重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易人行 > 第三章 拜师
    梅霖虽然顽皮却极其笨拙到了一岁半还不会走路只会在地上到处乱爬。也不会说话见到人只会咧着嘴笑最奇怪的是小小孩的居然长了一头白。刚开始婉妹并没有在意以为孩子小色浅也挺正常随着头越来越长白色越来越明显。在太阳照耀下隐隐出银样的光辉婉妹才开始着急起来心想:我这是生了个小孩还是生了个老头啊?

    赵秉天未等婉妹吩咐急忙请了临安最有名的医生----胡一治来给梅霖看病。胡大医生趾高气扬的来到赵府把梅霖上上下下翻着看了个遍然后又盘问了梅霖的祖宗八代再把了半天脉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大言不惭的说道:“此病乃遗传之因不可治也。不过老夫有一祖传药方《千金生汤》专治脱、白有奇效。只是此药配治极是不易还是不说为好不说为好……”说着眯着眼看着赵秉天。

    赵秉天看看他那半秃的头顶心里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恭敬的说道:“还请神医明示至于药材、诊金胡神医但请放心!”

    那胡一治一听非常高兴当即高喊:“我这就开药方拿文方四宝来!”

    绿儿早已将文方四宝准备好了胡一治衣袖高挽龙飞凤舞须臾写就。赵秉天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千年老参一两生地黄六铢伏龙肝一枚射干四两沉水香十六铢……最后是用万年龟皮为药引以人乳煎敷。”静是些生僻药品。

    胡一治等着看赵秉天吃惊的样子心想:只要你弄不齐这些药材治不好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五百两的诊金是早就入了我的腰包那是别想拿出来了!却出乎意料的只看到赵秉天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有劳胡神医了小儿病好之后自当另有厚报!”

    胡一治一听心下一惊难道他有办法弄齐这些药材?有些药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是照抄古方上的而已。不过事已至此胡一治只得起身告辞而去。

    梅霖用了一个月的千金生汤白不见变黑却见变少了。赵秉天一怒之下让庄管家把胡一治告到了官府。在大把大把白银的作用下官府把胡一治下到大牢判了个无期让他到大牢中给死刑犯们治病去了。

    婉妹着急归着急自己却也是束手无策。婉妹在不停的埋怨赵秉天无用的同时不禁又想起了先哥可是翻遍梅络先遗留的药囊没有一味药是治白的。好在梅霖在两岁时终于慢慢的学会了走路虽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只唐老鸭。但这已经让婉妹感到无比欣慰了。

    到了梅霖三岁时除了那一头稀疏的白外与别人并无两样了。婉妹望子成龙心切开始教梅霖武功。哪知梅霖奇笨无比打出去的拳不是下身没变形就是上身走了样。不是拳不直就是脚踢不高。婉妹不禁又着急上火起来这次不能埋怨赵秉天无用了却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儿子笨只是每天督促梅霖用功不止。梅霖却一点也不会提会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每天让练就练让停就停练错了婉妹批评几句也不顶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婉妹。婉妹一不在眼前盯着了就赶紧溜到一边去玩了。婉妹是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舍得一个月下去倒把自己弄了个筋皮力尽梅霖还是什么也没学会连最基本的一招“马步冲拳”也是打的歪歪扭扭不成提统连赵秉天见了也不禁莞尔。

    婉妹一见可又找到了借口把一腔怨气都在了赵秉天身上:“你笑什么笑这一辈子从来没笑过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学不会你一点也不着急还站在一边看笑话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快过来教儿子教不会今天不用吃饭了!”婉妹治自己的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治赵秉天那可是熟能生巧。

    赵秉天早就熟悉了婉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即并不着急考虑了一下说道:“龙善腾云虎善驾风刚生的老鼠善打洞。大凡一物有一利必有一弊。反言之有一弊必有一利。咱们武的不行就来的文的。说不定这孩子还小不适合练武等大了再练也不晚。现在先学文打好练武的基础。如果连字都不识如何能看的懂武功秘诀呢?”

    婉妹一听此话有理却笑道:“好啊!你敢说我儿子是刚生的老鼠?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举手向赵秉天打去赵秉天赶紧一个箭步闪了开去。

    “好啊!你还敢闪了?”婉妹说着运起了峨眉内功就准备来一下狠的却听到旁边那个小鬼头在“咯、咯”的笑个不停。婉妹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小鬼头两只黑黑的贼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就像看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样那小嘴咧的那个大啊!

    婉妹伸出的手没用在赵秉天身上却用在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小鬼头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说道:“笑一天到头就知道笑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好笑的事?快跟我回去学字去!还笑你学不会字看我不打的你哭才怪!”

    婉妹把梅霖拎回屋去教他认字说也奇怪在这方面梅霖表现出了少有的天赋几乎是过目不忘。只是不肯多学每天只看十几个字拉倒无论婉妹如何威逼利诱死活不肯再学。婉妹逼的狠了干脆把两眼一闭来个不理不睬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睁开。

    婉妹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也只得由他。梅霖一天睡觉很少几乎不到三个时辰每天晚上坐在梅园里那颗最老的梅树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呆这是他一天中唯一不笑的时候。婉妹多次问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就不再说话仍然去望着天上的星星。婉妹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那儿陪着他看星星刚开始婉妹看着天上那乱七八糟的星星感到头晕眼花渐渐的习惯了后却喜欢上了看星星如果哪一天遇到阴雨天不能看星星感到好象少了点什么似的。

    看星星的时候婉妹也会偷偷的看看自己儿子的脸却看到那张脸是那样的专注就像是在对着天上的星星顶礼膜拜一样。有一次婉妹仿佛听到儿子嘴里在低低的念着什么好象是“天枢、天璇、天玑……”婉妹心里不禁一惊这是七星步法里的记载在峨眉派一本最古老的剑法秘藉师父说她自己只参透十之一二因此并未传授给自己何以自己的儿子却会知道?其实这也是婉妹多心这几个名称确是北斗七星的名称凡是用到北斗七星的地方都会用到这几个名称并不一定非是七星步法里才有的。只是不管怎样自己三岁的儿子从未有人教过竟然知道北斗七星这也够怪异的。婉妹小心翼翼的问道:“霖儿告诉妈妈你刚才在嘴里说什么呢?”

    梅霖又露出他那招牌样的笑容说道:“我刚才说的是天星、天星、天星……我在练字呢!”

    婉妹不禁半信半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小脾气却和自己有点相似不愿说的事打死他也不能说所以还是不问为好就是问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

    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又是冬去春来。

    梅霖把大部分常用汉字都学会了本来婉妹喜武不喜文自己识的汉字也就这些再教字的时候往往要自己先查了字典学会之后再去交给梅霖。而这个汉字往往梅霖看一遍就会了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却是学了后边的忘了前边的。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在教谁了!

    婉妹一想这还了得仅仅一年的时间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就输给了徒弟再下去一个月恐怕就得拜梅霖为师了。这样吧我教他诗词这可是我的强项自己跟先哥学了那么多的诗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管是远古时期的、古代的、近代的、现代的、后现代的自己都多多少少记住了一点点因为记住了这些诗词就是记住了先哥的琴声记住了先哥这个人。哼这词意没有一定的经验是体会不到的我看你这小鬼再能!婉妹好胜心又上来了。当即决定开始教梅霖诗词。

    先从最简单的教起就教那李白的名作《静夜思》吧!“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小家伙念了一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手把这诗举的高高的笑着问道:“这是谁写的怎么写的这么差啊?”

    婉妹一听这诗怎么看都是名作无论横看竖看前看后看都找不出一丁点毛病这小鬼竟然说这诗写的差是不是小鬼有毛病啊?

    赵秉天一听当场就火了站起来就想打人不是有婉妹在当场早就一耳光扇了过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秉天和婉妹在一起时间久了脾气也见长了不少。

    却见那小鬼头毫不在乎的把手一摆冲着赵秉天说道:“爹爹休要着恼看孩子来一绝不比他的差了!”

    也不等赵秉天有所反应找了一个高高的凳子费了半天牛劲爬了上去绿儿一见小公子要摔下来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婉妹着急的说道:“宝贝儿子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梅霖终于爬了上去气喘嘘嘘的说道:“我要做诗啊!不站的高一点做出来的诗怎么会高呢?你没看到诗人都爬到山顶上去做诗嘛!”

    婉妹自己也弄不清诗人的诗都是在什么地方做的反正先哥念诗大部分是在山顶上也不知道这小鬼哪来的这么多怪理论当即把婉妹堵的哑口无言心想:或许这小鬼说的有点道理明天我也上华山顶上去做诗试试看看行不行?

    赵秉天却说道:“纯粹胡说八道那人家那么多在地下做的诗就不高嘛?比如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是曹操在船上所做够低了吧?这诗如何?”

    梅霖刚刚在上面站直了腰听到这话笑道:“这是喝了酒才唱的喝了酒之后人往往感到自己无限高大仿佛站在山上一样。我又不能喝酒所以只有站的高一点啦!”

    赵秉天一听这话脑中急搜索着诗句最先浮现在自己脑中的当然是前妻经常吟唱的那《雨霖铃》了自己细一想词意大概这词也是酒后所做心下不禁大是气馁只好佯怒道:“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只要你的诗能成句就算你行!第一天学诗就想写诗?还没学会走就想先学跑忘了你是怎么学练武的了?”

    梅霖在上面站着东摇一下西摇一下好象只要被风一吹就会掉下来吓的婉妹和绿儿在下面伸着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裤角。

    婉妹求道:“好孩子咱不做诗了你先下来好不好?”

    梅霖在上面哈哈大笑高声叫道:“爹、娘听孩儿给你们做诗!第一句……”梅霖停了一下故意咳嗽了半天……才接着念道:“鹅毛比雪白。”

    赵秉天刚才和梅霖斗嘴感到口渴听到梅霖念出了这样一句诗一口茶水忍不住都“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洒在了衣服上不少。绿儿连忙拿毛巾给他擦衣服赵秉天一边收拾着茶水一边笑不可止的说:“这也叫诗?”

    梅霖念完后在上面头摇的像博愣鼓似的得意的往下四处看着好象在说:“怎么样?好诗吧!”却听到爹爹出了这么一句不服气的嘟着嘴鼓了半天劲又冒出了第二句:“水比月辉清。”

    赵秉天点头道:“这句还可以也算不得好诗!”

    梅霖得到了嘉奖精神大振后两句一气呵成:“鹅毛浮水上不及我心轻。”

    这两句一出四座皆惊绿儿当场一声惊呼:“啊!小公子好文采就是曹植复生也不及我们公子的十分之一。我们公子可以称的上是自古以来最小的诗人了。”

    婉妹高兴的一跃而起把梅霖从凳子上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冲着绿儿骂道:“死丫头嘴倒挺甜!”嘴上虽然在骂着两个嘴唇却无论如何也合不到一起去只能张着嘴“呵、呵”的笑着。

    只有赵秉天还能稳的住可也是眉开眼笑强作无所谓的说道:“这诗也只平常不过霖儿刚学就能写成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只是这诗做的太过于轻狂了。如果你能对出下面这幅对联就算你还有点能耐!如果对不出能念出也算你还行如果连念也念不出那就不用我说了吧!”赵秉天一看这小鬼头如此嚣张自己刚才竟被他顶的答不上话再加上做的诗又是一片轻狂的口吻好象天下之大唯他独尊的样子。这么小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再大大那还了得。现在就站在凳子上了再不教训一下下次还不上房顶了。

    只见那小鬼头手一摆头一摇一幅漫不在乎的样子:“尽管写来!”

    赵秉天拿过文方四宝一挥而就递了过去婉妹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婉妹看到那么多个“朝”字当场差点晕了过去心说:这是什么对联?怎么这么多朝字写这对联的人是不是犯朝(注:读chao方言有点疯的意思)啊?

    赵秉天想打击一下梅霖的嚣张气焰把这个孟姜女庙前的名对搬了出来料想梅霖这么小没见过那是一定对不出来的。所以先说好只要能念出来也算行。婉妹看的头晕连这张轻薄的纸都有点拿不住了赶紧放在了桌子上。

    哪知梅霖伸过小脑袋一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千古绝对呢?原来是这个看我对来!”当下一把抓过一个特大型的狼毫铺开一张宣纸写了起来。那笔管比梅霖的小脑袋还要高梅霖两只手抓着像拿着一个拖把满满的蘸了一下墨刚往纸上一放便掉下了一大摊。梅霖随手把这张纸一扔又换了一张新的。绿儿连忙把那张废纸捡了起来。梅霖就像用拖把拖地一样在上面弯弯曲曲的画了起来只见上面右边出现了一条粗壮的蚯蚓左边出现了一只螃蟹下面又出现了一块大石头。婉妹聚精会神的盯着绞尽脑汁的研究这到底是个什么字?赵秉天则坐在椅子上微微笑着一言不出的喝着茶水。绿儿在旁边上盯着梅霖随时准备打下手。

    慢慢的那些字显出了形状那螃蟹和蚯蚓构成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个“浮”字这是婉妹的结论。下面那块大石头梅霖看着不像又在下面填了两个小圈的轮廓经婉妹研究鉴定这最有可能是个“云”这不像是个字倒像幅画。接下去是七个一样的横竖六条蚯蚓交叉在一起还一条尾巴弯曲的婉妹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有点像“长”字。最后一个是一条蚯蚓加了一座小房子婉妹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到底是什么?

    梅霖写完之后大笔往桌上一放冲着赵秉天举起宣纸自豪的宣布:“大功告成了!”

    赵秉天抬眼一看“噗”的一声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办天才勉强止住笑说道:“霖儿你这是写的什么呀?”

    梅霖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己的大作别人怎么就看不懂呢他们也太笨了吧!只好伸出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他的大作说道:“爹你看不明白吗?我念给你听啊!这个是‘浮’这个是‘云’这个是长最后一个是‘消’连起来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赵秉天指着他的大作:“这个是‘浮’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浮的样子来呢!还有这个云这整个一块大石头嘛!还有这个长长倒是挺长就是不像长。最可气的是这个消你这水都快把房子淹了还叫消啊那叫‘涨’算了!你这一年多的时间就学会了这样写字啊?嗯!”

    梅霖伸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作是跟别人写的有点不太一样那蚯蚓好象弯曲的太厉害点了连忙把自己的大作藏在了身后露出了那招牌样的笑容讪讪的笑着。

    婉妹一见连忙白了赵秉天一眼说道:“霖儿已经写的不错了你那时候还写不出这样呢?”说着把梅霖的大作抢过去冲着绿儿说道:“绿儿去把我儿子的大作装裱一下挂在我床头上。”

    绿儿笑着答应了一声接过宣纸走了出去。

    赵秉天一见婉妹话了赶紧转移话题心里盘算着如何把那幅大作赶紧摘下去你想想床头上挂了一幅鬼画符谁还能睡的着觉啊?“我的上联可以这样念‘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梅霖一听又来了劲小袖子一挽:“我的也可以‘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我的还可以变成‘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我的也可以变成‘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我的还还可以变成‘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我的也也可以变成‘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婉妹看着一大一小父子两个斗文刚开始还笑呵呵的看着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待到看到两人斗的越来越激烈鼻子尖都快碰到一起去了就差咬耳朵了急忙鸣铃罢战:“好了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可别把我宝贝儿子累坏了。儿子你想吃点什么娘给你做!”

    两人的鼻子尖终于分开了目光却还交织在一起碰撞出强烈的电火花。梅霖正在用眼光与赵秉天交战头也没回随口说道:“吃仙鹤!”

    婉妹上来一把把梅霖抱了起来:“小祖宗你吃什么不好偏偏要吃她那可是为娘的命根子啊!再说那东西也不能吃不好吃!”

    梅霖终于在目光战中取得了胜利赵秉天转过头看别处去了。梅霖回过头来搂住了婉妹的脖子说道:“好吧!那就改吃野兔吧!不过我要现捉的。”

    “不能随便吃野兔也是有生命的!”赵秉天回过头来一瞪眼。

    “谁说不能吃了兔子生来就是给人吃的!”婉妹一眼瞪了回去。说完抱着梅霖下楼去了。梅霖高举着双手兴奋的高喊着:“胜利啦胜利啦!”眼光却一直看着赵秉天。

    赵秉天在后面偷偷做了个打屁股的手势惹的梅霖哈哈的大笑个不停。

    两人很快的来到梅园此时正是春天梅园里还比较萧瑟地面上的小草刚刚变成了毛茸茸的一片放养在梅园里的兔子却早早的出来寻食了。在一颗颗的梅树下一只一只一对一对三三两两蹦蹦跳跳的吃着地面的嫩草见到有人来也不害怕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自顾自的调过头去吃了只留给婉妹母子一个尾巴。

    婉妹悄悄的对梅霖说道:“要吃野兔可得自己去捉我来给你做捉不到可就不用想吃了!”

    梅霖低头一看那只兔子就在自己脚边上小尾巴还一晃一晃的也不离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当即把嘴凑在婉妹的耳朵上小声的答应道:“行你快把我放下去。”

    婉妹小心的把梅霖放了下去梅霖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只兔子后面两手张开看准那只兔子狠狠的扑了下去结果兔子没捉着自己却来了一个狗啃泥。梅霖趴在地上抬起头狠命地吐着嘴里的土却看到那只兔子就在前面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轻轻摇着尾巴咧着三瓣嘴好象在嘲笑梅霖一样。

    梅霖一看:“嘿死兔子看我不捉到你!”爬起来就狠命的向前追去那兔子也不着急一蹦一跳的却总是让梅霖恰好够不着。如果目标太远梅霖早就放弃了这目标明明就在眼前却就差这么一点点够不着。放弃了吧可惜还是得捉啊!梅霖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自以为已经跑的飞快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梅霖终于挺不住了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手指着那只狡猾的兔子说道:“看我捉到你不吃了你才怪!”说着两只手放在耳朵边上冲着那只兔子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那兔子两只长耳朵一摆咧开三瓣嘴笑了。梅霖正准备起步再去追却见那只兔子一跃而起以闪电的度向前冲去。梅霖从来没看到兔子跑的这么快过心想:“好啊!原来你这死兔子是在骗我!”就在这时只觉的旁边一个绿影一闪那只兔子已经落入了一个人的手里。

    梅霖定睛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月华姐姐!

    月华走了上来把兔子递到梅霖手上:“给你拿住它的耳朵可别让它跑了。这只兔子狡猾的很!”

    梅霖接过兔子紧紧的抓住它的耳朵用头碰了碰那个小小的脑袋只觉的毛茸茸的甚是舒服。梅霖把兔子提到与自己平高看着那两只红红的眼睛神气的说道:“怎么样你还是被我捉住了吧?再狡猾的兔子也斗不过好猎手。哈哈哈哈!”

    梅霖把兔子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踢了它一脚然后松开了抓着耳朵的手:“下次你可小心点可不要再惹我了小心我吃了你!”说着又冲着那个兔子做了个鬼脸。那兔子一得自由立即跑的无影无踪了惹的梅霖又哈哈大笑起来。

    月华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看到婉妹走了过来低声叫道:“婶娘!”

    三年前在婉妹的要求下赵秉天把月华接进了内院不过月华无论如何也不愿住在沁红楼。婉妹问她怎么会事她只是看着婉妹一句话也不说拉住门框死活不进这个门。婉妹自然不知赵秉天的第一个夫人就是在生月华的时候死在这楼里的一靠近这楼月华就会不自然的有种本能的恐惧。

    最后赵秉天把月华安排在了不远处的暖香阁月华每天早上都会按时来给婉妹请安无论刮风下雨都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从不进沁红楼的门。婉妹怎么邀请她只是不进。

    时间长了婉妹也不再在意有什么好东西总想着留一份给她有时间也会去和她拉拉家常。只不过月华生情恬静每次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从不插言。婉妹喜欢热闹受不了这份安静每天只是照看梅霖不免对月华就有点冷落。月华也从不在意每天早晚仍会来请安见面就打招呼只是打过招呼就没什么别的话了。不过婉妹只要能听到这声婶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婉妹每次听到这声婶娘都会想到婚礼上那个小小女孩。

    婉妹也曾问过月华:“华儿你每天都干什么呢?没事的时候来找婶娘玩啊?”

    月华总是温柔的答应:“是!”可是一次也没有主动的来过。婉妹只知道月华每天都要去中院学习至于学什么婉妹从来没有问过凡是这个内院以外的事都是赵秉天的事婉妹是连问也不想问的再说无论学什么都是有好处的。婉妹记的先哥讲过:“万物皆有一定之规星星皆有一定之位越位非福。”男主外女主内这个道理婉妹还是懂的。

    今天一看到月华的身法心里一惊当下默不作声上前就是一掌这是追风十三式里的一招“风吹劲草”。婉妹以掌代剑一招三式先向两边各出一掌用了三成功力两股劲风把月华夹在了中间让她不能向两边闪躲。中间一掌击出掌到中途变成虎爪想把月华抓过来问个清楚。

    梅霖一见自己的娘亲要打自己的姐姐惊诧的叫道:“娘你干什么呀?”

    却见月华不慌不忙脚尖一点纵身而起。婉妹微微一笑好似早已料到了有这一招手向上一伸径直抓向月华小腿。月华身在半空避无所避婉妹满以为这一招一定是手到擒来。却见那月华身子突然向上提了一尺脚尖在婉妹手上轻轻一点连着两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站在远处的草地上。淡淡的忧伤眼神静静的注视着婉妹风吹绿裙直如凌波仙子。

    婉妹失声道:“果然是武当派的轻功‘梯云纵’!”梯云纵在当世名震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轻功。梯云纵并不以步法多变而迷惑人在长途跋涉时也不及少林派的6地飞行术但是却可以凭借丹田中的一口内家真气在空中随意转折变换身形讲求“重如泰山轻如灵羽”在临敌对战之时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收到鬼神莫测之功其精微曲折之处即使是仙术遁移身法亦有所不及。

    想不到这庄园里面竟然藏龙卧虎怪不得这么大的庄园却没有盗贼来打主意有一位武当派的高手来做坐镇还有哪个盗贼敢要钱不要命?只不知这位武当派的高手是谁竟会不惜屈贵降尊来此做护院教头。当即冲着月华问道:“华儿告诉婶娘教你武功的那位师傅叫什么名字?”

    “他只让我叫他白师傅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每次教我一式后就让我自己去练。”

    婉妹自思:从没听说武当派中有什么姓白的也许这是假名也说不定武当派高手来当护院教头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你学武几年了?”

    “三年多一点!”

    那岂不是不到三岁就开始习练内功了怪不得轻功这样好。婉妹微微一笑脸上神色柔和了不少说道:“华儿刚才婶娘是试试你的武功你不会怪罪婶娘吧?你武功已经有了相当的根基要记住武功是用来强身的而不是用来为恶的。知道吗?”

    月华身子略低了低双手一分当真是仪态万千又还给婉妹一个微笑如梅花初绽一般羞怯怯的说:“多谢婶娘指点我一定牢记婶娘的话。”

    婉妹走上前去拉住了月华的手:“走咱们回去一块吃饭!”这一次月华没有再闪避。

    梅霖一看月华姐一来立即把自己的风头抢了去连娘也不理自己了当即嘟起了小嘴委屈的叫了一声:“娘!”

    婉妹这才回过头来一看见梅霖还站在原地没动弹嘴噘的老高都能挂上个油瓶了连忙走过来:“小祖宗快走了。”梅霖这才“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像头小骡子似的蹦了过来拉住了婉妹的别一只手围着婉妹蹦来蹦去冲着月华叽叽喳喳又说又笑起来:“月姐姐你的功夫真好像只老鹰一样一下子就把那只死兔子给捉住了。”

    “月姐姐你那一招向后翻的可漂亮了叫什么名字啊?”

    “月姐姐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教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

    梅霖在这儿唾沫星子乱飞一只手乱舞连指带比划最后手都不够用的连脚也加上了像只苍蝇一样围着月华“嗡嗡”的转个不停。月华羞赫的浅笑着早把脸儿羞了个飞红。

    “应该叫华姐姐什么月姐姐!”婉妹给这头乱叫的小螺子纠正道。

    “我就叫月姐姐你们都叫华儿华儿的我偏不那么叫。嘿嘿华儿是你们大家的月姐姐可是我一个人的。”梅霖扬着脸在明媚的春光下闪着骄傲的光辉宣布了对月华的所有权。就如美国有人宣布月球是他个人的一样那是从来不用与别人商量的。

    母亲再怎么说都是偏心自己的儿子的婉妹一见到月华那么好的身手当场就眼红了起来又兴起了让梅霖学武的念头回去跟赵秉天一提赵秉天面露难色:“霖儿本不是学武的料咱们何必强要让他学武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婉妹给打断了:“你自己的儿子送到少林寺深造去了你女儿直接请了个武当高手在家里教她为什么我儿子就不能学武了?上一次学武不成是我不会教的原因怨我没教好你要是也给霖儿请个好师傅我保证霖儿学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好!”

    “我不是不让霖儿去学只是霖儿自己不喜欢学。”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还不是和你在一块你再推三阻四看我……”说着婉妹的手扬了起来。

    “好好明天就让霖儿跟着月华一起去学武。”赵秉天一见婉妹要来硬的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赶紧答应免起战乱为上策。

    “对了那白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哦他呀!八年前他受了重伤被人追杀是我的保镖们一拥而上救了他。他说要报恩自愿跟我十年自称是姓白学了几年武当派的功夫别的我也一概不知。我看他武功不错就让他做了个护院教头。平时也不让他做什么事对他也不当外人待。一日他偶然见到华儿提出要教华儿武功我本不愿女孩儿家学武功干什么。哪知其意甚诚我便答应了他就当给他个报恩的机会。他倒是极其用心华儿自从这几年跟他学武功后从来没有生病。这也算他的一件功劳吧!”

    “我看这个白师傅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一定是武当派的高手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谁都相信。”婉妹压低声音说道。

    赵秉天微微一楞:“你怎么知道?”

    婉妹把捉兔子的事说了一遍。

    赵秉天听后哈哈大笑:“我的娘子居然会败给一个小女孩儿。哈哈哈哈!”

    婉妹伸手欲捶:“你还敢笑我?”

    赵秉天连忙止住了笑说道:“娘子你太多心了!白师傅要是有什么外心也不会等了这七八年了!再说华儿天天他学武功他要不利于我把华儿捉住不就行了?娘子不可把天下人都想的太坏了!”

    婉妹听他说的有理这才放下心来:“就你心眼好我心眼坏你是好人我是坏蛋!”

    “谁说娘子是坏蛋了?”赵秉天说着凑了上来。

    第二天梅霖跟着月华去拜师学艺婉妹亲自送到内院大门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虽然梅霖要去的地方只隔一道门这道门却像是一道生死门婉妹直如生离死别一般就差抱头痛哭了。那小家伙一点也不会提会他妈妈的心情一路上欢呼雀跃不像是去学艺有点像是去登台演出冲着婉妹一摆手扭头就进了中院把他母亲关在了门外。

    婉妹看着那两扇黑黑的大门差点流下泪来怔怔的站了很久直到绿儿提醒该回去了才定定了神慢慢的走了回去。

    梅霖在这儿的时候没有一刻安宁的时候有时候让婉妹烦的要命梅霖一走整个世界好象突然少了一点什么似的空空荡荡的婉妹觉的无所事事起来。东瞅瞅西看看觉的什么都没有意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婉妹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突然听到外面梅霖的声音传了进来:“胜利啦胜利啦!”婉妹一机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想:自己一定是想梅霖想疯了大白天做起梦来梅霖去学武功不能这么快就会来的。却听到绿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夫人小公子回来了!”

    婉妹抬头一看只见梅霖一边嘴里喊着:“胜利啦胜利啦。”一边胡乱挥舞着两个小拳头旋风一样的冲进房来。婉妹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小祖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梅霖双手一叉腰摆了一个酷酷的pose骄傲的说道:“娘我把白师傅打跑了!”

    婉妹一惊:“你一去就跟白师傅打架了受伤了没?”婉妹伸手就想把梅霖拉过来。梅霖却一跳闪了开去哈哈大笑起来:“娘你真笨!”

    婉妹一想也是要是梅霖真与武当派高手过招哪里还会有命在还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可是这小鬼又说把白师傅打跑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想到这里问道:“霖儿到底是怎么会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梅霖手舞足蹈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梅霖一去白师傅就开始上思想教育课:“学武的目的是攻击敌人防护自己。简言之就是你打别人不让别人打到你。”那白师傅看到梅霖手托着脸一言不以为梅霖年纪太小没听明白便伏下身子把脸靠近梅霖的脸问道:“听没白了吗?”却不成想梅霖突然一甩手“啪”的一声一个大大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白师傅的脸上。白师傅当场楞在了当地动弹不得做为武当派的高手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竟会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打了耳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为好。忽然脸上白气一闪右掌高高的举起想了想还是终于缓缓的放了下去。

    梅霖面带微笑紧紧盯着那高高举起的手掌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月华却在一旁吓的呆住了。自己这个小弟弟第一次来学武就把自己最最敬爱的老师打了这简直让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梅霖看到白师傅把手放了下去却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那依然满面怒容的白师傅从容的说道:“白老师对不起了你老不要生气。我打你这一下只不过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武力并不是万能的武功再高强也不一定能攻击的到别人防护的了自己。你看你是高手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却是我打了你你不敢打我。这是为什么?决定一个人的强弱不是靠一个人的武力大小而是要靠一个人的能力大小。能力是指一个人各方面的条件如何利用自身的能力那更多的时候取决于一个人的智力。我虽然不会武功而且年纪又小但是年纪小恰恰却成了我的优势我利用自己年纪小这一点所以敢打你。如果你打我就是欺负小孩对你的英名有损。再有你是我爹爹请来教我武功的如果你把我打了你如何向我爹爹交代这就是我所利用的外势。这就是‘顺其天势而应借其外势而成道法自然’的道理啊!”

    那白师傅听了这几句话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从前所做的事自己落到今天这步天地的确不是败在什么英雄好汉手中也不是因为自己武功不行的原因而是中了别人的奸计自己势成骑虎进退两难寡不敌众。想到这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好这一巴掌打的好打的妙一下打醒梦中人啊!我早挨了这一巴掌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样了!利用外势利用外势。哈哈小兄弟谢谢你了!”说着白师傅把梅霖抱起来高高的扔起又接住接住又扔起。

    白师傅的长笑声中梅霖更是“咯、咯”笑的喘不上气来那月华看到这一幕终年带着淡淡的忧伤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红艳艳的微笑。

    白师傅放下梅霖扬长而去自此一去不回。

    婉妹心想:不让这小祖宗学武还好点让他学武第一天他就一巴掌把老师给打跑了。这赵秉天回来还不一巴掌也把霖儿打出去啊!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便说道:“霖儿尊师重道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本份。不管老师怎么样你都应该尊重人家才对啊!你怎么能打老师呢?”

    自小无论梅霖做错了什么事婉妹从未批评过这句话对婉妹来说已经是拿得出的最严厉的批评了。梅霖摇摇头仍是笑嘻嘻的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上来撒娇的搂住了婉妹的脖子:“妈人家老师都说我打的好呢!你操什么心啊!我尊重他才打他的一般人求我打我还不打呢!”

    婉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你这孩子……”

    就在这时赵秉天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关于白师傅被打跑的事赵秉天早得到了汇报。一听这事不禁气的全身颤急忙赶到沁红楼兴师问罪来了。一进门便指着梅霖:“你你……你好大胆子……”气的连话也不会会了。

    还未等梅霖开口婉妹急忙说道:“你你什么你?不就是一个白师傅吗?我们母子还比不过一个白师傅不成?看家护院谁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会啊?大不了我给你看着好了保证一个小毛贼也进不来。白师傅早该走了光吃饭不干事要他有什么用?”这里婉妹一阵机关枪把赵秉天打了个够呛而那小鬼头一见自己的父亲来势汹汹早就滴溜溜躲到婉妹身后去利用自己母亲这个外势了。

    赵秉天一见婉妹气焰立即矮了一半再经过这措手不及的一顿机关枪气焰又降了一半到最后只剩下嘴里的几句嘟囔:“娘……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白师傅是个人才啊!走了实在可惜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哪里是人才了?是人才还会给人家看家护院还会弄的自己无处藏身?要不是我儿子一巴掌把他打醒了他这一辈子就白活了。”那个小鬼头把头从婉妹身后露出来“嘿、嘿”的笑了几声一见到赵秉天一瞪眼连忙又缩了回去。

    “对了你来的正好。既然咱们儿子不愿意学武那就再让他学文吧!你快去找个老师来!”

    “还要找老师?”赵秉天吃惊的张大了嘴。

    “怎么?”这次轮到婉妹瞪眼了。

    赵秉天连忙闭上了嘴:“我马上去办!”那小鬼头又从婉妹身后钻出来做了个胜利的笑脸。

    赵秉天手下办事的效率真是高的惊人第一天中午刚答应了婉妹到了黄昏住在离此一百五十里的绍兴的当代大儒----朱子安就已经坐在了赵府的正气轩里。朱子安乃当世大儒自不愿给人做教书匠。那庄管家用了许多金银却打之不动最后知其对母至孝便使了一点小小的诡计将其母劫至赵府之中那朱子安自然只好跟着来了。

    第二天早上梅霖又和月华一同去拜师学艺了。

    婉妹依然等在沁红楼里不一会儿又看到梅霖高举着双手嘴里喊着:“胜利啦胜利啦!”旋风一般的回来了这一次比上次还快了不少。婉妹急忙惊讶的迎了上去问道:“霖儿你又把老师打跑了?”

    梅霖放下双手笑着说道:“妈你比以前聪明了不少!不过这次我没打老师是老师不肯教我想拜我为师我没有答应所以就回来了!”

    婉妹一听更加惊讶了死命的拉下了像只猴子一样挂在身上的儿子说道:“快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会事?”

    梅霖装着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然后开始叙述起来:“朱老师一上来就给我们讲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我当场就站起来问老师‘何谓善?’朱老师曰‘舍已从人是为善乐于助人是为善舍身救人是为善!’‘何谓恶?’‘一心为已是为恶损人利已是为恶伤人害人是为恶!’‘然我亦是人否?’‘当然是人!’

    ‘好!舍已从人对别人是为善对自己却是为恶舍身救人更是如此。我即亦是人如何厚人而薄已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难道对的起自己?难道能称之为善?昔有一人乐善好施自身穷困却救济别人以至自己冻饿而死无一人称其为善大家皆称其为愚。另有一人明取暗夺扶云直上身家百万达之后使微小薄利散于周民以博其名。其利本是强夺于民又还于民此能称之为善?

    大凡世间之事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中有阳阳有中阴善中有恶恶中有善又对一人是善对另一人则是恶善恶本为一体又何来善恶之分呢?再者善有善果恶有恶果各人自承其果正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老师学富五车博古通今想必一定听说过‘善恶无形福祸自召’的道理如何也做此世俗之见岂不落于下乘?’

    朱老师听完我这一席话仰天长叹:‘枉我苦读三十年圣贤书竟不如一个三岁小孩!我还有何脸面在此教育他人?’说完朱老师向我一揖到地:‘今日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汝真可称为我的一日师也。汝虽年幼然必是天纵奇才望以后好自为之告辞也!’

    朱子安起身站起飘然而去连老母也不顾了反正对一人为恶就是对另一人行善老母自有老母福又何必自己杞人忧天呢?

    就这样朱老师走了我就回来了!”

    婉妹听梅霖说完心内不禁充满疑问:“霖儿告诉为娘你这些话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梅霖听了这句话“嘿、嘿”一笑一下子跳了开去离的婉妹远远的用手一捂肚皮却有一件物事“啪”的一声掉了出来。梅霖弯腰就想拾起婉妹一道内力出真气在地上一激那件物事自动飞起落入了婉妹手里。

    婉妹仔细一看却原来是望空大师送给自己的结婚贺礼那本破旧的道经----《太上感应篇》。

    自己当时看到这本书并不以为意随手不知放到哪里去了谁知却被这小鬼不知从哪个老鼠洞里找了出来当成了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