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 第七十一章 章武元年
    时间已是章武元年在西汉、东汉相继灭亡之后新生的季汉如一个婴儿于动荡不安的雍凉益三州诞生了。

    此时曹丕于东方独享大权据有司隶、豫、冀、兖、徐、青、荆、扬、并、幽十州依然是三国中实力最大的一个占尽天下膏腴之地兵多将广势不可挡虽然他刚刚打败自己几个兄弟当上魏王并随之完成了改朝换代内部有些小小的不稳但只要他理顺了内部这头恶虎就会吃人的。

    孙权据有扬、荆、交三州其中荆州和扬州与曹魏隔江分治。此时因为取了我们半个荆州已得罪了我军同盟关系解除但却又不敢完全依*魏军曹魏的心思天下人都知道。于是也在加紧时间研究着对策一方面试图缓和与我军的关系一方面继续承认曹魏的宗主地位同时大力的开着江南以图让这个昔日的蛮荒之地变成一个粮仓能有抵抗中原的力量。

    我军由有益州、雍州和凉州三州二十七个郡国二百一十五个县道人口达到二百余万公以面积似乎不小于曹魏但论实力只略强于东吴而且这些郡国中少数民族和属国占了一半以上内乱处处民族矛盾激化而且由于雍凉初定就直面曹魏的大军情况丝毫不容乐观。

    父亲虽然精力越来越差脑筋也越来越不好用时常会忘事但登上帝位的他却似更加雄心勃勃了。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不过外界形势似乎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展着先由于曹丕夺位不可避免造成了人心的再次动荡敦煌的张恭一怒归降我军凉州至此全部归属季汉。苏则等原来还心系大汉正统视我军为逆贼地人也放弃了心中原有那点幻想诚心归顺了。可以说曹丕的称帝是他在夺得魏王之位后给我们的第二次休养的机会。借着他内部的不稳我军在父亲和孔明的带领下迅的在雍凉之地扎下了根。

    而由于北伐之前我与孔明派下好多细作挑动孙曹两家的不睦此时在荆州和扬州各种小范围地摩擦不断。孙权在攻打荆州之前曾经降顺曹魏但是却一直不把攻破荆州后得到了降将于禁送归曹魏也一直不肯按惯例派质子到洛阳让曹丕极不放心他的诚意;而孙权却觉得曹丕对他太不尊重而且曹丕称帝这件事也太不地道虽然孙权从来不拿汉帝当回事但并不代表代不会拿汉帝当幌子来指责别人。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时机如果父亲能放下厅荆州之恨其实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来挑动孙曹两家的争斗----但这是不可能的父亲对孙权的恨并不在曹丕之下。虽然孙权曾对他有恩(借了南郡诸地给父亲)也算有亲但孙权破坏盟约夺取荆州并害得关羽自尽在这种情况下父亲是绝对不会与东吴有半点联络的。他不是光武帝刘秀自己的哥哥被害死了他为了自保可以照样饮酒取乐来麻弊对手;他更不是刘邦自己的父亲被捉之后敢于不要脸得对霸王说你我是兄弟我父就是你父你要是烹了他请分我一杯羹;所以父亲注定无法成为高祖和光武帝那样地开国之君他太情绪化他居然可以说出没了兄弟我要这万里江山何用的话来?说到底虽然我总是自许为极得亲情的人但我与父亲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的有时对于亲情的看重我还不如他。

    于是有一天我做梦居然梦到父亲在朝中倒行逆施然后出后东吴八百里联营火海一片在那火海之前我与父亲拼斗起来。在梦中父亲剑悬在我的头顶却没落下而我低着头一匕刺入父亲的胸膛。父亲苦笑着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被自己这个梦惊醒了。一直以来我以为父亲是没有亲情地此时我突然现其实没有亲情地人是我。我一直以枭雄来看待自己的父亲对于他的数次抛妻弃子以及摔我收买人心地作法不以为然甚至总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是可有可无的。可是这一次我做了两件大错事而父亲却放过了我。无论因为他对母亲得爱对我尚有一丝不忍还是因为我可以继承他的事业对和尚有些爱惜或者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对我有着普通得父爱都让我体会到了父亲是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什么好怪的。父亲地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季汉只要他去做我就该全力支持哪怕他一时做错。有时候我甚至极端的想哪怕父亲真得去征东吴为了他与我这一刻的温情我也为他拼了!

    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奇迹的是在朝堂上他没有一次说错过话做错过事。但是每当下了朝他就如同散了架一样陷入沉沉的昏睡或者迷乱。

    孔明担忧的说:陛下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会支持不住的。

    可是父皇初登大宝欲展一生之志愿谁又能拦得住他。我轻轻摇着头。

    父亲身体虽然在恶化但他却还在咬着牙坚持着我现随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道道部署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如同他所说的无为而治的政体正在建立起来。他要以高祖为榜样以高祖之法为法重建季汉了。

    而孔明在益州的各项政策也在有条不紊的施行于三秦大地。

    禹定九州时将雍州之土评为上上关中平原八水绕长安自古便是丰饶之地。关中山河四塞南有秦岭横亘西有陇山延绵北有黄土高原东有华山、崤山及晋西南山地更兼有黄河环绕可谓山川环抱气势团聚。在地势上关中对东部平原地带呈高屋建瓴之势。关中四面貌山河为之险阻几处重要的交通孔道又立关以守之。其地位重要者函谷关扼崤函之险控制着关中与平原之间的往来通道;武关控秦岭东段之险扼守着关中东南方向的进入通道;散关扼秦岭西端之险控制着关中与汉中、巴蜀之间的交通咽喉;萧关扼陇山之险守备着关中西北通道。四塞险固闭关可以自守出关可以进取。形势有利就出关进取;形势不利则闭关自守。从而使关中具备一种能进能退可攻或守地态势。曹操曾迁凉州之人到三辅父亲到长安后很多从关中逃到汉中的人也跟了回来再加上孔明的一系列善政兴修水利改革农具推广科学的种植方法展商业关中正以极为疯狂的度展着。这一年已远比第一年的缺衣少食时强得多。敦煌归附之后西域的货物也再一次来到长安。我们全部收购下来这样会促使这些商人们更加卖力的工作我们留下了货物中地各类植物的种子、书籍和兵器等物却将宝珠、美玉之类的东西转手向东贩卖去挣曹魏的钱财。曹操一生不好奢侈他的女人都要自己纺织曹植穿过一双绢鞋就被痛斥。但曹丕显然在这方面比不了他的老爹这些货物一入关有的是人会收购了送给曹丕不用担心其价值的。同样我们的蜀锦也通过政府管控高价卖向东吴和曹魏以充足我们的府库。

    曹丕是肯定会出兵回夺雍州地虽然他一时疏忽被我们钻了空子但或许今年或许明年只要他准备好了就一定会出兵西进那时会有一场举国之战的硬仗。在此之前我们只有不断的加强兵力囤集粮草并无其它途径可言。

    去年冬天凉州武威境内生胡人入侵。雏虎姜维在我离开凉州之后大虎威荡平了十数个未归附的羌胡部落获男子儿童五千人杂畜一万余头其余各部不是归降就是无避。同时姜维也派出使者带上粮食去结交各部。他在给我的信中写道:羌胡之人非特以侵掠为性实其地不足以生其民。雪原万里饥寒啼号部众开始杀马以图活命。我部五百人以粮为饵经旬竟得降虏七万余亦有故汉地遗民夹杂其间者宇内大乱受创者非唯华夏一族。

    对于这封信我受到很大的震动。一直以来我总以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甚至觉得匈奴人鲜卑人这都是些喂不熟的狼崽子一旦强大了就跑来侵掠一番然后转身逃走历数史上惨案简直罄竹难书。我还曾想过要不要在强盛之后对漠北胡部大肆攻伐杀得他们无处可逃了再说。可是现在我却有些疑惑起来。诚然姜维生在羌胡之间对羌胡之人心有恻隐亦是难免但是处理这些人难道没有其它途径么?而且这个数字也让我吃惊七万那几乎是季汉人口的十分之一了。

    另一件事却给了我提示。参与金城盟会的一个部落因为冬雪过大难以过冬袭击了旁边一个部落屠杀了一百作人抢走了所有地马匹牲畜。这种事在每年也平常但此次却惹了众怒护羌校尉关平一纸文书颁下背信弃义之贼不得以礼待之宣布其部不再受任何保护。三日之内那个部落被附近各部连根拔起所有高过车轮地男子全部被杀妇孺被当成奴隶被各部刮分一时间斡旋在凉州的威望达到顶点。金城之盟已经初步起到了它的效果那么我可不可以以此为鉴来解决异族之事呢。而且我知道在后世这些部族地血都融入了汉族的血脉被大汉以其强大的凝聚力所同化。后世之人谁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这些部族的血脉呢?那么残忍的对付他们与对付自己人何异?那么强分种族又有何意义?如果我以文化来仞掠来并吞以血脉来融合早日完成这个大融合则我季汉地实力必可迅增强的。

    那么既然异族可以不用武力来解决曹魏与孙权都是汉人他们的事我能否换个方式来解决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心中一时的闪念远远没有成熟。在三国这个时代仁慈是不可以轻易使用的就算是用也要与刀枪一起使用。

    在东方并州匈奴也悄悄与我军联系试图让我军不要攻击他们。此时的匈奴再不是原来那个可以逼迫强大的汉王朝低的可怕的帝国。

    公元46年匈奴内部因为争夺单子继承权生内乱稽候珊之孙日逐王比向汉朝求援以期得到支持在得到汉朝的支持后日逐王比于公元48年称呼韩邪单于匈奴分裂为南北匈奴两部。南匈奴归附于汉移居塞内北匈奴则继续留在漠北。

    公元89年东汉军队与南匈奴联手破北匈奴于稽落山(后世蒙古西北部)单于遁逃降众2o余万。91年东汉军队再次大破北匈奴于金微山(后世阿尔泰山)北匈奴损失惨重北单于率余众逃往乌孙开始了其漫长的民族迁徙并导致了强大的罗马帝国的覆灭。

    南匈奴单于多次受到鲜卑的袭击只得进一步依附汉王朝。后来曹操让梁习以别部司马的身份担任并州刺史。梁习到任之后以礼相待劝诱招纳胡狄中之有权势之人到朝中做官。用软办法除掉胡人权贵之后又征召胡狄之精壮从军。后将这批胡兵远调别处使得单于无爪无牙恭顺纳项。这方法简直与孔明先生在益州安抚南蛮的方法一般无二亦可见曹魏能人之多。在这种情况下单于在216年投*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分其众为五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令左部居汾阳、右部居祁县、南部居隰县、北部居忻县、中部居文水县。至此南匈奴国家政权已经没有了。

    对于南匈奴这些部众我还是相当在意的因为日后的五胡乱华之时击败晋王朝立政权的就是这些人。而且很好笑的是他们起事还打得我的名义----於扶罗之孙刘渊就是追尊我为孝怀皇帝起兵反晋的。

    所以除了戒心之外我还对这些亲戚有着几分好奇。

    我是在渭南见到刘豹的。那时我正奉命巡视各地来到渭南而他悄悄渡河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