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水浒传 > 第八回 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
    当时薛霸双手举起棍来望林冲脑袋上便劈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薛霸的棍恰举起来只见松树背后雷鸣也似一声那条铁禅杖飞将来把这水火棍一隔丢去九霄云外跳出一个胖大和尚来喝道:“酒家在林子里听你多时!”

    两个公人看那和尚时穿一领皂布直裰跨一口戒刀提着禅杖轮起来打两个公人。

    林冲方才闪开眼看时认得是鲁智深。

    林冲连忙叫道:“师兄!不可下手!我有话说!”

    智深听得收住禅杖。

    两个公人呆了半晌动弹不得。

    林冲道:“非干他两个事;尽是高太尉使6虞候分付他两个公人要害我性命。他两个怎不依他?你若打杀他两个也是冤屈!”

    鲁智深扯出戒刀把索子都割断了便扶起林冲叫:“兄弟俺自从和你买那相别之后酒家忧得你苦。自从你受官司俺又无处去救你。打听得你配沧州酒家在开封府前又寻不见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又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寻说话∶“以此酒家疑心放你不下。恐这厮们路上害你俺特地跟将来。见这两个撮鸟带你入店里去酒家也在那店里歇。夜间听得那厮两个做神做鬼把滚汤赚了你脚那时俺便要杀这两个撮鸟;却被客店里人多恐防救了。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越放你不下。你五更里出门时酒家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鸟。他倒来这里害你正好杀这两个!”林冲劝道:“既然师兄救了我你休害他两个性命。”鲁智深喝道:“你这两个撮鸟!酒家不看兄弟面时把你这两个都剁做肉酱!且看兄弟面皮饶你两个性命!”就那里插了戒刀喝道:“你们这两个撮鸟快才兄弟都跟酒家来!”提了禅杖先走。两个公人那里敢回话只叫“林教头救俺两个!”依前背上包裹拾了水火棍扶着林冲又替他拿了包裹一同跟出林子来。行得三四里路程见一座小酒店在村口。深冲霸四人入来坐下唤酒保买五七斤肉打两角酒来吃回些面来打饼。酒保一面把酒来筛。两个公人道:“不敢拜师父在那个寺里住持?”智深笑道:“你两个撮鸟问俺住处做甚么?莫不去教高俅做甚么奈何酒家?别人怕他俺不怕他!酒家若撞着那厮教他吃三百禅杖!”两个公人那里敢再开口。吃了些酒肉收拾了行李还了酒钱出离了村口。林冲问道:“师兄今投那里去?”鲁智深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酒家放你不下直送兄弟到沧州。”

    两个公人听了。

    暗暗地道:“苦也!却是坏了我们的勾当!转去时怎回话!”

    且只得随顺他一处行路。

    自此途中被鲁智深要行便行要歇更歇那里敢扭他;好便骂不好便打。两个公人不敢高声只怕和尚作。

    行了两程讨了一辆车子林冲上车将息三个跟着车子行着。

    两个公人怀着鬼胎各自要保性命只得小心随顺着行。

    鲁智深一路买酒买肉将息林冲。

    那两个公人也吃。

    遇着客店早歇晚行都是那两个公人打火做饭。

    谁敢不依他?二人暗商量:“我们被这和尚监押定了明日回去高太尉必然奈何俺!”

    薛霸道:“我听得大相国寺菜园廨宇里新来了个僧人唤做鲁智深想来必是他。回去实说俺要在野猪林结困他被这和尚救了一路护送到沧州因此下手不得。舍得还了他十两金子着6谦自去寻这和尚便了。我和你只要躲得身子干净。”

    董道:“说得也是。”

    两个暗暗商量了不题。

    卑说絮繁。

    被智深监押不离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七十里程一路去都有人家再无僻静处了。

    鲁智深打听得实了就松林里少歇。

    智深对林冲道:“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都有人家别无僻静去处酒家已打听实了。俺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

    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

    鲁智深又取出一二十两银子与林冲;把三二两与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本是路上砍了你两个头兄弟面上饶你两个鸟命。如今没多路了休生歹心!”

    两个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

    接了银子却待分手。

    鲁智深看着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的头硬似这松树么?”二人答道:“小人头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头。”

    智深轮起禅杖把松树只一下打得树有二寸深痕齐齐折了喝一声:“你两个撮鸟但有歹心教你头也与这树一般!”

    摆着手拖了禅杖叫声:“兄弟保重!”

    自回去了。

    董薛霸都吐出舌头来半晌缩不入去。

    林冲道:“上下俺们自去罢。”

    两个公人道:“好个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树!”

    林冲道:“这个直得甚么;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

    二人只把头来摇方才得知是实。

    三人当下离了松林。

    行到晌午早望见官道上一座酒店三个人到里面来林冲让两个公人上坐了。

    薛二人半日方才得自在。

    只见那店里有几处座头二五个筛酒的酒保都手忙脚乱搬东搬西。

    林冲与两个公人坐了半个时辰酒保并不来问。

    林冲等得不耐烦把桌子敲着说道:“你这店主人好欺客见我是个犯人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主人说道:“你这人原来不知我的好意。”

    林冲道:“不卖酒肉与我有甚好意?”

    店主人道:“你不知;俺这村中有个大财主姓柴名进此间称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唤做小旋风。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孙。自陈桥让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赐与他“誓书铁券”在家无人敢欺负他。专一招集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常常嘱付我们酒店里∶“如有流配的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我如今卖酒肉与你吃得面皮红了他道你自有盘缠便不助你。我是好意。”

    林冲听了对两个公人道:“我在东京教军时常常听得军中人传说z略j官人名字却原来在这里。我们何不同去投奔他?”

    薛霸董寻思道:“既然如此有甚亏了我们处?”

    就便收拾包裹和林冲问道:“酒店主人迤大官人庄在何处?我等正要寻他。”

    店主人道:“只在前面;约过三二里路大石桥边转湾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林冲等谢了店主人出门走了三二里果然桥来一条平坦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

    四下一周遭一条阔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

    转湾来到庄前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

    三个人来到桥边与庄客施礼罢林冲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京师有个犯人----迭配牢城姓林的----求见。”

    庄客齐道:“你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今早出猎去了。”

    林冲道:“如此是我没福不得相遇我们去罢。”

    别了众庄客和两个公人再回旧路肚里好生愁闷。

    行了半里多路只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

    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齿皓朱纯;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都到庄上来。

    林冲看了寻思道:“敢是柴大官人么?...”又不敢问他只肚里踌躇。

    只见那马上年少的官人纵马前来问道:“这位带枷的是甚人?”

    林冲慌忙躬身答道:“小人是东京禁军教头姓林名冲。为因恶了高太尉寻事下开封府问罪断遣刺配此沧州。闻得前面酒店里说这里有个招贤纳士好汉柴大官人;因此特来相投。不期缘浅不得相遇。”

    那官人滚鞍下马飞奔前来说道:“柴进有失迎迓!”

    就草地上便拜。

    林冲连忙答礼。

    那官人携住林冲的手同行到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

    柴进直请到厅前两个叙礼罢。

    柴进说道:“小可久闻教头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林冲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

    柴进再三谦让林冲坐了客席。

    董薜霸也一带坐下。

    跟柴进的伴当各自牵了马去院后歇息不在话下。

    柴进便唤庄客叫将酒来。不移时只见数个庄客托出一盘肉一盘饼温一壶酒;又一个盘子托出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都一将出来。

    柴进见了道:“村夫不知高下!教头到此如何恁地轻意!快将进去!先把果盒酒来随即杀羊相待。快去整治!”

    林冲起身谢道:“大官人不必多赐只此十分彀了。”

    柴进道:“休如此说难得教头到此岂可轻慢。”

    庄客便如飞先棒出果盒酒来。

    柴进起身一面手执三杯。

    林冲谢了柴进饮酒罢。

    两个公人一同饮了。

    柴进道:“教头请里面少坐。”

    自家随即解了弓袋箭壶就请两个公人一同饮酒。

    柴进当下坐了主席林冲坐了客席两个公人在林冲肩下叙说z9陧a江湖上的勾当。

    不觉红日西沉安排得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

    柴进亲自举杯把子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

    吃得一道汤五七杯酒只见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坐地相会亦好。”

    快抬一张桌子。”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

    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

    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

    林冲不敢抬头。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这位便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就请相见。”

    林冲听了看着洪教头便拜。

    那洪教头说道:“休拜。起来。”

    却不躬身答礼。

    柴进看了心中好不快意。

    林冲拜了两拜起身让洪教头坐。

    伴教头亦不相让走去上道便坐。

    柴进看了又不喜欢。

    林冲只得肩下坐了。

    两个公人亦就坐了。

    伴教头便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教厚礼管待配军?”

    柴进道:“这位非比其他的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慢!”

    伴教头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头”来投庄上诱得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听了并不做声。

    柴进便道:“凡人不可易相休小觑他。”

    伴教头怪这柴进说“休小觑他”便跳起身来道:“我不信他!他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教头!”

    柴进大笑道:“也好也好。林武师你心下如何?”

    林冲道:“小人却是不敢。”

    伴教头心中村量道:“那人必是不会心中先怯了。”

    因此越要来惹林冲使棒。

    柴进一来要看林冲本事二者要林冲赢他灭那厮嘴。

    柴进道:“且把酒来吃着待月上来也罢。”

    当下又吃过了五七杯酒却早月上来了见厅堂里面如同白日。

    柴进起身道:“二位教头较量一棒。”

    林冲自肚里寻思道:“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我若一棒打翻了他柴大官人面上须不好看。”柴进见林冲踌躇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

    柴进说这话原来只怕林冲碍柴进的面皮不肯使出本事来。

    林冲见柴进说开就里方才放心。

    只见洪教头先起身道:“来来来!巴你使一棒看!”

    一齐都哄出堂后空地上。

    庄客拿一束杆棒来放在地下。

    伴教头先脱衣裳拽扎起裙子掣条棒使个旗鼓喝道:“来来来!”柴进道:“林武师请较量一棒。”

    林冲道:“大官人休要笑话。”就地也拿了一条棒起来道:“师父请教。”

    伴教头看了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林冲拿着棒使出山东大擂打将入来。

    伴教头把棒就地下鞭了一棒来抢林冲。

    两个教头在月明地上交手使了四五合棒。

    只见林冲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叫一声“少歇。”

    柴进道:“教头如何不使本事?”

    林冲道:“小人输了。”

    柴进道∶未见二位较量怎便是输了?”

    林冲道:“小人只多这具枷因此权当输了。”

    柴进道:“是小可一时失了计较。”

    大笑道:“这个容易。”

    便叫庄客取十两银来。

    当时将至。

    柴进对押解两个公人道:“小可大胆相烦二位下顾权把林教头枷开了。明日牢城营内但有事务都在小可身上。白银十两相送。”

    董薛霸见了柴进人物轩昂不敢违他;落得做人情又得了十两银子亦不怕他走了薛霸随即把林冲护身枷开了。

    柴进大喜道:“今番两位教师再试一棒。”

    伴教头见他却才棒法怯了肚里平欺他便提起棒却待要使。

    柴进叫道:“且住。”

    叫庄客取出十锭银来重二十五两。

    无一时至面前。

    柴进乃这:“二位教头比试非比其他。这锭银子权为利物。若还赢的便将此银子去。”

    柴进心中只要林冲把出本事来故意将银子丢在地下。

    伴教头深怪林冲来又要争这个大银子又怕输了锐气把棒来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唤做“把火烧天势。”

    林冲想道:“柴大官人心里只要我赢他。”也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个势唤做“拨草寻蛇势。”

    伴教头喝一声“来来来!”

    便使棒盖将入来。

    林冲望后一退。

    伴教头赶入一步提起棒又复一棒下来。

    林冲看他脚步己乱了把棒从地下一跳。

    伴教头措手不及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那棒直扫着洪教头骨上撇了棒扑地倒了。

    柴进大喜叫快将酒来把盏。

    众人一齐大笑。

    伴教头那里挣扎起来众庄客一头笑着扶了。

    伴教头羞惭满面自投庄外去了。

    柴进携住林冲的手再入后堂饮酒叫将利物来送还教师。

    林冲那里肯受推托不过只得收了。

    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拨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教头。”

    即捧出二十五两一锭大银送与林冲;又将银五两赍两个公人吃了一夜酒。

    次日天明吃了早饭叫庄客挑了三个的行李。

    林冲依旧带上枷辞了柴进便行。

    柴进送出庄门作别分付道:“待几日小可自使人送冬衣来与头。”

    林冲谢道:“如何报谢大官人!”

    两个公人相谢了。

    三人取路投沧州来。

    将及午牌时候己到沧州城里。

    打那挑行李的回去迳到州衙里下了公文当厅引林冲参见了州官。

    大尹当下收了林冲押了回文一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

    两个公人自领了回文相辞了回东京去不在话下。

    只林冲送到牢城营内来。

    牢城营内收管林冲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

    却有那一般的罪人都来看觑他对林冲说道:“此间管营差拨都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的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了人情入门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一百棒打得个七死八活。”

    林冲道:“众兄长如此指教且如要使钱把多少与他?”

    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了。”

    林冲与众人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的配军?”

    林冲见问向前答应道:“小人便是。”

    那差拨不见他把钱出来变了面皮指着林冲便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见我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这厮可知在东京做出事来!见我还是大刺刺的!我看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纹一世也不迹!打不死拷不杀顽囚!你这把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骨碎身!少间叫你便见功效!”

    把林冲骂得“一佛出世”那里敢抬头应答。

    众人见骂各自散了。

    林冲等他作过了去取五两银子陪着笑脸告道:“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言轻微。”

    差拨看了道:“你教我送与管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林冲道:“只是送与差拨哥哥的;另有十两银子就烦差拨哥哥送与管营。”差拨见了看着林冲笑道:“林教头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是个好男子!想是高太尉陷害你了。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迹。据你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

    林冲笑道:“总赖顾。”

    差拨道:“你只管放心。”

    又取出柴大官人的书礼说道:“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差拨道:“即有柴大官人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直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便只说ya一路有病未曾痊可。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林冲道:“多谢指谢。”

    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自去了。

    林冲叹口气道:““有钱可以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原来差拨落了五两银子只将五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备说:“林冲是个好汉柴大官人有书相荐在此呈上本是高太尉陷害配他到此又无十分大事。”管营道“况是柴大官人有书必须要看顾他。”便教唤林冲来见。

    且说林冲正在单身房里闷坐只见牌头叫道:“管营在厅上叫唤新到罪人林冲来点名。”

    林冲听得唤来到厅前。

    管营道:“你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皇帝留下旧制∶“新入配军须吃一百杀威棒”。左右!与我驮起来!”

    林冲告道:“小人於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寄打。”牌头道:“这人见今有病乞赐怜恕。”

    管营道:“果是这人症候在身权且寄下待病痊可却打。”

    差拨道:“见天王堂看守的多时满了可教林冲去替换他。”

    就厅上押了帖文差拨领了林冲单身房里取了行李来天王堂交替。

    差拨道:“林教头我十分周全你∶教看天王堂时这是营中第一样省气力的勺当早晚只烧香扫地便了。你看别的囚徒从早直做到晚尚不饶他;还有一等无人情的拨他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林冲道:“谢得顾。”

    又取三二两银子与差拨道:“烦望哥哥一周全开了项上枷更好。”

    差拨接了银子便道:“都在我身上。”

    连忙去禀了管营就将枷也开了。

    林冲自此在天王堂内安排宿食处每日只是烧香扫地。

    不觉光阴早过了四五十日。

    那管营差拨得了贿赂日久情熟繇他自在亦不来拘管他。

    柴大官人来送冬衣并人事与他那满营内囚徒亦得林冲救济。

    卑不絮烦;时遇隆冬将近忽一日林冲----己牌时分----偶出营前闲走。

    正行之间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林教头如何却在这里?”

    林冲回头过来看时看了那人有分教林冲∶火烟堆里争些断送馀生;风雪途中几被伤残性命。

    毕竟林冲见了的是甚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