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小宅门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杨家有所
    “这话怎么说?”

    春云气哼哼地形容起来。

    杨惜君当时瞧着李承之,就说出一番话来:

    “惜君不是那攀龙附凤之人,嫁天下首富这样的话,却不是自个儿说的。当年惜君刚出生,满月之时便有一位大师批命,说是惜君命理带煞,必要富贵气方能压制,将来嫁人,若不是少年得志的达官贵人,就该是天下首富,又说命旺在南,命里的夫君属南方之人。也是因此,父亲求职之时,才特别留意往南,这才到了淮安地界。惜君也曾同母亲笑言,若是那天下首富已然娶妻当如何?母亲就说,大师当初批了,即便是做平妻也使得,总之不可嫁与他人,否则便压不住那煞气,到了年满二十,必生大祸,xing命尚有忧患,恐还累及家人。”

    “少奶奶你听听,又是天下首富,又是平妻,这不明摆着是看上咱们大少爷了?”因着气愤,春云脸都红了。

    真儿也道:“原只道这位杨小姐只爱争强好胜,凡事要压人一头,方才言语之间多有刻薄,竟不知还会说出这样不知分寸的话来。”

    “岂止不知分寸,简直是不知廉耻。她那话一出,别说老太太和大少爷,就是其他的亲戚们也是变色,你们是没瞧见,那会儿满屋子都咳成一团呢。”

    春云这般说,金秀欲便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亲戚长辈们一定觉得大失体统。李家虽是平民之家,到底是淮安望族,是最重徳义的,像杨惜君这样公然袒lu自己嫁娶意向的nv子,定然已经被打上了不知检点fu德有亏的印记。

    春云又说了杨惜君接下来的一些话,总之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着要嫁进李家,做平妻的意思。

    金秀欲越听越疑huo,照理说杨惜君身为知府千金,在淮安地面上算是身份最尊贵的大家闺秀了,难道会不知道礼义廉耻四字么?况且以她的美貌和身份,嫁给达官贵人做正妻,那也是men当户对理所应当,怎么还会自降身份,以求嫁到平民商贾之家,做一个正妻。

    平妻虽是名义上的平等,但以李家的情况,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伉俪情深,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况且如今金秀欲是当家主母,就算杨惜君嫁进来,那也是伏低做小的份儿,得指着她过活。

    如此种种,难道杨家就没有想到?若是想到了,又为何处处透lu出要进李家men的口风呢?杨惜君为的是什么?杨家又为的是什么?难道就因为所谓的大师批命?

    春运将杨惜君的表现一口气说完,犹自气呼呼的。

    金秀欲甩了甩帕子道:“好了好了,瞧你,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真儿捂嘴偷笑。

    春云却没好气道:“少奶奶一点儿不在意,自然只有我这个做奴才的替你着急了。那可是知府千金呢,要是让她进了men,有了娘家的依仗,她又是那么个xing子,岂不是要爬到你头上拉屎撒niao?”

    “春云!”金秀欲板起脸喝了一声。

    真儿一揪春云的衣袖道:“又口没遮拦了!”

    春云也看出金秀欲动怒了,只得悻悻然闭了嘴。

    “行了,这事儿我心里头有数。”金秀欲这么说了。

    但是她真的有数么?

    除了感到疑huo,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杨惜君是图李承之的美色?那也不对,她今天才是头一回见他吧。难道杨家图李家的钱?也不对吧,堂堂知府,就算图财,也不必让nv儿做平妻这般委屈吧。

    她想不通,便只好问人。问谁呢?自然是当事者,李承之。

    晚间丫鬟们伺候他们夫妻梳洗了,照例李承之睡厢房,金秀欲睡产房也就是上房。只不过到了半夜里,他又翻窗子进去了,金秀欲早料到他有这个贼心,拦也拦不住。

    “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左右来了,也做不了什么。”金秀欲打了一下他拦在自个儿腰上的手臂。

    李承之反而更加抱紧了她,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出去大半年,你就不想我?”

    想,怎么不想,可到底她现在坐月子,若是这般胡闹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不说她自个儿也觉得臊得慌。

    “我可是天天都想着娘子呢!”

    李承之一面低声说了,一面那手掌便在她身体上游走,渐渐往那高峰上攀登,同时捉住了她的嘴chun狠狠吸shun起来。

    直到把金秀欲wen得气喘吁吁,才算作罢。

    他也知道这一个月不能做什么,再意动,也只能忍着。

    金秀欲这会儿也不能睡,算着时间,再过上半个时辰,还得起来喂海儿一次,才能安歇。左右无事,她便将杨惜君的事情拣出来说了。

    “说起来,那杨小姐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与你做个妻妾,倒也不委屈了你。”她斜睨了眼睛说道。

    李承之惩罚xing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沉声道:“我若是娶了她,你这醋缸子岂不是日日都要打翻?”

    金秀欲哼了一声。

    “那你看,她到底是图的什么?”

    李承之眯了眼睛道:“既然你说,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态度,连着杨夫人也是这般,那么料着杨知府只怕也是这个心思。若是这样,那根源指不定就在杨知府身上。”

    金秀欲疑huo地看着他。

    “这事儿我回头就让人去查,你呀,就放宽心做你的李大少奶奶,谁也分不了我去!”

    金秀欲翘了翘嘴chun,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李承之看的心头发痒,又啄起她的嘴chun来。

    果然到了二日,李承之便派人去打听起新知府杨家的底细来,他身边的小泉一连几天都没跟着他。

    金秀欲一个月不能出产房,也就不能给老太太请安,倒是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也不嫌烦,天天的一大早就过明志院来瞧她的曾孙子,每次身后总跟着李婉婷这个小尾巴。

    李越之倒是也爱侄儿,但是他要去货栈当差,早上便没工夫过来,也就下午回来,能够来瞅瞅。

    刚出生的婴儿一天一个样,比起刚出娘胎那会儿,海儿已经完全长开了,小脸儿蓬勃粉嫩,头发也蹭蹭地往外冒,小手小脚都跟藕节似的,显得健壮有力。

    老太太总爱握着他的小脚丫,说他长得像李承之小时候。

    李婉婷也爱握海儿的脚丫子,不过是爱挠他脚底心。海儿不怎么怕痒,但每回她挠,总是咯咯地笑,很是逗人喜爱。

    这一老一少,加上个不怎么靠谱的母亲金秀欲,都爱折腾海儿。这才没几天呢,就想教他说话,老太太是总在他耳边说“祖奶奶”,李婉婷便抢着说“姑姑”。

    金秀欲倒是想让他学“妈妈”,但放在这时代,叫妈妈就成了叫金妈妈了,不像话,只能让他学“娘”。

    反正每回总让旁边的金妈妈、真儿、春云还有青欲、秀秀。银碗等人哭笑不得。

    日子过的风平lang静,海儿给府里上下都带来了欢乐。

    对金秀欲来说,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不能洗头了。因为产fu最怕脑袋受风着凉,她也理解,这时候没有吹风机,都是自然干,虽说是夏季,洗头也仍然很容易受湿气。她年纪还轻,也不想等老了以后这儿痛那儿痛,所以也只得忍着。

    好在一直呆在房里,也不怎么动弹,每天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上房前后又有大树,还算比较清凉。

    一个月的日子就跟水一样的流过,到了海儿满月前一天,她是狠狠地洗了个澡,洗了个头,光那大浴盆里头的水,就换了四趟。

    这会子,她正坐在春凳上,由着春云和真儿拿棉布mao巾,替她擦头发。

    海儿坐在金妈妈怀里,就正对着她,咧着一张小嘴,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发亮。

    金秀欲越瞧越觉得自个儿子是个好胚子,将来一定会长成他爹那样漂亮的男儿,桃hua只怕是不断,不知要祸害多少大姑娘小媳fu呢。

    海儿只顾着看自己的娘,小嘴因为一直张着,哈喇子都流下来了,金妈妈赶紧拿帕子给他擦拭了。

    若是他知道自己母亲脑袋里正幻想着,他将来是如何风靡万千少nv,不知这一张福娃娃般的小脸,会不会皱成一个包子。

    丫鬟们都瞧着这对互望,觉得有趣。那边men帘一动,李承之就走了进来。

    金秀欲笑道:“今儿回来倒早。”她头发擦得差不多,摆摆手,让真儿、春云歇了。

    李承之先逗nong了一下儿子,海儿刚出生时最粘着金秀欲,这会儿倒是更爱跟父亲玩了,一见李承之,嘴里便“哈、哈”地兴奋起来,张着两只手要他抱。

    金秀欲略有些吃味,皱着鼻子嘟囔道:“这臭儿子!”

    李承之暗笑:也叫你尝尝酸溜溜的滋味儿。

    抱了抱海儿,他还是将孩子放回了金妈妈手中,说道:“抱他去给老太太请个安。”

    金妈妈应了一声,抱着海儿,带着丫头们出了men去。

    “怎么?有事要讲?”

    金秀欲一面问,一面拿了一把梳子,拢着头发绕过右肩放在xiong前,一下一下地梳着。真儿便替李承之斟了一杯茶。

    李承之道:“你不是疑心杨惜君的事儿么,我让小泉多方打听,总算有了眉目,那杨家,果然是有所图的。”

    金秀欲道:“他们图什么?”

    李承之卖了个关子:“你说李家什么最多?”

    她毫不犹豫地道:“钱。”

    “不错,杨家图的,就是一个钱字!”

    二卷秋日胜春朝,佳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