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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四章

    面对再度造访布兰登堡的展令扬肯的态度依然向初次见面般一脸陌生的公事公办。

    “阁下可有本门的邀请函?”

    “没有。”展令扬配合肯的俐落一样俐落回答。

    “那阁下是来寻仇?”

    “也不是。”

    “那就请回本门不是观光胜地。”肯吝于久留下起逐客令。

    展令扬轻叹一气笑道:“我是很想打道回府可我非见你们门主一面不可。”

    “放肆!你以为白虎门门主是何许人岂是你这个黄种小鬼要见就可以见着的人?”适巧来找肯的那瑟西斯一见着也是东方人的展令扬便“恨屋及乌”的斥喝。

    展令扬一点也不以为忤只是很顾人怨的笑道:“这位面有菜色的大叔似乎对东方人有所偏见该不会是吃过东方人的亏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瑟西斯便新仇旧恨泉涌齐至掏出上膛的手枪瞄准展令扬的右腿恐吓咆哮:“再不走我就打瘸你的贱腿!”

    知道他是当真肯出声制止:“别和小鬼一般见识有损名声。”

    那瑟西斯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肯的话咧嘴嗤哼:“轻饶这个臭黄鬼才真有损名声!”

    眼见那瑟西斯就要扣下扳机白色的西伯利亚虎赫然出现强行介入紧绷的气势之中横阻在展令扬膝前面向那瑟西斯出警告的吼叫。

    “小白你来了。”展令扬一点也没有身处危机的紧张感一派闲适的自顾自和白色的西伯利亚虎打招呼还伸手去抚摸白色老虎的头白色老虎也毫不抗拒的任他抚摸。

    此情此景看在肯那瑟西斯的眼里皆万分惊愕。

    白虎看上展令扬以够令他们讶异但最令他们暗叫不可思议的事:白虎居然肯让展令扬抚摸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哪!

    这只白色的老虎十分高傲从不让人抚摸它即使是身为主人的白虎门主也不例外。

    眼下白虎孤高依旧却肯让来历不明的陌生东方小鬼抚摸他!?

    那瑟西斯恨上加恨不顾一切的硬要扣下扳机肯眼尖的加以警告:“凡是被白虎选上的人便是本门的贵宾白虎门上下皆不得伤害之。你忘了吗?”

    那瑟西斯闻言有所动摇但真正促使他放下枪的事稍后出现的白虎门主赫尔莱恩。

    他冷漠如昔的声明:“这小子不是白虎门的贵宾是要加入白虎门的慕名者。”

    展令扬当下表态:“不好意思我并无意加入贵门我只是来和你谈事情的白虎门主阁下。”

    赫尔莱恩摆明为难的拒绝:“我不和既非本门贵宾又不是本门门人的外人说话。”

    展令扬语出惊人的笑言:“如果我说我是我小舅舅展初云派来卧底的间谍你还是不和我谈谈吗?”

    那瑟西斯闻言不觉轻蔑的讥嘲:“世上会有笨到自曝身份和目的的间谍吗?如果你真是展初云派来的那展家怕是后继无人了!”

    那瑟西斯就是喜欢抓住时机展现自己的受宠和与众不同--即是妄自言也不会惹怒主子的特权。

    赫尔莱恩的确没看在眼里不当一回事只是针对展令扬再度赏他一个闭门羹:“回去告诉展初云有事相谈就自己出面我不和代理人谈。”

    他就是要为难他!

    却见展令扬没有丝毫为难的轻叹一气笑道:“看来我们之间当真毫无谈话机会那我就告辞了拜拜!”说罢人便干脆的旋身潇洒离去。

    第一个阻止他的是迅扑上前将他扑倒于地压制制服的白色老虎。

    第一个出警告的则是那瑟西斯:“放肆!你以为白虎门市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他趁势对赫尔莱恩请命:“门主请下令让我毙了那个黄种小鬼以召白虎门声威!”

    肯连忙劝谏道:“门主我们若草管人命对象又是素无冤仇的小鬼只怕会落人口实!”

    赫尔莱恩不在给两人争谏的机会直接下令:“这小子是自己送上门的人质是对付展初云的王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不过他若企图潜逃就将他乱枪射杀不必留情!”

    “是!”同样领命退到一旁肯和那瑟西斯的心境却大相径庭。

    被白色老虎扑倒于地的展令扬一面把玩它的白色毛一面笑嘻嘻的说:“我说小白呀!看样子你家主人是打算留我作客了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是作客是人质。”赫尔莱恩朗声更正。

    白色老虎当真放开展令扬让他起身不过它还是跟在展令扬身边警戒着。

    展令扬不以为意的问:“不过是用字遣词的不同何必斤斤计较?”他留在布兰登堡的目的已达成“人质”这身份也在预计之中这会儿会和白虎门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为的是混淆视听不让白虎门主现这个结果正中他下怀省得这个难以捉摸的冷淡家伙又中途变卦。

    白虎门主相当坚持的欺近他:“作客和人质当然不同。我不会让本门的贵宾戴上这个却会让我的人质戴上它。”

    说这话时赫尔莱恩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金颈饰戴在展令扬颈项上。那白金颈饰分毫不差完全贴合的扣住展令扬的颈子。

    那白金颈饰外观相当十分夺目、设计出众却不是单纯的颈饰暗藏玄机。

    展令扬既然毫不抵抗的任赫尔莱恩将白金颈饰套到自个儿颈子上这会儿也就不会那么勤劳的把它取下。

    “看来白虎门对人质很大方居然大手笔的相赠白金颈饰。”

    “那里头装有追踪器、监听器、和传呼器以及温度感应器和控制器。你走到哪里都会被‘追踪器’充分掌控;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监听器’全数监听;我会透由‘传呼器’单向传令于你你必须随传随到;若你擅自取下这颈饰‘温度感应器’就会作响然后你不希望的惩罚将会降临在你不希望降临的人身上。如果没有随传随到也比照办理。”他指的自然是被他施以“移情术”的曲希瑞、南宫烈、安凯臣、向以农和雷君凡五人。

    “那‘控制器’是干什么用的?”展令扬纯粹是好奇。

    这回赫尔莱恩只莫测高深的回了一句:“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原来如此。”展令扬聪明的推敲道:“照这情况看来我似乎会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质。”

    赫尔莱恩加以肯定的宣布:“你不但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任意接近任何你有兴趣的人没有人会阻止你。不过你必须每晚和我共进晚餐。”

    “想必晚餐列席的有旁边两位大熟还有你最近的新宠五风阁主是吧?”展令扬地下情报大王的美称绝非浪得虚名。

    赫尔莱恩并不意外进一步声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质一切游戏规则则皆由我定。你若无法遵守游戏规则我就处决那些你不希望被处决的人。”他指的自然又是曲希瑞他们五人。

    展令扬无所谓的摊摊手以一o一号表情笑道:“我上回便说过:‘悉听尊便’。”

    赫尔莱恩不再说话转身对依旧待在展令扬身边的白色老虎下令:“走了!黑帝斯。”

    “暂时拜拜啰!小白。”

    展令扬笑容可掬的对白色老虎挥挥手白色老虎也礼尚往来的用尾巴轻轻甩打他的腿示意然后才回到主人身边和主人一道离去。

    这一幕看进肯和那瑟西斯眼里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暗叫只是他们都掩饰得很好不想被人识破。

    重新剩下原来的三人组时肯正色的问展令扬:“展初云当真是你的小舅舅?”

    “你们家主子都没否定了你想假的了吗?棺材脸大叔。”展令扬对肯的态度和对赫尔莱恩截然不同马上照惯例给人家取了个外号而且依然是他叫了就算数。

    肯自动略过不适合入耳的话语自顾自的再问:“你究竟是怎生开罪我们门主让他这般厌恶你?”

    他是第一次见着主子对特定一个人表现出如此露骨的嫌恶。

    这点那瑟西斯也一样不过他的心态可就和肯全然不同了一个劲儿的大说风凉话:“我说肯呀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向这种黄鬼会让我们具有白俄罗斯贵族高贵血统的门主嫌恶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我也身有同感。就像蟑螂头大叔你之所以适合蟑螂头大叔这称号也是极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展令扬罢那瑟西斯和肯同等视之自然也就不例外的给他取了个说了就算数的外号。

    “臭黄鬼你说谁是蟑螂头?!”那瑟西斯气极若非主子有令他早毙了这放肆的臭黄鬼!

    展令扬偏还顾人怨的挑衅道:“笨!当然是指你啰!蟑螂头大叔这么有特色的封号舍你其谁呀?”

    “你--”

    那瑟西斯气得不顾一切的重新掏枪肯及时制止他。

    “别和小鬼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

    这话起了不小作用那瑟西斯总算把枪重新收好不再和展令扬一般见识。

    罢了!反正这臭黄鬼这么惹主子嫌恶未来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他就大人大列别和他计较、放他一马把时间和精力留下来对付那五个深受主子宠爱的空降五风阁主才是聪明的作法。

    主意既定他便吝于多待的走人。

    “肯这个臭黄鬼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先走一步。”也不管肯愿不愿意他便自顾自的走掉了。

    肯并不意外处理展令扬的工作到最后会落在自己身上他在意的还是先前那件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展令扬倒也干脆的笑道:“大概我生了一张讨你家主子厌的脸吧!”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不可能门主不会以貌取人。”肯断然否决。

    “那你就自己去问你家主子啰!”话落展令扬无意再作停留撇下肯大剌剌的独自晃进布蓝登堡四处闲逛去也。

    肯亦未再上前纠缠心中自有盘算:这是铁定大有文章他一定得暗中查清楚来龙去脉……----

    和往常一样狂风阁又传出熟悉的惨叫骚动。

    这回的起因是狂风阁主向以农骑上175occ银黑色机动跑车准备上街狂飙时两个不长眼睛的内侍不小心挡在他的飙车路径上他照样视而不见的飞车穿梭而过来不及逃窜的两名内侍便给擦撞于地一个折了手臂一个断了腿骨哀嚎惨叫声便由此而生。

    “王八蛋!臭黄鬼你最好横尸街头!”

    “臭黄鬼你定会遭天打雷劈--”

    向以农对循环带般的咒骂声充耳不闻猛加油门往前飞冲想尽早远离充满猪猡叫声的狂风阁势力范围。

    展令扬慵懒闲散的走走停停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就是不肯安分的看前面。

    远远呼啸逼近展令扬的向以农眼看飙车路径上又出现一个碍眼的猪猡决意一视同仁加向前飞冲撞到一个算一个谁叫这些猪猡不长眼睛专门碍他的路!

    主意既定他便加直冲笔直冲向挡路猪猡展令扬。

    由远而近的扬天噪音总算让东张西望的展令扬把脸转向前方一探究竟。

    极迫近眼看就要迎面冲撞展令扬之际向以农被赫然入眼的容颜大大震撼在千钧一之际弃车飞扑向前猛地攫住挡路的展令扬翻滚到路旁边。

    而且在翻滚之中向以农还格外费心的保护展令扬那张令他震撼的脸蛋不让那张漂亮的脸蛋受伤。

    遭主弃之之不顾的机车失控的往前直冲一小段路之后便失去重心的倾倒于路边遭路边大石撞击油箱而爆炸起火燃烧。

    十分喜欢那辆175occ机动跑车的向以农此时此刻没那个时间去悼惋阵亡的爱车全副心智皆倾集于被他压在身下那张令他震愕的俊俏脸蛋。

    他双手紧紧捧住展令扬的脸蛋强迫中奖的加以固定不动瞪大眼睛活像要吃了人家般看得瞬也不瞬。

    “你--”向以农心情十分昂扬爱极了眼前这张容颜。

    这种长相正是他最最欣赏的理想脸蛋哪!

    没想到在那群烦人的猪猡之中居然会藏有一张如此令他爱不释手的漂亮脸蛋。

    展令扬充满邪气的双眼一勾没辙的轻叹一气埋怨道:“这位仁兄你别一直抓着我的脸行吗?好热耶!还有啊你可不可以别一直压在我身上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剌剌的互贴着躺在路边很容易遭人误解的耶!”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好讨人厌的音调和说话方式但声音却十分悦他的耳。

    展令扬礼尚往来的笑答:“笨!我哪会知道你是谁?”

    “你讨打!”向以农不改狂暴拳头一挥就要揍向展令扬的脸。

    展令扬压根儿没打算闪躲把向以农高举的拳头视为看不见的空气的一部份笑得好讨人厌的反问:“去死--”展令扬语毕之际向以农的拳头正好落下。

    可拳头却不是落在展令扬的脸蛋上而是他那很讨他喜欢的脸蛋旁边的草地上。

    该死!都怪那张脸太讨他喜欢让他狠不下心揍这嚣张讨人厌的小子!

    展令扬偏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得出言相讥存心惹爆人家:“唉呀呀!莫非阁下眼斜目歪所以连在咫尺距离间拳头也对不准目标而挥拳落空?”

    向以农下定决心非要痛惩这个气爆人的臭小子!

    既然他舍不得揍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改为掐死他让他无法再尽说些惹人嫌的话吧!

    向以农说做就做双手立即锁定展令扬的颈子打算狠狠的掐下去让他无法呼吸、痛苦的挣扎以稍解心头之气!

    锁定目标颈子时才注意到展令扬颈子上那条耀眼夺目的白金颈饰--“你是门主的人质展初云派来的人展令扬!”

    门主说过:近日内布兰登堡会有个来自展家的人质名叫展令扬。门主再三告诫过他们五风阁主想对这家伙如何都无妨就是不准弄死他因为这家伙是门主对付展初云的重要王牌。

    眼看自家死党喊着自己的名字眼里看着依旧令他爱不释手的脸蛋神情语气却是如此陌生没有半点似曾相识的疑惑展令扬更加确信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定对自家死党使用了“移情术”!

    “不好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我就不陪你玩了拜拜!”展令扬滑不溜丢的一闪身便轻轻松松的摆脱制住他的向以农回复自由之身不在搭理向以农的走人。

    “你给我站住!”向以农暗吃一惊--刚刚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是如何自他掌控中挣脱的?!怎么他一点印想也没?!

    不过他并未执着于解答火驰追上展令扬一把攫住他的肩继续纠缠不放:“我叫你给我我站着听到没?”

    展令扬没好气的一叹爱理不理的道:“我这不就是站着吗?”

    “你--”向以农一阵错愕旋即又恫吓力十足的吼道:“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当心我打断你的双脚!”

    展令扬闻言极度无辜的揪住向以农的怒脸佯做可怜兮兮的说:“你真的想打断人家的双脚?”

    迎着展令扬那张极讨他欢心的脸蛋向以农居然硬不起心肠来继续撂狠话改以尚有转寰余地的说法:“如果你不忤逆我乖乖顺从我我会考虑饶你双脚一条生路!”

    对了!还有此等妙招!向以农灵光霎闪心头有了新主意……展令扬当真老实的卖乖起来--虽然眸底依旧流窜着露骨的邪气。

    “我会乖乖听话。”

    明明看到展令扬眸底的邪气向以农还是明知故纵的佯做相信他所说的谎言顺水推舟的下令:“很好。从现在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候我。”

    不知为啥这样做令他有种难言的快感!

    “全天候的吗?”展令扬一脸认真的问道。

    “废话!”这样他就能随时看到这张讨他欢心的理想脸蛋。

    展令扬讨价还价的说:“可不可以改成parttime的(兼差的)?”

    “不行!”

    “可是人家想四处逛来逛去不想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呀!”

    “不准!”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当人家的侍从还赶讨价还价?

    展令扬太了解如何降服自家死党俊脸一仰以向以农最爱不释手最最没辙的理想角度十分坚持的道:“别这样小气啦否则就拉倒!”

    “放肆!”

    “不然你打断我的双脚好了如此一来咱们之间就算扯平了。之后咱们就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这样也不坏。”展令扬热心的推销另一个方案。

    向以农气极的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宁愿被我打断双脚然后和我分道扬镳也不愿意成天侍候我?”

    该死!不知为何他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十分震怒!

    展令扬不怕死的吊人胃口邪里邪气的笑道:“你希望我回答‘yes’吗?”

    此时向以农一反盛怒的冷笑:“原来如此……你想激我上当称了你的心意放你自由?真是不巧我这个人最爱和人过不去我决定接受你先前的请求你可以做parttime的不过要随传随到!”

    “那好吧!”展令扬一副勉为其难的无奈口气心理却贼兮兮的为达成预定目标而窃笑。

    向以农相当得意的立即以主子的身分自居理所当然的下令:“跟我来!”

    “知道啰!”展令扬装乖的亦步亦趋。

    这情况让向以农极有快感不决绽露出来到白虎门后的第一朵自内心的笑容:“我是狂风阁主向以农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