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一 开始的开始 春天的早晨九点的阳光扎晃着我眼天蓝如洗春风涤荡。 从我租住的蜗居到公司的直达12o路车便是我一天的风景所在。因为中途很长一段都是从本市一所重点高校f大的女生宿舍ab两区的中间道路横穿而过。 从车窗望出去长长的街边萧萧的梧桐叶下走过的大多是这学校赶去上早课的年轻女孩。我贪婪的双眼里享受着那些年轻的活力与诱惑。 春风犹有刺骨但时尚且不畏寒的女生已经开始暴露出美好的身姿。 抬望眼女生寝楼的窗口飘扬着无数的各类晾晒衣着大部分是各色不同形式的内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景。 时代真的改变了念书时的我们女生们仍然羞涩着隐藏自己的美好。那时候的我远不像现在一样看着无数缭乱的内衣仍一无所动。 三两走过的情侣拥抱拉扯着走过。 年轻真好。 哈我看见了马列这死家伙的那辆老爷摩托又出故障了。看嘴形就知道这野蛮人正在骂娘了。 说起马列我心头总是有份温暖。打小铁份的哥们二十来年的交情就我现在这份工作还是马列替我搞定的。 我在下岗后的第二个月重新找到了事做马列说他们公司要请一保安见我闲的困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们老总。这是他的原话。 虽然我在答应马列的时候带着些不屑的神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欠了这小子的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做一个正式的保安其实和做股票经纪一样也是要有资历和证书的。完全是因为马列的关系我才得以混进了这行。 感激之余不由有些羡慕心想马列这小子半年不见怎么就和老总攀上关系了。靠事后想起我真***单纯。 于是我第一天就犯了错误错误地把保安部的王部长叫做了王总这笑柄在一年多后还有人提起使我总想当时我的神态一定奴婢的要命。虽然至今我对他这王部长的称呼犹带着鄙疑但不可否认这家伙一身的富态实属罕有就连穿着那暗青色的紧身保安制服也不能掩饰住他那股不同于一般保安的潇洒神情。 可惜和我一样虽然贵为部长仍是一介保安这也使我经常在寂寞的夜里失笑不已。 实际上我在嘉怡大厦做了半年多后也没见过真正的总裁。这家公司出乎我意料的大用比较贴切的话讲这幢本市最大的商厦仅是嘉怡集团物流部的一部分而以。我后来在商场一楼千百寸的广告显示屏上见到了嘉怡集团的广告它们的业绩遍布东南亚和祖国大江南北。涉及的经营范畴五花八门。从p4电脑到夜用卫生巾无一不足。那段广告片的中间我见到了真正的老总艳阳天中、青山碧水里他一脸慈祥挥舞着球杆镜头以很长的特写描绘出一个成功者所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球支溜溜滚进坑里的时候他笑的像个孩童。 这种广告片通常要把老总的一家子也拍摄进去以体现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莫大幸福与支持。我就在那广告片中第一次见到了宜欣她幸福地依偎在江总的身畔露出些只能用清纯来形容的笑脸这让我和一同当值的马列都涌上些相同的感慨。许多民工与富家小姐间的爱情童话在我们心中同时泛起。当然最终我们互相以不屑的对视来结束这一情动的泛滥那句哈蟆想吃谁来着的话写尽了我们的火辣辣的眼眶。 那天我们约了护肤专柜的c和d玩到很晚事后马列说c的那儿其实很让人迷恋一激动就变了尺码根本不是看上去的c云云他说的很露骨让保安部的一干男儿心里热的荒。全都目光淫淫地瞅着c的胸前看我暗里呸了一声想马列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人难为netbsp;我后来对d解释道那天我喝醉了后来一直在网上打游戏绝对没碰你只是后来太困了不小心睡在了你旁边d笑了说我如果有了孩子绝对不象你。这话让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二 我是你孙子 我是在嘉怡混到第二个年头的时候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的那年头生的事严重曲解了我对人生光明的理解成就了我多年来因一次高考失败、两次失业、无数次失恋后本已有所倾向的人生挫折感。公交车上的那俩小流氓为我着想他们瘦弱的身躯成了我泄一切社会不满的场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一次次挥舞起拳头打的淋漓尽致。最后连那受害的女青年也开始为他们说情。车子停在派出所的时候警察上来第一个抓住的是我。 那值班的胖民警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后明显露出了敌意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段时间某大商场几个男保安公然对一名有偷盗嫌疑的女青年进行搜身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引了一场有关职业道德的社会大讨论。这事同样牵连了许多公安战线的同志。许多人对我们这种别着对讲机拿着根棍子走来走去的冒牌公安非常看不顺眼。他的一句话说的很刺耳也让我怒火直冒他说你这样也配穿制服! “我犯什么错来着了?你凭什么锁我?” “犯什么错?你打人你知不知道?”胖民警一脸的冷笑。“现在正在验伤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老实呆着吧!” “你他妈有没搞清楚谁在犯罪”我心里一急就骂道。 “哎呀你还挺横的就你这样还能助人为乐只怕是你自己对那女人有企图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只能摇头:“你诬陷的水平可够高的。” “诬陷!人人都说看见你打人了你说你是看见有人污辱女青年又谁看见来着?” “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 “我们问过了你说的那女人一下车就离开了要你真帮了她她会就这么走啦。” “她真走了?”我忽然有些恐慌救人反被人害的事充斥了每天的新闻。想不到今天会轮到我。“妈的那什么女人早知道我理这事干嘛活该她被污辱。” “哼在我这还第一次见这么横的就你这话就该进去坐几年。”另一瘦民警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我已经通知了你们领导过来了。”胖民警拿了饭盒去打饭的时候扔下一句话。 王部长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派出所呆了近五小时我想那俩小流氓肯定已经早已没事般离开了说不定又重新挤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把黑手伸进其它漂亮女青年的的裙里这些女青年八成话都不敢吭一声不定心里都是热呼的。这样想时我觉得那民警说的也对我他妈和那俩小流氓是一个德性。甚至比他们傻的多。 我和王部长的关系一直都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哥们至少也还经常在一起喝酒涮羊肉当然王部长从来没出过钱我们也不能和它计较保安部管理混乱谁值夜班就王部长一人说了算就这点特权有时愣让人瞅着眼热。 “你们做领导的要严格管理自己的手下做警察都要遵纪守法。一个保安又能有什么特权。这次好在那俩小流氓只是点皮外伤而且也交待了否则这事能说清。” “你说的对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王部长领我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堆笑且话说的像极了日韩偶像剧中的中年女人。 “也说不上麻烦都是份内事不过你们这位小腾自己也要检讨一下做好事是对的社会上是需要这种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人。但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这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对这事我们商场会认真处理。” “那也不用这位小腾只是做法不太对出点是不错的甚至值得表扬现在的年轻人肯管闲事的不多了。啧啧还别说你的手下那手劲还真大。”胖民警接过王部长的烟点燃了说。口气也和缓了不少。 我暗呸了一声想这是什么鸟人一支烟就变了性早知道我行了我兜里可还装着朋友送来的云南印象。 胖民警显然不能看出我正在骂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刚才对你的教育要记住教训是深刻的但不是说帮人有错关键要用对方法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要学会处理。” 我哼了一声:“还能有下次。你看我真象个傻子?” 胖民警从头到脚扫了我一遍;“年轻人别这么冲有你吃亏的。” 我冷笑了说:“你说的对我再有下次我是你孙子……” 我本以为一件英雄无比的事迹就这样闹剧般收场了用马列的话说我被扣去三个月的奖金起码出了口气区区几百元如果能狠狠揍人一顿也是不错的何况还让一无名女青年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存在。我说我压根儿没看清那女的长什么样模糊中也就是那两胸脯一屁股扎得人眼疼。王部长说这不人家胖警察叔叔说什么来着你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了我说这对我现在是想操那娘们。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王部长说我保你出来你拿什么谢我。我说你肯帮我求情我还真得好生谢谢你。 涮羊肉的时候马列和几朋友来了。都笑得个个像滩上晒干了的王八见面就大呼了三声英雄。马列更地立马弯下腰去装出一付极度崇拜的神情捧起我的右手直赞道:“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偶们大院打小就传说的黄金右手就凭文二爷这双手别说打几个小流氓就是打泰森也没问题。” 靠我说扯蛋吧这次教训深刻现在总算知道了英雄难当这不丑事一天传千里连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都知道了。马列正色说那里那里英雄自苦多磨难这不哥么几个来都来捧个英雄的酒场来了。我无话可说两人头买个英雄做做。用王部长的话----值。 王部长酒醉的时候马列说这***把你坑了你知道不。我说怎么了马列瞄了瞄王部长说:“最近出了几台事咱们做保安的最近名声臭了社会上盯得紧新来的总经理要整顿咱们保安部王部长已经把你当作了部里的丑恶典型上报。”我说不会吧那他还巴巴去给我说好话。马列说这还不懂这***白吃惯了当然送你走之前要切你一刀何况又显得他够义气。我呕着酒气说“靠王部长虽然长相窝囊点倒还还真没看出他这种人。”马列笑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说马列还是你够义气马列打着酒呕挥挥手说一世人两兄弟有你就有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只不过少了个顶夜班的想着怪可惜。 我说要换总经理了我怎么没听说马列笑了说不知道的还在后面是那小美人来了知道不可惜你怕见不到了。 我说谁来着?马列啐了口酒说还有谁不就是江总那宝贵女儿听说要到我们这商城来轮岗。我说去那关你什么事马列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山鸡变凤凰的机会来了。我说这事儿轮我文二爷也不可能轮到你一世人两兄弟听哥说一句c罩杯对你不错你就别再花心罗卜了。 马列一脸的幸福毫没在意说:“我马列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吗?一辈子不在几个美女怀中死上几次那不白活了。”我说就你这样也行马列拍了拍胸脯说有什么不行我现在就去上她给你看。我说那我怎么办我难道不上了。马列打了自己脸一掌企图清醒一点说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进了趟班房连胆儿也练大了那好办好兄弟讲义气大家一起上。 我把马列扶回家的时候是c给开的门薄薄的吊带裙下c那双碗大的**好象又up了一个尺码我暗想马列这双贼手强! 三 鱿鱼 林漾盯住我的时候我正在陪一个和母亲走散的小孩我说妈妈去给你买东西吃你知道不小孩不理只是哭着喊妈妈我说你别哭叔叔给你买雪糕好了一会带你到广播室叫人广播帮你找妈妈小孩哭的更厉害了我说你别哭了要不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小孩越放肆地哭起来。 我感到烦了说你哭哭哭有什么屁用你妈不要你了我疼你还不行。小孩怕了转身就跑扑到林漾的修长大腿上。我说你怎么做人母亲的丢下孩子害我找半天林漾脸红了说你这人怎么凶巴巴的吓了孩子我说我自己孩子也这么疼不象你扔下孩子不管现在说风凉话。林漾脸更红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说我有什么不对了你倒说说看林漾说那就对了。我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漾笑了笑刚要回答。 这时那林漾怀中的那孩子忽然叫起了妈妈接着一个中年妇女就慌张跑了过来一把接过了那孩子两母子都哭起来惹得走过的顾客驻足观看。我有些尴尬地看了林漾一眼。林漾转过头去对那中年妇女说孩子挺好的没事。那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问:“宝宝你跑那去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真是吓死妈妈了。” 那孩子指着我说是这位叔叔领着我去吃雪糕那妇女一听就急了说你们做保安的怎么不说一声就领走别人小孩。我说你不会是在说我要拐走你孩子吧。中年妇女也许刚才早已急得忘了分寸想找个泄的地方就说:“你们这种人什么做不出来……” 我一听就火了就说我这种人怎么了替你带孩子还受你消遣。那妇女急道:“你这什么态度。带走别人孩子也不道歉一声。”我说小孩子的话你也没听明白就嚷什么嚷。那妇女盯了我一眼工作牌说我要去投诉你。我摇了摇头骂了句日说你爱找谁找谁吧。 那妇女也生气了说:“哎呀你还骂人你以为我不敢去啊5231我记死你了。”我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且指指点点的便退了一步说:“算我错好不我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看好你小孩吧。”那妇女见人多了倒冷笑起来说大家都看见了这个保安错了还这么牛逼。我摇了摇头说我他妈今年真撞牛逼了尽被女人黑。那妇女说你还骂人我说我骂谁关你什么鸟事。我他妈还想打人呢?那妇女一听急了连说你敢打你敢打你打来试试。 围观的人挤满了二楼的电器专柜几个年轻人煽动着我的情绪他们大声叫着打啊打啊我回头对他们说你们给我闭嘴几个年轻人笑了说这个保安还真她妈横。这时保安部的王部长闻讯而来了他老远就大声对我说腾文俊你干什么。我冷哼了一声说:“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王部长说你是什么鸟我不知道你搞的事够多了还横什么横还不赶紧向人家顾客道歉。 我哼了一声说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你应该道歉。”说话的却是忽然出现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子盯了她一眼感觉有几分熟悉好象在那见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女子穿着一身淡黄的套装打扮得很很体面一看就是个很有品味的白领丽人。 “对不起。我们的职员处事不当害你耽误采购了。”那女子朝那妇女低身敬了一礼接着道:“这事我们公司会妥善处理的。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那妇女本正在火头上却遇见这么个软处理的态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部长指着那年轻女子对那妇女道:“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江总经理她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吃了一惊才想起马列和我说过的话。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经常在一楼大厅的公司形象电视上见过的。前些天她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值夜班所以没有见到。 江宜欣淡淡笑了笑对那妇女道:“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服务不周我们会对他的服务态度进行处理的。”那妇女冷笑道:“我儿子要是真丢了你们能陪得起吗?” 江宜欣淡淡道:“我代表公司对你表示诚致的歉意你看这样办好吗?我们一块到办公室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正好我们嘉怡百货要进行一次庆祝十周年的大促销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呆会我让人陪你到销售部领取一张积分金卡可好。” 那妇女显得心动了朝着我冷哼了一声:“算了看在你们这位经理的面上不和你计较。”我心下冷笑正想说怎么不敢对质啊但马上看见江宜欣正看着我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硬生生把话忍了回去。只觉得在这漂亮女子面前这样说显得很没风度。 “这样最好不过了。”江宜欣转头对王部长说道:“王部长麻烦你领这位女士去销售部领张优惠金卡。”那妇女瞪了我一眼脸上故作出姑且饶你一次的冷笑但马上就显出一溜难以压抑的笑容。 “没事了请大家继续随意采购。”王部长边对周围人说边领着那妇女朝电梯去了。“唷真没劲没热闹看了。”几个围观的小青年吹了几声口哨四散开去。 “腾文俊你跟我到17楼办公室来一下。”江宜欣冷冷看了我一眼径自朝电梯走去。电梯里江宜欣面无表情只脖颈间散出一丝沁人的淡香这让我有些茫然当然这不能怪我从小到大我只要一看见漂亮女人就是这德性心思不知跑那去了。 “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记录并不好。”江宜欣看着我俏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你和林正和、肖练两人在值夜班的时候喝醉了酒还打碎了电器专柜的两块橱窗玻璃。” “谁说的那是肖练做的事是人都知道我一喝醉就人事不醒的那能打碎什么玻璃。” “那就是有上班喝酒了。”江宜欣冷冷一笑。 “上夜班谁不喝点的大冷天的不喝点怎么过那段时间中央空调老有问题晚上简直能冷死人这事随便那个人都能证明。”我辩解着。 江宜欣冷笑。 “今年一月四号你没有请假就私自离岗一个星期之久。这条写的对吧?” “我当然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哪些天被男朋友甩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我总得花点时间陪陪她吧。我真的请了假的。对就是向王部长请的。” “喔是吗?你挺伟大的嘛?”江宜欣微微一笑。显得俏丽无比她抬头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这妖娆脖颈间优美的曲线和淡黄套装下盈盈一握的胸形。 我心下一荡心下暗骂自己的不知所谓。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的记录就是王部长报上来的。” 我一听不由心下一火骂道:“这***我什么时候惹过他了这样来害我。” “请不要说粗口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得注意公司及自己的形象。”江宜欣淡淡道。“上个月二十七号你在公交车上打人这应该没错吧。” “你想听我的解释吗?”我忽然听出了她的几分弦外之音心下也不由有些恼火。 “那倒不用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江宜欣顿了顿又接着道:“何况刚才的事我看得很清楚。” “清楚!”我哼了一声。心下竟有些气苦。忍不禁骂了一句:“你就没看出是那死女人黑我?” “我可以不介意你的修养但请你注意一下你对面的是个女性。”江宜欣冷冷道。“既便你有理但你也应该知道顾客永远是对的。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应该记住这一点。” “是吗?那我不干了行不操我今年是撞什么邪了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教训我。”我火气也被激上来了。脱口骂道。刚进门时那种心神荡漾早化作心头火去。 江宜欣盯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这样最好我今天叫你进来本就是要通知你你被辞退了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只会制造麻烦并且人品有问题的职工经过讨论决定不再和你续今年的合同我今早上已经叫财务部结算了你到下月底的工资。你去向王部长交接一下手续就可以走了。” 我点了点头又些自笑的道:“嘿人品问题都早就准备好了妈的这死工作我还不想干呢。” “你想说什么都行不过请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ok?”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心中一阵无名火不禁又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着江宜欣的俏脸说道:“我是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本事所以只配给人玩弄不过我告诉你我知道我没做错我问心无愧的。”江宜欣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微笑了一下。 靠真他妈晦气亏老子还一直把你当成个美人儿看下手比老子还毒翻旧帐出阴招。我猛的一拉门咣当一声把门呯地关上。不用想也知道江宜欣肯定气坏了。 “不是吧什么表情咱们文二爷遇什么大事了。”马列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我哈哈一声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抖了抖肩把他的手甩掉对他用不着这么客气。 四 女记者 二楼的露天茶座两瓶啤酒下肚。微凉的秋风迎送。 “杀鸡给猴看杀鸡给猴看。” 马列评论着我的遭遇。“就你这德性和地位居然劳动咱们江总裁的宝贝女儿亲自送你上路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你看着吧以我嘉怡资深员工的职场经历可以肯定从你开始必将有一系列人事和政策的大动作这次大小姐亲自来搞物流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轮岗。” “哟照你这么说我这还真是祖坟建的高了。”我揶揄道:“你这包打听的角色倒是二十年不变别人只听你口气还以为你是财务总监之流。” 马列哈了一声说:“这个自然想我也是嘉怡的一线帅哥虽然地位相对卑微不过公司上上下下皆布满我那班美女天地线。会计部那方美人嗯去年公司圣诞嘉年华会对我唱《我只在乎你》唱得赞的那个记得吧她早上月就透露给我说咱们这嘉怡百货去年销售成绩不佳马上就会有大的动作。” 我呸了一声说你也忒自恋那方怡宁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传说和公所有中高层年轻人士都有过一腿还会只在乎你。马列哈哈一笑你这就不懂了这样的女人才最真实又说那方美人和江家大小姐可是旧时同学现在的闺中蜜友要不要我帮你去找她联系一下向那大小姐求下情。我冷笑:“你认识我二十多年何曾见过我向女人求情过。” 马列一脸同情:“世道紧张必要时还是需要低声下气的不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哥们几个都会帮你留心着再帮你另介绍一适合工作不过混那还不是一样混你这脾气不改一改还真呆那都呆不长。” 我说这还像个哥们不然我天天上你那窝蹭饭去。 马列说:“得求你了你再上我那去蹭netbsp;看了看表马列说义气归义气我可得先走了这种非常时期上班时间陪你喝酒被上面看到我马上得步你的后尘跟上走人。我说这个自然去继续革命吧你。 春风拂面阳光宜人站在嘉怡百货商城的人潮如织的公车站前我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拾眼望去一个面带微笑的靓丽女子站在我面前。直板柔顺的长卡蓝色的裙装。 “你好打扰了我是都市周末报新闻版的记者我叫林漾。”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林漾。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一个小时前被我错认为是那孩子母亲的年轻女子。林漾脸上的笑容依然和方才一样的亲切柔和然而我的命运却在这一小时时生了变更。 “记者?”我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不是真的撞邪了吧在我朴素的人生哲学里警察、记者、教导主任、美女上司都是些不可接触动物现在居然一一被我撞上。可真得为自己的命运悲哀。 “你找错人了吧我好象不应该是被采访的对象。” 林漾又笑了这女子一笑起来眼角就吹起一丝细细的皱纹我猜她的年纪应该是二十五、六。 “这是我的记者证和名片。”林漾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又把证件打开那相片上的她还是那种已沦为电影版的9o年代初学生齐肩短一脸的纯真。林漾见我盯着她的相片看倒有些羞涩解释说:“这是大学念书时拍的相片有些年代了。”我干咳了一声赶紧把视线移开瞎扯道“嗯我只是看着熟悉有点以前见过的感觉。” 说那话时我确实觉得有似曾相识当然我以为是错觉对漂亮的女人我一向似曾相识。 “你确定你是找我?”我倒不是置疑林漾的身分而是从没想像过会有记者采访自己的一天在我纯朴的记忆里甚至连女生站在我面前表白这样的青春记忆也未曾有过。 见我疑惑的样子林漾又笑了现出那眼角的细细皱纹和唇角浅浅的酒窝。“两件事一是是想采访一下你二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撞鬼了。“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漾确认自己真的不曾有恩于她倒是反过来想想自己方才硬把那孩子说成是她的倒显得过于唐突了。 林漾轻轻嗯了一声“准确地说应该是替人向你说声对不起。”见我一脸茫然又说道:“还记得上个月你在12o路公交车上的事吗?” 我眼一下直火冒脱口而出:“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你?” 林漾见我反应这么大嘻嘻笑了说当然不是我我都说了是替别人向你说声对不起的。我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林漾叹了口气说:”她是我们报社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那天生那种事心下慌的紧下车后就吓得跑回家了后来才想起应该去解释一下不然恐怕会给你添麻烦。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又不好意思亲自来道歉。就托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大声说:“哈对不起是就我活该做傻逼青年要是我坐牢了这对不起有用吗?” 林漾抿了抿嘴唇嘻嘻一笑说:“你火气还真大其实她是真心想道歉的你应该理解一下一个女孩忽然遇到这样的骚扰作出逃避的行为是是很正常的。” 风吹起卷起行道路边的梧桐落叶忽然间我感到有些萧索想起自己方才因为这件事间接丢了工作顿时有种郁闷无比的感觉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叹了口气我说:“算了这样的道歉有与没有也无区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漾见我忽然情绪直转倒有些讶然望着我盯了半晌又说:“其实我这次来找你除了替她道歉之外真的是想采访一下你的我们报社最近准确组一期有关见义勇为的新闻调查版块我想问一下有关你对见义勇为的看法。” 顿了顿这女子又说道:“本来我应该提前跟你预约一下的不过我和她去过派出所那里只登记了你的手机号和公司地址可惜电话好象欠费停机了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只好这么唐突的上你们公司来找你。”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倒挺会赶时间的如果再晚来一小时我就离开这了。”林漾有些讶异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不想干了。 林漾哦了一声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快五点半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笑了笑林漾又说这餐我请。” 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习惯了一个人吃盒饭。林漾调皮的淡笑。说:“那你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我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很不懂拒绝女人的男人何况林漾长的还是挺亲切柔和的那种时尚女性这种女人向来就对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过可惜我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于是我还是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笑了笑我说:“我接受采访是要收费的。” 没等林漾回答我挥了挥手跳上了12o路公车。 五 春姐其人 沿着一路低矮的各式小店车行渐远虽然仅是三环地但已经到了城郊的结合处与这个城市的其它周边相比这里幸而还算宁静与清爽这得归功于附近社区几个退休老同志的不懈努力。 这里据说是前清几个大户的乡间别院所在近百年的传统文化氛围使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喜欢用攀爬类植物来装饰庭院使得这倒也清雅别致。 往12o终点站向北前行五十余米挺立着一株醒目且隽永的木棉树树后是一幢二屋楼的红砖房绿荫丛中可以隐见那楼顶上有用铁皮打就的一间阁楼靠就这十多平方的破屋塔房一月还要我五百大洋的租金。这世道真他妈黑! 邪门呀今天真是霉得出离了才轻轻推开铁闸门恐怖的伊万就出现了。 刺鼻的浓香水桶的腰高盘的头耸动的胸不用看脸也知道房东李大姐。就这说话喜欢用胸脯挨着人的姿势换这天下也没几个婆娘做得到。 “唉哟哟我说文二爷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李大姐啧啧一笑那颤抖的胸脯擦拭着我咱消受不起赶紧闪开两步。 唉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大姐来看兄弟来了杂不早说呢早说我拎两斤卤猪耳朵扛件啤酒来招待大姐大姐最好吃这猪耳朵这习惯兄弟我一直放在心里没错吧。你看兄弟我对大姐多在心。 “大姐你先屋里坐兄弟我这就给你买肉打酒去。”唷再不走会出人命的。 刚要闪人李大姐一双肥腻的大手已经按在我肩膀上“小兔崽子别跟老娘拉腔老娘就不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 “哟大姐杂说这不张边的事要找兄弟我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兄弟就算赴刀山下火海扛大茶壶也绝对不咒个眉头!大姐有什么难处要兄弟帮尽管开口做兄弟的一定立马给大姐去办我办事你放心大姐有吩咐尽管说我口稳着呢看大姐这模样不会是姐夫偷人吧?” “小王八蛋你扯什么呢他有这胆子我把他卵蛋给阉了?” 唷不是吧姐夫真的在外面包了二奶?是那个妖精这么大胆敢沾我姐夫大姐你告诉我兄弟我替你摆平这道泼她琉酸还是划花她脸就由姐作主! 李春春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二愣哥那德性还敢去外面搞女人他真有这刚猛老娘倒让着他了也不看看他那身子骨软得跟水蛇似的。” 扯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李春春提收租的事。 赶紧说道:“我说这也不能怪二愣哥谁让春姐这身段这么惹火啧啧简直是让兄弟也把持不住真是羡慕死二愣哥了。” 李春春眼睛忽然一亮嘻嘻一笑眉梢带春口中犹嘿嘿淫笑:“我说大兄弟还真没看出你也是个货!”说着一脸的猪腮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简直就要流出水来。边说边右手一掀食指一翘直在我胸上一戳叹道:“想不到大兄弟不但人长的帅胸肌还这么达好有弹性哦。” 我靠骚就算了还哦一声学妹妹哆真是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最怕就是这种老婆娘扑蝴蝶装嫩了。用不着这么**裸的淫荡吧还真是施点牛粪就开花了。老子自问没帅到让你流水的境界果然是天生淫妇难怪二愣哥五十未到已病入膏肓精尽待亡。 换了别人这么恶心我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现在英雄陌路欠租不是三两月了这年头包租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个屋塔房但在这昂贵城市的三环内四百一月的房租在这昂贵的城市简直就是传说。吃人的嘴短呀! 脸上赶紧堆笑:“春姐说笑了我这身子骨那能跟二愣哥比二愣哥可是我们这地头上有名的肌肉男唉。” 李春春叹了口气说:“还别说你家二愣哥年轻时身体壮着呢当过兵打过越战壮得跟头牛似的结婚那几年天天晚上都要那个…”。说着脸上一红扑哧笑着说:“小免崽子尽跟我胡扯我怎么跟你扯这个。” 我道:“唉哟这又不是啥丑事春春姐杂脸红了还真不不出二愣哥有这本事难怪春姐小着二愣哥这么多也硬要嫁他难怪人家说老夫少妻不是老头强就是女人精果然有些道理。” 李春春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我几分蹭得我那个难受右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小女生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大姐你这是寒蹭我呀我这基本上也就是一处男不信大姐尽可以验明正身。 李春春嘿嘿笑道:“去说点别的啥我或许还能相信就你这德性还处男呢拉倒吧你。废了不知多少小姑娘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没弄干净搞出事来了。” 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李春春嘿嘿一笑说:“别给老娘装糊涂是不是又想跑路我刚才一早说了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完了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说这次要失守了看来这李春春今天是硬要收租了赶紧惨然大叫一声:“春姐你就再让我拖几天我最近真是手头紧呀这不我今天又失业了天哪给我条活路吧!” 李春春盯着我摇了摇头忽然哈的一笑说:“我有说过是来催租的吗?” 哇不是吧这次莫非改催命了? 去去去我说大兄弟难得有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不要再瞎混下去了男人嘛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大姐你说什么呢别怪我愚鲁不过你说什么我我可真不明白最近女鬼上身只有女人对不起我欺负我的还轮到我对不起谁?” 李春春一脸不屑寒声道:“大兄弟你来这西街口也差不多两年了姐一直看着你够亲不过这事我可帮理不帮亲咱们女人最怕遇人不淑人家一个小娃儿样子身材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就喜欢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唉哟简直就是晕死我我这几天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还不赶紧上去人家找你多少次了今天我做主让她留下等你你这小免崽子当这旅馆似的真要逮你还真得蹲点了。 说啥呢刚才一色*情狂现在正义凛然。不过既然是不催租我还不赶紧闪就真跟咱二愣哥一德性了。赶紧陪笑说春春姐你教训的是我打从这以后呀绝对不辜负女孩子不伤她对不伤她们的心。 三纵四纵朝楼梯跳去只听得李春春在身后叫道:“轻点踩坏了楼梯我让你赔!” 五 又哭又笑的女孩 老式的旧楼必然有老旧的楼道脚踩在木板楼上吱吱地响甚至有些摇晃感觉随时要散架一般。不止楼道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台风来袭的日子我总感动周身的摇晃。我总想这座楼该有五十年或者更长的历史了吧。 我的屋塔房就用铁皮搭建在这危楼之顶岁月的侵蚀让白铁皮上的锈色和这红砖楼已经浑然一体两者完全就是整一个配套的建筑。来过这的朋友都受不了风吹来铁皮之间嘶嘶的磨擦声。总劝我搬了吧但凡朋友这样说起我总笑笑不在此处居住不知此的乐趣。大抵我有自虐的倾向喜欢这种夏暖冬凉。何况夏天的傍晚闲躺在阁楼上拎瓶啤酒坐望夕阳或飘渺的星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氛围我喜欢。 “李春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打开我的门!” 我口中怒吼着妈的老子才欠了你几月房租不至于要拿我东西抵债吧。难怪刚才绝口不提收房租的事原来早已经伸出黑手了唉这次损失大了我房间里也不知道有东西她能看上眼的ps2?电脑?冰箱?我的av精品收藏?那个心痛呀不管什么好东东落入李春春这淫妇手中只能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了。 晕不是我眼花吧但见原本凌乱无比的阁楼内居然整理的洁净有序地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原本堆满方便面和泡饭盒的破桌上已经铺上了洁净的蓝白碎花桌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清秀挺拔的水竹那花瓶啾着熟悉不就是我一向引以为豪一次可以装上千烟蒂的大号玻璃瓶。 使劲扎晃了下眼我终于确定这就是我的屋塔房。唯一不同的仅是我根本想不到这种破屋子也可以这么干净清爽的。虽然瞅着一点不习惯。再使劲睁闭了下眼睛终于确定我看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靠才夕阳时分就见鬼了。 “呀哥你回来了!”只听见一阵臃懒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谁?我心头忽然一阵毛骨悚然。这声音听着居然有三分熟悉。莫不成是? 嘻嘻身后一阵银玲声响我只感觉到眼睛一黑双眼已经被一双温馨的小手给捂住。一个女孩子娇笑:“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 切还跟老子来这套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思怡你要来也打个电话吧这屋子是你拾缀的吧看样子来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思怡哼地把手松开气嘟嘟地说道:“没劲你好歹随口猜上这么两个三个吧。” 我转过向身去只觉一阵暗香迎面袭来一个扎着柔细马尾刘海轻垂肌肤粉白面上带着嗔怒的美丽女孩嘟着小嘴气咩地看着我然而一双眸子里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思怡哼哼地盯着我的脸我唉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说:“我说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水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二十岁的姑娘了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长得像梁朝伟、金城武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的。” 思怡扑地笑出声来随即哼的一声移开一双轻瞳哼哼道:“更正我今年才十八上个月的生日还说呢你做哥哥的居然也不送份礼物来。再说了我这就德性我就喜欢盯着你看谁让你生得俊。”呵呵说着思怡自己又自笑起来。 介绍一下我面前的这女孩叫路思怡是我家乡一铁哥们暨老同学路勇刚的妹子因为她哥的关系跟我也是打小的相识从小就叫我哥的。还真别说几年不见居然就出落成这水样了女大十八变还真不是盖的。ps路家在我们家乡可是第一大户路老爹干矿二十年有钱到疯当然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唉疯丫头我说你还没回我话呢要来也该先打个电话吧。 路思怡哼地撅起嘴:“还说呢我说哥你怎么混的房租欠了三月就算了电话都欠费停机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啥记性这次糗大了自己都忘了这事还不刚才那叫什么来着对那姓林的美女记者不是还刚说过我手机欠费了吗? “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当我开银行的呀我也就一做保安的收入狂低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收入还买不得你一个肩包。” 路思怡嘻嘻一笑向我一侧肩扬了扬右肩上的漂亮挎包说:“那有这么夸张香奈儿的牌子没这么贵的不过这是我爸上个月专程去日本帮我选购的礼轻情意重了。” 我笑了笑说:“还别说你家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居然还挺时尚的这包挺适合你的”。路思怡小嘴一翘说:“我爸对我倒是没话说的我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我准备等过段时间适应了大学生活就去考驾照让他给我买辆车爽爽。” 我狂摇头嘘了一声说:“女不教父之过看你那得意样一点不知道你老爸赚钱的辛苦。” 路思怡哈的一声笑:“嘻嘻谁让他就我一个宝贝女儿再说了我爸这么多钱我不帮他花点简直就是罪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脾气别说继承家业了打死不要家里一分钱放这么大家业不管跑去西藏当兵我爸为这事头都气白了。” “勇刚有自己的梦想他现在的性格也不适合做生意这事急不得的再说怕什么你家不还有你吗?”我瞅了路思怡一眼说:“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太妹居然还会收拾打扫不错不错看你这么有出息你老哥我真是老怀安慰。” 思怡脸上一红舔了舔嘴皮哈哈一笑说:“我那有这本事呀一直联系不上你人家在这么远都来过几次却次次都落空今天想呀怎么说也要找你一次这不一太早就来了可是又来晚了幸好那房东阿姨人不错被我磨不过最终开门让进来哈哈后来我就打电话叫了个钟头工来收拾的我只负责装饰了一下看这水竹可是我亲自在花店里买的哦。” 李春春你这是犯罪知不知道!***老子下次可得换锁了这次放我老妹来就算了下次放条狗入室老子不是死定了。 忽然想起一事我瞪了思怡一眼说:“老实交待你跟那房东说什么了她居然会放你进来。”路思怡红晕上脸嘻嘻一笑低下头去说:“你惨了有个女人说有了你的孩子你却不想负责哈哈看你这负心汉以后在这片上还怎么抬头。” 我长呼一了口头真给她气晕了:“我说老妹你有没有搞错这么离谱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女孩子知道不怎么能说话跟放屁似的这些谎怎么能说呢要让你老爸你哥知道了我我能说得清吗?再说了就你这小屁孩自己才多大一丁点还就想有我骨肉了切! 路思怡脸上忽然一阵惨白双眼一红哼哼道:“不理你了都说人家不是小女孩了帮你做这么多事你连杯水也不让我喝甚至都不请我坐下就知道批评我一点风度也没有!” “靠还风度呢是谁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不请自来还编个这么离谱的谎话。我说过要你收拾屋子了吗?我就喜欢乱杂啦?还跟我脾气了老子今天火本来就大你识相的可别再惹我!”不知怎地我也忽然就是一阵火起今天真他妈不顺感觉是个女人就可以教训我一样现在好连个小屁孩都来瞎掺呼了。 路思怡没料到我竟然是这么大反应声音如此之大终于脸上驾不住了晶莹的眼睛忽然哇地夺眶而出说:“我真是被鬼蒙了头了居然老大早就坐两小时的车来听你骂我这就走再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就走。 心里有点儿歉疚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啦这不是小孩是什么三句话不到就由笑转哭只听说过尿失禁的这泪失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路思怡泪光未停口中恨恨说:“你才失禁呢。”说着自己扑哧一下忍俊不住笑将出来笑脸上带着泪光夕阳柔柔照在她少女雪样的肌肤上神情古怪且可爱我竟一下看呆了。 七 我喜欢你 夕阳晚霞流彩。 泛黄的阳光从远方高楼的隙缝间传来整个视野如镀金一般辉煌。 思怡张开小口轻啐了口啤酒微笑着说:“哥你这可真不错夕阳好美要不我也搬来这和你住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小屁孩脑里装啥呢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思怡小嘴撅起来怒望了我一眼说:“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法律上我也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拜托你别再老当我小孩好吗?” 我说姐姐知道你成*人了来来我们干杯庆祝一下你成年好不! 这当然路思怡忽然站了起来和我轻轻用易拉罐一碰转身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长大了!” 我摸出只烟叼上正准备点上思怡嘻的一笑抓过我的火机说:“我也要吸烟。”“不是吧我说姐姐许你喝酒的事被你哥你爸知道我已经准备挨揍了还让你抽烟你还让不让我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下手有多毒这再当了几年兵还不一招把我给打死?” “去唬谁呢我们那一片长大的谁不知道你打架狠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谁知道?好不好嘛文俊哥哥就抽一支。”路思怡拽住我的右手撒娇道。 “好啦好啦怕了你老子吃人的嘴短看在你借我钱帮我交房租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丢了支烟给她。“小心点吸别呛到!” 咳咳说了白说只见路思怡一口烟下肺已经是呛得不行。一边咳一边说:“你瞎说什么呢这钱是我的我爱帮你交就帮你交你可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去跟你说不清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江湖救急就算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女人钱这么说吧这钱就算你先借我垫交的我一有了就马上还给你。 思怡嘻的一笑露出灿烂的笑颜说:“哟装什么大男人你以为随便那个男人都能吃我软饭呀你别说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交房租和收拾房子呢。” “这多不好意思呢就这么占有了你的第一次。”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靠我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话跟谁说这话都没关系怎么能跟她说呢。 路思怡脸上也唰地绯红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咳咳数声望着天空不停地吸烟淡淡的烟雾在阁楼的天空飘淡和熙的霞光中思怡身上的淡香飘来我有些迷醉。 我说哥你的工作好玩不?思怡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我皱了皱眉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用好玩来形容怕是不妥想了想我转头一笑说“看过那种讲旧上海的电影吗?那些租界里总有些大胡子的印度保安一天到晚傻不拉讥的我的工作就和他们一模一样。” 思怡哈哈一笑说:“等过几天我约同学一起来逛嘉怡百货让我好好看看你装制服的样子哈哈一定丑死了。” 唉你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辞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思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脸。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思怡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一天到晚穿着身难看的制服四处走走到处瞅瞅这种工作肯定很无聊了换我肯定一个星期都呆不住。” 我轻轻一笑说:““其实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做这份工啦像我这种普通高中学历的人也没什么特长对工作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要求的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其实做保安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得罪了上层没办法被开除了呵呵!” 思怡脸色一暗轻声说:“对不起啦哥。”随即开颜一笑望着有些晕黄的天空笑道:“其实是你们公司老板眼睛瞎了不知道文俊哥的好哥你重新做一份职业做出成绩来气气他们”。 我哈哈一笑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福气呀年轻貌美就算打断腿闲着花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这时代要找份好工作还是挺难的何况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唉要是长得好看点不如去做牛郎了。” 这本是我随口打趣的话想逗思怡一笑谁说我话才出口路思怡眼睛一下红了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你在我心里面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唷不是吧我又不是骂你损下自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奇怪地望向思怡但见思怡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已是微微有些泪光涌现。我皱眉道:“我说姐姐你别这么又哭又笑的好不我那又得罪你了。” 思怡用手臂擦拭了下泪水哽咽着说:我就是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是这么容易就哭吧简直叫人崩溃我只好陪笑着说:“好好好你说得对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杰出青年是不该这么贬自己其实我这也是好心我不过就是给其它男同胞留点面子吗?我要把全世界的帅与酷都霸占了叫他们怎么活我也会良心不安呀我。” “去去去还真是浇点大粪就开花了。”思怡又是带泪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喃喃道:“文俊哥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一件事?” “七年前呀这么远什么事?” 思怡抬头望了望我脸上忽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低下头去轻声说:“这件事藏在我心里有七年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有说过有笑你吗?说啦! 嗯好啦告诉你让你自豪一下。路思怡望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自豪?”不是吧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的本来每天爸爸都会叫他的司机陈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可是那年呀有这么一段时间爸爸出门了大半年陈叔的父亲病故了他赶回老家奔丧我就只好自己去上学。” “不是吧你就要跟我说这个?这有什么呀你那会也不小了吧自己上个学很了不起呀。”我哈哈一笑说道。 路思怡哼地一摇头说:“我才开始说你就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赶紧安慰:“乖孩子好啦我不笑我不笑你接着说。” 路思怡神情一黯回忆似乎不怎么快乐的样子。接着说道:“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们文澜街有一群很坏的恶小子?” “好象是有这么一群家伙当时自称什么来着对鹰刀帮我好象还和他们动过手。” “对就是他们这群坏蛋其中有几个真的太坏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每次我和同学去上学只要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来勒索我调戏我而且威胁我要是告诉爸爸就划花我的脸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绝望我都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 有这事吗?怎么没听你哥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路思怡摇了摇头嘻嘻笑着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很跩的那会理会一个小女生的。” 我扑出口气真是无话可说。只得道:“后来呢?故事就完啦?” 路思怡轻声一笑说:“你别插嘴啦其实这事我就没敢告诉我哥他那会正要准备高考你知道他那脾气会跟人拼命的。” “那倒是勇刚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那德性百分百要动刀的他那脾气还去当兵拉倒吧不跟领导干翻才怪。” “谁说的我哥可是级优秀的前几天来电话部队要推荐他去读军校了。”思怡高兴地说。 “哟哟就那小子还能上军校怎么真想当一辈子兵了不是打算着以后混个士官再接着保家卫国?保卫台海?累积军功升上少将中将什么的吧。” 你怎么做人朋友的这们损我哥?思怡颇为不高兴。 “好好不说你哥接着说你刚才的事这事后来怎么了我们路家大小姐就这么甘心被人欺负呀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吧。” 路思怡哈地一笑:说:“我那时候还小嘛胆子当然也小不过嘛幸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大英雄。” 我哈哈大笑:说:“大英雄?你不是要说我吧?” 路思怡脸上红晕又现偷偷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终于想起来啦?都说让你自豪一下了那个大英雄就是你啦。” 你刚才一说鹰刀帮我就有点儿印象了我和他们打过一架的不过我手都被打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两月呀连高考也没赶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不过那几小女孩中有你?这倒真没印象。 “当然有我啦不然我会记这么久吗?那时候我跟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少年宫学琴又被那群坏蛋拦住幸好你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当时见你被打得全身是血我们都吓坏了。不过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哦。”思怡轻笑道。 没等我说话思怡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奇怪的异彩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说道:“文俊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说!” 我喜欢你! 咳咳我一阵猛咳。 八 谁都有难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阵狂笑笑得无耻且猥琐惹得四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阿妹再开瓶冰啤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马列身子笑得身子歪斜倒朝后靠椅用手指着我跟孙志伟对笑着说:“志伟看见没什么叫时代出英雄也就咱们文二少这号奸人用得出英雄救美这种滥招来把妹妹唉哟哟笑死我了。” 孙志伟做作神情凝重状淡然道:“唉呀不妥不妥看样子我得打个电话跟勇刚说说咱们这帮弟兄从此以后关系乱了从今起他可就算文俊的大舅子了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日哦你俩还有人性没有要不是因为思怡是勇刚妹子老子那会瞎了双眼来找你们商量”!我叹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思怡那丫头了赶紧给哥们说说出落得怎么样了”?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拍拍我肩膀笑着说:“你就认命吧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路勇刚那家伙不太可靠现在多了你一个内应将来勇刚家老头子分家产你得手后再转点给哥哥几个大家都沾沾大舅爷的光哈哈。” 两坨屎别扯远了被勇刚听见生撕了你俩的皮。我笑着骂了几句。沉声道:“哥们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只想提思怡的事那丫头精似鬼估计也就逗我玩别说是勇刚妹子就算换了其它小女孩也轮不到我来喜欢倒是有件事要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见我沉重也不开玩笑了马列倒了酒三人干了一杯我重述了一下昨天思怡跟我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思怡说起我被开除的事。” 马列扮出一付安慰状拍拍我说:“性质上也不是开除这么难听基本上这事的定性就算是你自已辞职”。孙志伟一付不同意的神情插嘴说:“我听说的版本咋不是这么回事呢我听哥几个说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求你们那江总那宝贵女儿欲行不轨哥几个可是都在监视器里看见你在电梯里就猴急了动手动脚的这不得罪了美人不说还把工作也搞砸了”。 这不扯蛋呢谁再***这样瞎说我可跟他真急了真服了你几个家伙了就她江芷宜那飞机场的身材值得我二爷动手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跟我添乱打今天起这谣言就止于乱者吧我这几年已经算是衰神上身了这名声可要再跟着臭下去我可真没救了。 马列哈哈一笑:“不胡扯了说吧昨天思怡那丫头怎么说了非你不嫁?无君不欢”? 我呸了他一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瞎扯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她说了我失业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我她说她爸爸有个老战友是咱们这城市的一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跟他爸的关系就跟咱们一样铁而且这人还止是他爹朋友这么简单还是她干爸爸不过我觉得有点……” “靠有这好事还犹疑啥呀?早说呀咱们哥几个高考失败后集体来省城要饭时路勇刚居然也没提一声***没良心”!马列立马做出气忿忿不平的姿态。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盘算着说:“路勇刚妹妹的干爸爸也就是路勇刚的干爸爸咱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干爸爸兄弟们说对不?” 去死有你这么算的吗?我和马列都伸出手鄙视他! 孙志伟不屑地一笑:“我这不是替兄弟出主意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文俊找份工作咱们哥几个都混得寒蹭自己顾自己还不及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思怡这干爹真能文俊帮忙找份工作自然是好事把关系拉近咱们求人时不会这么难看嘛。” 马列点了点头说:“按咱们中国人的政治排行这人位置在市里不低的常委里估计也就排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后面给文俊找份工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依你们意思我还真得去找组织上谈谈心我老觉得这好象欠路思怡人情有点不大好?” “去你秀逗啦?你以为你博士后毕业呀就你那水平不想去工地不想去餐馆还能干啥至多也就是搞推销。凭勇刚和我们的关系啥人情呀用屁股想也知道。何况党替咱们这些上进青年解决一下吃饭问题也是应该滴。” 对不找他找谁! 志伟忽然拿起酒杯说了一句:“得哥几个来干了这杯我可得先撤了”。 马列脸上立马变色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还他妈兄弟呢。几个月见你一次待不到一小时就走都说好这顿我做东你急什么急给我留下一会去涮火锅”。 孙志伟摇了摇头说:“我说马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哥几个感情可昭日月!不过一事归一事你们赚不到钱大不了自己挨饿我这还有老婆孩子等米下锅呢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跑的有多难一天两百块的份钱一个子不能少不说那油价还噌噌地往上涨我一天上路十多个钟从没整点吃过一餐饭累得够呛不说还得指望车子别出什么毛病要是不小心再划伤点什么得不倒贴就算好了。” 马列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得这困难至于吗出问题有保险公司撑着怕什么?” 志伟一脸忧郁:“保险公司?拉倒吧连打带罚也差不多了还不如自己扛着划算你们还单身不明白我现在有多苦我现在为了孩子的奶粉钱混得跟杨白劳似的我说一事你们可别笑俺我排队等活的时候可都从来不舍得把车开过去就靠自己一双胳膊推这么大热天乘客一下车我立马关空调。这么寒蹭为什么不就为省几个油钱每天二百块钱的份钱真他妈压人呀还有向朋友借的两万块风险抵押金唉还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马列还要说话我挥手止住说:“让志伟去吧咱们一起长大这帮兄弟没几个读书争气的现在混得也都不如意都各自体谅一下吧。” 马列叹口气说:“那是想当年一块踢球的十多条汉子考上大学的三分之一当兵的一两个走得走散的散除了勇刚家是家财万贯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就咱们几个来省城打工的现在混得也忒差吃饭交租都成问题真他妈丢人呀。”说着站起身来转向志伟:“去吧下周六我生日跟弟妹说一声带着孩子一起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志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马列碰了碰杯一口干下了转对我说:“我说文俊今天这事我看行思怡是咱们妹子你也别见外她帮你是应该的你和她约好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接你去市委大院。” 腥热的天空秋风迎面而来却没有送爽的意思看着志伟开着那辆老旧的富康缓缓离开我和马列都是一阵郁闷。不就是混个日子咋也这么难呢。 九 以权谋私 市委大院远没有我想像中的严密值勤的两个武警虽然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但无疑警觉性甚差蜡像似的站立在大门两侧对我的进入几乎就没正视一眼。或者只因为这本就只是个树威的摆设而已又或者是因为我的长相和衣着实在是太普通了吧混迹于来上班和公干的人群中根本没人会注意。 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过放眼两旁都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边缘散开着不知名花儿的碎花间中是一个可容纳百把辆车的停车场。四周皆是浓密的松柏。 刚走入大院没几步我正打量着这不熟悉的地方手机响了思怡打来的。 “哥是我思怡你到市委没有?” “刚刚进门怎么还有什么要交待吗?” “没有了啦我就怕你迟到本来我应该陪着你亲自上我干爹家的可是我这几天要考级一点时间没有好可怜哦。”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可能迟到的求人办事怎么能迟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思怡在电话那边也是呵呵一笑说:“你别紧张哦一切我都已经提前跟干爹通过电话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什么事这么严重呀”?我倒有些好奇。 “咳咳我跟干爹说你是我男朋友哈哈。”思怡在那边大声笑起来。 靠死丫头!我咒骂道。思怡轻笑:“你不要气嘛我这不是都为你好吗?你想想我男朋友的事也就是他干女婿的事他能不上心吗?你也没什么损失嘛?何况做我男朋友很丢你脸呀。 “唉算了不说这个事先声明一下只是挂个名哦下午就作废。” “知道啦我还能逼你娶我不成再说了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嘻嘻不说了啦赶紧去吧他工作可忙了没多少时间见你你尽量表现啦!”思怡笑道。 挂断了电话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找份工作嘛不至于还非是你男朋友才行吧有点奉子成婚的无奈感真想转身就走又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这样一走了之不太男人犹疑了一下终于走入建筑宏伟姿态古厚的市委大楼内。 “你找?”我站在综合科门口四处窥探。屋内左手夹烟右手持报的中年人问道。 “哦同志你看我有事要找下罗书记。” “哦对不起罗副书记调研去了。”看报纸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报纸伸出右手中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靠不是吧不在?我心里一阵咒骂对着中年眼镜男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中年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这个可不好说了你是来反映问题的吧那得先去信访办登记。”说着又低下头去接着看报。 妈的什么态度我就一年轻人好手好脚的看着像来上访闹事的不成。 深吸口气我说:“也不是了我找罗书记有点事已经跟他事先打过招呼了说今天早上九点半叫我准时到这”。 中年眼镜男呼地抬起头来报纸一下上下扫了我几眼说了声:“你在这呆一下。”说完起身走了出去。我耳力甚好隐约听见他在敲击旁边一扇紧闭的门向里面问询道:“罗副书记有个年轻人来见你说和你事先约过的。” 过得片刻中年眼镜男回来脸上大是和缓说道:“不好意思呀走走我带你去罗副书记的办公室他等你半天了。” 死去刚才还说调研去回头就变成等我半天了。 中年眼镜男有些脸热一边走一边解释:“最近上访的群众和来拉生意的闲杂人比较多不是急事的话我们一般都替领导挡一挡你知道罗副书记分管政法事情真是很忙的。” 我心里一边骂一边能点头附合:“我明白我明白这个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分工身为领导要得就是决策大事而不是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忙得过来吗。” 中年眼镜男点了点头说:“对对就是这个道理理解就好。”说着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昨天罗副书记接他干女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旁边他随便跟我提了几句你就是他干女儿的男朋友呀。” 唷死老头子这又干你**事?当然我还是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年眼镜男望了望我嘿嘿干笑几声形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对着我点头道:“不错不错有前途有前途。” 恶不恶心你真他妈想一拳击碎你那金丝眼镜打得你满地找牙。 和雄壮古朴内部装饰豪华的市委大楼不同罗副书记的房间意外地简朴甚至比不上我见到过的各种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办公室。和我当年在过的一国企里老总的奢华办公室更是没得比。 简洁干净的办公室被简单地分为两隔当一间是个小小的会客厅除去两张老旧的沙和一个小茶几触目而及的是占据了近大半墙壁充斥各类书籍的书柜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副字画。其中有一副题着四个大字:“执政为民。”浓墨重笔颇为夺人眼线。 “哦呵呵你就是小腾吧。”一个带着淡淡川音的中年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来来坐坐”又转过头去对带我前来的那中年眼镜男说道:“秦副主任麻烦你跟行政科打个电话叫他们送桶水来我这都倒不出两杯招呼不了客人了。” 那秦副主任点了点头答应了后退出门去。趁这功夫我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罗副书记。只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骨架高大但形容清瘦一件米黄色柒牌夹克穿在身上也显得有些中空全然没有我印象中那些领导人的臃肿身材。一双眼炯然有神然而其中隐有血丝眼袋有些浮肿似乎没休息好一般。 罗副书记似乎查觉了我窥探他的目光呵呵一笑张开双手在脸上上下来回擦拭了几下又揉搓了下双耳对我说道:“昨天市里出了点事我们连夜开会有些疲态不好意思呀。”说着指着沙对我说:“坐坐我们坐下谈。” 沙是那种旧式的布艺沙毫无柔软可言。罗副书记用不经意间的余光扫视着我在这种老江湖的毒辣的眼光扫描下我这种冒牌干女婿更是如坐针毡。 “你路叔叔还好吧?” 半天才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路勇刚他爸赶紧回到:“路叔叔身体还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壮得像条牛似的。”其实我都三四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咱就瞎吹吧。 “嗯老路是和我一起出死入死打过越战的他能在商场上有这么了不起的成绩就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军人性格不屈不挠敢拼敢搏。” 赶紧符合:“罗叔叔你们这一辈人都是吃过苦的为国家做过贡献真让我们敬仰。” “你的事我听小怡说了本来我的意思是叫她亲自带你来我家走走她干妈也有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她的不过她说要我先帮她解决了你的事她才愿见我呵呵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这么不声不息就交了个男朋友我看老路还不知道这事吧。” 我尴尬以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幸好罗副书记也只是一言带过接着说道:“你这事本来也不需我直接出面不过小怡说无论如何要我见见你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俘掠了这小丫头芳心。”说着目光如电忽然直视向我。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低头的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赶紧迎目而对。 老罗(不叫他罗副书记了别扭死了)终于点了点头说:“我问过你的情况了当年你成绩优异却为了救小怡而受伤最终没能参加高考这种行径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已经很少见了只凭这点我就很佩服你。” 唷路思怡你也吹得过份了虽然因你受伤是事实不过就我那水平就是参加高考也是淘汰的料。感叹现在的扩招呀! 老罗眼光忽然如炽焰般扫视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不过有句话我心里是不说不爽虽然我很赞赏你的英雄行径但我心里并不赞成你们谈恋爱。我是她干爹有些虽然不该说以我的性格总觉得不说出来反倒对你们不好小怡才刚刚读大学学业很重要人也很单纯。” 靠你这样说我不是更不爽最近真是见鬼了找份工作还感觉我拐了人家闺女似的。赶紧搭头道:“罗叔叔……” 老罗轻轻嗯了一声转了话头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军人出身性格很直这话是重了点不过我尊重年轻人的选择我只不过说句实在话现在社会讲究学历文凭你只是高中学历我虽然有心也不可能替你安排什么太好的工作小怡现在还年轻只追求爱情的美好等她长大一点我担心你们将来的相处会有问题啊说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接着读书了。” 我脸上有些躁热心里骂了一句老家伙看不起我直说至于这以羞辱我吗?早知道不来这受罪了简直是受辱还给你刨根问祖的。深吸口气含糊道:“主要是我家境也不怎么样不想再拖累父母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复读”。望了老罗一眼我毅然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麻烦罗书记你你日理万机就我这种小事那还能麻烦你呢对不起打扰了。”说着我猛然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看不起你的学历吗?错了错了我只是从长者的位置担心小怡以后和你的相处罢了其实我个人真的很欣赏你。年轻人有你这份孝心很不容易。你都上我这衙门来了怎么说这么轻易就放弃!”老罗声音忽然大了几度。站起身来:“我祖辈都是农民我自己也是军人出身打过战下过厂在企业呆过学历也不高的我一直以为读死书是没用的男儿志在千里需要的只是机会!” 唷忽然之间对老罗很有好感根本没想到他完全没有轻视我之心。 老罗走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我肩忽然奇怪地笑了:“我向来很讲原则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利用手中的权力替家人办点事所以我很慎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小伙子我只有一个儿子还在美国定居所以我对小怡这个干女儿非常疼爱现代年轻人的爱情经常经不起考验希望你能善待她思怡这丫头内心非常纯良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唷不是吧说得好象帮我安排工作就是要我好好做她男朋友一样。内心实在挣扎呀咬了咬牙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正想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思怡的男朋友。老罗已经接着说道:“现在公务员学历都要求很高而且逢入必考这事查得很严格我也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老罗顿了顿有些狡诈地阴阴一笑说:“不过这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难也得办我自己呢是分管政法的所以我打算推荐你去警校短期培训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调到局里以后参加统一的考试后再正式调入我知道你以前做过保安做警察应该会适合你的。” 做警察? 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久在派出所见到的那胖民警靠我难道也要跟他一样?真他妈人生无常! 十 邪真女子 黄昏华灯初上长长的建设路上是梧桐叶斑驳的落影路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只是耳畔少了些午间嘲杂无序的轰鸣晚归的几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如流水过一间夜店放着张楚的老歌让我忽然有些怅然。 似乎很多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建设路家乡也有那里曾经流淌过我的童年和少年每天下午我和队友都会从学校推着车踢着球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像些痞子一般穿过那条同样长长的建设路去城郊一处免费的泥地球场踢球。无惧于风雨经年不改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纯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慢慢地在行道树下缓步而行不经意抬起头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我每天12o路车必经的那条大道。f大女生宿舍区的十余幢寝楼在大道两侧遥遥相向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寝室中柔和地映射而出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在窗口一如往常地迎风飘扬。原来我已经走到了校园区难怪感觉有点儿喧嚣了。 小贩、推车各种热冷食店音像店、服装店、美厅三三两两欢笑的女生贴身的情侣这些我无数次从车窗外见到的风景一一在我身边闪过。来春姐那租房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自己似乎从没认真地从这条路步行过一次心里忽然有点儿惊惧原来自己早上从市委出来已经独自一人走了一整天了简直完全穿越了整个市区。唷!我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失业的日子还真难过流浪在这孤独的城市没了灵魂。 意识到自己走了近一天脚忽然有点儿酸疼了粗算一下应该都走了几十里路了吧。很久没这样高质量的运动。休息会还是坚持走回家心中打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休息会再走虽然离住地不远了但回去还不是只能无聊的上网打游戏没点新鲜的。 四处扫视了一下只见十余米外有一家不太大的酒吧大抵是地处学生区的缘故灯光略显得明亮了些生意显然不是很好除了三四个服务生顾客就只得两三个人。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我自己一个人时是从来不愿光顾旺店的。 “来瓶生力。”我在柜台前高凳上座下对服务员说。墙上挂着的电视放着部韩剧闲得无聊的几个服务生盯着韩剧里的光鲜人物哈哈笑个不停。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搭理我幸好我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没什么反感的我喜欢这种和熙且缓慢的节奏况且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空调浸淫着我全身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姑娘把冰啤端上来给我一口冰啤下肚全身为之一爽。我闭起眼长吸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腿部肌肉的松驰。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且冷淡的声音:“我说你烦不烦别再跟着我了。”我张眼望去只见一个长挽成数十个根小辫前面刘海飘飘的靓丽女子气冲冲地走入店来这女子莫约二十来岁年纪除了头型稍有些怪异穿着倒简单上身是一件粉蓝的吊带小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短裙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大腿。 美女哦应该是f大的女生吧我跟自己说。应该说这个女子身材相貌是贴近于我喜欢的那类纯净中带着些莫名的邪。 那女的似乎非常气恼摇摇晃晃脸色有些阴郁地走入店内。咣当一下坐在我旁边不玩处因为柜台扭角的关系我正好能仔细地看清她只听这女子对着服务生大声道:“来杯君度不要加冰!”一阵暗香从她身上袭来不过我对香水并没什么认识只觉得非常的晦涩悦鼻让我联想起童年时在草地中遇过的某种野花。 她刚坐下一个稍有些谢顶穿着件米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追了进来这男子衬衫烫贴打扮非常得体人也长得很精神看得出肌肉很结实。 这中年男子走到那美女身侧右手很自然地扶住了美女裸露的右边香肩。柔声说:“我说白绫你什么脾气嘛?这事算我不对ok?” 那名被白绫的女子右肩一耸寒声说:“放开你的手。” 那中年男子有些郁闷的样子尴尬地放下手坐在了白绫旁边的空座上。侧着身对白绫说:“你生什么气嘛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一职员我和她没别的”。 白绫不屑地哈了一声说:“我说钱凯真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嘛那丫头看着也才十七八岁就能做你堂堂君凯实业老总的秘书你就吹吧。”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那被叫做钱凯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又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白绫放在柜案上的左手做出一付关切的样子轻声说:“我向**保证我真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职员这事我要骗你让老天罚我阳萎”。 靠老不羞的当这是你床上呀我差点被这话给惹得狂喷出来。 无料那女的更绝切的笑了一声扭头上下打量了那钱凯一眼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熊样还阳萎呢你有雄起过吗?” 哈听完这话我完全忍禁不住了刚喝入嘴中的一口酒扑地喷了出来。那酒保也是一脸的异样神色又奈于站在那男女两人的对面不能放肆地笑只能脸上忍不住地抽搐。那钱凯脸上恶光一闪朝我狠狠盯了一眼我和那酒保笑着对视一眼互相轻轻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白痴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闹别扭的理由。 唉美女总是让人失望的无非也就是一有钱男人的情妇于是刚才对她的一丝绮念一下烟消云散。 钱凯收回恶视我的目光又继续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说凌凌走咱们回家再说别让人看笑话。” 白绫甩开他手寒声说:“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倒是跟你说清楚我白绫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职员也好老婆也好是你情人也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犯不着生气。” 哼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接着说:“你真以为我就为那女人跟你生气靠至于吗?我只是烦你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就这么简单懂不!” 这话显然惹怒了这中年男子只见钱凯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如刀光一闪脸上神色一变恶声说道:“我没耐心再跟你扯我倒是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白绫嘿的一笑扬手喝进半杯酒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寝室就在后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走”。说着转身望了望门外说:“到是你几个手下跟了你一天了你还不让人回去你做人老板也该讲点人道吧?” 钱凯缓缓站起身来忽然悠悠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信你要说不字了吗?” 白绫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哈地笑了一声说:“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需要我再说一次吗?ok!我再郑重地告诉你钱凯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你了gameover”! 钱凯嘴角一拧忽然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刚才低声下气陪不是的样子脸上阴霾地一笑对着白绫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你性格我很喜欢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了verygood我真得很欣赏你!” 话音一落我只见钱凯右手一动心中暗想这女人要糟果不其然只见钱凯右手一拽过放在白绫面前的那杯君度手掌一翻那剩下的半杯酒完完全全泼在了白绫粉嫩白腻的娇好面庞上。那酒珠尚未滴落钱凯右手已经是酒杯朝外一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绫脸上已经是泛起一个暗青色的掌影。那酒杯碰的一声清响在地上碎裂开来。 这下变故忽生酒吧内众人都是吓得一愣那几个原来在隅角闲谈的女生都是吓得尖叫。门口一下涌入两条身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来对着钱凯说:“钱总你没事吧”。 钱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双手就似完全没生过任何事一般微笑着:“没事。” 那白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酒泼面随即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被一下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钱凯好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四处一望伸手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那瓶生力嘶叫了一声狠命那钱凯砸去。 日那是我的酒唉。 钱凯显然不是普通人身子一侧轻轻就避过白绫挥舞过来的酒瓶一把抓过白为左肩左手用劲像捏小鸡似的卡住了白绫的脖颈脸上嘿嘿一笑说:“看不出你除了床上够辣打架也这么带劲。”白绫右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再用酒瓶砸钱凯。只是脸上被气得通红。拼命挣扎不已。 钱凯摇了摇头手忽然一松借着白绫挣扎的气度向后一推白绫脚下一滑一个没坐稳一下摔倒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下盘还算够稳肯定要被她给带着摔倒。白绫贴倒在我的身上那种阴郁的暗香又扑入我鼻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查觉到白绫那柔软而坚挺的**正磨蹭着我的胸。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管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白绫也只是犯贱罢了不过不知为何我对这钱凯更没有好感或者只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对女人动武是件丢脸的事吧。又或者是白绫脸上望向我时眼眸里闪现的一丝求援的神色和嘴角那丝鲜血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吧。 于是我轻轻把白绫推放回座上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钱凯说道:“过份了哦”。 钱凯没料到陌生的我居然会对他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上下盯了我几眼说:“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来废话”。旁边一个穿黑衣的大汉也用恶毒的眼光盯了我一眼说道:“找打不是给我滚远点。” 钱凯的话倒也罢了这身着黑西服大汉的话却惹火了我我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我哈地一笑对着那大汉挑衅:“叫我走?你来试试?” 那大汉凶光一露望了钱凯一眼钱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他对我动手。那大汉呼地走了过来这小小的酒吧内一时剑拨弩张那些女生和胆小的服务生都是高声尖叫纷纷缩向门外逃去。那酒保一脸惊惧寒声说:“你们你们别打呀。” 我冷眼望着那黑衣大汉一动不动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呼地跃步向前手掌一捏成锤向我狠命击来。 低能!我心里鄙笑了一下右手一甩抓过身前的高凳朝黑衣大汉疾甩了过去那大汉闪避不及被高凳狠命地击在小腹部啊的一声惨叫。我已经顺势而上一拳击在了他的面门上大汉被我凶狠的一拳百分百击中。又是一声惨叫。啊的击出两丈开外捂着面门惨哼不已。面门上鲜血四溢形状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因为我已经听见牙齿的碎裂声。 另一个黑衣大汉见我一招出手就把他的同伴伤成这样内心有些恐慌啊的一声从旁边的酒柜里上抓过一酒瓶呼地向我挥砸过来。 看你们长得还算有点份量原来只是体型吓唬人的一看那走步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练过搏击怎么跟我这省少年散打冠军较量。 一直忘记介绍一下我的一点还值得一提的历史了因为父辈世交的关系我曾经在市少体校练过很多年的散打教我的那顾师父是个泰国归国华侨对泰拳很有研究所以他教我的散打更凶狠更有攻击性。不过由于我初中参加了一个社团打伤了人以后我爸就再不让我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要不也许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一个散打运动员难说还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也说不定。这方面的故事我将在外篇中详讲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见那酒瓶迎风向我击来我头一偏身子已经贴近了这黑衣大汉肩膀寸劲连贯击打在这黑衣大汉的胸部。 1hit! 那黑衣大汉禁不住我的肩顶只觉胸部巨痛脸上疼痛的就似要变形。我心想让他们有点小小教训就算了遂停住了攻势。轻轻撤身退后望着钱凯低声说:“还要继续吗。” 钱凯见我只是数招之间就把他的两个手下击溃那还敢再说什么咬了咬牙仔细看了我一眼就似要把我记入脑髓一般然后不一言怒视了白绫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那两个黑衣大汉负痛低头跟着离开。 白绫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忽然转头大声对那吓傻了的酒保叫:“来两份礼炮我要请恩人喝一杯。”我呼了口气这女的还真能喝。唉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所谓的英雄救美了吧。 白绫一双黑白相间充满灵动的双眼望着我嘻的一笑说:“你做什么的打架这么厉害。” 我刚想随口说保安话到嘴边忽然迟疑了然后微微一笑。 我是警察! 十一 搏击教官 阳光从天窗倾泄而入唤醒了宿醉的我。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唷有条陌生人的短信:“嗨警察叔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否前几天一直忙于考试都没时间正式感谢你今天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如果愿意的话请回话那天匆匆心记的号码也不知道对没有不过我想以我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错的吧”。 头有点疼一切都是晕晕的谁呀哦看内容应该是那个酒吧遇见的那女孩身材很惹火淡蓝色的围脖吊带小衫眼线描得很美笑起来有些邪真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唉忘记了想不到居然还记得我。 哟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这么招美女惦记了。我有告诉过她我手机号吗?唉昨天马列过生日一堆哥们都喝高了!现在头脑还是迷糊呀。 想了想今晚大抵是没什么事的去就去吧反正也不该我买单吧我猥琐地想。 唉呀不是吧真是头晕了明明是按回复的怎么按成删除了真是够衰的算啦反正这种有毒的美女我这种小人物还是离远点好。 洗了把冷水脸头脑清醒了些从水池擦拭着脸回过眼神忽然触到麻将桌上那瓶思怡买来的水竹。心头忽然一惊靠忘记大事了今天应该是周一吧思怡那干爹约好了今天让我去警校找那韩校长昨天思怡还打电话反复提醒过了怎么玩了一宿就全给忘了。昨天真是喝高了喝了至少一打小白一人平均一斤多也幸亏我这酒量还马虎换马列那几家伙别说醒能不去打点滴就算人了。 看看时间还好现在赶着去的话应该能按时赶到。 然而人算毕竟不如天算才过了两个路口就开始塞车了。胖的哥伸头出窗看看了叹了口气:“咋搞的这交通是越来越差了这时段就开始塞车了看这情形没半把个钟头是动不了。”说着从衣袋里翻出包烟拿了一只递给我:“兄弟来一只不我看你也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不废话老子眼睛里都还泛着红丝着青光没急事还不躺在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出什么门呀。一看就是一习惯唠嗑的的哥不过这种人我喜欢一直觉得废话多的人透着真诚良心坏不到那去。 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烟掏出火机替他点着了。伸头出车窗看了看长长一条北京路果然堵得跟抗战逃荒似的密不透风。更有许多身着灰黑警服的警察在四处巡逻甚至有拖着粗狂警犬的。 不是吧现在疏导交通还需要出动警犬了? 胖的哥笑了抚着方向盘说道:“兄弟昨天晚上天马路那事你没听说”? 天马路?什么事啊?昨晚和几朋友一起喝了一宿的酒我们在的酒吧好象离天马路不是太远吧没感觉到有什么大动静。 胖的哥嘿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我可跟你说昨晚在天马路北豪娱乐城那出大事了黑社会大火拼!听说死了十多个人双方火力惊人连冲锋枪都动上了”。 不是吧这么牛? 胖的哥见我不信的神情赶紧道:“兄弟你别不信真的不骗你我早上接早班的时候听很多跑的的师傅说了不过上头封锁了消息报纸电视上是暂时不会说的。” 这个自然如果一次性死这么多人官方肯定不会立刻报道的。 胖的哥指着前面那一群群警察吐出口烟圈说:“不出这么大事这么一大早这些猫那会这么勤快的你别不信跑我晚班车的那小伙昨晚上就在天马路一带亲眼见到这帮人火拼拿着枪在路上追杀。”说着双手比划仿似自己身临其境似的。 看着那些警察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胖的哥说的倒也不假昨晚肯定是出过一场大事。因为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们喝的正高的时候听见隔街处一阵乱响马列还在笑是不是我们过迷糊了都到有人放鞭炮才想起快过年了。 自然不是放鞭炮的现在知道了居然是有人拿着乱枪扫射。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呀有这么大火力?我问道。 胖的哥伸出头又看了看前方路况回头道:“谁知道现在龙蛇混杂人人都想有钱出来混的人多了像我们这种赚辛苦钱的没几个了倒是吸毒的买淫的抢银行的天天有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的根本管不了”。 厄……算了不跟你争老子现在还不是警察吃屎还轮不到我。 胖的哥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说:“不过我听人说这事跟蒙军的公司有关”。 蒙军?蒙军是谁? 胖的哥哈的笑了拍了拍我左手也没解释只摇头说:“蒙军你也不知道唉动了”?说着动起车轻轻跟上了缓慢移动的车流。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蒙军的名字。尽管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要和此人如此紧密地相联。 警校座落在城南的一座山丘上附近有个公园很有名曾经有很多抗战英烈长埋于此大抵为此的缘故整座山丘被政府仔细地绿化过数十年来繁茂的密林把这山丘装点的如个绿岛一般。一座座教学楼掩隐于青山翠柏之间。点缀着这浓郁的山丘。 其实a市的这所警校我听闻已久虽然是市属最高学历也仅是大专但最近几年非常热门毕竟这年头好的工作难找出来就吃皇粮的职位并不多了许多苦读多年书的学生大本毕业后也要挤破头似的考公务员相比之下虽然是一所普通警校但毕业后就轻松的多了公务员考试也意外的简单。 警校拜烈士所赐建在此青山之地方踏进校区已经感觉到空气清新和方才城市中那浑浓刺鼻的大气、尾气污染完全是两重境界。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在这城市中难得的新鲜空气快步向行政办公楼走去。 越过一块球场正有一队警校学生在操场上围座成一团中间有两个学员正在进行一对一的拆招学习着擒拿术一招一式严丝不苟。对于格斗我向来是有兴趣的于是便停缓下脚步慢慢用余光扫视着这群练习的学生。 旁边站立着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教官长得黝黑英武至少一米八的标准健硕身材双目炯然有神口中不停地对着学警吼着众人薄薄的寸头在毒辣的晨光下被汗水映得油亮显然已经操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教官没有穿制服只穿了件背心露出整个上身强健的肌肉群只看他胳膊上的肌肉纹理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的散打搏击术绝对是一流的这种肌肉的纹理不是那种在健身房日夜对着机械就能磨练出来的死硬肌肉而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这种肌肉群也许看上去并不很明显但瞬间的暴力却是惊人的。 换句话说和我的一样。穿上普通的衣服你绝对看不出是个懂搏击的人。 我顺着操场边沿慢步走着刚走到中线附近的时候那中间一对一进行拆招的两个年轻学警已经进入白热化的交战程度。 一个稍矮的年轻学警右手一拳向较高的学警左胸击去。那高学警身子一侧右手一把抓住那较矮学警的右手轻轻一带脚下使了一个袢腿那矮学警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身子朝前扑出那身材高的学警趁势左手一推一个肘捶击下那矮学警一声低闷的惨叫扑地向水泥地上倒去。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跌势那矮学警悬空的左手努力地伸出去想支撑住自己倒地的身子。 小心!我和那教官都是忽然忍不住地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那矮学警左臂显然支持不住这一捶和这一跌之力左掌不规则的落地使他的左臂隐隐的传来喀嚓一声显然肘光节已经脱臼。一时一阵巨疼摔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手惨叫起来。 围坐成一团的众学警纷纷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 那教官目光如电向我疾扫了过来和我目光相接我赶紧向他点了点头这教官盯了我近十余秒方对着我点了点头似是露出些赞许的目光。转过头去大声呼道:“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小心他的左臂。” 我自然知道他这一点头的含意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这人落地的姿势和左掌不规则的按地手法会使他的左肘关节禁受不住冲击而受伤。 我又望了望那教官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步伐朝行政办公楼走去。拐角的瞬间我的左眼余光看到那个教官盯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请问韩校长在吗?”我轻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浓厚的湖南腔男声。 轻轻推开门进入校长室迎则看见豪华的老板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面色僵硬显然是很严峻的那种从一柄银色橄榄枝和一柄四角星花来看警衔并不低。 办公室并不大墙上一边挂着一幅地图一幅是本市的市图一幅应该是这警校的。案桌上摆放着一枚小国旗和一台液晶电脑。我正在四处打量这一脸严肃的老警察已经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颇有吞吞吐吐地张口说道:“这个我是罗副书记……” 韩校长那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放松了哈哈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一边笑道:“你就是小腾呀罗书记上个星期就打过电话来说过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盼着怎么还不来我们这年度的警校生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再不来我程序上不好操作呀。” 赶紧握住同志的手心里一下暖和了靠这走后门还真是有效。 在韩校长的带领下我和他一起去校务处办一些程序上的事。韩校长一边走颇有些兴奋地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档案上比较难处理虽然有些困难但罗书记交待一定要妥善安排他是我的老上级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市里他一直直管我他交待的事我肯定做好。”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手续上的事我会亲自帮你办好的你一会跟着教务处小马去领取服装和基本生活用品回头叫他开车去再把你的一些行李一块搬来。” 说着韩校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望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你样子还真特别我本来想你的年纪在学生中会不会显得有点儿异类现在看来感觉说你十**也行说你二十五也行”。 明褒暗贬不如直接说我孩子脸得了。 韩校长笑罢从兜里摸出包中华来了只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 一阵烟雾撩过案桌韩校长笑着说这地方我说了算学藉上的事我帮你处理年龄我可以帮你压低点不过年纪什么的也不是大问题将来进市局什么的到时再说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因为家庭原因休学了一年现在复学继续念书的好了。”说着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啦反正你在学校最多呆两个月。只不过保险一点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只呆两个月? 韩校长弹了弹灰说这一级的学生马上就要安排实习了要不是有个些活动耽搁实习早该开始了。你们的实习和其它学校不一样是由校方组织的到时我直接和罗副书记联系让你去市局去吧。 一双眼睛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笑了笑说:“对了晚上你还得做件事把这头给我剪短了不然可不像我的学生”! 不是吧意思是就这么简单我已经念到了警校最后一年? 十二 对不起 从没有想到我也会有重返校园的一天。 望着眼前这些全身活力四射的十**岁的年轻人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儿苍老了也许是内心的颓废吧。又或者是因为比起同龄人我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点。 忽然有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人在身后注视着我我警觉地快回过头去果然我身后七八米处一个高大威猛的教官正面带些微笑的看着我正是方才我在操场上看见的那个搏击教官。 “你是本校的学生吗?”只听他忽然微笑着问我道。声音浑厚且沉实。 我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回了个微笑。算是有点儿稍稍点头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警觉性很高很适合做警察我刚刚才注视你不到三秒你居然就觉了。” 我报之一笑说道:“这里谁都是警察的。” 教官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说:“那也未必有些职业是讲天份的尤其你想把一份职业做的完美的时候。”说着头轻轻抬起来眼望有些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轻轻说:“不论是做警察还是做贼!” 我笑了笑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教官走了过来说你是那级什么专业的?我居然从来没见过你。我耸了耸肩说:“学校这么大学生这么多没见过也很正常吧”。教官轻轻摇了摇头说那不可能这学校只要我教过的学生绝对能记住的。 拉倒吧你我看这警校至少也有几千号学生你都能记住?你以为你拿破伦呀记忆这么群。 这教官见我有些怀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说:“好的警察是应该过目不忘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搏击格斗水平应该很不错我居然没注意过你下个月的学校年度自由搏击赛你报名参加了没有?” 不能再装下去了我只好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因为家里有事休学了一年现在刚刚回来。” 教官哦了一声说难怪我说你这种这么突出的学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原来如此我也是去年才从市局调过来当老师的。说起老师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分是学生赶紧立直身体笑了笑说:“老师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这教官笑了笑挥了挥手说:“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许许云龙”。我赶紧尊敬地叫了一声许老师好我姓腾腾文俊。 许云龙笑了笑挥手止住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没长你们很多况且马上毕业以后都是些同事我还是习惯我的学生叫我龙哥的其实我倒现在也还没适应自己的老师身分可能是做警察做久了总觉得别扭。”说着忽然脸色有些惨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望了许云龙有些蚴黑的精干面孔心想这么和气的老师倒也难得和他刚才有操场上训斥学生的严格模样完全是两回事。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就真叫你龙哥了哦! 许云龙哈哈一笑说:“当然可以不过上课时肯定不行还是得叫许老师不然被上面听到了可不太妥当。”我应了声那个自然。 这时候身后有一声车喇叭响起我们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黑色普通桑塔那顺着小道开过来。车窗摇下了伸出一个三十余岁年纪身着米身茄克的中年人来对着我说:“你是小腾吧?” 我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间已经听见许云龙伸手向那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说道:“唉哟马副处长这是要去那呀”。那被称做马副处长的人脸上堆笑说有点事和小腾出去一会。许云龙脸上浮现一丝奇色开玩笑的拍了拍我肩膀说:“哟还看不出你是个大人物哦居然劳动我们马副处长给你当车夫。” 我被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应对幸好那马副处长笑笑说哪呢。我给你当过的车夫还少了。咱姓马天生就是做车夫的料。 许云龙哈哈笑道:“那不耽搁你们赶紧去吧回来我给你电话咱哥俩好久没去涮羊肉了这周末我请你哥几个好好喝一台”。马处长笑着应了说回头电话联系。 车在路上两侧的行道树呼呼闪过视线马副处长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的事我可都听校长说了年轻人抓住机会前途不可限量呀。”我脸上一紧心想怎么一会功夫这韩校长就都给说出去了。 马副处长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我和老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处不处长的咱们搞行政的也不算老师你叫我老马就行”。说着吁了口气说:“也没几年功夫就从小马混成老马了唉这日子过的贼快这学校工作就是这样年年都见到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就越感觉自己老的快”。 这时正赶上一红灯马副处长停下车长呼了口气说:“对了小腾呀你跟云龙认识呀”?我说没没也就是刚刚等处长你的时候碰的巧大家随便聊了几句。马副处长哈哈一笑说:“云龙这家伙人特随和跟谁都能立马聊上这本事俺可比不了”。我说哪里马处长你人也挺随和的。 马副处长摇了摇头哈哈一笑又再次说道:“叫老马得了也就一个屁大个学校教务处别人听了还以为处级干部”这时绿灯亮了老马一边启动一边说云龙这家伙丢来学校还真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像许云龙这种正当壮年而且显然精通搏击术的警察不放在警队第一线而来做老师确实是不太适合。 对于我的疑问老马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许云龙原来是市局刑警队的一员猛将全市公安系统的散打冠军很是破过几件大案子人人都说下一任的刑警队长应该是他了接着在局里干下去绝对有前途可惜去年参加一次网上追逃的协查时腿上狠狠挨了一刀住了差不多半年的医院腿是勉强保住了。不过再也不能快跑了你说这么一猛男抓贼也抓不了心里不知道多别扭组织上也是替他考虑才把它调到学校来”。 我叹了口气说原来这样呀!心想难怪和我聊天的时候他神色似乎有些惨淡。 这时候老马把车靠了靠边伸手了路边巡逻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显然是些相识的人。 那几个警察见到老马都是脸上一笑说哟呀老马你倒是好咱哥们忙的要死你倒出来兜风。老马伸手入包掏出烟来准备。为一个白面警察摇了摇手说免了今天是大情况哥几个可不敢再和你老唠嗑被上头看见可是要挨批的。 老马哟了一声说看不起我是不再大的阵仗抽只烟的功夫还能耽搁。那白面警察呼了口气说:“今天什么情况你也该知道蒙军的几个手下被人搞掉害得弟兄们忙呼了一天了妈的a市要是没有蒙军存在真的会平安很多”! 老马点了点头说:“算了做警察就是这样是人是神是鬼只要上面说一声都得做牛做马”。白面警察无奈地叹口气说:“所以说咱们是些国家机器了还是你们好在学校里教书育人又省事又崇高”。 老马笑了说拉倒吧你谁看谁好不信你问问许云龙去。众警察摇摇头说那是叫许云龙教书育人可比坐牢还惨!老马说不就是这理吗!好了你们在忙我就不说了改天有空大家聚一聚。 我很想问问老马蒙军是什么人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么八卦干嘛。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铁皮门口老马看了看天色说:“你这住的也忒远了点本来还想回趁机回次家的看来算了装了你东西咱们直接回校吧”。 我望了望天色正是日上中天阳光明媚之时暗想也不是太晚吧摆明了提醒我这点见机都没有就枉为人了赶紧笑着说:“我行李也不多要不这样吧我快快收拾一下然后麻烦你先把我行李放后箱你有事你忙去明儿我自己去学校报到再来找你拿行李好了”。 老马要的就是我这句话还装出勉强同意的神色道:“这样呀!也好吧那我也就随便回家一下。”接着叹气说我那闰女最近成绩下降的严重我得赶紧替他找个补课老师一直抽不出时间难得今天出来赶紧去忙一下这事。 解释啥呀赶紧走吧你。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丢在老马车上说:“对对!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家事这小孩子的教育可耽搁不得!”老马一踩油门挥挥手说那是随口丢下句话:“你的寝室我安排在3幢411到时你直接去好了我把行李给你直接放在里面”。 嘿411死翘翘。 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滋味。正在郁闷间电话响了思怡的。 我说亲爱的到学校了吗?今天早上太忙都没给你电话叫你起床不怪我吧。思怡嘻笑着说。 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得寸进尺。打了个哈欠我懒洋洋地说:“又干嘛呀我的大小姐”! 哥你客气点行不人家这么关心你你好歹温柔点行不!思怡哼了一声。 是是如你所愿我现在重返校园! 思怡嘻嘻一笑说:“要不这个周末我来你们学校看你好了让你们同学羡慕一下你有这么漂亮的女友。” 咳咳再跟你这丫头疯下去老子要被勇刚给剁了。借口一声我有急事赶紧挂了只听见思怡气急地在那边喊道过份不理你了! 做点什么好呢?对得和马列他们说一声。 “干嘛呀我说老大我现在可在值班不像你这么清闲的。”马列在电话里嘿笑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起就要去警校学习了”。我摸出只烟来点上。 “哟还真牛了这年纪还伪装学生你行不行呀。”马列在那边哈哈大笑。 “这不心里没谱吗!我说你看我还像不像个学生”。 “嗯我想想呀还成吧刮刮脸就行现在的学生都老相。你算年轻的!”得有你这句话老子心得就踏实了。回头我在学校里安顿了再联系你。说着我准备挂电话。 急什么急呀正有事准备跟你说呢要不你现在来嘉怡一下。 靠死去打死老子也不会再进那门。 马列哈哈一笑说:“哟我们文二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气质了、”我哼了一声说拉倒吧你我像这么没骨气的人吗? 马列又笑“你就瞎扯吧我这真是有事才叫你来的。”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呸了一声。 马列嘿了一声淫荡的笑了说:“我说你小子泡妞的本事还挺强哦老实交待电梯里杂搞的让美女如此惦记你”。“去死吧你瞎说什么呢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浪费我电话费”。马列微笑说:“怕什么天大的电话费有思怡那丫头替你撑着我说就你那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居然招女人喜欢老子这么斯文儒雅居然没人理真他妈邪门美女都瞎了眼了”。 扯远了吧你小子看你那德性聊得这么起劲还值班呢?给那婆娘看见有得你受的! 这不就是这婆娘交待的事吗!马列咂了咂嘴说:“你那江美女惦记你叫我转告你来财务这结算一下”。 江宜欣?心头忽然浮现那张俏脸唉就这女人改变了老子的人生! “我说你到底来不来呀要不是要你的签字我一早帮你领了我说哥们这点钱是不多不过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何况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所谓没功劳也有苦劳。” 呼了口长气也是老子跟钱过不去干嘛我点了点头说:“那好你等我我马上来领了你晚上没班吧一起去哈皮一下”。 马列笑着应了说这才对那就说定了你来就去财务部自己结算一下。回头联系我记得拿到钱再来有钱才是哥们!没钱老子第一个和你绝交! 死去我骂着挂掉电话。心里暗笑马列那模样整一坨屎!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温馨再不顺畅的人生有友情便足够了。 嘉怡大厦一如往昔的繁华人流如织往来如潮。印证着这城市的欣欣气象。 深呼吸了几口我终于重新走入嘉怡。迎面就看见熟悉的导购小姐暗骂自己心里莫名的尴尬挥手向他们打了打招呼。 z第一个看见了我嘿嘿笑道:“哟帅哥今儿什么风来给媳妇买胸罩呀这我得跟你说那从二号电梯上去三楼左转内衣专柜”。说着对我盈盈一笑。当然在我看来完全是淫淫一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笑骂着说:“去死老子来拿安葬费。” 说笑着我向员工电梯走去心头忽然有些模糊人事财务部在几楼呢?才几天功夫就好象全忘记了一般。七楼?十楼?自己似乎对不愉快的事物有消除记忆的功能真他妈爽。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一直在奔波还真有点儿疲倦唉。到底是几楼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下这时候一阵脚步快响身边一阵香风袭过显然电梯门关之前冲进了一个女子。 先到七楼再说吧还真有点儿模糊了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双眼模糊地伸出食指朝七字按去。 然而我的手指忽然触到一股温柔她的手已经先一步按到了七字上。 时间好象有些凝固我一下从疲惫中清醒了过来侧身一看一张俏丽无限的可爱脸庞正望向我。 江宜欣! 长精心的剪裁如瀑而下。 精心修剪的眉形弯如新月没有一丝瑕疵。 那挺直娇俏的鼻梁使她的轮廓呈现一种立体的美感。 不可否认这女子全身都充满了魅与美。像极了一个我喜欢的日本艺人伊东美咲。当然年纪要轻着这么几岁。 我的手指刚触到她她似触电似的一下移开脸上一红低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心里一笑好象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吧。话音未落她已经看清了我的面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是你”? 我老套地耸了耸肩嗯哼了一声笑了笑说怎么这么见不得我呀!没事我可不是故意跟你站一块的。 电梯是高的七楼转眼即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我吐了口气淡淡瞅了江宜欣一眼连再见也懒得说了对于这个女人我心底总有些莫名的抵触情绪今生大概不会再见了吧我这样想着走出了电梯。 “对不起!”身后忽然传来淡淡的一句道歉声音。 又是对不起?见鬼了吧!我心忽然跳了一下缓慢转过身去只见江宜欣俏立在电梯里神态间似有些儿愧疚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是听错了吧我笑了笑。 “前几天我看了报纸上面说了你在公车上的事我也仔细问了那天值班的其它同事我承认是我误解了你!”江宜欣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心里忽然不知道是滋味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心里忽然堵的慌急忙转过身去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红了。长这么大被人误解过无数次似乎这是第一次听到对不起这个词。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头只是边走边抬起右手向后挥了挥轻轻说道:“没什么你没做错。”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了我知道江宜欣站在电梯里没有出来。 十三 重返校园 黄昏霓虹灯下我和马列站在长长的过街天桥上身下的滚滚车流如水一泄而过带起一条明亮的灯流有些儿像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镜头。 咔的一声马列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了我笑了笑道:“我说你可出名了前几天的都市时报看了没有保安义助弱女反被公司辞退。嘿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哥几个可都知道是你哦。” 我抬起来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吐了口酒气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马列肩膀哈哈一笑说:“这不挺好二爷我这辈子第一次上新闻版起码不是犯了事被点名”。 马列也嘿的一笑说还记得吗?念书时打架被抓到派出所赵老师怎么说咱们的嘿!说咱们将来也就是一块废铁对社会一点贡献也没有。哈我可还记得她那时的表情感觉看着咱们就像看准了将来我们一准要上刑场似的即痛心又恨铁不钢。 我微微一笑说:“其实赵莹对咱们哥几个挺好的咱们逃课踢球她从来没真的生过气也没请过家长我现在想起她还很感激的。” 马列嗯了一声望着远远街面破烂的广告牌轻轻啐了口酒似乎思绪回来了悠远的从前眼神都凝固了一般说:“像那种一腔热血尽心为学生着想的的老师怕是没有了我最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了就算我们是块废铁也要把我们炼成钢。” 我呸了一声说你怕是惦记她长的漂亮吧。我可还记得当时上她的课起哄最得劲的就是你马列了! 马列脸上似乎有一丝尴尬转过头去说瞎扯我马列像师生恋的人吗?然后又老脸厚皮地说:“像你这种晚育的懂个球你那会懂赵莹的魅力。”说着半闭着眼、抿着嘴一脸怀春地说:“啧啧这么多女老师里面让如此青春的我知道什么是爱的就是她了。哦我的女神”! 唷老子鸡皮疙瘩都被你寒起了还爱呢性冲动吧你。就你这德性还师生恋赵莹会看上你?我可还记得那时她的男朋友天天都来接他下班每次你看见就摩拳擦掌像看见情敌一样哈哈那时候可乐坏哥几个了。赵莹那朋友见到我们这群学生只会傻笑一点不知道已经招惹了咱们马太岁! 马列叹息了一声说青春呀青春一去不返! 恶心吧你就我摇摇头笑着说幸好咱可还是读书人比不得你年老色衰了。 马列转头来捏起拳头轻击了我肩膀一下笑着说明天就去警校有没有点儿恐惧感?我心里咯噔一下还别说忽然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真有点儿失措的感觉。 对了有件重要事都忘记跟你说了有没有在学校看见漂亮美媚哦我觉得现在的警花质素还是相当不错的。马列忽然异常兴奋。 警花?靠老子现在最没兴趣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我说兄弟一场有好介绍别忘了介绍给我。 你就慢慢等着吧等到我想做老鸨那一天!我哈哈大笑笑起传出好远。一辆载满人的公交车从桥下过我觉得脚下的路桥也在颤抖。 夜忽然就黑了有星无月。马列的背影在街的尽头越来越小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火车站的大笨钟传来了报时声。十二点了我心头忽然一阵寂寞又消逝了一天而新的一天就这样来了。 我并不是有事就睡不着的那种人然而今天我起得却意外的早。 转了三道车感觉有三十余站的样子折腾半天才到了警校。因为是昨天来过的缘故所以我几乎没走错路就到了3幢男生寝楼。楼并不大看外形是公寓结构。 411的寝室是开着门的我才到门口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电脑游戏星际争霸的声音。这让我心里忽然一热这些家伙跟我的爱好并无二致。我昨天托老马帮我送来的那堆简单的行李正放在这小小客厅的一个角落。 我轻轻敲了敲门那正在专注于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停下了左手的狂摆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找谁?” 我笑了笑指了指屋角那堆行李说:“我是……” 那黑瘦小伙哦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笑说:“哦你就是今天来报到的哥们呀。等我一下呀我打完这局再跟你说。”说着大怕喊道:“小四有新丁到还不赶紧来迎客!” 旁边的寝室里有人长长打了声哈欠说谁呀什么新丁。说话中走出一个唇角留有一点儿须根的年轻人来这家伙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内裤。一身的细皮嫩肉宛若女身。 这被叫做小四的年轻人看了看我似乎一下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哦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那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忽然接嘴说:“我说小四你该吃补药了看你那记性昨天老马不是说过了吗?武腾兰”。 靠老子还没来就被你们起这么av的外号了。 小四嘿了一声说:“嗯哼昨天晚上老马来过交待过我们了被我给一时搞忘记了。”说着上下望向我忽然哈哈一笑说:“走兰兰跟我睡一屋去。” 崩溃!武腾兰也就算了居然还兰兰听得老子毛孔都差点竖起来。 小四人挺热情主动替我介绍了一下。原来这正在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叫秦治国外号赢政。小四叫冯宇还有一个据说是叫大胖的梁家伟的上课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不上课去小四笑了说都快毕业了那还有什么课可上专业课都上完了混一混写写论文就算over了咱们也不像其它毕业生还要愁工作这不除了天天睡懒觉打游戏还能做什么。说着一脸愁容说咱们这界的听说都要下乡镇这次完蛋了去了乡镇派出所不知道那年才能回城里来。 这时候赢政的主基地被三家一阵狂扑最后的孵化池也被打暴惨被弹出游戏。一脸衰容地说咒骂道:“妈的浩方上这些傻逼他们有难我拼死去救我被攻打他们却见死不救。” 我叹了口气说:“和菜鸟做盟友就是这样了我一般开局都要先观察一下盟友的动静看看盟友是不是菜鸟如果是也加强一下自己的防守好了毕竟再强的暴兵和微操也很难挡住三四家的共同攻击的”。说着我又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只会自己猛攻最后壮烈牺牲八成还被这些大菜骂菜逼的。” 赢政点了点头说可不就是这样吗?我都打了半天了回头一看他们还在架炮台准备慢慢出航母老子肺都给气炸了。 有小四帮忙很快我就铺好了行李这是一间四人的公寓屋子很小但架构不错起码比我那阁楼铁皮屋强太多了。由于是警校的关系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公家提供的甚至光着身子来也没问题。除了我之外这仨都是a市本地人一有空就回家的那种所以没什么零碎的东西有些难得的整洁。 这时候赢政又新开了一局对我说要不要来打一局。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自然是轻松取胜。赢政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的手好快哦apm多少?我想了想说不太稳定网正常下1v1的话25o到3oo左右群殴的话不用怎么思考会更高一些。赢政一脸赞叹说咱可终于遇见高人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父了! 唷寒毛竖起!听你外号叫赢政还想你是个牛人原来也这么肉麻。 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赢政说你还没饭卡吧用我的先刷吧。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赢政哈哈笑了说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只要你肯教我打别说一顿饭毕业前的饭我全包了。 小四插嘴说道:“你就别跟赢政客气啦这家伙什么都管不了就是能管饭他老爹都不知道开了多少家酒楼了”说着转向赢政笑着说:“我说赢政你老爹什么时候来咱们城南这边开分店我可先说好将来我不想做警察了你怎么也得安排我间分店经理做做”。 赢政讪笑了一下说:“行你去找我爹拜拜他肯认你做干儿子别说酒楼家产也给你继承”。 小四作势给了他一脚转头问我说对了我说兰兰我听老马说你休学了一年你什么专业的呀。 抓狂这么重要的问怎么就忘记问下韩校长了我连你们开有什么专业都不知道。只得含糊说道:“和你们一样了啦哥。” 小四唉了一声叹气说道:“不是吧你怎么也这么惨学治安我都快念完了才醒悟早知道当初选刑侦或者刑技好了感觉咱们学治安的将来完全是混饭吃的没点儿警察样”。 赢政耸耸肩说想这么远干嘛你真以为学什么就能干什么呀咱们都还得参加公务员考试才能分配呢?我听前几界毕业的师兄说学刑侦的去派出所学治安的变交警的多的去了再说了要说威风还是学特警好你看看我们学校那些学特警的那个牛样! 说着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五六个高大威猛的青年说道:“看见没这些特警班的才来的新生也跩成什么似的走路都不看人了。” 我一眼望去这几个青年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全部留着寸头穿着绿色背心显得体格雄健肌肉竖实上身还凝着刚刚训练完毕尚未拭干的汗水露出些狂傲的野性完全是些漫画中的肌肉男。果然如赢政所说这几个人眼神都带着傲气就像人人都是他们猎物一般。 小四有些羡慕说:“可惜咱们那时候没开这个专业要不我当初也肯定选择特警这才够男人”。 赢政哈哈一笑说拉倒吧你就你那晒了三年都比女人还嫩的脸蛋还特警呢去做护肤品的代言人吧。 正说笑间旁边有人忽然跟我打招呼“小腾你们去吃饭呀”。我心里一阵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人认识我?不过感觉声音有些熟悉回过头去原来是许云龙。拎着个饭盒走了过来。赶紧含笑点头说了声许老师好。 赢政和小四哈哈一笑对我说你想惹龙哥生气呀居然叫他许老师!许云龙抬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我听其它老师说了你们这级的再没几天就要去实习我说你几个在学校也没几天可呆了还老逃课了欠揍是不。 赢政赶紧说那里那里你说兄弟们什么时候逃过你的课!这不就是那些很无聊的非专业课偶尔迟到几节罢了。 许云龙摇摇头说就你们这纪律还当警察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混。小四赶紧表态说咱们政治立场坚定着呢该学的学该玩的玩! 许云龙甩了甩饭盒里的积水说我现在也是脾气好了当老师修身养性犯不着跟你几个跳蚤生气要是以前在警队就你们这样不被我k死才怪! 赢政赶紧转移话题堆笑着说:“我说龙哥今儿怎么不在教师食堂吃啦居然跑这来。”许云龙叹气:“那都是些老爷们老娘们买菜回家的地方我一年轻单身男人还是和你们混一处得了”。 小四望了前面那几肌肉男一眼问许云龙道:“我说龙哥前面那几新生是不是你教呀!我看这体型怕是特招的吧普通学校出来的怕是没这么强壮的恐怖用兴奋剂喂大似的”。 许云龙上下瞅瞅小四笑了:“你这嘴还真毒!是呀这些学生是特招的我教他们自由搏击”。说到这里许云龙望向我说:“小腾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事你考虑过没有”? 我有些讶异望向许云龙说什么事啊? 许云龙皱了皱眉说:“你居然给忘记了我说下个月学校的自由搏击自赛你有没有兴趣报名”。 哇自由搏击赛?小四和赢政都是惊奇地望向我。 低调!一定要低调老罗和韩校都交待过我来这里是纯粹为了混毕业的事关舞弊这种事可大可小千万不要引起人的注意免得节外生枝于是我只得含糊说:“许老师其实我不懂散打的我都瘦成这样念警校也差点体检不合格那还能参加比赛也就是小时候喜欢看点功夫片羡慕一下强人罢了。” 这样呀!许云龙上下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露出些精亮。我不由庆幸运幸好我今天穿着件宽松的衬衣掩饰了我那精练的体型否则一定逃不过这老江湖的眼睛。赶紧把拿着饭盒的手垂下来我这双手可是插过多年铁砂的内行人一看纹理就知道。 这时候旁边有其它人跟许云龙打招呼许云龙应了一声对我们说我和朋友先过去了你们几个小子可别再逃课了知道不!赢政和小四自然满口答应。 许云龙走后小四拍了拍我肩膀说哟还看不出来你居然挺会打的!劳动我们学校第一寂寞残疾高手来请你参赛。 我赶紧说瞎扯我也就是打星际还行什么自由搏击我可不懂我跟你们一样也就是在学校学点普通的擒拿术以后能应付下小毛贼就行了。赢政笑着说就是可不能什么了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一路无话入夜。下午时分老马打电话给我果然如我所料告诉我已经安排我和小四他们同一班学习治安专业。明天就可以一起上学了哈。 和其它学校相比由于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警校的夜晚是安宁的。小四早已经入睡只有赢政好象还在床上和女友或者什么人断续地用手机短信热聊着。传来偶尔的短信铃音我有些烦燥披起单衣走到阳台上看着寂静深遂的黑夜。忽然有点儿无法形容的寂寞感。人生怎么会这么难料呢?我只是简单的一个人这种太起伏的人生我有些吃重! 耳畔大胖的酣声呼呼响过。 十四 警花 似乎我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思怡感谢老罗。 就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给了我这样的机遇。而且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甚至未来是什么样子都可以预计得到。就正如老罗安排的那样混入警校然后等待毕业参加公务员考试分配调入市局一切“顺理成章”地最终成为警察。 然而我的内心似乎总有些不安的感觉。我曾经是一个习武的人教我搏击的那位泰国归侨同时也是个修道之人注重内心的调节。在他的严厉督导之下我的少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和普通少年人不同每天都要静坐默思。这种默思的直接好处就是让我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第六感。 当然这也许只是某种天赋。 很多次每次危机生之前我都有些莫名的不安情绪尽管我不知道将会生什么。事实上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曾经是个极不安份的少年参与过的打架斗殴简直举不胜举或者为所谓的义气或者仅为朋友的一句话就去了。但这么多次搏斗我却很少有受伤全因这种很难用语言表述的第六感。 当别人的西瓜刀从身后砍向我时当一块板砖砸过来时我心头总会有这种强烈的不安感然后提前做出反应。这极大程度的让我可以在搏斗中得以安全。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为了救思怡和鹰刀帮那群混混打架时左手骨折了不说还差不多断了两条肋骨这么几年下来感觉也没有完全痊愈冬凉的时候胸口附近总有隐隐的作痛。 毕竟我不是李小龙也不是李连杰一个打十多个总是要吃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莫名的不安感忽然又涌上心头。我不知道在这校园亦或者在别处将会生什么。 在这初夏天却忽然意外的凉了。风很大我头皮有些麻忽然醒悟原来是自己理了个寸头的关系。照照镜子感觉头型很失败当初以为警校都是要理平头的呆了几天才知道自己错的伤了这学校里多的是穿着休闲非公安专业的学生。况且就算是公安专业也只是对新生要求严格一点对于老生来说除了专业技能课大部份学生都不愿意穿着难看的制服的。更别提这寸头。 我真***傻了会听韩校长这废话剪了这么一个近于光头的型风吹来头凉凉的挺不习惯。 大胖呢?又去苦读啦?小四到处张望。 补充一句大胖也是我寝室的一哥们人如其名体格雄壮。怕有九十公斤的个头套上件白t裇的话跟北极熊没什么区别。大胖人很和蔼可亲但过于好学上进了些和小四他们完全是两类人整天只知道上课下课没事就去图书馆看书天黑黑才知道回来。我来这么久就没见过几眼。只知道他为自a市附近的乡镇高中时成绩非常之好完全是一流重点大学生的材料但因为家境不是太好又想着能经常回家帮忙做事所以才选择念这所普通警校。对这样的人我心里总是佩服的。这样的人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像我完全没有方向。 世界上总有这么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会让你感动。 这时赢政边提着裤子边哼着小曲地从卫生间出来说大胖不在教室图书馆还能去别处?这家伙不念清华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啊。 小四随手抓了团纸朝赢政还没拉起的裤裢扔过去了。说赢政你不洗澡就算了撒尿也偶尔冲冲厕所行不我求你了!很臭呀! 赢政才不管小四往小四身边一坐哟哟乱摸了两把说哟臭到我家四小姐了真不好意思。 小四推开了赢政说我靠你这大玻璃老子怕你了。赢政说没办法咱又不是大胖看书都能看饱我就只喜欢跟你乱谁让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哈哈! 小四打了个呼道:“大胖现在越来越勤奋了今天居然去这么早。赢政点了点头说早个屁呀都快上到早晨第三节课了。” 说到这里赢政唉哟叫了一声说不好忘记大事了。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又唉哟叫了一声说完了今儿真是周四了呀!难怪大胖去这么早这话一出小四也不管厕所的臭味了也立马反应说:“大胖也忒不义气居然也没提醒咱们一声”。赢政哼哼道:“别看着大胖贼老实这家伙阴着呢知道少一个对手自己就多一分胜算。” 你们说什么呢?我边刷牙边问。 嘿嘿!赢政淫淫一笑说:“兰兰今天有节课咱们可千万不能逃!” 怎么了今天没许云龙的课呀我看了看贴在墙上的的课程表只见上面写着周四:治安管理学、保卫学、安全防范技术应用、危险物品管理、出入境管理。都是些很普通的课程设置并没有许云龙的教的自卫擒敌。 小四走上前去伸出手忽然把课程表撕了下来笑着说:“大哥你可是去年的课程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似曾相识别说你连我们都学完了。”今年的课程表咱就没记一直是想上啥上啥不过我跟你说这周四早上第三节这堂照相录相技术选修课咱可一定得上。” 照相录相技术?靠这也用得着学?我有些纳闷。 无聊是不?赢政嘿嘿一笑说都知道无聊现在都用dc、dv了又不是要做摄影大师谁喜欢上这种无聊课可没办法咱们家贝儿喜欢。 什么贝儿?我一下没听懂。 别听他瞎说那是赢政给她乱起的外号啦!小四笑着解释:“其实是刑技专业的一女生齐思蓓。不知道你休学一年还有印象没有。” 我那知道什么齐思蓓只得含糊说好象是有这么一人吧。幸好小四已经接着吹嘘道:“这可是咱们学校的级美女啊以后的无敌警花据说老爹就是市局刚刚退休的上任局长”。说着叹了口气说咱们学治安的跟她们刑技的就这一节公共选修课重合一周就一次还得看她赏脸来不来。 齐思蓓?我心里忽然飘过路思怡的身影现在的女孩子似乎很多用这个思字。或者是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思怡的缘故我心里对他们口中的这女孩有了几份莫名的亲切。 赢政从充电器上拿起手机快地收拾着书包又看了看窗台上的钟说你们不去我可去了一周不见我可想死偶家贝儿了。 我皱了皱眉公共选修课摄像摄影还别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正想说你们去吧我不如上网打打游戏。这时小四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去见识见识这妞靓的。咱们在学校呆不了几天了见一次少一次了。 靠说的这悲凉跟要死似的。我长呼了一口气说那走吧反正我这伪学生还真没好好上几节课。一个多星期下来连专业课都只上了三四节更别提上这些公共选修课了。同班的同学除了住隔壁寝室的认识了四五个外好多连照面都没打过。 赢政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头又打上了嗜哩水用手指拨弄着回过头说兄弟们给个评价我这照型酷不酷老子今天无论如何要跟贝儿重新搭上线才行即使要不到她的手机号也一定要搞到她的qq号! 小四唷地叹了口气说你少骚了这话你一星期说一次都说了几十次了烦不烦。说着也对着镜子自照起来抖了抖头笑着说:“我觉得吧还是我最配贝儿。” 我忽然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如此吸引他们。 阶梯教室里坐着的大部份是男生。由于也开设非公安专业的缘故警校并不缺女生但果然如赢政所说有贝儿在的教室永远是男生多过女生的。 这时候授课的一中年男老师正在准备着笔记本和投影仪的设置。教室里显得有些嘈乱。 赢政如条饿狼一样四处张望最终无力地垂坐下来叹息道:“完了我家贝儿又没有来。”小四啃着冷面包说路上我不早说了八成是不会来的这丫头前几月是三分钟热度想起来上几天这种无聊课程她那会有兴趣持续的。赢政靠了一声说早不见你说早知道老子好好多睡一会了来这又看不见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算啦赶紧溜吧呆会不太好溜。 小四说来都来了就听一会吧我吃面包吃噎到了现在肚子疼不想走路。赢政骂道你简直胡扯。说归说赢政还是坐了下来只是把衣领拉高了遮住了mp3的耳机连线。我和小四对视一笑毕竟现在一个人回寝室也是件很无聊的事。 只有我是无所谓的能不能见到这女孩又或者上不上课对我并无什么不同。这几天我很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局外人的概念。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而且已经离开学校太久了这里的一切一切虽然简单和熟悉但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喜欢。 这时候那有些谢顶的中年男教师已经开始说大家安静了我们讲课。教室里慢慢的安静下来那老师一边演示一边开始讲起来别说我根本就没课本就算有也懒得听。这种完全是实践出真知的课程要用语言表述出来实在太乏味了。我心里不由同情赢政和小四这果然是没有美女就无法听下去的一门课程。 十点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照在那已经有些老掉牙的投影仪的反射屏上呛得屏幕一片雪白坐的远一点的根本就无法再看得清在演示些什么何况谢顶男的舌头也宛如阳萎了一般萎靡不振众男均是晕晕欲睡。 这时候教室门忽然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众男的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教室门视线所望处只见走进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来。 赢政眼睛哇的一亮低呼一声贝儿来了!我亦有些好奇转过头去但见走进的那两个人中女的一个显然是赢政和小四口中的贝儿齐思蓓。 伟人马列说过看女人一定要先从打扮看起因为不会打扮甚至连衣服也不会搭配的女人显然是木头再美丽也是枉然;至于下一步是看腿或胸则不重要男人在这方面各有所好;下面该是看型、从型就可以看清一个女人的基本性格。最好都满意了再看面孔吧直接看脸是最愚蠢的太容易失望。 我靠马列居然影响了我的审美观。 我慢慢看过去由于是公共课的缘故并没有要求穿制服。故而这女子穿了一件静白色的无袖衬衣配了条深灰的时装裤简单的黑白搭配就很清晰地勾勒出她修长秀直的美好身形。至于胸前则有些儿遗憾风平浪静没点儿波涛起伏但给人一种很脱俗的清新感我总以为身材和性格也是有着联系的身材不太张扬的女性总是内敛且感性的。她双手抱着书两条藕臂雪白晶莹。 至于脸则是纯净的如一面湖水明晰的双目细弯如月的眉轻轻俏跳的瑶鼻眉宇间总有些儿懒洋洋的感觉似乎刚刚从阳光下沐浴归来。她扫视着阶梯教室和同伴在门口就近找了位置坐下和我们差不多就在一个阶梯的高度上所以她弯腰的瞬间我很清楚地看见那干净的素扫过了她雪白的肩。 赢政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扭过头来恨恨地问小四:“她旁边那家伙是谁不知死活的家伙长成这种鬼样也居然敢跟我家贝儿坐在一起”。 我瞟了一眼只见那男的长身玉立面容清秀比赢政可帅的多了而且很强壮的样子。当然是个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男人我也懒得细看只是心底不由有些失笑。很明显赢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这帅哥摆明了是那贝儿的男朋友两人的神态很亲昵时不时的轻轻低下头去交谈几句。那男的更是时不时把手轻揽过抱住齐思蓓那柔弱的腰只把赢政看的咬牙切齿妒火中烧。低声哼道:“我靠居然在教室里当着老子的面就这样看我不宰了他!” 小四瞅了一眼脸上有些惊异摇头说算了吧你怎么跟他比你知道他是谁吗?赢政哼哼道:“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又怎么样以为我怕他呀。” 小四转头双瞅一了眼低声说道:“那家伙好象叫张海澄吧高中时是我们学校的现在在f大念书。” 赢政不屑地道:“f大怎么了很**呀!” 小四耸耸肩说:“f大倒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这家伙真的很跩的会读书不说还是个牛人高中时跟家人从北方搬迁过来才到我们学校就轻松破了学校的好几项体育纪录而且据说是个武术世家从小练武打架就没输过。听说现在改练柔道还是空手道什么的去了据说经常被选为代表和日本、韩国的一些高校选手对抗从无败绩。” 赢政说你还知道的真清楚。没这么牛吧。 小四哼哼道可不是吗?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可不是因为他跟我以前是高中同学而是前儿我在学校bbs里看见新闻了说我们学校这次年底的自由搏击赛要请几个本市高校的高手来观摩。也就是互相切磋什么的。这张海澄可就是f大的代表选手。我那天在网页上看到是老同学就仔细看了看资料。真的不骗你这家伙你惹不起的。唉下个月初的比赛也不知怎么今天就来了还居然泡上了贝儿。说着也是一脸的悻悻样。 赢政哼哼道:“那有怎么样当我怕呀”。 小四唷的叹气拍拍赢政说老子白跟你说了。爱找死就去到时吃亏可别说我事先没打招呼。 我听了小四的介绍不由转过身去准备重新打量这个叫张海澄的男生转身的瞬间我忽然看见阳光的角度刚刚从窗外映入照射在齐思蓓的身侧把她全身都映入一种玄幻般的柔和蕴彩中刚刚那张并不算太吸引我的脸庞忽然呈现出一种女神样的光华。靠不是这样美吧难怪赢政他们会迷成这样。就在这时我有些过大的转头动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视线忽然和我对视了一下我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抿抿嘴我对着她微笑了一下。她似乎对一个陌生人的点头有点奇怪但也很礼貌的朝我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也没再和张海澄说话只是自己打开了书本。 张海澄显然注视到了我们这一次瞬间的眼神沟通侧过头去在齐思蓓耳畔小声问了什么显然是问她是不是认识我因为我看见齐思蓓抬起头来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轻轻说了什么。张海澄在得到答复后忽然用一种很特别的奇怪眼神地望向我一动不动我忽然心底一凉。这一次我很清晰地看清了张海澄那眼角的红丝这是一种占有欲特别强的恐怖眼神。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同样也是非常恐怖的! 很莫名的我心里忽然有些儿替齐思蓓惋惜。 十五 兄弟加油 拥挤的食堂。比菜场还喧嚣。 不知道为什么吃食堂的学生总像饿了三五载似的每一餐都是挤的如此疯狂好象晚一点就吃不上饭似的。当然最后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浪费。 大胖果然干什么都积极我们才刚刚打好饭已经看见他在远角占好了座位挥手招呼我们过去。小四瞅了赢政饭盒一眼说:“哟看不出你还是真伤心就吃二两饭了学怨妇玩瘦身呀。”然后拍了拍我说看看人家兰兰餐餐半斤饭还长得如花似玉的身材如此有弹性。我笑着靠了一声说死人妖离老子远点。 众人一阵饕餮。唯有赢政一言不果然心情极度低落。大胖好心对赢政说:“今儿是咋啦?平时你话最多今天怎么像失了魂似的失恋呀!”小四嘿了一声说可不是吗?你今天上课没看见呀贝儿给别人把上了。再说了他有恋过吗?然后轻轻哼哼最苦莫过单相思。 赢政忽然火了骂小四你再废话我用饭盒砸你。小四唷了一声说政哥咱也是为你着想人家现在名花有主拜托你也清醒一点。以前叫你追你老说推三托四的现在后悔了吧。赢政咬牙道“把你嘴闭上没人当你哑巴。” 气氛不太对劲我和大胖赶紧劝他们一人少说一句。小四哼哼说我这还不是为他好看吧人家都这样卿卿你我的了身为男人要现实点要懂得放弃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顺着小四眼神的方向我们转头望去只见另一角落里齐思蓓和张海澄两人视旁人如无物正在甜甜蜜蜜地互相喂饭调笑着。美女心情愉悦的时候真是如春风解冻很让人赏心悦目呀。连我这种对漂亮女人有了心理抵触的也心下一荡被齐思蓓的明眸皓齿给电了一下。 大胖一阵叹息唉呀想不到贝儿终于也恋爱了。小四望了大胖嘴边还粘着的饭粒笑着说哟咱们411怎么啦原来你老也喜欢这妞呀。大胖呸了一声说你们一天到晚在我嘴边漏她我能不在心吗? 我边吃边看了看赢政只见赢政一脸阴霾盯着齐思蓓看了半晌脸上的忌妒神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最后长呼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咱一大男人还失不起恋吗吃饭。”说着低头一阵猛扒饭。小四谔了一下说你倒想通的快。赢政嘴里噻着饭支支呜呜地道:“其实我也就是有点儿妒忌那小子老子这么多年也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我服!再说了今早上我看了半天贝儿和他在一起是真开心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认了。”大胖拍了拍赢政说哥们不错呀才一会功夫境界升了。 我微微一笑说将来美女有的是男人怕的是没钱还怕没女人。小四说兰兰说的对赢政说大家吃饭管她娘的从今后411再不许提这个女人等老子缓过劲再说。众人自然一阵笑。我心底亦有些感触忽然觉得赢政这人也很洒脱。心里忽然有点儿欣慰认识了这么几个可爱的朋友。 然而我也知道有很多东西是无论多少金钱买不到的比如这份青春的感动和记忆。那怕只是淡淡的一场。 单相思。 由于我坐的位置正对着齐思蓓他们所以我抬头的瞬间忽然看见张海澄朝我们这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示威的感觉。我轻笑了一下拍了拍赢政说我跟你打赌这两人好不过这个冬天。赢政说为什么我嘿地笑了第六感! 日子就这么轻易的滑过。对于我甚至根本不用在意学习于是校园的生活总是很惬意很舒服的。马列和思怡都有打过电话来马列自然是嘿嘿乱说几句思怡则是大呼学习太紧连看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我当然巴之不得她不要来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儿怕见到她。 在我的指导下赢政的星际水平突飞猛进上浩方菜人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了年轻就是好什么都忘记的快。才几天功夫这家伙好象就已经泡到了另一校的一漂亮女孩整天晚上电话粥煲个不停。烦得小四用纸团扔他都快撕完了一本马经。 转眼一月有余我偶尔也有和小四大胖他们去上几节课。本来想上许云龙的课可能会比较麻烦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在他这种老手面前如何掩藏我懂格斗技之事上次只是随便说了一声就被他怀疑如果上课肯定非暴露不过非要被他逼着参加比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幸好小四说许云龙最近烦着和各学校交流比赛的事宣布这学期的课暂停而专注于培训他挑着出来的几位参赛选手毕竟我校是专业警校搏击是强项这又是第一次以东道主的身分邀请外校选手交流如果和其它普通高校比赛也输了面子上会很过不去在bbs上知道学校方面的原则是必胜所以许云龙的压力也很大。估计对他来说这也是做老师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紧张感觉偶尔在食堂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很匆忙的样子。 下了几天的绵雨终于停了阳光刺射着大地地面蒸着腾腾的热气。望着足球场大胖终于舒了口气说:“这么毒的阳光看样子下午场地能干了我还以为这次又得在泥地里打滚了。” 小四说听说你们下午和f大的球队有场球是不?大胖说可不是吗!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就一场比赛普通的友谊赛是为我们学校的搏击邀请赛做铺垫好象也是f大体育节的活动一部分。小四说那你这么紧张干嘛。大胖轻叹口气说:“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该是我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能不珍惜吗”?小四轻轻点了点头说那是我现在在学校感觉什么都是最后一次似的看见漂亮的女生总会想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们呢? 这时候赢政踢着个破球从球场那边颠着球走过来了走到我们身边把球踩到脚下喘息地说这球场可真他妈破。大胖说还算好了下午能干就行赢政叹气道:“干了又如何还不是块菜地无所谓了反正都踢了这么几年了。” 大胖用脚踏了踏破烂的草皮说这那一样呢平常就哥几个踢着玩玩下午这可是正式比赛。听说f大还是有几名猛男的上次的a市高校校际联赛好象就是他们的冠军吧。小四嗯哼点了点头说何止上次上上次也是他们啦和咱们的散打射击一样足球蓝球田径什么的可都是f大的传统强项。说着嘿嘿一笑“下午肯定有许多f大的女生来助威f大的女生漂亮可是出了名的这次咱们可养眼了”。 赢政说养眼个鸟你不上场当然爽了我和大胖可是校队的。到时在美女面前输了不是更丢人。小四歪着眼睛上下扫了赢政一眼说拉倒吧你就你这板凳队员还轮得到你上场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下午百分百是场屠宰与其在场上丢人不如乖乖在场下看热闹。说着作出一付同情的样子望着大胖摇头叹息你好可怜哦准备好了吗?下午要被对方穿几次小裆。 大胖生气了上前掐小四的脖子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很可能是咱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场正式比赛。其它人我不管反正我会尽力的。小四挣脱大胖的双手箍扎哼哼笑了说:“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行的。人家实力摆在那又不是跟你比体重这可是讲究度和技巧配合的事你以为你一人就管用呀”。说着用手拍了拍大胖的胖腰说:“我倒觉得你这体重不去玩铅球什么的真可惜了”。只惹得大胖一脸涨红伸出双手又是掐小四脖子两人追闹着跑开了。 我对赢政说看不出来呀平时也不见你运动居然还是校队的。赢政有些脸红嘿嘿说道:“我这不是体力脑力两不误吗?其实我也就是一替补下午轮不到我上场的”。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我这人就这样永远都是做替补的料。说着低下头去说:“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别笑其实我和贝儿高中就是一校的同学那时候就很喜欢她了就为她我才考来这垃圾学校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改怎么迎合她她都不喜欢我这几年甚至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了唉”!说着大大叹了口气。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难怪那天赢政反应这么大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忽然成为别人的女友谁都会心里不爽的。只能轻轻拍了拍他说人生总是有些遗憾的不过未来是什么谁知道呢? 赢政轻轻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群山悠悠说道:“我本想在这毕业之前鼓足勇气再追求她一次的然而……嘿!不说了怪老子懦弱说起来真他妈糗”! 这时候有个身着运动外套领队模样的人走过来问大胖呢?赢政赶紧对那人说道:“张指导有什么事吗”?原来这人是赢政他们的教练。 张指导抓了抓脸说事情有变故本来下午要在这踢的球看来要换场地。赢政说怎么了?张指导指着面前这菜地为难道:“你看看这球场都破成什么样了我跟学校说过多少次要保养一下偏说没钱现在好了这走路都走不稳还怎么踢球。还打邀请赛也不嫌寒蹭。” 说的也是警校的这块足球场确实过于破损了些除了两边周围还有些稀疏的野草中间和两块禁区内完全就是坑坑哇哇的的泥地。 张指导摇了摇头说f大最近要庆祝建校八十周年本来大家联系好了在这打场友谊赛不过这场球真的太差了对方提出改到他们学校去踢现在校长他们也同意了叫我来通知大家去坐车呢。 这时候小四和大胖已经跑回来了小四哈哈笑说你们这次惨了到别人地头上被f大的女生一起哄不是更压力倍增只怕连球都拿不稳了。大胖紧紧抱住小四说你这臭嘴看我不收拾你小四赶紧求饶。 赢政哼哼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呢。”然后对我说兄弟你也一块去吧跟咱们助助威。 f大嗯也好吧忽然想起我也很久没回那铁皮屋了也该趁机回去收拾一下再拿点换洗衣服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实话在a市这么几年我虽然就住在f大的附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从f大的女生寝楼中穿过但却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和我上月前路过这学校有点儿变化到处是飘扬的彩旗和悬空的气球似乎有什么重大活动一般哦对了早上听他们说过好象是庆祝f大成立八十周年。 毕竟是全国一流大学又是优势项目f大的足球场确实比警校那块菜地好上不止百倍完全是标准足球场地看台可以容纳万人以上。据小四说每年的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这里承担着分会场职能。难怪看着有点像a级联赛场地的感觉。 f大的学生果然热情还没有开赛就已经坐了个小满。乌压压的一片喧嚣至极小四唉哟了一声一脸同情地对着大胖和赢政说:“兄弟你们可真得加点油呀输也别输得太难看老实说连我都有压力了。” 但别说赢政了就连大胖看到这阵势先前的豪气干云也消于无形了毕竟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最重要的“水平”已方什么也没有。小四看看两人的脸色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完了呆会不止是屠宰只怕是血洗”。 这时候赢政忽然神色一变呆呆地望着前方似乎忽然看见什么不愉快的东西我们随着他视线看去只见对方的队员席那居然坐着我们很熟悉的两个人:张海澄和齐思蓓。张海澄身着足球短衫露出一身彪悍有力的肌肉群。正在一边做着热身一边和齐思蓓谈着着。齐思蓓伴着情郎穿着更是迷人粉色的吊带和低腰的牛仔裤展现出她无比美好的身形一头飘逸的长轻轻垂下迎风而荡。时不时的对张海澄报之以微笑。那灿烂的笑容在人群中显得份外耀眼。 赢政什么感受就不提了连小四牙齿也咬铁了哼哼骂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大胖问什么意思?小四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估计她八成就是专门来看你们怎么输给她老公的。大胖看了看贝儿说怕也不至于人家也就是来看看男朋友比赛罢了。小四哼哼道别给自己开脱了你以为呆会他还会帮你们助威不成!大胖望了赢政一眼做了个眼神叫小四闭嘴果然赢政脸色都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于刺眼。 这时候站在我们旁边的张指导手机响事他接通电话说了声你好听着听着就变色了说道:“什么?” 生什么事了吗? 张指导脸都气白了在电话里骂道:“都叫你们一起坐大巴来偏说什么先回家自己打车来现在好了吧自己想办法就是跑也给我跑来希望可以赶上下半场。” 大胖问道:“张导生什么事这么大火”。 张指导面色沉重摇了摇头骂道:“还不是张永宁、王海彬他们几个小免崽子说顺路回下家再来现在好了吧大塞车我看比赛前他们是赶不上了。” 小四唉哟一声说这次死硬了他们可都是绝对主力呀! 大胖脸色一变说那怎么办我们这一二三……加上替补还好还好刚刚十一个队员了。赢政不由急了说:“意思是我也得上场了”?大胖说这不废话你不上难道叫小四这瘦猴上! 张指导脸都急白了骂道:“这时候还分什么替补不替补就是只鸭子也得给我上架这事你们可先别说韩校长徐副校长他们都在我可不想挨批。” 这时候比赛监督已经走过了问张指导可不可以按时开赛张指导长呼了口气说:“开吧”! 双方掷币挑场!一声哨响球赛开始了。 小四大呼一声:兄弟!加油! 十六 七号球员 其实小四还说软了这不是屠宰或者血洗完全就是一场玩弄!一次强者对弱者的无情羞辱。当张海澄很潇洒地晃过三名防守队员再戏耍猴子般地穿了门将的小裆场上比分已经是触目惊心的五比零。 然而这时候开赛仅半小时。 所有警校的球员脸上都是阴郁和惨白的。甚至我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不知为何才一个月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很强的代入感感觉这个学校的荣辱和我休戚相关。或者是因为认识了小四、大胖、赢政这么些非常要好的朋友缘故。 看球的f大学生都生刺耳的轰笑同情心盛一点的甚至已经开始倒戈支持起我们来我转过头去瞟了一眼对方运动员席旁的贝儿只见她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显然见到自己的同学被近乎于蹂躏的践踏。心理也有些失衡甚至在张海澄进球后向她挥手她回报的笑容也远没了方才的开心。 小四恨恨道:“看见那娘们没有还笑得跟个歪梨似的妈的有了男人忘了娘。”说着握紧拳头站起身来大声道:“你们给我好歹进一个球呀!” 然而谁不想进球可就是没这个能力甚至被对方压到了对方半场f大的门员甚至头都已经扭了过去和后面的女生瞎聊起来显然是在说怎么会碰到这么菜的队。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这时大胖拿到了球见对方几乎所有队员都压过了半场后方完全空虚而赢政正站在中线附近于是一个长传交给了赢政这边前方的空档大声吼道:“不会越位快接!”赢政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做板凳还是太久没运动的缘故现在已经跑到了体力极限拼是拼了没有效果这时候见忽然出现了空档只要追上球就可以形成单刀于是开始狂的向前冲去。 这可是开赛以来警队的第一个极佳机会看台上都看得有些无聊的观众都暴出一片叫声。在赢政的力狂奔下在球就要出边线的时候堪堪接到了球对方所有的球员都远远落在了身后这完全是千载难逢的一对一机会。 赢政带起球向对方球门冲去。正在和女生闲聊的对方门将忽然惊醒过来一下弃门而出直接冲向赢政准备挡截住他的单刀球。 然而赢政没有这么菜的只到对方门将弯腰直冲出来脚下晃了个假动作。一下把对方门将给甩引了开去。过了门员直接面对对方空门。 我和小四还有几个一起前来助威的同学都暴出欢呼声这肯定是个必进之球那怕输也不能输成零蛋。 欢呼之间赢政已经平推右脚准备稳稳当当的把皮球送入对方空门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然而对方已经被晃过的门将恼羞成怒绝不容许这第一次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弱队居然就过了自己。于是在那瞬息之间伸出了袢腿。 高运动中的赢政唉的一声右脚支撑脚一下踩空一下踉跄向前摔了出去。叭的一声狠狠地正面摔在地上皮球歪歪斜斜地停在身前。虽然比我们那块菜地强很多毕竟是是学生球场质量始终没好到那去这一摔把赢政的脸也给摔破了。渗出丝丝血水。 一声哨响裁判员跑了过来给对方门将一个红牌。却因为是在禁区外生只给了警队一个直接任意球。 赢政缓缓爬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被罚下的门将一眼就准备去捡起球摆起来任意球然后他脚才一迈出忽然神色一变似乎脚出了什么问题又缓缓坐了下去。裁判员挥了挥手招呼志愿学生进来把他架了出去。 张导我我好象扭到脚踝了。赢政脸上一阵抽痛捂着脚喘息道。 张指导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已经尽力了先休息吧。赢政边喘气边关切地问道:“那怎么办他们还没有赶过来我们而在一个替补队员也没有要不张导你上吧。” 张指导叹了口气说:“胡说什么呢。尽瞎扯。” 赢政望了下场中见对方也正因为门将被罚下正在换人。就抬头对着张指导说要不咱们跟裁判说一声先暂停比赛吧海彬他们应该差不多可以赶过来了。 张指导望了望他显然心中也正在考虑这个难题计无所出只得咬牙道:“就是十打十一也要坚持完比赛。那能出这种馊主意何况咱们现在是十打十也不算亏。我去说叫他们比赛继续。” 小四忽然插嘴道那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我去问问我们来助威的哥们谁可以先顶上去。说着先转头向我说:“要不兰兰你下场我见你每个周末都看球应该也是喜欢踢球的吧”。 这个……老实说我不止喜欢看球球踢的也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我除了习武简直就是踢球长大的。但我实在有点儿为难。我真的只想很低调的渡过这几个月最好除了本寝室的同学就没其它人注意到。 还愣上什么会踢就上呀!见我犹疑的样子一向斯文的小四也冲我吼道。 我一咬牙很多年前在球场上叱诧风云的那种感觉又跳上心头。 好!我上! 说上就上小四拉着我匆忙跑向后面休息室换上球员球裤。我奇怪地望了小四一眼:“你怎么还准备了球衣?”小四嘿嘿说道:“当我这后勤部长白当的呀。”说着悠然一笑说:“这世上既然有人踢球有人看球当然得有人做除了看球踢球外的许多事。” 其实生活的许多面何尝不是如此。我忽然想起几年前还在富豪宾馆做门僮的时候那些来此入住的许多大明星身后默默无闻被使来唤去的助理们。 我对着小四嘿嘿一笑说:七号!我喜欢。 有小四的催促我换衣的动作很快除了新鞋有些不太合脚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然而运动惯了的我深知这种匆匆上场是不妥的特别容易造成伤害。于是在出场的时间我拼命的活动着四肢和脚踝。 小四嘿了一声说平时还觉得你有些瘦真看不出你肌肉还挺强健的说着啧啧赞叹了下。只差没用手来摸了。 张指导望了我一眼沉声说道:“你赶紧准备活动一下我只能给你最多五分钟的准备活动时间。”我知道张指导是保护我心中感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而在这五分钟里我队的球门又告失守进球的又是张海澄上半场没结束他已经上演帽子戏法了。我不得不承认张海澄长的真的非常帅非常阳光。尤其是他进球后亲吻中指那枚戒指的劳尔式庆祝姿势非常酷惹得她的一众女生拥趸疯了似的叫。可以看出在f大张海澄是非常惹火的一个男生。 然而张海澄倒也老实只把笑容留给齐思蓓齐思蓓痴痴望着他显然心底虽然觉得他对自己的师兄弟残酷了些但毕竟女人嘛更多的爱永远在男友身上。只把小四看得那个火起只恨已方球队太不争气。我们的身后看台已经有人在狂喊十比零!十比零!二位数!二位数!更让小四听得恨不得用棉絮塞住耳朵。 局面越来越失控几乎f大球队的每一次断球都能形成进攻每一次进攻都能形成射门要不是我方门员的疯拦再加上门柱的帮忙只怕上半场就要打成十比零了。场上的所有我方队员都是没了灵魂一般恨不得比赛赶紧结束然而就离中场休息都还有十分钟。 去吧张指导终于向裁判作手势要求让我上场。就在踏入场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听见半躺在靠椅上的赢政忽然对着我凄厉的叫道:“兰兰好好踢我死也不要在她面前输这么惨!” 去死哦说一百次不要叫我这外号了老子不喜欢武腾兰!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他笑了笑然后深深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做了点精神上的明启。在得到裁判指示后我进了场。忽然隐隐好象听见有个女人在大声叫警察叔叔。我转头望了望四周的看台黑压压的人群那里分辨得出是不是叫我我长呼一口气大声对着那些垂头丧气的队友高喊了一句不要放弃还有时间! 然而只有大胖对我点了点头其它队友都已经输得差不多麻木了。何况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只是在大巴上见过我几面罢了。没奇怪我居然会上场就算好了。 这时候我们刚传到中场的球又被对方断了对方又大举推上三传两带又直奔我方的禁区而去。我们的后防队员都几乎忘记了防守甚至没有一点堵断的意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我算是见识到了。嘘声响起原本还有点人站在同情的立场支持下我们现在见我队如此放弃消极都是跟着嘘声大起! 妈的再这么下去真是没脸了。我对着他们大叫一声:“干嘛愣着你们还是不是警察怎么能输成一点脾气也没有!” 负责防守中路的大胖见到对方轻易就过了自己的右边后位赶紧上去补位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他能补到但大胖仍没有放弃就在对方准备下底传中的时候一个漂亮的飞铲把球踢出了边界。 小四忽然搀扶着赢政就站在场边这时不由都是大叫一声两人一起拍手对着大胖叫道:“干得好!大胖!” 然而自己一身偌大的体重也顺着这一飞铲滑出了场地砰的一声撞在场边的标语牌上摔了个灰头灰脸。半天才爬起来鼻子都给撞出血来。 小四吓了一跳放开赢政冲了上去叫道大胖你没事吧大胖嗯地握起了右手拳头对自己挥动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没事我们加油!不要放弃”! 或者是受大胖这一下鼓动那些原本麻木的球员忽然似乎都忽然醒来放开了手脚和对方拼抢我们的队员只是技战术不如对手但如果拼身体拼体力的话绝对不弱于人!然而对方毕竟是有实力有经验的球队见我们开始拼命起来一点也不急也不跟你争就慢慢的倒起脚来寻找我们的破绽准备一击必中以时间消磨我们这刚刚激的斗志。足球的规律摆在那里虽然学生比赛和职业球队不同起伏很大但六个球的差距只要拖到下半场差不多就回天无力了。 然而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不可能生的事!(写到这里我想起我曾经的那些队友曾经在昆工那块菜地中的比赛青春一去十年我已三十。) 只会倒脚的球队是没有前途的! 果然对方出现了失误被我们的队友断到了球。传给了我方的后卫。 传过来这时候需要的是口头的指挥我大叫一声边举手视位边朝前插了上去。那后卫稍一犹疑仍是一大脚长传向我这方踢了过来脚法并不好传的有些偏。但已经足够了以我的度正好能追上。 这是我上场后的第一脚触球。前方只有对方的两名防守队员。我脚下加心中同时想起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球了。心中稍一犹疑间对方两名防守队员已经包夹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张海澄。我已经不过能越过对方的防守。 传球!我右腿向外一拨轻轻传给我身后右侧的一名队友然后身子继续向前冲从两人的夹缝中越了过去。 队友心领神会就在我穿越对方两名队友的瞬间一脚直传向我身前传了出去。 经典的二过二配合没有越位! 我如一条出笼的饿虎冲出了两人防守圈正好接到了队友的喂的非常舒服的直传。张海澄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去死”转身向我追来。 前面一马平川!离对方禁区十多米根本无人防守。 我需要的只是度!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张海澄的度没带球冲出数步我已经感觉到他已经要追到我身侧只要他愿意犯规他可以随时放倒我。然而我已经冲到了禁区边缘张海澄显然怕放倒了我被判处极刑不敢再以身试法只得向中路移去试图在前方阻截我而任由我继续下底。他显然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选手知道我们这方没有人能继续跟上中路我要是不能传中根本不会有做为。 就在对方禁区左侧我控住了球然而我方的队友这时候才刚刚越过中线不久我确实无法传中只有靠自己了我带球而上直向张海澄扑去。张海澄冷笑低着身准备阻截我。 我小瞧了他他却也小瞧了我虽然只一度在中学的校队中呆过但我那高中校际联赛的最佳射手可不是白当的。虽然很久没有碰球但刚刚那一个突破已经让我忽然进入了当年的氛围中。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踢球到夜黑。无数次重复着过人的动作。 我右脚做了个虚带在球上空盘旋一下身子向左压低重心引诱他向我左方转移果然是老手并不吃我这一套身子并不随我的移动而改变重心。 但这里已经是禁区内我不怕你敢冲上来和我硬撞。我继续运球向他接近。张海澄缓缓后撒。 再一次做假动作。仍然是把引诱的重心放在左边然而这一次我根本不是假动作。 我就没打算过你。 在我重心作势向左移的时候我右腿已经把球向右拨动然后直接起脚!用脚内侧打弧线球。 球划出一道小小的曲线堪堪越过张海澄的身侧极向球门远端飞去。张海澄身后的对方门将毕竟不是专业门将只想封住小角度和张海澄的位置显得太过于重合。他根本没猜出我的意图。何况这一脚如此刁钻。直奔远门柱而去! 进吧!在这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好样的!七号!我忽然听见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不用说球进了。就连看台下也暴出了一阵掌声虽然是对方的主场也不希望比赛呈一边倒的毕竟球赛如果是这样子的就和看大学生打小学生一样乏味和让人侧隐。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众人的欢呼我忽然有种特别激动的情绪感觉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沉默、颓废、和恶运的积伏忽然有了点儿蜕变的感觉。 然而什么时候我真正能破茧而出?我不知道。 十七 半路杀出的老婆 这章的开始本想继续写这场比赛的打了很长一段想想又删了毕竟我的初衷并不是要写一部足球小说太跑题有凑字数的嫌疑。何况我再写也写不过我们是冠军这点自知自明咱还是有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迟到的几个主力起来了于是下半场的比赛没有太大的悬殊当然比赛的结果我们还是输了输的很惨终场的哨声响起时比分定格为九比三。这是个让人泄气的比分。每个队员的脸上都是阴霾。其实比赛的结果并不重要尽管我自己以前参加过的比赛中也曾生过上半场零比五下半场大翻盘的比赛。但那毕竟生在实力相近只是挥水平起伏较大的业余比赛中。像这种实力明显有差异的我要写成翻盘似乎太过了些。 忽然很怀念那些散落在各地不知所踪的少年球友。 输的这么惨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大家沉默着各自收拾着行李大胖更是呆坐在草地上半天也没有起来我知道他的心情学生年代的最后一场比赛是这样的结果换谁也不会开心的。赢政似乎脚伤得有点重在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由小四搀扶着向大巴走去。 这时候贝儿慢慢走了过来。盯着赢政俏生生的脸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半晌才说道:“你脚要不要紧?”赢政脸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去说没关系过几天就没事了! 小四哼了一声对着贝儿说:“你走开啦这下你得意啦!” 贝儿被呛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尴尬的木立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那我走了。脚下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我笑了笑对着贝儿说:“他没事的只是脚扭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我们会照顾他的你放心。”贝儿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走向了张海澄那边张海澄小声的和她说了几句轻轻扶着她肩走开了。 小四哼哼道:“假惺惺的我现在好讨厌这婆娘哦!” 赢政红着的脸半晌才平复下来长吐了一口气说我不是做梦吧她居然跟我说话!小四唷的摇了摇头说你也忒没骨气了人家跟你说句话看你就飘上天了。不过还真奇怪这丫头今天居然会主动和你说话。搞不懂! 看着贝儿的背影想起赢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有些明白他们两人间的事毕竟对一个喜欢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无论再不喜欢也该有点儿心存感激才对的。 走啦!小四拍了拍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赢政又大声对草地沉默的大胖叫:“我说大胖你抽筋呀还走不走车要开了!”大胖应了声缓缓爬起来。 忽然想起一事我对他们说道:“要不你们先回学校吧我很久没回家了得去收拾点换洗衣服!” 这样呀赢政和小四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可不管你了哦明儿见。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回头我洗好运动服还你。小四嘿嘿一笑说你丫就穿着吧这是赢政家老爹赞助我们的。学生会里还堆着好几十套呢。 告别了他们我拎着包独自从f大的校园中穿行而过我印象中前面应该有一道后门可以直达我春姐他们那。唉得赶紧回家冲个冷水澡一声的泥不说汗水现在开始粘了和球衣相磨擦让人有点儿难受。 没走出多远我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踪着我我警觉地回过头去转头的瞬间我看见背后数米处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休闲打扮的少女含笑看着我。长垂肩淡黄色的裇衫破牛仔裤很宽大的一双运动鞋。看上去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那见过。 想起来了那天在这附近一家酒吧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把我扯了进去的那个女子。叫什么来着对白绫! 我哈地一笑说:“哟白绫什么时候把头拉直了感觉一下变纯情了!” 白绫哼哼地蹩了下嘴说没劲人家还想吓一你下的才走近你就被你觉了我说你警觉性这么高干嘛呀!当真是天生做猫的料。 我抓了抓腮说这能怪我吗?谁你狐狸味这么重。 白绫嘻的笑了说警察叔叔你好跩哦我跟你短信你居然连回也不回! 有吗?对好象是曾经收过不过被我误删除了。我微微一笑说:“短信有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指望着和你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重逢吗?” 你少贫了!白绫小嘴一噘。朝我走过来忽然嘿的一笑伸出手勾挽住我笑着说:“好不容易才逮到你走啦男朋友”! 靠你干嘛呢!我抖了抖手准备甩脱白绫无料白绫不但挽得更紧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身子更是一个劲贴了过来以一种撒娇的声调说人家这不是想你嘛! 白绫紧紧的依偎着我我闻见一阵淡淡的香从她身上传来沁人心脾让我心头轻轻一荡不可否认这女子身上有种莫名的邪味吸引我。 幸好我还没有完全秀逗也不是赢政那咱种毛头小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说美女我不太习惯被女人勾手唉这么喜欢我换我抱你得了。 白绫嘻嘻一笑说好呀!说着放松了箍紧我右臂的双手。我甩了甩被她扯得有些酸痛的右手说看不出你手劲还真大。白绫笑着说这次不能再让你跑了。 我把外套披上轻轻抬高右臂对白绫说来!白绫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说我就喜欢你这样其它男生别说敢和我这样亲热了就是和我说话也经常脸红。说着身子轻轻靠入我的臂弯。我轻轻揽住她右肩说这下该满意了吧。 白绫小嘴嘟起来笑了笑说:“将就啦如果你再高五厘米就更完美了”。说着左手穿过我的外套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完全是一对亲密情人的样。我望了望身旁的白绫说还好吧你刚到我耳朵正是标准的情侣身高比。 这时候学校球队的大巴开了过来车窗旁边的赢政和小四眼睛都望直了赢政哇了一声说不是吧我是不是眼睛花。说话间车从我和白绫身边一闪而过。小四伸出头回望了半天大声叫道:“回来跟我们老实交待”!声音飘荡的空气中车影渐小至终不见。 你也给我老实交待!白绫哼哼着说。 交待什么?我装糊涂。 去还会骗人呢说什么自己是警察。原来和我一样就一学生。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学生了我脸上缝着学生证吗?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警察未必将来不是警察。 去!白绫脸上狡诘地一笑。说:“反正我不管你骗我就得负责”! 喂不是吧我欠你什么了? 白绫嘻嘻一笑滑晰的脸上荡过一片晕彩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抱也给你抱了你就得负责今天你就是我的人!。 我长呼一口气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谁先抱谁的哦。赶紧给我说是不是要我帮着假装男朋友摆脱那个男生的纠缠。 白绫说你倒聪明的紧不过我白绫是随便那个男生能缠上的吗?我说也是想追你还真得不是普通人才行。 白绫叹了口气说我老实跟你说吧钱凯最近烦死我了。我今天说什么也跟他了解这事不可。不然我日子可没法过了。 钱凯?哦哦想起来了上次在酒吧和叫手下和我动手那凯子好象显得有些来头。 白绫脸上一紧哼哼道:“可不就是他吗?妈的还真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最近烦死我了一天一把花不说我只要离开学校去那他的那几保镖也跟着整天电话不断烦得我什么也做不了正打算换手机号呢。” 我哈哈一笑说有花收有人保护不是挺好惹人羡慕呀! 白绫叹气说可惜他老人家遇人不淑呀我最恨谁干涉我了。说着哼了一声声音一变哼道:“尤其是他那天居然敢打我我白绫长这么大只有我打人还从没人敢打我的”! 我心里想起那晚的情形。哈哈一笑说活该你欠揍。那样的男人你也跟! 白绫生气了用手狠狠在我腰际掐了一下。唷好痛! 白绫见我吃痛的表情心下也舒服了哼哼说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不是! 说着脸上忽然悠然一怔缓缓望着远方自语:“你说人长大是不是都会变呢”不等我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钱凯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和我一个院子里长大从小疼我关心我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也很喜欢他甚至父母都当他是未来女婿看待。但长大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我却感觉他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 望着忽然寂寞的白绫我心中忽然生出些怜悯。望了望她我说怎么需要我来帮你解决一下这问题?白绫说本来也没指望你啦你就知道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不过今儿在看台上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嘿嘿这就是所谓缘份了你不帮我谁帮我呀! 这时候几个f大的女生走了过来看见我和白绫眼睛都亮了说哟凌子什么时候又换男友了。白绫一把把我拽得更紧紧紧靠着我示威似的说你们可别乱说我可就他一个亲爱的! 这下我是彻底无语! 一个高个女生打下打量了我几眼嘻嘻一笑说你好我叫岑薇凌子的干姐妹哦你可得好好孝敬我们一下。不然你们的亲事我们这帮姐妹可不认可的哦。旁边的其它女生都嘻嘻笑起说是呀是呀!赶紧请我们喝杯冰饮先。 白绫笑了说我老公可老实了你们可别欺负他!然后轻轻用手肘轻击了我一下撒娇说:“好老公我也渴了哦”。几个女生一起轰笑。 实在话我有点儿崩溃。这种女人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那叫岑薇的女生嘻嘻一笑说你不回答可就是默认了哦谢谢哥哥! 果然是一群疯狂的女人已经有人大叫道:“我要吃和路雪!我要吃黑牛!”去死吧你们我心中诅咒着身子已经被白绫拉着向校门口的冷饮店走去。 众女那会和我客气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享受着空调在我耳边像苍蝇一样八卦着。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要了瓶冰啤。顺手摸了摸腰包靠出来踢球忘记了带了。只好倖倖然坐下用手背敲了敲白绫:“老婆你把我钱包拿那去了?” 白绫嘻嘻一笑说有你这样当人家老公的吗?怎么没带钱呀! 幸好我历经多年磨练脸皮比普通男人要厚的多叹气说可不是吗?服务费没收到居然就要先倒贴了!白绫瞅了我一眼挺了挺胸娇笑说:“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叹了口气说:“好啦这次我请得了唉想不到我白绫如此命薄遇见的男人有钱的不喜欢喜欢的又没钱”。 懒得理你不知所谓的女人! 这时门口一阵轰鸣停下了几辆巨型摩托。从摩托车上跳下几个穿着黑皮皮衣的青年。白绫见状噗地吐了口气脸色一阴叹道:“又来了烦不烦”! 这几个黑衣青年走进冰饮店四处一扫直接向我们走来!当先一个头梳得很有型的青年恭敬地向白绫弯了弯腰说道:“凌姐钱总说今天晚上务必请你过去一下”。 白绫嚯地站起身来脸色一变骂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呀怎么跟阴魂一样老缠着我不放姓钱的怎么自己不来”!旁边的那几女生都吓了一跳问道:“凌子怎么了?” 白绫碍于众姐妹在旁边强忍了下怒火。沉声说:“跟姓钱的说我烦死他了叫他不要再来烦我”! 那黑衣青年讪笑着陪礼:“钱总今天有一个重要接待实在抽不开身吩咐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凌姐给带去”。 白绫呼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电话按了几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只听白绫说道:“我说钱凯你烦不烦赶紧说又什么事要我爹帮了”等了一会白绫又骂道:“我最烦你这态度了婆婆妈妈的。”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白绫最后呼了口气狠狠说了句:“好啦!我会跟我爸说的你叫你手下别再烦我了滚!”说着啪的一声把手机狠狠砸在桌上。 岑薇关切地低声问道:“绫子没什么事吧”。白绫呼了口气喘了喘气平息了一会说没事!咱们走吧我不想再见这几个人。 说着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老公我们走!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那几个黑衣青年说道:“你们再敢跟来我叫姓钱的开除你们!” 几个黑衣青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白绫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冰饮店。 十八 阁楼情事 江水无意只顾东流! 夕阳如血把这脉脉青山和浮流的江面映泛出神奇的帝王之色。白绫站在江边扶着铁链静静注视着江水。看着那帆帆不知来去的孤舟。江风掠过白绫长飘荡在夕阳中宛如一尊玉塑的美神。 我则躺在草地上轻轻的吐着烟。看着天空偶过的飞鸟听着耳畔传来的微风与汽笛声。 我许了个愿!白绫忽然转过头了对我微笑着说这一笑竟让我看得有些儿痴了。或者是下午一直以情人身份相处的缘故竟让我对她也有了些异样的情怀。 许什么愿呢?我坐直身子笑着问。 嗯我跟自己说……嘻不告诉你。白绫脸忽然有些儿少见的羞涩忽然停住了欲说的话重新转身面对江面一艘出海的轮船轻声自语:“我把我的心愿系在桅杆上让它带我出海到它周游完世界回来的那一天我的梦想就会实现”! 拜托姐姐!那是艘渡轮!不在江北就在江南还周游世界呢! 白绫哼了一声说跟你这种俗人真没法沟通!你就不会感性一点呀! 我悠悠然吐了个烟圈说性感我就有感性就免了吧!说着我指指自己的脸对白绫说:“看见没梁朝伟的眼神、周润的笑容黎明的深情、张国荣的气质”。 白绫呸了一声脸上忍俊不住笑了说是是是你迷死我了老公公。嘿我开始真有点想你做我男朋友了呢! 我说千万别我是无根的浪子不适合恋爱。 白绫笑了说这句台词好熟悉的感觉什么电影的? 有吗?忘了!我又吐了个烟圈说老婆咱们该回家了吧。 白绫眼睛溜溜一转笑了说好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刚推开铁皮门李春春抱着她那虎头虎脑的小侄子就出现了。 哟!大兄弟!这段日子去那啦也不跟姐姐说一声害得我那个担心只差一点就要报公安局了。转头看见白绫大声叫起来:“唉哟哟这是谁家的女娃呀生得这般俊。” 白绫居然有些腼腆拉了拉我衣角轻声问她是? 哦我跟你介绍这是春春姐偶最亲最爱的房东大姐!拍春姐的马屁向来是我的爱好。 李春春嘿嘿一笑差点脸都咪成一条线。用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说:“就你嘴甜我说大兄弟这是你……”? 哦这是我老婆!我嘿嘿一笑。 说什么呢!白绫用手狠狠掐了一我腰一下。 哟大兄弟这可不够情份结婚了也不跟姐姐我说一声。李春春一脸惊奇上下打量着白绫半晌才点了点头说:“要得这女娃我喜欢”。 靠怎么搞的忽然觉得有点邪门我忽然现白绫居然脸红了!丫居然也会脸红简直是匪夷所思的级新闻。 春姐不说了我哦我们上去了你看我一身脏得赶紧冲个澡! 好好大兄弟你们上去吧不怕晚上你们使劲折腾我最近睡得特沉惊不醒我!李春春淫笑着。 呼赶紧闪人再跟这东女人扯下去绝对没完八成又给她想起房租的事。 方打开阁楼的门就看见思怡送的那盆水竹已经快干死了。一股热浪夺面而出。我转头对着白绫笑笑说:“完了夏天一来我这又是天天免费桑拿了”。 白绫似乎对单身男人的这种租屋很感兴趣四处不停地看。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忽然笑了说:“我小时候一直幻想住在这种阁楼里想不到是这种感觉真的有点热哦”。 我摇摇头说:“冬冷夏热还行你先呆着哦要看电视或者上网或者打电视游戏自己搞定对了厕所下二楼。”白绫抬起头说你要干去呀! 我从门背后扯下毛巾来。对她扬了扬淫笑说:“冷水澡啦要不要来鸳鸯浴。”白绫四处一望惊奇地说:“你在那洗呀我好象没看见浴室”! 我指了指门外说了声天台! 呼天气似乎真的太热了冷水管里流出的水居然都是热的。 我的天你就这样洗!白绫忽然惊叫了一声!倒把我吓了一跳。“干嘛这么大反应呀我说看男人洗澡很有趣呀赶紧给我回屋去呆着。” 白绫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也太暴露了吧就这么随便用两块破塑料布左右一遮头也露着旁边高楼里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呀! 我一边冲一边悠然说:“我既然已经主动遮了就不算暴露如果有人偷窥那只能证明他不道德!再说了咱一大男人还怕人看。” 白绫笑了说你强!我服你了!怎么不找个条件好一点的房子。 我说那行你买好了我来吃软饭谁不想住风景豪宅呀不过得看看口袋里有多少钱对不。不过这也不错呀宽敞又明亮空气清新还可以看落日。 白绫呸了一声说你就想得美吧。到冬天冷死你!我说能有多冷咱们农村人还能怕冷从小赤脚上学光腚耕田的早习惯了。 白绫自然也分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哼哼地说了一声信你才有病。 我有心逗她一下忽然刷地把一边的塑料布拉开了一半说老婆来一起洗! 白绫吓了一跳笑骂了声去死懒得理你自回屋去了。 我赤着上身走回到屋时白绫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拨弄着吉它。我说天黑了要不老婆我们睡吧。说着弯下腰去作势就要抱她。 白绫吓的一下丢开吉它跳起来说你去死!还不赶紧穿起外衣来真以为性感就不会感冒呀! 我说哟咱们绫子今天是怎么了好象一下变成个小姑娘似的。 白绫嚯地立直身子盯着我看着忽然笑了说:“你真想知道?” 我一边转身撕方便面盒的盖一边说是有点儿奇怪呀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就真的没把你当成好女孩。 白绫脸上一恶随手抓起一张碟片就向我扔来。 唉呀不要呀我的吉泽明步!我伸手一把抓住呼地摇了摇头说看吧就你这凶样还能指望我把你当纯真少女呀。 白绫嘻地一笑说我也不是经常这么凶的我要是真心喜欢了一个人对他比对谁都温柔。说着对着我娇媚地一笑。露出雪白如玉的贝齿。那微微翘起的俏鼻旁边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妖俏无比。 我靠不得不承认这妖女真是有点魔力。 白绫望着我手中的碟片嘻嘻笑道:“好可怜哦看a片解决的男人要不要我帮帮你?”我心中一荡说好呀! 白绫呸了一声说下流胚拉倒吧你第二次见面就想和我上床。 我扑了过去一下把白绫压到了身上说这不怪我谁让你是我老婆。 “不要这么急好不!”白绫红唇似火一双绮丽的眼睛直视着我口中喘息着欲推开我。 然而我的欲火已经被点燃了只感觉到白绫柔软坚挺的胸如此真切地磨擦着我那管得了这么多张口就吻下去阻住了白凌欲开口拒绝的小嘴。 我不算小人可绝对也不是君子更不是圣贤。你如此的挑逗我我要是连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不如做太监得了。 白凌挣扎了一会忽然不动了微笑地望着我任由我在她身上施为。我的嘴离开她的唇移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白凌嘴得以自由嘻嘻笑道:“这么猴急减分了哦!” 我轻轻在她耳垂轻咬了一下白凌忽然呻吟了一下说不要好痒。 我放开她轻轻以正面对着她笑着说:“我考试从来没拿过满分的无所谓减分啦”。然后又张开口去含吮她的耳垂。白凌显然很受不得这里的刺激一张俏脸都潮红了。眼睛变得迷离几似汪出水来。 我的右手往下探去就欲伸入了她的裇衫白凌象征性地阻挡了几下便放弃了任由我的手伸了进去触到她蕾丝边的胸衣。 手指轻轻拨开她的胸衣轻轻把手指放了进去只觉得触手处温暖无比。柔软得让我一阵无法形容的冲动只见下体一阵坚挺。 由于我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下身的变化很快就让白凌查觉了。白凌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你好色哦! 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说我今天要是不色天王老子也会罚我的! 白凌喘息着说你要记得射在外面!这话一下激起一场风暴我用双手尽情地享受着她的身体。 我的嘴吻上她的嘴我的舌头轻轻地抵开了她紧闭的唇白凌也轻轻闭上了眼睛。舌如丁香主动和我交缠在一起我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在我的手中就似要暴一样火烫。我把白绫的裇衫和乳罩都推到了她的脖颈露出她无限美好的浑圆**。只见白绫胸前的晕红突起已经非常明显。正等待着我的品尝。 当我以为有些事不可避免要生时。白凌的手机响了! 十九 向左走,向右走 mp3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电视剧中寻秦记中的那一段很特别的女声插曲。 ~~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挣扎着离开我的身子脸上带着痴说我接电话。 我用手捂住她的嘴按住她不让她坐起来说不要理它! 白绫身子都似酥了推开我的心懒洋洋地说不要了啦!说着脚尖伸起把放在床角的挎包轻轻挑了过来甜笑着对我说:“就一会了啦急什么都落入你魔掌了我跑不了的。” 面对如此让人迷醉的笑容和软语我那还能说个不字。当下低下头去轻轻吸吮白绫那粉红色的**。白绫一阵呻吟说了声你坏啦!闭上眼睛手下却按通了电话贴在耳朵上听着。 我沉醉于触手的温柔和嘴边的**中浑没注意白绫的脸色忽然变了。 “怎么了他伤的重不重!”白绫忽然身体一阵凉根本不理我在她胸前的缠绵忽然坐了起来弄得我有些儿晕。 “好平安医院吗好我马上赶来!”白绫挂掉了电话轻轻推开了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有急事!说着一边离开床一边整理衣服拨了拨零乱的头显得匆忙无比。 “怎么了?”我望着白绫问。 白绫随手拿过挎包急步向门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说:“钱凯受伤了我得去看他”。 靠刚才的那份冲动被她的一句话给搞得飞到云外。长呼了一口气我刚准备说话白绫已经打开门走出了门外。门外传来她极下楼梯的声音。 我怔然木立了几秒忽然想起一事抓过衣服边披边追了出去大声叫道:“白绫你等等这里太偏了这时候打车很困难的我送你。” 我冲到二楼敲响了春姐的门“春姐借二愣哥的摩托车给用一下”。 李春春打着哈欠打开了门一脸纳闷地问道:“我说大兄弟你们搞什么呀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 我说回头再跟你解释。先借车钥匙来。 李春春哦了一声进屋拿了钥匙出来递给了我。我一把抓过转身冲下楼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妒忌。 我动摩托推着了出铁门的时候远远看见白绫正在焦急地边走边回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我骑着车冲了上去停在她的身边摘下头盔给她说:“我送你!” 白绫脸上浮现出感激低声说:“谢谢你。”接过头盔跨上车后座紧紧抱住了我。又说了声对不起!我动了摩托疾冲了出去。 夜风如水白绫紧紧贴着我然而我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我叹了一口气忽然心下也是一凉想:才短短半天的相处我怎么会这么关心起一个别人的女人呢! 一路疾驶我和白绫都没有说话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平安医院白绫摘下头盔对我点了点头再见也没说一声就向急救室跑去。 我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心里正犹疑着要不要跟进去。 靠不是吧这么大阵仗正在我犹疑间我忽然看见很多黑色的奔驰、奥迪还有许多辆摩托车轰鸣着向医院源源不断地开来从车上跳下许多身着西服或者黑色皮衣的男子。人人面色焦急从我身边说着话或者打着电话快走过。隐隐听见的都是诸如“钱总受伤了现在在平安医院赶紧过来”又或者是“知道谁做的吗?看我不宰了他”之类的话。 这种情形我只在香港黑帮片中见过没想到竟然生在我的眼前。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动摩托离开忽然听见有人说道:“钱总要是知道嫂子有了外遇不是更难过!”我心里一怔他们口中的嫂子不正是白绫吗? 另一人惊奇地问:“谁这么大胆子敢动钱总的女人。” 另一人回答说:“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和凌姐搂搂抱抱”。我一看说话的这人果然就是下午在茶餐厅见到的几个黑衣青年不由心中一紧。幸而我戴着头盔况且医院里本就是公众之地倒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时一个头梳得油亮穿着米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从急诊室走了过来当头骂道:“你们吵什么吵还觉得事不够多是不是”! 那几个方才聊天的几个黑衣青年赶紧低下头说:“对不起傅哥.” 这被称为傅哥的男人点了点头沉声说:“我听见刚才你们说凌姐什么事是不?” 那几个青年吓了一跳慌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 傅哥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霾眼睛一瞪说当我聋子是不? 刚才挑起话头的那青年吓了一跳只得低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傅哥听罢眼睛里凶光一闪冷冷说:“那家伙是干什么的你们给我翻遍城市也要找出来”。那几个青年赶紧点头应了其中一个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就是上个月在酒吧打伤我和三狗的那人。” 我心中一凛微微抬头看去只见说此话的那人依稀有些印象果然就是上个月前我初见白绫和钱凯的那天晚上被我打倒的那几个保镖中的一个。 傅哥点了点头说绫姐现在在里面你们进去了不要乱说话!知道不!几个家伙赶紧点头称是看得出来这个所谓傅哥在他们的组织里地位不低。 我呼了口气心下想倒小看这钱凯了原来这家伙当真势力很大的样虽然说到打架我并不惧怕任何人但正所谓猛虎不敌群狼。要是现在给他们现了一涌而上不被砍成肉酱才怪。 算了看样子白绫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再说看她刚才那着急的样子显然钱凯在她的心里重要的多。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点儿酸溜溜的不是嗞味。靠我不是有病吧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种女人还想什么今天一别也许此生不再相见走人! 这样想着心里倒踏实了。跳上摩托猛踩引擎这种是非之地我还是少呆为好。 双手正要动摩托忽然听见一个正在接电话的黑衣青年向那傅哥冲了过来说:“知道是谁搞的鬼了是阿勇那小子”! 傅哥脸色一变恨恨道:“果然是***真以为有他有人照着我们就怕了他吗”! 那些青年纷纷向傅哥问道怎么办! 傅哥沉吟片刻向来报话的黑衣青年问道:“知道他在那吗?” 那青年点点头说知道他现在江北路上而且身边还没有人保护! 傅哥脸色一振右手向下猛切了一下!挥了挥手叫住那向个青年说:“这样好的机会不能放过”!我心里一凛知道这手势的意思。唷这事好象大了!似乎有不妥我要不要去报警。心中想到报警这个词心头忽然一怔我自己不就是预备警察?这事要不要管? 脑海中交战了一下我还是放弃了一看这钱凯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这些人的打扮行事八成跟黑社会有关和他们做对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犯不着管这些无聊的事。何况因为白绫的事我已经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再傻下去只怕把我小命也送了。心头这样一想我已经动了摩托一溜烟冲了出去。只听见后面一阵轰鸣那些黑衣青年已经纷纷跳上摩托跟在我后面冲出了医院显然是要去抓他们刚刚说的那倒霉鬼。 然而开了一段路正驶到北江路和建设路的分界处我心头越觉得不妥这好象有点违背我做人的原则。看这几人气势凶凶的模样只怕要出人命算了我犯不着惹事不过最好还是通知11o一声。 我把车停了下来准备打电话谁知伸手一摸裤包才觉自己出来的急只穿了一条宽松短裤别说手机了四处一望连公用电话亭了没有一个想报警也不成。 在减间那四五张摩托已经越了我呼啸着向北江路延长线冲去。两人一骑显得气势汹汹。 要不要追上去看个究竟或者帮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向左走?向右走?我心里反复交战。 还是算了吧我长呼了一口气!虽然我很讨厌钱凯对和他做对的事非常乐意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确实也没有!扭转车头动了摩托向建设路自己回家的方向驶去。摩托车开动的瞬间我的眼角忽然看见街边电器行的一个大屏背投彩电上面正放着无间道的电影。 陈永仁正对刘建明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莫名的一热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未来的警察身份而是忽然想到了既然钱凯他们已经铁了心的要对付我我还用跟他们讲客气!想到这里手急地向右一扭摩托车转了九十度急向北江路延长线冲了出去。 那时的我永远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转弯对我的一生将会有怎样的影响。 二十 阿勇 繁华的江北路入夜后更显得灯火阑珊。这是a市夜生活最集中最丰富多彩的地方。灯红酒绿。无数的酒吧、ktv、迪厅、影院、茶室卡座星罗密布。沿着江面一路展开这是a市情侣又或者单身人士最喜欢留连的地方之一夜夜上映着段段寂寞与欢歌。 一众黑衣青年嚣张地冲进了这闹市中根本没有减的意思惊得旁边的行人纷纷闪避。我远远地跟着他们眼见他们在前方数十米处停了下来。黑衣青年们跳下了车看见门口停着的一张奔驰6oo指着车牌号说他就在这说着十余人一齐走入了鑫煌夜总会只留一个人守着摩托和望风。门口的小姐们见到来客人了纷纷作出媚态一点不知道这里将立马充斥血腥与罪恶。 我四处一望也没有见到有巡警在附近心下不由有些焦急自己这样赤身空拳冒冒然跟着闯入会不会不太妥。然而情势已经不容我再多想。我跟了上去一个身着旗袍的漂亮少女笑着迎了上来说先生里边请!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快去报警!这里会有事!那小姐脸色变了一下说什么事呀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你快去!那小姐唉哟一声说我们这里有保安的靠整一白痴。我懒得再理她走入了鑫煌夜总会。 这是一幢高达五屋有无数包间的的大型夜总会我才一走入大厅就有些晕炫只见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至少坐着五六十坐台小姐莺莺燕燕吩杂吵闹。 一个嬷嬷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对我笑道:“先生几个人呀?”我沉声说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呢?那嬷嬷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他朋友好象去皇马座了。我说在几楼那嬷嬷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好象在四楼吧。我不再理会他一看电梯门刚刚关上便冲上了楼梯。到我冲到三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出了电梯的几个黑衣青年正刚刚转弯向四楼一侧走去。手已经纷纷入怀显然人人衣襟中都装着凶器。看这几人的架势显然就是要立刻动武的模样。 这家夜总会的包房是以著名球会的名字命名的。一眼看上去什么曼联座、阿森纳座、米兰座倒还有实德座。想来根据球队实力的不同有也有不同的包房价差吧。 这时候守在四楼的服务小姐们似已经觉不妥脸都白了惊叫起来!那几家伙唰地抽出刀来说谁再叫砍死谁几个小姐身子都吓得粟粟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刚要跟上去忽然看见走在最后一个黑衣青年好象要转头我赶紧把身子往墙角一别。四处一望。这种娱乐地方居然没有一个保安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已经快走到了这边走道的尽头四处寻找着皇马座的标志。只听一个家伙忽然揪住一个刚刚从一间包间里走出的服务小姐骂道:“妈的皇马座那在里?”那小姐端着空盘忽然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给抓住了衣领脸都一下白了颤抖着说在在二楼。几个黑衣青年骂了几句说那老太婆唬咱们。 我一听到这话脚下已经力。向二楼疾冲下去。这几个人如果坐电梯的话肯定要有一分钟左右才能下来我必须得在这个时间差内通知那家伙。 我三纵两纵跳下楼梯惊得旁边路过的几个嘻嘻哈哈的小姐吓得闪在一边。我伸手抓过一个女人的衣领说皇马座在二楼的左边还是右边那女的给吓到了喃喃地说左边不不右边。 希望你不要说错!这事关人命我心头这样想道。 我看见皇马座的门牌铭标时电梯门还没有打开。我心中稍定肩膀一撞房门冲进了皇马座包间内。顺手关上房门。 只见晕暗的灯光里三个年轻人正各自抱着女人在猥亵着。你干什么?一个居中的年轻人伸出放在女人衣襟中的手推开身边的女人抬起头冷望向我。只看架势显然是这几个人中的为之人。 我伸手摇了摇作了个打住的姿势。沉声说想逃命的话不要乱。那几个年轻人愣住了不明白我的意思。倒是几个小姐吓得尖叫了起来。 我关上房门冲过去把一个空闲的沙推了过来拦住房门。转过头去望着那年轻人说:“马上有人要来砍你不想死的话叫她们闭嘴。” 那年轻人嚯地站了起来关掉电视的音乐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显然没有恐惧的样子只是脸上泛起丝奇怪的神色淡淡说:“钱凯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他们已经快到二楼了不想死的话赶紧跳窗逃跑。旁边另两个年轻人脸色一下变了也是各自推开身边的妇人站了起来对着那居中的年轻人说:“阿勇怎么办?” 那被叫做阿勇的年轻人倒并不慌张一看就知道也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只抬头仔细看了我一眼淡淡说了声谢谢!说着手一挥几个人冲到了窗子边。那几个小姐吓坏了个个娇躯颤抖。脸色在暗中也可以明显得看见变得苍白。 阿勇一把掀开窗帘脸色不由一变只见那窗子竟然被防盗笼给严严实实的封住。三个人一下傻了阿勇低骂了一声妈的老子早说不要来这种不熟悉的地方。 这时候虽然这些包间隔音甚好但已经隐隐然听见了门外传来女人的惊叫声显然是那些黑衣青年已经亮出了手出的刀吓到了楼梯口的服务小姐。那两个年轻人显然没有阿勇的冷静不由慌道:“怎么办勇哥!” 阿勇嚯地脱掉了西装外套露出一身彪健的体型随手拿起桌上的两个酒瓶用外套紧紧兜住说还能怎么办拼了! 我心中一凛这家伙比我想像中还冷静的多。用衣服兜住酒瓶就算打碎了仍然是件利物。一看就是在江湖中混老的人物。 阿勇望了我一眼说外面有多少人带什么武器! 我赞赏地望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说十一个人!刀没看见不过可以藏在西服里应该是西瓜刀。 阿勇点了点头转头对那几个小姐说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赶紧躲去隔壁的情人舞池里不要乱动。然后又对另外那两个年轻人说你们俩是读书人不会打架也进去躲着吧。他们来找的是我有我在外面挡着他们不会找里面。 那两个年轻人脸都吓白了说阿勇我我们…… 阿勇朝前面一人一脚踹了过去说不想死就赶紧躲!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感激与惊惧赶紧向隔间的小舞池冲去那几个小姐惊叫着赶紧跟着冲了上去。这时候门一震显然已经有人在推门。要是没有我刚才用沙拦住已经被夺门而入了。 阿勇一脚朝沙踩了上去转头问我:“你可以一个打几个”! 我吐了一口气笑了笑说三四个吧! 阿勇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说好样的!那我们拼! 砰的一声巨响显然有人在伸脚踢门。这些黑衣人显然已经探听清楚知道阿勇他们人单势弱根本就没打算混进来再砍杀直接用暴力解决所谓快刀斩乱麻正是如此。 门一阵巨响因为是娱乐场所的缘故装修的并不严实已经摇摇欲倒。 我虽然是练搏击的习惯了空手格斗但以赤手空拳对付十多个手拿利刀的彪悍青年毕竟不是太妥当的。当下一转身正准备寻找适合的格拦之物。 无料这时在外面重撞之下那单薄的木门已经抵受不住咣的一声被撞了开裂了阿勇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格斗也懒得再抵住沙身子跟着缩向后面。只见推开的房门一阵影动。几个黑衣青年挥舞着长刀冲了进来!果然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打法。更有人叫嚣着:“蒙天勇你跑不了了”! 阿勇冷笑冷声对我说:“这里是治安问题高区支撑五分钟警察就会赶到”!说着右手拎起桌上的空酒瓶朝迎面冲进来的狠命抛了出去咣的一声玻璃四溅正好迎面击在第一个冲进来的黑衣青年面门上那家伙一声惨叫捂着额头蹲了下去显然被伤的不轻。 但那一堆人仗着人多并没有被这一酒瓶给惊退瞬时间又冲进了三四个黑衣青年挥舞着刀向我们砍来。 刀光如雪寒!让人望而心惧! 阿勇果然也是格斗高手身子一侧让过凌空劈来的一刀然后借势身子向前疾闪靠近那人的身就有侧身的瞬间右手肘向那人小腹痛击过去。那人吃痛惨呼一声闪了开去。阿勇得了便宜右手接着一扬手中衣服包着的酒瓶已经甩了出去又痛击在那人的下巴之下那人脸嘴立马就被击出血来。动作干净有效完全是军人一般。 另有两个人则是双双联手两刀向我砍来。我手上没有可以格挡的东西只得退后一步等他们这招击空正准备举手砍出第二刀的瞬间我右脚已经迎空一个转身侧踢正好击在其中一人的手背上那人手痛之下刀差点拿捏不住。身子跟着侧飞出去倒把另一个给撞了开去。 然后对方这时候已经又冲进了六七个人。团团围住了我们。这间皇马包房实在太大足足有近百平方米宽敞要不是当中那台大型电视机、一组沙和电脑点歌器及低音音箱占用了一块空间别说十多人就再再多二十人进来打也没什么问题。 旋转的舞灯射出星星点点的灯光我和阿勇和这十多人撕杀着。虽然我说的一个打三四并不是吹的阿勇也不弱甚至比我想像还要强悍很多但我们毕竟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这里也不是有着各种规则限制的擂台再说对方手里都是些一碰就出血的锋利西瓜刀。渐渐地我们都落了下风被渐渐逼向了角落。 在对方疯砍之下我和阿勇都很清楚如果退到角落只会是两只待宰的羔羊。啊的一声惨呼阿勇胳膊上已经被对方砍到了一刀手上吃痛手中的西服也松手掉去赤手空拳更是没法就会对方的猛攻几个闪避之间脚上又挨了一刀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情势非常危急。 这时我也没好到那去脚上似乎也被刀尖给刮到虽然只是小伤不过也隐隐做痛眼见阿勇跌倒如不救他只怕别人几刀砍下就是小命不保。 眼见一青年又是一刀向阿勇砍下我顺手捡起一个无线麦克风向那人猛地投掷过去那人眼角见到影动只得闪身让过我又抄起一个酒瓶挥舞而出击退了另一个靠近的黑衣青年。 这黑衣青年一脸狰狞眼见我们只剩下一人有战斗力哼哼冷笑跟着右手又是一刀改向我心脏刺来。妈的这么狠如果被刺中了立刻毙命。我本来还打得不怎么漏*点心中只存着拖到警察来处理的希望这时见对方根本就是存心致我死地不由心中一阵火起。 我一个闪身顺手抓过旁边的窗帘布化块为绳用手一弹向他手锋来处挡去这家伙刀锋很利嘶的一声布裂窗帘被他一削为二窗帘布悠然飘向半空。 我趁他力道稍减一拳击出正好击中他的小腹这一拳之力已经是我最大的力量只见他一声痛楚的嘶叫胸间受力的肋骨全断闷哼一声。向后飞将出去数米我心里隐隐想不死你下半生怕也残了。 几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我一招击飞都是怒吼一声六七柄刀向我乱砍过来。我如果退开等待阿勇的就是皮开肉溅。 这时候我的心忽然宁静了仿似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不知道动刀的凶险只知道为义气而活的年代。我并不是想帮阿勇但这世上总有些跟你本来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完全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忽然就会变得同仇敌忾。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救一个陌生人就要做到底! 心中一定我的能量忽然如潮水一般涌现了上来。这几刀在我的眼里忽然变得无足轻重一切的一切又仿似回到了少年时一头白的顾师父总是这样教诲我:“感觉到别人的快不如感觉他的慢!你比他快那他就很慢!当你身陷重围的时候搏比闪更重要!” 呼的一声我右手手腕一翻化掌为拳头不惧于刺向我身前的利刀。一个左勾拳一拳击在其中一人刚刚落在我胸前的刀背上。当的一声轻吟那人手上虎口吃痛手中刀拿捏不住顺着我这一拳之势荡开而去。我已经顺势一下近了他的身以他的身子挡住了其它几人的刀势左膝一抵正好击在他的下阴上。 这人脸被都一下痛白了我感觉到他的面孔都已经痛苦的扭曲。然而我的手已经扭上了他的胳膊向外一别喀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肘关节再把他向外一推。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有如行去流水。只听这人惨呼一声身子软绵绵的摔飞了出去。 这几个黑衣青年见我数招之间就已经重创他们的两个同伴不由都是有些惧怕。团团围住了我不敢上前只见森寒的刀光在琁转的镭射灯下莹莹生光。 小子不关你的事你赶紧走开不然连你一也块砍死!有一个黑衣青年忽然说道。 我冷冷一笑知道我已经占了上风。 和你做对的人如果忽然肯和你谈条件那就证明他们没有必胜你的把握。 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外有一个人叫道:“耗子快走有11o起来”。显然是他们望风的同伴觉有人报警了。 那几个黑衣青年脸色一变说道:“有条子!” 当中一个似乎有点身分的黑衣青年盯着我忽然眼睛一亮说:“又是你!”正是上个月被我收拾过一顿的那家伙。他狠狠盯了我一眼冷笑说这次算蒙天勇狗幸运好!说着举起右手食指指了指我:“我记住你了!”说着转头一挥说我们走! 其它人早有点儿怕了当下赶紧拉起受伤的同伴快离去。 皇马包厅里一边狼籍。阿勇两个躲在隔间里的两个朋友听见没有动静了颤抖着走了出来。阿勇挣扎着爬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冷静地从翻倒的沙下拿起掉在地下的皮包对我说我们走吧警察来了我们都很麻烦的!我点了点头。 所有的小姐都一脸惊惧地望着我们确实阿勇现在看起来像个血人。就在我们刚刚离开鑫煌夜总会的时候七八个11o巡警冲了进去警车仍在一边呼啸! 阿勇的大奔沿着江岸开出了数百米阿勇停下车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他一个朋友说你们打车离开吧我今天不想去见老头子。如果有警察来查的话你们别乱说话。 那两个朋友犹似惊魂未定。点了点头说那你怎么办?阿勇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回去那两朋友叹了口气下了车。阿勇一脚踩上油门伸头对那正要走开的两朋友说:“这两天公司的事你们帮我处理一下老头子问起来说我去香港办事。”两人点头应了。招手打车离开。 我望了望一身血污的阿勇说你要不要紧吧怕是得赶紧去医院。阿勇微微一笑从裤包里摸出一包被压得皱的蓝壳红河摸出一只递给我说:“其实是小伤没流血了就没事的。”说着望向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轻轻嗯了一声哈地笑了说可能我讨厌钱凯吧! 阿勇打着点烟器替我点着了烟点了点头说:“我也讨厌。”说着推开了车门走到江岸边望着江面呆。 烟蒂的光亮在黑夜中隐隐若现阿勇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有种冷俊。那被砍破的衣襟随着江风飘荡他整个人宛如一条孤独且寂寞的独狼。 二十一 黑马 鱼肚白的天空中飘着点状的白云。朝阳的霞晖笼郁着a市。长街如江车如水只见潮水般的车流尾相连缓慢流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从寝室的阳台望下去a市充满活力的一天又开始了。 小四一溜风爬起来提着裤子冲向卫生间。嘴里咕嘟着憋死我了!转头看见我脸上一惊唷什么时候来的? 我没回答只是指了指桌上说:“豆浆油条替你们买好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做次佣兵下次可别再说我不够交情!” 小四嘿嘿嘻一笑上前摸了我脸一下说果然还是兰兰体贴。然后问:“你怎么搞的好象很疲倦的样子熬夜啦?” 这时赢政也起来了趁小四没注意一瘸一瘸地冲过去霸占了卫生间一边冲一边伸头出来淫淫笑着说:“这还用说我昨天在车上怎么跟你说的一看那女的就知道是欲求不满的晚上还不折磨小兰个够!” 小四捂着裤裆抖着双腿对赢政说你他妈快点行不!说着一脸羡慕地看着我上下扫了一眼说:“可以呀兰兰昨儿那妞长的真不错!看不出你小子人长的够猥琐居然还有这道行。”说着点了点头故作呻吟地叫道:“哦!哦!我要!” 去死吧你赢政走出卫生间踢了小四一脚说解完记得冲水!小四那个恨嘴上咧咧地骂着不冲水的是你!然而已经憋的很辛苦了只好暂时忍辱冲了进去。 赢政手也不洗抓起根油条就大嚼然后哼哼说:“我说小兰你也忒不够义气有这路子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替咱们拉拉线搞搞联谊什么的。”说着也是一阵呻吟哦!重点大学的漂亮美眉够知性!够情趣!完美身材加智慧头脑想着就爽啊!” 去春梦还没醒呀!懒得理你们。我走向电脑桌说你吃东西我用下你的电脑上网看看新闻。赢政眼神忒好这时候忽然唉哟一声说你衣兜里装着啥?怎么亮晶晶的?我自己也忘记了说没什么吧随手一掏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金色的名片来。 赢政哇了一声一把夺了过来轻轻一弹赞道:“哇噻什么人这么跩名片都搞得这么夸张这好象是镀金的唉。说着念道:“天翱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蒙天勇”。 哇天翱集团?赢政眼睛一亮。 有什么问题?我问道老实说这集团的名字我听过但并不熟悉除了知道是a市一家很大的公司外就不其它其它内情了毕竟这跟我以前的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昨天阿勇拿这张名片给我的时候我也就随手一塞兜里要不是现在赢政看见我早忘记了。 眼前忽然浮现昨天晚上阿勇临走时的事!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淡然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也不想欠你的情这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你有需要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我点了点头对赢政淡淡说没什么一普通朋友。 赢政又哇了一声说你朋友是天翱的副总?靠!那你还来混警察干嘛赶紧去投靠他吧你知不知道天翱集团一年差不多一百个亿的产值啊! 这么厉害?我问道。心想还真看不出来阿勇整一个混黑社会似的人物居然是这么大公司的副总也是想想阿勇那张奔驰6oo确实是有钱人。 赢政点点头说真的啦这公司真的狂有钱的他们有一下属分司的老总关系和我爸不错所以固定在我爸的酒楼里搞接待一年的接待费用都差不多一百万的。 这时候一声水响小四带着一脸排泄后的快感出来了一边抖着刚洗过的手一边倒了杯豆浆灌下缓缓说:“这些八卦得问我这个包打听”!说着嘿嘿一笑说天翱集团是原来是家军工小企业多年来一直经营不善负债累累。被迫进行改制后来由蒙军私人出资收购转为民营企业。这蒙军很牛逼呀才十年不到的时候就把一家频临倒闭的小厂展成现在一家大规模的大集团!很多行业都有涉及什么电器、地产、矿山多的去了都是些赚钱的行当。 蒙军?我忽然觉得似乎在那听过这名字一般。脑海中一番寻觅忽然想起曾经在一马副处长的车上听路过的几个警察讲起过好象对他很讨厌的样子。似乎说蒙军的企业有问题似的。不过也是现在的有钱人谁能没点儿问题。 我耸耸肩说也就是一普通朋友。没什么来往那种偶然遇见了人家随便张名片。 赢政和小四倒也没在意小四拍了拍我说哥们混得不错哟其实钱这东西人生中有无是天定的反正我的人生观里就是有十亿我还是过我现在的生活相反我更羡慕的你女朋友漂亮唉呀我这处男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短信息的铃音我抬手一看有点熟悉的陌生号码:“昨晚有急事没能陪你改天再联系绫!”不用说是白绫的。 赢政见我表情有点奇怪说女朋友的呀赶紧叫她拉几个姐妹来呀咱们好好去吃一顿只要够靓我请多几餐也没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骚扰短信。 忽然有种疲倦无比的感觉我是怎么了怎么现在还有点想着别人的女人呢?呼我长呼一口气手指一按确认删除。这城市近千万人再也见不到了吧不过我似乎有点儿心痛。难道就这么淡淡一夜我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时间就这么无声的滑过。几天就这么的过去了。而白绫再也没有短信或者电话来或者在她心里我也只是个过客吧。学校体育文化节来的时候我已想我已经忘记了她。 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传统大戏:自由搏击大赛即将开幕! 今年的比赛和往年稍有不同不止是邀请了一些外面高校的选手进行交流而且从学校bbs上得知还请来了几个省厅的重要警界高官参加。a市警校虽然规模较小设施也不怎么强但建校时间很久从这里出过的警界大人物并不算少。其中就有被称为学生戏称为级警察的施少强。 “这施少强是什么来头呀?居然也敢称为级警察比成龙还跩不成?”赢政指着电脑屏幕问。 “哇靠不会吧!你怎么混的警校居然连省厅刑警大队的施大队长也不知道?”小四一脸鄙视。 “去我当什么人不就是个屁大个领导。”赢政不屑地关掉网页说我姓秦的从来就对这些政客不感兴趣。 小四摇摇头说你真可悲居然说施少强是政客这家伙牛着呢!在国际警界也鼎鼎大名的哦他亲手破过的大案子不知有多少。完全是累功才升到现在的位置的。是我说也算他不会做官了要不然升做总警监也够资格。据说他以前为了破贩毒案做了差不多四年的卧底。最后一次性成功瓦解了一个庞大的贩毒组织。缴获海洛因数吨!你知道换成金钱是个什么概念吗? 哇大胖一脸惊奇:“他做过卧底呀?这经历一定传奇呀!” 传奇?拉倒吧你卧底这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说着轻松让你做你愿意做?看无间道看傻了你!赢政拍了拍大胖。 小四点了点鼠标放起了无间道的主题曲mp3。嘿嘿笑道:“你说咱们学校要是开个卧底专业该多好不知道会不会有学生来报名?” 你就瞎扯吧你卧底还搞得这么大张其事真是不知死活了!赢政倒在床上看着美女海报说反正以我们的这身手和这革命素质一辈子轮不到做卧底的。不如我们猜猜这界搏击大赛的冠军是谁!说着望向小四说:“小四你资料最全了说来听听这界都有什么大热门闲着也是闲着下点小注娱乐一下?” 小四嘿嘿一笑说你算问对人了!这次比赛据我研究可千万不能有惯性思维。千万不要以为肯定是老生的天下虽然我们级的马耀扬张保坤水平都不错毕竟今年都闲废了。倒是二年级的龙游海、萧挺我觉得有胜出的可能。一年级新招来的几个特招生更是了得其中一个叫司马刚什么的家伙据说从小练硬气功出身一身横练那可了不得完全是武侠小说中的野蛮人物。 赢政一阵叹息说学校现在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尽招些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的人。大胖说人家可是学特警的又不是搞刑侦这可是体力活身体不硬朗怎么行。 小四挥挥手一脸叹息地望着赢政说我还没说完呢! 赢政靠了一声说你说就说吧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嘛。小四说那我说了哦到时你可别生气!赢政说你有话赶紧说别吞吞吐吐像月经流不干净似的。 小四嘿了一声说:“我是怕打击你!其实根据我研究这界的最大黑马不是我们学校的?而是你那大情敌张海澄!” 赢政脸色立马变了却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嘿嘿一笑说:“就凭他?叫他去死!敢来我们学校砸场子真以为自己萧峰还是张无忌呀”!小四摇摇头说:“所以说叫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嘛别看人家念重点就以为是一只会死念书的这家伙和我是老同学我对他还是相当了解的而且昨天你们踢球的时候我和他们学校的人聊天问了下他的情况他这几年改练柔道和空手道去年还代表f大和日本高校生进行交流比赛一举夺得冠军”。 大胖哇了一声说这么跩?说着叹了口气说其实昨天比赛我虽然不服气还对他还是很服的毕竟他一个人就进了我们五个球!度真的很快!追都追不上。 赢政哼哼嘴上却不肯示弱!说去很跩呀那只是些普通高校的比赛罢了那能和我们学校的这些高手相提并论。老子是伤到脚了要不然我第一个报名上去搞翻他! 小四呸了一声说煮熟的鸭子还嘴硬就你这样还狂呢!来呀我们先过几招!说着上前敲了敲赢政的头。赢政脸都急红了奈何脚伤着跳不起来只好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二十二 最好的警察 彩旗迎风飞舞装点着青山掩映中的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就要召开了。宿舍里都有些伤感的气氛谁都知道过完这个最后的校园节庆我们级的同学就要分派去各地派出所和相关部门实习了。在校园的日子越来越少。毕业生?呵我忽然有些特别的情绪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竟然已经对这学校有了几丝眷恋。 或者是最后节庆的缘故懒惰如赢政、小四居然也报名了若干运动项目。当然结局不出所料两人在第一轮就纷纷淘汰。两个家伙跑完短跑后集中在一起喝着水。小四扬天长叹:“天那我好命运好坎坷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连一次决赛都没有进过。” 赢政倒无所谓嘿嘿说:“我要不是脚伤了这百米金牌铁定是我的!”此话一出自然招到众人唾弃。小四叹气:“咱们411真的好没名气哦我说兰兰我见你跑的挺快的啊为什么不参赛”!我说像我这种真正的世外高手是不会轻易参加华山论剑的。赢政呸了一声说早知道我们也学学大胖直接报名参加一万米长跑起码算是自动入围决赛。 这时候一万米的决赛开始了这是项艰苦项目没多少人敢于轻易尝试只见大胖在起跑线摩拳擦掌好象信心百倍的样子。小四充满敬佩地看着大胖说你们猜大胖会在第几圈趴下。赢政说大胖也就是装逼高手。我估计十圈不到就要气绝身亡。 果然不出赢政所料大胖九十多公斤的体重撑到七八圈的时候已经脸色白青。看样子真有随时倒地身亡的可能。 小四跑了上去带着大胖跑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来说不成了我跑一圈就没力了哇大胖还有十多圈真要跑完不会真死人吧。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大胖现在只是第一次体力极限他并不是真的胖子只是身子结实以他的体力只要挺过了这次体力极限再跑十来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小四怀疑地看着我说你的真不真呀?我哈地一笑说我要不是这几年闲懒了把身体给养废别说一万米跑个马拉松跟跑三千米似的轻松。以前我差不多两天跑一个马拉松的对长跑的事还能不知道?小四盯着我上下扫了几眼说你就吹吧!只会动嘴的死家伙。 确实不出我所料大胖慢是慢点却又挺了五六圈。 赢政唉呀一声说完了大胖被个婆娘给套圈了真丢人。小四呸了一声说大胖容易吗你还说风凉话。赢政说虽然重在参与可也不能输给女人是不?这时大胖看看跑过我们身畔我们大喊了几声加油不过大胖已经完全是在拼命估计连脑袋也跑糊涂了连手也不招一下。 这时候我看见大胖脸色有些青。眼光都已经呆滞起来脚步越来越沉已经有点儿错乱的感觉。完了我说了一声。显然我还是高估大胖的实力了。 就在我说完了这话不久只见大胖身子摇摇晃晃忽然倒了下去。 大胖赢政和小四都是脸色一变疾跑过去。搀扶起大胖然而大胖身子过于沉重两人居然没扶起来。小四向我招了招手说兰兰来帮忙。我们仨把大胖拖到草地上看着大胖青的脸庞。小四简直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大胖大胖你没事吧。 这时候医务室的校医跑了过来给大胖进行了简单的医疗处理。对我们说不用担心他只是有些虚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众人才放下心来赢政说得呆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帮大胖恢复下体力。大胖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跑的急了些等我休息一下接着跑完。 赢政说你疯啦?想死是不是!小四说算啦奥运精神也只是重在掺呼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们都很佩服你!大胖喝了口水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说我还要接着跑完。 赢政急了拉住大胖说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别这么犟好不?大胖摇了摇头说我每年都报名这个项目一次也没完成过这是最后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坚持完。 我的心忽然一阵猛跳从大胖那已经略带些呆滞但充满坚毅的眼光中我忽然觉得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已经好久不曾有过。 小四也激动了看着大胖蹒跚的身影换过身来对我和赢政说我们陪大胖跑完!赢政点了点头说疯就疯吧。小四望向我说兰兰你呢?我什么也没说上前拍了拍他们说好兄弟我们跑吧! 这时候其它参赛选手除了中途弃权的基本都已经冲到了终点。整个空荡的跑道中只有我们四个人还在孤单的跑着。 “你们还跑什么呀比赛都结束了!”旁边有人叫道。 大胖连摇头的体力也没有了只知道没命地往前跑。小四回过头去边跑边说就是跑到天黑我们也要跑完他! 有些好事的已经在嘲笑这么卖力干嘛。赢政火了嘟了几句正想破口大骂大胖拉了拉他说别管他们跑我们的。咱们哥几个这么几年还从没一起跑过这么久路呢! 小四笑了说他们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坚持什么叫情义! 四条寂寞的身影在孤单的跑道中踯躅而行。 一圈、两圈、三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人向我们开始鼓掌这种特别的情绪感染了所在在场的人没走开的同学和老师都停下了脚步朝我们拍起巴掌来。“好样的哥们坚持就是胜利!” 大胖已经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甚至说不上是跑完全是用意志坚持着走完全程。 旁边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挺住!还有三圈”!就连裁判员都已经在激动地叫唤。这种感动我相信很多人很多年都没有过。我脑海中一片模糊只觉得眼泪抵不住的落下这种让人战栗的青春激动我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这时候几乎所有听说的同学都已经围到了跑道边大家有节奏地拍着巴掌。随着掌声的节奏大胖已经差不多要闭上的眼中似乎又光彩重生。拖着那条摔破了膝盖的伤脚向前一步一步地艰苦行进。 每个人都被大胖的执着所感动着。大胖的每一步艰苦行进都拷问着我们被这功利与物欲的世界所磨折消逝的那份纯真与坚持。小四和赢政眼睛都红了大声地叫着大胖加油!大胖加油!更有女生在旁边狂叫着我喜欢你们! 再难走的路只要一直朝前走总有到达终点的一天。当大胖沉重的身躯一头砸倒在终点线上时我们也无力地各自坐了下来并不是累而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望着三个人脸上那种坚毅与自信我忽然想他们将来一定会是非常棒的警察! 我呢?或者也会吧! [这章其实和故事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不过忽然想起我以前的几个旧时同学和类似的一个片段写下来惦记一下罢了青春一去十年再没有烛光下的少年再没有寝室悠扬的吉它声再没有共同说起的女生大家各忙各的联系越来越少然而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就会想起这些段尘封的往事嗨大家都好吗?] 二十三 餐馆风云 就是这里啦!今儿要吃顿好的!赢政大咧咧地指着前面一家韩国料理的招牌说。 没搞错韩国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说赢政你也忒省了吧走这么半天就请咱们吃罗卜丝泡菜呀。小四一进菜馆里听见阿啦阿啦的韩国传统音乐意见就大了。 赢政一脸无辜:“我说哥几个总不成又去我家的酒楼吃吧这么几年下来还没吃腻呀?” 大胖早饿坏了挥挥手说吃什么都行啦都说韩国烤肉不错我可还没尝过呢?赢政一脸尴尬:“这家好象也不是专门买韩国烤肉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韩国家常菜我也只是听电视上美食节目推荐过又想离学校不远就选择来这家了哥几个要真不满意咱们不换一家”。 小四唷了一声说还走呀我今天可累的慌了再走我得趴下了算啦反正是你做东你说吃啥我们就吃啥好了。赢政小声地说这不流行哈韩吗?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你以为我容易呀来这吃顿饭还要预定的。 四人在榻榻米上就座小四一脸埋怨说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这时穿着宽大韩服的几个妹妹走了上来。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韩国话小四挥挥手说得说普通话吧我知道你们是中国人。那几个小妹脸唰地红了。小声地说:“这是老板交待的招待客人一定要让人家感觉到韩国风味不过我们的老板和厨师真的是来自韩国”。赢政说行了上菜最重要有什么好介绍一并给我上上来听说这里的骨头汤不错先上来再说小妹们一脸脸红应着声退了下去。 小四倒了杯冰水说韩国人就是病说好听就是节俭说难听就是小气你看看饮料也没有就给杯冰水。赢政说你就不懂了现在就流行这个。今天大家都累坏了呆会喝点小酒好了。小四刚要张嘴拒绝。赢政马上说你要再说不会喝就不够兄弟了我说你都一大男人了叫你喝点酒比个娘们还罗嗦。 小四一脸为难低下头说我真不能喝。我喝一点点都会上脸。大胖说喝一点吧真醉了我抗你回去。赢政说话我可摆在这了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说真的这还是我来警校后最激动的一天你没有见到多少妹妹都在对我们叫拿冠军的那有我们这待遇。说着一脸幸福说:“你们看见没今天贝儿也在对着我们喊加油听得我骨头都差点酥了!” 小四说有吗?我怎么没看见?赢政说当然有我一早就看见了说着脸色唰地阴下来叹息着说不过就是和那傻逼在一起。那家伙好象今天就来提前训练似的。也不知道他住在那。小四唉哟一声你还管的多了人家爱住那住那。赢政说我这不是担心贝儿晚上那个吗? 大胖拍了拍他肩说兄弟想开点这感情的事是命中注定的。我说嘿大胖感觉你今天有点神一样的感觉。大胖脸红了说那呢。 赢政拍了拍手叫过一个伪韩妹说上酒你们这有什么好酒给我来点今天哥几个无醉不归。小妹赶紧说今天刚刚空运到了全罗道的梨姜酒各位要不要来点。赢政说对对我看的那节目上就说这酒不错只不过我刚才一时没想起名字来。 小妹笑着摆上了精美酒具替我们斟上了酒。这时候菜肴开始6续送将上来四人开始开怀大饮有着今天下午的激动心情又有美酒相伴更有伪韩国妹子的笑容。话一时多了起来不知灌了多少下去韩国清酒的后劲开始慢慢作。别说小四已经醉的疯话连篇就连酒量确实不错的我和大胖都已经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时候小解后的小四歪歪扯扯地走了进来嘿嘿笑说着你说我刚才遇见谁了。大胖夹了菜说谁呢?小四嘿了一声说许云龙他们也正在隔壁**着。本来我想把他拉过来喝几杯的不过伸头一看校长、副校长什么的都在赶紧溜了。嘿别以为不穿制服我就认不出来。平时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喝了几杯还不是一个劲的骚拿着小妹说笑。我看他们好象在陪着一个大人物一个劲地叫小妹斟酒给那家伙。 赢政吐了口酒气一脸的通红打着酒嗝着都是男人谁不喜欢漂亮女人呀。走吧走吧我喝不动了再不走我真要睡这了。大胖和我也喝的有些飘了我知道自己也正是临界期再喝下去肯定也要翻。便说走走。众人正要起身小四又弯下腰去捂着裤裆说不行又来了我都说我不能喝我只要喝一点点酒就老尿急再等我一下先。 赢政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们等你不然你前列腺出毛病将来怪我。小四急得懒得回骂跑着出去了。赢政嘿嘿笑道:“我敢打赌这小子三十岁前铁定得前列腺炎你看他一天不知道要上多少次厕所”! 小子看你妈看眼睛给我放直点!忽然走廊上传来一句喝骂声。 “我没看我真没看”说话的却是小四。一嘴的醉意显然不知道已经惹怒了人。 你还他妈装蒜还看找死呀你!一个很横的声音又喝骂道。 怎么啦?赢政酒被惊醒了一点点对我和大胖说。 出去看看。大胖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我和赢政赶紧跟了上去。 啪的一声巨响就在我们刚刚冲出去的时候只见小四唉呀一声惨呼已经被人一脚给踹飞出去澎的一声正好摔在我们的面前。捂着肚子脸上一阵痉挛。显然被人给狠狠踢到小腹。 大胖弯下腰去说道小四你不要紧吧。 小四嘴角渗出丝腥红的鲜血显然受了内伤。挣扎着指着那几人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就被他们打了。 只见长廊前方站着七个穿着古惑的青年还有几个妙龄少女显然也是刚刚结束酒局正准备离开的模样。 那几个古惑仔中都很年轻为的是一个留着长穿着鲜艳的衬衫披着件外套身着青暗的牛仔裤一脸桀骜不驯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人狠狠盯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说怎么不服气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骂小四的家伙多半也是他动的手。 赢政第一个忍不住了嚯地站了出来指着那家伙说:“你干什么我朋友惹你啦你干嘛打人”! 那长古惑仔中嘿嘿冷笑望了赢政一眼说小子够跩的哦居然敢指着我说话。别说他盯了我的女人就算没盯我鬼哥想打谁还不是照打。论到你来讲理。说着手向后一招。只见那自称鬼哥的古惑仔后面立刻跳出两个青年来一人出拳一人使脚向赢政击了过来。说打就打果然不跟你客气。 以赢政的身手平时要避开这一串攻击倒不是什么难事奈何今天陪着大胖跑了几圈把脚上的旧伤给的有些复何况现在又喝高了反应迟钝竟然没能避开被对方一串攻击给正中面门也是一声惨呼向后摔来要不是有大胖抱住肯定要摔个半死。 那鬼哥摇了摇头一脸冷笑。寒声说道:“靠就这还来我鬼哥面前装逼!找死呀”!说着一手指向大胖说死胖子不想陪葬的话赶紧给我乖乖跪着不然连你也照扁。 大胖脸上变色把赢政放开双手紧紧捏成拳就要忍不住冲过去。我赶紧拉住他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我已经看见这时候许云龙他们听得动静纷纷站出来观看。马上就要毕业了在学校领导的面前还是忍一忍的好。自己也赶紧低下头去搞不好老韩校长还记得我的样子。他毕竟帮了我这么大忙如果见到我们和对方斗殴比较难堪。 大胖注意到我的眼神转头看去见是韩校长和许云龙他们吓得赶紧低下头去虽然这种事错不在已但真要打起来如果把事搞大了搞不好被处分这对既将毕业的大胖来说可是严重无比的事要知道他家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他辛苦学习这么几年已经是摆明的优秀毕业生如果这时候晚节不保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赢政并没有看见韩校长他们犹狠狠骂道:“大胖你还愣什么给我狠狠的揍他们!”这话立刻惹起那伙人的火气那鬼哥哼骂道:“小杂种今天不废了你我看你真他妈嘴硬!”说着双手一甩把外套向后一抛手中一扬居然是把弹簧短刀。只见他手指一拨银亮的刀身已经弹出迎面就是一刀向大胖刺了过来。 这种在公众场所既非寻仇仅为口舌之争就说动刀就动刀的举止正是现在这些少不更事看古惑仔电影看傻了的年轻小屁孩行径。然而这一刀如此锋利如果大胖被刺中非受重伤不可。 只听那些妙龄少女都是一声惊呼那小鬼的弹簧刀已经明晃晃地向着大胖的肚子刺来。大胖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动刀在这狭窄的长廊中左右不便移动躲闪不由有些失措。 危险!我大叫一声一把拽过大胖左臂。狠狠地向后侧一拉只听嘶的一声。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大胖的裇衫已经被刺破小腹渗出血迹。可见这一刀有多狠。 太过份了赢政大叫一声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盆砸了过去那小鬼一开闪开显得动作灵活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花盆砸到墙上砰的一声摔成碎片泥土四溅。 找死!那小鬼望着赢政一脸狞笑手中带血的刀尖一扬又是一刀向赢政刺过去。 妈的忍不住了。我一把甩开大胖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小鬼的右手关节处他吃痛不处手一松弹簧刀飞了出去呯的一声掉在餐馆人造水车的水溏中。 那家伙当着这么多伙伴和女人的面被我一脚给刀踢飞脸上挂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手一挥大呼一声给我一起打死他!只见那狭窄的长廊里他身手朝我冲过了三四个人而且个个亮出了弹簧刀刀尖如雪如果被刺中身上立刻多几个窟窿。 只听许云龙在那边大喊一声住手那几人被他的声音一怔稍稍迟疑了一瞬间又是毫不理会了疯似的向我冲来。 然而对我这几个家伙这一秒的迟疑已经足够了。对付这种非职业选手只知道凭个勇字乱杀一气的家伙。对我这种从小练武实战经验又再丰富不过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菜就一个字! 那天和阿勇并肩对抗钱凯手下一战已经把我这几年颓废生活给蒙蔽了的潜能和野性给忽然一下子重新激了出来。尽管我知道韩校长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但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完全有悖于我的人生原则何况他们实在出手太狠了只因为小四看了他们马子一眼就连连出手伤人甚至动刀刺伤大胖。 这一次拼着在许云龙面前露出我会搏击的原型我也要狠狠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只看他们的走步姿势我已经轻轻向后一退站到了他们这一刺力道用尽的最关键位置。果然他们一刀刺过来堪堪刺在在了我胸前一尺之处落了个空。这还用跟你们客气。我身子一侧右手一伸一把捏住了右边一个家伙的拿刀的手狠命向上一扭只听喀嚓一声已经把他的腕关节给搞折。那人脸上一阵痉挛。嘴都痛的变形趁这功夫我已经右肩一推以他为载体把这三人给推击开去这三个家伙都是脚下踉跄摔到了墙上。我左手已经捏紧勾拳击出只听一阵骨裂声响中间不知道是那个不幸的家伙面门已经狠狠挨了我一拳。 心中一阵舒坦相信他的牙齿要全部重镶了。 那些个少女全部呀的惊呼起来仿似见到了恶魔一样只因为我在五秒不到的时候内已经把这三人全部搞得人形居然是吃了我一勾拳那家伙一嘴的血连脸都看不清了。 那号称鬼哥的家伙两手空空一脸惊惧地望着我脚已经有些抖。 我冷笑着看了看他说:“来呀你不是要整死我吗看谁整死谁”? 这小鬼被我的气势所压连连退后数步然后啊的一声伸长右拳向我击来。 白痴不知死活。我心中暗念一声脚下轻轻一个滑步让开他冲过来的身子。重心一压低脚下跟着使出一个袢腿。那家伙收执不住啊的一声摔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小四的旁边。小四这还用跟他客气坐在地上就朝他面门给狠命一拳。 唔想不到小四也这么残忍。只听小四啊的一声捂着打对方的手缓缓爬了起来。摇着手说想不到这家伙鼻子够硬的居然把我手给打疼了。显然小四这一拳非同小可足把这小鬼的鼻子都给打扁了鲜血狂冒。大胖刺的不深现在捂着伤口狠命一脚踩朝那小鬼了上去。 唷被这么九十公斤的大象踩上一脚想着都麻不敢看了。 那些没上前动武的家伙和少女知道怕了啊的一声就想逃跑。无料刚刚转身已经看见路口那一条大汉冷笑着望着他们竟然是许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过去拦在了他们身后。 许云龙微笑着看着这群人:“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一个都不许走”! 那群家伙中有人只想逃跑啊的一声就妄图冲过去。我摇了摇头如果这都被你给逃走许云龙就白在警界被称为a市警界第一高手了。果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呼那妄图逃跑的家伙也不知道被许云龙怎么搞的忽然软绵绵的睡了下去。其它人那想又遇到一个猛男只吓得脸都白了缩成一团。 这时候忽然韩校长他们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完了刚才出手太狠会不会收不了场。只见韩校长他们一行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家伙。嘴上都有些神色不对。尤其是韩校长一眼认出了我惊道:“小腾是你”? 另一个身着浅灰色西服身材中等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忽然仔细朝我扫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一凛居然被他给望得低下头去。这看上去这么普通的一个中年人居然有如此气势是什么人?眼神好厉害。 只听这中年人向韩校长问道:“你认识他们”?韩校长恭敬地说:“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哇这家伙看来地位不低。这中年人嘿嘿一笑说你的学生出手可挺重呀!韩校长一脸堆笑低头说:“施大队长批评的是这事我一定会从严格处理的”。 小四唰地站了起来向这两个敬了个礼说校长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要罚的话罚我好了跟他们没关系。韩校长一脸难看瞅了小四一眼说怎么处罚是学校的事你出什么头还嫌闹的不够凶呀! 那被施大队长的人朝韩校长轻轻摇摇手止住说我可没打算批评他们刚才他们也没做错虽然出手是狠了点不过对方动手在先而且是几个人一起动刀我们都看在眼里并没有防卫过当嘛这些小毛贼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只会为害社会。你打电话叫11o来处理一下。你的同学表现不错我很喜欢。 韩校长赶紧点了点头说施大队长说的对! 我和赢政、大胖、小四都是心里一松跟着一阵好笑心想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平时韩校长在学校里什么都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却点头哈腰的。 韩校长看了看大胖问你要不要紧?大胖摇摇头说没事血止了一会上点药就行。韩校长点了点头说那呆会包扎一下一起去附近派出所做个笔录。 出门的时候那施大队长拍了拍我说小伙子打架很厉害呀不错不错。叫什么名字是警校的学生吗?我点了点头说腾文俊治安专业学生。 施大队笑了笑说:“不错不错”然后拍了拍我然后就低身进了车厢。 望着他的车尾小四忽然哦了一声说:“这传说中的级警察原来是这么个模样”!我们都是心下一凛传说中的级警察施少强就是他? 我心中忽然又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总感觉施少强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不知道他和我的未来有什么关联! 二十四 赛前 天亮了万物生灵在阳光的洗沐之下显得生机盎然然而无尽的车鸣和人流把这南方都市的浮躁和喧嚣渲染的更加显明。就在这蓝天白云下a市警校每年度最隆重的赛事--自由搏击大赛已经在体育馆里进行中。 警校的领导显然是开明的深知学校组织这样的比赛并不是为了让学生作秀也不是仅仅为了参加比赛的学习格斗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制服凶恶的歹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仅为了实用正因为如此a市警校的自由搏击比赛和国家推崇的散打和武术套路完全不同已经和国际率先接轨。当然这种方式得到了学生的欢迎和其它身体竞技的比赛完全不同自由搏击更显得有人气的多这种格斗规则限制非常少攻击方式更多更有观赏性的比赛显然更加迎合所有人的观赏口味。 在安全的前提下一切都和真实格斗完全类似在这里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展示你的格斗技术当然只要你喜欢不管是传统的武术还是摔跤;又或者是跆拳道、空气道、柔道甚至拳击只要是徒手的格斗都可以在此一展拳脚当然出于安全保护方面的考虑a市警校也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对选手的装备头套、拳套、护裆等规格及材质更作了严格的规定对一些攻击部位也作出了相应的限制。 这样一项限制如此少的格斗比赛在普通人的眼里应该是很残酷的一件事但很奇怪的一件事是在a市警校历年的比赛中受伤的人居然很少很少更没有严重的伤害出现这固然和学校方面严格的前期准备和裁判的及时终止比赛有关系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一直是学校内的选手互相交流大家都是师兄弟甚至好朋友的关系所以下手总是手下留情。 然而这一次却是次和外校的学生展开交流比赛碰上陌生人情况会不会有改变呢?很多人拭目以待。 体育馆外。 他死定了!赢政哼哼地看着抽签后的最终赛程表。他口中如此诅咒的他自然不会是其它人而只可能是张海澄。 小四虽然不以为然但一看见张海澄所在的上半区里居然一开始就要碰上了本校的两个优秀选手号称警校双龙的龙游海和皇少杰还有我们级的张保坤。不由也是一愣说这签怎么抽的太黑暗了吧这么多高级选手两轮之内就要过招不是让这界比赛的决赛提前上演。 大胖也摇了摇头说下半区的家伙这次算是爽歪歪了除了二年级的马耀扬比较熟悉外还知道那两个特招生司马刚和李成海其它人则听都没听说过。 小四唷地望了他一眼以一种饱含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当然没听说过了那边好几个人都是外面高校的这次学校为了照顾名额只派出了六名本校选手。其它十二名都是外面高校的不过还好两边半区都各有三名我们学校的选手没有意外的话决赛里肯定有我们学校的人在。说到底小四虽然看好张海澄但毕竟在警校呆了三年也希望看到自己学校的人能获得最终胜利。 走啦走啦看比赛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么看好的张海澄到底有多跩。说的这么**还念什么书不去参加世界大赛也该去打黑市拳赚大拳吧。赢政对着小四哼讥。 小四正要嘲讽赢政忽地不说话了。赢政哈哈一笑说:“怎么你看了看分组名单也知道你心目中的英雄没路了吧。” 小四歪了歪了嘴嘿嘿一笑说他也就是我一普通同学关系太一般了他输赢倒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你受的打击就大了说着望向赢政身后。 去我还能怕他了!赢政说着顺着小四的视线方向转过头去脸一下绿了。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我和大胖一看只见体育馆另一侧张海澄和贝儿正在相拥着张海澄穿着淡黄色的背心露出一块块棱角分明的坚实肌肉低垂的际轻落在他的眉角把他整个轮廓称映的英俊非凡。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人中龙凤。 大胖摇了摇头伸手拥住了赢政肩膀说走啦还看什么。小四叹声气也是伸手拍拍赢政以示安慰然后说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拉着赢政向体育馆里走去。我瞟了张海澄一眼只见贝儿正在给也轻轻按摩肩部的肌肉嘴里似乎说着什么鼓励或是担心的话。 嘿这小子还挺幸福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莫名的却浮起了白绫的媚然一笑不由心中像有根针轻轻刺痛了一下。 比赛已经在准备开始的过程中十六名选手经由抽签分成上下两个半区各自捉对厮杀。上半区除了有我们刚才说过的张海澄外龙游海、皇少杰都是经常见的同学张保坤更是和小四他们混的特铁的哥们。所以我们观看的重心自然是在上半区。 虽然是学生间交流为主略带些业余性质的比赛但对警校学生而言这可是疯狂的一天在a市警校的传统里这不但是一项传统赛事更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氛围。从选手的出场方式到竞技的规则、比赛的胜负裁判都已经相当完备。尤其是这次的比赛涉及学校的名声因此警校的学生几乎倾巢而出全部暴挤在体育馆里没有领到票的更是一脸遗憾埋怨学校分配不公。 小四嘿嘿笑了看着体育馆外那一大堆没有票的同学对我们说:“看见了没我就说这次的比赛热门吧幸好我先下手为强才听说这次要凭票入场就赶紧委托我在学生会的哥们帮我搞到几张要不然你看看就凭班级分的那几小张那轮得到咱们全寝室的哥们一快来看。” 大胖咂了咂嘴说想不到其它学生的助威团来了这么多唉。难怪会本校学生的票都不够了。 赢政犹未从贝儿的打击中醒过来只是一个劲地冷色说:“来多少有什么用这是讲实力的来了还不是一个个打回去。”说着对着小四哼哼那姓张的有多跩我不知道不过这次可不是比柔道、空气道、跆拳道什么的这可是自由搏击讲究的是综合实力。 二十五 搏击大赛 嘈杂的体育馆终于慢慢的静了下来大家已经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款款走入场中只听旁边有痴汉们轻叫道:“哇噻这女的那个学校的这么正点”。 小四嘿地一拍我大腿说:“嘿兰兰你看那主持是不是你马子”。我惊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然只见那身着一身宝石蓝薄皱长裙长如瀑在镁光下显得无比娇俏的女主持不正是白绫。只见她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那薄薄的长裙更把她的优美曲线给称映的无比美好令人遐想。 我的心一下有如平静的湖镜中落入了一粒小石激起一串串涟漪。她和那男主持说些什么都听不太明白了。隐隐约约中只听见她和那男大概是在介绍些这项赛事的历史自由搏击的实用性和观赏性这界比赛又正好逢f大建校八十周年为a市各高校文化交流活动的重要一项活动内容什么的。 赢政一脸羡慕地看了我一眼说想不到你老婆打扮一下这么靓。我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那男主持已经开始介绍重要来宾那些被介绍到的重要来宾们一个个站起来点头致意。忽然我们都心中一动只见那天所见的那个老警察施少强缓缓站了起来对着会场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之间距离遥远但以我的目力却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样子那略有些苍伤的脸庞那黑白丛生的短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中年人。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显然要不是因为他的官职这根本是个没人注意的普通人。 然而我却忽然想起初见他的那一晚我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那眸子里的凌厉眼神。我心里非常清楚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有如凤毛麟角那种眼神有着强大的震摄力会让你忽略掉他身边的许多人物这种人只要暴起来是绝对强势的厉害人物。 然而在这时我怎么会想起这些不相干的事我有些纳闷。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看见他就浑身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体育馆内忽然灯光一下全灭。除了本校学生知道戏肉来了其它初临本校的其它外校男女学生都是一阵喧哗就在这喧哗中只见投影灯光忽然照向选手入场激列的鼓点响起只见**古铜色上身身着黄色短裤身披黑红披风的我校选手张保坤已经入场。 男主持人介绍了张保坤张保坤轻盈一跳翻过擂台的护栏。高举双手向四周观众致意。警校的学生们都是一阵阵欢呼。 只见女主持白绫微微一笑甜美地说道:“下面有请f大一流帅哥曾经夺得东北亚高校搏击大赛冠军的张海澄入场”。这下更是不得了那些f大张海澄的拥趸们一下吹叫起来。可见张海澄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项比赛但这个东北亚高校冠军的头衔已经让他拥有了无比的人气。 只见灯光一照张海澄已经微笑着步入场内。他并没有像张保坤那样嚣张只是淡淡的向四周观众致意。脸上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但那帅气的面庞矫健的身姿已经让他的众多粉丝一阵阵尖叫。 只凭这份冷静我也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可小视。 赢政大叫一声:“保坤给我狠狠揍他。”然而赢政的声音完全掩没在众人的欢呼中根本没人听得见只见赢政给气的牙痒。 比赛即将开始。场中的气氛立刻显得狂躁无比。 两边的教练分别向两人交待了比赛战略。裁判向两人再次交待了规则和禁止攻击部位后一声哨鸣两人双拳一碰比赛已经正式开始。 小四嘿嘿叫嚷道:“保坤是上界亚军也是热门人选想不到才第一场比赛就遇上张海澄果然是龙争虎斗让人期待呀”。赢政哼哼道:“第一轮就收拾了他。” 只见场中两人互相游走并不轻易接触张海澄更是不主动进攻保是眼神保持低下仔细观察着张保坤的脚步。 观众见两人并不开打不由都是一阵阵喧叫更有人大声道:“上呀上呀停着干嘛。” 张保坤显然作为本校选手压力更大。这时听得众人一嚷心下有些忍耐不住终于率先难开始试探性的进攻。身子压向前双手不停空击口中嚯嚯作响。张海澄并不还击只是调整步伐一边退后一边移步。 他怕了打他呀!保坤!下面有人叫嚷道。 张保坤显然也觉得张海澄有些惧怕于他终于决定出招了身子一侧一脚撩向张海澄无料张海澄只是轻轻一个收步很轻松就避让开这一踢。 张保坤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是一串连踢而出。显然准备一开场就展开搏杀。 赢政见张保坤如此攻势凌厉不由大声叫好嘿嘿笑道:“我就说这家伙银枪腊样头只会闪来闪去像什么汉子。” 我心底却轻叹了口气这种遭遇战双方以前都没交手过最忌讳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这种连踢脚法重要的是能一击必中否则就容易给对方可趁之机。只凭这一点就知道张海澄根本不是浪得虚名。 果然只见张海澄趁保坤一串连招都击空时忽然双后一格已经近了保坤的身忽然伸手一搭保坤的左手身子向左一倒竟然是一个过肩摔。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张保坤已经被这柔道一击摔出好远。 一招只是一招张海澄第一次出手就把上界亚军张保坤给摔得这么难看。旁边的观众都是一阵惊叫。张保坤脸上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幸这一摔并无大碍张保坤一跃而去倒也博得稀拉的掌声。 只见张海澄的脸上丝毫无欣喜之色只是冷静的可怕。 两人冷冷相对张海澄仍一如方才只是低垂着头看着张保坤的脚步移动方向。 张保坤显然受挫后心有不甘又再次难。一脚飞起击向张海澄。张海澄一如方才的战略脚步急退。然后又是咻的近身。伸出双手要重展摔技。张保坤这一次显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柔道技术不敢大意双手率先抱住张海澄两人紧贴着互相搏力。裁判轻轻一鸣哨分开了两人。 只听裁判哨声一响忽然张海澄已经难双拳连击而出张保坤一闪然而张海澄这一串手上连击却是虚招脚下的攻击才是真只等张保坤身子闪朝后张海澄忽然一个转身。 回旋踢! 呼的一声只见张海澄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巨旋右脚已经击向张保坤面门。张保坤脸上一变只得格手相挡。 然而这一回旋踢后面接着的才是杀招只见张海澄不等右脚击空已经身子一沉又是紧接着一个扫腿。 这一下击得实了只听张保坤被这一扫腿给击中啪的一声击声而倒。摔了个大踉跄。张海澄的拥趸们又是一阵欢呼。警校的学员们都是一阵沉默显然大家都终于觉张海澄不管是技战术和心理都远于张保坤。 张保坤这一下摔得有些惨正好面门倒在地上嘴角都渗出血来。裁判赶紧终止了比赛询问是否要坚持继续比赛。 张保坤那受得了这等侮辱就要挣扎着站起无料他的教练许云龙忽然挥了挥白毛巾竟然表示认输。 四周传来一阵唬声显然都是不满许云龙的这一决定。就连张保坤也是一脸怔然表示自己还可以再战。然而许云龙面上无色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嘴上说了什么。 赢政骂道:“搞什么嘛才摔了这么两下就认输!” 大胖摇了摇头说许指导也是为了保护保坤再打下去非受伤不可。这家伙确实太厉害了只是轻轻的出了两次手就把保坤给打得这么惨。我点点头说:“是我我也认输的保坤和他不是同一档次的选手何况这只是学生间的交流比赛再强比下去只会让许云龙更难办”。 第一场比赛不到一个回合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众人都有些觉得不爽。我拍了拍赢政说不要急还有很多轮呢!赢政盯着高举双手的张海澄呼地长呼一口气说便宜了这小子。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主席台那的白绫似乎在顺着各面的看台寻找什么我心中一怔难道她在寻找我?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是滋味赶紧借口有点尿急说我去厕所。站了起来向场外走去。 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再和这女人有什么纠缠再被她看见可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解完手后我正准备走回来忽然看见走廊的尽头有几个人在抽着烟闲谈居然是那施少强和我们的韩校长。两人显然是找比赛的空隙出来抽烟解乏。我赶紧身子一侧没让他们看见。 只见施少强缓缓说:“老韩呀我看这次比赛你们有危险罗那个外校选手很厉害的。” 韩校长摇了摇头说比赛还没完这可不好说我们还有几个厉害的还没出场哟!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那倒是那天在餐馆遇见那姓腾的小伙子很不错我早上去找相关的同事看过他的资料了非常优秀很想要这个人这种可造之材放去基层可是纯属浪费了。 这一下旁边偷听的我脸色一变。暗想他说的那人莫非是我?不过听着也不像是我有什么好优秀的。 但韩校长好象也是脸上有些吃惊。似乎有什么心事。 二十六 校长的难处 比赛还在继续四周传来观众一声声欢叫为场中选手的搏击表现叫好。然而我视若无睹心里一直充斥着方才施少强的话语。按理说被堂堂省厅的副厅长看中对我的前途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怎么我却莫名的有些担忧呢? 我在担忧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赢政似乎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对轻轻拍了拍我说你怎么了?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可能昨晚上没睡好有点儿疲倦吧。 赢政无奈地望了望场中见只张海澄这时候已经从休息室里出来在场边和一群他的同学说笑着脸上泛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着警校的选手不堪一击什么的。不由心中也老大不是滋味特别是见贝儿一脸痴笑地望着他心中更不是味道。 说那不如走吧我也看的挺没劲。 小四唉哟一声转过身来说怎么你们居然要走?赢政说老子本来存心来看他被揍的现在变成他得意洋洋的你以为看着很爽呀!不如去浩方虐鸟。 小四说那是不过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票就这么不看了不是更不爽赢政说那你看吧如果下一轮有什么变化再打电话叫我我先回宿舍躺着。说着拍了拍我说哥们你走不走。我本来倒也没想走的不过既然赢政叫到那也无妨反正对我来说这种比赛也确实没多少吸引力。尤其我也想躲开白绫万一被她看见总感觉不太对劲似的。便点了点头。 大胖见我们起身唷了一声说哥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喝多了不是怎么老去厕所。赢政嘿嘿轻踢了他一脚说走啦不想看见那家伙的盛气凌人的样子。大胖顺着他的眼光看了张海澄一眼摇了摇头说急什么淘汰赛制变化多着呢!这才第一轮你就受不了了?赢政叹了口气说保坤什么实力我们最清楚下面的还用说? 大胖说你们都走了那我自己呆着干嘛!赢政说这不还有小四吗?小四一脸郁闷地望着我们说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也只是预赛晚上的决赛再来看也不迟。我昨天也喝高了现在头还晕着呢是得回去睡会。 四人缓缓走出场来却一个也没回寝室的意思只是顺着林荫道闲逛小四伸展活动着双手说哥几个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哦!说着望向赢政说:“怎么被张海澄那一脚给踢的没劲啦”? 赢政不屑地嘴上哼哼说:“就他?是比我想像中的强不过还论不到气我的程度只是见不得他那猖狂的样子”。大胖点了点头说那是这家伙在场中够冷静不过一赢了就得意洋洋的是让人看着很不爽。 正在这里我的电话响了小四唉哟一声对我说肯定是你老婆打来的!我心里咯的一下莫非真是白绫打来的掏出电话一看却是不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居然是韩校长。我挥了挥手示意哥几个小声小四嘻嘻笑着说怎么还不让我们听是不。 我走到一边说韩校长什么事你不是在体育馆里吗?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点底了我知道肯定是说施大队长刚才那事。 果然韩校长在电话里一脸为难说:“比赛那是你们学生的爱好我们只是出席一下就退席了晚上决赛再去倒是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声。”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什么事呀韩校长!” 韩校长似乎有点迟疑顿了片刻方说:“你身边有其它同学吧说话不方便这样吧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重要事跟你说!” 我心里一紧。点了点头说好我立刻来。 小四他们也听出不是白绫打来的电话了问道:“怎么校长找你?”我点了点头。 小四哟的一声上下看着我说哇噻兰兰你什么人呀居然校长亲自点名要见你!我讪笑了下说没什么吧可能是些普通事。赢政不相信地盯着我说我一直觉得你有些不像普通学生。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校长派在我们学生中的卧底。 我呸了一声说就你这德性还用得着派卧底监视呀。 大胖说哟呀不好莫非是要说我们酒后打架的事?完了完了。我就想这事没这么好混过去。 我说不要瞎担心好了不扯了我去去就知道什么事了。大胖一脸愁容说你说话小心哦可不要再得罪了校方。我点了点头说莫非真是为这事找我?但听韩校长语气似乎又不像。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校长办公室。只见一如上次我见豪华的老板桌桌上一面小小的国旗。什么都没有改变变得只是我。从一个失业青年变成了一个伪学生。 韩校长和上次一样丢了只烟给我笑着说:“罗副书记打过两次电话给我问我你的学习情况看来他还真关心你这个未来女婿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干笑了笑。说校长你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韩校长长吐了一口烟对着烟灰缸轻弹着烟说道:“是这样的这次省厅刑侦大队的施大队长正好回学校参观。那天晚上你和几个小混混打架的事我和施大队长正巧都看见了施大队长很欣赏你的身手跟我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这样能打的学生了”。说着悠然望了我一眼说我还真看走了眼你居然身手这么厉害。 我赶紧低下头说小时候练过一阵子而已主要是那几个小流氓欺人太甚我出手才会这么狠让校长难办了这事我们可以写检讨。 韩校长笑了笑摇头说:“我可不是要怪你这事小流氓嘛打就打了咱们做警察的本来就是要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何况我们看的明白是他们动的手这事你做的没什么不对”。 我松了口气说那是什么事要校长你亲自找我呢? 校长说你是罗副书记亲自荐来的人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亲自不亲自的。说着迟疑道:“只是现在有这样一件事施大队长这次来除了回母校看看外另外还有一个任务似乎要亲自挑选几个精兵强将到省厅去”。 说着抬起头盯着我上下看了看说:“他第一个点的名就是你”! 果然是这事我心一下静了望向韩校长点头说:“哦!” 韩校长似乎有些奇怪于我的反应。半晌才点了点头说:“本来这是件大好事一个普通警校的毕业生能直接到省厅去工作是非常难得的机遇我相信罗副书记也会非常高兴的这比他原来的安排和打算更是要好的多只是……”。 我抬起头碰下韩校长的目光。说校长你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觉得我不适合。 韩校长一脸为难说:“你是罗副书记亲自荐来的人怎么会不适合呢只是施大队长这人脾气很怪他是个做大事破大案的人。他要的人非得是绝对能当大任的人”。 靠那还绕什么弯说来说去不就是说我不够资格以后要是惹了乱子或者做不了事你会被施大队长批评对吧! 我是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于是我赶紧说:“我知道韩校长你的难处了你是怕我承担不起将来工作的责任对吧没事你直接帮我推了就好你也清楚我来学校也没几天别说马上去省厅工作就是去派出所我也得加强学习才够资格的去省厅这种好事我很清楚我实力还远远不够”。 韩校长一脸为难说本来我也是这个想法虽然去省厅是个难得的机遇但你还是留在市里的好以后不管去市局还是怎么的有罗副书记帮你安排也容易的多只是现在说着咬了咬牙终于说道:“只是你的档案我帮你改过了当时也只是为了你将来好安排工作所以改的有些过分没想到会忽然冒出这样一件事来真让人很难办唉”。 我啊的一声说:“都改成什么样了。” 韩校长一脸尴尬说:“是改的有点过分所有科目都是优秀甚至射击都是职业水平”说着望了望我摇头笑着说:“格斗你算强了不过我想你还没碰过枪吧。” 这还用说电击棍就拿的多了枪我怎么可能碰过这下真要命了难怪韩校长这么为难照他说的施大队长要的都是绝对的强人可就我这种连枪都没碰过的家伙将来去了露馅怎么办更别说其它警察专业的事我完全一项也不懂这事要是捅出去不是直接影响到韩校长甚至罗副书记。 韩校长叹了口气说:“这下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你是他亲自点的名他是上级我要说不给人是说不过去的但唉谁知道会出来这样的事他居然也没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去调你的资料看了。” 我的头也一下大了看着明明是件好事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二十七 她是你杀的 头都绿了!事情的变化之快远远出了我的想像。 就在我和韩校长都尴尬以对不知道选择什么才是好时韩校长的电话响了居然是施大队长叫他安排我单独去学校旁边的宾馆去见一见他说要跟我谈谈话。 韩校长脸也变色了接完电话说施少强这人办事好利索幸好我提前叫你来跟你说了这事要不然咱们连勾通一下的机会也没有。 我说韩校长那我必须现在就去吗? 韩校长说这还用说警队讲究的就是纪律何况他官大两级!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韩校长一脸无奈说:“这事还真难办尤其是这事还牵扯到罗副书记施少强这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否则就不会立了这么多功劳也只熬到副厅了这事的过程和内因要是被他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校长脸上一惊说你准备怎么做! 我咬了咬牙说:“这本来就是件好事如果拒绝了倒可能会出问题如果到时连累到罗书记和韩校长你可万万不行但我只要答应下来就一切都好办校长你担心的只是我的学习程度不过校长放心我自问我的的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只要给我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应该能适应施大队长的要求!” 韩校长盯着我似乎在看我的信心程度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对你也是一个好机遇如果放弃了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其实学习成绩上的东西在实践中用到的并不多警队里更注重的是实践中累积的经验。说着长呼了一口气说幸好我安排你在治安专业这个专业跟施大队长分管的刑侦工作并不太相同如果有什么差错将来也好解释一些。 我点了点头说我会尽力做好的绝对不让校长失望更不会连累到你们。 韩校长从桌那边走过来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要是能过了这一关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说着嘿嘿一笑说:“从我们警校一毕业就到省厅的你是第一人人生真的很不可揣测啊!”言下之意自然是我这门外汉居然能也两个月时间不到就可以从一个失业青年混到省厅。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他的功劳想来真是很微妙的一种意境。 我立直身子敬了个礼对着韩校长大声说道:“谢谢校长栽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妈的这话说的怎么像战争片中的某些镜头。 韩校长点点头撕下一页台历写下了施大队长所在的房间号和电话。递给了我了说:“那就这样去吧!注意说话希望他只是问问你一些普通问题不会考的太细否则我的乌纱帽也要丢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会注意的。韩校长轻轻伸手拍了拍我说:“罗副书记要是知道这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哟。” 郁闷的是我!那时候的我全然不知道命运跟你开的玩笑才刚刚开始! 锦华宾馆一座普通的三星级宾馆就位于a市警校的山脚。如果和整个山包合起来看锦华宾馆的主体正好像一座巨大坟墓的墓碑。 这样的一座坟墓我居然一头钻了进去! 电梯门打开整个七楼上静悄悄的淡色的灯光中红红的地毯显得有些血腥说实在的我很不喜欢宾馆设计成这样感觉很让人不安。 数着门牌走过去走了几步施少强所在的71o房间已经映入我的眼帘。房间门口请勿打扰的示意灯亮着。没搞错吧请勿打扰?那我这么冒冒然敲门会不会不妥。 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决定敲门毕竟是施少强叫我来的。 就在我刚要敲门的瞬间我忽然听见屋内似乎隐然传来男女争吵的声音 走错了吗?我掏出韩校长给我的地址确实是写着锦华宾馆71o房间。再看看房门确实没错。 怎么会有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算了大概是韩校长写错地址了我还是打电话重新确认一下的比较好。 我掏出电话回拨方才韩校长打给我的那个电话然而电话提示已经关机了。 靠搞什么呀我摇了摇头暗想这下只得离开。 忽然71o的房间门被呯的一声砸开了冲出一个长零乱穿着浅色吊带裙的一个妖艳女子脸上充满着毒辣的神色回头对着屋中人骂道:“姓施的你做得出就别怕丑我马晓燕吃定你了”!说着甩头就要走。 施少强忽然也跟着从屋里冲了出来拉住了那女人说:“你是不是还要纠缠不清。”转头忽然看见我脸上一变色。拉住那女人说:“你先回去有人来找我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那女的嚯然转过身来上下盯了我一眼说靓仔你小心跟人上了贼船你回不了头! 我心下讶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那女人边说边用手拨弄了下凌乱的头对施少强说了声你狠!就欲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施少强忽然双眼射出一阵阴乌的寒光。对着那女人叫道。我心下忽然一阵激跳我看见施少强眼底的那股狞烈的眼神。 只见施少强手下力把那女的深拽了进屋一边关门一边对我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我心里郁闷死了摆明了这姓施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搭上这种一看就不三不四的女人肯定是玩女人玩出事来了。 我叹了声气暗想这世上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多的去了什么级警察还省副厅呢原来也是一登途浪子。 只听得屋内似乎又再次争吵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来只是这酒店隔音太好只能隐隐然听见却听不真切在吵些什么。 我站在门外心中无聊至极暗想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在我正等的闷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低闷的惨叫。显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然后争吵不断的声音忽然一下静了下来在这幽静的七楼里甚至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感觉屋内似乎出了什么不测之事。 离开?敲门?我内心一阵交战! 门忽然开了只见打开门的却是施少强他一脸的苍白。无力地斜靠着房门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阵巨跳不知道屋里生了什么事。 施少强望了我片刻似乎等喘息静了才忽然对我说你进来! 我有些茫然那女的不是还在里面吗?为什么叫我进去。然后施少强的话似乎有着莫大的魔力或者是他身份的缘故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入屋中。施少强侧开身子让我先进走道。然后我只听施少强啪的一声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我心中一阵纳闷正要回头忽然视线触到晕暗的房间中场景心都差点巨跳出来。 只见这个豪华的单人套间内方才那咒骂施少强的女人已经像一摊软泥一样趴在地毯上。鲜血从她的头中丝丝渗冒出来。 我吓得疾转过身来只见施少强冷冷地看着我说:“你都看见了吧。” 我长呼了一口冷气。说:“生了什么事?” 施少强冷冰冰地轻笑了一下仰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冷静地望着我说:“那女的死了!” 死了? 我的天我转头看那地上的女子只见鲜血已经渗出好大一摊。那女的面色惨白显然真如施少强所说已经死了。 我心下狂跳望向施少强! “你你杀了她?” 施少强脸上浮起一片奇怪的神色忽然冷冷笑道:“谁说的!” 那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她?我望着施少强感觉这人像个传说中的魔王。 施少强望着我忽然悠悠地说道:“很明显她是你杀的!” 二十八 大梦一场 我仿似听见血在滴的声音如果有人仔细看我的脖颈应该可以看见我的动脉在快的充血。在这静静的房间内。一切显得如此诡异。 冷静!这时候需要的是冷静。绝对不能让施少强看出我心中的战栗。尽管我的背脊都是一股透心的冰凉。这半年来我已经受过很多次冤曲但唯有这一次是我所根本无法想像与接受的。 施少强冷笑忽然悠然说道:“你说如果你和一个坐台小姐同时死在宾馆内别人会怎么想像?” 我亦冷笑:“想不会你会嫁祸于我真以为这世上没有天理了吗?” 施少强轻轻摇头说:“怪只怪你正好撞上门来。”说着轻轻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尸。微微狞笑说:“我也不想的只怪她纠缠的太狠了。”说着转向我冷冷说道:“而你就是我的替死鬼!” 想的美! 话音一落我已经右拳挥出。 然后施少强手腕一抖一只黑色的手枪已经握在手中甚至连消音器也早已经提前装上显然施少强在叫我进来之时已经想好了对付我。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小伙子别冲动。” 我挥出的右手无力地击了个空悻悻然垂了下去。 施少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说道:“你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这个事实!” 我轻吐了一口气稳住狂乱的心绪轻望着施少强说:“你以为你就可以这么轻易地嫁祸给我吗?” 施少强脸上泛起奇怪的神色。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是警察!” 然后忽然冷笑说:“所有的记录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根本没有这这间宾馆登记过以我的身手来到这里和离开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住在警校的招待所里而且绝对有人证明这个时候我正在招待所里休息。” 说着又微微冷笑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希望韩校长会替你证明”? 这话直接击中了我的要害。这正是我方才所想的只要韩校长证明我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宾馆的那我就算不能证明人是施少强杀的也至少能有保存自己的希望! 施少强并不理会我的反应冷冷自言说:“不好意思韩校长的前程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说如果我打个电话给他他会做什么选择!” 我的心一下猛跳起来想起韩校长仅为了罗副书记一句话就立马替我做伪学籍。这要是施少强要他说一句一概不知以他的为人应该是很轻易的一件事。 一种被人冤曲而根本无处诉说的苦楚让我有种想泄一通的狂暴。 施少强脸上忽然杀气涌现用枪冷冷指着我说:“何况你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做辩解手枪已经装好了消音器我只用轻轻一扣板机然后收拾好所有我留下的痕迹这件事就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说着手一挺就欲开枪。 濒临之际我的灵台忽然冷静下来。 我冷笑着望着施少强说:“你真以为会没人怀疑到你吗?” 施少强也不急于开枪哼哼冷笑说:“会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冷笑说我进宾馆的时候还询问过总台你是不是在71o房间并且和总台的小姐说笑了一会你知道她们怎么回答的吗? 这话自然是我瞎编的我要的只是尽量的拖延时间。 然而施少强却忽然怔了一下望着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说她们说什么了?” 该说什么好呢?我的脑筋一片混乱忽然看见门锁一下联想到钥匙心中已经有了应辞。 我冷笑说:“你上来的太匆忙了把你的警车都直接停在了宾馆门外总台的小姐们还在叫我上来叫你提醒你下来重新去泊车位呢”!我确实在酒店门口看到了一辆挂着警车牌照的丰田轿车然而是不是施少强的我一点也估不到然而这一次我只有搏了。 施少强脸色忽然一变。我知道我这一注已经押对了。 我再冷笑说:“况且我所有的同学都听到了韩校长叫我来这里你说会不会所有人都和韩校长一样会听你的指示呢而且所有同学都看到你离场你不能保证你没有作案时间!” 这自然也是我的威胁之词小四他们都只听到校长叫我去办公室并不知道校长叫我来这宾馆何况体育馆里人这么多根本没人注意到施少强是否离开。 施少强脸色忽然有些暗淡似乎在揣测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再进逼冷冷望着他说:“还有一件事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听到这间房间内有男女吵闹的声音那时候我并确定是你在里面所以我还问路过的服务员里面是怎么回事”。 说着我嘿嘿一笑说:“你知道那服务员怎么说的吗?” 施少强脸上一个明显的抽*动。显然急于想知道那服务员说了什么。盯着我寒声道:“他说了什么?” 见到施少强这个表情我心下倒不急了冷冷地望着他心中急地推算着所有的可能性施少强方才还在会场这么快就到了宾馆显然是这女的先到这里再打电话约他在此谈判既然那女的先来我就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于是我冷笑说:“服务员说这女的一早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说非得让你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施少强忽然脸上一松嘿地笑了说:“小伙子你编故事的本事做挺强的!” 我心下一寒难道我猜错了吗?这女的并没有在他之前先到? 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的只是拖延时间想办法对付施少强现在见他神色一松已经是我最好的机会。 出手! 就在我在刚才说话拖延的时候手已经慢慢的搭在了桌边靠近杯子的位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猛然抓起一个玻璃杯手腕一抖急向施少强持枪的右手甩去。 施少强没料到我会忽然难手腕已经被击中枪口微微一颤。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等玻璃杯一出手我已经顺势一个倒地一脚向施少强双脚扫去。 正好把施少强给袢飞了出去只听施少强脚下吃痛身子越过我向前扑出我右肘一举狠命地击在他的小腹之下。 啊的一声惨叫很明显这一下足够他受的。 我看你怎么嫁祸给我我狂叫一声翻身飞扑而上右膝又是顺势一抵正中他的臀部。施少强一阵强痛脸上变色。我已经两手一拧把他持枪的右手给绑拧住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别断他的右手! 不要!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只见床角那边那个方才一动不动的女尸忽然站了起来脸上还渗着鲜血。显然诡异无比。 只见施少强缓缓转过身来方才狰狞的双眼忽然显得慈祥无比对着我欣然一笑说:“小伙子表现不错你过关了!” 我忽然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这竟然只是一场测试。 那绷紧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背脊都已经被汗水凝透一切的一切宛若大梦一场。 二十九 传说中的职业 施少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捂着被我手肘击痛的小腹脸上犹自流着冷汗。 “青年人身手很不错嘛这么三招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我有些大悲大喜的情绪冲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有点儿腼腆地看了看他说你没什么事吧。 施少强嘿嘿自笑了一下说:“很久没运动了比不得当年了还好还好骨头还没断。” 我心下不由也有些佩服换了别人刚才我那一肘肯定要断两三根肋骨才对。 这时候那伪装为坐台女的女子从卫生间出来了已经洗静了脸上和上的假冒血迹对着我们甜甜一笑说老爷子我要是再叫晚一点你右手可就不保了! 施少强微微一笑再无方才那凶悍的面容长呼了一口气指着那女子对我介绍:“这是省厅宣传处的小李这次随我出来采访。” 那女子嘻嘻一笑说怎么样我刚才的表演还精彩吧。说着对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微笑说:“你好我叫李翊冰。” 我赶紧跟她握手说:“你好我是警校学生腾文俊。”这时候我才好好注意到李翊冰的样子完全没有方才扮做坐台妹时的凶煞样一张粉白红嫩的俏脸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双眸子灵动至极完全是一个俏佳人的模样。 施少强对着李翊冰笑笑说:“影后水准呀换了是我也要吓一大跳。”说着指了指床对我说坐、坐坐下聊。 李翊冰给我端来了水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对着施少强嘿嘿一笑说:“老爷子你今年招的人很强哦!” 施少强点了点头略带赞赏地看了看我说你来的时候我们都看了你的资料小李说那可能有这么优秀的青年警察一定要考考你为难你一下所以我们就赶紧编了这样一个测试看看你的反应。 我吐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说这戏也拍的太真了吧。我真是一点没想到这会是个测试。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这个测试虽然是临时安排的不过也很合我的意。说着对李翊冰打了个眼神示意她离开。 李翊冰撅了撅嘴说老爷子又要撵人了。然后嘿嘿一笑说我不打扰你们。我下楼找小林他们打双扣去。说着抓起床上的衣服和包。拉开门出去了。 施少强看了看没关严的门摇了摇头说这小妮子做事就是粗心。边站起关门边转身对我说:“其实今天这个测试主要是看你的临场反应。对你的反应我很满意!” 我被他夸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施少强看了看我摸出烟来问我道:“会抽吗!” 我点了点头施少强亦点了点头说那很好不会抽还麻烦! 我心里有些奇怪不会抽烟有什么麻烦的。 施少强了只烟给我zippo一弹替我打着了火我赶紧凑嘴点着了。青烟团团升起在这寂静的房间内丝丝翻腾。 施少强吐了口气似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说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哥一个姐!心中越奇怪这么刨根问祖干嘛呀。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有哥有姐那很好!我心中暗自摇头说我你不是看了我资料了吗?其它做假这个应该是照实写的吧。 施少强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房间一下明亮起来。面对着窗外施少强又沉吟片刻没有回头地说道:“这次叫你来只有一个目的看你是不是我所需要的人”! 说着转过头来眼光如电直望着我。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一股神秘的异样神情。轻轻吸了口烟说道:“刚才的测试我本来就是希望你做够尽量做到拖延的所以安排了几个漏洞给你你知道是那些漏洞吗?” 我脑子里快转动笑了笑说:“刚才小李的警服也放在床上”。其实这是我刚刚看见小李拿衣服时才注意到的刚才还在心里骂自己有够笨居然没注意到。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还有呢?” 我心里靠了一声说老子真这么机灵就不会着了你的道了。赶紧用余光四扫看见地下的花瓶碎片终于又想起一样心中更骂自己笨赶紧装作早就知道一样说道:“我是先听花瓶碎裂然后隔了数秒才听到惨叫的声音这明显不合逻辑如果是能一下致人死命的打击应该是一下就打击致死而不会拖这么久。而且我相信以堂堂刑警队长的身手如果存心要杀死一个女人应该不需要用到花瓶。”当然这也是我现在才想起来的。 施少强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我一下呵呵笑道:“既然你已经觉得有不对为什么还配合的这么认真还下手这么狠差点要了我的命哦。” 我知道这已经到了问题的关键赶紧沉住气回答道:“所有事情都可能有意外虽然我心底也知道这可能只是场测试但你的枪指着我我不可能以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决定事情的走势必须得随机应变!” 心中暗自脸红我会不会吹的太过了点。 “不错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施少强脸上泛起笑容。对着我点了点头说:“你表现的很不错尤其是你在拖延我的时候要不是你最后说那女的已经先在外面大吵大闹连我自己都很脸红怎么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我更脸红赶紧老实交待说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我的目的其实就想尽量拖延时间准备出手还击。 施少强轻轻耹。吐了口青烟说:“在生死关头能临危不乱不但能查觉到我们故意设下的漏洞而且制造出许多我们自己也没觉的漏洞加以利用这才是真的了不起年轻人你是我这十年来见过最有天份做这一行的人!” 不是吧做警察需要这些吗? 施少强上下打量着我一边点头一边赞道:“不错真的不错你的反应一流智商又高而且专业学习成绩又好是个难得的人才最重要的你的样子很普通!” 我倒!不是吧夸着夸着夸出这么一句话来。老子虽然自问不是帅哥起码很有女人缘的。 施少强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说做这一行样子很重要你的样子虽然普通但很亲和不会让人轻易讨厌而且容易化妆。 唷我心中更是奇怪不由看了看施少强说:“施大队长你今天找我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施少强笑了笑从案头上拿起张纸伸手入怀掏出只炭芯墨水笔来龙飞凤舞划下两个字。 我凑上头一趎心中一惊差点没惊得魂飞魄散我绝对没有想到等待我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传说中的职业。 只见那张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卧底! 三十 冲动的惩罚 尹吾有叫《我不相信》的歌我很喜欢。里面是这样唱的:“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没有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然而我只有相信。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我也相信我疯了我居然答应。 天果然不是蓝的红红的夕阳烧红着天边整个世界都似血染的潮红。高楼、远山、长街、行人都红的幸福。这喧嚣的城市像只就要蛰息的怪兽粗喘着气压迫着我。 赢政躺在床上望着我说:“哥们杂啦?失恋呀?都站阳台一个小时了哦!” 我听在耳朵里然而却回话的情绪也没有。脑中只想着施少强的话。 “这是项非常艰巨、非常危险的工作我不要求你马上答应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下个星期前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说:“为什么要选择我?” 施少强笑了说:“没有一定选择你你只是一个人选而已!” “不需要等到下周你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施少强眼光扫过我的全身脸上泛起神秘的微笑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这样的传奇经历的你准备好了吗?” “你相信我?”我看着施少强眼睛都没眨一下。 施少强眉宇间闪现一份自信傲然的冷笑“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只有不会迷失自己的人才适合做这份工作只有最出色的警察才有资格去做卧底!” 说着施少强的脸上暴现出一份摄人心魄以不容人怀疑的口吻说道:“大富大贵也好穷困潦倒也好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但长长的一生中如果一直平淡无奇不是太寂寞了吗!” 我心中忽然一阵热血涌动想起自己惨淡的这几年经历。猛然直视施少强的眼睛说:“好我做!”话到嘴边我忽然有点儿后悔我会不会太冲动了点。 施少强视线和我接触似乎在探视我的信心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知道我什么从学校里就直接选择你吗?” 我摇了摇头确实我还连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警察也不是。 “听说过蒙军吗”?施少强并不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包里翻出一叠文件从中拿出一张相片递了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相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标准半身相。清瘦的脸庞略有些灰白和脱落的头一双深邃的双眼额头上几道皱纹略为鹰钩的鼻梁。脸修得很干净。穿着简单的休闲西装外套看得出来是一个很有内涵和气质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蒙军?我心头微微一怔想起了阿勇心中暗想蒙军和阿勇又是什么关系。 施少强望着我手中的相片嘴唇轻轻抿了一下说:“这就是天翱集团的总裁蒙军非常了不得的人物。现在已经取得加拿大国籍是非常著名的企业家。”说着叹了口气:“当然他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有不确实的证据表明他跟很多大型跨国犯罪有关国际刑警组织多次照会中国警方要严密监控他只他太狡猾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最确实的证据甚至可以说一点证据也没有。” 我看着相片上这人心中隐隐然有些莫名的压力。我将要面对的是如此可怖的一个人物吗? 施少强把相片从我手中拿了过去轻轻弹了弹说:“他所有的资料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不过都没有什么价值”。说着望了望我脸上嘿地一笑说:“也许有价值的资料都等待着你去获得。” 当然也许他真的是无罪的!施少强冷笑。缓缓站起身来说:“我所以选择你三个原因:一、你的特殊性;二、你的自我保护意识;三、你的天份”。 看我似有些茫然施少强又慢慢解释:“其实在你之前我们已经直接或间接调查了蒙军许久甚至已经安排过两次卧底行动选择了国内最优秀的警察进入天翱集团但很长时间都进入不到他的核心内部最终无功而返。蒙军这人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和许多沿海民营企业一样在最核心的部门绝对只要直系亲属担任要职。这虽然有违现代管理制度但并不影响他的公司操作而且他的几个直系亲属也非常了得都是管理上的奇材。” 我心中又想起阿勇暗想阿勇这人也很历害的他和蒙军同姓那么应该也是蒙军的至亲吧。 施少强继续解释:“蒙军对公司员工的准入和提升考核相当严格但他的下属企业相当多如果只是要进入他的公司倒不是难事难的是要进入他的核心生活圈子并获得他的信任。他在国内除了正式社交私下里只和少数人交往他身边的随侍和保镖都得由他家族中的人担任。” 那我不是一样没法接近他!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这是肯定的非常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有些迷惑地望了施少强一眼说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施少强微微一笑脸上泛起奇怪的神色又上下扫了一一眼说:“但我一直以为没有不可以攻克的堡垒。这就是我选择你的最重要原因。你没有警察履历蒙军虽然有通天的本事但如果调查你应该也调查不到。” 说到这里施少强忽然轻轻一停顿说道:“而且我知道你甚至不是正式的警校生”! 我心底忽然一阵通凉!怔怔地望向施少强。 施少强冷笑看着我说:“其实我这次来警校纯粹只是为了回母校看看根本没打算选人更不是要挑选卧底!但那天在韩国菜馆见到你的身手我很感兴趣就真的打算把你直接调到我手下去。就索要了你的资料嘿嘿要不是我眼力好看出这些档案都有问题还真被你几个给瞒过去了!” 我心里咣当一下暗想施少强完全是在下套而我就随着袋口一头往里钻。 施少强嘿嘿冷笑说:“这下我还真感兴趣了叫人把你所有真实资料都给翻了出来。嘿省少年武术冠军高中毕业做过矿山工人、推销员、摆过地摊、做过两年保安最后居然混进了警校履历还真丰富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一向以为耿直的老罗和老韩居然也会做这种假公济私的事。” 我脸上变色深吸了口气:“既然你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什么让我去做卧底?” 施少强颇有些阴险地一笑说:“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我只要装做不知道你依然还是个优秀的警校毕业生”。说着轻轻一顿说:“你的条件真的很有意思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社会上闲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成为警方的卧底这只是我心头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构想细细想想真的好有趣。”说着施少强哈哈干笑起来。 我一咬牙站起说道:“我可不想成为你游戏的棋子这事我不做了!”心中暗骂自己明知对方在下套自己还一劲地往里钻尤其还表现的自己多有智慧唉真是悔不当初。 施少强轻轻瞟了我一眼说:“你希望看到我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吗?年轻人莫冲动!你的决定会伤害很多一心为你好的人。” 我的眼中忽然闪过罗副书记对我的殷切目光也想起韩校长那和蔼可亲的笑容。确实我是欠他们的情。不能因为这事情而连累到他们的前程。不由无力地垂坐下来。 施少强见我脸上神色知道话已经生效轻轻点了点头说:“我做过三年的卧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职业的残酷和有趣性正因为如此我看着你的资料才会忽然有这样的构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你和我一样是天生就该做大事的人!” 我似乎感觉到他嘴中的嘲讽不由冷望了他一眼说:“你就放心让我这样不合格的人去实施你那伟大且危险的计划?” 施少强轻轻摇了摇头说:“话不是这样说你的人生合不合格不是我说了算你会不会是一个好警察我也还不能证明但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警校毕业生我想我还是有言权的。况且你还没做怎么知道你不适合呢?” 我没有说话。 施少强直视着我继续说道:“不错这或者真是份高危的职业不过危险其实就等同于机遇和挑战。决定了再告诉我答案我绝对不是逼你你有权选择你所要走的路!”施少强淡淡一笑脸上充满平和地缓缓说道:“有挑战的人生才有光彩你若过不了刚才那道关这些话我是根本不会对你说的!” 脑中的交战忽然一下平静了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如电影胶片般流趟而过。望着施少强我轻轻点了点头。 施少强眼中闪过一丝光茫似乎我的点头早已经在他的意料当中只见他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忽然一皱道:“你要知道一点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了!”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我说。 这么急?不需要再考虑?施少强一笑。 我点点头也嘿地一笑说:“你说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一歌:《冲动的惩罚》心中隐隐对自己骂了声: 靠! 一 开始 春天的早晨九点的阳光扎晃着我眼天蓝如洗春风涤荡。从我租住的蜗居到公司的直达12o路车便是我一天的风景所在。因为中途很长一段都是从本市一所重点高校f大的女生宿舍ab两区的中间道路横穿而过。 从车窗望出去长长的街边萧萧的梧桐叶下走过的大多是这学校赶去上早课的年轻女孩。我贪婪的双眼里享受着那些年轻的活力与诱惑。 春风犹有刺骨但时尚且不畏寒的女生已经开始暴露出美好的身姿。 抬望眼女生寝楼的窗口飘扬着无数的各类晾晒衣着大部分是各色不同形式的内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景。 时代真的改变了念书时的我们女生们仍然羞涩着隐藏自己的美好。那时候的我远不像现在一样看着无数缭乱的内衣仍一无所动。仨俩走过的情侣拥抱拉扯着走过。 年轻真好。 车停在某站的时候。嘿我看见了马列这死家伙的那辆老爷摩托又出故障了。看嘴形就知道这野蛮人正在骂娘了。这时候马列也瞅见了车窗内的我笑着向我挥了挥手道:“早!文俊!” 对了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腾文俊腾飞的腾而非滕王阁的滕这个姓不多见吧!偶也明白父母给我起名文俊的原因自然是希望我长大后儒雅帅气。只可惜基因却辜负了父母的期许与我姓的独特相比我的相貌却是大众化的人海中一淹就没的那种即不斯文也不英俊。百分百的糙哥一个。 车继续上路马列的身影越来越小。说起马列我心头总是有份温暖。打小铁份的哥们二十来年的交情就我现在这份工作还是马列替我搞定的。 我在下岗后的第二个月重新找到了事做马列说他们公司要请一保安见我闲的困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们老总。这是他的原话。 虽然我在答应马列的时候带着些不屑的神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欠了这小子的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做一个正式的保安其实和做股票经纪一样也是要有资历和证书的。完全是因为马列的关系我才得以混进了这行。 感激之余不由有些羡慕心想马列这小子半年不见怎么就和老总攀上关系了。靠事后想起我真***单纯。 于是我第一天就犯了错误错误地把保安部的王部长叫做了王总这笑柄在一年多后还有人提起使我总想当时我的神态一定奴婢的要命。虽然至今我对他这王部长的称呼犹带着鄙夷但不可否认这家伙一身的富态实属罕有就连穿着那暗青色的紧身保安制服也不能掩饰住他那股不同于一般保安的潇洒神情。 可惜和我一样虽然贵为部长仍是一介保安这也使我经常在寂寞的夜里失笑不已。 实际上我在嘉怡大厦做了半年多后也没见过真正的总裁。这家公司出乎我意料的大用比较贴切的话讲这幢本市最大的商厦仅是嘉怡集团物流部的一部分而以。我后来在商场一楼千百寸的广告显示屏上见到了嘉怡集团的广告它们的业绩遍布东南亚和祖国大江南北。涉及的经营范畴五花八门。从奔4电脑到夜用卫生巾无一不足。那段广告片的中间我见到了真正的老总艳阳天中、青山碧水里他一脸慈祥挥舞着球杆镜头以很长的特写描绘出一个成功者所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球吱溜溜滚进坑里的时候他笑的像个孩童。 这种广告片通常要把老总的一家子也拍摄进去以体现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莫大幸福与支持。我就在那广告片中第一次见到了江宜欣她幸福地依偎在江总的身畔露出些只能用清纯来形容的笑脸这让我和一同当值的马列都涌上些相同的感慨。许多民工与富家小姐间的爱情童话在我们心中同时泛起。当然最终我们互相以不屑的对视来结束这一情动的泛滥那句蛤蟆想吃谁来着的话写尽了我们的火辣辣的眼眶。 那天我们约了护肤专柜的c和d玩到很晚事后马列说c的那儿其实很让人迷恋一激动就变了尺码根本不是看上去的c云云他说的很露骨让保安部的一干男儿心里热的荒。全都目光淫淫地瞅着c的胸前看我暗里呸了一声想马列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人难为netbsp;我后来对d解释道那天我喝醉了后来一直在网上打游戏绝对没碰你只是后来太困了不小心睡在了你旁边d笑了说我如果有了孩子绝对不象你。这话让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二 孙子 我是在嘉怡混到第二个年头的时候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的那年头生的事严重曲解了我对人生光明的理解成就了我多年来因一次高考失败、两次失业、无数次失恋后本已有所倾向的人生挫折感。 公交车上的那俩小流氓为我着想他们瘦弱的身躯成了我泄一切社会不满的场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一次次挥舞起拳头打的淋漓尽致。最后连那受害的女青年也开始为他们说情。颤抖着说算了。 然而对我来说好不容易逮住一次合理泄的机会怎么能就此算呢?于是车子停在派出所的时候警察上来第一个抓住的是我。 那值班的胖民警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后明显露出了敌意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段时间某大商场几个男保安公然对一名有偷盗嫌疑的女青年进行搜身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引了一场有关职业道德的社会大讨论。这事同样牵连了许多公安战线的同志。许多人对我们这种腰间别着对讲机手上拿着根棍子走来走去的冒牌公安非常看不顺眼。 他的一句话说的很刺耳也让我怒火直冒他说你这样也配穿制服! “我犯什么错来着了?你凭什么锁我?” “犯什么错?你打人你知不知道?”胖民警一脸的冷笑。“现在正在验伤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老实呆着吧!” “你他妈有没搞清楚谁在犯罪”我心里一急就骂道。 “哎呀你还挺横的就你这样还能助人为乐只怕是你自己对那女人有企图吧?”胖民警嘿嘿冷笑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只能摇头:“你诬陷的水平可够高的。” “诬陷!人人都说看见你打人了你说你是看见有人污辱女青年又谁看见来着?” “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 胖民警不耐烦地道:“我们问过了你说的那女人一下车就离开了要你真帮了她她会就这么走啦。” “她真走了?”我忽然有些恐慌救人反被人害的事充斥了每天的新闻。想不到今天会轮到我。“妈的那什么女人早知道我理这事干嘛活该她被污辱。” “哼在我这还第一次见这么横的就你这话就该进去坐几年。”另一瘦民警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我已经通知了你们领导过来了。”胖民警拿了饭盒去打饭的时候扔下一句话。 王部长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派出所呆了近五小时我想那俩小流氓肯定已经早已没事般离开了说不定又重新挤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把黑手伸进其它漂亮女青年的裙里这些女青年八成话都不敢吭一声说不定心里都是热呼的。这样想时我觉得那民警说的也对我他妈和那俩小流氓是一个德性。甚至比他们傻的多。 我和王部长的关系一直都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哥们至少也还经常在一起喝酒涮羊肉当然王部长从来没出过钱我们也不能和它计较保安部管理混乱谁值夜班就王部长一人说了算就这点特权有时愣让人瞅着眼热。 “你们做领导的要严格管理自己的手下做警察都要遵纪守法。一个保安又能有什么特权。这次好在那俩小流氓只是点皮外伤而且也交待了否则这事能说清。”胖民警教训道。 “你说的对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王部长领我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堆笑且话说的像极了日韩偶像剧中的中年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看他这样堆笑起来时脸上那抖动的两坨腮帮子肉。一个人能长成这种福相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吧。 “也说不上麻烦都是份内事不过你们这位小腾自己也要检讨一下做好事是对的社会上是需要这种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人。但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这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胖民警不依不饶继续教训道。 “你说的对这事我们商场会认真处理。” “那也不用这位小腾只是做法不太对出点是不错的甚至值得表扬现在的年轻人肯管闲事的不多了。啧啧还别说你的手下那手劲还真大。”胖民警接过王部长的烟点燃了说。口气也和缓了不少。 我暗呸了一声想这是什么鸟人一支烟就变了性早知道我行了我兜里可还装着朋友送来的云南印象。 胖民警显然不能看出我正在骂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刚才对你的教育要记住教训是深刻的但不是说帮人有错关键要用对方法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要学会处理。” 我哼了一声:“还能有下次。你看我真像个傻子?” 胖民警从头到脚扫了我一遍;“年轻人别这么冲有你吃亏的。冲动是魔鬼这话永远是真理的。” 若干年后我常常回忆起他这句话惊为天人! 我冷笑了说:“你说的对我再有下次我是你孙子!” 我本以为一件英雄无比的事迹就这样闹剧般收场了用马列的话说我被扣去三个月的奖金起码出了口气区区几百元如果能狠狠揍人一顿也是不错的何况还让一无名女青年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存在。 我说我压根儿没看清那女的长什么样模糊中也就是那两胸脯一屁股扎得人眼疼。王部长说这不人家胖警察叔叔说什么来着你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了我说这对我现在是想操那娘们。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王部长说我保你出来你拿什么谢我。我说你肯帮我求情我还真得好生谢谢你。 涮羊肉的时候马列和几朋友来了。都笑得个个像滩上晒干了的王八见面就大呼了三声英雄。马列更地立马弯下腰去装出一付极度崇拜的神情捧起我的右手直赞道:“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偶们大院打小就传说的黄金右手就凭文二爷这双手别说打几个小流氓就是打泰森也没问题。” 靠我说扯蛋吧这次教训深刻现在总算知道了英雄难当果然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连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都知道了。马列正色说哪呀!所谓英雄自古多磨难这不哥几个都来捧个英雄的酒场来了。我无话可说两人头买个英雄做做。用王部长的话----值。 王部长酒醉的时候马列说这***把你坑了你知道不。我说怎么了马列瞄了瞄王部长道:“最近出了几台事咱们做保安的最近名声臭了社会上盯得紧新来的总经理要整顿咱们保安部王部长已经把你当作了部里的丑恶典型上报。” 我看了看一脸红腮的王部长道:“说不会吧就这样他还能去给我说好话?”马列笑了说道:“这还不懂这***白吃惯了当然送你走之前要切你一刀何况又显得他够义气。”我嘴里呕着酒气道:“靠王部长虽然长相窝囊点倒还还真没看出他这种人。”马列笑了道:“所以说你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说马列还是你够义气。马列打着酒呕挥挥手说一世人两兄弟有你就有我然后叹了口气叹道只不过少了个顶夜班的想着怪可惜。 我说要换总经理了我怎么没听说马列笑了道:“你不知道的还在后面是那小美人来了知道不可惜你怕见不到了。” 我晕了一下问道:“谁来着?”马列啐了口酒嘿嘿笑道:“还胡有谁不就是江总那宝贵女儿听说要到我们这商城来轮岗。” “去死这关你什么事?” 马列哈哈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山鸡变凤凰的机会来了。”我冷笑道:“这事儿轮我文二爷也不可能轮到你一世人两兄弟听哥说一句c罩杯对你不错你就别再花心罗卜了。” 马列一脸的幸福毫没在意道:“我马列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吗?一辈子不在几个美女怀中死上几次那不白活了。”我说就你这样也行马列拍了拍胸脯说有什么不行我现在就去上她给你看。我说那我怎么办我难道不上了。马列打了自己脸一掌企图清醒一点说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进了趟班房连胆儿也练大了那好办好兄弟讲义气大家一起上。 我把马列扶回家的时候是c给开的门薄薄的吊带裙下c那双碗大的**好象又up了一个尺码我暗想马列这双贼手强! 三 人品 林漾盯住我的时候我正在陪一个和母亲走散的小孩我说妈妈去给你买东西吃你知道不? 然而我的亲和力真是有限的小孩根本就无视于我只是哭着喊妈妈我说你别哭叔叔给你买雪糕好了一会带你到广播室叫人广播帮你找妈妈小孩哭的更厉害了我说你别哭了要不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小孩越放肆地哭起来。 我感到烦了对着小孩道:“你哭哭哭有什么屁用你妈不要你了我疼你还不行!”小孩怕了转身就跑扑到林漾的修长大腿上。我说你怎么做人母亲的丢下孩子害我找半天。林漾脸红了说你这人怎么凶巴巴的吓了孩子我说我自己孩子也这么疼不象你扔下孩子不管现在说风凉话。林漾脸更红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说我有什么不对了你倒说说看林漾说那就对了。我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漾笑了笑刚要回答。 这时那林漾怀中的那孩子忽然叫起了妈妈接着一个中年妇女就慌张跑了过来一把接过了那孩子两母子都哭起来惹得走过的顾客驻足观看。我有些尴尬地看了林漾一眼。林漾转过头去对那中年妇女说孩子挺好的没事。那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问道:“宝宝你跑那去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真是吓死妈妈了。” 那孩子指着我说是这位叔叔领着我去吃雪糕那妇女一听就急了说你们做保安的怎么不说一声就领走别人小孩。我说你不会是在说我要拐走你孩子吧。中年妇女也许刚才早已急得忘了分寸想找个泄的地方就说:“你们这种人什么做不出来……” 我一听就火了就说我这种人怎么了替你带孩子还受你消遣。那妇女急道:“你这什么态度。带走别人孩子也不道歉一声。”我说小孩子的话你也没听明白就嚷什么嚷。那妇女盯了我一眼工作牌说我要去投诉你。我摇了摇头骂了句日道:“你他妈爱找谁找谁吧!” 那妇女也生气了道:“哎呀你还骂人你以为我不敢去啊5231我记死你了。” 我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且指指点点的便退了一步道:“算我错好不我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看好你小孩吧。”那妇女见人多了倒冷笑起来说大家都看见了这个保安错了还这么牛逼。我摇了摇头说我他妈今年真撞牛逼了尽被女人黑。 那妇女说你还骂人我说我骂谁关你什么鸟事。我他妈还想打人呢?那妇女一听急了连说你敢打你敢打你打来试试。说着挺起干瘪的胸部向我示威。 围观的人挤满了二楼的电器专柜几个年轻人煽动着我的情绪他们大声叫着打啊打啊我回头对他们说你们给我闭嘴几个年轻人笑了说这个保安还真她妈横。 这时保安部的王部长闻讯而来了他老远就大声对我说腾文俊你干什么。我冷哼了一声道:“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王部长说你是什么鸟我不知道你搞的事够多了还横什么横还不赶紧向人家顾客道歉。 我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你应该道歉。”说话的却是忽然出现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子盯了她一眼感觉有几分熟悉好像在那见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女子穿着一身淡黄的套装打扮得很很体面一看就是个很有品味的白领丽人。 “对不起。我们的职员处事不当害你耽误采购了。”那女子朝那妇女低身敬了一礼接着道:“这事我们公司会妥善处理的。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那妇女本正在火头上却遇见这么个软处理的态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部长指着那年轻女子对那妇女道:“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江总经理她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吃了一惊才想起马列和我说过的话。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经常在一楼大厅的公司广告电视屏上见过的。前些天她来的时候曾经召集所有人开过职工大会只是正好遇上我值夜班所以没有见到。 江宜欣淡淡笑了笑对那妇女道:“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服务不周我们会对他的服务态度进行处理的。”那妇女冷笑道:“我儿子要是真丢了你们能陪得起吗?” 江宜欣淡淡道:“我代表公司对你表示万分的歉意你看这样办好吗?我们一块到办公室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正好我们嘉怡百货要进行一次庆祝十周年的大促销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呆会我让人陪你到销售部领取一张积分金卡可好。” 那妇女显得心动了朝着我冷哼了一声道:“算了看在你们这位经理的面上不和你计较。”我心下冷笑正想说怎么不敢对质啊但马上看见江宜欣正看着我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硬生生把话忍了回去。只觉得在这漂亮女子面前这样说出显得忒没风度了点。 “这样最好不过了。”江宜欣转头对王部长说道:“王部长麻烦你领这位女士去销售部领张优惠金卡。”那妇女瞪了我一眼脸上故作出姑且饶你一次的冷笑但马上就显出一溜难以压抑的笑容。 “没事了请大家继续随意采购。”王部长边对周围人说边领着那妇女朝电梯去了。“唷真没劲没热闹看了。”几个围观的小青年吹了几声口哨四散开去。 “腾文俊是吧?你跟我到17楼办公室来一下。”江宜欣冷冷看了我一眼径自朝电梯走去。电梯里江宜欣面无表情只脖颈间散出一丝沁人的淡香这让我有些茫然当然这不能怪我从小到大我只要一看见漂亮女人就是这德性心思不知跑那去了。 “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记录并不好。”江宜欣看着我俏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你和林正和、肖练两人在值夜班的时候喝醉了酒还打碎了电器专柜的两块橱窗玻璃。我没说错吧?”江宜欣盯着我道。 “谁说的那是肖练做的事是人都知道我一喝醉就人事不醒的那能打碎什么玻璃。” “那就是有上班喝酒了。”江宜欣冷冷一笑。 “上夜班谁不喝点的大冷天的不喝点怎么过那段时间中央空调老有问题晚上简直能冷死人这事随便那个人都能证明。”我辩解着。 江宜欣冷笑。又翻开一页档案缓缓道:“今年一月四号你没有请假就私自离岗一个星期之久。这条总该没错了吧?” 我耸耸肩道:“我当然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哪些天被男朋友甩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我总得花点时间陪陪她吧。我真的请了假的。对就是向王部长请的。” “哦是吗?你挺伟大的嘛?”江宜欣微微一笑。显得俏丽无比她抬头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这妖娆脖颈间优美的曲线和淡黄套装下盈盈一握的胸形。 我心下一荡心下暗骂自己的不知所谓。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的记录就是王部长报上来的。” 我一听就火了张嘴骂道:“这***我什么时候惹过他了这样来害我。” “请不要说粗口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得注意公司及自己的形象。”江宜欣淡淡道:“上个月二十七号你在公交车上打人这应该没错吧。” “你想听我的解释吗?”我忽然听出了她的几分弦外之音心下也不由有些恼火。 “那倒不用这上面写得很明白。”江宜欣顿了顿又接着道:“何况刚才的事我看得也很清楚。” “清楚!”我哼了一声。心下竟有些气苦。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就没看出是那死女人黑我?” “我可以不介意你的修养但请你注意一下你对面的是个女性。”江宜欣冷冷道。“既便你有理但你也应该知道顾客永远是对的。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应该记住这一点。” “是吗?那我不干了行不操我今年是撞什么邪了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教训我。”我火气也被激上来了。脱口骂道。刚进门时那种心神荡漾早化作心头火去。 江宜欣盯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这样最好我今天叫你进来本就是要通知你你被辞退了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只会制造麻烦并且人品有问题的职工经过讨论决定不再和你续今年的合同我今早上已经叫财务部结算了你到下月底的工资。你去向王部长交接一下手续就可以走了。” 我点了点头又些自笑的道:“嘿人品问题都早就准备好了妈的这死工作我还不想干呢。” 江宜欣无所谓地一笑道:“你想说什么都行不过请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ok?”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心中一阵无名火不禁又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着江宜欣的俏脸说道:“我是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本事所以只配给人玩弄不过我告诉你我知道我没做错我问心无愧的。”江宜欣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微笑了一下。 靠真他妈晦气亏老子还一直把你当成个美人儿看下手比老子还毒翻旧帐出阴招。我猛的一拉门咣当一声把门咣当一声地关上。不用想也知道江宜欣肯定气坏了。 “不是吧什么表情咱们文二爷遇什么大事了很难得嘛这么哭丧着脸。”马列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我哈哈一声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抖了抖肩把他的手甩掉对他用不着这么客气。 四 记者 二楼的露天茶座两瓶啤酒下肚。微凉的秋风迎送。 “杀鸡给猴看杀鸡给猴看。”马列评论着我的遭遇一边喝酒一边道:“就你这德性和地位居然劳动咱们江总裁的宝贝女儿亲自送你上路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这大嘴巴继续吹嚷道:“你看着吧以我嘉怡资深员工的职场经历可以肯定从你开始必将有一系列人事和政策的大动作这次大小姐亲自来搞物流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轮岗。” “哟照你这么说我这还真是祖坟建的高了。”我揶揄道:“你这包打听的角色倒是二十年不变。不看你这乌龟壳别人只听你口气还以为你是财务总监之流。” 马列哈了一声说道:“这个自然想我也是嘉怡的一线帅哥虽然地位相对卑微不过公司上上下下皆布满我那班美女天地线。会计部那方美人嗯去年公司圣诞嘉年华会对我唱《我只在乎你》唱得赞的那个记得吧?她早上月就透露给我说咱们这嘉怡百货去年销售成绩不佳马上就会有大的动作。” 我呸了一声笑道:“我说马列你也忒自恋了吧。那方怡宁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传说和公司所有中高层年轻人士都有过一腿还会只在乎你?”马列哈哈一笑道:“你这就不懂了这样的女人才最真实。”又说道:“那方美人和江家大小姐可是旧时同学现在的闺中蜜友要不要我帮你去找她联系一下向那大小姐求下情。”我冷笑:“你认识我二十多年何曾见过我向女人求情过。” 马列一脸同情地道:“世道紧张必要时还是需要低声下气的不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哥们几个都会帮你留心着再帮你另介绍一适合工作不过混那还不是一样混你这脾气不改一改还真呆那都呆不长久的。” 我说这还像个哥们不然我天天上你那窝蹭饭去。 马列道:“得求你了你再上我那去蹭netbsp;看了看表马列说义气归义气我可得先走了这种非常时期上班时间陪你喝酒被上面看到我马上得步你的后尘跟上走人。我说这个自然去继续革命吧你。 春风拂面阳光宜人站在嘉怡百货商城外人潮如织的公车站前我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拾眼望去一个面带微笑的靓丽女子站在我面前。直板柔顺的长卡蓝色的裙装。 “你好打扰了我是都市周末报新闻版的记者我叫林漾。”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林漾。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一个小时前被我错认为是那孩子母亲的年轻女子。林漾脸上的笑容依然和方才一样的亲切柔和然而我的命运却在这一小时时生了变更。 “记者?”我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不是真的撞邪了吧在我朴素的人生哲学里警察、记者、教导主任、美女上司都是些不可接触动物现在居然一一被我撞上。可真得为自己的命运悲哀。 “你找错人了吧我好象不应该是被采访的对象。” 林漾又笑了这女子一笑起来眼角就吹起一丝细细的皱纹我猜她的年纪应该是二十五、六。 “这是我的记者证和名片。”林漾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又把证件打开那相片上的她还是那种已沦为电影版的9o年代初学生齐肩短一脸的纯真。林漾见我盯着她的相片看倒有些羞涩解释道:“这是大学念书时拍的相片有些年代了。”我干咳了一声赶紧把视线移开瞎扯道:“嗯我只是看着熟悉有点以前见过的感觉。” 说那话时我确实觉得有似曾相识当然我以为是错觉对漂亮的女人我一向似曾相识。 “你确定你是找我?”我倒不是置疑林漾的身份而是从没想像过会有记者采访自己的一天在我纯朴的记忆里甚至连女生站在我面前表白这样的青春记忆也未曾有过。 见我疑惑的样子林漾又笑了现出那眼角的细细皱纹和唇角浅浅的酒窝。道:“两件事一是是想采访一下你二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今天真是撞鬼了。我心里嘀咕了一下道:“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漾确认自己真的不曾有恩于她倒是反过来想想自己方才硬把那孩子说成是她的倒显得过于唐突了。 林漾轻轻嗯了一声道:“准确地说应该是替人向你说声对不起。”见我一脸茫然又说道:“还记得上个月你在12o路公交车上的事吗?” 我眼一下直火冒脱口而出:“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你?” 林漾见我反应这么大嘻嘻笑了说当然不是我我都说了是替别人向你说声对不起的。我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林漾叹了口气道:”她是我们报社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那天生那种事心下慌的紧下车后就吓得跑回家了后来才想起应该去解释一下不然恐怕会给你添麻烦。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又不好意思亲自来道歉。就托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大声道:“哈对不起是就我活该做傻逼青年要是我坐牢了这对不起有用吗?” 林漾抿了抿嘴唇嘻嘻一笑道:“你火气还真大其实她是真心想道歉的你应该理解一下一个女孩忽然遇到这样的骚扰作出逃避的行为是是很正常的。” 风吹起卷起行道路边的梧桐落叶忽然间我感到有些萧索想起自己方才因为这件事间接丢了工作顿时有种郁闷无比的感觉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叹了口气我说:“算了这样的道歉有与没有也无区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漾见我忽然情绪直转倒有些讶然望着我盯了半晌又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除了替她道歉之外真的是想采访一下你的我们报社最近准确组一期有关见义勇为的新闻调查版块我想问一下有关你对见义勇为的看法。” 顿了顿这女子又说道:“本来我应该提前跟你预约一下的不过我和她去过派出所那里只登记了你的手机号和公司地址可惜电话好象欠费停机了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只好这么唐突的上你们公司来找你。”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挺会赶时间的如果再晚来一小时我就离开这了。”林漾有些讶异问道:“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不想干了。 林漾哦了一声看了看表道:“现在都快五点半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笑了笑林漾又说这餐我请。” 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习惯了一个人吃盒饭。林漾调皮的淡笑道:“那你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我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很不懂拒绝女人的男人何况林漾长的还是挺亲切柔和的那种时尚女性这种女人向来就对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过可惜我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于是我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微微一笑我作了个鬼脸道:“我接受采访是要收费的。” 没等林漾回答我挥了挥手跳上了12o路公车。 五 春姐 沿着一路低矮的各式小店车行渐远。虽然仅是三环地但已经到了城郊的结合处。与这个城市的其它周边相比这里幸而还算宁静与清爽这得归功于附近社区几个退休老同志的不懈努力。这里据说是前清几个大户的乡间别院所在近百年的传统文化氛围使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喜欢用攀爬类植物来装饰庭院使得这倒也清雅别致。 往12o终点站向北前行五十余米挺立着一株醒目且隽永的木棉树树后是一幢二屋楼的红砖房绿荫丛中可以隐见那楼顶上有用铁皮打就的一间阁楼。不得不说这世道邪恶就这十多平方的破屋塔房一月还要我五百大洋的租金。这世道真他妈黑! 邪门呀今天真是霉得出离了才轻轻推开铁闸门恐怖的伊万就出现了。 刺鼻的浓香水桶的腰高盘的头耸动的胸不用看脸也知道房东李春春李大姐。就这说话喜欢用胸脯挨着人的姿势换这天下也没几个婆娘做得到。 “唉哟哟我说文二爷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李春春啧啧一笑那颤抖的胸脯擦拭着我咱消受不起赶紧闪开两步。 赶紧应道:“唉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大姐来看兄弟来了咋不早说呢早说我拎两斤卤猪耳朵扛件啤酒来招待大姐大姐最好吃这猪耳朵这习惯兄弟我一直放在心里没错吧。你看兄弟我对大姐多在心。” “大姐你先屋里坐兄弟我这就给你买肉打酒去。”唷再不走会出人命的。 刚要闪人李春春一双肥腻的大手已经按在我肩膀上哼哼道:“小兔崽子别跟老娘拉腔老娘就不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 “哟大姐咋说这不张边的事要找兄弟我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兄弟就算赴刀山下火海扛大茶壶也绝对不咒个眉头!大姐有什么难处要兄弟帮尽管开口做兄弟的一定立马给大姐办去。我办事你放心大姐有吩咐尽管说我口稳着呢看大姐这模样不会是姐夫偷人吧?” 李春春嘿嘿道:“小王八蛋你扯什么呢他有这胆子我把他卵蛋给阉了?” “哟不是吧姐夫真的在外面包了二奶?是那个妖精这么大胆敢沾我姐夫?大姐你告诉我兄弟我替你摆平这道泼她琉酸还是划花她脸就由姐作主!” 李春春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二愣哥那德性还敢去外面搞女人他真有这刚猛老娘倒让着他了也不看看他那身子骨软得跟水蛇似的。” 扯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李春春提收租的事。 赶紧说道:“我说这也不能怪二愣哥谁让春姐这身段这么惹火啧啧简直是让兄弟也把持不住真是羡慕死二愣哥了。” 李春春眼睛忽然一亮嘻嘻一笑眉梢带春口中犹嘿嘿淫笑道:“我说大兄弟还真没看出你也是个货!”说着一脸的猪腮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简直就要流出水来。边说边右手一掀食指一翘直在我胸上一戳叹道:“想不到大兄弟不但人长的帅胸肌还这么达好有弹性哦。” 我靠骚就算了还哦一声学妹妹嗲真是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生平最怕就是这种老婆娘扑蝴蝶装嫩了。用不着这么**裸的淫荡吧还真是施点牛粪就开花了。老子自问没帅到让你流水的境界果然是天生淫妇难怪二愣哥五十未到已病入膏肓精尽待亡。 换了别人这么恶心我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现在英雄陌路欠租不是三两月了这年头包租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个屋塔房但在这昂贵城市的三环内五百一月的房租在这昂贵的城市简直就是传说。吃人的嘴短呀! 脸上赶紧堆笑道:“春姐说笑了我这身子骨那能跟二愣哥比二愣哥可是我们这地头上有名的肌肉男唉。” 李春春叹了口气说:“还别说你家二愣哥年轻时身体壮着呢当过兵打过越战壮得跟头牛似的结婚那几年天天晚上都要那个…”。说着脸上一红扑哧笑着说道:“小免崽子尽跟我胡扯我怎么跟你扯这个。” 我道:“唉哟这又不是啥丑事春春姐咋脸红了还真不不出二愣哥有这本事难怪春姐小着二愣哥这么多也硬要嫁他难怪人家说老夫少妻不是老头强就是女人精果然有些道理。” 李春春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我几分蹭得我那个难受右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小女生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大姐你这是寒蹭我呀我这基本上也就是一处男不信大姐尽可以验明正身。”我满脸的堆笑。 李春春嘿嘿笑道:“去说点别的啥我或许还能相信就你这德性还处男呢拉倒吧你。废了不知多少小姑娘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没弄干净搞出事来了。” 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李春春嘿嘿一笑说算道:“别给老娘装糊涂是不是又想跑路我刚才一早说了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完了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说这次要失守了看来这李春春今天是硬要收租了赶紧惨然大叫一声:“春姐你就再让我拖几天我最近真是手头紧呀这不我今天又失业了天哪给我条活路吧!” 李春春盯着我摇了摇头忽然哈的一笑说道:“我有说过是来催租的吗?” 哇不是吧这次莫非改催命了? “去去去我说大兄弟难得有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不要再瞎混下去了。男人嘛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李春春居然语重心长地对我教导道。 “大姐你说什么呢别怪我愚鲁不过你说什么兄弟我可真不明白最近女鬼上身只有女人对不起我欺负我的还轮到我对不起谁?” 李春春一脸不屑寒声道:“大兄弟你来这西街口也差不多两年了姐一直看着你够亲不过这事我可帮理不帮亲咱们女人最怕遇人不淑人家一个小娃儿样子身材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就喜欢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唉哟简直就是晕死我我这几天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还不赶紧上去人家找你多少次了今天我做主让她留下等你你这小免崽子当这旅馆似的真要逮你还真得蹲点了。”李春春嘿嘿笑道。 说啥呢刚才一色*情狂现在正义凛然。不过既然是不催租我还不赶紧闪就真跟咱二愣哥一德性了。赶紧陪笑说道:“春春姐你教训的是我打从这以后呀。绝对不辜负女孩子。不伤她对不伤她们的心!” 三纵四纵朝楼梯跳去只听得李春春在身后叫道:“轻点踩坏了楼梯我让你赔! 五 女孩 老式的旧楼必然有老旧的楼道脚踩在木板楼上吱吱地响甚至有些摇晃感觉随时要散架一般。不止楼道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台风来袭的日子我总感动周身的摇晃。我总想这座楼该有五十年或者更长的历史了吧。 我的屋塔房就用铁皮搭建在这危楼之顶岁月的侵蚀让白铁皮上的锈色和这红砖楼已经浑然一体两者完全就是整一个配套的建筑。来过这的朋友都受不了风吹来铁皮之间嘶嘶的磨擦声。总劝我搬了吧。但凡朋友这样说起我总笑笑不在此处居住不知此的乐趣。大抵我有自虐的倾向喜欢这种夏暖冬凉。何况夏天的傍晚闲躺在阁楼上拎瓶啤酒坐望夕阳或飘渺的星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氛围我喜欢。 “李春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打开我的门!” 我口中怒吼着妈的老子才欠了你几月房租不至于要拿我东西抵债吧。难怪刚才绝口不提收房租的事原来早已经伸出黑手了唉这次损失大了我房间里也不知道有东西她能看上眼的ps2?电脑?冰箱?我的av精品收藏?那个心痛呀不管什么好东东落入李春春这淫妇手中只能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了。 晕不是我眼花吧但见原本凌乱无比的阁楼内居然整理的洁净有序地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原本堆满方便面和泡饭盒的破桌上已经铺上了洁净的蓝白碎花桌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清秀挺拔的水竹那花瓶瞅着熟悉不就是我一向引以为豪一次可以装上千烟蒂的大号玻璃瓶吗! 使劲眨晃了下眼我终于确定这就是我的屋塔房。唯一不同的仅是我根本想不到这种破屋子也可以这么干净清爽的。虽然瞅着一点不习惯。再使劲睁闭了下眼睛终于确定我看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靠才夕阳时分就见鬼了。 “呀哥你回来了!”只听见一阵慵懒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谁?我心头忽然一阵毛骨悚然。这声音听着居然有三分熟悉。莫不成是? “嘻嘻!”身后一阵银玲声响我只感觉到眼睛一黑双眼已经被一双扑着香气的温柔小手给捂住。一个女孩子娇笑道:“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 切还跟老子来这套我要认不出你你还想捂我眼睛早已经给一下摔飞到墙面上做挂历了。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思怡你要来也打个电话吧这屋子是你拾掇的吧看样子来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思怡哼地把手松开气嘟嘟地说道:“没劲你好歹随口猜上这么两个三个吧。” 我转过向身去只觉一阵暗香迎面袭来一个扎着柔细马尾刘海轻垂肌肤粉白面上带着嗔怒的美丽女孩嘟着小嘴气咩地看着我然而一双眸子里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思怡哼哼地盯着我的脸我唉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道:“我说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水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二十岁的姑娘了矜持一点ok?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长得像梁朝伟、金城武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的。” 思怡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随即哼的一声移开一双轻瞳哼哼道:“更正我今年才十八上个月的生日。还说呢你做哥哥的居然也不送份礼物来。再说了我这就德性我就喜欢盯着你看谁让你生得俊。”呵呵说着思怡自己又自笑起来。 介绍一下我面前的这女孩叫路思怡是我家乡一铁哥们暨老同学路勇刚的妹子因为她哥的关系跟我也是打小的相识从小就叫我哥的。还真别说几年不见居然就出落成这水样了女大十八变还真不是盖的。路家在我们家乡可是第一大户路老爹干矿二十年米米可不是一般的多。当然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唉疯丫头我说你还没回我话呢要来也该先打个电话吧。”我盯着思怡道。 思怡哼地撅起嘴道:“还说呢我说哥你怎么混的房租欠了三月就算了电话都欠费停机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啥记性这次糗大了自己都忘了这事还不刚才那叫什么来着对那姓林的美女记者不是还刚说过我手机欠费了吗? 不由哼哼道:“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当我开银行的呀我也就一做保安的收入狂低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月收入只怕还买不得你一个肩包。” 路思怡嘻嘻一笑向我一侧肩扬了扬右肩上的漂亮挎包说道:“那有这么夸张香奈儿的牌子没这么贵的不过这是我爸上个月专程去日本帮我选购的礼轻情意重了。” 我笑了笑道:“唉哟没想到你家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头都没几根了。居然还学人玩时尚的算他眼光好这包挺适合你的”。路思怡小嘴一翘道:“我爸对我倒是没话说的我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我准备等过段时间适应了大学生活就去考驾照让他给我买辆车爽爽。” 我狂摇头嘘了一声说道:“女不教父之过看你那得意样一点不知道你老爸赚钱的辛苦。” 思怡哈的一声笑道:“嘻嘻谁让他就我一个宝贝女儿再说了我爸这么多钱我不帮他花点简直就是罪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脾气别说继承家业了打死不要家里一分钱。放这么大家业不管跑去西藏当兵我爸为这事头都气白了。” “勇刚有自己的梦想他现在的性格也不适合做生意这事急不得的再说怕什么你家不还有你吗?”我瞅了思怡一眼说道:“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太妹居然还会收拾打扫不错不错看你这么有出息你老哥我真是老怀安慰。” 思怡脸上一红舔了舔嘴皮哈哈一笑道:“我那有这本事呀。一直联系不上你人家在这么远都来过几次却次次都落空。今天想呀怎么说也要找你一次这不一太早就来了可是又来晚了幸好那房东阿姨人不错被我磨不过最终开门让进来。” 说着哈哈一笑道:“后来我就打电话叫了个钟头工来收拾的。我只是负责装饰了一下看这水竹可是我亲自在花店里买的哦。” 李春春你这是犯罪知不知道!***老子下次可得换锁了这次放我老妹来就算了下次放条狗入室老子不是死定了。 忽然想起一事我瞪了思怡一眼说:“老实交待你跟那房东说什么了。她居然会放你进来。”思怡红晕上脸嘻嘻一笑低下头去说:“你惨了有个女人说有了你的孩子你却不想负责。哈哈看你这负心汉以后在这片上还怎么抬头。” 我长呼一了口头真给她气晕了。“我说老妹你有没有搞错这么离谱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女孩子知道不怎么能说话跟放屁似的这些谎怎么能说呢。要让你老爸你哥知道了。我能说得清吗?再说了就你这小屁孩自己才多大一丁点还就想有我骨肉了切!” 思怡脸上忽然一阵惨白双眼一红哼哼道:“不理你了都说人家不是小女孩了帮你做这么多事你连杯水也不让我喝甚至都不请我坐下就知道批评我一点风度也没有!” “靠还风度呢是谁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不请自来还编个这么离谱的谎话。我说过要你收拾屋子了吗?我就喜欢乱咋啦?还跟我脾气了老子今天火本来就大你识相的可别再惹我!”不知怎地我也忽然就是一阵火起今天真他妈不顺感觉是个女人就可以教训我一样现在好连个小屁孩都来瞎掺呼了。 思怡没料到我竟然是这么大反应声音如此之大终于脸上驾不住了晶莹的眼睛忽然哇地夺眶而出道:“我真是被鬼蒙了头了居然老大早就坐两小时的车来听你骂我这就走再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就走。 心里忽然有点儿歉疚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啦这不是小孩是什么三句话不到就由笑转哭只听说过尿失禁的这泪失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思怡泪光未停口中恨恨道:“你才失禁呢!”说着自己扑哧一下忍禁不住笑将出来笑脸上带着泪光夕阳柔柔照在她少女雪样的肌肤上神情古怪且可爱我竟一下看呆了。 七 旧事 夕阳晚霞流彩。 泛黄的阳光从远方高楼的隙缝间传来整个视野如镀金一般辉煌。 思怡张开小口轻啐了口啤酒微笑着道:“哥你这可真不错夕阳好美要不我也搬来这和你住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小屁孩脑里装啥呢!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思怡小嘴撅起来怒望了我一眼道:“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法律上我也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拜托你别再老当我小孩好吗?” “我说姐姐知道你成*人了来来我们干杯庆祝一下你成年好不!”我笑着朝她举了举啤酒罐。 “这当然!”思怡忽然站了起来和我轻轻用易拉罐一碰转身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长大了!” 我摸出只烟叼上正准备点上思怡嘻的一笑抓过我的火机道:“我也要吸烟。” “不是吧我说姐姐许你喝酒的事被你哥你爸知道我已经准备挨揍了还让你抽烟你还让不让我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下手有多毒这再当了几年兵还不一招把我给打死?” “去唬谁呢我们那一片长大的谁不知道你打架狠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谁知道?好不好嘛文俊哥哥就抽一支。”路思怡拽住我的右手撒娇道。 “好啦好啦怕了你老子吃人的嘴短看在你借我钱帮我交房租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丢了支烟给她提醒道:“小心点吸别呛到!” 咳咳!说了白说只见思怡一口烟下肺已经是呛得不行。一边咳一边说道:“你瞎说什么呢!这钱是我的我爱帮你交就帮你交你可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我摇头道:“去跟你说不清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江湖救急就算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女人钱。这么说吧这钱就算你先借我垫交的我一有了就马上还给你。” 思怡嘻的一笑露出灿烂的笑颜道:“哟装什么大男人你以为随便那个男人都能吃我软饭呀。你别说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交房租和收拾房子呢。” “这多不好意思呢就这么占有了你的第一次。”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靠我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话跟谁说这话都没关系怎么能跟她说呢。 思怡脸上也唰地一下绯红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赶紧咳咳数声掩饰过去。望着天空不停地吸烟淡淡的烟雾在阁楼的天空飘淡和熙的霞光中思怡身上的淡香飘来我有些迷醉。 “我说文俊哥你的工作好玩不?”思怡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我皱了皱眉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用好玩来形容怕是不妥想了想我转头一笑说道:“看过那种讲旧上海的电影吗?那些租界里总有些大胡子的印度保安一天到晚傻不拉机的我的工作就和他们一模一样。” 思怡哈哈一笑说道:“等过几天我约同学一起来逛嘉怡百货让我好好看看你装制服的样子哈哈一定丑死了。” “唉你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辞职了。”我淡淡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思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脸道。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道:“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思怡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一天到晚穿着身难看的制服四处走走到处瞅瞅这种工作肯定很无聊了换我肯定一个星期都呆不住。” 我轻轻一笑说道:“其实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做这份工啦像我这种普通高中学历的人也没什么特长对工作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要求的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其实做保安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得罪了上层没办法被开除了嘿嘿!” 思怡脸色一暗轻声说道:“对不起啦文俊哥。”随即开颜一笑望着有些晕黄的天空笑道:“其实是你们公司老板眼睛瞎了不知道文俊哥的好哥你重新做一份职业做出成绩来气气他们”。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福气呀年轻貌美就算打断腿闲着花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这时代要找份好工作还是挺难的何况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唉要是长得好看点不如去做牛郎了。” 这本是我随口打趣的话想逗思怡一笑谁说我话才出口思怡眼睛一下红了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你在我心里面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唷不是吧我又不是骂你损下自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奇怪地望向思怡但见思怡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已是微微有些泪光涌现。我皱眉道:“我说姐姐你别这么又哭又笑的好不我那又得罪你了。” 思怡用手臂擦拭了下泪水哽咽着说:我就是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是这么容易就哭吧简直叫人崩溃我只好陪笑着道:“好好好你说得对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杰出青年是不该这么贬自己其实我这也是好心我不过就是给其它男同胞留点面子吗?我要把全世界的帅与酷都霸占了叫他们怎么活我也会良心不安呀我。” “去去去还真是浇点大粪就开花了。”思怡又是带泪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喃喃道:“文俊哥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一件事?” “七年前呀这么远什么事?”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思怡抬头望了望我脸上忽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低下头去轻声道:“这件事藏在我心里有七年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有说过有笑你吗?说啦!” “嗯好啦告诉你让你自豪一下。”路思怡望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我奇怪道:“自豪?不是吧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的本来每天爸爸都会叫他的司机陈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可是那年呀有这么一段时间爸爸出门了大半年陈叔的父亲病故了他赶回老家奔丧我就只好自己去上学。” “不是吧你就要跟我说这个?这有什么呀你那会也不小了吧自己上个学很了不起呀。”我哈哈一笑说道。 思怡哼地一摇头说:“我才开始说你就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赶紧安慰:“乖孩子好啦我不笑我不笑你接着说。” 思怡神情一黯回忆似乎不怎么快乐的样子。接着说道:“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们文澜街有一群很坏的恶小子?” 我半闭上想想了想道:“好象是有这么一群家伙当时自称什么来着对鹰刀帮我好象还和他们动过手的。” “对就是他们这群坏蛋其中有几个真的太坏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每次我和同学去上学只要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来勒索我调戏我而且威胁我要是告诉爸爸就划花我的脸。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绝望我都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 “有这事吗?怎么没听你哥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有些纳闷。 思怡摇了摇头嘻嘻笑着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很跩的那会理会一个小女生的。” 我呼出口气真是无话可说。只得道:“后来呢?故事就完啦?” 思怡轻声一笑说:“你别插嘴啦其实这事我就没敢告诉我哥他那会正要准备高考你知道他那脾气会跟人拼命的。” “那倒是勇刚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那德性百分百要动刀的他那脾气还去当兵拉倒吧不跟领导干翻才怪。” “谁说的我哥可是级优秀的前几天来电话部队要推荐他去读军校了。”思怡高兴地说道。 “哟哟就那小子还能上军校怎么真想当一辈子兵了不是打算着以后混个士官做职业军人再接着保家卫国?收复台海?累积军功升上少将中将什么的吧。” “你怎么做人朋友的这们损我哥?”思怡颇为不高兴。 “好好不说你哥接着说你刚才的事这事后来怎么了我们路家大小姐就这么甘心被人欺负呀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吧。” 思怡哈地一笑:说:“我那时候还小嘛胆子当然也小不过嘛幸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大英雄。” 我哈哈大笑:说:“大英雄?你不是要说我吧?” 思怡脸上红晕又现偷偷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终于想起来啦?都说让你自豪一下了那个大英雄就是你啦。” 我笑道:“你刚才一说鹰刀帮我就有点儿印象了我和他们打过一架的不过我手都被打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两月呀连高考也没赶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不过那几小女孩中有你?这倒真没印象。” “当然有我啦不然我会记这么久吗?那时候我跟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少年宫学琴又被那群坏蛋拦住幸好你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当时见你被打得全身是血我们都吓坏了。不过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哦。”思怡轻笑道。 没等我说话思怡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奇怪的异彩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说道:“文俊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说!” “说什么?”我活动着身子心不在焉地道。 思怡嘻嘻一笑缓缓道:“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咳咳我一阵猛咳。 八 难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阵狂笑笑得无耻且猥琐惹得四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阿妹再开瓶冰啤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马列身子笑得身子歪斜倒朝后靠椅用手指着我跟孙志伟对笑着道:“志伟看见没什么叫时代出英雄也就咱们文二少这号奸人用得出英雄救美这种滥招来把妹妹唉哟哟笑死我了。” 孙志伟做作神情凝重状淡然道:“唉呀不妥不妥看样子我得打个电话跟勇刚说说咱们这帮弟兄从此以后关系乱了从今起他可就算文俊的大舅子了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日哦你俩还有人性没有要不是因为思怡是勇刚妹子老子那会瞎了双眼来找你们商量”!我叹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思怡那丫头了赶紧给哥们说说出落得怎么样了?”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拍拍我肩膀笑着说:“你就认命吧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路勇刚那家伙不太可靠现在多了你一个内应将来勇刚家老头子分家产你得手后再转点给哥哥几个大家都沾沾大舅爷的光哈哈。” 两坨屎别扯远了被勇刚听见生撕了你俩的皮。我笑着骂了几句沉声道:“哥们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只想提思怡的事那丫头精似鬼也就逗我玩别说是勇刚妹子就算换了其它小女孩也轮不到我来喜欢倒是有件事要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见我沉重也不开玩笑了。马列倒了酒三人干了一杯我重述了一下昨天思怡跟我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思怡说起我被开除的事。” 马列扮出一付安慰状拍拍我道:“性质上也不是开除这么难听基本上这事的定性就算是你自已辞职。”孙志伟一付不同意的神情插嘴说道:“我听说的版本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呢。我听哥几个说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求你们那江总那宝贵女儿欲行不轨哥几个可是都在监视器里看见你在电梯里就猴急了动手动脚的这不得罪了美人不说还把工作也搞砸了。” “这不扯蛋呢谁再***这样瞎说我可跟他真急了真服了你几个家伙了就她江宜欣那飞机场的身材值得我二爷动手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跟我添乱打今天起这谣言就止于乱者吧我这几年已经算是衰神上身了这名声可要再跟着臭下去我可真没救了。 马列哈哈一笑道:“不胡扯了说吧昨天思怡那丫头怎么说了非你不嫁?无君不欢?” 我呸了他一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瞎扯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她说了我失业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我她说她爸爸有个老战友是咱们这城市的一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跟他爸的关系就跟咱们一样铁而且这人还止是他爹朋友这么简单还是她干爸爸不过我觉得有点……” “靠有这好事还犹疑啥呀?早说呀咱们哥几个高考失败后集体来省城要饭时路勇刚居然也没提一声***没良心!”马列立马做出气忿忿不平的姿态。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盘算着说道:“路勇刚妹妹的干爸爸也就是路勇刚的干爸爸咱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干爸爸兄弟们说对不?” 去死有你这么算的吗?我和马列都伸出手鄙视他! 孙志伟不屑地一笑道:“我这不是替兄弟出主意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文俊找份工作咱们哥几个都混得寒蹭自己顾自己还不及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思怡这干爹真能文俊帮忙找份工作自然是好事把关系拉近咱们求人时不会这么难看嘛。” 马列点了点头说:“按咱们中国人的政治排行这人位置在市里不低的常委里估计也就排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后面给文俊找份工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依你们意思我还真得去找组织上谈谈心我老觉得这好象欠思怡人情有点不大好?” “去你秀逗啦?你以为你博士后毕业呀就你那水平不想去工地不想去餐馆还能干啥?至多也就是搞推销摆摆地摊什么的。凭勇刚和我们的关系啥人情呀用屁股想也知道。何况党替咱们这些上进青年解决一下吃饭问题也是应该滴。” “对不找他找谁!”志伟亦赞同道。说着忽然拿起酒杯说了一句:“得哥几个来干了这杯我可得先撤了。” 马列脸上立马变色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还他妈兄弟呢。几个月见你一次待不到一小时就走都说好这顿我做东你急什么急给我留下一会去涮火锅。” 孙志伟摇了摇头说道:“我说阿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哥几个感情可昭日月!不过一事归一事你们赚不到钱大不了自己挨饿我这还有老婆孩子等米下锅呢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跑的有多难一天两百块的份钱一个子不能少不说那油价还噌噌地往上涨我一天上路十多个钟从没整点吃过一餐饭累得够呛不说还得指望车子别出什么毛病要是不小心再划伤点什么得不倒贴就算好了。” 马列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得这困难至于吗出问题有保险公司撑着怕什么?” 志伟一脸忧郁无奈道:“保险公司?拉倒吧连打带罚也差不多了还不如自己扛着划算你们还单身不明白我现在有多苦我现在为了孩子的奶粉钱混得跟杨白劳似的我说一事你们可别笑俺我排队等活的时候可都从来不舍得把车开过去就靠自己一双胳膊推这么大热天乘客一下车我立马关空调。这么寒蹭为什么不就为省几个油钱每天二百块钱的份钱真他妈压人呀还有向朋友借的两万块风险抵押金唉还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马列还要说话我挥手止住道:“让志伟去吧咱们一起长大这帮兄弟没几个读书争气的现在混得也都不如意都各自体谅一下吧。” 马列叹口气道:“那是想当年一块踢球的十多条汉子考上大学的三分之一当兵的一两个。走得走散的散除了勇刚家是家财万贯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就咱们几个来省城打工的现在混得也忒差吃饭交租都成问题真他妈丢人呀。”说着站起身来转向志伟道:“去吧下周六我生日跟弟妹说一声带着孩子一起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志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马列碰了碰杯一口干下了转对我说道:“我说文俊今天这事我看行思怡是咱们妹子你也别见外她帮你是应该的你和她约好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接你去市委大院。” 腥热的天空秋风迎面而来却没有送爽的意思看着志伟开着那辆老旧的富康缓缓离开我和马列都是一阵郁闷。不就是混个日子咋也这么难呢。 九 谋私 市委大院远没有我想像中的严密值勤的两个武警虽然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但无疑警觉性甚差蜡像似的站立在大门两侧对我的进入几乎就没正视一眼。或者只因为这本就只是个树威的摆设而已又或者是因为我的长相和衣着实在是太普通了吧混迹于来上班和公干的人群中根本没人会注意。 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过放眼两旁都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边缘散开着不知名花儿的碎花间中是一个可容纳百把辆车的停车场。四周皆是浓密的松柏。 刚走入大院没几步我正打量着这不熟悉的地方手机响了思怡打来的。 “哥是我思怡你到市委没有?” “刚刚进门怎么还有什么要交待吗?” 思怡道:“没有了啦我就怕你迟到本来我应该陪着你亲自上我干爹家的可是我这几天要考级一点时间没有好可怜哦。”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可能迟到的求人办事怎么能迟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思怡在电话那边也是呵呵一笑说道:“你别紧张哦一切我都已经提前跟干爹通过电话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什么事这么严重呀?”我倒有些好奇。 “嘻嘻我跟干爹说你是我男朋友!”思怡在那边大声笑起来。”靠死丫头!”我咒骂道。思怡轻笑道:“你不要气嘛我这不是都为你好吗?你想想我男朋友的事也就是他干女婿的事他能不上心吗?你也没什么损失嘛?何况做我男朋友很丢你脸呀。” “唉算了不说这个事先声明一下只是挂个名哦下午就作废。” “知道啦我还能逼你娶我不成再说了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嘻嘻不说了啦你赶紧去吧他工作可忙了没多少时间见你你尽量表现啦!”思怡笑道。 挂断了电话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找份工作嘛不至于还非是你男朋友才行吧有点奉子成婚的无奈感真想转身就走又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这样一走了之不太男人犹疑了一下终于走入建筑宏伟姿态古厚的市委大楼内。 “你找谁?”我站在综合科门口四处窥探。屋内左手夹烟右手持报的中年人问道。 “哦同志你看我有事要找下罗书记。” “哦对不起罗副书记调研去了。”看报纸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报纸伸出右手中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靠不是吧不在?我心里一阵咒骂对着中年眼镜男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中年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这个可不好说了你是来反映问题的吧那得先去信访办登记。”说着又低下头去接着看报。 妈的什么态度我就一年轻人好手好脚的看着像来上访闹事的不成。 深吸口气我道:“也不是了我找罗书记有点事已经跟他事先打过招呼了说今天早上九点半叫我准时到这。” 中年眼镜男呼地抬起头来报纸一下上下扫了我几眼说了声:“你在这呆一下。”说完起身走了出去。我耳力甚好隐约听见他在敲击旁边一扇紧闭的门向里面问询道:“罗副书记有个年轻人来见你说和你事先约过的。” 过得片刻中年眼镜男回来脸上大是和缓说道:“不好意思呀走走我带你去罗副书记的办公室他等你半天了。” 死去刚才还说调研去回头就变成等我半天了。 中年眼镜男有些脸热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最近上访的群众和来拉生意的闲杂人比较多不是急事的话我们一般都替领导挡一挡你知道罗副书记分管政法事情真是很忙的。” 我心里一边骂一边点头附合道:“我明白我明白这个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分工身为领导要得就是决策大事而不是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忙得过来吗。” 中年眼镜男点了点头说:“对对就是这个道理理解就好。”说着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昨天罗副书记接他干女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旁边他随便跟我提了几句你就是他干女儿的男朋友呀。” 唷死老头子这又干你**事?当然我还是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年眼镜男望了望我嘿嘿干笑几声形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对着我点头道:“不错不错有前途有前途!” 恶不恶心你真他妈想一拳击碎你那金丝眼镜打得你满地找牙。 和雄壮古朴内部装饰豪华的市委大楼不同罗副书记的房间意外地简朴甚至比不上我见到过的各种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办公室。和我当年在过的一国企里老总的奢华办公室更是没得比。 简洁干净的办公室被简单地分为两隔当一间是个小小的会客厅除去两张老旧的沙和一个小茶几触目而及的是占据了近大半墙壁充斥各类书籍的书柜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副字画。其中有一副题着四个大字:“执政为民!”浓墨重笔颇为夺人眼线。 “哦呵呵你就是小腾吧?”一个带着淡淡川音的中年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来来坐坐!”又转过头去对带我前来的那中年眼镜男说道:“秦副主任麻烦你跟行政科打个电话叫他们送桶水来我这都倒不出两杯招呼不了客人了。” 那秦副主任点了点头答应了后退出门去。趁这功夫我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罗副书记。只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骨架高大但形容清瘦一件米黄色夹克穿在身上也显得有些中空全然没有我印象中那些领导人的臃肿身材。一双眼炯然有神然而其中隐有血丝眼袋有些浮肿似乎没休息好一般。 罗副书记似乎查觉了我窥探他的目光嘿嘿一笑张开双手在脸上上下来回擦拭了几下又揉搓了下双耳对我说道:“昨天市里出了点事我们连夜开会有些疲态不好意思呀!”说着指着沙对我说:“坐坐我们坐下谈。” 沙是那种旧式的布艺沙毫无柔软可言。罗副书记用不经意间的余光扫视着我在这种老江湖的毒辣的眼光扫描下我这种冒牌干女婿更是如坐针毡。 “你路叔叔还好吧?” 半天才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路勇刚他爸赶紧回到:“路叔叔身体还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壮得像条牛似的。”其实我都三四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咱就瞎吹吧。 “嗯老路是和我一起出死入死打过越战的他能在商场上有这么了不起的成绩就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军人性格不屈不挠敢拼敢搏。” 赶紧符合道:“罗叔叔你们这一辈人都是吃过苦的为国家做过贡献真让我们敬仰。” “你的事我听小怡说了本来我的意思是叫她亲自带你来我家走走她干妈也有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她的不过她说要我先帮她解决了你的事她才愿见我。呵呵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这么不声不息就交了个男朋友我看老路还不知道这事吧。” 我尴尬以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幸好罗副书记也只是一言带过接着说道:“你这事本来也不需我直接出面不过小怡说无论如何要我见见你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俘掠了这小丫头芳心。”说着目光如电忽然直视向我。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低头的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赶紧迎目而对。 老罗(不叫他罗副书记了别扭死了)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我问过你的情况了当年你成绩优异却为了救小怡而受伤最终没能参加高考这种行径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已经很少见了只凭这点我就很佩服你。” 唷路思怡你也吹得过份了虽然因你受伤是事实不过就我那水平就是参加高考也是淘汰的料。好感叹现在的大学扩招呀!是个人就能考上。 老罗眼光忽然如炽焰般扫视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不过有句话我心里是不说不爽虽然我很赞赏你的英雄行径但我心里并不赞成你们谈恋爱。我是她干爹有些虽然不该说以我的性格总觉得不说出来反倒对你们不好小怡才刚刚读大学学业很重要人也很单纯。” 靠你这样说我不是更不爽最近真是见鬼了找份工作还感觉我拐了人家闺女似的。赶紧抬头道:“罗叔叔……” 老罗轻轻嗯了声转了话头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军人出身性格很直这话是重了点不过我尊重年轻人的选择我只不过说句实在话现在社会讲究学历文凭你只是高中学历我虽然有心也不可能替你安排什么太好的工作小怡现在还年轻只追求爱情的美好等她长大一点我担心你们将来的相处会有问题啊。”说着看着我道:“你说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接着读书了。” 我脸上有些躁热心里骂了一句老家伙看不起我直说至于这以羞辱我吗?早知道不来这受罪了简直是受辱还给你刨根问祖的。深吸口气含糊道:“主要是我家境也不怎么样不想再拖累父母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复读。” 望了老罗一眼我毅然道:“我知道你怎么看我的。其实我也不想麻烦罗书记你你日理万机就我这种小事那还能麻烦你呢!对不起打扰了。”说着我猛然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看不起你的学历吗?错了错了我只是从长者的位置担心小怡以后和你的相处罢了其实我个人真的很欣赏你。年轻人有你这份孝心很不容易。再说你都上我这衙门来了怎么说这么轻易就放弃!” 老罗声音忽然大了几度。竟然站起身来道:“我祖辈都是农民我自己也是军人出身打过战下过厂在企业呆过学历也不高的。我一直以为读死书是没用的男儿志在千里需要的只是机会!” 唷忽然之间对老罗很有好感根本没想到他完全没有轻视我之心。 老罗忽然走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我肩奇怪地笑了:“我向来很讲原则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利用手中的权力替家人办点事所以我很慎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小伙子我只有一个儿子还在美国定居所以我对小怡这个干女儿非常疼爱现代年轻人的爱情经常经不起考验希望你能善待她思怡这丫头内心非常纯良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不是吧说得好象帮我安排工作就是要我好好做她男朋友一样。内心实在挣扎呀。咬了咬牙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正想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思怡的男朋友。老罗已经接着说道:“现在公务员学历都要求很高而且逢入必考这事查得很严格我也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老罗顿了顿有些狡诈地阴阴一笑说:“不过这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难也得办我自己呢是分管政法的所以我打算推荐你去警校短期培训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调到局里以后参加统一的考试后再正式调入我知道你以前做过保安做警察应该会适合你的。” 做警察? 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不久在派出所见到的那胖民警。不会吧我难道也要跟他一样?真他妈人生无常! 十 白绫 黄昏华灯初上长长的建设路上是梧桐叶斑驳的落影。路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只是耳畔少了些午间嘲杂无序的轰鸣晚归的几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如流水过一间夜店放着张楚的老歌让我忽然有些怅然。 似乎很多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建设路家乡也有。那里曾经流淌过我的童年和少年每天下午我和队友都会从学校推着车踢着球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像些痞子一般穿过那条同样长长的建设路去城郊一处免费的泥地球场踢球。无惧于风雨经年不改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纯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慢慢地在行道树下缓步而行不经意抬起头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我每天12o路车必经的那条大道。f大女生宿舍区的十余幢寝楼在大道两侧遥遥相向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寝室中柔和地映射而出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在窗口一如往常地迎风飘扬。原来我已经走到了校园区难怪感觉有点儿喧嚣了。 小贩、推车各种热冷食店音像店、服装店、美厅三三两两欢笑的女生贴身的情侣这些我无数次从车窗外见到的风景一一在我身边闪过。来春姐那租房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自己似乎从没认真地从这条路步行过一次心里忽然有点儿惊惧原来自己早上从市委出来已经独自一人走了一整天了简直完全穿越了整个市区。唷!我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失业的日子还真难过流浪在这孤独的城市没了灵魂。 意识到自己走了近一天脚忽然有点儿酸疼了粗算一下应该都走了几十里路了吧。很久没这样高质量的运动。休息会还是坚持走回家心中打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休息会再走虽然离住地不远了但回去还不是只能无聊的上网打游戏没点新鲜的。 四处扫视了一下只见十余米外有一家不太大的酒吧大抵是地处学生区的缘故灯光略显得明亮了些。生意显然不是很好除了三四个服务生顾客就只得两三个人。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我自己一个人时是从来不愿光顾旺店的。 “来瓶生力。”我在柜台前高凳上座下对服务员说。墙上挂着的电视正放着部韩剧闲得无聊的几个服务生盯着韩剧里的光鲜人物哈哈笑个不停。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搭理我幸好我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没什么反感的我喜欢这种和熙且缓慢的节奏况且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空调浸淫着我全身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姑娘把冰啤端上来给我一口冰啤下肚全身为之一爽。我闭起眼长吸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腿部肌肉的松驰。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且冷淡的声音:“我说你烦不烦别再跟着我了。”我张眼望去只见一个长挽成数十个根小辫前面刘海飘飘的靓丽女子气冲冲地走入店来这女子莫约二十来岁年纪除了头型稍有些怪异穿着倒简单上身是一件粉蓝的吊带小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短裙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大腿。 美女哦应该是f大的女生吧我跟自己说。应该说这个女子身材相貌是贴近于我喜欢的那类纯净中带着些莫名的邪。 那女的似乎非常气恼摇摇晃晃脸色有些阴郁地走入店内。咣当一下坐在我旁边不玩处因为柜台扭角的关系我正好能仔细地看清她只听这女子对着服务生大声道:“来杯君度不要加冰!”一阵暗香从她身上袭来不过我对香水并没什么认识只觉得非常的晦涩悦鼻让我联想起童年时在草地中遇过的某种野花。 她刚坐下一个稍有些谢顶穿着件米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追了进来这男子衬衫烫贴打扮非常得体人也长得很精神看得出肌肉很结实。 这中年男子走到那美女身侧右手很自然地扶住了美女裸露的右边香肩。柔声道:“我说白绫你什么脾气嘛?这事算我不对ok?” 那名被白绫的女子右肩一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放开你的手。” 那中年男子有些郁闷的样子尴尬地放下手坐在了白绫旁边的空座上。侧着身对白绫说道:“你生什么气嘛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一职员我和她没别的。” 白绫不屑地哈了一声冷冷道:“我说钱凯真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嘛那丫头看着也才十七八岁就能做你堂堂君凯实业老总的秘书你就吹吧。”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那被叫做钱凯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又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白绫放在柜案上的左手做出一付关切的样子轻声说道:“我向**保证我真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职员这事我要骗你让老天罚我阳萎。” 靠老不羞的当这是你床上呀我差点被这话给惹得狂喷出来。 无料那女的更绝切的笑了一声扭头上下打量了那钱凯一眼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熊样还阳萎呢你有雄起过吗?” 哈听完这话我完全忍禁不住了刚喝入嘴中的一口酒扑地喷了出来。那酒保也是一脸的异样神色又奈于站在那男女两人的对面不能放肆地笑只能脸上忍不住地抽搐强忍。那钱凯脸上恶光一闪朝我狠狠盯了一眼我和那酒保笑着对视一眼互相轻轻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白痴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闹别扭的理由。 唉美女总是让人失望的无非也就是一有钱男人的情妇于是刚才对她的一丝绮念一下烟消云散。 钱凯收回恶视我的目光又继续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说凌凌走咱们回家再说别让人看笑话。” 白绫甩开他手寒声道:“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倒是跟你说清楚我白绫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职员也好老婆也好是你情人也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犯不着生气。” 哼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真以为我就为那女人跟你生气靠至于吗?我只是烦你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就这么简单懂不!” 这话显然惹怒了这中年男子只见钱凯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如刀光一闪脸上神色一变恶声说道:“我没耐心再跟你扯我倒是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白绫嘿的一笑扬手喝进半杯酒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寝室就在后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走”。说着转身望了望门外道:“到是你几个手下跟了你一天了你还不让人回去你做人老板也该讲点人道吧?” 钱凯缓缓站起身来忽然悠悠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信你要说不字了吗?” 白绫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哈地笑了一声道:“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需要我再说一次吗?ok!我再郑重地告诉你。钱凯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你了gameover!” 钱凯嘴角一拧忽然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刚才低声下气陪不是的样子脸上阴霾地一笑对着白绫点了点头冷冷道:“很好很好你性格我很喜欢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了verygood我真得很欣赏你!” 话音一落我只见钱凯右手一动心中暗想这女人要糟果不其然只见钱凯右手一拽过放在白绫面前的那杯君度手掌一翻那剩下的半杯酒完完全全泼在了白绫粉嫩白腻的娇好面庞上。那酒珠尚未滴落钱凯右手已经是酒杯朝外一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绫脸上已经是泛起一个暗青色的掌影。那酒杯碰的一声清响在地上碎裂开来。 这下变故忽生酒吧内众人都是吓得一愣那几个原来在隅角闲谈的女生都是吓得尖叫。门口一下涌入两条身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来对着钱凯道:“钱总你没事吧。” 钱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双手就似完全没生过任何事一般微笑着:“没事。” 那白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酒泼面随即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被一下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钱凯好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四处一望伸手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那瓶生力嘶叫了一声狠命那钱凯砸去。 日那是我的酒唉。 钱凯显然不是普通人身子一侧轻轻就避过白绫挥舞过来的酒瓶一把抓过白绫的左肩左手用劲像捏小鸡似的卡住了白绫的脖颈脸上嘿嘿一笑说道:“看不出你除了床上够辣打架也这么带劲。”白绫右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再用酒瓶砸钱凯。只是脸上被气得通红。拼命挣扎不已。 钱凯摇了摇头手忽然一松借着白绫挣扎的气度向后一推白绫脚下一滑一个没坐稳一下摔倒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下盘还算够稳肯定要被她给带着摔倒。白绫贴倒在我的身上那种阴郁的暗香又扑入我鼻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查觉到白绫那柔软而坚挺的**正磨蹭着我的胸。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管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白绫也只是犯贱罢了不过不知为何我对这钱凯更没有好感或者只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对女人动武是件丢脸的事吧。又或者是白绫脸上望向我时眼眸里闪现的一丝求援的神色和嘴角那丝鲜血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吧。 于是我轻轻把白绫推放回座上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钱凯说道:“过份了哦!” 钱凯没料到陌生的我居然会对他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上下盯了我几眼道:“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来废话”。旁边一个穿黑衣的大汉也用恶毒的眼光盯了我一眼说道:“找打不是给我滚远点。” 钱凯的话倒也罢了这身着黑西服大汉的话却惹火了我我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我哈地一笑对着那大汉挑衅道:“说我吗?你来试试?” 那大汉凶光一露望了钱凯一眼钱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他对我动手。那大汉呼地走了过来这小小的酒吧内一时剑拨弩张那些女生和胆小的服务生都是高声尖叫纷纷缩向门外逃去。那酒保一脸惊惧寒声道:“你们你们别打呀!” 我冷眼望着那黑衣大汉一动不动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呼地跃步向前手掌一捏成锤向我狠命击来。 低能!我心里鄙笑了一下。右手一甩抓过身前的高凳朝黑衣大汉疾甩了过去那大汉闪避不及被高凳狠命地击在小腹部啊的一声惨叫。我已经顺势而上一拳击在了他的面门上大汉被我凶狠的一拳百分百击中。又是一声惨叫。啊的击出两丈开外捂着面门惨哼不已。面门上鲜血四溢形状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因为我已经听见牙齿的碎裂声。 另一个黑衣大汉见我一招出手就把他的同伴伤成这样内心有些恐慌啊的一声从旁边的酒柜里上抓过一酒瓶呼地向我挥砸过来。 看你们长得还算有点份量原来只是体型吓唬人的一看那走步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练过搏击怎么跟我这省少年散打冠军较量。 一直忘记介绍一下我的一点还值得一提的历史了因为父辈世交的关系我曾经在市少体校练过很多年的散打教我的那顾师父是个泰国归国华侨对泰拳很有研究所以他教我的散打更凶狠更有攻击性。不过由于我初中参加了一个社团打伤了人以后我爸就再不让我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要不也许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一个散打运动员难说还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也说不定。这方面的故事我将在外篇中详讲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见那酒瓶迎风向我击来我头一偏身子已经贴近了这黑衣大汉肩膀寸劲连贯击打在这黑衣大汉的胸部。 1hit! 那黑衣大汉禁不住我的肩顶只觉胸部巨痛脸上疼痛的就似要变形。我心想让他们有点小小教训就算了遂停住了攻势。轻轻撤身退后望着钱凯低声道:“还要继续吗?” 钱凯见我只是数招之间就把他的两个手下击溃那还敢再说什么咬了咬牙仔细看了我一眼就似要把我记入脑髓一般然后不一言怒视了白绫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那两个黑衣大汉负痛低头跟着离开。 白绫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忽然转头大声对那吓傻了的酒保叫道:“来两份礼炮我要请恩人喝一杯。”我呼了口气这女的还真能喝。唉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所谓的英雄救美了吧。 白绫一双黑白相间充满灵动的双眼望着我嘻的一笑问道:“你做什么的打架这么厉害的。” 我刚想随口说保安话到嘴边忽然迟疑了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是警察!” 十一 教官 阳光从天窗倾泄而入唤醒了宿醉的我。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唷有条陌生人的短信:“嗨警察叔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否前几天一直忙于考试都没时间正式感谢你今天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如果愿意的话请回话那天匆匆心记的号码也不知道对没有不过我想以我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错的吧。” 头有点疼一切都是晕晕的。谁呀哦看内容应该是那个酒吧遇见的那女孩身材很惹火淡蓝色的围脖吊带小衫眼线描得很美笑起来有些邪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唉忘记了想不到居然还记得我。 哟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这么招美女惦记了。我有告诉过她我手机号吗?唉昨天马列过生日一堆哥们都喝高了!现在头脑还是迷糊呀。 想了想今晚大抵是没什么事的去就去吧反正也不该我买单吧我猥琐地想。 唉呀不是吧真是头晕了明明是按回复的怎么按成删除了真是够衰的算啦反正这种有毒的美女我这种小人物还是离远点好。 洗了把冷水脸头脑清醒了些从水池擦拭着脸回过眼神忽然触到麻将桌上那瓶思怡买来的水竹。心头忽然一惊靠忘记大事了今天应该是周一吧思怡那干爹约好了今天让我去警校找那韩校长昨天思怡还打电话反复提醒过了怎么玩了一宿就全给忘了。昨天真是喝高了喝了至少一打小白一人平均一斤多也幸亏我这酒量还马虎换马列那几家伙别说醒能不去打点滴就算人了。 看看时间还好现在赶着去的话应该能按时赶到。 然而人算毕竟不如天算才过了两个路口就开始塞车了。胖的哥伸头出窗看看了叹了口气:“咋搞的这交通是越来越差居然这时段就开始塞车了看这情形没半把个钟头是动不了。”说着从衣袋里翻出包烟拿了一只递给我:“兄弟来一只不我看你也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不废话老子眼睛里都还泛着红丝着青光没急事还不躺在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出什么门呀。一看就是一习惯唠嗑的的哥不过这种人我喜欢一直觉得废话多的人透着真诚良心坏不到那去。 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烟掏出火机替他点着了。伸头出车窗看了看长长一条北京路果然堵得跟抗战逃荒似的密不透风。更有许多身着灰黑警服的警察在四处巡逻甚至有拖着粗狂警犬的。 不是吧现在疏导交通还需要出动警犬了? 胖的哥笑了抚着方向盘说道:“兄弟昨天晚上天马路那事你没听说?” “天马路?什么事啊?昨晚和几朋友一起喝了一宿的酒我们在的酒吧好象离天马路不是太远吧没感觉到有什么大动静。”我奇道。 胖的哥嘿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跟你说昨晚在天马路北豪娱乐城那出大事了黑社会大火拼!听说死了十多个人双方火力惊人连冲锋枪都动上了。” 不是吧这么牛? 胖的哥见我不信的神情赶紧道:“兄弟你别不信真的不骗你我早上接早班的时候听很多跑的的师傅说了不过上头封锁了消息报纸电视上是暂时不会说的。” “这个自然如果一次性死这么多人官方肯定不会立刻报道的。” 胖的哥指着前面那一群群警察吐出口烟圈说道:“不出这么大事这么一大早这些猫那会这么勤快的。你别不信跑我晚班车的那小伙昨晚上就在天马路一带亲眼见到这帮人火拼拿着枪在路上追杀。”说着双手比划仿似自己身临其境似的。 看着那些警察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胖的哥说的倒也不假昨晚肯定是出过一场大事。因为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们喝的正高的时候听见隔街处一阵乱响马列还在笑是不是我们过迷糊了都到有人放鞭炮才想起快过年了。 自然不是放鞭炮的现在知道了居然是有人拿着乱枪扫射。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呀有这么大火力?我问道。 胖的哥伸出头又看了看前方路况回头道:“谁知道现在龙蛇混杂人人都想有钱出来混的人多了像我们这种赚辛苦钱的没几个了倒是吸毒的买淫的抢银行的天天有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的根本管不了。” 呃……算了不跟你争老子现在还不是警察吃屎还轮不到我。 胖的哥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说:“不过我听人说这事跟蒙军的公司有关。” 蒙军?蒙军是谁? 胖的哥哈的笑了拍了拍我左手也没解释只摇头道:“蒙军你也不知道不会吧。唉终于动了!”说着动起车轻轻跟上了缓慢移动的车流。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蒙军的名字。尽管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要和此人如此紧密地相联。 警校座落在城南的一座山丘上附近有个公园很有名曾经有很多抗战英烈长埋于此大抵因为这的缘故整座山丘被政府仔细地绿化过数十年来繁茂的密林把这山丘装点的如个绿岛一般。一座座教学楼掩隐于青山翠柏之间。点缀着这浓郁的山丘。 其实a市的这所警校我听闻已久虽然是市属最高学历也仅是大专但最近几年非常热门。毕竟这年头好的工作难找出来就吃皇粮的职位并不多了许多苦读多年书的学生大本毕业后也要挤破头似的考公务员相比之下虽然是一所普通警校但毕业后就轻松的多了公务员考试也意外的简单。 警校拜烈士所赐建在此青山之地方踏进校区已经感觉到空气清新和方才城市中那浑浓刺鼻的大气、尾气污染完全是两重境界。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在这城市中难得的新鲜空气快步向行政办公楼走去。 越过一块球场正有一队警校学生在操场上围座成一团中间有两个学员正在进行一对一的拆招学习着擒拿术一招一式严丝不苟。对于格斗我向来是有兴趣的于是便停缓下脚步慢慢用余光扫视着这群练习的学生。 旁边站立着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教官长得黝黑英武至少一米八的标准健硕身材双目炯然有神口中不停地对着学警吼着众人薄薄的寸头在毒辣的晨光下被汗水映得油亮显然已经操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教官没有穿制服只穿了件背心露出整个上身强健的肌肉群只看他胳膊上的肌肉纹理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的散打搏击术绝对是一流的这种肌肉的纹理不是那种在健身房日夜对着机械就能磨练出来的死硬肌肉而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这种肌肉群也许看上去并不很明显但瞬间的暴力却是惊人的。 换句话说和我的一样。穿上普通的衣服你绝对看不出是个懂搏击的人。 我顺着操场边沿慢步走着刚走到中线附近的时候那中间一对一进行拆招的两个年轻学警已经进入白热化的交战程度。 一个稍矮的年轻学警右手一拳向较高的学警左胸击去。那高学警身子一侧右手一把抓住那较矮学警的右手轻轻一带脚下使了一个袢腿那矮学警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身子朝前扑出那身材高的学警趁势左手一推一个肘捶击下那矮学警一声低闷的惨叫扑地向水泥地上倒去。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跌势那矮学警悬空的左手努力地伸出去想支撑住自己倒地的身子。 “小心!”我和那教官都是忽然忍不住地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那矮学警左臂显然支持不住这一捶和这一跌之力左掌不规则的落地使他的左臂隐隐的传来喀嚓一声显然肘光节已经脱臼。一时一阵巨疼摔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手惨叫起来。 围坐成一团的众学警纷纷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 那教官目光如电向我疾扫了过来和我目光相接我赶紧向他点了点头这教官盯了我近五秒方对着我点了点头似是露出些赞许的目光。转过头去大声呼道:“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小心他的左臂。” 我自然知道他这一点头的含意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这人落地的姿势和左掌不规则的按地手法会使他的左肘关节禁受不住冲击而受伤。 我又望了望那教官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步伐朝行政办公楼走去。拐角的瞬间我的左眼余光看到那个教官盯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请问韩校长在吗?”我轻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浓厚的湖南腔男声。 轻轻推开门进入校长室迎则看见豪华的老板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面色僵硬显然是很严峻的那种从一柄银色橄榄枝和一柄四角星花来看警衔并不低。 办公室并不大墙上一边挂着一幅地图一幅是本市的市图一幅应该是这警校的。案桌上摆放着一枚小国旗和一台液晶电脑。我正在四处打量这一脸严肃的老警察已经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颇有吞吞吐吐地张口说道:“这个我是罗副书记……” 韩校长那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放松了哈哈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一边笑道:“你就是小腾呀罗书记上个星期就打过电话来说过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盼着怎么还不来我们这年度的警校生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再不来我程序上不好操作呀。” 赶紧握住同志的手心里一下暖和了靠这走后门还真是有效。 在韩校长的带领下我和他一起去校务处办一些程序上的事。韩校长一边走颇有些兴奋地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档案上比较难处理虽然有些困难但罗书记交待一定要妥善安排他是我的老上级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市里他一直直管我他交待的事我肯定做好。”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手续上的事我会亲自帮你办好的你一会跟着教务处小马去领取服装和基本生活用品回头叫他开车去再把你的一些行李一块搬来。” 说着韩校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望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你样子还真特别我本来想你的年纪在学生中会不会显得有点儿异类现在看来感觉说你十**也行说你二十五也行。” 明褒暗贬不如直接说我孩子脸得了。 韩校长笑罢从兜里摸出包中华来了只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 一阵烟雾撩过案桌韩校长笑着说这地方我说了算学藉上的事我帮你处理年龄我可以帮你压低点不过年纪什么的也不是大问题将来进市局什么的到时再说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因为家庭原因休学了一年现在复学继续念书的好了。”然后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啦反正你在学校最多呆两个月。只不过保险一点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只呆两个月?” 韩校长弹了弹灰说这一级的学生马上就要安排实习了要不是有个活动耽搁实习早该开始了。你们的实习和其它学校不一样是由校方组织的到时我直接和罗副书记联系让你去市局去吧。 一双眼睛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笑了笑说道:“对了晚上你还得做件事把这头给我剪短了不然可不像我的学生。” 不是吧意思是就这么简单我已经念到了警校最后一年? 十二 sorry 从没有想到我也会有重返校园的一天。 望着眼前这些全身活力四射的十**岁的年轻人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儿苍老了也许是内心的颓废吧。又或者是因为比起同龄人我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点。 忽然有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人在身后注视着我我警觉地快回过头去果然我身后七八米处一个高大威猛的教官正面带些微笑的看着我正是方才我在操场上看见的那个搏击教官。 “你是本校的学生吗?”只听他忽然微笑着问我道。声音浑厚且沉实。 我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回了个微笑。算是有点儿稍稍点头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警觉性很高很适合做警察我刚刚才注视你不到三秒你居然就觉了。” 我报之一笑说道:“这里谁都是警察的。” 教官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说:“那也未必有些职业是讲天份的尤其你想把一份职业做的完美的时候。”说着头轻轻抬起来眼望有些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轻轻道:“不论是做警察还是做贼!” 我笑了笑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教官走了过来说你是那级什么专业的?我居然从来没见过你。我耸了耸肩道:“学校这么大学生这么多没见过也很正常吧”。教官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不可能这学校只要我教过的学生绝对能记住的。” 拉倒吧你我看这警校至少也有几千号学生你都能记住?你以为你拿破伦呀记忆这么群! 这教官见我目光中露出些怀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道:“好的警察是应该过目不忘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搏击格斗水平应该很不错我居然没注意过你下个月的学校年度自由搏击赛你报名参加了没有?” 不能再装下去了我只好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因为家里有事休学了一年现在刚刚回来。” 教官哦了一声说难怪我说你这种这么突出的学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原来如此。我也是去年才从市局调过来当老师的。”他说起老师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分是学生赶紧立直身体笑了笑道:“老师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这教官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许许云龙。”我赶紧尊敬地叫了一声:“许老师好我姓腾腾文俊。” 许云龙笑了笑挥手止住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没长你们很多况且马上毕业以后都是些同事我还是习惯我的学生叫我云龙哥的其实我倒现在也还没适应自己的老师身分可能是做警察做久了总觉得别扭。”说着忽然脸色有些惨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望了许云龙有些蚴黑的精干面孔心想这么和气的老师倒也难得和他刚才有操场上训斥学生的严格模样完全是两回事。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笑道:“那我就真叫你云龙哥了哦!” 许云龙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上课时肯定不行还是得叫许老师不然被上面听到了可不太妥当。”我应了声那个自然。 这时候身后有一声车喇叭响起我们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黑色普通桑塔那顺着小道开过来。车窗摇下了伸出一个三十余岁年纪身着米身茄克的中年人来对着我说:“你是小腾吧?” 我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间已经听见许云龙伸手向那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说道:“唉哟马副处长这是要去那呀”。那被称做马副处长的人脸上堆笑说有点事和小腾出去一会。许云龙脸上浮现一丝奇色开玩笑的拍了拍我肩膀笑着道:“哟还看不出你是个大人物哦居然劳动我们马副处长给你当车夫。” 我被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应对幸好那马副处长笑笑说哪呢。我给你当过的车夫还少了。咱姓马天生就是做车夫的料。 许云龙哈哈笑道:“那不耽搁你们赶紧去吧回来我给你电话咱哥俩好久没去涮羊肉了这周末我请你哥几个好好喝一台。”马处长笑着应了说道:“没问题回头电话联系。” 车在路上两侧的行道树呼呼闪过视线马副处长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的事我可都听校长说了年轻人抓住机会前途不可限量呀。”我脸上一紧心想怎么一会功夫这韩校长就都给说出去了。 马副处长哈哈一笑道:“担心呀?没事没事我和老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处不处长的咱们搞行政的也不算老师你叫我老马就行。”说着吁了口气道:“也没几年功夫就从小马混成老马了。唉这日子真是过的贼快学校工作就是这样年年都见到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就越感觉自己老的快。” 这时正赶上一红灯马副处长停下车长呼了口气说道:“对了小腾呀你跟云龙认识呀?”我说没没也就是刚刚等处长你的时候碰的巧大家随便聊了几句。马副处长哈哈一笑道:“云龙这家伙人特随和跟谁都能立马聊上这本事俺可比不了。”我赶紧道:“哪里马处长你人也挺随和的。” 马副处长摇了摇头哈哈一笑又再次说道:“叫老马得了也就一个屁大个学校教务处别人听了还以为处级干部。”这时绿灯亮了老马一边启动一边说道:“云龙这家伙丢来学校还真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像许云龙这种正当壮年而且显然精通搏击术的警察不放在警队第一线而来做老师确实是不太适合。 对于我的疑问老马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许云龙原来是市局刑警队的一员猛将全市公安系统的散打冠军很是破过几件大案子人人都说下一任的刑警队长应该是他了接着在局里干下去绝对有前途可惜去年参加一次网上追逃的协查时腿上狠狠挨了一刀住了差不多半年的医院腿是勉强保住了。不过再也不能快跑了你说这么一猛男抓贼也抓不了心里不知道多别扭组织上也是替他考虑才把它调到学校来。” 我叹了口气说原来这样呀!心想难怪和我聊天的时候他神色似乎有些惨淡。 这时候老马把车靠了靠边伸手了路边巡逻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显然是些相识的人。 那几个警察见到老马都是脸上一笑说哟呀老马你倒是好咱哥们忙的要死你倒出来兜风。老马赶紧伸手入包掏出烟来准备。为一个白面警察摇了摇手说道:“免了今天是大情况哥几个可不敢再和你老唠嗑被上头看见可是要挨批的。” 老马哟了一声说道:“看不起我是不?再大的阵仗抽只烟的功夫还能耽搁。那白面警察呼了口气说道:“今天什么情况你也该知道听说蒙军有两个手下被人搞掉害得弟兄们忙呼了一天了妈的a市要是没有蒙军存在真的会平安很多!” 老马点了点头道:“算了做警察就是这样是人是神是鬼只要上面说一声都得做牛做马。”白面警察无奈地叹口气道:“所以说咱们是些国家机器了还是你们好在学校里教书育人又省事又崇高。” 老马笑了说拉倒吧你谁看谁好不信你问问许云龙去。众警察摇摇头道:“说那是叫许云龙教书育人可比坐牢还惨!”老马笑道:“可不就是这理吗!好了你们在忙我就不说了改天有空大家聚一聚。” 我很想问问老马蒙军是什么人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么八卦干嘛。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铁皮门口老马看了看天色说:“你这住的也忒远了点本来还想回趁机回次家的看来算了装了你东西咱们直接回校吧。” 我望了望天色正是日上中天阳光明媚之时暗想也不是太晚吧摆明了提醒我这点见机都没有就枉为人了。赶紧笑着说道:“我行李也不多要不这样吧我快快收拾一下然后麻烦你先把我行李放后箱你有事你忙去明儿我自己去学校报到再来找你拿行李好了。” 老马要的就是我这句话还装出勉强同意的神色道:“这样呀!也好吧那我也就随便回家一下。”接着叹气道:“我那闰女最近成绩下降的严重我得赶紧替他找个补课老师一直抽不出时间难得今天出来赶紧去忙一下这事。” 解释啥呀!赶紧走吧你。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丢在老马车上对他道:“对对!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家事这小孩子的教育可耽搁不得!”老马一踩油门挥挥手说那是随口丢下句话:“你的寝室我安排在3幢411到时你直接去好了我把行李给你直接放在里面。” 嘿411死翘翘。 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滋味。正在郁闷间电话响了思怡的。 “我说亲爱的到学校了吗?今天早上太忙都没给你电话叫你起床不怪我吧。”思怡嘻笑着说。 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得寸进尺。打了个哈欠我懒洋洋地说道:“又干嘛呀我的大小姐!” “哥你客气点行不人家这么关心你你好歹温柔点行不!”思怡哼了一声。 我只得道:“是是如你所愿我现在重返校园!” 思怡嘻嘻一笑说道:“要不这个周末我来你们学校看你好了让你们同学羡慕一下你有这么漂亮的女友。” 咳咳再跟你这丫头疯下去老子迟早要被勇刚给剁了。借口一声我有急事赶紧挂了只听见思怡气急地在那边喊道:“过份不理你了!” 做点什么好呢?对得和马列他们说一声。 “干嘛呀我说老大我现在可在值班不像你这么清闲的。”马列在电话里嘿笑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起就要去警校学习了。”我摸出只烟来上。 “哟还真牛了这年纪还伪装学生你行不行呀。”马列在那边哈哈大笑。 “这不心里没谱吗!我说你看我还像不像个学生?” “嗯我想想呀还成吧刮刮脸就行现在的学生都老相。你算年轻的!”得有你这句话老子心得就踏实了。回头我在学校里安顿了再联系你。说着我准备挂电话。 急什么急呀正有事准备跟你说呢要不你现在来嘉怡一下。 “靠死去打死老子也不会再进那门。”我现在是一听嘉怡就来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道:“哟我们文二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气质了。”我哼了一声说拉倒吧你我像这么没骨气的人吗? 马列又笑道“你就瞎扯吧我这真是有事才叫你来的。”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呸了一声。 马列嘿了一声淫荡的笑了说道:“我说你小子泡妞的本事还挺强哦老实交待电梯里杂搞的让美女如此惦记你”。 “去死吧你瞎说什么呢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浪费我电话费”。马列笑道:“怕什么天大的电话费有思怡那丫头替你撑着我说就你那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居然招女人喜欢老子这么斯文儒雅居然没人理真他妈邪门美女都瞎了眼了。” “扯远了吧你小子看你那德性聊得这么起劲还值班呢?给那婆娘看见有得你受的!”我警告他道。 “这不就是这婆娘交待的事吗!”马列咂了咂嘴啧啧道:“你那江美女惦记你叫我转告你来财务这结算一下。” 江宜欣?心头忽然浮现那张俏脸唉就这女人改变了老子的人生! “我说你到底来不来呀要不是要你的签字我一早帮你领了、我说哥们这点钱是不多不过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何况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所谓没功劳也有苦劳。” 呼了口长气也是老子没道理跟钱过不去的。当下我道:“那好你等我我马上来领了你晚上没班吧一起去哈皮一下。” 马列笑着应了说这才对那就说定了你来就去财务部自己结算一下。回头联系我。记得拿到钱再来有钱才是哥们!没钱老子第一个和你绝交! 死去我骂着挂掉电话。心里暗笑马列那模样整一坨屎!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温馨再不顺畅的人生有友情便足够了。 嘉怡大厦一如往昔的繁华人流如织往来如潮。印证着这城市的欣欣气象。深呼吸了几口我终于重新走入嘉怡。迎面就看见熟悉的导购小姐暗骂自己心里莫名的尴尬挥手向他们打了打招呼。 z第一个看见了我嘿嘿笑道:“哟帅哥今儿什么风来给媳妇买胸罩呀这我得跟你说那从二号电梯上去三楼左转内衣专柜。”说着对我盈盈一笑。当然在我看来完全是淫淫一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笑骂着说:“去死老子来拿安葬费。” 说笑着我向员工电梯走去心头忽然有些模糊人事财务部在几楼呢?才几天功夫就好象全忘记了一般。七楼?十楼?自己似乎对不愉快的事物有消除记忆的功能真他妈爽。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一直在奔波还真有点儿疲倦唉。到底是几楼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下这时候一阵脚步快响身边一阵香风袭过显然电梯门关之前冲进了一个女子。 先到七楼再说吧还真有点儿模糊了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双眼模糊地伸出食指朝七字按去。然而我的手指忽然触到一股温柔她的手已经先一步按到了七字上。 时间好象有些凝固我一下从疲惫中清醒了过来侧身一看一张俏丽无限的可爱脸庞正望向我。 人生真是有些巧合的。这忽然出现的女子竟然就是江宜欣! 她的长精心的剪裁如瀑而下。精心修剪的眉形弯如新月没有一丝瑕疵。那挺直娇俏的鼻梁使她的轮廓呈现一种立体的美感。 不可否认这女子全身都充满了魅与美。像极了一个很有名的日剧艺人伊东美咲。当然年纪要轻着这么几岁。 我的手指刚触到她她似触电似的一下移开脸上一红低声对我说了声:“sorry!”我心里一笑好象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吧。话音未落她已经看清了我的面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是你?” 我老套地耸了耸肩嗯哼了一声淡淡一笑道:”怎么?这么见不得我呀!没事我可不是故意跟你站一块的。” 电梯是高的七楼转眼即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我吐了口气淡淡瞅了江宜欣一眼连再见也懒得说了对于这个女人我心底总有些莫名的抵触情绪今生大概不会再见了吧我这样想着走出了电梯。 “sorry!”身后忽然传来淡淡的一句道歉声音。 又是对不起?见鬼了吧!我心忽然跳了一下缓慢转过身去只见江宜欣俏立在电梯里神态间似有些儿愧疚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是听错了吧我笑了笑。 “前几天我看了报纸上面说了你在公车上的事我也仔细问了那天值班的其它同事我承认是我误解了你!”江宜欣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心里忽然不知道是滋味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心里忽然堵的慌急忙转过身去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红了。长这么大被人误解过无数次似乎这是第一次听到对不起这个词。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头只是边走边抬起右手向后挥了挥轻轻说道:“没什么你没做错。”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了我知道江宜欣站在电梯里没有出来。 十三 校园 黄昏霓虹灯下我和马列站在长长的过街天桥上。身下的滚滚车流如水一泄而过带起一条明亮的灯流有些儿像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镜头。 喀嚓一声马列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了我笑了笑道:“我说你可出名了前几天的都市时报看了没有。保安义助弱女反被公司辞退。嘿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哥几个可都知道是你哦。” 我抬起来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吐了口酒气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马列肩膀哈哈一笑道:“这不挺好二爷我这辈子第一次上新闻版起码不是犯了事被点名。” 马列也嘿的一笑说道“还记得吗?念书时打架被抓到派出所赵老师怎么说咱们的。嘿!说咱们将来也就是一块废铁对社会一点贡献也没有。哈我可还记得她那时的表情感觉看着咱们就像看准了将来我们一准要上刑场似的即痛心又恨铁不钢。”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赵莹对咱们哥几个挺好的咱们逃课踢球她从来没真的生过气也没请过家长我现在想起她还很感激的。” 马列嗯了一声望着远远街面破烂的广告牌轻轻啐了口酒似乎思绪回来了悠远的从前眼神都凝固了一般道:“像那种一腔热血尽心为学生着想的的老师怕是没有了我最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了就算我们是块废铁也要把我们炼成钢。” 我呸了一声说你怕是惦记她长的漂亮吧。我可还记得当时上她的课起哄最得劲的就是你马列了! 马列脸上似乎有一丝尴尬转过头去说瞎扯我马列像师生恋的人吗?然后又老脸厚皮地道:“像你这种晚育的懂个球你那会懂赵莹的魅力。”说着竟然半闭着眼抿着嘴一脸怀春地感叹道:“唉这么多女老师里面让如此青春的我知道什么是爱的就是她了。哦我的女神!” 唷老子鸡皮疙瘩都被你寒起了不由笑道:“就你这样还爱呢?性冲动吧你!就你这德性还想学人玩师生恋赵莹会看上你?我可还记得那时她的男朋友天天都来接他下班每次你看见就摩拳擦掌像看见情敌一样哈哈那时候可乐坏哥几个了。赵莹那朋友见到我们这群学生只会傻笑一点不知道已经招惹了咱们马太岁!” 马列叹息了一声说道:“青春呀青春一去不返!” 恶心吧你就我摇摇头笑着说幸好咱可还是读书人比不得你年老色衰了。 马列转头来捏起拳头轻击了我肩膀一下笑道:“明天就去警校有没有点儿恐惧感?”我心里咯噔一下还别说忽然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真有点儿失措的感觉。 “对了有件重要事都忘记跟你说了有没有在学校看见漂亮美媚哦我觉得现在的警花质素还是相当不错的。这几天我就经常故意去拈呼一交警美媚。”马列忽然异常兴奋。 警花?靠老子现在最没兴趣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我说兄弟一场有好介绍别忘了介绍给我。” “你就慢慢等着吧等到我想做老鸨那一天!”我哈哈大笑笑起传出好远。一辆载满人的公交车从桥下过我觉得脚下的路桥也在颤抖。 夜忽然就黑了有星无月。马列的背影在街的尽头越来越小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火车站的大笨钟传来了报时声。十二点了我心头忽然一阵寂寞又消逝了一天而新的一天就这样来了。 我并不是有事就睡不着的那种人然而今天我起得却意外的早。 转了三道车感觉有三十余站的样子折腾半天才到了警校。因为是昨天来过的缘故所以我几乎没走错路就到了3幢男生寝楼。楼并不大看外形是公寓结构。 411的寝室是开着门的我才到门口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电脑游戏星际争霸的声音。这让我心里忽然一热想不到现在的学生还有玩这个老游戏的。一眼望去我昨天托老马帮我送来的那堆简单的行李正放在这小小客厅的一个角落。 我轻轻敲了敲门那正在专注于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停下了左手的狂摆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找谁?” 我笑了笑指了指屋角那堆行李说:“我是……” 那黑瘦小伙哦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笑说:“哦你就是今天来报到的哥们呀。等我一下呀我打完这局再跟你说。”说着大声喊道:“小四有新丁到还不赶紧脱了衣服来迎客!” 旁边的寝室里有人长长打了声哈欠说谁呀什么新丁。说话中走出一个唇角留有一点儿须根的年轻人来还居然真的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内裤就出来了。一身的细皮嫩肉宛若女身。 这被叫做小四的年轻人看了看我似乎一下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哦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那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忽然接嘴说道:“我说小四你该吃补药了看你那记性昨天老马不是说过了吗?武腾兰!” 靠不就带个腾字老子还没来就被你们起这么av的外号了。 小四嘿了一声说道:“嗯哼看我这记快昨天晚上老马是来说过。居然被我给一时搞忘记了。”说着上下望向我忽然哈哈一笑道:“走兰兰跟我睡一屋去。” 崩溃!武腾兰也就算了居然还兰兰听得老子毛孔都差点竖起来。 小四人挺热情主动替我介绍了一下。原来这正在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叫秦治国外号赢政。小四叫冯宇还有一个据说是叫大胖的梁家伟的上课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不上课去小四笑了说道:“都快毕业了那还有什么课可上专业课都上完了反正都和教官混成铁哥们了也不用去训练了。混一混写写论文就算over了咱们也不像其它毕业生还要愁工作这不除了天天睡懒觉打游戏还能做什么。说着一脸愁容说咱们这届的听说都要下乡镇这次完蛋了去了乡镇派出所不知道那年才能回城里来。” 这时候赢政的主基地被三家一阵狂扑最后的孵化池也被打暴惨被弹出游戏。一脸衰容地说咒骂道:“妈的浩方上这些傻逼他们有难我拼死去救我被攻打他们却见死不救。” 我叹了口气说:“和菜鸟做盟友就是这样了我一般开局都要先观察一下盟友的动静看看盟友是不是菜鸟如果是也加强一下自己的防守好了毕竟再强的暴兵和微操也很难挡住三四家的共同攻击的”。说着我又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只会自己猛攻最后壮烈牺牲八成还被这些大菜骂菜逼的。” 赢政点了点头说可不就是这样吗?我都打了半天了回头一看他们还在架炮台准备慢慢出航母老子肺都给气炸了。 我笑道:“可不就是所以我很少在浩方上玩除非想虐鸟。”赢政道:“那你在哪儿玩?”我道:“一般在pgt吧。”赢政皱眉道:“没听说过。”我赶紧闪开暗想你这水平也就只能在浩方上被人蹂躏了。 有小四帮忙很快我就铺好了行李这是一间四人的公寓屋子很小但架构不错起码比我那阁楼铁皮屋强太多了。由于是警校的关系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公家提供的甚至光着身子来也没问题。除了我之外这仨都是a市本地人一有空就回家的那种所以没什么零碎的东西有些难得的整洁。 这时候赢政又新开了一局对我说要不要来打一局。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自然是轻松取胜。赢政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的手好快哦apm多少?我想了想说不太稳定网正常下1v1的话25o到3oo左右群殴的话不用怎么思考会低一些。赢政一脸赞叹说咱可终于遇见高人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父了! 唷寒毛竖起!听你外号叫赢政还想你是个牛人原来也这么肉麻。 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赢政说你还没饭卡吧用我的先刷吧。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赢政哈哈笑了说道:“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只要你肯教我打别说一顿饭毕业前的饭我全包了。” 小四插嘴说道:“你就别跟赢政客气啦这家伙什么都管不了就是能管饭他老爹都不知道开了多少家酒楼了。”说着转向赢政笑着道:“我说赢政你老爹什么时候来咱们城南这边开分店呀我可先说好将来我不想做警察了你怎么也得安排我间分店经理做做。” 赢政讪笑了一下说道:“行你去找我爹拜拜他肯认你做干儿子别说酒楼家产也给你继承。” 小四作势给了他一脚转头问我道:“对了我说兰兰我听老马说你休学了一年你什么专业的呀?” 抓狂这么重要的问怎么就忘记问下韩校长了我连你们开有什么专业都不知道。只得含糊说道:“和你们一样了啦。” 小四唉了一声叹气说道:“不是吧你怎么也这么惨。居然也学治安我都快念完了才醒悟早知道当初选刑侦或者刑技好了感觉咱们学治安的将来完全是混饭吃的没点儿警察样。” 赢政耸耸肩说道:“想这么远干嘛你真以为学什么就能干什么呀咱们都还得参加公务员考试才能分配呢?我听前几界毕业的师兄说学刑侦的去派出所学治安的变交警的多的去了。再说了要说威风还是学特警好你看看我们学校那些学特警的那一个个的牛逼样!” 说着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五六个高大威猛的青年说道:“看见没这些特警班的才来的新生也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走路都不看人了。” 我一眼望去这几个青年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全部留着寸头穿着绿色背心显得体格雄健肌肉竖实上身还凝着刚刚训练完毕尚未拭干的汗水露出些狂傲的野性完全是些漫画中的肌肉男。果然如赢政所说这几个人眼神都带着傲气就像人人都是他们猎物一般。 小四有些羡慕道:“可惜咱们那时候没开这个专业要不我当初也肯定选择特警这才够男人。” 赢政哈哈一笑说拉倒吧你就你那晒了三年都比女人还嫩的脸蛋还特警呢去做护肤品的代言人吧。 正说笑间旁边有人忽然跟我打招呼道:“小腾你们去吃饭呀?”我心里一阵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人认识我?不过感觉声音有些熟悉回过头去原来是许云龙。拎着个饭盒走了过来。赶紧含笑点头说了声许老师好。 赢政和小四哈哈一笑对我说你想惹云龙哥生气呀居然叫他许老师!许云龙抬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道:“我听其它老师说了你们这级的再没几天就要去实习我说你几个在学校也没几天可呆了还老逃课了欠揍是不?” 赢政赶紧说那里那里你说兄弟们什么时候逃过你的课!这不就是那些很无聊的非专业课偶尔迟到几节罢了。 许云龙摇摇头说就你们这纪律还当警察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混。小四赶紧表态说咱们政治立场坚定着呢该学的学该玩的玩! 许云龙甩了甩饭盒里的积水说我现在也是脾气好了当老师修身养性犯不着跟你几个跳蚤生气要是以前在警队就你们这样不被我k死才怪! 赢政赶紧转移话题堆笑着道:“我说云龙哥今儿怎么不在教师食堂吃啦居然跑这来。”许云龙叹气道:“那都是些老爷们老娘们买菜回家的地方我一年轻单身男人还是和你们混一处得了。” 小四望了前面那几肌肉男一眼问许云龙道:“我说龙哥前面那几新生是不是你教呀!我看这体型怕是特招的吧普通学校出来的怕是没这么强壮的恐怖用兴奋剂喂大的吧。” 许云龙上下瞅瞅小四笑道:“你这嘴还真毒!是呀这些学生是特招的我教他们自由搏击。”说到这里许云龙望向我说道:“小腾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事你考虑过没有?” 我有些讶异望向许云龙说什么事啊? 许云龙皱了皱眉说道:“你居然给忘记了我说下个月学校的自由搏击自赛你有没有兴趣报名?” “哇自由搏击赛?”小四和赢政都是惊奇地望向我。 低调!一定要低调老罗和韩校都交待过我来这里是纯粹为了混毕业的事关舞弊这种事可大可小千万不要引起人的注意免得节外生枝于是我只得含糊说道:“许老师其实我不懂散打的我都瘦成这样念警校也差点体检不合格那还能参加比赛也就是小时候喜欢看点功夫片羡慕一下强人罢了。” 这样呀!许云龙上下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露出些精亮。我不由庆幸运幸好我今天穿着件宽松的衬衣掩饰了我那精练的体型否则一定逃不过这老江湖的眼睛。赶紧把拿着饭盒的手垂下来我这双手可是插过多年铁砂的内行人一看纹理就知道。 这时候旁边有其它人跟许云龙打招呼许云龙应了一声对我们说我和朋友先过去了你们几个小子可别再逃课了知道不!赢政和小四自然满口答应。 许云龙走后小四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哟还看不出来你居然挺会打的!劳动我们学校第一寂寞残疾高手来请你参赛。” 我赶紧说瞎扯我也就是打星际还行什么自由搏击我可不懂我跟你们一样也就是在学校学点普通的擒拿术以后能应付下小毛贼就行了。赢政笑着说就是可不能什么了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一路无话入夜。下午时分老马打电话给我果然如我所料告诉我已经安排我和小四他们同一班学习治安专业。明天就可以一起上学了。哈!还真是高效率。 和其它学校相比由于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警校的夜晚是安宁的。小四早已经入睡只有赢政好象还在床上和女友或者什么人断续地用手机短信热聊着。传来偶尔的短信铃音我有些烦燥披起单衣走到阳台上看着寂静深遂的黑夜。忽然有点儿无法形容的寂寞感。人生怎么会这么难料呢?我只是简单的一个人这种太起伏的人生我有些吃重! 耳畔大胖的酣声呼呼响过。 十五 加油 拥挤的食堂。比菜场还喧嚣。 不知道为什么吃食堂的学生总像饿了三五载似的每一餐都是挤的如此疯狂好象晚一点就吃不上饭似的。当然最后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浪费。 大胖果然干什么都积极我们才刚刚打好饭已经看见他在远角占好了座位挥手招呼我们过去。小四瞅了赢政饭盒一眼说道:“哟看不出你还是真伤心就吃二两饭了学怨妇玩瘦身呀。”然后拍了拍我说看看人家兰兰餐餐半斤饭还长得如花似玉的身材如此有弹性。我笑着靠了一声说死人妖离老子远点。 众人一阵饕餮。唯有赢政一言不果然心情极度低落。大胖好心对赢政说道:“今天是咋啦?平时你话最多今天怎么像失了魂似的失恋呀!”小四嘿了一声讥笑道:“说可不是吗?你今天上课没看见呀贝儿给别人把上了。再说了他有恋过吗?”然后嘴上轻轻哼哼:最苦莫过单相思。 赢政忽然火了骂小四道:“你再废话我用饭盒砸你!”小四唷了一声说政哥咱也是为你着想人家现在名花有主拜托你也清醒一点。以前叫你追你老说推三托四的现在后悔了吧。赢政咬牙道:“把你嘴闭上没人当你哑巴。” 气氛不太对劲我和大胖赶紧劝他们一人少说一句。小四哼哼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他好。看吧人家都这样卿卿你我的了身为男人要现实点要懂得放弃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顺着小四眼神的方向我们转头望去只见另一角落里齐思蓓和张海澄两人视旁人如无物正在甜甜蜜蜜地互相喂饭调笑着。美女心情愉悦的时候真是如春风解冻很让人赏心悦目呀。连我这种对漂亮女人有了心理抵触的也心下一荡被齐思蓓的明眸皓齿给电了一下。 大胖一阵叹息:“唉呀想不到贝儿终于也恋爱了。”小四望了大胖嘴边还粘着的饭粒笑着说道:“哟咱们411怎么啦?原来你老也喜欢这妞呀。”大胖呸了一声说道:“你们一天到晚在我嘴边漏她我再不关心也不得不记住了。” 我边吃边看了看赢政只见赢政一脸阴霾盯着齐思蓓看了半晌脸上的忌妒神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最后长呼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咱一大男人还失不起恋吗吃饭。”说着低头一阵猛扒饭。小四谔了一下说你倒想通的快。赢政嘴里噻着饭支支呜呜地道:“其实我也就是有点儿妒忌那小子老子这么多年也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我服!再说了今早上我看了半天贝儿和他在一起是真开心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认了。”大胖拍了拍赢政说道:“哥们不错呀才一会功夫境界升了。 我微微一笑说将来美女有的是男人怕的是没钱还怕没女人。小四说兰兰说的对赢政道:“大家吃饭管她娘的从今后411再不许提这个女人等老子缓过劲再说。”众人自然一阵笑。我心底亦有些感触忽然觉得赢政这人也很洒脱。心里忽然有点儿欣慰认识了这么几个可爱的朋友。 然而我也知道有很多东西是无论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比如这份青春的感动和记忆。那怕只是淡淡的一场单相思! 由于我坐的位置正对着齐思蓓他们所以我抬头的瞬间忽然看见张海澄朝我们这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示威的感觉。我轻笑了一下拍了拍赢政说我跟你打赌这两人好不过这个冬天。赢政说为什么我嘿地笑了第六感! 日子就这么轻易的滑过。对于我甚至根本不用在意学习于是校园的生活总是很惬意很舒服的。马列和思怡都有打过电话来马列自然是嘿嘿乱说几句思怡则是大呼学习太紧连看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我当然巴之不得她不要来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儿怕见到她。 在我的指导下赢政的星际水平突飞猛进上浩方菜人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了。年轻就是好什么都忘记的快。才几天功夫这家伙好象就已经泡到了另一校的一漂亮女孩整天晚上电话粥煲个不停。烦得小四用纸团扔他都快撕完了一本马经。 转眼一月有余我偶尔也有和小四大胖他们去上几节课。本来想上许云龙的课可能会比较麻烦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在他这种老手面前如何掩藏我懂格斗技之事上次只是随便说了一声就被他怀疑如果上课肯定非暴露不过非要被他逼着参加比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幸好小四说许云龙最近烦着和各学校交流比赛的事宣布这学期的课暂停而专注于培训他挑着出来的几位参赛选手毕竟我校是专业警校搏击是强项这又是第一次以东道主的身分邀请外校选手交流如果和其它普通高校比赛也输了面子上会很过不去在bbs上知道学校方面的原则是必胜所以许云龙的压力也很大。估计对他来说这也是做老师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紧张感觉偶尔在食堂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很匆忙的样子。 下了几天的绵雨终于停了阳光刺射着大地地面蒸着腾腾的热气。望着足球场大胖终于舒了口气说:“这么毒的阳光看样子下午场地能干了我还以为这次又得在泥地里打滚了。” 小四说道:“听说你们下午和f大的球队有场球是不?”大胖点点头道:“可不是吗!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就一场比赛普通的友谊赛是为我们学校的搏击邀请赛做铺垫好象也是f大体育节的活动一部分。” 小四说那你这么紧张干嘛。大胖轻叹口气说道:“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该是我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能不珍惜吗?”小四轻轻点了点头道:“那是我现在在学校感觉什么都是最后一次似的看见漂亮的女生总会想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们呢?” 这时候赢政踢着个破球从球场那边颠着球走过来了走到我们身边把球踩到脚下喘息地说这球场可真他妈破。大胖说还算好了下午能干就行赢政叹气道:“干了又如何还不是块菜地无所谓了反正都踢了这么几年了。” 大胖用脚踏了踏破烂的草皮说道:“这那一样呢平常就哥几个踢着玩玩下午这可是正式比赛。听说f大还是有几名猛男的上次的a市高校校际联赛好象就是他们的冠军吧。” 小四嗯哼点了点头笑道:“何止上次上上次也是他们啦!和咱们的散打射击一样足球蓝球田径什么的可都是f大的传统强项。国内高校中实力也是稳居前三的。”说着嘿嘿一笑道:“下午肯定有许多f大的女生来助威他们的女生漂亮可是出了名的这次咱们可养眼了。” 赢政说养眼个鸟你不上场当然爽了我和大胖可是校队的。到时在美女面前输了不是更丢人。小四歪着眼睛上下扫了赢政一眼笑道:“拉倒吧你就你这板凳队员还轮得到你上场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下午百分百是场屠宰与其在场上丢人不如乖乖在场下看热闹。”说着作出一付同情的样子望着大胖以一付台湾摇头叹息道:“大胖葛格你好可怜哦准备好了吗?下午要被对方穿几次小裆?” 大胖生气了上前掐小四的脖子说道:“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很可能是咱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场正式比赛。其它人我不管反正我会尽力的。” 小四挣脱大胖的双手箍扎哼哼笑了说:“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行的。人家实力摆在那又不是跟你比体重这可是讲究度和技巧配合的事你以为你一人就管用呀。”说着用手拍了拍大胖的胖腰说:“我倒觉得你这体重不去玩铅球什么的真可惜了”。只惹得大胖一脸涨红伸出双手又是掐小四脖子两人追闹着跑开了。 我对赢政说看不出来呀平时也不见你运动居然还是校队的。赢政有些脸红嘿嘿说道:“我这不是体力脑力两不误吗?其实我也就是一替补下午轮不到我上场的。” 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我这人就这样永远都是做替补的料。说着低下头去说道:“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别笑其实我和贝儿高中就是一校的同学那时候就很喜欢她了就为她我才考来这垃圾学校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改怎么迎合她她都不喜欢我这几年甚至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了唉!”说着大大叹了口气。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难怪那天赢政反应这么大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忽然成为别人的女友谁都会心里不爽的。只能轻轻拍了拍他劝慰道:“人生总是有些遗憾的不要去想未来会是什么样做好自己就行了。” 赢政轻轻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群山悠悠说道:“我本想在这毕业之前鼓足勇气再追求她一次的然而……嘿!不说了怪老子懦弱说起来真他妈糗!” 这时候有个身着运动外套领队模样的人走过来问道“大胖呢?”赢政赶紧对那人说道:“张指导有什么事吗?”原来这人是赢政他们的教练。 张指导抓了抓脸说事情有变故本来下午要在这踢的球看来要换场地。赢政说怎么了?张指导指着面前这菜地为难道:“你看看这球场都破成什么样了我跟学校说过多少次要保养一下偏说没钱现在好了这走路都走不稳还怎么踢球。还打邀请赛也不嫌寒蹭。” 说的也是警校的这块足球场确实过于破损了些除了两边周围还有些稀疏的野草中间和两块禁区内完全就是坑坑凹凹的的泥地。 张指导摇了摇头道:“f大最近要庆祝建校八十周年本来大家联系好了在这打场友谊赛不过这场球真的太差了对方提出改到他们学校去踢现在校长他们也同意了叫我来通知大家去坐车呢。” 这时候小四和大胖已经跑回来了小四哈哈笑道:“这次你们惨了到别人地头上被f大的女生一起哄不是更压力倍增只怕连球都拿不稳了。”大胖紧紧抱住小四说你这臭嘴看我不收拾你小四赶紧求饶。 赢政哼哼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呢。”然后对我说兄弟你也一块去吧跟咱们助助威。 f大嗯也好吧忽然想起我也很久没回那铁皮屋了也该趁机回去收拾一下再拿点换洗衣服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实话在a市这么几年我虽然就住在f大的附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从f大的女生寝楼中穿过但却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和我上月前路过这学校有点儿变化到处是飘扬的彩旗和悬空的气球似乎有什么重大活动一般哦对了早上听他们说过好象是庆祝f大成立八十周年。 毕竟是全国一流大学又是优势项目f大的足球场确实比警校那块菜地好上不止百倍完全是标准足球场地看台可以容纳万人以上。据小四说每年的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这里承担着分会场职能。难怪看着有点像a级联赛场地的感觉。 f大的学生果然热情还没有开赛就已经坐了个小满。乌压压的一片喧嚣至极小四唉哟了一声一脸同情地对着大胖和赢政说道:“兄弟你们可真得加点油呀输也别输得太难看老实说连我都有压力了。” 但别说赢政了就连大胖看到这阵势先前的豪气干云也消于无形了毕竟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最重要的“水平!”已方什么也没有。小四看看两人的脸色摇了摇头低声对我道:“完了呆会不止是屠宰只怕是血洗。” 这时候赢政忽然神色一变呆呆地望着前方似乎忽然看见什么不愉快的东西。我们随着他视线看去只见对方的队员席那儿居然坐着我们很熟悉的两个人:张海澄和齐思蓓。张海澄身着足球短衫露出一身彪悍有力的肌肉群。正在一边做着热身一边和齐思蓓谈着着。 齐思蓓伴着情郎穿着更是迷人粉色的吊带和低腰的牛仔裤展现出她无比美好的身形一头飘逸的长轻轻垂下迎风而荡。时不时的对张海澄报之以微笑。那灿烂的笑容在人群中显得份外耀眼。 赢政什么感受就不提了连小四牙齿也咬铁了哼哼骂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大胖问什么意思?小四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估计她八成就是专门来看你们怎么输给她老公的。大胖看了看贝儿说怕也不至于人家也就是来看看男朋友比赛罢了。小四哼哼道别给自己开脱了你以为呆会他还会帮你们助威不成!大胖望了赢政一眼做了个眼神叫小四闭嘴果然赢政脸色都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于刺眼。 这时候站在我们旁边的张指导手机响事他接通电话说了声你好听着听着就变色了说道:“什么?” 生什么事了吗?我们一阵纳闷。 只见张指导脸都气白了在电话里骂道:“都叫你们一起坐大巴来偏说什么先回家自己打车来现在好了吧自己想办法就是跑也给我跑来希望可以赶上下半场。” 大胖问道:“张导生什么事这么大火。” 张指导面色沉重摇了摇头骂道:“还不是张永宁、王海彬他们几个小免崽子说顺路回下家再来现在好了吧大塞车我看比赛前他们是赶不上了。” 小四唉哟一声叹道:“这次死硬了尚未交战先折数将他们可都是绝对主力呀!” 大胖脸色一变晕道:“那怎么办我们这一二三……加上替补还好还好刚刚十一个队员了。”赢政不由急了说:“意思是我也得上场了”?大胖说这不废话你不上难道叫小四这瘦猴上! 张指导脸都急白了骂道:“这时候还分什么替补不替补就是只鸭子也得给我上架这事你们可先别说韩校长徐副校长他们都在我可不想挨批。” 这时候比赛监督已经走过了问张指导可不可以按时开赛张指导长呼了口气说:“开吧!” 双方掷币挑场!一声哨响球赛开始了。 小四大呼一声:兄弟!加油! 十六 七号 其实小四还说软了这不是屠宰或者血洗完全就是一场玩弄!一次强者对弱者的无情羞辱。当张海澄很潇洒地晃过三名防守队员再戏耍猴子般地穿了门将的小裆场上比分已经是触目惊心的五比零。 然而这时候开赛仅半小时。 所有警校的球员脸上都是阴郁和惨白的。甚至我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不知为何才一个月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很强的代入感感觉这个学校的荣辱和我休戚相关。或者是因为认识了小四、大胖、赢政这么些非常要好的朋友缘故。 看球的f大学生都生刺耳的轰笑同情心盛一点的甚至已经开始倒戈支持起我们来。我转过头去瞟了一眼对方运动员席旁的贝儿只见她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显然见到自己的同学被近乎于蹂躏的践踏。心理也有些失衡甚至在张海澄进球后向她挥手她回报的笑容也远没了方才的开心。 小四恨恨道:“看见那娘们没有还笑得跟个歪梨似的妈的有了男人忘了娘。”说着握紧拳头站起身来大声道:“你们给我好歹进一个球呀!” 然而谁不想进球可就是没这个能力甚至被对方压到了对方半场f大的门员甚至头都已经扭了过去和后面的女生瞎聊起来显然是在说怎么会碰到这么菜的队。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这时大胖拿到了球见对方几乎所有队员都压过了半场后方完全空虚而赢政正站在中线附近于是一个长传交给了赢政这边前方的空档大声吼道:“不会越位快接!”赢政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做板凳还是太久没运动的缘故现在已经跑到了体力极限拼是拼了没有效果这时候见忽然出现了空档只要追上球就可以形成单刀于是开始狂的向前冲去。 这可是开赛以来警队的第一个极佳机会看台上都看得有些无聊的观众都暴出一片叫声。在赢政的力狂奔下在球就要出边线的时候堪堪接到了球对方所有的球员都远远落在了身后这完全是千载难逢的一对一机会。 赢政带起球向对方球门冲去。正在和女生闲聊的对方门将忽然惊醒过来一下弃门而出直接冲向赢政准备挡截住他的单刀球。 然而赢政没有这么菜的只到对方门将弯腰直冲出来脚下晃了个假动作。一下把对方门将给甩引了开去。过了门员直接面对对方空门。 我和小四还有几个一起前来助威的同学都暴出欢呼声这肯定是个必进之球那怕输也不能输成零蛋。 欢呼之间赢政已经平推右脚准备稳稳当当的把皮球送入对方空门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然而对方已经被晃过的门将恼羞成怒绝不容许这第一次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弱队居然就过了自己。于是在那瞬息之间伸出了袢腿。 高运动中的赢政唉的一声右脚支撑脚一下踩空一下踉跄向前摔了出去。叭的一声狠狠地正面摔在地上皮球歪歪斜斜地停在身前。虽然比我们那块菜地强很多毕竟是是学生球场质量始终没好到那去这一摔把赢政的脸也给摔破了。渗出丝丝血水。 一声哨响裁判员跑了过来给对方门将一个红牌。却因为是在禁区外生只给了警队一个直接任意球。 赢政缓缓爬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被罚下的门将一眼就准备去捡起球摆起来任意球然后他脚才一迈出忽然神色一变似乎脚出了什么问题又缓缓坐了下去。裁判员挥了挥手招呼志愿学生进来把他架了出去。 “张导我我好象扭到脚踝了。”赢政脸上一阵抽痛捂着脚喘息道。 张指导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已经尽力了先休息吧。”赢政边喘气边关切地问道:“那怎么办他们还没有赶过来我们而在一个替补队员也没有要不张指导你上吧。” 张指导叹了口气道:“胡说什么呢。尽瞎扯。” 赢政望了下场中见对方也正因为门将被罚下正在换人。就抬头对着张指导说要不咱们跟裁判说一声先暂停比赛吧海彬他们应该差不多可以赶过来了。 张指导望了望他显然心中也正在考虑这个难题计无所出只得咬牙道:“就是十打十一也要坚持完比赛。那能出这种馊主意何况咱们现在是十打十也不算亏。我去说叫他们比赛继续。” 小四忽然插嘴道那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我去问问我们来助威的哥们谁可以先顶上去。说着先转头向我说:“要不兰兰你下场我见你每个周末都看球应该也是喜欢踢球的吧?” “这个……”老实说我不止喜欢看球球踢的也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我除了习武简直就是踢球长大的。但我实在有点儿为难。我真的只想很低调的渡过这几个月最好除了本寝室的同学就没其它人注意到。 “还愣上什么会踢就上呀!”见我犹疑的样子一向斯文的小四也冲我吼道。 我一咬牙很多年前在球场上叱诧风云的那种感觉又跳上心头。 “好!我上!” 说上就上小四拉着我匆忙跑向后面休息室换上球员球裤。我奇怪地望了小四一眼:“你怎么还准备了球衣?”小四嘿嘿说道:“当我这后勤部长白当的呀。”说着悠然一笑说:“这世上既然有人踢球有人看球当然得有人做除了看球踢球外的许多事。” 其实生活的许多面何尝不是如此。我忽然想起几年前还在富豪宾馆做门僮的时候那些来此入住的许多大明星身后默默无闻被使来唤去的助理们。 我抓过小四递过来的衣服对着他微微一笑说:“七号!我喜欢。” 有小四的催促我换衣的动作很快除了新鞋有些不太合脚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然而运动惯了的我深知这种匆匆上场是不妥的特别容易造成伤害。于是在出场的时间我拼命的活动着四肢和脚踝。 小四嘿了一声说平时还觉得你有些瘦真看不出你肌肉还挺强健的说着啧啧赞叹了下。只差没用手来摸了。 张指导望了我一眼沉声说道:“你赶紧准备活动一下我只能给你最多五分钟的准备活动时间。”我知道张指导是保护我心中感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而在这五分钟里我队的球门又告失守进球的又是张海澄上半场没结束他已经上演帽子戏法了。我不得不承认张海澄长的真的非常帅非常阳光。尤其是他进球后亲吻中指那枚戒指的劳尔式庆祝姿势非常酷惹得她的一众女生拥趸疯了似的叫。可以看出在f大张海澄是非常惹火的一个男生。 他也确实值得这些女生喜欢。 然而张海澄倒也老实只把笑容留给齐思蓓齐思蓓痴痴望着他显然心底虽然觉得他对自己的师兄弟残酷了些但毕竟女人嘛更多的爱永远在男友身上。只把小四看得那个火起只恨已方球队太不争气。我们的身后看台已经有人在狂喊十比零!十比零!二位数!二位数!更让小四听得恨不得用棉絮塞住耳朵。 局面越来越失控几乎f大球队的每一次断球都能形成进攻每一次进攻都能形成射门要不是我方门员的强挥再加上门柱的帮忙只怕上半场就要打成十比零了。场上的所有我方队员都是没了灵魂一般恨不得比赛赶紧结束然而就离中场休息都还有十分钟。 去吧张指导终于向裁判作手势要求让我上场。就在踏入场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听见半躺在靠椅上的赢政忽然对着我凄厉的叫道:“兰兰好好踢我死也不要在她面前输这么惨!” 去死哦说一百次不要叫我这外号了老子不喜欢武腾兰!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他笑了笑然后深深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做了点精神上的明启。在得到裁判指示后我进了场。忽然隐隐好象听见有个女人在大声叫警察叔叔。我转头望了望四周的看台黑压压的人群那里分辨得出是不是叫我我长呼一口气大声对着那些垂头丧气的队友高喊了一句不要放弃还有时间! 然而只有大胖对我点了点头其它队友都已经输得差不多麻木了。何况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只是在大巴上见过我几面罢了。没奇怪我居然会上场就算好了。 这时候我们刚传到中场的球又被对方断了对方又大举推上三传两带又直奔我方的禁区而去。我们的后防队员都几乎忘记了防守甚至没有一点堵断的意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我算是见识到了。一时嘘声响起原本还有点人站在同情的立场支持下我们现在见我队如此放弃消极都是跟着嘘声大作! 妈的再这么下去真是没脸了。我对着他们大叫一声:“干嘛愣着你们还是不是警察怎么能输成一点脾气也没有!” 负责防守中路的大胖见到对方轻易就过了自己的右边后位赶紧上去补位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他能补到但大胖仍没有放弃就在对方准备下底传中的时候一个漂亮的飞铲把球踢出了边界。 小四忽然搀扶着赢政就站在场边这时不由都是大叫一声两人一起拍手对着大胖叫道:“干得好!大胖!” 然而大胖自己一身偌大的体重也顺着这一飞铲滑出了场地砰的一声撞在场边的标语牌上摔了个灰头灰脸。半天才爬起来鼻子都给撞出血来。 小四吓了一跳放开赢政冲了上去叫道大胖你没事吧大胖嗯地握起了右手拳头对自己挥动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没事我们加油!不要放弃!” 或者是受大胖这一下鼓动那些原本麻木的球员忽然似乎都忽然醒来放开了手脚和对方拼抢我们的队员只是技战术不如对手但如果拼身体拼体力的话绝对不弱于人!然而对方毕竟是有实力有经验的球队见我们开始拼命起来一点也不急也不跟你争就慢慢的倒起脚来寻找我们的破绽准备一击必中以时间消磨我们这刚刚激的斗志。 足球的规律摆在那里虽然学生比赛和职业球队不同起伏很大但六个球的差距只要拖到下半场差不多就回天无力了。 然而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不可能生的事!(写到这里我想起我曾经的那些队友曾经在昆工那块菜地中的比赛青春一去十年我已三十。) 只会倒脚的球队是没有前途的! 果然对方出现了失误被我们的队友断到了球。传给了我方的后卫。 传过来这时候需要的是口头的指挥我大叫一声边举手视位边朝前插了上去。那后卫稍一犹疑仍是一大脚长传向我这方踢了过来脚法并不好传的有些偏。但已经足够了以我的度正好能追上。 这是我上场后的第一脚触球。前方只有对方的两名防守队员。我脚下加心中同时想起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球了。心中稍一犹疑间对方两名防守队员已经包夹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张海澄。我已经不过能越过对方的防守。 传球!我右腿向外一拨轻轻传给我身后右侧的一名队友然后身子继续向前冲从两人的夹缝中越了过去。 这上队友并不是太菜的一下心领神会就在我穿越对方两名队友的瞬间一脚直传向我身前传了出去。 经典的二过二配合没有越位! 我如一条出笼的饿虎冲出了两人防守圈正好接到了队友的喂的非常舒服的直传。张海澄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去死!”转身向我追来。 前面一马平川!离对方禁区十多米根本无人防守。 我需要的只是度!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张海澄的度没带球冲出数步我已经感觉到他已经要追到我身侧只要他愿意犯规他可以随时放倒我。然而我已经冲到了禁区边缘张海澄显然怕放倒了我被判处极刑不敢再以身试法只得向中路移去试图在前方阻截我而任由我继续下底。他显然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选手知道我们这方没有人能继续跟上中路我要是不能传中根本不会有做为。 就在对方禁区左侧我控住了球然而我方的队友这时候才刚刚越过中线不久我确实无法传中只有靠自己了我带球而上直向张海澄扑去。张海澄冷笑低着身准备阻截我。 我小瞧了他他却也小瞧了我虽然只一度在中学的校队中呆过但我那高中校际联赛的最佳射手可不是白当的。虽然很久没有碰球但刚刚那一个突破已经让我忽然进入了当年的氛围中。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踢球到夜黑。无数次重复着过人的动作。我绝对相信在对足球的虔诚上曾经少年的我们绝对强过国家队那些垃圾! 我右脚做了个虚带在球上空盘旋一下身子向左压低重心引诱他向我左方转移果然是老手并不吃我这一套身子并不随我的移动而改变重心。 但这里已经是禁区内我不怕你敢冲上来和我硬撞。我继续运球向他接近。张海澄缓缓后撒。 再一次做假动作。仍然是把引诱的重心放在左边然而这一次我根本不是假动作。 我就没打算过你。 在我重心作势向左移的时候我右腿已经把球向右拨动然后直接起脚!用脚内侧打弧线球。 球划出一道小小的曲线堪堪越过张海澄的身侧极向球门远端飞去。张海澄身后的对方门将毕竟不是专业门将只想封住小角度和张海澄的位置显得太过于重合。他根本没猜出我的意图。何况这一脚如此刁钻。直奔远门柱而去! 进吧!在这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好样的!七号!”我忽然听见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不用说球进了。就连看台下也暴出了一阵掌声虽然是对方的主场也不希望比赛呈一边倒的毕竟球赛如果是这样子的就和看大学生打小学生一样乏味和让人侧隐。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众人的欢呼我忽然有种特别激动的情绪感觉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沉默、颓废和恶运的积伏忽然有了点儿蜕变的感觉。 然而什么时候我真正能破茧而出?我不知道。 十七 老婆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迟到的几个主力起来了于是下半场的比赛没有太大的悬殊当然比赛的结果我们还是输了输的很惨终场的哨声响起时比分定格为九比三。这是个让人泄气的比分。 每个队员的脸上都是阴霾。其实比赛的结果并不重要尽管我自己以前参加过的比赛中也曾生过上半场零比五下半场大翻盘的比赛。但那毕竟生在实力相近只是挥水平起伏较大的业余比赛中。像这种实力明显有差异的比赛中是绝对不可能生的。 忽然很怀念那些散落在各地不知所踪的少年球友。 输的这么惨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大家沉默着各自收拾着行李大胖更是呆坐在草地上半天也没有起来我知道他的心情学生年代的最后一场比赛是这样的结果换谁也不会开心的。赢政似乎脚伤得有点重在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由小四搀扶着向大巴走去。 这时候贝儿慢慢走了过来。盯着赢政俏生生的脸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半晌才说道:“你脚要不要紧?”赢政脸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去说没关系过几天就没事了! 小四哼了一声对着贝儿说道:“你走开啦这下你得意啦!” 贝儿被呛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尴尬的木立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那我走了。脚下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我笑了笑对着贝儿说道:“他没事的只是脚扭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我们会照顾他的你放心。”贝儿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走向了张海澄那边张海澄小声的和她说了几句轻轻扶着她肩走开了。 小四哼哼道:“假惺惺的我现在好讨厌这婆娘哦!” 赢政红着的脸半晌才平复下来长吐了一口气道:“我不是做梦吧她居然跟我说话!”小四唷的摇了摇头叹道:“见过没骨气的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人家跟你说句话看你就飘上天了。不过还真奇怪这丫头今天居然会主动和你说话。真是搞不懂!” 看着贝儿的背影想起赢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有些明白他们两人间的事毕竟对一个喜欢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无论再不喜欢也该有点儿心存感激才对的。 走啦!小四拍了拍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赢政又大声对草地沉默的大胖叫道:“我说大胖你抽筋呀还走不走车要开了!”大胖应了声缓缓爬起来。 我忽然想起一事便对他们说道:“要不你们先回学校吧我很久没回家了得去收拾点换洗衣服!” 这样呀赢政和小四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可不管你了哦明儿见。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回头我洗好运动服还你。小四嘿嘿一笑道:“你丫就穿着吧这是赢政家老爹赞助我们的。学生会里还堆着好几十套呢反正要毕业了留一件当纪念!” 告别了他们我拎着包独自从f大的校园中穿行而过我印象中前面应该有一道后门可以直达我春姐他们那。唉得赶紧回家冲个冷水澡一声的泥不说汗水现在开始粘了和球衣相磨擦让人有点儿难受。 没走出多远我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踪着我我警觉地回过头去转头的瞬间我看见背后数米处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休闲打扮的少女含笑看着我。长垂肩淡黄色的裇衫破牛仔裤很宽大的一双运动鞋。看上去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那见过。 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这附近一家酒吧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把我扯了进去的那个女子。叫什么来着对白绫! 我哈地一笑说道:“哟白绫什么时候把头拉直了感觉一下变纯情了!” 白绫哼哼地蹩了下嘴道:“没劲人家还想吓一你下的才走近你就被你觉了我说你警觉性这么高干嘛呀!当真是天生做猫的料。” 我抓了抓腮笑道:“这能怪我吗?谁你狐狸味这么重。” 白绫嘻嘻笑了说道:“警察叔叔你好跩哦我跟你短信你居然连回也不回!” 我想起她短信被我误删除的事便微笑道:“短信有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指望着和你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重逢吗?” “你少贫了!”白绫小嘴一噘。朝我走过来忽然嘿的一笑伸出手勾挽住我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逮到你走啦男朋友!” “不要吧我会害羞的。”我笑着抖了抖手准备甩脱白绫无料白绫不但挽得更紧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身子更是一个劲贴了过来以一种撒娇的声调说道:“人家这不是想你嘛!” 白绫紧紧的依偎着我我闻见一阵淡淡的香从她身上传来沁人心脾让我心头轻轻一荡不可否认这女子身上有种莫名的邪味吸引我。 幸好我还没有完全秀逗也不是赢政那咱种毛头小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说美女我不太习惯被女人勾手唉这么喜欢我换我抱你得了。 白绫嘻嘻一笑说道:“好呀!”说着放松了箍紧我右臂的双手。我甩了甩被她扯得有些酸的右手说看不出你手劲还真大。白绫笑着说道:“这次不能再让你跑了嘛。” 我把外套披上轻轻抬高右臂对白绫说来!白绫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其它男生别说敢和我这样亲热了就是和我说话也经常脸红。”说着身子轻轻靠入我的臂弯。我轻轻揽住她右肩无奈地道:“这下该满意了吧。” 白绫小嘴嘟起来笑了笑说道:“将就啦如果你再高五厘米就更完美了。”说着左手穿过我的外套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完全是一对亲密情人的样。我望了望身旁的白绫笑道:“还好吧你刚到我耳朵正是标准的情侣身高黄金比例。” 这时候学校球队的大巴开了过来车窗旁边的赢政和小四眼睛都望直了赢政哇了一声大声道:“不是吧我是不是眼睛花?”说话间车从我和白绫身边一闪而过。小四伸出头回望了半天大声叫道:“回来跟我们老实交待!”声音飘荡的空气中车影渐渐远去。 “你也给我老实交待!”白绫哼哼着道。 “交待什么?”我装糊涂。 “去还会骗人呢!说什么自己是警察。原来和我一样就一学生。” 我笑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学生了我脸上缝着学生证吗?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警察未必将来不是警察。” “去!”白绫脸上狡诘地一笑。说道:“反正我不管你骗我就得负责!” 我失笑道:“喂不是吧我都满足你的淫威了你要抱就抱还能欠你什么呀?” 白绫嘻嘻一笑滑晰的脸上荡过一片晕彩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抱也给你抱了你就得负责今天你就是我的人!” 我长呼一口气笑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谁先抱谁的哦。赶紧给我说是不是要我帮着假装男朋友摆脱那个男生的纠缠。” 白绫微睨我一眼笑道:“你倒蛮聪明的嘛。不过我白绫是随便那个男生能缠上的吗?”我点点头道:“也是想追你还真得不是普通人才行。” 白绫叹了口气道:“我老实跟你说吧钱凯最近烦死我了。我今天说什么也跟他了解这事不可。不然我日子可没法过了。这事你最清楚所以这一看见你就来抓你来了我不管你得替我作主我这清白之躯都让你抱了你要负责!” 我沉吟了一下道:“钱凯?哦哦想起来了上次在酒吧和叫手下和我动手那凯子好象显得有些来头。” 白绫脸上一紧哼哼道:“可不就是他吗?最近烦死我了一天一把花不说我只要离开学校去那他的那几保镖也跟着整天电话不断烦得我什么也做不了正打算换手机号呢。” 我哈哈一笑说有花收有人保护不是挺好惹人羡慕呀! 白绫叹气道:“可惜他老人家遇人不淑呀我最恨谁干涉我了。以前还有点儿喜欢他现在他越烦我我越讨厌!”说着声音一变恨恨道:“尤其是他那天居然敢打我。我白绫长这么大只有我打人还从没人敢打我的!” 我心里想起那晚的情形。失笑道:“说活该你欠揍。那样的男人你也跟!” 白绫生气了用手狠狠在我腰际掐了一下。 “唷好痛!”这女子手劲还真不小居然让我也有点儿痛感了。 白绫见我吃痛的表情心下也舒服了哼哼说道:“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不是!”说着脸上忽然悠然一怔缓缓望着远方自语:“你说人长大是不是都会变呢?”不等我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钱凯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和我一个院子里长大从小疼我关心我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也很喜欢他甚至父母都当他是未来女婿看待。但长大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我却感觉他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 望着忽然寂寞的白绫我心中忽然生出些怜悯。望了望她我问道:“怎么需要我来帮你解决一下这问题?”白绫嘿嘿笑道:“本来也没指望你啦你就知道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不过今儿在看台上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嘿嘿这就是所谓缘份了你不帮我谁帮我呀!” 这时候几个f大的女生走了过来看见我和白绫眼睛都亮了都说:“哟凌子什么时候又换男友了。”白绫一把把我拽得更紧紧紧靠着我示威似的笑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可就他一个亲爱的!” 这下我是彻底无语! 一个高个女生打下打量了我几眼嘻嘻一笑说道:“你好我叫岑薇凌子的干姐妹哦!你可得好好孝敬我们一下。不然你们的亲事我们这帮姐妹可不认可的哦。”旁边的其它女生都嘻嘻笑起说是呀是呀!赶紧请我们喝杯冰饮先。 白绫笑了说道:“我老公可老实了你们可别欺负他!”然后轻轻用手肘轻击了我一下撒娇说:“好老公我也渴了哦。”几个女生一起轰笑。 实在话虽然我很明白现在的女生都太活泼外向但我还是有点儿崩溃。像白绫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岑薇嘻嘻一笑道:“你不回答可就是默认了哦!”然后大声道:“你们还不谢谢哥哥!” 遇见这么一群疯女人我无奈摇头算啦!偶尔做次冤大头也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是一群疯狂的女人已经有人大叫道:“我要吃和路雪!我要吃黑牛!”我长吐一口气看来老子在她们的心中真的已经幻化成一个伟大的凯子形象了。我心中诅咒着身子已经被白绫拉着向校门口的冷饮店走去。 众女那会和我客气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享受着空调在我耳边像苍蝇一样八卦着。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要了瓶冰啤。顺手摸了摸腰包。嘿!这下好了。出来踢球忘记了带了。只好倖倖然坐下用手背敲了敲白绫:“老婆你把我钱包拿那去了?” 白绫嘻嘻一笑道:“有你这样当人家老公的吗?怎么没带钱呀!” 幸好我历经多年磨练脸皮比普通男人要厚的多叹气道:“你看我这打扮那能像装钱的。再说了我这人老实钱包一向老婆管的。”白绫瞅了我一眼挺了挺胸娇笑说:“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好啦这次我请得了唉想不到我白绫如此命薄遇见的男人有钱的不喜欢喜欢的又没钱。” 懒得理你不知所谓的女人! 这时门口一阵轰鸣停下了几辆巨型摩托。从摩托车上跳下几个穿着黑皮皮衣的青年。白绫见状噗地吐了口气脸色一阴叹道:“又来了有玩没玩呀烦死了!” 这几个黑衣青年走进冰饮店四处一扫直接向我们走来!当先一个头梳得很有型的青年恭敬地向白绫弯了弯腰说道:“凌姐钱总说今天晚上务必请你过去一下。” 白绫猛然站起身来脸色一变骂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呀怎么跟阴魂一样老缠着我不放姓钱的怎么自己不来?”旁边的那几女生都吓了一跳问道:“凌子怎么了?” 白绫碍于众姐妹在旁边强忍了下怒火。沉声道:“跟姓钱的说我烦死他了叫他不要再来烦我!” 那黑衣青年讪笑着陪礼:“钱总今天有一个重要接待实在抽不开身吩咐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凌姐给带去。” 白绫呼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电话按了几个号码。电话接通了只听白绫说道:“我说钱凯你烦不烦赶紧说又什么事要我爹帮了?”等了一会白绫又骂道:“我最烦你这态度了婆婆妈妈的。”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白绫最后呼了口气狠狠说了句:“好啦!我会跟我爸说的你叫你手下别再烦我了滚!”说着啪的一声把手机狠狠砸在桌上。 岑薇关切地低声问道:“绫子没什么事吧。”白绫呼了口气喘了喘气平息了一会说道:“没事!咱们走吧我不想再见这几个人。” 说着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说老公我们走!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那几个黑衣青年说道:“你们再敢跟来我叫姓钱的开除你们!”几个黑衣青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但听见白绫叫我老公不由都一脸奇怪地看着我很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 我有点儿郁闷感觉到自己正被牵进什么事里了然而不等我去想白绫已经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冰饮店。 十八 情事 江水无意只顾东流! 夕阳如血把这脉脉青山和浮流的江面映泛出神奇的帝王之色。白绫站在江边扶着铁链静静注视着江水。看着那帆帆不知来去的孤舟。江风掠过白绫长飘荡在夕阳中宛如一尊玉塑的美神。 我则躺在草地上轻轻的吐着烟。看着天空偶过的飞鸟听着耳畔传来的微风与汽笛声。 我许了个愿!白绫忽然转过头了对我微笑着说这一笑竟让我看得有些儿痴了。或者是下午一直以情人身份相处的缘故竟让我对她也有了些异样的情怀。 “许什么愿呢?”我坐直身子笑着问道。 “嗯我跟自己说……嘻不告诉你。”白绫脸忽然有些儿少见的羞涩忽然停住了欲说的话重新转身面对江面一艘出海的轮船轻声自语:“我把我的心愿系在桅杆上让它带我出海到它周游完世界回来的那一天我的梦想就会实现!” “拜托姐姐!那是艘渡轮!不在江北就在江南还周游世界呢!” 白绫哼了一声说道:“跟你这种俗人真没法沟通!你就不会感性一点呀!” 我悠悠然吐了个烟圈笑道:“性感我就有感性就免了吧!”说着我指指自己的脸对白绫道:“看见没梁朝伟的眼神、周润的笑容、黎明的深情、张国荣的气质、陈道明的儒雅。” 白绫呸了一声脸上忍俊不住笑了说道:“是是是你迷死我了老公公!嘿我忽然觉你这人也挺有意思的真有点想你做我男朋友了呢!” 我说千万别我是无根的浪子不适合恋爱。 白绫笑了说道:“这是句什么台词好熟悉的感觉什么电影的?” “有吗?”我又吐了个烟圈笑道:“我说老婆咱们该回家了吧。”白绫眼睛溜溜一转笑了居然道:“好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怕你不成!” 刚推开铁皮门李春春抱着她那虎头虎脑的小侄子就出现了。 “哟!大兄弟!这段日子去那啦也不跟姐姐说一声害得我那个担心只差一点就要报公安局了。”转头看见白绫大声叫起来:“唉哟哟这是谁家的女娃呀生得这般俊。” 没想到这时候白绫居然有些腼腆了拉了拉我衣角轻声问她是? “哦我跟你介绍这是春春姐偶最亲最爱的房东大姐!”拍春姐的马屁向来是我的爱好。 李春春嘿嘿一笑差点脸都咪成一条线。用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说:“就你嘴甜我说大兄弟这是你……” “哦这是我老婆!”我嘿嘿一笑。对彼此之间的这个昵称我可是没任何意见的。 “说什么呢!”白绫用手狠狠掐了一我腰一下。 “哟大兄弟这可不够情份结婚了也不跟姐姐我说一声。”李春春一脸惊奇上下打量着白绫半晌才点了点头说:“要得这女娃我喜欢。” 靠怎么搞的忽然觉得有点邪门我忽然现白绫居然脸红了!丫居然也会脸红简直是匪夷所思的级新闻。 “春姐不说了我哦我们上去了你看我一身脏得赶紧冲个澡!” “好好大兄弟你们上去吧。不怕晚上你们使劲折腾我最近睡得特沉惊不醒我!”李春春淫笑着在这方面春春姐的觉悟真不是一般的高。 呼!赶紧闪人再跟这东女人扯下去绝对没完八成又给她想起房租的事。 方打开阁楼的门就看见思怡送的那盆水竹已经快干死了。一股热浪夺面而出。我转头对着白绫笑笑说:“完了夏天一来我这又是天天免费桑拿了。” 白绫似乎对单身男人的这种租屋很感兴趣四处不停地看。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忽然笑了说:“我小时候一直幻想住在这种阁楼里想不到是这种感觉真的有点热哦。” 我摇摇头说:“冬冷夏热还行你先呆着。要看电视或者上网或者打电视游戏自己搞定。对了厕所下二楼。”白绫抬起头说你要干嘛去呀! 我从门背后扯下毛巾来。对她扬了扬淫笑说:“冷水澡啦要不要来鸳鸯浴。”白绫四处一望惊奇地说:“你在那洗呀我好象没看见浴室!” 我指了指门外说了声天台! 呼天气似乎真的太热了一天的晴天冷水管里流出的水居然都是热的。 “我的天你就这样洗?”白绫忽然惊叫了一声!倒把我吓了一跳。“干嘛这么大反应呀我说看男人洗澡很有趣呀赶紧给我回屋去呆着。” 白绫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也太暴露了吧就这么随便用两块破塑料布左右一遮头也露着旁边高楼里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呀!” 我一边冲一边悠然说道:“我既然已经主动遮了就不算暴露如果有人偷窥那只能证明他不道德!再说了咱一大男人还怕人看。” 白绫笑了道:“你赢了!我服你!怎么不找个条件好一点的房子。” 我笑了道:“这不是等你买好了我来吃软饭吗?谁不想住风景豪宅呀不过得看看口袋里有多少钱对不。不过这也不错呀宽敞又明亮空气清新还可以看落日。” 白绫呸了一声说你就想得美吧。到冬天冷死你!我说能有多冷咱们农村人还能怕冷从小赤脚上学光腚耕田的早习惯了。 白绫自然也分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哼哼地说了一声信你才有病。 我有心逗她一下忽然刷地把一边的塑料布拉开了一半说道:“老婆来一起洗!” 白绫吓了一跳笑骂了声去死懒得理你自回屋去了。 我赤着上身走回到屋时白绫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拨弄着吉它。我说天黑了要不老婆我们睡吧。说着弯下腰去作势就要抱她。 白绫吓的一下丢开吉它跳起来说你去死!还不赶紧穿起外衣来真以为性感就不会感冒呀!我哈哈大笑道:“咱们绫绫今天是怎么了好象一下变成个小姑娘似的。” 白绫嚯地立直身子盯着我看着忽然笑了说:“你真想知道?” 我一边转身撕方便面盒的盖一边说是有点儿奇怪呀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就真的没把你当成好女孩。白绫脸上一恶随手抓起一张碟片就向我扔来。 唉呀不要呀我的吉泽明步!我伸手一把抓住呼地摇了摇头说看吧就你这凶样还能指望我把你当纯真少女呀。 白绫嘻地一笑说道:“我也不是经常这么凶的我要是真心喜欢了一个人对他比对谁都温柔。”说着对着我娇媚地一笑。露出雪白如玉的贝齿。那微微翘起的俏鼻旁边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妖俏无比。 我靠不得不承认这妖女真是有点魔力。 白绫望着我手中的碟片嘻嘻笑道:“好可怜哦看a片解决的男人要不要我帮帮你?”我心中一荡说好呀!白绫呸了一声扮了个鬼脸道:“下流胚拉倒吧你第二次见面就想和我上床。还真当我这么好骗呀!” 我扑了过去一下把白绫压到了身上说道:“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是我老婆。” “不要这么急好不!”白绫红唇似火一双绮丽的眼睛直视着我口中喘息着欲推开我。然而我的欲火已经被点燃了只感觉到白绫柔软坚挺的胸如此真切地磨擦着我那管得了这么多张口就吻下去阻住了白凌欲开口拒绝的小嘴。 我不算小人可绝对也不是君子更不是圣贤。你如此的挑逗我我要是连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不如做太监得了。 白凌挣扎了一会忽然不动了微笑地望着我任由我在她身上施为。我的嘴离开她的唇移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白凌嘴得以自由嘻嘻笑道:“这么猴急减分了哦!” 我轻轻在她耳垂轻咬了一下白凌忽然呻吟了一下说不要好痒。 我放开她轻轻以正面对着她笑着说:“我考试从来没拿过满分的无所谓减分啦。”然后又张开口去含吮她的耳垂。白凌显然很受不得这里的刺激一张俏脸都潮红了。眼睛变得迷离几似汪出水来。 我的右手往下探去就欲伸入了她的裇衫白凌象征性地阻挡了几下便放弃了任由我的手伸了进去触到她蕾丝边的胸衣。 手指轻轻拨开她的胸衣轻轻把手指放了进去只觉得触手处温暖无比。柔软得让我一阵无法形容的冲动只见下体一阵坚挺。 由于我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下身的变化很快就让白凌查觉了。白凌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你好色哦!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说我今天要是不色天王老子也会罚我的! 白凌喘息着忽然轻声道:“你要记得射在外面!”这话一下激起一场风暴我用双手尽情地享受着她的身体。 我的嘴吻上她的嘴我的舌头轻轻地抵开了她紧闭的唇白凌也轻轻闭上了眼睛。舌如丁香主动和我交缠在一起我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在我的手中就似要暴一样火烫。我把白绫的裇衫和乳罩都推到了她的脖颈露出她无限美好的浑圆**。只见白绫胸前的晕红突起已经非常明显。正等待着我的品尝。 当我以为有些事不可避免要生时。白凌的手机响了! 十九 左右 mp3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电视剧中寻秦记中的那一段很特别的女声插曲。 “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挣扎着离开我的身子脸上带着痴说我接电话。 我用手捂住她的嘴按住她不让她坐起来道:“不要理它!” 白绫身子都似酥了推开我的心懒洋洋地轻笑道:“不要了啦!”说着脚尖伸起把放在床角的挎包轻轻挑了过来甜笑着对我道:“就一会了啦急什么都落入你魔掌了我跑不了的。” 面对如此让人迷醉的笑容和软语我那还能说个不字。当下低下头去轻轻吸吮白绫那粉红色的**。白绫一阵呻吟说了声你坏死啦!闭上眼睛手下却按通了电话贴在耳朵上听着。 我沉醉于触手的温柔和嘴边的**中浑没注意白绫的脸色忽然变了。 “怎么了他伤的重不重?”白绫忽然身体一阵凉根本不理我在她胸前的缠绵忽然坐了起来倒把我弄得向后一仰有些儿晕。 “好平安医院吗?好我马上赶来!”白绫挂掉了电话轻轻推开了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有急事!说着一边离开床一边整理衣服拨了拨零乱的头显得匆忙无比。 “怎么了?”我望着白绫问。 白绫随手拿过挎包急步向门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说:“钱凯受伤了我得去看他。” 靠刚才的那份冲动被她的一句话给搞得飞到云外。长呼了一口气我刚准备说话白绫已经打开门走出了门外。门外传来她极下楼梯的声音。 我怔然木立了几秒忽然想起一事抓过衣服边披边追了出去大声叫道:“白绫你等等这里太偏了这时候打车很困难的我送你。” 我冲到二楼敲响了春姐的门道:“春姐借二愣哥的摩托车给用一下。” 李春春打着哈欠打开了门一脸纳闷地问道:“我说大兄弟你们搞什么呀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 我说回头再跟你解释先把车钥匙借来急用。 李春春哦了一声见我神情很着急也没有过多盘问直接进屋拿了钥匙出来。我一把抓过钥匙转身冲下楼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妒忌。 我动摩托推着了出铁门的时候远远看见白绫正在焦急地边走边回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我骑着车冲了上去停在她的身边摘下头盔给她说:“我送你!” 白绫脸上浮现出感激低声说:“谢谢你。”接过头盔跨上车后座紧紧抱住了我。又说了声对不起!我动了摩托疾冲了出去。 夜风如水白绫紧紧贴着我然而我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我叹了一口气忽然心下也是一凉心头有些儿郁闷才短短半天的相处我怎么会这么关心起一个别人的女人呢! 一路疾驶我和白绫都没有说话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平安医院白绫摘下头盔对我点了点头再见也没说一声就向急救室跑去。 我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心里正犹疑着要不要跟进去。 不会吧这么大阵仗正在我犹疑间我忽然看见很多黑色的奔驰、奥迪还有许多辆摩托车轰鸣着向医院源源不断地开来从车上跳下许多身着西服或者黑色皮衣的男子。人人面色焦急从我身边说着话或者打着电话快走过。 隐隐听见的都是诸如“钱总受伤了现在在平安医院赶紧过来!”又或者是“知道谁做的吗?看我不宰了他!”之类的狠话。 这种情形我只在香港黑帮片中见过没想到竟然生在我的眼前。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动摩托离开忽然听见有人说道:“钱总要是知道嫂子有了外遇不是更难过!”我心里一怔他们口中的嫂子不正是白绫吗? 另一人惊奇地问:“谁这么大胆子敢动钱总的女人。” 另一人回答说:“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和凌姐搂搂抱抱。”我一看说话的这人果然就是下午在茶餐厅见到的几个黑衣青年不由心中一紧。幸而我戴着头盔况且医院里本就是公众之地倒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时一个头梳得油亮穿着米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从急诊室走了过来当头骂道:“你们吵什么吵还觉得事不够多是不是?” 那几个方才聊天的几个黑衣青年赶紧低下头说:“对不起傅哥。” 这被称为傅哥的男人点了点头沉声说:“我听见刚才你们说凌姐什么事是不?” 那几个青年吓了一跳慌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 傅哥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眼睛一瞪说当我聋子是不? 刚才挑起话头的那青年吓了一跳只得低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傅哥听罢眼睛里凶光一闪冷冷道:“那家伙是干什么的你们给我翻遍城市也要找出来。”那几个青年赶紧点头应了其中一个忽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就是上个月在酒吧打伤我和三狗的那人。” 我心中一凛微微抬头看去只见说此话的那人依稀有些印象果然就是上个月前我初见白绫和钱凯的那天晚上被我打倒的那几个保镖中的一个。难怪今天下午觉得有点儿熟悉。 傅哥点了点头说绫姐现在在里面你们进去了不要乱说话!知道不!几个家伙赶紧点头称是看得出来这个所谓傅哥在他们的组织里地位不低。 我呼了口气心下想倒小看这钱凯了原来这家伙还真是势力挺大的。虽然说到打架我并不惧怕任何人但正所谓猛虎不敌群狼。要是现在给他们现了一涌而上我可讨不了好去。 算了看样子白绫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再说看她刚才那着急的样子显然钱凯在她的心里重要的多。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点儿酸溜溜的不是嗞味。靠我不是有病吧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种女人还想什么今天一别也许此生不再相见走人! 这样想着心里倒踏实了。跳上摩托猛踩引擎这种是非之地我还是少呆为好。 双手正要动摩托忽然听见一个正在接电话的黑衣青年向那傅哥冲了过来说:“知道是谁搞的鬼了是阿勇那小子!” 傅哥脸色一变恨恨道:“果然是***!真以为有他有蒙军照着我们就怕了他吗!” 蒙军?这是我这段日子来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那些青年纷纷向傅哥问道:“傅哥我们该怎么办?”傅哥沉吟片刻向来报话的黑衣青年问道:“知道他在那吗?” 那青年点头道:“知道他现在江北路上而且身边还没有人保护!” 傅哥脸色一振右手向下猛切了一下!挥了挥手叫住那向个青年说:“这样好的机会不能放过!”我心里一凛知道这手势的意思。唷这事好象大了!似乎有不妥我要不要去报警。心中想到报警这个词心头忽然一怔我自己不就是预备警察?这事要不要管? 脑海中交战了一下我还是放弃了一看这钱凯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这些人的打扮行事八成跟黑社会有关和他们做对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犯不着管这些无聊的事。 何况因为白绫的事我已经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再傻下去只怕把我小命也送了。心头这样一想我已经动了摩托一溜烟冲了出去。只听见后面一阵轰鸣那些黑衣青年已经纷纷跳上摩托跟在我后面冲出了医院显然是要去抓他们刚刚说的那倒霉鬼。 然而开了一段路正驶到北江路和建设路的分界处我心头越觉得不妥这好象有点违背我做人的原则。看这几人气势凶凶的模样只怕要出人命算了我犯不着惹事不过最好还是通知11o一声。 我把车停了下来准备打电话谁知伸手一摸裤包才觉自己出来的急只穿了一条宽松短裤别说手机了四处一望连公用电话亭了没有一个想报警也不成。 正当我停下车时那钱凯的几个手下所乘的四五张摩托已经先后越了我呼啸着向北江路延长线冲去。两人一骑显得气势汹汹。 要不要追上去看个究竟或者帮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向左走?向右走?我心里反复交战。 还是算了吧我长呼了一口气!虽然我很讨厌钱凯对和他做对的事非常乐意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确实也没有!扭转车头动了摩托向建设路自己回家的方向驶去。摩托车开动的瞬间我的眼角忽然看见街边电器行的一个大屏背投彩电上面正放着无间道的电影。 陈永仁正对刘建明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忽然莫名的一热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未来的警察身份而是忽然想到了既然钱凯他们已经铁了心的要对付我我还用跟他们讲客气!想到这里手急地向右一扭摩托车转了九十度急向北江路延长线冲了出去。 那时的我永远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转弯对我的一生将会有怎样的影响。人生的很多变故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二十二 情义 彩旗迎风飞舞装点着青山掩映中的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就要召开了。宿舍里都有些伤感的气氛谁都知道过完这个最后的校园节庆我们级的同学就要分派去各地派出所和相关部门实习了。在校园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了。 毕业生?呵我忽然有些特别的情绪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竟然已经对这学校有了几丝眷恋。 或者是最后节庆的缘故懒惰如赢政、小四居然也报名了若干运动项目。当然结局不出所料两人在第一轮就纷纷淘汰。两个家伙跑完短跑后集中在一起喝着水。小四扬天长叹:“天哪!我好命运好坎坷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连一次决赛都没有进过。” 赢政倒无所谓嘿嘿说:“我要不是脚伤了这百米金牌铁定是我的!”此话一出自然招到众人唾弃。小四叹气:“咱们411真的好没名气哦我说兰兰我见你跑的挺快的啊为什么不参赛!”我说像我这种真正的世外高手是不会轻易参加华山论剑的。赢政呸了一声说早知道我们也学学大胖直接报名参加一万米长跑起码算是自动入围决赛。 这时候一万米的决赛开始了这是项艰苦项目没多少人敢于轻易尝试只见大胖在起跑线摩拳擦掌好象信心百倍的样子。小四充满敬佩地看着大胖说你们猜大胖会在第几圈趴下。赢政说大胖也就是装逼高手。我估计十圈不到就要气绝身亡。 果然不出赢政所料大胖九十多公斤的体重撑到七八圈的时候已经脸色白青。看样子真有随时倒地身亡的可能。 小四跑了上去带着大胖跑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来说不成了我跑一圈就没力了。哇哦!大胖还有十多圈真要跑完不会真死人吧。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事大胖现在只是第一次体力极限他并不是真的胖子只是身子结实以他的体力只要挺过了这次体力极限再跑十来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小四怀疑地看着我说你懂不懂呀?我哈地一笑说我要不是这几年闲懒了把身体给养废别说一万米跑个马拉松跟跑三千米似的轻松。以前我差不多两天跑一个马拉松的对长跑的事还能不知道?小四盯着我上下扫了几眼说你就吹吧!只会动嘴的死家伙。 确实不出我所料大胖慢是慢点却又挺了五六圈。 这时赢政唉呀一声说完了大胖被个婆娘给套圈了真丢人。小四呸了一声说大胖容易吗你还说风凉话。赢政说虽然重在掺呼可也不能输给女人是不?这时大胖刚刚从我们身边跑过。我们几个都大喊起来齐声道:“大胖加油!”不过大胖已经完全是在拼命估计连脑袋也跑糊涂了连手也不招一下。 这时候我看见大胖脸色有些青。眼光都已经呆滞起来脚步越来越沉已经有点儿错乱的感觉。完了我说了一声。显然我还是高估大胖的实力了。 就在我说完了这话不久只见大胖身子摇摇晃晃忽然倒了下去。 大胖赢政和小四都是脸色一变疾跑过去。搀扶起大胖然而大胖身子过于沉重两人居然没扶起来。小四向我招了招手说兰兰来帮忙。我们仨把大胖拖到草地上看着大胖青的脸庞。小四简直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大胖大胖你没事吧。 这时候医务室的校医跑了过来给大胖进行了简单的医疗处理。对我们道:“不用担心他只是有些虚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赢政道:“得!呆会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帮大胖恢复下体力。”大胖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跑的急了些等我休息一下接着跑完。 赢政说你疯啦?想死是不是!小四亦道:“算啦你真当这是奥运会呀还有直播不成?算啦。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们都很佩服你!”然而大胖喝了口水深深吸了口气居然站了起来说我还要接着跑完。 赢政急了拉住大胖道:“我说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别这么犟好不?大胖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每年都报名这个项目一次也没完成过这是最后一次我说什么也要坚持完。” 我的心忽然一阵猛跳从大胖那已经略带些呆滞但充满坚毅的眼光中我忽然觉得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已经好久不曾有过。 小四也激动了看着大胖蹒跚的身影换过身来对我和赢政说我们陪大胖跑完!赢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疯就疯吧!”小四望向我说兰兰你呢?我什么也没说上前拍了拍他们已经率先朝跑道上跑去。 这时候其它参赛选手除了中途弃权的基本都已经冲到了终点。整个空荡的跑道中只有我们四个人还在孤单的跑着。 “你们还跑什么呀比赛都结束了!”旁边有人叫道。 大胖连摇头的体力也没有了只知道没命地往前跑。小四回过头去边跑边说就是跑到天黑我们也要跑完他! 有些好事的已经在嘲笑道:“这么卖力干嘛。等着拿纪念品呀!”赢政火了嘟了几句正想破口大骂大胖拉了拉他说别管他们跑我们的。咱们哥几个这么几年还从没一起跑过这么久路呢! 小四笑了喘着气说他们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坚持什么叫情义! 四条寂寞的身影在空荡且孤单的跑道中踯躅而行。 一圈、两圈、三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人向我们开始鼓掌这种特别的情绪感染了所在在场的人没走开的同学和老师都停下了脚步朝我们拍起巴掌来。“好样的哥们坚持就是胜利!” 大胖已经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膝盖上都是血。甚至说不上是跑完全是用意志坚持着走完全程。 旁边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挺住!还有三圈!”就连裁判员都已经在激动地叫唤。这种感动我相信很多人很多年都没有过。我脑海中一片模糊只觉得眼泪抵不住的落下这种让人战栗的青春激动我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这时候几乎所有听说的同学都已经围到了跑道边大家有节奏地拍着巴掌。随着掌声的节奏大胖已经差不多要闭上的眼中似乎又光彩重生。拖着那条摔破了膝盖的伤脚向前一步一步地艰苦行进。 每个人都被大胖的执着所感动着。大胖的每一步艰苦行进都拷问着我们被这功利与物欲的世界所磨折消逝的那份纯真与坚持。小四和赢政眼睛都红了大声地叫着大胖加油!大胖加油!更有女生在旁边狂叫着我喜欢你们! 再难走的路只要一直朝前走总有到达终点的一天。当大胖沉重的身躯一头砸倒在终点线上时我们也无力地各自坐了下来并不是累而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望着三个人脸上那种坚毅与自信我忽然想他们将来一定会是最好的警察! 我呢? 心底忽然有种热血在涌动那已经被颓废的生活所麻木的心灵似乎有些儿复苏了。 [这章其实和故事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不过忽然想起我以前的几个旧时同学和类似的一个片段写下来惦记一下罢了。青春一去十年再没有烛光下的那群少年再没有寝室中那悠扬的吉它声再没有那些共同说起的女生大家各忙各的联系越来越少然而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就会想起这些段尘封的往事嗨大家都好吗?] 二十三 超警 “就是这里啦!今儿要吃顿好的!”赢政大咧咧地指着前面一家韩国料理的招牌说。 “没搞错韩国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说赢政你他妈也忒省了吧走这么半天就请咱们吃罗卜丝泡菜呀。”小四一进菜馆里听见阿啦阿啦的韩国传统音乐意见就大了。 赢政一脸无辜地道:“我说哥几个总不成又去我家的酒楼吃吧这么几年下来还没吃腻呀?” 大胖早饿坏了挥挥手道:“吃什么都行啦都说韩国烤肉不错我可还没尝过呢?赢政一脸尴尬:“这家餐馆好象也不是专门买韩国烤肉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韩国家常菜我也只是听电视上美食节目推荐过又想离学校不远就选择来这家了哥几个要真不满意咱们不换一家。” 小四唷了一声说还走呀我今天可累的慌了再走我得趴下了算啦反正是你做东你说吃啥我们就吃啥好了。赢政小声地道:”这不流行哈韩吗?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你以为我容易呀来这吃顿饭还要预定的。” 四人在榻榻米上就座小四一脸埋怨说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这时几个穿着宽大韩服的妹妹走了上来。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韩国话小四挥挥手道:“得还阿尼阿撒优呢我们听不懂。说普通话吧我知道你们是中国人。” 那几个小妹脸唰地红了。小声地道:“这是老板交待的招待客人一定要让人家感觉到韩国风味不过我们的老板和厨师真的是来自韩国。”赢政说行了上菜最重要有什么好介绍一并给我上上来听说这里的骨头汤不错先上来再说小妹们一脸脸红应着声退了下去。 小四倒了杯冰水哼哼道:“韩国人就是病说好听就是节俭说难听就是小气你看看饮料也没有就给杯冰水。”赢政笑道:“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就流行这个。今天大家都累坏了呆会喝点小酒好了。”小四刚要张嘴拒绝。赢政马上说你要再说不会喝就不够兄弟了我说你都一大男人了叫你喝点酒比个娘们还罗嗦。 小四一脸为难低下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不能喝的。我喝一点点都会上脸。”大胖说喝一点吧真醉了我抗你回去。赢政亦道:“话我可摆在这了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说真的这还是我来警校后最激动的一天你没有见到多少妹妹都在对我们叫拿冠军的那有我们这待遇。”说着一脸幸福说:“你们看见没今天贝儿也在对着我们喊加油听得我骨头都差点酥了!” 小四奇道:“有吗?我怎么没看见?”赢政说当然有我一早就看见了说着脸色唰地阴下来叹息着道:“不过就是和那傻逼在一起。那家伙好象今天就来提前训练似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小四唉哟一声道:“你还管的多了人家爱住那住哪关你什么事!”赢政一脸沮丧道:“我这不是担心贝儿晚上那个吗?” 大胖拍了拍他肩道:“兄弟想开点这感情的事是命中注定的。”我说嘿大胖感觉你今天有点神一样的感觉。大胖脸红了说那呢。 赢政拍了拍手叫过一个伪韩妹道:“给我们上酒你们这有什么好酒全介绍来听听今天哥几个无醉不归。”小妹赶紧说今天刚刚空运到了全罗道的梨姜酒各位要不要来点。赢政说对对我看的那节目上就说这酒不错只不过我刚才一时没想起名字来。 小妹笑着摆上了精美酒具替我们斟上了酒。这时候菜肴开始6续送将上来四人开始开怀大饮有着今天下午的激动心情又有美酒相伴更有伪韩国妹子的笑容。话一时多了起来。不知灌了多少下去。 酒之一物不喝是罪过喝多了就是难过。不多久韩国清酒的后劲开始慢慢作。别说小四已经醉的疯话连篇就连酒量确实不错的我和大胖都已经开始有些飘飘然。 这时候小解后的小四歪歪扯扯地走了进来嘿嘿笑说道:“你说我刚才遇见谁了。”大胖夹了菜说谁呢?小四嘿了一声道:“我看见许云龙他们也正在隔壁**着。本来我想把他拉过来喝几杯的不过伸头一看校长、副校长指导员什么的都在赶紧溜了。嘿别以为不穿制服我就认不出来。平时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喝了几杯还不是一个劲的骚拿着小妹说笑。我看他们好象在陪着一个大人物一个劲地叫小妹斟酒给那家伙。” 赢政吐了口酒气一脸的通红打着酒嗝着都是男人谁不喜欢漂亮女人呀。走吧走吧我喝不动了再不走我真要睡这了。 大胖和我也喝的有些飘了我知道自己也正外于临界期再喝下去肯定也要翻。便说走走。众人正要起身小四又弯下腰去捂着裤裆急道:“不行又来了。我都说我不能喝我只要喝一点点酒就老尿急再等我一下先。” 赢政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们等你不然你前列腺出毛病将来怪我。小四急得懒得回骂跑着出去了。赢政嘿嘿笑道:“我敢打赌这小子三十岁前铁定得前列腺炎你看他一天不知道要上多少次厕所!” “小子看你妈看眼睛给我放直点!”忽然走廊上传来一句喝骂声。 “我没看我真没看。”说话的却是小四。一嘴的醉意显然不知道已经惹怒了人。“你还他妈装蒜还看找死呀你!”一个很横的声音又喝骂道。 怎么啦?赢政酒被惊醒了一点点对我和大胖说。 “出去看看。”大胖站了起来冲了出去。我和赢政赶紧跟了上去。 啪的一声巨响就在我们刚刚冲出去的时候只见小四唉呀一声惨呼已经被人一脚给踹飞出去嘭的一声正好摔在我们的面前。捂着肚子脸上一阵痉挛。显然被人给狠狠踢到小腹。 大胖弯下腰去说道:“小四你不要紧吧?” 小四嘴角渗出丝腥红的鲜血显然受了内伤。挣扎着指着那几人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就被他们打了。” 只见长廊前方站着七个穿着盅惑的青年还有几个妙龄少女显然也是刚刚结束酒局正准备离开的模样。 那几个盅惑仔都很年轻。为的是一个留着长穿着鲜艳衬衫披着件皮外套身着青暗的牛仔裤。一脸桀骜不驯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人狠狠盯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道:“怎么不服气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骂小四的家伙多半也是他动的手。 赢政第一个忍不住了嚯地站了出来指着那家伙说:“你干什么我朋友惹你啦你干嘛打人!” 那长盅惑仔中嘿嘿冷笑望了赢政一眼道:“小子够拽的哦居然敢指着我说话。别说他盯了我的女人就算没盯我鬼哥想打谁还不是照打。论到你来讲理。”说着手向后一招。只见那自称鬼哥的盅惑仔后面立刻跳出两个青年来一人出拳一人使脚向赢政一下打了。说打就打果然不跟你客气。 以赢政的身手平时要避开这一串攻击倒不是什么难事。奈何今天陪着大胖跑了几圈把脚上的旧伤给引的有些复何况现在又喝高了反应迟钝竟然没能避开被对方一串攻击给正中面门也是一声惨呼向后摔来要不是有大胖抱住肯定要摔个半死。 那鬼哥摇了摇头一脸冷笑。寒声说道:“靠就这还来我鬼哥面前装逼!找死呀!”说着一手指向大胖说死胖子不想陪葬的话赶紧给我乖乖跪着不然连你也照扁。 大胖脸上变色把赢政放开双手紧紧捏成拳就要忍不住冲过去。我赶紧拉住他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我已经看见这时候许云龙他们听得动静纷纷站出来观看。马上就要毕业了在学校领导的面前还是忍一忍的好。自己也赶紧低下头去搞不好韩校长还记得我的样子。他毕竟帮了我这么大忙如果见到我们和对方斗殴比较难堪。 大胖注意到我的眼神转头看去见是韩校长和许云龙他们一下吓得赶紧低下头去虽然这种事错不在已但真要打起来如果把事搞大了搞不好被处分这对既将毕业的大胖来说可是严重无比的事要知道他家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他辛苦学习这么几年已经是摆明的优秀毕业生如果这时候晚节不保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赢政并没有看见韩校长他们犹狠狠骂道:“大胖你还愣什么给我狠狠的揍他们!”这话立刻惹起那伙人的火气那鬼哥哼骂道:“小杂种今天不废了你我看你真他妈嘴硬!”说着双手一甩把外套向后一抛手中一扬居然是把弹簧短刀。只见他手指一拨银亮的刀身已经弹出迎面就是一刀向大胖刺了过来。 这种在公众场所既非寻仇仅为口舌之争就说动刀就动刀的举止正是现在这些少不更事看盅惑仔电影看傻了的年轻小强的疯狂行径。然而这一刀如此锋利如果大胖被刺中非受重伤不可。 只听那些妙龄少女都是一声惊呼那小鬼的弹簧刀已经明晃晃地向着大胖的肚子刺来。大胖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动刀在这狭窄的长廊中左右不便移动躲闪不由有些失措。 “小心!”我大叫一声一把拽过大胖左臂。狠狠地向后侧一拉只听嘶的一声。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大胖的裇衫已经被刺破小腹渗出血迹。可见这一刀有多狠。 太过份了赢政大叫一声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盆砸了过去那小鬼一开闪开显得动作灵活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花盆砸到墙上砰的一声摔成碎片泥土四溅。 “找死!”那小鬼望着赢政一脸狞笑手中带血的刀尖一扬又是一刀向赢政刺过去。 妈的忍不住了。我一把甩开大胖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小鬼的右手关节处他吃痛不处手一松弹簧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在餐馆人造水车的水溏中。 那家伙当着这么多伙伴和女人的面被我一脚给刀踢飞脸上挂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手一挥大呼一声给我一起打死他!只见那狭窄的长廊里他身手朝我冲过了三四个人而且个个亮出了弹簧刀。 刀尖如雪如果被刺中身上立刻多几个窟窿。 只听许云龙在那边大喊一声住手那几人被他的声音一怔稍稍迟疑了一瞬间又是毫不理会了疯似的向我冲来。 然而对我这几个家伙这一秒的迟疑已经足够了。对付这种非职业选手只知道凭个勇字乱杀一气的家伙。对我这种从小练武实战经验又再丰富不过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菜就一个字! 那天和阿勇并肩对抗钱凯手下一战已经把我这几年颓废生活给蒙蔽了的潜能和野性给忽然一下子重新激了出来。尽管我知道韩校长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但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完全有悖于我的人生原则何况他们实在出手太狠了只因为小四看了他们马子一眼就连连出手伤人甚至动刀刺伤大胖。 这一次拼着在许云龙面前露出我会搏击的原型我也要狠狠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只看他们的走步姿势我已经轻轻向后一退站到了他们这一刺力道用尽的最关键位置。果然他们一刀刺过来堪堪刺在在了我胸前一尺之处落了个空。 这还用跟你们客气。我身子一侧右手一伸一把捏住了右边一个家伙的拿刀的手狠命向上一扭只听喀嚓一声已经把他的腕关节给搞折。那人脸上一阵痉挛嘴都痛的变形。 趁这功夫我已经右肩一推以他为载体把这三人给推击开去这三个家伙都是脚下踉跄摔到了墙上。我左手已经捏紧勾拳击出只听一阵骨裂声响中间不知道是那个不幸的家伙面门已经狠狠挨了我一拳。 心中一阵舒坦相信他的牙齿要全部重镶了。 那些个少女全部呀的齐声惊呼起来仿似见到了恶魔一样只因为我在五秒不到的时候内已经把这三人全部搞得人形尤其是吃了我一勾拳那家伙一嘴的血连脸都看不清了。 那号称鬼哥的家伙两手空空一脸惊惧地望着我脚已经有些抖。 我冷笑着看了看他不屑地道:“来呀你不是要整死我吗看谁整死谁。”小鬼被我的气势所压连连退后数步然后啊的一声伸长右拳向我击来。 “不知死活的白痴!”我心中暗念一声脚下轻轻一个滑步让开他冲过来的身子。重心一压低脚下跟着使出一个袢腿。那家伙收执不住啊的一声摔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小四的旁边。小四这还用跟他客气坐在地上就朝他面门给狠命一拳。 唔想不到小四也这么残忍。只听小四啊的一声揉着出拳击打对方的右手手缓缓爬了起来。道:“想不到这家伙鼻子够硬的居然把我手给打疼了。”显然小四这一拳非同小可足把这小鬼的鼻子都给打扁了鲜血狂冒。大胖刺的不深现在捂着伤口狠命一脚踩朝那小鬼了上去。 唷被这么九十公斤的大象踩上一脚想着都麻不敢看了。 那些没上前动武的家伙和少女知道怕了啊的一声就想逃跑。无料刚刚转身已经看见路口那一条大汉冷笑着望着他们竟然是许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过去拦在了他们身后。 许云龙微笑着看着这群人悠悠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一个都不许走!” 那群家伙中有人只想逃跑啊的一声就妄图冲过去。我摇了摇头如果这都被你给逃走许云龙就白在警界被称为a市警界第一高手了。果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呼那妄图逃跑的家伙也不知道被许云龙怎么搞的忽然软绵绵的睡了下去。其它人那想又遇到一个猛男只吓得脸都白了缩成一团。 这时候忽然韩校长他们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完了刚才出手太狠会不会收不了场。只见韩校长他们一行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家伙。嘴上都有些神色不对。尤其是韩校长一眼认出了我惊道:“小腾是你?” 另一个身着浅灰色西服身材中等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忽然仔细朝我扫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一凛居然被他给望得低下头去。这看上去这么普通的一个中年人居然有如此气势是什么人?眼神好厉害。 只听这中年人向韩校长问道:“你认识他们?”韩校长恭敬地说:“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哇看韩校长这恭敬的架势这家伙看来地位不低。只见这中年人嘿嘿一笑道:“你的学生出手可挺重呀!”韩校长一脸陪笑低头道:“施总队批评的是这事我一定会从严格处理的。” 小四唰地站了起来向这两个人敬了个礼说道:“校长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要罚的话罚我好了跟他们没关系。”韩校长一脸难看瞅了小四一眼说怎么处罚是学校的事你出什么头还嫌闹的不够凶呀! 那被施总队的人朝韩校长轻轻摇摇手止住说我可没打算批评他们刚才他们也没做错虽然出手是狠了点不过对方动手在先而且是几个人一起动刀我们都看在眼里并没有防卫过当嘛这些小毛贼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只会为害社会。你打电话叫11o来处理一下。你的同学表现不错我很喜欢。 韩校长赶紧点了点头道:“施总队你说的不错我马上去办。” 我和赢政、大胖、小四都是心里一松跟着一阵好笑心想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看平时韩校长在学校里什么都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却点头哈腰的。 韩校长看了看大胖问道:“你要不要紧?”大胖摇摇头说没事血止了一会上点药就行。韩校长点了点头道:“那呆会包扎一下一起去附近派出所做个笔录。” 出门的时候那施总队长拍了拍我以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我道:“小伙子打架很厉害呀。不错不错。叫什么名字是警校的学生吗?”我点了点头道:“我叫腾文俊治安专业学生!” 施总队笑了笑说:“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呀。”然后拍了拍我低身进了车厢。 望着他的车尾小四忽然哦了一声沉声道:“这传说中的级警察原来是这么个模样!”我们都是心下一凛传说中的级警察施少强就是他? 我心中忽然又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总感觉施少强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不知道他和我的未来有什么关联! 二十五 大赛 我的心一下有如平静的湖镜中落入了一粒小石激起一串串涟漪。她和那男主持说些什么都听不太明白了。我确实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也许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几个学校共同参与的活动吧。所以白绫充当了主持人之一的角色。 她也确实有这方面的一流条件! 隐隐约约中只听见她和那男大概是在介绍些这项赛事的历史自由搏击的实用性和观赏性这界比赛又正好逢f大建校八十周年为a市各高校文化交流活动的重要一项活动内容什么的。 赢政、小四他们都是一脸羡慕地看了我一眼。小四更是啧啧赞道:“我说兰兰想不到你老婆打扮一下这么靓。你看看多少色鬼那个流口水。” 对此我只能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那男主持已经开始介绍重要来宾那些被介绍到的重要来宾们一个个站起来点头致意。忽然我们都心中一动只见那天所见的那个老警察施少强缓缓站了起来对着会场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之间距离遥远但以我的目力却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样子。那略有些苍伤的脸庞黑白丛生的短。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中年人。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显然要不是因为他的官职这根本是个没人注意的普通人。 然而我却忽然想起初见他的那一晚我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那眸子里的凌厉眼神。我心里非常清楚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有如凤毛麟角那种眼神有着强大的震摄力会让你忽略掉他身边的许多人物这种人只要暴起来是绝对强势的厉害人物。 然而在这时我怎么会想起这些不相干的事我有些纳闷。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看见他就浑身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体育馆内忽然灯光一下全灭。除了本校学生知道这是警校每届比赛前的预示其它初临本校的外校男女学生都是一阵喧哗。就在这喧哗中只见投影灯光忽然照向选手入场激列的鼓点响起只见**古铜色上身身着黄色短裤身披黑红披风的我校选手张保坤已经入场。 男主持人介绍了张保坤张保坤轻盈一跳翻过擂台的护栏。高举双手向四周观众致意。警校的学生们都是一阵阵欢呼。 只见女主持白绫微微一笑甜美地说道:“下面有请f大一流帅哥曾经夺得东北亚高校搏击大赛冠军的张海澄入场。” 这下更是不得了那些f大张海澄的拥趸们一下吹叫起来。可见张海澄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项比赛但这个东北亚高校冠军的头衔已经让他拥有了无比的人气。 只见灯光一照张海澄已经微笑着步入场内。他并没有像张保坤那样嚣张只是淡淡的向四周观众致意。脸上保持着平和的笑容。但那帅气的面庞矫健的身姿已经让他的众多粉丝一阵阵尖叫。 只凭这份冷静我也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可小视。 赢政大叫一声道:“保坤给我狠狠揍他。”然而赢政的声音完全掩没在众人的欢呼中根本没人听得见只把赢政给气的为之一阵牙痒。 比赛即将开始。场中的气氛立刻显得狂躁无比。 两边的教练分别向两人交待了比赛战略。裁判向两人再次交待了规则和禁止攻击部位后一声哨鸣两人双拳一碰比赛已经正式开始。 小四嘿嘿叫嚷道:“保坤是上界亚军也是热门人选想不到才第一场比赛就遇上张海澄果然是龙争虎斗让人期待呀!”赢政哼哼道:“姓张的死去第一轮就收拾了他。” 只见场中两人互相游走并不轻易接触张海澄更是不主动进攻保是眼神保持低下仔细观察着张保坤的脚步。 观众见两人并不开打不由都是一阵阵喧叫更有人大声道:“上呀上呀停着干嘛。” 张保坤显然作为本校选手压力更大。这时听得众人一嚷心下有些忍耐不住终于率先难开始试探性的进攻。身子压向前双手不停空击口中嚯嚯作响。张海澄并不还击只是调整步伐一边退后一边移步。 “他怕了打他呀!保坤!”下面有本校的学生大声叫嚷道。 张保坤显然也觉得张海澄有些惧怕于他终于决定出招了身子一侧一脚撩向张海澄无料张海澄只是轻轻一个收步很轻松就避让开这一踢。 张保坤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是一串连踢而出。显然准备一开场就展开搏杀。 赢政见张保坤如此攻势凌厉不由大声叫好嘿嘿笑道:“我就说这家伙银枪腊样头只会闪来闪去像什么汉子。” 我心底却轻叹了口气这种遭遇战双方以前都没交手过最忌讳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实力这种连踢脚法重要的是能一击必中否则就容易给对方可趁之机。只凭这一点就知道张海澄根本不是浪得虚名。 果然只见张海澄趁保坤一串连招都击空时忽然双后一格已经近了保坤的身忽然伸手一搭保坤的左手身子向左一倒竟然是一个过肩摔。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张保坤已经被这柔道一击摔出好远。 一招只是一招张海澄第一次出手就把上界亚军张保坤给摔得这么难看。旁边的观众都是一阵惊叫。张保坤脸上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幸这一摔并无大碍张保坤一跃而去倒也博得稀拉的掌声。 只见张海澄的脸上丝毫无欣喜之色只是冷静的可怕。 两人冷冷相对张海澄仍一如方才只是低垂着头看着张保坤的脚步移动方向。他那古铜色的完美身材在光线的映照下栩栩生辉那秀轻轻抖动惹得一众女生疯狂尖叫。 张保坤显然受挫后心有不甘又再次难。一脚飞起击向张海澄。张海澄一如方才的战略脚步急退。然后又是咻的近身。伸出双手要重展摔技。张保坤这一次显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柔道技术不敢大意双手率先抱住张海澄两人紧贴着互相搏力。裁判轻轻一鸣哨分开了两人。 只听裁判哨声一响忽然张海澄已经难双拳连击而出张保坤一闪然而张海澄这一串手上连击却是虚招脚下的攻击才是真只等张保坤身子闪朝后张海澄忽然一个转身。 回旋踢! 呼的一声只见张海澄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巨旋右脚已经击向张保坤面门。张保坤脸上一变只得格手相挡。 然而这一回旋踢后面接着的才是杀招只见张海澄不等右脚击空已经身子一沉又是紧接着一个扫腿。 这一下击得实了只听张保坤被这一扫腿给击中啪的一声击声而倒。摔了个大踉跄。张海澄的拥趸们又是一阵欢呼。警校的学员们都是一阵沉默显然大家都终于觉张海澄不管是技战术和心理都远于张保坤。 张保坤这一下摔得有些惨正好面门倒在地上嘴角都渗出血来。裁判赶紧终止了比赛询问是否要坚持继续比赛。 张保坤那受得了这等侮辱就要挣扎着站起无料他的教练许云龙忽然挥了挥白毛巾竟然表示认输。 四周传来一阵唬声显然都是不满许云龙的这一决定。就连张保坤也是一脸怔然表示自己还可以再战。然而许云龙面上无色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嘴上说了什么。 赢政骂道:“搞什么嘛才摔了这么两下就认输!” 大胖摇了摇头说许指导也是为了保护保坤再打下去非受伤不可。这家伙确实太厉害了只是轻轻的出了两次手就把保坤给打得这么惨。 我晃晃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是许云龙也会认输的保坤和他不是同一档次的选手何况这只是学生间的交流比赛再强比下去只会让许云龙更难办。” 第一场比赛不到一个回合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众人都有些觉得不爽。我拍了拍赢政说不要急还有很多轮呢!赢政盯着高举双手的张海澄呼地长呼一口气说便宜了这小子。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主席台那的白绫似乎在顺着各面的看台寻找什么我心中一怔难道她在寻找我?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是滋味赶紧借口有点尿急说我去厕所。站了起来向场外走去。 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再和这女人有什么纠缠再被她看见可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解完手后我正准备走回来忽然看见走廊的尽头有几个人在抽着烟闲谈居然是那施少强和我们的韩校长。两人显然是找比赛的空隙出来抽烟解乏。我赶紧身子一侧没让他们看见。 只见施少强缓缓说道:“老韩呀我看这次比赛你们有危险罗那个外校选手很厉害的。” 韩校长摇了摇头道:”比赛还没完这可不好说我们还有几个厉害的还没出场哟!”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那倒是那天在餐馆遇见那姓腾的小伙子很不错我早上去找相关的同事看过他的资料了非常优秀很想要这个人这种可造之材放去基层可是纯属浪费了。 这一下旁边偷听的我脸色一变。暗想他说的那人莫非是我?不过听着也不像是我有什么好优秀的。 二十六 好事 比赛还在继续四周传来观众一声声欢叫为场中选手的搏击表现叫好。然而我视若无睹心里一直充斥着方才施少强的话语。按理说被堂堂省厅的副厅长兼刑警总队的总队长看中对我的前途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怎么我却莫名的有些担忧呢? 我在担忧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赢政似乎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对轻轻拍了拍我说你怎么了?我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可能昨晚上没睡好有点儿疲倦吧。” 赢政无奈地望了望场中见只张海澄这时候已经从休息室里出来在场边和一群他的同学说笑着脸上泛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着警校的选手不堪一击什么的。不由心中也老大不是滋味特别是见贝儿一脸痴笑地望着他心中更不是味道。 “不如走吧我也看的挺没劲。” 小四唉哟一声转过身来说道:“怎么你们居然要走?”赢政说老子本来存心来看他被揍的现在变成他得意洋洋的你以为看着很爽呀!不如去浩方虐鸟。 小四叹道:“说的也是不过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票就这么不看了不是更不爽。”赢政说那你看吧如果下一轮有什么变化再打电话叫我我先回宿舍躺着。 说着拍了拍我说哥们你走不走。我本来倒也没想走的不过既然赢政叫到那也无妨反正对我来说这种比赛也确实没多少吸引力。尤其我也想躲开白绫万一被她看见总感觉不太对劲似的。便点了点头。 大胖见我们起身唷了一声说哥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喝多了不是怎么老去厕所。赢政嘿嘿轻踢了他一脚说走啦不想看见那家伙的盛气凌人的样子。 大胖顺着他的眼光看了张海澄一眼摇了摇头道:“急什么淘汰赛制变化多着呢!这才第一轮你就受不了了?”赢政叹了口气说保坤什么实力我们最清楚下面的还用说? 大胖郁闷道“你们都走了那我自己呆着干嘛!”赢政说这不还有小四吗?小四一脸郁闷地望着我们终于道:“走吧走吧要走就一齐走反正也只是预赛晚上的决赛再来看也不迟。我昨天也喝高了现在头还晕着呢是得回去睡会。” 四人缓缓走出场来却一个也没回寝室的意思只是顺着林荫道闲逛小四伸展活动着双手说哥几个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哦!说着望向赢政道:“怎么被张海澄那一脚给踢的没劲啦?” 赢政不屑地嘴上哼哼道:“就凭他?不错是比我想像中的强不过还论不到气我的程度只是见不得他那猖狂的样子。”大胖点了点头道:“这家伙在场中够冷静不过一赢了就得意洋洋的是让人看着很不爽。”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小四唉哟一声对我说肯定是你老婆打来的!我心里咯的一下莫非真是白绫打来的掏出电话一看却是不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居然是韩校长。我挥了挥手示意哥几个小声小四嘻嘻笑着说怎么还不让我们听是不。 我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问道:“韩校长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在体育馆里吗?”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点底了我知道肯定是施少强刚才说的的那事。 果然韩校长在电话里一脸为难道:“比赛那是你们学生的爱好我们只是出席一下就退席了晚上决赛再去倒是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声。”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呀韩校长。” 韩校长似乎有点迟疑顿了片刻方说道:“你身边有其它同学吧说话不方便这样吧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重要事跟你说!” 我心里一紧。点了点头说好我立刻来。 小四他们也听出不是白绫打来的电话了问道:“怎么校长找你?”我点了点头。 小四哟的一声上下看着我说哇噻兰兰你什么人呀居然校长亲自点名要见你!我讪笑了下说没什么吧可能是些普通事。赢政不相信地盯着我说我一直觉得你有些不像普通学生。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校长派在我们学生中的卧底。 我呸了一声说就你这德性还用得着派卧底监视呀。 大胖说哟呀不好莫非是要说我们酒后打架的事?完了完了。我就想这事没这么好混过去。 我笑道:“不要瞎担心啦好了不扯了我去去就知道什么事了。”大胖一脸愁容说你说话小心哦可不要再得罪了校方。我点了点头说莫非真是为这事找我?但听韩校长语气似乎又不像。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校长办公室。只见一如上次我见豪华的老板桌桌上一面小小的国旗。什么都没有改变变得只是我。从一个失业青年变成了一个伪学生。 韩校长和上次一样丢了只烟给我笑着说道:“罗副书记打过两次电话给我问我你的学习情况看来他还真关心你这个未来女婿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干笑了笑。说校长你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韩校长长吐了一口烟对着烟灰缸轻弹着烟说道:“是这样的这次省厅刑警总队的施总队长正好回学校参观。那天晚上你和几个小混混打架的事我和施总队正巧都看见了施总队长很欣赏你的身手跟我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这样能打的学生了。”说着悠然望了我一眼说我还真看走了眼你居然身手这么厉害。 我赶紧低下头道:“小时候练过一阵子而已主要是那几个小流氓欺人太甚我出手才会这么狠让校长难办了这事我们可以写检讨。” 韩校长笑了笑摇头说道:“我可不是要怪你这事小流氓嘛打就打了咱们做警察的本来就是要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何况我们看的明白是他们动的手这事你做的没什么不对。” 我松了口气说那是什么事要校长你亲自找我呢? 韩校长看了看我道:“你是罗副书记亲自荐来的人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亲自不亲自的。”说着迟疑道:“只是现在有这样一件事施总队长这次来除了回母校看看外另外还有一个任务似乎要亲自挑选几个精兵强将到省厅去。” 说着抬起头盯着我上下看了半天方缓缓说:“他第一个点的名就是你!” 果然是这事我心一下静了望向韩校长点头说:“哦!” 韩校长似乎有些奇怪于我的反应。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本来这是件大好事也是你的一个好机会一个普通警校的毕业生能直接到省厅去工作是非常难得的机遇我相信罗副书记也会非常高兴的这比他原来的安排和打算更是要好的多只是……” 我抬起头迎上韩校长的目光道:“校长你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觉得我不适合。” 韩校长一脸为难道:“你是罗副书记亲自荐来的人怎么会不适合呢只是施总队长这人脾气很怪他是个做大事破大案的人。他要的人非得是绝对能当大任的人。” 靠那还绕什么弯说来说去不就是说我不够资格以后要是惹了乱子或者做不了事你会被施总队长批评对吧! 我是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于是我赶紧说道:“我知道韩校长你的难处了你是怕我承担不起将来工作的责任对吧没事你直接帮我推了就好。你也清楚我来学校也没几天别说马上去省厅工作就是去派出所我也得加强学习才够资格的去省厅这种好事我很清楚我实力还远远不够。” 韩校长一脸为难道:“本来我也是这个想法虽然去省厅是个难得的机遇但你还是留在市里的好以后不管去市局还是怎么的有罗副书记帮你安排也容易的多只是现在……” 说着咬了咬牙终于说道:“只是你的档案我帮你改过了当时也只是为了你将来好安排工作所以改的有些过分没想到会忽然冒出这样一件事来真让人很难办唉。” 我啊的一声说:“都改成什么样了?” 韩校长一脸尴尬说:“是改的有点过分所有科目都是优秀甚至射击都是职业水平!”说着望了望我摇头笑着说:“格斗你算强了不过我想你还没碰过枪吧。” 这还用说电击棍就拿的多了枪我怎么可能碰过这下真要命了难怪韩校长这么为难照他说的施总队长要的都是绝对的强人可就我这种连枪都没碰过的家伙将来去了露馅怎么办更别说其它警察专业的事我完全一项也不懂这事要是捅出去不是直接影响到韩校长甚至罗副书记。 韩校长叹了口气说:“这下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你是他亲自点的名。他是上级我要说不给人是说不过去的但是……唉谁知道会出来这样的事他居然也没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去调你的资料看了。” 我的头也一下大了看着明明是件好事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二十七 诬杀 头都绿了!事情的变化之快远远出了我的想像。 就在我和韩校长都尴尬以对不知道选择什么才是好时韩校长的电话响了居然是施总队长叫他安排我单独去学校旁边的宾馆去见一见他说要跟我谈谈话。 韩校长脸也变色了接完电话皱眉道:“施少强这人办事好利索幸好我提前叫你来跟你说了这事要不然咱们连勾通一下的机会也没有。” 我道:”韩校长那我必须现在就去吗?” 韩校长无奈道:“这还用说警队讲究的就是纪律何况他官大两级!”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韩校长一脸无奈道:“这事还真难办尤其是这事还牵扯到罗副书记施少强这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否则就不会立了这么多功劳也只熬到副厅了这事的过程和内因要是被他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我点了点头缓缓道:“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校长脸上一惊奇道:“你准备怎么做?” 我咬了咬牙道:“这本来就是件好事如果拒绝了倒可能会出问题如果到时连累到罗书记和韩校长你可万万不行但我只要答应下来就一切都好办校长你担心的只是我的学习程度不过校长放心我自问我的的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只要给我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应该能适应施总队的要求!” 韩校长盯着我似乎在看我的信心程度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叹气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对你也是一个好机遇如果放弃了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其实学习成绩上的东西在实践中用到的并不多警队里更注重的是实践中累积的经验。” 说着长呼了一口气又道:“幸好我安排你在治安专业这个专业跟施大队长分管的刑侦工作并不太相同如果有什么差错将来也好解释一些。” 我点了点头道:“校长放心我会尽力做好的绝对不让校长失望更不会连累到你们。” 韩校长从桌那边走过来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要是能过了这一关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嘿嘿一笑他续说:“从我们警校一毕业就到省厅的你是第一人人生真的很不可揣测啊!”言下之意自然是我这门外汉居然能也两个月时间不到就可以从一个失业青年混到省厅。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他的功劳想来真是很微妙的一种意境。 我立直身子敬了个礼对着韩校长大声说道:“谢谢校长栽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妈的这话说的怎么像战争片中的某些镜头。 韩校长点点头撕下一页台历写下了施总队长所在的房间号和电话。递给了我了拍了拍我肩膀道:“那就这样去吧!注意说话希望他只是问问你一些普通问题不会考的太细否则我的乌纱帽也要丢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会注意的。韩校长轻轻伸手拍了拍我似有些好笑好道:“罗副书记要是知道这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哟。” 郁闷的是我!那时候的我全然不知道命运跟你开的玩笑才刚刚开始! 锦华宾馆一座普通的三星级宾馆就位于a市警校的山脚。如果和整个山包合起来看锦华宾馆的主体正好像一座巨大坟墓的墓碑。 这样的一座坟墓我居然一头钻了进去! 电梯门打开整个七楼上静悄悄的淡色的灯光中红红的地毯显得有些血腥说实在的我很不喜欢宾馆设计成这样感觉很让人不安。 数着门牌走过去走了几步施少强所在的71o房间已经映入我的眼帘。房间门口请勿打扰的示意灯亮着。没搞错吧请勿打扰?那我这么冒冒然敲门会不会不妥。 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决定敲门毕竟是施少强叫我来的。 就在我刚要敲门的瞬间我忽然听见屋内似乎隐然传来男女争吵的声音。 走错了吗?我掏出韩校长给我的地址确实是写着锦华宾馆71o房间。再看看房门确实没错。 怎么会有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算了大概是韩校长写错地址了我还是打电话重新确认一下的比较好。我掏出电话回拨方才韩校长打给我的那个电话然而电话提示已经关机了。 靠搞什么呀我摇了摇头暗想这下只得离开。 忽然71o的房间门被呯的一声砸开了冲出一个长零乱穿着浅色吊带裙的一个妖艳女子脸上充满着毒辣的神色回头对着屋中人骂道:“姓施的你做得出就别怕丑我马晓燕吃定你了!”说着甩头就要走。 施少强忽然也跟着从屋里冲了出来拉住了那女人道:“你是不是还要纠缠不清。”转头忽然看见我脸上一变色。拉住那女人说:“你先回去有人来找我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那女的猛然转过身来上下盯了我一眼说道:“靓仔你小心跟人上了贼船你回不了头!” 我心下讶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那女人边说边用手拨弄了下凌乱的头对施少强说了声你狠!就欲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施少强忽然双眼射出一阵阴乌的寒光。对着那女人叫道。我心下忽然一阵激跳我看见施少强眼底的那股狞烈的眼神。 只见施少强手下力把那女的深拽了进屋一边关门一边对我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我心里郁闷死了摆明了这姓施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搭上这种一看就不三不四的女人肯定是玩女人玩出事来了。 叹了声气暗想这世上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多的去了。什么级警察还省副厅呢原来也是一登途浪子。 只听得屋内似乎又再次争吵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来只是这酒店隔音太好只能隐隐然听见却听不真切在吵些什么。 我站在门外心中无聊至极暗想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在我正等的闷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低闷的惨叫。显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然后争吵不断的声音忽然一下静了下来在这幽静的七楼里甚至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感觉屋内似乎出了什么不测之事。 离开?敲门?我内心一阵交战! 门忽然开了只见打开门的却是施少强他一脸的苍白。无力地斜靠着房门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阵巨跳不知道屋里生了什么事。 施少强望了我片刻似乎等喘息静了才忽然对我说道:“你进来吧!” 我有些茫然那女的不是还在里面吗?为什么叫我进去。然后施少强的话似乎有着莫大的魔力或者是他身份的缘故我终于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入屋中。施少强侧开身子让我先进走道。然后我只听施少强啪的一声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我心中一阵纳闷正要回头忽然视线触到晕暗的房间中场景心都差点巨跳出来。 只见这个豪华的单人套间内方才那咒骂施少强的女人已经像一摊软泥一样趴在地毯上。鲜血从她的头中丝丝渗冒出来。 我吓得疾转过身来只见施少强冷冷地看着我说:“你都看见了吧。” 我长呼了一口冷气道:“生了什么事?” 施少强冷冰冰地轻笑了一下仰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冷静地望着我说:“那女的死了!” 死了?我的天我转头看那地上的女子只见鲜血已经渗出好大一摊。那女的面色惨白显然真如施少强所说已经死了。 我心下狂跳望向施少强!感觉到自己处境极大的不妙! “你你杀了她?”我喃喃道。 施少强脸上浮起一片奇怪的神色忽然冷冷笑道:“谁说的!” “那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她?”我望着施少强感觉这人像个传说中的魔王。 施少强望着我忽然嘿嘿一笑悠悠说道:“很明显她是你杀的!” 二十八 大梦 我仿似听见血在滴的声音如果有人仔细看我的脖颈应该可以看见我的动脉在快的充血。在这静静的房间内。一切显得如此诡异。 冷静!这时候需要的是冷静。绝对不能让施少强看出我心中的战栗。尽管我的背脊都是一股透心的冰凉。这半年来我已经受过很多次冤曲但唯有这一次是我所根本无法想像与接受的。 施少强冷笑忽然悠然说道:“你说如果你和一个坐台小姐同时死在宾馆内别人会怎么想像?” 我强抑心中的愤慨亦冷笑道:“想不会你会嫁祸于我真以为这世上没有天理了吗?” 施少强轻轻摇头缓缓道:“怪只怪你正好撞上门来。”说着轻轻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尸。微微狞笑道:“我也不想的只怪她纠缠的太狠了。”说着转向我冷冷说道:“而你就是我的替死鬼!” “想的美!”我怒吼道。 话音一落我已经右拳挥出。 然后施少强手腕一抖一只黑色的手枪一下举了起来甚至连消音器也早已经提前装上显然施少强在叫我进来之时已经想好了对付我。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施少强阴声道:“小伙子别冲动。” 我挥出的右手无力地击了个空悻悻然垂了下去。 施少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说道:“你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这个事实!” 我轻吐了一口气稳住狂乱的心绪轻望着施少强说道:“你以为你就可以这么轻易地嫁祸给我吗?” 施少强脸上泛起奇怪的神色。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是警察!”然后忽然冷笑说:“所有的记录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根本没有这这间宾馆登记过以我的身手来到这里和离开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住在警校的招待所里而且绝对有人证明这个时候我正在招待所里休息。” 说着又微微冷笑望着我道:“你是不是希望韩校长会替你证明?” 这话直接击中了我的要害。这正是我方才所想的只要韩校长证明我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宾馆的那我就算不能证明人是施少强杀的也至少能有保存自己的希望! 施少强并不理会我的反应冷冷自言道:“不好意思韩校长的前程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说如果我打个电话给他他会做什么选择!” 我的心一下猛跳起来想起韩校长仅为了罗副书记一句话就立马替我做伪学籍。这要是施少强要他说一句一概不知以他的为人应该是很轻易的一件事。 一种被人冤曲而根本无处诉说的苦楚让我有种想泄一通的狂暴。 施少强脸上忽然杀气涌现用枪冷冷指着我说:“何况你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做辩解手枪已经装好了消音器我只用轻轻一扣板机然后收拾好所有我留下的痕迹这件事就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说着手一挺似乎就要下手。 濒临之际我的灵台忽然冷静下来。 我冷笑着望着施少强道:“你真以为会没人怀疑到你吗?” 施少强居然也不急于开枪哼哼冷笑道:“会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冷笑道:“我进宾馆的时候还询问过总台你是不是在71o房间并且和总台的小姐说笑了一会你知道她们怎么回答的吗?” 这话自然是我瞎编的我要的只是尽量的拖延时间。 然而施少强却忽然怔了一下望着我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说她们说什么了?” 该说什么好呢?我的脑筋一片混乱忽然看见门锁一下联想到钥匙心中已经有了应辞。 我冷笑道:“你上来的太匆忙了把你的警车都直接停在了宾馆门外总台的小姐们还在叫我上来叫你提醒你下来重新去泊车位呢!” 我确实在酒店门口看到了一辆挂着警车牌照的丰田轿车然而是不是施少强的我一点也估不到然而这一次我只有搏了。 施少强脸色忽然一变。我知道我这一注已经押对了。 我再冷笑说:“况且我所有的同学都听到了韩校长叫我来这里你说会不会所有人都和韩校长一样会听你的指示呢而且所有同学都看到你离场你不能保证你没有作案时间!” 这自然也是我的威胁之词小四他们都只听到校长叫我去办公室并不知道校长叫我来这宾馆何况体育馆里人这么多根本没人注意到施少强是否离开。 施少强脸色忽然有些暗淡似乎在揣测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再进逼冷冷望着他道:“还有一件事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听到这间房间内有男女吵闹的声音那时候我并确定是你在里面所以我还问路过的服务员里面是怎么回事。” 说着我嘿嘿一笑说:“你知道那服务员怎么说的吗?” 施少强脸上一个明显的抽*动。显然急于想知道那服务员说了什么。盯着我寒声道:“他说了什么?” 见到施少强这个表情我心下倒不急了冷冷地望着他心中急地推算着所有的可能性施少强方才还在会场这么快就到了宾馆显然是这女的先到这里再打电话约他在此谈判既然那女的先来我就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于是我毫无表情地道:“服务员说这女的一早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说非得让你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施少强忽然脸上一松嘿地笑了道:“小伙子你编故事的本事做挺强的嘛!” 我心下一寒难道我猜错了吗?这女的并没有在他之前先到? 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要的只是拖延时间想办法对付施少强现在见他神色一松已经是我最好的机会。 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出手机会!一击不中我就等死了。 就在我在刚才说话拖延的时候手已经慢慢的搭在了桌边靠近杯子的位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猛然抓起一个玻璃杯手腕一抖急向施少强持枪的右手甩去。 施少强没料到我会忽然难手腕已经被击中枪口微微一颤。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等玻璃杯一出手我已经顺势一个倒地一脚向施少强双脚扫去。 这一脚正好把施少强给袢飞了出去只听施少强脚下吃痛身子越过我向前扑出我右肘一举狠命地击在他的小腹之下。啊的一声惨叫很明显这一下足够他受的。 “我看你怎么嫁祸给我!”我狂叫一声翻身飞扑而上右膝又是顺势一抵正中他的臀部。施少强一阵强痛脸上变色。我已经两手一拧把他持枪的右手给绑拧住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别断他的右手! “诬我?吃屎去吧!”我一声怒吼手上用劲就要把他的手给扳折而断。 “不要!”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只见床角那边那个方才一动不动的女尸忽然站了起来脸上还渗着鲜血。显然诡异无比。 只见施少强缓缓转过身来方才狰狞的双眼忽然显得慈祥无比对着我欣然一笑道:“小伙子表现不错你过关了!” 我忽然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这竟然只是一场测试。 那绷紧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背脊都已经被汗水凝透一切的一切宛若大梦一场。 二十九 传说 施少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捂着被我手肘击痛的小腹脸上犹自流着冷汗。 “青年人身手很不错嘛这么三招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他竟似带着些喜色道。 我有些大悲大喜的情绪冲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有点儿腼腆地看了看他道:“你没什么事吧?” 施少强嘿嘿自笑了一下道:“很久没运动了比不得当年了还好还好老骨头还没断。” 我心下不由也有些佩服换了别人刚才我那一肘肯定要断两三根肋骨才对。 这时候那伪装为坐台女的女子从卫生间出来了已经洗静了脸上和上的假冒血迹对着我们甜甜一笑道:“老爷子我要是再叫晚一点你右手可就不保了!” 施少强微微一笑再无方才那凶悍的面容长呼了一口气指着那女子对我介绍道:“这是省厅宣传处的小李这次随我出来采访的。” 那女子嘻嘻一笑嫣然道:“怎么样我刚才的表演还精彩吧。”说着对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李翊冰。” 我赶紧跟她握手道:“你好我是警校学生腾文俊。”这时候我才好好注意到李翊冰的样子完全没有方才扮做坐台妹时的凶煞样一张粉白红嫩的俏脸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双眸子灵动至极完全是一个俏佳人的模样。 施少强对着李翊冰笑笑赞叹道:“影后水准呀换了是我也要吓一大跳。”说着指了指床对我说坐、坐坐下聊。 李翊冰给我端来了水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对着施少强嘿嘿一笑道:“老爷子你今年招的人很强悍哦!” 施少强点了点头略带赞赏地看了看我道:“你来的时候我们都看了你的资料小李说那可能有这么优秀的青年警察一定要考考你为难你一下所以我们就赶紧编了这样一个测试看看你的反应。” 我吐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有些尴尬地道:“这戏也拍的太真了吧。我真是一点没想到这会是个测试。” 施少强点了点头道:“这个测试虽然是临时安排的不过也很合我的意。我确实想试一试你的。”说着对李翊冰打了个眼神示意她离开。 李翊冰撅了撅嘴笑道:“知道老爷子你又要撵人了啦!”然后嘻嘻一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们我下楼找小林他们打双扣去。”说着抓起床上的衣服和包。拉开门出去了。 施少强看了看没关严的门摇了摇头道:“这小妮子做事就是粗心。”边站起关门边转身对我道:“其实今天这个测试主要是看你的临场反应。对你的反应我很满意!” 我被他夸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施少强看了看我摸出烟来问我道:“会抽吗!” 我点了点头施少强亦点了点头道:“那很好不会抽还麻烦!”我心里有些奇怪不会抽烟有什么麻烦的。 施少强了只烟给我zippo一弹替我打着了火我赶紧凑嘴点着了。青烟团团升起在这寂静的房间内丝丝翻腾。 施少强吐了口气似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如实回答道:“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哥一个姐!”心中越奇怪这么刨根问祖干嘛呀。 施少强点了点头缓缓道:“有哥有姐那很好!”我心中暗自摇头说我你不是看了我资料了吗?其它做假这个应该是照实写的吧。 施少强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房间一下明亮起来。面对着窗外施少强又沉吟片刻没有回头地说道:“这次叫你来只有一个目的看你是不是我所需要的人。” 说着转过头来眼光如电直望着我。他的笑脸上泛起一股神秘的异样神情。轻轻吸了口烟施少强道:“刚才的测试我本来就是希望你做够尽量做到拖延的所以安排了几个漏洞给你你知道是那些漏洞吗?” 我脑子里快转动笑了笑道:“刚才小李的警服也放在床上。”其实这是我刚刚看见小李拿衣服时才注意到的刚才还在心里骂自己有够笨居然没注意到。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还有呢?” 我心里靠了一声说老子真这么机灵就不会着了你的道了。赶紧用余光四扫看见地下的花瓶碎片终于又想起一样心中更骂自己笨赶紧装作早就知道一样说道:“我是先听花瓶碎裂然后隔了数秒才听到惨叫的声音这明显不合逻辑如果是能一下致人死命的打击应该是一下就打击致死而不会拖这么久。而且我相信以堂堂刑警队长的身手如果存心要杀死一个女人应该不需要用到花瓶。”当然这也是我现在才想起来的。 施少强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我一下呵呵笑道:“既然你已经觉得有不对为什么还配合的这么认真还下手这么狠差点要了我的命哦。” 我知道这已经到了问题的关键赶紧沉住气回答道:“所有事情都可能有意外虽然我心底也知道这可能只是场测试但你的枪指着我我不可能以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决定事情的走势必须得随机应变!” 心中暗自脸红我会不会吹的太过了点。 “不错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施少强脸上泛起笑容。对着我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表现的很不错尤其是你在拖延我的时候要不是你最后说那女的已经先在外面大吵大闹连我自己都很脸红怎么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我更脸红赶紧老实交待说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我的目的其实就想尽量拖延时间准备出手还击。 施少强轻轻点头耹。嘴中吐出口青烟道:“在生死关头能临危不乱不但能查觉到我们故意设下的漏洞而且制造出许多我们自己也没觉的漏洞加以利用这才是真的了不起年轻人你是我这十年来见过最有天份做这一行的人!” 不是吧做警察需要这些吗? 施少强上下打量着我一边点头一边赞道:“不错真的不错你的反应一流智商又高而且专业学习成绩又好是个难得的人才最重要的你的样子很普通!” 我倒!不是吧夸着夸着夸出这么一句话来。老子虽然自问不是帅哥起码很有女人缘的。 施少强嘿嘿一笑拍了拍我嘿嘿道:“做这一行样子很重要你的样子虽然普通但很亲和不会让人轻易讨厌而且容易化妆。” 唷我心中更是奇怪不由看了看施少强说道:“施总队你今天找我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施少强笑了笑从案头上拿起张纸伸手入怀掏出只炭芯墨水笔来龙飞凤舞划下两个字。 我凑上头一趎心中一惊差点没惊得魂飞魄散我绝对没有想到等待我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传说中的职业。 只见那张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卧底! 三十 冲动 尹吾有叫《我不相信》的歌我很喜欢。里面是这样唱的:“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没有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然而我只有相信。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我也相信我疯了我居然真的答应了他。 天果然不是蓝的红红的夕阳烧红着天边整个世界都似血染的潮红。高楼、远山、长街、行人都红的幸福。这喧嚣的城市像只就要蛰息的怪兽粗喘着气压迫着我。 赢政躺在床上望着我说:“哥们咋啦?失恋呀?都站阳台一个小时了哦!” 我听在耳朵里然而却回话的情绪也没有。脑中只想着施少强的话。 “这是项非常艰巨、非常危险的工作我不要求你马上答应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下个星期前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道:“为什么要选择我?” 施少强笑了说:“没有一定选择你你只是一个后备人选而已!” 那时候的我永远不懂这个后备的意思。 “不需要等到下周你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我直接道。 施少强眼光扫过我的全身脸上泛起神秘的微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这样的传奇经历的你准备好了吗?” “你相信我?”我看着施少强眼睛都没眨一下。 施少强眉宇间闪现一份自信傲然的冷笑悠然道:“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只有不会迷失自己的人才适合做这份工作只有最出色的警察才有资格去做卧底!” 说着施少强的脸上暴现出一份摄人心魄以不容人怀疑的口吻说道:“大富大贵也好穷困潦倒也好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但长长的一生中如果一直平淡无奇不是太寂寞了吗!” 我心中忽然一阵热血涌动想起自己惨淡的这几年经历。猛然直视施少强的眼睛毅然道:“好我做!”话到嘴边我忽然有点儿后悔我会不会太冲动了点。 施少强视线和我接触似乎在探视我的信心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知道我什么从学校里就直接选择你吗?” 我摇了摇头确实我还连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警察也不是。 “听说过蒙军吗?”施少强并不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包里翻出一叠文件从中拿出一张相片递了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相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标准半身相。清瘦的脸庞略有些灰白和脱落的头一双深邃的双眼额头上几道皱纹略为鹰钩的鼻梁。脸修得很干净。穿着简单的休闲西装外套看得出来是一个很有内涵和气质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蒙军?我心头微微一怔想起了阿勇心中暗想蒙军和阿勇又是什么关系。 施少强望着我手中的相片嘴唇轻轻抿了一下说:“这就是天翱集团的总裁蒙军非常了不得的人物。现在已经取得加拿大国籍是非常著名的企业家。” 说着叹了口气:“当然他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有不确实的证据表明他跟很多大型跨国犯罪有关国际刑警组织多次照会中国警方要严密监控他只他太狡猾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最确实的证据甚至可以说一点证据也没有。” 我看着相片上这人心中隐隐然有些莫名的压力。我将要面对的是如此可怖的一个人物吗? 施少强把相片从我手中拿了过去轻轻弹了弹说道:“他所有的资料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不过应该说都没有什么价值。”说着望了望我脸上嘿地一笑说:“也许有价值的资料都等待着你去获得。” “当然也许他真的是无罪的!”施少强冷笑。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所以选择你三个原因:一、你的特殊性;二、你的自我保护意识;三、你的天份。” 看我似有些茫然施少强又慢慢解释道:“其实在你之前我们已经直接或间接调查了蒙军许久甚至已经安排过两次卧底行动选择了国内最优秀的警察进入天翱集团但很长时间都进入不到他的核心内部最终无功而返。蒙军这人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和许多沿海民营企业一样在最核心的部门绝对只要直系亲属担任要职。这虽然有违现代管理制度但并不影响他的公司操作而且他的几个直系亲属也非常了得都是管理上的奇材。” 我心中又想起阿勇暗想阿勇这人也很历害的他和蒙军同姓那么应该也是蒙军的至亲吧。 施少强继续解释道:“蒙军对公司员工的准入和提升考核相当严格但他的下属企业相当多如果只是要进入他的公司倒不是难事难的是要进入他的核心生活圈子并获得他的信任。他在国内除了正式社交私下里只和少数人交往他身边的随侍和保镖都得由他家族中的人担任。” “那我不是一样没法接近他!”我有些怵。 施少强点了点头道:“这是肯定的非常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有些迷惑地望了施少强一眼道:“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施少强微微一笑脸上泛起奇怪的神色又上下扫了一一眼道:“但我一直以为没有不可以攻克的堡垒。这就是我选择你的最重要原因。你没有警察履历蒙军虽然有通天的本事但如果调查你应该也调查不到。” 说到这里施少强忽然轻轻一停顿说道:“而且我知道你甚至不是正式的警校生!” 我心底忽然一阵通凉!怔怔地望向施少强。 施少强冷笑看着我道:“其实我这次来警校纯粹只是为了回母校看看根本没打算选人更不是要挑选卧底!但那天在韩国菜馆见到你的身手我很感兴趣就真的打算把你直接调到我手下去。就索要了你的资料嘿嘿要不是我眼力好看出这些档案都有问题还真被你几个给瞒过去了!” 我心里咣当一下暗想施少强完全是在下套而我就随着袋口一头往里钻。 施少强嘿嘿冷笑说道:“这下我还真感兴趣了叫人把你所有真实资料都给翻了出来。嘿省少年武术冠军高中毕业做过矿山工人、推销员、摆过地摊、做过两年保安最后居然混进了警校履历还真丰富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一向以为耿直的老罗和老韩居然也会做这种假公济私的事。” 我脸上变色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什么让我去做卧底?” 施少强颇有些阴险地一笑道:“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我只要装做不知道你依然还是个优秀的警校毕业生。” 说着轻轻一顿笑道:“你的条件真的很有意思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社会上闲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成为警方的卧底这只是我心头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构想细细想想真的好有趣。”说着施少强哈哈干笑起来。 我一咬牙站起说道:“我可不想成为你游戏的棋子这事我不做了!”心中暗骂自己明知对方在下套自己还一劲地往里钻尤其还表现的自己多有智慧唉真是悔不当初。 施少强轻轻瞟了我一眼很阴险地道:“你希望看到我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吗?年轻人莫冲动!你的决定会伤害很多一心为你好的人。” 我的眼中忽然闪过罗副书记对我的殷切目光也想起韩校长那和蔼可亲的笑容。确实我是欠他们的情。不能因为这事情而连累到他们的前程。不由无力地垂坐下来。 施少强见我脸上神色知道话已经生效轻声道:“我做过四年的卧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职业的残酷和有趣性正因为如此我看着你的资料才会忽然有这样的构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你和我一样是天生就该做大事的人!” 我似乎感觉到他嘴中的嘲讽不由冷望了他一眼笑道:“你就放心让我这样不合格的人去实施你那伟大且危险的计划?” 施少强轻轻摇了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你的人生合不合格不是我说了算你会不会是一个好警察我也还不能证明但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警校毕业生我想我还是有言权的。况且你还没做怎么知道你不适合呢?” 我没有说话。现在的我头一直是蒙的。这事生的实在太离奇了。 施少强直视着我继续说道:“不错这或者真是份高危的职业不过危险其实就等同于机遇和挑战。决定了再告诉我答案我绝对不是逼你你有权选择你所要走的路!” 他淡淡一笑脸上充满平和地缓缓说道:“有挑战的人生才有光彩你若过不了刚才那道关这些话我是根本不会对你说的!” 脑中的交战忽然一下平静了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如电影胶片般流趟而过。是啊自己的人生似乎是太平淡了。 终于我望着施少强轻轻点了点头。 施少强眼中闪过一丝光茫似乎我的点头早已经在他的意料当中只见他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忽然一皱道:“你要知道一点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了!”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我说。”这么急?不需要再考虑?”施少强一笑。我点点头也嘿地一笑说:“你说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一歌:《冲动的惩罚》心中隐隐对自己骂了声: 靠! 一 上路 因为生活中这一疯狂的变故有些事我都忘记了交待。校际搏击大赛的冠军最终归属不出小四的意料被邀请参赛的f大人气选手张海澄给夺得这让a市警校尤其是许云龙很没有面子。当然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在生了这一桩事之后我对计划中要叙述的这一篇幅进行了调整。只是埋下一点点伏笔而已。 因为我的学校岁月已经宣告结束一个全然未知的人生在等待着我。一个星期后赢政、大胖和小四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基层派出所学习。 而我…… 自然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在施少强的亲自安排下我同样莫名地离开了校园理由是我家乡遭到洪涝灾害家中房子也倒塌了我得赶紧返回故乡修缮。夏天就这么无声地到了这几天确实雨水很急这个理由甚至赢政和小四都没有怀疑到。还很羡慕地说我连实习都不用实在太爽了。 我苦笑没有谁比我更羡慕他们。 我实在太普通了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同样我离开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无声无息当我回望a市警校在夜色中的点点灯光。我心中忽然有些难言的凄凉。 我今后的人生是否也是这样的无助? 从省城a市到我家乡并不算太远半天的车程然而仔细想想也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过家了父母年岁已经很大游子如我和当初离家一样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父母见到我回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只是赶紧替我收拾好我的房间晚餐时加了几个我当年爱吃的菜。父母这一辈的小城人永远是那样的朴实和厚道。我说着些这些年在a市的趣闻父母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笑一下然后拼命往我碗中夹菜。问我的工作情况问我的感情生活。我没有回答父母已经知道答案了。父亲倒了杯酒给我说喝喝啥也别想回来就好。儿子看着很好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倒在床上我哭了。为自己的不争气为父母的宽容为这些年的坎坷。 好好的陪你父母一段时间吧!施少强送我上车的时候说。我知道他的意思也许这次以后我再没有和父母欢聚的机会。 两个星期以后我终于接到了施少强的电话。我知道行动终于开始了。 回到a市天空有雨路桥下我上了施少强的车。 “从今天起你要忘记你曾经在警校的一切回忆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高度机密。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甚至就连厅长也只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你唯一的任务就是进入蒙军的内部并且尽一切努力获得他的信任尽可能的获取有用的情报和资料”。 施少强把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手机递给我说:“为了尽可能的保护你的安全这个手机经过特别改装可以自动清除掉你所给我的信息和电话纪录移动那边也不会有记录你不用担心忘记了删除”。 我接过手机笑了笑说这里面不会有窃听器什么的吧。 施少强也笑了说还不到需要那一步的时候现在就装窃听器只会给你制造麻烦。 我说话费方面有没有优惠?施少强嘿嘿冷笑说这个自然这部分我会替你报销的只要你不要用的太过份就好。省厅对这个行动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拨给了一丁点专款。还不够塞牙缝。 我说那你不是很惨?施少强耸耸肩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是我想出来的自掏腰包也得干。说着望着我点了点头说好好干!我这么堂堂一官员来亲自做这么秘密的事全中国怕也只有我会这么傻了。 这时候的我已经和施少强很熟络了对他的性格也有了充分的了解这人虽然上了年纪也担任了不小的官职但仍然充满了孩子般幻想和斗志。我总想他当年的故事一定也很精彩吧。 我该怎么入手?总不能叫我直接去参加天翱集团的招聘吧。我摆弄着他的车载音响。 你别乱动!施少强拍了拍我冷笑了一下说:“这几天生了几件事第一件就是国际刑警组织照会我们他们好不容易安排进天翱集团的一个卧底失踪了叫我们一同协查”。 唷还有其它的卧底?我一愣。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天翱集团只是他在国内的部分蒙军这几年展很快资产逐步外移在日本、韩国、台湾、香港、新马一带都有很大的产业。他崛起的实在太快了肯定有黑幕支持和洗钱运作。国际反犯罪组织早已经严密注视着他这次国际刑警安排进他内部的卧底据说还是个学过mba懂得商业运作身份相当隐密的技术型警察好容易混到了中高层管理人员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吐了口烟说:“mba呀夸不夸张了点”。 施少强摇了摇头说:“一点不夸张蒙军现在的公司除了核心是家族权力外其它部分完全已经国际化运作而且他已经感觉到国内的压力正在逐步向外转移资产所以国际刑警这样的安排非常好在他广揽经营人才之际只有精通管理的人才容易进入他的公司内部”。 我伸伸舌。说经营管理我是百分百外行了。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他们走他们的路子我们走我们的。况且他们的行动已经宣布失败由此可见蒙军这人有多难以对付而且这人打过越战心狠手辣相信那个mba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我倒抽了口冷气赶紧调大空调温度。 施少强笑了下说:“很冷呀我说这些也是给你提个醒蒙军这人很难对付”。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心寒你说了半天硬没说最重要的一点你到底要我如何入手”。 施少强一踩油门把车驶上了高公路说:“你急什么自然有安排”。 车在路上雨刷均地来回移动洗涮着车窗。 施少强缓缓说道:“根据线报蒙军有一个最宠爱的情人最近频繁受到骚扰我想这也许就是你的一个机会”? 机会?你莫非想叫我去做她的保镖? 果然聪明我也才是刚刚设想到你就明白了果然是最佳拍档。施少强微笑。 呼我长呼一口气皱眉说:“这怕很难吧这种事一般要有熟人介绍才对何况你说过了蒙军对身边保安和随侍都要求是家族中人的”。 施少强点点头说:“机会是创造出来的蒙军这人很难对付但并代表他身边的人都好同样难对付他有一个侄子叫蒙天勇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呼地抖了一下。阿勇?和我猜的不错果然是蒙军的至亲。 施少强似乎察觉到我的动静侧头望了我一眼说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你接着说。 施少强续道:“这蒙天勇有勇无谋所以一直不为蒙军所喜只给了他一个副总经理的虚职。实际上只是分给了他几家夜总会之类的简单娱乐场所管理。也许是管理娱乐场所的关系人又蛮撞所以这蒙天勇经常和其它黑帮组织干起来最近很是吃了点亏正因为他好勇斗狠才不招蒙军喜欢因为蒙军绝对不想他影响到自己的企业形象”。 我点了点头一下想起来初遇阿勇时他显然正是和钱凯那一边的有冲突说不定还是因为他下令砍的钱凯才招致对方报复。心下犹疑要不要把我和阿勇的这层关系告诉施少强。心动之下还是强忍住了。说实在的我内心对要从事的工作还是有点儿惧怕能拖一点是一点。 施少强一边开车一边继续说:“所以这蒙天勇最近正在招募能打的人这也是我急着叫你回来的原因”。 可是你既然说他们叔侄俩不合接近蒙天勇不等于更不可能接近蒙军了吗?我问道。说实话只是接近蒙天勇的话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我还揣着他的名片还有他那一句有需要尽管来找的诺言。 确实是这样。施少强点了点头说:“我所以叫你争取靠近蒙天勇其实是为了有要机会接触到另一个人也就是刚才我说的蒙军最宠的情人冯妤静”。 冯妤静!我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问:“这冯妤静怡既然是蒙军的情人我就算得到蒙天勇信任也难以接近她呀”。 施少强嘿嘿一笑说:“那倒未必根据线报蒙军和蒙天勇虽然是叔侄俩但却同时喜欢这个女人所以……”说着施少强的脸上浮现出一脸奸笑。 靠好他妈复杂。 有钱人的生活是比较糜烂点啦!施少强微笑。 我哈地一笑说:“你这么多线报到底安插了多少人进去”? 施少强也哈哈笑了说:“你以为你成龙还是李连杰呀我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吗?只不过各有各的工作职责罢了而你则是我最大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施少强忽然望了望我说:“准备好了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报以微笑说:“yessir”! 二 圈子 当车从四环线返回主要城区时雨已经渐渐小了。 在一个公园附近施少强忽然一脚刹车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去从后座上抓过一堆报纸来递了给我。“接着”。 我说什么? 施少强抖了抖手中的报纸说任务! 我心猛震一下心想不会吧这就开始了。接过了施少强手中那一大把报纸。暗想这是什么任务?怎么递一大堆报纸给我。 施少强的打开身侧车窗问了我一声吃过早点没?我摇了摇头。施少强对着窗外马路边一茶餐厅的服务生唤道:“送两杯咖啡再加一笼蒸包过来”。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的蒸包我最爱吃吃了精神特在打架特来劲”。 我心下一动赶紧翻开他递给我的报纸向广告版翻去。开始逐条研究。 施少强回过头来脸上微笑说:“聪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伸手一指我正翻看的广告版右下角用右指划了个圈说:“在这”。 我仔细一看只见在施少强所指的位置登着一小则不太引人注意的广告。上面写着“因业务展需要高薪诚聘保安数名条件:三十岁以下、身强体健、懂擒拿格斗的退伍军人优先有意请致电xxxxxxxx找杨先生”。 这时候施少强要的早点送过来了施少强付了钱递了一杯咖啡给我就着那堆报纸把一大堆蒸包放下说吃! 施少强一边轻啜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边放响netbsp;只听鼓声震耳、琴声激越林子祥嘶哑的声线把歌词铨释的正好到味让人不禁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施少强一笑说这歌用来配你今天的气氛正好! 片刻后施少强手朝前指。说看见前面一百米处那幢蓝白色九层建筑了吗?我点了点头。施少强轻吸了口烟说那是君凯实业。我心扑地悸了一下感觉这名字很熟悉似的。 施少强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弹动。缓缓说道:“广告上招人的就是这家公司”!这时候我已经想起来了脱口而出:“钱凯”? 施少强脸上一惊说道:“你知道”? 我点了点头心下想何止知道老子跟他不知道有多少过节。 施少强倒不知道这些细节以为我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缓缓说道:“不错就是钱凯的公司钱凯这人是个很招人烦的家伙要不是他父辈和省里的关系很密切警方早恨不得给他送牢里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要我想办法接近蒙天勇吗?怎么又会扯到钱凯的公司”。 施少强点点头说:“问的好!这就是我替你安排的节奏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在a市黑道上敢和蒙天勇叫板的人是谁”? 靠别说我早知道你都说这么半天我再不明白不真成傻子了只好点了点头说:“自然是钱凯”。 施少强轻轻点头“就是钱凯钱凯的经济实力虽然远不能和蒙军比但却和蒙天勇自己拥有的势力差不多而且都是主营娱乐场所方面所以竞争很激烈。可以说两人简直是天生棋逢对手的仇敌”。顿了一下施少强续道:“就在上个月据说钱凯还被蒙天勇偷了一机在自己的地盘被对方砍伤而钱凯也施以报复伤到了蒙天勇两人的仇隙越结越深”。 我心中一跳暗想这事自己完全也算有份参与这事要不要让施少强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让施少强知道自己太多的**尤其是白绫的事。我心中已经在一直努力忘却实在不想再从心里重新翻找出来。 施少强见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用报纸敲了敲我说你要认真听这关系到你的每一步安危。我忙点了点头。说我一直在听你接着说。 施少强点点头说正因为两边最近斗的很厉害所以双方都在频繁招强人。本来我也想安排你趁机接近蒙天勇的但他们现在找的人都是自己的家乡人你不会说他们家乡话很难有机会进入。所以我忽然有这样一个构想你先接近钱凯。最后打出名头引起蒙天勇的注意再转投蒙世勇。 这这个圈子兜的太大了吧。我实在有些佩服施少强的奇思构想。 兜的圈子越大你越安全!施少强脸上泛起自信的神情缓缓说道:“何况既然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度的快慢与否还不是由我来决定” 可是!我一下欲脱口而出我和钱凯也是死敌不如我直接接近蒙天勇更容易的多时。施少强的电话响了。 施少强接通电话点了点头说:“好我马上过来”! 我想说出的话被他这个突来的电话一打茬就没法再说下去。 施少强放下电话说我有个会要开!马上得过去。你现在就去君凯大厦三楼找那个杨先生吧电话方面我昨天就和对方联系过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我脸上有点变色心想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匆忙了。何况我和钱凯间有很大矛盾照理说他们应该肯定记得我的样子。 施少强见我脸上的犹疑不由冷笑说:“怎么怕啦怕就赶紧说我还有换人的余地别他妈婆婆妈妈的以后才说怕影响我计划”? 明知是激将我也不容你这样侮辱这话立刻激起我的斗志我摇头暗想我和钱凯间的事也不屑跟你提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就这去”!我朗声回答推开了车门。 别急顺手帮我把这垃圾扔了施少强笑了笑把刚才包着早餐的那些塑料袋、纸杯和报纸递给了我。 我心里靠了一声!只见施少强已经驾车离去。 君凯大厦下面三层是大型的夜总会装饰的很豪华不知道内情根本不知道这里面都是些黑道人物。 站在楼下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心中盘算着如果对方认出了我该如何应付方好。 算了还是老计划走一步是一步。如果实在不行我再直接找阿勇好了。 心中一定我终于向君凯大厦内走去。心中隐隐有丝无法形容的激动。我知道我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生。 开始了! 三 应试答卷 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重庆森林、金城武]。 就在我缓缓走进君凯大厦的时候林漾就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她看上去有些儿疲惫和几个月前相比头略长了但梢有些开杈皮肤也有点儿干涩但尽管这样也没有掩去她身上那份很特别的诱人感觉。当然或者是我一直很欣赏知性女子的缘故吧。 如果我的人生是部电影或者电视我会选择刘若英扮演她吧我想。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却已经完全忘记我了。甚至视线方一触及就转至他处。施少强说的很对我的样子确实是容易让人遗忘的那种。 “请问经理办公室是在七楼吗?她走到总台前问。 “你有预约吗”?总台小姐很有礼貌地回答。 有的我早上给过他电话约好了十点半采访他。林漾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记者证给那总台小姐看。 我心下忽然有些儿莫名的温暖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拿记者证给我看上面那齐肩短的清秀学生相片在我的脑海中仍是如此的清晰。 “这样呀那我给李秘书打个电话”。总台小姐拨通了电话说:“李姐有个叫林漾的记者来采访钱总你看是不是请她上来”。 片刻后总台小姐脸上堆起淡淡的笑容对着林漾点头说:“你上去吧李秘书会在七楼等你”。林漾说了声谢谢向电梯走去她脚步很快一会就越了我。我心下有些犹疑想着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算了吧像她这样匆忙的人每天见着不同的人早忘记了我吧。 她就站在我身畔一起等候着电梯我闻见她的香沁人地飘传了过来。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从中走出四个身穿黑衣的青年。 几乎是同时我和那四个黑衣青年都是脸上一怔当然我的震惊要少的多毕竟我已经想过会撞上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见而已。 当先一个右手上仍挽用纱布缠着的黑衣青年瞟了我一脸忽然脸上一惊大声说:“是你”! 我嘿地一笑说好!又见面了! 那黑衣青年正是在我救阿勇那晚上在鑫煌夜总会里被我给扭断肘关节的一个家伙。想不到事隔一个月居然仍然没有痊愈可见那天我下手是如何之残忍。 那黑衣青年脸上猛地一呆不自禁地退朝电梯门然后再大声呼道:“围住他他是阿勇的人”! 其它三个或和我打过或者没有遇见过的的人都惊了一下连忙呼地围住了我。 林漾被人情形吓了一跳没敢再朝电梯里走吓得闪朝另一侧墙靠着。 情势一下如剑拨弩张。如不是现在是早上时分君凯大厦内人来人往只怕他们早就拨出刀来了。 那包缠着手的黑衣青年脸上泛起凶悍的面光狠声对我说道:“你他妈还胆子真大我们没找你你居然还自己上门来了”! 我收劲摄脚调整好自己的重心脑海中忽然一片空明。心上已经决定改变计划与其去找他们负责招人的那个杨先生不如直接去找钱凯钱凯如果是能容人的就该好好招揽和利用我而不是叫人对付我。如果钱凯心眼这么小那我也不用按照施少强的打算试图走这条路了直接找阿勇走。 于是我冷笑说:“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来找你们钱总有事商量”。 那青年不怒反笑脸上肌肉一阵变形狞笑:“去死吧这次再让你跑了老子跟你姓”。 懒得理你你不动刀的话看你怎么拦我我缓步向前走过那几人显然知道我的厉害只得团团围住我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却不敢贸然上前。 我忽然听见喀嚓一声只见林漾不知道何时居然已经摸出了相机对着我们拍照。这女人的新闻意识之强确实让人佩服。 “死婆娘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拍咱们”。那群人中有人觉了其中一个转过身去对着林漾怒吼跟着冲了上去就要去抢林漾手中的数码相机。 林漾见那人来抢不由吓了一下赶紧双手死抱住相机大声说:“我是记者你敢抢我的相机”! “靠妓女我玩的多了记者我还是第一次玩”。那青年脸上淫笑伸手就去拉开林漾抱着相片的手。林漾显然没估到对方胆子是如此大公然调戏她而且抢她的相机不由吓得脸上失色。 别说这群人本来就是要针对我而且林漾对我有过帮助就算是普通女子被辱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冷笑:“这样对一个女人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那去抢林漾相机的黑衣青年一怔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朝他挑衅地动了动头示意他不服向我来。我已经和对方交手过不止一次对对方是什么水平心里很清楚别说当一个手还伤着其它三个我完全可以无视。 那去抢林漾相机的黑衣青年是第一次遇见我虽然看同伴的眼色知道我不是泛泛之辈但毕竟没有接触过此刻看我孤单一人而且又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不由脸上一狞冷笑一声:“找死”!一拳就向我击了过来。 对不起了我来这里就是要表现的!我心中默想。 而你!就是我的第一份答卷! 就在那人的拳头刚要接近我身子时我一个侧步已经轻松闪过。对这种低档次的对手我如果不能在一招内击倒那也不用再把这故事写下去了! 闪身!侧步!我的双手已经顺势抓过了他这击过我的右臂。我双手力把他朝我身上硬拽过来。 等待他的是我已经举起的右膝。 啊哟一声他的嘴一下像被灌了屎一样大力张开。出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不等他这一声惨叫完我已经右手一拳朝他的面门打去。 叭的一声这一拳实实的打在他的嘴上只见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我的拳头都有点儿痛显然正好击在他的牙床之下。虽然我已经收了几成力但还是崩裂了他的牙齿。 这家伙被我一拳给击飞了出去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三个人见我一招就解决了他而且都吃过我的亏那还敢再动弹。那些大厅里的人都被这一下变故给吓了一跳那几个总台小姐更是啊的尖叫起来。 我轻轻甩了甩手拉了拉衣襟。脸上冷笑说:“还要试吗”? 没有人敢应答。那余下的三个黑衣青年只敢充满怒火地看着我却不敢再轻易上前一步。 气氛一下冷静且怪异。 这时只听叮的一声另一道电梯门忽然开了钱凯和几个青年从中冲了出来。显然是接到总台的报告率人冲下来看个究竟。 钱凯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我又看见地上趴着的一脸惨相的手下不由脸上泛起一股狠毒无比的神情。冷冷说道:“又是你”? 我忽然想起白绫。从a市警校的体育馆最后一次见到她不知现在一切可好。 我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冷笑:“我也没想到招人的是你的公司”! 钱凯神色一变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在盘算我这话的真假性。 终于钱凯朝我点了点头说:“你确实是来应聘的”? 我点了点头。说:“只是没想到招人的是你罢了” 钱凯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泛起出干挤的微笑说:“现在呢”? 我望了望他的几个手下再看了看那被我打趴在地的人点了点头说:“一样”! 钱凯阴阴地一笑说了声:“好胆识我欣赏”!然后脸上忽然变了另一种面容对着吓缩在角落的林漾走去说:“你是林记者吧我等你半天了还想你是不是有事来不成了呢走走我们去喝茶慢慢聊”。 林漾有些茫然显然不太明白究意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说:“我是”! 钱凯一脸喜悦手一挥向林漾引路说:“走走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太乱了”。林漾哦了一声抱着相机跟了上去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奇怪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可不想再被她想起来!赶紧侧过身去。 这时候钱凯走过了我的身边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脸上微笑轻声说:“现在我有事下午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着手上指引着路引领着林漾向前去脸上哈哈笑着好象这里根本没生过什么事一样。 我心下一悸这钱凯比我一贯的想像要沉稳和老练的多。 然而我的心下也忽然松了口气施少强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算是完成了。 四 意外 林漾在跟着钱凯走出君凯大厦的瞬间忽然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眼睛似乎一亮显然是已经想起了我。我赶紧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儿怕被人注意到真他妈郁闷难倒这么快我就已经进入到卧底这个角色了吗? 雨后的江北路阳光明媚大街上的积水被毒辣的夏日阳光所照晒散着淡淡的水蒸汽。好久没和兄弟们联系约好了在这喝下午茶。 卧底?马列嘿嘿一笑说文二爷怎么想到说这话题? 我心下一紧想起施少强的千咛万嘱绝对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真实身份赶紧淡然一笑说:“这不前几天回了趟家吗闲得没事天天呆屋里看碟看了许多老片什么无间道变脸之类所以忽然想起说这个”。 孙志伟抓了抓腮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年头谁敢跟政府做对还用着卧底吗?照我说还是地下党这名字**。深入龙潭乔装打扮智取威虎山! 马列笑了说去死吧看你那文盲样都瞎扯那去了要我说这卧底还是得数韦小宝玩的跩左右逢源大财讨美女。其次得算周星星把学生妹泡漂亮教师最傻就是陈永仁了三年又三年没出息不说最后还呯的一声挨枪子。 马列这个呯音的时候右手举起食中二指并捏对着我的脑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我居然身上一寒头随着马列的动作颤抖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我的未来? 哟配合的这么好呀马列笑了。说:“我说你那书念的怎么样了?会分配到那儿去?可别说配到边远乡镇的派出所哦”。 我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找你们就是来说这事的老子的警察梦算是废了”! 怎么啦?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惊追问道。 “别提了不知道谁拱出的把我这事给买了上面的纪检部门专门来学校调查这事”。我瞎扯道。反正也死无对证。 “不会吧这不是惨了会不会连累到思怡的干爹呀”? 我故意叹气说这不就是担心这个吗?要不我回家躲着干嘛。只希望我不接着呆警校这事能风平浪静下来不要连累到别人。 孙志伟点点头说:“对人家肯这么帮你已经很难为了再因为你的事名声受损咱心里可过意不去”。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胡扯说:“还好思怡家干爹官也不小这事只要我离开学校上面也不会接着追究就算我在学校渡了几月假吧对了从今天起这事大家就别再提起了就当完全没生过否则传了出去对不起思怡家干爹人家没帮到我是天意咱可不能坑人家”。 马列和孙志伟都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们是什么人。 我心下一宽我的朋友里知道我来警校的事应该就我们三人只要他们以后不说这事就算跟本没生过了。 马列摇了摇头说:“那思怡怎么说还有你准备怎么办”? 心下忽然一阵歉疚我确实有好久没有联系思怡了。叹了口气我摸出钱凯的名片说:“我已经重新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准备去君凯实业做事”。 君凯实业?很不错嘛那公司听说挺大的。情湾那一带的娱乐场所好多都是这公司开的。马列嘿嘿笑着说:“我就说过以你这水平除了身子骨硬点什么也做不了还是跟我一样做保安来的好起码打架不吃亏”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我们聊天的时间思怡的电话来了! “我说哥我这久被学校选去了参加全国大学生艺术汇演好久都没给你打电话来了今天刚刚回来就想起你了赶紧来问问你情况你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实习了?没生病吧”? 费不费力了点一口气问这么多。唷对了老子刚刚跟马列他们胡扯说这事黄了可不能让他们听出破绽。赶紧站起身来离开茶座。马列靠了一声说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让哥几个听的。懒得理你们我边听边走开了。 “对不起妹妹我没在警校了”?我小声说。 “怎么了”思怡一惊大声叫道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伤。赶紧用事先想好的措词解释:“也没怎么了我觉得还是不太适合警察这份职业而且我朋友帮我介绍了别的工作所以就放弃了”。 可以想见思怡在那边的表情。“我说哥你怎么这样亏人家还这么关心你的事前几天我干爹还专门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你叫我怎么跟他说”。 我长呼一口气心中暗想我都落到这步了也算拜你所赐了还叫我如何说。 思怡见我不正面回答恨恨地说:“气死我了再也不管你了饿死你”! 我一脸苦笑不知道如何回答方好只好安慰:“好啦这次是我不好辜负你的苦心你好好跟罗叔叔解释一下我真怕面对他”。 思怡火是显然不能马上平息了哼哼地丢下一句:“你真没脑子不说了气死我了”。说着啪的挂上了电话。我吐了口气心下想不理我最好现在我巴不得全世界都忘了我。 马列说二爷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对劲我挥挥手说别理我烦着呢! 钱凯的办公室。过一百平方的单间由红黑二色装饰而成显得大度且气派只是气氛有些让人压抑。 一张巨大无比的豪华老板桌摆放在无遮挡的明晃立窗前大小完全可以用来打乒乓球。夸张点说蒙上毛呢的话打斯诺克也可以。 钱凯对着我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椅子说:“坐”!然后又拨了电话叫外面送咖啡进来。 一个身材窈窕明艳动人的秘书把咖啡送了进来对着我浅浅一笑摆放我的面前。咖啡的香味立刻飘散开来。 钱凯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喝咖啡的样子仿似看得很有趣的。直等我喝的差不多了才用手指轻轻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沉吟片刻后方微笑地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俩挺有缘的”! 我亦微笑淡淡说:“好象是这样”。 钱凯点了点头说:“你直接说吧怎么会想到来这我工作”? 我轻轻啜了口咖啡双手抱着纸杯沉思了一下回道:“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失业了忙着到处应聘看见招人的广告就来试试了只是没想到是你而已”。 钱凯微笑说:“怎么不到阿勇那做事呢他怎么容忍你这样身手的人落在我手里”。 这正是我一直觉得说不过去的地方无论从何角度想我也没理由不投靠阿勇而却来找自己有过节的人谋事做的道理。我总不可能说是因为施少强的命令吧。幸好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许久当下我轻吐口气说:“第一就如我刚才所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公司;第二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从小到大都喜欢抱打不平而已”。 这话连我自己都没法说服但钱凯却偏偏点了头说:“我相信你!上次你救了阿勇我许多手下都四处寻找你欲报仇但最终却觉他根本没有你这样一个手下”。 我心下不由庆幸暗想八成钱凯那些手下吃了亏觉得没面子所以没交待清楚当时的细节否则只凭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阿勇的包间里这点我就很难解释清楚。 钱凯点点头说:“不打不相识虽然你两次和我作对但我真的挺欣赏你的身手而且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看了钱凯一眼说:“我得罪过你你真的不介意”? 钱凯哈地一笑说:“大丈夫立身于世那能如此不容人何况我是生意人在我眼里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心里暗想:你怕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吧! “那你不介意我伤过你手下”?我继续问。 嘴上却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决定请我了”? 钱凯轻轻点头说这当然如果不是我何必叫你来找我。说着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来从桌面上往我推了过来。说你的合同我都早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有没什么异议。 我伸手一按接过了划过来的那纸合同说:“我只是来应聘个保安还要钱总你亲自过手说实在的我有点儿意外”。 钱凯微笑说:“谁说是保安来着”。 我低头一看合同不由抽了口冷气只见上面写着职位:情湾望月城总经理。望月城我是听说过的是a市一家很大的豪华娱乐场馆马列说过几次要去的了却总觉得消费肯定太贵所以一直没去过。 这确实有点太出乎我的意外。或者是我的表情有点奇怪钱凯嘿嘿一笑说:“怎么没信心”? 我只得实话实说“对我确实只想应聘个保安谋生而已真的没想到你会把这个职位让我来做我从来没有什么经营管理经验的”。 钱凯轻轻摇了摇头说:“那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虽然我确实是在招人不过如果只是想找能打的人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这世上只会打架斗狠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出几百块愿意为你卖命的人到处都是没什么了不起”。 我有些奇怪说:“那你怎么会让我做这个职位呢”? 钱凯脸上泛起奇怪的微笑说:“你真想知道”?我点了点头。确实我实在想不出钱凯为什么肯让一个什么文凭也没有也无任何职场管理经验的人去负责他这么大一家娱乐场。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外了甚至就是告诉施少强只怕他也会大吃一惊。 钱凯忽然站起身来面对着长长的落地窗悠悠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能让白绫心仪的男人总该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我心中忽地一凉。 五 就这么简单 事情的演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浑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看着钱凯那不屑的目光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说实在的我打第一天在酒吧遇见他心里就一直讨厌钱凯这家伙。也不纯粹因为白绫的缘故而是觉得这人看着就是冷血且残傲的一族。 钱凯冷望着我说:“怎么?不敢接受”? 我心中动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是因为我真的惧怕担任这个管理职位而是觉得这个局面完全打乱了施少强早上的计划安排。如果我如钱凯所决定的去担任他的娱乐场经理那我就没有机会去依施少强所想的那样成为钱凯的一名职业打手并在和阿勇的冲突中引起对方的注意最终被蒙军那方视为人才而加以招揽。 说实在的我总觉得施少强这样绕山绕水的安排有些多余甚至有些不妥虽然这样确实能对我身份隐秘性的掩饰大大加强但未必能保证我的安全甚至还会使我在两边的争斗中受伤害的危险加大如果到时对方根本就无心招揽我那我又怎么办?就算退一万步讲假定我能从钱凯这边顺利转投过去但如果蒙军真是如此疑心大的人物我无疑也会使对方心有怀疑。就算不疑心到我是警方卧底也会怀疑到我是钱凯的卧底。 老天不想还好现在真是越想越复杂。而且现在火烧眉毛的是钱凯正在等待我的决定。我根本没有时间征询施少强。如果我说不那施少强早上的全部安排就要重新来过。我需不需要现在拒绝他然后再把我和阿勇的关系告诉施少强采取直接去投靠阿勇的策略呢?如果我答应了他那我不是偏离了上级的计划而且说不定还要面对白绫到时我又如何选择? 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该如何办方好。 钱凯见我点头脸上嘿地一笑说:“那真是叫人失望我本以为白绫这么看得起你那你也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你决定来我这找事做只让你做一个保安岂不是轻视了你也让白绫有话可说”。 我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装出很从容的样子淡淡说道:“其实我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钱凯冷笑说是吗?怎么我听到很多手下说她居然当你是男朋友! 我摇摇头说:“那我可不知道那天我不过无意中遇见她她就突然把我硬当做她的男朋友我至今也还很纳闷的”。看着钱凯的眼光中动了一下我知道这话他并不怀疑于是我再反客为主地说道:“那只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嘿你也在场的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钱凯望着我似乎想起那天我在酒吧打伤他手下的事心中有些肯定僵硬的脸庞终于缓缓冰释下来微笑着说:“关于这点我相信你!白绫做事实在太任性。所以我相信她绝对是拿你来当挡箭牌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来气我这样的事她做过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想起那晚在阁楼的一幕我心中忽然有些苦涩。竟然有些自己也难名的妒忌感。 钱凯缓缓点头说:“正因为我相信你和她没什么所以才决定用你”。 我点了点头说:“你能明白最好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念过很多书真的不懂如何做管理所以这份合同我不能签也不敢签”。说着我把合同向钱凯一推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决定了拒绝他与其以后经常面对他和白绫不如赶紧离开反正我还有和阿勇关系非浅这一张王牌施少强应该也会高兴才对。 钱凯接过我轻推过去的合同手指在那纸合同上轻轻敲了敲说:“不说她我也挺欣赏你的你不但能打就在说自己不行的时候也有份难得的自信和从容。人最重要的就是量力而为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懂得自己的弱点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不得不承认钱凯的这句话使他在我心中的一贯印象忽然有所改变或者人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吧。而且这话是自于钱凯这样的绝对强势者口中。 于是我点了点头嘿地自笑说:“能打也只是体力活所以我只期望能找到一份保安之类的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钱凯忽然脸上泛起很奇怪的神色似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心中一怔有点不明白钱凯所指只能依他表面的意思回答说道:“君凯实业好象是很大的公司吧听说有好几家大型娱乐场所和外贸公司”。 钱凯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的事业大多集中在娱乐业省内排名最大的十家大型娱乐场所姓钱的就有三家”。 我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钱凯有些自傲地微笑说:“从事我这行的赚钱确实很轻松省内的有钱人谁都知道只要夜总会门头上标有君凯的头衔就代表着豪华的装饰漂亮的小姐一流的服务”。 你就吹吧到底要说什么?我又不是有钱人也从不找小姐唯一光顾过你的生意也只是在你开的桌球城。 钱凯又轻轻敲了敲那纸合同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做的并不是正行所谓十门九偏我的产业大部份都是偏门”。 靠说的这么直截了当我忽然隐隐感觉到他是在表述什么。 果然钱凯继续说道:“做这行的赚钱来得太容易所以麻烦也很多政府管的很严同行也眼红在a市至少有两家大鳄也想沾口腥甚至想吞了我所以你真以为我把望月城交给你管理是件很舒服的事吗”? 我一下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钱凯嘿地一笑说:“情湾是a市的高档奢侈消费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醉生梦死一掷千金这样的黄金地盘自然招很多人垂涎。三个月前天翱集团的蒙天勇以凤凰台酒店为倚托一投几千万开附近开了几家一流水准的大型娱乐夜总会商业竞争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阿勇做的太过分了不但从韩国进口了很多高质素的美女来抢我生意而且提供低价k粉赠送高价抽奖完全破坏了这行的规矩”。 听到蒙世勇的名字我心中忽然一怔莫非钱凯想我去管理望月城就是要我和阿勇竞争? 于是我冷笑说:“这些事你怎么会完全告诉我呢”? 钱凯冷笑说:“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我现在已经和阿勇完全对立了政府的限制我自己可以搞定但江湖的纷争我得承认我有点斗不过阿勇这头不讲道理的野狼”。 想起施少强跟我说的钱凯的父辈和省领导很有关系再想想阿勇那骁勇好斗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这话并不为过。 钱凯骂了句妈的!脸色一暗有些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阿勇以为他有蒙军给他撑腰现在跩成什么似的前段时间他几个手下被人在北豪给莫名其妙地做了他居然以为是我搞的鬼更是了疯的和我作对前段时间居然想叫人砍死我妈的老子虽然也是捞偏门的但怎么也不至于疯到去杀人的吧对不对”。 我看到钱凯有些气苦的神情心下知道他这话倒也不假因为阿勇被钱凯报复那天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且我也知道钱凯的情报掌握的并不好并不知道阿勇和蒙军的关系一点不好。而且很明显钱凯在这事上确实相当恼怒又无计可施所以说起这事才会忽然动起粗口一扫方才那沉着冷静的样子。 我缓缓点了点头说:“或者我那天帮他是不太对不过我的为人向来看不惯别人几个打一个”。 钱凯嘴尖泛起点笑容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信任你的为人”。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所以我才会想到让你去望月城管理因为那里现在差不多每天都有人来闹事别说生意了我他妈想着都会崩溃”。 不用说肯定是阿勇在那天被砍杀后继续搞事。不但要继续收拾钱凯而且要让钱凯生意都没得做想想阿勇的为人果然够狠! 钱凯呼了一口气似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憋在心底的情绪有所泄终于缓下心情来望着我忽然微笑说:“在我这做保安其实要的就是打手”! 我点点头说我现在知道了不过没什么意外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 钱凯嘿地一笑说:“你很能打而且很冷静与其在我手下做一名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打手为何不尝试下这份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并不要你赚钱我要的只是你把每一个来闹事的人都给我打趴下”! 我心中忽然一热!既然这样也可以和阿勇公然做对这不正和施少强的计划完全吻合而且远比只从事一个小小的打手要进展顺利的多! 我嘿地一笑说:“就这么简单”? 钱凯见我似乎有点动意脸上泛起笑容微微点头:“就这么简单我出高薪你替我收拾来闹事的人只要不打死人警方由我来抗”!说着望了望我的右手说:“能帮我砍人的人很多但要出手有轻重之分的我想非你莫属”! 我方才拒绝的念头忽然不冀而飞这机会来得实在太好了!这一瞬间我完全忘记了白绫的存在别人的女人我还想什么对我来说忽然有种按照计划越来越向卧底身份进入的震撼。原来我的内心一直和少时一样盼望着一种不安份的生活。 ok!我回答道。 钱凯点了点头嘿地一笑按了电话说:“再送一份咖啡进来”! 友情推荐《暴君》mm巨强作品 六 明月照江东 和北京的三里屯、香港的兰桂坊、昆明的昆都一样每个城市都有些酒吧云集充满时尚和动感的地方。a市也不例外江北路和情湾就是这儿夜生活最缤纷灿烂之处。江北路临江而筑风景甚好消费相对低廉是工薪族和小资的最爱。而情湾则流光溢彩以大型的娱乐设施、奢华的装饰和糜乱的风格成为有钱人的天堂。 入夜江水顺情湾而过明月在天扑洒着银晖天地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调。一幢很很显著的一家大型娱乐城就立在江岸边上银灰色的色调风格楼顶却嵌着传统的琉璃瓦。中西合璧的设计很是夺目。 推窗而望明月照江东!这里就是望月城。 楼主体高四层另有一些附属小楼一楼是个大型的迪厅二楼三楼是些包房和休闲娱乐设施。如果放在平时这里永远充斥着dj的嘶喊纷乱的舞步慢摇的身势、香水与酒甚至精液的迷乱之味。 然而现在这里却如此静谧。除了听到江水拍岸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切都如空谷般宁静。 这里已经整整停业七天了难怪钱凯的脸上如此的焦虑不安。 “看见了吧”钱凯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月光如水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奇怪整个情湾就望月城这一片是完全漆黑的除了天上明月。 内部改造暂停营业的公告牌就摆放在门侧。这时值守的管理人员已经接到电话通知一个身着淡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后门拿着手电筒冲了出来一脸惭愧地对着钱凯说了一句:“钱总……”。 钱凯挥挥手止住了这人的解释。说:“这不关你事我都知道”。 这时据说是钱凯的小舅也是钱凯绝对心腹的傅琛低着头一脸阴霾地走了过来对着钱凯沉声说道:“检查过了有人做了手脚电源被人切断了我已经通知供电部门来赶紧恢复”。 钱凯缓缓摇了摇头右手拳头越捏越紧眸子在黑暗中放射出森寒的目光冷声对着傅琛说道:“没事反正也停业着我到要看看他蒙天勇还能出什么招”!说着转头对方才拿手电筒的中年男子指着我说:“阿彪我给你介绍这是腾文俊先生从今天起他将是我望月城的新经理”。 那阿彪脸上一怔显然有些意外赶紧轻微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去低声对钱凯说:“钱总这里风大要不我们进去说话我已经叫人去拿应急灯启动后备电源了”。这话刚说完只听当一声响望月城一楼迪厅忽然恢复了些光明显然后备电源已经启动。 钱凯点了点头说:“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等供电恢复了你陪腾先生四处走走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他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 我心中一动钱凯居然这么信任我? 阿彪赶紧点了点头说钱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腾先生。 这时钱凯点了点头忽然转身对傅琛说:“那人给我翻出来了吗”? 傅琛点了点头说暂时还没抓到他应该还没跑出a市不知道会不会是阿勇把他给藏起来了。 钱凯轻轻哼了一声说是人就有得露面的一天。 傅琛点点头说是阿勇能保他一天不可能保他一辈子。 钱凯忽然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他既然能出卖我自然也能出卖阿勇阿勇是聪明人虽然现在摆明了和我做对但也绝对不会为了这种背信弃义一文不值的反骨仔跟我拼命既然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只怕踢的比我还快”。 我心中呯的一跳暗想莫非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幸而钱凯的眼光只是迅地从我脸上一扫而过。看来他们说的只是一个出卖了钱凯转投阿勇的人。我心中暗想这也是我计划中要走的路莫非钱凯这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傅琛点点头说不错现在黑白两道都知道我们在找他要是阿勇也不保他我看他怎么活下去。 钱凯冷笑说:“人为财死敢卷走我几百万真以为这么好拿吗”?说着脸上杀气顿现让人望而心寒。 我很想问问他们究竟是在说谁但想想迟早会知道就忍住了。 钱凯走近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右臂嘿地冷笑一声低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重新开业还是那句话赚不赚钱不要紧谁他妈再来捣乱你给我打断他的腿”! 我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放心”! 钱凯点了点头说:“你住的地方阿彪会帮你安排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找我可以打电话给傅琛”。说着又轻轻拍了拍我肩低身钻入车上。 马达声轰然响起月光里钱凯的车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我忽然有些儿怅然从现在起我将要面对很多很多。 阿彪对我这个新贵显然不甚了解凑上前来拍着马屁打听:“不知道腾先生以前是在那做事呢”? 我嘿地一笑说嘉怡百货。 阿彪脸上一惊显然以为我是嘉怡公司过来的管理高层。忙不跌地引领着我四处查看一边说:“难怪钱总如此赏识腾先生嘉怡是间大公司能把腾先生这样的人才招过来管理望月城一定能使这的生意更加红火更胜往昔”。我淡淡嗯了一声随口说了句那里那里。心想也不必跟你解释了否则你会晕死。真把我底细刨给你听只怕你根本不会再尊重我了我做起事来岂不是难度加大难得现在有点权力怕是要好好利用利用。 望月城果然是间大型休闲娱乐城。迪厅、卡拉、酒吧、桑拿电玩甚至spa水疗等一应俱全也不知温泉水从那引来的。暗格间还开有豪华赌桌和各色牌机当然这是为熟客和豪客预备的一般人是无法享受了。 在快的维修下没过多久电力就完全恢复了阿彪引领着我四处介绍自豪地向我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然后叹了口气说:“从上个月开始差不多一两天就有人来这闹事吓走了我们许多熟客不说还破坏了一些设施”。 我点了点头指着一块被砸坏尚未更新的装饰玻璃说这就是他们砸坏的吗? 阿彪回道:“可不就是吗?这些人总是借酒生事而且随身带着家伙如果你出面阻止马上就动手我们的保安差点被打得半身不遂我们报警后11o也来过几次但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似乎并不想惊动警方每次只是闹完事就快溜走但不到三天必定会重新来故技重使”。 你们没提前做什么准备? 也不是了我们都按照钱总吩咐召集了不少弟兄好几次想围这些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我们人召集的多那一次他们不来反而经常是巡警来这转悠。但只要我们部署的人一散开又或者人比较少他们铁定就会出现就好象算准了一样。妈的!害老子们瞎折腾了十多天一无所获。妈的早知道是周文军这反骨仔通风报信!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周文军?反骨仔? 我心中忽然猛然一震!我现在不就是这样的角色。 我四处望了望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周文军又是什么人”? 阿彪一惊望着我说:“腾先生不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说我刚刚来还没听钱总说过。心中却知道一定是刚才钱凯他们说的又通风报信又卷走钱凯几百万的人。 阿彪倒了杯水给我恨恨说道:“就是这望月城的上届经理了亏钱总这么信任他交这么大一场所给他管理他居然吃里扒外不但通风报信给蒙天勇还卷走了公司几百万”。 我心中一怔暗想果然是这么回事难怪这里会多出一个职位空缺。 又想起钱凯眼中那杀意我心中忽然一凉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比周文军还惨得多。 七人心叵测 夜凉如水黑暗的天空中有些稀疏的星被大气污染的这城市夜空再也没有家乡那繁星四布的漂亮景致。人立在江边听着江涛拍岸的一阵阵哗拉声。内心有种特别的宁静。 确定了左右无人拨通了施少强的电话这该是我第一次的情况汇报。 施少强的声音意外的清醒显然根本还未入睡甚至听见我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怎么样你身边没人吧! 嗯我又四处望了望把今天生的事仔细地向施少强讲述了一遍。当然除了林漾那跟他无关也无须提起。 望月城经理?施少强显然也被这消息惊了一下。半晌才有些喜悦地说:“小子你进展度不错哦”! 迟疑了一下施少强带着点疑惑探问:“不过以钱凯的性格怎么会让你这么一个看上去一无足是的家伙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真的是很耐人寻味的一件奇怪事唉”! 我有些冲动很想把自己和钱凯的关系解释给施少强说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件事很复杂而且牵扯到白绫和阿勇而且究竟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也有点犯晕。只得装作也很疑惑的感觉缓缓说道:“也许真如钱凯说的因为周文军的事他需要找一个能对付蒙天勇捣乱的强力人物”。 强力人物?施少强在电话彼端哈地一笑说钱凯眼光确实也不错居然也能看出你不是一个池中物。 我为自己刚才的这话有些脸红说实在的我除了觉得自己拳头还算硬以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长处。不过或者真如施少强所说身为一个警察要在观察力、反应力、判断力、还击力四个方面都比较突出。我或者是综合得分比较高吧。 我只得讪笑一下幸好是隔着电话施少强也看不出我脸上的神情。 不过……施少强也露出丝忧虑。“这个开局很好甚至好的让人有点意外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原定计划就得调整一下望月城招到骚扰的事警方早已经备案但整个警界对钱凯和蒙天勇都有看法相当反感所以大家一直认为他们两虎相争黑吃黑是活该”。 你说我该如何做是不是按照钱凯的意见如果对方再来骚扰我就狠下手收拾。 施少强在电话那边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还是很纳闷钱凯为什么让你来担任望月城经理如果蒙天勇要继续骚扰望月城你虽然能打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敌暗我明你肯定还是难以对付的”。 我点了点头轻轻说了是。 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钱凯并没有表明如何给予我帮助。如果望月城重新开张却又不增加人手的话对方如果忽然冲出几十个我别说对付了跑还来不及。在这一点上他对我的信心甚至远远出了我对自己的信任。 施少强又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说如果我是钱凯在和别人的争斗中元气大伤还被自己人摆了一道正求贤若渴又怕再招错了人之际。如果有一个自己比较欣赏但来历不明而且实力还需要进一步检验一下的人忽然出现我是不是也该如钱凯一样给他一个难度比较大的事去做再决定录用与否呢? 我的眼睛一亮说道:“必定是如此钱凯虽然想用我但根本没说要抽调人手给我加强保卫肯定也是想从中看一看我的真本事”。 施少强点了点头显然也满意自己的这番判断嘿地一笑说:“应该是如此望月城既然已经停业随便那个去担任经理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让蒙世勇吃亏”。 我嗯了一声暗想这话极有道理。说道:“想必就是如此钱凯两次说过赚不赚钱不要紧重要的是让我好好收拾来骚扰的人”。 施少强叹息了一声忽然说道:“钱凯这人比我们想像中的也厉害的多他虽然捞偏门但并不是江湖上的小混混骨子里始终是个生意人。所以我敢肯定在被周文军摆了他一道后望月城又和凤凰台的竞争中处于下风而且屡屡招到骚扰的时候他已经准备放弃望月城了但你忽然出现让他想好好的利用你一下也试试你的实力如果你能替他对付蒙天勇的骚扰他肯定要换别人的来代替你的职位”。 在施少强的逐步分析中我心中一惊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心中不由紧了一下。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钱凯不错从头到脚钱凯根本没有相信过我完全只是当我是一个送上门的牺牲品我真他妈有点傻只从当时在酒吧里他那如此仇恨的神情我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忽然不说话显然施少强也明白了我想到了什么在电话那边缓缓说道:“不错我们都低估了钱凯他让你担任望月城经理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如果你真的强就能替他收拾对方如果你不行那也无所谓牺牲你好了反正总比牺牲他自己人好”。 我心中咻地一凉。不错钱凯都已经说过了只要随便出点钱肯替他卖命的人多的是何况我这种自动上门他可以连这点钱也省了到时不管我是伤是死他也可以把责任继续推到蒙天勇身上去。不论如何都只有他占便宜的。更大的可能是他完全是想报复我在酒吧里得罪过他。或者还有白凌亲近我的关系。 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人心是如此黑暗。呆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有你这个推论我再回头细想他说话的种种态度。确实他是一直在下套等我自己来钻”。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是有可能不过这样说来他好象特别恨你怎么你得罪过他”? 我心中又是一紧暗想施少强号称级警察果然极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我想不明白的事盘清不说还一下推论出我和钱凯有过梁子。赶紧呼地一笑说那倒没有只是确实我们都低估了钱凯不是你说起我还真以为他相信了我以后做事我还真得小心从事了。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句加重语气说道:“从现在起你所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简单人绝对不要随便相信人当然除了我之外你卧底的事整个警方就我和直管我的副厅长知道至于你的确切身份则只有我一个人掌握所以我再郑重交待你的卧底身份无论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是多么知心的人都绝对不可以有半点泄露很可能一个无心的失误就会让你生命出现危险”!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自然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会走下去。何况……我嘿地一笑说:“这种刺激的生活我挺喜欢的”。 施少强冷笑说:“才刚刚开始路还远着呢你能在两年之内接近蒙军我就知足了”。 两年?好远的路! 施少强笑了说于卧底来说两年也不算久吧当然也许在这两年中你也不能接近蒙军甚至他已经露出其它破绽而被我们抓到但只要你做一天就要做到最好。 那我该如何去做才好?钱凯已经摆明了不会给我帮助如果对方再来骚扰我以一已之力又该如何去做? 施少强电话里忽然一笑:“担心什么呢别忘记了你身后还有我还有警队多的不敢说全市上千数的刑警我还是使得动的只要是能对你有帮助我会尽量配合你的”! 我心中一阵激动说施大队我…… 施少强显然提高了语调说:“既然钱凯想证实下你的实力就让他好好的见识一次吧不止钱凯你要让蒙天勇蒙军都知道你的存在”! 轻轻停了一下施少强忽然说道:“孩子有一点你绝对不要忘记虽然你没有穿过一天正式警装但永远要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为施少强这句孩子我心中忽然一阵热血涌动。或者我的人生就已经因为这一句话而完全改变。 八 情挑 有了施少强的承诺和帮助一切都变得非常容易我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在行动。于是热情高涨起来。在和我阿彪到处检查以后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整座娱乐城的监控设施非常薄弱很多诸如水电关键部位都没有安装摄像头。于是我向钱凯提出应该加强监控设施把旧有的设备重新进行改换。 钱凯对我的提议倒没什么意见对经费的要求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合理的要求。没有更严密的监控措施我根本没可能对对方的破坏和骚扰有反应能力。 “你的计划我仔细看过了确实可行多装几个摄像头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你能肯定这些摄像头不被别人破坏”?钱凯问道。 这个自然你知道我以前在嘉怡做过许久的保安认识这方面的许多行家。有他们负责布线再重新进行巧妙装饰对方很难有机会下手。只要我们把监控搞好以后无论是他们背地里破坏或者借酒闹事我们都能做出及时反应再不济也能把资料提供给警方抓人的事让他们去做。 钱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赞赏之意轻轻拍了拍我说:“我不敢说你一定是最好的经理但绝对可以肯定你是最好的保镖只看你的计划书每个环节都非常完美就连我这个外行也能看出完全是专业水平”。 我心下暗笑想如果由警界专业人士策划的保全方案你也看不上那整个a市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了当然想归想脸上故作出经不住夸奖的样子频频点头说这也是托朋友的忙。 钱凯望着我那份一点漏洞也找不出的计划书似乎觉得也轻看了我不由抬起眼仔细打量了我一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最终钱凯微微一笑说:“以你的能力只让你管理娱乐城似乎都有点屈材了如果这次能把这事摆平我会把你调到身边来”。 我心中叹了一下暗想施少强果然没有估计错你。不由心下冷笑暗想我要不是和施少强好好分析过你只凭你这番话老子难免又要感动。心下不由越暗骂自己愚蠢虽然一向以为自己还算聪明但在这些老狐狸的面前还是太天真了。 钱凯叫了那个妖娆的秘书进来说道:“你带腾先生去财务那按照他的计划书预支一批资金”。显然是完全同意了这样的安排毕竟于他来说针对我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只要能对付阿勇又或者让望月城正常营业才是重中之重。 那李秘书领着我向另一楼的财务部慢慢走去从身后望去只见她身材线条完美整洁的套装中散着无比性感的魅力。这是种天生就让男人情难自禁的成熟女人。 只看她丰翘的臀部随着每一步行进的轻轻扭动就知道这是个内心世界非常成熟的女人她的每个姿势显然都经过长期修炼。足以吸引每一个他身边男人的炽热目光。 就在我内心飘飘地看着她的美妙身势时起落时她忽然落慢了脚步转过身来似等待我一般轻瞟了我一眼说:“腾先生真是个人才这么快就担任了要职我在君凯实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第一天找工作就担任如此要职的呢”! 我讪笑道:“那也是钱先生赏识不知小姐贵姓”? 那女子脸上淡淡一笑以一种夺人心魄的神情轻轻说道:“我叫徐优妮腾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找时间一起吃个晚饭”。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能成为钱凯的秘书。 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不懂得如何拒绝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邀请。只好随口回道可以呀! 徐优妮脸上艳艳一笑眸子里放射着奇异的光彩轻轻笑道:“腾先生好爽快我就欣赏腾先生这种性格我看如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好了不知道腾先生可有空吗”? 我心中一紧心想这女人果然不好应付但心中确实有点敌不过她充满等待目光的诱惑只得点了点头说:“行反正都要吃饭的”! 徐优妮嘴角泛出欣喜的微笑说我就喜欢腾先生这样爽快的男人。 我赶紧说那里我性格向来简单老实再说要拒绝美女的邀请无论如何都是罪过的。 徐优妮嘻的一笑说:“难怪钱总会如此赏识你腾先生人不但长得帅而且很风趣哦”! 我心中一荡脸上微微一红暗想难道真是人要衣装我只不过今天难得的换了件西服就被美女夸帅了。 徐优妮见我脸红更是轻轻贴近了我轻笑地媚笑着说:“我听公司很多人说过腾先生非常能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识一下”。说着眼光顺着我的脸一直滑到我的身下。说道:“腾先生今天换上西服身材好性感好有型哦”态度之暧昧眼光角度之特别傻瓜也听得出来不是在讲我能打而是联想到某方面一样。让我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冲动和想像。 想起这是在公司里人来人往于是我收摄有些飘荡开的内心笑了笑说:“我们先做事吧晚点再联系”。 徐优妮的唇角轻轻一弯笑着说:“那晚点我给你电话再联系哦” 我点了点头。徐优妮一边转身一边轻轻低下头去露出嫩白的脖颈和坚挺的胸型似乎有些害羞地说:“好期待”! 我的心一阵狂跳晕死这女人太懂得挑逗男人了。 在财务那手续完后我把支票交给在开车等候在外面的阿彪说道:“钱先生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明天我会联系一些专业人士来进行监控布线”。 阿彪一边开车一边点头“这都是腾先生计划准备的好我也算做过这么些年的保全工作了但一看腾先生的那份计划书就知道自己差的很远毕竟是大公司出来的呀以后一定还要多多向你学习”。 我脸上一阵躁红暗想这次劳动施少强叫警界牛人帮我做这份保全计划书会不会完成的太好了一点以我的水平按理说多少该有点儿纰漏的。这么锋芒毕露不知道会不会不妥。心中暗暗想定以后再遇到同类事处理上要更理智一点。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赶紧说那里那里咱们互相学习。心中亦一叹暗想这样一来以后都没机会跟他说我是保安出身了。 交待了阿彪赶紧去联系商家进货和去公安局找人备案赶紧找了个无人处向施少强拨了电话讲了一下今天的事施少强非常高兴说他既然同意那明天设备一到我就安排人来帮你安装。 我想了想说不妥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老劳动警方的人虽然未必会有什么但警觉高点总是好的。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我要找也是找保安公司不过你说的也对如果有其它选择我还是少参与的好。毕竟现在已经正式进入了。你能随时保持警备心我很高兴。 我心中忽然一紧暗想今天徐优妮在午间如此刺裸裸的挑逗会不会也有其它含意在内。虽然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忽然在君凯实业上位的缘故但毕竟才刚刚开始什么基础也没有何况以徐优妮的身份也不至于马上就跟我亲近。要说相貌以徐优妮的的模样什么帅哥找不到我自问还没有这种吸引力。 这样一想心中不由一寒。暗想莫非这会是个圈套? 施少强见我忽然不说话不由问道有什么吗?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忽然想起晚上公司有个应酬自己得参加。 施少强笑说那就好看来你混的不错也好!只要你能赚钱我就不用再补贴你了。说着叹了口气说你的档案很难处理啊什么时候你还真得找个时候来警局一下有些档案得你自己填我想代办但管人事的那些人怎么说都说不通怕我虚构个卧底警察出来中饱思囊妈的我老施是这种人吗?这点小钱还能看上。我要喜欢钱当年做卧底时早得不能再了。 我说到时再说吧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完了现在钱凯也预支了两月工资给我。 施少强嘿嘿一笑说拿了多少黑钱赶紧老实交待!我说瞎扯啦这那黑钱血汗钱!施少强说那倒是真是黑钱你也尽管拿别被我抓到就好。 我哈地一笑心想施少强人上了年纪又有点身分但人却真的好处除了开始阴了我一下逼我去实施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构想外其它对我算挺照顾的。 也许是命运的联系吧在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真正地知道和正视你的存在每想到这你总会感觉到特别的温馨。 挂别了施少强一个人站在江畔等待着夜幕开始低垂心中有份意外的宁静。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徐优妮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腾先生你现在有空了吗?我可一直期待着一会的晚餐哦” 徐优妮那媚美慵懒的样子忽然涌上心头方才那份轻松与宁静感一下没有了我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 九 无胆匪类 徐优妮俏生生地站在约定的地点正拿着化妆小镜子照着。短短的白色摆裙把她那近乎完美的优美长腿暴露无疑和上班时不同现在的她打扮的有些儿娇俏可爱。那顶粉红色的毛线帽让此刻的她有些不同于午间的青春活泼。 这显然是一个精灵似的女子只是简单的衣着改变就让你一下极大地改变了对她的印象。那种下午性感逼人的成熟气息已全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一望就心生亲切的柔和与温馨。 我猜错了吗?现在看来她脸上纯洁的像个天使。一点儿邪念也没有。难道一切都是我内心不安份的企望?她就根本没有对我有过特别的表示而纯粹是同事间加强联系的方式? 徐优妮收镜的瞬间已经看见了我脸上泛起笑容说:“你迟到了哦”。 我指了指她头顶徐优妮抬起头只见我们约定的那建筑上面挂着一面壁钟时间刚刚到晚上7:oo。不由嘻的一笑说你倒好挺会踩点的嘛。 我说我们早到了只是想还早一些就在报亭那买了包烟又看了会报。 徐优妮疑惑地说你们? 我轻轻一笑朝她身侧丢了个眼神马列嘿地朝她摇了摇手说:“怎么不欢迎我呀”! 我朝着徐优妮和马列说:“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徐优妮”然后手指马列说这是我朋友马列刚好上门来找我吃饭我只好把他给一并带来了。 徐优妮显然有点意外但只是眉宇间轻轻略过一丝不满就笑着说对马列说那里那里都是朋友啦三个人吃不是更热闹。 要不是我眼神不错根本就不会注视到徐优妮眉宇间划过的这丝不快。 “要不我也叫一个朋友来吧”徐优妮忽然微笑着说。 马列唷了一声说最好是个美女哦!要不我这么来做你们电灯泡孤单寂寞不说心里委曲死了。我暗暗捶了马列一下这鸟人你就算是被我硬拉来的也不要拆我的台吧。 徐优妮点点头说:“当然美绝对配得上你这大帅哥”! 马列色心大动嘿嘿干笑说那就不客气了。 徐优妮笑了打电话约了她说的那朋友然后转问我决定去那吃没有?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说:“美女面前我们可不一定要有主见的你决定我们买单好了”。 徐优妮抿起小嘴点着头思索了一下说:“真的让我做主呀!嗯那我想想对这附近有一家叫味源的餐馆氛围不错而且菜做的很精细”。说着引领着我们前行。 马列轻轻拉了拉我说不是吧看着很纯洁很正点没你说的这么难缠吧。 我摇摇头暗想也许自己也有点太多疑了。总不能因为钱凯就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看低吧。 马列看着徐优妮曼妙的背景轻轻拍了拍我小声说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转运的一天找了份好工作不说而且身边出现这么大一美女。 我说拉倒吧叫你来是搞气氛的这女人你要喜欢尽管拿去我绝对不吃醋。 马列说得就凭你这句话我马列非追上这妞不可我摇摇头说死去吧你就凭你这熊样还想泡白领丽人。老老实实对c吧别再花心萝卜了。马列笑了说我还是对她那朋友比较有兴趣一点未知的总是精彩的。 在徐优妮的带领下我们俩穿街绕巷终于到了徐优妮口中所言的这间餐馆。这时徐优妮那朋友已经在餐馆门口等候着。确实长得清秀可人。马列赶紧推推我说幸亏我够朋友要不不是错过一段大好姻缘。我吐了口气暗想你小子狠!有杀错没放过。 徐优妮把我们介绍给了她朋友却是一个叫jojo的女孩。马列早在远处就惊为天人那还不把握机会赶紧祭出久未使用的泡妞**简直把十二成的功力都挥了出来摆了个pose眼睛做铜铃状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呆滞目光看着jojo和徐优妮不停地摇头。 jojo被他装模作样的神情搞得笑了嘿地推了推他笑着说怎么啦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哦! 马列继续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作喃喃自语的样子自言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马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过怎么可能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两个美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一定是我眼花”! 其认真的样子逗得两女失笑不已。我摇了摇头唉服了你小子了什么都懒就是泡妞积极。早知道是这后果就不硬拉你出来了。只看徐优妮现在微笑的样子显然没我原先想像的那么复杂我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其实在接到徐优妮的电话后我心中有些犹疑要不要来很想找个借口推了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这种非常有诱惑力的女子。再想想现在的身分总想应该更冷静一点但已经答应过的事临时改变态度拒绝似乎不太好于是就把马列给硬拉了来。不过现在变成两男两女的情形也不错起码自己的心态可以轻松点。 马列虽然嘴上笑闹着心里可清楚借了个上卫生间的机会对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吹过头了我看这徐美人对你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吧再说了男未娶女未嫁有上为什么不上你怕什么看你那德性被江宜欣给搞得连色胆也丢了”?说着手也不冲洗拍了拍我的脸呸了一怕骂说:“无胆匪类”! 我一脸尴尬只能忍受马列同志的批评。心里不由一阵痛骂暗想现在这身份是惨被朋友骂胆小也不能解释我这不就是担心这是钱凯下的一个套吗!打死我也不相信徐优妮是没有目的。老子现在是关键时刻一个把持不住出了什么事不被施少强给批死。 马列眼睛一瞪说:“说啊你怕什么居然和漂亮女人吃个饭也不敢”? 我说得哥们阳萎行了吧! 马列瞟了一眼我还没拉好的裤链嘿地笑了说:“警校呆傻了吧”。 死去这家伙捂不住的嘴都说过不再提警校的事了。马列嘿地一笑说:“呆过就呆过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什么丢人事”。 心中一紧暗想这喇叭嘴可不要把这事给捅出去赶紧正色说:“都说过几次了这事以后千万别再提了被人知道不好”! 马列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说走啦美女们还等着呢。 差点被马列给郁闷死。心下暗暗誓从今天起再有这种场合绝对不带马列出来。 徐优妮显然对这间餐馆非常熟悉点了几样可口小菜味道果然非常棒吃得马列大呼过瘾。 马列别的不行海侃自有一套边吃边狂吹嘘我们少年和别人打架时的勇事情绪之热烈节奏之拿捏到位只听得两个美女一愣一愣的吹得我屡次打岔唉唉太假了吧。甩甩板砖还就真当自己是萧峰杨过了。 徐优妮显然是听得非常有兴趣微笑着说连你朋友也这样说看来你真的好能打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见识一次。我赶紧说那里我跟马列比一个地一个天我也就是点花拳秀腿像马列那种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马列说谦虚了吧要见识还不容易呆会去唱个k喝点酒走路姿势跩一点说不定就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撞上来。 我只有心中暗叹一个服字!几句话就安排好了饭后事。 马列!你强! 十 凤凰台 这餐饭吃到很晚。酒酣人未醉马列喝了几杯小酒兴致愈浓了大嚷着要不换个地方再喝要不唱k。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以我的意思赶紧结束回家大睡一场最好。说实在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困得要死但看马列样子今天晚上不陪他疯够是不可能的只好揉了揉有些困意的双眼征询两位女子问她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打算。 徐优妮微笑说随便jojo好象经不得酒似的被马列央着灌了几杯脸红红的。这时候也来劲了大嚷着要唱要唱一边唱一边再喝我心下暗叹一口气心想你jojo看着单纯没想到也是疯女人一个。今晚看来真逃不过去了。 这时四人走到街面上一阵夜风吹至走在我和徐优妮前面的马列赶紧作怜香惜玉状解下外套替jojo披上右手顺势就搂住了jojo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耳语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jojo嘻笑不已一点没抗拒马列那双贼手。 徐优妮看见这情形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我嘻嘻一笑说:“我也冷哦”。或者是喝过酒的缘故她原本嫩白的粉腮在夜灯下呈现出一种让人迷醉的酒红色。看得我心下一荡。 郁闷!下午**裸的勾引我已经抵受不住现在又变成一付小女子惹人怜爱的神情不管是何等风情都是如此迷人。再这样行进下去我今天肯定要失控。 心下轻叹一口气只好伸手去准备解下外套也替她披上无料徐优妮忽然一下捉住我的双手脸上似嗔似笑地瞅了我一眼说:“人家说了都才有动作我才不稀罕呢”。 被她娇小柔嫩的双手抓住我竟然有些战栗的感觉只觉得她握住我的双手在夜风里如此温暖闻到她身上的暗香浅浅袭来我不由一阵热血上涌手下轻轻用力摆脱了她的挣扎顺手一圈已经紧紧搂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徐优妮用手肘轻轻击了我一下嘴角嗔笑:“干什么啊”。 我叹口气说:“谁让你生的这么漂亮我情难自禁不行呀”。这一瞬间我忽然又恢复了从前那无羁浪子的性格。徐优妮轻轻挣扎着说想得倒美一餐饭就想占人便宜呀。 我一下恢复了以前的脾性紧紧箍住她挣扎的身子凑过脸去贴着她耳朵轻语:“谁说我要占你便宜我不过给你机会让你占我便宜罢了”。 徐优妮又轻轻用手肘轻击了我一下笑着说:“去死啦”!体香从她白嫩的脖颈中散而出我有点晕晕欲醉什么矜持什么身份什么圈套统统全丢在天外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徐优妮也摆明不是天使再这样装模作样扮圣人可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两男两女轻拥着在大街上倘佯。 马列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我们嘿嘿一笑说:“我说哥们去那唱k是不是去你现在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望月城”。 jojo显然是夜生活丰富之人傻西西地笑了轻轻捏了一下马列的脸颊说:“你傻哦老土现在谁还去望月城再说都关门了不是”。 马列一怔望着我疑惑地说是吗?他只听我说起过在望月城任职而我并没有跟他提过望月城最近被连续骚扰被迫关闭一事。 我吐了吐舌头说确实是这样正在装修重开至少得下周了。 马列哦了一声对jojo说那你说去那我看你玩得比谁都精。你说了算吧! jojo显然是醉了笑声也大了很多哈哈笑道:“我说了算呀那去凤凰台那里新开了几间非常不错的k房音响可好了要去的话我现在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凤凰台?我心中一震一下从有些迷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阿勇的凤凰台? 会不会不太妥? 徐优妮忽然贴近我轻轻说道:“挺好呀我也想知道一下凤凰台怎么把我们的望月城给比下去的”! 这里只有和我徐优妮知道望月城和凤凰台之争的而且徐优妮是钱凯的秘书她既然说话感觉就是钱凯的意思一样我心下暗暗一惊暗想这莫非也是钱凯的主意? 当下我点了点头确实我虽然在a市这么久还从来有在晚上来过凤凰台这带。没别的原因收入问题何况我对唱歌跳舞喝酒什么的并不是兴趣很大现在既然入了这行见识一下别人的的经营手段也是好的。 jojo见大家都没有意见拿出电话来联系了一下嘿地笑了说订好啦刚刚好还有一间中包留着。 情湾恰如一个三角州充斥着各色娱乐场所一角是我们的望月城现在星光暗淡另一角侧是灯火辉煌如日中天。 凤凰台! 凤凰台其实是a市的一间五星级宾馆不过以这间宾馆为依托在蒙天勇近段时间的精心打造下这周围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宏观的娱乐产业群。所以当地人习惯把这一片地方都叫做凤凰台。当然如钱凯所介绍的一般这一片地头大部分都是天翱集团甚至可以直接说是蒙天勇的产业。 和望月城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才到凤凰台的周边已经感觉到歌舞昇平的气象一家家的k房、酒吧、慢摇吧沿着上河路延升而开香樟树下暴露的少女和刺青的男儿三五成群七彩斑斓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下散着绯糜的气息各色名车停满了每一个可泊车的地方这是一个属于黑夜的区域。虽然几近晚上十点然后这里的热情才刚刚燃起音乐在耳边纷呈而至让人顿生眼花缭乱之感。 徐优妮叹了口气对着我说:“你的对手很强大哦”!我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暗想换我如果喜欢来这些地方也绝对只会选择凤凰台。毕竟不论是建筑还是设施又或者娱乐项目的本身新兴的凤凰台都比望月城更强势更吸引有钱人或者时尚的年轻人。 在玩这方面永远只有喜新厌旧。 按照现在的情势即便望月城能重开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光辉。只看凤凰台周边的这种趋势就知道钱凯已经明显敌不过阿勇了。谁都知道现代有钱人玩的就是要一条龙要的就是产业集中望月城的周边虽然也有许多相关的娱乐产业但毕竟建成已久经营户主也没有太强烈的更新意识已经开始呈现出颓态。以前名声在时还有一些熟悉的客人会来现在被阿勇这么一番连续骚扰更是步履维艰大家花钱来享受谁也不想玩的时候玩出命来。 马列唉哟一声说半年没来这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着望向我说看来你现在那位置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怕是很难跟这抢生意。 听见马列这无心之语看着凤凰台周边这种欢歌景象我心中忽然一惧想起施少强在电话里分析的一句话钱凯要放弃望月城。 先前我还想这只是施少强的一个推论而已现在亲眼见到此刻凤凰台如此兴盛的样子心里一下清楚了钱凯果然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送上门的替死鬼想想我这种门外汉也看得出来现在两地的现状根本没法对比何况钱凯这种生意人与其再花大力投资改造不如把地产改作它用。难怪说什么赚不赚钱不要紧只要能帮他对付来骚扰的人。显然钱凯是气不过阿勇对他穷追猛打想借我的手报复一下对方。 心下一明白不由抽了口冷气。还没有利用到钱凯已经被他所利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徐优妮似乎见我神态有异推了推我说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十一 干杯朋友 [给你卖力唱二十真心真意 米高峰都因我动容无人及我 你怎么竟然说k歌之王是我――] 当马列终于以一特专业的姿势拿着话筒扮歌星飙歌时我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这种深情演绎我已经见识过不下百次早已经听得耳茧都快破。 迷糊中似乎听到身旁有电话铃音响起好象是从jojo的挎包中传出来的。轻轻推了推她指了指包说道:“你电话响”! jojo长吐了口酒气傻乎乎地笑着说:“谢谢”拿出电话喂了几声对着马列唤道你轻点行不我什么都听不到。然而马列仍然自我陶醉中。jojo哼地朝马列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听不清我到外面接!边说边打开包房门走了出去。 徐优妮扑哧一声笑了贴靠着我说:“你朋友好有趣啊这么投入”。 我点点头说就是没星探掘他简直就是娱乐圈的损失呀。 徐优妮用迷离的眼光扫了我一眼说:“那要是我没有掘你会不会是我的损失呢”?我伸过手去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揽笑了说:“会不会是你的损失我不知道但我如果今天晚上放过你我肯定是大大遗憾的”! 徐优妮轻轻呸了一声说死相看你白天道貌岸然的其实还不就是色中饿鬼这么不老实。我心中一荡凑嘴过去在她粉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徐优妮啊的一声尖叫用手肘狠狠击了我一下说你胆子大了!还有人在。 我一下把她柔弱的腰搂紧嘿嘿一笑说:“他是k歌之王我是k女之王各忙各的谁管谁呀你没见他这么沉醉那会注意咱们”。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疯狂的想亵渎她的意念或者在我的心中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是一个可以轻易采摘的女子吧。 徐优妮显然是久经风月的方才那一声尖叫只不过没想到我忽然亲吻而罢了现在马上恢复了平静也不推开我只是轻轻倦缩在我怀中对着我嘻嘻一笑轻轻说道:“这么猴急会减分的哦”! 我心中忽然呯地一怔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我似乎在那听过呢? 徐优妮见我忽然没了笑容倒是有点意外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我一下收回失散的魂灵做回我的色狼样凑近她如秀珠一般的耳垂哼哼淫笑:“我在想怎么把你弄到床上去”! 徐优妮虽然大胆也不由被我如此**的一句话搞得脸上一红呸了一声作势推开我说滚远点。嘴上虽如此说手也只是轻轻一挣那逃离得了我的双手我心中一热嘴唇轻轻贴上她粉白的脖颈藏在她右腋下的手也无声无息向她胸前滑去。 徐优妮脸上红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当着马列的面也会如此大胆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脸上便浮起一丝冰冷的神色肩膀用力挣脱我箍紧的手臂忽然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有些冰冷地说:“你看错人了哦”! 然而我的**让我忽略了她的拒绝神情正准备把她抱得更紧。门忽然开了jojo有些歪斜地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看见我们抱的如此之紧不由对着我们哈哈一笑说:“我说靓妹帅哥别这么痴缠好不好要疯回家去疯”。 说着右手一拉门说:“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个姐妹刚巧接电话的时候在外面遇上”。 门一开随着jojo走进两个打扮靓丽的女子来。 我见有其它陌生人来也不好意思再死缠着徐优妮了轻轻推放开她抬起头来往徐优妮的那两个朋友看去。 眩!没这么巧吧。 只见最前面一个女子身材修长休闲的卡蓝布牛仔裤配着是可爱的米色毛衣一头柔顺的长轻轻挽成个结娇俏的容颜是如此的熟悉。 我差点郁闷死。这女子竟然是江宜欣。 其实这仅是我第三次遇见这女人但她在我生命中的铭刻下的命运之痕却是如此的深刻我只是随便一眼就在这有些灰暗的灯光中毫无疑问地认出了她尽管现在的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的打扮。 我曾经以为和这人再不会有半点联系没想到这么快又会重新遇上。 江宜欣显然也是一怔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见我。两人对视之下都有些尴尬。徐优妮显然是敏感的立刻查觉到我和她之间眼神的不对劲轻轻在我们两人的面上扫视了一下对我说道:“怎么你也认识”? 这一瞬间我已经放开了刚才的惊讶点了点头脸上推起了笑容说:“当然朋友嘛”!说着望了望江宜欣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江宜欣脸上的那点奇怪神色也是一闪而过一脸的笑容居然也朝我笑了笑说这么巧呀!我也回报一个欣然的微笑又点了点头。 只有我们彼此知道这微笑真他妈假。 马列也未看的真切只觉进来的是美女赶紧丢下话筒唷了一声说:“今天什么星座呀这么多美女”!待走近了忽然啊了一声叫了声:“江小姐”! 江宜欣显然对马列并不熟悉只是觉得眼熟。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马列好象是自己公司的职员也笑着点了点头淡淡说:“你也在呀”。 倒是江宜欣旁边的另一个女子呀的叫了一声走上前来对着马列哈哈一笑说:“好你个马大帅这次被我逮到了吧居然背着老婆出来胡混”! 却是嘉怡百货财务部的方怡宁也是所谓江宜欣的闺中蜜友。 马列一脸尴尬含糊说:“胡说什么呢这不就和朋友出来哈皮呢”? 倒是jojo一脸疑惑说:“你们认识”? 马列一直没和jojo说过自己在那家公司上班现在只得唉了一声说:“不止认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 jojo一笑说:“那真的好巧哦她们都是我高中的同学来来既然大家都认识我也就不介绍了姐妹们咱们一块来喝酒”说着拍了拍江宜欣说:“你这几年都死那去了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联系真不够朋友”。 江宜欣笑了笑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徐优妮对着jojo说:“不了我们是被其它朋友约来的他还在其它的房间等我们你们玩吧反正我在这还要呆很长一段时间不如呆会一起宵夜好了”。 jojo吐了口酒气叫了一声:“不嘛难道这么巧遇上怎么能不坐一会就走对不怡宁”! 方怡宁嘻嘻一笑说jojo看你都醉了还喝!说着望了望马列说你这小子一会可记得要送人回家哦! 马列眉头一皱拍了拍自己胸脯说这还用你说我马列是这样的人吗! 江宜欣抿笑着朝jojo说:“真的我们约好了朋友来玩要是自己却偷跑过来怎么会好意思”! jojo醉了那管这些大声嚷道:“不要嘛你看我们这边就四个人房间这么宽再多来几个人也行叫你们朋友一起过来唱好了对不对怡宁”。 方怡宁瞅了瞅江宜欣又望了望我嘿笑一下说这不太好吧显然是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心中唷的叹了一声暗道可别真要把我和江宜欣今晚硬凑挤在一起实在有点尴尬。虽然现在各走各路事情也过去许久了但心里总有点儿别扭。 江宜欣摇了摇头说jojo真的不了我们朋友还在等我这样不太礼貌。 jojo贝牙一咬哼哼道:“你是不是存心气我五六年才见到一次居然不给我点儿面子”说着转过头去对着马列说:“你们也是朋友你帮我拉住她们”。 马列一脸为难望了望我嘴上唉唉道:“这这……”。我知道马列的意思他和江宜欣是上下级的关系本来就不熟何况因为我的缘故自然不敢轻易答应。 jojo用脚狠狠踢了马列一下说这什么叫你帮着拉人又不是叫你杀人你为难什么。 我见马列一脸无辜相心下一松暗想算了都过去的事了咱一大男人跟女子计较什么便笑了笑对着江宜欣说道:“我们就四个人你们要是人不多的话过来一起玩吧也热闹一点”。 jojo嘻的拍了拍我说还是文俊好然后又狠狠瞅了马列一眼马列一脸无辜低下头去显然心里在骂这算什么事! 江宜欣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出口相留不由有些为难望了望方怡宁显然是心中无法定夺。 方怡宁看了看我们似乎明白我们间的那种感觉忽然嘿地一笑说:“算了啦把他也叫过来吧都是朋友嘛难得这么巧遇见再说人多他也不能烦你正落你下怀”。江宜欣有些无奈但既然方怡宁这样说也只得微微一笑说那好吧我去叫他。方怡宁说不用你先坐吧我去我包还放在那边呢将就去拿。说着不容江宜欣回答自己走了出去。 jojo拉着江宜欣坐下不偏不倚正好坐在我的旁边。彼此都有些苦笑对视了一下。 这算什么一笑泯恩仇?老天! 徐优妮轻轻用手肘敲了我一下脸上带着嘲笑的神情凑近我说道:“你们之间好象有点不对劲哦老实交待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我可吃醋了哦”。 这声音不大不小江宜欣肯定也听到了我坐在两人中间只差没晕死过去! 然而更晕的还在后面! 只见徐优妮拿了支酒递给了江宜欣脸上甜甜一笑说:“你好漂亮哦”。江宜欣稍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才真的漂亮!我叫江宜欣你怎么称呼。 徐优妮嘻嘻一笑说我叫徐优妮和jojo是好姐妹。说着瞟了我一眼说:“也是文俊的女朋友你们都认识那我们以后多联系才对”! 我彻底无语吐血中…… 江宜欣似有点儿意外看了我们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说那肯定的我才回来也没多少朋友能认识你也挺高兴大家以后多联系。说着拿起酒向我虚虚一晃说来我敬你们大家一口! 我知道她这一敬的意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心中忽然一松屁大个事一直堵在心中干嘛呢!咱一大男人可别被女人说小心眼心下一释然也举起酒瓶点了点头说什么都不要提干杯!然后望了徐优妮一眼轻笑道:“干啦女朋友”!徐优妮微笑:“可不要后悔男朋友”! 马列拿着支酒凑了上来对着我们诡异地一笑说就是嘛什么都不要提!干杯朋友! 砰的一声酒瓶出清脆的碰响声。 随着这一声碰响门开了jojo拉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一头直挑染着几丝黄很野性的样子。就在他额前的长一扬之际我脸上忽然一变色心中暗想没这么巧吧! 昏暗暧昧的低柔灯光里那人眼神却是凌厉如冰。 阿勇! 十二 失去的原则 阿勇显然是不太高兴被硬拉来此所以脸色有些僵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包房内眼光忽然触碰到我一下怔住了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见我。 方怡宁并没有注意到我和阿勇的眼神拉着阿勇说来我们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然后又对着大家说道:“他是蒙天勇也是这里的大老板哦我叫他来可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嘿嘿这餐吃定他了”! 阿勇望着我冰冷的眼神忽然冰融了嘿地笑了笑说:“怎么是你”! 这话一出不止正在介绍的方怡宁就连江宜欣都是一呆望着我说道:“你们认识”? 阿勇脸上一笑向我走了过来伸出右手说:“兄弟又见面了”。 我也笑了笑站起来伸出右手跟他一握两只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阿勇望着我打量了半天忽然脸上一笑松开了手说:“早知道是你在这我就不在外面和怡宁磨蹭半天了”。 方怡宁哟了一声望着我说:“哇你们居然认识他还一直不想进来呢”! 阿勇一笑说:“是朋友的”! 我心中忽然一暖朋友!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冷酷的阿勇也会这样说。 这时候我的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徐优妮似乎很意外地看着我们眼神中似乎在思索什么我心中不由一怔同时庆幸幸亏钱凯早知道我和阿勇相识的事就算徐优妮把今天的事告诉钱凯也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我和阿勇并不是太熟悉。心中赶紧警告自己在徐优妮面前千万不要和阿勇太过表现亲近。 原本该由江宜欣和方怡宁替我们介绍的一下变成我替阿勇介绍他们了当然说到徐优妮的时候我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名字。毕竟阿勇摆明了和钱凯对着干如果让阿勇知道徐优妮在钱凯的公司做事总是有点不太妥。 然而徐优妮表现的远比我想像中热情似乎非常高兴认识阿勇这样的阔公子哥不迭地和阿勇聊着天。 我心下暗暗叹息一声对徐优妮方才激起的一点点感觉飘到天外。 心中亦暗自打算如果阿勇问起我在那做事我该如何回答上一次相助他后大家告别的匆忙并没有好好的交谈过那想到只是数月时光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完全不同了。甚至就连我也如此奇怪地站在和阿勇完全对立的立场。 在施少强那个很奇怪的计划中为了所谓保证我的绝对安全出我还要设法从钱凯这边转投到天翱蒙氏那边去对这样的安排我心中一直隐隐觉得似乎有不妥之处然而究竟那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然而只是现在的局面我已经完全头大了。试问一个曾经和阿勇浴血对抗钱凯的人分分钟就成为钱凯的手下如果让阿勇知道了会怎么想?甚至说不定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替钱凯收拾阿勇派去骚扰望月城的人这样一来阿勇迟早会知道我就是望月城的经理。 一切的一切我本来都想慢慢来做的然而我绝对没有料到这么快我就重新遇见阿勇并且当着大家的面成了他口中所谓的好朋友。事情的变化真是出乎我所有的计划。只怕现在我要跟施少强解释也要半天才能说明白。 江宜欣似乎对我和阿勇的相识更是感觉意外低下头去和方怡宁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人不时抬起头来打量我几眼。 几杯酒后气氛有些微妙大家都没什么找到什么共同的话题毕竟所有人并不都是相识的甚至就连阿勇所谓的朋友如我和他其实也可算是个百分百的陌生人除了偶尔就歌碟里的内容聊着些歌星影星的八卦众人慢慢分成了私聊。 一时乏味。 徐优妮似乎有些不太喜欢江宜欣和方怡宁她们尤其知道我们还彼此相识以后脸有些冰并没怎么理会江宜欣她们只是不停地在电脑上找歌时不时的和jojo、马列低声说笑着什么。我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凑了上去低声在她耳边说怎么不理人了。 徐优妮竟似有些吃醋般嘿地一笑说:“陪你的朋友去不用管我”。我心中一热正想把她搂过来在身边转头方想起现在屋里人已经很多了这种举止不太妥当忙回头看看了其它人正好看见江宜欣正以一种有点奇怪的神色和我的视线相触。赶紧吓得回过头来。对这女子我心中总有些疙瘩存在。 徐优妮也看见了轻轻瞟了江宜欣一眼对着我冷冷一笑轻声说:“怎么你的老情人长得还挺不错哦”! 我吐了吐舌头轻笑说你可别冤死我。徐优妮轻轻呸了一声说看你们那暧昧样我打她进来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了。 我心中暗想算你眼光毒可惜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徐优妮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起身拎了酒向阿勇走去果然是美女秘书习惯了和上层人物打交道这时也不知道凑耳和阿勇说了什么两人嘻嘻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萧然在这喧闹的包房内马列和jojo飙歌飙的欢江宜欣和方怡宁说着自己的事就连徐优妮在知道阿勇的身份后也好象一下就把热情转移了过去就只我一个人莫名的空虚。 阿勇和徐优妮说笑了一会叫侍者送了果盘进来对大家说:“难得大家光临我这里大家尽管开怀畅饮有什么需要吩咐我”。 jojo醉得伤了嘿嘿笑了说:“那不如开瓶好点的红酒来呀”! 阿勇哈地一声说没问题说我去拿我收藏的一瓶好酒来让大家品尝一下。正欲站起身来。那方才没关闭紧的包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阿勇眉头皱了皱叫过门外的一女服务生来问道:“怎么回事吵得这么厉害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多时那女服务生跑了回来脸上有些惨白说隔壁有间房好象有人在捣乱砸坏了东西。 阿勇脸上一阴哼地一笑说:“来我这捣乱很佩服哦”!说着嚯然站起身来对大家说你们先唱着我去看一下。 我亦是心中有些纳闷暗想居然有人敢在阿勇的场子里闹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便对他说:“要帮忙吗”? 阿勇望了望我脸上泛起微笑轻轻耸了耸肩说:“这里是我的地头如果还要你出面那我真的不用混了估计也就是些喝醉了酒的小屁孩吧”! jojo虽然醉了但一听见有热闹看麦克一扔拉起身边的江宜欣和方怡宁就要跟着来看阿勇伸手一拦她说没什么好看的啦我去制止一下就行。jojo不理说我偏要看我最喜欢看人打架了。 我瞟了马列一眼马列无奈地摇头显然也没想到jojo是个暴力女。 忽然又是一声呯的巨响显然是酒瓶砸碎的声音。跟着有人在脱口大骂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妈的这什么服务! 阿勇双眼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微微冷笑向传来叫骂的那间包房走去。jojo非常兴奋大叫着有热闹看啦便拉着我们跟着冲去方怡宁和江宜欣被她拉着脸上均显出丝恐惧感显然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非常害怕。但被jojo拉着也只得跟了出来马列呼了一口气对我说都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这时候已经有阿勇的手下闻得有人砸场已经冲上楼来正要冲进那包房迎面看见阿勇忙不迭地站住低声说:“蒙总……我们马上处理要不要赶紧通知阿水他们”。 阿勇右手一场轻轻止住他们欲说的话说:“我有朋友在先看看情况暂时不要惊动警察我来处理”。那几个手下连忙站住显然对阿勇非常恭敬。 附近的各间包房显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胆大的都关了音乐挤出门来观看一时间走廊上挤满了人。只听见那间屋内继续出呯呯的打砸声那间包房内有人叫嚣着妈的什么臭服务。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头凌乱衣裳不整地冲出那间包房门脸上带着惊惧的眼泪一头扎进旁边一个女服务生的怀中哭泣道:“他们他们……”说着哽咽不止显然被屋内的人给欺负了。 阿勇冷冷扫了扫她说怎么回事? 那带泪的女服务生脸上充满惊惧哭诉道:“我刚才送酒给他们他们硬拉我陪着我说我不是小姐他们不管还……”。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只看她衣裳不整的样显然是受到了身体上的侮辱。 阿勇脸上杀意一现立刻恢复平静如水的模样走上前去轻轻站在那包间门外对着里面人说:“适可而止吧趁我今天我心情好赶紧给我滚”! 你算老几?叫蒙天勇来!屋中轰地冲出了四五个黑衣年轻人。对着阿勇叫嚣道。 阿勇冷笑说:“我不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那几个冲出来的黑衣年轻人一愣显然没想到真的遇到了阿勇。 然而心中最吃惊的人却是我。 我已经一眼看见那当先冲出来的那脸上留着毛胡子的黑衣青年正是钱凯的一个手下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叫段剑锋什么的。曾经在电梯门口遇见过的后来来君凯总部让钱凯批钱时阿彪还帮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钱凯的人怎么闹到这里来了?我头一下大了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至少我现在应该算是钱凯的人!心中一紧赶紧把身子移到了众人的最后毕竟在这种场合下遇见钱凯的手下感觉很是不对劲尤其一看就明白他们是故意来砸场的样子。 看样子是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阿勇的场子。我转头瞟了一眼站在门内的徐优妮给了她个眼色。示意询问她这是否是钱凯的主意徐优妮显然明白我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段剑锋等人凑近我轻声说不要管他们这些人最野蛮了。在公司里最不受欢迎。 我心下一松说实话虽然现在和他们是一条壕里的人但我真不想因为这事出面和阿勇做对毕竟今天这么多朋友在场。稍有不慎后果很难处理。 心中忽然有点虚我还没有正式开始帮助钱凯对付阿勇倒先出了这档子事妈的如果反过我倒在阿勇的地方对付钱凯的人这又算什么!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真让人晕眩!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种错位中越来失去了原则。 十三 又见赢政 那叫段剑锋的家伙眼角一抬扫视了面前的阿勇一眼脸上不由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真会遇到他但仍强装镇静哼道:“嘿想不到蒙老板也会来自己的地方消遣”。 阿勇冷冷道:“那依你说我该去那消遣我也很想去望月城呀可惜听说已经关门了”。 这话一出我心中一跳。暗想该怎么面对这局面。阿勇居然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钱凯的手下。 段剑锋并未注意到我脸上暴怒哼哼道:“兄弟们这是给蒙老板捧场来了怎么招呼的如此之差要个酒水拖拖拉拉半天也上不了不说连个小姐也居然来老子们面前装逼”。 阿勇冷笑望了那战栗下止的女服务生一眼说:“她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是些爷们何必跟一女孩子过不去不怕丢了你们钱总的面子”! 段剑锋回头望了望其它几个黑衣青年嘿嘿笑着说:“兄弟们听见没有有人火了砸咱们的场子就行兄弟们玩玩他的女人他就装怜惜难怪身边这么多美女咱不分兄弟们几个玩玩呀”!说着脸光淫邪地望着离他最近的jojo胸贪婪地看着。 我心中一叹心想这几个家伙也太不知死活了在人家的地头上居然也敢这么挑衅。这话一出阿勇要是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怎么在江宜欣她们面前立足。 果然阿勇眼中寒芒一闪显然是心中已经腾起怒火我站在他背后只见他右手忽然攥紧。如果不是有江宜欣她们这些人在旁边以阿勇的性格不立马动手打断对方的双腿才怪了。 阿勇终于忍住没动火倒是阿勇的几个手下火了一个壮实的阿勇手下嚯地冲了上去怒视着段剑锋冷声道:“你小子说话小心点别他妈以为这是你能来闹的地方”! 段剑锋显然是来闹事的这几个人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脸上也沉得住气冷冷说:“怎么着仗着人多是不就你们能来挠我们的场我们就不能来?何况咱们是给蒙老板捧场来的他都没说话你算老几”。 阿勇那手下脸上一恶忽地出手一下抓住了段剑锋的衣领狞牙说:“就凭你还用得着勇哥招呼你”? 段剑锋神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这一下被对方抓住了衣领不由有几份尴尬冷笑着说:“蒙老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阿勇显然心中已有计划不想惊扰到江宜欣等朋友手一挥对那抓住对方衣领的手下说道:“小野你放开他”说着转过头来对着我们笑了笑说:“没事咱们进去接着唱歌”说着手下用力把紧贴在他身边的jojo给先推了回去。 jojo一脸迷醉奇怪地说:“怎么不打了”? 阿勇给了我一个眼色我心上明白同时也怕那段剑锋认出我来赶紧转过身去低声推了江宜欣的腰一下说进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江宜欣似乎没想到我会触她的腰脸上竟然有些奇怪的神情泛起对着我浅浅一笑拉着方怡宁走回我们那间包房内。方怡宁早怕得不得了赶紧一拉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直站在门口观望的徐优妮轻轻拉了拉我的手低声说:“好象是小段他们”。我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我知道叫她赶紧回避。徐优妮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赶紧低下头走了进去。我心下庆幸暗想幸好这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段剑锋他们又专注于阿勇没有注意到否则真是很难设想。 然而段剑锋他们还以为阿勇怕了他们哈哈大笑说:“去我当什么龙潭虎穴也不知道阿彪他们怎么混的居然会被人砸场子真他妈犯贱就不会学咱们反砸过来”。 我心下一怔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钱凯的手下也并非是团结相处的现在来闹场的段剑锋等人显然和守望月城的阿彪等不是一伙而且今天的事也绝对不是钱凯所指使的。只是这几个家伙自的个人行为以为可以来这闹一场回去笑话那些丢脸的同伴。 段剑锋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更是狂妄见阿勇主动回避他们不由嘿嘿嘲笑说:“我总听人说什么凤凰台一凤一凰凤倚天姿凰推阿勇说得这么跩还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如此哈哈”。其它几个人也是跟着附合叫嚣。 我轻轻摇了摇头暗想得了便宜就赶紧撤了吧再这么搞下去圣贤也出火的。 正要走进房门的阿勇忽然止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头去望着段剑锋嘿地一笑说:“如果你们真是存心来玩的很好今天我心情好尽管喝算我的帐”。段剑锋一怔不知道阿勇要打什么主意。 阿勇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不屑的神情冷笑着说:“回去跟钱凯说一声我的人在北豪生的事我知道不关他事我不想再和他做这些无谓的争斗。还有你们望月城被骚扰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毕竟是我手下去做的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停止了当然钱凯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来找我我很乐意奉陪。至于你们哼……”!显然没当这些小角色是一回事。 我心中唷了一声莫非望月城被骚扰确实不是阿勇的主意而只是他手下人的自行为吗?想来也确实可能就像今天来闹事的段剑锋等人一样谁都知道阿勇和钱凯正是对立的时候两人的手下众多谁都想出位所以看来都是未经许可就互相来闹事以搏阿勇和钱凯的欢心。但是阿勇居然说不想和钱凯再做无谓的争斗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以阿勇这种好勇斗狠的性格居然会说这种话实在有点难以想像。难道真只为今天有其它朋友在场而故意说的? 段剑锋被他如此轻视嘿地轻摇头轻蔑地一笑说:“说得好动听砸了我们的场子这么随便就说算了”其它几个也跟着轰笑。 阿勇忽然眼光暴闪嘿嘿阴笑说:“砸了就砸了怎么着不爽吗”? 段剑锋显然也是个好斗的角色见阿勇这样说不由嘴角一狞冷笑:“既然是你开了金口那我们天天来这耍”! 阿勇终于忍不住了呼地长呼了一口气冷冷地对着段剑锋说:“我的忍耐很有限度你不要再呛我”! 段剑锋显然真以为阿勇怕了他哈哈大笑说:“就呛你怎么着”! 我心中一叹息看来今天事真没法如此了结了自己最终要被逼上前台。 阿勇显然终于是怒火难抑呯地一声把包间门关上。拳头已经攥紧一字一句地对着段剑锋说道:“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如果你他妈在十秒钟内不给我消失我就打断你的腿还有你告诉钱凯他场子我砸了就砸了他不爽我可以随时再接着砸”! 这话才一出阿勇的几个手下已经身子一挺立在了他两侧。而且楼台传来一串脚步声响不知从何处已经钻出了十多个阿勇的手下堵住了楼道。 我心中长叹一声心知与阿勇的决斗始终是不可避免。 段剑锋被阿勇的气势给一压又见对方忽然涌出这么多人来显然也有点内心毛。但话已经被说的太满一时下不了台只得咬牙道:“怎么仗着人多呀”。 阿勇冷笑着摇了摇头说:“不错就是人多怎么着五……”! 四!已经开始倒数显然并不是说笑只要十秒一到就要动手。 段剑锋脸色一白似乎没料到阿勇不知何时已经招来了这么多手下又被对方气势所压不由退了一步。 三!阿勇冷笑。 “好算你狠”!段剑锋好似终抵不住阿勇的气势脸上露出些胆怯的神情慢慢退后了一步。 我呼地松了口气揪了半天的心也忽然一放说实在的我真不想这么快就和阿勇作对。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段剑锋。这人敢带着三四人就冲来捣乱早就做好了打杀的心理准备。只见他作势退后一步装出妥协状但右手忽然一缩藏在袖中的短刀已经滑至手中。 我正站在阿勇的身后侧段剑锋的右手才一抖我已经觉查到不妙不由脱口而出:小心! 晕暗的灯光下寒光暴闪段剑锋已经一刀向阿勇疾刺过来。 阿勇虽然自大但并不是废材只见段剑锋一刀刺来身子猛的一闪。堪好避过这一刀脸上已经变色。飞起一脚作势就要猛踢过去。然而段剑锋手一翻并不闪躲这一踢。第二刀已经横划了过来。这人动作矫健下手非常之狠。 阿勇脸上变色然而身子重心已经倾斜眼见段剑锋横手一刀划来脸上不由大惊脚下不由加力踢向段剑锋的一脚已经立马改变方向在墙壁上一个反弹身子一个绕空竟然在空中回旋了一圈。 那一刀唰地一声撕破了阿勇中空的裤角。 也是阿勇骁勇竟然在这有些狭窄的过道里施展出如此惊眩的空中回旋武姿换了普通人或者一般的习武者如果准备不足早就皮开肉溅。 然而说来慢动时快阿勇才刚刚站定然而段剑锋的第三刀已经迎空而至! 由于过道实在是有点狭窄别说阿勇的那些手下都站在另外两端就算站在旁边也救驾不及阿勇没想到对方是如此搏命的姿势然而已经紧贴住墙壁退无可退。面上不由一阵惊惧。 去死!段剑锋大呼一声身子前冲刀尖寒芒直吐已然如冷风而至。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见阿勇有难忽然下意识地觉得非得救他不可。就在这瞬息之间我右手猛一用劲一把拉住阿勇的左臂硬生生把阿勇朝我这边拽了过来。 叮的一声金鸣段剑锋那夺命一刀一下刺空一下深深刺入墙体中墙灰直溅。段剑锋脸色一变欲拨出刀来但那刀刺得太深竟然没能一下拨出。 阿勇的手下并非无能之辈眼见这机会那还不一拥而上一时间这狭窄的过道中宛若群狼相嘶十多个阿勇的手下和段剑锋几人狠命干起来。吓得远远站着的那些服务小姐一阵阵惊呼四散逃开。各间包房内的人都早知道外面出了事但谁也不敢打开门看上一看。 始终是人多力量大而且阿勇的手下个个均是骁勇之辈不多时已经把负隅顽抗的段剑锋四人给生扑在地手脚都被人反扣住。 阿勇退开数步脸上犹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呆滞看着自己人踩住了段剑锋后才呼地吐了一口气面上回复了冷冷的神色看了被四五只脚硬踩在地上的段剑锋一眼哼地摇了摇头寒声说道:“刚才说的你还记得吗”? 段剑锋挣扎着抬起头一脸恶毒地冷冷看了阿勇一眼不屑地喘息冷笑:“现在落在你手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了”! 阿勇嘴角轻轻一挑眼神间飘过一丝诡异的邪恶神情。缓缓走到反趴在地上的段剑锋身边淡淡道:“有骨气我喜欢”!然后对着那几个狠压着段剑锋的手下说道:“把他给我翻过来”! 那几个手下似乎知道阿勇要干什么各自用力一拧把段剑锋整个人给翻了过来。段剑锋面朝阿勇嘿地冷笑说:“你想干什么”? 阿勇面上带着邪恶的微笑冷声道:“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忽然查觉到阿勇要干什么不由惊呼一声:“不要”!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只见喀嚓一声阿勇尖硬无比的皮靴已经狠狠一脚踩在了段剑锋的右膝盖上。 啊―― 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在走道中传开。段剑锋已经在地上剧烈地抽搐。 阿勇没事人一般轻轻抬高右脚拿出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亮洁的鞋面。转过身向我微笑:“走咱们接着k歌”。 我的心中一阵寒战。 这时时候楼道一阵脚步声响冲上来几个戴着巡警来显然是接到相关人报警后赶来的。然而阿勇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没在意没事人一般放开了被狠压在地的四人全部站在了阿勇的身后。 我心上叹了口气暗想看来今天想不烦都不行了正在犹疑要不要避回包房内去让阿勇自己去面对警察谁知道阿勇已经面带微笑对着当先冲来的一名警察挥手道:“我说水哥你好大的架子哦来得这么晚”。 那被称为水哥的警察扫视了被打翻在地的四人根本无视呻吟中的段剑锋只是一脸堆笑对着阿勇嘿嘿笑道:“你自己能搞定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其它几名警察居然也是一脸笑意一一跟阿勇打招呼更有人对着阿勇说道:“蒙哥生意不错哦难怪有人捣乱”。倒似和阿勇熟络无比。 我心下一阵恐惧油然而生只看他们和阿勇称兄道弟的样子阿勇的能力似乎远远出了我的想像。然而最让我吃惊的却是我眼角忽然注意到楼道口有一个警察并未跟上来一脸不已为然的样子。 抬起眼仔细一看我一下僵住了那最远处一脸傲然的警察。 竟然是赢政。 十四 无法实现的诺言 和几月前相比赢政显得有些清瘦了。看着他一身笔挺淡灰的警装我忽然有些黯然神伤的感觉。原本这个时候我也该是这样的打扮吧。 阿勇脸上带着阴鹜的笑对那被他称为水哥的当警察说道:“这几个家伙就交给你处置了我今天还有几个别的朋友在改天一定好好招待哥几个”。 那水哥嘿嘿一笑说:“咱俩什么关系还用客气。再说了我现在还在当班等我们松下来一定来唠叨你”说着转头对其它几个警察说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那几个民警都是轰然应好。上前扭过了段剑锋几人。 阿勇点了点头笑着说一定一定警民一家亲嘛。 那水哥忽然转过身去对着站在楼道口赢政的赢政叫:“小秦过来一下我给你介绍个大人物”。 赢政嘴角皱了一下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但迫于无奈只好慢悠悠走了过来眼光忽然和我一直注视他的目光相触了不由一下睁大了眼显然是忽然在此地见到我觉得太过意外。毕竟他和段剑锋等人完全不同对我再熟悉不过虽然我站在暗处但只是一眼就已经看清楚我的样子。我只好抿起微笑轻轻朝他点了个头又用眼神示意他一会再说。 被叫做水哥的警察拍了拍赢政的肩膀对着阿勇介绍道:“这是新来我们派出所实习的小秦秦治国”。然后指着阿勇嗬嗬笑道:“这是勇哥这附近的大地主哦你应该听说过吧”。 赢政不轻意地用眼角轻轻瞟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勇点了点头说:“你好我叫秦治国刚到凤凰台派出所实习的”。 阿勇一付很欣赏的目光认真地看着赢政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说:“我姓蒙叫我阿勇就行以后还要兄弟多多关照”。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只看阿勇现在那平和的样子根本让人想不到他片刻之前踩断了一个再无抵抗之力之人的脚。 熟料赢政根本不卖阿勇的账并不伸出手来只淡淡说道:“我怎么当得起你如此大佬的兄弟”。 这话一出不止那被称为水哥的警察及阿勇的那些手下一下脸上变色就连阿勇的脸色都有些僵。但只是瞬息之间阿勇上下扫视了赢政一眼嘿地一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似的那伸在半空的手顺势伸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赢政笑着点了点头说:“都在这做事以后有机会大家警民合作共建和谐”。 赢政也没点头眼光带着不置可否的不屑神色径直半转过了身去就似再和阿勇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似的。 那水哥似乎觉得场面有些僵嘿嘿打冷场笑道:“小秦父亲就是秦皇贡饮服集团的老板哦应该跟勇哥也很熟悉吧”。阿勇脸带微笑看了看不屑理他的赢政点了点头道:“果然将门出虎子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这次赢政连理也懒得理了客气话也没回一声。阿勇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竟然这么看不起自己面上不由有些尴尬但毕竟也是混久了的人物一下就压过心中那丝不快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用很奇怪的眼光盯了赢政一下似要把这个人的样子给完全记在心里一般。 水哥见赢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由用眼角狠狠扫了赢政一眼狠狠推搡了一下身边被其它警察给扭住的一人口中对着另几个警察道:“走啦把他们扭到所里去收拾”。然后又向阿勇告辞。阿勇点了点头随口叫了一个女服务生过来要求跟着他们前去做笔录。 看着几个人扭着段剑锋等人慢慢走向楼道口赢政忽然转过身来朝我这往了一眼我本想给他个眼色但忽然觉得不妥便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阿勇等他们押着人走开拍了拍手说没事啦大家各回岗位继续做事嘴上轻轻哼笑说:“钱凯那老东西要不是老爷子给他干爹面子叫我放他一马就凭他也想跟我斗”? 我心中一怔他口中的老爷子会是谁难道是蒙军?这么说来阿勇刚才说的并不打算继续骚扰望月城其实并不是阿勇想主动停止而是蒙军在背后叫停。 阿勇显然根本想不到我现在是已经是钱凯那边的人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说话很放肆。嘿嘿继续笑道:“方才那小警察挺硬哦有趣有趣很久没看过这么不知趣的年轻人了”。旁边那些阿勇的手下嘿嘿笑道:“看他能硬几天在咱们的地头上这派出所也就是个摆设勇哥要叫他们往东他们那敢往西”。 阿勇脸上抽*动几下显然也有些得意志满的感觉冷笑着说道:“有这么几条公家养的狗替我看门随便打赏几个小钱也没什么不好吧”。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纷纷说阿勇的好话更有人叫嚣道:“只等勇哥再搞定那美妞我看老爷子也不敢再小看勇哥了”。 阿勇眼光暴闪忽然狠狠地望向出此话的那手下沉声道:“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给剁了”。那人浑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脚上吓了一跳赶紧禁声。 阿勇拉了拉衣襟用手整理了下型转过身去拍了拍我肩似乎在沉吟什么片刻后终微微一笑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我淡淡应了声不用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他那一脚踩下去时的狰狞面目还有赢政望着他的不屑神情。心中暗想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于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阿勇拍了拍我说走咱们进去再说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们。 我想起赢政忙找了个借口说你先进去我得去外面跟女友打个电话阿勇哈哈一笑说你小子也不老实啊背着老婆出来偷腥!我讪笑了笑。阿勇点了点头说打完再来我们等你。 我冲下楼的时候那几个警察正在推掇着那几人上警车赢政似乎早猜到我会跟来一直站在最后面一看见我下来脸上露出了丝会心的微笑。转头对那水哥说你们先走我去买包烟自己赶来。那水哥似乎也正烦着他挥军手说去去别来晚了这星期你值班知道不。 红蓝相间的警灯长鸣着穿过闹市而去。我望了赢政一眼脸上嘿地一笑。 赢政叹了口气说:“好久没联系了呢一直没听说你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失踪了我说兰兰你分那个局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太异常的模样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没做警察了”。 赢政啊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没热吧不是家乡了一场大水就把你也给淹出病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可不是家里这次遇水灾房子都被冲没了为了重新建房子借了很多债要还如果还做警察靠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这是我和施少强早商量过的谎话就是为了对付万一遇上以前警校的同学时措辞之用。 赢政摇了摇头忽然说:“难怪你来投靠蒙天勇了也是以前在学校时你就和他认识的”。自然是想起以前在警校时看见蒙天勇留给我的那名片一事。 我本想说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我现在是给钱凯打工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毕竟像今天这样遇见赢政的事可能性并不高以后再遇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随他怎么想好了。 赢政摸出只烟递给我说你电话改成多少了以后有空联系。 我摇了摇头说最近没用电话了等我重新换了号会给你电话。说这话时我把手伸在裤包里轻轻按住了关机按钮否则这时候如果有电话打来这谎就撒大了。 赢政点了点头很郁闷地看了看灰暗的星空似乎在沉吟什么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肩说:“我现在在凤凰台这实习也算对蒙天勇这个人有点了解了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要赚钱跟他混一久没什么但我当你是兄弟有些话就说实吧不要混得太深对你没好处”。 我点了点头谁好谁坏又有谁比我更明白呢可惜…… 赢政又恢复了以前那付笑脸嘿嘿一笑说我还在值班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和王金水他们相处的太差不能在工作上被他们挑到刺。 王金水?刚才那警察? 赢政点点头脸上飘过丝恨意说:“可不就是一群警队的垃圾迟早要出事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实习期调到其它地方去”。 我知道赢政意思点了点头说那赶紧去吧。 赢政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再见!记得手机换号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说一定!然而当赢政那穿着警服的背影那有些瘦弱的身形在长街的尽头慢慢消失时我的眼角却忽然湿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这样一个普通的诺言于我来说却再也无法实现。未来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再见同学! 再见朋友! 十五 佳人有约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马列版[世界末日]的歌声犹然充斥在耳夜已宁静。徐优妮离开我怀抱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挽留原本的冲动**被段剑锋这几人的出现搞得兴致全无思绪全然一片混乱。 淡香犹在鼻触前飘荡载着徐优妮和jojo的的士已经在我眼底慢慢消失我有些无奈的微笑。 马列拍了拍我说:“我说二爷又杂啦?佳人也不送一送有点没品哦”! 我嘿地一笑说你不是一样你那jojo呢?玩得这么痴缠居然也舍得丢下? 马列吐了烟微笑:“都几十年的哥们了还能不了解我我姓马可不是种马的马什么叫马列马克思的马列宁同志的列。我马列的原则可向来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对我来说欲无止境保有底线的**就是幸福的漂亮女人于我也就是云烟既然不让我送那不最好要不一送二来的搞出感情可不太好这女人呀少了是旱多了是涝”! 我拍了拍他鄙视说:“哟几天没见境界又升了”! 马列挥挥手说“得就此打住今天也没算白来托你的福让美女上司记住我了以后咱再努力争取把老王给踢走顶他的位替兄弟复仇”。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怎么?王部长现在还给你脸嘴看啊? 马列有些无奈说他那德性你还能不明白欺善怕恶就是他的长项了。对了你和江美人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一笑泯恩仇? 我摸出支烟来叼上悠然道:“人生总有意外生活还得继续”! 马列嘴角一皱嘿地笑了:“说啥呢不懂”!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从马列包里掏出zippo呛的一声打着了微笑着说:“好家伙限量版哦看来这久小日子过的滋润”。 马列一把抢过来很宝贝地摸着火机说:“你怎么还那德性一百年不带火的”。然而很自豪地嘿嘿干笑:“netbsp;“去看你那臭美样。我说你和c也差不多磨蹭了三四年了也该想想结婚的事了吧”。说这话时我心中想兄弟人生有得普通就普通的过吧千万不要像我。 马列抬头带醉的双眼望向中天抓了抓头。悠悠说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人生不该这么平淡无奇、循规蹈矩吧”。 怎么还指望着山鸡变凤凰?嫁入豪门?我挪喻道。 马列哈哈一笑说扯啥呢那种女人那是我追得来的吗?下辈子吧! 我亦一笑说:“我可还记得某人对美女上司贼心未死哦”! 马列耸耸肩说扑街啦你没听方怡宁说呀最近阿勇在狂追江宜欣。刚才我们进去后你们在外面是不是动手了我听见外面吵的要死那jojo老嚷着要出来看我想以你们的脾气肯定动手了就死拉住了啦看来那阿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不废话做这行的谁温柔了不过你猜错了一样我可没动手。心下同时一怔想起段剑锋他们闹事后阿勇的手下对阿勇说的一句话什么如果到时搞定那美妞蒙军会更看得起他云云原来竟然指得竟然是阿勇追江宜欣一事。想想也对嘉怡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实力并不亚于蒙军的天熬集团况且江宜欣听说还是董事长的手心至爱独生爱女如果阿勇娶到她相当于立刻身价百倍地位立刻然无论蒙军再讨厌他只怕也要正视。 马列见我神情似乎有异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唉算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管这么多干嘛。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又不关咱们的事人家门当户对爱嫁嫁不嫁拉倒! “我倒觉得江宜欣根本不喜欢阿勇的啦你看她一整晚甚至宁愿和我合唱也没怎么理阿勇完全是应酬的感觉”。 我嘿地一笑说你又知道! 马列嘿嘿一笑说:“别的不敢说女人心我还是抓得住的”! 无所谓啦什么富豪之女什么美女上司根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把只吸了几口的半截烟蒂扑的一声弹向半空划出一道暗亮的光线轨迹准确无误地落入路边的垃圾箱内。马列摇头鄙视地说:“雕虫小技又来卖弄”! 一天就这么滑过当午夜电台dj那柔美的声音从案头那用了近十年的破收音机中轻轻柔柔地传来。我有些困的清醒这是一种非常难熬的感觉精神极度疲乏但却睡意全无。我躺在阿彪为我在望月城项楼安置的一间临时客房内夜不能寐。 一轮弯月斜照入窗把没开灯的房间衬得有些灵异斑白。梳理着一整晚的复杂思绪我有点晕。其实终场分手时我已经挽留她了但徐优妮只是轻笑了笑推开我的手自己叫了车和jojo上去就说的再见。这女子显然并不是我原先想的是那种任君采摘的女子而且整晚上的言语表现也不像似钱凯叫来试探我的。因为她和我聊的话题从来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连我的从前也没打听过一句永远是一付很用心倾听并任你挥的感觉。 我回忆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结论就是徐优妮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骨媚风情但绝对保有底线那种。 唉比起这个我要担心的事更多也不知道段剑锋注意到我没有虽然他一出现我就赶紧把身子隐于众人身后相信以我和段剑锋的熟络程度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但救阿勇时我冲上前了点不知道他留心到没有如果被他看见我在场就算钱凯可以理解我去凤凰台的原因但如果我相助阿勇的事再被他知道解释起来总有是点麻烦。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除了施少强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个警察!似乎我现在该有的心态是要完全忘记自己卧底的身份。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钱凯的手下!心中这样默念着我沉沉睡去。 远航货船的汽笛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天际的朝霞把鱼肚白的天空衬映的有些异样的美。我起身冲了个冷水澡只有冷水的刺激才能唤醒我还有些疲乏的肌体。 正站在窗台擦拭着头阿彪的电话来了。 “腾先生施工队伍来了”。 我愣了一下方想起今天保安公司要来安装布线加强各方面的监控。 “手续都办好了吗”? 阿彪嘿的一笑说我办事你放心公安那边我也有熟人再说咱们又不是要买枪买弹只是安装监控设施报批手续是比较简单的。我嗯了一声说我马上下来。心中嘿地一笑想到就算你搞不定我跟施少强说一声这手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正在卸货的黄德一眼就看见了我唉哟叫了一声说:“我说文俊混得不错哦一段日子没见居然当经理了”。黄德是我在嘉怡的时候就认识的保安公司的一名销售负责人吃过几次饭算是旧识这次进货的事就是我叫阿彪联系他的。 我笑了笑说这不瞎混饭。 黄德一边招呼工人卸货一边笑说着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我一乐说这也得你们货优价低才行呀我也这是替别人打工要出什么质量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黄德赶紧掏出烟给我和阿彪说兄弟做事什么时候马虎过这次你们要的货可是极品比你在嘉怡时安装的那些还清晰的多现在很多沿海城市警方都用来街头监控。说着淫笑:“可别说操作简单画面清晰用来看美女那是没得说”。 我说咱可不是用来看那玩意的关键是不要动不动就损坏就行。 黄德嘿地望了望四周嘿嘿一笑说是个人都有偷窥欲我的货你放一百个心等装好后在操作台上是想看那看哪全电脑自动监视十六画面压缩和记录备份都可以自动完成高切换镜头调档案更是轻松。 阿彪点了点头说这下我看他几个烂人还敢再来作怪。 我看了看这满满当当的几大厢器材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想起昨天阿勇的话如果一切属实他不再来捣乱的话那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彪的电话响了阿彪接通了电话脸上露出尊敬的声音点头说:“琛哥货到了……对、对!是保安公司的……腾先生已经在验货了……好好我会转告诉他”。 收线后阿彪走向我叹了口气说:“刚才琛哥打电话来说这些新的监控摄像头要暂停安装”! 我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 阿彪望着那些正搬运货物的工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琛哥说了这是钱总的意思”! 为什么?什么理由? 阿彪似乎也有些不满意钱凯忽然的改变决定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说道:“琛哥说昨天晚上蒙天勇放出话来要继续砸咱们的场子钱总的意思望月城是和阿勇最冲突的地方如果蒙天勇真是存心要来砸场这些监控设施现在装了也是白装”。 我心下一寒钱凯果然铁了心要放弃望月城了。然而我也知道钱凯的这话并不假因为昨天晚上本已经决定放弃和钱凯对拼的阿勇却被段剑锋等人的行径给激怒从而放出话来要继续砸钱凯的场子这一切我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 钱凯显然是自知实力和阿勇还有一定的差距虽然恨不得一刀做了阿勇但毕竟不是冲动之辈既然在上一次如此大好机会下没有干掉阿勇现在面对阿勇疯狂的反扑最好的应对措施莫过于减少损失。 果然阿彪接着说道:“琛哥叫我通知腾先生这批监控器材先存起来准备用在江北路我们新建的娱乐场所中去”。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对阿彪道:“钱总没说我们该怎么办吗这里还准不准备重开”? 阿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要不腾先生你自己打电话给钱总问一下。 我有些郁闷地拿出电话准备拨出钱凯的电话。然而电话方拿在手电话已响虽然没有跳出相应的姓名但我已经一眼认出这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是白绫的。 我心中一阵猛跳。连我自己都有些怔然面对白绫的来电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镇定了一下任铃声响了一阵连阿彪都有些疑惑地望来我才猛地按下了接听的按键。 空气有些凝固的感觉。白绫在那电话彼端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文俊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对是我白绫吗”? 白绫在那边似乎有些情绪失控怔了半晌方说道:“我听钱凯说你已经到望月城做事了”。 我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哈哈笑道:“是呀这不毕业了吗?总得找工作谋生的是不”!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一阵猛然惊惧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白绫是知道我念过警校的而且我还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过我是警察的事。虽然以白绫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喜欢多嘴但如果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对我的工作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瞬间我连手也开始颤抖。我竟然会忘记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这对于我的未来简直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漏洞。 白绫似乎也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问道:“你还好吗”? 这时阿彪查询的眼光朝我转来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赶紧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挺好的就是没什么事可做”。 白绫疑惑地道:“望月城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可做呢”? 我心中反复交战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让白绫根本不会再想起我以前的学警身分一事不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有什么事可做呀这不都停业了”。 白绫似乎也知道一点望月城现状的事不由嗯了一声说这倒是我知道你们那最近出事了钱凯最近被人摆了一道。自己受伤不说还被自己人出卖事业也受到打击。我看他最近情绪也很低落。 听见白绫如此说钱凯我居然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冷笑说:“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有得做就做没得做就六根清净”。 白绫在电话那边忽然一笑说:“怎么你吃醋”? 我走到江边也笑了笑说是呀我是吃醋很吃醋。 白绫娇笑说去死啦!你都肯为我吃醋那我可以为你死。 我忽然顿住悠悠说是呀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这一瞬间白绫那纯美邪真的模样又涌上心头来。我真的一点没吃醋吗? “你在江边”?白绫似乎听见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江涛拍岸声。 嗯我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你真要知道”?白绫似乎沉默了一下显然真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 我嗯了一声说你就说吧拖拖拉拉的这好象不是你的性格哦! 白绫在电话里忽然笑了说没事就是忽然有点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怎么样而已。 “嘿我还能不好吗?活得这滋润可能就是生活太平淡了没事可做才有点无聊吧”。我违心地装坦然道。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一点刺激”?白绫忽然嘻嘻一笑。 什么刺激?我有些纳闷。 你是男人还能猜不到?白绫娇笑笑声绚烂且迷人。相信如果我能看到她现时的表情一定会有抵受不住的冲动。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的阁楼上等你”!这是白绫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 嘟嘟的断线声响起我有些莫名的呆一时浑忘了该给钱凯打电话询问的事。 十六 不可言喻的快感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异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似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常常忘记了外面还有: 大千世界。 东胜门的大牌档是a市最有名的廉价饮食区近百家各色风味的大排档沿着东胜南路一字排开远远就能闻见那股由各种炒菜的香辣味混杂而成的奇怪味道。每天都有无数的饕餮之徒在此大快朵颐。花个几十上百块就能吃个不亦乐乎。 夜未央夕阳犹未西下然而来东胜南路晚餐的各色人等挤得满满当当耳畔传来熙来攘往的喧嚣声。 余家家常菜的招牌下钱凯向我和阿彪招了招手说坐! 他和傅琛两人占了一张宽大的圆桌在这拥挤的大排档中显得非常特别。 自然没人敢来凑座的只看看四周方桌里散座的二十多号彪悍的黑衣青年那些个凶恶的神情谁都知道这空桌上的人大有来头那敢来惹事。 我有些意外一是没想到钱凯的晚餐是在大排档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招呼我和他同桌三是没想到同来的居然有这么多人。 钱凯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见我们坐下头向正忙着掌勺的老余望了一下说道:“可以上菜了”。 老余点了点头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抹打开啤酒桶的水龙头满满当当地倒了几大杯啤酒送了上来说道:“凯哥你们先喝菜马上就来”。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老余走路一瘸一拐的。 钱凯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的和蔼微笑说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生意还不错吧。 老余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小康水平吃喝不愁。 钱凯脸朝我看了一下对着老余说:“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新招进来的小腾腾文俊功夫不错比你当年还能打”。 老余看了看我嘿地把一大扎生啤放在我面前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年轻人跟着凯哥好好干一定有前途”。 我脸上微红接过啤酒问道:“余老板和钱总……”? 钱凯点了点头手朝空位指了下向老余道:“今天就这几个兄弟你也不用忙乎啦你侄子也快出师了叫他掌勺吧你来和我一块喝几杯”! 老余双手又在油腻的围裙上搓了搓说这不太好吧我大侄子动作慢。 傅琛嘿地一笑说凯哥叫你坐你就坐婆婆妈妈的干嘛炒了几年菜怎么变得这罗嗦。 老余见傅琛这样说脸上的肌肉生硬地扯动了几下干笑两声在我旁边找了张空椅坐下。 钱凯点了点头对着四周那些黑衣手下说道:“菜上来就开始吃吧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吃完我们做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钱凯叫我和阿彪来有什么大事要做。 想起早上傅琛电话通知的事我犹疑了一下终于问道:“钱总那批监控器材真的不需要安装了吗”? 钱凯冷笑说暂时没有这个必要等过了今天再说。如果今天也收拾不了那条疯狗再装什么也是白装。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疯狗是谁忍不住问道:“呆会有什么事要做吗”? 钱凯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脸望向老余说道:“老余原来也是我手下三年前就是被这条疯狗给咬伤的一辈子都不能再站直”。 我心中一惊原来钱凯和阿勇的过节由来竟然这么久远难怪这两人之间恨不得互相杀了对方为快。 傅琛轻叹口气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丝恨色接过话来冷声道:“阿勇那条疯狗以前是老余昨天又把段剑峰的脚给废了明天还不知道轮到谁我们今天再他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怎么在a市混下去妈的他蒙天勇真以为就他一个人混黑的欺咱们是孬种哎呀”! 我心下一怔终于知道他们一会要做的事是什么事了。显然阿勇最近的行动终于使钱凯怒不可抑要出手还击了。 老余似乎也猜出了众人在说些什么不由摇了摇头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阿彪显然也是跟钱凯日久的人知道这事的由来不由骂老余道:“你傻不了是要不是凯哥照应你你这几年来还真以为可以这么舒舒服服地开你的家常菜”。 钱凯手一抬止住了阿彪夹了一筷开胃的咸菜冷冷道:“这么多年了老余你也习惯了我知道你只想过你的小日子可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如果都欺到这份上我还不还手别说惹人笑话就这条东胜南路全部摊子都用来安排兄弟后事只怕也安置不了吧”。 老余张口道:“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凯点了点头说:“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过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要再不还这辈子我也还不上了”。说着嘿地对傅琛一笑说:“这几年做正行做久了胆子还真是越做越小了”。 傅琛哈地一笑说那有的事你们说对不对! 那些黑衣青年都是对的大叫一声。更有人叫嚷道:“凯哥你今天不用出手我们要是不能替你搞定都他妈不用再a市混下去了”。 这时候各色热腾腾的菜肴开始6续送将上来钱凯的众多手下开始喧嚣吃喝起来。傅琛举起杯子对着大家喊道:“都给我喝出点胆色来呆会做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众人又是轰然叫好显得热血飞腾。 钱凯边吃边对我说道:“文俊打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呆会咱们要做的事你该知道是什么如果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心中微微呆了一下暗想虽然这和我当初的计划有所不同但仍然没有偏离大的方向和施少强的计划几乎是吻合的。只是没想到昨晚我还有阿勇在一起喝酒今天则是完全不同的目的。 不过很奇怪自从昨天晚上见到阿勇一脚把段剑峰的腿给废了以后我忽然对阿勇没那种莫名的内疚感觉了。反正都是黑吃黑我要的只是按照施少强的意思在两边的争斗中引起蒙军的注意一会的行动无疑就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只是没想到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出击而且来得这么快而已。 酒过三巡傅琛对众人说出了计划目标就是阿勇上周才新开的一个商务会所。冷冷笑道:“一会给我狠狠的砸阿勇太**了居然敢在离咱们地盘这么近的地方开会所真当我们君凯都是饭桶呀”。 有胆小的小声问道:“条子来了怎么办”? 傅琛冷冷一笑说只有他阿勇有关系吗?只要我们战决条子还没来那就是一堆废墟了。希望他狗运好今天不要出现在会所里否则……!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块收拾了。 钱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又对我说道:“今天不论如何阿勇那条疯狗肯定会疯狂报复所以情湾一带的营业我想暂时停止”。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早上通知封装修和监控设施暂停的原因原来是担心遭到钱凯的报复。心中暗想也是以钱凯生意人的性格虽然现在做出如此强烈的报复反应仍然想把损失减少到最低。 众人心中有事都没有吃喝的太过。傅琛见众人吃的差不多站起身来朝一众年轻人说道:“呆会都知道怎么办了吧”。 众人轰然应允。更有人叫道一定不负钱总所托。 钱凯点了点头说:“都给我办利索点今天约大家来这吃大排档完成的好下餐我请大家吃鲍鱼”。众黑衣人都是一阵轰笑。叫嚣着一定把那砸的稀巴烂。 钱凯看着群情激昂欣慰地一笑说蒙天勇做得这么过份相信蒙军也不敢替他出头只管给我往死里砸。 十余张巨型摩托出轰然巨响排成一字型沿着高路前行气势汹汹引得旁人纷纷侧目。钱凯和傅琛乘坐在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奥迪车中尾随在队伍的最后。显然钱凯这次真是动了肝水要亲眼见证对阿勇的报复。 阿彪一边载着我风驰电擎一边笑着大声说道:“腾先生喜欢什么武器”。风声掠过我的耳畔我有种飘飘的感觉。凑近阿彪的脑门回道:“都凑合吧你呢”? 阿彪哈哈一笑说道:“我机车后备箱内有双截棍平常我一般有空时就舞几下我崇拜李小龙不过今天为了打架看来得用棒球棍了”。 我笑了笑说不会吧这玩意你也随身带着。 阿彪嘿地一笑说腾先生你刚来有些事还不清楚凡是我们君凯要动大手脚钱先生都会习惯叫我们先到东胜南路老余那吃餐饭提醒一下大家如果出事了下场就和老余一样。所以今天你才打电话给钱总说要到那吃饭我就知道晚上要干什么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好像人人都早做好心理准备一样。 阿彪回头望了钱凯的奥迪车一眼说道:“我们行动钱总从来都不跟着大家来的这次亲自跟着来看来真是要大干一场了我估计他的车箱内塞满了棒球棍和西瓜刀哈哈我也有一两年没有动过手了呆会不知道会不会砸得手酸”! 我亦回头望了望只见钱凯正伸出入窗轻轻地把烟头弹向半空。 时间拿捏得正好我们冲到帝豪商务会的附近时天刚刚黑下来约莫夜九点的时光。众人在旁边一条侧巷中集中傅琛拨出了电话摇了摇头对着钱凯道:“小鸟说了阿勇这疯狗今天并没有到这来”!听口气他话中的这叫小鸟的是他们在这会所的线人。 钱凯冷笑:“算他歹运”! 傅琛望了钱凯一眼问道:“凯哥动手吗”? 钱凯望了望大家点了点头。傅琛猛地拉开车箱后盖说兄弟们自己选择武器。 果然依阿彪所说钱凯的车箱后盖中放满了二三十件凶器。 大部分人都是选择了棒球棍纷纷挥舞比划着显得气势汹汹。 钱凯望了望我忽然一笑说:“你要什么”。我拿起根棒球棍挥了几天觉得还是不怎么称手不由摇了摇头说好象不怎么称手。 钱凯点了点头说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好了我知道你习惯徒手的反正打砸的事交给他们如果有人反抗就由你来收拾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也好老实说这种打砸的行为我从没有经历过实在不知道爽是不爽。 钱凯摸出只烟深深吸了几口猛然拈灭了烟头一抛恨恨地道:“千万别给我客气给好狠狠砸如果有人反抗除了头其它地方给我狠狠好知道不”! 众人轰然应允。 钱凯见众人都拿到了兵器示意傅琛关上后盖脸上狞笑说:“我在和记海鲜楼摆好夜宵在我最好的夜总会准备好了女人等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某个年轻人叫道:“钱总你就放心好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如果负了彩也要留两个漂亮女人给我呀”! 钱凯傲然一笑:“别说3p只要你有功天天让你玩4p5p都没关系”! 此话一出众青年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马达轰然响起傅琛载着钱凯把车开到了另一条路旁正是可以随时开走又可以看见帝豪商务会所的地方停留。 阿彪显然在这里面资历甚老钱凯和傅琛一走众青年都唯他为大吩吩道:“彪哥这就上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阿彪显然没有他们冲动说再等等等钱总的电话。 众人戴起头盔纷纷跳上机车只等钱凯电话偶有几个路人路过见到这阵势无不是吓得赶紧有跑多远就跑多远。 只见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帝豪商务会所门口忽然出来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向着钱凯那边挥了挥手然后跳上了一张的士疾驰离开。阿彪点了点头说:“小鸟走开了里面再没自己人可以动手了”。果然他话音方落电话已响阿彪接了电话点头道:“是我们马上动手”。自然是车内的钱凯已经下达了命令。 哄地几声小巷内马达轰鸣十余张摩托如暴龙出山一般鱼贯而出向前面的商务会所冲击而去。 才是几秒钟的时间众黑衣青年包括我在内已经先后冲到了帝豪商务会所门口那迎宾的漂亮小姐忽然见到二十余个身穿黑色皮茄克手执棒球棍头載头盔的青年气势汹汹地杀到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尖声惊叫。 我夹在中间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也穿着黑衣来在这一干人中实在显得有点异类。 走在最前面的钱凯几个手下青年已经双手一拨把那几个迎宾小姐给推倒在一边叫嚷着都他妈给我滚开谁拦打死谁。 只听呯地一声脆响有人已经动手前面几个已经大棍一挥把会所入口处的一个巨型鱼缸给大棍打破。只见水如泄洪汹涌而出几条巨大的银龙在地上翻跳不已。 有人骂道:“洪老三你他妈会不会砸把这搞得到处是水”。 那被唤做洪老三的人哈哈地凶恶一笑说:“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说着又是一棍把一面玻璃挡墙给击得粉碎。直把正在会所大厅内闲谈的几个人给吓得啊啊大叫腿都软了。那些小姐更是不知所措只得一个个吓得失声尖叫吓得缩成一团。 二十多人的公然打砸这可是我第一头经历只见会所内呯呯不停暴响玻璃器皿是先遭殃的其次就是电视之类的电器只见那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被一棒砸的清烟直冒我都忽然涌上一丝想乱砸一通的冲动。原来破坏也是人类的一种与身俱来的**。 望着那群缩在服务台里吓得颤抖不已的女孩我浮现心底的居然是一种狂暴的冲动。手掌一翻我已经把桌上的液晶电脑屏给啪地掀翻在她们面前心底居然是一种舒坦的感觉。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这种感觉。 这时候会所里音乐居然是放着我的至爱音乐――枪炮玫瑰的dontcry这慢摇且颓废的音乐严重地刺激了我那内心深藏的犯罪**。 啊的大嘶一声!我已经双手一抱把一个人高的花瓶给倒抱着手下劲向着远处人工雕成的室内山水鱼池的面墙上给抛将出去。 只听呯地一声清脆的巨响花瓶的碎屑尘飞那池清水宛若爆炸一般掀起巨浪伴着女声的尖叫一种无可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头真他妈爽! givesigh givegoodbye don‘t i‘11 babytonight don‘ttonight………… 十七 丽人与三英 出手疾如烈风热血并暴力存在这是个无羁的世界毁坏永远比创造容易的多。 每个人都似疯了不容许见到一件完美的事物存在。 灯火在摇弋身影在晃动撕心裂肺的惨叫与疯狂的狞笑并存有种粉碎与亵渎的美感。 一切都是泄连我都濒于疯狂的临界这一瞬间鹰刀帮那击向我的十数只棍棒、女人们离我远去时不屑的眼神、公车上那模糊的女子身影胖警察那凶恶的狞笑、王部长那一脸的横肉江宜欣那鄙视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清晰竟如电影胶片般影像过我的脑海。 那些价值不菲的巨大银龙一条条在地上垂死挣扎一切翻腾似热海。 一阵猛砸。让人不可抑制的释放快感。 只是一分钟这方才还装饰豪华格调明快的会所大厅竟然已如地狱般颓乱。 给我住手! 在刺耳的喧乱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咤。声音清脆入耳打砸声渐渐息落每个人都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想看看这居然有胆喝停的人是谁。 只见旋转楼梯的半空拐角凌然站立着一女三男那喝停的声音清晰明快显然是这女子出的。 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高贵的淡黑色露背晚礼服胸前是低胸打扮令人遐想的雪白乳沟显露天鹅绒质感的长裙衬出其完美的身形头上盘着美丽的髻配着简单却恰到好处的饰那雪颈上轻轻披着一条薄纱披肩流苏如瀑而泄一眼望去一种让人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夺目而来。 手执棒球棍的众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居然敢叫他们住手。我则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对这女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些方才躲缩在角落中的服务生见到这女子出现都是脸上一喜仿似见到救星的感觉。 洪老三被这女子的如画容貌和端庄气度给压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头盔里露出淫邪的眼光对着这女子嘿嘿道:“小妞胆子不小居然敢来管老子们的事是不是看得兴奋了想爷爷干你呀”。 那女子眉头一皱原本温宛如水的眼睛中暴现出一丝寒茫瞅了洪老三一眼冷声道:“找死”说着头轻轻一点朝身后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侍从打扮的人示意了一下。 “是!大小姐”!那三个人居然是三位一体同时出和谐统一的回答。 只听风声一响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简直是心灵相通话音同时落下身子已经同时暴起双手一按旋转楼梯的扶手竟然凌空跃下其中一个甚至在数米高的空中来了一个侧空翻。 我心中猛然一惊两个理由只看这三个那洒脱一致的动作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另外我听见这几个人叫这女子为大小姐我忽然醒悟何以我对这女子似曾相识的感觉只因这女子容貌轮廓像极了阿勇。显然和那至今仍未谋面的蒙军也是至亲说不定就是蒙军的女儿或者侄女什么的。 洪老三显然也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不由呆了一下但始终想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不由怒吼一声手中棒球棍已经凌空挥出意要把这还在半空中的右边一人给击到。 无料那人虽然身在半空见到洪老三一棍击到竟然右腿一弹也不知如何闪避的已然避开了这一棍。 洪老三这一棍击空也不禁心下怔然第二棍挟风跟到。但那人那容他猖狂身子已经稳稳当当着地身形随着落势放低已经一腿扫出。 咣当一声洪老三一声惨叫已经被这人一脚扫腿给掀翻在地。身子仰天吃了个踉跄屁股上扎到了些玻璃的碎屑不由啊的又是一声撕心的惨叫。 跟我一同前来的二十余名黑衣青年见洪老三一招不到已经被击到不由都是一声怒吼乱棍向那三名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打去。 乱棍之下棒影如风如果被击倒不死也被落个残废。 但那三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虽然是空手但三人动作矫健步伐沉稳只众人疯也似的乱棍击到根本不慌不乱三人并靠在一起齐向后退等这一番乱棍落空忽然似心意相通一般冲入我们当中这一下近身棒球棍立刻失去了作用只见这三人手肘弹腿并用只听惨叫声不止凡是与他们靠边的钱凯打手皆被手腿格档之下负痛而开。 站在稍远处的我不由心中一惧这三人任其中一人恐怕也与我不相上下。如此三名强手竟然只是一名女子的保镖这女人显然地位尊崇。不知是何许人也! 二十多条汉子在这三人面前竟然如菜瓜一般。只见这三人身手如鬼魅一般简直全身皆是威利的武器或掌、或肘、或膝、或脚甚至头颅。只听一阵阵惨叫响起众人手中的棒球棍不但不能起到阻挡的作用相反这么多人堆在一起连原本该有的作用也失却了一点都施展不开。 只见那其中一名浅色猛男忽然一张臂一下拽住某一名钱凯手下的右臂一个右肘击去一下就把他的棒球棍给抢了过去。这浅色猛男单手执棍呼呼舞了个棍花忽然一个冷笑已经一棍击在面前一人的头盔之上如果不是有头盔保护这一棍之力只怕把脑浆都给击碎而出了。 如开山劈水三个人只是片刻间就把身在附近的人给摔打开去。钱凯的一众手下都被这几人给惊骇了。 动刀!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似的纷纷丢掉手中的棍棒伸手入怀只见哧哧声向众人竟然都携有曲折可缩的软刀。这种刀我曾经在夜总会第一次救阿勇的时候见他们使用过当时黑暗之中只觉得是普通的西瓜刀混没想到竟然可以曲缩到这么小要不是现时见到我根本看不出他们身上都带有这种利器。 一时间整个会所大厅内刀光森寒那些见已方人渐占上风本已恐惧渐轻的服务生忽然见到这么多人动刀不由皆是一阵惊呼。 那带人居然齐齐地嘿嘿冷笑其中一长得较英俊的冷面人不屑地摇了摇头说:“三年来你们是第一个敢在我吴晓军面前动刀的人”。人字的话音尚未落尽吴哓军已经出手只见他身子似猛虎跃岗一纵而起双手呼呼挥动口中一阵暴喝已然跃至半空然而双手的动作却只是虚招真正的招式纳是那侧身的一个空踢。 啊的一声那面前那人手上刀都没来得及劈出已经被一脚给击中头盔唔的一声摔出老远。阿彪早已经不是职业打手了并没有和那些黑衣青年一样皮夹克内揣有软刀这时对自己人渐落下方不由一声怒吼手中一棍向刚刚一腿击飞自己人的吴晓军砸去。 吴晓军面门冷笑:“好个不怕死的我欣赏”! 赏音未落一拳已经击棍击出拳犹在空已然变掌竟然一把抓住阿彪的势大力沉的一棍。而且顺势一扭已经借力打力拖住阿彪抓紧球棍的双手移向自己。 这一下变故连我都是一惊这人的指力如此刚猛绝对不弱于我这插过七八年铁砂的十指。 撒手!我大叫一声。 然而一切已晚迎接阿彪的是吴晓军那刚猛无涛的右膝。 只听阿彪一声惨叫身子软绵绵地塌了下去显然受了重伤。 吴晓军冷望了我一眼脸上寒笑道:“又一个不怕死的”。话声中脚步迅移动已然向我动进攻。 我全身骨节一阵暴响力贯全身这人显然和我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任何一个格斗士完全不同实力绝对不弱于我只要我一分心就是和阿彪一样的下场。 吴晓军的拳头已经如风而至向我迎面击来。 太小看我了!当我和他们一样吗?我心中冷笑步伐不乱身子连退三步。吴晓军显然刚才打得太顺了以为我和这些人一样是面瓜见我撤步大叫一声往那跑已然身子跃起竟然想给我一个飞腿。 你错的深了!竟然用出这么华而不实的招数来对付我。 我心中冷笑忽然沉身一闪只等他在空中重心一过已然一个劈腿双手搭上了他的腰际。然后身子顺势后倒。 空中一个抱摔!这一招玩过街霸的少年人都知道那梳着莫西干头的美国大兵的至爱杀招! 吴晓军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脸上已经变色然而身处半空重心已失一下再无反抗之力已经被我凌空一摔落呯地一声击落在地。 趁你病要你命!我深知刚才这一摔完全是占了敌人太大意的缘故这样的机会失却了就再难寻那容你翻身再战!我已经在自己亦落地之时调整好重心一个扫腿击向他的脖颈。 吴晓军完全被刚才这一个空中抱摔给击晕失措根本没有防备况且他根本也防备不了。 一声闷哼这一腿之力完全扫在了他全身很软弱的一个部位。吴晓军已然被我给一脚扫出三四丈远。半天爬不起来也是他亦是格斗高手换了普通人被我在这里如此狠命踢上一脚只怕下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任人服侍了。 这一下变故顿生不止被这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钱凯一众手下个个都是一阵为之兴奋就连另外两个身着浅色西服的打手和那旋转楼梯上的美女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吴晓军是何等身价的打手然而竟然被我一招给打伤所惊更是非同小可。 好身手另外两人脸上露出冷笑浑没有惧意江湖群殴谁会跟你讲单挑何况他们现在完全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两人心到意到已经意识到我是这一群人中最具破杀力的人。一齐向我攻来务必要在短时之内把我击倒在地。 擒贼先擒王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虽不是王但在这格斗场上绝对可以领袖钱凯这一方的个中翘楚。 两人和刚才被我踢伤的吴晓军显然是同门浸淫多年招式中露出共同的狠稳刚猛四拳呼呼如风已然向我动猛攻。 这下我马上吃紧了这两人的招式是可完全不是花拳秀腿拳拳刚劲有力腿腿凌厉带风。我只得勉力抵挡见招拆招如此两个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弱于我的人合力攻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得边挡边退每次对掌我都感到双手被对方击打得酸痛无比。 心中一阵懊恼毕竟自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训练这几年又过于沉于烟酒电玩体力大不如前。 两人和我隔拆数十招对我的底细已经全然了解不由脸上狞笑拳风渐紧务要致我于死地。 胸上忽然一阵巨痛已经被对方给撩中一脚要不是脚步收的快只这一脚我已经要被踢倒在地。 两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轮攻而致!而我们这边虽然倚仗着人多但刚才几个回合之下已然被打翻了好几个其它没受伤的迫于这两人的凶狠根本不敢近身来。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我胸口一阵紧闷被踢中一脚的地方疼痛无比体内气血一阵翻疼。不由大叫一声一齐上! 我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虽然这样以多打少在我以前看来完全是不耻之事但现在根本别无它法。 去死! 对方中一人见多邀约一众挥刀人共同吹杀不由脸上一阵杀气在我抚住胸口紧喘之际已经一脚漂亮的侧踢。 我虽然看在眼里然而体力毕竟到了极限竟然没有办法移开。 只觉得脑门一阵闷痛耳际如刮过一阵冰冷的寒风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踢在我的头盔上叭的一声我头上的头盔已经被对方给击飞出去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体内一阵撕心的疼痛一口鲜血涌将上来我知道我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 砍他们!我方中有人大呼一声乱刀涌上。 这两人迫于刀光只得退后几步不敢再冲上前补我几脚。 我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脑门稍清醒了些知道我们这次虽然打砸成功然而根本敌不过这两人了。只得大喊一声:“撤”!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又打倒了我方几人这一下我方已经是一片溃败。 兵败如山倒再打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隐以我为尊见我说撤那还敢再呆下去不由各自拉起身边被打倒的同僚纷纷往门外逃去。 想跑!那两人狞笑疾追而至! 我挥力一推把门前一扇巨大的雕木屏风给推向两人意要阻住两人追势。 “不要追了”! 话的却是那一直站在旋转楼梯中处观望的丽人。 那两人一愣说声了:“大小姐”? 那丽人冷笑说道:“他们跑不了的公安来了抓人的事让他们去做”。 我心中一愣已经听见耳畔响起警笛的刺耳鸣声。再没空听这丽人说话脚下赶紧一阵撤退再不跑自己被警察抓到那可是糗大了。 妈的!我刚刚撤到大街上已经看见四五张警车疾向我们冲来。街角处钱凯的座车早已经闪的不知去向显然已经知道我们出事。 十余名警察跳下车疾向我们冲来。 机车一阵轰鸣不管跑得动的跑不动的谁都没空再想其它抓住空车跳上就逃。没有跳上车的都是慌不择路那里好跑往那里跑一时间整条大街上气氛渐紧机车的动轰鸣与警笛声交汇。 我撤得稍为慢了一点再没有摩托机车可乘着跑眼有见一众真正的同僚已经向我猛扑而来我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街道对方冲去。 天无绝人之路对面正停着一辆看热闹的的士。 我一马掀开车门跳了上去大叫一声给我开! 那司机一愣浑没想到自己只是看看热闹竟然惹上事我已经一手拧了过去抓住了那司机的后领大叫一声再不开我杀了你! 那司机显然是吓住了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好! 油门一踩车在夜风中疾驰而去。从几辆警车的旁边一闪而过。我的心一阵狂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惧怕警察。 车开出几百米后我才回头望了一望再没有警察追来心下不由一松滑落在后座上。心中一阵茫然。 十八 烦事缠身 迷离且深蓝的静夜里夜星隐隐生辉仿似珠宝展示大厅内绒缎上摆放的粒粒钻石晶莹且透亮。 似乎有许久没有这样的看过星空了。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从屋塔房的天台上一越而过消失在另一个世界。 白绫啊的叫了一声说:“好漂亮”! 我转过头去微笑着看了看她。 白绫披着我的外套趴在我身边双手形成一个y字捧着自己那张可爱的纯美容貌。 一如夜色中的天使! 如果时光可以存档这一幕该是永恒的吧。 什么时候来的呢?我轻轻瞟了白绫一眼。白绫微笑说:“来了许久了呢?还想着你会不会来呢”。 我笑了笑说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走? 白绫轻哼一声说当然!难道留下来替你打扫屋子呀。 我笑说:“你就舍得”? 白绫恶恶地瞅了我一眼说看你那死相色迷迷的。 她身上的淡香传来我有些迷醉浑忘了一切伸过手去轻轻搭上了她柔弱的右肩。 白绫没有丝毫的拒绝只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说:“如果世界永远这么静谧该有多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叹息是呀!刚才搏命的打斗竟然像上个世纪前那般遥远。 白绫摸出包纸巾轻轻抽出一张雪白的纸伸过手来在我嘴边轻轻擦拭了几下有些嗔怪地问道:“去那打架了嘴角都破了”! 我有些惊讶白绫的温柔。朝她眼睛眨了眨说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白绫浅笑轻轻摸了摸我的说:“我有你心里是这样的凶恶吗”?她纤细的手划过我的脸际我竟然有丝莫名的冰凉且温存感。 白绫轻轻把那张带着我血迹的纸巾放入包中对着夜空自语:“或者偶尔我也会想着好好的对待一个人吧”。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绫侧过身来初雪般的容颜离我不过手掌的间距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每次呼吸。她每次释放的温柔气息轻轻扑在我的面上一丝异样的感觉电击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紧了她双唇相触是如此的温柔烫贴我心中轻轻叹息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了她。因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有种无法解释的亲近感。 白绫的脸红烧起来唇齿留香但仍轻轻地推开了我望着我笑了笑。 “你冲动了”! 我点了点头手一紧又欲把她再度揽入怀中。 然而白绫还是推开了我忽然奇怪地一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你该就会冷静的吧”。 我哈地一笑说你今天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吗?这一秒间我甚至已经忘却了钱凯的存在。 白绫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确信”?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燃起一片欲火。白绫的每个浅笑嫣然都是如此的让我倾倒。我得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真是太不够坚强何况我心里隐隐有一丝算计我只有征服她才能确保她不会把我学警出身的这一秘密给暴露出去尽管她根本没想过这么多。甚至早已记忘记了这事。 白绫再次轻轻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光彩望向我眸子如星缓缓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过我不想要想你陪我去一趟医院而已”。 我的心一下如坠冰窖早上初听到白绫说会在阁楼等候我时产生的那丝绮念消散于云天之外。 不是真的吧? 白绫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狤笑了笑说:“怎么有些失望”? 我吐了吐舌头说:“是有些失望呢”。只看白绫的神情我以为她玩笑了。 白绫把脸转了过去望着天边有些儿寂寞的神情悠悠说道:“可惜也只有让你失望了呢”! 我怔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绫看也不看我只淡淡道:“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的心下忽然有丝凉了问道:“他知道吗”?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他”自然是钱凯。 男人!白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永远总是后知后觉的吧”! “怎么说他也有责任的”我心头涌起丝不快。竟然有种隐然上当的感觉。 白绫转头扫了我一眼嘻地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也一样”。 我说什么一样? 白绫没有解释只是嘿嘿笑了笑说:“怎么说呢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医院但又不想让身边的姐妹知道所以才忽然想到了你就这么简单”! 有些晕眩我也嘿地笑了说那行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这么多男人中你为什么偏偏找我? 白绫一双狡狤的双眼闪烁看着我脸上泛起可爱的神情。忽然伸过右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说:“谁让你给我的感觉又亲近又遥远呢又或者我觉得你能替我保密吧”! 指尖划过我的脸庞纤细而柔软。 “你胡子该刮了好刺手”!白绫转过手轻轻用手背贴着我的脸说道。 真的不想让他知道?我觉得这不太好吧! 白绫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毅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孩子是你的该有多好或者我就会决定要了我只想孩子的爸爸是个普通人有温暖的家和温馨的天伦之乐”。然后扑哧一笑说:“再说我还在念书怎么可能要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被我爸知道我死定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头大的感觉。怎么这种事也攘到我身上来了。郁闷! 摸了摸包才觉包里的香烟在方才的格斗中已经被完全压碎。更他妈郁闷! 白绫似乎知道我的心拉着我进屋翻起丢在床上的挎包道:“我包里还有包女士烟可以忍受的话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说:“烟抽不抽就无所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还有去那家医院这些我可一窍不通哦”! 白绫张开双臂径直朝后倒在床上无所谓地笑了说:“大医院就算了我妈是卫生局的当年也是医生出身和很多医院中的人熟得不能再熟我可不能去那些地方找家环境好点的私人医院吧。反正我也只是妊娠早期用不着手术吃点药就搞定的”。 妊娠…… 我有此犯晕浑没想到现在的我居然跟这个词生联系。 想什么?样子这么奇怪?白绫躺在床上笑了。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忽然释然了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打击大了把我满腔欲火全给从头到脚悉数扑灭”。 白绫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伸出手拉向床边的我轻轻地甩着我的手道:“你也挺可爱呢?也许有一天我忘记他的时候会真的爱上你”。 我轻叹气说:“没有那天了吧他可是我老板这犯禁的”。然而我心底其实却对白绫这话为之呯然一动再说我从没有真当钱凯是老板过完全是瞎扯来着。 白绫嘻地一笑说:“我一直在想你居然肯跟钱凯做事好象那不对劲似的”。 我心中一紧那容她再想下去手上一用力轻轻就抱住了她说:“好困睡吧”! 白绫闭上眼轻轻用鼻息嗯了一声把头朝向了我胸前说:“嗯怀孕后我真的很贪睡”。 妈的这算什么事!我心里咒骂着终于一阵困意也袭上脑门。 就这么抱着白绫乖乖睡去一夜无话。 朝阳方初上傅琛的电话就打来了白绫雪白的藕臂轻轻抚在我的胸前电话扰到了她她迷糊着要和我去争抢电话。 我吓了一跳被傅琛知道她和我过夜可是大大不妥赶紧一把拽过手机掀开被子嚯然坐起来。 被子一掀之下白绫那雪白粉红的身躯被冷风侵到不由啊了一声倦缩成一团。我怔了一下不由有丝佩服自己的意志抱着这么一个绝色居然一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由也叹了一声看来真被白绫说中了我果然芥蒂她有钱凯孩子的事。 傅琛似乎在电话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嘿嘿笑了笑说:“昨晚听说你受伤了晚上还这么拼命年轻人要节制点呀”。 我那个冤只得道:“琛哥什么事”。傅琛是君凯实业的重要人物小弟都喊他傅爷中层人物则都喊他琛哥。 傅琛问道:“你那边方便吗”? 我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白绫点了点头说方便。 傅琛叹了口气说:“昨晚的行动我和凯哥都知道结果了有四五个小弟被警察逮到我和凯哥为了保他们忙了一整晚”。 我试探性地问道:“没什么麻烦吧这些小弟会不会乱说话”。 傅琛冷笑说:“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不是被阿勇的人逮到就行被警方抓到只是花点时间和钱的事凯哥认识的警察多的去了打声招呼就行再说了那些小弟谁敢乱说话那不是不想活了”。 我装作高兴的口气应了声是说那就好。心中却摇了摇头。心想也对阿勇能搞定凤凰台派出所的王金水钱凯何尝不能搞定其它人。心中暗暗骂了声这世道! 傅琛续道:“昨天我们知道你逃走了也就没联系你现在凯哥叫我知大家一声这几天大家都避一下风头说不定阿勇会报复”。 我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里道谢了一声说:“昨天忽然冲出来三个家伙坏了我们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身手非常了得”。 傅琛嗯了一声说道:“我听阿彪说过了凯哥昨晚就找人调查过了那三个家伙是蒙嘉颖的保镖也说是蒙军的红人。 我心头一下泛过那旋转楼梯上那丽人的美好身影心道原来那女人叫蒙嘉颖。问道:“这蒙嘉颖是什么来头”? 倒是傅琛一呆一下笑了说:“你不知道?哦蒙军的独生女听说一直在国外定居这次不知道怎么正好凑巧回来居然还出现在这会所里倒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哦了一声心中点了点头暗想果然是如此难怪和蒙天勇轮廓上很想像毕竟是血缘之亲。不过和我曾经在相片上见过的蒙军倒不太像。 好了我得去通知其它人听人说你昨天打架的时候把头盔给搞掉了我想你不是躲几天的为好不要贸然行动最好不要露面阿勇这家伙疯着呢咱们砸了他的会所他肯定满世界的找人报复嘿嘿咱们这次也算是小小的挫了他一下看他还敢小视咱们不!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最好白绫这疯女人还要我陪她去医院流产我正愁没时间现在正好。 转过头来忽然吓了一跳只见白绫手杵着腮帮睡在床上笑着望向我一丝阳光从窗缝漏过来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胸前睡衣衣领低垂露出深深的乳沟春光尽泄。 我赶紧转过身去说:“我也服你了来我这居然还准备好了睡衣什么的”。 何止呢白绫打着哈欠坐起来说道:“睡衣、毛巾、牙刷、梳子、拖鞋护垫我可都给带来了这不得住院几天吗”? 我怔了一下说:“要住院不是说随便吃点药就搞定吗”? 白绫扑哧笑了说起码要先打一两天消炎针才安全吧! 我叹息说:“咱可不知道没你有经验”。 白绫作了个鬼脸说:“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啦现在那个后悔呀做*爱这码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我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只得装作没听见拎起条毛巾说洗脸! 这时候白绫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是那特别动听的电视剧《寻秦记》插曲铃音--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拿起一看眼色忽然变了。呆了一下才缓缓翻开盖。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说钱凯你别烦我了好不好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在那?我能在那?我在医院!满意了吧!……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还来问我”! 啪的一声白绫恶狠狠地把手机给关掉一把仍在床头想了想又拿过来按下了关机的按键。嘴上不停地嚷道:“烦死了烦死了你们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摇了摇头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声这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无聊事怎么居然会乱到我头上。 操!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隔楼屋顶烧沥青今天风向不好刺鼻的青烟随风入窗级难闻直接就把我给整呕了现在还晕晕的。周末了随便更新一点出门溜溜偶们毕竟不是码码字就来钱的职业写手业余人士该休息就休息吧」 十九 初遇蒙军 浓郁的绿荫精心剪裁的绿地几幢蓝瓦白墙的三层建筑临湖而筑湖风吹来一丝微涩的感觉。这里是静安医院a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 医院是全宾馆式服务装修风格呈柔和的米黄调装饰简约但应有尽有特别是住院部全部开着大大的落地窗阳台上置放着大大的摇椅躺在上面沐浴着悠悠的午后阳光宛如休闲一般不是偶尔看见漂亮的护士进进出出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会是一家医院。 换上米蓝线条病人服的白绫捧着本《读者》静静地睡在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脸上泛着惬意的舒畅感。湖风吹来撩乱了她的长配着罗马柱的阳台装饰洁白的窗纱每个角度都是可入照的怡人美景。 唯有我是尴尬且无趣的这一切于我完全是无辜的存在连我自己也有点觉茫然怎么会真的陪着她来这儿。这时一个捧着药瓶针皿的小护士轻步走了进来对着我笑了笑说:“先生可以让你太太进来了我帮她打针”。我也懒得解释点了点头向犹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的白绫招了招手大声道:“打针了还不赶紧进来”。 白绫脸上泛起一丝不悦皱眉道:“我就躺在这打不行呀”! 郁闷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我只好向小护士点点头说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拉她过来。小护士笑着应了声好然后望了望阳台上的白绫笑着说:“你太太真漂亮我要是你真舍不得她不要这孩子医生给她做过全身检测了一切都很正常打两天针就可以吃药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望了望百页窗外的白绫强挤出丝笑容点头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小护士笑了笑竟似安慰状地说:“或者你太太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有孩子吧”。然后抬起头了瞟了我一眼说:“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你太太尤其是不要让她着凉了这两天打针消炎加强抵抗力的的期间你给她买点清淡的饮食药流后再慢慢进补”。 靠我心中暗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没完没了你那只眼睛看准我是她老公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我走向阳台轻轻敲了敲白绫的肩说:“我说喂打针了这里风大感冒了可不太好”。 白绫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我最近真是贪睡老就想呆着不动”。 小护士一边在架上挂起药水瓶一边笑了笑说:“这很正常的妊娠初期的许多人都是这反应等药流后就一切会恢复正常的”。 白绫睁开眼迷糊地说道:“这儿真舒服一躺着就不想进来了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正要拉她起来视线转处忽然看见楼下医院侧栅门一开开进五辆豪华轿车来居中那一辆竟然是非常昂贵的银灰色宾利雅致房车。不是吧a市居然有这么豪华的车?这车我在汽车杂志上见过图片是限量产售的价愈千万全中国也没有几辆。 白绫见我眼神有异也坐直身子凑眼望下去眼睛也是一亮轻轻喃道:“蒙军怎么也会上这儿来了”。 蒙军? 我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什么蒙军天翱集团的蒙军”? 白绫有点奇怪地望了望我似奇怪我怎么这么大反应笑了笑说:“你表情很奇怪哦怎么了那不是蒙军是谁a市除了他谁开得起这种车”。 我的心中似一下僵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我竟会在这儿遇到蒙军。这个我未来的生命中也许将成为最大敌手的人。这时这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草坪上前后四张车跳下八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来一下车后就迅地各自站好位置四处观察。只看他们耳边的耳塞一看就完全是职业保镖的打扮这种阵势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 片刻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去拉开了那辆豪华宾利雅致房车的后车门。我的心竟然一下怦然跳动起来我终于要见到蒙军了。尽管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我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紧张心情。 终于一个身着藏青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下车来和我曾经在施少强给我的资料上看过的一样头有点微微的谢顶和灰白但身形并没有寻常富豪的那种臃肿显得干练且清瘦让他看上去的年龄比他的实际年纪显得还年轻一些。略有些鹰勾的鼻子使得他有种很难形容的硬朗感。一双眸子出奇地明亮虽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足有近三十米远但也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清亮。 蒙军拉了拉衣襟头向四周缓缓望了一望目光移到楼上正好和我的视线一个碰撞我的心中猛地一收竟然有种想闪避的感觉。但蒙军的眼神只是在我脸上略一停留已经扫了过去径直走到另一边的车门旁边亲自拉开了车门伸进手去牵着一个女子走出了车门。 一眼看去这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洁白的长裙全身散着一种贵族般的神秘气息这女子长身修立轻牵着蒙军的手对着蒙军微微一笑。和我虽然相距甚远但她的笑容泛起就连我也有种被绝烈的艳光给映射到的感觉只觉这女子是如此的美丽脸部的轮廓是如此的清晰仿似传说中的希腊女神。 白绫趴在阳台边上轻轻叹息了一声竟然有些妒忌般说:“冯姐姐永远是这么的漂亮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如此之好真让人不可思议”。 三十多岁?我心下也一惊随口道:“冯妤静有三十多岁了吗”?就在这女子出场的时候我已经在猜测这人是谁只听白绫说道冯姐姐当然想起这应该是施少强所介绍过的那个情妇冯妤静。 白绫一下抬起眼来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知道她”? 我心底暗骂了一声自己嘴巴好大只好点了点头瞎扯道:“嗯我在一些八卦杂志上看过她的相片”。心中暗暗祈祷这个谎话能过关自己是学警身分为白绫所知这一大大漏洞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弥补再让白绫生疑可不是太妥的事。 白绫嗯了一声笑了笑点头说道:“那是她以前可是红极一时的名模不过这几年退居幕后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认出她看你人好象挺老实原来也挺关心这些娱乐八卦嘛嘿嘿”。 我心中暗想一声万幸心中想自己也该找时间跟施少强要一些蒙军周围人的资料看看了一直只想着暂时走钱凯这条路都没好好的了解一下真正敌手的情况相信这些资料施少强那要多少有多少吧。不然像那天一样在会所忽然遇到蒙军的女儿蒙嘉颖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当下也笑了笑说:“我老不老实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 白绫微笑说那是你人看着老实实际那个色哦连我也差点也被你给骗了。 我嘿地一笑说:“我有色过你吗?什么都好像是你一直在主动哦我这可是真的老实厚道”! 白绫呸了一声笑着说:“去!你就瞎扯吧你给点阳光还真灿烂了老实厚道还真当一回事了要不是看在你于我有些微恩情我那会理你”。 我耸耸肩说我还不老实厚道呀你男人该做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都居然来做了。 白绫脸上微微一变叹息说:“要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来我还真没这勇气谁让你说过要做我老公我不拉你拉谁”! 靠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拜托姐姐这老公的帽子可不是我自己想戴的再说了这好象还是顶绿帽子唉”。说这话时我看见蒙军和冯妤静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入了静安医院另一幢楼里不知道是去看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白绫哼了一声说:“我可没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来的时候装伟大现在却废话连篇走走走我自己的事自己来处理早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根本信不过”。 我无奈地摇摇头拍拍白绫柔肩说走啦赶紧去屋里打针去别让人家护士等着。 白绫嘴角轻轻一翘嘿地一笑说:“怎么想起我是病人啦这和对嘛温柔点我才喜欢”。 我晕!无奈地道:“是是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犯贱!戴绿帽还戴得这高兴行了吧赶紧啦进屋去”! 白绫嘻嘻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我一个甜美的笑容忽然低声说:“你怎么我为什么要找你做这么尴尬的事吗?因为从我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脸上好象装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对谁都再热心不过”。 我抖了个寒战笑道:“拜托别把我说的这么伟大换了谁遇见那种场景也会出手相助的吧”。 白绫叹了口气说:“这世界那有这么美好呢这是个功利的世界能像你一样路见不平就出手的人真的快绝种了”。说着一双剪水双瞳仔细地看着我淡淡笑道:“何况你和我遇见了其它男人有一点大大的不同”。 我有些奇怪嘿地笑了问道:“有什么不同我这么普通一个人那有什么特别了”? 白绫微然轻笑说:“我这辈子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所谓优秀的男人大部分都对我奴言卑膝言听计从让人看着就烦;有的则只是贪图我的美貌想得到我的身子又或者只是想通过我认识我爸得到好处;唯一从小就喜欢的钱凯又从来都只把我当作一个台阶我真不敢想像要是有一天我爸爸不在了他还会在乎我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地一笑说:“我连你爸是谁都不知道看样子是很大的官吧哈对吧”。 白绫哼地做了个鬼脸懒洋洋地睡在病床上一边伸出手给小护士扎针等护士帮她绑好针打开吊瓶走出门后才微笑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信任你呀嘻嘻你这家伙急色起来好象恨不得分分钟就和我上床但得不到也无所谓的样子一样的很关心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感觉男人千万不能不色但一定要色得恰到好处*女人才喜欢的啦”。 咳咳无语。 白绫哟了一声嘿地笑了说:“哈还真害羞了幸好我知道你可不是小男生否则还真怜惜了”。我带点苦笑地替她盖好被子说道:“少说几句啦赶紧闭眼休息吧我会在旁边看护你的换药瓶时我会叫护士”。 白绫微笑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去嘴里呢喃着:“有你在我会很放心的睡的”。 我看着白绫闭上双眼心头有些犯晕的感觉这算那门子事呀或者自己真是太不懂拒绝女人吧又或者就算说不上太深的喜欢心里已经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了吧。 点滴吊的很慢到我听见白绫轻轻的鼻息渐渐均匀显然已经沉沉睡去时颇觉有些无聊的感觉想打开电视又怕吵到她休息一时无聊之下烟瘾忽然上来了摸了摸包烟是还有几支但火机却没有。果然又如马列所说天生的丑毛病要不就有火没烟要不就有烟没火。看了看白绫睡得尚沉换药也还有一会就决定出去买个火机。 把白绫的手机钱包等贵重东西拿起来轻轻关上门慢步向楼下走去方走到一楼大厅处眼光忽然一怔。只见偌大的住院部一楼大厅内蒙军的几个保镖获然在列。 只见冯妤静轻轻挽着蒙军的左臂缓缓从我旁边走过我心中微一思吟顺手从报刊架上拿起份医药类报纸扮作边走边阅读的样子慢慢步行在他们。只听蒙军旁边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一边陪着蒙军一块走一边缓缓道:“你的血脂有点偏高应该及早治疗才是不过我不太建议你进行滤血这个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建议你还是丢下工作好好休息调养治疗一段时间”。 蒙军缓缓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建议有所考虑。冯妤静望着他笑了笑说道:“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久了等国内的事忙完了我陪你去欧洲好好的呆一段时间现在就听陈医生的话先暂时在这修养几天吧我看这环境也确实不错反正你的私人医生也休假与其在家里治疗不如来这系统的治疗”。 那陈医生点了点头说:“我们这里顶楼设有vip病房设施方面应该能让蒙先生满意你长期劳累身体还有一些隐患我的建议还是先在我们医院系统治疗几天也方便我们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测”。 蒙军冷冷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望了冯妤静一眼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冯妤静点了点头欣喜地说道:“让你看个病你当坐牢似的这次说什么你也得给我好好治疗不能再没玩没了的工作了”。 蒙军眼角的皱纹轻轻一翘笑道:“这次就依你吧反正嘉颖回来我就算不治病也没法去处理公事”。冯妤静皱了皱眉似有些嗔怪地说:“你倒会节省时间”。蒙军嘿嘿轻笑这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完全是个慈祥的中年人根本看不出如施少强所说是此等厉害人物。 几人正走到大厅中央我正犹疑要不要就此离开亦或者多做停留再观察一下蒙军这个人忽然看见玻璃大门外的草坪停车场上一辆熟悉的奔驰车门正刚刚推开。 我心中猛然一惊这辆车我再熟悉不过一看外型和车牌正是钱凯的专用车。 靠钱凯怎么也来了? 二十 最郁闷的事 静安医院是省内有名的私人医院这几年客源不断盈利颇丰。和普通的公立医院相比不止胜在环境氛围及服务上仅从最基本的医疗技术这个元素来看也完全不弱于许多知名医院。尤其是这几年来静安医院从外地高薪聘请了许多知名医生又新购置来许多先进的医疗仪器故而收费高昂也算物有所值a市的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到此地治疗。 钱凯是因为生病的理由才来到这的吗?我要不要见他? 心中略为犹疑了一下还是准备赶紧避开钱凯白绫就在这医院里虽然我尚不能确定钱凯的到来和白绫有无关系但再被钱凯知道我和白绫在一起总是不妥的虽然我和白绫什么也没做过但只要一想想白绫现在正躺在楼上的病床上准备拿掉这钱凯的骨肉的现实我也得赶紧避开钱凯。 这样的念头一起我已经脚下加从蒙军的身后走到了前面去就在我刚要越过蒙军身侧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轻轻转头轻瞟了一眼他不料他的眼神也忽然改变方向淡淡扫视了我一眼和我的视线正好相触眼光如利箭般锐利迫人而来就似可以在随便一眼之中就视穿你的内心。我赶紧侧过头去心中暗想这家伙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我的心中却有些忐忑因为我从蒙军的眼光中好似看见了一种奇怪的神情甚至我在越过了他以后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的错觉。 寻了张大厅内的偏角立柱后摆放的座椅坐下这儿已近接近墙角只要我以看报纸做为遮挡基本可以保证不被出入的人注意到。蒙军和冯妤静正好站在我所坐的那立柱后面和那个老医生寒喧着显然和这老医生是认识许久所以话题并不止于医疗方面。 其实更深的心里我迫切想知道的倒不是钱凯为什么上这儿来的理由而是想知道钱凯和蒙军碰撞后会生什么。一定很有趣吧我心下笑了笑抖开报纸大模大样地坐在立柱后把耳朵竖了起来准备偷听。 忽然想起不管如何自己似乎都应该跟白绫打个电话说一声钱凯到楼下了要不如果出了什么事这疯女人以后八成要说是我通知钱凯的。想到此手一伸裤包心头不由苦笑白绫的电话不正在我怀里揣着吗?刚才想没人照顾她医院也不是什么太安全的地方怕不慎有小偷光顾被我给手机连钱包都给拿下来了。正犹疑要不要赶紧上楼去通知她但念头方起就知道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我视线的余光已经看见钱凯和他的三个手下步入了大厅。显然钱凯来的匆匆否则以他最近的危急状况绝对不会只带这么少人。 显然蒙军已经一眼就看见了钱凯只听他忽然停下了和那陈医生的寒喧缓步向刚刚进入大厅的钱凯走去笑道:“好难得什么风把钱总给刮来了”? 钱凯显然没有想到会在静安医院遇见蒙军不由愣了一下脸上抽*动了一下[为了叙述方便学学军师启动万能眼吧不然有些场景不便描述]嘴角强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也缓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朝蒙军握去就如同老朋友一般点了点头微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蒙总真是幸会怎么蒙总身体有恙”?说着又转头向冯妤静点头赞道:“一段时间没见静姐依然如此风彩夺人”。冯妤静含笑不语只是轻轻朝钱凯点了点头。 蒙军微一点头叹道:“人到一定岁数不服老不行呀”。说着亦伸出右手和蒙军相握。两双铁腕般的手握在一起好似故交一般只有两人彼此心中清楚这其中那等微妙的关系。 钱凯哈地一笑手不放开只叹笑道:“蒙总最喜欢开玩笑了这双手如此有力捏得我都要酸了身体如此硬朗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蒙军冷笑缓缓放开右手轻轻上下瞅了钱凯一眼说道:“确实老了想当年你还是毛头孩子现在都是大公司的总裁了这世界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钱凯微笑着摇头:“怎么会蒙总犹未言退何时才轮到后生如我”。这两人的说话听着好象完全是普通的寒喧其实却各自有深意在内只是淡淡数语一种新锐与旧强的争斗气氛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蒙军轻轻拍了拍钱凯肩头笑道:“你白叔叔一切还好吧我也有许久一段时间没去拜会他了”。 白叔叔?这人又是谁难道是白绫的父亲?如果是的话既然蒙军和钱凯都如此看重此人那岂不是一个非常强的人物我心中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人物决定等这几人离开了马上联系施少强汇报一下最近的事随便打听这几个人的底细。 钱凯点了点头说:“白叔身体还好我最近也没怎么见到他听白绫说这段时间很忙正带领全省的许多外向型企业去美国集体招商”。 这话一出我心中呼地惊了一下果然证实了我一直以来的猜想白绫的父亲居然是个高官而且官职绝对不低的样子。更让我奇怪的是蒙军居然也和白绫的父亲好象很熟络的样子。白绫的父亲又会是个什么人呢?我心中忽然泛起罗副书记的样子这是在我的记忆中最曾接近过的官员。当然施少强是上例外我心中可一直没把他是什么官的。 蒙军微微点头嘿嘿一笑说道:“家培这次可不够义气呀组织全省的企业去招商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声至少天翱集团也属于是他管辖的吧”。 钱凯讪笑说道:“蒙总又说笑了天翱集团这么大公司名声这么大那还需要找市场的要说也该是我们这些小企业才需要吧”。 这时候冯妤静忽然插嘴笑道:“白绫那小妞子呢?我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说起来还怪想她的”。 钱凯脸上似乎变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点头笑道:“她挺好的不过就是忙于学习我也经常见不到她听说正准备去法国留学呢”。 冯妤静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也不来找找我玩儿我最近闷死了”。 蒙军微笑着揽了揽冯妤静的肩膀笑道:“怎么原来你和我在一起是如此闷的吗”?冯妤静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微笑道:“说那去了这种姐妹情谊你们大男人那会懂得”。蒙军朝钱凯苦笑说道:“看见没我要说没时间陪她吧她要怪我我这天天陪着她吧她就开始烦了”。冯妤静似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别瞎说”! 我心中嘀咕了一下暗想原来白绫和冯妤静是如此熟悉的闺中蜜友难怪刚才白绫在阳台上看见冯妤静有种下意识的躲避。这点我倒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才是。 钱凯嘿嘿干笑说道:“蒙总和静姐真是神仙眷侣每次看见都让我羡慕不已”。 冯妤静笑了笑对着钱凯说道:“看你说的要我说呀你和白绫才是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多让人羡慕”。 钱凯自然嘿嘿干笑就连我心中也大不是味道心中暗下决心这次事一了绝不再和白绫这疯丫头有什么纠缠。 忽然蒙军对钱凯笑道:“这里是医院我这年迈人来这检查下身体你一年轻人怎么也跑这来了”? 钱凯显然没想到蒙军会如此一问不由沉吟了一下方道:“老是忙也不是回事最近感觉有些疲惫所以来这检查下身体算是例行检查吧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遇到蒙总”。 蒙军点了点头眼神忽转柔和道:“你呆会还在吧”? 钱凯似有点奇怪地望了蒙军一眼不知道蒙军这话的意思。 蒙军道:“医生叫我在这静休一段时间我最近正好刚刚有一点点空闲也有这个打算你如果一会有空的话我跟医生去做个全身检查后联系你我们谈点事”。 冯妤静果然是知趣之人只听到这话便自个儿招呼着方才那老医生向前走去显然是知道两人间的下面的话题自己不方便听到。 我却竖直了耳朵生怕听漏了什么。 蒙军等冯妤静和那老医生离开一段距离才缓缓道:“这次我回来听说了你和勇仔的事不过这里不方便谈而且陈医生还等着我如果你有意的话一会我给你电话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 勇仔?蒙天勇? 钱凯似乎一下明白了蒙军要说什么点了点头道:“那好蒙总有话钱凯怎么敢不听那我一会等你电话”。 我心中叹了口气既然是电话约定我显然是不能听到什么有用消息了不过想来也无非是调停两人争斗之类因为那次在ktv里我已经从阿勇的口气中听到他似乎有意停止与钱凯两人间争斗的事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的话他得听那无疑就是蒙军的话。 这话说完蒙军向钱凯点了点头转身朝冯妤静走去他身边的几个保镖马上趋步跟上完全寸步不离的样子以这架势任何人想暗算他都是一件极难的事。 我听到蒙军的脚步声向我旁边走来赶紧低下头去。然而我虽然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蒙军在走过我的时候又朝我看了一眼我心中虽然强忍**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朝他瞟了一眼。 很奇怪的这一次我忽然觉他的眼光并不是看我居然是望向我的头后部。 等他走开我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颅和从小到大每一次触摸一样我手的接触处强烈感觉到后频有一块轻微的突起。这时我从小到大一直最郁闷的一件事。 医学上说这一块突起的骨头叫反骨! 而相命的说有反骨的人最喜欢出卖朋友天生烂命! 二十一 身份暴露 我望着蒙军和冯妤静消失在楼道的尽头忽然听到蒙军旁边有人冷笑道:“他蒙军真以为自己什么人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居然叫凯哥你在这等着接他电话哼”。听口音有点熟悉好象是傅琛的语气。 钱凯冷笑:“这话你说错了蒙军这个人很了不起我一向很敬重这世上有些人你是绝对惹不起的蒙军就是这种人他不但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完全是可以指手遮天的角色阿勇和他比草根都不如”。 傅琛马屁拍到马腿上只好倖倖一笑低声道:“所有医院兄弟们都查过了要是这家医院也不在还真想不出绫姐还会在那家医院”。 钱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她绝对不会去公立医院的更不会去那些小诊所你去查一下我就不信她还能跑出a市”。 傅琛轻询道:“绫姐这人心思向来奇怪为什么会忽然跑来医院呢”? 钱凯显然是怒视了他一下道:“你这么多嘴干嘛赶紧去查一下她在不在这家医院不只是用她的名字登记的凡是昨天或者今天入院的所在年轻女性都给我调查清楚”。 傅琛不敢再问下去显然不知道这平素看着自己一直很和气的主子为什么忽然这么容易就怒了。只有我心下明白显然钱凯在和白绫通电话以后已经隐隐然知道白绫身上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心急火燎地如此翻找a市的所有医院就为了阻止白绫拿掉他的孩子。 正和白绫说的一样钱凯永远都当他是一个获得权力的工具如果白绫有了他的孩子自然可以更进一层完全可以以此为要胁直接向白绫的父亲谈条件。我现在已经隐然知道钱凯的起家和白绫父亲的关系紧密。而白绫的父亲显然并不欣赏钱凯的为人所以钱凯非常希望能最终成为他的女婿到时强强联手自然为所欲为。 我心底不由暗骂了一声白绫的犯贱钱凯显然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太熟悉她的所有弱点了更知道白绫心底对他的依恋太深所以才可以又依靠白绫往上爬又可以随便侮辱于她就如同初见他们时钱凯给白绫的一巴掌。换了任何另一个人只怕都不可能做到这点。两人间这种又爱又恨的纠缠显然是非常人能理解的。 心中想到这点我不由暗暗呸了自己一声同时暗暗誓再不在其中掺合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心底对白绫这迷乱的女人总有几份特别的感觉。这种又邪又真的女性身上总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难以抗拒。 傅琛被钱凯批了几句不敢再多话赶紧跑到医院大厅缴费处查询没有没一个叫白绫的女子。我心中暗暗一惊心想这次坏了虽然我知道白绫登记的是一个叫林雪的假名但看钱凯那不找到白绫誓不罢休的样子绝对可以找到。而我根本不敢现出身来只得躲在这柱后还得暗暗祈求他们不要走到这边来。同时心下庆幸我这边是个死角不是硬要朝ct检测室这边走的话一般人不会朝这边走过来。 果然那护士小姐一边翻记录一边回答应道:“不好意思先生你要找的白绫小姐并没有在这登记过”。 傅琛显然是非常不满意这样的答复立马问道:“那你给我查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为止有任何年轻女性入院登记的都给我找出来”。 那护士小姐抓了抓腮浅笑道:“对不起我们医院有规矩不能这样查询的”。 傅琛是黑暗出身那会吃这一套哼哼一笑脸上露出邪恶的神情冷笑道:“真的吗”?手一招几个钱凯的手下马上拥到前台来。 那护士小姐见这几个人如此凶神恶煞心下不由一慌手赶紧唰唰敲打着键盘慌然道:“你你们要查那个年龄段的呢”? 钱凯冷冷一笑走了过去挥了挥手示意傅琛和那几个手下走开脸上柔和地对地护士小姐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要找一下这个女子她相貌很漂亮年龄19岁不过我想她如果在这登记过一般会说自己是二十以上你可以查查这个二十至三十这个年龄段的入院女性。 我心中暗暗一叹显然钱凯太熟悉白绫了不止一早猜准了白凌只会到这种上档次的私立医院来而且正如他所说我陪白绫一来这医院的时候她就说自己二十四岁我还笑了说怎么怕别人知道你真实年纪会笑你呀。 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那个护士小姐见一凯穿着潇洒人又彬彬有礼只得赶紧低下头去快地敲打着键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有些惧怕地回答道:“从昨天到今天来这登记入院治疗的年轻女性有四人不知道你们找是不是她们中的一人”。 分别是什么看什么病的?钱凯问道。 那护士小姐查询了一下诺诺地回答道:“一个摔断了腿在骨科治疗;一个是不慎吃了野生菌子中毒医生安排去高压氧舱治疗还没定住在那个部”。 钱凯摇了摇头说这俩个都不是肯定是其它人另两个呢?我说的是长得很漂亮的。 那护士小姐似乎有点明白钱凯的意思说道:“另外两个都是来做药流的长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早上不是我的班”! 钱凯点了点头说道:“麻烦请你把这两个人的房间号帮我查一下好吗?”。那小护士心中犹疑毕竟这里是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的服务风格完全不同为了照顾个人的**何况看钱凯等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知道有点不妥。 钱凯嘿地了一笑说没事我是她家人我只是去看看是不是绝对不会影响你们医院的。然后温柔的口气忽然转变了怒视了傅琛和那几个手下一眼怒道:“笑什么很好笑吗”?显然是傅琛和那几个手下听见那护士小姐说起药流都明白了钱凯为什么这么着急着在这和阿勇争斗的危急关头却忽然命所有兄弟全城医院寻找白绫的缘故这时一旦明白了自然有些忍俊不住。在他们的心目中阿勇是个疯人钱凯既然已经砸了对方的场子对方肯定要大加报复在这种危急时刻估计也只有儿子的命比这还重要了。 傅琛等见钱凯火赶紧一声息了下去只敢唯一喏以对。 护士小姐见钱凯只是瞬间就完全变了两付脸孔再看这些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在他面前服服贴贴的样子就知道钱凯这人绝对惹不起只好应了声轻声道:“她们都在妇产科病房入住一个在3o7一个在415”。 钱凯满意地望着护士吓得有些俏白的脸微一淫笑问道:“在那幢楼呢”?护士低下头去怯声道:“就在这幢”。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次白绫显然没法躲了。也许道义上我该通知她一声的但很明显这次我想帮也帮不上。我很想一走了之奈何白绫的钱包和手机都还被我给揣着这样一走更没品。 钱凯得到确实的答案以后朝众人挥手示意一齐向电梯走去我听到他们脚步声远轻轻从柱后探出头去望着钱凯等人的背景心中一阵犹豫知道他们肯定要先去三楼查看而我知道白绫却是住在四楼的那个只要我愿意以我上楼的度绝对比他们坐电梯更快应该可以事先通知到白绫然而白绫现在正在闭着眼输液就算通知到也是白忙活更把自己的行踪给败露了。 这稍一犹豫间叮的一声电铃响钱凯他们已经悉数进入了电梯。我叹了口气心想这种麻烦事也不是我能处理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瞎掺合何必管她再说这也是钱凯的骨血他也有权和白绫共同处置面对的。算了还是在这静静看事情怎么展好了等他们走了再决定怎么办好。 心中计定倒也不慌了正想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张目寻找间忽然电话响了不熟悉的座机号码。 “谁呀?”我问道。 电话中哼地一声有些熟悉竟像是白绫的声音。 “白绫醒啦”? “废话不是我是谁我说你跑那去了还把我的手机给拿走了”。 “那你现在用什么电话打给我”?我有点犯晕。 “你个大眼的没见墙上挂着固定电话吗”? “哦我以为和其它医院的电话一样是ip卡电话呢想不到可以往外打”。 白绫嘻地一笑说:“住院费这么费可不是白给的你当人家连这点市话费也想省呀”?我哦了一声道:“还有这好处呀早知道刚才我没事时跟朋友好好煲电话粥了”。 白绫嗯了一声说就是可别便宜了他们收得这贼贵比五星级酒店一点不低真不明白怎么有人肯上这来。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怎么你不是人哪。 白绫哼地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说你到底跑那去了一点不负责任还把我的手机都给拎走了害得找半天”。 我悠悠叹了口气说:“我说姐姐别怪我没提醒你钱凯现在已经在你房门口了”。 去别瞎说吓我呀我吓大的! 我有些无奈地叹气说道:“你爱信不信到时别怪我没通知你”。 去死!白绫哼笑着骂道:“赶紧帮我买瓶水上来我才觉你连我钱包也给揣走了你个小偷”! 我冷冷一笑悠然道:“一会你就知道我说的真不真了”一边说我一边掏出白绫的钱包把玩是卡通造型的上面还贴着她和几个同学的大头贴有一个我还见过来着叫什么名字唉给忘记了。 “说的跟真的似的真以为我敢见他呀我只是烦死他了钱凯他要敢来看我不阉了他”。白绫仍然以为我在开玩笑言语中透着轻松地笑闹着。 “你想阉了谁”?电话中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钱凯的声音阴阴地从电话中传来我长呼了一口气没想到钱凯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白绫。 “你叫他来的是不”?白绫对着电话中的我大吼一声差点没把我耳膜给震破。我正要解释可不是我通知钱凯的来的。却听到白绫狠狠地骂道:“腾文俊你太没信用了”。我心下一阵狂晕你怎么把我名字给直接喊出来了这下子我想避开这件事也不可能了钱凯面前我怎么说才好。 然而更意外的事却接踵而来只听白绫恨恨地道:“亏你还做过警察连最基本的诚信也没有”! 话音一落白绫扑地一声摔掉了手中的电话。只听电话中传来闷闷的几声撞击音显然是那听筒摇晃着在墙上来回地摇动。然而再震憾的摇晃也不及我的内心一种近于毁灭性的事实打击被白绫脱口说了出来。 我脑上有种黑的感觉。一切还没有开始甚至还没有接近蒙军我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广告时间] 强烈推荐苗兄巨著《天才少年goal冠军教练》天降奇缘25岁青年获得重生……/sho?b1_id=39784 二十二杀人灭口 这一瞬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悠长。我拿着手机听着白绫和钱凯在病房内的争吵心中却宛若神游天外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该怎么办才好?要不要通知施少强? 正在我失魂间忽然听到电话中白绫冷冷地对着钱凯骂道:“你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钱凯的声音:“绫绫咱们别闹了这事我有责任可是孩子是没错的。你放心我绝对负责。” 白绫冷笑:“笑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我可没要你来负责我难道不能自己负责吗?” 钱凯可不是吃素的主嘿嘿冷笑:“我既然来了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吗?” 白绫更不吃这一套寒声道:“孩子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理关你什么事别以为钱凯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别以为有了孩子我就能任意听你摆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玩完了懂不钱总!”。 钱凯阴霾地一笑哼哼道:“我说白绫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很有限度这事我要不知道这孩子你做掉也就做掉了可是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来到这儿这事可由不得你一个人任性妄为!” 白绫显然有些气急大声嚷道:“孩子在我身上由不得我能由谁我爱怎么着怎么着就凭你钱凯还能管我。” 钱凯冷笑的声音:“我不能管你你父母总可以吧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父亲母亲这事我有责任我会负责到底我马上安排人准备定婚仪式相信他们也没话可说。”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一切果然已经在钱凯计划之中以白绫父母的职务当然不同寻常人家这种事绝对不愿意张扬出去就算心中再恨钱凯也只能依钱凯的意思做。 白绫不屑地一笑:“钱凯我从小和你一块长大心中一直以为你对我还有一份爱意然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以为有了孩子我就可以任意听你摆布?我告诉你你再逼我我连着孩子一块跳下楼去死给你看看你能怎么着。” 啪的一声显然是钱凯暴怒之下给了白绫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显然打得非常狠以至于传到电话中都是如此干脆清亮。我听着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下打了个寒战暗想钱凯真是白绫的天生克星。 钱凯一掌过后冷笑声起:“清醒点没有?我说大小姐我跟你说过我的忍耐很有限度understand?” 白绫显然被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半晌才声嘶裂肺地叫道:“好你钱凯做得出来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跳给你看!” 我心中惊了一下我自然知道白绫是什么性格这种大小姐的脾气我见识的多了说得出做得到。心下叹了口气。我一把掐断了电话向楼道疾冲了过去。如果白绫出了什么事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几个纵越冲到了四楼只见白绫的房门口附近围站着一群护士显然是听到里面有嘈杂的吵闹声想进去劝阻却被钱凯的几个手下给挡在了楼道附近不让过去。 傅琛见我忽然冲了过来脸上一惊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道:“让开!” 傅琛见我气势如此刚烈那敢再拦我只好任我冲入病房内。 咣当一声我一把推开了房门心中忽地松了口气只见白绫站在阳台上正被钱凯死死的拉住正在拼命挣扎中一边嚷道:“你滚开我烦死你了!” 钱凯听见门响回过头来见到是我不由脸色一变抬起右手以食指向我点了点冷笑道:“很好!你居然还敢上来!” 人命关天我那还管得了什么身分暴露不暴露的事一下冲了过去对着白绫道:“白绫你没事吧?” 白绫慢慢停止了挣扎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看着我。喃喃道:“你回来了我的水呢”。只见白绫雪白的脸上有一个乌青的手掌印可见钱凯刚才那一掌打得有多狠。 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自己怎么搅到这种无聊的局面中来了呢?而且还把自己的身分给暴露了施少强要知道了我是因为这种事的缘故不批死我才怪。 这时我见到白绫的右手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刚才情绪失控之下丝毫不顾疼痛挣脱了注射器的捆缚以致以针头挑破了肌肤所致。 我冷冷看了钱凯一眼呼了口气平静地道:“先把她扶过来再说吧”。这一瞬间我心中决定了一件事什么卧底不卧底我也不可能再做下去了自己虽然极不情愿但既然已经搅了这趟浑水也只有继续到底先把白绫的事给解决再说。 施少强做什么也好钱凯以后怎么对付我也好都是次要的既然是我把白绫给送到这来的就得保证她完好无损地回去。这和我心底一直以来对白绫那种难以名状的喜欢之情并不相干而是我的人生原则问题。 钱凯冷冷扫视了我一眼冷笑道:“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同这是我的女人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想上就上想打就打你算什么凭什么来跟我争?” 我心中一叹也有些郁闷地想是呀这关我什么事我犯得着来凑合。 然而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白绫却忽然死命地一挣扎一把甩脱了钱凯的双手对着钱凯怒吼一声:“要滚的是你你让开!” 白绫原本清丽的脸上这时露出一种让人望而生怖的脸色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一字一句地对着钱凯道:“钱凯我跟你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不是我从小认识那个人了你变了!我死也不会为你生孩子的!” 说完白绫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向门外冲了出去我和钱凯都是一呆谁都没有阻止白绫越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本可以随时拦住他的但刚才钱凯的一句话让我也有些茫然。是呀我凭什么管别人的家事我自己还顾不来呢。 白绫夺门而出钱凯忽然也跟着冲了出去并朝着我大叫一声:“去追她别让她去做傻事!” 我一下明白了钱凯的意思并不是只有阳台这才能自杀的! 傅琛他们很奇怪地望着连贯冲出房门的我们奇道:“钱总怎么了?” 钱凯头也不回地道:“谁也不要跟着来!”他自然不想这样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何况这些个手下。当然不包括我就算钱凯不说我也会去阻止的。 我和钱凯追着白绫只见白绫根本没有回头转向楼顶的天台冲了过去。 静安医院是家特别的医院一切以人为本当然这个人指的是来这入住的富人。它的天台也和其它医院的顶楼完全不一样布置的是如此漂亮无数鲜花点缀着还摆放着几架秋千和烧烤架空旷处还有一个羽毛球场站在天台上可以一眼望见远方的湖光山色。 只有入住vip病房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这漂亮的天台的顶楼的每间vip病房都可以直接步入这漂亮的天台享受阳光与美景。 我们追着白绫冲上天台的时候蒙军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到了天台上正和冯妤静轻轻相拥着望着远处静谧的湖面轻笑着。几个保镖站在他的病房直通天台的门口显然正如医生所说他已经决定入住医院先来这病房看看条件吧。 冯妤静听见动静回头有些奇怪地看了冲上来的白绫一眼惊叫道:“绫绫你怎么也在这我们刚才还说起你来呢?”那几上保镖本要来上拦住我们的却被蒙军轻轻挥手止住了。 白绫根本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向另一侧低矮的围栏冲过去毕竟是天台和白绫病房的阳台不同这天台上的围栏什么的只是象征性的设置不足一米高只要存心轻轻一跃就可以跳将出去。 蒙军大叫一声:“不要跑那边危险!”冯妤静显然也感觉出了什么大叫道:“不要呀白凌别做傻事!” 白绫冲到围栏边忽然站住了望着远方怔然不语长在风中飘荡宛若天仙。 钱凯见白绫停住脸上不由冷笑了一下缓缓向白绫身后走去。 白绫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说着脚步又向外走了几步几乎站在了那低矮围栏的面前只要她真想重心一倒就可以一飞而下。 钱凯虽然丝毫不相信白绫真的会跳下去倒也不敢再行相逼不由停下了脚步对着白绫的背影道:“绫绫你这是何苦呢?” 我见白绫暂时没有一跃而下的势头心下松了口气不由四处一望看了看四周的地势。只见这天台虽然宽阔但靠向医院大院的一侧因为有个羽毛球场的缘故已经用半高的铁丝网封住另一侧则是蒙军他们站的这儿直接临湖而望一边则是电梯的顶楼突出部分我要阻止白绫必须借助这电梯的顶楼突出部分的遮挡想办法绕到她的身侧。 心下有了主意我轻轻凑前对着钱凯低声道:“你吸引她的注意力我绕去那边阻止她”。 钱凯知道我的身手点了点头对着白绫道:“绫绫你千万别做傻事有什么我们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白绫不语仍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我轻轻地退后几步向蒙军和冯妤静站的地方绕去。蒙军很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我站在低低的围栏前四处观察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把握一下纵身一跃向楼下跳了下去。稳稳当当地落在顶楼用来装饰建筑的突出边缘上。 冯妤静浑没想到我突然做出这样高危的动作不由一下吓得用手蒙住了嘴轻轻的啊了一声。张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一瞬间在她的眼里我的处境比白绫更危险。 这里仅有三十厘米不到的宽处供我落脚我屏住呼吸身子紧贴着光滑的墙壁慢慢向电梯房那边绕去只要钱凯能够把白绫给引得转过身来我就能从白绫的脚下跳上去阻止住她自杀。 冯妤静紧张的一边看我如蛇一般贴行于墙壁上一边看着站在那边边缘上的白绫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湖风轻轻拂到我整个身上我有种欲欲坠空的感觉配合现在的情形我感觉到一切都荒谬的如此不真实。我浑没有想过我会在蒙军的眼皮底上行这种举止。 以我的身手很容易就绕到了边缘但我不敢再转到另一边去我怕被白绫的眼神余光看到。 我轻轻抬起头来对着蒙军做了个手势朝白绫那一边指了指又指了指我要绕去的方向示意他如果白绫转身就通知我冯妤静自然是不明白的急的不停拉扯蒙军蒙军望着我点了点头轻轻一拽把冯妤静给拉过身去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不想冯妤静太过于强烈的反应惊动到白绫。 这时只听到钱凯对着白绫道:“不管怎么说你先过来吧这里太危险。” 白绫冷笑:“危险?跟你在一起才危险吧这么多年来我也算爱过你也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咱们也该两清了。” 钱凯显然也知道了我已经到了拐角的地方不由大叫一声:“算我求你了好不!孩子是我们俩的有什么我们一起好好商量行不!” “孩子?嘿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你的?”白绫忽然讥笑。 钱凯暴怒吼道:“不是我的是谁的腾文俊的吗?”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想这算那门子事这时我看见蒙军伸出手来向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过去显然白绫已经转过身对着钱凯了。 我紧贴着光滑的墙壁快挪了过去。几步间已经移到了白绫的脚下。 只听钱凯怒声道:“你快说到底是谁的!看我不把他给宰了!” 白绫嘿嘿冷笑说道:“我真的好傻先前还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爱意以为不管如何你至少还算关心我照顾我原来你关心的只是谁给了你绿帽子戴钱凯呀钱凯原来你的面子比我的性命更宝贵”。 钱凯狰狞怒道:“他是谁你给我说出来!” 白绫不屑地一笑:“这关你什么事你算我什么人!” 钱凯终于怒了大声道:“好白绫算你有种你再不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只听白绫啊的一声惊叫想来是钱凯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我心中暗叹一声看这架势再不上去只怕钱凯先把白绫给推下楼去了。我深一吸气运劲双指一个纵越越了上来。我刚一伸头的瞬间只见钱凯已经张开双手正向白绫疾冲过来白绫显然也被钱凯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给惊吓到了不由向着围栏靠后一倒。 不要!我大叫一声伸出右手死命挡住白绫而钱凯的双手已经掐上了白绫柔细的脖颈。 不要呀!远处传来冯妤静惊叫的声音。 “我掐死你!”钱凯怒吼。强烈的力量向我压来两人的体重简直是完全承载在我的右臂之上。 “你放开她我支持不住了!”我的脚下已经有些开始打滑扣住石缝的左手感觉到非常的吃力。只好用头顶住白绫摇摇欲坠向后倾倒的身子一边用右手去扳开钱凯掐白绫的双手。 望着钱凯那凶神恶煞的狰狞模样我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过一个可怕到极点的念头。这个念头起得让我也如此惊惧。 “你让开你个死警……” 随着他这句话我的右手忽然用力向后一拉这一瞬间暴的腕力不知有多巨大只见钱凯的身子竟然越过了我和白绫的头顶一头向着天际飞了出去。 [广告时间] 推荐htm1兄《律政之王》 一个比较特别的刑事辩护律师 /sho?b1_id=431o7 二十三 结案 「总有些人会让你永远的铭记总有些事会改变你的人生。」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爬上天台如何在全医院的惊乱中等待警察的来临。毕竟钱凯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他的坠楼身亡立刻成了当天的头条。 一大堆记者蜂拥而至均被警察隔离在外各色相机的闪光灯在我的眼里闪烁不停各种形状的摄像机对准了这一幕。我忽然有种很想笑的奇怪心态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上过报纸那次是因为我在公交车上狠揍了流氓。而这一次…… 进行了初步的现场勘查后钱凯的尸体被送走了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好象于我一点不相干一样。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疲惫。 白绫始终一言不甚至丝毫不理会警察的盘问。那个负责询问白绫的小警察有些烦了狠狠地瞪着白绫。最终恶道:“你现在不说不要紧好好想想呆会回警局再说!” 这时另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在那小警察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小警察显然有些惊讶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白绫。有丝不可思议的样子。 一张豪华奥迪直接开了进来那些在门口守备的警察显然得到了指示一点没有阻止这张进来的车车上跳下一个中年司机撑开了伞挡住了门栅外记者的拍照又掏出一付墨镜给白绫戴上。对着白绫道:“小姐我们走吧你父亲在家等你。” 白绫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任由那司机替她戴上墨镜。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运送钱凯尸体的车辆远去的地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司机又说了一声:“走吧小姐。”然后轻轻把白绫推入了车内。 奥迪车出门的时候闪光灯唰唰响亮只听有个警察嚷道:“拍什么有什么好拍的有什么要采访的等案子定性了回头大家去局里。” 刚刚接受完简单询问的蒙军和冯妤静也正款款步入了那辆宾利一个警察对他敬了个礼说道:“蒙先生回头麻烦你再来局里一趟做个目证笔录。” 蒙军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身为公民我最喜欢和警方合作了何况我们是证人一定会配合警方的。” 蒙军钻进车门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带着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轻轻笑了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笑。 就在这辆宾利动后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对着他的车冷笑更有人道:“妈的这次太便宜蒙军了听到消息说钱凯死了蒙军也在现场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两边械斗大家都来得这么兴奋却原来只是钱凯这乌龟为情杀人反不慎摔死真他妈搞笑。”另一个警察嘿嘿笑道:“真要对付钱凯怎么会轮到蒙军自己动手呢!” 蒙军的宾利车和他的保镖车队开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引起了记者的轰动有不知道的赶紧问道:“谁在里面呀开这么拽的车队?”有知道的立刻讥笑:“蒙军的车你也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别做记者改行当学者得了。”另一人问:“为什么?”马上有人嘲笑:“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呀!”于是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纷纷嚷道涉及到这种大人物的案子肯定有价值。又有人问起刚才先走的那漂亮女人是谁众人纷纷揣测猜蒙军女儿的也有猜蒙军情人的也有。 一站在我旁边的小警察听见众人闲语嘿嘿轻声冷笑说:“这群傻瓜瞎猜什么呢怎么不来问问我这可是白副省长的千金。”立成有旁边年长的警察止住他说:“你犯傻呀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传的小心挨上面批。” 我心中哦了一下终于明白了白绫的真实身份她老爹居然是副省长。我想起白绫的众多不知所谓心中不由暗暗靠了一声怎么高官的女儿都有点儿疯颠颠的比如白怡比如那身为市委副书记干女儿的思怡自己一介草民居然还认识这么多上层关系说起来真够牛逼的然而自己都杀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时候那没有从白绫口中挖出只言片语的小警察朝我走了过来冷笑道:“你叫腾文俊吧?”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是你们第三次问我名字了什么记性真羞与你们为伍。 小警察装模做样地掏出笔录对着我说道:“刚才那现场的目示证人蒙先生和冯女士虽然表示已经看见遇害人钱凯是在和伤者白绫的争执中不慎自己坠落楼顶但在他们没有进行正式笔录前请你随我们先到警局做一下详细的记录和调查。” 我冷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然而心头忽然觉得很侥幸蒙军和白绫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其实钱凯所以跌下楼下完全是我忽然力所致。就连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如何冒出这么个可怕的念头并且付诸于动作。 我居然杀了钱凯?这事儿我直到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会有事吗?我不知道。 就在我正要低头钻入警车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我:“腾文俊!” 我有些茫然地随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只见在门外一大堆围观的记者和市民中有一个女子使劲地向我招手。这女子面容娇好职业丽人的打扮。却是我再熟悉不过前后有两次接触过的女记者林漾。 我心中有点眩晕为什么每一次的人生起落都有这个女人在第一时间见证。终于我强挤出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向她挥了挥手钻进了警车。只听林漾叫道:“回头我联系你!” 我轻轻吐了口气暗想找我干什么还不是为你的新闻。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局的门但感觉就恍若隔世一般曾经我以为我的将来也会在这种地方度过但人生…… 警局里我等待了半天才有人来接待(亦或审讯)我来的人是一个青年刑警听别人叫他为小田我姑且叫他田警官吧。 田警官人还挺和气摸出烟对我说:“抽烟不?”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他过来的烟笑着望了望他说不好意思没火! 田警官嘿嘿一笑抛过火机来炭芯笔在手中轻轻一转说道:“你把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一下吧尽可能的详细一些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把整个事情从前至后讲述了一次当然在商务会馆中的打砸和我最终的下手就免了。 田警官一边记录一边问道:“你和伤者白绫是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一会说道:“算是朋友吧。” 田警官有些暧昧地望了我一眼笑道:“就这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反问:“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田警官嘴轻轻嘟了一下阴阴一笑:“她是什么人和我问你和她之间关系没什么联系请你据实回答就好。” ok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么普通的朋友关系她怎么会叫你陪同她去流产呢?”田警官似乎已经通过医院得知了白绫是去做药流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自己也很纳闷或者她男性朋友很少吧不过具体的你得问她才行!” “你是在死者钱凯的手下工作吗?” 嗯算是吧!负责帮他管理望月城不过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这两个月内的事而且因为望月城装修的缘故可以说什么也没做过。 田警官抬起头来仔细看了我一眼说:“你和死者钱凯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我心下有些虚仍强装冷静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他的公司工作怎么会和上级生矛盾!” 田警官冷笑着望着我说道:“请你不要说谎你的每一字一句都会被记录下来据我们所知钱凯的下属傅琛和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说过你曾经和钱凯有过私人上的过节而且和伤者白绫有关。” 难怪拖了这么久才来审我原来刚才都是讯问傅琛他们去了。我呼了口长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过节了只是还没来公司之前一次巧合下在一家小酒吧和他生过争执。”当下我把在酒吧初遇白绫和钱凯的事重新描述了一下心中暗想就算我不说傅琛他们也会说不如全盘托出好了。 田警官一边记者嘿地一笑说:“看不出你还挺能打的呀?难怪钱凯虽然吃了你的亏也居然会招你进他公司。” 我尴尬地点点头说那里也就是仗着年轻点。 田警官冷笑:“都是明白人就别逗了钱凯做什么事的我们都明白。他看中你还不是因为看中你这点。我说的对吧?” 我无言以对。这时旁边另一个小警察亦冷笑说:“正所谓坏人总有天罚这种人死了活该!他死了我们都会轻松点这不前天商务会馆那打砸的事情……” 我心中一惧田警官已经给了那小警察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淡淡道:“也没什么轻松的这地盘重新划界总要重新混乱一久的。”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田警官接起电话来应道:“是局长!什么?结案?” 电话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田警官似乎有点为难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放下了电话田警官似乎有点郁闷的样子望了望屋里的众人郁郁一笑说得上面说了这事先放着。 屋里的其它警察都奇怪地道:“不会吧什么都不用调查啦?” 田警官无奈地耸耸肩说可不就是上面的意思。然后望向我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如果没有就在这记录上签下名就可以先走了不过在调查期间请你保持手机开通并请不要离开a市我们会根据调查的进程随时联系你的。” 我接过他递来的笔正一边看记录内容准备要签字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阵喧哗只见门被推开了冲进来一名女警对着田警官道:“我说小田你们怎么回事我这检测报告都还没做出来怎么就听说你们就要结案了?” 我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不由稍稍抬了下头。 晕!只见冲进来的这女警明眸晧齿和曾经在校园中那温柔斯文的模样相比穿上警服的她现在更平添了些英气。正是曾经让赢政为之倾倒的贝儿--校花齐思蓓。诚如小四所说贝儿和他们完全不一样根本用不着去基层见习什么直接就进了市局。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赶紧把头低下来虽然和贝儿没什么深交只在一节公共课和球场见过几面虽然我相信以我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样她应该早忘记了但万一被认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田警官咧开嘴望着贝儿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说美女这又不关咱们的事咱们都是些小人物上面叫怎么做就怎么做何况我看这案子也没什么好审的要说也只能说钱凯该死。” 另一个小警察也应了声道:“就是本来就是件再清晰不过的案件何况牵扯到高层我看别说局长了只怕再审下去只怕市长也要叫停。” 齐思蓓呼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呀!不管啦我也不管了。”说着就要夺门而出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她的余光扫视了我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幸好在她的记忆里我确实只是似曾相识吧到她出门后我如卸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几个年轻警察相互打趣道:“美女有空来坐坐呀!”然后互相笑虐:“我怎么越看她越觉得漂亮了真受不了。”有又人说:“那你还不赶紧去追?”那人苦笑:“追什么哦听说她早有男友了而且帅得不得了。”众人自然大叹可惜。 我把签好的记录推给田警官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田警官点了点头说行。然而无奈地一笑说:“其实也无所谓了这案子就算这么定性吧!” 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一下有些奇怪的安静这就算完了?钱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我的手里?我不得不承认虽然叫我打人我向来心都不会抖一下但和这相比杀人这么大的事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就在我走出市局的时候天有些灰灰的心头一阵阴郁一种很杂乱的心态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钱凯的那些手下会怎么对我?我潜意识里明白傅琛他们肯定会怀疑我的。就算警方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点不无辜! 裤包里一阵震动有电话来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会是谁呢?我心头忽然闪过林漾的身影会是她吗? 接通了电话我说道:“你好谁呀?” 电话里寂静了数秒施少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我已经知道钱凯的事了你还在市局里吧我在市局旁边的七仙茶庄的天台上等你你一会直接过来!不要让人注意到。” 我心中忽然跳了一下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他我怕他的双眼会看穿我的一切! 因为我的秘密已经越来越多! 二十四 小小强 周星星的一部旧片里似乎有这么一个片段满怀希望的他站在所谓的丽晶大酒店的门口…… 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就是星星那时的心态很垮! 几经寻找才现这所谓的七仙茶庄竟然挤落在一条市局旁边破损的巷子里二十余平方米的小厅里摆放着四张麻将桌十余个老家伙正在皱着眉头颤抖着双手堆砌着麻将。四周散出一股霉味不知开了多少年月。 胡了胡了!终于开胡了!混一色对对糊!当我使劲挺起身子勉强从一老妪身边挤过去的时候老太婆一脸兴奋地推倒手中的牌。 咱们的运气都不错!我心里这样想着在那晕晕欲睡的服务员指引下登上一条松散的木梯爬上了天台。 穿着便装的施少强很悠闲地在天台一把破阳伞下轻啜着十元一壶的垃圾黄绿茶。见我来了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指着他前方的空座说:“坐!” 我心头忽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施少强并没有任何脸色摆给我看这让我一直有点忐忑的内心一下平静了不少。 施少强抬起茶壶替我倒了杯茶笑道:“没什么人注意你吧!”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绝对没有人注意!”这点上我有绝对的自信。 施少强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喝茶居然是在这种地方!” 我亦笑了说没关系安全第一何况这是在市局附近认识你的人太多。 施少强轻轻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主要原因是我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在这打麻将输光钱了叫我送钱过来也知道你在市局里所以顺道在这里见你了这可里可是个老年活动中心哦!” 我刚喝进半口的茶着点忍不住喷出来赶紧咳咳两声装作掩饰。 施少强一脸眉头直皱说:“可不就是打个一块两块的老人麻将的也会输出几百块我服她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施少强缓缓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就把一早上生的事给说了出来当然完全是复述我在警局里的话至于是我下手把钱凯给拉下去这一环节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施少强盯着我的双眼似乎在揣测我话语的真实度。在听完我的复述后冷冷一笑看着我道:“还有呢?” 我有点被他那锐利的双眼给看得毛强作镇静呼了口气说:“就这些了纯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自己跌下楼顶的。” “不止吧?”施少强冷笑续道:“白绫呢?我居然不知道你和她是这么熟悉的!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和白绫也就是一普通朋友还是通过钱凯认识的。”心想这话本来也不算撒谎何况现在钱凯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既然我当时没有告诉过你现在也大可不必再说。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就没点别的?就这么普通?正常思维下她会让这么普通的你陪同着去医院流产?” 我心中暗想我也才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你居然就全都知道了不由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也不想的我现在也搞不太清她为什么要我做陪。” 施少强点点头忽然暧昧地一笑说:“或者她喜欢你吧。” 我心头轻轻地微颤了一下想起白绫被他父亲的下属或者家人什么的在医院带走的时候忽忽望向我的那眼。赶紧回道:“怎么可能我算什么她怎么会喜欢我!” 施少强点了点头啜了口茶道:“钱凯究竟怎么死的并不重要这事既然牵扯到白绫也没法再细究下去何况有蒙军和他的手下做证我本来还想其中或者会有其它隐情不过既然你也在场应该确实只是一件意外嘿想不到钱凯会死得这样没劲。” 我心中呼地长长一松施少强果然还是相信我他感兴趣的始终只是蒙军或者要不是我在场他还会追究这件事下去的在他的心中八成还以为这事原先是跟蒙军有关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只是件意外我们本来是想救白绫的没想到事情会忽然演变到他忽然暴怒到要杀死白绫!”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有一点点内疚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以钱凯的性格纵然在暴怒之下也不会真的杀死白绫的白绫于他再重要不过何况在蒙军的眼皮底下。只不过他太过于把白绫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了所以暴怒之下需要一种**上的泄罢了在钱凯的心里至多想稍为吓唬一下白绫罢了。 我可以这样肯定因为我知道在扳开他掐住白绫脖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松劲然而他没想到的只是我会忽然力把他向外拉出而已。 施少强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其实钱凯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我可不觉得遗憾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得重新改变一下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想还是直接接近蒙军为好。”说实在的我有点烦施少强这种绕山绕水的安排要不是钱凯这次死了我真不知道在这还要呆多久。 施少强忽然冷笑:“你是不是觉得钱凯死了对你是一个解脱?” 我心中惊了一下暗想施少强眼光确实太毒居然一眼看穿我的内心当下我缓缓点头说道:“或者是吧说实在的我觉得这样离我们原先的计划有点远。” 施少强轻轻摇头说:“一点不远知道我为什么要安排你先投靠钱凯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起好象这不就是你忽然的一个构想吗?什么在两边的争斗中引起注意再转投过去之类的。 施少强摸出烟丢了支给我微微一笑:“我所以叫你先到钱凯的手下做事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想你多点历练罢了虽然你不是真实意义上的警校学生社会经验并不缺乏但要做卧底心理承受力还是需要加强的。”说着悠悠道:“对于一个卧底来说身手敏捷其实是其次的耐心和心理的承受力才最重要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十步杀一人的特种兵而是能承受寂寞内心有坚持的真男人!” 我轻笑说:“那你我得我合适吗?” 施少强微微点头口中轻轻一吐青烟飘上半空笑道:“还行!嘿听人说你很武勇哦一招就把吴晓军给搞翻了。可真了不得这吴晓军据说可是他们专门从美国请来的高手在旧金山也很有名的。” 吴晓军?我呆了一会才想起是在会馆里蒙军女儿那三个保镖之一。当下嘿地一笑说:“你事这居然也知道?”同时暗想这事连施少强都知道蒙军没理由不知道的看来蒙军和阿勇确实真的相处有问题否则蒙军那天在医院不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和钱凯握手。 施少强一笑说:“这当然钱凯手下一直有警方的线人的!只不过他们狗咬狗如果不是对方报警谁会管他们。” 我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道:“我也有事要问你你得给我一点儿有关蒙军家人的资料那天在会馆我遇到一女子要不是后来了解根本不知道是蒙军的女儿。” 施少强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我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接近到蒙军的家人罢了那女的叫蒙嘉颖是蒙军的养女长期在香港居住做得是正行资料不多!” 我有些奇怪问道:“蒙军没亲人吗?” 当然有他有个独子在加拿大留学不过好象醉心于科研和蒙军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这些详细资料回头我邮件给你你记得记熟后删除就算在电脑里也不要备份! “这个自然。”我点头道。 “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说呢也好也不好。”施少强叹言。“怎么说?什么意思?”我问道! 施少强站起身来缓缓看着豪华高楼背后的堆堆垃圾悠然道:“好的是你也算遇上蒙军了而且也许给他留下了一丝印象这对于你以后接近他打下了基础;当然坏处也有没想到这么快就生这种意外我的计划肯定要提前了。说说你也见到蒙军了这人给你什么感觉?”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人目光很特别好象随便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内心似的在他面前你总感觉到自己是弱势一方”。我顿了顿续道:“而且感觉他为人很谦和如果不是你事先说过他的事我第一眼的感觉他只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甚至近于儒商那一种。”确实在我的视线中凡是蒙军出场的片段都是彬彬有理的模样。 施少强冷笑道:“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不可信一就是圣人!二就是大奸之人。圣人以自己强烈的主观思想影响别人的判断而大奸之人则是以强烈的外观形象影响别人。” 我哈哈一笑说:“那你岂不是又大圣又大奸一边用你的思想盅惑我一边扮出亲民的形象来欺骗我你看我这么一大好青年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说这话时我心中暗叹一了一下再这么走下去自己的手上会不会越来越沾满血腥。杀了钱凯我内心并没有太多的觉得内疚但未来呢? 施少强嘿地转过身来笑着说:“只要你能成功我指点给你的可是条正道!三年的卧底比做三十年的警察可刺激多了到时功成名就不说老了也可以炫耀给儿孙听要多爽有多爽。” 我冷笑:“我说老大也得等我有命活到三年再说吧!” 施少强点了点头忽然话音转柔轻声道:“蒙军和钱凯完全不同未来的日子自已照顾好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已经不再是磨练了而是真正的接近蒙军给我扳倒他!”说着惨然一笑道:“前几天广东那边来电国际刑警组织那个mba卧底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要不是dna鉴定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相貌相信死前受了很大的折磨。” 看着施少强那为死去的同僚激动的模样我却有些麻木。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了自己也是个警察。又或者我确实连一天警察也没有当过。 施少强忽然道:“冯妤静我想你应该见到了!” 我点点头说:“对确实很漂亮难怪你说连阿勇都喜欢她!”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这女人以前是国内的名模还参演过电影在跟蒙军以前曾经是一个国内有名的黑社会大佬肖万全的情人。” 肖万全?我呆了一下说道:“这人我知道经常在娱乐八卦杂志上见到这人的名字据说是国内的影视大鳄想不到竟然也是黑社会。” 施少强一笑道:“被称为大鳄的能清白到那去这人控有很多家影视传媒可以说掌握着国内演艺界的走向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很多大家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艺人都是他一手捧红的嘿嘿自然都是他尝过鲜的了。” “肖万全跟蒙军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虽然都有黑道资本不过因为事业并没有相冲何竞地域不同本来并不搭界但正因为冯妤静后来莫名其妙的跟了蒙军所以这两人的关系才变得很特别。”施少强一笑道:“换了别人要是撬了他肖万全的墙角自然是死得难看但蒙军是什么人他肖万全虽然牛但也惹不起不过这人心胸甚窄绝对容不得跟过自己的女人又跟别的男人好上既然不敢惹蒙军却出重金要买冯妤静的命这一消息传出搞得沸沸扬扬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蒙军惹不起但也断续有人为了赏金而去尝试。” 我心中哦了一声一下明白了施少强的意思不由笑道:“难怪你以前说过冯妤静经常受到骚扰要我去做冯妤静的保镖。” “不错这是迅接近蒙军最好的方法。其实这次蒙军的干女儿蒙嘉颖回来主要目的就是给他干爹物色了几个非常不错的保镖。” 吴晓军他们?我忽然想起在商务会馆遇见的那三个身手敏捷整齐划一到恐怖的保镖三人组。 施少强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三人蒙嘉颖专程从美国带回来的人据说蒙军的意思本来要找外国保镖但因为冯妤静不是太喜欢外国人又不太相信国内的人怕是肖万全的卧底所以才特地要蒙嘉颖在华埠找到这几个高手来。”说着笑望于我说道:“不过这外来和尚毕竟还是不成呀连我们市级警校学生的一招都抵挡不过。” 我脸上尴尬地一笑谁也没我清楚这几人是如何的厉害。 施少强脸上露出些欣慰之意笑道:“这也从一个反面证实了我当初选择你至少在格斗方面你是合格的不过只是会格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要做一个合格的保镖枪械的精确认知和肯为主子卖命的心是绝对不能少的。” 枪械?我的心头忽然猛然跳了一下。 不错!就是枪械虽然是在国内但如果要成为冯妤静的保镖不懂枪械绝对是万万不行的!他有足够的能力提供各种枪械给你。 “再强悍的格斗家也绝对敌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施少强冷望着我缓缓说道:“蒙军和钱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绝对不是钱凯这种小打小闹的家伙他组织里的火力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敢和他叫板的人同样也一定至少有能和其相抗衡的实力!” “可是我对枪一无所知呀!你知道我并没有警校内学习过这些。”在我的记忆里高中唯一一次军训我甚至连步枪也没碰过就结束了。 施少强哈哈一笑说道:“有我呢!怕什么知道我年轻时最大的荣誉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心下暗道你以前什么荣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喜欢别人拍你马屁! 施少强傲然一笑说道:“很多年前全国警察系统所有小口径枪械的冠军都是我的!”说着手中烟蒂轻轻一弹。 只见一道光影从他的手上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十余米外墙角的一个空痰盂内。端得是精准无比。 我哈地一笑也是手轻轻一弹把自己手中刚准备捏灭的烟蒂向着天台围栏上一个空置着的易拉罐空壳弹去只听当地一声闷响易拉罐被我烟头给一击即中咣当落到了楼下。 施少强脸色一变望着我目光渐渐由惊奇变为笑意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指力和准头那就容易多了有我指导保证你枪法不说入神起码也是一流。” 约定了一些联系上的事项后我们走下天台从那些正在推长城中的退休老头老太们中间挤过。 那我上来时方糊大牌的老妪互相抓住施少强的手嘿嘿笑道:“小强这一百块钱你拿去我都给赢回来了!” 我心头一阵好笑什么不好叫叫小强。那我算什么来着小小强? [广告时间] 《青春艳曲》作者星羽 讲述一个男孩是怎样练成的故事。 只要有了爱就会有希望就会有童话、诗篇和永远青春的歌声…… /sho?b1_id=43453 二十五 寂寞一夜 离开施少强我整理了一下繁杂无绪的心态暗想再回望月城怕是有点不妥。便给阿彪打了个电话阿彪那天受伤很重现在还躺在家里养伤显然已经通过其它途径知道了钱凯的不幸不由叹息了几声说道:“腾先生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叹道:“谁知道不过这么大一公司负责人虽然不在了但也不会说倒就倒等有主事的人来理顺以后再说吧!”阿彪在电话嗯了一声说道:“那是忽然生这种意外肯定要乱一久的人事上肯定也要有大的变化等其它股东决定以后再说吧我也还伤着这几天也是只能苦闷在家了你要是无聊上我这来耍提前说一声我叫我媳妇准备好酒和下酒菜咱俩叨几口那天的事我还真得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一定等我把些杂事处理完了一定来。电话挂断我心头微微涌起一些暖意暗想阿彪这人其实也算个不错的朋友。 阳光灿烂热得我背上开始有些浸汗这注定了又是一个咬人的夏天。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喧嚣往来的人群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从市委办公楼出来的那个寂寞的日子就和今天一样空虚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一切恍若隔世。 钻进便利店享受着冰凉的空调要了罐冰镇可乐拿了包烟站在收银台面前正准备付钱。忽然一只手率先拿着二十元的零钞递了过去一个恬静悦耳的女声忽然笑着道:“终于逮到机会请你了!” 我有些怔然侧头一看只见身边一个微笑的女子冲我扮了个鬼脸。 “怎么是你?”我笑了笑望着林漾。 怎么不能是我。林漾一边拿回补零一边拉开饮料拉环把可乐和香烟塞入我手中笑着说:“本算着时间你应该也完事了就想着来警局找你嘿正巧看见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愣呢!” 一口冰饮进肚沁入心脾的透凉。我和林漾慢慢走在林荫道下斑驳的树影映射在身上有种迷彩的感觉。“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侧过头去看了林漾一眼。林漾微微一笑眼角又皱起一丝我很熟悉的淡淡尾纹一双黑白通透的眼睛让她的样子充满了知性的美。她整个身子散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以为我是要采访你吗?”林漾调皮地一笑笑道:“错了我只是一直想感谢你那天在君凯实业里救我的事罢了!”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吧今天咱们林大记者怎么这么不敬业了居然连这种大新闻也不用关注了倒关注起俺们民工来。 林漾嘻嘻一笑说一事两将就不好吗?一罐可乐能套出点内幕消息不是更好。“拉倒吧你一罐可乐就想收买我!”我哈地一笑神情却莫名的有丝怅然。 “真的不好意思上次居然没认出你来。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在那见过你赶紧回家找记录等想起是你时越想越内疚。” 我嘿了一声说:“内疚什么呀你又没欠我什么倒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我这辈子难得上次报纸这还是托你的福!” 林漾可不客气笑道:“这么要感谢我那请我吃饭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可真够毒的!对穷人也穷追猛打!得哥今天也烦着呢有个美女相陪也是件幸事! 林漾笑了说你穷你还真贫了。 东胜门的大排档一如昔日的热闹黄昏的弱弱阳光绯红了林漾原本雪白的脸。看得出她有丝儿不胜酒力才一瓶啤酒脖颈就有些潮红了。 “来咱们再干!”林漾抓起酒杯直斟满了迎向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啦你酒量好象不太好再喝就喝醉了。” 你表乱说!林漾嘻嘻一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两眼有些茫然地蹙眉道:“你知不知道我也好烦唉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好累!”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看着这平素冲劲十足对工作如此认真的女子原来心头也跟我一样郁闷的要死。不由点了点头道:“谁不是一样呢?太多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吧为了生存亦或者生活而努力奔波。” “你喜欢你的职业吗?”林漾掏出化妆盒一边补装一边抿着嘴道。 我茫然地低下头去这话问到了我的心坎上林漾看着无语的我嘻地一笑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呢?在钱凯的公司做事?” 我摸了摸耳朵夹了口已有点微凉的青菜进口半晌才道:“前久是不过从今天开始算是失业了吧。”然后嘿嘿一笑道:“我上一次失业的时候可也是遇到你哦。” 林漾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带给你霉运是不!” 我懒洋洋地一笑说:“我可没这意思难说你代表的是我新生也未必!” “新生?怎么解释?” “新的开始吧就好比这餐饭一样就短短的一生来说可以说吃一餐就少一餐了但也可以说只要我还活着明天一定能继续吃到!”我笑着瞎掰。 林漾微笑:“瞎扯什么呢说得这悲凉你这么健康再活七八十年也没问题的!”我忽然觉林漾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美那绯红的腮帮让她有一种迷人的醉。 我轻轻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我只是看着健康罢了其实我身上患有绝症的谁也医不好的绝症我不知道那天我就会倒在街头。” 林漾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然而扑哧一笑说你别逗了就你还得绝症呢? 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微笑着道:“每个人都有绝症的谁也不知道人生会生什么就比如钱凯昨天此时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今天是这样子的呢?” 林漾有些黯然嘟起嘴呸呸了两声说:“我可不许你这么说好压抑。对我来说呀再辛苦的每天只要努力都是值得的!人活在世上一天就有希望。” 希望?我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心头忽然飘起一个大大的泡沫一声枪响泡沫在眼中消失怠尽。 林漾见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替我倒满了酒道:“在想些什么呢?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特别特别是这两次见面给人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无奈吗?我做了个无奈气苦的神情笑道:“是不是这样!” 林漾被我的表情逗得一笑娇笑道:“算你狠啦走啦喝完你这杯赶紧给我结帐走人我晚上还能写稿呢!” “就这么丢下我不管?”我笑着打趣似乎在林漾的笑容里我这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可以稍为的平静下来到她说要离开我竟然有些舍不得我想不敢想像一个人的时候我得如何渡过。 林漾起身收拾着衣物挎包笑着说那怎么办?我有点无赖地笑了说:“要不我陪你去写稿吧!” 林漾嘻地一笑说行只要你不怕我妈你想上我那睡都行! 没劲!我懒洋洋地准备去买单林漾笑着止住说:“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道付了啦本来想请你吃顿好可惜有人没心拉我到大排档嘿也好替我省了不少!” 夏天的夜空被繁华的灯火给晃得有些意外的空明。很久没有和女子这样步行过了夜风轻拂林漾身上的浅香轻轻袭来有种贴心的暖。两人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没怎么说话。林漾微有些醉意走在我前面右手甩着包经常做出些青蛙蹦跳的姿势让她成熟且娇好的面容下面透露出一些小女儿独有的可爱。 我想如果不是她有点醉了我是不能觉这种美好的吧。 林漾的背影让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柔的情绪升起想起小时候那些可爱的女生。时光仿似在一这刻凝固了我竟然有种想拥抱她的感觉。 就在我思绪紊乱的这时林漾忽然停步转身长长的裙摆在我眼前一个优美的旋转再停留下来。“我到了!”林漾指着旁边一幢漂亮的公寓说:“这是我们报社的宿舍我在三楼那间。” 我含笑点了点头说进去吧!也不早了早点工作完赶紧休息。 林漾点点头向我招了招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门回望了我一眼嘻嘻一笑用日语说了声“加呢!” 门咣的一声紧闭上了。世界一下仿似又回到了最初境界空虚与寂寞暗涌上来。我该何去何从呢?望月城是不能回去了吧再回偶的屋塔房?打车也要一个小时吧。何况我已经跟春姐说过我最近这段时间不会回去了。 一个人静静坐在林漾公寓门口的草坪上摸出根烟烟上似乎仍留有林漾的余香。烟在漆黑的夜里随着我的呼吸而或明或暗我有种莫名的倦意。白绫离去时那绝望的一眼钱凯从我头上飞过时那嘶心裂肺的惨叫一一浮现眼前夜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抱紧成一团只觉得我是如此孤独与无助。 我的眼角竟然落出了一丝无法自控的眼泪。「天黑黑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马列那嘶哑的歌声在心头浮起。 烟蒂无力地自动熄灭我手一松任由它落在倦缩的脚边。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心头模糊地犹疑着在这里露宿会不会不太好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嚯然转过身去不由一怔只见林漾不知何时却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这你样会着凉的!”林漾看着我。眼神如星般明亮。 我低下头去装作不经意地顺势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怎么了你怎么又出来了?” 林漾看着我伸出右手说:“你怎么不回家我在楼道里一直看着你。” 我本想打个哈哈说马上就走然而我的神色却是如此黯然我缓缓站起身来终于忍不住说:“我那有家呢!” 林漾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怜惜的柔情一下抓过了我的手她的手是如此的温柔与温暖。望着她那充满怜惜的眼神和柔弱的身子我心头忽然伸起一股强烈得根本无法控制的**。 我一下把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我的怀里林漾轻轻啊了一声却没有挣扎任由我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林漾似乎闭上了眼睛我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月在中天映得她洁白的脖颈如此白晰一股女人的体香轻轻幽幽地飘传上来。我有些情难自禁的**汹涌而出。 我几乎是以一种饿狼般的态势把林漾的头给托举了起来深深吻了下去她的唇有些干涸她方才闭起的眼神轻轻张开了痴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了下去享受着我的热吻。 我要你!我在林漾的耳畔轻轻道。 林漾在我暴风般的狂吻之下早已经有些迷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如火焰般高高涨起**让我甚至忘却了我是如何把她抱入屋的林漾的小屋整洁而温馨只看鞋柜和衣架就知道只是她一个人独处。 当我把林漾丢在那柔软的床上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心思我一定要占有她! 林漾的俏脸是如此的绯红她那经过楼道时稍为平静的心被我在她身上的一阵抚摸给搞得又重新迷乱起来。 我像个初经人事的男孩一样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挖掘我需要的是**的泄。林漾轻轻地喘息着口中轻轻吟吟控制着自己内心嘶喊的**这女子即便在最狂热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含蓄。 月光倾情从没有掩实的纱窗中透进来照在她那莹白颤抖的**上我如烈焰一般滚烫的下身享受着这女子双腿的紧夹和温暖的潮湿之地。抽*动的快感麻醉了我那寂寞的心怀。 床边粉红低亮的壁灯映照下对面的墙壁上映出两个放肆交合的身影。 一梦初醒当施少强的电话打来时林漾正痴痴倦缩在我怀里那羞涩的神情和白晰的乳沟让我又是一阵莫名的冲动。 “你身边没其它人吧?”施少强似乎觉察到什么。 我笑了笑轻轻揉捏着林漾盈盈一握的右乳说:“没有!” 施少强说道:“我九点正在中华广场那等你早餐你马上赶过来根据线报有可能在最近这两天有人就要来暗算冯妤静这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 我的心一下强烈地抽*动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快我的表现机会就来了。 [广告时间] 《诱惑者之黑骑士》布丁 /sho?b1_id=22415 二十六 广场枪击事件 晨光穿透白色的纱帘照在林漾的小屋中。我穿起衣服轻轻打量着这女子的闺室单身公寓的缘故并不大一间卫生间一个卧底和一个小客厅罢了浅黄色的木地板配着些简约的家私再配上可爱的墙纸干净且雅致。卧室内有一个相对较大的书柜置放着许多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去瞻仰的巨著和各色书籍。 林漾的衣服一堆堆四散在卧底内的各个角落化妆台前的各种化妆品零乱地摆放着只有这两点上我才能感觉到她作为上班族的匆忙。 林漾看了我一眼忽然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怔了一下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有些奇怪地望了望她说道:“怎么了?” 林漾抿了抿嘴唇拉了下被角低下头说道:“我要穿衣服!你先回避一下。” 我心下笑了笑有点奇怪她的这一变化暗想你还怕被我看?但见她的神色似乎很正式便点了点头走到卫生间里冷水沾湿到我的脸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茫然不可置信于这一夜的疯狂 在客厅等了半天林漾才从卫生间里洗漱整理出来她的样子很干净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倒了杯清水给我说:“我一会要去上班?你呆会是不是有事要做?” 我听到她话语中那隐约的逐客之意不由自笑了一下点头道:“对我一会有事要接着出去。” 林漾轻轻嗯了一声说好那一块吃早餐吧! 我心下冷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有朋友约现在就得急着去! 林漾点了点头拎起包说那好我也要急着去上班今天还有个采访任务的。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昨夜的一切变得好象只是个梦境。林漾忽然淡淡的浅笑了一下指着分岔路说:“我们报社走这边你呢?”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也笑了笑指着另一方向说:“我走这边!” 林漾低下头沉吟了一下才毅然抬起头道:“那我们不同路。那好我们就在这分手吧昨晚……昨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里。”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一下有点不是滋味强作笑颜道:“嗯我知道照顾好自己。”说着轻轻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转身的瞬间我有些赌气的感觉。林漾说得对我们是不同路的两个人! 走了数米我转过身去只见林漾的背影慢慢在路的尽头消失而她始终没有再转过头来。我竟然有些心痛的感觉。 中华广场位于a市的市中心也是a市最大的购物商场商场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连着几条主干道。我来的时候商场还没有正式开门营业许多员工正在忙着打扫和搬运。施少强的车就停在广场左前一侧。 钻入车中施少强把一包煎包和一杯热饮递给了我笑了笑说:“趁热吃我刚在路上买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又请我吃这个?”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怎么还看不起我?能吃到我老施早餐的人世上没几个。 我一边咀嚼一边观察了下四周说道:“到底怎么说电话里没听太明白冯妤静今天要到这来吗?” 施少强摇了摇头说:“这个倒不太肯定不过有线报说广东那边有个杀手组织已经派人进入了a市很可能要在这几天动手虽然蒙军没几个人敢惹但肖万全既然已经和他叫板又出了这么高的赏金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宵小之辈。” 我打开车载cd音乐长呼了一口气有点疲惫的感觉。眼前又浮现出林漾转身而去的背影。音乐非常动听养耳是一我非常喜欢的「netorro」。让我忍不住想闭上眼睡上一个回笼觉。 施少强冷望了我一眼道:“怎么昨晚那鬼混了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 我笑着轻轻摇头说没呢就是没怎么睡好。 这时施少强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轻轻说了声好你继续观察下面的行动由我安排。 我说怎么了?施少强一笑戴起墨镜说根据我安排在蒙军手下的线人说冯妤静今天确实要来中华广场购物下个星期六是蒙军的五十一岁生日她准备亲自给蒙军购置生日礼物。 这么早?我看了看车内液晶屏上的时间才九点十五分。而据我所知中华广场却是九点三十才正式营业。 还早着呢!施少强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脖颈。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动着缓缓道:“早上人少才安全嘛何况线报刚才说了早上蒙军要去华云寺上香他向来信佛不管身在何处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到当地最大的寺庙进香的。” “信佛?”我冷笑道:“怎么黑社会老大都好象有信仰的!” “亏心事做多了有点信仰才能睡得安稳吧!”施少强笑了笑说:“我本以为冯妤静早上就会来的所以这么早就出来了不过现在看来至少也是中午的事那我可得先去局里开下会安全厅有几个同僚早上要来谈点事情本来我已经推了既然要拖那我先去一会等中午我再过来。” 不是吧叫我一个人在这一直傻呆着? 谁让你在这傻呆着了人人都忙着工作就你一大目标呆着不动惹人怀疑呀!想办法在旁边找个地打时间吧! 好没人性!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看着施少强的车在广场上慢慢开走。 幸好毕竟是个大型商业区虽然天色还早但附近并不缺玩的找了家网吧盘桓了一会。上bn打了几局魔兽游戏的时光总是轻易流逝的然而心中却一直隐隐然的烦躁着似乎有什么不测的事会生一般。 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就连网吧也开始坐满了年青人。看看窗外不知何时广场上已经不再是我初来时那空荡荡的模样。喧嚣往来的人群往来于广场四周。 呯呯! 忽然我耳畔传来清脆的两声枪响!我的第一错觉是网吧里cs的枪声然而才是一秒时间我已经知道不对劲了。这间网吧是限制使用音箱的玩cs的年青人都戴着耳机没理由会生这样的枪声何况这枪声声音是如此真实。 只听枪声一过网吧门外忽然一阵人声杂乱。有女人的尖叫和不知所措的惊叫声传来。 出事了!只听有人忽然叫道。 我心中一惊莫非冯妤静已经来到这而且那些杀手已经动手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下跃起身来机卡也没有抽如风一样冲出了网吧。这间网吧就在中华广场旁边一幢商业楼的二楼上一出门就可以看见整个广场的全貌。只见整个广场忽然乱做一团。人们疯狂地四散开去无数人嘶了声的尖叫。根本一下看不清是何处生了枪击事件。 网吧里胆子大点的年轻人都跟着冲出来观看出惊叹的声音。任谁也想不到会在这闹市街头就生这种枪击案。 终于在四处鸟兽散开的人群散开后我看见了中枪者。只见广场停车场的东角离我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在一辆玛莎拉蒂高级房车的旁边躺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旁边三个年轻人正围着这名中枪倒地的青年一脸急切地边打电话边怒视着四周。商场的保安已经听到枪响正向他们冲去。显然是要了解情况。 虽然是个很难得一见的闹市枪击案件但我心中却呼地松了口气既然中枪的是个男人应该不是冯妤静可能只是这么碰巧遇上了江湖仇杀吧。 然而我刚刚舒缓的心随着那车附近几个年轻人的动作却再度狂跳起来。只见他们把这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给扶起来时阳光正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面孔我再熟悉不过。 阿勇! 这一惊讶比我刚才听见枪声还让我动容。阿勇怎么会到了这里对方明明是要对付冯妤静怎么中枪的人却是阿勇? 我来不及再考虑这些种种一个纵越从二楼的楼道翻跳了下去只惊的原本站在我旁边看热闹的那些网吧青年都是啊的一声惊呼。 就在我向阿勇他们冲去的时候只见附近已经有得到消息的巡警正从路的那头冲了过来我心中略为犹疑了一下要不要离开但另一种本能却促使我没有停下脚步在我的心里通过几次接触已经隐隐把阿勇当作了朋友。 我大叫一声:“阿勇你怎么啦?”我这样叫有我的目的一是我确实比较关心他的生死二是不想阿勇旁边的那三个青年误以为我亦是刺杀他们的对手。 只见刚才这两枪枪响一枪击在车门的弦窗上一个大大的弹痕夺目惊心。另一枪则是击在阿勇的腹部此刻鲜血直流。浸红了他的衣裤。 我忐忑的心忽然松了一下这应该不是致命一枪。 阿勇果然还活着只是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腹部脸部强烈地抽搐着。看见我来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的笑意不停地喘气道:“文俊……是你呀……你怎么在这?” 我点了点头也没回答只大叫道:“快拿急救包!” 那几个青年显然不知道我是谁但见阿勇认识我不由慌做一团乱问道:“那有急救包”? 忽然车门推开了一个女子的手哆嗦着伸了出来递过了一条长长的纱巾。说道:“先用这个帮他包扎!” 我一愣这声音我非常熟悉昨天才听到过居然就是冯妤静。 我是知道冯妤静要到这里来的但我断然没想到阿勇也会跟着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已经无暇去想这些赶紧接过白纱巾拉开阿勇的风衣准备替他包扎伤口。 然而阿勇一边呼气一边摇头道:“我……我……没事他们在那边你帮我去抓……抓他们!”说着勉力抬起右手指着旁边一幢高楼楼顶。 顺着阿勇的手指看去只见七八十米开外有一幢气宇豪华的办公楼是一家大型的外资保险公司总部。楼层大概在二十余层左右。 阿勇挣扎道:“我看见……看见他在上面……用狙击枪!去抓……抓他们不要让他们……他们伤害小静……快快去……别让他们跑了。”说完这话阿勇已经失血过多一下晕厥了过去。 我一下明白了阿勇的意思因为我已经从施少强口中听过蒙军、他和冯妤静的事这三人之间显然有种很难解释的纠缠感情所以冯妤静才会借着来替蒙军购物之名来和阿勇会面要不冯妤静也不会只带这么三个人就敢来到这种繁华闹市区她亦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和阿勇会面的事这陪同她一块来的三个青年绝对是她自己的心腹。然而没想到的却是那些原本要刺杀冯妤静的杀手却不知何故失手打伤了前来偷偷约会的阿勇。 我心中明白应该马上通知施少强但形势已经迫在弦上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阿勇所言抓住枪击他的人。 当下我把纱巾一把递在旁边一陌生青年的手中大叫道:“先替他包扎赶紧通知12o我去收拾他!” 那几个青年愣了一下被我气势所动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 我回望了那幢保险公司大楼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过去。只听见车内冯妤静叫了一声:“小心点!” 这时候已经有两个离得最近的巡警冲了上来。 我竟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师兄!快杀人的在对面楼上!”我可不是孤胆英雄对方有枪而且不知道有几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我一个人杀上去我自己说真的也有点心虚。 两个巡警惊了一下听我叫他们师兄以为我是便衣警察不由应了声好。然后对着对讲机喊道:“凶手在中华广场保险大楼内我们现在就去申请支援请封锁附近街道。”一边说一边跟着我冲了过来。 我不再理会他们疯狂地向那幢楼冲去以时间来估计如果对方是在楼顶下的手这时候应该还没这么快逃跑。 听见两个巡警跟着我跑来的脚步声一股热血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从离开警校后再也没有想过我竟然也有和警队师兄一起行动的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回几个书友的话: 一、不会写成种马的啦不过偶尔有几段h事也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嘛嘿!再说我这可算很少很少了十万字一段不为过吧。 二、江宜欣也不会是个纯花瓶的角色不过她的主要故事还没轮到罢了-、- 三、我的写作是没有提纲和构思的而且没有存稿也基本不回头修改的想到那写那所以未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当然这样的写法错漏难免有硬伤的话还请指出。 敬请继续支持!你们的支持是偶最强的写作动力!!! [广告时间] 《逆流而下》----七夜茶 /sho?b1_id=39812 二十七 掌控之中 「这是个周末惯例应该出门的我却对着家里老旧的电脑呆着只有在这下午的时分破旧电脑那巨大的轰鸣声才能稍显得减弱了一点祝我我码字愉快吧-、-」 保险大楼的一楼大厅门口挤满了众多看热闹的人都是听说广场出事跑出来看来的。这世上多的是不怕死的烈士。 时间宝贵我大喊一声:“都让开!” 看见我身边有两名警察跟着人民群众自地让开了一条路。 我身后一名警察看见这么多人挤站在这里不由大叫一声:“大家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这一声仿似一个定时炸弹被启动了一下原以为站在这楼内看热闹很安全的人们忽然一下吓得都四散而逃。乱做一团。才几秒钟的功夫就全部涌出了大厅大厅内显得空荡荡的。 我和两个巡警冲进大厅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如果真如阿勇所说对方既然是使用的狙击枪那从情理上讲是要先收拾一下枪械再撤退的以这大楼的高度测算应该还在电梯或者楼道之内怕的就是对方躲在这大楼某间房子之内我就很难在主力警察到来之前抓到它们。 一眼望去只见大厅内两部电梯一部前面挂着安全检查、暂停运行的牌子。另一部则正刚刚才由顶楼向下运行。我心下稍定知道对方还没跑的话最快也只能在这一趟中电梯中出现。 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慌张的女子刚准备从大厅门跑出去被我给一把抓住。战战兢兢地道:“你们抓我干什么?” 我看着电梯提示灯的闪动问道:“你不要慌我只是想问你这大楼内共有多少电梯是不是就这两部还有安全通道的出口在那儿?” 这女人点了点头见我脸上并没有恶意才稍松了口所了指着一楼左侧说:“安全通道的楼道就在那边电梯就这两部了!” 我把手一松说了声谢谢。那女的一脸惊惧抓起包就赶紧跑了出去。我点头示意那两个巡警对着他们说道:“我们封锁住电梯和安全通道从上面下来的人一个也别让跑了!” 那两个年轻巡警一脸紧张看他们的年纪也和我差不多显然也是刚毕业不久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和持枪歹徒对碰的场面赶紧各自点了点头各自持枪在手。 我有点羡慕地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92式9mm警佩枪暗想你们还好我这可是赤身空拳。一个年轻巡警看了我一眼奇道:“师兄你没佩枪吗?”我心中暗骂了一句我又不是你们嘴上却道:“我是临时路过!”他们既然以为我也是警察那就由他们猜吧。反正这也不算是错。 那年轻巡警有点赞叹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那师兄你小心了!”我点了点头说你们也是对方有枪千万小心。 七、六、五…… 随着电梯楼层指示灯的数字下降两个巡警靠在墙角和柱后守住射击点我看见他们的额头已经渗出紧张的汗水。 我则是一边看着楼层数字的跳动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安全通道。 三、二、一。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了我们的心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都是强烈地狂跳起来。 只见从电梯内走出了五个穿着光鲜的二男三女好象彼此还很熟悉的样子各自说笑着缓缓步出电梯。 两个巡警大叫一声道:“谁也不许动!” 啊的一声尖叫那几个男女显然没想到才出电梯就有警察用枪指着他们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齐颤抖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心中呼地操了一声只看这几个西装革履的打扮显然是在这大楼内上班的工作人员而且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似的。自然不似我要找的人。 正在茫然间我忽然隐然听到大厅左侧安全通道那边隐隐传来一声惨叫声。声音沉闷显然是好几楼上面的事情。 我一下朝安全通道口冲了过去口中叫道:“你们守好一个人也不要放走!” 当我随着楼梯冲到二楼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从三楼道上狂跑下来的中年女子撞了个满怀。那女子一脸惊惧啊地失声尖叫倒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把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那女子面皮都似要惊落下来慌张道:“上面有人杀人了!” 我一把拽紧了她说道:“在几楼?” 那女子一边喘气一边紧张地道:“三楼不四楼……。” “凶手有几人?”我问道。那女子慌成一团颤抖地回答:“就……就一人我在四楼厕所内打扫听见枪声结果就从门缝中看见他……看见他杀了人后向四楼……向四楼的侧门走去了。” 侧门?我心下大惊忽然想起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瞬间回忆起自己在向这幢大楼冲来的时候印象中好象有一条细细的楼间通道连接着这幢大楼和中华广场商厦的附属主体建筑。当时跑得太快要不是现在这女人说我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几幢大型建筑间可能是互通的。 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一把又把这女的拉到头前大声道:“那通道是不是通往其它楼?那人走了有多久?穿什么衣服?” 那女的没想到我如此凶恶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本已经吓得胆战的心更是魂飞魄散呆了一会才颤抖道:“是是!不过那门是锁着的……他他走了一分钟左右。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我我没看见他的样子。” 我一把推开她说了声不好意思你快报警!一纵向楼上冲了上去。 这安全通道显然平时很少有人走和打扫静悄悄的有些尘灰。当我冲到四楼楼口时心下不由一凛只见幽暗的楼道口那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脖颈动脉处一道血痕。绝对的杀手所为一刀毙命。鲜红的鲜血正缓缓地从动脉处流出在他头部靠地的位置积起了好大一滩。 我的心里一阵作呕。心上念头疾闪判断了一下凶手的去向显然刚才那杀手在楼顶刺杀冯妤静未遂后匆匆忙从安全通道的楼梯逃跑准备从四楼转向通向另一侧的中华广场但行到这里时也许被人不慎看见他未完全收好的武器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于是一刀杀了这不幸的过路人。只是没想到被在对面厕所里打扫卫生的中年女子给看见这女子当时一下吓瘫了等那男的走远了才了疯的跑下来报警。 我按着那清洁女工的指示向楼道最深处冲去只见拐角处视线忽然一阵明亮那道原本该阻住两幢建筑间天桥的门微微开着对方显然早已经做好准备事先配好了钥匙。 这是一条细长的天桥由玻璃罩遮盖而成。张约三十余米看地势只需要通过这条天桥通道就可以直接走到中华广场的四楼去。 对方既然已经走了近一分钟而且肯定已经走到热闹的中华广场中我要不要追下去?还有追下去价值吗? 正在犹疑的瞬间电话响了!施少强打来的。显是已经接到了情况汇报。 “你在现场吗?”施少强直接问道。 “在正在追凶手!”我一边快朝前走一边回答道。 “好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你现在的处境!”施少强听到我回答知道我没事赶紧追问情况进展。 “凶手一人已经跑到了中华广场里时间差为一分钟穿白色风衣。我要不要继续追击。” 施少强怒道:“废话!追到死也要给我逮住他!他目标这么大周围的街道马上就封锁了他跑不了的。” 就在我边打电话边朝前跑到商场四楼的时候我的心忽然一阵狂跳只见呈中空状的中华商场内一个穿白色风衣的青年人正低头头刚刚迈下自动电梯正准备朝门外走去。而且走的不慌不忙。显然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后面追踪着他。 只凭直觉我已经肯定这人就是那个狙击手。因为他的右手中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内显然就是他的狙击枪。 “我看见他了!他刚要出中华广场的西门。”我对着电话里狂叫道。 “好样的!给我追他他跑不了的外面是有个停车场他肯定要驾车离开。”施少强听到消息不由一由兴奋。大叫道:“我已经快赶到了你给我截住他所有兄弟都在支持你!” 好我一阵热血上涌电话也不关直接朝裤包里一丢向前狂冲出去! 这一会儿我只恨中华广场内没有什么一柱擎天的滑杆要不我绝对可以学[警察故事]中的成龙一纵而下。幸好商场内由于刚才外面出事很多人吓得离开了并不算拥挤以我的身手只是几个纵越已经从自动电梯上冲了下去旁边的人见到我这种疯狂的模楼吓得慌也似地闪开。 就在我追出大门后只见广场西侧的停车场上数百辆各色车子根本无从分辩那一辆才是那凶手的这里和刚才的枪击现场已经沿着巨大的中华广场绕了大大的一圈要不是我阴差阳错知道了他下手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追到这里来的。 我摸出电话对着里面叫道:“失去了目标停车场上车太多了不确定他是否离开。” 施少强显然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始终听着电话马上回答道:“没事他就是孙悟空也绝对跑不了。” 我看了下巨大的停车场上已经有几张车在缓缓动准备离开不由急道:“你们封锁了道路没有?他如果开车走了我可没法追上。” 电话里的施少强忽然嘿地冷笑说:“封锁干什么?” 我奇道:“什么意思?” 施少强嘿地一笑“这么轻松就抓住你还怎么立功!”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赶紧说道:“你就让我一人去抓他呀?” 施少强微微一笑说:“你刚才才说他白色风衣我已经通知监控的同事们从商场的摄像头中找到他了这里是公众场所又是交通干道我们的监控摄像头不知有多少。” 我一下明白了施少强的意思他显然已经知道对方上了哪一张车。 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仿似在旁边笑了一下我疾一回头心中一阵猛晕只见离我不过十余米处施少强的头从一辆普桑出租车中半伸了出来笑着对我招了招手。笑道:“上来呀还愣着干嘛!” 我靠!太不像话了居然这么逗我。 我钻进施少强开着的的士正准备说话。施少强已经启动了车望着前方点了点头说:“看见没有就是那张灰色现代车我盯他半天了他居然一直不走要不是我通知那边的兄弟撤开他还真谨慎” “这车你那搞来的?来了多会了你?”我问道。 施少强脚踩油门追着那现代车而去笑道:“你管这么多干嘛警察征用下出租车很正常嘛。这可不都是为你服务嘿嘿你以为我来的很晚呀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还真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情报掌握的这么准。刚才我听调查的弟兄说了对方在冯妤静刚刚出车门的时候就射击只是没想到忽然冲出个蒙天勇飞身堵枪眼这小子看不出来还真痴情哦。” 我轻轻叹了一声终于明白对方怎么会误射中阿勇了显是阿勇在迎接冯妤静的时候忽然看见对方高楼上的动静一下疾扑过去对方匆忙下手一下打中了他。”他眼神居然也这么好这么远的距离居然给他觉了。”我赞叹道。 “也不是他眼神好吧怪那杀手本事差点第一枪没打准打在了车门上。”施少强一边解释情况一边掏出电话呼叫道:““刘队通知所有兄弟都给我注意请严格在附近路段布控现在我正在跟踪那辆现代灰色轿车对方已经进入天府路这是闹市区对方手上有武器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挡住路就行逼他转向进入高路。到人少的地方我们再收拾他。” 一切就在施少强的算计之中只见杀手所开的车果然远远见到警车一下猛然转向绕上了高架桥转朝通往城外的高路而去。 “ok你可以打电话给阿勇他们了!让冯妤静见证一下你勇猛抓刺客的英姿!” 我应了一声掏出电话刚要拨打忽然一下愣住了施少强怎么知道我有阿勇的电话号码?他应该不知道我认识阿勇才对呀! 施少强瞅了我一眼冷笑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呀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一早说过了钱凯手下也有我的线人你救阿勇的事我一早听说了又怎么不知道你认识阿勇的事!” 我心中一阵冷汗冒起施少强这人根本不简单心里明白居然也不说出来。赶紧解释道:“这是我还在警校时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事件不过我确实和他没什么特殊关系!” “这我知道你要和他非常熟悉我又怎么还会让你继续下去呢!”施少强看着远处几辆车前那杀手所驾驶的现代车。忽然微微一笑道:“也许你真是天生就该做这事的。” 你说对不?施少强伸手入怀摸出墨镜戴上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我有些通凉的感觉这种一切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广告时间] 《贞观之世》作者:印血残阳 连接:/sho?b1_id=39886 二十八 将计就计 高路上灰色现代车开得中规中矩甚至很少做出车的意图。 我有些奇怪说道:“这家伙车开这么慢难道不想跑路了。” 施少强摇头说:“错了只从他开车这一细节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杀手虽然志在逃遁但不慌不忙绝对不想因为可能潜在的那怕一点意外而影响到自己。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在追踪他罢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施少强拿起电话呼叫道:“刘队请联系交管部门一定要封住潭口收费站。”说完对着我嘿嘿一笑说道:“这里已经是郊外了我们可以逼他弃车逃跑慢慢收拾了!人少才方便我们行动。” 就不要其它兄弟帮忙?你不怕有意外? 施少强一笑说抓是一定要抓的不过至少让你先表现一下吧。你赶紧打电话吧。 我点了点头打通了阿勇的电话电话响了十余秒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想来是方才那几个青年之一。阿勇既然已经受伤接电话的当然只能是他旁边的人。 “叫静姐听一下电话。”我说道。既然是做戏当然是做全套一定要让冯妤静记住我。 “你是?”冯妤静确实就在旁边接过电话道。 “我是阿勇的朋友刚才广场上我们见过的我现在出租车上已经追上那个家伙了!” 冯妤静啊了一声说道:“真的吗?对了你叫腾文俊?”我有些奇怪问道:“你知道我名字?” 冯妤静道:“电话上有显示名字的。” 我心中一松问道:“阿勇没什么事吧?送到医院没有?”冯妤静显得很急切说道:“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那就好不要担心阿勇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了警察一定会抓住他!”冯妤静说了声谢谢又道:“你也小心点那人有枪实在太危险了你也不要冲动让警察去抓他好了!” 我笑了笑说了声没事你照顾好阿勇我抓到他后就会赶来医院。 电话收线。施少强狡狤地一笑说:“看不出冯妤静还挺关心你的嘛。”我说了声去别瞎扯不过你眼朵还真毒这也能听到。施少强一边紧盯着前方的车一边笑道:“这是好事嘛冯妤静怎么说也是一代佳人别人想盼还盼不来呢!” 我正要说话施少强忽然说道:“差不多了潭口收费站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做好准备。那里已经被封住不过最近旁边正在施工一边的防护栏开了一段口通往最近的一个工地他见势不对肯定要朝那里跑我们就在那里收拾他!” 我轻轻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由衷地说了一声:“你他妈好阴险哦!” 施少强冷笑着侧头瞟了我一眼说是吗?这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何况你能不能亲手抓住他还是未知事当然如果他能逃出你我的手也不代表他运气好那工地后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有一百多个弟兄还在等着他入瓮。只不过那就不是你的功劳了嘿! 这下我心中真是靠了一下了不得不佩服施少强的级头脑。果然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只是刚才我从中华广场给他报告的这么一会功夫他居然就把一切都给安排算计好了。 一切就如施少强所猜测的只见很远很远潭口收费站那边显然已经被封住了排起了长长的车龙。那杀手原来一直开的稳稳当当的车忽然猛加加一个急拐冲下了护栏沿着一条土路开了过去。这人的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强但可惜一切早已经在施少强的算计之中。 施少强也是猛打方向盘脚下加一下过了两张车紧紧跟上了那张妄图逃跑的现代车。说罢还轻轻拍了拍方向盘笑道:“这张普桑破是破点性能还挺不错回头还得谢谢那师父。” 这是一段临时修来运送砖石水泥的土路两边都是广袤的田地。那杀手所驾的车忽然加狂奔车后闪起一团巨大的灰尘。 “他觉我们在追踪他了!”施少强显然是驾车好手手下疾换档紧咬前车不放。 正和施少强所说的一样前面没路了只是一个庞大的工厂雏形架构那人驶到工厂前猛然一脚刹车忽然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拎着他那装狙击枪的箱子就没命地向那还没完全建好的厂区中冲去。施少强也是一脚刹车推了我一把说:“下车小心一点我掩护你他如果掏枪我就先射击!” 许多坐在树荫下吃午饭的建筑民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这两张车的到来都是张大双眼看着我们。 那杀手转头看了我和施少强一眼眼中暴现出一丝狰狞。转身一下消失在工厂之中。 就在我刚刚冲进厂区工地只听有人狂叫一声:“去死!”只见呼的一声风声响起那杀手低声拾起一根一米长的钢筋向我一下猛掷过来。 小心!施少强在后大叫。 小case!我见势不对已经猛然一闪一下避开这夺命一掷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钢筋一下击在砖墙上火花直冒手劲非常大。 我脚下几个移步向他冲了过去只要让我近身你就绝对跑不了!那杀手见这一掷未中慌然转身欲跑路。“还想跑?”我心下冷笑二打一也让你跑了那我和施少强都可以去乌江自刎了。 一脚飞起啪的一脚正中他的后背那杀手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出几步一下跌倒在地。“还想跑!”我大叫一声冲了上去抬起右脚就欲猛然向他的后背踩去。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只见他在地上一个侧身翻滚一下闪过我这一脚双腿一弹已然立起左手中那箱子已经顺势向我荡打而来。 我双手一格勉强格开这一荡之势手上隐隐生疼这箱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如此坚固。“去死!”只听这杀手忽然大叫一声右手一拳朝我挥来。我脚下一挪身子向后一倾堪堪避过这一拳就在这瞬间我眼前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心中暗知不妙赶紧勉强再向后急闪。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点我胸口忽然一阵疼痛入骨竟然已经被他顺着这一拳之势忽然从衣袖中伸出的匕给划中了一刀。 杀手脸上呼地冷笑退后数步左手箱子一丢右手血亮的匕在握狞笑道:“死警察居然乘出租车来追我来呀!” 鲜血一下映红了我的胸膛这一刀划得很深几乎伤到了我的肋骨。要不是我刚才猛力一退只怕已经肠穿肚烂。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趁着失血不多还有力一拼之时好好收拾他一顿。劲刚运全身忽然听身后施少强冷笑。嚯然走了上来手中枪已经指着那杀手冷笑道:“很跩吗?还以为你会动枪原来只会玩匕落伍了吧!来呀试试看谁比谁快!”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施少强动枪然而和在宾馆中第一次见他用枪时完全不同现在他枪在手脸上却冷酷至极简直是根本不和你讲什么理由枪就直接指到了那杀手的眉心之上这种霸王般的气势就连站在身边的我都有点心惧。暗想这怕才是真正的施少强。当初他要是直接以这种气势在宾馆中考查我只怕我根本就虚了更别说应对什么的。 那杀手虽然凶悍但被施少强枪指在眉心之上又见到他那强硬无比的悍焰不由得气势也弱了几分只是冷笑道:“有种单挑呀拿着枪算什么好汉!” 这要是换了我也许还真就和他单挑了。然而施少强根本不吃这一套。澎的一声施少强已经一拳狠击在了他的面上这一拳是如此之狠直接一下把这人击倒在地嘴角都渗出血来。 施少强手一抖枪又再度指对着摔倒在地上的杀手冷笑道:“你是贼我用枪指你是天经地义在我手里你一点不要指望会有什么翻身的机会我用得着跟你单挑?你他妈再动我一枪毙了你!”说这话时施少强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话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什么余地。在这一瞬间我才忽然想起小四说的话施少强绝对不是一种普通的官员更不是一个只会靠头脑吃饭的家伙他能卧底这么多年绝对有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心中忽然有点醒悟施少强这是在隐隐提示我千万不要永远只会倚仗自己的身手跟悍匪永远不要讲什么条件更别逞英雄。就如同他上次说的:“再强的格斗家也敌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 那杀手气势完全被施少强所压过强装冷笑:“ok你狠!”说着右手轻轻一抛把右手的匕向外面一抛。 然而施少强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忽然猛然一脚狠狠踩在了那人的右膝之上喀嚓一声那杀手杀猪似的一阵惨叫捂着双腿狠命地疼痛哆嗦。这下连我都有点觉得残忍对方既然已经投降何必再下这么重的脚。 然而我忽然觉我错了原来那人的皮靴尖上忽然伸出了一根锋利无比的刀片。要不是施少强一脚踩断了他的腿这人一定会找机会下杀手的。这刀片如此锋利只要在脖颈处被他撩上一脚必定无命。 施少强冷笑说:“就凭你还想暗算我?还嫩点吧!”说着转头望了一眼我的伤口说你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说:“还成!没什么大碍!” 施少强笑道幸好这是个雏儿怕袖中刀伤到自己没敢淬毒要不你就可以做烈士了! 我心中一震深深感觉到自己和施少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从他那淡然且坚毅的脸上我心头忽然浮起一种强烈的震憾这人当年的卧底生涯绝对是一段艰苦的历程。 大批警察赶到后施少强把墨镜给我戴上载着我离开了那破工厂微笑地道:“想不想见报呀?” 见报什么意思? “靠!这还用我解释?”施少强一笑说:“如果需要我给你吹嘘一下的话我会在报纸上说一下你协助警方抓到凶手的故事呀!我找小李给加点情节花絮什么的上去再拨高一点你的英姿。” 我捂着刚包扎好的伤口说不要吧这不是让我难看吗?再说这样搞蒙军会不会怀疑我和警队的关系。 施少强哈哈一笑说你还当真了!这种事不可能见报的啦倒是如果有可能我年底申请个警民合作奖颁给你好了。 我抓了抓脑袋叹道:“我现在可是你施大导演手下的龙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施少强忽然阴险地一笑望了我一眼说:“一会你给我去医院治疗我会要求医院帮你安排在阿勇的病房附近你有机会的话顺路告诉她们一下我只要蒙军和冯妤静知道是你追上凶手并在和凶手的殊死搏斗中受伤到地最后艰苦支撑到警察赶到就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皱了皱眉头说:“不要吧我这伤并是太重现在已经止血了这医院还是不要住了吧!”说老实话我现在有点特怕进医院钱凯的阴影至今还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什么叫将计就计这么大好接近冯妤静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施少强狠狠批评我道说着瞅了我伤口一眼说道:“怎么你伤的很轻吗?我看看!” 说着一脚刹车停在了路旁边我正要问要干什么施少强忽然右手向外一挥狠狠地揍在了我的伤口之上。 我啊的一声惨叫根本没想到他会忽然下这样一个杀手。鲜血立刻从刚刚止住的伤口中渗出来。 施少强油门一踩脸上带着微笑:“我看你伤得挺重嘛再不送医院怕会死哦!”说着轻轻一按播放键。跟着adams哼唱起heream 我差点吐血!只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 [新作盟广告时间] 《e时代》作者:杀伐 /sho?b1_id=4993o 二十九 重伤入院 「我已经人在北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然后直飞法国留学。签证前段时间就办好了现在才告诉你不好意思。很高兴认识你祝你永远幸福白绫临行留字」 流火的天我却忽然有些凉凉的感觉我想这该是白绫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吧未来日子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再也不会了吧…… a市第一人民医院一看见建筑上那个巨大无比的+字型我就有点晕眩了最近来医院真是有点过于频繁了而且这一次居然还搞到要住院。真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车到医院我几乎是被人强行抬上的担架在施少强的亲自授意之下我几乎就成为了一名见义勇为的英雄在与持枪歹徒奋勇搏斗的过程中受伤腹部被歹徒连刺数刀情况非常危急。 “没事这医院的院长是我初中的同学而且你的主治医生就是我亲妹妹我说什么伤你就是什么伤!”施少强在我下车时嘿嘿冷笑。拍了拍我说:“为了配合蒙天勇的伤势只好委曲你一段时间了就权当放假吧尽量找机会接近冯妤静甚至蒙军一定要赢得对方的信任。出院后我训练你枪法!” 我哼了一声:“我说老大这些怕是以后再谈咱们先说点实际的住院费你可得帮我搞定我直接说好了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施少强眉头一皱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医药费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从市今年的见义勇为基金里提前帮你申请一部分报销不够的由我来想办法搞定。” 只看他为难的脸色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意味着得自掏腰包了也许真如他所说经费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想想也是这事一直都是单线操作很多事在财务方面都比较难以处理。 “算了咱们都是穷人还是打打蒙家的主意吧你好歹也是因为他们受伤的这可算是公伤。” 唷不鄙视你都不行了。 在施少强的安排下医院方面甚至把我直接送进了阿勇的病房和阿勇同住这并不是私人医院双人房是非常正常的。自然这一切都是在施少强的安排之下秘密进行。 最重要的警方和医院都以我情况危急不能打扰为由拒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对我来说扮什么都好装病人确实为难了些。以我的身体素质如果不是后来施少强补了我一拳我挨的那刀虽然深但毕竟没伤及内脏只要止住了血简单缝针再随便上点药差不多可以算没事了。但挨了施少强这一拳之后还真有些痛不堪言血流不止差不多缝了几十针才搞定。 当然最痛苦的莫过于施医生的友情提示:你就是忍也给我至少在床上呆够半月!施医生并不知道我的确切身份但我看她偶尔对着我神秘微笑的样子总怀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勇受得是重伤我手术完被推入病房休息的时候比我早开始手术的他仍在手术的过程当中。病房内静悄悄的估计他的许多手下和亲戚都在手术室内等候吧。 虽然医院位于市中心但这间双人病房楼层较高在医院住院部的二十五楼处故而噪音和干扰并不算大也显得相对清静一眼望去装修简洁打扫的很干净。两张病床分列窗口左右阳光从纱窗射入映在米黄色的墙体上让整间房间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感觉。 伤口处的麻醉渐渐散去疼痛开始一阵阵地作我正有些迷糊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似有女孩说话的声音微微张开眼只见门被推开了一阵光影幻动有人叫道:“25o7就是这间房了我们先把东西放进来吧!” 话说声中进来了三个漂亮可爱的年轻女子似乎都是阿勇手下的工作人员或者朋友什么的把一套套全新的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具仔细地摆放在床前的柜里甚至还摆上了一个样式非常酷的咖啡壶。 我忽然有些苦笑只见不一会的功夫阿勇的那张病床前早已经放满了所有该有的日用品更插好了很多非常漂亮的鲜切花。这样一比较显得我这边空荡荡的除了把医院公有的水壶外我甚至连个水杯都没有。 心中那个恨!施少强你也太抠门了连把牙刷都不给我不给我就让我来住院。心中一阵抓狂打定主意施少强这一拳之仇非报不可! 朋友自然是不能再通知的原来代替施少强送我进医院治疗的那几个警察也早已经不知跑那去了虽然我知道施少强的意思就是要我能在没人打扰的基础上和蒙家的人加强沟通但还真没想到这家伙连起码的日用品也没给我准备准备。这几女孩子没来拾掇还好现在一比较自己整一个病倒异乡的可怜民工。 换马列在这肯定要大呼一声:“凄凉呀!” 看着自己这身病人服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烟瘾大装出一付很虚弱的样子哆嗦着勉强去够挂在旁边的衣服想掏出包烟解解困。 一个正插完鲜花欣赏着那还需要摆弄的女子忽然看见我这动作很好心地说了一声你小心点你要找什么让我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说:“麻烦你帮我拿包烟和火机出来!” 那女子一愣说:“这是病房呀!” 我见并没有护士在笑了笑说:“没事我不是得肺癌。”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不行呀你还是不要抽了。”另一个女子也凑嘴道:“就是这还有其它人要来住你别只顾自己好不好。” 心头那个郁闷我招谁惹谁了居然连抽烟也没自由了。 正在烦躁间忽然听见脚步声响又有两个女的进来。我心猛跳了一下这两女的我都认识一个是冯妤静另一个却是那天在商务会馆那所见到的蒙军养女蒙嘉颖。 蒙嘉颖好象在安慰着冯妤静只听她说道:“静姐你不用担心哥哥会没事的今天的事你一定吓坏了不过不用担心警方刚才说已经抓到那人了。” 冯妤静脸色惨淡低头轻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他对了你爸怎么说是不是特别生气?” 蒙嘉颖轻轻摇了摇头说:“爸爸也没说什么你知道他的生不生气我们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叫我催促你回去这几天让我来看护哥哥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冯妤静叹了声气说:“你爸肯定非常生气了我都不敢见他。” 蒙嘉颖安慰道:“没事的天底下所有人里爸爸唯一能听得进话的就是你他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静姐你先回去吧我叫我的人送你走他们都是专业保镖比警察还可靠的多绝对安全的!” 冯妤静轻轻点了点说说:“既然你爸爸非要我回去我也只有先走了那麻烦你在这里等着阿勇做完手术你第一个就要通知我。”说着望了一下这病房摇头道:“这里怎么能住人呢?就不能再换更好的房间了吗?” 蒙嘉颖轻叹道:“这里是公立医院有几个单间据说住着退休的省市领导所以没有更好的了况且警方说这是枪击重案一切得由警方为主只能在这里治疗方便他们保卫和查案不止房间了连我刚才提出换更好的医院也被拒绝了。” 我心下冷笑暗想虽然你蒙家够牛但如果这也能让你说换就换那施少强可以去吃屎了试想阿勇要换了医院那我怎么办难道还能跟着换不成!倒是冯妤静要急着回去这个倒出乎我的意料。他这一走可是完全打断了我和施少强原定下的接近他的目的。 当下我赶紧作出一付疼痛难忍的模样捂着伤口惨呼了一声。 果然这下引起了她两人的注意我心中暗暗祈祷蒙嘉颖千万莫记起我的样子来毕竟我在商务会馆打砸那天被他的三个美国请来的保镖把头盔给打掉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也不知道她还有印象没有。 冯妤静听见我的呼痛声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赶紧抓住机会说道:“阿勇没什么事吧?” 冯妤静愣了一下惊道:“啊是你……” 我点了点了头说:“那凶手我抓住了现在已经交给了警方。” 冯妤静一脸感激轻声道:“你好英勇谢谢你我早上看见你就想起你来了我们在静安医院见过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对那天我本想救白绫的没想到钱凯会生那样的事……” 冯妤静轻轻叹息说:“这是天命没办法的我早上在华云寺还特地替他烧了柱香。对了白绫昨天给我电话了说马上就要去法国你和她也是朋友吧。” 我想起白绫的那临别短信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感触不由轻轻嗯了一声说:“希望她在远方一切无恙吧。” 冯妤静指着我向蒙嘉颖介绍道:“嘉颖我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刚才那几个警察说的见义勇为奋不顾身勇抓歹徒的那位朋友叫……呵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点了点头说:“我叫腾文俊。” 冯妤静哦了一声忽然一笑说:“原来你就是阿勇说的那个腾文俊。” 蒙嘉颖的俏脸微笑着望向我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腾先生我刚才在手术室外已经听静姐说起过你了说你是我哥的朋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见。”说着轻轻皱了皱嘴说道:“我们……我们好象在那见过?对吗?”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吧你这么漂亮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了唉哟!”我赶紧装作疼痛难忍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不能再让蒙嘉颖想起见我也曾经在会馆那动过手虽然钱凯已死我可以随便瞎编个借口也能隐瞒过去但现在我要无限亲近蒙家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 蒙嘉颖微笑了一下说你没事吧实在太谢谢你了。我强笑了下说没事我就是想抽支烟要不你找杯水给我喝一口也行我这连个杯也没有。 冯妤静和蒙嘉颖对视一笑蒙嘉颖转过头去对着那几个先进来的年轻女子道:“你们赶紧去买些最好的日用品来怎么能让我们的恩人连口水也喝不上这样传出去不被人骂死。” 那女孩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冯妤静又道:“你去财务那把腾先生的帐务也给转到我们这边来。” 我心里轻轻靠了一声暗想老施你果然算得精知道蒙家肯定会帮我出医药费的。当然谦虚一下是不可避免的赶紧说道:“不用了吧这是小伤我会自己付的。” 冯妤静轻笑说:“腾先生是为我们受得伤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能让你自己掏钱治疗呢再说你这可不是小伤我听那几个警察说你中了好几刀连肠子差点被拉出来了。” 我靠那个傻逼这样造的谣。 幸好冯妤静接着道:“当时我担心死了心想如果连累你伤成这样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幸好现在见到你状态还好心下才稍宽了一点。” 我赶紧一笑说道:“也就是挨了几刀没事的恢复一久就行了我身体骨还是挺硬的。” 冯妤静点了点头说:“看得出来挨了这么多刀还能谈笑风生的这么硬朗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难怪以前阿勇老夸你!” 我一惊说道:“阿勇跟你说过我?” 冯妤静点了点头微笑道:“说过的他说过你以前就救过他的只不过那时还不熟后来又见过几次我听在心里一直没对上号现在才知道居然是你。”说着轻笑道:“你可真是他命中的恩人每次他有事你都第一个赶着来救。” 蒙嘉颖一笑说那我不是也得好好感谢他。 冯妤静嗯了一声说:“那肯定的我们一定得好好想个法子报答一下腾先生。” 我心里嘿嘿一笑暗想这还不简单赶紧让我去你们那做事吧。嘴上却作出一付严肃的神情摇头道:“不需要的我当阿勇是朋友也就当你们是自家人这只不过是点儿小事那说得上报答呢!” 冯妤静轻轻一笑对着蒙嘉颖说:“像腾先生这样讲义气的人这世上越来越少了。” 我很想脱口而出那不如我出院后你帮我找份工作吧话至嘴边我又忍住了有些事不需要自己提水到渠成最好否则就太着痕迹了。 [新作广告时间] 《破界》作者:赖飞 /sho?b1_id=22624 三十 情人保镖 这是我生命中极度无聊的三天阿勇一直留在icu室里面留观整间病房就我一个人在呆着而且一处都不能去。除了偶尔护士过来帮我掉瓶我甚至连人也很少见到。蒙嘉颖她们也好象从世上蒸了又或者因为阿勇还没转到普通病房的缘故她们都守护在下面吧。 马列和几个老朋友也有打过电话来都被我以工作正忙给推托了虽然我心里实际上很想念他们。但我只有忍耐着如果让他们来探望我终是不妥的。施少强则一直没有联系我但我知道他一定通过各种途径随时掌握着医院的情况。 除了电视我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我这几天唯一能掌握的也就是手中的遥控器罢了。终于在一场无聊的女pk快要结束时当我感觉自己开始有点淡淡的凉粉情怀时阿勇终于被推送回来了病房内一下热闹起来。竟让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宁静状态的我有些烦躁。 阿勇看出我的意思笑了笑让他那些漂亮的手下全都走了出去对我笑着说:“听说你很惨哦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我本来早就想上来了可惜医生不让一定要让我在icu里不分白天黑夜地煎熬着。” 我点了点头头朝电视点了一下说:“还凑合没事追追星。”阿勇看了电视一眼嘿地一笑说:“居然喜欢这个你身体没事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说:“没有化脓也没有引起热正常恢复中。你呢?枪伤怎么样还挺得住吧。” 阿勇的脸色还有些惨白轻轻嗯了一声说:“还行咱狗运气好没伤到重要位置就是失血有点多估计要痊愈至少得两个月吧!” 我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说:“确实运气不错我当时看见你倒在地上全身血淋淋的还以为你挂了!” 阿勇轻笑一声说:“你可别咒我说起来我倒是奇怪你怎么这么巧居然会在那里。我感觉我每次有事你都奇迹般出现的。” 我无奈地笑笑说:“有什么办法有缘呗再说我这不是失业了吗?刚好在那附近的网吧里瞎混就这么巧遇见你出事说真的你怎么会得罪这人?” 阿勇叹口气说:“我当你是兄弟也不用瞒你他要对付的原本不是我是那天在车上的另一女人不过我正好在挡了一枪罢了。” 我心下一笑心想这事我还能不明白不过你既然不细说那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便开玩笑地说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呀!” 阿勇脸上显出些无奈地神情轻轻摇头说:“说哪去了她是我叔叔的女人唉不说了说起来烦你呢?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来我这做事!我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心下一喜暗想你和冯妤静什么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但你们怎么乱可不关我的事你现在说的才是重点当下淡然道:“也好吧不过你知道我是个粗人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阿勇一笑说:“绝对有你适合的啦我那这么多职位可以任你随便挑一个的!” 这种机会绝对不能放过我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念书不多文职是做不来的不过我以前做过保安你那需不需要保镖什么的这个我想我适合。” 阿勇愣了一下说:“保镖?” 我心里呸了一下自己暗想这么直接会不会太突兀了点。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只得点头道:“对保镖。刚才我看电视讲武侠的里面有个镖局所以一时就想起这个。”我瞎扯道。 阿勇皱了皱眉说:“前几天的事是意外a市敢跟我叫板的没几人我身边兄弟很多了我是年轻人也不习惯有一大堆人跟着再说让你跟着我会不会太屈材了。” 我心下一黯心想倒也是钱凯都挂了这a市黑道感觉完全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只好装出一付失望的神色道:“这样呀!那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好了。” 阿勇一笑说:“我底下很多娱乐场所的你随便挑一家管理好了这该没什么难度吧做着吃吃喝喝就成。”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这不是又回到老路上赶紧轻轻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我不太喜欢了又没挑战性呆长了也无聊。何况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上的位估计也不能服众。” 阿勇哈哈一笑说:“没人敢这么说的不过你真这么喜欢做保镖这样吧我推荐你去保护一个人。” 我心中一阵激动知道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主线上了仍装糊涂道:“保护谁呀?” 阿勇笑道:“可不是我我这么大一年轻男人可不习惯别人保护如果你不介意我推荐你去做小静……做我婶婶的保镖吧!” 我强抑住心头的喜悦没想到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淡然道:“那天车里那女的?” 阿勇点了点头说:“对她最近得罪了些人经常有人骚扰那天的事你也见到了。”我点了点头轻笑一下说:“对!那家伙好象是个职业杀手看来你婶婶得罪的人不是小人物。” 阿勇轻轻叹气说:“可不就是所以说很危险的啦。我想还是算了吧再连累你出事我可过意不去!” “不会呀越危险的事才越刺激!”眼见大好机会在手可不能再让煮熟的鸭子也飞了。我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生活了太平淡的日子我早过腻了!” 阿勇有些怔然地望了我一眼嘿地一笑说:“你还真是个牛人!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 这时候门推开了蒙嘉颖轻轻探头进来看了一下。笑着说:“哥哥我还以为你还在icu呢害我等半天探视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转上来了。” 阿勇扮了个鬼脸对着蒙嘉颖一笑说:“进来吧我上来很久了你这没良心的哥哥住院你居然偷跑出去玩!”只听言语就知道这两人兄妹感情极好。 蒙嘉颖进来坐在阿勇床边替他拉了下被角有些撒娇地笑道:“才没有呢!人家只是呆得闷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就悄悄跑出去溜了一圈你是不知道这医院管得可严了你在icu里一天只能探望十分钟。”这时候的蒙嘉颖完全和我在商务会馆里初见她时那种冷酷的神色完全不同充满了一种小女儿的憨态与纯真。 阿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柔声道:“等我出院后好好陪你玩几天。” 蒙嘉颖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了过几天得回香港工作了我是因为新公司装修才趁机回来看看你和爸爸的。” 我心下偷笑了一下当初还以为这阿勇和蒙嘉颖是因为有血缘的关系才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现在知道蒙嘉颖只是蒙军的养女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推测完全只是错觉。 阿勇轻轻一笑说:“开新公司了呀你可真了不得再过几年就完全是个大设计师了。可不像我们这些没出息的永远只会做点不动脑的工作。” 蒙嘉颖嘻嘻一笑说:“就这还算没脑子那我就算级笨蛋了对了爸爸来看过你没有?” 阿勇脸上一沉冷声道:“好好的提他干什么他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蒙嘉颖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你们毕竟也是叔侄俩不要再这样闹别扭下去了我夹在中间很为难的……”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房内并不只是他们两个赶紧闭口回头望了我一眼。 阿勇一笑对着我向蒙嘉颖介绍道:“来我跟你介绍我的朋友。” 蒙嘉颖轻轻一笑说:“早认识啦静妤姐介绍过的腾先生对不?” 阿勇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认识我也就不多说了文俊是我的好朋友好几次帮助过我这次又为我们负重伤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我赶紧干咳了一声说:“怎么这么说路见不平都得拨刀相助何况我们是朋友。” 阿勇对着我一笑说道:“你就别谦虚了这是我妹子可不是外人。” 蒙嘉颖忽然很奇怪地望着我娇声笑道:“说得就是我哥的朋友可也算是我哥哦。以后还请文俊哥好好照顾妹妹我从今天起我就当你是我哥哥了我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你可得第一个出现哦。” 我尴尬以对讪笑道:“总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绝对不皱眉头!” 阿勇对着蒙嘉颖笑道:“文俊是老实人你可别逗他说真的回头你帮我跟叔叔说一声我想让文俊去做静妤姐的保镖。” “又是保镖?”蒙嘉颖奇怪地回头瞅了我一眼笑道:“爸爸叫我专门去美国帮静姐带回了三个优秀保镖了你现在又让文俊哥去呀?” 阿勇冷声道:“你找来的那些家伙我可信不过文俊的身手我可是知道的你也看见了这次的杀手就是他给亲自抓到的要是没他那些警察那这么顺利抓到他!”这话让我心中一阵汗颜。 蒙嘉颖似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爸爸非常欣赏吴晓军他们哦也就是这次我专门请来的这三个人这事可得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这三个人可是他专门在美国亲自雇佣的。我只是帮他们履行了一些手续罢了。” 我心下冷笑赶紧装出一付无所谓的神情以退为进地对阿勇道:“阿勇算了既然你叔叔更欣赏其它人我重新找其它事做吧。不要和你叔叔过不去。” 阿勇始终是个激不得的性格我不提蒙军还好现在一听脸那不放得下去哼地说道:“什么算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说什么也给你办到!” 蒙嘉颖有些无辜地劝慰道:“我会跟爸爸说的你别急嘛!要不我现在就跟静妤姐打电话好了静妤姐很欣赏文俊哥的她只要愿意爸爸那边绝对没问题的。何况这都是为静妤姐好。我也很信赖文俊哥的身手呢!” 我忽然觉蒙嘉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很奇怪似的。 蒙嘉颖拿出电话走出门外打了半晌回来后对着我笑了笑说:“爸爸和静妤姐都答应这事了。”阿勇冷声道:“靠!这算什么事还得征求他!”蒙嘉颖轻轻推了推他说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心下一松这计划总算正常实现这意味着只要我出院了就可以正式成为冯妤静的保镖这可是件好事等没人的时候得通知一下施少强让他也高兴高兴。但我心中仍有点忐忑为什么蒙嘉颖的笑容总是这么奇怪。 阿勇毕竟是重伤陪着我们闲聊了一会精神有点不济沉沉睡去。我也有点犯困也闭上眼准备迷糊一下忽然却觉得伤口似乎有人触碰不由唷地一下睁开眼睛让我奇怪的是却是蒙嘉颖一脸冷笑并起四指朝我点了点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心下暗叫不妙但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只得向他示意我伤口还疼不能下床。然而蒙嘉颖却根本不管头轻轻一点又朝我示意了一下径直走出病房门外我呼地长叹一口气只得离开我这本早就呆不下去却又不得不呆的地方。 做出一付疼痛难忍的样子我捂着伤口掂着脚缓缓跟着她走出门外关门的瞬间阿勇睡得很沉。 蒙嘉颖领着我在楼道上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才忽然停下脚步冷笑道:“说吧给我个你为什么要做保镖的理由?” 我心下猛然一怔这一瞬间的蒙嘉颖已经完全再不似方才阿勇面前那可爱女生的模样简直是一付审讯的神情。这是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露馅了吗?我心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了许多镜头一下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便以不经意地样子奇怪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问我?” 蒙嘉颖冷笑说道:“你自己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可不放心你跟着静姐!” 我赶紧作出一付无辜的神情装糊涂道:“我只是最近失业想找份工作罢了如果你不愿意直接说明白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蒙嘉颖脸上淡淡一笑说:“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是我哥的朋友却又去打砸我哥的会馆呢?” 我心下冷笑早知道你这女人不好惹三天前在医院你一见到我肯定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却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幸好我在方才已经想好了措词。 赶紧以一付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哦你就是那天在里面的那个女的呀真的对不起这事是因为我失业很久了为了混饭吃做了一段时间的打手朋友叫我帮忙砸场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阿勇开的场要不怎么可能还去砸呢?后来我知道以后一直闷在心里都不好意思和阿勇说。” 蒙嘉颖冷冷看着我似在判断我这番话的真实信。我又赶紧低头一叹以一种颇有些悲凉的口气道:“我没什么学历除了身子硬点没什么技能一直都找不到正式的工作为了生存没办法所以阿勇刚才才介绍我去做保镖因为我以前做过保安。砸会馆这事我知道很对不起阿勇你放心我会自己跟他解释的不会为难你们。” 说着我轻叹一声以一种黯然无比的神态轻轻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缓步向病房走去。心里面暗暗祈祷蒙嘉颖至少还有一点同情心那我就有机会。 果然我才走出数步蒙嘉颖忽然拉了我一下忽然嘻地一笑说:“我相信你啦逗你玩的其实你既然救过我哥又帮我们抓到杀手我怎么能不信任你呢不过我那天见你在会馆里砸东西心里有点疙瘩就是了以为你是其它人派来接近我姐姐的现在你一说我明白了。” 我心中暗暗一惊心道我确实是其它人派来故意接近你们的但我的目标可不是冯妤静而是蒙军! 蒙嘉颖轻笑了一下说:“其实你真适合做保镖的我见过你打架了很厉害的我爸叫我带回来的那三人好象都打不过你似的。” 听到蒙嘉颖轻松的口气我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转过身来望着她道:“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像我这种没什么别的技能的人除了打架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蒙嘉颖望着我那忧伤的模样忽然柔声道:“会打架也是很强的技能嘛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保护好静妤姐这段时间以来她实在太辛苦了老担惊受怕。” 我毅然道:“你放心如果我保护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蒙嘉颖嘻地一笑悠悠道:“我信任你是一回事不过我爸好象不这么看刚才我打电话跟他说这事他说没问题但有个条件。” 蒙军?我心中一怔茫然道:“什么条件?” 蒙嘉颖道:“我爸说只要你能打赢他叫我请回来的那三个人就出高薪聘请你!待遇一定让你满意!” 靠我有这能耐吗?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但我同时也知道经过这么多波折我确实已经按照原定计划一步步向成为蒙军情人的保镖这个目标无限接近。 [新作广告时间] 《大菠萝之英雄无敌》 网游类型地小说让你体会不一样地“暗黑”和“英雄无敌”的世界! 连接:/sho?b1_id=51411 三 答卷 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重庆森林、金城武]。 就在我缓缓走进君凯大厦的时候林漾就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她看上去有些儿疲惫和几个月前相比头略长了但梢有些开杈皮肤也有点儿干涩但尽管这样也没有掩去她身上那份很特别的诱人感觉。当然或者是我一直很欣赏知性女子的缘故吧。 如果我的人生是部电影或者电视我会选择刘若英又或者徐静蕾扮演她吧我想。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却已经完全忘记我了。甚至视线方一触及就转至他处。施少强说的很对我确实是容易让人遗忘的那种人。 “请问经理办公室是在七楼吗?”她走到总台前问。 “你有预约吗?”总台小姐很有礼貌地回答。 “有的我早上给过他电话约好了十点半采访他。”林漾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记者证给那总台小姐看。 我心下忽然有些儿莫名的温暖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拿记者证给我看上面那齐肩短的清秀学生相片在我的脑海中仍是如此的清晰。 “这样呀那我给徐秘书打个电话。”总台小姐拨通了电话道:“优妮有个叫林漾的记者来采访钱总你看是不是请她上来。” 片刻后总台小姐脸上堆起淡淡的笑容对着林漾点头说:“你上去吧徐秘书会在七楼等你的。”林漾说了声谢谢向电梯走去她脚步很快一会就越了我。我心下有些犹疑想着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心里想着算了吧像她这样匆忙的人每天见着不同的人早忘记了我吧。 她就站在我身畔一起等候着电梯我闻见她的香沁人地飘传了过来。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从中走出四个身穿黑衣的青年。 几乎是同时我和那四个黑衣青年都是脸上一怔。当然我的震惊要少的多毕竟我已经想过会撞上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见而已。 当先一个右手上仍挽用纱布缠着的黑衣青年瞟了我一脸忽然脸上一惊大声道:“是你?” 我嘿地一笑淡淡然道:“好呀!又见面了!” 那黑衣青年正是在我救阿勇那晚上在鑫煌夜总会里被我给扭断肘关节的一个家伙。想不到事隔一个月居然仍然没有痊愈可见那天我下手是如何之残忍。 那黑衣青年脸上猛地一呆不自禁地退朝电梯门然后再大声呼道:“围住他他是阿勇的人!” 其它三个或许和我打过或者只是初遇的钱凯手下都惊了一下一下围住了我。 林漾被人情形吓了一跳没敢再朝电梯里走吓得闪朝另一侧墙靠着。 情势一下如剑拨弩张。如不是现在是早上时分君凯大厦内人来人往只怕他们早就拨出刀来了。 那包缠着手的黑衣青年脸上泛起凶悍的面光狠声对我说道:“你他妈还胆子真大我们没找你你居然还自己上门来了!” 我收劲摄脚调整好自己的重心脑海中忽然一片空明。心上已经决定改变计划与其去找他们负责招人的那个杨先生不如直接去找钱凯钱凯如果是能容人的就该好好招揽和利用我而不是叫人对付我。如果钱凯心眼这么小那我也不用按照施少强的打算试图走这条路了直接找阿勇走。 于是我冷笑说道:“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来找你们钱总有事商量。” 那青年不怒反笑脸上肌肉一阵变形狞笑道:“去死吧这次再让你跑了老子跟你姓。” 简直就是大口马牙懒得理你你不动刀的话看你怎么拦我。我缓步向前走过那几人显然知道我的厉害只得团团围住我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却不敢贸然上前。 我忽然听见喀嚓一声只见林漾不知道何时居然已经摸出了数码相机对着我们拍照。这女人的新闻意识之强确实让人佩服。 “死婆娘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拍咱们。”那群人中有人觉了其中一个转过身去对着林漾怒吼跟着冲了上去就要去抢林漾手中的相机。 林漾见那人来抢不由吓了一下赶紧双手死抱住相机大声说道:“我是记者你敢抢我的相机。” “靠妓女我玩的多了记者我还是第一次玩。”那青年脸上淫笑伸手就去拉开林漾抱着相片的手。林漾显然没估到对方胆子是如此大公然调戏她而且抢她的相机不由吓得脸上失色。 别说这群人本来就是要针对我而且林漾对我有过帮助就算是普通女子被辱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冷笑道:“这样对一个女人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那去抢林漾相机的黑衣青年一怔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朝他挑衅地动了动头示意他不服向我来。我已经和对方交手过不止一次对对方是什么水平心里很清楚别说当一个手还伤着其它三个我完全可以无视。 去抢林漾相机的黑衣青年是第一次遇见我虽然看同伴的眼色知道我不是泛泛之辈但毕竟没有接触过此刻看我孤单一人而且又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不由脸上一狞冷笑一声:“找死!”拳头一伸居然一拳就向我击了过来。 “对不起了我来这里就是要表现的!”我心中默念。 “而你!就是我的第一份答卷!” 就在那人的拳头刚要接近我身子时我一个侧步已经轻松闪过。对这种低档次的对手我如果不能在一招内击倒那也不用再把这故事写下去了! 闪身!侧步!我的双手已经顺势抓过了他这击过我的右臂。我双手力把他朝我身上硬拽过来。 等待他的是我已经举起的右膝。 啊哟一声他的嘴一下像被灌了屎一样大力张开。出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不等他这一声惨叫完我已经右手一拳朝他的面门打去。 啪的一声这一拳实实的打在他的嘴上只见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我的拳头都有点儿痛显然正好击在他的牙床之下。虽然我已经收了几成力但还是崩裂了他的牙齿。 这家伙被我一拳给击飞了出去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三个人见我一招就解决了他而且都吃过我的亏那还敢再动弹。那些大厅里的人都被这一下变故给吓了一跳那几个总台小姐更是啊的尖叫起来。 我轻轻甩了甩手拉了拉衣襟。脸上冷笑说道:“还要试吗?” 没有人敢应答。那余下的三个黑衣青年只敢充满怒火地看着我却不敢再轻易上前一步。 气氛一下冷静且怪异。 这时只听叮的一声另一道电梯门忽然开了钱凯和几个青年从中冲了出来。显然是接到总台的报告率人冲下来看个究竟。 钱凯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我又看见地上趴着的一脸惨相的手下不由脸上泛起一股狠毒无比的神情。冷冷说道:“又是你?”他的伤势似乎好了看不出那有伤。 我忽然想起白绫。从a市警校的体育馆最后一次见到她不知现在一切可好。 我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冷笑:“我也没想到招人的是你的公司!” 钱凯神色一变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在盘算我这话的真假性。 终于钱凯朝我点了点头说:“你是来应聘的?”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没想到招人的是你罢了。” 钱凯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泛起出干挤的微笑道:“现在呢?”我望了望他的几个手下再看了看那被我打趴在地的人缓缓点了点头道:“一样吧。” 钱凯阴阴地一笑说了声:“好胆识我欣赏。”然后脸上忽然变了另一种面容对着吓缩在角落的林漾走去说道:“你是林记者吧我等你半天了还想你是不是有事来不成了呢走走我们去喝茶慢慢聊。” 林漾有些茫然显然不太明白究意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回道:“我是。” 钱凯一脸喜悦手一挥向林漾引路道:“走走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太乱了。”林漾哦了一声抱着相机跟了上去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奇怪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可不想再被她想起来!赶紧侧过身去。 这时候钱凯走过了我的身边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脸上微笑轻声道:“现在我有事下午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着手上指引着路引领着林漾向前去脸上哈哈笑着好象这里根本没生过什么事一样。 我心下一悸这钱凯比我一贯的想像要沉稳和老练的多。 然而我的心下也忽然松了口气施少强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算是完成了。 五 交底 事情的演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浑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看着钱凯那不屑的目光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说实在的我打第一天在酒吧遇见他心里就一直讨厌钱凯这家伙。也不纯粹因为白绫的缘故而是觉得这人看着就是冷血且残傲的一族。 钱凯冷望着我说道:“怎么?不敢接受?” 我心中动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是因为我真的惧怕担任这个管理职位而是觉得这个局面完全打乱了施少强早上的计划安排。如果我如钱凯所决定的去担任他的娱乐场经理那我就没有机会去依施少强所想的那样成为钱凯的一名职业打手并在和阿勇的冲突中引起对方的注意最终被蒙军那方视为人才而加以招揽。 说实在的我总觉得施少强这样绕山绕水的安排有些多余甚至有些不妥虽然这样确实能对我身份隐秘性的掩饰大大加强但未必能保证我的安全甚至还会使我在两边的争斗中受伤害的危险加大如果到时对方根本就无心招揽我那我又怎么办?就算退一万步讲假定我能从钱凯这边顺利转投过去但如果蒙军真是如此疑心大的人物我无疑也会使对方心有怀疑。就算不疑心到我是警方卧底也会怀疑到我是钱凯的卧底。 老天不想还好现在真是越想越复杂。而且现在火烧眉毛的是钱凯正在等待我的决定。我根本没有时间征询施少强。如果我说不那施少强早上的全部安排就要重新来过。我需不需要现在拒绝他然后再把我和阿勇的关系告诉施少强采取直接去投靠阿勇的策略呢?如果我答应了他那我不是偏离了上级的计划而且说不定还要面对白绫到时我又如何选择? 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该如何办方好。 钱凯见我点头脸上嘿地一笑说道:“那真是叫人失望我本以为白绫这么看得起你那你也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你决定来我这找事做只让你做一个保安岂不是轻视了你也让白绫有话可说。” 我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装出很从容的样子淡淡说道:“其实我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我认识她多少也是因为你吧。” 钱凯冷笑说是吗?怎么我听到很多手下说她居然当你是男朋友! 我摇摇头说道:“那我可不知道那天我不过无意中遇见她她就突然把我硬当做她的男朋友我至今也还很纳闷的。” 看着钱凯的眼光中动了一下我知道这话他并不怀疑于是我再反客为主地说道:“那只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嘿你也在场的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钱凯望着我似乎想起那天我在酒吧打伤他手下的事心中有些肯定僵硬的脸庞终于缓缓冰释下来微笑着说:“关于这点我相信你!白绫做事实在太任性。所以我相信她绝对是拿你来当挡箭牌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来气我这样的事她做过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想起那晚在阁楼的一幕我心中忽然有些苦涩。竟然有些自己也难名的妒忌感。 钱凯缓缓点头说道:“正因为我相信你和她没什么所以才决定用你。否则你真以为我这么没脾气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钱总你能明白最好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念过很多书真的不懂如何做管理所以这份合同我不能签也不敢签。”说着我把合同向钱凯一推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决定了拒绝他与其以后经常面对他和白绫不如赶紧离开反正我还有和阿勇关系非浅这一张王牌施少强应该也会高兴才对。 钱凯接过我轻推过去的合同手指在那纸合同上轻轻敲了敲说道:“不说她我也挺欣赏你的你不但能打就在说自己不行的时候也有份难得的自信和从容。人最重要的就是量力而为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懂得自己的弱点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不得不承认钱凯的这句话使他在我心中的一贯印象忽然有所改变或者人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吧。而且这话是自于钱凯这样的绝对强势者口中。 于是我点了点头嘿地自笑道:“能打也只是体力活所以我只期望能找到一份保安之类的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钱凯忽然脸上泛起很奇怪的神色似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心中一怔有点不明白钱凯所指只能依他表面的意思回答说道:“君凯实业好象是很大的公司吧听说有好几家大型娱乐场所和外贸公司。” 钱凯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的事业大多集中在娱乐业省内排名最大的十家大型娱乐场所姓钱的就有三家。” 我点点头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钱凯有些自傲地微笑缓缓道:“从事我这行的赚钱确实很轻松省内的有钱人谁都知道只要夜总会门头上标有君凯的头衔就代表着豪华的装饰漂亮的小姐一流的服务。” 你就吹吧到底要说什么?我又不是有钱人也从不找小姐唯一光顾过你的生意也只是在你开的桌球城。 钱凯又轻轻敲了敲那纸合同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做的并不是正行所谓十门九偏我的产业大部份都是偏门。” 靠说的这么直截了当我忽然隐隐感觉到他是在表述什么。 果然钱凯继续说道:“做这行的赚钱来得太容易所以麻烦也很多政府管的很严同行也眼红在a市至少有两家帮派也想沾口腥甚至想吞了我所以你真以为我把望月城交给你管理是件很舒服的事吗?” 我一下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钱凯嘿地一笑说道:“情湾是a市的高档奢侈消费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醉生梦死一掷千金这样的黄金地盘自然招很多人垂涎。三个月前天翱集团的蒙天勇以凤凰台酒店为倚托一投几千万开附近开了几家一流水准的大型娱乐夜总会商业竞争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阿勇做的太过分了不但从韩国进口了很多高质素的美女来抢我生意而且提供低价k粉赠送高价抽奖完全破坏了这行的规矩。” 听到蒙天勇的名字我心中忽然一怔莫非钱凯想我去管理望月城就是要我和阿勇竞争? 于是我扮出一付不解的面容道:“钱总你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呢?” 钱凯冷笑说:“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我现在已经和阿勇完全对立了政府的限制我自己可以搞定但江湖的纷争我得承认我有点斗不过阿勇这头不讲道理的野狼。” 想起施少强跟我说的钱凯的父辈和省领导很有关系再想想阿勇那骁勇好斗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这话并不为过。 钱凯骂了句妈的!脸色一暗有些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阿勇以为他有蒙军给他撑腰现在拽成什么似的前段时间他几个手下被人在北豪给莫名其妙地做了他居然以为是我搞的鬼更是了疯的和我作对前段时间居然想叫人砍死我妈的老子虽然也是捞偏门的但怎么也不至于疯到去杀人的吧对不对。” 我看到钱凯有些气苦的神情心下知道他这话倒也不假因为阿勇被钱凯报复那天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且我也知道钱凯的情报掌握的并不好并不知道阿勇和蒙军的关系一点不好。而且很明显钱凯在这事上确实相当恼怒又无计可施所以说起这事才会忽然动起粗口一扫方才那沉着冷静的样子。 我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或者我那天帮他是不太对不过我的为人向来看不惯别人几个打一个。” 钱凯嘴尖泛起点笑容说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信任你的为人。”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所以我才会想到让你去望月城管理因为那里现在差不多每天都有人来闹事别说生意了我他妈想着都会崩溃。” 不用说肯定是阿勇在那天被砍杀后继续搞事。不但要继续收拾钱凯而且要让钱凯生意都没得做想想阿勇的为人果然够狠! 钱凯呼了一口气似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憋在心底的情绪有所泄终于缓下心情来望着我忽然微笑说:“在我这做保安其实要的就是打手!” 我点点头说我现在知道了不过没什么意外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 钱凯嘿地一笑说:“你很能打而且很冷静与其在我手下做一名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打手为何不尝试下这份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并不要你赚钱我要的只是你把每一个来闹事的人都给我打趴下!” 我心中忽然一热!既然这样也可以和阿勇公然做对这不正和施少强的计划完全吻合而且远比只从事一个小小的打手要进展顺利的多! 我笑道:“真就这么简单?” 钱凯见我似乎有点动意脸上泛起笑容微微点头道:“可不就是就这么简单我出高薪你替我收拾来闹事的人只要不打死人警方由我来抗!”说着望了望我的右手说道:“能帮我砍人的人很多不过都是些只会玩命的家伙一时三刻要找一下适合的高手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我想你应该是很适合的。” 我刚才拒绝的念头忽然不冀而飞这机会来得实在太好了!这一瞬间我完全忘记了白绫的存在别人的女人我还想什么对我来说忽然有种按照计划越来越向卧底身份进入的震撼。原来我的内心一直和少时一样盼望着一种不安份的生活。 “ok!”我回答道。 钱凯点了点头似乎早就认准了我会答应当下笑着按了电话说道:“再送一份咖啡进来!” 六 望月 和北京的三里屯、香港的兰桂坊一样。每个城市都有些酒吧云集充满时尚和动感的地方。a市也不例外江北路和情湾就是这儿夜生活最缤纷灿烂之处。江北路临江而筑风景甚好消费相对低廉是工薪族和小资的最爱。而情湾则流光溢彩以大型的娱乐设施、奢华的装饰和糜乱的风格成为有钱人的天堂。 入夜江水顺情湾而过明月在天扑洒着银晖天地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调。一幢很很显著的一家大型娱乐城就立在江岸边上银灰色的色调风格楼顶却嵌着传统的琉璃瓦。中西合璧的设计很是夺目。 推窗而望明月照江东!这里就是望月城。 楼主体高四层另有一些附属小楼一楼是个大型的迪厅二楼三楼是些包房和休闲娱乐设施。如果放在平时这里永远充斥着dj的嘶喊纷乱的舞步慢摇的身势、香水与酒甚至精液的迷乱之味。 然而现在这里却如此静谧。除了听到江水拍岸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切都如空谷般宁静。 这里已经整整停业七天了难怪钱凯的脸上如此的焦虑不安。 “看见了吧?”钱凯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月光如水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奇怪整个情湾就望月城这一片是完全漆黑的除了天上明月。 内部改造暂停营业的公告牌就摆放在门侧。这时值守的管理人员已经接到电话通知一个身着淡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后门拿着手电筒冲了出来一脸惭愧地对着钱凯说了一句:“钱总……” 钱凯挥挥手止住了这人的解释。说道:“这不关你事我都知道。” 这时据说是钱凯的小舅也是钱凯绝对心腹的傅琛低着头一脸阴霾地走了过来对着钱凯沉声说道:“检查过了有人做了手脚电源被人切断了我已经通知供电部门来赶紧恢复。” 钱凯缓缓摇了摇头右手拳头越捏越紧眸子在黑暗中放射出森寒的目光冷声对着傅琛说道:“没事反正也停业着我到要看看他蒙天勇还能出什么招!”说着转头对方才拿手电筒的中年男子指着我说:“阿彪我给你介绍这是腾文俊先生从今天起他将是我望月城的新经理。” 那阿彪脸上一怔显然有些意外赶紧轻微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去低声对钱凯说:“钱总这里风大要不我们进去说话我已经叫人去拿应急灯启动后备电源了。” 这话刚说完只听当一声响望月城一楼迪厅忽然恢复了些光明显然后备电源已经启动。 钱凯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等供电恢复了你陪腾先生四处走走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他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 我心中一动钱凯居然这么信任我? 阿彪赶紧点了点头说钱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腾先生。 这时钱凯点了点头忽然转身对傅琛说:“那人给我翻出来了吗?”傅琛点了点头说暂时还没抓到他应该还没跑出a市不知道会不会是阿勇把他给藏起来了。 钱凯轻轻哼了一声说是人就有得露面的一天。傅琛点点头道:“不错。阿勇能保他一天不可能保他一辈子。” 钱凯忽然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他既然能出卖我自然也能出卖阿勇阿勇是聪明人虽然现在摆明了和我做对但也绝对不会为了这种背信弃义一文不值的反骨仔跟我拼命既然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只怕踢的比我还快。” 我心中澎的一跳暗想莫非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幸而钱凯的眼光只是迅地从我脸上一扫而过。看来他们说的只是一个出卖了钱凯转投阿勇的人。我心中暗想这也是我计划中要走的路莫非钱凯这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傅琛点点头道:“不错现在黑白两道都知道我们在找他要是阿勇也不保他我看他怎么活下去。”钱凯冷笑道:“人为财死敢卷走我几百万真以为这么好拿吗?”说着脸上杀气顿现让人望而心寒。 我很想问问他们究竟是在说谁但想想迟早会知道就忍住了。 钱凯走近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右臂嘿地冷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重新开业还是那句话赚不赚钱不要紧谁他妈再来捣乱你给我打断他的腿!” 我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钱总你放心!” 钱凯点了点头说道:“你住的地方阿彪会帮你安排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找我可以打电话给傅琛。”说着又轻轻拍了拍我肩低身钻入车上。 汽车的动声响起月光里钱凯的车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我忽然有些儿怅然从现在起我将要面对很多很多。 阿彪对我这个新贵显然不甚了解凑上前来拍着马屁打听:“不知道腾先生以前是在那做事呢?” 我一笑说道:“嘉怡百货!” 阿彪脸上一惊显然以为我是嘉怡公司过来的管理高层。忙不迭地引领着我四处查看一边说道:“难怪钱总如此赏识腾先生嘉怡是间大公司能把腾先生这样的人才招过来管理望月城一定能使这的生意更加红火更胜往昔。” 我淡淡嗯了一声随口说了句那里那里。心想也不必跟你解释了否则你会晕死。真把我底细刨给你听只怕你根本不会再尊重我了我做起事来岂不是难度加大难得现在有点权力怕是要好好利用利用。 望月城果然是间大型休闲娱乐城。迪厅、卡拉、酒吧、桑拿电玩甚至spa水疗等一应俱全也不知温泉水从那引来的。暗格间还开有豪华赌桌和各色牌机当然这是为熟客和豪客预备的一般人是无法享受了。 在快的维修下没过多久电力就完全恢复了阿彪引领着我四处介绍自豪地向我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从上个月开始差不多一两天就有人来这闹事吓走了我们许多熟客不说还破坏了一些设施。” 我点了点头指着一块被砸坏尚未更新的装饰玻璃问道:“这就是他们砸坏的吗?” 阿彪回道:“可不就是吗?这些人总是借酒生事而且随身带着家伙如果你出面阻止马上就动手我们的保安差点被打得半身不遂我们报警后11o也来过几次但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似乎并不想惊动警方每次只是闹完事就快溜走但不到三天必定会重新来故技重使。” “你们没提前做什么准备?”我奇道。 阿彪叹道:“也不是了我们都按照钱总吩咐召集了不少弟兄好几次想围这些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我们人召集的多那一次他们不来反而经常是巡警来这转悠。但只要我们部署的人一散开又或者人比较少他们铁定就会出现就好象算准了一样。妈的!害老子们瞎折腾了十多天一无所获。妈的早知道是周文军这反骨仔通风报信!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看样子他口中的周文军应该是一反骨仔。也就正是我现在的角色。我四处望了望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周文军又是什么人?”阿彪一惊望着我说:“腾先生不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说我刚刚来还没听钱总说过。心中却知道一定是刚才钱凯他们说的又通风报信又卷走钱凯几百万的人。 阿彪倒了杯水给我恨恨说道:“就是这望月城的上届经理了亏钱总这么信任他交这么大一场所给他管理他居然吃里扒外不但通风报信给蒙天勇还卷走了公司几百万。” 我心中一怔暗想果然是这么回事难怪这里会多出一个职位空缺。看来钱凯叫我来这也非他所言这般看重我这种来擦屁股的事如果是知道内情的君凯实业老臣子肯定没人愿意来的 又想起钱凯眼中那杀意我心中忽然一凉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比周文军还惨得多。 七 人心 夜凉如水黑暗的天空中有些稀疏的星被大气污染的这城市夜空再也没有家乡那繁星四布的漂亮景致。人立在江边听着江涛拍岸的一阵阵哗拉声。内心有种特别的宁静。 确定了左右无人我拨通了施少强的电话这该是我第一次的情况汇报。施少强的声音意外的清醒显然根本还未入睡甚至听见我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怎么样你身边没人吧!” “嗯!”我又四处望了望确定了确实没有人。 施少强道:“以后和我联系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有必要我们还是少联系的好。不过现在只是开始还不用这么谨慎。你说吧。” 当下把今天生的事仔细地向施少强讲述了一遍。当然除了林漾那跟他无关也无须提起。 “望月城经理?”施少强显然也被这消息惊了一下。半晌才有些喜悦地说:“小子你进展度不错哦!” 迟疑了一下施少强带着点疑惑探问:“不过以钱凯的性格怎么会让你这么一个看上去一无足是的家伙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真的是很耐人寻味的一件奇怪事唉!” 我有些冲动很想把自己和钱凯的关系解释给施少强说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件事很复杂而且牵扯到白绫和阿勇而且究竟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也有点犯晕。只得装作也很疑惑的感觉缓缓说道:“也许真如钱凯说的因为周文军的事他需要找一个能对付蒙天勇捣乱的强力人物。” “强力人物?别把自己想太高抓你来擦屁股吧!”施少强在电话彼端哈地一笑然后说道:“钱凯眼光确实也不错居然也能看出你不是一个池中物。” 我为自己刚才的这话有些脸红说实在的我除了觉得自己拳头还算硬以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长处。不过或者真如施少强所说身为一个警察要在观察力、反应力、判断力、还击力四个方面都比较突出。我或者是综合得分比较高吧。 我只得讪笑一下幸好是隔着电话施少强也看不出我脸上的神情。 “不过……”施少强也露出丝忧虑。“这个开局很好甚至好的让人有点意外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原定计划就得调整一下望月城遭到骚扰的事警方早已经备案但整个警界对钱凯和蒙天勇都有看法相当反感所以大家一直认为他们两虎相争黑吃黑是活该。” “你说我该如何做是不是按照钱凯的意见如果对方再来骚扰我就狠下手收拾。” 施少强在电话那边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还是很纳闷钱凯为什么让你来担任望月城经理如果蒙天勇要继续骚扰望月城你虽然能打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敌暗我明你肯定还是难以对付的。”施少强毕竟是施少强虽然根本不知道我和钱凯的关系但还是马上看出不对。 我点了点头轻轻说了是。 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钱凯并没有表明如何给予我帮助。如果望月城重新开张却又不增加人手的话对方如果忽然冲出几十个我别说对付了跑还来不及。在这一点上他对我的信心甚至远远出了我对自己的信任。 施少强又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说道:“如果我是钱凯在和别人的争斗中元气大伤还被自己人摆了一道正求贤若渴又怕再招错了人之际。如果有一个自己比较欣赏但来历不明而且实力还需要进一步检验一下的人忽然出现我是不是也该如钱凯一样给他一个难度比较大的事去做再决定录用与否呢?” 我的眼睛一亮说道:“必定是如此钱凯虽然想用我但根本没说要抽调人手给我加强保卫肯定也是想从中看一看我的真本事。” 施少强点了点头显然也满意自己的这番判断嘿地一笑说:“应该就是如此望月城既然已经停业随便那个去担任经理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让蒙世勇吃亏。” 我嗯了一声暗想这话极有道理。说道:“想必就是如此钱凯两次说过赚不赚钱不要紧重要的是让我好好收拾来骚扰的人。” 施少强叹息了一声忽然说道:“钱凯这人比我们想像中的也厉害的多他虽然捞偏门但并不是江湖上的小混混骨子里始终是个生意人。所以我敢肯定在被周文军摆了他一道后望月城又和凤凰台的竞争中处于下风而且屡屡招到骚扰的时候他已经准备放弃望月城了但你忽然出现让他想好好的利用你一下也试试你的实力如果你能替他对付蒙天勇的骚扰他肯定要换别人的来代替你的职位。” 在施少强的逐步分析中我心中一惊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心中不由紧了一下。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钱凯不错从头到脚钱凯根本没有相信过我完全只是当我是一个送上门的牺牲品我真他妈有点傻只从当时在酒吧里他那如此仇恨的神情我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忽然不说话显然施少强也明白了我想到了什么在电话那边缓缓说道:“不错我们都低估了钱凯他让你担任望月城经理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如果你真的强就能替他收拾对方如果你不行那也无所谓牺牲你好了反正总比牺牲他自己人好。” 我心中咻地一凉。不错钱凯都已经说过了只要随便出点钱肯替他卖命的人多的是何况我这种自动上门他可以连这点钱也省了到时不管我是伤是死他也可以把责任继续推到蒙天勇身上去。不论如何都只有他占便宜的。更大的可能是他完全是想报复我在酒吧里得罪过他。或者还有白凌亲近我的关系。 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人心是如此黑暗。呆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有你这个推论我再回头细想他说话的种种态度。确实他是一直在下套等我自己来钻。”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是有可能不过这样说来他好象特别恨你怎么你得罪过他?” 我心中又是一紧暗想施少强号称级警察果然极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我想不明白的事盘清不说还一下推论出我和钱凯有过梁子。赶紧呼地一笑道:“那倒没有只是确实我们都低估了钱凯不是你说起我还真以为他相信了我以后做事我还真得小心从事了。”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句加重语气说道:“从现在起你所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简单人绝对不要随便相信人当然除了我之外你卧底的事整个警方就我和厅长知道至于你的确切身份则只有我一个人掌握。所以我再郑重交待你的卧底身份无论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是多么知心的人都绝对不可以有半点泄露很可能一个无心的失误就会让你生命出现危险!” 我手握着电话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会走下去。何况……”我嘿地一笑说:“这种刺激的生活我挺喜欢的。” 施少强冷笑说:“才刚刚开始路还远着呢你能在两年之内接近蒙军我就知足了。” 两年?好远的路! 施少强笑了淡淡道:“对于卧底来说两年也不算久吧当然也许在这两年中你也不能接近蒙军甚至他已经露出其它破绽而被我们抓到但只要你做一天就要做到最好。” “那我该如何去做才好?钱凯已经摆明了不会给我帮助如果对方再来骚扰我以一已之力又该如何去做?”我问道。 施少强电话里忽然一笑:“担心什么呢别忘记了你身后还有我还有警队多的不敢说a市上千数的警察我还是使得动的只要是能对你有帮助我会尽量配合你的!”我心中一阵激动说:“施总队我……” “不用叫得这么客气叫我强哥好了!”施少强显然提高了语调道:“既然钱凯想证实下你的实力就让他好好的见识一次吧不止钱凯你要让蒙天勇蒙军都知道你的存在!” 轻轻停了一下施少强忽然说道:“孩子有一点你绝对不要忘记虽然你没有穿过一天正式警装但永远要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为施少强这句孩子我心中忽然一阵热血涌动。或者我的人生就已经因为这一句话而完全改变。 九 匪类 徐优妮俏生生地站在约定的地点正拿着化妆小镜子照着。短短的白色摆裙把她那近乎完美的优美长腿暴露无疑和上班时不同现在的她打扮的有些儿娇俏可爱。那顶粉红色的毛线帽让此刻的她有些不同于午间的青春活泼。 这显然是一个精灵似的女子只是简单的衣着改变就让你一下极大地改变了对她的印象。那种下午性感逼人的成熟气息已全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一望就心生亲切的柔和与温馨。 我猜错了吗?现在看来她脸上纯洁的像个天使。一点儿邪念也没有。难道一切都是我内心不安份的企望?她就根本没有对我有过特别的表示而纯粹是同事间加强联系的方式? 徐优妮收镜的瞬间已经看见了我脸上泛起笑容说道:“你迟到了哦!” 我指了指她头顶徐优妮抬起头只见我们约定的那建筑上面挂着一面壁钟时间刚刚到晚上7:oo。不由嘻的一笑说你倒好挺会踩点的嘛。 我说我们早到了只是想还早一些就在报亭那买了包烟又看了会报。徐优妮疑惑地说你们?我轻轻一笑朝她身侧丢了个眼神。 徐优妮疾转过身去只见马列已经嘿地朝她摇了摇手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呀?” 我朝着徐优妮和马列道:“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徐优妮!”然后手指马列说这是我朋友马列刚好上门来找我吃饭我只好把他给一并带来了。 徐优妮显然有点意外但只是眉宇间轻轻略过一丝不满就笑着说对马列说那里那里都是朋友啦三个人吃不是更热闹。 要不是我眼神不错根本就不会注视到徐优妮眉宇间划过的这丝不快。 “要不我也叫一个朋友来吧!”徐优妮忽然微笑着说。 马列唷了一声说最好是个美女哦!要不我这么来做你们电灯泡孤单寂寞不说心里委曲死了。我暗暗捶了马列一下这鸟人你就算是被我硬拉来的也不要拆我的台吧。 徐优妮点点头说道:“当然美绝对配得上你这大帅哥!”马列色心大动嘿嘿干笑说那就不客气了。 徐优妮笑了打电话约了她说的那朋友然后转问我道:“决定去那吃没有?”我摇摇头微微一笑说道:“美女面前我们可不一定要有主见的你决定我们买单好了。” 徐优妮抿起小嘴点着头思索了一下说:“真的让我做主呀!嗯那我想想对这附近有一家叫味源的餐馆氛围不错而且菜做的很精细。”说着引领着我们前行。马列轻轻拉了拉我说不是吧看着很纯洁很正点没你说的这么难缠吧。 我摇摇头暗想也许自己也有点太多疑了。总不能因为钱凯就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看低吧。然而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女子身上总让我感觉到有些怪怪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第六感我从来没有失误过! 马列看着徐优妮曼妙的背景轻轻拍了拍我小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转运的一天找了份好工作不说而且身边出现这么大一美女。” 我无奈一笑道:“拉倒吧叫你来是搞气氛的这女人你要喜欢尽管拿去我绝对不吃醋。” 马列说得就凭你这句话我马列非追上这妞不可我摇摇头说死去吧你就凭你这熊样还想泡白领丽人。老老实实对c吧别再花心萝卜了。马列笑了说我还是对她那朋友比较有兴趣一点未知的总是精彩的。 在徐优妮的带领下我们俩穿街绕巷终于到了徐优妮口中所言的这间餐馆。这时徐优妮那朋友已经在餐馆门口等候着。确实长得清秀可人。马列赶紧推推我说幸亏我够朋友要不不是错过一段大好姻缘。我吐了口气暗想你小子狠!有杀错没放过。 徐优妮把我们介绍给了她朋友却是一个叫jojo的女孩。马列早在远处就惊为天人那还不把握机会赶紧祭出久未使用的泡妞**简直把十二成的功力都挥了出来摆了个pose眼睛做铜铃状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呆滞目光看着jojo和徐优妮不停地摇头。 jojo被他装模作样的神情搞得笑了嘿地推了推他笑着说怎么啦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哦! 马列继续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作喃喃自语的样子自言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马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过怎么可能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两个美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一定是我眼花!” 其认真的样子逗得两女失笑不已。我摇了摇头唉服了你小子了什么都懒就是泡妞积极。早知道是这后果就不硬拉你出来了。只看徐优妮现在微笑的样子显然没我原先想像的那么复杂我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其实在接到徐优妮的电话后我心中有些犹疑要不要来很想找个借口推了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怕见到这种非常有诱惑力的女子。再想想现在的身分总想应该更冷静一点但已经答应过的事临时改变态度拒绝似乎不太好于是就把马列给硬拉了来。不过现在变成两男两女的情形也不错起码自己的心态可以轻松点。 马列虽然嘴上笑闹着心里可清楚借了个上卫生间的机会对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吹过头了我看这徐美人对你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吧再说了男未娶女未嫁有上为什么不上你怕什么看你那德性被江宜欣给搞得连色胆也丢了!”说着手也不冲洗拍了拍我的脸呸了一怕骂说:“无胆匪类!老子鄙视你!” 我一脸尴尬只能忍受他的批评。心里不由一阵痛骂暗想现在这身份是惨被朋友骂胆小也不能解释我这不就是担心这是钱凯下的一个套吗!打死我也不相信徐优妮是没有目的。老子现在是关键时刻一个把持不住出了什么事不被施少强给批死。 马列眼睛一瞪说道:“说啊你怕什么居然和漂亮女人吃个饭也不敢?”我说得哥们阳萎行了吧!马列瞟了一眼我还没拉好的裤链嘿地笑了说:“警校呆傻了吧?” 死去这家伙捂不住的嘴都说过不再提警校的事了。马列嘿地一笑说:“呆过就呆过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什么丢人事。” 心中一紧暗想这喇叭嘴可不要把这事给捅出去赶紧正色说道:“都说过几次了这事以后千万别再提了被人知道不好!” 马列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说走啦美女们还等着呢。 差点被马列给郁闷死。心下暗暗誓从今天起再有这种场合绝对不带马列这大嘴巴出来。 徐优妮显然对这间餐馆非常熟悉点了几样可口小菜味道果然非常棒吃得马列大呼过瘾。 马列别的不行海侃自有一套边吃边狂吹嘘我们少年和别人打架时的勇事情绪之热烈节奏之拿捏到位只听得两个美女一愣一愣的吹得我屡次打岔:“唉唉太假了吧。甩甩板砖还就真当自己是萧峰杨过了。” 徐优妮显然是听得非常有兴趣微笑着说连你朋友也这样说看来你真的好能打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见识一次。我赶紧说那里我跟马列比一个地一个天我也就是点花拳秀腿像马列那种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马列说谦虚了吧要见识还不容易呆会去唱个k喝点酒走路姿势拽一点说不定就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撞上来。 我只有心中暗叹一个服字!几句话就安排好了饭后事。 马列!你强! 十 送死 这餐饭吃到很晚。酒酣人未醉马列喝了几杯小酒兴致愈浓了大嚷着要不换个地方再喝要不唱k。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以我的意思赶紧结束回家大睡一场最好。说实在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困得要死但看马列样子今天晚上不陪他疯够是不可能的只好揉了揉有些困意的双眼征询两位女子问她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打算。 徐优妮微笑着说随便jojo好象经不得酒似的被马列央着灌了几杯脸红红的。这时候也来劲了大嚷着要唱要唱一边唱一边再喝。我心下暗叹一口气心想你jojo看着单纯没想到也是疯女人一个。今晚看来真逃不过去了。 这时四人走到街面上一阵夜风吹至走在我和徐优妮前面的马列赶紧作怜香惜玉状解下外套替jojo披上右手顺势就搂住了jojo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耳语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jojo嘻笑不已一点没抗拒马列那双贼手。 徐优妮看见这情形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我嘻嘻一笑道:“我也冷哦。”或者是喝过酒的缘故她原本嫩白的粉腮在夜灯下呈现出一种让人迷醉的酒红色。看得我心下一荡。 郁闷!下午**裸的勾引我已经抵受不住现在又变成一付小女子惹人怜爱的神情不管是何等风情都是如此迷人。再这样行进下去我今天肯定要失控。 心下轻叹一口气只好伸手去准备解下外套也替她披上无料徐优妮忽然一下捉住我的双手脸上似嗔似笑地瞅了我一眼道:“人家说了都才有动作我才不稀罕呢!” 被她娇小柔嫩的双手抓住我竟然有些战栗的感觉只觉得她握住我的双手在夜风里如此温暖闻到她身上的暗香浅浅袭来我不由一阵热血上涌手下轻轻用力摆脱了她的挣扎顺手一圈已经紧紧搂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徐优妮用手肘轻轻击了我一下嘴角嗔笑道:“干什么啊!” 我叹口气说道:“谁让你生的这么漂亮我情难自禁不行呀。”这一瞬间我忽然又恢复了从前那无羁浪子的性格。徐优妮轻轻挣扎着浅笑道:“想得倒美一餐饭就想占人便宜呀。” 我一下恢复了以前的脾性紧紧箍住她挣扎的身子凑过脸去贴着她耳朵轻语道:““谁说我要占你便宜我不过给你机会让你占我便宜罢了。” 徐优妮又轻轻用手肘轻击了我一下笑着说道:“去死啦!”体香从她白嫩的脖颈中散而出我有点晕晕欲醉什么矜持什么身份什么圈套统统全丢在天外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徐优妮也摆明不是天使再这样装模作样扮圣人可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两男两女轻拥着在大街上倘佯。 马列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我们嘿嘿一笑说:“我说哥们去那唱k是不是去你现在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望月城。” jojo显然是夜生活丰富之人傻西西地笑了轻轻捏了一下马列的脸颊说:“你傻哦老土现在谁还去望月城再说都关门了不是?” 马列一怔望着我疑惑地说是吗?他只听我说起过在望月城任职而我并没有跟他提过望月城最近被连续骚扰被迫关闭一事。 我吐了吐舌头说确实是这样正在装修重开至少得下周了。马列哦了一声对jojo说那你说去那我看你玩得比谁都精。你说了算吧! jojo显然是醉了笑声也大了很多哈哈笑道:“我说了算呀那去凤凰台那里新开了几间非常不错的k房音响可好了要去的话我现在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凤凰台?我心中一震一下从有些迷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阿勇的凤凰台? 会不会不太妥? 徐优妮忽然贴近我轻轻说道:“挺好呀我也想知道一下凤凰台怎么把我们的望月城给比下去的!” 这里只有和我徐优妮知道望月城和凤凰台之争的而且徐优妮是钱凯的秘书她既然说话感觉就是钱凯的意思一样我心下暗暗一惊暗想这莫非也是钱凯的主意? 当下我点了点头确实我虽然在a市这么久还从来有在晚上来过凤凰台这带。没别的原因收入问题何况我对唱歌跳舞喝酒什么的并不是兴趣很大现在既然入了这行见识一下别人的的经营手段也是好的。 jojo见大家都没有意见拿出电话来联系了一下嘿地笑了说订好啦刚刚好还有一间中包留着。 情湾恰如一个三角州充斥着各色娱乐场所一角是我们的望月城现在星光暗淡另一角侧是灯火辉煌如日中天的凤凰台! 凤凰台其实是a市的一间五星级宾馆不过以这间宾馆为依托在蒙天勇近段时间的精心打造下这周围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宏观的娱乐产业群。所以当地人习惯把这一片地方都叫做凤凰台。当然如钱凯所介绍的一般这一片地头大部分都是天翱集团甚至可以直接说是蒙天勇的产业。 和望月城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才到凤凰台的周边已经感觉到歌舞昇平的气象一家家的k房、酒吧、慢摇吧沿着上河路延升而开香樟树下暴露的少女和刺青的男儿三五成群七彩斑斓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下散着绯糜的气息各色名车停满了每一个可泊车的地方这是一个属于黑夜的区域。虽然几近晚上十点然后这里的热情才刚刚燃起音乐在耳边纷呈而至让人顿生眼花缭乱之感。 徐优妮叹了口气对着我说道:“你的对手很强大哦!”我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暗想换我如果喜欢来这些地方也绝对只会选择凤凰台。毕竟不论是建筑还是设施又或者娱乐项目的本身新兴的凤凰台都比望月城更强势更吸引有钱人或者时尚的年轻人。 在玩这方面永远只有喜新厌旧。 按照现在的情势即便望月城能重开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光辉。只看凤凰台周边的这种趋势就知道钱凯已经明显敌不过阿勇了。谁都知道现代有钱人玩的就是要一条龙要的就是产业集中望月城的周边虽然也有许多相关的娱乐产业但毕竟建成已久经营户主也没有太强烈的更新意识已经开始呈现出颓态。以前名声在时还有一些熟悉的客人会来现在被阿勇这么一番连续骚扰更是步履维艰大家花钱来享受谁也不想玩的时候玩出命来。 马列唉哟一声赞叹道:“半年没来这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着望向我说看来你现在那位置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怕是很难跟这抢生意。 听见马列这无心之语看着凤凰台周边这种欢歌景象我心中忽然一惧看来施少强在电话里分析的确实不错钱凯是要放弃望月城了。 先前我还想这只是施少强的一个推论而已现在亲眼见到此刻凤凰台如此兴盛的样子心里一下清楚了钱凯果然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送上门的替死鬼想想我这种门外汉也看得出来现在两地的现状根本没法对比何况钱凯这种生意人与其再花大力投资改造不如把地产改作它用。难怪说什么赚不赚钱不要紧只要能帮他对付来骚扰的人。显然钱凯是气不过阿勇对他穷追猛打想借我的手报复一下对方。 心下一明白不由抽了口冷气。还没有利用到钱凯已经被他所利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徐优妮似乎见我神态有异推了推我说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十一 干杯 “给你卖力唱二十真心真意米高峰都因我动容无人及我你怎么竟然说k歌之王是我……” 当马列终于以一特专业的姿势拿着话筒扮歌星飙歌时我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这种深情演绎我已经见识过不下百次早已经听得耳茧都快破。 迷糊中似乎听到身旁有电话铃音响起好象是从jojo的挎包中传出来的。轻轻推了推她指了指包说道:“你电话响!” jojo长吐了口酒气傻乎乎地笑着说道:“谢谢!”然后拿出电话喂了几声对着马列唤道你轻点行不我什么都听不到。然而马列仍然自我陶醉中。jojo哼地朝马列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听不清我到外面接!边说边打开包房门走了出去。 徐优妮扑哧一声笑了贴靠着我说道:“你朋友好有趣啊这么投入!”我点点头说就是没星探掘他简直就是娱乐圈的损失呀。 徐优妮用迷离的眼光扫了我一眼道:“那要是我没有掘你会不会是我的损失呢?”我伸过手去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揽笑道:“会不会是你的损失我不知道但我如果今天晚上放过你我肯定是大大遗憾的!” 徐优妮轻轻呸了一声说死相看你白天道貌岸然的其实还不就是色中饿鬼这么不老实。我心中一荡凑嘴过去在她粉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徐优妮啊的一声尖叫用手肘狠狠击了我一下说你胆子大了!还有人在。 我一下把她柔弱的腰搂紧嘿嘿一笑道:“他是k歌之王我是k女之王各忙各的谁管谁呀你没见他这么沉醉那会注意咱们。”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疯狂的想亵渎她的意念或者在我的心中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是一个可以轻易采摘的女子吧。 徐优妮显然是久经风月的方才那一声尖叫只不过没想到我忽然亲吻而罢了现在马上恢复了平静也不推开我只是轻轻倦缩在我怀中对着我嘻嘻一笑轻轻说道:“这么猴急会减分的哦!” 我心中忽然呯地一怔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我似乎在那听过呢? 徐优妮见我忽然没了笑容倒是有点意外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我一下收回失散的魂灵做回我的色狼样凑近她如秀珠一般的耳垂哼哼淫笑道:“我在想怎么把你弄到床上去!” 徐优妮虽然大胆也不由被我如此**的一句话搞得脸上一红呸了一声作势推开我说滚远点。嘴上虽如此说手也只是轻轻一挣那逃离得了我的双手我心中一热嘴唇轻轻贴上她粉白的脖颈藏在她右腋下的手也无声无息向她胸前滑去。 徐优妮脸上红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当着马列的面也会如此大胆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脸上便浮起一丝冰冷的神色肩膀用力挣脱我箍紧的手臂忽然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有些冰冷地说:“你看错人了哦!” 然而我的**让我忽略了她的拒绝神情正准备把她抱得更紧。门忽然开了jojo有些歪斜地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看见我们抱的如此之紧不由对着我们哈哈一笑说:“我说靓妹帅哥别这么痴缠好不好要疯回家去疯!” 说着右手一拉门说道:“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个姐妹刚巧接电话的时候在外面遇上。”门一开随着jojo走进两个打扮靓丽的女子来。 我见有其它陌生人来也不好意思再死缠着徐优妮了轻轻推放开她抬起头来往徐优妮的那两个朋友看去。 晕眩!没这么巧吧。 只见最前面一个女子身材修长休闲的卡蓝布牛仔裤配着是可爱的米色毛衣一头柔顺的长轻轻挽成个结娇俏的容颜是如此的熟悉。 差点郁闷死。这忽然出现的女子竟然是江宜欣。 其实这仅是我第三次遇见这女人但她在我生命中的铭刻下的命运之痕却是如此的深刻我只是随便一眼就在这有些灰暗的灯光中毫无疑问地认出了她尽管现在的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的打扮。 我曾经以为和这人再不会有半点联系没想到这么快又会重新遇上。 江宜欣显然也是一怔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见我。两人对视之下都有些尴尬。徐优妮显然是敏感的立刻查觉到我和她之间眼神的不对劲轻轻在我们两人的面上扫视了一下对我说道:“怎么你也认识?” 这一瞬间我已经放下了刚才的惊讶点了点头脸上推起了笑容说道:“当然朋友嘛。”说着望了望江宜欣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江宜欣脸上的那点奇怪神色也是一闪而过一脸的笑容居然也朝我笑了笑说这么巧呀!我也回报一个欣然的微笑又点了点头。 只有我们彼此知道这微笑真他妈假。 马列也未看的真切只觉进来的是美女赶紧丢下话筒唷了一声说道:“今天什么星座呀这么多美女出现!”待走近了忽然啊了一声叫了声:“江总!” 江宜欣显然对马列并不熟悉只是觉得眼熟。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马列好象是自己公司的职员也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你也在呀!” 倒是江宜欣旁边的另一个女子呀的叫了一声走上前来对着马列哈哈一笑说:“好你个马大帅这次被我逮到了吧居然背着老婆出来胡混!”却是嘉怡百货财务部的方怡宁也是所谓江宜欣的闺中蜜友。 马列一脸尴尬含糊说道:“胡说什么呢这不就和朋友出来哈皮呢!”倒是jojo一脸疑惑地道:“不会吧你们居然认识?”马列一直没和jojo说过自己在那家公司上班现在只得唉了一声说:“不止认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 jojo一笑说道:“那真的好巧哦她们都是我高中的同学来来既然大家都认识我也就不介绍了姐妹们咱们一块来喝酒!”说着拍了拍江宜欣道:“你这几年都死那去了留学去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联系真不够朋友!” 江宜欣笑了笑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徐优妮对着jojo道:“不了我们是被其它朋友约来的他还在其它的房间等我们你们玩吧反正我在这还要呆很长一段时间不如呆会一起宵夜好了。” jojo吐了口酒气叫了一声:“不嘛难道这么巧遇上怎么能不坐一会就走对不怡宁!”方怡宁嘻嘻一笑说jojo看你都醉了还喝!说着望了望马列道:“你这小子一会可记得要送人回家哦!” 马列眉头一皱自然拍了拍自己胸脯道:“这还用你说我马列是这号人吗!” 江宜欣抿笑着朝jojo道:“真的我们约好了朋友来玩要是自己却偷跑过来怎么会好意思!” jojo醉了那管这些大声嚷道:“不要嘛你看我们这边就四个人房间这么宽再多来几个人也行叫你们朋友一起过来唱好了对不对怡宁!” 方怡宁瞅了瞅江宜欣又望了望我略为尴尬地道:“这不太好吧!”她自然是道我和江宜欣之间的恩怨的。我心中唷的叹了一声暗道可别真要把我和江宜欣今晚硬凑挤在一起实在有点尴尬。虽然现在各走各路事情也过去许久了但心里总有点儿别扭。 江宜欣摇了摇头说道:“jojo真的不了我们朋友还在等我这样不太礼貌。” jojo贝牙一咬哼哼道:“你是不是存心气我五六年才见到一次居然不给我点儿面子。”说着转过头去对着马列说:“你们也是朋友你帮我拉住她们!” 马列一脸为难望了望我嘴上唉唉道:“这这……”我知道马列的意思他和江宜欣是上下级的关系本来就不熟何况因为我的缘故自然不敢轻易答应。 jojo用脚狠狠踢了马列一下说这什么叫你帮着拉人又不是叫你杀人你为难什么。我见马列一脸无辜相终于心下一松暗想算了都过去的事了咱一大男人跟女子计较什么便笑了笑对着江宜欣说道:“我们就四个人你们要是人不多的话过来一起玩吧也热闹一点。” jojo嘻的拍了拍我说还是文俊好然后又狠狠瞅了马列一眼马列一脸无辜低下头去显然心里在骂这算什么事!江宜欣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出口相留不由有些为难望了望方怡宁显然是心中无法定夺。 方怡宁看了看我们似乎明白我们间的那种感觉忽然嘿地一笑说:“算了啦把他也叫过来吧都是朋友嘛难得这么巧遇见再说人多他也不能烦你正落你下怀。”江宜欣有些无奈但既然方怡宁这样说也只得微微一笑说那好吧我去叫他。方怡宁说不用你先坐吧我去我包还放在那边呢将就去拿。说着不容江宜欣回答自己走了出去。 jojo拉着江宜欣坐下不偏不倚正好坐在我的旁边。彼此都有些苦笑对视了一下。 这算什么一笑泯恩仇?老天! 徐优妮忽然轻轻用手肘敲了我一下脸上带着嘲笑的神情凑近我耳旁边道:“你们之间好象有点不对劲哦老实交待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我可吃醋了哦。” 这声音不大不小江宜欣肯定也听到了我坐在两人中间只差没晕死过去!然而更晕的还在后面! 只见徐优妮拿了支酒递给了江宜欣脸上甜甜一笑道:“你好漂亮哦!”江宜欣稍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你才真的漂亮!我叫江宜欣你怎么称呼。” 徐优妮嘻嘻一笑说我叫徐优妮和jojo是好姐妹。说着瞟了我一眼说:“也是文俊的女朋友你们都认识那我们以后多联系才对!” 我彻底无语吐血中……这年代怎么白绫似的疯女人越来越多了。 江宜欣似有点儿意外看了我们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说那肯定的我才回来也没多少朋友能认识你也挺高兴大家以后多联系。说着拿起酒向我虚虚一晃说来我敬你们大家一口! 我知道她这一敬的意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心中忽然一松屁大个事一直堵在心中干嘛呢!咱一大男人可别被女人说小心眼心下一释然也举起酒瓶点了点头道:”什么都不要提干杯!“然后望了徐优妮一眼轻笑道:”干啦女朋友!“徐优妮微笑:“可不要后悔哦男朋友!” 马列拿着支酒凑了上来对着我们诡异地一笑笑道:“就是嘛什么都不要提!干杯朋友!” 砰的一声酒瓶出清脆的碰响声。 随着这一声碰响门开了jojo拉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头直挑染着几丝黄很野性的样子。就在他额前的长一扬之际我脸上忽然一变色很有种不可思议感觉这世界有时候小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昏暗暧昧的低柔灯光里那人眼神却是凌厉如冰。 阿勇! 十二 错位 阿勇显然是不太高兴被硬拉来此所以脸色有些僵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包房内眼光忽然触碰到我一下怔住了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见我。 方怡宁并没有注意到我和阿勇的眼神拉着阿勇说道:“来我们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然后又对着大家说道:“他是蒙天勇也是这里的大老板哦。我叫他来可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嘿嘿这餐吃定他了!” 阿勇望着我冰冷的眼神忽然冰融了嘿地笑了笑说:“怎么是你?”这话一出不止正在介绍的方怡宁就连江宜欣都是一呆望着我说道:“你们认识?” 阿勇脸上一笑向我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微笑道:“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笑了笑站起来伸出右手跟他一握两只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阿勇望着我打量了半天忽然脸上一笑松开了手道:“早知道是你在这我就不在外面和怡宁磨蹭半天了。” 方怡宁哟了一声望着我说:“哇不会吧你们居然认识阿勇他还一直不想进来呢!”看她惊讶的眼神一定是实在想不通我这种身分的人怎么居然会和蒙天勇认识的。 阿勇一笑道:“是朋友的!”我心中忽然一暖朋友!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冷酷的阿勇也会这样说。 这时候我的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徐优妮似乎很意外地看着我们眼神中似乎在思索什么我心中不由一怔。同时庆幸幸亏钱凯早知道我和阿勇相识的事就算徐优妮把今天的事告诉钱凯也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我和阿勇并不是太熟悉。心中赶紧警告自己在徐优妮面前千万不要和阿勇太过表现亲近。 原本该由江宜欣和方怡宁替我们介绍的一下变成我替阿勇介绍他们了当然说到徐优妮的时候我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名字。毕竟阿勇摆明了和钱凯对着干如果让阿勇知道徐优妮在钱凯的公司做事总是有点不太妥。 然而徐优妮表现的远比我想像中热情似乎非常高兴认识阿勇这样的阔公子哥不迭地和阿勇聊着天。我心下暗暗叹息一声对徐优妮方才激起的一点点感觉飘到天外。 心中亦暗自打算如果阿勇问起我在那做事我该如何回答。上一次相助他后大家告别的匆忙并没有好好的交谈过那想到只是数月时光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完全不同了。甚至就连我也如此奇怪地站在和阿勇完全对立的立场。 在施少强那个很奇怪的计划中为了所谓保证我的绝对安全出我还要设法从钱凯这边转投到天翱蒙氏那边去对这样的安排我心中一直隐隐觉得似乎有不妥之处然而究竟那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然而只是现在的局面我已经完全头大了。试问一个曾经和阿勇浴血对抗钱凯的人分分钟就成为钱凯的手下如果让阿勇知道了会怎么想?甚至说不定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替钱凯收拾阿勇派去骚扰望月城的人这样一来阿勇迟早会知道我就是望月城的经理。 一切的一切我本来都想慢慢来做的然而我绝对没有料到这么快我就重新遇见阿勇并且当着大家的面成了他口中所谓的好朋友。事情的变化真是出乎我所有的计划。只怕现在我要跟施少强解释也要半天才能说明白。 江宜欣似乎对我和阿勇的相识更是感觉意外低下头去和方怡宁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人不时抬起头来打量我几眼。无论如何对她俩来说我和阿勇居然是朋友显然是绝对出乎意料的。 几杯酒后气氛有些微妙大家都没什么找到什么共同的话题毕竟所有人并不都是相识的甚至就连阿勇所谓的朋友如我和他其实也可算是个百分百的陌生人除了偶尔就歌碟里的内容聊着些歌星影星的八卦众人慢慢分成了私聊。 一时乏味。 徐优妮似乎有些不太喜欢江宜欣和方怡宁她们尤其知道我们还彼此相识以后脸有些冰并没怎么理会江宜欣她们只是不停地在电脑上找歌时不时的和jojo、马列低声说笑着什么。我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凑了上去低声在她耳边说怎么不理人了。 徐优妮竟似有些吃醋般嘿地一笑说道:“陪你的朋友去不用管我。”我心中一热正想把她搂过来在身边转头方想起现在屋里人已经很多了这种举止不太妥当忙回头看看了其它人正好看见江宜欣正以一种有点奇怪的神色和我的视线相触。赶紧吓得回过头来。对这女子我心中总有些疙瘩存在。 徐优妮也看见了轻轻瞟了江宜欣一眼对着我冷冷一笑轻声道“怎么你的老情人?长得还挺不错哦!”我吐了吐舌头轻笑说你可别冤死我。徐优妮轻轻呸了一声说看你们那暧昧样我打她进来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了。 我心中暗想算你眼光毒可惜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徐优妮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起身拎了酒向阿勇走去果然是美女秘书习惯了和上层人物打交道这时也不知道凑耳和阿勇说了什么不多时两人已经嘻嘻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萧然在这喧闹的包房内马列和jojo飙歌飙的欢江宜欣和方怡宁说着自己的事就连徐优妮在知道阿勇的身份后也好象一下就把热情转移了过去就只我一个人莫名的空虚。 阿勇和徐优妮说笑了一会叫侍者送了果盘进来对大家说:“难得大家光临我这里大家尽管开怀畅饮有什么需要吩咐我!” jojo醉得伤了嘿嘿笑了说道:“那不如开瓶好点的红酒来呀!” 阿勇哈地一声说没问题说我去拿我收藏的一瓶好酒来让大家品尝一下。正欲站起身来。那方才没关闭紧的包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阿勇眉头皱了皱叫过门外的一女服务生来问道:“怎么回事吵得这么厉害你去看看怎么了!”不多时那女服务生跑了回来脸上有些惨白说隔壁有间房好象有人在捣乱砸坏了东西。 阿勇脸上一阴哼地一笑道:“来我这捣乱很佩服哦!”说着嚯然站起身来对大家说你们先唱着我去看一下。 我亦是心中有些纳闷暗想居然有人敢在阿勇的场子里闹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便对他说:“要帮忙吗?” 阿勇望了望我脸上泛起微笑轻轻耸了耸肩说:“这里是我的地头如果还要你出面那我真的不用混了估计也就是些喝醉了酒的小屁孩吧!” jojo虽然醉了但一听见有热闹看麦克一扔拉起身边的江宜欣和方怡宁就要跟着来看阿勇伸手一拦她说没什么好看的啦我去制止一下就行。jojo不理说我偏要看我最喜欢看人打架了。 我瞟了马列一眼马列无奈地摇头显然也没想到jojo是个暴力女。 忽然又是一声呯的巨响显然是酒瓶砸碎的声音。跟着有人在脱口大骂:“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妈的这什么服务!” 阿勇双眼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微微冷笑向传来叫骂的那间包房走去。jojo非常兴奋大叫着有热闹看啦便拉着我们跟着冲去。方怡宁和江宜欣被她拉着脸上均显出丝恐惧感显然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非常害怕。但被jojo拉着也只得跟了出来马列呼了一口气对我说都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这时候已经有阿勇的手下闻得有人砸场已经冲上楼来正要冲进那包房迎面看见阿勇忙不迭地站住低声说:“蒙总……我们马上处理要不要赶紧通知阿水他们。” 阿勇右手一场轻轻止住他们欲说的话说道:“我有朋友在先看看情况暂时不要惊动警察我来处理。”那几个手下连忙站住显然对阿勇非常恭敬。 附近的各间包房显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胆大的都关了音乐挤出门来观看一时间走廊上挤满了人。只听见那间屋内继续出呯呯的打砸声那间包房内有人叫嚣着妈的什么臭服务。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头凌乱衣裳不整地冲出那间包房门脸上带着惊惧的眼泪一头扎进旁边一个女服务生的怀中哭泣道:“他们他们……”说着哽咽不止显然被屋内的人给欺负了。 阿勇冷冷扫了她一眼道:“怎么回事?” 那带泪的女服务生脸上充满惊惧哭诉道:“我刚才送酒给他们他们硬拉我陪着我说我不是小姐他们不管还……”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只看她衣裳不整的样显然是受到了身体上的侮辱。 阿勇脸上杀意一现立刻恢复平静如水的模样走上前去轻轻站在那包间门外对着里面人说:“适可而止吧趁我今天我心情好赶紧给我滚!” “你算老几?叫蒙天勇来!”屋中轰地冲出了四五个黑衣年轻人。对着阿勇叫嚣道。 阿勇冷笑沉声道:“我不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那几个冲出来的黑衣年轻人一愣显然没想到真的遇到了阿勇。然而心中最吃惊的人却是我。 我已经一眼看见那当先冲出来的那脸上留着毛胡子的黑衣青年正是钱凯的一个手下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叫段剑锋什么的。曾经在电梯门口遇见过的后来来君凯总部让钱凯批钱时阿彪还帮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钱凯的人怎么闹到这里来了?我头一下大了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至少我现在应该算是钱凯的人!心中一紧赶紧把身子移到了众人的最后毕竟在这种场合下遇见钱凯的手下感觉很是不对劲尤其一看就明白他们是故意来砸场的样子。 看样子是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阿勇的场子。我转头瞟了一眼站在门内的徐优妮给了她个眼色。示意询问她这是否是钱凯的主意徐优妮显然明白我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段剑锋等人凑近我轻声说不要管他们这些人最野蛮了。在公司里最不受欢迎。 我心下一松说实话虽然现在和他们是一条壕里的人但我真不想因为这事出面和阿勇做对毕竟今天这么多朋友在场。稍有不慎后果很难处理。 心中忽然有点虚我还没有正式开始帮助钱凯对付阿勇倒先出了这档子事妈的如果反过我倒在阿勇的地方对付钱凯的人这又算什么!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真让人晕眩!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种错位中越来失去了原则。 十三 遇旧 那叫段剑锋的家伙眼角一抬扫视了面前的阿勇一眼脸上不由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真会遇到他但仍强装镇静哼道:“嘿想不到蒙老板也会来自己的地方消遣!” 阿勇冷冷道:“那依你说我该去那消遣我也很想去望月城呀可惜听说已经关门了!” 这话一出我心中一跳。暗想该怎么面对这局面。阿勇居然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钱凯的手下。 段剑锋并未注意到我脸上暴怒哼哼道:“兄弟们这是给蒙老板捧场来了怎么招呼的如此之差要个酒水拖拖拉拉半天也上不了不说连个小姐也居然来老子们面前装逼。” 阿勇冷笑望了那战栗下止的女服务生一眼淡淡道:“她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说几句就是了大家都是些爷们何必跟一女孩子过不去不怕丢了你们钱总的面子!” 段剑锋回头望了望其它几个黑衣青年嘿嘿笑着说:“兄弟们听见没有有人火了砸咱们的场子就行兄弟们玩玩他的女人他就装怜惜难怪身边这么多美女咱不分兄弟们几个玩玩呀!”说着脸光淫邪地望着离他最近的jojo美胸贪婪地看着。 我心中一叹心想这几个家伙也太不知死活了在人家的地头上居然也敢这么挑衅。这话一出阿勇要是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怎么在江宜欣她们面前立足。 果然阿勇眼中寒芒一闪显然是心中已经腾起怒火我站在他背后只见他右手忽然攥紧。如果不是有江宜欣她们这些人在旁边以阿勇的性格不立马动手打断对方的双腿才怪了。 阿勇终于忍住没动火倒是阿勇的几个手下火了一个壮实的阿勇手下嚯地冲了上去怒视着段剑锋冷声道:“你小子说话小心点别他妈以为这是你能来闹的地方!” 段剑锋显然是来闹事的这几个人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脸上也沉得住气冷冷道:“怎么着仗着人多是不就你们能来挠我们的场我们就不能来?何况咱们是给蒙老板捧场来的他都没说话你算老几?” 阿勇那手下脸上一恶忽地出手一下抓住了段剑锋的衣领狞牙道:“就凭你还用得着勇哥招呼你?” 段剑锋神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这一下被对方抓住了衣领不由有几份尴尬冷笑着道:“蒙老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阿勇显然心中已有计划不想惊扰到江宜欣等朋友手一挥对那抓住对方衣领的手下说道:“小志放开他!”说着转过头来对着我们笑了笑道:“没事咱们进去接着唱歌!” 说着手下用力把紧贴在他身边的jojo给先推了回去。jojo一脸迷醉奇怪地说:“怎么不打了?” 阿勇给了我一个眼色我心上明白同时也怕那段剑锋认出我来赶紧转过身去低声推了江宜欣的腰一下说进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江宜欣似乎没想到我会触她的腰脸上竟然有些奇怪的神情泛起对着我浅浅一笑拉着方怡宁走回我们那间包房内。方怡宁早怕得不得了赶紧一拉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直站在门口观望的徐优妮轻轻拉了拉我的手低声道:“你别跟着乱小段他们不好惹的!”我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我知道叫她赶紧回避。徐优妮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赶紧低下头走了进去。我心下庆幸暗想幸好这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段剑锋他们又专注于阿勇没有注意到否则真是很难设想。 然而段剑锋他们还以为阿勇怕了他们哈哈大笑道:“去我当什么龙潭虎穴也不知道阿彪他们怎么混的居然会被人砸场子真他妈犯贱就不会学咱们反砸过来!” 我心下一怔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钱凯的手下也并非是团结相处的现在来闹场的段剑锋等人显然和守望月城的阿彪等不是一伙而且今天的事也绝对不是钱凯所指使的。只是这几个家伙自的个人行为以为可以来这闹一场回去笑话那些丢脸的同伴。 段剑锋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更是狂妄见阿勇主动回避他们不由嘿嘿嘲笑说:“我总听人说什么凤凰台一凤一凰凤倚天姿凰推阿勇说得这么拽还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如此哈哈!”其它几个人也是跟着附合叫嚣。 我轻轻摇了摇头暗想得了便宜就赶紧撤了吧再这么搞下去圣贤也出火的。 正要走进房门的阿勇忽然止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头去望着段剑锋嘿地一笑道:“如果你们真是存心来玩的很好今天我心情好尽管喝算我的帐!”段剑锋一怔不知道阿勇要打什么主意。 阿勇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不屑的神情冷笑着道:“回去跟钱凯说一声我的人在北豪生的事我知道不关他事我不想再和他做这些无谓的争斗。还有你们望月城被骚扰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毕竟是我手下去做的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停止了当然钱凯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来找我我很乐意奉陪。至于你们哼……”显然没当这些小角色是一回事。 我心中唷了一声莫非望月城被骚扰确实不是阿勇的主意而只是他手下人的自行为吗?想来也确实可能就像今天来闹事的段剑锋等人一样谁都知道阿勇和钱凯正是对立的时候两人的手下众多谁都想出位所以看来都是未经许可就互相来闹事以搏阿勇和钱凯的欢心。但是阿勇居然说不想和钱凯再做无谓的争斗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以阿勇这种好勇斗狠的性格居然会说这种话实在有点难以想像。难道真只为今天有其它朋友在场而故意说的? 段剑锋被他如此轻视嘿地轻摇头轻蔑地一笑道:“说得好动听砸了我们的场子这么随便就说算了!”其它几个也跟着轰笑。阿勇忽然眼光暴闪嘿嘿阴笑说:“砸了就砸了怎么着不爽吗?” 段剑锋显然也是个好斗的角色见阿勇这样说不由嘴角一狞冷笑道:“既然是你开了金口那我们天天来这耍!” 阿勇终于忍不住了呼地长呼了一口气冷冷地对着段剑锋说:“我的忍耐很有限度你不要再呛我!”段剑锋显然真以为阿勇怕了他哈哈大笑说:“就呛你怎么着?” 我心中一叹息看来今天事真没法如此了结了自己最终要被逼上前台。 阿勇显然终于是怒火难抑呯地一声把包间门关上。拳头已经攥紧一字一句地对着段剑锋说道:“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如果你他妈在十秒钟内不给我消失我就打断你的腿还有你告诉钱凯他场子我砸了就砸了他不爽我可以随时再接着砸!” 这话才一出阿勇的几个手下已经身子一挺立在了他两侧。而且楼台传来一串脚步声响不知从何处已经钻出了十多个阿勇的手下堵住了楼道。 我心中长叹一声心知这场决斗始终是不可避免了。 段剑锋被阿勇的气势给一压又见对方忽然涌出这么多人来显然也有点内心毛。但话已经被说的太满一时下不了台只得咬牙道:“怎么仗着人多呀?”阿勇冷笑着摇了摇头说:“不错就是人多怎么着五……四”已经开始倒数显然并不是说笑只要十秒一到就要动手。 段剑锋脸色一白似乎没料到阿勇不知何时已经招来了这么多手下又被对方气势所压不由退了一步。 三!阿勇冷笑。 “好算你狠!”段剑锋好似终抵不住阿勇的气势脸上露出些胆怯的神情慢慢退后了一步。我呼地松了口气揪了半天的心也忽然一放说实在的我真不想这么快就和阿勇作对。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段剑锋。这人敢带着三四人就冲来捣乱早就做好了打杀的心理准备。只见他作势退后一步装出妥协状但右手忽然一缩藏在袖中的短刀已经滑至手中。我正站在阿勇的身后侧段剑锋的右手才一抖我已经觉查到不妙不由脱口而出:“小心!” 晕暗的灯光下寒光暴闪段剑锋已经一刀向阿勇疾刺过来。 阿勇虽然自大但并不是废材只见段剑锋一刀刺来身子猛的一闪。堪好避过这一刀脸上已经变色。飞起一脚作势就要猛踢过去。然而段剑锋手一翻并不闪躲这一踢。第二刀已经横划了过来。这人动作矫健下手非常之狠。 阿勇脸上变色然而身子重心已经倾斜眼见段剑锋横手一刀划来脸上不由大惊脚下不由加力踢向段剑锋的一脚已经立马改变方向在墙壁上一个反弹身子一个绕空竟然在空中回旋了一圈。 那一刀唰地一声撕破了阿勇中空的裤角。 也是阿勇骁勇竟然在这有些狭窄的过道里施展出如此惊眩的空中回旋武姿换了普通人或者一般的习武者如果准备不足早就皮开肉溅。 然而说来慢动时快阿勇才刚刚站定然而段剑锋的第三刀已经迎空而至! 由于过道实在是有点狭窄别说阿勇的那些手下都站在另外两端就算站在旁边也救驾不及阿勇没想到对方是如此搏命的姿势然而已经紧贴住墙壁退无可退。面上不由一阵惊惧。 “去死!”段剑锋大呼一声身子前冲刀尖寒芒直吐已然如冷风而至。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见阿勇有难忽然下意识地觉得非得救他不可。就在这瞬息之间我右手猛一用劲一把拉住阿勇的左臂硬生生把阿勇朝我这边拽了过来。 叮的一声金鸣段剑锋那夺命一刀一下刺空一下深深刺入墙体中墙灰直溅。段剑锋脸色一变欲拨出刀来但那刀刺得太深竟然没能一下拨出。 阿勇的手下并非无能之辈眼见这机会那还不一拥而上一时间这狭窄的过道中宛若群狼相嘶十多个阿勇的手下和段剑锋几人狠命干起来。吓得远远站着的那些服务小姐一阵阵惊呼四散逃开。各间包房内的人都早知道外面出了事但谁也不敢打开门看上一看。 始终是人多力量大而且阿勇的手下个个均是骁勇之辈不多时已经把负隅顽抗的段剑锋四人给生扑在地手脚都被人反扣住。 阿勇退开数步脸上犹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呆滞看着自己人踩住了段剑锋后才呼地吐了一口气面上回复了冷冷的神色看了被四五只脚硬踩在地上的段剑锋一眼哼地摇了摇头寒声说道:“刚才说的你还记得吗?” 段剑锋挣扎着抬起头一脸恶毒地冷冷看了阿勇一眼不屑地喘息冷笑:“现在落在你手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了!” 阿勇嘴角轻轻一挑眼神间飘过一丝诡异的邪恶神情。缓缓走到反趴在地上的段剑锋身边淡淡道:“很好有骨气我喜欢!”然后对着那几个狠压着段剑锋的手下说道:“把他给我翻过来!” 那几个手下似乎知道阿勇要干什么各自用力一拧把段剑锋整个人给翻了过来。段剑锋面朝阿勇嘿地冷笑说:“你想干什么!”阿勇面上带着邪恶的微笑冷声道:“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忽然查觉到阿勇要干什么不由惊呼一声:“不要!”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只见喀嚓一声阿勇尖硬无比的皮靴已经狠狠一脚踩在了段剑锋的右膝盖上。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在走道中传开。段剑锋已经在地上剧烈地抽搐。阿勇没事人一般轻轻抬高右脚拿出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亮洁的鞋面。转过身向我微笑:“走咱们接着k歌。” 我的心中一阵寒战。 这时时候楼道一阵脚步声响冲上来几个戴着巡警来显然是接到相关人报警后赶来的。然而阿勇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没在意没事人一般放开了被狠压在地的四人全部站在了阿勇的身后。 我心上叹了口气暗想看来今天想不烦都不行了正在犹疑要不要避回包房内去让阿勇自己去面对警察谁知道阿勇已经面带微笑对着当先冲来的一名警察挥手道:“我说水哥你好大的架子哦来得这么晚。” 那被称为水哥的警察扫视了被打翻在地的四人根本无视呻吟中的段剑锋只是一脸堆笑对着阿勇嘿嘿笑道:“你自己能搞定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其它几名警察居然也是一脸笑意一一跟阿勇打招呼更有人对着阿勇说道:“勇哥生意不错哦难怪有人捣乱。”倒似和阿勇熟络无比。 我心下一阵恐惧油然而生只看他们和阿勇称兄道弟的样子阿勇的能力似乎远远出了我的想像。然而最让我吃惊的却是我眼角忽然注意到楼道口有一个警察并未跟上来一脸不已为然的样子。 抬起眼仔细一看我一下僵住了那最远处一脸傲然的警察。 竟然是赢政。 十四 再见 和几月前相比赢政显得有些清瘦了。看着他一身笔挺淡灰的警装我忽然有些黯然神伤的感觉。原本这个时候我也该是这样的打扮吧。 阿勇脸上带着阴鹜的笑对那被他称为水哥的当警察说道:“这几个家伙就交给你处置了我今天还有几个别的朋友在改天一定好好招待哥几个。” 那水哥嘿嘿一笑说:“咱俩什么关系还用客气。再说了我现在还在当班等我们松下来一定来唠叨你。”说着转头对其它几个警察说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那几个民警都是轰然应好。上前扭过了段剑锋几人。 阿勇点了点头笑着说一定一定警民一家亲嘛。 那水哥忽然转过身去对着站在楼道口赢政的赢政叫:“小秦过来一下我给你介绍个大人物。” 赢政嘴角皱了一下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但迫于无奈只好慢悠悠走了过来眼光忽然和我一直注视他的目光相触了不由一下睁大了眼显然是忽然在此地见到我觉得太过意外。毕竟他和段剑锋等人完全不同对我再熟悉不过虽然我站在暗处但只是一眼就已经看清楚我的样子。我只好抿起微笑轻轻朝他点了个头又用眼神示意他一会再说。 被叫做水哥的警察拍了拍赢政的肩膀对着阿勇介绍道:“这是新来我们派出所实习的小秦秦治国。”然后指着阿勇嗬嗬笑道:“这是勇哥这附近的大地主哦你应该听说过吧。” 赢政不轻意地用眼角轻轻瞟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勇点了点头说:“你好我叫秦治国刚到凤凰台派出所实习的。” 阿勇一付很欣赏的目光认真地看着赢政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说:“我姓蒙叫我阿勇就行以后还要兄弟多多关照。”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只看阿勇现在那平和的样子根本让人想不到他片刻之前踩断了一个再无抵抗之力之人的脚。 熟料赢政根本不卖阿勇的账并不伸出手来只淡淡说道:“我怎么当得起你如此大佬的兄弟。” 这话一出不止那被称为水哥的警察及阿勇的那些手下一下脸上变色就连阿勇的脸色都有些僵。但只是瞬息之间阿勇上下扫视了赢政一眼嘿地一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似的那伸在半空的手顺势伸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赢政笑着点了点头道:“都在这做事以后有机会大家警民合作共建和谐。” 赢政也没点头眼光带着不置可否的不屑神色径直半转过了身去就似再和阿勇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似的。 那水哥似乎觉得场面有些僵嘿嘿打冷场笑道:“小秦父亲就是秦皇贡饮服集团的老板哦应该跟勇哥也很熟悉吧。”阿勇脸带微笑看了看不屑理他的赢政点了点头道:“果然将门出虎子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这次赢政连理也懒得理了客气话也没回一声。阿勇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竟然这么看不起自己面上不由有些尴尬但毕竟也是混久了的人物一下就压过心中那丝不快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用很奇怪的眼光盯了赢政一下似要把这个人的样子给完全记在心里一般。 水哥见赢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由用眼角狠狠扫了赢政一眼狠狠推搡了一下身边被其它警察给扭住的一人口中对着另几个警察道:“走啦把他们扭到所里去收拾!”然后又向阿勇告辞。阿勇点了点头随口叫了一个女服务生过来要求跟着他们前去做笔录。 看着几个人扭着段剑锋等人慢慢走向楼道口赢政忽然转过身来朝我这往了一眼我本想给他个眼色但忽然觉得不妥便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阿勇等他们押着人走开拍了拍手说没事啦大家各回岗位继续做事嘴上轻轻哼笑说:“钱凯那老东西要不是老爷子给他干爹面子叫我放他一马就凭他也想跟我斗!” 我心中一怔他口中的老爷子会是谁难道是蒙军?这么说来阿勇刚才说的并不打算继续骚扰望月城其实并不是阿勇想主动停止而是蒙军在背后叫停。 阿勇显然根本想不到我现在是已经是钱凯那边的人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说话很放肆。嘿嘿继续笑道:“方才那小警察挺硬哦有趣有趣很久没看过这么不知趣的年轻人了。”旁边那些阿勇的手下嘿嘿笑道:“看他能硬几天在咱们的地头上这派出所也就是个摆设勇哥要叫他们往东他们那敢往西。” 阿勇脸上抽*动几下显然也有些得意志满的感觉冷笑着说道:“有这么几条公家养的狗替我看门随便打赏几个小钱也没什么不好吧。”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纷纷说阿勇的好话更有人叫嚣道:“只等勇哥再搞定那美妞我看老爷子也不敢再小看勇哥了。” 阿勇眼光暴闪忽然狠狠地望向出此话的那手下沉声道:“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给剁了。”那人浑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脚上吓了一跳赶紧禁声。 阿勇拉了拉衣襟用手整理了下型转过身去拍了拍我肩似乎在沉吟什么片刻后终微微一笑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我淡淡应了声不用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他那一脚踩下去时的狰狞面目还有赢政望着他的不屑神情。心中暗想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于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阿勇拍了拍我说走咱们进去再说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们。 我想起赢政忙找了个借口说你先进去我得去外面跟女友打个电话阿勇哈哈一笑说你小子也不老实啊背着老婆出来偷腥!我讪笑了笑。阿勇点了点头说打完再来我们等你。 我冲下楼的时候那几个警察正在推掇着那几人上警车赢政似乎早猜到我会跟来一直站在最后面一看见我下来脸上露出了丝会心的微笑。转头对那水哥说你们先走我去买包烟自己赶来。那水哥似乎也正烦着他挥军手说去去别来晚了这星期你值班知道不。 红蓝相间的警灯长鸣着穿过闹市而去。我望了赢政一眼脸上嘿地一笑。 赢政叹了口气说:“好久没联系了呢一直没听说你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失踪了我说兰兰你分那个局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太异常的模样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没做警察了!” 赢政啊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没热吧不是家乡了一场大水就把你也给淹出病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可不就是家里这次遇水灾房子都被冲没了为了重新建房子借了很多债要还如果还做警察靠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这是我和施少强早商量过的谎话就是为了对付万一遇上以前警校的同学时措辞之用。 赢政摇了摇头忽然说:“难怪你来投靠蒙天勇了也是以前在学校时你就和他认识的。”自然是想起以前在警校时看见蒙天勇留给我的那名片一事。 我本想说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我现在是给钱凯打工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毕竟像今天这样遇见赢政的事可能性并不高以后再遇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随他怎么想好了。 赢政摸出只烟递给我道:“你电话改成多少了以后有空联系!” 我摇了摇头道:“最近没用电话了等我重新换了号会给你电话。”说这话时我把手伸在裤包里轻轻按住了关机按钮否则这时候如果有电话打来这谎就撒大了。 赢政点了点头很郁闷地看了看灰暗的星空似乎在沉吟什么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肩说:“我现在在凤凰台这实习也算对蒙天勇这个人有点了解了。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要赚钱跟他混一久没什么但我当你是兄弟有些话就说实吧不要混得太深对你没好处。” 我点了点头谁好谁坏又有谁比我更明白呢可惜…… 赢政又恢复了以前那付笑脸嘿嘿一笑道:“我还在值班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和张水旺他们相处的太差不能在工作上被他们挑到刺。” “张水旺?刚才那警察?” 赢政点点头脸上飘过丝恨意无奈道:“可不就是一群警队的垃圾迟早要出事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实习期调到其它地方去再跟他们在一起连我也黑了。搞不好还要被连累。” 我知道赢政意思点了点头说那赶紧去吧。赢政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再见!记得手机换号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道:“这还用说!”然而当赢政那穿着警服的背影那有些瘦弱的身形在长街的尽头慢慢消失时我心头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和在学校里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或者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变化着吧每天每月都会在不经意中改变着自己。 我的眼角却忽然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这样一个普通的诺言于我来说却再也无法实现。未来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再见同学!再见朋友! 十五 漏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马列版[世界末日]的歌声犹然充斥在耳夜已宁静。徐优妮离开我怀抱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挽留原本的冲动**被段剑锋这几人的出现搞得兴致全无思绪全然一片混乱。 淡香犹在鼻触前飘荡载着徐优妮和jojo的的士已经在我眼底慢慢消失我有些无奈的微笑。马列拍了拍我说:“我说二爷又怎么啦?佳人也不送一送有点没品哦!”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是一样你那jojo呢?玩得这么痴缠居然也舍得丢下?” 马列吐了烟微笑:“都几十年的哥们了还能不了解我我姓马可不是种马的马什么叫马列马克思的马列宁同志的列。我马列的原则可向来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对我来说欲无止境保有底线的**就是幸福的漂亮女人于我也就是云烟既然不让我送那不最好要不一送二来的搞出感情可不太好这女人呀少了是旱多了是涝!” 我拍了拍他鄙视道:“哟几天没见境界又升了!” 马列挥挥手说:“得就此打住今天也没算白来托你的福让美女上司记住我了以后咱再努力争取把老王给踢走顶他的位替兄弟复仇!”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怎么?王部长现在还给你脸嘴看啊? 马列有些无奈叹道:“他那德性你还能不明白欺善怕恶就是他的长项了。对了你和江美人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一笑泯恩仇?” 我摸出支烟来叼上悠然道:“人生总有意外生活还得继续!” 马列嘴角一皱嘿地笑了:“说啥呢不懂!”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从马列包里掏出zippo呛的一声打着了微笑着道:“好家伙限量版哦看来这久小日子过的滋润!” 马列一把抢过来很宝贝地摸着火机说:“你怎么还那德性一百年不带火的。”然后很自豪地嘿嘿干笑:“netbsp;“去看你那臭美样。我说你和c也差不多磨蹭了三四年了也该想想结婚的事了吧?”说这话时我心中想:“兄弟人生有得普通就普通的过吧千万不要像我!” 马列抬头带醉的双眼望向中天抓了抓头。悠悠说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人生不该这么平淡无奇、循规蹈矩吧。” “怎么还指望着山鸡变凤凰?嫁入豪门?”我挪喻道。马列哈哈一笑道:“扯啥呢那种女人那是我追得来的吗?下辈子吧!”我亦一笑说:“我可还记得某人对美女上司贼心未死哦!” 马列耸耸肩道:“扑街啦!你没听方怡宁说呀最近阿勇好象在追江宜欣。刚才我们进去后你们在外面是不是动手了我听见外面吵的要死那jojo老嚷着要出来看我想以你们的脾气肯定动手了就死拉住了啦看来那阿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不废话做这行的谁温柔了不过你猜错了一样我可没动手。心下同时一怔想起段剑锋他们闹事后阿勇的手下对阿勇说的一句话什么如果到时搞定那美妞蒙军会更看得起他云云原来竟然指得竟然是阿勇追江宜欣一事。 想想也对嘉怡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实力并不亚于蒙军的天熬集团况且江宜欣听说还是董事长的手心至爱独生爱女如果阿勇娶到她相当于立刻身价百倍地位立刻然无论蒙军再讨厌他只怕也要正视。但我总感觉阿勇似乎对江宜欣没什么兴趣的样只看他们两人聊天的神情就看得出来。感觉甚至比普通朋友还淡。完全在应付一般。 马列见我神情似乎有异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唉算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管这么多干嘛。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又不关咱们的事人家门当户对爱嫁嫁不嫁拉倒!” 马列点头道:“可不就是不过我倒觉得江宜欣根本不喜欢阿勇的啦你看她一整晚甚至宁愿和我合唱也没怎么理阿勇完全是应酬的感觉!”我嘿地一笑没想到这小子的感觉居然也跟我一样。不由笑道:“你又知道?” 马列嘿嘿一笑道:“别的不敢说女人心我还是抓得住的!” “无所谓啦什么富豪之女什么美女上司根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把只吸了几口的半截烟蒂扑的一声弹向半空划出一道暗亮的光线轨迹准确无误地落入路边的垃圾箱内。马列摇头鄙视地说:“雕虫小技又来卖弄!” 一天就这么滑过当午夜电台dj那柔美的声音从案头那用了近十年的破收音机中轻轻柔柔地传来。我有些困的清醒这是一种非常难熬的感觉精神极度疲乏但却睡意全无。我躺在阿彪为我在望月城项楼安置的一间临时客房内夜不能寐。 一轮弯月斜照入窗把没开灯的房间衬得有些灵异斑白。梳理着一整晚的复杂思绪我有点晕。其实终场分手时我已经挽留她了但徐优妮只是轻笑了笑推开我的手自己叫了车和jojo上去就说的再见。这女子显然并不是我原先想的是那种任君采摘的女子而且整晚上的言语表现也不像似钱凯叫来试探我的。因为她和我聊的话题从来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连我的从前也没打听过一句永远是一付很用心倾听并任你挥的感觉。 我回忆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结论就是徐优妮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骨媚风情但绝对保有底线那种。 唉比起这个我要担心的事更多也不知道段剑锋注意到我没有虽然他一出现我就赶紧把身子隐于众人身后相信以我和段剑锋的熟络程度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但救阿勇时我冲上前了点不知道他留心到没有如果被他看见我在场就算钱凯可以理解我去凤凰台的原因但如果我相助阿勇的事再被他知道解释起来总有是点麻烦。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除了施少强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个警察!似乎我现在该有的心态是要完全忘记自己卧底的身份。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钱凯的手下!”心中这样默念着我沉沉睡去。 远航货船的汽笛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天际的朝霞把鱼肚白的天空衬映的有些异样的美。我起身冲了个冷水澡只有冷水的刺激才能唤醒我还有些疲乏的肌体。 正站在窗台擦拭着头时阿彪的电话来了。“腾先生施工队伍来了!”我愣了一下方想起今天保安公司要来安装布线加强各方面的监控。 我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阿彪嘿的一笑说我办事你放心公安那边我也有熟人再说咱们又不是要买枪买弹只是安装监控设施报批手续是比较简单的。我嗯了一声说我马上下来。心中嘿地一笑想到就算你搞不定我跟施少强说一声这手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正在卸货的黄德一眼就看见了我唉哟叫了一声道:“我说文俊混得不错哦一段日子没见居然当经理了!”黄德是我在嘉怡的时候就认识的保安公司的一名销售负责人吃过几次饭算是旧识这次进货的事就是我叫阿彪联系他的。 我笑了笑道:“这不瞎混饭。”黄德一边招呼工人卸货一边笑说着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一乐说这也得你们货优价低才行呀我也这是替别人打工要出什么质量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黄德赶紧掏出烟给我和阿彪道:“兄弟做事什么时候马虎过?这次你们要的货可是极品比你在嘉怡时安装的那些还清晰的多现在很多沿海城市警方都用来街头监控。”说着淫笑:“可别说操作简单画面清晰用来看美女那是没得说!包证你连乳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笑了一声道:“咱可不是用来看那玩意的关键是不要动不动就损坏就行。” 黄德嘿地望了望四周嘿嘿一笑说是个人都有偷窥欲我的货你放一百个心等装好后在操作台上是想看那看哪全电脑自动监视十六画面压缩和记录备份都可以自动完成高切换镜头调档案更是轻松。 阿彪在旁边听得点头恨恨道:“这下我看阿勇他们那些烂人还敢再来作怪。” 我看了看这满满当当的几大厢器材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想起昨天阿勇的话如果一切属实他不再来捣乱的话那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彪的电话响了阿彪接通了电话脸上露出尊敬的声音点头说:“琛哥货到了……对对是保安公司的腾先生已经在验货了……好好我会转告诉他。” 收线后阿彪走向我叹了口气说:“刚才琛哥打电话来说这些新的监控摄像头要暂停安装!”我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阿彪望着那些正搬运货物的工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琛哥说了这是钱总的意思!” “为什么?什么理由?”这下我是真的郁闷了。 阿彪似乎也有些不满意钱凯忽然的改变决定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说道:“琛哥说昨天晚上蒙天勇放出话来要继续砸咱们的场子钱总的意思望月城是和阿勇最冲突的地方如果蒙天勇真是存心要来砸场这些监控设施现在装了也是白装!” 我心下一寒钱凯果然铁了心要放弃望月城了。然而我也知道钱凯的这话并不假因为昨天晚上本已经决定放弃和钱凯对拼的阿勇却被段剑锋等人的行径给激怒从而放出话来要继续砸钱凯的场子这一切我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 钱凯显然是自知实力和阿勇还有一定的差距虽然恨不得一刀做了阿勇但毕竟不是冲动之辈既然在上一次如此大好机会下没有干掉阿勇现在面对阿勇疯狂的反扑最好的应对措施莫过于减少损失。 果然阿彪接着说道:“琛哥叫我通知腾先生这批监控器材先存起来准备用在江北路我们新建的娱乐场所中去!”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对阿彪道:“钱总没说我们该怎么办吗这里还准不准备重开了?”阿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要不腾先生你自己打电话给钱总问一下。 我有些郁闷地拿出电话准备拨出钱凯的电话。然而电话方拿在手电话已响虽然没有跳出相应的姓名但我已经一眼认出这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是白绫的。 我心中一阵猛跳。连我自己都有些怔然面对白绫的来电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反应。镇定了一下任铃声响了一阵连阿彪都有些疑惑地望来我才猛地按下了接听的按键。 空气有些凝固的感觉。白绫在那电话彼端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文俊吗?”我轻轻嗯了一声说:“对是我白绫吗?” 白绫在那边似乎有些情绪失控怔了半晌方说道:“我听钱凯说你已经到望月城做事了。”我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哈哈笑道:“是呀这不毕业了吗?总得找工作谋生的是不!”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一阵猛然惊惧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白绫是知道我念过警校的而且我还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过我是警察的事。虽然以白绫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喜欢多嘴但如果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对我的工作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瞬间我连手也开始颤抖。我竟然会忘记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这对于我的未来简直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漏洞。 白绫似乎也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问道:“你还好吗?”这时阿彪查询的眼光朝我转来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赶紧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挺好的就是没什么事可做!”白绫疑惑地道:“望月城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可做呢?” 我心中反复交战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让白绫根本不会再想起我以前的学警身分一事不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有什么事可做呀这不都停业了!” 白绫似乎也知道一点望月城现状的事不由嗯了一声说这倒是我知道你们那最近出事了钱凯最近被人摆了一道。自己受伤不说还被自己人出卖事业也受到打击。我看他最近情绪也很低落。 听见白绫如此说钱凯我居然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冷笑道:“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有得做就做没得做就六根清净。” 白绫在电话那边忽然一笑道:“怎么你吃醋?”我走到江边也笑了笑说是呀我是吃醋很吃醋。白绫娇笑说去死啦!你都肯为我吃醋那我可以为你死。 我忽然顿住自笑道:“是呀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这一瞬间白绫那纯美邪真的模样又涌上心头来。我真的一点没吃醋吗? “你在江边?”白绫似乎听见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江涛拍岸声。“嗯!”我缓缓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你真要知道?”白绫似乎沉默了一下显然真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我嗯了一声强笑道:“你就说吧拖拖拉拉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白绫在电话里忽然笑了说没事就是忽然有点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怎么样而已。 “嘿我还能不好吗?活得这滋润可能就是生活太平淡了没事可做才有点无聊吧。”我违心地装坦然道。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一点刺激?”白绫忽然嘻嘻一笑。 “什么刺激?”我有些纳闷。 “你是男人还能猜不到?”白绫娇笑笑声绚烂且迷人。相信如果我能看到她现时的表情一定会有抵受不住的冲动。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的阁楼上等你!”这是白绫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嘟嘟的断线声响起我有些莫名的呆一时浑忘了该给钱凯打电话询问的事。 十六 快感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异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似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常常忘记了外面还有:大千世界。 东胜门的大牌档是a市最有名的廉价饮食区近百家各色风味的大排档沿着东胜南路一字排开远远就能闻见那股由各种炒菜的香辣味混杂而成的奇怪味道。每天都有无数的饕餮之徒在此大快朵颐。花个几十上百块就能吃个不亦乐乎。 夜未央夕阳犹未西下然而来东胜南路晚餐的各色人等挤得满满当当耳畔传来熙来攘往的喧嚣声。 余家家常菜的招牌下钱凯向我和阿彪招了招手说坐! 他和傅琛两人占了一张宽大的圆桌在这拥挤的大排档中显得非常特别。 自然没人敢来凑座的只看看四周方桌里散座的二十多号彪悍的黑衣青年那些个凶恶的神情谁都知道这空桌上的人大有来头那敢来惹事。 我有些意外一是没想到钱凯今天召集大家吃的晚餐是在大排档;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招呼我和他同桌;三是没想到同来的居然有这么多人。 钱凯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见我们坐下头向正忙着掌勺的老余望了一下说道:“可以上菜了!” 老余点了点头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抹打开啤酒桶的水龙头满满当当地倒了几大杯啤酒送了上来说道:“凯哥你们先喝菜马上就来!”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老余走路一瘸一拐的。 钱凯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的和蔼微笑说道:“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生意还不错吧。”老余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小康水平吃喝不愁。钱凯脸朝我看了一下对着老余道:“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新招进来的小腾腾文俊功夫不错比你当年还能打!” 老余看了看我嘿地把一大扎生啤放在我面前点了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年轻人跟着凯哥好好干一定有前途!”我脸上微红接过啤酒问道:“余老板和钱总……” 钱凯点了点头手朝空位指了下向老余道:“今天就这几个兄弟你也不用忙乎啦你侄子也快出师了叫他掌勺吧你来和我一块喝几杯!” 老余双手又在油腻的围裙上搓了搓说这不太好吧我大侄子动作慢。傅琛嘿地一笑说凯哥叫你坐你就坐婆婆妈妈的干嘛炒了几年菜怎么变得这罗嗦。老余见傅琛这样说脸上的肌肉生硬地扯动了几下干笑两声在我旁边找了张空椅坐下。 钱凯点了点头对着四周那些黑衣手下说道:“菜上来就开始吃吧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吃完我们做事!”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钱凯叫我和阿彪来有什么大事要做。 想起早上傅琛电话通知的事我犹疑了一下终于问道:“钱总那批监控器材真的不需要安装了吗?”钱凯冷笑说暂时没有这个必要等过了今天再说。如果今天也收拾不了那条疯狗再装什么也是白装。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疯狗是谁忍不住问道:“呆会有什么事要做吗?”钱凯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脸望向老余说道:“老余原来也是我手下三年前就是被这条疯狗给咬伤的一辈子都不能再站直!” 我心中一惊原来钱凯和阿勇的过节由来竟然这么久远难怪这两人之间恨不得互相杀了对方为快。 傅琛轻叹口气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丝恨色接过话来冷声道:“阿勇那条疯狗以前是老余昨天又把段剑峰的脚给废了明天还不知道轮到谁我们今天再他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怎么在a市混下去妈的他蒙天勇真以为就他一个人混黑的欺咱们是孬种哎呀!” 我心下一怔终于知道他们一会要做的事是什么事了。显然阿勇最近的行动终于使钱凯怒不可抑要出手还击了。 老余似乎也猜出了众人在说些什么不由摇了摇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阿彪显然也是跟钱凯日久的人知道这事的由来不由骂老余道:“你傻不了是要不是凯哥照应你你这几年来还真以为可以这么舒舒服服地开你的家常菜。” 钱凯手一抬止住了阿彪夹了一筷开胃的咸菜冷冷道:“这么多年了老余你也习惯了我知道你只想过你的小日子可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如果都欺到这份上我还不还手别说惹人笑话就这条东胜南路全部摊子都用来安排兄弟后事只怕也安置不了吧?” 老余张口道:“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凯道:“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过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要再不还这辈子我也还不上了!”说着嘿地对傅琛一笑道:“这几年做正行做久了胆子还真是越做越小了。” 傅琛哈地一笑说那有的事你们说对不对!那些黑衣青年都是对的大叫一声。更有人叫嚷道:“凯哥你今天不用出手我们要是不能替你搞定都他妈不用再a市混下去了!” 这时候各色热腾腾的菜肴开始6续送将上来钱凯的众多手下开始喧嚣吃喝起来。傅琛举起杯子对着大家喊道:“都给我喝出点胆色来呆会做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众人又是轰然叫好显得热血飞腾。 钱凯边吃边对我说道:“文俊打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呆会咱们要做的事你该知道是什么如果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心中微微呆了一下暗想虽然这和我当初的计划有所不同但仍然没有偏离大的方向和施少强的计划几乎是吻合的。只是没想到昨晚我还有阿勇在一起喝酒今天则是完全不同的目的。 不过很奇怪自从昨天晚上见到阿勇一脚把段剑峰的腿给废了以后我忽然对阿勇没那种莫名的内疚感觉了。反正都是黑吃黑我要的只是按照施少强的意思在两边的争斗中引起蒙军的注意一会的行动无疑就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只是没想到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出击而且来得这么快而已。 酒过三巡傅琛对众人说出了计划目标就是阿勇上周才新开的一个商务会所。冷冷笑道:“一会给我狠狠的砸阿勇太**了居然敢在离咱们地盘这么近的地方开会所真当我们君凯都是饭桶呀。” 有胆小的小声问道:“条子来了怎么办?” 傅琛冷冷一笑道:“只有他阿勇有关系吗?只要我们战决条子还没来那就是一堆废墟了。希望他狗运好今天不要出现在会所里否则……!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块收拾了。” 钱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又对我说道:“今天不论如何阿勇那条疯狗肯定会疯狂报复所以情湾一带的营业我想暂时停止。”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早上通知封装修和监控设施暂停的原因原来是担心遭到钱凯的报复。心中暗想也是以钱凯生意人的性格虽然现在做出如此强烈的报复反应仍然想把损失减少到最低。 众人心中有事都没有吃喝的太过。傅琛见众人吃的差不多站起身来朝一众年轻人说道:“呆会都知道怎么办了吧?” 众人轰然应允。更有人叫道一定不负钱总所托。 钱凯点了点头说:“都给我办利索点今天约大家来这吃大排档完成的好下餐我请大家吃鲍鱼。”众黑衣人都是一阵轰笑。叫嚣着一定把那砸的稀巴烂。 钱凯看着群情激昂欣慰地一笑说蒙天勇做得这么过份相信蒙军也不敢替他出头只管给我往死里砸。 十余张巨型摩托出轰然巨响排成一字型沿着高路前行气势汹汹引得旁人纷纷侧目。钱凯和傅琛乘坐在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奥迪车中尾随在队伍的最后。显然钱凯这次真是动了肝水要亲眼见证对阿勇的报复。 阿彪一边载着我风驰电擎一边笑着大声说道:“腾先生喜欢什么武器。”风声掠过我的耳畔我有种飘飘的感觉。凑近阿彪的脑门回道:“都凑合吧你呢?” 阿彪哈哈一笑说道:“我机车后备箱内有双截棍平常我一般有空时就舞几下我崇拜李小龙不过今天为了打架看来得用棒球棍了!”我笑了笑说不会吧这玩意你也随身带着。 阿彪嘿地一笑道:“腾先生你刚来有些事还不清楚凡是我们君凯要动大手脚钱先生都会习惯叫我们先到东胜南路老余那吃餐饭提醒一下大家如果出事了下场就和老余一样。所以今天你才打电话给钱总说要到那吃饭我就知道晚上要干什么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好像人人都早做好心理准备一样。 阿彪回头望了钱凯的奥迪车一眼说道:“我们行动钱总从来都不跟着大家来的这次亲自跟着来看来真是要大干一场了我估计他的车箱内塞满了棒球棍和西瓜刀哈哈我也有一两年没有动过手了呆会不知道会不会砸得手酸!” 我亦回头望了望只见钱凯正伸出入窗轻轻地把烟头弹向半空。 时间拿捏得正好我们冲到帝豪商务会的附近时天刚刚黑下来约莫夜九点的时光。众人在旁边一条侧巷中集中傅琛拨出了电话摇了摇头对着钱凯道:“小鸟说了阿勇这疯狗今天并没有到这来!”听口气他话中的这叫小鸟的是他们在这会所的线人。 钱凯冷笑:“算他歹运!” 傅琛望了钱凯一眼问道:“凯哥动手吗?”钱凯望了望大家点了点头。傅琛猛地拉开车箱后盖说兄弟们自己选择武器。 果然依阿彪所说钱凯的车箱后盖中放满了二三十件凶器。大部分人都是选择了棒球棍纷纷挥舞比划着显得气势汹汹。 钱凯望了望我忽然一笑说:“你要什么。”我拿起根棒球棍挥了几天觉得还是不怎么称手不由摇了摇头道:“好象不怎么称手。”钱凯点了点头说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好了我知道你习惯徒手的反正打砸的事交给他们如果有人反抗就由你来收拾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也好老实说这种打砸的行为我从没有经历过实在不知道爽是不爽。 钱凯摸出只烟深深吸了几口猛然拈灭了烟头一抛恨恨地道:“千万别给我客气给好狠狠砸如果有人反抗除了头其它地方给我狠狠好知道不!”众人轰然应允。 钱凯见众人都拿到了兵器示意傅琛关上后盖脸上狞笑道:“我在和记海鲜楼摆好夜宵在我最好的夜总会准备好了女人等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某个年轻人叫道:“钱总你就放心好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如果负了彩也要留两个漂亮女人给我呀!”钱凯傲然一笑:“别说3p只要你有功天天让你玩4p5p都没关系!” 此话一出众青年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马达轰然响起傅琛载着钱凯把车开到了另一条路旁正是可以随时开走又可以看见帝豪商务会所的地方停留。 阿彪显然在这里面资历甚老钱凯和傅琛一走众青年都唯他为大吩吩道:“彪哥这就上吧我都快等不及了!”阿彪显然没有他们冲动说再等等等钱总的电话。 众人戴起头盔纷纷跳上机车只等钱凯电话偶有几个路人路过见到这阵势无不是吓得赶紧有跑多远就跑多远。 只见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帝豪商务会所门口忽然出来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向着钱凯那边挥了挥手然后跳上了一张的士疾驰离开。阿彪点了点头说:小鸟走开了里面再没自己人可以动手了!”果然他话音方落电话已响阿彪接了电话点头道:“是我们马上动手。”自然是车内的钱凯已经下达了命令。 轰鸣声响小巷内马达轰鸣十余张摩托如暴龙出山一般鱼贯而出向前面的商务会所冲击而去。才是几秒钟的时间众黑衣青年包括我在内已经先后冲到了帝豪商务会所门口。 那迎宾的漂亮小姐忽然见到二十余个身穿黑色皮茄克手执棒球棍头載头盔的青年气势汹汹地杀到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尖声惊叫。 我夹在中间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也穿着黑衣来在这一干人中实在显得有点异类。 走在最前面的钱凯几个手下青年已经双手一拨把那几个迎宾小姐给推倒在一边叫嚷着都他妈给我滚开谁拦打死谁。 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有人已经动手前面几个已经大棍一挥把会所入口处的一个巨型鱼缸给大棍打破。只见水如泄洪汹涌而出几条巨大的银龙在地上翻跳不已。 有人骂道:“洪老三你他妈会不会砸把这搞得到处是水!” 那被唤做洪老三的人哈哈地凶恶一笑说:“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说着又是一棍把一面玻璃挡墙给击得粉碎。直把正在会所大厅内闲谈的几个人给吓得啊啊大叫腿都软了。那些小姐更是不知所措只得一个个吓得失声尖叫吓得缩成一团。 二十多人的公然打砸这可是我第一头经历只见会所内呯呯不停暴响玻璃器皿是先遭殃的其次就是电视之类的电器只见那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被一棒砸的清烟直冒我都忽然涌上一丝想乱砸一通的冲动。原来破坏也是人类的一种与身俱来的**。 望着那群缩在服务台里吓得颤抖不已的女孩我浮现心底的居然是一种狂暴的冲动。手掌一翻我已经把桌上的液晶电脑屏给啪地掀翻在她们面前心底居然是一种舒坦的感觉。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这种感觉。 这时候会所里音乐居然是放着我的至爱音乐“枪炮玫瑰”的dontcry这慢摇且颓废的音乐严重地刺激了我那内心深藏的犯罪**。 啊的大嘶一声!我已经双手一抱把一个人高的花瓶给倒抱着手下劲向着远处人工雕成的室内山水鱼池的面墙上给抛将出去。 只听呯地一声清脆的巨响花瓶的碎屑尘飞那池清水宛若爆炸一般掀起巨浪伴着女声的尖叫一种无可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头真他妈爽! givesigh givegoodbye don‘tbad i‘11had babytonight don‘ttonight 十七 三英 出手疾如烈风热血并暴力存在这是个无羁的世界毁坏永远比创造容易的多。 每个人都似疯了不容许见到一件完美的事物存在。 灯火在摇弋身影在晃动撕心裂肺的惨叫与疯狂的狞笑并存有种粉碎与亵渎的美感。 一切都是泄连我都濒于疯狂的临界这一瞬间鹰刀帮那击向我的十数只棍棒、女人们离我远去时不屑的眼神、公车上那模糊的女子身影胖警察那凶恶的狞笑、王部长那一脸的横肉江宜欣那鄙视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清晰竟如电影胶片般影像过我的脑海。 那些价值不菲的巨大银龙一条条在地上垂死挣扎一切翻腾似热海。 一阵猛砸。让人不可抑制的释放快感。 只是一分钟这方才还装饰豪华格调明快的会所大厅竟然已如地狱般颓乱。 “给我住手!” 在刺耳的喧乱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咤。声音清脆入耳打砸声渐渐息落每个人都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想看看这居然有胆喝停的人是谁。 只见旋转楼梯的半空拐角凌然站立着一女三男那喝停的声音清晰明快显然是这女子出的。 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高贵的淡黑色露背晚礼服胸前是低胸打扮令人遐想的雪白乳沟显露天鹅绒质感的长裙衬出其完美的身形头上盘着美丽的髻配着简单却恰到好处的饰那雪颈上轻轻披着一条薄纱披肩流苏如瀑而泄一眼望去一种让人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夺目而来。 手执棒球棍的众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居然敢叫他们住手。那些方才躲缩在角落中的服务生见到这女子出现都是脸上一喜仿似见到救星的感觉。 洪老三被这女子的如画容貌和端庄气度给压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头盔里露出淫邪的眼光对着这女子嘿嘿道:“小妞胆子不小居然敢来管老子们的事是不是看得兴奋了想爷爷干你呀?” 那女子眉头一皱原本温宛如水的眼睛中暴现出一丝寒茫瞅了洪老三一眼冷声道:“找死!”说着头轻轻一点朝身后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侍从打扮的人示意了一下。 “是!大小姐!”那三个人居然是三位一体同时出和谐统一的回答。 只听风声一响那三个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简直是心灵相通话音同时落下身子已经同时暴起双手一按旋转楼梯的扶手竟然凌空跃下其中一个甚至在数米高的空中来了一个侧空翻。 我心中猛然一惊两个理由只看这三个那洒脱一致的动作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另外我听见这几个人叫这女子为大小姐我忽然醒悟看来这女子应该是蒙军的至亲不是女儿就是侄女之类的后辈。看年纪应该和阿勇是一辈的。 洪老三显然也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不由呆了一下但始终想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不由怒吼一声手中棒球棍已经凌空挥出意要把这还在半空中的右边一人给击到。 无料那人虽然身在半空见到洪老三一棍击到竟然右腿一弹也不知如何闪避的已然避开了这一棍。 洪老三这一棍击空也不禁心下怔然第二棍挟风跟到。但那人那容他猖狂身子已经稳稳当当着地身形随着落势放低已经一腿扫出。 咣当一声洪老三一声惨叫已经被这人一脚扫腿给掀翻在地。身子仰天吃了个踉跄屁股上扎到了些玻璃的碎屑不由啊的又是一声撕心的惨叫。 跟我一同前来的二十余名黑衣青年见洪老三一招不到已经被击到不由都是一声怒吼乱棍向那三名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打去。 乱棍之下棒影如风如果被击到不死也被落个残废。 但那三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虽然是空手但三人动作矫健步伐沉稳只众人疯也似的乱棍击到根本不慌不乱三人并靠在一起齐向后退等这一番乱棍落空忽然似心意相通一般冲入我们当中这一下近身棒球棍立刻失去了作用只见这三人手肘弹腿并用只听惨叫声不止凡是与他们靠边的钱凯打手皆被手腿格档之下负痛而开。 站在稍远处的我不由心中一惧这三人任其中一人恐怕也与我不相上下。如此三名强手竟然只是一名女子的保镖这女人显然地位尊崇。不知是何许人也! 二十多条汉子在这三人面前竟然如菜瓜一般。只见这三人身手如鬼魅一般简直全身皆是威利的武器或掌、或肘、或膝、或脚甚至头颅。只听一阵阵惨叫响起众人手中的棒球棍不但不能起到阻挡的作用相反这么多人堆在一起连原本该有的作用也失却了一点都施展不开。 只见那其中一名浅色猛男忽然一张臂一下拽住某一名钱凯手下的右臂一个右肘击去一下就把他的棒球棍给抢了过去。这浅色猛男单手执棍呼呼舞了个棍花忽然一个冷笑已经一棍击在面前一人的头盔之上如果不是有头盔保护这一棍之力只怕把脑浆都给击碎而出了。 如开山劈水三个人只是片刻间就把身在附近的人给摔打开去。钱凯的一众手下都被这几人给惊骇了。 动刀!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似的纷纷丢掉手中的棍棒伸手入怀只见哧哧声向众人竟然都携有曲折可缩的软刀。这种刀我曾经在夜总会第一次救阿勇的时候见他们使用过当时黑暗之中只觉得是普通的西瓜刀混没想到竟然可以曲缩到这么小要不是现时见到我根本看不出他们身上都带有这种利器。 一时间整个会所大厅内刀光森寒那些见已方人渐占上风本已恐惧渐轻的服务生忽然见到这么多人动刀不由皆是一阵惊呼。 那三人居然齐齐地嘿嘿冷笑其中一长得较英俊的冷面人不屑地摇了摇头道:“三年来你们是第一个敢在我吴晓军面前动刀的人。”人字的话音尚未落尽吴哓军已经出手只见他身子似猛虎跃岗一纵而起双手呼呼挥动口中一阵暴喝已然跃至半空然而双手的动作却只是虚招真正的招式纳是那侧身的一个空踢。 啊的一声那面前那人手上刀都没来得及劈出已经被一脚给击中头盔唔的一声摔出老远。阿彪早已经不是职业打手了并没有和那些黑衣青年一样皮夹克内揣有软刀这时对自己人渐落下方不由一声怒吼手中一棍向刚刚一腿击飞自己人的吴晓军砸去。 吴晓军面门冷笑:“好个不怕死的我欣赏!” 话音未落一拳已经击棍击出。拳犹在空已然变掌竟然一把抓住阿彪的势大力沉的一棍。而且顺势一扭已经借力打力拖住阿彪抓紧球棍的双手移向自己。 这一下变故连我都是一惊这人的指力如此刚猛绝对不弱于我这插过七八年铁砂的十指。 “小心快撒手!”我大叫一声。 然而一切已晚迎接阿彪的是吴晓军那刚猛无涛的右膝。 只听阿彪一声惨叫身子软绵绵地塌了下去显然受了重伤。 吴晓军冷望了我一眼脸上寒笑道:“又一个不怕死的。”话声中脚步迅移动已然向我动进攻。 我全身骨节一阵暴响力贯全身这人显然和我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任何一个格斗士完全不同实力绝对不弱于我只要我一分心就是和阿彪一样的下场。 吴晓军的拳头已经如风而至向我迎面击来。 太小看我了!当我和他们一样吗?我心中冷笑步伐不乱身子连退三步。吴晓军显然刚才打得太顺了以为我和这些人一样是面瓜见我撤步大叫一声往那跑已然身子跃起竟然想给我一个飞腿。 你错的深了!竟然用出这么华而不实的招数来对付我。 我心中冷笑忽然沉身一闪只等他在空中重心一过已然一个劈腿双手搭上了他的腰际。然后身子顺势后倒。 空中一个抱摔!这一招玩过街霸的少年人都知道那梳着莫西干头的美国大兵的至爱杀招! 吴晓军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脸上已经变色然而身处半空重心已失一下再无反抗之力已经被我凌空一摔落砰地一声击落在地。 趁你病要你命!我深知刚才这一摔完全是占了敌人太大意的缘故这样的机会失却了就再难寻那容你翻身再战!我已经在自己亦落地之时调整好重心一个扫腿击向他的脖颈。 吴晓军完全被刚才这一个空中抱摔给击晕失措根本没有防备况且他根本也防备不了。 一声闷哼这一腿之力完全扫在了他全身很软弱的一个部位。吴晓军已然被我给一脚扫出三四丈远。半天爬不起来也是他亦是格斗高手换了普通人被我在这里如此狠命踢上一脚只怕下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任人服侍了。 这一下变故顿生不止被这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钱凯一众手下个个都是一阵为之兴奋就连另外两个身着浅色西服的打手和那旋转楼梯上的美女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吴晓军是何等身价的打手然而竟然被我一招给打伤所惊更是非同小可。 “好身手!”另外两人脸上露出冷笑浑没有惧意江湖群殴谁会跟你讲单挑何况他们现在完全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两人心到意到已经意识到我是这一群人中最具破杀力的人。一齐向我攻来务必要在短时之内把我击倒在地。 擒贼先擒王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虽不是王但在这格斗场上绝对可以领袖钱凯这一方的个中翘楚。 两人和刚才被我踢伤的吴晓军显然是同门浸淫多年招式中露出共同的狠稳刚猛四拳呼呼如风已然向我动猛攻。 这下我马上吃紧了这两人的招式是可完全不是花拳秀腿拳拳刚劲有力腿腿凌厉带风。我只得勉力抵挡见招拆招如此两个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弱于我的人合力攻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得边挡边退每次对掌我都感到双手被对方击打得酸痛无比。 心中一阵懊恼毕竟自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训练这几年又过于沉于烟酒电玩体力大不如前。 两人和我隔拆数十招对我的底细已经全然了解不由脸上狞笑拳风渐紧务要致我于死地。 胸上忽然一阵巨痛已经被对方给撩中一脚要不是脚步收的快只这一脚我已经要被踢倒在地。 两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轮攻而至!而我们这边虽然倚仗着人多但刚才几个回合之下已然被打翻了好几个其它没受伤的迫于这两人的凶狠根本不敢近身来。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我胸口一阵紧闷被踢中一脚的地方疼痛无比体内气血一阵翻疼。不由大叫一声:“一齐上!” 我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虽然这样以多打少在我以前看来完全是不耻之事但现在根本别无它法。 “去死!”对方中一人见多邀约一众挥刀人共同吹杀不由脸上一阵杀气在我抚住胸口紧喘之际已经一脚漂亮的侧踢。 我虽然看在眼里然而体力毕竟到了极限竟然没有办法移开。 只觉得脑门一阵闷痛耳际如刮过一阵冰冷的寒风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踢在我的头盔上叭的一声我头上的头盔已经被对方给击飞出去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体内一阵撕心的疼痛一口鲜血涌将上来我知道我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 “砍他们!”我方中有人大呼一声乱刀涌上。 这两人迫于刀光只得退后几步不敢再冲上前补我几脚。 我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脑门稍清醒了些知道我们这次虽然打砸成功然而根本敌不过这两人了。只得大喊一声:“撤!”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又打倒了我方几人这一下我方已经是一片溃败。 兵败如山倒再打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隐以我为尊见我说撤那还敢再呆下去不由各自拉起身边被打倒的同僚纷纷往门外逃去。 “想跑?”那两人狞笑疾追而至! 我挥力一推把门前一扇巨大的雕木屏风给推向两人意要阻住两人追势。 “不要追了!” 话的却是那一直站在旋转楼梯中处观望的丽人。那两人一愣说声了:“大小姐?”那丽人冷笑说道:“他们跑不了的警察来了抓人的事让他们去做。” 我心中一愣已经听见耳畔响起警笛的刺耳鸣声。再没空听这丽人说话脚下赶紧一阵撤退再不跑自己被警察抓到那可是糗大了。 妈的!我刚刚撤到大街上已经看见四五张警车疾向我们冲来。街角处钱凯的座车早已经闪的不知去向显然已经知道我们出事。 十余名警察跳下车疾向我们冲来。 机车一阵轰鸣不管跑得动的跑不动的谁都没空再想其它抓住空车跳上就逃。没有跳上车的都是慌不择路那里好跑往那里跑一时间整条大街上气氛渐紧机车的动轰鸣与警笛声交汇。 我撤得稍为慢了一点再没有摩托机车可乘着跑眼有见一众真正的同僚已经向我猛扑而来我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街道对方冲去。 天无绝人之路对面正停着一辆看热闹的的士。我一马掀开车门跳了上去大叫一声:“给我让开!” 那司机一愣浑没想到自己只是看看热闹竟然惹上事我已经一手拧了过去抓住了那司机的后领大叫一声再不开我杀了你! 那司机显然是吓住了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好! 油门一踩车在夜风中疾驰而去。从几辆警车的旁边一闪而过。我的心一阵狂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惧怕警察。 车开出几百米后我才回头望了一望再没有警察追来心下不由一松滑落在后座上。心中一阵茫然。 十八 烦事 迷离且深蓝的静夜里夜星隐隐生辉仿似珠宝展示大厅内绒缎上摆放的粒粒钻石晶莹且透亮。 似乎有许久没有这样的看过星空了。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从屋塔房的天台上一越而过消失在另一个世界。 白绫啊的叫了一声说道:“好漂亮”! 我转过头去微笑着看了看她。 白绫披着我的外套趴在我身边双手形成一个y字捧着自己那张可爱的纯美容貌。 一如夜色中的天使! 如果时光可以存档这一幕该是永恒的吧。 什么时候来的呢?我轻轻瞟了白绫一眼。白绫微笑道:“来了许久了呢?还想着你会不会来呢。” 我笑了笑说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走?” 白绫轻哼一声说当然!难道留下来替你打扫屋子呀! 我笑了说道:“你就舍得?” 白绫恶恶地瞅了我一眼嗔笑道:“看你那死样整天色迷迷的。” 她身上的淡香传来我有些迷醉浑忘了一切伸过手去轻轻搭上了她柔弱的右肩。 白绫没有丝毫的拒绝只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轻声道:“如果世界永远这么静谧该有多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叹息是呀!刚才搏命的打斗竟然像上个世纪前那般遥远。 白绫摸出包纸巾轻轻抽出一张雪白的纸伸过手来在我嘴边轻轻擦拭了几下有些嗔怪地问道:“去那打架了嘴角都破了!” 我有些惊讶白绫的温柔。朝她眼睛眨了眨说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白绫浅笑轻轻摸了摸我的说道:“我有你心里是这样的凶恶吗?”她纤细的手划过我的脸际我竟然有丝莫名的冰凉且温存感。 白绫轻轻把那张带着我血迹的纸巾放入包中对着夜空自语:“或者偶尔我也会想着好好的对待一个人吧。”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绫侧过身来初雪般的容颜离我不过手掌的间距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每次呼吸。她每次释放的温柔气息轻轻扑在我的面上一丝异样的感觉电击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紧了她双唇相触是如此的温柔烫贴。我心中轻轻叹息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了她。因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有种无法解释的亲近感。 白绫的脸红烧起来唇齿留香但仍轻轻地推开了我望着我笑了笑。 “你冲动了!” 我点了点头手一紧又欲把她再度揽入怀中。 然而白绫还是推开了我忽然奇怪地一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你该就会冷静的吧。” 我哈地一笑说你今天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吗?这一秒间我甚至已经忘却了钱凯的存在。 白绫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确信?”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燃起一片欲火。白绫的每个浅笑嫣然都是如此的让我倾倒。我得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真是太不够坚强何况我心里隐隐有一丝算计我只有征服她才能确保她不会把我学警出身的这一秘密给暴露出去尽管她根本没想过这么多。甚至早已记忘记了这事。 白绫再次轻轻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光彩望向我眸子如星缓缓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过我不想要想你陪我去一趟医院而已。” 我的心一下如坠冰窖早上初听到白绫说会在阁楼等候我时产生的那丝绮念消散于云天之外。 不是真的吧? 白绫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狤笑了笑说:“怎么有些失望?” 我吐了吐舌头说:“是有些失望呢!”只看白绫的神情我以为她玩笑了。 白绫把脸转了过去望着天边有些儿寂寞的神情悠悠说道:“可惜也只有让你失望了呢!” 我怔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绫看也不看我只淡淡道:“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的心下忽然有丝凉了问道:“他知道吗?”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他”自然是钱凯。 男人!白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永远总是后知后觉的吧。” “怎么说他也有责任的吧。”我心头涌起丝不快。竟然有种隐然上当的感觉。 白绫转头扫了我一眼嘻地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也一样。” 我奇道:“什么一样?” 白绫没有解释只是嘿嘿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医院但又不想让身边的姐妹知道所以才忽然想到了你就这么简单!” 有些晕眩我也嘿地笑了说那行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这么多男人中你为什么偏偏找我? 白绫一双狡狤的双眼闪烁看着我脸上泛起可爱的神情。忽然伸过右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道:“谁让你给我的感觉又亲近又遥远呢!又或者我觉得你能替我保密吧。” 指尖划过我的脸庞纤细而柔软。 “你胡子该刮了好刺手!”白绫转过手轻轻用手背贴着我的脸说道。 我怔了一下道:“真的不想让他知道?我觉得这不太好吧?” 白绫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毅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孩子是你的该有多好或者我就会决定要了我只想孩子的爸爸是个普通人有温暖的家和温馨的天伦之乐。”然后扑哧一笑道:“再说我还在念书怎么可能要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被我爸知道我死定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头大的感觉。怎么这种事也攘到我身上来了。郁闷! 摸了摸包才觉包里的香烟在方才的格斗中已经被完全压碎。更他妈郁闷! 白绫似乎知道我的心拉着我进屋翻起丢在床上的挎包道:“我包里还有包女士烟可以忍受的话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说道:“烟不抽烟我就无所谓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还有去那家医院这些我可一窍不通哦!” 白绫张开双臂径直朝后倒在床上无所谓地笑了说道:“大医院就算了我妈是市卫生局的当年也是医生出身和很多医院中的人熟得不能再熟我可不能去那些地方找家环境好点的私人医院吧。反正我也只是妊娠早期用不着手术吃点药就搞定的。” 妊娠…… 我有此犯晕浑没想到现在的我居然跟这个词生联系。 想什么?样子这么奇怪?白绫躺在床上笑了。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忽然释然了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打击大了把我满腔欲火全给从头到脚悉数扑灭。” 白绫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伸出手拉向床边的我轻轻地甩着我的手道:“你也挺可爱呢?也许有一天我忘记他的时候会真的爱上你。” 我轻叹了口气道:“没有那天了吧他可是我老板这犯禁的。”然而我心底其实却对白绫这话为之砰然一动再说我从没有真当钱凯是老板过完全是瞎扯来着。 白绫嘻地一笑道:“我一直在想你居然肯跟钱凯做事好象那不对劲似的。” 我心中一紧那容她再想下去手上一用力轻轻就抱住了她说道:“好困睡吧!” 白绫闭上眼轻轻用鼻息嗯了一声把头朝向了我胸前说:“嗯怀孕后我真的很贪睡。”“妈的这算什么事!”我心里咒骂着终于一阵困意也袭上脑门。 就这么抱着白绫乖乖睡去一夜无话。 朝阳方初上傅琛的电话就打来了白绫雪白的藕臂轻轻抚在我的胸前电话扰到了她她迷糊着要和我去争抢电话。 我吓了一跳被傅琛知道她和我过夜可是大大不妥赶紧一把拽过手机掀开被子霍然坐起来。 被子一掀之下白绫那雪白粉红的身躯被冷风侵到不由啊了一声倦缩成一团。我怔了一下不由有丝佩服自己的意志抱着这么一个绝色居然一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由也叹了一声看来真被白绫说中了我果然芥蒂她有钱凯孩子的事。 傅琛似乎在电话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嘿嘿笑了笑问道:“昨晚听说你受伤了晚上还这么拼命年轻人要节制点呀!” 我是哪个冤只得道:“琛哥什么事?”傅琛是君凯实业的重要人物小弟都喊他傅爷中层人物则都喊他琛哥。 傅琛问道:“你那边方便吗?” 我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白绫点了点头说方便。 傅琛叹了口气说道:“昨晚的行动我和凯哥都知道结果了有四五个小弟被警察逮到我和凯哥为了保他们忙了一整晚。” 我试探性地问道:“没什么麻烦吧这些小弟会不会乱说话?” 傅琛冷笑道:“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不是被阿勇的人逮到就行被警方抓到只是花点时间和钱的事凯哥认识的警察多的去了打声招呼就行再说了那些小弟谁敢乱说话那不是不想活了。” 我装作高兴的口气应了声是说那就好。心中却摇了摇头。心想也对阿勇能搞定凤凰台派出所的王金水钱凯何尝不能搞定其它人。心中暗暗骂了声这世道!真他妈黑! 傅琛续道:“昨天我们知道你逃走了也就没联系你现在凯哥叫我知大家一声这几天大家都避一下风头说不定阿勇会报复。” 我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里道谢了一声问道:“昨天忽然冲出来三个家伙坏了我们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身手非常了得。” 傅琛嗯了一声说道:“我听阿彪说过了凯哥昨晚就找人调查过了那三个家伙是蒙嘉颖的保镖也说是蒙军的红人。 我心头一下泛过那旋转楼梯上那丽人的美好身影心道原来那女人叫蒙嘉颖。问道:“这蒙嘉颖是什么来头?” 倒是傅琛一呆一下笑了说道:“你不知道?哦蒙军的独生女听说一直在国外定居这次不知道怎么正好凑巧回来居然还出现在这会所里倒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哦了一声心中点了点头暗想果然是如此难怪和蒙天勇轮廓上很想像毕竟是血缘之亲。不过和我曾经在相片上见过的蒙军倒不太像。 好了我得去通知其它人听人说你昨天打架的时候把头盔给搞掉了我想你不是躲几天的为好不要贸然行动最好不要露面阿勇这家伙疯着呢咱们砸了他的会所他肯定满世界的找人报复嘿嘿咱们这次也算是小小的挫了他一下看他还敢小视咱们不!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最好白绫这疯女人还要我陪她去医院流产我正愁没时间现在正好。 转过头来忽然吓了一跳只见白绫手杵着腮帮睡在床上笑着望向我一丝阳光从窗缝漏过来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胸前睡衣衣领低垂露出深深的乳沟春光尽泄。 我赶紧转过身去道:“我也服你了来我这居然还准备好了睡衣什么的。” 何止呢白绫打着哈欠坐起来说道:“睡衣、毛巾、牙刷、梳子、拖鞋护垫我可都给带来了这不得住院几天嘛。” 我怔了一下说:“要住院不是说随便吃点药就搞定吗?” 白绫扑哧笑了说起码要先打一两天消炎针才安全吧! 我叹息说道:“咱可不知道没你有经验”。 白绫作了个鬼脸说:“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啦现在那个后悔呀做*爱这码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我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只得装作没听见拎起条毛巾说洗脸! 这时候白绫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是那特别动听的电视剧《寻秦记》插曲铃音:“不愿意失去你当拥有你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不要走我会给你幸福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白绫拿起一看眼色忽然变了。呆了一下才缓缓翻开盖。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说钱凯你别烦我了好不好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在那?我能在那?我在医院!满意了吧!……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还来问我!” 啪的一声白绫恶狠狠地把手机给关掉一把仍在床头想了想又拿过来按下了关机的按键。嘴上不停地嚷道:“烦死了烦死了你们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摇了摇头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声这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无聊事怎么居然会乱到我头上。 烦! 十九 初遇 浓郁的绿荫精心剪裁的绿地几幢蓝瓦白墙的三层建筑临湖而筑湖风吹来一丝微涩的感觉。这里是静安医院a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 医院是全宾馆式服务装修风格呈柔和的米黄调装饰简约但应有尽有特别是住院部全部开着大大的落地窗阳台上置放着大大的摇椅躺在上面沐浴着悠悠的午后阳光宛如休闲一般不是偶尔看见漂亮的护士进进出出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会是一家医院。 换上米蓝线条病人服的白绫捧着本《读者》静静地睡在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脸上泛着惬意的舒畅感。湖风吹来撩乱了她的长配着罗马柱的阳台装饰洁白的窗纱每个角度都是可入照的怡人美景。 唯有我是尴尬且无趣的这一切于我完全是无辜的存在连我自己也有点觉茫然怎么会真的陪着她来这儿。这时一个捧着药瓶针皿的小护士轻步走了进来对着我笑了笑说道:“先生可以让你太太进来了我帮她打针。”我也懒得解释点了点头向犹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的白绫招了招手大声道:“打针了还不赶紧进来。” 白绫脸上泛起一丝不悦皱眉道:“我就躺在这打不行呀?” 郁闷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我只好向小护士点点头说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拉她过来。小护士笑着应了声好然后望了望阳台上的白绫笑着说道:“你太太真漂亮我要是你真舍不得她不要这孩子医生给她做过全身检测了一切都很正常打两天针就可以吃药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望了望百页窗外的白绫强挤出丝笑容点头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小护士笑了笑竟似安慰状地说:“或者你太太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有孩子吧。”然后抬起头了瞟了我一眼说:“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你太太尤其是不要让她着凉了这两天打针消炎加强抵抗力的的期间你给她买点清淡的饮食药流后再慢慢进补。” 靠我心中暗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没完没了你那只眼睛看准我是她老公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我走向阳台轻轻敲了敲白绫的肩无奈道:“我说喂!打针了这里风大感冒了可不太好哦。” 白绫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我最近真是贪睡老就想呆着不动。” 小护士一边在架上挂起药水瓶一边笑了笑说:“这很正常的妊娠初期的许多人都是这反应等药流后就一切会恢复正常的。” 白绫睁开眼迷糊地说道:“这儿真舒服一躺着就不想进来了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正要拉她起来视线转处忽然看见楼下医院侧栅门一开开进五辆豪华轿车来居中那一辆竟然是非常昂贵的银灰色宾利雅致房车。不是吧a市居然有这么豪华的车?这车我在汽车杂志上见过图片是限量产售的价愈千万全国也没有几辆。 白绫见我眼神有异也坐直身子凑眼望下去眼睛也是一亮轻轻喃道:“蒙军怎么也会上这儿来了?” 蒙军? 我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什么蒙军天翱集团的蒙军?” 白绫有点奇怪地望了望我似奇怪我怎么这么大反应笑了笑说:“你表情很奇怪哦怎么了那不是蒙军是谁a市除了他谁开得起这种车。” 我的心中似一下僵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我竟会在这儿遇到蒙军。这个我未来的生命中也许将成为最大敌手的人。这时这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草坪上前后四张车跳下八个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来一下车后就迅地各自站好位置四处观察。只看他们耳边的耳塞一看就完全是职业保镖的打扮这种阵势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 片刻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去拉开了那辆豪华宾利雅致房车的后车门。我的心竟然一下怦然跳动起来我终于要见到蒙军了。尽管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我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紧张心情。 终于一个身着藏青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下车来和我曾经在施少强给我的资料上看过的一样头有点微微的谢顶和灰白但身形并没有寻常富豪的那种臃肿显得干练且清瘦让他看上去的年龄比他的实际年纪显得还年轻一些。略有些鹰勾的鼻子使得他有种很难形容的硬朗感。一双眸子出奇地明亮虽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足有近三十米远但也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清亮。 蒙军拉了拉衣襟头向四周缓缓望了一望目光移到楼上正好和我的视线一个碰撞我的心中猛地一收竟然有种想闪避的感觉。但蒙军的眼神只是在我脸上略一停留已经扫了过去径直走到另一边的车门旁边亲自拉开了车门伸进手去牵着一个女子走出了车门。 一眼看去这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洁白的长裙全身散着一种贵族般的神秘气息这女子长身修立轻牵着蒙军的手对着蒙军微微一笑。和我虽然相距甚远但她的笑容泛起就连我也有种被绝烈的艳光给映射到的感觉只觉这女子是如此的美丽脸部的轮廓是如此的清晰仿似传说中的希腊女神。 白绫趴在阳台边上轻轻叹息了一声竟然有些妒忌般说:“冯姐姐永远是这么的漂亮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如此之好真让人不可思议”。 三十多岁?我心下也一惊随口道:“冯妤静有三十多岁了吗?”就在这女子出场的时候我已经在猜测这人是谁只听白绫说道冯姐姐当然想起这应该是施少强所介绍过的那个情妇冯妤静。 白绫一下抬起眼来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知道她?” 我心底暗骂了一声自己嘴巴好大只好点了点头瞎扯道:“嗯我在一些八卦杂志上看过她的相片。”心中暗暗祈祷这个谎话能过关自己是学警身分为白绫所知这一大大漏洞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弥补再让白绫生疑可不是太妥的事。 白绫嗯了一声笑了笑点头说道:“那是她以前可是红极一时的名模不过这几年退居幕后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认出她看你人好象挺老实原来也挺关心这些娱乐八卦嘛嘿嘿。” 我心中暗想一声万幸心中想自己也该找时间跟施少强要一些蒙军周围人的资料看看了一直只想着暂时走钱凯这条路都没好好的了解一下真正敌手的情况相信这些资料施少强那要多少有多少吧。不然像那天一样在会所忽然遇到蒙军的女儿蒙嘉颖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当下也笑了笑说道:“我老不老实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 白绫微笑说那是你人看着老实实际那个色哦连我也差点也被你给骗了。 我嘿地一笑道:“我有色过你吗?什么都好像是你一直在主动哦我这可是真的老实厚道!” 白绫呸了一声笑着说:“去!你就瞎扯吧你给点阳光还真灿烂了老实厚道还真当一回事了要不是看在你于我有些微恩情我那会理你。” 我耸耸肩说我还不老实厚道呀你男人该做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都居然来做了。 白绫脸上微微一变叹息道:“要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来我还真没这勇气谁让你说过要做我老公我不拉你拉谁!” 靠!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拜托姐姐这老公的帽子可不是我自己想戴的再说了这好象还是顶绿帽子唉。”说这话时我看见蒙军和冯妤静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入了静安医院另一幢楼里不知道是去看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白绫哼了一声道:“我可没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来的时候装伟大现在却废话连篇走走走我自己的事自己来处理早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根本信不过。” 我无奈地摇摇头拍拍白绫柔肩说走啦赶紧去屋里打针去别让人家护士等着。 白绫嘴角轻轻一翘笑道:“怎么想起我是病人啦这和对嘛温柔点我才喜欢。” 我晕!无奈地道:“是是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犯贱!戴绿帽还戴得这高兴行了吧赶紧啦进屋去!” 白绫嘻嘻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我一个甜美的笑容忽然低声说道:“你怎么我为什么要找你做这么尴尬的事吗?因为从我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脸上好象装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对谁都再热心不过。” 我抖了个寒战笑道:“拜托别把我说的这么伟大换了谁遇见那种场景也会出手相助的吧。” 白绫叹了口气说:“这世界那有这么美好呢这是个功利的世界能像你一样路见不平就出手的人真的快绝种了。”说着一双剪水双瞳仔细地看着我淡淡笑道:“何况你和我遇见了其它男人有一点大大的不同。” 我有些奇怪嘿地笑了问道:“有什么不同我这么普通一个人那有什么特别了?” 白绫微然轻笑说:“我这辈子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所谓优秀的男人大部分都对我奴言卑膝言听计从让人看着就烦;有的则只是贪图我的美貌想得到我的身子又或者只是想通过我认识我爸得到好处;唯一从小就喜欢的钱凯又从来都只把我当作一个台阶我真不敢想像要是有一天我爸爸不在了他还会在乎我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地一笑说:“我连你爸是谁都不知道看样子是很大的官吧哈对吧?” 白绫哼地做了个鬼脸懒洋洋地睡在病床上一边伸出手给小护士扎针等护士帮她绑好针打开吊瓶走出门后才微笑着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信任你呀嘻嘻你这家伙急色起来好象恨不得分分钟就和我上床但得不到也无所谓的样子一样的很关心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感觉男人千万不能不色但一定要色得恰到好处*女人才喜欢的啦!” 咳咳无语。 白绫哟了一声嘿地笑了道:“哈还真害羞了幸好我知道你可不是小男生否则还真怜惜了。”我带点苦笑地替她盖好被子说道:“少说几句啦赶紧闭眼休息吧我会在旁边看护你的换药瓶时我会叫护士”。 白绫微笑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去嘴里呢喃着:“有你在我会很放心的睡的。” 我看着白绫闭上双眼心头有些犯晕的感觉这算那门子事呀或者自己真是太不懂拒绝女人吧又或者就算说不上太深的喜欢心里已经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了吧。 点滴吊的很慢到我听见白绫轻轻的鼻息渐渐均匀显然已经沉沉睡去时颇觉有些无聊的感觉想打开电视又怕吵到她休息一时无聊之下烟瘾忽然上来了摸了摸包烟是还有几支但火机却没有。果然又如马列所说天生的丑毛病要不就有火没烟要不就有烟没火。看了看白绫睡得尚沉换药也还有一会就决定出去买个火机。 把白绫的手机钱包等贵重东西拿起来轻轻关上门慢步向楼下走去方走到一楼大厅处眼光忽然一怔。只见偌大的住院部一楼大厅内蒙军的几个保镖获然在列。 只见冯妤静轻轻挽着蒙军的左臂缓缓从我旁边走过我心中微一思吟顺手从报刊架上拿起份医药类报纸扮作边走边阅读的样子慢慢步行在他们。只听蒙军旁边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一边陪着蒙军一块走一边缓缓道:“你的血脂有点偏高应该及早治疗才是不过我不太建议你进行滤血这个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建议你还是丢下工作好好休息调养治疗一段时间。” 蒙军缓缓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建议有所考虑。冯妤静望着他笑了笑说道:“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久了等国内的事忙完了我陪你去欧洲好好的呆一段时间现在就听陈医生的话先暂时在这修养几天吧我看这环境也确实不错反正你的私人医生也休假与其在家里治疗不如来这系统的治疗。” 那陈医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里顶楼设有vip病房设施方面应该能让蒙先生满意你长期劳累身体还有一些隐患我的建议还是先在我们医院系统治疗几天也方便我们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测。” 蒙军冷冷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望了冯妤静一眼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冯妤静点了点头欣喜地说道:“让你看个病你当坐牢似的这次说什么你也得给我好好治疗不能再没玩没了的工作了。” 蒙军眼角的皱纹轻轻一翘笑道:“这次就依你吧反正嘉颖回来我就算不治病也没法去处理公事。”冯妤静皱了皱眉似有些嗔怪地说:“你倒会节省时间。”蒙军嘿嘿轻笑这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完全是个慈祥的中年人根本看不出如施少强所说是此等厉害人物。 几人正走到大厅中央我正犹疑要不要就此离开亦或者多做停留再观察一下蒙军这个人忽然看见玻璃大门外的草坪停车场上一辆熟悉的奔驰车门正刚刚推开。 我心中猛然一惊这辆车我再熟悉不过一看外型和车牌正是钱凯的专用车。 靠钱凯怎么也来了? 二十 头骨 静安医院是省内有名的私人医院这几年客源不断盈利颇丰。和普通的公立医院相比不止胜在环境氛围及服务上仅从最基本的医疗技术这个元素来看也完全不弱于许多知名医院。尤其是这几年来静安医院从外地高薪聘请了许多知名医生又新购置来许多先进的医疗仪器故而收费高昂也算物有所值a市的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到此地治疗。 钱凯是因为生病的理由才来到这的吗?我要不要见他? 心中略为犹疑了一下还是准备赶紧避开钱凯白绫就在这医院里虽然我尚不能确定钱凯的到来和白绫有无关系但再被钱凯知道我和白绫在一起总是不妥的虽然我和白绫什么也没做过但只要一想想白绫现在正躺在楼上的病床上准备拿掉这钱凯的骨肉的现实我也得赶紧避开钱凯。 这样的念头一起我已经脚下加从蒙军的身后走到了前面去就在我刚要越过蒙军身侧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轻轻转头轻瞟了一眼他不料他的眼神也忽然改变方向淡淡扫视了我一眼和我的视线正好相触眼光如利箭般锐利迫人而来就似可以在随便一眼之中就视穿你的内心。我赶紧侧过头去心中暗想这家伙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我的心中却有些忐忑因为我从蒙军的眼光中好似看见了一种奇怪的神情甚至我在越过了他以后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的错觉。 寻了张大厅内的偏角立柱后摆放的座椅坐下这儿已近接近墙角只要我以看报纸做为遮挡基本可以保证不被出入的人注意到。蒙军和冯妤静正好站在我所坐的那立柱后面和那个老医生寒喧着显然和这老医生是认识许久所以话题并不止于医疗方面。 其实更深的心里我迫切想知道的倒不是钱凯为什么上这儿来的理由而是想知道钱凯和蒙军碰撞后会生什么。一定很有趣吧我心下笑了笑抖开报纸大模大样地坐在立柱后把耳朵竖了起来准备偷听。对面远墙有面很大的镜子可以借此观察到他们。 忽然想起不管如何自己似乎都应该跟白绫打个电话说一声钱凯到楼下了要不如果出了什么事这疯女人以后八成要说是我通知钱凯的。想到此手一伸裤包心头不由苦笑白绫的电话不正在我怀里揣着吗?刚才想没人照顾她医院也不是什么太安全的地方怕不慎有小偷光顾被我给手机连钱包都给拿下来了。 正犹疑要不要赶紧上楼去通知她但念头方起就知道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我视线的余光已经看见钱凯和他的三个手下步入了大厅。显然钱凯来的匆匆否则以他最近的危急状况绝对不会只带这么少人。 显然蒙军已经一眼就看见了钱凯只听他忽然停下了和那陈医生的寒喧缓步向刚刚进入大厅的钱凯走去笑道:“好难得什么风把钱总给刮来了?” 钱凯显然没有想到会在静安医院遇见蒙军不由愣了一下从远处的镜面中也可以感觉到他似乎在苦笑缓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朝蒙军握去就如同老朋友一般点了点头微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蒙总真是幸会怎么蒙总身体有恙?”说着又转头向冯妤静点头赞道:“一段时间没见静姐依然如此风彩夺人。”冯妤静含笑不语只是轻轻朝钱凯点了点头。 蒙军微一点头叹道:“人到一定岁数不服老不行呀!”说着亦伸出右手和蒙军相握。两双铁腕般的手握在一起好似故交一般只有两人彼此心中清楚这其中那等微妙的关系。 钱凯哈地一笑手不放开只叹笑道:“蒙总最喜欢开玩笑了这双手如此有力捏得我都要酸了身体如此硬朗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蒙军冷笑缓缓放开右手轻轻上下瞅了钱凯一眼说道:“确实老了想当年你还是毛头孩子现在都是大公司的总裁了这世界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钱凯微笑着摇头:“怎么会蒙总犹未言退何时才轮到后生小辈如我。”这两人的说话听着好象完全是普通的寒喧其实却各自有深意在内只是淡淡数语一种新锐与旧强的争斗气氛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蒙军轻轻拍了拍钱凯肩头笑道:“你白叔叔一切还好吧我也有许久一段时间没去拜会他了。” 白叔叔?这人又是谁难道是白绫的父亲?如果是的话既然蒙军和钱凯都如此看重此人那岂不是一个非常强的人物我心中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人物决定等这几人离开了马上联系施少强汇报一下最近的事随便打听这几个人的底细。 钱凯点了点头说:“白叔叔身体还好我最近也没怎么见到他。听白绫说这段时间很忙正带领全省的许多外向型企业去美国集体招商。” 这话一出我心中呼地惊了一下果然证实了我一直以来的猜想白绫的父亲居然是个高官而且官职绝对不低的样子。更让我奇怪的是蒙军居然也和白绫的父亲好象很熟络的样子。白绫的父亲又会是个什么人呢?我心中忽然泛起罗副书记的样子这是在我的记忆中最曾接近过的官员。当然施少强是个例外我心中可一直没把他是什么官的。 蒙军微微点头嘿嘿一笑说道:“家培兄这次可不够义气呀组织全省的企业去招商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声至少天翱集团也属于是他管辖的吧。” 钱凯讪笑说道:“蒙总又说笑了天翱集团这么大公司名声这么大那还需要找市场的要说也该是我们这些小企业才需要吧。” 这时候冯妤静忽然插嘴笑道:“白绫那小妞子呢?我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说起来还怪想她的。” 钱凯脸上似乎变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点头笑道:“她挺好的不过就是忙于学习我也经常见不到她听说正准备去法国留学呢。” 冯妤静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她想留学这事我倒听她以说说过这丫头最近也不来找找我玩儿我闷死了。” 蒙军微笑着揽了揽冯妤静的肩膀笑道:“怎么原来你和我在一起是如此闷的吗?”冯妤静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微笑道:“说那去了这种姐妹情谊你们大男人那会懂得。”蒙军朝钱凯苦笑说道:“看见没我要说没时间陪她吧她要怪我我这天天陪着她吧她就开始烦了。”冯妤静似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别瞎说!” 我心中嘀咕了一下暗想原来白绫和冯妤静是如此熟悉的闺中蜜友难怪刚才白绫在阳台上看见冯妤静有种下意识的躲避。这点我倒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才是。 钱凯嘿嘿干笑说道:“蒙总和静姐真是神仙眷侣每次看见都让我羡慕不已。” 冯妤静笑了笑对着钱凯说道:“看你说的要我说呀你和白绫才是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门当户对的男的英俊能干女的温柔美丽多让人羡慕。” 钱凯自然嘿嘿干笑就连我心中也大不是味道心中暗下决心这次事一了绝不再和白绫这疯丫头有什么纠缠。就她还温柔。 忽然蒙军对钱凯笑道:“这里是医院我这年迈人来这检查下身体你一年轻人怎么也跑这来了?” 钱凯显然没想到蒙军会如此一问不由沉吟了一下方道:“老是忙也不是回事最近感觉有些疲惫所以来这检查下身体算是例行检查吧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遇到蒙总。” 蒙军点了点头眼神忽转柔和道:“你呆会还在吧?” 钱凯似有点奇怪地望了蒙军一眼不知道蒙军这话的意思。 蒙军道:“医生叫我在这静休一段时间我最近正好刚刚有一点点空闲也有这个打算你如果一会有空的话我跟医生去做个全身检查后联系你我们谈点事。” 冯妤静果然是知趣之人只听到这话便自个儿招呼着方才那老医生向前走去显然是知道两人间的下面的话题自己不方便听到。 我却竖直了耳朵生怕听漏了什么。 蒙军等冯妤静和那老医生离开一段距离才缓缓道:“这次我回来听说了你和勇仔的事不过这里不方便谈而且陈医生还等着我如果你有意的话一会我给你电话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 勇仔?蒙天勇? 钱凯似乎一下明白了蒙军要说什么点了点头道:“那好蒙总有话钱凯怎么敢不听那我一会等你电话”。 我心中叹了口气既然是电话约定我显然是不能听到什么有用消息了不过想来也无非是调停两人争斗之类因为那次在ktv里我已经从阿勇的口气中听到他似乎有意停止与钱凯两人间争斗的事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的话他得听那无疑就是蒙军的话。 这话说完蒙军向钱凯点了点头转身朝冯妤静走去他身边的几个保镖马上趋步跟上完全寸步不离的样子以这架势任何人想暗算他都是一件极难的事。 我听到蒙军的脚步声向我旁边走来赶紧低下头去。然而我虽然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蒙军在走过我的时候又朝我看了一眼我心中虽然强忍**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朝他瞟了一眼。 很奇怪的这一次我忽然觉他的眼光并不是看我居然是望向我的头后部。 等他走开我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颅和从小到大每一次触摸一样我手的接触处强烈感觉到后频有一块轻微的突起。这时我从小到大一直最郁闷的一件事。 医学上说这一块突起的骨头叫反骨! 而相命的说有反骨的人最喜欢出卖朋友天生烂命! 二十一 暴露 我望着蒙军和冯妤静消失在楼道的尽头忽然听到蒙军旁边有人冷笑道:“他蒙军真以为自己什么人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居然叫凯哥你在这等着接他电话哼!”听口音有点熟悉应该是傅琛的语气。 钱凯冷笑:“这话你说错了蒙军这个人很了不起我一向很敬重这世上有些人你是绝对惹不起的蒙军就是这种人他不但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完全是可以指手遮天的角色阿勇和他比草根都不如。” 傅琛马屁拍到马腿上只好悻悻一笑低声道:“所有医院兄弟们都查过了要是这家医院也不在还真想不出绫姐还会在那家医院。” 钱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她绝对不会去公立医院的更不会去那些小诊所你去查一下我就不信她还能跑出a市。” 傅琛轻询道:“绫姐这人心思向来奇怪为什么会忽然跑来医院呢?” 钱凯显然是怒视了他一下道:“你这么多嘴干嘛赶紧去查一下她在不在这家医院不只是用她的名字登记的凡是昨天或者今天入院的所在年轻女性都给我调查清楚。” 傅琛不敢再问下去显然不知道这平素看着自己一直很和气的主子为什么忽然这么容易就怒了。只有我心下明白显然钱凯在和白绫通电话以后已经隐隐然知道白绫身上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心急火燎地如此翻找a市的所有医院就为了阻止白绫拿掉他的孩子。 正和白绫说的一样钱凯永远都当他是一个获得权力的工具如果白绫有了他的孩子自然可以更进一层完全可以以此为要胁直接向白绫的父亲谈条件。我现在已经隐然知道钱凯的起家和白绫父亲的关系紧密。而白绫的父亲显然并不欣赏钱凯的为人所以钱凯非常希望能最终成为他的女婿到时强强联手自然为所欲为。 我心底不由暗骂了一声白绫的犯贱钱凯显然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太熟悉她的所有弱点了更知道白绫心底对他的依恋太深所以才可以又依靠白绫往上爬又可以随便侮辱于她就如同初见他们时钱凯给白绫的一巴掌。换了任何另一个人只怕都不可能做到这点。两人间这种又爱又恨的纠缠显然是非常人能理解的。 心中想到这点我不由暗暗呸了自己一声同时暗暗誓再不在其中掺合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心底对白绫这迷乱的女人总有几份特别的感觉。这种又邪又真的女性身上总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难以抗拒。 傅琛被钱凯批了几句不敢再多话赶紧跑到医院大厅缴费处查询没有没一个叫白绫的女子。我心中暗暗一惊心想这次坏了虽然我知道白绫登记的是一个叫林雪的假名但看钱凯那不找到白绫誓不罢休的样子找到白绫只是时间问题。而我根本不敢现出身来只得躲在这柱后还得暗暗祈求他们不要走到这边来。也不要朝远方的镜子张望。同时心下庆幸我这边是个死角不是硬要朝ct检测室这边走的话一般人不会朝这边走过来。 果然那护士小姐一边翻记录一边回答应道:“不好意思先生你要找的白绫小姐并没有在这登记过。” 傅琛显然是非常不满意这样的答复立马问道:“那你给我查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为止有任何年轻女性入院登记的都给我找出来。” 那护士小姐抓了抓腮浅笑道:“对不起我们医院有规矩不能这样查询的。你们如果是患者的家属或者朋友可以直接电话联系她们。” 傅琛是黑暗出身那会吃这一套哼哼一笑脸上露出邪恶的神情冷笑道:“真的吗?”手一招几个钱凯的手下马上拥到前台来。 那护士小姐见这几个人如此凶神恶煞心下不由一慌手赶紧唰唰敲打着键盘慌然道:“你你们要查那个年龄段的呢?” 钱凯冷冷一笑走了过去挥了挥手示意傅琛和那几个手下走开脸上柔和地对地护士小姐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要找一下这个女子她相貌很漂亮年龄19岁不过我想她如果在这登记过一般会说自己是二十以上你可以查查这个二十至三十这个年龄段的入院女性。 我心中暗暗一叹显然钱凯太熟悉白绫了不止一早猜准了白凌只会到这种上档次的私立医院来而且正如他所说我陪白绫一来这医院的时候她就说自己二十四岁我还笑了说怎么怕别人知道你真实年纪会笑你呀。 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那个护士小姐见钱凯穿着潇洒人又彬彬有礼只得赶紧低下头去快地敲打着键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有些惧怕地回答道:“从昨天到今天来这登记入院治疗的年轻女性有四人不知道你们找是不是她们中的一人。” 分别是什么看什么病的?钱凯问道。 那护士小姐查询了一下诺诺地回答道:“一个摔断了腿在骨科治疗;一个是不慎吃了野生菌子中毒医生安排去高压氧舱治疗还没定住在那个部。” 钱凯摇了摇头说这俩个都不是肯定是其它人另两个呢?我说的是长得很漂亮的。 那护士小姐似乎有点明白钱凯的意思说道:“另外两个都是来做药流的长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早上不是我的班!” 钱凯点了点头说道:“麻烦请你把这两个人的房间号帮我查一下好吗?”那小护士心中犹疑毕竟这里是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的服务风格完全不同为了照顾个人的**何况看钱凯等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知道有点不妥。 钱凯嘿地了一笑说没事我是她家人我只是去看看是不是绝对不会影响你们医院的。然后温柔的口气忽然转变了怒视了傅琛和那几个手下一眼怒道:“笑什么很好笑吗?”显然是傅琛和那几个手下听见那护士小姐说起药流都明白了钱凯为什么这么着急着在这和阿勇争斗的危急关头却忽然命所有兄弟全城医院寻找白绫的缘故这时一旦明白了自然有些忍禁不住。在他们的心目中阿勇是个疯人钱凯既然已经砸了对方的场子对方肯定要大加报复在这种危急时刻估计也只有儿子的命比这还重要了。 傅琛等见钱凯火赶紧一声息了下去只敢唯喏以对。 护士小姐见钱凯只是瞬间就完全变了两付脸孔再看这些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在他面前服服贴贴的样子就知道钱凯这人绝对惹不起只好轻声道:“她们都在妇产科病房入住一个在3o7一个在415。” 从镜子的倒影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钱凯一脸得意的神情望着护士吓得有些俏白的脸问道:“在那幢楼呢?”护士低下头去怯声道:“就在这幢。”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次白绫显然没法躲了。也许道义上我该通知她一声的但很明显这次我想帮也帮不上。我很想一走了之奈何白绫的钱包和手机都还被我给揣着这样一走更没品。 钱凯得到确实的答案以后朝众人挥手示意一齐向电梯走去我听到他们脚步声远轻轻从柱后探出头去望着钱凯等人的背景心中一阵犹豫知道他们肯定要先去三楼查看而我知道白绫却是住在四楼的那个只要我愿意以我上楼的度绝对比他们坐电梯更快应该可以事先通知到白绫然而白绫现在正在闭着眼输液就算通知到也是白忙活更把自己的行踪给败露了。 这稍一犹豫间叮的一声电铃响钱凯他们已经悉数进入了电梯。我叹了口气心想这种麻烦事也不是我能处理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瞎掺合何必管她再说这也是钱凯的骨血他也有权和白绫共同处置面对的。算了还是在这静静看事情怎么展好了等他们走了再决定怎么办好。 心中计定倒也不慌了正想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张目寻找间忽然电话响了不熟悉的座机号码。 “谁呀?”我问道。 电话中哼地一声有些熟悉竟像是白绫的声音。 “白绫醒啦?” “废话不是我是谁我说你跑那去了还把我的手机给拿走了。” “那你现在用什么电话打给我?”我有点犯晕。 “你个大眼的没见墙上挂着固定电话吗?” “哦我以为和其它医院的电话一样是ip卡电话呢想不到可以往外打。” 白绫嘻地一笑说:“住院费这么费可不是白给的你当人家连这点市话费也想省呀?”我哦了一声道:“还有这好处呀早知道刚才我没事时跟朋友好好煲电话粥了。” 白绫嗯了一声说就是可别便宜了他们收得这贼贵比五星级酒店一点不低真不明白怎么有人肯上这来。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怎么你不是人哪。 白绫哼地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说你到底跑那去了一点不负责任还把我的手机都给拎走了害得找半天。” 我悠悠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姐姐别怪我没提醒你钱凯现在已经在你房门口了。” “去别瞎说吓我呀我吓大的!”白绫笑道。 我有些无奈地叹气说道:“你爱信不信到时别怪我没通知你。” “去死!”白绫哼笑着骂道:“赶紧帮我买瓶水上来我才觉你连我钱包也给揣走了你个小偷!” 我冷冷一笑悠然道:“一会你就知道我说的真不真了!”一边说我一边掏出白绫的钱包把玩是卡通造型的上面还贴着她和几个同学的大头贴有一个我还见过来着叫什么名字唉给忘记了。 “说的跟真的似的真以为我不敢见他呀我只是烦死他了钱凯他要敢来看我不阉了他。”白绫仍然以为我在开玩笑言语中透着轻松地笑闹着。 “你想阉了谁?”电话中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钱凯的声音阴阴地从电话中传来我长呼了一口气没想到钱凯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白绫。 “你叫他来的是不?”白绫对着电话中的我大吼一声差点没把我耳膜给震破。我正要解释可不是我通知钱凯的来的。却听到白绫狠狠地骂道:“腾文俊你太没信用了!”我心下一阵狂晕你怎么把我名字给直接喊出来了这下子我想避开这件事也不可能了钱凯面前我怎么说才好。 然而更意外的事却接踵而来只听白绫恨恨地道:“亏你还做过警察连最基本的诚信也没有!” 话音一落白绫扑地一声摔掉了手中的电话。只听电话中传来闷闷的几声撞击音显然是那听筒摇晃着在墙上来回地摇动。然而再震憾的摇晃也不及我的内心一种近于毁灭性的事实打击被白绫脱口说了出来。 我脑上有种黑的感觉。一切还没有开始甚至还没有接近蒙军我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二十二 灭口 这一瞬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悠长。我拿着手机听着白绫和钱凯在病房内的争吵心中却宛若神游天外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该怎么办才好?要不要通知施少强? 正在我失魂间忽然听到电话中白绫冷冷地对着钱凯骂道:“你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钱凯的声音:“绫绫咱们别闹了这事我有责任可是孩子是没错的。你放心我绝对负责。” 白绫冷笑:“笑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我可没要你来负责我难道不能自己负责吗?” 钱凯可不是吃素的主嘿嘿冷笑:“我既然来了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吗?” 白绫更不吃这一套寒声道:“孩子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理关你什么事别以为钱凯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别以为有了孩子我就能任意听你摆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玩完了懂不钱总!”。 钱凯阴霾地一笑哼哼道:“我说白绫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很有限度这事我要不知道这孩子你做掉也就做掉了可是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来到这儿这事可由不得你一个人任性妄为!” 白绫显然有些气急大声嚷道:“孩子在我身上由不得我能由谁我爱怎么着怎么着就凭你钱凯还能管我。” 钱凯冷笑的声音:“我不能管你你父母总可以吧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父亲母亲这事我有责任我会负责到底我马上安排人准备定婚仪式相信他们也没话可说。”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一切果然已经在钱凯计划之中以白绫父母的职务当然不同寻常人家这种事绝对不愿意张扬出去就算心中再恨钱凯也只能依钱凯的意思做。 白绫不屑地一笑:“钱凯我从小和你一块长大心中一直以为你对我还有一份爱意然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以为有了孩子我就可以任意听你摆布?我告诉你你再逼我我连着孩子一块跳下楼去死给你看看你能怎么着。” 啪的一声显然是钱凯暴怒之下给了白绫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显然打得非常狠以至于传到电话中都是如此干脆清亮。我听着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下打了个寒战暗想钱凯真是白绫的天生克星。 钱凯一掌过后冷笑声起:“清醒点没有?我说大小姐我跟你说过我的忍耐很有限度understand?” 白绫显然被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半晌才声嘶裂肺地叫道:“好你钱凯做得出来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跳给你看!” 我心中惊了一下我自然知道白绫是什么性格这种大小姐的脾气我见识的多了说得出做得到。心下叹了口气。我一把掐断了电话向楼道疾冲了过去。如果白绫出了什么事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几个纵越冲到了四楼只见白绫的房门口附近围站着一群护士显然是听到里面有嘈杂的吵闹声想进去劝阻却被钱凯的几个手下给挡在了楼道附近不让过去。 傅琛见我忽然冲了过来脸上一惊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道:“让开!” 傅琛见我气势如此刚烈那敢再拦我只好任我冲入病房内。 咣当一声我一把推开了房门心中忽地松了口气只见白绫站在阳台上正被钱凯死死的拉住正在拼命挣扎中一边嚷道:“你滚开我烦死你了!” 钱凯听见门响回过头来见到是我不由脸色一变抬起右手以食指向我点了点冷笑道:“很好!你居然还敢上来!” 人命关天我那还管得了什么身份暴露不暴露的事一下冲了过去对着白绫道:“白绫你没事吧?” 白绫慢慢停止了挣扎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看着我。喃喃道:“你回来了我的水呢?”只见白绫雪白的脸上有一个乌青的手掌印可见钱凯刚才那一掌打得有多狠。 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自己怎么搅到这种无聊的局面中来了呢?而且还把自己的身分给暴露了施少强要知道了我是因为这种事的缘故不批死我才怪。 这时我见到白绫的右手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刚才情绪失控之下丝毫不顾疼痛挣脱了注射器的捆缚以致以针头挑破了肌肤所致。 我冷冷看了钱凯一眼呼了口气平静地道:“先把她扶过来再说吧。”这一瞬间我心中决定了一件事什么卧底不卧底我也不可能再做下去了自己虽然极不情愿但既然已经搅了这趟浑水也只有继续到底先把白绫的事给解决再说。 施少强做什么也好钱凯以后怎么对付我也好都是次要的既然是我把白绫给送到这来的就得保证她完好无损地回去。这和我心底一直以来对白绫那种难以名状的喜欢之情并不相干而是我的人生原则问题。 钱凯冷冷扫视了我一眼冷笑道:“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同这是我的女人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想上就上想打就打你算什么凭什么来跟我争?” 我心中一叹也有些郁闷地想是呀这关我什么事我犯得着来凑合。 然而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白绫却忽然死命地一挣扎一把甩脱了钱凯的双手对着钱凯怒吼一声:“要滚的是你你让开!” 白绫原本清丽的脸上这时露出一种让人望而生怖的脸色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一字一句地对着钱凯道:“钱凯我跟你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不是我从小认识那个人了你变了!我死也不会为你生孩子的!” 说完白绫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向门外冲了出去我和钱凯都是一呆谁都没有阻止白绫越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本可以随时拦住他的但刚才钱凯的一句话让我也有些茫然。是呀我凭什么管别人的家事我自己还顾不来呢。 白绫夺门而出钱凯忽然也跟着冲了出去并朝着我大叫一声:“去追她别让她去做傻事!” 我一下明白了钱凯的意思并不是只有阳台这才能自杀的! 傅琛他们很奇怪地望着连贯冲出房门的我们奇道:“钱总怎么了?” 钱凯头也不回地道:“谁也不要跟着来!”他自然不想这样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何况这些个手下。当然不包括我就算钱凯不说我也会去阻止的。 我和钱凯追着白绫只见白绫根本没有回头转向楼顶的天台冲了过去。 静安医院是家特别的医院一切以人为本当然这个人指的是来这入住的富人。它的天台也和其它医院的顶楼完全不一样布置的是如此漂亮无数鲜花点缀着还摆放着几架秋千和烧烤架空旷处还有一个羽毛球场站在天台上可以一眼望见远方的湖光山色。 只有入住vip病房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这漂亮的天台的顶楼的每间vip病房都可以直接步入这漂亮的天台享受阳光与美景。 我们追着白绫冲上天台的时候蒙军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到了天台上正和冯妤静轻轻相拥着望着远处静谧的湖面轻笑着。几个保镖站在他的病房直通天台的门口显然正如医生所说他已经决定入住医院先来这病房看看条件吧。 冯妤静听见动静回头有些奇怪地看了冲上来的白绫一眼惊叫道:“绫绫你怎么也在这我们刚才还说起你来呢?”那几上保镖本要来上拦住我们的却被蒙军轻轻挥手止住了。 白绫根本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向另一侧低矮的围栏冲过去毕竟是天台和白绫病房的阳台不同这天台上的围栏什么的只是象征性的设置不足一米高只要存心轻轻一跃就可以跳将出去。 蒙军大叫一声:“不要跑那边危险!”冯妤静显然也感觉出了什么大叫道:“不要呀白凌别做傻事!” 白绫冲到围栏边忽然站住了望着远方怔然不语长在风中飘荡宛若天仙。 钱凯见白绫停住脸上不由冷笑了一下缓缓向白绫身后走去。 白绫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说着脚步又向外走了几步几乎站在了那低矮围栏的面前只要她真想重心一倒就可以一飞而下。 钱凯虽然丝毫不相信白绫真的会跳下去倒也不敢再行相逼不由停下了脚步对着白绫的背影道:“绫绫你这是何苦呢?” 我见白绫暂时没有一跃而下的势头心下松了口气不由四处一望看了看四周的地势。只见这天台虽然宽阔但靠向医院大院的一侧因为有个羽毛球场的缘故已经用半高的铁丝网封住另一侧则是蒙军他们站的这儿直接临湖而望一边则是电梯的顶楼突出部分我要阻止白绫必须借助这电梯的顶楼突出部分的遮挡想办法绕到她的身侧。 心下有了主意我轻轻凑前对着钱凯低声道:“你吸引她的注意力我绕去那边阻止她。” 钱凯知道我的身手点了点头对着白绫道:“绫绫你千万别做傻事有什么我们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白绫不语仍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我轻轻地退后几步向蒙军和冯妤静站的地方绕去。蒙军很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我站在低低的围栏前四处观察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把握一下纵身一跃向楼下跳了下去。稳稳当当地落在顶楼用来装饰建筑的突出边缘上。 冯妤静浑没想到我突然做出这样高危的动作不由一下吓得用手蒙住了嘴轻轻的啊了一声。张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一瞬间在她的眼里我的处境比白绫更危险。 这里仅有三十厘米不到的宽处供我落脚我屏住呼吸身子紧贴着光滑的墙壁慢慢向电梯房那边绕去只要钱凯能够把白绫给引得转过身来我就能从白绫的脚下跳上去阻止住她自杀。 冯妤静紧张的一边看我如蛇一般贴行于墙壁上一边看着站在那边边缘上的白绫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湖风轻轻拂到我整个身上我有种欲欲坠空的感觉配合现在的情形我感觉到一切都荒谬的如此不真实。我浑没有想过我会在蒙军的眼皮底上行这种举止。 以我的身手很容易就绕到了边缘但我不敢再转到另一边去我怕被白绫的眼神余光看到。 我轻轻抬起头来对着蒙军做了个手势朝白绫那一边指了指又指了指我要绕去的方向示意他如果白绫转身就通知我冯妤静自然是不明白的急的不停拉扯蒙军蒙军望着我点了点头轻轻一拽把冯妤静给拉过身去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不想冯妤静太过于强烈的反应惊动到白绫。 这时只听到钱凯对着白绫道:“不管怎么说你先过来吧这里太危险。” 白绫冷笑:“危险?跟你在一起才危险吧这么多年来我也算爱过你也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咱们也该两清了。” 钱凯显然也知道了我已经到了拐角的地方不由大叫一声:“算我求你了好不!孩子是我们俩的有什么我们一起好好商量行不!” “孩子?嘿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你的?”白绫忽然讥笑。 钱凯暴怒吼道:“不是我的是谁的腾文俊的吗?”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想这算那门子事这时我看见蒙军伸出手来向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过去显然白绫已经转过身对着钱凯了。 我紧贴着光滑的墙壁快挪了过去。几步间已经移到了白绫的脚下。 只听钱凯怒声道:“你快说到底是谁的!看我不把他给宰了!” 白绫嘿嘿冷笑说道:“我真的好傻先前还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爱意以为不管如何你至少还算关心我照顾我原来你关心的只是谁给了你绿帽子戴钱凯呀钱凯原来你的面子比我的性命更宝贵。” 钱凯狰狞怒道:“他是谁你给我说出来!” 白绫不屑地一笑:“这关你什么事你算我什么人!” 钱凯终于怒了大声道:“好白绫算你有种你再不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只听白绫啊的一声惊叫想来是钱凯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我心中暗叹一声看这架势再不上去只怕钱凯先把白绫给推下楼去了。我深一吸气运劲双指一个纵越越了上来。我刚一伸头的瞬间只见钱凯已经张开双手正向白绫疾冲过来白绫显然也被钱凯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给惊吓到了不由向着围栏靠后一倒。 不要!我大叫一声伸出右手死命挡住白绫而钱凯的双手已经掐上了白绫柔细的脖颈。 不要呀!远处传来冯妤静惊叫的声音。 “我掐死你!”钱凯怒吼。强烈的力量向我压来两人的体重简直是完全承载在我的右臂之上。 “你放开她我支持不住了!”我的脚下已经有些开始打滑扣住石缝的左手感觉到非常的吃力。只好用头顶住白绫摇摇欲坠向后倾倒的身子一边用右手去扳开钱凯掐白绫的双手。 望着钱凯那凶神恶煞的狰狞模样我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过一个可怕到极点的念头。这个念头起得让我也如此惊惧。 “你让开你个死警……” 随着他这句话我的右手忽然用力向后一拉这一瞬间暴的腕力不知有多巨大只见钱凯的身子竟然越过了我和白绫的头顶一头向着天际飞了出去。 二十四 小强 周星星的一部旧片里似乎有这么一个片段满怀希望的他站在所谓的丽晶大酒店的门口…… 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就是星星那时的心态很垮! 几经寻找才现这所谓的七仙茶庄竟然挤落在一条市局旁边破损的巷子里二十余平方米的小厅里摆放着四张麻将桌十余个老家伙正在皱着眉头颤抖着双手堆砌着麻将。四周散出一股霉味不知开了多少年月。 “胡了胡了!终于开胡了!混一色对对糊!”当我使劲挺起身子勉强从一老妪身边挤过去的时候老太婆一脸兴奋地推倒手中的牌。 咱们的运气都不错!我心里这样想着在那晕晕欲睡的服务员指引下登上一条松散的木梯爬上了天台。 穿着便装的施少强很悠闲地在天台一把破阳伞下轻啜着十元一壶的垃圾黄绿茶。见我来了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指着他前方的空座说:“坐!” 我心头忽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施少强并没有任何脸色摆给我看这让我一直有点忐忑的内心一下平静了不少。 施少强抬起茶壶替我倒了杯茶笑道:“没什么人注意你吧!”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绝对没有人注意!”这点上我有绝对的自信。 施少强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喝茶居然是在这种地方!” 我亦笑了说没关系安全第一何况这是在市局附近认识你的人太多。 施少强轻轻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主要原因是我老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在这打麻将输光钱了叫我送钱过来也知道你在市局里所以顺道在这里见你了这可里可是个老年活动中心哦!” 我刚喝进半口的茶着点忍不住喷出来赶紧咳咳两声装作掩饰。 施少强一脸眉头直皱说:“可不就是打个一块两块的老人麻将的也会输出几百块我服她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施少强缓缓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就把一早上生的事给说了出来当然完全是复述我在警局里的话至于是我下手把钱凯给拉下去这一环节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施少强盯着我的双眼似乎在揣测我话语的真实度。在听完我的复述后冷冷一笑看着我道:“还有呢?” 我有点被他那锐利的双眼给看得毛强作镇静呼了口气说:“就这些了纯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自己跌下楼顶的。” “不止吧?”施少强冷笑续道:“白绫呢?我居然不知道你和她是这么熟悉的!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和白绫也就是一普通朋友还是通过钱凯认识的。”心想这话本来也不算撒谎何况现在钱凯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既然我当时没有告诉过你现在也大可不必再说。 施少强嘿地一笑说:“就没点别的?就这么普通?正常思维下她会让这么普通的你陪同着去医院流产?” 我心中暗想我也才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你居然就全都知道了不由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也不想的我现在也搞不太清她为什么要我做陪。” 施少强点点头忽然暧昧地一笑说:“或者她喜欢你吧。” 我心头轻轻地微颤了一下想起白绫被他父亲的下属或者家人什么的在医院带走的时候忽忽望向我的那眼。赶紧回道:“怎么可能我算什么她怎么会喜欢我!” 施少强点了点头啜了口茶道:“钱凯究竟怎么死的并不重要这事既然牵扯到白绫也没法再细究下去何况有蒙军和他的手下做证我本来还想其中或者会有其它隐情不过既然你也在场应该确实只是一件意外嘿想不到钱凯会死得这样没劲。” 我心中呼地长长一松施少强果然还是相信我他感兴趣的始终只是蒙军或者要不是我在场他还会追究这件事下去的在他的心中八成还以为这事原先是跟蒙军有关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只是件意外我们本来是想救白绫的没想到事情会忽然演变到他忽然暴怒到要杀死白绫!”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有一点点内疚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以钱凯的性格纵然在暴怒之下也不会真的杀死白绫的白绫于他再重要不过何况在蒙军的眼皮底下。只不过他太过于把白绫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了所以暴怒之下需要一种**上的泄罢了在钱凯的心里至多想稍为吓唬一下白绫罢了。 我可以这样肯定因为我知道在扳开他掐住白绫脖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松劲然而他没想到的只是我会忽然力把他向外拉出而已。 施少强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其实钱凯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我可不觉得遗憾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得重新改变一下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想还是直接接近蒙军为好。”说实在的我有点烦施少强这种绕山绕水的安排要不是钱凯这次死了我真不知道在这还要呆多久。 施少强忽然冷笑:“你是不是觉得钱凯死了对你是一个解脱?” 我心中惊了一下暗想施少强眼光确实太毒居然一眼看穿我的内心当下我缓缓点头说道:“或者是吧说实在的我觉得这样离我们原先的计划有点远。” 施少强轻轻摇头说:“一点不远知道我为什么要安排你先投靠钱凯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起好象这不就是你忽然的一个构想吗?什么在两边的争斗中引起注意再转投过去之类的。 施少强摸出烟丢了支给我微微一笑:“我所以叫你先到钱凯的手下做事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想你多点历练罢了虽然你不是真实意义上的警校学生社会经验并不缺乏但要做卧底心理承受力还是需要加强的。”说着悠悠道:“对于一个卧底来说身手敏捷其实是其次的耐心和心理的承受力才最重要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十步杀一人的特种兵而是能承受寂寞内心有坚持的真男人!” 我轻笑说:“那你我得我合适吗?” 施少强微微点头口中轻轻一吐青烟飘上半空笑道:“还行!嘿听人说你很武勇哦一招就把吴晓军给搞翻了。可真了不得这吴晓军据说可是他们专门从美国请来的高手在旧金山也很有名的。” 吴晓军?我呆了一会才想起是在会馆里蒙军女儿那三个保镖之一。当下嘿地一笑说:“你事这居然也知道?”同时暗想这事连施少强都知道蒙军没理由不知道的看来蒙军和阿勇确实真的相处有问题否则蒙军那天在医院不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和钱凯握手。 施少强一笑说:“这当然钱凯手下一直有警方的线人的!只不过他们狗咬狗如果不是对方报警谁会管他们。” 我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道:“我也有事要问你你得给我一点儿有关蒙军家人的资料那天在会馆我遇到一女子要不是后来了解根本不知道是蒙军的女儿。” 施少强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我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接近到蒙军的家人罢了那女的叫蒙嘉颖是蒙军的养女长期在香港居住做得是正行资料不多!” 我有些奇怪问道:“蒙军没亲人吗?” 当然有他有个独子在加拿大留学不过好象醉心于科研和蒙军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这些详细资料回头我邮件给你你记得记熟后删除就算在电脑里也不要备份! “这个自然。”我点头道。 “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说呢也好也不好。”施少强叹言。“怎么说?什么意思?”我问道! 施少强站起身来缓缓看着豪华高楼背后的堆堆垃圾悠然道:“好的是你也算遇上蒙军了而且也许给他留下了一丝印象这对于你以后接近他打下了基础;当然坏处也有没想到这么快就生这种意外我的计划肯定要提前了。说说你也见到蒙军了这人给你什么感觉?”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人目光很特别好象随便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内心似的在他面前你总感觉到自己是弱势一方”。我顿了顿续道:“而且感觉他为人很谦和如果不是你事先说过他的事我第一眼的感觉他只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甚至近于儒商那一种。”确实在我的视线中凡是蒙军出场的片段都是彬彬有理的模样。 施少强冷笑道:“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不可信一就是圣人!二就是大奸之人。圣人以自己强烈的主观思想影响别人的判断而大奸之人则是以强烈的外观形象影响别人。” 我哈哈一笑说:“那你岂不是又大圣又大奸一边用你的思想盅惑我一边扮出亲民的形象来欺骗我你看我这么一大好青年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说这话时我心中暗叹一了一下再这么走下去自己的手上会不会越来越沾满血腥。杀了钱凯我内心并没有太多的觉得内疚但未来呢? 施少强嘿地转过身来笑着说:“只要你能成功我指点给你的可是条正道!三年的卧底比做三十年的警察可刺激多了到时功成名就不说老了也可以炫耀给儿孙听要多爽有多爽。” 我冷笑:“我说老大也得等我有命活到三年再说吧!” 施少强点了点头忽然话音转柔轻声道:“蒙军和钱凯完全不同未来的日子自已照顾好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已经不再是磨练了而是真正的接近蒙军给我扳倒他!”说着惨然一笑道:“前几天广东那边来电国际刑警组织那个mba卧底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要不是dna鉴定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相貌相信死前受了很大的折磨。” 看着施少强那为死去的同僚激动的模样我却有些麻木。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了自己也是个警察。又或者我确实连一天警察也没有当过。 施少强忽然道:“冯妤静我想你应该见到了!” 我点点头说:“对确实很漂亮难怪你说连阿勇都喜欢她!”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这女人以前是国内的名模还参演过电影在跟蒙军以前曾经是一个国内有名的黑社会大佬肖万全的情人。” 肖万全?我呆了一下说道:“这人我知道经常在娱乐八卦杂志上见到这人的名字据说是国内的影视大鳄想不到竟然也是黑社会。” 施少强一笑道:“被称为大鳄的能清白到那去这人控有很多家影视传媒可以说掌握着国内演艺界的走向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很多大家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艺人都是他一手捧红的。嘿嘿自然都是他尝过鲜的了。” “肖万全跟蒙军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虽然都有黑道资本不过因为事业并没有相冲何竞地域不同本来并不搭界但正因为冯妤静后来莫名其妙的跟了蒙军所以这两人的关系才变得很特别。”施少强一笑道:“换了别人要是撬了他肖万全的墙角自然是死得难看但蒙军是什么人他肖万全虽然牛但也惹不起不过这人心胸甚窄绝对容不得跟过自己的女人又跟别的男人好上既然不敢惹蒙军却出重金要买冯妤静的命这一消息传出搞得沸沸扬扬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蒙军惹不起但也断续有人为了赏金而去尝试。” 我心中哦了一声一下明白了施少强的意思不由笑道:“难怪你以前说过冯妤静经常受到骚扰要我去做冯妤静的保镖。” “不错这是迅接近蒙军最好的方法。其实这次蒙军的干女儿蒙嘉颖回来主要目的就是给他干爹物色了几个非常不错的保镖。” 吴晓军他们?我忽然想起在商务会馆遇见的那三个身手敏捷整齐划一到恐怖的保镖三人组。 施少强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三人蒙嘉颖专程从美国带回来的人据说蒙军的意思本来要找外国保镖但因为冯妤静不是太喜欢外国人又不太相信国内的人怕是肖万全的卧底所以才特地要蒙嘉颖在华埠找到这几个高手来。”说着笑望于我说道:“不过这外来和尚毕竟还是不成呀连我们市级警校学生的一招都抵挡不过。” 我脸上尴尬地一笑谁也没我清楚这几人是如何的厉害。 施少强脸上露出些欣慰之意笑道:“这也从一个反面证实了我当初选择你至少在格斗方面你是合格的不过只是会格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要做一个合格的保镖枪械的精确认知和肯为主子卖命的心是绝对不能少的。” 枪械?我的心头忽然猛然跳了一下。 不错!就是枪械虽然是在国内但如果要成为冯妤静的保镖不懂枪械绝对是万万不行的!他有足够的能力提供各种枪械给你。 “再强悍的格斗家也绝对敌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施少强冷望着我缓缓说道:“蒙军和钱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绝对不是钱凯这种小打小闹的家伙他组织里的火力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敢和他叫板的人同样也一定至少有能和其相抗衡的实力!” “可是我对枪一无所知呀!你知道我并没有警校内学习过这些。”在我的记忆里高中唯一一次军训我甚至连步枪也没碰过就结束了。 施少强哈哈一笑说道:“有我呢!怕什么知道我年轻时最大的荣誉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心下暗道你以前什么荣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喜欢别人拍你马屁! 施少强傲然一笑说道:“很多年前全国警察系统所有小口径枪械的冠军都是我的!”说着手中烟蒂轻轻一弹。 只见一道光影从他的手上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十余米外墙角的一个空痰盂内。端得是精准无比。 我哈地一笑也是手轻轻一弹把自己手中刚准备捏灭的烟蒂向着天台围栏上一个空置着的易拉罐空壳弹去只听当地一声闷响易拉罐被我烟头给一击即中咣当落到了楼下。 施少强脸色一变望着我目光渐渐由惊奇变为笑意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指力和准头那就容易多了有我指导保证你枪法不说入神起码也是一流。” 约定了一些联系上的事项后我们走下天台从那些正在推长城中的退休老头老太们中间挤过。 那我上来时方糊大牌的老妪互相抓住施少强的手嘿嘿笑道:“小强这一百块钱你拿去我都给赢回来了!” 我心头一阵好笑什么不好叫叫小强。那我算什么来着小小强? 二十五 寂寞 离开施少强我整理了一下繁杂无绪的心态暗想再回望月城怕是有点不妥。便给阿彪打了个电话阿彪那天受伤很重现在还躺在家里养伤显然已经通过其它途径知道了钱凯的不幸不由叹息了几声说道:“腾先生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叹道:“谁知道不过这么大一公司负责人虽然不在了但也不会说倒就倒等有主事的人来理顺以后再说吧!”阿彪在电话嗯了一声说道:“那是忽然生这种意外肯定要乱一久的人事上肯定也要有大的变化等其它股东决定以后再说吧我也还伤着这几天也是只能苦闷在家了你要是无聊上我这来耍提前说一声我叫我媳妇准备好酒和下酒菜咱俩叨几口那天的事我还真得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一定等我把些杂事处理完了一定来。电话挂断我心头微微涌起一些暖意暗想阿彪这人其实也算个不错的朋友。 阳光灿烂热得我背上开始有些浸汗这注定了又是一个咬人的夏天。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喧嚣往来的人群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从市委办公楼出来的那个寂寞的日子就和今天一样空虚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一切恍若隔世。 钻进便利店享受着冰凉的空调要了罐冰镇可乐拿了包烟站在收银台面前正准备付钱。忽然一只手率先拿着二十元的零钞递了过去一个恬静悦耳的女声忽然笑着道:“终于逮到机会请你了!” 我有些怔然侧头一看只见身边一个微笑的女子冲我扮了个鬼脸。 “怎么是你?”我笑了笑望着林漾。 怎么不能是我。林漾一边拿回补零一边拉开饮料拉环把可乐和香烟塞入我手中笑着说:“本算着时间你应该也完事了就想着来警局找你嘿正巧看见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愣呢!” 一口冰饮进肚沁入心脾的透凉。我和林漾慢慢走在林荫道下斑驳的树影映射在身上有种迷彩的感觉。“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侧过头去看了林漾一眼。林漾微微一笑眼角又皱起一丝我很熟悉的淡淡尾纹一双黑白通透的眼睛让她的样子充满了知性的美。她整个身子散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以为我是要采访你吗?”林漾调皮地一笑笑道:“错了我只是一直想感谢你那天在君凯实业里救我的事罢了!”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吧今天咱们林大记者怎么这么不敬业了居然连这种大新闻也不用关注了倒关注起俺们民工来。 林漾嘻嘻一笑道:“一事两将就不好吗?一罐可乐能套出点内幕消息不是更好。” “拉倒吧你一罐可乐就想收买我!”我哈地一笑神情却莫名的有丝怅然。 “真的不好意思上次居然没认出你来。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在那见过你赶紧回家找记录等想起是你时越想越内疚。” 我嘿了一声说:“内疚什么呀你又没欠我什么倒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我这辈子难得上次报纸这还是托你的福!” 林漾可不客气笑道:“这么要感谢我那请我吃饭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可真够毒的!对穷人也穷追猛打!得哥今天也烦着呢有个美女相陪也是件幸事! 林漾笑了说你穷你还真贫了。 东胜门的大排档一如昔日的热闹黄昏的弱弱阳光绯红了林漾原本雪白的脸。看得出她有丝儿不胜酒力才一瓶啤酒脖颈就有些潮红了。 “来咱们再干!”林漾抓起酒杯直斟满了迎向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啦你酒量好象不太好再喝就喝醉了。” “你不要乱说!”林漾嘻嘻一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两眼有些茫然地蹙眉道:“你知不知道我也好烦唉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好累!”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看着这平素冲劲十足对工作如此认真的女子原来心头也跟我一样郁闷的要死。不由点了点头道:“谁不是一样呢?太多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吧为了生存亦或者生活而努力奔波。” “你喜欢你的职业吗?”林漾掏出化妆盒一边补装一边抿着嘴道。 我茫然地低下头去这话问到了我的心坎上林漾看着无语的我嘻地一笑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呢?在钱凯的公司做事?” 我摸了摸耳朵夹了口已有点微凉的青菜进口半晌才道:“前久是不过从今天开始算是失业了吧。”然后嘿嘿一笑道:“我上一次失业的时候可也是遇到你哦。” 林漾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带给你霉运是不!” 我懒洋洋地一笑说:“我可没这意思难说你代表的是我新生也未必!” “新生?怎么解释?” “新的开始吧就好比这餐饭一样就短短的一生来说可以说吃一餐就少一餐了但也可以说只要我还活着明天一定能继续吃到!”我笑着瞎掰。 林漾微笑:“瞎扯什么呢说得这悲凉你这么健康再活七八十年也没问题的!”我忽然觉林漾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美那绯红的腮帮让她有一种迷人的醉。 我轻轻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我只是看着健康罢了其实我身上患有绝症的谁也医不好的绝症我不知道那天我就会倒在街头。” 林漾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然而扑哧一笑说你别逗了就你还得绝症呢? 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微笑着道:“每个人都有绝症的谁也不知道人生会生什么就比如钱凯昨天此时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今天是这样子的呢?” 林漾有些黯然嘟起嘴呸呸了两声说道:“我可不许你这么说好压抑。对我来说呀再辛苦的每天只要努力都是值得的!人活在世上一天就有希望。” 希望?我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心头忽然飘起一个大大的泡沫一声枪响泡沫在眼中消失怠尽。 林漾见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替我倒满了酒道:“在想些什么呢?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特别特别是这两次见面给人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无奈吗?我做了个无奈气苦的神情笑道:“是不是这样!” 林漾被我的表情逗得一笑娇笑道:“算你狠啦走啦喝完你这杯赶紧给我结帐走人我晚上还要写稿呢!” “就这么丢下我不管?”我笑着打趣似乎在林漾的笑容里我这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可以稍为的平静下来到她说要离开我竟然有些舍不得我想不敢想像一个人的时候我得如何渡过。 林漾起身收拾着衣物挎包笑着说那怎么办?我有点无赖地笑了说:“要不我陪你去写稿吧!” 林漾嘻地一笑说行只要你不怕我妈你想上我那睡都行! 没劲!我懒洋洋地准备去买单林漾笑着止住说:“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道付了啦本来想请你吃顿好可惜有人没心拉我到大排档嘿也好替我省了不少!” 夏天的夜空被繁华的灯火给晃得有些意外的空明。很久没有和女子这样步行过了夜风轻拂林漾身上的浅香轻轻袭来有种贴心的暖。两人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没怎么说话。林漾微有些醉意走在我前面右手甩着包经常做出些青蛙蹦跳的姿势让她成熟且娇好的面容下面透露出一些小女儿独有的可爱。 我想如果不是她有点醉了我是不能觉这种美好的吧。 林漾的背影让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柔的情绪升起想起小时候那些可爱的女生。时光仿似在一这刻凝固了我竟然有种想拥抱她的感觉。 就在我思绪紊乱的这时林漾忽然停步转身长长的裙摆在我眼前一个优美的旋转再停留下来。“我到了!”林漾指着旁边一幢漂亮的公寓说:“这是我们报社的宿舍我在三楼那间。” 我含笑点了点头说进去吧!也不早了早点工作完赶紧休息。 林漾点点头向我招了招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门回望了我一眼嘻嘻一笑用日语说了声“加呢!” 门咣的一声紧闭上了。世界一下仿似又回到了最初境界空虚与寂寞暗涌上来。我该何去何从呢?望月城是不能回去了吧再回偶的屋塔房?打车也要一个小时吧。何况我已经跟春姐说过我最近这段时间不会回去了。 一个人静静坐在林漾公寓门口的草坪上摸出根烟烟上似乎仍留有林漾的余香。烟在漆黑的夜里随着我的呼吸而或明或暗我有种莫名的倦意。白绫离去时那绝望的一眼钱凯从我头上飞过时那嘶心裂肺的惨叫一一浮现眼前夜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抱紧成一团只觉得我是如此孤独与无助。 我的眼角竟然落出了一丝无法自控的眼泪。「天黑黑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马列那嘶哑的歌声在心头浮起。 烟蒂无力地自动熄灭我手一松任由它落在倦缩的脚边。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心头模糊地犹疑着在这里露宿会不会不太好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嚯然转过身去不由一怔只见林漾不知何时却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这你样会着凉的!”林漾看着我。眼神如星般明亮。 我低下头去装作不经意地顺势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怎么了你怎么又出来了?” 林漾看着我伸出右手说:“你怎么不回家我在楼道里一直看着你。” 我本想打个哈哈说马上就走然而我的神色却是如此黯然我缓缓站起身来终于忍不住说:“我那有家呢!” 林漾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怜惜的柔情一下抓过了我的手她的手是如此的温柔与温暖。望着她那充满怜惜的眼神和柔弱的身子我心头忽然伸起一股强烈得根本无法控制的**。 我一下把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我的怀里林漾轻轻啊了一声挣扎了一下最终任由我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林漾似乎闭上了眼睛我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月在中天映得她洁白的脖颈如此白晰一股女人的体香轻轻幽幽地飘传上来。我有些情难自禁的**汹涌而出。 我几乎是以一种饿狼般的态势把林漾的头给托举了起来深深吻了下去她的唇有些干涸她方才闭起的眼神轻轻张开了痴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了下去享受着我的热吻。 我要你!我在林漾的耳畔轻轻道。 林漾在我暴风般的狂吻之下早已经有些迷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如火焰般高高涨起**让我甚至忘却了我是如何把她抱入屋的林漾的小屋整洁而温馨只看鞋柜和衣架就知道只是她一个人独处。 当我把林漾丢在那柔软的床上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心思我一定要占有她! 林漾的俏脸是如此的绯红她那经过楼道时稍为平静的心被我在她身上的一阵抚摸给搞得又重新迷乱起来。 我像个初经人事的男孩一样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挖掘我需要的是**的泄。林漾轻轻地喘息着口中轻轻吟吟控制着自己内心嘶喊的**这女子即便在最狂热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含蓄。 月光倾情从没有掩实的纱窗中透进来照在她那莹白颤抖的**上我如烈焰一般滚烫的下身享受着这女子双腿的紧夹和温暖的潮湿之地。抽*动的快感麻醉了我那寂寞的心怀。 床边粉红低亮的壁灯映照下对面的墙壁上映出两个放肆交合的身影。 一梦初醒当施少强的电话打来时林漾正痴痴倦缩在我怀里那羞涩的神情和白晰的乳沟让我又是一阵莫名的冲动。 “你身边没其它人吧?”施少强似乎觉察到什么。 我笑了笑轻轻揉捏着林漾盈盈一握的右乳说:“没有!” 施少强说道:“我九点正在中华广场那等你早餐你马上赶过来根据线报有可能在最近这两天有人就要来暗算冯妤静这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 我的心一下强烈地抽*动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快我的表现机会就来了。 二十六 枪击 晨光穿透白色的纱帘照在林漾的小屋中。我穿起衣服轻轻打量着这女子的闺室单身公寓的缘故并不大一间卫生间一个卧底和一个小客厅罢了浅黄色的木地板配着些简约的家私再配上可爱的墙纸干净且雅致。卧室内有一个相对较大的书柜置放着许多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去瞻仰的巨著和各色书籍。 林漾的衣服一堆堆四散在卧底内的各个角落化妆台前的各种化妆品零乱地摆放着只有这两点上我才能感觉到她作为上班族的匆忙。 林漾看了我一眼忽然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怔了一下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有些奇怪地望了望她说道:“怎么了?” 林漾抿了抿嘴唇拉了下被角低下头说道:“我要穿衣服!你先回避一下。” 我心下笑了笑有点奇怪她的这一变化暗想你还怕被我看?但见她的神色似乎很正式便点了点头走到卫生间里冷水沾湿到我的脸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茫然不可置信于这一夜的疯狂 在客厅等了半天林漾才从卫生间里洗漱整理出来她的样子很干净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倒了杯清水给我说:“我一会要去上班?你呆会是不是有事要做?” 我听到她话语中那隐约的逐客之意不由自笑了一下点头道:“对我一会有事要接着出去。” 林漾轻轻嗯了一声说好那一块吃早餐吧! 我心下冷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有朋友约现在就得急着去! 林漾点了点头拎起包说那好我也要急着去上班今天还有个采访任务的。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昨夜的一切变得好象只是个梦境。林漾忽然淡淡的浅笑了一下指着分岔路说道:“我们报社走这边你呢?”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也笑了笑指着另一方向说:“我走这边!” 林漾低下头沉吟了一下才毅然抬起头道:“那我们不同路。那好我们就在这分手吧昨晚……昨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里。”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一下有点不是滋味强作笑颜道:“嗯我知道照顾好自己。”说着轻轻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转身的瞬间我有些赌气的感觉。林漾说得对我们是不同路的两个人! 走了数米我转过身去只见林漾的背影慢慢在路的尽头消失而她始终没有再转过头来。 中华广场位于a市的市中心也是a市最大的购物商场商场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连着几条主干道。我来的时候商场还没有正式开门营业许多员工正在忙着打扫和搬运。施少强的车就停在广场左前一侧。 钻入车中施少强把一包煎包和一杯热饮递给了我笑着道:“趁热吃我刚在路上买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又请我吃这个?” 施少强嗯哼一声道:“怎么还看不起我?能吃到我老施早餐的人世上没几个。” 我一边咀嚼一边观察了下四周说道:“到底怎么说电话里没听太明白冯妤静今天要到这来吗?” 施少强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太肯定不过有线报说广东那边有个杀手组织已经派人进入了a市很可能要在这几天动手虽然蒙军没几个人敢惹但肖万全既然已经和他叫板又出了这么高的赏金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宵小之辈。” 我打开车载cd音乐长呼了一口气有点疲惫的感觉。眼前又浮现出林漾转身而去的背影。音乐非常动听养耳是一我非常喜欢的「netorro」。让我忍不住想闭上眼睡上一个回笼觉。 施少强冷望了我一眼道:“怎么昨晚那鬼混了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 我笑着轻轻摇头说没呢就是没怎么睡好。 这时施少强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轻轻说了声好你继续观察下面的行动由我安排。 我说怎么了?施少强一笑戴起墨镜说根据我安排在蒙军手下的线人说冯妤静今天确实要来中华广场购物下个星期六是蒙军的五十一岁生日她准备亲自给蒙军购置生日礼物。 这么早?我看了看车内液晶屏上的时间才九点十五分。而据我所知中华广场却是九点三十才正式营业。 还早着呢!施少强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脖颈。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动着缓缓道:“早上人少才安全嘛何况线报刚才说了早上蒙军要去华云寺上香他向来信佛不管身在何处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到当地最大的寺庙进香的。” “信佛?”我冷笑道:“怎么黑社会老大都好象有信仰的!” “亏心事做多了有点信仰才能睡得安稳吧!”施少强笑了笑说:“我本以为冯妤静早上就会来的所以这么早就出来了不过现在看来至少也是中午的事那我可得先去局里开下会安全厅有几个同僚早上要来谈点事情本来我已经推了既然要拖那我先去一会等中午我再过来。” 不是吧叫我一个人在这一直傻呆着? 谁让你在这傻呆着了人人都忙着工作就你一大目标呆着不动惹人怀疑呀!想办法在旁边找个地打时间吧! 好没人性!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看着施少强的车在广场上慢慢开走。 幸好毕竟是个大型商业区虽然天色还早但附近并不缺玩的找了家网吧盘桓了一会。上bn打了几局魔兽游戏的时光总是轻易流逝的然而心中却一直隐隐然的烦躁着似乎有什么不测的事会生一般。 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就连网吧也开始坐满了年青人。看看窗外不知何时广场上已经不再是我初来时那空荡荡的模样。喧嚣往来的人群往来于广场四周。 砰砰! 忽然我耳畔传来清脆的两声枪响!我的第一错觉是网吧里cs的枪声然而才是一秒时间我已经知道不对劲了。这间网吧是限制使用音箱的玩cs的年青人都戴着耳机没理由会生这样的枪声何况这枪声声音是如此真实。 只听枪声一过网吧门外忽然一阵人声杂乱。有女人的尖叫和不知所措的惊叫声传来。 出事了!只听有人忽然叫道。 我心中一惊莫非冯妤静已经来到这而且那些杀手已经动手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下跃起身来机卡也没有抽如风一样冲出了网吧。这间网吧就在中华广场旁边一幢商业楼的二楼上一出门就可以看见整个广场的全貌。只见整个广场忽然乱做一团。人们疯狂地四散开去无数人嘶了声的尖叫。根本一下看不清是何处生了枪击事件。 网吧里胆子大点的年轻人都跟着冲出来观看出惊叹的声音。任谁也想不到会在这闹市街头就生这种枪击案。 终于在四处鸟兽散开的人群散开后我看见了中枪者。只见广场停车场的东角离我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在一辆玛莎拉蒂高级房车的旁边躺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旁边三个年轻人正围着这名中枪倒地的青年一脸急切地边打电话边怒视着四周。商场的保安已经听到枪响正向他们冲去。显然是要了解情况。 虽然是个很难得一见的闹市枪击案件但我心中却呼地松了口气既然中枪的是个男人应该不是冯妤静可能只是这么碰巧遇上了江湖仇杀吧。 然而我刚刚舒缓的心随着那车附近几个年轻人的动作却再度狂跳起来。只见他们把这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给扶起来时阳光正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面孔我再熟悉不过。 阿勇! 这一惊讶比我刚才听见枪声还让我动容。阿勇怎么会到了这里对方明明是要对付冯妤静怎么中枪的人却是阿勇? 我来不及再考虑这些种种一个纵越从二楼的楼道翻跳了下去只惊的原本站在我旁边看热闹的那些网吧青年都是啊的一声惊呼。 就在我向阿勇他们冲去的时候只见附近已经有得到消息的巡警正从路的那头冲了过来我心中略为犹疑了一下要不要离开但另一种本能却促使我没有停下脚步在我的心里通过几次接触已经隐隐把阿勇当作了朋友。 我大叫一声:“阿勇你怎么啦?”我这样叫有我的目的一是我确实比较关心他的生死二是不想阿勇旁边的那三个青年误以为我亦是刺杀他们的对手。 只见刚才这两枪枪响一枪击在车门的弦窗上一个大大的弹痕夺目惊心。另一枪则是击在阿勇的腹部此刻鲜血直流。浸红了他的衣裤。 我忐忑的心忽然松了一下这应该不是致命一枪。 阿勇果然还活着只是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腹部脸部强烈地抽搐着。看见我来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的笑意不停地喘气道:“文俊……是你呀……你怎么在这?” 我点了点头也没回答只大叫道:“快拿急救包!” 那几个青年显然不知道我是谁但见阿勇认识我不由慌做一团乱问道:“那有急救包?” 忽然车门推开了一个女子的手哆嗦着伸了出来递过了一条长长的纱巾。说道:“先用这个帮他包扎!” 我一愣这声音我非常熟悉昨天才听到过居然就是冯妤静。 我是知道冯妤静要到这里来的但我断然没想到阿勇也会跟着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已经无暇去想这些赶紧接过白纱巾拉开阿勇的风衣准备替他包扎伤口。 然而阿勇一边呼气一边摇头道:“我……我……没事他们在那边你帮我去抓……抓他们!”说着勉力抬起右手指着旁边一幢高楼楼顶。 顺着阿勇的手指看去只见七八十米开外有一幢气宇豪华的办公楼是一家大型的外资保险公司总部。楼层大概在二十余层左右。 阿勇挣扎道:“我看见……看见他在上面……用狙击枪!去抓……抓他们不要让他们……他们伤害小静……快快去……别让他们跑了。”说完这话阿勇已经失血过多一下晕厥了过去。 我一下明白了阿勇的意思因为我已经从施少强口中听过蒙军、他和冯妤静的事这三人之间显然有种很难解释的纠缠感情所以冯妤静才会借着来替蒙军购物之名来和阿勇会面要不冯妤静也不会只带这么三个人就敢来到这种繁华闹市区她亦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和阿勇会面的事这陪同她一块来的三个青年绝对是她自己的心腹。然而没想到的却是那些原本要刺杀冯妤静的杀手却不知何故失手打伤了前来偷偷约会的阿勇。 我心中明白应该马上通知施少强但形势已经迫在弦上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阿勇所言抓住枪击他的人。 当下我把纱巾一把递在旁边一陌生青年的手中大叫道:“先替他包扎赶紧通知12o我去收拾他!” 那几个青年愣了一下被我气势所动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 我回望了那幢保险公司大楼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过去。只听见车内冯妤静叫了一声:“小心点!” 这时候已经有两个离得最近的巡警冲了上来。 我竟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师兄!快杀人的在对面楼上!”我可不是孤胆英雄对方有枪而且不知道有几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我一个人杀上去我自己说真的也有点心虚。 两个巡警惊了一下听我叫他们师兄以为我是便衣警察不由应了声好。然后对着对讲机喊道:“凶手在中华广场保险大楼内我们现在就去申请支援请封锁附近街道。”一边说一边跟着我冲了过来。 我不再理会他们疯狂地向那幢楼冲去以时间来估计如果对方是在楼顶下的手这时候应该还没这么快逃跑。 听见两个巡警跟着我跑来的脚步声一股热血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从离开警校后再也没有想过我竟然也有和警队师兄一起行动的时候。 二十七 掌控 保险大楼的一楼大厅门口挤满了众多看热闹的人都是听说广场出事跑出来看来的。这世上多的是不怕死的烈士。 时间宝贵我大喊一声:“都让开!” 看见我身边有两名警察跟着人民群众自地让开了一条路。 我身后一名警察看见这么多人挤站在这里不由大叫道:“大家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这一声仿似一个定时炸弹被启动了一下原以为站在这楼内看热闹很安全的人们忽然一下吓得都四散而逃。乱做一团。才几秒钟的功夫就全部涌出了大厅大厅内显得空荡荡的。 我和两个巡警冲进大厅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如果真如阿勇所说对方既然是使用的狙击枪那从情理上讲是要先收拾一下枪械再撤退的以这大楼的高度测算应该还在电梯或者楼道之内怕的就是对方躲在这大楼某间房子之内我就很难在主力警察到来之前抓到它们。 一眼望去只见大厅内两部电梯一部前面挂着安全检查、暂停运行的牌子。另一部则正刚刚才由顶楼向下运行。我心下稍定知道对方还没跑的话最快也只能在这一趟中电梯中出现。 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慌张的女子刚准备从大厅门跑出去被我给一把抓住。战战兢兢地道:“你们抓我干什么?” 我看着电梯提示灯的闪动问道:“你不要慌我只是想问你这大楼内共有多少电梯是不是就这两部还有安全通道的出口在那儿?” 这女人点了点头见我脸上并没有恶意才稍松了口所了指着一楼左侧说:“安全通道的楼道就在那边电梯就这两部了!” 我把手一松说了声谢谢。那女的一脸惊惧抓起包就赶紧跑了出去。我点头示意那两个巡警对着他们说道:“我们封锁住电梯和安全通道从上面下来的人一个也别让跑了!” 那两个年轻巡警一脸紧张看他们的年纪也和我差不多显然也是刚毕业不久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和持枪歹徒对碰的场面赶紧各自点了点头各自持枪在手。 我有点羡慕地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92式9mm警佩枪暗想你们还好我这可是赤身空拳。一个年轻巡警看了我一眼奇道:“师兄你没佩枪吗?”我心中暗骂了一句我又不是你们嘴上却道:“我是临时路过!”他们既然以为我也是警察那就由他们猜吧。反正这也不算是错。 那年轻巡警有点赞叹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那师兄你小心了!”我点了点头说你们也是对方有枪千万小心。 七、六、五…… 随着电梯楼层指示灯的数字下降两个巡警靠在墙角和柱后守住射击点我看见他们的额头已经渗出紧张的汗水。 我则是一边看着楼层数字的跳动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安全通道。 三、二、一。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了我们的心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都是强烈地狂跳起来。 只见从电梯内走出了五个穿着光鲜的二男三女好象彼此还很熟悉的样子各自说笑着缓缓步出电梯。 两个巡警大叫一声道:“谁也不许动!” 啊的一声尖叫那几个男女显然没想到才出电梯就有警察用枪指着他们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齐颤抖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心中呼地操了一声只看这几个西装革履的打扮显然是在这大楼内上班的工作人员而且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似的。自然不似我要找的人。 正在茫然间我忽然隐然听到大厅左侧安全通道那边隐隐传来一声惨叫声。声音沉闷显然是好几楼上面的事情。 我一下朝安全通道口冲了过去口中叫道:“你们守好一个人也不要放走!” 当我随着楼梯冲到二楼的时候差点和一个从三楼道上狂跑下来的中年女子撞了个满怀。那女子一脸惊惧啊地失声尖叫倒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把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那女子面皮都似要惊落下来慌张道:“上面有人杀人了!” 我一把拽紧了她说道:“在几楼?” 那女子一边喘气一边紧张地道:“三楼不四楼……。” “凶手有几人?”我问道。那女子慌成一团颤抖地回答:“就……就一人我在四楼厕所内打扫听见枪声结果就从门缝中看见他……看见他杀了人后向四楼……向四楼的侧门走去了。” 侧门?我心下大惊忽然想起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瞬间回忆起自己在向这幢大楼冲来的时候印象中好象有一条细细的楼间通道连接着这幢大楼和中华广场商厦的附属主体建筑。当时跑得太快要不是现在这女人说我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几幢大型建筑间可能是互通的。 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一把又把这女的拉到头前大声道:“那通道是不是通往其它楼?那人走了有多久?穿什么衣服?” 那女的没想到我如此凶恶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本已经吓得胆战的心更是魂飞魄散呆了一会才颤抖道:“是是!不过那门是锁着的……他他走了一分钟左右。穿着件白色的风衣我我没看见他的样子。” 我一把推开她说了声不好意思你快报警!一纵向楼上冲了上去。 这安全通道显然平时很少有人走和打扫静悄悄的有些尘灰。当我冲到四楼楼口时心下不由一凛只见幽暗的楼道口那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脖颈动脉处一道血痕。绝对的杀手所为一刀毙命。鲜红的鲜血正缓缓地从动脉处流出在他头部靠地的位置积起了好大一滩。 我的心里一阵作呕。心上念头疾闪判断了一下凶手的去向显然刚才那杀手在楼顶刺杀冯妤静未遂后匆匆忙从安全通道的楼梯逃跑准备从四楼转向通向另一侧的中华广场但行到这里时也许被人不慎看见他未完全收好的武器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于是一刀杀了这不幸的过路人。只是没想到被在对面厕所里打扫卫生的中年女子给看见这女子当时一下吓瘫了等那男的走远了才了疯的跑下来报警。 我按着那清洁女工的指示向楼道最深处冲去只见拐角处视线忽然一阵明亮那道原本该阻住两幢建筑间天桥的门微微开着对方显然早已经做好准备事先配好了钥匙。 这是一条细长的天桥由玻璃罩遮盖而成。张约三十余米看地势只需要通过这条天桥通道就可以直接走到中华广场的四楼去。 对方既然已经走了近一分钟而且肯定已经走到热闹的中华广场中我要不要追下去?还有追下去价值吗? 正在犹疑的瞬间电话响了!施少强打来的。显是已经接到了情况汇报。 “你在现场吗?”施少强直接问道。 “在正在追凶手!”我一边快朝前走一边回答道。 “好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你现在的处境!”施少强听到我回答知道我没事赶紧追问情况进展。 “凶手一人已经跑到了中华广场里时间差为一分钟穿白色风衣。我要不要继续追击。” 施少强怒道:“废话!追到死也要给我逮住他!他目标这么大周围的街道马上就封锁了他跑不了的。” 就在我边打电话边朝前跑到商场四楼的时候我的心忽然一阵狂跳只见呈中空状的中华商场内一个穿白色风衣的青年人正低头头刚刚迈下自动电梯正准备朝门外走去。而且走的不慌不忙。显然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后面追踪着他。 只凭直觉我已经肯定这人就是那个狙击手。因为他的右手中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内显然就是他的狙击枪。 “我看见他了!他刚要出中华广场的西门。”我对着电话里狂叫道。 “好样的!给我追他他跑不了的外面是有个停车场他肯定要驾车离开。”施少强听到消息不由一由兴奋。大叫道:“我已经快赶到了你给我截住他所有兄弟都在支持你!” 好我一阵热血上涌电话也不关直接朝裤包里一丢向前狂冲出去! 这一会儿我只恨中华广场内没有什么一柱擎天的滑杆要不我绝对可以学[警察故事]中的成龙一纵而下。幸好商场内由于刚才外面出事很多人吓得离开了并不算拥挤以我的身手只是几个纵越已经从自动电梯上冲了下去旁边的人见到我这种疯狂的模楼吓得慌也似地闪开。 就在我追出大门后只见广场西侧的停车场上数百辆各色车子根本无从分辩那一辆才是那凶手的这里和刚才的枪击现场已经沿着巨大的中华广场绕了大大的一圈要不是我阴差阳错知道了他下手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追到这里来的。 我摸出电话对着里面叫道:“失去了目标停车场上车太多了不确定他是否离开。” 施少强显然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始终听着电话马上回答道:“没事他就是孙悟空也绝对跑不了。” 我看了下巨大的停车场上已经有几张车在缓缓动准备离开不由急道:“你们封锁了道路没有?他如果开车走了我可没法追上。” 电话里的施少强忽然嘿地冷笑说:“封锁干什么?” 我奇道:“什么意思?” 施少强嘿地一笑“这么轻松就抓住你还怎么立功!”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赶紧说道:“你就让我一人去抓他呀?” 施少强微微一笑说:“你刚才才说他白色风衣我已经通知监控的同事们从商场的摄像头中找到他了这里是公众场所又是交通干道我们的监控摄像头不知有多少。” 我一下明白了施少强的意思他显然已经知道对方上了哪一张车。 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仿似在旁边笑了一下我疾一回头心中一阵猛晕只见离我不过十余米处施少强的头从一辆普桑出租车中半伸了出来笑着对我招了招手。笑道:“上来呀还愣着干嘛!” 我靠!太不像话了居然这么逗我。 我钻进施少强开着的的士正准备说话。施少强已经启动了车望着前方点了点头说:“看见没有就是那张灰色现代车我盯他半天了他居然一直不走要不是我通知那边的兄弟撤开他还真谨慎” “这车你那搞来的?来了多会了你?”我问道。 施少强脚踩油门追着那现代车而去笑道:“你管这么多干嘛警察征用下出租车很正常嘛。这可不都是为你服务嘿嘿你以为我来的很晚呀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还真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情报掌握的这么准。刚才我听调查的弟兄说了对方在冯妤静刚刚出车门的时候就射击只是没想到忽然冲出个蒙天勇飞身堵枪眼这小子看不出来还真痴情哦。” 我轻轻叹了一声终于明白对方怎么会误射中阿勇了显是阿勇在迎接冯妤静的时候忽然看见对方高楼上的动静一下疾扑过去对方匆忙下手一下打中了他。”他眼神居然也这么好这么远的距离居然给他觉了。”我赞叹道。 “也不是他眼神好吧怪那杀手本事差点第一枪没打准打在了车门上。”施少强一边解释情况一边掏出电话呼叫道:““刘队通知所有兄弟都给我注意请严格在附近路段布控现在我正在跟踪那辆现代灰色轿车对方已经进入天府路这是闹市区对方手上有武器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挡住路就行逼他转向进入高路。到人少的地方我们再收拾他。” 一切就在施少强的算计之中只见杀手所开的车果然远远见到警车一下猛然转向绕上了高架桥转朝通往城外的高路而去。 “ok你可以打电话给阿勇他们了!让冯妤静见证一下你勇猛抓刺客的英姿!” 我应了一声掏出电话刚要拨打忽然一下愣住了施少强怎么知道我有阿勇的电话号码?他应该不知道我认识阿勇才对呀! 施少强瞅了我一眼冷笑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呀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一早说过了钱凯手下也有我的线人你救阿勇的事我一早听说了又怎么不知道你认识阿勇的事!” 我心中一阵冷汗冒起施少强这人根本不简单心里明白居然也不说出来。赶紧解释道:“这是我还在警校时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事件不过我确实和他没什么特殊关系!” “这我知道你要和他非常熟悉我又怎么还会让你继续下去呢!”施少强看着远处几辆车前那杀手所驾驶的现代车。忽然微微一笑道:“也许你真是天生就该做这事的。” 你说对不?施少强伸手入怀摸出墨镜戴上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我有些通凉的感觉这种一切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二十八 借机 高路上灰色现代车开得中规中矩甚至很少做出车的意图。 我有些奇怪说道:“这家伙车开这么慢难道不想跑路了。” 施少强摇头说:“错了只从他开车这一细节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杀手虽然志在逃遁但不慌不忙绝对不想因为可能潜在的那怕一点意外而影响到自己。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在追踪他罢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施少强拿起电话呼叫道:“刘队请联系交管部门一定要封住潭口收费站。”说完对着我嘿嘿一笑说道:“这里已经是郊外了我们可以逼他弃车逃跑慢慢收拾了!人少才方便我们行动。” 就不要其它兄弟帮忙?你不怕有意外? 施少强一笑说抓是一定要抓的不过至少让你先表现一下吧。你赶紧打电话吧。 我点了点头打通了阿勇的电话电话响了十余秒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想来是方才那几个青年之一。阿勇既然已经受伤接电话的当然只能是他旁边的人。 “叫静姐听一下电话。”我说道。既然是做戏当然是做全套一定要让冯妤静记住我。 “你是?”冯妤静确实就在旁边接过电话道。 “我是阿勇的朋友刚才广场上我们见过的我现在出租车上已经追上那个家伙了!” 冯妤静啊了一声说道:“真的吗?对了你叫腾文俊?”我有些奇怪问道:“你知道我名字?” 冯妤静道:“电话上有显示名字的。” 我心中一松问道:“阿勇没什么事吧?送到医院没有?”冯妤静显得很急切说道:“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那就好不要担心阿勇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了警察一定会抓住他!”冯妤静说了声谢谢又道:“你也小心点那人有枪实在太危险了你也不要冲动让警察去抓他好了!” 我笑了笑说了声没事你照顾好阿勇我抓到他后就会赶来医院。 电话收线。施少强狡狤地一笑说:“看不出冯妤静还挺关心你的嘛。”我说了声去别瞎扯不过你眼朵还真毒这也能听到。施少强一边紧盯着前方的车一边笑道:“这是好事嘛冯妤静怎么说也是一代佳人别人想盼还盼不来呢!” 我正要说话施少强忽然说道:“差不多了潭口收费站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做好准备。那里已经被封住不过最近旁边正在施工一边的防护栏开了一段口通往最近的一个工地他见势不对肯定要朝那里跑我们就在那里收拾他!” 我轻轻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由衷地说了一声:“你他妈好阴险哦!” 施少强冷笑着侧头瞟了我一眼说是吗?这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何况你能不能亲手抓住他还是未知事当然如果他能逃出你我的手也不代表他运气好那工地后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有一百多个弟兄还在等着他入瓮。只不过那就不是你的功劳了嘿! 这下我心中真是靠了一下了不得不佩服施少强的头脑。果然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只是刚才我从中华广场给他报告的这么一会功夫他居然就把一切都给安排算计好了。 一切就如施少强所猜测的只见很远很远潭口收费站那边显然已经被封住了排起了长长的车龙。那杀手原来一直开的稳稳当当的车忽然猛加加一个急拐冲下了护栏沿着一条土路开了过去。这人的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强但可惜一切早已经在施少强的算计之中。 施少强也是猛打方向盘脚下加一下过了两张车紧紧跟上了那张妄图逃跑的现代车。说罢还轻轻拍了拍方向盘笑道:“这张普桑破是破点性能还挺不错回头还得谢谢那师父。” 这是一段临时修来运送砖石水泥的土路两边都是广袤的田地。那杀手所驾的车忽然加狂奔车后闪起一团巨大的灰尘。 “他觉我们在追踪他了!”施少强显然是驾车好手手下疾换档紧咬前车不放。 正和施少强所说的一样前面没路了只是一个庞大的工厂雏形架构那人驶到工厂前猛然一脚刹车忽然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拎着他那装狙击枪的箱子就没命地向那还没完全建好的厂区中冲去。施少强也是一脚刹车推了我一把说:“下车小心一点我掩护你他如果掏枪我就先射击!” 许多坐在树荫下吃午饭的建筑民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这两张车的到来都是张大双眼看着我们。 那杀手转头看了我和施少强一眼眼中暴现出一丝狰狞。转身一下消失在工厂之中。 就在我刚刚冲进厂区工地只听有人狂叫一声:“去死!”只见呼的一声风声响起那杀手低声拾起一根一米长的钢筋向我一下猛掷过来。 “小心!”施少强在后大叫。 小case!我见势不对已经猛然一闪一下避开这夺命一掷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钢筋一下击在砖墙上火花直冒手劲非常大。 我脚下几个移步向他冲了过去只要让我近身你就绝对跑不了!那杀手见这一掷未中慌然转身欲跑路。“还想跑?”我心下冷笑二打一也让你跑了那我和施少强都可以去乌江自刎了。 一脚飞起啪的一脚正中他的后背那杀手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出几步一下跌倒在地。“还想跑!”我大叫一声冲了上去抬起右脚就欲猛然向他的后背踩去。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只见他在地上一个侧身翻滚一下闪过我这一脚双腿一弹已然立起左手中那箱子已经顺势向我荡打而来。 我双手一格勉强格开这一荡之势手上隐隐生疼这箱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如此坚固。“去死!”只听这杀手忽然大叫一声右手一拳朝我挥来。我脚下一挪身子向后一倾堪堪避过这一拳就在这瞬间我眼前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心中暗知不妙赶紧勉强再向后急闪。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点我胸口忽然一阵疼痛入骨竟然已经被他顺着这一拳之势忽然从衣袖中伸出的匕给划中了一刀。 杀手脸上呼地冷笑退后数步左手箱子一丢右手血亮的匕在握狞笑道:“死警察居然乘出租车来追我来呀!” 鲜血一下映红了我的胸膛这一刀划得很深几乎伤到了我的肋骨。要不是我刚才猛力一退只怕已经肠穿肚烂。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趁着失血不多还有力一拼之时好好收拾他一顿。劲刚运全身忽然听身后施少强冷笑。嚯然走了上来手中枪已经指着那杀手冷笑道:“很跩吗?还以为你会动枪原来只会玩匕落伍了吧!来呀试试看谁比谁快!”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施少强动枪然而和在宾馆中第一次见他用枪时完全不同现在他枪在手脸上却冷酷至极简直是根本不和你讲什么理由枪就直接指到了那杀手的眉心之上这种霸王般的气势就连站在身边的我都有点心惧。暗想这怕才是真正的施少强。当初他要是直接以这种气势在宾馆中考查我只怕我根本就虚了更别说应对什么的。 那杀手虽然凶悍但被施少强枪指在眉心之上又见到他那强硬无比的悍焰不由得气势也弱了几分只是冷笑道:“有种单挑呀拿着枪算什么好汉!” 这要是换了我也许还真就和他单挑了。然而施少强根本不吃这一套。澎的一声施少强已经一拳狠击在了他的面上这一拳是如此之狠直接一下把这人击倒在地嘴角都渗出血来。 施少强手一抖枪又再度指对着摔倒在地上的杀手冷笑道:“你是贼我用枪指你是天经地义在我手里你一点不要指望会有什么翻身的机会我用得着跟你单挑?你他妈再动我一枪毙了你!”说这话时施少强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话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没什么余地。在这一瞬间我才忽然想起小四说的话施少强绝对不是一种普通的官员更不是一个只会靠头脑吃饭的家伙他能卧底这么多年绝对有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心中忽然有点醒悟施少强这是在隐隐提示我千万不要永远只会倚仗自己的身手跟悍匪永远不要讲什么条件更别逞英雄。就如同他上次说的:“再强的格斗家也敌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 那杀手气势完全被施少强所压过强装冷笑:“ok你狠!”说着右手轻轻一抛把右手的匕向外面一抛。 然而施少强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忽然猛然一脚狠狠踩在了那人的右膝之上喀嚓一声那杀手杀猪似的一阵惨叫捂着双腿狠命地疼痛哆嗦。这下连我都有点觉得残忍对方既然已经投降何必再下这么重的脚。 然而我忽然觉我错了原来那人的皮靴尖上忽然伸出了一根锋利无比的刀片。要不是施少强一脚踩断了他的腿这人一定会找机会下杀手的。这刀片如此锋利只要在脖颈处被他撩上一脚必定无命。 施少强冷笑说:“就凭你还想暗算我?还嫩点吧!”说着转头望了一眼我的伤口说你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说:“还成!没什么大碍!” 施少强笑道:“幸好这是个雏儿怕袖中刀伤到自己没敢淬毒要不你就可以做烈士了!” 我心中一震深深感觉到自己和施少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从他那淡然且坚毅的脸上我心头忽然浮起一种强烈的震憾这人当年的卧底生涯绝对是一段艰苦的历程。 大批警察赶到后施少强把墨镜给我戴上载着我离开了那破工厂微笑地道:“想不想见报呀?” 见报什么意思? “靠!这还用我解释?”施少强一笑说道:“如果需要我给你吹嘘一下的话我会在报纸上说一下你协助警方抓到凶手的故事呀!我找小李给加点情节花絮什么的上去再拨高一点你的英姿。” 我捂着刚包扎好的伤口说不要吧这不是让我难看吗?再说这样搞蒙军会不会怀疑我和警队的关系。 施少强哈哈一笑说你还当真了!这种事不可能见报的啦倒是如果有可能我年底申请个警民合作奖颁给你好了。 我抓了抓脑袋叹道:“我现在可是你施大导演手下的龙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施少强忽然阴险地一笑望了我一眼说:“一会你给我去医院治疗我会要求医院帮你安排在阿勇的病房附近你有机会的话顺路告诉她们一下我只要蒙军和冯妤静知道是你追上凶手并在和凶手的殊死搏斗中受伤到地最后艰苦支撑到警察赶到就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皱了皱眉头说:“不要吧我这伤并是太重现在已经止血了这医院还是不要住了吧!”说老实话我现在有点特怕进医院钱凯的阴影至今还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什么叫将计就计这么大好接近冯妤静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施少强狠狠批评我道说着瞅了我伤口一眼说道:“怎么你伤的很轻吗?我看看!” 说着一脚刹车停在了路旁边我正要问要干什么施少强忽然右手向外一挥狠狠地揍在了我的伤口之上。 我啊的一声惨叫根本没想到他会忽然下这样一个杀手。鲜血立刻从刚刚止住的伤口中渗出来。 施少强油门一踩脸上带着微笑:“我看你伤得挺重嘛再不送医院怕会死哦!”说着轻轻一按播放键。跟着adams哼唱起heream 我差点吐血!只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 二十九 入院 「我已经人在北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然后直飞法国留学。签证前段时间就办好了现在才告诉你不好意思。很高兴认识你祝你永远幸福白绫临行留字」 流火的天我却忽然有些凉凉的感觉我想这该是白绫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吧未来日子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再也不会了吧…… a市第一人民医院一看见建筑上那个巨大无比的十字型我就有点晕眩了最近来医院真是有点过于频繁了而且这一次居然还搞到要住院。真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车到医院我几乎是被人强行抬上的担架在施少强的亲自授意之下我几乎就成为了一名见义勇为的英雄在与持枪歹徒奋勇搏斗的过程中受伤腹部被歹徒连刺数刀情况非常危急。 “没事这医院的院长是我初中的同学而且你的主治医生就是我亲妹妹我说什么伤你就是什么伤!”施少强在我下车时嘿嘿冷笑。拍了拍我说:“为了配合蒙天勇的伤势只好委曲你一段时间了就权当放假吧尽量找机会接近冯妤静甚至蒙军一定要赢得对方的信任。出院后我训练你枪法!” 我哼了一声:“我说老大这些怕是以后再谈咱们先说点实际的住院费你可得帮我搞定我直接说好了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施少强眉头一皱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医药费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从市今年的见义勇为基金里提前帮你申请一部分报销不够的由我来想办法搞定。” 只看他为难的脸色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意味着得自掏腰包了也许真如他所说经费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想想也是这事一直都是单线操作很多事在财务方面都比较难以处理。 “算了咱们都是穷人还是打打蒙家的主意吧你好歹也是因为他们受伤的这可算是公伤。” 唷不鄙视你都不行了。 在施少强的安排下医院方面甚至把我直接送进了阿勇的病房和阿勇同住这并不是私人医院双人房是非常正常的。自然这一切都是在施少强的安排之下秘密进行。 最重要的警方和医院都以我情况危急不能打扰为由拒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对我来说扮什么都好装病人确实为难了些。以我的身体素质如果不是后来施少强补了我一拳我挨的那刀虽然深但毕竟没伤及内脏只要止住了血简单缝针再随便上点药差不多可以算没事了。但挨了施少强这一拳之后还真有些痛不堪言血流不止差不多缝了几十针才搞定。 当然最痛苦的莫过于施医生的友情提示:你就是忍也给我至少在床上呆够半月!施医生并不知道我的确切身份但我看她偶尔对着我神秘微笑的样子总怀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勇受得是重伤我手术完被推入病房休息的时候比我早开始手术的他仍在手术的过程当中。病房内静悄悄的估计他的许多手下和亲戚都在手术室内等候吧。 虽然医院位于市中心但这间双人病房楼层较高在医院住院部的二十五楼处故而噪音和干扰并不算大也显得相对清静一眼望去装修简洁打扫的很干净。两张病床分列窗口左右阳光从纱窗射入映在米黄色的墙体上让整间房间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感觉。 伤口处的麻醉渐渐散去疼痛开始一阵阵地作我正有些迷糊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似有女孩说话的声音微微张开眼只见门被推开了一阵光影幻动有人叫道:“25o7就是这间房了我们先把东西放进来吧!” 话说声中进来了三个漂亮可爱的年轻女子似乎都是阿勇手下的工作人员或者朋友什么的把一套套全新的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具仔细地摆放在床前的柜里甚至还摆上了一个样式非常酷的咖啡壶。 我忽然有些苦笑只见不一会的功夫阿勇的那张病床前早已经放满了所有该有的日用品更插好了很多非常漂亮的鲜切花。这样一比较显得我这边空荡荡的除了把医院公有的水壶外我甚至连个水杯都没有。 心中那个恨!施少强你也太抠门了连把牙刷都不给我不给我就让我来住院。心中一阵抓狂打定主意施少强这一拳之仇非报不可! 朋友自然是不能再通知的原来代替施少强送我进医院治疗的那几个警察也早已经不知跑那去了虽然我知道施少强的意思就是要我能在没人打扰的基础上和蒙家的人加强沟通但还真没想到这家伙连起码的日用品也没给我准备准备。这几女孩子没来拾掇还好现在一比较自己整一个病倒异乡的可怜民工。 换马列在这肯定要大呼一声:“凄凉呀!” 看着自己这身病人服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烟瘾大装出一付很虚弱的样子哆嗦着勉强去够挂在旁边的衣服想掏出包烟解解困。 一个正插完鲜花欣赏着那还需要摆弄的女子忽然看见我这动作很好心地说了一声你小心点你要找什么让我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帮我拿包烟和火机出来!” 那女子一愣道:“这是病房呀!” 我见并没有护士在笑了笑道:“没事我不是得肺癌。”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不行呀你还是不要抽了。”另一个女子也凑嘴道:“就是这还有其它人要来住你别只顾自己好不好。” 心头那个郁闷我招谁惹谁了居然连抽烟也没自由了。 正在烦躁间忽然听见脚步声响又有两个女的进来。我心猛跳了一下这两女的我都认识一个是冯妤静另一个却是那天在商务会馆那所见到的蒙军养女蒙嘉颖。 蒙嘉颖好象在安慰着冯妤静只听她说道:“静姐你不用担心哥哥会没事的今天的事你一定吓坏了不过不用担心警方刚才说已经抓到那人了。” 冯妤静脸色惨淡低头轻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他对了你爸怎么说是不是特别生气?” 蒙嘉颖轻轻摇了摇头说:“爸爸也没说什么你知道他的生不生气我们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叫我催促你回去这几天让我来看护哥哥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冯妤静叹了声气说道:“你爸肯定非常生气了我都不敢见他。” 蒙嘉颖安慰道:“没事的天底下所有人里爸爸唯一能听得进话的就是你他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静姐你先回去吧我叫我的人送你走他们都是专业保镖比警察还可靠的多绝对安全的!” 冯妤静轻轻点了点说道:“既然你爸爸非要我回去我也只有先走了那麻烦你在这里等着阿勇做完手术你第一个就要通知我。”说着望了一下这病房摇头道:“这里怎么能住人呢?就不能再换更好的房间了吗?” 蒙嘉颖轻叹道:“这里是公立医院有几个单间据说住着退休的省市领导所以没有更好的了况且警方说这是枪击重案一切得由警方为主只能在这里治疗方便他们保卫和查案不止房间了连我刚才提出换更好的医院也被拒绝了。” 我心下冷笑暗想虽然你蒙家够牛但如果这也能让你说换就换那施少强可以去吃屎了试想阿勇要换了医院那我怎么办难道还能跟着换不成!倒是冯妤静要急着回去这个倒出乎我的意料。他这一走可是完全打断了我和施少强原定下的接近他的目的。 当下我赶紧作出一付疼痛难忍的模样捂着伤口惨呼了一声。 果然这下引起了她两人的注意我心中暗暗祈祷蒙嘉颖千万莫记起我的样子来毕竟我在商务会馆打砸那天被他的三个美国请来的保镖把头盔给打掉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也不知道她还有印象没有。 冯妤静听见我的呼痛声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赶紧抓住机会说道:“阿勇没什么事吧?” 冯妤静愣了一下惊道:“啊是你……” 我点了点了头道:“那凶手我抓住了现在已经交给了警方。” 冯妤静一脸感激轻声道:“你好英勇谢谢你我早上看见你就想起你来了我们在静安医院见过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对那天我本想救白绫的没想到钱凯会生那样的事……” 冯妤静轻轻叹息说:“这是天命没办法的我早上在华云寺还特地替他烧了柱香。对了白绫昨天给我电话了说马上就要去法国你和她也是朋友吧。” 我想起白绫的那临别短信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感触不由轻轻嗯了一声道:“希望她在远方一切无恙吧。” 冯妤静指着我向蒙嘉颖介绍道:“嘉颖我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刚才那几个警察说的见义勇为奋不顾身勇抓歹徒的那位朋友叫……呵不好意思是叫腾文俊吗?我记得在阿勇的电话上看过的一时记不太清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记性真好。” 蒙嘉颖的俏脸微笑着望向我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腾先生我刚才在手术室外已经听静姐说起过你了说你是我哥的朋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见。”说着轻轻皱了皱嘴说道:“我们……我们好象在那见过?对吗?”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吧你这么漂亮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了唉哟!”我赶紧装作疼痛难忍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不能再让蒙嘉颖想起见我也曾经在会馆那动过手虽然钱凯已死我可以随便瞎编个借口也能隐瞒过去但现在我要无限亲近蒙家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 蒙嘉颖微笑了一下说你没事吧实在太谢谢你了。我强笑了下说道:“没事我就是想抽支烟要不你找杯水给我喝一口也行我这连个杯也没有。” 冯妤静和蒙嘉颖对视一笑蒙嘉颖转过头去对着那几个先进来的年轻女子道:“你们赶紧去买些最好的日用品来怎么能让我们的恩人连口水也喝不上这样传出去不被人骂死。” 那女孩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冯妤静又道:“你去财务那把腾先生的帐务也给转到我们这边来。” 我心里轻轻靠了一声暗想老施你果然算得精知道蒙家肯定会帮我出医药费的。当然谦虚一下是不可避免的赶紧说道:“不用了吧这是小伤我会自己付的。” 冯妤静轻笑说:“腾先生是为我们受得伤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能让你自己掏钱治疗呢再说你这可不是小伤我听那几个警察说你中了好几刀连肠子都差点被拉出来了。” 我靠那个傻逼这样造的谣。 幸好冯妤静接着道:“当时我担心死了心想如果连累你伤成这样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幸好现在见到你状态还好心下才稍宽了一点。” 我赶紧一笑说道:“也就是挨了几刀没事的恢复一久就行了我身体骨还是挺硬的。” 冯妤静点了点头说:“看得出来挨了这么多刀还能谈笑风生的这么硬朗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难怪以前阿勇老夸你!” 我一惊说道:“阿勇跟你说过我?” 冯妤静点了点头微笑道:“说过的他说过你以前就救过他的只不过那时还不熟后来又见过几次我听在心里一直没对上号现在才知道居然是你。”说着轻笑道:“你可真是他命中的恩人每次他有事你都第一个赶着来救。” 蒙嘉颖一笑说那我不是也得好好感谢他。 冯妤静嗯了一声说:“那肯定的我们一定得好好想个法子报答一下腾先生。” 我心里嘿嘿一笑暗想这还不简单赶紧让我去你们那做事吧。嘴上却作出一付严肃的神情摇头道:“不需要的我当阿勇是朋友也就当你们是自家人这只不过是点儿小事那说得上报答呢!” 冯妤静轻轻一笑对着蒙嘉颖说:“像腾先生这样讲义气的人这世上越来越少了。” 我很想脱口而出那不如我出院后你帮我找份工作吧话至嘴边我又忍住了有些事不需要自己提水到渠成最好否则就太着痕迹了。 三十 保镖 这是我生命中极度无聊的三天阿勇一直留在icu室里面留观整间病房就我一个人在呆着而且一处都不能去。除了偶尔护士过来帮我掉瓶我甚至连人也很少见到。蒙嘉颖她们也好象从世上蒸了又或者因为阿勇还没转到普通病房的缘故她们都守护在下面吧。 马列和几个老朋友也有打过电话来都被我以工作正忙给推托了虽然我心里实际上很想念他们。但我只有忍耐着如果让他们来探望我终是不妥的。施少强则一直没有联系我但我知道他一定通过各种途径随时掌握着医院的情况。 除了电视我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我这几天唯一能掌握的也就是手中的遥控器罢了。终于在一场无聊的女pk快要结束时当我感觉自己开始有点淡淡的凉粉情怀时阿勇终于被推送回来了病房内一下热闹起来。竟让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宁静状态的我有些烦躁。 阿勇看出我的意思笑了笑让他那些漂亮的手下全都走了出去对我笑着道:“听说你很惨哦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我本来早就想上来了可惜医生不让一定要让我在icu里不分白天黑夜地煎熬着。” 我点了点头头朝电视点了一下道:“还凑合没事追追星。”阿勇看了电视一眼嘿地一笑道:“居然喜欢这个你身体没事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说:“没有化脓也没有引起热正常恢复中。你呢?枪伤怎么样还挺得住吧。” 阿勇的脸色还有些惨白轻轻嗯了一声道:“还行咱狗运气好没伤到重要位置就是失血有点多估计要痊愈至少得两个月吧!” 我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说:“确实运气不错我当时看见你倒在地上全身血淋淋的还以为你挂了!” 阿勇轻笑一声道:“你可别咒我说起来我倒是奇怪你怎么这么巧居然会在那里。我感觉我每次有事你都奇迹般出现的。” 我无奈地笑笑道:“有什么办法有缘呗再说我这不是失业了吗?刚好在那附近的网吧里瞎混就这么巧遇见你出事说真的你怎么会得罪这人?” 阿勇叹口气道:“我当你是兄弟也不用瞒你他要对付的原本不是我是那天在车上的另一女人不过我正好在挡了一枪罢了。” 我心下一笑心想这事我还能不明白不过你既然不细说那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便开玩笑地说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呀!” 阿勇脸上显出些无奈地神情轻轻摇头道:“说哪去了她是我叔叔的女人唉不说了说起来烦你呢?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来我这做事!我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心下一喜暗想你和冯妤静什么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但你们怎么乱可不关我的事你现在说的才是重点当下淡然道:“也好吧不过你知道我是个粗人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阿勇一笑道:“绝对有你适合的啦我那这么多职位可以任你随便挑一个的!” 这种机会绝对不能放过我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念书不多文职是做不来的不过我以前做过保安你那需不需要保镖什么的这个我想我适合。” 阿勇愣了一下奇道:“保镖?” 我心里呸了一下自己暗想这么直接会不会太突兀了点。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只得点头道:“对保镖。刚才我看电视讲武侠的里面有个镖局所以一时就想起这个。”我瞎扯道。 阿勇皱了皱眉道:“前几天的事是意外a市敢跟我叫板的没几人我身边兄弟很多了我是年轻人也不习惯有一大堆人跟着再说让你跟着我会不会太屈材了。” 我心下一黯心想倒也是钱凯都挂了这a市黑道感觉完全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只好装出一付失望的神色道:“这样呀!那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好了。” 阿勇一笑道:“我底下很多娱乐场所的你随便挑一家管理好了这该没什么难度吧做着吃吃喝喝就成。”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这不是又回到老路上赶紧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我不太喜欢了又没挑战性呆长了也无聊。何况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上的位估计也不能服众。” 阿勇哈哈一笑说:“没人敢这么说的不过你真这么喜欢做保镖这样吧我推荐你去保护一个人。” 我心中一阵激动知道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主线上了仍装糊涂道:“保护谁呀?” 阿勇笑道:“可不是我我这么大一年轻男人可不习惯别人保护如果你不介意我推荐你去做小静……做我婶婶的保镖吧!” 我强抑住心头的喜悦没想到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淡然道:“那天车里那女的?” 阿勇点了点头说:“对她最近得罪了些人经常有人骚扰那天的事你也见到了。”我点了点头轻笑一下说:“对!那家伙好象是个职业杀手看来你婶婶得罪的人不是小人物。” 阿勇轻轻叹气说:“可不就是所以说很危险的啦。我想还是算了吧再连累你出事我可过意不去!” “不会呀越危险的事才越刺激!”眼见大好机会在手可不能再让煮熟的鸭子也飞了。我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生活了太平淡的日子我早过腻了!” 阿勇有些怔然地望了我一眼嘿地一笑说:“你还真是个牛人!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 这时候门推开了蒙嘉颖轻轻探头进来看了一下。笑着说:“哥哥我还以为你还在icu呢害我等半天探视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转上来了。” 阿勇扮了个鬼脸对着蒙嘉颖一笑说:“进来吧我上来很久了你这没良心的哥哥住院你居然偷跑出去玩!”只听言语就知道这两人兄妹感情极好。 蒙嘉颖进来坐在阿勇床边替他拉了下被角有些撒娇地笑道:“才没有呢!人家只是呆得闷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就悄悄跑出去溜了一圈你是不知道这医院管得可严了你在icu里一天只能探望十分钟。”这时候的蒙嘉颖完全和我在商务会馆里初见她时那种冷酷的神色完全不同充满了一种小女儿的憨态与纯真。 阿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柔声道:“等我出院后好好陪你玩几天。” 蒙嘉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了过几天得回香港工作了我是因为新公司装修才趁机回来看看你和爸爸的。” 我心下偷笑了一下当初还以为这阿勇和蒙嘉颖是因为有血缘的关系才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现在知道蒙嘉颖只是蒙军的养女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推测完全只是错觉。 阿勇轻轻一笑说:“开新公司了呀你可真了不得再过几年就完全是个大设计师了。可不像我们这些没出息的永远只会做点不动脑的工作。” 蒙嘉颖嘻嘻一笑道:“就这还算没脑子那我就算级笨蛋了对了爸爸来看过你没有?” 阿勇脸上一沉冷声道:“好好的提他干什么他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蒙嘉颖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你们毕竟也是叔侄俩不要再这样闹别扭下去了我夹在中间很为难的……”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房内并不只是他们两个赶紧闭口回头望了我一眼。 阿勇一笑对着我向蒙嘉颖介绍道:“来我跟你介绍我的朋友。”蒙嘉颖轻轻一笑说:“早认识啦静妤姐介绍过的腾先生对不?” 阿勇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认识我也就不多说了文俊是我的好朋友好几次帮助过我这次又为我们负重伤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我赶紧干咳了一声道“怎么这么说路见不平都得拨刀相助何况我们是朋友。”阿勇对着我一笑道:“你就别谦虚了这是我妹子可不是外人。” 蒙嘉颖忽然很奇怪地望着我娇声笑道:“就是我哥的朋友可也算是我哥哦。以后还请文俊哥好好照顾妹妹我从今天起我就当你是我哥哥了我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你可得第一个出现哦。” 我尴尬以对讪笑道:“总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绝对不皱眉头!”阿勇对着蒙嘉颖笑道:“文俊是老实人你可别逗他说真的回头你帮我跟叔叔说一声我想让文俊去做静妤姐的保镖。” “又是保镖?”蒙嘉颖奇怪地回头瞅了我一眼笑道:“爸爸叫我专门去美国帮静姐带回了三个优秀保镖了你现在又让文俊哥去呀?” 阿勇冷声道:“你找来的那些家伙我可信不过文俊的身手我可是知道的你也看见了这次的杀手就是他给亲自抓到的要是没他那些警察那这么顺利抓到他!”这话让我心中一阵汗颜。 蒙嘉颖似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爸爸非常欣赏吴晓军他们哦也就是这次我专门请来的这三个人这事可得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这三个人可是他专门在美国亲自雇佣的。我只是帮他们履行了一些手续罢了。” 我心下冷笑赶紧装出一付无所谓的神情以退为进地对阿勇道:“阿勇算了既然你叔叔更欣赏其它人我重新找其它事做吧。不要和你叔叔过不去。” 阿勇始终是个激不得的性格我不提蒙军还好现在一听脸那不放得下去哼地说道:“什么算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说什么也给你办到!” 蒙嘉颖有些无辜地劝慰道:“我会跟爸爸说的你别急嘛!要不我现在就跟静妤姐打电话好了静妤姐很欣赏文俊哥的她只要愿意爸爸那边绝对没问题的。何况这都是为静妤姐好。我也很信赖文俊哥的身手呢!” 我忽然觉蒙嘉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很奇怪似的。 蒙嘉颖拿出电话走出门外打了半晌回来后对着我笑了笑说:“爸爸和静妤姐都答应这事了。”阿勇冷声道:“靠!这算什么事还得征求他!”蒙嘉颖轻轻推了推他说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心下一松这计划总算正常实现这意味着只要我出院了就可以正式成为冯妤静的保镖这可是件好事等没人的时候得通知一下施少强让他也高兴高兴。但我心中仍有点忐忑为什么蒙嘉颖的笑容总是这么奇怪。 阿勇毕竟是重伤陪着我们闲聊了一会精神有点不济沉沉睡去。我也有点犯困也闭上眼准备迷糊一下忽然却觉得伤口似乎有人触碰不由唷地一下睁开眼睛让我奇怪的是却是蒙嘉颖一脸冷笑并起四指朝我点了点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心下暗叫不妙但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只得向他示意我伤口还疼不能下床。然而蒙嘉颖却根本不管头轻轻一点又朝我示意了一下径直走出病房门外我呼地长叹一口气只得离开我这本早就呆不下去却又不得不呆的地方。 做出一付疼痛难忍的样子我捂着伤口掂着脚缓缓跟着她走出门外关门的瞬间阿勇睡得很沉。 蒙嘉颖领着我在楼道上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才忽然停下脚步冷笑道:“说吧给我个你为什么要做保镖的理由?” 我心下猛然一怔这一瞬间的蒙嘉颖已经完全再不似方才阿勇面前那可爱女生的模样简直是一付审讯的神情。这是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露馅了吗?我心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了许多镜头一下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便以不经意地样子奇怪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问我?” 蒙嘉颖冷笑说道:“你自己应该明白像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可不放心你跟着静姐!” 我赶紧作出一付无辜的神情装糊涂道:“我只是最近失业想找份工作罢了如果你不愿意直接说明白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蒙嘉颖脸上淡淡一笑说:“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是我哥的朋友却又去打砸我哥的会馆呢?” 我心下冷笑早知道你这女人不好惹三天前在医院你一见到我肯定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却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幸好我在方才已经想好了措词。 赶紧以一付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哦你就是那天在里面的那个女的呀真的对不起这事是因为我失业很久了为了混饭吃做了一段时间的打手朋友叫我帮忙砸场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阿勇开的场要不怎么可能还去砸呢?后来我知道以后一直闷在心里都不好意思和阿勇说。” 蒙嘉颖冷冷看着我似在判断我这番话的真实信。我又赶紧低头一叹以一种颇有些悲凉的口气道:“我没什么学历除了身子硬点没什么技能一直都找不到正式的工作为了生存没办法所以阿勇刚才才介绍我去做保镖因为我以前做过保安。砸会馆这事我知道很对不起阿勇你放心我会自己跟他解释的不会为难你们。” 说着我轻叹一声以一种黯然无比的神态轻轻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缓步向病房走去。心里面暗暗祈祷蒙嘉颖至少还有一点同情心那我就有机会。 果然我才走出数步蒙嘉颖忽然拉了我一下忽然嘻地一笑叫住我说:“我相信你啦逗你玩的其实你既然救过我哥又帮我们抓到杀手我怎么能不信任你呢不过我那天见你在会馆里砸东西心里有点疙瘩就是了以为你是其它人派来接近我姐姐的现在你一说我明白了。” 我心中暗暗一惊心道我确实是其它人派来故意接近你们的但我的目标可不是冯妤静而是蒙军! 蒙嘉颖轻笑了一下道:“其实你真适合做保镖的我见过你打架了很厉害的我爸叫我带回来的那三人好象都打不过你似的。” 听到蒙嘉颖轻松的口气我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转过身来望着她道:“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像我这种没什么别的技能的人除了打架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蒙嘉颖望着我那忧伤的模样忽然柔声道:“会打架也是很强的技能嘛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保护好静妤姐这段时间以来她实在太辛苦了老担惊受怕。” 我毅然道:“你放心如果我保护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蒙嘉颖嘻地一笑悠悠道:“我信任你是一回事不过我爸好象不这么看刚才我打电话跟他说这事他说没问题但有个条件。” 蒙军?我心中一怔茫然道:“什么条件?” 蒙嘉颖道:“我爸说只要你能打赢他叫我请回来的那三个人就出高薪聘请你!待遇一定让你满意!” 靠我有这能耐吗?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但我同时也知道经过这么多波折我确实已经按照原定计划一步步向成为蒙军情人的保镖这个目标无限接近。 一 与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不知不觉又是一卷点推收藏都很一般先贤或者会说以上全素浮云但人存于世一点点虚荣还是不可或缺的自已鼓励一下静心码字期待完本的某天-、-」 在医院呆了差不多十天后我出院了阿勇伤得比较重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出院。蒙嘉颖给了我她的电话约好了过几天带我去找冯妤静。我没把要比试的事告诉阿勇否则以他的性格肯定又要火。 这点上我可不想为难他只要比赛公平一对一的话我还是有自信有机会战胜那三个家伙的。 施少强亲自来接的我。他的车停在离医院很远的一条小巷里手指习惯性地轻弹着方向盘悠闲地听着有理知花的icry。摘下墨镜后我看见他双眼布满了红丝显然又熬了一夜。 岁月不饶人啊!施少强活动着颈部。揉了揉双眼说:“最近这一个月连续生了几起坐台小姐的连环抢劫碎尸案在社会上引起了大波澜不说还惊动了省政府给我们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加上前段时间的一些积案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这么凶残呀!有点头绪没?” 施少强长吁了一口气说:“现在犯罪者都很狡猾了做案手法凶残不说反侦察的能力也很强慢慢来吧没这么容易的。” 我冷笑一下说:“那你还有空来接我?” 施少强微一笑说:“我大小也是个领导交待部署好也就行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还让不让我活!再说我也熬了几天了还真有点挺不住了。” “现在我们去那?我看你这么累不如回家睡一会吧。” 施少强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说:“我也想好好睡一觉呀不过不行事情还多着呢!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听听你在医院中的情况。” 我丝毫没想到施少强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桑拿室。 “我说老大我伤口还没痊愈呢怎么能洗桑拿的!”我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微疼的腹部虽然已经开始结茄但肯定不能用水冲洗的。 “这么不中用你怎么对付那三个家伙。”施少强在车上已经听了我的汇报知道蒙军要我和那三个人比试的事。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冷笑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当初补上一拳我现在早没事了。”施少强脸上泛起笑意说:“小肚鸡肠跟个娘们似的那要不要打我一拳才爽呀!”我嘿地一笑说:“有机会一定不放过。” 自己的身体自己掌握随便蒸了一下赶紧沐浴降低了水温任冰凉的清水冲刷在我肌体之上在医院里堆积的数天郁气为之一扫而空。 “看你都好象不怎么动的居然肌肉还挺结实的有什么秘诀没有?”施少强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油肚有些郁闷地问道。 都知道是秘诀了还问!我打趣道。心想自己这一天五百个伏卧撑的习惯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 施少强懒洋洋地躺在休闲椅上拍着自己肚皮轻轻一笑:“不说拉倒呆会去靶场别说我藏私就行!”“啊要去靶场?”我心中一惊说道。 “这当然要不然我拉你来冲澡干嘛!这可是技术活要沐浴更衣才对得起枪神。”施少强微微一笑转身把钥匙丢给了我说了声:“接着这次可别说我不够义气老子连内裤都帮你搞定了。” 我这才想起施少强进桑拿室时拿了一大口袋东西存起来了原来竟是买给我的全新一套衣服。还别说心中还真有点感动。老施人看着粗偶尔几个小动作还是挺暖人的。 车驶出了城很远上了一条山路正在我晕晕欲睡时施少强忽然一脚刹车打开车门指着一个段围墙道:“就是这了。”我惊了一下说:“这好象是部队靶场吧!”施少强点点头说:“警局的地下靶场管制太烦就算带你进去也不够你打呀这里管事的都和我很熟保证弹药充足让你打到手疼!嘿这里连ak47也有的。” 听得我一阵心热。 迎接我们的是几个年轻战士一个中尉军衔的年轻人走过来了尊敬地向施少强敬了礼道:“施队长好张政委今天去师部开会特地交待我们要好好招呼你。” 施少强大咧咧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们时间有限不去野外靶场了你安排一下我们去室内靶场抓紧时间练习一下”那中尉笑了笑说:“早听说施大队长是一代枪王威名远场我们一直想见识一下呀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施少强一笑说:“我也很久没动枪了手肯定生了。”说笑着中尉引导着我们向室内靶场走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室内靶场足有五十余米长的空旷距离不止手枪就是机枪也有得一打了。靶场早已经在施少强电话联系后准备好了各种枪械。只看着枪架上那各种我根本分不清种类和名字色泽鲜亮的各种大小枪械但我已经一阵阵热血上涌。 施少强戴起护耳随手抓起一把手枪朝着前方靶标啪啪一轮点射只见远方的靶标正中间一下布满了密集且均匀的弹孔。这几下点射动作干净利落让人心折。 “84式7.62mm微型手枪中国制反恐专用适合近距离打击射击精度高但杀伤力较弱。”施少强缓缓放下枪对我说道:“你来试试。”说着把枪一下抛给了我。我赶紧接住了本能地想像这枪应该是把重枪所以这一接时手上也憋足了劲但枪落在手才觉这枪奇轻无比。 旁边一个士兵立刻把一盒子弹递给了我。我有些尴尬地皱了皱眉幸好上子弹这种事看电视看多了难度不大很笨拙地装好子弹眯起左边眼睛瞄准了远方靶心学着施少强的姿势一扣扳机。 呯地一声轻响我手心轻震了一下赶紧凝目看这枪的效果。竟然正中十环靶心。 “还行!”施少强微笑。转身又拿起另一把手心枪在他的手中宛若有灵性一般竟然当着我们耍了一个电影中转枪的花招。 呯呯呯又是三声枪响全部命中靶心。施少强把枪递给我如数有珍地微笑道:“64式7.62mm警用手枪中国骄傲服务四十年杀敌无数无明显弱点最大射距可达8oo米”。 我放下那把84式手枪接过了施少强递给我的64式手枪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动身为一个警察却第一次才触到我们的警用手枪。比我想像还要轻一些。 呯呯!我对着靶心又是一轮点射。这次的效果却一点不理想这枪的手座力有些大感觉自己有点难以控制。 施少强走到我身后右手托住我握枪的手道:“手一定要稳三点一线精神要集中这事没有什么太大的诀窍要得只有苦练和一点点天赋。”然而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说:“天赋你可是不缺的就当你弹烟头吧嘿。” 我点了点头又是数枪打出果然这次要精准了许多。但和施少强的成绩是一点都不能比。 施少强点了点头说:“我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让你一天就成为枪神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只要你熟悉枪的感觉就好。你好好练习吧这种事一通百通对你将来会有帮助。”然而忽然一笑低声说道:“据我所知蒙军有自己的私人地下靶场如果你能顺利成为冯妤静的保镖你有大把时间练习的。以你的资质绝对行的。” 我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迅回到少年时学武时的心境灵台一片空明呯呯两枪打出。全部正中靶心。 施少强看着我满意地轻轻一笑。对我轻声道:“以你刚才出枪的姿势任谁也不会相信你才第一次摸枪的。”然后指着枪架上所有枪道你慢慢练习不打完不许走。 我有点晕这里不同的大小枪械就差不多有二十种弹药更是有数箱之巨。 在车离开靶场的时候我心中暗暗誓这辈子再不碰netbsp;施少强一边开车一边微笑道:“怎么是不是手酸的厉害。” 我活动着自己近乎麻木的右臂反问道:“你自己想吧我能不酸吗?我感觉自己伤口都好象震破了。”施少强点点头说:“你比我想像中还有厉害许多了国家没招你去射击队真是可惜。” 我笑了笑说:“你不也是我以前还觉得你有点大言不惭现在才知道你果然是一代枪神。” 施少强笑笑说:“射击是一项可以终老的事业我呀准备退休以后到西部去做个猎手。对了你如果能帮我把蒙军板倒我会把我的珍宝送给你。” “珍宝?什么珍宝?” 施少强阴阴地一笑说:“我有一把通过特殊途径得到的沙漠之鹰很**的一把枪哦。” 我哈地一笑:“沙漠之鹰?你居然有私枪呀!” “可不许跟人乱说。”施少强冷笑一声说:“我本就是合法持枪的那枪不过是我的私人珍藏罢了。只要你有本事我一定送给你。” 我轻叹一口气说:“我以前总想着这辈子不可能碰到枪这玩意的唉世事无常呀。” 施少强悠悠道:“枪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是武器也是盾牌。最好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你也许一生都不碰到他但应该掌握他的用法就跟我们喝酒一样你可以不爱酒但一定要有酒量否则真遇上拼酒的场合会死的难看。” 我笑着应了声是我改天一定找你大醉一场! 施少强笑着把车停在我那屋塔房的附近说:“行等你板倒蒙军的那一天我陪你好好痛快喝一场。” 我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凄凉这一醉谁也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 看着施少强的车渐行渐远我心中一阵空荡荡的。 [新作广告时间] 《易明》 作者:潜生 /sho?b1_id=485o1 二 天翱山庄 从碧秀山那微隆的山峦东望而去但见一脉江水绵延东流奔腾到海在云海雾缭间与天海汇于一线。蒙军的大型豪宅群就建构在碧秀山上。 蒙嘉颖开着那保时捷911敞蓬跑车来亲自接的我这让我也有些莫名的虚荣满足。名车美女本就是大部分男人的终极目标。春姐看着我被蒙嘉颖请上车时那目瞪口呆的神情犹未在心中散去我已经置身于半山之中。阳光初升由蒙军私人出资修建的碧秀山公路两侧散着馥郁的清新气息清风袭面让人顿脱都市烦躁之感。阳光从两旁的高树密林间不时地泄闪而过万物有些斑驳的美。 蒙嘉颖重新烫了一下际有些蓬松的飘逸。加上戴着漂亮的墨镜穿着简单而极富美感的露肩装风拂起她的长露出她雪白的脖颈和肩头骨感圆幼的让人怦然心动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随风而来我有些飘飘欲醉的感觉。 蒙嘉颖侧头轻轻看了我一眼见我陶醉的样子不由嘻地轻声一笑递了瓶水给我说:“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我接过她的水说了声谢谢然后一笑说:“你看我还像有事的吗?” 蒙嘉颖把墨镜往上一举当做带遮挡住头的飘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说:“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你能赢了不过那三人是我爸亲自看中特地让我去请回来的他们的身手很厉害的嘻你们也交过手你自己应该最清楚的了。” 一对一的话还凑合吧你爸爸有没说怎么比试? 蒙嘉颖一笑说:“这我可不知道到了再由我爸做主吧反正总不会让你以一敌三就是了!反正我看好你哦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得你先透露点内部消息了他们是什么来头?” 蒙嘉颖沉吟了一下说道:“都是在旧金山华埠里的武馆长大的了后来又上了专业的保镖课程是我爸在那边的熟人推荐的真有多厉害我也看不出来反正我是外行的。不过你得小心一点我会跟我爸说好的大家点到为止。” 我微微一笑说:“就是切磋一下而已。” 蒙军的居所比我想像的还要夸张仅是沿着公路而筑的围墙就差不多有几百米可以想见里面的宽广。车到大门口只见上面有天翱山庄四个字我心里笑了一下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里的故事那上面的世谓世家大族居住之地也在这种山水之间而且名字也通常也是某某山庄的。 大门自动打开了显然在监控里早已经有人看见是蒙嘉颖的车。蒙嘉颖车到大门口忽然停下来侧头朝我笑了笑说:“委屈你先下车从那边的过道中进去。”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干什么呢?” 蒙嘉颖嘻地皱皱嘴说:“那边那道门有扫描仪器的除了自家人和我爸亲自己迎接的客人以外所有人都必须从那边那道侧门进去的。” 我长吐一口气说:“没这么夸张吧比银行还防卫深严。” 蒙嘉颖轻轻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啦我也很反感的不过这是非常时期谨慎点总是好的再说这也算是改进了以前是由专人直接贴身扫描检查的更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无奈地摇摇头轻轻翻身跃下车从侧门中走了进去那保全扫描仪器不知道安装在哪忽然出叮的一声轻响里面一个身着黑着西服的青年很尊敬地低示意道:“先生你可以进去了。”我这才知道已经扫描完毕。 蒙军的豪宅不是一般的豪华只从大门到主楼就将近有两百余米的距离铺着仔细剪裁过的细草坪。间中栽着各色奇花异草。先我一步出门的蒙嘉颖招呼我跳上车说道:“还有一段距离呢先上车吧。” 我跳上车呼地摇了摇头说:“你家可也大得太夸张了点吧!” 蒙嘉颖嘻嘻轻笑说:“还好吧这里毕竟是国内还算可以接受的我爸在加拿大那边的庄园和牧场才叫大简直望不到边。” 我心下有点微惧虽然我早已经不断在了解他甚至在家中的这几天我已经把施少强通过电子邮件过来的所有蒙军相关资料都给背的烂熟但现在才知道蒙军的真实雄厚实力恐怕比我最大的想像还要大得多。越接近这些真正的上层人物才觉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蒙军这人做事绝对是有很深的针对性和目的性的他考察一个人适不适合做保镖一定不会只是看中一个人的身手你一定要随机应变。”这是施少强在我来时在电话里对我的最后一句忠告。 车在一幢三层楼高的漂亮建筑前停下建筑方格很特别以我的欣赏水平自然分辨不出是何等流派但给人一种中西结合的很完美的感觉。楼下是一个大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的中央直立着一个人像神女白玉石雕长有双翅雕功出众女神像上的衣饰脉络清晰逼真美轮美奂一看就是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个建筑我已经很熟悉了是天翱集团的标示图案不过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立体的区别罢了。 蒙军和冯妤静就坐在花园中间的一张有顶盖的休闲椅上悠闲地一边轻聊一边享受着阳光旁边站着一个漂亮的侍女抬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另有几句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分立在花园的几个角落保持着和蒙冯二人二十余米的距离。 “爸爸我把腾先生给带来了!”蒙嘉颖带着笑容朝蒙军走过去又很有礼貌地对着冯妤静点了点头说了声“妤静姐好。”我心中嘿地一笑心想情理上至少也该叫阿姨才对但估计是因为冯妤静实在太年轻了要蒙嘉颖这样称呼实在是不妥吧。 蒙军牵着冯妤静缓缓立起身来笑着轻揽了一下她对着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朝我微笑道:“欢迎你来做客!” 望着蒙军伸出的右手我居然有点不知所措的一下呆了一下赶紧点了点头伸出手和他一握只觉得这双手略显得粗糙但很坚实有力。手掌浑厚雄实显得很有霸气。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很有缘啊!” 倒是蒙嘉颖有些奇怪地问道:“啊爸爸你们认识的?” 蒙军微微一笑说:“认识倒不认识不过曾经见过就是了。”然后指着空座对我道:“坐吧吃水果很新鲜的。” 我赶紧讪笑一下说:“蒙先生你坐你坐我们是后辈站着没关系的。”蒙军轻轻点了点头拉着冯妤静缓缓坐下脸上带笑轻轻望了望我说:“小颖跟我说过你想来我这找事做对吧!” 我心中稍稍沉了下气心中想过施少强的事前叮嘱:“如果蒙军问你什么除了你曾经在警校呆过这点和我们俩的这个秘密以外其它所有的一切你都千万不要隐瞒于他。”赶紧点头道:“对我已经失业很久了真的很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 蒙军轻轻一笑眼光如电地扫视了我一下道:“听说你和阿勇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去他那工作?” 我淡淡地道:“就因为我当阿勇是朋友所以才不方便去他那工作了我性格很直如果说话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蒙先生原谅!” 蒙军哦了一声笑了笑说:“没关系有什么直接说好了是朋友挺好呀何况只是工作应该跟认不认识没关系的。” 我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想改变这个关系了要是在他那做事总是有种上下级的关系感觉很不恰当似的何况如果事情做的好也就算了如果事情做不好他也不方便说我我……总之是这个意思了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清楚。” 蒙军哈哈一笑对着冯妤静笑道:“看见没有现在的年轻人挺有性格的。” 只看蒙军爽朗的笑容纵然我对他底细如此了解也不由得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这人一点架子没有那种很亲和的态度就宛如一个叔伯般的前辈。 我只得装出略带尴尬的笑容轻声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个人没什么长处做不了什么大事阿勇也叫我去管理他下面的酒吧什么的但我想我肯定做不来我这辈子做得最久的就是保安了。” 蒙军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轻轻笑道:“他如果真让你做个普通的保安那可就真不够朋友了你的事小颖跟我说过了听说你身手不错但如果真想到我这来做事我可是很挑剔的哦。”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蒙总对手下的要求很高但我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能挥自己长处又不白领薪水的职业罢了我也不愿意别人说我是因为人际上的关系才得到的这份职业。” 蒙军轻轻一笑说:“很好我蒙军手下员工上万但能用得到我亲自考察的一年不会过十个年轻人你虽然没什么文凭但够自信我欣赏!这份工作的危险性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叹一声还没开始就挨了一刀我能不清楚吗? 蒙军缓缓站起身来声音忽转严峻说道:“相信我说让你们比试一下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蒙军续道:“我是个商人你如果真有心来我这做事我们就是东家和职员的关系我付薪你出力条件待遇可以谈但我蒙军绝对不会认人唯亲能者为之是我的处事原则。” 我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如果我不够资格担任这个职务我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蒙军轻轻一笑说:“很好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我可以直接跟你说冯妤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不测生既然我要替她挑选保镖要的就不仅仅是有勇无谋之人。” 这话一话冯妤静脸上泛起一丝红意显然有些嗔怪蒙军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这样一诉衷情。只有我没敢点头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蒙军脸上泛起笑意忽然说道:“本来我已经专门替她找了几个专业的保镖这几人我是专门考察过的对他们的能力我有充分的信任既然你也想试一试那我就有资格考察你一下!”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我明白我一定尽力而为!” 蒙军摇头冷笑道:“不是尽力而为是要全心尽力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我那天在医院里见过你就根本不会让你来这里接受挑战!你那天为了救白绫很是有胆识不惧个人安危敢冒险救人虽然后来结局有点出人意料但给我的印象很深。” 我一愣浑没想到医院之事他居然还记得如此清清楚楚。只得赶紧沉声道:“那天也是逼不得已会生那种事我也很内疚。”心里忽然闪过钱凯坠下楼顶那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蒙军轻轻点头忽然抬起双手拍了几下。只见那房子内立刻走出三人来我心猛然一跳正是那天在帝豪商务会馆中那三个厉害无比的保镖。其中有一个叫吴晓军的还被我狠狠挫了一下。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吴晓军抬头一见居然是我不由脸上泛起一丝血红之色但只是转眼就强压下去低下了头静静站在蒙军前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只听他们叫蒙军为老爷就知道这三人完全跟其它蒙军手下不同有种高级奴才的威风。 蒙军手掌指向我微笑道:“这位是腾文俊先生也是格斗高手我希望你们能比试一下!” 吴晓军脸上一阵兴奋显然心里显然盼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不由脸上微一冷笑对我说道:“幸会幸会。”就伸手向我握来。 谁都知道这一握就已经是比试的开始我那还敢怠慢劲运手中缓缓伸过手去。 一股凶悍无比的气量从吴晓军的手中传来我们两人虽然都作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只有彼此知道这一握简直就是狮虎搏杀。如果静下心听可以感觉到我们两右手骨节暴响的声音。要不是我少年时插过多年的铁砂换成普通人这一握就足以把我的手骨给捏碎。 就连站在旁边的蒙嘉颖也是脸上变色浑没想到我们才一开始就这样拼得不可开交。 蒙军冷笑着看了我们两人这一握头轻轻一点示意我们分开。都是武道中人自然知道这得同时松力方行我朝吴晓军轻轻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两人心中同时数了三声一齐松力缓缓放开。一股流汗从我的背脊缓缓趟下我很清楚那天我能一招胜他实在是占了他太猖狂把我们看得太轻的便宜换作认真打我根本没有把握取胜。 当然我相信他也没有。 蒙军等我们两人分开才缓缓道:“大家都是自家人比试的理由我相信你们都知道点到为止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 我们都点了点头蒙军微微一笑对着我道:“他们三人的工作性质都是保镖而且身手我早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的目的只有考察你规则由我定条件你可以讲做不到的你可以提出来可以重新换。明白?” 我点了点头心里猛然冒起一股久违的豪气少年时在格斗场等待对决的那种忐忑与兴奋的心情忽然又重新燃起。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也还有再上赛场的机会。我亦明白蒙军的心态对这种有钱人来说看人搏杀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但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我要的就只有以胜利来证明自己的一条路! 蒙军冷冷一笑对我道:“比赛分三局身为一个保镖出色的身手是不可少的第一局当然是格斗有没有意见?” 我呼地长呼一口气沉声道:“没有!” 蒙军点了点头轻轻笑道:“很好你在他们中任挑一人吧!” 抬眼望去只见这三人都脸上寒青充满了不屑的目光。 三 靶场决斗 天翱山庄位于碧秀山的中部视野开阔极目望去天海一色尽揽眼底地势背北望南风水极佳。山风拂面而过捎来些远方海域的淡淡咸味让人有种麻痹酥软的感觉。 三个猛男都是冷望着我面上微露着悍恶的青色凶光风掠过他们额前的短一种刚劲无比的气势由然而生。 挑谁好呢?我心中沉吟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三人同时从旋转楼梯下跳下的情形我和他们是有过交手的知道这三人的格斗技应该都是在伯仲之间没有太大的优劣区别。但即使如此因为我要的不是强者的挑战而是绝对的的胜利当然要相对最软的柿子捏。 “很难考虑吗?”蒙军微微一笑对着我道。 “让我来吧!”一个皮肤略为蚴黑显得在三人中稍为年长的家伙脱口而出头。说话声中这人凌然站了出来。只看这如岳渊般的雷霆气势我已经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指向吴晓军了毕竟我曾经一招战胜过吴晓军站在心理上的优势何况这二次交手对方是出战又怀着复仇的心态这必然会对他的心理产生微妙的影响。 然而一切已晚对方既然已经率先自动迎战我势不能再行拒绝。否则绝对会被蒙军所低看。这人正在当时一脚撂腿把我头盔给击飞之人甚至可以说是击败我的最大对手。 蒙军点了点头微笑道:“迈克的腿上功夫一流我也很想再度见识一次。”说着指着这人向我介绍道:“这位是麦世先生不过我们都习惯称呼他为迈克。”显是这人的英文名。 我微微向迈克低致意迈克显然比吴晓军沉稳也微微臻回礼并以中国武术的传统抱拳示好果然是武馆出家的行家。我有很多年没有比试了压根就没想起这一套礼节。 蒙军道:“这里不太方便比试大家去后院吧那里空旷些。”我心中轻笑一下暗想你这还不算空旷那世上也没几处空旷了。不过这里是花园确实不太适合比试。 天翱山庄的后院位于这幢三层建筑于后山之间由各色漂亮的攀爬植物围成面积不是一般的靠山一面是一个室内网球场旁边是他的私家车库远方是一个大大的空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附近四处则是柔软的青草地一个漂亮的游泳池居于中间。在青绿的草坪上显得如此湛蓝。蓝天白云倒映其中令人恨不得纵身一跃而入好好畅游一番。 唉这种山明水秀之地打打太极拳什么的最是合适不过我却要和人搏斗郁闷。 迈克率先走到草地上很有礼貌地对我一弯腰手心向上轻轻一示意说了道:“请!” 脚踏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感觉很奇妙宛若少年时初次踏上标准足球场时的兴奋。我解开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施少强买给我的雪白衬衫大中适中穿着进行格斗很有种萧洒凌厉的味道。 吴晓军和另外一个保镖站在蒙军旁边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冯妤静轻倚着蒙军但我却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貌合神离。蒙嘉颖坐在遮阳伞下捧着杯果汁笑盈盈地看着我。不可否认这女子相当具有魅力但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我根本不会有什么臆想和绮念。 天地间一片静寂只有山风偶尔的呼咧之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一下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默默地跟自己说:这一战我只许胜。我并不知道蒙军会出那三个测试但就我个人的能力而言最有把握的便是格斗如果连这关也过不了那后两项就更没有胜算了。 劲力贯注全身我隐然感觉到自己的骨节正在段段缩动气息如绵瞬息间已经布注整个周身。自从成为卧底以后使命的责任感促使我开始逐步恢复了以前的健身习惯一有空就锻炼自己。可以说经过这几月的恢复和自己以前体能的巅峰时代相比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水准。而且伤势也已经完全愈合可以说这已经是我这几年来的最强状态。 “你们仅记点到为止裁判在我要听我的命令!” 蒙军手才一挥呼地一声风嘶之声迈克已经率先出招一拳击至。拳风如野火逐原刚猛无比。这人穿的是紧身暗色西服招数间更显大家风范。只是一招试招出手已然让人望而生畏。这那里是点到为止如果不是同一档次的只怕一招就是伤筋断骨。 我轻退一步身子一侧右手一格肢体相交都是互相心中暗赞一声。呯呯两声转眼间我和迈克已经交手数招。双方都是以快打快谁也不肯在蒙军面前示弱。 数招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双方一下处于均势之中都是举手做格挡之势互相缓步移走寻找破绽。阳光照在我们的脸上可以看见只是数招之间两人的额头上都已经是渗出了汗水显得清亮透洁杀气弥漫。 我冷冷盯着迈克的双脚蒙军刚才的一句话从侧面提醒了我。这个迈克的长项应该是在于脚上功夫。果然迈克手中呼呼虚晃几招脚下忽然力一个闪腿击向于我。这早已经在我的观察之中我身子猛然一然右膝暴然出力以狂涛掀浪之势直抵过去。我是练泰拳出身的膝部与肘部的的攻击才是我的最强在以往的格斗中我从不轻易使用因为很多年前我就是用膝攻重伤了别家少年自此深以为戒但现在面对丝毫不弱于我的对手我如果再藏私就是自找灭亡。 啪的一声巨响迈克的扫腿已经和我的右膝相碰换是普通人只怕已经腿骨都折断了但对迈克这种经常从事抗击打训练的人来说这只是普通一抵。转眼迈克已经手猛然朝我面上一拳失我不得不快后撤想近他身用肘部攻击的想法也告失败。 啊的一声怒吼迈克见我退后忽然力身子忽然低弯一个凌空侧踢向我击来狠狠地撂在了我的腰部这是我的软肋所在几年来我经常长时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电脑玩游戏虽然运动还算经常保持但腰部的力量却已经明显减弱。这一腿竟然没有闪开。 啊的一声我身上一阵巨疼。这一击一下逼出了我的血性我亦狂吼一声拼着这一腿之疼一下借势猛冲上去双手抓住了迈克的双肩一个过肩摔。一下把他扛出数米啪地摔倒在地。迈克的两个兄弟都是脸色一变蒙嘉颖也是啊的一声看着我们龙争虎斗连饮料也忘记了喝。 在外人看来这几轮拼斗恐怕还是我还占点优势毕竟对方被我摔倒在地然而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这一摔于他是屁事没有我的腰际却一阵阵疼痛难忍。 果然迈克一个鱼跃身子已经挺立全身抖动了一下冷视着我脚一下闪身子猛然前倾又是一拳猛然击到。动作干净利落全然没有受到刚才那一下摔倒的干扰。而且显然已经找到了我的软肋所在一轮腿攻如瀑而至全部瞄着我的腰部而来。这人的腿上功夫确实是一流的刚猛汹涌。终于我招架不住又挨了一脚正好击在我前些日子受伤的侧部我虽然勉力挡开但已经知道那伤口创处已经开裂。一丝鲜血从中渗出映红了我的白色衬衫。 蒙嘉颖和冯妤静都是脸上一惊以为我受到了重伤。只有蒙军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我们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 我脸上一寒暗道一声:“拼了!”再这样只挨打不还手下去后果堪忧。这家伙的腿上功夫太强控制范围太广如果我再这样耗下去近不了他的身的话根本无法取胜。心念一动之下浑然不顾腰际的疼痛以饿虎搏杀之势一跃而出右拳逞暴风之势一击而出。一下冲到了他的面前。 迈克狞笑双手迎上和我扭打在一起身手显得灵活无比。两人呈互抱之势这正适合我施展最擅长的膝肘攻击但迈克并不着慌见我膝打有力出了一奇招一下手上劲连着我一块摔倒在地两人躺在地上一阵乱脚交错倒似些野蛮孩子一般疯打。谁也不允许对方站起来似的。转眼间我们都是身上各中数脚草地中的泥泞带起两人便似两条疯狗一般。各死抱住对方不放。 蒙军忽然嘿地冷笑说:“都起来吧再这么打下去都没个完了!” 我和迈克都是悻悻然放开互相缠缚的双手。互相怒目而对彼此都不服气对方。立直身躯准备只等蒙军一声令下再行相搏。无料蒙军忽然悠然一笑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比试而已怎么打得跟孩子似的。说过的点到为止。算了这局就当打和吧!” 望着彼此身上那斑斑污点和血痕两人心中虽然不服但也无可奈何我自知和迈克实力确实在伯仲之间真要分出个胜负不是一时三刻间能决出的况且就算真决出胜负只怕也不是点到为止这四个字可以说明的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才会罢休不可。虽然心中知道这局算平手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但蒙军既然已经开口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蒙军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我道:“碰过枪吗?”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才点完头就有点后悔了虽然我也算临阵磨枪过但能不能不亮也光可是一点谱也没有。赶紧道:“我以前做保安的时候有过射击训练的。”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保安是没有持枪资格的但市里的保安公司和人武部每年都有组织这方面的训练只不过我每次都借故溜走回家睡大觉罢了那时候那想得到自己真有靠这吃饭的一天。 蒙军微一点头说道:“国内的情况不同枪控很严格但我和她是经常出国的在国外的话如果是我的保镖一定要懂射击的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点。” 我点了点头暗想幸好施少强多少传授了一点技巧给我要不然这一项我根本比都不用比了。当然施少强也说过如果蒙军提出要看你的射击你只需要尽力而为输了才是正常的赢了恐怕还不妥当会让他对你的身分产生怀疑所以我才随便教你一点让他看到你的潜力罢了。 现在果然有射击这一项的比试。我不由心里轻叹一口气心想我们的计划中这一项是可以放弃的但第一局已经打成了平手射击再输了岂非一点机会也没有。何况第三局要比试什么蒙军根本没说以一个保镖的技能来说除了格斗射击剩下的难道会是游泳驾驶之类。那些我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蒙军显然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轻轻招了招手立刻有手下从屋中拿过两支双管猎枪来蒙军微笑道:“很简单的测试我们就当作体育比赛吧这一局你们玩一下飞碟射击吧你们尽管放心打这里可是申请过的专业训练场地。”这让我又是一阵狂晕我虽然大前天很是猛练了一阵自我感觉也还良好但仅限于手枪根本没想到蒙军拿出来的道具居然是两支普通的猎枪而且居然玩起飞碟来这玩意我只有电视上见过怎么分输赢都有点不太清楚。 蒙军笑了笑对我道:“你随便挑一个人和你比试吧!” 我心下无奈地笑了笑暗想这次找谁都是一样了我肯定是输!就随手一指吴晓军心想上次一招胜了你这次让你讨回场子咱们俩也算是扯平了。 吴晓军见我挑他脸上哼地冷笑接过了猎枪。 蒙军指着前方的开阔地道去那边比试那可是个专业赛场。我这才知道这开阔是用来干嘛的走近一看果然抛靶机什么的一些设施很齐全。显然蒙军业余非常喜欢玩这个。 蒙军望了我一眼笑道:“飞碟射击的规则知道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电视上有看过比赛但具体规则不太清楚。” 蒙军轻轻点了点头道:“第一次就让你玩这个是有些为难你但身为一个保镖这是必不可少的技能当然我不会很严格的要求你只要我觉得你合格你以后有得是时间练习。”然而自己先拿起猎枪招手一弹早有准备好的手下立刻启动设备只见不远处的靶壕内忽然呼地一声弹出了一高一低两个飞碟蒙军脸上毫无表情忽然猛然举枪虚空一瞄。 呯呯!只听两声枪响两个飞碟应声而落散出漂亮的彩焰。枪法非常的精准。 蒙军放下枪脸上泛起点笑容对我说道:“就这么简单。” 我心中也不由得赞叹暗想自己怎么可能能击中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常常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击得这么准的。感觉自己眼睛都有点追不上更别说射中了。 蒙军见我张大了嘴惊叹的模样悠然一笑道:“这是散弹不要想的太复杂只要你经过射击训练也可以击中的。”我心中哦了一声暗想原来是如此。 蒙军等待我和吴晓军都持好枪后道:“不是正式比赛也不用太标准大家简单点好了各打十次计二十枪。” 吴晓军望了望我做了个手势说请!我赶紧摇摇头很有诚意地说道:“你先吧!”其实心里只是希望能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的出枪手势再依样画葫芦地进行射击。吴晓军显然对射击很有心得脸上泛起必胜的微笑。 只见蒙军点了点头他的手下已经启动靶壕内的抛靶机呼啸声中飞碟已经弹出吴晓军很干净利落地迅举枪射击。 呯呯!居然一个不漏地把飞碟击倒。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仔细地盯着吴晓军的每一个运枪、瞄准、击的系列完美动作恨不得把全部的脑细胞都运动起来在这短时间内学到这一项射击的精髓。 呯呯!只见吴晓军弹无虚每一枪响必中一碟。我的心都凉了简直有想直接放弃的念头。 二十个飞碟吴晓军居然是一十九中。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正准备直接向蒙军说这局认输这确实没得比。我自问再天才也不可能全中。简直是射击队的人也不敢下这个海口施少强能不能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话方要说出口蒙军已经道:“你既然是第一次玩我不会难为你你只需要中二十枪里中十碟就算你胜!” 我刚要放弃的话一下压了下去对方已经开出这么低的条件我就算输也不能不应战了。至少还有得一搏就算这局明摆着输了我还有一局争取扳回取得平手的机会。现在也不能考虑结果了只有静心一剥。 枪在手我感觉到手心一阵猛汗。 飞碟呼地弹了出来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虽然心下已经有准备但还是手没有跟上意识等待举枪准备射击那两个飞碟已经远远地落向了远方。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脸上都有点泛红。只觉得吴晓军不屑地冷笑着我。而蒙军则是没有表情。 一只没有作声的蒙嘉颖忽然大叫一声:“加油!你可以射到的!”这一声加油把我一下从尴尬中拉了回来不错!我还有机会! 冷静!一定要冷静! 四 当众示爱 山风吹来迎送着野花的轻香。我深深吸了口气凝神等待着飞碟的出现。 抛靶机一声轻响飞碟从靶壕内迅弹出从我眼前呼啸而过我猛地举枪啪!啪两声响过双管猎枪口冒出淡淡青烟然而这两枪又均告落空了。飞碟从流星疾而过消失在七八十米开外。 啪啪、啪啪又是四枪过去连续四枪都是如此每一次我感觉自己的出枪和瞄准都无懈可击然而就是差了这么一点。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真这么大? 装弹的瞬间我轻瞟了一下吴晓军只见他悠然自得地从茶座上端起瓶纯净水不屑地冷笑于我然后举起水喝起来。蒙嘉颖则是略显得有些失望对我强笑了一下我毕竟是她带来的如果真是一枪不中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蒙军微笑着不语只是轻轻揽住了冯妤静的纤腰见我望过来轻轻朝我点了点头算是鼓励了我一下。 我心中迅思考着自己的问题症结所在。以我的出枪度应该是没问题的主要就是节奏跟不上准头也差很多。这时候我见吴晓军坐在遮阳伞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烟点上我脑海忽然一下明亮了起来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总是错上这么一点点了。施少强曾经说过我是射击的天才只凭我弹烟蒂的那种劲道和准头就可以证明。但他却不知道每次我弹烟蒂都是很无心的根本没有想过要击中但手和心竟间却似有灵犀一般只要看到目标很自然地随手一弹就基本都可以随意击中。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手感与灵感的叠加也许得益于少年时长时间的静座瞑想训练和格斗练习但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效果会这么好偶尔我想专门要表演给某人看时却又很难击中。就好象少年时看天龙八部段誉那招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一样。 我的问题就大概在于我太求于一击必中了有失原本那种自然天生的好手感。我脑海中闪过电视中看这种比赛的镜头射击手都感觉只是初初的一瞄然后不等飞碟飞远就果断射击心想到此我一下知道自己的最大问题所在了我瞄准的时间还是过长太执着反倒有违自然的本意。 心中忽然一下泛起了光明的感觉。顺其自然我击不中是非常正常的何况我在这些人面前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无足轻重我完全不必要背上难堪的包袱。 抛靶机又是一声轻响一只飞碟从我眼前迅闪过我枪随意地虚虚一瞄。 一声枪响一片红黄色的彩粉在我眼前轻轻地飘落时间如凝固一般竟是如此美丽我甚至忘记了接着去打第二个飞碟。心中忽然有些隐隐的震撼我知道自己已经忽然体会到了所谓的枪道。 我的手都似有些颤抖这种顿悟的感觉非常爽。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忽然想起少年时第一次莫名其妙学会颠球时、第一次一掌削断石砖时的那种快感。我从没有想到这种量变到质变的奇迹在我身上会生的如此之快。 “好呀!”蒙嘉颖嘻地一笑对着我拍手鼓励道我忽然有些感激浑没想到她会真心的支持我。脸上有些微红地对她笑了笑她甜甜地给了我一个笑容说道:“加油呀还有12枪你可还要最少击中9个才行。” 呼!两个高旋转的飞碟从靶壕中不同角度地飞了出来一高一低地从我眼前飞过。我心到意到手持双管猎枪追逐着这两个飞碟就在这不足o.5秒的反应瞬间。呯呯!两响两个飞碟都散出漂亮的彩雾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甚至我可以感觉到这不是靠散弹的击飞而碰到的就算是单子弹我也有很大的把握击中。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自信过。 呯呯!又是两响天地间仿似一下都寂静了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又是全中。我的忽然力显然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蒙嘉颖哇地一下叫起来。吴晓军的脸则一下变了水杯都放了下来很奇怪地看着我。就连蒙军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变得忽然有些严峻。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已经无暇去注意他们脑海中一片寂静等待着飞碟靶的出现。这时的我感觉就像枪神上身一样。天地万物都似被我忽略只有等待猎物出现的一抹杀机。 蒙军忽然站起身来朝控制抛靶机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暂停射然后微笑着对我道:“行了这场不用比了。”我心下一阵奇怪有点不乱所措问道:“这……” 蒙军脸上泛起很奇怪的微笑指着吴晓军道:“就在你刚才挑选吴晓军和你进行这场比试时我已经以为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吴晓军曾经获得过全美射击俱乐部联盟赛的季军所以刚才你挑选他比试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替你难过。”语气一停蒙军轻笑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太轻视你了你的潜能实在让我都有点觉得恐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一项技能。” 我心中一惊暗想自己锋茫太露会不会反倒有点不妥。赶紧道:“我以前只射过固定靶移动靶倒是真的没有射过。”心中也忍不住有点委屈自己本来就是要来表现的现在倒好还怕表现的太抢眼了让对方怀疑。 蒙军轻轻一笑道:“我知道刚才我见你在看吴晓军射击的时候眼睛都一动不动地跟着学习甚至手指和身形都有节奏地跟着他在比划我已经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了。只是没想到你从模仿到实战竟然只花了这么短的时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别说蒙军了连我自己都是还在手心出汗这种不可思议的神迹出现在我身上我现在还感觉到后怕。只得喃喃道:“多谢蒙总夸奖只不过我才射中了五个……” 蒙军微一笑道:“我既然叫停你自然是过关了这本来就不是要争什么名次只是我想见识下你是否有潜力罢了说实话这一局只要你能射中一个我都可以让你pass的。你不是职业射击手只要你有足够的潜质我就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成长。” 这下倒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望着蒙军那张亲和的笑脸我心中竟然隐隐有些遇到伯乐的感觉这感觉生得让我有些恐惧。我不知道这感觉的由来是因为他是一个大人物给予我夸奖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真的给了我这种特殊的感觉。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不可亲近之人而且是我最大的敌手。 “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无限接近他给我扳倒他!”施少强的声音在我耳畔重重地响起。 我深呼了口气沉声说道:“谢谢蒙总赏识不知道第三场还要比试什么!” 蒙军忽然脸上一笑眼角泛出可亲的皱纹。望了蒙嘉颖一眼笑道:“第三场……以后再说吧!再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你射中一个你就pass了何况一连五个再说了要是我不认可你你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我惊了一下不由啊了一声心想这就算通过了? 蒙军见我惊奇的模样微笑地轻揽过蒙嘉颖的腰笑道:“我这乖女儿没有告诉过你吗?她那天打电话给我我早就已经同意了两个原因:一、我早就知道你的事你救过阿勇阿勇这小子很不争气好勇斗狠很让我头疼但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侄子你救了他就等于救了我我怎么能不报答;二、你替我抓到了那杀手而且为此受了伤我蒙军向来有恩必报怎么还可能刁难对我们有恩的人。只是小颖这丫头硬说要逗逗你我才搏她一乐罢了。真的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我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见蒙嘉颖嘻地一笑朝我扮了个鬼脸道:“我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呀谁让你当着我的面砸我家东西。” 蒙军一怔问道:“砸什么东西?” 蒙嘉颖嘻嘻一笑道:“不告诉你我说爸我都说我介绍的这人还可以啦!” 蒙军很温柔地轻轻一笑对着蒙嘉颖说道:“死丫头以后再不许出这种馊主意了对人家多不礼貌。” 蒙嘉颖轻轻一笑对我道:“你生气了吗?没有吧!” 我头脑中仍然有些晕根本没想到原来蒙军早已经同意让我担任这份工作。只得讪笑道:“那会呢我那有这么小气的何况我来找工作的考察是必不可少的。蒙总肯赏识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蒙军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是个企业家要得必须是能干之人绝对不会任人唯亲要不是你确实够资格我也不会因为家人的关系让你进来的。”说着望了我一眼谈谈道:“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嘿小伙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做过的事还挺多嘛。你以前呆过的嘉怡集团老总江仲昌也是我的好友看来老江生意虽然做得大眼光还不够好呀居然没留住你这样的人才。” 江仲昌我是知道的就是嘉怡集团的董事长见蒙军说起他我一下想起了江宜欣不由有些怅然的感觉谁知道当日江宜欣的出现会这么无常地改变了我的命运。随即又想起果然如施少强所言蒙军果然是神通广大在不经意间就调查了我的资料如果真是妄图派一个警察身分的人进来卧底真是难度巨大更别提可以接近于他了。不由也有些佩服施少强的奇思妙想。也只有我这种经历背景才能让老奸巨滑如他也根本想像不到我竟然会是一个卧底。 蒙军招呼我坐下又叫下人抬了水果上来望着天边的浮云一会悠然道:“一会我叫人带你去办些相关的人事手续从现在起你的工作职责很明确就是保护好她。”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激动。自己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不由毅然道:“蒙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好冯太太的安危。” 冯妤静脸上泛起一丝红云带着些嗔怪的神情望了蒙军一眼对我说道:“你还是叫我静妤姐吧我没长你几岁的。” 蒙军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你难道还不愿意做我蒙军的夫人吗?”冯妤静脸上一红轻轻用肘推了蒙军一下嗔道:“嘉颖在这你瞎说什么!” 蒙嘉颖轻轻一笑说道:“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显然和冯妤静关系甚好又只是养女身分一点不介意蒙军娶冯妤静一事。蒙军点了点头笑道:“女儿都没有意见还有谁敢说话就这么定了吧下个月初我天熬集团成立十周年的庆祝酒会上我就宣布我们订亲的喜讯等我们去欧洲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恢复一下回来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冯妤静俏脸红云更盛阳光下显得娇羞无比轻轻嗔道:“你呀!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说话口无遮拦。”蒙嘉颖也嘻嘻笑道:“就是就是爸爸呀这些话你得悄悄跟妤静姐说才对。”然后又向冯妤静取笑道:“你说对吗?静妤姐不!我该叫妈妈才是!”更把冯妤静羞得头也低了下去。我和在旁边的迈克、吴晓军等人赶紧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头移往别处。 蒙军豪笑一声道:“我蒙军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只要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对人言的何况我的心意你又何尝不知!咱们也算经历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我再这样拖下去如何对天下人交待。” 望着蒙军那豪气干云当众示爱的洒脱神情我也不由有些心折暗想蒙军确实有他的魅力所在难怪能够在商场和黑道都叱诧风云。看见冯妤静那张绝美的脸庞我忽然心上闪过阿勇的脸如果阿勇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是什么反应。 唉那管得了这么多呢!我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只见一只漂亮的飞鸟忽然从山庄外面的树林经靶场孤独地飞过宛若是我! 五 夜话 碧秀山的夜是如此的静谧闭上眼任夜风吹过耳畔有虫子的轻鸣。抬眼处天上星辰无数远比都市里明晰可见。淡白的银河越空而过迷迷茫茫的置身其间只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这是我来到天翱山庄的第七天我已经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那种接近蒙军的欣喜和新鲜感早已经消无踪影。甚至从那天以后我就根本没有见过蒙军听人说他去了外地公干至少也得明后天才能回来。甚至就连迈克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 我的职责是保护冯妤静所以我也只能守护在此哪也不能去除非冯妤静说要出门。但很奇怪的我来了一周这女子竟然连山庄的大门也没有出过。我想一定是上一次阿勇的受伤让她有些顾虑。我绝对不相信蒙军会不介意这个的这种事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介意吧。 仰卧在楼下的草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夜光心里有种惬意的舒爽感。从小到大我一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静看星空想像着那些未知的世界。宇宙之大只是想一想就会让人心生敬畏。 “这么晚不睡在想些什么呢?”蒙嘉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对着我笑问道。我没有回头撑着松软的草地支起身来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每次看银河都有点很神圣的感觉。” 蒙嘉颖轻轻走到我身边来刚要坐下我已经伸手止住笑道:“有点儿露水别坐会把你的裙子给弄脏的。”蒙嘉颖嘻地一笑说:“那你还坐?”我拍拍自己的裤子说:“不值钱的脏就脏吧洗洗就行了。你的可不一样肯定非常贵还是不要弄脏的好。” 蒙嘉颖望着我轻轻笑了笑说:“那来这么多顾虑哦不过被你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坐下了。”说着半蹲下身子拈起根野草一丝丝用手剥落着。草香味混杂着她的体香幽幽地飘传而来。这一瞬间我竟然想起林漾也是在这月色下同样撩人的淡淡轻香。 我脱掉西服外套铺在草地上手轻轻一摊说:“这就行了不会弄湿你的裙子。” 蒙嘉颖脸上露出些异样的微笑沉吟了一下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收拢了双腿间轻荡的裙裾轻轻地侧着身坐在我的外套上。小腿裸处露出一段白晰的肌肤星月的交辉下呈现出一种特别的朦胧美感。 “你怎么也不睡呢?”我又重新倒下了身子感到青草上微湿的露水穿透我单薄的衬衫冰凉地扎着我的背部肌肤。 蒙嘉颖右手支在膝上支撑着自己的柔软的香腮蹙眉道:“过几天就要走了有点舍不得呢!”我转侧过身奇道:“走回香港吗?” 蒙嘉颖轻轻点了点头说:“是要先回香港处理些新公司的杂事不过主要是顺便收拾下东西了再过半月我就要去意大利多莫斯设计学院进修一年最快回来相信也是明年的事了。”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次我从美国回来都不管新公司的事直飞国内就是想着能多陪爸爸几天没想到他公事实在太多在家都呆不了几天。唉!”说着又轻轻吁了口气。 我嘿地一笑说:“那也没什么呀学习毕竟是重要的我听他们说过你是个设计师对吧?”蒙嘉颖轻轻点头笑道:“算是吧!不过我很懒大部分事情都交给公司其它设计师做。” 我道:“那也很了不起呢?不像我们什么本事也没有见识也少嘿别说意大利我连北京都没去过更别说出国了。” 蒙嘉颖抿了抿嘴轻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的只不过不一定能有机遇罢了。再说了以前没出去过不代表未来没机会呀!妤静姐非常喜欢旅行我爸爸也没时间老陪着她所以她以前常常自己出去旅行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估计她要出国旅行的话我爸肯定要让你陪着他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可不懂外语真是要出国你爸也肯定只会让那迈克他们跟着去吧。他们可是在美国长大的英文是不用说了。” 蒙嘉颖咬着根草根微笑道:“不会可以学呀再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英语系国家如果非得懂外语才能出国那估计世界都不用展了。你呀得自信一点知道不其实你挺优秀的。真的!” 我的心不由呯地触动了一下浑没想到蒙嘉颖居然会说我优秀。这种被人赞扬的感觉真有许久没有过了或者她说对我有时候是常常看轻了自己太多的现实让我不得不越来越妄自菲薄。 我呼了口气望着天上的繁星道:“或者你说得对吧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人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只想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不过这似乎也是件很难的事。嘿下辈子吧。” 蒙嘉颖似乎有点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嘻地笑了:“也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简单固然好但如果太甘于平庸会失去很多乐趣的。对我来说再简单的生活也要努力去面对的。毕竟我们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轮回上能掌握的只有这么一段短短人生。何况人是可以改变的十多年前又有谁可以想到我爸能做到这么大的生意。” 我转过头去只见蒙嘉颖一双明亮的眸子晶莹通秀。星光下她那秀美的轮廓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剪影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坚定。这一瞬间我对她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这女人曾经给我过几种不同的感觉。有富家女的姿态有可爱女孩的娇羞。然而在这不经意间我感觉自己看到了她的内心那是一种充满智慧与自信的感觉。 我试探地问道:“蒙总的生意真的很大开始的时候一定也很艰苦吧。” 蒙嘉颖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拢了下裙裾缓缓站起身来轻笑道:“不早了去睡吧明天可还有得你忙的。” 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能有什么忙的我都快歇出病来了。” 蒙嘉颖道:“你明天可闲不了拉我爸大概就要回来了大后天就是天翱集团的十周年庆这次的庆祝酒会就在山庄里召开省里和a市的很多大人物不用说还有很多我爸的许多老朋友要从外地和国外赶来有些重要客宾是要入住我们这的所以安保和接待方面是最重要的环节你身为保镖当然有得忙啦。”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我怎么看大家都很平静似的这么大排场的酒会应该要有很多准备才是。” 蒙嘉颖嘻嘻一笑道:“这还要你说各有各分工你看不到罢了总公司几个月前就专门成立了筹备组了从许多分公司都抽调了人这事是今年天翱的头等大事的不过先期准备都做得差不多了这次抽调的人都很能干的我想这一定会是一次盛会。” “既然许多大人物要来肯定有政要了那警方肯定也要出面派人来协助的不知道会来些什么人施少强会不会也来呢?”我心中暗想道。 看着蒙嘉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怔然从前的我那会曾想过和这样出色的女子一起在静夜里聊天呢。人生真是件很玄妙的一件事。 果然如蒙嘉颖所说山庄第二天就非常繁忙了各种精美酒食材料都一一送来。每辆进出的车都被仔细检查过。蒙军则还没有赶回来所以主事的人就成了蒙嘉颖和冯妤静。集团的周年庆筹备组也全部入住了山庄果然是很有准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甚至请来了几个据说国内非常有中的大厨提前就开始准备一些制作耗时甚长的食物。 和我的想像所吻合才一起床蒙嘉颖已经告诉我将有一些警察和卫生防疫部门的人员要先期进来进行了保卫和食品检查不用说一定有政要来参会。 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我已经弄清楚了许多有关于山庄的细节。天翱山庄占地范围非常广虽然蒙军许久才有空来这呆一久但这儿毕竟是他的众多房产中最重要和最正式的一处所以各种设施齐全仅各种厨师、花匠、保洁、保安、司机等相关人员就有五六十人完全不亚于一个大型酒店或者大型休闲山庄。这就要求有一非常有经验的人负责整个山庄的管理。 管夫子显然就是适合这样职位的人他就是这里的大管家。 此刻陪同我一起站在大门口等候这些警察的这五旬老头就是管夫子。非常凑巧他也真的姓管不过夫子云云自然是他的外号。这外号来缘于他任何时候写字都只用毛笔的的原因。平时我们都称他管大叔。 管夫子年纪虽然仅比蒙军大上数岁但据说算是蒙军家族中的支系叔伯辈故而蒙军对他非常信任庄中所有的大小事宜都交付给他处置。这人的处事非常严肃。所幸我算是冯妤静的贴身保镖比其它服务人员要高上一级所以才不用被他呼来喝去。但偶尔也难以避免就如现在。 虽然我的职责是冯妤静的贴身保镖但也算是山庄中的人所以冯妤静一早就交待我今几天开始事情会非常繁杂所有庄内的人都要行动起来。我也不例外显然在冯妤静的眼里山庄内是非常安全的。 既然冯妤静话叫我也不用老陪守着她我也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听从管夫子的安排。所以当管夫子叫我陪同几个警察一起到处巡检时让我很有些无奈我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遇见这些所谓的同门兄弟。只有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像上次一样碰到赢政他们。 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两辆警车开进来后跳下车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让奉命迎接的我不由松了一口大气。管夫子迎了上去把我介绍给了这几个警察叮嘱我领着他们巡视整个山庄看看那里还有安全漏洞。 这对于来巡查的几个警察来说完全是优差的可以摆脱日常繁杂的警务工作来到这山明水秀之地四处走走吃住几天总是件好事。只从他们根本无心巡查四处闲聊的样子来看就知道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什么可做。 几个警察看上去都非常悠闲的样子在我的带路下沿着青草间的条石小径沿着山庄绕行。一个皮肤白净的青年警察道:“我说哥几个看见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了吧蒙军可真会享受这种神仙般的日子真是让人羡慕呀。我看他这山庄没个几千万的造价根本抗不下来。” 另一个身材雄魁的高个警察嘿嘿冷笑道:“有钱也得有命享受现在搞出这么多的事谁知道那天就挂了。我说中华广场那案子最后怎么个说法?”我心里一下冷笑暗想怎么说到这事了。 旁边一个看上去比较严肃的警察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那白净警察却毫不在意嘻嘻笑道:“还能怎么说人都死了尽量低调处理呗。” 我心里忽然咯蹬了一下怎么那杀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应该不是在我住医院的期间要不施少强接我出院那天应该会告诉我的才对。难道只是这几天内生的事施少强不想直接打电话给我以免节外生枝? 我怕他们因为我在旁边的缘故不在接着说这件事赶紧掏出电话来装作接电话的样子走到了一边口中喂喂道:“对对我领几个警察大哥们四处走走一下就来餐厅我们会去布置的好好你说……”口中瞎掰着耳机却竖起来仔细听这几个警察的聊天。 果然他们见我走到旁边接电话打扮又普通根本没当一回事。另一个警察插口道:“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生猛的真的是职业杀手呀说自杀就自杀。” 那高个警察显然和他们不是同一处来的这事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惊道:“进了门也给他自杀那上面不是要大雷霆!” 白净警察冷笑:“可不就是听说小野他们负责审讯这事几个相关人员都被狠批了现在是写检查了说不定还有处分。” 高个警察哇了一声嘿嘿笑道:“幸好我换来支队这边呀要不然我不也要挨处分。” 白净警察点头道:“谁会想到会生这种事呀有那家伙嘴很硬呀才进去一天听说什么也没审出来那家伙就自杀了。好象根本就没检查出来他嘴里有毒药的一咬就死那种跟武侠小说中写得似的。真让人景仰。” 我心中唷了一下心中忽然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人是我和施少强亲自抓到的活着总是会有点风险。但如果依他们所说既然是进去一天就自杀了为什么施少强根本没告诉我呢?我的心中忽然生起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如此荒谬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然嘴上我仍然装作回答电话的模样寒糊道:“好好你放心我带他们看完就来帮你收拾。” 几个警察仍然在边走边闲聊有一个警察说道:“死了也好这事明摆着针对谁大家还能不清楚大家都省点心你看看这地方就知道了谁能牛得过他开个酒会也这么拉风害我们来这替他看门。”自然是在说蒙军。 高个警察嘿地一笑说:“有什么办法白副省长要来我们可是国家机器不干这还能干嘛我们也算好了起码这风水不错就当来这休养两天那些交警不更惨在山区开道设卡吹冷风。” 白副省长?我心头一下晃过白绫的身影在异国的她一切可好。 那严肃警察挥了挥手望了我一眼说:“我说你们别这么多废话好不好赶紧四处看看出了什么事可是我们几个受罪赶紧先巡一圈再说。”这警察看肩上的星花显然在这几人中身分较高几个人见他这样说赶紧一声息了。 那高个警察走到我身边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安保设施?” 我说:“你们跟我到控制室吧山庄里每个角落都有摄像监控的保证没有盲点。” 几个警察哟了一声那个白净警察冷笑:“这还真牛倒要见识见识。” 监控室位于主楼的一楼内有二十多个显示器操作台上有方便的摇杆和按键可以任意切换摄像头的方向和镜头远近。那几个掌管操纵的工作人员看见是我带着警察进来也不敢阻止只得任由他们摆弄。 高个警察显然对这方面比较精通随手在电脑上切换了几下控着操纵杆移动着赞叹道:“真是好货色呀光这设备就价值不菲了。” 忽然那镜头切换到大院中高个警察唷了一声一推滑杆把镜头移近了笑道:“这妞长得还真不赖。” 我心中一下怔然了只见那显示屏上蒙嘉颖正拨弄着被风吹乱的长阳光下清丽的仿似可以入画。 六 可疑助理 蒙军终于在周年庆前一天赶回来了随他一同回来的有他带去的全部随行手下及吴晓军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得出他们是熬了许久的旅程。我心中轻叹了一下我现在只算是稍稍接近了蒙军但要真正的成为他的心腹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令人郁闷的是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用施少强的话来说就是耐心等待机会的到来。 我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他情人的一名保镖。 十周年庆是天翱集团的一件重要大事几乎所有天翱的主要高层都已经先期到达了山庄。停车场上布满了各色不同款式的高档车辆。让人眼花缭乱。看得出天翱集团的这些中高层都待遇非常高。 晚间的酒会差不多已经准备完毕。蒙军显然是精力旺盛的工作狂人型虽然有些疲态但也只是简单的休整了一会马上就通知各分公司的高层在山庄里召开了会议听取各方面对近期集团各项工作特别是筹备工作的汇报。这样规格的内部高层会议连冯妤静也不可能参加的我更是没有资格参会我的主要职责仍然是陪同市里派来的那几名警察协同做好各方面的安全保卫工作。 从众人的闲聊中得知天翱集团以这次十周年庆为契机大势进行宣传广告攻势不但在各分公司举行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而且几乎买断了很多家大型媒体的广告幅面。随意打开一张报纸都可以看见天翱十周年的整幅企业形象广告;打开电视几乎国内和港台的主要电视台黄金时段广告都有天翱的身影可以想见天翱集团为这此活动造了多大的势买了多大的单。 差不多到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邀请的嘉宾都已经6续来到山庄a市或者邻近城市的客人基本都是自驾而来而那些和天翱有商业往来的国内知名大企业的高层领导则是由天翱派专人用豪华包车去机场亲自迎接而来。 安保工作略有些混乱都是些重要人物不可能进行详细检查的。甚至就连进门时接受扫描检查的例行安检也取消了。经受过几次惊吓的冯妤静显然有些担心干脆躲在屋中不出来了只是叮嘱我我和山庄中的所有保镖们一定要暗中注意观察。 这是我来天翱山庄以后最热闹的一天原本寂静空灵的山庄中一下云集了数百人很有点喧嚣热闹的节庆气氛。各色装饰彩灯一一就位只等夜色降临整个山庄将是灯火辉煌。 白副省长据说要晚餐时才会赶到而一切工作基本已经就绪。我陪着几个警察在大厅内喝茶闲聊时这时候我和那几个警察已经颇为熟络只见那个叫付祥林的白净警察忽然指着大厅入口处哇了一声道:“蒙军好大的排场你们看谁来了?” 我们顺着付祥林的目光望去只见大厅门口处正款款走进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子。她戴着顶方形绒帽单薄的长裙上披着件外衣肌肤白晰通透正边走边摘下墨镜对着后面的人道:“这儿风大还真有点冷哦!” 只见她墨镜摘下后露出一张夺人魂魄的潋艳容颜。我旁边的几个小警察都是哇的低叫了一声道:“林若亦居然也来了。”这让我心头也为之一震虽然我不追星不过这人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可是国内演艺界的级大牌最近更有红透全球之势连夺两大世界影展影后殊荣。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一个真正的级明星心头不由也出生些很奇怪的感觉只感得和在电影上不同林若亦虽然艳光四射但其五官你实在说出来那儿生得好只是搭配在一起就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视觉感。 “哇蒙军可真了不得这么大牌的人也能请得动!”我身边的一个警察轻声道。 付祥林显然是八卦一族摇头道:“有钱什么人请不到何况林若亦本来就是蒙军集团下一个服装品牌的代言人。这种活动肯定要参加啦合同里肯定都写着呢!” 那个叫陈勇的高个警察道:“你还真八卦你又知道了?” 付祥林嘻嘻一笑说:“电视上不天天广告着吗?这还用说别说林若亦了刚才我还看见方艺珍了。” 陈勇寒道:“这方艺珍又是什么人?” 付祥林无奈地耸耸肩道:“我说勇哥你真的落伍啦方艺珍可是现在年轻人最追捧的一个台湾女歌手红得不得了去年来我们这签售的时候中华广场都差点挤暴。她也是蒙军一个企业产品的代言人的。去跟你说你也不懂土冒!” 看见陈勇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不由暗暗笑了笑心道方艺珍居然也来了看来蒙军请的人真不少呀。马列可是方艺珍的级粉丝我要不要呆会找她签个名让马列流下鼻血。 这时候帮林若亦提行李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助理已经推着行李跟了进来。蒙军这时刚好开完了会听到消息亲自跑过来迎接。很热情地和林若亦握手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召集一些下属开个短会都没能亲自到门口迎接还望林小姐海涵啊!” 林若亦微微一笑道:“蒙先生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忽然蒙军朝离得最近的我点头示意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站起来走上前去接过她那两个助理手中的行李笑道:“你们先休息让我来帮你们。”那男助理神色似乎变了一下好象有些顾虑地望望了林若亦一眼。林若亦道:“把行李交给他吧在蒙总的地盘上绝对安全的。” 蒙军一笑开玩笑道:“我还真想扣下你几件衣服去市场上拍个好价的。听说你现在随便一套戏服在网上都可以拍到数十万哦。” 林若亦娇笑一声说道:“那这么好卖那我以后所以戏装道具都让你全包吧就怕你还看不上这点小钱。” 蒙军朗朗一笑道:“这可说定了哦我是商人嘛你说我多俗都好没道理有正当钱不赚的。对了张导怎么没来?” 林若亦嫣然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更添风采。轻声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我不过幸逢其会罢了。张导正在海外参加一个电影节的评审实在抽不开身要我向你说一声祝贺。” 我接过那俩助理手中的行李心中不由暗暗靠了一下都装了什么了这么沉明星出门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不过想想也是估计只是衣服和化妆材料都要很多很多不是一般的旅行人能比拟的。 那男助理见似乎我惦量行李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手伸了过来几乎是强行地把刚刚移交给我的行李给拽了过去。然而赶紧低下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动作好象有点大得过分我有些纳闷地放松了手把行李还给了他。 林若亦转过头去对我道:“那就让他们拿吧反正他们也要上去。”说着对那两个助理道:“小周小李你们先把行李拎上去我和蒙先生聊几句就上来。” 那男助理赶紧点了点头把行李推过去跟着服务小姐向楼上去了。 蒙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似根本不在意的仍然微笑着和林若亦寒喧着。等那两个助理离开才笑道:“你的助理倒挺负责的。看样子你一定常丢东西。” 林若亦微笑道:“是哦我记性不好差不多每到一个地方住完酒店都会收落东西的。小李倒跟我很久了小周是前久别人才介绍来的工作也挺热情唉现在找个容易使唤又懂规矩的助理都很难了。” 蒙军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地对林若亦道:“那一定是你太在小姐脾气了普通人受不了。” 林若亦嘻嘻笑道:“我还娇呀在你们面前我或者还有点形象在导演面前简单就不是人了夏天穿袍冬天淋雨的。”蒙军点了点说那是做艺人是比较辛苦的不过你也算熬出头了。 不等林若亦回答蒙军又道:“若亦你们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去房间休息梳洗一下呆会我们再好好聊吧。”林若亦点了点头说:“蒙先生今天一定很忙不用招呼我们晚上的酒会上我们再好好聊过。” 蒙军轻笑一声转头叫过一名服务生叫她引领林若亦她们去客房休息一边做出导引她走的手势笑道:“就是就是你可还欠我好几只舞哦!” 林若亦微笑说:“那也得等妤静姐答应才成。”说话间点点挥了挥手翩然而去。那两个助理赶紧推着行李跟上。 蒙军等待他们走后忽然向我招了招手向一楼的一间客房走去。显然是要单独和我说些什么。这还是蒙军第一次主动约我密谈我不由有些奈闷暗想他会说些什么呢? “把房门关上!”蒙军站立在窗前背对着我道。我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在这宾客云集的时候蒙军究竟要跟我说些什么呢? 蒙军转过身来冷笑了一下脸上泛起一股很特别的神情。忽然说道:“肖万全你知道吧?”我一下怔住了怎么蒙军会跟我提起肖万全呢?施少强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个人的而且我也知道这人是蒙军的死对头。但为什么此时此地蒙军会忽然和我说起这人呢?我只得装出沉思状猛然道:“哦那个是不是经常出钱拍电影和电视的那个人好象很有名的我经常在杂志上看到。” 蒙军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人最近因为某些事和我结了很深的怨!下了很大的杀心要对付冯小姐”我知道蒙军还有话要说就静静地听着。 果然蒙军冷笑道:“上次那个杀手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这我当然知道但也赶紧作出一付吃惊的神情道:“是他吗?难怪会有这样的实力请到这样的杀手!” 蒙军脸上露出晦涩的微笑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林若亦旁边那个周姓助理有可能就是肖万全的人。” 这话一出我倒真的大大吃了一惊。 蒙军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刚才你接过行李的时候是不是沉得有些沉?”我点了点头心中亦佩服蒙军眼光的明睿只是淡淡的一眼就从我的神色间判断出了我是因为行李过重而迟疑了一下。 蒙军长呼了口气说道:“希望我判断是错误的吧今天是天翱的喜庆之日我真不希望看到有什么混乱的场面生。” 我奇道:“林若亦知不知道这件事?” 蒙军冷笑道:“她就一个戏子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些的肖万全这人我再明白不过了得罪了他就永远死缠着不放上几次事我还没空跟他算现在居然敢在我这种重要时刻来搅局真当我蒙军没脾气吗?” 我怔了一下方道:“蒙总你的意思是那些行李之中有武器?” 蒙军点点头道:“希望我猜错不过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意外生。肖万全如果真派人在这个时候来借林若亦的手是最容易不过怎么说林若亦当年也是她一手捧红的。” 我心中忽然悠悠一叹想起施少强曾经说过的许多知名女艺人均被肖万全尝过鲜之类的话想起林若亦方才给我的良好感觉居然有些微微失望。一时才明白何以蒙军刚才会忽然探听林若亦身边助理的事原来是这原因。不由道:“是我们的错今天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客人我们实在很难对每个人进行仔细检查。” 蒙军摇摇头道:“我没怪你们彻底放行是我指示的虽然是非常时期但人是我请来的我自然不能落人话柄。只是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些客人要来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出事。”忽然声音一沉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我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方好只得道:“蒙总请指示。” 蒙军缓缓沉吟道:“如果那人真是肖万全派来的应该还不至于敢对付我但一定是想找机会对付冯妤静。我的几个保镖都跟了我很久如果对方是肖万全的人应该对我的老手下都很熟悉只有你是新来的他应该不知道底细所以我想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 我心中猛然一震没想到会因为这种突的意外而获得表现的机会而且让蒙军对着我这样一个新人也说出了一些**显然是在情况急切之下加强了对我的信任。我赶紧点了点头道:“蒙总请放心我会马上找机会查实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蒙军轻轻一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怀疑而已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在现在动手的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冯小姐免得惊吓到他!” 我点了点头。蒙军又道:“晚上白副省长可能要来警方跟我打过招呼了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而且也进驻了好多警察所以这件事我绝对不希望惊动警方你一定要做得非常隐蔽。” 我脸上冷笑道:“蒙总放心不管这人是不是来捣乱的我都不会让他有机会出席今天的晚会。” 蒙军看着我似略带点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只希望我一切都猜错又或者对方就只来了这么一个人而已。” 我心中也是一怔是呀肖万全如果真的存心在天翱的这种重要场合来捣乱应该不会只派一个人的。看来今天晚上的酒会似乎不会是这么愉悦。 七 第一滴血 天翱山庄的规模非常之大不仅占地面积广阔而且各类设施也是一流的除了主楼以外旁边几幢附属建筑也各有特色几幢楼之间是互通的。宾客一般都安排在侧楼的客房之内。内部装修也是豪华的丝毫不逊于市中心那些五星级酒店。 林若亦她们就住在二号楼的三层客房内管夫子替她们安排了一个大大的豪华双人套间供她和那个女助理住宿旁边一间则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单间自然是那个姓周的男助理独自居住。 监控室内我和迈克两人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助理很费力地把行李箱拎进了屋。出于保护**的关系屋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我们的监控也只能到此为止蒙军并不想在这方面被人垢病况且这些客房本来就很少有人住的。 “你怎么看?”迈克问我道。蒙军虽然交待我处理这件事但今天是非常时期一点疏漏都不许生所以考虑了一下以后又特地交待迈克一起来配合我。我知道蒙军的意思第一对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另外因为迈克也是新来的对方应该也不熟悉才对。 至于吴晓军和另一个叫赵长阳的美国华人保镖则和其它蒙军的所有手下一起留在外面大厅及外场的人群中四处巡查。迈克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在他的眼里丝毫看不出那种曾经我们做对过就必须有排斥的眼神。以他的话来说进了一道门就是兄弟。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两次交手的过程中那种油然而生的惺惺相惜吧。 我摇了摇头手指在操作台上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动着似乎自己也被施少强给影响了一思考就想敲手指。“这人确实有点可疑但我看他这么费力拎行李的样子似乎不像是经常锻炼的。” 迈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看也不像不过老爷既然说可疑就一定有问题我从没见他判断有错过。”只听迈克不可置疑的口吻就知道他对蒙军的信心是非凡的。我有些纳闷抬头道:“你也没跟蒙总很久吧怎么这么肯定?”按蒙嘉颖的说法他们也是不久前才从美国挑选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比我早很久才对。 熟料迈克嘿地冷笑一声道:“老爷三年前来美国选秀看中了我们三个又专门送我们去全美精英保镖公会训练了整整三年直到前几月才委托大小姐带我们回来你说这算久还是不久?” 我差点没倒抽了一口冷气以迈克的意思他们差不多是真的被蒙军给养兵千日了要不是冯妤静出事只怕现在还根本没有机会跟着蒙军工作。以这样判断蒙军这人其实是相当注意人才的储备绝对不是施少强先前给我的情报上说的那样说蒙军用人只重视血亲而拒绝外人。准确来说蒙军不是不愿意用外来的强人而是一定要用自己考查过无数次绝对忠心的强人。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稍稍有点凉以蒙军这种用人观念上的小心谨慎我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达到成为他的心腹这一目标。 迈克在电脑中敲了几下把刚才林若亦那男助理走进楼道的那一段录影给回放了一下操纵杆一拉镜头放大了数倍只见那周姓男助理拎着沉重的行李脸上已经汗如雨下。腿脚都有些颤抖。这种极度疲累的感觉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任谁在这种无人注意的时候都不可能还能装得这么像。天翱山庄的监控设施是绝对一流的视频清晰无比。 迈克再度轻轻摇头似乎也有点怀疑自己对蒙军判断对方有问题的信心轻声道:“这人应该不像个杀手才对你看他的手完全没力道的。”我点头道:“对不过蒙总既然交待我们要特别留心这人就一定要盯死的。” 迈克轻道:“这人应该不是个高手我们要治服他完全没问题而且也不会惊动楼下的警察和他隔壁的两个女的就怕呆会那两个女的找他一起下去这就比较麻烦。”我表示同意道:“你说的对蒙总的意思就是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带他进来的这个女明星!这就有点麻烦她很可能随便找这人的。我们恐怕得等这两个女的先下楼以后才能动手查证。” 迈克微微一笑道:“嘿原来是你们的女明星难怪这么漂亮!”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迈克毕竟是来自美国对这边的明星还是缺乏了解所以以林若亦如此红的紫也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家伙的国语都太标准和地道了老让我忘记了他们是来自美国。 迈克道:“无论如何先收拾这家伙再说!” 我点了点头在耳朵内塞起微型的无线耳机又在衣服内领上夹好了微型麦克风调试了一下频道后和迈克两人迅从监控室向林若亦她们所在的那幢楼走去。蒙军的财力实在很雄厚不仅监控措施到位而且所有保镖都装备齐全跟我在嘉怡时的保安配置完全是天壤之别。就在蒙军他们外出的这段日子我在他的命令下很仔细地研究了这些设备以我曾经的基础掌握起来并不困难毕竟我也做过差不多两年的保安对于这类器材接触得还是挺多只是器材的质量和精度上有很大的区别而已。 正当我和迈克一边装备一边考虑如何等待时机动手又或者设法支开林若亦和那个女助理时我的视线忽然无心地瞟了一眼其它屏幕。脑海中闪过一丝镜头不由唷了一声指着屏幕道:“槽糕我们犯错了!” 只见另一台监视器上楼下的草坪上一个身着米色西服的英俊青年男子正手举着一杯酒很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和旁边一个漂亮的女孩聊着天。这个非常平常的举动却让我有些莫名的觉得异样感觉。 迈尔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不对劲?” 我脑海中迅搜索些刚才在大厅中的每个记忆细节一下闪过一幕猛然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快快查找十五分钟前主楼大厅内的所有角度的摄像资料!”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这个草地上聊天的青年会让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了。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看见他忽然让我联想起有些东西刚才我们遗漏掉了。 这草地上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男的是非常有名的一个it公司的ceo也是蒙嘉颖的美国大学同学。海归后才几年时间就创下了好大一家it公司非常有为的年轻才俊。我刚才在脑海中猛然想起的这一幕就是蒙嘉颖在迎接他们的时候说的几句笑话我那时候正站在旁边所以听在了耳里。 那时候蒙嘉颖笑着对这个男的说道:“你呀叫你来我这住两天你倒好还真存心吃我来了居然两手空空的就来连换洗衣服也不戴两件。”那男的则笑道:“你这什么没有我需要拿这么多东西来吗?” 这本是非常正常的两句话却因为我忽然又看见这个男的在监视屏幕上出现而再度想起。我一直是一个很喜欢思维跳跃的人这脑海上浮现出的这一句本没什么联系的话却让我忽然想起行李这个概念随即想到这个姓周的可疑男助理手中的行李上来。我一直隐隐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终于一下串想了起来知道了是什么地方被我们给遗漏了。 从这边仍在反复回放着那个男助理拎行李进屋的镜头中我可以肯定地想起那个周姓男助理手中拎着的行李和我在大厅中拎过的那几箱行李相比已经少了一部分。 这说来复杂其实在我脑海中只是电光火石的一个连锁响应。迈克那会猜想得到。但见我反应这么大又听我表情这么夸张也知道有不对赶紧在控制台上反复操做调取十五分钟前的大厅内影像存档。 天翱山庄这套监控系统最大的优点不仅在于影像清晰方面更在于可以定点时段即时保存反复调取。迈克只是几个操作已经把刚才大厅内的影像存档给调取了出来。 我冷笑了一下指着两台显示器对比道:“看见了吧?这个明星们进来的时候两个助理手中都拎着行李小件的两件由女助理拎而这个男的共拎着一个大箱和一个小箱。”我手一指另一台显示器又道:“而在他进房间的时候女助理的没有变动过但男的……” 迈克脸上也是神色一凛道:“那件小的行李不见了!” 迈克果然是一流保镖反应比我还快马上道:“马上查他这段时间去了那里。”这段时间正是蒙军觉得这人可疑叫我去屋内交待谈话的时间。 其实根本不用细查只切换了几个不同角度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内容我们已经马上从屏幕上看见这个男助理在随着林若亦她们转到侧楼一楼一道客房门口的瞬间已经放下手中小件行李在门口然后故作停留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拎起大件行李继续前行就在他刚离开后秒他所站着打电话的那道门已经开了有人一把就把行李给拽了进去。 我和迈克对里面有什么人再清楚不过那一排房间内住的都是前天刚从外地请来燃放烟花和布置彩灯的队伍曾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他们入庄前所带的每样物品都仔细过。然而没想到的真正的杀手亦躲藏在其中而且竟然早已经在我们的检查下大摇大摆地先期入住了下来只等待另外的人找机会把武器运送来就行动。 我和迈克对望一眼迈克寒了一口气道:“这家伙原来只是个替人送武器的难怪不像个杀手。我就说老爷绝对不会有错的他只需要随便看人一眼就能看穿对方。” 我心下亦是一寒倒不为真的证实了有人要在今天动手而是为蒙军那锐利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眼就真的看出了这个助理有问题。难怪迈克对他崇敬有加。我呢?我能在这么狠毒的眼光下撑到几时? 迈克拿起电话马上把刚才我们获知的情况向在外面陪客人寒喧着的蒙军作了通报在得到指示后一脸冷色地对我道:“老爷说你做得好叫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确保在晚上酒会开始前收拾掉这人连那个送货的都不要放过。” 我点了点头说:“那屋里只有一个人现在他有了武器我们不能大意!如果一下打不晕他还真麻烦!” 迈克以一种很奇怪的神色望了我一眼才是第一次才认识我似的嘿地一笑悠悠道:“你没杀过人吗?” 我心中猛地一怔道:“杀人?” 迈克轻轻一笑点头道:“对方是个杀手绝对不会比你弱小要叫对方一点声音都不再出只有一个办法。”寒光一闪迈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就如同少年时看《第一滴血》史泰龙用过的那把一边是锋刃一边是锯齿让人望之胆寒。 迈克冷声道:“让他根本连哼的机会都没有!” 雪亮的刀光映上我的脸我的心猛紧地一收我根本没想过蒙军的意思竟然是叫我们杀了对方。而看迈克的意思竟然是叫我去动手。 我的面色一下僵住了! 八 杀 我冷笑。以冷笑来掩饰我的慌张。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脊梁往下滑落我的整个身子都有种近乎麻痹的缩紧。我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完全是脸部肌肉的抽*动。 我几乎是以一种刻意的闪身来躲避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这一秒间我的脑海失去了所有决断能力茫然成一片空白。 然而选择摆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拒绝迈克自然会顶替我上但也许我的所有努力将付之东流。这一秒间如果施少强在我面前我绝对会狂吼一声我不干了! 这一瞬间我恨透了我当初的选择我怎么会疯到答应他的话来做这***卧底。 我可以一拳击断对方的肋骨也可以一下扭断对方的关节。甚至一把就把钱凯给拉下了楼顶。但我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如果我点头我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然而我还能回头吗? 迈克根本没在意我的反应。或者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太随便不过的一件事。只见他唰地一声手一弯把放在控制台上的那种军刀推向了我微微一笑道:“咱们也算交过两次手但却是第一次合作我很欣赏你的格斗技这把是mdk“疯狗”军刀而且是定制的改进锯齿型是我的私人珍藏我把它送你当份见面礼相信以后还有许多合作的。 刀身平滑明亮如一弘碧水有一种无可挑剔的质朴感无论从刀形到力度感都给人一种完美坚韧的感觉。我浑没有想到迈克竟然把这种珍贵无比的私藏就这么送给我。不由有些吃惊的神色。 迈克脸上泛起一丝微笑道:“老人家说的宝刀赠英雄。这把刀很不错的你收下吧绝对用得着的。”说着手一抖不知他是藏在那里竟然已经把皮制刀鞘又推给了我。 我很想拒绝他但话到嘴边却又收回去了只见这刀的血槽中隐有一丝暗红色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好象带有传说中的魔性一般让我根本无法抗拒。 迈克手一伸已经刀递向了我我像一下失去了控制似的竟然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这柄军刀。 刀在手一丝寒光从刃至没柄一泄而倾放幻出一种让人迷醉与热血的芳华。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我会很珍惜这把刀的。” 迈克嘿地一笑道:“干活吧我帮你在这随时监控着他别让他跑了趁他还在屋内收拾他外面人很多了如果让他混入人群里就不好处理了。” 听见迈克这话我心又是咻地一紧。迈克说的不错这家伙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是武器在手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破坏力的武器如果被他伤害到其它无辜人群可也是我的责任。一切好象已经让我无从选择。 在监控显示器中我们已经看见那些和杀手一道来的礼花炮手都已经出门开始向放烟花的场地那边搬运着炮具和一烟烟的烟花弹。 和普通的烟火燃放不同大型烟花有严格的操作规则和审批更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放的有得甚至要动用专用的迫击炮射击每个炮手间的通讯联系也很重要因此这是一项很专业的工作。天翱为了庆祝集团十周年庆专门从外地请了燃放大型烟花的专业队伍。因为是特殊时期检查的很严格每一箱烟花弹和每个人的行李都没放过所以我很清楚地记得这间只有一个人入住当时还以为是刚好对方人数是是单数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早就在杀手的控制之中为了就是不让其它真正的烟火炮手不知道他的底细。 已经不用再怀疑什么这人绝对是个杀手因为唯独他的房间一起没有打开过这人显然是要等待入夜后众人都沉浸于快乐中后再行动。 我心中呼地长叹了一下心想下面这么多警察我却连让他们知道的能力也没有。人生怎么变得如此可笑的。在这种宾客云集的欢乐场合我却要去做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如果不是迈克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和这把刀在手所给予我的一丝勇气感我真怀疑自己根本不会迈出监控室的大门。 监控室位于主楼的一侧一楼。出来就直接是天翱山庄宽阔的绿地。正好面对着那条由平滑青石条铺而成的山庄主干车道。我走出来的时候蒙军正在满脸笑容地迎接着从一辆黑色卡迪拉克上下来的几个人。因为这张房车色泽很漂亮的缘故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就这一眼望去我心中忽然一怔只见已近夕阳的晕黄光线中后车门开处走出来的竟然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这女子盘着精力编制的髻穿着一袭垂地的紫色晚礼裙披着件毛裘颈间还轻扎着一条丝巾看上去端庄且美丽。 江宜欣怎么也来了?我心中一阵犯晕随即想起蒙军曾经说过和嘉怡集团的老总江仲昌是旧识而且关系相当好。由此推断这正和蒙军握手寒喧的人必定就是我曾经在嘉怡呆过两年之久但却始终没有谋面过的嘉怡老总江仲昌了。和我曾经在商场大厅电视大墙上见过的那个精神矍烁的老者相比现实中的江仲昌已经略有了几分老态。如不是此时此景见到从各人的关系中我可猜知他的身分我在其它场合见到必定根本认不出来。 一眼望去只见江仲昌两鬓已经花白脸上有些老人斑。看岁数应该是六十开外但眼神却很明睿一看就是一位智慧达观的长者很有一种学者气质让人很难把他和“国内巨富”这一个称呼连在一直。他的身上并看不见一种所谓大富大贵者常有的雍荣华贵。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江家数世经商虽百年来历经朝代更迭战事动荡但每一代都辈生经营奇才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是国内有名的商业望族。到了江仲昌这一代更是风生水起不但在文革中奇迹般地保全了商业命脉而且借着国家经济的改革复苏和振兴。把嘉怡集团推到了全国大企业的前列不但为国家创造了大量工作机会和税收而且热心公益赢得了非常良好的口碑。 a市人常说如果蒙军是“创业天才”那江仲昌就必然是“守业之神。”这两人的握手如果被新闻记者拍到必定是一张珍贵无比的影像a市能够诞生两个级富豪本来就是一件近于奇迹的事仅管这两人现在的主要事业重心都已经远离了a市。只不过蒙军的家实在太快远没有能够被社会承认罢了。这点上他又远远比不上江仲昌了。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地知道蒙军现在的实力应该已经不是江仲昌这种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所能比拟的了。在施少强给我传来的那些电子邮件资料中我对蒙军的产业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这人确实暴的过于恐怖。 不知为什么看见江宜欣我忽然想起阿勇来。在和阿勇共同一间病房的数天之中阿勇在极度无聊之下跟我聊了许多私事据他说说他对江宜欣就根本没有兴趣只不过是蒙军的意思罢了这让一向把江宜欣当作朋友的他来说是非常烦恼的一件事。我现在自然明白了他的想法一个喜欢上自己婶婶的男人总是痛苦的。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蒙军希望阿勇能和江宜欣结合恐怕不仅仅是希望能通过两家联烟实现强强联手更大的用意恐怕还在于想借用江家在国内的影响力使自己有某种程度的保障吧。 迈克的声音从我的无线耳机里传出! “怎么了?”显然是有监控室中见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耸了耸肩微微笑了笑低头对着衣领上的无线麦克风轻声道:“看见一个老朋友。”认识江宜欣这件事我是无须回避的而且从在酒吧那晚以后我对她已经不再有芥蒂这女子其实远比我以往的想像要可亲的多继承了江家的家风没有富家女常有的那种娇气显得意外的纯朴。 当然她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点关系也不会有的吧。只是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起我变成现在这样几乎是拜她所赐就有些难免的嘘噱罢了。 迈克显然并不认识江家的人嘿地笑道:“是说你前面那辆黑色车旁边的那位美女吗?” 我没有回答表示默认迈克叹息道:“你小子眼光不错这妞很正点哦我正把镜头放大了欣赏。可惜晚上我们得在四周保护不然真想请她共跳一舞。” 我轻轻一笑暗想在此时此景实在不适合和江宜欣有什么交流趁她还没有注视到我赶紧离开为好。朝迈克头一点示意他一同越过草坪上那三五成群的人向林若亦她们所在的那楼走去。 距离越近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 这一楼是那些燃放烟花的队伍所住的地方和隔壁那些尊贵客人所在的楼层不同这里入住的人并不多整个环境和大厅内和外面花园草坪上相比也要相对寂静的多何况其它放烟花的人都已经去了远处的燃放场。烟花的燃放在西面开阔地上烟花弹打出去就是碧秀山临江的一面不用担心引起山林火灾。 在我来的路上我和迈克已经用耳语轻轻约好了行动的步骤和保护注意事项毕竟这里和主楼那边是一个整体这边有什么意外生的话随时会惊动所有客人。而且也会惊动先期入住的几个警察。 先收拾杀手再收拾林若亦那个男助理是既定的原则。 “很好白副省长的车已经进门了所有人都去那边接他了现在你的旁边没有其它人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一引他开门找机会就结果他!”迈克通过耳机向我指挥道。 那杀手所在的房间就在一楼处仅和院中隔着一道小小的白色木雕护栏。 特特!两声轻响 我深深吸了口气敲响了这道房门。 虽然一路上我都脑海不停交战甚至想过放弃但我最终还是认为自己下手比较适合毕竟是蒙军先找的我而且我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要取得蒙军的信任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毕竟如果有我出手我还有一个双赢的可能既不动动刀杀他也不用惊动警察。只要我能一下就把他击倒我就可以找我从不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下手这种借口。 说实在的真要叫我动刀实在太为难我了。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钱凯的事生时我亦情况危急有跌下楼的可能。但这一次却是这种**裸的杀戮我自问我多少还算个正常人绝对没有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 “谁?”门内隐隐传来一阵物品拖动的声音。显然里面的这杀手忽然查觉有动静。赶紧忙着收拾东西。 我把全身都放到一个冷静的氛围内。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卢师傅你们那些师傅叫我来通知你马上去说一会就要装弹了!”通过查记录我们知道这人登记的名字叫卢斌当然现在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假名字。 卢斌忽然做出一付很虚弱的神情隔着门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忽然拉肚子真的没力去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怎么还叫。” 我冷笑暗想你原来找的借口竟然是拉肚子这种小孩子逃学最常用的借口。只得道:“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叫医务室的张大夫来帮你看一下。” 卢斌继续扮出难受的样子缓缓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药我已经吃过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心中暗暗操了一声心道如果不能骗你开门还不能收拾你拖久了只怕你起疑心就不妥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脑上迅转念忽然看见旁边走廊上有一个前面那批人走开时腾空的一箱烟花弹的空箱。脑中已经计策瞎扯道:“卢师傅还是请你开一下门你们那些师傅拿落了一箱烟花弹没有运过去放在这可能不太安全请你先放到你屋里去。” 卢斌果然上当装作一付很虚弱的样子扭开了门慢慢走出来朝我道:“好吧好吧先放我这等他们回来我再交还给他们就少放一吧。这些家伙做事真不可靠丢上拉四的。” 我低下头去装出一付很费力的样子把那空箱子抱了起来道:“你生病赶紧去躺着我自己搬起来吧。” 卢斌显然不想让我进屋但自己既然已经做出这种拉得没力的样也不能再主动请缨搬这空箱只得点点头转过身去缓缓向屋中回走道:“那你搬吧”。 迈克在监控中轻声笑道:“你跟他怎么说的这家伙很听话哦!啊他回头了旁边没有人这是好机会快下手!” 我自然知道这是个绝对的好机会望着他的背我亦有种很强的冲动只要我上前一勒他脖子手中刀过就可以一下结果掉他。甚至用手直接刺入背心这种卑鄙手段都行电视上见得多了。确实如果用手的话我实在没有把握一下搞定他。 我心中暗暗骂了迈克一句暗想这种时候你还居然敢开玩笑。然而迈克的这一句无心的笑话却让我一下醒悟过来这走廊附近虽然没有其它人在。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在迈克的监控之下我如果在这动手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监控室的海量硬盘里并刻录成盘。这绝对是一样不妥的事。 就算真的为蒙军杀人就算这人本就该杀我也不能做这种把自己的所有行为记录在案的蠢事!只要入了屋再动手迈克就监控不到我了屋里是没装监控的这点我倒清楚。 人已进屋我问道:“放在那好呢!” 卢斌随手朝墙角一指说道:“放那吧。” 我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就准备故意那把箱空箱子放下心中暗念着只要你一转头朝床走去我就下手。用我最大的勾拳力量击中你的太阳穴。绝对要你一下致晕。 然而我刚弯腰准备放下这个空箱忽然只感觉一阵风声扑到我心头猛然一悸情知不妙。 果然脖子一阵巨疼差点没当场晕眩过去。竟然是卢斌率先难用右手勒住了我的脖颈。 这家伙果然是杀人好手只是用手勒也手劲大到不可想像我脖子便似要给他勒碎一般疼痛到不可想像也是我身体强硬换成普通人只怕颈骨都给一下就扭断了。 我左右手拼命挣扎只觉得全身都仿似失去了控制脑海中一片模糊眼门黑。只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一种强烈无比的窒息感向我压来! 只听卢斌一阵狞冷笑:“本想呆会下手现在就有人来找死老子当热身好了!” 我全身一阵痉挛感觉自己的魂魄就似要离体而去! 不能我绝对不能死得这么窝囊一种求生的本能让我双手在空中乱抓。脑海中一下想起腰间迈克送我的那把刀来。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双手向后一格右手顺势抽刀就是向后一刺! 这一刀已经刺在卢斌的右肋之中。深入末柄!鲜血一下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鲜艳夺目。 卢斌绝对没有想到会被挨了这么一下一下吃痛跌开! “去死!”我大叫一声看见那片鲜血一种莫名的杀戮血性一下冲上了我的脑海! 就在这一声嘶叫中我已经一跃而上一下把卢斌按在地上手顺势从卢斌那右肘处拨出刀来又是狠命地一插! 啊卢斌脸上强烈地一个抽搐!眼睛瞪着巨大黑白中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 这一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脏! 我一下无力地垂坐在地看着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胸前缓缓淌出。 九 意外之客 “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迈克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呼叫但我却木然地垂坐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卢斌。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快回答我到底生了什么事?”迈克不停地叫道。“喂文俊你还在吗?” “在!”我有力无气地回答了一声。 “哦mygod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要干了你吓了我一跳以为你先挂了呢?你衣领内的微型麦克风好象位置不太好我都听不太清你们说什么。”迈克笑着说。 我冷冷地嗯了一声脑中一片茫然。感觉全身都失去了动力。我的手下居然已经有了两条人命一种巨大的恐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该怎么办才好? 迈克沉静了片刻忽然问道:“你第一次杀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点了点头反问道:“你说呢?” 迈克嘿地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感受谁都有过第一次你只要想着你杀的是一个该杀之人就好起来吧尸体我叫人来收拾。你干得很好!” 我呆坐了半晌才缓缓挣扎着站起。只见卢斌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仍一直呆滞地朝天花板上看着那齐胸而入的“疯狗”战刀是如此触目惊心地插在他的胸口屋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我几欲做呕。 屋内忽然一下暗了下来原来窗外太阳已悄然西下正是由明至暗的变换时刻。 轰地几声巨响窗外忽然射进灿烂的万道霞光只听见人潮一阵喧嚣。烟花表演已经开始了。 望向窗外的天空散满了朵朵精美绝伦的美丽烟花。或红、或蓝、或七彩缤纷团团呼啸着掠空而起在半空中爆炸散开美丽的让人如此迷醉。 唰地一声刀从他的胸前拨了出来鲜血一下狂射而出溅红了床尾雪白的床单映红了他的整个胸膛迅在他的身下积了大大的一滩鲜血。不知为什么我心头忽然出现了四个字:“暴力美学。” 站在洗手间的梳装镜前水流清洗着刀刃和我的双手一把清水掬上手我猛然泼在脸上繁杂的脑海一下冷静下来。水珠顺着我额前的短滴滴往下垂落我看见镜中的我似乎有了某些不同。我缓缓地闭上双眼感觉到自己的眼角竟然沁出了一滴眼泪。我知道这是一滴告别从前的眼泪。 我已经没法再回头了从这一分钟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就是我的命运。 从屋中出来的时候微蓝的天空一团淡蓝的烟花正四散开来美得让人如此心悸。夜风凉凉地吹在我微湿的面上我忽然一下振作了起来。我知道从这一刻时我已经改变了。 酒会已经正始开始从大厅一直延升到后门游泳池畔蒙军在众人的目光中盛装出现在中间很有礼貌地向大家介绍了今天到来的各位嘉宾。又请白副省长为今天的晚宴致辞祝酒。我和迈克等山庄内的各保镖散在人群的四周时刻注意着任何可疑的人物。 迈克走近了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我知道他的意思在是劝慰我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这回笑倒让迈克有些茫然显然我现在的表情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我怎么能忽然就觉得一切都是如此无所谓了。 “听说来了些大牌明星山庄外面来了很多非常讨厌的狗仔我们没有让他们进来只希望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否则这些记者可有得写了。”管夫子走近了我们对我们道:“你们都给我盯紧点有什么不对立刻下手千万不要拖到事搞大。白副省长和市里来的几位领导晚上都有会要开只会在酒会上呆不太的时间只要这些政客一走我们就算安全渡过了大半。” 我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人一走警察肯定也会跟着走。于是我和迈克都点了点头眼光如狼狗般犀利地扫望着场中各个角度。 香槟从场中搭成数十层金字塔型高的酒台上慢慢溢下酒香四处飘散而开。 装着一套黑色西服的白副省长在蒙军的邀请下欣然举杯走到场中朗声道:“今天是天翱集团十周年的大喜之日我谨代表省委、省政府代表a市市委、市政府对天翱集团表示热烈的祝贺。天翱集团作为a市优秀民营企业的代表在过去十年间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成为中国百强企业……”自然是些陈词烂调的官方言。 这类话我是根本无屑于听的。看着白副省长激昂的言看着他那富态且臃肿的身形我冷笑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涌上了白绫那冷俏的模样。这父女俩完全没有任何相貌中的关联。 白绫白绫法国的天空下现在的你在干什么呢?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凡尔塞宫我脑中闪过无数关于法国的片段。心中有些黯然。 “我提议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今天的相聚为明天天翱事业的腾飞干杯!” 干!众人大呼一声随着白副省长一声干杯。整个山庄中忽然亮起事先设计好的各色彩灯一下同时点亮了七彩明亮的灯光是如此流光溢彩把整座山庄装扮得金碧辉煌。充满了喜庆色彩。烟花仍在继续把整座碧秀山装点的宛若人间鲜境。 祝酒完毕蒙军微笑着邀请大家共进晚餐。大厅已经摆好各种餐具精美的各色菜肴被一样样抬了上来虽然是自助性质但都是大厨精制而成色香味俱全。不过我们自然是无法享受的。 晚餐是最好的沟通时光这里来的许多人都地位非常有商业巨商有政要也有演艺界明星每个人都抓紧时光把这当作人际联络的最好时段。一时间不管是大厅还是院落里都是三三两两各种寒喧的声音此起伏。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上层人物的聚会和我在电视上见到的类似场面并无二致只看那绚丽柔和的灯光和华彩的装扮都给人一种很高贵的感觉。 林若亦、方艺珍和江宜欣自然是其中的焦点人物所有的男性都争着去这三人认识毕竟前两个是大牌明星后一个则是富豪之女。 我换上了管夫子拿给我的一套洁净合体的深灰西服静静地站在宴会厅靠门的的一个角落扫视着大厅内和后院草坪上的所有动静。并通过通讯设备和其它人随时保持着联系。我的眼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江宜欣的身上。只见她微笑着应对每一个来搭讪的男性不是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很熟练地应付着。 我正在犹疑要不要也找机会去和她见个面时那个叫付祥林的白静警察朝我打了个招呼走过来道:“你们还不去吃呀!” 我看见他的那身警察制服不由头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你们不也一样!”付祥林哈哈一笑道:“咱们的工作性质都差不多得等领导们就餐结束后才轮到我们大概只有呆会下山找夜宵摊了。” 这时候管夫子走了过来对付祥林道:“付警官你们也去吃吧我们在那边的偏厅专门为你们准备了一桌工作人员席白副省长好象要马上走你们现在不吃点可得熬到下山了。” 付祥林显然也是有点饿了朝站在另一角落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转头对我道:“那咱们先去对付着吃点吧这两天多谢你们照顾啦有机会下山随时来找我叙下。”我强笑着点了点头心头忽然很不是滋味自己如果也是警察为什么就不能和你们一样普普通通呢? 晚餐过后白副省长显然是还有重要事或者别的应酬来去匆忙也不参加后面的舞会了。看着他的车队在警车的保护下下车而去我的心里忽然感觉落了一块大石似的。生了刚才那事以后我感觉自己有点怕看见穿警察制服的人。 我们跟随着蒙军亲自把白副省长送到大门口。正要往回转时忽然一张奔驰车朝大门开了过来。停在了大门口门开了跳下几个人来。 “蒙总你怎么会在这不是专门在等我吧!”刚刚跳下车的一个中年人朝蒙军叫道。 我们循着这声音望了过去蒙军脸上一喜道:“我说张董你怎么居然现在才来。可真不够意思。” 那被蒙军叫做张董的中年人哈哈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早就要来了不过我儿子今天有比赛我顺路去接赛场接他又等他洗完澡磨蹭了好一会所以来迟到了可不要见怪呀。” 蒙军朗声一笑道:“张董事长肯赏光蒙军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晚宴刚结束你看刚才白副省长他们也才先走等我叫厨师重新替你们安排一下。” 张董摇手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就是想反正晚餐也错过了所以我们干脆在外面自己吃过了。”说着向旁边那一男一女两年轻人道:“小澄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你蒙叔叔。” 我的眼光扫那车旁的一男一女瞟了一眼脸一下青了。 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竟然是张海澄。不用说旁边一个女的自然是贝儿。 靠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 十 超级粉丝 这一瞬间我有些几近崩溃的感觉避我已经避不过了唯一期望的就是张海澄早已忘记掉我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蒙军的普通手下只要不老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联想不起来的。那天在警局见到贝儿的时候我已经逃过一次希望这一次也能挺过。 幸好蒙军的个人形象实在是很夺人目光张海澄的目光完全集中在蒙军身上还没有时间四处张望已经被蒙军一把揽住轻轻拍了拍张海澄的肩膀哈哈笑道:“年轻人我听你爸爸说过很多次你了你可是你张家的骄傲啊!听说你不但学习成绩很好而且是个运动健将呀有空我真想见识见识!”说着望着张董一笑道:“你儿子长得像你可比你以前帅呀!” 张海澄被蒙军一夸不由腼腆一笑低下了头说:“蒙叔叔你才了不起我爸说你是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男人以后我还要跟你多学习才是。” 蒙军朗朗一笑道:“虎父无犬子你爸也是商场上的蛟龙啊!对了这位漂亮的小姐怎么称呼呀?”说着一指贝儿。 趁大家的目光一下集中在贝儿的身上我轻轻低下头去掏出墨镜戴上。身边的迈克有些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轻道:“这么晚还戴墨镜扮酷呀?”我有苦难言只得无奈瞎扯道:“你没看我气色很不好吗?”迈克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到是谁第一次做这事都心虚那间房间我已经上锁了后面的事我叫人处理你不用担心等今天这事过了你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倒有些感激迈克的热情轻声道:“那些放烟火的人回来会不会找这个卢斌?”迈克冷笑一声轻声道:“你以为还会真有人管他的死活吗?有些人在这世界本就是多余的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我点了点头心下一松。这里是蒙军的地盘要处理一具尸体自然是轻松不过。何况迈克说的对这个杀手自然也是混进烟花队的而且表现一定相当低调以避免引人注目这种人要是消失了任谁也不会注意的。 “那个助理呢?”我问道。 迈克一笑道:“那家伙现在被晓军他们盯着呢他只是个被收卖的小角色做不出什么事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头等他们走了再收拾他!”我心中一寒我自然知道这个收拾的意思。 就在我和迈克就方才的事窃窃私语的时候张董已经微微一笑手一指替贝儿介绍蒙军道:“思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天翱集团的总裁蒙军你叫他蒙叔叔就行了。”然而对着蒙军笑道:“这是小澄的女朋友齐思蓓对了她爸就是以前的市局齐局长。” 蒙军哈地一笑手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都是熟人老齐以前可是公安战线上有名的帅哥果然闺女也这么漂亮出众我说张董呀我可羡慕死你了。” 蒙军主动朝贝儿伸出手道:“你爸身体还好吧听说他改做市级调研员儿女又长大可以享清福了。” 贝儿似乎有点不太高兴的样轻轻一握手便从蒙军手里缩了回去轻轻叫了声:“蒙总好!我爸身体挺好的。”说完便退后一步倚靠在张海澄的身旁。蒙军微微一笑道:“叫什么蒙总见外了你该跟着小澄一起叫我蒙叔叔才对的嘛!”贝儿却也没叫只是低下了头似乎有点羞涩。 只有我忽然明白了贝儿毕竟她现在已经在公安局上班蒙军的传言大抵也听过不少抵触情绪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走走舞会就要开始了大家先上车吧地方大了也有不好的只这路也够走一段的。”蒙军招呼着张家的人重新上车我和迈克立在一边。忽然我看见贝儿钻入车中的时候忽然迟疑了一下轩头瞟了我一眼好像想起点什么似的。 张海澄拍了拍贝儿说怎么啦?贝儿轻轻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没什么走吧你怎么不说有舞会我这打扮可不行的。”张海澄顺着贝儿的眼光朝我扫了一眼我的心咻地一紧暗暗祈祷墨镜的遮盖能让我掩饰过去。张海澄显然是觉得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在那见过似的眉际间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贝儿推拉了他一把娇声笑道:“快上车啦我可先声明呆会我可不跳舞你这人事先也不说清楚。存心害我丢人是不!”张海澄一笑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把注意力转到贝儿身上笑道:“好好大不了我陪着你不找其它美女。”贝儿娇嗔地轻捶了他一下把他推进后车门说道:“走啦婆婆妈妈的!”张海澄被她推进车的时候贝儿忽然又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奇怪的微笑。 张家的车沿着大道向前开去蒙军也随着这张车跟着去主楼。 我长呼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山道上心中有些茫然。我知道贝儿已经想起我来了。或者在警局里就已经认出了吧。我的心一阵失措张海澄也许未必记得起我但因为赢政的缘故贝儿和我多少还有过几次接触不可能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尤其是刚才这两眼如果不是想起点什么绝对不会笑得这么奇怪。 但我心里忽然有点隐隐的欣慰如果贝儿已经认出了我那刚才她在张海澄朝我望来的时候忽然催促张海澄上车并才插开话题倒好象在想帮助我掩饰什么似的。如果她真的是帮我那是不是代表她知道或者猜出什么了呢? 迈克轻轻敲了我的胳膊一下道:“想什么呢?怎么?那女的你又认识?”我嘿地一笑道:“怎么可能看她漂亮多望了几眼罢了!”迈克脸上闪过一丝淫邪的目光笑道:“你小子看着老实原来也挺好这个吧嘿我才来这不久地头不熟你什么时候带我去a市最迷人的地方走走我也快憋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也故意淫笑道:“行只要你有时间。”伪装淫笑的同时我心中连忙警告自己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镇定就连迈克都能看出我刚才有点心事如果是蒙军这种老奸巨滑的人看到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说实话自从这个那个男助理出现以后我都有点畏惧蒙军的眼神之毒了只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判断出对方有问题更从几句话就套出对方的身份如果我的某些地方让他怀疑真不敢想像会是什么下场。 音乐响起在灯光的装饰下游泳池中的音乐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和色彩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些人已经开始在灯光下翩翩起舞。我和迈克站在场外冷眼看着众人只见冯妤静这时已经被蒙军给牵着手走出来我们自然更是不敢马虎现在人多眼杂如果有人趁乱对付冯妤静是最好的机会。 虽然那叫卢斌的杀手已经给我解决了但谁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其它人。白副省长和少数几个政要虽然已经离开但这里的许多人仍然都是重要人物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代不起。 一曲舞曲过罢这时候有人要求方艺珍上台表演方艺珍笑着推辞了几句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点头答应了这可是级歌手平时开演唱会都是一票难求的现在居然可以如此近距离地听她聆唱众人自然兴趣大增。就连我都是精神一振说实话我还从没真正地听过当红歌手的现场献艺呢。 方艺珍一身藕色晚礼服一看就是名家之作把她的美好身形给一展无遗。众人屏息着等待方艺珍接过无线麦克风很优雅地朝大家款款低敬了个礼开始清唱一我从来没听过的新歌果然宛若天籁之音纯净无比几句过罢她忽然缓缓走向水边的钢琴台把麦克风放置在钢琴上纤手奏响了钢琴自弹自唱起来更是把她的这曲吟唱配合的让人无比沉醉。 我曾经在她的mv上看见过类似的镜头现在亲眼见到才感觉到这女子果然是才华横溢不仅有偶像歌手的脸蛋更有实力派的声线甚至钢琴和吉它演奏技巧也是一流的难怪能如在一年之间红得如此彻底听马列说过方艺珍有许多级粉丝到处追随着她不管在台湾或者国内甚至东南亚或者日本韩国。 自然她的广告也是天价蒙军的旗下公司能请到她代言可以想见付出不菲自然回报也高。 我心中随着她略显戚伤的声线心情也慢慢起伏。暗想一会有机会也许真得找也签个名才是。不然马列要是知道我有这机会却不把握怕不把我宰了。 眼光扫处只见周围的男人都是如痴如醉狠狠盯着方艺珍。女的除了林若亦和江宜欣等少数人外则都多少露出点妒忌神情毕竟能来这里的都是些非富则贵的女子并不都是方艺珍的粉丝见到方艺珍把他们男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自然心中不太舒服。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色相与授的神情我心中忽然有种不测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我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可能要有事生。 这种感觉一起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的目光已经看见一名挤站在方艺珍身后约十米处的男子正缓缓把手伸入了怀中好象要掏出什么似的。 我猛然一惊只觉得这男子的目光狠狠地望着方艺珍眼神非常的可怕。 那是一种占有欲非常强烈的眼神。 十一 酒会惊变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们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什么叫防不胜防有些事情的生你是根本防不住的。对于来宾的名单我们曾经仔细研究过。陌生人已经相当少稍有嫌疑的都早已经排除在外。但没想到才生了卢斌的事我们的眼皮底下又将有事要生而这一次对方针对的居然是方艺珍这确实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只见那个青年男子忽然衣服一掀那霍然露出的竟然是一把银亮的短匕。旁边已经有人看见了他这一可怕的动作全都啊的一声尖叫吓得闪了开去。 这男子一脸狞容一下向着正在醉心于弹奏钢琴的方艺珍冲了过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掩口大惊根本没有一个人想到阻止他一下。我距离的过远前面还有人阻挡着我的根本来不及去抢救。 钢琴声哑然而止方艺珍从众人的惊叫声中感觉到了什么不测转头一看只见这男子手持一柄银晃亮闪的匕向自己冲了过来不由脸一下吓得白猛地下意识站将起来把琴凳也摔倒在一旁。 刀光如雪胆小的几名女子都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浪漫欢乐的场合就将目睹一场血案的生。就连蒙军都是大吃一惊毕竟方艺珍是无比尊贵的宾客红透东南亚的当红歌手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刺身亡可是有得麻烦的。这可比之冯妤静出事还问题大。 然而意外的事却生了只见这男子迅猛无比地冲到方艺珍面前一米处根本没人可阻止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等待血光一闪时这男子却忽然啪地一声双膝跪了下去。脸上充满了敬畏的神情那刀尖一转竟然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这个转变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任谁也不可能想像到这男子竟然只是为了在方艺珍面前自刎。就连方艺珍自己都被吓得茫然不知所措。木立在钢琴前连逃跑也忘记了。 这男子跪在方艺珍面前一脸痴呆地望着方艺珍眼睛里流露出无比敬畏的神情低声道:“vivian我我…”话音都显得颤抖别说刺杀了连话也说不清楚。 众人都惊呆了浑不知道这个男子究竟要干什么。就在这几秒间站在方艺珍不远处的几个蒙军手下已经一下拥了过来就要把这男子给强扭起来。 “谁也不许过来!”这男子忽然大叫一声刀尖一下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刀尖锐非常一下就扎了进去虽然不深但已经鲜血开始渗出把他那洁白的衬衫给染成了一块耀眼的血红色。 “谁再过来我就自杀!”这男子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手一动刀又刺深了一截显然求死之心不可置疑。 “不要!”居然是方艺珍忽然尖叫了一声把就要冲过来的那几个蒙军手下都惊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不知如何处理方好只好向蒙军望去。 蒙军冷眼看了一下场中情景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示意那几个准确一冲而上的手下退开几步冷声道:“你要干嘛!” 那男子根本理都不理蒙军只是一脸痴呆地望着方艺珍又喃喃道:“vivian我我……我真的好爱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方艺珍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只是一瞬间已经平复了方才的惊恐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那个男的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的耳机中忽然传来吴晓军的声音显然已经查到了这男子的资料只听吴晓军道:“这家伙叫胡炅是波利集团的董事方艺珍的级歌迷也是方艺珍网上歌友会的最大赞助商。” 我心中暗暗操了一声原来这家伙并不是要刺杀方艺珍而是对方艺珍痴恋成狂。有些心理变态那种。只看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根本想不到竟然会是一个对明星如此疯狂追求之人。心下也跟着一松如果他是方艺珍的歌迷应该不会伤害到她才对。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列侬挂在自己的歌迷手上的事我们还是听说过的。 胡炅轻轻抬起头来望着方艺珍眼光中流露出近乎膜拜的神情根本没考虑到自己身上正在流血不止喘息着道:“vivian你你好美!我爱你!” 蒙军见他似乎痴呆的样子不由朝那几个正在等待的手下一点头那几个手下心领神会忽然一下猛冲了过去就欲把他给一下按倒在地但这人虽然看着痴呆眼光却灵一下狂吼道:“叫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双手一握匕柄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果然不是开玩笑。 方艺珍赶紧大叫一声:“不要!大家不要动!”刚准备再度冲上的那几名手下只得倖倖然站住再不敢上前一步。 方艺珍吸了口气叹息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办才好。”显然这胡炅的疯狂举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方艺珍是认识这他的艺人对自己的歌迷如此疯狂也是无般无奈的事。在她看来自然是不能任由自己的歌迷在自己面前自刎的这对于一个娱乐圈的公众人物完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刀身在灯光下明晃闪亮胡炅双眼痴呆地望着方艺珍嘿地冷冷自笑一声眼光似无限凄凉喃喃自语道:“你一定以为我是疯了没错我是疯了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我的公司已经快破产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只有你vivian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我们静下来说你你是不是要签名好我签给你!”方艺珍叫道。 胡炅冷笑:“签名我要的只是签名吗?你的签名相片我一共有一千三百张vivian我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要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永远的记住我!”胡炅的脸上一边说竟然已经泣落了眼泪。 “原来是个疯子!”旁边忽然有人窃窃私语。众人眼上都充满不屑的眼光。人群中更有女声嘿嘿讥笑道:“看着也是个正常人居然为个歌女要生要死真是丢脸。”想来是些方才妒忌方艺珍夺走他们男人眼光的富婆所言。 胡炅听见这些讥笑忽然眼光一寒嚯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脸上露出狰狞的凶光怒吼道:“是谁***给我出来!”那些富婆一下吓得不敢再说话。 然而胡炅却忽然一下朝那女人最多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动作之快根本让人始料未及就连一直蜇伏在他身后的那几个蒙军手下也没料到他会忽然动身。那些女子都是啊的一声惨叫吓得不知逃往何处方好。 随着几声尖叫胡炅居然已经刀身一寒已经架在了一个女子的脖颈上。这女子脸都一下惊白了浑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连我都是大吃一惊被胡炅这一刀架在脖颈上的女子竟然是江宜欣。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胡炅脸上泛出暴怒的凶光刀子死死地抵住了江宜欣的细嫩的脖颈。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肌肤渗出了几丝血珠。 这下变故突生蒙军都气的脸色白显然他心里是无比后悔刚才就该命人一下把这胡炅给拿下。就是逼他自杀也比现在刀架在江宜欣的身上好的多。江仲昌更是嘴巴都吓得合不起来恨恨地望着蒙军期望他能赶紧想出办法解救自己的女儿。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丝丝渗下江宜欣脸都惊得惨白吃痛之下只得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站在外场心下也有些着急但很奇怪我看见江宜欣这种惊恐万分的神色心头竟然有些莫名的快感这种感觉让我也有些惊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竟然也是充满罪恶的。或者把刀架在江宜欣的脖颈上这种可怕的念头我有过也未尝可知。 但不管我内心是如何想站在任何立场我也不可能不救江宜欣的。毕竟怎么说我跟她也算有些特别的感觉存在。何况我现在的身分是蒙军的旗下保镖。 “不要!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要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谈千万别伤害我的女儿!”江仲昌大叫道。 “爸爸救救我!”江宜欣一脸无辜恐惧的神情脸都吓得青白望着江仲昌求援道。 “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真的不关她的事你的公司我可以帮助你你要多少钱尽管说!” 众人都是一惊须知江仲昌纵横商场多年向来一言九鼎虽然是情势所逼但肯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会只是大嘴胡言。 蒙军忽然沉声道:“不错我蒙军可以为担保你先放下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是我蒙军的宾客你放心你的公司如何有事我和江总都不会坐视不理!更绝对不会报警!”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在场经济实力最雄厚的两个人都居然开口应诺。有这样的优惠条件就是顽石只怕也得点头。 无料胡炅嘿地冷笑望着蒙军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如果不是vivian来我怎么会有空来理你!钱算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早豁出去了。”说着刀尖一抵江宜欣脖颈嘿嘿狞笑道:“你以为你生的漂亮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是不是!” 江宜欣吃痛之下脸色惨白无比只知道唯喏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真的!” 情势已经相当危急看胡炅这疯狗狂的模样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我心中深呼一口气手已经伸向腰间摸上了手枪的枪柄。这只枪是我在杀了卢斌之后在他的房间内给找到的在他的房间内除了这把我还叫不名名字的手枪还有另外一把还没装配好的狙击枪我已经交给迈克去处理了。 这把手枪的事我还谁也没有告诉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起了贪念。当时只觉得有一把枪在手也许未来什么时候用得到也未知毕竟从蒙军交待我杀掉卢斌那一刻开始我已经肯定地知道蒙军是真正的虎狼之人在他的身边我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我的身子也缓缓地向人群深处走去慢慢靠近了胡炅。 只要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他的刀尖能离开江宜欣的脖颈那怕五公分我就要一枪毙了这条疯狗。就算让蒙军对我偷拿这把枪的事起疑心我也在所不顾了。 不管怎么说江宜欣我不能不救。 然而我的眼光忽然一下停住了只见张海澄不知何时也忽然出现在了对面的人群最前方好象也要有什么动作似的。 这局面叫我一下怔住了我如果一枪击出去就算能救了江宜欣但后果非常严重警察那边要烦很久不说这么出风头张海澄就算记忆再模糊也肯定会认出我来的。这对我来说更是一个可怕无比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才好? 十二 两把刀 “死女人!怕了吧?啊!”胡炅一脸邪容一手抓扯着江宜欣的柔顺长一手用刀狠命抵住她那白嫩的脖颈肌肤。江宜欣一脸惊恐楚楚可怜。 所有围观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只见胡炅脸上的邪恶神情越来越可怕呈现一种让人望而心惧的铁青色。 然而我根本没再注意场内的变化我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海澄的身上只见他忽然面上泛起奇怪的微笑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这一个动作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帅气男子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开!”胡炅注意到了张海澄走上前来眼光一恶凶猛无比地怒盯着张海澄。 张海澄冷笑一声双手一张道:“我什么也不看只是想请你放开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连蒙军和江仲昌都无法摆平的事这个看上去帅气的如同漫画中的青年男子能有什么作为。 胡炅嘿嘿冷笑手朝江宜欣的下颔一举狞笑着对张海澄道:“你给我滚开!你再上前一步我马上要你失望!”江宜欣牙齿都吓得打起战来一张俏脸雪白无比可见有多惊惧。就连蒙军和江仲昌都是异口同声地道:“不要快退下!”谁都知道这胡炅已经疯狂了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然而张海澄根本无视蒙江两人的命令脚步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只是忽然很深情地望了江宜欣一眼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我也有点奇怪张海澄到底要干什么呢?怎么会以这种目光看江宜欣呢?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当然知道他是要寻找机会下手而且也绝对有这个实力只是他到底要如何做我暂时一点没法猜到。 张海澄眼光好象根本没有看胡炅只是一脸深情地望着江宜欣忽然以一种非常哀怨的腔调低声道:“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生过什么惨事可是她是无辜的!请你放了他!” 胡炅哈哈狂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罗嗦!你是她什么人给我滚开!” 张海澄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这话一出别说是我所有人都有一声惊呼我看见人群后贝儿的脸一下青了。张海澄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刺激了。 胡炅嘿地冷笑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又怎么样?***给我滚开!”说着伸手一拽江宜欣的长江宜欣啊的一声惨嘶显然痛疼无比双眼噙出滚滚热泪。 张海澄轻轻地低下脸去身子都有点轻轻的抖好像是以一种强隐着心中的悲痛心情缓缓道:“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这样做但我只想问你如果是你的挚爱之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你能走开吗?”这话一出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张海澄了这完全是影帝级的表演。只看他那气氛的瞬间掌控就连我这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的人来说也有点疑惑江宜欣是不是她的旧时女友什么的。更不用说其它对这二人一点了解没有的宾客了。 胡炅显然并不吃这一套目中凶光一寒望着江宜欣冷笑道:“看不出你这多嘴的婆娘还有人喜欢呀好我成全你们让你先上天堂等你的男朋友!”说着手一举又刺深了几分血顺着刀刃如注流下看得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我都是手上一紧几乎就有拨枪就射的冲动。 张海澄脸上现出一种悲愤无比的神情大叫一声道:“不要!”胡炅手上稍稍一松冷笑着对张海澄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死也拉个垫背的。” 张海澄脸上又泛起一丝奇怪无比的微笑忽然悠然道:“你以为你杀了她我能独活吗?” 胡炅哈哈冷笑道:“你爱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张海澄轻轻垂低头去似轻轻叹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如痴似泣地望了江宜欣一眼轻轻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永远陪你在一起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深情只看他那眼望着心爱之人被别人要胁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表情就边我旁边的几个富婆都已经在替他落泪。 张海澄头抬起眼角竟然真似有泪痕面上充满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与愤怒表情忽然对着胡炅道:“很好你真的杀了她我也不愿意独活了你这么喜欢找垫背的我们一起来陪你好了!”这话一出张海澄已经身形一动竟然是朝仍吓得木立在钢琴边的方艺珍冲了过去。众人啊的一声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却一下明白了他刚才这番做作表演全然只为了现在的动作做铺垫。 张海澄的目的只是要让胡炅相信他也已经为爱而疯狂了准备两败俱伤如果胡炅敢杀了江宜欣的话他也一定会杀了方艺珍。 果然我心念方一动张海澄已经一跃而上手也顺势一抓从旁边的露天餐桌上拿过了一柄餐刀一下同样地抵在了方艺珍的脖颈上狠狠地望着胡炅。 我心中暗暗一惧我还是低估了张海澄的智慧和胆量在这危急时刻即使一般人想得出依靠要胁方艺珍来达到目的的方法但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这毕竟是一个级明星谁也不敢拿她作为赌注不说换了其它人一上来就贸贸然就以方艺珍为要胁只怕胡炅根本不会理会。也只有张海澄这种以感情戏作来铺垫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拼个两败俱伤。 我心中有些暗暗钦佩张海澄的胆识之时也心下一惧这家伙的手上功力远比我想像中可怕只看他用刀抵住方艺珍这一下就知道力道拿捏的绝对恰到好处。虽然刀尖也是深深陷入了方艺珍的脖颈但绝对不在要害位置更没有一丝鲜血渗出。只是在不懂人体结构的人看来他也已经了疯真要杀了方艺珍一般。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连方艺珍都是脸色寒白啊地失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 蒙军更是呼地长吸了一口气显然他也以为张海澄真是江宜欣的男友了。甚至只看贝儿那脸都气得白的模样就知道她也无法确定张海澄是不是真的在演戏可见刚才张海澄的那番表演又多精彩。 张海澄的父亲更是膛目结舌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此刻见张海澄忽然冲上去用刀抵住方艺珍不由脸都吓青了大叫道:“不要呀海澄!” 然而张海澄果然赌对了方艺珍确实是胡炅的唯一软肋。胡炅一看见张海澄也玩命似的扑杀方艺珍脸上一下出现了自他入场根本没有过的惶急神情看着方艺珍那充满恐惧的样子狠狠地对着张海澄道:“小兔崽子你想怎么样vivian你不要怕!” 张海澄手上一用劲忽然一下把方艺珍扭在面前用方艺珍的脸遮住了胡炅的视线轻声对方艺珍说了句什么话。这个角度我正看得清楚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要方艺珍做好配合演好这出戏。 方艺珍是级天后自非普通人只是愣了一下已经明白张海澄的意思不由脸上一下变得更是夸张尖声惨叫道:“好痛呀!你放了我吧!不关我的事!” 我心中嘿地冷笑瞟了四处一眼忽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林若亦嘴角泛起一丝浅笑显然也是个极端聪明之人已经从张海澄刚才对方艺珍轻轻说话的这个嘴形中已经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林若亦可是影后级人物看嘴型对她来说只是小伎俩罢了也许她的心里还在想如果换了是我也许表演得更精彩也未可知。 但方艺珍的表演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见那种吃痛求饶的可怜神情配上她那付天使般的面孔。真是我见犹怜更不用说对她无比痴狂与敬畏的胡炅。 “小杂种你给我放开他!不许伤害vivian!” 张海澄只见胡炅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做戏当然做全套那里会理会胡炅的威胁冷笑道:“一命赔一命我也值了!”然后一脸凄凉地望着江宜欣轻轻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但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走!”然后脸色一变望着胡炅脸上泛起一种同归于尽的愤概神情大声道:“你杀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方艺珍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对着胡炅凄声道:“你放了她吧我求你了!” 张海澄怒叫一声对着方艺珍道:“去死!”话音一落持刀的手已经离开方艺珍脖颈就似要猛然一刺。 胡炅脸色一变一下松开了抵在江宜欣脖颈上的刀大叫道:“不要呀!” 然而张海澄高高举起的那把刀却根本不是刺向方艺珍只见张海澄持刀的手势忽然一变竟然一下向胡炅飞击过去。 就在胡炅手离开江宜欣脖颈几寸这么瞬息之间。 餐刀疾如电射啊的一声惨叫已经一下准确地击在了胡炅那持刀的右手腕上。不是一般的准头。 胡炅手一松手中匕已经落地。 蒙军的那些手下可不都是吃素的早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只见胡炅手才一松已经一拥而上一下把胡炅给按在地下仍惨叫不已。 十三 明星之泪 这显然是一个令蒙军沮丧的结局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周年庆重头戏居然演变成这个模样。如果说还有一点能令他感到欣慰的那莫过于白副省长和一些重要政客已经事先离开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胜利者好象只有张海澄一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对张海澄刚才的表现大加夸奖更有些富婆纷纷拥上前来要跟他合影留念毕竟张海澄实在是有够帅。对这些富婆的要求张海澄也没拒绝但对任何提问都只是报以微笑谦虚地不说任何话只有其父得意洋洋深为自己儿子智勇双全大出风头而高兴。 然而蒙军毕竟不是普通人只是一会功夫就恢复了常态笑逐颜开地调整着场内众人因刚才的事而搞得几近崩溃的气氛。当然这是徒劳的所有人都纷纷告辞谁都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何况谁都知道生了这种事后蒙军还有许多事得去亲自处理。再呆下去只会给他制造麻烦。 一个设想中应该很盛大的晚宴被这种奇怪的事一搅局就在这种惨淡的气氛中匆的结束了。江宜欣被紧急包扎后由江仲昌亲自护送着去了医院很奇怪的是张海澄居然也主动要求跟着去江仲昌非常的感谢他只看这老者的表情要不是心中挂念着江宜欣的伤势早就和张海澄好好的拥抱以示感谢了。 看着张江两家人的车急开走以后我绷紧了半天的心弦终于一下松了下来。然而当贝儿忽然奇怪地转身从后车窗向我的方向望了一眼后我的心中忽然又是猛地一抽一种不安的情绪又开始弥漫了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贝儿似乎猜到了什么。 蒙军冷冷地看着两家人的车驾出大门忽然嘿地一个冷笑对旁边的几个手下道:“好精彩的表演连我的都骗过了嘿嘿后生可畏呀!”说着转身对旁边一个叫曾永平的手下道:“张志诚的这个儿子很特别我很欣赏你去调查一下他的资料给我。”那曾永平是蒙军的绝对心腹我虽然还没有过太多的接触但从施少强给我的资料和别人的口中已经知道这曾永平虽然年纪才三十出头却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蒙军出来打江山的元老级人物。 曾永平随时一脸冷酷的神情几乎就从没见他笑过这样的人物最是厉害让人根本捉摸不到他的内心此刻听见蒙军的指示点头应了声:“是我明天就去调查。” 蒙军转头望向我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一笑道:“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心下一悸自然知道蒙军说的是我杀了卢斌的事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道:“多谢蒙总赏识。”我虽然低着头也感觉到蒙军在仔细看着我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这时管夫子过来道:“老爷方艺珍小姐说她不准备在这里住了想回酒店休息。” 蒙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冷笑道:“离开这里也好免得那些八卦记者得到消息围着这儿转没事也给搞出事来。”说话间方艺珍和三个助理已经向我们走来显然去意已决。 蒙军一点抱歉的神情对方艺珍连说几次不好意思。 方艺珍一脸倦容缓缓摇头苦笑道:“其实是我该说对不起的才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你的酒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内疚。” 蒙军温柔地一笑道:“这只是一个意外怎么会关方小姐的事不如再在这多住几晚再走吧林若亦小姐也准备明天再走的。”听到这里我心中忽然一动不知迈克会怎么对付林若亦那个男助理? 方艺珍惨然一笑道:“生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还为难蒙先生你再说我还有个通告明天得赶机回台湾录音的。” 蒙军自然又装作故意挽留一番方勉强答应并请方艺珍有空再来山庄。方艺珍苦笑着答应了只看她神色任谁都知道她这辈子怕也不会再踏上碧秀山一步。 蒙军点点头说那我准备车子给你们下山。方艺珍回报微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对了胡炅毕竟是我的歌迷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蒙先生不要太为难他。” 蒙军轻叹一声道:“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伤害到江小姐除非江家不追究这件事否则我们只有把他交给警方处理了还得希望江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否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江家人。” 方艺珍自然又是道歉不止倒仿似是她伤害了江宜欣一般。然后道:“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早上我会去医院看望江小姐希望她一切能平安。能让我心里稍安。” 我忽然对方艺珍有些特别的好感这女子一脸的恬静斯文待人处事彬彬有礼根本没有其它大牌的那种傲然感只从她对一个对自己变态的歌迷也不记恨和对蒙军频频道歉这几点上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有素质的女性。 蒙军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忽然对方艺珍道:“本来我今天应该送方小姐你们亲自回酒店的和送机的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我这有些事一定得亲自处理实在走不开这样吧我叫小腾替我把你们送回酒店吧。” 我去送?我心里晕了一下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蒙军拍了拍我道:“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让记者骚扰到方小姐她们!如果时间来不及今天晚上也不用回来了明天去酒店接她们去医院并亲自送她们上飞机。” 由管夫子电话联系后已经在凤凰台酒店帮方艺珍订好了套房。我的任务就是开车送她们前去住宿并防止歌迷和记者的骚扰。 蒙军的车自然每一款都是高级货孙志伟那辆老富康咱可开得多了大奔可还是头一次。搓了搓手才启动了车很有种初夜开苞的兴奋感。车才出大门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度在黑夜的山道中有种隐然追风的感觉。方艺珍就坐在我的身旁我可以闻见她身上散的淡淡轻香。 居然能和一个红极一时的天后级人物同车而行命运真有点不可思议。说给马列听只怕连口水也掉下来了。 “不好意思先生能不能请你放慢一点儿度。”后座上方艺珍的一个女助理提醒我道。这句让我一下从疾飞驰中回过神来赶紧减下来。慢悠悠地在黑夜的山道上缓缓而行。 “不用你想开多快就开多快吧!”从上车后一直沉默着的方艺珍竟忽然开口道。 我怔了一下虽有点不明她所指但也乐意地点了点头脚下加重新疾驰起来说句实话要不是顾忌到车上是载着方艺珍她们我早就想试一下传说中的飘移了今天的我实在想好好的泄一下。 碧秀山的黑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月朗星稀。树林深黑如一团团蛰伏的黑影。心中忽然涌起看《头文字d》漫画时的那种热血感只恨没有人来跟我比试一番。 毕竟是山道几个急弯高掠过方艺珍的三个助理都是一阵惊呼这里地势很陡峭他们上山来的时候早已经见过。我倒不是存心卖弄而是对自己的驾驰技能一点也不怀疑以前还在嘉怡的时候孙志伟没成家之前我们常常几个人出来飙车的。只恨自己根本买不起车罢了。 我听见她们的惊吓声只好有些无奈地减低了车。然而方艺珍忽然冷冷道:“开这么慢干嘛再快点!”那几个助理一惊一个女助理道:“vivian还是叫他开慢点吧现在是山路又是晚上很容易出事的。”我有些茫然地望了方艺珍一眼不知道该快还是该慢才好。 无料方艺珍面无表情地道:“你们怕你们下来走路好了!”那几个助理惶然道:“vivian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方艺珍冷笑一声完全不再是在山庄里那付温柔斯文的表情哼道:“后面有车来了你们去坐后面的车吧!” 靠那来的这怪脾气不是也跟我一样想泄吧。我暗暗皱了皱眉道:“真停车?” 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停下来让他们去换坐后面的车。”我无奈地把车停在路旁边。那几个助理惶道:“vivian你不要这样好不?” 方艺珍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先下车赶紧去招后面的那车不然错过了你们就走着下山吧!”我心中一阵狂晕暗想先前还认为你脾气温柔没大牌脾气现在才知道你比谁都恐怖。做你的下属可真是惨居然在这种黑漆妈乌的山上被你给赶下车。唷想着都寒。 这三个助理无奈地打开车门道:“vivian你可得去酒店呀我们一下就赶来!” “开车!”方艺珍根本无视这几个可怜虫的话忽然命令我道。 我呼了口大气暗想你够跩我可惹不起你再被给赶下车我可真完了。赶紧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前向前猛然冲了出去。 “ok你现在可以想开多快开多快了!”方艺珍冷冷笑道。 车上一下就只剩下我和她我自已感觉到气氛都有点奇怪赶紧轻轻嗯了一声高前行。 “再快点!”方艺珍不停地催促道。 哦我应了一声!但方艺珍好象还不满意似的忽然大声道:“你再开快点好不好!” 靠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不是也疯了吧都一百多的时了还叫我快这儿毕竟是多弯的下山道再快下去我自己也没把握了。心中暗下主意还是以我为主的好老子可不陪你疯。 寂静的黑夜里香车!美女!一切的一切本该都是浪漫无比的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种浪漫的所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驾驶上。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坠落万丈深渊。 卢斌的血迹仍断续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张海澄的那一刀更是触动着我脑海中的神经线身边是个美丽的级明星车以高在山道上疾驰。这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我的心头忽然有些亢奋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然而一个急弯处我的视线随着重心的偏向无心地瞟了方艺珍一眼不由一怔。 不知何时只见方艺珍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泪痕。 十四 漫步人生路 车在黑夜的山道中飞驰车灯光从对面危崖的巨石上反射回来映在方艺珍那纯净无比的俏脸上我看见她眼角渗出的晶莹泪珠正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我有多久没见过女子哭了呢?缓缓放低了车我摸了摸身上手帕自然是没有的纸巾倒有。还是杀了卢斌后从他房中顺手拿的。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抖开两张递了方艺珍脸却仍专注地望着前方。 我的余光里感觉到方艺珍微微一怔接过了纸巾望了我一眼道:“谢谢!”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手握持着方向盘继续专注地开着车。心里嘿地暗笑了一下。或者所有的公众人物都是有心理疾病的吧。 方艺珍擦拭了一下眼睛按下电钮轻轻放下车窗夜风呼地疾吹进车来一下吹乱了她的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 “对不起!”方艺珍似乎感觉到我这一缩。就要伸手去关上车窗。我一下莫名地伸过手去阻止她指尖一下碰到她的手有种纤滑无比的感觉赶紧一下停住了。笑了笑道:“没事你开着吧吹着风很舒服的。不过我看你穿的有点少怕你感冒了?” 方艺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真感冒倒也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久太累了!” 我脸望着前方轻笑道:“做艺人肯定是辛苦了不过总有回报的。”方艺珍似乎觉得和我这样一个身分的陌生人谈这些有点不妥只是轻轻一笑也没回答。她不说话我自然更不会说毕竟不论身分或者心情我亦也没有什么太想聊天的**。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很乏味我随手按下车载cd的音乐却是一邓丽君的老歌《漫步人生路》。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方艺珍唷地轻轻一笑望了我一眼道:“你也喜欢这歌呀我好喜欢这歌的一直想翻唱呢!” 我无奈地笑笑心想这又不是我的车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歌不过也算我喜欢的老歌吧但点了点头。说道:“经典的歌是无谓年代的。”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轻轻跟着音乐唱合:“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歌声清越动人比之邓丽君的原唱又多出一份不同的清新与时尚诠释。也是我并对明星并不感冒换了马列能听到方艺珍的这么近距离的原唱怕已经吐血了。 还要吗?我把还剩下的纸巾又递给她。 方艺珍微微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 我望着车道前方道:“无所谓是人就有感情想哭就哭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伤心但你放心我可不会报料给记者的。” 这话让方艺珍嘻地轻声一笑然而欢乐的表情只是一瞬而逝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似自语道:“今天来闹事的人原本是我的一个歌迷在我刚出道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一直通过所有途径支持和鼓励我但今天却……我一想起来就很内疚。” 我自然早已明白所有前因后果但到现在才明白方艺珍竟然是为这伤感。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正在想该说什么话时。方艺珍已经嘿地一笑说:“现在没事啦!谢谢你。” 我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她只见以窗外的星空为底她的侧身剪影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心中忽然微有一丝莫名的荡漾。轻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的如果人生的好坏是条曲线那你的人生曲线便是远远向上扬起的而大部分的人都是一成不变甚至向下飘去又怎么会和你相逢呢。所以你也无须替他难过。他曾经在你的曲线起点处和你相交过对他而言一定已经满足了。” 方艺珍似乎有点奇怪看上去如何普通的我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不由瞟了我一眼轻轻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了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累莫名就掉眼泪了。” 我呼地吐出口长气心下同时想到我的是人生曲线又是向那儿飘呢?一时有点郁闷的感觉随手掏出了烟望了她一眼道:“不介意我吸烟吧?” 方艺珍和我似乎有点儿熟络了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介意我自己还想吸呢” 我掏出烟弹出一支递到她的面前笑道:“我这烟不知道你能抽惯不!” 方艺珍显然刚才是玩笑之辞浑没想到我居然当真烟给她不由一咋舌怔了一下才接了过去。我倒没想这么多我从来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在我看来抽烟这种事跟性别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就行。 方艺珍显然是鼓着很大的勇气才吸了一口就没再吸下去只是看着烟缓缓地自燃着轻轻笑道:“从我决定做歌手那天开始就已经戒烟了想不到今天又吸上了。” 我嘿地一笑道:“那是说我荣幸啦居然能让你破戒。唉哟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靠嗓子吃饭的了。” 方艺珍微微颦笑道:“没关系反正也没其它人在场何况我哭都让你看见了再让你看见吸烟也没什么了。”说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风吹来她吐出的烟气和着她身上沁人的轻香扑到我的鼻底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 再远的路程也有尽头转过一个大弯眼前忽然一阵明亮a市的夜光已经映入眼帘。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方艺珍似乎有些儿疲倦矇矇闭上了眼听着邓丽君的歌曲嘴微微动着似在心里轻轻唱和。 不多时车已经开到了凤凰台酒店旁边的停车场。还在山庄里时当方艺珍决定回酒店住的时候管夫子早已经替方艺珍她们在酒店订好了房间。凤凰台酒店是蒙军的旗下产业自然非常好安排。 我正在考虑车的停放地忽然怔了一下只见酒店门口非常喧嚣竟然有几百名少男少女或站或坐更有不少人拿着方艺珍巨幅相片在大声叫着vivian和方艺珍的名字。 我倒呼一口冷气望了方艺珍一眼笑道:“你的歌迷好夸张啊这么晚还在这儿等待。” 方艺珍也吓得一下赶紧关上车窗对着我苦笑道:“不知道谁又把我的行藏给泄露了。”我看着这些男孩女孩摇头道:“大概是我们刚从天翱山庄出来的时候吧那时候我见有些记者在外面可能看见了你吧。”方艺珍俏舌一伸笑道:“这次麻烦了。” 我想起蒙军绝对不许人骚扰到方艺珍的交待四处望了望道:“看来得先绕出去从侧门那偷偷进去了。要不我先进去找几个保安来支开这些学生保护你入住。” 方艺珍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们从侧门进吧。” 我刚要点头倒车忽然听到有人忽然大叫道:“vivian来了!珍珍来了!”竟然是有人不知从那个角度现了我们或者他们一直注意着每张进来的车吧。这话一出一下惊动了那数百个苦苦守候在酒店大厅外的年轻男女。一下哄地一声齐刷刷地站起来向我们这边狂冲过来。 我不是追星一族这种阵势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哇了一声。 “赶紧开车让他们围住可麻烦了。”方艺珍忽然催促我道。 vivianvivian!我们爱你!那些男女一阵疯狂地叫嚷向着我们这张车冲了过来。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再不跑真被围住了。 赶紧一个拐弯一溜烟向来路上冲了过去。跑的快的几个年轻男孩已经跑到了车旁。伸出双手就要阻挡。 小屁孩!这也被你挡住我就不用混了!我一踩油门加冲了开去。方艺珍大叫一声:“危险!”那些准备拦车的男孩见我根本不减不由吓的一怔没敢再伸手阻拦只能任我们疾驰而开。 “vivian你不要走!”后视镜里那些追的慢的女孩竟然抱着方艺珍的画像痛苦地跪地痛哭起来。 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心想这次也算长见识了。望了方艺珍一眼暗想你确实美但也不至于迷的那些小屁孩这么夸张吧。 方艺珍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谁把我的行踪给泄露的这次可麻烦大了。” 我掏出电话道:“要不我叫人帮你重新安排间酒店吧。”方艺珍微微摇头道:“本来也没什么的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今天心情真不太好实在不想再应付他们。”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去休息吧!” 方艺珍灵动的双眼闪了几下忽地一笑道:“我有点儿饿了要不你陪我去找点东西吃吧。” 不是吧!我瞅了她一眼笑道:“你刚才没吃东西呀?” 方艺珍无奈地吐舌一笑笑颜如花道:“没办法呀老被人拉着说话又被拉去表演。后来又出了这事还真一点没吃的。”说着神色又暗淡下来。 我哦了一声道:“那也是我也还没吃呢!” 方艺珍微笑道:“那不正好一块去吃点什么吧。” “哇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呀到时可连跑处都没有了。”我笑道。 “打扮下不就行了。”方艺珍忽然拿过我放在车案上的墨镜戴起来笑道:“晚上戴这个会不会夸张了点!” 我一下忍禁不住笑了起来道:“不是夸张是吓人了!”方艺珍扮了个鬼脸笑道:“我没这么丑吧。”说着脱下眼镜转过身去从后座上把她助理们下车时没带出的小袋拿了过来。翻出一副黑框眼镜来又找出一项可爱的圆帽戴上笑着对我道:“现在呢?” 我的心微微一动只见这副黑框眼镜和帽子一戴上她整个人完全仿似变了一个模样有几分娇艳又有些俏皮。我嘿地一笑道:“好傻哦!” “去死啦敢说我傻!”方艺珍拿起小包笑着一下向我打过来倒似情侣在撒娇一般。害得我大叫一声:“不要呀车开翻了!”方艺珍嘻嘻笑道:“怕什么有我陪着你呢!”我的心一下有些心动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有魅力的女子任何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吸引力。 “去那吃?”我恢复了心中的悸动警告自己这是绝对不能动情之人。 方艺珍笑道:“由你做主好了反正我一分钱没带的。” 我无奈地点头道:“由我呀那除了大排档没有别的选择唉现在什么年代呀级明星还要偶们打工仔请客。”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大排档蛮好呀我不管去那儿都喜欢吃大排档的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吃到地道的当地风味的。”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你这人倒挺有意思的。” 我皱眉道:“不是吧我敢对你有意思吗!” 方艺珍笑道:“算你啦看你人老实嘴上还不饶人的。”我笑笑不语。 东胜门最热闹的时分我把车停在附近和方艺珍缓缓走下车来夜风如水吹得刚刚习惯了车内空调的她打了一个喷嚏。 我摇摇头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递给了她说道:“披上吧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方艺珍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接过衣服轻轻披上了。 喧嚣的夜市泛黄的灯光两个寂寞的身影。很有种特别的意境。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现……”不知何时方艺珍又轻轻吟唱起这《漫步人生路》。望着她在我身边一脸陶醉的神情我有些想伸手拥住她纤腰的冲动。 嘿想什么呢?叹了口气我正准备问她要吃淡一点还是辣一点的风味时忽然感觉到眼皮一跳随即就听见身后有人对我冷笑道:“腾文俊好久不见了哦!” 这声音如此熟悉难道是?我猛然转过身去却见不远处四五个黑衣人正冷冷望着我。 十五 唇香 转头的瞬间我已经后悔带着方艺珍来东胜门这吃饭了。虽然钱凯已经挂了但这毕竟是他的势头地盘遇见傅琛他们是一点不奇怪的。 傅琛冷冷地看着我嘿地冷笑一声阴沉着脸道:“听说你跑到阿勇那边做事了?” 方艺珍在旁边我不想和他们过多的纠缠微微点头道:“算是吧!”虽然实际上我并不是帮阿勇做事但毕竟都是蒙氏一族我说是也并不为过。 傅琛旁边的几个年轻人脸色一变一个叫齐金水的后生仔猛然道:“你这个反骨仔凯哥尸骨未寒你居然就投靠了阿勇!” 我冷笑道:“金水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总得揾饭吃吧。” 齐金水哈哈一笑道:“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凯哥虽然过去了但我们君凯实业又不是倒了你什么话也不说一声就投靠了阿勇妈的没义气的家伙。亏凯哥在世时还如此看重你!” 阿彪和我相处的不错赶紧打圆场道:“大家都少说几句都是来吃饭的吵什么吵让外人看见笑话咱们。” 方艺珍见气氛不对望了我们一眼对着我轻声道:“没什么事吧?” 我冷冷一笑道:“没事你的口味习惯甜还是辣?”钱凯的这些手下我都大部分认识好几个还曾经交过手有多少水平我心里非常清楚要不是方艺珍在场我那会顾忌他们。 傅琛比较沉稳亦知道我的厉害所以只是冷笑着不语远没有这些小弟冲动。此刻见我并不想争辩的样子还以为我怕了不由阴**:“大家出来混也算是一个社团的凯哥不在了你要换地方没人拦你但你怎么能去阿勇那做事这种事传出去叫我们怎么见人!” 其实我心中对这事亦有些愧疚虽然钱凯是我做掉的但对他这些手下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见何况和阿彪等几个还相外的挺不错。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绝对不会投靠他们的对头的。但我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已经没路可退了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说一句对不起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冷笑道:“那你要叫我怎么办?我只不过想混口饭死既然几位大哥不高兴那大家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吧。” 齐金水忽然狞笑狂道:“各走各路?说得倒容易凯哥走后阿勇的手下天天找咱们的麻烦你是他的人了妈的我们还能井水不犯河水?”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我这也是冤了我现在跟得是蒙军又不是阿勇何况阿勇现在还在医院里他的手下我又不认识你们两边争斗关我什么事。只不过这事我自己都犯晕别说还跟你们解释了。 齐金水嘿嘿冷笑道:“没话说了吧!”说着狠狠望向我感觉就似要随时跳上来收拾我一般。那股跃跃似试的凶恶神情吓得我身边的方艺珍有些害怕身子缩向了我的后面。 我自然明白齐金水如此一再挑衅的原因钱凯一死君凯的社团群龙无又被阿勇的势力给一再打压这种形势对于想上位的年轻人来说正是树威出头的大好机会齐金水虽然听说过我的身手但毕竟没有和我直接交手过而且现在仗着人多气壮自然想趁机灭了我以树立自己在社团中的威信。 我现在可没功夫和他们纠缠何况如果争斗起来不小心伤到方艺珍我可没法交待。只得强压下心头的闷气望着傅琛道:“琛爷你说句公道话我虽然离开了君凯可是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弟兄们的事?” 傅琛迟疑了一下微微冷笑道:“那倒没有!” 我点了点头冷道:“当初凯哥赏识我叫我担任望月城的经理要我把望月城重新开起来可是不久就生了这种不幸之事我自问没有对公司出过什么力也没脸继续在这做下去。那我重新找工作谋生需要何错之有?” 傅琛还没说话齐金水已经傲然一笑道:“何错之有?一日在社团终生在社团!你以为你什么人呀居然想置身事外?”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想要不是方艺珍在旁边你这么咄咄逼人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我性格可是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强忍火气我道:“那你说吧要叫我怎么办你才满足?” 齐金水冷笑道:“我他妈就看不惯你怎么着?”方艺珍见我们好象言语越来越不和的样子有些惧怕轻轻拉了拉我轻声说道:“别理他们我们走!” 齐金水望向方艺珍嘿嘿淫笑道:“四眼妹你他妈白多长两只眼睛了跟男人也得看清楚千万别跟这种朝三暮四的反骨仔!小心以后大了肚子还被他甩!” 方艺珍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脸都急白了猛一拉我衣襟道:“走别理这些无赖!” 我叹了口气暗想此时此地再闹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便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准备再跟他们罗嗦了转过头去连再见也不想说了就准备走开。 无料齐金水狞笑道:“妈的这么容易就想走?真当老子们不存在呀!”说着竟然一下站了过来挥手就朝我后背一拳击来。 我心中暗叹一声我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好脾气。我今天还郁闷着正想找人泄呢!你还来真的了。 风声一下逼近我的后背我右脚一个划圈猛地一个侧身闪过这背后一拳右手已经猛然搭下他击出的右臂。身子已经一下近了他的身用力一扯右肩已经一下击在他的胸上。寸劲一一下把他击出半米远。要不是我实在不想和他们生争斗早一拳把他满嘴牙齿给打掉了。 傅琛他们都是一惊。他们是知道我的厉害的见我忽然劲以为我要动手倒都吓得退后了一步。赶紧扶住差点就要摔倒的齐金水。 齐金水被我一招就给击退脸上那里挂得下去。一下抖开另几个人搀扶着他的手伸手入衣内竟然一下拨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来。 旁边摊上正在吃饭的那些普通市民见忽然有人动刀都是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方艺珍更是吓得脸一下白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估计心里对跟着我来这种大排档吃饭后悔死了。 好家伙居然闹市街头就动刀了。 我不屑地冷笑一声对着齐金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太过份了吧!” 齐金水还以为我怕了脸现狰容狂叫道:“给你个疤痕留个记念!”说着手一挥一刀向我疾砍而来我还没什么反应方艺珍已经是啊的一声惨叫倒似这刀是吹向她一般。估计对这天后级的明星来说今天的事都晦气透了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的。 只是瞬间刀光已经猛烈向来劈来真给劈中了只怕不是留个疤痕这么简单。我身子猛地一闪。齐金水又是唰唰两刀砍削而至虽然是没有章法的乱砍但胜在刀锋锐利中者必伤倒也有几分威力。 我怕他的刀误伤到旁边的方艺珍大叫一声:“珍珍你退后。”边说身子是一个闪避。方艺珍虽然惧乱逃跑还是懂的。一下朝后连退几步看着我在刀光中闪避惊叫道:“你小心点!” 我心中晕了一下自己怎么叫她珍珍这么亲昵的称呼来着。刀光如疾风扫至已经不容我思考再多我在闪避中看清齐金水的刀势一下撩起一腿一脚击在他持刀的手腕上。齐金水啊的一声手腕一松拿捏不住那刀竟然一下飞出掌控向旁边的一个大排档门前方桌上直飞而去要不是那些吃饭的人见我们打架早吓得跑到远处站着观看这一刀只怕要误伤到人。 齐金水刀不在手在我眼里就跟烂泥一般了。我一脚击飞他手中刀身子作势一个旋转又是一个连续的侧身踢这一脚凶狠无比地击在他的肩膀上势大力沉直接就把齐金水一脚给踢了个踉跄。身子平衡没掌握住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我收住身形傲然立在街道当中冷笑着对他们道:“还有谁不服吗?” 说完这话我心中忽然一怔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变得好象越来越霸气一般。这种心态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倒把我们给围成了一个圈子。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代死也要看热闹的人真他妈多。 傅琛等都是一惊见我一脸的冷笑竟然没人敢再去扶起他来。齐金水脸上失色显然心中才明白我的可怕恨恨地望了我几眼缓缓爬起身来嘴上犹不肯饶人怒道:“算你狠今天暂且饶过你咱们走!”倒似他是领袖一般。 这时候忽然远处已经听见11o的警车鸣叫显然已经有人报警这里是闹市区警车两分钟钟内就会铁定赶到。傅琛他们听见警车鸣叫朝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狠!”说着转身就走。其它人知道已经有警车赶来早想跑路了。听见傅琛话还不赶紧跟着走连头也没敢再回一下就消失在人堆当中只有阿彪忽然转过身来朝我挥了挥手。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有点儿温暖想起他当时叫我去家中喝酒的事心中竟然有几份感动。 但我心中亦叹了口气从今天起我算是彻底和钱凯的这些旧时手下结下梁子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钱凯本就是我干掉的他们就算拼了命的找我报仇也不是错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 方艺珍很奇怪地望着我忽然一笑道:“你还蛮能打的嘛刚才吓死我了!” 我轻轻摇头微微一笑。暗想这种场面就叫怕?那我要是告诉你今天我才杀了一个人你怕是更晕菜了。 旁边的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对着方艺珍道了一声:“不好意思这是我私人的一点恩怨不知有没有影响到你吃饭的心情?” 方艺珍颦颦一笑娇声道:“还好啦我肚子可真饿了哦!不过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我有点担心。” 我刚要回答说怎么可能还敢来。围观的人群已经是一阵喧嚷让开了一条路却是几个11o的巡警冲了过来。其中一个高个的警察对我嚷道:“是不是你打架?” 我无奈地苦笑道:“警官我是被人打!打人的已经跑了。” 那巡警见我一点没受伤有些怀疑地道:“你被打了吗?那被打了我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没幸亏你们来的快要不然我可受伤了。”这时已经有另一个警察在旁边询问一边遣散围观的双份一边把那把被我击飞的刀给捡了过来说道:“这把刀是你的吗?” 我摇了摇头道:“是他们的。我怎么可能用刀!” 那巡警冷冷地看着我道:“那麻烦你跟我们去附近的派出所做个笔录。”我无奈地望了方艺珍一眼暗想这不又得耽搁很久。但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正要答应心中忽然一下想起一件事:我偷偷从卢斌房中拿的那把枪还装在裤包里呢?这虽然是把体积不大的手枪本来一直别在我的腰间在刚才我脱掉外套给方艺珍披上的时候我迅放入了裤包内。虽然应该没人注意到但要是不小心被警察看到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心念一起我不由慌了一下暗想跟去派出所可不太妥当。心中暗暗念动忽然看见方艺珍等待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主意。 赶紧凑身上去贴在那高个警察的耳旁轻轻说道:“这位是方艺珍小姐她一会还有要事能不能不通融一下让我们先走?” 那高个警察怔了一下看着方艺珍忽然啊了一声道:“真的呀!” 我点了点头陪笑道:“可不就是还能有假。” 高个警察仔细盯着方艺珍只要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自然很轻易就辨认出来了不由啊了一声道:“还真是呢!”我心中呼地松了口气暗想幸亏方艺珍名气够大要是你和我在山庄里遇见的那个叫陈勇的老实警察一样根本对明星没兴趣恐怕今天真得跟你们去派出所了。 高个警察一脸兴奋显然没想到可以这么近地看到这种级歌手满脸惊讶地看着方艺珍。我赶紧道:“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吧明天有机会的话我叫方小姐来看望你们。”这自然是满脸瞎扯那高个警察猛然点头道:“那好那好你们先走这里我们来处理。” 我一拉方艺珍低声道:“先走吧。”刚才一直没感觉现在忽然觉得裤包内的那把手枪非常沉重。再不走可是越心慌。心下寻思这枪放在身上可不太妥当得找个什么安全地方放置起来才好。 方艺珍有些茫然地被我一拉赶紧跟着我走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我嘴上打哈哈道:“你被他们认出来了不想惹麻烦就赶紧走吧。”方艺珍哇地一声低呼道:“难怪我见你们窃窃私语的我还想我今天的打扮很好呢居然又被认出来了真失败。” 我心下嘿地一笑说道:“不好意思看来得重新找个地方吃吧。” 方艺珍耸耸肩无奈地道:“也不是你的错无所谓啦再说今天可真有趣什么事都碰上了呢?” 车重新上路我一下松了一大口气方艺珍肚子忽然咕地笑了一声不由脸上一红咋咋舌道:“不好意思。”我淡淡道:“怎么真饿啦?” 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笑道:“是很饿了呢!不过今天的事还真有意思都是我这辈子没遇到过的呢!” 我摸出烟叼上说道:“那好从这刻时我们在公路边第一家遇到的夜宵摊停下不管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方艺珍微微一笑道:“才觉你也是挺特别的人呢!” “seven-e1even。”方艺珍忽然一笑指着前方道旁的一间便利店道。顺着方艺珍的眼光望去7-11红白绿相间的商标正在街边闪耀。 这是间小店品种却多方艺珍哈地一笑站在柜台前拿起刚煮好的大串鱼丸就是一阵猛吃对着我笑道:“好好吃哦!”我嘿地一笑道:“你那吃相有没夸张了点!” 方艺珍笑道:“不管啦很久没在这种店里大吃一顿了呢好有念书时候的感觉呢!”说着又是伸手去沸腾的煮锅里去却被蒸气一薰眼镜被水汽薰到一下模糊了下意识地摘下眼镜来。 那柜台里的收银员忽然眼晴都睁大了啊的一声叫道:“哇方艺珍?” 这声音一下惊到了旁边正在买小食品的几个年轻女孩都一下转过头来。齐齐望向一脸尴尬的方艺珍。都是脸上一惊大叫道:“真的是哦!”一下围了过来。 靠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出名真是麻烦。还能想什么赶紧一下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连帐也没付了一下向门外冲去。那些收银员目瞪口呆根本没有反应。 车开出好远我才呼地长吐一口气道:“做你们这一行可还真累呀!”方艺珍嚼着鱼丸嘻嘻笑道:“好象某人还没付钱哦!”我打开啤酒罐笑道:“这次可没品了你偷人家的鱼丸我偷了一罐啤酒。”方要抬头欲饮已经被方艺珍一把夺了过去大大喝了一口笑道:“我先来销赃。唉早知道要偷你不如多偷一罐好了。” 我一笑正要说话。方艺珍的手机忽然响了方艺珍一边喝一边凑耳一接说了声好我就回来。然后关上电话呼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助理已经到酒店了见不到我正在着急呢!” 我道:“怎么?要回去啦?” 方艺珍点了点头道:“那些歌迷已经散开了总要回的啦算啦本来还打算吃点风味的看来只有回酒店叫他们送餐来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好我送你回去。”心中忽然有点儿失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路并不远一下就到了果然如方艺珍电话里所言那些歌迷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那几个助理正在酒店的侧门处等着。见到我们车开来了不由都是脸上一喜走了上来。 方艺珍好象不胜酒气一罐啤酒下去脸上已经泛起一片绯红。就要下车时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光似有些迷离。我朝她笑了笑正要张口说再见忽然她的脸一下贴了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今晚蛮开心的谢谢你!”说着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我呆了半晌望着她蹦蹦跳跳朝助理们冲去的背景我才嘿地自笑着摇了摇头。 “这疯女人!” 拉低后视镜看见被她吻过的脸颊处两片漂亮的唇红。一股异样的带酒香味弥漫在车内散之不去。 十六 四字真言 回到屋塔房的时候李春春正抱着那大胖小子在屋外木棉树下把尿。我故意逗她把车轻轻地朝她挪去李春春吓了一跳唉呀呀一下抱着胖墩跳起来一脸凶悍地对着我脱口大骂:“开大奔了不起呀撞到老娘我我可跟你没完。”我停下车打开车灯对着李春春一笑。李春春啊的一声脸上肌肉像一下僵硬了嘴都合不拢来半天才想起放下胖墩敲了敲自己脸唉哟道:“我说文二爷你这是咋回事?中彩票还是抢银行成功了?几天没见就开大奔了?” 我熄了火跳下车松着肩膀道:“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开大奔的人吗?老板的啦。” 夜风吹到身上忽然觉得有点凉不由怔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竟然被方艺珍给穿走了。真是有够晕的被人一吻就神魂颠倒的。幸好明天要去接她只能明天再说了。 李春春凑上前来摸着车嘿道:“我就说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那得了大财唉哟这车可真不错我这辈子还没坐过呢?要不带我兜兜风?” 我气结无奈地笑道:“饶了我吧春春姐我可都饿了一天了还有吃的没施舍点来吧!”李春春不屑地一笑:“去开大奔讨饭的人你是第一个了厨房里还有点冷饭凑合着自己吃点去。” 我哈哈一笑道:“还是春春姐够情义二愣哥呢?睡了没?叫他出来杀两盘象棋呀!”李春春哼地皱眉道:“就他那萎样一早睡了啦。我说大兄弟那天那靓妹仔呢?咋没带来给姐看看?” 我愣了一下笑道:“那个靓妹仔呀?”李春春嘿嘿一笑道:“看不出你长得老实泡妞倒不含糊带的妞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有钱。我说开跑车的那个啦?”我哦了一声心头浮现出蒙嘉颖的倩影笑道:“别瞎说那是老板女儿是我这号人能泡得吗?” 李春春唷了一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道:“要不要大姐我给你支个招呀!” 啥招呀?我笑问道。 李春春淫淫一笑道:“这还用说喝酒灌醉她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还由得她不从想当年我这一清纯玉女如花美貌也是遇到这招才**的。” 靠就知道你要说这馊招。我哈哈一笑大叫一声:“我得把你这风流艳史告诉我二愣哥去。”说着一溜烟冲进铁门。只听李春春犹在后面大叫:“别跑呀我说大兄弟你不是说不回来住了吗?你得东西赶紧给我收完呀我可要转租啦!” 理你就真傻了跟你纠缠下去肯定没完了。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填饱肚子。在厨房里一阵乱翻果然还有些冷饭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开水一泡找了点咸菜就大口吞食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春春抱着胖墩走进来哼哼骂道:“小兔崽子上辈子没吃过饭呀自己也不会热一下想得胃病呀!”我嘿嘿一笑道:“要不春春姐你给我煎个荷包蛋可怜可怜我。”李春春冷笑道:“想得美先把房租交了再说。”嘴上骂着已经就势放下胖墩打开冰箱拿出俩蛋来打着了炉火卷上了围裙。 心头一阵温暖李春春虽然嘴上不积德人也糙点十足的傻大姐类型但却是个地道的好人这几年在a市真是多得她照顾了。心中隐隐想什么时候有家的一天绝对要好好的回报她。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么一天。别说家致富了能活到那天都不清楚。 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小屋好好的睡一觉了。夜风吹来铁皮屋吱吱的磨擦声竟是如此的动听。静静地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事一种莫名的郁闷油然而生。 皎洁的月光从天窗铺洒进来照得屋内呈现一种奇怪的惨白色。抬起自己的双手沐浴在月光的银辉中再无平日的强硬粗糙之棱角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朦胧的莹白色如坚硬的玉石一般。不由不得轻轻一叹自己虽然脾气暴点也不算是个坏人吧怎么就沾上这么些血腥了呢。 思绪如潮根本睡不着从枕头下翻出那把手枪来对着空中虚虚瞄准了几下。心中嘿地自笑了一下这是否算是战利品。枪再放在身上似乎是不太安全的得寻个安全的地方放置四处望了望都不是太安全。目光落在电脑上不由眼睛一亮立马行动把机箱面板给卸下来用胶纸把枪贴在面板上再重新安上。只要没人想到拆开机箱应该是没人能知道这里面竟然藏着一把手枪的。 至于为什么要把枪藏在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某一天也许有用。 拍了拍手上的尘灰忽然想起很久没联系施少强了也该和他联系一下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赶紧翻身立起摸出了电话。 现在已经近一点了施少强居然还是没睡。我笑了:“我说老大你不用睡觉的呀怎么随时这么清醒的我还在犹疑现在该不该联系你呢!” 施少强在电话里嘿地冷笑道:“小兔崽子这么久没音没影的怎么说今天听说天翱山庄里出了事?” 我哈哈一笑道:“难怪没睡原来等着我来说详情呀!” 施少强道:“赶紧直说别扯开话题。”语气严厉不容我再玩笑赶紧一五一十地把这段时间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当然卢斌的事自然是忽略不提了。 施少强听我说完以一种很疑惑的口吻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 我怔了一下道:“什么别的?”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声似在自语道:“难道情报有误?”我正要问什么情报有误施少强已经加强语气对我道:“你今天不联系我我也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今天下午有线报说可能有人要继续袭击冯妤静你得提高警惕不要做了枪下亡魂!如果你能立功一定能更得到蒙军的重视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你情报工作倒做得好可惜说得晚了点那家伙已经被我给ko了。当下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笑道:“我说老大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你以后有什么情报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呀要不然我什么时候成了烈士你可是罪人。” 施少强冷笑:“瞎扯什么呢你现在的职责就是保镖真成了烈士说明你火候不到活该你死。” 我靠了一声道:“不是这么冷血吧我好歹是你的得意门生!” 施少强嘿地一笑道:“什么时候学得这油嘴滑舌了还别说除了枪法外我有几项本事你还真得好好学学。” “什么本事?”我奇道。 施少强傲然一笑道:“听好了四字真言!” 我哈哈一笑道:“这卖关子赶紧说啦!” 施少强微笑道:“其它也没什么卧薪尝胆四个字罢了。做卧底的一定要能忍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蒙军一月看不上你没关系一年看不上你也没关系一定不能操之过急绝对不要急于表现而露出破绽。” 我轻轻嗯了一声暗想今天杀了卢斌确实有点过了确实如施少强所言这种太急于表现也许更会引起蒙军和其它人的不安。 施少强缓缓续道:“机会是等出来的我可以为你创造机会但如果太巧合了绝对会引人注意最好是顺其自然慢慢积功。你要记住你可不是古惑仔搏出位在目前你只要尽好你一个保镖的职责就好其它的都不要考虑!” “那如果我有好的建议可不可以向蒙军提!”我问道。 施少强沉吟了一下道:“你自己把握蒙军虽然疑心病重但绝对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否则他不会家这么快。但你要记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现在的位置是以勇字拼来的他看中你的也只是这点如果要能更接近他积功是第一位但让他对你的智慧逐渐欣赏更重要毕竟对他来说身边勇者并不缺少只有真正智勇双全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总之就是要低调一点绝对不要急于求成。” 当听到施少强说蒙军疑心病重时我心头忽然有丝强烈的不安浮起如果蒙军是这样的人那何以这么快就要我做出杀人投名的举止呢?毕竟我才是一个仅仅投靠他不过半月的陌生人这么快就让我认识到他凶残的面目似乎那儿有点不妥。这猛然浮起的念头让我心中一颤但我心中的疑惑却无法对施少强说起。杀人不是件小事我实在不知道告诉施少强会有什么后果。 到底有什么地方错了呢?希望一切都是我的多疑。心中忽然一阵迷茫自己离原来的轨道是越来越远了或者这就是做卧底的命运常常不能由自己掌控。 和施少强约定了一些事项后我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小屋中望着窗外的明月有些莫名的怅然。以后也会这样吧。剩下的只有孤单;最忠实的伴侣只有香烟。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走到找到答案为止。”我心中忽然一阵怅然。 思绪一片纷乱差不多到三点才茫然睡去一觉醒来已近十时。猛然想起要去接方艺珍她们去医院的事一下惊起快梳洗一下冲下楼去。 李春春又正抱着胖墩在树下把尿我狠狠捏了小胖墩的胖脸一把。这胖墩长得实在是粉可爱让人一看就想下手。小胖墩被我捏疼了哇地一声嚎起来李春春大怒骂道:“你个没人性的家伙小孩你也欺负。” 我哈哈一笑又拍了拍小胖墩的头说道:“春姐你起得倒早我走啦你帮我看好房子绝对不许转租给别人。”李春春大骂道:“该天杀的又想欠租惹老娘火了把你东西都给砸掉。” 唷春春火非同小可这疯女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赶紧乖乖掏出钱来搞定。钱一到手李春春立马就和蔼了嗔笑道:“就是嘛二爷都开大奔了还能付不起这点小钱你放一百个心谁想进你屋老娘阉了他!” 赶紧跑路信你的承诺了我的枪可还在屋里真不能随便给人进的。 车开到酒店头又晕了那些疯狂的歌迷又在楼下等待着。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确实在不追星的人来看这总是有些不可理喻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将进去昨天方艺珍已经告诉过我房间号。按向21楼的电梯透明外套的电梯缓缓升起a市的平常的一天慢慢呈现在眼前。心中竟然有几分莫名的紧张想起她昨晚临别的一吻。是如此的真切甚至现在想起脸颊上还有温柔的触感。 轻轻敲了几下门方艺珍在里面道:“谁呀?” 我腾文俊!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心中同时自笑我这是干嘛方艺珍就根本不知道我叫腾文俊赶紧又补道:“昨天送你下山的那个!” 门打开了方艺珍笑道:“还解释啥以为我不知道你叫腾文俊呀!”说着向我搭手一亮一张卡片映入眼帘竟然是我的身份证。不用说自是从我的外套里给翻出来的。 然而更让我意外的却是方艺珍竟然只穿着件浴袍头湿漉漉的感觉刚刚洗完澡似的。一张丝毫没有着妆的天使面孔一览无疑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洁白的袍子完全没法遮盖她的美丽身子只是把她成熟美好的身形更衬托的无比性感柔和的曲线突起让人血脉偾张那嫩白如雪的脖颈间肌肤还沾着间的落水全身散着如兰的气息。 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我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一下转过身去。 「新作盟兄弟姐妹作品推荐」 《我的美丽空姐》云梦涯/sho?b1_id=5349o 我的远大理想:我要成为香港航空史上最风流而不下流的机长我要和全世界的美女空姐约会荷兰的空姐冷艳英国的空姐放浪韩国的空姐热情日本的空姐淫荡泰国空姐的妖媚,香港的空姐清纯…… 你喜欢那个? 十七 谎言 方艺珍似乎意识到我对她现时的打扮很敏感不由嘻地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的是我啦刚好冲完凉你就来了。我还没换衣服呢!” 我背对着她说道:“你换吧我在门外等。” 方艺珍应了一声说道:“那也不用我去睡房换麻烦你在这等一下了。”说着转身朝睡房走去。我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入睡房听见她关门的声音才呼地松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正想关上房门又觉有些不妥虽然我心中并没有什么欲念但毕竟孤男寡女的同处一房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就任由房门半掩着。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装饰奢华大大的落地窗把a市的风光尽览眼底。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脉江水缓缓从眼前流过。极目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我在客厅中呆了约盏茶时光正等的有些无聊时方艺珍才从睡房中走了出来已经换了一套清新可爱的绿白裙装一眼望去或者是方艺珍相貌实在太纯美的缘故竟给我一种cosp1ay装扮的奇妙感。 方艺珍见我的眼光似乎有些奇怪脸上微微一红道:“怎么很难看吗?那我重新换过。”我赶紧摇头道:“很漂亮的真的。”心下同时暗想女人换衣服可真麻烦再等你重新换一次不把我郁闷死再说你为了就重新换衣服那算什么回事。 方艺珍以落地窗的丝微反影为镜站在窗前拉了拉衣服回过头来轻声笑道:“管它她将就吧我这次带来的衣服也不多。不过就是咱们要去医院这样打扮会不会不太庄重?”我听到她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赶紧上下看了她一眼笑着道:“还好了清新淡雅很适合的。” 方艺珍点头道:“那就好!我实在配不出更正式的打扮了这次来只是呆两天带的衣服很少早知道找商家赞助一下了。”我暗暗叹气做明星果然好穿衣服都有商家赞助。嘴上道:“那吃完早餐就去吧”谁料方艺珍笑道:“我早上一起床就喝过牛奶吃过苹果了身材重要可不能再吃了。” 我无奈地瞟了她几眼笑道:“原来你身材这么好是这样保持出来了。那好我去叫你那几个助理。” 方艺珍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理她们去医院这么多人去不妥的我已经跟她们交待过了叫她们退完房收拾完东西就直接去机场。一会我们去完医院就直接去机场吧。”说完又转身步入睡房拿着我昨天给她披上的那件外套了来递给我道:“昨天喝多了一点真没记性。居然把你衣服人穿走了。” 我接过衣服笑了笑道:“没事的反正今天我要来的就怕你把我身份证给带回台湾那我就真郁闷了。”心中也一松看来你昨天确实是喝多了才会在我嘴上一吻吧。 方艺珍嫣然一笑道:“谁稀罕你的身份证是个女的还可以用来冒充一下。”说着把我的钱包递了过来轻笑道:“不好意思哦我这人手特碎刚才起来闲得无聊翻看了你的东西你可数仔细了别少了现金卡什么的以后来追究我。” 我随手接过笑了笑说那自然不找你找谁!心中却暗想今天以后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了。 两人正要出门我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道:“下面你很多歌迷哦你准备怎么出门?”方艺珍噗地轻叹一口气道:“还能如何从后门逃跑呗。” 完全像做贼一样在酒店服务员的协助下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从酒店一楼餐厅厨房的食品通道中偷偷溜出了酒店。上了车后看着那些举着相片苦苦守候的歌迷我道:“看来你的歌迷又得白等一天了。”方艺珍略有些歉意地轻声道:“这次来是有安排的又出了这种事真没办法应付他们了。争取过只有下次争取来开个歌友会补偿下他们。”说话间又掏出一付彩框墨镜戴上侧头对我扮了个鬼脸道:“看看还能不能认出我。”我耸耸肩道:“还好了你眼镜倒多看来做明星的易容术可是必修的。” 方艺珍蹙眉道:“总得跟衣着协调点才对嘛。没办法的啦幸好工作太忙也很少有时候独自出门的。” 毕竟是高峰时段堵车有点严重并不太远的路也开了半个小时才到和阿勇受伤时一样为了方便警方也同样是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治疗。我们停下车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漂亮的鲜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那住院大楼那巨大的十字我长呼一口气自己最近跟医院实在是太他妈有缘了。 大医院总是繁忙的等候电梯的人很多方艺珍虽然已经特意打扮过遮盖了天使一般的面容但曼妙的身姿还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幸好这里大部分人是中年一族要是多几个她的歌迷只怕早给认出来了。对于想尽量低调的她来说这不由略有些尴尬。 电梯刚到九楼我和方艺珍随着同楼的几个人刚刚走出电梯已经见大大的走廊平台里一男一女正在争吵着。我心中暗骂了一声没这么巧吧这夺面而来的两个人竟然是张海澄和贝儿两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想再躲也没用反正估计他们也认出我来了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谎言能够天衣无缝。 两人一看脸色就在互相闹别扭那种根本无视于来往的人群。尤其是贝儿脸都急得红了显然两人已经争吵了半天。贝儿冷望着张海澄道:“我说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自己走啦。”张海澄一脸委屈陪笑着道:“思思我真的没这意思啦!”贝儿冷笑道:“没这意思昨晚陪了一晚了今天这么早又来还真当自己是女婿呀这么尽心尽力。” 张海澄正欲待解释忽然觉得电梯中出来人了再吵下去似乎有点不妥忙一拉贝儿轻声道:“有事回家再说别再这丢人我去打声招呼就来陪你行了吧。” 贝儿冷冷笑道:“你也知道丢人呀!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你那本事攀高枝!”这话让张海澄为之气急脸上也有些无奈地道:“你讲不讲理的。”贝儿不屑地哼道:“你见过讲理的女人吗?” 张海澄正要说话忽然一眼看见出电梯中出来的我们不由唷了一声显然无论方艺珍再怎么打扮也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脸上一下变成一副意想不到的喜悦感大声道:“方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方艺珍浅浅一笑道:“你不也在这我来看看江小姐!”说着向他一扬手中的一捧百合花示意是来看病人的。 张海澄爽朗地一笑道:“我比你来的早一点不过现在里面她家的人太多我出来透透气病房里太闷了。” 方艺珍微笑道:“昨天的事还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真不知会生什么?这次来的太匆忙了下次来我一定请你吃饭专门答谢。” 张海澄笑笑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道:“那里呢!小事而已你昨天不是已经谢过了。不过这个约定我可记住了哦!大明星有约这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方艺珍点点头娇笑道:“说那里去了一言为定你一会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 我微微斜眼望去只见旁边的贝儿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方艺珍似乎也注意到贝儿脸色不太好赶紧道:“这是你女朋友呀长得真好漂亮!” 张海澄似乎犹疑了一下含糊道:“朋友啦!走吧我带你去她们家要求换了一间病房我来带路吧免得你还要问护士。” 贝儿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恨恨地瞪了张海澄一眼。眼光也可以杀人的话这就是杀人目光了。我心中叹了一下暗想自己虽然和贝儿只是聊聊数面但平素见她一向温柔斯文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深了女人如果吃起醋来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何况见自己的男友在别的漂亮女人面前不承认自己是女友更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 方艺珍显然是明白人不想再多呆下去赶紧道:“那我们走吧麻烦你了!” 张海澄望了贝儿一眼轻声道:“一起走吧!”贝儿冷冷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去掺什么乱?”张海澄脸色一变但马上又和颜悦色地道:“那好病房空气也不好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带方小姐去一下就来。”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是不足以跟着去的便道:“方小姐我在这等你。”方艺珍点点头说道:“那好麻烦你等我一下她们家人在我也不会呆很久的。” 张海澄望了我一眼眼光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似乎在沉吟什么。只是一瞬间已经笑着手一摊道:“那我们走走这边!” 一下走廊平台里就只剩下我和贝儿两人。这正是我要的机会我一直怀疑贝儿似乎猜到了什么。当然这可能只是我的怀疑不得不承认从答应施少强成为卧底的那天起我的疑心病已经越来越重无论看哪个人都感觉不对劲。真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憋出心理疾病孤儿。看过的许多关于卧底的影视剧中卧底通常都要看心理医生的以前以为这只不过是无稽之谈现在才知道真的很有必要当秘密越来越多却什么事都无法对人倾诉的时候确实是一件让人很郁闷的。 我活动了一下稍有点僵的面孔微笑着对贝儿道:“你好还记得我吗?”这句台词已经在我脑海中盘恒过多次与其被怀疑不如主动出手。 贝儿果然是记得我的虽然脸色因刚才的事非常难看但也回应了一下苦笑向我点了点头道:“你是秦治国的同学?”我心中大为失望贝儿果然是记得我的。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被美女惦记还不满。幸好我早无数次想过应对的话语赶紧摇摇头笑道:“只是朋友了!” 贝儿唷了一声道:“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吗?” 我摇摇头道:“不是了我高中毕业以后就没念书了不过有时候没事做会跑去你们学校找他玩一下。”说着哈哈一笑道:“我没念过大学所以陪他去过几次教室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没念过大学的遗憾啦对了那次你们球队去踢球有些队员来迟到了我还去做了外援的。”这是我记忆中唯一几次见到贝儿的的地方赶紧一次性全部补出来。 贝儿哦了一声笑道:“难怪哦我说他就经常见你怎么就见过你几次原来是这样!”我心中为之一松暗想幸亏自己在呆了很短一段时间如果真呆长了这谎就没法过关了。但心中亦有隐忧毕竟赢政和贝儿现在都是在警察系统里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会不会说起我来。那这谎可就要被直接戳穿了当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因为以赢政和贝儿间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这辈子大概是没什么机会再成为朋友了。 不过难得有这样和贝儿独处的机会当然要争取能弥补的都弥补。我的内心深处其实更希望通过贝儿能向张海澄传达某些信息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见到张海澄影帝般的表演后我有些感觉特不对劲特别是听到蒙军叫曾永平调查他的资料后我更隐隐觉得这人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接触由贝儿无心地把我的一些事透露给他无疑最好不过。 当下试探地问道:“那天我在警局里见到你你已经毕业啦?”贝儿显得有些心不大焉沉思了一下才道:“警局里?哦对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你哪天怎么也在警局呢要不是你今天说我当时还以为你也分到局里了。” 这一下我简直后悔死了早知道你根本没惦记这事我提了干嘛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只得皱眉老实道:“那天是钱凯的事了我那个时候在他手下做事他死了你们警方有些事要调查一下的。” 既然她本就记忆模糊赶紧一笔带过微笑道:“秦治国呢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他?” 贝儿见我提起赢政有些尴尬地一笑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很久没见他了呢只知道他们和许多师兄都被分到基层派出所去了。对了你是他朋友应该知道他的去向的他现在在那个派出所呢有机会大家一起出来吃过饭吧。” 简直是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本还想着证实一下她和赢政之间的冰冷关系的却不料招来这句话。只得装作犹疑了一下道:“知道倒知道不过……你知道你和她……他可能不愿意再和你……” 贝儿无奈地一笑道:“我明白算了本来想大家都成年了有些事该放开了不过如果他还那样想那就算了。” 我暗呼了一口气心道:赢政哥们对不起你了在背后阴了你一把不过人家也名花有主了你这辈子大概也没机会了不如牺牲一下成全我的谎言一辈子再也不和贝儿来往吧。 心中同时暗暗誓今后一定要坦然一点老怀疑别人对自己如何如何只会让自己欲盖弥彰毕竟这世上的普通人根本不会想到卧底这个词。自己又何必这么瞎紧张呢!再这么谎话无限地编下去迟早有堆积到无法弥补的一天。 十八 玩笑 我和贝儿始终是不太相熟的除去了赢政似乎就已经找不到别的话题。换了平时也许我会从侧面打听下张海澄的事但看今天的情形谁都知道不宜再提到这人了。 贝儿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现在在蒙军那儿做事呀?昨天见到你在那。”我点了点头说讨生活嘛在那做司机。贝儿叹了口气道:“可以的话重新找份工吧!”我自然知道贝儿是知道了某些不利于蒙军的传闻好心劝我重新去其它地方找工作。却装作糊涂地道:“这也挺好的呀待遇还不错。”贝儿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微微一笑。 两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坐在朝墙的休息椅子上等待。这里也是吸烟区我等的无聊手下意识地掏出烟抬头瞅了她一眼刚准备征询下她的意见她已经微笑道:“你抽吧我身边都是一群烟鬼我早已经习惯受二手烟的危害了。” 她这样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烟瘾的诱惑对我而言比面子更重要一只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缓缓化去。 等待是最无聊的一件事我很想趁机上楼去看看阿勇痊愈了没有又怕方艺珍随时会出来毕竟我今天的工作是陪同她一直到送她到机场为止。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亦很想去病房内看一下江宜欣的伤势如何但一想到张海澄也在里面就打了退堂鼓。何况已经知道里面有很多她的家人在就我来说最怕的就是这种繁乱的场所。 我偷偷侧眼望去只见坐在对面的贝儿心情似乎心事重重非常不悦的样子一个人低着头静静摆弄着衣角很有点儿楚楚可怜的感觉。那张漂亮清纯的脸似乎一点儿没有改变过但我知道时光如梭不管于谁而言我们都已经改变了许多许多。 到我第三只烟都差不多吸到近烟蒂的时候方艺珍才和张海澄缓缓聊着天从病房过道向我们走过来。我赶紧站起身来贝儿只淡淡扫了张海澄一眼又低下了头。 方艺珍对我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耽搁了一下害你等久了。”我摇摇头笑道:“看病人那有一来就走的。”方艺珍嗯了一声道:“那我们走吧。” 贝儿显然是在闹情绪张海澄温柔地哄了几句都使性子不起来这让方艺珍有些尴尬这摆明是情侣间的矛盾外人是插不上嘴的。张海澄很尴尬地对着我们一笑道:“方小姐你们先走吧本想请你们吃中饭的看来得下次了。” 方艺珍很理解地笑了一笑道:“那好我下次再来a市一定约你一起吃饭。” 张海澄微笑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能偷偷来偷偷走哦我可经常看六点档的娱乐新闻的。” 方艺珍嗯了一声说道:“一言为定我下午就回台湾了下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相信不会太久的等我新碟上市会来大6这边巡回签售的肯定要到a市来。”说着又向张海澄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我微微向他点了点头又向贝儿说了声再见有空联系。贝儿强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说再见。 我心中嘿地一笑这句有空联系是我特意加上的。从第一次见到张海澄开始我就觉得这人的占有欲非常强烈这种男人甚至容不得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打声招呼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张海澄见我到我向贝儿打招呼一定会在事后向贝儿询问有关我的事。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贝儿既然已经肯定地认为我不过是赢政的朋友自然在回答张海澄的询问时会很随口地回答张海澄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 聪明人如果要克意求证一件事往往只会去套最没心机的人从那里得到的答案他们一定以为是正确的只要贝儿能在张海澄问我有关情况的时候很不在乎地回答一句他不过是赢政的一朋友。我就算安全了。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张海澄我甚至会主动向他打招呼赞扬下他在球场上的表现说早知道他们踢的这么差自己也不做外援结果输这么惨真是丢份什么的。 车缓缓开出了医院在熙攘的车流中缓慢而行。正午的阳光是如此明晃刺眼从高楼大厦的那些玻璃外层四处反射而来即使戴着墨镜也有些晃眼的感觉也只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才明白什么叫光污染。 车在路上我问道:“江宜欣情况怎么样应该没什么事吧?”方艺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没伤到动脉只算是皮肉之伤了不过恐怕以后会留下一点点伤痕。”说着又自怨道:“这次的事真的让我过意不去。看着她缠满纱布的可怜样子我真的好内疚。” 我淡然一笑道:“这是意外跟你没关系的遇上这么大的事只是留下一点点伤痕已经是很幸运了。他们不会怪你的。”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如果这次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劝慰道:“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没什么的太顺畅的人生未必是幸福的人这一辈子好事坏事都遇上一点点才是完整的吧。” 方艺珍有些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一下笑了道:“你的思想还挺奇怪的那有人希望自己遇上坏事的!” 我微然一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命运是很玄妙的你永远不敢肯定明天会生什么或者好或者坏或者平平淡淡但不管生什么只要生了就须承受而且要微笑着面对。” 方艺珍挺有兴趣地看着我在方向盘上有节奏轻轻敲动的手指。说道:“要微笑面对只怕好难哦换了是我开心就笑难过就哭。”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女孩子嘛。”方艺珍俏鼻子一皱笑道:“哭又不是女孩的专利只不过不想自己太辛苦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我呀遇到不快乐的事就是两种解决方式要不就自己偷偷大哭一场要不就找朋友好好倾诉。” 我一笑道:“那我不是很惨只有哭这一条路了。”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你很多事不能对人说吗?” 我一怔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吧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不能对人言的。” 方艺珍扮了个鬼脸道:“连我也不能说呀?” “都说是秘密了还说!”我轻轻一笑手上方向盘一打切入了另一条车道。心中忽然有点儿郁闷。微微叹了口气悠悠道:“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人生很精彩。”方艺珍似乎一下不明白我怎么忽然说这个有些奇怪地望了我一眼笑道:“小气鬼不说算以为我稀罕!哼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我哈哈一笑道:“那你说说看吧我有什么秘密你能猜到。” 方艺珍哼地嘟了嘟嘴瞅了我一眼道:“要我猜呀!你一定是个警察卧底在蒙老板的身边他呢就一定是个大坏蛋。” 这话一出我刚叼在嘴上烟都一下掉了下来手慌脚乱忙着拍打烟灰。手一抖脚一松吱的一声轮胎磨擦声我差点把车都开了撞到前面的车上。 方艺珍吓得啊的一声大叫道:“你干嘛抗议也不用这样吧。开个玩笑嘛紧张成这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她纯真无邪的样子都不敢断定她是否是开玩笑只得强笑道:“对对我就是卧底也不用卧在蒙老板的身边吧。好歹换一个黑社会大佬吧。” 方艺珍哼哼道:“他当然坏我这么多正事要做还被逼来应酬他的活动还惹出这么多事来今年的合同结束后我可跟公司说打死也不跟他续约广告了。” 我悬在半空的心一下掉了下来心中暗骂一声你什么不好说说这个。不过自己也觉得刚才这反应太大了。以后可得加强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万一某一天有人真忽然对着自己说出这话自己一定要有坚强的心理承受力才行。换了是蒙军对我说这话只怕我一个眼神稍为不对都被他看出来了。 终于断定这不过是方艺珍的一句玩笑话后我笑道:“你的想像力倒挺丰富的。” 方艺珍咋舌一笑道:“也不是了我过段时间有部电影刚接到剧本讲一个卧底警察的我要演他的女友最近在猛背台词。所以老会联想到这方面的事了。” 我的心才一下稳下来道:“我听过你的歌还真没看过你演电影的。如果公演我一定去看!” 方艺珍点了点头道:“是呀唱歌我还算拿行上综艺节目也是常事不过拍电影我也还没试过的算是处*女作了所以也有点儿紧张呢!这头要开不好以后可就不能再尝试了。” 我笑道:“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难说可以拿影后的。” 方艺珍娇笑道:“可不敢想这种处*女作就拿影后的好事再说这是男性电影了我戏份不多的公司也是想我涉足影坛才接了这部戏给我过渡一下先试试手。” 我由衷地赞扬道:“一定行的。”方艺珍笑着说了声谢谢道:“用心去演了我可不想被人骂演技差的现在有空就揣摩剧本可惜身边别说卧底警察了连个警察朋友都没有不然还真想去体验一下生活。” 我心中微微一叹道:“导演会告诉你应该如何塑造角色的不过你记得做卧底警察的女友绝对是不会开心的就是了。” 方艺珍点了点头道:“那肯定是了嫁谁也不能嫁那种人知道还好只是提心吊胆要是不知道的话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慢慢变坏真是想想也恐惧的大件事。” 我的心忽然一下沉了下去。你说的对我们这种人是不配有爱情的。 方艺珍好象注意到我的脸色有些暗奇道:“你没什么事吧!”我赶紧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振。” 方艺珍哈哈一笑用蜡笔小新的语调呼呼道:“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神态让人莞尔。 a市机场等候上机检查的方艺珍和她的助理们向我挥了挥手她们要先去香港再转机看着她墨镜下的美丽容颜我忽然有种不知所然的失落。 “这次没吃到你请的特色小吃以后有机会来台湾我请你吃!”这是方艺珍上机前的最后一句话。 台湾?浅浅的海峡一道再见却不知道是多遥远的一件事。不过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 绝对不是! [新作盟作品推荐] 《蛇魅》作者:泣猫mm-、-: /sho?b1_id=44534 昨天忘记打章节不厚道的一次补俩 强烈推荐木子泳群《烛城》 小城故事、校园生活 /sho?b1_id=53526 ps.木子**的文笔是绝对一流的我个人很欣赏 十九 佛门杀戮 野果熟了山脚的农田里呈现出灿烂的稻黄。秋风送爽碧秀山通透着一片浓浓的秋意。 蒙嘉颖离开山庄的时候我并不知情甚至很多天后我才在几个佣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她早已经离开至于回了香港还是去了曾经她所说的意大利留学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夜晚星空下的只言碎语遥远的好象从没生过一般。 我确切地知道于她们而言我连过客都不是的。然而当看着这些三三两两的绮丽女子一个个从眼前消失多少会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艺珍说的不错爱情于我只是个奢侈的念头。甚至终有一天我会连友情也没有的吧。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在蒙军的手下呆了许久。每天的工作职责就是陪着冯妤静去偶尔的购物和会友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每次都是她忽然决定来去匆匆所以我也处于赋闲的境界。闲时就和其他人练习下搏击和射击之类。对我而言就当是件藉以谋生的工作好了。甚至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恢复到了一个均衡的状态。 施少强说得对我需要的只是等待也说不上无趣只要有耐心机会一定会来临的。 似乎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 农历九月初一宜祭祀祈福求嗣。 华云寺的山道上出现了一列七张豪华轿车排列成的车队。蒙军惯例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进香的。据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风雨不改。冯妤静自从上次遇刺后本已经很少出门。然而今天是特殊的蒙军竟然主动要求她一同去进香。 这让我们都有些奇怪直到蒙军兴奋地宣布了此行的目的。我们才知道冯妤静竟然怀孕了。无论那个时代总有人把生子的事看成天赐。尤其对中年又得子的蒙军来说。今天的他们就是要去华云寺还愿。 华云寺是a市附近数百里内最大的寺庙坐落于华云山麓历史久远据说建于唐时几经战风摧残而香火延绵不绝属于净土宗的大寺其中有一间观音阁数百年来遂了无数求子之人的心愿更是盛名远播。 据说冯妤静就是上一次去求子后得以有身孕的这让一向信佛的蒙军更是觉得菩萨显灵。喜悦之下不但向华云寺捐了价值不菲的香油更捐了一个巨大的观音金身给华云寺今天就是重新镀了金身的菩萨上座开光仪式。 这里本是众人参拜之地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更因为华云山风景卓绝流云飞瀑林海听涛。对不礼佛的人来说也是风光无限的极佳旅游之地。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最危险的尤其对冯妤静来说。所以我们每个保镖都高度警惕随时注意一切动静。这样喧乱的场合要不是遇上还愿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蒙军是绝对不会允许冯妤静跟来的。 一入寺庙我就犯晕了放眼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尤其在举行开光仪式的观音阁附近附近差不多集中了近千人。虽然我们也差不多来了二十余人但和这近千名善男信女相比还是显得力单势薄了些。 我们几乎是以身子为墙保护着蒙军和冯妤静两人进入大殿这里面倒只有参加仪式的寺内法师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在外面停留太久真不敢想像如果生什么事该如何应对。 香烟撩绕禅钟轻鸣在一片宝相庄严之中法会开始了主礼的华云寺弘光大师缓缓宣布了一些主要来宾名单后新自引领全寺高职法师颂佛号、礼佛三拜。 红幕轻垂观世音菩萨现出灿烂金身一眼望去只见菩萨丹眼轻合拈指间神形谨守莲花如意巧夺天工显然蒙军为重塑菩萨金身花了重价请来的能工巧匠是级水准。配上经乐禅钟让一众善男信女纷纷叫赞不已。弘光法师更是亲自斟茶给蒙军以敬谢之。 饶是冷静如蒙军亦有些得意面色亲自和冯妤静两人最先跪拜还愿。所有人都被我们隔绝在外以防有人接近他们。 一叩!再叩! 就在蒙军和冯妤静两人正欲双双低头行三叩的时候忽然听见观音阁外面一阵鞭炮声响轰轰数声竟然是电光炮之类。那些拥挤在外面的善男信女和前来寺中游玩之人都是吓了一跳纷纷逃避。显然是不知何时有人向人群中抛洒了数串鞭炮。 这里本就拥挤忽然出现如此混乱之变始料未及尖叫声、埋怨声、叫嚣声和鞭炮的暴响声一下扰乱了寺中秩序吓得众人惊叫奔跑。把原本庄严的寺庙气氛给一下破灭殆尽。更有人在惊吓逃跑中被不惧摔倒自然一下生践踏事故惨嘶声让人闻之心惧。 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的所以才会有体育场上的人浪。何况慌乱之下更是没多少人能冷静面对寺庙的出口小里面人却多一下呈一种沸腾之势经常都听见中东朝觐踩踏事故就是出现在这种瓶颈之地。 蒙军脸色一阴伸手一拉冯妤静一下把她给拉在身后。同时猛然转过身来沉声道:“大家小心!” 然而已经迟了就在这混乱声中站在大殿门外的一个蒙军手下忽然啊的一声连声音都没有叫出一声已经一下歪斜倒地。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竟然是被一枪毙命。 “马彬!”旁边的一个兄弟一下冲过去扶起他来眼睛都差点激奋出血来。 “不要快撤退!”吴晓军大叫一声。然而话音方落那个刚冲过去扶起马彬尸体的曹永红已经又是啊的一声又被一枪给击中额头。只把那些和尚都吓得啊啊大叫纷纷跳起来向菩萨后座逃去。 这突起之变显然惊到了任何人尽管我们早有准备但还是失算了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在这庄严的公众地方大开杀戮。而且还事先用鞭炮挠乱了场中众人在这纷乱的情势下根本没有人能注意到枪响。 事突然根本注意不到对方是那从那里开的枪这寺庙近百间此起彼伏、高低不同的亭台楼阁对方显然是躲藏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庙阁中向我们进行射击而且还不清楚来了多少人。以这两枪命中两人额头的枪法对方一定是狙击高手。 但只看对方这两枪任谁都知道对方要对付的人绝对不是冯妤静而很可能还包括蒙军甚至我们每个人。然而我心中却忽然一阵兴奋我知道我苦等的机会来临了。 “快关门!”蒙军大叫一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门给关心。 一个飞身我已经翻滚着朝观音阁大殿一扇大门低处滚去。 啪的一声我的身边地上火星了溅对方果然狠毒竟然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我才是身影一动已经又是一枪击到要不是我是滚地而去定然已经身上中弹。 我心中暗操了一声手中疾推一下把这扇大门给推合起来。迈克也不示弱也是学着我一个低身翻跃冲了过去把另一扇大门给关闭。一下光线大减唯有灯火熊熊观音宝像笑看着这血案的生。 呯呯呯几声枪响对方竟然又是一轮扫射一下击穿了这厚实的大门几络光线疾射而来门上已经是几个细洞。 “快撤到佛像后!”蒙军大叫一声拉起冯妤静低身冲向观音宝像后然而啊的一声惨叫冯妤静腿上已经中弹。然而谁也顾不及这么多了众人一阵纷乱和那些吓得脸色抖的和尚一起向观音宝像后撤退。 “操***!跟他们拼了。”吴晓军大叫一声一下拨出枪来。众人一下醒过来纷纷拨出插在腰间或者肋下的手枪。 枪我也有这次来还神蒙军亦知道可能会有危险性早就吩咐我们都配上枪。自从我为他杀了卢斌后他好象也有点把我视为他自己人了竟然也叫迈克配了一只枪给我。 当然大家来的时候谁也没有真的想到居然会有用的机会。 冯妤静脸上疼痛难忍脚上小腿中枪鲜血淋漓。嘶叫道:“军哥我怕救我!”蒙军脸上阴霾怒道:“别叫忍住你会没事的!” 啪啪啪对方又是一轮扫射根本不知道是何门外射来。我们虽然都是枪在手但根本没人敢冲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外面的那些善男信女和游客惊乱不已更有人已经觉察到寺中生了血案更是惊乱纷纷。 从窗格中望出去只见上天也仿似有灵来唱合一般乌云一下压顶而至太阳深藏云间天空仿似流血一般。 “阿弥陀佛!”弘光法师紧紧靠着墙脸色惨白颤抖地拨弄着念珠显然这位得道高僧这生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混乱不堪之境以他的修为也有点力所不及了。 与弘光法师相比蒙军则显得冷静的多迅脱下外衣唰地一声撕下了衬衫的两条衣袖把冯妤静中枪的右腿给包扎起来。只看他如此迅的反应和包扎的手法就知道这显然是久经沙场熏陶的至少也学过战地救护。 谁都知道这里处于深山之中要守到警察赶到不是一时三刻能做到的就算山下的警务亭的几个闲职警察赶到也绝对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甚至没有我们的火力。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根本冲不出这殿内也不知道对方躲在何处有多少人多少条枪在等待着我们开门。甚至没人敢去那些窗格旁边探望一下对方一轮扫射必然穿透进来。 然而守下去更是不妥冯妤静的腿上中伤必须立刻施行手术才行否则这条腿有可能就废了而且虽然经简单包扎鲜血止流但如此渗透下去对一个孕妇来说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 蒙军脸上一无表情只是双眉紧锁显然在思索如何对衡之策忽然对我们道:“你们有谁带着烟雾弹。” 众人一愣均暗想谁这种场合会带着这玩意。然而迈克居然道:“我有我身上有一颗。”这让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暗想迈克果然是职业保镖出身居然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蒙军轻轻摇头道:“一颗是不够的。”我们都已经猜到了蒙军的意思不由也是一叹。 我眼光忽然触到那巨大的香炉不由心念一动道:“加上这些香也许就够了!”蒙军嗯地点了点头大声道:“大家把所有香都找来!” 寺庙里最不缺的就是焚香了尤其今天是开光仪式殿中备有好大几捆。蒙军的一众手下包括我在内既然都已经听蒙军提到烟雾弹自然都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纷纷掏出火机点那些香然而这些焚香甚是难点着要点燃这几千只香达到能和烟雾弹等同的效果不知要烧到猴年马月。 马上有人扯下幡旗点燃了再去狂烧香那些和尚都是脸色巨变对我们当着观音面做这等“恶行”大是惊怒但看我们手枪在手而且谁都明白情势紧急也只得事急从权了。 一下殿内乌烟障气烟火四撩几千只香同时点燃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一下殿内完全迷入一片迷烟之中。根本分不清人形 弘光法师摇头道:“罪过罪过!”蒙军对着弘光法师歉意地道了一声:“得罪!”然后对我们大声道:“打开大门大家小心把所有香都丢到门外去等烟执旺了再由世扔烟雾弹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突围。” 这里除了那些胆战惊心缩在墙角的和尚外都不是些普通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门是我和迈克关上的当然也由我们来开两个人疾伏地滚过去一下把大门重新拉开了。几乎就在同时枪声已在身边响起对方显然早就等待着我们。要不是我们动作够快定然命丧当场。而且在这一瞬间我们已经分辩出了对方是在五十米开外的一个阁楼上向我们开的枪。 门一开简直就是用手捧着那些点燃或者未点燃的焚香往外纷纷乱扔。屋外开阔当然没有屋内那浓烟滚滚的效果但也不可小视一时间整个殿外乱成一团烟火飞舞。夹杂着那些香客的狂乱这佛门清净之地一下宛若人间地狱。弘光法师脸无人色大呼罪孽! 蒙军见外面烟雾撩绕大喝一声:“各就各位做好准备!”陪着蒙军来的人都是些身经百战之人自然知道要该如何做就在迈克呯地一声扔出了那唯一一颗烟雾弹的时候各人都已经把衬衣撕破成块状用净瓶水沾湿后捂住了口鼻同时乱枪向那阁楼方向射去。 我们的目标自然不是想击中他们那也不是可能的事只是想暂时压制住对方的轮射罢了。 轰地一声烟雾弹闪出浓浓烟雾。加上先期我们扔出的那无数只焚香一下一片烟海更让殿外已经没头苍蝇般逃串的那些香客惊叫不已。不知有多少体弱之人摔倒在地任人践踏情势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对方被我们一轮射击一下压制住攻势就在这数秒之间蒙军已经大叫一声:“快走分头掩护撤退。” 我是冯妤静的贴身保镖保护她自然是我最大的职责我低下声去一下背负起她来。蒙军道:“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大叫一声:“蒙总放心我必不负你所托。”趁着对方被我们压制和浓烟滚滚一个低身冲出了殿外。 这种枪林弹雨的大场面我从没有想像过会生在我身上。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亢备到了极点。甚至感觉不到冯妤静的重量。 这种感觉真***爽! 「新作盟兄弟姐妹作品推荐」 天行奇才之《再生之时光倒流》/sho?b1_id=42793 二十 神医 残阳如血照着狂乱的人群。乌鸦扑翅于枯树一种特别的萧杀感。殿中怒目的金刚罗汉冷看着砧板上的鱼肉众生。这是一出血腥的大戏让人望而生惧。 我背负着冯妤静快窜逃在纷乱的人群中。烟火掩盖了我的行踪人群替我遮拦了对方的瞄准。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我们是分不同的方向逃窜的但目的都是为了活出生天。 混杂于惊乱的人群中我有种置身于乱世逃难的罹落感幸好我们来的时候早已经仔细研究过华云寺的地形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想着从狭窄的山门中冲出去。还在殿中的时候我们已经电话通知还在外面候车的兄弟把车全部停在靠近洗剑池的华云寺侧门去。只要我们能冲到那里去就算相对安全了。 在殿中我们处于一个对方的射程瞄准之内但只要冲出了殿门混杂于众生之中在这样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如果谁还都被人给射中那就只能怨自己命歹了。 冯妤静毕竟是个娇弱女流禁不住疼痛此刻伏靠在我的后背上散垂过我的耳际吃痛的呻吟声在我耳边不断响起。她散上的洗水味道混着华云寺中的熏香和鞭炮的火药味一同扑入我的鼻端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看着喧嚣的人群在身边狂呼着奔跑和跌倒有种电影场景般的血腥动感。不知道是那个虔诚的信徒还在敲打着木鱼悠扬却单调的木鱼声隐隐传来不知为什么我耳畔竟然想起一周杰伦的「以父之名」。 曾经纯真的画面残忍的温柔出现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因为我背着冯妤静虽然四处一片混乱我也知道自己目标实在太大了只能半低着身子小跑这样的姿势实在费力不过但一想到我身上不止是一个受伤女子而是两条鲜活的生命这样的念头一起我有些沉重的步伐立刻大步迈出。 呯地一声脆响我身边一个年迈的老年人竟然一下趴了下来后背上一个巨大的血洞显然对方在向我射击的时候误中了旁边的人。 **!对方竟然已经盯住我了。我了狂似地向前冲心中默默地对着这个无辜的老者致歉。然而人实在太拥挤了不论我怎么冲要冲到距离侧门最近的一条走廊还是有数十米的距离。 要逾越这数十米的距离对我而言简直是比马拉松还困难。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要想强冲过去并不困难但无奈我的背上还负着人而且只能低身弯腰前行这极大地影响了我的度。 呯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我的身边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又有一人被枪击中。这些疯子竟然根本不怕误伤他人尽朝着我射击。这被枪击中的无辜旅人一下扑倒在地手在半空中抓了我一下差点把我带了个踉跄要不是我下盘还算稳只怕一头跌倒在地那就根本不用指望再站起来了。 “文俊小心!”有人忽然朝我大叫一声却是最先一个冲到走廊那的迈克。 我大叫一声:“快还击!”这自然不用我说迈克早就倚着木柱向阁楼那边射击。这更惊得旁边的人纷纷失声惨叫有人更是吓得抱头缩倒在地。一下又被后面拥上的人给踩翻在地情形惨不忍睹。偌大佛门净土直如人间地狱。冯妤静已经被吓坏了失声尖叫差点没把我耳膜给震破。 呜呜!忽然听见了警车刺耳的长鸣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不止一两辆之数。我们都是一怔警察竟然来的这么快。 “快大家快撤!”冲到旁边的兄弟们叫道。不用说谁都知道我们虽然是被迫还手但双方都已经动枪了已经可以等同于械斗而且已经伤极无辜更引起了大骚乱这件事绝对是可以震动所有人的大事不知道明天的新闻会报道成什么样子。如果我们逃不掉被抓到几个可算是惹大麻烦了。 蒙军尽管钱能通天但我知道他这一次可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要不是自己也置身其中而且还得把冯妤静给送走医治真想留下来看看他怎么应付这局面。 枪声一下静了显然对方也听到了警车的鸣叫也准备跑路。不论对谁而言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要想跑都是很容易的。 对方一下停止射击我终于松了口气猫着腰钻到了侧门附近。这里已经由先期冲到几个兄弟给掌握。除了我们以为任何企图从这边跟着跑的人都被他们大脚踢开气势凶悍无比大家都被这莫名的袭击给打得有火没处泄还挂了两兄弟自然把火头泄在这些无辜的香客上。 按照预先安排这时候分散冲出门的几个弟兄也向我们所在的侧门附近集中过来。侧门口已经停好了七辆车都是处于启动状态只等众人一上车就开走。 我把冯妤静扶上车蒙军一脸阴霾冷声道:“快清点人数。”曾永平点头应了一下这种事一向是他负责的。几秒间他已经清点完毕道:“除了死了两兄弟其它人都全了。” 这时那些警车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正门外。这些兄弟个个向车冲去就准备上车跑路。蒙军忽然大吼道:“跑什么!都给我站住。”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齐望向他。 蒙军沉脸道:“管夫子马彬和曹永红的枪你拿了没有。”管夫子点了点头指了指腰间道:“拿了。”这马彬和曹永红就是刚才在大殿中被击毙的那两名蒙名手下。 蒙军点了点头道:“那好全丢了给我擦干净了全部丢到井里去。”众人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纷纷解下枪。用衣服擦拭指纹后连着子弹丢进了附近的那口古井里我愣了一下心中亦佩服蒙军的决断这么多把枪说丢就丢一点都不含糊。赶紧也学着大家把枪扔进古井里水波四溅一下埋葬了二十来把枪。当然我心中亦冷笑了一下暗想回头得把这消息告诉施少强这里这么多人不见得蒙军就能猜到是我告的密。但见蒙军这么谨慎就连把枪丢进井里时都不忘记擦拭指纹只怕说了也是白说。 蒙军见大家把枪都丢到了井里后走到那一脸惨白的冯妤静身边道:“小静你忍一下马上就送你去医治。”冯妤静点了点头道:“没事的我能忍得住!” 蒙军轻轻点头摸了一下她的头柔声道:“我还要留下来应付那些条子暂时还不能来陪你。”说着转过头去对着管夫子和我道:“如果路上没有条子阻挡你们两人先送她去北阳镇那儿医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蒙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市医院而要去北阳镇。但听得他叫管夫子陪同我去自然也不敢再多话赶紧跳上车去。” 冯妤静挣扎着爬到车窗前道:“军哥你小心!” 蒙军充满爱意地一笑道:“没事我还要去交待那些和尚别乱说话的。” 我一下明白了蒙军所以不走的意思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警察自然很容易就查到。但以他的口气好象非常自信有办法叫那些和尚做证似的只要能证明他是被对方忽然攻击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警察也拿他没办法的。 我心中暗叹了一下心想蒙军这人果然非常决断只是数秒间已经想好了所有对策。难怪要大家都把枪给抛了这件事已经涉及巨大如果被查到两边已经生枪战就算蒙军再天大的本事只怕也很难脱了干系只是罪名轻重的问题。但他只不过轻轻一下丢枪然后搞定和尚老老实实地回到庙中等待警方到来还大可以埋怨警方保护市民不力。 以他那自信的脸色自然非常有把握让那些和尚做睁眼瞎子。 时间紧急除了我开车送冯妤静和管夫子走后所有人都随蒙军重新向寺中走去。 车开到半山腰处管夫子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这条后山路没有警察阻路我们也不用丢这么多枪了。”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早知道没人查的话可以把枪全部丢在我这部车上带走但我心中亦冷笑了一下暗想难怪你只配做管家了这么不舍得小节那做得了大事。心中竟然有点隐隐佩服蒙军这家伙实在太冷静了。要抓住他的任何不利把柄还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在管夫子的指引下我们开上了一条非常难走的临时便道一路上颠簸不停我很奇怪地问道:“管爷我们怎么不送妤静姐去市中心的医院。却要走这么难路的路去北阳镇。” 管夫子嘿地一笑道:“你傻啦去医院干嘛这是枪伤阿勇的事还在那烦着呢!老爷可不想再出事。何况去市医院还要很久从这儿的便道下去便是北阳镇很快的。老爷心疼夫人想她赶紧得到治疗嘛。” 我望了一眼后视镜中一脸惨白呻吟不断的冯妤静担心道:“那儿医院的医疗条件怎么样?能不能治疗妤静姐的伤。” 管夫子冷笑道:“谁说是去医院了老爷在那有名医朋友开的私人诊所比a市那些庸医好太多了你看看勇少爷一个小小的枪伤居然住了这么久还没好。要不是那些条子碍手早来老爷朋友那医治早就痊愈了。” 我咋舌道:“那算小伤?”暗想阿勇被人射中腹部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非常重的伤但你居然说是小伤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名医有多厉害了。 就在我们刚刚越过一条乡间公路时看见有数十张警车正向华云山上开去可见这事态有多严重。心中叹了一口气要能停留在当场见识一下蒙军对付警察的本事就好了。 在管夫子的引路下我们顺着一条碎石路开到了一个水塘边的一排木房前这里翠竹成行风景优美如果不是管夫子事先说起我只以为是个农家乐之类的小型渡假区。 在车上时管夫子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对方我们才一下车马上就有两个年轻女子架着担架迎过来。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年人缓缓站在旁边我一眼看去只见这老年人头花白显得很有智慧的模样。暗想这恐怕就是管夫子口中的“钟神医”钟进医生了。虽然我对神医云云保留很大的看法。这是个科学昌明的时代所谓的神医我怎么听都感觉是个骗人的江湖术士。 钟进朝管夫子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叫那两个护士模样的女孩把冯妤静急着架进去只是伸手轻轻在担架上的冯妤静脉上搭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还行失血不多不过要立刻手术。”说着朝那两女孩道:“抬到里屋里准备一下手术工具。” 我随着他们走到屋边见两女孩掀起帘子把冯妤静给架了进去。就在这功夫我已经看清了里面的结构一张小小的床旁边都是些药罐之类的东西。房顶上居然是盏无影灯如果换了平时我绝对要对这里的医疗条件大加鄙夷的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合格的乡间小诊所。但我更知道蒙军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女人生命开玩笑的何况这女人还有了他的骨肉。他既然让冯妤静来这里治疗绝对就是对钟进的医术有百分百的信心。 钟进笑着对我们道:“你们先进旁边那间房里休息一下吧或者去鱼塘里钓鱼。我做完手术来陪你们吃饭。”只听口音这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似的。说完走入里间去。 管夫子拍了拍我笑道:“夫人送到这里来就是安全了你今天立了大功呀!” 我可不便露出喜悦之情担心道:“这里的医疗条件似乎不是太好。” 管夫子嘿地一笑道:“都说是钟神医了你还担心啥真要改善他的医疗条件你以为我们拿不出这钱吗?要什么最新的医疗设备也可以给买来钟神医有把握的他治好的枪伤、刀伤不知道有多少例了。嘿你别以为他是个民间医生他在美国做了很多年的外科医生的非常有名。而且是大学教授落叶归根前年才回国的改行研究中西医结合。” 我点了点头暗想原来如此难怪蒙军如此放心。想想也是真要改善这的医疗条件不用说蒙军可以相助只怕钟进自己的财力也能开一家大型外科医院了。 我闲得无聊和管夫子两人坐在鱼塘边钓起鱼来吹风过竹叶出稀疏的响声池水清清让人心旷神怡一下从华云寺那种惨绝人寰的境界来到这儿山明水秀的地方悠然自得地钓起鱼来还真让人有点不可思议的反差感。 手上一坠好象正有鱼上钩的时候忽见远处的路上忽然开过来一辆黑色卡迪拉克在这种地方忽然出现这种名车实在有点引人注目。 我心中猛地一怔我的记忆力并不差尤其对数字也算敏感只看这车牌号和车型我已经断定这车我见过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该是…… [新作盟作品推荐] 《凶兽足球》作者:疯狂流氓 二十一 约战 有鱼了有鱼了快起杆!管夫子朝着我大嚷道。 被他一嚷本还想等待几秒的的也只得手顺势一拉。沉坠的手感忽然一松呼地一声空空的渔线蛇形般曲抛向半空已经宣布脱钩。 管夫子大叹:“可惜居然没钓到。”我嘿嘿一笑说了声没关系。我本来就心思全不在钓鱼上只是望着那张卡迪拉克。管夫子顺着我眼光瞟去脸上亦浮起一片疑云说道:“似乎是江家的车哦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点点头道:“肯定是的司机旁边那个人好象就是江总了。” 车向我们径直开来直接停在了钟进的几幢平房围成的小院里。门开了车上下来的除了江总外竟然还有江宜欣和我未曾见过的美艳中年女子轮廓间似乎和江宜欣有些相似看来应该是她的母亲。 腥热的天江宜欣打扮却有点奇怪用丝巾围住了脖颈显然是想遮盖住在天翱山庄中受的伤。 管夫子是认识江总的赶紧鱼具一放站起身来迎将上去推笑道:“江总怎么会来到这儿呢?”江仲昌缓缓点了点头叹道:“还真巧的你们在这蒙总不会也在这吧?”管夫子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就我们陪夫人在这看病。 江仲昌脸上一奇问道:“妤静怎么了?”管夫子脸上微怔了一下一脸平淡地道:“没什么上山进香时被扭了一下现在叫钟医生帮治疗呢?”江仲昌轻轻哦一声道:“刚才我们在路上见到很多警车向华云山上赶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管夫子自然是不肯说实话的笑道:“好象有点小的骚乱吧!”赶紧插开话题道:“不知江总你怎么也来这儿?” 江仲昌点点头亦没再追问只望了一眼江宜欣轻道:“我陪女儿来这治疗的听你们蒙总说钟医生治疗外伤很有一套我可不想我女儿留下什么伤疤的。所以就带来这试试。”管夫子点了点头道:“钟医生医术很高明的绝对会帮江小姐治好。这次的事我们真的很对不起江小姐。” 江仲昌亦是豁达之人挥挥手道:“你们蒙总上门亲自道过歉了我们也明白这只是意外这事就不用再提了只要小女的伤口能完全愈合那就无妨。倒是妤静伤势怎么样?不要紧吧。我们去看看吧!” 管夫子脸上一变道:“没事没事不用劳烦江总只是小伤的一下就好。还请江总你们稍息片刻等钟医生帮夫人治疗好就帮江小姐医治。” 江仲昌见多识广只看管夫子脸色已经知道绝对不是小伤但对方既然不愿意让人探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勉强。便轻轻点了点头回头对夫人和女儿道:“钟医生现在有点事我们在这等一下吧。”说着拿起鱼杆穿起鱼饵笑道:“好久没有享受钓鱼的乐趣了想不到这儿还有这等逍遥的所在。” 呼地一声鱼钩抛出很远一看手势就是钓鱼的好手。 江宜欣陪着母亲缓缓向我们走来轻轻坐在江仲昌旁边。我对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江宜欣含笑点头但神情间却似乎不太开心显然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所受惊吓就算了还留下了伤痕这对一向对容貌很自信的她来说可是绝对的伤害。 我站起身来去主屋里替众人冲斟了凉茶揣过来递给他们。走到江宜欣身边时我轻轻问道:“不要担心钟医生医术很高明的绝对会还你雪样肌肤。” 江宜欣眉宇间轻轻一展嘴角泛起些笑容道:“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文绉绉的了。” 江仲昌听见这话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道:“怎么你们认识吗?”江宜欣点点头颇有些歉意地道:“何止认识爸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提过的我来分管物流后第一件做错的事。” 江仲昌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指着我道:“你就是那个被宜欣给误开除的叫什么来着唉看我这记性一下给忘记了。” 我笑了笑道:“叫我小腾就好。没事的这都是过去式了。其实江小姐也没做错的是我本身就有错的。” 江仲昌轻叹口气道:“这事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真是我们对不起你呀!做了伤害员工的事。这小丫头要不是我看了报纸上说你的事还真想瞒着不告诉我了。” 看着江仲昌这身为大型集团的老总居然还亲自过问过我这一个小小保安的事我心中泛起一些暖意但更强烈的却是一种物似人非时过境迁的无奈感。微笑着道:“真的不关江小姐事的。实话说当时是有点怨气的不过现在回头看自己也有许多错的。这事一点不算冤。”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自己当时的待人处事方法确实有不当之处。 江仲昌轻轻拍了拍我道:“年轻人你能谅解就好咱有君子坦荡荡有话直说。我江家经商百余年能从祖辈的一间小店做到今天的些许成绩凝聚了几代数万员工的心血善待员工一向是江家祖训这事确实是我女儿做得不对没有调查清楚就妄下结论。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江总你再这样说我还真过意不去了。”被江仲昌这样地位的人给这么一说就算有天大冤气也早抚平了何况这事我早就淡忘了要不是因为这事导致我的命运产生巨变我怕都早忘记了。 倒是管夫子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文俊你以前在嘉怡做过事?”我点了点头道:“前两年我一直在那儿做事的。”心中大呼可惜要是蒙军现在在这就好了。听见江仲昌这番话任他再多疑也不可能对我有猜疑了。不过管夫子也算他的心腹能让他听到也算不错。 江仲昌叹道:“你的事我问过宜欣后本想叫她重新把你请回来的可是她说什么不好意思又说你已经在其它地方找到事做了我们也不方便再勉强。”说着转头对江宜欣道:“你应该好好跟人道个歉呀!不然人家说我江仲昌护短做事不公道。” 江宜欣瞪了我一眼笑道:“再说对不起就是第三次了哦。”我赶紧说千万别再说我都得折寿了。为我这一小事让你老费心了我现在在天翱做事也挺好的。 江仲昌点点头微笑道:“让蒙总知道这事一定要说我眼光不好了放任你这样的人才走开!”我有些尴尬地一笑道:“江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就是一打工仔在那做事都是一样的。我们这种人是上不得台面的。” 江仲昌轻轻摇头道:“莫欺少年穷莫轻人永远!真正有出息的年轻人只有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在哪儿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绝对有出头的一天的。”我心中一怔暗想你似乎在隐喻什么。 浮漂忽然巨跳江仲昌手一扯已经起杆水花溅间一条鲜红活艳的鲤鱼已经在半空中跳动。夕阳下金鳞闪亮。江仲昌哈哈大笑道:“这么快就上钩了鱼塘还是没挑战性呀。” 江宜欣嘻嘻笑道:“我也要钓我也要钓!”江仲昌和夫人都是莞尔一笑。见江宜欣这些天来难得的好心情忙把钓具递给了她。 江宜欣兴致勃勃地上饵抛杆然而半天却毫无所获而江仲昌和管夫子却连连得手。半个小时过去竟然就我和她一条也没有钩到。气得江宜欣猛怪是江仲昌影响了她。拉起我道:“走咱们换地方我就不信我们一条也钩不上来。” 我无奈地朝江仲昌和管夫子他们笑笑随着她拎起小凳换向另一个地方。 夕阳无限穿过竹林的稀疏落影柔柔地照在江宜欣那美丽的容颜上风轻扬飘动了她的裙裾。淡香传来一种惬意无比的境界。我嘿地自笑了一下自己竟然也会有和江宜欣并肩垂钓的一天真是世事无常。 半年时光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而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我看了江宜欣的脖颈问道:“伤势不要紧了吧?”江宜欣点点头道:“基本算好了不过留下了一点疤痕。爸爸说蒙军推荐了叫我来这里找钟医生说他绝对能把这疤痕去掉的。”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肯定没问题的有钟医生在肯定妙手回春。” 江宜欣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挂在胸前的电话响了。铃声非常的悦耳动听。但她只是拿起来一看脸上变了一下色却没有接任由电话响着。 然而那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坚持一次打完又继续打来第二次。江宜欣脸上泛起怒气干脆一下掐断了直接关机。 我奇道:“怎么了?没什么事吧。”江宜欣摇了摇头道:“倒没什么事就是烦!一天打无数次我真是受不了。” 我哦了一声道:“骚扰电话呀那可以禁接的。” 江宜欣叹了口气用鱼杆的尖尖扑打着水面无奈地道:“那也不太好了是个于我有恩的人!” 不知为什么我心头竟然冒起一个人的名字不由笑了笑道:“我知道是谁了最近一定追你追的很猛。”江宜欣笑道:“胡说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不是要猜阿勇呀那我告诉你不是!” 我冷笑道:“我有说要是阿勇吗?猜是张海澄不可以呀。” 江宜欣大吃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除他?” 我见她这表情再联想起先前见到贝儿的情形早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不由微笑了一下逗趣道:“有人追也挺好呀张海澄也挺帅的家世也不错还救过你英雄配美人不是挺适合吗?” 江宜欣俏舌一咋看着微波荡漾的水面轻叹道:“有些事条件再好也是没有用的我只怕他再这样下去我对他的好感都要消失殆尽了。” 我皱眉道:“怎么啦?他做什么事惹我们江大小姐不爽了。” 江宜欣无奈地一笑道:“可能是我太传统很不习惯被有女友的人追吧。总觉得这样伤害了别人。” 我心头浮起了贝儿那凄苦的脸冷笑道:“你以为他们还能在一起吗?”江宜欣轻叹气道:“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 “听你的口气如果他没有女友你还是愿意接受的吧。”我笑了笑道:“如果是真的喜欢呢就勇敢接受好了爱情没有公式对错的也总要有人开心有人失落。虽然我个人对张海澄的人品保留意见不过我以为他还是有胆识的。” 江宜欣瞟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的爱情观还挺豁达嘛。”我叹气:“我以为我想呀我们这种是没人要的除了能装大度什么也做不了的。” 江宜欣轻轻一笑媚视我道:“你还没人要我看你挺有女人缘的啦。” 我哈哈一笑道:“就我这样还女人缘呀我们国家男多女少总要有人终身光棍的这种重任也就是我们这种人来承担了。” 江宜欣不屑地切了一声娇笑道:“我在医院可还听方艺珍说起你哦级明星都注意的男人就别装无辜了吧。” 我奇道:“她怎么说我了?没听她说这事嘛。” 江宜欣道:“说起你和跟她在大排档前遇到的事了说你特能打打起来动作可漂亮了。后来说起名字我才知道是你。”我哈哈一笑道:“还有这好事呀想到不我还能招明星惦记。” 江宜欣笑道:“可不就是千万别妄之菲薄呀!对了那天张海澄也在的他说他也习武的想约你什么时候较量一下呢。你们以前还一起踢过球对吧。” 我心头微微怔了一下张海澄不会只是说说而已的。 我点点头道:“行呀什么时候大家切磋一下也挺好。”说这话时我心头忽然有种很想收拾他一次的感觉。似乎自己是应该对自己更多一点信心才行何况张海澄这家伙感觉越来越讨厌了。虽然我口中说着叫江宜欣接受他也无妨但我更看不起这种喜新厌旧自以为是的帅男人但更重要的理由是为了赢政! 如果张海澄是真心喜欢贝儿我无话可说但居然是这样的男人我真的替赢政不值。 江宜欣见我欣然接受倒吃了一惊道:“你们真想较量呀?听说他很厉害的。拿过很多冠军。我在他家看过他的比赛录影真的很厉害的。” 我冷笑道:“就当帮你考验情郎的实力吧。何况你以为我真会输?”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和霸气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来越有种收不住的感觉。 江宜欣似乎第一次认识我一般盯了我很久忽然一笑道:“那好如果他下次再打电话来我就约他和你比试!说实话我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能打呢?” 我微笑:一言为定! [新作盟mm作品推荐]为什么又是mm呢寒自己一个 千羽流风之《秦燕悲歌》 很不错的作品很少见的女孩写厚重题材。 /sho?b1_id=53o24 二十二 真心话 「出门旅行了两个星期挺爽的。长白山顶的皑皑白雪和八级大风海滨那温柔的晨风都挺让人怀念的本想写点旅行记事的无奈跑了几处网吧环境都特差也就息了这念头。旅行真的很累人还是回家比较舒服呀虽然感冒比较重也赶紧恢复更新吧多谢各位的支持-、-」 钟进确实不愧神医之名尤其是外科技术相当高明就在这看似简陋的手术室里不多时已经做完了冯妤静的手术。我和管夫子进去把冯妤静抱入另一间病房休息只见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失血较多管夫子一脸担心问道:“钟医生夫人不会有什么事吧。”钟进冷笑道:“有事我承担!” 管夫子有些尴尬低声道:“我是说夫人这次受伤腹内的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钟进轻轻摇头冷道:“你们信不过我还上我这来干什么?” 管夫子似乎知道这钟进脾气不太好赶紧道:“信信钟医生的医术我们怎么会信不过。” 钟进点点头把一小玻璃瓶递给了我们说道:“这颗弹头你们交给蒙军。”一眼望去只见瓶中一颗带血的弹头银亮无比。管夫子摇了摇头道:“加利尔狙击步枪对方下手好狠。”我心头微惊了一下暗想这平素看上去只会埋头做服务工作的管夫子对枪械居然也这么有认识只看弹头就一眼推知到枪型。看来蒙军的手下确实藏龙卧虎我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钟进自然是不管这些的微笑道:“运气不错没伤到大碍时间抢救的也算及时。不过我这里不适合休养而且是枪伤警察随时可能查到这里来你们赶紧送她离开这找个适合的地方休息。除了换药什么也不要动一个月内千万不要下床更不要运动否则这条腿以后就算瘸了。”说着又开了张方子给管夫子说道:“这张中医方子你们让妤静每天煎药定服可以恢复的快一些也将就补一下气血养养胎。” 冯妤静这时也终于从局部麻醉中悠悠清醒过来疼痛难忍地对着钟进道:“谢谢钟医生救命之恩。” 钟进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跟了蒙军受伤这种事是难免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管夫子神色一变若非对方于已方有恩又是连蒙军也不敢轻易得罪之人只凭这话管夫子放在平日只怕已经是一拳击上。 钟进看在眼里却毫不理会只对冯妤静续道:“我建议你这次枪伤好后找个安全点的环境休养调整一段时间你现在有了胎儿千万不能再受到惊吓更别提再受到类似的**伤害再生这样的事我恐怕会……”自然是胎儿根本保不住之意。 冯妤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赶紧点头面上露出惨淡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惊吓还是脚上的疼痛难忍亦或者因为钟进刚才的那句话。 钟进道:“好了你们先把妤静给送走吧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碰到她脚上的夹板。我叫我的护士拿着药跟你们一块去随时换药。”说着又望了我一眼道:“我还有病人要诊治如果伤势有什么变化就给我电话。” 我们把冯妤静给抱出门送扶上车的时候江仲昌和江夫人已经进去和钟进打招呼只留着江宜欣站在门外。看到我们江宜欣很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道:“妤静姐你没什么大碍吧?”冯妤静强忍着疼痛笑了笑道:“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望了江宜欣一眼微笑了笑道:“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好了你赶紧去让钟医生看看吧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江宜欣点点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颈部伤口处轻道:“嗯我这就去。”然后对着我笑了笑挥挥手道:“刚才约定的事我可记在心头了哦!”我点点头道:“嗯一言为定等夫人身体好了我随时可以应约的。”管夫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什么约定?”我正要回答江宜欣已经嘻嘻一笑道:“这是秘密!”管夫子摇摇头笑道:“真是年轻人!” 夕阳无限竹林随风而荡碧波在夕阳下泛出诱人的金黄天地间呈现出一幕怡人的风景。为了让冯妤静不受到震动我们的车开得很慢虽然有钟进派出的一个护士李小姐在车后排照顾着她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入夜时分才到了天翱山庄早有山庄的人准备好了迎接小心地把冯妤静给送回山庄中休息。我们都相当谨慎加强了防卫经过了今天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在天翱山庄里就是绝对安全的。 这一夜蒙军和同去的许多保镖一直没有回来。出这么大一件事又挂了两个人只是警察那里就差不多要处理和笔录半天的。但是打开电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新闻上一点没报道。看来警方对这件事进行了严格封锁。 等冯妤静休息了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正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来了短信内容是:“很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我晕了一下忽然想起施少强说的话我如果短信给你为了安全起见会用别人的号码而且中间不会断句。心下不由笑了一下暗想今天出了这事老施肯定急坏了。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我摸出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音一响却是个女音接的电话我纳闷了一下接道:“请问是谁?”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一笑却换成了施少强的声音。显然是施少强在确认了是我打过来的电话后方接过了电话。 我嘿嘿一笑道:“这么小心呀!” 施少强呼地一笑道:“你现在的环境比较危险了起码得确知是你打过来的电话才能说吧这还不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万一是别人拿了你的电话回过来会惹人怀疑的。你现在说话安全吗?” 我笑了笑道:“没问题的。对了如果不是我打过来的会如何?”施少强冷笑道:“当然就当是错短信号码由我的女同事说声对不起了!”我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大你就别整盅我了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还让我兴奋了一下。” 施少强道:“这是李栩冰的手机号了还记得吗?她你以前见过的。”我笑道:“当然记得漂亮女尸嘛!”施少强赞了一下说你记性还真不赖这么久的名字你居然还记得。 我微笑道:“当然记得了美女嘛。”施少强轻蔑道:“看你这得性我今天找你你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当然知道华云寺的事嘛。” 施少强兴奋地道:“赶紧把内幕报上来今天这事可真折磨人呀省厅、市局都忙乱了。” 我点点头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简略讲了一下蒙军弃枪在井、冯妤静中枪受伤的事也一一说了。 施少强沉吟了一会缓缓道:“蒙军这次虽然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这次他是被袭击就算找回那些枪械也证明不了什么何况只是这么个罪名也没什么意思。算他老谋深算咱们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吧。你现在上升势头不错继续观察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风吹草动找机会汇报我。” 我嗯了一声道:“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冯妤静应该会离开a市去外面避下风头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跟着去!” 施少强赞同地道:“这是肯定的对方吊线吊得这么准备肯定有内应蒙军估计会严查内部你小心应付可别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我心中暗怔了一下暗想这话有理从今天的事来看蒙军的手下绝对有内奸如果查起来我的嫌疑倒可能是最大的毕竟我跟他的时间最短。 施少强显是知道我的心事安慰道:“你今天表现不错应该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这次的事我本来还想着透露点内幕给你让你找个机会再立上一功让蒙军欣赏的。” “怎么?你知道今天的事是谁做的?”我一下兴奋起来。 施少强冷笑道:“你真当我是吃干饭的呀这次的事本就是肖万全一手策划的在几次失败后倒激起他的火性了从这次的事情看他的目标已经从冯妤静转移到蒙军身上来了这两条饿狼互拼真不知还会出多少血案。” 我笑道:“你的意思似乎是掌握了对方这次来袭击的人的相关情况?” 施少强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也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快而已而且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我心中冷冷一笑暗想你老施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呀既然已经早有了线报居然也没提前安排算定了让对方火拼你好落便宜。当下道:“既然这样你把对方的线索告诉我一些吧我透露给蒙军。最好是准确地告诉我他们住在何处。” 施少强显然是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以你现在的实力没道理能得到内幕情况的最多我另想个另外的巧妙方法既让你能把对方的线索提供给蒙军又不让蒙军对你的能力起疑。”我心中暗暗一赞老施果然是老谋深算一点也不急于求成的。 施少强悠悠一笑道:“何况这次对方出手这么狠不但杀了蒙军的手下而且差点废了他的骨肉蒙军绝对不会这么善罢干休的等应付警方的事一了他肯定就要有大动作。”说着阴阴地一笑道:“要不是这次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上面命令下得死我们不抓人不行我还真想由蒙军替我们出手我好逮他的漏洞呢!至于这次只好由我们亲自由手了。你立功的事不急的所谓欲而不达出头太快对一个卧底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说老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最后给我提前打打预防针我可不想我的小命跟着蒙军一起葬送掉!”施少强嘿地一笑道:“怎么怕拉?”我冷笑道:“命早就送给你了就是不想死得太冤罢了!” 施少强点点头阴笑道:“这不就行了既然做了这行每天都有可能会面对这种事的如果命歹我再提醒都没用。”说着声调一提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不止蒙军还有他的手下他的对手甚至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条择人而噬的饿狼。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笑笑想这还需要你提醒吗?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对施少强我忽然有些心寒居然知道对方将有行动也不提醒我一下。在他的理念里也许破案比生命更来得重要吧。 施少强见我忽然不语显然是猜到了我的些许心思腔调转柔缓缓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提醒你?”我没回答自然是有些默认了。施少强呼了口气道:“别想太多了你要知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给我好好的走到底我要不是相信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绝对不会选择你的!这样说吧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你能走这么远的但看着你一步步走下去离我的想像越来越近这种感觉真很特别说句真心话从你的身上我感觉可以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甚至可以说你现在承载着我的梦想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的安危。”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施少强如此煽情地和我说话以他的位置和性格这该是非常难得的了我心头不由一暖正要说话忽然见远处管夫子走了过来赶紧神色不变变了个语调微笑道:“我说美女我可想死你了。”施少强听我口气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轻声道:“有人来了吗?”我没回答只是继续笑虐道“好啦乖宝等我有假期我会去看你的啦我也憋了很久了!” 施少强靠了一声道:“拜托你找个好的腔调行不我听得寒毛都竖起了。” 管夫子走近我嘿地对我淫笑了一下道:“小伙子悠着点女人这玩意少沾点伤身的。”我笑着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对着电话道:“好了不说了有人有意见了来亲一个!”管夫子唷了一声笑着朝我摇了摇头从我身边一晃而过。施少强又在电话里靠了一声道:“不说了下次聊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也还有其它事的对了这个电话你不要再打了李栩冰不知道这事的你要联系我还是在安全的地方打我的电话!”我嘴巴凑在手机上啧啧亲了几声心里暗想自己的表演才能也越来越出彩了。 施少强显然再受不了我这亲热劲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等这事了结了我看我得把你推荐给导演你很有表演的天分呀。难说以后可以成影帝的。”说着一下掐了电话。 我的心忽然飘了一下由施少强的影帝这句话一下想起张海澄不知道江宜欣会不会真把今天的约定当真。张海澄如果知道我应战又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我真要和张海澄干上一架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嘿想着就兴奋! 二十三 容人气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天翱山庄。空气是纯净的秋叶上犹带着晶莹的露水早起的鸟儿用歌声迎接着这新的一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纯美。唯独我有些疲倦为了守卫冯妤静我和值班守夜的几个人都熬了一夜。蒙军和大部分同事都还没有回来这山庄中人手显得有些不够。 就在我们进早餐的时候几声喇叭响起只看屏幕已经知道是蒙军的车队回来了。我们赶紧迎了上去。车门推开蒙军阴沉着脸缓缓步下车来只看他那有些红丝的双眼就知道为昨天的事他也没睡过什么好觉。虽然他是受害者但对于a市的警方来说能抓住折磨蒙军的机会并不多这种大好时机当然不能错过。 蒙军朝我们点了点头问道:“妤静身体没什么事吧?”管夫子赶紧答道:“老爷夫人一切安康现在已经送回山庄了钟医生叫了他的护士随行着来给夫人换药。”蒙军点点头表示了赞赏说了声辛苦你们了。管夫子赶紧道:“老爷要不要先行沐浴我马上叫人准备温泉水。”蒙军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急我先去看看妤静。”说着缓缓向主楼走去。谁都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冯妤静极需要蒙军的安慰所以谁也没敢跟着前去。 待蒙军走开那些一直沉声的蒙军手下都是破口大骂把昨夜笔录他们的警察祖宗三代都操了个遍。想来只是笔录就被折磨了无数次。麦克朝我笑了笑道:“你运气不错我们可惨了一个个被审来审去的倒像人是我们杀的一样!”我劝慰道:“这次受袭我们没受到太大的损失已经是大幸再说我也没好到那去你们都不在我们这人手太少我一夜都没合一下眼睛。”迈克只看我憔悴的样子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拍了拍我肩膀道:“一会去休息下吧我昨晚笔录结束的早靠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下就由我来当班吧。” 我赶紧道:“没事我向来熬夜成习惯了倒是你们赶紧去休息一下。”吴晓军冷冷一笑对迈克道:“谁也别想休息老爷说了一会儿要召集人开会的。”我心中暗暗寒了一下自然知道蒙军是要针对昨天的事进行研究和部署而且很有可能要提到内奸的事虽然在这事肯定跟我无关但我毕竟也是一完全不打折扣的内奸心中有鬼总有些不太自在。 就如吴晓军所说蒙军在见过冯妤静身体无碍后在监控室里召集了相关人员开会。一眼望去参会的都是昨天随他去华云山的那些人。第一次参加他的内部会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大门关上了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异样。蒙军很奇怪地抽起烟来一言无语地坐在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蒙军抽烟。显然昨天的事让这一向沉稳的人也有丝因恼怒而失衡。 我们自然不敢插嘴静静等待蒙军说话。 蒙军沉吟了片刻终于把烟蒂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戳了几下灭了抬头望着天花板缓缓道:“都说一说对昨天的事有什么看法?” 吴晓军率先言道:“就算翻遍a市也要把那几个死家伙给找出来!” 蒙军轻轻摇头道:“这不是主要的我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吴晓军被他一言顶回其它人更是谁也不敢言都不清楚蒙军到底要问什么。大家沉默了半晌管夫子毕竟跟蒙军日久见到冷场赶紧率先轻声道:“老爷你就直说吧我们大家猜来猜去都猜不到点子上。” 蒙军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换了个口气对管夫子道:“曹永红和马彬是我们给从老家带出来的他们的后事你要处理妥当一定要厚葬千万不要让家乡人在我身后指指戳戳。”管夫子赶紧点头应是。 蒙军凌厉的双眼在场内扫了一下缓缓道:“我蒙军做事向来公道赏罚分明大家跟我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都知道我的脾气。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紧暗暗嘘声。心下都知道是蒙军要问的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虽然早得施少强提醒心理有所准备但见蒙军会议一开就直奔此主题仍然不由轻叹了口气。这家伙做事真的很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 曾永平是蒙军的绝对心腹此刻不由一变色寒道:“蒙总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是有内奸作祟?”这话一出大家都是脸上变色。 蒙军冷笑道:“你们说呢?” 管夫子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这次华云寺的事事如此突然我们出门后老爷才宣布了要去华云寺之前根本没宣布过这消息这么快就有人吊上线肯定有鬼!” 众人一阵默然既然蒙军的意思是要找出奸细那现在谁都不敢再表现了搞不好引火烧身。我的心也是一阵忐忑。这里就数我跟蒙军的时日最短要说嫌疑我是最大的。果然管夫子话音方落已经有人不怀好意地朝我望来。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幸好蒙军忽然话了:“大家不要互相猜疑我相信在座的都是忠心耿耿的!我既然能把你们都叫来就证明我相信你们。” 众人一下舒心了不少。曾永平道:“那蒙总你的意思是……” 蒙军手放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动这个动作让我不由得想起施少强来。忽然觉得施蒙两人间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共同感。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蒙军思考了片刻缓缓道:“昨天的事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对方是务必要制我们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昨天一起进寺的人每个人都处在生命危险当中。如果你们中有谁想背叛我我不相信还有胆子跟着进去。” 曾永平点了点头道:“蒙总你的意思是这人并没有入寺?” 蒙军微一点头冷笑道:“我虽然替观音菩萨重塑了金身但从来没有说过开光这天会去要不是忽然得知妤静有了身孕我亦不会忽然决定去还神。而且我还是车子上路方宣布的去向对方这么快就知道。嘿如果没有内奸怎么可能?” 众人附合着道:“不错一定有内鬼!”更有人叫嚣着要把这人给翻出来喂狗。 蒙军手轻轻一扬止住了众人的喧嚣望着管夫子沉声道:“昨天没有跟进寺里的人都有哪些?” 管夫子低头想了想说道:“昨天我们去了七辆车开这七辆天的除了我、永平和文俊外其它四辆车的司机都留在车上。分别是杨起仁、赵宝、张有义和我侄子管雪康。”这话一出我们众人才觉这几个人都没有被通知来开会。显然蒙军早就认为是这几人有问题了。 蒙军微微点头忽然很奇怪地一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主动留下之类的话”? 管夫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好象没有!” 无料此话方出曾永平忽然冷笑以一种很讥讽的语调道:“没有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似乎有某人才一停下车就说自己尿急跑到树林里去撒尿的!”这话一出众人都是色变因为我们都想起昨天这一幕那才一停车就快跑去树林深处解决的人正是管雪康。 管夫子脸色大变怒对曾永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永康怎么可能会是内鬼!” 曾永平不屑地一笑悠然道:“我有说他是内鬼了吗?” 管夫子大怒道:“你还说不是你摆明了就想说我侄子是所以连开会都会有通知他来!”我心中轻轻冷笑了一下只看这两人各自神色就知道原来平时人们说的曾永平和管夫子一向不和果然是有根据的。在这点上也许我可以利用一下也未知。 曾永平冷冷一笑道:“这是蒙总的意思!” 管夫子神色一变一下霍然站起对着蒙军急道:“老爷雪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曾永平轻轻摇头似乎自语道:“那倒未必!”管夫子脸色一凶要不是碍于在蒙军跟前只怕这把年纪也要跳将上去了。 蒙军脸色一僵冷看了曾永平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话。然后手轻轻一挥叫管夫子不要着急坐下再说。管夫子狠狠瞪了曾永平一眼倖倖然地坐下身来。显然两人都对蒙军尊敬无比虽然气急也只敢静等蒙军说话。 蒙军望了有些气难平的管夫子一眼安抚道:“不叫他们来开会是我的意思。” 管夫子脸色一红道:“老爷真不关雪康的事!”蒙军放在桌面上的右手轻轻一摇止住管夫子的话沉声道:“先听我说!”管夫子见蒙军脸色严峻虽然资格老也不敢再行插话。只得低下头去强忍怒气。 蒙军忽然又点着了一只烟却只轻轻吸了一口就夹在手指间仍青烟直飘然后缓缓道:“要找出谁是内奸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最近连着出了这么多事警方盯得我很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说着语调一抬悠悠道:“所以这次的事我暂时不想再追究了!” 众人都是啊了一声谁也没料到蒙军竟然说出不再追究的话来。曾永平更是急道:“蒙总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这反骨仔!”言语间竟然毫不客气仍是继续直指管夫子的侄子管雪康。 蒙军眼光一闪示意曾永平不要再说话望向大家傲然冷笑道:“天翱现在已经上了正轨有很多事不方便做他肖万全就以为我真怕了他了!嘿不过他既然已经铁了心的和我做对我如果不好好招呼他怎么对得起他给我妻儿侄子的两枪。” 众人都不敢接话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蒙军轻轻吸了口烟缓缓道:“让肖万全派来的这几个杀手老这么在我们眼底晃来晃去确实很让人不舒服。不过昨天的事闹这么大相信警方的压力更大一定会替我们找到他们的落脚处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用自己出手。以免被警方抓住空子。” 蒙军毕竟是蒙军非常沉稳虽然昨天被对方涮了一道仍然没有气急败坏。而且他判断的很准就如施少强所说警方现在压力非常大上级下达的是对这几个杀手是非抓到不可的死命令。否则施少强早就设法让我去立功了。 麦克道:“我们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蒙军嘿地一笑道:“我们是纳税人有警方替我们做何乐而不为。”说着声音一抬冷冷道:“这次内奸的事我只说是暂时不追究可没说不处理!否则兄弟们会说我处事不公道的。” 众人知道他要说到正点上了都是赶紧屏下息来静听他言。 蒙军忽然望了管夫子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朝我们微笑道:“最近我们公司和一家大型国有石油企业有点合作准备在大海的石油钻井平台上搞些技改我需要有几个人去那代替公司照料一下!我看这件事就由管雪康去办好了。”我们都是哦了一声暗想这不是摆明了让管雪康去海上关禁闭吗? 管夫子啊的一声一下望向蒙军急切地道:“老爷千万别呀!雪康是年轻人怎么能受得了那折磨。” 无料蒙军忽然冷笑根本不理会他只望向曾永平道:“明天就让他出告诉他三年之内如果敢私自离开平台一步我就送他去海里喂鱼!”曾永平点头道:“是!” 管夫子凄然大叫一声:“老爷不要呀我就这么一个侄子!这事不会是他做的!” 蒙军冷笑忽然手往桌下一升已经拿出一叠早放在那的相片唰地一下洒向天花板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一眼看去每张相片上竟然都是管雪康和一陌生女人在桑拿室中交谈**的情景。 我们心中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蒙军竟然早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而且想必曾永平也知道甚至说不定就是他亲自拿来的证据所以才会如此气焰汹汹。 管夫子睁大了眼睛喃道:“这这……” 蒙军冷冷一笑望着管夫子道:“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很正常可你知道相片上那女人是谁吗?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和你好侄子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肖万全的秘书白菲儿。” 管夫子啊了一声惊道:“不会的不会的雪康不会做这的事!” 蒙军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侄儿可你也太纵容他了一个男人好色也就算了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叫你盯好他不要让他去赌博欠下这么几百万的债你还能得了多少?嘿现在居然想用我蒙某人全家的命来替他还你说我只叫他去海上钓鱼算不算对得起他了!”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屋中人人耳朵一阵轰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蒙军如此暴怒。显然这次他是动了真气。 管夫子自然知道蒙军所言是真不由无力地垂下头去。 蒙军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管夫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按族序你是我的长辈也就是说我和雪康是一辈人。不过在公司我就是长他就是幼。他既然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就该受到处罚我只让他去海上呆着算是轻罚他了。两个理由:一、现在警方盯我们太紧我不想再接着出命案;二、因为你!你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人又随我拼杀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我不可能断了你管家的血脉。” 说到这蒙军似乎有些动情地轻叹了口气自笑道:“我这样做希望你不会怪我!” 不止管夫子众人都是一阵沉默管雪康为色为钱出卖了蒙军为这事不但死了两个兄弟而且连累到已有身孕的冯妤静受伤。而蒙军只是罚他去海上关禁闭这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是宽宏大量了。如果管夫子还有意见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就这气度就连我都有点儿敬佩他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正暗暗想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蒙军的为人时裤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望向了我我有些尴尬地伸下手去接听电话心中暗暗祈祷不要是施少强打来的。 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居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二十四 百万豪赌 电话自然是江宜欣打来的。很兴奋的口气:“文俊吗?张海澄又打电话来了他说他非常盼望和你较量一下哦!”在这寂静的监控室内虽然是手机但江宜欣的声音却也有些意外的大。感觉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我略有些尴尬地点头嗯了一下低声道:“我现在在开会要不我一会联系你好不?” 江宜欣嘻嘻一笑道:“人我可替你约了你可别临场退缩哦!”我嘿地一笑道:“我有说过我不敢应战吗?不过我这几天怕没时间回头联系你好了。”江宜欣显然是在电话那头不屑地唷了一声道:“你可不是怕了吧这不让我多没面子。”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暗想这女人可真够疯的一点没有初见时的矜持倒像很希望男人为他搏斗似的。赶紧道:“等我开完会再给你电话吧现在真的有事。”江宜欣笑道:“知道你忙啦好吧不打扰你等你回话哦。” 电话挂断我呼了口长气转头望向大家。麦克坐在我旁边自然听清了我们的对话嘿嘿笑道:“怎么哥们要和张海澄干一架?”这话一出其它没听真的兄弟都是哈哈一笑齐道:“还有这码事呀!” 我皱了皱眉头点点头一脸无奈地道:“本来是想约他较量一下的不过现在出了这些事过段时间再说吧。公司的事为重。” 蒙军忽然奇怪地一笑望着我道:“张海澄?你和他有过节吗?”我心下一怔只得寒糊应道:“也说不上过节吧不过也算认识。” 蒙军点点头忽然狡狤地一笑道:“很好呀那就好好干一场吧!我给你时间。” 我愣了一下浑没想到蒙军竟然会鼓励我出战。就连平素和我关系说不上太好的吴晓军竟然也插口道:“怕他干嘛好好收拾他一顿。”其它人更是叫嚣道:“就是不要丢咱们天翱的脸。”麦克更是嘿嘿冷笑道:“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难得他竟然主动出战你替咱们好好收拾他一下。” 我有些茫然地笑道:“怎么倒像你们和他有过节一样?” 麦克耸耸肩道:“你忘啦?那天公司周年酒会被这小子出尽了风头我们都是天翱的人却靠一个外人来出头大家都感到没颜面呢!”我一下明白了显然这些保镖都还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蒙军听我们说完悠然笑道:“张海澄这小子很有意思我很欣赏既然有这种趣事就让文俊和他斗一场吧。我看大家都这么兴致勃勃那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张董每人出一万咱们就让文俊和海澄小小的比试一下。”这话一出室中众人都是轰然应好。 我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电话竟然引这样一场赌注。不由愣了一下道:“蒙总这样好吗?” 蒙军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忽然微笑道:“我虽然很欣赏张海澄但我也看不惯张董那嚣张的气焰呢最近他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要夸他儿子如何了不起倒显得我天翱无人了。那小小的k上一场也是件好事。”这话一出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这不是摆明了要我只许赢不许输吗?而且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如果这一战我输了只怕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众人听蒙军也如此鼓励不由都哈哈一笑嚷道一定要给张海澄点颜色看看。只有我心中微微凉了一下这里没人比我更清楚张海澄的实力尽管我心里根本不毛他但要说到必胜的把握却是根本没底的。 一直没说话的曾永平忽然冷笑道:“张海澄的资料我查过了很强的空手道五段黑带柔道四段。以他的年纪能同时在这两个项目上拿到如此高段不是说着玩的。而且我认为他的真正实力并不止于这个段数。”曾永平曾经在蒙军的指示下调查过张海澄他说的话自然是有权威的。这话一出屋中众人一下冷了下来。仅这两个段级就已经足够开武馆了更别说还不止这个实力。我虽然在入门时和麦克他们比试过但也只能是伯仲之间。所以我的实力大家都清楚。因为谁都知道众人中公认格斗最强的麦克也不过空手道四段而已。 麦克忽然冷冷一笑道:“我私人押五千块赌文俊胜有没有人跟我赌?”这话一出居然没人敢应声。麦克拍拍我肩膀笑道:“看吧都支持你呢!”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下自然明白之所以没有人下注只不过怕当场损我颜面罢了。但对麦克的相助却也有些感激。 蒙军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管雪康的事就这么决定我今天把话摆在这这事以后谁都要当没生过我不想有人再提起这事。谁敢因为今天的事对管夫子不敬就是对我蒙军不敬!”话音截然有力自然没人敢说个不字。 管夫子一直低着头此刻方微微抬起头眼角有些呆滞对着蒙军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蒙军缓缓摇头微笑道:“年轻人不懂事跟你没关系的!”说着悠然一叹道:“今天的事我处理的已经很不公道已经很对不起曹永红和马彬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否则不要怪我……”说着轻轻一哼什么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 蒙军转过头来眼光在我脸上瞟了一下轻笑道:“你没问题吧!”我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缓缓点头道:“没问题!”蒙军一笑道:“那就这事就这么说定我回头就联系张董!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警方的事叫张律师处理我下星期就准备回美国处理一些公务我看就定在这星期吧。” 心中忽然一阵火热这似乎是老天爷安排给我的一个大好机会把一个原本隐密的私人决斗忽然推向了镁光灯下。甚至可以说关系到我未来在蒙军心目中的位置。 两天后蒙军通知我已经和张海澄父亲约好了在这个周末晚上就在张海澄平时练武的青田道场进行这场比试。这家道场我很熟悉就离f大不远离我那屋塔房也很近。是一个叫青田昭司的日本空手道教练和几个a市人共同合资开办的不止有空手道也设有柔道部和剑道部。请有许多高手押阵很多崇尚健身的时尚青年都经常在那训练当然收费也很高。 江宜欣也跟着打电话来给我嚷道:“你怎么回事把这事搞这么大把我爸都惊动了!” 我无奈地笑笑道:“我也不想的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无能为力。”江宜欣显然有点生气道:“搞成这样谁都输不起了我夹在中间很难看的。你知道吗?我听我爸说张叔叔把赌注升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蒙总答应了没有?”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这可不是小数目。这辈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一场比试竟然值这么多钱。 “这还用说他这么大一老板别人肯加注他能不答应吗?”江宜欣吁气道:“早知道这事会弄这么大我才不让你们比试呢!张叔叔好象认准了他儿子稳赢似的。” 我轻轻一笑道:“那你说呢?我会不会输?” 江宜欣嗔道:“还说呢!我现在当然希望你赢了你不知道张叔叔来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当我说你是我们公司以前的一个保安的时候他笑得像个歪梨似的恶心死了!” 我冷笑暗想张海澄父亲显然是认定了自己儿子稳赢想着吃定了蒙军所以才把赌注加大。但对我而言这就是压力猛升了。要是输了这一场比试那真是没脸在天翱呆下去了。也幸亏没把这事告诉施少强要不然不气死他才怪这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安排。 当下我悠然说道:“既然你希望我赢那好歹给我点鼓励吧这么泄气的样子好象也看准了我非输不可似的。” 江宜欣轻笑。“你想要什么鼓励呢?我可没我人家那么豪气要不我请你吃顿海鲜大餐好了。” “就吃顿饭唷还堂堂总经理呢这么抠门!好歹我要赢了你当众亲我一下吧。”我取笑她道。 这本是玩笑话谁知江宜欣竟然笑道:“可以考虑哦!我就觉得吧我一直欠着你什么这感觉特不爽。如果这样就能偿债那我也不算亏。” 我微笑道:“到时可别反悔!”心底忽然泛起江宜欣那如初雪般纯净的天使面孔上和她亲吻是什么感觉呢?嘿! 江宜欣娇笑一声:“胜了再说。” 虽然蒙军特批了我为这场决斗调整状态不用值守夜班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仍然要在白天守备的在警方没有抓住那几个逃遁的杀手前我们谁也不敢大意。 山庄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张奔驰6oo开了进来只看车牌我就知道谁来了。 车停下阿勇微笑着走了出来朝我微一点头。 两只手握在一起忽然对视着一笑。一种很莫名的友情忽然从彼此的眼光中映射出来。阿勇使劲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点头道:“听说你小子要和人掐架我虽然还没好全也赶紧溜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无奈道:“不是吧这消息传得可也忒快伤了。” 阿勇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哈哈道:“你小子可给我放聪明点我在凤凰台帮你开了盘在你身上我可下了重注的你可别把我搞砸了!” 这个……你这不是在给我压力吗? 阿勇哈哈大笑道:“你可不被人看好哦现在是三赔一了张董约了很多人来下注搞得场面很大而且居然还有很多女生来投注看样子那小子很有女人缘!”说着一收声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自己心里有谱没有?” 我冷笑道:“你说呢?” 阿勇阴阴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相信!”说着又是拍了拍我道:“好了你自己尽量做好准备那小子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我也要去见老爷子了。”说着脸色一暗显然一说到蒙军就没好气。 我点了点头道:“你伤还没全好不要随便出来溜最近风声比较紧那几个杀手还没抓到要是出了事可不太好。” 阿勇点点头道:“我没事除了伤口还有点化脓其它没什么了。这几天的事我都听人说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上这来了现在就是想来看看妤静。” 我当然知道阿勇的心思不由轻叹口气道:“阿勇我当你是朋友多的就不说了不过她现在都有身孕了你也不用想太多。有些事该忘记就忘记吧。”要不是我和阿勇同过生死又在医院里并床多天这话我根本不会说的。而且说实话我心底确实有点当阿勇是朋友了。 阿勇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的神色无奈地自笑道:“这次受伤我也想了很多唉算了就当是个笑话吧过完这月我准备去香港去嘉颖去意大利了前几天打电话给我叫我有空帮她了结下她公司一些事情。” 我心头一下浮现出星光下蒙嘉颖那双迷朦温柔的双眼。不知道再见到她又是什么时候又或者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吗? 刚目送着阿勇的背景消失在主楼中电话忽然响了竟然是消失很久的思怡打来的。 “文俊哥你可真狠换电话号码也不说一声!害我这么久都没找到你!” 我哦了一声暗想你不是更狠我换了号码你也居然还能找到。赶紧笑问道:“你怎么找到的新号码?” 思怡嗔怒道:“还说呢我实在联系不上你恨得直接又跑到你那小屋去蹲点要不是春春姐告诉我你的新号码你还真想玩消失呀!赶紧交待你现在在哪?” 我无奈地笑笑避开这话题道:“我不是说过我找到新工作了吗?我说姐姐你又有什么心事要找哥哥我商量了?” 思怡毕竟是小女孩见我语调温柔也息了火哼哼道:“我是想问你我哥找过你没有?” “你哥?你说勇刚?他不是在西藏当兵吗?怎么会来找我。”我一下惊住了。听思怡如此急切的口气似乎生了什么。 二十五 道场女子 “怎么勇刚回来啦?”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暖意。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没没……没回来!”思怡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含糊道。 我晕了一下笑道:“搞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没回来你问我干嘛?” 思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赶紧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他最近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罢了。” 我抓了抓脑门笑道:“怎么可能他上一次联系我们还是半年前了他说他那地方打电话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换号了他要找我应该会先找马列他们的。” 思怡哦了一声道:“这样呀那好吧文俊哥你忙我还有事咱们回头聊!” 这么快就结束电话很不像这丫头平时的风格我有点奈闷道:“怎么回事勇刚有什么事吗?” 思怡讪笑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不说了哦改天我再联系你。”声音一下断了显得匆忙无比。我皱了皱眉知道自然勇刚肯定生了什么事否则思怡不会这么个着急着来问我又匆匆挂线的。 心中犹疑了一下正盘算着要不要联系一下马列他们问问是不是路家出了什么事时麦克向我迎面走来朝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么有空也不去练习练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 我笑笑道:“临阵磨枪可不是我的风格。” 麦克轻轻颔玩弄着一把匕只见他右手手指轻转那把匕宛若有灵性一般在他指间上下旋转飞舞。就跟学生玩转笔一样煞是好看。 我嘿地一笑道:“你还有这绝招很牛哦有空教教我好了。” 麦克微笑道:“很easy的这是熟练工只要多练习就成。”说着把刀凑在我身前说道:“看好了。”说着放慢手把前后绕指技巧示意给我看。说道:“就这么简单!” 来回示意了几次。笑道:“记住了没有?要不要试试?” 我点点头从统靴里抽出他送我的那把疯狗战刀试着比划了几下。才绕了一圈就拿捏不住一下掉在地上。 麦克哈哈大笑道:“这把刀太大了不太适合玩弄技巧吧。而且这么锐利小心别把自己手指给割了。”我耸耸肩扮了个鬼脸笑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咱这是对自己要求高。” 麦克显然是没看过神雕的那能听懂这话只是手上重新绕起刀技来微微笑道:“姓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对付的你可不要大意了。我可看好你的可别丢兄弟们的脸。”说着手上忽然一转手中匕已经疾飞而出哧的一声如流星般飞插入五六米外的一棵小树上。精准无比。 我唷了一声赞道:“你刀法可真不错。” 麦克轻叹口气道:“很久没玩刀了要不是酒会哪天见到他玩飞刀我也没想起重新练习练习。” 我心中一悸眼前猛然想起酒会那天张海澄用一把餐刀飞击而出击中胡炅手腕那一招。麦克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这家伙的实力比曾永平所说的空手道、柔道段别要强的多。肯定还有许多未知实力隐藏着。这一分钟我有点遗憾当初在学校没有多留下来看看张海澄的表演至少会对他的实力更加了解。 我轻轻点了点头感谢麦克这一无声的提醒手上一抖疯狗战刀破空划出呛的一声也是刺入了对面的小树上紧紧挨着麦克飞射出去的那柄匕。 麦克脸上惊了一下喜道:“好小子没想到你刀法也不错。”我哈哈一笑道:“弹烟头练出来的。” 麦克不屑地摇摇头道:“你就别吹了就你这刀法准头和出手姿势没练过几年绝对达不到这效果。” 我笑着吐了口气也没解释。确实我的飞刀从来没有练过完全是凭一种率性而为的出手感觉甚至不用刻意瞄准。这似乎是一种与身俱来的天赋。就和枪法一样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我感觉自己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感觉好的时候甚至有指哪打哪的爽快感。 麦克走过去拨下树干上的两把刀把战刀轻抛给了我接刀在手如一泓阳光下的碧水闪亮夺目。 我捧着刀望了麦克一眼微笑道:“我会用心去对付他的不会让兄弟们失望。” 麦克点点头赞赏地望着我忽然嘿地一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知道我是空手道四段他是五段但段数很多时间并不能说明问题的我干掉过的很多对数按理都应该比我强的多!”说着又哈哈一笑道:“否则你真以为老爷会肯让你出战?” 麦克的意思自然是曾经杀过许多级别比他高的人而却和我打了个平手所以我的水平他更清楚不过。当然这话也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他们说起杀人来轻松的好象家常便饭。而我的手下也有了两条人命以后的我会不会也和麦克他们一样视杀人如草芥。我一直想问一下他们把卢斌的尸体给埋葬在了何处但每次想开口却又强忍住了知道自己身边的某处就有着被自己给干掉的阴魂在飘荡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周六很快就到了这几天说不上风平浪静据说a市警方曾经围捕过他们一次证实共有四个杀手对方在逃跑过程中还与警方生了小规模枪战但结果却让人失笑除了当场击毙一人外剩下的三个杀手居然全体逃遁了这让警方大失颜面在上级和公众的压力下疯狂地四处设岗拦截全城搜索。但这三个杀手仿似忽然人间蒸了一般再没一点影踪。这也让我们被迫一直保持一种高度的戒备。谁也不知道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又会忽然冒出来甚至还会不会有别的同伴来支援。 以蒙军的话来说如果他从外地公干回来时警方也不能抓住这几个人的话只有我们自己出手了。毕竟暗处总有一把枪盯着这种感觉绝对的不爽。 青田道场在a市是小有名气的所在。不仅这里开设着空手道柔道剑道的日式课程而且最近还请来了几名韩国教练教授更适合潮流的跆拳道。所以吸引了大批的受众。另一个吸引人的地方是青田道场是标准的日式建筑风格除了武道馆更筑有小桥流水的庭院每间房间都有玄关隔板纸门地板。提供日式风味餐饮寿司、拉面无一不足。虽然以盈利为主给人略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但却也很吸引a市的时尚男女。 当然这里赖以成名的主要还是它的空手道实力。虽然只是业余教程但这里的几个教练都是真正的七段师范。当然这只是听说而已我没见识过。格斗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以我为主的。 空荡的道馆里日本空手道史上传奇高手船越茂珍的画像就静静地挂在道场一隅。另一面则是大山倍达的黑白相片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麦克的介绍这里的空手道是按照极真流派的规则传授的。麦克自己也是练过空手道的所以虽然来a市不久对这却比我熟悉的我。 比赛时间定在晚间八点为了试场和约定规则我们中午就已经赶到。山庄现在处于多事之秋所以也就是阿勇和麦克两人陪同我前来。当然还有十多个我叫不出名字的阿勇手下。蒙军自然也是不会出席的只是交待了麦克随时电话汇报战况并把录影带带回毕竟这是一场百万赌注的比赛对他来说金额并不算大但事关面子问题。尤其是在张董很猖狂地把赌注从一万猛提到百万以后这无疑让蒙军也有种输不起的感觉。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虽然是正午方过却已经有许多人正在开始练习。赤着双脚走入道馆一眼望去居然都大部分人都是身着柔道服袍。我笑了笑对麦克道:“这里听说最强的是空手道但感觉练习柔道的比较多。”麦克冷笑道:“那倒不是想来是因为这里的课程崇尚摔技用空手道袍和跆拳道袍不方便抓吧。”我点头赞同在这方面麦克比我更专业。 旁边的地板上放着几本杂志上面竟然都是张海澄的巨幅海报更写着诸如“搏击•;美少年;玉面格斗天王;玉郎战神”之类夸张到极点的文字。显然张海澄在这里实在是人气太旺。用曾永平的话来说青田所有的教练都敌不过他他来这只是图个训练环境罢了。 许多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要和张海澄决斗的事见我们进来不由都抬起头来都是窃窃私语。显然是在猜测我们这边是由谁出战。 忽然听见啊的一声清咤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人正在拆招。只见那女子忽然一个砸啾凌空的右腿一下如泰山压顶竟然直接击向对方肩部但那男的显然是个师范那会轻易被踢中身子一侧一个冲拳击向那女子腰部寸劲一那女子啊的一声惨叫已经跌倒在地。男子赶紧上前扶起示意对不起。 我和麦克都是对视一笑暗想这女子可也胆大竟然对着师父使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这招看着漂亮打实了可以开砖劈石但在实战中却等于把全身的破绽都给暴露出来了。 那女子拿过同伴丢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笑着对那男师范说了几句同时脸朝我们这边侧过来。刚好和我们对个了照面。 这一看之下我和那女子都是脸上一惊这女子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徐优妮。白色的道袍穿在她柔美的身形上那原本娇柔无限的性感白领立刻变成了一种英姿飒爽的女中英杰。 麦克唷地轻叹了一声淫笑着对我道:“美女哦!” 我抬起右手轻轻向徐优妮挥了挥手徐优妮也是脸上泛起笑容朝我轻轻点头示意。麦克猛摇头不可思议地盯了我一眼寒道:“哇靠不是吧看你长得也不啥样怎么是美女你都认识?”我只好无奈地道:“就认识这么两三个每次都这么巧被你遇见罢了。” 徐优妮跟那男子低声说了几句显然是在说遇见了朋友暂停一下的意思。说完后就一脸含笑向我走来。还没走近一阵沁人的香风已经扑面而来这熟悉的香味曾经在我的怀中停留过让人一下有些怅然。 “怎么你也来这?”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彼此说出了同样的话不由都是对视一笑。我笑道:“你先说!” 徐优妮娇嗔一声一下又恢复了当初的那股子风情轻颦道:“还说呢有些人也不怎知怎么搞的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笑道:“没有吧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哟看不出来咱们的美女还是个红带看来练了很久了吧?” 徐优妮见我没正面回答她的话不由轻哼了一声娇道:“人家是来健身的都学了一年多了。倒是你怎么会才这我以前从没在这遇过你哦!” 我点点头把她和麦克互相介绍了一下笑道:“练这个比跳健美操好多了对身体的柔韧性很有帮助的。” 徐优妮见我仍是顾左右而言它不由伸出娇嫩的小蛮手狠狠在我腰肋间插了一下笑道:“人家问你什么来着!” 我顾做吃痛唷地弯了一下腰四处看了看嘿地一笑道:“我来踢馆可不可以?” 徐优妮脸上一惊寒道:“怎么今天要和张海澄决斗的那个人是你?” 我故扮萧洒地耸耸肩微笑道:“不可以吗?” 徐优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我一下嘻地笑了道:“你就吹吧上次听马列在餐馆说你多能打我就不信了就你这样还能和青田第一高手决斗呀?” 我无言只得叹气道:“那我挨打总可以吧!” 徐优妮嘻嘻一笑道:“要不你先挨我打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来我们这踢馆。” 我纳闷了一下刚想问什么意思只见徐优妮已经啊的一声一拳向我击来。拳如疾风没想到在这美女优雅性感的外表下竟然也有着非同小可的实力。 二十六 决斗之始 实在看不出来徐优妮居然还有这么几手倒让我一直轻视了。 劲风一起徐优妮一拳已经击到只看这出拳的姿势就知道她的红带不是白拿的。毕竟对于学空手道的业余女子选手来说要达到红带级别绝非易事。没有几年的苦功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更知道她说的只练了一年多肯定不是真的一年是达不到红带的。当然她为什么要骗我我也懒得去想。毕竟她的拳风已经攻到。 我脸上微然一笑脚下已经疾步一闪一下退出老远笑道:“你怎么练的空手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好没礼貌哦就不怕被你师父骂。”须知空手道是最讲究礼节的一种搏击术放在比赛中差不多每拆一招都要行礼。 徐优妮一拳落空嘻嘻一笑道:“就打你怎么着谁让你这么久都不联系我。”说着大呼一声:“接招!”声音未落已经是侧身一个踢腿向我头部疾击而来。 唷不是说这是极真流呢怎么如此不客气地直攻头部。“犯规了哦!”我叫了一声。脚下却不敢含糊赶紧又是轻移一闪。徐优妮这一脚又告落空然而她的腿法显然不错居然又是一个连环踢才收脚又跟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换左脚继续攻来。 只见香风一起徐优妮的纤纤玉足已经夺目而至徐优妮身材一向出头双腿修长姿势干净有力用腿进攻显得非常漂亮华丽。所有她的师兄弟师姐妹都是轰然叫好。 换了街边的某些小流氓只怕这几招就够对付了可惜她的对手是我。对我来说这一切只是花瓶招式。 一击就碎! 我心中微微一笑脚下猛退连闪三招笑道:“再不停我可还手了哦!” 徐优妮冷笑见我一味闪避自己几招都告落空不由有些气急嗔道:“小样你是男人的话别闪!”麦克狂笑对着我道:“你再闪的话连我也看不起你了!” 无奈呀。我也有点忍不住笑只好道:“好好我说姐姐俺怕你了这次不闪!” 徐优妮哼地一声口中清叫一声:“好你说的!”脚下劲几个箭步冲过来就在离我一米开外一个撩腿攻向我的胸部。 我朝麦克诡异一笑身子一侧一下又滑开了两步。徐优妮气坏了道:“你又闪!”就在她气急说话的这当儿我脚下一个滑步一下近了她的身伸手一抓她肩部竟把她给一下给扛了起来。 过肩摔!我双手一扯她的右手身子一弯手上猛然力已然把徐优妮给举得飞了起来。这一下变故让徐优妮一惊啊地叫了起来。 香风沁入我鼻徐优妮柔软的身子从我肩上一下翻了过来。当然我只是逗她罢了还没让她落地已经是右手跟着一抄一下把她揽入怀中。心中竟有股邪念生起要不是这么多人围观着我早就把她给强压在地了。 徐优妮怔了一下才一下羞红了脸娇笑道:“放开我啦色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放在她的胸部下沿赶紧扮了个鬼脸把她轻放下来。 徐优妮站直了身体带着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哼哼道:“骗人还说不闪的又乘虚而入。” 我无奈地耸耸肩笑道:“我说美女打架还有规矩可讲呀。”徐优妮嘻嘻一笑道:“算你奸这次是我不小心咱们再来。”我赶紧挥挥手道:“我肯定打不过你小弟认输甘拜下风。”对徐优妮我一向有种戏虐的情怀。 徐优妮哼哼道:“算你狠啦回头看张海澄怎么收拾你!”说着又是嫣然一笑道:“你也就是欺负我行!” 我笑笑道:“这么看准我会输呀?张海澄真这么厉害?” 徐优妮手一指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些海报道:“可不就是这么厉害格斗天王不是真有这实力谁敢这么称自己呀!他可是黑带5段以他的年纪这是能达到的最多段位了。不过我们一直以为要不是年龄卡着他的段位还不知要达到多高。”说着颇有忧心地看着我道:“你可别托大哦输也不要输得太难看年初两个来踢馆的都被他在十招内ko的。可不知有多难看。” 我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很猖狂的人吗?”徐优妮道:“那到是还真看还不出你有两下子。平时装的这么谦虚。” 我无言只好笑道:“你还不是更蒙人不是今天见到我那会猜得出你还有这身手那天在ktv又扮出一付弱女子的样子。” 徐优妮嘻嘻一笑道:“女人嘛关键时候总要扮弱者的不然怎么体现你们男人的伟大。” 说笑了一会。张家的人也到了。张海澄背着个挎包穿着休闲的运动衫慵懒地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的是江宜欣。贝儿也跟在身后但却似乎一脸的漠然似乎今天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见了我都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换个角度思考可以想见她现在的滋味。 张海澄似乎也在刻意地与贝儿拉开距离再不似以前那种关怀备至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付着。每次我眼光望过去都可以看见贝儿望着江宜欣时那种嫉恨的表情。 这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眼光女人嫉妒起来真是盲目的全然忘记了移情的是自己的男友。而张海澄却好似没感觉似的仍然时不时和江宜欣说笑着连我都忍不住佩服张海澄。又或者这对他来说只是常事吧。说真话我为贝儿感到悲哀换了我是她绝对不会跟着来看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亲密的。 不知赢政见到张齐二人现在这样子会是什么感觉。 张海澄只是微微对我点了点头微笑着示意了一下。江宜欣则走了过来低声道:“不好意思哦把事情搞这么大我都觉得挺丢脸的。” 我微笑道:“没什么的也就是点到为止大家相互较量一下罢了。” 江宜欣道:“可是现在把事情搞这么大我总有些担心。你们俩可千万别互相伤到哦。” 我面上微笑心中却暗嘿了一声刚才麦克已经把双手约定的规则告诉了我。张海澄的空手道是极真流而且他擅长柔道咱们到了他的地头自然按极真流的规矩为主比试除了不能攻击头部护具是不用的至于拳套则采用分指的虽然对施展手上技巧还是有点削弱但总胜过戴着拳套。仅从这点上就可以看见对方也很细心很多地方都对张海澄有利比如使用了分指拳套否则他连手刀都使不出来更不用说柔道中的摔和抓了那等于削弱了自身一项技能。 似我这种练专业散打和泰拳出身却从街头的实战中慢慢成长的格斗者到了现在已经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何等流派了对对方提出的规则当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当然不能说我已经趋于大成只能说我所学太杂。但杂并非不精我格斗的启蒙老师顾师父曾经说过:“真正的对手永远不会和你在赛场上遇见的一样有着量级和规则的限制。自古以来所有的格斗技都是为了征服对手而出现的。派别和分类只是外在的形式其内涵永远是统一的就是胜利。习武的目的不仅仅是强身健体更不是持强凌弱而是探究人体的极限。能遇见强者绝对是一种幸福而你的目标就是打败比你更强的人!” 顾师父是一个绝对的武道追求者虽然我曾经中断了很久的练习但他对我的影响仍然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着我甚至影响了我的性格形成。 遇强逾强才是真正的王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墙上大山倍达前辈的相片我却忽然想起了很多年没有联系的顾师父。这些一生为武道而求索的人虽然名气有别技能高下有分。但永远是让人值得敬重的。或者不止于武道醉心于某种事业而甘愿奉献终生的人都让人感动。 江宜欣见我忽然似一下出神轻呼道:“你怎么啦?”我笑笑从回忆中走回来点头道:“没事我们会点到为止的。”当然我心中仍然有几个字没说出口这是不可能的吧。只看这规矩的约定已经很难做到点到为止了。 闲话中时间流逝。夜晚就这么的来到了。 青田道场的武道馆中灯光明亮和平时并无太大的区别甚至就连周末晚间来训练的人都没有刻意停止正常的营业仍然在继续着。两边都想尽量低调不想引起太多人尤其是警方的注意。毕竟这场比赛涉及到了百万豪赌甚至已经由阿勇在他的娱乐场中开了盘口。 只有身处其间才知道这场比试的重要性。两边跟来的人都换上了各色道袍扮作来健身的消费者。 但这么大的事毕竟是纸掩不住火的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夜色方到的时候张海澄的许多校园女粉丝都争相挤来。齐齐叫嚷着要进馆观赛。这让青田道场的负责人非常难看。好说歹说也不能把这些女孩推攘出门。声音吵得很大为了怕外面有人来干涉引起更不必要的麻烦张海澄主动来征求我们这边的意见。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们不答应只好同意这近百女生全部挤进馆来这道馆本来并不算小但一下拥进这么多人不由得也围了一个大圈喧杂吵闹之极。原来正常训练的客人也只得停止下练习一起围坐观看。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是来支持张海澄的我和阿勇等寥寥数人一下完全陷进了他的强烈主场氛围之中。每个人看见我都是一脸不屑的面容。 阿勇拍拍我笑道:“听见没对面那几个女生说你十招内必败哦!”麦克更是耸肩道“这算温柔的了哪边那几个在猜你那儿先出血呢!嘿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恐怖的。” 我冷笑道:“这很好呀压力全部集中到他那边了!”阿勇点头道:“不错所以我马上就同意她们进来了你的承受力我还能不了解!”说着压低声道:“下手不要给我留情我已经叫人查过他所有的比赛资料和录相了这人不是一般的强你如果客气了对你没好处。” 我点头感谢阿勇的提醒。其实阿勇不说我也知道他的能力的何况我答应江宜欣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好好收拾一下张海澄。不错就是为了赢政! 时间到!灯光一下暗了下来我们都没想到这里的灯光设计竟然非常像个舞台可以打光圈的。 灯圈亮处只见张海澄一身开衫白色道袍缓缓走了出来那根漂亮的黑带轻扎在他腰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极帅的男人相貌是偶像明星级别的身高一米八二左右。清爽且微扬的际面上随时保持着的温和笑容。配上这件开衫道袍更是俊美非凡。一阵喧哗他的一众女粉丝和青田道场的工作人员和在此训练的所有人都是欢呼起来。 海澄!海澄!我们爱你!一众女生像疯了似的叫起来居然有人举起了张海澄的巨幅海报和画像这气势一点不弱于我曾经所见的方艺珍粉丝可见张海澄在f大是如何人气十足完全一个级明星的架势。 张海澄面带微笑一脸悠然地向这些女生点头和挥手示意又很有礼貌地向青田道场的教练弯身敬礼。显得非常尊师重教很有礼仪。然后静静地站在场边一侧头微微低下显然是在冥想和调理内息一看就是个格斗经验非常强的选手不轻易被其它事所影响到。 灯光又是一闪轮到我出场了。我换上了阿勇特地为我准备的一套绸布蓝披衫和黄色短裤。只从外观上这种有点偏传统的的打扮自然讨不到观众的心的更何况的我样子也根本和张海澄没得比。 我有很多年没有正式上台比试了。更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女性观众占多的场面。换了其它人也许心理就处了弱势但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历太多挫折而且已经把生命都置之了度外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女生的尖叫就受到影响。 脑海中一片空明有的只是对面张海澄一人的存在。我缓缓解开披衫丢给了旁边的阿勇。展露出了自己彪悍的肌肉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一头饿虎一般准备择人而噬。 张海澄微低的头轻轻抬了起来面上微微一笑我们目光相遇的瞬间只见他的眸子如寒星般一闪。 共同向青田道场的谷田伸司教练敬了一礼今天是他做裁判这是我们都认可的。然后彼此施了一礼。 谷田伸司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衣着示意可以开始比赛比赛分三回合进行每回合定在三分钟。 张海澄傲然而立主动等待我进攻。 最讨厌这种以退为进的了所谓武道礼节了拖再多还不是要打。我手上劲力一率先难!一拳向张海澄击了过去。 张海澄冷笑手一个格挡借力一闪右拳已经奔雷而至直向我扑击而来。 二十七 草根vs士族 一个**上身一个白衣如雪;一个兽性而野蛮一个宛若浊世公子。这是一场草根与士族的决斗。 这不是一场空手道选手间的对决两方所学都很杂为了施展方便。所以很多规则都不用讲究。所以除了尊重对方极真流的训练习惯不得攻击头部之外已经近于自由搏击的规则。这样的规则同样适合于我。 我和张海澄心里都清楚我们今天的一战绝对不是如江宜欣所想的那般天真点到为止是绝对不可能的双方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这是一场赌注唯一的判决就必定是有一个人要被打得爬不起来。所以虽然我们仅定了三局。但早已经互相有了潜规则的认同:如果三局结束还不分胜负谁都有资格提出继续较量。 当然张海澄那一方肯定以为可以在第一局就干掉我的。只看张董坐在场边悠然自得的面色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地信任。 张海澄一个直拳五指捏紧并拢已经如狂风啸沙一般直向我胸前击来。我猛然一闪右手一格右拳已经直勾而出猛击向他腰胁部。 张海澄脸上阴沉一下闪侧数步身子向后一侧膝盖一弯小腿一勾已经是一个迅猛无比的前踢向我击来。势大无比。这家伙的反应度与力量不在实战之中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仍然知道他的能力远远出了我的想像。 只这随便一个前踢就是破金之势。 劲风一扫我虽然是侧身半步消掉他的击力但右臂上仍然挨了一下一股刺痛感油然而生。 只是挨了这一踢我已经知道他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 张海澄脸上狞笑又是一个侧身连踢猛龙出山似的向我狂风般击来。显然在他的心中觉得不在十招内干掉我就是丢人的。这一串腿法的应用不止是让周围的观众赏心悦目而且极具攻击性。腿法干劲有力虎虎生风。迫使我不得不勉力一格脚步疾向后退。这里不是有护栏的擂台我有得是地方闪躲。 见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步步后退张海澄的一众粉丝拥趸纷纷暴出雷鸣般的欢呼。 攻吧你接着攻吧。我一边左右格挡心中暗暗冷笑。说实话我并不是托大之人如果严格按照比赛规则进行格斗我心知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对方都已经把规则放低到一个近于自由搏击的地步我却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不管张海澄如何强大参加的比赛和档次如何之高但说到实战经验他绝对没有我这种既有过专业训练更是从实战中成长的人高。 换句话说以他的成长经历绝对没有经历过被人用刀追砍的经历。这种血和伤痛的有事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张海澄或者是一个习武的绝世天才人物但在抗击打和绝境反击的能力上绝对不如我!我有绝对的把握胜过他。 只看他这一连串暴风般的疾攻就可以知道他已经胜利太多场次了已经习惯了在几招内就解决对手。一个太容易就战胜对方的人对论如何总会看轻对手的。 我要利用的就是他的狂妄和极度自信。不管场面再怎么难看我要的只是最后的胜利从来不在乎格斗的过程好看与否甚至不怕出丑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我不是帅哥也不是明星更不是格斗家。我的生活经历决定了我从来都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我是没有任何压力的!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张海澄的拳脚看似无数次地击打在我的手上大腿上。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其实心中却一直在冷笑只有我们两人明白他这些看似迅猛的招数其实都根本没有伤到我几乎都是擦身而过。虽然我肢体上也很痛疼但击不到要害部位这些就完全是些虚招。 不能击倒对手再漂亮的攻势如潮也是没有用的。只会徒然耗费自己的体力。 张海澄一番狂攻却只落了个局面暂优不由脸上有些难看。谷田伸司暂停了比赛示意我不要一味只知道闪躲。旁边的那些观众更是一阵喧嚣只差没唾口大骂了。更有女生叫道:“懦夫!只知道闪。” 换了别人也许被这些女生们一阵讥笑早就面红耳刺。但我心下却冷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尊心算什么东西。没有胜利的自尊永远是最苍白的。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他们今天的最大错误就是找了谷田来作裁判这个习惯了空手道规则的人在主持这种新规则比赛时总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见我一味闪避叫停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只得任由张海澄继续这种看着漂亮却没实质性功效的表演。 我余光尽处一看时间已经离第一局结束只差二十余秒。 该是我反击的时间了。就在张海澄一个直拳攻向我时我却猛然力没有再像方才那般闪躲忽然一下侧身双手一下搭上了他的这一拳五指一开滑上了他的右手小臂已经是借力近身做出要搭手反摔他的姿势。 以张海澄的柔道技能这种防摔自然非常容易的。只见他果然一下收腹下意识地张腿。但我的本意就根本不是要摔他只是为了近他的身。 呼地一声我的右脚已经向他的下盘猛扫而去。 张海澄显然在一连串的攻击后已经习惯性地有了我只会闪避的错误感觉。那想到我会忽然近身攻击。慌忙左腿一挡。我手上继续力一串组合拳向他击打过去。这种瞬间力的还击能力我还是有的。 这就好比刚才张海澄连续攻打我时的表演只不过他的持续时间非常长而我要的只是这十余秒钟对我来说只要在这十余秒钟里局面占优目的就达到了。在观众的眼里如果我能这么攻击到这局终了心理上的感觉就是我和他打了个平手一样这对准备在几招就ko掉我的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心理挫折。 前踢侧身踢勾拳扫腿!我简直是把能攻的招都在这几招间施展而出了。这一番攻势让方才浪费了很多体能的他也一下只有了格档之力。倒成了前面进程的翻版被迫连续后退。那些他的拥趸忽然一下停止了尖叫场面一下寂静下来。 就在张海澄终于调整了一下欲等待新把局面搏回来时一声铃响谷田示意第一节的时间已经到了。张海澄只得无奈地停止了。只看他那有些愤怒的眼神就知道他的信心已经有些受挫。 麦克自然是行家自然能看得出张海澄那些漂亮的攻击并没有怎么伤到我。一边替我擦汗一边冷笑道:“你这家伙很他妈阴险哦!” 我指了指身上的处处淤伤道:“看见没只是一味闪避也伤成这样不玩这招直接硬拼的话我这局都过不了。” 麦克点头道:“不错你一直不让他近身他的手上攻击力就削弱了很多这家伙确实很强。下一局准备怎么对付他?” 我冷冷一笑轻声道:“他还没探出我的真正实力。只是见识了我的狡诈!下一局一定会采取保守打法。” 麦克耸肩一笑**:“不错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格斗家不会轻易被你方才的这局表现所影响调整心态后必然想以冷静的态度来对付你。但聪明绝对要被聪明误你果然吃定他了趁他保守要他命!” 阿勇也一直站在我们旁边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由也寒声道:“他的实力还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原定的战术我看得临时变更了。文俊你虽然抗击打的能力很强但久拖下去确实不利。一定要找机会出阴招才行。” 彼此都是点点头阿勇、麦克甚至包括我在内都是刀光剑影中冲杀出来的人都是为了取胜不择手段的家伙。在我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规则可言。胜者为王是唯一所信奉的教条。要不是今天非得搞到擂台上来比试我有很多恶毒的杀招可以用。撩阴封喉攻击要害部位虽然在正式的比赛上被人所不齿但对我们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对麦克吴晓军这些人来说最有效的杀伤手法才是王道。跟他们练习了这久我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在渐渐受到他们的影响。或者在我心里一直也有着这些邪恶的灵魂也未知。 第二局开始了!但我心里明白这就是最终局。如果不能在这局拿下他我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搏斗下去毕竟这几年中我已经荒废了太久的正常练功虽然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拼命恢复但体能肯定是不足以和张海澄这种多年来坚持高强度训练的人所比拟的。 在敬礼后张海澄微微低下头去双手做出守势一点破绽也未暴露眼光紧紧地盯着我的步伐。这家伙实在太冷静了只是这片刻时间就已经稳定了所有情绪认真地把我当成一个对手来对待。 以他现在的学生履历这种冷静着实让人可怕假以时日这人绝对可以成长为一代绝项高手。 我呼地身子一动已经击出一拳你既然不动还是由我来吧! [新作盟作品推荐] 海牛小白之&1t;风流王侯> 书号:525o4 二十八 我让你狂! 我一声怒吼分指拳套中的五指张做巨鹰爪势直攻向张海澄擒拿术和关节技是我一向的偏爱以最小的力制造最大的杀伤。何况我的五指已戳过多年铁沙的虽然停止训练很久但这么几年下来仍然连指甲都已经难以生长。 这是一双丑陋粗糙的手却有着我最厉害的杀着。 张海澄冷笑手臂轻绕和我存心斗上了擒拿。几个缠绕我们之间在互相的手臂上展开了互攻。但这正落入了我的圈套毕竟我是光着膀子的而他却穿着道袍。只是磨擦力已经分出了高下。 但他的指力仍然出乎了我的意料嘶地一下我的右臂一阵烧灼的刺痛已经被他给抓出了一条深红的血痕。我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但他的下盘实在太稳我竟然没办法一下摔到他。 近身!我猛地一冲一下猛抱住了他腰间力以散打中的摔技企图给他来个抱摔但张海澄的柔道可不是白学的双腿忽然落地而起竟然在空中给我来了一个反抱摔! 啪的一声我们两个都摔倒在地而且我比他摔得还惨一些。懂点门道的张海澄拥趸都是轰然叫好。当然他也没好到那去。只看他脖颈间动脉贲张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一摔让一向以姿势优美自居的他有些恼怒。 谷田叫停了比赛示意我们重新开始。 两人在这互摔之下都是激了野性互相狠狠地狞视着。 我狂呼一声又是再度猛攻而上从刚才这一摔之中我已经感觉到近身的摔抱是他的弱项。我手上虚晃了几招忽然又是一下冲了上去手一下又搭上了他的双手又是故技重始意图大力把他摔倒在地。 这次他自然早有准备那会容我这么轻易地摔到相反却忽然一个转身竟然用一个桥式借力把我反摔出去这是柔道中的摔法但他也小看了我我猛地沉声拼着手上被他双指掐伤也要把他给拼命带到。 这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他如果放手就要被我疯了似的打法继续压制。如果不放手却一定会被我给连带着两人一齐摔到。 在这瞬间他却忽然放手了。只是手指猛然用力在我手臂上一下划出了深深的血痕。如果只看这效果这招又是他胜了但我心中却冷笑他更大的弱点又被我所知道了他不敢搏命。 两人都呼着热气互相冷眼对视张海澄双手和我互相对拆着阻止我的近身。我冷笑一步步进逼攻敌之弱是最重要的。 呼呼几声风响张海澄为了迫使我不近身又是一轮腿攻我身子不停地晃闪寻找适合的切入点。但他的防守实在太好了在凌厉的脚法下我根本找不到近身摔抱的机会。 只看他闪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盘算着如何防止我这种不用命的近身抱摔打法他是聪明人知道只要拖下去胜利的绝对是他。毕竟我有多少实力在我们这几次近身搏杀这下以他对武道的认识绝对了解。 只可惜聪明人的自信往往是会变成自大的。只看着他脸上那股子自以为我近不了身从而施展不出摔技来的冷笑就知道他已经认为自己胜利在望的。 这一次他错的深了! 我一个佯攻不停地晃动时不时地做要踢的动作。我很少使用腿技张海澄倒也不敢大意两人试探了一下我冷冷道:“来呀!你闪什么!”忽然一个横踢击向他的腰腹部。张海澄冷笑一下撩起一腿一个横上踢迅猛地向我攻来显然是受不得我这一激存心和我对上一脚。 两腿相交啪的一声轻响我故意做出一付吃痛的神情。然后一扫而去赶紧退后数步在退后的瞬间以一个迅疾的动作轻轻揉了一下双方腿骨的接触部位。这个动作非常小但我相信张海澄一定看在了眼里。 不是只有你会演戏的。 刚才这一下对脚我只用了四分力那面上的吃痛倒是真的但却没有这么夸张那一下揉腿骨却是纯属为了麻痹他。我要做到的就是让他相信我的腿部承受力只有这么一点点。 然后我又是换成手攻以一轮急的出拳击向他双方在拆打中不停地换位。我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背脊上则已经完全湿透。甚至感觉到短裤都已经潮湿。体力的第一次极限已经逼近。 张海澄完全已经摸清了我的手上功夫再不像方才那一般轻易让我搭肩施展关节技脸上沉声手上也开始力一下就把我给逼得连连后退。 在他的眼里只要防住了我的近身不能展使出摔技我就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尤其是看出我的体力有些透支更是以为获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看着我额头上阵阵冒汗张海澄的面上泛出冷笑。只要我在这体力到达极限时妄图一拼他就有绝对的胜机! 我给他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深深喘息猛然吸了一口气一声怒吼以一种最终的搏命之势向他冲杀而去! 张海澄那会容我这么随便就近身一个迅猛的侧端踢迎身向我扫来。这是空手道极真流中的优秀腿法。动作刚健有力力道非常大。 我侧身一闪双腿一弓一个箭步闪开了他这一腿却把自己的右膝完成落入他的攻击范围。 这样好的机会张海澄怎么会放过只听他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力疾向我的右膝上狂削而下! 手刀! 手刀是劲力非常大的攻击招式据传空手道宗师大山倍达可以一手削断牛角。只是在实战中很难获得攻击机会。这一下实打实的手刀攻击即便是十块砖也是轻易一削而断何况是普通人最薄弱的关节部位。 张海澄面上狞笑显然要一下把我给置于死地! 我如果要闪开唯一的解招只有一下扑倒滚身在地这肯定可是极大地挫败我的自信心。 但我等的就一直是这种机会。还在第二局上场时我故意露出我的腿部力道不够的姿态就是要引他的手刀攻击。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最强的部位就是双腿。我少年时的泰拳不是白练的。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要负重数十公斤进行深墩弹跳训练。在顾师父的教导下我几乎每天都从事枯躁的踢树干练习伸展腿踢抵抗反撞力加强腿踢威力、度及腿胫硬度。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我的双腿不是一般的硬的。 然而以我腿的硬度能否对付他的手刀这绝对是一种搏命似的赌注! 感觉就是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他的狞笑中我一下无力地垂下了右腿。 张海澄脸上现出胜利的笑容猛然站直身子右腿高高举起一个砸啾一下就要把我给致于死地。所有人都兴奋地啊着大叫起来谁都能想像到这后面就是一个血腥和镜头。 然而他错的深了他犯的居然是跟徐优妮对付男师父时的错误! 把所有的空裆都暴露在我面前。 就在他一脚向我猛击而来的瞬间一直落倒在地的我忽然侧身双手支地一脚飞天而起!一个高踢! 我心中冷笑:我让你狂!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脚正好撩在了他的下阴之上!力巨无比竟然一下就把他给击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远方地上。脸都痛得差点没变形捂着下身翻滚不已。张董啊的一下脸上变色赶紧冲了上去扶住张海澄显然这一下的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江宜欣和贝儿在内的那些女子都是吓得面无人色谁都不敢说话连惊吓的声音都忘记了。 只有我心中呼了口冷气自己知道方才这一赌不知有多惊险要是我的腿力较为差点现在没有人形的就是我了。 阿勇和麦克都是冷冷对视一笑站起身来关掉了摄像机开始收拾行李。他俩谁都知道这场比赛已经就这么意外地结束。阿勇朝我走来轻轻拉了拉我手根本不等谷田那裁判反应已经把我给拉出了场。微微笑道:“不错真他妈爽!” [新作盟作品推荐] 思秦之《吉祥三宝》不要以为是歌很不错的作品-、-书号4648o 二十九 巨奖 我走进蒙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和张海澄那场格斗的录影带。面上露着奇怪的微笑。这也是我来天翱山庄这么久第一次进入他在这的私人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蒙军并不经常呆在天翱山庄的原因又或者他的私人生活并不奢侈的缘故他的办公室远没有我想像中的奢华除了一面墙上全部是书架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各方面的书籍以外和其它的白领办公室并没有特别的不同。要不是有几件瓷器精品点缀甚至比不及这山庄的许多房间装饰了。 在这一瞬间我居然忽然想起罗副书记的那间质朴的办公室。 见我进来蒙军摇控器一按关掉了电视回过头来指着沙对着我淡淡一笑道:“坐吧!”这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桌上放着一本《三国演义》。这本书似乎只要是领导人都喜欢看的。在罗副书记的那间办公室里我曾经也看见过这部书。 我点点头才刚刚坐下去。蒙军已经把手手轻轻一推把一张支票从桌面上滑向了我。 我手一按眼睛已经一下瞪大了这竟然是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蒙总……这!” 蒙军微微一笑道:“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我的钱这是张董的眼泪既然是你赢回来的你就有资格拿着!” 我心中暗呼了一声妈的自己要是接了这么大笔钱怎么跟施少强交待。但看着蒙军的样子自己不拿似乎有些反常了。只得抬起头道:“但这也实在太多了一点我……” 蒙军悠悠一笑道:“一百万很多吗?这又不是一堆钱你把它看成一张废纸不就行了。如果你真觉得多了分点给帮你去吆喝的那帮兄弟们用别人的钱做善事天经地义的!” 我呼了口气知道再推辞下去更不妥当只好点点头道:“那谢谢蒙总我会去安排的。” 蒙军见我收起现金支票才微微点头一笑道:“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不过下手可真狠呀我看他老二差点就废了。”我赶紧低头道:“对不起给蒙总你添麻烦了。” 蒙军轻轻摇头笑道:“会有什么麻烦!张董这次想黑整我一口气抬升到一百万的赌注。你给他点颜色正合我意!不过好象他伤得确实比较重我已经拜托钟医生帮他去看一看伤势了”说着抬头注视了我一会嘿地轻笑道:“该怎么说才好呢?也不知道是张海澄有点让我失望还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在格斗场上真好象条狡猾的狐狸。” 我不敢应声幸好蒙军只是一笑而过忽然续道:“我下周要走开一段时间妤静这里你们要多多给我注意一点千万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更不能她让随便出门!”我毅然点头道:“蒙总放心我和兄弟们一定不负你所托!” 蒙军忽然脸色一沉手指又在桌面上轻轻敲动道:“不过如果不解决掉那跑掉的三个家伙我还真是不放心。”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三个家伙是谁猜想蒙军这话的意思也许是要我们做些什么。便道:“那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蒙军似乎也有些心烦手支撑着桌面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脑门沉吟了一会脸上浮起一股阴深之气冷笑道:“不来个一劳永逸的解决还真不行的。对了我听说你也有点受伤我看这样吧在我还没走这几天我放你几天假你休息一下。 我慌忙摇头道:“没事的这只是皮外伤。” 蒙军一笑道:“该休息就得休息你也是员工没理由天天工作的我看你也很久没休息了现在人手还充足保护妤静方面不会有问题的。”说到这里蒙军忽然又按了一下摇控器重新把刚才的录影接着放下去一边笑道:“何况有钱就要花不然赚了干什么!去休息吧我叫世帮你安排辆车子好好耍几天。我要走的时候会叫管夫子通知你。” 蒙军话摆到这了我没理由再拒绝何况我现在还真是有点儿疲惫。只好点点头道:“谢谢蒙总体恤那我就休息两天如果山庄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先出门吧顺便帮我叫永平和世进来。” 我心知蒙军一定是有什么念头要和曾永平和麦克商量了这种关键性的话题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得赶紧点了点头快走出门外。 口袋里忽然多了一百万这种感觉真让人一下非常茫然。说不上惊喜反到是一种莫名的重压。车在路上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得把这事告诉施少强不然似乎总有不对劲的地方。 了短信给施少强约好了在七仙茶庄的天台上会面。绕了好几条路确定确实没有任何人跟踪以后我方把车开把七仙茶庄的后巷里。 天台上施少强已经在喝着杯绿茶等待着我。看见我来了脸上泛起冷笑道:“你小子很**哦昨晚很爽吧?” 我脸色一变说道:“你知道了?”施少强皱皱眉嘿地笑道:“这种事还能瞒得过我。不过这事总得来说对我们有帮助可以提高你在蒙军心中的位置。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自然知道施少强是通过其它眼线得知的这一消息只得咋舌一笑道:“收了贼赃于心不安赶紧来汇报了。” 施少强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笑道:“蒙军赏了你多少?”我呼了口长气掏出那张现金支票。手一按从桌上轻推到施少强手前。 施少强接过一看脸色也变了吸了口冷气嘿地冷笑道:“一百万!蒙军出手可真豪爽。”我点点头道:“可不就是所以来找你汇报一下。” 施少强沉吟了一下道:“你用着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就没什么指示?” 施少强哈哈一笑道:“这是他给你的钱我还能截留不成回头他问你钱哪去了你怎么交待。不过你很有纪律性我很高兴。”说着悠悠道:“不过这钱不要乱花回头有什么问题咱可填不起这窟窿。” 我哦了一声把支票收起来。道:“这到是不过他交待过了这钱要分一些给阿勇的一些手下的。” 施少强点点头道:“其实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想办法联系你了相信你也知道这次我们行动只击毙了一名杀手还有三名已经潜逃很有可能还在a市或者附近。我估计他们最近一定还要有行动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微笑道:“这不挺好蒙军要是让人做了可不是正合你意。” 施少强摇摇头道:“那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死这不是便宜了他何况他的组织已经非常制度化就算他死了不彻底铲除他的犯罪组织也是没用。甚至如果因为他的死引一些夺权混乱只怕更难控制。” 说着冷声道:“要不就不干要干就要一窝端!” 我自然知道施少强的唯一目标就是要一举把蒙军的整个组织给瓦解在这个目标没有达成之前其它都是小事。否则他也不用处心积虑地把我安插进蒙军的组织了。 施少强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啜了口绿茶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路勇刚?” 勇刚?我惊了一下根本没想到他的名字居然从施少强的口中说出来从思怡的电话和现在施少强的神情判断我心知路勇刚一定出了什么事心念一动不由缓缓道:“是有个老同学叫路勇刚不过好多年没见了他怎么了?” 施少强看我的神色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如果他联系你你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一定有鬼我心中暗想。面上却装作糊涂状套话道:“他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劳动你老人家来过问。” 施少强嘿地轻笑着摇了摇头缓言道:“也没什么大事了前几天市局那边报来份材料跟他有点关系要协查一下我看见资料上写着跟你是一个高中的想着也许你们认识就随口问问。” 我自然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勇刚一直在西藏当兵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要省厅也协查绝对是件不小的事否则以施少强的身分绝对不会去过问这种小事的。赶紧点头道:“也就是个普通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如果他有联系我我会跟你说的。不过我想可能性很小。” 施少强道:“我想也是好了我还有公事得先走你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你的进展很不错我很满意。照这个度你很有希望打进蒙军的核心圈子。” 我笑笑对他的这个看法持保留意见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保镖的工作职责和他的犯罪集团似乎离得比较远。甚至除了见识到他的凶悍一面外我还根本没有找到蒙军参与任何大型犯罪的蛛丝马迹。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蒙军的组织绝对是一个犯罪集团。就我所能看到的最突出一点就是涉枪。 这样一步步走下去也许能看到更多黑幕吧。 三十 可怕的改变 给了阿勇一个电话说了蒙军对这笔奖金的要求。阿勇冷笑道:“老头子还挺会收买人心的行!我帮你安排给同去加油的兄弟们。不过我可说是你的心意。”我愕然道:“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怎么给得起这么大的心意?” 阿勇轻笑:“这人情你也不做?得那我做!” “行分钱这种事我本来就做不来的!你可别笑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叫我来分随便就是几十万我手抖。”我打趣道。 阿勇显然是在电话那边狂笑道:“这点小钱就手抖那你这辈子是别想富贵了。”我笑笑道:“可不就是我连现金支票该怎么兑现也不懂的!”阿勇哈哈大笑道:“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你这样的笨蛋。那这样吧我叫你一个老朋友来帮你搞定。天翱山庄附近没有取款机我看干脆把所有现金都给提出来让你丢在家里什么时候想用直接拿得了估计也没有人敢来抢你的。” “老朋友?谁呀”我一下茫然了阿勇怎么会认识我的老朋友呢?阿勇神秘一笑道:“见到你就知道了!她干这行可是轻车熟路的。” 阿勇的公司门口当徐优妮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还真愣了一下浑没想到阿勇说的老朋友居然是她。想想也是阿勇和我共同认识的人并不多是徐优妮并不意外。 “怎么?这么短时间又重逢心里很不爽是不?”徐优妮微笑阳光轻拂在她雪柔般娇嫩的脸颊上灿烂如斯。 有点意外罢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到阿勇的公司去做事而已。昨天见到阿勇你们居然也没打个招呼存心忽悠我呀! 徐优妮鼻头轻轻一皱狡黠地说道:“他是老板我们是小职员他不叫我我可不敢随便凑热闹的。再说没人说我换工作不可以的吧偶尔换份工作很正常的人往高处走我也要吃饭的对吧哥哥!” 被她一声娇滴滴的哥哥给差点没惊得毛骨悚然。我微笑道:“我有说过这不正常吗?似乎在你们白领层里跳槽越多身价才越高吧!” 徐优妮盯了我上下打量了几眼忽然嘿地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暧昧。我被她如此笑容看得有点毛不由活动了一下四肢看了下自己身上问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优妮笑笑道:“要说不对劲呢?没有;要说改变嘛很多!”说着眼光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嘻地笑了轻道:“比如说打扮似乎比以前要得体了许多真的这套西服挺配你的!” 我笑笑道:“就这点呀还有呢?”徐优妮似乎思考了一下才犹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点改变了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朝气是有但沉稳不足。但几个月不见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昨天见到你在场上的表现你知道给我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没回答只是朝她点了点头鼓励她说。徐优妮却忽然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说吧说了你生气的!” 我笑道:“怎么可能你看我会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徐优妮嘻地说了声谁知道你的然后恶恶道:“那我可说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哦!”话音一落她伸出右手在空中快划了两字。 我眼神和瞬间记忆很好虽然她的手势只是一晃而过但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同时在心里重新按照她刚才的笔划重新回描了一遍不由心中一怔。这竟是“可怕”两个字。这让我的心也不由得一沉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让别人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改变呢? 我面色不动故意皱眉道:“直接说啦写得跟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清!”徐优妮似乎很满意方才这一手根本没意识到我已经看清仍笑道:“我可已经说了没看清那是你的事了。”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触面上却似一点不在意地插开话题把支票递给了她去处理。徐优妮嘻嘻一笑捏着支票当作扇子扇风口中轻笑:“一百万呀这下我了!好重一箱钱你可得陪我去!要不我可提不动。” 我点点头指了指车门说道:“我现在送你去银行吧安全一点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徐优妮哟了一声道:“想不到我也有私人保镖的一天。” 车到了银行门外徐优妮叫我等着自己向银行走去。提取一百万的现金不是几分钟就能搞定的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出来。我有点呆得无聊掏出烟点上心里莫名的有点戚然暗讨着自己这几个月来似乎真是改变了许多。拉低了后视镜抬起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样子似乎没怎么变但我知道不论是心态还是性格都再不似半年前那个嘉怡里的懒惰保安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吧。我不知道是性格改变了我的命运?还是命运改变了我的性格? 刚把后视镜推回正常的位置我感觉自己似乎在镜头的移动中看见了什么赶紧转过头去细看果然证明了我那下意识的一瞥不是错觉。只见街的对面很久没见的路思怡正低着头向我这边走来。虽然她戴着毛线小帽和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止是因为我太熟悉她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丫头有个千年不变的打扮永远喜欢在挎包上挂个迷小型的芭比娃娃做挂饰。 我刚想打开车门叫她一声却又忽然停止了因为我感觉到她似乎非常紧张的模样。不停地边走边回头这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她的学校离得这很远的。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这边来呢? 只见思怡不停转身走走停停四处张望了一会。我心中一怔冒起一个念头思怡的表现这么反常一定跟勇刚有关!把这几天生的事联系起来一想我心头一下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奇心不由大增就在她走过我车子的时候我赶紧低下身去免得被她觉。这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倒不是为了存心躲避她而是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出现估计会有什么不妥。 不用怀疑我已经可以肯定勇刚的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思怡那天不会打来奇怪的电话施少强也不会问到他!这样想着我心中也急切起来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曾有的友情却是一点没变的。我和他那是从小铁份的哥们而且不止于少年玩伴这么简单和马列他们不同勇刚和我还是师兄弟的关系都是顾师父的弟子。后来又一起参加社团这种关系就算再多年不见也丝毫不会有损友情的。 这时候徐优妮已经提取了一密码箱的现金步出了银行。 “这里面有五十万你点点其它五十万我已经按照蒙总的吩咐打到公司那边的帐上去了。”我接过密码箱掂量了一下不是一般的沉不由呼了口气。自己居然也会有五十万现金在手随便挥霍的一天。当然施少强的话自己记的清清楚楚这钱是绝对不能乱用的。 “怎么这么信任我连钱也不点一下?”徐优妮轻笑道。 我有点魂不守舍地点点头道:“当然信得过。”视线却一直盯着思怡只见她很紧张地又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在银行的atm机前开始排队取款。 你在看什么?徐优妮奇怪地道。 我赶紧转过头来耸耸肩。轻笑道:“没什么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不好意思我刚刚接到电话一会还有事要赶着去办和你们公司不顺路不能送你回去了。” 徐优妮自然知道我这话言不由衷但她是聪明人也不表露出不悦之色只淡淡道:“没有关系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我略有些歉意地道:“真的对不起这样吧我过几天再专门请你吃饭。” 徐优妮打开车门笑道:“那有这么多对不起你有事的嘛这也是我的工作的改天见啦。”说着伸手向远方开来的的士一招。 看着徐优妮的倩影钻进的士我才呼地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盯着那在atm机前的路思怡。跑这么远来这取钱没有问题才怪呢!我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今天会见到路勇刚。 这时候思怡已经取完了钱仍然很紧张地抱着放钱的挎包开始招手打车然而连续过来的几张车都是有客的思怡显得有点匆忙的样子向马路对面走去。好象是准备在另一边叫车。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不妙只见远处一张一直停着的轿车缓缓驶动绕了个头向着思怡身后缓缓开去。车中两个男子还用手指了下思怡要不是站在我的角度根本注意不到。 我靠!有人跟踪思怡。这是些什么人?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是思怡一定是勇刚。 该怎么办才好?我心中迅盘算着。 这时候思怡仍然没截到车娇俏的脸上现出急不可耐的神情。 我油门一踩方向盘猛然一扭一下越过了这张跟踪思怡的轿车。车子开到思怡的旁边我一下伸手打开车门对着思怡道:“快上来!有人跟踪你!” 思怡一下愣住了惊道:“文俊哥?怎么是你!” ----------------------------------- 第三卷结束第四卷即将开始不可思议之人生变化等待着腾文俊敬请期待!! ------------ [新作盟作品推荐] 《子虚》不错的书 书号:5482o 一 触枪 在医院呆了差不多十天后我出院了阿勇伤得比较重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出院。蒙嘉颖给了我她的电话约好了过几天带我去找冯妤静。我没把要比试的事告诉阿勇否则以他的性格肯定又要火。 这点上我可不想为难他只要比赛公平一对一的话我还是自信有机会战胜那三个家伙的。 施少强亲自来接的我。他的车停在离医院很远的一条小巷里手指习惯性地轻弹着方向盘悠闲地听着有理知花的icry。摘下墨镜后我看见他双眼布满了红丝显然又熬了一夜。 岁月不饶人啊!施少强活动着颈部。揉了揉双眼道:“最近这一个月连续生了几起坐台小姐的连环抢劫碎尸案在社会上引起了大波澜不说还惊动了省政府给我们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加上前段时间的一些积案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这么凶残呀!有点头绪没?” 施少强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现在犯罪者都很狡猾了做案手法凶残不说反侦察的能力也很强慢慢来吧没这么容易的。” 我冷笑一下说:“那你还有空来接我?” 施少强微一笑说:“我大小也是个领导交待部署好也就行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还让不让我活!再说我也熬了几天了还真有点挺不住了。” “现在我们去那?我看你这么累不如回家睡一会吧。” 施少强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道:“我也想好好睡一觉呀不过不行事情还多着呢!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听听你在医院中的情况。” 我丝毫没想到施少强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还挺高档的桑拿水疗室。 “我说老大我伤口还没痊愈呢怎么能洗桑拿的!”我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微疼的腹部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但肯定不能用水冲洗的。 “这么不中用你怎么对付那三个家伙。”施少强在车上已经听了我的汇报知道蒙军要我和那三个人比试的事。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冷笑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当初补上一拳我现在早没事了。”施少强脸上泛起笑意说:“小肚鸡肠跟个娘们似的那要不要打我一拳才爽呀!”我嘿地一笑说:“有机会一定不放过。” 自己的身体自己掌握随便蒸了一下赶紧沐浴降低了水温任冰凉的清水冲刷在我肌体之上在医院里堆积的数天郁气为之一扫而空。 “看你都好象不怎么动的居然肌肉还挺结实的有什么秘诀没有?”施少强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油肚有些郁闷地问道。 “都知道是秘诀了还问?”我打趣道。心想自己这一天五百个伏卧撑的习惯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 施少强懒洋洋地躺在休闲椅上拍着自己肚皮轻轻一笑:“不说拉倒呆会去靶场别说我藏私就行!” “啊要去靶场?”我心中一惊。 “这当然要不然我拉你来冲澡干嘛!这可是技术活要沐浴更衣才对得起枪神的。”施少强微微一笑转身把钥匙丢给了我说了声:“接着这次可别说我不够义气老子连内裤都帮你搞定了。” 我这才想起施少强进桑拿室时拿了一大口袋东西存起来了原来竟是买给我的全新一套衣服。还别说心中还真有点感动。老施人看着粗偶尔几个小动作还是挺暖人的。 车驶出了城很远上了一条山路正在我晕晕欲睡时施少强忽然一脚刹车打开车门指着一个段围墙道:“就是这了。”我惊了一下看着四周的位置道:“这好象是部队靶场吧!”施少强点点头说:“警局的地下靶场管制太烦就算能带你进去也不够你打呀这里管事的都和我很熟保证弹药充足让你打到手疼!嘿这里连ak47也有的。” 听得我一阵心热。 迎接我们的是几个年轻战士一个中尉军衔的年轻人走过来了尊敬地向施少强敬了礼道:“施总队好张政委今天去师部开会特地交待我们要好好招呼你。” 施少强大咧咧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时间有限不去野外靶场了你安排一下我们去室内靶场抓紧时间练习一下”那中尉笑了笑说:“早听说施总队长是一代枪王威名远场我们一直想见识一下呀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施少强一笑说:“我也很久没动枪了手肯定生了。”说笑间这中尉已经引导着我们向室内靶场走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室内靶场足有五十余米长的空旷距离不止手枪就是机枪也有得一打了。靶场早已经在施少强电话联系后准备好了各种枪械。只看着枪架上那各种我根本分不清种类和名字色泽鲜亮的各种大小枪械但我已经一阵阵热血上涌。 施少强戴起护耳随手抓起一把手枪朝着前方靶标啪啪一轮点射只见远方的靶标正中间一下布满了密集且均匀的弹孔。这几下点射动作干净利落让人心折。 “84式7.62mm微型手枪中国制反恐专用适合近距离打击射击精度高但杀伤力较弱。”施少强缓缓放下枪对我说道:“你来试试。”说着把枪一下抛给了我。我赶紧接住了本能地想像这枪应该是把重枪所以这一接时手上也憋足了劲但枪落在手才觉这枪奇轻无比。 旁边一个士兵立刻把一盒子弹递给了我。我有些尴尬地皱了皱眉幸好上子弹这种事看电视看多了难度不大很笨拙地装好子弹眯起左边眼睛瞄准了远方靶心学着施少强的姿势一扣扳机。 砰地一声轻响我手心轻震了一下赶紧凝目看这枪的效果。竟然正中十环靶心。 “还行!”施少强微笑。转身又拿起另一把手心枪在他的手中宛若有灵性一般竟然当着我们耍了一个电影中转枪的花招。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全部命中靶心。施少强把枪递给我如数家珍地微笑道:“64式7.62mm警用手枪中国骄傲服务四十年杀敌无数无明显弱点最大射距可达8oo米”。 我放下那把84式手枪接过了施少强递给我的64式手枪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动身为一个警察却第一次才触到我们的警用手枪。比我想像还要轻一些。 砰砰!我对着靶心又是一轮点射。这次的效果却一点不理想这手枪的后座力有些大感觉自己有点难以控制。 施少强走到我身后右手托住我握枪的手道:“手一定要稳三点一线精神要集中这事没有什么太大的诀窍要得只是苦练和一点点天赋。”然而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微笑道:“天赋你可是不缺的就当你弹烟头吧嘿。” 我点了点头又是数枪打出果然这次要精准了许多。但和施少强的成绩是一点都不能比拟的。 施少强点了点头道:“我今天的目的可不是想让你一天就成为枪神的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只是需要你熟悉枪的感觉。要接近蒙军枪法不好是不行的太好也会让他起疑。你好好练习吧这种事一通百通对你将来会有帮助。”然而忽然一笑低声说道:“据我所知蒙军有自己的私人地下靶场如果你能顺利成为冯妤静的保镖你有大把时间练习的。以你的资质绝对行的。” 我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迅回到少年时学武时的心境灵台一片空明砰砰两枪打出。全部正中靶心。 施少强看着我满意地轻轻一笑。对我轻声道:“以你刚才出枪的姿势任谁也不会相信你才第一次摸枪的。”然后指着枪架上所有枪道:“你慢慢练习不打完不许走。” 我靠不是吧!放眼望去这里不同的大小枪械就差不多有二十种弹药更是有数箱之巨。 在车离开靶场的时候我心中暗暗誓这辈子再不碰netbsp;施少强一边开车一边微笑道:“怎么是不是手酸的厉害。” 我活动着自己近乎麻木的右臂反问道:“你自己想吧我能不酸吗?我感觉自己伤口都好象震破了。”施少强点点头似有点儿赞叹地道:“其实你比我想像中还有厉害许多了国家没招你去射击队真是可惜。” 我笑了笑道:“你不也是我以前还觉得你有点大言不惭现在才知道你果然是一代枪神。” 施少强笑笑说道:“射击是一项可以终老的事业我呀准备退休以后到西部去做个猎手。对了你如果能帮我把蒙军板倒我会把我的珍宝送给你。” “珍宝?什么珍宝?” 施少强阴阴地一笑说:“我有一把通过特殊途径得到的沙漠之鹰很**的一把枪哦。” 我哈地一笑:“沙漠之鹰?你居然有私枪呀!” “可不许跟人乱说。”施少强冷笑一声说:“我本就是合法持枪的那枪不过是我的私人珍藏罢了。只要你有本事我一定送给你。” 我轻叹一口气说:“我以前总想着这辈子不可能碰到枪这玩意的唉世事无常呀。” 施少强悠悠道:“虽然现在警察的枪支管制也非常严但枪永远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是武器也是盾牌。最好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你也许一生都不碰到他但应该掌握他的用法就跟我们喝酒一样你可以不爱酒但一定要有酒量否则真遇上拼酒的场合会死的难看。” 我笑着应了声是我改天一定找你大醉一场! 施少强笑着把车停在我那屋塔房的附近说:“行等你扳倒蒙军的那一天我陪你好好痛快喝一场。” 我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凄凉这一醉谁也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 看着施少强的车渐行渐远我心中一阵空荡荡的。 二 山庄 从碧秀山那微隆的山峦东望而去但见一脉江水绵延东流奔流到远在云海雾缭间与广袤的平原汇于一线。蒙军的大型豪宅群就建构在碧秀山上。 蒙嘉颖开着辆敞蓬跑车来亲自接的我这让我也有些莫名的虚荣满足。名车美女本就是大部分男人的终极目标。春姐看着我被蒙嘉颖请上车时那目瞪口呆的神情犹未在心中散去我已经置身于半山之中。阳光初升由蒙军私人出资修建的碧秀山公路两侧散着馥郁的清新气息清风袭面让人顿脱都市烦躁之感。阳光从两旁的高树密林间不时地泄闪而过万物有些斑驳的美。 蒙嘉颖重新烫了一下际有些蓬松的飘逸。加上戴着漂亮的墨镜穿着简单而极富美感的露肩装风拂起她的长露出她雪白的脖颈和肩头骨感圆幼的让人怦然心动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随风而来我有些飘飘欲醉的感觉。 蒙嘉颖侧头轻轻看了我一眼见我陶醉的样子不由嘻地轻声一笑递了瓶水给我道:“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我接过她的水说了声谢谢然后轻笑道:“你看我还像有事的吗?” 蒙嘉颖把墨镜往上一举当做带遮挡住头的飘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道:“你是我哥的朋友我也说过我当你是哥啦当然希望你能赢。不过那三人是我爸亲自看中特地让我去请回来的他们的身手很厉害的嘻你们也交过手你自己应该最清楚的了。” 一对一的话还凑合吧你爸爸有没说怎么比试? 蒙嘉颖一笑道:“这我可不知道到了再由我爸做主吧反正总不会让你以一敌三就是了!反正我看好你哦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得你先透露点内部消息了他们是什么来头?” 蒙嘉颖沉吟了一下说道:“都是在旧金山华埠里的一些武馆长大的了后来又上了专业的保镖课程是我爸在那边的熟人推荐的真有多厉害我也看不出来反正我是外行的。不过你得小心一点我会跟我爸说好的大家点到为止。” 我微微一笑道:“就是切磋一下而已。” 蒙军的居所比我想像的还要夸张仅是沿着公路而筑的围墙就差不多有几百米可以想见里面的宽广。车到大门口只见上面有天翱山庄四个字我心里笑了一下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里的故事那上面的世谓世家大族居住之地常常就在这种山水之间而且名字也通常也是某某山庄的。 大门自动打开了显然在监控里早已经有人看见是蒙嘉颖的车。蒙嘉颖车到大门口忽然停下来侧头朝我笑了笑道:“委屈你先下车从那边的过道中进去。”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干什么呢?” 蒙嘉颖嘻地皱皱嘴道:“那边那道门有扫描仪器的除了自家人和我爸亲自己迎接的客人以外所有人都必须从那边那道侧门进去的。” 我长吐一口气道:“没这么夸张吧比银行还防卫深严。” 蒙嘉颖轻轻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啦我也很反感的不过这是非常时期谨慎点总是好的再说这也算是改进了以前是由专人直接贴身扫描检查的更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无奈地摇摇头轻轻翻身跃下车从侧门中走了进去那保全扫描仪器不知道安装在哪忽然出叮的一声轻响里面一个身着黑着西服的青年很尊敬地低示意道:“先生你可以进去了。”我这才知道已经扫描完毕。 蒙军的豪宅不是一般的豪华只从大门到主楼就将近有两百余米的距离铺着仔细剪裁过的细草坪。间中栽着各色奇花异草。先我一步出门的蒙嘉颖招呼我跳上车说道:“还有一段距离呢先上车吧。” 我跳上车呼地摇了摇头说:“你家可也大得太夸张了点吧!” 蒙嘉颖嘻嘻轻笑说:“还好吧这里毕竟是国内还算可以接受的我爸在加拿大那边的庄园和牧场才叫大简直望不到边。” 我心下有点微惧虽然我早已经不断在了解他甚至在家中的这几天我已经把施少强通过电子邮件过来的所有蒙军相关资料都给背的烂熟但现在才知道蒙军的真实雄厚实力恐怕比我最大的想像还要大得多。越接近这些真正的上层人物才觉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蒙军这人做事绝对是有很深的针对性和目的性的他考察一个人究竟适不适合担任保镖一定不会只是看中一个人的身手你一定要随机应变。”这是施少强在我来时在电话里对我的最后一句忠告。 车在一幢三层楼高的漂亮建筑前停下建筑方格很特别以我的欣赏水平自然分辨不出是何等流派但给人一种中西结合的很完美的感觉。楼下是一个大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的中央直立着一个人像神女白玉石雕长有双翅雕功出众女神像上的衣饰脉络清晰逼真美轮美奂一看就是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个建筑我已经很熟悉了是天翱集团的标示图案不过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立体的区别罢了。 蒙军和冯妤静就坐在花园中间的一张有顶盖的休闲椅上悠闲地一边轻聊一边享受着阳光旁边站着一个漂亮的侍女抬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另有几句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分立在花园的几个角落保持着和蒙冯二人二十余米的距离。 “爸爸我把腾先生给带来了!”蒙嘉颖带着笑容朝蒙军走过去又很有礼貌地对着冯妤静点了点头说了声:“妤静姐好。”听见蒙嘉颖这样叫她我不由一笑心想情理上至少也该叫阿姨才对但估计是因为冯妤静实在太年轻了要蒙嘉颖这样称呼实在是不妥吧。 蒙军牵着冯妤静缓缓立起身来笑着轻揽了一下她对着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朝我微笑道:“欢迎你来做客!” 望着蒙军伸出的右手我居然有点不知所措的一下呆了一下赶紧点了点头伸出手和他一握只觉得这双手略显得粗糙简直和我有的一比但很坚实有力。手掌浑厚雄实显得很有霸气。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很有缘啊!” 倒是蒙嘉颖有些奇怪地问道:“啊爸爸你们认识的?” 蒙军微微一笑道:“认识倒不认识不过曾经见过就是了。”然后指着空座对我道:“坐吧吃点水果刚送来的很新鲜。” 我赶紧讪笑一下说:“蒙先生你坐你坐我们是后辈站着没关系的。”蒙军轻轻点了点头拉着冯妤静缓缓坐下脸上带笑轻轻望了望我说:“小颖跟我说过你想来我这做事对吧!” 我心中稍稍沉了下气心中想过施少强的事前叮嘱:“如果蒙军问你什么除了你曾经在警校呆过这点和我们俩的这个秘密以外其它所有的一切你都千万不要隐瞒于他。”赶紧点头道:“对我已经失业很久了真的很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 蒙军轻轻一笑眼光如电地扫视了我一下道:“听说你和阿勇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去他那工作?” 我淡淡地道:“就因为我当阿勇是朋友所以才不方便去他那工作了我性格很直如果说话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蒙先生原谅!” 蒙军哦了一声笑了笑道:“没关系有什么直接说好了是朋友挺好呀何况只是工作应该跟认不认识没关系的。” 我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想改变这个关系了要是在他那做事总是有种上下级的关系感觉很不恰当似的何况如果事情做的好也就算了如果事情做不好他也不方便说我我……总之是这个意思了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清楚。” 蒙军哈哈一笑对着冯妤静笑道:“看见没有现在的年轻人挺有性格的。” 只看蒙军爽朗的笑容纵然我对他底细如此了解也不由得感觉到如沐春风一般这人一点架子没有那种很亲和的态度就宛如一个对后辈很亲近的叔伯前辈。 我只得装出略带尴尬的笑容轻声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个人没什么长处做不了什么大事阿勇也叫我去管理他下面的酒吧什么的但我想我肯定做不来我这辈子做得最久的就是保安了。” 蒙军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轻轻笑道:“他如果真让你做个普通的保安那可就真不够朋友了你的事小颖跟我说过了听说你身手不错但如果真想到我这来做事我可是很挑剔的哦。”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蒙总对手下的要求很高但我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能挥自己长处又不白领薪水的职业罢了我也不愿意别人说我是因为人际上的关系才得到的这份职业。” 蒙军轻轻一笑说:“很好我蒙军手下员工近万但能用得到我亲自考察的一年不会过十个年轻人你虽然没什么文凭但够自信我欣赏!这份工作的危险性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叹一声还没开始就挨了一刀我能不清楚吗? 蒙军缓缓站起身来声音忽转严峻说道:“相信我说让你们比试一下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蒙军续道:“我是个商人你如果真有心来我这做事我们就是东家和职员的关系我付薪你出力条件待遇可以谈但我蒙军绝对不会认人唯亲能者为之是我的处事原则。” 我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如果我不够资格担任这个职务我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蒙军轻轻一笑说:“很好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我可以直接跟你说冯妤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不测生既然我要替她挑选保镖要的就不仅仅是有勇无谋之人。” 这话一出冯妤静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红意显然有些嗔怪蒙军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这样一诉衷情。只有我没敢点头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蒙军脸上泛起笑意忽然说道:“本来我已经专门替她找了几个专业的保镖这几人我是专门考察过的对他们的能力我有充分的信任既然你也想试一试那我就有资格考察你一下!”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我明白我一定尽力而为!” 蒙军摇头冷笑道:“不是尽力而为是要全心尽力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我那天在医院里见过你就根本不会让你来这里接受挑战!你那天为了救白绫很是有胆识不惧个人安危敢冒险救人虽然后来结局有点出人意料但给我的印象很深。” 我一愣浑没想到医院之事他居然还记得如此清清楚楚。只得赶紧沉声道:“那天也是逼不得已会生那种事我也很内疚。”心里忽然闪过钱凯坠下楼顶那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蒙军轻轻点头忽然抬起双手拍了几下。只见那房子内立刻走出三人来我心猛然一跳正是那天在帝豪商务会馆中那三个厉害无比的保镖。其中有一个叫吴晓军的还被我狠狠挫了一下。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吴晓军抬头一见居然是我不由脸上泛起一丝血红之色但只是转眼就强压下去低下了头静静站在蒙军前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只听他们叫蒙军为老爷就知道这三人完全跟其它蒙军手下不同有种高级奴才的威风。 蒙军手掌指向我微笑道:“这位是腾文俊先生也是格斗高手我希望你们能比试一下!” 吴晓军脸上一阵兴奋显然心里显然盼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不由脸上微一冷笑对我说道:“幸会幸会。”就伸手向我握来。 谁都知道这一握就已经是比试的开始我那还敢怠慢劲运手中缓缓伸过手去。 一股凶悍无比的气量从吴晓军的手中传来我们两人虽然都扮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只有彼此知道这一握简直就是狮虎搏杀。如果静下心听可以感觉到我们俩人右手骨节暴响的声音。要不是我少年时插过多年的铁砂换成普通人这一握就足以把我的手骨给捏碎。 就连站在旁边的蒙嘉颖也是脸上变色浑没想到我们才一开始就这样拼得不可开交。 蒙军冷笑着看了我们两人这一握头轻轻一点示意我们分开。都是武道中人自然知道这得同时松力方行我朝吴晓军轻轻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两人心中同时数了三声一齐松力缓缓放开。一股流汗从我的背脊缓缓趟下我很清楚那天我能一招胜他实在是占了他太猖狂把我们看得太轻的便宜换作认真打我根本没有把握取胜。 当然我相信他也没有。 蒙军等我们两人分开才缓缓道:“大家都是自家人比试的理由我相信你们都知道点到为止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 我们都点了点头蒙军微微一笑对着我道:“他们三人的工作性质都是保镖而且身手我早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的目的只有考察你规则由我定条件你可以讲做不到的你可以提出来可以重新换。明白?” 我点了点头心里猛然冒起一股久违的豪气少年时在格斗场等待对决的那种忐忑与兴奋的心情忽然又重新燃起。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也还有再上赛场的机会。我亦明白蒙军的心态对这种有钱人来说看人搏杀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但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我要的就只有以胜利来证明自己的一条路! 蒙军冷冷一笑对我道:“比赛分三局身为一个保镖出色的身手是不可少的第一局当然是格斗有没有意见?” 我呼地长呼一口气沉声道:“没有!” 蒙军点了点头轻轻笑道:“很好你在他们中任挑一人吧!” 抬眼望去只见这三人都脸上寒青充满了不屑的目光。 三 决斗 天翱山庄位于碧秀山的中部视野开阔极目望去天海一色尽揽眼底地势背北望南风水极佳。山风拂面而过捎来些远方海域的淡淡咸味让人有种麻痹酥软的感觉。 三个猛男都是冷望着我面上微露着悍恶的青色凶光风掠过他们额前的短一种刚劲无比的气势由然而生。 挑谁好呢?我心中沉吟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三人同时从旋转楼梯下跳下的情形我和他们是有过交手的知道这三人的格斗技应该都是在伯仲之间没有太大的优劣区别。但即使如此因为我要的不是强者的挑战而是绝对的的胜利当然要相对最软的柿子捏。 “很难考虑吗?”蒙军微微一笑对着我道。 “让我来吧!”一个皮肤略为蚴黑显得在三人中稍为年长的家伙脱口而出头。说话声中这人凌然站了出来。只看这如岳渊般的雷霆气势我已经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指向吴晓军了毕竟我曾经一招战胜过吴晓军站在心理上的优势何况这二次交手对方是出战又怀着复仇的心态这必然会对他的心理产生微妙的影响。 然而一切已晚对方既然已经率先自动迎战我势不能再行拒绝。否则绝对会被蒙军所低看。这人正在当时一脚撂腿把我头盔给击飞之人甚至可以说是击败我的最大对手。 蒙军点了点头微笑道:“麦克的腿上功夫一流我也很想再度见识一次。”说着指着这人向我介绍道:“这位是麦世先生不过我们都习惯称呼他为麦克。”显是这人的英文名。 我微微向麦克低致意麦克显然比吴晓军沉稳也微微臻回礼并以中国武术的传统抱拳示好果然是武馆出家的行家。我有很多年没有比试了压根就没想起这一套礼节。 蒙军道:“这里不太方便比试大家去后院吧那里空旷些。”我心中轻笑一下暗想你这还不算空旷那世上也没几处空旷了。不过这里是花园确实不太适合比试。 天翱山庄的后院位于这幢三层建筑于后山之间由各色漂亮的攀爬植物围成面积不是一般的靠山一面是一个室内网球场旁边是他的私家车库远方是一个大大的空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附近四处则是柔软的青草地一个漂亮的游泳池居于中间。在青绿的草坪上显得如此湛蓝。蓝天白云倒映其中令人恨不得纵身一跃而入好好畅游一番。 唉这种山明水秀之地打打太极拳什么的最是合适不过我却要和人搏斗郁闷。 麦克率先走到草地上很有礼貌地对我一弯腰手心向上轻轻一示意说了声:“请!” 脚踏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感觉很奇妙宛若少年时初次踏上标准足球场时的兴奋。我解开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施少强买给我的雪白衬衫大中适中穿着进行格斗很有种潇洒凌厉的味道。 吴晓军和另外一个保镖站在蒙军旁边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冯妤静轻倚着蒙军但我却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貌合神离。蒙嘉颖坐在遮阳伞下捧着杯果汁笑盈盈地看着我。不可否认这女子相当具有魅力但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我根本不会有什么臆想和绮念。 天地间一片静寂只有山风偶尔的呼咧之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一下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默默地跟自己说:“这一战我只许胜。”我并不知道蒙军会出那三个测试但就我个人的能力而言最有把握的便是格斗如果连这关也过不了那后两项就更没有胜算了。 劲力贯注全身我隐然感觉到自己的骨节正在段段缩动气息如绵瞬息间已经布注整个周身。自从成为卧底以后使命的责任感促使我开始逐步恢复了以前的健身习惯一有空就锻炼自己。可以说经过这几月的恢复和自己以前体能的巅峰时代相比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水准。而且伤势也已经完全愈合可以说这已经是我这几年来的最强状态。 “你们仅记点到为止裁判在我要听我的命令!” 蒙军手才一挥呼地一声风嘶之声麦克已经率先出招一拳击至。拳风如野火逐原刚猛无比。这人穿的是紧身暗色西服招数间更显大家风范。只是一招试招出手已然让人望而生畏。这那里是点到为止如果不是同一档次的只怕一招就是伤筋断骨。 我轻退一步身子一侧右手一格肢体相交都是互相心中暗赞一声。砰砰两声转眼间我和迈克已经交手数招。双方都是以快打快谁也不肯在蒙军面前示弱。 数招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双方一下处于均势之中都是举手做格挡之势互相缓步移走寻找破绽。阳光照在我们的脸上可以看见只是数招之间两人的额头上都已经是渗出了汗水显得清亮透洁杀气弥漫。 我冷冷盯着麦克的双脚蒙军刚才的一句话从侧面提醒了我。这个迈克的长项应该是在于脚上功夫。果然麦克手中呼呼虚晃几招脚下忽然力一个闪腿击向于我。这早已经在我的观察之中我身子猛然一低右膝暴然出力以狂涛掀浪之势直抵过去。我是练泰拳出身的膝部与肘部的攻击才是我的最强在以往的格斗中我从不轻易使用因为很多年前我就是用膝攻重伤了别家少年自此深以为戒但现在面对丝毫不弱于我的对手我如果再藏私就是自找灭亡。 啪的一声巨响麦克的扫腿已经和我的右膝相碰换是普通人只怕已经腿骨都折断了但对麦克这种经常从事抗击打训练的人来说这只是普通一抵。转眼麦克已经手猛然朝我面上一拳失我不得不快后撤想近他身用肘部攻击的想法也告失败。 啊的一声怒吼麦克见我退后忽然力身子忽然低弯一个凌空侧踢向我击来狠狠地撂在了我的腰部这是我的软肋所在几年来我经常长时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电脑玩游戏虽然运动还算经常保持但腰部的力量却已经明显减弱。这一腿竟然没有闪开。 啊的一声我身上一阵巨疼。这一击一下逼出了我的血性我亦狂吼一声拼着这一腿之疼一下借势猛冲上去双手抓住了麦克的双肩一个过肩摔。一下把他扛出数米啪地摔倒在地。麦克的两个兄弟都是脸色一变蒙嘉颖也是啊的一声看着我们龙争虎斗连饮料也忘记了喝。 在外人看来这几轮拼斗恐怕还是我还占点优势毕竟对方被我摔倒在地然而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这一摔于他是屁事没有我的腰际却一阵阵疼痛难忍。 果然麦克一个鱼跃身子已经挺立全身抖动了一下冷视着我脚一下闪身子猛然前倾又是一拳猛然击到。动作干净利落全然没有受到刚才那一下摔倒的干扰。而且显然已经找到了我的软肋所在一轮腿攻如瀑而至全部瞄着我的腰部而来。这人的腿上功夫确实是一流的刚猛汹涌。终于我招架不住又挨了一脚正好击在我前些日子受伤的侧部我虽然勉力挡开但已经知道那伤口创处已经开裂。一丝鲜血从中渗出映红了我的白色衬衫。 蒙嘉颖和冯妤静都是脸上一惊以为我受到了重伤。只有蒙军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我们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 我脸上一寒暗道一声:“拼了!”再这样只挨打不还手下去后果堪忧。这家伙的腿上功夫太强控制范围太广如果我再这样耗下去近不了他的身的话根本无法取胜。心念一动之下浑然不顾腰际的疼痛以饿虎搏杀之势一跃而出右拳逞暴风之势一击而出。一下冲到了他的面前。 麦克狞笑双手迎上和我扭打在一起身手显得灵活无比。两人呈互抱之势这正适合我施展最擅长的膝肘攻击但迈克并不着慌见我膝打有力出了一奇招一下手上劲连着我一块摔倒在地两人躺在地上一阵乱脚交错倒似些野蛮孩子一般疯打。谁也不允许对方站起来似的。转眼间我们都是身上各中数脚草地中的泥泞带起两人便似两条疯狗一般。各死抱住对方不放。 蒙军忽然嘿地冷笑说:“都起来吧再这么打下去都没个完了!” 我和麦克都是有些悻悻然地放开互相缠缚的双手。互相怒目而对彼此都不服气对方。立直身躯准备只等蒙军一声令下再行相搏。无料蒙军忽然悠然一笑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比试而已怎么打得跟孩子似的。说过的点到为止。算了这局就当打和吧!” 望着彼此身上那斑斑污点和血痕两人心中虽然不服但也无可奈何我自知和麦克实力确实在伯仲之间真要分出个胜负不是一时三刻间能决出的况且就算真决出胜负只怕也不是点到为止这四个字可以说明的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才会罢休不可。虽然心中知道这局算平手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但蒙军既然已经开口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蒙军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我道:“碰过枪吗?”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才点完头就有点后悔了虽然我也算临阵磨枪过但能不能不亮也光可是一点谱也没有。赶紧道:“我以前做保安的时候有过射击训练的。”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保安是没有持枪资格的但市里的保安公司和人武部每年都有组织这方面的训练只不过我每次都借故溜走回家睡大觉罢了那时候那想得到自己真有靠这吃饭的一天。 蒙军微一点头说道:“国内的情况不同枪控很严格但我和她是经常出国的在国外的话如果是我的保镖一定要懂射击的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点。” 我点了点头暗想幸好施少强多少传授了一点技巧给我要不然这一项我根本比都不用比了。当然施少强也说过如果蒙军提出要看你的射击你只需要尽力而为输了才是正常的赢了恐怕还不妥当会让他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所以我才随便教你一点让他看到你的潜力罢了。 现在果然有射击这一项的比试。我不由心里轻叹一口气心想我们的计划中这一项是可以放弃的但第一局已经打成了平手射击再输了岂非一点机会也没有。何况第三局要比试什么蒙军根本没说以一个保镖的技能来说除了格斗射击剩下的难道会是游泳驾驶之类。那些我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蒙军显然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轻轻招了招手立刻有手下从屋中拿过两支双管猎枪来蒙军微笑道:“很简单的测试我们就当作体育比赛吧这一局你们玩一下飞碟射击吧你们尽管放心打这里可是申请过的专业训练场地。”这让我又是一阵狂晕我虽然大前天很是猛练了一阵自我感觉也还良好但仅限于手枪根本没想到蒙军拿出来的道具居然是两支普通的猎枪而且居然玩起飞碟来这玩意我只有电视上见过怎么分输赢都有点不太清楚。 蒙军笑了笑对我道:“你随便挑一个人和你比试吧!” 我心下无奈地笑了笑暗想这次找谁都是一样了我肯定是输!就随手一指吴晓军心想上次一招胜了你这次让你讨回场子咱们俩也算是扯平了。 吴晓军见我挑他脸上哼地冷笑接过了猎枪。 蒙军指着前方的开阔地道去那边比试那可是个专业赛场。我这才知道这开阔是用来干嘛的走近一看果然抛靶机什么的一些设施很齐全。显然蒙军业余非常喜欢玩这个。 蒙军望了我一眼笑道:“飞碟射击的规则知道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电视上有看过比赛但具体规则不太清楚。” 蒙军轻轻点了点头道:“第一次就让你玩这个是有些为难你但身为一个保镖这是必不可少的技能当然我不会很严格的要求你只要我觉得你合格你以后有得是时间练习。”然而自己先拿起猎枪招手一弹早有准备好的手下立刻启动设备只见不远处的靶壕内忽然呼地一声弹出了一高一低两个飞碟蒙军脸上毫无表情忽然猛然举枪虚空一瞄。 砰砰!只听两声枪响两个飞碟应声而落散出漂亮的彩焰。枪法非常的精准。 蒙军放下枪脸上泛起点笑容对我说道:“就这么简单。” 我心中也不由得赞叹暗想自己怎么可能击中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常常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击得这么准的。感觉自己眼睛都有点追不上更别说射中了。 蒙军见我张大了嘴惊叹的模样悠然一笑道:“这是散弹不要想的太复杂只要你经过射击训练也可以击中的。”我心中哦了一声暗想原来是如此。 蒙军等待我和吴晓军都持好枪后道:“不是正式比赛也不用太讲究标准大家简单点好了各打十次计二十枪。” 吴晓军望了望我做了个手势说请!我赶紧摇摇头很有诚意地说道:“你先吧!”其实心里只是希望能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的出枪手势再依样画葫芦地进行射击。吴晓军显然对射击很有心得脸上泛起必胜的微笑。 只见蒙军点了点头他的手下已经启动靶壕内的抛靶机呼啸声中飞碟已经弹出吴晓军很干净利落地迅举枪射击。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居然一个不漏地把飞碟击倒。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仔细地盯着吴晓军的每一个运枪、瞄准、击的系列完美动作恨不得把全部的脑细胞都运动起来在这短时间内学到这一项射击的精髓。 砰砰!只见吴晓军弹无虚每一枪响必中一碟。我的心都凉了简直有想直接放弃的念头。 二十个飞碟吴晓军居然是一十九中。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正准备直接向蒙军说这局认输这确实没得比。我自问再天才也不可能全中。简直是射击队的人也不敢下这个海口施少强能不能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话方要说出口蒙军已经道:“你既然是第一次玩我不会难为你你只需要中二十枪里中十碟就算你胜!” 我刚要放弃的话一下压了下去对方已经开出这么低的条件我就算输也不能不应战了。至少还有得一搏就算这局明摆着输了我还有一局争取扳回取得平手的机会。现在也不能考虑结果了只有静心一剥。 枪在手我感觉到手心一阵猛汗。 飞碟呼地弹了出来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虽然心下已经有准备但还是手没有跟上意识等待举枪准备射击那两个飞碟已经远远地落向了远方。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脸上都有点泛红。只觉得吴晓军不屑地冷笑着我。而蒙军则是没有表情。 一只没有作声的蒙嘉颖忽然大叫一声:“加油!你可以射到的!”这一声加油把我一下从尴尬中拉了回来不错!我还有机会! 冷静!一定要冷静! 四 神迹 山风吹来迎送着野花的轻香。我深深吸了口气凝神等待着飞碟的出现。 抛靶机一声轻响飞碟从靶壕内迅弹出从我眼前呼啸而过我猛地举枪砰砰两声响过双管猎枪口冒出淡淡青烟然而这两枪又均告落空了。飞碟从流星疾而过消失在七八十米开外。 砰砰、砰砰!又是四枪过去连续四枪都是如此每一次我感觉自己的出枪和瞄准都无懈可击然而就是差了这么一点。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真这么大? 装弹的瞬间我轻瞟了一下吴晓军只见他悠然自得地从茶座上端起瓶纯净水不屑地冷笑于我然后举起水喝起来。蒙嘉颖则是略显得有些失望对我强笑了一下我毕竟是她带来的如果真是一枪不中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蒙军微笑着不语只是轻轻揽住了冯妤静的纤腰见我望过来轻轻朝我点了点头算是鼓励了我一下。 我心中迅思考着自己的问题症结所在。以我的出枪度应该是没问题的主要就是节奏跟不上准头也差很多。这时候我见吴晓军坐在遮阳伞下从怀中掏出一只烟点上我脑海忽然一下明亮了起来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错上这么一点点了。施少强曾经说过我是射击的天才只凭我弹烟蒂的那种劲道和准头就可以证明。但他却不知道每次我弹烟蒂都是很无心的根本没有想过要击中但手和心竟间却似有灵犀一般只要看到目标很自然地随手一弹就基本都可以随意击中。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手感与灵感的叠加也许得益于少年时长时间的静座瞑想训练和格斗练习但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效果会这么好偶尔我想专门想要秀给其它人看时却又很难击中。就好象少年时看天龙八部段誉那招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一样。 我的问题就大概在于我太求于一击必中了有失原本那种自然天生的好手感。我脑海中闪过电视中看这种比赛的镜头射击手都感觉只是初初的一瞄然后不等飞碟飞远就果断射击心想到此我一下知道自己的最大问题所在了我瞄准的时间还是过长太执着反倒有违自然的本意。 心中忽然一下泛起了光明的感觉。顺其自然我击不中是非常正常的何况我在这些人面前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无足轻重我完全不必要背上难堪的包袱。 抛靶机又是一声轻响一只飞碟从我眼前迅闪过我枪随意地虚虚一瞄。 一声枪响一片红黄色的彩粉在我眼前轻轻地飘落时间如凝固一般竟是如此美丽我甚至忘记了接着去打第二个飞碟。心中忽然有些隐隐的震撼我知道自己已经忽然体会到了所谓的枪道。 我的手都似有些颤抖这种顿悟的感觉非常爽。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忽然想起少年时第一次莫名其妙学会颠球时、第一次一掌削断石砖时的那种快感。我从没有想到这种量变到质变的奇迹在我身上会生的如此之快。 “好呀!”蒙嘉颖嘻地一笑对着我拍手鼓励道我忽然有些感激浑没想到她会真心的支持我。脸上有些微红地对她笑了笑她甜甜地给了我一个笑容说道:“加油呀还有12枪你可还要最少击中9个才行。” 呼!两个高旋转的飞碟从靶壕中不同角度地飞了出来一高一低地从我眼前飞过。我心到意到手持双管猎枪追逐着这两个飞碟就在这不足o.5秒的反应瞬间。砰砰!两响过后两个飞碟都散出漂亮的彩雾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甚至我可以感觉到这不是靠散弹的击飞而碰到的就算是单子弹我也有很大的把握击中。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自信过。 砰砰!又是两响天地间仿似一下都寂静了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又是全中。我的忽然力显然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蒙嘉颖哇地一下叫起来。吴晓军的脸则一下变了水杯都放了下来很奇怪地看着我。就连蒙军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变得忽然有些严峻。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已经无暇去注意他们脑海中一片寂静等待着飞碟靶的出现。这时的我感觉就像枪神上身一样。天地万物都似被我忽略只有等待猎物出现的一抹杀机。 蒙军忽然站起身来朝控制抛靶机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暂停射然后微笑着对我道:“行了这场不用比了。”我心下一阵奇怪有点不乱所措问道:“这……” 蒙军脸上泛起很奇怪的微笑指着吴晓军道:“就在你刚才挑选吴晓军和你进行这场比试时我已经以为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吴晓军曾经获得过全美射击俱乐部联盟赛的季军所以刚才你挑选他比试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替你难过。”语气一停蒙军轻笑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太轻视你了你的潜能实在让我都有点觉得恐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一项技能。” 我心中一惊暗想自己锋茫太露会不会反倒有点不妥。赶紧道:“我以前只射过固定靶移动靶倒是真的没有射过。”心中也忍不住有点委屈自己本来就是要来表现的现在倒好还怕表现的太抢眼了让对方怀疑。 蒙军轻轻一笑道:“我知道刚才我见你在看吴晓军射击的时候眼睛都一动不动地跟着学习甚至手指和身形都有节奏地跟着他在比划我已经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了。只是没想到你从模仿到实战竟然只花了这么短的时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别说蒙军了连我自己都是还在手心出汗这种不可思议的神迹出现在我身上我现在还感觉到后怕。只得喃喃道:“多谢蒙总夸奖只不过我才射中了五个……” 蒙军微一笑道:“我既然叫停你自然是过关了这本来就不是要争什么名次只是我想见识下你是否有潜力罢了说实话这一局只要你能射中一个我都可以让你pass的。虽然我需要的人是要能立刻就上手的但你毕竟不是职业射击手只要你有足够的潜质我就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成长。” 这下倒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望着蒙军那张亲和的笑脸我心中竟然隐隐有些遇到伯乐的感觉这感觉生得让我有些恐惧。我不知道这感觉的由来是因为他是一个大人物给予我夸奖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真的给了我这种特殊的感觉。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不可亲近之人而且是我最大的敌手。 “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无限接近他给我扳倒他!”施少强的声音在我耳畔重重地响起。 我深呼了口气沉声说道:“谢谢蒙总赏识不知道第三场还要比试什么!” 蒙军忽然脸上一笑眼角泛出可亲的皱纹。望了蒙嘉颖一眼笑道:“第三场……以后再说吧!再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你射中一个你就pass了何况一连五个再说了要是我不认可你你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我惊了一下不由啊了一声心想这就算通过了? 蒙军见我惊奇的模样微笑地轻揽过蒙嘉颖的腰笑道:“我这乖女儿没有告诉过你吗?她那天打电话给我我早就已经同意了两个原因:一、我早就知道你的事你救过阿勇阿勇这小子很不争气好勇斗狠很让我头疼但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侄子你救了他就等于救了我我怎么能不报答;二、你替我抓到了那杀手而且为此受了伤我蒙军向来有恩必报怎么还可能刁难对我们有恩的人。只是小颖这丫头硬说要逗逗你我才搏她一乐罢了。真的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我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见蒙嘉颖嘻地一笑朝我扮了个鬼脸道:“我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呀谁让你当着我的面砸我家东西。” 蒙军一怔问道:“砸什么东西?” 蒙嘉颖嘻嘻一笑道:“不告诉你我说爸我都说我介绍的这人还可以啦!” 蒙军很温柔地轻轻一笑对着蒙嘉颖说道:“死丫头以后再不许出这种馊主意了对人家多不礼貌。” 蒙嘉颖轻轻一笑对我道:“你生气了吗?没有吧!” 我头脑中仍然有些晕根本没想到原来蒙军早已经同意让我担任这份工作。只得讪笑道:“那会呢我那有这么小气的何况我来找工作的考察是必不可少的。蒙总肯赏识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蒙军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是个企业家要得必须是能干之人绝对不会任人唯亲要不是你确实够资格我也不会因为家人的关系让你进来的。”说着望了我一眼谈谈道:“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嘿小伙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做过的事还挺多嘛。你以前呆过的嘉怡集团老总江仲昌也是我的好友看来老江生意虽然做得大眼光还不够好呀居然没留住你这样的人才。” 江仲昌我是知道的就是嘉怡集团的董事长见蒙军说起他我一下想起了江宜欣不由有些怅然的感觉谁知道当日江宜欣的出现会这么无常地改变了我的命运。随即又想起果然如施少强所言蒙军果然是神通广大在不经意间就调查了我的资料如果真是妄图派一个警察身分的人进来卧底真是难度巨大更别提可以接近于他了。不由也有些佩服施少强的奇思妙想。也只有我这种经历背景才能让老奸巨滑如他也根本想像不到我竟然会是一个卧底。 蒙军招呼我坐下又叫下人抬了水果上来望着天边的浮云一会悠然道:“一会我叫人带你去办些相关的人事手续从现在起你的工作职责很明确就是保护好她。”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激动。自己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不由毅然道:“蒙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好冯太太的安危。” 冯妤静脸上泛起一丝红云带着些嗔怪的神情望了蒙军一眼对我说道:“你还是叫我静妤姐吧我没长你几岁的。” 蒙军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你难道还不愿意做我蒙军的夫人吗?”冯妤静脸上一红轻轻用肘推了蒙军一下嗔道:“嘉颖在这你瞎说什么!” 蒙嘉颖轻轻一笑说道:“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显然和冯妤静关系甚好又只是养女身分一点不介意蒙军娶冯妤静一事。蒙军点了点头笑道:“女儿都没有意见还有谁敢说话就这么定了吧下个月初我天熬集团成立十周年的庆祝酒会上我就宣布我们订亲的喜讯等我们去欧洲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恢复一下回来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冯妤静俏脸红云更盛阳光下显得娇羞无比轻轻嗔道:“你呀!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说话口无遮拦。”蒙嘉颖也嘻嘻笑道:“就是就是爸爸呀这些话你得悄悄跟妤静姐说才对。”然后又向冯妤静取笑道:“你说对吗?妤静姐不!我该叫妈妈才是!”更把冯妤静羞得头也低了下去。我和在旁边的迈克、吴晓军等人赶紧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头移往别处。 蒙军豪笑一声道:“我蒙军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只要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对人言的何况我的心意你又何尝不知!咱们也算经历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我再这样拖下去如何对天下人交待。” 望着蒙军那豪气干云当众示爱的洒脱神情我也不由有些心折暗想蒙军确实有他的魅力所在难怪能够在商场和黑道都叱诧风云。看见冯妤静那张绝美的脸庞我忽然心上闪过阿勇的脸如果阿勇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是什么反应。 唉那管得了这么多呢!我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只见一只漂亮的飞鸟忽然从山庄外面的树林经靶场孤独地飞过宛若是我! 六 助理 蒙军终于在周年庆前一天赶回来了随他一同回来的有他带去的全部随行手下及吴晓军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得出他们是熬了许久的旅程。我心中轻叹了一下我现在只算是稍稍接近了蒙军但要真正的成为他的心腹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令人郁闷的是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用施少强的话来说就是耐心等待机会的到来。 我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他情人的一名保镖。 十周年庆是天翱集团的一件重要大事几乎所有天翱的主要高层都已经先期到达了山庄。停车场上布满了各色不同款式的高档车辆。让人眼花缭乱。看得出天翱集团的这些中高层都待遇非常高。 晚间的酒会差不多已经准备完毕。蒙军显然是精力旺盛的工作狂人型虽然有些疲态但也只是简单的休整了一会马上就通知各分公司的高层在山庄里召开了会议听取各方面对近期集团各项工作特别是筹备工作的汇报。这样规格的内部高层会议连冯妤静也不可能参加的我更是没有资格参会我的主要职责仍然是陪同市里派来的那几名警察协同做好各方面的安全保卫工作。 从众人的闲聊中得知天翱集团以这次十周年庆为契机大势进行宣传广告攻势不但在各分公司举行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而且几乎买断了很多家大型媒体的广告幅面。随意打开一张报纸都可以看见天翱十周年的整幅企业形象广告;打开电视几乎国内和港台的主要电视台黄金时段广告都有天翱的身影可以想见天翱集团为这此活动造了多大的势买了多大的单。 差不多到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邀请的嘉宾都已经6续来到山庄a市或者邻近城市的客人基本都是自驾而来而那些和天翱有商业往来的国内知名大企业的高层领导则是由天翱派专人用豪华包车去机场亲自迎接而来。 安保工作略有些混乱都是些重要人物不可能进行详细检查的。甚至就连进门时接受扫描检查的例行安检也取消了。经受过几次惊吓的冯妤静显然有些担心干脆由蒙嘉颖陪着躲在屋中不出来了只是叮嘱我我和山庄中的所有保镖们一定要暗中注意观察。 这是我来天翱山庄以后最热闹的一天原本寂静空灵的山庄中一下云集了数百人很有点喧嚣热闹的节庆气氛。各色装饰彩灯一一就位只等夜色降临整个山庄将是灯火辉煌。 白副省长据说要晚餐时才会赶到而一切工作基本已经就绪。我陪着几个警察在大厅内喝茶闲聊时这时候我和那几个警察已经颇为熟络只见那个叫付祥林的白净警察忽然指着大厅入口处哇了一声道:“蒙军好大的排场你们看谁来了?” 我们顺着付祥林的目光望去只见大厅门口处正款款走进来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子。她戴着顶方形绒帽单薄的长裙上披着件外衣肌肤白晰通透正边走边摘下墨镜对着后面的人道:“这儿风大还真有点冷哦!” 只见她墨镜摘下后露出一张夺人魂魄的潋艳容颜。我旁边的几个小警察都是哇的低叫了一声道:“林若亦居然也来了。”这让我心头也为之一震虽然我不追星不过这人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可是国内演艺界的级大牌最近更有红透全球之势连夺两大世界影展影后殊荣。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一个真正的级明星心头不由也出生些很奇怪的感觉只感得和在电影上不同林若亦虽然艳光四射但其五官你实在说出来那儿生得好只是搭配在一起就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视觉感。 “哇蒙军可真了不得这么大牌的人也能请得动!”我身边的一个警察轻声道。 付祥林显然是八卦一族摇头道:“有钱什么人请不到何况林若亦本来就是蒙军集团下一个服装品牌的代言人。这种活动肯定要参加啦合同里肯定都写着呢!” 那个叫陈勇的高个警察道:“你还真八卦你又知道了?” 付祥林嘻嘻一笑说:“电视上不天天广告着吗?这还用说别说林若亦了刚才我还看见方艺珍了。” 陈勇寒道:“这方艺珍又是什么人?” 付祥林无奈地耸耸肩道:“我说勇哥你真的落伍啦方艺珍可是现在年轻人最追捧的一个台湾女歌手红得不得了去年来我们这签售的时候中华广场都差点挤暴。她也是蒙军一个企业产品的代言人的。去跟你说你也不懂土冒!” 看见陈勇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不由暗暗笑了笑心道方艺珍居然也来了看来蒙军请的人真不少呀。马列可是方艺珍的级粉丝我要不要呆会找她签个名让马列流下鼻血。 这时候帮林若亦提行李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助理已经推着行李跟了进来。蒙军这时刚好开完了会听到消息亲自跑过来迎接。很热情地和林若亦握手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召集一些下属开个短会都没能亲自到门口迎接还望林小姐海涵啊!” 林若亦微微一笑道:“蒙先生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忽然蒙军朝离得最近的我点头示意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站起来走上前去接过她那两个助理手中的行李笑道:“你们先休息让我来帮你们。”那男助理神色似乎变了一下好象有些顾虑地望望了林若亦一眼。林若亦道:“把行李交给他吧在蒙总的地盘上绝对安全的。” 蒙军一笑开玩笑道:“我还真想扣下你几件衣服去市场上拍个好价的。听说你现在随便一套戏服在网上都可以拍到数十万哦。” 林若亦娇笑一声说道:“八卦可信不得的有这么好卖的话那我以后所以戏装道具都让你全包吧就怕你还看不上这点小钱。” 蒙军朗朗一笑道:“这可说定了哦我是商人嘛你说我多俗都好没道理有正当钱不赚的。对了张导怎么没来?” 林若亦嫣然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更添风采。轻声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我不过幸逢其会罢了。张导正在海外参加一个电影节的评审实在抽不开身要我向你说一声祝贺。” 我接过那俩助理手中的行李心中不由暗暗靠了一下都装了什么了这么沉明星出门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不过想想也是估计只是衣服和化妆材料都要很多很多不是一般的旅行人能比拟的。 那男助理见似乎我惦量行李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手伸了过来几乎是强行地把刚刚移交给我的行李给拽了过去。然而赶紧低下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动作好象有点大得过分我有些纳闷地放松了手把行李还给了他。 林若亦转过头去对我道:“那就让他们拿吧反正他们也要上去。”说着对那两个助理道:“小周小李你们先把行李拎上去我和蒙先生聊几句就上来。” 那男助理赶紧点了点头把行李推过去跟着服务小姐向楼上去了。 蒙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似根本不在意的仍然微笑着和林若亦寒喧着。等那两个助理离开才笑道:“你的助理倒挺负责的。看样子你一定常丢东西。” 林若亦微笑道:“是哦我记性不好差不多每到一个地方住完酒店都会收落东西的。小李倒跟我很久了小周是前久别人才介绍来的工作也挺热情唉现在找个容易使唤又懂规矩的助理都很难了。” 蒙军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地对林若亦道:“那一定是你太在小姐脾气了普通人受不了。” 林若亦嘻嘻笑道:“我还娇呀在你们面前我或者还有点形象在导演面前简单就不是人了夏天穿袍冬天淋雨的。”蒙军点了点说那是做艺人是比较辛苦的不过你也算熬出头了。 不等林若亦回答蒙军又道:“若亦你们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去房间休息梳洗一下呆会我们再好好聊吧。”林若亦点了点头说:“蒙先生今天一定很忙不用招呼我们晚上的酒会上我们再好好聊过。” 蒙军轻笑一声转头叫过一名服务生叫她引领林若亦她们去客房休息一边做出导引她走的手势笑道:“就是就是你可还欠我好几只舞哦!” 林若亦微笑说:“那也得等妤静答应才成。”说话间点点挥了挥手翩然而去。那两个助理赶紧推着行李跟上。 蒙军等待他们走后忽然向我招了招手向一楼的一间客房走去。显然是要单独和我说些什么。这还是蒙军第一次主动约我密谈我不由有些奈闷暗想他会说些什么呢? “把房门关上!”蒙军站立在窗前背对着我道。我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在这宾客云集的时候蒙军究竟要跟我说些什么呢? 蒙军转过身来冷笑了一下脸上泛起一股很特别的神情。忽然说道:“肖万全你知道吧?”我一下怔住了怎么蒙军会跟我提起肖万全呢?施少强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个人的而且我也知道这人是蒙军的死对头。但为什么此时此地蒙军会忽然和我说起这人呢?我只得装出沉思状猛然道:“哦那个是不是经常出钱拍电影和电视的那个人好象很有名的我经常在杂志上看到。” 蒙军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人最近因为某些事和我结了很深的怨!下了很大的杀心要对付冯小姐”我知道蒙军还有话要说就静静地听着。 果然蒙军冷笑道:“上次那个杀手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这我当然知道但也赶紧作出一付吃惊的神情道:“是他吗?难怪会有这样的实力请到这样的杀手!” 蒙军脸上露出晦涩的微笑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林若亦旁边那个周姓助理有可能就是肖万全的人。” 这话一出我倒真的大大吃了一惊。 蒙军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刚才你接过行李的时候是不是沉得有些沉?”我点了点头心中亦佩服蒙军眼光的明睿只是淡淡的一眼就从我的神色间判断出了我是因为行李过重而迟疑了一下。 蒙军长呼了口气说道:“希望我判断是错误的吧今天是天翱的喜庆之日我真不希望看到有什么混乱的场面生。” 我奇道:“林若亦知不知道这件事?” 蒙军冷笑道:“她就一个戏子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些的肖万全这人我再明白不过了得罪了他就永远死缠着不放上几次事我还没空跟他算现在居然敢在我这种重要时刻来搅局真当我蒙军没脾气吗?” 我怔了一下方道:“蒙总你的意思是那些行李之中有武器?” 蒙军点点头道:“希望我猜错不过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意外生。肖万全如果真派人在这个时候来借林若亦的手是最容易不过怎么说林若亦当年也是她一手捧红的。” 我心中忽然悠悠一叹想起施少强曾经说过的许多知名女艺人均被肖万全尝过鲜之类的话想起林若亦方才给我的良好感觉居然有些微微失望。一时才明白何以蒙军刚才会忽然探听林若亦身边助理的事原来是这原因。不由道:“是我们的错今天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客人我们实在很难对每个人进行仔细检查。” 蒙军摇摇头道:“我没怪你们彻底放行是我指示的虽然是非常时期但人是我请来的我自然不能落人话柄。只是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些客人要来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出事。”忽然声音一沉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我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方好只得道:“蒙总请指示。” 蒙军缓缓沉吟道:“如果那人真是肖万全派来的应该还不至于敢对付我但一定是想找机会对付冯妤静。我的几个保镖都跟了我很久如果对方是肖万全的人应该对我的老手下都很熟悉只有你是新来的他应该不知道底细所以我想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 我心中猛然一震没想到会因为这种突的意外而获得表现的机会而且让蒙军对着我这样一个新人也说出了一些**显然是在情况急切之下加强了对我的信任。我赶紧点了点头道:“蒙总请放心我会马上找机会查实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蒙军轻轻一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怀疑而已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在现在动手的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冯小姐免得惊吓到他!” 我点了点头。蒙军又道:“晚上白副省长可能要来警方跟我打过招呼了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而且也进驻了好多警察所以这件事我绝对不希望惊动警方你一定要做得非常隐蔽。” 我脸上冷笑道:“蒙总放心不管这人是不是来捣乱的我都不会让他有机会出席今天的晚会。” 蒙军看着我似略带点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只希望我一切都猜错又或者对方就只来了这么一个人而已。” 我心中也是一怔是呀肖万全如果真的存心在天翱的这种重要场合来捣乱应该不会只派一个人的。看来今天晚上的酒会似乎不会是这么愉悦。 七 匕首 天翱山庄的规模非常之大不仅占地面积广阔而且各类设施也是一流的除了主楼以外旁边几幢附属建筑也各有特色几幢楼之间是互通的。宾客一般都安排在侧楼的客房之内。内部装修也是豪华的丝毫不逊于市中心那些五星级酒店。 林若亦她们就住在二号楼的三层客房内管夫子替她们安排了一个大大的豪华双人套间供她和那个女助理住宿旁边一间则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单间自然是那个姓周的男助理独自居住。 监控室内我和麦克两人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助理很费力地把行李箱拎进了屋。出于保护**的关系屋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我们的监控也只能到此为止蒙军并不想在这方面被人垢病况且这些客房本来就很少有人住的。 “你怎么看?”麦克问我道。蒙军虽然交待我处理这件事但今天是非常时期一点疏漏都不许生所以考虑了一下以后又特地交待麦克一起来配合我。我知道蒙军的意思第一对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另外因为麦克也是生面孔对方应该也不熟悉才对。 至于吴晓军和另一个叫赵长阳的美国华人保镖则和其它蒙军的所有手下一起留在外面大厅及外场的人群中四处巡查。麦克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在他的眼里丝毫看不出那种曾经我们作对过就必须有排斥的眼神。以他的话来说进了一道门就是兄弟。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两次交手的过程中那种油然而生的男人间的惺惺相惜吧。 我摇了摇头手指在操作台上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动着似乎自己也被施少强给影响了一思考就想敲手指。“这人确实有点可疑但我看他这么费力拎行李的样子似乎不像是经常锻炼的。” 麦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看也不像不过老爷既然说可疑就一定有问题我从没见他判断有错过。”只听麦克不可置疑的口吻就知道他对蒙军的信心是非凡的。我有些纳闷抬头道:“你也没跟蒙总很久吧怎么这么肯定?”按蒙嘉颖的说法他们也是不久前才从美国挑选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比我早很久才对。 熟料麦克嘿地冷笑一声道:“老爷三年前来美国选秀看中了我们三个又专门送我们去全美精英保镖公会训练了整整三年直到前几月才委托大小姐带我们回来你说这算久还是不久?” 我差点没倒抽了一口冷气以麦克的意思他们差不多是真的被蒙军给养兵千日了要不是冯妤静出事只怕现在还根本没有机会跟着蒙军工作。以这样判断蒙军这人其实是相当注意人才的储备绝对不是施少强先前给我的情报上说的那样说蒙军用人只重视血亲而拒绝外人。准确来说蒙军不是不愿意用外来的强人而是一定要用自己考查过无数次绝对忠心的强人。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稍稍有点凉以蒙军这种用人观念上的小心谨慎我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达到成为他的心腹这一目标。 麦克在电脑中敲了几下把刚才林若亦那男助理走进楼道的那一段录影给回放了一下操纵杆一拉镜头放大了数倍只见那周姓男助理拎着沉重的行李脸上已经汗如雨下。腿脚都有些颤抖。这种极度疲累的感觉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任谁在这种无人注意的时候都不可能还能装得这么像。天翱山庄的监控设施是绝对一流的视频清晰无比。 麦克再度轻轻摇头似乎也有点怀疑自己对蒙军判断对方有问题的信心轻声道:“这人应该不像个杀手才对你看他的手完全没力道的。”我点头道:“对不过蒙总既然交待我们要特别留心这人就一定要盯死的。” 麦克轻道:“这人应该不是个高手我们要治服他完全没问题而且也不会惊动楼下的警察和他隔壁的两个女的就怕呆会那两个女的找他一起下去这就比较麻烦。”我表示同意道:“你说的对蒙总的意思就是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带他进来的这个女明星!这就有点麻烦她很可能随便找这人的。我们恐怕得等这两个女的先下楼以后才能动手查证。” 麦克微微一笑道:“嘿原来是你们的女明星难怪这么漂亮!”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麦克毕竟是来自美国对这边的明星还是缺乏了解所以以林若亦如此红的紫也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家伙的国语都太标准和地道了老让我忘记了他们是来自美国。 麦克道:“无论如何先收拾这家伙再说!” 我点了点头在耳朵内塞起微型的无线耳机又在衣服内领上夹好了微型麦克风调试了一下频道后和麦克两人迅从监控室向林若亦她们所在的那幢楼走去。蒙军的财力实在很雄厚不仅监控措施到位而且所有保镖都装备齐全跟我在嘉怡时的保安配置完全是天壤之别。就在蒙军他们外出的这段日子我在他的命令下很仔细地研究了这些设备以我曾经的基础掌握起来并不困难毕竟我也做过差不多两年的保安对于这类器材接触得还是挺多只是器材的质量和精度上有很大的区别而已。 正当我和迈克一边装备一边考虑如何等待时机动手又或者设法支开林若亦和那个女助理时我的视线忽然无心地瞟了一眼其它屏幕。脑海中闪过一丝镜头不由唷了一声指着屏幕道:“槽糕我们犯错了!” 只见另一台监视器上楼下的草坪上一个身着米色西服的英俊青年男子正手举着一杯酒很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和旁边一个漂亮的女孩聊着天。这个非常平常的举动却让我有些莫名的觉得异样感觉。 麦尔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不对劲?” 我脑海中迅搜索些刚才在大厅中的每个记忆细节一下闪过一幕猛然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快快查找十五分钟前主楼大厅内的所有角度的摄像资料!”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这个草地上聊天的青年会让我忽然感到不对劲了。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看见他忽然让我联想起有些东西刚才我们遗漏掉了。 这草地上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男的是非常有名的一个it公司的ceo也是蒙嘉颖的美国大学同学。海归后才几年时间就创下了好大一家it公司非常有为的年轻才俊。我刚才在脑海中猛然想起的这一幕就是蒙嘉颖在迎接他们的时候说的几句笑话我那时候正站在旁边所以听在了耳里。 那时候蒙嘉颖笑着对这个男的说道:“你呀叫你来我这住两天你倒好还真存心吃我来了居然两手空空的就来连换洗衣服也不戴两件。”那男的则笑道:“你这什么没有我需要拿这么多东西来吗?” 这本是非常正常的两句话却因为我忽然又看见这个男的在监视屏幕上出现而再度想起。我一直是一个很喜欢思维跳跃的人这脑海上浮现出的这一句本没什么联系的话却让我忽然想起行李这个概念随即想到这个姓周的可疑男助理手中的行李上来。我一直隐隐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终于一下串想了起来知道了是什么地方被我们给遗漏了。 从这边仍在反复回放着那个男助理拎行李进屋的镜头中我可以肯定地想起那个周姓男助理手中拎着的行李和我在大厅中拎过的那几箱行李相比已经少了一部分。 这说来复杂其实在我脑海中只是电光火石的一个连锁响应。麦克那会猜想得到。但见我反应这么大又听我表情这么夸张也知道有不对赶紧在控制台上反复操做调取十五分钟前的大厅内影像存档。 天翱山庄这套监控系统最大的优点不仅在于影像清晰方面更在于可以定点时段即时保存反复调取。麦克只是几个操作已经把刚才大厅内的影像存档给调取了出来。 我冷笑了一下指着两台显示器对比道:“看见了吧?这个明星们进来的时候两个助理手中都拎着行李小件的两件由女助理拎而这个男的共拎着一个大箱和一个小箱。”我手一指另一台显示器又道:“而在他进房间的时候女助理的没有变动过但男的……” 麦克脸上也是神色一凛道:“那件小的行李不见了!” 麦克果然是一流保镖反应比我还快马上道:“我们查查他这段时间去了那里。”这段时间正是蒙军觉得这人可疑叫我去屋内交待谈话的时间。 其实根本不用细查只切换了几个不同角度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内容我们已经马上从屏幕上看见这个男助理在随着林若亦她们转到侧楼一楼一道客房门口的瞬间已经放下手中小件行李在门口然后故作停留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拎起大件行李继续前行就在他刚离开后秒他所站着打电话的那道门已经开了有人一把就把行李给拽了进去。 我和麦克对里面有什么人再清楚不过那一排房间内住的都是前天刚从外地请来燃放烟花和布置彩灯的队伍曾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他们入庄前所带的每样物品都仔细过。然而没想到的真正的杀手亦躲藏在其中而且竟然早已经在我们的检查下大摇大摆地先期入住了下来只等待另外的人找机会把武器运送来就行动。 我和麦克对望一眼迈克寒了一口气道:“这家伙原来只是个替人送武器的难怪不像个杀手。我就说老爷绝对不会有错的他只需要随便看人一眼就能看穿对方。” 我心下亦是一寒倒不为真的证实了有人要在今天动手而是为蒙军那锐利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眼就真的看出了这个助理有问题。难怪麦克对他崇敬有加。我呢?我能在这么狠毒的眼光下撑到几时? 麦克拿起电话马上把刚才我们获知的情况向在外面陪客人寒喧着的蒙军作了通报在得到指示后一脸冷色地对我道:“老爷说你做得好叫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确保在晚上酒会开始前收拾掉这人连那个送货的都不要放过。” 我点了点头说:“那屋里只有一个人现在他有了武器我们不能大意!如果一下打不晕他还真麻烦!” 麦克以一种很奇怪的神色望了我一眼才是第一次才认识我似的嘿地一笑悠悠道:“你没杀过人吗?” 我心中猛地一怔道:“杀人?” 麦克轻轻一笑点头道:“对方是个杀手绝对不会比你弱小要叫对方一点声音都不再出只有一个办法。”寒光一闪迈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就如同少年时看《第一滴血》史泰龙用过的那把一边是锋刃一边是锯齿让人望之胆寒。 麦克冷声道:“让他根本连哼的机会都没有!” 雪亮的刀光映上我的脸我的心猛紧地一收我根本没想过蒙军的意思竟然是叫我们杀了对方。而看麦克的意思竟然是叫我去动手。 我的面色一下僵住了! 八 疯狗 我冷笑。以冷笑来掩饰我的慌张。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脊梁往下滑落我的整个身子都有种近乎麻痹的缩紧。我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完全是脸部肌肉的抽*动。 我几乎是以一种刻意的闪身来躲避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这一秒间我的脑海失去了所有决断能力茫然成一片空白。 然而选择摆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拒绝麦克自然会顶替我上但也许我的所有努力将付之东流。这一秒间如果施少强在我面前我绝对会狂吼一声我不干了! 这一瞬间我恨透了我当初的选择我怎么会疯到答应他的话来做这***卧底。 我可以一拳击断对方的肋骨也可以一下扭断对方的关节。甚至一把就把钱凯给拉下了楼顶。但我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如果我点头我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然而我还能回头吗? 麦克根本没在意我的反应。或者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太随便不过的一件事。只见他唰地一声手一弯把放在控制台上的那种军刀推向了我微微一笑道:“咱们也算交过两次手但却是第一次合作我很欣赏你的格斗技这把是mdk“疯狗”军刀而且是定制的改进锯齿型是我的私人珍藏我把它送你当份见面礼相信以后还有许多合作的。 刀身平滑明亮如一弘碧水有一种无可挑剔的质朴感无论从刀形到力度感都给人一种完美坚韧的感觉。我浑没有想到麦克竟然把这种珍贵无比的私藏就这么送给我。不由有些吃惊的神色。 麦克脸上泛起一丝微笑道:“老人家说的宝刀赠英雄。这把刀很不错的你收下吧绝对用得着的。”说着手一抖不知他是藏在那里竟然已经把皮制刀鞘又推给了我。 我很想拒绝他但话到嘴边却又收回去了只见这刀的血槽中隐有一丝暗红色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好象带有传说中的魔性一般让我根本无法抗拒。 麦克手一伸已经刀递向了我我像一下失去了控制似的竟然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这柄军刀。 刀在手一丝寒光从刃至没柄一泄而倾放幻出一种让人迷醉与热血的芳华。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我会很珍惜这把刀的。” 麦克嘿地一笑道:“干活吧我帮你在这随时监控着他别让他跑了趁他还在屋内收拾他外面人很多了如果让他混入人群里就不好处理了。” 听见麦克这话我心又是咻地一紧。麦克说的不错这家伙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是武器在手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破坏力的武器如果被他伤害到其它无辜人群可也是我的责任。一切好象已经让我无从选择。 在监控显示器中我们已经看见那些和杀手一道来的礼花炮手都已经出门开始向放烟花的场地那边搬运着炮具和一烟烟的烟花弹。 和普通的烟火燃放不同大型烟花有严格的操作规则和审批更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放的有得甚至要动用专用的迫击炮射击每个炮手间的通讯联系也很重要因此这是一项很专业的工作。天翱为了庆祝集团十周年庆专门从外地请了燃放大型烟花的专业队伍。因为是特殊时期检查的很严格每一箱烟花弹和每个人的行李都没放过所以我很清楚地记得这间只有一个人入住当时还以为是刚好对方人数是是单数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早就在杀手的控制之中为了就是不让其它真正的烟火炮手不知道他的底细。 已经不用再怀疑什么这人绝对是个杀手因为唯独他的房间一起没有打开过这人显然是要等待入夜后众人都沉浸于快乐中后再行动。 我心中呼地长叹了一下心想下面这么多警察我却连让他们知道的能力也没有。人生怎么变得如此可笑的。在这种宾客云集的欢乐场合我却要去做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如果不是迈克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和这把刀在手所给予我的一丝勇气感我真怀疑自己根本不会迈出监控室的大门。 监控室位于主楼的一侧一楼。出来就直接是天翱山庄宽阔的绿地。正好面对着那条由平滑青石条铺而成的山庄主干车道。我走出来的时候蒙军正在满脸笑容地迎接着从一辆黑色卡迪拉克上下来的几个人。因为这张房车色泽很漂亮的缘故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就这一眼望去我心中忽然一怔只见已近夕阳的晕黄光线中后车门开处走出来的竟然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这女子盘着精力编制的髻穿着一袭垂地的紫色晚礼裙披着件毛裘颈间还轻扎着一条丝巾看上去端庄且美丽。 江宜欣怎么也来了?我心中一阵犯晕随即想起蒙军曾经说过和嘉怡集团的老总江仲昌是旧识而且关系相当好。由此推断这正和蒙军握手寒喧的人必定就是我曾经在嘉怡呆过两年之久但却始终没有谋面过的嘉怡老总江仲昌了。和我曾经在商场大厅电视大墙上见过的那个精神矍烁的老者相比现实中的江仲昌已经略有了几分老态。如不是此时此景见到从各人的关系中我可猜知他的身份我在其它场合见到必定根本认不出来。 一眼望去只见江仲昌两鬓已经花白脸上有些老人斑。看岁数应该是六十开外但眼神却很明睿一看就是一位智慧达观的长者很有一种学者气质让人很难把他和“国内巨富”这一个称呼连在一直。他的身上并看不见一种所谓大富大贵者常有的雍荣华贵。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江家数世经商虽百年来历经朝代更迭战事动荡但每一代都辈生经营奇才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是国内有名的商业望族。到了江仲昌这一代更是风生水起不但在文革中奇迹般地保全了商业命脉而且借着国家经济的改革复苏和振兴。把嘉怡集团推到了全国大企业的前列不但为国家创造了大量工作机会和税收而且热心公益赢得了非常良好的口碑。 a市人常说如果蒙军是“创业天才”那江仲昌就必然是“守业之神。”这两人的握手如果被新闻记者拍到必定是一张珍贵无比的影像a市能够诞生两个级富豪本来就是一件近于奇迹的事仅管这两人现在的主要事业重心都已经远离了a市。只不过蒙军的家实在太快远没有能够被社会承认罢了。这点上他又远远比不上江仲昌了。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地知道蒙军现在的实力应该已经不是江仲昌这种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所能比拟的了。在施少强给我传来的那些电子邮件资料中我对蒙军的产业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这人确实暴的过于恐怖。 不知为什么看见江宜欣我忽然想起阿勇来。在和阿勇共同一间病房的数天之中阿勇在极度无聊之下跟我聊了许多私事据他说说他对江宜欣就根本没有兴趣只不过是蒙军的意思罢了这让一向把江宜欣当作朋友的他来说是非常烦恼的一件事。我现在自然明白了他的想法一个喜欢上自己婶婶的男人总是痛苦的。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蒙军希望阿勇能和江宜欣结合恐怕不仅仅是希望能通过两家联烟实现强强联手更大的用意恐怕还在于想借用江家在国内的影响力使自己有某种程度的保障吧。 麦克的声音从我的无线耳机里传出! “怎么了?”显然是有监控室中见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耸了耸肩微微笑了笑低头对着衣领上的无线麦克风轻声道:“看见一个老朋友。”认识江宜欣这件事我是无须回避的而且从在酒吧那晚以后我对她已经不再有芥蒂这女子其实远比我以往的想像要可亲的多继承了江家的家风没有富家女常有的那种娇气显得意外的纯朴。 当然她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点关系也不会有的吧。只是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起我变成现在这样几乎是拜她所赐就有些难免的嘘噱罢了。 麦克显然并不认识江家的人嘿地笑道:“是说你前面那辆黑色车旁边的那位美女吗?” 我没有回答表示默认麦克叹息道:“你小子眼光不错这妞很正点哦我正把镜头放大了欣赏。可惜晚上我们得在四周保护不然真想请她共跳一舞。” 我轻轻一笑暗想在此时此景实在不适合和江宜欣有什么交流趁她还没有注视到我赶紧离开为好。越过草坪上那三五成群的人向林若亦她们所在的那楼走去。 距离越近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 这一楼是那些燃放烟花的队伍所住的地方和隔壁那些尊贵客人所在的楼层不同这里入住的人并不多整个环境和大厅内和外面花园草坪上相比也要相对寂静的多何况其它放烟花的人都已经去了远处的燃放场。烟花的燃放在西面开阔地上烟花弹打出去就是碧秀山临江的一面不用担心引起山林火灾。 在我来的路上我和麦克已经用耳语轻轻约好了行动的步骤和保护注意事项毕竟这里和主楼那边是一个整体这边有什么意外生的话随时会惊动所有客人。而且也会惊动先期入住的几个警察。 先收拾杀手再收拾林若亦那个男助理是既定的原则。 “很好白副省长的车已经进门了所有人都去那边接他了现在你的旁边没有其它人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一引他开门找机会就结果他!”麦克通过耳机向我指挥道。 那杀手所在的房间就在一楼处仅和院中隔着一道小小的白色木雕护栏。 特特!两声轻响 我深深吸了口气敲响了这道房门。 虽然一路上我都脑海不停交战甚至想过放弃但我最终还是认为自己下手比较适合毕竟是蒙军先找的我而且我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要取得蒙军的信任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毕竟如果有我出手我还有一个双赢的可能既不动动刀杀他也不用惊动警察。只要我能一下就把他击倒我就可以找我从不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下手这种借口。 说实在的真要叫我动刀实在太为难我了。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钱凯的事生时我亦情况危急有跌下楼的可能。但这一次却是这种**裸的杀戮我自问我多少还算个正常人绝对没有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 “谁?”门内隐隐传来一阵物品拖动的声音。显然里面的这杀手忽然查觉有动静。赶紧忙着收拾东西。 我把全身都放到一个冷静的氛围内。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卢师傅你们那些师傅叫我来通知你马上去说一会就要装弹了!”通过查记录我们知道这人登记的名字叫卢斌当然现在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假名字。 卢斌忽然做出一付很虚弱的神情隔着门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忽然拉肚子真的没力去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怎么还叫。” 我冷笑暗想你原来找的借口竟然是拉肚子这种小孩子逃学最常用的借口。只得道:“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叫医务室的张大夫来帮你看一下。” 卢斌继续扮出难受的样子缓缓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药我已经吃过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心中暗暗操了一声心道如果不能骗你开门还不能收拾你拖久了只怕你起疑心就不妥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脑上迅转念忽然看见旁边走廊上有一个前面那批人走开时腾空的一箱烟花弹的空箱。脑中已经计策瞎扯道:“卢师傅还是请你开一下门你们那些师傅拿落了一箱烟花弹没有运过去放在这可能不太安全请你先放到你屋里去。” 卢斌果然上当装作一付很虚弱的样子扭开了门慢慢走出来朝我道:“好吧好吧先放我这等他们回来我再交还给他们就少放一吧。这些家伙做事真不可靠丢上拉四的。” 我低下头去装出一付很费力的样子把那空箱子抱了起来道:“你生病赶紧去躺着我自己搬起来吧。” 卢斌显然不想让我进屋但自己既然已经做出这种拉得没力的样也不能再主动请缨搬这空箱只得点点头转过身去缓缓向屋中回走道:“那你搬吧”。 麦克在监控中轻声笑道:“你跟他怎么说的这家伙很听话哦!啊他回头了旁边没有人这是好机会快下手!” 我自然知道这是个绝对的好机会望着他的背我亦有种很强的冲动只要我上前一勒他脖子手中刀过就可以一下结果掉他。甚至用手直接刺入背心这种卑鄙手段都行电视上见得多了。确实如果用手的话我实在没有把握一下搞定他。 我心中暗暗骂了麦克一句暗想这种时候你还居然敢开玩笑。然而麦克的这一句无心的笑话却让我一下醒悟过来这走廊附近虽然没有其它人在。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在麦克的监控之下我如果在这动手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监控室的海量硬盘里并刻录成盘。这绝对是一样不妥的事。 就算真的为蒙军杀人就算这人本就该杀我也不能做这种把自己的所有行为记录在案的蠢事!只要入了屋再动手迈克就监控不到我了屋里是没装监控的这点我倒清楚。 人已进屋我问道:“放在那好呢!” 卢斌随手朝墙角一指说道:“放那吧。” 我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就准备故意那把箱空箱子放下心中暗念着只要你一转头朝床走去我就下手。用我最大的勾拳力量击中你的太阳穴。绝对要你一下致晕。 然而我刚弯腰准备放下这个空箱忽然只感觉一阵风声扑到我心头猛然一悸情知不妙。 果然脖子一阵巨疼差点没当场晕眩过去。竟然是卢斌率先难用右手勒住了我的脖颈。 这家伙果然是杀人好手只是用手勒也手劲大到不可想像我脖子便似要给他勒碎一般疼痛至极。也是我身体强硬换成普通人只怕颈骨都给一下就扭断了。 我左右手拼命挣扎只觉得全身都仿似失去了控制脑海中一片模糊眼门黑。只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一种强烈无比的窒息感向我压来! 只听卢斌一阵狞笑:“本想呆会下手现在就有人来找死老子当热身好了!” 我全身一阵痉挛感觉自己的魂魄就似要离体而去! 不能我绝对不能死得这么窝囊一种求生的本能让我双手在空中乱抓。脑海中一下想起腰间麦克送我的那把疯狗战刀来。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双手向后一格右手顺势抽刀就是向后一刺! 这一刀已经刺在卢斌的右肋之中。深入末柄!鲜血一下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鲜艳夺目。 卢斌绝对没有想到会被挨了这么一下一下吃痛跌开! “去死!”我大叫一声看见那片鲜血一种莫名的杀戮血性一下冲上了我的脑海! 就在这一声嘶叫中我已经一跃而上一下把卢斌按在地上手顺势从卢斌那右肘处拨出刀来又是狠命地一插! 啊卢斌脸上强烈地一个抽搐!眼睛瞪着巨大黑白中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 这一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脏! 我一下无力地垂坐在地看着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胸前缓缓淌出。 九 晚会 “文俊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麦克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呼叫但我却木然地垂坐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卢斌。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快回答我到底生了什么事?”麦克不停地叫道。“喂文俊你还在吗?” “在!”我有力无气地回答了一声。 “哦mygod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要干了你吓了我一跳以为你先挂了呢?你衣领内的微型麦克风好象位置不太好我都听不太清你们说什么。”麦克笑着说。 我冷冷地嗯了一声脑中一片茫然。感觉全身都失去了动力。我的手下居然已经有了两条人命一种巨大的恐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该怎么办才好? 麦克沉静了片刻忽然问道:“你第一次杀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点了点头反问道:“你说呢?” 麦克嘿地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感受谁都有过第一次你只要想着你杀的是一个该杀之人就好起来吧尸体我叫人来收拾。你干得很好!” 我呆坐了半晌才缓缓挣扎着站起。只见卢斌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仍一直呆滞地朝天花板上看着那齐胸而入的“疯狗”战刀是如此触目惊心地插在他的胸口屋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我几欲做呕。 屋内忽然一下暗了下来原来窗外太阳已悄然西下正是由明至暗的变换时刻。 轰地几声巨响窗外忽然射进灿烂的万道霞光只听见人潮一阵喧嚣。烟花表演已经开始了。 望向窗外的天空散满了朵朵精美绝伦的美丽烟花。或红、或蓝、或七彩缤纷团团呼啸着掠空而起在半空中爆炸散开美丽的让人如此迷醉。 唰地一声刀从他的胸前拨了出来鲜血一下狂射而出溅红了床尾雪白的床单映红了他的整个胸膛迅在他的身下积了大大的一滩鲜血。不知为什么我心头忽然出现了四个字:“暴力美学。” 站在洗手间的梳装镜前水流清洗着刀刃和我的双手一把清水掬上手我猛然泼在脸上繁杂的脑海一下冷静下来。水珠顺着我额前的短滴滴往下垂落我看见镜中的我似乎有了某些不同。我缓缓地闭上双眼感觉到自己的眼角竟然沁出了一滴眼泪。我知道这是一滴告别从前的眼泪。 我已经没法再回头了从这一分钟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就是我的命运。 从屋中出来的时候微蓝的天空一团淡蓝的烟花正四散开来美得让人如此心悸。夜风凉凉地吹在我微湿的面上我忽然一下振作了起来。我知道从这一刻时我已经改变了。 酒会已经正始开始从大厅一直延升到后门游泳池畔蒙军在众人的目光中盛装出现在中间很有礼貌地向大家介绍了今天到来的各位嘉宾。又请白副省长为今天的晚宴致辞祝酒。我和麦克等山庄内的各保镖散在人群的四周时刻注意着任何可疑的人物。 麦克走近了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我知道他的意思在是劝慰我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这回笑倒让麦克有些茫然显然我现在的表情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我怎么能忽然就觉得一切都是如此无所谓了。 “听说来了些大牌明星山庄外面来了很多非常讨厌的狗仔我们没有让他们进来只希望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否则这些记者可有得写了。”管夫子走近了我们对我们道:“你们都给我盯紧点有什么不对立刻下手千万不要拖到事搞大。白副省长和市里来的几位领导晚上都有会要开只会在酒会上呆不太的时间只要这些政客一走我们就算安全渡过了大半。” 我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人一走警察肯定也会跟着走。于是我和麦克都点了点头眼光如狼狗般犀利地扫望着场中各个角度。 香槟从场中搭成数十层金字塔型高的酒台上慢慢溢下酒香四处飘散而开。 装着一套黑色西服的白副省长在蒙军的邀请下欣然举杯走到场中朗声道:“今天是天翱集团十周年的大喜之日我谨代表省委、省政府代表a市市委、市政府对天翱集团表示热烈的祝贺。天翱集团作为a市优秀民营企业的代表在过去十年间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成为中国百强企业……”自然是些陈词烂调的官方言。 这类话我是根本无屑于听的。看着白副省长激昂的言看着他那富态且臃肿的身形我冷笑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涌上了白绫那冷俏的模样。这父女俩完全没有任何相貌中的关联。 白绫白绫法国的天空下现在的你在干什么呢?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凡尔塞宫、塞纳河我脑中闪过无数关于法国的片段。心中有些黯然。 “我提议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今天的相聚为明天天翱事业的腾飞干杯!” 干!众人大呼一声随着白副省长一声干杯。整个山庄中忽然亮起事先设计好的各色彩灯一下同时点亮了七彩明亮的灯光是如此流光溢彩把整座山庄装扮得金碧辉煌。充满了喜庆色彩。烟花仍在继续把整座碧秀山装点的宛若人间鲜境。 祝酒完毕蒙军微笑着邀请大家共进晚餐。大厅已经摆好各种餐具精美的各色菜肴被一样样抬了上来虽然是自助性质但都是大厨精制而成色香味俱全。不过我们自然是无法享受的。 晚餐是最好的沟通时光这里来的许多人都地位非常有商业巨商有政要也有演艺界明星每个人都抓紧时光把这当作人际联络的最好时段。一时间不管是大厅还是院落里各种寒喧的声音此起伏。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上层人物的聚会和我在电视上见到的类似场面并无二致只看那绚丽柔和的灯光和华彩的装扮都给人一种很高贵的感觉。 林若亦、方艺珍和江宜欣自然是其中的焦点人物所有的男性都争着去这三人认识毕竟前两个是大牌明星后一个则是富豪之女。 我换上了管夫子拿给我的一套洁净合体的深灰西服静静地站在宴会厅靠门的的一个角落扫视着大厅内和后院草坪上的所有动静。并通过通讯设备和其它人随时保持着联系。我的眼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江宜欣的身上。只见她微笑着应对每一个来搭讪的男性不是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很熟练地应付着。 我正在犹疑要不要也找机会去和她见个面时那个叫付祥林的白静警察朝我打了个招呼走过来道:“你们还不去吃呀!” 我看见他的那身警察制服不由头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你们不也一样!”付祥林哈哈一笑道:“咱们的工作性质都差不多得等领导们就餐结束后才轮到我们大概只有呆会下山找夜宵摊了。” 这时候管夫子走了过来对付祥林道:“付警官你们也去吃吧我们在那边的偏厅专门为你们准备了一桌工作人员席白副省长好象要马上走你们现在不吃点可得熬到下山了。” 付祥林显然也是有点饿了朝站在另一角落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转头对我道:“那咱们先去对付着吃点吧这两天多谢你们照顾啦有机会下山随时来找我叙下。”我强笑着点了点头心头忽然很不是滋味自己如果也是警察为什么就不能和你们一样普普通通呢? 晚餐过后白副省长显然是还有重要事或者别的应酬来去匆忙也不参加后面的舞会了。看着他的车队在警车的保护下下车而去我的心里忽然感觉落了一块大石似的。生了刚才那事以后我感觉自己有点怕看见穿警察制服的人。 我们跟随着蒙军亲自把白副省长送到大门口。正要往回转时忽然一张奔驰车朝大门开了过来。停在了大门口门开了跳下几个人来。 “蒙总你怎么会在这不是专门在等我吧!”刚刚跳下车的一个中年人朝蒙军叫道。 我们循着这声音望了过去蒙军脸上一喜道:“我说张董你怎么居然现在才来。可真不够意思。” 那被蒙军叫做张董的中年人哈哈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早就要来了不过我儿子今天有比赛我顺路去接赛场接他又等他洗完澡磨蹭了好一会所以来迟到了可不要见怪呀。” 蒙军朗声一笑道:“张董事长肯赏光蒙军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晚宴刚结束你看刚才白副省长他们也才先走等我叫厨师重新替你们安排一下。” 张董摇手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就是想反正晚餐也错过了所以我们干脆在外面自己吃过了。”说着向旁边那一男一女两年轻人道:“小澄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你蒙叔叔。” 我的眼光扫那车旁的一男一女瞟了一眼脸一下青了。 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竟然是张海澄。不用说旁边一个女的自然是贝儿。 靠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 十 粉丝 这一瞬间我有些几近崩溃的感觉避我已经避不过了唯一期望的就是张海澄早已忘记掉我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蒙军的普通手下只要不老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联想不起来的。那天在警局见到贝儿的时候我已经逃过一次希望这一次也能挺过。 幸好蒙军的个人形象实在是很夺人目光张海澄的目光完全集中在蒙军身上还没有时间四处张望已经被蒙军一把揽住轻轻拍了拍张海澄的肩膀哈哈笑道:“年轻人我听你爸爸说过很多次你了你可是你张家的骄傲啊!听说你不但学习成绩很好而且是个运动健将呀有空我真想见识见识!”说着望着张董一笑道:“你儿子长得像你可比你以前帅呀!” 张海澄被蒙军一夸不由腼腆一笑低下了头说:“蒙叔叔你才了不起我爸说你是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男人以后我还要跟你多学习才是。” 蒙军朗朗一笑道:“虎父无犬子你爸也是商场上的蛟龙啊!对了这位漂亮的小姐怎么称呼呀?”说着一指贝儿。 趁大家的目光一下集中在贝儿的身上我轻轻低下头去掏出墨镜戴上。身边的麦克有些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轻道:“这么晚还戴墨镜扮酷呀?”我有苦难言只得无奈瞎扯道:“你没看我气色很不好吗?”麦克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到是谁第一次做这事都心虚那间房间我已经上锁了后面的事我叫人处理你不用担心等今天这事过了你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倒有些感激麦克的热情轻声道:“那些放烟火的人回来会不会找这个卢斌?”迈克冷笑一声轻声道:“你以为还会真有人管他的死活吗?有些人在这世界本就是多余的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我点了点头心下一松。这里是蒙军的地盘要处理一具尸体自然是轻松不过。何况麦克说的对这个杀手自然也是混进烟花队的而且表现一定相当低调以避免引人注目这种人要是消失了任谁也不会注意的。 “那个助理呢?”我问道。 麦克一笑道:“那家伙现在被晓军他们盯着呢他只是个被收卖的小角色做不出什么事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头等他们走了再收拾他!”我心中一寒我自然知道这个收拾的意思。 就在我和麦克就方才的事窃窃私语的时候张董已经微微一笑手一指替贝儿介绍蒙军道:“思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天翱集团的总裁蒙军你叫他蒙叔叔就行了。”然而对着蒙军笑道:“这是小澄的女朋友齐思蓓对了她爸就是以前的市局齐局长。” 蒙军哈地一笑手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都是熟人老齐以前可是公安战线上有名的帅哥果然闺女也这么漂亮出众我说张董呀我可羡慕死你了。” 蒙军主动朝贝儿伸出手道:“你爸身体还好吧听说他改做市级调研员儿女又长大可以享清福了。” 贝儿似乎有点不太高兴的样轻轻一握手便从蒙军手里缩了回去轻轻叫了声:“蒙总好!我爸身体挺好的。”说完便退后一步倚靠在张海澄的身旁。蒙军微微一笑道:“叫什么蒙总见外了你该跟着小澄一起叫我蒙叔叔才对的嘛!”贝儿却也没叫只是低下了头似乎有点羞涩。 只有我忽然明白了贝儿毕竟她现在已经在市局上班蒙军的传言大抵也听过不少抵触情绪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走走舞会就要开始了大家先上车吧地方大了也有不好的只这路也够走一段的。”蒙军招呼着张家的人重新上车我和麦克立在一边。忽然我看见贝儿钻入车中的时候忽然迟疑了一下轩头瞟了我一眼好像想起点什么似的。 张海澄拍了拍贝儿说怎么啦?贝儿轻轻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没什么走吧你怎么不说有舞会我这打扮可不行的。”张海澄顺着贝儿的眼光朝我扫了一眼我的心咻地一紧暗暗祈祷墨镜的遮盖能让我掩饰过去。张海澄显然是觉得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在那见过似的眉际间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贝儿推拉了他一把娇声笑道:“快上车啦我可先声明呆会我可不跳舞你这人事先也不说清楚。存心害我丢人是不!”张海澄一笑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把注意力转到贝儿身上笑道:“好好大不了我陪着你不找其它美女。”贝儿娇嗔地轻捶了他一下把他推进后车门说道:“走啦婆婆妈妈的!”张海澄被她推进车的时候贝儿忽然又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奇怪的微笑。 张家的车沿着大道向前开去蒙军也随着这张车跟着去主楼。 我长呼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山道上心中有些茫然。我知道贝儿已经想起我来了。或者在警局里就已经认出了吧。我的心一阵失措张海澄也许未必记得起我但因为赢政的缘故贝儿和我多少还有过几次接触不可能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尤其是刚才这两眼如果不是想起点什么绝对不会笑得这么奇怪。 但我心里忽然有点隐隐的欣慰如果贝儿已经认出了我那刚才她在张海澄朝我望来的时候忽然催促张海澄上车并才插开话题倒好象在想帮助我掩饰什么似的。如果她真的是帮我那是不是代表她知道或者猜出什么了呢? 麦克轻轻敲了我的胳膊一下道:“想什么呢?怎么?那女的你又认识?”我嘿地一笑道:“怎么可能看她漂亮多望了几眼罢了!”麦克脸上闪过一丝淫邪的目光笑道:“你小子看着老实原来也挺好这个吧嘿我才来这不久地头不熟你什么时候带我去a市最迷人的地方走走我也快憋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也故意淫笑道:“行只要你有时间。”伪装淫笑的同时我心中连忙警告自己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镇定就连麦克都能看出我刚才有点心事如果是蒙军这种老奸巨滑的人看到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说实话自从这个那个男助理出现以后我都有点畏惧蒙军的眼神之毒了只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判断出对方有问题更从几句话就套出对方的身份如果我的某些地方让他怀疑真不敢想像会是什么下场。 音乐响起在灯光的装饰下游泳池中的音乐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和色彩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些人已经开始在灯光下翩翩起舞。我和麦克站在场外冷眼看着众人只见冯妤静这时已经被蒙军给牵着手走出来我们自然更是不敢马虎现在人多眼杂如果有人趁乱对付冯妤静是最好的机会。 虽然那叫卢斌的杀手已经给我解决了但谁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其它人。白副省长和少数几个政要虽然已经离开但这里的许多人仍然都是重要人物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代不起。 一曲舞曲过罢这时候有人要求方艺珍上台表演方艺珍笑着推辞了几句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点头答应了这可是级歌手平时开演唱会都是一票难求的现在居然可以如此近距离地听她聆唱众人自然兴趣大增。就连我都是精神一振说实话我还从没真正地听过当红歌手的现场献艺呢。 方艺珍一身藕色晚礼服一看就是名家之作把她的美好身形给一展无遗。众人屏息着等待方艺珍接过无线麦克风很优雅地朝大家款款低敬了个礼开始清唱一我从来没听过的新歌果然宛若天籁之音纯净无比几句过罢她忽然缓缓走向水边的钢琴台把麦克风放置在钢琴上纤手奏响了钢琴自弹自唱起来更是把她的这曲吟唱配合的让人无比沉醉。 我曾经在她的mv上看见过类似的镜头现在亲眼见到才感觉到这女子果然是才华横溢不仅有偶像歌手的脸蛋更有实力派的声线甚至钢琴和吉它演奏技巧也是一流的难怪能如在一年之间红得如此彻底听马列说过方艺珍有许多级粉丝到处追随着她不管在台湾或者国内甚至东南亚或者日本韩国。 自然她的广告也是天价蒙军的旗下公司能请到她代言可以想见付出不菲自然回报也高。 我心中随着她略显戚伤的声线心情也慢慢起伏。暗想一会有机会也许真得找也签个名才是。不然马列要是知道我有这机会却不把握怕不把我宰了。 眼光扫处只见周围的男人都是如痴如醉狠狠盯着方艺珍。女的除了林若亦和江宜欣等少数人外则都多少露出点妒忌神情毕竟能来这里的都是些非富则贵的女子并不都是方艺珍的粉丝见到方艺珍把他们男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自然心中不太舒服。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色相与授的神情我心中忽然有种不测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我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可能要有事生。 这种感觉一起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的目光已经看见一名挤站在方艺珍身后约十米处的男子正缓缓把手伸入了怀中好象要掏出什么似的。 我猛然一惊只觉得这男子的目光狠狠地望着方艺珍眼神非常的可怕。 那是一种占有欲非常强烈的眼神。 十一 惊变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们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什么叫防不胜防有些事情的生你是根本防不住的。对于来宾的名单我们曾经仔细研究过。陌生人已经相当少稍有嫌疑的都早已经排除在外。但没想到才生了卢斌的事我们的眼皮底下又将有事要生而这一次对方针对的居然是方艺珍这确实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只见那个青年男子忽然衣服一掀那霍然露出的竟然是一把银亮的短匕。旁边已经有人看见了他这一可怕的动作全都啊的一声尖叫吓得闪了开去。 这男子一脸狞容一下向着正在醉心于弹奏钢琴的方艺珍冲了过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掩口大惊根本没有一个人想到阻止他一下。我距离的过远前面还有人阻挡着我的根本来不及去抢救。 钢琴声哑然而止方艺珍从众人的惊叫声中感觉到了什么不测转头一看只见这男子手持一柄银晃亮闪的匕向自己冲了过来不由脸一下吓得白猛地下意识站将起来把琴凳也摔倒在一旁。 刀光如雪胆小的几名女子都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浪漫欢乐的场合就将目睹一场血案的生。就连蒙军都是大吃一惊毕竟方艺珍是无比尊贵的宾客红透东南亚的当红歌手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刺身亡可是有得麻烦的。这可比之冯妤静出事还问题大。 然而意外的事却生了只见这男子迅猛无比地冲到方艺珍面前一米处根本没人可阻止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等待血光一闪时这男子却忽然啪地一声双膝跪了下去。脸上充满了敬畏的神情那刀尖一转竟然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这个转变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任谁也不可能想像到这男子竟然只是为了在方艺珍面前自刎。就连方艺珍自己都被吓得茫然不知所措。木立在钢琴前连逃跑也忘记了。 这男子跪在方艺珍面前一脸痴呆地望着方艺珍眼睛里流露出无比敬畏的神情低声道:“vivian我我…”话音都显得颤抖别说刺杀了连话也说不清楚。 众人都惊呆了浑不知道这个男子究竟要干什么。就在这几秒间站在方艺珍不远处的几个蒙军手下已经一下拥了过来就要把这男子给强扭起来。 “谁也不许过来!”这男子忽然大叫一声刀尖一下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刀尖锐非常一下就扎了进去虽然不深但已经鲜血开始渗出把他那洁白的衬衫给染成了一块耀眼的血红色。 “谁再过来我就自杀!”这男子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手一动刀又刺深了一截显然求死之心不可置疑。 “不要!”居然是方艺珍忽然尖叫了一声把就要冲过来的那几个蒙军手下都惊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不知如何处理方好只好向蒙军望去。 蒙军冷眼看了一下场中情景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示意那几个准确一冲而上的手下退开几步冷声道:“你要干嘛!” 那男子根本理都不理蒙军只是一脸痴呆地望着方艺珍又喃喃道:“vivian我我……我真的好爱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方艺珍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只是一瞬间已经平复了方才的惊恐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那个男的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的耳机中忽然传来吴晓军的声音显然已经查到了这男子的资料只听吴晓军道:“这家伙叫胡炅是波利集团的董事方艺珍的级歌迷也是方艺珍网上歌友会的最大赞助商。” 我心中暗暗操了一声原来这家伙并不是要刺杀方艺珍而是对方艺珍痴恋成狂。有些心理变态那种。只看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根本想不到竟然会是一个对明星如此疯狂追求之人。心下也跟着一松如果他是方艺珍的歌迷应该不会伤害到她才对。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列侬挂在自己的歌迷手上的事我们还是听说过的。 胡炅轻轻抬起头来望着方艺珍眼光中流露出近乎膜拜的神情根本没考虑到自己身上正在流血不止喘息着道:“vivian你你好美!我爱你!” 蒙军见他似乎痴呆的样子不由朝那几个正在等待的手下一点头那几个手下心领神会忽然一下猛冲了过去就欲把他给一下按倒在地但这人虽然看着痴呆眼光却灵一下狂吼道:“叫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双手一握匕柄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果然不是开玩笑。 方艺珍赶紧大叫一声:“不要!大家不要动!”刚准备再度冲上的那几名手下只得悻悻然站住再不敢上前一步。 方艺珍吸了口气叹息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办才好。”显然这胡炅的疯狂举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方艺珍是认识这他的艺人对自己的歌迷如此疯狂也是无般无奈的事。在她看来自然是不能任由自己的歌迷在自己面前自刎的这对于一个娱乐圈的公众人物完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刀身在灯光下明晃闪亮胡炅双眼痴呆地望着方艺珍嘿地冷冷自笑一声眼光似无限凄凉喃喃自语道:“你一定以为我是疯了没错我是疯了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我的公司已经快破产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只有你vivian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我们静下来说你你是不是要签名好我签给你!”方艺珍叫道。 胡炅冷笑:“签名我要的只是签名吗?你的签名相片我一共有一千三百张vivian我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要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永远的记住我!”胡炅的脸上一边说竟然已经泣落了眼泪。 “原来是个疯子!”旁边忽然有人窃窃私语。众人眼上都充满不屑的眼光。人群中更有女声嘿嘿讥笑道:“看着也是个正常人居然为个歌女要生要死真是丢脸。”想来是些方才妒忌方艺珍夺走他们男人眼光的富婆所言。 胡炅听见这些讥笑忽然眼光一寒嚯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脸上露出狰狞的凶光怒吼道:“是谁***给我出来!”那些富婆一下吓得不敢再说话。 然而胡炅却忽然一下朝那女人最多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动作之快根本让人始料未及就连一直埋伏在他身后的那几个蒙军手下也没料到他会忽然动身。那些女子都是啊的一声惨叫吓得不知逃往何处方好。 随着几声尖叫胡炅居然已经刀身一寒已经架在了一个女子的脖颈上。这女子脸都一下惊白了浑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连我都是大吃一惊被胡炅这一刀架在脖颈上的女子竟然是江宜欣。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胡炅脸上泛出暴怒的凶光刀子死死地抵住了江宜欣的细嫩的脖颈。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肌肤渗出了几丝血珠。 这下变故突生蒙军都气的脸色白显然他心里是无比后悔刚才就该命人一下把这胡炅给拿下。就是逼他自杀也比现在刀架在江宜欣的身上好的多。江仲昌更是嘴巴都吓得合不起来恨恨地望着蒙军期望他能赶紧想出办法解救自己的女儿。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丝丝渗下江宜欣脸都惊得惨白吃痛之下只得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站在外场心下也有些着急但很奇怪我看见江宜欣这种惊恐万分的神色心头竟然有些莫名的快感这种感觉让我也有些惊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竟然也是充满罪恶的。或者把刀架在江宜欣的脖颈上这种可怕的念头我有过也未尝可知。 但不管我内心是如何想站在任何立场我也不可能不救江宜欣的。毕竟怎么说我跟她也算有些特别的感觉存在。何况我现在的身分是蒙军的旗下保镖。 “不要!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要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谈千万别伤害我的女儿!”江仲昌大叫道。 “爸爸救救我!”江宜欣一脸无辜恐惧的神情脸都吓得青白望着江仲昌求援道。 “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真的不关她的事你的公司我可以帮助你你要多少钱尽管说!” 众人都是一惊须知江仲昌纵横商场多年向来一言九鼎虽然是情势所逼但肯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会只是大嘴胡言。 蒙军忽然沉声道:“不错我蒙军可以为担保你先放下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是我蒙军的宾客你放心你的公司如何有事我和江总都不会坐视不理!更绝对不会报警!”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在场经济实力最雄厚的两个人都居然开口应诺。有这样的优惠条件就是顽石只怕也得点头。 无料胡炅嘿地冷笑望着蒙军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如果不是vivian来我怎么会有空来理你!钱算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早豁出去了。”说着刀尖一抵江宜欣脖颈嘿嘿狞笑道:“你以为你生的漂亮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是不是!” 江宜欣吃痛之下脸色惨白无比只知道唯喏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真的!” 情势已经相当危急看胡炅这疯狗狂的模样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我心中深呼一口气手已经伸向腰间摸上了手枪的枪柄。这只枪是我在杀了卢斌之后在他的房间内给找到的在他的房间内除了这把我还叫不出名字的手枪还有另外一把还没装配好的狙击枪我已经交给迈克去处理了。 这把手枪的事我还谁也没有告诉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起了贪念。当时只觉得有一把枪在手也许未来什么时候用得到也未知毕竟从蒙军交待我杀掉卢斌那一刻开始我已经肯定地知道蒙军是真正的虎狼之人在他的身边我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我的身子也缓缓地向人群深处走去慢慢靠近了胡炅。 只要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他的刀尖能离开江宜欣的脖颈那怕五公分我就要一枪毙了这条疯狗。就算让蒙军对我偷拿这把枪的事起疑心我也在所不顾了。 不管怎么说江宜欣我不能不救。 然而我的眼光忽然一下停住了只见张海澄不知何时也忽然出现在了对面的人群最前方好象也要有什么动作似的。 这局面叫我一下怔住了我如果一枪击出去就算能救了江宜欣但后果非常严重警察那边要烦很久不说这么出风头张海澄就算记忆再模糊也肯定会认出我来的。这对我来说更是一个可怕无比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才好? 十二 影帝 “死女人!怕了吧?啊!”胡炅一脸邪容一手抓扯着江宜欣的柔顺长一手用刀狠命抵住她那白嫩的脖颈肌肤。江宜欣一脸惊恐楚楚可怜。 所有围观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只见胡炅脸上的邪恶神情越来越可怕呈现一种让人望而心惧的铁青色。 然而我根本没再注意场内的变化我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海澄的身上只见他忽然面上泛起奇怪的微笑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这一个动作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帅气男子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开!”胡炅注意到了张海澄走上前来眼光一恶凶猛无比地怒盯着张海澄。 张海澄冷笑一声双手一张道:“我什么也不看只是想请你放开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连蒙军和江仲昌都无法摆平的事这个看上去帅气的如同漫画中的青年男子能有什么作为。 胡炅嘿嘿冷笑手朝江宜欣的下颔一举狞笑着对张海澄道:“你给我滚开!你再上前一步我马上要你失望!”江宜欣牙齿都吓得打起战来一张俏脸雪白无比可见有多惊惧。就连蒙军和江仲昌都是异口同声地道:“不要快退下!”谁都知道这胡炅已经疯狂了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然而张海澄根本无视蒙江两人的命令脚步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只是忽然很深情地望了江宜欣一眼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我也有点奇怪张海澄到底要干什么呢?怎么会以这种目光看江宜欣呢?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当然知道他是要寻找机会下手而且也绝对有这个实力只是他到底要如何做我暂时一点没法猜到。 张海澄眼光好象根本没有看胡炅只是一脸深情地望着江宜欣忽然以一种非常哀怨的腔调低声道:“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生过什么惨事可是她是无辜的!请你放了他!” 胡炅哈哈狂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罗嗦!你是她什么人给我滚开!” 张海澄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这话一出别说是我所有人都有一声惊呼我看见人群后贝儿的脸一下青了。张海澄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刺激了。 胡炅嘿地冷笑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又怎么样?***给我滚开!”说着伸手一拽江宜欣的长江宜欣啊的一声惨嘶显然痛疼无比双眼噙出滚滚热泪。 张海澄轻轻地低下脸去身子都有点轻轻的抖好像是以一种强隐着心中的悲痛心情缓缓道:“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这样做但我只想问你如果是你的挚爱之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你能走开吗?”这话一出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张海澄了这完全是影帝级的表演。只看他那气氛的瞬间掌控就连我这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的人来说也有点疑惑江宜欣是不是她的旧时女友什么的。更不用说其它对这二人一点了解没有的宾客了。 胡炅显然并不吃这一套目中凶光一寒望着江宜欣冷笑道:“看不出你这多嘴的婆娘还有人喜欢呀好我成全你们让你先上天堂等你的男朋友!”说着手一举又刺深了几分血顺着刀刃如注流下看得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我都是手上一紧几乎就有拨枪就射的冲动。 张海澄脸上现出一种悲愤无比的神情大叫一声道:“不要!”胡炅手上稍稍一松冷笑着对张海澄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死也拉个垫背的。” 张海澄脸上又泛起一丝奇怪无比的微笑忽然悠然道:“你以为你杀了她我能独活吗?” 胡炅哈哈冷笑道:“你爱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张海澄轻轻垂低头去似轻轻叹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如痴似泣地望了江宜欣一眼轻轻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永远陪你在一起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深情只看他那眼望着心爱之人被别人要胁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表情就边我旁边的几个富婆都已经在替他落泪。 张海澄头抬起眼角竟然真似有泪痕面上充满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与愤怒表情忽然对着胡炅道:“很好你真的杀了她我也不愿意独活了你这么喜欢找垫背的我们一起来陪你好了!”这话一出张海澄已经身形一动竟然是朝仍吓得木立在钢琴边的方艺珍冲了过去。众人啊的一声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却一下明白了他刚才这番做作表演全然只为了现在的动作做铺垫。 张海澄的目的只是要让胡炅相信他也已经为爱而疯狂了准备两败俱伤如果胡炅敢杀了江宜欣的话他也一定会杀了方艺珍。 果然我心念方一动张海澄已经一跃而上手也顺势一抓从旁边的露天餐桌上拿过了一柄餐刀一下同样地抵在了方艺珍的脖颈上狠狠地望着胡炅。 我心中暗暗一惧我还是低估了张海澄的智慧和胆量在这危急时刻即使一般人想得出依靠要胁方艺珍来达到目的的方法但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这毕竟是一个级明星谁也不敢拿她作为赌注不说换了其它人一上来就贸贸然就以方艺珍为要胁只怕胡炅根本不会理会。也只有张海澄这种以感情戏作来铺垫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拼个两败俱伤。 我心中有些暗暗钦佩张海澄的胆识之时也心下一惧这家伙的手上功力远比我想像中可怕只看他用刀抵住方艺珍这一下就知道力道拿捏的绝对恰到好处。虽然刀尖也是深深陷入了方艺珍的脖颈但绝对不在要害位置更没有一丝鲜血渗出。只是在不懂人体结构的人看来他也已经了疯真要杀了方艺珍一般。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连方艺珍都是脸色寒白啊地失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 蒙军更是呼地长吸了一口气显然他也以为张海澄真是江宜欣的男友了。甚至只看贝儿那脸都气得白的模样就知道她也无法确定张海澄是不是真的在演戏可见刚才张海澄的那番表演又多精彩。 张海澄的父亲更是膛目结舌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此刻见张海澄忽然冲上去用刀抵住方艺珍不由脸都吓青了大叫道:“不要呀海澄!” 然而张海澄果然赌对了方艺珍确实是胡炅的唯一软肋。胡炅一看见张海澄也玩命似的扑杀方艺珍脸上一下出现了自他入场根本没有过的惶急神情看着方艺珍那充满恐惧的样子狠狠地对着张海澄道:“小兔崽子你想怎么样vivian你不要怕!” 张海澄手上一用劲忽然一下把方艺珍扭在面前用方艺珍的脸遮住了胡炅的视线轻声对方艺珍说了句什么话。这个角度我正看得清楚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要方艺珍做好配合演好这出戏。 方艺珍是级天后自非普通人只是愣了一下已经明白张海澄的意思不由脸上一下变得更是夸张尖声惨叫道:“好痛呀!你放了我吧!不关我的事!” 我心中嘿地冷笑瞟了四处一眼忽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林若亦嘴角泛起一丝浅笑显然也是个极端聪明之人已经从张海澄刚才对方艺珍轻轻说话的这个嘴形中已经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林若亦可是影后级人物看嘴型对她来说只是小伎俩罢了也许她的心里还在想如果换了是我也许表演得更精彩也未可知。 但方艺珍的表演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见那种吃痛求饶的可怜神情配上她那付天使般的面孔。真是我见犹怜更不用说对她无比痴狂与敬畏的胡炅。 “小杂种你给我放开他!不许伤害vivian!” 张海澄只见胡炅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做戏当然做全套那里会理会胡炅的威胁冷笑道:“一命赔一命我也值了!”然后一脸凄凉地望着江宜欣轻轻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但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走!”然后脸色一变望着胡炅脸上泛起一种同归于尽的愤慨神情大声道:“你杀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方艺珍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对着胡炅凄声道:“你放了她吧我求你了!” 张海澄怒叫一声对着方艺珍道:“去死!”话音一落持刀的手已经离开方艺珍脖颈就似要猛然一刺。 胡炅脸色一变一下松开了抵在江宜欣脖颈上的刀大叫道:“不要呀!” 然而张海澄高高举起的那把刀却根本不是刺向方艺珍只见张海澄持刀的手势忽然一变竟然一下向胡炅飞击过去。 就在胡炅手离开江宜欣脖颈几寸这么瞬息之间。 餐刀疾如电射啊的一声惨叫已经一下准确地击在了胡炅那持刀的右手腕上。不是一般的准头。 胡炅手一松手中匕已经落地。 蒙军的那些手下可不都是吃素的早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只见胡炅手才一松已经一拥而上一下把胡炅给按在地下仍惨叫不已。 十三 星泪 这显然是一个令蒙军沮丧的结局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周年庆重头戏居然演变成这个模样。如果说还有一点能令他感到欣慰的那莫过于白副省长和一些重要政客已经事先离开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胜利者好象只有张海澄一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对张海澄刚才的表现大加夸奖更有些富婆纷纷拥上前来要跟他合影留念毕竟张海澄实在是有够帅。对这些富婆的要求张海澄也没拒绝但对任何提问都只是报以微笑谦虚地不说任何话只有其父得意洋洋深为自己儿子智勇双全大出风头而高兴。 然而蒙军毕竟不是普通人只是一会功夫就恢复了常态笑逐颜开地调整着场内众人因刚才的事而搞得几近崩溃的气氛。当然这是徒劳的所有人都纷纷告辞谁都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何况谁都知道生了这种事后蒙军还有许多事得去亲自处理。再呆下去只会给他制造麻烦。 一个设想中应该很盛大的晚宴被这种奇怪的事一搅局就在这种惨淡的气氛中匆匆结束了。江宜欣被紧急包扎后由江仲昌亲自护送着去了医院很奇怪的是张海澄居然也主动要求跟着去江仲昌非常的感谢他只看这老者的表情要不是心中挂念着江宜欣的伤势早就和张海澄好好的拥抱以示感谢了。 看着张江两家人的车急开走以后我绷紧了半天的心弦终于一下松了下来。然而当贝儿忽然奇怪地转身从后车窗向我的方向望了一眼后我的心中忽然又是猛地一抽一种不安的情绪又开始弥漫了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贝儿似乎猜到了什么。 蒙军冷冷地看着两家人的车驾出大门忽然嘿地一个冷笑对旁边的几个手下道:“好精彩的表演连我的都骗过了嘿嘿后生可畏呀!”说着转身对旁边一个叫曾永平的手下道:“张志诚的这个儿子很特别我很欣赏你去调查一下他的资料给我。”那曾永平是蒙军的绝对心腹我虽然还没有过太多的接触但从施少强给我的资料和别人的口中已经知道这曾永平虽然年纪才三十出头却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蒙军出来打江山的元老级人物。 曾永平随时一脸冷酷的神情几乎就从没见他笑过这样的人物最是厉害让人根本捉摸不到他的内心此刻听见蒙军的指示点头应了声:“是我明天就去调查。” 蒙军转头望向我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一笑道:“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心下一悸自然知道蒙军说的是我杀了卢斌的事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道:“多谢蒙总赏识。”我虽然低着头也感觉到蒙军在仔细看着我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这时管夫子过来道:“老爷方艺珍小姐说她不准备在这里住了想回酒店休息。” 蒙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冷笑道:“离开这里也好免得那些八卦记者得到消息围着这儿转没事也给搞出事来。”说话间方艺珍和三个助理已经向我们走来显然去意已决。 蒙军一点抱歉的神情对方艺珍连说几次不好意思。 方艺珍一脸倦容缓缓摇头苦笑道:“其实是我该说对不起的才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你的酒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内疚。” 蒙军温柔地一笑道:“这只是一个意外怎么会关方小姐的事不如再在这多住几晚再走吧林若亦小姐也准备明天再走的。”听到这里我心中忽然一动不知麦克会怎么对付林若亦那个男助理? 方艺珍惨然一笑道:“生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还为难蒙先生你再说我还有个通告明天得赶机回台湾录音的。” 蒙军自然又装作故意挽留一番方勉强答应并请方艺珍有空再来山庄。方艺珍苦笑着答应了只看她神色任谁都知道她这辈子怕也不会再踏上碧秀山一步。 蒙军点点头说那我准备车子给你们下山。方艺珍回报微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对了胡炅毕竟是我的歌迷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蒙先生不要太为难他。” 蒙军轻叹一声道:“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伤害到江小姐除非江家不追究这件事否则我们只有把他交给警方处理了还得希望江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否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江家人。” 方艺珍自然又是道歉不止倒仿似是她伤害了江宜欣一般。然后道:“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早上我会去医院看望江小姐希望她一切能平安。能让我心里稍安。” 我忽然对方艺珍有些特别的好感这女子一脸的恬静斯文待人处事彬彬有礼根本没有其它大牌的那种傲然感只从她对一个对自己变态的歌迷也不记恨和对蒙军濒濒道歉这几点上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有素质的女性。 蒙军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忽然对方艺珍道:“本来我今天应该送方小姐你们亲自回酒店的和送机的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我这有些事一定得亲自处理实在走不开这样吧我叫小腾替我把你们送回酒店吧。” 我去送?我心里晕了一下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蒙军拍了拍我道:“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让记者骚扰到方小姐她们!如果时间来不及今天晚上也不用回来了明天去酒店接她们去医院并亲自送她们上飞机。” 由管夫子电话联系后已经在凤凰台酒店帮方艺珍订好了套房。我的任务就是开车送她们前去住宿并防止歌迷和记者的骚扰。 蒙军的车自然每一款都是高级货孙志伟那辆老富康咱可开得多了大奔可还是头一次。搓了搓手才启动了车很有种初夜的兴奋感。车才出大门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度在黑夜的山道中有种隐然追风的感觉。方艺珍就坐在我的身旁我可以闻见她身上散的淡淡轻香。 居然能和一个红极一时的天后级人物同车而行命运真有点不可思议。说给马列听只怕连口水也掉下来了。 “不好意思先生能不能请你放慢一点儿度。”后座上方艺珍的一个女助理提醒我道。这句让我一下从疾飞驰中回过神来赶紧减下来。慢悠悠地在黑夜的山道上缓缓而行。 “不用你想开多快就开多快吧!”从上车后一直沉默着的方艺珍竟忽然开口道。 我怔了一下虽有点不明她所指但也乐意地点了点头脚下加重新疾驰起来说句实话要不是顾忌到车上是载着方艺珍她们我早就想试一下传说中的飘移了今天的我实在想好好的泄一下。 碧秀山的黑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月朗星稀。树林深黑如一团团蛰伏的黑影。心中忽然涌起看《头文字d》漫画时的那种热血感只恨没有人来跟我比试一番。 毕竟是山道几个急弯高掠过方艺珍的三个助理都是一阵惊呼这里地势很陡峭他们上山来的时候早已经见过。我倒不是存心卖弄而是对自己的驾驰技能一点也不怀疑以前还在嘉怡的时候孙志伟没成家之前我们常常几个人出来飙车的。只恨自己根本买不起车罢了。 我听见她们的惊吓声只好有些无奈地减低了车。然而方艺珍忽然冷冷道:“开这么慢干嘛再快点!”那几个助理一惊一个女助理道:“vivian还是叫他开慢点吧现在是山路又是晚上很容易出事的。”我有些茫然地望了方艺珍一眼不知道该快还是该慢才好。 无料方艺珍面无表情地道:“你们怕你们下来走路好了!”那几个助理惶然道:“vivian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方艺珍冷笑一声完全不再是在山庄里那付温柔斯文的表情哼道:“后面有车来了你们去坐后面的车吧!” 靠那来的这怪脾气不是也跟我一样想泄吧。我暗暗皱了皱眉道:“真停车?” 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停下来让他们去换坐后面的车。”我无奈地把车停在路旁边。那几个助理惶道:“vivian你不要这样好不?” 方艺珍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先下车赶紧去招后面的那车不然错过了你们就走着下山吧!”我心中一阵狂晕暗想先前还认为你脾气温柔没大牌脾气现在才知道你比谁都恐怖。做你的下属可真是惨居然在这种黑漆妈乌的山上被你给赶下车。唷想着都寒。 这三个助理无奈地打开车门道:“vivian你可得去酒店呀我们一下就赶来!” “开车!”方艺珍根本无视这几个可怜虫的话忽然命令我道。 我呼了口大气暗想你够跩我可惹不起你再被给赶下车我可真完了。赶紧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前向前猛然冲了出去。 “ok你现在可以想开多快开多快了!”方艺珍冷冷笑道。 车上一下就只剩下我和她我自已感觉到气氛都有点奇怪赶紧轻轻嗯了一声高前行。 “再快点!”方艺珍不停地催促道。 哦我应了一声!但方艺珍好象还不满意似的忽然大声道:“你再开快点好不好!” 靠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不是也疯了吧都一百多的时了还叫我快这儿毕竟是多弯的下山道再快下去我自己也没把握了。心中暗下主意还是以我为主的好老子可不陪你疯。 寂静的黑夜里香车!美女!一切的一切本该都是浪漫无比的我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种浪漫的所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驾驶上。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坠落万丈深渊。 卢斌的血迹仍断续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张海澄的那一刀更是触动着我脑海中的神经线身边是个美丽的级明星车以高在山道上疾驰。这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我的心头忽然有些亢奋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然而一个急弯处我的视线随着重心的偏向无心地瞟了方艺珍一眼不由一怔。 不知何时只见方艺珍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泪痕。 十四 曲线 车在黑夜的山道中飞驰车灯光从对面危崖的巨石上反射回来映在方艺珍那纯净无比的俏脸上我看见她眼角渗出的晶莹泪珠正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我有多久没见过女子哭了呢?缓缓放低了车我摸了摸身上手帕自然是没有的纸巾倒有。还是杀了卢斌后从他房中顺手拿的。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抖开两张递了方艺珍脸却仍专注地望着前方。 我的余光里感觉到方艺珍微微一怔接过了纸巾望了我一眼道:“谢谢!”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手握持着方向盘继续专注地开着车。心里嘿地暗笑了一下。或者所有的公众人物都是有心理疾病的吧。 方艺珍擦拭了一下眼睛按下电钮轻轻放下车窗夜风呼地疾吹进车来一下吹乱了她的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 “对不起!”方艺珍似乎感觉到我这一缩。就要伸手去关上车窗。我一下莫名地伸过手去阻止她指尖一下碰到她的手有种纤滑无比的感觉赶紧一下停住了。笑了笑道:“没事你开着吧吹着风很舒服的。不过我看你穿的有点少怕你感冒了?” 方艺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真感冒倒也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久太累了!” 我脸望着前方轻笑道:“做艺人肯定是辛苦了不过总有回报的。”方艺珍似乎觉得和我这样一个身分的陌生人谈这些有点不妥只是轻轻一笑也没回答。她不说话我自然更不会说毕竟不论身分或者心情我亦也没有什么太想聊天的**。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很乏味我随手按下车载cd的音乐却是一邓丽君的老歌《漫步人生路》。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方艺珍唷地轻轻一笑望了我一眼道:“你也喜欢这歌呀我好喜欢这歌的一直想翻唱呢!” 我无奈地笑笑心想这又不是我的车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歌不过也算我喜欢的老歌吧但点了点头。说道:“经典的歌是无谓年代的。”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轻轻跟着音乐唱合:“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歌声清越动人比之邓丽君的原唱又多出一份不同的清新与时尚诠释。也是我并对明星并不感冒换了马列能听到方艺珍的这么近距离的原唱怕已经吐血了。 还要吗?我把还剩下的纸巾又递给她。 方艺珍微微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 我望着车道前方道:“无所谓是人就有感情想哭就哭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伤心但你放心我可不会报料给记者的。” 这话让方艺珍嘻地轻声一笑然而欢乐的表情只是一瞬而逝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似自语道:“今天来闹事的人原本是我的一个歌迷在我刚出道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一直通过所有途径支持和鼓励我但今天却……我一想起来就很内疚。” 我自然早已明白所有前因后果但到现在才明白方艺珍竟然是为这伤感。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正在想该说什么话时。方艺珍已经嘿地一笑说:“现在没事啦!谢谢你。” 我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她只见以窗外的星空为底她的侧身剪影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心中忽然微有一丝莫名的荡漾。轻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的如果人生的好坏是条曲线那你的人生曲线便是远远向上扬起的而大部分的人都是一成不变甚至向下飘去又怎么会和你相逢呢。所以你也无须替他难过。他曾经在你的曲线起点处和你相交过对他而言一定已经满足了。” 方艺珍似乎有点奇怪看上去如何普通的我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不由瞟了我一眼轻轻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了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累莫名就掉眼泪了。” 我呼地吐出口长气心下同时想到我的是人生曲线又是向那儿飘呢?一时有点郁闷的感觉随手掏出了烟望了她一眼道:“不介意我吸烟吧?” 方艺珍和我似乎有点儿熟络了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介意我自己还想吸呢” 我掏出烟弹出一支递到她的面前笑道:“我这烟不知道你能抽惯不!” 方艺珍显然刚才是玩笑之辞浑没想到我居然当真烟给她不由一咋舌怔了一下才接了过去。我倒没想这么多我从来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在我看来抽烟这种事跟性别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就行。 方艺珍显然是鼓着很大的勇气才吸了一口就没再吸下去只是看着烟缓缓地自燃着轻轻笑道:“从我决定做歌手那天开始就已经戒烟了想不到今天又吸上了。” 我嘿地一笑道:“那是说我荣幸啦居然能让你破戒。唉哟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靠嗓子吃饭的了。” 方艺珍微微颦笑道:“没关系反正也没其它人在场何况我哭都让你看见了再让你看见吸烟也没什么了。”说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风吹来她吐出的烟气和着她身上沁人的轻香扑到我的鼻底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 再远的路程也有尽头转过一个大弯眼前忽然一阵明亮a市的夜光已经映入眼帘。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方艺珍似乎有些儿疲倦朦朦闭上了双眼听着邓丽君的歌曲嘴微微动着似在心里轻轻唱和。 不多时车已经开到了凤凰台酒店旁边的停车场。还在山庄里时当方艺珍决定回酒店住的时候管夫子早已经替方艺珍她们在酒店订好了房间。凤凰台酒店是蒙军的旗下产业自然非常好安排。 我正在考虑车的停放地忽然怔了一下只见酒店门口非常喧嚣竟然有几百名少男少女或站或坐更有不少人拿着方艺珍巨幅相片在大声叫着vivian和方艺珍的名字。 我倒呼一口冷气望了方艺珍一眼笑道:“你的歌迷好夸张啊这么晚还在这儿等待。” 方艺珍也吓得一下赶紧关上车窗对着我苦笑道:“不知道谁又把我的行藏给泄露了。”我看着这些男孩女孩摇头道:“大概是我们刚从天翱山庄出来的时候吧那时候我见有些记者在外面可能看见了你吧。”方艺珍俏舌一伸笑道:“这次麻烦了。” 我想起蒙军绝对不许人骚扰到方艺珍的交待四处望了望道:“看来得先绕出去从侧门那偷偷进去了。要不我先进去找几个保安来支开这些学生保护你入住。” 方艺珍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们从侧门进吧。” 我刚要点头倒车忽然听到有人忽然大叫道:“vivian来了!珍珍来了!”竟然是有人不知从那个角度现了我们或者他们一直注意着每张进来的车吧。这话一出一下惊动了那数百个苦苦守候在酒店大厅外的年轻男女。一下哄地一声齐刷刷地站起来向我们这边狂冲过来。 我不是追星一族这种阵势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哇了一声。 “赶紧开车让他们围住可麻烦了。”方艺珍忽然催促我道。 vivianvivian!我们爱你!那些男女一阵疯狂地叫嚷向着我们这张车冲了过来。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再不跑真被围住了。 赶紧一个拐弯一溜烟向来路上冲了过去。跑的快的几个年轻男孩已经跑到了车旁。伸出双手就要阻挡。 小屁孩!这也被你挡住我就不用混了!我一踩油门加冲了开去。方艺珍大叫一声:“危险!”那些准备拦车的男孩见我根本不减不由吓的一怔没敢再伸手阻拦只能任我们疾驰而开。 “vivian你不要走!”后视镜里那些追的慢的女孩竟然抱着方艺珍的画像痛苦地跪地痛哭起来。 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心想这次也算长见识了。望了方艺珍一眼暗想你确实美但也不至于迷的那些小屁孩这么夸张吧。 方艺珍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谁把我的行踪给泄露的这次可麻烦大了。” 我掏出电话道:“要不我叫人帮你重新安排间酒店吧。”方艺珍微微摇头道:“本来也没什么的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今天心情真不太好实在不想再应付他们。”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去休息吧!” 方艺珍灵动的双眼闪了几下忽地一笑道:“我有点儿饿了要不你陪我去找点东西吃吧。” 不是吧!我瞅了她一眼笑道:“你刚才没吃东西呀?” 方艺珍无奈地吐舌一笑笑颜如花道:“没办法呀老被人拉着说话又被拉去表演。后来又出了这事还真一点没吃的。”说着神色又暗淡下来。 我哦了一声道:“那也是我也还没吃呢!” 方艺珍微笑道:“那不正好一块去吃点什么吧。” “哇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呀到时可连跑处都没有了。”我笑道。 “打扮下不就行了。”方艺珍忽然拿过我放在车案上的墨镜戴起来笑道:“晚上戴这个会不会夸张了点!” 我一下忍禁不住笑了起来道:“不是夸张是吓人了!”方艺珍扮了个鬼脸笑道:“我没这么丑吧。”说着脱下眼镜转过身去从后座上把她助理们下车时没带出的小袋拿了过来。翻出一副黑框眼镜来又找出一项可爱的圆帽戴上笑着对我道:“现在呢?” 我的心微微一动只见这副黑框眼镜和帽子一戴上她整个人完全仿似变了一个模样有几分娇艳又有些俏皮。我嘿地一笑道:“好傻哦!” “去死啦敢说我傻!”方艺珍拿起小包笑着一下向我打过来倒似情侣在撒娇一般。害得我大叫一声:“不要呀车开翻了!”方艺珍嘻嘻笑道:“怕什么有我陪着你呢!”我的心一下有些心动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有魅力的女子任何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吸引力。 “去那吃?”我恢复了心中的悸动警告自己这是绝对不能动情之人。 方艺珍笑道:“由你做主好了反正我一分钱没带的。” 我无奈地点头道:“由我呀那除了大排档没有别的选择唉现在什么年代呀级明星还要偶们打工仔请客。”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大排档蛮好呀我不管去那儿都喜欢吃大排档的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吃到地道的当地风味的。”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你这人倒挺有意思的。” 我皱眉道:“不是吧我敢对你有意思吗!” 方艺珍笑道:“算你啦看你人老实嘴上还不饶人的。”我笑笑不语。 东胜门最热闹的时分我把车停在附近和方艺珍缓缓走下车来夜风如水吹得刚刚习惯了车内空调的她打了一个喷嚏。 我摇摇头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递给了她说道:“披上吧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方艺珍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接过衣服轻轻披上了。 喧嚣的夜市泛黄的灯光两个寂寞的身影。很有种特别的意境。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现……”不知何时方艺珍又轻轻吟唱起这《漫步人生路》。望着她在我身边一脸陶醉的神情我有些想伸手拥住她纤腰的冲动。 嘿想什么呢?叹了口气我正准备问她要吃淡一点还是辣一点的风味时忽然感觉到眼皮一跳随即就听见身后有人对我冷笑道:“腾文俊好久不见了哦!” 这声音如此熟悉难道是?我猛然转过身去却见不远处四五个黑衣人正冷冷望着我。 十六 真言 回到屋塔房的时候李春春正抱着那大胖小子在屋外木棉树下把尿。我故意逗她把车轻轻地朝她挪去李春春吓了一跳唉呀呀一下抱着胖墩跳起来一脸凶悍地对着我脱口大骂:“开大奔了不起呀撞到老娘我我可跟你没完。”我停下车打开车灯对着李春春一笑。李春春啊的一声脸上肌肉像一下僵硬了嘴都合不拢来半天才想起放下胖墩敲了敲自己脸唉哟道:“我说文二爷你这是咋回事?中彩票还是抢银行成功了?几天没见就开大奔了?” 我熄了火跳下车松着肩膀道:“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开大奔的人吗?老板的啦。” 夜风吹到身上忽然觉得有点凉不由怔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竟然被方艺珍给穿走了。真是有够晕的被人一吻就神魂颠倒的。幸好明天要去接她只能明天再说了。 李春春凑上前来摸着车嘿道:“我就说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那得了大财唉哟这车可真不错我这辈子还没坐过呢?要不带我兜兜风?” 我气结无奈地笑道:“饶了我吧春春姐我可都饿了一天了还有吃的没施舍点来吧!”李春春不屑地一笑:“去开大奔讨饭的人你是第一个了厨房里还有点冷饭凑合着自己吃点去。” 我哈哈一笑道:“还是春春姐够情义二愣哥呢?睡了没?叫他出来杀两盘象棋呀!”李春春哼地皱眉道:“就他那萎样一早睡了啦。我说大兄弟那天那靓妹仔呢?咋没带来给姐看看?” 我愣了一下笑道:“那个靓妹仔呀?”李春春嘿嘿一笑道:“看不出你长得老实泡妞倒不含糊带的妞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有钱。我说开跑车的那个啦?”我哦了一声心头浮现出蒙嘉颖的倩影笑道:“别瞎说那是老板女儿是我这号人能泡得吗?” 李春春唷了一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道:“要不要大姐我给你支个招呀!” 啥招呀?我笑问道。 李春春淫淫一笑道:“这还用说喝酒灌醉她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还由得她不从想当年我这一清纯玉女如花美貌也是遇到这招才**的。” 靠就知道你要说这馊招。我哈哈一笑大叫一声:“我得把你这风流艳史告诉我二愣哥去。”说着一溜烟冲进铁门。只听李春春犹在后面大叫:“别跑呀我说大兄弟你不是说不回来住了吗?你得东西赶紧给我收完呀我可要转租啦!” 理你就真傻了跟你纠缠下去肯定没完了。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填饱肚子。在厨房里一阵乱翻果然还有些冷饭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开水一泡找了点咸菜就大口吞食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春春抱着胖墩走进来哼哼骂道:“小兔崽子上辈子没吃过饭呀自己也不会热一下想得胃病呀!”我嘿嘿一笑道:“要不春春姐你给我煎个荷包蛋可怜可怜我。”李春春冷笑道:“想得美先把房租交了再说。”嘴上骂着已经就势放下胖墩打开冰箱拿出俩蛋来打着了炉火卷上了围裙。 心头一阵温暖李春春虽然嘴上不积德人也糙点十足的傻大姐类型但却是个地道的好人这几年在a市真是多得她照顾了。心中隐隐想什么时候有家的一天绝对要好好的回报她。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么一天。别说家致富了能活到那天都不清楚。 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小屋好好的睡一觉了。夜风吹来铁皮屋吱吱的磨擦声竟是如此的动听。静静地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事一种莫名的郁闷油然而生。 皎洁的月光从天窗铺洒进来照得屋内呈现一种奇怪的惨白色。抬起自己的双手沐浴在月光的银辉中再无平日的强硬粗糙之棱角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朦胧的莹白色如坚硬的玉石一般。不由不得轻轻一叹自己虽然脾气暴点也不算是个坏人吧怎么就沾上这么些血腥了呢。 思绪如潮根本睡不着从枕头下翻出那把手枪来对着空中虚虚瞄准了几下。心中嘿地自笑了一下这是否算是战利品。枪再放在身上似乎是不太安全的得寻个安全的地方放置四处望了望都不是太安全。目光落在电脑上不由眼睛一亮立马行动把机箱面板给卸下来用胶纸把枪贴在面板上再重新安上。只要没人想到拆开机箱应该是没人能知道这里面竟然藏着一把手枪的。 至于为什么要把枪藏在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某一天也许有用。 拍了拍手上的尘灰忽然想起很久没联系施少强了也该和他联系一下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赶紧翻身立起摸出了电话。 现在已经近一点了施少强居然还是没睡。我笑了:“我说老大你不用睡觉的呀怎么随时这么清醒的我还在犹疑现在该不该联系你呢!” 施少强在电话里嘿地冷笑道:“小兔崽子这么久没音没影的怎么说今天听说天翱山庄里出了事?” 我哈哈一笑道:“难怪没睡原来等着我来说详情呀!” 施少强道:“赶紧直说别扯开话题。”语气严厉不容我再玩笑赶紧一五一十地把这段时间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当然卢斌的事自然是忽略不提了。 施少强听我说完以一种很疑惑的口吻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 我怔了一下道:“什么别的?” 施少强轻轻嗯了一声似在自语道:“难道情报有误?”我正要问什么情报有误施少强已经加强语气对我道:“你今天不联系我我也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今天下午有线报说可能有人要继续袭击冯妤静你得提高警惕不要做了枪下亡魂!如果你能立功一定能更得到蒙军的重视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你情报工作倒做得好可惜说得晚了点那家伙已经被我给ko了。当下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笑道:“我说老大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你以后有什么情报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呀要不然我什么时候成了烈士你可是罪人。” 施少强冷笑:“瞎扯什么呢你现在的职责就是保镖真成了烈士说明你火候不到活该你死。” 我靠了一声道:“不是这么冷血吧我好歹是你的得意门生!” 施少强嘿地一笑道:“什么时候学得这油嘴滑舌了还别说除了枪法外我有几项本事你还真得好好学学。” “什么本事?”我奇道。 施少强傲然一笑道:“听好了四字真言!” 我哈哈一笑道:“这卖关子赶紧说啦!” 施少强微笑道:“其它也没什么卧薪尝胆四个字罢了。做卧底的一定要能忍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蒙军一月看不上你没关系一年看不上你也没关系一定不能操之过急绝对不要急于表现而露出破绽。” 我轻轻嗯了一声暗想今天杀了卢斌确实有点过了确实如施少强所言这种太急于表现也许更会引起蒙军和其它人的不安。 施少强缓缓续道:“机会是等出来的我可以为你创造机会但如果太巧合了绝对会引人注意最好是顺其自然慢慢积功。你要记住你可不是古惑仔搏出位在目前你只要尽好你一个保镖的职责就好其它的都不要考虑!” “那如果我有好的建议可不可以向蒙军提!”我问道。 施少强沉吟了一下道:“你自己把握蒙军虽然疑心病重但绝对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否则他不会家这么快。但你要记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现在的位置是以勇字拼来的他看中你的也只是这点如果要能更接近他积功是第一位但让他对你的智慧逐渐欣赏更重要毕竟对他来说身边勇者并不缺少只有真正智勇双全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总之就是要低调一点绝对不要急于求成。” 当听到施少强说蒙军疑心病重时我心头忽然有丝强烈的不安浮起如果蒙军是这样的人那何以这么快就要我做出杀人投名的举止呢?毕竟我才是一个仅仅投靠他不过半月的陌生人这么快就让我认识到他凶残的面目似乎那儿有点不妥。这猛然浮起的念头让我心中一颤但我心中的疑惑却无法对施少强说起。杀人不是件小事我实在不知道告诉施少强会有什么后果。 到底有什么地方错了呢?希望一切都是我的多疑。心中忽然一阵迷茫自己离原来的轨道是越来越远了或者这就是做卧底的命运常常不能由自己掌控。 和施少强约定了一些事项后我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小屋中望着窗外的明月有些莫名的怅然。以后也会这样吧。剩下的只有孤单;最忠实的伴侣只有香烟。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走到找到答案为止。”我心中忽然一阵怅然。 思绪一片纷乱差不多到三点才茫然睡去一觉醒来已近十时。猛然想起要去接方艺珍她们去医院的事一下惊起快梳洗一下冲下楼去。 李春春又正抱着胖墩在树下把尿我狠狠捏了小胖墩的胖脸一把。这胖墩长得实在是粉可爱让人一看就想下手。小胖墩被我捏疼了哇地一声嚎起来李春春大怒骂道:“你个没人性的家伙小孩你也欺负。” 我哈哈一笑又拍了拍小胖墩的头说道:“春姐你起得倒早我走啦你帮我看好房子绝对不许转租给别人。”李春春大骂道:“该天杀的又想欠租惹老娘火了把你东西都给砸掉。” 唷春春火非同小可这疯女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赶紧乖乖掏出钱来搞定。钱一到手李春春立马就和蔼了嗔笑道:“就是嘛二爷都开大奔了还能付不起这点小钱你放一百个心谁想进你屋老娘阉了他!” 赶紧跑路信你的承诺了我的枪可还在屋里真不能随便给人进的。 车开到酒店头又晕了那些疯狂的歌迷又在楼下等待着。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确实在不追星的人来看这总是有些不可理喻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将进去昨天方艺珍已经告诉过我房间号。按向21楼的电梯透明外套的电梯缓缓升起a市的平常的一天慢慢呈现在眼前。心中竟然有几分莫名的紧张想起她昨晚临别的一吻。是如此的真切甚至现在想起脸颊上还有温柔的触感。 轻轻敲了几下门方艺珍在里面道:“谁呀?” 我腾文俊!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心中同时自笑我这是干嘛方艺珍就根本不知道我叫腾文俊赶紧又补道:“昨天送你下山的那个!” 门打开了方艺珍笑道:“还解释啥以为我不知道你叫腾文俊呀!”说着向我搭手一亮一张卡片映入眼帘竟然是我的身份证。不用说自是从我的外套里给翻出来的。 然而更让我意外的却是方艺珍竟然只穿着件浴袍头湿漉漉的感觉刚刚洗完澡似的。一张丝毫没有着妆的天使面孔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洁白的袍子完全没法遮盖她的美丽身子只是把她成熟美好的身形更衬托的无比性感柔和的曲线突起让人血脉偾张那嫩白如雪的脖颈间肌肤还沾着间的落水全身散着如兰的气息。 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我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一下转过身去。 十九 杀戮 野果熟了山脚的农田里呈现出灿烂的稻黄。秋风送爽碧秀山通透着一片浓浓的秋意。 蒙嘉颖离开山庄的时候我并不知情甚至很多天后我才在几个佣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她早已经离开至于回了香港还是去了曾经她所说的意大利留学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夜晚星空下的只言碎语遥远的好象从没生过一般。 我确切地知道于她们而言我连过客都不是的。然而当看着这些三三俩俩的绮丽女子一个个从眼前消失多少会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艺珍说的不错爱情于我只是个奢侈的念头。甚至终有一天我会连友情也没有的吧。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在蒙军的手下呆了许久。每天的工作职责就是陪着冯妤静去偶尔的购物和会友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每次都是她忽然决定来去匆匆所以我也处于赋闲的境界。闲时就和其他人练习下搏击和射击之类。对我而言就当是件藉以谋生的工作好了。甚至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恢复到了一个均衡的状态。 施少强说得对我需要的只是等待也说不上无趣只要有耐心机会一定会来临的。 似乎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 农历九月初一宜祭祀祈福求嗣。 华云寺的山道上出现了一列七张豪华轿车排列成的车队。蒙军惯例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进香的。据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风雨不改。冯妤静自从上次遇刺后本已经很少出门。然而今天是特殊的蒙军竟然主动要求她一同去进香。 这让我们都有些奇怪直到蒙军兴奋地宣布了此行的目的。我们才知道冯妤静竟然怀孕了。无论那个时代总有人把生子的事看成天赐。尤其对中年又得子的蒙军来说。今天的他们就是要去华云寺还愿。 华云寺是a市附近数百里内最大的寺庙坐落于华云山麓历史久远据说建于唐时几经战风摧残而香火延绵不绝属于净土宗的大寺其中有一间观音阁数百年来遂了无数求子之人的心愿更是盛名远播。 据说冯妤静就是上一次去求子后得以有身孕的这让一向信佛的蒙军更是觉得菩萨显灵。喜悦之下不但向华云寺捐了价值不菲的香油更捐了一个巨大的观音金身给华云寺今天就是重新镀了金身的菩萨上座开光仪式。 这里本是众人参拜之地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更因为华云山风景卓绝流云飞瀑林海听涛。对不礼佛的人来说也是风光无限的极佳旅游之地。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最危险的尤其对冯妤静来说。所以我们每个保镖都高度警惕随时注意一切动静。这样喧乱的场合要不是遇上还愿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蒙军是绝对不会允许冯妤静跟来的。 一入寺庙我就犯晕了放眼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尤其在举行开光仪式的观音阁附近附近差不多集中了近千人。虽然我们也差不多来了二十余人但和这近千名善男信女相比还是显得力单势薄了些。 我们几乎是以身子为墙保护着蒙军和冯妤静两人进入大殿这里面倒只有参加仪式的寺内法师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在外面停留太久真不敢想像如果生什么事该如何应对。 香烟撩绕禅钟轻鸣在一片宝相庄严之中法会开始了主礼的华云寺弘光大师缓缓宣布了一些主要来宾名单后新自引领全寺高职法师颂佛号、礼佛三拜。 红幕轻垂观世音菩萨现出灿烂金身一眼望去只见菩萨丹眼轻合拈指间神形谨守莲花如意巧夺天工显然蒙军为重塑菩萨金身花了重价请来的能工巧匠是级水准。配上经乐禅钟让一众善男信女纷纷叫赞不已。弘光法师更是亲自斟茶给蒙军以敬谢之。 饶是冷静如蒙军亦有些得意面色亲自和冯妤静两人最先跪拜还愿。所有人都被我们隔绝在外以防有人接近他们。 一叩!再叩! 就在蒙军和冯妤静两人正欲双双低头行三叩的时候忽然听见观音阁外面一阵鞭炮声响轰轰数声竟然是电光炮之类。那些拥挤在外面的善男信女和前来寺中游玩之人都是吓了一跳纷纷逃避。显然是不知何时有人向人群中抛洒了数串鞭炮。 这里本就拥挤忽然出现如此混乱之变始料未及尖叫声、埋怨声、叫嚣声和鞭炮的暴响声一下扰乱了寺中秩序吓得众人惊叫奔跑。把原本庄严的寺庙气氛给一下破灭殆尽。更有人在惊吓逃跑中被不惧摔倒自然一下生践踏事故惨嘶声让人闻之心惧。 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的所以才会有体育场上的人浪。何况慌乱之下更是没多少人能冷静面对寺庙的出口小里面人却多一下呈一种沸腾之势经常都听见中东朝觐踩踏事故就是出现在这种瓶颈之地。 蒙军脸色一阴伸手一拉冯妤静一下把她给拉在身后。同时猛然转过身来沉声道:“大家小心!” 然而已经迟了就在这混乱声中站在大殿门外的一个蒙军手下忽然啊的一声连声音都没有叫出一声已经一下歪斜倒地。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竟然是被一枪毙命。 “马彬!”旁边的一个兄弟一下冲过去扶起他来眼睛都差点激奋出血来。 “不要快撤退!”吴晓军大叫一声。然而话音方落那个刚冲过去扶起马彬尸体的曹永红已经又是啊的一声又被一枪给击中额头。只把那些和尚都吓得啊啊大叫纷纷跳起来向菩萨后座逃去。 这突起之变显然惊到了任何人尽管我们早有准备但还是失算了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在这庄严的公众地方大开杀戮。而且还事先用鞭炮挠乱了场中众人在这纷乱的情势下根本没有人能注意到枪响。 事突然根本注意不到对方是那从那里开的枪这寺庙近百间此起彼伏、高低不同的亭台楼阁对方显然是躲藏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庙阁中向我们进行射击而且还不清楚来了多少人。以这两枪命中两人额头的枪法对方一定是狙击高手。 但只看对方这两枪任谁都知道对方要对付的人绝对不是冯妤静而很可能还包括蒙军甚至我们每个人。然而我心中却忽然一阵兴奋我知道我苦等的机会来临了。 “快关门!”蒙军大叫一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门给关心。 一个飞身我已经翻滚着朝观音阁大殿一扇大门低处滚去。 啪的一声我的身边地上火星了溅对方果然狠毒竟然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我才是身影一动已经又是一枪击到要不是我是滚地而去定然已经身上中弹。 我心中暗操了一声手中疾推一下把这扇大门给推合起来。迈克也不示弱也是学着我一个低身翻跃冲了过去把另一扇大门给关闭。一下光线大减唯有灯火熊熊观音宝像笑看着这血案的生。 砰砰砰!几声枪响对方竟然又是一轮扫射一下击穿了这厚实的大门几络光线疾射而来门上已经是几个细洞。 “快撤到佛像后!”蒙军大叫一声拉起冯妤静低身冲向观音宝像后然而啊的一声惨叫冯妤静腿上已经中弹。然而谁也顾不及这么多了众人一阵纷乱和那些吓得脸色抖的和尚一起向观音宝像后撤退。 “操***!跟他们拼了。”吴晓军大叫一声一下拨出枪来。众人一下醒过来纷纷拨出插在腰间或者肋下的手枪。 枪我也有这次来还神蒙军亦知道可能会有危险性早就吩咐我们都配上枪。自从我为他杀了卢斌后他好象也有点把我视为他自己人了竟然也叫迈克配了一只枪给我。 当然大家来的时候谁也没有真的想到居然会有用的机会。 冯妤静脸上疼痛难忍脚上小腿中枪鲜血淋漓。嘶叫道:“军哥我怕救我!”蒙军脸上阴霾怒道:“别叫忍住你会没事的!” 啪啪啪对方又是一轮扫射根本不知道是何门外射来。我们虽然都是枪在手但根本没人敢冲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外面的那些善男信女和游客惊乱不已更有人已经觉察到寺中生了血案更是惊乱纷纷。 从窗格中望出去只见上天也仿似有灵来唱合一般乌云一下压顶而至太阳深藏云间天空仿似流血一般。 “阿弥陀佛!”弘光法师紧紧靠着墙脸色惨白颤抖地拨弄着念珠显然这位得道高僧这生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混乱不堪之境以他的修为也有点力所不及了。 与弘光法师相比蒙军则显得冷静的多迅脱下外衣唰地一声撕下了衬衫的两条衣袖把冯妤静中枪的右腿给包扎起来。只看他如此迅的反应和包扎的手法就知道这显然是久经沙场熏陶的至少也学过战地救护。 谁都知道这里处于深山之中要守到警察赶到不是一时三刻能做到的就算山下的警务亭的几个闲职警察赶到也绝对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甚至没有我们的火力。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根本冲不出这殿内也不知道对方躲在何处有多少人多少条枪在等待着我们开门。甚至没人敢去那些窗格旁边探望一下对方一轮扫射必然穿透进来。 然而守下去更是不妥冯妤静的腿上中伤必须立刻施行手术才行否则这条腿有可能就废了而且虽然经简单包扎鲜血止流但如此渗透下去对一个孕妇来说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 蒙军脸上一无表情只是双眉紧锁显然在思索如何对衡之策忽然对我们道:“你们有谁带着烟雾弹。” 众人一愣均暗想谁这种场合会带着这玩意。然而迈克居然道:“我有我身上有一颗。”这让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暗想迈克果然是职业保镖出身居然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蒙军轻轻摇头道:“一颗是不够的。”我们都已经猜到了蒙军的意思不由也是一叹。 我眼光忽然触到那巨大的香炉不由心念一动道:“加上这些香也许就够了!”蒙军嗯地点了点头大声道:“大家把所有香都找来!” 寺庙里最不缺的就是焚香了尤其今天是开光仪式殿中备有好大几捆。蒙军的一众手下包括我在内既然都已经听蒙军提到烟雾弹自然都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纷纷掏出火机点那些香然而这些焚香甚是难点着要点燃这几千只香达到能和烟雾弹等同的效果不知要烧到猴年马月。 马上有人扯下幡旗点燃了再去狂烧香那些和尚都是脸色巨变对我们当着观音面做这等“恶行”大是惊怒但看我们手枪在手而且谁都明白情势紧急也只得事急从权了。 一下殿内乌烟障气烟火四撩几千只香同时点燃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一下殿内完全迷入一片迷烟之中。根本分不清人形 弘光法师摇头道:“罪过罪过!”蒙军对着弘光法师歉意地道了一声:“得罪!”然后对我们大声道:“打开大门大家小心把所有香都丢到门外去等烟执旺了再由世扔烟雾弹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突围。” 这里除了那些胆战惊心缩在墙角的和尚外都不是些普通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门是我和迈克关上的当然也由我们来开两个人疾伏地滚过去一下把大门重新拉开了。几乎就在同时枪声已在身边响起对方显然早就等待着我们。要不是我们动作够快定然命丧当场。而且在这一瞬间我们已经分辩出了对方是在五十米开外的一个阁楼上向我们开的枪。 门一开简直就是用手捧着那些点燃或者未点燃的焚香往外纷纷乱扔。屋外开阔当然没有屋内那浓烟滚滚的效果但也不可小视一时间整个殿外乱成一团烟火飞舞。夹杂着那些香客的狂乱这佛门清净之地一下宛若人间地狱。弘光法师脸无人色大呼罪孽! 蒙军见外面烟雾撩绕大喝一声:“各就各位做好准备!”陪着蒙军来的人都是些身经百战之人自然知道要该如何做就在迈克呯地一声扔出了那唯一一颗烟雾弹的时候各人都已经把衬衣撕破成块状用净瓶水沾湿后捂住了口鼻同时乱枪向那阁楼方向射去。 我们的目标自然不是想击中他们那也不是可能的事只是想暂时压制住对方的轮射罢了。 轰地一声烟雾弹闪出浓浓烟雾。加上先期我们扔出的那无数只焚香一下一片烟海更让殿外已经没头苍蝇般逃串的那些香客惊叫不已。不知有多少体弱之人摔倒在地任人践踏情势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对方被我们一轮射击一下压制住攻势就在这数秒之间蒙军已经大叫一声:“快走分头掩护撤退。” 我是冯妤静的贴身保镖保护她自然是我最大的职责我低下声去一下背负起她来。蒙军道:“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大叫一声:“蒙总放心我必不负你所托。”趁着对方被我们压制和浓烟滚滚一个低身冲出了殿外。 这种枪林弹雨的大场面我从没有想像过会生在我身上。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亢备到了极点。甚至感觉不到冯妤静的重量。 这种感觉真***爽! 二十二 寒心 钟进确实不愧神医之名尤其是外科技术相当高明就在这看似简陋的手术室里不多时已经做完了冯妤静的手术。我和管夫子进去把冯妤静抱入另一间病房休息只见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失血较多管夫子一脸担心问道:“钟医生夫人不会有什么事吧。”钟进冷笑道:“有事我承担!” 管夫子有些尴尬低声道:“我是说夫人这次受伤腹内的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钟进轻轻摇头冷道:“你们信不过我还上我这来干什么?” 管夫子似乎知道这钟进脾气不太好赶紧道:“信信钟医生的医术我们怎么会信不过。” 钟进点点头把一小玻璃瓶递给了我们说道:“这颗弹头你们交给蒙军。”一眼望去只见瓶中一颗带血的弹头银亮无比。管夫子摇了摇头道:“加利尔狙击步枪对方下手好狠。”我心头微惊了一下暗想这平素看上去只会埋头做服务工作的管夫子对枪械居然也这么有认识只看弹头就一眼推知到枪型。看来蒙军的手下确实藏龙卧虎我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钟进自然是不管这些的微笑道:“运气不错没伤到大碍时间抢救的也算及时。不过我这里不适合休养而且是枪伤警察随时可能查到这里来你们赶紧送她离开这找个适合的地方休息。除了换药什么也不要动一个月内千万不要下床更不要运动否则这条腿以后就算瘸了。”说着又开了张方子给管夫子说道:“这张中医方子你们让妤静每天煎药定服可以恢复的快一些也将就补一下气血养养胎。” 冯妤静这时也终于从局部麻醉中悠悠清醒过来疼痛难忍地对着钟进道:“谢谢钟医生救命之恩。” 钟进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跟了蒙军受伤这种事是难免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管夫子神色一变若非对方于已方有恩又是连蒙军也不敢轻易得罪之人只凭这话管夫子放在平日只怕已经是一拳击上。 钟进看在眼里却毫不理会只对冯妤静续道:“我建议你这次枪伤好后找个安全点的环境休养调整一段时间你现在有了胎儿千万不能再受到惊吓更别提再受到类似的**伤害再生这样的事我恐怕会……”自然是胎儿根本保不住之意。 冯妤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赶紧点头面上露出惨淡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惊吓还是脚上的疼痛难忍亦或者因为钟进刚才的那句话。 钟进道:“好了你们先把妤静给送走吧小心一点千万不要碰到她脚上的夹板。我叫我的护士拿着药跟你们一块去随时换药。”说着又望了我一眼道:“我还有病人要诊治如果伤势有什么变化就给我电话。” 我们把冯妤静给抱出门送扶上车的时候江仲昌和江夫人已经进去和钟进打招呼只留着江宜欣站在门外。看到我们江宜欣很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道:“妤静姐你没什么大碍吧?”冯妤静强忍着疼痛笑了笑道:“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望了江宜欣一眼微笑了笑道:“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好了你赶紧去让钟医生看看吧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江宜欣点点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颈部伤口处轻道:“嗯我这就去。”然后对着我笑了笑挥挥手道:“刚才约定的事我可记在心头了哦!”我点点头道:“嗯一言为定等夫人身体好了我随时可以应约的。”管夫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什么约定?”我正要回答江宜欣已经嘻嘻一笑道:“这是秘密!”管夫子摇摇头笑道:“真是年轻人!” 夕阳无限竹林随风而荡碧波在夕阳下泛出诱人的金黄天地间呈现出一幕怡人的风景。为了让冯妤静不受到震动我们的车开得很慢虽然有钟进派出的一个护士李小姐在车后排照顾着她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入夜时分才到了天翱山庄早有山庄的人准备好了迎接小心地把冯妤静给送回山庄中休息。我们都相当谨慎加强了防卫经过了今天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在天翱山庄里就是绝对安全的。 这一夜蒙军和同去的许多保镖一直没有回来。出这么大一件事又挂了两个人只是警察那里就差不多要处理和笔录半天的。但是打开电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新闻上一点没报道。看来警方对这件事进行了严格封锁。 等冯妤静休息了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正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来了短信内容是:“很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我晕了一下忽然想起施少强说的话我如果短信给你为了安全起见会用别人的号码而且中间不会断句。心下不由笑了一下暗想今天出了这事老施肯定急坏了。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我摸出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音一响却是个女音接的电话我纳闷了一下接道:“请问是谁?”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一笑却换成了施少强的声音。显然是施少强在确认了是我打过来的电话后方接过了电话。 我嘿嘿一笑道:“这么小心呀!” 施少强呼地一笑道:“你现在的环境比较危险了起码得确知是你打过来的电话才能说吧这还不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万一是别人拿了你的电话回过来会惹人怀疑的。你现在说话安全吗?” 我笑了笑道:“没问题的。对了如果不是我打过来的会如何?”施少强冷笑道:“当然就当是错短信号码由我的女同事说声对不起了!”我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大你就别整盅我了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还让我兴奋了一下。” 施少强道:“这是李栩冰的手机号了还记得吗?她你以前见过的。”我笑道:“当然记得漂亮女尸嘛!”施少强赞了一下说你记性还真不赖这么久的名字你居然还记得。 我微笑道:“当然记得了美女嘛。”施少强轻蔑道:“看你这得性我今天找你你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当然知道华云寺的事嘛。” 施少强兴奋地道:“赶紧把内幕报上来今天这事可真折磨人呀省厅、市局都忙乱了。” 我点点头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简略讲了一下蒙军弃枪在井、冯妤静中枪受伤的事也一一说了。 施少强沉吟了一会缓缓道:“蒙军这次虽然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这次他是被袭击就算找回那些枪械也证明不了什么何况只是这么个罪名也没什么意思。算他老谋深算咱们外甥打灯笼照舅吧。你现在上升势头不错继续观察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风吹草动找机会汇报我。” “真的这就么放过他?”我心中觉得有点儿不甘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点证据却没派上用场。 施少强冷笑:“世界上警察这么多案子有大有小抓小偷流氓捉赌抓嫖有的是人去做。咱们是做大事的就要破大案子要不就不破要破就要破大的!不能一把收拾了的不如放任着;不充足的证据不如不要!” 见施少强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我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冯妤静应该会离开a市去外面避下风头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跟着去!” 施少强赞同地道:“这是肯定的对方吊线吊得这么准备肯定有内应蒙军估计会严查内部你小心应付可别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我心中暗怔了一下暗想这话有理从今天的事来看蒙军的手下绝对有内奸如果查起来我的嫌疑倒可能是最大的毕竟我跟他的时间最短。 施少强显是知道我的心事安慰道:“你今天表现不错应该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这次的事我本来还想着透露点内幕给你让你找个机会再立上一功让蒙军欣赏的。” “怎么?你知道今天的事是谁做的?”我一下兴奋起来。 施少强冷笑道:“你真当我是吃干饭的呀这次的事本就是肖万全一手策划的在几次失败后倒激起他的火性了从这次的事情看他的目标已经从冯妤静转移到蒙军身上来了这两条饿狼互拼真不知还会出多少血案。” 我笑道:“你的意思似乎是掌握了对方这次来袭击的人的相关情况?” 施少强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也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快而已而且没想到会把事情闹这么大。”我心中冷冷一笑暗想你老施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呀既然已经早有了线报居然也没提前安排算定了让对方火拼你好落便宜。当下道:“既然这样你把对方的线索告诉我一些吧我透露给蒙军。最好是准确地告诉我他们住在何处。” 施少强显然是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以你现在的实力没道理能得到内幕情况的最多我另想个另外的巧妙方法既让你能把对方的线索提供给蒙军又不让蒙军对你的能力起疑。”我心中暗暗一赞老施果然是老谋深算一点也不急于求成的。 施少强悠悠一笑道:“何况这次对方出手这么狠不但杀了蒙军的手下而且差点废了他的骨肉蒙军绝对不会这么善罢干休的等应付警方的事一了他肯定就要有大动作。”说着阴阴地一笑道:“要不是这次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上面命令下得死我们不抓人不行我还真想由蒙军替我们出手我好逮他的漏洞呢!至于这次只好由我们亲自由手了。你立功的事不急的所谓欲而不达出头太快对一个卧底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说老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最后给我提前打打预防针我可不想我的小命跟着蒙军一起葬送掉!”施少强嘿地一笑道:“怎么怕拉?”我冷笑道:“命早就送给你了就是不想死得太冤罢了!” 施少强点点头阴笑道:“这不就行了既然做了这行每天都有可能会面对这种事的如果命歹我再提醒都没用。”说着声调一提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不止蒙军还有他的手下他的对手甚至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条择人而噬的饿狼。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笑笑想这还需要你提醒吗?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对施少强我忽然有些心寒居然知道对方将有行动也不提醒我一下。在他的理念里也许破案比生命更来得重要吧。 施少强见我忽然不语显然是猜到了我的些许心思腔调转柔缓缓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提醒你?”我没回答自然是有些默认了。施少强呼了口气道:“别想太多了你要知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给我好好的走到底我要不是相信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绝对不会选择你的!这样说吧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你能走这么远的但看着你一步步走下去离我的想像越来越近这种感觉真很特别说句真心话从你的身上我感觉可以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甚至可以说你现在承载着我的梦想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的安危。”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施少强如此煽情地和我说话以他的位置和性格这该是非常难得的了我心头不由一暖正要说话忽然见远处管夫子走了过来赶紧神色不变变了个语调微笑道:“我说美女我可想死你了。”施少强听我口气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轻声道:“有人来了吗?”我没回答只是继续笑虐道“好啦乖宝等我有假期我会去看你的啦我也憋了很久了!” 施少强靠了一声道:“拜托你找个好的腔调行不我听得寒毛都竖起了。” 管夫子走近我嘿地对我淫笑了一下道:“小伙子悠着点女人这玩意少沾点伤身的。”我笑着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对着电话道:“好了不说了有人有意见了来亲一个!”管夫子唷了一声笑着朝我摇了摇头从我身边一晃而过。施少强又在电话里靠了一声道:“不说了下次聊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也还有其它事的对了这个电话你不要再打了李栩冰不知道这事的你要联系我还是在安全的地方打我的电话!”我嘴巴凑在手机上啧啧亲了几声心里暗想自己的表演才能也越来越出彩了。 施少强显然再受不了我这亲热劲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等这事了结了我看我得把你推荐给导演你很有表演的天分呀。难说以后可以成影帝的。”说着一下掐了电话。 我的心忽然飘了一下由施少强的影帝这句话一下想起张海澄不知道江宜欣会不会真把今天的约定当真。张海澄如果知道我应战又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我真要和张海澄干上一架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嘿想着就兴奋! 二十三 气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天翱山庄。空气是纯净的秋叶上犹带着晶莹的露水早起的鸟儿用歌声迎接着这新的一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纯美。唯独我有些疲倦为了守卫冯妤静我和值班守夜的几个人都熬了一夜。蒙军和大部分同事都还没有回来这山庄中人手显得有些不够。 就在我们进早餐的时候几声喇叭响起只看屏幕已经知道是蒙军的车队回来了。我们赶紧迎了上去。车门推开蒙军阴沉着脸缓缓步下车来只看他那有些红丝的双眼就知道为昨天的事他也没睡过什么好觉。虽然他是受害者但对于a市的警方来说能折磨蒙军的机会并不多这种大好时机当然不能错过。 蒙军朝我们点了点头问道:“妤静身体没什么事吧?”管夫子赶紧答道:“老爷夫人一切安康现在已经送回山庄了钟医生叫了他的护士随行着来给夫人换药。”蒙军点点头表示了赞赏说了声辛苦你们了。管夫子赶紧道:“老爷要不要先行沐浴我马上叫人准备温泉水。”蒙军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急我先去看看妤静。”说着缓缓向主楼走去。谁都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冯妤静极需要蒙军的安慰所以谁也没敢跟着前去。 待蒙军走开那些一直沉声的蒙军手下都是破口大骂把昨夜笔录他们的警察祖宗三代都操了个遍。想来只是笔录就被折磨了无数次。麦克朝我笑了笑道:“你运气不错我们可惨了一个个被审来审去的倒像人是我们杀的一样!”我劝慰道:“这次受袭我们没受到太大的损失已经是大幸再说我也没好到那去你们都不在我们这人手太少我一夜都没合一下眼睛。”麦克只看我憔悴的样子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拍了拍我肩膀道:“一会去休息下吧我昨晚笔录结束的早靠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下就由我来当班吧。” 我赶紧道:“没事我向来熬夜成习惯了倒是你们赶紧去休息一下。”吴晓军冷冷一笑对麦克道:“谁也别想休息老爷说了一会儿要召集人开会的。”我心中暗暗寒了一下自然知道蒙军是要针对昨天的事进行研究和部署而且很有可能要提到内奸的事虽然在这事肯定跟我无关但我毕竟也是一完全不打折扣的内奸心中有鬼总有些不太自在。 就如吴晓军所说蒙军在见过冯妤静身体无碍后在监控室里召集了相关人员开会。一眼望去参会的都是昨天随他去华云山的那些人。第一次参加他的内部会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大门关上了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异样。蒙军很奇怪地抽起烟来一言无语地坐在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蒙军抽烟。显然昨天的事让这一向沉稳的人也有丝因恼怒而失衡。 我们自然不敢插嘴静静等待蒙军说话。 蒙军沉吟了片刻终于把烟蒂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戳了几下灭了抬头望着天花板缓缓道:“都说一说对昨天的事有什么看法?” 吴晓军率先言道:“就算翻遍a市也要把那几个死家伙给找出来!” 蒙军轻轻摇头道:“这不是主要的我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吴晓军被他一言顶回其它人更是谁也不敢言都不清楚蒙军到底要问什么。大家沉默了半晌管夫子毕竟跟蒙军日久见到冷场赶紧率先轻声道:“老爷你就直说吧我们大家猜来猜去都猜不到点子上。” 蒙军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换了个口气对管夫子道:“曹永红和马彬是我们给从老家带出来的他们的后事你要处理妥当一定要厚葬千万不要让家乡人在我身后指指戳戳。”管夫子赶紧点头应是。 蒙军凌厉的双眼在场内扫了一下缓缓道:“我蒙军做事向来公道赏罚分明大家跟我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都知道我的脾气。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紧暗暗嘘声。心下都知道是蒙军要问的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虽然早得施少强提醒心理有所准备但见蒙军会议一开就直奔此主题仍然不由轻叹了口气。这家伙做事真的很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 曾永平是蒙军的绝对心腹此刻不由一变色寒道:“蒙总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是有内奸作祟?”这话一出大家都是脸上变色。 蒙军冷笑道:“你们说呢?” 管夫子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这次华云寺的事事如此突然我们出门后老爷才宣布了要去华云寺之前根本没宣布过这消息这么快就有人吊上线肯定有鬼!” 众人一阵默然既然蒙军的意思是要找出奸细那现在谁都不敢再表现了搞不好引火烧身。我的心也是一阵忐忑。这里就数我跟蒙军的时日最短要说嫌疑我是最大的。果然管夫子话音方落已经有人不怀好意地朝我望来。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幸好蒙军忽然话了:“大家不要互相猜疑我相信在座的都是忠心耿耿的!我既然能把你们都叫来就证明我相信你们。” 众人一下舒心了不少。曾永平道:“那蒙总你的意思是……” 蒙军手放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动这个动作让我不由得想起施少强来。忽然觉得施蒙两人间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共同感。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蒙军思考了片刻缓缓道:“昨天的事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对方是务必要制我们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昨天一起进寺的人每个人都处在生命危险当中。如果你们中有谁想背叛我我不相信还有胆子跟着进去。” 曾永平点了点头道:“蒙总你的意思是这人并没有入寺?” 蒙军微一点头冷笑道:“我虽然替观音菩萨重塑了金身但从来没有说过开光这天会去要不是忽然得知妤静有了身孕我亦不会忽然决定去还神。而且我还是车子上路方宣布的去向对方这么快就知道。嘿如果没有内奸怎么可能?” 众人附合着道:“不错一定有内鬼!”更有人叫嚣着要把这人给翻出来喂狗。 蒙军手轻轻一扬止住了众人的喧嚣望着管夫子沉声道:“昨天没有跟进寺里的人都有哪些?” 管夫子低头想了想说道:“昨天我们去了七辆车开这七辆天的除了我、永平和文俊外其它四辆车的司机都留在车上。分别是杨起仁、赵宝、张有义和我侄子管雪康。”这话一出我们众人才觉这几个人都没有被通知来开会。显然蒙军早就认为是这几人有问题了。 蒙军微微点头忽然很奇怪地一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主动留下之类的话”? 管夫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好象没有!” 无料此话方出曾永平忽然冷笑以一种很讥讽的语调道:“没有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似乎有某人才一停下车就说自己尿急跑到树林里去撒尿的!”这话一出众人都是色变因为我们都想起昨天这一幕那才一停车就快跑去树林深处解决的人正是管雪康。 管夫子脸色大变怒对曾永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永康怎么可能会是内鬼!” 曾永平不屑地一笑悠然道:“我有说他是内鬼了吗?” 管夫子大怒道:“你还说不是你摆明了就想说我侄子是所以连开会都会有通知他来!”我心中轻轻冷笑了一下只看这两人各自神色就知道原来平时人们说的曾永平和管夫子一向不和果然是有根据的。在这点上也许我可以利用一下也未知。 曾永平冷冷一笑道:“这是蒙总的意思!” 管夫子神色一变一下霍然站起对着蒙军急道:“老爷雪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曾永平轻轻摇头似乎自语道:“那倒未必!”管夫子脸色一凶要不是碍于在蒙军跟前只怕这把年纪也要跳将上去了。 蒙军脸色一僵冷看了曾永平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话。然后手轻轻一挥叫管夫子不要着急坐下再说。管夫子狠狠瞪了曾永平一眼悻悻然地坐下身来。显然两人都对蒙军尊敬无比虽然气急也只敢静等蒙军说话。 蒙军望了有些气难平的管夫子一眼安抚道:“不叫他们来开会是我的意思。” 管夫子脸色一红道:“老爷真不关雪康的事!”蒙军放在桌面上的右手轻轻一摇止住管夫子的话沉声道:“先听我说!”管夫子见蒙军脸色严峻虽然资格老也不敢再行插话。只得低下头去强忍怒气。 蒙军忽然又点着了一只烟却只轻轻吸了一口就夹在手指间仍青烟直飘然后缓缓道:“要找出谁是内奸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最近连着出了这么多事警方盯得我很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说着语调一抬悠悠道:“所以这次的事我暂时不想再追究了!” 众人都是啊了一声谁也没料到蒙军竟然说出不再追究的话来。曾永平更是急道:“蒙总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这反骨仔!”言语间竟然毫不客气仍是继续直指管夫子的侄子管雪康。 蒙军眼光一闪示意曾永平不要再说话望向大家傲然冷笑道:“天翱现在已经上了正轨有很多事不方便做他肖万全就以为我真怕了他了!嘿不过他既然已经铁了心的和我做对我如果不好好招呼他怎么对得起他给我妻儿侄子的两枪。” 众人都不敢接话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蒙军轻轻吸了口烟缓缓道:“让肖万全派来的这几个杀手老这么在我们眼底晃来晃去确实很让人不舒服。不过昨天的事闹这么大相信警方的压力更大一定会替我们找到他们的落脚处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用自己出手。以免被警方抓住空子。” 蒙军毕竟是蒙军非常沉稳虽然昨天被对方涮了一道仍然没有气急败坏。而且他判断的很准就如施少强所说警方现在压力非常大上级下达的是对这几个杀手是非抓到不可的死命令。否则施少强早就设法让我去立功了。 麦克道:“我们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蒙军嘿地一笑道:“我们是纳税人有警方替我们做何乐而不为。”说着声音一抬冷冷道:“这次内奸的事我只说是暂时不追究可没说不处理!否则兄弟们会说我处事不公道的。” 众人知道他要说到正点上了都是赶紧屏下息来静听他言。 蒙军忽然望了管夫子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朝我们微笑道:“最近我们公司和一家大型国有石油企业有点合作准备在大海的石油钻井平台上搞些技改我需要有几个人去那代替公司照料一下!我看这件事就由管雪康去办好了。”我们都是哦了一声暗想这不是摆明了让管雪康去海上关禁闭吗? 管夫子啊的一声一下望向蒙军急切地道:“老爷千万别呀!雪康是年轻人怎么能受得了那折磨。” 无料蒙军忽然冷笑根本不理会他只望向曾永平道:“明天就让他出告诉他三年之内如果敢私自离开平台一步我就送他去海里喂鱼!”曾永平点头道:“是!” 管夫子凄然大叫一声:“老爷不要呀我就这么一个侄子!这事不会是他做的!” 蒙军冷笑忽然手往桌下一升已经拿出一叠早放在那的相片唰地一下洒向天花板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一眼看去每张相片上竟然都是管雪康和一陌生女人在桑拿室中交谈**的情景。 我们心中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蒙军竟然早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而且想必曾永平也知道甚至说不定就是他亲自拿来的证据所以才会如此气焰汹汹。 管夫子睁大了眼睛喃道:“这这……” 蒙军冷冷一笑望着管夫子道:“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很正常可你知道相片上那女人是谁吗?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和你好侄子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肖万全的秘书白菲儿。” 管夫子啊了一声惊道:“不会的不会的雪康不会做这的事!” 蒙军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侄儿可你也太纵容他了一个男人好色也就算了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叫你盯好他不要让他去赌博欠下这么几百万的债你还能得了多少?嘿现在居然想用我蒙某人全家的命来替他还你说我只叫他去海上钓鱼算不算对得起他了!”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屋中人人耳朵一阵轰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蒙军如此暴怒。显然这次他是动了真气。 管夫子自然知道蒙军所言是真不由无力地垂下头去。 蒙军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管夫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按族序你是我的长辈也就是说我和雪康是一辈人。不过在公司我就是长他就是幼。他既然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就该受到处罚我只让他去海上呆着算是轻罚他了。两个理由:一、现在警方盯我们太紧我不想再接着出命案;二、因为你!你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人又随我拼杀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我不可能断了你管家的血脉。” 说到这蒙军似乎有些动情地轻叹了口气自笑道:“我这样做希望你不会怪我!” 不止管夫子众人都是一阵沉默管雪康为色为钱出卖了蒙军为这事不但死了两个兄弟而且连累到已有身孕的冯妤静受伤。而蒙军只是罚他去海上关禁闭这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是宽宏大量了。如果管夫子还有意见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就这气度就连我都有点儿敬佩他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正暗暗想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蒙军的为人时裤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望向了我我有些尴尬地伸下手去接听电话心中暗暗祈祷不要是施少强打来的。 当我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居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二十四 豪赌 电话自然是江宜欣打来的。很兴奋的口气:“文俊吗?张海澄又打电话来了他说他非常盼望和你较量一下哦!”在这寂静的监控室内虽然是手机但江宜欣的声音却也有些意外的大。感觉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我略有些尴尬地点头嗯了一下低声道:“我现在在开会要不我一会联系你好不?” 江宜欣嘻嘻一笑道:“人我可替你约了你可别临场退缩哦!”我嘿地一笑道:“我有说过我不敢应战吗?不过我这几天怕没时间回头联系你好了。”江宜欣显然是在电话那头不屑地唷了一声道:“你可不是怕了吧这不让我多没面子。”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暗想这女人可真够疯的一点没有初见时的矜持倒像很希望男人为他搏斗似的。赶紧道:“等我开完会再给你电话吧现在真的有事。”江宜欣笑道:“知道你忙啦好吧不打扰你等你回话哦。” 电话挂断我呼了口长气转头望向大家。麦克坐在我旁边自然听清了我们的对话嘿嘿笑道:“怎么哥们要和张海澄干一架?”这话一出其它没听真的兄弟都是哈哈一笑齐道:“还有这码事呀!” 我皱了皱眉头点点头一脸无奈地道:“本来是想约他较量一下的不过现在出了这些事过段时间再说吧。公司的事为重。” 蒙军忽然奇怪地一笑望着我道:“张海澄?你和他有过节吗?”我心下一怔只得寒糊应道:“也说不上过节吧不过也算认识。” 蒙军点点头忽然狡狤地一笑道:“很好呀那就好好干一场吧!我给你时间。” 我愣了一下浑没想到蒙军竟然会鼓励我出战。就连平素和我关系说不上太好的吴晓军竟然也插口道:“怕他干嘛好好收拾他一顿。”其它人更是叫嚣道:“就是不要丢咱们天翱的脸。”麦克更是嘿嘿冷笑道:“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难得他竟然主动出战你替咱们好好收拾他一下。” 我有些茫然地笑道:“怎么倒像你们和他有过节一样?” 麦克耸耸肩道:“你忘啦?那天公司周年酒会被这小子出尽了风头我们都是天翱的人却靠一个外人来出头大家都感到没颜面呢!”我一下明白了显然这些保镖都还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蒙军听我们说完悠然笑道:“张海澄这小子很有意思我很欣赏既然有这种趣事就让文俊和他斗一场吧。我看大家都这么兴致勃勃那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张董每人出一万咱们就让文俊和海澄小小的比试一下。”这话一出室中众人都是轰然应好。 我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电话竟然引这样一场赌注。不由愣了一下道:“蒙总这样好吗?” 蒙军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忽然微笑道:“我虽然很欣赏张海澄但我也看不惯张董那嚣张的气焰呢最近他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要夸他儿子如何了不起倒显得我天翱无人了。那小小的k上一场也是件好事。”这话一出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这不是摆明了要我只许赢不许输吗?而且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如果这一战我输了只怕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众人听蒙军也如此鼓励不由都哈哈一笑嚷道一定要给张海澄点颜色看看。只有我心中微微凉了一下这里没人比我更清楚张海澄的实力尽管我心里根本不毛他但要说到必胜的把握却是根本没底的。 一直没说话的曾永平忽然冷笑道:“张海澄的资料我查过了很强的空手道五段黑带柔道四段。以他的年纪能同时在这两个项目上拿到如此高段不是说着玩的。而且我认为他的真正实力并不止于这个段数。” 曾永平曾经在蒙军的指示下调查过张海澄他说的话自然是有权威的。这话一出屋中众人一下冷了下来。仅这两个段级就已经足够开武馆了更别说还不止这个实力。我虽然在入门时和麦克他们比试过但也只能是伯仲之间。所以我的实力大家都清楚。因为谁都知道众人中公认格斗最强的麦克也不过空手道四段而已。 麦克忽然冷冷一笑道:“我私人押五千块赌文俊胜有没有人跟我赌?”这话一出居然没人敢应声。麦克拍拍我肩膀笑道:“看吧都支持你呢!”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下自然明白之所以没有人下注只不过怕当场损我颜面罢了。但对麦克的相助却也有些感激。 蒙军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管雪康的事就这么决定我今天把话摆在这这事以后谁都要当没生过我不想有人再提起这事。谁敢因为今天的事对管夫子不敬就是对我蒙军不敬!”话音截然有力自然没人敢说个不字。 管夫子一直低着头此刻方微微抬起头眼角有些呆滞对着蒙军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蒙军缓缓摇头微笑道:“年轻人不懂事跟你没关系的!”说着悠然一叹道:“今天的事我处理的已经很不公道已经很对不起曹永红和马彬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否则不要怪我……”说着轻轻一哼什么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 蒙军转过头来眼光在我脸上瞟了一下轻笑道:“你没问题吧!”我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缓缓点头道:“没问题!”蒙军一笑道:“那就这事就这么说定我回头就联系张董!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警方的事叫张律师处理我下星期就准备回美国处理一些公务我看就定在这星期吧。” 心中忽然一阵火热这似乎是老天爷安排给我的一个大好机会把一个原本隐密的私人决斗忽然推向了镁光灯下。甚至可以说关系到我未来在蒙军心目中的位置。 两天后蒙军通知我已经和张海澄父亲约好了在这个周末晚上就在张海澄平时练武的青田道场进行这场比试。这家道场我很熟悉就离f大不远离我那屋塔房也很近。是一个叫青田昭司的日本空手道教练和几个a市人共同合资开办的不止有空手道也设有柔道部和剑道部。请有许多高手押阵很多崇尚健身的时尚青年都经常在那训练当然收费也很高。 江宜欣也跟着打电话来给我嚷道:“你怎么回事把这事搞这么大把我爸都惊动了!” 我无奈地笑笑道:“我也不想的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无能为力。”江宜欣显然有点生气道:“搞成这样谁都输不起了我夹在中间很难看的。你知道吗?我听我爸说张叔叔把赌注升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蒙总答应了没有?”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这可不是小数目。这辈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一场比试竟然值这么多钱。 “这还用说他这么大一老板别人肯加注他能不答应吗?”江宜欣吁气道:“早知道这事会弄这么大我才不让你们比试呢!张叔叔好象认准了他儿子稳赢似的。” 我轻轻一笑道:“那你说呢?我会不会输?” 江宜欣嗔道:“还说呢!我现在当然希望你赢了你不知道张叔叔来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当我说你是我们公司以前的一个保安的时候他笑得像个歪梨似的恶心死了!” 我冷笑暗想张海澄父亲显然是认定了自己儿子稳赢想着吃定了蒙军所以才把赌注加大。但对我而言这就是压力猛升了。要是输了这一场比试那真是没脸在天翱呆下去了。也幸亏没把这事告诉施少强要不然不气死他才怪这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安排。 当下我悠然说道:“既然你希望我赢那好歹给我点鼓励吧这么泄气的样子好象也看准了我非输不可似的。” 江宜欣轻笑。“你想要什么鼓励呢?我可没我人家那么豪气要不我请你吃顿海鲜大餐好了。” “就吃顿饭唷还堂堂总经理呢这么抠门!好歹我要赢了你当众亲我一下吧。”我取笑她道。 这本是玩笑话谁知江宜欣竟然笑道:“可以考虑哦!我就觉得吧我一直欠着你什么这感觉特不爽。如果这样就能偿债那我也不算亏。” 我微笑道:“到时可别反悔!”心底忽然泛起江宜欣那如初雪般纯净的天使面孔上和她亲吻是什么感觉呢?嘿! 江宜欣娇笑一声:“胜了再说。” 虽然蒙军特批了我为这场决斗调整状态不用值守夜班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仍然要在白天守备的在警方没有抓住那几个逃遁的杀手前我们谁也不敢大意。 山庄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张奔驰6oo开了进来只看车牌我就知道谁来了。 车停下阿勇微笑着走了出来朝我微一点头。 两只手握在一起忽然对视着一笑。一种很莫名的友情忽然从彼此的眼光中映射出来。阿勇使劲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点头道:“听说你小子要和人掐架我虽然还没好全也赶紧溜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无奈道:“不是吧这消息传得可也忒快伤了。” 阿勇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哈哈道:“你小子可给我放聪明点我在凤凰台帮你开了盘在你身上我可下了重注的你可别把我搞砸了!” 这个……你这不是在给我压力吗? 阿勇哈哈大笑道:“你可不被人看好哦现在是三赔一了张董约了很多人来下注搞得场面很大而且居然还有很多女生来投注看样子那小子很有女人缘!”说着一收声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自己心里有谱没有?” 我冷笑道:“你说呢?” 阿勇阴阴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相信!”说着又是拍了拍我道:“好了你自己尽量做好准备那小子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我也要去见老爷子了。”说着脸色一暗显然一说到蒙军就没好气。 我点了点头道:“你伤还没全好不要随便出来溜最近风声比较紧那几个杀手还没抓到要是出了事可不太好。” 阿勇点点头道:“我没事除了伤口还有点化脓其它没什么了。这几天的事我都听人说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上这来了现在就是想来看看妤静。” 我当然知道阿勇的心思不由轻叹口气道:“阿勇我当你是朋友多的就不说了不过她现在都有身孕了你也不用想太多。有些事该忘记就忘记吧。”要不是我和阿勇同过生死又在医院里并床多天这话我根本不会说的。而且说实话我心底确实有点当阿勇是朋友了。 阿勇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的神色无奈地自笑道:“这次受伤我也想了很多唉算了就当是个笑话吧过完这月我准备去香港去嘉颖去意大利了前几天打电话给我叫我有空帮她了结下她公司一些事情。” 我心头一下浮现出星光下蒙嘉颖那双迷朦温柔的双眼。不知道再见到她又是什么时候又或者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吗? 刚目送着阿勇的背景消失在主楼中电话忽然响了竟然是消失很久的思怡打来的。 “文俊哥你可真狠换电话号码也不说一声!害我这么久都没找到你!” 我哦了一声暗想你不是更狠我换了号码你也居然还能找到。赶紧笑问道:“你怎么找到的新号码?” 思怡嗔怒道:“还说呢我实在联系不上你恨得直接又跑到你那小屋去蹲点要不是春春姐告诉我你的新号码你还真想玩消失呀!赶紧交待你现在在哪?” 我无奈地笑笑避开这话题道:“我不是说过我找到新工作了吗?我说姐姐你又有什么心事要找哥哥我商量了?” 思怡毕竟是小女孩见我语调温柔也息了火哼哼道:“我是想问你我哥找过你没有?” “你哥?你说勇刚?他不是在西藏当兵吗?怎么会来找我。”我一下惊住了。听思怡如此急切的口气似乎生了什么。 二十五 道场 “怎么勇刚回来啦?”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暖意。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没没……没回来!”思怡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含糊道。 我晕了一下笑道:“搞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没回来你问我干嘛?” 思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赶紧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他最近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罢了。” 我抓了抓脑门笑道:“怎么可能他上一次联系我们还是半年前了他说他那地方打电话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换号了他要找我应该会先找马列他们的。” 思怡哦了一声道:“这样呀那好吧文俊哥你忙我还有事咱们回头聊!” 这么快就结束电话很不像这丫头平时的风格我有点纳闷道:“怎么回事勇刚有什么事吗?” 思怡讪笑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不说了哦改天我再联系你。”声音一下断了显得匆忙无比。我皱了皱眉知道勇刚肯定生了什么事否则思怡不会这么个着急着来问我又匆匆挂线的。 心中犹疑了一下正盘算着要不要联系一下马列他们问问是不是路家出了什么事时麦克向我迎面走来朝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么有空也不去练习练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 我笑笑道:“临阵磨枪可不是我的风格。” 麦克轻轻颔玩弄着一把匕只见他右手手指轻转那把匕宛若有灵性一般在他指间上下旋转飞舞。就跟学生玩转笔一样煞是好看。 我嘿地一笑道:“你还有这绝招很牛哦有空教教我好了。” 麦克微笑道:“很easy的这是熟练工只要多练习就成。”说着把刀凑在我身前说道:“看好了。”说着放慢手把前后绕指技巧示意给我看。说道:“就这么简单!” 来回示意了几次。笑道:“记住了没有?要不要试试?” 我点点头从统靴里抽出他送我的那把疯狗战刀试着比划了几下。才绕了一圈就拿捏不住一下掉在地上。 麦克哈哈大笑道:“这把刀太大了不太适合玩弄技巧吧。而且这么锐利小心别把自己手指给割了。”我耸耸肩扮了个鬼脸笑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咱这是对自己要求高。” 麦克显然是没看过神雕的那能听懂这话只是手上重新绕起刀技来微微笑道:“姓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对付的你可不要大意了。我可看好你的可别丢兄弟们的脸。”说着手上忽然一转手中匕已经疾飞而出哧的一声如流星般飞插入五六米外的一棵小树上。精准无比。 我唷了一声赞道:“你刀法可真不错。” 麦克轻叹口气道:“很久没玩刀了要不是酒会哪天见到他玩飞刀我也没想起重新练习练习。” 我心中一悸眼前猛然想起酒会那天张海澄用一把餐刀飞击而出击中胡炅手腕那一招。麦克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这家伙的实力比曾永平所说的空手道、柔道段别要强的多。肯定还有许多未知实力隐藏着。这一分钟我有点遗憾当初在学校没有多留下来看看张海澄的表演至少会对他的实力更加了解。 我轻轻点了点头感谢麦克这一无声的提醒手上一抖疯狗战刀破空划出呛的一声也是刺入了对面的小树上紧紧挨着麦克飞射出去的那柄匕。 麦克脸上惊了一下喜道:“好小子没想到你刀法也不错。”我哈哈一笑道:“弹烟头练出来的。” 麦克不屑地摇摇头道:“你就别吹了就你这刀法准头和出手姿势没练过几年绝对达不到这效果。” 我笑着吐了口气也没解释。确实我的飞刀从来没有练过完全是凭一种率性而为的出手感觉甚至不用刻意瞄准。这似乎是一种与身俱来的天赋。就和枪法一样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我感觉自己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感觉好的时候甚至有指哪打哪的爽快感。 麦克走过去拨下树干上的两把刀把战刀轻抛给了我接刀在手如一泓阳光下的碧水闪亮夺目。 我捧着刀望了麦克一眼微笑道:“我会用心去对付他的不会让兄弟们失望。” 麦克点点头赞赏地望着我忽然嘿地一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知道我是空手道四段他是五段但段数很多时间并不能说明问题的我干掉过的很多对数按理都应该比我强的多!”说着又哈哈一笑道:“否则你真以为老爷会肯让你出战?” 麦克的意思自然是曾经杀过许多级别比他高的人而却和我打了个平手所以我的水平他更清楚不过。当然这话也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他们说起杀人来轻松的好象家常便饭。而我的手下也有了两条人命以后的我会不会也和麦克他们一样视杀人如草芥。我一直想问一下他们把卢斌的尸体给埋葬在了何处但每次想开口却又强忍住了知道自己身边的某处就有着被自己给干掉的阴魂在飘荡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周六很快就到了这几天说不上风平浪静据说a市警方曾经围捕过他们一次证实共有四个杀手对方在逃跑过程中还与警方生了小规模枪战但结果却让人失笑除了当场击毙一人外剩下的三个杀手居然全体逃遁了这让警方大失颜面在上级和公众的压力下疯狂地四处设岗拦截全城搜索。但这三个杀手仿似忽然人间蒸了一般再没一点影踪。这也让我们被迫一直保持一种高度的戒备。谁也不知道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又会忽然冒出来甚至还会不会有别的同伴来支援。 以蒙军的话来说如果他从外地公干回来时警方也不能抓住这几个人的话只有我们自己出手了。毕竟暗处总有一把枪盯着这种感觉绝对的不爽。 青田道场在a市是小有名气的所在。不仅这里开设着空手道柔道剑道的日式课程而且最近还请来了几名韩国教练教授更适合潮流的跆拳道。所以吸引了大批的受众。另一个吸引人的地方是青田道场是标准的日式建筑风格除了武道馆更筑有小桥流水的庭院每间房间都有玄关隔板纸门地板。提供日式风味餐饮寿司、拉面无一不足。虽然以盈利为主给人略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但却也很吸引a市的时尚男女。 当然这里赖以成名的主要还是它的空手道实力。虽然只是业余教程但这里的几个教练都是真正的七段师范。当然这只是听说而已我没见识过。格斗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以我为主的。 空荡的道馆里日本空手道史上传奇高手船越茂珍的画像就静静地挂在道场一隅。另一面则是大山倍达的黑白相片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麦克的介绍这里的空手道是按照极真流派的规则传授的。麦克自己也是练过空手道的所以虽然来a市不久对这却比我熟悉的我。 比赛时间定在晚间八点为了试场和约定规则我们中午就已经赶到。山庄现在处于多事之秋所以也就是阿勇和麦克两人陪同我前来。当然还有十多个我叫不出名字的阿勇手下。蒙军自然也是不会出席的只是交待了麦克随时电话汇报战况并把录影带带回毕竟这是一场百万赌注的比赛对他来说金额并不算大但事关面子问题。尤其是在张董很猖狂地把赌注从一万猛提到百万以后这无疑让蒙军也有种输不起的感觉。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虽然是正午方过却已经有许多人正在开始练习。赤着双脚走入道馆一眼望去居然都大部分人都是身着柔道服袍。我笑了笑对麦克道:“这里听说最强的是空手道但感觉练习柔道的比较多。”麦克冷笑道:“那倒不是想来是因为这里的课程崇尚摔技用空手道袍和跆拳道袍不方便抓吧。”我点头赞同在这方面麦克比我更专业。 旁边的地板上放着几本杂志上面竟然都是张海澄的巨幅海报更写着诸如“搏击美少年、玉面格斗天王、玉郎战神”之类夸张到极点的文字。显然张海澄在这里实在是人气太旺。用曾永平的话来说青田所有的教练都敌不过他他来这只是图个训练环境罢了。 许多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要和张海澄决斗的事见我们进来不由都抬起头来都是窃窃私语。显然是在猜测我们这边是由谁出战。 忽然听见啊的一声清咤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人正在拆招。只见那女子忽然一个砸啾凌空的右腿一下如泰山压顶竟然直接击向对方肩部但那男的显然是个师范那会轻易被踢中身子一侧一个冲拳击向那女子腰部寸劲一那女子啊的一声惨叫已经跌倒在地。男子赶紧上前扶起示意对不起。 我和麦克都是对视一笑暗想这女子可也胆大竟然对着师父使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这招看着漂亮打实了可以开砖劈石但在实战中却等于把全身的破绽都给暴露出来了。 那女子拿过同伴丢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笑着对那男师范说了几句同时脸朝我们这边侧过来。刚好和我们对个了照面。 这一看之下我和那女子都是脸上一惊这女子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徐优妮。白色的道袍穿在她柔美的身形上那原本娇柔无限的性感白领立刻变成了一种英姿飒爽的女中英杰。 麦克唷地轻叹了一声淫笑着对我道:“美女哦!” 我抬起右手轻轻向徐优妮挥了挥手徐优妮也是脸上泛起笑容朝我轻轻点头示意。麦克猛摇头不可思议地盯了我一眼寒道:“哇靠不是吧看你长得也不啥样怎么是美女你都认识?”我只好无奈地道:“就认识这么两三个每次都这么巧被你遇见罢了。” 徐优妮跟那男子低声说了几句显然是在说遇见了朋友暂停一下的意思。说完后就一脸含笑向我走来。还没走近一阵沁人的香风已经扑面而来这熟悉的香味曾经在我的怀中停留过让人一下有些怅然。 “怎么你也来这?”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彼此说出了同样的话不由都是对视一笑。我笑道:“你先说!” 徐优妮娇嗔一声一下又恢复了当初的那股子风情轻颦道:“还说呢有些人也不怎知怎么搞的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笑道:“没有吧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哟看不出来咱们的美女还是个红带看来练了很久了吧?” 徐优妮见我没正面回答她的话不由轻哼了一声娇道:“人家是来健身的都学了一年多了。倒是你怎么会才这我以前从没在这遇过你哦!” 我点点头把她和麦克互相介绍了一下笑道:“练这个比跳健美操好多了对身体的柔韧性很有帮助的。” 徐优妮见我仍是顾左右而言它不由伸出娇嫩的小蛮手狠狠在我腰肋间插了一下笑道:“人家问你什么来着!” 我顾做吃痛唷地弯了一下腰四处看了看嘿地一笑道:“我来踢馆可不可以?” 徐优妮脸上一惊寒道:“怎么今天要和张海澄决斗的那个人是你?” 我故扮萧洒地耸耸肩微笑道:“不可以吗?” 徐优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我一下嘻地笑了道:“你就吹吧上次听马列在餐馆说你多能打我就不信了就你这样还能和青田第一高手决斗呀?” 我无言只得叹气道:“那我挨打总可以吧!” 徐优妮嘻嘻一笑道:“要不你先挨我打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来我们这踢馆。” 我纳闷了一下刚想问什么意思只见徐优妮已经啊的一声一拳向我击来。拳如疾风没想到在这美女优雅性感的外表下竟然也有着非同小可的实力。 二十六 遇强 实在看不出来徐优妮居然还有这么几手倒让我一直轻视了。 劲风一起徐优妮一拳已经击到只看这出拳的姿势就知道她的红带不是白拿的。毕竟对于学空手道的业余女子选手来说要达到红带级别绝非易事。没有几年的苦功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更知道她说的只练了一年多肯定不是真的一年是达不到红带的。当然她为什么要骗我我也懒得去想。毕竟她的拳风已经攻到。 我脸上微然一笑脚下已经疾步一闪一下退出老远笑道:“你怎么练的空手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好没礼貌哦就不怕被你师父骂。”须知空手道是最讲究礼节的一种搏击术放在比赛中差不多每拆一招都要行礼。 徐优妮一拳落空嘻嘻一笑道:“就打你怎么着谁让你这么久都不联系我。”说着大呼一声:“接招!”声音未落已经是侧身一个踢腿向我头部疾击而来。 唷不是说这是极真流呢怎么如此不客气地直攻头部。“犯规了哦!”我叫了一声。脚下却不敢含糊赶紧又是轻移一闪。徐优妮这一脚又告落空然而她的腿法显然不错居然又是一个连环踢才收脚又跟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换左脚继续攻来。 只见香风一起徐优妮的纤纤玉足已经夺目而至徐优妮身材一向出头双腿修长姿势干净有力用腿进攻显得非常漂亮华丽。所有她的师兄弟师姐妹都是轰然叫好。 换了街边的某些小流氓只怕这几招就够对付了可惜她的对手是我。对我来说这一切只是花瓶招式。 一击就碎! 我心中微微一笑脚下猛退连闪三招笑道:“再不停我可还手了哦!” 徐优妮冷笑见我一味闪避自己几招都告落空不由有些气急嗔道:“小样你是男人的话别闪!”麦克狂笑对着我道:“你再闪的话连我也看不起你了!” 无奈呀。我也有点忍不住笑只好道:“好好我说姐姐俺怕你了这次不闪!” 徐优妮哼地一声口中清叫一声:“好你说的!”脚下劲几个箭步冲过来就在离我一米开外一个撩腿攻向我的胸部。 我朝麦克诡异一笑身子一侧一下又滑开了两步。徐优妮气坏了道:“你又闪!”就在她气急说话的这当儿我脚下一个滑步一下近了她的身伸手一抓她肩部竟把她给一下给扛了起来。 过肩摔!我双手一扯她的右手身子一弯手上猛然力已然把徐优妮给举得飞了起来。这一下变故让徐优妮一惊啊地叫了起来。 香风沁入我鼻徐优妮柔软的身子从我肩上一下翻了过来。当然我只是逗她罢了还没让她落地已经是右手跟着一抄一下把她揽入怀中。心中竟有股邪念生起要不是这么多人围观着我早就把她给强压在地了。 徐优妮怔了一下才一下羞红了脸娇笑道:“放开我啦色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放在她的胸部下沿赶紧扮了个鬼脸把她轻放下来。 徐优妮站直了身体带着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哼哼道:“骗人还说不闪的又乘虚而入。” 我无奈地耸耸肩笑道:“我说美女打架还有规矩可讲呀。”徐优妮嘻嘻一笑道:“算你奸这次是我不小心咱们再来。”我赶紧挥挥手道:“我肯定打不过你小弟认输甘拜下风。”对徐优妮我一向有种戏虐的情怀。 徐优妮哼哼道:“算你狠啦回头看张海澄怎么收拾你!”说着又是嫣然一笑道:“你也就是欺负我行!” 我笑笑道:“这么看准我会输呀?张海澄真这么厉害?” 徐优妮手一指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些海报道:“可不就是这么厉害格斗天王不是真有这实力谁敢这么称自己呀!他可是黑带5段以他的年纪这是能达到的最多段位了。不过我们一直以为要不是年龄卡着他的段位还不知要达到多高。”说着颇有忧心地看着我道:“你可别托大哦输也不要输得太难看年初两个来踢馆的都被他在三十招内ko的。可不知有多难看。” 我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很猖狂的人吗?”徐优妮道:“那到是还真看还不出你有两下子。平时装的这么谦虚。” 我无言只好笑道:“你还不是更蒙人不是今天见到我那会猜得出你还有这身手那天在ktv又扮出一付弱女子的样子。” 徐优妮嘻嘻一笑道:“女人嘛关键时候总要扮弱者的不然怎么体现你们男人的伟大。” 说笑了一会。张家的人也到了。张海澄背着个挎包穿着休闲的运动衫慵懒地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的是江宜欣。贝儿也跟在身后但却似乎一脸的漠然似乎今天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见了我都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换个角度思考可以想见她现在的滋味。 张海澄似乎也在刻意地与贝儿拉开距离再不似以前那种关怀备至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付着。每次我眼光望过去都可以看见贝儿望着江宜欣时那种嫉恨的表情。 这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眼光女人嫉妒起来真是盲目的全然忘记了移情的是自己的男友。而张海澄却好似没感觉似的仍然时不时和江宜欣说笑着连我都忍不住佩服张海澄。又或者这对他来说只是常事吧。说真话我为贝儿感到悲哀换了我是她绝对不会跟着来看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亲密的。 不知赢政见到张齐二人现在这样子会是什么感觉。 张海澄只是微微对我点了点头微笑着示意了一下。江宜欣则走了过来低声道:“不好意思哦把事情搞这么大我都觉得挺丢脸的。” 我微笑道:“没什么的也就是点到为止大家相互较量一下罢了。” 江宜欣道:“可是现在把事情搞这么大我总有些担心。你们俩可千万别互相伤到哦。” 我面上微笑心中却暗嘿了一声刚才麦克已经把双手约定的规则告诉了我。张海澄的空手道是极真流而且他擅长柔道咱们到了他的地头自然按极真流的规矩为主比试除了不能攻击头部护具是不用的至于拳套则采用分指的虽然对施展手上技巧还是有点削弱但总胜过戴着拳套。仅从这点上就可以看见对方也很细心很多地方都对张海澄有利比如使用了分指拳套否则他连手刀都使不出来更不用说柔道中的摔和抓了那等于削弱了自身一项技能。 似我这种练专业散打和泰拳出身却从街头的实战中慢慢成长的格斗者到了现在已经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何等流派了对对方提出的规则当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当然不能说我已经趋于大成只能说我所学太杂。但杂并非不精我格斗的启蒙老师顾师父曾经说过:“真正的对手永远不会和你在赛场上遇见的一样有着量级和规则的限制。自古以来所有的格斗技都是为了征服对手而出现的。派别和分类只是外在的形式其内涵永远是统一的就是胜利。习武的目的不仅仅是强身健体更不是持强凌弱而是探究人体的极限。能遇见强者绝对是一种幸福而你的目标就是打败比你更强的人!” 顾师父是一个绝对的武道追求者虽然我曾经中断了很久的练习但他对我的影响仍然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着我甚至影响了我的性格形成。 遇强逾强才是真正的王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墙上大山倍达前辈的相片我却忽然想起了很多年没有联系的顾师父。这些一生为武道而求索的人虽然名气有别技能高下有分。但永远是让人值得敬重的。或者不止于武道醉心于某种事业而甘愿奉献终生的人都让人感动。 江宜欣见我忽然似一下出神轻呼道:“你怎么啦?”我笑笑从回忆中走回来点头道:“没事我们会点到为止的。”当然我心中仍然有几个字没说出口这是不可能的吧。只看这规矩的约定已经很难做到点到为止了。 闲话中时间流逝。夜晚就这么的来到了。 青田道场的武道馆中灯光明亮和平时并无太大的区别甚至就连周末晚间来训练的人都没有刻意停止正常的营业仍然在继续着。两边都想尽量低调不想引起太多人尤其是警方的注意。毕竟这场比赛涉及到了百万豪赌甚至已经由阿勇在他的娱乐场中开了盘口。 只有身处其间才知道这场比试的重要性。两边跟来的人都换上了各色道袍扮作来健身的消费者。 但这么大的事毕竟是纸掩不住火的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夜色方到的时候张海澄的许多校园女粉丝都争相挤来。齐齐叫嚷着要进馆观赛。这让青田道场的负责人非常难看。好说歹说也不能把这些女孩推攘出门。声音吵得很大为了怕外面有人来干涉引起更不必要的麻烦张海澄主动来征求我们这边的意见。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们不答应只好同意这近百女生全部挤进馆来这道馆本来并不算小但一下拥进这么多人不由得也围了一个大圈喧杂吵闹之极。原来正常训练的客人也只得停止下练习一起围坐观看。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是来支持张海澄的我和阿勇等寥寥数人一下完全陷进了他的强烈主场氛围之中。每个人看见我都是一脸不屑的面容。 阿勇拍拍我笑道:“听见没对面那几个女生说你十招内必败哦!”麦克更是耸肩道“这算温柔的了哪边那几个在猜你那儿先出血呢!嘿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恐怖的。” 我冷笑道:“这很好呀压力全部集中到他那边了!”阿勇点头道:“不错所以我马上就同意她们进来了你的承受力我还能不了解!”说着压低声道:“下手不要给我留情我已经叫人查过他所有的比赛资料和录相了这人不是一般的强你如果客气了对你没好处。” 我点头感谢阿勇的提醒。其实阿勇不说我也知道他的能力的何况我答应江宜欣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好好收拾一下张海澄。不错就是为了赢政! 时间到!灯光一下暗了下来我们都没想到这里的灯光设计竟然非常像个舞台可以打光圈的。 灯圈亮处只见张海澄一身开衫白色道袍缓缓走了出来那根漂亮的黑带轻扎在他腰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极帅的男人相貌是偶像明星级别的身高一米八二左右。清爽且微扬的际面上随时保持着的温和笑容。配上这件开衫道袍更是俊美非凡。一阵喧哗他的一众女粉丝和青田道场的工作人员和在此训练的所有人都是欢呼起来。 海澄!海澄!我们爱你!一众女生像疯了似的叫起来居然有人举起了张海澄的巨幅海报和画像这气势一点不弱于我曾经所见的方艺珍粉丝可见张海澄在f大是如何人气十足完全一个级明星的架势。 张海澄面带微笑一脸悠然地向这些女生点头和挥手示意又很有礼貌地向青田道场的教练弯身敬礼。显得非常尊师重教很有礼仪。然后静静地站在场边一侧头微微低下显然是在冥想和调理内息一看就是个格斗经验非常强的选手不轻易被其它事所影响到。 灯光又是一闪轮到我出场了。我换上了阿勇特地为我准备的一套绸布蓝披衫和黄色短裤。只从外观上这种有点偏传统的的打扮自然讨不到观众的心的更何况的我样子也根本和张海澄没得比。 我有很多年没有正式上台比试了。更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女性观众占多的场面。换了其它人也许心理就处了弱势但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历太多挫折而且已经把生命都置之了度外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女生的尖叫就受到影响。 脑海中一片空明有的只是对面张海澄一人的存在。我缓缓解开披衫丢给了旁边的阿勇。展露出了自己彪悍的肌肉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一头饿虎一般准备择人而噬。 张海澄微低的头轻轻抬了起来面上微微一笑我们目光相遇的瞬间只见他的眸子如寒星般一闪。 共同向青田道场的谷田伸司教练敬了一礼今天是他做裁判这是我们都认可的。然后彼此施了一礼。 谷田伸司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衣着示意可以开始比赛比赛分三回合进行每回合定在三分钟。 张海澄傲然而立主动等待我进攻。 最讨厌这种以退为进的了所谓武道礼节了拖再多还不是要打。我手上劲力一率先难!一拳向张海澄击了过去。 张海澄冷笑手一个格挡借力一闪右拳已经奔雷而至直向我扑击而来。 二十七 阴招 一个**上身一个白衣如雪;一个兽性而野蛮一个宛若浊世公子。这是一场草根与士族的决斗。 这不是一场空手道选手间的对决两方所学都很杂为了施展方便。所以很多规则都不用讲究。所以除了尊重对方极真流的训练习惯不得攻击头部之外已经近于自由搏击的规则。这样的规则同样适合于我。 我和张海澄心里都清楚我们今天的一战绝对不是如江宜欣所想的那般天真点到为止是绝对不可能的双方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这是一场赌注唯一的结局就必定是有一个人要被打得爬不起来。所以虽然我们仅定了三局。但早已经互相有了潜规则的认同:如果三局结束还不分胜负谁都有资格提出继续较量。 当然张海澄那一方肯定以为可以在第一局就干掉我的。只看张董坐在场边悠然自得的面色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地信任。 张海澄一个直拳五指捏紧并拢已经如狂风啸沙一般直向我胸前击来。我猛然一闪右手一格右拳已经直勾而出猛击向他腰胁部。 张海澄脸上阴沉一下闪侧数步身子向后一侧膝盖一弯小腿一勾已经是一个迅猛无比的前踢向我击来。势大无比。这家伙的反应度与力量不在实战之中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仍然知道他的能力远远出了我的想像。 只这随便一个前踢就是破金之势。 劲风一扫我虽然是侧身半步消掉他的击力但右臂上仍然挨了一下一股刺痛感油然而生。 只是挨了这一踢我已经知道他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 张海澄脸上狞笑又是一个侧身连踢猛龙出山似的向我狂风般击来。显然在他的心中觉得不在十招内干掉我就是丢人的。这一串腿法的应用不止是让周围的观众赏心悦目而且极具攻击性。腿法干劲有力虎虎生风。迫使我不得不勉力一格脚步疾向后退。这里不是有护栏的擂台我有得是地方闪躲。 见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步步后退张海澄的一众粉丝拥趸纷纷暴出雷鸣般的欢呼。 攻吧你接着攻吧。我一边左右格挡心中暗暗冷笑。说实话我并不是托大之人如果严格按照比赛规则进行格斗我心知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对方都已经把规则放低到一个近于自由搏击的地步我却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不管张海澄如何强大参加的比赛和档次如何之高但说到实战经验他绝对没有我这种既有过专业训练更是从实战中成长的人高。 换句话说以他的成长经历绝对没有经历过被人用刀追砍的经历。这种血和伤痛的有事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张海澄或者是一个习武的绝世天才人物但在抗击打和绝境反击的能力上绝对不如我!我有绝对的把握胜过他。 只看他这一连串暴风般的疾攻就可以知道他已经胜利太多场次了已经习惯了在几招内就解决对手。一个太容易就战胜对方的人对论如何总会看轻对手的。 我要利用的就是他的狂妄和极度自信。不管场面再怎么难看我要的只是最后的胜利从来不在乎格斗的过程好看与否甚至不怕出丑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我不是帅哥也不是明星更不是格斗家。我的生活经历决定了我从来都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我是没有任何压力的!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张海澄的拳脚看似无数次地击打在我的手上大腿上。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其实心中却一直在冷笑只有我们两人明白他这些看似迅猛的招数其实都根本没有伤到我几乎都是擦身而过。虽然我肢体上也很痛疼但击不到要害部位这些就完全是些虚招。 不能击倒对手再漂亮的攻势如潮也是没有用的。只会徒然耗费自己的体力。 张海澄一番狂攻却只落了个局面暂优不由脸上有些难看。谷田伸司暂停了比赛示意我不要一味只知道闪躲。旁边的那些观众更是一阵喧嚣只差没唾口大骂了。更有女生叫道:“懦夫!只知道闪。” 换了别人也许被这些女生们一阵讥笑早就面红耳刺。但我心下却冷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尊心算什么东西。没有胜利的自尊永远是最苍白的。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他们今天的最大错误就是找了谷田来作裁判这个习惯了空手道规则的人在主持这种新规则比赛时总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见我一味闪避叫停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只得任由张海澄继续这种看着漂亮却没实质性功效的表演。 我余光尽处一看时间已经离第一局结束只差二十余秒。 该是我反击的时间了。就在张海澄一个直拳攻向我时我却猛然力没有再像方才那般闪躲忽然一下侧身双手一下搭上了他的这一拳五指一开滑上了他的右手小臂已经是借力近身做出要搭手反摔他的姿势。 以张海澄的柔道技能这种防摔自然非常容易的。只见他果然一下收腹下意识地张腿。但我的本意就根本不是要摔他只是为了近他的身。 呼地一声我的右脚已经向他的下盘猛扫而去。 张海澄显然在一连串的攻击后已经习惯性地有了我只会闪避的错误感觉。那想到我会忽然近身攻击。慌忙左腿一挡。我手上继续力一串组合拳向他击打过去。这种瞬间力的还击能力我还是有的。 这就好比刚才张海澄连续攻打我时的表演只不过他的持续时间非常长而我要的只是这十余秒钟对我来说只要在这十余秒钟里局面占优目的就达到了。在观众的眼里如果我能这么攻击到这局终了心理上的感觉就是我和他打了个平手一样这对准备在几招就ko掉我的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心理挫折。 前踢侧身踢勾拳扫腿!我简直是把能攻的招都在这几招间施展而出了。这一番攻势让方才浪费了很多体能的他也一下只有了格档之力。倒成了前面进程的翻版被迫连续后退。那些他的拥趸忽然一下停止了尖叫场面一下寂静下来。 就在张海澄终于调整了一下欲等待新把局面搏回来时一声铃响谷田示意第一节的时间已经到了。张海澄只得无奈地停止了。只看他那有些愤怒的眼神就知道他的信心已经有些受挫。 麦克自然是行家自然能看得出张海澄那些漂亮的攻击并没有怎么伤到我。一边替我擦汗一边冷笑道:“你这家伙很他妈阴险哦!” 我指了指身上的处处淤伤道:“看见没只是一味闪避也伤成这样不玩这招直接硬拼的话我这局都过不了。” 麦克点头道:“不错你一直不让他近身他的手上攻击力就削弱了很多这家伙确实很强。下一局准备怎么对付他?” 我冷冷一笑轻声道:“他还没探出我的真正实力。只是见识了我的狡诈!下一局一定会采取保守打法。” 麦克耸肩一笑**:“不错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格斗家不会轻易被你方才的这局表现所影响调整心态后必然想以冷静的态度来对付你。但聪明绝对要被聪明误你果然吃定他了趁他保守要他命!” 阿勇也一直站在我们旁边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由也寒声道:“他的实力还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原定的战术我看得临时变更了。文俊你虽然抗击打的能力很强但久拖下去确实不利。一定要找机会出阴招才行。” 彼此都是点点头阿勇、麦克甚至包括我在内都是刀光剑影中冲杀出来的人都是为了取胜不择手段的家伙。在我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规则可言。胜者为王是唯一所信奉的教条。要不是今天非得搞到擂台上来比试我有很多恶毒的杀招可以用。撩阴封喉攻击要害部位虽然在正式的比赛上被人所不齿但对我们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对麦克吴晓军这些人来说最有效的杀伤手法才是王道。跟他们练习了这久我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在渐渐受到他们的影响。或者在我心里一直也有着这些邪恶的灵魂也未知。 第二局开始了!但我心里明白这就是最终局。如果不能在这局拿下他我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搏斗下去毕竟这几年中我已经荒废了太久的正常练功虽然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拼命恢复但体能肯定是不足以和张海澄这种多年来坚持高强度训练的人所比拟的。 在敬礼后张海澄微微低下头去双手做出守势一点破绽也未暴露眼光紧紧地盯着我的步伐。这家伙实在太冷静了只是这片刻时间就已经稳定了所有情绪认真地把我当成一个对手来对待。 以他现在的学生履历这种冷静着实让人可怕假以时日这人绝对可以成长为一代绝项高手。 我呼地身子一动已经击出一拳你既然不动还是由我来吧! 二十八 去死 我一声怒吼分指拳套中的五指张做巨鹰爪势直攻向张海澄擒拿术和关节技是我一向的偏爱以最小的力制造最大的杀伤。何况我的五指已戳过多年铁沙的虽然停止训练很久但这么几年下来仍然连指甲都已经难以生长。 这是一双丑陋粗糙的手却有着我最厉害的杀着。 张海澄冷笑手臂轻绕和我存心斗上了擒拿。几个缠绕我们之间在互相的手臂上展开了互攻。但这正落入了我的圈套毕竟我是光着膀子的而他却穿着道袍。只是磨擦力已经分出了高下。 但他的指力仍然出乎了我的意料嘶地一下我的右臂一阵烧灼的刺痛已经被他给抓出了一条深红的血痕。我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但他的下盘实在太稳我竟然没办法一下摔到他。 近身!我猛地一冲一下猛抱住了他腰间力以散打中的摔技企图给他来个抱摔但张海澄的柔道可不是白学的双腿忽然落地而起竟然在空中给我来了一个反抱摔! 啪的一声我们两个都摔倒在地而且我比他摔得还惨一些。懂点门道的张海澄拥趸都是轰然叫好。当然他也没好到那去。只看他脖颈间动脉贲张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一摔让一向以姿势优美自居的他有些恼怒。 谷田叫停了比赛示意我们重新开始。 两人在这互摔之下都是激了野性互相狠狠地狞视着。 我狂呼一声又是再度猛攻而上从刚才这一摔之中我已经感觉到近身的摔抱是他的弱项。我手上虚晃了几招忽然又是一下冲了上去手一下又搭上了他的双手又是故技重始意图大力把他摔倒在地。 这次他自然早有准备那会容我这么轻易地摔到相反却忽然一个转身竟然用一个桥式借力把我反摔出去这是柔道中的摔法但他也小看了我我猛地沉声拼着手上被他双指掐伤也要把他给拼命带到。 这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他如果放手就要被我疯了似的打法继续压制。如果不放手却一定会被我给连带着两人一齐摔到。 在这瞬间他却忽然放手了。只是手指猛然用力在我手臂上一下划出了深深的血痕。如果只看这效果这招又是他胜了但我心中却冷笑他更大的弱点又被我所知道了他不敢搏命。 两人都呼着热气互相冷眼对视张海澄双手和我互相对拆着阻止我的近身。我冷笑一步步进逼攻敌之弱是最重要的。 呼呼几声风响张海澄为了迫使我不近身又是一轮腿攻我身子不停地晃闪寻找适合的切入点。但他的防守实在太好了在凌厉的脚法下我根本找不到近身摔抱的机会。 只看他闪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盘算着如何防止我这种不用命的近身抱摔打法他是聪明人知道只要拖下去胜利的绝对是他。毕竟我有多少实力在我们这几次近身搏杀这下以他对武道的认识绝对了解。 只可惜聪明人的自信往往是会变成自大的。只看着他脸上那股子自以为我近不了身从而施展不出摔技来的冷笑就知道他已经认为自己胜利在望的。 这一次他错的深了! 我一个佯攻不停地晃动时不时地做要踢的动作。我很少使用腿技张海澄倒也不敢大意两人试探了一下我冷冷道:“来呀!你闪什么!”忽然一个横踢击向他的腰腹部。张海澄冷笑一下撩起一腿一个横上踢迅猛地向我攻来显然是受不得我这一激存心和我对上一脚。 两腿相交啪的一声轻响我故意做出一付吃痛的神情。然后一扫而去赶紧退后数步在退后的瞬间以一个迅疾的动作轻轻揉了一下双方腿骨的接触部位。这个动作非常小但我相信张海澄一定看在了眼里。 不是只有你会演戏的。 刚才这一下对脚我只用了四分力那面上的吃痛倒是真的但却没有这么夸张那一下揉腿骨却是纯属为了麻痹他。我要做到的就是让他相信我的腿部承受力只有这么一点点。 然后我又是换成手攻以一轮急的出拳击向他双方在拆打中不停地换位。我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背脊上则已经完全湿透。甚至感觉到短裤都已经潮湿。体力的第一次极限已经逼近。 张海澄完全已经摸清了我的手上功夫再不像方才那一般轻易让我搭肩施展关节技脸上沉声手上也开始力一下就把我给逼得连连后退。 在他的眼里只要防住了我的近身不能展使出摔技我就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尤其是看出我的体力有些透支更是以为获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看着我额头上阵阵冒汗张海澄的面上泛出冷笑。只要我在这体力到达极限时妄图一拼他就有绝对的胜机! 我给他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深深喘息猛然吸了一口气一声怒吼以一种最终的搏命之势向他冲杀而去! 张海澄那会容我这么随便就近身一个迅猛的侧端踢迎身向我扫来。这是空手道极真流中的优秀腿法。动作刚健有力力道非常大。 我侧身一闪双腿一弓一个箭步闪开了他这一腿却把自己的右膝完成落入他的攻击范围。 这样好的机会张海澄怎么会放过只听他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力疾向我的右膝上狂削而下! 手刀! 手刀是劲力非常大的攻击招式据传空手道宗师大山倍达可以一手削断牛角。只是在实战中很难获得攻击机会。这一下实打实的手刀攻击即便是十块砖也是轻易一削而断何况是普通人最薄弱的关节部位。 张海澄面上狞笑显然要一下把我给置于死地! 我如果要闪开唯一的解招只有一下扑倒滚身在地这肯定可是极大地挫败我的自信心。 但我等的就一直是这种机会。还在第二局上场时我故意露出我的腿部力道不够的姿态就是要引他的手刀攻击。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最强的部位就是双腿。我少年时的泰拳不是白练的。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要负重数十公斤进行深墩弹跳训练。在顾师父的教导下我几乎每天都从事枯躁的踢树干练习伸展腿踢抵抗反撞力加强腿踢威力、度及腿胫硬度。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我的双腿不是一般的硬的。 然而以我腿的硬度能否对付他的手刀这绝对是一种搏命似的赌注! 感觉就是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他的狞笑中我一下无力地垂下了右腿。 张海澄脸上现出胜利的笑容猛然站直身子右腿高高举起一个砸啾一下就要把我给致于死地。所有人都兴奋地啊着大叫起来谁都能想像到这后面就是一个血腥和镜头。 然而他错的深了他犯的居然是跟徐优妮对付男师父时的错误! 把所有的空裆都暴露在我面前。 就在他一脚向我猛击而来的瞬间一直落倒在地的我忽然侧身双手支地一脚飞天而起!一个高踢! 我心中冷笑:我让你狂!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脚正好撩在了他的下阴之上!力巨无比竟然一下就把他给击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远方地上。脸都痛得差点没变形捂着下身翻滚不已。张董啊的一下脸上变色赶紧冲了上去扶住张海澄显然这一下的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江宜欣和贝儿在内的那些女子都是吓得面无人色谁都不敢说话连惊吓的声音都忘记了。 只有我心中呼了口冷气自己知道方才这一赌不知有多惊险要是我的腿力较为差点现在没有人形的就是我了。 阿勇和麦克都是冷冷对视一笑站起身来关掉了摄像机开始收拾行李。他俩谁都知道这场比赛已经就这么意外地结束。阿勇朝我走来轻轻拉了拉我手根本不等谷田那裁判反应已经把我给拉出了场。微微笑道:“不错真他妈爽!” 三十 可怕 给了阿勇一个电话说了蒙军对这笔奖金的要求。阿勇冷笑道:“老头子还挺会收买人心的行!我帮你安排给同去加油的兄弟们。不过我可说是你的心意。”我愕然道:“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怎么给得起这么大的心意?” 阿勇轻笑:“这人情你也不做?得那我做!” “行分钱这种事我本来就做不来的!你可别笑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叫我来分随便就是几十万我手抖。”我打趣道。 阿勇显然是在电话那边狂笑道:“这点小钱就手抖那你这辈子是别想富贵了。”我笑笑道:“可不就是我连现金支票该怎么兑现也不懂的!”阿勇哈哈大笑道:“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你这样的笨蛋。那这样吧我叫你一个老朋友来帮你搞定。天翱山庄附近没有取款机我看干脆把所有现金都给提出来让你丢在家里什么时候想用直接拿得了估计也没有人敢来抢你的。” “老朋友?谁呀”我一下茫然了阿勇怎么会认识我的老朋友呢?阿勇神秘一笑道:“见到你就知道了!她干这行可是轻车熟路的。” 阿勇的公司门口当徐优妮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还真愣了一下浑没想到阿勇说的老朋友居然是她。想想也是阿勇和我共同认识的人并不多是徐优妮并不意外。 “怎么?这么短时间又重逢心里很不爽是不?”徐优妮微笑阳光轻拂在她雪柔般娇嫩的脸颊上灿烂如斯。 有点意外罢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到阿勇的公司去做事而已。昨天见到阿勇你们居然也没打个招呼存心忽悠我呀! 徐优妮鼻头轻轻一皱狡黠地说道:“他是老板我们是小职员他不叫我我可不敢随便凑热闹的。再说没人说我换工作不可以的吧偶尔换份工作很正常的人往高处走我也要吃饭的对吧哥哥!” 被她一声娇滴滴的哥哥给差点没惊得毛骨悚然。我微笑道:“我有说过这不正常吗?似乎在你们白领层里跳槽越多身价才越高吧!” 徐优妮盯了我上下打量了几眼忽然嘿地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暧昧。我被她如此笑容看得有点毛不由活动了一下四肢看了下自己身上问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优妮笑笑道:“要说不对劲呢?没有;要说改变嘛很多!”说着眼光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嘻地笑了轻道:“比如说打扮似乎比以前要得体了许多真的这套西服挺配你的!” 我笑笑道:“就这点呀还有呢?”徐优妮似乎思考了一下才犹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点改变了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朝气是有但沉稳不足。但几个月不见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昨天见到你在场上的表现你知道给我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没回答只是朝她点了点头鼓励她说。徐优妮却忽然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说吧说了你生气的!” 我笑道:“怎么可能你看我会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徐优妮嘻地说了声谁知道你的然后恶恶道:“那我可说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哦!”话音一落她伸出右手在空中快划了两字。 我眼神和瞬间记忆很好虽然她的手势只是一晃而过但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同时在心里重新按照她刚才的笔划重新回描了一遍不由心中一怔。这竟是“可怕”两个字。这让我的心也不由得一沉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让别人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改变呢? 我面色不动故意皱眉道:“直接说啦写得跟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清!”徐优妮似乎很满意方才这一手根本没意识到我已经看清仍笑道:“我可已经说了没看清那是你的事了。”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触面上却似一点不在意地插开话题把支票递给了她去处理。徐优妮嘻嘻一笑捏着支票当作扇子扇风口中轻笑:“一百万呀这下我了!好重一箱钱你可得陪我去!要不我可提不动。” 我点点头指了指车门说道:“我现在送你去银行吧安全一点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徐优妮哟了一声道:“想不到我也有私人保镖的一天。” 车到了银行门外徐优妮叫我等着自己向银行走去。提取一百万的现金不是几分钟就能搞定的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出来。我有点呆得无聊掏出烟点上心里莫名的有点戚然暗讨着自己这几个月来似乎真是改变了许多。拉低了后视镜抬起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样子似乎没怎么变但我知道不论是心态还是性格都再不似半年前那个嘉怡里的懒惰保安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吧。我不知道是性格改变了我的命运?还是命运改变了我的性格? 刚把后视镜推回正常的位置我感觉自己似乎在镜头的移动中看见了什么赶紧转过头去细看果然证明了我那下意识的一瞥不是错觉。只见街的对面很久没见的路思怡正低着头向我这边走来。虽然她戴着毛线小帽和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止是因为我太熟悉她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丫头有个千年不变的打扮永远喜欢在挎包上挂个迷小型的芭比娃娃做挂饰。 我刚想打开车门叫她一声却又忽然停止了因为我感觉到她似乎非常紧张的模样。不停地边走边回头这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她的学校离得这很远的。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这边来呢? 只见思怡不停转身走走停停四处张望了一会。我心中一怔冒起一个念头思怡的表现这么反常一定跟勇刚有关!把这几天生的事联系起来一想我心头一下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奇心不由大增就在她走过我车子的时候我赶紧低下身去免得被她觉。这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倒不是为了存心躲避她而是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出现估计会有什么不妥。 不用怀疑我已经可以肯定勇刚的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思怡那天不会打来奇怪的电话施少强也不会问到他!这样想着我心中也急切起来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曾有的友情却是一点没变的。我和他那是小的哥们而且不止于少年玩伴这么简单和马列他们不同勇刚和我还是师兄弟的关系都是顾师父的弟子。后来又一起参加社团这种关系就算再多年不见也丝毫不会有损友情的。 这时候徐优妮已经提取了一密码箱的现金步出了银行。 “这里面有五十万你点点其它五十万我已经按照蒙总的吩咐打到公司那边的帐上去了。”我接过密码箱掂量了一下不是一般的沉不由呼了口气。自己居然也会有五十万现金在手随便挥霍的一天。当然施少强的话自己记的清清楚楚这钱是绝对不能乱用的。 “怎么这么信任我连钱也不点一下?”徐优妮轻笑道。 我有点魂不守舍地点点头道:“当然信得过。”视线却一直盯着思怡只见她很紧张地又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在银行的atm机前开始排队取款。 “你在看什么?”徐优妮奇怪地道。 我赶紧转过头来耸耸肩。轻笑道:“没什么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不好意思我刚刚接到电话一会还有事要赶着去办和你们公司不顺路不能送你回去了。” 徐优妮自然知道我这话言不由衷但她是聪明人也不表露出不悦之色只淡淡道:“没有关系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我略有些歉意地道:“真的对不起这样吧我过几天再专门请你吃饭。” 徐优妮打开车门笑道:“那有这么多对不起你有事的嘛这也是我的工作的改天见啦。”说着伸手向远方开来的的士一招。 看着徐优妮的倩影钻进的士我才呼地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盯着那在atm机前的路思怡。跑这么远来这取钱没有问题才怪呢!我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今天会见到路勇刚。 这时候思怡已经取完了钱仍然很紧张地抱着放钱的挎包开始招手打车然而连续过来的几张车都是有客的思怡显得有点匆忙的样子向马路对面走去。好象是准备在另一边叫车。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不妙只见远处一张一直停着的轿车缓缓驶动绕了个头向着思怡身后缓缓开去。车中两个男子还用手指了下思怡要不是站在我的角度根本注意不到。 我靠!有人跟踪思怡。这是些什么人?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是思怡一定是勇刚。 该怎么办才好?我心中迅盘算着。 这时候思怡仍然没截到车娇俏的脸上现出急不可耐的神情。 我油门一踩方向盘猛然一扭一下越过了这张跟踪思怡的轿车。车子开到思怡的旁边我一下伸手打开车门对着思怡道:“快上来!有人跟踪你!” 思怡一下愣住了惊道:“文俊哥?怎么是你!” 一 兄弟重逢 车疾行在路上混杂于车流之中。 随着我的每一次加强行车思怡都被摇晃得惊呼起来。“文俊哥你怎么了快停车我还有要事的!” “你给我闭嘴!”我恶声道!眼睛随时注意着那辆紧随着我们的黑色轿车。脚下一踩油门又迅过了前面一张车。 “你别开这么快会把交警引来的!”思怡惊道。 我冷笑:“你不想勇刚有事的话就乖乖坐好!别再这么多废话!”这话一出思怡脸一下白了抱紧了挎包很吃惊地看着我。 然而不论我怎么加车这辆黑色轿车都死死地咬住了我。思怡见我不时后瞟着后视镜终于意识到什么不由也回头张望一下惊道:“有人跟踪我们!” 我冷笑手一猛打方向盘:说道:“不是我们是跟踪你!” 思怡啊的一下惊呼道:“谁谁在跟踪我!”我转头瞅了她一眼冷笑道:“这得问你说勇刚得罪了什么人?生了什么事?” 思怡犹不想说实话只微有些颤抖地道:“你说我哥吗?他他好好的呀!还在西藏那边当兵。” 要不是我在开着车哪怕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会劈头给她一巴掌这种紧急时候还跟我装蒜。一开始我只还只是想勇刚大概有点什么麻烦现在看见这些人紧咬着我们不放我已心知勇刚这一次出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而且可以肯定思怡跑这么远来取钱都是为了勇刚她刚才这么紧张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盯上。 我脸一恶冷冷看了思怡一眼冷笑道:“是吗?那你慌什么跑这么远来提款当我白痴呀!你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不想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快说勇刚现在在哪里?” 思怡显然是怕极了我这有些狰狞的面目想说又不敢说的。我轻笑道:“你如果信不过我可以不说但你如果想我帮助勇刚的话你自己考虑清楚!后面是些什么人在跟踪你我不知道但一定是对勇刚不利的。” 思怡显然心中也是一番深思深深吸了口气似乎鼓足了所有勇气才道:“文俊哥你真的能帮我哥吗?”我点点头望了她一眼柔声说道:“但你至少得告诉我勇刚身上生了什么事。后面这些是什么人?” 思怡轻轻嗯了一声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哥犯了法后面这张车上的人我想应该是些警察吧。” 警察?虽然我早已经猜想过了。但这话还是让我郁闷了一下。如果勇刚真是个犯人我该如何面对他?当然这念头只在我心中一闪就过了以勇刚的为人他如果真杀了人绝对是那人非杀不可!这点上我对他的人品有充分的信心。 “他犯了什么法?现在在哪里?” 思怡轻轻叹了口气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涉及了命案而且动用了枪支部队那边查得很严我爸爸这些天都气得生病了。” 路老爹这么多钱也搞不定的案子自然是非同小可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连施少强也要过问这件事普通的命案也就罢了毕竟勇刚是军人涉及到军队的事总是比较麻烦的。 当务之急要不就停下车来当作什么也没生他们也不能奈我们何。要不就是甩掉后面这辆车。否则他们通知了其它警察来阻截再想跑就更不可能了。我该怎么选择呢? “勇刚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用什么方法和你联系的。”我问道。仔细一看后果那张车仍然紧紧地咬着我们和我们保持着三四张车的距离。 思怡低声道:“他没打我手机在网上和我邮件联系的他说他不敢回家乡叫我帮他筹点钱今天在城郊的福岗村等我。还叮嘱我不要在学校附近取钱。可惜我两张卡全刷了也只能提一万块也不知道够不够。”我点点头心想勇刚心思果然够慎密知道这个时候打亲人手机和寝室电话都是极不安全的。看样子勇刚是准备拿点钱跑路了。 我心中一下打定了主意既然勇刚已经到了a市而且已经引起了警方注意如果今天我们不能帮到他那以后的联系估计会更麻烦。心念一动我已经决定要甩掉这张车。 在这滚滚的车流中我的心一下异常地冷静下来。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和路边的行人闪向车后我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身后的追踪。 不远处已经是个十字路口我心中有了主意我缓缓放低了车心中跟着远方的红绿灯时间指示器一起读秒。控制着自己的车。幸好现在车流不算拥挤正合我的打算。 时间刚刚好就在红绿灯交换的一瞬间我已经冲过了人行道。一下把那张尾随的黑色轿车给卡在了后面。 思怡兴奋地大叫一声:“好叶!” 我冷笑。这时候就喊yeah还为时过早如果对方是警察要跟上我们是非常容易的a市的监控我早就见识过了。何况我知道这条路的红绿灯变换的时间特别短的。果然不过多会一直回头的思怡忽然叫道:“怎么这么快他们又跟上来了。” 我猛然加连连着越了几张车思怡慌道:“慢点慢点被交警给阻住可麻烦了。”我冷笑道:“没事的!”说着我方向一转已经绕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并不算宽。就要冲出小巷时我一甩车头把车子给一下来了个横放刚好停在小巷的中间。这个位置摆得很毒两边留下的距离都很难再通过车子。 “下车!”我把那数码箱一提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思怡惊了一下跟着下车来指着车道:“就把车放在这你不怕警察扣你的车!” 靠说你是个丫头你还真不含糊这时候是车重要还是你哥的命重要。何况这是蒙军的车他有的是关系搞定。至于这张车被拖后只要报到施少强处他肯定可以判断出我和路勇刚有联系但这毕竟也是后话了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上勇刚设法搞清事情的原脉和未来取向。 懒得跟她解释一把拽过她向巷口冲去。伸手就向迎面而来的一辆的士招去。 坐上出租车思怡张嘴就道:“去福……”我一把拖住她阻止她说话对着出租车司机道:“去机场!”思怡惊了一下。我已经冷冷寒了她一眼阻止她再说话。思怡被我凶恶的眼光给一下把想说的话生吞了回去点点头有点委屈地缩在了座上不时地回头看。 从这里去机场虽然并不太远但也差不多要半小时的车程。车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曾经和勇刚在一起的那些少年往事。越想越对多年未见的他感到思念。 车到机场数百米处我叫的哥停下车来。才刚刚停车思怡已经忍不住道:“从这里到福岗村简直是南辕北撤怎么你要我到这里来你不是想送我上飞机吧!” 我没直接回答只是冷笑道:“我不要你上飞机我要你的手机!”思怡一愣道:“干嘛?” 我懒得解释干脆自己动手一下把挂在她胸前的可爱手机给摘了下来一下丢到了道路边的花丛中! 啊!那是我新买的手机。思怡惊叫道。就要低声去捡。 我一把拉住她冷笑道:“你想你老哥有事就赶紧捡回来好了。回头跟你老爹要买一百个给你当玩具也没问题。”思怡哦了一声有些奇怪地问道:“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拉我来机场你至少解释一声嘛!” 我呼了口长气伸手又向不远处开来的一辆的士招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要不是你今天遇上我勇刚现在已经在牢里蹲着了。你既然已经被他们跟踪你以为他们找不到你的位置吗?” 哦!思怡兴奋地哦了一声道:“文俊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监控我的手机位置以为我哥现在到了机场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轻轻一揽她肩膀笑道:“你总算变聪明了!走啦上车!”思怡被我一下揽在怀里脸唰地一下红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的车我也没有直接到福岗村而是换了两张车绕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到了福岗村附近。下车后思怡有些异样地看着我说道:“文俊哥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特冲动的人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谨慎。换我现在就直接坐车进去了根本不会步行这一段。” 冲动?呵!我心中冷冷一笑换了任何人经历了我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会再随便冲动了吧。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年岁更多的是让一个人渐渐成熟。 我四处打量着轻声道:“步行可以更好地观察地势我有好几年没有来过这了这时改变还是有点大不认清路出了什么事可不好办。”在这做保镖的一段时间中我跟着麦克他们也算学了很多。观察力确实比以前更上了一个台阶。加上我原有的那种特殊第六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合做保镖这份工作了。 福岗村其实并不是一个村子只是个地名因为地处城郊现在成了很多外来打工者散居的所在所以环境并不算好门墙脚处都是垃圾推和污水。街道墙面上都有着脏污的痕迹。风吹过卷起一地的塑料袋和废纸灰屑。一群蓬头垢面的小孩子打闹着从我们面前跑过倒吓了思怡一跳。 我转过头去看着思怡那有些惧怕的样子笑道:“怎么我们大小姐好象很不习惯这种地方!”思怡皱着眉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吗?a市居然有这么脏乱差的所在真想不到。”我笑笑道:“那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死角的。这世界永远是不公平的你以为他们也想住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吗?” 思怡皱眉道:“至少也该打扫下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就别埋怨了勇刚和你怎么在邮件里说的到了这怎么联系?” 思怡点了点头说我哥说他在福岗村背南胡同二十四号。 我点点头也没问人就看着模糊的那些门牌号慢慢找着去差不多找了近半小时才找到这所谓的背南胡同二十四号前。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破旧建筑一看就知道全部是出租的民居。路过的人都说着不同地方的方言这里显得龙蛇混杂。思怡唷了一声道:“怎么这二十四号指的是一幢楼我哥没说是几楼几号呀!惨了难道要一户户地敲门问?” 我也有点晕暗想在楼下大叫他的名字似乎又有点不妥! 这时候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猛然一下转过头去只见对面另一幢小楼的二楼有个穿着件白色背心的年轻人打开了窗子正对着我微笑着。 这人留着个寸头眉清目秀却长了一脸的毛胡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刮剃过了。阳光刺在他的面庞上他的微笑显得是如此地真诚可爱。 我心中一阵无比激动的感觉。心中暗想:“勇刚好久不见!” ----------------------------- [新作盟作品推荐] 全歌之《新苍穹》书号5o79o 二 前尘往事 黄昏的阳光淡淡地拂洒在这些低矮楼房的红瓦屋顶。看着几缕炊烟悠悠飘荡路勇刚的双眼显得有些迷茫。知道我们有话要说思怡乖巧知趣地借口买点酒菜和日用品离开了这破旧的二楼空屋中就剩下我和他二人。 嘿我叫了一声丢了支烟给他。勇刚头微一回伸手一抄轻轻接过却只放在嘴边轻轻嗅着。“我戒烟三年了西藏那地方海拨高我一抽烟就不舒服。” 那就别抽了!难得既然戒了这么久就戒到底吧! 勇刚嘿地一笑把烟往嘴一里叼颇有些含糊地道:“叼到过滤嘴烂吧!” 我打量了一下这空屋只见除了墙角一张破损的木床和一把水壶外别无他物。床上放置着一个旅行包估计里面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我往木床上一靠懒洋洋地问。 勇刚笑笑道:“来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敢现身。” 我吐出口青烟讽道:“你小子倒跟兄弟们玩花招了租了两屋却告诉思怡空屋的号。学狡猾了哦!” 勇刚脸上微红顺着窗前的墙角缓缓坐在地板上拿下我的那只烟把玩着缓缓道:“我的事你该听说了不这样做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思怡那丫头有多单纯警察如果盯上了她她根本没法甩脱的。” 我心里暗笑一下心道这到是实话今天不是遇到我思怡被别人跟踪到这怕也没知觉。不过以勇刚的这种谨慎就真是警察跟踪到这估计他也能跑掉了。只看他选择的这间屋子就知道他当这几年兵不是白当的从这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整个福岗村的路口。非常适宜观察甚至可以说就在我们才进来后用望远镜看的话他就可以直接看到。 “知道她笨那你还找她不怕连累了这丫头!就这么缺钱呀?”我有些生气。 路勇刚无奈地笑道:“没办法她一定要见我一面才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听不行你真以为我为这点钱呀不过既然见也要见了多点傍身也好。” “说吧你是怎么搞的?”我问道。 勇刚轻叹了口气脸上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眼神中仿似透着些无奈缓缓地道:“还能怎么着栽了呗。被人摆了一道。”我唷地摇了摇轻笑道:“你这乌龟德性一千年不变说话就不能爽快点让人听着急!赶紧老实交待你好好当着兵的到底犯什么事了?” 勇刚轻叹口气沉吟了一会道:“怎么说呢!其实一年多前我就退役了!” “退役?思怡那丫头不是说部队保送你去念军校了吗?”我惊道。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那是瞎编骗老爹的啦不然他一定让我回去继承家业的。你知道的我最烦做生意了要不我疯了去当兵干嘛直接跟他干好了!” 我嘿地一笑重新打量了一下蹲坐在墙角的路勇刚哟了一声笑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真跟哥几个斗上了都退役一年也没个音讯。我和马列、志伟哥几个可都还以为你真要做到将军保家卫国攻台打日本才罢休的。” “瞎扯这轮得到我吗?”勇刚哈哈一笑跟着道:“思怡怎么去这么久买灌啤酒也这么慢。” 别扯开话题赶紧老实交待这一年你没当兵跑去干嘛了? 勇刚嘿地一笑道:“非说不可呀!那得从两年前开始讲了我在藏边当兵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来旅游的台湾女孩她和几个朋友来西藏旅游也不知道怎么跑来没开放的禁区来了还正好遇上大雪封山又生了交通事故后受了伤还一时出不去正好我们救了她嘿想不到一来二往我居然和她好上了。” 哟想不到你丫大山里当兵还玩起这等浪漫了。我哈哈笑道。 勇刚笑笑道:“你他妈还要不要我说。”我嘿嘿一笑道:“行不打断你!接着讲!” 勇刚轻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中的香烟道:“你知道这种事在部队是不行的所以道路通车后她们回台湾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没想到我快退伍时确实本来要上军校的她却又忽然找来了说是忘不了我。” “应该说是你忘不了她吧!”我笑笑。 这本是件打趣话谁知路勇刚却居然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承认我了根本忘不了她唉毕竟是初恋呀!” 后来怎么说? 路勇刚似乎一下回到了那段日子的回忆中脸上也多了些怅然呆了一晌忽然问我道:“你说这命运的改变是老天爷的安排?还是自己作孽?”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显然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导致了他今后的一系列变故。微一沉吟我道:“应该人生无常但命运在手吧!”说这话时我想起的却是自己的人生再离奇的人生变故又有几人能和我相比呢!但选择成为施少强的棋子却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怕他当初玩了一点点的手段但如果我坚持拒绝也不会有今天的。 勇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长呼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当初选择当兵的是我自己认识她喜欢她的也是我自己不管现在怎么样了也该不后悔的吧。” 停顿了一会勇刚接着缓缓道:“为了她我放弃了念军校选择了退役后自谋职业后来在她的要求下我随她去了云南以我的名义和她的几个朋友在滇西那儿开了个茶场。那时的我还以为下半辈子会在那儿渡过呢!现在想想真***天真。” 这次我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样过了一久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次无意中的现我才知道了他们都是为一个台湾的贩毒集团的组织服务的。目的就是以茶场为入境的第一道中转站把毒品混在茶叶和其它商品中中转出去。” “我靠!你他妈不是也跟着搞毒品了吧?”我怒道。 勇刚冷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玩意的。我在知道这回事后大骂了她一顿但毕竟感情一场也不想揭她就想一走了之。但这事被她的上层给知道了。就想干掉我灭口。”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道。 勇刚脸上忽然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直呆了半晌方缓缓地道:“在我被他们追上时她为了掩护我跑替我挡了一枪死在我的面前。我逃路后誓要为她报仇就在他们以为我会吓得逃跑的那天晚上我连夜返回一夜之间连着杀了他们七个人!” “七个人?”我呆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个数字也太惊人了。看来虽然当了几年兵勇刚的性格犹是和从前一样平时可以极度冷静但一旦真的起狂来却是让人望而心悸。也可以想见他和他口中的那个台湾女子间的感情是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这种爱恨纠缠的爱恋最让人不可忘记。 路勇刚脸上又浮现出一脸怅然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道:“事后我才知道其中还有一个是被我误杀的是他们那天请来吃喝的一当地部队的领导。”说着嘿地自笑一下道:“我现在不仅是个杀人犯而且是贩毒大案的嫌疑人你知道吗?这个茶场是以我的名义开的所有的进出单据都有我的签名。” 我心中一惊虽然从他的口中这些只是淡淡的只言片语仿似在说一个庸俗的电视情节但可以想见这对当事的路勇刚来说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一个历程。事情搞到这份上杀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毒品的事更难解释。难怪勇刚只有逃路这一招可走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换了我也许也会这么做的只是未必能有他这么冲动罢了。这一瞬间我甚至为前来这儿时应该以为什么角色面对勇刚的心态感到后悔。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的! “故事讲完了是不是很像电视剧。嘿说说你吧!现在怎么样?”勇刚强挤出些笑容。望着我笑道。 我?我自笑了一下心想咱哥俩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强多少。我呼了口长气心想该怎么对勇刚说才好。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儿偏黑了。 勇刚也没急着问我嘴里轻道:“搞什么鬼思怡不是迷路了吧怎么现在还不上来。”说着站起身子往窗外望去头刚伸起他的脸色忽然一下惊了一个闪身缩向了窗子一侧墙边。好象是看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路勇刚右手食指一指嘴唇示意我不要惊叫轻声道:“外面来了很多警察!” 警察来了?怎么会这么快?以我今天的谨慎警方没道理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的才对吧。难道是思怡去买东西的这么一会功夫就被警察给觉了吗? 我和勇刚轻轻地从窗子一侧望出去只见背南胡同的入口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开来了十多辆警车。数十个核枪实弹的警察已经迅就位显然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大的动作。 路勇刚冷笑一声道:“终于来了呀!”一下向床上那个挎包冲过去显然里面放有武器什么的。 不要急!我手一挥。我有直觉这些警察不是针对路勇刚来的。 --------------------------- [新作盟作品推荐] 嗜血战狼之《堕落大亨》书号57256 一个家破人亡的纨绔子弟被迫流露异乡潜忍复仇的经历。其中有数不清的血泪和悲痛也有着快意恩仇的洒脱更和几个芳华绝代的女人结下不解之缘 三 受刑的天使 勇刚也冷静下来因为我们都觉警察们展开包围的并不是我们这一块而是瞄准了数十米外的一幢独立二楼建筑。和我们正好隔了一条路的距离。简直可以说我们这儿是最佳观察点。 警车犹在不停地开来跳下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显然这一切早已经在预定的安排之中警方很迅地拉开了警戒隔离线分成不同的部位对这个地方进行了围堵。只看那荷枪实弹的排阵寻常人见到都会惊吓到的。幸好这种地带的治安一向不太好普通人都回家比较早加上现在已经是临近入夜街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偶有几个路过的一下见到这种场景都是吓得赶紧往回缩。马上有人警告离场。 萧瑟的暗夜中一时呈剑拨弩张之势。只要看到这场面谁都知道警察即将实施一个大的逮捕行动。这种大场面不是一般人能有幸遇到的。让躲在窗前偷看的我也忽然有点儿热血沸腾。 “看来真不是来对付你的。不过出动这么多人肯定是件大事。”我转头对勇刚道。 勇刚点了点头轻声道:“对现在还不是深夜这么着急就实施抓捕他们要对付的人肯定是非常狡猾经常换点的人。”我点点头赞成勇刚的判断显然是警察也才刚刚得到情报不久担心对方又溜掉所以还在天色微黑就马上强行采取行动。 我的眼光四处观察忽然惊了一下我竟然在比较靠后的警车旁边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施少强正一脸冷酷地和下属交待着什么。手下不停做着比划显然是在安排抓捕的计划。 连老施都亲自出手的案件而且搞这么大阵仗的行动对方一定不会是宵小之辈。会是什么人呢?我心头忽然有点异样的感觉。难道那逃跑的那几个杀手竟然也是躲藏在这一带?就在我们斜对面的小楼里? 真很想打电话给他证实一下想想又有点不妥毕竟勇刚在身边而且老施正在做着大事不方便影响他的。 “你认识他?”勇刚头朝施少强那边一指忽然问道。 丫的勇刚实在是太了解我了居然只从我的眼光和神色里就判断出来了。赶紧摇头:“没有怎么可能我见他的警衔很高有点好奇罢了在想出动这么多警察他们要对付谁?” 勇刚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以为我和施少强有什么关系。点了点头道:“对方火力应该很狠的才对也得难得见这么大场面我们就当看热闹吧。”我心一松暗想兄弟归兄弟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你知道的。 然而只是一秒勇刚忽然想起一事道:“思怡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会有危险的。”我亦是脸色一变看现在的阵势和这些警察人人都身着防弹衣的装备搞不好会有枪战的以思怡那小丫头的胆怯性格如果见到这种事只怕会吓得哭起来。 快打她电话!叫她不要接近这里。勇刚急道。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思怡的电话早被我给扔到花丛中去了。勇刚见我没有打电话的动作奇道:“怎么了?”我轻叹一口气把下午我们来时的事情简单地向勇刚交待了一下。勇刚嘿地笑了笑。“我出事后本来也没打算麻烦兄弟们刚才见到你和思怡一起来还以为这小丫头怕了直接找得你帮忙呢!原来是这么巧。”我拍了拍他笑道:“兄弟有事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在老天是有眼的!”相视一笑。但随即又都为思怡的安危担心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忽然一个车载的高音喇叭声响起并且反复了几遍。显然是警方已经部署完毕准备行动。由此也可以判断他们对付的人绝对是有武器在身的而且警方并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直接硬冲也许会导致重大伤亡 听见警方用喇叭劝降匪徒我和勇刚倒松懈了一口气匪徒投不投降是另一件事至少思怡如果听到应该不会再靠近这附近了吧。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行动!” “***去死还我兄弟的命来!”只听在警方警告后一句唾骂从警方包围的那幢小楼中大骂而出在寂静的夜空显得非常刺耳。 这骂声方落啪啪两声清脆枪响匪徒竟然已经率先开枪只见为的一辆警车玻璃一下被击得粉碎。一个车灯更被击中显得枪法准头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存心示威。警察们被这一枪所震纷纷低下头去占位隐蔽好等待上级的指示。 这时候天色已经迅黑了下来我已经很难看得清施少强的眼色只见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然后又轻声跟旁边的警察说了什么。 我一听枪声已经基本可以肯定确实是那天在华云寺中对我们袭击的那几个杀手了这种狙击枪的声音那天我听得实在太多现在再次听到脑海中猛然生起寺中的情景不由为底下的警察兄弟们担心。这几人的枪法非常叼准。而且绝对有红外瞄准仪只要冒头很可能会被一击而中。 “里面的人听好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如果在一分钟内再不出门缴械投降我们将立即采取行动!”一时间警笛狂鸣警方开始在做最后的劝降努力。 显然这种劝降对这些亡命的杀手是绝对无效的这次对方根本不再理会。“啪啪!”又是两枪响起非常疯狂。 一直在静静观看的路勇刚冷笑道:“里面的家伙很猖狂哦!”我随口答道:“不错这三个人都是亡命杀手的!” “三个?你怎么知道?”勇刚奇怪地道。 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只得老实道:“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就是上次对付我老板的那几个杀手。”这事是不需要隐瞒兄弟的因为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而且我现在为蒙军做事勇刚迟早也会知道。 勇刚哦了一声冷笑地瞅了我几眼道:“你这小子改变好象也挺大嘛。看来你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无奈地耸耸肩道:“这事有机会再跟你交待。” 一分钟的时间非常迅只见几个一直待在射击死角候命的特警忽然伸手一扔已经开始行动轰的一声轻响一阵浓密的白雾飘过已经向小楼的窗子扔进了催泪弹。啪啪密集的枪火从警方这边向小楼的窗子就是一阵猛射。一下就把那几个杀手给压制了下去。勇刚这警察好阴的赶紧伸手把窗户关得紧紧的这儿离得太近被呛到可有得受的。 夜空中一下划过无比漂亮的星光。这种真实的火力对决就在我们的眼底生一切宛若一场精彩的美式大片。枪声惊吓到了旁边某楼中的婴儿嘶心的啼哭在夜空缭绕。 “没有一分钟只有四十秒!这警察好阴的。”勇刚自言道。他对时间的把握向来是最谁的。 你没说错施少强不阴险那这世上就没几个阴险的家伙了。我心中冷笑。显然这一切都是施少强所安排好的。从他对我的话已经可以知道这几个杀手的事对他压力非常大。对方都是悍匪他早就对劝降杀手不报希望志在消灭。只见那几个执行突击任务的特警都已经戴着防催泪装置在背后强大火力的支持下一下向楼门内冲了进去而且互相照应位置都严守射击死角显得非常专业让人不可小视。 一切似乎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根本没有受到催泪弹的任何影响早就在楼道中进行了防守啪的一声脆烈枪响只听一声惨叫那率先担任突击任务的警察已经中枪。他身后的几个警察都是手持冲锋的赶紧还手。一轮巨烈无比的枪声在楼道中响起。压制了对方的攻击两个人把中弹的那名警察给拖了出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的眼睛除了关心枪战一直没离开过施少强。“这么多人这么强的火力对付三个家伙如果你也不能拿下那你就真不要混了!”我心中暗想。虽然我已经完全看不清施少强的脸色但我知道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里面的人听着请不要再负隅顽抗。这是最后的机会请快缴械投降!”又有警察开始向里面喊话。 然而警察的火力压制才刚刚停止了几秒啊的又是一声惨叫竟然有一个严守在车后面的警察没有完全隐蔽好被一枪击中腿部对方果然是狙击枪手枪法精准非常。 见到连接着被伤两人警方这边马上还击枪声以一种高密集的态势阵阵响起一时间那幢小楼的窗口附近一阵硝烟滚滚。那些强突的二十余名警察又趁机步步逼近贴着小楼守住了各个角度。 勇刚轻轻摇了摇头道:“里面的人死定了!现在就是想投降也没路可走了一出来就要被打成马蜂窝!” 压制了一轮以后警察这边停止了射击。对方也没有还击四野里有股异样的安静。 这时小楼上忽然有人大叫狂叫道:“底下的警察听着你们给看好了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再逼进一步我们就杀掉她!” 明亮的探照灯一下打在小楼的窗户上只见暗夜中那幢小楼被射得到处是弹坑的窗口处思怡那张雪白的俏脸是让人如此惊惧地被人用枪指着头缓缓出现在了窗前。 强烈的灯光下只见思怡头蓬乱一脸的眼泪与口水眼睛被烟雾辣得通红。眼神中充满无比的恐惧宛若一个受刑的天使! 我和勇刚都是脸色一寒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声:“日!” -------------------------- [新作盟作品推荐] 笑笑流浪鼠之《倚天屠龙反转记》 /sho?b1_id=56356 四 孤胆英雄 勇刚的手一下狠狠地半推开了窗户手捏得非常紧肌肉一下鼓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现肉但只是一秒间却又把窗缓缓拉了回来。 他的眼丝有些红闪着一股凌厉的寒光。面上有股非常凶悍的杀气掠过。连站在身边的我都看得心中一悸。我和他是打小的朋友知道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在朋友圈里可以说是最和善和经得起玩笑的一点没有太子爷的骄傲为人这低调。但我们亦深知勇刚的骨子里是最刚硬的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如果他真的动怒却完全会变成一个可怕的野兽。否则也不会一口气杀了七个人。 几年不见勇刚虽然沉稳了许多但那股天生的杀气却丝毫未减。我一把拽住他的他的右手。沉声道:“不要急!” 没事!勇刚盯着远方的那扇小窗冷冷说道。只是数秒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军营的几年训练西藏的皑皑冰雪已经把他的心志磨练得更像雪山的坚冰一样沉着和冷静。 思怡那张原本娇俏可爱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惨白无比。她的身后是一个一脸狞笑的杀手此刻正一手揪着她的头一手用枪狠狠指着她的太阳穴。 思怡已经惊恐的忘记了哭泣目光都有些呆滞。我和勇刚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见到她如此模样心中都有股难言的揪心疼痛更何况身为她亲兄长的勇刚。但侧头望去勇刚却面无表情似在思考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那持枪顶着思怡太阳穴的杀手狞叫道:“下面的警察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的条件只说一次!马上叫你们的人撤退到五十米外!安排一车装满油的民用出租车给我们!十五分钟内你们不能做到我们马上动手杀人质!”说着一把狠命地把思怡的头向后一拽把她的脸更加地暴露在灯光之下冷声道:“千万别想着和我们讲条件和拖时间我们不吃这一套!时间一到就叫她陪我们一起死!” 句句掷地有句显得强硬无比落在众人耳里让每个人都是心中一寒这三个人绝对是真正的亡命杀手。而且经验丰富出租车的外观非常雷同如果真按照他们要求去办只怕到外面他们再强行换车马上就会溜得没影。 施少强和旁边几个副手商量了一下向前方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在楼底的警察向后撤退。对方人质在手态度又如此强硬而且一共有三人是不能强来的。整个警察队伍都缓缓向后退去。 一直沉声不语的勇刚双眼眉间紧收了一下缓缓道:“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思怡。”我点点头但心中却是一阵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得了她。 这时候警察有人喊话道:“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去做但十五分钟绝对不够安排请……” 话音未落那杀手已经是啪的一枪空鸣马上又顶着思怡的头颅狠声道:“别他妈跟我们来这一套还有十四分钟时间一到你们没安排车辆我们马上杀人!一点商量都没有。” “这些死警察赶紧去找车呀!再这样下去思怡只有死路一条!”勇刚脸上又是杀气一现嘴上咒骂道。骂归骂但我们都知道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勇刚根本不能露面。 我无法再忍受什么也不做地目睹着我们的妹子这样被对方挟持下去正想打个电话给施少强催促他赶紧去安排车想到车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一下对着勇刚道:“勇刚我去找车救思怡你不能露面今天的事让我来处理!你相信我。” 说着我一把拽开门几个翻腾从楼下冲了下去幸好这时候警察已经撤退开去而且所有人的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幢小楼而且这里的路灯设施并不算好很多地方很昏暗贴着墙角一路小跑倒也没人注意我我走远了一点立刻放开大步一阵狂奔这里虽然改变了许多但主要的街道我还是熟悉的毕竟当年我初来a市的时候也曾经在这住过一段时间何况下午为了寻找勇刚所说的背南胡同二十四号我们差不多把这一片都走了个遍。 我用出百米的度一路狂奔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冲到了小区另一边的开口处这里是三环城郊人烟已经稀少路上空荡荡的。偶然冲过的车子都是大型客车。 快来一辆出租车呀!我心中呐喊着。 终于过了两分钟左右路的尽头冲过一辆打着出租车头标志的的士来。我心中一喜从没有感觉过出租车是这样亲切的。 隐隐可见车内已经是载着客人了我也顾不得这许多我没有时间再去等空车。身子一下疾冲到路中猛然张开双臂意图拦截这辆出租车。 夜风凌凌劲吹在我的脸上面对着飞而来的车我啊的一声大叫这种截车的感觉真的很奇怪看着那车猛然向自己冲来这一瞬间我竟然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强烈无比的亢奋。 一直高行驶的出租车司机猛然见到路前方出现人不由脸上猛然变色猛踩刹车。嘶的一阵轮胎贴地的强烈磨擦声。车身一阵猛抖在我身前七八米处一下停住我的额头和背部都一下被冷汗给湿透了。 “你他妈找死呀!”的哥伸出头来对着我唾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我心中默念一声一下迎着车走上去那的哥望着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怯了吃惊地道:“你你要干嘛!” 我根本不理他一把拽开车门一下把他给硬拖了出来。这的哥看着狠却是个孬种一下抖了怯声道:“大哥我我不认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滚一边去!”我手上力一把把他摔到路的一边同时对着车内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轮人喝道:“不想跟着死的赶紧他妈给我滚下车!” 那女的一声尖叫手哆嗦着拉开车门跟着那男友一下闪下车来望着我狰狞的面目颤抖起来。以为遇到了劫匪。就连那男的也是一阵脸上白。看得出双腿都在颤抖不已我心中一阵叹息暗想难怪现在抢劫案这么多现代人的性格是越来越孬种了。以一敌三甚至连凶器也没带只是给个脸色也居然吓成这样。 我跳上车一下动!对着那还一下正懵的的哥道:“不好意思我有急用回头去警察局找你的车!”那的哥傻傻的哦了一声猛然摇了摇头狠狠抽了自己一下显然是觉得一切好象做了个梦似的。 车身一扭我一下把车开进了福岗村从进村的正面向着方才那幢小楼冲去。 连我自己也无法断定我要如何去做我该怎么救思怡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容忍什么也不做的看着思怡被欺负在勇刚不能出头的情况下我这做兄长的绝对要负起责任。 车子才行了一段离小楼还有一百多米马上已经看到了警戒线和很多警车几个警察向我呼道:“这里不安全请赶紧离开。” 我理都不理径直向里面冲了去那几个警察一下围了上来要阻止我的行动。这个举止惊到了正在研究的施少强就在他向我看来的时候我打开车内灯向他挥了挥手。然后马上熄了灯。 施少强眼神甚好只是几秒的功夫已经看清了看这出租车的居然是我不由愣了一下显然这出乎了他所有意料。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向那几个警察挥手道:“让他过来!” 我把车开到施少强的身边施少强示意其它警察走开低身入车窗低声惊道:“怎么是你?” 我点点头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里面的人质是我的干妹子非常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救!老大你让我去吧我知道他们挟持了人质要求要出租车。” 施少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只是几秒间就判断了局势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出租车怎么路勇刚在这附近?”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施少强的反应如此之快赶紧摇头道:“没有是我妹妹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她被挟持了叫我来救!”情急之下我随口编了个谎言但这个谎言漏洞百出实在太容易揭穿了。施少强只是阴阴一笑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对他来说路勇刚不是要对付的要目标面前挟持人质连伤两名警察的三个杀手才是最要对付的。 快决定!没时间了我催促道。“相信我!” 施少强显然心中也在决断不已冷笑道:“你以为做孤胆英雄很爽吗?这里这么多警察这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别来添乱!”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被你给摆到现在的位置上这辈子注定我是当定了孤胆英雄了。 我一下转过头去沉声怒道:“我也是个警察谁说我没资格!” 施少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怔了一下沉吟了几秒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好我让你上但千万要注意安全。这样吧你可以这样做!说着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几句交待的事项。” 我点了点头对着施少强毅然点了点头心中深深吸了口气向前面缓缓开去。 看着远方窗口处思怡那凄惨无比的纯美面孔我心道:“思怡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我更知道我的好兄弟勇刚在看着我为了他我也要拼了! ―――――――――――――――――――――――――――――――――――― [新作盟作品推荐] 孤独枫之《仙路风云》 五 酒瓶 按照我和施少强商量的结果为了我的样子不被在场的警察给看清了。施少强手一挥命令所有警察又向后退了二三十米。在黑暗中虽然有灯光但这个距离要让人看清我的样子也很艰难。那些普通的警察都不知道突然出现的我是一名普通的司机还是一名化妆的警察。但既然是施少强同意的谁也不敢提什么意见。 深秋的a市夜晚已有几份微凉。夜风如刀刮骨针刺般从我的脸上拂过。随着车缓缓驶动我的心也开始一分分凝重起来。侧头瞟了一眼勇刚所在的小楼窗户窗轻轻地推开了一条隙缝没有开灯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夜中注视着我。 思怡并不知道是我来了脸上仍然是绝望的表情。绝望的让人心痛。 “等一下!”施少强忽然叫停了我从旁边一个警察身边拿过一个喇叭冲了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居然跳上车和我并排坐在一起这个举动不止让我就连他身的手所有人都是一惊。 “什么意思?”我问道。 施少强面上无色只是狡黠地一笑道:“要拍成一出好戏除了导演也要有导演和配角的。”我不再追问施少强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杀手冷冷看着我们的车向楼下开去忽然大叫道:“你把车开到门口!”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车缓缓停靠在门口。 施少强拿起喇叭向着楼上道:“按照你们的要求我们及时提供了出租车现在车上是名普通司机我请求你们让他离场由我代替他替你们开车。”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这做故意做作一番那几名杀手在车到之后很可能立刻要求我离开而独自驾驶这出租车逃跑的。这玩的是一种心理战术。就是要我留到场中。 果然那几名杀手冷笑道:“该离开的是你!行你完全你的任务了赶紧给我滚开。这司机留下。”我心中暗暗赞叹施少强的智慧在这瞬息之间他已经从我的突然出现而改变了所有计划。毕竟对杀手来说多一个没威胁的人质是再好不过尤其是他们亦知这一带地形复杂有一个出租车司机相助对逃跑会更加有把握。 施少强轻轻一拍我大腿低声道:“一切看你的了我会用最优秀的狙击手支援你的。”我感觉他信任的目光不由点点了头苦涩地微笑道:“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施少强缓缓拍了拍我手拉开车门走了回去。走出一截路又用喇叭对着杀手们道:“请你们不要伤害他。” 那几个杀手却不慌不忙见施少强走开了才冷声对我道:“车上的那人你下车把后车厢打开。”这并不是一般的匪徒就在这意图逃命的时刻仍然不忘记检查后车厢里会否藏匿着对他们不利的人或武器。 我心中暗暗赞了一下这几个家伙的小心谨慎缓缓打开车门走下。门开打开我的演戏就开始了我扮出一付抖的样子哆嗦着缓缓向车屁股走去依言把后车盖打开。无料那几个家伙犹不满足狞道:“你把外衣脱了绕一圈!”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但思怡在他们手上我不得不从只得解下外套一边颤抖一边像个白痴一般四处转了一圈。显示自己身上并没有佩带任何武器。幸好我在几分钟以前刚刚在出租车上见到过那一男一女的哆嗦样要没这现在的样板我还真演不出这恐惧的表情。 也许我也有几分演戏的天份的绕完圈后一脸惊恐地缓缓抬起头来这几个杀手虽然在华云寺中和我交过手但毕竟是远距离的对决点击又如此混乱他们理应记不清我才对何况谁又能想到蒙军的手下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认出。倒是担心思怡会不会反应过大。 啊!思怡忽然看清了楼下的这个司机居然是我不由惊呼了一声但她亦是聪明女孩虽然心惧但她实在对我太信赖了马上意识到什么不由跟着了一个去音听上去倒像打了个喷嚏。 我面上扮出呆滞无比身上栗栗危惧颤抖的神情但我知道思怡一定能读懂的我内心感觉到我目光中的鼓励。果然这小女孩那原本惧怕的双眼立刻有了神彩。匪徒们就算断定我亦是一个警察也是不可能猜到我竟然会和思怡相识的我们之间会有配合上的默契会让我的营救活动多一些把握换了其它人思怡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来救她的。这也是施少强同意我的一个重要原因。更何况这里没有人比施少强更清楚我的能力。 这一番表演果然让那几个杀手放下心来一拽思怡头已经消失在窗口边显然是要下楼来。我心中呼地捏了捏双拳。成败的关键就在此一举。我心中亦感谢施少强那几句话没那几句话很可能我连接近思怡的机会也没有。 楼道中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那名挟持思怡的匪徒右手用枪狠狠地顶着思怡的太阳穴左手扣着思怡的脖颈身子紧贴着思怡四处张望地缓缓走了出来同时对他身后的两人道:“可以下来!”然后指向我道:“你去开车!” 另外两名杀手背着行囊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把手枪跟着走开来呈品字形站开四处观察着四周显得警惕性非常强。 我眼神用余光观察其它两人的位置确信他们已经进入了狙击手的射程赶紧扮出一付极度夸张的恐惧表情双手抖地颤声道:“我我可不可以不开呀!” “去你妈的你想死就给我赶紧上车!”那用枪顶着思怡的杀手恶声道。 我一下趴地跪了下来抬头道:“我我手抖开开不了车!”就在我跪下的时候我的手已经顺势滑到了右腿边拨出了那把插在裤腿里麦克送我的“疯狗”战刀。并迅用手中的衣服掩饰住。他们刚才让我脱掉外套后我一直没有穿上只是拿在右手里现在正好是方便我藏匿这把刀。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必定能干掉他们其中一人。 按照施少强的指示我先要干掉的就是这个挟持着思怡的家伙其它两人可以由狙击手来搞定。我们都清楚如果让对方让了车我很难再找到机会一下干掉三个人的那怕拼着把车开翻也不免伤害到思怡。 我心中暗暗祈祷思怡一定不要慌张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手上的手枪至少有这么几秒钟离开她的头颅。 “妈的你个孬种给我站起来!”挟持思怡的杀手喝道同时对另两名杀手道:你们检查一下车内有没有什么问题。”这人不是一般的谨慎对一辆普通的出租车空车也不放过仔细检查。 那两名杀手点了点头从我身边走过向出租车走去。我忽然意识到最大的机会来了。两个人背对着我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有把握干掉这挟持着思怡的杀手我战战兢兢地缓步站了起来。但这人并没有放松警惕性仍然狠狠地顶着思怡的太阳穴我一点下手的机会也没有。心中正遗憾要错失这个大好良机。 忽然天空呼地一个黑影划空而过只听呯的一声脆响竟然是一个酒瓶不知从何处扔了来。 只听咣琅一声酒瓶落在车的另一侧暴裂碎开。 一直挟持着思怡的杀手被这酒瓶碎裂声吸引下意识地把枪往那边一指。 一直等待的我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我右手的衣服一松手中的“疯狗”战刀已经出手! 一道寒光!这一刀正击在他的脖颈上动脉上。这人啊的一声脸上惊恐地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利刀。我一下疾冲过去一把拽过思怡一个侧扑抱着她向车后滚去。 那两个正准备弯腰检查车的杀手忽然意识到不对一下疾转过声来但等待他们的正是久候已久的警队狙击手的射击。 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声几乎就在瞬间两人的额头上都是暴出一个血窟窿。这两人的面上犹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思怡忽然啊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耳朵叫起来。一手的血我的身上一阵颤抖因为我这一刀是如此地不偏不倚正好从思怡的耳畔划过已经把她的耳朵给划掉了一小片。 我拨开思怡的头心中一松微微一笑道:“还行只会留点儿小疤不算破相。” 看着那一地的酒瓶碎片我望向勇刚所在的那扇黑漆漆的窗窗口是开着的我心中泛起股温暖。嘿地冷笑了一下。 这家伙一定很得意自己的这一酒瓶子吧。 ----------------------------------- [新作盟作品推荐] 零之《炽天之翼》书号:557o8 六 岁月无敌 施少强的车里他递了支烟给我。我笑着叹气:“哟软盒中华老大就是老大抽这么高级的烟。”施少强笑笑。“有钱?我比你差远了你可是百万富翁了。就我这收入混到退休能有个二三十万存款我就偷笑了。” 说到钱我自然想起还放在路勇刚那的一密码箱钱赶紧插开话题。“不用去清理残局?” 施少强zippo一弹打着了火望着远处明亮晃闪的警车灯。悠悠道:“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收尸的事用得到我来做吗?再说了这可不都是为你着想这种是非之地能留下你吗?再呆下去全警队都知道你是哥们了。”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有分寸的要不一完事我就跳上出租车躲着干嘛。” “分寸?你还知道分寸?”看得出施少强很是生气冷冷道:“你今天是出风头了我可招罪明天汇报还得想法子找借口把你今天的表现给锁了。要不明天人家问我:‘听说昨天有个警察很拉风是那位功臣介绍一下呀!’叫我怎么回答。这事要让蒙军知道了得你也不用混了我来替你收尸吧。” 我笑了笑说道:“这可是你的事了这也能让蒙军知道只能说明警队里多的是内奸。我可先说好我那干妹子你可得招呼好。我可是把她托给你了她要有什么事我可只盯你一人!” 施少强嘿地冷冷一笑道:“还真看不出来才刚刚立了点功劳就装牛逼了居然指使起我来了!张大眼睛分清楚谁才是上级ok?”这自然是他的玩笑话笑了笑施少强又道:“放心吧小姑娘没怎么伤到现在应该已经送到医院了我们会通知她父母连夜赶来并且不会让媒体方面打扰到她!学校方面我会去协调处理的我们会把这事给压下去的。” 说着动了车缓缓向前开去嘴上道:“说吧要我送你到那儿下!”我摇摇头道:“这到不用了你还有事我自己找车回去吧回头再跟你联系!” 施少强脸上泛起不屑的笑容头望着前方忽然神秘地一笑:“两个大男人居然也没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差点搞出事来。很丢人哦!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回头跟路勇刚说这几天内我不会收拾他叫他自己悠着点别给我机会逮他!” 我心中寒了一下心想施少强毕竟不是好欺骗的尤其是在他得知了思怡的身份后自然一推便明路勇刚就在这附近。这种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再装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得嘿嘿傻笑也没正面回答。 施少强车开的很慢头侧向一旁边朝窗外天空看着暗夜中繁星点点宛若贵妇人淡蓝缎绵上点缀的粒粒碎钻。沉默了片刻施少强道:“路勇刚的事我知道的很清楚他干掉的那几个都是毒枭另一个误杀的家伙愿意跟他们交往估计也好不到那去。放在平时也是条硬汉子。不过咱们职责所在他杀了这么多人不抓他是不可能的。他最好不要让我见到见到我一定第一个逮捕他!”说着对我微微一笑说:“你哥俩配合还真错一个飞刀一个酒瓶。听说他打架跟你有得一比我有机会我还真想会会他。” 这下我倒真有点郁闷没想到施少强连这也能想到。判断力不是一般的强。 我刚准备说点什么施少强忽然又一笑道:“你总说是我被我忽悠来的今天我也让你忽悠一次刚才我说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就这么扯平吧。” 我心中一暖以施少强的身份肯如此说话已经不缔是在变相示意不会把这事捅出去了。以他的角度来说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甚至已经可以算是严重渎职。 施少强忽然一踩刹车把车给停下对我道:“你就在这下吧这儿很安全了。你如果打算回去记得不要让还在现场的兄弟们给看见。” 我心中感谢缓缓打开车门点了点头。施少强忽然又向我招了招手伸手入怀把还剩大半的那包中华烟丢给了我轻轻笑道:“今天这附近估计没哪家店敢再开门了兄弟相会可别连烟也没得抽!” 我弯腰伸手一抄把烟给接住对着他笑了笑施少强挥挥手向前驶去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温暖感觉。也只有施少强才能体会我的感觉。我甚至连马列他们都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以后只怕和兄弟相处的机会会更少了。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朋友兄弟也许真是如同行尸走肉的吧。 这种感觉我想只有一样做过卧底的施少强才会懂的。 好几辆警车仍然在检查着现场尸体已经移走剩下的都是拍摄现场等清理后续工作我从另一边的路绕进了小区。心中盘算着如何跟勇刚说这事。毕竟我说过我不认识施少强的但施少强送我走的时候一定逃不过他的双眼!这家伙眼神打小就毒。 我走上二楼的时候路勇刚正坐在楼道口等我神色很安详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笑笑道:“这里警察太多我怕你给抓了!”勇刚手上居然还在把玩着我下午给他的那只烟此刻又放进嘴里说:“火机拿来!等你半天了我身上连个火机也没有带的。” 我掏出火机丢给他。勇刚哈哈一笑道:“改变很大嘛从来你都是要不没火要不没烟的。”我点点头说:“是是变了很多岁月无敌呀!” 勇刚点着烟脸色浮现出点儿黯然轻轻叹了口气道:“许巍唱的好少年时总想着仗剑闯天涯那时候的我怎么想得到会有成逃犯的一天呢!哈现在真是得浪迹天涯了。”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对。勇刚已经问道:“思怡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我不小心割到了她耳朵其它没什么的不过被吓得不轻据她说就在她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匪徒也在那购物很远就看见警车来了可能是考虑到跑不掉所以在离开商店后马上把她给抓了做人质准备。” 勇刚松了口气拍了拍我微笑道:“谢谢你!” 去!兄弟这么多年还说谢字。我笑道:“到是你有什么想法没?” 勇刚张大了眼望着楼道的尽头自笑道:“还能有什么想法走一步是一步了找个什么地方改名换姓重新来过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拉着他站起来。“进来我跟你说一事!”勇刚跟着我进屋奇道:“什么事?” 我把思怡的包拿给他道:“里面有一万块是思怡帮你取的我这皮箱里还有点!” 勇刚接过我的密码箱手一沉脸上惊了一下道:“多少?”我笑笑:“没打开过五十万吧!全部身家了你要是嫌多给我留点!最好二一添作五钱来得太容易你不帮花点我心里不安。”勇刚嘴角泛起微笑道:“你小子用你钱我倒不手软不过看来混是不错哦。刚才那一刀很准几年不见你真的变了。”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想瞒你我现在跟一个叫蒙军的大佬混这人很了不得关系特硬你刚才也看见了有个警察送我走的那人就和我的大佬关系不错的。” 对不起勇刚!我答应了施少强这事无论如何也不对第二个人说的兄弟如你也不例外!只能对你瞎掰了。我心中隐隐道。 勇刚上下瞅了瞅我笑笑:“意思是咱们歌俩都差不多?我犯命案你混黑道?”我一样笑了笑说道:“名义上我多少还是个保镖吧!今天出了这事这里再呆下去估计有点不安全不如去我那暂住一下。我那也偏僻而且经常有朋友来蹭住的房东不会怀疑。” 勇刚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知道附近出了这事肯定要加强治安监管的。 不管他什么时候走都得避一下风头定下方向再说。 行李就一个包一箱钱轻松搞定从三环路打车绕了个大圈重新回到春姐哪儿。春姐一如往日抱着胖墩在夜色中纳凉。见我来了不由迎上来惊呼道:“哟大兄弟姐可想死你了!” 一见她那硕大的胸脯颤微微地凑过来我就寒了。 赶紧跳后一步招呼勇刚下车。勇刚方一走近。春春姐的眼睛都仿似放出万丈光华。“唉哟喂我说这俏哥还是第一次见哦。啧啧!” 李春春上下看着勇刚那强健的肌肉粗旷的线条清秀的脸庞和浓密的虬髯。简直连眼睛都弯出水来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女中色魔的感觉。 勇刚也被看毛了不由拉了拉我低声道:“她没什么事吧?”我笑笑说了声春姐晚安。又狠狠捏了一下胖墩的小脸在胖墩的哭声中领着勇刚向楼上走去。 “春姐是个好人也就是眼光下流点不过人不错!” 勇刚回过头去见到李春春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由抖了一下寒道:“可怕!”赶紧随着我冲上楼去。让我一阵狂笑。 “你这屋还不错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的。” 我笑了笑刚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唷竟然是曾永平的电话。 “文俊你明天早上赶回来十点有个会要开!” 我愣了一下明明说好了放我几天假的怎么忽然就要我回去?难道天翱出了什么事了吗? [新作盟作品推荐] 《邪恶召唤师》无限网游幻想 /sho?b1_id=54911 七 荒谬绝伦 天色方晓铁皮门吱的一声轻响已经听到勇刚出门洗漱的声音。晨风从门中轻吹而入让一脸困倦的我打了个寒战赶紧拉紧了被角倦缩成一团不知是不是习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每次回到屋塔房这总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一般非常恋床一睡就不愿起来。眼睛迷糊着四处张望了下只见另一边的简易弹簧床上被褥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有梭有角一看就是标准的军人风格。 不多时勇刚已经拎着毛巾牙刷左右活动着颈部关节进来了。冷水沾湿了他的前额短根根如铁使他的脸上轮廓显得非常性感。只睡了几个小时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疲倦的神情。一看就是一个精力非常旺盛的人。 “还不起你今早不是有事吗?”勇刚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我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晃了晃脑袋挣扎着爬起来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勇刚没这么夸张吧才五点多呢!” “五点还早?”勇刚笑笑说道:“你以前那天不是这个时候就起来训练的。难怪昨晚和你比腕力这么轻松就赢你就你现在这懒样再过几年怕一身功夫都废了!” 我张开双手活动了下上肢。鼓了一下两臂的肌肉道:“最近还好了你早一年回来只怕都不敢相信我退步的有多快。”勇刚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师父见到你这样只怕会痛心死了你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得意真传弟子。” 我一下掀开被子脚未离床手置于地板上单手做了几个俯卧撑笑道:“也不会这么夸张了我现在只是体能下降了一些其它还算保持的不错最近遇到几个高手激起我的斗志了!” 路勇刚讥笑道:“就你现在这样还斗志呢!要不要跟我较量几下。” 我收身一跃跳下床来用食指指着他的脸庞点了点笑道:“行这可是你说的当了几年兵很**呀不收拾你你他妈还真以为哥哥怕你了来来来老规矩输了请吃早餐!” 少年时我们曾经在无数个清晨互相这样对决过。然后打得鼻青脸肿后又笑闹着骑车去上学。这种少年热血的感觉忽然又一下在彼此的脑海中升起相视一笑双眸里都是真挚的友情。 天台上微凉的晨风轻送让人为之神清目爽。活动了一下四肢我们都穿着白色背心面对着傲然而立。 “上呀哥哥我不欺负弱小!让你三招。”勇刚手掌向后拨了拨示意我先动手。我冷笑:“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我这地方还这么猖狂看来藏区人民没白养活你!” 勇刚哈哈一笑道:“那好输了别脸红!”说着戴上拳套声音一落已经一个虚拳向我猛击过来。拳如猛虎跃涧虽是虚招也势不可挡。 我身形左右闪避伺机还击但勇刚防守非常严密根本不让我有任何机会。 “看腿!”我飞起一腿迅捷无比地踢向他的右臂但勇刚只是轻轻一闪就避开我的攻势跟着就是一个转身侧踢一下击在我的小腿上尽管我知他只了五分力也不由感到疼痛入骨。***我心中笑道:这小子几年没见腿力居然越来越强了。 挨了这一下我的斗志一下燃烧起来。双拳密如雨点猛击向他。拳套互击声中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这样的对拆我们不知道历经过多少次。 啪的一声我们互相近身双手互搏中几乎是同时都是以右膝互相击打彼此的小肚啊的一声两人都互相吃痛捂着肚子徐徐垂坐在地。 “你不是吧这么阴毒!再下去一点就把我下半辈子给废了。”勇刚手捂小腹惨叫道。 我呼了口气额头上都疼出汗来吸气道:“咱们大哥别说二哥你以为你很温柔呀!” “两个小兔崽子疯呀这么早就呯呯咣咣的吵老娘睡觉。”楼下的李春春显然是打开了窗户对着我们破口大骂。我和勇刚相视一笑赶紧装作没听见跳将起来躲进屋内。 “今天算是饶你!要不是春姐叫停我不打得你喊爷!”勇刚指着我笑道。我哈哈一笑脱下拳套丢在床上道:“我承认你确实比以前强了只看你脸皮厚度就真让我佩服呀!西藏呀果然让人高山仰止!” 笑虐了几句勇刚道:“还别说这么多年来咱们俩谁胜率高些?”我换上衣服回头笑道:“就你这小样还跟我谈胜率恬不知耻呀!”勇刚回思了一下道:“应该是差不多吧总是你连赢几场然后又连输几场。” 我一拉门道:“应该是差不多吧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比我强的你这么几年一直坚持高强度的训练不像我整日烟酒不断。”我这话是真心话因为从小到大勇刚因为性格相对内敛所以日常的兄弟格斗并不完全是他真实水平的反映这点上顾师父早就说过了。以顾师父的话来说:我的天赋比他的高但坚韧却不如他。只从他一个太子爷却主动要求去西藏当兵这件事就知道他的骨子里有着非同一般的韧性。 也就只有和我、马列等寥寥数人在一起时勇刚会开一开玩笑其它任何时候他都绝对是不苟言笑的。这种沉稳的性格非常适合武道的提升更何况他看似沉稳的性格深处有着让人胆寒心惧的强烈暴力。 我买了豆浆油条上来时勇刚正在上网查询着地图和列车时刻表。我心中一叹心知他已经开始思考着昨天所说的找个地方改名换姓重新来过的事。我把豆浆油条摆放好对着勇刚叫道:“先别研究了来吃早点吧!” 勇刚嘴上应了一声看着地图抓着脸道:“大城市是不能考虑了你说我是去草原还是西北小镇比较适合呢?”我心中有点儿如刀割般的心痛轻轻哦了一声轻道:“不管怎么说安全是第一吧!”只叹自己根本就是自身难保只能看着兄弟如此茫然无助而一点忙也帮不上。 吃罢早餐我向勇刚交待了一些附近地理情况以备他在需要时快逃离毕竟就算施少强不说但负责勇刚案子的警察肯定已经猜到了勇刚到了a市否则他们就不会跟踪思怡了。当然他们要找到这里的可能性非常低但必要的谨慎总是必须的。 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嘱他有事联系后我便出了门。对于勇刚在我这的安全问题我并不是太担心倒不是因为施少强的话而是我对他的观察力和反应能力根本就不怀疑。除非是大规模的围剿否则这世上能抓住他的人应该是凤毛麟角。 虽然天色还早我还是决定先出门再说毕竟从这到天翱山庄有很大一段距离。车子又肯定被交警给扣了心中顿时后悔昨天忘了跟施少强提一下否则通过他的关系把车给拿出来。自己就不用打车上山了更不用面临着如何跟蒙军解释车子被扣的事。 车慢行在去天翱山庄的山路上看着初升的阳光透过密林的隙缝斑斑点点温柔地扑洒在面上忽然想起芳踪已逝的蒙嘉颖和方艺珍心中不禁有点儿感叹曾经和她们也在这段路上并驾而乘。 的哥是个四十开外的汉子还没换班就被我给从梦中惊醒的要不是我是长程客他也不愿意跑了。现在到了这山明水秀之地不由精神一振抓过毛巾擦了擦脸对我道:“听说昨天福岗村的事了吗?”我心中笑笑想这消息倒传得快。当然装糊涂推说不知。的哥一边开车一边口嘴并用四下比划倒好象他就在身边亲眼目睹一般当然情节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可思议的一个版本。 警察们派女警察深入魔窟故意被擒成为人质直到最后关头方配合其它警察难动用了催泪弹闪光弹重型机枪一举消灭匪徒云云。的哥口才特好听得我也是一愣一愣的只一个劲担心他说这么起劲会不会把车给开翻了。当然这样以讹传讹也好至少这事传到蒙军耳里估计也只会让他懵的。 天翱山庄的会议室里到场的都是蒙军在这的几个重要心腹。这让我也有些奇怪以我的资格如果是重要会议理应是不能参加的才对显然通过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蒙军对我的信任度上升了很多。 蒙军看上去精神不错头上还特意打了腊披上件厚重的风衣显得很有点电影中大佬的派头。 只看在场众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也不清楚今天会议的目的。各自只是窃窃私语着都在谈论着昨天生在福岗村的枪案。 坐在会议桌远端的蒙军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缓缓道:“昨天晚上的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具体的过程现在还不确知但相信那三个曾经刺杀我的杀手都已经被全歼了。” 曾永平点点头道:“我们一早就收到消息了但警方显然在克意封锁这个消息。我已经派人去仔细了解了。相信下午就能有确切的消息。”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你的消息也如方才的那个的哥一般一点不准确否则对我可是大大不利。 蒙军点头同意曾永平的安排又道:“我原定下周二的行程要临时改动可能今天下午就得离开a市所以临时召开这个会议。永平你把我的意思说一下吧!” 曾永平微一点头沉声道:“今天召集大家在这里开会蒙总的意思是要大家都想一想对肖万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我们该如何应对?” 吴晓军第一个跳出来冷声道:“还能如何对付我一早说过了他既然跟我们玩阴的我们还用跟他客气一枪干掉他!” 蒙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个提法根本不感兴趣。一直很少说话的周成秀亦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太妥现在警方摆明知道了肖万全和蒙总在较劲盯得这么紧恨不得找到我们的漏子如果我们也派杀手去成功还算好了万一失败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麻烦。而且肖万全这次失败一定怕我们报复一定会严加防范不是这么容易下手的。” 吴晓军寒声道:“怕这怕哪的难道就任由他一天天在暗中盯咱们吗?再说雇杀手的事根本不用我们直接出面这事蒙总你要放心我由我去安排!不管成败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 曾永平忽然冷笑对吴晓军道:“你要雇那里的杀手暗头刺花的杀手集团?” 吴晓军点点头道:“不错只有他们的报价最公平。现在国内有点水平的组织谁都跟我们或者肖万全多少有点关系的我们如果要干掉肖万全他们是绝对不肯出面的。剩下的中间组织有点实力的并不多暗头刺花的组织应该是可靠的!” 曾永平和蒙军相视一笑冷冷道:“连你都知道要找暗头刺花肖万全不知道吗?这样跟你说吧根据我们这几天获得的情报这次来华云寺伏击我们的就是暗头刺花的人。” 吴晓军和其它不知情的人都是哦地一声显得恍然大悟的样子除了我根本不知道暗头刺花是个什么杀手组织。吴晓军脸上微红嘴上暗暗咒骂显然是在骂他们所谓暗头刺花那个组织。犹不肯死心又道:“那可以联系其它的人的实在不行我们自己来我就不信他肖万全真是三头六臂!” 麦克轻轻喝止他道:“蒙总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找杀手这条路不妥!” 蒙军静静地听着众人说话此刻点了点头道:“雇佣杀手在目前来说确实不妥我实在不想在妤静伤势未好前再出什么波折最近出这么多事警方早在一旁偷笑了而且公司现在越来越向正轨走去我实在不想搞出这么多事来要不是肖万全这次实在太过份我甚至都想忍了。”众人心知蒙军这次是动了真火一定要收拾掉肖万全才罢休了。但如果不采取暴力手段如何才能干掉他却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不由一阵默然。 我心下一动似乎这是一个我可以表现的机会沉思了片刻我问道:“肖万全有什么致命的弱点没有?” 曾永平见道:“肖万全是国内的影视大鳄但他的底细我们都清楚是靠毒品起家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资金建成如此规模的影视帝国。我怀疑他现在如此大规模地投资影视业也是为了洗钱的需要。” 我哦了一声道:“如果能找到他贩毒或者洗钱的证据把他推给警方去收拾我们等着在一边看热闹会不会更有趣呢!”此言一出大家都是大感兴趣了。连蒙军都是点点头脸上狞然一笑道:“可以考虑!他这次做这么绝如果能把他的组织给一窝端比一枪干掉他更解恨的。要不是我和他的行业不同代价太大我早想强行在商场上收拾他了。” 听到蒙军赞同我的意思我心中暗暗一喜这显然是一个上位的大好机会我该怎么把握呢? 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缪绝伦的念头。 -------------------------------------- [新作盟作品推荐] 天行奇才之《再生之时光倒流》 /sho?b1_id=42793 八 杀破狼 会议在一片沉默中结束了谁也没有提出更好的意见我尽管心中有想法但总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并不恰当。冲动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么半年来我弄得最明白的就是这点。半年的另类人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让我的性格改变了许多。 我已经再不是当初的那个莽撞青年。 蒙军宣布散会时神情非常自然一点没有因为今天的会议没有商量出结果而有不快仿似若无其事般示意大家离场口中淡淡地道:“大家有时间的话都想想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有人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只看蒙军那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我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做得了大事!你就算恨透了一个人恨不得生食其肉也要从容面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心头忽然冒起这句话。 等众人都离场了我心中暗想要不要找个什么适合的借口去跟蒙军说车子被扣的事这个谎言可有点不太好编。只怕蒙军一个认真调查一下就会坏了我在他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印象。 心头正暗暗沉吟该如何说才好时蒙军却一个人向我走来。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心中微微感觉到一点意外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只得强顶着头皮迎上前去似乎主动坦白的比较好。否则被其它人说起来再传到他耳上更不对劲。 “蒙总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蒙军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也要跟你说件事。”我怔了一下道:“蒙总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蒙军点点头道:“你先说吧!”我深吸口气道:“昨天你让我开车下山休假一不小心把车给停在禁停的地方车子被交警给拖走了。真是实在对不起!”蒙军脸上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个无妨小事而已回头我叫管夫子给去交涉一下。”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暗想幸好蒙军亦是不拘小节之人。赶紧道:“那蒙总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蒙军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你一会你跟我去张家一趟!” 张家?那个张家我心中晕了一下。 蒙军神情似乎有些无奈的感觉对我道:“上次你和张海澄对决的事他受了重创我虽然已经请钟医生给他治疗了但我听钟进说你那一脚非常毒几乎废了他的下半生他毕竟是独子为这事张董简直恨我入骨。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去亲自道歉一下。” 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并不怎么乐意但既然蒙军开口了自己断然不能拒绝。 蒙军似乎猜到我的心思看着悠悠的远山脸上似笑非笑般道:“我知道你心中或许有点不太乐意既然双方有约在先格斗于场必有互伤何况我看他也没对你手下留情谁伤了谁都是命中注定按理说并不用理会他。不过张董毕竟和我怎么说也算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这次他赔钱又赔了儿子站在我的立场慰问一下还是应该的。或者我们现在去他会觉得虚伪不过张董要怎么想是他的事咱们君子坦荡荡做到位不落人话柄就行。”说着脸上一笑。 我明白了蒙军的意思他只是想做他觉得应该做的事。当下我点了点头说:“蒙总我没有不愿意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蒙军招手示意管夫子帮他备车对我道:“要去就现在吧晚了我也没时间我马上就要外出回来至少是半月以后了要是拖到张海澄都治疗得差不多那也没有去的必要了。” 管夫子在他示意下赶紧备好了他的专车有过上一次华云寺伏击的事后蒙军已经不再随便动用那张耀眼的宾利而是特地进了一辆很强悍的奔驰防弹车来。适当的小心谨慎总是必须的尤其对他这样的大人物来说。 这辆防弹车性能非常强悍采用全钢装甲制造车窗玻璃采用了非常高性能的多层聚碳酸酯复合材料不是一般的牢固普通口径的枪弹打上去根本毫无伤更采用了防弹轮胎设计就是被枪打爆了胎也能继续行驶。当然这样的车售价也是高得惊人要不是蒙军确实意识到有危机他绝对不会花这冤枉钱。 有了这辆特殊装备的车蒙军也不像同往日那般需要很多随行跟从只是带了管夫子麦克和我三人就出门了。 车行上路蒙军忽然示意改从另一个方向下山这不是我们平常走的那条山路。要从这条路到a市必须绕道从山北走无形中会多绕出二十多公里的路。我们明白他的意思仅管那三个杀手已经被歼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没有收拾掉肖万全之前。安全是第一位的。 一路无话车行至中途蒙军忽然望着路底山坳中道:“这座寺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管夫子一边开车一边道:“哦前面那个寺叫东涯寺以前就一直有的年代也很久远了不过很久没人照料年久失修已经快坍塌了年初从北方过来几个僧人挂单在此才重新筹款重建的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怎么修好现在也有点模样了。”蒙军点点头道:“难怪以前路过的时候觉得这附近似乎是些破旧房子呢!” 一眼望去正如管夫子所言新修的几间庙宇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庭有殿飞檐凌空重檐斗拱青砖墙配上琉璃瓦盖。寺前更是一丛丛翠竹玲珑别致颇有些出尘的感觉。 蒙军向来是笃信佛教之人遇寺则拜是他的习惯。当下示意我们停车下来。说道:“遇山门而不入对不起佛祖我们去里面走走吧。” 我和麦克都是相视一笑没想到蒙军有事在身还这么有雅性当下四人下车沿着一条青石小路向山坳间的东涯寺走去。 这是重新修缮的小寺庙没什么香火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木工泥匠在寺前做着木活一看造型就知道是寺里和尚请来雕刻佛像的。 蒙军四处走走叹道:“看样子我们来早了佛像都还没有雕刻好!看来要正式落成至少还有几月的光景。”话音刚落正在监工的一个身着灰色袈裟的和尚转过身来对我们施了一礼道:“本寺还在修缮之中还请各位施主异日再来。” 蒙军点点头对管夫子道:“回头你送十万块来捐给寺里这里在天翱后山我们要略尽绵力的。” 那和尚眼睛都一下亮了上下打量着蒙军浑没想到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居然开口就准备给这小寺十万的香油钱。赶紧低头道:“阿弥陀佛贫僧圆证谢过施主如果施主不嫌小寺尚在修缮装修味道不好的话还请入寺一憩正好今天鄙寺尚智主持刚刚外出回来可以的话不如请各位施主和彼寺主持一同饮杯清茶。” 蒙军轻轻摇摇笑道:“这样岂不打扰了各位我看还是等东涯寺修缮完毕以后我们再来唠扰各位大师吧。” 那在做着木活的一个木匠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你们有福了尚智大师很少见客的我们村的很多人都盼着尚智大师给算命呢!” 算命?我心中一笑我自己是从来不信这个的。更何况和尚修得是禅做做法事也就罢了用来算命岂非跟火车站或者天桥底下的那些骗钱的无赖神汉有得一比。 无料蒙军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对着那木匠笑道:“是吗?难道尚智大师算得很准?”那木匠一边雕刻一边道:“可不就是否则我怎么可能放下其它活计跑来东涯寺干木活。这里的报酬很低的。” 蒙军哦了一声。那木匠见蒙军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放下刻刀指着旁边另一个木匠道:“不信你问小伟尚智大师去年底帮他算过的说他今年铁定有姻缘而且年内必定有孕当时大家都不信当时八字还没一撇现在你看找到个漂亮老婆不说现在老婆肚里都有娃了。” 他口中的那个小伟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长得丑陋不堪不说还瞎了只眼果然是个难找媳妇的困难户。他旁边有个打下手的年轻女娃长得倒说不上漂亮但也算水灵现在果然挺了个大肚子帮他拿木料都有些困难。我和麦克都心中暗吁了一声心想以这家伙的情况能找到这种媳妇还真是难得。 小刚脸上红了一下道:“别说他们不信要不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连我也不信的。” 蒙军哦了一声回过头来对我们道:“这么神奇那我可真要见识一下!”意思自然是答应进寺见一下那个所谓的尚智大师。圆证啊的一声脸上非常高兴连忙道:“这边走这边走我们主持就在里面。” 我和麦克都是对视摇头心想这和尚如此热情无非也就是怕蒙军刚才说的十万块一事只是随口说说生怕会黄才赶紧热情招待的但既然蒙军有意我们也不能说不字只好随着圆证一齐向寺中走去。 大殿才刚刚修好不久座驾上都还空等着雕像竖上我们在圆证的指引下缓步向前来到了后院的一座小亭处小亭筑于一条跨寺而过的小溪旁边小溪清澈见底小亭与竹林靠水而立一望上去很有几分隽永秀色显然这寺庙此次修缮规划相当到位。不是一般的翻新很有点古建筑的艺术感染力。 圆证口中的尚智大师就在小亭中亦穿着件灰色袈裟此刻正在亭中的石桌之上临贴旁边是一个三足的饕餮兽面火炉正煮着茶茶香扑鼻而来非常沁人。可惜我对饮茶并无什么研究亦闻不出是何等茶叶。 圆证走进小亭凑耳在尚智大师的耳边说了几句谁都清楚自然是把蒙军刚才意欲捐款的事说给尚智听。 尚智似乎也是个道行比较高的和尚听到介绍也没显露出特别兴奋的样子只是放下毛笔来对着我们一行点了点头招呼我们围桌坐下吩咐圆证拿过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来替我们四人都斟上了茶。我们看了一下他书法非常隽秀显得很有功底。一望而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僧人。 蒙军还有事在身只是随便轻啜了一口就直奔主题微笑道:“我刚才听周围做木活的几个师父说尚智大师相数精人可否为我算上一算。” 尚智大师上下仔细看了蒙军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惊异之意道:“施主宅心仁厚肯对小寺给予资助贫僧感激不尽看施主的面相天庭饱满格骨清奇鼻有飞鹰之相事业一定飞黄腾达必是成大业之人” 这种含糊之语无论那个江湖术士都会说上几句何况随便就出手十万的人还能差到何处。蒙军不由略有些失望道:“如果可以想请大师给指点一二看看我最近的运程。”我一下明白了蒙军的意思信佛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蒙军肯定觉得最近不是太顺。故而才会产生算命之意。施少强或者说得对越是蒙军这样的人物在指手遮天之时心灵深处越对这种鬼神之术更为笃信。 尚智大师脸上略现为难但又不太敢轻易得罪蒙军怕一个说不好就把这十万块给泡汤了不由道:“其实我是修禅之人潜心向佛看相算命本不是我的功课不过贫僧年轻时长期云游四海所学甚杂对于面相摸骨紫薇斗数等也略有研究罢了。如果施主当真信得过贫僧这倒可算上一算不过千万别太当真就是。” 蒙军微微一笑道:“紫薇斗数听说悬得很呢不算上一算可还真是白来这里一趟了。”说着回过头来对我们笑道:“要不大家都算一算如何看看谁的比较准一点也好让大师替我们都指点下迷津。”我心中嘿地一笑心想这不是存心出这和尚的丑吧。 尚智脸上微微变色似乎也有点不悦道:“这样啊那请你们把生辰八字给报一下我帮你们算上一算。” 蒙军点点头正要张口报自己的生辰八字忽然似想起点什么又停住了只是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砚台上轻轻沾了沾墨转身对我们道:“你们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写在纸上吧。”我和麦克还有管夫子都晕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要写到纸上但蒙军既然如此说也只能依他所言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上我很久没用过毛笔了写起来感觉非常不对劲。只觉自己字迹丑陋无比。而且我写的是阳历也不知道对是不对。麦克及管夫子也依次接过笔来一一写上看麦克用毛笔的那架势我心中哈地一笑心想总算找到过比我差的。 三人写毕蒙军接过来也未把纸垫在桌上只是凌空持笔一圈而就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上方把这张纸递给尚智大师。 尚智忙于斟茶也未注意那行才是蒙军的接过纸一看只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四个生辰八字上面脸上一惊赞道:“这第一个生辰之人可了不得是杀破狼的格局杀为七杀星破是破军星狼即贪狼星有此格之人将来必成霸业。而且紫薇坐命非常之难得。如果祖上风水不错的话将来必是冠绝天下领袖三军群雄之人。” 蒙军脸色似乎有点僵硬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方道:“后面的这几个呢?” 尚智轻轻摇头道:“中间这两位嘛格局也还可以不过难以大富大贵!”说着眼睛一亮道:“哦这个居然也是杀破狼入命成三方四正格局四人中居然就有两个人是杀破狼格局真是非常难得。 蒙军眼光一闪问道:“是否也如方才大师所言也是英雄人物?” 尚智点点头道:“正所谓破军七杀与贪狼入庙英雄不可当。关羽命逢为上将庶人富足置田庄。命格中有此局之人一生悲壮大起大落。七杀为将星遇帝为权;破军属水主奔波;贪狼属水木化桃花杀。生有此格局将来必成大事。”说着轻轻一叹道:“可惜这位命宫坐劫一生总是坎坷不顺!” 只有蒙军站在他的身旁我们都还不知道尚智说的是谁和谁。麦克问管夫子道:“怎么跟背诗一样我中文不是太好管爷你能听懂吗?” 管夫子道:“我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跟谁呢!” 然而蒙军已经很不客气地一下把那张写有我们四人生辰八字的废纸一下给抽了回来对我们道:“就这样吧谢过尚智大师指点今天我们还有事异日再来参见大师!” 说着竟然转身就走。一改他方才进来的雅意竟然有点迫不急待的感觉。 蒙军走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瞟了我一眼脸上微微一笑。这笑容非常奇怪让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割一下---- 推荐群里兄弟伸头一刀的都市小说《314纪事》书号5877o 九 强吻 蒙军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脸上只是有些淡淡的神秘笑意这笑容是如此古怪让人无从猜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心中总有点儿忐忑似乎方才尚智和尚所言的这个杀破狼的格局让他想到了什么。 而他也一直没有挑明方才尚智对我们四人所说的那几个评语究竟分别应对何人。如果和尚所言不虚蒙军肯定是具有杀狼格局的其中一人。但另一个又会是谁呢?他走出寺时曾经很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难道另一个人…… 是我? 张海澄家也是a市的大富之家阿勇在决斗那天跟我略微提过他的家世。其父虽然不能跟蒙军相提并论但也算是商场上的一条猛龙垄断了省内建材行业的大部分市场所产的陶瓷洁具甚至在全国都小有名气。最近更趁楼市红火在房地产上有所斩获。 和蒙军的偌大一个山庄不能相比张家虽然富贵也只是在江北路的别墅区中占了个不错的位置罢了。从这一眼望去一条大江横跨江面帆踪叠现风水也属上佳。更与情湾与隔江相望想来入夜后定然是江景无限灿烂繁华尽收眼底。 车到张家的别墅前刚泊下我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想到自己一会还要虚伪地向他表达下歉意就忍不住一阵火起。当然另一方面我亦知道不这样做也不行位尊如蒙军也肯为了利益而移驾屈尊我算什么! 蒙军似乎感觉到我有点不快望了我一眼轻笑道:“怎么?又不用你去端茶倒水怕什么来着!咱们只是礼节性的慰问一下不用多会就走。” 管夫子去按响了门铃几声狗吠声响起一个女佣人模样的阿婆从庭院内走过来。隔着铁门对我们张望了一下问道:“你们找谁呀!” 蒙军微愣了一下问管夫子道:“你没有事先和张家打招呼吗?” 管夫子一脸冤枉的神情急道:“我一早就跟张家打过电话了!”说着管夫子赶紧向那阿婆介绍蒙军道:“这是天翱集团的蒙董事长我们来看看你们家少爷。早上已经和张董电话联系过了!” 那阿婆脸上忽然变色道上下打量了蒙军几眼冷笑道:“原来打伤我们少爷的就是你们呀对不起我们老爷没有交待过今天有客要来拜访的!”管夫子奇道:“那麻烦你现在给通报一声!”无料那阿婆摇摇头道:“我们老爷今天也不在的!也没交待过我允许陌生人进屋。” 蒙军双眼间眉一紧轻轻冷笑道:“想不到张董气量也忒小了点吧竟然跟我们来个闭门羹也罢反正既然来了也算尽到心意这样吧世你把花篮放下。”麦克应了一声把刚订制的花篮从车后箱里抱了下来对那个阿婆道:“既然你们张董不在那请你把这个花篮接收一下他回来的时候烦请告诉他一声我们来过了。” 阿婆不屑地一笑鄙夷道:“我们家老爷出门时交待过了千万不要收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姓蒙的人家送来的东西!”说着放低气故意以一种听似小声却又让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自语道:“多大个花篮当我们稀罕!”麦克和管夫子都是脸色一寒浑没想到张家一个普通的女佣竟然也敢能以这种语调对蒙军说话。不用想定然是张董交待过了要恶意刁难。 蒙军嘴角轻轻一笑道:“认识张董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他是这种人嘿他怎么说没关系我们把花蓝放在门外就走吧!” 麦克哦了一声把花篮放在大门旁边。那阿婆骂骂咧咧地道:“拿走拿走当我们这是花店呀!”蒙军脸上微微一冷也没说话转身就向车走去管夫子赶紧跟上去替他开车门。见蒙军要走我们自然也不再理会这个阿婆赶紧转身跟上走人正当我我和麦克打开车门要上车之时忽然只听身后一辆的士唰的一声停下从车上跳下一个女子来我抬眼一看倒吃了一惊这从出租车上出来的人竟贝儿。只见她还没换掉警服显是刚刚下完早班就急着赶来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贝儿一眼见到我脸上也不由一惊但随即就变成一付淡漠的表情。我自然知道因为张海澄的事她估计也非常记恨我但总算也是相识之人便朝她轻轻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贝儿脸上泛起一丝不悦之色朝我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倒是刚刚要跨进车的蒙军看见她一下转过身来笑着对贝儿道:“哦你是海澄的女朋友对不?那天只听张董介绍你父亲是齐局长还真没想到原来你也女承父业还是个警花呀!”蒙军记性甚好只是当天在酒会上匆匆一面听张董介绍过一下现在虽然贝儿改变了装束但还是被他一眼给认了出来。 谁知贝儿对蒙军也没有任何好脸色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什么话说。须知警察系统里就没有人对蒙军有好感更何况因为张海澄的事贝儿自然也连带着恨上了蒙军。 蒙军连连被张家的佣人和贝儿给了两个钉子虽然涵养甚好也不免有些不快但他毕竟是个有地位的人物自不会跟这小女生一般见识脸上的不快一闪即逝微微笑道:“上次招待不周还请你原谅下次有空我请你跟海澄大家一起吃餐饭。今天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海澄。” 贝儿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头轻轻一点以一种很不客气的脸色应付了一下算是回答。这让饶是蒙军涵养再好也不由得有些鬼火也不再跟她客气伸脚跨进了车。 我心下冷笑暗想女人嫉妒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怕看她对蒙军都这样子不客气何况我这把她情郎给踢成半个太监的人。再跟他寒喧下去只会讨人嘴脸也懒得再理他便欲闪身走人。就在我刚转头之时无料贝儿忽然对我道:“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怔了一下回头瞟了她一眼看她眼神确实是对我说话不由奇道:“有什么事吗?” 贝儿点点头沉声道:“你如果有空的话请留步!” 我笑笑道:“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还有工作要陪蒙总的。”贝儿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有些失望。我心中暗笑想我又不是有病谁有空来理你。 没想到蒙军忽然从车中半伸出头来说道:“文俊齐小姐既然有事要找你商量那你就陪一下她好了反正我一会就要去机场有世他们跟去就行了。”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贝儿多事暗想我本来跟你又不是太熟何况你还穿着一身警装蒙军见我和你在一起很难说会如何想嘴上赶紧道:“蒙总这样不太好吧。”蒙军挥挥手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玩去吧我昨天说过放你假的今天才一早就把你给叫来了你就休息到后天再回山庄吧。那车子回头我叫管夫子办妥了给你电话去接。” 我心中微有些晕蒙军怎么会忽然如此客气。但既然他这样说我也只得轻轻点了点道:“那蒙总你们走好。”蒙军笑笑转过头去示意管夫子开车。麦克也伸出头来对我招了招手脸上很猥亵地一笑道:“好好玩哦!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只要是美女你就认识!” 靠一看这小子那不怀好意的淫邪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八成以为我和贝儿间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等他们车从拐角消失了才转过头来奇道:“你找我干嘛?”贝儿抬头看了一眼我脸上一恶忽然右手一挥一巴掌向我脸上甩来。 我虽然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居然会是要给我耳光但这也能被她打到那我也不用混了我头微一闪右手猛地一抓后而先至一下捏住了她的右臂毕竟是学刑技的念警校好象也混过来的根本没怎么锻炼过手臂细若无骨肌肤纤滑无比。 “你疯了?”我捏着她的手道。 贝儿手使劲一甩道:“你放开我你把海澄害成这样我恨死你了!”我心中暗骂一声不知所谓有钟进在你还怕他真成了太监你要守活寡不成再说了张海澄会不会娶你我看还是个大问题。缓缓放下她的右手但我手才一松贝儿居然又是一掌甩过来。 靠!我骂了一句骂音中又是一把抓过她贝儿见两次都没有得逞脸色一变眼睛一红居然一下哭了起来。这让我捏着她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似乎安慰也不太妥。只得道:“你干嘛呀!我招你惹你了?” 这时候有其它路人牵拖着狗溜过现到我们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地看过来贝儿并不是不知廉耻的人似乎也觉得拉扯着在路上哭有些不妥强抑下泪水手上用劲道:“放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也觉有些尴尬只得放松了她手。 这次贝儿没再出手只是低头轻声道:“进去说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好看!”我心中冷笑暗想明明是你一个人在搞事跟我有什么有关系。 那阿婆一直在门里鬼鬼祟祟地偷看这时见贝儿要她开门当地一声很有些不情愿地把门打开了。 贝儿问道:“海澄在家吗?” 那阿婆摇了摇头道:“老爷夫人和少爷都一早出门了去钟医生的诊所换药。”说着懒洋洋地问道:“你们要不要进来呀!”只看她看贝儿的面色就知道贝儿在张家的地位已经非常有问题。连佣人都看得出来张海澄和她已经不和只是没有公开分手也不敢随便得罪罢了。我心中微微一叹本被贝儿点起的火气一下消了心中暗想算了贝儿其实也没什么错现在处境似乎还有点可怜。 贝儿点点头道:“那我们进去等等他吧!”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不进了我进算什么一回事!何况人家根本不欢迎我的。”说着我心中冷笑我看你也快在这呆不下去了吧。 贝儿低头轻声道:“我有事要跟你说进去吧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不好意思。”只看她微微露出的雪白脖颈和干净的丝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态我心头却忽然冒起很久以前在警校阶梯教室初见她的那一幕。那时候清纯美丽如斯的一个女孩半年时光不到却被爱情给折磨得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真不知道他喜欢张海澄什么。 呼我吐了一口气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懂得女人吧这辈子于我最欠缺的就是情爱了。未来嘿或者更不可能吧。 贝儿似乎注意到我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我笑了笑道:“没什么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那怎么进去吧说完我再走。”贝儿轻轻嗯了一声。 张家的庭院在这附近一这的别墅区中应该算很大的了绿草荫荫还有一个中型的私人游泳池。贝儿似乎也觉得主人不在带我入屋有点不妥便也只在庭院中一架秋千上坐下来默然不语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一般。 秋千架上她的瘦弱身子轻轻飘荡。我终于有点不耐问道:“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事这里是他家我不想呆太久的!” 贝儿抬头欲言又止嘴皮抿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我点点头道:“可你也得跟我说是什么一回事吧!” 贝儿又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哀怨对着我道:“我想你跟她说一声不要再见海澄!” 她?那个她?我怔了一下马上意识过来问道:“江宜欣?” 贝儿望着我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一下红了以一种近似哭腔的声线道:“我真的不能失去海澄!我求求你跟她说一声叫她离开海澄吧!” 靠这关我什么事。我无奈地叹口气道:“这好象不是我能做主的吧这话你得跟她说。怎么算到我头上了!”说着我冷冷一笑道:“再说这也不关江宜欣的事吧是张海澄…”贝儿忽然一下大声地哭了起来我心头侧隐了一下没再把这挖苦的事给说下来。 贝儿似乎是郁积了许多这时终于忍不住狂哭起来直把我看得一阵无奈心想老子今天是见鬼了怎么来杂在你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世界中。 正想找个什么借口赶紧开溜。贝儿忽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衣角泣道:“我没有他真的不能活的!”我无奈道:“就算我想帮你可也说不上话吧。这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怎么轮到我来说话!” 贝儿听出我话音似乎有点软了不由一下停止了泣道:“你一定行的我看你们的关系很好的。”我嘿地心下笑笑暗想自己和江宜欣实在说不上太熟吧。除了她对改变我的人生有些至关重要的影响我和她之间最多也就算是个普通朋友。 “她一会就来要这!”贝儿忽然道。 我一惊道:“怎么江宜欣要来这儿?” 贝儿点点头道:“嗯我约她今天到这来的我本想我们三人间好好的谈一次但阿勇一直不同意今天我实在没法忍下去了打电话给江宜欣叫她过来做个了结!” 我长呼一口气道:“那你们好好说就行了这关我什么事?”贝儿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其实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你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能没有海澄失去他我会死的!”说着眼圈又是一红竟然又开始掉眼泪。 操这算那门子事。我心中暗暗骂道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见不得女人掉泪尤其是看见她那身警服总让我联想起赢政那孤独的身影。赢政也不希望贝儿不快乐的吧。我心头吧了一声道:“算了我试试不过我先声明我什么把握也没有的。” 贝儿听到我肯帮助脸上一下泛出喜色那长长的睫毛下有着晶莹的泪珠。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起只见大门的铁栅档外江宜欣已经开着车到了正按着门铃。那阿婆从门中出来。正准备去开门贝儿已经道:“我去开吧!”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跟着贝儿出门。 江宜欣见到贝儿的身后竟然有我不由眼睛都一下睁大了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奇怪地望着我。 门一开江宜欣没和贝儿打招呼就直接问我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嘿地一笑道:“我自己也晕了!”江宜欣奇道:“什么意思?”我摇摇头道:“受人所托要跟你说一件事!” 贝儿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就要说不由脸一红低下头去倒像背地里做了坏事的小孩一般。 江宜欣是聪明人只看我们的神色已经猜到了什么微微冷笑道:“说吧我中午只有一会的空闲一会还有事要去处理的!” 我头望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说的是……”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拐角处开过来一张车这张车我在酒会上曾经见过是张家的车现在开车的正是张董旁边一人就是张海澄。 江宜欣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我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脸上一下泛起淫邪的微笑忽然一下拥住了江宜欣头猛地伸过去在她唇上狠命地一吻! 不止江宜欣就连贝儿都一下呆了!江宜欣简直是一下给我吻懵了竟然没有抗拒。唇香在鼻我感觉到她无比温柔的身体和淡淡的体香。 我的眼神却是看着张海澄的车子开近了我看见他的脸简直是寒得可怕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就是这种眼光了。 我心中冷冷一笑。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越来越可怕。 十 错杀 江宜欣简直是一下呆了眼睛茫然地望着我。她和我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我可以感觉到她心脏跳动的是如此激烈。她诱人的胸脯紧紧地挨着我但我却没有一丝**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快感。 我的视线从张海澄的车那边缓缓转过来。嘴轻轻地离开她的嘴唇手却没有放松她的腰只是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履行约定!你可别说你忘记了。”江宜欣似还没有从我的强吻中反应过来眼睛一片茫然。 张海澄未等车停稳一下扯开车门跃下车来向来疾冲过来。狠命一拉我左臂怒道:“你干什么?”我冷视了他一眼手从江宜欣的腰际放开笑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 张海澄手往上一举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恶声道:“你说什么!你给我放开她!”我两手一摊手缓缓从江宜欣的背后离开转过身对着张海澄道:“该放手的是你吧。”这话是一语双关既是指要他从我的衣领上放手又是指刚才叫他放弃江宜欣。 张海澄脸上一寒大骂一声:“**的!”话音中右手捏紧成拳一下向我脑上挥来。我衣领被他抓着感觉到他的手中动作要闪避已是不及。电光火石之际我脑门猛然向前一撞一下狠狠用额头击在他的脑门之上。他挥来的右拳一下擦着我的后脑擦过简直是痛入脑髓。呯地一声巨响他也没好到那去被我如此近距离的猛然一个头锤只一下就把他给撞的眩晕。身子都摇晃了两下。抓着我的手也为之一松。 两人一个捂着前额一个摸着后脑都是吃痛不已。 你们不要打了!几乎是同时江宜欣和贝儿都是异口同声地道。贝儿更是一下冲上来死命拉住张海澄欲待再度挥出的右手。 双眼怒目寒视如两颗带火流星猛然相撞。双方的拳头都捏得紧紧的。张董也一下停住车冲了下来大声对我喝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揉了揉被张海澄拳风给擦拭到的后脑头皮冷望了张董一眼道:“似乎是你儿子先动手吧!”张董本就是护短之人一早就恨我入骨狞道:“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明明是你这个流氓先侮辱宜欣又用头撞我儿子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别想就这么了了告到高院我也要坐牢。” 低能真以为你有钱很狂呀我不屑地冷笑一下对着张董道:“ok随你!”然后我头一转对着江宜欣笑笑道:“你呢?是不是也要告我非礼?” 江宜欣脸上一寒也没说话只是忽然转过身去从包里翻找出车钥匙一按遥控高跟鞋轻响向自己的车走去。方要进车时又回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想表达什么说不上生气有一种我也说不出的感觉。看了我一眼江宜欣头一低已经拉开车门欲钻进去。 张海澄大叫一声:“宜欣你别走!”一下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她低声说着什么。只见贝儿脸上一下呆了有些嫉恨地看着张海澄和江宜欣两人。 我心中微叹望了贝儿一眼暗想:“得也算尽到责任了没功夫再跟你们瞎扯。老子再夹在你们中间乱可真是有病了。”转过身来决定马上离开这种爱恨交织的是非之中。 然而张海澄忽然一下转过头来拖着江宜欣的手没放冷笑着对我道:“腾文俊有种你再和我比试一场!” 比试?方走出两步的我一下停住了。想了想我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轻轻举起右手向后挥了挥。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张海澄恶狠狠地道:“今天晚上九点我在这附近花海公园的篮球场上等你你是个男人就给我来!” 我听在心里也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缓缓向前走去。看见前面正好有一张出租车经过我手一挥跳上车。心中暗想自家兄弟还有事在身我那有功夫来理你! 打了个电话给勇刚勇刚也很老实一个人留在家中。见我回来和我击了个掌笑道:“这么快就搞定?我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回来呢!” 我把顺路在市买的一堆垃圾食品丢在桌上。开了灌啤酒递给他。勇刚嘿地一笑指着桌上道:“吃这些?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习过武的该吃什么保持体能与肌肉力量不知道吗?”我笑笑:“不吃这些吃什么要不要熬牛肉汤给你将就点吧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能随便出门的否则我早拉你去餐馆了。” 勇刚叹口气撕开一碗方便面道:“我宁愿吃泡面。你呀也别一天到晚就吃这种东西对健康不利的。” 接过啤酒我们轻轻一碰说了声干! “文俊我准备今晚就走了!”勇刚一饮而尽手指在铝灌上轻轻敲着。缓缓道。 我心中一下收紧了拍了拍他肩膀。“准备去那?决定了没有?” 勇刚又开了一灌啤酒身子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轻轻喝了口酒双眼无神地道:“不知道呢走着看吧也许去新疆看看有没有机会从那边出境。”说着脸上强笑了笑道:“听说俄罗斯那边的几个共和国的少女都特别风情身材又倍棒。这一辈子还没遇过洋妞去见识下去。” 我点点头尽管心中很想挽留他但我也知道要勇刚在a市呆下去总是不安全的。“决定就走吧兄弟一场别的忙是帮不上了身上需要带点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勇刚摇了摇头道:“有钱就行了别的什么都没关系越简单越好。你该清楚我的个性。” “想怎么走?火车还是汽车?我帮你去准备票!”我道。 勇刚摇摇头道:“先倒几趟汽车吧。绕到省外再考虑火车。”“对安全第一!”我赞同道。勇刚把啤酒放在床头从床下抽出皮箱来道:“钱我用不了这么多拿十万就够了。现金多了也不好拿的。” “那怎么行要不你用我的卡我们钱打到卡上去。你也方便一点。” 勇刚笑着摇了摇头道:“卡是实名的很容易就查到取款地址的别人真要存心抓我一样会调查到你头上来的还是算了吧别拖累了你。十万块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没遇到你那怕思怡也不能够取到钱我也一样可以走到天涯的。” 我知道勇刚这么说不是吹嘘他一定有他的办法。而且五十万的现金带在身上是比较夸张了一点。便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勇刚一边用热水泡面一边笑道:“也好走之前还能和兄弟相逢一次。足矣!” 我心头有点微微的感伤但也不想在此刻表露出来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是不能影响他的心情的何况对我和勇刚而言这种用时间和血泪积累的友谊早已经铁得不需要用任何语言和行为来包装。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勇刚看上去倒精神不错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面含糊道:“勇刚笑笑道:“等我找到机会在海外能安定下来你有机会的时候一齐约着出国来看我吧!对到时叫他阿列和志伟他们。” 我点点头心中暗想这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实现。 “还别说当我决定晚上就离开时还很冲动地想约阿列和志伟出来几个哥们一起喝一顿后来一想你昨天说过的志伟有孩子阿列也准备结婚了就又放弃了毕竟我现在犯的事不是一般大影响到他们可不好!等过了几年风平浪静了你倒可以和他们说一下免得哥几个说我不义气。” 我笑笑道:“没事有我陪着你呢他们不会有话说的!” “对了你今天就一天没事啦?你要有事不用陪着我的。”勇刚道。 我站起身来推开门任微热的风扑在身上笑道:“也没什么事本来有人约我干上一架不过今天你要走不能再生别的事了!” “打架?怎么说”勇刚一笑问道。 我笑笑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做便把这事的前后起因给勇刚大致说了一下当然许多事关卧底的细节就闪过了警校的事也没提甚至赢政也只是略提了一下用一个比较好的朋友身分替代。 “哈!你小子早上原来是跟人打架去了。”我点点头笑道:“可不就是脑后还被打了一下现在都还在疼。” 勇刚把方便面碗一推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看了看沉声道:“难怪你说你最近遇到几个高手被激出了斗志这家伙手力很大哦你知道为什么疼吗?头皮都破了。”我伸入出果然沾到些血粒结晶后沾在了上一摸之下非常之疼不由也是骇然想不到只是被张海澄轻轻用拳风擦到已经把头皮都击破如果那一下要不是我给了他一个头锤被他一拳打实了只怕当场就给打晕掉。 “他约你晚上八点?”勇刚似乎一下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点点头道:“管他几点你晚上不是要走吗我怎么可能还去乱事。”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家既然已经当场挑下话来你就得面对的。你要是担心我的事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们打完了再走反正我早就准备好了坐夜车。早点晚点没区别。”勇刚说着脸上一笑悠悠道:“何况最重要一点依你的说法他的真实实力应该在你之上我倒也很想见识一下能强得过我们文二爷的人是什么样子!” 算了吧!你都要走了还想惹事呀! 勇刚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孬种!要不要我替你出战呀!” “唉我说勇刚哥哥是为你才不想应战的你以为我真怕了他呀!我可以跟你说我踩过他一次就可以踩他一辈子!” 勇刚哈哈一笑上下扫了我一眼道:“行那就让我见识一次要不我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你这牛皮可有得吹了!” 我心中一动是呀和勇刚相处的时光越来越短暂什么都也许会是最后一次了。 “行!满足你免得你到了异国他乡都要说我孬种!”我手指着勇刚笑了笑。 时光在闲谈中流逝当我接到管夫子的电话时已经快到晚餐时光管夫子还算积极才在机场送走蒙军就按照蒙军的吩咐找了熟人把我被拖走的车给开了回来。 我去向管夫子接了车回来。有车在手一切都就方便了。断定了确实没有人跟踪才重新绕回屋塔房那。叫了他一块上车。如果不是勇刚拒绝我很想拉着他去医院看下思怡毕竟勇刚父母也赶来了。勇刚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来a市前已经偷偷回过一次家了也算见到父母了这次既然思怡没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反正我爸的资产吃几世也吃不完我也不用担心他们。” 两人找了个偏僻饭馆小吃了一顿虽然按照我的意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去买点快餐之类回车上吃但勇刚执意不肯一定要和我喝上一杯。 “我早就豁出去了反正都走到这地步了大不了一死无所谓的!如果走的时候都不能和兄弟喝上一杯岂不是一生遗憾!” 我心中一热举起酒杯。没说的干!大不了一醉方休不止勇刚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是什么样呢! 勇刚从小就酒量不行几杯烈酒下肚脸上已经一片潮红酒气微薰眼丝都红了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什么。看得我忽然有种欲落泪的感觉。 车向张海澄所说的花海公园开去的时候勇刚已经完全醉了我也不想吵醒他。开着车慢行。花海公园是个免费的全开放公园正好占了一个小小的山头旁边就是张家所在的江畔别墅区。我把车开到他所说的篮球场时已过了九点公园里已经一片静谧除了几盏路灯几乎看不见行人。 嘶哭的声音从昏暗的球场传来。 “海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别再烦我好不好!我们都还年轻都有选择爱的权力!你为什么非得一天到晚缠着我不放呢!”我刚刚下车走进球场已经看见张海澄正在对着贝儿骂道。 暗夜中贝儿的眼光宛若蓝钻般晶莹。 张海澄身子微倚着篮球架看见我来了不理理会蹲缩在球架下的贝儿人是冷冷地看着我。“你迟到了哦!” 我不屑地一笑道:“我有答应过你准时来吗?怎么我是不是来得不巧要不你们继续!” 张海澄被我一呛脸上一下闪过仇恨的目光恨恨看了贝儿一眼。身子一挺冷笑着对我道:“很好我喜欢你这种说法方式!”说着头左右一摆活动着颈部的关节双手十指交叉不停拧动指骨结间出嚓嚓的声响。 方才被酒精给烧热的头脑一下冷静下来今天看样子张海澄是铁了心的要复仇。勇刚已经醉了这里除了贝儿再没有别的观众更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赛场。今天的这里和那天的比赛完全是本质的不同这完全就是他的复仇之战。没有规则没有保护。换言之想怎么打都可以! 我看了贝儿一眼对着张海澄示意。“不需要她回避?” 张海澄面上微寒冷笑道:“我跟她没关系你喜欢拿走好了!”贝儿脸一下在夜色中显得惨白哭泣的双眼一下呆滞了嘴喃喃的不知想说什么。 我笑笑盯着他道:“你喜不喜欢她没关系总算相识一场这么当面损她不太好吧!”贝儿一下掩面狂哭起来。 “你去死!”张海澄这时候再无当日在青田道场中的那种谦谦君子样势若疯虎地率先出招右拳一抡一下向我猛击而来。 你这疯狗!我心中暗骂一声!一下双手猛伸猛然抓住他击来的右拳一个抡腿膝盖已经借势向他迎胸击去。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这场比试比之那天还凶狠百分张海澄一是为报当日一脚撩阴之仇二是因为早上我强吻了江宜欣对他这种心胸狭窄一心想追江宜欣的人来说这不缔是当面给了他一耳光。 张海澄眼光暴怒闪身避开我的这一膝盖攻击右脚顺势飞起直攻向我腋下。我只得赶紧一松手。张海澄已经连腿而至。招招势猛无比全部瞄准我的要害击来。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功夫真的非常不错。这下了疯的搏起命来还真有点锐不可挡。这本就不是一场有规则的格斗只看他的攻击完全就是想致我于死地。更不是他所谓极真流的规则差不多所有的腿攻都瞄着我的头部和下阴而来。 我因为刚刚喝过烈酒动作稍有点迟钝不多时身上已经挨了几脚虽然我还算避得快没有被正面攻击到但也感觉到周身疼痛。喝酒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这样我也感觉到周身疼痛可见受伤不轻。 贝儿嘶声道:“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张海澄见自己占了优势一心要致我于死地那容贝儿来喊信这对贝儿怒骂道:“你给我滚开!” 我心中微叹一个人的本性如果暴露出来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黑影一闪只在我被贝儿话音影响稍稍思考瞬间张海澄度非常快的前踢已经迎面而至只是零点几秒的时间我的胸已经被狠狠地踢到一下。这下腿击势大力沉我重心一时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去死!张海澄凌空跃起右膝一顶右手一挥一拳一膝猛然向我凌空砸来。真被他这一下打实了那我不死也半残废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拼命一滚他这致命一击一下落空。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我睡在地上一脚向他踢去趁他抬脚闪避的时机我一个滚身猛然冲了上去一下抱住了他的双腿手上力一扯一下把他给摔倒在地 两人几乎如市井无赖般互相在地下拧扯双腿双手根本乱无目的地拼命击向对方面部胸部和裆部。两人几乎是互相抱着在地上翻滚。 就在这扯打当中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几阵锥心的疼痛。只觉头脑都为之一黑。妈的中招了! 我双腿一阵狂踢把张海澄给踢开伸手一抹竟然一手的血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有血泊泊渗出抬头处只见张海澄的左手中指戒指已经伸出一根银亮的指尖针。这是一种屈指就可以伸出的尖针他显然早已经存心致我于死地手上都备好了暗器。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血如注从我腹部不停流出。夜色中仿似一股细细的黑色液体。 张海澄虽然有杀我之心但当他看见我全身是血的恐怖模样不由也一下呆住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学生。用武器杀人于他绝对是第一次。 我的脑门一阵黑腹中有一种做呕的感觉闻到自己双手间的血腥味我那股深藏在心中的暴力与罪恶感一下全部暴了出来! 我杀了你!暴喝声中我已经弯腰从长靴中抽出了刀来那把疯狗战刀虽然已经落入了警方的手里但我已经重新换了一把插上从思怡的那件事以后我深深感到身上没有防身武器对于将我是件很危险的事。 刀光如雪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夺命的寒光。 你去死吧!我持刀猛然向还躺在地上被惊呆了的张海澄刺去。 不要呀!就在我刀刚刚要刺向张海澄时贝儿竟然一下冲了上来。 哧的一声我的整个刀柄一下刺入了贝儿的腹部 星光下她的娇颜抽搐了一下眼睛一下呆呆了望着我鲜血一下映红了她洁白的衣裙。灿烂如花。 一股明亮的灯光忽然闪起照在我和她的身影上远方刚刚驶来的一辆跑车中江宜欣一脸恐惧的神情捂着嘴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 十一 拥别 看着贝儿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眼我闭上眼头脑里一片空白心一下沉了下去。唯一的念头就是:杀错人了!这一瞬间竟似比几个世纪还要慢长。 车灯晃着我的眼江宜欣的惊叫声划破了天际。把我从这种冰封般的凝固状态中给一下震醒。 “文俊快跑!”背后一声大叫却是勇刚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从晕睡中醒了过来。或者是我和张海澄打斗的声音惊醒了他吧。 我手一下放松了刀柄双手中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贝儿的。贝儿一声惨叫身子一歪斜倒下去。 酒精带来的麻痹感和张海澄对打时引的血性亢奋全在这一刀后不翼而飞。脑子在短时的空白后一下清醒过来。我不能不跑的如果警察来了对勇刚可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念头一起我转过身去摇摇晃晃地就向车跑去血从我的腹腔中滴滴流出在球场中形成了一条血线。 张海澄也是一下从惊惧中醒过来大叫一声:“你别跑!”就想来追我。但江宜欣嘶声叫道:“不要追了!先救她去医院!” 我跑到车旁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全身都几乎已经乏力了脑中由于失血感觉到一阵阵的黑影在眼前显现。 勇刚一下拉开了车门把我硬拽着拖上了车后座然后跳下车换到驾驶座上马达一声轰鸣已经开着车向远方冲去。 “快我的包里有止血绷带你自己快翻出来裹上!”勇刚大叫一声道。 “不用我撑得住你先倒车回去把绷带给她。”我喘着粗气道。 “妈的装什么英雄我才睡着这么一小下就出这种事!”勇刚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包从后座上拉过来一边单手开着车一边拉开拉链手在里面摸索翻找着。 “快倒车回去!”我叫道。 “你嚷什么我不是在倒车吗?”勇刚伸头出车窗快地看着后路疾倒着车。不多时已经把车倒回了篮球场这时江宜欣和张海澄正在奋力抱着贝儿向江宜欣的车那边走。 “接着这是止血绷带替她裹上!”勇刚把手中的包一推已经拿出了一裹绷带向着他们远远地抛了过去。才刚刚抛出勇刚已经油门一踩重新加前冲嘴中道:“绷带只有一卷你要做英雄我成全你你自己赶紧想办法止血吧不然先没命的是你!” 这个自然不用他说我已经脱下外套把衫衣给唰地一声撕裂了。紧紧地缠绕在腹部被刺杀的地方。勇刚回过头来道:“撑得住吗?不行我们去医院。” 我摇摇头喘了口气道:“不用不是要害部位就是刚才打斗中使着力所以失血比较快现在好一些了。” 勇刚亦是经验丰富之人也清楚的体质自然知道我并不是装强势点点头道:“什么也别说了不去医院也得赶紧找个小诊所看一下你不要裹的太紧要不勒伤到腹内组织可就麻烦了。” 我喃喃道:“我刚才真是疯了!如果她有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勇刚安慰我道:“只是腹部中刀如果抢救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而且他们有车应该能抢救过来。就是你比较麻烦了至少也是持刀伤人的重罪。” 我头一阵晕眩不由茫然地吐了口气心中一阵郁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叫你来根本不会出这种事的!”勇刚低声道。 我虚弱地一笑道:“命中注定的事怎么闪也闪不过的。今天早上还有人跟我们算命我想那和尚说的命官坐劫的人应该就是我吧!” 勇刚笑笑道:“我何尝不是算了你别说话了我马上找间诊所。” 差不多走了十来分钟勇刚忽然兴奋地叫道:“路边有诊所的了。”说着一踩刹车把车停在路旁边跳下车来搀扶着我向诊所去。 我抬头一看靠居然是间性病诊所!这里已经邻近了a市的红灯区。性病诊所和成*人用品商店非常多。 那一看就是退休后来捞外快的老中医一看见我这全身是血的样子不由一下呆住了里面不知道是来看病还是来购药的两个坐台妹也一下吓得站起来。赶紧让在一边。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们暴露的躯体上说不上漂亮但胜在年轻也还算有几分妖娆。 老中医摇头道:“你这伤很重得上正规医院我这不能治的。” 勇刚脸上一恶狞道:“别他妈废话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说着从包里砸出一叠钱来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冷声道:“现在治了吧。” 老中医见到这么厚一叠钱舌头都睁大了那还有说不治的道理只是嘴上仍装模作样地道:“我只能帮你们清洗下伤口上点止血药先应急外理一下要做手术一定要去正规医院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了责。” 那两个坐台妹一脸恐惧地贴着墙想往外溜我头微微一偏。勇刚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一下伸手挡住冷冷道:“想晚上还有钱赚的话就乖乖的呆在这!” 那两个坐台妹见勇刚脸色冷青身上还冒着酒气一看就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由吓得动都不敢动。紧紧地靠墙而站。勇刚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异样方把卷帘门给关上了。 这老中医虽然看着相貌猥琐但毕竟医龄也长手脚倒很麻利不一会已经帮我换了药。又替我把了把脉叹道:“你失血比较多我这也没什么特效药只能用云南白药简单对付一下帮你止住血我看还是赶紧去大医院的比较好彻底检查一下又没有伤到内脏。” 我摇了摇头暗想去医院的话就等着坐牢吧何况还有勇刚在身边他要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老中医道:“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点点头道:“没事我要是死了绝对不关你的事!” 勇刚打开门搀扶着我缓缓走出诊所临出门时对着老中医和那两个少女狠狠道:“你们一个小时以后才许出门如果报警的话我一定剁了你们。”老中医兴奋地忙着数钱倒还没什么。只那两名坐台妹脸都吓青了颤抖不已。 唰的一声勇刚已经把卷帘门给拉低关上。 车穿行在车流中两人一下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轻声道。 勇刚耸耸肩轻轻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没我出现你就不会生这种事了。” 说着忽然停下车来对我道:“你等一下!”我一愣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只见勇刚跳下车冲进一个正准备打佯的男装店里随手就拿价钱更是回头直接就买了一堆衣裤过来。只把那老板给一阵生气只后悔开始没多喊高点价。 “少爷就是少爷你再这么阔气十万还不够你打打水漂。”我讥笑道。 勇刚把衣服扔到后座上道:“钱花了可以再赚;人死了美金也只是冥币了!你赶紧换上别说你连撕标签的力也没。” 伤口在一阵阵地抽痛我虽然强忍着但确实感到浑身乏力真如勇刚所说连解标签的力气也没有了。到我换上衣服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 勇刚从后视镜中看着我担心地道:“这样下去怕不行的我看你真有点虚脱了!” 我摇摇头强笑道:“你还怕我肠子也破了不成幸好他的指针不长不然我可真废了。” 勇刚沉思了一下道:“准备怎么办?你现在自还来得及!你虽然是误伤她但看动机怎么说也是故意伤人罪了可以最高叛到十年但她要是没事的话我叫我爸给你请个好的律师再和法官打好交道不用几年就可以出来的。” 自?我冷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我都走到这步了手上的血腥还怕少了?现在说自。简直是瞎扯了。 勇刚和我相交多年只看我神色已经知道我的想法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哥俩一起跑路!不过你就回不了头了。” 心中一阵茫然自己这半年来可是什么都经历透了就我这样还能回头?。“先回我哪吧我还有点东西要拿。” 勇刚脚下一踩高驾驶中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重要东西的话还是不要回去了。晚了说不定警方就要设卡了不就是四十万!我们哥俩在一起还怕找不到钱用?” “不是钱的问题!” 勇刚见我如此坚持轻轻嗯了一声!说道:“那好你来指路找最近的路回去我对a市不太熟悉走错路可就耽误时间了!” 没事我住的那里有路直出a市的。我回答道。 冲到春姐家的时候勇刚道:“你受了伤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吧!” 我摇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拿吧没事我撑得住。”说完我跳下车向楼中走去春姐正在院中支了个大盆替胖墩洗澡。见到我这急样不由笑道:“哟穿这么光鲜又啦唉哟大兄弟你气色好象不太好!”我没空理她缓步走上楼一下把电脑机箱给翻了出来。既然要跑路这把枪是不可能不带的。 枪在手弹夹是满满的七。把枪放入西装内包刚刚适合并不算太重。 回头看了一眼住了整整两年的这间铁皮小屋心中忽然一阵寂寥的感伤今天一走再也不回来了吧! 别了!一咬牙我从床下提出那箱钱。慢慢走下来。只是来回两趟不高的楼层却几乎让我差点力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在渗血。 “啊哟我说大兄弟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春姐把胖墩丢在水盆里在衣襟上擦拭着手向我走来。 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一下想起初搬来这时和春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一下抱住了她轻声说了句:“再见!” 春姐被我忽然一下给抱住虽然一向老脸厚皮但也不由得脸一下唰地红了惊道:“我说大兄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笑笑轻轻放开手对着春姐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这两年来的照顾!替我跟二愣哥说一声!我走了!” 李春春听我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对知道一定有事生不由眼圈一下红了惊道:“我说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姐你出什么事了吗?”李春春是个感性的人虽然看着势利其实善良无比。这也是我能在这一住两年的唯一原因和她在一起总能够感到亲人般的温暖。 我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习惯性地在胖墩脸上捏了一把胖墩竟然没有哭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倒是李春春一下哭了起来。我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院落向李春春挥了挥手。夺门而出。在出门的瞬间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也似乎酸了一酸。 别了我的蜗居!别了春姐! 在胖墩的哭声中我竟然听到李春春也哭了起来。 十二 翻脸 这里已近城郊。从这里出城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是入夜出城的车辆并不多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警方设卡。这让我们彼此都微微松了口气。但我知道这对于我们的逃亡生涯来说只是个开端。以后会遇上些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 夜风从车窗外疾吹而来吹乱了我们的。“你撑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起码要到第三个县城才能找私人医院帮你彻底检查的。” “没事我没问题的!”我深深吸了口气。尽力使自己放松。 勇刚点亮了车内灯从自己的包内翻出地图和火车时刻表来一边开车一边看查看着。道:“如果对方现在报警协查通报应该马上就传到附近的县市。去b市是条顺途而且只需要两小时的路程但那里肯定查得比较严我想我们还是一会转道去h县好了如果我们运气够好在四个小时内能到达h县还平安无事的话可以马上赶明天一早的长途夜班车从北方出省。等到了c省我们就算相对安全了到时我找朋友帮你搞个假身份证。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我点点头现在我完全是听天由命的感觉。很想依勇刚所言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但**上的疼痛如刀刮骨一般阻止着我的睡意。勇刚也没好到哪去他是不胜酒力的我们的朋友圈里公认的半斤必倒。这时完全是凭着意志力在开车。以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被警察挡住恐怕很难有逃跑的可能。 “这车怎么办?”我问道。 勇刚思考了一下道:“这样吧改变一下计划我们直接开车到b市到了b市的火车站把车停在那附近让警察以为我们是从b市的火车站坐火车跑的然后我们再搭出租车往回走绕回h县再搭明天的早班车。” 我轻轻嗯了一声同意了勇刚的意见。勇刚忽然想起点什么问道:“你的手机卡是实名办理的吗?如果是的话赶紧把卡丢了不要让人跟踪到。” 我哦了一声掏出电话来正要关机然而电话方掏出来手机忽然响了!我心中猛然震了一下知道我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这时候能给我打电话的人莫非是? 没有猜错手机屏幕上跳出的人名就是施少强。 “莫西干河”的电话铃音不断地悠悠响起。我迟疑着不知道接是不接的方好。勇刚问道:“怎么是不认识的号吗?不认识的就不要接了。” 施少强显然是知道了这件事着急着要知道情况甚至连用短信联系的方式也放弃了马上就直接打电话来问。我心中一阵郁闷任务没有完成自己还惹上了这么大一件事。 我咬了咬牙!一下把电话给掐断了。但施少强马上又再次接着打来。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中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有内疚更多的是茫然。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想着勇刚有些奇怪地回头望了我一眼我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通了施少强却没有我想像中的暴跳入雷相反却沉默了好一会方沉声道:“你的事我刚才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施少强显然也是在电话那头长长呼了口气方道:“齐思蓓现在还在晕迷之中你祈祷她没有生命危险吧!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张开了嘴但却没有回答。 “妈的你有脑子没有!”施少强终于忍不住骂道。声音非常大连正在开车的勇刚也听到了。微侧过头来道:“怎么了?” 我轻轻摇摇头对着电话道:“你想骂就骂吧事情已经生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施少强强抑住怒火叹道:“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去自吧我帮你说情法院我认识不少人只要她没事的话判不了多重的。” 说情?我冷笑一声道:“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希望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何况你也说了要在她没事的情况下。” 施少强一怒骂道:“你是存心和我做对是不是!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我闭上眼大大地喘息了一下缓缓道:“从我答应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法回头了!何况你以为我的手上就真的只有齐思蓓肚子上的这一刀了吗?” 勇刚似乎猜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施少强一下怔住了。他自然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我的这个回答出乎了他所有意料。 沉默了一会施少强道:“你以为你们俩可以跑了得多远。”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是和勇刚在一起。 “实话对你说吧齐思蓓其实已经醒了她已经说过不想追究你但你是刑事犯罪国家还是会提起公诉的如果你自法院会考虑受害人的态度加上我在暗中替你斡旋你会判得非常轻。你现在回头真的还来得及!如果你还这个态度我以后想帮你都帮不上了。” 我笑笑道:“到这时候你还想来忽悠我呀你直接说她醒了不是更好?” 施少强以为我心动了不由笑道:“看你小子要怎么跟我耍花枪呀!我已经想过了这事是比较意外但从另一方面也许也能对我们的计划也有帮助你如果能入狱一段时间蒙军肯定不会再对你有丝毫怀疑。” 我心中一阵巨寒我根本没有想到施少强到了现在想得居然还是他的计划!而且居然想利用我入狱来作文章。 我没有回答施少强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道:“你在哪你要是不想亲自去警局我来带你去吧!” 我深深呼了口气缓缓道:“在你心中我是否只是一枚棋子?” 施少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不由顿了一下方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要是不关心你跟你说这么多干嘛!行你就当我刚才的话全是废话。你以后自生自灭吧!” “这么不冷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哦。”我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勇刚对着施少强悠悠道。 施少强轻轻哼了一声道:“好你说你想怎么办?大不了一个故意伤人罪罢了用得着浪迹天涯?”然后他压低了声音轻轻道:“就算你不想再做警察难道还想做一辈子逃犯不成?你最后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警察?我心中冷冷一笑。从今天开始我还会与这个职业有关联吗? “我还有选择吗?”我不屑地一笑。要不是勇刚在旁边我很想大声地说一句:“我杀了这么多人还能做警察吗!” “有!你一定有!只要你肯听我的就把这次的事当成一个教训肯去监狱呆一段时间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担保你将来不但还是个警察甚至可以把我们共同的梦想一直做到完成!”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所谓共同梦想是指掀翻蒙军一事。不由轻轻摇了摇头:轻轻叹息道:“你还是想我去监狱!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做不到!”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施少强的主意。施少强显然没想到我的态度竟然是如此强硬不由有些恼怒冷冷道:“你可以不做警察你可以不做卧底你要选择放弃好我都没意见。但你如果要做一个逃犯我一定亲手抓到你!对还有你的好兄弟!” “ok没问题只要你有本事!”我心中被刚才他极力荐我去监狱然后搏取蒙军信任的怪异想法给一下郁闷到了尤其还听到他提起勇刚心中亦升起一股莫名的叛逆感来。 施少强果然也暴怒了冷冷道:“年轻人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居然还改不了你那冲动的性格。很好我欣赏你的胆识你是我一手提拨培养出来的我一直当你是我自己的弟子看待我真没有想到蒙军还有逍遥自在我却有了和你翻脸的一天!” 我心中亦有点莫名的失落腹中一阵阵的抽痛传来。这种痛疼的感觉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我沉声道:“你看错了我一点你要找的人不该是我这样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个职业是这样的我无法胜任的!” 施少强显然非常失望。我甚至可以想见他面上的极度失望神情毕竟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半年而且一直非常顺畅。就在他预感到我也许可以成功地接近蒙军时我却忽然放弃。这种感觉不止对他是一种打击甚至连我都感觉到人生无常。 “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真想这么决定!你可知道你只要说个是字你要背叛的不仅仅是对我的承诺而是背叛你自己自己未来的绵绣人生。你好好想想你未来的路会如何黑暗?你想过没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施少强简直是用一种声嘶力竭的语气在我耳畔轰叫着。 我嘿地自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繁星轻轻道:“这世上还有黑白之分吗?” 嘟的一声我已经拨断了电话。 勇刚是聪明绝顶之人只从我们的电话交谈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我忽然莫名地一笑道:“哪天的哪个警察?” 我点点头微笑道:“想知道什么随便问吧!” 勇刚从镜中对着我笑笑道:“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不过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要告诉我的那天一定会告诉我的。现在嘛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兄弟就好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到底!” 我呼出口长气笑道:“现在?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跑路吧!”勇刚哈哈一笑道:“那是!” “这下你爽啦要去闹市隐居也好要去塞外放牛羊也得甚至到俄罗斯搞洋妞哥哥都陪着你了。”说笑了一句我沉声道:“不能大意的刚才给我电话的这个人很厉害的他如果铁了心要对付我们我们真要小心应付才是。” 勇刚一笑嘴上轻轻嘿了一下道:“我们文二爷居然也开始学谨慎了不容易呀!还记得不小学时谁惹了你那怕是个彪形大汉你丫的也是根本不经头脑提着板砖就上。” 我抓了抓头脸微红道:“难为你还记得!” 勇刚点点头道:“怎么可能不记得看你今天那一刀就知道了你还是那股子臭脾气一急就来火。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冲动点的你咱们是年轻人如果连热血都没有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又轻轻嘿了一下道:“不过怎么说呢我们都得改变的吧不然真没法适合这个社会了。也许再多几年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沉默寡言的吧。” 我笑笑道:“两个不爱说话的人碰在一起那多没意思。不过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活得压抑了很多时候都觉得人生很没乐趣似的。不过现在好了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很奇怪哦。” 勇刚似乎真明白了什么。忽然悠悠道:“不觉得遗憾吗?付出这么多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我一下怔住了勇刚这话一下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在拒绝了施少强以后我虽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但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甘心。 电话忽然又响了。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你还真是不死心呀!”正想直接关掉电话但手指按向关机键的瞬间我一下停住了。屏幕上跳出的名字竟然不是施少强。 而是蒙军! 十三 兄弟 蒙军?蒙军现在怎么会找我? 我迟疑了数秒还是接通了电话。不论如何我还开着他的车怎么说也应该有声交待的。 和施少强不同。电话一通蒙军就笑了。笑声很爽朗。“居然还开着手机不怕被警察盯紧?年轻人听说你很**男女通杀哦!”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男女通杀是指张海澄和贝儿。不由有些无奈地道:“对不起蒙总这事的生我也觉得很意外。” “慢长的人生之中如果没有几件意外之事不是太过无趣了吗?”蒙军道。然后冷语转冷略带点不客气地道:“只不过伤人而已根本算不上天大的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这种事跟吃个青菜豆腐一般寻常何必搞到要跑路呢?何况男儿敢做敢当这样一跑了之似乎有点不太妥吧。” 我轻叹一口气道:“我有苦衷的。”跟蒙军说勇刚的事毕竟还不是太妥。只得道:“我现在准备跑路了还开着你的车希望你不要介意。” 蒙军笑笑也没追问我这么匆忙逃跑的原因。道:“人各有志你既然想跑一定有你的理由。车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开到天边都没关系!你也帮过我很多忙还救过妤静和勇仔一辆车算什么。只恨我不在a市不能给予你更大的帮助。” 联想起施少强的态度蒙军的这几句话竟一下给了我种温暖的感觉。我谢道:“车我以后会设法送回来的现在就算暂时借用一下吧!” 蒙军道:“我今天才到沿海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不能立刻赶回来刚才管夫子打电话来说警察已经派人到山庄找你我一接到他的电话就赶紧联系你了。你直接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会给你提供一切方便。” 我心头一动以蒙军的能力如果开下了这个口别说只是帮助我们逃亡就是帮我们立刻偷渡到国外去也没什么难度。但我转念想到勇刚不由微摇了摇头就算蒙军肯帮我但勇刚也是大罪之人蒙军没帮助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 心念至此我道:“多谢蒙总你的好意了!可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已经给公司造成了很大麻烦。如果再要你帮忙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 蒙军见我似乎有话要说不由道:“而且什么咱们也算相交一场有什么直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我吸了口气暗想勇刚的事施少强也早知道了现在跟他公开绝裂也不再是什么秘密再给蒙军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道:“我这次走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一个兄弟他也犯了事不走不成!” 勇刚听到我说他回头瞅了我一眼道:“你说的那大佬?”我点点头。勇刚转过身去没再说话他知道我的性格我如果肯对别人提起他的秘密那人确实也是可信之人。而蒙军确实也给我这种感觉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值得信赖的人竟然是他而非施少强。 蒙军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事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难怪你这么匆忙要逃跑我就说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对了你兄弟身手怎么样?” 我有些奇怪蒙军怎么会忽然问起勇刚的身手来回答道:“绝对比我强!” 蒙军显然有点惊讶但他亦知我此时此刻是不会说大话的。赞赏地道:“如果比你还强岂非是个一流人才!” 嗯!我应了一声关于这点我并没有任何夸张之处我深知如果真的搏命撕杀起来我绝对不是勇刚的对手。 蒙军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忽然笑了一下追问道:“如果真的比你还强那就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了。” “有趣?”我有些不解。不明白蒙军此话是何意思。 蒙军轻轻嗯了一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后天会去c省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哪哪里有我不少的朋友在对你们应该很有帮助何况我很想我们一起吃个饭有件事想和你们研究一下。你替我跟你兄弟说一声我很想见他一面。”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呢?何况蒙军不是不知道我们正在逃亡很不方便和他见面的。我心中尽管很是困惑但蒙军既然不说自己也不方便追问。只得点头道:“到时看吧还不知道下一步要去那呢!” 蒙军道:“相信我的话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保证我的电话不会有人监听的!我知道你们现在比较麻烦不过我想凭你们俩的能力和本事应该不是问题的。好不多多说了现在不是和你们聊天的时候有机会的话再详谈。”说着道了声祝你们好运就挂断了电话。 勇刚一边一开车一边笑了笑道:“你大佬似乎对你很不错。”我笑了笑心想如果某天真是反过来蒙军帮助我那可真是一个笑话了。 “他叫我们去c省说哪儿有人可以帮助我们!” 勇刚一笑道:“你的意见呢?” 我摇了摇头道:“从这去c省除非是乘坐飞机否则要横穿两省我们两天内没可能赶到的。而且他也没说要在那停留多久万一我们赶到他又走了岂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勇刚赞同道:“不错而且和我们的原定目标有点南辕北撤了。”我知道勇刚的意思虽然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具体的目标但c省在南方近海相对更达一些被抓到的危险也更大。 路临近了一个分叉口勇刚放缓了车道:“从这右拐可以回家想没想过回家看二老一面!”我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双亲苍老的容颜。“还去干嘛呢!肯定守着一大堆警察了。自投罗网呀。再说就算平安无事见上一面不是徒增伤感唉!” 勇刚点点头道:“我也是很想去医院看思怡和父母一面的但想想除了让他们更添难过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呢!”说着度一提车如离弦之箭一下从分叉口直冲了过去。我们都没有说话谁都知道从这刻时离家乡只会越来越远。 疼痛又开始在全身蔓延。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我不想勇刚太过担心只有咬牙忍住。但勇刚已经从后视镜中注意到我的动静充满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嘶的一声竟一下把车停在了道旁暂停线区。 我奇道:“怎么了?” 勇刚转过头来深深吸了口气道:“文俊刚才你的电话其实我都听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你知道我耳力不错也算听了个大概。说实在话我觉得那个警察说得不错你这不算什么大案犯不着为了这么点事跟我逃亡我是绝对的死罪而你还有很好的前途只为这点案底就毁了一生实在不值。” “怎么你也想我去自?” 勇刚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误刺杀的那个女子不想追究你再有人帮你说情我再叫我爸帮你请个好律师的话应该判不了多久的你在接电话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要你陪着我一块潜逃这会害了你的大好前程的!” 我摇了摇头从裤包里掏出压得扁扁的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脸上泛起无奈的苦笑道:“就我这样还能有大好前程?” 勇刚道:“我想你的身上肯定生了很奇怪的事但不论如何就这么轻言放弃是不对的何况那个女孩是无辜的你伤了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承当的你忘记了师父怎么教导我们的了吗?” 我笑笑道:“只会说我那你呢?” 勇刚长呼了一口气自笑道:“我?对我也是个逃避罪责的人可是怎么说呢我可没想逃一辈子的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还年轻这么早就告别世界有点不值也许等什么时候我跑得倦了不用等警察抓难说我自己也随时了结了的。也可以早一点去见菲儿。” 菲儿自然是他曾经说起过的那女孩勇刚喝醉的时候反反复复念叨过这个名字的。看着勇刚那伤感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沉了一下。想不到坚强如他竟然也有自尽的念头。 勇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道:“回去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从你要我把止血绷带丢给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应该跟我逃跑的。你是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只是这种负罪感就会折磨你一生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怕警察赶到会连累了我所以才跟着我一起跑但你要明白我们是不同的命运不用走同一条无归路的。” 我摇摇头眼中忽然一下湿了疾道:“行了勇刚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就是要自也要等把你送到安全地段再说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这个样子当我听见你喝醉了说起以前我们的事时而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时候我的心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当我一刀刺进她身上的时我心头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我告诉你是天意!是老天让我陪着兄弟你一起走。别说只是误伤了一个她就算杀了千百个她又能如何?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自己的兄弟重要!别人说我畏罪也好说我懦弱也罢算得了什么能多陪你一天多条畏罪潜逃的罪名多判上几年有什么关系。” 勇刚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咱们是兄弟我谢谢你的情义但你也要成全我你要答应我我等我出了国你回去自我会自己走我的路是潜逃一辈子还是找个地方终老亦或者自行了断你都千万别干涉我!” 我笑笑道:“能不能逃过明天都不知道还想这么遥远嘿!你真当我还会陪着你自尽不成?” 勇刚也笑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暗夜中凝视着我。伸过手来轻拍了我一下笑道:“好兄弟!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拿起电话按响了江宜欣的号码。 江宜欣一下接通了电话大声呼道:“你在哪儿?” 我深吸了口气道:“等贝儿好一点了你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告诉她我做的事一定会承担但不是这个时候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再见!” 江宜欣急道:“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你的伤不要紧吧。” 听到这种时候江宜欣竟然还关心我的身体我心中忽然有点儿感动怔了几秒我道:“对不起昨天吻了你!不过我确实是故意的。”嘟的一声我已经掐断了电话。脑海中一下浮起了她的倩影仿佛又闻到了她的唇香。心头一阵怅然。 我打开电话后盖把手机卡给脱了下来手指一弹一下消失在夜风之中。看着电话本上一排排熟悉的人名依序掠过我轻叹了口气从现在起没有人再能联系上我了。似乎就这么简单我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唯一幸运的身边还有个兄弟陪伴着。我呼了口长气对着勇刚道:“走吧!” 车如疾风在夜道中奔驰。 路旁的道标指示前方五百米将是一个收费站我们的心都一下提了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警察在这儿挡截。只要我们能冲过这里就算离开a市的地界了。 勇刚掏出零钱来笑道:“没问题的如果有挡截前面应该已经已经堵起很多车了。”我虽然心知是如此但担心还是有的。 “从这一刻起我们算是开始逃亡了想不想告别一下?”我对勇刚道。 勇刚奇道:“告别?什么意思?” 我笑笑不语这时候勇刚已经把车开进暂停收费区收费的是一个年轻女孩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机械性地收费。 截停杆一举勇刚正要加我已经对着那收费女孩轻轻嘿了一声问道:“你们的监控器在哪?” 那女孩奇怪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对她笑了笑抬起来来对着房顶上一个摄像头轻轻挥了手笑道:“再见!” 勇刚哈地一笑道:“你这小子胆大包天哦这么挑衅警方真不知死活。”我心下嘿了一声道:“没点难度的人生不是太无趣了吗?” 勇刚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说着脚下一踩车子已经加离弦般向路的远方冲去a市已经在我们的身后等待我们的是未知的人生。 十四 跳楼 车在路上四野偶有村庄和工厂的零星灯光在黑暗中或明或暗。远离了城市的大气污染似乎繁星也份外明亮起来。 勇刚打开车载音乐选了一非常低沉柔和的foreverfeet音乐的弦律在雨声中行进流水涾涾声响让人晕晕欲睡。 我回头看去a市的繁华在夜色中慢慢消失只在天际泛红了一片天空。我轻轻道:“看样子我们运气不错警察还没有部署到这儿。”a市是省内的交通中心四通八达出市的路非常多。 勇刚点点头道:“以a市的警力要这么快封锁所有路口并非易事的更何况你只是普通的伤人案警方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的该他们管的事多的去了。”我轻轻摇头微微笑道:“伤了别人或者是如此但你如果知道我刺伤的那女孩老爸是公安局的上任局长就不会这么想了何况某人说……”我心中想起施少强心中有点黯然闭起眼没再说话静静享受着音乐的疗伤功效。 “嘿你闯的祸也挺不小嘛!胆子还真大就这样还敢挑衅警方。够牛!”勇刚讥笑道。 “也不是存心挑衅了警方要从收费站的录相中找出我们的资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等他们证实了我们确实是通过这条路去b市估计我们都早赶到了b市了。何况我们的计划是要从b市绕回h县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b市故意下个套是没什么不好。” 听着音乐我心头忽然有点儿疲倦。勇刚见我闭上了眼轻笑道:“你够狡猾不过我看你也累了路程还远你先睡一下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疯狂驾驶了如果估计不错的话我们应该有两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达b市。” 我闭着双眼点点头道:“你喝了酒如果撑不住换我就我这伤势开车还抵得住的。”勇刚应了一声笑道:“我像是硬撑的吗?你好好的睡你的吧!” 音乐声中往事模糊地袭上心头。头开始晕沉隐隐有点烧的感觉。半梦半醒间终于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车身一晃一下把我惊醒过来只见勇刚已经把车停在一个大型的加油站。勇刚叫人给加满油然后打开车门对我说道:“我去买点吃的和水顺便给你带包烟。你不要下车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向油站的市走去忽然只觉自己有点尿急虽然一醒来就疼痛难忍但不解决一下也是不行的只得跳下车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在市的旁边一点我走过市的时候习惯性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却见勇刚并不是在买食品而是用里面的固话在打电话。 这时候还打给谁呢?我怔了一下然而尿意憋得我懒得去思考赶紧冲进了卫生间。到我出来的时候勇刚已经在货架上开始选购食品了完全是没怎么挑选随手乱拿。 我笑了笑觉得夜风有些寒赶紧走回车上去。睡了一会似乎有点儿精神了。 不多时勇刚已经抱着一大堆食品跑回车上来正好油也加好了。车才一启动我一边拆开他买来的那些方便食品一边随口问道:“你刚才打电话给谁呀?” 勇刚怔了一下道:“你看见了?”我点点头道:“去卫生间时看见的。”勇刚哦了一声道:“打个给以前信得过的一个战友有点事得安排一下这儿是加油站我想还是遵守一点规则不要用手机打的比较好。你饿了吧赶紧吃可惜时间太紧只得随便买点应付一下。” 我轻轻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有点似乎那儿不妥的感觉。但感觉也说不了个所以然来。 车子重新上路勇刚看了我一眼道:“你腹部受伤能不能吃这些玩意的?”我大大啃了一块面包又灌了口水道:“我又不是肠子破了应该问题不大的。再说了就算真有问题我也不愿意饿死。”毕竟今天晚上我们都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吃到什么饭菜。过了这么几个小时还真有点儿饿了。 车继续上路在夜色中飚行。全身开始乏力摸了摸额头似乎越来越烫也许真是热了。这种受伤后的烧是非常严重的症状。但我已经不可能顾得了这么多了更不能被勇刚查觉到我的状况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要带我去医院的。 一路上都没有特殊的状态三个小时后我们顺利地开到了b市b市虽然是地级市。但显然在繁华程度上和a市没法相提并论深夜的街头甚至连人烟都看不到。 勇刚似乎对b市很熟悉没花多少时间就绕到了火车站附近火车站的巨大标志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你来过这?” 勇刚点点头道:“对我爸以前经常在全省各地跑生意遇上我放假有时候有会带我来出来到处走走所以我对附近这几座城市都很熟悉。想不到这么几年了感觉没多少变化。” 我看着前方的火车站道:“不知道今晚上有没有适合的车如果今晚上我们从这就走会不会更安全。” 勇刚摇了摇头道:“现在不可能还在售票的而且我们去买票目标太大了要赶火车的话也只能明天去找小一些的代售点。何况这毕竟是个大站在这上火车的话不太妥当。”我点点头赞同他的意见同时想起自己身上的那把枪虽然火车的安检比较轻松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在一些小站上车比较安全。 勇刚把车停在一个巷口内对我道:“下车吧我们步行去前方找间比较差的旅店休息一下。等天色早一点再换出租车。现在要找肯跑长途的出租车比较困难的。而且我看你好象有点生病了还是休息一下再说。” 我愣了一下道:“怎么不把车直接开过去。” 勇刚笑了笑道:“你的车很靓的把这么好的车停在破旅馆前似乎有点太引人注目了吧。何况就是被警方注意到我们的车我们也有点时间逃跑的。” “你倒是很谨慎。”我赞到。 勇刚微微点头道:“不谨慎一点我根本就没法逃到这来了。”夜色下他的脸庞显得无比坚毅与自信。时间的积累让他越来越成熟。虽然和我在一起时他也有会喝醉的漏*点一面但可以想见只他一个人的时候是多么小心谨慎的。 午夜的街头勇刚拎着包搀扶着我慢行在陌生的都市中。 通常火车站附近都是破旧与混乱的代名词。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家名为吉祥旅店的破损旅馆用民房改建的挤在几间低级的卡拉ok中。一扇破烂的玻璃门上写着六十元标间包热水早餐。 柜台是空的管理员睡在隔壁小屋里我们轻轻敲了下窗那被我们从梦中叫醒的管理员显得有些郁闷打着哈欠一脸睡意。 “还有窗子临街的房间吗?”勇刚问道。 有!二楼全空着你要几间都没问题。不过先说明现在太晚没有热水了。 我们都是冷笑了一下要了一间所谓的标间。管理员巴不得赶紧躺下去。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下名字随手登记了一下连身份证也不用看收钱后就把钥匙丢给我们。 我们要的房间在二楼打开门一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甚至床铺上的铺垫也没有换过有着比较明显的污渍。不过我们是不在乎这些的勇刚打开窗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对我道:“不错从这儿可以直接看到附近的路口。” 长呼一口气我们和衣倒下。一阵阵的疲倦袭来伤口阵阵地抽痛着全身都在烫。看来很久不生病这猛然一下竟然把我折磨得不轻。 “睡吧明天还要跑不休息一下撑不住的明早我就去买药你先忍一下。” 整个半夜我简直是在半梦半醒的梦魇中渡过只觉全身忽冷忽热身上一阵阵地汗流。把衣服和被单都湿透了。朦胧中只觉得勇刚隔不了多久似乎就会起来不停地起来去窗前观察然后又把他的被子给我并成两层盖上。我本想拒绝但浑身酸痛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来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两点睡不了多久天色已晓。我猛然一下醒过来时勇刚不在屋中虽然是在逃亡过程中但他的习惯也很好被单仍然叠得很整齐。只在床头留着张字条:我去买药你等我! 我心中微叹一下看来自己昨夜真是病得不轻连他出门都没感觉。这对警觉性高的我来说睡这么死可是不常有的事。但所幸身上被捂了半夜似乎停止了热。好了一点儿。没有睡时那么强烈的沉重感。 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一夜而已镜中的我简直成了另一付模样脸色惨白眼睛还冒着红丝。嘴角干裂一根根坚硬的须根从皮肤中透出显得憔悴无比。 随便洗漱了一下罢用衣襟随便擦拭了一下擦脸的瞬间忽觉得嘴唇一阵生痛显然是昨夜热把嘴皮也给烧裂了。不由感到一阵口渴转头看了看才想起昨夜临时下车时把水给忘记在了车箱内。心想一会勇刚买药回来总不能用生水服药吧。拎起热水瓶晃了晃空荡荡的只得打开门想叫服务员重新送一瓶来。 刚行至楼口忽然听见楼下总台前有人道:“我们调查一下你们昨夜可有人来这登记过住宿。”我心头猛然一跳轻轻低下头去顺着楼道的转折处往一楼总台前看去一下看见了警服的半只衣袖。 心中猛然一跳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警方的动作果然很快。赶紧轻轻向回快走去。要从正门逃跑显然是来不及了非被撞个正着不可。推开房门我把床头柜上的勇刚留下的纸条一下拿掉。再用最快的动作把床上的被单一扯。放在了浴室内的衣物支架上。免得被他们上来检查时摸到余温。 把勇刚的旅行包一拎我心中脑海一下飞运转该往那里跑方才妥当。所幸昨夜我们上来时已经观察过地形知道楼道的尽头是间公共卫生间唯有那里的窗子是没有被封死的。 我长吸一口气已经准备如果实在不行就从那儿跳楼。但又不敢动作过大引起楼下人的注意只得拎着勇刚的包蹑脚向楼道口的公共卫生间小跑去。就在我刚刚进入卫生间时我已经看见两个警察在管理员的带领下走上楼来。 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以为我们跑远了。 竖起耳机贴着卫生间的门听着远方我们那间房间的动静果然只听到那管理员骂道:“妈的怎么走了也不来退一下钥匙!” 一个警察似乎对另一个警察道:“我们四处看看!”脚步声向我这边缓缓传来。我心中一紧看来不跳楼不行了往窗下一看不由呼了口冷气下面是一个院落的实地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这种高度对于平常的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现在我负伤在身只是随便动弹一下都吃痛不已更别提做这么大的动作。 我一下把卫生间的房门反锁上。暗忖以我现在的样体状态硬拼是绝对没有机会的。唯一之看来只有拼着伤势扩大跳下何况勇刚还在外面替我买药我得赶紧通知他不然他冒冒失回来。可谓自投罗网。 心念一动我已经把勇刚的包贴着墙轻轻丢下。然后身子抓住窗子一纵而上只是这么一个动作牵扯到我受伤的腹部也差点没痛得叫出来。 咬了咬牙我用手抓住窗边缘尽量减少坠落的高度。 手一松我已经顺着墙面坠落而下。饶是我已经做好了保护动作但由于不敢力怕出太大的响声惊动到警察。也只得以手抵着墙滑下。啪的一声腹部一阵巨痛脸都差点痛得变形。低头一开伤口又再度开裂血丝一下浸了出来。 但现在不可能再顾及这些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跑再通知勇刚。 拎起包一阵狂冲。这儿是个四合院似的民居。我不辨方向慌然想见路就跑。但猛然觉这里是完全是个封闭的我如果想从这儿出去非得经过别人的居所。 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下朝一间虚开着门的房间冲了进去。 啊的一声!只见一个穿着吊带小衫的年轻女子手拿着牙刷和口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一下冲了过去手一下箍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别叫我不是劫匪也不会伤害你。” 那女子显然一下被吓呆了正要嘶声惨叫我已经一把封住了她的嘴。沉声道:“你想死就尽管叫!”唔的一声那女子的声音一下被压了回去。 我四处一打量这显然是个单身女子租住的房间不过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单间各色胸罩内衣散落在床头化妆台前混乱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名在附近卡拉ok中坐台的女子。 我低声道:“把你的电话拿来借用一下!” 那女子以为我是要抢她的手机脸上一阵惶然但不敢拒绝我只得勉强地用手一指床头柜。我不敢放开她怕她又再度叫起只得继续捂着她嘴拉扯着她过去。拿起电话就拨勇刚的号码。心中非常急躁只希望勇刚还没有回来。 电话响了勇刚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我的心不由为之一松。急道:“是我文俊你现在在哪里?” 勇刚道:“我知道出事了你什么都别说赶紧过来我已经打好了出租车在旅馆门左一百米处的大龙酒店门口等你。” 我心中一下放下心来电话一关换了拎包的手横箍着她右手从衣服中掏出一叠钱也不管够是不够。对那女子道:“你的手机我现在有用这钱你收下我现在放手你如果敢叫一声我立刻杀了你!” 那女子慌然点头身上颤抖不已。 我把钱往桌上一放轻轻放开她这女子脸都吓白了口缸一下摔落在地上。我眼睛一瞪她立刻吓得转过身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深呼一口气这才仔细打量了这女子一眼年纪很小最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此刻吓得不轻只敢低着头全身栗栗抖。根本不敢看我一眼。 “谢谢!”我朝她点了点头捂着伤口拿着她的手机就朝房门外走。 “你在流血!”这女子一直低着头此刻见我出门忍不住低着头脱口道。 我笑笑“没事!弄脏了你不好意思。”头轻轻朝她点了点示意谢谢她的提醒。只有内心真正善良的人才会在被别人威胁时还提醒对方的伤势。 我把衣服扣好不让人注意到我腹部在渗血。但如果人有心看的话还是能从我的裤角上看到血迹的。我伸手拦了一张出租车。“去大龙酒店!” 那的哥惊了一下道:“大龙酒店?” 我点点头轻声道:“别以为我是外地人我知道大龙酒店离这只有几百米的。你敢的话试试拉着我绕远看看!” 那的哥吓了一下连计时器也懒得打赶紧开车。 从这儿到吉祥旅馆正门那条街只隔了一排民居半分钟不到我已经看见了勇刚说的大龙酒店只见前面停着几张出租车。勇刚正在其中一张中伸头张望。 我叫那的哥把车开过去那的哥看着我下车又跟着上了另一张出租车不由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乘客。 “开车!”勇刚一等待我上车马上对的哥道。我刚要说话。勇刚已经示意我不要说话显然是怕我们的话被的哥听到。 车一开动我心头微微松了一下。勇刚拍了拍我笑道:“没事就好接着!”说着把一塑料袋的药和绷带什么的递给我。 靠我脸上虚弱地一笑道:“你当我是木乃伊呀用得了这么多。” 勇刚哈哈一笑道:“让你一次用个够这辈子别再沾这玩意!” 初冬微凉的晨风中我们向h县赶回去。兜这么一个圈子我想施少强要想跟踪到我还是有点难度的吧。 十五 噩耗 就在我们刚刚从大龙酒店出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向火车站方向冲去。载着我们的那的哥道:“咋回事呢?这么大清早就来抓人了。”勇刚道:“火车站嘛蛇虫混杂治安好得到哪去。”的哥点点头道:“说得也是这附近经常有人打群架的。前久还生过大规模的械斗。我看昨天晚上肯定这一带又有人打架闹事了。”我和勇刚对视着笑笑心想你老这次可猜错了这些警察八成是来对付我和勇刚的。 勇刚掀开我衣服看了看伤势摇了摇头低声道:“今早上我见你烧得厉害一早就赶紧去给你买药这些消炎药你赶紧吃了。”说着递过一瓶水来。我就着水吞下药片皱皱眉道:“没事捂了一夜好很多了就是伤口被震了一下。” 那的哥从后视镜中看见我身上的血迹啊的惊了一下奇道:“我说哥们你不要紧吧怕得赶紧上医院!”我强笑一下道:“没事昨天喝醉了跟人干了一架被人用酒瓶给扎伤了!皮外伤而已没事的。我们有要紧事要去h县你先尽量开快点就行了。” 的哥咋舌道:“真不要紧吗?”我和勇刚相视一笑心想这的哥倒也有趣有钱赚还话这么多。不过这样善良且废话多的人我一向比较喜欢。 的哥虽然心中怀疑但听到我们是会和人干架的主也不敢再多事说了声ok已经方向一打转向了出城的环城高。 一路疾行不多时已经出了b市我和勇刚都松了一口头。行到中途一直看着前面的勇刚忽然手一扯我右手我一下缩下身去耳中听见隔着隔离礅的另一条行车道上有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过。 过了一会我微微抬起头往回望只见有四五张警车已经呼啸着绝尘而去我的心微微有些凉意没意外的话这些警察应该是为了我和勇刚而赶去b市的。 的哥显然半天没说话嘴憋的慌这时忍不住道:“今天是怎么了到处是警察。”勇刚笑笑:“你们开出租的人都不清楚我们怎么会知道。”的哥点点头道:“依我说应该是有大领导要来视察。”我和勇刚都一同点点头齐道:“一定是了!” 的哥忽然道:“应该是了我听人说h县今天要搞一个大型的旅游文化节要来一些省里的重要领导搞不好更高层的领导也会来本来我还想顺路去那看看老丈人的现在想想我一送你们到那只怕就得赶紧赶回来不然遇上交通管制可能连城都出不了。” 的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我和勇刚都惊了一下如果的哥说得对那h县现在的警力只怕是平常的十倍。我们却这么冒冒然地闯进去感觉像送死一般。 对望一眼我俩都是无奈地一笑不过幸好刚才看见施少强的车已经开往b市所以我也不是太担心毕竟只要他不在一般人我倒还没放在眼里。 h县隶属a市a市作为省会城市辖有七区九县h县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县虽然幅员甚小但历史上却赫赫有名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悠久自古有文化名邦的美誉。尤其h县境内的丹霞山是我们国家的道教名山千年来香火不断近年来h县借着祖宗留下的遗产大作旅游搭台经贸唱戏的文章每四年举行一次文化旅游节在海内外也小有名气。 这本一点不关我们的事但当我们赶到h县城入口的收费站时心就凉了。只见进出h县的车都排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出入必检虽然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检查一下就挥挥手通过但一大堆的警察站在那里却让心中有鬼的我和勇刚都是心中一惧。 看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献名邦、丹霞之旅”之类的巨大彩幅我心中恨不得竖起中指。心中暗暗骂了句操。朝勇刚点了点头示意一下这样接受检查只怕不妥我还就算了勇刚肯定是上了通辑令的如果h县的警察有一个无意中认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勇刚自然知道我意思朝车门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应该下车。我亦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朝勇刚道:“对了小马好象调到运政所来了好象就在儿这上班吧。要不要顺路去看看他!” 勇刚自然配合道:“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宿舍就住在收费站旁边的要是我们来h县都不看他一下只怕他知道了要骂人的这样吧咱们在这下吧去看他一眼。” 的哥哦了一声道:“你们要在这下车呀!”我们点点头嘴上犹瞎编着:“我说师傅我们要顺路去看个朋友谢谢你了你车开得不错下次我们还搭你的车!”勇刚早已经付过钱了的哥见可以省一段路自然乐意笑着说:“得下次见。”说着递过一张名片说道:“我可是可以跑长途的你们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勇刚拎着包走下车来低声道:“从这到h县还有几公里的你步行能不能挺住。”我把衣服收紧不让其它车上的人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迹低声道:“没问题。” 我们刚绕到收费站的后面不由都对视苦笑了一下这是一片广袤的农田。要从这里面走到县城中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得事。“先找个地方帮你换一下纱布吧!”勇刚道。 现在已经是秋收后了农田大部分已经收割完毕我们走到一片甘蔗地里脱下上衣重新把伤口上的绷带给拆下换上。勇刚替我重新涂上了药膏又用纱布紧紧缠上轻叹道:“只能将就一点了不过胜在你身子结实换了其它人说不定早倒了。” 我冷笑道:“只能说张海澄还算谨慎也怕要了我的命要不然他直接用刀我早就见阎王了。” 勇刚已经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事点头道:“你要真有事我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那小子还嫩了点不敢下杀手只是想小小的收拾你一下否则他只需要手往上一点刺上你的心肺脾脏你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只是刺到肚子倒不怕不过你今天又震裂了伤口恢复得会比较慢一点。”我点头道:“烧退了就算不错了。**上的伤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勇刚道:“那小子这次估计也吓坏了我们要是不跑真告上法庭他也是条故意伤人的罪。”我笑笑心想如果我不跑真到了法庭只怕以他的家世和学校中的如此良好表现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他求情何况他只需要把戒指一扔根本没人能找到他伤人的证据。法律不外乎人情这道理我早就懂了。 换药完毕我们缓缓在田间步行。出来的匆忙连早餐也没吃到现在太阳高照热得我直冒虚汗。头脑中感觉到一阵晕眩。勇刚担心地看着我拍拍我道:“想不到我们文二爷也居然有走路都颤抖的一天。这样下去不妥呀。”说着弯下腰去道:“我背你吧!” 我苦笑道:“得了吧我还不至于到路都走不动的地步再说了真趴在你背上压到伤口更不舒服的。”“那我抱你?”勇刚笑道。我摇摇头说了声日!你好好拿着那几十万就行了。勇刚打开包看了看包内那一箱子钱叹息道:“钱多没处花也是累赘呀!” 正嗟叹间忽然一个农村小伙骑着辆自行车自远方的田道间向我们这个方向穿行而来。勇刚脸上一喜朝我笑道:“花钱的机会来了!”说着冲了上去张开双伸止意这小伙停车。这田间道甚窄小伙子忽见有人堵路不由慌了一下一个踉跄刹车不住车头一歪勇刚赶紧力一拖免得他连人带车冲进田里。 “妈的你们想干什么!”小伙子火气很盛跳下车来张嘴就骂。勇刚摊开双手示意我们并没有恶意微笑道:“我们只是想要你的车罢了。” 那小伙子以为我们是劫匪不由惊了一下护住自行车大声朝我们嚷道:“想得美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我随便叫一声可以叫一村人来!”勇刚嘴角泛起笑容赶紧摇手止住他真给他喊一村人来可有得我们麻烦的。道:“你误会啦我们只是想买你的车!” 小伙子见我们确实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你们不会自己去买呀干嘛要我的车?”勇刚笑笑道:“喜欢而已你开个价吧。” 这只是辆普通的老式单车那小伙子显然没想到这样的车也有人要不由奇怪地看着我们嘴上道:“真要买呀除非你们肯给四……五百!” “好就五百!”勇刚伸手入怀掏出一叠钱来数了五张给他。那小伙子那想到我们是真的要买眼睛都直了。不由后悔道:“不行五百太少了!” 勇刚冷笑道:“年轻人说话要算数!这种车上了旧货市场五十都没人要你已经很赚了。”说着把钱往他衬衣兜里一塞朝我挥手道:“我们走!” 我笑笑对那犹一脸茫然的小伙子道:“不好意思呀麻烦你自己走一走了。”小伙子哦了一身抓了抓脑门赶紧从包里掏出钱来数了数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他数钱时我和勇刚已经跳上了车由勇刚带着我顺着田埂缓缓向前骑去为了怕颠到我他骑得并不快。 田埂边是条水沟阳光晒在我们身上风轻轻吹着蝴蝶、蜻蜓不时地从我们身边掠过。农村的特殊气息一展无遗。勇刚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道:“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常常也这样骑着单车去家乡附近的农村玩。” 我点点头轻叹道:“怎么可能忘记呢?那种无忧的日子。”勇刚哈哈一笑道:“我可还记得你那时候胆子可大了不会游泳就敢下河里摸鱼差点被淹死。要不是遇上师父正好在附近钓鱼赶紧过来相救这世上可没你这号逃犯了。”我哈哈一笑道:“我就无所谓了少了你这头号通缉犯就真的可惜了!”一瞬间那种纯真的少年情怀都浮上我们的心头。 闲谈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县城。不由都咋了咋舌虽然h县的文化旅游节下午才正式开幕而且现在不过是中午时分但街上已经一片热闹气氛附近许多村镇的居民也赶了过来到处宛若过年一般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毕竟在a市的所有辖县中h县经济是最达的。一看就知县领导非常重视这种人造节庆只想气氛越热闹越好。 有了今早的教训我们都知道再住旅馆不是太妥当的事。何况h县的接待能力有限沿街走过几乎所有的宾馆门前都有客满的提示牌。想住也没得住。勇刚嘿地笑道:“看不出来的人还挺多的呢!”确实如他所说只听口音许多人都不是本地人更有许多来自国外的游客。毕竟丹霞山是国内有名的道教名山而且h县的文化旅游节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届十二年的推广也有了一定的名气。 我们跟着人流慢慢推着车慢行着这个时代只要有钱食宿永远会是个问题的。不多时我们已经在一条小巷的路口看见了提供食宿的小广告牌。显然里面有空屋的居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小赚一笔。 我们把单车丢在巷口步行进入巷内不多时已经找到了这家打广告的民居是间比较大的院落看样子生活在这小县城中还算比较殷实。老板娘当然知道现在住宿紧张开价也不菲但对我们来说价钱是不用考虑的入住是第一要素。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我们一口气订了三天。尽管早就打定了主意晚上或者明早就要开溜。 由于是私人民居老板娘见我们价钱上一点不计较不由一脸堆笑人也热情起来马上张罗家人收拾好房子。进去一看倒也整洁大方。 勇刚对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转一圈看看车站的情况决定一下明天是坐火车还是汽车走比较好。”我点点头嘱咐他小心一点。 屋子很空除了两张床铺只有一台房屋主人淘汰下来的十八寸老旧电视机。聊胜于无随便选了个台躺着床上悠悠地看着。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看下电视了。看着电视画面心却一片繁杂完全静不下来。对未来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到吃中饭的时候勇刚才回来。还买一一大袋东西。关上门后他把新买的手机丢给我说道:“换这个用吧你早上跟那女孩强买的那个没法充电的。”说着又翻出一堆衣服笑道:“我们现在算是旅行者要穿点旅行者的打扮才不显眼。何况你那身衣服一身是血。要不是我挡着你只怕老板娘都一早看出来了。” 好家伙才这么一会功夫大遮阳帽墨镜、旅行包、旅游鞋什么的都已经全搞定。换上这身行头连我们对面相视也有点一下认不出来了。不由对视一笑。 两人换衣服时勇刚道:“我买了两个时段的汽车票和火车票。你来决定坐火车还是汽车吧。都有利有弊汽车的话警察随时可以挡车检查。火车的话上面有乘警。”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的话似乎坐火车更安全一些。就是怕过不了安检。”勇刚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还居然藏有枪支。老实交待从那搞来的?”他在甘蔗地帮我换药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我贴身放在外套里包的手枪。 我笑道:“你这别管!论枪法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勇刚也没追问点头道:“我也觉得火车的话比较安全一点安检你不用担心对付火车的安检太容易不过何况这是个县城小站都是过路车没问题的。”我嗯了一声在这方面勇刚比我内行的多。 我们把原来的行李重新调整了一下除了那箱钱外能带在身上的重要物品都不放在包内毕竟我们都清楚如果有突事件很多东西根本没法携带的。 中饭我们是跟着这家人一起吃的。由于我们一直是用普通话和他们交谈所以这家人都以为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老板娘很热情拼命地向我们介绍h县的传说和趣事更是大力推荐我们一会一定要去参加庙会。 我和勇刚都有些无奈暗想这时候能不见人是最好的但既然已经装成了外地游客本就是来参加这种盛会的现在终日呆着不外出似乎也不是太妥。 出得门来置身于人山人海中倒也没什么不安的感觉。毕竟h县县城太少而来的人实在太多。像我们这种打扮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们时刻注意观察一远远见到有警察打扮的人就赶紧避开。 看人潮的走向绝对是向开幕式的主会场走去的那种多事之秋戒备森严的地方自然不是我们愿意去的。于是赶紧背道而驰只能找个茶室什么的磨蹭一段时间。 我们的目光共同停留在一间叫“来仪茶室”上这茶室是仿古建筑但造型很清雅行到二楼上找了处可眼观六路的角度坐下叫了壶龙井慢慢品着居然还很正宗。 正喝着忽然听到从楼梯一声响动显然有几个人上来只见有个年轻男人道:“我说姐姐你累不累这么积极干嘛我再不歇一下可连腰骨都要断了。四点才开幕你就让我先喝杯茶喘会吧。”另一个女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刚刚调来电视台这可是第一次主持节目搞砸了是我挨骂!” 我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来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林漾走了过来就坐在我旁边的桌子刚好背对着我。勇刚见我脸色一变轻道:“熟人?”我点点头。勇刚轻轻嗯了一下没再说话怕让人注意到。 只听林漾说道:“好啦依你了反正设备和机位也准备好了不过怎么说也要提前一小时去的。” “安啦我们喝茶你专心背你的采访词吧!这可是现场直播你出糗我可帮不了。”另几个年轻男子笑道。 “去死好的不说我真出错了你以为你几个好得到哪去我一定把你们上班时间喝茶的事给捅出来!” “下午茶能不喝吗?再说了这种人造节庆活动我最烦了真不明白为现在现在的领导就喜欢玩这套。”“给自己添政绩呗还可以美名其曰:与民同乐!”另一人回道。“唉就是不过采访这种节目还真没劲我都想调去新闻部了起码还有点新鲜事追踪一下。” “我说老陈你是新闻部的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比较有趣呀?”一个年轻人问道。“特别有趣的就没有了不过对了小伟早上我听到一件事你一定惋惜死了昨晚你们去采访时被拒绝的那个女孩今天早上那个死了!” “那个女孩?”问这话的却是林漾。 “还能是那个公安局以前那个齐局长的闺女。真可惜了我见过相片的还真是个级美女的。据说是市局的局花唉。”那个老陈叹息道。 贝儿死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我一下懵了捏杯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甚至就连勇刚都是脸上一下变色。 “说来这事还真奇怪不是说要生命没危险吗?怎么又死了!” “谁知道毕竟是公安局的人消息早封锁了。老陈叹道:“还真是可惜呀好好一朵花儿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采摘就仙去了。” 林漾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道德人家都过世了你还说这话损人。” 另一个年轻人见林漾生气赶紧打圆场道:“就是老陈这没人性的惹我们漾漾生气了。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公安局的警花也敢下手真是不知吃活呀!” “就是就是我看不知道有多少这女孩的亲卫队要想干掉这凶手的!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 “一看就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听我一警察朋友说已经逃跑了市局已经下达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他!老齐是市局的老领导虽然退下来了但现在局里很多人都是他提起来的这点人情还是要讲的。而且死得了是他们的同僚还是最美的警花。” 勇刚看着我脸上一种无比歉意的神情轻轻地伸过手来拍了拍我。贝儿真的死了。我的心忽然一下有些空荡荡的从这分钟起我知道自己一点儿退路也不会有了。 十六 击头 初冬了但阳光仍然温暖着楼下人头攒动人人的脸上都透着愉悦一切和熙且安宁。无论如何于h县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节日。唯一压抑的人似乎只有我。 这是一种极度尴尬的场合我一句话不能说甚至不敢动弹一下尽管我想林漾并不清楚这事情的原因后果更不会知道他们口中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就是我。但我还是不愿意让林漾知道到我的存在。这女子向来有足够敏锐的第六感否则也不会从事这媒体的工作了。 不管如何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都绝对是一种愚蠢的选择。 这一瞬间林漾和我贴得是如此接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这体香曾经是多么让我熟悉的啊。只是脑海轻闪她那洁白的身子颤抖的**甚至那嘴边的浅浅呻吟都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来。一切宛若昨夜然而时间早已经改变了一切没有什么再是相同的现在的她和我完全是陌生人了。 我很想再听点有关于贝儿的事但他们的话题已经变了聊到了官场上去。毕竟这只是件普通的不再能普通的凶杀案做为谈资是说不了许多的何况警方既然封锁了消息他们知道的也有限。 勇刚望向楼梯口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征询我的意见要不要赶紧走开。我点点头再在这呆下去似乎不太妥当。毕竟我和林漾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只要她无意中回头很难说不认出我来。 勇刚见我同意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以比较夸张的动作来吸引林漾的目光趁这功夫我赶紧站起身来疾向楼下走去。这个楼道是中间有转折的在转身的瞬间我忍不住朝林漾看了一眼。很久没见她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是重新做了个型际微微烫卷过有简单的挑染看上去有一种妩媚且成熟的风韵。 似乎是不经意的林漾忽然转头朝楼道瞟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去尽管我知道自己戴着遮阳帽她应该分不清是我但只是视线的一瞬相交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怦然猛跳了一下。看见一个曾经和自己如此亲密的女人却不能相认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勇刚见我下楼也赶紧跟了下去付过帐后我们沿着茶室的墙角重新缓缓走入人流中。“这女人不错很有味道!”勇刚评论道。 我淡淡一笑道:“再有味道跟我也没关系的。”勇刚笑笑一脸奸相地嘿嘿笑道:“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叹了口气抬头回望了一眼茶楼不由怔了一下只见林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台前怔怔地注视着我脸上带着很奇怪的神情。这女子实在太敏感只是刚才的匆匆一瞥她就已经认出我来了。我一下低下头去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匆匆向前走去勇刚似乎意识到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跟上我的脚步。 “再这么走下去可就到会场了哦。”勇刚见我有些魂不守舍好意地提醒道。“我知道的怎么你真当我失魂了呀!”我笑笑指着前方的一条路道:“从那可以绕出去。h县我以前来过的。这县城很小也就这么几条路的。” 何止h县很小世界也只是一个村落而已如果你生命中注定了无法避开某些人不管你如何努力你就永远也避不了。 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就黑了只是不一会的功夫黑云压顶而至整个天空一下阴霾无比温柔的风也一下凌厉起来刮在脸上竟然让人有嗖嗖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快下雨了!”勇刚抬头看着天色道。天色越来越黑下午三时的天竟然已经像开始入夜一般。黑云压得人缓不过气来。街上许多行人已经开始加快度向回走。谁都清楚天公不做美今天的开幕式算是砸了。谁也没想到在这初冬的天气竟然还会忽然变天。估计当地的气象站也失算了。 勇刚脸色然后一变拉扯了我一下低声道:“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用他说我也注意到了我们才从茶楼一出来就一直有人缓缓地混在人群中跟着我们。只不过那时候街上人太多还不怎么明显现在天色忽然一变让跟踪我们的人立刻显露无遗。当大部分人在快往回走时这几个人的度却仍然没有丝毫更改我们快则他们快我们慢则他们慢。 我走过一张泊在路旁的轿车时装做系鞋带低下身去就在弯腰的瞬间已经从车子的后视镜中打量了一下跟踪我们的人。“右边共有三个人。”我道。 “左边还有两个。”勇刚轻轻摘下墨镜装作把玩实际上是借助镜面的反射判定后面跟踪我们的人数。 是警察吗?勇刚低声道。 我冷笑道:“试试就知道!”说着我头朝前面一指。前面左转一条路是通往旅游节主会场的临时安全通道。现在已经被戒严线封住了。由几个戴着工作证的交警守着。这种小县城的大型活动因为场地受限一般都会在会场周围特殊路段进行封锁。以保证大人物的出入。 “这里暂时不能通过。你们往别处走吧。”一交警见我们要跨进警戒线对我们挥手道。 “我们的旅馆在里面要下雨了不能不让我们回去吧!”我对交警道。那交警看我们一身旅游者的打扮倒也相信挥了挥手道:“不是参加开幕式的不要随便走动!”我们应了一声赶紧向里面走去。 才走近三十余米我们已经肯定了那几个跟踪者确实是警察因为他们也很容易就跟着我们进入了这条暂时封闭的道路对他们来说只是晃一下工作证的事。 我们急改变方向从其中一条小巷走了进去这是座古城到处是这种密密码码的小巷。尽管我不知道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就盯上了我们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小巷间不过两米宽上方还被屋檐所挡仅露出狭窄的一线天阴霾的天空中忽然一道明亮的裂纹闪电划过。轰!一声巨响雷震四野。雷声一过雨就稀稀疏疏地落下来了。这种初冬天难得的雷雨不用多会就会变大。 快跑!我们都是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拎着行李就是一阵狂跑。那一直跟踪我们的五个警察见我们忽然开始跑动不由也是狂追而来脚步声雨声充斥着整条小巷。 雨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击打在古城的条形石砖道上溅起点点水花。雨模糊了我们的双眼。打湿了我们的头。我知道以自己的伤势在这种雨中被浸泡一场搞不好会导致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我绝对没有别的选择。贝儿已经死了我如果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前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再跑我们就开枪了!”追赶我们的警察已经开始叫喊。 我和勇刚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狂似的向着巷口急冲。 “停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想跑了!”我们刚冲到巷口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持枪的警察。显然他们在接到跟踪我们的通知后已经迅就位意图拦截我们。 勇刚脸色一寒右手就势从身边一家人沿街摆摊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摊架上抓起一块压板的石头朝着他们猛掷过去。石块呼的了一声势大力沉疾飞而出当然这并不是为了掷到他们而是让他们一下被迫闪避。 就在这两个警察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躲闪的瞬间勇刚已经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一记勾拳然后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转。一脚凌空扫腿竟然在瞬间之间虽然手持重包在手但已经把这个两个持枪在手的年轻警察给一拳一脚撂倒在地。 这是从他当兵以后我第一次见他真正出手和少年时相比他的攻击力完全上升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刚勇无铸。一道霹雳闪过勇刚全身浴雨面色雪白如神一般。 快跑!勇刚大叫一声已经率先冲过了这条封锁。我虽然有伤在身格斗已是弱项但跑的力还是有的。几个跨步我随手把一个墙角的货摊给掀倒以减缓后面追兵的度跟着勇刚冲出了巷口。 雨越下越大如泼水一般瓢泼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慌不择路见路就跑。h县虽然经济实力不弱但毕竟是古城旧城区面积大小不多会我们已经冲过了几条街道。临近了城区边缘再往外跑过一条环城老路就是无尽的农田。 所有在路旁避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或者林漾也在其中吧。我身上被雨水淋透短暂的冰凉过后全身开始散热。 身子一跃啪啪两声我们已经从环城老路上跳了下去落到湿滑的田埂泥地上。雨如此大四野一片迷矇。让人根本看不清前面数十米的状况。我和勇刚就如两条绝望的野狼奔跑在无垠的旷野中。 开路的勇刚视力甚好忽然对我大声道:“前面也有警察快朝左边跑!”抬眼望去只见迷茫的雨雾中果然如勇刚所言有十多个黑影在向我们逼近合围而来。 妈的!施少强!算你狠!我心中咒骂。跟着勇刚向左边狂冲而出。 啪的一声清脆枪响这里已经是旷野警察没有了误伤人的顾虑已经开始鸣枪示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 我们心下一喜你们不叫唤还好现在只从声音已经估算出追击我们的警察离我们的距离至少还有七八十米。前面就是一个果树林只要冲到里面对方就算开枪也很难击中我们。也幸亏这场雨下得如此及时否则我们很难把他们甩开这么远的距离。 这是片果林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后树枝上早已经光秃秃的但胜在占地甚广尤其在雨雾中除非他们带有警犬。否则要想追踪上我们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茫茫果林中我跟着勇刚一路狂奔他是天生的军人对方向有极其敏锐的嗅觉。差不多在果林中一口气跑了七八分钟前面陡然开阔显然已经冲到了果林的另一边缘。越过一条宽阔的水沟就可以看见铁路线。回头往后望再二十多名追踪我们的警察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毕竟对追捕的人来说一进入果林就要慢慢搜索自然度大减更何况下着这么大的雨。这让我们都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一阵狂奔让我们都有些乏力雨水滑着脖颈流进全身早忘记了腹上的疼痛。两人双手支在膝盖上都是一阵猛喘。 喘息了片刻我们准备趟过面前这条水沟勇刚率先冲进河沟里试探了一下道:“不深可以趟过。”他才在水沟里走得数米我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叫一声“还想跑!”话音方落竟然已经有一个不知何时埋伏在此的警察从旁边的树后冲了出来。一下扑在我身上来势凶狠无比竟然一下把我给掀翻在地。 这一下袭击来得如此突然。我正弯着腰喘息一下反应不急被狠狠地压趴在地上。这个警察非常擅长擒拿术一下按住了我的手臂往后一别已经把我的右手肘给锁上。随即把我的右手手指向外一撇这一下用劲非常狠差点把我手指给扭断十指连心我忍不住吃痛惨惨呻吟了一声。勇刚听见动静急转过头来不由脸上一急就欲回冲过来。 “来呀!你再靠近一步我立马毙了他!”这警察右膝狠狠地压着我扣着我的右手左手一下拨出枪来顶在我的太阳穴上。狠狠地对着勇刚道! 勇刚站在水里见对方用枪指着我脑不敢再动一步。 “我看你们跑!我赵有志的手下还没有跑过一个犯人!”这叫赵有志的警察冷笑着手上扣住我的四指使劲向外翻口里狞笑着对我道:“跑呀怎么不跑了?”我手指关节一阵痛入骨髓的撕心疼痛。冷汗都一下冒出来和着雨水一同滑落。 “我看你跑!”赵有志持枪的左手往我的头往泥浆里一阵猛压。泥水塞进我的鼻和嘴一阵强烈的窒息。他的膝盖正好顶在我受伤的腹部后腰处血水混着我身下的雨水直渗出来染红了我的身下。勇刚一脸凄然却只能看着我而无能为力。赵有志对勇刚冷笑道:“你有胆子就给我跑别说我在你背上给你一枪对你不人道!” 勇刚冷冷道:“你狠!” “你给我站起来!”赵有志反扣着我的手指把我的头给硬提起来!枪把一转一下猛击在我头上。 我的头一阵巨烈的疼痛眼前金星之冒一阵晕眩血一下和着雨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闻到自己的血腥味竟然这么浓烈。 “你***竟然敢杀警察!我看你活腻了!”赵有志又是一枪把打下我的头骨一阵吃痛心底的火气一下冒了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狂笑道:“打呀!再打呀!有种你打死我!” 赵有志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打是不!你***竟然杀了思蓓!”说着手上用劲把我的手指向后一翻狞笑道:“把头举起来!”说着把枪朝腰间一收就想用拳头狠狠地击打我的头部。我手指一阵强烈地比的吃痛只得缓缓地举起头来。 “你看我敢不敢打!”赵有志右手捏紧拳猛然一拳向我脑部击打过来。拳风轰然击来。真被这一拳给打实了我下半辈子很可能成白痴了。就在他一拳击来的时候我拼着手指上的巨痛。身子猛然向前一弯左手手肘一下猛击过去即躲过这一拳又一下击在他的腰胁部。 赵有志那想到得我在这种时候还反击能力!一下被我给狠狠地击了一肘。啊的一声惨叫腰都被击得弯了下去。控制我手指关节的手不由松了开去。 血随着我的脑门不停地留下我喘着气大喝道:“你打呀!看谁打谁!”说着我右拳狠狠挥出一下猛击在他的下巴右侧要不是我现在受伤实在过度只这一拳换了颠峰时期已经可以让他留个终生白痴的记念。但这一个冲拳也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啪的一声赵有志被我一拳给撂飞出去。厚厚实实地砸在地上。 你去死吧!我心中被他两记枪把给击出的血性一下全暴了出来这种杀气不是一般的盛!我一下从衣中掏出枪来!冲了上去一下顶在他的脑门上!狞嚣道:“你很**吗?你给我举起头来!”说着我左手狠狠地捏紧在他在面前晃了一下。做势要给他狠命一击! 不要!不要呀!这喝止的声音除了勇刚竟然还有一个颤抖的男声。这声音我无比的熟悉。这一瞬间半年前的往事一切涌上心头那个喜欢讽刺的弱弱男音。 我猛然抬起头来。雨水瓢泼而下洗净了我脸上的泥浆。只见树丛中小四缓缓地走了出来。眼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的看着我。 哧!一道闪电破空划到映得大地一片惨白。小四的手在颤抖他的手上是黑洞洞的枪口。 直对着我! 十七 东流 我顶住赵有志脑袋的枪一下转了过来对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小四。 小四?小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秒间的变故让我一下呆住了。赵有志见到有支援到脸上正一喜我举起的左手已经猛一使力一拳击下嘭的一声赵有志一下软瘫着扑倒在了泥浆里这拳的力道刚刚够他晕过去。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小四认识这会连累到小四的。 不要!小四一下大叫起来。以为赵有志被我给干掉了。我长呼了口气手中枪对着小四道:“他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很奇怪的就在我一拳击倒赵有志时勇刚的脸上也抽搐了一下好像非常紧张。见我这么说也才面上一松。 小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怔怔地看着我连握枪的手也在颤抖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我喘息着道:“这也是我想问的。你怎么会在这!”小四看着我轻道:“我本来就是分配到h县县局的不在这出现还能在哪儿出现。”说着声音一下大起来道:“刚才全县警力大调集说是要抓杀害贝儿的嫌疑人我和老赵奉命来这一片伏击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要抓的人竟是你!”说着枪口一动疾指向我嘴里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你告诉我呀!为什么!” 我看着小四痛苦的神情心中一悲持枪的手缓缓放下低声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小四脸上激愤枪又是一指怒道:“你告诉我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赢政!” 勇刚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出我们是相识之人不由冷冷道:“你想怎么样?”小四枪朝勇刚一指张口怒道:“我是警察你们是贼你说我要怎么样!举起手来给我蹲下!” 我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欣慰那个最喜欢和人抬扛与擅长背后损人的弱男小四终于也成长了。这时候果林的远处已经听见警犬的吠声我和勇刚都是脸色一变看来对方真的出动了警犬只要再在这呆两分钟方才追击我们的主力警察马上就会赶到。我的脑海中一片交战我该怎么办呢? “ok!你抓我吧贝儿的死不关他的事你让他走!”我张开双手对小四沉声道心中已定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对小四下手的那就只有束手就搏但前提一定是勇刚可以跑掉。 勇刚脸色一变看了小四一眼。小四眼光从勇刚身上滑过冷声道:“一个都不许走!”我一下冲了过去张开双手用身子阻住了小四的射程沉声道:“勇刚你快走!”小四见我用身子堵住他脸上一阵抽搐道:“兰兰你不要逼我我真会开枪的!” 雨水疾打我的衣服上一片血污狼籍我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你开枪吧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不是坏事!”这一秒间我心中忽然生起了放弃的念头。只觉得自己浑身疲惫。 小四眼睛一下红了手也在颤抖着。这时勇刚手拎着包从水中淌回来一步一步地向小四逼近脸上微微一笑对我道:“要我一个人走怎么可能呢!” 小四双手紧紧握住枪大声道:“你别再过来我警告你你再靠近我马上开枪!”勇刚冷笑:“你想开就开吧。他是你兄弟我不是你要抓也应该先抓我!”身子一把掀开我直向小四走去。 小四没想到勇刚竟然根本不惧自己的手中枪而且越逼越近不由脸色一变双手一挺狠狠地指着勇刚!恶声道:“你不怕死就试试看!” 勇刚脸上不屑地一笑道:“我的兄弟不怕死我怎么可能怕!”说着身子又向前走前一步。只见小四嘴角一咬就要开枪。我大叫一声道:“勇刚不要!”再这么逼小四小四真会开枪的。 然而勇刚在离小四几米距离时忽然停下了。 这时天空又是一道闪电破天而过宛若龙形随即一声轰然雷响!震得我们都是心中一跳。就在这一瞬间勇刚手上的包忽然滑落。就在这包刚落至他齐腰高时勇刚已经右脚猛然一踢竟把这包一下给踢飞而出直击小四持枪之手。 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包一撞在小四手中小四手下意识地拨动了扳机这一枪一下打在包上。勇刚那会给小四开第二枪的机会一个飞扑冲了上去一拳击在小四脸上。 血从小四口中狂喷而出只是一拳勇刚已经简单干脆地把小四给击倒在地。枪亦给击飞在一盘。 勇刚拎起包来拉着我转身就走嘴中叫道:“你如果想射你就捡起枪来朝我们开枪好了!” 我目瞪口呆身子随着勇刚的拉扯向水沟中淌去。 呯呯呯!就在我们刚刚淌过水沟时枪声响起我转头一看小四只见他无力地垂倒在雨地中双眼充满红丝地看着我!右手拿着枪正朝天鸣射。 “走啊!”勇刚一把拉过回望的我向前方的铁轨冲去。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给你和赢政一个交待!”我大叫一声。跟着勇刚狂冲而出。 我们沿着铁轨一路狂奔!小四不忍心朝我们开枪但其它追击我们的警察可不会放过我们。这是一场度与耐力的较量。血还在流我的脑门已经有点迷糊但我知道只要我一个撑不住的倒下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轰轰轰轰!只听铁轨一阵震动已经有一列火车从后面向我们疾冲而来。这列火车的阻碍又让我们和追击警察的距离拉开了半分钟对我们来说这半分钟的时间珍贵无比。 拼命奔跑了大概六七分钟前方已经是一条开阔的大江。江边芦苇丛生。勇刚拉着我沿着江岸狂跑。已经看见一丛芦苇边停着一条有间小船舱的小渔船。一个老渔夫正倦缩着身子躲在蓬下烤着火。见到我们冲了过来不由愣了一下。 勇刚一下跳了上去大叫一声道:“快撑船!” 那老渔夫吓了一跳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亦跟着趴上船去枪口一指沉声道:“快撑船!” 老渔夫见我手上居然有枪脸都吓白了身子栗栗抖根本动弹不了。那还有撑船的力。勇刚也懒得再叫他把我往船中一拖道:“你先休息我来撑船!”说着解开缆绳竹蒿一撑虽然技巧不足胜在力大只是几个撑摆已经把船开出了芦苇丛。 雨不见停浪涛滚滚。勇刚站在船头拼命地撑着船。老渔夫见我们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从身上拿过一件蓑衣来向我指了指。又赶紧低下头去。 我笑了笑道:“对不起大爷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我把蓑衣递给勇刚对他道:“用桨吧要不你站着目标实在太大了会被人在岸边看见的。” 勇刚换上蓑衣改成用双桨一边划一边苦笑道:“幸好小时候还算在公园里玩过几天划船不然还真弄不来。” 江水湍急不多时我们已经驶出好远心下都是一松暂时算是安全了。勇刚任由船自己顺江飘着。进来替我换药。 雨实在太大了包里的衣服都湿透了我把外衣脱下拧干放在火炉旁边烤着但看样子一时三刻是不可能干的。看着自己的到处溃血的伤口不由苦笑了一下。幸好那些绷带和伤药是由塑料袋密封的倒还没被浸泡坏掉。 到把受伤的头部严严密密地裹上后我和勇刚都已经累得有点脱力我是因为伤他是因为划船。 “大爷有什么吃的吗?给我们找点!”勇刚对那老渔夫道。老渔夫见我们不像刚才那般凶恶确实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虽然不敢回话也替我们找了点烤鱼咸菜和冷饭出来。 我和勇刚早就饿了再不客气当下一阵饕餮填饱肚子后感觉全身都为之一振。能刚看了看我的伤势道:“你头现在受着伤目标太明显了我看暂时不能上岸。我想还是顺着江再走一段好了。” 老渔夫见我们没有上岸的打算嘴哆嗦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道:“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呀”!勇刚笑道:“大爷不好意思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程了我想你也该知道我们是流犯遇上我们是你的不幸不过只要你不想着逃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老渔夫频频点头道:“不跑不跑就是我得跟家里人说一下不然他们担心我。”勇刚望向我征询我的意见我点点头道:“让他说一下也好不然警察知道我们肯定是挟持了大爷搞不好会在下游拦截我们。”勇刚同意我的意见掏出了他的号码帮他拨了家里的电话。说道:“你小心说话就说去朋友家好了。”老渔夫虽然害怕但还算镇定哆嗦着给家人交待了几句倒也不像是被人逼迫的感觉。 勇刚轻轻拍了下老渔夫微笑道:“大爷今天的事我们是逼不得已只有委屈你陪我们走一段路了。”老渔夫虽然看上去很是气愤但也只得无奈受之。 雨渐渐小了小船在江中顺流而下飘了数个小时天黑的时候勇刚看见远处有一个码头轻声对我道:“在这下吧要不这大爷要自己划回去太困难了。”我点点头。 勇刚走进舱内打开包取出用油纸包着的钱来油灯下那老渔夫一下见到这么多钱眼睛都瞪直了。勇刚拿了其中一叠递给那老渔夫笑道:“大爷这钱你拿着!”老渔夫根本没想到挟持自己的两个匪徒居然给自己这么多钱眼睛都瞪得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慌摇手头:“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 勇刚笑笑把钱硬塞进他怀里笑道:“不管如何今天没有你我们也许根本走不脱这钱不是我们抢来的你放心拿着好了。”我亦道:“不错我们一会就要下了用你的船走了这么几个小时现在浪又大你一个人自己不可能划回去的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有麻烦你自己把船拴在这你上岸找张车自己搭回去了。” 老渔夫犹要拒绝勇刚一下摆出一付狰狞的样子恶声道:“你再不拿我就把你绑着从这船上给扔下去。”老渔夫吓了一跳颤抖着接过钱。显然他活这么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劫匪。 我们见他收下钱都是对视一笑勇刚把船靠了岸拴好了船三人上了岸。这里是一个小集镇农家人休息得好又刚下过雨街上没多少行人。勇刚对老渔夫道:“看样子这里现在很难找到车你先住在这找家旅馆住一晚吧。你如果报警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老渔夫这时候已经知道我们确实不会伤害他赶紧道不会不会。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那你们呢?”勇刚道:“我们肯定也要走的一找到车我们就走!”老渔夫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身对我们点了点头加快步伐离开。 看着他踯躅的步伐我和勇刚都是相视一笑。我道:“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张手就给一万。”勇刚笑道:“一万买两条命值呀!走吧看样子还真得找张车才行。” 我摇头道:“现在坐车不妥。谁也不敢保证这大爷不会报警的。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坐船。如果他报警警察也只会以为我们从这上岸。”勇刚上下瞅了我一眼狡黠地一笑道:“你也越来越谨慎了!”我道:“也不是了我现在伤成这样少见人的比较好。” 我们悄悄跟在老渔夫后面看着他确实找了间招待所进去才转身重新向码头找去找了艘停泊在江边的铁皮船看这船动力不错。那船主是个年轻人听说我们要租船一脸的不乐意不停地摇头。但在银弹攻势下分分钟投降立刻开船沿江而下。 这时候已经相对算是脱离了险境用钱搞定更安全得多。 事实证明我们的这一选择是正确的沿江而下一路平安到了第二日太阳初升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c省。这虽然和我们原来的预计去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但能脱离险境也就无所谓了。 勇刚站立在船头任风吹乱了他的衣襟。朝阳如血映红了整个大地。 “你的大佬是不是也在c省?”勇刚忽然回过头来对我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勇刚怎么会忽然提到蒙军。 十八 砸车 江水拍打在船舷上浪击声隐隐传来江风涤荡在脸上有些冰扎般的微凉。让人忽然惊觉时光如梭一年就这么过去转眼已是入冬时节了。 看着滚滚东逝的江水。我有些诧异勇刚的话。“怎么你想见见他?”勇刚脸上微微泛起点笑意点头道:“没有我只是想既然我们无意中来到了c省见一见他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感觉你说的这位大佬能力很强应该能帮助我们的。何况你不是说他想见我一面我有点好奇罢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道:“现在警察追得我们这么紧如果叫蒙军帮忙应该会容易脱身一点就是我不太想去麻烦他罢了。”这样说时我心中一叹自己原本处心积虑要对付的人现在反而要去依靠他的话似乎总有点说不过去的感觉。勇刚见我不太情愿的样子点点头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在意!” 我无奈地耸耸肩笑道:“也不是了只是现在想联系他也联系不上了原来那个手机虽然卡扔了但毕竟还有号码存着后来我从b市的旅店逃跑的时候想着需要跟你联系又跟人强买了一个但你昨天又给我买了个新的我可用不了这么多所以昨天收拾的时候顺手丢在床上也忘记了拿。算是便宜老板娘啦咱们住半天收了三天钱不说还得到两手机。” 是这个吗?勇刚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来正是施少强当初赠送给我据说可以自动删除已拨号码和短信的那一部。 “你小子什么时候拿的?”我接过这部旧机摆弄着笑道很多往事一下闪上心头当初认识施少强时的片段一下闪过脑海很有些莫名的感慨。 勇刚道:“我见你随手丢在床头想你也许还有需要出门时就随手收拾在包里了不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有些号码也不能丢的至少马列和志伟他们的号要在吧。”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反正现在也没事把号码倒一下吧。勇刚嗯了一声笑道:“兄弟俩有什么可谢的这么矫情干嘛。”我看着旧机上的号码道:“那好吧等我伤势好一点如果蒙军还有d市的话我设法联系一下他。” 谈笑间船又开出了数个小时c省的省会d市已经远远在望这是一座人口近千万的大城市规模宏大还曾经是旧朝古都迭经千年战火而余脉不息繁华至今。阳光照在d市的大地上车子如游龙般从眼前的跨江大桥上依序开过。高楼掩映间是熙来攘往的人群。 几声汽笛声响船已经快到码头。勇刚吩咐那开船的年轻人靠岸自己先上岸帮我采购一些必用品毕竟我腹部的伤势好掩盖但头部的伤势却不是这么容易伪装的。勇刚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已经帮我选购了衣服和帽子回来。他和我的身材比例近乎相同所以选择衣服相当容易。这次他选择的都是很普通的衣着尽量不引人注目为宜。 结束长时间的航程双脚踏上实地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d市我和勇刚都未曾来过的。有钱在身行事方便了许多找了家私人诊所我重新包扎了下头部和腹部的伤口头上的瘀血已经积成了块要不是勇刚专门替我买了帽子戴着上头套的感觉一定非常怪异。 “我看我们得找个地方让你静静休养几天!”勇刚看着刚从街边买的d市地图道。我点点头这次确实元气大伤能熬到现在可以说是运气非常不错了。 包扎完毕我们看着地图换乘着不同的出租车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大致了解了一下d市的主要街道最后按照当地都市报纸上的出租广告在d市新城区西侧的一个居民小区中租了个二楼小套房住下。旅馆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住的警察调查永远会直接从旅馆调查起。这一切都是由勇刚去出面办理的他不但有假身份证而且看上去很正常。换了我这样子非惹人怀疑不可。 我们租住的房间并不大两室一厅加一个小卫生间也就七十平方左右但设施还算不错供电、供水、电话、网线都齐备更有简单家具。完全可以直接入住这也是我们选择这的主要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这附近最近的派出所也离得比较远。而且周围路口比较多。万不得已逃跑也相对容易一些。 勇刚倒在床上呼了口大气笑道:“幸好只预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不然咱们只住上几天又亏大了。”我也笑道:“一周左右总是要呆的这段时间我就好好的憋着吧哪也不去只等伤势好了再说。” 倒在床上只觉一阵放松两人都是疲惫不堪不多时已经沉沉睡去。 这样过了几天我们都尽量低调行事除了黄昏时由勇刚去外面买点食品饮水外基本都是在屋中看电视和杂志渡过。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还真有点不适应的感觉。幸好我的身子底子确实比较好静养之下大约一周之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久呆在d市自然是不妥当的警察迟早会追踪到这儿来。有了动身的念头我们便开始计划着离开。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两人都谨慎了许多。除了机场没法考虑以外决定先到d市的各出入口调查一下情况。 我们化了妆打着绕着d市的各个出入站口四处探查然而情况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不论是火车站、码头还是各大省内公共汽车站都有许多巡警在走动看上去倒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但对已经有点惊弓之鸟的我们来说要想现在走确实是不太妥当的。当于决定再等几天等风平浪静了再说。 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比较郁闷谁都清楚警方肯定已经通过某些线索知道我们来到了d市否则不会查得这么严。 已是黄昏勇刚看着窗外微叹道:“再在d市呆下去警察迟早会调查到这儿来的不过看这情况要想短时间内离开d市不太容易。” 我叹了口气终于咬了咬牙道:“实在不行看来我真得联系一下蒙军了。”蒙军混黑这么多年却稳如泰山要想帮人逃跑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独特办法。这对于势单力薄的我们来说是不能比拟的。 勇刚摇头道:“算了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出卖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比较好。”我笑道:“那倒不会他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像你我这种小人物还论不到他来出卖何况他还欠我的人情否则那天就不会打电话给我说要帮助我们了。” 勇刚犹疑了一下道:“如果你有把握不妨试一下反正他还在不在d市我们都不知道的。”我深吸了口气终于拨响了蒙军的号码。心中只觉得荒唐之极自己竟然真有求蒙军的一天。 蒙军的电话是通的但却一直没人接听响了近半钟我无奈地一笑暗想他不接也好否则要我主动求他感觉很奇怪似的。勇刚见我挂掉电话问道:“怎么没人接?”我无奈地点点头。勇刚哦了一声脸上倒似有点失望似的。 我朝床上一躺抓过被子盖着笑道:“靠自己吧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想办法坐船走到海边换海轮北上。”勇刚低头不语似在思索什么。 过了几分钟我丢在床头的电话忽然想了勇刚竟然很急切地拿起来一看奇道:“麦克?” 我接过电话一看号码果然是麦克打过来的。 “请问刚才是谁打电话给蒙总?”我低声回道:“是永平吗?”麦克和我非常熟一下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奇道:“文俊?”我嗯了一声问道:“蒙总在吗?”麦克点头道:“在的不过他今天连续有两场重要应酬似乎有点醉了所以没接你电话叫我回下电话看看如果不是重要事就拒绝!” 我哦了一声道:“如果蒙总有事那就算了我明天再联系他!”麦克道:“你现在在哪?”我道:“我现在在d市。”麦克笑道:“这么巧我们今天刚好到对了蒙总明天下午可能就要离开这你如果有急事最好就今天说不然就很难联系上他了。”说着麦克压低声音道:“我们都听说你的事了放心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蒙总绝对会帮你的!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我心中一阵暖意麦克和我是打出来的那种惺惺相惜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友情。关于这点我一直无法否认。 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出来时已经是蒙军的声音。一种很欣慰的口气。“很好我就想你会找我!” 我轻叹口气道:“蒙总我知道你现在有应酬我会不会打扰你!” 蒙军一笑道:“怎么会自家兄弟怎么说得上打扰二字我们现在在东皇私人会所你现在过来吧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叫麦克来接你!有什么事我们再详谈好了。” 我道:“不用我们会自己来的!”蒙军应道:“嗯注意一点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你现在已经上了警方的网上重点追逃了是重点通辑对象d市也是重点查找的目标城市。” 我自然知道警方正在严密搜索我道:“我会小心的。”蒙军道:“很好我到时会叫麦克在外面引领你的!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兄弟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叫来。”说着把详细地址告诉了我。我记下了地址道:“没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到。”寒喧了几句后我挂掉了电话。 勇刚从我们的对话中已经猜出了大概的意思问道:“他怎么说?”我把蒙军的意思大致跟他说了一下。问道:“你要不要去?”勇刚道:“当然去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的我感觉现在警察想抓你的心比我还狠得多。何况你说的蒙军既然有心见我相信不会对我们不利。” 我点头同意勇刚的话。准备了一下我们在夜色下出了门。 蒙军所说的东皇私人会所看样子比较秘密要不是他后来又补充了详细地址出租车司机就根本不知道。我们一切谨慎从事行到中途就准备换车。正准备叫第二辆车的时候勇刚似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去那边的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 “什么事怎么不用手机打?”我奇道。 勇刚道:“我想起有个关系非常不错的老战友复员后到了这听说混得还不错我想去跟他联系一下如果你说的蒙总不能帮助到我们我们也好有条退路不过过了这两年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变所以用公用电话先打一下。”说着自个向电话亭快走去。 我隐隐然觉得勇刚那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勇刚的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足有五分钟。回来后一脸的沮丧骂道:“妈的这家伙除了一个尽的劝我去自其它什么也不提。我看还是算了求人不如求已如果蒙军不能帮助到我们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我就不信区区d市就能困住我们。” 我道:“不论如何先去找下他看看情形再说吧!反正我们都走到这步了如果歹命也没什么好讲。认了!” 东皇私人会所位于d市市区一个占地颇广的人工湖畔看得出来市政府在这下了很大功夫来建设四周的绿化程度非常高在灯光和音乐的映称下显得美轮美奂。周围都是高档住宅区出入的车子都是些名车一看就是d市的富人区。 我们正准备找附近的保安问道的时候电话响了。却是麦克打来的问我们到了没有!我们和麦克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沿着湖畔慢走着碰头。 灯光下麦克站在约定的一个造型很奇怪的雕塑下向我微笑着。两手相握我不禁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才是几天没见我的一切都变了! 麦克向勇刚打了个招呼笑道:“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路勇刚吧!? 不止勇刚就连我都为之大吃一惊我似乎都没和蒙军提过路勇刚的名字麦克又怎么会知道呢? 麦克微笑着道:“一夜之间只凭一把刀就挑掉台湾泗水帮在滇经营几年的整个基地这件事早传遍全江湖了。这么高手的人我们要还不知道可真别混了。” 勇刚皱了皱眉轻道:“看样子我名声真很臭了!” 麦克笑着摇了摇头道:“泗水帮名声才臭吧这几年他们上升势头太猛不讲原则抢了很多帮派的生意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他们入骨你也许不知道你现在已经算是江湖上的一流红人了只不过如果不是我们调查了一下你的底还真不知道你和文俊是兄弟的!” 我心中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蒙军会对勇刚很感兴趣的样子显然对求才若渴的他来说勇刚绝对是值得招纳之人。以他的实力来说调查一下勇刚的过去自然是轻而易已的事。 勇刚被麦克一夸倒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文俊和我提过你说你很能打是旧金山唐人街的格斗王。” 麦克扮了个鬼脸叹息道:“我和文俊也就是伯仲之间如果文俊说得没错你稳赢他的话那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勇刚笑道:“那有这么夸张什么时候切磋下好了。”麦克笑笑道:“ok一言为定不过你要让几招才行!” 三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蒙军所在的东皇私人会所。这是一幢三层楼的欧式建筑门口泊着四五张豪华轿车。麦克道:“今天来的人比较多里面停不下了我们也来晚了只好放在外面。”说着走上去前按响了门铃。对着门前的电视监控挥了挥手。 门开了里面是个大的院子中间有个泳池旁边是个车库。泳池的周围草坪上摆放着些酒水许多达官贵妇模样的人正在各自悠闲地聊着显然正在开一个露天派对。麦克道:“这儿是d市富张成亮的私人会所能来这的人都是d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笑道:“我就说呢!要是蒙总的怎么才这么点保镖。”麦克道:“张成亮是实业家不像我们老板有这么多仇家的。用不着防这么紧。不过这次出来蒙总也才带着我一人的。” 我惊道:“不怕肖万全下黑手?”麦克道:“这是蒙总的意思他说这次出来纯是做生意对方都是正宗商人我们要是带得人太多了恐怕不妥。所以我们线路一直很隐蔽。相信肖万全没这么能天的能耐。何况经过上次的事警方盯得很紧相信他也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一眼向人群望去只见灯光下蒙军正手拿一杯酒坐在几张围成一团的休闲椅中和几个人闲聊着见麦克领着我来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稍等。他在谈生意我们自然不能打搅。由麦克叫人帮我们在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 有侍应送上酒水来我和勇刚都是对视一笑心想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机会来这种高档地方喝酒。 伤势未愈我也不敢造次喝酒只要了杯冰水慢慢啜饮着。 过了片刻蒙军站了起来和那几个旁边的商人分别握手示意要先走一步。然后向我和勇刚挥了挥手意思是马上过来招呼我们。 勇刚笑道:“你老板看样子确实是做大事的人很有气度。换了别的人有重要约会在那会在乎你我这种小角色。” 我点点头对勇刚的这一判断表示赞同确实在我认识蒙军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过他有傲慢待人的时候不论对生意伙伴达官贵人又或者手下兄弟甚至家中仆佣都是非常彬彬有礼。 正当蒙军微笑着向我们走来时忽然听见院子外传来呯的一声玻璃碎裂声然后是汽车防盗警鸣声不断地响起。 院中的人都是惊了一下齐齐向大门口望去。 这里是张成亮的地盘听见警报他的几个保镖自然已经率先冲了出去看个究竟。砰!又是一声这次我们听得明白显然是外面的车被人砸了。麦克脸上一色亦站起来恶道:“妈的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砸我们的车。”我和勇刚都一下站起来道:“要不要我陪你去。”麦克道:“不用我去处理吧你在这看着蒙总!” 蒙军缓步走了过来脸色一点没变对着我们道:“你们坐有他去处理没事的!”我赶紧向蒙军介绍了勇刚蒙军很感兴趣的样子一脸微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勇刚赞道:“听说你和文俊是师兄弟到底谁是兄?谁是弟呀?”只一句话就一下拉紧了我们的距离。 勇刚向他点头问好轻笑道:“岁数是我大几天不过文俊始终不承认我是兄我也没辄。” 蒙军微微一笑道:“谁是兄谁是弟不重要是兄弟就好兄弟兄弟是连在一起的!”说着一指认领座位道:“我们坐下说。”我们点点头正要跟着坐下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嚣声。 隐隐听到这男人在骂道:“老子看不顺眼!砸了就砸了怎么着!看不惯呀看不惯老子连你一块砸!” 骂声一起在院中的这些商人贵妇都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原本和蒙军坐在一起喝酒的一个胖中年人走到场中对大家道:“是有几个小流氓喝醉了闹事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马上就叫通知警察来处理!” 这话一出我和勇刚都是脸色一变。蒙军一下站起来对那胖中年人道:“张董不要急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十九 放血 这里是张成亮的地头蒙军却主动请缨这个举止让张成亮也为之愣了一下抓了抓脸似觉让蒙军出头有些不妥。正要说话蒙军那肯给他反对的机会朝我们道:“一起去看看!”就已经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张成亮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们不明白蒙军为何忽然如此积极。只有我们心下明白如果依张成亮所言通知警察来处理对我和勇刚可是比较大的麻烦事。 方出得门来不止我们连蒙军都愣了一下只见二十多米外停靠着的两辆车已经被砸得玻璃破碎。砸车的人倒只有两个醉汉他们身后却站着起码二三十个小弟。一看打扮就知道都是些当地的古惑仔大部分都身着奇装异服染穿耳挂着项链;夸张的几个还镶了鼻环裸露的手臂上有着漂亮的刺青。张扬的无以复加。其中有大部分人都身着披风只看他们腰肋间微鼓就知道藏有刀具。 被砸的共有两辆车只看蒙军脸色微怒就知道其中至少有一辆是他的车。我心中冷笑暗想这群家伙不知道从那钻出来的居然敢连蒙军的车也敢砸如果蒙军真要对付他们他们一定会后悔这生做人的。 那当砸车的是两个老大模样的人喝得微醉脸上通红。嘴里大大咧咧地骂着:“妈的!谁***车长没长眼睛呀竟然挡了我们的路。” 麦克冷笑朝两人招了招手道:“胆子很大哦居然敢砸我们的车!”其中一个醉汉狞笑道:“砸了又如何!不服呀!”旁边一堆小弟哈哈大笑道:“就他妈砸怎么着!”气焰嚣张至极。 麦克微笑道:“服!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敢不服!”那醉汉嘿嘿一笑狂笑道:“还算你知趣!”然后麦克就在他洋洋得意间已经猛然一拳出手拳如闪电直击向这醉汉的面门。麦克可不是玩套路练把式的普通习武者强身健体从来不是他的目标他的格斗技能完全针对一招致敌根本不会和你讲什么江湖规矩可以说是绝对的阴险流格斗家。 嘭的一声这醉汉已然脸上中招整个身子都被击飞出去。一下扑倒在地上。脸都被这一拳打得变形牙齿都被打得脱落张嘴处一大口血和着几颗门牙一齐吐出。看得人都是心中一惧可见麦克这一拳之力有多大。如果是击在太阳穴上只怕当场毙命也难说。 另一个砸车的青年见麦克只一招就干倒他们一个人脸上一怒骂道:“妈的!找死呀你!”说着手一挥大叫道:“放他的血!”那些群情激愤的一众小弟一下都抽出刀来。竟然都是血亮的缅刀。这种缅刀刀身极薄砍在人身非重要地方十来刀也很难致命最适合打群架的时候用。 麦克见对方一下拨出这么多刀来以他的格斗职场经历心下倒不惧但也不得不回避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乱刀之下以徒手之势也很难取胜。就算干掉几人自己也非受伤不可。 那被麦克一拳击倒在地的人显然是其中的头脑此时已经被身边的几个小弟给扶起来右手一抹嘴一手的鲜血不由一阵恼怒声音嘶哑地狂喊道:“妈的给我砍他!” 那些小弟见麦克向后撤那有不追的道理几个箭步已经向麦克和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二三十把明晃晃的缅刀在灯光下寒森挥舞的向麦克砍来。这让蒙军都不禁色变。那些张成亮的保镖更是吓了一跳那还顾得了什么一拍屁股吓得冲进大门内见到这种阵势只想跑得越快越好。只是几秒间门外竟然已经只剩下对方和我们四人。 去***!站在我身边的勇刚忽然冷笑道。竟然迎着刀光冲了上去。勇刚一动我怎么有不动的道理正要跟着冲上去。蒙军却忽然拉住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轻声道:“你不忙出来看看再说。” 这显然是一群嚣张惯了的地头蛇从来只有他们追砍别人的份现在竟居然见有人敢单身一人赤手空拳向他们猛冲而来倒一下反应不及脸上都是一愣。 勇刚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往回跑的麦克身子已经以麦克为支撑身子借势绕着麦克凌空飞起竟然在空中来了一个轮踢。这完全是一种功夫片中才看得到的镜头。 勇刚穿得是特制的皮靴使力之下根本无惧于这些缅刀。只听啪啪啪三声竟然直接就踢飞了最先朝麦克追砍过来的三人手上刀具。动作萧洒无比。 我脸上一笑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好!这家伙那天在天台和我较量时果然隐藏了实力他这几年兵显然不是白当的以他的深厚底子又在高原上经受着严格的训练早已经把自己的格斗术给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看他这一轮脚踢狠、稳、准三要素一个不缺。 话说间勇刚已经又是一脚侧踢把最靠近自己的一个年轻人给一脚撂翻在地。这一脚更是势大力沉直接击在这人的脖颈上。竟然把这家伙给当场掀翻。 只是数秒之间勇刚已经收拾掉四人。那些人虽然凶悍也不禁都是大吃一惊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是团团围住了勇刚和麦克。 勇刚头微微不屑地一点沉声道:“上呀不是要放我们的血吗?”这种挑衅让这些古惑仔都挂不受面子其中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大喝一声手上一甩五六把刀一下齐齐向勇刚砍来。 刀快!勇刚更快就在这些刀就堪堪要砍至他身上时勇刚已经猛然一侧一下避过刀锋竟然直接近身一个袢腿向最近一人脚上扫去跟着一下抓过他的左臂右手就是一拳狠狠地击向了他的小肚上。 啊的一声惨叫这人整张脸都是强烈抽搐一下。捂着小肚软瘫瘫地垂倒下去。就在这人刚吃痛的时候勇刚已经跟着一个侧身又是一拳击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跟着双手高低一卡喀嚓一声已经已经把第二人持刀的手臂关节给硬生生擗断。跟着一下夺过他手中刀来。 有刀在手勇刚更如天人一般唰唰几刀挥出全部对准身边人的持刀的手给砍去。啊啊只听几声惨叫。简直就是中者必伤。要不是勇刚并没有存心要干掉他们只怕这几刀出去地上不知道要多几条残缺手臂。 这些古惑仔何曾见过这种恐怖的终极杀手只是数招就干掉这么多人不由得都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全部后退。脸上带着无比惊惧的面容在十余米外持刀相向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胆小的几个已经面色都吓得惨白拿刀的手都开始颤抖。 我的眼角余光里只见蒙军脸上带着欣然微笑头微微点着。见我似乎在注意他蒙军不由轻笑道:“你没说错你兄弟真的好强!”说着头一点道:“怎么你也想上?”我点点头须知我被勇刚刚才的表演早激得全身热血。何况自己憋了近一个星期一直没有活动一下早就浑身难受了。 蒙军摇摇头道:“他和麦克足够对付了。你伤还没好再休息一段时间吧我还有一件重要事想你帮我去做呢!”说着脸上悠悠地神秘一笑。 我怔了一下不明白蒙军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蒙军见勇刚占了上风朝麦克道:“世你也别闲着呀钟你也上吧一分钟内搞定他们!不要致命要不警察来了可不好收场。” 麦克刚才被勇刚出了风头脸上早就挂不住了这下得令不由点头道:“好我们一起收拾他们!”勇刚脚尖一挑已经把一把刚才击落的缅刀给挑了起来。麦克一手抄过冷笑道:“很手没玩刀了今天也练习一下!”说着脚步疾动已经是身动刀动一刀向最近的一个古惑仔冲去。 当当当!只听刀锋相击之音迭荡而起。只见刀光闪过必然是一声惨叫之间。在勇刚威风压制之下那些古惑仔早已经魂飞魄散何况又多了麦克这样一个勇者。麦克刚才说练习一下这话可是谦虚了他可是玩刀的大行家只怕死在他刀下的人都不知凡已。如果放开了打我也许和他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谁干掉谁都有可能但倘若只论刀法就绝对不如他了。 勇刚也不肯善罢干休跟着提刀又上。完全是两个下界的杀神手起刀落虽然如蒙军所说只是小小的惩罚他们一下所以刀锋都只朝这些古惑仔的手臂和后背砍去。但只是数秒之间已经杀得对方三十来人竟然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初冬的夜风从湖面上微微飘过东皇私人会所的前面小径上一片血污狼籍。落叶纷飞充满了森杀萧瑟的寒意。 去死吧!看谁放谁的血!麦克的中文一直不太好但这几个字骂出来倒字正腔圆很有股凌人的杀气。 啊的又是一声惨叫当的一声又是一个古惑仔中刀手上见血刀也掉落在地。勇刚和麦克简直是杀疯了。连站在旁边观看的我见到这架势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跑呀!终于有人被吓破胆了。手中刀一丢吓得回身就跑。有人率先示弱其它人那有不跟上的道理都是纷纷逃离这两个杀神。那些被杀翻在地的人也跟着勉强爬起那顾得浑身是血只想早一点离开这种地狱般的杀戮战场。 勇刚见这些人杀跑了也没追赶手在半空舞了个花把刀一抛丢进了湖中。麦克倒又追上去虚吓了逃在最后的几个人才冷笑着收住了势。亦学着勇刚把刀扔进湖里。对蒙军道:“蒙总要不要抓他们几个人回来要他们赔偿。” 蒙军看着两辆被砸的车和一地的血污不禁摇了摇头苦笑道:“最近真是麻烦事很多看样子张有亮有得收拾了。” 麦克笑道:“没事我们都下手很干净绝对不会出人命相信这些飞仔他们不敢报警的只能吃哑巴亏。”蒙军微笑道:“三十来个打两个还这么丢人也不算哑巴亏了摆明了技不如人他们真敢报警那也不用混了。” 麦克道:“要不要我叫管夫子去查一下这些人的老大看看谁这么有胆!居然敢砸我们的车。” 蒙军点点头沉声道:“也好查到后警告他们一声叫他们赔偿损失就算了我可懒得跟保险公司打交道。如果因为刚才这件事警方找我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麦克领命立刻掏出电话。我心中暗暗掏头心想这些古惑仔最好就是随便混混的要不然这次可是连累惨了他们老大。惹什么人不好惹蒙军真是吃饱了撑得这样想时自己亦自笑自己何尝不是在做这样的事。 蒙军拍了拍勇刚肩膀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很久没见过身手像你这么好的人了。今天见识到你的表现心情不错不想跟这些小孩子过不去。希望他们知趣点。”勇刚倒也坦然受之。只是谦虚地耸了耸肩。 蒙军对麦克道:“我跟张成亮去商量一下要一辆车先送你们走这里不宜久留警察可能随时会来你们先回避一下刚才都忘记提醒一下你们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虽然这里面绝对没有警察这些人不可能认识你们但还是小心一点的比较好。”我们点点头心想确实有点大意了。 蒙军道:“出了这事我得跟张有亮交待一下你们先去我的住的酒店等我一下回头我有点事跟你们商量!” 在蒙军的安排下没多时张有亮已经安排了一辆车给我们先期送我和勇刚来到了蒙军下榻的酒店。离得并不很远看得出蒙军并不张扬奢华虽然外出公干也仅选择了附近一家四星级酒店。 麦克替我和勇刚在蒙军的套房旁边开了间标间然后又开车回去接蒙军。我和勇刚在房间内无聊等着。不知道蒙军要和我们说什么事尤其是他说的有什么重要事要让我去办。 我和勇刚现在是负罪之身逃跑还来不及蒙军又会有什么事要我们办呢? 二十 拒绝 “有烟吗?”勇刚忽然问我道。 “烟?”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掏出烟丢给了他。问道:“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会忽然想抽了?”勇刚笑笑不语从床头柜上拿起包装漂亮的火柴唰地一声点燃了。明晃的火苗闪起房间里一下弥漫着特别的火药轻香。“没什么忽然想抽而已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青烟从他的鼻孔缓缓吐了勇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帘望着夜色中的d市一片灯光璀殩。如万星明照世间银河。从窗玻璃的反光中我似乎看见勇刚面上有些奇怪的微笑似乎很兴奋的感觉。 我很少见到勇刚如此兴奋的。这让我不禁有些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来得是如此奇怪。联想起勇刚最近的有些举止。我脑海中忽然冒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我心中马上自靠了一声吐了吐舌又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 勇刚转过头的时候面上已经如方才宁静也没有再吸烟只是把烟头夹在手指中躺在床上看它自燃着。青烟腾腾垂直升起勇刚用手指去不停地弹动这丝烟柱任青烟在指间缭绕有如儿童的游戏。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门被敲响了。“谁!”我和勇刚沉声问道。麦克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蒙总来了!”我和勇刚赶紧站起身来去开门。 蒙军脸上有点歉意道:“不好意思来晚了。场面比较混乱我跟张总解释了半天。” 我和勇刚赶紧说没什么反正我们确实也没什么事的。 蒙军支开了麦克只留下我们两个。沉吟了一下方道:“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和勇刚对望了一下都有些苦笑。我道:“如果知道要怎么办就不会还呆在这了。暂时的打算是设法到北方边境去避下风头。” “去北方?”蒙军一笑道:“马上就入冬了去北方会不会辛苦了一点!”我无奈地笑道:“恐怕现在我们不能考虑这么多了!” 蒙军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勇刚道:“文俊跟我这么久性格我了解你是他兄弟相信也应该和文俊一样都是爽快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叫你们过来只有一件事要说!” 说着霍然站起身来微笑道:“直说吧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如果放任你们离开我将来一定会很后悔的。” 我愣了一下暗想我现在的样子还能不离开吗?倒是勇刚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好象早猜到蒙军会如此说一般。 蒙军望了我一眼叹息道:“你现在被警方盯得太紧想短时间内安定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让你回来跟我但勇刚不同只要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 勇刚还没什么表示我却怔了一下。同样是负罪之身而且勇刚犯得是大罪蒙军怎么能帮得了他呢? 蒙军看出我们的疑虑道:“勇刚诛杀泗水帮的事现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是他干的不过由于他做得很干脆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证据和线索但如果没有证据警方也只能把他做为嫌疑人罢了万一被勇刚真被警方抓住我相信我们很大的把握打赢官司。”说着蒙军看了勇刚一眼微笑道:“当然这是下下策毕竟风险很大。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我们制造一个勇刚已经出境的假像。让警方把这列为一个死案不了了之。” 勇刚眉间一皱道:“这恐怕不太容易!” 蒙军冷笑充满自信地道:“以我的能力这并不是件难办的事。只是这样一来你仍然不能公开露面所以这是中策!” 我不由奇道:“那上策是什么?” 蒙军看了勇刚一眼脸上泛起奇怪的微笑忽然悠悠道:“人死了能不能复生?”我一下明白了蒙军的意思兴奋地道:“自然不能!” 蒙军看见我的眼神点头道:“不错所以只要警方被逼着证实勇刚已经死了那假如有一天勇刚就算大摇大摆地重新出现也只能说是长得想像而已。这世上长得想像的人很多很多何况这世上还有一种技术叫整容!” 勇刚自然明白蒙军在说什么不由道:“要让警方以为我死了恐怕难度实在太大!” 蒙军挥挥手道:“你和文俊是兄弟我也不用瞒你我虽然是生意人但也是黑道起家的!只不过这些年虽然很少涉猎这些事罢了这种事说着复杂不过存心要做的话也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只要有钱就行。” “那该怎么做呢?是不是要给勇刚重新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我好奇地问道。 蒙军道:“问得好!要想帮勇刚安排个替死鬼只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关键就在这个新身份上我直接说吧只要你们愿意我随时可以安排勇刚出国在一些小国家只要你肯出钱要制造一个拥有从出生到成长所有履历证明的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到那时真正的勇刚既然已经证明死亡现在这一个最多算是一个归国华侨罢了!” 看着蒙军脸上狡黠的笑容我心中叹了一下这说着简单要做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复杂但既然蒙军这么自信自然所言非虚以他的能力也应该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勇刚看着蒙军终于点了点头道:“谢谢蒙总关心可是我自问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肯花这么大的力气帮我我实在受之有愧!” 蒙军轻轻摇摇头忽然笑道:“谁说你没有帮助过我你可知道台湾泗水帮的老大吕中天就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和我的生意上有很大的冲突要不是我现在的企业做大很多事不方便出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这次狠狠地挫了他的锐气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我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为我强而是道上的兄弟们都给我面子谁都知道我蒙军是有恩必报之人你虽然是无心中帮助到我但站在我的立场在你有难之时就一定要拨刀助何况你是文俊的兄弟文俊帮我过很多忙他的兄弟我又怎么能不相助!” 蒙军言罢一脸诚挚地看着勇刚道:“最重要的我刚才也说过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如果错失了一定是件遗憾终身的事!不知道文俊是否跟你提过我的事我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非常希望有像你这种有能力的人帮我做事。咱们开门见山实话实说你如果跟我做事未必会是一个好的选择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只想终老山林要想过逍遥日子不想再卷进这些是非之中我绝对不会怪你同样会帮助你们离开。但你若肯和我一同闯天天我蒙军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不止勇刚就连我都是心中赞叹暗想蒙军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以他如今的地位能对勇刚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这番剖心置腹的说话一点不隐晦自己的过往甚至不计回报提出相帮这种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勇刚显然心有所动看了我一眼眼神似在征询我的意见。能帮助到勇刚本就是我的最大心愿现在听蒙军如此说当然替他高兴赶紧道:“蒙总说得不错如果能推倒一切重新来过你又何必去浪迹天涯!这样也还有机会见思怡和父母。” 勇刚缓缓点了点头望向蒙军道:“那文俊又怎么办?” 蒙军轻叹了口气道:“文俊的事就比较麻烦一点他在a市认识的人太多了而且是a市警察的头号敌人。要继续留在我身边显然是不妥的用我刚才说的方法也不行的毕竟你以前没呆过a市只要相貌上随便改变一下应该没多少人注意的。但文俊除非很大程度的整容不然没可能不被警察觉的。甚至即便如此我看也很难过关。” 我心中一叹心知蒙军此语非虚仅从所犯罪行来看勇刚无疑要比我重得多但我心里很清楚在a市警察的心目中要抓我之心远比勇刚要来得重得多。 勇刚毅然道:“如果文俊不能留下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留下呢!” 蒙军轻笑道:“年轻人义气不是坏事但你们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单纯讲义气的时候换一个角度讲你们两个人都同样被通辑如果一同出逃相当于被人觉的机会就多了一倍而且一个人被逮到连累到另一个人的机会也非常大。我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和勇刚都是一阵默然因为蒙军说的确实是实话在b市旅馆中的经历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如果哪天我们其中一个被警察追踪到要抓住另一个则就容易的多。虽然我们很不想承认这点但两个人一起逃亡绝对是互相牵累这是残酷的事实。 我拍了拍勇刚笑道:“思怡还在a市你做兄长的真能丢下她不管吗?我你不用担心的别以为我没了你不行哦。” 蒙军沉声道:“做大事的人哪能婆婆妈妈勇刚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做事我一样会相助到底的不管是你亦或是文俊。文俊的事我一定会替他安排的。我蒙军如果连自己手下兄弟也不能照顾好还凭什么立足江湖呢!” 勇刚见蒙军这种承诺不由激动道:“好既然蒙总你如此看得起我我路勇刚一定誓死追随!” 蒙军见勇刚应承不由大喜霍然起身向勇刚伸出右手道:“好爽快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男儿有才便是天命所归如不能做一番大事业天理不容!” 两手相握两人的眸子间都闪出刺热的火光。看着他们我心中忽然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自己原本处心积虑地要对付蒙军而现在不但要他所助而且还看着自己的兄弟也走上了这条黑路。人生真是无常得紧。只说做生意勇刚未必能帮助到蒙军什么蒙军也没这种需要但如果蒙军招揽了勇刚对他的黑道之路无疑是如虎添翼。 勇刚是什么能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蒙军道:“可惜现在是在外公干不然我定当拿出我窖藏的美酒和你们共享!”勇刚笑道:“这样的机会将来一定会有的!”蒙军叹息道:“话虽如此不知是何时了我马上会帮你们安排先制造勇刚已死的假像。再把勇刚安排出境帮他在外面搞一个全新的身份。”说着望向我道:“至于文俊恐怕得暂时得避一下风头了。反正a市是不可能再呆下去的。” 勇刚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蒙军笑道:“我在东南亚有很多产业只要文俊想我随时可以把他给安排到那些地方的。”勇刚一下松了口气道:“假如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见勇刚不用再奔波我心下忽然很欣慰但却猛然生出一种万赖俱寂的感觉只觉得一下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做。这时三人计划已定蒙军站起身来就欲离开我和勇刚送着他回对面的套房站在楼道中我对勇刚道:“勇刚我有点事想跟蒙总单独说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勇刚点点头跟蒙总说了声晚安后走回屋里。 蒙军一笑道:“其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的不过勇刚在我觉得不太方便开口现在既然你也有话说那最好不过。”我奇道:“蒙总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蒙军缓缓向楼道口的窗户走去道:“来这边说!”我们两人走到窗前蒙军看着窗外的夜色似思考了了半天方道:“我想你去帮我对付一个人!” “肖万全?”我一下脱口而出! 蒙军显然没想到我回答的这么快倒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去对付他!”我道:“只是忽然就想到了。”蒙军点点头道:“哪天你在会上提到这事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一直在考虑只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人选。本来你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今天你联系我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你。细想之下觉得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第一你在我手下的日子不长肖万全的人应该查不到你的底细;第二你刚出了事本来就要跑路而肖万全在的地方离a市很远只要你换了身份不止肖万全固然难以想到我会派人去他那卧底警方也难以找到;第三你的能力我很信赖!” 天!我的心里只觉得世事离奇不过如此卧底的我居然被安排到另一处去卧底。这种事居然会生在我身上。虽然在开会哪天我就很冲动地想到了这个念头但总觉得不太妥当特别是后来自己出事后更是再没想过这事想不到蒙军居然会主动提起真是不由人感叹命运多舛难道我真是天生的反骨命?如果施少强现在知道这事恐怕也要叹一声了。 蒙军仔细看了我一眼道:“只是这事说来简单过程一定艰苦无比周期很长不说还随时会有危险你要同时应对黑白两道的压力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所以我先征求你的意见!你如果不愿意我绝对不会介意这只也不过是我忽然想到的一个滑稽构想罢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心中莫名的叹了一下。 蒙军道:“你可以不用直接答应考虑一下真要实施的话还有许多细节要研究的。对了你说你想找我说事说吧你想说什么?” 我摸出只烟叼上趴在窗台上看着繁华的夜色想了一下终于毅然转过身来对着蒙军道:“蒙总我知道你很看得起我我很感激我也很想帮你做这件事但我现在真的很累那死在我手上的女人也算是我的朋友我这几天一直很内疚我想以这现在的心态什么都做不了的!嘿对不起我这样说好象有点太矫情了。” 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对着蒙军说出这种话。这话我甚至对勇刚也没有说过。蒙军默默地听着拍了拍我肩道:“没事我理解我一直以为大丈夫顶天立地不管做那行黑也罢白也罢如果太冷血未必就是件好事。嘿我看我今天也是喝高了点有点儿兴奋不过能和你们年轻人这样推心置腹的聊下天感觉也很不错。你能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跟我说我很欣慰!” 我抬头看了一眼蒙军只觉他那一向阴沉的脸意外的有些慈祥。这是我第一次现这个词也可以用在他身上。或者人都有两面性吧大佬也不例外。 “对不起蒙总我现在暂时不能答应你但我会去肖万全所在的城市的等我心静一些了我会跟你联系!希望我这样回答你不要介意。” 蒙军微笑拍了拍我肩膀道:“不早了去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谈明天我就安排你们离开d市你们兄弟俩暂时得分开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我点点头和蒙军一起缓缓向房间走回去。就在准备敲门的时候蒙军忽然又回过头来道:“我相信不久就能等到你的消息的。” 我怔了一下不明白蒙军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蒙军笑了笑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杀破狼的天命格局又怎会甘于一生平庸呢!”说着他扭开门走了进去我却一下木立在了门前。 二十一 合租 天亮了推窗远望处满天的朝霞天际的红云灿烂如霜叶。 这一夜我彻夜未眠脑海中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疲惫的紧。有种很想放弃一切重新来过的心情而且随着一夜未眠这种感觉愈的强烈。 “真想一个人走?”勇刚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嗯想了一整夜总感觉太疲倦了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思考下未来说逃避也罢说旅行也好或者一个人走走会惬意一点吧!” “真不要我陪你?” 我摇摇头脸上嘿地一笑道:“别搞得跟娘们似的。咱们是兄弟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也是不会因时间或地域的距离而改变的你当初去西藏我不拦你。现在我想一个人走你也不要废话!” 勇刚轻轻嗯了一声微笑道:“我有说过要拦你吗?男儿志在四方只有要梦想你的人生你作主。”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到是你小子给我加油了我可不想黑人送黑人。”我笑道。 勇刚哈哈一笑道:“有你这么说的吗?”笑罢勇刚的神色一下安静下来轻轻道:“无论如何自己小心。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我的眼眶忽然有些酸这么久以来我的心已经慢慢变得冷血但在勇刚面前我们都和当年的热血兄弟一样一点没有改变过。我不想让勇刚看见我快夺眶的泪水转过身去看着窗外强笑道:“你自已照顾好自己再说吧你未必比我好到哪里!我虽然也赞成你留下但我可没说过蒙军是个好人。” 勇刚冷笑道:“我明白做大佬的能纯洁到那去!” 我的视线追逐着一只从窗外湖面上高掠过的飞鸟笑道:“他找你帮他应该不会是要你去滥杀无辜的他差不多已经是快洗白的正规生意人打打杀杀的事未必会再愿意做最多忍无可忍时才会还击的吧。我看他肯花这么大力气招揽你更需要你的身手来保护他吧。像他这种项级的商人自然需要最优秀的保镖。” 勇刚躺倒在床上悠悠叹了口气道:“蒙军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你比我更清楚得多不过对你我来说这一切早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都无法再回头了一放弃就是死路一条。不过你放心我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你比谁都明白我该知道出我道德底限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我一笑:“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别忘记了师父当年怎么说我俩的说你心比我净骨子比我正。我人看着老实却透着邪味!哈哈现在我才知道师父一点没说错。”勇刚叹了口气笑道:“这倒是实话我这次见你才知道你已经在混黑社会我可一点没有感觉到意外你小子从小就不是太老实。” 我呼了口长气叹道:“像我们这种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吧只不过人生无常有些事不能是被自己掌控罢了。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关门弟子这么不争气一定头都气白了的!” 勇刚点点头叹道:“我本善良奈何做贼。我昨天也想了一夜算是想通了。既然已经回不了头那就无须再回保持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其它的就随波逐走到那算哪吧!” 我心中一怔勇刚的这句话就是让我思考了大半年的问题。只不过我现在真的想逃脱这种状态罢了。只是能不能做到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言谈间麦克来叫我们了说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车子早上就离开。我们乘着车回到出租屋把必要的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着麦克到了一个市区边缘的停车场这里蒙军专门替勇刚准备好的出逃的车。从这时起我和勇刚就要分手了。 蒙军替他安排的线路和我们原定的计划差不多也是通过北方出境并在路上留下踪迹并设法制造他已经死亡的假像最后在东欧再转道南美小国搞新的身份。这一切说来复杂但以蒙军的能力而言并不是太难的事。只不过兜了很大的一个圈罢了。 “为了保证你安全出d市我们只能安排了这辆大型集装箱车先委屈你一下不过里面的通风设施不错的就是热点等到了安全地段我们会安排人来接应换车的。”麦克对勇刚道。 勇刚转头看了我一眼道了声再见!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情谊在心有些话彼此心照的根本无须多说。 勇刚朝我挥了挥手一下跃上车去。咣当一声麦克已经推关上门。要走就走快绝对不拖拉这是蒙军的处事原则。 看着载着勇刚的集装箱车缓缓开出我心中忽然有点怅然若失和勇刚的这次重逢不过短短数日但感觉却像过了经年一般。 勇刚走了一会蒙军的车亦跟着来了。下车后蒙军对我道:“去处理点事耽搁了一下。一会我要回a市绕过来看你们一下。你放心吧最多短短几月勇刚就应该能回来的。我回头就安排人帮勇刚制作一个全新的身份他甚至连南美也不用去的在东欧等消息就行。” 我说了声谢谢。蒙军微微一笑道:“昨晚的事考虑过了没?” 我低下头沉吟了几秒还是毅然抬头道:“对不起……” 我话尚未说完蒙军已抬手止住我笑道:“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清楚你现在的心情何况肖万全是个大人物要对付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我有的是足够的耐心。沉不住气能成什么气候。” 蒙军拍拍我肩膀道:“走吧既然决定要走就尽快。我也随时被警察盯着的不便久留。你到了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随时跟我联系虽然不是我的地头不能这么事事如意不过要钱要物都不是问题。”说着从包里拿出张卡来道:“你张卡你拿着尽管刷!” 我愣了一下心中还真有些感激赶紧推辞道:“真的不用了蒙总你帮我们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了怎么能再用你的钱。” 蒙军笑道:“真的不用?会很辛苦哦!”我耸耸肩笑道:“我是一大男人还怕饿着不成!何况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没怎么动过的。”事实上那笔钱我已经全部交给了勇刚叫他到了安全的地方分别寄给父母、马列和志伟他们。也随便露一下自己的踪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彻底的放弃想一切重新来过再用蒙军的钱感觉总不是很对劲。 蒙军赞道:“好我就欣赏你这点不过有需要时尽管开口你要知道我蒙军绝对不是随便施舍的人这是你应得的。我向来只尊重有能力的人何况你确实帮过我回报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道:“真的不用了我要是连自己都无法养活又怎么值得蒙总你赏识呢!” 蒙军见我执意不收也不再坚持道:“那好我现在就送你走直接说吧我会把你安排到肖万全所在的城市你先在那边安定下来熟悉一下环境就如同你昨天说的如果有一天你忽然想再帮我就给我电话我会等你的消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待太久!” 我心下微叹暗想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只怕要很久才能振作吧。 蒙军手一展微笑道:“去吧就当放个大假调整一下。我很自信你不久就会给我惊喜的。知道我为什么很重视你吗?不是因为你打架够狠又救了阿勇而是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觉得你不是个寻常人对眼光我向来很自负的我是个很信直觉的人直觉告诉我你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轻轻摇摇头暗想自己何德何能当得起蒙军这句话。 蒙军爽朗地一笑道:“我有空闲的时候很喜欢去古玩市场淘宝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我亲手淘的古玩。看你见识一下我的眼光。” 正在我们聊天时蒙军挥了挥手示意麦克过来问道:“车来了没有?”麦克点头道:“刚打了电话应该马上到了。”话说间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开进了停车场。麦克道:“就是这辆了!” 我嘿地一下笑了没想到蒙军替我准备的竟是这样一辆车。只见车头一个大大的红十字车身上还标有d市xx医院的文字标识。真搞不懂蒙军何以能够调到这样一辆车帮我逃跑。 蒙军道:“这辆车你们可以放开度跑绝对没人拦你的!”麦克也道:“开车的是我们自己人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在车上帮你准备了一套医生服装所以车才来晚了一点。” 我以感激的眼色看了蒙军一眼看来他确实没有食言已经是相当尽心地帮助我们逃跑了。蒙军拍拍我道:“去吧!现在天色还早一点出城路不算堵早点离开这里更安全一些。我接着也要回a市咱们路不相同只能送到这了。” 嗯!这一瞬间我真的有点为蒙军感动了。“谢了蒙总!”我深吸一口气跳上了这辆特地为我准备的救护车。车启动了我从窗外看去蒙军正在对我微笑着轻轻挥手。 车子一下融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开车的司机是个留着一嘴小胡子的年轻人。转头望了我一眼笑了笑。伸出入不递给我一副黑色平光眼镜道:“你坐到后排去椅子上有白大褂打扮成个医生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对了你叫我小刘就行。” 我依言爬到后座戴上眼镜换上衣服。小刘用后视镜中瞟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不错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人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道:“确实不错!”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穿到这种职业装的一天。不过更离奇的事自己也遇到了这算什么。 “那好我们走城外还有重病的病人需要我们赶紧去拉可能是难产的产妇也可能是被蛇咬的旅者。”小刘一本正经地说着倒像真有其事一般。嘟达嘟达的声音响起小刘已经打开了警灯和报警器很嚣张地在闹市中呼啸而过直向城外冲去。 一路上自然没有任何人阻挡我和小刘轮着驾驶不分昼夜地连开了两天当第三天的晨辉洒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e市。这是沿海的一座大城市在国内不论经济实力和人口数都排在前例以其时尚浪漫享誉国内在世界亦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小刘和我一路上慢慢聊天也隐然有了些友情。这时终于送我到站陪我吃完早餐后说道:“好了我的任务算是严满完成了你看看需要我送你到哪?” 我摇摇头道:“我就在这下吧一路上谢谢你了!”小刘跳上车时道:“那好我们就在这分手吧。”说着似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伸手入怀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道:“差点忘记了拿这个给你了来的时候我们叫人连夜赶的伪证做得匆忙了一些不过做工还不错也许对你有帮助回头你自己再找人多做点其它的。” 谢谢了!我真诚地道。小刘挥挥手笑道:“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为蒙总做事的自家兄弟!以后回d市记得来找我!” 挥手中小刘的救护车呼啸而去而我已经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和每天无数涌入这座大都市来淘金和寻找梦想的那些外来打工者没有任何区别身上只有简单的行李不多的钱。所不同的是我是一个杀人在逃的逃犯。 漫步在e市的街头看着尘嚣而上的栋栋入天高楼和巨幅的广告喷绘画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我心中却忽然有种莫名的轻松我不知道这种自我放逐对自己是好是坏! 该找个落脚地吧我这样想着伸手摸出钱包不自禁笑了里面不过有寥寥两千余块而已一切和我初到a市时别无二致时光仿似轮回我又回到了背着行囊流浪的数年前然而那时我身边还有马列他们这群铁友现在却只有孤身一个人。 买了份地图和当天的日报打开广告版满世界寻找着适宜的出租房间信息也懒得坐车就一个人慢慢地在大街上倘佯着用脚丈量着e市的土地。 青云路二百四十号就是这吧? 眼睛望处街背面的一个院子中是一幢有些残破的老楼青砖石建筑只从外观上就知道年代久远背光墙面的砖石隙缝间都长出了野草。一路走来附近都在拆迁这怕是这儿为数不多的旧数了。 我再次从已经很模糊的门牌上确定了这就是我要找的房子拎起包向二楼走去。脚踩在陈旧的木地板上有种中空的感觉。 走上楼道左右看了下环境还不错只有一面有房间另一面由木围栏围着。算是公众阳台晾晒衣服应该也很方便。“有人在吗?”我叫道。 “你是不是来看房子的呀!”旁边一间屋的串珠帘一响脚步声响起一个中年女人揣着个碗一边吃一边走出来。我心中不由猛然一笑这女人除了胸脯小一点像极了李春春一样喜欢穿鲜艳的花衬衣一样喜欢把头烫卷成无数小髻宛若民国时期的时尚女性。 我点点头道:“对你是丽姐吧早上我跟你打过电话了你还记得不我现在过来看一下房子!” 哦你是早上打电话给我的小胡吧丽姐笑道。 第一次有人叫我小胡还真不习惯小刘早上递给我的那个身份证上是一个叫胡丙龙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编得这名字听上去好别扭感觉是根据“胡乱弄”的意思起的。 “对我就是小胡你叫我阿龙就行!”我心中不停地提醒自己以后我就是这个人了一定要对别人叫小胡或者阿龙的时候有反应才行。 自己看吧那间!门没锁的。 丽姐说着带我走到另一间房门口我推开门扫了一眼只见是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间也就不过三十平方米左右不由惊道:“就这么大点也要一千?” 丽姐不屑地道:“你也不看看我这地段房子是小了点不过这可离闹市区不远我曾小丽敢拍着胸脯跟你保证你要能在这附近租到比我这便宜的房子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晕死真当我傻子呀。正在寻思应该还个什么价位比较适合。忽然一声娇嫩的女声从楼角传来:“丽姐在吗?” 顺着声音的来源往木楼梯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扶着扶手蹦蹦跳跳地冲了上来。 这女孩披着一头非常柔顺的长长得非常清丽穿着件粉蓝色的短袖衫一条白色的低腰裤短袖衫没有扣最底下的两颗钮扣露出一点点粉白的肌肤和肚脐。 丽姐笑着应道:“在在你就是早上打电话说要来看房子的周小姐吧!” 我愣了一下道:“你有几间房要出租?”丽姐道:“就这间呀!我那来这么多空房!” 我心中暗靠了一声道:“一间房你怎么租给两个人呀! 丽姐道嘿地一笑道:“唉哟大兄弟真不好意思你看吧早上我本来和你说好的不过后来又有人打电话来说也要租这房子!也是现在来看。”只看她说话的口气真和李春春别无二致。 “你不是答应的我吗?怎么又让别人来看!”我道。 丽姐笑道:“哟大兄弟看你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又没签合同也没收到你的钱怎么就不能让别人来看了再说租金咱们也还没谈妥呢!”说着头朝正低头往屋里看的周小姐点了一下意思是你要是出价低了我可就租给她了。 死去租这么一个破屋还找个托来做戏真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呀!我张口道:“我出六百一个月我就能出这个价了成不成你看着办吧!” 无料那周小姐也转过头来惊道:“这房子这么小怎么值一千二呀!”?我差点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周小姐倒不是个托儿只是这丽姐心黑见有人争租报给她的价更高得离谱。 丽姐脸色一变怒道:“这房子怎么小了别说住一人就塞五六口也够住了!也不看看我这是什么地段还嫌贵六百门都没有!最低就是一千了低了没商量要租得人排着队呢!” 我冷笑一下没再说话拎起包往下走去。别说这价位我现在承受不起而且也犯不着跟女孩争。只听那个周小姐叫道:“这也太贵了吧电话里你不是这么说的吧我要知道是这么大一点房子还真就不来了!” 我心下笑笑走下楼去一时也不知道要去那掏出支烟蹲在街角中像盲流一般晒着太阳。只见旁边路口处停着一辆三轮车上堆满了各种大小不同的纸箱和简单家具。压得轮胎都快暴了。 抽了快半支烟时身边香风飘动只见方才哪也去租房的周小姐气匆匆地走了出来对蹬三轮的瘦男人说道:“师父麻烦你再累一会我再重新找个屋!” 那三轮师傅脸上变色道:“我说姑娘你这是折磨人呀从早到晚都换了多少地方了你是不知道你让拉的东西有多重呀不行不行你再换我可不包车了得加价!” 周小姐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信誉说好包拉车包抬家具一口价到底的!” 三轮师傅脸色难看地摇摇头道:“信誉?我要知道这五十块要干这么久早不干了你看看你从早到晚都跑了多少地方了我说姑娘你别挑了这附近没什么便宜房子差不多就行了要不就去城郊找去!” 周小姐脸色都气白了忽然眼睛扫到我这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走过来对着我道:“不好意思请问你也是要租房子的吗?” 我怔了一下点头道:“算是吧!” 周小姐道:“算是?”我笑笑道:“租不到也没关系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周小姐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一会才咬牙道:“你要愿意我们俩先合租我已经讲到八百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人出四百等我再找到适合的房子马上搬开!” 和你合租?我心下一下笑出来。 二十二 hey joey 丽姐看着我们两人再度回来脸上冷笑道:“算你们识趣这附近那有比我这还便宜的房子。可别说我坐地起价就九百块低了没商量。” 周小姐一听就急了嚷道:“刚才不是说好的八百吗?怎么才一转身就成九百了。”丽姐不屑地抖抖肩道:“抢着租的人多着去了要不要随你们要的话没二价付至少付三个月租金。” 周小姐简直脸都急红了正要还价楼下那三轮师傅已经叫道:“喂我说你们谈好没有行不行了呀你再不说话我把东西给扔这了哦!” 周小姐俏脸气得红骂道:“急什么!”说着转过身来对丽姐道:“好今天算我晦气九百就九百。”伸手从挎包内拿出钱来说:“写合同吧!” 丽姐嘿嘿一笑入屋拿纸笔。周小姐回过头来道:“还呆什么赶紧拿钱呀!一人四百五。” 我笑笑道:“你五我四!” 周小姐简直要抓狂了!一张俏生生的脸都气得由红转白道:“好你也来跟我坐地起价是不!”我若无其事地抓抓脸道:“随便你我身上就二千块还得留八百过日子呢!” “好好!很好!那卧室归我你得睡客厅!”周小姐哼哼道。我笑道:“这个没问题。我就没想过要和你争!” 丽姐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我们是合租不由咋了咋舌望着我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别说她就连我也是一头晕这种和美女合租的传说居然轮到我身上。 “愣着干什么来帮忙抬一下我的东西呀。”才下得楼来周小姐在三轮车旁边对我喊道。我心下一笑暗想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活该你使唤呀换一年前我绝对会帮你现在?以我这心态哪还会见着个美女就心怦怦跳懒得理你我可得找饭吃去。 周小姐见我根本没理会她气得叉着腰咒道:“男人都他妈一个德性!”我当作没听见丢了把钥匙给她说着声“接着!一人一匙!”伸着懒腰出走大院。 随便在街头找家小食肆蹭了个半饱。看着天色已晚找工作的事看来得明天了。四处闲逛了下找了家电子游戏厅用一个游戏币打了两钟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猛回过头来才觉旁边已经围了一群小孩子个个赞叹道:“哇哦好厉害通关了!”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自己打个电子游戏也这么惹人注目这么多小屁孩书也不念来游戏厅热闹遇上警察来查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拍脚闪人。 到小市扛了件啤酒缓缓走回来刚打开门就郁闷了只见一大堆大小不等的箱子杂乱无章地推放在小小的客厅中。 我没好气地几脚把拦道的箱子给踢开听见动静周小姐扎着头从里屋出来了。脸上敷着面膜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小衫头上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凉过凉。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别人的东西你怎么乱踢!”我无奈地摇头叹道:“我说小姐是你东西先乱摆的吧!” “唉别叫我小姐我听不惯叫我周易吧!” “周易?那个易?”我奇道。周易冷笑道:“就知道你没文化周易也不知道!易经的易容易的易啦!” 我笑笑想这名字倒也特别很中性的。周易盘好头道:“笑什么很好笑吗?”说着一伸手道:“把你身份证拿来!” “干嘛?”我奇道。 周易道:“你先拿来呀!这么莫名其妙地和你合租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是个杀人犯怎么办!”我面上一笑心想你够强!这也能猜到不过这合租可是你提的怎么又说莫名其妙怪到我头上来了。女人!一看就是个疯丫头。 “胡丙龙你乡下来的呀!这名字起得怎么这么怪!”周易看着我的身份证对比着我看道:“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呀怎么跟你不太像!”我心下一笑暗想拜托名字是假的相片可是真的这可是麦克他们连夜从a市叫人把我相片从网上过来重新翻版的只不过制作的很精细寻常人根本看不出真假罢了。 我一把抢过身份证来道:“当然是乡下了你没见地址上面写着胡家营大窄河村委会吗?” 周易用审犯人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眼光有些不屑顿了下才道:“还真是乡下人先声明哦我今天是迫不得已又看你长得老实才愿意合租的你可别想打什么鬼主意!”我笑笑暗想就我还打你的主意没搞错。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告诉你丽姐她们就在隔壁你敢有什么不轨我大叫一声你可跑不了。” 我简直无言道:“不至于吧!” 周易哼哼道:“什么叫不至于这年头人心最不可靠明早我得把你身份证复印一下拿给丽姐我要有什么事你绝对跑不了。” 老子不陪你疯。我懒得再跟她言语拿了一瓶啤酒出来用火机轻轻一顶打开了盖自顾喝起来。周易惊了一下道:“你力气好大哦!”我哼哼道:“乡下人嘛除了蛮力还能有什么要喝不喝我帮你开一瓶!看在你多出一百的份上我请你。” 见我又提起这事周易没好气地怒看我一眼道:“谁喝这种大瓶装的看着野蛮!”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被撞了个钉子不愿再搭理她自顾儿在墙角一张空椅上坐下。 “喂我说我跟你合租可只是暂时的咱们得约法三章!”我简直是要晕了笑道:“说来听听!” “一、在我找到新住处搬出去前水电费一人一半!月底结帐。”我点头这个合理。 “二、你不许进里屋一步!”我点头这个也还可以理解。 “三、我冲凉的候你得出门回避!” 我无奈地笑道:“这个怕没必要吧又不是卫生间没锁的。”周易道:“谁说没必要。没见那卫生间门上有通气孔呀!”我摇摇头吐了口气我道:“行。全依你你别洗太久就好!” 周易道:“还有……”我简直要崩溃道:“不是三章吗?怎么还有!”周易道:“当然有啦不事先说好怎么行!”我无奈道:“行你一次全说完吧别吞吞吐吐的想起一点说一点。” 周易点了点头道:“你上厕所要冲洗;不许光着身子在我面前出现;不许我睡觉时还吵闹!” “行行!都依你就这些了吧没有散会!”我道。 周易哼道:“还有不许带外人回来要不然我东西丢了可找你。尤其是不许带女人回来!”说着一笑道:“算了这条不提看你样也不像能带女人回来的。”我轻叹口气暗想幸好你是个娘们换了别人这么罗嗦我早一拳击你脸上来了。 “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其它的以后再说!” 我点点头道:“很好那该我说了吧!”周易奇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冷冷一笑道:“只能你要求呀!”周易变色道:“行你说!” 我道:“一、你的东西麻烦你自己收好丢你屋去放在这拦了我的道别怪我扔出窗外!”周易脸一下气白了寒道:“还有呢?” 我冷笑道:“二、麻烦你在我面前出现时穿多一点!我是个单身正常男人不要给我冲动的机会!”周易被我呛得死哼道:“你……” “三、我很大度的我不介意你带别人回来也可以坐在客厅里只要不翻动我的东西就成。还有如果你带男人回来请不要在我面前亲热。就算在你屋里做也请尽量低调一点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 “你去死吧!”周易被我几句话就给刺到了蛮腰一扭转身就朝里屋走里当的一声门被关的闷响。 我笑笑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喜欢戏虐女孩的年代。看了看杂乱的屋我轻叹口气一口灌尽啤酒把她的东西给一一挪开。不管嘴上怎么说男人没理由跟一个小女生计较的下午是有那收了钱的三轮师傅在我懒得帮现在只得她一个女人这种体力活确实难办的。 周易听到动静打来门道:“你又干什么了这么吵!”我笑道:“行我不搬你来吧!” 周易看见我是在搬这些厢子终于没再说话忍了下才道:“谢谢啦!”我见她客气了也不再和她计较道:“来收拾吧我看你东西很多要摆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吧。” 周易见我一下和善进来倒也颇感意外道:“也就几件衣服没什么了。我自己来收拾就好。” 靠这叫才几件衣服全部整理出来差不多一百来套堆得跟小山似的。更有大量的化妆品书籍、cd、笔记本、微波炉、甚至连充气沙和吊床也有带着。 我随手拿起一盒化妆品笑道:“都用sk-ii的人还计较这么几百块钱的房租?有没夸张点。” 周易显然真以为我是从乡下来的奇道:“你还知道sk-ii?”我笑笑道:“怎么会不知道老娘们糊脸用的不太适合你吧。” 周易气道:“你去死了!”又气得一把抓过。朝卧室中走去。我哈哈大笑觉得在自己的逃亡的生活中能遇到这样的女人也挺闹的。 不多时客厅已经收顺了床是没有的看样子只能在椅子上凑合一宿明天再去淘张旧床了。幸好周易的带来的空纸箱比较多随便找了两个支在脚上也勉强能睡。 夜一下寂静下来屋里连电视也没有感觉一下无所事事。暂时就算安定下来吧心里琢磨着明天该找份什么工作这可是个大难题。就八百块傍身了而且还有些生活必须品得买剩下的坚持不了几天的。 正迷糊间吱的一声响灯光一闪周易已经推开门探住头来此刻她已经摘下了面膜露出张清纯的俏脸对着我道:“喂!” 我打了个吹欠道:“又什么事呀!我也不叫喂叫我阿龙得了。” 周易道:“去阿龙叫你阿丙还差不多瞎子阿丙睡这么早干嘛!我说你会不会接线呀!” 我在木椅上和衣而眠了一下感觉到脖颈有些酸不由揉着自己的脖子道:“接什么线呀!” “我的cd音响啦你懂不懂的懂的话帮我来搞一下!” 我笑道:“接线倒没什么难度不过我答应了某人这辈子不踏进里屋一步想帮也帮不上要不你给全部抬出来我再帮你?” 周易哼哼道:“你去死吧!小气鬼!我自己来。”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过了半晌我听见她啊的叫一声显然是根本搞不定在气急败坏中。不由心下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门前轻轻敲了敲道:“开门啦!还真生气?” 周易一下拉开门护着门道:“干嘛!”我懒得跟她罗嗦用手一推门道:“让开啦不懂就别硬撑我来吧!”周易气道:“不用我才不求你。我让你进你就可以进不让你进你就绝对不能进!” 我笑笑根本无视她的说话道:“求人还这么不客气让开啦!”说着手一推她肩手指触在她嫩滑的肩头有些异样的感觉。周易没想到我这么霸道没处火只得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 她的迷你音响就丢在床头看着一床的衣服和公仔玩偶我皱了皱眉低下头去帮她接线。一分钟后就搞定了随手从一堆散落在地的cd里拿了一张轻轻一按按键。音乐缓缓响起居然是我很喜欢的一heyjude我跟着音乐轻晃着身体唱合道:“燕姿的歌真的就是好听呀!不过我更喜欢beat1es的原版了。怎么你的英文名叫jude?” 周易似没想到我居然还似乎很懂的呆了一下才道:“胡说!叫joey你问这干嘛?” 我笑笑向门外走去看了一眼她道:“没什么大家同一个屋檐下问个好没什么吧嘿!joey就不说声谢谢?” 周易没好气地道:“谢啦!” 我哈哈一笑道:“谢就不必了拜托把你的内衣收拾好女孩家怎么把这些东西乱扔看着好扎眼呀!”说完我赶紧一拉门闪出不让她有抓狂的机会。只听周易在里面啊的一声嘶声大叫用口头禅骂道:“你去死吧!” 音乐隐隐传来夜色澜静如水。 二十三 替身 客厅是向东开窗的。清晨的阳光刺破了天际淡云的封锁从云隙间一泄而出拂照在我的面上。这让我有些儿郁闷。虽然肌骨不谓不硬但这样靠着张椅子就和衣而眠总是件难熬的事翻来覆去差不多折腾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天却亮了。 事实上我也不可能再睡下去了因为一身扎着条头巾一身运动短衫打扮的周易已经打开了房门开始在窗外的走廊上蹦蹦跳跳。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活力四射的女子。 我伸着懒腰活动着睡姿不正确引的腰背只觉困顿无比。打了个哈欠我对窗外的周易道:“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呀才几点就起来折腾!” 周易推开窗伸进俏脸来骂道:“谁像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显然还在生我的气。 毒!我嘿嘿一笑挣扎着站起身来应付着刷牙洗脸抹着毛巾走到她身边上上瞅了瞅笑道:“哟怎么这么勤奋?要参加奥运呀!” 周易别过头去冷声道:“拜托看看都几点了!”我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笑道:“我又没工作起这么早干嘛!你呢几点去上班?” 周易瞟了我一眼道:“等着通告呢!”说着停下了运动道:“没工作还不去找想饿死呀!”我笑笑道:“找肯定是要找的你什么工作呀要等着通知?” 周易嘴一撇道:“通告啦!不是通知。”我摇摇头道:“不明白有什么区别?”周易皱眉道:“我做平面模特的有工作的话经理会通知我的啦!” “难怪这么悠闲。”我笑道:“看不出来嘛就你这样还是一艺术工作者!”周易双眉一锁怒道:“你嘴怎么这么贫!” “俺本来就是贫农出身不贫合适吗?再说贫总比毒好吧我可不像某人动不动就让我去死” 周易哼道:“你去死吧!”我哈哈一笑道:“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口头禅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你真以为这就能把我咒死呀!我告诉你要咒人呢还是请我帮你扎小人比较适合。” 周易莞尔一笑道:“哟就你还会扎小人?”我活动着着两手的关节道:“还看不起人哦告诉你我可是俺们村出了名的神汉!别说扎小人这种粗活算命度亡灵鬼上身施符水批流年看风水我什么不会。你要惹了我小心我招小鬼晚上来压你!” 看我说得这么溜周易脸色一变怔了一下才笑道:“鬼才信你!”我耸耸肩道:“不信走着瞧中邪的又不是我。”说着我戴上帽子和眼镜施施然走开再不理她对我来说吃早点才是王道。 e市毕竟是国内顶尖的大城市就业机会也多到处都在招人只要不挑不拣不讲学历的岗位也挺多但仔细一看适合我的并没有多少最容易找到工作的服务行业第一个就被否决了推销也不用去想不小心撞到客户是警察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是不可能选择这种抛头露面要面对太多客人的工作岗位的了虽然此地离a市已经很远但自己毕竟是个逃犯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天知道某天街角会不会贴上我的通缉令。 每在路上遇见穿警服的警察路过总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有低头回避的感觉。然而这半年的卧底生涯已经把我给磨炼得差不多了在这人海之中我知道自己只要保持正常没人会注意到。 一天就这么滑过四处溜达了一天愣没找到一个适合的。幸好我也不急对我来说现在也没什么负担要养活自己并不是件太大的难事。实在不行以我这身材混工地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这个念头一出细想还觉得真不错也不用应对太多陌生人。 去市买了最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又去旧货市场淘了张可收缩的单人床。慢悠悠地扛着回来时已是黄昏初上e市的街头呈现出一片绚烂的灯海暮色很多街道的行道树都用灯光装饰过很有点火树银花的感觉非常漂亮。 “看你那色样看美女都看得流口水了吧!”我疾转过头来见周易正拎着几袋新购的时装朝我走来。 我一笑故作姿态地赞叹道:“哇有老婆的感觉真好居然在路口等相公回家!真温暖感动啊!” 周易一下就把衣服袋向我兜头砸过来恨道:“你去死!” 我一下闪过笑道:“回家啦咱们夫妻间的矛盾回家再说嘛!”说着我转身就跑现在扛着这床笨重无比再不跑可来不及了。周易脸恨得铁青此刻咬牙切齿地朝我追打着来看上去可爱无比。 “看你人长得老实嘴可真不是一般的臭!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死也不会跟你住在一起!”周易一边恨恨地搅着方便面一边怒对着我道。 我笑道:“怎么现在知错了?爱错人了吧知道同居不好了吧一见杨过误终身了吧!” 周易被我搞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真没见过你这种没羞的就你这丑样还杨过呢你再开我玩笑看我不用面汤泼你!”我赶紧挥手道:“别别你姑姑奶天大地大我可惹不起!” 一日的接触我已经清楚了周易的性格她绝对是个经得起玩笑的女子而且性格很独立坚强这样的女子总是惹人喜欢的。甚至我心里也有点感激上天在我最茫然的时刻身边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做伴。而且长得还很不赖。 周易不知道从那儿搞来了一台电视此刻抱着方便面桶倦缩在她的充气沙里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调台。凡是娱乐节目都会留连一下然后猛挑别人的毛病。不是这个长得巨难看就是那个猛走调要不就是谁谁谁演技特差云云。 我忍不住笑道:“当然啦怎么能跟我们未来的实力派歌手、级影视红星兼广告天后周易小姐比拟呢!在周易小姐的面前这些所谓的明星也就是一坨屎。”周易飘飘然道:“你虽然说话臭点不过形容的还比较贴切!”我哈哈道:“当然没人敢跟你比啦因为你素两坨!”周易啊的大叫一声大叫一声:“你去死啦!”就欲作势把面桶向我倾倒而来吓得我纵身一跃一下跃出窗外。 笑闹了一会周易道:“不许跑来帮助贴墙!” “贴墙?贴什么墙?”我奇道。 周易哼哼道:“你以为这屋就你一个人住呀!墙上这么脏我可看不惯。要不是我一找到适合的地方就要搬我早找人来重新粉刷了。” 那怎么贴?用报纸不成? 周易一指一个大纸箱道:“都在里面啦!胶水图钉我都给买好了你帮忙贴整齐就行。” 我一打开箱子不由嘿地笑了只见里面一卷卷的都是印有周易的各种广告宣传画。有大有小身着各种不同的靓丽青春服饰扮出各种可爱或纯净的样子。更有许多是整页剪下来的杂志封面精美无比。 “看你混得很不错呀应该赚了不少钱了吧怎么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租住?”我奇道。 周易拿起一张自己的广告相片欣赏着听到我这样问不由拳头一下捏得紧紧的恨恨道:“还说呢!说起来我就恨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部都被那小贱人给骗光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周易小嘴一嘟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小贱人一天到晚就会充好人装姐妹抢我男朋友骗光我钱!想起来真想杀了她哼别让我再见到她见到她我撕了她的皮!” 我点头道:“哦这样呀我明白了!” 周易哼地笑道:“你这就明白啦?”我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是不是一个你原本认为很信赖的朋友背地里勾了你的男友不说两个人还合起来谋你八成还找个什么家人生病急需要钱这类的弱智理由借光你的钱最后两人给你来个人间蒸?” 周易脸色一黯显然我说的既不中亦不远也。我笑笑道:“没什么啦往好的地方想了那样的男人和女人如果在你生命中再一直存在下去不是件更糟糕的事。早一天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况你还年轻有得是机会东山再起你条件这么好要赚钱还不容易随便就可以傍个大款过上锦衣玉食的二奶生活真让人羡慕呀。” 周易听我一开始说得在理还点了点头听到后面不由勃然大怒一下用手中抱着把玩的小熊维尼公仔朝我狠砸过来。我伸手一把抓住悠然道:“千万不浪费了上天赐你天生二奶身材的大好资质呀!”周易一下火了啊的尖叫一声狠狠地道:“滚!” 我笑着闪开脚置于床上以手支地开始每天睡前的五百个伏地挺身。 这个动作吸引了周易的目光周易不屑地道:“去能做几个呀还摆这么正规。”我笑道:“能做几个做几个啦锻炼而已又不能当饭吃!” 周易道:“你要能做一百个标准的我明天请你一天的饭!” 我摇头道:“太不划算了吧这么费力才吃一天饭!真当我傻子呀会做这傻事。”周易道:“那你说说要什么条件?” 我故作沉思状犹疑道:“起码也要亲亲抱抱才有动力啦!” 周易道:“去你的还想得美了想亲我呀除非一口气做三百个啦哈哈!” 我轻叹口气沉下身去摇头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呀总不信邪。三百个就亲一下一千下不是得上床了。”说着我开始认真运动起来。周易冷笑着看着我不屑地笑道:“知道你力气大但我打死也不相信你能做一千个啦!真能做到想上床不是没可能哦。” 我冷笑一下没再理她开始自己的定时运动。 随着我的起起落落周易的眼光慢慢变得有点惊奇我的度很快但姿势非常严谨。基本上一秒一下。这种最基本的训练是我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的只不过我做伏卧掌的目的只在于保持手臂肌肉的强度和韧性到位就好所以一直没追求过极限但我知道若是存心做别说五百也许两三千都没问题的。 我心中默默数着持续了七八分钟我呼了口气只用指头做支撑又做了数十下然后轻轻收脚跳起来坐在床上收息了片刻笑着对周易道:“多少啦?” 周易哼哼道:“才二百多吧怎么撑不住啦?” 我笑笑道:“我自己做了几下还能不清楚!算啦嘿算了还真以为我很想亲你呀。”说着我跳下床来打开瓶啤酒喝起来。 周易哼了一声道:“乡下人土包子会做几个伏卧撑了不起呀!” “是是我就是有几两蛮力不像有些人会赚大钱倒贴小白脸!”我哈哈笑将起来。周易见我又提起这事脸上变色抓过一卷她的广告画砸过来我一把接过道:“贴墙去啦!还砸!”周易做了个鬼脸笑着跟上。 两人慢慢地在她的卧室中贴着贴好后放远一眼倒也有点别致。我笑道:“会不会自恋了一点?”周易笑道:“姑奶奶漂亮不自恋行吗?” 我笑笑道:“行平头正脸的也就适合拍个平面了上电视怕就不成了!”周易狠狠掐了我一下道:“你去死吧!” “喂我说你以前做什么的怎么来e市?” 我大咧咧地往她床上一倒笑道:“我呀你不是说过了吗?杀人犯嘛来这当然是为了跑路嘛!” 周易呼地吐口气一把抓过我的手拖着道:“死没正经的你给我起来!别沾污我的床!”我慢悠悠地站起来叹道:“娘子拉我起来干嘛要替相公宽衣吗?” 周易脸色一变一脚踢过来还真有些生疼我笑着走了出去道:“好凶悍的女人!”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很久没有和一个女子**了我不知道这是种意外的心情还是我的新生。 周易刷牙的时候含糊地对我道:“话说你出门溜了一天找到工作没有?” 我叹息道:“那有这么简单我们乡下人老实得紧又没什么学历也不懂电脑外语什么的工作不是这么容易找的!” 周易耸肩道:“就你这样还老实和你呆了一天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简直彻底颠覆了我对广大农村厚道人一向抱有的良好印象了!” 我笑笑道:“要不你给介绍一份?” 周易皱眉道:“我最近都闲得慌那有什么好介绍哦。”说着似想起什么似的道:“最多介绍你去做群众演员啦可惜那也不是常有的活。” 我心里笑笑想道:“还群众演员呢!我已经跑都不来及了还上电视。真当自己有九条命呀!” 周易见我面上带笑还以为我愿意道:“那行这附近有个影视城最近在那拍的几部戏剧组的人我都有认识的你要愿意我带你去混个盒饭不过先声明你可不许跟人是说跟我合租哦我可丢不起这人!” 靠跟我合租很丢脸吗? 周易又一叹望着我身材道:“说起拍戏我倒觉得有份工作也许适合你收入不错也比较稳当的。” 不是叫我当明星吧?我笑道。 “你去死啦!就你这样还想当明星。不过我估计你也做不来的那份职业不是有蛮力就行的。” 我奇道:“什么工作呀说来听听!” 周易道:“不行不行细想还是不行你体力到是不错可惜不会打胆子也不知道够不够大要不然可以去当替身或者做特技表演的!” 替身?我猛然一笑这个职业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是呀!替身演员!我也算认识不少影视圈的人要你会打这点忙还是能帮的不过算了让你去也是害你!以后缺胳膊少腿的又来埋怨我!” 我微微一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去送死?” 周易嘿嘿一笑道:“怎么还心动了是不?真想试试身手?” 我轻轻点头忽然觉得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这个职业简直完全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替身而已又不用在镜头上出现施少强怎么可能想像到得以后在电视中晃过的某人居然是我呢! 哈哈我忽然忍不住自笑起来。 二十四 事故 天略有些阴霾一夜的北风温度似乎已经降了许多让穿着略显单薄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周易上下瞅着我像看见怪物的眼光。道:“你夸不夸张了点天气这么冷就穿一件衬衫真当自己猛男呀!” 我很无辜地低下头叹气话说我现在想得就是尽量低调还能不知道自己在冷天的这单薄打扮太过引人注目的。只是无奈身上确实没带什么厚实的衣服罢了。“要不等我一下我去现买一件!”我对正在扬手拦车的周易道。 “算啦算啦!好像是拍清朝还是民国的戏反正也要换长衫的少穿点也行。”周易叮咛道:“记得到了片场千万千万不许说你是和我合租的知道不!我钱被骗的事更是不许跟人提起我昨天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跟你说这些!” 我点点头正容道:“我很像背后戳人脊梁骨的吗?我告诉你我在大窄河村为什么这么有威望不仅是因为我长得够帅更因为我忠厚老实从不说人是非。要不是灌辣椒水上老虎凳什么的一般人别想从我嘴里挖出你周天后的半点绯闻的!” 周易气晕了道:“得得像你废话这么多的人我还真头一次遇到你少说几句吧如果有人问你和我什么关系你说是我……是我乡下的表弟好了。” 我忍不住一笑摇头道:“依我看你也算长得比较成熟了咋还这么想充大呢还就想当我表姐了行满足你的淫欲。”周易怒道:“滚!” 打笑间终于截到停了一辆车。周易手一指我催促道:“付车费的坐朝前。”我那会理他打开后车门就钻进去嘴上笑道:“表姐就是体贴我居然打车送我去工作!爱死了。” 啊!周易大叫一声简直要抓狂了倒把那的哥吓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周易虽然生气但还是向前门走去。我笑笑拉开后车门道:“坐后面来啦还真想请表弟不成?”周易莞尔一笑弯身钻进车来。挤坐在我身边淡淡的香沁鼻而来。 车在路上的哥问道:“要去哪?”周易掏出小镜子边照镜边回答道:“新天下影视城!”我道:“这好象是国内比较大的影视城呀原来在e市的!” 周易点点头道:“是啊是很大很多有名的电视剧都是在这拍的也算是e市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了皇城建筑和民初建筑都有最近听说还筑了条欧洲风情街不知道漂不漂亮。” 我奇道:“怎么你很久没去了呀?” 周易撇了下嘴道:“拜托我的主要工作是平面模特好吧!拍戏又不是我的职业只是这行比较杂拍电视或者拍广告的都经常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呆久了认识些朋友罢了!” 我点头道:“难怪我说我以前怎么从没在电视上见过你似的原来你不拍电视的!”周易哼哼道:“谁说的我什么不做只有能赚钱拍平面也好走t台也好拍最垃圾的mv也好我都做的你真以为我很有钱呀!我跟你说我刚来e市的时候可惨了没活的时候我二三十块一天的群众演员也去做的!” “二三十块?”我惊道:“不是这么低吧!就这活你昨天还想介绍我做?” 周易哼哼道:“群众演员也就是这待遇的三十块也说得高了影视城旁边有个村子那里住的人全部是群众演员听说一天收入也就二十块吧!” 我叹道:“真听你话去干群众演员的话除了交房租就不用吃饭了饿死我得了!” 周易唷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出来漂的住单间不说还啤酒一件件的扛什么都是现买小日子可滋润了人家可都是几十人挤一屋的!你以为像你呀!” 我笑道:“二十块一天的活咱就不跟他们争了吧!”周易笑道:“就这样还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做这年头想做明星的人可多得去了谁不想露一小脸增加个出镜机会你别说还真有从群众演员混出名堂成腕的。” 我笑道:“你在说你吧我看你现在混得也不错了!”确实昨天帮周易贴墙以后我已经早知道这女子在娱乐界特别是广告圈混的一点不差的她上的许多杂志封面都非常有名是我没看过但也绝对听说过的哪种。 周易笑笑道:“还成吧我这人人缘好朋友多。所以现在没以前那么艰难了!”说着脸色一变哼道:“要不是这俩死贱人我年底都该有车有房了。”我道:“怎以这么惨?损失很大的数目吗?” 周易脸色气得铁青道:“我现在连以前的大房子都租不起了被逼到和你合租的这程度穷成这个鬼样你说我惨不惨!” 我无奈道:“得得说这么惨至于吗?你现在也上道了不要多久就能重新挣回来的再说不就是争个车钱?多大几文钱兄弟我虽然穷但有志气这钱我给!我给行了吧!”周易笑道:“哟还真乖姐姐没白疼你!”我笑道:“你肯帮我忙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别说车钱了我真要能赚到钱没说的这个月一半收入全归你!” 周易嘻嘻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不真呀!”我笑道:“当然真俺娘说了我这人手松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以后赚钱了一定要先交一办给媳妇存着以后好养娃。” “你去死啦!”周易狠狠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我唉哟一声笑道:“我就说了我给自己相命就觉得今年有桃花劫原来是找到你这种悍妇做老婆。”周易又是狠狠掐了一下道:“你再贫看我不一脚给你踹下车去!”我赶紧求饶道:“咱们回家再闹别让人家师傅看笑话。” 无料那的哥更闹从后视镜中瞟了一下我们嘿嘿笑道:“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我那口子就常这样!”只把周易给气脸通红大嚷道:“胡说什么!”吓得我和的哥都是一声息了玩笑是要适可而止的。 新天下影视城就建在海边离e市并不是很远尽管如何我付车钱的时候也非常心疼才两天功夫包里就同剩几个角子了如果今天的面试不顺看来真得去工地找活了。 新天下影视城确实规模宏大分为几大块有古装影视城和现代影视城我们先步入的是古装影视城只见这里倚山而建巨型广场、大形宫殿、城墙角楼、古代街道、民间客栈无一不足甚至在海边还建有一个水寨和古港口虽然已入冬但仍是青山迢迢烟波浩荡气势非凡。很多游人都在拍照留念。 “这么阴的天你怎么还老戴着墨镜和帽子?”周易见我一下车就遮盖起自己来不由奇道。我无奈笑笑:“早跟你说过我是逃犯了当然见不得光再说了就算不当逃犯俺这种大牌明星出门能不打扮打扮被粉丝围住不是连累了你吗?” 周易扮个鬼脸嫣然一笑道:“服你了自我陶醉的本领天下第一!” 当我们跟着游客步行到一个宫殿前时只见前面围了好大一群观众显然是有剧组在那里拍戏。周易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小官他们在这里他跟我打电话说是今天在这里拍戏要我带你来看一看。”说着朝里面挤了进去。 过了一下周易从人圈里挤了出来喜道:“还真是他在他可是国内有名的武指功夫一流的。有他在只要你不是太差应该没问题的!” 我叹道:“我没这么差吧!” 周易道:“谁知道你的我说你真不后悔?以后受伤可别来怪我哦!” 我道:“伤手伤脚也是以后的事我要再不找工作可把胃先伤了。”周易道:“那倒也是反正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知道呢就是看上了也要签合约进行专业训练的!” 这时候只听人圈里有人大叫一声cut!然后有一个浑厚的男声通过喇叭喊道:“先拍到这里大家先休息!吃完饭休息半小时接着拍!” 围观的观众慢慢的散开了只见几位主演的助理纷纷拥上来拉着他们上了不同的专车剩下的一些二三线演员和群众演员则纷纷去拿盒饭。散坐在墙角吃将起来。让人不得不感慨大牌和龙套的区别。 “小官这边!”周易一拉我手向一个戴着顶太阳帽一身彪悍的中年人走去。我暗笑着摇了摇头看这家伙的年纪差不多做得周易的爹了居然被她叫做小官。看那家伙还挺高兴的样子一看就是自命风流死都不服老的臭德性。 “小官你就是昨晚我打电话跟你说起的阿龙胡丙龙。”周易拽着我的手推我向前对那小光道。然后又向我介绍道:“表弟这是国内最有名的大导演兼级武指邱绍官。你可以叫邱导也可以叫光哥就是不许像我一样叫小官!” 邱绍官哦了一声道:“不敢不敢咱们都是混饭吃”然后看着我道:“是你表弟呀!”周易道:“怎么不像呀?”邱绍官摇摇头道:“像是像不过更像你表哥了。”周易哈哈一笑道:“是呀是呀全家都说他显老二十岁看着就有三十岁了。大概是在乡下呆傻了风吹日晒的搞的。”我听得那个恨放在背后的手朝手一伸在周易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周易不敢叫疼只敢用高跟鞋尖朝我小腿踢了一下。 这几个动作自然没逃过邱绍官的眼他犹疑了一下道“周易其实你今天叫你表弟来。老实说我很为难。” 周易奇道:“怎么了?” 邱绍官道:“直接说吧做我们这行的不是闹着玩的身手不行我绝对不要随时可能有危险这不是唬你的。我不想你表弟受伤了。” 周易无奈道:“我早说过了不过他执意要来试试了!我被逼无奈只好带他来了。我说你就不能安排点轻松的事给他做呀!” 邱绍官笑道:“做特技能有轻松的活吗?不是打架就是跳楼要不就是飞车撞人完全是走钢丝的活计!而且报酬也不算太高。” 周易转头对我道:“听见了没!早跟你说过你不成的!还坚持我看你乖乖去找其它事吧。” 我微微一笑对邱绍官道:“官哥我不是冲动了成不成你可以试试我如果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我绝对没话可说的!” 邱绍官似有些意外上下瞅了我一眼道:“年轻人够自信!行我给你这个机会回头下午的戏拍完了我试你几招看看你是不是够资格!” 这时候周易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通了电话笑容满面连声道:“行行没问题我马上赶来!” 挂断了电话周易笑道:“我又有钱赚了刚才公司打电话来有家化妆品公司要我去拍广告哈哈。” 邹绍官笑道:“恭喜恭喜回头是不是请客呀!”周易道:“没问题只要小官你开口我就是在天涯海角也赶着回来做东!赚一万请九千都没话说。”邹绍官哈哈大笑道:“你呀就是这大咧咧的性格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周易笑道:“那会哦我周易的性格向来是朋友第一爱情第二!绝对没商量。再说了想做我老公的人都排到海边去了。我嫁不出去最好让他们等死!”邱绍官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呀!” 我一下有点明白为什么周易能够结交到这些看似比他年长很多的著名人物她虽然生的娇俏可爱但性格却大方豪爽。这种性格的漂亮女性是最讨人喜欢的。也难怪她会被人骗钱只因她的豪爽性格非常容易被人利用。 周易拍拍我道:“好啦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乖乖在这呆着吧等他们拍完戏你才能去打扰小官知道不!” 我愕然只得无奈点头暗想你还真是打蛇随棍上真充起大姐头来了。 周易又对邹绍官道:“我可把我表弟交给你了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唯你是问!”只把邹绍官逗得又是一阵大笑道:“赶紧去吧罗里罗嗦的!”周易娇笑道:“那我可先走了晚上回来跟我汇报情况你要是落选了你就回家挑大粪吧!” 娇笑声中周易已经快步离开。 邹绍官拍拍我肩道:“我们下午的戏可能要拍很久你要是无聊先去别处走走回头再来联系我。” 我笑道:“没事的我在这看你们拍戏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拍戏呢!”邹绍官道:“也好那我先不招呼你了我先去吃个盒饭你吃了没?”我道:“你忙你的吧我吃过了的!”邹绍官道:“那好!”说着向餐车走去。 我见时间还早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慢慢在影视城中走了一圈这影视城确实是出奇的大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充之中尽管已经是旅游淡季仍然游人如织但对喜欢大山大水的我来说吸引力并不大甚至不理解国人为何对这种人造景观一直保持高昂的热情。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等我重新绕回来的时候剧组已经又被观众厚厚的围了一圈一些助导在不停地拿着喇叭让观众尽可能的走开一点给摄像机位更好的摄像空间。 我叹了口气暗想要等到他们拍完戏岂非得等很久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人也只能老实等待。 这时候旁边有几个来旅游的年轻女孩从我身边快走过其中有人说道:“快挤进去听说下一组戏安幼青有出场哦!”其它几个女孩都是啊的一声尖叫齐道:“啊真的呀?”更有人叹:“唉呀我忘记带相机了你们记得帮我多拍几张哦!” 安幼青?这似乎是个很熟悉的名字。一向八卦的马列似乎曾经提过她是歌坛选秀活动获奖出身后来出了张唱片后就连续参与拍摄了几部非常叫好又叫座的电视剧。不过新片居然是来拍古装武打倒也让人有点惊讶。可见现在古装风有多盛。 反正也无聊听说有美女可看我也就跟着那几个女孩朝人圈里挤起自有她们替我开道那些大老爷们都不太好意思跟女孩子挤纷纷让开跟着他们我也一下就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不远处的场中做导演的并不是邱绍官而是一个大胡子的家伙。手里指指点点对摄像和场记说什么。邱绍官则在旁边指指点点指着一个巨大的吊臂比划着看来今天的这场戏是场有特技动作参与的。 这时我旁边的几个女孩一声尖叫:“安幼青来了!”只见在几个助理的簇拥下一身侠女打扮的安幼青正从化妆车上走下来。确实非常漂亮迷人在一身古装打扮下更显得身材窈窕有致。我身边的几个女孩齐叫道:“安幼青!安幼青!”安幼青笑着朝这些女孩点了点头又低头和助理说起话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我竟然一下想起那个远离了我的台湾级歌手方艺珍。很久没有时间看娱乐新闻不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好。 心中不由笑了笑也许自己有时间该去买张她的音乐cd或者有她消息的杂志看一看了。 这时候站在我们旁边的大胡子导演朝安幼青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显然在剧组里导演是有无上权威的对安幼青这种大牌也是随便喝呼一点不用客气。 安幼青走了过来这让那些女孩不由得又是一阵兴奋失声尖叫。搞得连站在她们身边的我都有些脸红感觉自己也成了这种追星一族。 大胡子导演对安幼青道:“幼青你腰好点没有?还可以拍吗?”听口气似乎安幼青受了点伤难怪方才我和周易初来时没有见到她在场。不知道是上午没戏还是她腰伤的原因。 安幼青道:“也没什么了就是吊威亚呆得难受死了生疼!” 大胡子导演道:“能不能坚持呀这场戏没特写过不去的不能找人替代呀!” 安幼青毅然点头道:“没事牛导我能坚持的!”牛导道:“那好做好准备!”说着挥了挥手道:“各就各位第二十五场马上开始!” 我还是第一次看人现场拍戏看着他们繁乱的感觉也不由得有些感叹暗想在明星风光的背后也有许多罪受的。 牛导跟摄像交流一下又到邹绍官旁边讲了几句只见邹绍官比划着跟安幼青交待了几句看他的手势下面的这个拍摄场景应该是身为侠女的安幼青要从高楼上持剑凌空飞下然后击倒下面几个官兵打扮的群众演员。 只见邹绍官反复对几个扮官兵的群众演员讲着戏甚至亲身示法如何跌倒在地。又跟安幼青不停地讲动作要领。 一番折腾后。终于进入实拍阶段只见安幼青被吊到威亚上由调臂缓缓伸起到高楼上安幼青显然也拍摄了不少类似场景了倒也没什么害怕的表情。 场记报场景后只听一声“anet!”一身侠女打扮的安幼青在威亚的调动下飞身而下几脚踢翻了那几个官兵看着倒也干净利落。 无料在看摄像的牛导挥了挥手脸上恶道:“搞什么呀你眼睛中间闭起来着干嘛!”众人一阵叹气知道又要重拍了。安幼青更是吐了口气扮了个鬼脸。显得很可爱的样子。对众人说了声不好意思。 一番重新准备后调臂重新伸起牛导大声道:“注意好脸上表情一定要冷!表达出刚才我给你讲的那种表情来!”安幼青点了点头。 anet场记一按标牌!只见控制威亚的工作人员开始释放威亚。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呛的一声威亚竟然断裂了!啊的一声尖叫只见刚刚离开空中的安幼青一下摔了下去没有持剑的那只手勉强的地够了屋檐一下还是一下支撑不住就要坠落下来。 威亚事故的生机率比飞机失事还低得多但竟然被我第一场看人拍戏就遇上了。 就在安幼青一下尖叫手支撑不住坠落下来之时我已经一个飞身冲了出去说到反应这里没有人可能比我更快。我经历的事情已经实在非比寻常甚至已经到了每一秒都强迫自己注意风吹草动的地步。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了强迫症。只要有什么异动就会触全身的神经。 我站的相对较远但由于我的位置非常靠前前面没有人阻挡。就在我听见呛的一声断裂之音时已经意识到了不秒。这时候的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救人是第一位的。 几个箭步我已经一纵飞了出去不快不慢正好齐腰抱住了安幼青要不是她的手在飞檐上勉强够了一够有了这几一两秒的停顿时间以我和她的距离是根本来不及相救的。但是她的坠势实在太猛了我虽然抱住了她也只能抱着她朝前面一个飞扑在护垫上一个疾滚! 这只是两三秒间的事当我抱紧了她在护垫上连滚出七八米远时我的全身都感觉到直冒冷汗。 但我也没好到那去由于她手上还持着一把剑就在我抱住她的时候她的手搁在了我的背后于是这柄剑也刚好落在了我的背上在我和她一连串的翻滚之下这虽然是把假剑但也硬生生地把我的背上单薄的衣服给撕破了甚至已经伤到了我的肌体我感觉到一阵摧心的疼痛。 安幼青显然吓得不听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其它人已经一脸惊惶地围了过来。更有无数群众挤过来看热闹。 我心中暗叫一声糟!如果我现在这个样子被其它人拍摄到一定会上报纸、电视娱乐版的头条只怕全国的人都能看见了甚至东南亚的电视节目都怕会出现。虽然我戴着墨镜和帽子但很难担保如果a市的警察看见不认出我来。 这个念头一起我简直比出事的安幼青还心冷。 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无论如何现在要赶紧把自己遮盖起来。心念一动我已经一下把帽子给压低对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沉声道:“不要让人拍到她快把她送上车!” 那些工作人员比我还急自然知道现在不能让拍到了赶紧围着我抱成团我在众人的包围保护下赶紧低着头快把她给抱上了车。 当车门关上的瞬间我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只祈祷千万莫有人能拍到我特别是那些追星的小女孩们。 安幼青柔弱的胸口不停地伏动轻喘着气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很奇怪地看着我忽然一笑张口道:“谢谢你!” 二十五 传闻 当那个被称为牛导的大胡子导演和安幼青的助理都钻进了车内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她。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得赶紧离开此地。成了新闻人物的感觉可相当不妥。 “幼青?你没事吧?”牛导大声对我怀中的安幼青急道。 安幼青呼了口气轻道:“还行就是腰好象扭到了。”说着挣扎着要站起来但随即唉哟一声粉白的脸庞上一下显得痛楚无比左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注意到她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左手手腕安幼青被我手指一触到啊的一声轻呼显然非常疼痛。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腕只见关节处有些微微的肿胀。我道:“你忍着疼我帮你看看!” 大抵是我救了她的缘故吧她对我很是信任轻轻点了点头咬着牙任我帮她检查。我皱了皱眉头。牛导道:“怎么了?没什么大碍吧?” 我检查了一下道:“没事只是脱臼了可能是我抱着她摔倒翻滚的时候压到的。”安幼青听见我这样说不由啊的轻呼一声道:“会不会断呀?” 我笑笑道:“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只要不是习惯性脱臼就好。重新接一下恢复几天就没事的。” 牛导呼地长叹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幼青果然福大命大。刚才差点吓死我了。”那几个助理也是捂着胸口大叹庆幸。安幼青脸上有些惨白显然已经从初受伤的麻痹期中过渡到疼痛阶段。 牛导见我能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下救到人以为我无所不能赶紧对我道:“你会不会接骨呀?”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脱臼我倒可以帮忙不过我怀疑她有骨折。最好赶紧送医院检查一下详细拍片检查一下。”其实对我这种从小学习擒拿的人来说脱臼接骨是非常基本的技能甚至我现在就可以帮她搞定。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是赶紧离开这种是非之地自然不能再表现早一点借着这张车送她到医院我也有机会早一步离开。 牛导自然知道不能耽搁赶紧催司机向最近的大医院开去。 车行路上安幼青仍然一直紧靠在我怀里我虽觉不妥但看她根本没有离开我怀抱的意思其它人更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人人觉得她抱着我是最稳妥之事。然而我现在想得只有快离开而且在众目睽睽下这种美女在怀完全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很想把她放下来但考虑到她脱臼怕触到她的手也只能继续享受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却只能尴尬以对的痛苦。只盼医院早一刻到。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安幼青见众人默然不语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问我道。 我习惯性地回道:“我姓腾!”话音才落恨不打打自己一嘴巴赶紧继道:“叫我阿龙就行!”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再改口说其实自己姓胡了。 安幼青点点头轻轻念道:“腾龙腾龙!”我心中一笑也懒得解释暗想随便你怎么叫了反正我一到医院就要溜走的。 安幼青忽然唷了一下低头忽然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只见上面有些血痕。安幼青不由一阵紧张张目看自己身上欲检查自己那处受伤了。 我笑笑道:“不要看了你手上的血是我的我背后被擦伤了一点点。” 安幼青唉呀一声道:“哪儿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我道:“没事小小的擦伤而已。”安幼青没有受伤的右手往我后背一摸惊道:“这还叫没受伤衣服都破了。”我摇头道:“确实没事只是点皮外伤一会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不过衣服倒是真的破了。” 安幼青转头对一个女助理道:“燕儿把我那件风衣拿过来先给腾先生披上。”那叫燕儿的助理赶紧从车角挂着的一件衣服拿过过。这是一件白色的风衣只看料子和做工就知道是很贵的。我接在手中但却没有披上自己背上的血虽然已经缓缓干了但如果弄脏安幼青的衣服也不是我愿意的。 一直紧张中的牛导也才忽然意识到应该谢谢我赶紧道:“刚才真是多亏你了!你身手真好。”我轻轻摇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事。”牛导望着安幼青道:“还很疼吗?”安幼青道:“是很疼!”牛导道:“忍一忍一会就到怀安医院了。” 不多时怀安医院已经到了在车上时几个助理已经先期打过电话给怀安医院安幼青可是非常有名的明星医院自然不敢怠慢早已经吩咐好护士准备好担架在医院门口等候。我转头从车窗外望出去不由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只见那些无处不在的狗仔队早已经吩吩在医院门口等候着。摄像机、相机、配有各种标志的话筒无一不足不得不让人赞叹他们的敬业居然比我们来的还快这肯定还只是开始过会不知道还有多少娱记会赶来。 这样抱着她下车无疑是宣判我的死刑了。我这时也顾不得风度了把安幼青往牛导怀里一塞道:“不好意思我想起有个重要电话要打要不牛导你先抱她下车吧。”牛导已经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虽然略有尴尬也只得点头受之伸手做势要接抱过安幼青。 安幼青挣扎着站起来道:“不用我还能自己走的!”竟不要牛导抱她只是望了我一眼道:“你身上好象也受伤了一起去看看吧!”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后背受伤了现在还阵阵抽疼着。但无奈此时此刻是绝对不能下车的只得赶紧掏出电话做打电话状嘴上道:“你们先去我打完这个电话就来。”牛导也顾不得管我了赶紧搀扶着安幼青走下车。 “来了来了!”有人率先现了下车的安幼青一下一大堆狗仔围了上来。有问寒问暖的有问事故起因的。那些助理配合着几个保安把众人推开让出一条道来。扶着安幼青躺上了担架。趁着众人的视线都看着安幼青我轻轻溜下车。把安幼青的那件风衣往身上一披一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 这虽然是件女式风衣穿上身上有点不伦不类但总比让人注意到我背后的伤势好。也幸好这件风衣比较宽大而且风衣是比较中型的一类衣服也还不是太显眼。 走在大街上北风袭来打得行道梧桐树的落叶不停地打转一种萧涩的感觉油然而生偶有冷风灌入风衣内拍打着伤口一种锥心的痛。我心中暗暗咒骂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撞什么邪了全身是伤腹部、头部现在居然轮到背部了。 一个人黯然在e市闹市街头走了一段暗想今天出了这件事也不能再去找邹绍官了白白又耽误了一天。跳上公车绕了三五道才回到了家。 刚上二楼丽姐就哇地叫道:“哟大兄弟很酷嘛穿风衣戴墨镜的就是这帽子不太配你。”我笑笑赶紧随手打个招呼溜进屋里现在可得治伤没空理你。 有过上次的经历伤药我是随身携带的烧了热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全身。开始费力地给自己受伤的背部上药。由于无法看到伤口擦药成了件比较困难的事只能随手乱抹了。正在痛苦间门忽然开了。不用说周易回来了! “哇!”周易大叫一声道:“你干嘛说过不许脱光了在我眼前出现!” 我无奈道:“我说大姐没看见我被人砍呀!” 周易怔了一下才看清我背上的大道血痕不由惊道:“你怎么了?小官不是这么狠用剑砍你吧?” 我可懒得跟她讲下午生的事随口乱吹道:“也不是了回家的路上遇上抢劫的抢光了我的钱不说还吹了我一刀!” 以周易的眼神自然看不出这根本不是刀砍伤的只把她惊得一愣一愣的捂嘴道:“太可怕了青天白日的怎么会生这种事我来e市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呢!” 我笑笑道:“你这么漂亮人家要劫也只会劫你的色啦那会舍得砍你像我们这种无色可劫的自然只能刀来背挡逆来顺受!” 周易猛摇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么玩笑。”说着手一伸道:“拿药来我帮你上吧。” 我嘻嘻一笑道:“哟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有爱心。” 周易冷冷道:“我要没爱心今天还有空陪你走这么远呀罗里罗嗦的再这么多废话可别说我不管你死活。”我赶紧把药瓶塞进她手。嘴上笑道:“知道你是天使了要不再点善心给点饭钱来你看我多惨被人砍不说还被抢空了。” 周易还真信了道:“没见过你这样的被人砍成这样还笑得出来!”说着打开止血药在我背上伤口轻轻擦拭起来。 她温柔的手指触在我的伤口边缘上轻轻的擦拭间让我战栗的疼痛中另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刀伤药的味道和着她的香轻轻飘来非常馥郁轻香。周易离我是如此之近擦药的瞬间她的际总是不经意地从我**的肌肤上掠过让我的心中一阵异样。 我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竟然有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随即强忍住了无论如何此时此地这个动作都是不适宜的。 周易倒没什么不同的感觉抹了片刻道:“行了!”然后立直身子到像观赏自己的手工杰作一般围着我四处走了一圈忽然唷道:“哇你怎么搞的怎么全身是伤。” 不止周易这是也我也很郁闷的一件事我经常从小习武小的伤痕不少但大的伤确实没受过几次。但最近确实感觉天天在受伤似的虽然都是皮肉之伤但都伤得算是很重了。 “唉呀!你头上也有个疤呀难怪你天天要戴着帽子。”周易显然从我的帽子边缘看见伤疤一下把我帽子给掀了起来。 啧啧!周易摇摇头不可思议地道:“你还真不是盖的我看你这些伤都还没好全吧怎么今天又给人砍伤了喂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 我轻轻摇头逗她道:“我们农民那去得起医院的又没医保何况现在又身无分文。” 周易道:“去说得这凄惨干嘛算了算了一会我煮面你愿意的话我帮你煮一碗吧。喂我说你怎么这么多伤我都怀疑是别人抢你还是你去抢别人被人打呀!” 我无奈地一叹道:“你以为我想呀!砍你一刀试试!” 周易笑道:“去你的!对了我中午走后小官怎么说的有没说不要你?” 我活动了一下双臂叹道:“就我这样还能有人要呀!算了啦老老实实去当乞丐了!”周易奇道:“不会吧他居然不要你?”我嘿嘿一笑道:“不说这事了麻烦帮我拿下衣服。”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已经犯了一次傻没理由再在这件事上继续下去了。 周易哼哼道:“有你这么懒的吗?还指使起我来了!” 我扮苦道:“我受伤真没力了!”周易不屑地道:“我看你比谁都精神还真看不出来身材还挺不错得你要是愿意我介绍你去牛郎店吧。”说着把我脱放在床上的衣服递了给我。忽然惊了一下抖着风衣道:“我没看错吧?e1enamiro?喂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贵的风衣还是女装?” 然后周易呼地退后几步惊道:“你你真是去抢劫啦?” 靠扯到那去了我心下一笑暗想其实今天的事也瞒不过周易的反正邱绍官迟早会跟她说也不想再逗她了随手道:“我要抢也不会抢安幼青的吧我可还没这么大胆子。” “安幼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风衣是安幼青送你的吧!”周易哈哈大笑。 我正色道:“有什么问题她暗恋我这么久就不能送点什么定情物给我?” 周易哈哈大笑道:“你去死吧!”说着把风衣扔给我从桌上拿起电视摇控器打开了电视。 现在正是晚饭时候正是很多台都在放娱乐八卦新闻的黄金时段。周易随手打开了一个娱乐频道。只见上面的一个记者正站在一家医院前报导。我心中怔了一下这里正是我下午到过的怀安医院。 只听那个记者现场报导道:“下午在新天下影视城《情剑山河》片场遇到威亚断裂事故而受伤的明星安幼青目前已经送往我身后的这家医院治疗据医生透露安幼青的伤势并不很重相信很快就能出院。据先期到达医院的其它同行表述这次安幼青遇上的事故比一个月前她出的交通意外还要惊险多亏有一个陌生人及时出来营救才没有生生命危险究竟是什么人救了她为什么威亚会出事故我们目前正在等待牛建林导演布相关信息。” 周易哇地道:“怎么安幼青又出事了?” 画面一转那记者用画外音道:“牛建林导演和著名的武术指导邱绍官现在已经出来了我们听听他们对这件事的解释!” 只见一头大胡子的牛导出现在电视画面上对着一大堆麦克风道:“安幼青的伤势不太重不过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我们会先拍其它部分的戏相信不会影响整部戏的制作进度。谢谢各位。” 周易不屑地道:“老家伙好狡猾人家又不是问这事。” 果然有记者问道:“能不能解释一下安幼青为什么一个月内连续生两次事故的原因?”牛导道:“这个我们暂时无可奉告我们正在进行内部调查目前初步判断应该是威亚本身的质量原因。” 周易冷笑一下关掉电视道:“老家伙死去居然不敢说真话!” 我奇道:“什么意思我?”周易道:“这可是安幼青一个月内两次出事了上次是她的车失控这次是威亚你信不信像她这样红的人会这么晦气看来传闻真不是假的呀!” 我奇道:“什么传闻?” 周易道:“圈内人都知道这事说她得罪了肖世杰肖世杰放下话来要收拾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太可怕了!” 周易说的这个肖世杰是什么人我的脑海中一下浮起肖万全来这个肖世杰会不会跟肖万全有关呢? 正想询问周易忽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风衣轻声的道:“那个救人的莫非……” 我苦笑只能微微点头笑道:“还不去煮面来慰劳下英雄!” 无料周易忽然变色脸一下白了道:“真是你?” 我道:“怎么有什么不对我就不能当回英雄?” 周易嘴唇轻轻一搐轻声道:“你死定了!” 二十六 大话 “吃面吃面!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易躲闪着我一直叹气。抓了抓耳又道:“我看我得提前实施计划了再跟你住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微笑:“不至于吧!你说的那个肖世杰就真这么夸张?”周易轻叹口气道:“出来混总有得罪人的时候可是也得看看得罪什么人了。安幼青够红了吧拥趸布天下又如何?肖世杰还不是说整就整你看看一下把他刹车给整坏现在又搞出这种事故来。你说这种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我接过方便面桶来对着热气轻轻吹了下轻轻搅拌着面汤笑道:“惹不起也惹了还能如何?再说了你说的这些也许根本就是意外呢?娱乐圈怎么可能有这么些可怕的事。” 周易摇头道:“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娱乐圈有多黑。我这可是为你好趁他们还不知道是你救的安幼青赶紧跑吧要不真来不及了。” 黑?能黑到哪去?我心下冷冷一笑故意把面条吃得哗啦啦响啧啧赞味笑道:“所有财产全交了房租你让我跑去哪呀。再说我可舍不得你。” “你去死吧!真以为我开玩笑似的我可不管你了。你怎么死怎么死好了!”周易见我浑没当一回事倒急了。 我笑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吧!”周易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哼哼道:“好我等着看你怎么横尸街头!”我冷笑道:“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你够跩!”周易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垂死人一般。 这时周易丢在卧室床上的电话响了。周易跑进去接电话只听她啊的惊叫道:“不要吧我看还是算了……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然后只听她开始说地址竟然是说我们这里的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周易甩着手机的吊带气嘟嘟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我道:“这会你高兴啦大明星要来看你了。” 我怔了一下道:“安幼青?” 周易哼道:“不是她还能是你你还认识其它明星不成。” 我心下笑笑暗想我要是说方艺珍亲过我你怕又是一句你去死吧脱口而出了。“怎么她就出院了?手没事啦?” 周易哼哼道:“我怎么知道估计伤得确实不重吧又或者思念你心切呀!” 这次是我笑道:“你去死吧!” 周易忍不住笑道:“我就真不明白了就你这样子除了壮实点那点可以吸引她了?她愣要叫邹绍官把你的地址给找我问出来说一会要来看你了。” 我无奈地道:“人家是来报下救命之恩的不允许呀?” “死小官!一点仁义不讲你救的是安幼青关我什么事他要硬把我扯进来。” 我笑笑道:“拜托人家是来看我好吧。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退避三舍出去溜溜回头我送走人家再打电话给你。” 周易哼道:“死去谁说我不能在场好歹我是你表姐!我可不能看着安幼青欺骗你幼小的心灵。”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无聊的电视两人闲话着过了两三个小时穿着可爱的睡衣贴着面膜的周易伸了个懒腰用手遮着张大的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双眼一脸倦意地道:“不行了不行了上当了看来他们今天不是不会了我可不熬等着了我明天还要拍广告得保养好皮肤不能不睡了。” 我道:“行你先睡吧我可没什么事做可以晚睡的。” 周易恨道:“就知道你被那妖精迷住了。”我无辜道:“拜托我可没这么早睡的习惯这关她什么事她爱来不爱我可一点不在意。”周易哼道:“谁知道你的不管了。我可得先睡了。”说着周易打着哈欠站起来摇晃着身子向卫生间走去。然而这时我们忽然听见楼下院子中有车开来的声音。周易伸头去窗前朝楼下看了看嘟着嘴道:“这下你乐了死妖精来了。” 我笑道:“她怎么惹你了这么深仇大恨的样?” 周易道:“没我漂亮比我红我就看不惯!尤其给人见到我现在的寒酸样啊!受不了。”我唔地摇了摇头笑道:“没见过比你这么能挑刺的。”周易说归说还是对着楼下叫道:“小官在这了啦!”然后一脸恨意地去把门拉开。 过得一会安幼青在邹绍官的陪同下款款走入屋来。她已经换成了套装打扮。外面套着一件漂亮的风衣遮住了她被包扎过的右手。脸上简单地化了一点妆看样子虽然人在住院但对自己的打扮一点仍非常重视。 见到我她的脸上泛起笑意第一句话就道:“你骗我还跟我说你姓腾要不是绍官告诉我你其实姓胡我还真被你骗了。” 我轻笑一下暗想我其实可是对你说的真话。只得讪笑一下和周易赶紧让开椅子招呼他和邹绍官坐下自己与周易则并肩坐在床上。 安幼青道:“你怎么会想起说自己姓腾呢?”我皱皱眉笑道:“你老在喊疼嘛所以我就随口说姓腾了。”安幼青嫣然一笑道:“你好幽默哦!” 周易干咳了一声站在我身后狠狠掐了我一把道:“我给你们倒茶!”说着施施然走开我心中暗笑一声想周易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邱绍官道:“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因为幼青问起你的伤势我们才知道你根本没来住院她当时就急了可牛导他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该如何去找正好我去医院看他就把你的底给泄漏了。” 我抓抓后脑勺略有些尴尬地道:“我见医院人太多来了这么多记者怕别人来采访我就赶紧溜了。” 邱绍官哈哈一笑道:“做好事不留名果然是英雄本色!” 安幼青望着我轻声道:“你的伤怎么样?我在医院里听说你没有来治伤担心死了想你是为我而受的伤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摇摇头道:“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了我们是粗人这点伤就上医院那整天睡医院得了。”安幼青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 说着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道:“今天我来一看是来看看你伤势重不生二是专程来谢谢你的。”说着朝邹绍官点头示意了一下。 邹绍官赶紧把手下提着的时装袋放下来递给我道:“这是幼青刚才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一点小小礼物还请收下。”我正要推辞刚刚用纸杯端着茶出来的周易已经放下茶水一把抓过那时装袋惊道:“哇伯爵莱利的男装这还叫小礼物呀!” 安幼青一脸歉意地道:“下午你救我的时候把衣服给撕破了我就想着应该赔你件衣服但现在比较晚了很多大的商场都打佯了我也没什么太好的选择正好想起我爸预定的这套衣服今天刚送到家我想你体形和他差不多就先斩后奏回家先拿过来给你看看适不适合希望你不要介意确实是没有穿过的。” 我还没有说话周易已经轻轻把这袋衣服在我身前晃了晃笑道:“知不知道这衣服有多贵?”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我怎么知道这些。什么伯爵莱利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听安幼青的口气肯定是件很贵的衣服了。 安幼青仍一脸歉意续道:“我也知道只是赔你件衣服并不足于代表我对你的谢意而且这件衣服未必适合你穿请你先试一试如果不妥你把尺寸告诉我或者我明天带你去专柜叫人再重新订制。” 我轻笑道:“你太客气了这只是件小事的如果事事都要讲求回报那只是说明我救人的动机就不纯净了。而且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受不起。” 安幼青沉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下午要没有你救我我那还有命在而且你为救我还受伤了别说只是一件衣服就是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歉意。”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点点头笑道:“那好我接受你的礼物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觉得对我有歉意!” 安幼青见我答应眼睛一亮轻声笑道:“行你肯收下说什么都依你。” 邹绍官亦点了点头道:“你身手好强!我虽然一向很自负但下午那一秒钟也吓住了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我们特技组的招牌砸了事小害到幼青有不测可真是罪过了。”说着居然向我低头深深地鞠了个躬。 我赶紧扶起他道:“官哥你这是那里话!我只是凑巧离得比较近罢了。” 邹绍官轻轻摇头道:“我从没有见过像你反应这么快的人!我今天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表达感激之情你如果不嫌我们庙小我很想请你来剧组做事。”言下之意自然是答应了我下午的要求而且是亲自上门招纳我。 捧着杯热茶的周易开玩笑地道:“小官你现在知道我表弟功夫好了吧下午还不想要呢!”邹绍官一脸尴尬苦笑道:“下午我也没说过没要吧!” 周易哼哼道:“你们呀好好检查一下你们的威亚了再出这种事呀可不行今天是小安明天要是轮到我表弟我怎么跟我小姨交待!”我心中唷地暗笑一声心想周易还说得煞有其事似的居然就给我安了个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小姨。 邹绍官轻叹口气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绝对只是意外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周易冷笑道:“跟我还打这官腔!谁不知道今天的事跟肖世杰有关呀!” 此话一出邹绍官和安幼青都是脸上一变尤其是安幼青更是脸上现出凄苦之色。一望便知周易刚才跟我提到的传闻一点不假这事他们都心知肚明绝对跟周易口中的肖世杰有关。 小屋中一时沉寂下来我赶紧打圆场招呼他们两人道:“喝水喝水!”然后瞪了一眼周易示意她这种事别人既然不说就无须再提了。 安幼青隐忍了一下终于脸上现出寒色道:“不错这种事可以瞒记者甚至可以骗自己但怎么能瞒住所有人呢!”显然是承认周易刚才所说的话了。邹绍官见安幼青居然这也这么说不由脸色一变道:“怎么幼青你也怀疑真是他做的!” 安幼青脸色一寒道:“肖世杰是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他不敢明着对付我自然只有阴着来我上次刹车失控一看就是有人破坏过。他还装得假惺惺的来看我。我一看见他的样子就想吐没见过比他还毒的男人。” 邹绍官道:“你的意思是今天威亚出事故也是他搞的鬼?”安幼青还没说话周易已经忍不住插口道:“小官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明摆着的事怎么可能不是他搞的鬼。”邹绍官犹道:“不会吧威亚一直是我的兄弟们操纵控制和保管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岂非是说我的兄弟有在其中捣鬼?” 周易哼哼道:“那还用说!”邹绍官道:“不可能的我的兄弟不会是这样的人!”周易笑道:“看你这么激动干嘛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难说得很呢!我劝你赶紧查一下你的那些兄弟看看有谁被肖世杰收买了早一天抓到内奸免得以后再出这种事!” 邹绍官怒道:“妈的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是杀人的大罪呀!”周易道:“那还用说!要不以后连累了你老人家可不好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临到退休了还落了个窝藏下属知情不报的罪这可素同谋呀。”邹绍官显然是行武出身人相对粗点没理解到周易这话是玩笑只怒道:“谁敢这么大胆子我一定把他们抓出来!” 安幼青深吸了口气道:“肖世杰太过份了!我想报警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周易和邹绍官也道:“对!报警看他还敢不敢玩花招!” 我心中一寒如果安幼青真的报警警察自然会查今天的事故原因这一查之下很可能会连带着调查到我至少也会来问我有没有见到有人捣鬼否则何以我能这么快地做出反应救到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当下我急道:“不妥!不要报警!” 三人都是一惊齐道:“为什么?” 我心中一下闪过无数借口边找借口边缓缓道:“肖世杰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你相信他的关系网一定很强如果报警的话你说你们真的能抓到他的把柄吗?” 安幼青急道:“不管了总不能任由他这么下黑手!” 我轻轻摇头道:“这不妥的你要是报警逼急了他他就算暂时放过你但如果警察这次治不了他的罪只怕更会惹火了他到时风声过了他再对付你你想你还能永远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在我的一番威胁之辞下安幼青脸色都急白了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任由他这样逍遥法外?” 我心中轻轻一叹知道这次自己已经无法再置之度外只得一咬牙毅然道:“你要是相信我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来帮你摆平!”尽管我心中根本没底但事情到了这份上我只能空口打哈哈把事情先承诺下来让他们不报警先。 “你?”周易哈哈一笑指着我道:“你就别瞎扯了吧!你算老几呀?居然想跟他斗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淡淡道:“当然知道肖世杰嘛你们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 周易冷笑道:“不错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冷道:“说来听听!” 周易道:“肖世杰是世杰影视公司的老板。” 我笑笑道:“这又如何?” 周易呼了口气道:“你还真不知道江湖险恶!好那我再告诉你肖世杰的伯父就是人称国内影视大鳄的肖万全。” 我心中一叹暗想自己猜的不错肖世杰果然跟肖万全是一路人。但事已到此我也无法退缩了只得微微一笑道:“肖万全很了不起吗?” 周易和邹绍官、安幼青都是相视对望苦笑了一下。周易摇了摇头道:“该怎么说你呢?你什么都不懂的!你知不知道肖万全又是什么人他可是黑社会头子呀!是你这种乡下土包子惹得起的人吗?” 我悠然一笑轻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肖万全男五十四岁二十岁时因抢劫判入狱七年在牢中认识了当时的天星社龙头老大韩朝阳结拜为兄弟。出狱后依靠韩朝阳的帮助开始行走黑道。无所不做之极数年时间把天星社打造成沿海最有实力的黑帮。后来韩朝阳猝死相信也是他做的手脚肖万全就接掌天星社的龙头位置在实力大增之后慢慢开始为自己洗底并借国内经济转型投身股市获得巨利八年前开始投资影视业现在已经创建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影视帝国。” 我一口气说完又轻轻喝了口茶道:“我说的没错吧?” 三人面面相觑一下呆住了。居然是周易更是张大了嘴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心下一笑暗想我还能不知道。 轻轻一笑我道:“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我这样说只是想你们放心肖世杰的事我来搞定好了我保证他不敢再动幼青一个手指头。”说这话时我心中无奈地一叹自己说这么句大话让蒙军和施少强听到只怕都会笑坏了。何况今时今日的我。 三人瞪瞪地看着我。周易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半天才猛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道:“你要怎么做?” 我笑笑道:“没什么明天先去官哥那里找份工作再说!由我来查查谁是内奸吧!” 二十七 色狼 路边最近的茶餐厅我和周易选了间最朝里的位置坐下。对面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着早间新闻来来往往的学生和上班族鱼贯而来从餐厅门口摆放的早餐供应点那买着早餐打包而去。叫卖声喧嚣无比。对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易嘴上叼着吸管深深吸了口豆奶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上下看着我就如同打量一个外星来客一般。 我轻叹了口气道:“我说姑奶奶你从昨晚问到现在了还嫌不烦呀!你不烦我可烦了。” 周易一下把我桌前碟中的蛋糕和牛奶给抽了过去冷冷哼道:“不说别想吃要吃自己叫去。” 我眼睛朝上翻了翻扮了个鬼脸悠然弹指道:“服务员来笼小笼包!”然后对着气嘟嘟的周易笑道:“这年代求人不如求己这道理我打小就懂了。” 周易气得嘴都憋成一条缝歪着嘴显得左边脸颊上的小酒窝非常的清晰可见。恨恨道:“你是不是不想说!” 我叹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呀!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神汉了吗?天下事捏指一算就明了要不要我算一算你的三围呀!” “你去死吧!”周易抠下一块面包啪地朝我面上砸来。我张嘴接用嘴一下叼住连咀嚼边笑道:“哟还真生气了身材这么好还怕我说呀!” 周易怒道:“你再废话!我用牛奶烫你!”我赶紧一缩头道:“别别!我已经够丑了你再毁我容还要不要我出嫁了。我告诉你你要真敢烫我我这辈子可缠死你非你不嫁!” 周易忍不住一笑道:“死样!快说不说我真生气了。” 我无奈地叹道:“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周易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贱骨头不打还浑身痒痒了。赶紧老实交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跟周易打趣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她嗔怒起来的神情不是一般的可爱让人赏心悦目。我看着她的美目忽然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我可说了哦你可得保证不对第二个人说起!” 周易见我忽然很严肃的样子不由点头道:“好好你说我保证!” 我用手半遮着口轻轻道:“这可是你逼我说的你一定要保证不对第二个人说起哦!”周易道:“你就直说吧我保证不说!”我沉声道:“事实是这样的我是警……”说到这里我摇头道:“真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我不想连累你。” 周易轻轻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你是警察?”我沉默不语表示默认。这种时候周易受怎么猜就怎么猜了我稍加鼓励就行了。反正我心中想说的其实是:我是警察们通缉的罪犯。 周易上下看了一眼我一脸不相信的神情道:“你真是?”我轻轻叹了气道:“唉被你猜对了其实我就是国际刑警组织反黑组的成员!我这次来e市就是受委托专门调查肖万全的黑社会组织而来。”心中哈哈大笑暗想咱就瞎掰吧。 周易唷道:“真不真呀!就你这样还反黑组。”我点点头道:“这是个机密你要保证绝对不泄漏否则你我的性命都会有危险。我打算卧底到肖万全的组织里去对他进行一举剿灭但这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才冒着违反组织纪律把这件机密告诉你。” 周易奇道:“你要我怎么帮你?”我正色道:“从今天起你一定要保证我的饮食供应和零用钱夜宵也要准备好只有在你的支持和后勤保障服务下我才能振作精神惩恶锄奸扬善弃恶让我们携起手来警民合作共创和谐社会美好未来。” 周易越听越不对劲怔了一下才明白我在逗她不由怒道:“你去死吧居然敢戏弄本公主。”我一脸无辜心想其实我也没怎么说谎只不过现在由警察变成了个逃犯而已但逃犯的事我一早就跟你说了只是你一样不信而已。缓缓站起身来从周易身前抄过那杯被她夺去的牛奶来灌了一大口悠悠叹道:“信不信由你了我可要去上班了你怎么样不是要去拍广告吗?怎么还不去?”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笑着对店员道:“小笼包的钱就算她身上!”然后飘飘然负手而行。只把提着挎包追出来的周易气得朝我啊的大叫倒把身边走过的行人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女孩怎么会这副模样。 “好你个胡丙龙居然敢捉弄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周易狠狠地跟了上来对我怒道。 我笑笑道:“你想怎么收拾我说来听听!” 周易阴阴地一笑道:“会有机会的走啦公车来了!上车。”说着抓着我的手就朝公车站跑去我奇道:“你跟我同路吗?我可是要去官哥那儿。”却也只得任由她牵着向公车跑去。 这是早班高峰时段的车车上非常拥挤周易抓着吊环半倚在我身前感觉到她的胸微微拭着我让我有些心头荡漾。 周易转过头了看着我的脸阴险地轻声道:“是不是很舒服呀!”我飘飘然地点了点头正想说是无料周易忽然一下脸上变色尖叫一声道:“你干什么!怎么乱摸我!” 哗的一声唏嘘所有身边人的目光一下齐唰唰地向我望来。饶是我戴着墨镜也不由脸上一红。心中暗骂一声靠居然出这招整我。只见周易一声尖叫之下脸上变得惨白一下朝一个强壮的男人靠去寻求那人的帮助。这女子果然是有些表演天份的。这下表情的变换还真像一个被公车色狼欺负的女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不屑朝我望来。周易趁众人望向我时眼光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朝我偷偷扮了个鬼脸。 我呼了一口气暗想你这招够毒。幸好现在这年代爱管闲事的人并不多倒也没有人敢上前管事。而且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倒也坦然受之。 周易显然并不满足我被众人轻视一下扮出可怜样。抓住那强壮男人的双手颤抖地道:“他好坏救救我!” 我简直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的好周易你也太夸张了点吧。看着周易那一脸扮可怜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周易一下抓紧了那男人带着害怕的神情道:“他他还笑!好可怕!” 那男人被周易这样一个漂亮女孩抓住了双手拼命求助地甩来甩去再不想出头也不行了。只得硬充英雄挺身而出怒对我道:“你这个色狼!笑什么笑!” 哇英雄出来了。我心下一笑面上冷冷哼了一声。 “你这个流氓做坏事还敢跩!”壮男怒声斥道。我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她了?”壮男被我墨镜下的双眼一瞪心下有些虚。不由怔了一下道:“人家小姑娘都说了还能有假。”我被周易给惹火了存心唬唬周易不由脸上一寒冷冷道:“摸了又怎么着不服气呀!” 那壮男看着我强硬的目光一下吓倒了身子也不由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去。我一抖衣服眼睛从周围的人脸上扫了一圈几乎每个被我眼光扫到的人都是和那壮男一样头赶紧低下去。根本不敢和我目光相碰。我心中一叹暗想现在什么世道还真没几个敢见义勇为的人了。周易见众人这副表情不由也是一脸失望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我俩之间的一个恶意的玩笑但见到众人居然都是这种胆怯样她也不由大感失望。 终于我的目光望到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似乎怯弱了一下但随即一下猛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望着我冷冷道:“你想怎么样!你以为人人都怕你呀!” 我心中一笑心中竟然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我一下想起当年的我想起来很久以前在车上被我狠揍的那俩小流氓。那时的车上整车人也和现在一样根本没人敢对黑恶势力说个no!哪怕只是个小流氓或者小偷。 除了面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这世上总还是有这么一些你可以说傻但绝对热血的人存在的只不过越来越少罢了。正义在这个物欲与自我的年代已经越来越不值价了。 这个看上去很瘦弱斯文的年轻人显然也是在心中挣扎了半天才咬着牙站出来勇敢面对我这个所谓的流氓对一车人的挑衅的。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对面前这个带着框架眼镜一脸瘦弱的年轻人很敬重有心要考验他一下不由脸上一寒一下从腰间抽出刀来。 寒光一闪正好映在这年轻人的脸上。啊的几声尖叫所有旁边的人都吓得低下头去甚至被周易拉着的那个壮男都吓得再不顾残存的尊严一下甩开周易退向后面。原本拥挤的车上倒一下让开了偌大一块空间。连周易也是脸上变色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假戏真做居然拨出刀来。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本我应该是见人就躲再不生事的或者我的内心也想借机泄一下吧很想鄙视一下这些懦弱的人们。如果这世上人人热血如果当年那辆公车上有人肯跟我一起出来收拾那两个小流氓也许我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年轻人被我刀光一刺眼神只是微微的颤了一下但竟然没有退却相反眼光中闪出嫉恶如仇的冷冷寒光望着我怒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笑笑赞叹道:“很好!”这年轻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毕竟没有我当初对付小流氓的身手要上来抓我是不敢的。只能狠狠地望着我猛然道:“司机麻烦你把车开到派出所去!”然后身子一挺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我不让我靠近司机司机这时候也知道车上出了事不由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我心中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下连周易也变了下色我们都知道这个玩笑看来开大了。她担心的是真到了派出所自己把开玩笑的事说出来肯定要被警察骂我更不用说了面对警察对我来说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换了我真是一个在车上污辱妇女又蛮横的流氓自然会强行威胁司机停车但我现在可做不到这点难道真能用刀伤人不成。 我轻轻把刀收回去望着那年轻人笑了笑很由衷地道:“你很棒!”然后我四周一看身子一下疾闪到朝近后车门的附近望了一眼窗外环境一下推开玻璃窗。 周易一下呆了道:“你要干什么!”我笑笑不语一把推开了坐在窗前的一个男人看准外面的地势双手一抓窗框已经一纵跃了下去。周易啊的一声大叫:“不要呀!” 啪的一声我已经摔在了地上公车的度并不快我一倒地就是几个疾滚减轻缓冲倒也没受到任何伤这种摔爬滚打的我做过很多次的。只是被自己刀具压到的腰间和背上的伤口又是隐隐作痛。 旁边的路人看见我忽然从车上跳下来不由得都是一惊。全部朝我看过来。我可没功夫再继续呆下去。招来了警察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一溜小跑冲到前面一个街心花园中见没人注意才停下来喘息。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周易打来的。心中微有些怒恨很想不接她的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儿?我现在已经下车了找不到你。” 我叹道:“姑奶奶拜托这样的玩笑以后别开了会死人的!”然后说了街心花园的大致地址趴倒在木条椅上只觉得背部一阵巨痛可能伤口又崩裂了。 过了十分钟周易才小跑着来到一边弯腰喘息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还真说跳就跳了。” 我狠狠望了她一眼道:“你还有脸说这可全是拜你所赐!”周易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低头道:“对不起了人家只是气你吃早餐时候的事想报复你一下头一热就这样做了。” 我摸出被压得扁扁的烟抽出一只揉圆了叼在嘴上点着轻叹道:“拜托你有点头脑好不好有些玩笑不能开的。”周易低着头嘴里嘟嘟道:“谁让你还这么配合居然还拿出刀来了。搞得我根本下不了台。”我寒声道:“你以为我不配合你就可以下台吗?还装委屈了。” 周易低声道:“可你也不要跳车嘛这多危险!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得内疚死。” 我长呼了口气道:“就你还懂内疚呢你敢知道我危险了啊。唉算了算了再跟你在一起连我也疯了。”说着我站起来向前走去决定不再理会这女子。 才走出一步周易一下伸手拉住我的衣角轻声道:“对不起了嘛以后我不会了。人家也是关心你嘛想起你还受着伤不知道跳下去会不会出事急着就叫停了车一口气没停地就追过来。”说着弯下腰去咳了两声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喘息样子。 看着她确实跑得红朴朴的小脸我不由无奈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狠狠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道:“你还装!小丫头片子你下次再这样我可真如你所愿对你下流了哦!” 周易见我不再生气不由嘻嘻一笑道:“你这个色狼你现在不是对我下流了吗?”看见她雪红清纯的脸我忽然有一丝莫名的邪念一下伸过手去揽住了她的腰。 周易脸一下唰地红了但竟然没有闪避只是勉强扭了扭嗔道:“你放开我啦下流胚!”我的色心一起哪还会放开她愈箍得她紧紧的笑道:“你不是早知道我是色狼了吗?” 周易挣扎着带着些嗔怪地神情狠狠看了我一叟气道:“你去死啦!”说着伸了手去在我背上狠狠一掐。正好捏在我伤口上我不由啊的一下吃痛赶紧放开好唷道:“你想要我的命呀!” 周易慌道:“掐到你的伤口了吗?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我喘了口气道:“拜托不要这么粗暴了好不好我跳车的时候好象把伤口又给崩裂了。”周易一脸担心委曲地道:“对不起啦重不重走我们去医院最多人家出医药费好了。” 我笑笑道:“行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我们乡下人命贱死不了的!” 周易嘻嘻一笑道:“你个土包子还有谁比你贱的你看看你伯爵莱利的衣服才穿几个小时就烂成这样你那心上人安幼青见到怕会气死!” 我哈哈一笑一把又揽住了她腰拉着她向前走去嘴里笑道:“走啦!这么多废话安幼青关我什么事有我同居女友重要吗?” 周易脸一下又红了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这次竟然没有再拒绝小鸟依人一般贴在我怀里任由我轻轻揽着她前行。 阳光轻轻晒在我们的身上周易的左手不知何时也绕过了我的腰际轻轻地缠绕着我。一种很温情的感觉忽然弥漫了我心深处让我有种破茧而出的兴奋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种曾经的少年阳光漏*点又回来了。 二十八 一拳 街心花园的另一隅处有相拥而行的一男一女惊诧地回过头来。看见周易激动且气愤的神情都是神情一变嘴都不约而同一下张大了脸上都颤抖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被周易抓到。 只听周易大叫一声小贱人我自然已经知道面前这两人是谁了。不用说自然是骗光了周易钱财的那所谓好姐妹和前男友。这样想时我心中不由隐隐一笑自己似乎真有点以周易现男友自居了。 这一男一女都穿着光鲜如果不是我以先入为主的观念也会觉得这是一双璧人的。女的长身玉立肌肤晶莹剔透打扮得恰到好处很有明星气质相貌不比周易差多少身材甚至更优上几分;男的眉清目秀高鼻深目身材魁梧额头前的际轻轻地烫染过确实和周易曾经告诉过我的一样这是个一等一的男模。 那女的手上甚至还牵着一条巨大的纯种金毛。一看就是悠闲的正和爱郎享受幸福时光浑没想到会遇见周易。一下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好。只得脸上抽*动了一下强颜欢笑地对着周易道:“小易是你呀!好久不见。” 周易眼睛一下瞪得浑圆一下甩开我手冲了上去狠狠望着那女子冷笑道:“嘿陈佩玲你真让我失望。我原以为你可以躲我一辈子的。” 被唤作陈佩玲的女子面上一红但只是瞬间已经恢复平静再没有刚才忽遇周易时的那种慌张失措微笑道:“说什么呢!小易我怎么会躲你一辈子呢?咱们是好姐妹的嘛我还琢磨着应该去看看你的新房子呢!听说你换屋了是不?怎么也不通知咱们这些姐妹一声。” 我心中微叹一下只看陈佩玲这样若无其事的做秀功夫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非常世故的女子。看似聪慧实则冲动鲁莽的周易哪会是她的对手。 不说房子还好一听陈佩玲提起。周易简直气得牙痒痒的。冷冷地望着陈佩玲道:“小贱人你还有脸跟我提房子!快说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陈佩玲嘿的一抖双肩脸上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对着周易笑道:“哟小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这话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了?”说着转过头去对着那帅哥笑道:“志伦你说可不可笑我陈佩玲还需要借别人的钱?”那男的似乎有点惧怕周易的目光只是有讪笑一下道:“谁不知道你干爹是王董怎么可能欠别人的债。”陈佩玲哼哼转过头来对着周易道:“可不是嘛谁不知道我干爹一年都要捐给慈善机构几百万我还用得着借你的钱?” 周易简直所懵了牙齿都咬得吱吱响小嘴呼呼地吐着长气脸上泛起寒光对着陈佩玲冷然道:“你个死贱人就你这点底子还好意思拿出来漏寒不寒蹭你谁不你干爹失势了听说最近正被资产冻结接受审查呢!”说着歪头一瞥陈佩玲轻蔑地哼笑道:“再说了就你和你所谓干爹那档下流事谁不知道只有何志伦这个傻瓜才当你是宝!” 这话一出饶是陈佩玲够辣也不由小脸气得通红一下提高腔调狠狠地望着周易道:“你瞎说什么?”周易冷笑哼哼道:“谁犯贱呢我就说谁!”说着望向何志伦上下扫了一眼不屑地道:“我说何志伦当初看你长得平头正脸人模狗样的还以为你站起来会是个人物还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骚狐狸一起来骗我!” 何志伦毕竟是周易的前男友又不及陈佩玲老练这时显得有点心虚尴尬地望了周易一眼轻道:“周易别这么过分哦!” “过分?你跟我提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酒吧里伴舞呢!吃我的穿我的可你居然还伙同这小贱人一起来骗我!”周易怒骂道。 何志伦还没说话陈佩玲已经冷笑道:“我说周易这么激动干嘛自己的男人看不住还能怨谁?要怨就怨自己当初犯贱吧。”显然陈佩玲虽然厚颜但在周易小贱人长小贱人短的喝骂下也不由动了怒。 何志伦见两人越说越紧张也怕两人扯大了闹出什么事来。赶紧一挽陈佩玲的手道:“走别跟她计较了!” 周易可不是吃素的大叫道:“想跑没这么容易还我的钱来!” 陈佩玲转过身来不屑地一笑道:“好你说我欠你的钱行把借据拿来。要不我告你诽谤!” 周易脸上一下变色似乎没想到陈佩玲会来这一套。我心中无奈地一叹暗想周易你可真不是一般鲁莽这么多钱居然连个借条也不留下难怪人家吃定了你。 陈佩玲见周易神色知道这一下已经奏效不由柳眉一掀轻轻冷笑道:“不懂法呢我不怪你我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咱们是好姐妹你要真是缺钱呢我给你几百应应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来这横呢!” 周易简直气晕了俏脸气得雪白张大了嘴不停喘气半晌才狠狠道:“陈佩玲行!你够跩你可别后悔。我要你为今天的说话负责!” 陈佩玲不屑地轻轻摇头微微笑道:“我和志伦要去看新买的房了可没空陪你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可先走了哦!”说着就欲和何志伦转身走去。 “你给我站着!”周易大叫一声一下冲了上去。 陈佩玲冷笑着转过身来道:“还想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周易啊的一声尖叫沉声怒道:“自取其辱的是你!你去死吧!”说着右手一扬一巴掌向陈佩玲脸上疾扫而去。 陈佩玲显然没想到周易会忽然向自己暴打而来一下忘了躲避身子吓得抖了一下眼见周易这一巴掌就要狠狠地掴在她的脸上。然而她身边的何志伦忽然唰的一下出手竟然堪堪在这巴掌就要挨上陈佩玲时左手一把捏住了周易娇细的手腕。没想到这何志伦的反应竟然也甚是快。 “你放开我!”周易怒对着何志伦道。 何志伦轻轻摇摇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以为你这种暴力很好吗?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周易怒道:“你放不放开我!讨厌?你居然说讨厌我?你吃我的穿我的……” 何志伦一下止住周易的话冷冷道:“得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一套!我早听腻了。周易我知道我们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更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动不动就以为别人是你的附庸的性格。对我当初是吃你的用你的不过这都是你自愿的我求过你了吗?拜托你清醒一点ok?” 何志伦说完忽然抬起头来视线穿过周易的头侧看了看在几丈外冷观这一切的我一眼不屑地冷笑道:“周易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定很能干以你的本事要赚钱很容易的你又何必自暴自弃找这样的人来打时间呢?你要愿意我身边有一大票帅哥你要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介绍给你。”说着笑望了陈佩玲一眼伸出右手轻轻拥住陈佩玲的纤腰笑道:“当然我是不行了。” 何陈二人相视一笑显然都是看准了周易法律上没有了借据想打人出气了打不了存心嘲笑她。 周易血冲上脸脸颊上一片红潮闭上了双眼长长呼了一口气隐忍了一下方睁眼道:“好我承认我是傻我居然当初会喜欢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 陈佩玲笑笑道:“能面对现实是好事呀我可一直当你是好姐妹的志伦放开她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别让人家说我们以大欺小。何况我们就要结婚了犯不着为了她影响我们的心情。” 周易脸色一变望着何志伦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站在她们身后听她们吵架的我一直沉默不语本来想这是周易自己的事又是姐妹又是前男友的我完全没有必要掺合进去。何况事情的起因也许也未必完全如周易所说。但现在听得陈佩玲和何志伦两人说话越来越猖狂而且把矛头也指向了我我心中也有点鬼火。换了以前的我早一拳头击上去了但现在我并没有很着恼的心情。动不动就抡起拳头解决一切的年代已经慢慢远去了。 当然适当地教训他们一下是应该的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何志伦把手一甩一下把周易给推开俊俏的脸上阴阴地一笑“我们下个月会结婚当然没办法请到你了我真的好怕你来闹事哦。” 周易似乎一下苏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潮渐渐地褪去自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何志伦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周易还不会这么贱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能幸福到几时?” 说着对着陈佩玲冷笑讥笑道:“陈佩玲我告诉你他可以为你背叛我就一定可以为其他女人背叛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到时别后悔。”陈佩玲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周易已经冷笑着对何志伦道:“这么淫荡的女人你也要何志伦你真有勇气。” 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毒何陈二人都是一下气得脸色白。陈佩玲一下怒不可抑一巴掌向周易甩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打得严严实实周易雪白的脸上立刻通红的五个指印。 周易打人未着竟然被陈佩玲反击一掌不由怒道:“死贱人竟敢打我!”一下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就向陈佩玲脸上抓扯而去。何志伦自然不会容她伤到陈佩玲。一下掐住了周易的脖颈以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这一下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任周易如何疯狂地拳打脚踢肯定近不得他们两人身子。 陈佩玲见周易根本近不得身不由狞笑一下道:“还疯了是不是不打你你还真当我是病猫!”说着居然又是一巴掌向周易打去。啪的又是一声脆响。周易吃痛一声惨叫双手拼命挣扎偏偏被何志伦抓紧了脖颈根本动弹不得。 我轻叹一下暗想自己不上前不行了只得沉声道:“别太过分哦我们的事谁对谁错另论不过两个人一起对付她下手这么狠不太妥吧。” 何志伦对周易还有几分内疚对我这个看上去衣服破烂样子普通的人可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下狠狠推开周易身形傲然一立冷对我道:“你是谁轮到你来说话?”陈佩玲更是不屑地看着我道:“我说周易拜托你找也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受点挫折就这么自暴自弃可会让姐姐我心疼的。” 轰! 我已经出手!一拳只是一拳已经把何志伦给击出了两丈远何志伦摇晃了两下终于一下仰天摔倒了下去。 我心中冷笑看着何志伦也算是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强健男人竟然只被我三分力就给击倒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陈佩玲简直根本没有见到我的出手转头一望何志伦已经嘴角流血摔倒在了她身后不由脸上一阵惊惶啊的一声捂着嘴嘶声尖叫起来。就连周易都是脸上一呆有此示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轻轻一挽也吓呆在当场的周易柔声道:“走啦和这种人折腾下去有什么意思。” 二十九 残爱 天色渐渐低沉下来霭云如铅层般积厚遮住了阳光的炽热光华。随着云彩的流动太阳光线从云的边际放射而出把天空镀得一缕淡黄。这是一个让人有些压抑的多云天。 周易偎在我的身侧眼神犹豫了放久似有许多话要跟我说却不知从何问起。她不问我自然也不说。一路上两人便似各存心事只是偶尔的相视一笑。 看周易走得有些累了我拉着她在街角一处露天茶座坐下。 一眼望去只见长街的尽头两侧的梧桐树渐行萧瑟冬风席着枯卷的落叶在干净的人行道上溜溜的转动旁边的唱片店传来何洁“你一定要幸福”的清澈女声。周易嘴角轻轻抿动淡淡地跟着唱和一切仿如昨天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早已芳踪已逝的白绫。 “你在想什么?”周易抬头的瞬间看到我有些忧郁的神情终忍不住问道。 我笑笑不语只是张开右手五指梳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不知不觉间似乎头已经快齐肩了也许该找个去整理一下或者加上点烫染极大的改变一下形象的比较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我缓缓答道。 周易很敏感地问道:“女人?”我不语代表默认。 周易双眼竟似泛出一些近于嫉妒的眼神追问道:“你的女友?是不是很漂亮?” 我耸耸肩摸出只烟点上。烟草的香味轻轻地从我的鼻端趟过。“嗯很漂亮还很坚强的。我认识她的时候似乎和你一样她也是被自己最信任最喜欢的人打了一巴掌。”看了周易一眼我又轻笑道:“不过不是我的女友了。” 周易头一歪有点不悦地恨然道:“你就别装了看你那感伤的样子谁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我笑笑:“我哪有感伤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的事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想起她了。”这是实话对于白绫我已经开始忘却了时光流逝再深的感情也有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一天。何况我和白绫只是段雾水般的情缘而已一切淡如眼前这杯清茶。 我右手轻轻拨动任香烟在我的指间有节奏地轻轻绕动周易看得有些入迷问道:“现在呢没有联系了?”我点点头道:“去外国了这辈子大抵不会再见了吧。” 周易轻轻呸了一声道:“看你那样还说不感伤呢!老实交待是不是特喜欢她?”我轻轻摇头悠然道:“如果我说不你一定又要说我装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何况也没有谁是真正属于我的吧。你别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女友的。”这样说时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些一一从我身边划过的各色清丽容颜。 周易眸子轻闪似乎忍了一下终笑道:“这么可怜呀?要不要我委屈自己一下做你几天的女友?” 阳光穿过树的隙缝柔柔地洒在周易娇美无双的绝艳脸上让她这一笑有些夺人魂魄的魅力。我的心神微微荡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委屈别人的感情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顿了一下我续道:“何况我看你心里仍放不下何志伦的吧。” 周易怔了一下没有说话方恨恨道:“叫他去死我怎么可能还惦记他?”我看着她的双眼轻轻道:“你能欺骗你自己却欺骗不了你的眼睛的。如果有真感情怎么这么容易就说过便过的。” 周易长呼了一口气道:“我是不是很傻会喜欢过他那样的男人?我的初恋竟然是这样的人自己想想都可笑。”自是默认了。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遇见不同的人或事如果早知对错或者会避免许多伤痛但真是这样的话人生岂非太平淡了。没有爱错过的人做错过的事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才是应该珍惜的。” 周易双手端起绿茶轻轻摇晃着看着清绿的茶叶在水中摇弋轻轻品了一口忽然笑道:“你说得很对也许我该换个方式认识你吧。你和我初见时的感觉一点不同身上似乎有很多与众不同的经历。” 我无奈地缓缓摇头人生若是算及离奇又有几人能及得上我呢?吸了一口烟我问道:“如果可以选择你宁愿过安逸平淡的生活还是经历一生起伏迭荡的岁月?” 周易奇道:“怎么这么问?谁不想过安逸的生活呀?难道你不想?”我嘿嘿一笑道:“非不想是不能也!所以你肯定不适合我的啦。”周易哼哼道:“去死吧说得这么正义凛然的你以为你人生很精彩呀!说得好像我要投怀入抱似的。” 我把烟头轻轻一弹一道光影掠过不偏不倚地落入远方街边的垃圾箱内。周易哇了一声正要说话我已经双手捂住了她抱着茶杯的两手。一种很温暖的温度从她娇嫩的双手传来。周易轻轻挣扎了一下嗔道:“放开啦讨厌!” 我哪会放开她淫笑道:“你既然不愿意那换我来投怀入抱好了。”周易的脸一下红了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哈哈一笑放开她双手伸了个懒腰笑道:“摸摸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很干净的你不用担心会生癣!” 周易啊的一声喝叫怒嗔道:“不要讲了恶心死了。”我笑笑站起身来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结帐然后飘然而去。周易恨恨地在后面道:“死不要脸的又要我付帐。”我哪会管她如何生气悠然前行。 周易付完帐追了上来道:“你又要去哪儿了?不是要去找小官吗怎么走这边?”我无奈地摸了一下隐痛的后背抖了抖跳车时撕破的衣襟道:“我现在这样子能去见工吗?好歹回家换件衫吧。倒是你不是要去拍广告怎么还跟着我来?” 周易哼哼地道:“不去了不去了。被你这一搅局害得人家没心情了再说也是下午的事我现在去也是试妆和试镜早点晚点都没关系的。我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就行。” 我狡黠的一笑停下身来轻轻揽住了她道:“那行咱们两口子先回家休息一下吧。”周易笑着故做挣扎了一下最后仍乖乖地停留在我的臂弯里陪着我缓缓前行。心中泛起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自己对周易并没有那种很热烈的情感但有她在身边却好像可以帮助自己疗伤一般。 走近道的话我们也没离开出租屋多远缓行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已经回到屋中。不知为什么周易的脸上似一直有红潮未褪的感觉。偶尔相碰的视线中竟有些儿特殊的害羞感觉总在我注视她时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心态也很奇怪明明没有什么邪念却总想着挑逗和轻薄她。周易感觉到我的目光似乎如火自己也有点坐立不这道:“你不是要换衫吗?怎么老拿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呀?” 我嘻嘻一笑道:“不是你脸上有是我心中有花才对。”周易说了声去!娇声笑道:“死样!爱换不换由你我去倒水。”说这话时她脸上一阵绯红在她弯身倒水的时候我看见她身裇衫向前一滑露出了白皙的腰肢这让我忽然有点异样的冲动。一下忍不住站起身来也是弯腰抱住了她。 “啊!你要干什么?”周易显然没想到忽然会抱住她不由惊吓了一下纸杯一下从手上掉落下来水花溅地。 我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今天和周易的几次相拥而行让我沉寂又久的**忽然如火般倾泄而出。 周易是敏感的一下感觉到我身上的温度和身体的变化。嘴上无力地轻道:“不要这样!”她的叫声自然是徒劳的。我的左手揽紧了她的小腹右手已经顺乎她裇衫的开口轻轻滑了进去。指间轻轻地从她滚烫纤细的腰间肌肤上掠过一种异样的情愫从指尖触电般传到我的脑际。 “你去死啦不要啦!”周易用手去推搡我抚摸在她腰间的手却被我一下反捉而住交给左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不让她再动弹。右手轻轻顺着腰际向她的小腹滑去如抚温雪而行触感温柔。 周易虽有心挣扎却如何敌得过我的力道只能把身子弯得低低的企图让我的手离开她的腰间但这更惹起了我的欲火只感觉到她竖挺的翘臀紧紧地挨着我的下身磨擦一种坚硬的穿透感让我不自禁地轻劝呻吟了一下。 周易显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姿势更不妥当不由耳根都红透了重新立直身体转头轻声道:“不要啦好痒。”我轻轻一笑化指尖的抚摸为掌心轻轻地在她腰间游走掌心触处只觉得一阵滚烫。 “你坏你说过你不强迫人的你骗人!”周易轻声道。 她的丝轻轻从我鼻端撩过一阵淡香隐隐传来我哪里还会忍禁得住一下抱紧了她嘴唇一下含啜住了她的耳垂周易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我可不是初哥周易的反应是什么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由含糊地戏虐道:“我有强迫你吗?”周易微微扭闪了下身子嗔道:“这还不叫强迫呀!”我手上轻轻用力一下把她强转过身来双目温情地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 周易抬起头来哼道:“又想干嘛!”我轻笑道:“不想干嘛想要你!”这话说完我已经一下亲了下去。周易嘴边啊的一声已经被我一下吻住了双唇。四唇相接一股烫贴的漏*点一下从彼此的嘴畔拂过。周易的嘴唇犹如清新柔美的两片花瓣。 周易双颊晕红一双大大的眼睛怔怔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但嘴却被我给堵得严严实实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摆脱我不得只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在我的一番强吻之下周易终于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一个女人肯在接吻时闭起双眼那就代表她愿意了。我的双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吻着好。当我的舌头轻轻地撬开她的双唇周易的嘴角出了轻轻地呻吟声舌尖竟然主动地和我交缠起来。 我并不是没有经验的猴急男子但太长时间的禁欲也让我有点无法抑制的冲动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拂过轻轻一按已经把她的胸罩扣带给解脱了。这个动作非常轻甚至连有些晕眩的周易也没有觉到我的手移向她的小腹。轻轻贴着她的身子向上滑去过去时她才感觉到我的手已经侵袭了她柔弱竖挺的右乳。 啊的一声**我的手已经一下把周易的**给占领一种无法形容的丰满柔软感觉一下冲蚀了我的头脑我已经全然不顾其他一下把她的衣服给整个儿向上推拨到她的脖颈处。眼前露出两点让人迷醉的晕红突起。 随着我的每一次低头吸吮我能感觉到周易的急促的她的胸部不停地胀动起伏。迎合着我嘴唇对她**的亲吻含吮。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快要爆炸了。如果不能一泄而出我会死的! 不知何时我已经把周易给抱进了她的小屋轻轻地扔在了床上随着我的每一次或温柔或强烈的进入。周易的脸上都是一阵娇艳的潮红。当她的身子在我的冲击下轻轻地承欢时我看见她痛并欢乐着的表情。小小的屋内泛浪形骸的呻吟声不停地传出……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从放纵后的无比困顿中醒来时微弱的阳光从窗棂的隙缝间刺入周易的脸上红潮犹未褪尽此刻的她倦缩着身子犹如只雪白的判羔羊一般乖巧地伏在我的臂弯里。微微张开了眼睛她脸上又绯红了一下紧紧地抱紧了我把头埋入我的胸前。 散乱的被褥旁边是一地散落的各种公仔玩偶。望着她伏在我胸前的柔顺长我却有些莫名的茫然我绝没有想到做模特这行已久言行如此无羁甚至还有前男友的周易竟然还是一个处子。这种初随雨露的娇羞神态是绝对做作不出来的这点上我有绝对的自信。何况那刚刚擦拭过的纸巾还在我的手心捏着上面还带着淡淡和血迹。 然而我的内心却丝毫没有侵占征服了一个处*女的所谓自豪感更多的则是内疚。我知道我不爱她的至少在目前更多的这是一种本能的泄。所以我选择了周易因为我一直以为她会是个随便的女子。否则不会轻易地跟陌生人合租更不会对着何志伦说什么你穿我的吃我的之类的话。 女人对第一个占有自己贞操的男女总是很难忘记的。而此刻的我却不可能让任何女子依恋上我的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如何照顾身边的女子呢? 我无奈地看着手中揉成一团的带血污纸轻轻扔在地上从床着散乱的衣服中摸出烟来点上这个过大的动作还让还有迷醉中的周易也清醒过来。缓缓翻转过身去抓过被单裹住洁白的身子轻轻坐起身来。看了看我她浅浅一笑伸手从我嘴喧把我刚刚点上的烟给拿了过去自己吸了两口又递还给我。 我深深吐了口烟右手一伸轻轻把她重新揽在怀时在怔了一下方柔声:“不多睡会吗?”周易轻轻摇了摇头甜甜地笑道:“你说我能睡着吗?”我问道:“怎么了?”周易带着些嗔怒朝我扮了个鬼脸恨恨咒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我笑道:“到底怎么了嘛!”周易娇羞上脸轻轻低下头去轻轻道:“你弄痛人家了!”说着狠狠在我的大腿部掐了一下含恨道:“你去死啦大色狼!” 我笑了笑道:“是是我是色狼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缠得我这么紧。”周易脸上带娇地瞪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忽然似想起什么伸手抚了我的背部一下道:“你的伤不要紧吧自己有伤还这么下流也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摇摇头笑道:“没事我是铁打的!”周易甜笑着爱抚着我忽然轻声道:“阿龙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做面给你吃!” 这娇蛮的女子在漏*点过后竟一下变得如此温婉可人。一下似把全身心都放在我身上似的。我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指尖在她的乳边轻轻爱抚着仰头长叹了一声道:“知道我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吗?” 周易见我似乎声音比较沉重不由奇怪地瞅了我一眼问道:“想说什么呢?” 我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方缓缓说道:“对不起!” 周易嘻的一声轻笑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说这个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是自愿的。” 我惨然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是我不想骗你……”看着她如水般潋滟的双眸我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我不爱你的!” 周易的神情一下凝住了一种滞然的惨白从她的面上升起我感觉到她轻抚我背部的手忽然滑落下去。 三十 悲喜 周易的表情僵硬着什么也没说呆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去慢慢立起身来。白色的被单轻轻从她身上滑落在地上围成一圈。她背部的肌肤如凝脂一样纯白看得人无端的心疼。冷风从天窗漏处轻轻涌入吹在她**的身上使她的皮肤上激起点点的细小颗粒突起长如流苏般轻落到腰周易站在我面前就如玉塑的美神。 她就这样裸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穿起衣服吧不要着凉了。”我轻道说着我从床头把睡衣递到了她手边。周易没有回头只是默然地接过睡衣轻轻披上。仍然面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转过身来淡淡道:“有烟吗?”我点点头把烟递给了她又把火机打着了欲帮她点燃。周易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呆滞只是接过了我的火机自己点着了吸上。 青烟在小屋中缓缓流周易走一窗前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的凋落的那株水杉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风吹过树枝轻晃细碎的落叶被风卷起如冬夜的冷雨般散落。我的心忽然也有些悲凉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女子。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的呢?那个曾经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而仗义任侠的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不经意的改变。所谓温情似乎已经慢慢远离我的躯壳。 周易沉默了片刻忽然望着窗轻轻道:“我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你说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实说。”我点头道。 周易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中一片孤寂“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对我说这话?” 我有些茫然地轻叹一声道:“我很想再说声对不起。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改变的。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骗你我是一个不适合恋爱的人。甚至可以这样说我不能接受有人对我太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周易的声音忽然拨高了一个声调显得尖锐而凄烈。 我的头脑一片空洞是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曾经无数次跟自己说过我已经是游走于世间的灵魂不能有任何感情的羁袢的。如果说只是泄欲似乎也不是这么简单否则我完全可以去找个小姐之类的解决。或者我的内心一样盼望着有温情的片刻吧。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的。所谓的爱与不爱对我永远只是一个笑谈。从我答应施少强那天起我已经再没有了爱的权力。现在就更无须提及了。 抬头的瞬间我忽然看见一滴清泪从周易的眼角缓缓的流出。她的脸在抽搐着尽力抑制着不让泪流下但眼泪仍然不自控地从她的脸上轻轻滑落晶莹剔透。眼泪原来也是这么美的。 我的心忽然有些崩溃。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女子哭泣。但我知道这一生只有两、个女子是真正为我而哭过的一个思怡一个面前的她!思怡于我只是永远的一个小妹妹我除了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触。而周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我内心竟然也有些沉甸甸的感觉内心如扎针一般疼。 难道只是短短的几一厢处时光一次无心的冲动我的内心深处竟也如此深刻地铬上了她的印痕了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周易见我没有回答淡淡地问道。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抓过衣服穿上低声道:“或许是因为我不快乐!” 周易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冷冷道:“你不快乐所以找我?当我是什么小姐吗?妓女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如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周易眼中盈泪摇头自笑着似乎觉得滑稽无比缓缓地转过头去喃喃道:“有区别吗?第一次或者对我很重要但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你刚才的那句话。” 我的心中越来越有种被灼烧的感觉压抑得快喘不过气来。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周易的背后木立了一会轻轻张开双手拥住了她。周易只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挣扎任由我抱着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些冲动很想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跟她说过清清楚楚。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停住了。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不停地吻着她的长。 周易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挺傻竟然真的有点喜欢上了你。真是件很莫名的事我喜欢你什么呢?我甚至连你究竟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胡丙龙胡丙龙这名字真的好难听。”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我抱着周易轻声道。 周易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我长长呼了口气缓缓讲道:“以前有个很普通的年轻人除了打架闹事惹麻烦什么也不会到了最后连吃饭都成问题。这时候有人跟他说来吧来跟我做事你去收拾一个人我就给你饭吃。然后这个年轻人就答应了。可惜他很笨不便没收拾掉对方还误杀了一个对他也很友善的朋友只能逃跑出来四处流浪!” 周易微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冷笑道:“那他可以去坐牢的怎么能逃跑!一个人如果做错了事哪怕就是误杀也该负起责任来的。否则他算什么男人。” 我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痛望着窗外有些惨淡地自笑了一下道:“他也这样想过的他虽然很不争气没念过什么书但从小就敢做敢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还是分得很清楚。” 周易不屑地冷笑:“敢做敢当负罪潜逃也算是敢做敢当的放在难怪这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向前从窗前接过一片随风而来的落叶用两指捏得粉碎然后轻轻一撒道:“他不能不逃的因为他不想连累他的兄弟更重要的因为他的事还没有做完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他或者不懂可是他知道一样如果承诺了别人一件事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就一定要完成的!” 周易冷冷一笑不屑地道:“男人永远就只会找各种不同的借口为自己来辩解!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连累人伤害人叫他去死吧。” 我惨然地缓缓道:“或者是吧。他确实不是个男人他不但误杀了一个好朋友甚至为自己一瞬间的冲动又伤害了一个对自己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孩。当那个女孩对他说‘我替你煮碗面好吗?’的时候你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吗?因为他根本没法承当这份爱他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敢见的人又怎么能妄想拥有一个女孩对自己的好。” 不知何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是在哽咽一丝泪水竟然无声地从嘴边滑落。是咸的长久以来的孤独与茫然寂寞与压抑完全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不知何时屋外某家的音响又传来那“你一定要幸福”清澈纯净的女声在缓缓地吟唱。 “还说过一引起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这种气氛让我有种行将倾塌的崩溃感。 “对不起忘了我吧!照顾好自己你一定要幸福!”我深深吻了下周易的脖颈手从她的腰间徐徐入下毅然转过身去向卧室门外走去。随手提起了随身那套简单的行李把那只藏在床前用胶纸捆扎着的枪放入腰间缓缓向门外走去。 出门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忍不住朝屋内看了一眼我看见周易在轻轻地啜泣白色浅花纹的睡袍一泄落地她如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楼道是老式木结构的踩在上面踢踏的响。到下楼这只是段很短的距离我却感觉走了几个世纪这么漫长。 变天了天空是压抑且灰暗的睡了一觉让人有些猜不明现在已经是何时看天色也许快近黄昏了吧。乌云比早上更加的低沉已经完全遮盖了阳光北风已经变得额处刺骨冬天终于真切地来到了e市。或者初雪就要来了。一阵北风掠过水杉落叶从天而降沾满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我知道我更冷的是心。 周易也许还在窗前看着我但我已经没有再回头看她的勇气。哪怕一眼! 一个人提着简单的行囊走在这都市的黄昏背影应该是很惨淡的吧。我忍不住自笑了一下竟然有点浮萍的凄凉感。 邱绍官那里是不能再去了。再摸摸身上就几十块钱的零钞这附近似乎也没见什么便宜的旅店估计只能睡天桥了。想这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深深吸了口气向前毅然而行。 “来两个葱花大饼!”我走到一个路边摊前对着摆摊的大娘道。 正要张口大嚼身边忽然伸过一只纤细的手来拿着一瓶纯净水朝我晃了晃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这么吃想噎死呀!” 我怔了一下猛然转过身去只见周易裹着件厚厚的淡青色羽绒服戴着顶毛线小帽正一脸气嘟嘟地望着我显得可爱无比。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呀!” 我的心一下从极度的冰凉中沸腾起来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简直无法形容这一瞬间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对我有多重要! 我几乎是有点忘形地把大饼和行李一扔一下把周易给拥抱起来。周易啊的尖叫一声:“下流胚你干嘛呀!” 我笑了笑道:“该我来问你你怎么会跟上来的。” 周易哼一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脸终于有点忍不住一下转红了轻声道:“放开我啦这有人看着呢!羞不羞!” 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睛柔情无限地看着她轻声道:“我不放了一路上我跟自己说我如果还能有机会再遇到你就绝对不再会错过你!” 周易挣扎着终无力地垂落在我怀中嗔道:“你这家伙身份证不在我这呢想当盲流呀!”我笑笑道:“你还没还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会是你故意扣着我的吧!” 周易在我腰肋间狠狠掐了一下气骂道:“你去死吧良心给狗吃了!早知道我一把火给烧了!”我笑笑道:“你舍得吗?”周易恨恨地道:“拿火机来……”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公园的长树下传来几对不畏寒的年轻恋人喃喃情语。 周易偎在我的胸前抚着我的脸轻轻道:“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也不想知道你要到哪去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事一定非做不可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 我心中有点怅然道:“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吗?” 周易嘻嘻一笑道:“你还记得吗?你问过我喜欢平淡富足的生活还是一生奔波。”我点了点头周易抿了抿嘴唇道:“我还很年轻一生坎坷奔波就算了吧不过趁年轻的时候多体验一下异样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说着一下从我腿上坐起来恶声道:“我可先说好了你从这一刻起不许再伤害我不许再说不爱我不许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自己才刚刚说了一声喜欢她就换来这种凶恶的态度对待! 周易双狠狠在我腿上掐了一把怒道:“就知道你又骗我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 我吸了口冷气无奈道:“我说姐姐我可什么话也没说吧。”说着我哼哼道:“再说了前两条还凑合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也太难了吧我又不是瞎子!” 周易怒道:“说不许就不许!” 我嘿嘿一笑道:“这么凶干嘛我大不了当着你不看背着你嘛……” “你敢!”周易大叫一声忽然一下用枪对着我的脸嘻嘻笑道:“你要是敢对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惊了一下在方才的耳鬓厮磨下自己刚才不是一般的迷醉什么时候被周易把枪摸了去竟然没有一点知觉。这女人身上确实有种特别的魔力一嗔一笑一怒一伤都是如此的让我痴迷和感动。 一 重逢 车疾行在路上混杂于车流之中。 随着我的每一次加强行车思怡都被摇晃得惊呼起来。“文俊哥你怎么了快停车我还有要事的!” “你给我闭嘴!”我恶声道!眼睛随时注意着那辆紧随着我们的黑色轿车。脚下一踩油门又迅过了前面一张车。 “你别开这么快会把交警引来的!”思怡惊道。 我冷笑:“你不想勇刚有事的话就乖乖坐好!别再这么多废话!”这话一出思怡脸一下白了抱紧了挎包很吃惊地看着我。 然而不论我怎么加车这辆黑色轿车都死死地咬住了我。思怡见我不时从后视镜后瞟着终于意识到什么不由也回头张望一下惊道:“有人跟踪我们!” 我冷笑手一猛打方向盘:说道:“不是我们是跟踪你!” 思怡啊的一下惊呼道:“谁谁在跟踪我!”我转头瞅了她一眼冷笑道:“这得问你说吧勇刚得罪了什么人?生了什么事?” 思怡犹不想说实话只微有些颤抖地道:“你说我哥吗?他他好好的呀!还在西藏那边当兵。” 要不是我在开着车哪怕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会劈头给她一巴掌这种紧急时候还跟我装蒜。一开始我只还只是想勇刚大概有点什么麻烦现在看见这些人紧咬着我们不放我已心知勇刚这一次出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而且可以肯定思怡跑这么远来取钱都是为了勇刚她刚才这么紧张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盯上。 我脸一恶冷冷看了思怡一眼冷笑道:“是吗?那你慌什么跑这么远来提款当我白痴呀!你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不想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快说勇刚现在在哪里?” 思怡显然是怕极了我这有些狰狞的面目想说又不敢说的。我轻笑道:“你如果信不过我可以不说但你如果想我帮助勇刚的话你自己考虑清楚!后面是些什么人在跟踪你我不知道但一定是对勇刚不利的。” 思怡显然心中也是一番深思深深吸了口气似乎鼓足了所有勇气才道:“文俊哥你真的能帮我哥吗?”我点点头望了她一眼柔声说道:“但你至少得告诉我勇刚身上生了什么事。后面这些是什么人?” 思怡轻轻嗯了一声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哥犯了法后面这张车上的人我想应该是些警察吧。” 警察?虽然我早已经猜想过了。但这话还是让我郁闷了一下。如果勇刚真是个犯人我该如何面对他?当然这念头只在我心中一闪就过了以勇刚的为人他如果真杀了人绝对是那人非杀不可!这点上我对他的人品有充分的信心。 “他犯了什么法?现在在哪里?” 思怡轻轻叹了口气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涉及了命案而且动用了枪支部队那边查得很严我爸爸这些天都气得生病了。” 路老爹这么多钱也搞不定的案子自然是非同小可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连施少强也要过问这件事普通的命案也就罢了毕竟勇刚是军人涉及到军队的事总是比较麻烦的。 当务之急要不就停下车来当作什么也没生他们也不能奈我们何。要不就是甩掉后面这辆车。否则他们通知了其它警察来阻截再想跑就更不可能了。我该怎么选择呢? “勇刚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用什么方法和你联系的。”我问道。仔细一看后果那张车仍然紧紧地咬着我们和我们保持着三四张车的距离。 思怡低声道:“他没打我手机在网上和我邮件联系的他说他不敢回家乡叫我帮他筹点钱今天在城郊的福岗村等我。还叮嘱我不要在学校附近取钱。可惜我两张卡全刷了也只能提一万块也不知道够不够。”我点点头心想勇刚心思果然够慎密知道这个时候打亲人手机和寝室电话都是极不安全的。看样子勇刚是准备拿点钱跑路了。 我心中一下打定了主意既然勇刚已经到了a市而且已经引起了警方注意如果今天我们不能帮到他那以后的联系估计会更麻烦。心念一动我已经决定要甩掉这张车。 在这滚滚的车流中我的心一下异常地冷静下来。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和路边的行人闪向车后我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身后的追踪。 不远处已经是个十字路口我心中有了主意我缓缓放低了车心中跟着远方的红绿灯时间指示器一起读秒。控制着自己的车。幸好现在车流不算拥挤正合我的打算。 时间刚刚好就在红绿灯交换的一瞬间我已经冲过了人行道。一下把那张尾随的黑色轿车给卡在了后面。 思怡兴奋地大叫一声:“好耶!” 我冷笑。这时候就喊yeah还为时过早如果对方是警察要跟上我们是非常容易的a市的监控我早就见识过了。何况我知道这条路的红绿灯变换的时间特别短的。果然不过多会一直回头的思怡忽然叫道:“怎么这么快他们又跟上来了。” 我猛然加连接着越了几张车思怡慌道:“慢点慢点被交警给阻住可麻烦了。”我冷笑道:“没事的!”说着我方向一转已经绕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并不算宽。就要冲出小巷时我一甩车头把车子给一下来了个横放刚好停在小巷的中间。这个位置摆得很毒两边留下的距离都很难再通过车子。 “下车!”我把那数码箱一提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思怡惊了一下跟着下车来指着车道:“就把车放在这你不怕警察扣你的车!” 靠说你是个丫头你还真不含糊这时候是车重要还是你哥的命重要。何况这是蒙军的车他有的是关系搞定。至于这张车被拖后只要报到施少强处他肯定可以判断出我和路勇刚有联系但这毕竟也是后话了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上勇刚设法搞清事情的原脉和未来取向。 懒得跟她解释一把拽过她向巷口冲去。伸手就向迎面而来的一辆的士招去。 坐上出租车思怡张嘴就道:“去福……”我一把拖住她阻止她说话对着出租车司机道:“去机场!”思怡惊了一下。我已经冷冷寒了她一眼阻止她再说话。思怡被我凶恶的眼光给一下把想说的话生吞了回去点点头有点委屈地缩在了座上不时地回头看。 从这里去机场虽然并不太远但也差不多要半小时的车程。车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曾经和勇刚在一起的那些少年往事。越想越对多年未见的他感到思念。 车到机场数百米处我叫的哥停下车来。才刚刚停车思怡已经忍不住道:“从这里到福岗村简直是南辕北辙怎么你要我到这里来你不是想送我上飞机吧!” 我没直接回答只是冷笑道:“我不要你上飞机我要你的手机!”思怡一愣道:“干嘛?” 我懒得解释干脆自己动手一下把挂在她胸前的可爱手机给摘了下来一下丢到了道路边的花丛中! 啊!那是我新买的手机。思怡惊叫道。就要低声去捡。 我一把拉住她冷笑道:“你想你老哥有事就赶紧捡回来好了。回头跟你老爹要买一百个给你当玩具也没问题。”思怡哦了一声有些奇怪地问道:“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拉我来机场你至少解释一声嘛!” 我呼了口长气伸手又向不远处开来的一辆的士招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要不是你今天遇上我勇刚现在已经在牢里蹲着了。你既然已经被他们跟踪你以为他们找不到你的位置吗?” 哦!思怡兴奋地哦了一声道:“文俊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监控我的手机位置以为我哥现在到了机场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轻轻一揽她肩膀笑道:“你总算变聪明了!走啦上车!”思怡被我一下揽在怀里脸唰地一下红起来。嘟着小嘴道:“这次我那些死党找不到我会疯的!”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的车我也没有直接到福岗村而是换了两张车绕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到了福岗村附近。下车后思怡有些异样地看着我说道:“文俊哥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特冲动的人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谨慎。换我现在就直接坐车进去了根本不会步行这一段。” 冲动?呵!我心中冷冷一笑换了任何人经历了我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会再随便冲动了吧。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年岁更多的是让一个人渐渐成熟。 我四处打量着轻声道:“步行可以更好地观察地势我有好几年没有来过这了这时改变还是有点大不认清路出了什么事可不好办。”在做保镖的一段时间中我跟着麦克他们也算学了很多。观察力确实比以前更上了一个台阶。加上我原有的那种特殊第六感很多时候自己都觉得越来越适合保镖这份工作了。 福岗村其实并不是一个村子只是个地名因为地处城郊现在成了很多外来打工者散居的所在所以环境并不算好门墙脚处都是垃圾推和污水。街道墙面上都有着脏污的痕迹。风吹过卷起一地的塑料袋和废纸灰屑。一群蓬头垢面的小孩子打闹着从我们面前跑过倒吓了思怡一跳。 我转过头去看着思怡那有些惧怕的样子笑道:“怎么我们大小姐好象很不习惯这种地方!”思怡皱着眉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吗?a市居然有这么脏乱差的所在真想不到。”我笑笑道:“那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死角的。这世界永远是不公平的你以为他们也想住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吗?” 思怡皱眉道:“至少也该打扫下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就别埋怨了勇刚和你怎么在邮件里说的到了这怎么联系?” 思怡点了点头说我哥说他在福岗村背南胡同二十四号。 我点点头也没问人就看着模糊的那些门牌号慢慢找着去差不多找了近半小时才找到这所谓的背南胡同二十四号前。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破旧建筑一看就知道全部是出租的民居。路过的人都说着不同地方的方言这里显得龙蛇混杂。思怡唷了一声道:“怎么这二十四号指的是一幢楼我哥没说是几楼几号呀!惨了难道要一户户地敲门问?” 我也有点晕暗想在楼下大叫他的名字似乎又有点不妥! 这时候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猛然一下转过头去只见对面另一幢小楼的二楼有个穿着件白色背心的年轻人打开了窗子正对着我微笑着。 这人留着个寸头眉清目秀却长了一脸的毛胡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刮剃过了。阳光刺在他的面庞上他的微笑显得是如此地真诚可爱。 我心中一阵无比激动的感觉。心中暗想:“勇刚好久不见!” 二 前尘 黄昏的阳光淡淡地拂洒在这些低矮楼房的红瓦屋顶。看着几缕炊烟悠悠飘荡勇刚的双眼显得有些迷茫。知道我们有话要说思怡乖巧知趣地借口买点酒菜和日用品离开了这破旧的二楼空屋中就剩下我和他二人。 嘿我叫了一声丢了支烟给他。勇刚头微一回伸手一抄轻轻接过却只放在嘴边轻轻嗅着。“我戒烟三年了西藏那地方海拨高我一抽烟就不舒服。” 那就别抽了!难得既然戒了这么久就戒到底吧! 勇刚嘿地一笑把烟往嘴一里叼颇有些含糊地道:“闻闻烟香叼到过滤嘴烂吧!” 我打量了一下这空屋只见除了墙角一张破损的木床和一把水壶外别无他物。床上放置着一个旅行包估计里面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我往木床上一靠懒洋洋地问。 勇刚笑笑道:“来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敢现身。” 我吐出口青烟讥讽道:“你小子倒跟兄弟们玩花招了租了两屋却告诉思怡空屋的号。学狡猾了哦!” 勇刚脸上微红顺着窗前的墙角缓缓坐在地板上拿下我的那只烟把玩着缓缓道:“我的事你该听说了不这样做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思怡那丫头有多单纯警察如果盯上了她她根本没法甩脱的。” 我心里暗笑一下心道这到是实话今天不是遇到我思怡被别人跟踪到这怕也没知觉。不过以勇刚的这种谨慎就真是警察跟踪到这估计他也能跑掉了。只看他选择的这间屋子就知道他当这几年兵不是白当的从这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整个福岗村的路口。非常适宜观察甚至可以说就在我们才进来后用望远镜看的话他就可以直接看到。 “知道她笨那你还找她不怕连累了这丫头!就这么缺钱呀?”我有些生气。 路勇刚无奈地笑道:“没办法她一定要见我一面才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听不行你真以为我为这点钱呀不过既然见也要见了多点傍身也好。” “说吧你是怎么搞的?”我问道。 勇刚轻叹了口气脸上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眼神中仿似透着些无奈缓缓地道:“还能怎么着栽了呗。被人摆了一道。”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轻笑道:“你这乌龟德性一千年不变说话就不能爽快点让人听着急!赶紧老实交待你好好当着兵的到底犯什么事了?” 勇刚轻叹口气沉吟了一会道:“怎么说呢!其实一年多前我就退役了!” “退役?思怡那丫头不是说部队保送你去念军校了吗?”我惊道。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那是瞎编骗老爹的啦不然他一定让我回去继承家业的。你知道的我最烦做生意了要不我疯了去当兵干嘛直接跟他干好了!” 我嘿地一笑重新打量了一下蹲坐在墙角的路勇刚哟了一声笑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真跟哥几个斗上了都退役一年也没个音讯。我和马列、志伟哥几个可都还以为你真要做到将军保家卫国攻台打日本才罢休的。” “瞎扯这轮得到我吗?”勇刚哈哈一笑跟着道:“思怡怎么去这么久买灌啤酒也这么慢。” 别扯开话题赶紧老实交待这一年你没当兵跑去干嘛了? 勇刚嘿地一笑道:“非说不可呀!那得从两年前开始讲了我在藏边当兵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来旅游的台湾女孩她和几个朋友来西藏旅游也不知道怎么跑来没开放的禁区来了还正好遇上大雪封山又生了交通事故后受了伤还一时出不去正好我们救了她嘿想不到一来二往我居然和她好上了。” 哟想不到你丫大山里当兵还玩起这等浪漫了。我哈哈笑道。 勇刚笑笑道:“你他妈还要不要我说。”我嘿嘿一笑道:“行不打断你!接着讲!” 勇刚轻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中的香烟道:“你知道这种事在部队是不行的所以道路通车后她们回台湾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没想到我快退伍时确实本来要上军校的她却又忽然找来了说是忘不了我。” “应该说是你忘不了她吧!”我笑笑。 这本是打趣的话谁知勇刚却居然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承认我了根本忘不了她唉毕竟是初恋呀!” 后来怎么说? 勇刚似乎一下回到了那段日子的回忆中脸上也多了些怅然呆了一晌忽然问我道:“你说这命运的改变是老天爷的安排?还是自己作孽?”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显然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导致了他今后的一系列变故。微一沉吟我道:“应该人生无常但命运在手吧!”说这话时我想起的却是自己的人生再离奇的人生变故又有几人能和我相比呢!但选择成为施少强的棋子却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怕他当初玩了一点点的手段但如果我坚持拒绝也不会有今天的。 勇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长呼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当初选择当兵的是我自己认识她喜欢她的也是我自己不管现在怎么样了也该不后悔的吧。” 停顿了一会勇刚接着缓缓道:“为了她我放弃了念军校选择了退役后自谋职业后来在她的要求下我随她去了云南以我的名义和她的几个朋友在滇西那儿开了个茶场。那时的我还以为下半辈子会在那儿渡过呢!现在想想真***天真。” 这次我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样过了一久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次无意中的现我才知道了他们都是为一个台湾的贩毒集团的组织服务的。目的就是以茶场为入境的第一道中转站把毒品混在茶叶和其它商品中中转出去。” “我靠!你他妈不是也跟着搞毒品了吧?”我怒道。 勇刚冷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玩意的。我在知道这回事后大骂了她一顿但毕竟感情一场也不想揭她就想一走了之。但这事被她的上层给知道了。就想干掉我灭口。”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道。 勇刚脸上忽然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直呆了半晌方缓缓地道:“在我被他们追上时她为了掩护我跑替我挡了一枪死在我的面前。我逃路后誓要为她报仇就在他们以为我会吓得逃跑的那天晚上我连夜返回一夜之间连着杀了他们七个人!” “七个人?”我呆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个数字也太惊人了。看来虽然当了几年兵勇刚的性格犹是和从前一样平时可以极度冷静但一旦真的起狂来却是让人望而心悸。也可以想见他和他口中的那个台湾女子间的感情是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这种爱恨纠缠的爱恋最让人不可忘记。 路勇刚脸上又浮现出一脸怅然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道:“事后我才知道其中还有一个是被我误杀的是他们那天请来吃喝的一当地部队的领导。”说着嘿地自笑一下道:“我现在不仅是个杀人犯而且是贩毒大案的嫌疑人你知道吗?这个茶场是以我的名义开的所有的进出单据都有我的签名。” 我心中一惊虽然从他的口中这些只是淡淡的只言片语仿似在说一个庸俗的电视情节但可以想见这对当事的路勇刚来说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一个历程。事情搞到这份上杀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毒品的事更难解释。难怪勇刚只有逃路这一招可走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换了我也许也会这么做的只是未必能有他这么冲动罢了。这一瞬间我甚至为前来这儿时应该以为什么角色面对勇刚的心态感到后悔。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的! “故事讲完了是不是很像电视剧。嘿说说你吧!现在怎么样?”勇刚强挤出些笑容。望着我笑道。 我?我自笑了一下心想咱哥俩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强多少。我呼了口长气心想该怎么对勇刚说才好。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儿偏黑了。 勇刚也没急着问我嘴里轻道:“搞什么鬼思怡不是迷路了吧怎么现在还不上来。”说着站起身子往窗外望去头刚伸起他的脸色忽然一下惊了一个闪身缩向了窗子一侧墙边。好象是看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路勇刚右手食指一指嘴唇示意我不要惊叫轻声道:“外面来了很多警察!” 警察来了?怎么会这么快?以我今天的谨慎警方没道理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的才对吧。难道是思怡去买东西的这么一会功夫就被警察给觉了吗? 我和勇刚轻轻地从窗子一侧望出去只见背南胡同的入口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开来了十多辆警车。数十个核枪实弹的警察已经迅就位显然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大的动作。 勇刚冷笑一声道:“终于来了呀!”一下向床上那个挎包冲过去显然里面放有武器什么的。 不要急!我手一挥。我有直觉这些警察不是针对路勇刚来的。 三 天使 勇刚也冷静下来因为我们都觉警察们展开包围的并不是我们这一块而是瞄准了数十米外的一幢独立的二楼建筑。和我们正好隔了一条路的距离。简直可以说我们这儿是最佳观察点。 警车犹在不停地开来跳下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显然这一切早已经在预定的安排之中警方很迅地拉开了警戒隔离线分成不同的部位对这个地方进行了围堵。只看那荷枪实弹的排阵寻常人见到都会惊吓到的。幸好这种地带的治安一向不太好普通人都回家比较早加上现在已经是临近入夜街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偶有几个路过的一下见到这种场景马上被警察警告离场都是吓得赶紧往回缩。 萧瑟的暗夜中一时呈剑拔弩张之势。只要看到这场面谁都知道警察即将实施一个大的逮捕行动。这种大场面不是一般人能有幸遇到的。让躲在窗前偷看的我也忽然有点儿热血沸腾。 “看来真不是来对付你的。不过出动这么多人肯定是件大事。”我转头对勇刚道。 勇刚点了点头轻声道:“对现在还不是深夜这么着急就实施抓捕他们要对付的人肯定是非常狡猾经常换点的人。”我点点头赞成勇刚的判断显然是警察也才刚刚得到情报不久担心对方又溜掉所以还在天色微黑就马上强行采取行动。 我的眼光四处观察忽然惊了一下我竟然在比较靠后的警车旁边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施少强正一脸冷酷地和下属交待着什么。手下不停做着比划显然是在安排抓捕的计划。 连老施都亲自出手的案件而且搞这么大阵仗的行动对方一定不会是宵小之辈。会是什么人呢?我心头忽然有点异样的感觉。难道那逃跑的那几个杀手竟然也是躲藏在这一带?就在我们斜对面的小楼里? 真很想打电话给他证实一下想想又有点不妥毕竟勇刚在身边而且老施正在做着大事不方便影响他的。 “你认识他?”勇刚头朝施少强那边一指忽然问道。 丫的勇刚实在是太了解我了居然只从我的眼光和神色里就判断出来了。赶紧摇头:“没有怎么可能我见他的警衔很高有点好奇罢了在想出动这么多警察他们要对付谁?” 勇刚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以为我和施少强有什么关系。点了点头道:“对方火力应该很狠的才对也得难得见这么大场面我们就当看热闹吧。”我心一松暗想兄弟归兄弟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你知道的。 然而只是一秒勇刚忽然想起一事道:“思怡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会有危险的。”我亦是脸色一变看现在的阵势和这些警察人人都身着防弹衣的装备搞不好会有枪战的以思怡那小丫头的胆怯性格如果见到这种事只怕会吓得哭起来。 “快打她电话!叫她不要接近这里。”勇刚急道。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思怡的电话早被我给扔到花丛中去了。勇刚见我没有打电话的动作奇道:“怎么了?”我轻叹一口气把下午我们来时的事情简单地向勇刚交待了一下。勇刚嘿地笑了笑。“我出事后本来也没打算麻烦兄弟们刚才见到你和思怡一起来还以为这小丫头怕了直接找得你帮忙呢!原来是这么巧。”我拍了拍他笑道:“兄弟有事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在老天是有眼的!”相视一笑。但随即又都为思怡的安危担心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忽然一个车载的高音喇叭声响起并且反复了几遍。显然是警方已经部署完毕准备行动。由此也可以判断他们对付的人绝对是有武器在身的而且警方并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直接硬冲也许会导致重大伤亡 听见警方用喇叭劝降匪徒我和勇刚倒松懈了一口气匪徒投不投降是另一件事至少思怡如果听到应该不会再靠近这附近了吧。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迅缴械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行动!” “***去死还我兄弟的命来!”只听在警方警告后一句唾骂从警方包围的那幢小楼中大骂而出在寂静的夜空显得非常刺耳。 这骂声方落啪啪两声清脆枪响匪徒竟然已经率先开枪只见为的一辆警车玻璃一下被击得粉碎。一个车灯更被击中显得枪法准头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存心示威。警察们被这一枪所震纷纷低下头去占位隐蔽好等待上级的指示。 这时候天色已经迅黑了下来我已经很难看得清施少强的眼色只见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然后又轻声跟旁边的警察说了什么。 我一听枪声已经基本可以肯定确实是那天在华云寺中对我们袭击的那几个杀手了这种狙击枪的沉闷声音那天我听得实在太多现在再次听到脑海中猛然生起寺中的情景不由为底下的警察兄弟们担心。这几人的枪法非常叼准。而且绝对有红外瞄准仪只要冒头很可能会被一击而中。 “里面的人听好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如果在一分钟内再不出门缴械投降我们将立即采取行动!”一时间警笛狂鸣警方开始在做最后的劝降努力。 显然这种劝降对这些亡命的杀手是绝对无效的这次对方根本不再理会。“砰砰!”又是两枪响起非常疯狂。 一直在静静观看的路勇刚冷笑道:“里面的家伙很猖狂哦!”我随口答道:“不错这三个人都是亡命杀手的!” “三个?你怎么知道?”勇刚奇怪地道。 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只得老实道:“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就是上次对付我老板的那几个杀手。”这事是不需要隐瞒兄弟的因为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而且我现在为蒙军做事勇刚迟早也会知道。 勇刚哦了一声冷笑地瞅了我几眼道:“你这小子改变好象也挺大嘛。看来你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无奈地耸耸肩道:“这事有机会再跟你交待。” 一分钟的时间非常迅只见几个一直待在射击死角候命的特警忽然伸手一扔已经开始行动轰的一声轻响一阵浓密的白雾飘过已经向小楼的窗子扔进了催泪弹。啪啪密集的枪火从警方这边向小楼的窗子就是一阵猛射。一下就把那几个杀手给压制了下去。勇刚赶紧伸手把窗户关得紧紧的这儿离得太近被呛到可有得受的。 夜空中一下划过无比漂亮的星光。这种真实的火力对决就在我们的眼底生一切宛若一场精彩的美式大片。枪声惊吓到了旁边某楼中的婴儿嘶心的啼哭在夜空缭绕。 “没有一分钟只有四十秒!这警察好阴的。”勇刚自言道。他对时间的把握向来是最谁的。 你没说错施少强不阴险那这世上就没几个阴险的家伙了。我心中冷笑。显然这一切都是施少强所安排好的。从他对我的话已经可以知道这几个杀手的事对他压力非常大。对方都是悍匪他早就对劝降杀手不报希望志在消灭。只见那几个执行突击任务的特警都已经戴着防催泪装置在背后强大火力的支持下一下向楼门内冲了进去而且互相照应位置都严守射击死角显得非常专业让人不可小视。 一切似乎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根本没有受到催泪弹的任何影响早就在楼道中进行了防守啪的一声脆烈枪响只听一声惨叫那率先担任突击任务的警察已经中枪。他身后的几个警察都是手持冲锋的赶紧还手。一轮巨烈无比的枪声在楼道中响起。压制了对方的攻击两个人把中弹的那名警察给拖了出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的眼睛除了关心枪战一直没离开过施少强。“这么多人这么强的火力对付三个家伙如果你也不能拿下那你就真不要混了!”我心中暗想。虽然我已经完全看不清施少强的脸色但我知道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里面的人听着请不要再负隅顽抗。这是最后的机会请快缴械投降!”又有警察开始向里面喊话。 然而警察的火力压制才刚刚停止了几秒啊的又是一声惨叫竟然有一个严守在车后面的警察没有完全隐蔽好被一枪击中腿部对方果然是狙击枪手枪法精准非常。 见到连接着被伤两人警方这边马上还击枪声以一种高密集的态势阵阵响起一时间那幢小楼的窗口附近一阵硝烟滚滚。那些强突的二十余名警察又趁机步步逼近贴着小楼守住了各个角度。 勇刚轻轻摇了摇头道:“里面的人死定了!现在就是想投降也没路可走了一出来就要被打成马蜂窝!” 压制了一轮以后警察这边停止了射击。对方也没有还击四野里有股异样的安静。 这时小楼上忽然有人大叫狂叫道:“底下的警察听着你们给看好了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再逼进一步我们就杀掉她!” 明亮的探照灯一下打在小楼的窗户上只见暗夜中那幢小楼被射得到处是弹坑的窗口处思怡那张雪白的俏脸是让人如此惊惧地被人用枪指着头缓缓出现在了窗前。 强烈的灯光下只见思怡头蓬乱一脸的眼泪与口水眼睛被烟雾辣得通红。眼神中充满无比的恐惧宛若一个受刑的天使! 我和勇刚都是脸色一寒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声:“日!” 四 英雄 勇刚的手一下狠狠地半推开了窗户手捏得非常紧肌肉一下鼓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现肉但只是一秒间却又把窗缓缓拉了回来。 他的眼丝有些红闪着一股凌厉的寒光。面上有股非常凶悍的杀气掠过。连站在身边的我都看得心中一悸。我和他是小的朋友知道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在朋友圈里可以说是最和善和经得起玩笑的一点没有太子爷的骄傲为人行事都很低调。但我们亦深知勇刚的骨子里是最刚硬的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如果他真的动怒却完全会变成一个可怕的野兽。否则也不会一口气杀了七个人。 几年不见勇刚虽然沉稳了许多但那股天生的杀气却丝毫未减。我一把拽住他的他的右手。沉声道:“不要急!” 没事!勇刚盯着远方的那扇小窗冷冷说道。只是数秒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军营的几年艰苦训练西藏的皑皑冰雪已经把他的心志磨练得更像雪山的坚冰一样沉着和冷静。 思怡那张原本娇俏可爱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惨白无比。她的身后是一个一脸狞笑的杀手此刻正一手揪着她的头一手用枪狠狠指着她的太阳穴。 思怡已经惊恐的忘记了哭泣目光都有些呆滞。我和勇刚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见到她如此模样心中都有股难言的揪心疼痛更何况身为她亲兄长的勇刚。但侧头望去勇刚却面无表情似在思考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那持枪顶着思怡太阳穴的杀手狞叫道:“下面的警察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的条件只说一次!马上叫你们的人撤退到五十米外!安排一车装满油的民用出租车给我们!十五分钟内你们不能做到我们马上动手杀人质!”说着一把狠命地把思怡的头向后一拽把她的脸更加地暴露在灯光之下冷声道:“千万别想着和我们讲条件和拖时间我们不吃这一套!时间一到就叫她陪我们一起死!” 句句掷地有句显得强硬无比落在众人耳里让每个人都是心中一寒这三个人绝对是真正的亡命杀手。而且经验丰富出租车的外观非常雷同如果真按照他们要求去办只怕到外面他们再强行换车马上就会溜得没影。 施少强和旁边几个副手商量了一下向前方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在楼底的警察向后撤退。对方人质在手态度又如此强硬而且一共有三人是不能强来的。整个警察队伍都缓缓向后退去。 一直沉声不语的勇刚双眼眉间紧收了一下缓缓道:“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思怡。”我点点头但心中却是一阵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得了她。 这时候警察有人喊话道:“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去做但十五分钟绝对不够安排请……” 话音未落那杀手已经是啪的一枪空鸣马上又顶着思怡的头颅狠声道:“别他妈跟我们来这一套还有十四分钟时间一到你们没安排车辆我们马上杀人!一点商量都没有。” “这些死警察赶紧去找车呀!再这样下去思怡只有死路一条!”勇刚脸上又是杀气一现嘴上咒骂道。骂归骂但我们都知道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勇刚根本不能露面。 我无法再忍受什么也不做地目睹着我们的妹子这样被对方挟持下去正想打个电话给施少强催促他赶紧去安排车想到车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一下对着勇刚道:“勇刚我去找车救思怡你不能露面今天的事让我来处理!你相信我。” 说着我一把拽开门几个翻腾从楼下冲了下去幸好这时候警察已经撤退开去而且所有人的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幢小楼而且这里的路灯设施并不算好很多地方很昏暗贴着墙角一路小跑倒也没人注意我我走远了一点立刻放开大步一阵狂奔这里虽然改变了许多但主要的街道我还是熟悉的毕竟当年我初来a市的时候也曾经在这住过一段时间何况下午为了寻找勇刚所说的背南胡同二十四号我们差不多把这一片都走了个遍。 我用出百米的度一路狂奔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冲到了小区另一边的开口处这里是城郊外人烟已经稀少路上空荡荡的。偶然冲过的车子都是大型客车。 快来一辆出租车呀!我心中呐喊着。 终于过了两分钟左右路的尽头冲过一辆打着taxi标志的出租车来。我心中一喜从没有感觉过出租车是这样亲切的。 隐隐可见车内已经是载着客人了我也顾不得这许多我没有时间再去等空车。身子一下疾冲到路中猛然张开双臂意图拦截这辆出租车。 夜风凌凌劲吹在我的脸上面对着飞而来的车我啊的一声大叫这种截车的感觉真的很奇怪看着那车猛然向自己冲来这一瞬间我竟然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强烈无比的亢奋。 一直高行驶的出租车司机猛然见到路前方出现人不由脸上猛然变色猛踩刹车。嘶的一阵轮胎贴地的强烈磨擦声。车身一阵猛抖在我身前七八米处一下停住我的额头和背部都一下被冷汗给湿透了。 “你他妈找死呀!”的哥伸出头来对着我唾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我心中默念一声一下迎着车走上去那的哥望着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怯了吃惊地道:“你你要干嘛!” 我根本不理他一把拽开车门一下把他给硬拖了出来。这的哥看着狠却是个孬种一下抖了怯声道:“大哥我我们不认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滚一边去!”我手上力一把把他摔到路的一边同时对着车内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轮人喝道:“不想跟着死的赶紧他妈给我滚下车!” 那女的一声尖叫手哆嗦着拉开车门跟着那男友一下闪下车来望着我狰狞的面目颤抖起来。以为遇到了劫匪。就连那男的也是一阵脸上白。看得出双腿都在颤抖不已我心中一阵叹息暗想难怪现在抢劫案这么多现代人的性格是越来越孬种了。以一敌三甚至连凶器也没带只是给个脸色也居然吓成这样。 我跳上车一下动!对着那还一下正懵的的哥道:“不好意思我有急用回头去警察局找你的车!”那的哥傻傻的哦了一声猛然摇了摇头狠狠抽了自己一下显然是觉得一切好象做了个梦似的。 车身一扭我一下把车开进了福岗村从进村的正面向着方才那幢小楼冲去。 连我自己也无法断定我要如何去做我该怎么救思怡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容忍什么也不做的看着思怡被欺负在勇刚不能出头的情况下我这做兄长的绝对要负起责任。 车子才行了一段离小楼还有一百多米马上已经看到了警戒线和很多警车几个警察向我呼道:“这里不安全请赶紧离开。” 我理都不理径直向里面冲了去那几个警察一下围了上来要阻止我的行动。这个举止惊到了正在研究的施少强就在他向我看来的时候我打开车内灯向他挥了挥手。然后马上熄了灯。 施少强眼神甚好只是几秒的功夫已经看清了看这出租车的居然是我不由愣了一下显然这出乎了他所有意料。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向那几个警察挥手道:“让他过来!” 我把车开到施少强的身边施少强示意其它警察走开低身入车窗低声惊道:“怎么是你?” 我点点头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里面的人质是我的干妹子非常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救!老大你让我去吧我知道他们挟持了人质要求要出租车。” 施少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只是几秒间就判断了局势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出租车怎么路勇刚在这附近?”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施少强的反应如此之快赶紧摇头道:“没有是我妹妹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她被挟持了叫我来救!”情急之下我随口编了个谎言但这个谎言漏洞百出实在太容易揭穿了。施少强只是阴阴一笑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对他来说路勇刚可不是要对付的要目标面前挟持人质连伤两名警察的三个杀手才是最重要的。 “快决定!没时间了。”我催促道:“相信我!” 施少强显然心中也在决断不已冷笑道:“你以为做孤胆英雄很爽吗?这里这么多警察这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别来添乱!”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被你给摆到现在的位置上这辈子注定我是当定了孤胆英雄了。 我一下转过头去沉声怒道:“我也是个警察谁说我没资格!” 施少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怔了一下沉吟了几秒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好我让你上但千万要注意安全。这样吧你可以这样做!”说着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几句交待的事项。 我点了点头对着施少强毅然点了点头心中深深吸了口气向前面缓缓开去。 看着远方窗口处思怡那凄惨无比的纯美面孔我心道:“思怡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我更知道我的好兄弟勇刚在看着我为了他我也要拼了! 六 忽悠 施少强的车里他递了支烟给我。我笑道:“哟软盒中华老大就是老大抽这么高级的烟。”施少强笑笑。“有钱?我比你差远了你可是百万富翁了。就我这收入混到退休能有个二三十万存款我就偷笑了。” 我哈哈一笑道:“老大你当年不是也做过卧底吗?就没收过什么黑钱?鬼才信呢!”施少强脸上有些尴尬又好笑又好气地道:“我可不是你才做几天卧底就成款爷了!” 说到钱我自然想起还放在路勇刚那的一密码箱钱赶紧插开话题。“不用去清理残局?” 施少强zippo一弹打着了火望着远处明亮晃闪的警车灯。悠悠道:“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收尸的事用得到我来做吗?再说了这可不都是为你着想这种是非之地能留下你吗?再呆下去全警队都知道你是哥们了。”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有分寸的要不一完事我就跳上出租车躲着干嘛。” “分寸?你还知道分寸?”看得出施少强很是生气冷冷道:“你今天是出风头了我可招罪明天汇报还得想法子找借口把你今天的表现给锁了。要不明天人家问我:‘听说昨天有个警察很拉风是那位功臣介绍一下呀!’叫我怎么回答。这事要让蒙军知道了得你也不用混了我来替你收尸吧。” 我笑了笑说道:“这可是你的事了这也能让蒙军知道只能说明警队里多的是内奸。我可先说好我那干妹子你可得招呼好。我可是把她托给你了她要有什么事我可只盯你一人!” 施少强嘿地冷冷一笑道:“还真看不出来才刚刚立了点功劳就装牛逼了居然指使起我来了!张大眼睛分清楚谁才是上级ok?”这自然是他的玩笑话笑了笑施少强又道:“放心吧小姑娘没怎么伤到现在应该已经送到医院了我们会通知她父母连夜赶来并且不会让媒体方面打扰到她!学校方面我会去协调处理的我们会把这事给压下去的。” 说着动了车缓缓向前开去嘴上道:“说吧要我送你到那儿下!”我摇摇头道:“这到不用了你还有事我自己找车回去吧回头再跟你联系!” 施少强脸上泛起不屑的笑容头望着前方忽然神秘地一笑:“两个大男人居然也没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差点搞出事来。很丢人哦!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回头跟路勇刚说这几天内我不会收拾他叫他自己悠着点别给我机会逮他!” 我心中寒了一下心想施少强毕竟不是好欺骗的尤其是在他得知了思怡的身份后自然一推便明路勇刚就在这附近。这种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再装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得嘿嘿傻笑也没正面回答。 施少强车开的很慢头侧向一旁边朝窗外天空看着暗夜中繁星点点宛若贵妇人淡蓝缎绵上点缀的粒粒碎钻。沉默了片刻施少强道:“路勇刚的事我知道的很清楚他干掉的那几个都是毒枭另一个误杀的家伙愿意跟他们交往估计也好不到那去。放在平时也是条硬汉子。不过咱们职责所在他杀了这么多人不抓他是不可能的。他最好不要让我见到见到我一定第一个逮捕他!”说着对我微微一笑说:“你哥俩配合还真错一个飞刀一个酒瓶。听说他打架跟你有得一比我有机会我还真想会会他。” 这下我倒真有点郁闷没想到施少强连这也能想到。判断力不是一般的强。 我刚准备说点什么施少强忽然又一笑道:“你总说是我被我忽悠来的今天我也让你忽悠一次刚才我说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就这么扯平吧。” 我心中一暖以施少强的身份肯如此说话已经不缔是在变相示意不会把这事捅出去了。以他的角度来说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甚至已经可以算是严重渎职。 施少强忽然一踩刹车把车给停下对我道:“你就在这下吧这儿很安全了。你如果打算回去记得不要让还在现场的兄弟们给看见。” 我心中感谢缓缓打开车门点了点头。施少强忽然又向我招了招手伸手入怀把还剩大半的那包中华烟丢给了我轻轻笑道:“今天这附近估计没哪家店敢再开门了兄弟相会可别连烟也没得抽!” 我弯腰伸手一抄把烟给接住对着他笑了笑施少强挥挥手向前驶去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温暖感觉。也只有施少强才能体会我的感觉。我甚至连马列他们都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以后只怕和兄弟相处的机会会更少了。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朋友兄弟也许真是如同行尸走肉的吧。 这种感觉我想只有一样做过卧底的施少强才会懂的。 好几辆警车仍然在检查着现场尸体已经移走剩下的都是拍摄现场等清理后续工作我从另一边的路绕进了小区。心中盘算着如何跟勇刚说这事。毕竟我说过我不认识施少强的但施少强送我走的时候一定逃不过他的双眼!这家伙眼神打小就毒。 我走上二楼的时候路勇刚正坐在楼道口等我神色很安详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笑笑道:“这里警察太多我怕你给抓了!”勇刚手上居然还在把玩着我下午给他的那只烟此刻又放进嘴里说:“火机拿来!等你半天了我身上连个火机也没有带的。” 我掏出火机丢给他。勇刚哈哈一笑道:“改变很大嘛从来你都是要不没火要不没烟的。”我点点头说:“是是变了很多岁月无敌呀!” 勇刚点着烟脸色浮现出点儿黯然轻轻哼了段曲调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许巍唱的好少年时总想着仗剑闯天涯那时候的我怎么想得到会有成逃犯的一天呢!哈现在真是得浪迹天涯了。”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对。勇刚已经问道:“思怡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我不小心割到了她耳朵其它没什么的不过被吓得不轻据她说就在她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匪徒也在那购物很远就看见警车来了可能是考虑到跑不掉所以在离开商店后马上把她给抓了做人质准备。” 勇刚松了口气拍了拍我微笑道:“谢谢你!” “去!兄弟这么多年还说谢字。”我笑道:“到是你有什么想法没?” 勇刚张大了眼望着楼道的尽头自笑道:“还能有什么想法走一步是一步了找个什么地方改名换姓重新来过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拉着他站起来。“进来我跟你说一事!”勇刚跟着我进屋奇道:“什么事?” 我把思怡的包拿给他道:“里面有一万块是思怡帮你取的我这皮箱里还有点!” 勇刚接过我的密码箱手一沉脸上惊了一下道:“多少?”我笑笑:“没打开过五十万吧!全部身家了你要是嫌多给我留点!最好二一添作五钱来得太容易你不帮花点我心里不安。”勇刚嘴角泛起微笑道:“你小子用你钱我倒不手软不过看来混是不错哦。刚才那一刀很准几年不见你真的变了。”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想瞒你我现在跟一个叫蒙军的大佬混这人很了不得关系特硬你刚才也看见了有个警察送我走的那人就和我的大佬关系不错的。” 对不起勇刚!我答应了施少强这事无论如何也不对第二个人说的兄弟如你也不例外!只能对你瞎掰了。我心中隐隐道。 勇刚上下瞅了瞅我笑笑:“意思是咱们哥俩都差不多?我犯命案你混黑道?”我一样笑了笑说道:“名义上我多少还是个保镖吧!今天出了这事这里再呆下去估计有点不安全不如去我那暂住一下。我那也偏僻而且经常有朋友来蹭住的房东不会怀疑。” 勇刚点了点头他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知道附近出了这事肯定要加强治安监管的。不管他什么时候走都得避一下风头定下方向再说。 行李就一个包一箱钱轻松搞定。从三环路打车绕了个大圈重新回到春姐哪儿。春姐一如往日抱着胖墩在夜色中纳凉。见我来了不由迎上来惊呼道:“哟大兄弟姐可想死你了!” 一见她那硕大的胸脯颤微微地凑过来我就寒了。 赶紧跳后一步招呼勇刚下车。勇刚方一走近。春春姐的眼睛都仿似放出万丈光华。“唉哟喂!我说这俏哥还是第一次见哦。啧啧!” 李春春上下看着勇刚那强健的肌肉粗旷的线条清秀的脸庞和浓密的虬髯。简直连眼睛都弯出水来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女中色魔的感觉。 勇刚也被看毛了不由拉了拉我低声道:“她没什么事吧?”我笑笑说了声春姐晚安。又狠狠捏了一下胖墩的小脸在胖墩的哭声中领着勇刚向楼上走去。 “春姐是个好人也就是眼光下流点不过人不错!” 勇刚回过头去见到李春春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由抖了一下寒道:“可怕!”赶紧随着我冲上楼去。让我一阵狂笑。 “你这屋还不错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的。” 我笑了笑刚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唷竟然是曾永平的电话。 “文俊你明天早上赶回来十点有个会要开!” 我愣了一下明明说好了放我几天假的怎么忽然就要我回去?难道天翱出了什么事了吗? 七 晨练 天色方晓铁皮门吱的一声轻响已经听到勇刚出门洗漱的声音。晨风从门中轻吹而入让一脸困倦的我打了个寒战赶紧拉紧了被角倦缩成一团不知是不是习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每次回到屋塔房这总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一般非常恋床一睡就不愿起来。眼睛迷糊着四处张望了下只见另一边的简易弹簧床上被褥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有梭有角一看就是标准的军人风格。 不多时勇刚已经拎着毛巾牙刷左右活动着颈部关节进来了。冷水沾湿了他的前额短根根如铁使他的脸上轮廓显得非常性感。只睡了几个小时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疲倦的神情。一看就是一个精力非常旺盛的人。 “还不起床?你今早不是有事吗?”勇刚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我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晃了晃脑袋挣扎着爬起来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兄弟没这么夸张吧才五点多呢!” “五点还早?”勇刚笑笑说道:“你以前那天不是这个时候就起来训练的。难怪昨晚和你比腕力这么轻松就赢你就你现在这懒样再过几年怕一身功夫都废了!” 我张开双手活动了下上肢。鼓了一下两臂的肌肉道:“最近还好了你早一年回来只怕都不敢相信我退步的有多快。”勇刚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师父见到你这样只怕会痛心死了你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得意真传弟子。老实说你现在还坚持锻炼不?当年你可是一天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下踢树的。” 我一下掀开被子脚未离床手置于地板上单手做了几个俯卧撑笑道:“早不玩泰拳了踢树那玩意就省了吧!不过也不这么夸张了我现在只是体能下降了一些其它还算保持的不错最近遇到几个高手激起我的斗志了!” 路勇刚讥笑道:“就你现在这样还斗志呢!要不要跟我较量几下。” 我收身一跃跳下床来用食指指着他的脸庞点了点笑道:“行这可是你说的当了几年兵很**呀不收拾你你他妈还真以为哥哥怕你了来来来老规矩输了请吃早餐!” 少年时我们曾经在无数个清晨互相这样对决过。然后打得鼻青脸肿后又笑闹着骑车去上学。这种少年热血的感觉忽然又一下在彼此的脑海中升起相视一笑双眸里都是真挚的友情。 天台上微凉的晨风轻送让人为之神清目爽。活动了一下四肢我们都穿着白色背心面对着傲然而立。 “上呀哥哥我不欺负弱小!让你三招。”勇刚手掌向后拨了拨示意我先动手。我冷笑:“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我这地方还这么猖狂看来藏区人民没白养活你!” 勇刚哈哈一笑道:“那好输了别脸红!”说着戴上拳套声音一落已经一个虚拳向我猛击过来。拳如猛虎跃涧虽是虚招也势不可挡。 我身形左右闪避伺机还击但勇刚防守非常严密根本不让我有任何机会。 “看腿!”我飞起一腿迅捷无比地踢向他的右臂但勇刚只是轻轻一闪就避开我的攻势跟着就是一个转身侧踢一下击在我的小腿上尽管我知他只了五分力也不由感到疼痛入骨。***我心中笑道:这小子几年没见腿力居然越来越强了。 挨了这一下我的斗志一下燃烧起来。双拳密如雨点猛击向他。拳套互击声中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这样的对拆我们不知道历经过多少次。 啪的一声我们互相近身双手互搏中几乎是同时都是以右膝互相击打彼此的小肚啊的一声两人都互相吃痛捂着肚子徐徐垂坐在地。 “你不是吧这么阴毒!再下去一点就把我下半辈子给废了。”勇刚手捂小腹惨叫道。 我呼了口气额头上都疼出汗来吸气道:“咱们大哥别说二哥你以为你很温柔呀!” “两个小兔崽子疯呀这么早就砰砰咣咣的吵老娘睡觉。”楼下的李春春显然是打开了窗户对着我们破口大骂。我和勇刚相视一笑赶紧装作没听见跳将起来躲进屋内。 “今天算是饶你!要不是春姐叫停我不打得你喊爷!”勇刚指着我笑道。我哈哈一笑脱下拳套丢在床上道:“我承认你确实比以前强了只看你脸皮厚度就真让我佩服呀!西藏呀果然让人高山仰止!” 笑虐了几句勇刚道:“还别说这么多年来咱们俩谁胜率高些?”我换上衣服回头笑道:“就你这小样还跟我谈胜率恬不知耻呀!”勇刚回思了一下道:“应该是差不多吧总是你连赢几场然后又连输几场。” 我一拉门道:“应该是差不多吧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比我强的你这么几年一直坚持高强度的训练不像我整日烟酒不断。”我这话是真心话因为从小到大勇刚因为性格相对内敛所以日常的兄弟格斗并不完全是他真实水平的反映这点上顾师父早就说过了。以顾师父的话来说:我的天赋比他的高但坚韧却不如他。只从他一个太子爷却主动要求去西藏当兵这件事就知道他的骨子里有着非同一般的韧性。 也就只有和我、马列等寥寥数人在一起时勇刚会开一开玩笑其它任何时候他都绝对是不苟言笑的。这种沉稳的性格非常适合武道的提升更何况他看似沉稳的性格深处有着让人胆寒心惧的强烈暴力。 我买了豆浆油条上来时勇刚正在上网查询着地图和列车时刻表。我心中一叹心知他已经开始思考着昨天所说的找个地方改名换姓重新来过的事。我把豆浆油条摆放好对着勇刚叫道:“先别研究了来吃早点吧!” 勇刚嘴上应了一声看着地图抓着脸道:“大城市是不能考虑了你说我是去草原还是西北小镇比较适合呢?”我心中有点儿如刀割般的心痛轻轻哦了一声轻道:“不管怎么说安全是第一吧!”只叹自己根本就是自身难保只能看着兄弟如此茫然无助而一点忙也帮不上。 吃罢早餐我向勇刚交待了一些附近地理情况以备他在需要时快逃离毕竟就算施少强不说但负责勇刚案子的警察肯定已经猜到了勇刚到了a市否则他们就不会跟踪思怡了。当然他们要找到这里的可能性非常低但必要的谨慎总是必须的。 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嘱他有事联系后我便出了门。对于勇刚在我这的安全问题我并不是太担心倒不是因为施少强的话而是我对他的观察力和反应能力根本就不怀疑。除非是大规模的围剿否则这世上能抓住他的人应该是凤毛麟角。 虽然天色还早我还是决定先出门再说毕竟从这到天翱山庄有很大一段距离。车子又肯定被交警给扣了心中顿时后悔昨天忘了跟施少强提一下否则通过他的关系把车给拿出来。自己就不用打车上山了更不用面临着如何跟蒙军解释车子被扣的事。 车慢行在去天翱山庄的山路上看着初升的阳光透过密林的隙缝斑斑点点温柔地扑洒在面上忽然想起芳踪已逝的蒙嘉颖和方艺珍心中不禁有点儿感叹曾经和她们也在这段路上并驾而乘。 的哥是个四十开外的汉子还没换班就被我给从梦中惊醒的要不是我是长程客他也不愿意跑了。现在到了这山明水秀之地不由精神一振抓过毛巾擦了擦脸对我道:“听说昨天福岗村的事了吗?”我心中笑笑想这消息倒传得快。当然装糊涂推说不知。的哥一边开车一边口嘴并用四下比划倒好象他就在身边亲眼目睹一般当然情节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可思议的一个版本。 警察们派女警察深入魔窟故意被擒成为人质直到最后关头方配合其它警察难动用了催泪弹闪光弹重型机枪一举消灭匪徒云云。的哥口才特好听得我也是一愣一愣的只一个劲担心他说这么起劲会不会把车给开翻了。当然这样以讹传讹也好至少这事传到蒙军耳里估计也只会让他懵的。 天翱山庄的会议室里到场的都是蒙军在这的几个重要心腹。这让我也有些奇怪以我的资格如果是重要会议理应是不能参加的才对显然通过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蒙军对我的信任度上升了很多。 蒙军看上去精神不错头上还特意打了腊披上件厚重的风衣显得很有点电影中大佬的派头。 只看在场众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也不清楚今天会议的目的。各自只是窃窃私语着都在谈论着昨天生在福岗村的枪案。 坐在会议桌远端的蒙军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缓缓道:“昨天晚上的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具体的过程现在还不确知但相信那三个曾经刺杀我的杀手都已经被警方全歼了。” 曾永平点点头道:“我们一早就收到消息了但警方显然在克意封锁这个消息。我已经派人去仔细了解了。相信下午就能有确切的消息。”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你的消息也如方才的那个的哥一般一点不准确否则对我可是大大不利。 蒙军点头同意曾永平的安排又道:“我原定下周二的行程要临时改动可能今天下午就得离开a市所以临时召开这个会议。永平你把我的意思说一下吧!” 曾永平微一点头沉声道:“今天召集大家在这里开会蒙总的意思是要大家都想一想对肖万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我们该如何应对?” 吴晓军第一个跳出来冷声道:“还能如何对付我一早说过了他既然跟我们玩阴的我们还用跟他客气一枪干掉他!” 蒙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个提法根本不感兴趣。一直很少说话的周成秀亦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太妥现在警方摆明知道了肖万全和蒙总在较劲盯得这么紧恨不得找到我们的漏子如果我们也派杀手去成功还算好了万一失败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麻烦。而且肖万全这次失败一定怕我们报复一定会严加防范不是这么容易下手的。” 吴晓军寒声道:“怕这怕哪的难道就任由他一天天在暗中盯咱们吗?再说雇杀手的事根本不用我们直接出面这事蒙总你要放心我由我去安排!不管成败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 曾永平忽然冷笑对吴晓军道:“你要雇那里的杀手暗头刺花的杀手集团?” 吴晓军点点头道:“不错只有他们的报价最公平。现在国内有点水平的组织谁都跟我们或者肖万全多少有点关系的我们如果要干掉肖万全他们是绝对不肯出面的。剩下的中间组织有点实力的并不多暗头刺花的组织应该是可靠的!” 曾永平和蒙军相视一笑冷冷道:“连你都知道要找暗头刺花肖万全不知道吗?这样跟你说吧根据我们这几天获得的情报这次来华云寺伏击我们的就是暗头刺花的人。” 吴晓军和其它不知情的人都是哦地一声显得恍然大悟的样子除了我根本不知道暗头刺花是个什么杀手组织。吴晓军脸上微红嘴上暗暗咒骂显然是在骂他们所谓暗头刺花那个组织。犹不肯死心又道:“那可以联系其它的人的实在不行我们自己来我就不信他肖万全真是三头六臂!” 麦克轻轻喝止他道:“蒙总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找杀手这条路不妥!” 蒙军静静地听着众人说话此刻点了点头道:“雇佣杀手在目前来说确实不妥我实在不想在妤静伤势未好前再出什么波折最近出这么多事警方早在一旁偷笑了而且公司现在越来越向正轨走去我实在不想搞出这么多事来要不是肖万全这次实在太过分我甚至都想忍了。”众人心知蒙军这次是动了真火一定要收拾掉肖万全才罢休了。但如果不采取暴力手段如何才能干掉他却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不由一阵默然。 我心下一动似乎这是一个我可以表现的机会沉思了片刻我问道:“肖万全有什么致命的弱点没有?” 曾永平见道:“肖万全是国内的影视大鳄但他的底细我们都清楚是靠毒品起家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资金建成如此规模的影视帝国。我怀疑他现在如此大规模地投资影视业也是为了洗钱的需要。” 我哦了一声道:“如果能找到他贩毒或者洗钱的证据把他推给警方去收拾我们等着在一边看热闹会不会更有趣呢!”此言一出大家都是大感兴趣了。连蒙军都是点点头脸上淡淡笑道:“可以考虑!他这次做这么绝如果能把他的组织给一窝端比一枪干掉他更解恨的。要不是我和他的行业不同代价太大我早想强行在商场上收拾他了。” 听到蒙军赞同我的意思我心中暗暗一喜这显然是一个上位的大好机会我该怎么把握呢? 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八 格局 会议在一片沉默中结束了谁也没有提出更好的意见我尽管心中有想法但总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并不恰当。冲动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么半年来我弄得最明白的就是这点。半年的另类人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让我的性格改变了许多。 我已经再不是当初的那个莽撞青年。 蒙军宣布散会时神情非常自然一点没有因为今天的会议没有商量出结果而有不快仿似若无其事般示意大家离场口中淡淡地道:“大家有时间的话都想想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有人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只看蒙军那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我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做得了大事!你就算恨透了一个人恨不得生食其肉也要从容面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心头忽然冒起这句话。 等众人都离场了我心中暗想要不要找个什么适合的借口去跟蒙军说车子被扣的事这个谎言可有点不太好编。只怕蒙军一个认真调查一下就会坏了我在他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印象。 心头正暗暗沉吟该如何说才好时蒙军却一个人向我走来。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心中微微感觉到一点意外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只得强顶着头皮迎上前去似乎主动坦白的比较好。否则被其它人说起来再传到他耳上更不对劲。 “蒙总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蒙军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也要跟你说件事。”我怔了一下道:“蒙总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蒙军点点头道:“你先说吧!”我深吸口气道:“昨天你让我开车下山休假一不小心把车给停在禁停的地方车子被交警给拖走了。真是实在对不起!”蒙军脸上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个无妨小事而已回头我叫管夫子给去交涉一下。”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暗想幸好蒙军亦是不拘小节之人。赶紧道:“那蒙总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蒙军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你一会你跟我去张家一趟!” 张家?那个张家我心中晕了一下。 蒙军神情似乎有些无奈的感觉对我道:“上次你和张海澄对决的事他受了重创我虽然已经请钟医生给他治疗了但我听钟进说你那一脚非常毒几乎废了他的下半生他毕竟是独子为这事张董简直恨我入骨。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去亲自道歉一下。” 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并不怎么乐意但既然蒙军开口了自己断然不能拒绝。 蒙军似乎猜到我的心思看着悠悠的远山脸上似笑非笑般道:“我知道你心中或许有点不太乐意既然双方有约在先格斗于场必有互伤何况我看他也没对你手下留情谁伤了谁都是命中注定按理说并不用理会他。不过张董毕竟和我怎么说也算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这次他赔钱又赔了儿子站在我的立场慰问一下还是应该的。或者我们现在去他会觉得虚伪不过张董要怎么想是他的事咱们君子坦荡荡做到位不落人话柄就行。”说着脸上一笑。 我明白了蒙军的意思他只是想做他觉得应该做的事。当下我点了点头说:“蒙总我没有不愿意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蒙军招手示意管夫子帮他备车对我道:“要去就现在吧晚了我也没时间我马上就要外出回来至少是半月以后了要是拖到张海澄都治疗得差不多那也没有去的必要了。” 管夫子在他示意下赶紧备好了他的专车有过上一次华云寺伏击的事后蒙军已经不再随便动用那张耀眼的宾利而是特地购进了一辆很强悍的奔驰防弹车来。适当的小心谨慎总是必须的尤其对他这样的大人物来说。 这辆防弹车性能非常强悍采用全钢装甲制造车窗玻璃采用了非常高性能的多层聚碳酸酯复合材料不是一般的牢固普通口径的枪弹打上去根本毫无伤更采用了防弹轮胎设计就是被枪打爆了胎也能继续行驶。当然这样的车售价也是高得惊人要不是蒙军确实意识到有危机他绝对不会花这冤枉钱。 有了这辆特殊装备的车蒙军也不像同往日那般需要很多随行跟从只是带了管夫子麦克和我三人就出门了。 车行上路蒙军忽然示意改从另一个方向下山这不是我们平常走的那条山路。要从这条路到a市必须绕道从山北走无形中会多绕出二十多公里的路。我们明白他的意思虽然那三个杀手已经被歼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没有收拾掉肖万全之前。安全是第一位的。 一路无话车行至中途蒙军忽然望着路底山坳中道:“这座寺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管夫子一边开车一边道:“哦前面那个寺叫东涯寺以前就一直有的年代也很久远了不过很久没人照料年久失修已经快坍塌了年初从北方过来几个僧人挂单在此才重新筹款重建的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怎么修好现在也有点模样了。”蒙军点点头道:“难怪以前路过的时候觉得这附近似乎是些破旧房子呢!” 一眼望去正如管夫子所言新修的几间庙宇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庭有殿飞檐凌空重檐斗拱青砖墙配上琉璃瓦盖。寺前更是一丛丛翠竹玲珑别致颇有些出尘的感觉。 蒙军向来是笃信佛教之人遇寺则拜是他的习惯。当下示意我们停车下来。说道:“遇山门而不入对不起佛祖我们去里面走走吧。” 我和麦克都是相视一笑没想到蒙军有事在身还这么有雅性当下四人下车沿着一条青石小路向山坳间的东涯寺走去。 这是重新修缮的小寺庙没什么香火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木工泥匠在寺前做着木活一看造型就知道是寺里和尚请来雕刻佛像的。 蒙军四处走走叹道:“看样子我们来早了佛像都还没有雕刻好!看来要正式落成至少还有几月的光景。”话音刚落正在监工的一个身着灰色袈裟的和尚转过身来对我们施了一礼道:“本寺还在修缮之中还请各位施主异日再来。” 蒙军点点头对管夫子道:“回头你送十万块来捐给寺里这里在天翱后山我们要略尽绵力的。” 那和尚眼睛都一下亮了上下打量着蒙军浑没想到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居然开口就准备给这小寺十万的香油钱。赶紧低头道:“阿弥陀佛贫僧圆证谢过施主如果施主不嫌小寺尚在修缮装修味道不好的话还请入寺一憩正好今天鄙寺尚智主持刚刚外出回来可以的话不如请各位施主和彼寺主持一同饮杯清茶。” 蒙军轻轻摇摇笑道:“这样岂不打扰了各位我看还是等东涯寺修缮完毕以后我们再来唠扰各位大师吧。” 那在做着木活的一个木匠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你们有福了尚智大师很少见客的我们村的很多人都盼着尚智大师给算命呢!” 算命?我心中一笑我自己是从来不信这个的。更何况和尚修得是禅做做法事也就罢了用来算命岂非跟火车站或者天桥底下的那些骗钱的无赖神汉有得一比。 无料蒙军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对着那木匠笑道:“是吗?难道尚智大师算得很准?”那木匠一边雕刻一边道:“可不就是否则我怎么可能放下其它活计跑来东涯寺干木活。这里的报酬很低的。” 蒙军哦了一声。那木匠见蒙军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放下刻刀指着旁边另一个木匠道:“不信你问小伟尚智大师去年底帮他算过的说他今年铁定有姻缘而且年内必定有孕当时大家都不信当时八字还没一撇现在你看找到个漂亮老婆不说现在老婆肚里都有娃了。” 他口中的那个小伟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长得丑陋不堪不说还瞎了只眼果然是个难找媳妇的困难户。他旁边有个打下手的年轻女娃长得倒说不上漂亮但也算水灵现在果然挺了个大肚子帮他拿木料都有些困难。我和麦克都相视一笑心想以这家伙的情况能找到这种媳妇还真是难得。 小伟脸上红了一下道:“别说他们不信要不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连我也不信的。” 蒙军哦了一声回过头来对我们道:“这么神奇那我可真要见识一下!”意思自然是答应进寺见一下那个所谓的尚智大师。圆证啊的一声脸上非常高兴连忙道:“这边走这边走我们主持就在里面。” 我和麦克都是对视摇头心想这和尚如此热情无非也就是怕蒙军刚才说的十万块一事只是随口说说生怕会黄才赶紧热情招待的但既然蒙军有意我们也不能说不字只好随着圆证一齐向寺中走去。 大殿才刚刚修好不久座驾上都还空等着雕像竖上我们在圆证的指引下缓步向前来到了后院的一座小亭处小亭筑于一条跨寺而过的小溪旁边小溪清澈见底小亭与竹林靠水而立一望上去很有几分隽永秀色显然这寺庙此次修缮规划相当到位。不是一般的翻新很有点古建筑的艺术感染力。 圆证口中的尚智大师就在小亭中亦穿着件灰色袈裟此刻正在亭中的石桌之上临贴旁边是一个三足的饕餮兽面火炉正煮着茶茶香扑鼻而来非常沁人。可惜我对饮茶并无什么研究亦闻不出是何等茶叶。 圆证走进小亭凑耳在尚智大师的耳边说了几句谁都清楚自然是把蒙军刚才意欲捐款的事说给尚智听。 尚智似乎也是个道行比较高的和尚听到介绍也没显露出特别兴奋的样子只是放下毛笔来对着我们一行点了点头招呼我们围桌坐下吩咐圆证拿过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来替我们四人都斟上了茶。我们看了一下他书法非常隽秀显得很有功底。一望而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僧人。 蒙军还有事在身只是随便轻啜了一口就直奔主题微笑道:“我刚才听周围做木活的几个师父说尚智大师相数精人可否为我算上一算。” 尚智大师上下仔细看了蒙军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惊异之意道:“施主宅心仁厚肯对小寺给予资助贫僧感激不尽看施主的面相天庭饱满格骨清奇鼻有飞鹰之相事业一定飞黄腾达必是成大业之人” 这种含糊之语无论那个江湖术士都会说上几句何况随便就出手十万的人还能差到何处。蒙军不由略有些失望道:“如果可以想请大师给指点一二看看我最近的运程。”我一下明白了蒙军的意思信佛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蒙军肯定觉得最近不是太顺。故而才会产生算命之意。施少强或者说得对越是蒙军这样的人物在指手遮天之时心灵深处越对这种鬼神之术更为笃信。 尚智大师脸上略现为难但又不太敢轻易得罪蒙军怕一个说不好就把这十万块给泡汤了不由道:“其实我是修禅之人潜心向佛看相算命本不是我的功课不过贫僧年轻时长期云游四海所学甚杂对于面相摸骨紫薇斗数等也略有研究罢了。如果施主当真信得过贫僧这倒可算上一算不过千万别太当真就是。” 蒙军微微一笑道:“紫薇斗数听说悬得很呢不算上一算可还真是白来这里一趟了。”说着回过头来对我们笑道:“要不大家都算一算如何看看谁的比较准一点也好让大师替我们都指点下迷津。”我心中嘿地一笑心想这不是存心出这和尚的丑吧。 尚智脸上微微变色似乎也有点不悦道:“这样啊那请你们把生辰八字给报一下我帮你们算上一算。” 蒙军点点头正要张口报自己的生辰八字忽然似想起点什么又停住了只是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砚台上轻轻沾了沾墨转身对我们道:“你们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写在纸上吧。”我和麦克还有管夫子都晕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要写到纸上但蒙军既然如此说也只能依他所言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上我很久没用过毛笔了写起来感觉非常不对劲。只觉自己字迹丑陋无比。而且我写的是阳历也不知道对是不对。麦克及管夫子也依次接过笔来一一写上看麦克用毛笔的那架势我心中哈地一笑心想总算找到过比我差的。 三人写毕蒙军接过来也未把纸垫在桌上只是凌空持笔一圈而就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上方把这张纸递给尚智大师。 尚智忙于斟茶也未注意那行才是蒙军的接过纸一看只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四个生辰八字上面脸上一惊赞道:“这一个生辰之人可了不得是杀破狼的格局杀为七杀星破是破军星狼即贪狼星有此格之人将来必成霸业。而且紫薇坐命非常之难得。如果祖上风水不错的话将来必是冠绝天下领袖三军群雄之人。” 蒙军脸色似乎有点僵硬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方道:“后面的这几个呢?” 尚智轻轻摇头道:“中间这两位嘛格局也还可以不过难以大富大贵!”说着眼睛一亮道:“哦这个居然也是杀破狼入命成三方四正格局四人中居然就有两个人是杀破狼格局真是非常难得。 蒙军眼光一闪问道:“是否也如方才大师所言也是英雄人物?” 尚智点点头道:“正所谓破军七杀与贪狼入庙英雄不可当。关羽命逢为上将庶人富足置田庄。命格中有此局之人一生悲壮大起大落。七杀为将星遇帝为权;破军属水主奔波;贪狼属水木化桃花杀。生有此格局将来必成大事。”说着轻轻一叹道:“可惜这位命宫坐劫一生总是坎坷不顺!” 只有蒙军站在他的身旁我们都还不知道尚智说的是谁和谁。麦克问管夫子道:“怎么跟背诗一样我中文不是太好管爷你能听懂吗?” 管夫子道:“我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跟谁呢!” 然而蒙军已经很不客气地一下把那张写有我们四人生辰八字的废纸一下给抽了回来对我们道:“就这样吧谢过尚智大师指点今天我们还有事异日再来参见大师!” 说着竟然转身就走。一改他方才进来的雅意竟然有点迫不急待的感觉。 蒙军走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瞟了我一眼脸上微微一笑。这笑容非常奇怪让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二十八 一拳 街心花园的另一隅处有相拥而行的一男一女惊诧地回过头来。看见周易激动且气愤的神情都是神情一变嘴都不约而同一下张大了脸上都颤抖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会在此是此地被周易抓到。 只听周易大叫一声小贱人我自然已经知道面前这两人是谁了。不用说自然是骗光了周易钱财的那所谓好姐妹和前男友这样想时我心中不由隐隐一笑自己似乎真有点以周易现男友自居了。 这一男一女都穿着光鲜如果不是我以先入为主的观念也会觉得这是一双璧人的。女的长身玉立肌肤晶莹剔透打扮得恰到好处很有明星气质相貌不比周易差多少身材甚至更优上几分;男的眉清目秀高鼻深目身材魁梧额头前的际轻轻地烫染过确实和周易曾经告诉过我的一样这是个一等一的男模。 那女的手上甚至还牵着一条巨大的纯种金毛。一看就是悠闲地正和爱郎享受幸福时光浑没想到会遇见周易。一下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好只得脸上抽*动了一下强颜欢笑地对着周易道:“小易是你呀!好久不见。” 周易眼睛一下瞪得浑圆一下甩开我手冲了上去狠狠望着那女子冷笑道:“嘿陈佩玲你真让你失望我原以为你可以躲我一辈子的。” 被唤做陈佩玲的女子面上一红但只是瞬间已经恢复平静再没有刚才忽遇周易时的那种慌张失措微笑道:“说什么呢!小易我怎么会躲你一辈子呢?咱们是好姐妹的嘛我还琢磨着应该去看看你的新房子呢!听说你换屋了是不?怎么也不通知咱们这些姐妹一声。” 我心中微叹一下只看陈佩玲这样若无其事的做秀功夫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非常世故的女子。看似聪慧实则冲动鲁莽的周易那会是她的对手。 不说房子还好一听陈佩玲提起。周易简直气得牙痒痒的。冷冷地望着陈佩玲道:“小贱人你还有脸跟我提房子!快说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陈佩玲嘿地一抖双肩脸上现出一付不可思议的神情对着周易笑道:“哟小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这话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了?”说着转过头去对着那帅哥笑道:“志伦你说可不可笑我陈佩玲还需要借别人的钱?”那男的似乎有点惧怕周易的目光只是讪笑一下道:“谁不知道你干爹是王董怎么可能欠别人的债。”陈佩玲哼哼转过头来对着周易道:“可不就是嘛谁不知道我干爹一年都要捐给慈善机构几百万我还用得着借你的钱?” 周易简直气懵了牙齿都咬得吱吱响小嘴呼呼地吐着长气脸上泛起寒光对着陈佩玲冷然道:“你个死贱人就你这点底子还好意思拿出来漏寒不寒蹭你谁不知道你干爹失势了听说最近正被资产冻结接受审查呢!”说着歪头一瞥陈佩玲轻蔑地哼笑道:“再说了就你和你所谓干爹那档下流事谁不知道只有何志伦这个傻瓜才当你是宝!” 这话一出饶是陈佩玲够辣也不由小脸气得通红一下提高腔调狠狠地望着周易道:“你瞎说什么?”周易冷笑哼哼道:“谁犯贱呢我就说谁!”说着望向何志伦上下扫了一眼不屑地道:“我说何志伦当初看你长得平头正脸人模狗样的还以为你将来会是个人物还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骚狐狸一起来骗我!” 何志伦毕竟是周易的前男友又不及陈佩玲老练这时显得有点心虚尴尬地望了周易一眼轻道:“周易别这么过分哦!” “过分?你跟我提过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酒吧里伴舞呢!吃我的穿我的可你居然还伙同这小贱人一起来骗我!”周易怒骂道。 何志伦还没说话陈佩玲已经冷笑道:“我说周易这么激动干嘛自己的男人看不住还能怨谁?要怨就怨自己当初犯贱吧。”显然陈佩玲虽然厚颜但在周易小贱人长小贱人短的喝骂下也不由动了怒。 何志伦见两人越说越紧张也怕两人扯大了闹出什么事来。赶紧一挽陈佩玲的手道:“走别跟她计较了!” 周易可不是吃素的大叫道:“想跑没这么容易还我的钱来!” 陈佩玲转过身来不屑地一笑道:“好你说我欠你的钱行把借据拿来。要不我告你诽谤!” 周易脸上一下变色似乎没想到陈佩玲会来这一套。我心中无奈地一叹暗想周易你可真不是一般鲁莽这么多钱居然连个借条也不留下难怪人家吃定了你。 陈佩玲见周易神色知道这一下已经奏效不由柳眉一掀轻轻冷笑道:“不懂法呢我不怪你我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咱们是好姐妹你要真是缺钱呢我给你几百应应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来这横呢!” 周易简直气晕了俏脸气得雪白张大了嘴不停喘气。半晌才狠狠道:“陈佩玲行!你够跩你可别后悔。我要你为今天的说话负责!” 陈佩玲不屑地轻轻摇头微微笑道:“我和志伦要去看新买的房子可没空陪你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可先走了哦!”说着就欲和何志伦转身走去。 “你给我站着!”周易大叫一声一下冲了上去。 陈佩玲冷笑着转过身来道:“还想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周易啊的一声尖叫沉声怒道:“自取其辱的是你!你去死吧!”说着右手一扬一巴掌向陈佩玲脸上疾扫而去。 陈佩玲显然没想到周易会忽然向自己暴打而来一下忘了躲避身子吓得抖了一下眼见周易这一巴掌就要狠狠地掴在她的脸上。然而她身边的何志伦忽然唰地一下出手竟然堪堪在这巴掌就要挨上陈佩玲时左手一把捏住了周易娇细的的手腕。没想到这何志伦的反应竟然也甚是快。 “你放开我!”周易怒对着何志伦道。 何志伦轻轻摇摇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以为你这种暴力很好吗?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周易怒道:“你放不放开我!讨厌?你居然说讨厌我?你吃我的穿我的……” 何志伦一下止住周易的话冷冷道:“得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哪一套!我早听腻了周易我知道我们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更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动不动就以为别人是你的附庸的性格。对我当初是吃你的用你的不过这都是你自愿的我求过你了吗?拜托你清醒一点ok?” 何志伦说完忽然抬起头来视线穿过周易的头侧看了看在几丈外冷观这一切的我一眼不屑地冷笑道:“周易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能干以你的本事要赚钱很容易的你又何必自暴自弃找这样的人来打时间呢?你要愿意我身边有一大票帅哥你要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介绍给你。”说着笑望了陈佩玲一眼伸出右手轻轻拥住陈佩玲的纤腰笑道:“当然我是不行了。” 何陈二人相视一笑。显然都是看准了周易法律上没有了借据想打人出气也打不了存心嘲笑她。 周易血冲上脸脸颊上一片红潮闭上了双眼长长呼了一口气隐忍了一下方睁眼道道:“好我承认是我傻我居然当初会喜欢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 陈佩玲笑笑道:“能面对现实是好事呀我可一直当你是好姐妹的志伦放开她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别让人家说我们以大欺小。何况我们就要结婚了犯不着为了她影响我们的心情。” 周易脸色一变望着何志伦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站在她们身后听她们吵架的我一直沉默不语。本来想这是周易自己的事又是姐妹又是前男友的我完全没有必要掺合进去。何况事情的起因也许也未必完全如周易所说。但现在听得陈佩玲和何志伦两人说话来越来越猖狂而且把矛头也指向了我我心中也有点鬼火。换了以前的我早一拳头击上去了但现在我并没有很着恼的心情。动不动就抡起拳头解决一切的年代已经慢慢远去了。 当然适当的教训他们一下是应该的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何志伦把手一甩一下把周易给推开俊俏的脸上阴阴地一笑。“我们下个月会结婚当然没办法请到你了我真得好怕你来闹事哦。” 周易似乎一下苏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潮渐渐地褪去自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何志伦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周易还不会这么贱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能幸福到几时?” 说着对着陈佩玲冷笑讥笑道:“陈佩玲我告诉你他可以为你背叛我就一定可以为其它女人背叛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到时别后悔。”陈佩玲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周易已经冷笑着对何志伦道:“这么淫荡的女人你也要何志伦你真有勇气。” 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毒何陈二人都是一下气得脸色白。陈佩玲一下怒不可抑一巴掌向周易甩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打得严严实实周易雪白的脸上立刻通红的五个指印。 周易打人未着竟然被陈佩玲反击一掌不由怒道:“死贱人竟敢打我!”一下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就向陈佩玲脸上抓扯而去。何志伦自然不会容她伤到陈佩玲一下掐住了周易的脖颈以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这一下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任周易如何疯狂地拳打脚踢肯定近不得他们两人身子。 陈佩玲见周易根本近不得自己身不由狞笑一下道:“还疯了是不是不打你你还真当我是病猫!”说着居然又是一巴掌向周易打去。啪的又是一声脆响。周易吃痛一声惨叫双手拼命挣扎偏偏被何志伦抓紧了脖颈根本动弹不得。 我轻叹一下暗想自己不上前不行了只得沉声道:“别太过分哦你们的事谁对谁错另论不过两个人一起对付她下手这么狠不太妥吧。” 何志伦对周易还有几分内疚对我这个看上去衣服破烂样子普通的人可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下狠狠推开周易身形傲然一立冷对我道:“你是谁论到你来说话?”陈佩玲更是不屑地看着我道:“我说周易拜托你找也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受点挫折就这么自暴自弃可会让姐姐我心疼的。” 轰! 我已经出手!一拳只是一拳已经把何志伦给击出了两丈远何志伦摇晃了两下终于一下仰天摔倒了下去。 我心中冷笑看着何志伦也算是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强健男人竟然只被我三分力就给击倒。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陈佩玲简直根本没有见到我的出手转头一望何志伦已经嘴角流血摔倒在了她身手不由脸上一阵惊惶啊的一声捂嘴嘶声尖叫起来。就连周易都是脸上一呆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轻轻一挽也吓呆在当场的周易柔声道:“走啦和这种人折腾下去有什么意思。” 周易哦了一声被我一下拉着走开身后只传来那只纯种金毛的呼呼喘气声。 三十 悲喜 周易的表情僵硬着什么也没说。呆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去慢慢立起身来。白色的被单轻轻从她身上滑落在地上围成一圈。她背部的肌肤如凝脂一样纯白看得人无端的心疼。冷风从天窗漏处轻轻涌入吹在她**的身上使她的皮肤上激起点点的细小颗粒突起长如流苏般轻落到腰周易站在我面前就如玉塑的美神。 她就这样裸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穿起衣服吧不要着凉了。”我轻道。说着我从床头把睡衣递到了她手边。周易没有回头只是默然地接过睡衣轻轻披上。仍然面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转过身来淡淡道:“有烟吗?”我点点头把烟递给了她。又把火机打着了欲帮她点燃。周易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呆滞只是接过了我的火机自己点着了吸上。 青烟在小屋中缓缓流动周易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的凋落的那株水杉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风吹过树枝轻晃细碎的落叶被风卷起如冬夜的冷雨般散落。我的心忽然也些有悲凉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这个女子。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的呢?那个曾经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而仗义任侠的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不经意地改变。所谓温情似乎已经慢慢远离我的躯壳。 周易沉默了片刻忽然望着窗轻轻道:“我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你说。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实说。”我点头道。 周易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中一片孤寂。“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对我说这话?” 我有些茫然地轻叹一声道:“我很想再说声对不起。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改变的。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骗你我是一个不适合恋爱的人。甚至可以这样说我不能接受有人对我太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周易的声音忽然拨高了一个声调显得尖锐而凄烈。 我的头脑一片空洞。是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曾经无数次跟自己说过我已经是游走于世间的灵魂不能有任何感情的羁袢的。如果说只是泄欲似乎也不是这么简单否则我完全可以去找个小姐之类的解决。或者我的内心一样盼望着有温情的片刻吧。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的所谓的爱与不爱对我永远只是一个笑谈。从我答应施少强的那天起我已经再没有了爱的权力。现在就更无须提及了。 抬头的瞬间我忽然看见一滴清泪从周易的眼角缓缓的流出。她的脸在抽搐着尽力抑制着不让泪流下但眼泪仍然不自控地从她的脸上轻轻滑落晶莹剔透。眼泪原来也是这么美的。 我的心忽然有些崩溃。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女子哭泣但我知道这一生只有两个女子是真正为我而哭过的一个思怡一个面前的她!思怡于我只是永远的一个小妹妹我除了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触。而周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我内心竟然也有些沉甸甸的感觉内心如扎针一般疼。 难道只是短短的几天相处时光一次无心的冲动我的内心深处竟也如此深刻地铬上了她的印痕了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周易见我没有回答淡淡地问道。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抓过衣服穿上低声道:“或者是因为我不快乐!” 周易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冷冷道:“你不快乐所以找我?当我是什么小姐吗?妓女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如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周易眼中盈泪摇头自笑着似乎觉得滑稽无比缓缓地转过头去喃喃道:“有区别吗?第一次或者对我很重要但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你刚才的那句话。” 我的心中越来越有种被灼烧的感觉压抑的快喘不过气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周易的背后木立了一会轻轻张开双手拥住了她。周易只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挣扎任由我抱着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些冲动很想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跟她说过清清楚楚。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停住了。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不停地吻着她的长。 周易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挺傻竟然真的有点喜欢上了你。真是件很莫名的事我喜欢你什么呢?我甚至连你究竟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胡丙龙胡丙龙这名字真的好难听。”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我抱着周易轻声道。 周易没有问答也没有摇头。我长长呼了口气缓缓讲道:“以前有个很普通的年轻人除了打架闹事惹麻烦什么也不会到了最后连吃饭都吃问题。这时候有人跟他说来吧来跟我做事你去收拾一个人我就给你饭吃。然后这个年轻人就答应了。可惜他很笨不但没收拾掉对方还误杀了一个对他也很友善的朋友只能逃跑出来四处流浪!” 周易微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冷笑道:“那他可以去坐牢的怎么能逃跑!一个人如果做错了事那怕就是误杀也该负起责任来的。否则他算什么男人。” 我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痛望着窗外有些惨淡地自笑了一下道:“他也这样想过的他虽然很不争气没念过什么书但从小就敢做敢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还是分得很清楚。” 周易不屑地冷笑:“敢做敢当负罪潜逃也算是敢做敢当的话难怪这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向前从窗前接过一片随风而来的落叶用两指捏得粉碎然后轻轻一撒道:“他不能不逃的因为他不想连累他的兄弟更重要的因为他的事还没有做完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他或者不懂可是他知道一样如果承诺了别人一件事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就一定要完成的!” 周易冷冷一笑不屑地道:“男人永远就只会找各种不同的借口为自己来辩解!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连累人伤害人叫他去死吧。” 我惨然地缓缓道:“或者是吧他确实不是个男人他不但误杀了一个朋友甚至为了自己一瞬间的冲动又伤害了一个对自己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孩。当那个女孩对他说‘我替你煮碗面好吗?’的时候你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吗?因为他根本没法承当这份爱他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敢见的人又怎么能妄想拥有一个女孩对自己的好。” 不知何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在是哽咽一丝泪水竟然无声地从嘴边滑落。是咸的长久以来的孤独与茫然寂寞与压抑完全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不知何时屋外某家的音响又传来那「你一定要幸福」。清澈纯净的女声在缓缓的吟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我的眼睛抑制不住地流下这种气氛让我有种行将倾塌的崩溃感。 “对不起忘了我吧!照顾好自己你一定要幸福!”我深深吻了下周易的脖颈手从她的腰间徐徐放下。毅然转过身去向卧室门外走去随手提起了随身那套简单的行李把那只藏在床前用胶纸捆扎着的枪放入腰间缓缓向门外走去。 出门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忍不住朝屋内看了一眼我看见周易在轻轻地啜泣白色浅花纹的睡袍一泄落地她如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楼道是老式木结构的踩在上面踢踏的响。到下楼这只是段很短的距离我却感觉走了几个世纪这么漫长。 变天了天空是压抑且灰暗的睡了一觉让人有些猜不明现在已经是何时看天色也许快近黄昏了吧。乌云比早上更加的低沉已经完全遮盖了阳光北风已经变得额外刺骨冬天终于真切地来到了e市。或者初雪就要来了。一阵北风掠过水杉落叶从天而降沾满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我知道我更冷的是心。 周易也许还在窗前看着我但我已经没有再回头看她的勇气那怕一眼! 一个人提着简单的行囊走在这都市的黄昏背影应该是很惨淡的吧。我忍不住自笑了一下竟然有点浮萍的凄凉感。 邱绍官哪里是不能再去了再摸摸身上就几十块钱的零钞这附近似乎也没见什么便宜的旅店估计只能睡天桥了。想这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深深吸了口气向前毅然而行。 “来两个葱花大饼!”我走到一个路边摊前对着摆摊的大娘道。 正要张口大嚼身边忽然伸过一只纤细的手来拿着一瓶纯净水朝我晃了晃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这么吃想噎死呀!” 我怔了一下猛然转过身去只见周易裹着件厚厚的淡青色羽绒服戴着顶毛线小帽正一脸气嘟嘟地望着我显得可爱无比。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呀!” 我的心一下从极度的冰凉中沸腾起来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简直无法形容这一瞬间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对我有多重要! 我几乎是有点忘形地把大饼和行李一扔一下把周易给拥抱起来。周易啊的尖叫一声:“下流胚你干嘛呀!” 我笑了笑道:“该是我来问你你怎么会跟上来的。” 周易哼了一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脸终于有点忍不住一下转红了轻声道:“放开我啦这有人看着呢!羞不羞!” 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睛柔情无限地看着她轻声道:“我不放了一路上我跟自己说我如果还能有机会再遇到你就绝对不再会错过你!” 周易挣扎着终无力地垂落在我怀中嗔道:“你这家伙身份证还在我这呢想当盲流呀!”我笑笑道:“你还没还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会是你故意扣着我的吧!” 周易在我腰肋间狠狠掐了一下气骂道:“你去死吧良心给狗吃了!早知道我一把火给烧了!”我笑笑道:“你舍得吗?”周易恨恨地道:“拿火机来……”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公园的长树下传来几对不畏寒的年轻恋人喃喃情语。 周易偎在我的胸前抚着我的脸轻轻道:“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也不想知道你要到哪去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事一定非做不可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 我的心中有点怅然道:“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吗?” 周易嘻嘻一笑道:“你还记得吗?你问过我喜欢平淡富足的生活还是一生奔波。”我点了点头。周易抿了抿嘴唇道:“我还很年轻一生坎坷奔波就算了吧不过趁年轻的时候多体验一下异样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说着一下从我腿上坐起来恶声道“我可先说好了你从这一刻起不许再伤害我不许再说不爱我不许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自己才刚刚说了一声喜欢她就换来这种凶恶的态度对待! 周易又狠狠在我腿上掐了一把怒道:“就知道你又骗我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 我吸了口冷气无奈道:“我说姐姐我可什么话也没说吧。”说着我哼哼道:“再说了前两条还凑合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也太难了吧。我又不是瞎子!” 周易怒道:“说不许就不许!” 我嘿嘿一笑道:“这么凶干嘛!我大不了当着你不看背着你嘛……” “你敢!”周易大叫一声忽然一下用枪对着我的脸嘻嘻笑道:“你要是敢对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惊了一下在方才的耳鬓厮磨下自己刚才不是一般的迷醉什么时候被周易把枪摸了去竟然没有一点知觉。这女人身上确实有种特别的魔力一嗔一笑一怒一伤都是如此的让我痴迷和感动。 我想这次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第四卷终敬请期待第五卷之大鳄] 一 黑客 邱绍官的天影特技组只是听名称的话让人容易误会成依附于某个影视公司旗下的小组团队。其实完全不然绍官特技组向来以完全独立的身份和各种影视公司开展合作。随着国内影视娱乐业的进一步升温近年来更是获得飞展在国内影视业打下很大的名声拥有众多国内顶尖的武术指导、动作武师和特技表演人员。 天影特技组的总部就设在e市新天下影视城的附近不远的望海山畔望海山严格来说并不能算座大山实为e市沿海边一处巨大的丘陵突起。不过近年来e市市政府大力展以天下影视城为主导的影视旅游产业把这一片丘陵也纳入规划范围在精心打造下望海山绿化搞得非常之好。依托地势望海山还建有一个标准高尔夫球场在化学药品的维持之下此地虽已入冬但仍显得山青水秀放眼处郁郁葱葱绿草荫荫。 在萧瑟的北风中乍一见到如此秀青的景色让人一阵心旷神怡不禁想起在碧秀山天翱山庄的日子。踏在裁剪平整的柔软绿地上心中一阵惬意。当然我知道我现在心情极好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周易的缘故。 这已经是我在天影特技组工作的第三天。因为新来的缘故也只是做些打下手熟悉器材的简单活计。邱绍官和我都达成了共识如果真有内奸要想挖出来绝对不是件易事尤其对我这样一个忽然加入的新人来说先熟悉环境是最重要的。所以一切只能在暗中观察实不宜太早下手以免打草惊蛇。 从邱官的办公室窗口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下面高尔夫球场的一隅。显然e市的富人很多虽然已近天寒来此打球的人并不少。 邱绍官的目光追逐着一个从远方天际划过白色高球表情显得很凝重双手扶着窗台沉声道:“今天早上我托朋友做的鉴定结果已经下来了威亚确实被人做了手脚。而且做得很巧妙。你说得对这绝对不是件意外可以百分百肯定是有人专门用来对付幼青的。” 我点点道:“根据我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暂时还没有看出谁有嫌疑。” 邱绍官叹了一口气道:“天影是我一手创建的除了新成立的数码制作组几乎大部分所有的兄弟都是打一开始就和我一起闯天下的。天影能有今天的规模全赖所有兄弟跟着我一块出生入死用血汗打拼我把他们每个人都当成自己最亲最亲的人真的不敢想像究竟会是谁背叛我。” 我默然只是微点了点头。我知道邱绍官的感受这次幸亏安幼青没事否则这件事的影响对天影完全是灭顶之灾。这种被自己兄弟出卖的感觉一定非常不好受。 邱绍官转过身来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肩诚挚地道:“上次的事真的谢谢你了做我们这行的凭的是实力说话信誉更是非常重要。那天要不是有你忽然出现如果幼青出事说不定警方也会介入调查如果被公众和其他影视公司知道是我们自己人搞鬼到时声名扫地很可能我和其他兄弟们二十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的。” 我道:“官哥我是这样想的。依你的说法几乎所有你的兄弟在上次拍戏时都有机会接触到威亚所以采取排除法并不是件太妥当的事。” 邱绍官轻嗯了一声道:“确实是这样外人或者看着神秘但具体的操作和吊钢丝对我们这些搞过多年的特技人员来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所以在这方面我对兄弟的分工并不明确谁有空就上当初这样决定只是想我的兄弟们每个人都能成为多面手没想到却隐下祸要。导致今天这种事生。” 我笑笑道:“笼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须自责既然安幼青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解决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会帮你把内鬼给找出来。”这样说是地我心中不由自叹了一下自己当初岂非也是一个极大的内鬼。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邱绍官道。 我犹疑了一下缓缓道:“或者我们该先想一下你的手下兄弟中最容易被人利用的是哪一些?” 邱绍官道:“你来了这么几天也应该熟悉了一些情况。除去做电脑动画处能接触到威亚的大概有三十来个兄弟。这其中分为两个年龄层。第一层的十来个都差不多是和我一起闯天下的元老级现在都已经混出了名号。当然年纪大了大动作替身这些一般不会上了现在都已经升格为武术和技术指导;第二层次的是六七年前我从全国各地招聘的年轻高手也跟了我很多年现在的动作戏都是他们上不管是跳楼、飞车还是各种高危动作基本都是由这一层年轻人承担。”说着哈哈一笑道:“当然还有更小一辈的就是你!” 我微笑道:“嗯我这几天逢人就叫师哥!所有兄弟都对我挺好的。” 邱绍官点点头笑道:“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却也不要太低调了你身手很好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你要明白一点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整个团队的协调一致别说想制作出精彩绝伦的电影场面只怕连自身的安全都难得到保证。” 我点了点头邱绍官脸色忽然微微阴沉下去轻叹道:“做我们特技这一行的说得刺激点过的完全就是刀头上舔血用生命赚钱的生涯不是血性汉子肯定没法做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所有兄弟都向来亲密无间。所以这次生这种事我才非常痛心。”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已经有些年迈的武师确实非常难受。只看满墙的各种相片和奖杯就知道这是一个他引以为豪的团队何况天影是他一手建立的对于他这样一个武师来说荣誉只怕比生命更重要如今却生这种事而且不是技术上的失误这么简单自然让他难过。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回来刚才的问题上道:“有没有人特别好赌的?” 邱绍官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无奈地摇头道:“应该说所有兄弟包括我在内都好赌!我们这一行虽然远没有那些个明星拿钱多但总是玩命的活计待遇较普通的影视人员也还算优厚这群家伙也没什么文化正经事也做不了什么年轻人手中有点闲钱空闲时间没事做也就经常打打麻将什么的。” 我无奈地一笑要想从这儿抓线索似乎也不是件容易事。 邱绍官想了想道:“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小赌怡情玩得特别大的也没有几个个。”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相框指着里面放着的一张集体相片道:“经常喜欢玩点刺激点的是这几个。”他的手指指处是几个蹲在最前面张开双臂交错而扶肩膀的年轻男子。然后笑道:“不过绝对不是他们安幼青出事那天他们随其他剧组到外面拍戏不在e市。” 我顺着相片上的人头一个个地缓缓看过去除去一些去了外地拍戏的人以后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大部分我这几天都已经见过甚至差不多名字都认全了。 我的目光忽然一下盯在了后排左侧一个看上去很帅气头染成金穿着件海军蓝白线条裇衫的年轻人身上。不知为什么只是相片我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不对劲而且我来这里三天了居然没有见过他。 “这人很年轻呀他是?”我指着这黄毛仔问道。 邱绍官哈哈一笑道:“你不会是怀疑他吧?不可能不可能他是今年几个月前我们专门请来搞电脑特效的技术人员上次拍戏杀青那天他正好来跟导演讲创意所以也一起拍照了。” 我哦了一声暗想难怪我这几天没见过这人。邱绍官的天影数码特技制作公司在旁边另一幢建筑里是一个由邱绍官起和几个投资人共同创建的新公司和天影虽然叫同一个名字办公地点亦靠近在一起但却是完全独立的公司我还一直没去过的。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邱绍官是个有眼光的人他知道再强的动作特技迟早要被电脑所替代所以现在已经开始渐渐转行大量招揽一流的电脑制作人才成立了数码特技制作公司专门开展电影特效后期制作。当然电脑特技也主要是为它的动作表演服务的毕竟这是邱绍官的赖以成名的招牌。 邱绍官道:“这家伙叫陈临峰人不错的非常聪明就是不太合群是个电脑天才据说念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国内著名的黑客黑了很多大网站这事带惊动了政府差点搞到坐牢最后连大学也没念上。”说着悠然一笑道:“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懂的这方面我可是个大老粗只觉得他们在电脑上动动手指做出来的效果经常比我们玩了命的拼还强得多。唉我们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真不知道以后特技表演这一行会不会被电脑特技挤掉。” 我哈哈一笑玩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已经是老板了而我们什么资本也没有做体力也好做脑力也罢再天才的技术人员在完成资本积累前也不过是劳力者罢了永远受制于你这样的劳心者了。” 邱绍官无奈地一笑道:“你说得到轻松谁成功之前没有付出过的我的每一分钱可都是用血汗拼来的。”说着随手一卷衣袖只见仅是手部上就伤痕累累。他这话自然非虚。 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眼前邱绍官他虽然已经有些年迈但看得出仍很精神特别是眼神里那种永不服输的精神。这样的人我是打心里佩服的。 “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他吗?我的意思是我该在什么地方遇见他比较适合?我来这三天了似乎连吃饭时也没见过他。” 邱绍有点纳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还怀疑他?不会的术业有专攻他电脑技术虽强可是对我们这些拼体力的活从来不感兴趣的?更不可能接触到威亚。他这家伙连游泳、跳舞什么的也不会。而且性格非常孤僻整天就知道对着电脑来了这都两三个月了感觉他几乎没交到什么朋友。整天独来独往的。” 我笑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对他的黑客经历比较好奇想认识一下罢了。” 邱绍官点头道:“这样呀我和他也只是主雇关系没什么深交。电脑特技组的成员平时和动作组倒也在一起吃饭不过最近在赶一个工作时间非常紧所以都是派人送饭上去了。不过今天应该完了。我想中午的时候你应该能遇见他吧。” 如果邱绍官说的是事实陈临峰确实应该没有什么嫌疑但很奇怪的我总觉得对这人非常好奇的感觉。似乎他能帮助到我一样这样感觉来得非常突兀让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阴霾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有些放晴的迹象但仍是多云的天气白云流动促使阳光时断时续地照射着大地。光影引的变化使得整个望海山麓有种神秘的气氛。 邱绍官的天影特技组由于实力强在国内显得鹤立鸡群甚至同时会有不同的电影或电视剧组邀请他们拍摄。所以留在总部的人工作亦非常繁忙都已经到了下午二点才开始吃中饭。正因为吃饭时间不定时的缘故天影甚至办有自己的食堂。 我的性格向来就是最容易交朋友那种。尤其是和一些年纪相仿同样血气方刚的青年。和刚认识不久的哥们吃完饭看看开工时间还没到就坐在餐厅里闲谈着。忽然看见门外走进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只看肤色和装扮就知道他们是数码特技制作公司那一边的员工。毕竟那边是纯粹的白领职业都是专门玩电脑的玩得就是创意所以无论型和衣服的色彩搭配都显得非常另类时尚。 和我正瞎侃的几个家伙见这群时尚青年进来不由都脸色一变皱了皱眉。我奇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我右手边一个叫吉永彬的年轻人低声冷冷道:“没什么看不惯!”另一个叫李永华的嘿地冷笑一声道:“不是看不惯简直就是讨厌!” 我看了那进来的几个时尚男女一眼觉得虽然打扮新潮点也不至于用到讨厌这个字眼来形容不由奇道:“怎么回事是数码公司那边的吗?怎么大家跟他们不合吗?” 吉永彬不屑地一笑道:“那些家伙据说个个是一流高校毕业还有几个据说是海龟妈的都当自己多了不起似的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人。”李永华更是咬牙道:“上次拍那部《特警雄风》兄弟们拼死拼活小伟还为此断了肋骨他几个倒好不知道跟导演说了什么最后剪辑的时候给一剪刀喀嚓了代之以他们做的电脑特技片段。我靠咱们做替身的本来就见不得人上不得镜也就算了最后连个背影也没留下真他妈为小伟不值。” 另一个叫刘川的青年也点点头道:“可不就是小伟这次伤得可不轻。我看下个月都未必能起床。”说着捏紧拳头道:“我他妈就是搞不懂了老子们拼死拼活上刀山下火海、跳楼跳车的赚得竟然没这家伙高。” 吉永彬轻轻摇头叹道:“怨就怨自己没文化吧只配赚点血汗钱。人家玩的可是高科技你懂吗?”刘川冷笑道:“叫他们来跳楼试试也不要高余小涵她丫的敢跳个二楼我他妈天天给她钻裤裆。”李永华望了那进的几个男女中一个比较漂亮的秀色女子一眼淫笑道:“你当然盼着天天钻余小涵的裤裆。”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望着那秀色女子一阵淫笑显然这女子就是他们话中的余小涵。 我们说笑的声音有点大余小涵他们似乎感觉到我们这边在笑话他们几个男的都是立刻射来毒辣的目光显然是余小涵亲卫队美女无论如何总是受欢迎的。刘川看见他们望来冷笑道:“看什么看?”吉永彬伸手拍了拍他道:“算了不要理他们老大交待过了不许和他们生事的。”刘川这才悻悻然回过头来。 他们嘴中的老大自然是邱绍官。可以想见这两派的年轻人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在方才进来的这群男女围着负责炒菜的师傅叫嚷着点菜时门外孤独地走来了一个捧着塑料饭盒的黄毛年轻人。正是我早上在邱绍官办公室相片上看见的陈临峰。这人看上去比相片上还清秀一些。皮肤相当白皙有着一张漫画少年般的脸庞但身子显得很瘦弱如果稍为化妆一下简直比很多女孩都漂亮。 和对前面的人态度完全不同看上去很粗鲁的刘川倒主动抬起手来和陈临峰打招呼道:“喂临峰你怎么今天会想起来打饭了?”陈临峰朝刘川腼腆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直个儿向前走去。李永华哈哈一笑道:“哟你家小峰峰今天不理你了。”刘川转过头来狞眼对着李永华恶道:“日你再把老子和他扯在一起小心我阉了你。” 众人一阵轰然大笑我探道:“他不是数码公司那边的吗?怎么似乎和你们关系不错。” 刘川摇摇头道:“是数码公司的不过临峰和他们那群家伙不是一伙的他好象连高中也没毕业哈还没我学历高!” 去!吉李两人一起鄙视他。吉永彬道:“有没有搞错就你还能跟他比。他的电脑技术我听其他人说简直是级天才。”李永华亦道:“人可是个级黑客我看你这笨样连黑客是什么都不知道?”刘川不屑地道:“黑客我还能不知道黑客帝国我还是看过的不过就是没看懂罢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对陈临峰有些莫名的好奇问道:“他既然是个黑客怎么来到这里工作呢?”吉永彬道:“鬼才知道听着他虽然没念过大学但很多公司争着要也不知道咱们老大怎么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挖来这来。” 李永华淫笑着对刘川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小临峰和咱们川大有一腿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他就只跟川大一个人打招呼。” 刘川用三分力对着李永华的胳膊轻揍了一拳恶道:“你他妈这张烂嘴老子不过看他不像数码公司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一个臭德性所以才打个招呼了。” 吉永彬轻轻摇头道:“我看悬别说陈临峰还真像一个同性恋。你们想想他这么帅的男人你有没有见过他跟女孩在一起。其他人围那个余小涵像一群蜜蜂围着一滴蜜似的只在陈临峰好象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这时陈临峰简单地打了个炒饭打了碗汤也没有跟他们公司的其他人坐在一起只在远处的窗边静静地找了个空位坐下。看他缓缓吃饭和小口喝汤的样子还真如一个女子一样纤秀。 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事试探着问道:“这家伙有没有什么爱好?”吉永彬哈哈一笑道:“怎么阿龙你莫非喜欢这调调?”我无奈地摇头道:“随便问问罢了。”刘川笑道:“他能有什么爱好吗?整天独来独往要不就是对着电脑。” 李永华道:“也未必我上次见过他去道具工厂找杨师爷的说是要给他侄子打辆手工模型车做生日礼物。我看他操练机床器械什么的可熟练了。那车造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比市面上卖的都好。连我都想他替我造一辆。看来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学什么都容易。” 我心中一动朝陈临峰望去只见阳光微弱地照在他的面上他的整个轮廓无比的鲜明。睫毛长长的竟然有种女子一般的美丽。 二 来电 陈临峰似乎知道我向他走来忽然淡淡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拿着汤勺的右手中指轻轻一弹指向他对面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再过十分钟我有事要做。”还未等我坐下来陈临峰已经一边喝着汤一边淡淡地问道。就似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一般。 我怔了一下微笑着坐正道:“你好我叫胡丙龙!刚来这不久。” 陈临峰微微抬起头来道:“直接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你?”我反问道。 陈临峰汤勺在嘴边停住了缓缓道:“从我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在注意我应该是我问你你这么注意我有什么用意?”如果不是我就在他面前我很难把说话的陈临峰和不语的陈临峰两者联系起来。这个看上去相貌纤秀漂亮到甚至让人怀疑他的性取向的年轻男子说话却如此直接了当。 我耸耸肩微笑道:“你似乎没有和我视线接触过怎么知道我在注视你?” 陈临峰不屑地冷笑道:“如果什么事都用眼睛所见作为标准去判定这个世界岂非太庸俗了。” 我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第六感?” 陈临峰点头道:“也许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我不认识你不会有耐心等待的。” 我笑笑道:“也没什么特别事就是想交个朋友。你知道我新来的所以想尽量多认识些朋友。” 陈临峰眼睛轻轻瞟了我一眼道:“朋友?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刺的人不由微窘了一下讪笑道:“我听人说你以前做过黑客?” 陈临峰轻轻点头面上没有太多表演淡淡道:“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好奇而已我身边没这样的人。”我道。 陈临峰抽出纸巾来轻轻擦了擦嘴道:“如果你只是对这个感兴趣不好意思我不适合你我已经不做这种事了。”说着举起左手看了看表道:“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我点点头道:“嗯那不打扰你!” 陈临峰捧着自己的饭盒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这间房十七个人里只有第一个第一次见就主动和我说做朋友的人。只是我确实不需要。不好意思!”说完缓步走了出去。 靠张嘴就是十七个人?哪有这么精确的事?我笑了笑四处望了望心中默默数了一下不由心中暗笑哪有十七个人包括食堂的工作人员在内明明只有十五。 缓步走了回来刘川笑道:“怎么样阿龙叫你别去吧那小子刺得很。不过我很欣赏他。他虽然刺但是是对所有人都刺真要有什么叫他帮忙的他只要有时间确实会帮。上次还专门打了十多公里的车去我家就是为了帮我装个电脑游戏。不像那边那群傻逼根本看不起人。” 吉永彬摇了摇头道:“临峰这人确实怪怪的平时也挺好的但只要他有事的时候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谁都不理不过大概太聪明的人都有这脾气吧。” 李永华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脑袋里就像装着个百科全书根本问不倒他。随便扫一眼感觉就能把身边所有人的细节都观察到非常可怕。” 他这话一出我心忽然怔了一下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有两个食堂的服务员从卫生间中说笑着走出来二加十五不多不少正好十七个。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周易才一打开门就飞扑上来抱住我亲了一下。 我在她粉脸上亲了亲手在她身上放肆了一下逗得她脸上红扑扑的脸上写满春意时方缓缓放下她奇道:“你不是说今天有通告要很晚才回家的吗?怎么比我还早?” 周易**吟地拉着我在充气沙上坐下趴在我怀里倦缩成小猫似的嘟嘴道:“我想我老公就不可以早点儿回来呀!”我故做生气状对着周易瞪眼道:“你老公是谁?赶紧给我老实交待?”周易嘻笑道:“谁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我对着周易哼哼两声禄山恶爪向周易的胸前袭去笑道:“说不说说不说!”周易笑闹着闪躲却哪里跑得开被我抓个正着在她**上一阵肆意地揉弄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说。”直把周易羞得把头别过去娇笑道:“我说我说世界上最下流的那个就是了!” 一阵抚弄之下周易春情荡漾主动张开双臂红唇向我印来。唇舌交缠下周易的双眼都似要汪出水来。出轻轻的呻吟声正要不可收拾之际我放在裤包内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我笑着推开一点掏出电话对着周易道:“接了电话再收拾你!”周易笑着跳起来朝我扮个鬼脸嘻嘻笑道:“想得美!我热水洗头去!” 电话上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一个我不认识的区号我犹疑了一下还是接响了电话。“文俊吗?”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勇刚的! “还好吧!”几乎是同时我们都彼此说出了同样的问候话。不由都是一笑。 “挺好的我已经暂时安顿下来了。”我走到窗边伸头过窗轻声问。 勇刚轻叹了一声道:“那就好我已经到北方边境了这里是最后一个可以驻扎的小镇今天晚上我们就要连夜过境所以打个电话给你。问问你的近况。” 我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去好了不用担心我。” 勇刚轻轻嗯了一声道:“蒙总帮我安排了一个同伴和你的样子身高很相似沿途我们还留下了些线索我想他这样安排。会让警方以为你也到了北方会使你的处境相对更安全一点。” 我心中轻叹这个时候蒙军居然还为我着想。勇刚忽道:“你现在是有e市吧!”我犹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对不过只是暂时的。可能过段时间就会离开看情形吧!我想这里我也不宜呆太久。” 勇刚道:“辛苦你了一切保重。” 这时候周易忽然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嘀咕道:“谁呀我可告诉你哪也不许去!”我心中无奈地叹了一下暗想周易耳朵也忒灵了点我这都是伸头出窗了还被她给听见。 勇刚从电话中隐约听到周易的声音问道:“你身边有人?那就这样吧什么也别说了等我稳定下来再跟你联系。” 我嗯了一声心想勇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宜让周易知道便轻声道:“那好为了安全起见联系不要太多差不多给我个音讯不要玩人间蒸就好。” 挂断了电话才回过头来就看见周易双手叉着腰冷冷地看着我道:“不知道是哪个漂亮妹妹打电话给你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摇摇头道:“你当我什么帅哥呀哪来这么多漂亮妹妹!” 周易哼哼道:“死样才不相信电话拿来我检查!”我冤道:“都说没有了是一哥们真的!” 周易见我根本没拿电话给她的意思小嘴一嘟哼道:“不让看一定有鬼!”我无奈地摇头叹息心想这女人可真是搞不懂才一好上小心眼就起来了。只得笑叹道:“我说小易真不是个女人了就是一哥们你看我这样子除了能泡到你还能碰到别的傻瓜?” 周易一下跳过来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哼道:“看你那得意样我可告诉你胡丙龙我周易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骗我你试试看!” 我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轻笑道:“我连自己杀人这么大的事也没瞒你还能骗你什么?”周易笑道:“这还差不多!”说着一下从我手中抢过我电话一边翻看一边生气道:“你还说没有骗我你都把已接电话给删了!” 我笑笑道:“这叫锻炼自己的记忆力!” 周易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从她手上把手机给拿过来按开电话簿笑道:“看见没一个号码都不存。”周易哇了一声道:“还真是哦你居然一个电话也没记!” 我右手食指轻指着头部道:“再好的储存介质能有比自己的大脑更好的吗?” 周易伸手上脸颊刮了刮笑道:“还真不害躁真以为自己记心有多好呢!”我悠然道:“所以才需要多锻炼呢!” 这样说时我心中也对自己道:我确实需要进一步加强自己各方面的综合能力。特别是下午看到陈临峰那种敏锐的观察力后我知道自己同样还有许多可以提升的空间。在格斗技能上我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层次很难在短期内有质的改变。但在记忆、观察、判断、理解等综合能力上也许我能比现在做得更好毕竟这些能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求生手段。 我需要更多方面的改变和提升自己否则我别说保护周易连自己生存下去都没资格。从我答应周易成为她男朋友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自己肩膀上承当的不再是一无所有的人生。未来会怎么样我仍然一无所知甚至周易和我都没想过能有什么美好未来。但当黑夜来临她偎在我胸前时我能真实地感觉到她的体温这就够了。 有她的存在这让我不再那么茫然尽管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未来。 周易用干毛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走出卧室来坐到梳妆台前用风机轻轻抖散长吹着。一股洗水的清香传来我看见她洁白的脖颈上沾着晶莹的水珠。 我有点冲动。伸手从背后轻抱住她吻着她的脖颈。周易呀的叫了一声道:“别乱嘛人家在吹头呢!”我嘿嘿一笑道:“这么早连晚饭还没吃吹了干嘛。让它自然风干嘛!”周易道:“就是因为没吃晚饭才吹头呢要不我这么早洗头干嘛!” 我奇道:“怎么你要出动约会吃饭?” 周易看着镜中的我笑道:“不是我是我们!我有个姐妹今天生日约了朋友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唱歌喝酒。叫我一定带着你去。” 我摇摇头道:“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去!”周易转过头来张大眼道:“为什么?” 我道:“你知道我犯的是什么事吧。不是非常必要公众场合我还是少去的比较好。何况那些地方通常是治安问题高区遇上什么事撞见警察可不太妥。” 周易嘟着小嘴道:“我知道可是哪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我都答应朋友了。” 我轻叹了声道:“不好意思小易我想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何况我本身也不是太喜欢应酬的。” 周易一脸委屈啊的大叫一声把尚未全干的头揉得乱乱的气道:“不去不去人家第一次约你出门你就这样我的朋友又不是警察你怕什么。偏我不能我这么打扮是为了谁害我这么早就回家来准备打扮就是想让人羡慕你女朋友漂亮早知你是这个态度我这么急干嘛呀!” 我心中一阵气结。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长苦笑道:“所以我说我没有资格让人爱上我的。因为跟我在一起很多平常的幸福都没法得到。我只是一个逃犯爱情对我真的太奢侈了一点。” 周易眼圈一下红了转过身来扑入我怀中紧紧抱着我道:“我不要你这样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一下急了所以才乱脾气。我这就打电话跟朋友咱们不去了就在家我做点小菜给你吃好不?” 我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看着周易可怜的样子心有点疼想了想终道:“算了要去就去吧下不为例好了!偶尔一次我想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周易摇头道:“不要你说过的会有危险!”我笑道:“危险于我每一分钟都有的我也不可能不面对人和社会的。只是尽量低调注意一点就行了。现在警方应该还没有怀疑到e市来我不用太紧张的。” 周易亲了我一下道:“没事的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的。你要是被人抓住那只可能是我出卖你!你可以一刀把我这个小叛徒给杀了!” 我笑道:“瞎说什么呢!赶紧吹干头吧你要是不收拾打扮漂亮我可真不和你出门了哦!我胡丙龙可丢不起这人!” 周易红晕上脸开心地笑道:“去也不看看你有多丑谁稀罕你去!”话虽如此说手上却加快了动作赶紧梳头化妆起来。 她本就是一个漂亮无比的女孩稍一打扮更有如人间绝色。换衣服的娇好的身材在我面前展现无遗看得我一阵色心大动。一下猛扑上去就把周易给按倒在床上周易啊的**一声双手在我胸前做小擂状扑打着道:“别闹了要不赶不上和朋友吃饭了。” 我冲动之下哪会管这个双手一下把周易全身衣着悉数摘除**于床上宛若洁白小兔在她耳边亲道:“晚点再去好了我现在就想吃你!” 周易媚眼如丝嘴中轻轻喘息着手不知何时已经按下了cd的开关音乐响起和着她浅浅的轻吟屋中一时春光无限。 一番漏*点后又磨蹭许久到我们赶到先期约好的一个叫寂寞黄昏的量贩ktv时已经差不多是夜晚十点左右。一路上周易的朋友不知电话催过她多少次。 周易挽着我的手一脸幸福地靠在我肩头轻声道:“这儿我们经常来的环境很不错价钱适中可以说是e市环境最好又没有色*情活动的k歌选地。”我开玩笑道:“没有坐台小姐呀拉我来有什么意思!” 周易瞪我一眼道:“你想死哦!”抓着我推开了门。 迎面处是暗淡的灯光。这是个中包的房间房间内人到也不多四女二男而已。此刻也没人唱歌都在喝酒聊天。点了些休闲的音乐听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疯狂。 周易的几个朋友伸手跟我们打招呼。马上有人笑骂道:“易儿呀你搞什么鬼来这么晚呀!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个穿着比较暴露的一个漂亮女孩来到我的身前笑道:“哟易儿这就是你新男朋友?”周易和她轻轻一抱道:“有什么问题?” 这女孩上下看了我一眼笑道:“你挑中的我敢说个不字呀!”说着又望着我嘻嘻的笑不知道笑些什么。郁闷死我。 周易对着那穿着暴露的女孩道:“对了阿珠你男朋友呢?听说帅得吓人哦。怎么没带来?”陈珠头朝里一望道:“喏上厕所呢千方百计才把他哄出来音乐吵一点他就关门上厕所躲避搞得大家都没情绪跳舞了早知道他这么玩不起我死也不带他出来丢人了。” 周易笑道:“听人说你男朋友是出了名的怪僻人还没见到就见识了!算了等一会送走了你男朋友一会我们换地方蹦迪吧。” 阿珠叹道:“可不就是不过他不喜欢这些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帅哥呢!” 正说话时里边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染着金的男子低着头出来我嘿的一笑心想这么巧的事也有的。只见这个低头而出的男子正是日间所见的陈临峰。 正要打招呼然而陈临峰已经轻轻向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示意我当作不认识他。 三 骷钟 今天是一个外号叫悭妹的女子生日。一听名字就知道她肯定是比较会省钱的。悭妹人长得倒普通但样子还算亲和甜美。她男朋友叫章伟看上去也很厚道人长得胖胖的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司机。但特别能喝只是进来一会儿功夫我已经见他差不多喝了两瓶啤酒下肚。 在周易的介绍下不多会我和她的这朋友都比较熟悉了。和我原本想象中不同周易的这些朋友都不是娱乐圈的全是周易的高中老同学。干的也是普通职业会计文秘之类。难怪虽然是生日排场也不大。 这时候章伟又开了两瓶酒递给我一瓶道:“来哥们初次认识喝一口我先干为敬。”说着咕咕咕地就灌了进去竟然连息也没息一下一口气就喝到底。我心中一笑暗想你这种喝法一晚上不喝个几十瓶怕是收不了。也拎起一瓶和他的空瓶轻轻一碰缓缓喝着。 喝酒时我望了陈临峰一眼只见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也没喝酒抽烟什么的只是带着一脸无聊透顶的神态。阿珠坐在他身旁脸上有着些不悦在他身边不断嘀咕着什么。显然是怪他根本不合群出来玩也扫大家的兴什么的。 见人到齐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周易指着正在唱歌的一个年轻女孩笑道:“张静舒可是出了名的麦霸有她在别人可别指望能抢到麦。”我笑笑道:“虽得确实很专业呀比你强!”周易小嘴一嘟道:“那是本姑娘不想跟她抢风头我外号可是小天后的。” 我笑笑道:“不要只会说我说小天后还没听过你唱歌呢去唱两来我听听?”周易哼道:“唱就唱还以为我不敢献丑呀!”说着跑到点歌器那边开始在电脑上查找自己喜欢的歌。 这时候我旁边座位上一个叫杨霞的女子对她的男友道:“她们唱歌我们来玩骰钟好了”她男朋友无奈道:“你跟我玩这个不是找输呀?你忘记啦以前我做过地下赌场的荷官的。”杨霞笑道:“那可不一定只要你不出千!”说着拿过骰钟一阵猛摇轻轻打开看了一下大声道:“四个四!” 他男朋友笑了笑也拿起另一副骰钟手唰的一挥一下把桌上剩下的五粒骰子给抄了起来姿势显得潇洒无比。果然是做过职业荷官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晃动啪的一声骰钟落桌连看也不看直接道:“你四很多吗?那我再加几个六个四!” 杨霞脸上泛起奸计得逞的笑容娇声笑道:“李乐你上当了我骗你的啦我一个四也没有!”说着打开自己的骰钟果然一个四也没有。 李乐嘴角微笑道:“可是我有唉!”杨霞呸了一声道:“你还能有六个四不成!”李乐笑笑喝道:“连六个四也摇不出来我就不用混了。”说着骰钟一掀果然是一色鲜红三个四点三个一点不多不少正好可以算六个四。 杨霞啊的一声尖叫抓住李东的手臂一阵摇晃道:“都说叫你不许出千了你又出!”李乐无奈道:“我这哪是出千了这是技术。” 旁边的阿珠哇了一声走了过来敬佩地道:“哇阿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教教我们呀!我去大杀四方!”陈乐摇摇头道:“这有什么雕虫小技了不说全国e市懂这个的起码也有几十人。”阿珠道:“不是吧简直跟赌神似的。” 李乐笑笑道:“哪有这么夸张的这也不过是技术活罢了多练就行的我这算是比较弱的了最多也就玩一下六骰而已高手一般都是十多颗骰子可以摇一柱擎天双龙抱柱什么的。” 阿珠道:“你真能要几摇几?”李乐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神的不过骰子不多的话以前大概还成现在做正经小生意很久没做荷官了应该没这么大把握了。换我师兄来还差不多。”说着手拿着骰钟手一抄快疾如电地把桌上的三粒骰子给抄了进去在空中不停摇晃。 只见他的手在空中不停地快抖动七八秒后啪的一声砸在桌上。呼了口气道:“我也就是最多三粒骰子的水平。”说着带着点骄傲的神情缓缓揭开骰钟。 哇!只见阿珠和杨霞都是一声尖叫只见三烂骰子就如传说中的赌片镜头一般显然层叠而起一粒压一粒最上面是一个鲜红的六点。不说他们就连我都感到一阵惊讶。想不到自己还真能亲眼见到这种宛若魔术一般的现场表演。 杨霞更是一下凑过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叫道:“亲爱的你回家教我这个好不好?”李乐微微一笑打趣道:“就你这天赋怕要练个五六年才行!”气得杨霞抓过他手来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 这一下房间中的风头全部被这个李乐所夺所有人都转了过来问他奥妙所在。李乐无奈道:“也就是练呀练呀最后慢慢就成了。”去!众人都鄙视他。 “怎么都不唱歌了要不我们玩个小游戏我来做庄你们押注谁赢了钱都要丢一半在桌上大家一会去宵夜好了。”李东道。 众人兴致盎然问道:“怎么玩法呀?”李乐道:“很简单呀古老玩法呀我用三个骰钟不停绕其中一个有骰子停手后大家押注十块钱押一次凑够宵夜钱就结束。” 好呀好呀!众女都是拍手道。只有悭妹道:“不好吧说好了今晚上我请客的。”周易笑道:“游戏嘛你以为你不会输呀再说了你都叫悭妹了你要是赢了就当大家也是帮你少一点呗。”只有杨霞道:“你们别听他的呀他肯定不会输了。” 李乐无奈一笑道:“行行大不了如果我赢全部充公好了。”阿珠道:“别说就跟稳赢似的我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就不信你换骰钟还能比摇骰钟快。” 一时屋中的众人都围了过来只有陈临峰似乎一点不关他事似的静静地坐在一角摸出只烟点上。也没怎么吸大部分时间是看着烟在手上自燃着。 周易拉着我挤了过去凑热闹道:“输了的还要罚酒一杯哦!”然后凑近我耳朵道:“你可给我好好表现你是我男朋友可不能让他把所有风头都给夺了。”我揽紧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咬耳笑道:“你这家伙跟朋友一起还想赢钱不成!”周易道:“不管不管反正你要输了下个月所有衣服归你洗!” 张静舒在旁边听得清楚笑道:“别这么亲密好不好看得我孤家寡人一个妒忌死了。”周易笑道:“活该你做男人婆你就和菲菲两个做一地去吧”气得张静舒和尹菲都是跳上来掐周易骂她有了男友就这么嚣张。三女扭做一团看得我心中一笑。暗想周易的这些朋友倒也好相处也不做作。 这时候好事的阿珠已经帮忙把桌上的垃圾清干净放上了三副骰钟。真不明白以她的性格怎么能和陈临峰相处的。 李乐打开所有骰钟示意给大家看然后在中间一个骰钟城放入一粒骰子对着大家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一赔二好了。看清楚我就开始了哦。” 阿珠道:“开始吧这么多废话!” 只见李乐放在左右两边的骰钟上开始在桌面上缓缓绕动骰钟度非常这慢。一边转一边笑着对杨霞说:“你不要眼睛瞪得这么直好不好?影响**作!”杨霞呸了一声正要骂他李乐已经加快手上动作不停地绕动只见三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骰钟在他的手下游飞不停地变换位置。 片刻后李乐一下停住了骰钟道:“行可以押注了。” 众人迟疑了一下章伟很自信地掏出十元放在中间那个骰钟前道:“我先押。”其他众女都笑道:“有人押我们就不押了。看看形势下局再说。”只把章伟气道:“你们!”悭妹道:“好好我们今天做东陪你押十块输了我可就不玩了。”说着也掏出十元跟着男友押在中间那个骰钟前。 李乐叹了口气道:“没人再押了吗?那我开了。”然后缓缓打开骰钟叹道:“恭喜你!”只见那粒骰子果然如章伟所押正好在中间的骰钟里。 yeah!悭妹嘻嘻一笑对着章伟道:“还是你眼神好。”李乐很爽快地拿出钱包笑道:“哟这么一下四十块就没了我零钱不够咱们先用扑克牌当筹码吧回头一起结算。”说着跟服务员要了两副扑克一人了十张做底。 筹码看上去永远是不值钱的于是众人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第二局就开始纷纷下注。周易推了推我道:“你也押!”我笑叹道:“哪有这么逼赌的。” 第二局开始李乐的手一如方才一样从慢到快看得人眼花缭乱。章伟虽然喝了很多酒人却很精眼睛通亮跟着李乐的骰钟直转。到骰钟一停又是率先下注。仍然是押在中间的骰钟上。悭妹自然跟着男友下注。阿珠、张静舒、尹菲甚至连杨霞犹疑了一下也都不约而同全部押在中间。 周易拍了拍我道:“押哪?”我笑了笑道:“不要盲从的比较好吧!”周易哼道:“偏不我跟姐妹们走!”说着也押在了中间我笑笑道:“那来输点!”说着随手押在了左边。 李乐笑道:“还是兄弟仗义!”说着惨然道:“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呀!尤其是我老婆你不需要这么毒吧。惨了惨了这么多人押中。”说着缓缓掀中间的骰钟。 哇的一声只见悭妹都忍不住在章伟喝得通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果然又被他押中。周易朝和笑道:“这下知道了吧活该你输!” 杨霞气道:“还说你荷官呢看看你一下输了这么多。”李乐道:“咱们夫妻你就不要让我赔了吧!”杨霞道:“不行亲兄弟明算帐!” 李乐哼哼道:“好好你们激起我的杀机了。这次要你们全军覆没!”说着手猛然一挥已经开始不停地变换绕动。但动作却似乎比方才还慢了许多。 阿珠笑道:“鬼才信你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庄!”李乐微笑道:“试试看!”说着手猛然停下道:“这次还敢不敢押中?” 章伟笑道:“兄弟你这可是送钱给我们呀!我都不好意思押了。”说着又把一把筹码仍然押向中间。众女哈哈一笑也跟着押上。杨霞心疼地道:“你怎么这么慢这次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算了。这次我不押了免得你到时不给。” 周易对我笑道:“这次肯定是中间我也看清了你还不押?”我摇摇头正要说话一直静静坐在远方的陈临峰忽然说道:“阿珠你要想赢钱押左边吧!”阿珠呸道:“去死啦叫你来玩你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现在来废话。” 我笑笑不语如陈临峰所说丢了张筹码到最左边。阿珠笑道:“你还听他的呀!”我没说话对着李乐道:“开吧!” 李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恭喜你!”只见李乐手依次掀开那粒骰子乖乖地放在最左边的骰钟下。就我一个押中这一局自然是李乐赢得多。 阿珠转过头去对着陈临峰道:“哟看不出你还挺能瞎蒙的过来一起玩吧。”陈临峰摇摇头道:“你们玩吧我看看这几mv。”阿珠似乎习惯了他的不合群也不再叫他。 果然从这一局开始风云突变不论李乐移动得是快是慢只要人押得多的绝对就开不出来。不一会功夫就把众女输得直尖叫。除了我顾着喝酒没怎么下注以外他们一个个咬紧牙把眼睛都瞪圆了的盯着他的双手下换动的骰钟。果然赌是天生的女人的赌性丝毫不弱于男性哪怕只是小小玩一玩。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觉得陈临峰这人挺神秘的所以基本上没看骰钟经常在观察他只见他虽然在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屏等离子电视但只要李乐动手前他就会转过视线盯着李乐的手势看。他虽然坐得比较远但从他的角度却也可以看见李乐的手势。见我注视他他微微笑了笑向我点了点头。 我朝他做了眼神然后对李乐笑道:“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多输点吧一次押个够好了早一点输够宵夜钱赶紧去吃饭。”阿珠对周易讥笑道:“哟怎么来这么晚居然连饭也没吃两人都躲在家干什么了?”周易红晕上脸嗔道:“要你管!” 李乐道:“行那就最后一把反正我赢的钱也差不多够请大家大吃一顿宵夜了。这次我大放水回报社会一赔三了。要想一次搏回来的就押吧。”说着手猛然晃动。骰钟随着他的手不停地在桌面游走。一看就知道是一流荷官。 我根本没看他的动作只是看陈临峰到李乐手一停只见陈临峰对我微笑一下举起左手的酒瓶轻轻喝了一口。 我笑着把剩下的七八张扑克牌朝左边骰钟旁一扔。其他人现在手中都几乎没有筹码了周易道:“太邪门了哪边押得多哪边不出不行我要押另两边。”说着在右中两边把自己最后的两张扑克牌丢下。我笑笑道:“那恭喜你你又输了!”周易道:“去你又知道!我就不信我三分之二斗不过你三分之一。” 李乐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看了我一眼道:“这么有把握?”我点点头道:“开了就知道!”我绝对不是对自己有把握而是对陈临峰有。 李乐这次连骰钟也没开只张开双手笑道:“你赢了!”周易道:“打开呀!”说着自己一个个掀起来。果然那粒骰子静静地呆在最左边的骰钟里。直把周易气得抓起骰子就往我扔倒像是我赢了她的钱似的。 “唉!还真是左边唉。早知道我不说一赔三了全部被你赢回去了!”李乐唉叹一声。我笑道:“我来请宵夜好了!” 在众人的叫嚷下我们离ktv不远处靠近海边一条热闹的夜市海鲜街走去。虽然天气有点冷了时间也晚但这条街素以美食闻名不止本地人更是来e市旅游的外地人旅游推荐必来之处。所以虽近晚上凌晨仍热闹非凡。远远就能闻见香味闻得一直饿着的我和周易都是口水直流。 众人散乱成团追闹走着我走近陈临峰轻声道:“眼神很好哦!”陈临峰轻笑一下道:“我不否认我确实能看清他的动作不过其实最后一把你押哪个都无所谓只要你全押赢的一定是你!” “为什么?” 陈临峰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李乐不屑地一笑道:“你最后一把大赢所有人都觉得你赢得最多而就忽略了他其实他才是赢家的。” 我笑道:“这只是朋友间的游戏而已没必要吧!”陈临峰点点头道:“对这只是小赌怡情他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利益但他在赌场做太久了身上一定有赌徒的习惯。”说着悠然一笑自言道:“真正的好赌徒永远都懂得及时收手和放水的。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更多。我猜他呆会会和你抢着出宵夜钱的。” 看着陈临峰的微笑我心中越来越觉得这人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质对人事的判断不是一般的了得。 果然宵夜虽然花销不菲却是李乐抢着出的甚至除去他赢的还倒贴了几十块。搞得像我独赢一般。我无奈地一笑对着周易道:“哟不是我过生日吧怎么还收到红包了。” 周易笑着挽紧我道:“我不管回家分成!”惹得大家一阵轰然大笑对周易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你老公一定要把这些钱花光一会去蹦迪再喝酒啦。再说蛋糕还不吃蜡烛还没吹呢!” 我无奈地摇头心想都几点了这些女人倒一个比一个疯了。看来不玩到两三点想着收场。 众人转场到了一个大型的迪厅这儿是e市比较繁华的地段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到处流光溢彩火树银花一群群不夜族走来走去。让我不禁想起a市的凤凰台和情湾来。 这家迪厅名字很**叫夜业疯。才靠近一点就听见热烈的节拍。镁光灯不停地闪动领舞台上一阵阵焰火扑闪在dj的呐喊下数面男女在里面不知疲倦地扭动着身子狂甩着头。 我最烦这种吵闹的地方了。喜欢的人可以一下热血沸腾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阿珠她们好象一下如鱼得水纷纷冲进了舞池周易见我似乎不太有劲的样子道:“怎么了?累啦?”我笑笑道:“你们玩吧我和哥几个喝点酒!” 周易道:“你不玩我也不去了陪你吧!反正我刚吃太饱也不想这么快动。” 我抓过她的手来道:“小傻瓜想玩就去玩吧不用管我的!”周易乖乖地缩过身子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就死缠着你!” 我笑了笑正欲说话忽然看见周易的目光变了。有些惊惧地望着另一个角落我张眼望去只见周易所望的角落里坐着几个染成金白红几色的年轻人个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中间有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金男子拥着一个漂亮少女淫淫地笑着。 四 绣球 这几个染青年都衣着光鲜坐的是整个迪厅最好的位置。后面是卡座包房前面是一个装饰护栏。桌上堆满了各种不同的酒瓶洋酒啤酒都有。看来已经喝了不少时间。旁边的一张空座上放着一大捧玫瑰足有近百朵不知要献给谁但看上去并不像要送给他怀中的女子因为这女子的目光每次看到这丛玫瑰眼神都不是太正常。有种隐隐的妒忌之意。 “肖世杰?”我轻轻对周易道。周易缩在我怀中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笑暗想既然这么巧那最好不好我可以验证一下。我轻轻拍了拍坐在背后的陈临峰道:“过来这边坐吧。”陈临峰转过头来道:“什么事?” 我笑笑拉着他坐到旁边来道:“没什么好无聊说说话。”在这一秒钟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陈临峰应该不是被肖世杰收买的人就算退一万步讲真是他的话他也不认识肖世杰的要联系也绝对是通过其他中间人的因为他现在的位置正好直接面对着肖世杰那边而他的眼神一点眼光的变化都没有。迪厅里虽然灯光飘摇但肖世杰所在的地方却是个例外始终亮着一盏灯他没有理由不看到的。 陈临峰有些无奈淡淡道:“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还会无聊?”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怎么不去陪阿珠跳舞?”陈临峰摇摇头道:“我不好这个再说我也不会跳舞!” 夜来疯的唱片骑师水准不错选择的每曲节奏都拿捏得非常到位。或激或缓低沉且high的磁性声音仿似做*爱时的段段呻吟不停刺激着每个来此放松的各色男女。灯光从每个人的脸上如繁花落锦般挥洒而过在灯光的闪动中靓丽女子们拼命地展现着自己的美好身姿。裸露的肌肤和着跃动的舞姿有些堕落的美丽。 也许是音乐的缘故周易居然有些情动手在我身上轻轻摸索着。我赶紧一把抓住虽然这种举动在迪厅再正常不过甚至就在我们的眼前不远处就有一对年轻男女已经在紧拥痴缠着。不过我还没有这么前卫总感觉被身边的陈临峰看到多少让人在些尴尬的。 陈临峰似乎也懒得和我再聊天的样子随便了聊了几句就止住了话。打了个哈欠居然从背包中翻出一个9寸的笔记本电脑来。戴起耳机听着音乐一个人静静地开始上网。在这么喧哗的地方上网真难为他了。 我拍了拍周易轻声道:“困了吗?”周易摇摇头偷偷望了眼肖世杰他们道:“不困的要不我们走吧我不想见到这人。”依我的本意本来是想多观察一下这个人的但周易既然开口我自知不能拒绝便道:“等这一曲完了她们回来跟她们打个招呼我们先走吧。”周易点点头。 一曲完毕这时候场中灯光忽然一暗。全场一下没有一点灯光宛若停电一般只有陈临峰的笔记本屏幕微微亮着。场中众人一下狂呼起来。更有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口哨声充斥全场。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这不是故障。”dj忽然用麦笑道:“各位请静一静现在容许我隆重介绍一位大家都熟悉的女孩上台!灯光师给个灯光!” 随着他磁性的声音忽然一圈蓝光柱从天而降打向中央领舞台的中间。这圈蓝光所笼罩的是一个刚刚被人推上台略有些惊慌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有些透明的白纱裙蓝色光线映在她的白纱裙上使她全身散出一股柔和无比的光晕。性感的身材展现无遗那纤细的腰肢一双修长均称的长腿任每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长如瀑而泄把她娇美无限的俏脸给映称得美轮美奂。这女子显然是在刚才灯光熄灭时被人推送上台脸上带着不解与困惑。 dj抬高声调大声道:“台下的人给个回答上面的美女是谁呀!”只见台下近百人忽然异口同声地大声叫道:“张若萱!”连周易都一下来了精神道:“哇好美!” 这时候一个手拿麦克风的dj缓缓走上台前笑道:“很好看来大家比我还熟悉她那我也不用介绍了!不过有些新来的朋友或者还不知道台上这位美女这就是我们夜来疯的领舞夜来疯的台柱夜来疯的天使夜来疯的级美神张若萱小姐。” 随着这个dj声音的一阵阵加大台下立刻又是一阵喧哗声。dj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止住众人的呼声等场中众人声音稍为息弱了。方看了看表笑道:“现在已经达了凌晨又是新的一天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们的天使张若萱小姐已经二十一岁了!让我们一起为她祝贺!” 哇的一声场中一阵喧闹夹杂着不少男人的尖锐口哨音。只见台上的dj手一挥另一道光柱从后台亮起。有两个穿着晚礼服的帅气年轻人推着一辆花车缓缓走出来车上放着的是一个高达七层的精美生日蛋糕。 张若萱显然是没有想到迪厅会帮她如此安排不由一下掩住了小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几乎喜极而泣更是显得娇美无限。 dj轻轻拍起生日快乐的音乐忽然在全场响起。在dj的带动下全场的人都开始有节奏地拍起掌来。跟着吟唱生日快乐歌更有人一下点着了火机一时间全场中带有火机的男女都掏出点上。场内气氛温馨至极。张若萱终于忍不住一下喜悦而哭起来。 周易是感性的最见不得这种煽情事眼圈一下也跟着红起来趴在我身上抓紧我手道:“她好幸福我也要过这样的生日!”我笑笑抱紧了她轻轻在她背上抚摸着。周易伸起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笑道:“不许你看她把你魂勾了呢!” 我哈哈一笑正要说话。dj已经手一抖从身手掏出一个漂亮的小球状物道:“为了助兴我提议咱们玩个古老的游戏抛绣球!无论谁如果有幸抢到若萱小姐丢出的绣球男士可以和若萱共跳一舞女士所在桌的酒水费可以打五折!” 马上台下一阵喧呼更有人叫道:“不要五折要免费!”那dj哈哈一笑道:“okok!大家这么有兴致那我们也豁出去了。就如你们所愿女士抢到所在桌酒水可以全免!男士抢到只要不怕女朋友骂不但可以和若萱共跳一舞更可以一亲芳泽。” 哇!这一下台下炸了锅的喧哗起来。只把老练如张若萱这等也一下羞红了脸。 我坐得有些久了此刻不由活动了一下脖颈。周易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敲了一下道:“动什么动。你也想去抢绣球不成!”我一脸冤枉的表情叹道:“我有这色心也没这胆吧!” dj对着麦呼了几声示意大家静下笑道:“大家都想得到若萱的亲吻这个心情我了解可是我可不想大家为了抢绣球把厅中弄得乱糟糟的这样我可无法跟老板交待对不!”众人都是轰然大笑。有好事者叫道:“那要怎么办?” dj笑道:“很简单就像刚才一样我们关上灯让若萱小姐自己选择丢免得丢到我手里大家说我作弊黑漆漆的丢哪儿我可不知道!不关我事哦!”众人轰然叫好! dj把球递给张若萱双手示意猛然大叫一声道:“关灯十秒想当众亲热的男女抓紧时间!” 唰的一声场中灯光一下全部熄灭。周易一下抱紧了我小嘴痴缠上来手一下从我的裤腰中伸了进去。我在迷醉中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嘭的一响。 十、九、八……三、二、一!ok让我们点亮灯光看看幸运儿是谁! 灯光一下亮了起来众人纷纷转头四望。搜索着绣球所在。dj大声道:“幸运儿站出来!没有吗?那大家赶紧看看座位旁边不要错过和美女亲吻的机会呀。” 周易微红着脸喘息着从我的脸上离开忽然眼睛一变望着陈临峰。我转着一看。靠只见一直在戴着耳机自顾儿上网的他很茫然地拿着个红色的绣球问道:“怎么回来这儿的灯怎么一开一关的?这是什么东西差点没把我的显示器砸坏。”显然是场中唯一的亮光促使台上的张若萱向这儿抛出了绣球丢得还真准。 周易一笑一下忘形地把陈临峰给推了起来大声道:“幸运儿在这!”灯光一下向我们打来。把我们几个照得雪亮陈临峰被周易推出了桌缓缓摘下耳机抓了抓头浑然不知道生了什么。 我的目光忽然看见肖世杰向我们看来一种很嫉妒的神情不由轻叹一声知道这次并没有周易说的幸运。 dj笑道:“哇这么帅若萱呀你是不是早就设计好的。我说年轻人还愣着干什么你是今天的王子还不过来。”众人一阵喧哗。让出一条道来。开始拍手催促着一脸茫然的陈临峰上前。 只有站在其中的阿珠脸上一下变色了。任再大度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当众亲吻一个远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陈临峰似乎意识到生了什么喃喃对我们道:“怎么了是叫我吗?”周易显然也是个生性好闹的人大声笑道:“不是叫你还能叫谁快上去亲她呀!”陈临峰一脸茫然的哦了一声缓缓向前走去。 张若萱到落落大方地走下台来静静地等待着他似乎见到是一个级靓仔心里也有意无比。如果我猜得不错在第一次熄灯时她就认准陈临峰了。 陈临峰在众的人推攘下走到台前奇怪地道:“怎么了?”那dj哈哈一笑道:“干什么。你居然说干什么!台下的朋友们告诉他一声要他干什么!” 台下几乎是一齐有节奏地呐喊了起来:“亲她!亲她……” 陈临峰是聪明绝顶之人虽然刚才戴着耳机上网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但从外人现在的说话中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他显然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何况生性腼腆脸上一下红起来在射灯下呈现成一种奇怪的颜色。 张若萱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选择看着陈临峰那腼腆如处子秀气斯文的脸庞倒一下笑起来更让陈临峰有种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尴尬。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俩身上。除了我!我一直冷冷盯着肖世杰。只见他一眼妒意地看着陈临峰和张若萱。手中开始轻轻地揉碎着身边空座上那大把玫瑰。不用说这捧玫瑰原本是要送给张若萱的。 亲她亲她……全场中在高场叫嚷着。陈临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四处张望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寻找阿珠。 无料张若萱见陈临峰要退竟一下主动迎上身去。脸一下贴上了陈临峰在陈临峰遍寻阿珠不着刚刚转过头来时一下两唇相接亲了个正着。 陈临峰惊了一下正要闪避张若萱却一下靠入他怀中他有些尴尬地被迫礼貌地抱住。这一下效果更是惊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啊的一声叫起来有兴奋的有叫嚷的有嫉妒的当然也有阿珠一脸吃醋的神情。或者吃醋的也并不止阿珠一人毕竟陈临峰确实是个帅哥的。 那dj哈哈大笑开始调侃陈临峰道:“吃醋了吃醋了。这里是公众场合麻烦你们二位想有什么亲密行为去私下里商量让我们继续high起来!”说着音乐又是轰地响起灯光乱射。对他们来说这本就是一场做秀逗众人一乐罢了。只是在我看来陈临峰这种艳遇未必是件什么好事。因为肖世杰手中揉花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张若萱主动投怀送抱以后我看见他一把捏碎了起码四五朵玫瑰。 在重新开始晃动的人影中我见到陈临峰摇了摇头低声向张若萱打了声招呼似乎道了个歉赶紧转过身来向我们走来。 我低头一拉周易轻声道:“走吧!”周易奇道:“不打招呼啦?”我摇摇头心中有种预感再不走恐怕会出什么事。 然后我预感虽然对了却没想到生得这么快!更没想到率先动手的并不是肖世杰他们。 只见陈临峰快要走到我们身边时忽然从后边被人一拉已经有年轻人跳了出来围住他当先一古惑仔道:“新郎倌刚才亲得爽吧不要忘了兄弟们哦我们老大叫你再去喝几杯免得一会洞房硬不起来!” 我们旁边的李乐一下变色道:“东城帮的!”他是混过黑道的自然认识这些人。 章伟并不知道这些问他道:“什么东城帮?” 李乐望着被围住的陈临峰低声道:“坐在后面的是他们的老大算是帮中的老二外号波哥因为他是专开地下波盘的我以前不懂事在外面混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交道。”我转眼看去只见后面卡座里坐着一个似乎三十出头脸上修葺得很干净的青年。头朝后梳理要不是面色阴沉惨白倒也有点老大的派头。 章伟惊道:“他们是黑社会?那怎么办好象要找临峰的麻烦?你认识他们去拉他过来呀!”李乐惨然地摇摇头道:“我以前也无非就是个小小的荷官跟飞仔差不多只是见过他知道他名字而已哪轮得到和他有交情。” 章伟急道:“那怎么办?”说这话时只见陈临峰冷冷地扫了这围住他的这数人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拦住他的为青年冷笑道:“怕什么我们又不会打你喝杯酒不就认识了。何况我们老大说了这也是大家替你祝贺一下。”这时候那个被李乐称做波哥的人朝陈临峰招了招手道:“小子过来!” 陈临峰也没慌张朝波哥走了过去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还有事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波哥哈哈一笑道:“我们这是诚心祝贺你呀我朝思暮想的美人居然对你投怀入抱你总得有点表现给大家看看吧。”说着手一弹已经有他旁边的兄弟开了瓶酒递上。 波哥一指酒笑道:“喝了它!” 陈临峰冷眼扫了扫旁边几个道:“是不是我喝了就行?”波哥什么也没回答只是冷笑道:“喝了它!” 陈临峰点了点头道:“那好谢谢!”说着抓起酒瓶仰起头来竟然一口没息一下倒灌了进去。坐在旁边十余米开外的我也不由得心中一动。没想到陈临峰竟然也是这种豪爽之人完全不像他那斯文秀气的模样更跟我原来的想像完全不同。 波哥等他把酒瓶放下哈哈一笑拍手道:“不错很好我欣赏你!再来!”说着手一弹他身边的兄弟一下抓起座上酒箱中的酒瓶一下开了七八瓶摆了下来。 “喝了它!”波哥冷笑着对陈临峰道。 周易一下抓紧了我的手显然在为陈临峰担心。 陈临峰冷声道:“对不起我喝不了这么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时候阿珠看见情况不对冲了过来。抓住陈临峰的手对着那几个青年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波哥笑道:“哟帅哥你有女人了还来跟我们这些寡男抢风头。”说着上下瞅了阿珠一眼道:“我说美女怎么不盯着你男人点小心被人给撬了墙角哦!” 阿珠被急到了怒道:“你们说什么!别过份了!”然后一拉陈临峰道:“阿峰我们走!” 几个波哥的手下立刻拦住了他们更有一人冷笑道:“你小子胆子倒大居然敢去亲老大看上的马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陈临峰还没怎么样倒是阿珠转头对波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波哥冷笑道:“没什么恭喜你男人而已。”说着对陈临峰道:“你要不就喝光桌上的酒要不就爬着回去!” 阿珠怒道:“太欺负人了临峰我们走别理他们!” 啪的一声!阿珠的头一下歪了过去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击了一掌! 旁边正在跳舞的那些人感觉到这儿出事了都不由一下停了下来把这围成了一个圈子。 “你们为什么打人!”最先做出反应的竟然是周易只见她一下从我怀中跳了出去对着掌击阿珠的人怒斥道。我心中一叹知道周易这一出手自己不可能再沉默下去了。 “哟这妞长得还不赖哦我说美女咱们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吧?”有一个戴着耳环穿着皮衣的小子嬉皮笑脸地凑近周易一脸淫笑地盯着周易看。 “你给我滚开!”周易可不是好相与的性格脸色一变对着那个小子怒道。 这小子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辣妹子!”说着竟然伸手朝周易脸上摸去。 去你妈的!我拳头一紧正想出手收拾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然而周易已经一下挥起右手把这小子伸过来的手给击开怒道:“你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的!” 这小子双手一张哈哈大笑道:“还跟爷们闹上了我说美女这十年年除了我老大敢甩开我东城小马哥的你是第一人!”说着盯着周易的胸淫笑道:“身材还真不错老大今晚这妞我要定了!”那波哥哈哈笑道:“你小子倒会挑!” “东城小马你去死吧去你妈的!”周易骂道一巴掌向他脸上打去然而这家伙动作倒也不慢一下抓住了周易的手嘴里啧啧道:“哟哟好白嫩的小手!” 我长呼一口气一下站起身来冷冷道:“放开她!”这小子脸色一变转看向我。 周易把手狠狠抽了回来跑回我身后脸上急得红扑扑的。我轻轻凑近周易的耳朵低声道:“一会你带着阿珠和临峰他们马上走!我来收拾这。”周易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那小子已经狞笑道:“你他妈是什么人?吃屎吃撑了吗?敢跟爷爷我叫板?” 我心中不屑只是冷冷道:“东城小马哥名字很**哦!” 这哈哈一笑道:“算你有点眼光我说不关你的事你他妈赶紧给我滚惹火了我我让你身上多几个洞!” 你他妈惹火的是我! 我冷笑:“我会让你样子也更**!”话音未全落我已经猛然出手。一记勾拳如暴龙扑兽天马流星一般疾飞而出! 你已经激起我的怒火这一拳是我的十成力!!! 啊的一声惨叫!随着我的这一拳之势这所谓东城小马哥已经被我一拳给撂飞出去。连他旁边的几个人都没有拦住他这一摔之势摔出了差不多五六米才被围观的人脚给勉强拦住。嘴上一下喷出一口血。不掉十颗牙的话我可以改姓了。 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后悔做人的。 我手朝周易一挥沉声道:“你们快走!”说完我已经顺手抄起一个酒瓶趁这群家伙一下愣住的功夫已经一下朝最近的一个波哥手下当头击下! 啪一的声脆响随着酒瓶的碎裂那人哼都没有哼一下就被我给击晕倒地。 先下手为强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对方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七八个人我要不想和他们纠缠到警察来那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们快走!”我大叫一声左手劲拉过一张椅子来一下向另一个甩去! 啊的一声惨叫又是一个家伙中了我这一椅。眼角一下被打破一下溅出鲜血来。 只是三五秒间我已经干掉了对方三人旁边围观的人都是啊的尖声惊叫场中一下乱成一团。周易自然明白我催她走的原因一下冲过去拉着阿珠对着还有点呆的陈临峰大叫一声:“快跑!” 坐在远处的波哥这才反应过来怒声大叫:“妈的给我砍他!” 他身边的几个护卫一下站起身来衣服一抖已经是持刀在手都是青一色的西瓜刀。明晃晃的在镁灯下出森寒刺眼的光芒。 五 拨枪 刀如雪疾如风。向我乱砍而至。 啊!旁边几个女子简直吓瘫了捂着嘴尖声嘶叫。场中众人吓得纷纷逃窜这迪厅有两三个安全通道。不一会偌大的场中就空空如也。 方才的那些小弟虽然年轻气盛实则不堪一击真正有几分份量和实力的就是现在持刀向我砍来的这几个波哥贴身护卫。只看波哥那悠闲品酒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这几个手下身手非常自信。 如换了平时这五个持刀向我砍来的家伙我也不惧但毕竟最近连续受伤元气大伤身手较之颠峰时稍逊一筹。当然就我现在的能力收拾这几个家伙一点困难也没有。 啪的一声我抄起一把高椅一下挡开疾砍向我的几刀。当当当!西瓜刀刀锋锋利可惜毕竟是用来切水果的淬火明显不够。砍在钢椅上就如同鸡蛋碰石头登时砍得星火四溅刀刃碰撞处都是缺口哪里砍得断下来。 我奋力一推一下把椅子连同他们架在上面的刀推了开去右手唰的一砸我手中的那半截酒瓶已经如刀而出直飞击向当中一名面目可憎的男子。 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伙被半截碎酒瓶一下击中面门脸上鲜血淋漓。显然是毁容了。 我很少下这样的狠手但现在心中只想着战决现在肯定已经有人报警。虽然我还不知道e市警方的出警度但按常理至多三至五分钟就会有11o赶到的。毕竟这里是涉及酒精的娱乐场所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件生机率并不会低。我可不想被几只枪指着后脑。像我这样在逃犯一进了局子基本就算完了。我现在就想尽力拖上这么一分钟左右。让周易她们能够顺利跑到路上。 就在这人被我飞瓶击中的时候我已经腰一弯抄起另一张椅子啊的一声我举着椅子向其他几人冲了上去。那几个家伙愣了一下手起刀落向着我砍下来。当当当。任他们刀再猛在这卡座里的狭窄之地。除了能砍倒椅子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我故技重使又是以椅子为盾牌拦住他们砍势抽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空酒瓶跟着两下飞砸而出。跟麦克学了这么久的飞刀虽然刀不在手但只有在准度用酒瓶也是一样的。咣当两声又是两声暴裂的脆响。两只酒瓶一前一后又击中两个家伙的脑门。两人怔了一下啪地捂头倒地。 波哥见我飞瓶伤人只在瞬间就已经连伤他数名手下也坐不住了一掀桌子一下站起来。右手一提酒瓶啪的一声在桌上敲碎只留着带刺的余柄狠看着我。我冷看着他狞笑道:“想死的他妈上来试试!” 波哥显然被我气势所震身边又被人护驾虽然心下恨我入骨也不敢再行上前一步。 我冷笑一下伸手对着波哥一指道:“识相的退远点!”说着我转身身后退去意图从大门跑出。这时候我听见周易尖叫道:“阿龙救我!” 我一怔急转过身去一下惊住了只见大门处周易和陈临峰都被人向后狠狠抓扯住头反擒住双手。陈临峰还没什么只是不停地喘着气。而周易却充满惊惧地望着我。灯光映在她雪白的脸上让我的心也跟着一寒不由怔在当场。 我一眼认出那狠狠拽住周易头的却不是波哥的手下而是方才在肖世杰旁边的一个人。不用说他们是被肖世杰派人跟着抓来的。 说来不来只见肖世杰忽然从卡座上站了起来缓缓走了过来。抖了抖笔挺的西服用手朝后梳理了下头然后双手交叉对着波哥笑笑道:“阿波听说你的老大是老毕他跟我也算有些交情咱们都在东城混虽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我今天给老毕个面子帮你对付下他可别说我不够交情!” 波哥嘿嘿冷笑道:“好难怪人家说你精似鬼好!我今天就承你的情等我收拾了他我回头摆酒款待你!” 肖世杰脸上现出冷气转头看着一眼惊惧的周易不屑地道:“我送这么一个美女给你很心疼的哦。吃餐饭就解决我岂不是太亏了!” 波哥怒道:“那你要如何?” 肖世杰微微一笑道:“我有个弟兄好象在你那赌球输了欠了也不知道多少似乎也不多十万还是八万吧听说你最近在追砍他他虽然不争气毕竟是我的小弟所以我看……” 波哥点了点头道:“好你狠!行我就答应你。那笔帐我看你的面子从今天起一笔消。” 肖世杰一挥手他的手下已经把周易和陈临峰一推推给了波哥的手下那几家伙刚才被我一轮进攻打退的现在赶紧一下抓过周易和陈临峰刀一下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周易脸色都惊得雪白怔怔地望着我双眼充满求救的眼神嘶声道:“阿龙救我……” **的!我冷冷望了一眼肖世杰心中暗骂道。 肖世杰挥挥手不屑地冷看我一眼又对波哥道:“我这人一向求财犯法事我可是不会做的不过我好人做到底警察里有我兄弟我让他们兜一圈再来这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对付他我想应该足够了吧!” 说着向门外笑着走去走过陈临峰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陈临峰的脸嘿地笑道:“现在我就要跟陈若萱开生日派对去了。你小子可真行我还没碰到的女人你也敢沾!”他的其他兄弟都是哈哈一笑跟着他走开。 我紧紧捏紧了双拳就在他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差点想出手擒住肖世杰但我还是一下忍住了。现在周易是在波哥的手下现在对付肖世杰是不明智的。 肖世杰转头望了望我道:“身手不错可惜没什么头脑。好好想办法救你的女人和兄弟吧!”说着哈哈一笑傲然而出。对着自己的手下道:“真可惜了我最喜欢看困兽斗了只是今天要忙着约会没时间呀!可惜!可惜!” 这原本也是一张帅气的脸但他笑起来的时候脸色实在阴狞可憎。我双手的骨节吱吱的响心中暗想:妈的肖世杰你真是个变态。我总算知道你怎么会舍得对安幼青这种美女下手了更明白为什么周易一见到你就惧怕。你完全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波哥狞笑道:“没事肖少你忙你的你要喜欢回头我收拾够了把这小白脸给你送来!” 这一分钟间我已经判明了几件事。黑社会在e市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而且和一些堕落警察还有勾结。难怪当初蒙军势力如此之大但始终无法涉足肖万全的势力范围。而且肖万全为了一己之恨可以派人去数次杀他可见一山还有一山高只从肖世杰的性格就可以知道肖万全也是条杀人不眨眼的疯狗。 我冷冷看着肖世杰从我身边走过。脑海中疾闪各种救人的方法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周易的哪怕拼了我这条命! 波哥嘿嘿冷笑有些圆胖的脸上凶悍地变色对着我冷笑道:“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横的人了我好怕怕哦!”我沉默不语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波哥缓缓走到被抓的周易身边手指一举轻轻抬起周易的脖子淫笑道:“这妞是你马子呀!长得不错哦!” 我拳头一紧身子微微一颤。波哥霍然转过身来嘿道:“干什么你女人在我手里我手指一动她就没命了!” 我沉声道:“这里是公众场合你想怎么样?” 波哥哈哈一笑恶声道:“这里是我罩的地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想你女人脖子上多条疤就给我趴下!可惜呀可惜你很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喜欢看强人被我踩到软处!” 我轻轻摇头冷看着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办才好。 这时候波哥的几个被我打倒的手下挣扎着爬起来那个所谓的东城小马哥一脸血污呸的一声朝地下吐出一大口血牙齿果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脸都差点被我打得变形根本合不起嘴来。 东城小马哥狠狠地转过头来一脸恨不得把我剁肉酱的愤怒之色。狠狠对着波哥道:“老大这女人留给我我要当着他的面奸了她!” 波哥冷笑道:“这里可不妥晚上回去我让你爽个够!”周易的脸色一下变了但寒亮的刀刃紧紧地陷入她的皮肤中她也不能动弹一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临峰忽然道:“放开她你们要对付的是我跟她没关系你们放开他我来喝酒!” 波哥轻轻摇头对着陈临峰道:“不好意思敬酒不喝你喝罚酒现在要你喝也是喝尿了!”陈临峰脸色一青心知这些家伙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由身子扭了一下但只是这么挣了一挣脖子上已经立刻留出血痕来。 波哥对东城小马道:“你没事吧?”东城小马狞笑道:“我他妈就想干了这娘们!” 波哥笑笑道:“行你们先把她带到车上去。”东城小妈一阵淫笑对周易道:“小妞等你跟我爽了以后我保你忘记你男人!”周易呸的一声一口口水结结实实地吐在他的脸上。 东城小马伸手一抹脸只见一脸的口水和着嘴里犹自在流趟的鲜血。不由怒不可抑眼中暴出凶光。一下抓住周易胸前的衣襟怒道:“我他妈不干你不姓马!” 我冷笑道:“你有种动动她试试!” 东城小马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对着其他人笑道:“哈哈你们听见没有这么可笑的事也有!居然这时候还敢威胁我们?” “我为什么不敢!” 唰的一声!我已经从肋下拨出枪来直接指向波哥的头颅。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啊的一声都吓得一下愣住了。包括周易和陈临峰在内周易虽然知道我是有枪的但绝对也没有想到我现在竟然带在身上。而且还真的出手了。 东城小马显然不相信我的枪是真的冷笑道:“兄弟别以为拿把手模就来吓唬我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我冷冷道:“真不真你可以试试!”说着我手一挺一下走上前去狠狠顶住了波哥的太阳穴狠狠道:“你要不要也试一试!”波哥可没小马冲动哪敢轻易用自己的生命做赌一下吓得脸都白了。 东城小马冷道:“老大怕他一把假枪做什么!” 砰的一声!我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已经扬手朝后一枪把挂在屋角的摄像探头给击得粉碎。然后几乎是一秒间又重新抵上了波哥的头颅狠狠道:“你他妈还想试试吗?”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枪给惊了一跳。波哥的脸一下更是唰的一下变得青白额头上露出汗珠。 我冷道:“我只说三声你不叫人放开她我就挂了你!”说着我毫不犹疑念道:“三、二……”说着我枪猛然一顶!波哥啊的大叫一声:“快放开他们!” 东城小马早被我脸上的杀气给惊抖了一下退朝后他那些兄弟也吓得一下丢下架在陈临峰和周易脖子上的刀跟着东城小马往后门跑去。 我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左手一掌挥出一下把波哥给击晕在地。 周易啊的一下颤抖着跑了过来扑入我怀中我轻轻揽在手把枪放入腰下对陈临峰道:“我们快走!”陈临峰脸上虽变色但也是一条汉子并没有太大慌张只是点了点头。 我道:“你先带她走在门外叫辆车绕到后门等我!”陈临峰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仍是点了点头。我把周易向他一推柔声道:“乖乖去叫车等我我两分钟就来!” 这时候场中的音乐已经停了我耳力甚好已经隐约听到警笛的鸣叫声向这边传来。不管如何有黑幕但警察接到报案还是要出警的。 周易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她已经非常信任我了知道也不是问的时候当下道:“你小心点我们在后门等你!” 我点点向后台快冲去。 打架动刀还没什么但我刚才的那一枪已经吓倒了那些躲在后台的音响和灯光师那个dj更是吓得一脸惨白见我冲进来赶紧趴在地下浑身颤抖不已以为我要对他们不利。 我冷笑道:“识相的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如果我有什么麻烦我会让他们后悔做人!”那个dj颤抖着道:“没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不再理他推开控制室的门心下也舒了口气这里虽然也有安保监控设备但却毕竟是个娱乐场所安装的是老旧的录相带摄控器。我把录相带给退出来。再次冷冷对那几个吓得趴在地上的人恶道:“小心说话!” 我并不怕他们见到我开枪这里灯光昏暗他们并不见得会太清楚但如果我开枪的镜头被录相带摄下落入警方手里后果就很麻烦了。 dj道:“不会不会我们绝对不会乱说!”我哪里会理他们揣着录相带就冲向后门这时候我听见已经有警察冲进了大厅前后不过十来秒的距离。 这时候周易和陈临峰已经叫了车正向后门口疾开过来坐在后排伸头往外望的周易见我按时冲了出来不由一脸的喜悦。我跳上车不由呼了口大气道:“开车!” 周易正要说话我一下制止了她指了指开车的师傅。周易明白过来一下噤声只是扑入我怀中身上犹颤抖不已。这时候陈珠她们的电话打开了我们也松了口气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 车开出了数里到了靠近一个公园的分岔路口我示意司机停下。等司机走了我才松了口气掏出录相带轻轻抛进路边的河里。泼的一声水花在暗夜中溅起。 一直忍得无比的周易不由一下扑入我怀里问道:“你后来去干嘛了我以为你是要去杀人吓死我了。”我轻轻拍了拍她柔声安慰道:“怎么可能没事的!”周易抬头看了我一眼竟哭了起来倒似我受伤似的搞得哭笑不得。周易看我笑不由嗔道:“笑什么刚才吓死我了人家担心你嘛!” 我放开周易走到陈临峰面前对他道:“没事吧?我看你好象根本不害怕的样子。” 陈临峰轻劝摇了摇头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一双充满智慧的双眼看了看我道:“你叫我们走就是为了去拿录相带?”我点点头! 陈临峰微笑一下道:“很谨慎哦这么怕被人看到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心头一跳这家伙的判断力不是一般的惊人。 陈临峰没等我回答已经笑着续道:“你放心别说你救了我就是我跟你毫不相干我也不会管你的事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有枪我都不会跟其他人说任何事!我绝对没什么所谓的正义感我只关心自己的事业。” 我点点头也笑道:“希望是如此!” 陈临峰点点头道:“那明天见了我还要去找阿珠妹他们我会送回家了你跟周易先回复查吧。”说着似乎想起什么事又道:“对了你这几天在路上小心点别被这些人撞见。”我嘿地一笑道:“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陈临峰笑笑没再说话只是挥手向另一辆驰来这的空出租车招了招手在上车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道:“谢谢!” 望着陈临峰所坐的车渐渐尖长街的尽头消失周易抬起头来紧紧抱住了我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阿龙我爱你!” 六 撞车 才是几日的光景窗外那株原本繁密无比的水杉树叶已经落得精光枯焦的树枝呈现着冬日的萧条与衰败。然而每天的太阳还是新的。朝霞的红光已经映红了天际隐隐又听见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声。城市的每个早晨都是尘嚣与雷同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周易正趴在我身旁边支着腮帮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伸过手轻轻掐了一下她脸蛋笑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呀!”周易嘟嘟嘴笑道:“虽然没有花但你帅嘛我当然喜欢看而且越看越喜欢!” 我哈哈一笑道:“就我这样还叫帅拜托别这样安慰我!我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易笑道:“我说你帅又没说你是美男这可是两个概念。”说着伸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抚摸道:“你的脸很削瘦鼻梁也挺高还是挺有型的。再说了再花样的美男我也见得多了好得到哪去。在女人的眼里男人帅是帅在气质和能力你以为我喜欢绣花枕头呀!”说着纤指轻轻滑到我胸前食中二指作行走状缓缓在我**的胸肌上走动嘻嘻笑道:“最重要的我老公身材真的不错!打起架势好让人心动哦。” 我一下翻过身去把她压在身下吻着她道:“看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小心我收拾你。”周易一声娇呼嘤咛道:“就是要你收拾我!”那神态说不出的娇憨可爱我忍禁不住手从她的睡衣中伸了进去蹂躏着她的**。眼见一场风雨不可避免然而周易却笑着溜了起来抓过衣服道:“大懒虫起床啦!一天到晚就想着做坏事。今天我有早场不能迟到的。” 我无奈地呼了口气只得深吸一口气坐将起来。揉了揉犹有些红的双眼叹道:“昨晚睡得太晚了都没睡够!”周易梳理着头有些担心地道:“昨晚事情闹这么大真会没事吗?”我笑笑:“当警察都是傻瓜呀!事情肯定会有!昨天我都开枪了肯定要追查的不过e市这么大警察要想找到我们头上应该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当然夜来疯那鬼地方附近肯定不能再去了。” 周易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警察。我是担心那个什么波哥他们知道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有枪你这次惹了他们如果被他们撞见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他们还会把昨天后来的事告诉肖世杰。肖家的势力在e市太大了我真怕被他或者他的手下撞见。” 我点点头安慰道:“e市很大上千万的人口我没这么容易被他们撞见的。我到是担心你你本来就是平面媒体的模特经常上镜的昨天那些人如果有看这些杂志的话只要留点神很可能就会认出是你!” 周易笑笑道:“只要阿龙你没事就好我可不怕黑社会!再说我已经准备做完这个月就不做这行了。”我奇道:“为什么?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 周易道:“模特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职业再红的模特也有走下t台的一天我虽然还年轻但我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平面模特身高摆在那而且样子太甜了在模特圈再展也有限不如趁年轻多学点东西转到幕后工作。” 我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周易抿然一笑一脸温柔的道:“从我决定跟你的那天起!”望着我的双眼周易喃喃道:“我现在有了你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飘摇了你就放心自己的老婆天天抛头露面呀!”说着爬上床来抱住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柔情地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随你到任何地方我们隐姓埋名做点小生意生个可爱的孩子。” 我一下呆住了这种温馨的家庭感觉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周易在我身边喃喃诉说我根本想不到这种幸福感会离得我这么近。看着周易对我的信赖日深我的内心却涌起强烈的不安。像我这样不知道明天的人也配有漂亮的妻和可爱的孩子吗?这究竟只是周易的一时冲动还是她的真心想法? 这一瞬间我竟然有种残酷的念头我当初就该彻底拒绝周易。这样把无辜的她拉进我这分不清黑白的人生中似乎是件罪恶无比的事。她显然低估了如果选择和我在一起将要面对的人生残酷性。 周易轻轻在我耳边呢喃道:“阿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怔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道:“都喜欢的。只是现在想这个还早了点!”周易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喜滋滋地沉醉在自己构想的幸福中道:“也是等我们存够了钱再说现在养小孩可费钱了。我听阿珠说一罐进口奶粉也要好几百呢!”我心有些撕裂的痛只能强颜欢笑拍了拍她肩膀道:“赶紧去洗脸吧你化妆也还要很久的别迟到了。”周易嗯了一声笑道:“不会的今天的报酬不错我会努力的多赚点钱我们以后会方便点。” 天影特技组的草坪上许多兄弟已经在活动着。跟着林导编排着一组新的动作只看垫子的厚度就知道这场戏难度很大。 我对刘川道:“官哥呢?怎么没见他?”刘川抓抓头道:“昨晚和几个兄弟连夜赶去外景地了说是有场戏要补拍。”我哦了一声本想找他研究下内奸的事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了。刘川道:“今天是成哥负责你要有什么事找他好了!” 这时候林伟成招手叫我们过去。大家围成一圈听他说戏。成哥拿着个小本对大家说:“下午有场重头戏难度很大邱导不在我先负责一下。”说着蹲下身子指着地上的几个车模比划道:“下午这场撞车戏讲的是一个警察趴在歹徒的车顶上歹徒为了甩掉他连续和三辆车擦身强烈相撞并且要在撞第三辆车的一瞬间一下抓不住飞弹出去。” 吉永彬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分开几次拍剪辑一下就搞定了。最多是最后一个动作危险一点点。” 成哥摇摇头道:“你这么跩你上呀!还没听我说完呢!这场戏是个大制作是个新锐导演执导的。这家伙就是拍动作戏出身的要求非常严格要追求最真实的现场感所以拍摄这场戏时决定使用长镜头也就是必须一次拍完。” 吉永彬咋舌道:“意思就是要在没特别保护的情况下连续和三辆车相撞最后还要弹飞出去?妈的这不等于杀人吗?”成哥笑叹道:“这还不算要求行驰的时不能低于6o公里!”吉永彬呸了一声道:“叫他去死!当咱们不死金刚呀。要求这么变态。”李永华也凑嘴道:“这活我们可接不了靠电脑吧!反正现在流行这个!” 成哥冷声道:“接怎么不接不接你们吃什么?事前所有论证包括车型、车、撞力什么的我和工作人员都仔细测试过了没问题的就等现场表演了。”说着望向大家缓缓道:“问题是谁上?” 在站的七八个兄弟一下沉寂了。没有人回答。这里人人都是摸爬滚打出生入死过的什么有难度什么没难度都很清楚很多看着很夸张的镜头做起来未必很难类似于这种只是简单的撞车其实却凶险不过。因为在高运动中有很多特殊情况可能出现比如撞车的部位撞车的车道驾驶者的技术等等尤其是要求一次完成!最后还要飞弹出去这才是关键中关键因为如果是实拍保护一定非常少谁知道落地不好的话会生什么。万一弹的力道稍走了点一个不慎被车惨压成两断也是大有可能的。 成哥看了看大家有些凝重的表情摇头叹道:“看来没人愿意了那我也只能跟导演再重新研究过。确实我个人也觉得太凶险了点。” “报酬多少?”一个叫王福的兄弟问道。 成哥看了看他道:“还不错吧一万二不过应该还可以再争取点!怎么你要上?”王福点点头道:“最近手风不顺赌球输了很多想拼一拼!” 成哥摇摇头道:“你绝对不能上你上次落下的肩伤还没痊愈呢!怎么能要你上。”刘川也道:“我说阿福你可别充大头这可是全程实拍你一个抓不住第一次就给抖下来了。”成哥点头道:“就是这样而且你的身材和主演走得太多了。戴上套也一点不像不行不行!”王福只能苦笑一下退了回去。 我犹疑了一下走上前道:“如果价钱能提高到一万五的话我来吧!”众人都是惊了一下齐望向我。就连我都有点惊异于自己的决定。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本就是我自己选择的职业我可不想混着拿底薪吃饭;二是因为早晨周易的那一番话如果我真想有点未来的打算不挣点钱是不行的。何况昨天晚上的事以后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在e市呆太久只是我一个人倒也无所谓但现在有了周易很多事都要重新考虑的。 成哥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不行不行你没有经验不能让你上!就是有保险出事了我们可也担不起责任。”我笑笑对着成哥道:“没事的只要你让我上我保证一定顺利完成。”成哥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要拼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今天这场戏难度太多你不能上。”刘川拍了拍我道:“兄弟别这么拼命你还年轻要记得来日方长呀!” 我有些沮丧无奈地点点头对成哥道:“成哥你再考虑一下吧你也知道我则来e市现在手头确实比较紧!”成哥看了看我道:“你身材脸型倒和主演差不多化妆后穿帮的可能性很低。换成其他场景都可以但这次要求实在太高了点。你知道虽然你是邱导亲自挑来的但我从来没有看你表演过这……”我明白他的意思对我的身手还有怀疑便道:“不如你先试一试我好了!如果你认为合格再说。” 成哥看我很坚持和自信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道:“那我跟邱导打个电话。他同意的话我们先试试飞车。”说着掏出电话打了过去片刻后挂断了电话笑道:“邱导说可以让你试试!”说着拍了拍我赞道:“加油!” 这里都是实干中人不一会儿就准备完毕测试很简单我模仿电影镜头要求趴在车顶上扣紧两边弦窗然后车子在运动中撞向旁边的橡胶轮胎墙。当然我身上是有严密的保护的而且戴有厚实的头盔。这比实拍的难度要低很多。 车是由吉永彬开的别看他年纪大不了我几岁但他的车技是特技组公认的最佳。据说曾经表演过无数次飞车横跨断桥和江河的惊险镜头。有他给我保驾我的安全系数上升不少。 我呼了口气趴上了车顶双手紧紧抓住两边车弦窗。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这虽然只是个测试但危险一样很大。尤其对第一次从事特技人的我来说。 吉永彬伸出头来对我笑了笑道:“别慌两边都有垫子呢摔不死你!”我笑道:“开你的车吧这么多废话!” 成哥点了点头对我道:“准备好了没你一定要保持平衡我不要求你落地但你不要被撞飞了出去就ok!” 我沉声道:“没事开始吧!” 吉永彬把车从场外开了过来开始逐渐缓缓加。我双手紧紧地抓死双脚尽量分开额头上露出汗珠心也开始狂跳起来。 小心了!所有人都大声呼喊起来。 离事先堆好的橡胶轮胎墙越来越近我猛一吸气大声地嘶叫了一声! 吉永彬猛然一打方向盘咣当一声我只觉得自己虎口强烈一紧手肘关节一阵撕裂的疼痛身子重心一下猛甩出去!要不是我的脚尖拼死抵住了后窗边只是这一撞我已经飞将了出去。 巴掌声哗哗响起!吉永彬缓缓减停下车来我犹趴在车顶上心中还狂跳不止。 没什么事吧?几个兄弟冲过来。我抖了抖手强笑道:“还行!”成哥也走了过来道:“还行!这个度我觉得已经足够了再在后期声效和电脑处理上加强点应该足够震撼了。”然后望向我道:“实拍中可是连撞三次还要摔下来。虽然在连撞三次后车并不快不过撞击力可是相当惊人的。你真的没问题?” 我考虑了一下道:“应该可以我再改变一下体位应该能控制住重心的。”成哥点了点头道:“那好如果你真没问题就这样决定我们下午就拍摄。保险的事我会叫人替你去办理不过你得知道我们这行风险实在太大保额并不高!”我笑了笑道:“这个无所谓的只要受益人写成周易就成!” 人生总有许多第一次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参演电影的一天。 电影是在新天下影视城的一处现代街景上拍摄的看来已经拍了很多天前面不知道是场什么戏动用了很多群众演员。 拍这电影的果然是个新锐导演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名字有点怪异叫罗奥。 罗导上下看着我道:“我知道这场戏很危险制片人已经同意你们加价的要求但我也有我的要求这场戏要一次过!我可不想再撞坏几辆车或者影响我的拍摄进度。”只听说话就知道这人是很冷酷的。关心的只有他的电影而非我们的生死。 罗导续道:“虽然你是邱导和成导都认同的但听说你还是个新人动作导演他们本来不太放心。不过我自己也是个新导演所以相信我们都能完成好。关键是你有没有信心?” 我深深叹了口气毅然点头道:“没问题的!”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机位的设置车辆的距离行人的路线设计车辆的安全测试都已经基本准备完毕。一切只等待导演说一声ok!就可以给我化妆和穿上内部护具开始拍摄。 一个姓韩的动作导演正在和我交待动作的细节和要领。这时候忽然两辆豪华轿车缓缓从另一条道上开了进来。一辆萨博一辆劳斯莱斯都是名贵车系。韩导挠了挠脑门奇怪地自言道:“肖大鳄怎么也来片场了?” 七 警装 这两辆豪华轿车就在离我们不远处停下。从那辆萨博中率先走出的四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都身着统一的黑色套装西服戴着墨镜但显然年纪都不大长得都很精干形象非常酷。这四人一下车后就分四角站好保护着后一辆车。只看他们对车的卡位和保护就知道这是经验非常丰富的保镖不用说身手一定更机敏出众。 只从保镖数量上来看肖万全甚至没有蒙军嚣张。只是前面有辆开道车罢了。但这也是他的地头而且在都市当中。他这样出行也算相当小心谨慎了。只看他为保镖配备的座车也这么高档就可以判断出肖万全一定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物。 劳斯莱斯上率先下来的是一名男司机。他走到后左车门处很恭敬地拉开车门只见肖万全那略有些脱的头颅缓缓从车门中钻了出来。他的样子我在资料上已经看过无数次自然能一眼认出。虽然早猜到是他但当见到他走出车门心中不是忍不住暗道一声:果然是他! 肖万全拉了拉衣领抖了抖身上的毛呢风衣。四处望了望和我的视线正好对视而过。在这一秒间我已经看清了他的面容和资料中所见略有不同看上去气色不错。脸上修得很干净光滑的仿似脱壳的鸡蛋。一双低凹的眼睛很有神彩但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逼迫感。一看就知道是个大人物只论相貌的话比实际年龄还略低一些。体形非常巨大足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体重应该在一百公斤左右实足配得上大鳄这个称呼。 肖万全缓缓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口。很有礼貌地弯下腰去轻轻拉开车门。脸色也和善起来。似对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肖万全伸出手去另一只手遮着车梁轻轻牵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只看他的绅士举止我自然知道和他同车而来的应该是个女子但我还真没有猜到这被他牵着手走出车门的女子竟然是安幼青! 安幼青虽然披着风衣戴着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仅因为她是个非常醒目的靓女子。而且在我怀中呆了许久我对她的脸部细节还记忆犹新着。 妈的怎么回事?我心中一阵纳闷赶紧低下头去。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肖世杰既然铁了心地对付安幼青怎么安幼青又和肖万全走到一起呢?这是一个偶然还是安幼青本来就是肖万全的人?这三人间的关系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当初留然承诺介入其中现在想起似乎有点儿过于愚蠢了。 看那开安幼青来家中时的表现似乎又非常憎恨肖家的人。希望她陪着肖万全只是礼貌上的应酬吧。毕竟肖万全控制着很多电影公司。安幼青心里再气也惹不起的。很想问一下身边的韩导这两人间的关系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种娱乐圈的八卦回头问周易应该更清楚的了。 这时候罗奥已经迎了上去对着肖万全点了点头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道:“什么风把肖老板吹来了!”肖万全嘿嘿一笑伸出手和罗奥握了一下。罗奥只是和他轻轻一握已经迅抽回手来主动和安幼青握了一下对着安幼青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居然劳驾你们二位来探我的班!” 安幼青微微一笑道:“你这得问肖董了我也是被他抓来的。”肖万全爽朗地哈哈一笑道:“幼青你可别坑我我哪当得起这罪责。被你的影迷用鸡蛋砸也砸死了。”罗奥转过身叫工作人员准备茶水指着远处的遮阳伞道:“到那边坐!”肖万全道:“不用不用我可不想影响你大导演拍戏我就是刚好有空来看看影片的进度罢了。国内好几家行公司要问我们能否赶上春节贺岁档期。所以我来看一下。” 在罗奥的坚持邀请下两人仍被罗奥亲送遮阳伞下。我不由松了口气肖万全倒没什么我可不想被安幼青看见。不知道她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当下我旁敲侧击对韩导道:“刚才那女的好象就是那个叫什么青的大明星嘛!”韩导笑笑道:“是呀安幼青嘛!”我道:“怎么?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 韩导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她和罗导关系不错可能会有几个客串的镜头吧!”我哦了一声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那男的又是谁?看上去像个大老板的。”韩导笑笑道:“这人你都不认识怎么混的!这可是人称大鳄的肖氏集团董事长肖万全。我们现在在拍的这部戏就是他出资的。虽然人很讨厌不过影视圈内还真谁也得罪他不起。” 我讪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刚从乡下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还真不认识这些人的。”韩导道:“好好加油!难说你以后也是一代明星。你虽然只是个替身演员不过影视这行当可不好说有机遇有人捧的话一下红了。安幼青三年前还不是只算个北飘族跑跑龙套什么的一不留神给肖万全给看中了你看看现在红成什么样子!”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道原来安幼青也是靠肖万全才出的名亏我还这么傻想着帮她。韩导看着在遮阳伞下聊天的他们轻轻叹了口气自语道:“不理解不理解。安幼青出名后似乎有意和肖万全划清界限已经连续拒绝了几部肖氏出资的电影现在怎么又走到一起了?” 被韩导这么无心的一句话一瞬间我有点猜到了安幼青的心思。想来肖万全在圈内的口碑实在太差安幼青虽然是靠他帮助出名的但在成名后却想着脱离他的控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得罪了肖世杰连续被暗算两次后可能实在惧怕了。只得又重新依附肖万全。回还真得问问周易安幼青是因为什么得罪肖万全的。这久生的事太多自己实在颓废了点。回到家就想着床第之欢然后倒头大睡还真没好好研究一下。 这时候罗奥告辞了肖安二人疾向我们走来。对着韩导低声说:“准备得如何了?没问题我们就开始吧否则他们一来这那些狗仔肯定又要闻风而动。一个个来挖绯闻了我可不想因为他们影响我们的拍摄进度。” 韩导望了遮阳伞下喝水的肖安二人道:“不要招呼他们?”罗奥耸耸肩冷笑道:“我们是打工仔他一个大老板怎么轮到我来招呼我已经打电话给制片人了他马上就赶来。我们忙我的吧。今天不拍完这个镜头可不成。” 在化妆师给我化妆时我悄悄望了一眼远处的安幼青心中一下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真是一个非常会演戏的女人她和肖万全的第一次眼神接触都是笑意盈盈的但只要肖万全望向别处她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屑。 等我化妆完毕心中也不由松了口大气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安幼青即使周易只怕也难一眼认出来。 成哥亲手替我把所有的护具给一一配上虽然略显臃肿了一点依罗奥的意思还要再减少但这已经是特技组的底线了成哥可不想我的生命有任何危险。当服装师把我要穿的衣服送来时我一下怔住了。 这竟然是一套标准的警官制服!缀钉着三枚漂亮的四角星花代表着一级警司。我缓缓把警服披在身上在扣衣的瞬间我心中忽然有种战栗。眼角竟然有点湿了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苍伤感。自己也终于有穿上一套正式警服的一天然而这却只是一场戏! 我的人生是否也是一场戏呢? 成哥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道:“怎么了?是不是没把握?”我赶紧收回神来笑道:“没有我是觉得这警服穿上去还挺合身的。” 成哥走远两步看着我对韩导道:“年轻人身材就是好完全是衣架子你看看穿上警服多威风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警察!”这两句无心的赞誉之辞让我一下低下头去深深叹了口气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知道这话所带给我的那种苦涩感受。 罗奥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打扮也赞道:“不错不错不止背影很神似而且很有型。”这时候那个真正的主演在车顶上的一引起细节镜头已经拍摄完成只等我这个替身去替他的英雄形象打拼了。 全场准备完毕开始清场准备拍摄这场撞车戏。身为动作导演的韩导走了过来再次叮嘱我和开车的吉永彬一些注意事项。场记和工作人员不停地游走于各个位置再次确认各点的准备。 ok!ok!各个拍摄点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长长的摄影架高高架起摄像师开始调整镜头。 我趴在车顶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进入拍摄状态。头微微朝后看了看只见肖万全和安幼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导演旁边似乎对这场动作戏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在我回头的瞬间正和两人的视线打了个对碰。安幼青脸色一变。我心中一叹自己还是高估了化妆师的能力。安幼青的眼神明显地告诉我她已经认出我来了。我赶紧转过头去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罗奥拿着喇叭四处安排着。一眼望去只见一条笔直的街道对头过路车的位置都已经就位我们要撞击的那三辆车都醒目地停靠在路旁边只等待导演的号施令就立刻启动。成哥拍了拍我道:“一定要抓紧落地时要记得翻滚!”我点了点头静静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anet! 只见所有车都开始慢慢加。尽管离撞车点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全身处于一种强烈的亢奋之中。 身下的车体嘶的一抖。吉永彬对我道:“小心抓好我要甩尾了!”我双手猛然力死死扣住了车弦窗。只见吉永彬驾驶的这辆奥迪车开始沿着街道做蛇形游动。我感觉到自己的重心随着车身不停地晃动。 这一切只是开始!吉永彬大叫一声道:“我要撞了你小心!”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好!” 咣!我只觉全身一阵巨震!手一阵强烈的颤抖。身子的下半重心几欲随着这一撞击飘将起来。要不是我扣得非常紧这一下撞击就已经把我给撞飞出去。 就在我刚刚收回重心拼命贴抵住车顶时第二次撞击已经来了! 咣当一声脆响奥迪车的车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第二辆车的前部手一紧我的下半身完全飘了起来。虎口处一阵巨痛我知道已经开裂了。当我的身子重新落在车顶上只感觉到胸口被砸得一阵生疼。这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 吉永彬对着第三车加冲了过去大声道:“自己小心这次要摔出去了!” 不愧是飞车高手对时间和距离的拿捏刚刚好两次撞击好刚刚到了我们事先定好的第三次撞击点这里已经经过反复论证并铺了大量的防护垫。 我大叫一声:“来吧!” 轰的一声!第三次撞击已经瞬间生。这次的撞击本就是要让我摔出去所以吉永彬的车头打得非常狠直接一下就把对方的车头给撞凹了火花四溅。 对方嘶的一下刹车车轮在地上强烈地磨擦着。我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一松已经一下向对方的车顶上甩飞了出去。 脑海中一片混乱哪里还想得起什么自救只是这零点几秒的时间我已经从对方的车顶上翻滚了出去。 只觉一阵巨大无比的离心力向自己压迫而来。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自己根本已经无法控制只能下意识地双手紧护住头。 啪的一声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骼仿似碎裂开来。已经摔落在地。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跳车但以前的从来都自己主动跳车的可以从容选择落地点和落地姿势。但这次却是被甩飞出去的根本无法调整自己的重心。哪里还能做到像成哥所说的翻滚本来就已经滚得像铁环一般。 八 表弟 车还没有到医院我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送我来的有成哥和吉永彬他们几个兄弟。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其实我根本没有晕迷只是全身被摔得非常疼痛气血一时有点不顺而已。但我仍然闭着眼扮成晕迷的样子。不为别的不想去面对安幼青和肖万全罢了。否则这场戏一拍完很可能被他们叫过去庆贺说话什么的。以肖万全和安幼青所在的位置不可能不被引见的。而我已经和韩导说过我不认识安幼青万一到时安幼青主动和我招呼当场穿帮似乎也不是件太好的事。 更重要的在我没有搞清楚安幼青和肖万全的关系时我觉得有必要暂时回避一下。何况当初自己答应了要帮她搞定这件事还没有一点头绪就已经看见她和肖万全重新走到了一起直觉告诉我通过安幼青来走近肖万全并不是一件好的选择特别是我刚刚和肖世杰有了磨擦的的这种时候。 我倒也不担心肖万全亲自过来看我一个普通的替身演员受点伤并不是件太大的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导演都未必会来看望的更不要说肖万全这样的大人物。 只听成哥对吉永彬埋怨道:“你撞击的力度是不是太重了他怎么会晕过去的呢?”吉永彬一脸无辜望着我道:“我可是按照事行的设计去开车的。可能是阿龙落地时撞到头了吧。”成哥叹道:“希望不要出事的好?”说着轻轻搭了一下我的脉道:“还好脉相很正常。”我暗暗一笑想不到原来成哥还懂一点中医的。 车到了医院我被迅送进了急救病房。一个女医生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眼底道:“很正常呀!先送去拍ct。看看检查结果再说吧。”我可不想好好的被送去检查赶紧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我这是在哪?”女医生愣了一下道:“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儿不妥?” 我轻轻摇头道:“还好吧就是周身酸疼!” 女医生点了点头道:“那也先彻底检查一下再说。怀疑你有点轻度脑震荡!” 我赶紧道:“不用不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就是有点轻度脑震荡。”女医生见我如此肯定不由奇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得先检查一下。我们才能知道你有没有脑组织充血、水肿或者点状出血。” 我缓缓坐起来笑道:“不用的我从小就是这样一摔到就会短暂晕迷很多次了的。”女医生关心地道:“那更要彻底检查一下了。说不定是你脑部有什么隐患!”我见女医生执意要给我检查不由叹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实话说吧我只是想趁机偷懒休息几天罢了。” 女医生哦了一声也嫣然一笑道:“恐怕这才是实话吧。其实你不用装的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说也得休息几天才成。我看你身上有很多擦伤的。” 我松了口气道:“谢谢可不要对我老板说哦!”女医生点了点头微笑道:“这当然你本来就有伤也不算说谎吧!听他们说你是个替身演员可也不要太拼命了。”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女医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很慈祥的感觉。 我被推出急救病房的时候成哥他们围上来喜道:“阿龙你醒啦?没什么大碍吧。” 我扮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微点了点头刘川对女医生道:“医生他没有什么事吧?” 女医生道:“还好就是有点轻度脑震荡要留院观察几天你们帮他去办理一下入院手续吧。”成哥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不然邱导回来我真不知道如何交待。” 女医生等他们走开去帮我办入院手续对我微笑了一下道:“这下你满意了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我无奈地点点头暗想这次自己可是装晕装到住院了。老实说我对医院相当反感今年在医院呆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长要不是这淡青色的墙围和穿粉红制服的护士小姐实在养眼只怕让我多呆一刻我都不愿意。 大抵特技组的兄弟很容易受伤的缘故都对医院相当熟悉不一会儿就办理完手续顺利帮我安排入住。 成哥坐在我旁边安慰我道:“没事的轻度脑震荡只是小问题我们兄弟谁都挨过静养两天就行了。你今天虽然受了点伤不过表演相当精彩一次就过了罗导也很满意。”我点点头道:“那就好再让我摔一次我恐怕没这个胆了。”成哥哈哈一笑道:“胆这玩意只有越摔越大的!我刚做替身的时候第一次跳二楼都脚软现在跳三楼都跟跳水一样轻松。”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我对大家道:“你们还有事不要照顾我的我自己静养一两天应该没事了的。”刘川嘿的一笑道:“你还真以为我们有功夫陪着你呀你最好赶紧好起来你既然是存心赚钱就赶紧约我好起来。现在住院费很贵的我怕你住久了承受不起不用几天就等于把你今天拼命赚的血汗钱全给医院打工了。” 成哥和兄弟见我比较稳定手头也确实还有别的事就都一一告辞。叮嘱我好好休息说晚上或者明早再来看我。我点点头心中还真有点感激毕竟我和他们只是认识几天同事。 病房中一下寂静下来只有偶尔其他床的病人难受呻吟的声音。心头犹疑要不要打电话给周易叫她帮我拿点日用洗漱品来。但想到她现在应该还在上班如果知道我入院一定急疯了肯定会立刻请假冲来。我可不想影响到她决定等晚一点再给她电话。 这么久以来难得有这么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回想着前尘往事心头有点乱麻麻的。看现在的情形再在e市呆应该是件相当不妥的事。施少强不是一般人迟早有一天他的嗅觉会探到这里来。而且自己又得罪了当地的黑社会换我一个人再狠的角色也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早把生死置之身外了根本不会怕了谁但现在身边有了周易一切又都不同了。先要考虑的还有她的安危。她虽然说了愿意跟着我远走天涯但站在我的角度。又怎么愿意所爱的人跟着自己过这种有今日无明天的日子呢。 思想至此心头一片纷乱一点头绪也没有。自己如果被抓到或者什么时候挂了周易又怎么办?心头忽然冒起类似影视中的庸俗情节。找个移情别恋之类的理由跟她分手但这个念头才一起心中就痛得要命。在这惨淡的人生中周易是唯一最理解我最不计较我过往的女子自己又怎么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如此爱自己的人。 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一个人呆着正在一片茫然之际忽然听见有人笑道:“在想什么呢?气色似乎不太好哦?” 我一怔偏过头去只见安幼青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微笑着望着我。她虽然戴着墨镜戴着帽子还换上了高领外套显然花了很多功夫化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甚至不用听她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我奇道。 安幼青笑着走了进来把一捧漂亮的鲜花放在我旁边的桌上道:“唉哟你怎么住的院你的兄弟们怎么搞的连个水杯也没有给你准备。”我道:“没事的我从小到大都肠胃特好对着水龙头一灌就成。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安幼青轻轻挪开被角坐了下来看着我奇怪地笑了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呀!不欢迎吗?” 我轻轻摇头道:“没有呀你能来我很高兴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比较忙才对!”安幼青娇媚地轻笑道:“确实比较忙不过再忙也应该有看朋友的时间吧。何况是看自己的救命恩人上次你为我受伤我一直心中有歉意。这次如果亲眼见到你受伤也不来可就是没人性了。”说着嘻嘻一笑道:“人家为了来看你可是推掉了好多邀请自己一个人悄悄来的哦。谁知道你这么不领情。” 我看她只是坐了一点点位置但缩了缩脚道:“坐进来点摔到了我可扶不到你。”安幼青道:“你身手这么好我相信你我是摔到了你也能救到的。”我哈哈一笑道:“我身手可太一般了要是好就不会现在呆在这个地方了。” 安幼青轻轻摇头道:“你很勇敢!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从车上摔下来时我冷汗都吓出来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那天因为救我你也不会想到来这做替身。我真担心你出事可一时又不方便跟着来看你。后来打电话知道你没事而且是一个人在医院我才赶紧过来的。” 我冷笑:“不用陪大鳄?” 安幼青脸色微变低头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我点点头道:“我确实搞不明白你怎么跟他走到一起!” 安幼青轻轻叹气道:“娱乐圈的事很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说着望了望病房中的其他人见到都是些蒙头大睡或者年老体衰的人甚至无人注意到她进来才放心地道:“你们或者以为我们做明星的很风光但又有多少人能见到我们无奈的一面呢。我是他们出钱捧红的要想封杀我对他们来说也是件相当容易的事。” 我道:“你现在这么红肖万全还能左右你?”安幼青苦笑道:“何止肖万全即便一个肖世杰也足够我受了。” 我望着她那美丽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究竟为什么事得罪了肖世杰呢?可不可以告诉我否则我很难帮到你。” 安幼青脸上一下变色怔了一下方道:“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说。” 安幼青自笑了一下道:“我其实也没有想过你帮助我的。比你更……”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意思很明显她已经找过许多所谓的能人来调解了。但也没有成功更何况我这样一个连身份底细她也不明白的人。安幼青只看我脸色已经知道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赶紧抱着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我冷笑道:“所以你又找肖万全来做靠山希望由他出面来帮你摆平这件事?” 安幼青脸上变色忍了半晌才叹道:“你很聪明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确实是这样!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在外人眼中看来风光无限但有很多无奈你们不了解的。何况你也说过我要是报警的话也许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到最后受罪的依然是我。” 我呼了口气暗想你这是说还是我的缘故了只得柔声道:“我不是想责怪你可是你也清楚肖万全不但是肖世杰的伯父而且只怕比肖世杰还狠毒百倍你这不是饮鸠止渴吗?” 安幼青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比我更清楚肖万全为人的不多了。但他起码可以保证我的安全而且也可以让我继续风光下去。” 我心中冷笑略有些轻屑地道:“做明星真的这么好吗?” 安幼青低下头去沉默了半晌才毅然抬头反问道:“当你付出很多很多才得到今天的所有你会愿意一瞬间全部失去吗?” 看着她那有些惨淡的面容我不忍心再责怪她道:“对不起你是好心来看我的我没有感谢你到让你不开心了。” 安幼青微笑着摇摇头道:“该说谢谢的是我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命殒黄泉了其他人对我说这话我或者会生气但只有你我只有心存感激因为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我真的很羡慕周易她真的很幸福能找到你这样的爱人。” 我惊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 安幼青轻轻摘下墨镜嫣然一笑眉宇间露出迷人风情让人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人间尤物。她看着我的双眼半晌直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才笑道:“我才不相信你是她的表弟呢!这几天我有个广告是由她所在的公司接拍的我见过她几次只看她现在春风满面的样子一天天欢快的像只小鸟的样子傻子都知道这丫头坠入爱河了。” 我无奈地摇头苦笑暗想周易原来是这么忘形的。只得道:“她坠入爱河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人呀你就这么肯定是我?” 安幼青狡黠地一笑道:“女人在这方面是有第六感的。何况她有空就拉着我说你的事你说一个女人会这么关心自己的表弟吗?再说我可没觉得你比她小的哈哈!” 我一脸尴尬只得默认了。安幼青道:“周易是个好女孩我虽然跟她不是很熟但也知道她的一些事的她是那种永远积极面对生活敢爱敢恨但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认死一个理的女孩你不要辜负了她。”我无奈地点点头暗想自己难道脸上写着字才在脑中闪过一丝和她分手的点点念头你就来这样说我。 安幼青道:“我是说真的周易很可怜的我听她们公司的人说过她以前的男朋友伙同她最信任的姐妹一起来骗她害得她差点跳楼自杀要不是被其他同事硬拉下来现在已经……你真的不要辜负了这样一个好女孩重新找到依靠的女孩是最脆弱的。” 我一下怔然了我真的能不辜负周易吗? 安幼青见我忽然若有所思奇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忽然心底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道:“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安幼青点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人财物都不在话下!” 我朝她神秘地一笑道:“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安幼青道:“你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我嘿嘿一笑道:“你母亲有兄弟姐妹吗?” 安幼青啊的一声奇怪地道:“有的呀怎么了?” 我笑笑道:“那就好很简单我既然做不了周易的表弟那可以做你的表弟!” 安幼青啊了一声奇怪道:“什么意思?” 我微笑道:“我需要你帮我重新找份工作把我介绍给肖万全。” 安幼青一惊道:“你要我帮你介绍到肖万全的手下去做事?为什么?” 我笑笑道:“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得罪了肖世杰也许我也会告诉你为什么!” 安幼青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下毅然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但你既然开口了我一定会去办的!” 我点点头道:“谢谢!”安幼青看着我的脸忍不住笑道:“你这人真的很神秘好象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真想知道你究竟是想些什么要去肖万全的手下做事的。” 我转头望向窗外心中轻叹一下。在刚才这一瞬间我已经下了一个很大的人生决定。我一定要打入肖万全的内部把他给彻底掀翻。四个理由:一报答施少强毕竟我曾经是个警察虽然不能如他所愿对抗蒙军了但如果能搞倒肖万全也不枉我曾经的警察身份;二、报答蒙军对我的帮助他一直希望我能替他搞定肖万全的;三、为了曾经对安幼青的承诺;四、为了我自己周易是我的女人我永远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肖世杰派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既然惹了我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安幼青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九 离别 周易盯着我嘟着个嘴儿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脸又爱又恨的表情。 “我说老婆干嘛这样看我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很可怕唉!”我笑着对周易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周易哼地一声转过头去道:“你才知道我会担心呀!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说着眼圈儿一下红了。 我递了张纸巾给她柔声笑道:“哟怎么就红眼了好丢人哦!”周易接过纸巾轻轻拭了拭眼角然后揉捏成一团一下使劲砸到我面上气道:“摔死你活该!为这么点钱去拼命你疯了呀!” 我没有回避任纸巾砸在脸上然后唉哟一声道:“好疼!”周易哼哼道:“砸死你活该。”我轻轻从背后揽抱住她爱抚着安慰道:“我真的没事的。”周易气嘟嘟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的面容道:“以后没我的批准不许再私自接这样的危险活计了。” 我吻了下她的长轻笑道:“行行!老婆大人的话我能不在心?好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我就重新找份工作好了。” 周易奇道:“你想换工作?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多职业不能做的。”我耸耸肩道:“要为未来着想总得找份正当职业吧。我虽然不会赚钱但你也不希望你老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吧。”周易微笑道:“还有脸说呢!你有给过家用吗?对了你要换工作跟小官说过了吗?” 我摇摇头道:“他最近外出拍戏去了。等他回来再说吧反正也还没签合同什么的换就换吧。”周易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就算签约了只要我跟他说他也只有听的。可是你想找什么工作呢?” 我没有回答悠悠笑道:“你先告诉我一件事再说。”周易奇道:“什么事?”我道:“我想知道安幼青到底因为什么事惹了肖世杰我知道你最近跟她接触很多的。” 周易脸色一变很敏感地吃醋道:“她来看过你?”我点头默认。周易哼了一声道:“那死妖精一天贴着你干嘛!”我嘿嘿一笑抱紧她道:“说哪去了碰巧遇上罢了。我跟她又没有什么交情的。何况我算什么人她还会来贴我。”周易哼哼道:“这可难说得紧。你可别妄自菲薄我周易看上的男人还能差了!” 我哈哈一笑道:“这可不好说好比你以前的……”一下觉得不对赶紧收住了嘴。然而敏感的周易已经听出了我的意思。一下气得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我只得赶紧一阵安慰等周易气稍歇了才柔声道:“你知道的话就透露一点内情吧我有需要的你记得不我是不是答应了她要替他们对付肖世杰吗?” 周易哼哼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可不许你去为这些不相干的事去拼命。”我轻轻摇头道:“也不是不相干了。你忘记他怎么对你的吗?我绝对不容许再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周易轻叹道:“等我这个月底拿到钱我们就换个地方远走高飞吧。或者回我家乡去。真的阿龙这些人你惹不起的。”我冷笑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况且有些事要用脑的。你真以为我只会打打杀杀的吗?别人可以小看我你不可以的。” 周易怔了半晌终道:“你真的要去对付肖世杰?你说的换工作莫非是要到肖万全的手下做事?”我点了点头。周易实在是个无比聪明的女子我只随便一说她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 周易一脸担忧的神情轻轻抚了下我的脸道:“阿龙虽然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个普通人的你绝对不是个简单的逃犯。所以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去追问这些事。我知道你有意告诉我一切的那天你一定会告诉我。你放心我虽然爱你但绝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再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阻挡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的。” 我心中一阵温暖笑笑:“这么伟大?” 周易嫣然一笑道:“我是很想和你过点幽静的二人世界有空时牵着手买买菜看看日落黄昏云起云落生个漂亮的小孩子过一起洗衫做饭的小日子。但我更知道是龙就该龙腾四海是虎就该称霸山林。有本事的男人不应该被女人或者家庭所束缚本就该去闯这精彩世界的。只是如果你有一天累了倦了记得你身后还有我在等你就好。你就按照你的目标放心去做吧。你也好失败也罢无论外面人怎么看你我都会好好地爱着你的。” 我的心一下有股莫名的热血从来没有想到看上去外表如此纤秀的周易内心却是这么有着让人感动的情怀。让我真的有一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周易在我怀中倦缩着轻抚着我的胸微笑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周易点点头道:“你记得你现在的承诺就好!不管你要做什么你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我轻轻吻了她一下笑着伸出小指:“我答应你!”周易灿烂一笑笑意如春风解冻也伸出小指和我轻轻一勾道:“反悔的人是小狗!”我把她再度拥入怀中道:“相信我!” 一这瞬间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强大自信。未来再迷惘我也不再惧怕!只因有她!这个我一生中第一次如此深爱上的女子。 余下的几天我们简直是疯了似的不停做*爱不分白天黑夜漏*点燃烧着彼此。周易在呻吟着呐喊:“你如果一年后演不来看我我就让你戴绿帽!” 十 留宿 周易走后的当天黄昏我按照事先的电话联系在一个高档餐厅与安幼青见了面。这家餐厅虽仅位于e市电视塔的中部但因为这个电视塔非常高的缘故位置也不算低。从落地窗往外看去e市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这里是有e市的市中心灯火灿烂如夜色中点点闪缀的明星。远处的湖畔似乎在搞一个比较大的娱乐盛会四散着漂亮的烟火。 喝着杯水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一身晚礼服打扮外面披着件外套的安幼青才微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有礼貌地站起来替她拉开位子又帮她脱下外套递给侍应生挂好。 安幼青笑道:“好有绅士风度哦。”我笑道:“应该的嘛!不过我可不是个绅士。”安幼青上下打量了下道:“挺不错呀第一次看见你穿西服很帅气的。”这话让我有些汗颜。因为她送给我的名贵西服早被我给损坏了。这套还是新买的虽然也不算便宜但肯定跟她当初送的没法比了。 要了个晚餐安幼青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怕那些记者跟来绕了个大圈。”我笑着说没事我知道你忙的。 安幼青看着窗外指着湖边那处灯火阑珊的会场道:“今天有个年度电台金曲奖颁奖我也是嘉宾所以来晚了一点直到那些歌手开始表演了我才能悄悄先溜走。”我道:“这不是麻烦你了早知道你今晚有事我该改天再约你的。”安幼青笑道:“说真的我还天天都有事的真要找个彻底没事的日子再见面的话可不知何年月了再说这种商业娱乐颁奖每年年底或年初都要有许多次而且都很雷同是我非常讨厌的了。” 寒喧了几句安幼青终移话题到重点道:“你的事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答应了。”我虽明知道安幼青一定能做到但得到她的这个确认心头还是有点儿兴奋。正要谢她安幼青已经犹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我听说周易回家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用早准备好的说辞道:“她家里出了一点点事需要回家打理一下你知道她毕竟是独女的。”安幼青哦了一声猜道:“那是家人生病了吧。”我没有回答让安幼青以为我是默认自己可不能没事咒周易父母家人这可是未来的岳父岳母。在我心中已经完全把周易当成妻子来看待了。 安幼青和我吃了一会又缓缓道:“这个颁奖是电台和肖万全的旗下公司共同筹办的过一会有个酒会在塔下的另一间餐厅举行。所以我才约你到这里来。因为他说好了会亲自送我回家。我想这样也可以顺路帮你引见一下。” 当下我们商量了一下细节。对方可不是个普通人物而是一头非常狡猾的狐狸如果两人的口径出现偏差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切商量完毕安幼青道:“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想到他手下做事的?”我微微一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你如果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安幼青轻轻摇了摇头道:“如果是秘密。我就不问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的。只是希望你一切小心肖万全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我要做的事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安幼青轻轻嗯了一声道:“从你救我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很信任你我相信你不会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的。有你在我也会觉得安全一些。” 其实在这几天里周易已经告诉过我关于安幼青的事虽然她所知也不甚详只是通过一些圈内人的八卦新闻但应该也十不离九。 安幼青据说曾经是艺术学院出身但毕业后在演艺圈展成绩一直不理想一直都是接些小角色直到遇见了肖世杰。肖世杰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花了很多钱把她给捧成了大牌明星。但在安幼青似乎并不买他的帐借他帮助出名后却想摆脱肖世杰这个阴影的笼罩转而签约了另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却是肖万全二儿子肖坚的。而肖坚和肖世杰虽然是堂兄弟却是公认的不和。这自然让花了重金却成了替他人做嫁衣的肖世杰非常恼怒。所以才对安幼青下了毒手。 周易的这番话让我对安幼青也开始抱有高度的警惕毕竟能游走于肖氏一门三个男人间的女人于情于理都很难让人完全相信。但为了进入肖万全的圈子我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何况对安幼青而言我不但是救命恩人也是一颗自动送上门的棋子。在肖氏这种虎穴之中她绝对也希望身边能多一个自己人的。 边吃边闲聊了约莫一个小时安幼青终于接到了肖万全的电话。告诉她酒会已经结束车在电视塔下等待。安幼青对我笑笑道:“戏要开演了哦你可别演砸了!这可是不能重拍的。”我笑:“绝对一次过!你放心好了!” 这餐说好的是安幼青请客所以我也没跟她抢安幼青叫过服务生示意结帐忽然惊道:“唉呀我来得匆忙把皮包放车上了。”我笑道:“没事我来付好了。”无料那服务生恭敬地向安幼青鞠躬然后指着远处一张餐桌上的一个年轻帅哥道:“不好意思小姐那边的先生已经吩咐我们你的帐由他统一来结了。” 安幼青奇怪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身上不由脸上微微变色。这男的位置和我们相隔得比较远中间还隔着一面花墙以我们吃饭的位置根本注意不到。看安幼青的脸色这人应该是她认识的。 其实不止他认识我才顺着服务生所指方向看过去也早在心中苦笑了这主动替安幼青买单的家伙正是肖万全的二儿子肖坚。肖坚的资料我早已经倒背如流。只是比起当初资料相片上的所见肖坚真人看上去更年轻秀气一些戴着付眼镜很斯文的模样。资料上说他是耶鲁的毕业生去年才刚刚海归帮助肖万全打理庞大的影视帝国的。 肖坚见安幼青向自己走来赶紧起身迎接向我们走来。只见安幼青怔了一下等肖坚走近才冷冷道:“肖坚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跟踪我吧?”如果周易没说错安幼青现在就是签约肖坚公司肖坚应该是她的老板然而她却直呼其名而且问话很不客气的样子显然两人间的关系比较暧昧。 肖坚等安幼青一连串的追问问完才微笑道:“我见幼青你刚才走得这么匆忙都忘记了拿自己的皮包所以专程帮你送来。” 安幼青略松了口气道:“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肖坚笑笑望着我道:“我见你和朋友吃饭还聊得这么开心我不想打扰你们的。”说着看道:“这位是你的男朋友?”话语中竟然有点妒忌之意。但和肖世杰完全不同肖坚的脸色非常平和虽然酸酸的但并不让人讨厌。 安幼青忽然神秘地望着肖坚微微一笑道:“怎么吃醋啦?”肖坚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安幼青哈哈一笑指着肖坚对我道:“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飞艺影业的老板肖坚。可以说是国内最年轻的电影公司老总。”然后又向肖坚道:“这是我表哥胡丙龙刚刚来e市不久我做妹妹的当然要为他洗洗尘的。” 这表哥的称谓是我和安幼青勾通后重新调整的。我现在的身份是安幼青一个住在东北一个小县城表姨妈的儿子。虽然肖万全只要细心查一下应该能查出这个人并不是我但我赌的就是他根本不会去查。毕竟他应该绝对想不到安幼青介绍来的普通远房亲戚竟然是个志在对付他的人。 肖坚原有些紧张的脸一下松了下去喃喃道:“哦这样呀!”口气中竟然有些喜意。安幼青嘻嘻一笑道:“这当然我要考虑男朋友第一个也只会考虑你啦!” 肖坚脸一下红了竟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呆了半晌才喜道:“真的吧?你真会考虑我?”只从这小小的神色变化中我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事看来这肖坚虽然是一年轻才俊却书倦气太重做生意做学问也许是一把好手但在感情上却完全是个初哥完全没有乃父之风难怪能被安幼青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也和施少强当初提供给我的资料完全印证肖坚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肖万全似乎从来不让其接触自己的黑暗面。 安幼青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明天我再联系你吧。” 肖坚急道:“你们还要去哪?我开车来的我送你们吧!”安幼青微笑道:“不用了你安心吃你的饭吧。”说着主动贴过脸去在肖坚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们真有事得先走了你记得要慢慢吃哦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嘛不许再像今天一样追来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累到我也会很不安的。” 肖坚被安幼青一吻身子上都忍不住一抖脸上完全荡漾起无比喜悦的神情急道:“好好我会慢慢吃的明天我再联系你!”这神情完全是一个刚刚谈年轻。 直把我们送到电梯口肖坚才万分恋恋不舍的挥手告别。电梯门一关安幼青已经冷冷一笑自言道:“这世上怎么有区别这么大的父子呢?真是搞不懂一个残暴阴险一个纯洁善良唉!”我笑笑道:“看来他真是很喜欢你。”安幼青冷冷一笑道:“可是我不喜欢他!不过有这样的人做老板也挺好的。至少我不担心他放心去让我挑选自己喜欢的剧本。甚至拍戏晚了他会亲自送夜宵来。” 电梯在高而下e市的夜空是如此美丽天窗是深蓝的都市夜景的光线慢反射向天空两者浑然一体让天地间有一种深邃到难以形容的壮丽之美。安幼青宛若小孩子一样扑在玻璃中轻声喃道:“哇好美哦!”她美丽的轮廓从电梯的玻璃上倒映过来黑暗的光影里她的双眼却出奇的明亮若有一种非常迷人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度美丽的女子。 肖万全的车子就直接停靠在电视塔下。见到我们肖万全已经亲自下车迎接了过来。安幼青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有狗仔跟踪主动投怀入抱在肖万全的脸上也是轻轻一吻娇声道:“对不起了让你久等了。” 我心中一阵无奈的苦笑这女人实在太会做戏了。甚至我就是见到了她不同场景的表演也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下纯真如天使一下完全以美色诱人。 肖万全哈哈一笑拥着她道:“我也是刚刚来走走。我们上车再说。被记者拍到可不太好。”一靠近他就知道他有些儿喝高了一身的酒气。” 然而肖万全尽管有些醉意人却不晕指着远处一辆车道:“肖坚那小子也在上面?”安幼青道:“我有东西拉了他帮我送过来现在我叫他在上面乖乖吃饭了。”肖万全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一动这个情节像极了当初蒙军和阿勇。两父子都喜欢同一个女人。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蒙军是真的喜欢冯妤静肖万全则只是把安幼青当成一个玩物罢了。而且阿勇和肖坚也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人或者我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利用的。心中想到这个念头不由无奈地一笑自己好似也越来越阴险了。这种玩心计的事换成以前自己是绝对不愿意考虑的。 人真的在每天都改变着只不过我不知道是性格改变了我的命运还是命运改变了我的性格。 上车后我坐在司机的旁边安幼青则和肖万全一起坐在后排。车刚到路上不久只听到安幼青轻声娇笑道:“不要这样!我表哥在。”不用说肖万全已经在毛手毛脚了。我冷冷一笑难怪肖万全名声这么臭。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也敢这么放肆这点上他绝对没有蒙军的自律性强可见蒙军说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好渔色这话一点不假。 车行不久到了安幼青的家这是一个高尚住宅小区保安看见是安幼青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放行。 三人下得车来肖万全既没有提我工作的事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一张肥脸淫荡荡地望着安幼青道:“就不请我进家坐坐?”安幼青嫣然一笑展现出迷人的风情道:“你今天喝多了一些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肖万全嘿嘿淫笑道:“就是醉了才想上你这来的!”安幼青看了我一下娇笑道:“不要这样啦我表哥在的。”肖万全瞟了我一眼道:“怎么你表哥住在你这?我上次来似乎没看见的嘛。” 安幼青道:“你呀对我的事一点没放在心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表哥他刚刚来e市人生地不熟的不住我这住哪儿!”肖万全眉头轻皱道:“你上次不是说是表弟吗?怎么又变表哥了。”我神色一变这老家伙看上去糊涂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清楚。幸好安幼青也不是一般女人娇笑道:“他确实是我表哥嘛只不过人家小时候不愿意承认家里没有比我小的就一直叫他表弟了嘛。” 肖万全哈哈一笑道:“意思是现在觉得自己大了反倒要赶紧装嫩了又叫回表哥来了是不?”安幼青嘻嘻一笑道:“知道还问!不管啦你答应过帮我表哥找份好的工作的。这事你要不先说好我以后也不许你再上门。” 肖万全嘿了一声道:“这种小事还用问吗?现在是私人时间我懒得说这些叫他明天早上来公司找我吧。” 安幼青这才喜笑颜开又扑入肖万全怀里在他厚实的嘴上亲了一下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这样我跟我表姨也可以交待了。” 两人又在楼下纠缠了一下安幼青才扮出依依不舍的神情道:“好啦你真该回去了你那住得远还要很久的。” 推了半天肖万全才被迫上车去。安幼青等着他的车走开出一段才冷冷笑道:“死色狼!”我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心中暗想你也没好到哪去了还不就是互相利用。 我刚要告辞安幼青已经笑道:“上楼吧!”我心中一怔道:“不用了吧做戏还当真呀!”安幼青轻轻摇头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我这是为你好搞不好肖万全还会回来的他以前也经常半夜还上我这来的。” 我心中一叹暗想周易才走我却进了别的女人的门她要是知道不吐血才怪。但想想安幼青说的也许也对便答应了。毕竟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节。 安幼青的家大概两百平方左右装修得非常漂亮。很有个人品味。安幼青看着我似乎有点尴尬的样子娇笑道:“你可以睡客房的不要紧张我不会诱惑你。你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话让我有些晕。这女人实在太老练了难怪肖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等安幼青去冲凉时我一个人走到她宽敞的露台上开始静下心想明天的对策。这几天都陪着周易这些事还真没有细想的。 终于我忍不住打了电话给蒙军。毕竟要对付肖万全我不能一点依赖没有的。而蒙军就是我最好的帮助 蒙军的电话果然是永远开着的这个时候的他也绝对不会休息。只是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是我了。 “我决定了我会对付肖万全!”我开门见山地道。 蒙军笑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打电话来给我的甚至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为什么?”我问道。 蒙军道:“你和我一样骨子里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我怔然也许蒙军说得对又或者我和他真是同一个格局的吧。 “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蒙军要求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把最近生的事简单地告诉了蒙军当然没有提周易。对于周易我已经决定深埋心底。我绝对不想有任何人再去伤害她。 蒙军听完我的说话沉吟道:“安幼青的表哥?这个不妥肖万全只要随便一查就可以知道你这冒牌货的。” 我无奈道:“一时之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假如只是个普通同学什么的话也许肖万全会懒得帮这个忙的。” 蒙军嘿嘿冷笑道:“无所谓了既然都到了这份上这件事我来摆平吧。虽然也许他根本不会去查你的底但我会让他想查也查不到的。”我心中一惊不知道蒙军会怎么去做如果危害到安幼青的家人这也是我完全不愿意看到的。 正要问他要怎么去做时安幼青倚在露台的窗口只用条浴巾围着腰露出雪白如莹玉的肌肤展现着无以伦比的美好身材屋内灯光的照映下她整个人如天使一般美丽。只听安幼青对我轻笑道:“阿龙外面很凉进来再说吧。” 十一 君子 安幼青以一个并不张扬但诱惑无比的姿势倚在明净的玻璃门上头还湿着只用条干毛巾轻轻盘着水珠在她的梢隐现晶莹无比。她轻轻伸展着一双修长且光滑让男人可望而窒息的裸露美腿。右边的可爱纤足轻轻甩着脚下是一双干草编制的漂亮拖鞋。这个女人实在太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了。我得承认自己内心也有点荡漾。 灯光的衬映下她刚刚出浴的雪样肌肤散出一种特别的嫩红色。浴巾轻裹着她的美好身形轻晃身子的瞬间她浴巾下盈动的**有种夺人心魄的鬼魅之力。浴后的清香轻轻飘来让人为之神学色醉。 “进来吧阿龙!”安幼青向我微笑了一下。我轻轻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再删去已拨记录缓缓向她走去。 安幼青等我走近忽然摘下头上的毛巾湿漉的长一下如流云般一泄而下更添美感。她轻轻用毛巾拭了拭叹道:“你会不会修风机我的风机坏了。早知道不洗头了现在头湿着觉也不能睡。” 我道:“得先看看了我是懂一点点电器修理不过没有工具没有把握修好的。”说着我走近屋里只见桌子上正放着一个吹风机我拿来看了看插上墙上的插座试了试了不由奇道:“好好的呀!”安幼青啊了一声道:“我刚才在浴室里试怎么没风?”我笑道:“应该不是风机的问题也许是你里面的插座坏了。”安幼青点了点头道:“那可能是了。”我道:“我帮你去看一下吧插座的话应该很容易修的。” 安幼青的浴室挺大而且装修得非常漂亮可以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致的了。不过设计得有点问题电源插座位置很低我低下去插上试了试风机没动。果然是没电的。安幼青道:“打开修要用螺丝刀吗?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呢?”我笑笑道:“不用!”说着我掏出马列当年送我的一把瑞士军刀找个把大小适合的轻轻一抵就扭开了。检查了一下我道:“只是松了一下就搞好。”安幼青弯下腰来看道:“你要小心呀不要触电!”我笑道:“不会的。”安幼青赞道:“哇你好厉害。’ 我朝她笑道:“这有什么呀!”眼睛望向她看时心中不由一动只见安幼青弯腰低头的位置正面对着我让她的乳沟尽现在我眼前不过十多公分处。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浑圆的**是如此撩人地逼近了我。 我这一停顿不由让她忽然意识到我望着她胸部的目光脸上似也微红了一下赶紧站起身来。两人间一下尴尬无比。时间似静止了一般。我干咳一下赶紧收回目光快帮好修好道:“你该重新接个插座面板这个内置的位置太低了你不方便用的了。”说着我把风机递给她道:“行了你可以吹干了。” 安幼青轻轻道:“谢谢!”接过风机对着镜子中的我笑道:“我很笨的完全是个电器盲家里要是有个男人像你就好了。”这话有很大的语病她自己说完脸也唰的一下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道:“你别介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面容害羞无比让人有些心痒难搔的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吹干头吧。我去外面坐。”说着我转过身欲向浴室门外走去。就在我刚刚转身的安幼青道:“我还是去外面吧你说得对线太短了点要低头吹不舒服的。”说着弯腰低下身去欲去拔出插头。在她变腰的瞬间忽然啊的一声尖叫我一侧头已经从镜子中看见她似乎脚下一滑向地下倒去。我猛然一转身一个马步下压一下把她给齐腰揽住。 安幼青面上露出惊吓的表情道:“地下有点滑我……”我笑笑柔声道:“没事的我不是抱住你了吗?”安幼青低下头去脸上一片羞红以一种近似蚊音的声音道:“这是你第二次抱了我哦。” 她温软的身子贴在我的怀里我能感到她滚烫的**轻轻地触碰着我的手臂。浴巾很轻薄我甚至能看到她胸前的突起。这是一个绝色佳人要说我丝毫不动心可完全是虚言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生理上有些变化。安幼青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羞涩的神色竟然闭上了双眼。 我的脑海一下有些忍禁不住的冲动她的双唇如花是如此的鲜艳等待着我的品尝。 我有些迷醉不由轻轻低下头去就在两唇欲接的时候露台没关紧的门吱的一声一阵凉凉的夜风涌入房间一下把我拉回了现实。 靠我这是在搞什么。安幼青这一下摔摆明了是在故意而为之。因为她肯定地知道我能回救到她的何况以她如此老练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清纯羞涩的表情。这个念头一起我一下想起周易。虽然我绝对不是个痴情的男子而且事实证明安幼青也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尤物但在周易才离开的第一夜就背叛她也不是我的性格。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一下恢复了理智轻轻把她扶起来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习惯了晚睡等一下再冲凉吧。”说完我毅然走出了浴室再没有回头。我的余光从镜中看到安幼青一下怔住了什么话也没有说眼神是竟似有些失望的眼神。 当我在和衣倒在客房的床上后心中不由有些郁闷。这一夜是无比荒唐的。我居然在周易才走的第一夜里就已经寄宿在别人的家里而且还差一点就越了轨。安幼青为什么要诱惑我呢?绝对不是因为报恩更不是对我心动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觉得我也许有利用价值。我会对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她既然已经猜到了我要进入肖万全的内部是为了要对付肖万全变或肖世杰这本是对她亦有好处的事难道她还不放心?还想用**来捆绑我? 如果她是这样想可就错得深了。我绝对不是肖万全那种恨不得占有天下美女的色中饿魔更不是肖坚这种当她如天使一样甘愿被她所玩弄的类型。想到这我忽然心头生起一种很邪恶的念头。我既然已经铁了心的要对付肖万全安幼青就一定是要我争取的对象。因为她是我现在最大的漏洞所在。 我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来弥被波哥可能把我有枪的事告诉肖世杰这一漏洞。有蒙军的帮助我也不怕肖万全去查我的底但这一切要想天衣无缝都必须要建立在安幼青肯继续配合我共同瞒着肖万全的基础上。我虽然可以肯定她是讨厌肖万全的但这女人实在太会演戏了谁知道如果有危险时她会不会把我给卖了! 这样一想我心头忽然有点凉意。安幼青显然不是一个足以让人信任的人。只看她对肖万全和肖坚的不同表现就足以证明这是一个非常会凭自身姿色游走于男人间的女人。肖世杰要对付她也许不止是经济上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嫉妒无论哪个男人忽然觉自己的女人竟然同时打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伯父和堂兄弟的主意都会疯狂的。毕竟在肖氏家族中肖世杰只是个弱势者肖万全还掌着大权不说还有肖万全的亲生儿女排在他的前面。 睡在床上我迅的思考着这许多事脑海中开始慢慢把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给联系了起来。起伏不断的离奇生活让平庸的我开始慢慢变成一头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只凭热血与冲动、拳头和硬骨来行事已经不是现在的我所只会选择的方法。 邪恶的念头在我心头越来越炽热起来我如果要想让安幼青可以永远保持住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只有两个方法。不是找机会灭了她就是彻底地征服她。灭了她是现在的我不可能做出来的而且也不需要。那么剩下的方法…… 站在安幼青的门口当我的手忽然轻轻一扭门锁竟然是没有内锁住的。然而我的手却停住了忍不住自笑了一下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凭**就能捆住的。我这样做只是徒劳而已。长呼了一口气我心底有些郁闷刚才的邪念是怎么来的。居然来得这么强烈难道我骨子里真是天生邪恶的? 夜是寂黑的除了一间卫生间亮着一盏暗灯四壁都是一片宁静。我坐在客厅的沙上掏出只香烟轻轻点燃了看着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安幼青的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旁但明天该以如何的姿态面对肖万全却是一个重中之重。 正在思考中安幼青的卧室门忽然打开了。我没有转头余光已经看到一身白色睡裙的安幼青缓缓站在了她的卧室门口。黑暗中夜风从窗外涌来她的裙裾轻劝飘动整个人宛若暗夜中的天使。 “进来吧外面很凉会感冒的!”安幼青对我道。 很意外的她现在的声音和刚才一点不同完全没有那种纯心诱惑我的感觉只是一种静静的关怀。 我看了看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以的我不可以的。” 安幼青看着我半晌轻轻道:“还在想周易?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不会再诱惑你。在你刚才推开我的那一秒间我跟自己说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君子。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任何事。” 我怔了一下道:“为什么这么说?” 安幼青转身入室抱了条毛毯走了出来轻轻盖在我身上自己裹上了一角答非所问地道:“我不喜欢空调我喜欢任何时候都开关窗。所以冬天屋里会很冷。” 我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望着她纯美的脸。 安幼青轻轻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关上了窗可以挡住冷风但却拦不住那些坏男人接近我。在别人的眼里我或者是个风光无限的女人。但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我不过只别人的玩物而已。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所能做的不过是靠自己的美丽游走于他们间罢了。” 我冷笑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你怨不了别人!” 安幼青轻轻摇头很无奈地笑道:“你以为我真愿意的吗?你以为我真的愿意陪着这种又老又色的男人?” “为什么?有什么隐情?” 安幼青怔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靠肖万全来压制肖世杰吗?”我点点头道:“我听人说过一点点说是你想逃离肖世杰的控制去了肖坚的公司。而肖世杰和肖坚是向来不和的。” 安幼青冷冷道:“你消息不错。可是我要离开肖世杰却是因为别一个理由。那人太变态了他偷偷*拍了我的大量裸照威逼我去应付他所需要争取的一些政客和富商你说这样的生活是我所愿意的吗?” 我心中一下明白了何以肖世杰如此想致安幼青于死地因为安幼青离开他就等于断了他一条巨大的财路。 安幼青轻叹了口气道:“肖世杰出钱把我捧红成一个明星要的就是使我的身价更高。让其他人更迷恋我然后可以从我身上获得巨利他是个有野心的人绝对不甘心只做肖氏家族中的一个小角色。” 我道:“于是你选择了肖坚不止因为肖坚不但是真的喜欢你而且因为肖坚很可能是肖万全的继承人他不敢得罪?” 安幼青点点头道:“肖坚回国后我确实想这样以后转投了肖坚的公司肖世杰就不敢再对付我了。可是肖坚实再太文弱了根本没法跟肖世杰这种黑社会斗的也就是说我的选择还是错误他根本保护不了我。” 我点点头道:“于是你最终选择了肖万全!” 安幼青无奈地一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肖世杰是个疯子我才一投到肖坚公司他就想杀我。见两次都没有得逞就扬言要把我的裸照散到网上。除了肖万全可以压得住他我还能怎么办。在他身边我还不是一样要应付其他色魔只应付肖万全一个人已经算是好的了。何况他至少还可以保证我继续拍电影这是我一生的梦想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这一分钟的安幼青脸色苍白只是淡淡的诉说着好象一件别人的事情显然这事于她已经完全近似于麻木了。一个明星的背后竟然有如此不能为人所知的隐情难怪当初我问她时她根本不想说。这种秘密若传出去会是轰动性的完全可以把她为之努力的事业给全盘击毁。 我道:“既然这是你的秘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安幼青忽然伸出手在毛毯下握紧了我轻轻道:“因为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君子。从你第一天救我开始又主动说帮我我已经慢慢有点相信你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人。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所以刚才我存心挑逗你。想看看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一样也只是垂涎我的美色。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确实是值得我相信的人。” 我忽然有点凉意不说自己在浴室确实有点冲动甚至只是刚才自己甚至动了用身体来征服她的邪恶之心。更不是最后关头的放弃安幼青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更不会当自己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女子的际遇注定了她根本不会随便相信一个男人要不是自己救过她可能她根本不会把我当成赌注。甚至恐怕早就把我的事说过肖万全听了。 我把手反腾出来轻轻包住她一双纤秀的小手柔声道:“没事的青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恶梦好了。” 安幼青轻轻嗯了一声把身子倚靠向我肩头道:“那天我说羡慕周易是真心的。为什么她就可以找到这样好的男人而我却遇不上。” 我的心头忽然有些茫然真没有想到她甚至比周易还可怜得多。安幼青主动伸过手来轻轻揽住了我的腰喃喃道:“这么几年来我从来没有睡安稳过一次。我想今天我会睡得好安稳。”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收拾他们的!”安幼青手指在我腹部轻轻触碰着缓缓道:“我相信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的我唯一的要求你帮我杀了肖世杰!”我脑海中闪过肖世杰那狰狞的面容不由冷冷一笑道:“他死定了!”前有他抓周易后有安幼青这已经是我干掉他的最好理由。当然这只是个附属品我的最终目标还是收拾肖万全。 我最大的顾虑就是安幼青是否值得相信。然而从现在起我知道已经完全不用再考虑这件事从明天开始我的唯一目标就是找机会铲除肖万全。尽管我不知道要实现这个目的还需要多远但我至少已经得到了蒙军的安幼青的全力支持。这对我一定会有极大的帮助。 心中一下放松了玩笑的念对随之亦起来。我轻轻抱住安幼青柔声道:“这里很冷进去睡吧。”安幼青轻轻摇头道:“不要我要你抱着我我才睡得安稳。” 我笑笑伸手一勾她腿弯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道:“要我抱着睡也不要在这睡吧。”当我把安幼青轻轻抱进了屋打开灯的一瞬间我忽然看见她的脸上竟然有着小女儿的娇羞这种神色是和刚才在浴室伪装出来的那种清纯羞涩完全不同的任何一个影后都表演不出来这是一种全身心的喜悦。 睡在床上自己也感到人生真是很无常只是一天的变化已经好象过了经年。安幼青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般倦缩在我的怀里紧紧地贴着我让我有些儿异样的感觉。下体一下硬了起来。 安幼青感觉到我的变化嘻地笑了伸下手去轻轻触碰了下一下缩回手笑道:“下流胚!”我深吸了口气笑道:“你想我死呀我好歹也是个男人的。”安幼青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我不是个好女人的只有周易配得上你这样的男子不过…… 我奇道:“不过什么?” 安幼青嘻嘻一笑道:“只要你想要我绝对不会拒绝的。” 我一下拥紧了她道:“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可不想做色狼。”安幼青轻劝嗯了一声道:“阿龙如果没有周易你会爱我吗?”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安幼青微笑道:“真好!你没有说不爱!” 我笑笑道:“这样就算好吗?”安幼青笑道:“嗯其实我也还不爱你的不过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和安全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好好好温暖。我好希望自己真的有一天能爱上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十二 投名 老居粤酒楼有好些年的历史了。位于e市越来越小被无数高楼大厦所日渐蚕食分割的老城中。是e市最大环境最佳生意也最好的粤式早茶餐厅。据说是早年几个广东客来搞的本只为有e市做生意的广东人服务无料慢慢地到做出了名气生意越来越红火。 因为旁边是一个公园的缘故很多早锻炼的老年人都习惯了在这吃早点。看着穿着白衬衫的服务员推着点心车游走叫卖于各餐桌之间上百味的各色蒸煮煎烫炒任你点尝。让对饮食很少挑剔的我也不由味口大开。不止退休赋闲的老人喜欢来这一些做生意的人也喜欢来这聊天沟通全职太太喜欢这等人凑麻局。甚至休假的年轻人也喜欢来这早餐。所以这的生意非常不错不但经常要搭台还要排队等叫号的。 当然那是对普通市民而言肖万全可不必一间名为龙凤阁的包间十年来一直属于他私人享用。 建筑是古式的由于有了一些年代还真有点古香古色的感觉。纯木架构雕花彩柱各色鸟儿在里面不停地鸣叫欢唱着。使得这儿更增添一种特殊的热闹氛围。 精心打扮过的安幼青领着我向里面走去对我道:“肖万全是广东人只要在e市每天都会来这儿虽早茶这习惯风雨不改。”我笑笑心想我看过的香港社会题材电影黑社会大佬似乎都有这个习惯的。 当然对黑社会大佬来说一个固定的生活习惯并不是件好事。容易被意图袭击他的人所利用就如同肖万全当初派人对付蒙军就是看准了他喜欢拜佛的习惯。 肖万全自然是知道这点的所以龙凤阁的附近连一张桌也没置放。 那几个守护的保镖已经事先得到通知知道安幼青要带我来所以见到她都是笑着点了点头尊敬地道:“安小姐早!”我轻声笑道:“你的打扮还是很失败呀人人都能一眼就认出你来。”安幼青无奈道:“聊胜于无吧这里大都是些老头子没什么追星族我也不担心引起骚乱的。” 肖万全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前四个保镖守站在他后面。桌上摆放了近十来种各色茶点。一眼望去凤爪、牛丸、猪肚、猪、排骨、虾饺、烧麦、叉烧包、及第粥、云吞面、三丝炒粉无一不足。让人真很佩服他的味口。难怪吃得这么胖。就他那肚子我很怀疑他站起来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小弟弟。 肖万全看见安幼青进来拿过纸巾擦了擦吃得油腻的嘴指着旁边的空座道:“幼青坐!”然后又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个保镖走开。那几名保镖看了看陌生的我稍犹疑了一下向门外走去。 安幼青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轻轻坐在肖万全的旁边。肖万全很放肆地一下把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安幼青故意娇嗔了一下娇声道:“不要了啦我表哥在。”肖万全瞟了我了眼稍稍干笑了下很无所谓地道:“一家人嘛!”手仍没放开可见他有多肆无忌惮。 安幼青也没有拒绝只是娇笑道:“我表哥的事你怎么决定的。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肖万全嘴角皱了皱笑道:“几天没见你也不说点别的就知道表哥表哥的也不见你这么惦记我。” 安幼青娇声道:“我表姨小时候领过我的嘛我当她是自己的娘一样亲。她托我的事我能不在心吗?我可先说好了你可不能随便打哦起码也要找份好点的工作。”肖万全嘿嘿一笑道:“安排个工作还不简单关键还是要看他能不能做。”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叫胡什么龙对吧。”我点点头道:“胡丙龙!”肖万钱又夹了个锅贴边嚼边含糊道:“坐下坐下再说。” 我依言在他们对面坐下。肖万全道:“要吃什么随便叫我喜欢豪爽的人。”说着伸手一弹指马上有保镖进来道:“肖总有什么吩咐?”肖万全道:“叫服务员进来再给他们上两套碗碟。” 不多进推着小车的服务员已经进来了。我也没客气随便拿了几笼长力气的面点。肖万全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北方人呀只吃得惯面食。”这话听到我耳里我心中一动心想自己口音本就不是北方口音如果在这方面出纰漏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道:“其实我已经出来很多年了在饮食方面也没什么挑剔的什么都能吃。不过我觉得吃面食能管饱一点。” 肖万全哈哈一笑道:“管饱到了我这儿还能饿着你吗?”说着拍了拍安幼青道:“你家乡闹饥荒呀!”安幼青嗔道:“没有了啦表哥从小就体力好能干活每餐都要吃很多的。”我心中一叹心想你这样说岂非要我以后拼命装能吃? 肖万全点点头道:“小伙子身材是很不错做农活一定是把好手了。”安幼青嘴一动似要说话。我已经抢先一步道:“也不是了主要是以前喜欢打架经常练一下!”安幼青可不知道我的一些秘密要是随口说我确实是个种田的庄稼汉那我很可能受不到重用的。自己最大的长项就是格斗一定要利用的。而且从今天起我一定有机会撞上肖世杰万一波哥把我有枪的事透露给肖世杰。那自然肖万全也会知道与其到时应对起来困难不如趁早留好伏笔。 安幼青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肖万全却怔了一下。脸上的肥肉抽*动着笑道:“你很能打吗?”我微微点头道:“还凑合吧我没怎么念过书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是身子骨硬点后来我妈见我老闯祸才让我来e市找妹妹重新找份正经工作的。” 肖万全眼睛中闪了一下点了点头盯着我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只是瞬息之间他又哈哈一笑指着餐桌上的各色笼碟道:“先吃先吃吃完再说!”我心中微微一寒肖万全虽然只是瞬间的神色变化但他思考的时候脸上一下没有了方才那种一个老色鬼的下流感觉给代之于一种非常精明锐利的感觉。这是典型的扮猪吃考虎的类型。我心中警告自己对面这个一身肥膘的家伙骨子里完全是个大奸之徒自己绝对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不但是我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幼青甚至周易的。 吃完早茶肖万全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对安幼青道:“我已经跟世杰交待过了你就安心拍你的戏吧替我跟导演说一声对现在的进度我很不满意!你们要加快了赶不上春节档期可别怪我飚!”安幼青和我自然明白他说的事是什么。安幼青一下松了口气脸上也现出喜色毕竟这是关系到她生命安危的事。不由凑嘴过去当着我的面在肖万全脸上亲了一下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肖万全手在她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喝了口茶淫笑道:“你这么乖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呢!”接着脸色一变沉声道:“世杰这次做得有点过分我已经好好的教训过他了不过他是我侄子而且很多事我还需要他去做的所以我希望什么时候约你们出来调解一下。” 安幼青脸色一变以一付凄然无比的可怜神情道:“我我不要见他!”肖万全轻轻拍了拍她柔声安慰道:“你们都是为我工作的我也不想你们之间一直有矛盾。你放心我会吩咐他不许再骚扰你。”安幼青惨然道:“可是你经常出差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好怕的。”肖万全冷冷一笑道:“我说过的话谁敢不从了世杰他有几个胆子敢逆我的话!” 这时候安幼青的电话响了她从包里翻出来看了一下道:“是我助理打来的可能一会要去片场了。”肖万全点点头道:“去吧好好拍如果让我满意了我会安排你成为这界影后。”安幼青脸色一下喜悦起来娇声道:“就知道你对我好!” 肖万全等安幼青站起来在她臀上拍了一记道:“你先去吧我让人送你去片场。”安幼青望了我一眼道:“可是我表哥……”肖万全嘿地一笑道:“我自然会安排。” 安幼青自然也不敢拂逆他的话虽然很想知道他如何安排我但也只得缓缓走开走到我身边时对我道:“表哥你一定要听肖老板的放在跟着他干一定有前途的。”我点点头道:“我会的我晚上再给你电话吧!” 等安幼青走开肖万全方才那种淫荡的神色忽然一上全褪去了。对着我悠然道:“说吧你想来我这找事做?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我心中一紧现在的回答可说是成败的关键。当下犹疑了一下道:“想找份适合自己能力待遇也不错的。” 肖万全轻轻摇头道:“要找适合自己能力的也得证明你有什么能力才行吧。我的公司很多要找个空闲职位给你并不难不过我并不是收垃圾的如果我把我当垃圾看待我想你也不会乐意的。对吧!”说着冷冷一笑道:“虽然我答应了你表妹但老实说我很为难安排你好的工作我怕你做不了其他下属也会在背后议论如果安排你看门传文件之类的下等工作我怕你又不接受。” 这自然是我不能接受的。如果只是为了谋生我根本不用来这儿我哦了一声脸上扮出失望的神色强道:“我会努力学习的。” “努力?”肖万全冷冷一笑道:“谁都知道我肖万全要的人都是立刻能为我创造利润的。英文你懂吗?管理你懂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扮出一付愁容道:“我以前是个小混混这些怎么可能懂的。”心中暗暗寻思一定要把他引到想利用我的身手上去最好是能成为他的保镖这类。 果然肖万全寻思了一下道:“你说你很打?ok我给你个机会我有个侄子很需要能打的人我可以介绍你到他那里去做!” 这话一出我心中不由一震肖万全果然够狠居然想把我推给肖世杰。但我也不能拒绝只得点点头道:“具体是做些什么事呢?”肖万全道:“你到了他那他自然会跟你安排的。这样直说吧或者你也听你表妹说过一些我侄子现在和你表妹有些矛盾我最近正在调解他们我把你介绍到他那儿去也是为了他们俩好。可以代表你表妹愿意和解的诚意。”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别说我和肖世杰本来就有矛盾只看你这安排就知道你根本没把安幼青当成一回事还居然找出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自然不能拒绝现在的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的。当下我点了点头道:“谢谢肖总。” 肖万全冷冷一笑道:“你没有意见的话就这样安排吧。一会我派人送你过去我会提前跟他打电话联系的。”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思考一会见了肖世杰如何办才好。肖万全道:“我还有事就这样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告诉你表妹由她转告我好了。” 肖万全专门指定他的一个保镖开车送着我去世杰影视公司。一路上那个保镖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侧过来看我。我无奈地笑笑道:“怎么了?”这个保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我故作什么都不知地问:“不知道是家什么公司呀?”保镖慢悠悠地道:“世杰影视公司。”我道:“哇拍电影的呀那我能做什么。”保镖嘿地摇摇终于忍不住叹道:“我奉劝你一句如果真想找份正当工作呢重新考虑吧。”我心下笑笑暗想这还算比较厚道知道肖世杰做的事都见不得人。 其实通过我向安幼青的了解我早已经知道了肖世杰公司的情况。这虽然名义上是一家影视公司其实影视制作只是他的一个伪装而已更多的赚钱门道则是集中了一大批打手在肖万全的指使下威胁其他公司的制作人及影视明星。专门替肖万全的其他电影公司服务。抢夺有潜力的新人和剧本控制片酬和院线争抢电影档期威胁明星接一些不想接的电影等等。而且肖世杰并不满足为肖万全服务近年更开始自己经营地下钱庄和赌场。圈中人虽然都知道他的黑幕但迫于他的淫威也不敢不从。 我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奇道:“什么意思!”这保镖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也许你很适合做这行也未必!”我心下微微一笑心想以后我真的出手对付肖万全或者会放过你。 肖世杰已经提前接到了肖万全的电话接到总台转告我来的消息直接让我上去见他。 办公室在九楼并不太高我也懒得搭乘电梯顺着楼梯缓缓向上走去也顺便观察一下各处的环境。这是一幢处于闹市区的大型商业建筑世杰影视却只租用其中一层。跟普通的贸易公司没什么区别可见他们根本没打算认真拍戏。我估计他的道具室只怕堆放的都是砍人的利器。 世杰影视金漆艺术大字刻在墙上前台的秘书小姐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胡先生吧?”我点点头那小姐按了电话道:“肖经理胡先生来了。”电话中传来肖世杰那低沉而阴霾的声音:“让他进来。” 我对秘书小姐笑了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肖世杰懒洋洋地坐在真皮转椅上听见门响从电脑那头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的脸色一下变了。不用说这家伙记性很好虽然那天只是在昏暗的迪厅中几个照面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是你?”肖世杰嘿地一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我也扮出吃惊的神色睁大眼睛道:“怎么是你?”肖世杰冷冷一笑道:“很好很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没有说话肖世杰手轻轻一推身子随着转椅转了一圈悠然道:“真是件有趣的事安幼青是你表妹?”我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吗?” 肖世杰阴阴地道:“我只是奇怪安幼青可是个抢手货追她的老板多的去了如果要替你找份工作似乎也不是很难怎么会想到把你介绍到我这来!” 我没有说话肖世杰已经耸耸肩头悠然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如果早知道是我就不会上这来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可是我已经来了。”肖世杰脸上抽*动了一下微笑道:“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是肖总要我来这的。”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所以我才觉得很有趣。世人都知道我和你表妹不和的他居然让你来替我做事是不是很夸张。” 我沉声道:“那好如果你不高兴的话那我走!”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急什么呢?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以前为了些公司的事是和你表妹有些儿小矛盾不过现在已经冰释前嫌完全没事了。本来呢换了其他人我或者还会避下嫌不过现在既然知道来的是你我还是挺希望你留下的。” 我心中暗暗一笑心道我就知道你会让我留下。果然肖世杰道:“那天的事其实只是个小误会我和阿波关系不错以为你和他有什么不和所以帮了他个小忙不小心抓了你的朋友。”说着双手一摊笑道:“早知道你是安幼青的表哥我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你说对不对!” 我淡淡一笑道:“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我是肖总介绍来这工作的你直接说要我就留下不要我我就走人。” 肖世杰爽郎地一笑道:“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爽快难怪阿波会被你收拾得这么惨。”我冷冷一笑道:“那是他该死我下一次见到他一样会收拾他。”肖世杰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奇道:“为什么?” 肖世杰双手交叉上举轻轻伸了个懒腰悠然道:“前天晚上东西两城区的黑社会火拼他很不幸被人给砍了二三十刀据说医院也没到送到就挂了。” 这消息倒真的让我心底为之一震没想到波哥居然死了。如果这消息属实的话很可能肖世杰还不知道当天我动枪的事当然我一点不能相信了这家伙。 我面上丝毫没有变色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这倒让肖世杰有些奇怪问道:“你已经知道啦?”我摇摇头道:“没刚听你说才知道。”肖世杰道:“可你好象一点奇怪的表情也没有。”我微微一笑道:“我自己也是混这个出身的这种事见得多了还能有反应?”任谁经历了我这离奇的事早已经把心智练得像钢铁一样不管内心再如何悸动也不会在面上现出一点动容。 肖世杰哦了一声似乎换了另一个角度来看我道:“你以前也是混黑的?”我微微点算是默认。肖世杰很感兴趣地笑了笑道:“难怪你身手这么好。不错不错!” 我反问道:“什么意思?” 肖世杰站起身来忽然伸出右手向我道:“没什么欢迎你来我这工作!”我犹疑了一下还是伸过手和他一握冷冷道:“希望你说这话是真心的!”来的路上我心中已经定好了基调要想在这留下来应该表现得强硬一些。毕竟我这样的身手一定是肖世杰所需要的但如果我随便就答应倒会让他怀疑了。 肖世杰点点头微笑道:“我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你是属于能帮我赚到钱的人我没理由不要的。而且我确实也想和你表妹讲和让你在我这做事代表我的诚意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我道:“我怎么知道我能帮你赚钱?我没什么文凭的。”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爽快!你既然也是混黑出身的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直说吧我欣赏你的身手我想你也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需要你这样的人帮我忙。” 我冷笑道:“帮你砍人?” 肖世杰见我说得这么直接一双邪恶的眼睛寒光一现道:“应该说是对付一切不利于我们的人。当然砍人就不一定了我个人很不喜欢暴力的。” 我冷笑一下道:“就这么信任我?”肖世杰悠然一笑忽然伸手一拉抽屉拿出一张相片丢给我冷笑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投名状的。” 十三 断腿 天是阴沉的四周有淡淡的雾。从海平面望过去不但看不到日出天海间甚至没有了哪怕一线之隔的分别。风很大冷得让我的毛孔强烈收缩着。海水拍岸海鸟低飞一个人站在铁链隔挡的堤岸上望着无尽的海面那种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感油然而生。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置身于天地间宛若出尘。海水扑岸而来击打起的水珠溅湿了我的脸我伸出手抹了一下嘴边感到一阵咸腥。看了看表我望着远方的隐约的黑影心下冷笑了一下:“杜明泽今天迟到了五分钟。” 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天早晨来到了海边。视线随着长长的堤岸尽头望去三个人影并肩朝我这边跑来。 一身阿迪运动短衫打扮的杜婧蕊跑在最前面扎着个马尾看上去显得非常清新健康。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后面的人笑道:“daddy你现在可跑不赢我了哦!” 就在杜婧蕊跑过我身边时我懒洋洋地张开双手转过身去活动了一下躯干。单手支在栓铁链的铁柱墩上开始做单手伏卧撑。 杜婧蕊似有些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大声对后面缓缓跑来的杜明泽道:“daddy你今天要是输了晚上可要帮沈姨做饭哦!”说着一溜小跑继续向前跑去。 杜明泽和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对视笑了笑向着她追了过来。跑过我身边的我慢悠悠地半转身朝他瞟了一眼。只见杜明泽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但没有太过于气喘脚步一样稳当有力。看得出肌肉仍然很结实全身保养得很好。对于已逾五十的他来说比起其他同龄人已经健康很多。 从我面前跑过去的这三人就是明泽映像的老板杜明泽和他的小女儿杜婧蕊旁边那个健壮男人则是他们的私人教练兼保镖尚云。明泽映像是香港的一家大电影制作公司拍过很多风格独特叫好叫座的电影。杜明泽则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然而随着近年盗版猖獗其他娱乐吸引等因素港产片电影市场逐渐萎缩电影票房一路下滑明泽映像自然也不例外。为了摆脱这一颓势杜明泽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到内地甚至在e市买下了私人别墅有了举家北迁的打算。 肖世杰丢给我看的那张相片上的人自然就是杜明泽。 “帮我搞定他至少让他坐三个月轮椅!”肖世杰看着我冷冷笑道。 从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起肖世杰已经提供了很多关于杜明泽的资料给我。只是没有透露他们之间矛盾的细节罢了。我当然信不过肖世杰给的资料已经打过电话给蒙军蒙军的回答很有趣他说:“不用犹疑老杜本来就是黑道出身的做过的坏事不比肖世杰少到哪去。他这人虽然久经商场但还是改不了黑道上混出来的霸脾气软硬不吃到了内地也不愿意妥协难怪会和肖氏闹矛盾。” 蒙军的话我懒得去求证真假与否于我而言只是想寻找个下手的理由罢了。对方如果是不清白的那我至少可以心头稍安宁一点。 据安幼青的说法肖万全这只地头蛇和老杜这条过江龙曾经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男明星的归属权生了合同纠纷。而且在法律上还落了下风所以在几次谈判均告崩盘后终于决定用暴力对付他遂指使肖世杰强行用武力解决。但杜明泽显然也不是吃软饭的手下能人甚多不但没有被肖世杰吓到而且还反过来伤了肖世杰的不少人。让肖万全恨得牙痒却无计可施。而且作为一个北上的商人老杜不止在娱乐界而且还投资了许多不同的行业。和e市政府合作甚为良好所以肖万全也不敢真正动杀机。 正在这无奈时候肖世杰见我自动上门当然马上把这烫山芋扔了给我。对他来说这本就是一件划算不过的事我成功失败与否他都没有一点损失。甚至不用支付一分钱。 不过我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出位!要想达到接近肖万全的目标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甚至连退出都不行。对付一个曾经涉黑的人总比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人要让我容易接受一些。当然不是硬骨头肖世杰也不用不到让我出手。e市敢和他叫板的人本也不多的。 看着杜婧蕊那可爱的笑靥我心中微微叹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要你伤心!杜婧蕊是老杜的三女儿已经和一个香港富豪的公子订亲。未来女婿据说家资数十亿如果老杜得此强援自然如虎添翼。 我等他们跑朝前去也跟着缓步慢跑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这几天里我通过不同的途径仔细观察了杜明泽他身边的人果然不算少。每天出进都有一大帮随众平日里很难有接近的机会。如果是暗杀或者还不是非常困难但如果只是想打断他一条腿什么的让他受点教训的话难度会非常大因为我非得近距离接触他不可很可能自己也没有逃走的机会。 幸好通过调查我了解到他的一个健身习惯。第天日出时都会和女儿及健身教练一起在海边跑步。他的别墅就建在海边离我现在站的这里不过数公里远。只有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一众保镖才不会跟在身边。毕竟让一大堆人跟着跑步并不是件愉快的事。 每天坚持同一件事是个好习惯但如果这个人有凶恶对手的话就未必是件好事了。 我缓缓跑在他们身后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行动。那个叫尚云的健身教练兼保镖显然是不容易对付的。只看他一个人就保护着两人出来实力显然不俗。据这几天一直陪着我出来四处侦察的肖世杰手下小弟小k说。尚云不但是个健身教练而且格斗造诣非常深是截拳道的高手是跟着老杜从香港过来的。做健身教练前曾经担任过很多电影公司的武术指导。其师和李小龙渊源颇深在李小龙过世后继续推广截拳道传到尚云这一代虽跟李小龙功夫不能相提并座但也算是有真材实料的新生代一流武指。 照小k的说法他们当时六七个人对付尚云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全部被打得头破血流。惧怕之余肖世杰的一众手下私下里给尚云起了个外号:“尚格云顿!”可以想见尚云的威摄力。 这样的猛男我自然不会跟他硬拼非到万不得已也没有这样的必要。我缓缓跑在他们身后心中暗想着自己是采取偷袭还是另行等待机会下手。虽然老杜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已经年过五旬对他下手我心里还是有点疙瘩。这并不是我一向的行事风格。 就废你一条腿当作是为你以前的罪恶赎罪吧。我看着杜明泽的身影邪恶地想道。 这一带的海边都是富人区很多是高级私人别墅和一些休闲渡假的旅馆所以来往的闲人很少。而且在这冬日的早晨如杜明泽这样喜欢晨运的富人并不多。然而天已经越来越亮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下手别说他们很可能结束晨运返程其他行人也会6续增多。 这时候他们已经跑到前面一个灯塔附近这里离他们的出点已经很远根据我的观察每天他们都是跑以这里为止的到了杜明泽的体力极限就停止。毕竟杜明泽已经是个年过五旬的人。 杜明泽显然已经有点疲累在灯塔下停住了脚双手支着腰半低着身子不停地开始喘息。只听见杜婧蕊大声笑道:“daddy你今天不行了哦!”杜明泽站直身子挥了挥手道:“我休息一下你们先跑!我马上来追你们。” 我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的机会要来了。然而尚云却道:“那就大家一起休息下吧。”我心中一凉暗想你如果也留下我也许只能出偷袭下乘伎俩了。果然老杜点了点头道:“我没怎么休息好看来今天是输给你了。好吧大家都休息一下。”他们之间也有一段距离海浪声也大所以披此间的说话声音都很大我虽然落在后面也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杜婧蕊却笑着道:“我可还没出汗呢我再跑一下跑到前面的白墙建筑那边再绕回来。”这时候我虽然跑得慢但还是也跑到了灯塔附近不由心中冷笑已经有了对策。从跟着三个人跑变成了只跟着杜婧蕊一个人缓缓向前跑去。 我可不想让尚云看出我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但早换上了一套标准的奈克晨练服可惜是冒牌货。而且还在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看上去很像一个附近的富家子弟。这样的打扮是根据我这几天细心观察后装扮的在早晨八点以后经常会有这样的年轻富商出来晨跑。当然现在离八点还早得很但应该已经足以不引人生疑了。现在是冬天的海边我戴着帽子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至于我挂毛巾的原因而是因为在这样薄雾的清晨众人的视线都不是太好醒目的白毛巾可以让人忽略掉注视我的面目。 杜婧蕊活动着身子继续向前跑去。我不紧不慢地越过了灯塔跟上了她的脚步。心中忽然有种无奈的苦笑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付过女人不知道一会会是什么感觉。 随着自己离杜婧蕊越来越近心中越觉得人生无常。换成以前自己是绝对不屑于这样对付人的。更不会以武力对付一个女人。但现在已经越来越有身不由己的感觉。我可不想自己因为今天的事招惹到警察。要不就不做决定了就一定要成功。 杜婧蕊刚才提到的白墙建筑是一幢古楼不知哪朝哪代就建在此地的现在已经改建成一个海滨浴场的更衣室。刚好建在海岸线突出的一只小角上海边小径延伸至此下面就是沙滩浴场。据说夏天人满为患在这冬天自然孤零零的没什么人愿意来。 杜婧蕊一点没有感觉到我在背后冷冷注视她的目光。继续向前跑去我去装做系鞋带的样子趁低头的瞬间回头望了一下只见尚云果然是职业保镖虽然仍没有意识到我的危险但还是以一种职业警惕四处看着尤其是不时地看着已经跑远的杜婧蕊。 我冷冷一笑绕着这幢白墙建筑。从另一头跑了过去。这地方我已经来过好几次自然知道这海边小径是围着这白墙建筑绕一圈的。 果然我才跑了过去。已经看见杜婧蕊朝我跑了过来。海风吻得她的脸有些潮红这虽然说不上一个太漂亮的女子但也有中上之姿常年的锻炼更使她优美的身材得以显现。她只穿了件薄江的运动裇衫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运动文胸的痕迹。胸部显得非常有饱满有弹性腰肢纤细腹部一丝赘肉也没有。一双半裸的腿更是漂亮无比。全身充满了一种青春无敌的气息。 我在离她还有几米时已经把帽沿一压朝她嘿了一声。 杜婧蕊有些奇怪地减了下奇怪地朝我看来。她自然是不可能看清我真实面目的我有足够的自信虽然跟他们跑了许久但他们都不可能看清我的样子。 杜婧蕊还以为遇见了熟人脸上一笑还想弯下身来看我的脸。我冷笑已经猛然出手! 对不起!我只是想用你来当诱饵! 我一个疾转身已经绕过了她的背后。就在瞬息之间已经右手手肘卡住了她的脖颈!如果我手上有刀又或者我存心至她于死地。这一下她已经见了上帝但我当然不会杀了她只是一下让她窒息晕撅过去。 如果现在是肖世杰在场说不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绑架了她但对于我来说搞晕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杜婧蕊根本没想到这么一个陌生人会忽然对她下手我探了下她的鼻息冷冷笑了一下缓缓把她放在附近的台阶上绕着她刚才绕过来的路快地跑了回去。还离灯塔有一段距离我已经大叫道:“喂来个人帮忙你们的朋友摔倒了。” 杜明泽和尚云一听不由一下慌了就向我这边跑来。杜明泽更是急道:“我女儿要不要紧?”我微低着头道:“你们小心点那边不知怎么搞的地上被人泼了很多油非常湿滑。” 尚云一听忙道:“我去扶小姐!”我心下冷笑道:“我来扶老伯吧不然那边很容易滑倒的。” 两人心急之下哪里想得到这是我随口撒的谎言尚云还道了声谢谢道:“那我先去你们慢点来!”我点点头还对尚云道:“你小心一点。”说着我一把扶住杜明泽道:“老伯你年纪大走慢点儿那边非常滑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我都差点摔伤了。” 两人根本没想到这忽然出现的热心人有诈。尚云一溜小跑直接向白墙建筑跑去还时不时的看一下地上。只不过在这还有雾的早上小径上被海水击得有点湿情急之下哪分得清是水是油。可能心中对我还感激不尽。 其实杜明泽虽然有点气喘但根本不需要我搀扶的但在我一番好心地提醒的说辞下哪还料到有诈又在我名是搀扶实是按压的陪同下跟尚云距离越来越远。 等到尚云的身子刚刚消失在那道白墙后我心中冷冷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的。 杜明泽忽然见我停下了脚步奇道:“怎么了?” 我把帽沿一压冷冷道:“不好意思要得罪你一下了你该知道我是谁派来对付你的。” 杜明泽自然是聪明人一下恍然大悟张嘴就要大喊。我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下右手一掐卡住了他的喉咙。尚云在看见杜婧蕊晕倒后总有几分钟的拖延的这已经足够我来对付杜明泽然后从容离开了。 唔唔!杜明泽拼命挣扎着想脱离我的控制。 我轻轻地摇摇头道:“肖少爷你也敢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好话我只说一遍如果你还想在袁臣杰的事上纠缠着不放下次就不是一条腿这么简单。”袁臣杰就是两边为之争夺的那个潜力新人最近非常红火迷倒了内地及港台万千少女。 杜胆泽自然知道我要干什么脸一下白了。 我可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深深吸了口气!狠命一脚向他的右膝关节狠踹过去! 只听喀嚓一声!杜明泽虽然被我卡住了喉咙仍然是一声闷的凄厉惨叫出。 十四 落雪 肖世杰的办公室中。 他看着我脸上带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托在腮帮上食指轻轻搞着半天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差不多沉默了三分钟门外终于传来敲门声。 “进来!”肖世杰道。门开了他的手下心腹秦正阳轻轻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对着他道:“杰哥已经确认了杜明泽已经重伤住院我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问过医生证实他的右腿严重受损膝盖粉碎性骨裂刚刚手术完毕可以肯定三个月内别想康复而且下半生估计要靠着钢仁维持了。 “作筋动骨一百天goodverygood!”肖世杰哈哈一笑看了我一眼道:“你这次做得非常之好。我倒要看看老杜还凭什么跟我斗!一条过江龙居然也敢惹我这地头蛇!真不知死活自讨苦吃。”我微微点头心中轻叹了一下如果秦正阳的说确实那自己下手还是狠了点。毕竟对方已经有一定年纪恢复要比年轻人缓慢许多。不过对我来说既然已经下了黑手这些已经是不用再考虑的问题。 这时候门又响起敲门声。这次进来的是肖世杰的另一个手下杨猛他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指着其中一版递给肖世杰道:“报纸上已经有相关的新闻了。”肖世杰手一抖迅看了个遍忽然脸色一变道:“妈的。这叫署名晓蔚的记者不想混是不是?” 秦正阳道:“杰哥怎么了?” 肖世杰把手下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摊秦正阳接过一看沉声道:“这记者胆子很大哦居然说这件事应该跟某杰影视公司有关!什么某杰这不是直接针对我们公司吗?”杨猛沉声道:“我看***是想找死杰哥要不要我去警告或者威胁下这个记者。” 肖世杰轻轻挥挥手道:“不用现在是非常时期警察现在对杜明泽遇袭案比较重视何况警方比谁都清楚这事是我们做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风头之上我们犯不着跟警察斗。等这事息了我们再找机会收拾他。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记者骨头能有多硬。” 只看他们如此嚣张的气焰我心下一叹替这个叫晓蔚的记者有些担忧。 秦正阳悠然一笑道:“e市东城区的警察谁不是杰哥你的兄弟怕什么!”肖世杰自傲地一笑道:“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舆论界有些人是很嚣张的警方压力大了也会要我交人的我可不想兄弟们难做。”我心中微微一寒难怪肖世杰野心越来越大只看他现在黑白两通杀的架势我隐然感到迟早有一天他会公然对抗肖万全的。而且这一天应该不会很遥远。我该怎么利用这微妙的形式才好呢? 正在这时候肖世杰的桌上电话响了是内线打来的。肖世杰轻轻一按传来他那女秘书温柔中带点嗲的声音:“肖经理有几个警官到了楼下说要来见你!我要不要说你在不在?” 肖世杰还没什么我却脸色微微变了下皱了皱嘴角杨猛正站在我的身侧视线正好看见我的神情变化笑道:“没事警察都是我们的兄弟不过来例行公事罢了。”我略有些尴尬地笑笑。心下道我可不担心今早的事只是怕那几个警察认出我罢了。虽然没有满大街的贴上通辑令但在警察内网上肯定已经遍布了我的资料。没准被谁认出来也不定。 肖世杰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回道:“不用你让他们上来吧。”说着按断电话对着我们嘿嘿冷笑道:“咱们是良好市民怎么可以不配合警方协查的。”秦正阳和杨猛都是对视一笑丝毫无畏惧之意。 我正在心中担忧寻思是否该找个什么借口回避一下。肖世杰已经对我道:“阿龙你还是先回避一下!虽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你是当事者能避还是避一下。”这话正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还不赶紧闪就是有病了赶紧点了点头。 刚向三人点了点头示意准备离开方向走出几步肖世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一会我有点事要跟大家商量一下阿龙你先别走远。”我哦了一声道:“那我在外面等吧。” 肖世杰指着旁边关着的一扇门道:“不用花不了几分钟你到我里间去等着就行等我们和警察喝盅茶送走他们你再出来。”我点点头向他所指的房间里面走去。 门并没有锁一扭就开。里面显然是肖世杰的休息室。非常宽敞完全星级宾馆的设置不但有床和沙而且阳台那边落地窗边还有个巨大的泡泡浴缸。看来这家伙也很懂得享受不用说肯定是经常在这里玩女人的。 我本想把门随手锁上但看见这房间如此奢华也就停止了这念头。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人之地完全禁闭在其中感觉总有点不妥况且我还想听到肖世杰和这几个警察的对话的。于是我便让门半掩着。如果不是存心推开往里走没人能知道我在里面。 墙上有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由内看见外间但从外间看却只是个普通的镜面罢了。我心下一笑暗想也不错还可以看见这些警察的模样。 我可不想去躺在他和别人**过的床上但房间中并没有椅子无聊地站了一会我轻轻跳在镜子前的桌子上坐下。掏出烟来抽等着。视线忽然感觉到什么民样不由低头一看。只见我身下桌子的抽屉是微开着的。低头仔细一看不由得惊了一下只见这抽屉里竟然是满满当当的一柜钱。一叠叠整齐地堆放着。如果底下全部是看体积至少是一百万左右。 我刚动念要把抽屉拉开一看仔细手还没动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肖世杰随便就把一百万巨钞放在柜里连锁也没锁就让我进入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很可能是测试我的可信度。这样一想我心中冷冷一笑金钱于其他贪婪之徒或者会起邪念但于我而言诱惑力实在太浅了。这世上对我而言有很多东西都比金钱要重要得多。 这时候通过这面镜子已经可以看见外面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由秘书陪同着进来了四个警察三男一女。 只听见肖世杰爽朗地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绕过他那张豪华的办公桌伸出右手向领头的那个警察走过来大声道:“呀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王宝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显得熟络无比。 那被他称做王宝大哥的人也是脸上一知伸出手和他握了一握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握手完毕肖世杰招呼这四个警察坐下笑道:“王副队又来寒蹭我了什么三宝殿寒舍而已我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有事没事都随时上来坐坐吧。说说要咖啡还是茶我让人准备。”然后指着王宝身后那女警道:“王副队还不介绍下这位美女警花是谁呀?” 王宝也不客气道:“来杯茶吧。”说着一指旁边的三个警察笑道:“小张小罗你都见过了这是我们队新调来的小项项岚。” 肖世杰望着项岚叹道:“唉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城区警界之花项岚小姐呀我可是闻名已久了。王副队呀我可真服了你了居然能把项小姐挖过来。难怪你们个个精神百倍原来是有项小姐这样的美女在身边真让我羡慕呀。”说着伸手向项岚伸去笑道:“初次见面项小姐不来当明星真是可惜了。” 由于视线的关系我这时候才看清了项岚的样子确实长得相当不错很有种独特的明星气质内敛且文秀给人一种很纯净的感觉。但我的心中却喟然叹了一下这女子的轮廓有点像死在我手上的贝儿。而且同样是警花级的人物。我的心中泛起贝儿的样子一时有点不是滋味。 只肖世杰的手伸向项岚然而项岚却面上冰冷根本没有和他相握的打算只是淡淡地道:“王副队我们不是来喝茶的说说今天的事吧。” 肖世杰手伸在半空僵了一下面色似乎变了一变但他毕竟是个人物这种不悦马上消失马止转换话题笑道:“话可以慢慢坐下说有什么是警方需要我帮助的我绝对不皱眉头我说王副队你可真会挑日子呀这茶还是我昨天刚托人从外国空运到的贝诺亚专供英国王室专用的。” 王宝似乎也有点不满项岚的态度微瞅了项岚一眼见她脸上冷冷地看着自己也只能无奈道:“肖老板算了我们直接说我们的来意吧。今天早上在海滨浴场生了一起故意伤人案。受害者是明泽映像的董事长杜明泽。市委、政府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责令我们开展调查。” 肖世杰扮出一付同情之色叹道:“我已经听人说起这件事了真是不幸呀。杜老板没什么事吧。” 王宝道:“腿断了。”肖世杰道:“那真是不幸不过王副队怎么找我这来了不是怀疑小弟吧?” 王宝笑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调查一下因为据当事人诉说袭击者在遇袭时对他警告要他放弃对明星袁臣杰的争夺。而且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他认为是你在幕后指使。” 肖世杰脸上扮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道:“唉哟冤枉天大的冤枉。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王副队你们可要替兄弟我主持公道。我和杜明泽在这件事上有些争执的事整个圈子都知道可是人在生意场上哪有不得罪人的时候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说是我们做的那这个社会可就完全混乱了。” 王宝一笑道:“我们也就是奉命来例行调查一下现在还是调查阶段在找到袭击者之前说什么都还为是过早况且我和肖老板相识已久知道你的为人。不过你也要体谅我们一下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肖世杰点点道:“这个自然只要王副队需要随时吩咐一声我在可以直接找我不在可以找我的律师谈都没问题我们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一向最肯配合警方了。” 王宝点点头微笑道:“嗯这样最好不过。最好我们还要去医院调查取证等明天有什么的话我再给你电话。”说着脸上望着肖世杰阴阴一笑。 寒喧了几句这简单的调查就告结束连问问肖世杰案时间之类的话也没问果然是例行公事。其他两个警察似乎司空见惯一点不感觉意外只是项岚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他们几人一眼转身就走。 王宝等三个警察走出门去对他们道:“你们等我一下。”说着把门一关轻笑道:“世杰呀你可别再难为兄弟我了。老杜过来投资现在是政府的红人你现在做出这件事上头逼破案逼得很紧叫我们很是难办呀。”只听他称呼上的变化就知道这两人之间肮脏勾当已久已经到了兄弟称呼的地步。 肖世杰冷冷一笑道:“他自找的不过麻烦王大哥了。”王宝道:“你们做得很干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会帮你们安排的。不过你知道总有要有些关系要打点一下的。” 肖世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轻轻朝秦正阳一点头秦正阳拉开抽屉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王宝。不用说是至少一万元。我微微摇了摇头暗想警队有这种害群之马居然在调查时就公然索贿难怪肖世杰可以这么猖狂。 王宝毫不客气地接过这鼓鼓的一信封钱手指在一叠钱的边口上刷地轻弹了一下满意地拉开公事包装了进去满脸堆笑地道:“我兄弟们还在外面等着话就不多说了有什么情况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肖世杰点点头忽然提醒道:“项岚似乎很硬气不要在她身上出漏子。”王宝冷冷一笑道:“年轻人还不懂事的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等王宝走出门外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杨猛对我道:“我说没事吧不用担心。” 只见秦正阳狠狠地道:“妈的王宝这家伙现在真来越贪心了。真他妈想做了他。” 肖世杰悠然地一笑道:“王宝还有利用价值而且他年纪不大职位上还有上升空间以后对我们还会有帮助了先让他得意下吧。”说着拿出烟叼上悠悠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若太贪心又没有利用价值就只好等死了。” 肖世杰慢慢抽着烟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一股冷风立刻灌入屋中让众人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看着阴霾如积铅的天气肖世杰自言道:“似乎要下雪了明天的晚会可要多穿点。”说着关上窗转过身来对我们道:“肖总刚才来电话说明天要开圣诞party有很多明星名流要来总公司人手不够所以要我们这边帮忙你们替我传下去除了值班的其他兄弟都给我盛装出席充当晚会的保镖都他妈给我懂点礼仪不懂的赶紧叫安娜教一教别丢了我的脸。我可不想让肖家的那些人看笑话。”安娜是他的一个秘书。 我们都点头答应。我心中忽然有种宛若隔世的感觉就要到圣诞了吗?去年的圣诞我还和马列他们一起喝到滥醉情形历历在目然而一年之后我却一个人逃在异乡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我等秦杨二人离开后想了想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肖世杰。肖世杰道:“还什么事吗?”我点了点头道:“刚才我进你房间看见你的抽屉没有关紧里面似乎有笑巨款我想提醒杰哥一声。这幢楼还有其他公司人比较杂锁在银行或者保险柜更安全一些。” 肖世杰似有点意外看着我半晌也没回答这件事只是脸上泛起和熙的笑容。以一种真诚无比的态度道:“你今天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上次在迪厅的事实在对不起咱们就当是个误会一笔消过ok?”我点点头心中冷笑暗想我会信你说的话才怪了你只不过觉得我确实有利用价值罢了你这副做戏的嘴脸换成一年前的我或者会相信。现在嘿! 肖世杰拍拍我肩膀道:“以后我们精诚合作共创事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了你!”说着掏出钥匙打开身后的保险柜拿出厚厚一叠钱和一个大信封袋递给我道:“这点钱算是今天你的报酬。这个信封袋你替我交给幼青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和你表妹之前是有点小过节不过从今天起就算一笔勾消了。” 给我钱我倒不意外但给我这个信封袋我却怔了一下道:“这是什么?”肖世杰嘿地一笑道:“你交给她就是了不过不要打开。”信封是封条封住的。我点了点头道:“绝对不会的杰哥你交待的事我一定转交和转告到。不过这钱……” 肖世杰微笑道:“给你你就拿着吧替我做事自然要有回报的。咱们出来混不就是图钱你不是嫌少吧?”我耸耸肩笑道:“怎么会谢谢杰哥了。”说着我接过钱装进衣内夹层。肖世杰哈哈一笑拍着我道:“这才是男儿本色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就要毫不犹疑拿下。阿龙我很看好人。你放心只要你肯好好跟着我干有我一天我可以向你保证金钱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我心中冷笑嘴上自然满嘴应承。 告别了肖世杰我缓缓走着回去只见天色已晚街头都开始亮灯了。虽然明晚才是平安夜但沿街的店面都布置得相当有圣诞气氛。一棵棵圣诞树上已经挂满了礼物和彩灯一路火树银花已经提前有了节日的氛围让人感叹这年头外国节日比传统节日要热闹得多。 这几天本来我已经回到了出租屋住没再和安幼青住在一起虽然我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从那夜以后感觉自己如果再见到她和肖万全在一起心中总是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要说妒忌绝对不是但总就是不太舒服就是了。 但现在有东西要交给她我也只得再去她家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开车回来的路上。 我换了几趟公车绕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她家她已经提前到了。见到我来一脸的欣喜居然门也没关一下就主动扑入我怀中。这倒让我意外无比。 “哼!这么几天也不来看我!” 我笑笑道:“先进去再说吧让人看到不好。”安幼青嘻嘻笑道:“我才不管呢!你不知道我在其他人面前感觉永远是戴着面具过日子只有在你面前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你要亲亲我我才肯进屋。” 我只得无奈地在她嘴上轻轻一吻然后手上微微用力把她轻轻抱进了屋。 安幼青笑道:“我接到你电话好开心去市买了好多东西一会我们两人做饭吃吧我有很久没有自己做过饭了。一会做出来的不好吃你可不许说不好哦。”说着又说道:“你这家伙一消失就是三天今天才舍得来我还以为不到明年看不见你了。” 我微微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说着我把肖世杰叫我转交的信封交给她道:“肖世杰叫我交给你的。” 安幼青脸上奇了一下一下撕开信封唰的一声一堆相片散落了出来。不止她连我都是大惊了一下只见那些相片上都是安幼青在沐浴的**相片一张张清晰无比让人看之耳热。我赶紧弯下身去替她收拾起来。 安幼青脸上变色眼角一下红了。我一边拾相片一边道:“我现在跟他做事他叫我把这东西转交给你并叫我转告一声对不起。” 安幼青含着泪冷笑道:“他这条疯狗也会说对不起只不过肖万全叫他交出来做做样子罢了。” 我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否则他就应该交出底片了。”安幼青一脸惨淡地道:“交出底片又有什么用他肯定有很多留底了何况除了相片还有录相带的。我已经不奢望他能全部交出来只要他不公布就好。”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才好拾起相片递给她道:“无论如何你先收起来吧要销毁还是留着当证据以后指证你自己决定。” 就在我递相片给她的时候忽然注意到相片上一个细节这个浴缸的位置和我下午呆过的肖世杰办公室里间非常相似不由奇道:“这是有肖世杰的办公室吗?” 安幼青轻轻嗯了一声有点意外地望我了一眼道:“我很久以前第一次去他办公室的时候那天工作到很晚他借口太晚叫我在那休息自己回避离开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君子没想到他其实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已经在暗中拍下我的裸照。用来逼我就范。”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让人心冬不已。 我轻轻拥住了她安慰道:“没事的我一定会帮你把他干掉把所有的底片和录影都找回来。” 安幼青在我怀中轻轻抽泣了一下道:“你去过那里?”我点点头把今天下午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说完我冷笑了一下道:“看来肖世杰故意把钱漏出来不光是想测试我这么简单而且是像对付你一样如果我动手拿钱他就可以录下影来以后有需要时可以用来对付我。” 安幼青点头道:“一定是如此了这种伎俩一定是这个变态非常喜欢的。我估计他的房间里一定有很多摄像头他应该不止这样对付过我肯定有很多人也被他这样逼迫过。” 我不想她再不开心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某人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吗?” 安幼青白了我一眼带泪的脸一下笑了笑靥甜美无比让我有些一下看呆了。她嗔道:“是一起做啦你以为我是周易呀这么容易听你话!”我哈哈一笑道:“周易可是喂我饭的你要想比不是有点难度了。”安幼青呸了一声笑道:“你以为你是皇帝呀我们用得着像佣人似的来照顾你。” “哇下雪了!”安幼青忽然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一下拉着冲向了露台只见漫天的雪花果然纷纷飘坠而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遇。 十五 冲突 雪下了一整晚天地间一片纯白让这浮躁的都市都有些难得的纯净。平安夜就这么的到来了。 街边的行人大都裹上了厚重的冬装匆匆而行。只有时尚且不畏寒的年轻男女揉着雪团追闹着从和身边跑过。节日总是让人愉悦的。很多女孩都捧着包装精美的圣诞礼物就连小孩子也不忘抱一上个彩色包装的苹果。 夜店灯火阑珊街头火树银花。灯箱广告的霓虹照耀着这座都市雪人被打扮成了圣诞老人的模样店员都戴着小红帽一切的一切都是平安喜乐的。 肖万全所召开的圣诞party选在e市会展中心的时辰广场举行。这是一间非常大型且装饰豪华的展馆现在已经被精心装饰过。专业的设计灯光的营造让时辰广场呈现出一种富贵但并不落俗的整体氛围。要不是中央舞台铺上了红地毯你也许会以为到了某一时装品牌的豪华布会。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不知从哪移植而来安置有会场中已经被装扮得漂亮非凡。确实很有圣诞气氛。 按肖世杰的说法今晚的圣诞晚会与其说是娱乐界的一场盛事不如说是肖氏企业的年会。有很多社会各界名流和明星要来。毕竟肖氏控制着国内许多影视企业旗下更有众多一线明星。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所以安保方面肖万全要求务必要做到严密他可不想砸了自己名字中万全这一招牌。这种大型的娱乐界盛会换在其他地方召开一般都要有警方参与保卫协助的但肖万全因为出身的缘故向来对警察比较所以断然拒绝了这一提议决定由自己的人担任保卫。 这也是我们今天会站在此的理由。当然我们只是因为肖万全那边人手不够才临时从肖世杰这边抽调的所以是没有资格进入内场中的。肖万全比谁都明白肖世杰的手下大多是些流氓胚子去明星云集的会场内是不适合的搞不好会惹出什么乱子也不定。 我们这批肖世杰的手下都被分配在了外围不同地点。我和小k还有张跃飞更怪唯一的工作职责就是在地下三层停车场配合会展中心的保安一起引导来宾泊车。会展中心今天似乎还有别的大型活动停车场占用情况比较严重。 小k狠狠地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死命地踩了几脚骂道:“***还通知老子不穿西服不系领带不许来。害得我临时跟小舅子借了套不合身的西服来穿得像个傻瓜一样。却让我们来泊车早知道是干这种下贱活老子不如跟哥们去找靓妹甩乐子。” 张跃飞道:“你就少说几句吧谁不有气我他妈听见这消息还兴奋了一下以为可以和女明星一起喝酒跳舞居然是来这帮人看车。妈的这么大一停车场谁没长眼睛不会自己停呀还要咱们来侍候。” 我道:“算啦老大的老大吩咐的事能不做吗?何况我们这算是好的了。最起码不用在外面吹冷风。”小k又摸出烟叼上道:“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如何守车库的都是混得差的老子宁愿去外面吹冷风起码可以看看美女。” 张跃飞望着墙上那个大大的“3p”字样叹道:“妈的别人是玩3p咱们是守3p来这层泊车的都是些小角色大牌明星都是直接停在上面守了快一小时上面都早开场了咱们别说大牌明星连个靓妹也没看见。” 小k哈哈一笑道:“你再努力点转到万全老大那边就可以接触大牌女明星了。” 诚如张跃飞所言我们守了半天车倒是来了不少但都少有明星的车愿意下车。虽然今天车位比较拥护但大部分来宾都还是直接停在会展中心的地面停车场很少有人愿意绕来下面的。 当然对我而言本来就是越少接触人越好。 这时候秦正阳从电梯出来了对我们道:“没什么问题吧?”小k道:“问题大大的有连杯热茶也没有。”秦正阳骂道:“妈的现在正做事呢!你当叫你来逛窑子呀?”秦正阳是肖世杰的头号得力干将。小k可不敢惹只得唯诺道:“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张跃飞望着秦正阳道:“阳哥你跑到这来坚哥有什么要交待的吗?”秦正阳道:“嗯叫你们上去帮推车呢!今天的雪太大了有几个客人的车打滑不小心开到会展中心旁边的道沟里去了一时出不来。” “我靠就知道好事论不到咱们怎么不叫上面的兄弟去何况这事得叫交警吧。”小k低声骂道。秦正阳听得明白骂道:“你他妈别叽叽歪歪的叫你去你就去!上面的兄弟还有其他的事。” 张跃飞道:“那这不用管啦?杰哥吩咐我们守在这的。” 秦正阳脸色一恶道:“就是杰哥叫我来催你们的妈的还会展中心呢才地下三层的信号就这么差打你们电话也打不通害老子电话也打不了还得亲自下来。” 张跃飞一脸委屈嘀咕道:“是是听你的别人来了我们可就不管了。”秦正阳呼了口气指着我道:“那就阿龙留下吧你们俩跟我来。”张跃飞和小k都是啊的一声一脸为什么他可以留下我们却要去推车的不解表情但看秦正阳火也不敢得罪只好耸耸肩跟着他上去。 我心下笑了笑暗道不说话原来也有好处的。自己今天才换了身新西服要跟他们去推车铁定又弄脏了。 一个人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中很是无聊站得久了混身有些冻得僵看看左右无人但站在中间的过车道上施展了一下腿脚来了几个侧身踢和回旋踢自我感觉身体在经历逃跑时的重创之后已经又重新恢复到了颠峰状态。甚至可以说是成长至今最生猛的时候毕竟现在的生存状态要求我时刻提醒自己加强体能及格斗的训练。 正在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忽然听见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从上层的车道上绕下了一辆宝马车。我吸了口气左右一看靠原本那守停车场的管理人员见今天有我们来替他值守居然不知道溜哪去偷懒了。没办法只有和来自己引领车辆停放了。 我向来车迎了上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我的手势前进。由于今天这里不止我们这一个活动的缘故这里已经停了很多车了虽然很多车是到其他展馆参加活动的但不引领的话确实停放起来比较麻烦。 那开车的是个比较帅气的年轻人后座上似乎还有两个女的。这年轻男子伸出头对我皱眉道:“够不够进呀我看位置不够。”我心里骂了一声这么宽的位还说不够就你这驾驶水平还开个球的好车是我的话一把方向盘就可以到位了。 无料这男人确实够笨在我的几次示意下仍然不敢进我急了催道:“没事没事足够的你看着我的手势慢慢来。”这年轻人看出我不屑的目光也有些急了一慌之下没有拿捏住咣的一声居然擦到了旁边的一辆别克上。当下就撞扁了别克车的车尾。啊的一声他车内载着的女子都尖声叫起来。 “我靠!”我心中咒骂了一声无奈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这年轻人一下急了打开车门跳下车来对着我嚷道:“你怎么指挥的居然还说够?” 我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先来反咬一口不由一脸好笑地道:“是你自己的技术不好吧!怎么来怪我?”这年轻人显然是个纨绔子弟哪会跟我讲理嚷道:“不是你说够我怎么会倒进来的。”我摇摇头叹道:“喂我说你讲点理好不?” 这时候宝马车的后车门也打开了跳下两个年轻女子来。我心想这下麻烦了再来几个不讲理的女人一起跟着他嚷我可有得受的。 然而当我抬起头瞟向那两女子的瞬间我一下呆住了。这其中一个女子竟然是很久没见的方艺珍!虽然她已经重新换了型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几乎在同时方艺珍的双眼也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有点迷茫地问道:“你你是……”显然她也认出了我只是一下想不起我名字罢了毕竟我于她而言只是一个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记忆。对她这样一个每天都要应对太多陌生人的公众人物来说要想记住每个相识的人名是件很难的事。 我心中一乱了套。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听见电梯门的铃声响了小k和张跃飞骂着秦正阳的声音从电梯中走过来。 我可不想让她脱口而出腾文俊这三个字又或者说出在e市见过我之类的话。这要是落在小k和张跃飞耳中难保不落到肖世杰甚至肖万全耳中去这可对我极大不利。所以我马上大声道:“哟方小姐是你呀还记得我不我是胡丙龙!以前我在酒店见过你。” 方艺珍一下也懵了见我说得如此肯定不由也下意识地点头回应道:“是呀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会来这的?”我可不想再跟她继续这话题赶紧插开话道:“方小姐这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车弄坏。不过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呀。”说着我蹲下身去盯着两车相撞的部位看。 方艺珍也没再追问也站在我身侧收拢了裙裾弯下腰看她淡淡的体香幽幽传来。让我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脑海中一下泛起她那淡淡的一吻。半年不到的时光一切已如隔世一般。 方艺珍看了看转过身对那年轻帅哥皱眉道:“算了阿伟我们先上去吧你把对方的车号记一下回头联系上车主叫张经理他们处理一下。出点钱调解下不要麻烦交警了。” 那个被她称做阿伟的男子怒瞪了我一眼恨恨地掏了本子记车号。小k走近一看大笑道:“哇怎么搞的留这么宽的位也能撞到还居然没有撞了了报警声真是强人?”张跃飞也嘲笑道:“宝马就是宝马果然横冲直撞。”更让那阿伟目光中闪过一丝狞恶之气。 两人说话着瞟了方艺珍一眼不由一下怔住了小k脸色一变只差没涨红脸慌道:“我没看错吧这是方艺珍小姐吧?”方艺珍抿然一笑朝他们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对她助理道:“我们先上去吧迟到很久了。” 走了两步方艺珍忽然回过头来对我微笑了一下道:“你叫胡丙龙。这次我记住了!”我心中虽有点乱也赶紧勉强笑了笑。 看着他们三人走入电梯小k方回过神来哇道:“我的天这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张跃飞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居然认识这种大明星?”小k也道:“就是赶紧跟老子们老实交待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想跟他们在这上面纠缠插开话道:“方小姐怎么不在上面下车却要跟着车绕到停车场来?”小k道:“这还用说你在下面不知道天外事上面又下雪了方小姐穿着这么漂亮的鞋子当然不想沾湿了从这的电梯进去不是更好。”说着又开始骂秦正阳害他们去推车结果全身给弄脏云云。 这时候停车场的那个管理人员拎着个盒饭回来了对着我们道:“哥几个辛苦了还没吃饭呀?”小k脸色一变对着他道:“你他妈倒舒服自己的事不来做倒交给我们去弄还来这消遣大爷想挨揍是不是?”只吓得那管理人员一下变色赶紧溜回小亭内。 “走啦杰哥叫我们搞定就先上去吃盒饭。”张跃习拍了拍我骂道:“人家吃圣诞套餐咱们吃盒饭简直没把我们当人看!” 我笑了笑跟着他们向电梯走去一路上小k又问我怎么认识方艺珍的事我随便编了个以前在某酒店打工的时候帮她提过行李的理由搪塞过去。心中有点乱乱的感觉真没想到艺珍居然会来到e市。也许确实如她以前说的现在经常在内地表演在这种明星云集的场合出现也不算是件意外的事。 我们这批肖世杰的手下的人待遇显然和肖万全的其他部门手下有些区别全被集中在了会展中心一个小小的偏厅中吃盒饭大部分人都在雪中招呼了半天一个个灰头灰脸的一肚子怨气。只看这就知道肖世杰显然在肖氏家族中位置比较低的。 小k吃了几口骂道:“这他妈是人吃的吗?人家吃山珍海味老子们吃这垃圾你看看这油都快结冻了。”这时候旁边一黑衣青年冷笑道:“有得吃就得了你们嚷什么有本事跟肖世杰嚷去!” 小k脸色一变骂道:“**你他妈是谁?竟然敢跟爷爷我这么说话?”盒饭一往桌边一堆就要跳起来。却被身旁的张跃飞一拉低声道:“别冲动这是大少爷那边的人。”小k骂道:“大少怎么了?我就不能替他管教手下呀?”他们口中的大少是肖万全的大儿子肖进和肖坚不同肖进完全是个纨绔子弟。喜欢吃喝玩乐嫖女人那种由于不甚上进不被肖万全所喜但他毕竟是大少倒没人敢得罪。 那黑衣青年冷冷一笑阴**:“就你他妈也配给大少提鞋也不够资格!” 小k一听就火了一下甩开张跃飞桌子一掀就冲了过来。旁边的兄弟都一下放下了饭盒看着他们。只见小k一下冲了过去一拳就朝黑衣青年面门上击去。小k这些人平常都是嚣张惯了的哪里容得下有人说自己。 那黑衣青年显然也是一混混还是有几下身手的一下迅闪开趁小k收不住势右手猛击立马还了一拳正好击在小k脸颊上只听小k啊的一声呼直被击出了两米脚上站不稳。惨被摔在地上嘴角都渗出血来。看来这拳挨得挺猛。 众人都是惊了一下这里大都是肖世杰的手下虽说是小k先出手便却是对方挑衅在先居然当着这么多肖世杰的手下兄弟一拳就击伤小k这等于一拳就击在众人脸上。 “小伍你他妈找死呀!”已经有人对着这黑衣青年骂道。显然认识他的人还不少。 小伍看了倒在地上的小k轻轻甩了甩手一脸不在乎地道:“这么白痴就不要出来混了!肖世杰会要你这样的人做手下难怪一世翻不了身。” 众人一下色变虽然肖世杰和肖进、肖坚两兄弟都不和是公开的事实。肖坚是生意人自然不想插进这种事当中来剩下的就只有肖世杰和肖进两人一直小磨擦不断。但有肖万全在其中坐阵两人间却也算相对保持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但此刻听得肖进的手下小伍出言不逊被冷落了半天的肖世杰手下哪还忍得住火。当下就在四五人冲了上来一下把小伍围了个团。 小伍见地方人多心下也有些虚但仍强道:“想干嘛这可是他先动手的。” 张跃飞和小k关系不错当下扶起小k转过头来对小伍道:“伍卫国你他妈今天不说清楚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伍见群情激昂有些怕了推了身边的人一下道:“让开老子还要进去招呼人可不跟你们啰嗦。” 被他推的那人是何勇外号何大壮微型魁梧平时也是一惹不起的主现在居然被小伍一推立马怒了。一拳就向小击去!正击在小伍的肩上小伍一个踉跄差点没被击倒。众人见何大壮率先动手哪还有收得住的一下围了过去拳头和脚如雨痛击而去。 这小伍虽然够跩毕竟单身一人怎么敌得过肖世杰的这些手下何况这些家伙平常都是欺行霸市的恶棍打人只是家常便饭的。下手非常狠一下就把小伍给干倒在地拳脚一阵猛踢只把他打得抱头打滚。 这时候秦正阳过来了大喝一声道:“你们干什么?”众人还是有些惧怕秦正阳的收住了拳脚冷笑道:“打这个没礼数的畜生。”秦正阳走到趴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小伍旁边用脚轻轻踢了几脚哼哼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别让人笑话了。”说着竟然又是一脚把小伍给踢出了圈。 小伍挣扎着爬起来向大厅那边冲过去转过身恶道:“你们给我等着!”众人见秦正阳似乎也鼓励他们动武不由哈哈大笑。秦正阳等小伍跑开冷笑道:“肖进***越来越跩了要不是杰哥叫我们不要动老子也早看不下了。踢死他活该!” 张跃飞道:“我们这么打他会不会有麻烦?”秦正阳耸耸肩狞笑道:“还能有什么麻烦肖进那废物不就仗着他是太子爷跩得不行否则凭他也想跟杰哥斗!只要杰哥说一声迟早收拾了他。”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转口问秦正阳是不是时辰广场内现在美女如云。秦正阳叹气道:“再美关我们什么事杰哥不上位一天我们还得忍气吞声。” 我心下冷笑看来肖世杰果然已经快憋不住了。肖家迟早要狠狠地内乱上一场。肖万全虽然最中意肖坚为继承人但他毕竟是读书人只喜欢做生意性格又偏懦弱不管是肖进亦或肖世杰都是他将来所无法应付的。我该怎么利用这种微妙的局面上位呢? 正在思考间忽然门唰地一声被推开了。只见满脸是血的伍卫国领着二十多个黑衣青年冲了出来指着我们这边道:“就是他们!”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心中了阵好笑想不到肖万全花了这么多心思和金钱搞的圣诞party就要被自己的手下给搞砸了。 十六 骚乱 秦正阳看着一脸激愤的伍卫国不屑地摇摇头道:“我靠你他妈有种没种拉这么一群废物来想干嘛?”众人见秦正阳开口一下聚集在他身后形成两边对峙的局面。对方人数虽略占上风但肖世杰这边来的人也不算少这个偏厅中一下呈剑拔弩张之势只要有人稍为煽风点火马上就能挑起一场严重事端。 对方为的是一个外号“甜菜”的精干男人但人可长得一点不甜鹰勾鼻高眉深目间给人一种很阴沉感觉似乎是个西北民族或者混血儿之类。 甜菜一双阴霾的炯目如电般上下扫射了一下我们这边对秦正阳冷笑道:“正阳小伍只是出了一拳你们这么伤他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秦正阳懒洋洋地不屑一笑:“太猖狂的人应该有准备知道会生什么事的。”小k更是用纸巾擦拭了下嘴角的血痕恶道:“打了就打了怎么着不服气呀?” 甜菜瞪了小k一眼狞道:“你他妈找死呀这轮不到你说话?”小k也不是好惹的身子一下冲到前排骂道:“怕你呀!”秦正阳用手挡了下他道:“退一边去。”小k悻悻然退后了几步冷冷地朝对方望着。 小伍骂了句:“妈的怕了呀!有种再来呀!”这话立刻又惹得我们这边一下个个红了眼重新站朝前来。秦正阳挥了挥手止住了大家看了一眼甜菜道:“今天几个老大都在我不想惹事如果你以为这是我们怕的话那随便约个什么时候大家较量一下好了。” 甜菜显然也知道今天在此斗殴是绝对不妥的点了点头用右手食指朝秦正阳和小k点了点冷笑道:“好这是你说的!咱们山不转水转走着瞧。”说着转过身去对自己带来的兄弟道:“咱们走。” 小伍了心要人替他报仇这下急道:“怎么能这么怕了妈的老子是被白挨打了的吗?”小k道:“打你就打了怎么着。不服来单挑呀!”我心下一笑心想小k这家伙到会挑时候见小伍几乎都被打成半伤残了赶紧来捡现成便宜。小伍眼中露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小k如果眼光也可杀人他早把小k碎尸万段了。 小k哈哈狂笑道:“刚才不是很**吗?现在怎么没吭声了妈的是男人的话来单挑!” “**你妈!”小伍眉宇一拧被小k激不过一下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抄了根装修用的木料。手一挥向小k头上猛砸过来。 小k刚才一个大意被伍卫国给击了一拳早就存心报这一拳之仇现在见对方主动了手正合心意。小伍刚才被众人一阵狂踢猛打早已经全身是伤不去医院已经算是硬汉了居然还敢率先动手连我都不禁佩服他的勇气。 小k见对方一棍砸来手一抄一个饭盒砸了过去啪的一声饭盒和木棍在空中相击残羹剩饭全部泼落出来把站得近的兄弟们溅了一身。 这一下相击宛若一个炸药引线被点燃。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嚣张惯了的哪里会理会什么江湖格斗只许单挑的老旧规则。见有人动手早已经手痒难耐。不知道是谁率先跟着又是一个饭盒朝对方砸了过去。这一下更激起对方的怒火。 去你妈的!几句脏话响起双方原本泾渭分明的界限一下混乱了。已经有十余人冲上去一下扭打在一起这个局面即使是秦正阳和甜菜都已经不能控制。秦正阳本来还想大喝一声劝止的却不知被谁给击了一拳一下也火了抓过对方的衣领就是一膝还了过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下响彻厅中。小小的偏厅中立刻乱成一团。三十余号骁勇的男人打斗起来场面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幸好今天除了肖万全在内场的几个私人保镖有武器外无论是肖进还是肖世杰的手下都是临时来客串保卫的所以个个都难得的衣冠楚楚而且身上没有带重型利刃否则现在肯定早已经拔刀相向了。 饶是如此场面也越来越混乱不堪拳头已经不足以解决问题人人都是抓起能抓的所有东西拼命打砸。花盆、花瓶、水杯……几乎所有能抓的一切幸好这间偏厅刚刚清理完要做别的展厅用显得空荡荡的。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供当武器的否则只怕已经有人重伤倒地了。 群殴!我心底冷冷一笑这可是我的少年至爱!虽然明知打起来很可能全引到警察来对我现在相当不妥但耳畔听着嘶叫与拳脚声心中那种少年时的热血一下又点燃了。有种莫名的冲动感这种感觉我差不多已经有六七年没有经历过了在跟师父学习格斗以后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我已经很少有机会参与这样的c型群殴。少年时曾经在我们这矿山上进过夺矿的几个黑帮大型械斗五百人以五百人的对决那种大型斗殴是被我们称为a级群殴的场面火暴无比甚至可以打到敌我不分的混乱境界。 对方毕竟多着我们十来人这时候对方已经有人冲到了我面前这人力道甚大挥着一个椅子就向我迎头猛砸而来。 “不知死活!”我身子微微一侧一下闪过他这死命一砸右手已经一个勾拳直击向他的面门这家伙个子虽大身形倒还灵活竟然闪过了我这一拳然而对我这样专业格斗者来说他实在不堪一击就在拳扫空地瞬间我已经一个疾转身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以急无比的一脚撩脚撂向了他的面门。啪的一声脆响这诺大的身型居然被我给扫出了三四米。 这种只凭拳脚的群殴实在是有趣感觉身边所有人都成了任我练习拳脚的沙包我两手呼呼猛击抓过衣领就是当胸一拳要不是就是一个侧踢甚至还玩上了背摔。如果有摄像机在地着我追踪拍摄的话简直会让人以为是在拍摄一部英雄主义的功夫电影。 对这些孔武有力平时只会依仗着西瓜刀来欺行霸市的人来说我和他们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没有武器在他们手中简直就是一个字菜。我几乎只是使用了三四层的力道就在数十秒间打翻了四五个人。旁边的人还在捉对厮杀我的旁边四五米处就有打爬在地上惨哼不已的几个对方壮男。 “啊!”就在我打得非常顺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惨叫回过头去我们都是脸色一变。只见张跃飞和一个我还叫不上名的肖世杰手下不知何时都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惨哼不已腹部都流着鲜血滚得地面上一地的血痕。 我们都是一惊通道对方动刀了?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得都是一停。放眼扫去只见对方一个黑衣人手中已经脱掉了衣服裹在手里拿着一块巨长的玻璃。玻璃上鲜血淋漓竟然是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砸掉了窗玻璃找了一块当利器。在这近身混战中忽然手持杀人利器自然是一刀一个。 秦正阳拳头一紧大吼一声:“**!”已经一下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向那手持玻璃的家伙一皮带疾甩过去。众人只是惊了这么几秒一下就都醒了过来啊的又是疯涌而上立刻又是一片混乱不堪的厮杀。 这第二度格斗完全不似刚才那种只以拳脚相向了有血的刺激下两边带有匕的人都是一下想起了用利刃来解决。纷纷亮出了匕啊啊两声惨叫又是两个人中刀倒地。没带有匕的都在刚才那家伙的提醒下几脚把玻璃门给踹得粉碎随手拿起玻璃就是向最近身的对方刺去。也不管玻璃是否会先划伤自己。 这种群殴就怕是有人被刺伤一刺伤后绝对就会升级成屠杀的。在鲜血的刺激下每个人都会呈现出一种疯狂的斗殴天性。何况这些本就是些混黑道的。骨子里都带着桀骜不驯的野性。 我心中微寒了一下暗想这样下去可不妙如果有人报警这里毕竟是e市的会展中心附近就会有派出所的不用几分钟就会有警察赶来。正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先行闪人时我们这边已经被对方又干掉了两人对方毕竟人多在这干掉一个少一个的场合中人多就是优势。更何况我在对方出刀后已经停止了格斗退在了后面。 “快跑!”我们这边不知是谁先怯弱了忽然推开后门就向里狂冲而去这间偏厅的正门已经被对方所守着唯一的出口就是靠近我们的一道后门。 在这种群殴中气势非常重要如果一方忽然出现心理崩溃很容易就呈一面倒的态势。这一下肖世杰这边的人都互相望了望只是迟疑了数秒已经不约而同地向后门狂跑而去。就连挑起事端的小k都慌不择路显然他知道自己再不跑的话只怕连命都要送掉。跑得如此慌甚至连倒在血泊中的张跃飞都已经不顾。 “想跑!没这么容易!”对方狂吼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秦正阳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不由也慌了一下毕竟肖世杰亦或肖万全都还有时辰广场内开着party自己却在这边内斗而且伤了这么多人完全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他也没法考虑这些了。对方已经如疯狗一般持着匕或者尖锐的玻璃向他杀了过来。 “我替你挡住!你快跑!”我大叫一声一下脱下衣服向当先冲过来的一个黑衣人疾甩过去。只叹此地无水无法束湿成棍否则这一下就可以让他脸上掉一层皮。但这一分钟我已经决定下毒手了。虽说耽搁分把钟会增加我的危险但对我来说这是取得秦正阳好感的大好机会。毕竟秦正阳在肖世杰的组织中算是元老级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二哥。替他挡几下未必就会赢得这些利益为先的人的信任但起码可以多点好感。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对我将来有什么好处但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抓的机会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 秦正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居然也没有立刻就跑转过身来一脚踢向一个手持匕。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绝对不是靠溜须拍马得来的手上还是有几两功夫的。只是一人前踢就把对方的匕给踢飞踢着一拳猛然跟上痛击对方脸上。 我衣服猛然一掀一下击在最近一人的手腕上。遮住他的手上匕一个扫腿把他撩倒在地。然后衣服箍住他的双手左右一扭已经夺过了他的匕。这是绝对专业的空手入白刃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甚至已经在夺刀的瞬间已经把又冲上来的另一人给一脚踢飞。动作一气喝成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动作干净到位把秦正阳也看得为之愣了一下。 “快走!”我朝他大叫一声一个凌空扫腿把企图冲上来的人给吓得稍缩了一下。秦正阳自然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在我逼开对方的时候已经向后门冲去。我等他退进门的手上匕一扬有如玩杂甩一般把匕在手中翻转了一下傲然道:“想死的就跟上来!” 当然这话只能是吓唬他们一下了。对现在这群穷凶极恶杀得性起的人来说别说我就算肖进来只怕也挡不住他们的。我把门一关也跟着冲了进去。 从后门过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甬道呈三角形的设置由玻璃架构而成光影的变化下看上去有一种光怪6离的感觉于美感来说倒挺不错但对行走而言则是相当不方便了让人很怀疑建筑师的水平为了所谓的艺术美感连基本的通行功能都减弱了。在这样狭长的甬道中很难走快毕竟玻璃虽然是钢化的绝对安全但总给人一种很不稳当的感觉。 我和秦正阳只一会就追上了我们这边逃跑队伍的尾巴这条甬道实在太狭了根本不能容人快跑跑在最后的小k一边跑一边骂道:“妈的谁设计的通道前面的快走他们快追来了。”确实我们都已经听到咣当一声肖进手下已经踢开了门向我们冲了过来。 “快踢开门!”只见前面有人叫道。显然前面有门阻住了去路而且是锁上的。我忽然听到隐约有音乐声传来不由怔了一下问秦正阳道:“里面……” 秦正阳也一下反应过来不由骂了声操!我们都一下醒悟过来这条甬道居然是通向正在召开圣诞派对的时辰广场的。难怪我们打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制止隔着这么长的距离肖万全他们又正在歌舞升平中哪里会注意到他的这些手下正在自相残杀。而这个会展中心是我们这些人都不可能曾经来过的根本不清楚居然是这样的建筑结构。 “砍死他们!”正在我们一下怔住了的时候我们后面追兵已到。肖进手下显然和肖世杰的手下积怨太深双方都杀疯了。根本不放过我们已经跟着追了过来。 “快撞门!”我们这边有人狂喊道。咣咣几声前面开道的兄弟已经在猛烈撞门后面的全部转过身去又向我们冲来的肖进手下干了去来。在这甬道中挤成一团匕落处血花一晃不知道又是谁中了一刀。 咣当一声巨响前面的人已经一脚把锁昆的门给踹开了。众人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了这许多都是蜂拥而出。 哇的一声随着这道门的打开不止我们所有在时辰广场内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中央舞台上正在表演的那些明星嘉宾忽然见到冲进了这么几个一脸是血的人都吓得呆立在场。一个个茫然以对不知道生了什么。 台下是很多桌子最前排的正是一脸春风得意的肖万全。肖进和肖坚则坐在他的旁边。肖世杰身份较低一时也看不见被安排坐在何处去了。看见我们冲进来肖万全和肖坚都是愣了一下。 肖万全的几个保镖可不是吃素的虽然情况生得非常突然但也一下反应过来马上从四角冲了过来。但显然已经不可能制止得了只见还不知情的肖进手下已经冲了进来先冲过来的那家伙大概打晕了头基本的场内形势也没看一下一下就抓起一个巨大的花瓶向我们远远砸过来。 轰!随着这花瓶落地整个会场一下乱套了这些明星嘉宾社会名流都哇哇大叫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时间会场中尖叫声四起。这时候肖进和肖万全已经看清了就是自己的手下在群殴但整个派对已经一下混乱不堪本来就放着很大的音乐现在更是根本没人听得见他们叫停的声音。 在狂乱的叫嚣声中有人已经开始离座寻找出去的路一下纷乱四起所有在场的人如同应验了马太效应一般纷纷跟着四处逃窜。更有人在逃跑中不慎摔倒惨被后面的人踩着过去。更是叫惨声不断。肖万全和肖坚脸上都急得铁青却毫无办法。任谁也没有想到只是忽然冲进来厮打的一群人会引得整个时辰广场乱成一团。轰的一声居然是一个巨大花柱被人撞倒这更让不明情况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恐怖袭击。 这里面太多人是女性尖叫声不断一下整个广场内乱成一团。很多人纷纷向门跑去但非常不巧的是门口处显然不久前刚刚搞个某个展览之类被人为地用胶合板隔成了许多曲折的单间严重影响了人的进出更让想逃窜的人叫苦不迭。 我的眼光四处追逐在纷乱的数百人中忽然停住了我看见方艺珍被人撞倒了在地上。茫然失措几次想站起来却又被人给挤倒。一张可爱的小脸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心念一动一下在众人的骚乱中冲了过去。什么也没说一下推开了正在从她身边强挤而过的人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向着靠墙的位置冲了进去。这时候很多人向我背后挤了过来差点没把我给推倒在地。 我抱着方艺珍混在四处逃跑的人群中方艺珍这时候已经认出了我似乎也松了口气指着旁边一个花柱后道:“后面有电梯!” 我一下明白过来显然这电梯就是刚才方艺珍他们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那里。众人这时候只想着夺门而已哪想得到这里还有电梯可以离开的。倒也没有人来跑我抢。 我按开电梯抱着她冲了进去关上了门呼地松了口气。其实我刚才忽然想到抱着方艺珍跑并不只是为了救她还有想自己跑路的毕竟这里肯定马上就有警察赶来到时候被封锁在内可大大不妙绝对要被送进局里去的。 方艺珍忽然抿然一笑道:“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都会是很混乱的局面呢?” 这笑容是如此甜美让我都不由一下看呆了。心中也真是纳闷好象真是这样两次都是明星和名流云集的晚会偏偏到最后都是搞成一片乱麻的。 十七 夺机 空荡的停车场中一如方才的安静和上面的骚乱局面相比这里宛若另一个世界。那守停车场的保安显然非常偷懒居然又不知道溜哪去了。 “你没车钥匙呀那好吧我们走上去你的助理还在等你的他们见不到你会着急的。”我对方艺珍道。对我来说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一会会生什么。这次事搞这么大伤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 方艺珍嘴角轻轻一皱道:“才不想理他们!烦死了。尤其是那个阿伟一天到晚没事就来缠着我我去哪他追到哪。烦死他了。” “阿伟?开车的那个?不是你助理吗?” 方艺珍小嘴一嘟道:“哪有呀他可是泛亚航运集团的大少爷。”我嘿嘿一笑脑海中泛起那个非常不讲理的年轻人形象当时见方艺珍叫他记车号什么的还以为这人只是个她的普通助理没想到竟然是个巨型公司的大少。 “我看他人挺帅呀还很听你话怎么又惹我们方小姐不开心了?”我打趣道。 方艺珍轻轻叹道:“不是每个人你都要喜欢的阿伟是我前年到英国念短大时的校友前几个月才重新联系上的当时想着是老同学就一起吃了几餐饭没想到他就开始……”说到这里方艺珍一下收住了嘴显然是意识到把自己的**跟我这样身份的人说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我笑笑也没再追问只是微笑了下自言道:“我是不是该找个娱记出来喝杯茶透露一下有关于某明星的绯闻呢?” “去死啦!”方艺珍娇笑一声右手向我轻轻拍来我一个下意识地躲避轻松避开。方艺珍却啊的一声手一下扶在旁边的一辆车上道:“唉呀我的脚好象崴到了。” “不会吧。这么一下就能崴伤脚?” 方艺珍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吁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刚才在会场中被人撞倒的时候就崴到的我那时候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现在才一动就觉痛得难受。”想想也是这个可能。她摔倒后是我抱她起来的就没走过路。 我低下身去也没跟她客气一把捉住她的可爱幼圆的右脚踝问道:“是这只吗?”方艺珍啊的**一声:“好痛!”我仔细一看果然有点儿局部的微微隆起确实是真的崴到了。 “打电话给你的助理或者那个阿伟吧。叫他们赶紧下来开车门给你送上医院。”本来想送她一起上去自己赶紧跑路的没想到会生这种事情看来自己只有再等待一下了。 方艺珍小舌头一伸小手朝宝马车内一指笑道:“我电话放在车里了!” 我无奈地苦笑道:“电话号码也不记得了吗?”方艺珍道:“怎么可能记得的我对数字最不敏感了。”我缓缓站起身来道:“算了反正这信号也不好有电话估计也要上一层去打。在这乖乖等你的助理下来好了。”说着我四处一望却没有让她适合休息的地方许多车上都还有积雪连靠一下也不行的。 方艺珍用手扶着我以单腿独立勉强支撑着小脸痛得通红一脸可怜地道:“怎么会这么疼的。” 我看她单腿撑了一下不停地开始跳动似乎脚有点酸的样子不由微笑道:“不介意的话我来抱你吧!”说着我也不等她同意不同意弯身下去轻轻就把她勾抱起来。和刚才我救她时完全不同这时候就我们两人在场方艺珍的脸竟然唰地一下就红了低下了头竟然没敢看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略带玩笑地对她道:“哟不是吧还会不好意思。放心我不是色狼。”方艺珍一脸娇羞轻轻道:“不是了啦被人家拍到会好糗的。” 我哈哈一笑道:“我是无所谓你可上明天的娱乐头条了。那些无良的八卦记者肯定要大书特书要不就写级小天后方艺珍落入**之手要不就写女明星停车场私会情郎。” 方艺珍哪的一声尖叫嗔道:“你再乱说!”我悠悠一笑:“行行不开你玩笑了。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没有邪念的。别人或者都当你是个女明星但对我来说你只是个受伤的普通女孩子罢了。我们等一下吧他们找不到你应该会下来找你的。” 无料我们等了三四分钟倒是有见人下来开车方艺珍的助理和那个叫阿伟的富家子弟却一直没有下来。我正准备向方艺珍提议要不我抱她上去时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有人影从行车道上下来方艺珍显然怕现在的状态被别人看到忙扯了一下我的手臂。我自然明白一下抱紧了她疾闪到了柱子后。 只听两个说着话快向我们这边走来其中一人道:“你有没有搞错或这个节骨眼上会没电你怎么当记者的?”另一个人委屈道:“我有什么办法这两天这么多新闻你是不知道我那头有多变态一天要我跑多少个点。”先说话那人道:“别说了我车内应该还有备用电池的都是索尼的产品系列应该能和你的摄像机相配的。我说小林今天我可是够兄弟了浪费自己的抢新闻时间来救你急晚上的圣诞大餐你结帐时可自觉点。”小林道:“我说老赵这个还用说吗?咱们什么关系别怕一会我介绍两靓妹陪你平安夜。” 我心头微微一寒靠该来的不来居然来两个记者。 方艺珍显然也知道这两人是最讨厌的娱记了不由轻轻哇了一声赶紧把头深埋进我怀里。我并住手指轻轻拍了拍她轻声道:“没关系的他们认不出你的。” 但显然我的判断错了。我忽然听见身边一声轻响对方已经摇控打开了车门。没想到这两人的车竟然停在我们躲闪的立柱旁边。我要再行闪避已经来不及了。抱着方艺珍和两人正好撞个正着。两人果然是记者其中一人还扛着专业的摄像机。 那被叫做老赵的记者抬头瞟了我一眼倒没注意我怀中的方艺珍。但跟在后面的小林却眼睛一亮盯着方艺珍的长看着。我心里暗暗靠了一声。方艺珍新染的这淡红色头实在太过显眼了。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中一眼看见她。这小林显然是个精似鬼的家伙只凭头就猜到这会是方艺珍。 老赵伸手从车内拿出备用电池递给小林道:“你看看合不合适不行我可也不管了我要连这新闻也没抢到不被炒鱿鱼才怪。”这话一出似乎也觉得小林的眼光似乎有点不对也再度朝我们看来。 “方艺珍?”小林有些激动地一抓老赵的手指着我们道:“你看那人是不是方艺珍?” **!我心中呼地长叹了一口气这些无聊的家伙看见方艺珍在我怀里简直是看见个宝一样。 “是是!一定是她!这又鞋子就是她上次开歌友会时穿过的我记得。”老赵一脸激动地叫道。也不知该说你是敬业还是变态人家穿什么鞋子你也记得清清楚楚。 “快走不要理他们!”方艺珍显然也急了催促我道。 “快拍!你还带有dc的。”老赵一下对小林道小林哪还用得他提醒早已经冲了过来拿起挂在胸前的dc就是一阵猛拍。甚至直接凑近问道:“方艺珍小姐请问你和这位男子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方艺珍缩了一下头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对两人道:“你们无不无聊。”她这一抬头那小林哪还会放过机会闪光灯快闪起把微有点阴暗的地下停车场照得白晃晃的。老赵也不甘落后早已经从小林身上夺过摄像机以堪比快枪手换枪弹的度卸下电池甚至话筒都已经直接伸到了离我们不过一米的距离。 “方小姐请给个正面回答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方艺珍已经脚疼得难受了又被这两个记者纠缠气不打一块出大声道:“我说你们别拍了烦不烦呀?”换了其他时候像方艺珍这样的艺人一定很有事业的回答但人疼痛的时候心总是很烦的更何况现在被我抱在怀里有种…… 数码相机的闪光灯频频亮起我估计别说方艺珍了只怕连我的毛孔都被拍得一清二楚了。左右一看整个地下停车场就我们四人我冷笑了下缓缓放下方艺珍来。方艺珍见我眼神似乎很奇怪不由道:“不要理他们我们走!” 走?我要真这么走了自己也完了。你至多上上娱乐头条在网站上被人狂点击一番以后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就可能过去反正艺人没有绯闻也要创造绯闻的何况你确实是脚扭伤了。可对于我来说现在上镜就等死吧。 我眼角轻轻闪动观察了一下停车场内摄像机的位置只见我们左右两角均有一台摄像机的探头妈的讨厌的保全系统。在这里下手显然是不妥的便忽然微笑道:“我们先上去吧我们会接受你们的采访的。” 这话一出不止是两人惊了一下就连方艺珍都睁大了双眼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我抱着方艺珍向过道走去。两人赶紧向我追来。 才一走到车道的转弯处四处一看已经知道这是摄像机的摄像死角毕竟我曾经在嘉怡做了这么久的保安对安保系统算是非常了解的。我停了下来轻轻对方艺珍道:“你扶着墙小心脚。”方艺珍似乎猜到了什么赶紧道:“你要干什么?”我没有回答方艺珍只是冷冷地对着小林和老赵道:“好话我只说一句我数三声你们敢不交卡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老赵哈的一笑和小林对望一眼似乎觉得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 “一!”我眼光一阵冰寒狠狠望向两人。老赵被我毒辣的眼光吓得怔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把摄像机对准了我。 “二!”我毫不犹疑再度望向两人。 小林似乎有点心虚了手垂了下去没再拍。但对于这些顽固的记者来说哪里会肯真依我所说乖乖地把储存卡交出来。老赵理是无所畏惧居然一边录相一边道:“我们现在受到这个男人的威胁!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厉记者正在调查。” 靠我连三字都懒得再说了已经一手抓了过去一把抓住老赵的摄像机。 “你想干嘛!”老越一边往后退一边不停地用摄像机继续拍摄真让人不得不敬佩他的专业精神。 这虽然是专业摄像机但毕竟是娱记四处携带的数码产品体积比之普通的要小许多我很轻易地就一下碍抢了过来。 老赵急道:“你还我机器!”就向我伸手抓来。我一把机器抛给了方艺珍道:“接着卸下卡来?”方艺珍哦了一声接过了这部摄像机一时反应不过来。显然对她来说这种暴力行为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老赵已经扑向了我我心下暗道一声sorry!已经一个半转身抽腿啪的一声击在他的腰上一下活生生地把他直给击飞出了近两米一下摔倒在地下。这一脚虽然只是我三分力便即使是小k那么强壮也未必承受得起更何况老赵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 这一脚之势疾如狂风方艺珍和小林简直是看都没看清已经见老赵扑飞出去摔倒在地惨呼不已。小林面都吓白了手一下抖个不停。我右手朝他举起对着他手上的dc轻轻招了招手头微微一点示意他乖乖交过来。 小林全身颤抖捧着部dc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懒得再跟他啰嗦再拖下去有人来了可不妥。 澎的一声响拳如奔雷我一拳就击在了他的下鄂之下。小林啊的一声惨叫被我一拳给击倒在了墙上。身子如棉般软瘫倒地。我冷冷一笑走了上去扯过他的这部dc来卸下了储存卡正要丢还给他又觉得还是不保险搞不好他是拍在内置储存体上的。自己现在可没功夫研究如何删除。 干脆连dc也抢了。我把dc挂在身上对着软瘫在地的两个人冷冷道:“我知道你们是哪里的记者现在给我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如果我看到关于今天的任何一点新闻不管是谁泄漏的你们两个也都死定了!” 两人哪里想到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人早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喘气一边拼命点头不已。我走过身去从老赵身上翻出了车钥匙重新走回到刚才那里跳了了老赵的车动了油门向三人这开了过来。 拉开车门我向方艺珍招了招手示意她上来然后对两人道:“不好意思借你们的车用一下一会我会把车停在前方安阳大厦的门口车钥匙会吩咐前台小姐保管你们自己过来了取车和摄像机。记得我说过的话有人问你们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好了。”两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下哪敢说个不字。毕竟他们也不敢想像方艺珍会是个劫车大盗的。 等方艺珍抱着那部摄像机颠着脚跳上了车坐下我对她笑了笑。方艺珍睁大了双眼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究竟要干什么。我笑笑不语对着睡在墙角的两人道:“我再提醒你们一次如果我看到有关于刚才事的任何一点新闻你们死定了!”在两人吓得点头间我已经向着上面开了过去。 在第二层的时候我一猛打方向盘转了进去幸好自从做这行后我对可能监视到我的监控器恨之入骨。来的时候已经注意过监控室的位置。 我把车停在监控室旁边只见三层那保安正在和二层的保安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就剧情笑哈哈地瞎聊着天显然根本就没注意到刚才在三层生的情况甚至不知道刚才会展中心里生了骚乱。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得过且过根本不曾认真工作。 我侧过头去对着方艺珍柔声道:“你留在车上。”方艺珍赶紧连连点头只是茫然以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跳下车走进房间对着管理三层的那个保安道:“原来你在这呀!”这家伙脸红了下赶紧解释道:“我见你们今天有人负责就上来抽只闷烟。”我道:“下面有辆车撞到人了你们还不赶紧去看看。” 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朝摄像屏幕看过去道:“在哪儿?”我道:“唉呀好象是道口那里我就说你们怎么不来可能是这个地方看不见。” 两人忙点头道:“对对那里是个死角的难怪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心下冷笑暗想就你们这种工作态度我刚才就真是在摄像头下收拾林赵两人你们也看不见。赶紧道:“你们赶紧去看吧我帮你们看着这里。” 那二层的保安见三层的保安认识我完全不虞有诈连钥匙也没拿就冲了下去临走还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才等他们一走开已经开始删硬盘存储上的当天录像资料。心中叹了一下幸好他们没设什么密码否则我只有赌警方不会来这寻找今天骚乱事件的资料了。方艺珍显然已经猜到了我在做什么不由朝我吐了吐舌头显然觉得我做事情也太认真细心得可怕了。 资料一清除完毕我已经重新跳上车开着冲上了地面以这两个保安的工作态度显然是根本不会注意到刚才的摄像资料已经被删除了只会以为是被我开了个玩笑而已。只见很多人正在会展中心的外面围观着。记者云集更有三四辆警车已经到了现场。一辆救护车正呼啸着开来。 “快停车阿伟他们在那边!”方艺珍忽然看见围观的人群中阿伟和她的女助理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正在找寻方艺珍。我笑了笑根本没有停车的打算好不容易跑出来我可不想再把自己一头扎进警察堆里去。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停车!回头麻烦你自己打车回酒店好了。再说你也不想被记者围着你烦吧。” 方艺珍哦了一声很奇怪地看着我想了想才道:“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会以为我出什么事吓到的。”我笑笑道:“这个简单。”说着我掏出电话打给了正站在女助理旁边不远处东张西望的小k叫他帮助转告一声这个女助理方艺珍已经先回酒店了。 小k连声喂喂喂大声问我现在在哪儿?我笑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小k靠了一声道:“妈的警察现在正在烦我们呢!你小子却先跑了真没义气!”我哈哈道:“烦的是老大们你有什么了烦的。这事他们能处理的。”在这方面我确实不用顾虑的以肖万全的力量要想摆平这些警察并不是难事何况这事本就是他的内部斗争他绝对不希望有什么问题出现的。 车在路上方艺珍忽然笑了道:“上次是我甩下助理这次却是你逼我甩下助理真有趣哦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会生些特别有趣的事。”我耸耸肩道:“这么血腥的事也很有趣吗?” 方艺珍扮了个鬼脸道:“感觉好刺激我现在在想你究竟是什么人有种我说不出的感觉。”我嘿嘿一笑道:“你的生活已经够精彩了还想多刺激。”方艺珍轻叹了口气道:“不是录音拍戏拍写真就是排练跳舞开演唱会成天到处飞累得不行哪有什么好精彩的。我恨不得找个时间好好地放个一两年的大假。”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永远都是这样的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既然你选择了当明星就要付出比别人多的汗水。” 方艺珍一双可爱的眼睛看着我亲着漂亮的睫毛道:“那你呢?是否满意现在的生活。” 十八 erry hristmas 由于没有车的缘故虽然来了很久但我对e市的地形其实还是有点儿模糊的只是过强迫自己看着地图把主要的标志性建筑和重要城市通道干道熟记在心而已。当然地图和实际上的区别还是挺大的何况下雪天视线不是很明所以虽然会展中心和安阳大厦间的距离并不遥远我也绕了个大圈才找到。 车停下我转头看了一眼方艺珍道:“就在这下车吧。”方艺珍在点晕眩的感觉奇道:“在这下车?”我点点头道:“还真抢别人的车不成。我先把车停在这还人家你住在哪家酒店我打车送你过去要不直接去医院也行。” 方艺珍犹疑了一下忽然嘻嘻一笑道:“我有一件事没跟你说我可是刚下飞机就直接来这的。是阿伟专程到机场来接我的。除了我助理掌握着行程我根本不知道会下榻哪家酒店。下雪天飞机晚点所以我今天时间实在太紧了连化妆也是在机场搞定的所以才会来迟到了。” 我叹道:“不是吧那我刚才打电话通知你助理的时候你又不说。”方艺珍吐了吐舌头笑道:“让他们急一下也好。反正我还要在e市停留两天总能联系上他们的。” “没见过你这样当明星的。做你助理可真是倒霉透了。”我无奈道。方艺珍哼了一声道:“还说我我可是你强拉上车的。莫名其妙就跟你来到这。”我笑笑道:“我可没想拐骗你的我也没这本事只不过你内心也不想理那叫阿伟的家伙吧。”方艺珍点点头笑道:“这倒是实话。”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暗了然而这城市却灯火通明。雪虽然已经小了许多但在片片落着。灯光映在积雪上四野一片青白。街道远方的霓虹灯忽明忽暗地闪着让人有种如坠仙境迷雾的感觉。 方艺珍打开车窗冷风袭入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道:“哇好冷!” 我赶紧关上车窗道:“别着凉了!你怎么搞的大雪天也穿成这样。”她穿得实在是太少了只穿了件薄薄的晚礼服肩头上披着条披巾。这样的打扮走到路上怕是会冻死的。 方艺珍道:“我哪知道e市会下雪的从机场到阿伟接我上车。再到停车场然后又到会民中心。一路上都有暖气的。我也没感觉到冷。”说着又轻轻打开一点点车窗有些欣喜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平安夜遇到下雪呢白色圣诞原来真是这么美丽的。台湾可就永远没有这样的圣诞节了。我好几次圣诞都是在欧洲渡过的可就是没遇上一次下雪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遇上了。” 我把外衣脱下递给她道:“披上吧别着凉了。”方艺珍也没拒绝轻轻披在身上道:“你让我穿你不怕冷呀。”我笑笑道:“没事我是男人嘛经得住的。再说是我不好意思。把你的平安夜给破坏了。再让你冷感冒这罪孽可重了。”说着我随手打开电台换了几个频道按到一个频道时方艺珍忽然叫道:“不要换这是我的歌!”果然音乐中传来方艺珍略带磁性的歌声: “……如果这爱伤你太多就请你离开我 只要你快乐愿所有悲伤堆积于我……” 随着电台的音乐方艺珍双手交叉着放置嘴前以一种极可爱的神情轻轻唱和。一曲终了她对我笑道:“很好听吧!我的新专车《满愿石》中的歌曲。”我点点道:“非常好听我真是很幸运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我亲耳听到你的私人演唱了。” 方艺珍点点头忽然望了我一眼道:“我也很奇怪居然还能再次遇见你往年的圣诞节我都是放大假去国外旅行的今年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阿伟和他一起过圣诞。没想到现在却是和你呆在一起嘻!”我奇道:“我还以为你是商业行为呢非来不可的。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又有意陪他过圣诞?” 方艺珍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今天来参加这个晚会只是恰逢其会顺路应付一下而已先是想来见他的。自从上次生胡炅的事后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应该善待对自己好的人的就算不喜欢也该心存感激才是。阿伟是有点烦不过大抵太子爷都是这脾气他其实人不错的而且和我家是世交我父母都很喜欢他。老在我面前提他我这也算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再合不来我也就没辙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倒很随和。”方艺珍嘻嘻一笑道:“哪有哦圈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最霸道了没见我对助理一点不友好吗?”说着望了我一眼微笑道:“不过真很奇怪为什么每一次我最软弱的时候都会遇见你。而且总会愿意在你面前说这些无论如何不可能跟父母甚至朋友说的心里话。” 我道:“也许只因为我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吧。” 方艺珍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也不是你身上有种很神秘的气质一种让人让人说不上来的却会觉得很欣赏的闪光点。”我哈哈一笑道:“不是真的吧?”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道:“真的从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给我这种感觉了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明星看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很平等相处的朋友。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又很霸道。” 我笑笑道:“明星也只是一种职业吧相对光彩一点而已。再说了我有对你霸道过吗?”方艺珍抓着我给她披在身上的外套袖子轻轻向我打来笑道:“还说没有!谁抓我的脚的谁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笑望着她道:“有人不是更霸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强吻我!”方艺珍脸一下红了。这一瞬间我们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中。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试图打破两人间的尴尬道:“你不是要和阿伟过平安夜吗?那我还是送你回去找他好了不然他们找不到你会真的担心的。” 方艺珍轻轻摇头忽然笑道:“从你刚才不许让我下车开始我已经放弃了。算是他跟我真没缘份吧。再说我现在脚崴到了我可不想这个样子跟他去烛光晚餐什么的。被人看见丢脸死了。” 我这才重新意识到她的脚伤赶紧道:“现在还很疼吗?我送你去医院吧。”方艺珍道:“还好了没刚才这么疼了就是好象有点肿。”我柔声道:“不介意的话你把鞋脱了我帮你简单地处理一下。然后再送你去医院。不要耽搁久了可能会很痛的。” 方艺珍脸似乎又红了一下道:“你懂不懂呀忽然间这么讲礼貌了。还是不要了我没有洗澡。”我无奈地摇摇头根本不跟她客气弯下腰去伸手就抓过她的右脚来方艺珍啊的一声尖叫用袖子向我再度击来笑道:“下流!” 我心里闪现了一点邪念嘿嘿一笑抓住她的足开玩笑道:“据说古代呢女孩子的脚是男人根本不能碰的无论被谁碰了可就非君不嫁的。”方艺珍嗔道:“你知道还说。”我悠然笑道:“没事你要真因为这个原因嫁不出来我还是会负责的。”方艺珍轻轻踢了我一下道:“去死啦!” 我听见这句话心头一下浮现起周易的样子。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在北方的家乡安定下来了吧。这几天偶尔也有打电话给她但她总是很匆忙的样子。除了老是叮嘱我注意安全外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周易实在太倔强了决定了离开就不愿再因为她的存在而影响到我。她的天空是否也一样有雪呢? joeymerrychristmas!我在心里念道。 方艺珍见我忽然神色有点黯然奇道:“怎么啦?” 我轻轻摇头道:“没什么。”旋又恢复了方才的浪子模样抓住了她的小腿道:“哇哦好诱人的丝袜。”其实诱人的不仅是丝袜而是方艺珍那优美无限的腿形那是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曲线。 我深吸了口气忍住这瞬间的冲动打开我这边车窗伸手从窗玻璃的边际剥落了几片冰棱然后赶紧闭上窗拿出手帕来把冰棱包上。 方艺珍道:“你在干什么?”我把包着冰棱的手帕递给了她道:“你自己冰敷一下伤口吧你穿着连裤袜我不方便帮你敷的不过记得不要揉。扭伤切忌热敷和按摩的。” 方艺珍怔了一下道:“那你呢?”我道:“我下车去回避一下你敷好了叫我。”说着我打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方艺珍一下拉住了我道:“不要外面太冷了你衣服还被我穿着。”我无奈地一笑道:“冰敷可以止痛的不过我总不方便看着你脱袜子敷脚吧。”方艺珍嘻地一笑道:“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绅士。你先关上门。我有办法的。” 只见方艺珍脱下鞋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根漂亮的簪轻轻刺入丝袜手下一用力唰地一下就把自己的右踝部的丝袜给撕破的。只见破裂声中她那莹玉般的小腿肚立呈眼前露出了完美无缺的一只足踝。 朝我伸了伸舌头方艺珍把包着冰棱的手帕轻轻地按压在扭伤的踝部啊的一声轻吟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痛亦可一种另类的快感。 “是不是感觉舒服点?”我问道。 方艺珍点点头道:“好很多了谢谢你!” 我的目光落在她车灯下可爱的脚踝上有些微微异样感觉。心中赶紧警告自己这是一个你永远也不可能去想像的女人在这样的日子自己的心里应该只有周易一个女人的。 掏了手机向周易了一条圣诞快乐的短信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怅然。掏出只烟点着了默默地抽着没有说话。方艺珍很敏感问道:“是给女朋友吧?”我点点头。方艺珍轻轻耸了耸肩道:“你女朋友不在身边?”我点点头道:“嗯很远很远远得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 “为什么不在一起呢相爱的人是应该在一起的!” 我无奈地一笑道:“人生岂能尽如人意。” 方艺珍看着我有点惨淡的神情道:“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来到了e市?还有我始终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只做人的保镖的。你还记得吗?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感觉你真是有很多秘密似的。” “不是吧这么久的事你居然还记得?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你呀!”方艺珍轻摇着脑袋左右看了我一下笑道:“我始终还是觉得你更应该做个警察。而且我刚才虽然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但我现在可以肯定你上次可不是姓胡的。” 我心中微微怔了一下强笑道:“那你说我应该姓什么?”方艺珍扮了个鬼脸道:“忘了反正不姓胡就是你到底在搞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我转过身去望着方艺珍的俏脸定定地看了差不多有三十秒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能替我保守!” 方艺珍见我忽然很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也有些紧张道:“你快说我誓绝对保守秘密!” 我看着方艺珍闪亮的双眸轻轻一笑道:“其实你上次就猜对了我是一个警察!而且……其实我还是一个卧底!” “真的?”方艺珍小嘴一翘笑道:“拉倒吧你还卧底呢!肯定是看过八卦杂志知道我喜欢无间道电影的。” 我的心忽然有些茫然的感觉这么久了自己终于对一个人说出这个憋得很辛苦的身份。方艺珍相不相信于我是不重要的。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道:“走吧!我知道有一家酒店应该是他们帮你安排的。”说着我跳下车把已经清除了记忆体的数码相机和摄像机丢在车后座走到方艺珍这边替她打开车门伸手道:“来吧我抱你不然把你鞋子给弄脏了。” 方艺珍犹疑了一下终笑着向我张开双手。 冷风带着细碎的飘雪扑打在我们的身上方艺珍打了个寒战经不住寒冷在我怀中缩成一团。 我伸手叫了几辆出租车都是客满在这平安的雪夜要想叫到一辆车还真是件难事。我对方艺珍道:“我先抱你回车吧叫到车再来抱你。” 方艺珍虽然小脸冻得通红但却轻摇了摇头道:“不我陪你一起!” “为什么?这么冷会冻坏的!” 方艺珍打着哆嗦脸上却泛起微笑道:“你不觉得从今天起我们再见不知又要何年了吗?” 我一下怔住了也许方艺珍的这句话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成份但在这一片祥和的雪夜这样的一句话却让我忽然有种很触动的感觉。每个与我曾经相识或相知的女子永远都是惊鸿一瞥就如此的擦肩而过再见不知何时。 不管是思怡、宜欣、白绫、林漾、嘉颖、周易还是眼前的方艺珍。 都市的霓光下碎雪落在我们的梢使方艺珍柔顺的淡红色头呈现出一种淡争的光泽在我的外套遮盖下她紧紧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街灯把我们相互偎依的身影映照在雪地上我想这该是可以入画的一幕吧。 出租车到了天秀大酒店这是肖万全的产来我没判断错肖万全确实是准备把这批艺人安排在这家酒店的因为透过窗子我已经看见阿伟和方艺珍那个女助理已经一脸急躁地在大堂中焦急等待。显然他们觉方艺珍的手机根本没带又没到酒店时心里已经急成一片了。 我叫司机把出租车直接开上了酒店大堂的门口酒店的暖气和门僮一起朝我们迎了上来。我并没有下车只是望着方艺珍心中忽然有点很莫名的眷念。方艺珍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看着我。 “我们是朋友对吗?”过了几秒方艺珍忽然道。 我点点头道:“永远都是!” 方艺珍通红娇俏的脸上闪出一丝微笑沾在她上的冰屑开始融化湿了她的头使她有一种冻人的美丽。对我道:“答应我下一次我们再见不要太远。” 我有些讶异地望了她一眼方艺珍轻轻道了声:“再见我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能成功!merrychristmas!”说着她伸过嘴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 这是冰冷的唇却如电击般触动了我的全身到她在门撞的搀扶下走进大堂后我还有些莫名的震憾。直到司机催促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出租车重新上路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k打来的。 “阿龙吗?你在哪呀!赶紧回来。” 我道:“有什么事吗?我跑出来了!要我回哪儿?” 小k以非常焦急的口吻道:“老大火了要我们所有人今天全部到会所集中说要处置今天的事。你快来不然可惨了。” 我冷笑生这样的事肖万全能不火吗? “师父麻烦你转到龙海路开快一点我要去万全会所!” 十九 会议 车停在了万全会所的门口停车场已经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大门口被踩得有些泥泞显然已经有很多兄弟先进去了。 我对的哥说了声你忙跳下了车迎面一阵冷风吹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脚踏在松软的积雪上喀嚓作响。我感觉到自己那双劣质皮鞋有些进水脚尖感到刺骨的冰冷。 小k倒挺义气接我了电话后果然一直在门口等我抱紧了双手簌簌抖着。见我来了远远就已经开始大声骂道:“我靠你怎么现在才来。想冷死我呀!”我笑道:“不是吧你还真等在这。”小k道:“你以为我愿意呀杰哥叫我在这等你们的!” 我拍了拍他道:“不好意思。”小k笑笑道:“说说而已自家兄弟嘛用得着这客气。走吧马上要开会了。今天这情况很严重迟到会死人的。” “很严重?”我问道。 小k点了点头道:“还能不严重老实说我站在这里也不全是为了等你我实在是怕进去呀!”我奇道:“为什么?”小k揉了揉被小伍打得青肿的面颊道:“还能为什么这事也算是我惹出来的吧搞这么大不知道一会老大会怎么收拾我。”我安慰道:“没事的这事大家都在份参与不止你一人的。”说着拍了拍他肩膀就欲拉着他一块进去! 这时候我们身旁开来了一辆面包车车门一开几个黑衣大汉就跳了下来。一下团团围住了我和小k。当先一个恨恨地对着小k冷笑道:“我服你了小k你他妈还敢在这出现!” 小k哪会怕他们威胁左右瞪了那些家伙一眼对当的一个人道:“想怎么样?不服呀!车峰你他妈给我滚一边去!”那几人脸上一恶一下围紧过来。我的拳头一下攥紧只要他们敢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正要剑拔弩张之际一辆大奔开了过来换了件皮大衣的肖世杰和开车的秦少阳跳下车来肖世杰大声骂道:“你们在这干什么?都他妈给我滚进来!” 车峰虽然是肖进的人但也不敢直接和肖世杰公然做对了。只得举起右手手指头朝小k点了点狞道:“你死定了!”说着手朝身后的几个人一挥道:“咱们进去!回头再收拾他!”进门的瞬间人人都朝肖世杰略带鄙夷地刺了一眼。 小k朝他们举起中指骂了一声:“我干!唬我呀老子吓大的。”我略松了口气道:“我们进去吧。”说着我们朝肖世杰恭敬地叫了声杰哥好。肖世杰挥挥手道:“先进去再说。”然后又对小k道:“人都来齐了吧!” 小k点了点头道:“除了送跃飞他们去医院的几个兄弟以及被警察当场抓住扣押起来的几个人外其他在家的都差不多来齐了。”肖世杰点点头低声道:“一会谁也不许冲动都他妈给我知趣点一切有我担着。” 万全会所名为成全自然是肖氏的重要房产。虽然没处在市中心不过也是高价地段在这种地方建一个大型的私人会所造价可想而知由此也可窥见肖万全的财力。一楼是个装修精美的大厅一色镂空的暗红色红木家私。凸出一种富丽堂皇的富豪格局。 大厅中差不多站了六七十人围着大厅中间一张长约十五米的巨型会议桌分成左右两边而立看见肖世杰进来右边的那群人纷纷低头道:“杰哥!”一眼看去都是肖世杰的人。站在左边的则是肖进的手下。两边恶狠狠地隔桌对视宛若谈判一般。 坐在会议桌右边的肖进正懒洋洋地斜靠在背椅上手里转着根粗大的雪茄双眼微睨斜瞟了肖世杰一眼冷冷笑道:“世杰你可越来越有品味了这件皮衣很适合你哦在哪买的叫你嫂子帮我也去采购一件。” 这是我一次近距离观察肖进和资料上的相片相比肖进更清瘦一些。眼睛似乎泛着红丝一副没怎么睡好的样子。但双眼仍然很精亮。一种很阴毒的感觉让你看着就不怎么爽。 肖世杰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左边顶头处找了张位置坐下道:“大伯呢?还没到吗?”肖进耸耸肩手指朝楼上轻指道:“慢慢等着吧老头子好象还在和老二说话呢。我可不敢去打扰。要不你去试试叫他出来?” 肖世杰拢了拢头悠然道:“我算老几轮到我去。你是长子未来的领头人要去也该你去吧。”说着嘿嘿冷笑道:“不积极主动一点以后接不了班可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 肖进阴霾的双眼中一丝狞光闪现但只是瞬间脸颊轻轻抽*动了一下便又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吸了口雪茄哈哈道:“我家的事呢外人是不需要多嘴的!轮八辈子也轮不到他来说话。”肖世杰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机**:“我是无所谓啦就等着看好戏行了。说实话我挺喜欢老二的!”他说的这老二自然是最被肖万全所喜的肖坚。 两人话里话各自都刺了对方一下只看得我心中一阵冷笑。这两人间的斗争看来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过看来还是肖进更郁闷一些。毕竟他是长子于情于理都该轮到他的所以肖世杰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直接让他郁闷无比。只看他掐雪茄的力道就知道这人有些沉不住气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有勇无谋之人。难怪会不被肖万全所欣赏。毕竟肖氏现在已经做大需要的不止是拼杀江湖的人而是有管理全盘有大局观领导才能的后辈。 楼梯一阵轻响众人抬起头来。只见旋转楼梯上肖万全和肖坚两人缓缓走了下来。和那天喝早茶时所见完全不同现在的肖万全双眉紧锁眼中闪着一种狰狞的寒光。 缓缓扫了所有人一眼肖万全在两人中间的龙头位置坐下又对肖坚道:“你也坐。”肖坚在肖进身旁坐下对肖进很谦和地道:“大哥好!”肖进理都不理转过头去当作没听见的样子。让肖坚略有些尴尬。这兄弟二人间看来确实不是一般地不和睦。 肖万全沉默了片刻终于话道:“谁来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回事?”腔调并不高但声声有力振耳聩。这一瞬间他一下不再似我初前所见时那种淫色丑恶模样而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佬级人物。 大厅中一下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主动回答。 “都哑巴啦?”肖万全在自己儿子和侄子脸上扫了一圈阴**。 肖进抖了抖肩膀望着肖世杰悠然道:“很简单有到处放狗乱咬人我手下兄弟看不惯帮他管教一下。”肖世杰冷笑手一摊道:“大家看到的似乎不是这样吧我的兄弟现在还有五六人躺在医院里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我们可是空手有人却人人带着刀稍为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教训用得到动刀吗?” 肖进神色一变一下伸手指了指肖世杰道:“你他妈装什么蒜!”说着手一挥道:“小伍出来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小伍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眼光恶毒地看了小k和秦正阳一眼然后对肖万全道:“肖总就是那小子先动手的然后他们又一起打我。我兄弟知道后看不惯才还手的。” 小k还没怎么秦正阳已经一下冲到桌前指着小伍道:“你他妈说话小心点!”肖进的手下身子都是一动朝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秦正阳。大厅中一下充满了火药味。 肖进一拍桌子指着秦正阳道:“放肆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来说话。”肖世杰手轻轻挥了挥示意秦正阳归列秦正阳悻悻然地盯了肖进一眼退了回去。 肖进冷笑对着肖万全道:“爹你都看见了有人很**哦连让人说话都不许!那好就什么都不用说啦。”肖世杰刺道:“不想说就闷着没人当你哑巴!”只把肖进气得一下脸都变色。 “都给我住嘴!”肖万全眼肖在秦正阳和小k身上瞅了一眼沉声道:“今天的晚会名为圣诞晚会其实是我肖氏的年会来了这么多嘉宾这下可好你们表现不错出了这么一台精彩绝伦的节目很不错我真是太欣赏你们俩了!” 两人一下息了下去心知肖万全确实动怒了。在这个时候无论谁再说话都只会让他更看轻了自己。 肖万全食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分别指了两人几下道:“很好天下人都知道我肖家居然出了你两个混蛋砸自家的招牌。当着我的面自相残杀嘿!真是太精彩了。你们还要不要我活?” 一直没说话的肖坚轻声道:“算了爸别生气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肖进冷冷一笑哼哼对肖坚道:“这下你得意啦?”明显地在讽刺肖坚又有机会搏得肖万全欣赏。 肖万全一怒对着肖进道:“你还有脸说你有你弟弟长进今天就不会有这种丢脸事!”肖进冷冷一笑转过头去吸自己的雪茄。 肖坚似乎也不太介意只是微耸了耸肩对肖万全道:“爸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还没有见报之前赶紧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我刚才已经派人打电话给许多当时到场的媒体了警告他们不许有关今天的任何新闻。警方那方面我会去斡旋这次幸好受伤的都是我们自己人只要不出人命我有把握让警方不再追究这件事。” 肖万全似乎非常偏爱肖坚对着肖进和肖世杰道:“你们两会给我惹麻烦看看人家怎么做事的。还亏你们是哥哥!”肖坚望了两人一眼道:“爸你别生气了。哥哥他们只是没有管教好手下。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了。” 肖进和肖世杰都是一阵冷笑肖进更是对着肖坚道:“你会处理行!这事就交给你了那叫我们来开会干嘛!”肖坚道:“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只是今天出了这件事你们出面不太妥当。”肖进盯着肖坚的面阴笑了一下道:“嗯行什么都你说了算反正老爸从小到大永远当你是宝不论我做什么都看不顺眼的!” “肖进!你给我滚出去!”肖万全见肖进这样讥讽兄弟不由勃然大怒指着肖进怒骂道。 肖进一摊双手一脸不在乎的狞然笑道:“行我就知道你又要我滚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说着竟果真一下站了起来向自己的手下挥手道:“我们走!让人家逞能去!”说着雪茄朝肖坚身上一扔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些手下一脸茫然各自望了望犹疑了一下。肖进头也不回道:“都他妈给我愣着干嘛是不是想留下跟那贱人?”那些手下只好人人向肖万全敬礼赶紧跟上肖进退了出去。 我心中一叹。知道以肖进这种冲动的性格除非行险着否则这辈子也不可能接肖万全的班了。朝肖世杰望去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显然他也在这样想。剩下一个肖坚做生意大抵是没问题的但要跟肖世杰斗只怕还嫩了点。 肖万全看有肖进拂袖而去不由气得呼呼喘气。肖坚站起身来站到他身后替他捶了下背轻声道:“爸你血压高别生气了保重身体。”肖万全道:“我能不生气吗?人说龙生龙凤生凤我怎么会有他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儿子。” 肖坚微笑道:“大哥也不是有意要气你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会把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轻幸好混乱中受伤的那几个来宾伤得不重我已经安排他们住进最好的医院了等一会我亲自去探视解释一下人家应该会理解的。” 肖万全长叹了一口气道:“幸亏家中还有你懂事。”肖坚柔声道:“爸你就放心吧你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的等新年过了我送你到美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回来一段时间了公司的事都基本已经掌握了你可以放手让我去做的!大哥做事太冲动不太适合做管理的。” 这话一出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肖世杰忽然抬起头来盯了肖坚一眼。连我也是心下一动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说话得体的肖坚似乎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 肖万全长叹一声道:“也罢我也该去看看小雪了。不知道她念书念得如何了。”肖坚道:“妹妹很听话明年就要毕业了不过你最好去劝劝她否则她真可能不回国了。”他们说的这人是肖万全的三女儿肖雪还在美国念书的。 肖万全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肖世杰道:“世杰今天的事你也要吸取教训我知道你和你堂哥从小就不和但我真不希望你和你堂哥再生这样的事了。你爸临终时托付我好好照顾你我不希望百年之后他在下面怪我没教好你!” 肖世杰点点头道:“行没问题只要他不动我的人我也不会和他作对!”肖万全盯着肖世杰看了几秒终叹道:“这样最好!今天的事就逄了让阿坚替你们去处理你不要再插手。” 肖世杰悠然道:“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了反正我是个粗人除了做坏事别的什么也干不了。”说着抬起头来对着肖坚道:“你说对不留学生!” 肖坚面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一副温柔的面孔轻声道:“哪里!我才回来不久还有很多要跟堂哥你学的。” 我心中忽然有点替肖万全感觉到悲凉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在亲情方面却是最脆弱的。所有儿子都是勾心斗角。 肖万全道:“阿坚这事就由你去善后吧你先出去做事吧。我还有话要和世杰谈。”说着对肖世杰道:“世杰你跟我上来我有事要交待你!”肖坚哦了一声似乎很奇怪肖万全有什么事要避开自己而和堂兄说。 看着肖万全向楼上走去肖世杰脸上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表情对我们道:“大家都先回去吧明天都到公司。” 肖万全有什么事要对肖世杰说呢?为什么肖世杰的表情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站在我身边的小k猛地长松了口气轻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被老大打死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 “我都说不用紧张了!”我笑着拍了拍他道:“走吧!”说着我转身看了一眼肖世杰只见他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我拉着小k走出了门向他探听道:“怎么我感觉杰哥很高兴的样子?”小k嘿嘿一笑道:“他当然高兴了这还是老大第一次单独留下他。不用说肯定老大现在对肖进太失望了有些事想交给杰哥去做了。” 我的心猛然一动。看肖世杰的表情就知道小k猜得不错不过会是什么事呢?以蒙军的说法以肖万全一直是在利用拍电影等为自己的贩毒所得洗钱。这种秘密的事当然只会是肖万全、肖进寥廖寥数人能知道的。肖进现在越来越不为肖万全所喜那肖万全如果想寻找自己的江湖继承人唯一的选择只可能是肖世杰了。毕竟看样子他也不想让肖坚进入这个圈子的。 我问道:“什么事呀?”小k哈哈道:“老大们的事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个干嘛?”我哦了一声道:“随口问问你说的对如果杰哥上位我们也好混一点!”小k道:“那个当然了杰哥现在就是缺钱要是有钱就他肖进还想跟我们斗?门都没有。” 这一瞬间我有强烈的冲动要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去探听两人的说话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说太危险现在也还不是时候的。现在的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尽一切的努力来博了肖世杰和肖万全的信任。 这时候走在前面接电话的肖坚忽然挂断电话对我们道:“有件事麻烦你们去做一下。” 二十 任务 我和小k都略带点疑惑地看着肖坚我们可不是他的人他怎么会想到叫我们去做事。 肖坚的本意似乎是想随便找个人帮他做点事但当我转头的瞬间他也不由怔了一下有点奇怪地道:“你是安幼青……” 我向他微微低头问好笑道:“我是他表哥上次我们见过的。”肖坚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似的表情道:“想起来了电视塔上的餐厅里我们见过一面的。”小k唷了一声轻轻用胳膊推搡了我一下轻道:“你认识坚少呀?”我没有回答小k只对肖坚道:“坚少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做的?” 肖坚犹疑了一下奇道:“你原来在杰哥手下做事呀!”我点点头道:“嗯才来不久是幼青介绍我来的。”肖坚轻轻点了点头嘴中自言道:“是这样呀!那算了这事你就别参与了我重新找人吧。” 我一下反应过来肖坚要我们做的事想来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所以他才会想到要肖世杰的手下替他做。但他既然看见是我当然不想我去做毕竟他也怕被安幼青和后会怪罪于他。虽然不知道他要我去干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这似乎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从刚才会议上的表现来年肖坚这人似乎也有点城府的而且肖万全非常欣赏他很有可能以后会接掌肖氏在他们家族内部争斗没有结果之前我为他做点事应该是有用的。 当下我道:“坚少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我们好了我们一定能完成的。” 肖坚左右看了看只见肖世杰的其他人都已经纷纷上车了一时不容易安排到其他人只得犹疑了一下果然道:“这样呀……唉还是算了被幼青知道她会不高兴的。我还是等世杰下来再跟他联系好了。”我赶紧道:“没事的坚少有什么事直说好了我来公司本就是为公司做事的这跟幼青没关系。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小k虽然只是个古惑仔也还算是个聪明人通过今天的会议也隐约感觉到肖坚以后很可能会上位自然不会错失这次跟肖坚攀上关系的大好机会否则肖世杰很可能会安排给其他人去做。当下道:“坚少你有什么事直接安排我们好了阿龙很能干的上次老杜的事就是他搞定的。” “老杜?杜明泽?”肖坚惊了一下问道。 小k这才意识到跟肖坚说这个可能有点不妥当让肖世杰知道未必是件好事但冲动之下已经脱口而出再收回已经不可能只能点头道:“是呀!要不是没有阿友我们现在还没法收拾他的。” 肖坚自然早已经听说过杜明泽遇袭的事不由轻轻哦了一声以一种重新认识的目光打量着我缓缓点头道:“这事是你做的呀!不错非常干净利索难怪袁臣杰的官司这么快就有眉目了。”我略带点尴尬地点点头。 肖坚赞赏地望着我道:“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放心把这件事安排给你们去做。不过你要保证不能让幼青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我微微一笑道:“表妹知道也没关系的我以前在家乡就是干这些事的她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肖坚轻笑道:“是吗?那最好不过。不过能不让她知道尽量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我的意思我想你该明白!” 我自然明白肖坚这人果然不是太简单的虽然他从小读书长大毕竟是出身肖氏黑门从小久经黑道熏陶耳濡目染之下行事手段也不会拘于一格深知许多事最有效的处理方法绝非通过法律。但又想在安幼青的面前保持自己一贯纯洁的面貌不想安幼青知道自己也跟肖世杰等人所做所为其实并无区别。 我自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将此事泄漏给安幼青知道。 肖坚放下心来对我们二人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好了有件事麻烦你们去办一下。会展中心的事生以后很多到场的媒体我都打了招呼许多跟我们家关系不错生意上也有来往已经保证不会相关新闻了。电视台那边我也通过相关渠道沟通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e市时报娱乐天下杂志却一向和我们不和已经是很多次直接了对公司不利的新闻。我已经查过了这次活动虽然我们没有邀请他们但他们也有派记者到场我虽然已经派人跟他们打了招呼但我估计还是不太保险所以需要你们再逼一下不要把今天的事被他们给捅出去。” 嘿原来是要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我和小k对视一笑暗想难怪你要找我们原来是这种你甚至不愿意让自己手下去做的下三烂事可见肖世杰在肖坚心中完全就是一个只会蛮干傻干的黑社会胚子形象。 我们点点头赶紧应承下来。这事本就关系到肖世杰即便肖坚直接跟肖世杰说也由不得他不做的。 肖坚转过身去把他的一名随从叫了来过向我们介绍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件事的具体细节就由杜敏杜经理向你们交待吧总之你们记得娱乐天下是报纸周刊后天就会出稿付印你们一定要在后天前摆平这件事而且要做得干净利落绝对不能出乱子。这事要做得好我和世杰都会重重有赏。”小k一脸欣喜暗想威胁这种事对自己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哪还不满口答应。 肖坚走后小k兴奋地向我轻声道:“哇噻看业我们要达了想不到坚少也这么看得起我们。”我冷冷一笑道:“别想这么好没这么容易的。”小k奇道:“为什么?”我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先听听杜经理怎么说吧!” 说实在的我心中微微有点隐忧没道理这么重要的事肖坚会随便交给我们这种小弟去做的就算不直接跟肖世杰说至少也要让秦正阳这样的中层管理人员来安排的。他这是什么用意呢?想来应该只有两个可能如果这事完成了那对大家都有利。如果没搞定他就可以在肖万全面前摆一道说是肖世杰的手下办事不力把责任全归到肖世杰的头上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我们坐上了杜敏的车一路上杜敏把娱乐天下周刊的相关情况跟我们介绍了同时反复叮嘱我们办事一定要干净利落绝对不能让杂志把这事给印了去。小k拍着胸脯保证道:“杜经理你放心好了他们如果有这个胆子我一把火烧了他们杂志社!”杜敏道:“扯什么呢用点脑子好不好?现在正在火头上你少给公司惹事。” 小k被杜敏顶了一句不由有些尴尬道:“文也不能武也不行难道让我们请他们出来喝茶谈判呀?”杜敏冷笑道:“你们这小混混一天到晚就只会打砸抢用点脑子行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呢!这次他们来的记者叫韩晓蔚现在大概还在家赶稿呢?要对付对付她一个人好了坚少不想这事影响扩大。”我心头微一怔韩晓蔚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对了在肖世杰的办公室中。秦正阳送进来的那张报纸上关于我袭击杜明泽的事也是个叫晓蔚的记者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小k啊道:“不会吧听名字是个娘们这事我可下不了手我从来不对付娘们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小k虽然是个混混不过从来不打女人的!”杜敏冷声道:“你们用什么方法次要紧我要的只是结果。而且坚少的意思不能用太暴力的方法否则搞砸了后果很严重。”小k无奈道:“不打吓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大字不识几个难道还跟她这种记者去说大道理呀?” 杜敏瞪了小k一眼道:“靠白耽搁我时间我重新找人做好了!” 我脑海中考虑了一下道:“那倒不要紧既然小k你不愿意那这件事交给我自己来办好了。我自己能对付的。”小k为难道:“不是我不想这是我的原则咱们出来混的也得有个底线原则对不对。”我笑笑道:“我明白我自己来吧成了这事算是我们俩一起做的不成责任我一个扛好了。”说着我对杜敏道:“那个记者住在什么地方?” 杜敏抬眼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轻轻一抖肩道:“这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通过其他途径搞到了她的手机号。” 小k啊道:“不是吧她在哪你也不知道那还叫我们怎么做?”杜敏笑笑:“那是你们的事总之明天之内搞定不然大家都麻烦!如果你们做不了现在赶紧说。”小k哼哼道:“我们还能有什么搞不定的。” 杜敏把我们送到公司附近我和小k下了车。小k皱眉着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连对方也不知道在哪我就不这么积极了。”我笑道:“这个倒简单你回家吧这事交给我自己来搞。”小k说那怎么行!我道:“无所谓的既然你下了手总得有人来做事吧。” 小k略有点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哼哼道:“ok这事算我欠你的以后你要有什么事要做我一定帮你!”我拍着他肩膀道:“赶紧去玩你的吧我知道你约好几个妹妹渡圣诞的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如去做事好了。” 小k上下扫了我几眼忽然笑了道:“看不出你这人还挺讲义气的。得!从今天起我当你是好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看着小k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忽然有点怅然。自然越来越习惯这种独自一人的行事风格。 我伸手入包拿出杜敏拿给我们那张韩晓蔚的名片心里慢慢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既不能太暴力又要有效果这确实还是比较难办的。 找了个电话亭我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我可不想自己的电话被对方知道惹出麻烦。 “喂请问谁找我!”电话的彼端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请问是韩记者吗?”我问道。 韩晓蔚道:“不错请问你是……” 我道:“是这样的韩记者我有点关于今天的新闻要报料给你。” 韩晓蔚奇道:“什么新闻呢?”我道:“是关于今天下午在会展中心生的斗殴事件我有点内幕要报给你!” 韩晓蔚一听之下显然很兴奋连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连声道:“那好我正在写今天的新闻稿呢你要是有线索我们当面详谈好吗?”我笑道:“好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在忙而且现在也太晚了要不我们改天吧。” 韩晓蔚果然是很急切得到内幕新闻忙笑道:“怎么会没有空呢!而且今天是平安夜哪里说得上忙了。再说我现在写的事就是关于今天的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呢?” 我胡扯道:“这事有很大的内幕我想当面再详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正义感的记者。所以跟报社要了你的手机号其他记者我可信不过。” 韩晓蔚道:“谢谢你的信任这个你放心如果资料有价值我除了付给信息费用外绝对保护你的**你要是经常看我写的新闻就该知道我向来不怕黑恶势力的。”我心中冷笑暗想可惜你遇到的偏偏是黑恶势力。我试探着问道:“那篇关于杜明泽遇袭的新闻是不是你报导的?”韩晓蔚道:“是我写的我一向署名晓蔚的。” 果然是你!我心头微微冷笑。那我对付你也是一举两得的事了不但可以完成肖坚交办的任务而且肖世杰也会满意的。 只是苦了你! 在挂掉电话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陈临峰。这家伙果然很牛大平安夜居然也没有陪阿珠还是一个人在家搞程序看见是我的来电不由奇道:“什么事不是叫我出去玩的吧!” 我笑笑道:“我知道你不好这个的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陈临峰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客气的。” 二十一 诬陷 按照我和韩晓蔚在电话里约好的地点我提前到了一家开在大桥下的咖啡屋见面了。这地方是我事先仔细考虑过的以前曾经和周易来过所以我对附近的地形比较了解。最近的派出所也在数公里以外。万一我被逼要使用暴力或者有什么意外也可以从容离开。 这时候已经近夜里两点换了平时早就人烟稀少但今天是平安夜尽管如此时分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年轻人们相拥而过热闹非凡。街灯明亮映在白雪上亮如白昼。 这家咖啡屋名为恋旧内部装饰一如其名很有一种怀旧的风格。几对恋人正在喁喁细语。门口堆了个巨大的雪人戴着小红帽看上去挺可爱的样子。已经是入夜了室外严寒刺骨屋内却温柔如春散着咖啡的清香。柜台里老板正在慢慢研磨着咖啡豆。 我要了一杯香浓的咖啡慢慢品着耳畔音乐在慢慢流淌是一很好听的“long1ongaytogo”等了约莫二十来分钟一个戴着白色的毛线帽穿着件厚厚淡绿色羽绒服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她张望的眼我知道是韩晓蔚到了。 我抬起手来向她轻挥了一下示意她过来坐。韩晓蔚笑了笑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和熙的笑容非常甜美是让人一见就很产生亲切感那种笑容。 “你就是……”她道。 我笑笑道:“你是韩记者吧我姓刘叫我小刘就行了。你喝点什么?”说着我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韩晓蔚笑道:“我已经跟自己说要戒喝咖啡的了。不过今天既然来到咖啡屋总是受不住引诱呀那就喝一杯吧。”说着要了一杯葛兰特咖啡。我笑道:“还好了我别说什么葛兰特连什么是卡布奇诺都搞不清。就知道个雀巢还是经常看见广告。”韩晓蔚嫣然一笑道:“我也没什么品味喝咖啡不是加糖就是加奶的人说真正喜欢喝咖啡的人都要自己磨煮的。看来我们都懒人。”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挺吸引人的气质。很让人容易产生信任感。只是几句话就让人如沐春风。 两人品着咖啡韩晓蔚终于忍不住谈到正题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随身记录本来道:“你说吧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的都可以跟我放心谈。咱们就像聊天一样就好。”我装出一副稍为犹疑的面孔道:“还是由你来问好了我从没和记者说过话不知道怎么接受采访才好。” 韩晓蔚道:“没关系的你当我是一个好朋友就行了。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问你答也行。”我点点头道:“你问吧我有什么知道的都会说的。” 韩晓蔚笑道:“那好我这就问吧你不要紧张这不是电视台采访也不是做现场录音就当我们是好朋友一样就好。你要知道我这人很好交朋友的。”说着轻轻按了下录音笑开始记录。 “你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我故作怔了一下道:“这样好吗?我可不想我的名字见报。” 韩晓蔚眯着眼一笑道:“那个不会的。绝对不会提到你的名字而且我也不是不信任你不过按照我们的惯例为了信息来源比较可靠需要掌握一点知情人的资料了。你放心我绝对会替你保密的。” 我心中冷笑暗道这世上如此多的假新闻烂八卦又有几个记者会有真正的职业操守会真正去了解真相。只要标题够噱头就行。 我伸手入包掏出一张名片来。名牌制作非常精美上面写着:“明泽映像电影制作公司市场企划部副部长刘强。” 我把名片递给韩晓蔚道:“这是我的名片后面有我的手机号码。你以后随时可以和我联系的。” 韩晓蔚接过来轻轻翻转了一下名片道:“果然是搞电影制作的名片都设计得这么精美。” 我心下冷笑暗想陈临峰的作品还能差到哪里。这张名牌是我在和杜敏、小k分手后打电话叫陈临峰赶着帮我设计制作的。以陈临峰的电脑设计水平要做一张精美名片完全是小菜一碟。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叫他上网查询了一下明泽映像的有关事项这个市场企划部是确实存在的。否则如果韩晓蔚比较了解明泽映像很可能会穿帮的。当然手机号可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号码了。 韩晓蔚见我有名片完全再没怀疑之心笑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放心我以职业操守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的真实信息公布出去。”我心中冷笑暗想你是信任我可是我可就对不起你了。 “那我开始问了你既然是明泽映像的人怎么会了解今天的事呢?今天的晚会是肖万全开的怎么又会跟明泽映像扯上关系。” 我扮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老实说我今天会来跟你说这些事是因为我不打算再在明泽做下去了。我现在对明泽太失望了。” 韩晓蔚奇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轻轻啜了口咖啡扮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韩晓蔚道:“你别担心我会用心记录的该写的我会写不该写的我得经你同意绝对不会写甚至如果你需要我完稿后可以交给你审核。” 我点点头道:“那就好那我就直接说吧。其实今天在会展中心生的斗殴事件实际上是杜明泽派人来捣乱的。他的目的就是砸了肖万全的场子。” 韩晓蔚哦了一声幸运地叹道:“原来内情是这样呀幸好有你报料否则我就误听人言了我还听人说这件事是肖万全的手下互相不服对方引斗殴所致。” 我装出一副你上当了的神情道:“这个消息本就是我们传出去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外人相信这件事跟杜明泽一点关系也没有。” 韩晓蔚奇道:“真的吗?可是我刚才打电话给派出所我认识的警察他也是这样说的呀说这次打架斗殴被抓到派出所的人都是肖进和肖世杰的手下呀。而且伤者也是肖世杰的手一居多。” 我心下暗暗冷笑没想到你关系网还这么强肖坚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警方那边绝对不会泄漏消息你居然还是能探听得到。 幸好我早有准备耸耸肩道:“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为什么吧?” 韩晓蔚奇道:“为什么难道是杜明泽怕警察追究到他身上所以买通了肖进手下的人。” 我心下哈哈一笑暗道你倒好还自己猜测起来了。点点头道:“你猜得也**不离十了其实今天的事挑起事端的都是杜明泽安排进肖氏的卧底了。相信你也知道肖进和肖世杰向来不知所以杜明泽一早就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很久以前就派了人进去做卧底。” “卧底?”韩晓蔚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道:“杜明泽为什么要派人到肖氏做卧底呢?” 我笑笑微微叹道:“你也知道肖万全是国内的影视大鳄杜明泽是过江猛龙为了争夺市场两人间当然要有一场龙争虎斗的。他们前不久为了争电影明星袁臣杰的事闹得很不愉快。而且两人间本就因为事业竞争有过很多磨擦彼此间互相恨之入骨所以早就互相搞了很多小动作。其实杜明泽之所以被人打断腿也是被肖万全派人打伤腿所致。” 韩晓蔚点头道:“这事我知道我上次还写过一篇相关文章的。看来你说的确实是真的。”我心下暗暗叹气暗想你要是知道打断杜明泽的腿现在又在诬陷他的人就是我不知道会做何想法会气成什么模样。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看见你上次写的那篇文章知道你是个勇于揭真相也敢于和黑恶势力斗争有良知的记者才会在离职之前把这些内幕告诉你的。” 韩晓蔚奇道:“你是因为看不惯杜明泽的这些所作所为才选择离开明泽映像的吗?” 我轻轻摇摇头叹道:“他们两人间的争斗是市场行为所致我们是拿薪水吃饭员工这些事本来也跟我没关系的。我其实最看不惯的是……”说着我隐忍了一下又继续扮出一副到底该不该说的犹疑模样。 韩晓蔚被我的样子惹得心急道:“没事你说吧!” 我咬了咬牙终于扮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杜明泽的电影公司除了拍正规电影以外其实还拍了很多a片销往海外大肆谋利!” 韩晓蔚啊的一声尖叫把旁边正静静聊天的那些情侣都惊得朝我们望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韩晓蔚急问道显然她觉得这个内幕更是暴得刺激无比。 我轻叹一口气轻道:“其实我们虽然名为市场企划部实际上就是替杜明泽物色各种漂亮的女孩参与拍摄a片了你知道东南亚最大的a片产地在日本其次是韩国、台湾、泰国等国家和地区。但他们已经拍得太多太滥所以市场吸引力已经越来越少对好色者而言国内女孩更有吸引力的。”心中越说越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个屎盆子扣得可够大的不知道杜明泽知道会不会气晕了。 “这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你有什么证据吗?”在这点上韩晓蔚倒一点不糊涂。 我轻轻摇头道:“证据当然有不过我已经想过了我是不可能去法庭做证的也只能向你报一报料了。”说着我伸手入怀掏出mp4道:“要不我放一段给你看吧!”说着我轻轻按了开关只见mp4的液晶屏中出现了明泽映像的片头然后我直接跳过只见液晶屏上忽然闪现了男女做*爱的镜头。 韩蓝蔚脸一下红了道:“不看了不看了好恶心!”我心中好笑暗想这不过是明泽映像香港公司拍摄的一段三级片片段而已。是我刚刚在阿临峰那里临时下载的。我赌的就是以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看过这类型的三级片更不可能分得清三级片和a片的区别。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感觉自己也是罪孽深重再在这儿做下去我可能会崩溃的。”韩晓蔚脸上的红潮犹未褪去半天才道:“杜泽明胆子真大竟然敢直接把公司名字敢打上去。”我笑笑道:“这些片子是向海外市场的所以他也无所谓了。” 韩晓蔚道:“真是谢谢你提供给我这些资料了。你不介意把这个视频资料拿给我吗?” 我笑道:“怎么你也喜欢看这些?” 韩晓蔚脸一下又红了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看这些不过有证据的话我写出来他们反驳不了的。” 我点点头道:“这个视频效果太差如果你需要我回头可以提供给你光碟资料不过我先声明我不希望你把这些资料交给警方。” 韩晓蔚奇道:“为什么?”我轻叹道:“怎么说他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我把内幕情况提供给你只是希望他声败名裂不再做这缺德事罢了但我还不想他做牢的。何况他一个老人现在又伤了腿我不想做是太绝。这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样说明我心中自叹了一下现在最缺德的人恐怕是我吧。 韩晓蔚犹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放心我只会在报纸上半点名的批漏出来只是如果警方引起注意我恐怕也就不能控制了。”我轻轻嗯了一声道:“相信这事见报以后他也不敢再做下去了。否则在国内他肯定没有立足之地的。” 站起身来我向韩晓蔚道:“我马上就准备离开e市了希望能尽早看见你把内幕给披露出来也不枉我的苦心。那些光碟资料我会在离开e市之前寄给你。” 韩蓝蔚道:“放心我今天晚上就会去赶稿明天就可以付印这绝对是性的新闻。”说着神色都有些激动起来道:“你告诉我这么一些事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我微微一笑道:“真要感谢的话请我喝咖啡吧!” 韩晓蔚嘻嘻一笑道:“没问题!再多请几餐都可以。” 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洒而起。 看着韩晓蔚开心地钻进出租车样子我心中忽然有些不忍自己用这样可耻的手段来欺骗一个原本很正义的女孩是不是太过呢? 对不起!我没有选择。如果让肖坚或者肖世杰派其他人来对付你很可能会用暴力手段的这样的话你会伤得更重。 走到街边绿色的邮筒前我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地址是写给韩蓝蔚的里面是一张一万元现金支票十天有效期。这钱是肖世杰在我打杜明泽腿后给我的报酬。 对着信封我心中念了声:晓蔚对不起你很可能因为今天的假新闻出后被迫辞职。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的这算是一点点补偿吧对你的物质上的补偿对我而言则是良心的补偿。如果这也可以补偿的话。 二十二 赠车 刷!随着肖世杰伸手一拉窗帘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呈现在我们面前。阳光扑洒而入屋内为之一亮。放眼望去窗外一片白色的世界银装素裹有一种异常纯净的美。虽然雪已经停了两天但屋顶的积雪仍然是没有被践踏与破坏过的。窗前的冰棱开始滴水雪开始化了。 屋内就三人肖世杰、肖坚和我。 两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份娱乐天下的周刊。一边看一边不停摇头就连平素不苟言笑的肖坚都有些忍禁不住的笑意。 肖世杰笑着把周刊丢在桌上对我笑道:“你他妈也太损了老杜拍av亏你想得出来这屎盆子扣得可真大。” 我也自笑了一下道:“对不起不知道这样的处理方法对公司会不会有影响。”看他们俩的神情我知道这注我押对了。 肖世杰懒洋洋地倒在椅靠上瞅了肖坚一眼道:“这你得问坚少了他现在负责公司的具体管理。” 肖坚道:“怎么说才好呢?阿龙的方法虽然和我的初衷有点背离不过我觉得这方法更巧妙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要把大前天生的这事给完全给捂下去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毕竟很多来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交际范围都很文阔而且现在网络这么达事情的传播度远远出你我所能想象。我当时一直很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可好什么都解决了黑锅由老杜来背。” 肖世杰哈哈大笑道:“阿龙你这招可真是太损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了完全是一石三鸟之计。既让所有嘉宾把怒火都泄到老杜身上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又不怕这事情走漏风声;最妙的是又把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在老杜的身上那家伙以前拍过不少三级片也是罪有应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说着又兴奋地道:“对还有一个作用这事让老杜飚了已经正式起诉娱乐天下周刊那个叫晓蔚的记者这次可吃不了兜着走。这死女人几次和我们作对。我早看她不爽了这次和看她还能猖狂到哪去!而且不用我们出手就由av老杜代劳了。哈哈简直是一石四鸟呀!好个借刀杀人果然妙计妙计!” 我面上陪笑心中却有些默然这次其实最受害的就是韩晓蔚了很可能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法再在记者这个圈子里待下去。我的一计已经可以说毁了这个女记者的职业梦想。不过没办法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我努力的大方向中总有些无辜人是要跟着陪葬的。 肖坚点点头道:“确实是妙计而且这么快的时间就见报我想在生这事的到时候老杜应该还在医院里还在狂笑的不过可惜他才笑了一天就可以吐血了。” 肖坚说完看了看我赞赏地道:“杰哥你很有福气哦得到这一智勇双全的悍将。我听爸爸说这次老杜断腿也是由阿龙出手的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警方调查了这么些天根本毫无头绪。” 肖世杰微微点头道:“不错阿龙确实够勇够狠而且很有计谋才来公司不久就为公司连立了两大功劳。”说着望向我很奇怪地一笑道:“幸好当初老爸是把你安排给我没有安排给大哥!嘿我不知道该赏你什么才好。” 我心中微一凉自己是不是太过锋茫毕露了当下赶紧低头道:“我从小就是混混做什么事都是义字为先杰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当竭力相报。杰哥你上次给我的报酬已经很多了我不能再要求什么。何况这本就是我们做小弟的份同之事。” 肖世杰和肖坚对视一笑肖世杰道:“你这话说得我好象是黑社会大哥一样。”肖坚也莞尔道:“难道不是吗?你从小就喊打喊杀的。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听妹妹说你和哥的事唉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你们才好。” 肖世杰冷笑道:“小雪这丫头还会在背后数落我们不过没办法了我和进少都不是念书的料没你们这本事像我和他这种人也只能继续在江湖上混饭吃了。” 肖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和大哥相处……”说到家事不由停了一下看了我这个外人一眼。肖世杰微笑道:“没什么有话直说好了我和你哥不和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阿龙也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我赶紧道:“要不我先出去吧。”肖坚笑笑道:“那也不用我们也没说什么事。”看了看我忽然笑道:“我知道该赏什么给阿龙了。”肖世杰道:“赏什么?”肖坚悠然道:“我刚才来这的时候正好看见阿龙打车过来。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想把我出国前那辆雪铁龙让给他来开。做事情没辆车可不行。” 肖世杰嘿地一笑道:“当年可是你的爱车你舍得呀!”肖坚道:“这次我回来老爸已经给我安排了辆新车以其在车库内闲置着不如给兄弟们用好了。”肖世杰点点头道:“你没问题我当然不会说个不字!”说着转头对我道:“阿龙还不谢过坚少!” 我心头微惊这奖赏也太大了吧赶紧道:“我不过做了一些份内小事怎么能要坚少的车呢?”肖坚笑笑道:“一辆车算什么。你要介意的话就当我借给你开行了!这总没问题吧。”肖世杰哈哈一笑道:“坚少难得这么大方我可交不出来。”两人对视一笑我也只好点头应承再谢坚少如此巨赠。谁都明白名为借实际上就是完全送给我开了。 不得不说这两人确实相当会笼络人心。当然对我来说不管人哪个角度来说有辆车也要方便许多。 这时候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秦正阳。秦正阳拍了拍我肩膀道:“干得不错呀!兄弟!”说着向肖世杰汇报道:“刚才我们派在老杜身边的人已经传来消息老杜这次火大了。已经准备正式提起起诉讼告杂志社诽谤。”我心下微动想不到杜明泽的身边竟然确实有肖氏的卧底。自己当初瞎掰竟然还蒙对了。 肖世杰哈哈道:“这下有好戏看了。不过这记者文字功底确实不错让人人都知道写的就是明泽映像却又在关键词汇上含糊其辞真要告到法院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打得下来。我看庭外调解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不管怎么说也让他大大地栽了个跟头真是爽呀!” 肖世杰说完霍然站起对着秦正阳道:“马上就是新年了我心情不错晚上你负责召集所有兄弟一起到夜来疯放纵一下顺便庆祝新年。把我那瓶八二年的petrus带上让你们尝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酒。” 肖坚轻轻哇了一声笑道:“杰哥看来你小日子过得不赖哦!”肖世杰道:“坚少你要有空也一起来吧咱们哥俩也很多年没有好好聚一下了。你回来后天天忙着公司的事小心把身体给搞跨了。赚钱再重要适当的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肖坚轻叹口气道:“当初爸送我出国学习就是想我以后回来帮他打理生意再累也得撑着了。等我上了轨道适应了这边的节奏才可能有点个人时间了。” 肖世杰耸耸肩道:“那只好下次啦难得大家今天兴致都不错你却扫兴。”肖坚无奈道:“我也不想的。何况你知道要是大哥知道我跟你一起喝酒肯定不悦的!” 肖世杰脸色微变道:“他是他你是你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打小就和你和得来的。”肖坚道:“那是杰哥你从小就很照顾我了以前在学校我被人欺负还是你替我摆平的。” 我心下微笑看来肖万全家的事还真是微妙谁都对庞大的家产有野心但从现在看来肖世杰和肖坚似乎在有意走近。肖坚要想上位自然要消除肖进这一障碍以他现在的资历虽然为肖万全所喜奈何离家多年在e市还没有自己的事业根基要想赶走肖进绝非易事。自然要倚仗肖世杰。而肖世杰却也是一头饿狼。现在虽然表现出一副局外人的架势早晚也要吃定肖家。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一文一武如果联盟起来要想把肖进赶出局似乎是早晚的事。 果然我没有猜错肖世杰道:“直说吧你到底能不能来!”肖坚欣然一笑道:“我可没说不去哦!杰哥你话我能不来吗?不过我得处理完公司的一些文件才能来的可能会来得比较晚。不过我哥那边你确实要帮我保守下秘密。” 肖世杰道:“这才是兄弟嘛!放心那地方是我的地盘他的人不会去那边的。再说大家也不过喝喝酒看看表演轻松一下他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肖坚道:“那行我晚上会晚点到你们先玩着不过我先声明那瓶perus我不来你可不许开了独饮!”两人哈哈大笑看着还真是兄弟情深一团和气的样子。 肖坚离开时把车库钥匙丢给了秦正阳吩咐他开车送我去拿车。一路上秦正阳脸色都很好似乎有什么喜事似的。 我道:“怎么啦正阳看来气色不错!”秦正阳哈哈一笑道:“咱哥俩神气不错今天我老婆跟我说怀孕了。”我笑道:“哟那真得恭喜下了!”秦正阳笑道:“你也不赖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兄弟爬得这么快的不止杰哥连坚少都这么赏识你。看来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我赶紧道:“也就是倚仗着点小运气而已还有很多东西要跟你们学的。”秦正阳悠然道:“你就甭客气了换了别人也许我会嫉妒不过那天在会展中心一战我就知道你是个够义气的兄弟你能出头我绝对支持的!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为你庆祝一下。” 我只好扮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你就别来寒蹭兄弟我了。我这算什么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这才是真正值得庆祝的事。我看阿嫂将来一准生个大胖小子。”秦正阳摇摇头道:“我可希望她能替我生个女儿!”我奇道:“为什么你喜欢女孩子?”秦正阳无奈道:“生男生女本来无所谓的不过女孩子要相对乖一些。你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今日无明天的生个男孩子肯定没时间管教以后是也走上我们这条道那可就真是造孽了!” 看着他略有些惨淡的神色我不由心中也有点微凉如秦正阳也这样感叹那我又该如何。在曾经的朋友中我早已经是个失踪人口。生儿育女更是想都不能去想的事。 深吸了口气我道:“正阳你跟杰哥多少年了?”秦正阳回忆了一下道:“五、六年吧以前跟过其他几个老大。嘿在江湖上也差不多混了十三四年了。我十五岁出来混晃眼就是这么多年真是时光如电呀!” “有没有想过退休?” 秦正阳无奈地摇摇头道:“退休?怎么退?你以为我们是警察呀!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是黑道命爬得越高积怨越深你要不做了想砍你的人不知有多少!” 说着朝窗外街边几个头金黄衣服鲜奇的一群年轻人点了一下叹道:“每次看见这些家伙就感觉看到自己的过去现在的年轻人都让《古惑仔》害的以为混黑道有多风光其实只有我们才知道真能混出名头的又有几人?还不就是些低级打工仔。早明白这些就好了现在可是悔这已晚只有继续撑下去了到撑不住的那天再说。” 我一下沉默下来警察有警察的苦累古惑仔也有自己的血泪。然而他们毕竟都是幸福的至少曾经风光最不济也可以叫屈的。然而只有我这样的边缘人什么都要一个人承受打落牙齿和血吞。在人生的轨迹上我已经渐行渐远甚至远远背离了卧底这份职业我现在算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存在。嘿连自己也想不明白。 夜晚很快地来临了我开着肖坚赠送的这辆雪铁龙穿梭在都市中。有车意味着我已经在e市扎下了根而且离自己梦想也更近了一步。按照现在的趋势如果再有些积功也许不用很久就能真正赢得肖家的信任。 夜来疯的灯光标识出现在了眼里远远就能听到喧嚣的音乐声。很快就是年终了。 自己曾经说过再不来这的没想到没几天就食言了。不过和上次相比所有的一切一切又都生了巨大的逆转曾经的敌人肖世杰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上司。而且越来越信任我。当然他越信任我离我对付他就越来越近。换句歹毒的话来说他只会死得更难看! 脑中忽然闪现出刀架在周易脖颈上时她那惨白却倔强的娇容。夜来疯仍然和那日一样热闹而佳人芳踪却已逝。让人感叹。 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怕夜来疯的人认出我来就算再遇上东城小马那群人我也可以坦然面对了。肖世杰说得对e市敢和他叫板的本就没多少人。 才刚下车就看见身边走过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着实吓了我一跳。在这样化雪的冬日居然能有这第不畏寒的年轻人只能叹国家甚幸了。看来夜来疯的温度真是非常高。 忽然听到有人叫道:“龙哥!”声音听着倒熟悉回过头去不由愣了一下居然是小k这家伙。几天没见这家伙居然把一蓬头染成了纯白。看着有种怪怪的感觉。 小k一手搂着一个妞说不上很靓但身材都相当不错。小k向两个女孩示意:“傻站着干嘛还不叫龙哥!”两个女孩都是脸带甜笑齐对我道:“龙哥好!” 我无奈地摇头对小k道:“怎么叫我龙哥了听得我那个别扭。” 小k嘿嘿一笑道:“这不明摆着吗?现在谁不知道你红了我现在那个悔那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去。以后还多照顾兄弟我呀!”我轻轻靠了一声道:“瞎扯什么呢杰哥他们呢到了没有?” 小k左右一看耸耸肩道:“谁知道我一下午都在这附近打桌球下午接到电话吃完饭就直接过来了。我们进去等吧说不定兄弟们早到了。” 我点点头跟着小k一起进了夜来疯。只见里面和那日一样仍旧在哥舞升平中灯光迷醉无数男女正在狂热地热舞着。 小k大刺刺地向肖世杰那日坐的包厢那边走去对我道:“这里是杰哥的地头这家包厢除了我们的人没人敢来坐!” 左右一望小k道:“靠这些家伙怎么搞的居然一个也没有来!” 我也愣了一下看现在时间都差不多夜里十点了居然除了我和小k一个都没有来。小k叫过服务生问道:“杰哥他们来过没有?”那服务生摇了摇头道:“没见过呀!杰哥今天要过来吗?那我跟老板去说一声要不要先给你们上酒水。”小k知骂道:“这不废话不喝酒谁爱来你这!” 我们喝着酒等了了十来分钟我心中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对小k道:“我是不是记错了是今天吗?” 小k伸手在两个女孩身上乱捏一把回过头来道:“这还能有错正阳哥下午通知的。不信你打个电话给他。” 我点点头伸手拿出电话不由怔了一下电话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电关机了。难怪一下午都没有电话打来。 “我他们是什么情况!” 小k嘿了一声伸手从裤包里拿出电话不由唷了一声道:“哇不是吧这么多未接来电!靠惨了顾着玩3p都没听到他们的电话。”那两女孩唷地朝他撒娇骂小k说话下流。 我皱了皱眉头心头忽然浮现出一种很强烈的不测感。放眼望去我忽然感觉到四面的很多的座位中竟似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小k回了电话过去骂道:“我说阿柏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过来!”然而他的眼神一下怔住了惊道:“什么?你说什么?正阳哥死了?怎么回事?你他妈说清楚一点。” 只是这一瞬间我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在我电话停电的那个时段秦正阳肯定已经遭遇到什么不测但他们却无法联系到我。而小k也因为忙着玩女人根本没有听到电话通知。但秦正阳怎么会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心头忽然有点悲凉想到自己早上还曾经和他一起聊过天想不到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就已经出事。 小k拿着电话的手似乎也有点颤抖颤声道:“是真的呀!对对龙哥在我旁边他手机没电了。好好我们马上就过来。” 我道:“怎么回事?” 小k挂断电话疾声道:“杰哥叫我们赶紧回去说正阳哥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点了点头正要说那我们走然后我忽然看见坐在小k身边的一个女人眼睛忽然一下瞪圆了。 我一下转过身去只见二十来个面色狰狞的壮汉已经忽然一下向我们这儿围了过来。小k也一下意识到出事了面色变得有些青! 二十三 血战 我眼睛疾扫一周心中快黑数对方人数。 靠!十八十九!而且隐约可见远台的桌子还有十多人正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只看这些人的眼神不用说也是一路人的。 心中一沉心知这一关是自己出道以来最凶险的一次。直可比当年救思怡时的场景甚至更有过之毕竟那时候对付的都是些毛头小子而眼前的却个个是彪形大汉。况且人数上还多得多。 小k一下站了起来口中轻骂了声妈的!他的两个女人脸都一下就吓白了。小k朝她俩一挥手道:“你们闪一边去。”两女的哪还用他提醒早吓得抖着跑开连包都没顾得及拿。 狂嚣的音乐中旁边似乎有人已经注意到这个杀气腾腾的局面一个个吓得赶紧闪开倒一下挪开了好大的位置。 小k看了我一眼有些怯弱地道:“跑吧!”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道:“来不及了!”只见近二十个壮汉已经迅围了上来完全封堵着了我们的出口位置。 当先有一个穿着皮衣的恶男忽然怒吼一声:“砍他!”话音一落已经是明刀在手! 妈的!今天实在大意了枪、刀什么的都没戴着身上只想着和一群兄弟出来还会怕了谁没想到竟然落了单。 唰唰两道刀光迎面向我砍来对方的目标竟然是直接对准了我。完全要致我于死地!这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凶险无比的情势完全容不得我再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拼了! 雪亮的刀锋已经向我身上疾砍而致我拳头一紧向后疾闪一步随手抓起酒瓶向对方猛砸而去。 咣当一声碎裂声对方竟然也是一使刀的好的和一刀就把我飞来的酒瓶给击得粉碎。“砍死他!”只听这群人叫嚣着向我和小k乱刀砍至。 整个迪厅一下混乱不堪女人的尖叫声、桌子的推攘声、酒瓶的坠地声响彻全场。音乐响起竟然是一bonjovi的经典itsmylife。热血的音乐一下燃烧了我的心。 去死吧!我心中怒吼抓起高背椅向冲到我面前的一个持刀男子砸去。用椅子架住他的这一势大力沉的砍击脚下一个扫腿已经把他一个踉跄袢倒在地。 绝对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对我现在来说干掉一个少一个。手一翻我整张椅子已经向他头上猛砸下去啊的一声惨叫这家伙整张脸已经被我击得变形。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两柄刀已经向我手臂猛削而至我猛然急退其中一把刀的刀尖已经唰地一志的撕裂了我的右臂外套甚至感到皮肤都有刺灼的划伤感。要不是退得非常快这一刀已经把我整只右手给卸掉了。 **!我心中火想然而对方七八反乱刀已经如影而至。我甚至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只能一味退让。 啊!旁边的小k胸上已经上了一刀!鲜血四溅。 “快跑!”我一掀桌子简直是使尽了全身力道往堵住门口的那几条壮汉怒砸而去在他们闪躲的瞬间我一把拉过小k就欲拉着他往门外逃去。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望处小k另外一只手已经被对方一刀砍掉我一把甩开小k不用说他已经跑不掉了。我可不想跟着他一起陪葬。 唰唰!对方完全不是想伤人而是想把我们剁成肉酱只听小k闷呼一声这次连哼都没哼出来已经又中了十来刀。第一次对方拔刀的瞬间小k的鲜血都和肉四溅不知会死得有多难看。 我已经不可能再回救他的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出生天! 我一声怒吼向最近的一个家伙冲了过去。就在近身的瞬间我腿下一个滑步闪过了他劈头向我砍来的一刀一拳击在他的腰肋空当之下! 这一拳是我最大的力量即便是头牛也得断骨不可! 嘭一声闷击我已经一拳击断了他的肋骨。手上一抓他持刀的手向后狠命一别。只听喀嚓一声他的肱骨和肩胛骨交合处已经被我给大力劈断。然后我顺手向前一推。 啊!这家伙惨叫声中已经替我挨了同伴未及收回的两刀。就在他们被这一惊变吓得愣住的瞬间我已经一把夺过了这替死鬼的手中刀。 刀在手中只是稍为惦量已经知道这是绝对的杀人利器看光泽和硬度就知道绝非一般的西瓜刀而是用机器用裁纸刀改造而成的。别说砍人就是砍铁也足够了。 去死吧!我夺刀在手心中勇气一下猛升。向那两个还一下误伤同伴心中还着懵的刀手挥刀砍去。这两家伙见我不逃反上不由都是一愣欲再度拔刀而上。 迟了! 唰的一道刀光掠过我已经一刀斜砍在当一人的手背上。这刀不是一般的锋利简直是所谓砍瓜切菜这家伙的一只手腕竟然如砧板上的白菜一般一刀两断。只见他的脸上一下不可思议的神情整个脸部变成一种强烈收缩地抽搐。望之可怖之极。 另一个脸上变色手都不由抖了一下。就在他这一抖之间我已经一个原地侧踢一脚撩在他的下阴之上。他惨叫一下身子下意识地一弯去捂自己的下身。我已经手起刀落!一刀劈在了他的锁骨之上。 喀嚓一声这家伙半边身子摊了下去也是在我砍掉对方手腕后心中稍有点残念这一刀稍松了点力否则这一刀已经可以把他整个手臂都给卸掉了。当然这半生他也是个残废了。 一脚把他踢飞我一个翻身已经跃过了护栏意欲逃跑。虽然只是瞬息之间我已经干掉三个但对方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手持利刃只凭一己之勇是绝对干不过对方的。 就在我越过护栏之时呛呛几声脆响已经有不怕死的家伙乱刀砍在护栏这下只要我稍为慢上一点就得挨上数刀。 这时候全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很多人向门这边冲来。我眼神左右移动知道自己要想成功跑掉必须冲过面前的这几人挡阻混入逃跑的人流之中否则等到所有人都逃跑掉我很难摆脱被乱刀砍死的局面。即便能侥幸撑到警察赶到对自己来说更是另一个复杂难缠的局面。 心中计定这也才是电光火石间的事当下如野虎涧一般身子才一跃过护栏已经凌空一刀向意图阻门的两个人挥刀砍去。 “拦住他不要让他逃了!”身后有人叫道。 迎面冲一的两人提刀向我削砍而致。我心中冷笑人未到脚下已是一脚把一张椅子踢飞过去这椅子甚是厚实。抵得我脚上一阵生疼!但对方当先一个在冲势之下忽见椅到一下避闪不开脚上被飞椅砸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就在这一秒之间我已经向右边一人冲了过去。 呛!两刀相击一声金鸣火星四溅。我手都是为之一振这家伙的臂力远出了我的想像。两人抖腕间又是再度刀锋相击。呛呛呛!三声脆响这家伙刀法相当精湛攻守非常有尺度。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能把他击倒。 这时候被我椅子给击倒的家伙已经站了起来而我身后一阵暴响已经有追兵也跟着跃了过来。 就在要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我手上力一阵怒吼!啊的一声以一种搏命之势向那家伙砍去。这家伙脸上一狞也是持刀猛迎过来。 刀犹在空我却是一虚招身子缩身斜滑竟然以一个非常难看的姿势向下滚去一下堪堪避过了这一招让他的这一刀反倒迎上我身后的追砍。这前后两边都是势大力沉的攻击然而他们根本没料到我会忽然消失在他们的刀前。 只是这零点几秒的差距已经决定了我和他的生死我已经一刀割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身子只是这么一僵竟然来不及躲避被自己人给乱刀砍在身上。 然而我的背部还是一阵入骨的生疼原先被我给用椅子击倒的那家伙砍出的这一刀我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虽然我已经尽力缩身他这一刀还是结实地从我背上削划而过。 现在的我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我几乎是以狼狈不堪的滚势连连在地下几个翻滚才勉强避开了这一轮砍杀。滚到一张椅子旁边我抓起椅子就向他们狠甩出去。挣扎着爬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正在不停地流血。一种让人无法抑制的疼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杀戮可以激出一个人的勇气和血性但疼痛和失血却只会自己让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这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我心中非常明白自己再不逃走就得跟小k一样被乱刀砍杀在此。 然而他们的第二轮冲杀已经又再行逼近! 又是两人向我猛砍而至。叮叮叮!火星溅闪中我已经和他们连错三刀!唰的一声就在我完善的一刀砍翻一人后自己大腿上又中了另一人的一刀。我一个站不稳差点就扑倒在地了。这家伙狞笑着又向我冲来。当刀一刀凌空而击下我勉力伸手一挡。 咣一声响两刀相架这家伙好大的力我在腿受伤下支撑已经严重不足只见他狰狞的面孔朝我咆哮着逼来手上劲力加大硕大的头颅完全逼近了我! 去死吧!我双手握刀步步后退间头向前猛力一砸!澎!这家伙被我脑门一撞一下吃痛手下稍松劲我哪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声怒吼!一下推开了他手上一横。刀光一闪这家伙啊一声怪叫歪斜着倒了下去。 在我干掉数人以后原先一直坐在身后的数人也坐不住了一个个挥刀而出完全封死了我的所有出路!在一番翻滚之后我已经离大门越来越远。已经不太可能从那边冲杀而出。 二十多双饿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右手刀轻轻斜挥落冷冷看着他们顺着墙角慢慢走着。我倒要看看谁是第一个来受死的。他们如果乱刀而下我必死无疑便总要有几个是陪葬的! 终于有一个冲动的家伙率先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冲了过来!只看他出刀的姿势就知道这是一个雏儿。这世上总是有些人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 找死!我身子一闪寒光闪处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小腹!轻轻一扒我抽出刀来把那人向前一推对着他们吼道:“来呀!想死的上来试试!” 没有人应声!所有人见我一招就又干掉一个都不敢再轻易上前试。但他们也不急见已经困住了我况且我又受了伤只是跟着我缓缓移动。 我被砍倒的这两刀伤得并不轻背上和大腿上如灼烧般抽痛。我能感觉到血在顺着我的脊梁和大腿缓缓滴下星星点点淌了一地。头脑中开始有点黑的感觉。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我忽然生出些绝望的感觉。 手在强烈的痛痛下开始有点不能抑制地抽*动我强抑着自己的手抖不想让这群饿狼看见我握刀的手在开始颤抖。 但抖动的频率却越快了。 “砍死他!”忽然有人举刀大喊!无疑他已经看出我快撑不住了。众人在一声催促下纷纷乱刀砍下。我用尽全身残余的力量一圈轮扫把手中刀舞成一个花圈口中嘶喊着宛若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老虎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刀光中血花四溅我已经分不清这是我的血还是对方的血。只见全身都是不尽的刀伤。四周扑满了倒地的尸体。 他们的双眼都带着颤抖谁也没有想到会被我干掉这么多人。 然而我已经知道我已经是油灯将尽。这一轮拼杀已经用尽我全身残余的力量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住对方的新一轮砍杀了。 难道我真的要毙命于此?我拼命喘着粗气倚靠着墙在这濒绝之境我混沌的脑海中忽然异常的空灵。许多往事在这一瞬间忽然在心头如电影般闪过。父母哥姐的容貌、勇刚和马列他们的笑容、施少强和蒙军冷笑的面容……许许多多从我身边走过的青春女子。 当然还有周易那天使般美丽的面容和白净纯洁的身躯。 joey!你在他乡还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地很想她新年快到了你还好吗? 耳畔闪过一段音乐很悠扬且伤感不知从何而来宛若来自天国又或者是我心头的臆想吧。似乎是黄sir从楼下坠落的那凄美的背景音乐。无间道之再见警察。 我长喘着气手中刀一松徐徐落下。双眼从围着我的这群饿狼脸上扫过每个被我扫视到的人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我伸手入怀掏出只烟叼在嘴上入怀处满手是血就连烟都被浸透了根本不可能再点燃。看来这最后的心愿我也无法实现了。 来吧!我等着你们我冷笑着看着所有人看着谁是我最后的陪葬品。 “上呀!没胆啦?” 所有人都是脸上一变却没有人敢应一声。 我不屑地惨然一笑缓缓摇头道:“这么没种怎么出来混!” “你死定了!”有人狞道。我呼呼地喘着气咳咳差点咳得连腰都伸不直看来自己的肺也受伤了。要不是以刀支地我早已经倒了下去。 脑海因失血越来越黑沉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似乎听到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叫。这对我无疑催命的。 那些家伙听见警笛声响都是脸上变色马上有人道:“不要考虑快上去砍了他赶紧跑!”唰的一声十多柄刀光刺入我眼。我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那旋转的巨大射灯呆这一秒间我已经放弃了抵抗。 再多杀一个人又能如何我心中自笑一下手中刀落在地上。就在刀落地的那一秒间喀一声响整间夜来疯的所有灯光都一下熄了。音乐也一下停了下来整间巨大的迪厅竟然一下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怎么回事?”有人骂道。 “小心不要误伤到自己人!” 就在我一边茫然之际一只手忽然拉了我一下有一个清晰柔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跟我来!”也是我已经弃刀受死否则只这一拉我已经砍断了她的手! 二十四 新年 我似乎闻到一股特别的清香悠悠传来我迷糊地张开双眼只觉浑身一阵刺痛。痛得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模糊的视线中天花板是白的窗帘也是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纯白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天堂吗? 一阵抽痛让我颤抖了一下告诉我还活着。我的脑海中慢慢闪过一些画面自己在黑暗中被一只小手牵引着离开了迪厅似乎是被人推上了一辆车然后就彻底地晕迷了过去。甚至连牵我手的是什么人都没有看清。 我勉强转了转头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洁白的床上。白色窗微开着白色纱帘在凉风中轻轻飘动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长女子正坐在窗前手拿只铅笔伏案写着什么。她的柔顺长如瀑而下我能看见她可爱的耳垂和雪白的脸颊。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阵干裂忍不住轻道:“水有水吗?” 她的手一下停住了纤手中的铅笔轻轻一转放在了桌上转过头来喜道:“你醒啦?”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宛若天使不过十**岁的样子一屋的白色让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纯真。有点似曾相识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我勉强笑了笑道:“有水吗?这是什么地方?”周身的疼痛让我就是笑一下也感觉牵动了全身神经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嘶哑。 女孩一脸的笑意很开心地站起来去屋角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过来端到我面前对我道:“还烫的你忍一下我给你吹一下!”说着她轻轻张开小口对着水杯轻轻地吹气淡淡的水汽拂过她的脸庞有一种惊艳的美。 “你别动等我扶你起来。”她放下水杯轻轻扶住我肩头重新塞了个枕头进我的后背动作相当的细心温柔。然而我还是啊的叫了一声。只是稍为动一下便感觉自己好象又中了一刀似的刺疼。 “对不起是不是触到伤口了?”女孩慌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没关系的!谢谢你!”这时我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原来这屋中的沁人淡香竟来自于她的身上。非常的清新淡雅宛若深山中幽幽空兰。 女孩对我淡淡的一笑笑意如春水。她的脸上竟似没有一丝瑕疵甚至眉毛也是没有修过的天生的柳月型。若非我已经恢复了神智否则真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仙子。 “你总算醒了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我轻轻摇头女孩嘻嘻一笑抬起小手落着玉指道:“一、二、三到今天可是三天了哦!” 这时候盖着我的薄被轻轻滑落我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纱布缠裹得紧紧的。除了她身上的清香还闻见一股药味从被中扑鼻而出。三天我竟然沉睡了三天! 女孩轻轻扶着我肩头把水杯凑近我嘴边道:“你慢点喝。小心可能还烫的。”我很想说我自己来吧但手才欲动女孩已经道:“不要动你还受着伤的。” 温水缓缓进肚我感觉自己的元气有些奇迹般地恢复。便连精神也似好了许多。 “这是什么地方?谁帮我上的药?” 女孩温柔一笑道:“这是我家呀!除了我还能有谁帮你上药?”说着自己也莞尔一笑道:“其实骗你的啦我可没这本事是我叔叔帮你医治的他可是很有名的外科医生!” “那你叔叔呢他在哪?是你们救了我吗?”我缓缓问道。忽然觉得一阵气闷才说完就咳嗽起来。这一咳之下全身更是如散了架一般。女孩柔声道:“你伤很重不要说太多话了你要想弄明白听我说就行!”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谢谢你!” 女孩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谢我其实是我姐姐救了你的你要谢也该谢她。当然还有我叔叔我只是帮了个小忙罢了。”我微微怔了一下道:“你姐姐?” 女孩点了点头轻轻嗯道:“对我姐姐张若萱。对了我叫张吟。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姐姐好象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的。” 张若萱?我脑海中一一泛起那个舞台上的绝色女子。嘿想不到会是她救了我! “我姓胡胡丙龙叫我阿龙就行了!” “胡丙龙胡丙龙。”张吟反念叨着我的名字笑道:“你名字挺奇怪的。”说着唉呀一声道:“我自己怎么又问你这么多问题都说不让你说话的。”说着咋舌一笑神态可爱无比。 我缓缓道:“没事的我身体还行恢复很快的再说你不是说了我都睡了三天了也该说说话了吧。”这次我说得很慢避免让自己受伤的肺叶再度引咳嗽。 张吟歪着小脑袋仔细看了看我道:“你真是很厉害哦知道吗?叔叔说你身上一共有二十七处刀伤!他说换了别人死十次也足够了而你居然还能撑过来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淡淡笑了一下暗想难怪自己周身都给捂得像个棕子似的原来竟然挨了这么多刀当时都杀得麻木了。除了痛和亢奋根本分不清自己中了多少刀。 张吟接着道:“我们拉你上车的时候你全身都像个血人真的好吓人的。” 我微笑道:“谢谢你们。”张吟笑道:“我只是负责把总闸给关了其他也没做什么。你不用老谢我。要谢一会等我叔叔和姐姐回来你谢他们好了尤其是叔叔是他帮你输血和做手术的。累了一整天。” 我心中感激道:“不论如何我都要谢你们的。没有你们我现在已经被人剁成肉酱了。还有我怎么不在医院却在你家里呢?” 张吟道:“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叔叔说你体质大异于常人恢复一定很快的。其实这里也可以算是医院了啦这是我叔叔的私人诊所。” “那不是很麻烦你们。如果我死在这你们会很麻烦的。” 张吟道:“呸呸呸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医生的天职就是医治病人。别说你是我姐姐救回来的人即便是条受伤的流浪狗到了我叔叔这里我叔叔也会用心医治的。” 我勉强一笑道:“你是在说我是流浪狗吧!” 张吟道:“才没有呢!是你自己说的。”说着抿然一笑笑态可掬地道:“好了我帮你去做点吃的叔叔说你醒了就可以吃点流食了。” 我看着张吟走了出去全身又开始疼痛起来。过不了多时竟又昏昏然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是天黑。 张吟已经不在身边换成了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样子很清奇。在中午张吟坐的那张桌上用笔记本电脑写着什么。 我道:“你是张医生吧?” 张医生转过头来笑道:“小伙子你醒啦?我还听张吟说你下午就醒过一会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睡着了害她白替你做饭了。” 我歉叫意地道:“对不起莫名其妙就又睡过去了。” 张医生笑着摇摇头道:“你受这么多伤多睡眠有好处的。再说有点嗜睡反应也是正常的。”说着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道:“你体质可不是一般的好呀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伤者居然受这么多伤都没烧也没有什么并症!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生活有规律恐怕活一百岁也嫌少了。” 我惨然一笑暗想自己每天都在走钢丝一样别说一百岁一百天了没敢多想。 “你是张若萱的叔叔吧她们呢?” 张医生看了看表道:“不早吧这两丫头不知去哪疯了何况不有一会就是新年了她们肯定要夜里很晚才回来的!听说海湾那边有新年焰火从我这勉强也能看到到时我打开窗让你看吧。” 新年?意思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夜晚了! 时光悠悠青春渐老。一年就已经这样过去我终于也要捱过这一年了。 这时候张医生叫一个小护士上来帮我喂了些稀粥。好几天没有进食只觉腹中空空但却也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碗就再吃不进去张医生也不催我只吩咐我好好休息打开窗帘关上门走了出去。 屋里就点着一盏调到最暗阶的台灯。有些昏暗但我已经再无睡意。看着天花板呆着心头浮想起这一年的往事于其他人这只是普通的一年但对我来说这过去的一年实在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得让人想来竟然有点恐惧的感觉。 去年的今天自己还和马列一同值着夜班还记得我们站在嘉怡大厦的天台上对着天地大呼:我是世界之王!然而一年以后什么都已经改变了。 微黑的房间忽然了阵光亮我怔了一下侧头朝窗外看去只见焰火在遥远的天际团团升起闪化成星星点点的七彩美丽无匹。 新年就这么的来了。我所有的朋友你们好吗? joey亲爱的新年快乐!这时候的你和我一样的在想着彼此吗? 怔望着窗外变幻多彩的烟火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连打个电话给周易的能力也没有。 暗夜中数着秒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你轻点他肯定睡着了别吵醒他!”张吟似乎在对某人道。 张若萱一张美轮美奂的俏脸笑盈盈地出现在我床前。看她蹑步而行的姿势我心中也有一份感动。“嗨!”我笑着和对她打了声招呼。张若萱惊呼一声:“哟你真醒了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再睡就是猪了!” 张吟把台灯调亮把椅子抬过来对张若萱道:“姐姐你坐吧!” 张若萱笑道:“什么时候装这么老实。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次抬椅子给我坐吧。算了啦我可受不起我坐床角得了。”说着挪了挪被角轻轻坐在床上看着我道:“你好些了吗?” 我还没说话张吟已经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刚才问过叔叔了叔叔说阿龙一切恢复正常。再有一两个月就能下地了。” 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要我在这床上呆一两个月怕会憋出病来。 “谢谢你们!”我对张若萱和张吟道。 张若萱右眼一眨扮了个鬼脸道:“有什么好谢的应该的嘛!” 我奇道:“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救我?” 张若萱头轻轻抬起来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勇敢的男人吧!”说着对我一笑道:“你还记得不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上一次你也在迪厅里打架。我一直在后台偷看的。” 张吟一下笑了起来道:“阿龙哥我姐自从那天回来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她遇见了一个盖世英雄!”张若萱狠狠回望了张吟一眼嗔道:“你再乱说小心下个月我不给你零花钱。”张吟咋舌道:“不说不说反正某人春心萌动就是了。”张若萱伸手打了张吟一下道:“你还说!”看两女的娇样我心中微微一荡这两秭妹显然感情极好。 我嘿地一笑道:“我哪是什么盖世英雄也就一个小混混罢了。” 张若萱忽道:“你是的!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恨透了波哥!他太下流可恶了曾经在我的酒里下药我恨不得杀了他你那天打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痛快无比。” 我心中一怔自己当初因陈临峰的事出头竟然误打误撞换来人救了我一命!这似乎是冥冥中的天数。而曾经猖狂无比的波哥却早已经魂归天国。 “你现在才下班吗?”我问道。 张若萱摇摇头道:“好几天没上了出了这么大件事迪厅也被封了我们是去和朋友到海边看烟花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连累你了害你连工作丢了!” 张若萱笑笑道:“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想做了只是老板对我不错我一直没有恰当的离开借口现在好了我也可以就此换份工了反正领舞我也干腻了每天醉生梦死的也不是长久之计!真要继续在这些地方混的话要我的地方多得去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笑道:“那我得跟你们老板说声对不起了!” 张若萱长呼了一口气道:“这事可闹得不是一般大!知道吗?一共死了六个重伤十一个现在估计全城的警察都快抓狂了。” 我心中一阵怔然想不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有这么多条人命! 张吟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把你救出来就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张若萱也道:“你是被别人围攻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事除了我们姐妹和叔叔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你就放心休养好了。” 张吟更道:“哇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刺激的场面呀比电影电视还火暴多了当时差点吓死我了。不过现在看见你这么个虚弱的样子根本和那时候的你联想不在一起。你知道吗?那天你的样子好可怕!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但又觉得你全身都有一种很英雄的气慨。杀得那些人连走近你的勇气都没有。” 我轻轻嘿了一声无奈叹道:“我连对方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张若萱皱皱眉笑道:“我连你叫胡丙龙也还是刚刚才听妹妹说的!我还想问你他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来对付你呢!” 我无奈道:“我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张若萱道:“说来这事还真奇怪我从侧面探过我认识的警察。听他说警方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次受伤和死亡的人中有很多是e市不同黑帮的。东西城区的人都有。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一起来而且受伤被抓的人都交待说只说是奉命砍人!我看他们连你是谁为什么要砍也都不清楚。” 张吟道:“我倒听我同学说过这次是黑社会大火拼。有很多社团参与把e市所有的黑帮都卷进去了。现在这事闹得满城风雨。” 张若萱皱眉道:“你这小丫头好好的书不念关心这些事干嘛!” 张吟道:“你以为我想呀。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几个太子爷坏死了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好象是有黑社会撑头的所以才这么嚣张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上的大学。把好好一个学校搅得乌烟障气的。” 张若萱道:“他们没有来难为你吧?” 张吟道:“怎么没有你妹妹我好歹也是一个青春玉女靓丽校花这些家伙一天天烦得我像苍蝇似的!我一见就恶心。不过这次我就偷笑了明明是以众欺寡却被寡所欺听说被龙哥干掉的人中还有他们的老大我看这些小瘪三这次脸丢大了!看他们以后在学校还怎么跩。” 我心中怔了一下如果张吟的话属实。那在我晕迷的这几天中e市应该是掀起了一股江湖仇杀的风暴。不用说这导火索肯定跟肖世杰或者肖万全有关。因为对方那天这么多人集中在夜来疯绝对不是想来对付我的他们的目标只可能是肖世杰。但因为肖世杰忽然因为秦正阳出事而放弃了来这所以只好把矛头对准了落单的小k和我。 如果张吟说的和张若萱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砍杀我的近三十人就是来自不同的帮派是什么人有力量集中这么多不同的帮派共同集中对付肖世杰呢? 以肖世杰在e市日渐扩大的势力能和他抗衡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少数和他实力相当的人也大都不轻易得罪他。毕竟他身后还有肖万全这张王牌。纵有人惹得起肖世杰和肖进但要想嚼动肖万全那都是无异鸡蛋碰石头。以肖世杰的财力和霸主地位不是蒙军这等人物是不可能有人敢和其较劲的。 想到肖进我心中猛然一颤难道这次对付肖世杰的人会是肖进?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肖进现在被肖万全所冷看直接打入禁宫。而且最为肖万全看中的肖坚已经回国已经成了肖进和肖世杰的眼中钉但肖坚直接威胁到的却是肖进的太子地位。对肖世杰这个外人暂时影响不大。 但至少在我看来肖坚和肖世杰正在悄悄地走近。肖坚做为一个刚刚归国的书生要想和其兄争肖门大权必然要依借于肖世杰越来做大的黑道实力。毕竟那天会议以后从肖世杰喜悦的神色看就连肖万全也开始有点把权力下放给他了。 连我都能察觉到这点肖进更没有理由感觉不到的。但有肖万全在位一天他自然不敢公然对付其弟唯一能做的自然只有把怒火泄到一直和他做对的肖世杰身上而且可以据此从侧面打压肖坚的势头。 如果我是肖进要对付肖世杰也不会自己动手的必然要通过其他人来替自己出手以肖进的财力和地位要说动其他帮派一起联手对付肖世杰应该也不是件很难的事。况且以肖世杰的嚣张没有很多人会喜欢他的。除掉他对大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以我在肖世杰身边呆的这段日子我已经掌握了不少内情肖世杰的地盘基本都富得流油的地段。对于e市的黑帮来说谁都想分一杯羹的。 念头在我心中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我甚至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论断是绝对正确的只恨自己卧伤在床否则这将是我一个大展鸿图的机会。 这时的我倒希望肖世杰能活得久一点。否则等我伤好时他如果也挂了那我做为他的手下就很难再有机会赢得重夺大权的肖进的信任。 现在的我只有全力支持肖世杰上位我替他挨的这二十七刀不能是白挨的! “你在想什么?”张若萱看我眼神似乎有点奇怪不由问道。 我笑笑道:“我在想等我好了帮你妹妹收拾下那些不知所谓的太子爷!让他们不再敢来烦张吟!” 张吟一喜道:“真的吗?不许反悔哦!” 二十五 龙哥 日子在指尖流淌随着我身上一层层纱布的揭开每天换药的次数的越来越少我离痊愈已经为时不远。在张医生的悉心医治下自己的身体同能在加的恢复之中。 这是一段有难熬的日子虽然张家的两姊妹只要有空都会来陪我一下但毕竟一个要念书一个也重新找到了工作其实每天来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屋子里都是我一个人。要不是张吟把自己的便携式dvd从学校拿回给我用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打这两个月的时光。 张医生宛若看着一件自己的心血作品那般以一种很欣慰的目光看着我说:“这么重的伤两个月恢复到这样真是件奇迹。你的身体机能实在是太强悍了。一个两月前差不多全身了缝了近千针的人居然现在又活生生地站了起来真是件不中思议的事我要说给其他医生听绝对没人肯信。” 在他的肯下我缓缓解开衣服进行了两个月来第一次淋浴。看着自己全身各疤痕处新嫩肌肉纹理我忽然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你知道身上的硬痂是什么时候掉的吗?我告诉你是在不经意间。 站在水台前看着镜中憔悴的面容自己不由笑了笑。手轻落处剃刀从脸上须泡处平刮而下一阵薄荷的清凉传到我的鼻中。便连剃须也是久违的了。 “怎么不全剃光下颔和人中处还留一圈胡子干嘛?”不知何时张吟慢慢走到我身后看着镜中的我笑道。 我用毛由拭净了脸上的须泡冲洗着剃刀道:“偶尔改变一下形象也不错吧!”张吟以一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看着镜中的我点了点头道:“嗯还是挺有男味的!”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上身还没有穿衣服赶紧道:“不好意思。”张吟微微一笑道:“哈你还会害羞呀!你躺在床上这么久身上哪处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赶紧一边收拾剃刀一边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么下课下这么早。” 张吟眼睛眯笑着有些不怀好意地的打量了一下我道:“大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可是上星期假了!” 我哦了一声道:“这么快就放假呀!”张吟道:“当然啦。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呀。不过下个月就是校庆基本上所有住在本地的学生这个假期都被抽到参加各种准备活动郁闷死我本来计划好出门走走的看来要等暑假了。” 我笑笑说道:“你这么漂亮文娱表演没抽到你那才是怪事了。”张吟嘟了嘟小嘴无奈道:“总之是很烦的了那些男生笨死了排个舞几天也排不清爽。”看着我的背影她的脸上又泛起偷笑的笑容。 我被张吟看得有些心里毛不由道:“有什么好笑的没去过游泳池呀!到处都是没穿上衣的男人。”张吟嘻嘻一笑道:“见你躺着的时候倒没怎么觉得现在见你站起来才觉你身材很不错哦!” 晕死我现在的女生也不知道头脑中在想些什么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只得无奈道:“好什么呀一身的伤疤。”确实一眼望着自己身上简直没一处不是或长或短的疤痕。 张吟道:“有伤疤才好呢!男人太白净一点味道也没有。”我摇摇头道:“小丫头想什么呢?”张吟娇笑道:“我终于明白姐姐为什么欣赏你了。” 我奇道:“为什么?” 张吟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的背影轻笑道:“姐姐最喜欢野性的男人她要是见到你现在的模样怕会流口水哦!”我本想板起脸训她几句但话到嘴边一种久违的不安份情怀竟又随之荡起。 竟然向她取笑道:“要不要手帕?”张吟奇道:“要手帕干嘛?”我嘿嘿一笑道:“我怕你也流口水呀!” 张吟脸一下有些微红切了一声笑道:“怎么伤好了?嘴也开始贫起来是不?早知道让人家砍死你!”我笑道:“还凑合后悔了不是?把我这色狼从火坑中救出来。” 张吟把衣服扔到我身上笑道:“良心被狗吃了!接好啦给你买的。”我伸手接住轻轻一抖是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披上一看大小非常合适。不由哇了一声道:“这可真感动死了白吃白住还有新衣服穿。” 张吟哼了一声板起脸来:“想得美帐都给你记着呢!别想赖帐!你就是做奴隶也得还清这医药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道:“想不到二十块钱的假冒梦特娇穿到你身上还挺适合的。”我悠然道:“人帅嘛穿什么都适合。”张吟呸了一声笑道:“没见过你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 我笑笑就要去扣上衣扣。张吟啊的一声止住道:“不要扣这样穿牛仔裤和不系扣衬衫的感觉挺好。”说着拿出手机来朝我比划了一下喀嚓一声拍了下来赞道:“很像男模哦非常有型!回头我给姐妹们看看说是我老公。让她们吃醋。” 我直皱眉头道:“你不是想说我帅吧这就不要打击我了我自己长什么样还不知道。”张吟嫣然一笑道:“不会呀你确实很帅的就合我的口味!男子只有张脸有什么用猛男才讨我们喜欢啦!打个比方我宁愿喜欢小眼睛的王喜也不会喜欢谢霆锋的啦。” 靠现在的女生真让人郁闷。样子打扮一个个纯洁像天使行事可真是越来越疯疯颠颠。真不知道是社会变了还是我落伍了。要不是我在病床上和她姐妹俩的二月相处对她们已经非常熟悉。恐怕还真会一时都受不了的。这是两个非常开朗的女子经常彼此间开些无伤大雅甚至稍有过火的玩笑。 “你伤完全好了没有?”张吟看着对镜子梳头的我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道:“很久没活动自己也不太清楚了不过你叔叔说普通人似我这样的伤要想恢复到当初的状态至少要一两年。” 张吟啊了一声道:“不会吧那你要帮我收拾的那几个小瘪三不是得一年以后?” 我笑笑道:“我可没说我是普通人!” 张吟呸了一声笑道:“真不要脸!”我双手交错掌心上翻举过头顶活动了几下道:“确实恢复得不错嘛!” 张吟道:“那是你有福气叔叔说你这次非常运气全身虽然到处是伤但没有一处是绝对的要害大部分都是皮肉之伤除了失血厉害甚至没怎么伤到肌键神经这些。只要保持物理练习不会有大的影响的。” 我点点头道:“真的很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再有福气也是白搭的。”心中却知道自己之所以在这种血战中还能守护住各种重要部位绝对不是运气这么简单而是多年来的苦练挥了成效。在那乱战之中看似乱砍乱杀实际上一直是护住了重要部位。更以气势压倒了对方让他们下手时心有胆惧怕和我同归于尽所以不敢出全力。否则以这些刀之锋利自己就算能勉强活下去现在也是一废物了。 张吟笑道:“真要谢我的话今天陪我出次门吧我想你也憋得烦了吧!” 陪你出门?我怔了一下道:“不太妥吧!我这样子能出门吗?” “有什么不妥的你真以为这件衬衫是假冒的呀!”张吟气道。“人家看今天是你的生日才买件礼物给你的!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理都不理你。” 我的生日?我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吟一定是看了我的身份证以为上面那个日期是我生日的。 虽然这日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还是心中感动了一下柔声道:“我不是说这个了啦我是说我没经过张医生的同意怕不能出门的。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真的很感激的谢谢你!” 张吟笑道:“我才没这么容易生气呢!我叔叔肯定同意的了。你是不是怕上街被警察抓到呢?你放心这段时间还算风平浪静了。再说你是纯属自卫真被警察抓住了我们也可以帮你做证的。” 我摇摇头暗想自己手上这么多条人命即便是自卫又能如何。更何况我的情况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差得多。 “走吧!”我道。 张吟哇了一声笑道:“叫你走你还真就这样走呀!你真是在屋中呆晕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冷的。就穿一件衬衫怎么行。”说着从桌下拿出一个包递给我道:“接着里面有衣服和裤子是姐姐给你买的她今天要出差叫我转交给你对你说声生日快乐!” 我接过张若萱替我买的整一套由内至外的衣服心中一下有些怔然自己何行何能竟然在这最落泊的时节得到这俩姐妹和叔叔的无私帮助。心中燃起一种近于亲情的感觉这种感觉这么多年来我只有春姐身上有过。 张若萱确实是个很有品味的女子替我买的毛衣外套都相当合身而且搭配有型。对着镜子自己感觉到都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走下楼下我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这原本平凡不过的世界竟然有如此美好的感觉。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高楼大厦但看在眼时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心态。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感。 “接着!”张吟忽然伸手朝我轻轻甩了甩她的手上竟然是一串钥匙。很久不拿这玩意都差点忘记了。我刚接过钥匙不由惊了一下只见楼旁边正停着肖坚赠送给我的那辆雪佛兰。 “这车……”我心下一阵疑惑就算是张吟亦或张若萱替我开回来也没理由知道这辆车是我那天开着去迪厅的呀这事我可从来没提过。 “有人帮你开回来的啦!”张吟笑笑道:“你这车还挺漂亮的。” “谁?”我疑问道。 张吟吐吐舌头道:“我可不知道你问我姐吧!你出事那几天她接了个电话就拿了你的钥匙帮你开回来的。” 谁的电话呢?怎么会知道这车是我的。我心中浮起一片疑云。张吟已经催促道:“走啦想这么多干嘛明天她回来你自己问她不就行了。” “想去哪玩?”车在路上我问张吟道。张吟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去游乐场吧我好久没去了呢!” 不是吧!我差点晕了游乐场? 张吟见我这么无奈的样子不由一笑道:“你和你女朋友以前经常去什么地方呀?没关系呀你可以当我是你女朋友的。 我心头一下浮起周易的影子叹道:“女朋友呀还不就是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 张吟皱了皱眉头道:“多没意思好吧那就去看电影。反正我也很久没看过电影了。”我笑道:“真去看?”张吟道:“也好吧看看最近有什么贺岁大片。反正我主学的是新闻选修的是戏剧多看看电影没错就是了。” 我笑道:“那好你指路我不太熟悉这边的路!” 来到永威电影城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自己差不多十年没有进过一次电影院了。张吟确实还是个孩子买了一大堆爆玉花抱着对我道:“我要看迪斯尼的新动画片!” 我是无所谓正要买票忽然看见巨幅海报中方艺珍的巨幅头像!不由一下呆住了只见电影海报上写着:“级小天后方艺珍影坛处*女作《边缘》”。脑海中一下浮起初遇方艺珍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准备要参以拍摄一部讲述卧底的电影没想到过了半年竟然真的拍完了。 张吟见我神色似乎有点奇怪不由笑道:“怎么你喜欢方艺珍呀?我有同学看过了听说这是讲卧底警察故事的挺感人!反正我也挺喜欢听她的歌。我们看这部行了。”我轻轻哦了一声心头一片迷惘。 漆黑的电影院中我看着方艺珍巨大的人像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故事是很老套的那种但非常煽情男女主演都很表演到位方艺珍给人的感觉一点不像处*女作表演非常真挚。我甚至感觉到张吟在不停地拭泪。当卧底的男主角到死也没能证明自己是个警察相反死在警察的乱枪之下唯一知道内情的女记者方艺珍却要强忍泪水噙着泪报道这是一件黑社会大仇杀时张吟一下紧紧地抓住了我胳膊大哭起来。 泪水浸湿了我的肩头我轻轻揽紧的张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从电影院出来她的眼还浮肿着带着点羞道:“早知道这么赚人眼泪我就不看了大过年的害我哭成这样。” 我笑笑道:“挺好呀还能为电影感动证明他的心不是年轻的。”张吟抬头看看我道:“我看你就没哭呀!你意思是你心老了?” 我没有下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了看阴霾的天际悠悠道:“你又为什么要哭呢?”张吟道:“男主角死得好惨哦连唯一理解他的女友也无法替他证明身份!”我嘿了一声道:“我要有一天死了方艺珍会替我证明的!”张吟惊道:“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笑道:“我说什么了吗?”张吟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长呼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还要去哪儿玩?”张吟气道:“我明明听你说方艺珍什么的最讨厌这样了话说半截!”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张吟!” 我们转过身去只见几个打扮光鲜另类的年轻男女朝我们走了过来。张吟脸色一下变了恨道:“怎么会遇到这些讨厌家伙。” 其中一个穿着件黑色风衣的的年轻人淫笑道:“我说张吟怎么一见我们脸色就变!咱们好歹是同学吧。”我一下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张吟曾经说过的很讨厌的那些校园古惹仔。 张吟啐了一口道:“小虫!干什么?” 这外号小虫的家伙嘿嘿笑道:“打了多少次电话你也不接想不到咱们还是这么有缘放假了也还能遇见我说张吟情人节你准备怎么过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哦!要不咱们一块兜风去。”说着一指街边一辆敞蓬跑车得意洋洋地道:“我老爸给我新买的要不要试试!” 张吟脸色一恶道:“谁跟你有缘。靠!有跑车稀罕呀!”说着一拉我衣袖道:“我们走!” “哟这谁呀!居然敢泡我老婆!”小虫朝着我哼哼道同。张吟骂道:“你放尊重点谁是你老婆!” 小虫哈哈一笑道:“全e大谁不知道你是我小虫的女人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吆喝起来。对我们耀武扬威的。 另几个女的感觉上似乎也是张吟的同学怕惹出麻烦忙上前劝和道:“算了小虫人家张吟是靓女你搞不定的。”这话无疑火中加油小虫一下骂道:“我小虫还有请不动的女人?张吟你说你跟不跟我们走。” 张吟忽然奇怪的一笑悠然道:“你想把我也先得问问我老公吧!”说着故意挨在我身上朝那小虫伸了下舌头。我心中不由一笑看来张吟今天是存心把我拉下水了。 我不屑地一笑手伸过去轻轻揽了一下张吟朝他们冷笑道:“就你们这素质念大学真委屈你们了。”小虫朝我冷眼一闪恶道:“你他妈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冷笑道:“就凭你们做混混也没资格!” “我干!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句试试。”这几个太子党果然是嚣张惯了的竟然一下围了上来。我也不知道该好笑不是好气。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仔都已经混到大学了居然还这么不懂事。 张吟轻轻用肘击了我一下轻声娇笑道:“你伤还没好能不能搞定呀!” 我无奈地道:“你不用这么黑吧这不是存心逼我出手吗?” 小虫见我们低声嘻笑着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哪容得在兄弟面前这么难堪伸手道:“我今天不收拾你我他妈不叫小虫!”身子一插就欲同我冲来。 “你们干什么?”忽然他们身后有人喝止道。我转头一看不由惊了一下这来人竟然是肖世杰的手下于浩东。平常也经常有见不过交流并不太多。 那个叫小虫的家伙一看见于浩东不由惊了一下低头道:“东哥!”看神态竟然是他的小弟一般。 “浩东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于浩东一笑指着电影院的招牌道:“这家电影城本来就是公司的我刚来办点事竟然看见你了。”我怔了一下看于浩东的神色竟似不觉得我忽然消失了两月很奇怪似的。 于浩东转过身过朝小虫喝道:“你们几个家伙傻眼了吗?连龙哥你们也敢得罪!” 小虫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喃喃道:“龙哥哪个龙哥?”于浩东恶道:“谢谢还能有哪个龙哥。”旁边一个人扯了扯小虫向于浩东轻声问道:“不会是那个在夜来疯……” 于浩东微一点头脸上随即一恶朝他们道:“想死呀杰哥交待说过谁再提这事就要谁的命!你们忘啦?” 小虫和他身边的几个人一下脸色全变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便似看见活阎王一样呆了半晌才赶紧低头道:“龙哥好!” 我晕了一下我躺在床上养伤的这两个月到底生了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又变成龙哥去了?看小虫他们如此敬畏的神情似乎很多人都早知道了那一晚上生的血案是我做的。 二十六 上位 于浩东朝那几个小子挥了挥手道:“嘴给我封死点如果我听到点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小虫他们以一种无比惧怕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忙不迭地点头。 “滚!”于浩东骂道。小虫他们早已经在冒冷汗了听见这话如蒙恩赐赶紧吓得转身就走。那几个女生还傻乎乎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忽然间就走了。”小虫脸色一变寒道:“叫你们走就走这么啰嗦干嘛。” 于浩东等他们离开方朝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恢复得不错哦!”我点点头道:“还行。这些是你的小弟呀!”于浩东点点头道:“一群太子党父母都是高官富商手里有几个臭钱的。招了做小弟顺便也为兄弟谋点福利。” 我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会打算盘。” 于浩东阴阴一笑低声道:“招这样的小弟比绑票他们父母还来钱快。”说着上下看了我一眼道:“恢复得好快我们原本打算再过两三月再来看你的。没想到你就壮得跟头牛似的了。” 我奇了一下道:“再来你们来过吗?” 于浩东哈哈一笑道:“当然你受伤那天我们料理完正阳的后事所有兄弟就都去看过你了不过你那时已经昏迷着不醒人事的了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你那天伤得实在太重我们也不可能把你送去正规医院所以杰哥吩咐凡是o型血的兄弟都去张子范的门诊帮你输血的。嘿你身上也许也有我的血液呢!” 我一下怔住了原来救我的不仅仅是张家姐妹竟还有一大班兄弟。 于浩东见我的表情不由奇怪道:“怎么若萱没跟你说吗?”我转头望向张吟道:“是这样吗?”张吟笑道:“我还以为姐姐跟你说过了呢!是呀那天晚上来了一大堆人我一个也不认识都争着要帮你献血护士只是验血和准备都忙得快晕过去了。” “你们怎么又会知道我在张子范的门诊那儿?”我问道。 于浩东嘿地笑道:“那天你是关机了吗?我们联系不上你后来杰哥想起来若萱也在迪厅就打电话给她。问她你在不在那一听才知道你和小k已经出事了但我们已经来不及赶来杰哥就叫若萱想办法帮你救出来。” 我心中一下明白了。难怪他刚才的表情一点不觉得忽然见到我很奇怪原来所有兄弟都早知道我在疗伤中。心中忽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的命得救竟然还有肖世杰的一份功劳在内。而自己处心积虑要对付的却是他。这真是个有趣的讽刺。 心中忽然有点凉意。心中那个一直以来的疑惑忽然解开了。张若萱为什么要救我?面对这么凶残的杀戮局面换了任何一个女子按照常理都不会仅因为欣赏我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事的。更何况张若萱和我不过匆匆见过一面连我是好是坏都不知道。不过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她也不肯说出实情呢。这倒是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不过车肯定也是肖世杰叫张若萱或者其他兄弟帮我开回来的这倒不须再疑。 告别了于浩东我在回程的路上一言不即便我知道肖世杰叫张若萱救我只是因为我够武勇对他来说有极大的利用价值。便不能不承认这次我欠了他很大的人情。 张吟很奇怪地看着我道:“你有什么心事?” 我笑笑道:“对了你不是说一会要去学校彩排吗?我现在送你去吧!免得你一会又要兜个来回。” 张吟点了点头道:“那你呢?要去哪?”我没有回答只是柔声道:“谢谢你的礼物!真的!”张吟脸上泛起可爱的笑容道:“你喜欢就好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那些家伙以后再不敢来骚扰我了。好吧我去做事吧男人有男人的事情的。我在前面路口下车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临下车时张吟忽然转过身来朝我伸了伸舌头道:“生日快乐!”然后朝我挥挥手。望着张吟可爱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嘴边轻轻一笑眼上犹自有她围巾飘动的身影在晃动不已。 电梯才到肖世杰公司所在的这一楼我不由怔了一下几乎所有路过的肖世杰手下都是一脸敬畏地看着我人人向我争着打招呼道:“龙哥你好啦?”看得出经过这一件事我的地位真是大大不同了当然这可能是肖世杰的授意。” 站在肖世杰的门口可爱的女秘书朝我笑了笑道:“比以前有型多了嘛!”我嘿嘿道:“是吗?”女秘书轻轻嗯了一声以一种欣赏的目光道:“衣服很有品味非常适合你而且……你蓄须挺好看的!”说着按响了电话道:“肖经理胡先生在外面你要见他吗?”肖世杰哈地一笑大声道:“让他进来!” 我才一走进肖世杰的房间他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我张开双手朝我爽朗一笑道:“欢迎回来我们的英雄!” 我愣了一下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肖世杰放开手对我说道:“坐!” 上下看了我半天肖世杰忽然一笑道:“你这家伙什么材料做的这么多刀砍不死你休息这么些天居然比以前更精神了!我刚才接到浩东的电话说你伤好了还以为他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是恢复得这么快。” 我以一种感激的目光朝他点点头道:“这都亏杰哥你要不是你叫若萱救我又叫兄弟们帮我输血我现在早没命了!” 肖世杰道:“说什么呢!那些家伙原本是来对付我的不过变成你代我受过了害你挨了这么多刀内疚的应该是我!”说着笑道:“不过还好回报也不错你现在可也算是江湖第一红人了。夜来疯一战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神话。我只是听若萱跟我提起听得后怕真不知当时你是怎么拼的。” 我轻轻摇头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看今天那些浩东新收的小弟都知道这事只怕警察随时就会来请我喝茶了。” 肖世杰挥手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对内人人都知道这是龙哥你的英雄壮举对外我们的口吻是一致的。这一切都是小k一个人做的!反正他也死了一切死无对证!就让他做一次悲情英雄吧。我已经吩咐过当时在场的所有迪厅工作人员都做过证明了也就是说在警方那边你是一个纯属不存在的人。警方现在已经定性为集团仇杀。虽然影响大了点不过没事这事我能压下去。” 我怔道:“这次来袭击我的那些人他们难道也不会说吗?” 肖世杰悠然一笑道:“三十多人砍一人还死伤损失这么重这么丢脸的事如果还举报到警方那边那他们真不用在e市混下去了。”说着冷冷道:“何况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警方面子上也很难看的。能低调处理的话对谁都有好处!”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我心中不由轻叹一下肖氏在e市的势力实在是够大。简直到了可以黑手遮天的地步。 肖世杰对我笑笑道:“有些事是天意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我要想保你换了平时怎么说也得向警方交几个替罪的不过现在好了小k一个人就搞定了。这家伙是个孤儿跟我之前混过很多社团仇家也不少这样死法正符合他的风格而且警方那边也说得过去。咱们可连安家费也省了。” 我面上装作点头赞同心下却叹了一声肖世杰果然太冷血了典型的利益至上者。要不是我表现实在太抢眼他根本不可能为我做这些事的。 “袭击我的是些什么人?”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肖世杰微微点头道:“问得好!”说着反问道:“知道这么些天我为什么都没有再来看你吗?”我摇摇头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 肖世杰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寒茫沉声道:“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我花了很多时间做了一件事就是要查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根据我的调查这次来袭击你的人一共涉及到四个不同帮派的人。这四个帮派本来都是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居然会一起集中行动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说着轻轻一叹道:“而且正阳也是他们干掉的。” 我心头浮现秦正阳的身影忽然有一丝怅然毕竟还有那天他还跟我说起他妻子有孕了。 肖世杰续道:“根据我查探的结果他们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的全部人马一网打尽。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被他们捅了七刀的正阳居然没有立刻死去还打来电话提醒我注意否则我现在只怕早已经身异处了。” 我冷笑道:“那也未必如果那天我们一大群兄弟在场谁知道身异处的是谁。” 肖世杰摇摇头道:“你以为他们就出去了区区三十人来对付我们吗?只不过秦正阳认出了他们的人临死前告诉了我。我虽然联系不到你但却立刻打电话警告他们的老大如果再跟我做对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临时退出了三个社团罢了。” 我道:“你的意思那天对付我的只是一个社团而已?” 肖世杰微微点头笑道:“不错那天晚上对付你的就只有西城老刀的人否则如果四个社团都在就算随便一个社团来几十人加起来也起码一两百人你龙哥再生猛只怕也要被砍成肉酱的。”我心中不由呼了口冷气。 “西城老刀!”我念叨着这个名字知道这是西城区一个很凶悍的帮派霸占着西城区所有的大排档和环线所有黑车的控制仅。 “不错西城老刀妈的!这家伙早想把触角伸到东城来不过我没想到他胆子真这么大居然在我警告他以后还不撤人。这次他公然对付我我和他之间已经没任何商量的余地迟早要剁了他。” 我沉吟了片刻道:“这么多社团忽然集中在一起对付我们谁会是背后的主使?” 肖世杰眼睛一亮看了我一眼竟然笑了道:“你真很聪明那你猜一猜会是谁呢?这个人你也该认识的。” 我心中猛然一收心知这次我已经猜对了缓缓道:“我只希望不是进少!” 肖世杰长呼了一口气道:“可惜偏偏是他!”望了我一眼悠悠一笑道:“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算漏了几点。他没想到秦正阳竟然中了七刀还没有立刻死去。更没有想到他能出得起钱请动这些帮派替他出手。我又何尝出不起钱而且未必会比他出我少!他这一次干不掉我这辈子也再休想了。就在你疗伤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和e市所有的帮派都谈判好了。” 我心中一下明白了难怪在生这么大事后这两月能保持风平浪静一方面肯定是警方保持了高压态势另一方面自然是由肖世杰花了大钱和各方进行了沟通。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如果这事真是肖进做的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肖世杰缓缓摇头嘿嘿冷笑道:“他当然抵死也不认不过老头子比谁都清楚已经在家族会议上狠狠批了他一顿他暂时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不过我比谁都清楚他他这一次整不死我一定还要寻找机会的。” 说着脸上神情一振道:“阿龙你这次干得非常不错。虽然付出了血的代价但却狠狠地削了他的猖狂势头。而且因为这件事老头子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以后很多事都会依靠我。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用心跟我干。将来香车美女要多少有多少!我已经通知所有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副手。以后我们兄弟齐心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我点点头沉声道:“杰哥放心他们干不掉你我迟早要他们一一还来!”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这真叫天赐于我老头子现在开始让我替代肖进的位置我又得到阿龙你这一员猛将我到要看看e市的天下谁敢还与我争锋。” 我手心忽然也有点渗汗自己替他挨了二十七刀也算值了毕竟赢得了他的信任。当下我道:“坚少那边怎么说?我觉得在目前他应该是我们要争取的人。我感觉杰哥你要真正上位他是不能不争取的人。”这一分钟我知道自己要再想完全替代秦正阳的地位不但要在勇字上做文章头脑方面也要让肖世杰欣赏的。何况这事肖世杰早有打算我说出来也不怕他觉得我表现处太露骨。 果然肖世杰赞赏地我一眼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换了正阳就不会把形势看得这么清。你说说看你对肖坚这人是怎么看的。” 我沉吟了片刻终于缓缓道:“不能小看!但有弱点。” 肖世杰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肖坚也是个想做大事的人不过他根基未稳现在还不成气候不过他有老头子支持暂时跟他搞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事。”说着对我笑了笑道:“我说阿龙你真他妈是个人才老头子当初没把你安给肖进真是我的福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类似的话。 我正色道:“杰哥你待我恩重要是没有你让弟兄们帮我输血我现在只怕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我胡丙龙向来是个重情之人你对我好我一定会誓死效忠于你!” 肖世杰霍然站起大赞一声道:“好就凭你阿龙这句话从今天起有我就有你!这e市的天下迟早是你我两兄弟的!” 说着转过身去从酒柜里拿出那瓶petrus一边开瓶一边道:“上次没有喝到这次就你我二人享用!” 一阵扑鼻的酒香迎面而来。“干!”肖世杰朝我举杯道显得豪情万丈。要不是我对他实在太了解说不定真会感动的。当的一声两杯相碰碰杯声中我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他日我背叛你时不知你会做何想法。 “通知所有兄弟晚上聚餐另外你通知装修公司帮胡经理准备他的新办公室!”肖世杰叫进漂亮女秘书来吩咐道。 我怔了一下正所谓否极泰来自己离目标的达成又近了一步。女秘书媚眼朝我打了一下款款走了出去。 二十七 死命 风拂面而过闭上眼感觉到耳边有嘶嘶破空的声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风的流动。站在天台上整个e市如剑刃般直破云霄。站在天台的边缘极目四望有一种晕眩的美。 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内肖世杰有了大的展动作已经把这幢大型商业楼的顶端两层都给买了下来。加上原有的九楼办公空间大大改善。我明白他的意图他忽然高调而行的原因只有一个要为将来扩充人手大展拳脚做准备他已经再不甘心只做肖氏家族中的一个形同虚设的打手附庸。 我的伤愈正好赶上了这次公司拓展。所以我的新办公室一起整体搬迁上新的楼层。我和肖世杰的办公室是相邻的推开门就可以自由来到这个宽大的天台。 房间还没有装修好几个工人正在用滚轮涂着乳胶漆。我四处看了看觉得装修味道不是很让人舒服便走到天台上来。 这儿风水不错可以看见整个都市甚至可以欣赏到海景远处的高楼间有一只都市中很难见到的秃鹫在展翅高飞。望着它那翻腾滑行的矫健身影心头忽然浮起一部很喜欢的电影《暗战》中的背景音乐。那是我不知名的音乐现在却意外清晰地在耳畔想起。看着霞光从高楼间穿越而过我忽然雄心万丈。 “在想些什么?”肖世杰不知何时也推开门来到了天台。站在我身后道。 我望着苍茫天地长长吐了口气道:“思考下人生!” 哈!肖世杰递了支烟给我笑道:“人生?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谁又能证明自己的人生!”说着翻过护栏。小心地走到边缘来道:“你胆子可真大半只脚都悬空了我可没你这么生猛。” 我望了下自己的身下确实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不由笑道:“恐惧只是心理的影响脚下只是一级二十厘米高的小小的台阶即便叫你闭上眼身子朝前三十度倾任何人都不会有问题的。其实只要克服障碍即便是两百米也是一样的。” 肖世杰轻轻嗯了一声又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还是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没你这么大的胆子。唉人和人毕竟是不同的看你站得这么逍遥我却感到再走一步就心里都不安稳了。” 我笑笑道:“其实我也一样比如你忽然叫我做你的副手感觉还不是一样总觉得这身份离我太遥远很不踏实了。我就一小混混忽然间有自己的办公室还真不习惯。” 肖世杰看着我轻轻摇摇头轻笑道:“这是件好事呀。一间办公室算什么只要有梦想一切都会成为现实!阿龙你是我少数看得起的人之一只要我们一起打拼什么都会有的。” 我点点头道:“可惜我对影视这一行实在了解太少了。真有点担心我会负杰哥你的厚望。” 肖世杰嘿的一笑道:“这一行其实也很简单的。不过你要明白要想赚钱做这行还是太慢了而且我想你帮助我的并不是这件事。要找个好的管理人员我有更多的选择。” 我心中一动道:“那什么赚钱快?你的意思是……” 肖世杰神秘地一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下个星期天老头子要过五十五岁的生日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会在庆祝会上宣布退休。” 我惊了一下道:“五十五岁就退休?会不会早了点。” 肖世杰阴阴的一笑道:“这么大一个基业他当然舍不得放弃不过天下迟早是年轻人的他也不能老抓着不放怎么说也得给年轻人点锤练的机会。”说着深深吸了口烟悠然道:“何况有这么多钱还不赶紧去及时行乐岂不是浪费!好不容易熬到可以享清福的年纪要出点什么事不是亏大了。” “杰哥你的意思肖总会在下个星期指定他的继承人?”肖世杰点点头道:“有个秘密告诉你老头子刚查出已经得了癌症所以会有下宣布他的继承人后就飞赴美国接受治疗。病情现得很及时有很大的可能会治愈的。” 我一下明白了肖世杰的意思肖万全并非是想主动放权实际是迫不得已毕竟他的病情使他不得不赶紧提前作出退休的决定。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问道。 肖世杰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我阴阴一笑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怔了一下道:“不管杰哥你如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到底!” 肖世杰拍拍我肩膀哈哈一笑道:“阿龙我知道你很忠心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沉吟了半天才毅然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支持二少爷!” “为什么这么说?”肖世杰似乎想证明什么继续询问道。我犹疑了一上暗想肖世杰这是在暗示什么了。要等到他的完全信任自己应该和他站在同一线路上。 终笑道:“杰哥你绝对不是池中物。不管想自己终有一天出头还是做无冕之王现在选择坚少其实都是最好的选择!” 肖世杰赞赏地点点头道:“good英雄所见不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阿坚绝对不给肖进任何机会。” 我道:“可是依我所见肖总似乎不太喜欢进少按理来说下星期他指定的继承人只会选择坚少的吧。” 肖世杰摇摇头道:“老头子这人不太好说的。肖进毕竟是他的长子而且为他打天下立了很多汗马功劳手下也有一批能人。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如果他没有查出患病也许再过一两年他肯定会选择阿坚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必须快做出选择以阿坚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于和肖进抗衡的。他如果不想家里二子相残很可能会作出让肖进继承的选择。” 我点点头暗想肖世杰这话也并非全无道理。肖坚毕竟才刚刚回国还没有立稳脚根如果肖万全现在就选择肖坚很可能激起肖进一派的不满很难说会生什么事。但如果他选择了肖进也许对公司的长期展并非什么好事但毕竟可以暂时稳住这个家。无论从何角度来说肖坚也不会疯到和肖进去死拼这个程度的。 “肖总如果选择了肖进对杰哥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肖世杰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我现在担心的。听说前天肖进还请了个气功大师来给老爷子看病博取他的欢心嘿虽然是做秀了点不过听说老头子还挺高兴的。这老家伙现在有了病完全一下似变了个人怕死得很。” “那坚少有什么动作没?在这节骨眼上如果不争取一下。很可能会前功尽弃的!”我问道。 肖世杰耸耸肩无奈道:“那傻瓜平时精明这次呆犯傻了当面诋毁那个气功师说他是江湖骗子根本信不得却不知道老头子这些年相当迷信哪里会听得进去越这样说只会招致不满。这还不算他还坚持要老头子出国治疗可叹他虽然身为儿子居然不知道老头子的忌讳。老头子有恐高症是从来不坐飞机的。要他去美国治疗除非坐船否则完全是要他的命。” 我哦了一声暗想没想到世事果然常常出人意料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肖家会生这样的逆转变故看肖世杰急切的脸色就知道肖进已经又重新夺回其父的欢心。 “这么说来肖总确实很可能会选择进少了。” 肖世杰轻叹一声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我也希望这一次我判断错误否则我们会处在很被动的地位。谁都知道我和肖进一向不合他如果掌握了大权虽然我未必会怕了他不过确实是大大的不利。这次他已经公然对付我如果再实权在手恐怕连老头子都压不下他。到时我们会很难办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才好?怎么才能支持坚少?” 肖世杰脸上杀气一现阴**:“希望我担心的事并不会生否则我只能出下下策了!” 我心中一惊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干掉肖进而且看他的意思这事要我去做!否则他也不会跟我主动说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肖世杰自然明白我已经猜出他的内心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事不急还可以等等看看。不过我们总要做好准备的。你要知道哪怕就是老头子最终选择了肖坚肯定也会激怒肖进这条疯狗到时一定会乱咬人的。他能叫人砍你二十七刀同样也能砍所有人!包括你我。” 我心中一叹知道肖世杰这话倒不虚假以肖进的为人如果真被肖万全抛到一边绝对会狂的到时他第一个要对付的绝对不是肖坚而是肖世杰!毕竟肖世杰才是他的真正眼中钉。 一切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 肖世杰忽然朝前迈出了一步也学着我的样子稳稳当当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上忽然笑道:“真的行哦我也不怕了。” 我笑了笑心中却在想如果我轻轻推你一把这个世界上会清净很多吧。 只见他张开双手以一种怀抱天地的姿态沉默了半天忽然转身对我道:“明天你跟我去海边走走。” 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既然不说我也不会问的他要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这道理我早就懂了。 “通知浩东叫他也跟着去。对了叫他准备好够几天的食品、饮用水和帐篷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可能不太好找地方食宿的。” 我不由奇道:“很远吗?” 肖世杰嗯了一声道:“两三天的时间吧我跟若萱打过电话了你不用再回诊所。我重新给你找了个好点的地方住一会我叫人把东西搬过去。”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谢谢杰哥!”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好谢的你为我做这么多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早上看工作进程表看见你表妹前几天从外地拍摄外景回来了。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她她对我有成见所以你受伤的事我一直瞒着她否则她以为是我害得你受伤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安幼青。这才想起似乎很久没见到她了。赶紧笑道:“没事的小女孩家总是有点怪脾气的。我什么时候好好找她谈谈。”肖世杰道:“不用不用小过节工作上的事早过去了。你用心做你的事吧。不用在她面前提我。否则她又以为是我又在背后损她了。” 我点点头道:“那是她从小就这脾气爱钻牛角尖。”心中冷笑:你现在要争取我当然不希望我知道你当初是如何卑鄙地对待安幼青的。可惜我不但早知道了而且早已经答应了她一定要干掉你这个人渣!现在的我一直在慢慢等待机会。 门打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头还没吹干的安幼青。 “阿龙你来啦!”安幼青见到我脸上一下出现惊喜的样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怎么不欢迎我呀?” “说什么呢!进来吧。”安幼青拉着我的手进屋笑道:“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我出门拍戏两个月都不知道打过你多少次电话了居然都打不通担心死我了也不知道是你换号了还是怎么回事。” 说着有些欣喜地看着我的脸道:“居然养了圈小胡子人好象一下成熟了许多!”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胡髯道:“不止成熟而且打扮也很有型了呢!老实交待我不在身边盯着是不是有了艳遇。小心我告诉周易让她收拾你。” 我无奈道:“怎么可能我躺了这么久有艳遇也没艳福了。”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止住话。 安幼青一惊道:“什么躺着你怎么了?”这女子是敏感的此刻正牵着我的手忽然就觉到我的手背上有一道伤痕不由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急道:“你怎么了?” 我赶紧道:“没什么了受了点小伤!” 安幼青哪还会相信我这句鬼话一下不由分说道:“哪儿受伤了我看看!”我正要说没事她竟然一把掀起我的衣服然后啊的一声惊叫只见我的整个身上都是无数的刀疤。 安幼青的眼睛一下红了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会多了这么多伤?是不是肖世杰害你的?我找他算帐去!” 我摇摇头柔声道:“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也不关他的事了。”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我确实是受他所累才挨了这么多刀不过这事我可真没放在他的帐上。 安幼青纤秀的手指轻轻从我身上一道道疤痕上拭过眼角噙着泪花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吃这么多苦我要不让你对付他你也不会这样。让周易知道会杀了我的。” 我笑了知轻轻抱住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真没事的你没看我现在很强健呀!”说着我轻轻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道:“看见没一样很有力的!” 安幼青带泪的脸上一下转红了等我放定了她才呸了我一声道:“一天到晚就会嘻皮笑脸的不知道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吗?快跟我说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把她牵到沙上坐下把这段时间生的事告诉了她当然那一战的危险就轻描淡写的掠过了免得惊吓到她。 饶是如此安幼青仍吓得后怕不已手从我的衣服中伸了进去轻轻爱抚着我的伤痕柔柔道:“还疼吗?”她的手指中掠过我的肌肤让我有一丝麻痒的快感鼻端嗅到她的淡然体香心头不由一飘那种长久蛰息后的冲动感油然而生。 安幼青显然是感觉到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抬头轻瞪了我一眼笑道:“坏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干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安幼青把头埋入我的怀里以细若蚊呐的声音道:“你如果想要我随时可以答应你的不过你的身体才刚刚好最好不要了。” 我长吐了口气终于忍下了心头的欲火道:“我还没这么不经诱惑了再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的我可不希望你以报恩的心态和我亲近。” 安幼青嘻嘻一笑道:“你又何尝喜欢过我了!你心里就一个周易我最清楚不过了。” 我低下身去在那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保有这种暧昧就好男女之间也并非只能有爱欲存在的。”安幼青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我半天忽然笑道:“你变了很多和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你真的变了很多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也许有一天我真喜欢上你的哦!” 我轻轻一笑道:“会吗?” 安幼青嫣然一笑道:“抱紧我!”我怔了一下还是紧紧抱住了她柔声道:“怎么了?” “答应我一切要万事小心我可以不报仇但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的。” 我心中有丝感动在这灰色的人生中自己倘若算有点亮点的话便是这些可爱的红颜知己。 安幼青抬起头来在我嘴上轻轻一吻忽然笑道:“我刚刚跟自己了一个誓。如果有一天你真能实现你的目标我一定会用最漂亮的打扮最热烈的反应和你好好的欢爱一场!一定会的!” 二十八 僵局 越野车在海岸线上疾驰这已经是我们出来的第六天这六天里我们去了邻近另一个省的s市而且几乎走遍了该省数百公里的海岸线。每到一处肖世杰都拿出地图不停地仔细研究地形拍摄各种道路交通标识然后不停地在地图上车圈标识。最后细心地存入电脑。 他一直没说此行的目的但我知道我离目标已经又近了一步。几乎可以肯定我们来过的这些地点都是他将来可能选择进出海的停靠点。其目的不是走私就是贩毒。如果我猜得不错肖万全在那天开会以后已经把这些事逐步交办给了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行事风格肖世杰选择的交易方式也许就是通过用快艇向公海转移的方法。这种方法虽然古老却一直是最有效的在运输和销脏上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 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凭自己的记心一点一点地记录下来。对他特别留意的地方我也用心记忆只叹我们来的都是些人烟罕至的渔村和海湾感觉上许多地方都是雷同的。如果不在地图上标识只凭记忆很难记下所有的地点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以后会选择哪里。 看着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我有些无奈。别说我们这几天一直朝夕相处晚上也住在同一间大型帐篷内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即便我有机会也无法打开他的电脑。那是一台必须用指纹识别才能开机而且设置有密码的电脑。我虽然对电脑还不至于到盲的程度但要做到破解密码这可不是我能做到的。 车是于浩东开的。在绕过了一个小山头后原本已经打算回程的肖世杰忽然示意大家步行再到附近看看。我们爬上了这个小山头面对着苍茫的大海肖世杰拭了拭脸上的汗忽然笑道:“这位置不错离公路不远不近附近的这个小渔村的小码头非常不错。” 于浩东点了点头道:“是不错不过这样的地点我们至少找到了几十处了。”肖世杰嘿嘿阴笑道:“越多越好不过看来只是建几个临时货舱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呀。” 我心中一动知道终于找到套话的机会了不由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问道:“杰哥你要建货舱吗?怎么建在这么些偏僻的地方?感觉没什么效益呀?而且交通运输也不太方便。” 肖世杰和于浩东不由对视一笑肖世杰拍了拍我肩膀道:“虽然你才跟我不久不过这次我能叫你出来就当你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我想你也能猜到我并不做正当生意的人。” 我怔了一下浑没想到肖世杰竟然主动跟我交底。 “我直接说吧希望你不要生气。你受伤的这几天我们派人去查了你的底。” 我心中一惊虽然这是预想中的事但没想到肖世杰还真的去查了。看肖世杰的面色似乎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心中一动不由装出一副稍有点义愤填膺的神情道:“杰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呢?” 肖世杰微微一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不过这是老头子的意思这次他把事情交给我来办要我找几个得力可靠的人相助。我第一个就推荐了你不过他说你是新来的虽然立了很大的功但按照程序不论如何还是要考察证明一下的。”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暗升起一丝得意。看来蒙军做的果然不错肖世杰一定是什么也没有查到了。 肖世杰很欣赏地对我道:“你家乡很漂亮难怪能养育出幼青这样的大美女。听说你们中学是同一级的?” 我心中冷笑到了这时候还来框我幸好蒙军早提前把一切预定的设计背景都跟我详细说过。而且我也和安幼青仔细对过细节否则如果顺着他的口气随口答个是字只怕他立马就会杀了我。 赶紧道:“不是呀我虽然比她大一点只是一直比她低一级的因为我小学开始出来混成绩太差被迫留级了。而且初二我就退学了所以文化水平真是很差大字不识几个。”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难怪我任命你为副经理你会说心中不踏实。”我点了点头道:“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料我这人除了砍砍杀杀这种刀头活还将就要我坐办公室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的。” 肖世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欣赏你这种勇气!我仔细调查了你的资料而且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所以我很放心把这事告诉你。你确实是天生就适合混黑道的人。十三岁就出来混真不是盖的。嘿你小子的要不是我去查你的底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贩毒失败才跑路的。” 我故意一震道:“杰哥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不过我那只是小打小闹在迪厅里卖点摇*头*丸不过我得罪了当地的条子他们故意联手整我连活路都不给我一条我只好逃跑了。”这个背景是蒙军替我选择的就是要让肖氏一族更加容易让我接近毒品这一行当。毕竟一个有过贩毒背景的混混无论大小无论事隔多久总能让他们更加信任。 肖世杰微笑道:“咱们江湖儿女本来就是出来混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做这行的!我这几天带你出来也是在为这事做些准备。” 我啊了一声颇有些吃惊地道:“杰哥你也是做这行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做正当生意的呢!” 肖世杰冷冷一笑道:“正当生意当然也要做而且做正当生意呢也能赚到钱不过要想赚取到高额利润可以说很难很难。哪有捞偏门来得快。” 说着沉吟了一下又道:“本来这件事我也不愿意让你参与的我怕幼青知道我让你走这条路会不高兴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了。你既然以前也干过而且这么能干不让你参与会是我的一大损失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再做这行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做与不做你可以自己选择!” 我低头沉吟了一下毅然抬头道:“承蒙杰哥你这么看得起我我怎么会不答应呢何况我现在身上这么多命案没有杰哥你我只有死路一条不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舍命去做的!”说这话时我心中一叹暗想自己如果没有当初这一信念的支撑也许真会随波逐流到这一步的。 肖世杰看着我的脸半晌终于舒眉一笑道:“说的好!那我们以后兄弟同心!有我就有你只要我们好好干别说几千万即便几十亿甚至单位是美元将来也易如反掌!” 一群海鸟从面前飞过海风轻荡天海一色壮丽无比。我心中猛然一松自己这一次是完全赢得了他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是走到了成功的边缘! 在回来的路上肖世杰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是为了贩毒做准备依他所说警察最近查得很严已经掐断了6上的许多条线要想大规模的运毒必须依赖海岸线了。 如果e市是肖氏的大本营那s市则是他的疯狂敛财点。而且s市也只是一个中转站罢了从云南、新疆等边境地段进入的毒品除了极少一部分留在国内其余都要由s市转口香港最终抵达美国。这期间的利润是呈几何数倍增的。而且绝对不是几十公斤这么简单。 当然他观察了这么多停靠点最终选择何处那是他不会说的。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不过是万不得已时的选择罢了。何况这种事只会临时单线联系的。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泄露。在这方面肖世杰自然有他的谨慎何况他也刚刚从肖万全手中接过这事知道大意不得这不但关系到极大的利益而且会直接影响到他在肖家的地位。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肖世杰选择叫我帮手也是万不得已的毕竟他也刚刚接手这项生意正想做出点成绩给肖万全看看时偏偏自己最重要的助手秦正阳又被干掉。所以才被迫重新找一些能干之人。可以说我才区区几个月就进入他的核心骨干圈具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两天后我们回到了e市后天就是肖万全的生日。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e市的灯火开始灿烂起来。出门一久我们三人都有些疲累。车子方进入e市于浩东已经长呼一口气道:“不行了我可得好好地去泡个澡休息一天。” 肖世杰道:“我叫你准备的金牛搞定了没?”于浩东道:“早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分量很足十足真金打造杰哥这次可是花了血本了。” 肖世杰冷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这次我们踩点的事办得让老头子高兴真把面粉的事由我给来经手别说一头金牛金恐龙我也给赚出来!” 我怔了一下道:“怎么肖总还没有把这事交给杰哥你来负责吗?” 肖世杰轻叹一声道:“哪有这么容易的要不是老头子查出患了病症家里又出事他又不想让肖坚知道这些事而且我这几年来又替他做了不少事只怕再过五六年也未必会轮到我尽管如此他也只是口头上答应让我试一试罢了。这次我带你们去踩点就是他的吩咐的。” 于浩东愤然道:“杰哥为老爷做了这么多事他居然还是不怎么相信你我真替杰哥你不值!” 肖世杰冷冷一笑道:“这事我倒想得开毕竟我不是他的血亲而且这是他的命脉事业他慎重一些也是应该的。何况做这种事一点玩笑开不得。其实我倒不是担心老头子我更怕他的那些合作伙伴不同意。”说着他的脸色暗淡了下来说道:“刚才老头子给了我电话说要带我去认识一些人。我想顺路也带你们俩去见识一下。” “去见什么人?”于浩东替我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当然是他的那些合作伙伴毕竟和他打了十几二十年的交道也有几分交情听说他要退休有几个伙伴专程派人赶来替他庆寿顺便谈一下以后的合作。当然那些家伙不可能在寿宴上出现所以只能提前一天见面了。” “这样呀那我们俩跟着去妥不妥当?”我试探性地问道。 肖世杰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老头子真的准备把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得力干将自然也要参与其中认识下他们也不是件坏事。” 这时候肖世杰的电话响了来了短信息只见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由笑道:“那几个家伙手脚真快居然就来了。幸好我们回来得及时否则这次可要错过了。”说着对于浩东道:“转去南江路老头子已经出门了我们可别迟到。” 车子刚刚绕到南江路于浩东眼神不错道:“老爷的车在前面要不要跟上他。”一眼望去只见前方约五十米远处果然是肖万全的座驾。肖世杰摇了摇头道:“不用你保持这个车距就行。” 两辆车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疾驰着到了南江路的尽头只见肖万全的车向左侧开去。于浩东正准备跟上肖世杰已经道:“我们转右!” 于浩东奇道:“不跟车了吗?”肖世杰狡猾地一笑:“老头子又不在那辆车上我们跟了干嘛!再说你没看见前面那辆车很有问题?” 我和于浩东都奇道:“怎么回事?”肖世杰指着刚刚跟着肖万全的车转左的一转轿车道:“看见没有确实有人盯梢我们今天要见的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怎么能不小心一点出了什么事谁也负担不起。” 于浩东点点头道:“那我们要开去哪儿?”肖世杰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先在城里兜圈吧他们那边确认安全了会通知我们的。”于浩东摇摇头道:“这么谨慎干嘛又不是做交易。”肖世杰道:“警察可不会这么看!虽然老头子从来不自己出面但警察可一向知道他有涉及的只是抓不到证据罢了。” 我们的车缓缓在城里兜转着差不多绕了半个小时肖世杰的手机短信又响了这次却是通知他打开电脑传了一份电子邮件过来。里面写有新的地址。 我会在后排悄悄偷看了一下他的屏幕只见电子写此行的地址:江岸北区天竺园143号。但肖世杰却抬头对于浩东道:“再转一个圈确认没人跟踪从阳光巷转过南码头去。” 我怔了一下心中也不由佩服这些家伙的小心电话不用很容易理解但甚至就连邮件的地址也故意写错就可不是一般的谨慎了。要不是我现在偷看一眼只怕将来要找机会对付他时也会搞错的。江岸北区对着南码头不知道243号又是对应着几号。 车缓缓到了南码头肖世杰确认了没人跟踪才对于浩东道:“去132号。”我心中冷冷一笑暗想原来这么简单所有位数都减一就行。不过却不知道这个规则是临时定的还是一直约定俗成。 南码头132号是一幢带有院子的小别墅看他的建筑构造通过后院很可能就能直接上船。而且周围就有好多条公路相连如果生什么意外确实很容易逃跑。 云台监控头移向我们肖世杰伸出头示意了一下铁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走过来迎接我们这人我曾经在老居粤酒楼见过是肖万全的一个贴身保镖看来他们已经先期到了。 我们随着这个保镖走进了别墅大厅四处一扫除了肖万全和他的七个保镖处还有六个陌生面孔。肖万全正坐在沙上和其他两人攀谈着。看样子和他交谈的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这几个陌生人的头。这几个陌生人一看其黝黑的面孔就知道不是本地人极有可能是东南亚一带的便他们的中文都很流利如果不仔细听很难从语言上判断出来。 看见肖万全肖世杰恭敬地道:“大伯原来你来得比我还早。”肖万全哈哈一笑道:“我也是刚比你早到一会有警察跟着我绕路过来的。”说着指着肖世杰对那两人:“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亲侄子肖世杰大家认识一下。”说着又指着那两人道:“世杰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一位着深灰色西装四十出头的人道:“这是吴勇。”又指着一相貌干瘦但双眼很有神的人道:“这是乃巴颂他们两人我以前都跟你提过的。” 肖世杰朝两人合什敬礼道:“勇先生巴颂先生。久仰久仰。”一听肖世杰这样叫他们我已经知道这个黑瘦的家伙并不是中国人吴和乃字不过是缅甸人和泰语中的尊称罢了。我在嘉怡时因为嘉怡有几个柜台出租给了缅甸人和泰国人经营玉器所以我们偶尔也和这些地方的商人打交道。对这些礼俗我还是懂一点的。 几人寒喧了一下坐了下来。 肖万全道:“我今天很高兴没想到老朋友这么赏面子居然不辞辛苦千里赶来替我庆生。” 吴勇哈哈一笑道:“肖老板客气我们一向合作愉快听说你准备退休当然要赶来了。”说着轻轻一挥手朝手下示意站在后面的一个他的手下已经捧着一个精美的巨大礼盒送上前来。 吴勇接过礼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见礼盒中竟然是一尊玉佛。雕功出众玉质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名贵之物。 肖万全哈哈大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这么破费呢!”吴勇微微一笑道:“应该的我们交往这么多年小小一尊玉佛算得了什么。”肖万全点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指着肖世杰道:“今天我叫世杰来就是想两位以后看在我的薄面上还给年轻人多点帮助。” 吴勇和乃巴颂仔细打量了一下肖世杰吴勇道:“你的意思是退休以后生意交给世杰来处理?为什么不是大公子呢?” 肖万全挥了挥手道:“唉别提那个混球他做事冲动让他做这行我自己都信不过。”乃巴颂道:“咱们做生意求的是一个稳字肖老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世杰才和我们初次相见你就让他全盘代理这生意会不会不太妥?” 肖世杰脸上微微变色听这两人的口气竟然是不太相信他。 肖万全道:“世界是年轻人的总要有接手的一天我也不能霸着不放不给年轻人多点机会尝试怎么行。” 吴勇道:“肖老板你的家事我们不管不过我们也知道你的大公子和这位肖世杰先生一向有磨擦波猜旺的意思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否则我们做起生意来也不太稳当。”说着嘿嘿一笑道:“肖老板你也该清楚如果你这边形势不稳我们很难再出货的。” 肖万全冷冷一笑道:“我的家事也不用劳烦猜旺将军来管吧。你们直接说吧猜旺将军想怎么办?” 乃巴颂点点头道:“波猜旺这次叫我们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究竟选谁做你的继承人。确定下来了也方便我们继续合作。” 肖万全脸色一寒嘿嘿冷笑道:“将军未免也太管闲事了我选择谁做继承人和我们做生意并没有冲突吧。我有两个儿子但都不适合做这行这没什么错吧。世杰虽然只是我侄子但我非常信任他。他的能力你们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 吴勇望着肖世杰微微冷笑道:“谁知道?你的意思我们听说你大儿子和世杰斗得很厉害在局势不明朗前你说我们能放心吗?” 肖世杰一直阴着脸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心中显然非常不满。这两个缅泰人显然是认准了他斗不过肖进所以不放心和他进行生意来往。但肖万全一觉得肖进行事太冲动二又不想肖坚介入毒品行当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局面一时很尴尬肖万全沉吟了一下终道:“两位不妨多呆一天让我再考虑考虑明天我会宣布我的继承人过了明天咱们再商量这件事。” 吴勇和乃巴颂对望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道:“那好肖老板就依你所说不过波猜旺的意思如果你执意要选择世杰做这件事头三次合作我们要提高两成出价!等我们证明了世杰的能力再说。” 肖万全一下火了霍然站起道:“将军这是开什么玩笑看不起我老肖吗?我推荐的人还能有错。” 吴勇耸肩一笑悠然道:“我们不过奉命行事何况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们可不希望你家里的乱子影响到大家。” 肖万全长长吐了一口气显然也被气晕了。要不是他忽然查出有病根本不会急于在这混乱时候决定继承人的。不由狠狠道:“我自己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他猜旺来干涉。凭什么加价两成?”激怒之下连波字的尊称和将军的称谓也不提了。 乃巴颂无奈地道:“肖老板我们这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最近中缅泰几国打击得很重6上的几条线都被掐断了我们也很困难别说和你的年轻后辈即便是和你继续做生意我们也要提价的。” 肖万全冷冷道:“6线被掐断那是你们的事我家的事是我的事怎么能混在一起。你们告诉猜旺除了我没有人吞得下他这么大的货讲面子也好讲交情也好讲生意也好两成这个要求没得谈。” 两人见肖万全火不由对视摇头道:“那我们先通知将军然后等你这边决定了最终继续人再来谈好了。” 谈判就此不欢而散出门上车后肖世杰拳头拽紧狠狠道:“妈的居然认为我斗不过肖进真他妈想宰了他俩个杂种!”说着眼中杀机一闪。 二十九 赌局 肖万全的生日宴会没有我想像中的奢华因为涉及更权的事所以没有对外公开甚至可以说很低调。来的人除了他的一些至交好友外基本都是家族各系的亲朋下属。准确地说这更像一个家族聚会。宴会在肖万全旗下的酒楼举行。也就是方艺珍曾经下榻过的那个酒店中。 虽然每个人都只带来了少数有一定身份的手下但这毕竟是个庞大的家族仅年轻一辈就有十数人之多。所以偌大一个厅中还是挤得满满当当。看得出每个人的气色都不好。大厅中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毕竟从今天开始肖家就面临着改朝换代。 肖万全患病的事早已经不是秘密所以人人都知道不会存在垂帘听政的事无论谁上位都将立刻成为肖家的主事人。就连一身沉稳的肖世杰都有些坐不住似的不停地示意佣人倒酒。 麻将桌上传来哗啦的洗牌声。一脸阴霾的肖进心不在焉地站在几个姨太身边看着牌指点。偶尔朝我们这边瞅几眼。肖世杰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转头对我们道:“吃饭还早一点兄弟们无聊的话也凑桌打牌吧。” “好呀好呀!扎金花还是搓麻呀。”正所谓无赌不欢已经有几个家伙马上开始约人而战。更有人叫嚷道:“当然是扎金花!人越多越热闹十元的底一千封顶要来的赶紧来了。” 肖世杰看了我一眼道:“阿龙你也去吧老头子正和几个大哥在说话不知道要说到几时的。”我摇摇头道:“我不太好赌的再说我今天没带多少现金。”肖世杰笑笑道:“去玩吧没事输多少算我的。再说大家小小玩玩而已十元的底还能输到哪去。” 我笑道:“那行我去随便玩几把输过一千就收手。”肖世杰哈哈一笑道:“你这是损我开给你的薪水少是不?”我笑了笑正要说话这时候肖进的两个手下走了过来对肖世杰道:“杰哥这么有雅兴不如大家一起玩几把呀!” 肖世杰嘴角微微一皱冷道:“进少的意思?” 一个肖进的手下哼哼道:“杰哥你日进斗金还怕玩不起吗?” 肖世杰嘿嘿一笑望了远处的肖进一眼耸耸肩道:“行没问题。既然进少这么好心情想输点给兄弟那我就陪他玩几把。”旁边的众人一下都是色变知道这堂兄弟两人已经开始斗上了。 这一消息立刻传遍了大厅每个角落除了那些打牌的姨太几乎其他兄弟都一下围了过来大部分都站在肖进这边人的后面。只看各人的站位就知道在肖氏家族中肖进和肖世杰这一辈的人也分成了不少派。虽然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大部分人都还处在观望之中但无疑更多人已经看好了肖进毕竟选谁也不能选到肖世杰的。 肖世杰朝静静坐在一角的肖坚招了招手道:“阿坚你也一起来玩呀。难得大家这么有空聚在一起。”肖坚笑了笑道:“我可不会玩这些看你们玩吧。”肖世杰道:“很简单的规则一讲就明绝对没有你喜欢的桥牌这些难的。” 肖进没想到肖世杰居然也要把肖坚拉起来。不由脸色微微变了下招招手道:“阿坚坐吧没记错的话从你去美国开始咱们兄弟俩也有五六年没有在一起打过牌了吧。” 肖坚轻轻一笑道:“那是大哥你日理万机工作太忙了我每年都有回来的不过你没时间见我这个弟弟罢了。”这两人马上就面临着人生重大改变很可能从今天起就是成王败寇的局面。不由说话都开始互相刺起来。 这三人一落座原本叫嚷的几个年轻人都息了声缓缓站起来不敢再参赌。肖进四处一望骂道:“怎么都退出去了都给我坐下呀。” 众人互相对望颇有些尴尬觉得参与到这三个最具实力的肖家年轻一辈中总不是件什么好事。 肖世杰轻轻摇头一笑朝我挥挥手示意我坐下道:“阿龙你也一起来玩几把。”我看了肖进和肖坚一眼肖进阴阴地盯着我眼光中泛起一种很毒辣的神色。一望而知他仍然对我破坏了他全盘计划一事耿耿于怀。虽然西城老刀并不是他的手下但毕竟是他安排来砍我们的却被我连伤数人自然心中极度不爽。 肖坚倒很友好地一笑向我问道:“幼青还好吗?我前几天老打她电话她都关着机。”我点点头道:“表妹前几天是出去拍戏了大概换卡了我也联系不上她不过应该要回来了吧。”肖坚脸上一喜道:“那好明天我再约她。” 肖进不屑地一笑冷冷道:“阿坚听说你最近很痴迷一个戏子哦小心这事被老头子知道了会很不爽的。”众人都是神色一变这话摆明就是警告肖坚安幼青是肖万全的女人他身为儿子最好不要去沾惹。肖坚自然比谁都明白不过。斯文沉静的脸上也不由微微一变狠狠瞪了肖进一眼。 肖进朝身后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道:“太保既然阿杰都出人你也来一起玩。”这外号太保的人是他的得力干将见他话朝众人点了点头缓缓落座。肖进目光如电四下一扫道:“还有没有人玩没人就牌。”其他人见到这种杀气腾腾的架势哪还敢参与。 肖进拆出一副新牌把牌推给肖坚道:“你来牌去掉大小王每人三张我讲规则给你听。”说着向肖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规则。肖坚是聪明人自然一听就明。 肖世杰忽然笑了笑道:“我们几兄弟难得在一起玩一次十元是不是少了点。”肖进微微冷笑道:“正有此意。那就一百元的底上不封顶好了。”肖世杰道:“没问题反正也是替老爷子祝寿赢得彩头就当酒水钱好了。”说着望向肖坚笑道:“有没有意见?”肖坚笑笑道:“无所谓反正我也还不太懂陪大家玩好了。不过我没有这么多现金。” 肖进道:“这没问题大家兄弟谁也不会欠谁的。楼下就有银行的。”肖坚点了点头叫过自己的手下来去下面提款。 我心中轻叹一百的底上不封顶可不是小赌怡情这么简单了。自己身上两千多块的现金只怕看牌就得扔否则只怕连跟都跟不了几把。 肖进自然是不看牌的随手抽了一叠钱丢上桌道:“五百!”肖世杰看了看牌也是微微一笑跟着把牌扔了。肖坚道:“阿杰第一把就扔牌这不是你的风格吧。”肖世杰冷笑道:“牌不好呢就别逞强!”一听就知道话里有刺。 我轻轻拿起牌一看不由轻皱了下眉头杂花679。摇了摇头我把牌一扔。太保看了看牌面无表情地笑笑丢了一千上桌。肖坚看了看牌道:“我可不可心跟?”肖进笑道:“随你了不过跟也要跟一千。”肖坚啊了一声道:“要跟这么多呀!那算了不跟了。” 肖进冷笑道:“我还没看牌呢怎么就退这么多家了阿坚你要有把握完全可以跟的。”肖坚道:“可是我的牌不大呀。”犹疑了一下还是道:“那算了跟你就跟你凑凑热闹嘛。上说着掏出钱夹数了十张丢上桌。 太保见肖坚跟想了想又丢了一千上桌。肖进微微一笑拿起牌来看了看摇了摇头朝太保道:“你小子第一把就逼我看牌是不?”然后恨恨道:“难得拿这么一付好牌居然第一把就看牌了。”说着朝桌上又扔出一叠钱道:“跟大你一千!” 这家伙显然是早就存着心来的居然带了这么多现金。 太保摇了摇头笑道:“进少你这是难为我呀算了算了我一对k也让了。”肖进笑笑不语太保和他是一家这点小钱本就是相当于他出的他也没看在眼里。肖坚哦了一声道:“就只有我们两了呀那我是不是可以开你了。”肖进点点头道:“随你了。”肖坚转身望了望身后道:“我手下还没有取钱来算了那就开吧。” 肖进道:“无所谓呀先欠着就行你愿意可以升注的不开牌直接扔也可以。”肖坚啊了一声道:“这也可以呀!”肖进冷冷道:“自家兄弟还能信不过。”只听口气似乎就是他稳赢的。 肖坚咬了咬牙道:“那好我再坚持下反正我也不太懂的那就跟吧。到我手取钱来我看看能输出多少。”然后忽然冷笑道:“我可以加注吧?”肖坚点点头道:“没问题。”肖坚道:“那好我多跟你一万!” 肖进脸色微变这一秒间他敢看不出肖坚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了。不由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牌。沉吟了一下方道:“好第一把别玩这么大我来开你!”说着手一抛亮了手中的牌道:“一对q!”肖坚啊了一声亮牌道:“我也是一对q!是个平手呀?” 我和肖世杰都是一阵好笑原来两人除一对q以外居然都是单张4可是相同牌下开牌者输肖进居然第一把就吃了这么个哑巴亏。 第一把结束第一次玩金花的肖坚很轻松就赢了。 余下的几把我都是看牌就扔最大一次才是一对小3根本没有资格说话的。饶是如此不多时我的钱包也空了。他们四人则是呈一边倒的趋势。第一次玩牌的肖坚简直是神了把把都大出对方这么一点。肖世杰倒没什么肖进和太保都是一脸阴色须知只是这么一会功夫他们就输了近二十万。肖进或者无所谓太保已经撑不住了。 “对不起杰哥我的钱不够了。”太保道。 肖进正输得脸红二十来万对他而言并不多但每次都是这么点差距。他是对方肖坚就是大对他是顺肖坚就是大顺他是k头金花肖坚就是a字金花。真让他输得无比郁闷。尤其今天是和他肖坚公认争权的日子还没先开战就输成这样哪里会舒服。不由怒骂道:“你***没钱滚一边去别拦着我的风水。要不是第一把你一把k也扔了老子会这么不顺吗?” 众人都是暗暗摇了摇头太保是他的人而且也是他叫上座的居然输急了这样骂。如此不得人心难怪以他太子爷之尊却在家族斗争中渐渐失势。 太保脸上现出气愤之色恨恨而起走到后面去。肖进切了切牌道:“再来!” 我对肖世杰道:“杰哥我钱也不够了你们玩吧。”肖世杰悠悠一笑道:“没关系还有我呢!”说着掏出卡来对于浩东道:“提十万来给阿龙。”说着冷眼瞟了肖进一眼悠然道:“人呢要有点肚量阿龙是我叫上桌的我可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赶自己兄弟下桌嘿!”肖进冷冷看了肖世杰一眼简直恨不得用眼光杀他了。 众人都是神色一变。我虽知肖世杰不过抓住机会糗肖进一下也不由得微叹一下肖进和肖世杰一比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 众人喝着茶慢慢等待于浩东去提钱肖世杰掏出电话开始玩起了游戏。过了一会我装在裤包中的手机忽然一响我掏出一看不由怔了一下居然是肖世杰不知何时出的短信上面写着:我看牌一跟你就暗到底! 牌局重新开始一连几把我和肖世杰都差不多是一看牌就扔。肖进虽然也赢了几把不过每次都只是抢了个底比起输去的简直是九牛一毛。肖坚虽不如方才旺但也算打了个平手。 肖进冷冷看了肖世杰一眼冷声道:“玩不起就就不要玩每把都看牌就扔这他妈还怎么玩?”肖世杰悠悠一笑道:“我可不是冤大头有钱也不是这么烧法这样乱花钱谁放心把这么大一个家交给你来管。” 肖进举起右手手指狠狠地朝肖世杰指了一下道:“你他妈说话给我注意点。”肖世杰的手下一下围了过来肖进的手下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方一下围在桌子旁边。立呈剑拔弩张星火即燃之势。 肖世杰也没生气朝手下挥挥手道:“都朝后退进少输了这么多火气大点也是应该的。”说着对肖进笑笑道:“还玩不玩你要没钱了那无所谓大家都去喝茶等大伯好了。” 肖进脸都气僵了青色上脸抓过酒瓶来大灌一口恶声道:“我会没钱开玩笑我怕你输不起!”肖世杰扬脸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能跟你进少爷比钱不过几百万我还没在眼里!” 肖进脸上阴沉冷声道:“好你说的最低注五千!敢不敢玩!”肖世杰不屑地道:“行进少你都开出条件了我能不答应?”说着看向肖坚道:“坚少你没问题吧?”肖坚笑笑道:“我也赢了几十万大不了陪你们几把还你们好了。” 我忽然觉两人的眼神很奇怪地对视了一下心中一下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两人事先约好的挖个坑要把肖进给埋了。 牌是由肖坚洗的交给两人示意切牌。肖世杰笑道:“我怎么会信不过坚少。”肖进也恶狠狠道:“好我也不切!” 肖坚牌也没看随手丢了五万冷冷对肖世杰道:“轮到我了吧我开始就扔五万你要是扔牌输底也输死你!” 我正要拿起牌看忽然看见肖世杰已经看牌了并且对肖进道:“跟拿到这么手好牌不跟岂不是对不起你!”心中一下想起他的短信不由心中暗笑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便随手理了二万五丢了进去。 这下倒是肖进愣了一下浑想不到我这个每手牌都看看就丢的打工仔居然也敢暗牌而且随手就是二万五。不由眼光一下暴闪道:“年轻人别拿你老大的钱不当数。”我笑笑道:“没有呀你说得对每把牌都看牌就扔输底也输死了不如不看牌搏一次!”肖坚笑笑道:“杰哥你手下好有胆魄那我不暗牌也说不过去了。”说着也是随手扔了二万五出来。肖进脸色一变手指关节都喀嚓一声。 两人明牌两人暗牌居然一连三轮都是如此。 “妈的!”肖进不多时就扔了几十万进去。见我和肖坚仍然没有看牌的打算自己也开不了牌。终于狠狠道:“滚一边去搅屎棍!”说着朝手下道:“提钱来!”说着朝我狠狠一望道:“我他妈跟你们一百万叫你别说暗牌连明牌豹子也跟不起。” 肖世杰笑笑道:“玩出这损招了很没品味有钱很**呀!和我一个手下呕气也不怕闪了牙齿!”说着朝于浩东道:“你提了多少钱给阿龙来。”于浩东笑笑道:“不多两百万!”说着又把保险箱一开递给了我。 众人一下神色大变终于知道肖世杰早就存心要肖进的难看了。肖世杰冷冷一笑道:“一百万而已两百万还够再暗四把的。”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肖进今天输得难看了。 牌局继续等我再两百万丢出去的时肖进和肖世杰已经都扔了五百万左右。肖坚则笑着退出了比赛。一张巨大的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金钱。这可不是筹码而是一张张真金白银。只看都让人眼寒。我浑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参与这种一掷千金的豪赌的一天。 屋中寂静无声连打麻将的那些姨太都不再敢出声。所有人都静静观看着我们三人。 肖进的额头上已经现出了汗水手关节喀嚓响着我知道他杀我们的心都已经有了。 我在推出这两百万后在肖世杰的眼神授意下终于看了看牌不由心中一阵狂笑268的杂花小牌这把我拿到现在最小的一把牌居然也值两百万。当然我知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就看肖世杰了。 “开牌吧!”肖世杰朝肖进悠然道。现在的底注已经到了一百万要开的话还要再加倍。 “我***偏不开跟你拼了再砸五百万!”肖进虽然叫人取了几次款也早没现金了。叫过经理唰唰开出现金支票丢在桌上。 肖世杰耸耸肩道:“都要吃饭了何必拼这么狠呢!好你不开我开好了。你什么牌?” 肖进喘着粗气忽然哈哈一笑道:“你他妈去死!”说着牌朝桌上一扔居然是a、k、q的顺金。 众人都是神色大变浑没想到看势已经快疯的肖进居然拿着这么一手好牌。 肖世杰忽然朝他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不知道阿坚在美国是开职业赌场的吗?别说三条三即便是三条a也不是什么难事。” 肖进脸上一恶怒道:“你说什么?” 肖世杰已经把手一挥把牌摊在桌上清清楚楚:三个3的豹子! “妈的你们居然敢作弊!”肖进简直是暴怒了一掀桌了了屋内一时一声狂响无尽的金钱一下倾卸而下屋中乱成一团。 “肖进放肆!你给我住手!”忽然门口了肖万全的身影只见他跟着几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三十 龙头 肖世杰见到肖万全来赶紧起身鞠礼道:“大伯千万别动怒我们不过和大哥开个玩笑呢!”肖万全脸上浮起一层阴云看着一地纷飞散乱的纸钞摇头冷笑道:“玩这么大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肖世杰和肖坚相视一笑道:“今天是大伯的寿辰世杰岂敢造次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次大伯要去美国定居一久我们几兄弟商量了一下都想出点力准备凑钱给大伯在美国好好地建一个漂亮的别墅咱们名为赌实际是有进无出的。不过变个方式以娱大家增添气氛罢了。”说着转头朝肖进悠悠笑道:“大哥你说是不是呢?” 肖进没想到肖世杰居然会这么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知道肖万全正在气头之上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深深吸了口气强笑道:“阿爸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我是长子这次你要出门我知道美国那地方开销很大所以于情于理我当然都要多出点。”肖进也不是傻瓜虽然心中恼火恨不得干掉肖世杰但亦知道在这种特殊日子为这点钱惹火了肖万全可不是什么好事。 肖万全哪会不知道肖进是被黑整了但一来自己的生日家族中人云集自也不便真的火;二来肖世杰这番话也算一个好的台阶遂轻轻叹气道:“即便你们是一片好心可也别闹成这样还把台给掀了这不是让长辈们笑话。说我肖万全教子无方吗?” 肖坚笑笑道:“爸我们不过和哥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你知道的我有很久没玩牌了刚才一时手痒小小弄了一手倒惹火了大哥是我的不对。”说着向肖进道:“哥对不起了我也是想让大家轻松一下没想到你会反应这么大。” 肖进脸都有些铁青了双拳一捏强笑道:“没事没事。咱们两兄弟还能当真了。不过没想到你在美国这么几年倒学了一手好赌技什么时候教教哥哥我吧。”说着对肖万全道:“爸刚才的事是我没做好你知道我的脾气有时候太过急躁了刚才一时失态惊到爸爸和几位叔伯还请海涵。” 肖万全朝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把桌子给摆好把散乱的现金给重新整理起来送入保险柜。对肖进叹道:“你从小就这毛病我早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不关心你弟弟的事了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阿坚在美国一边读书一边和人合搞了个赌场。我还问过你这有没有前途你当时心不在焉的现在好出丑了不是!” 肖进一脸尴尬讪笑道:“是是是爸你教训得是。阿坚只是合伙人牌技也这么高明他手下的荷官还能差到哪去开赌场一定有赚!赶明儿我可跟得阿坚好好学学这手。”说着朝肖坚狠狠一看哼道:“弟弟你会教我吧?”肖坚微笑道:“雕虫小技大哥如果真想学我一定不会藏私就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这个天份了。”这两人说话也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肖万全看在眼里不由轻轻一叹显然对他们二人都极度不满意。 这时候被肖进掀翻的桌子已经收拾好了。肖万全叫过几个年轻后辈来见过和他同来的几个长辈叔伯。这些人不是肖万全的表堂兄弟就是和他一起创建天星社的旧僚。只看一个个凌厉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可以轻看之辈。 这些人和肖进、肖坚、肖世杰等后辈无不相熟。随便寒喧了几句看神色也没真生气的。毕竟这些人都是从杀手流氓打拼出来的以肖进当场掀桌子的粗鲁举止也不会真个在意了。这本就是他们的一贯作风肖进能学成这样暴戾其实也得拜这些前辈的熏陶。在从小的耳濡目染下他能学斯文才是怪事了。 这时候差不多已近晚间七时由于肖万全和几个天星社的老辈密谈开席时分一再拖延。此刻众人见肖万全到了便纷纷把自己的贺礼奉上。这里来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贺礼中金器、玉器、字画、丝绸等贵重品无一不足。就连我也和肖世杰的几个手下凑钱由一个比较懂行的兄弟去古玩市场买了一幅一万多块的字画送上。据说还是名字作品当然是不是赝品我们谁也不清楚了。 一时间祝肖万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灰的客套话响彻全场。看得出来由于患病的缘故他确实比几月前消瘦了许多。但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仍然红光着。 看众人都等得有点饿晕了肖万全赶紧吩咐酒店上酒菜。众人按资排辈按照辈份三五结伙而坐。就连肖世杰也不能在主桌上就座我们更不可能了远远地坐在了挨近房门的远桌。但比起往日守在门口做保镖的始终要好上一些。看了看正站在门口认真守卫的那些个保镖我忽然想起在蒙军手下的日子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在肖万全感激来宾提议大家共同干杯之后不多时杯盏之声纷纷响起。众人纷纷吃将起来。 和其他正式社交场合不同这是肖万全内部餐会许多天星社的新老成员都在其中许多人都是初次相见看打扮和举止就知道没几个高素质的更甭提社交礼仪。酒一下肚很多人的声音就开始大了起来。一时间内整个大厅内纷纷攘攘。幸而我正在伤势的恢复期中不能太沾荤腥亦不能过度饮酒兄弟们知道我的事也不强行向我压酒所以在很多人都醉眼迷离粗话满天以后我却还始终清醒着。 然而吃饭不喝酒始终是无味的不管再高档的酒席吃上几口也终让人胃口全无。这些家伙大都是江湖中人遇上这种龙头过生日有人买单的场合哪还不放开了的海喝。说实话肖万全今天也确实够阔气的茅台、五粮液、水井坊什么的名贵中国酒随便点。 酒局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已经有很多人喝得满脸通红东倒西歪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了。 我如同一个局外人似的冷眼朝主桌那方睨去只见肖万全由于患病的缘故似乎也是滴酒未沾肖进、肖坚和肖世杰各存心事也都是浅尝即止只看脸色就知道他们都没什么醉意。都在等着肖万全宣布最后的决定。谁都知道饭局后肖万全将在密室中宣布由谁来接掌天星社的新龙头。 果然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肖万全朝主桌一众中年人示意了下。众人一起离桌向电梯门走去。肖世杰朝我走了过来对我道:“我现在和老头子们去顶楼会议室开会。你叫兄弟们等着都喝醉了你看着点他们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如果肖进的手下来挑衅能忍就忍一下等看看最终结果再说。”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万一老头子还是选择肖进我们该怎么办?”肖世杰看了看肖进一眼冷笑道:“他有这个机会吗?这位子很烫手像他那种粗人真让给他坐。他也坐不下来的!”说完眼中射出阴毒的杀气。我心中一叹来如果肖万全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他人还未到美国可能就得白人送黑人了。毕竟他这次决定了要乘船前往这么长的时间生什么事都可能。 天星社的全体高层和那些老大的贴身保镖悉数朝楼上去了以后我看着整个大厅中的形势心想肖世杰也颇为多虑了。毕竟两边人虽然互相看不惯但在这种场合倒也还算冷静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磨擦酒桌的设置也被隔成了两边泾渭分明中间是其他老大的手下加上还有许多女眷。何况来的都是各派中稍具实力的中层少了许多冲动的小弟虽然酒高了点看形势也没可能打闹起来。 我既然不喝酒饭饱后也没什么事可做看着整个厅中的杯盏狼藉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兴萧索。不由掏出只烟缓缓向安全通道走去。伸了伸懒腰倚在楼道的扶梯上独自一个人吞云吐雾着。 抽了几口刚放烟蒂丢掉正准备走回大厅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只听一个带着点怪异腔调的男声道:“我说小雪再等一下吧这么多部电梯马上就会有的了为什么偏偏要爬楼梯呢?” 那个被叫做小雪的女子笑道:“吃完晚饭后半小时本来就应该运动一下的你这么懒动才九层楼就要坐电梯再过几年非福不可。反正都迟到了走走楼梯又如何?” 话音声中一个披着头波浪的女子已经出现在这层楼梯的尽头。大概二十二三的样子身材娇小玲珑样子倒仅是中上之姿不过有种青春灵动的感觉。眼睛非常明亮不让看着很舒服。 这女子显然没想到在这楼道中居然有人不由愣了一下问道:“先生请问九楼的餐厅是不是从这转?” 我轻轻嗯了一声指着左边的门道:“从这往里走。”那女子笑了笑说道:“谢谢。”说着转头道:“凯文这不就到了都说很快的啦两分钟的楼梯而已。” 那个被她唤做凯文的男的这时候也绕过楼梯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件深色的西服人倒挺有型不过型和样子都很拘谨只看样子就可以猜到是个知识份子。 这凯文显然身体有点虚才爬了九楼居然爬得有点气喘。扶着扶手吁道:“你爸这酒店怎么设计的居然餐厅也安排在九楼看来以后我帮他设计好了。” 我怔了一下心中暗暗靠了一声这女的难道是肖万全的女儿?不是说在美国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雪嘻嘻一笑道:“你没见今天有人在这办结婚酒席呀二楼的餐厅也被人占了。不过还真别说我也第一次见到九楼还设个大餐厅的酒店。看来这一定是我那傻瓜大哥出的主意。不过没办法等我爸下次再盖酒店。我一定让他请你这个大建筑师来搞设计。” 凯文直摇头呼气道:“设计真的很有问题太不人性化了安全通道居然设计得这么狭窄而且整幢楼整体虽然豪华但很匠气古板死了你看这楼梯就知道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理念。” 小雪哈哈笑道:“我就奇怪了凯文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古板死的家伙怎么设计出来的建筑这么有灵性。” 凯文笑道:“好歹我也在国外呆了么多年再古板也有限的吧。” 我看了看小雪心中不由轻叹看来这女子确实是肖万全在美国读书的那女儿了。因为不止从他们继续的这几句谈话中可以推断出。即便从相貌上这小雪也和肖进、肖坚有几分神似。况且我曾经听说过肖万全的女儿就叫肖雪的。和蒙军给我的资料上的相片相比肖雪的样子变化很在在。不是有这些联想换了其他时间我肯定认不出来。 肖雪拉了凯文一把笑道:“老兄你加把油吧你这个样子过得我爸那一关。我爸的传统思想里可是认为男人没力气就等于不可靠的。” 我心中暗笑看来这四十多岁的凯文居然是肖雪的男朋友而且看样子肖万全并不知道不知道等一会三人相见肖万全会是什么表情。毕竟看上去肖万全除了胖得多只看样子真没大这凯文几岁。不过对我而言这两人到挺相配的还算男才女貌吧。 这时候两人走过了我身边肖雪朝我轻轻微微着表示感谢。牵着凯文的手向餐厅中走去。张头望了一下啊的一声道:“我爸呢?”凯文笑道:“你不是问我吧这我可不知道了。我连你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肖雪道:“不是了看来我们真来迟了他们都走了。” 凯文探头看了看点头道:“哇都喝成这样了看来我们真来迟到了。” 肖雪哼哼道:“都怪你啦我都说不用买什么礼物了你偏要去买结果选来选去一样都不中意。” 我心下一笑看了看凯文手中提着的袋子不知道最后他们选择了什么作为肖万全的生日礼物。 凯文无奈提甩了一下手中的大袋子道:“你又不说是爸爸的生日到了这才跟我说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嘛。” 肖雪嘴一歪哼道:“我可还没嫁给你我别就当他是你爸哦。”凯文无奈道:“行行你说了算现在怎么办?你爸也不在了我们直接去家里吧。” 我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此时忍不住插嘴道:“对不起请问是肖雪小姐吗?” 肖雪回过头来奇道:“你认识我?”我笑了笑道:“原来真的是大小姐肖总他们还没走的不过上楼去了。” 肖雪听我叫她大小姐不由道:“你是我爸的手下?” 我点点头道:“算是吧不过我是跟杰哥的。”肖雪上下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问道:“我爸他们去哪儿了?”我指了指另一侧门外的电梯道:“他们上楼去了你们要去吗?我带你们去好了。上 肖雪一下笑了道:“好呀!那谢谢你了我也给他个惊喜好了。”说着一拉凯文道:“走吧我们跟他走。”然后又对我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阿龙好了。上我向电梯门走去心想看这凯文的衰样如果走楼梯的话再爬十楼估计非得全身淌汗不可。 电梯门开了站在电梯里我朝肖雪看了看道:“你们刚从美国回来吗?”肖雪嗯了一声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了一眼似乎奇怪这么一个普通的手下怎么会有兴趣探听这种事。 电梯是高的一会就到了顶楼。才一开门我就看见那些个大佬的保镖一个个正严装以备站立在会议室的门外。这是一场涉及天星社未来的会议谁都不敢造次。肖万全选择在自己的生日后迅召开这样的会议除了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也有自身的考虑毕竟在警方很清楚他不是什么正当商人盯他很紧他选择借自己的生日宴会召开帮派内部大型会议可以避开警方的耳目与盯梢。 或者是肖雪出国太久又或者这几个保镖都太年轻的缘故显然也不认识肖雪见我们向会议室走去不由一阵紧张道:“对不起请离开这里。” 肖雪望了我一眼道:“我爸真在里面?”我点点头。肖雪哼了一声径直向门口走去。对着欲挡她的两个保镖身后的一人道:“徐哥连我都不认识啦?” 那个徐哥我之前见过是肖万全的贴身保镖此刻听见肖雪的话不由眨了眨眼睛啊的一下色变道:“唉呀大小姐是你呀这里灯光不太亮我都没认出你来。你怎么会来这的。”肖雪笑笑道:“五六年没见了吧你居然一点改变也没有。” 徐哥道:“老爷在里面开会要不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肖雪笑笑道:“不用这些叔伯我哪个不认识呀!我就直接进去好了吓他一跳。给他个惊喜。” 徐哥似乎觉得有所不妥不由踌躇道:“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还是先通报一声好了。”这时候我们隐然听到里面出争吵声肖雪奇怪地问道:“里面怎么了?”徐哥尴尬地道:“没什么吧。”肖雪不再理会他一拉凯文的手。径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徐哥啊的一声又不敢阻挡只得任由肖雪推开门进去。 门才一开我已经看见里面肖进正站起身来指着肖坚在大嚷道:“阿爸我可以不做龙头!但如果阿坚做我就是不服!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他没有这个资格e市所有帮派都不会服他。” 我心中冷笑暗想果然不出所料看样子里面正在出乱子呢。 里面众人显然见门一推开不由都停下争吵一齐向门口望来。 会议室并不大我虽然只是站在他们的身后对里面的情形也一望即知围着一张长长的椭圆会议桌围坐的十几个天星社要人按身份和地位依次而就坐。肖世杰坐在最末最远处一个正是气得脸色白的肖万全。 只看他的脸色就可以猜到刚才会议一定生了极大的争吵不用说自然是肖万全决定要肖坚继承他的位子肖进有些狂了。 肖万全见到肖雪不由脸上惊了一下一下站起身来道:“阿雪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不回来的吗?”肖进和肖坚也神色一变道:“妹妹……” 肖雪小嘴一嘟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气道:“怎么我每次见你们你们都吵个不停。” 肖进冷冷看了肖坚一眼道:“你来得正好妹妹你来说句公道话我难道就真这么不招人喜欢吗?所有人都看我不顺眼。”肖坚微微一笑道:“是我不好让大哥生气了。”这人果然没肖进这么沉不住气。 肖万全忽然冷道:“都别吵了小雪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解决完这事再来说家事。” 肖雪脸一下红了道:“我就不是家里人了吗?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靠近门口的肖世杰站了起来朝肖雪温柔地道:“堂妹大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真有点事要商量一下你先回避一下一会杰哥带你去吃烧烤好吗?” 肖世杰这番话不谓不情理但肖雪可不理这一套急道:“我不管你们在吵什么总之我就不喜欢看见你们互相抵毁!十多年了你们怎么就根本不像一家人似的。只要集在一起就是吵个没完妈妈要是还在世知道你们这样会很伤心的。” 肖进和肖坚见肖雪提起过世的母亲不由都有点神色黯然低下头没再说话。 肖万全走了过来拍了拍肖雪的肩膀柔声道:“阿雪你先出去我们一会都来陪你好了。” 肖雪眼圈一下红了一抖身子甩开肖万全的手道:“我偏不!我又是不知道你们要争什么不就是个龙头位置吗?都是一家人值得争成这样吗?” 肖进忽然抬起头来怒看了肖万全和肖坚一眼道:“妹妹说得没错不就是个龙头我也可以不争不过我就是不服阿坚做!就算我不说话我想我的手下和全社的兄弟也不会服。” 肖坚哼哼一声道:“你这么冲动鲁莽要换你来做不服的人只怕更多!”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肖坚也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和肖进针锋相对。 肖万全大怒道:“都给我闭口!”说着嘴上一下喘起粗气竟然低下身子不信地干咳起来。 肖雪一下冲了过去抱住肖万全道:“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先歇歇气。”转头对凯文道:“你快去倒杯水来。”凯文哦了一声赶紧向饮水机跑去。 肖万全深深长叹一声轻轻抚了一下肖雪波浪般的长忽然眼中显出柔情道:“都是爸不好害你担心了。”肖雪哭道:“爸你别急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的。” 肖万全长吸了一口气忽然嘿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道:“今天的会议暂时到这里结束吧。” 一众天星社的高层都啊了一声有人问道:“那什么时候再开。” 肖万全缓缓摇了摇头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和我初见他时那种喜好渔色的奸雄模样再无一分神似疾病已经在数月中彻底让他改变了许多。这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我心中暗暗一叹他这个样子如果蒙军见到恐怕也懒得再对付了。 肖万全望着自己的三个儿女惨然自笑了一下道:“还开什么这么互相不服选择谁都只会自相残杀。” 肖进显然情知自己早已无望夺龙头宝座不由道:“还是由阿爸你继续这个位置好了大家说是不是。”众人纷纷四望暗想看来真只有这样子。 无料肖万全道:“我不行的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我要离开国内至少一年这段时间不能没人管。位置一定要有人来坐。”眼光忽然暴闪望向肖雪忽然笑道:“有我去美国治疗的这段时间我想让阿雪来坐龙头的位置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三 骰盅 今天是一个外号叫悭妹的女子生日。一听名字就知道这女子是比较会省钱的。悭妹人长得倒普通但样子还算亲和甜美。他男朋友叫章伟看上去也很厚道人长得胖胖的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司机。但特别能喝只是进来一会儿功夫我已经见他差不多喝了两瓶啤酒下肚。 在周易的介绍下不多会我和她的这几个朋友都比较熟悉了。和我原本想象中不同周易的这些朋友都不是娱乐圈的全是周易的高中老同学。干得也是普通职业。会计文秘之类。难怪虽然是生日排场也不大。 这时候章伟又开了两瓶酒递给我一瓶道:“来哥们初次认识喝一口。我先干为敬。”说着咕咕咕地就灌了进去竟然连息也没息一下一口气就喝到底。我心中一笑暗想你这种喝法一晚上不喝个几十瓶怕是收不了。也拎起一瓶和他的空瓶轻轻一碰缓缓喝着。 喝酒时我望了陈临峰一眼只见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也没喝酒抽烟什么的只是带着一脸无聊透顶的神态。阿珠坐在他身旁脸上有着些不悦在他身边不断嘀咕着什么。显然是怪他根本不合群出来玩也扫大家的兴什么的。 见人到齐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周易指着正在唱歌的一个年轻女孩笑道:“张静舒可是出了名的霸麦有她在别人可别指望能抢到麦。”我笑笑道:“唱得确实很专业呀比你强!”周易小嘴一嘟道:“那是本姑娘不想跟她抢风头。我外号可是小天后的。” 我笑笑道:“不要只会说我说小天后还没听过你唱歌呢去唱两来我听听?”周易哼道:“唱就唱还以为我不敢献丑呀!”说着跑到点歌器那边开始在电脑上查找自己喜欢的歌。 这时候我旁边座位上一个叫杨霞的女子对她的男友道:“她们唱歌我们来玩骰钟好了!”他男朋友无奈道:“你跟我玩这个不是找输吗?你忘记啦以前我做过地下赌场的荷官的”杨霞笑道:“那可不一定只要你不出千!”说着拿过骰钟一阵猛摇。轻轻打开看了一下大声道:“四个四!” 他男朋友笑了笑也拿起另一付骰钟手唰地一挥一下把桌上剩下的五粒骰子给抄了起来姿势显得潇洒劲霸无比果然是做过职业荷官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晃动。啪的一声骰钟落桌连看也不看直接道:“你四很多吗?那我再加几个六个四!” 杨霞脸上泛起奸计得逞的笑容娇声笑道:“李乐你上当了我骗你的啦我一个四也没有!”说着打开自己的骰钟果然一个四也没有。 李乐嘴角微笑道:“可是我有唉!”杨霞呸了一声道:“你还能有六个四不成!”李乐笑笑喝道:“连六个四也摇不出来我就不用混了。”说着骰钟一掀果然是一色鲜红三个四点三个一点不多不少正好可以算六个四。 杨霞啊的一声尖叫抓住李乐的手臂一阵摇晃道:“都说叫你不许出千了你又出!”李乐无奈道:“我这那是出千了这是技术。” 旁边的阿珠哇了一声走了过来敬佩地道:“哇阿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教教我们呀!我去大杀四方!”阿乐摇摇头道:“这有什么雕虫小技了不说全国e市懂这个的起码也有几十人。”阿珠道:“不是吧简直跟赌神似的。” 李乐笑笑道:“那有这么夸张的这也不过是技术活罢了多练就行的我这算是比较弱的了最多也就玩一下六骰而已高手一般都是十多颗骰子可以摇一柱擎天双龙抱柱什么的。” 阿珠道:“你真能要几摇几?”李乐摇摇头道:“那有这么神的不过骰子不多的话以前大概还成现在做正经小生意很久没做荷官了应该没这么大把握了。换我师兄来还差不多。”说着手拿着骰钟手一抄快疾如电地把桌上的三粒骰子给抄了进去在空中不停摇晃。 只见他的手在空中不停地快抖动七八秒后啪地一声砸在桌上。呼了口气道:“我也就是最多三粒骰子的水平。”说着带着点骄傲的神情缓缓揭开骰钟。 哇!只见阿珠和杨霞都是一声尖叫只见三粒骰子就如传说中的赌片镜头一般显然层叠而起一粒压着一粒最上面是一个鲜红的六点。不说他们就连我都感到一阵惊讶。想不到自己还真能亲眼见到这种宛若魔术一般的现场表演。 阿珠更是一下凑过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叫道:“亲爱的你回家教我这个好不好?”李乐微微一笑打趣道:“就你这天赋怕要练个五六年才行!”气得阿珠抓过他手来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 这一下房间中的风头全部被这个李乐所夺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问他奥秒所在。李乐无奈道:“也就是练呀练呀最后慢慢就成了。”去!众人都鄙视他。 “怎么都不唱歌了要不我们玩个小游戏我来做庄你们押注谁赢了钱都要丢一半在桌上大家一会去宵夜好了。”李乐道。 众人兴致盎然问道:“怎么玩法呀?”李乐道:“很简单呀古老玩法呀我用三个骰钟不停绕位其中一个有骰子停手后大家押注十块钱押一次凑够宵夜钱就结束。” 好呀好呀!众女都是拍手道。只有悭妹道:“不好吧说好了今晚上我请客的。”周易笑道:“游戏嘛你以为你不会输呀再说了你都叫悭妹了你要是赢了就当大家也是帮你省一点呗。”只有杨霞道:“你们别听他的呀他肯定不会输了。” 李乐无奈一笑道:“行行大不了如果我赢了全部充公好了。”阿珠道:“别说就跟稳赢似的我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就不信你换骰钟还能比摇骰钟快。” 一时屋中的众人都围了过来只有陈临峰似乎一点不关他事似的静静地坐在一角摸出只烟点上也没怎么吸大部分时间是看着烟在手上自燃着。 周易拉着我挤了过去凑热闹道:“输了的还要罚酒一杯哦!”然后凑近我耳朵道:“你可给我好好表现你是我男朋友可不能让他把所有风头都给夺了。”我揽紧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咬耳笑道:“你这家伙跟朋友在一起还想赢钱不成!”周易道:“不管不管反正你要输了下个月所有衣服归你洗!” 张静舒在旁边听得清楚笑道:“别这么亲密好不好看得我孤家寡人一个妒忌死了。”周易笑道:“活该你做男人婆你就和菲菲两个做一对去吧。”气得张静舒和尹菲都是跳上来掐捏周易骂她有了男友就这么嚣张。三女扭做一团。看得我心中一笑。暗想周易的这些朋友倒也好相处也不做作。 这时候好事的阿珠已经帮忙把桌上的垃圾清干净放上了三副骰钟。真不明白以她的性格怎么能和陈临峰相处的。 李乐打开所有骰钟示意给大家看然后在中间一个骰钟城放入一粒骰子对着大家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一赔二好了。看清楚我就开始了哦。” 阿珠道:“开始吧这么多废话!” 只见李乐手放在左右两边的骰钟上开始在桌面上缓缓绕动骰钟度非常之慢。一边转一边笑着对杨霞道:“你不要眼睛瞪得这么直好不好?影响**作!”杨霞呸了一声正要骂他李乐已经加快手上动作不停地绕动只见三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骰钟在他的手下游飞。不停地变换位置。 片刻后李乐一下停住了骰钟道:“行可以押注了。” 众人迟疑了一下章伟很自信地掏出十元放在中间那个骰钟前道:“我先押。”其它众女都笑道:“有人押我们就不押了。看看形势下局再说。”只把章伟气道:“你们!”悭妹道:“好好我们今天做东陪你押十块输了我可就不玩了。”说着也掏出十元跟着男友押在中间那个骰钟前。 李乐叹了口气道:“没人再押了吗?那我开了。”然后缓缓打开骰钟叹道:“恭喜你!”只见那粒骰子果然如章伟所押正好在中间的骰钟里。 yeah!悭妹嘻嘻一笑对着章伟道:“还是你眼神好。”李乐很爽快地拿出钱包笑道:“哟这么一下四十块就没了我零钱不够咱们先用扑克牌当筹码吧回头一起结算。”说着跟服务员要了两副扑克一人了十张做底。 筹码看上去永远是不值钱的于是众人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第二局就开始纷纷下注。周易推了推我道:“你也押!”我笑叹道:“那有这么逼赌的。” 第二局开始。李乐的手一如方才一样从慢到快。看得人眼花缭乱。章伟虽然喝了很多酒人却很精眼睛通亮跟着李乐的骰钟直转。到骰钟一停又是率先下注。仍然是押在中间的骰钟上。悭妹自然跟着男友下注。阿珠、张静舒、尹菲甚至连杨霞犹疑了一下也都不约而同全部押在中间 周易拍了拍我道:“押哪?”我笑了笑道:“不要盲从的比较好吧!”周易哼道:“偏不我跟姐妹们走!”说着也押在了中间我笑笑道:“那来输点!”说着随手押在了左边。 李乐笑道:“还是兄弟仗义!”说着惨然道:“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呀!尤其是我老婆你不需要这么毒吧。惨了惨了这么多人押中。”说着缓缓掀中间的骰钟。 哇的一声只见悭妹都忍不住在章伟喝得通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果然又被他押中。周易朝我笑道:“这下知道了吧活该你输!” 杨霞气道:“还说你荷官呢看看你一下输了这么多。”李乐道:“咱们夫妻你就不要让我赔了吧!”杨霞道:“不行亲兄弟明算账!” 李乐哼哼道:“好好你们激起我的杀机了这次要你们全军覆没!”说着手猛然一挥已经开始不停地变换绕动。但动作却似乎比方才还慢了许多。 阿珠笑道:“鬼才信你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庄!”李乐微笑道:“试试看!”说着手猛然停下道:“这次还敢不敢押中?” 章伟笑道:“兄弟你这可是送钱给我们呀!我都不好意思押了。”说着又把一张筹码仍然押向中间。众女哈哈一笑也跟着押上。杨霞心疼地道:“你怎么这么慢这次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算了这次我不押了免得你到时不给。” 周易对我笑道:“这次肯定是中间我也看清了你还不押?”我摇摇头正要说话。一直静静坐在远方的陈临峰忽然说道:“阿珠你要想赢钱押左边吧!”阿珠呸道:“去死啦叫你来玩你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现在来废话。” 我笑笑不语如陈临峰所说丢了张筹码到最左边。阿珠笑道:“你还听他的呀!”我没说话对着李乐道:“开吧”! 李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恭喜你!”只见李乐手依次掀开那粒骰子乖乖地放在最左边的骰钟下。就我一个押中这一局自然是李乐赢得多。 阿珠转过头去对着陈临峰道:“哟看不出你还挺能瞎蒙的过来一起玩吧。”陈临峰摇摇头道:“你们玩吧我看看这几mv。”阿珠似乎习惯了他的不合群也不再叫他。 果然从这一局开始风云突变不论李乐移动得是快是慢只要人押得多的绝对就开不出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众女输得直尖叫。除了我顾着喝酒没怎么下注以外他们一个个咬紧牙把眼睛都瞪圆了的盯着他的双手下换动的骰钟。果然赌是天生的女人的赌性丝毫不弱于男性那怕只是小小玩一玩。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觉得陈临峰这人挺神秘的所以基本上没看骰钟经常在观察他只见他虽然在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屏等离子电视但只要李乐动手前他就会转过视线盯着李乐的手势看。他虽然坐得比较远但从他的角度却也可以看见李乐的手势。见我注视他他微微笑了笑向我点了点头。 我朝他做了眼神然后对李乐笑道:“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多输点吧一次押个够好了早一点输够宵夜钱赶紧去吃饭。”阿珠对周易讥笑道:“哟怎么来这么晚居然连饭也没吃两人都躲在家干什么了?”周易红晕上脸嗔道:“要你管!” 李乐道:“行那就最后一把反正我赢的钱也差不多够请大家大吃一顿宵夜了。这次我大放水回报社会一赔三了。要想一次搏回来的就押吧。”说着手猛然晃动。骰钟随着他的手不停地在桌面游走。一看就知道是一流荷官。 我根本没看他的动作只是看着陈临峰到李乐手一停只见陈临峰对我微笑一下举起左手的酒瓶轻轻喝了一口。 我笑着把剩下的七八张扑克牌朝左边骰钟旁一扔。其它人现在手中都几乎没有筹码了周易道:“太邪门了哪边押得多哪边不出不行我要押另两边。”说着在右中两边把自己最后的两张扑克牌丢下。我笑笑道:“那恭喜你你又输了!”周易道:“去你又知道!我就不信我三分之二斗不过你三分之一。” 李乐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看了我一眼道:“这么有把握?”我点点头道:“开了就知道!”我绝对不是对自己有把握而是对陈临峰有。 李乐这次连骰钟也没开只张开双手。笑道:“你赢了!”周易道:“打开呀!”说着自己一个个掀起来。果然那粒骰子静静地呆在最左边的骰钟里。直把周易气得抓起骰子就往我扔倒像是我赢了她的钱似的。 “唉!还真是左边唉早知道我不说一赔三了全部被你赢回去了!”李乐唉叹一声。我笑道:“我来请宵夜好了!” 在众人的叫嚷下我们向离ktv不远处靠近海边一条热闹的夜市海鲜街走去。虽然天气有点冷了时间也晚但这条街素以美食闻名来止本地人更是来e市旅游的外地人旅游推荐必来之处。所以虽近晚上凌晨仍热闹非凡。远远就能闻见香味闻得一直饿着的我和周易都是口水直流。 众人散乱成团追闹走着我走近陈临峰轻声道:“眼神很好哦!”陈临峰轻笑一下道:“我不否认我确实能看清他的动作。不过其实最后一把你押哪个都无所谓只要你全押赢的一定是你!” “为什么?” 陈临峰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李乐不屑地一笑道:“你最后一把大赢所有人都觉得你赢得最多而就忽略了他其实他才是赢家的。” 我笑道:“这只是朋友间的游戏而已没必要吧!”陈临峰点点头道:“对这只是小赌怡情他绝对不会是为了这点利益但他在赌场做太久了身上一定有赌徒的习惯。”说着悠然一笑自言道:“真正的好赌徒永远都懂得及时收手和放水的。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更多。我猜他呆会会和你抢着出宵夜钱的。” 看着陈临峰的微笑我心中越来越觉得这人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质对人事的判断不是一般的了得。 果然宵夜钱虽然花销不菲却是李乐抢着出的甚至除去他赢的还倒贴了几十块。搞得倒像是我独赢一般。我无奈地一笑对着周易道:“哟不是我过生日吧怎么还收到红包了。” 周易笑着挽紧了我道:“我不管回家分成!”惹得大家一阵轰然大笑对周易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你老公一定要把这些钱花光一会去蹦迪再喝酒啦。再说蛋糕还没吃蜡烛还没吹呢!” 我无奈地摇头心想都几点了这些女人倒一个比一个疯了。看来不玩到两三点别想着收场。 众人转场到了一个大型的迪厅这儿是e市比较繁华的地段虽然已经是深入但到处流光溢彩火树银花一群群不夜族走来走去。让我不禁想起a市的凤凰台和情湾来。 这家迪厅名字很**叫夜来疯。才靠近一点就听见热烈的节拍。镁光灯不停地闪动领舞台上一阵阵焰火扑闪在dj的呐喊下数百男女在里面不知疲倦地扭动着身子狂甩着头。 我最烦这种吵闹的地方了。喜欢的人可以一下热血沸腾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阿珠她们好象一下如鱼得水纷纷冲进了舞池周易见我似乎不太有劲的样子道:“怎么了?累啦?”我笑笑道:“你们玩吧我和哥几个喝点酒!” 周易道:“你不玩我也不去了陪你吧!反正我刚吃太饱也不想这么快动。” 我抓过她的手来道:“小傻瓜想玩就去玩吧不用管我的!”周易乖乖地缩过身子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就死缠着你。” 我笑了笑正欲说话忽然看见周易的目光变了。有些惊惧地望着另一个角落我张眼望去只见周易所望的角落里坐着几个染成金白红几色的年轻人个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中间有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金男子拥着一个漂亮少女淫淫地笑着。 我直觉到周易惧怕的应该就是这个金年轻人。 一 春雪 妈的!肖世杰一拳猛击在门上。这一拳如此刚猛震得的空空过道中出低沉的回声。 嘭的一声我们把门一关肖世杰才长呼了一口气仰倒在沙上。半晌后才冷笑:“想不到老头子居然玩阴的使出这一招奇兵。哼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做管事也不想想这么黑白两道通杀大的一个公司她杠得下来吗?” “你的意思肖雪这次来是有目的性的?甚至早就和老头子商量好了?”我现在的情势已经完全站在了肖世杰这一边很自然的也学着肖世杰的话把肖万全称作了老头子。 肖世杰冷笑道:“这还用说吗?一哭一唱的真当我们都白痴吗?妈的这丫头可真够狠才上任一天居然就叫我交帐本。好象我暗中吃了她肖家多少钱似的。” 我道:“我有点不太明白老头子的偏门生意甚至都不愿意让肖坚知道他居然会让肖雪来做龙头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来掌管天星社?又有什么让人服众的地方。” 肖世杰眼光微闪轻轻摇头道:“老头子自然只是不想他两个儿子争斗才使出这权宜之招不过我看他这次失算了。你别小看了肖雪这丫头她可不是什么好货外表看着倒单纯其实一点不简单。从小到大就霸道嚣张得紧行事毒辣嘿我现在还记得她小时候养的宠物都是用来虐待的。如今想起她当年虐猫虐狗的血腥事我还会恶梦。这女人看着纯洁其实天生就是个狠角。行事之狠绝丝毫不弱于暴男完全继承了老头子的血腥血统。试想她要不是这种人老头子怎么会选择她。只不过这次两人居然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连我都一直以为她在国外忽略了她。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 我怔了一下如果肖世杰所说是实那我可也真看走眼了。肖雪看上去确实完全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年轻女子。而且她出现的时机应该也只是一个巧合。按我所见应该不似肖世杰说的如此夸张。 “她再狠也有限吧毕竟她长期在国外又是女性比肖坚的根基还弱。而且老头子一走她失去了倚靠要想服众只怕很难。况且我觉得老头子这个决定也未必是件坏事总比肖进做龙头好得多也许对我们还算有利的。” 肖世杰点点头道:“这话是没错。不过还是不能小看了这丫头你没见老头子才一提名她就有这么多叔伯长辈都公开支持可见这群老家伙早在暗中商量过了。而且她虽然只是暂时接掌但我们要想从中获得利益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只怕……” “她的头脑如何?我的意思是她除了狠以外够不够狡猾?”我问道。 肖世杰轻叹道:“这丫头当然聪明她能念上美国名牌大学可不是靠老头子的钱是自己考上的。甚至我一直觉得在学习的天份上她比肖坚还聪明得多。” 说着犹疑了一下缓缓道:“不是我对她有成见而是这丫头实在太有一套的。我说件事给你听听你就明白她有多阴毒了。几年前老头子很迷恋一个叫姓冯的国内名模。甚至一改他干完就扔的习惯准备真把这姓冯的名模给纳了。这事被肖雪这丫头给知道后为了阻止老头子给她找后妈马上飞回国内。要老头子暂停这门婚事但老头子已经被姓冯的迷晕了。哪里会答应而且警告她不许对姓冯的这个模特下黑手。” 我脑海中忽然冒起了一个很久没想起的名字道:“冯妤静?”肖世杰点了点头奇道:“你知道?”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在一些娱乐杂志上看过的。”这点上我倒不怕肖世杰会有什么怀疑。毕竟这事是曾经见过报的冯妤静也算是当年国内一流的名模。 肖世杰哦了一声道:“确实当年也算一件很八卦的新闻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肖世杰阴阴一笑道:“还能怎么样肖雪在止婚未遂后马上略施小计就把这姓冯的名模给送去了另一个黑道大佬蒙军的身边。搞得现在老头子还以为是蒙军夺己所爱。导致两边纷争不断。差点引了原井水不沾河水的两大黑道势力大火拼嘿这全拜这小丫头所赐。” 我哦了一声暗想原来还有这种过往。不由道:“这么说来肖雪确实很有手段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在e市从肖氏的口中听到蒙军的名字。 肖世杰冷笑道:“何止有手段简直阴险狠毒。这事别人不知道老头子也蒙在鼓里不过这可瞒不过我。我还记得那时候蒙军一行来e市老头子想巴结他一起做军火生意就热情款待了他们一段时间没想到在这段时间里这小丫头居然爱上了蒙军的侄子阿勇但这阿勇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根本不理会她反倒也喜欢上了这姓冯的名模。这丫头一怒之下为了报复阿勇居然把冯妤静用**给放倒了丢进了蒙军的卧室中使了个一石二鸟之计还想借此要老头子丢尽脸面再不敢打续弦的主意。而且要阿勇和老头子甚至他伯父蒙军也从此结下仇怨。” 我心中一震原来其中竟然有如此隐情。难怪蒙军、阿勇、冯妤静三人间一直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得人知的内情。不由探道:“原来内情是如此呀!不过我看报纸上说这姓冯的女人最后似乎还是铁了心地跟了蒙军了吧。” 肖世杰点点头道:“话说起来这蒙军也算是个人物那天晚上喝醉了醒来后才现冯妤静躺在身边他倒也敢做敢当!虽然情知这女人是老头子就要过门的女人肯定是有人施阴谋。但居然也认了甚至不惜和老头子交恶领着冯妤静就回家了。嘿嘿这样的大佬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只把老头子都差点气得吐血了。” 我哦了一声心中终于明白了这几人间的爱恨情仇。当日我在a市受伤住院之时和同间病房中的阿勇曾经聊了许多。他也曾和我隐隐约约地透露过一些。但时到今日我才明白这原来其中种种。居然是由于一个小女子的妒忌心理。而且这件事应该不是肖世杰吹嘘出来的。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事的详细过程应该是这样。 冯妤静虽然答应了嫁给肖万全但不用说是肖万全胁迫的成分更重冯妤静心中定然不会喜欢。这个时候她忽然遇见了英俊帅气的阿勇。一见倾心之下不由相见恨晚。两人之间说不定还偷偷交往过但在被肖雪设计的那一夜之后蒙军对待此事的风度气质定然让冯妤静也大大为之心折又或者是为了更多机会和阿勇相处等不为人知的内情所以才毅然选择了跟从蒙军至今。 我心中一动不由道:“这件既然老头子也蒙在鼓里我们何不找个机会把这个内幕说给他知呢?” 肖世杰摇头道:“时过境迁现在再来说只能是诋毁了何况这事我所以知道……”说到这似乎觉得有不妥就没再说下去。 我一下明白了肖世杰所以对此知道得这么清清楚楚只怕这事也有份参与甚至下**这种下流招数只怕也是他教给肖雪的。这和他一向阴险下乘的为人非常吻合。当然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愿意我知道的。他一直以为我是个血性汉子自然不想我见到他下流卑鄙的一面。只可惜他这不肯示人的阴暗一面我早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不细说我自然也不追问只道:“不管如何这始终是她的一个小辫子不但可以让我们了解她的本性甚至也许对我们有利用的价值。”肖世杰无奈一笑道:“只怕这丫头如今翅膀硬了想抹去这些不光彩之事。”意思说得很明显肖雪如今得掌大权也许会因为肖世杰知她的底而出手对付。看方才肖世杰气恼砸门的神情这担忧应该不假。毕竟冯妤静的背叛一直是肖全万心中一块堵石否则他不可能为了这个跟蒙军结怨至今。如果让他知道这是肖雪从中作梗以他的个性虽然事隔经年又碍于父女之情未必会如何训斥肖雪但也绝不会再让肖雪暂时继承他的位置。如果这一切均如肖世杰所说以肖雪的性格断不会轻易放过肖世杰的。害人者终被人所害这本就是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 “那我们该怎么办?” 肖世杰双手手指轻轻相对敲击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你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小视的女人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应付这件事。不管是进还是退都要赶在肖进和肖坚的前面。” 事突然一直打好主意要和肖坚联手做掉肖进的他也不得不赶紧改弦易帜重新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我缓缓抬起头来直视他的惨白面孔轻声道:“她和你好歹也算是堂兄妹你们感情如何?”肖世杰似乎怔了一下奇怪我为何有此一问马上过来嘿嘿阴笑着反问道:“一个这么多年来都还能让我做恶梦的女人我能对她有什么好感情?” “那她对你呢?还有她和进少、坚少的关系呢?”我追问道。 肖世杰长呼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总比我亲吧。这次她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查账摆明了就是要拿我开刀树威。否则为什么不查肖进的。谁都知道肖进的黑钱来得比我多得多。”说着眉头一拧狠狠道:“我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他肖家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终于等到老头子肯让我参与些赚大钱的买卖嘿这下倒好她肖雪居然来掺合。” “你的意思肖雪会阻碍这件事?” 肖世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这次老头子决定让我接手白粉生意很多老家伙都不同意。妈的我就不懂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这么看不惯我。甚至连泰国佬涨价的事也算到我头上来。我看这次他们联起手来支持肖雪这丫头就是想把我给推下马想重新换肖进来做这事。所以我一直怀疑这事肖进也有份。你没见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做龙头也无所谓。八成是早就和这死丫头提前沟通了。” 我点头道:“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甚至我觉得这事不一定是老头子的意思很可能就是进少见自己可能没机会但为了阻止坚少上位才把肖雪这丫头给拉回来出奇兵的。” 肖世杰脸部肌肉一抽狠狠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这点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可能。这丫头和肖进的关系向来是他们三兄妹中最好的。肖进每次去美国从来不去看肖坚却每次都要去看肖雪去年还送了辆限量版的跑车给她。那可是天价的。” 在我们两人的揣测下逐渐把这事的起由给剥了出来。但不管是何种可能对我们都是极端不利的。这时候的我也隐然把肖世杰当作了“自己人”毕竟我的计划要成功他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这时候的肖世杰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心腹甚至不惜把很多秘密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好好把握这半年就白活了。 为了这个目标我也不能让他失势。 当下我狠狠道:“如果她真的要对付杰哥你我第一个就不会答应的。她能乖乖听话最好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我右手手掌上举狠狠做了一个向下切的姿势。 肖世杰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冷冷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道:“阿龙你果然够狠有你在她若想对付我一定会很失望的。” 我沉声道:“无毒不丈夫大丈夫立世须当不顾小节。”肖世杰哈哈一笑道:“好有你这句话一个黄毛丫头又能奈我们何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我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暗想自己越来越改变得冷酷了。曾经施少强跟我说过做卧底最重要的一个底线原则就是即使自己犯罪也不能唆使他人犯罪来达到目的。曾几何时自己连这最基本的原则也开始慢慢丧失了。不知道是刚才肖世杰的一番话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让我对肖雪这女子开始感觉到非常讨厌。还是我骨子里本来就有一种很邪恶的自我。 数天后不能乘飞机的肖万全已经转道香港搭上了去美国的渡轮。陪同他前去的除了他的贴身保镖和护士外还有肖坚。不过肖坚是乘坐飞机先期抵达的帮肖万全在美国提前办理一些医疗入住的事宜。 肖万全离开e市的那天很多人都去送行看着他向大家挥手致谢的瞬间我心中忽然一阵冷笑暗想如果我的计划进行正常。你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不出很久我一定会把你的整个组织给一手瓦解到时你只有被全球通辑或者寻求某国政治保护的份。 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晚三月末的天仍然是春寒料峭的居然还下了一场小雪空气中流淌着湿寒的清新空气。我走下车搓了搓有些冻的双手向e大的校园走去。今天张吟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空看她的表演我看了看时间表正好有空闲便答应了下来。 张吟站在校门等我小脸有些冻得通红。像个可爱的小苹果。她穿着件可爱的粉色毛衣绒帽两边挂着两个小毛线球看上去娇俏可爱。在纯白的世界中宛若出尘的仙子。几乎所有路过她身边的男生都会回头去看她。 看见我她的脸上泛起笑意小跑着过来道:“阿龙哥哥很久不见了哦。”我向她微微点了点头一段时间没见似乎彼此间有点儿陌生了。 她张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看着我欣喜地笑道:“看来你完全好了。”我笑笑道:“怎么会想起让我来看表演?”张吟哼了一声小嘴一嘟道:“别人想看我还不乐意呢!”我向她身后望了望道:“你姐姐呢?不是说她也要来吗?” 张吟小舌一咋道:“谁知道她的我才告诉她你也要来她就忽然说有事不能来了。你们闹矛盾了吗?我怎么感觉她在回避你似的。” 我怔了一下奇道:“我伤好后一直没见过你姐姐呀再说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会有矛盾!”张吟小鼻子一皱道:“那就奇怪了。管她的也许她刚刚找到新工作确实很忙吧。” 我笑笑道:“一定是这样了!”心中有丝无奈地苦笑暗想张若萱绝对是有意识地回避我至于为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她是肖世杰的人这个毋用置疑。什么时候见到她也许该套一套她总感觉这女子身上似乎有种不为人知的神秘。 雪后的校园透露着一种纯白的美丽这里不是宿舍区所有风景破坏得不是很严重风吹过植被上的积雪漱漱而落。 张吟很大方地勾住了我的手我笑道:“不怕你男朋友看见呀?”张吟笑着切一声道:“两个答案:一我没有bf。二我的bf多得数不清。所以我都不怕他们看见。”我笑道:“被喜欢你的那些男生看见不是打击死他们!”张吟嘻嘻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气死他们再说你是我大哥哥我挽着你又什么关系。” 果然是校庆了楼顶上都有很多特别的装扮和彩旗此情此景让我忽然想起在f大的那段日子。那样的一个午后白绫也是这样挽住了我大大方方地从校园中穿越。那天的太阳辣得很。 时光如梭不止天气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红颜依旧然而已是新人。 “你的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张吟看了看表道:“还有四十分钟在剧场的表演才开始我一会去换装现在先把票给你这可是内部票不是所有学生都有的哦。”我哈哈一笑道:“连学生也不够看你还给我呀?”张吟眨眨大眼睛笑道:“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看表演。大家扯平了。”我笑笑道:“我可欠你们医药费呢不如找天时间叫张医生出来我请你们吃大餐。”张吟道:“一言为定!” 表演是在e大的电影院中举行的。张吟叮嘱我一会一个人自己进去她先期去后台化妆了。我站在电影院前的球场上无聊地看着四周只见许多有票的学生已经断续入场还有许多在前面的广场上打着雪战喧嚣着追闹着。站在他们中间看着一张张年轻飞扬的脸看着他们口中吐出的热气我忽然有种苍伤之极的感觉。这种青春的感觉已经远远离我远去。 这些欢乐的年轻人并没有小我很多岁但人人无忧无虑的谁也不会明白我的心事。校园广播的音乐远远传来是韩剧《冬季恋歌》的主题音乐。 我掏出烟拍了拍裤包才想起老毛病又犯了居然又忘记了带火。四处一望却连一个抽烟的学生也没有见到。正准备放弃时忽然当的一声从身侧传来是熟悉的zippo火机的叼开音我猛然转过身过只见一只纤秀的手向我迎面而来拿着一个点燃的火机。火苗在风中轻轻摇弋。 我顺着这只纤秀的手轻轻往上看去只见一张娇好的容颜出现在我的眼底。 头是波浪的很随意地扎成左右两个小马尾一种很蓬松的美。但我还是猛然惊了一下。这张脸上我非常熟悉的。 二 密议 肖雪灵动的双眼轻轻向我眨了一下面上带着些狡黠的微笑。我愣了一下轻轻把头升了过去就着她手上的火吸着了烟。呼吸间青烟从我的嘴边轻吐而出拂过了她柔美的面孔。 “你好……哦不肖总好。”我得承认我虽然从肖世杰那儿已经得到了她的许多不是太好的旧闻但站在她面前我还是很难把这样一个看上去很知性美的女性和一个阴毒的城府女子联系起来。 “肖总?”肖雪自笑了一下道:“现在是轻松时段公司以外我不太习惯你们这样叫我何况我不过暂代我爸处理一段时间的公司事宜罢了。”肖万全的公司虽然已经很大但核心却一直是家族式管理当然这是因为涉及到很多特殊犯罪内幕的原因所以肖万全说一声肖雪就已经算是正式上任了。 “哦这样呀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比较适合?”我略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上班时间却被上层看到我在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肖雪笑道:“叫我miche11e好了。我的英文名。我习惯别人这样叫我的。” “miche11e?米雪儿?”我迟疑了一下问道。 肖雪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上下看着我似乎很在趣的样子忽然笑道:“中文是这样翻译的了。很难得哦你的英文音很准。看来我还是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们我一直以为除了二哥其他几个哥哥的手下都是些大老粗的。上次我把我这英文名告诉大哥和杰哥他们根本就记不住的。” 我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英文的也就是初中水平。不过我很喜欢听英文歌曲所以一般的单词还记得一些的。西城男孩有seasonsinthesun里面就有这个名字的。” 肖雪点点头轻笑道:“我听过的goodbyeminete。我也挺喜欢这歌的。” 这几句关于歌曲的聊天似乎一下拉近了距离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肖总你怎么会来这的?”肖雪嘴角轻笑道:“还叫我肖总!”我哦了一声道:“对不起miche11e我很少叫人英文名有点不太习惯。” 肖雪笑着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这。我可是在这念的附中。甚至在这里念过半年大学才去的美国。我的很多中学同学都在这儿念过书的。”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也是来参加校庆的了?” 肖雪轻轻嗯了一声道:“对!我最好的朋友在这念研究生的。她们一会有个节目知道我回国了硬拉我来看表演的。我们以前都是很喜欢话剧的。”说着悠然一笑道:“如果我在这一直念下去也许今天的表演也会有我的份哦。” “那真是太巧了。刚才你忽然出现真把我惊了一下。”我笑道。 肖雪道:“你呢?为什么在这出现?也是一看表演吗?对了你是不是叫胡……胡丙龙?不好意思我刚回来一下记不住这么多名字。如果记错了你的名字你原谅。” “没错我就叫胡丙龙叫我阿龙就行!你说的对我有朋友在这念书也是叫我来看她的表演的。”我心中忍不住赞叹了一下公司上下这么多人她居然才来不久就记住了这女子的记心不是一般的好。” “女朋友?”肖雪笑道问。我摇了摇头道:“普通朋友了。” 肖雪笑了笑也没再追问但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忽然望着前面的广场一角道:“几年没来这变化很大哦记得以前这有一棵古树的我们小时候经常在树下玩。想不到就这么的不在了。唉如果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该有多好。” 看着她那略有些伤感的样子我心中有点纳闷真很难把这样一个具有怀旧情调的雅人和肖世杰口中形容的她联系在一起。是肖世杰故意诋毁她还是这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很双重的人呢? 我看了看她身后奇道:“你就一个人来吗?”肖雪道:“没和朋友一起来的不过她已经去后台准备了。” “你男朋友没有一起来?” “你说凯文?对他去谈他的项目了。他这次是有公事在国内中标了一个大的设计合同所以才顺路陪我回国的否则怎么可能拉得动他一起来。” 我脑海中泛起那个扶着楼梯扶手不停喘气的中年男人不由轻笑了一下。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左右我正准备提议入场肖雪已经道:“好冷陪我去喝杯热饮吧。”我自然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陪着她向影院门口的餐厅走去。 要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热奶茶。肖雪用双手捂抱着杯笑道:“校园中的东西真是便宜哦。”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暗想以你现在的身家只怕什么都是便宜的了。 就着吸管轻轻吸了两口肖雪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我看过你的履历很不可思议哦你才来几个月就成了杰哥的副手。” 我怔了下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借喝奶茶脑中暗自沉吟了数秒微笑道:“我不过做了些小事杰哥和肖老板赏识我给我个机会罢了。” “小事?谦虚了吧。我听说的版本可不一样哦!以一己之力把老杜搞得灰头灰脸而且以一挡数十搞得我大哥很难看。相信所谓智勇双全也就是形容你这样的人吧。” 我干咳了一声正想自己该找点什么措辞。肖雪已经望着我脸上带着些奇怪的神情。“其实我对你这个人很有兴趣。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详谈一下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遇见。” “详谈?谈些什么?”我愣了一下。 肖雪脸上的微笑忽然逝去转而变成一付很严肃的神情道:“听好我说的每个字!我虽然才来接掌公司而且得到了许多前辈的支持但我也知道公司现在危机四伏我几个哥哥间是非常不合的相信这点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我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肖雪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看她非常严肃慎重的样子也知道她将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对我而言即便只是暂时接管但要把这危机四伏的企业给维系下去仅有长辈们的支持仍是不够的。我需要一些能干的人来帮我。”肖雪望着我的双眼缓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目标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想通过公司得到什么?” 我装糊涂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肖雪冷笑道:“很简单你一定有你的目的金钱?美人?权势?亦或其他。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 我抿了下双唇沉声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问题跟我的追求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肖雪笑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我无须说得太深。如果你真要我说破那好我想你来帮我。你可以任意开出条件由我来权衡。” 我虽然猜到她的意思但没有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不由微愣了一下怔了半晌方道:“为什么找我?” 肖雪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在商言商我的行事风格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我才来公司还有很多大量的事情要去处理。直接说吧我确实很需要像你这种能干的人帮助。其实……其实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喝奶茶并不是巧合而是我问了张若萱说起你来才知道你今天下午会在这的。” “张若萱?”我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你并不是陪朋友来只是因为要找我谈话才来的学校?” 肖雪微微一笑道:“张若萱和我是高中同学的我们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其实我也不是存心欺骗你。我的老同学确实约了我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也会来我肯定不会来学校的我现在事情很多没有这么多空闲的。” 我哦了一声心下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笑道:“这么说来张若萱是你的卧底?”肖雪微微冷笑道:“说不上卧底只不过我拖她帮忙帮我盯着肖世杰罢了。他太阴险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但我人在美国所以能做的只能是通过她来了解一些事。”这一刻的她说话非常有力再也不叫杰哥而是直接叫肖世杰的全名。 我盯着她的双眼道:“我很奇怪一件事你该知道我是肖世杰的手下你就不怕我把这事跟他说?” “张若萱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把这事告诉了肖世杰我想你该知道肖世杰会如何对付她我想这样的事你不会做的。” 我微微冷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 肖雪的双眼一动不动沉声道:“直觉告诉我你不会!” “直觉?做大事怎么能凭直觉的。” 肖雪轻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为什么第一个目标就是肖世杰呢?我想你该知道我现在做的事就是在查他的帐。” 我点了点头道:“你刚才说过你从小就不喜欢他。”肖雪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理由那是不够的他毕竟是我堂哥我再不喜欢他也不会想到对付他。” “那是什么原因?”我问道。 肖雪道:“很简单他太有野心了不但想吃掉我两个哥哥而且想吞掉我爸的整个公司。除了我爸能压得下他我可以非常肯定我两个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不在位自然没法管这些事但现在既然已经是我的责任我就一定要处理好。绝对不容许他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 我轻轻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把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就真不怕我会把这事告诉他?” 肖雪双眼一亮不屑地一笑道:“别说我知道你不会既然他知道又能如何现在是我说了算!有我在一天他就别想有什么作为。”这一刻的她再不似方才在雪中那个无限感慨怀旧的普通女子而完全成了一个充满凌人气势的女中英杰。 “你这么肯定我不会我真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做出的判断。”我追问道。肖雪的突然出现把我的原定计划全打破了。我必须重新做出决断谁知道这会不会是肖世杰和她约好的一个套。现在的我永远把谨慎放在第一位。 肖雪忽然长叹了一声轻轻推开奶茶缓缓道:“如果还有另外讨厌他的其实也跟你有关吧。” 我怔了一下奇道:“和我有关?” 肖雪点了点头道:“我所以这么讨厌肖世杰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变态尤其是对女人。有件事我一直不想说但你既然这么追问我可以告诉你张若萱所以跟他完全是在他的下流手段胁迫之下。这件事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表妹她应该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我心中嘿地笑了笑原来这件事肖雪居然也知道。当然我还是装作毫不知情奇道:“我表妹你说幼青?她怎么了?这又关她什么事?”肖雪点点头道:“对安幼青肖世杰对你表妹做过什么你可以去问问她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当然除非你不是个男人。那就当我完全看错人了吧。” 我道:“你的意思他对我表妹做过什么坏事?”肖雪点点头道:“对非常下流恶心的事。也许这样被他伤害过的女人还有不少我也是女人所以我才更讨厌他。” 我心中的天平倾斜了一下看肖雪的样子似乎不像在演戏如果是她和肖世杰联手来设计我的话似乎用不着把这事也说出来。我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其实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我现在是在钢丝上行走一步也错不得。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问道。 肖雪笑笑道:“我有必要花这么多时间来诋毁一个人吗?何况他还是我的堂兄。” 我点点头道:“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选择我我不过一个普通的混混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肖雪悠然一笑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混混吗?”我心中猛然一跳通道肖雪看出了我什么端倪?幸而她只是一笑而过已经接着道:“你千万莫看轻了自己能被我爸和肖世杰赏识甚至让我大哥都有些惧怕的人怎么能算是一个普通的混混。要知道我大哥可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人而且好勇斗狠但我听说现在听到龙哥的名字他都很头大的说你比条饿虎还狠打起架来简直不是人。”说着看着我嫣然一笑道:“其实我倒很奇怪一件事以你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甘心为肖世杰的手下?” 我吐了一口气微笑道:“我有你说得这么出色吗?”顿了一下我再道:“何况你刚才不是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嗯所以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金钱?权势?美人?” 我笑而不答心中暗道:我的目的比你毒得多你也许只是想把肖世杰从肖家赶出去我的目的却不但要干掉他迟早还要把你一家都给over了。 “为什么不愿意回答?”肖雪似乎看穿我的内心咄咄逼人地问。 “没有呀在想该怎么回答你才好。” 肖雪道:“需要多给你点时间来想吗?三天够不够?”我摇摇头道:“你直说吧想我帮你做什么?” “怎么不开条件就问义务?”肖雪笑意上脸。 我道:“也得看自己能不能做到惦量一下再说吧。” 肖雪似乎很自信已经说动了我笑意更盛了道:“其实我想你做的很简单我知道肖世杰最近一定会有动作我只希望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其他一切如常。” “什么时候才最关键?” “你很聪明一定能知道的。” 我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道:“这个提议似乎很不错不过我有什么好处。还有我怎么才能信得过你。” 肖雪嘿地阴笑一下道:“我现在是龙头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不信我还能信谁?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没有你也可以对付他的我找你只是想多点把握而已。于你一点损失也没有。何况我已经说了条件任你开相信只要不是天大的代价我都可以而且做到的。” 她说得不卑不亢合情合理看来我真没有理由拒绝。不过我心头忽然闪过非常荒谬的感觉怎么自己的一生都是做卧底和内奸的料啊。 我心中迅决断着终于猛然抬起头来毅然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肖雪点点头道:“你说?” 我缓缓道:“我要接手他的地盘和势力人马!” 这要求似乎也出乎了肖雪的意料她呆了一下才道:“说说理由?让我知道我凭什么答应你?” 我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不想他倒台后我被你大哥乱刀分尸。”说着我面上转冷缓缓道:“我想你也该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我不想这么无辜成为你家族权势之争的牺牲品。” 肖雪冷笑道:“这么大块蛋糕不怕吃了噎着?野心太大未必是件好事。” 我亦冷笑:“野心?你来找我就应该不怕我漫天要价。何况我要的并不多我要的只是想自保。我帮你对付肖世杰于你也许只是维护家族利益但看来看去对这件事最高兴的人应该只有肖进我可不想成为他过河拆桥的第一块桥板。” “就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道:“不错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我还会有别的理由吗?” 肖雪想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ok我答应你。”说着脸上浮起笑容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精明和你这样的人合作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我悠悠道:“你是龙头说合作那还不是难为小的吗?只要你说一声别说让我做这样一件事即便让我去死也不能拒绝的。” 肖雪轻轻摇头忽然以一种真诚无比的眼光望着我道:“我才刚刚来位置还没稳我确实很需要能干的人帮我。何况我更希望你把我当朋友。别忘了我一向把张吟当成妹妹的这小丫头很喜欢你我可做不出让她伤心的事。” “她喜欢我?”我愣了一下。 肖雪嘻嘻一笑道:“当然难道你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被有英雄气质的男人所吸引的。”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奶茶塑料杯朝她招了一下。肖雪笑笑也抬起杯子朝我手中杯轻轻一碰! 望着肖雪柔美的脸庞我心中忽然生出丝寒意这女子确实一点儿不简单。甚至我还一点不清楚肖万全分配了多大的权力给她会不会让她接触毒品和枪支这些事。按理说要做天星社的龙头是不可能不接触到这些的。但我实在很难把一个外国一流大学的女学生和一个掌管黑道大权的大佬联想到一起。 但如果她接手的只是些表面的企业真正的犯罪主体还控制在肖万全和那些天星社的各分社老头子身上那我如果帮她除掉了肖世杰其实也等于剥夺了自己找到犯罪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绳之以法的机会。 三 偷窥 音乐剧缓缓谢下帷幕虽然我对这类艺术形式并不感冒但也能看出这是一出精心编排过的剧目所有参演的学生都表演得很投入。身边的学生都在热烈地鼓掌和尖叫。打扮成美丽公主的张吟不停地向观众鞠躬致谢。我甚至能远远地看到她双眼有些湿润了。这一刻她掠俘了所有人的心。 雪白的柔纱蕾丝边公主装把她装扮得如童话中的仙子很有一种casp1ay的奇异效果。在众人的喧嚣中我缓缓走出了剧场。边走边了一条短信给她:“很精彩的表演谢谢你的邀请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肖雪说张吟喜欢我以后我忽然觉得和她再见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因为周易的缘故也不是我对张吟天使般的面容一点不动心只是我知道没有结果的爱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对这而言这只会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负累。看着雪白苍茫的天地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匹独行在荒地雪中的狼有些无端的寂寞。 数天后出差公干的肖世杰回来了把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的样子很严峻示意我把门关上。我把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向他报告了一下问道:“杰哥你这次出门有什么收获没?”肖世杰沉吟了一下终于有些泄气地道:“这次我到各分社团走了一圈。妈的这群老家伙果然都铁了心地支持肖雪人人当我不存在似的一个子儿也不能提供给我。总有一天我要他们知道现在这样看轻我会付出什么代价。”说着眼中冒出夺目的凶光。 我没有表情地附合道:“杰哥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们要他们知道今天是错得多么厉害!我们需不需要先拿一个老家伙开刀?” 肖世杰轻轻嗯了一声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现在还不是时机现在老头子去了美国肖雪这丫头又当权她正在找机会挑我的刺才来几天就把我的地下财务公司给禁了真以为我是好对付的妈的可惜她有肖进罩着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太冲动!” 我点点头问道:“可是如果她继续冻结我们的资产这群老家伙又不肯提供资金给我们我们不是只能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肖世杰右拳一合指骨关节出裂响重重在桌面上一击寒声道:“这群老家伙以为用钱就可以卡住我哼真当我乞丐呀!我用不着求他们。” “怎么杰哥你从其他地方找到资金了吗?”我略有些惊讶地问道。 肖世杰摇摇头道:“我准备和波猜旺的人谈一下可不可以我们先付三成订金。等我们出货后再还他。” “这不太可能吧?他们会同意吗?”我道。 肖世杰无奈道:“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现在手头上确实没这么多现金所以我打算先答应他们涨价两成的要求。我总不能等到他们等不及了要肖进来和他们做吧。至少现在这条线老头子给我了要是肖进插进一脚到时我们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肖世杰如此急切的样子我情知他确实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刻。这种时候需要的只是一把火就看我如何帮他给烧上了。 我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道:“如果这样的话倒不妨试试不过我们不能只走这样一条路。否则如果他们不同意或者漫天要价那亏的只是我们。”说这话时我心中冷笑我现在只怕你连想贩毒也做不成。那我也没有进入这条道的机会更甭提从中挖到证据了。所以哪怕违背卧底不能诱使人犯罪的原则我也一定要逼你往死路上走! 何况你本来就是该死的! “依你说我们该如何做?”肖世杰显然也一直在担心这个。 我阴阴地一笑道:“杰哥你的公司没钱肖进那可多着呢!你忘记了肖坚曾经说过肖进有一个自己的小金库的。” 肖世杰精神一振猛然道:“你说得不错这家伙去年和几个澳门人联合坐庄开欧洲杯的盘口大赚了一票。腰包正鼓着呢!”我笑道:“当然了希腊队可替他们赚了不少。” 肖世杰缓缓点头也阴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事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只要从他那搞到钱一可以让我们有充足的本钱和泰国人合作;二可以狠狠地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只要我和泰国佬搞好了关系好好地合作几次那些老头子还能再给我眼色看?” 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心中亦冷笑心想肖世杰这次可是中了我的道了。别说我现在已经和肖雪拉上了线即便这次整不了你只凭你想动肖进的主意也一定是两败俱伤之势。而我则大可凭我是肖雪卧底这一身份置身度外。说不定还能就此提高自己的地位。 在和肖雪接触以后我已经迅调整了自己的策略。我心里深知要把肖万全整个犯罪组织给一手瓦解只对付肖世杰是没有用的看他现在的趋势完全是自身难保连出头也难。我更不可能把赌注押在他能有朝一日重掌大权上现在的我只有把他当作一块垫脚石了。先灭了他再借他的势力做大做强自己这样我才有更大的机会接触到整个肖万全的组织掌握更多的犯罪内幕。 既然肖世杰已经无法让我实现这一目的我只有一脚把他给踢开。我既然能成为肖世杰的红人就一定有把握成为整个肖家的红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校园中和肖雪接触以后我心中忽然燃起了无比的自信。 一个星期以后在我和肖世杰的精心策划下我们已经制订出了一个名为“庄家”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唯一目的就是设法把肖进存在他基地内的钱给拿出来。**裸的说就是抢劫! 根据我们安插在肖进那边线人的情况及我们的测算肖进这笔靠赌球黑庄所分到的钱应该有五千万之巨。这个数字对肖万全的公司来说并不是太大额度但对于肖进个人而言作为现金这笔钱已经非常巨额了。这是他的私人小金库有着自己的盘算所以连肖万全也没告诉直接就以现金的形式放在他的地下室保险柜中。这笔钱他所以没有洗一是不想肖万全知道二是他做的很多偏门生意都需要现金通过银行转帐并不安全。而且他在盘庄上大捞一笔以后自然不想就此罢手手头自然需要些活钱以备不时之需。 只可惜他的这个小金库早被肖坚给知道了否则他也不会和肖世杰联手通过赌博的形式小小摆了肖进一道。 于浩东和我坐在二楼餐厅里看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屋。肖进的车正停在路旁他的六个保镖分成二四两个在咖啡屋内陪同四个在门看值守及看着车。这家伙似乎嗅到了什么连续几天都非常谨慎。不管随时随地都有一大堆随从跟着。 于浩东拿出望远镜以窗帘布掩饰朝咖啡馆的窗子注视了一下道:“线报没错和他约会的确实是叶灵。”说着淫笑道:“这女人胸够大的。妈的便宜了肖进这***。看看他那双咸猪手都放到哪去了?早知道有这精彩一幕就戴着相机来了还可以去报社小赚一笔。” 我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掀开窗帘一角朝街对面看了看。只见穿过咖啡馆的窗子可以清晰地看见肖进和一个很漂亮妖娆的年轻女子正在笑着聊天。肖进一向强悍的脸上难得地挤出向丝温情脉脉的笑容。他的右脸上有一道陈年的刀疤。此刻讪笑起来更添丑陋。 镜头移向叶灵我把焦距一调只见这女子一眼的媚相有种风骚入骨的华丽感觉。镜头朝下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衣白皙乳沟毕现镜头之中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我放下望远镜笑道:“你要有钱了不要说叶灵就连林若亦也能上的。”于浩东无奈地叹道:“我们这种打工仔这种艳福就不去指望了。退休进能找到个贤淑女子当老婆有钱去海边盖幢小别墅这辈子就知足了。” 我们正在观察的这个叫叶灵的女子是一个影坛新人据说还只是电影学院大二的学生被一个名导赏识连着出演了两部电影虽然每次都是出演配角但窜红的度已经算非常快。在影坛已经炙手可热刚拿下了一个最佳新人大奖。可惜只看现在的情形现在已经成了肖进的手中猎物。在这方面只怕除了肖坚和肖雪他们一家都有这种玩弄明星的喜好。 “肖进很阔气哦每次约人都把整间餐厅或者咖啡馆全包下来。”我看着咖啡馆门口提示暂停营业的水牌说道。这已经是四天之内我们如狗仔一样连续三天追踪到他们二人偷偷地约会。只是前两次我们的位置都不好不能像这次一样如此清晰地看见两人的动作而已。 镜头中我们甚至能看得肖进的手不时地在叶灵大腿根部抚弄着。他屋内的两个保镖很知趣地转头向外整间咖啡馆再没其他人所以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手也渐渐从叶灵的大腿上移揉弄起她的胸部来。于浩东低骂了一声再度入下望远镜道:“妈的再看下去老子也要欲火上烧了。” 我阴笑道:“这不正好连你这都反应肖进还能好得到哪去?”于浩东嘿嘿一笑道:“你说得不错看来这家伙的忍耐力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好。” 果然肖叶二人也禁不住情热如沸只见肖进低头在叶灵耳边似乎说了什么二人一齐站起来齐向门外走去。 先出来的却是肖进只见他先进了车过了一会。叶灵才款款走了出来。已经戴上了帽子和墨镜。衣服的上沿也高高遮起。看得出这两人虽然急着苟合却还算稳重毕竟这种事被记者追踪到可是随时会掀起掀然大波的。 看着叶灵谨慎地四处望了望钻进肖进的车。我亦站起身来对着于浩东道:“开工啦!”于浩东点点头随着我向楼下走去。 我们的车远远地跟着肖进的两辆豪华轿车缓缓行着。只见他们上了城边的高道开出了e市市区。不用说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肖进在城南海滨的一处私人别墅。 我们把车放慢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我们要做的本就是件见不得人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非男人的事。这种恶毒下流却绝对有效的主意是肖世杰自己出的这方面他显然非常有心得。 于浩东一边开车一边淫笑道:“你说进少今天会在什么地方干这娘们。”我不屑地道:“只要不在厨房就好。听兄弟们说他们现在除了厨房其他地方的设备都装好了。” 于浩东哈哈道:“杰哥这次可下了血本了。听说这套设备是专门从美国买回来的。不比市面上的垃圾港版货不但摄影效果一流还有很强的录音功能。”我笑而不语心想这本就是肖世杰让人恶心的一种下流喜好。 一周前在我们得知肖进开始追这个叫叶灵的明星后已经拟定下了计划。根据线报得知肖进每次玩弄这些小明星都是在自己的海边别墅内。所以我们几天前已经派人偷偷进入这幢平时并无人看守的别墅。在很多隐蔽角落安装上了高性能的隐蔽型射式摄像头。通过外面的监控设施就可以即时收录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威胁叶灵帮我们做事。而且这也是一条一石二鸟之计。即便威胁叶灵失败也算手中拥有针对肖进的一张王牌。无论如何肖进都是个爱面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春宫画面被人记录一定是很难堪的。不过这当然只是下下策我们的目的还是打算通过威胁叶灵达到我们的目的。 这时候已经近了别墅区车流量已经很少为了不被他觉我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反正对我们而言该准备的都早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保证接收效果在接到我们电话后放着监控设备的面包车已经提前停在肖进别墅的不远处。我们把车停在旁边跳下车来。一直负责监控的小罗打开遮着黑帘的车窗伸出头朝我们笑了笑。 于浩东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小罗伸手作了个ok的手势笑道:“效果很好回头需要的话我刻成d9的格式人手一碟让大家都爽一爽看肖进还他妈敢跟我们嚣张不!” 我摇了摇头道:“千万不要我们的目的只在叶灵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惊动肖进。”小罗点头道这个自然。 面包车经过改装里面放着几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个附属的接收器外设。现在屏幕上正清晰地展示着别墅中的情形。小罗笑道:“不枉兄弟们加了这么多天的夜班效果不但非常清楚而且切换非常方便。”说着随手在键盘上了几个键已经显示出了九屏镜头在其中一个类似卧室的房间内肖进正和叶灵正在漏*点地拥吻着。 小罗淫笑了一下鼠标移到这个小屏上轻轻敲了下回车只见屏幕迅转变成全屏真的是非常清晰果然是高档偷窥器材。 画面中只见肖进一双毛手已经从叶灵的衣襟中伸了进去。叶灵伸下手去轻轻敲了下他的手似乎不太乐意他这么急进的样。于浩东嘿嘿笑道:“妈的这妞还他妈装纯呀。”小罗嘿嘿冷笑道:“别说这只是个**即便真是个天使进了肖进这色狼的屋还能跑得了吗?刚才在这**去卫生时我已经看见他在酒里下药了。” 果然依小罗所说肖进似乎说了什么似乎是提议的样子已经开始拿起一瓶红酒倒着。于浩东道:“不是说有声音吗?怎么没有?”小罗耸耸肩笑道:“我没开声音了怕自己受不了。”于浩东淫笑道:“怕什么这次你干得这么出色还怕杰哥不赏你女人泄。就算杰哥不说话晚上我作东咱们兄弟一起去爽下听说秦永新开了间夜总会很多小姐素质不错哦。”小罗面上泛起淫恶的笑容手中鼠标一点只见音箱中传出两人的碰杯声。声音采样果然也是非常清晰。 只见叶灵依在肖进的怀中一脸痴迷地娇嚷道:“人家付出这么我你可不能食言哦!”肖进双手乱摸嘿嘿淫笑道:“这当然现在谁不知道我那死鬼老爸已经走了肖氏就我说了算。别说让人出演主角就是保你成为下届影后都没问题。” 叶灵点点头娇声道:“我自然知道进哥你神通广大不过我听说你们公司现在是你妹妹来管辖了哦?”肖进哈哈一笑道:“你耳目倒灵不过肖雪是个傻丫头她又最听我的话我让她做什么她还不就做什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暗想难怪肖进你这么不成器肖雪岂是你说得如此简单。以你这么差的识人眼光和低下的智商也只配当别人的手中工具。 这时候两人的动作已经开始大了起来叶灵喝完酒后似乎药性已经开始作任由肖进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春情猛然荡漾起来。媚眼如丝不停地喘息着双手竟然主动去解肖进的裤带。不用说下面就是口暴和苟合了。 叶灵身材相当不错在肖进的几下轻扯之下已经展现出无限美好的上身颤动的**不停地跳动着。我微微注视了一下于浩东和罗亦飞两人只见两人喉头都为之蠕动了一下这种现场偷窥明星做*爱的感觉显然对他们刺激无比。 我心头却丝毫没有任何偷窥的**。轻轻拍了拍他们道:“你们刻录好加上面部特写。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情况。”说着我敢不等他们回答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海风轻轻拂在我的面上凉凉的。我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摸出只烟点上看着无边的海际心头一阵纳闷。自然怎么沦落到做这么肮脏的事情了呢? 四 威胁 黑夜降临了这是个和风的春夜星暗月明。我静静站在电影城的片场外倚着车门半闭着眼任春风轻柔地拂拭着脸。一切幽静无比除了偶尔从片场中传来几声导演用扩音器出的嘶喊声。 看了看表居然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心中苦笑一下还真拍个没完没了了。低头看看脚下已经积了七八支烟蒂。不知不觉自己都等了差不多两个钟头了。 又是一刻钟过去终于听到导演道:“今天到此为止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十点接着补拍第十五场。”众人应了一声开始收拾拍摄场地。 过了一会片场中开始6续走出人来。大牌一点的演员自然都有助理负责收拾一切普通演员则简单地收拾一下离开。一时间车声动声此起彼伏。不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看得出精神不是很振作即便是平常看上去漂亮俊俏的那些个美女帅哥演员面容上也都各自带着憔悴。毕竟今天的拍摄差不多持续了一整天。谁都想赶紧回去冲凉休息。 眼睛一亮只见刚刚褪去戏服的叶灵和一个导演模样的中年人闲聊着走了出来。那导演道:“不错不错你今天的表演很出彩就是台词没用功记呀害我们ng了好几次。”叶灵嘻嘻笑道:“知道了赵导晚上回去我一定会用心看剧本。保证明天不再犯错。” 导演颇有些暧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都很看好你的。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制片人跟我们提了一下说投资方有意要你出演下一部电影。那可是部大制作。你要能把握住这一次机会对你的成长绝对有好处。” 叶灵一脸欣喜惊道:“当真?”赵导嘿嘿道:“成不成还要看你的个人努力了。”叶灵一脸信心地保证道:“我一定会努力的。”赵导点点头道:“赶紧回去休息吧。记得再熟悉下台词。”我不由在他们身后暗自笑了笑看来肖进也不是打空头支票了。 这些人三俩打了声招呼道了晚安后乘着不同车离开。我看着叶灵和她那小助理钻进车后也捏灭了最后一支烟启动了车。缓缓跟着她们的车行进着。 二十多分钟后叶灵的车绕过了一个小区。这是由几幢高层建筑组成的一个封闭式小区。和其他演员不同她在当地是有房子的所以并没有入住酒店。 我跟着她们开进了小区。小区的保安似乎正在打瞌睡甚至都没有拦我一下。我把车停在她们旁边看着叶灵和自己的助理交待了几句任由助理把车开走。大概是交待明天什么时候来接她之类的意思。 等那个女助理开着车从我身边走开我也跳下了车。跟着叶灵向电梯走去。叶灵打着哈欠等待着电梯门的打开。我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窈窕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叶灵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很有礼貌地向她点头一笑道:“这么晚才回来呀?”叶灵虽然觉得我很陌生但对我的搭讪仍然报之一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不再理我。我也没说话只是微笑了下。等电梯门一开和她一起进了电梯。这里有监控录影。不是向她摊牌的时机。 叶灵按了十七楼的按钮我则直接按到了顶楼。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人静静相视电梯一侧银亮的钢面清晰地反射出她不停打哈欠的样子。看得出来经过一天的拍摄这女子不是一般的疲倦。 这女子确实很有风韵虽然在这深夜里头略显得有些凌乱但娇好的轮廓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和那完美的身材仍然使得她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让人热血的吸引力。我脑海中浮出出她和肖进在床上漏*点缠绵的动作想起那雪白如玉的身子和盈动的美丽**心中亦微微荡了一下。心下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淫荡也许也是一种实力的。 十七楼很快就到了。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叶灵活动了一下站得有些僵硬的脖颈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就在电梯门刚刚要关闭的时候我手一伸拦着了电梯门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叶灵显然注意到我这个比较异常的动作回过头来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笑悠然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 在这深夜寂静的楼道中时光宛若静止一般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叶灵以一种女性自卫的本能马上收缩紧身子双手把包抱紧在胸前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我。 我笑笑道:“没什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罢了。”我确信自己的笑容很温柔但叶灵还是有些惊恐了。转过身去就欲向楼道那边走去。 “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我冷冷道。 叶灵毕竟不是普通女人一下转过身来中再次冷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我伸手入怀掏出几张相片向她递了过去不屑地一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看了你就会明白。” 叶灵迟疑了一下终于伸手把相片拿了过去神色一下变了。那几张相片上正是他和肖进正在抵死缠绵的镜头。这是小罗精选出来的正好把两人的正面表露无遗。 叶灵的脸色一下变得我比苍白拿着相片的手都抖动了一下。可以看出这几张相片的出现对她不是一般的打击。 我伸过手去轻轻把相片从她手中抽了回来道:“怎么样?可以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 叶灵一脸的茫然脸色慢慢地由白变青忽然一下抬起头以一种恶毒的神情看向我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做这样的事?” 我把右手中指置于双唇间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这么大的柔声道:“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住我想吵到别人并不太好吧。” 叶灵粗粗地喘着所了半晌才略为平息下来沉声道:“你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想我们还是进屋谈的比较好吧。”叶灵咬着双唇狠狠望了我一眼终于转过头去从包中掏出了钥匙。 我跟着她步入她的房间房间装饰得很漂亮素净全木地板的铺设浅绿和米黄色的墙体使整间房间呈现出一种很温馨的氛围。我啧啧赞叹了两声道:“房间不错。” 叶灵狠命地把门砸了关上后靠在房门上冷冷看着我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满不在乎地躺倒在沙上悠然道:“不需要这么害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说着我右手轻轻一展向沙指了指笑道:“过来说吧。” 叶灵显然心中还是翻江倒海的当当当地走了过来。身子倒在沙上脚一踢把鞋都踢到了远处双手在布艺沙的椅靠上狠狠拽了一下似乎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毕竟是个艺人虽然心中暴怒但不多会已经冷静下来。抬起头来对我沉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笑笑自己站起身来朝阳台一边走去道:“厨房是在这吧?”叶灵没搞明白我的意思怒道:“你要干什么?”我嘿嘿一笑道:“怕你想不开把你刀给扔了。”说着我拉开冰箱翻了两听啤酒出来。 “接着!”说着我扔了一灌给她。叶灵一把接过哼哼道:“这么自然!这里是你家还是我家?” 我拉掉拉环微笑道:“这不是我们研究的重点吧。” 我这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显然一下激怒的叶灵只见她一下暴怒了大骂道:“你他妈去死!”竟然把这灌啤酒向我狠砸了过来。 我右手疾伸以迅雷之势伸手一抄一下接了过去轻轻摆在茶几上冷笑道:“不喝也别摔吧。”说着我随手抓了个抱按枕丢给她道:“要砸也砸这个吧。” 叶灵双手狠狠捏着抱枕头倒一下冷静过来。望着我冷然道:“你直说吧你们偷*拍我到底想做什么?开价吧要多少钱!” 我轻轻摇摇头悠然点着了烟一边喝着冰啤一边笑道:“钱我也很想要不过你给得了多少?十万?二十万?” 叶灵脸上一寒恶道:“别想得太美我给不了这么多!” 我点点头道:“要勒索的话我也找肖进呀何必找你!” 叶灵道:“你们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我做什么?”我轻轻喝了个啤酒笑道:“很简单想你帮我们做件事而已。事成以后我唯不会再骚扰你相片也都会销毁。绝对信心保证。”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灵冷冷地看着我道。 我耸耸肩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叶灵显然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道:“你们这么做还他妈是不是男人。” 我微笑道:“无所谓随你怎么看了你当我不存在也行。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报警。” 叶灵脸色一变狠狠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摇摇头道:“我没说你不敢也不说不许你报警!不过后果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说着我拿出相片轻轻一弹悠然道:“大不了你改行当av女优。我们还可以帮你在网上做免费宣传。人气一定非常不错。” “太过份了!”叶灵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动脚狠狠在茶几上踢了一下。 “冷静一点我承认我们的手法是很卑劣不过只要你肯合作保证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知道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叶灵冷冷道:“不要拐弯抹角的直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事。” 我点点头道:“这才对嘛大家有话好好说。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做的。只要你好好听我的吩咐事成以后我们一定会把所有录影资料都交给你亲手销毁。” 叶灵沉默了半晌终于不置可否地道:“你说吧我得看是什么事否则我怎么能保证我能做到。” “很简单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了。”说着我伸手把背着的包移到腿上道:“你只需要把肖进灌醉或者趁他睡着了什么的替我们把他的公司钥匙给搞到后交给我们复制。然后再想办法套出他在公司金库内的密码。” 叶灵急道:“钥匙还好办但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密码的?” 我懒洋洋地一笑道:“这个就需要你动脑了。随便也印证一下你的魅力。” “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你们想通过我得到什么可是我知道即便我做到了让他知道他也会杀了我的?”叶灵道。这女子并不是这么没头脑自然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也知道如果帮我们做了肖进以后一回想自然知道这事跟叶灵有关。 我轻轻摇头道:“你还有美好的前途这么轻言放弃可不应该是你的风格。” 叶灵怒道:“可是这根本是我没办法做得到的事!你让我怎么做。”我笑笑道:“不要妄自菲薄试试看再说。其实这事也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困难的。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肖进的金库和他的办公室其实在同一间屋里你如果不能从他的口中套到密码那也没关系。”说着我打开挎包拿出了肖世杰交给我的一个静止摄像仪。对叶灵道:“你把这个放在适合的位置让我们可以看到他按密码时的手势就行!” 叶灵接过这个非常微小加上探头也才两只香烟大的仪器奇道:“这就行了?” 我点点头道:“别小看了这玩意价值可不菲无线即时传播的你只需要放在比较隐蔽却又能探到他开门时密码的位置就算完成了是不是很简单。” “如果被肖进觉我不是死定了?不行不行!”叶灵急道。 我懒洋洋地一躺道:“换我的话这么优惠的条件就赶紧答应了。你这么怕肖进觉就不怕明天全世界都是你粉色影像?”说着我看着叶灵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答应了我私人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事后我会帮你把这个摄像仪器给拿回来。这样一来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他怎么会猜到跟你有关。就算猜到他也没有证据的你抵死不知就行了。” 叶灵在我反复的劝说下眼神开始变得有点犹疑不决。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心里动摇了。便把她先前砸向我未遂的那灌啤酒打开递给她道:“你放心好了我们针对的只是他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个人很喜欢你的电影也希望你一帆风顺的!” 叶灵茫然地接过啤酒态度再不似刚才那么抗拒沉吟了半晌终于缓缓道:“我可以试一下但你们一定要保证事后一定要把所有相片和影像资料都交给我。” 我微微点头道:“这个当然。”叶灵道:“可是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不会再勒索我?” 我道:“你可以选择不信的实在不行报警好了。”说着我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道:“这里是五万块现金代表我们的诚意。” 叶灵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我把五万元给她道:“我们很公道你为我们做事当然要有报酬的。这是两万元的订金事成之后不但归还你所有影像还有八万打到你的帐上。这下你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叶灵一下愣住了显然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的要胁。但看她望着信封一下就炽热起来的眼光我知道肖世杰说对了。用肖世杰的话来说对付叶灵这样的女人威胁与利诱都不可缺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我把啤酒灌举起来朝她示意了一下。叶灵显然终于意已决也缓缓拿着啤酒灌和我轻轻相击了一下。我笑道:“合作愉快!”叶灵无奈地一笑自嘲道:“我能愉快?” 我笑笑不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丢在桌上站起身来道:“上面有联系电话你做好了事随时通知我们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我个人很有耐心可是其他人没有。” 叶灵嘿地苦涩一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走到门口我转过身来对着她笑道:“其实你演技真的很不错要成功的话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踏实一点也许更好。” 叶灵一下怔住了脸上微微变了变色似乎很不悦我这番说教又或者是我的话触动了她的内心。 五 小姐 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e市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陷入了沉寂。只有酒吧云集的几条街上仍然很热闹。街边的树上挂着淡蓝的彩灯看上去如一簇簇焰火在这黑夜显得非常夺目漂亮无比。 沿街的音乐声缓缓传来。几个醉场的年轻人在朋友的搀扶下从我身边歪斜着走过。一个长拉得顺直的女子蹲在街边的下水道入口处不停地呕吐着。因为她蹲着的缘故短短的衣服向上滑去灯光下露出莹白的背部肌肤我甚至能看见她的丁字内裤是黑色的。半露出的臀部上部刺着一朵艳丽的玫瑰。 就在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她啜泣起来。弯着腰痛哭不止。回头望了望她我忽然做出了连自己也觉得莫名的举止。居然掏出包纸巾。 我拿着纸巾的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这女子很讶异地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望向我。街灯映在她脸上这女子面色娇好但妆化得有点偏重了。酒吧的灯光里或者会显得很漂亮但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映射得却是惨白。脖颈上挂着一付小小的精美十字架。 “干什么?”这女子止住了啜泣冷冷地望向我。 我笑笑轻声道:“没什么需要纸巾吗?”说着我手掌一翻示意她我不过递给她纸巾罢了。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好的雅兴想到帮助个陌生人尤其是个陌生女人。曾经我就因为对一个公车上的陌生女人的相助而改变了太多太多人生。 在心已经越来越冷血的今天我想要不是因为和叶灵刚才的相处我是断然不会有现在这个行动的。从一个热血青年到无耻的用下流的计策伤害一个陌生女人想不到一年的时光竟然让我改变了这么多。在拿着纸巾伸向这名哭泣的女子时我心头甚至冒出“救赎”这个词汇。 女子冷冷地看着我忽然神色一寒竟然骂道:“滚你妈的装什么好人!”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呕吐物的奇怪味道向我扑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头略微飘起点怒火但随即便无所谓了。跟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较劲并不是我的风格。 我微笑了一下稍稍点了点头道了声不好意思。转身继续前行。只听厄的一声随即一阵稀哗声响起。那女子显然又开始一阵狂吐。我心中轻轻唷了一声掏出纸巾捂住了自己很久没看见一个女人如此失态了。让我都是一阵强烈的恶心。 背后传来那女子继续的咳嗽声转过街角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她摔坐在地上不停地抓扯着头。 我赶到肖世杰他们所在的夜总会的时候肖世杰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看见我来哈哈地笑了几句道:“怎么这么晚才来那妞很难搞呀!”我道:“还行相信她不敢出什么花招的。”小罗亦笑道:“龙哥亲自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妞吗?”说着对我笑道:“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搞了很久呀?说说这妞爽不爽?”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虐道:“去你妈的要爽当初怎么又不去硬把这事推来给我。”小罗唷了一声嘿嘿道:“妈的我现在只习惯看着她的av狂打手枪了怕真当面见了她老二都硬不起来了。”这话惹得大家一阵狂笑。 肖世杰虽然醉着头脑还算清楚挥了挥手道:“都他妈给我悠着点这事知道的就闷着传出去可不是开玩笑的!”说着提高腔调道:“知道不!”众人轰然应道。于浩东道:“杰哥你放心咱们为这事也花了不少心血了谁不知道轻重。” 肖世杰点点头道:“知道就好大家都给我自觉点我可不想出什么纰漏谁要出了漏子我就剁了谁!” 小罗道:“我说杰哥咱们兄弟忙了这么久拿点什么犒赏犒赏呀?”肖世杰打了个哈欠左手一推把一直斜靠在他身上浪的一个靓女推给了小罗歪嘴咧笑道:“拿去用吧!萧技不错哦!” 小罗大喜一把抱住那靓女大声道:“多谢杰哥。”那靓女娇嗲一声道:“杰哥你就舍得把我送给别人呀。”肖世杰一脚踹过去道:“叫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干什么。”靓女被踢得一声吃痛惨叫哪还敢再多话只得低头唯诺赶紧缩入小罗的怀里。 肖世杰显然喝得有些高了情绪有些激昂朝身后的一手下道:“大眼跟老板说叫他把这附近最好最漂亮的小姐都找过来喝酒过夜钟全包了你点下人头一人两个老子今天开心也希望让兄弟们爽爽想燕双飞骑四马什么的自己去开房搞去。” 众小勇都是一阵高兴齐呼老大万岁!肖世杰嘿嘿淫笑抓过另一靓妞当着大家的面就是一阵乱啃。惹得那女子一阵淫声浪语娇嗲不止。 大眼行动迅不多时已经和嬷嬷嘻笑着领着十多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少女过来。对着我们抛着眉眼挤了过来。肖世杰的手下自然不客气都是左拥右抱。 我可不好这口心下冷笑了下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先走转身向卫生间走去。无料大眼忽然一把抓住了我道:“龙哥不是吧每次大家在一起玩你就都不找女人不会你在夜来疯连卵蛋也被砍掉了吧!”说着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众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龙哥居然喜欢同志。”我无奈地转过身来敲一下他的头佯怒道:“谁他妈造谣我不过有点困了!不想再喝酒了。”大眼嘿嘿笑道:“放心打个女人服侍下松松骨一准解乏了。” 肖世杰朝我点了点头悠然道:“阿龙去。干几个别让兄弟们看轻了。”我心中苦笑一下暗想自己要和他们这些人打成一片有些事真是不能免俗了。 嬷嬷朝我上下看了看笑道:“哟龙哥是不是要求高呀?来来来我帮你重新介绍几个不错的。刚来没几天的一准新鲜还是百分百的在校大学生哦!”众人一阵轰笑道:“妈的大眼你怎么搞的原来好的都还在后面。” 我心中颇有些无奈却也推辞不得只得笑道:“行拿来瞅两眼顺眼就留下。”嬷嬷荡笑道:“没质素的我能安排难你不让杰哥打死!” 谁知嬷嬷一去叫人七八分钟居然都没有回来。肖世杰的其他手下都早淫不及待了纷纷拉着女人告辞离开。看样子已经到了散场时。我心中猛然一松心想这样也好正合自己心思虽然我对性向来看得很淡也不是所谓的正人君子但对花钱玩女人却是有些许鄙夷的。尽管我对这些女人并无任何轻视之意。 这时候嬷嬷拉着个低垂着头的女子走了过来。对着我直道:“唉哟龙哥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妹妹今天过生日一众姐妹帮她在房间里庆生所以耽搁了一下。”说着凑近我低声窃语道:“这可是新来的大学生还没出过台的。要不是龙哥你我可舍不得让她出来的。” 我笑道:“无所谓呀聊聊天就成。”嬷嬷道:“哟这哪成呀!”说着压低声音道:“也就是装纯洁了这丫头是自己犯贱跟着同学跑来坐台的不过脸皮还是薄死活过不了那一关要不我帮你找点药住酒里一放保她乖乖听话。想怎么弄都行!今天可是她的生日你软语几句保证她侍候得你欲仙欲死。” 这时候肖世杰也熬不住了开始叫于浩东收拾东西。 我看着肖世杰已经准备走开心下笑笑只想快了结这事嘴上不由对着嬷嬷道:“不用出台的在这陪我喝杯酒就行了。我可不强迫人的。”嬷嬷笑道:“还真是头一次看见龙哥这样的男人。行那我让阿玲好好陪你喝几杯!” 无料那女子忽然冷冷一笑道:“谁说我不出台的!给得起钱就行。” 嬷嬷哈哈一笑道:“哟阿玲看来对龙哥动心了。放心杰哥的二把手还能出不起钱。” 我微怔了一下视线无心地朝那嬷嬷带来的年轻女子瞟了一眼不由心下嘿地一笑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是方才我在外面街边看见狂吐的那女子只是重新梳整下了头换了身衣服又补了补妆看上去没方才那么憔悴罢了。尽管灯光昏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脖颈上的十字架很特别最下面是个骷髅的装饰让我记忆犹新。 这时候肖世杰由身边的女人和于浩东搀扶着站了起来对着我道:“阿龙你尽管玩帐算在我头上我可给你先付了你别丢兄弟们的脸要是搞不定这妞回头传出去我都替你脸红。”说着瞅了那嬷嬷带的女子一眼嘻笑道:“样子还不错心情享受吧明天联系。她要是侍候得你不爽我让兄弟们轮流调整她。”我哈哈一笑道:“行!” 不知道是肖世杰说了话的缘故还是出于对刚才她骂我的报复心作祟。我忽然笑了笑朝嬷嬷点了点头道:“行就这么说定。”嬷嬷嘿嘿一笑道:“龙哥你玩开心哦不满意我再帮你换。”说着一推那女子道:“阿玲好好陪龙哥这可是杰哥身边的大红人。”这被唤作阿玲的女子朝我翻了翻眼毫无表情地:“知道了!” 等嬷嬷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走开阿玲朝我望了一眼道:“先生是要喝酒唱k还是带我出场呀?”我打了个吹欠笑道:“真出台?”阿玲斜瞟了我一眼冷笑道:“靠你是不是男人呀!这么多废话!” 我有些好笑道:“行那跟我回家吧有点累了!”阿玲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抓起挎包跟着我走出了夜总会。 我动了车转头瞟了一眼她道:“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阿玲面无表情地哼哼道:“烦不烦我又不是肥婆吃什么夜宵。减肥不花钱呀!”我笑笑这女子和初见时一样说话非常冲不过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微微打开了车窗让风清醒了一下自己略为有点困的头脑。又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在漆黑的车内映着窗外的街头的灯光少了些脂粉的掩盖她的轮廓竟然出奇的漂亮。可惜她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一阵浓烈的酒味让这丝许美好也消失殆尽。 我怎么会想到带她过来呢?这样想时自己都有点儿纳闷。 肖世杰替我安排的公寓并不太远不多时已经到了。阿玲摇扭着腰肢走到我的身边。从她身上传来浓郁的香水味让人薰薰欲醉。 我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一场西甲联赛才想起似乎有许久没有看过一场球赛了。不知道是爱好变了还是自己已经放弃了太多。 开了罐啤酒独自品着望了略有些拘谨的阿玲我笑道:“要不要来一罐?”阿玲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奇怪我什么动作也没有。沉寂了一下才说道:“你不是带我来看球的吧。” 我手朝里间指了一下道:“卫生间在里面先去洗澡吧?”阿玲看着一点漏*点反应都没有的我道:“有新毛巾吗?”我道:“用我的吧。”阿玲嗯哼了一声道:“那算了!” 我笑道:“不是吧做你们这行的女人还介意用客人的毛巾?” 阿玲脸色一变忽然瞪了我一眼怒道:“别这么我废话你到底做不做!”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你要不愿意不做也行!”这下倒是阿玲怔了一下略有些奇怪地道:“那你带我来你家干嘛!”我笑笑道:“你不是说了看球呀!” 阿玲不屑地摇头道:“神经病!老娘今天可真是晦气第一次出台居然遇见个软货。”说着就抓起放在桌上的挎包站起来欲压门而行! “要走我不拦你不过不拿钱了吗?”我望着她的背影道。 阿玲转过身来很奇怪地望向我道:“拿什么钱?”我笑道:“总不能让你白出台的吧!”说着我掏出皮夹随手扯出几张道:“五百够不够!” 阿玲眼睛闪了一下很奇怪地问道:“不做也有得拿?”我点点头道:“当然不然叫你出台来干嘛不过本来是想你陪我聊聊天的看来你不太愿意那就算了。” 本欲想夺门而出的阿玲停下了脚步缓缓走回沙看着我道:“真的只是想聊聊天?”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做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天心情不是太好没什么**。” 阿玲轻轻摇摇头望着我道:“你倒很特别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怎么?失恋啦?”阿玲道。亦缓缓落坐下来。 我轻轻摇摇头道:“不是不过今天做了件违背原则的事不太爽。” 阿玲睁大一双眼看着我忽然笑了道:“怎么扶盲人过马路?帮老太拎包?还是砍人时手软了。”我也嘿的笑了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坏?” 阿玲懒洋洋地耸耸肩道:“肖老板的手下还能有什么好人?”说着冷哼道:“谁不知道东城区没人敢惹你们的。”这下倒是我有些吃惊道:“说得这么直接你就不怕我们?” 阿玲悠悠道:“怕什么呀我们不过是些陪酒女郎。你们都是大哥至于跟我们过不去?” 我嗯哼一声道:“说的也是!对了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阿玲点点头似乎自嘲地笑道:“是呀!刚好二十岁所以才想把自己给卖了。嘿没想到居然还卖不掉!” 我拿起啤酒朝她微抬了抬道:“生日快乐!”阿玲轻笑道:“谢谢!”我笑道:“不客气可惜没准备不然买份礼物送你。” “什么意思怎么对我这么好?刚才递给我纸巾现在又跟我说生日快乐!”阿玲忽然有些狡黠地笑道。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记得的!我以为你醉得只知道骂人了。” 阿玲轻轻点头道:“当然记得不然我怎么会选择你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卖了!” 我看着她那因呕吐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微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坏人吗?那怎么还选择我?” 阿玲嘿道:“来这种地方玩的男人谁不是一样了。你起码还算有点同情心吧。” 我笑笑道:“怎么不找个帅哥!” 阿玲呸了一声道:“帅哥!长得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笑着打趣道:“也不需要这么肯定吧说得这么咬牙切齿的被这种男人甩过吧。”阿玲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把她的心理给出卖无遗。 只见我提起这事她的脸色忽然变了眼光中都甚至泛出妒恨的强烈光茫。脸色非常狰狞似乎一口气喘不过来的那种感觉。终于一下抢过我的啤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我正有些惊异于她的变化阿玲已经狠狠地把空罐砸在桌上竟然一下向我抱揽了过来。我一阵茫然间她的嘴唇已经狠命地亲上了我。酒味和唇彩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并不好闻。 我微挣开她的唇问道:“怎么了?”然而她又再度用双手箍紧了我拼命地吻向我的唇、脸和耳双手也迅下滑向我的裤带落去竟然一下解开了我的皮带。右手已经直插而入穿越内裤的阻拦一下紧紧握住了我的男根。 一阵温热的紧握感从她的手心强烈地传递而来。我一下有了强烈的生理冲动。 阿玲嘻嘻一笑道:“我还真以为你无能的呢!”说着似乎自语一般地喃喃道:“从你开始我要让他戴无数顶绿帽!” 我心中一下明白她如此反应强烈的原因心中微有些涌起的**一下子消失殆尽。双手微微用力轻推开了她冷冷道:“为个变心的男人这么做值得吗?” 阿玲一听之下脸色一变甚至脂粉都无法遮住她脸上的无比惨白眼睛忽然一红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我摸了摸身上有些无奈地道:“这下连纸巾都没有了。”阿玲没有回答一下扑到我肩上不停地哽咽嘶道:“为什么我对他这么好他还是要背叛我!我要报复他我一定要让他后悔!”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柔弱肩膀有些无奈地道:“这叫报复?他如果真变心了你这种选择只是伤害自己而已对他能有什么损失的!”阿玲嘶嚎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让他难过!” 我嘿嘿冷笑道:“意思是他还是在乎你的?” 阿玲缓缓止住哭泣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连我的生日他都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陪着那贱人!”说着眼圈又是一红开了另一瓶酒自喝起来。然后不停地弯下腰又咳起来。 靠不知道她今天是喝了多少只喝了几口她竟然又一下弯着身子向卫生间冲去不用说抱着马桶又是狂呕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对着马桶不停咳嗽的她心中暗暗摇头这女人犯贱起来真不是盖的!我可不想搅她的私事不由沉声道:“现在很晚了这里很难叫到车你要走也行要跟我睡也可以不过不管怎么说中都先洗个澡吧。” 无论刚才如何冲动连着看见两次她做呕的样子都没法再有感觉的了。何况我本来就无意的。 阿玲似乎也觉得在我面前连着两次失态很在点难堪换了刚才她的脾气早就夺门而出但现在连衣服上都吐得又是一身。根本无法出门的。不由抓过卷纸拭了拭嘴对我低声道:“不好意思弄脏了你家。” 我微笑道:“没事热水中集中供的一开就有你洗洗吧。”阿玲点了点头。我又笑道:“得这下是我介意你用我毛巾了。”阿玲也笑了道:“死样!”说着一拉门道:“我洗澡了!” 真是搞怪的一天听见水声响起。我自笑了一下重新看起球赛来。正在想西甲的正适合我这样的夜猫子时以后不妨多看看时忽然听见电话铃声从阿玲的挎包中传来。 “喂你手机响!”然而她冲凉的水声实在太大我的声音她根本没听见。我也就再懒得管。任由电话响起。无料这电话竟响个没完没了。一分钟一次地反复打来。如此三次我被吵得有点烦了不由翻开阿玲的包拿出她小巧的手机只见屏幕上写着岚姐两。不由摇了摇头按响了接听键。 “喂你找阿玲吗?”我问道。 “对呀!你是谁?”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竟然有点儿似曾听过的感觉。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说你是她夜总会的姐妹吧别烦了。她正在洗澡呢!晚点你再打来吧。” 电话那边的女声忽然一下伸高了腔调怒声道:“你是谁你想对我妹妹怎么样?” “你妹妹?”我哈哈一笑道:“不是吧你做人姐姐还能不知道她做什么工作的?当然是要做她该做的事。”我笑虐道。 电话那边的女子一下急了道:“你究竟要对我妹妹做什么!你现在在哪?快说!” 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用一条长长浴由裹着娇好身躯的阿玲轻轻推开了门对我道:“不好意思有宽松点的衣服可以借用下吗?”她洗掉脸上的浓妆其实还真是一个挺清秀的女子。长毛巾裹在她身上**微微隆起一双修长洁白的小腿。美丽娇好的身材尽展无遗。如果她方才是这个样子也许我真会控制不住的。 我拿着她的手机朝她晃了晃道:“来接你电话不知道你哪个姐妹忽然疯了!” 阿玲愣了一下走过身来接电话轻轻嗯了一声脸色一下变了急道:“对不起姐姐我我没干什么。”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这还真是她姐姐? 只见阿玲狠狠望了我一眼似乎很气恼我刚才说的话。对着电话道:“好好我一会就回去!你别过来了……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说着低声对我道:“我姐问你这是哪儿!”我嘿的一笑道:“不是真的吧真是你姐?她不知道你在夜总会当小姐?” 阿玲急道:“你还说!快说地址呀我这次死定了。” 我笑道:“不是吧你居然还有怕的人?”说着我把地址告诉了她心想这样也好否则真把阿玲留宿下来难说真会生什么的。有她姐来把她接走也不错。 阿玲把我的详细地址告诉了电话那边当挂掉电话后脸色一下苍白起来颓然坐在沙上急道:“你怎么能接我的电话呢?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我的!” “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你姐?” 阿玲惨然点了点头道:“她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夜总会做事的。刚刚才审了我朋友然后就来找我这次完了我死定了!”说着啊的大叫一声慌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怕还告诉她地址找死呀!”阿玲急道:“我怎么敢不告诉她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她了!”说着跳起来道:“不行我得赶紧换回原来的衣服被她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可死定了。” 我摇了摇头暗想现在的女人可真是不知所谓为了个背叛自己的男人甚至会疯到想去卖自己的身体来报复却又如此怕被家人知道。 然而阿玲原来的衣服都已经丢洗衣机里不说呕吐的痕迹都已经被水给浸透了根本没法再穿。我只得把她领进卧室翻出件衬衫来对她道:“先暂时穿这个吧。”阿玲急道:“这怎么行!被我姐看见会误解的!” 我简直是要笑晕了道:“不是吧你都肯出来做还怕这个?再说穿这个总比你用毛巾裹着强吧。”阿玲只得低下头去接受我的安排。 我走出卧室关上门心中暗想自己今天算哪门子事居然遇见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时候门忽然一阵猛烈的敲击声。有个女声叫嚷道:“开门!” 靠不是吧来这么快?我晕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犹疑了片刻还是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我一下愣住了这站在门外使劲敲门的竟然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警。我一眼望出这人我曾经在肖世杰最初的办公室见过的。跟着一个叫王宝的警察败类来的一漂亮警花。居然是她!我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下可是真麻烦了。 我在脑海中迅搜索着终于想起这女人的名字。没记错的话叫项岚。 项岚一看见我一下急道:“我妹妹是不是在这?” 我虽然知道她就是刚才电话中的女人但还是犹疑了一下才点头道:“你找谁!” “我找我妹妹项玲!快说她在不在这!” 咣的一声卧室门开了穿着我长长衬衫的项铃俏生生地走了出来站在客厅中对着项岚凄然道:“姐姐!” 项岚一见项铃的打扮和头湿着的样子不用说也猜歪了不由脸色一变怒视于我大声道:“死色狼!”我嘿的一笑正要解释然而她忽然掀起一掌向我脸上猛削过来。 我虽然反应非常快但真没意识到她会忽然动手头向后一闪这下脖颈上还是被她的指甲给擦了一下一下出现一道腥红的血痕皮肤有种刮伤刺痛的感觉。 六 惹祸 就在我一把捏住项岚手腕的时候忽然一个沉重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想干嘛!”声音很有威慑力显然是对我而的。 项岚被我一把捉住了手面色也不由一变。头稍稍一侧对着后面的人道:“小马这事你不用管我会自己应付的。”我缓缓放开项岚的手轻声道:“不好意思我想你们误会了。” “误会?你还说我误会!”项岚提高腔调对着项玲道:“妹妹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把门全打开道:“进来说吧。” 项岚似乎也觉得自己穿着制服如此站在楼道中吵闹有些不妥便微微点了点头走进厅来。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却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堂堂的年轻警察。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如此近距离地和警察相对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但逃亡的经历让我已经日渐成熟断不会因这种突然的相遇就吓得面无人色。毕竟我知道我的样子已经改变了许多不管是型还是打扮尤其是开始蓄须以后的改变更是巨大让我对着镜子也经常怀疑这还是不是我。当然也许最重要的改变是气质上的。 “姐姐你想错了!我什么也没做的。”项玲显然见到项岚非常害怕脸上都有些慌张失色的感觉。 项岚俏脸一寒凌然道:“你给我住口你在做什么我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儿轮不到你说话!有什么回家再说我丢不起这人!” 项玲身子都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去有些委屈地道:“姐姐我真没做什么!你别想歪……” 项岚吼道:“叫你住口你是不是真想存心气死我!”声音非常大连我也给震了下真想不到看上去如此清纯斯文的她竟然也有如此的语言暴力。项玲这下再不敢说话了。只得低下头去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斥责。 小马轻声道:“项岚你不要生气你妹妹还年轻有什么我们慢慢谈。” 这话本说得可谓非常到位但项岚根本无视猛然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管!你下去把警车开远一点我不想惊动到其他人!” 小马没料到项岚连自己的话也听不进去。不由有几分尴尬。点了点头随即又狠狠瞟了我一眼右手食指朝我点了点道:“你给我注意一点你再敢动手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项岚哼道:“你还不走!” 小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我走了我在楼下等你你有什么事直接叫我!”说着又怒视我一眼。项岚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只是道:“对不起小马谢谢你送我过来但我希望你当这件事什么都没有看见。”小马轻轻吸了口气点点头朝楼下缓缓走去。 不用说这小马应该是开车送项岚过来的而且两人的位置应该离我这并不远否则不可能来这么快而项岚显然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毕竟这事在她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买淫嫖娼而且涉案人居然是她妹妹。难怪她会如此动手。 我心中也微微松了一下看项岚的意思似乎想私了什么的。这对我也算是件好事吧虽然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过。但我真不想把这事影响扩大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项岚等小马下楼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伸手向后一推啪的一声巨响已经把门给关了起来。关门的声音非常响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震得我身子都有点一颤。 我笑着站起来正要去打开冰箱给她拿瓶饮料。但项岗已经沉声道:“你老实点笑什么笑!给我转过身去对着墙站立。” 我苦笑一下道:“不需要吧!” 项岚怒道:“什么不需要给我去靠墙站着。”项玲看着她一脸愤怒的姐姐轻声道:“姐姐不关他的事!” 项岚蔑视了我一眼转头对项玲道:“我没叫你轮不到你说话!”项玲吓得一缩嘴再不敢多话只得一脸歉意地望着我。看来真是万分惧怕她这个做警察的姐姐。 项岚见我还是一脸的诡异笑容半点没听她话的意思脸然一寒怒道:“你是不是想我把你抓到派出所去!”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至于吧你凭什么抓我!” “你欺负我妹妹!哼你还笑!给我站起来。”项岚怒道。 我点点头道:“行你这么强烈要求的话警察阿姨我可不起的。”说着我悠然站起缓缓向窗子走去自笑道:“麻烦你带你妹妹赶紧离开我真没有碰你妹妹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项岚喘着粗气以一种非常毒辣的眼光看着我。非常毒甚至让我全身有种悚的凉意只见项岚对项玲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项玲摇头道:“姐姐他真没有对我做什么我没骗你!” “哼你还说没骗我要不是我审问你的同学还真被你蒙在鼓里了真以为你天天好好地在上学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项岚双眼都急红了怒道:“你要找工积累社会经验我一向很赞同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去打这种工你说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爸妈怎么对得起你自己!” 项玲道:“我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但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你想像中的那种事我只是在里面陪人喝酒!” 项岚怒道:“你还想骗我!陪酒需要脱光了衣服陪吗?需要陪到别人的家里来吗?好你说是没我那我问你这人叫什么名字?”说着一脸杀气地望向我。 项玲一下哑巴了她确实不知道我的名字。项岚冷哼道:“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跟着来人家的这么晚你真当我白痴吗?” 终于忍不住低下了头眼睛一下红了开始啜泣起来哭道:“对不起姐!是我错了。”越哭越伤心竟然弯下腰去捂着脸狂哭起来。 项岚急道:“你哭什么你以为哭几声我就会原谅你了吗?就算我原谅你你觉得你能原谅自己吗?”说着项岚自己眼睛也红了泣声道:“妹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做什么不好却要去做妓……”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想这两姐妹再这样疯下去自己还真不用解释了。完全就成了一个标准嫖客。 看着项玲那可怜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不由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还是你想逼死她!” 项岚怔了一下但还是对我恶语道:“我教训我妹妹关你什么事!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也许你妹妹是做错过事但我确实没碰过你妹妹不过年轻人谁没有做错过事呢?” “你给我住嘴!”项岚一下怒了抓起茶几上的啤酒罐就向我猛砸过来。 我还在抚着被她指甲划伤的脖项吃痛忽然感觉不妙赶紧低头有一闪咣地一声啤酒罐猛击在窗玻璃上。幸而她手劲虽大但啤酒罐已经是中空了所以玻璃还算没碎。 “喂我说不需要这么暴力吧!我都说我没碰你妹妹了你不信我也该信她呀!” 项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得心中非常烦躁怒道:“好你说你没碰我妹妹那你说你把我妹妹带来这想怎么样?” 我哼哼道:“不想干什么喝酒呗!喏!就你刚才砸的我这啤酒罐。”说着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错我知道你妹妹在夜总会做事但这又如何?工作而已。而且她为什么要在里面做事你身为姐姐的为什么不问清楚就只知道一个劲地骂!就你这样怎么配当人姐姐的!”被她连着攻击两次我也上火了。 项岚没想到这样一个她眼中的嫖客居然会忽然数落起她来不由朝我冷笑道:“行啊你!居然还来教训我了!” 我亦冷笑:“彼此彼此。你当我是嫖客没关系但你妹妹确实什么也没做我不希望你冤枉她。”说着我加重语气沉声道:“你如果觉得不爽可以抓我没证据也行。我不在乎的嫖娼而已你们警察除了治安拘留或者罚款还能如何?当然我想这样唯一的后果不是打击到我只是毁了你妹妹的前程而已。” 其实我说这话是以退为进的我怎么可能真跟她到派出所的。这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心中不由自笑了一下自己居然会惹上这种事真够衰的。 项岚见我如此毫不在乎的神情不由也愣了一下显然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根本不觉得羞耻的嫖客。 我见她的眼神有点儿犹疑知道她已经有点动摇不由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不过我真的希望你给你妹妹一个说话的机会她做错了事但所幸并没有错得太深你如果真的关心妹妹就该听听她这段时间的事。她现在穿着我的衣服只是因为她吐脏了没有换洗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都是事实。衣服还在洗衣机里你可以去看!” 项岚确实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刚才只是一下激怒了在我侃侃而谈下这会儿终于平静了些看着我的面色也和缓了些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沉吟我话中的真假。终于项岚望了项玲一眼道:“妹妹他说的话是真的?”项玲轻轻嗯了一声道:“他真的没有碰过我他只是想我陪他聊聊天的。不过我喝醉了把衣服都吐脏了。” 我微微笑了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单独跟你妹妹勾通一下再来审问我好了。这样你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你既然是警察也该知道就这么一点时间我们也不可能提前做什么交流勾通的。这种分开审问可信度总是高的吧。” 项岚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必了我相信你说的!” 我嘿的一笑道:“怎么刚才说什么也不信现在又这么轻易就相信啦!”项岚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冲动了一点其实我也知道我妹妹从小到大从不敢在我面前撒谎的。再说她如果真存心骗我又何必告诉我你们的地址呢!” 我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心中亦暗暗一笑难怪项玲如此惧怕于你。你脾气这么火爆别说是你妹妹只怕你身边所有人都不敢跟你二气的。不过看来确实也非一个一点理都不讲的人。 项岚仔细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轻轻一笑道:“开始审了吗?ok你是警察你说了算。我叫胡丙龙!之前并不认识你的。” “为什么找我妹妹陪你聊天?” 我迟疑一下缓缓道:“不知道!心里有点烦吧。” “为什么会烦?”项岚这刻一下又变回了警察的身份居然开始追问我来。 我无奈地道:“这个不需要交待吧谁没有心烦的时候?” 项玲也轻声道:“姐姐你要骂骂我好了真的不关他的事他是个好人的。” 项岚冷笑着睨了我一眼哼道:“好人?我可以相信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不过不代表我认为他是个好人!何况你以为我相信你们就代表我原谅你了吗?” 项玲低下头去轻轻道:“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项岚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就跟我回这有从今天起我绝对不许你再去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工作!”项玲点了点头道:“我再也不会去了!” 项岚朝屋内四处扫了扫朝我道:“就你一个人住?”我点点头道:“是呀有什么不对?”项岚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把你的身份证和电话号码交来我会随时找你的。” 我心中震了一下暗想电话倒没什么身份证可不成。你要上网一查觉查无此人我可不是露馅了。但如果贸然拒绝的话未必是件好事。 心中如电疾闪已经有了计策忙堆笑道:“你要找我很容易的我是世杰影视公司的副总经理。公司这么大我跑不了的。”说着我从名片夹中抽出一张名片向她递了过去道:“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一定服从调查的!”说着我还佯装轻松地笑道:“不过我真不希望你把我看成一个嫖客。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无辜的!” 项岚接过名片忽然很奇怪地看向我道:“你是肖世杰的手下?”我心中唉的一叹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项岚曾经来过肖世杰的公司的那时候就相当看不起肖世杰和王宝的为人可见她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好警察。而且身为警察自然听过关于肖氏企业的不好传闻。肖万全家的人能有什么好名声。更不用说一直充当打手的肖世杰我说是他的副总完全是自讨苦吃。 然而我已经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道:“对他是我们总经理我们公司就是北辰路那边。很容易找的随时欢迎你到公司做客。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项岚并没有回答我的询问只是嘴角轻轻哼了一声道:“还真是肖世杰!嘿!还以为真是误会了你。”言语一下变得非常不屑显然肖世杰在她心中真没什么好印象。然而我只听她的语气已经非常谢天谢地了。看来项岚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要是换了高层一点的知道肖氏底细的警察也许就不会把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而是回去再行调查我的背景了。 项岚看了看仍然低着头一脸可怜样的项玲。不由摇了摇头道:“跟我回去吧!我们俩姐妹真该好好勾通一下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鬼样子了!”项玲点了点头道:“那等我一下我把那衣服重新换上!” 项岚急道:“说你糊涂你还真不跟我客气都湿脏了还怎么穿就穿这个吧。”说着把自己的警察外套给解下来披在项玲的身上。贴身的衬衫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得非常夺目不得不承认这两姐妹花都是非常让人养眼的。比起来项岚更胜一筹确实无愧于西城区警界之花的称号。 我赶紧道:“阿玲的衣服等洗好了我会送过来的你们留下个地址我明天送上来。” 项岚冷冷道:“不必了那种衣服不要也罢!”项玲轻声道:“可是我也要还他衣服的。”项岚狠狠扫了她一眼道:“你还说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笑话!”可这毕竟是实情她也只得无奈对项玲道:“行了这事你别管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两女生走出门外看着项玲怯生生的样子我知道她随项岚回家可有得好受了。以我所见项玲脾气也够大的了但在项岚面前却连话也不敢多说可见项岚平素有多吓人。但我更担心的是自己莫名其妙惹上了这样的女警真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我送你们下去吧!” 项岚哼道:“不必了!”说着一拉项玲道:“走吧我可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多呆一秒!”当下拉开门走了出去。项玲回过头来一脸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对不起!”然后赶紧低着头跟着项岚走了出去。 我嘿的自笑了一下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心中有些茫然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惹到这样的莫名事。 电视上的比分定格为二比零巴赛罗那又赢了。我茫然地的拿着遥控器反复换着台心绪如麻。不知道过了多少忽然传来敲门声。 我怔了一下透过猫眼看了下外面。不是吧!来的居然是那个叫小马的警察。心中一阵纳闷这家伙不是送两姐妹回家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打开了一线门。只见门外小马正冷冷地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我们都说清楚了!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小马脸上狞笑了一下竟然一推门劲道非常大差点没让我把头撞在门上。 我惊道:“怎么了?” 小马冷冷一笑道:“不收拾你一下你还真以为女人是可以随便玩弄的!” 话音示落他居然一脚向我踹来!势大力沉直击我的膝盖要害! 这一下突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完全没有想到这去复返的警察竟然是要单独对付我的。 当然这么容易就能踢伤我那我也不用混了! 我下意识地腿一张让他这一踹落空。一下闪到厅中空旷处怒道:“喂你干什么?” 小马显然没料到我居然能闪开他这一踹有些意外地看着我阴声道:“看不出来身手还挺灵活的嘛居然还敢躲!” 我盯着他的步形道:“警官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真没有对她怎么样不信你问她们去。” 小马冷冷看向我道:“我当然问了肖世杰的手下嘛。” 我嗯了一声道:“是呀你应该知道我们和你们王副队长关系不错的!”赶紧搬出王宝来不然这家伙真跟我疯打上闹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小马冷声道:“嘿!别以为拿王宝说事我就会放过你别以为你们有王宝罩着就可以做威做福!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以为可以摆弄所有警察的贼。我告诉你不是所有警察都是王宝那种败类!会吃你们这一套。”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为什么而来。显然这家伙非常讨厌肖世杰而且跟王宝应该不是一个分局的。平素已经非常见不惯王宝的德性现在逮住机会那还不趁机收拾一下。我刚才这番话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马忽然冷笑着缓缓伸手一推已经关上了门。看他的神色果然是要想借着收拾嫖客这个借口好好收拾我一下了。 七 选择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我微微后退了一步。小马朝我不屑地笑右手四指一并居然向我勾了勾手阴阴地道:“是不是很怕!”我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想要不要还击。 小马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真的怕了。忽然狞道:“我他妈就看不惯你这种人!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今天撞见我活该你倒霉!” 我冷笑:“穿着制服就来打人你不怕我去告你!号码可还挂在你衣服上的。” 小马嘴角闪过丝微笑道:“威胁我?嘿!只要你有这本事我随时欢迎不过先让我过过手瘾再说吧!”说着忽然一拳向我猛击过来。 我侧身一闪右手一抬疾削而下。一下猛削在他向我击来的右手臂下。这一下急如迅雷要不是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不要过份进逼只用了三分力上只怕这一下就让他好看。 然而小马显然没我想象中这么差的见我一下猛削而至竟然在这瞬间忽然一下弃手。身子一沉竟然借势左手一搭以擒拿手反抓向我。 我这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招竟然被他所破心头也微微一怔马上以招拆招。双手一旋两人一下形成互缚之势。互相双手交叉抓住了彼此的上臂。狠狠对峙而立。 小马对我的这几下应对显然也很意外哼道:“不错哦居然看走眼了。还是个行家!”我轻笑道:“你也不赖!” 两人口中似乎只是在闲谈其实双手在互相加力势要把对方给反扭过来。然而小马的力道也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要不是我马步还算扎实一个大意之下差点就被他给掀倒。 当然最意外的还是他了。只见他脸上都涨红了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丝毫奈何我不得。也不由脸色微变眉下双眼一寒忽然难竟然一下猛然踢起右膝向我小腹猛抵过来。 可惜他还是轻看了我在我面前出阴招。他真的还嫩了点。我只见他肩膀一抬早已经知道他要动膝这下我可不跟他客气了。再温柔下去我搞不好被他一下废了。 啪的一声我后而先至两人的膝盖猛然撞击在一起。在关节的硬度上他是没可能跟我比的。 啊的一声怪叫!小马一下放松了我手一下弯下腰去捂着自己的右膝直揉。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一拳就把他给击飞出去。 当然对我来说远远没有这个必要! 我吐了口气揉了揉被他双手给捏得有些生疼的两臂摇头道:“要想打人呢先惦量下自己的斤两。” 小马显然不甘心就此受挫。缓缓立起身来狠狠望向我冷冷道:“看不出来还真有一套!”我道:“过奖没你这么本事。可以随便对普通公民施展暴力!” “笑话!你是普通公民的话肖世杰是可以授勋了!”小马歇了方息已经是一声怒吼一拳向我面上击来! 我心中一叹这家伙是存心要纠缠个没完没了了。面对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我只能又是一闪。然而他已经连攻而至呼呼呼就是三拳挥出这家伙显然学过拳击直拳相当迅猛隐在破空之声。 嘿好久没有对付过拳击手了!我心中不屑动作却不敢大意不停地左右闪避。 小马三拳落空还以为我怯弱了双眼掠过凌烈的寒光竟然忽然一个侧踢向我荡来我没有和他硬碰一闪之下他的这脚又告落空竟然啪的一声把我音箱上的一个装饰花瓶给击飞而去。直撞在远处门框上。出清彻的脆裂声。可见这一脚是多么的狠稳。 妈的!我心中一怒要知我的客厅并不大除非是想把屋中砸个稀烂否则根本不适合搏击之用然而面对铁了心要收拾我的小马我也不能再跟他客气下去。否则再闪得几下就算他奈何我不得我这屋子也要被打成个马蜂窝。 心动间得了便宜的小马又是一脚向我直袭而来。 那铠亮的尖头皮鞋如利刃一般直削我胸前。 再跟你客气就不是我了!我心中暴怒!一下右拳猛挥而出以手抵脚一拳正击在他的小腿之上。在他吃痛的瞬间我已经还以颜色原地一个起跳在这数平方米的空间来了一个凌空扫腿! 对我这样受过严格训练的搏击手来说只要我愿意即便是在一格卫生间的格子里都可以轻易施展出杀着。对两个真正的武者来说就算贴身扭打也绝对不是地痞流氓间的那种毫无章法的撕杀搏斗。 空间越小徒手间的搏斗要求的就必须是更快捷更有暴力和杀伤力。 啪的一声我这一下扫腿已经掠过了他的面门在他头向后倒闪避的毫秒之间我身子刚落地又借势原地一下旋转又是一脚直踢向他击去。 小马显然也是受过专业搏击课程训练的。在这逆境中也没有慌张双手一架竟然一下架住了我的右腿随即两手用力一拉竟然想把我扯近身前用重拳击之。 这一下应变如果是对普通人倒是非常好的反击之术可惜他遇见的是我!我大吼一声啊的一下单腿如泰山压顶之下向他疾压而下哪里管他抱与不抱。这一压是如此深重他这时已经退到了沙边再也退无可退只得拼死抵住。可惜他的马步和腰力远远不够抵抗我这一架之力的。 他的腰向我渐渐弯去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难看。唯一的方法就是赶紧闪手然后倒在沙上可惜他依然迟了。就在他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撤手之时我的右拳已经向他迎面击到。小马的脸一下白了。 嘭!饶是我在最后的瞬间一下收回了九成力我这一拳还是正正击在了他的左眼圈上。小马的脸一下僵了。这一拳对他心理的打击比他受的生理伤害要重得多任谁都知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一拳把他脸给击得变形甚至我如果手上有刀这一下就可以把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给剜下来。 呼!我轻轻吐了口气拳头一松化为掌形轻轻在他脸上拨了一下。腿劲一松小马身子一瘫。无力地倒在沙上。捂着左眼喘气不止。 我扶正了被他刚才碰歪的高架台灯摸出烟点上。冷冷地看着他道:“回去后别急着用热鸡蛋敷淤可以先用冷敷一下不然明天会血肿的。” 小马低下头没有说话但很奇怪他的神情中并无什么气岔不平的恶毒之色倒似乎自笑了一下嘿地摇了摇头自嘲道:“这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我笑笑道:“那也好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 小马怔了一下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我笑了笑道:“今天我输得很服气不过我不会罢休的。你告诉肖世杰下个星期我会来接王宝的位置。你告诉你有我马小保在一天他不要想着再像以前那样猖狂!不要给我找到他的纰漏否则我一定送他去蹲监狱。”这下倒是我有些意外原来他来找我的麻烦更重要的原因居然是想打压我而达到向肖世杰树威的目的。这样的方式倒真的很让人有些惊讶。 说完马小保向门口走去在伸手拉门的瞬间忽然又转过头来对我冷冷一笑道:“对了还有你!你身手很不错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跟错了人。” 出乎我的意料马小保并没有狠命关上门而是朝我冷笑了一下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看着他走出了门我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的麻烦事怎么越来越多直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势。 我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个叫马小保的年轻警察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个路人甲乙丙丁。 随后的一天在无风无浪中渡过。在叶灵没有联系我们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等待有些让人感觉到煎熬。幸而肖世杰并不急躁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来说要对付肖进并不是件很急的事。毕竟叶灵仍然在我们掌控之中相反到是我有点不安不知道叫项岚的这个女子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 吃饭的时候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心中犹疑着要不要把马小保的事告诉肖世杰。我的这个表情自然逃不过肖世杰这老狐狸的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肖世杰笑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探问道:“王宝是不是要走了?” 肖世杰怔了一下道:“你消息倒灵通我也是下午才知道这事的。”我点点头道:“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肖世杰道:“你从什么地方得知的?”面对他的询问我只得无奈地耸耸肩道:“有个叫马小保的警察……”话音未落肖世杰已经点头道:“怎么马大炮这家伙对你说什么了?” “马大炮?”我笑道:“这家伙居然有个这样的外号。”肖世杰道:“不错别看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西城分局刑警隐的副队长性烈无比见谁冲谁!你要来接王宝的事我早已经听闻了。只是没想到还真调过来了。” 我点点头把昨天晚上的事大致向他说了一下经过一番考虑我还是觉得在这事上并不须瞒着肖世杰我可不想在这方面节外生枝。无论如何在当前继续保持肖世杰对我的信任是最重要的。 肖世杰在听完我的话后忽然双眼泛出怪异的神情淫笑道:“哟看来那警花还是挺辣嘛真是有趣姐姐做警察妹妹做妓女。哈哈正合我口味什么时候一起搞定玩个3p好了。我最喜欢搞这种辣妹子了。” 我怔了一下道:“杰哥你不是想对付那女人吧!”心中不由后悔不该把昨天的事说这么细。幸好肖世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没这么冲动的!现在马大炮到了我们的地头上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说也得配合他一下。何况我们现在还有要事要做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说着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所有兄弟道:“都给我听清楚了。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夜总会歌舞厅这些地方留连还有把赌场也给我停了。” 于浩东道:“不用这么怕他吧!一个区区的小警察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砸他几个钱还是乖乖听话。” 肖世杰冷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人人都像王宝这么贪钱好色的。马大炮这人我闻名已久出了名的刚直不阿而且老爹还很有些背景否则这么年轻怎么爬得这么快。他在西城区的时候曾经连着扫了大老跳的很多档口以大老跳的脾气换成其他人早一刀做了。对他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从这点就可以知道这个人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对这样的人我们还是要认真一点的。” 于浩东点了点头道:“杰哥说的是。我会传令下去叫兄弟们最近收敛一点的。”肖世杰点点头低声微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对付肖进其他都是末节了。” 看着肖世杰如此谨慎的样子我心头浮现出马小保临走进那正告我的峥峥面容。如果他真的和昨天表现的一样是如此的鲁莽冲动那我真得替他的命运感到。肖世杰远比西城区那些黑社会份子要阴险毒辣得多。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才一接电话我就知道是谁打来的。还真没想到项岚居然这么快就重新找上了我。 换上了一身便装的她款款出现在酒吧街的桥头夜风轻荡下她裙裾轻扬长流苏抚着桥栏在微寒的夜时亭亭玉立着。晚霞如此艳丽把她衬映得有一种意外的美丽。让过路的男士都忍不住回头留连不止。 看见我向她走来她那原本温柔地看着流水的平和面容忽然就沉了下去冷冷地扫视着我。 “这是你的衣服!还你!”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我冷冷道:“我妹妹的衣服呢!” 我苦笑了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没放在车上。” 项岚冷看着我道:“什么意思不是还要我再跑一趟吧!” 我抓了抓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问道:“阿玲呢?她怎么不来!” 项岚不屑地扫了我一眼道:“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把衣服还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休想再纠缠我妹妹。”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纠缠她了!”说着我哼哼道:“像她那种小女孩都没育完全我用得着纠缠吗?我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项岚脸上变色怒道:“你说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道:“你放心我连你妹妹是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倒是你替我向你转告一声好男人嘛有的是!为了个这样的男人做贱自己实在是很傻的一件事!” 项岚脸上一青却没有说话自然是已经通过昨晚的交流知道了生在项玲身上的事。 我指了指桥头的酒吧笑道:“要不要喝一杯!现在还早一会我开车去直接拿衣服还你好了。” 项岚冷笑道:“不必了跟你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聊的!”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我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被你知道了吗?” 项岚冷笑道:“有些事我想就不用挑明了吧。肖世杰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你跟他混能清白到哪里!” 我轻轻摇头自笑道:“不要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好不!一个好学生也可以去夜总会做小姐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好人!” 项岚瞪了我一眼怒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这事!”说着哼哼道:“你是好人有你这样去夜总会找小姐的好人?”我道:“行这样可以断定一个人的人品的放在那当我是流氓好了!”项岚哼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是什么人自己知道就好!” 我转过头去抚着古桥的护栏望着红紫色的天空天地间仿似一幅精美的水粉画。看着小桥流不岸边6续闪亮的彩灯我没有回头地自语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好人。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嘿……” 项岚似乎有点儿奇怪我的话问道:“知道什么?”我长长吐了口气抬头望天自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许一切都不重要了吧。”凝望向她我正色道:“不介意的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项岚见我忽然很凝重的样子不由迟疑了一下道:“你说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为什么选择做警察呢?是为了梦想还仅是当成一份职业?” “什么?”项岚显然没想到我问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怔了一会才看着我奇怪地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忽然想起罢了!” 项岚轻轻哦了一直抒己见道:“梦想和职业有区别吗?” “不好意思问了你这么个奇怪的问题。你妹妹的衣服我明天一早会叫快递送到警局的。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我没再问下去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就转身缓缓向桥下走去连再见这种客气话也懒得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头有些寂寞的感觉。 八 去从 一周后不出意料叶灵终于电话联系了我们告诉我们已经安置好了无线摄像头。我当初留给她的并不是我的电话而只是一个刚刚新招收的小弟电话。我们还没有这么大意毕竟谁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叶灵不会报警。如果有什么意外自然可以让这小子去当替死鬼。肖世杰在这方面一向是很谨慎和的歹毒的。 叶灵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这女人显然实在太担心自己的这些色*情影像外露了主动得远比我想象中还积极得我我。 在收到叶灵的留言后大家都是精神一振。甚至同时一直在肖进办公楼附近进行监控的小罗也传来了让人振奋的消息他已经成功地接收到了由叶灵所安置的隐蔽式无线摄像头传输来的图像信号。叶灵按照要求放置摄像头的时间甚至比我们预计的还要早上许多。而且如小罗所说位置放置得很不错拍摄角度相当良好。 更为顺利的利好消息接踵而来就在当天晚上小罗的监控器中已经拍到了肖进进入金库时的按键手势动作。换言之我们现在已经成功地拍到了肖进私人金库的密码。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无线射装置电能终有损耗干净的一天。 “哈哈这次我要肖进死得好看!”看着小罗传来的视频肖世杰的脸上浮现出凌人的凶恶之色。狠狠地拽紧右手挥了一下。 看着一脸兴奋的肖世杰我心中也有些莫名的激动感。这些事简直完全是我一手炮制出来的虽然成效如何还暂时看不出来但可以预计。如果事情顺利完成将会对肖进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而肖世杰也将在得到这笔钱的帮助后也将开始进行他的庞大贩毒计划。当然对我而来他越猖狂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知道叶灵什么时候能搞到钥匙!”我打断了他的兴奋。 肖世杰点点头道:“我有点迫不急待了。如果摄像头被肖进或者他的手下觉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我的意思是在尽可能快的时候内我们没有钥匙也得强行进入。你说呢?”这一刻的他已经是非常的信任我了。甚至经常主动征询我的意见。 我摇了摇头道:“叶灵现在非常着急已经连着几次拨打了我留给她的电话。要和我们进行私下接触。要不要先归还她一部分资料。” 肖世杰冷笑道:“她倒想得挺美。事情还没完呢!先等她拿到钥匙再说。再说就是完了又如何随便复制个副本给她原始资料我们收起来难说以后还用处的。” 我点了点头道:“我想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警告她快想办法搞到钥匙。”心中亦叹了一下。肖世杰呀肖世杰你真他妈不是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这样算计。转念再想自己嘿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在我怂恿下进行的。 肖世杰沉吟了一下道:“也好这事交给你去办!你先交一部分资料还她。稳下她的情绪再给我好好警告她一下如果再不搞到钥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嘴上答应亦知道这是肖世杰两次都派我去见叶灵是因为放心不过别人做这件事。但对我而言却不是件很开心的事毕竟老去对付一个弱女子实在是一件让人很郁闷的事。 在肖世杰的授意下我联络上了叶灵。约好了在一间星马克见面。我很郁闷女人的奇怪想法。明明是件不可告人的事偏偏还要选择这样一个很有些浪漫小资的地点见面交易。 星巴克这种类似的地方是我一向很不愿意去的虽然现在自己也是经常穿西装打领带的但在潜意识里总还是认为离白领阶层和小资生活太过遥远了。在心理的归属分类中我永远把自己归在草根一族更喜欢的还是和朋友兄弟在大排档和廉价餐馆中大块吃肉大瓶喝酒说着粗口在夜总会里纵情欢歌。 人并不多是我喜欢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着香浓的咖啡味一道暗黑色的玻璃墙间隔下里外两个世界。外面是穿梭而过的繁忙人群流动的云层和车辆。屋内却似乎是静止的。年轻人倘佯在悠闲的氛围中轻声细语着。很普通的连锁咖啡屋到了国内却忽然提升了很高档次似的。 我叫了杯摩铁也没喝只是半闭着双眼轻轻闻着焦香的味道懒洋洋地打着瞌睡偶尔转头看旁边两个正在网上冲浪的年轻女生。空气中传来tamae11s那有如天籁般的va1denfie1ds。不得不让人赞叹这种氛围的营造让内心落寞无比的我也会产生慵懒的休憩心绪。 尽管叶灵已经充分打扮过了低低的帽沿显得很是夸张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是个爱极了打扮的女子哪怕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仍不愿意去轻易减少一分美丽。 “坐!”我很绅士地帮她轻轻拉了一下椅子。 叶灵左右望了望轻轻拉低墨镜看了我一眼眼神是冰冷的是一种非常厌恶的眼神。对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受不起!” 我笑笑道:“喝什么卡布奇诺?”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女人对我讨厌的眼神。 叶灵轻轻摇了摇头道:“摩卡吧!” 两人品着咖啡半天没有说话。 叶灵似乎有点受不了彼此间这种郁闷的气氛终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半闭着眼指着屋顶道:“听音乐!” 叶灵脸上闪过一次不悦冷冷道:“直说吧你交给我的摄像头我已经安好了你可以还我东西了吧。”我左右摇晃了下脖颈长长呼了一口气微笑着把肖世杰叫我准备的那一份复制件从桌上推了给她道:“这种地方真让人想打瞌睡下次见面不要约在这种地方了。” 叶灵刚要伸手去接我一下又把文件袋给抓了回来冷笑道:“钥匙呢?” 叶灵恨道:“肖进这几天又跟上别的女人我根本没机会接近他。还怎么能拿到钥匙。我也是借着去他办公室找他吵的机会才安上你给我的摄像头的。” “事情都没完成。就想来拿东西会不会天真了点?”我冷笑道。 叶灵一下气急道:“我真没办法他根本不理我我怎么去偷他的钥匙?我不骗你!” 我望了望她脸笑道:“这方面我相信你怎么?被肖进打啦?”看得出来叶灵的脸上虽然用脂粉仔细遮盖过但还是隐隐有淤青和血肿。 叶灵低下头去牙齿磨蹭了几下恨恨道:“男人都没好货玩了我就想甩!” 我冷道:“以后看男人呢看准一点别以为自己的身体是无敌的。用身体做台阶的女人都小看了男人的智商。”叶灵脸上变色捏着咖啡杯的手都是一紧。 “接着别说我不够仁义!”我笑了笑把文件袋推给了她。 叶灵猛地把文件袋抽了回去快打开看了几眼惊道:“你不要我偷钥匙了?” 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既然说偷不到那就别偷了免得偷不到还坏了我们的事。当然除非你还想再次见到我!那就偷吧。” 叶灵狠狠看了我一眼恨声道:“还能有下次我这次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说着墨镜下的双眼直直地瞪向我道:“这是不是全部了?我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再留着备份。” 我耸耸肩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叶灵一下火了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右手抵唇作了个轻声的手势悠然道:“你如果想做出点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那就没得谈懂不?我不希望警察找我们去喝茶。” 叶灵脸上怔了一下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是不是讲信誉!” 我脸带微笑缓缓道:“跟一个流氓讲信誉会不会不理智了点。何况你根本就没有达成我们事先说好的条件。” 叶灵直瞪向我饶是她的墨镜如此深沉我也能感觉到她眼中的刺骨寒光只听她手在桌上重重一锤!狠狠地望向我道:“你***去死!别以为我真是这么好欺负的。”声音虽不大却已经惊动了旁边那两个正在网上冲浪的女孩。两人皆转过头来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以讶异的神情望向我们。 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淡淡地一笑道:“这么冲动干嘛总之东西我交还给你了录相带、相片、影碟一概不缺我也想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当什么事都没生过。”说着我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又转头对着她带着点歉意地道:“你放心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糟糕地不远的将来我会帮你一切摆平!”说着我微微向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星巴克。 叶灵一脸怔然呆呆地望着我走开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她永远也不会猜到我向她的承诺是代表什么。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两天以后我们的计划已经部署完毕。目标只有一个把肖进的五千万给搞到手。虽然没有搞到大门钥匙但对于肖世杰这样的黑帮来说这个并不是难点。所以我回报肖世杰后立即向他分析道:“如果强行让叶灵去偷钥匙搞不好会打草惊蛇倒坏了大计。”这固然是实际情况更重要的是我确实不想再胁迫一个女子。这和我的人生原则是相悖的。 我始终想不论怎么一再丧失自己的原则也该有几条最基本的底线是不能逾越的吧。 肖进的办公楼位于西城闹市中是一幢四层楼的暗红色建筑仅从外表装饰看非常普通甚至让人觉得与四周的高楼相比有些不太相称但熟知内情的人就知道这儿可不是普通人所在。这幢名为“明进楼”的建筑就是肖进的老巢。 和他在海边的淫窟相比这里的戒备要森严得多不仅是因为这是肖进的老巢更重要的是他的私人金库就设在此地。按照我们的情报可知肖进靠西城区黑车控制权、大排档控制权和赌球所获得的黑钱现金都是存在此处的。五千万只是个保守数字罢了。 夜快要降临了。天边是灿烂的晚霞。 环视扫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点激动。毕竟今天晚上是一场大行动。甚至可以说事关肖世杰派系的存亡。每个人都知道不管今天晚上的事有否完成都一定会遭至肖进的猛烈报复。 在这几天的等待中肖世杰已经逐渐调整了自己的战略他要的不仅是肖进的五千万甚至要肖进从此一倔不振。因为经过查帐和调查肖雪已经掌握了肖世杰这几年利用肖氏影视企业的招牌瞒着肖万全大肆扩张获利的许多证据。并且已经通过其他天星社的长老向肖世杰作出了最后通牒不但要求他停止一切运营而且要他离开e市转而去接任天星社在另一省的一个小小分社。 这个变故连我也是未曾想象的我虽然早已知悉两人间的过节但还是低估了肖雪对肖世杰的讨厌程度以至于她不惜在上任伊始脚跟未稳之时就对肖世杰拼命打压。 肖世杰自然不会甘心被一个刚上任的黄毛丫头这以轻易击倒的。他深知肖雪依靠的不仅是肖万全和天星社长老的支持更多则是肖进这个大哥。所以这一次他已经决定跟肖进来一场龙争虎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这五千万就是引线! 对肖世杰来说肖万全的忽然患病离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这样的机会他都抓不住就真的不用混了。在帐户被冻结时只要他能抢到这一笔救急现金就可以获得天星社毒品的运营权那他在肖氏中的地位就可以马上固若金汤。只要有钱即便他日肖万全能够回来这江山都等于易主了。更何况肖雪和肖进。 看着肖世杰眼中那暴闪的凌厉寒光我心中一淡在肖雪的主动配合打压和自己的不断诱导之下肖世杰终于要叛变肖家了。 晚霞渐渐地黑去一个一个来电都报告已经准备妥当。我站在天台上看着万云积压下的这座庞大城市轻轻拨看着手机上一个个出现的姓名。肖雪的私人号码自然没存在手机上而是记在我的脑海中只要我愿意我出随时可以把肖世杰晚上的行动计划提前告诉她。 那样的唯一后果肖世杰绝对是一败涂地。而我也将失去把肖世杰推向前台实现一直以来为之谋划的成功机会。但却可以换来肖世杰的所有地盘。 何去何从只在我一念之间。 九 绝裂 肖世杰的办公室中肖世杰派系的所有中层都在场。除了和我经常联系的于浩东、大眼还有不是经常见到的b仔、阿粉、女人英等人。 肖世杰双手合什对着墙上秦正阳的灵位神龛拜了拜望着秦正阳那张微笑着的黑白相片道:“正阳你我相交二十载虽然我们同年我却一直当你是大哥。我说过我一定会还你个公道!今天就是做兄弟的替你报仇的日子你在天有灵还请保佑弟兄们平平安安。西城老刀我一定会把他砍成肉泥!” 我自然知道肖世杰不过做秀罢了但看见秦正阳的笑容心中仍然心有戚戚。几个兄弟都有些眼红。跟前肖世杰向秦正阳的灵位拜了拜。 “肖进那边有什么动静没?”肖世杰转过头去对着于浩东道。于浩东摇了摇头道:“所有负责监视的兄弟来报都还是正常的。不过他已经去参加老刀的生日宴了。” “老刀呢?” 于浩东道:“老刀在庆和园大摆一百多桌刚才接到电话他们七点就已经开席了。没意外的话现在应该都喝得有几分醉了!” 肖世杰眸子间寒光一闪一脸阴霾地道:“很好再让他最后醉一场。我要他的生日变成忌日。妈的老子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居然主动和肖进联合起来整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b仔道:“大哥你放心老刀交给我去收拾我已经叫天凤死缠住他了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去找小凤过夜到那里我就一刀了结了他?” b仔口中的天凤是b仔分管夜总会的头牌还在当初计划时肖世杰已经决定了利用天凤色诱老刀。然后在对付肖进时随手做掉他。这些计划是分开同步实施的。杀掉老刀等于砍掉肖进的左膀右臂。肖世杰也许还不敢公然杀了肖进但对老刀却不用这么客气。 肖世杰半闭起眼缓缓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大眼道:“兄弟们的情绪如何?”大眼笑道:“这次我们消息一直封锁得很稳除了我们几个所有兄弟都还没得到准确通知。我只是叫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养精蓄锐三天前就封闭待战了。我看他们都快闲出个鸟来了。一会绝对会了疯的冲杀的。” 肖世杰满意地道:“这次如果事成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于浩东道:“只要杰哥一句话。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计划不变就定在晚上十点统一行事。”肖世杰边说边看了看表轻声道:“还有两个小时整。现在开始收拾东西调对时间半小时后出门。” 我们这几个中层都嗯了一声。大家的脸上都有些莫明的兴奋。对即将到来的这一场血腥风暴都是期待与恐惧并存着。 “大家先去外面等着阿龙你留下来。”肖世杰交待完事向我招了招手道。我正在纳闷他有什么话要跟我单独说时肖世杰已经笑着拉开抽屉对我道:“接着!”话声中他从抽屉中拿出个油纸包丢给我。 我一把抄在手里感觉有点沉甸甸的。只凭手感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剥开油纸里面果然是一把暗银色的手枪。一种反常规的流线体的枪身构造比起其他手枪更彪悍的枪型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 “o.5oae型沙漠之鹰!”肖世杰一脸骄傲对我道:“手枪中的王者。专门叫烂手强帮你从外面订购地!”我绕指于枪轻轻在掌心转了几圈惦量了一下重量。脑海中忽然想起施少强忘记了什么时候他似乎曾经答应过我扳倒蒙军以后会给我一把他的珍藏版沙漠之鹰的。 同样的枪不同的人。岁月改变的不仅是当初的承诺。 “很娴熟嘛以前玩过?”肖世杰看着我在手心翻腾的枪。我点点头道:“以前经常有去过我们那的射击场训练的。” “枪法如何?”肖世杰询问道。 我微笑道:“还凑合二十米内打个十环没什么问题!” 肖世杰略带点赞赏地笑道:“你小子懂得倒挺多的真他妈是个天生混黑的人才。我刚才还在想这枪会不会进货来得晚了一点怕你没时间练习。既然你也是高手那我就省心了。” 我倦倦地一笑道:“谢谢杰哥给我这么一把好枪!”肖世杰微笑道:“两兄弟客气什么。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动到枪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必要的。” “浩东他们呢?也配枪了吗?”我问道。 肖世杰点点头道:“他们都有枪的除了最下面的小弟我们都是人手一枪!用不用得到暂且不说不过肖进那边火力也挺猛的最好还是防备一二以备不患。反正一场血战是免不了的。” “杰哥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还手的机会的!” 肖世杰笑着站起身来拍着我肩膀道:“这么多兄弟里面我最看好你。你够勇够智。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出这种一石二鸟之计即打击肖进又灭了老刀。” 我谦虚道:“这全有赖于杰哥你的英明。” 肖世杰笑道:“大家兄弟跟我还这么客气。这次事成e市就是我们的天下!走吧出去再最好安排一下。”肖世杰特地把“我们”两个字加重了音表示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兄弟看待。 我们两人走到会议室中看着墙上的e市地图肖世杰用红笔在地图上圈了一下对着大家道:“我再强调一下这几天大家也形容了很多了根据警局的距离最保守估计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拿钱这期间不管对方反不反抗都干掉他们!” “如果有巡警路过呢?”外号女人英的江少英问道。 肖世杰脸上露出狞笑不屑地道:“你说呢?”女人英咋舌道:“最好还是不要我最怕枪战!” “不用担心今天是天赐良机不但老刀开宴人都聚齐喝醉了供我们屠宰。而且有个大型演唱会在城最左边的江岸广场举行来了近百号明星不知道有多少正在值班的警力都部署去了那边。而且隔了一条江交通不便给我们的空间很大。剩下的警力我们只要一一分散开我要肖进这次黑白两道都没法找人来救!” 天色越来越黑终于到了下手的时候肖世杰拿出枪喀嚓一声上了机括道:“ok让我们大干一场!” 我们蜂拥而出分乘十余辆车分不同的路径向肖进的老巢进。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马其他的人手都在接到命令后已经各自潜入了肖进的势力范围。他们的目的只是制造混乱吸引警察和肖进人马的注意为我们这一批人偷袭制造机会。顺便打击肖进的实力。 调虎离山虽然是很古老的计谋却一直有它的用武之地。况且肖进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他的钱袋。就算是见到多处起火也不会这么容易想到金库起火的。 先取钱再对付老刀最后才是收拾肖进本人这是已经既定的策略。对肖世杰来说钱才是第一位的。 “老刀已经醉了和天凤一起上了车!只有两个保镖护送他们。”在庆和园负责监视对方行动的兄弟已经打来了电话。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老刀竟然也这么大意真是天要他亡!”说着朝b仔示意道:“这次看你的了!给我做干净点。另外你给我处理好天凤的事不要走漏了风声。”b仔点头道:“老大放心我一定会做得妥妥当当的。天凤是我的人她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的。” 肖世杰**:“如果有什么不对连她一起干掉!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b仔怔了一下仍是点头道:“我会处理妥当的有什么事我会割了自己的头来谢罪。”说着带着三个兄弟跳上车独自离开对付一个喝醉了的老刀和区区两个保镖这点人手足够了。何况他们根本就有天凤家后门的钥匙。可以直接去守株待兔。 肖世杰派系这次完全是倾巢而出近两百号直系手下及一些支派帮派的小弟加起来差不多有五百人之多。分成了不同的几个部分共同对肖进势力动攻击。 看着天边的明月肖世杰看了看表毅然道:“传令下去开始攻击!”于浩东点了点头手一按一条短信群而出! 十余分钟后收到了第一条回报。徐少华那一给人马已经在大闹西城夜市。 几乎是同时第一条回报也到了由野猪率领的那一组人已经烧了肖进开在闹市区的大型酒楼。 数分钟后连续不断的回报传到。肖进的洗浴中心、桌球厅、地下赌场、大型电玩场、夜总会等一系列地方都已经被攻击。攻击手段都是早就既定的有纵火有惹事有打砸。 “肖进的反应如何?”肖世杰叫于浩东连线在跟车追踪肖进的兄弟。过了一会于浩东道:“他肯定已经收到告急的电话了现在已经绕道滨川路向西城夜市赶去了。” “good!”肖世杰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冷哼道:“他一会就会后悔这个决定了!”说着手向前一指对着远处那幢暗红色的四层建筑道:“go!” 十辆车子一下驶动了根据侦查现在驻守在肖进老巢的肖进手下不过十个。而我们有三十多人之多。而且都是绝对的精兵强将。以四敌一人数上绝对占上风。 嘶的几声轮胎在地面磨擦的声音响起。车子全部在肖进老巢的附近停下。除了负责监视望风和开车的兄弟其他人都是蜂涌而下人人把面罩一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这黑夜中仿似一个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根本无视于路人的惊恐。 咣的一声巨响我们已经暴力侵入。看上去皮肤白皙如妇女的女人英居然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棒球棍迎空一声就向那忽然见到这么多人冲了进来而惶然不知所措的肖进一手下脑门上砸了上去。啊的一声惨叫这人脑门立刻开裂哼都不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看着这家伙一头的鲜血我心里忽然感觉到一丝酥麻。 在值守的几个肖进手下听见动静都从休息的房间中冲了出来。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数十柄黑洞洞的枪口。 “给我都趴在墙上去!”于浩东冷声喝道。 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哪里会这么听话就在于浩东说话时一个站在稍后位置的肖进手下已经抬手就欲向我们开枪射击而来。 然而他才手一扬啪啪地两声清响。他的眉心和胸口已经开了两个血窟窿。枪法最好的凉仔和阿粉都毫不客气地把他给干掉。 另两个肖进手下脸上变色手猛然向衣中插去然而也晚了。啪啪又是两枪两人连哼都没哼就又歪斜着倒下地去。全都是眉心中弹。 只是瞬息之间对方就有三人毙命。其他三个人脸都变得惨白身子都哆嗦起来。哪还敢再动乖乖地双手举起趴在墙上。 然而不管他们再有多听话也只有死路一条!这是肖世杰的既定原则凡是在这幢楼中的肖进手下。一个活口也不让留!对肖世杰来说十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也浪费不得!他绝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人的纠缠之下。 只见他头微微一点已经示意手下下黑的和。 啊啊啊!三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三个已经缴械投降的家伙头上都被闷棍击中。暗红色的鲜血滚滚溢出净白的墙上立刻一片鲜红。大厅中立呈惨绝人寰的地狱。 右手食指一指肖世杰已经率先向里面冲去。在这方面肖世杰和其他老大并不相同身先士卒是他的本色。这家伙虽然阴险下流但仍算是很有血性的否则也不会赢得众多兄弟的支持。 二楼楼道上一个背柱后忽然人影一晃! “小心!”于浩东一声惊呼。 然而已经迟了只听一声枪响走在肖世杰旁边的阿粉已经啊的一声肩膀上已经中弹。 众人纷纷闪避马上开枪还击然而对方在二楼上的人并不止是一个而且火力很猛的样子连续不断地点射。又是一声惨叫一个肖世杰的手下又中弹倒下。 “妈的!”肖世杰躲避在柱后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深吸一口气持枪在手猛地探头疾缩在这零点几秒中我已经看清二楼上至少有三个人。随着我的伸头枪声响起击在我躲避的墙边火星闪起碎石激溅。 我眼睛四扫心中已有计划。抓过靠在卫生间的一根拖把来指着大厅中的灯向肖世杰作了个手势。肖世杰是聪明人自然一看就明。 就在我刚刚脱下外衣时肖世杰手中枪已经响起这次他的射击目标是大厅中那盏吊灯。 呯呯!肖世杰的枪法显然比我想象中还好得多。硝烟散处呛呛两声火花溅上吊灯的一边吊栓已经松脱。巨大吊灯一下倾斜荡开。厅中的光影为之摇晃闪动起来。 呯!又是一枪这枪却是凉仔补的。这家伙的枪法更是精准许无比。一枪就击断了电线。 大厅中一下暗了下来只有二楼的两盏灯墙灯还亮着这一下等把敌明我暗。 就在大厅的吊灯刚刚熄灭之时我已经把用拖把顶着的外衣向外抛了出去。这一下立刻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在这种紧张无比的环境中每个意外都会让人迅作出反应。 呯呯呯!三人的枪都朝我这空抛而出的外衣击去。 就在这非常短暂的时间差内我已经飞身而出而对方这时还没有来得及抽回身去。 我的枪一扬在蒙军靶场中浸淫多时的功力立刻呈现。呯呯两声我的手强烈一震。虽然许久没摸枪甚至这把枪还是第一次使用但枪声尽处对方已然中弹。一人啊的一声身子一歪已经从大厅的楼道上摔了下来。别一个则是当场软瘫下去。 我已经没法不下杀手了这种局面已经是不能回头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何况对于杀人我早已经麻木了。 呯的一声脆响枪声在我身边闪过这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最后一个躲在二楼的家伙显然非常老到这时已经从瞬间的视觉暂留中恢复过来。向刚刚落地的我击射而来。 我身子一落地已经非常警觉地连续滚动。呯呯他的第一枪都在我身后位置击来只要我慢上哪怕零点几秒就是中枪毙命的下场。 然后他这报复性的射击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身形何况他背后的墙灯让他无所遁形。啊的一声!不知什么人已经射中了他只见他一声惨叫已经越过护栏一下摔落下来。 我回头一瞟只见肖世杰轻轻地对着枪吹了口气这一枪显然是他所。 “好枪法!”肖世杰朝我赞叹道。然后一挥手对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阿落道:“阿落!快去开门!” 阿落是个刚出监狱的家伙。据说以前曾经是非常有名的开锁匠偷车从来不过三十秒。要不是有这张王牌肖世杰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叶灵。 我们纷纷抢占好位置持枪守卫。在外面放风的兄弟已经大声道:“杰哥接到报告警察已经赶来了。预计还在六分钟就会赶到。” 肖世杰大叫一声:“没事你们守住。有接近者杀无赦!”然后对正在开锁的陈落道:“没问题吧!” 阿落点点头手上的工具轻轻转动笑道:“这难不倒我。” 咣的一声守着通向肖进办公室的大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随着门一开众人已经冲了进去肖世杰冷笑一声手轻轻一按已经把肖进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轻轻按倒在桌面上。 我站在他的身边看得清清楚楚只见相片上是集体照分别是肖进、肖坚、肖雪和肖世杰四人的童年相。 这兄妹四人从现在开始已经完全宣告绝裂。 十 妈的 肖世杰站在金库大门前似乎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杰哥?”于浩东问道。 肖世杰脸上忽然泛起点奇怪的神情然后耸耸肩笑道:“没什么!”拿出从肖进手下夺来的卡一刷随着屏幕的点亮已经伸手在触摸屏上快地按动了密码。 只有我知道他为什么呆的原由。不仅是因为刚才的那张相片而是因为密码就是肖进、肖坚、肖雪和他这四个堂弟妹的生日后缀组合而成。还在我们前几天窥看到密码时我就早觉得这密码似乎有点奇怪在刚才一见到这张相片后我就恍然大悟。毕竟这几个人的资料我已经烂熟于胸。 只是如果没有那几张相片的提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想起这个组合来罢了。 肖世杰自然也能猜到这个数字的意思。即便他冷血如此也难免心中有点感叹。无论他和肖进关系如何僵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堂兄弟。现在见到这种数字的组合心头难免有点不是滋味。 随着金库大门的缓缓打开。众人纷纷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我们的手指都已经预涂过胶液不用担心指纹的问题。更何况谁都知道肖进绝对不会报警的。 “我靠!”随着柜台上的蒙布的掀开几乎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声。只见柜台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捆捆的绿色钞票。比我们想像中还完美。居然大部分都是美元。人民币只是三分之的一样子。看数量换算成*人民币也绝对不止五千万的数更不用说还有大量的人民币。另一边柜子上则是放着许多玻璃柜里面装满了多种漂亮至极的金银钻饰。真难以想像仅是区区一个肖进居然也会敛了这么多财宝。 如果是肖万全的金库那不知道该是如何的光景。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下红了金钱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巨大。何况谁都知道。这里至少有五千万之巨。这数字说来不大但如果真的变成现金放在眼前不是一般的刺激。 “快动手一人抗一袋先拿美元!”肖世杰手一挥大声道。然后轻轻拿起一匹高约三十厘米的玉马冷冷自语道:“妈的肖进你比老子还贪老头子丢失的玉马居然是你拿了。” 现金是非常沉重的。即便是美元面额也有近百斤重众人纷纷从震撼中醒过来开始打开袋子一开始还是一把把的抓后来干脆用手肘去拨。 “快快!一袋不要放太多。尽管先拿美元。”肖进虽然眼睛中露出狂热的**但并没有晕了头脑。知道时间有限再拖下去对自己绝对不利。 这时候于浩东身上的对讲机响了。在外面把风的兄弟传来了惊慌的声音:“大哥有条子来了!已经可以看见警车绕过街头。” 众人都是一震没想到警察居然来这么快。 “开枪!挡住他们。”肖世杰大叫道。 我心中不由抖了一下我比所有警察都再清楚不过在外面把风的肖世杰的手下手中持的是ak。如果警察强行冲过来死伤一定惨重无比。这个结果是我无论如何不想见到的。唯一企盼的就是这些接到报警赶来的警察在受到袭击后后立刻停下。 肖世杰的命令刚下外面已经隐然传来激烈的枪击声。 “快走!不要再拿了!”肖世杰一声怒吼一手提一个黑色塑料袋对着还愣的几个手下呼道。 女人英虽然凶悍骨子里却真是有女人倾向的。平时都是耳环、鼻环穿得一脸都是。此刻见到这么多金银钻饰眼睛早就狂热得光不止听到肖世杰的命令还犹之往袋里大把大把地抓着。 “妈的没听见我说话吗?”肖世杰一巴掌向女人英扇了过去。吓得女人英啊的一声尖叫赶紧乖乖停下。 “大家快撤!”众人不敢再停留都是提起深重的钱袋向外面疾冲而出。 我在冲出门的时候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顺手从柜角一个玻璃箱中轻轻拈起一枚钻石戒指。上面所嵌的钻石并不算大但造型非常漂亮。 怎么会忽然起了这贼心呢?我亦自笑了一下。这一刻原本该无比紧张的我脑海中居然浮现出周易娇俏可爱的影子。一幕影像似电影胶片般从眼前划过。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某一天夜晚去散步时路过一家珠宝店周易笑着对我道:“你不送钻戒我可不会嫁给你哦!” 她那甜美的声音犹在耳畔人却已经杳无音信。整整两个月了她的电话都是处于停机状态。我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亲爱的你在他乡还好吗? 当我们冲到门口的时候枪声密集而起。当然完全是ak47的声音。负责警备的大眼大声道:“杰哥你们快上车对方只来了两辆警车根本没火力已经被我们完全压制!”说着又是一轮扫射。 和我们初进来时已经大相径庭由于枪战的缘故整个街区除了枪声什么声音也没有。所有家庭都还在营业的店铺早都吓得关起灯来。整个街区除了昏暗的街灯一片漆黑。倒像是忽然来到了郊区一般。 蓝白相间的警灯在远处晃亮着离我们足有七八十米的距离。我心中不由松了一下肖世杰让大眼开枪压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他们再逼近几步只怕警车都给打成马蜂窝。 和ak47的激烈火力比起来这两辆匆匆赶到的警车上五六个警察的手枪简直如玩具一般。几乎听不到任何还击的枪声。要不是最前面一辆车的挡风玻璃已经被击碎真要怀疑这几个警察是否带枪而来。和日渐暴力的黑社会团伙比起来国内普通警察的配备不是一般的差。 “快压制着他们快把钱丢上车后箱!”肖世杰说着已经一下把钱袋扔进了早已经打开的车后箱中。 大眼手中的ak又是一团火星激射。对面的警车玻璃已经被打成稀烂。 咣咣几声一大钱袋都扔进了车后箱。 “快把受伤的兄弟拖上车!”于浩东嘶叫道。不用他说早已经有人把方才和肖进手下交火时受伤的兄弟拖了出来硬驾上了车。其中一个血淌了一地很可能已经挂了。不管生死与否是绝对不能留下尸体的。肖进自然能猜到是谁做的可是却绝对不能落入警方手里。 “还有没有没上车的。没有就开车!”肖世杰大声叫道。 “你们先走我来垫后!”大眼显然是打疯了丝毫不想停手此刻狂叫道手上又是一阵狂打真不知道他带来了多少弹夹。 轰油门声猛然响起几辆车已经先后离开。我微微叹了口气也跟着跳上了于浩东开的那辆车。按照计划我们这辆车是负责运送劫款的两辆车之一金额如此巨大肖世杰除了选择最信任的我和于浩东来驾驶根本不会做他人想。别一辆则是由肖世杰和粉仔他们自行驾驶。由大眼负责保护我们这两辆车。其他车则是做为掩护的。 只要绕到了后面的街区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马上就可以分散开去即便警方监控也不可能起到任何效果因为我们的计划非常周密每辆车上都安了gps导航系统不说而且已经在很多路口准备好了接应的车辆。换上几次之后警方很难再追踪跟上。何况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都在骚乱着。 然而我们才开出数百米就知道还是低估了警方的力量。因为一眼看去。江岸对面的公路上已经源源不断地有警车开来数量不低于二十辆。e市警力虽然已经很多安排到了江岸广场负责保卫演唱会明星和领导的安全。但剩下的也不容小视。他们显然在接到了报警后已经从各个方向向这边冲来。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江水扑海而去。这江边的装饰射灯点点射向天空一道道落蓝的激光光束交错而过把这城市的上空照映得美丽无比却敢隐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通过能讲机的专用频道肖世杰向我们道:“你们沿江岸向前冲在警方堵住滨川路口前一定要冲过。”于浩东道:“收到!杰哥你那边怎么样?”肖世杰道:“不用管我我从左侧走!大家分散一会在西华寺见。” 西华佛寺位于e市南郊的西华山上是一座千年名刹肖世杰在那有一幢私人别墅。按照计划我们劫到钱后就要把钱运送到那去藏起来。这件事也只有我们寥寥数人知道。 对那些用血汗来打拼的小弟来说永远只是大佬的替死鬼。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老大的成功跟他们几乎没有一丝关系。 我们沿着江岸开了大约一公里于浩东一扭车头已经转进了一个修理厂里。这里有我们事先安排好的替换车辆。一直在等候的郭永纯远远看见我们已经招手道:“这边!” 修理车的后门处已经停好了一辆打开后盖的轿车。我们把车停在旁边跳下车来以最快的度转移着钱袋。只十多秒的时间已经完成了转移等我们从修理厂的后门开出时车的颜色也从黑转白。别说警方很难只凭街道上的监控器就跟踪上我们即便跟踪上了也只能到这里为止。 从修理厂的后门出来是不太宽敞的路只要出了这条路马上就可以直接开上高路只要警察没有设卡不需要多久我们就可以一马平川直冲到城南西华山。 然而我们还是严重低估了警方还没来得及上高路已经被车堵住了一眼望去可以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排起了长长的车龙。这里是交通要道所以尽管已经是夜晚过住的车辆仍然很多。 于浩东在方向盘上狠命一锤怒声道:“妈的!死条子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快!”我心中暗暗一叹情知我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我们都受王宝的影响太深了以为所有警察都是他那类吃干饭的。 “回头吧!”我道。 “不行!太危险了。”于浩东否决道。 我情知于浩东说的是实情但是再往前冲更不是危险两字能形容的。弃枪接受检查容易但只要警察打开后车箱我们就等于前功尽弃了。虽然警方并不知道我们劫款的事情只是在设卡拦阻枪战的凶手。但无论什么人车上带了这么多美元现金都是件值得怀疑的事。 “先把钱放去修理场吧!”我提议道。 于浩东点点头我们都知道那里有自己人要藏匿几大袋现金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我们刚要调转车头已经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后视镜中已经在一辆警车停在了修理场的后门蓝红警车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凑巧过路到此的还是闻嗅到什么追踪到此的。当然不论是哪种可能我们都不可能去冒险。毕竟车上载着一两千万的劫款这绝对不是能开得起的玩笑。 “妈的!”一向沉稳的于浩东也不由再次骂娘。挤在这条并不宽敞的路上可以说是欲进不行欲退不得。我们唯一能期望的事就是这辆警车不跟上来最好就是凑巧路过。 然而心烦的事才是刚刚开始。 只见这辆警车竟然停在了修理场的后门不走。甚至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已经跳下两个警察来。 路口那盏白炽灯的照耀下随着我的目光扫去心也跟着一凉这其中一个跳下车的警察我再熟悉不过。正是那天来我家和我较量的小马。 “妈的!”这次却是我脱口而出这个家伙的出现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论换何种角度想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度遇上他。 换了任何一个警察我们都可以赌一赌运气但唯有他是注定要和我过不去的。 更让人晕的是他和另一个警察已经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眼神直接望向我们这辆车。唯一的解释就是警察确实已经通过沿街的监控摄像头跟踪上了我们。而且也猜到了我们可能在修理场里躲藏或者进行什么别的交易。而小马正好在附近巡逻或者做别的什么。所以及时赶到。 小马的右手已经很谨慎地伸手入怀明显就是掏枪的动作。这家伙跟我简直是天生的仇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十一 投警 于浩东脸色变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颤了一下。 “怎么办?”他低声问我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不要慌!”然而自己的心里也是完全没底。看着马小宝和另一个警察一脸谨慎地向我们走来。要说我心里踏实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于浩东右手缓缓向腰后的枪柄摸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道:“不要冲动!” 头脑中忽然有一股热血掠过。我一推车门道:“我去阻止他们!”于浩东怔了一下道:“你要怎么阻止!”我摇了摇头道:“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说着我已经把怀中的沙漠之鹰给掏了出来丢给他。压低声音道:“小心藏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轻举妄动!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设法支开他们。” 长长吐了口气我跳下了车。一脸堆笑地向着两个警察迎过去。同时抬起右手轻轻向马小宝挥了一下。 “嗨。马警官!这么巧呀!想不到居然又见面了。”我笑着朝他走去。马小宝旁边的那个警察一脸疑惑地问马小宝道:“怎么你们认识?” 马小宝脸上微现出尴尬之色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一直放在怀中的手缓缓空着松了出来也是一脸奇怪的样子盯着我道:“是你?你在这干什么?” 我哈哈一笑道:“马警官你能来这就不允许我们来呀。” 马小宝冷冷一笑道:“真是有缘哦。不错不错你又落在我手里了!” 我微笑道:“马警官就会开玩笑。大家这么熟本就应该多见几面加深感情的。” 马小宝上下扫了我一眼沉声道:“是吗?”然后忽然提高声调朝路边的墙一指对我厉声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可跟你不熟你给我老老实实朝墙边趴着去!”我道:“不是吧我做什么了要我去面壁。” “别他妈给我废话!你给我老实点照做!手举高。”马小宝脸色一变手猛地再度伸手入怀从腋下拔出了手枪霍然指向我面。眼上泛出凶光。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但他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也无法抗拒只得依着他言转过身去缓缓走到那边的墙那里举起双手。 “把身份证拿出来!”马小宝厉声道。 我无奈地道:“警官你叫我举起手的怎么拿呀?” “你再废话!”马小宝手一举抢下一下抵上我的后脑我感觉到一种凉凉的钢铁抵触感。心下不由嘿的自笑了一下出来混这么久也终于有被枪抵住头的一天了。 “那我拿啦!”我说着缓缓放下右手从裤包中拿出钱夹背着身递给他道:“身份证在钱夹里。” 马小宝伸手一把拽过似乎抖了一下打开了大声道:“叫什么名字?”我耸耸肩道:“胡丙龙!” 马小宝又道:“性别?”我心中靠了一声冷冷哼道:“男吧。” 后脑勺猛然又被枪口顶了一下只听马小宝恶声道:“哼什么哼说话给我清爽一点。”我冷笑了一下大声道:“是警官我性别男!” “当我聋子呀!”马小宝狠狠道。我无奈一笑道:“你怎么会是聋子呢!”马小宝冷冷道:“怎么很不爽是不?” 我没有说话。 “回答我!”马小宝狞笑道。 “是警官!我***很爽!”我的心中一股火起明知这种时候冲动不得但还是压不下这股气。 马小宝收枪回去对着我冷笑道:“很**哦可惜我更爽!”侧眼望去只见另一个警察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显然没想到马小宝何以这么凶悍地对我。 “说在这干什么?”马小宝抓着我的衣领把我面部拽回来一脸寒意地对我道。 我刚要说话他已经朝另一个警察道:“阿伟你去那边车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把车上人也给我带下来。”那警察点头道:“是马副!”说着向那车走去。 我心中猛然一惊看样子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于浩东在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脑海中一片模糊在这一瞬间心中倒一下静下来。 “想知道今天晚上的枪战是怎么回事吗?”我忽然低声对马小宝道。 马小宝一下怔住了。一抓我衣领压低声音寒道:“你知道什么?”我脸上露出微笑道:“既然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礼貌一点?” 马小宝不怒反笑朝我点了点头冷笑道:“果然够胆气我欣赏!”说着右手一松悻悻然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想知道的话跟我上车!” 马小宝脸上划过一丝疑云道:“为什么想去哪儿?”我悠然:“你枪顶着我还怕我出什么花招!” “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马小宝狠狠地望着我的双眼。四眼相对各自闪出精亮的寒茫。 “你不是想绊倒肖世杰吗?”我微微一笑道:“行我就送你这份大礼!” 马小宝眼睛微微地眨了一下虽然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他已经心动了。果然只是一瞬间的动容他已经沉声道:“行我还真想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然后对着我轻笑道:“说你的条件吧!” 我手朝车的方向一指道:“你兄弟在不方便说。你找个借口把他支走!” 马小宝转头朝正在向于浩东盘查的那个年轻警察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大声叫道:“阿伟把他带下车来!” 于浩东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趁马小宝望向阿伟时向于浩东点了点头示意他按照吩咐行事。于浩东自然是聪明人也不回应。只是按照那警察的要求慢慢走下车来。我只看他衣服的形状已经知道他把枪藏在车里了。这让我了为之松了一口气。 马小宝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一起过去。走到车的旁边马小宝对名唤阿伟的警察道:“有没什么问题?”阿伟道:“还没检查。我这就检查!” 我心中猛然一抽但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于浩东是混久了的老江湖自然也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只是冷冷道:“叫我下车干什么呀?警官我们还有事要做的。” “叫你下来就下来这么多废话干嘛!”那个叫小伟的警察对于浩东嚷道。 我凑近马小宝的旁边轻声道:“叫他带走我兄弟我们上车说话!” 马小宝似乎很不悦我的安排朝我冷冷道:“好我就看这一次你要耍什么花招。”说着对阿伟道:“阿伟带他去警局喝茶我一会回来处理。” 于浩东虽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见我肯定的眼神也不慌张了还佯嚷道:“为什么我们做什么了?凭什么让我去警察局。” 阿伟推了他一把道:“叫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干嘛。” 于浩东身子一挺怒道:“你推我干嘛!”我赞赏地向他微微一笑于浩东这下明白了声音也越提高了怒道:“怎么警察就可以乱抓人呀!说呀我犯什么事了是藏毒还是藏枪来搜呀!搜不到我告你们诽谤。” 阿伟一下扭住了他的胳膊喝道:“你横什么!就抓你怎么着?你告呀我倒看你怎么告我。”说着喀嚓一声已经给于浩东上了手铐。 马小宝朝于浩东冷笑道:“在我面前还这么横很跩哦!”说着朝阿伟道:“先把他抓回去我一会回来处理。”阿伟哦了一声推攘了于浩东一下道:“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把袭警的罪名安在你头上!”于浩东哼了一声缓缓向警车走去。一边嘴里嘟嘟嚷嚷着。 这一刻间除了阿伟我们三人都是在作戏。 我等阿伟押着于浩东上了警车朝马小宝道:“上车吧!” 马小宝阴阴地朝我点了点头道:“走吧!”我道:“你开?”马小宝冷笑道:“怎么还当我车夫了?”我点点头心下却暗想你的座位下有我们的枪支车箱后有大量劫款当然还是由你来开比较安全一些。 手伸入裤包中我已经把手机给关闭了。这时候如果肖世杰打电话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跳上车跟着临检的车流缓缓向前推进。到了设卡点时马小宝伸出头去对着几个警察道:“阿宝、阿泰我们出去城郊一下!” 那几个设卡临检的警察赶紧道:“怎么马副有事呀!”马小宝点点头手向前一指也不多说话已经向前开去。可见他在警队还是挺有威严的。 对我来说这一关是暂时过了然而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我一点也不知道。 车开上了去城郊的高公路我们彼此都没说话马小宝也没催。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已经到了西华山的山脚抬头远望。西华佛寺的飞檐长墙已经远远在望在黑色静谧的夜里静静伫立着。 “去哪?不是想出省吧。”前面已经到了分岔口一边是上山一边是直接通往外省的国道。 我笑道:“去海边吧。”马小宝车头一转已经绕下了去西华山的路。这是一座濒临大海的山丘千年以来古刹的禅声与大海的怒涛总是相合相应。据说运气好的时候在佛寺中临海东望还能看见海市蜃楼的奇景。 我们把车开到海边近沙处开亮了长灯照着平缓的沙滩。马小宝走下车来。脱掉警帽看着遥远的大海沉默了半晌忽然自语道:“很多年没有在夜里来海边走走了。” 今天的风有点大可以看见海水的扑岸滚滚而来。他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向大海中抛去然而浪涛如此巨大甚至连石块落在水中的声音都不能分辩得清。 马小宝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道:“人在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总是如此渺小的。” 我点了点头道:“你是想说我想在你面前甩花招一点用没有吧?” 马小宝冷道:“挺聪明的嘛!ok那可以说了吧。不要说你把我叫来这里就是看海景的。” “至于吗?”我笑笑道:“要看海景换项岚陪我来这还差不多!” 马小宝头一下疾转向我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跟你说的吗?”我耸耸肩悠然道:“你们是公务人员我要打听一下美女的名字并不是件难事!” “你打听她的名字干什么?” 我从衣服中掏出烟丢了一只给他道:“不要紧张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何况她是兵我是贼连不在一起的。” “怎么你终于承认你是贼了?”马小宝对着我道。 “嗯哼马警官你的判断永远是对的!你不是一直当我是个嫖客吗?”我挪揄道。 “别他妈跟我绕弯子嫖客的事你承认是错怪了你。不过这跟我认为你是贼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看你就是不顺。”说着马小宝瞪了我一眼道:“你最好赶快说不要以为我真很有耐心。” “这么没耐心怎么配做警察!”我面然忽然变冷看着马小宝。 马小宝脸色一变显然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敢顶撞他。怒看着我道:“怎么你以为你打赢过我一次就可以永远打赢我?” 我摇摇头自笑道:“打赢你又如何?” 我望着漆黑夜里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深吸了口气我霍然转过身来真视着马小宝沉声道:“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马小宝怔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我缓缓坐落在有些潮湿的沙滩上。以一边的衣襟挡风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说这话时我心中确实感叹了一下这应该是我答应施少强后一生中的第二场豪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要扳倒肖家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要把他们绳之以法我至少需要一个警界的强援。选择马小宝只是我在刚那种非常紧张的情况下脑海中一个电光火石般闪出的构想。而现在我真的已经决定把他付诸现实。 马小宝眼光如电在我面上扫了一下凝视着我的双眼忽然笑了道:“既然叫我来这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人看着冲动粗鲁实际却精明无比。 我嘴角泛起笑容道:“也许你说得不错。”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拜托别跟我打哑迷!”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烟在黑暗中闪亮竟然一口气吸去了半只让我的肺感觉到非常压抑。烟蒂一弹我已经站了起来对着马小宝道:“告诉我你做警察是为了什么?”这是我第二次对另一个警察问到这话。上一次是项岚。 马小宝怔了一下似乎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打击犯罪?维护治安?为国为民?”我追问道。 马小宝冷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需要戴着这高的帽子。好你既然问我可以回答你。很简单把像你这样的烂人社会的渣滓给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一句极为歹毒的恶语任何人扣了都会勃然大怒。然而我却笑了我需要的就是这种真实到近乎残酷的回答。什么遵纪守法什么侠之大者统统给我滚一边去也许适合我的就是他这种偏执狂。 “你笑什么?”马小宝没料到我居然不怒反笑不由奇怪道。 我微微一笑道:“我要说的很简单我想和你合作我帮你除掉肖世杰的黑恶势力。你也在你的条件许可内尽量给予我方便。” “凭什么跟我讲条件?一个肖世杰我要除掉他用得到你吗?”马小宝冷声道。看着我忽然冷哼了一声又道:“怎么?怕肖世杰倒台后自己受牵连想及早找好退路呀!别以为我不知道肖家的事现在听说肖世杰很失势哦。” “找退路?我需要找这样的退路吗?” 马小宝哈哈一笑道:“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反骨仔我见得多了胡丙龙我告诉你做贼没什么。混黑道一样可以让人尊敬。可做到像你这份的真是古惑仔中的败类。你他妈就是最烂的那一类人!” 我任他嘲笑着也不动声色直等他笑完了才冷冷道:“你怎么看我没关系你当我是烂仔也好反骨仔也罢都没关系可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以后来保我我也不懂什么污点证人这一套。” 顿了一下我已经冷冷道:“不止肖世杰肖进我也可以送给你!”说着我阴笑道:“如果你胃口够好后台够硬我甚至可以帮你把肖万全也给吞了就怕你没这能耐。” 马小宝不屑地道:“说这话的应该是我吧。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做到?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很简单我只是说了告诉你今晚的枪战是谁引的你就屁颠尼颠地跟着来了。你好奇心这么强为什么不求证到底呢!” 马小宝嘴唇微微嘟了一下居然也没有我原本预想中的暴怒倒似在沉吟我这番话的意思。 “说吧如果你能打动我也许我会考虑的。” “打动你?”我冷冷一笑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副职应该犹疑的是我吧。” “还有呢?”马小宝道。 我长笑一声毅然向他道:“跟我来!”说着我向车子走去。 啪的一声我已经打开了车箱后盖里面是那堆装着巨额现金的一个个黑色塑料袋。 我抓起一袋一把向他抛去!大声道:“自己打开看我告诉你我的计划!” 十二 疤痕 我赶到肖世杰在西华山脚的私人别墅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这里虽然也是位于海湾一侧但和我方才所处的地方相比这里虽然也可以看见海景却因依山傍水的地形在西华山南翼的遮挡下风已经小了很多。 四周都是广袤的农田远处e市高新区厂房中透出点点灯光。星星点点的仿似与夜空的星辰连接在一起天地浑然一体。原野上刮过的微风是如此轻柔。听着农田里不知名虫子的鸣叫我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疲惫感。 我打开手机许多未接来电的提示一一跳出。只是肖世杰就连着打了四次。看来联系不上我他一定心急火燎的。我回拨了电话才响了一声他就接起了电话大声道:“阿龙你在哪儿?”我道:“我已经到附近了杰哥你们到了吗?”肖世杰道:“你和浩东都怎么一起关机了?出什么事了吗?”我笑了笑道:“遇到点小事等我回来再详说吧。” 把车转到通往别墅区的小道。这里是e市的高档别墅区但不到周末或者休闲渡假的时间却很少有人居住在此。虽然每幢房子都精美漂亮。但在这个深夜里却略有些荒凉一种了无生气的感觉。 我的车灯才刚刚照到肖世杰的别墅大门模样上。早已经等待在此的他已经冲了过来。大声急道:“出什么事了?钱没问题吧!”我心下冷笑心想你最关心的毕竟不是我们的生死只怕你刚才还以为我和于浩东一起拿着这笔钱叛逃了吧。 “钱都在的没事!”我把车直接开进院落中跳下车来打开了后车箱盖。肖世杰看见这几袋现金还在仿似忽然松了一口气抓起钱袋子惦量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车上少了一个人。不由奇道:“浩东呢?” 我轻叹一口气道:“被条子抓了。” “怎么回事?”肖世杰大吃一惊急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们中途被警察挡截临检。凑巧遇到和我有一点过节的一个警察。对了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上次来我家捣乱的那家伙。”我很侥幸那天没有把这事隐瞒于他所以现在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拿来当措辞。 “马大炮?”肖世杰惊道。 我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肖世杰靠了一声双眉一紧恶声道:“妈的这家伙看来确实一直在盯咱们。否则没可能这么快跟上的。”我点头道:“不错我也这么看。而且他直接就想来查我们的车。” 肖世杰虽然情知没事也不由担心道:“不是吧这么险?那你们怎么走脱的?”我微微一笑道:“你猜猜?” 肖世杰见我一脸狡黠的神情不由笑道:“你小子居然还跟我耍花枪快点说!” 我嘿嘿笑道:“很简单我主动挑衅他!约他再次单挑!” 肖世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果然没叫错他的外号马大炮天生的牛脾气。不是不这小子受不住刺激主动应战?” 我嗯了一声道:“不错不但主应战还帮我们亲自把车开过了临检的阻卡点!不过浩东就被他们带走了。他为了支开其他警察故意叫人带走的。” 肖世杰有些后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还好还好幸好有你在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就黄了。你这小子比我想像中还机灵哦。” 我叹道:“说起来轻松。场面还是挺刺激的。我们都以为可能要弃车而逃了。” “还是够脑筋换了我可能只会铁了心地和这些死条子拼杀了。我刚才还联系不上你们可是后悔死了心想早知道让你们跟我一起从另一条路走了。那边还没有设卡的。” “没事的大家都好好地就行了。” 肖世杰嗯道:“浩东我倒不担心保出来就是了。警察没什么证据也难为不了他。对了后来怎么说?那家伙呢?” 我拍了拍手上的钱袋笑道:“我人都在这了还能怎么说。那家伙上次被我揍青了一只眼这次连另一只眼也给黑了。” “爽!下次再见到他把他手脚都给打瘸别以为是个警察就了不起!”肖世杰也是提起一袋钱狠狠地用右手击了一拳好似恨不得自己当时在场一般。然后狠狠道:“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不用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既然能搞定王宝还能怕他一个小宝?” 我心中微微一凉自己拖马小宝下水看来已经对他的生命都构成了威胁。当然无论有没有我的存在肖世杰和他迟早也要干上的这两人本就是天生的敌人。 肖世杰的别墅在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在地下室建了类似于肖世杰金库的一个秘密储藏室。专门放置一些重要的东西。这样的据点他有好几个。只不过都不挂在他的名下罢了以免出什么漏洞被追查到。这次他决定选择这里存放肖进处劫来的巨额现金不但是因为这里除了我们寥寥数人根本没人知道安全性较高的原因。同时也是因为这里交通方便需要时可以快转移。 我们把这些钱放置好。有肖进的教训在前肖世杰非常谨慎又重新一个人设定了密码。才缓缓走到大厅来。手中提着一袋他重新整理过的钱。咣地一声他把钱袋丢在桌上对大眼道:“这里有五十万你拿去给这次出力的兄弟们。” 大眼点了点头似乎了犹疑了一下终忍不住道:“杰哥这这可能有点不够。我们这次请了很多小弟而且挂了两个兄弟尸体还没处理呢。他们的家人也需要点安家费的。”肖世杰双眼一瞪道“你他妈透逗了呀这么多还能不够!”大眼怔了一下低头道:“是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肖世杰缓缓坐上道:“你们别说我小心这些钱可是关系着我们的命运。下个月要是还不能和泰国人拉上线我们就等着去j省晒太阳吧。”他说的这j省是肖雪要他去的天星社最小的一个分社。 “肖进那边现在是什么反应?”肖世杰沉默了一下向刚才一直在接电话负责联络的阿粉问道。 阿粉回报道:“西城老刀已经被b仔干掉了而且嫁祸给了肖进。现在条子已经把肖进请进了警局询问。” 肖世杰轻轻抖下身上的黑色衣服一脸阴险地笑道:“嫁祸于他倒是没什么用不过让他恶心下也是好的。公安局的茶可没这么好喝。我看肖进这次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死了这么多人又被警察纠着不放还不能说出金库被盗的事只怕他连吃我的心都有了。” 女人英尖声道:“他想吃也要有本事吃才行!等警察对这事的调查松下来。就送他上西天。” 肖世杰点点头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阴深地道:“只要肖进不敢说实情条子也没什么理由继续追查下去的。世人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在西城做威做福这么多年仇家可不不和想他死的人多的去了。对条子来说要不是怕社会反应过大只怕还想他再多死些人。一次被整垮的。” 大眼道:“肖进会不会逼急了把这事给吐出来?如果他说了我们会很麻烦的。” 肖世杰摇了摇头道:“肖进是什么人我还能清楚不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何况这些钱本就来路不正他要是想靠公安帮他找回来也不用再在道上混下去了。这个我倒不担心。” 看着肖世杰一脸冷静的样子大家经过今晚稍有些忐忑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肖世杰啜了口咖啡抽着烟道:“我反倒有点担心肖进会怎么报复我们。这次我们拆了他这么多地方。又干掉他这么多人别人不知道他绝对会猜到是我们做的!而且这次事情闹这么大没有不漏风的墙。” 女人英道:“只要他没有证据我们可以抵死不承认的。”说着一咬牙尖声道:“就是他报复又如何老刀已经挂了老刀那兄弟是个孬种只要我再去威胁下他那还不怕得要死没有西城帮的支持我们还怕肖进他这病猫不成。” 大眼凑嘴道:“美女你不要把肖进想得太好对付了。我们这些年虽然一直暗中扩充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要小心应付。”说着叹道:“可惜就是这次警察来得太快否则我们既然都彪干脆一并把他解决就没这么多事了!” 肖世杰冷冷一笑道:“留着他也好干掉他还麻烦免得那群老家伙又要跳出来说事。我倒要看看再过两个月还有那个老家伙敢跟我指手划脚!不想安享晚年的我就送他早点去见上帝。” 所有人都是振作道:“不错肖家从来当杰哥是外人这次是给他们看我们颜色的时候了!”大眼更是哼哼道:“周天顺、朱宝坤那几个老家伙我早看他们不顺了。最好别给我机会否则我第一个出手宰了他们。”众人都是跟着吼道:“不错让这些老家伙知道我们的厉害!” 看着这群情激昂的场面我心中却不禁冷笑。等死吧你们! 马小宝离开我独自去挡车回城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告诉你我眼睛上挨你这一拳不是白挨的你要是不能帮我把他们给丢进牢里我一定把你两只眼睛都给打瞎!”嘿这家伙还真是挺认真的居然主动让我揍他一拳以免肖世杰信任不过派人去调查他有没被我给打伤过。 第二天清早我们分散时段绕着不同的路返回了e市。毕竟肖进很可能马上就要对我们展开疯狂的报复不回去准备是不行的。只要等了结肖进的事肖世杰也才能放下心来去联系泰国佬。这需要他离开国内一段时间天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会生什么事。 在郊区别墅的这一夜里我们已经仔细谋划了下一步的进程而肖进就是我们下一个目标。对这种早就该死的家伙我完全不用为他的生命担忧! 车在路上我一边驾驶一边看着手机呆着。肖雪昨天短信给我约我和她见面。不用说显然是要问我何以不守诺言的事。 离e市的主城区越来越近我却仍然没有打算与她相见否。初升的朝阳温暖着这座生机勃勃的都市城郊工厂已经传来轰然的机器轰鸣声。新的一天已经来临。经过一座巨大的立交桥e市主城区已经在望。绕着盘旋错落的道路我忽然心有所感毅然按下了回复的按钮。 紫竹公园是e市一座少有的以自然山丘为基础经壶有心绿化后开放的公园。几乎百分之百的绿化率。使这儿成了这座由钢筋混凝土构建而成的工业城市中一个绿岛。老百姓甚至称紫竹公园为e市的肺。 这也是一座免费的公园所以每天早上来这健身的人非常之多。当我把车停在附近慢步走入公园时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和环境脱节了毕竟我现在身上的打扮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健身的。甚至连运动鞋也没有穿上一双。 沿着一条水泥铺成的小径我爬上紫竹岭来e市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为什么这条绕山而行的小径总让我想起警校时的台阶。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片绿色的原因。 一身蓝白色运动短装打扮的肖雪就坐在山间的一个小亭时里正用毛巾轻擦着汗水。“背靠背”的标志印在她的短裤上。当然我得承认我看到这个商标的原因是因为她那双修长美丽的腿让我有些神迷。 “你来晚了十分钟!”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准确说是五分。我不认识路耽搁了一会!” 肖雪指了指她身边的空位道:“坐吧!”我笑道:“湿气还很重你这么坐容易着凉的起码也垫条毛巾吧。”说着我望了望四周道:“就你一个人?” 肖雪道:“你说保镖?都在下面呢我不习惯跑步的时候有人跟着。” 靠在亭柱上活动了一下四肢也不想再客套下去直接道:“说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肖雪嘴角一撇泛起一边可爱的酒窝缓缓道:“明知故问?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我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肖雪冷哼一声道:“昨晚的事怎么解释!” “昨晚?”我笑了笑道:“你想听官方解释还是八卦新闻?” “都行只要我能接受!”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答非所问地道:“这儿的空气真是新鲜呀!为什么有人要说早上的空气其实不新鲜呢?” 肖雪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道:“你喜欢的话天天可以来这呼吸新鲜空气的这个功德亭是我爸修建的我可以跟公园管理处说一声就是你搬来这住都没问题。” 我点点头道:“意思是我不说就不行了?”肖雪冷哼道:“我没强迫你回答!但请你记得你的承诺。” “你既然已经知道昨晚是我们做的事又何必求证呢?既然是个让自己不愉快的答案又何必这么苦苦强求呢?” 肖雪脸色一变道:“你既然知道我会不高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阻止呢?” “你阻止得了你堂哥可你能阻止你大哥吗?”我忽然提高声音大声道:“迟早要生的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肖雪没想到我居然还来教训她面上亦是一怒寒声道:“你记不记得你怎么答应我的我要的只是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轻轻一叹道:“很多事不管你再努力始终也只是事与愿违的。” “不要扯这么远我想听的不是辩白而是原因!”肖雪缓缓站起来垂下头轻轻扎着。 我点点头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你的原因!”顿了顿我缓缓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肖雪奇道:“什么话?” 我冷冷一笑道:“我说过我不想成为你家族斗争的牺牲品!” “这跟你的承诺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赶走肖世杰我就让你接手他的地盘吗?” “可是如果你没法赶走他呢?又或者你说话不算数呢?” 肖雪嘴唇微微开张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长长喘了口气才欲言又止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冷冷道:“我知道你是龙头!可是一个还倚仗着别人的龙头说难听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你……”肖雪脸色一变怒对我道。 “怎么被我说中啦?”我悠然道:“这事关我的性命我不想开玩笑我没事先告诉你的原因只是想看看这一注我该押谁比较稳当!” “何况……”我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你要干什么!”肖雪惊道。 我刷地一把把衬衫扯开阳光穿穿浓密的树叶直射在我的胸膛上面是一道道交错疤痕!像一道道交错时空的直线! “我挨了你哥这么多刀!不是白挨的我一定要让他付出点代价!” 十三 杀令 肖雪看着我胸膛上的那道道触目惊心的杀痕半天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她的表情是明显震撼的我身上的伤痕别说对一个女子就是对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夸张到极致的。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我这招应该有效果的。嘿想不到自己也学会搏同情这招了。 我缓缓收拢了衣服扣着钮扣道:“理由够充分了吧。” 肖雪嘴角轻轻触了下终于道:“可以接受!”顿了顿又道:“对不起我虽然知道你们之前曾经有过矛盾不过我真不知道居然是这么严重的。现在没事了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还好吧我运气不错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伤好了疤痕却要背一世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做?”肖雪方转柔和的面孔忽然又板起。 “那你说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反问道。 “好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就直说吧。” “说吧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需要我做点什么弥补下我会考虑的。” 肖雪脸上忽然似笑非笑地道:“那好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吃个早点?”这话让我愣了一下不由笑道:“不是吧就这么点要求?”肖雪点点头道:“还能如何?事情已经生了责怪又有什么用尽力挽救吧。”说着把整理好的头向后一甩米色的健康肌肤上溢出滴滴的汗水却有一种热力燃放的性感。 “怎么样陪我吃个早餐也这么顾虑?”肖雪微笑着望着我道。我轻轻嗯了一下道:“请恕我直言我确实并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有接触不论你的保镖或者其他人。” “我的保镖你可以放心都是我的人。可信度方面没问题。怎么你担心肖世杰知道?” 我笑着摇摇头道:“你是龙头如果要我相陪他也没话说的。我只是想如果让肖进知道了也许未必是件好事。” “怎么这么说?”肖雪陪着我缓缓走出亭子。 “很简单你大哥现在正在抓狂。如果这时候知道你和我走在一起说不定会以为你和肖世杰走到一起对你未必是件好事。” 肖雪嫣然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嘿真是太操心了。好吧既然你连这都不愿意那我不为难你。”说着走下了一级台阶移步的瞬间忽然又转头道:“经过昨天的事你决定把这一注押在哪边了吗?” 我笑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你说呢?”肖雪笑吟吟地望着我。这女子的面色改变从来都只在瞬间。让人根本无从判断她的真实想法。 “真想听真心话?”我直视她的双眼。肖雪微微点了点头道:“否则我这么早见你做什么?” “那好。我告诉你!我谁不都不押。” “什么意思?”肖雪愣了一下奇怪地望向我。我笑笑走过她的身边向前独自行去头也不回地道:“我等人来押我就像你当初找我一样!”说完我扭头就走。她永远也想不到我想的却是:“无论你们怎么押这一注都不会赢的。因为这一局的庄家已经换成了警察。而我就是站在你们身后偷看底牌的奸细!或者说我就是那张会变化的底牌!” “你给我站住!”肖雪厉声道。 我转过身朝她笑了笑道:“既然来了我可以报个料让你知道一件事。肖世杰之所以昨天攻击你大哥为的只是获取他私存起来的五千万的现金。” 肖雪怔了一下道:“五千万?有这么多?”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五千万只是个保守估计了而且我们知道他这些钱根本就没有让你老爸知道。你现在接撑了公司应该知道公司的帐上并没有这一大笔钱吧。” 肖雪望着我双目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问道:“你想说明什么?”我笑笑道:“我不过想提醒你你这个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把这大笔钱截留下来绝对不是为了养老用的。” “那做什么用?”她追问道。 我冷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好既然你问我那我也直说吧。我知道你想维护你的家族。不过你更应该清楚你几个哥哥是什么人。他截留下这笔钱只是为了对付你二哥和你堂哥两个人的。坚少因为你爸的病去了美国算是他幸运暂时逃过一劫。” “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我懒洋洋地一笑道:“很简单因为他最近花了很多钱正在频繁地招兵买马。可惜很不巧联系买枪的那个中间人跟你堂哥关系不错。所以就把这事给供了出来。”说着我悠然一笑道:“你说换了你如果知道有人即将马上动手对付自己还能不及早反扑吗?” 我双眼直视她眉心缓缓道:“也许你只是想把肖世杰赶出e市但你大哥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的只是赶尽杀绝四个字罢了。这其中就包括我。” 双眉一掀我步步紧逼道:“要不是你爸一直压着不让他们兄弟相残肖进早就想动手了。现在你爸生病他还能忍得住?你真以为他是真心站在你这一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大哥一切计划得逞他的目标……” “不要再说了!”肖雪脸色一变如冰雪样寒道:“我不想再听这个!” 我轻轻哼了一声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肖进如果不是早打好了除掉坚少和阿杰的打算何必把你拉回来扶你上位做掩饰呢?他这么做不过想让你爸以为他甘愿退居二线可以安心去美国治病罢了。既然自己当不上他当然也不愿意坚少或者阿杰上的。” 说完这话我轻轻举起手来向肖雪挥了挥道:“再见!”舒展着身子向前走去。当我绕过山道弯角的时候视线的余光处看见肖雪仍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远远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些颓痹的心灵似乎又复苏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在那儿等候。在确认了没事以后大家都6续回来了。我因为在紫竹岭耽搁了一会差不多是最晚到的一个。 肖世杰出现的时候居然把于浩东也带回来了。看来他是专程去保他出来的。 两人显然已经在路上交流过了所以于浩东一见到我就主动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轻轻捶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害我蹲了一晚上黑房子。” 我亦笑道:“怎么?他们不是刑讯逼供对你严刑拷打吧!来让哥哥我看看有没有把你那身细皮嫩内给打肿了。”说着我就作上前撕他衣服的样子。 于浩东笑着推开我道:“离我远一点死玻璃要骚找女人英去。他就喜欢你这号肌肉男。” “哟谁在提我呀!”女人英照着镜子双手捂耳扣着耳环走了过来。还别说虽然五大三粗打扮下来还是有几分媚样。女人英朝我眨了眨眼睛一下抱过来道:“龙哥你不是真喜欢我吧!唉哟你身上肌肉真的好结实。” 我被他这一抱全身都是毛骨悚然的寒毛直竖。赶紧推开他道:“得了阿英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真的怕你!”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肖世杰挥了挥手把手头的晨报一扔道:“得别再闹了闹心事还嫌少吗?不过这次警方倒挺配合昨天的这些事一点没有见报封锁得很严。”说着转向我道:“阿龙刚才我去保浩东出来见到马大炮了。”我怔了一下道:“他怎么说?”肖世杰哈哈一笑道:“你丫可够狠的我看他现在完全是个熊猫了还装模作样戴了副墨镜。我就逗他说宝爷你这是怎么啦?马大炮只气得脸都青了让我心里那个爽!” 我心中一阵好笑暗想以马大炮这脾气这脸青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他心里现在肯定真是把我恨得牙痒。 肖世杰对我赞道:“还敢跟我们阿龙过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下次找机会废了他!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暂时容他猖狂一下。” “算了吧他好歹是一个有星的警察废了他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肖世杰嘿嘿一笑道:“以马大炮那种冲动的个性他要真敢对付我们要整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何须我们动手随便支个套让他自己钻自有大把的人等着收拾他。”我心中一凛暗想马小宝虽然并不如他们想得这么不堪但确实冲动了一点。以他的性格肖世杰真要整他还真是容易不过自己得找个机会暗中提醒他一下。 毕竟我现在和马小宝已经完全缚在了一起完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要是出事对我的安全也许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对我们已经约定了的计划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而且在我看来马小宝虽然也很讨厌但毕竟算是一个正直的警察。不论站在什么立场自己都不能坐视不理的。 肖世杰正色了一下对着大家沉声道:“闲话说完谈点正事。昨天的事闹得很大现在警方正在严密侦查。我希望大家都合作一点低调行事不要给我搞出事来。”阿粉道:“杰哥你放心我们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肖世杰点点头道:“肖进现在成了替罪羊正在调查之中估计没上几天出不来。最近找我们麻烦的可能性不大。但大家也不要大意了都守好自己的场子。” 肖世杰扳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又沉吟了一会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忍住的感觉。最终挥了挥手道:“阿龙和浩东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我和于浩东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他有什么要交待的。 等其他人出了门肖世杰亲自走到门前把门反锁上神情显得很严肃。 “怎么了?杰哥看你很有心事的样子!”于浩东问道。 肖世杰缓缓落坐手按着桌上的鼠标没有方向地划动着。显然是在思考中。过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视线从我们两人的脸上拂过沉声道:“我怀疑我们中有内鬼!” 我的心猛然一缩但长久的卧底经历早让我根本不可能有一丝脸色变化的反应。反倒做出了一份茫然的神情以一种只比平常略高的惊讶语气道:“内鬼?”自从很久以前方艺珍在车上一句让我大惊失色的玩笑话后我已经随时提醒自己要多做遇到这种突情况的表情练习。这种表情的瞬间变化自然不能是慌张。但也不能是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我想在这一点的角色拿捏上即便是奥斯卡影帝也没有我老练。 于浩东也是惊道:“怎么这么说?”和这个无心人相比我们的表情几乎是一致的。 肖世杰眼睛盯着我们缓缓收回了视线忽地一笑道:“感觉而已!” “杰哥你怀疑我们的人中有肖进的卧底吗?按理说不会吧如果有我们的事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于浩东问道。 肖世杰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他我是怀疑我们其中有条子。” 我和于浩东都没有说话知道他还有话要说。肖世杰慢慢站起来沉吟道:“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昨晚条子没理由来这么快的。时间、地点都是最后一刻才公布的。除了我们领头的几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行动目标和目的。” 于浩东点了点头道:“有可能。否则我和阿龙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设卡拦截。从我们打进肖进的老巢到撤退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时候警方那时候已经应该没有足够的警力进行快设卡的。而且动作不可能这么快的。我们前脚刚走后面就追上了。” 我亦点头道:“不错细细想一确实也有这个感觉。e市这么大出口这么多。一下生这么多骚乱。封锁是很正常的。但不应该一下就封锁住了从肖进老巢到西华山的最近出口。看被堵的车龙应该已经设卡很长至少过十分钟。而那时候连警方都还没有来得及赶到。而杰哥你们走的另一条路却没有后来才被阻卡的。” 我说这话不过是随便敷衍一下在这种时候如果不表达下自己的附合一下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毕竟在我看来警方如何有肖世杰的底下埋了卧底即便是知道得较晚也不可能只派两辆警车和这么弱的火力前来。这无疑是来送死的。 然而看着肖世杰很肯定的眼神我心中亦有点动摇难道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了吗? 肖世杰道:“猜测不等于事实不过我们一定要提高万分警惕。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有内鬼一定是外面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只有他们几个中的某人才知道我们的准确攻击时间和逃跑线路。”我自然知道他如此信任我们的缘故只因为昨天被警察盯上的就是我们。如果这样的话坏事倒变成了好事让他更加信任于我。 于浩东道:“杰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把这家伙给揪出来!” 肖世杰笑了笑道:“现在只是猜测而已不要轻举妄动。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要太着痕迹了免得寒了兄弟们的心。我也不相信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会背叛我的。你们只需要替我暗中留意就行了。” 我和于浩东都是赶紧点头答应。我心中则隐隐担忧看来自己真得亲自问一下马小宝警方有没有派人进来卧底的事。就怕他刚刚来也还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很清楚卧底或者线人都是单线联系的。如果不是自己负责的很少有知道的可能。 “好了浩东你可以先走我有事要跟阿龙谈谈!”肖世杰朝于浩东示意道。 等于浩东出了门肖世杰双手交叉搓着慢慢向天台走去。我快步跟上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要单独跟我谈。 望着繁华的e市高处望去无数的车流人流像甲壳虫和蚂蚁般川行在路上。肖世杰了一下呆对我道:“阿龙有件事想你亲自去办。我本来也考虑过从外面请人但想来想去除了你还真没有人能做得有把握!” 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杰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肖世杰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欣赏你的豪气!好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你一定要做是漂漂亮亮的!”说着脸上杀气一现狞眉道:“在肖进还没有展开报复之前他一从警察局出来你就帮我把他干掉!我绝对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影响我们去泰国谈判的事。” 十四 觅机 杀手?原来自己也有做杀手的潜质的。看着满天的星斗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应该就是自嘲了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拽紧了手中的方向盘。向着前方疾冲而去。 我不知道命运还会跟我怎样的玩笑。 这一次我又要孤身上路了。我比谁都清楚这事非得自己解决不可否则很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会失去肖世杰的信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接近成功的路是如此之窄。 “我该怎么帮你才好?”蓝牙耳机里蒙军温和的声音缓缓传出。这是这么久以来我们很少的几次电话联系。我几乎把这段时间内生的所有事都讲给他知。甚至包括我和马小宝的合作。在这点上我并没有任何忌讳。通过警方来打击肖氏本来就是我们很久以前就预定的计谋。只不过真走到这一步回头看时确实真是件自己想来都荒唐到近乎可笑的事。 我轻叹道:“暂时还不需要如果没有判断错这该是肖世杰最后一次测试我他马上就要选择一个能跟他一起去泰国谈判的人。如果这一次我能干掉肖进不用说我就是不二之选。甚至以后我可以如愿参与他的每一次行动。你说这样的机会我能放弃吗?” 蒙军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显然对你还有一点点不放心否则他不会让你一个人这样贸然行动的。不过我很奇怪照你说的这些他应该已经非常信任你才对。在这种用人之际你对他的作用非常大按理他不应该用你的生命危险去证明什么的。除非你最近有什么地方露出一点点破绽让他感到可疑!”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也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他这次居然一个人也没派来帮我。毫无疑问绝对是一石二鸟。不但想干掉肖进而且也想考验我。不过我反复回想了自己最近的举动应该是绝对能让他信任的没有什么破绽才对。” 蒙军沉吟了一下道:“如果这样那只是一种可能。” “怎么说?”我询问道。 蒙军轻轻嗯了一声道:“如果你自己没有露出破绽那唯一的解释不是肖雪那边出问题就是那个警察走露了风声。” 我脑海中浮起肖雪和马小宝的样子缓缓道:“应该不是肖雪透露的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的。而且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也没为她做过什么事。她没理由把我丢出去。”蒙军道:“那姓马的警察呢?”我道:“他答应我了不会把这事告诉上级的不过我想这点很难做到毕竟以后他要采取行动时至少要让他的上级知道他所以有可靠情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线人在肖世杰的内部!” 蒙军道:“不错也有可能就是如此你既然能提供线报给警方警察那边又何尝不会有肖世杰的耳线呢!”这话一出我心中猛然一怔蒙军说的不错如果马小宝把有肖家线人这事传出去就算不说我的姓名至少也会让肖世杰怀疑的毕竟我是跟马小宝有过接触的人之一。 “不要担心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甚至我个人感觉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破绽只不过肖世杰非常小心罢了有时候人总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他这样安排也许凭的只是一种直觉吧。” 这仅是一句宽怀我心的话。但听到嘴里我忽然心中涌进强烈的不安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无论如何我现在已经没有选择我能做的就是干掉肖进!”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我虽然在e市安伏的人不多但给你安排几个帮手还是没问题的!” 我微微一笑道:“真的不需要搞不好弄巧成拙让肖世杰看穿就不好了。而且时间太紧要来回联系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蒙军在电话里也是一笑道:“我知道你习惯了单枪匹马只是我有点担心你的安危肖进如果这么容易对会付肖世杰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我正要说话蒙军已经接着道:“不过我相信你的实力的我是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如果说你都不能够做到那就算我瞎眼了!” 我心中忽然有几分不是滋味见证我闯荡的人居然是蒙军而不是施少强。 “对了文俊有件事要告诉你前段时间勇刚已经回国了。”蒙军道。 我啊了一声惊喜道:“勇刚一切好好的吧?”蒙军笑道:“非常好我已经安排他做事了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是个智勇双全的奇材。才来不久就立了几件大功。要不要我把你现在的电话告诉他?” 我正要回答这时有电话插进来我只得匆匆在电话中告别了蒙军。接起了另一个电话。电话是肖世杰打来的。“阿龙你到哪了?负责监视的弟兄说肖进下午已经出警局了他们刚刚吃完晚饭现在正上车转向天海路。我叫他们跟上吧。” 我道:“不用我现在就在天海路附近杰哥你就放心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 肖世杰见我答得这么干脆似乎倒有些内疚似的忽然道:“有没有把握没有的话我多派几个兄弟帮你。实在不行我们还是请职业杀手吧。” 只凭这话我已经证实了肖世杰先前确实对我有点儿怀疑的否则不会见我这么毅然的答应后会有内疚感。我笑道:“你就放心吧肖进当初这么对我你肯给我亲自对付他的机会该说感谢的是我!何况你也说过了请职业杀手的话可能时间上会来不及。难说他马上就会对我们展开报复。” “那你小心点!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会一辈子不安的。”只听他的语调我想应该还是有点感**彩有内的。毕竟肖世杰虽然阴险奸诈人情淡薄。但看到我这么忠心耿耿地表态多半还是会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 可惜无论你如何煽情听到我耳中都是可笑。一个能派人对付自己堂哥的人自然是能出卖所有人的这点上我再清楚不过。 我把车停在天海路的附近巷道口静静等待着。不多时已经看见肖进的那辆白色宝马很醒目地从我眼前冲了过去。前后各是两辆由他手下驾驶的车子形成一个很嚣张的车队。在西城区他一向是一个土皇帝。 我缓缓动了车子远远地跟上他们。事突然我根本没有时间谋划刺杀。只能见机行事了。杀了他我不会有哪怕任何一分的内疚。这种人渣留在世上多一天只会害到更多的人。何况他加诸我身上的这么多刀要说我根本没有复仇的心那绝对是瞎话。只不过这种没有精心计划过的刺杀确实太过冒险了些。 对现在的我来说早已经没有了杀人的恐惧了胆怯。也许这种麻木才应该是我要恐惧的吧。是从什么时候起人命在我心中已经贱如草芥了呢? e市实在太大了虽然前几天才生了这么多处地方的骚乱。但现在却似完全没有人再想起一般到处是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景像。我的车远远地跟在肖进的车队后只见两旁边的人行道上行人非常多熙来攘往的。 天海路是e市一条有名的时装街所有的夜店都是灯光明亮。橱窗里展示着漂亮的各色服饰和男女鞋。穿着漂亮制服的售货小姐在我眼中一一向后迅闪过。 天气渐渐变暖时光在指尖流淌而过。不经意间又快到夏天了。看着穿着可爱短裙背着书包匆匆过往的少女们让我不由得又想起f大那些可爱的女生。自己是什么时候习惯了怀旧呢? 深深吸了口气我把车停下了。视线狠狠地盯着前面已经下车了的肖进一群近十人。 他们停车的地方是温泉浴场的地方谁都知道这里裸陪沐浴和按摩女郎都非常年轻漂亮。看来被叫去警局喝了几天茶憋坏了的肖进也想好好地享受一下。 “先生你前面到的朋友在最里面的浴室你请跟我来。”服务生小姐领着我向浴室走去。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我正好看见肖进和两个按摩女郎进了一间包间。而他的几个手下正纷纷脱下衣服准备交给浴场员工去烫洗正在互相吵吵嚷嚷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我心中强烈地冲动了一下只要我愿意现在我就能潜进去在大池中等待机会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我还是放弃了在这下手的打算。在这种地方下手虽然很可能一击得手但根本没有把握能跑掉。毕竟他的手下太多了而且我全身都是伤痕这么冒冒然脱掉衣服走进浴场任何人看见都会起疑的。 这种冲动的事不是现在的我会做的。不过既然来了顺便也放松一下吧。很悠闲地叫服务生带我去另一个单间蒸了下桑拿冲了个澡谢绝了特别服务的要求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一个人静静地回到了车上等待着更好的时机。 手从枪和刀上轻轻拂过沐浴后的舒倦感油然而生有些晕晕欲睡。看着远处肖进及手下的一大排车。心中有些郁闷难道今天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我和肖世杰都明白错过了今天就更难对肖进下手了。因为不用说他这次绝对会调兵遣将报复我们而且也会防备肖世杰找人暗算他到时候他身边更是随时一大票人跟着。我更是没有机会接近。 只有今天下手是正常人所想不到。毕竟肖进刚从警局出来我们会这么快就下手他未必会有准备。这也是肖世杰迫不及待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是看见这群随时簇拥在他身边的手下我还是只能静静地等待时机。要是不能一击必中全身而退我绝对不会冒险。 差不多又等待了半小时重新换了套衣服的肖进才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之下走出了浴场。沐浴更衣后这家伙显得一下精神抖搂。看他们车开的方向他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看来憋了这么几天这家伙仍然没有收敛在这非常时刻都还想去风流快活。仅从这一点看他确实斗不过肖世杰的。肖世杰虽然也两样好渔色但在关键时候却非常沉稳。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们下一个地点是本市一家非常豪华的夜总会。这儿我曾经陪着肖世杰几人生意伙伴来过地形还算熟悉。摸了摸放置在身上各个部位的武器我缓缓走下车来。 肖进留下五个人在外面守备这几个人非常尽职谁也没有和在门口的小姐调笑谨慎地盯着每一个进去的人。 我可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的存在。毕竟单身一个人出入这种场合绝对会让他们注意到的。我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直等到一批刚刚吃完晚饭来消遣的人吵嚷着从我身边走过。我才戴起副平光眼镜赶紧快步跟上。 只听他们的谈话就知道这是一群来**的政府官员。众人都有几分醉意大大咧咧地嚷着也没注意到我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走过肖进这几个守在门口的保镖时我脸上也堆起了箜。哈哈自笑着仿似在跟其中某个人说话一般。 肖进的手下视线从我的面上一扫而过再没注意到我。倒是走在我旁边的一个人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一下道:“里边走野边走!”那家伙显然被搞晕了居然也堆笑回道:“走走!” 我的眼光在迪厅中四处穿梭寻找肖进他们的据在。心中只希望肖进也能混在蹦迪的人群之中那我就可能非常容易地下手。只要能在这喧嚣的舞群中贴近他轻轻一刀就可以让他见上帝。 然而身体在光影和舞者的扭动中几出几进寻遍全场我都没有看见肖进他们显然是去了包房。我止住了一间间包房去查看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瓶酒象征性地喝着打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喂帅哥怎么一个人这么寂寞不如请我们喝杯酒呀!”忽然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妖艳女郎走了过来向我搭讪道。 我瞟了两个女子一眼冷冷一笑道:“滚!” 这两个女子脸上变色呸了一声骂了声小气。悻悻然地走开。走到一边去对着一个一头红穿着件背心露出双臂上龙形刺青的年轻人低声说了几句。一望而知这红男就是靠女人赚钱的那种龌龊混混。 红男瞪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现在戴着副平光镜又穿着西装是个可以欺负的斯文之辈。居然大刺刺地向我走来。手指在我面前的桌面上当当敲了两下对我哼道:“哥们不是吧。既然出来玩还这么不解风情?你哪儿混的居然敢来唬我的妞!” 我不想和这种垃圾纠缠抬头冷道:“谈女人我没心情要说哪混的我倒要问你们老大是谁说来听听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唬!” 红男哈哈对旁边几个妖艳女郎笑道:“真是可笑你他妈谁呀!” 我轻轻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双眼电刺向他道:“滚!” 这话显然一下激怒的这家伙只见红男居然一下抄起了我桌上的酒瓶猛然向我头上击来。我双脚一蹬已经连人带椅向后滑走一下闪过了这一击。然后右脚一踢已经把桌子向他腹部踢去。 啪的一声这桌子的一只角正好击在他的下阴部位红男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下向我倾倒过来。我已经一拳而出痛击在他的右颊之下只是两秒主动攻击的他却已经上下各挨我惨痛一击。 这一拳虽然只是三五分力却已经足够他受了扑的一声他已经摔飞出去痛摔在地。鼻子上淌血不止。所有在旁边的人都是一惊。停下了跳舞一脸惊吓地缩成一圈围看着。 这一下变故突起原先在吧柜附近闲侃的三个壮男一下冲了过来扶起那红男道:“怎么了?”红男一手揉脸一手捂着下身不停地抽搐惨叫道:“给我宰了他。” 我心下冷笑自己正在郁闷今天没机会下手你几个倒好冲上来供我泄。也好就当磨刀先!顺便也看看能不能把去了包房内的肖进等人给逼出来。 三个壮男二话没说啊的一声就向我冲了上来。我心中有火哪会和他们客气手一掀一下已经把桌子掀起来。嘭地一声桌面正好击在率先冲来的一个家伙身上。就在桌面贴上他的瞬间我已经一脚力一下猛踢了出去! 这一桌一脚之力可谓势大力沉这家伙连人带桌一下就被我给踢出老远。围观的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远远地散了开去。 这时候另两个人已经向我疾冲过来。我身子一闪让过其中一人。就势一下夹住另一人的右手。膝盖一顶。这家伙连一招都没能过去已经小腹中膝。这一下可以痛得他全身失禁!我手上五爪一分按在他整个脸面向后一推这家伙捂着小肚躺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只是数秒之间我已经干掉两人变成了一对一的局面。那最后剩下的一个混混哪会见过这种一招致敌的蛮横打法。不由脸色变得惨白喉头干咽不止。我向他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这家伙啊的一声大叫竟然惊得转过头去向外狂跑而去。 闹出事来。我自然也不能再在此久留。也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赶紧闪人。刚走过过道时那几个原本站在外面守候的肖进手下听到里面有动静正进来查看。我低下头去混在几个见打架吓走的人群中快闪过他们。 才走了门我已经快走到公用电话亭。拨打了11o的号码。接线的是一个女警。“你好这里是11o报警台有什么情况需要报告或者寻求帮助吗?” “11o吗?我有个情况要报案在天上明星这儿生了打架斗殴伤人事件。请你们赶紧来处理一下。请你们多带人手是个叫肖进的黑头子率众在这儿聚众斗殴。”接着我随便杜撰了个名字留下。回到车上耐心地等候。 不说这本就是警察的份内事何况正是多事之秋这盆脏水倒在肖进身上绝对马上就有警察会来处理。这里是公众娱乐场所离警局非常近。果然当我跳上车子不久已经看见两辆警车开了过来出警的度相当快。 几个警察跳下警车走进了这家夜总会。我心中冷笑看肖进你还能不出来。 有警察一到许多在里面的客人纷纷结帐走人一时间这里乱糟糟的过了约摸七八分钟果然见到肖进一行一脸气愤地走了出来。对着警察嚷道:“这关我什么事。我们是来正当消费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的手下都在这里你说说谁看见我的人打人了。”我停车的位置正好离他们不远处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话。 那个经理追出来道:“警官真的不关肖老板的事是一个已经逃掉的人在里面斗殴。这几个受伤的人都可以证明。” 一个警察道:“可能是我们误会了不过这几个参与打架的人我们要先带回去。” 肖进狞道:“这些皮条客你们就是打死也不关我的事赶紧把他们抓走别留下来扎我的眼睛!”那几个被警察扭住的皮条客原本已经被我打得难看现在更被肖进一顿训斥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妈的哪个小杂种造的谣最好别被我揪出来否则我一定剥了他的皮。”肖进等两辆警车开走恨恨地对自己的手下道。 那个经理一脸的歉意不停地抱歉道:“肖老板别生气再进去玩。”肖进瞪了他一眼恶声道:“还玩什么这还能有心情玩吗?好的最近真邪门了!”那经理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抱歉不止。 “进哥现在怎么办?”肖进旁边一个人道。 “办你妈的办回家休息!”肖进嚷道。对着一众手下挥了挥手道:“都回去吧明天九点来开会!谁也别迟到了。”说着向自己的宝马车走去。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和司机赶紧跟上。 其他一众手下都是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纷纷驾车离开。我嘴色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等待一夜的机会终于来了。动了车我缓缓跟上了肖进的宝马车。 十五 乱刀 我喜欢这种灯火灿烂的夜晚望一望窗外看着人们悠闲地在街边纳凉散步或者闲逛着商场。总有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也许我的骨子里是一直向往这种自由生活的吧。 白色宝马车远远地把我的车甩在了后面我也无心跟得太紧没上去的打算远远地落在近百米后。只捕捉着一点他们的尾灯。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该怎么对付他们。对方一共有四人不用说都是有枪在身的。我要干掉他们莽撞与冲动是绝对不可取。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子弹这道理我早就懂了。 肖进的车忽然转向东侧我不由纳闷了一下难道肖进还不打算回家吗?他们转去的地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江边了。肖进会去江边干什么呢? 我已经跟了他们很长一段距离眼着转向这些僻静地方的话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犹疑了一下我没有跟着扭头而是继续向前准备从更前面的路口再绕向东。毕竟江边就一边路我应该不会跟丢了的。 数分钟后我把车也开到了江道边上。四处一看一眼就看见了肖进的车停在江边。旁边是几间用塑料布遮挡过来的大棚。远远的就能闻见浓烈的香味传来。一闻就知道是晚上才出来摆的路边大排档。肖进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吃宵夜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江水扑打着石岸早晚的温差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江风吹过还是有几许寒意的。我把车停在适当的位置。缓缓向这几间塑料大棚走去。只见每家的装饰都基本一个样就由一具两眼炉灶和几张简单的木桌组成。塑料布在风中轻轻摇弋传来唰唰的破空响声。火锅、烧烤和散酒的清香弥散在整条道上。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一路走过来。一共有五家大排挡相连着每两家之间都只是用粗厚的帐篷布稍稍格开我手放在包中握着枪柄径直往前走去视线观察着其中肖进一行果然在倒数第二家就座着。和前面走过的几家相比这家里面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凶悍的样子给吓走了。他们坐的位子并不靠边。我要掀开塑料门帘走进去绝对会被他们注意到的。虽然我现在已经变化很大而且稍微化过妆但他毕竟是见过我的这种风险不能冒。 在外面直接射击吧我心中刚冒起这个念头又放弃了。因为我看见肖进的司机并没有下车头搭在车窗上眼光很警觉地看着我。 我压下这个念头拉开另一家的帘布走了进去靠着那厚厚的帐篷布坐下我现在离肖进的直线距离应该不会过十米。甚至可以非常清晰地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师傅一个人吗?要吃点什么!”大排档的老板一边掌勺一边对我道。 我并没有很饥饿的感觉只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随便叫点是说不过去的。沉吟了一下道:“来瓶啤酒炒盘田螺再拌盘凉菜来。”老板道:“得马上就来!”这家生意还不错不大的空间内挤坐了七八个年轻人。不管是型或者衣着都打扮得很嚣张。我旁边是两个年轻男女不停地捉着双手打闹着。看打扮和外貌也算一对璧人。 我坐的这里由于有菜架的遮挡刚好可以避开外面肖进司机的视线。因此我很放心地慢慢吃起宵夜来。一边用牙签剔着田螺肉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对付他们。 这时候只听到肖进冷酷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在火只听他怒道:“明天去医院把那被踢伤的小子给我叫来好好审一次问清打伤他们的人的样子妈的千万别给我知道是谁给老子泼脏水我撕了他的皮。”看样子一向暴躁的肖进对刚才的事还己耿耿于怀这对我是一件好事这种时候的他们是最容易松懈的。 他的一个保镖回道:“老大你放心明天我们就会处理这事的。”肖进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是对他所在那一家大排档的老板道:“阿正你生意怎么样?我都很久没空过来了。”被他唤做阿正的人道:“进哥托你照顾日子还算可以维持。反正你知道我腿瘸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 肖进道:“话不要这么说你的腿是为我们断的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打电话给三保他会安排的。”阿正叹道:“进哥我都瘸了这么几年早已经习惯了没什么要紧事不会麻烦大家的。来大家尝尝我烤的五花肉看看有没有韩国烧烤城里的味道好。”肖进轻轻笑了笑道:“你这家伙倒还挺乐观的。有什么难处记得说哦别让人说我对兄弟们不厚道。对了你在这开店没人骚扰你吧?” 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得知这个阿正以前应该是肖进的手下不过受伤后退出了社团以经营这个大排档为生。难怪一向喜欢享受高档的肖进会来此一坐。 阿正道:“偶尔有几个小流氓喝醉了酒会来闹下事了前久还有几个十多岁的毛孩子想来收保护费。”肖进哦了一声道:“谁这么大胆子你就没提我的名字?”阿正叹道:“我有提呀不过人家可不买账现在这些小屁孩可惹不起的打砸就算了还随便就动刀的。” 肖进的一个保镖骂道:“妈的阿正你搞什么搞被人家欺到头上来还不还手这不是丢进哥的脸?”阿正唉地长叹一声道:“我现在腿也断了拿什么跟人拼。再说了那些小屁孩好象是跟b仔混的。我不想给进哥你添麻烦。” “b仔?”肖进骂道:“东城b仔?我干!居然把脚踏进我西城来了。妈的真当老子是病猫吗?” 我是知道b仔正在很多中学扩招小弟的。但要不是现在听到还真不知道他居然已经招到西城区这边来。正想这事时忽然听见哗的一声响在旁边笑闹的几个小男生猛然一征推开桌子齐站起来一个个脸上散着稚嫩的恶气对着肖进那边嚷道:“谁他妈在那边叽叽歪歪的。敢说我们b哥的坏话。想死呀!” 我心中一乐想不到这些看上去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弟居然也是b仔新招纳的。当然我也知道这种年纪的男孩是最容易被激最容易被人利用的。都是古惑仔看傻了的一代。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想着快意恩仇杀出威名根本没有法制观念。最重要的这种年纪的人做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后果。 招这些小弟去拼杀是现在道上的一个流行趋势他们年纪太小杀伤人没事不说赔钱还有家长去挨着而且报酬低到不可思议经常是喝顿酒飚场歌就可能搞定。 我轻轻地推了推平光眼镜转过身子低下头去自喝起酒来。有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替我开刀我可以省下了很多力气。 当先一个黄毛小子一下从我旁边冲了过来唰地掀开两间大排档中间用来隔挡的帆布。对着肖进那边怒道:“刚才是谁***说b哥!”其实几个后生仔也跟着冲了过去。只有那几个小女孩互相笑望着缩在后面似乎觉得有场好戏看。 换我是肖进面对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该笑还是什么表情了。 肖进没有说话只是他的一个保镖站起来手指指向最当先掀开帆布的一个黄毛古惑道:“给老子闭嘴滚一边去!” 这话一下惹怒了这群毛头小子一个个嘟起还带着粉刺的脸指着肖进这个保镖嚷道:“妈的你找死呀!”我微微抬起眼角从人缝中见到肖进这个保镖眼中闪过不屑的眼光冷道:“收保护费的就是你们?很酷嘛!” “哥各位大哥算了我还要做生意的给个面子吧!”阿正搓着围裙一瘸一瘸地从厨灶那边走过来一脸堆笑地向众人道。只看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就知道岁月和身体的残疾早已经把他所有的棱角都给磨圆了。 “死瘸子滚一边去!”黄毛小子骂道随手扯下挂在柱上的一卷卫生纸一下向阿正猛砸过去。阿正居然没敢闪避硬挨了一下仍怯弱道:“对不起对不起!”看见这个情形我不由得也轻轻叹了口气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 肖进脸上冷笑缓缓站起来对着阿正道:“你走开今天不关你的事我来处理!” 肖进很有些派头这些毛头小伙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仍然怔了一下不过只是迟疑了几秒就狂笑道:“老家伙你哪混的?” 肖进冷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忽然阴声道:“阿、阿奇帮我打断这群烂人的腿让他们知道瘸子的滋味!” “去你妈的!”那个领头的黄毛小子脸上一狞一掀后衣已经从腰后拨出一把匕来一下就向着阿刺了过去。说动刀就动刀正是这种年龄段少年古惹仔的标准作风! 然而肖进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全力防备之下哪有这么容易被刺入。一闪之下已经双手一翻一下就夺过了这黄毛小子手中的匕。然后双手一扭已经是喀嚓一声已经把这个黄毛小子的右手给扭断。这种分筋错骨的擒拿手法一看就是浸淫多年的只凭这快绝伦的手法绝对不在我之下。 我的心中微微惊了一下自然虽然自认还是冷静其实还是托大了要不是有这几个小子以身试招我贸然而上的话虽然对方才是四人我未必能有什么胜算。 啊的一声惨叫黄毛小子一下被阿给甩在一边。右手无力地垂着居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疼哭了。 其他几个少年古惹仔面面相觑但还是大叫一声啊地集体越过阻挡的帆布抓起手头能拿的任何东西就向阿冲了过去。 阿面上冷笑也不用夺过来的匕对付他们轻轻一抛一下闪向过空砸过来的一张椅子。然后一招迅猛刚烈的直拳猛然直击而出。要不是这小子身手还算灵活一下闪开否则给这一拳击中的话只怕所有牙齿都要被打掉。 “妈的砍他!”忽然有个站在最后面的少年叫道。说着已经从他们原先坐的位置上丢过几把用报纸包扎着的长刀来竟然还是随身带着杀伤性武器的。 少年们持刀在手胆气一下壮了。唰唰几刀一下把两个大棚间的粗厚帆布给割成斜条块状落下看得出这些刀还真的非常锋利。若是砍在身上绝对可以一刀断手。正准备拌凉菜给我的老板拿着佐料勺面上抖一下吓得缩到那几个女生那一边。根本不敢出言禁止不停地向我暗示别靠近他们。毕竟刀没长眼很可能会误杀到的何况这些小子要是杀急了说不定连坐在那吃宵夜的我也砍了。 我无所谓地笑笑只是轻轻移向了后。寻找一个更适合的观赏位置。对我而言无论谁胜谁负都是值得舒服的。 就在我移动座位间几个少年已经一涌而上纷纷拿着锐利的西瓜刀向阿砍去。这种不要命的砍法除非阿是人否则也只能撤闪。虽然可以肯定他们都有枪在身但在这种公众地方贸然动枪不是不太妥当的。如此一来只是转瞬之间形势已经大为逆转。被刀逼砍和连退几步只能抓起椅子勉强横挡了几下一脚撩开冲上来的一个少年嘴上道:“进哥阿正你们先出去!” 这时候另一个叫阿奇的保镖也已经出手。阿奇一直站在后面看清了形势才出的手自然暴勇不已一下抓过阿正切菜的厚实枮板轰的一声身一众少年疾砸过来。手劲刚霸无比。一下正击在迎面一个未及避开的少年身上。这家伙啊的一声闷哼连人带板直飞出去。毕竟根本没受过什么职业训练一击之下身子完全失去控制竟然踉跄几下朝后退了若干步摔倒在我面前。 有阿奇出手两个职业保镖对付七个持刀少年形势一下扯平。瞬时间两间大棚中传出叮里咣当的砍砸声。其他间大排档也知道出事了吓得人人逃窜唯恐殃及池鱼。根本不敢留下来看热闹。 肖进这时候已经退出了外面冷冷道:“一个都不要放过妈的竟然敢在我的地头上面对老子动刀给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然而他话声未息已经从另几间又冲过几个少年竟然是那几个少年的同盟。 这下变故突起自以为已经脱离险境可以从容指挥的肖进一下惊得脸色变白。一个大步就想跑开大声道:“阿金把车门打开!”自是呼唤他的司机开车门意图上车逃窜。 迟了!这些在另几间大棚中吃宵夜的少年一个个纷纷拨出了刀一下封住了他想逃去车的方向。 与此同时我这边又是咣的一声又是一个少年被一脚给踢回过来。把我面前的桌子也给撞倒。我轻轻把牙签里的田螺肉剔掉轻轻一抛站起身来。 打得这么混乱该是我下手的机会了。 在大排档老板和一众少女惊奇的目光里我缓缓走了出去正面迎向了刚刚向我这边逃来的肖进。呼道:“进少这边!”肖进慌不择路之下听见我的呼喊根本没看清人只是下意识地向我冲过来。他的后面是一把把明晃的长刀! 就在他忽然冲跑过来时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觉这叫他的人竟然是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我。不由一下反应过来似乎由我的目光中感觉到什么嘴巴啊的一下张大就要叫喊。 然而他已经迟了就在他变色的瞬间我衣袖中的刀已经迅猛刺出直接迎向他的身子。 唰的一声我手中的刀已经深深陷入他的腰肋之间。肖进猛然向前一扑就如同和我相拥一般。 一刀只是一刀他的眼睛睁得巨圆仿似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会中刀一般。 唰唰!刀光又起他的身子又是一振这嚣张一世的家伙背上已经被那些追杀的少年连砍数刀。每一刀至都是头为之一抖。 我轻轻一推已经把刀拨了出来收回袖中。这一刀度快连血也没有喷溅。然后用力一推已经把肖进的尸身朝一众兀自拿着刀乱砍的少年推去。 “进哥!”这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头调了过来车灯刚好照射在被一众少年疯狂乱砍的肖进尸身上。光影的照射下一暴血腥的暴力电影正在上演。 这时候杀疯了的少年已经放开肖进提刀向我冲来。他们根本分不清我是谁只知道我曾经叫了肖进一声在这些少年的心头只有成长中疯狂的热血和冲动的基因。 我哪会和他们纠缠两个侧踢已经把最先冲至的两个少年给轻易踢倒。然后快向自己的车冲去。在这黑夜中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车如疾风离开了这个混乱之境。我与江水一同东向奔流着。 我冷笑着给肖雪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肖世杰可能要对肖进不利。然后冷冷地自笑了一下自己也开始虚伪起来了。 车窗上忽然有些模糊不知何时竟然已经下雨了我停车缓缓走下来一个人站在寂静的江岸边张开双手迎向天地任雨水冲刷过自己。 雨水如冰从我的面上缓缓淌下。我不知道我想洗刷的是自己带血的双手还是一身的罪恶。 十六 电玩 这一天的江湖是纷乱的。 走进大楼不论是走道还是电梯内几乎所有人的话题都是关于肖进的死亡。我一路走来听到的版本就有五六种之多。群殴版、刺杀版、枪战版、警察黑手版甚至还有情杀版等等众说纷芸让人不得不感叹江湖传言的可信度真是非常之低。毕竟知道这件事始末的也就寥寥数人。 “龙哥怎么回来听说肖进死了?”所有人都向我询问道期望从我的口中刨出点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来。我笑着轻轻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敢是刚听到消息!” 我说的这话自然没人相信肖世杰已经和肖进正式交战如果肖进之死和肖世杰没什么联系即便是自己人也不会信的。更不用说警方与肖进的势力会如何看待。 “管别人怎么猜人也死了还能怎么着!”于浩东是知道内幕的此刻冷笑道:“今天一早上我的手机都快被打暴了所有道上的兄弟都来问个没完没了。” 肖世杰脸上泛起得意且冷酷的笑容道:“群龙无就算他们知道是我们做的又如何!放眼e市现在谁敢跟我们较劲!”说着转过头来对着我赞道:“阿龙你这一手太绝了!刚才我由到消息警方已经把在逃的几个小屁孩从火车站截了下来。这些愣头青已经主动认罪了。这样一来警方也奈何我们不得。高实在是高。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对了b仔你会不会有问题?我昨天听说这些小屁孩跟你的。会不会因此牵连到你。”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赶紧问道。 b仔嘴角泛起懒洋洋的笑容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老大好象叫玻璃。只是我一个手下刚在学校中招的小弟孙子辈的。我人都没见过。” 肖世杰点点头道:“b仔不会有问题的。别说这事他确实没有指使过这些小孩就真退一万步讲查到他头上也有不在场的证据。昨天我们新片映他跟我在一起所有记者都可以明证的。”b仔笑道:“就是昨天我可还和影星们合影的。” 走到窗边肖世杰拿起肖进的相片怔了一会轻轻一弹道:“真是天意。任谁也想不到肖进居然是这种死法而且死得这么窝囊连枪也没来得及拔。” 于浩东悠悠笑道:“一个人养尊处优惯了难免怕死的。你看看他这七八年来什么时候自己亲自冲杀过一次一天到晚就会嫖女人滥赌。刚出警局就想着花天酒地这种人不死还真是天瞎眼了。” 肖世杰点了点头道:“大家给我统一口径绝对不要把这事漏了半点。我不是怕人知道是我们干了肖进但既然现在有人背黑锅就当这事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免得那些老家伙有话说。” “老头了那边怎么说?会不会回国来?”于浩东问道。 肖世杰冷笑着摇摇头道:“这老家伙绝对不敢坐飞机的等他坐船回国来只怕肖进的尸体都臭得烂了。何况我已经打过电话去美国已经证实了他马上就要做手术老家伙这么怕死怎么说也要拖到手术后才能回来的。嘿等他回来这天都变了。” 我知道肖世杰这话的意思他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就是肖雪。一占优势便穷追猛打绝对不给人任何反扑的机会。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决定对肖进下黑手了。 “浩东下周一肖进下葬你去给大家订一身好的黑西装不要给我省钱多贵的都订用他的钱给他送葬!也算对得起他了。”肖世杰脸上狰狞着原本帅气的面孔也变得如此阴霾让人望而生畏。 安排了一些具体事情等大家都出门以后肖世杰单独留下了我笑道:“阿龙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得这么完善。”我微笑:“这只能怪他命中该绝。”肖世杰哈哈一笑丢子一只雪茄给我道:“古巴来的尝一只。” 浓烈的雪茄烟味缭绕了整间屋。肖世杰一脸的容光焕道:“什么天命所归我肖世杰有你这种智勇双全的猛将还愁江山不得!阿龙我已经安排我和你的旅行护照了下个星期我们就去泰国。我倒要看看等我做出几桩大买卖还能有谁敢和我叫板。” 我道:“肖雪那边有什么反应?” 肖世杰嘿嘿冷笑道:“一个死丫头现在全无依靠能成什么大事。生这么大的事屁都不敢放一下嘿刚才还打电话来叫我马上开会我倒要看看她敢给我什么脸色。” 我点点头道:“也不要太大意了毕竟还有一班老臣子在背后撑着她。” 肖世杰伸手一摇道:“那些老家伙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现在肖进一死我还真不信谁这么够胆跟我拼。想安度晚年的话就给老子乖乖的。除非老头子回来否则我现在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 看着肖世杰如此猖狂的态势我心中不知该笑还是替他悲哀。也许一个人抑制多年的**一旦有机会释放都是这样可怕的吧。 一夜不停地雨洗净了e市的大街小巷人不多的街道面上甚至有种净白的感觉。树叶上的积灰在掉落了露出一种难得见到的新绿。 我没有开车一个人慢步在街上。今天是天星社的朝会肖世杰知道我经过昨晚的事需要放松一下没有叫我一同前去。我也没强求跟着去毕竟现在的我有点儿惧怕肖雪的眼神。虽然我一直认为肖进是绝对该死的。但若让我看见肖雪我不知道我会什么表情去面对。毕竟我昨天才杀了她的亲生大哥现在就已经逍遥法外。 然而我才走到路口就郁闷了。在整个e市能让我郁闷的女人并不止肖雪一个。 项岚似乎刚刚从一辆离开的车中走下来。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笑眯眯地对着那辆车挥手告别。这是我认识她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表情让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方断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阳光轻轻穿透梧桐叶扑洒在她白晰的容颜上光影的错落间有一种动漫少女的美感。这个场景让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初见暗恋女生时的感觉有种惊为天人的惊艳。 “怎么笑成这样?要结婚来贴呀?”我走近她打趣道。她现在并没有穿警服让我少了很多威胁感。 项岚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不屑的眼光。我心中也松了一下这种眼光才是我所熟悉的。 我吐了口气道:“还好刚才见你笑了以为我认错人了呢?”项岚冷哼道:“本来心情还不错的见到你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不是吧我就这么惹人讨厌?” 项岚冷冷道:“你不是惹人讨厌你是相当惹人讨厌!” 我无奈地摇摇头嘿道:“什么风把项警官给追来了。怎么今天休息吗?怎么不用穿制服?” 项岚冷漠的眼光扫过我寒声道:“别跟我嘻皮笑脸的。我是刑警不穿制服很奇怪吗?这是你家的地盘呀我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我哈哈一笑道:“行怎么不行便衣警察嘛!我懂这样才方便警恶锄奸嘛。” 项岚不屑地一笑讥笑道:“你知道就好怎么胡副经理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嘛。是不是你们干掉肖进除去一块眼中钉心里踏实多了!” 我懒懒地回应道:“没有证据的事呢别往我们身上推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杀人了?” 项岚一脸鄙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做没做?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迎向她不屑的目光几乎把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笑道:“这么喜欢套人?那好我告诉你肖进死了我真的很开心!” 项岚微微退后两步沉声道:“离我远一点!” 我向后一站摊开双手懒洋洋地一笑道:“行知道你纯洁你不想理我我还没功夫搭理你呢!” 项岚双眼一瞪怒视向我道:“胡丙龙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了你真以为跟着肖世杰混有前途?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得比肖进还难看。”我笑笑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死得好看难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项岚瞪着我哼哼道:“我本以为你多少还是有点纯良本性的。行算我瞎眼好了!”说着转身就走。 哦的一声一辆汽车沿着街边疾驰而过。 “小心!”我猛然伸手一拽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这一下手劲是如此之大项岚柔弱的身躯一下扑入我的怀中。这一下的变故让我们两人都有些尴尬项岚怔了一下才轻轻地一甩手挣脱我的怀抱。脸上飞起红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抬起手向她轻轻挥了挥道:“人生有很多意外即便盖棺定论也未必能证明一个人的好坏。”项岚眼中闪过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轻轻一笑背身向她轻轻挥了挥手向前独自走去。 马小宝和我相约的地步是在市中心一个大型的电玩室里。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这是他的理论我并不苟同。 我买了一大叠游戏币跳上一部仿真摩托开始慢悠悠地玩起游戏来。差不多玩了十多分钟。戴着墨镜的他跳到我旁边另一辆仿真摩托上伸手从我台前抓过一把游戏币一边丢一边道:“比试一下?” 我笑道:“行输了的请吃中饭!”马小宝一边启动游戏一边笑道:“你说出了这么大件事我还有时间陪你吃中饭吗?” 我们几乎是并驾齐驱身子不停地摇摆彼此不停地交换着领先的车位。“好家伙驾技不错哦!”马小宝笑道赞道。我哈哈一笑道:“没时间陪我吃饭干嘛还这么急把我叫出来!” 马小宝压低身子音箱中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呼啸声。转头朝我瞟了一眼笑道:“只是想你知道警方不是白痴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群小屁孩是替罪羊。” 我心中稍怔了一下手才略为一松马小宝已经趁机抢在了前面牢牢控制了车位不让我再有越的机会。呼的一声欢呼声响起他已经率先撞线。 我无奈地看着屏幕笑道:“你这算不算出阴招?” 马小宝摸出烟丢了一只给我掩手点火道:“我是说真的你们要对付肖进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我笑道:“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你真以为那些小子是我们指使的?” 马小宝摇摇头冷笑道:“我有说是那群小子下的手吗?我刚才看过笔录了里面有个身高约一米七八身体强壮的男人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说着眯笑着望向我上下扫了一眼阴**:“法医告诉我肖进的致命伤应该是当胸的一刀不过我看来看去笔录中所有人都是在背后挥刀乱砍吧。嘿嘿!” 我也冷冷一笑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马小宝点点头道:“用不着心虚这种事既然有人当冤大头我们是不会管的。肖进死了e市也会太平许多!” “你的意思……”我望向马小宝欲言又止。 马小宝面上狡黠一笑道:“你放心关于那个陌生人那一段笔录我会帮你们处理掉的。既然这事生得如此意外那就继续保持这种意外吧。我只想你知道警察不是真混饭吃的只不过很多事懒得较真罢了。既然是合作你还是老实点的比较好。”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合作伙伴。你要再能赢我一局我请你吃法国大餐?” 马小宝嘿的一笑指着屏幕悠然道:“还不服气?那好再来一局!”说着抓过游戏币边丢边道:“上一局我赢下一局你车帮我干掉就算你赢。” 说着一敲开始键道:“你选地图吧!别说我欺负你!” 我嘴角泛起笑容大声道:“好!”说着我车头一扭已经选定了新的赛道:泰国贝拿赛道。 十七 旅伴 初夏的天是说变就变的。刚出e市的时候天空还是放晴的。然而一小时不到的车程才来到白水山脚就已经白雾茫茫了。这儿是e市一个大型公墓陵园。占地相当大。一眼远去层云雾缭间只见陵园按阴阳八卦方位构建占地相当广。一排排的陵幕依序而建占据了整座面山非常壮观。 车绕至半山处再不能行只能拾步缘阶而上一路走来但见青翠的松柏间绞龙碑、星辰碑、龙凤碑等各色石碑依序林立。由大理石、汉白玉等材质雕刻而成的护墓神像栩栩如生。坟冢间绿草荫荫。回望去但见白水山水库烟波浩荡陵园背山面水确是风水绝佳之地。 “杰哥他们已经下山我们可以去拜祭了。”女人英接了电话对肖世杰道。肖世杰轻轻嗯了一声朝大家摆手示意向台阶上走去。 向以观察敏锐著称的b仔率先走在最前面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四处张望着。过了一会向我们道:“应该没事大家上去吧!”肖世杰朝b仔挥了挥手道:“阿b不用看了真有一只大阻对着我们的脑袋你以为可以如此轻易地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吗?” b仔耸了耸肩道:“妈的这儿太多坟头了要想藏匿真是件容易不过的事。看得我眼睛都麻。”于浩东向纷站在周围的十来个兄弟道:“大家围拢一点保护好杰哥!” 肖世杰嘴角闪过不屑的目光道:“不用这么紧张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就肖雪这样一个羽翼未丰的丫头现在老头子不在你真以为他们敢公然对付我?”于浩东凑近他道:“还是小心点的好前几天开会的时候他们气势很嚣张呢!搞不好真会报复。” 肖世杰哼哼道:“报复?就凭他们?我要在这中伏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不用太紧张的!何况谁能料到我会来?”说着甩了甩黑色的风衣率先向山上走去。在这方面肖世杰的确一直很有大佬的魅力。 肖进的墓选址在近山顶处一开阔之地。我们来的时候肖进早已经下葬多时了连水泥都已经封盖好。鲜花围簇着方型的坟冢墓碑上的相片上肖进仍然微笑着。 看见肖进的坟墓每个人心头都有点戚然。说不上兔死狐悲看着一个大对手倒下心头总是有点不是滋味的。 肖世杰默默地走到墓碑前把事先准备好的花束放下。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肖进的相片深黑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过了半晌肖世杰双手合什朝肖进的墓碑拜了几拜。 肖世杰和肖进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任何人都知道肖进的死一定和肖世杰有关系所以肖进下葬肖雪和天星社的那些元老都没有打电话通知他。若不是他叫人订购黑色西服连我们都没有想不到他居然会主动提出来拜祭。 我一直以为他要做的只是嚣张地在肖进下葬时前来向众人示威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还是错了。肖世杰并没有大张其事只是一直默默地等到肖雪等人下山才前来祭拜而已。这和他在刚刚得知我干掉肖进后那种情绪沸腾的表现完全大相径庭。或者经过这几天平静那种干掉对手的喜悦早已经褪却油然而生的或许反倒会想起一些曾经的少年往事。换了我也会是这样的心境吧。毕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拥有的回忆绝对不会只有仇恨。 “阿龙你也来拜一下吧!”肖世杰沉默了一会转头对我道。我轻轻嗯了一声弯下腰去把鲜花轻轻放置在墓前。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墓碑上肖进的相片心中有种很难形容的感觉。这时候我想起的并不止肖进一人钱凯、天翱山庄中的杀手、绑架思怡的人、夜来疯中那些个一一倒在我面前的青年每个人的面孔都仿佛梦魇中的恶灵一般忽然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安息吧!诸位!”我心中默念道。缓缓双手合什轻轻拜一拜。肖世杰也掏出一包烟一只只吸燃了放在墓碑沿台上然后又是拜一下众人也各自低头哀思。风荡空谷呼啸响过。 “何必这么虚伪呢!”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顺风传来我们都是心下一凛转头觅声而望。只见左边的石阶上肖雪不知何时又已经返回。她一身悠扬轻弋的黑裙打扮长盘起用黑薄纱轻轻拢住嵌上一朵白花。很有一种飘然出尘的美丽。她的四个保镖站在不远处充满警惕地望着我们一行人。 肖世杰嘴唇微微突了一下向肖雪望去道:“阿雪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肖雪缓步走上前来道:“我看见你们的车知道你已经来了。” 肖世杰点点头道:“你眼力真好。”肖雪冷笑着摇摇头道:“眼力嘿!我要真有眼力就不会瞎眼看不出有人会对自己兄弟也下得了手我哥也不会死得这么惨!” 肖世杰轻轻摘下墨镜露出清秀冷俊的面容望着肖雪道:“进少的事我也很难过你节哀顺便吧!”肖雪双眼一下红了激愤道:“难过?肖世杰你也配说难过两个字!你扪心自问你会难过吗?” 于浩东和b仔一下走上前怒对肖雪道:“你说话客气点!”肖世杰冷冷一笑挥手止住两人眼中又泛起平时那种邪恶的狞光道:“不要对龙头大姐这么不客气。别人会说我以下犯上的!” 肖雪双脸绯红怒对肖世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惺惺作态肖世杰你做的什么自己清楚。” 肖世杰悠然一笑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在朝会上当着社中所有高层已经如此的损我现在我都避开你们好心好意来拜祭堂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肖雪莹亮剔透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气沉声道:“成见?是我对你就是有成见!你可以让警方认定不关你的事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憎恨!” 肖世杰不屑地一笑道:“随你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当你好妹妹的。”微微一顿又道:“你这么去而复返不是就想说你恨我这么简单的事吧?” 肖雪含恨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的面上扫过。和我视线接触的瞬间我心中忽然有些想下意识地闪避。毕竟在她的肖世杰两人中我还是选择了肖世杰而且是用肖进的生命作的筹码。当我干掉肖进时给她的那条短信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两个用途一是不让她想到我跟这件事有关二是万一肖雪联合其他天星社长老反扑时如果肖世杰抵挡不住起码可以让自己多几成保全的胜算。这是一个猥琐的行为让我现在想起也有些汗颜。 游走于钢丝之上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 “没什么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二哥叫我转告你做事不要做太绝了!”肖雪面容如冰冷冷地对着肖世杰道。 肖世杰面色不变只是微微点头嘴角抽笑道:“阿坚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我还以为出这么大事他会回来呢。嘿!生这种事却没个男人来主持大局真是辛苦妹妹你了。”肖雪嘴角也是不屑地一笑道:“肖世杰你真佩服你可以装得跟没事儿一样。你***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肖雪暴粗口。看见脏话从这个看上去外表贤淑的女子口中传出可以想见她心中是多么的愤怒。 肖世杰转过身来望着墓碑上肖进相片微笑道:“进少呀进少你可真悲哀就这么的去了居然老爸不在兄弟不在有个妹妹也只知道骂人。还是堂弟我够义气吧。” “肖世杰你他妈去死吧……”肖雪俏脸一青怒骂道。 “我什么我?会上我就跟你说了!别他妈再当我不存在真以为自己是龙头就可以呼风唤雨。谁把你抬上龙头的你自己清楚!”肖世杰听到肖雪放开了骂也懒得再忍受下去直接回骂。 我们都没有说话。肖世杰和肖雪在天星社朝会上吵翻的事我早已经听于浩东他们说过了。据说两人吵到差点掀桌子而其他天星社长老根本不敢制止。毕竟对这些奸滑的老家伙来说在肖万全没有回来时没有看清情势就贸然表态支持谁是不可取的。 自从肖进死后谁都明白再不能用以往的眼光看肖世杰了。 然而就在肖世杰忽然破口大骂以后原来情绪很激动的肖雪却忽然平静下来竟然很奇怪地一笑道:“这是我哥的安身之处我不想跟你在这吵不过……”肖雪微低的头缓缓抬了起来直视肖世杰。不屑地一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绝对会付出代价的。” “ok我等着!”肖世杰厉声道转头对一众手下道:“咱们走听见龙头大姐说什么没有不要打扰进少爷清休!”众人都哦了一声。 我头朝肖世杰其实眼神却利用墨镜做掩饰一直在斜视着肖雪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见肖雪的嘴边似乎闪过一丝诡异的冷笑。但这丝诡异微笑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变成方才那激愤的神情。 我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强烈不安的感觉肖雪怎么会笑得这么奇怪呢?直到车开回e市这种不安的情绪仍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一般。这种成长中每逢危险出现就会给予我提示的社长第六感。这次又预示着什么呢? e市的启航机场繁忙无比候机的人走来走去或者无聊地看着电视。我和肖世杰夹在一大群去泰国旅行的男女老少中静静等待着。这事是事先就做好准备的非常隐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忽然决定去泰国对肖世杰来说也是一件逼不得已的事毕竟如果肖万全忽然赶回来什么事都可能生变数。对肖世杰来说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出现的。 在交待于浩东等手下严密注视肖雪那边的动静后我们已立刻赶去机场。参加由一个旅行社组织的泰国七日游。谁也不会猜到他和我这两个看似去悠闲渡假的人竟然是去泰国和缅泰毒枭谈判的。参加旅行社只不过为了多一层保护色罢了。 “泰国佬刚才打电话给我说缅甸人已经到曼谷了。”肖世杰对我道。我嗯了一声问道:“对了旅游社方面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可是要单独行动的!”肖世杰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旅行社经理是我以前的旧同学他已经跟全陪导游打过招呼了。到时可以自由行动的。”说着瞟了一眼那正拿着小旗一停地跑进跑出的全陪导游淫笑道:“样子身材还不错有没有兴趣?” 我哈哈一笑轻轻敲了他一下道:“做正事吧你以为我们是来泡妞的吗?”肖世杰哈哈一笑道:“你要有兴趣等回来我帮你搞定。阿龙你跟我这么久亏欠你太多呀等这次事情搞成了我在海边帮你好好盖幢大屋来藏娇。搞几个绝色靓妞给你爽爽。别的我没有靓妞多的是。现在想当明星的丫头太多了。”说着叹道:“明星上多了什么时候换几个空姐搞搞。”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到时候再说了。嘿我感觉我们俩太夸张了一点你看别人好歹还有几袋行李可以托运或者拿个摄像机什么的只有我们俩可是两手空空。”肖世杰道:“有钱有卡就行其他都无所谓的还真当我们是去旅游啊。要真带什么我也只想带枪。” 我瞟了远处的安迅检轻轻叹了口气道:“希望一切平安吧。”肖世杰嗯了一声道:“泰国那边还有天星社的人到了那边会给我们枪来护身的这个不用担心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可惜事情急了点否则应该坐船的。” 这时候进候机厅的时间已经到了导游跑过来点人登机牌和证件。肖世杰接过一看嘿嘿一笑道:“靠还他妈豪华游居然是商务舱。唷怎么搞的我们居然不是同座。”我笑笑道:“没什么吧!”心中亦暗想不跟你同座最好。 顺利地过了安检我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我一直对我们国家的身份证管理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总担心我这伪造的身份证在验证方面会有问题。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一切都非常顺利。 上机后我看了一下肖世杰的座位相差了好几排连收拾的行李都没有便随手抓了份杂志慢慢地看着准备打下瞌睡。这时候旁边一个女声对我道:“先生能帮下忙吗?我抬不动这包。”那女子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打扮得很是时尚。头挑染成栗色。不过戴着粉红的装饰眼镜看不太清楚容貌。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右手轻轻一拎就把她的包给放进了行李箱。这年轻女子对我道:“谢谢你。你力气好大哦。”我微笑道:“举手之劳了。”女子叹道:“早知道就托运了又怕把我里面的东西给搞坏。”说着坐了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就坐在我旁边不由道:“你坐这呀我让你坐窗边吧!”年轻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客气我们应该是一个团的吧!刚才集合的时候我注意过你。” 我微笑道:“不是吧我一直以为长得我这样的根本没有女人注意的。” 年轻女子嘻嘻一笑道:“不是了两个理由让我了。一是这个团的很几个人都是我的同学。所以我对陌生团友就注意一点;二是因为我觉得你和你的朋友好悠闲哦什么都不带要不是我知道你也是旅行团的团友肯定以为你是去做商务出差的。”我心中嘿的一笑暗想你倒也没有猜错我们确实是商务出差的不过对象是毒品罢了。 这时候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过道挤了过来。对着我旁边这个年轻女子道:“纪雅白你坐这呀?离我们好远。” 这个被唤作纪雅白的年轻女子扮了个鬼脸道:“是我懒得跟你们坐一起。”这话自然惹得这一男一女抓着她的头就是一阵好打。纪雅白挣扎着笑道:“别闹了影响其他人。”我心下微微一叹这种纯真的友情自己是再也不可能找回来了。 飞机的轰鸣声起。一阵轻微的失重感闪过全身机体已经离地而起。纪雅白嚼着口香糖等飞机进入平流层才呼地吐了口气道:“不行了不行了。每次坐飞机起飞进耳朵都胀得不行。”我道:“不是吧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纪雅白赞道:“说明你身体素质了平衡力相当强了。” 这时候甜美的空姐送来了饮料我轻轻撸起袖子正准备喝。忽然觉纪雅白的眼光似乎有点异样。不由笑道:“怎么了?” 纪雅白咋舌道:“没什么。”过一会终又忍不住道:“你手上好多刀疤哦。对不起我这样说是不是太不礼貌了。”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的。”纪雅白道:“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哦对不起我又多嘴了。” 很久没有遇见这种充满好奇心和喜欢和人交流的女孩。我的心中也泛起一阵温情不由笑道:“我小时候不学好经常和人打架了所以……” 纪雅白哦了一声轻轻摘下粉红色的眼镜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我道:“你打架一定很厉害吧。”摘下眼镜的她露出的是一付纯美灵动的面容。 面对这种问题我只能略为尴尬地回答道:“嗯还成吧!” 纪雅白嘟着小嘴好奇地问道:“能不能一个打四五个?”我差点晕了只能继续无奈道:“嗯看对方的水平了。差不多吧!”纪雅白哦了一声道:“哇好厉害了你练什么的空手道还是跆拳道?” 这个小女生实在是太可爱了些我只得沉吟道:“都懂一点吧。”纪雅白啊的一声道:“那你肯定是高手了是不是黑带选手呀?我见你一只手就轻轻把我那重包给拎起来真是好厉害哦。” 我差点崩溃了现在的女生头脑中都在想些什么呀!只得轻轻摇头道:“我不是黑带我主要练的是中国功夫了。”哦!纪雅白似乎一下失去了兴趣道:“武术呀我感觉武术不是很厉害。舞得倒好看不过没什么实用性。” 我心下一笑暗想自己若是几年前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真正的武术有多厉害绝对不是你们平常见到的那种套路对拆这么简单。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在小女生面前逞能较劲不过是浮云罢了便微微一笑道:“嗯也许吧!” 纪雅白却意犹未尽忽然道:“我们有一个同学很厉害的柔道空手道都是黑带哇你不知道他打起来多好看。” 我心中忽然一震猛然转过身去对着纪雅白道:“你们学校是f大吗?”纪雅白惊了一下睁大双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没想到一年以后自己竟然又遇到了张海澄的同学。这世界可真***小! 我正想该如何回答这时候飞机忽然猛烈地颠簸了一下啊的一声机舱内必出惊叫声。 “各位旅客由于气流的影响飞机会有正常的颠簸请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机舱内传来空中小姐柔美的通知声。 哗背椅支桌上的饮料滑动了一下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纪雅白啊的一声惊呼道:“好可怕!” 十八 惊变 才出机场大厅热浪已经袭来。曼谷的天空没有想象中明晰。一大群所谓的泰国美女上来献花。同团的团友纷纷拿出dc和dv在留影着对于泰国旅程的第一站大家都兴致很高都想留下点纪念。纪雅白一个负责拍摄的同学更是在大声地边抬着dv拍摄边配着音大声嚷着大家的名字听他的意思还要刻录成盘的。 通过在飞相上的交流我已经知道纪雅白这七个要好的男女同学都是趁最后一个学期出来旅游的。她们也才是前几天到的e市忽然的兴起就决定一起来泰国旅游。不用说都是家境非常好的那种。 听着她一口熟悉的a市口音我好几次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白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只是心头忽然有一些惆怅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那个倔强且自力的她吗?我不知道。 来接团的泰国当地导游是一个精壮的小伙了。用略有些变调的国语招呼着大家上车。我帮纪雅白拎着行李一直送到大巴车的车下箱底上。她的一个女同学走到旁边对纪雅白笑道:“小白哟这么快就请到劳力了呀!”纪雅白轻轻捶了她一下转头对我不好意思的道:“你别听他们胡说这些家伙就是喜欢开玩笑的。”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本就是天生的长工命。” 纪雅白嫣然一笑忽然拿出dc对我道:“谢谢你今天的帮助要不我们合个影吧!”我怔了一下自己不知多少年没有拍过相了更不用说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希望被人拍到相便看着她热情的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点了点头道:“好吧!” 纪雅白叫过一个男生帮拍照然后很大方地斜靠在我身侧。我居然觉自己有点儿紧张。迟疑了一下才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纤腰。那男生笑道:“哟还蛮配哦!” 纪雅白拿回相机看着液晶屏上我们相偎的图像。忽然笑了道:“确实很般配嘛!金童玉女。”我自然知道这是她的玩笑话但心中却也有些莫名的温馨。正想提醒她不要把这张相片传到网上什么的。这时候一下飞机就在打电话的肖世杰走了过来低声对我道:“已经联系上阿城他们的马上来接我们。” 我点了点头问道:“不用跟导游讲了吗?”肖世杰道:“不用早已经沟通过了。我们先去忙我们的事如果时间来得及到时再追上旅行团行踪玩上几天。看办事的度定。” 说完肖世杰向那个当地导游走去道:“我们的事相信何小玉跟你说过了吧!”何小玉即是我们的全陪领队导游。那个泰国男导游点点头道:“刚听她说了你们真的要自由行动?”肖世杰笑着点点头从皮夹里拿出厚厚一叠现金递给他道:“这钱你拿着是你的小费只有多的!” 男导游接过厚厚一叠钱轻轻在手里惦量了一下脸上一喜道:“行行那你们自己活动。有什么事随时跟我或者何小玉联系。我们每换一个地方都会电话通知你们。”肖世杰点点头笑道:“放心泰国我来过很多次很多朋友在不会走丢的。等我们忙完自己的事有空的话会来找你们的。” 泰国导游是没有工资的收入都是从游客手中赚。现在直接收到肖世杰给的服务费哪还会多嘴。脸上堆笑连声ok不止。肖世杰拍了拍我肩道:“咱们走吧打辆车过去。” 走了两步路过正在和同学笑闹的纪雅白时我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肩膀。纪雅白转过头来道:“我们再拍两张阿龙你先上车嘛!”我淡淡一笑没有解释只向她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纪雅白睁大了双眼奇道:“再见?什么意思?怎么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吗?”我轻轻点了点头道:“下次吧!” 说完了又向她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转身向肖世杰追去。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伤感。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白绫的影子。还是因为那时的我意识到了什么。在我生命中的每个女人长或短的相识挚爱也好短暂的旅伴也罢也许都是这样的匆匆缘悭而过从此再不得见吧。 我们在机场银行兑换了一些泰铢打了辆机场的士直向市区冲去。据肖世杰说天星社在这的联系人阿城已经替我们联系好了泰缅两国的几个上家。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阿城的住所。 曼谷是座八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和国内的许多现代化城市相比除了大型的现代化建筑以外还有着一幢幢造型独特的泰式建筑繁华喧闹。由于天气常年湿势的缘故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沿途伸窗而望给人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不过交通非常拥护各种高中级车辆和摩托呼啸而过。我们沿着湄南河岸而行一路不断地碰上塞车走走停停。过了许多才来到了阿城所在的三聘街。 三聘街是泰国的唐人街现在也是游客必到之地。和我少年时在一些港台黑帮片中看到的一样无论哪儿的唐人街都很雷同街面长而狭窄路旁摊位货品上至金饰下达厨具无所不有。无论从来往行人的各地中国口音还是各种贩卖物品都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国内大型花鸟市场的感觉。 肖世杰显然是来过这儿很多次的轻车熟路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而行。行至街道中途绕过了旁边一条小巷。指着巷顶一处二楼的民居道:“阿城他们就在这了。”接到电话以后早已经一直在窗前守望的一个年轻人伸出头来对着我们叫道:“杰哥你们到了呀!” 肖世杰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对我道:“总算到了!” 门打开了出来迎接是两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肖世杰指向一个高个青年向我介绍道:“这是阿城。”又对着另一个刚才在窗子那儿打招呼的年轻人笑道:“这是阿城的表弟他是泰国人姓名很长。我也记不住一般就直接叫他坤刚。”坤是泰语中的敬语。这我是知道的。肖世杰又向他俩介绍了我。阿城向我握了握手道:“龙哥久仰大名你的事迹我听很多过来的兄弟说过了。” 我微微一笑道:“是杰哥领导有方让兄弟见笑了。”阿城笑着招呼我们上楼坤刚则赶紧去给我们拿饮料。 “乃巴颂呢什么时候来!”肖世杰非常心急水没喝一口才坐定就直接问道。 阿城道:“早上我和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正在接待一个贵宾可能要晚点过来。不过我看不会这么快。不如我们先吃晚饭吧吃完直接去他的山庄。这家伙刚在曼谷找了个美女这久都滞留在这。一直没回清迈。”肖世杰面色一下阴沉下来沉声骂道:“妈的乃巴颂这是摆明了看不起我。接待贵宾去***老子就不是吗?” 阿城呛的一声打开一罐可乐递给肖世杰叹道:“没办法最近缅甸掸邦和佤邦政府迫于国际压力都主动扫毒导致出货量锐减。再加上东南亚一带封锁也很严格所以存货最大的波猜旺现在非常得势许多有势力的下家都绕过中间人直接跟他联系要货。” 肖世杰哼哼道:“有钱还怕没货吗?”阿城摇了摇头道:“杰哥现在情况不像以前了。你如果要自己干只能算是一个新人我们一会去谈判的时候还是客气一点的好。”肖世杰双眼冷冷一翻哼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也做不成大事是不?”阿城吓得赶紧摇头道:“杰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们一向只卖老爷的帐所以……” 肖世杰现在最恨听到的就是肖万全的名字不由一挥手恶道:“什么也别说了先吃饭!”阿城自然也听闻了肖进的事一看肖世杰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晚餐是在唐人街一个中餐馆吃的不过也是泰国风味都是些咖哩鸡、椰汁鸡、牛肉沙拉、生猛海鲜和炖菜之类。口味虽然重了点但正对我的喜好。配上有名的泰国香米饭让我忍不住食欲大开一口气猛吃了几大碗看得众人咋舌。就连肖世杰都笑道:“阿龙你今天很生猛呀!是不是憋坏了。等谈完了我好好安排几个泰国美女侍候你异域风情包你爽。” 到吃得差不多负责电话联系的坤刚低声道:“杰哥已经联系好了乃巴颂会在他的公寓等我们。叫我们多兜几个大圈确定没跟踪再过来。” 肖世杰靠了一声骂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泰国警察什么水平我还能不清楚。何况就算被盯上又如何现在只是谈交易的事又不是真的交易了。”坤刚被训斥了一下不敢再多话赶紧低下头去。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我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儿不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和肖世杰去卫生间的时候我轻轻用肘碰了肖世杰一下低声道:“要不要带枪去?”肖世杰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道:“怎么你也紧张呀?没事的生意都还没做。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乃巴颂你也不是没见过就他那窝囊废咱们还怕他?” 我沉思了一下道:“我总觉得哪有点儿不对劲。”肖世杰向来对我非常信赖现在听我说得这么玄乎不由点了点头拉上裤链凝视我道:“说说看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自己也解释不清就是一种感觉。”肖世杰点了点头道:“那好一会我让阿城准备枪!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跟这些泰国佬打交道谨慎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然而等肖杨杰提出配枪这个要求阿城却为难了。低声歉意道:“对不起杰哥前久出了点事警方查得紧那批枪都被临时送走到别的安全地方了。” 肖世杰骂道:“社里一年拨这么多经费给你们不是给你们搞人妖的。连枪都藏不住你们吃屎呀!”阿城干咽了一下喉咙道:“对不起杰哥!” “对你妈的!”肖世杰本就是仇日的再加上心情不悦的原因对着坤刚开过来的本田车门狠狠踹了一脚大声骂道:“你买什么不好买日本车!”只吓得阿城和坤刚都吓脸上一抽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这一次我一直注视着他俩的眼神终于知道了有哪儿不对了这两个家伙虽然被肖世杰吓了一跳扮出一付很可怜的样子但似乎眼神中有着一种冷笑般的不屑。这种眼神是在被肖世杰经常训斥的其他弟兄眼中所看不到的。 我没再说话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了我。很想提醒肖世杰最好不要去了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强忍住了。毕竟我谋划这么久本来就是要促成这件事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怎能轻言放弃。何况即便我劝他肖世杰也不可能会放弃的。现在的他野心和自信已经极度膨胀。而且我根本说不出阻止他的理由的这完全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杰哥你们先上车我刚才喝多了啤酒得再去一趟卫生间!”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再度走入屋内。这一次我直接走进了厨房。对我来说没有枪并不可怕但刀一定要有。 不知道是不是关税特别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泰国的街上日本车很多阿城也是安排了一辆本田车带我们过去。我们在华彩一般的夜色中四处兜转终于确定了绝对没有人跟踪以后由坤刚开车驰出曼谷的主市区向北榄一带冲去。 肖世杰显然还在为阿城不能提供枪支的事情愤恨着骂道:“我靠乃巴颂不是想来养鳄鱼吧怎么住在这儿来了?”说着转向我道:“阿龙你第一次来我跟你介绍一下全世界最大的鳄鱼潭就在这儿了。等完成了谈判你要有兴趣我找几个靓女陪你玩几天我直接回去。”我摇摇头道:“不用大家一起回去吧国内的事情还需要处理的!” 肖世杰赞道:“阿龙你真是太厚道了很少有兄弟像你这么敬业的我每次带兄弟过来泰国就是老实如少阳浩东他们也一个个玩得乐不思蜀这次真是亏欠你了。等事情理顺了我专门组织兄弟集体来芭堤雅爽一次!” 我心中冷笑:“等你有命活到那天再说吧!”面上却沉如水谦虚地道:“谢谢杰哥。”从车窗望出去曼谷的天空有红霞几抹在天际展成云屑衬上淡蓝的背影和都市的霓光宛若仙境。 乃巴颂的山庄位于北榄的南端占地面积并不大但他毕竟是猜旺将军的红人。身家也非同小可所以只看造价也不菲。白色的二层建筑围在密集的棕榈树间。草坪在灯光下闪现着波光道道百页窗看上去非常雅秀。很有当地的风情。 我们把车开进了山庄。乃巴颂的四个随从迎了上来替我们专程打开车门双手合什向我们敬了一下用国语很有礼貌地道:“坤肖对不起请让我们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武器。”肖世杰耸耸肩冷冷道:“不用了我刚从国内来你以为海关是吃素的呀。”那随从道:“对不起这是乃巴颂的意思。” 肖世杰无奈地道:“行检查快点!”那几个随从走上前来依次轻轻触碰我们的前胸后背。然而刀一直紧贴在我的右手衣袖之中对于这种藏刀法我已经练习了很久看上去非常自然除非他撕开我的衣袖否则根本不可能查到的。 “阿杰是自己人怎么能搜身呢!”只见在厅中乃巴颂穿着宽大的衣服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对着肖世杰道:“不好意思这几个手下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今天有事耽误了没能亲自去机场接你实在是罪过呀!” 肖世杰摇了摇头略带不满地道:“无所谓啦搜也搜过了。”乃巴颂轻轻一揽肖世杰道:“里面坐我们里面谈。” 我们四人入得屋来在装饰豪华的大厅中坐下。乃马颂叫人送上茶点笑道:“世杰这次来有何贵干呢?” 肖世杰脸色微变道:“乃巴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电话中联系过很多次了。你还这样问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尊敬!” “你说话客气点!”站在乃巴颂身后的一个强壮年轻人喝道。他的中文虽然不怎么标准但众都是一听即明。肖世杰脸色一变道:“乃巴颂不是吧怎么你没说话你的手下就这样对客人!” “唉对世杰怎么能这么不客气?”乃巴颂喝停了他的手下微笑道:“新跟我的还不太懂规则。”说着点了支烟缓缓吸上悠然道:“好那我们开门见山地说!你能吞得下多少货?” 肖世杰沉声道:“只要你有再多我都吞得下!” 乃巴颂焦黄的脸上轻轻一皱哈哈笑道同’世杰几天不见豪气了许多哦!这么有钱怎么还来做风险买卖?买买楼花投下基金不是更好!” 肖世杰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是我想买你还不愿意卖了?”乃巴颂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波猜旺的手下卖与不卖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有钱大家赚不是很好你要我们凭什么不卖呢?” “那既然大家都有诚意就不要绕来绕去了!你们有什么要求要什么价格直接报出来吧。” 乃巴颂微微耸肩笑道:“世杰你稍安勿躁。货我们有的是!但做生意呢要有点耐心何况是这种生意。你多少也得拿出点诚意吧。” 肖世杰双眼一闪冷笑道:“我亲自到泰国来相信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诚意了吧。是不是猜旺将军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呢?我大伯既然能让我接手你们还不相信我的实力?” 乃巴颂哈哈一笑道:“事实似乎不是这样哦我们可听说天星社现在是肖雪做龙头又听说她和你不和已经冻结了你的资金。这话没错吧。” 肖世杰微微点头道:“这我承认!”乃巴颂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也承认那你拿什么跟我们做生意。” 肖世杰不屑地一笑道:“我既然肯亲自来谈难道还能空着手来不成。多的不说几吨货我还是能吞得进去的!”资金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价钱公道订金方面我可以比其他人多出五成。” 乃巴颂冷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江湖传言肖进的那笔钱确实是被你吞了哦!” 肖世杰双眼一寒道:“这跟我们要谈的没什么关系吧!”乃巴颂点点头道:“确实是没关系不过你好歹要证明一下你确实有这个能力吧。” 肖世杰被对方一呛终于忍禁不住寒声道:“或者猜旺将军以前觉得我不如肖进可是肖进现在也死了除了我还有什么人能吞得下这么大的货。” 乃巴颂眼中又是奇怪的一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在市场就只有你这一个选择?”肖世杰毫不客气地点头道:“你觉得呢?现在肖进已死老头子也去了美国你真以为天星社还是那黄毛丫头说了算?” 乃巴颂哈哈一笑道:“够豪气这么说来肖进是你干掉的?” 肖世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一笑道:“连他这么大一块硬骨头我都能啃下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和你们谈?”这话已经算是承认肖进是他干掉的了。 “你当然没有资格!”一股略有些苍老却熟悉无比的语音忽然从我们的身侧传来。 肖世杰和我都是猛然一怔转头寻声看去。只见随着声音从里屋出来的那人我们再熟悉不过。 一段时间不见他虽然清瘦了许多再没有以前的这么富态但眉宇间那股阴毒的气色却丝毫未减。 十九 飞刀 这一秒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为什么总会有些不安的情绪了。我和肖世杰都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看上去一身肥肉全无斗志似乎只知道嫖欢的淫恶色棍;一个原本应该是躺在美国的私人病房中奄奄一息等待治疗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的老家伙;一个在我们想像中连飞机也不敢坐早被我们排除在外的人竟然已经出现了我们的面前。 然而现在一切已经太迟了看着肖万全那锐利阴霾的目光我和肖世杰都是脸色巨变。我可以看到肖世杰握杯的手都强烈地抖动了一下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惧眼神。这一次的错误对我们两人而言完全是毁灭性的。这一刻的我忽然强烈地感觉到一种生死都被别人掌握的无奈。这个错误是不可原谅的。一个能单枪匹马打下天星社如此庞大黑基业且又创建国内数一数二的影视帝国的能人竟然被我们如此大意地忽略了。 “世杰你好你真的很对得起我!”肖万全缓缓走了过来一脸冷酷地望向肖世杰。肖世杰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一种濒临绝望的死灰色只知道喃喃道:“大……大伯我……” 肖万全望着肖世杰自嘲般道:“我从小看你长大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对待你说我有没有亏欠过你?有没有?”说有没有这话时肖万全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几个音调让屋中众人都是耳膜为之一震。肖世杰缓缓低下头去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沉吟什么。 “你爹是个衰仔死得够早。你妈不负责任丢下你跟别人跑了。我那时候还有坐牢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我做大伯的有没有对不起你?一出监狱就把你从孤儿院领了回来供你吃供你穿养你这么大!嘿你倒好翅膀硬了会做事了!居然干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一直以为你和小进虽然有矛盾但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杀了他。他可是你堂兄呀!” 肖世杰忽然惨淡地一笑道:“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了。是是我杀了肖进。又怎么样?我这一手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要不是杀了你的拜把兄弟韩朝阳你能坐上天星社龙头的位置?你能有今天?只可惜我命不如你。你杀了兄弟可以大富大贵。我干掉肖进却跑不出你的手心。”肖世杰显然是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大屋了所以心一横刚脆直接回击。脸上又重新浮现出彪悍的神情。 肖万全脸色一变眼中泛起强烈的杀意。显然肖世杰的这话直击他的痛处。虽然人人都知道韩朝阳当年的死跟他绝对有关系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像肖世杰这样当着他的面直斥其非的。然而对我来说他们的恩怨已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么半年来我卧薪尝胆的所有努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浮云。现在的我想的只有从这屋中逃出去。 我用余光瞟了一下周围除了我们己方四人外对方在屋中的一共有七人。不用说都是有枪在身的。只看肖世杰一出现除了乃巴颂以外人人都伸手入怀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掏枪的准备只要我和肖世杰有什么轻举妄动脑门上马上就会多几个血窟窿。即便我双手的飞刀同时干掉两个人也根本没有可能脱逃出去。面对这绝境我该怎么做才好呢?我不停地猛吸烟以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我能绑架肖万全或者乃巴颂也许可以多一点机会但这个念头才一浮起就马上被我否决了。肖万全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仍然小心无比和乃巴颂一样和我们隔着远远一大张桌子。我根本没可能冲到这么远去。如果试图控制离我不远的乃巴颂手下哪怕得逞也显然又不够份量。 肖世杰见肖万全脸上浮起杀气知道大势已去自叹着摇了摇头对着乃巴颂冷笑道:“你下午见的贵宾就是他吧?”乃巴颂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是生意人除了赚钱从来不愿意掺合别人的家事不过你大伯答应了我们如果能诱你来。而且证实确实是你干掉的肖进那他愿意答应我们加价两成的要求。做为回报我们才他干掉你。”说着悠悠一叹道:“年轻人你太急进了。人一冲动就会犯错误呀!”说着头微微一抬我的头忽然感觉到一个坚硬的抵触物。不用说已经被人用枪指住了脑袋。 而且用枪抵住我们的就是一直站在我们身后的阿城和坤刚。 此时此境肖世杰居然哈哈一笑道:“阿城你好!你也真对得起我!你***居然是反骨仔!”用枪抵住他的阿城冷笑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别忘记了这本来就是你教我的。同样是兄弟别人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只有我从来都被你当作工具使。不断地按照你的吩咐不停地去其他帮派做卧底。其他兄弟跟着你整天在夜总会里把女人时我***还在片场做场记帮你监听那些艺人对你的意见或者破坏钢丝替你下黑手。你凭良心说一声b仔女人英他们有我立的功劳多吗?我靠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我话一出我心中不由一笑原来当日在邱绍官的手下搞破坏意图谋杀安幼青的居然是早已经逃到了泰国的阿城。难怪这么久以来我和警方两边都没有找到这个内鬼。看阿城这么大的怨气显然这家伙当年也是肖世杰手下的棋子是个用来调查其他帮派底子的卧底。最后可能被人识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被肖世杰丢来泰国投靠他表弟又顺便躲避其他帮派的追杀。难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肖世杰的手下有这么一号人。 肖世杰无奈地一笑道:“行现在我都落入你们手中了你们想说什么都行了!”说着惨然地转头看了看同样被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我轻轻叹了一声歉意地道:“阿龙还是你对我最忠心够义气。我们俩命都不好。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看来我们只有来生再做兄弟了!” 我心中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肖世杰要是知道其实一直处心积虑要对付他的是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坦白来说肖世杰虽然从来都只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强力打手但毕竟一直对我还不错。而且似乎也正把我慢慢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兄弟。看着他那一脸自嘲等待受死的惨淡样子心中居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一秒间我忽然对他的憎恨少了许多。 或者这世间男人与男人间的交情并不只有用友谊或者仇恨来形容的吧。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竟然忽然没有了丝毫恐惧脑海中却意外地清醒。这一瞬间我已经想到了最后的搏命方法。我把刚才他们在谈判时我把一直在把玩着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很不经意地放在了桌子的空层抽屉内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动你妈的!”坤刚一下狠命用枪顶住了我的头。我嘿嘿一笑道:“别紧张你知道我们没有武器的!我只是想和兄弟拥别罢了。”说这话时我的手自然垂下已经把手下的烟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一次性打火机上。我这个动作非常小桌子刚遮住了前面人的视线坤刚的注意力则被我的身体所挡根本没有注意到。 肖世杰笑道:“好兄弟是我连累了你!芭堤雅去不了了。”说着伸手和我轻轻一抱。我忽然间有点儿酸酸的感觉道:“这辈子而已!” 肖世杰眼光转到肖万全身处道:“下手吧。我杀你的儿子你干掉我也算两清了。”肖万全双手拳头捏得暴响狠狠道:“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我告诉你我号称大鳄不是白叫的!像你这种叛徒我会把你丢去屋后的鳄鱼潭里喂鳄鱼!我让你老爸也没话说!” 肖世杰脸上一寒北榄饲养的鳄鱼有多少他比谁都清楚而且一路上阿城早已经讲过乃巴颂自己也私人养了几十条猛鳄。看肖万全的神情这绝对不是威胁之语肖万全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哈哈!肖世杰终于低下他那高昂的头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肯为了报他改变多年的习惯这么快坐飞机赶到泰国来。这么处心积虑地设个圈让我钻已经不可能放过我。我也不会求你的原谅不过我毕竟是你侄子希望你看在我那死鬼老爸的面上给我一只枪让我自行了断吧!” 肖万人冷冷一笑道:“给你只枪自行了断?阿杰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反扑你真是没救了。”肖万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动的摆明了一点机会不给肖世杰。肖世杰摇头自笑道:“好既然如此我认栽了。不过做事的是我我希望你给我兄弟一个全尸!”肖万全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行我答应你!” 我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变故的生。于是我望了肖万全一眼道:“肖总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软骨子的人你要杀掉我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不要难为幼青。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希望看到你们露水夫妻的情份上不要难为她。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她。就当我失踪好了。” 肖万全狞笑道:“安幼青?怎么?你不知道吗?哦对了那时候你们还在飞机上呢!我那我告诉你几个小时前你的安幼青表妹从自家的天台上失足摔下来了。你知道楼有多高的想残废也很困难吧。” 我的心猛然一震!安幼青竟然已经出事了。看肖万全那一脸狰狞的眼神我心中一阵绞痛不用说是肖万全叫人下的手斩草除根。连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安幼青他居然也不肯放过。自然是想彻底断了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任何线索不让警方能追查到。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觉得有泪噙出那个虽然看似大红大紫其实一生凄苦的红颜那娇柔的身体仿似还有我的怀中温暖着那唇间的淡然清香还在我的鼻间荡漾。然而她竟然已经因为我而死。 我的双手紧紧地捏起心中默默地念叨道:“肖万全!我不做掉你我不是人!”这一瞬间我求生的意志无比的高涨起来如果我现在使出飞刀要杀掉对面的肖万全并不是难事但我一点冲动不得我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求生。只要留得命在终有一天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肖万全似乎很喜欢看我这种悲伤欲绝的样子忽然又狠狠一笑道:“还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表妹不止我喜欢干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好兄弟更喜欢。他那套用裸照威胁女明星的方法很有效哦。”我自然知道肖万全这样说的目的只是让我们在死前也互相憎恨更何况这事我早已经知道。但我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猛然一回头怒对肖世杰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肖世杰无奈地惨然一笑道:“不错到了现在我也不须瞒你了我确实做过对不起你表妹的事。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上总比喂鳄鱼的好。” “那不是便宜你了!”肖万全失去了耐心对着阿城大呼一声道:“阿城塞住他嘴巴绑起来丢去喂鳄鱼我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你他妈去死吧!”说完这话他一下猛然转过身来一下夺住阿城顶在他头上的枪朝天一举意图夺枪。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乃巴颂忽然站起来手猛然一甩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利刃一下从肖世杰的右大动脉割过。这家伙的刀法不是一般的精准完全可以和麦克相媲美。 鲜血激射而出肖世杰啊的一声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肖万全哈哈笑了两声啪地摔倒下去只剩下阿城高举着枪一脸惊骇。 乃巴颂慢悠悠地笑道:“肖老板我已经替你干掉了肖世杰你要喂鳄鱼随你的便不过提价两成的约定你别忘记了。将军可不喜欢人出耳反尔的。” 肖万全见到肖世杰真的死了倒一下怔然的眼神中有些空虚毕竟这是他从小领大的侄子真的死在他面前心中一定有种难言的滋味。不只是他就连我都有些怔然一心想对付的人竟然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所有的计划看似就要大功告成却化为流水。 “嘭!”一声巨响忽然响起。我等待多时的时机猛然来到。香烟已经把一次性打火机给点暴了。我已经把反击的机会押在这种念书里常常用来惊吓女生的伎俩上。屋内的佛龛焚香掩盖了香烟烧灼机体时散的焦臭味。 随着这声响起除了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我外所有人都是一震惊慌了一下我要的就是这么让人一个错愕的机会。肖世杰的死更是大大地放松了他们的警惕。 这一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已经出手。猛然一低头已经避过了坤刚的枪头所指跟着就是一肘击出这一肘正好击在他的小腹上。在他的一声惨叫中我已经就势一个扫腿一脚把还举着枪呆的阿城给绊倒。然后一个滚身向门滚去。我绝对不能去打压枪的主意那只会让我立刻变成一个马蜂窝。 这一瞬间我已经把我所有的潜能给暴了出来。 等我干倒了阿城和坤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猛然向怀中掏枪。然而已经在脑海中不停地思索过行动计划的我根本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就在我滚地的瞬间我左右两手已经挥出落地时已经就势滑入我手心的两把刀已经出手一左一右疾飞而出。 啊的两声嘶叫两个守在门口正准备掏枪的泰国佬已经各中一刀。刀才一出手我已经又是一个疾滚向大门疾冲而出一个侧跃已经一头飞扑而出。 啪啪枪声响起枪身已经落在我的身后。这里虽然是风景区但毕竟已经是郊区野外即便是开枪也没有人注意的。 一出了屋我已经向前闪挪着疾冲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周围的地形仔细观察过了。现在是深夜了只要我能冲出山庄就有机会逃生。 啪啪又是两枪从我身边击过子弹打在围墙上枪光四溅。眼光所至守门的一个护卫正双手举枪向奔跑而来的我瞄准着。要不是我跑的是之字型而且加上滚跃早被他一枪给击中。 门被守住了我已经不可能再想从大门冲出只得一咬牙拼着被射死的危险猛然加一个蹬腿向高墙跃去。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二十 搭车 强烈的疼痛感刺灼着我腿上的神经。中枪的位置并不是要害但弹痕已经划伤了肌腱使我的运动能力一下大打折扣。刚才这一蹬踏越墙已经是我在情急之下的最大潜能体现。换了要是在墙内中的枪我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越过的。 然而现在我担心的并不是中枪的事在落地的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唯一的祈求:这儿千万不要是乃巴颂的鳄鱼潭。我虽然自信足够强悍甚至由于逃亡和充满危机的生活促使我从来不敢松懈一直致力于自身潜能的开无论格斗技能或者心理素质都不是以往的我可以比拟的。但再怎么进步我也还没有狂到自认可以和鳄鱼搏斗的境界。何况自己腿上的伤不但使自己的行动能力延缓血腥味更足以使鳄鱼兴奋杀来。 嘭的一声我已经落在青草地上热带的草香扑鼻而来。惊起一团蚊虫。张眼远去暗淡的灯光中草地的前面是一条小路。我紧绷的心不由猛然一松。无论怎么坎坷毕竟还没有晦气到那种惨被万鳄噬吞的地步。 围墙内传来我听不懂的一些叫声。乃巴颂的那几个泰国佬手下已经追踪到墙内。不知道是不是说已经击中我的事其中夹杂着肖万全的吼骂声:“一定不要让他逃了!”我再不敢稍作停留立刻一个滚地再不考虑腿上的疼痛向着小路冲去。对我来说这一次逃亡要比去年的那一次还凶险万分。我不但孤身一个人而且是在一个一无所知的国度。而且掌握了一切有利条件的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我猛然大吸一口气抛弃所有杂念疯狂地向着路的前方跑去。对我来说越黑暗的地方越安全。现在已经是深夜我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才跑出近百米我已经感觉到身后有灯光照到回头一望只见路的后方有车灯晃动。对方的车已经追上来了。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只得拼命向路旁一跃跳到了田埂上。在星光下隐约可见这里附近已经是广袤的稻田一望无际空旷无边。一点可供遮挡的地方也没有。 然而我已经再没有选择只能顺着田埂向前疾冲。身畔忽然感觉一阵明亮。他们的车已经追到了路边已经在用长车灯向我照射。即便有一段距离然而我已经完全置身于他们的射程之内。幸好这车灯强度并不很高。在车灯移动的瞬间倒让我对前面的路况有了大致的判断。 啪啪!两枪从我身边擦过。在我旁边的水稻田中激起水花这群烂人在这荒郊野坝根本不怕会有警察赶到完全是肆无忌惮地向我开枪射击存心要致我于死地。 啪啪!又是两枪清脆声响过。这次却不知射到何处去了要在黑夜的旷野中用手枪击中一个狂奔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心头冷笑暗想你们如果不要停留在路边射击直接追上田埂的话也许还有机会击中我现在这一停留与我的距离又加大了我又多了一成逃脱的机会。 头上的星辰是如此的明晰在黑夜中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我腿上一直在流血疼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痹感。我比谁都再清楚不过这已经是我体力不支的表现。再找不到可供遮蔽的地方进行包扎我终会因流血不止而一头砸倒在地上。 跑步的度越来越缓慢。就在我心头忽然感觉到渺茫之际忽然升起一点希望。前方似乎有暗淡的灯光。现出几幢村舍的轮廓。已经濒于放弃的心忽然又燃起希望。我掏出纸巾随手揉成团塞进裤内强按在伤口上一阵刺痛传来让我有些晕的头脑一下又清醒起来感觉到一手的粘腥。 阿拉阿拉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只听声音已经可以明显得分辨出他们已经追踪得越来越近了。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喊叫什么不外乎我已经中枪一定跑不远之类。唯一幸运的是车灯被小路边的长草所遮挡住很大一部分要明显地照到我已经很难。而且这群家伙没有什么准备没有随身带有手电之灰的照明物。在黑夜中追踪者的度绝对落后于前面没命狂奔的人。所以我尽管度越来越慢但彼此间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否则乱枪之下我绝对活不下去。 身后的追踪声越来越近前方屋舍已经明显在望我已经可以看见大型的播种机停在前方。然而我的心却一下凉了。这只不过区区两三幢小房子。后面似乎还是农田。难怪灯光这么暗淡原来根本不是一个村落只不过是几幢放置耕作机器的机房。 妈的!老子和你们拼了。冲过农田去到不知还有多远的村落或者公路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我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不可能再做到。 这里的几间机房绝对是没人值守的。敞开着大门的木屋中停放着一些农用机械。一盏晕黄的孤灯悬吊于顶就是这盏灯燃起了我的生命希望。我冲到木屋墙下不停地喘着粗气。探眼四望寻找着可以御敌的工具。这里是机房可供我下手的武器实在太多了。 “来吧!我让你们脑袋开花!”心中拧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暴戾杀气!我一把抓起放在木架上的一把铁扳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已经打好了主意轻轻一抛已经丢在了另一边的木屋靠墙处。然后抓过一把螺丝刀轻轻侧头出墙朝来路回看了一眼已经见到三个追击者正在向我逼近。 我冷冷一笑就在这三个追击者刚刚从田埂跳上实地时我已经闭上了眼平抑着自己的呼吸听着他们的步伐。已经一拉电闸。唰的一声四野一下陷入黑暗之中。几乎在同时我已经闪身而出一个飞跃向另一侧的一幢木屋跃去他们没有像我一样提前闭眼对这瞬间的黑暗适应绝对比不上我。 半空中我手中的螺纨丝刀已经飞射而出。啊!一声沉闷的惨叫撕破夜空。这把螺丝刀已经一下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枪声响起另外两人一惊之下开枪茫目地乱射。一个滚地爬起。我已经顺手拾起刚才抛过来的那把铁扳手。紧紧拽在手心只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也在淌汗不止。 杀气让我浑然忘却了脚上的伤痛。我知道自己只有半分钟的机会如果不能干掉这三人敌人后面的增援只会越来越多。轻轻探头望去只见这两个家伙被我一下干掉一个人早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互相背靠着持枪而立。缓缓地向我藏身的地方走来。毕竟我落地的声音他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除了杀人我再没有别的想法。手在地上轻轻摸了一下。我已经拿起一块小石块。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 啪一声枪响击在离我不过一米的地上。这两个家伙已经吓怕了提前就开枪威胁。我虽然震了一下但仍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呆着。继续保持全身的暴力。 来了!我等他们的脚步声近我只有数米时左手轻轻一抛手中的小石块已经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远远地落在远处的一台收割机上。 当的一声随即又是枪声响起草木皆兵的两人听见动静哪还不开枪射击。我要的就是这么一秒的时间差。身子猛然探出早已经拿捏在手的铁扳手已经飞掷而出向右边一人疾如烈风地刺去。随着这狠命一掷我身子也毫不停留疾冲而出向另一人猛扑而去。我再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静心杀第三人。只有拼死一搏。 随着那家伙被当头一掷一声惨叫中我已经扑向了另一人。这家伙一下转过身来手腕一挺就要向我射击。妈的!我被迫改变方向一下滑铲倒地。一声枪声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同时间我已经把他给铲倒在地然而这一铲之下正好撞到了我那受伤的腿部吃痛之下腿部力量已经严重不足。竟然没有能随即爬起来再度进攻。没能一下挣扎站起我只能勉强一个转身。向另一边滚去一把抄起刚被我铁扳手击中那人手中的枪。 手腕一抖我已经转过身来。与此同时那家伙也一下转过身来迎枪而站。 啪!只有一枪枪响他的脑门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只要我比他慢哪怕零点几秒也许就是一同归西。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缓缓倒地的样子我不由得也一下松了口大气只感觉自己仿佛一下被夺去了灵魂一般。 星光下我缓缓站起身来踢了踢被我铁扳手击中的那人那家伙被铁扳手击中却还没有死被我一踢之下不由蠕动了一下。提起枪对着他的脑袋瞄准着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他的双眼一下泛起无比恐惧的目光即便在夜色中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我停顿了片刻杀气终于懈去只是唰地撕掉了他的衣袖低声道:“谢谢!要是你摔的距离再远一点我拿不到你的枪现在死在你旁边的就是我了!”说完我冷冷一笑枪把一转已经一下把他给击晕。然后拾起两具尸体手中的枪支。卸下弹夹穿进包里把两把枪远远地往水田一扔继续向未知的黑暗中继续艰难前进。我虽然无心杀他也不会犯被他在背后偷袭这种错误的。 一口气干掉三人后面的追兵再杀到无论如何也会胆寒的。我既然徒手都能干掉三人现在又有枪在身更是如虎添翼。是个聪明人的话都绝对不敢贸然紧追的。我又支撑着跑了一段感觉到后面应该暂没有人追来方半弯着脸歇息了一会卷起裤腿拿出一包白药撒在伤口上。这是我从上次严重受伤后就养成的习惯随时承地都带着一小包外伤药。 很多习惯虽然平时未必会有用甚至会觉得累赘但关键时候总能起到神效。我撒上药把刚才从那家伙身上撕下来的衬衣衣袖在自己的伤口上缠了一下。只是这么几个动作我也觉得头脑中一阵黑。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长途跋涉兼一番搏斗之下失血是肯定有点过了。白药确实是非常好的外伤药虽然只是简单的包扎血似乎也慢慢止了。 我手持着枪不时回望着一个人慢慢独行在黑夜中。晚餐时那几大碗饭竟意外地对现在的我给予了极大的体能帮助。至少在这个夜里我是安全的。因为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走到了何处。在这样的黑夜再陌生的国度也是雷同的。 掏出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自己竟然已经在黑夜中独行了这么久。想了想我给于浩东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肖世杰已经被肖万全和乃巴颂杀了叫他自己小心。安幼青既然已经死了肖万全绝对会进行报复性的仇杀。其他小弟或者没什么影响重新换个人跟就是了但像于浩东这样的一定会是肖万全务必要斩草除根的。共事一场虽然说不上什么知交毕竟也称兄道弟过但能做到的也只是提醒一声了。 “计划失败肖万全已经提前到了泰国已经干掉了肖世杰我逃跑了离曼谷不很远分不清方向。”这是我给蒙军的短信。不打电话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醒他毕竟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救得了现在的我。二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逃出生天。手机电池是不能随便浪费的。 然而很意外几分钟后蒙军居然立刻就回短信了内容居然是:“杀人了吗?”我晕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老实回道:“三个!”蒙军再度回短信:“那就很危险不要想着坐飞机争取先回曼谷躲避。我帮你安排船只离开。保持电话畅通我联系到人随时通知你。”我这才明白他问我杀人否的原因。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绝对不会想到买机票回国的。就算不提自己杀掉的这么多人以及乃巴颂和肖万全的为人八成还要把肖世杰被杀的事栽脏到我的头上。只怕明天不止泰国的黑道就连警察都要来通辑我。 湄南河平原真的很宽广几乎看不到任何起伏的山峦。远远望去西边的天际夜空有些通明看来我走的方向没错那应该是北榄府夜晚的灯光映射的光芒。乃巴颂的山庄离鳄鱼湖风景区虽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我从手机上调出了泰国地图判断了一下自己的方向断定这离我不远应该有一条公路能通向曼谷的。只是黑夜中看不清地形罢了。要回曼谷或者北榄都应该往西走才对。 这样又在黑夜中慢步走了许久我的眼前终于一亮看来自己看星识别方位并没有出错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一条公路远远的还能看见有车经过。这儿毕竟是风景名胜区虽然已经是深夜还是有许多车辆通过的。 幸好不是高公路我庆幸了一下缓缓靠近了公路整理了一下裤腿不让血迹太明显。在路边一边充满警惕地慢行一边随时注意来往的车辆。心中暗暗期待能碰上一辆出租车。这儿离乃巴颂的山庄还是太近一般的轿车我是不敢叫停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乃巴颂的人在里面。换了我是乃巴颂绝对会开车在这一带巡视的。在进他的山庄时我已经注意过他的车库清一色的轿车。所以为了绝对安全起见轿车我是不能招停的。何况我也不懂泰语英文水准也差得可以要跟不懂中文的泰国人沟通还是很有难度的。 无奈连续通过的几辆车都是轿车而且行驶度非常快就是想搭车也搭不上。差不多又等待了十多分钟才又远远地看见路的尽头来了一辆车虽然仍然是辆轿车但看车开得并不算快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再管不了这么多了要等到白天还回不了曼谷自己只会更加危险。终于忍不住冲到路前向着来车使劲挥手。 然而这车却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直接冲过。我只得无奈地苦笑暗想自己刚才还想着不敢搭车其实在这深夜里又有几人能让自己搭车呢?换了是我开车也不会停的更何况想搭车的是一个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人。随后的几辆车果然也是如此都是疾驰而过甚至直接加直接把我当午夜幽灵了。 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一辆旅游巴士缓缓开来。早已经放弃希望的我很无心地随手摇了摇巴士依旧呼啸而过。我心中靠了一声心想现在都差不多要天亮自己真要邀到车只怕都走到了。然而奇迹竟然出现了那车竟然在前方数十米处停了下来。 摸了摸怀中的枪向车走去。一个看上去很胖的司机探出头来对我阿拉阿拉地说了一堆泰国话我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尝试着用自己的憋脚的英文道:“cou1dyoup1esasegivemearideto……”心下痛骂自己英文太差连曼谷的单词也不会只得直接念成曼谷的中文音。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一次能跑脱了一定要痛下心学会英文。毕竟自己向来喜欢听英文歌曲基础并不是太差。 那司机身边的一个青年忽然一笑道:“上车吧你是华人?”我心下呼的一松这家伙竟然也会中文实在太好了幸亏我来的是华人众多的泰国要是换了其他国家我非郁闷死不可。 等我上车后才觉车内除了司机和那个说中文的青年以外还有一个一眼看上去绝对就知道是泰国人的年轻女子。我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脚上的血迹赶紧收住脚不停地道谢谢。经过和那懂中文的年轻人一番沟通才知道这是辆赶去机场接人早班飞机的旅游公司巴士。问起我来我赶紧说成是一个迷路的游人。 二十一 不夜 “嗨朋友醒醒了到曼谷了我们要去机场你要去哪儿呢?”会讲国语的年轻人轻轻拍了拍我。我抬起头他微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其实我早已经醒了甚至就根本没有入睡过。只不过长期颠簸的岁月让我习惯了利用任何短暂的空闲时间进行假寐和小憩罢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下车吧!放入你们!”我对司机和那青年于次深深感谢后缓缓走下车来。挥挥手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眼底心中忽然感觉有点幸运自己毕竟还不是太衰。在这种危急时刻总算遇上了贵人。 天还没有完全亮街人的行人并不多找了个僻静处在夜灯下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伤腿撕开紧缠的裹布伤口有溃烂但白药的功效不是一般的强已经完全止血了。 裤角上都是鲜血而且被子弹擦破鞋子上更是一脚的泥泞。这样的打扮显然是不适宜的。四处看了一下天还早一些等待服装店开门还早要想换衣衫是暂时不可能了。不得不起贼心了!从人晾晒的衣服中拿了条长度适宜的裤子。摇头自笑自己居然也有偷别人裤子穿的一天。 曼谷的早晨是无比美丽的。远没有白天的喧闹繁华都市被刚刚穿破地平线的阳光从宁静中唤醒。朝霞满天让这天空显得有些异样的绯红。一座座高耸的佛塔与寺院不时地映过眼帘铁塔凌云突显神秘莫测的佛性气息。这是一个满天神佛的慈祥国度。 一个人站在曼谷的陌生街头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快离开这附近。心下非常明白不用多久自己搞不好就会受到通辑。万一让我搭车的那几个人把我下车地方行踪给透露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身上换带的泰铢不是很多但打车还是支付得起的无料那司机却不会中国话英语也说得非常含糊口音很重非常难以勾通。幸好我也没什么确实的地方要去什么考山路这些繁华地段则免了。随手乱指在司机“留赛?东拜?”之类似乎是询问方向的话语中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曼谷的大街小巷。差不多行了半小时。我才叫停了司机。在一个陌生的小街口停了下来。 找了间小餐馆吃了个早餐这间餐馆非常小没多少食物可以选择无非也就是西点鸡粥之类。吃饱后坐在窗边慢慢品着咖啡无聊地看着街对面那巨幅泰国国王和皇后的挂像。心中一阵郁闷自己怎么又落到这等田地了。 在蒙军没有联系我之前感觉连做什么都不知道。和上一次初逃到e市时相比这一次自己甚至失去了任何目标。我并不是一个惧怕寂寞的人。但如果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却是让人很郁闷的一件事尤其不知道潜伏的危险什么时候会出现。唯一庆幸的曼谷是座很大的旅游城市外来游客太多即便一眼就看出我是外地人也没有人以异样的目光注视我。侥幸身上还带有visa卡有钱在身要在曼谷呆一段时间并不是太难。 这时候整个城市都苏醒了所有店铺都开了门重新买了衣服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些纱布和酒精又找了间小型的guesthouse暂时入住在洗手间清洗后伤口重新进行了简单包扎。心中终于落下一块大石。我真是非常幸运这一枪只是被弹痕给划伤了小腿的肌肉。看情况并不是太糟也没有化脓了。以我的身体素质不用手术缝合也应该能撑得过去。只是痊愈至少要一两周了。只要给我几天的修养时间应该能完全恢复的。 这是一间非常小的guesshouse价钱不菲却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短暂休息。设施非常不全才稍为擦了擦身热水就停了。不过对我来说能在这种旅游旺季找到这种完全不用登记的暂时栖身之所也是件幸事了。毕竟我本就不是来旅游的。而且我的现况也绝对不允许我长期在一个地方呆下去。 短暂的休息后正捉摸着要不要去探听一下昨晚事件的新展。蒙军的消息终于来了。他确实非常够义气通过手机邮件不但详细提供了联系人的地址电话甚至把交通指南也一并交待清楚我所需要的只是按图索骥去联系一个叫曾图南的泰籍华人船商。据蒙军说这人是曾永平的叔叔。 曾图南?我心中一直琢磨着这个人的名字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半天当在车上看见路边一个军品店的标志时终猛然一怔想起是在施少强当年提供给我的资料上见过这人的名字。据说是一个东南亚的军火商。早年曾经在马六甲做过海盗想不到现在竟然也洗白了底成为泰国的正当商人。 看着蒙军提供给我的曾图南地址我不由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要去芭堤雅的。这儿地处曼谷湾边是泰国最有名的**区几乎就是泰国游客的必到之处。所以曾图南居住的地方虽然芭堤雅的中心区还有一段距离但也非常容易寻找再加上有蒙军提供的详细地图我很容易就直接坐上了去芭堤雅的旅游大巴。到了后又转叫了的士直接把蒙军提供的地址告诉了的士司机。司机一看就明了简直是直接把我送到了曾图南居所的门口。 走下车来四处远远望去可以看见烟波浩荡的大海。曼谷湾滨高大苍翠的椰子树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偶有船舶在海中进出。这儿确实是人间仙境海滩上阳光明媚蓝天碧水沙白如银椰林茅亭小楼别墅掩映在绿叶红瓦之间。一派东方热带独特风光令人心旷神怡。想来到了晚间那种灯红酒绿**靡靡更会让人留连忘返吧。能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自己的私人别墅可以想见曾图南身家一定不菲。 曾图南的别墅就位于海边门前就是干净的沙滩和椰林。四周布满了各种翠绿的热带植物。几个欧美男人和几个身材娇好的比基尼美女正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打着排球看似悠闲无比。心中只有无奈地叹气。别人都是来这世界旅游胜地渡假和寻欢作乐我却是来寻找逃亡之路。 轻轻推开半掩着的别墅门。里面是一幢白色的漂亮别墅。屋门前是一个无比清澈的半弯形游泳池旁边是修葺平整的绿地。“请问曾图南先生是住在这吗?”我对里面一个穿着一件宽大t恤下穿一条肥大短裤赤着脚正在草地边上修剪花架的六十出头的老年人问道。只期望他能听懂我的话。老年人回过头来忽然笑了笑用标准的国语道:“你找他什么事?” 我向他笑了笑道:“我有个朋友叫我来找他办点事?”那老年人向我问道:“你朋友姓什么?”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回道:“姓蒙!”那老年人愕然一笑上下扫我了一眼道:“你就是小腾?你好!我就是曾图南。”这下轮到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被我一直当成一个花匠看待的老年人竟然就是我要寻找的曾图南。还有他称呼我的这一声小腾让我心里忽然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听到别人叫我的真名了。 曾图南丢下剪刀朝我挥了挥手道:“进来吧!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随着他走入屋中空调的凉风袭来踩在特制的清凉竹板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等我们坐定他挥了挥手几个他的漂亮女佣快步走上前来端上各种泰国水果特产准备好上等茶水又替我们擦汗按摩。这确实是一种非常逍遥写意的生活。 曾图南轻轻啜了一口茶终于缓缓道:“一路上没什么事吧?”我摇了摇头道:“没事很顺利的就到了。一路上我换过三次车。而且我很谨慎应该没人能跟踪上的。” 曾图南爽朗地笑道:“你既然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了。蒙先生说你是一流高手他说的话不会有假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他赞扬人的。”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不过你运气了真不错。你再晚一步过来很可能会被截留在曼谷各个车站的。根据我的情报乃巴颂今天一早已经通知了有关系的曼谷各个黑帮组织要务必追查到你的线索。你这次惹的事很麻烦呀。肖万全乃巴颂都是中泰两地很有威望的头子。” 我点了点头暗想这本就是预料中事无奈道:“曾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比较麻烦确实难以处理还请给予指示一条明路其他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曾图南一挥手道:“说什么话呢!你的事蒙先生都跟我说过了。我要是有其他想法还能答应下来。你放心只要你到了我这就绝对是安全的。我在泰国很多年了虽然现在不捞偏门了不过道上很多人都要卖几分面子给我。其实这事跟乃巴颂本来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要能应付肖万全他应该不会追得很紧的。” 我心中一动道:“曾先生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离开泰国乃巴颂那边就不会再纠缠?”曾图南摇头一笑道:“话是这话讲蒙先生的意思也是让我做中间人从中进行调解的。不过听说你干掉了他好几个手下这事不知为何一早上就传开了。乃巴颂好歹也是有点名望之人。这次被你逃脱面子大损所以我也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我心中一叹如果依曾图南所言他曾经做过调解的努力那不用说肖万全自然能猜到我和蒙军的关系。不过自从肖世杰死后自己也不再有任何从中击败肖家的机会。他知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想到近一年来的辛苦努力一夕之前全部化为泡影总有些让人泄气的感觉。也许施少强说的也对卧底本来就不是一件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而自己不管在蒙氏还是肖氏旗下都似乎太顺利了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当中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而这一次的错误已经完全让我丢去了所有再继续卧底的可能。 曾图南见神色有点异样还以为我对现在的情况担心不由安抚道:“不用担心最快在明晚我就会安排船只助你离开。等乃巴颂他们追查到你的线索你早已经离开泰车了。蒙先生和我是老朋友他难得开一次金口连这点事我如果都不能替他办到还怎么跟他交待。唉也是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否则放他十个乃巴颂又能如何?” 我心下恍然大悟难怪我在他的别墅里居然只见到两名保镖。原来他早已经淡出江湖不再问刀口事了。我点点头向曾图南真心地谢道:“曾先生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为我又重新过问江湖之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是!” 曾图南笑道:“说什么话呢?江湖救急本就是份内之事。何况蒙先生当年对我有过很多帮助我现在略尽绵力是应该的。其实蒙先生这次所以叫我出面只是因为我们许多泰国道上的朋友和他及肖万全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不方便叫其他人出手。否则如何轮得到老朽。” 我心中一下明白。蒙军所以选择已经金盆洗手的曾图南帮我不止是因为曾永平的关系。更是因为不想让那些和两边都有生意往来的泰国朋友为难。只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蒙军的良苦用心。否则以蒙军在东南亚一代的影响真要叫人出面摆平这件事应该不是很难的。 曾图南和我闲聊了一会叮嘱下人进来。带我去淋浴更衣。对我笑道:“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走是来不及了先在我这休养一天吧。晚上没事的话我带你去我的场子里放松一下。”我无奈道:“我腿上有伤的。想放松也不成了!”曾图南哈哈一笑道:“男人来到芭堤雅怎么能不泡下妞的。腿伤有什么关系只要老二没问题就ok!”我只得点点头暗想现在这样子我还能如何风流。 然而曾图南在审视了我的伤势后笑着说这不过是小伤。当下拿起电话请来了他的私人医生帮我小小地缝了几针。又让两个受过按摩训练的泰国女郎对我进行了全身按摩。一番修整之下竟真的让我有些奇迹般的恢复。这下子我真的推辞不过晚饭后只得随着他去芭堤雅的小城中闲逛。对这个退休赋闲在家的老者来说。 夜幕下的芭堤雅和白天的银色沙滩、阳光海岸的热带风情相比完全呈现出另一幅格调。数万人的小城内灯红酒绿夜总会、按摩院、酒吧、歌厅、秀场鳞次栉比。整条大街上充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人流如潮每天露天酒吧都高朋满座夜总会及各种表演场所更是挤得水泄不通。灯光四射这是真正的不夜城。一些秀场的门外几个皮条客站在那里拿着美女照片、表演节目单使劲地大声吆喝着。随时随地都能看见来这旅游的祖国男同胞们那充满饥渴与兴奋的眼神。 昨夜还是刀来枪往杀气腾腾的生死头头却转眼间就来到这无比香艳之地这种改变真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在曾图南一路指点下我才知道他在此的产业确实非同小可只是酒店就有两座。夜总会和酒吧更是为数众多。更有许多和别人合伙的产业。 通过晚饭时的沟通我对曾图南的性格也有了点儿了解也许是上了点岁数性格又比较内敛的原因身为当地巨富的他从来不花天酒地。只是每天晚上都惯例地去自己的场子简单视察一番罢了。 看着我一脸谨慎经常四处回望的样子。曾图南笑道:“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不用老戴墨镜。你只需要放开心情去玩就ok了。别说他们根本猜不到你会来这儿就是真知道也不敢来这闹事的。我虽然金盆洗手但这一片都是我自己兄弟的场子。这儿的几个老大的地盘分得很均乃巴颂的势力还延升不到这来就是退一万步讲他自己亲来也不敢在这地方下手的!” 我笑道:“我刚才确实有点儿担心不过现在曾先生你一说我要再担心岂不是太没种了。”曾图南哈哈一笑道:“小腾你说笑了。你还会担心?蒙先生可是对你的胆量和能力赞不绝口呢。他都如此看重之人。我想就是没我帮助乃巴颂也不能奈你何的。”我只是尴尬一笑心想我若真有这么强的本事又何须浪迹天涯。 当我们视察到一个露天酒吧时酒吧负责人说要跟曾图南商量点生意上的事我自然不方便听便乖巧地退了出来。自己一个人站在露天酒吧的天台上看海。只见放眼处天地间一片灿烂金色流光溢彩。海水如蓝明月把远处的银白沙滩映成一片淡青色。和风吹来这是一座不夜的小城。一切宛若世外桃源。 这时候忽然不知何处燃放起烟花如星碎般在天际散开是如此的美轮美奂让人真以为置身仙境。 “好美哦!”我听见身后有人赞道。这是一个娇嫩的女声。悦耳无比。然而听在我心中却让我怔了一下。这可爱的a市口音我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二十二 掌温 灿烂的烟花掠过天际在深蓝的夜幕中团团盛放簇簇星光或在夜空渐渐消失或慢慢坠入大海这种落英缤纷的影像让每个人都为之心醉神迷。流光的倒影在纪雅白的脸上变换着色彩。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这女子跃动的睫毛下那双闪亮的眼。 犹疑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和她打招呼的想法。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转过头来抚着护栏看着远方心头淡淡想着:这些个可爱的女子于我而言只是生命中太多的路人甲乙丙丁吧。 “走啦小白!”她身边的同学唤她。纪雅白似乎有些不太情愿道:“再看会嘛他们是去看艳舞我们跟去干嘛!”那女同学笑道:“导游这么黑一早就把钱都收了能不看呀再说了你就不好奇呀!” 我听到她们要去看艳舞不由心下微笑微睨过眼去瞟了纪雅白一眼只见她嘟着小嘴笑道:“好奇什么呀?还能比我跳得好呀!看帅哥还差不多!不去不去你们要去自己去我在外面吹吹夜风。”那女同学笑道:“知道你是个杆舞高手了随你了不过这种地方龙蛇混杂的你不要跑远了哦我跟阿洁去见识一下!”纪雅白嘻嘻一笑推道:“赶紧去啦这么大人还怕我丢了不成。我就在这看烟花哪儿也不去的。” 当纪雅白的几个同学离开后她一个人扶着护栏看着海面上的烟花。海风拂过让她额前的刘海随风轻扬短裙裙裾轻轻摆动间把她完善的身材曲线勾勒得让人心动无比。 或许是我对她的观察被她所感应到一朵烟花闪开的瞬间纪雅白很无心地朝我这瞟了一眼我心下一怔赶紧转过头去。然而这个比较大的反应却让她本随意扫过的眼神又重新向我注视过来脸上一怔嘴中也跟着轻轻啊了一声。我心头一阵无奈地苦笑知道被她给认出来了。只戴付墨镜的简单遮盖效果对才分开一天的人来说真的没什么效。 “阿……阿龙?”纪雅白一脸惊奇地望向我。我只得嘿嘿轻笑向她轻轻挥了挥手。 纪雅白走近我奇道:“真是你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听她的话语是以为我们离团自己行动后又回来了。毕竟这是散团经常只是要好的几个人集中玩耍的。我也懒得解释只模棱两可地淡淡道:“我刚来这的。” “你们的事做完了呀!对了你还有一个朋友呢长得帅帅的那个?” 我心中一阵苦涩你怎么可能猜到一夜之间竟然已经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只得微叹道:“他……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了!”纪雅白哦了一声笑道:“你们还真有趣出来玩的还忙着做事!”我心中轻叹暗想我所说的另一个地方不是天国就是地狱! “你们怎么会今天就到芭堤雅来?我看行程上不是说要先到大城玩吗?”我向纪雅白问道。纪雅白惊了一下道:“唷怎么你重新回团都跟上我们的步伐了何导还没跟你们说改变行程的事吗?”她口中的何导是我们从国内跟团来的全陪那个身材样子都不错的女子。 我微怔了一下暗想我又没回团怎么会知道。要是早知道能在这遇上你们肯定不会来这了。这事生得实在太巧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解释便随口道:“哦还没说呢!怎么了?”纪雅白道:“哦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我还以为是你联系了在曼谷的何导才追上我们来芭堤雅的。怎么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我心一下觉得不对何导是我们的全陪导游没理由忽然不跟着团队来的。忙探话道:“哦她让我先来芭堤雅说晚点再过来。” 纪雅白哦了一声道:“真不负责哪有导游把团队都给撇下的事!你觉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已经大致猜出了一点心中一动忙道:“哦我只是跟她电话联系的没见到她她怎么了?” 纪雅白无奈地摇摇头道:“谁知道今天早上我们在曼谷吃完早饭后居然有泰国警察来把何导和那个泰国的当地导游都叫到一边去问话不知道生了什么。不过好象是件很紧张的事我见何导和那个泰国男导游当时脸都吓白了。然后拖了半天把我们都晾在酒店大堂里就是不说玩的事。最后我们集体抗议了她才和当地的旅行社商量了一下居然就临时改变了行程让我们先来芭堤雅真是郁闷死了不管我们怎么问都不说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好我看这个导游也傻了居然没带我们去乱购物。” 我心中一下明白了基本的前因后果。不用说这件事跟我有关。显然肖世杰或者那几个被我杀掉的乃巴颂手下死亡的事已经被警方知道而且很可能肖万全和乃巴颂已经想办法把这事完全嫁祸在失踪的我身上。警方在找到肖世杰尸体后证实清楚身份当然会联系旅游团队的带队人何导做为全陪导游听到游客出事不吓晕已经算好了。而且泰车警方显然也把我当成了嫌疑人所以才会在曼谷扣留下何导要她协助警方工作。如果我和她试图联系那就可以一举把我抓获。 而泰国警方和旅行社都不想因为这件突事件惊扰到其他游客所以没有进行任何解释只是临时换了行程毕竟大城离曼谷太近如果身为嫌疑人的我忽然出现也许会对其他客人造成惊扰。这事情说来复杂如果不是我身处局中也绝对猜想不到难怪纪雅白说起换行程的事还恨恨不止。 我心中苦笑看来零点是黑白两道都在找我了。自己竟然还能这么逍遥自在地在海边看夜景真是件不可想像的事。也幸亏遇见了纪雅白否则真还不知道事情惊动了泰国警方。肖万全呀肖万全你何苦这么毒呢! “你怎么了?”纪雅白见我神色有点不对劲睁着可爱的双眼问道。 我苦涩一笑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纪雅白听到我似乎很正式的语气不由微怔了一下点点头道:“什么事呀这种表情?”我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着天边的烟花低声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的事!” 纪雅白惊道:“为什么?”我摇头笑笑道:“一时说不清楚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见过你?”纪雅白张大双眼奇怪地看着我问道。虽然才是简单接触我深知这女子一向就是好奇心非常盛的。 看着她美丽的双眸我犹疑了一下终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如果有一天你听到……你听到某些事就会明白的。”纪雅白更加糊涂了道:“还是不明白!” 我笑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的意思是好是坏?” 纪雅白微笑道:“我认识你不到四十八小时哪有资格评判你的好坏。何况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坏之分的?不过你帮助过我我就有好感其他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在我眼里你就比陌生人亲近就这么简单。” 我亦微笑道:“行!那我收回刚才的话。”纪雅白道:“收回什么话?”我悠然一笑道:“收回刚才我让你答应我不跟别人说见过我的话。我忽然想通了其实不管生什么我都没权利要求别人如何选择的。” 纪雅白的双眼闪出丝奇异的光辉自笑了一下道:“你很特别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怪异我只是感觉你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烟花好灿烂!”我看着天边散落的余辉怔了一会方淡淡道:“我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只不过……”我苦笑着续道:“我的人生没别的选择吧!” 纪雅白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在这时我看见曾图南和露天酒吧的经理低头说着话从后堂走了出来。 “我朋友来了我得走了再见!”我向纪雅白道。 纪雅白是个聪明女子从刚才我对她那段语焉不详的口吻中早已经明白我肯定不是真的来追赶她们这个旅行团的。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来道:“后会有期!” 她的手指非常修长掌心的肌肤非常腻滑触手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一种来自她的温暖掌温。看着她的俏脸我忽然有些儿抑郁为什么我始终不能长久地握住一个女子的手呢? 我的人生似乎永远就是在不断的变迁中。同学、朋友、爱人、旅伴……于我似乎都注定了要擦肩而过。 曾图南四处张望了一下向我招了招手笑道:“原来你在这边了我说怎么在酒吧里没见到你呢?”我的眼光从纪雅白身上收回对曾图南道:“曾先生下一步你还要巡视哪儿呢?你的产业可真多。”曾图南走近我压低声音道:“本来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的不过刚才我接到电话说警方已经把你列入通辑目标了。我想还是回避一下的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暗想这事我几分钟前就知道了。曾图南见我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倒有些奇怪微笑道:“难怪蒙先生这么看重你果然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真汉子啊。”我无奈一笑道:“也不是了这是预料中事了。”曾图南嗯了一声道:“本来我想只乃巴颂追查你问题不是很大但既然警方已经把你列入通辑目标再抛头露面是不妥的。先回去吧我帮你安排走的事。” 跟着曾图南离开后在绕过露天酒吧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天台只见纪雅白站在二楼的天台上微笑地望着我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星光点缀下的淡蓝的夜色中她长飘飘笑容是如此的温暖。我想这幕影像我会记得经年吧。 回到曾图南的寓所曾图南叫人拿出一付地图展开铺在桌上道:“你先暂时休息明天我会联系一个负责跑船的朋友帮你搞定这事他经常贩卖一些私货底下的商船很多。”说着指着地图上一个海岸处道:“没意外的话明天晚上你就可以从这里离开直接去越南。到了越南我会叫那边的朋友帮你安排迅返回国内。” 我点了点头道:“曾先生真太谢谢你了。”曾图南爽朗一笑道:“你虽然小我很多不过我当你是自家兄弟看!不用客气。” 一天都在曾图南的别墅中度过一切都似乎风平浪静。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我的腿伤经过一天的休整影响已经不大在身体的复原度上我应该是百里挑一的体质。 等待总是漫长的月上中天时曾图南联系的人终于打电话来了叫我们去那个隐蔽码头等待。午夜后将有船来接。我整理了行装把枪支藏匿好由曾图南亲自开车送去。这个老者实在是有够热心的。甚至替我准备了一套精细的旅行套装必要的工具、伤药都是齐备的。 这个隐蔽码头离芭堤雅约二十来公里。位于一个半岛状的小山丘下从海岸线上根本看不到如果不是曾图南亲自来送就是有地图也是很难寻找到的。 在码头等了约莫四十分钟漆黑的夜海中忽然闪亮起一盏船灯。隐隐传来机船的声音。曾图南拍了拍我肩道:“来了。”我看着船渐渐靠近心中却有点茫然。自己回到国内又要该如何做呢?曾图南道:“等这些事风平浪了有机会再回来泰国来玩。这次实在是招呼不周。”我除了感激都有点无言了。只得不停地点头。 船靠近了码头这是一艘不大的机帆船。远洋航行也许不行但近海远行是足以支撑的。况且从这到越南并不是很遥远。 船身码头的缓冲胶轮出碰撞声已经完全靠岸。只是暂时的停靠甚至连缆绳也不用拴了。一个黑影站在船上对我们挥了挥手说了几句泰国话。曾图南拍了拍我道:“去吧不用多久就到了。”我轻轻嗯了一声回过头了和曾图南轻轻握手真心地道了声谢谢纵身一跃已经上了船。 二十三 巨浪 船在黑夜中缓缓而行。我站在船头看着满天的星斗银河如玉带般跨过天际繁星点点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壮观景象。原来大海中的星夜竟是如此深邃迷人。风并不大浪涛与船身相碰撞出有节奏的轻响身。船身轻摇闭上眼有点儿微微的晕眩。 曾图南联系的那人是这条船的船长名字中也带个南字。在等船的时候曾图南跟我说过他叫尹家南。是泰国黑社会组织尖牙会的骨干成员。 我刚叫他尹先生他已经笑了道:“叫我阿南就可以!”昏暗的的灯光下阿南的一口牙齿雪白到亮。 “腾先生进舱去吧曾先生说你受了点伤还是不要着凉了。” 我点点头向他表示了一下谢意随他走入舱内。除了两名在驾驶室内负责掌舵的泰国人以外舱内还有四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在打牌。只从外貌就一眼可以看出是典型的东南亚人。身材都不高皮肤黝黑。 阿南向我介绍了一下这几个人其中两个泰国人一个新加坡人。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看上去最为黑瘦的年轻人居然是个台湾人这也是舱中的五人中除了阿南以外唯一一个可以通过语言和我交流的人。其实三个人似乎都在用泰语交流着。反正是我听不懂的一种语言。 出于安全的考虑来的时候曾图南已经跟我说过阿南除了知道我是在泰国犯了点事需要逃跑是蒙军委托曾图南联系帮助的人外对我的细节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阿南其实对我一无所知在跟这几人介绍我的时候也只是用不同的语言向他们略微提了下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博的关系。这几人间似乎有种微妙的关系。关系说不上融洽彼此间的脸色也不太友善。见我进来人人的眼色都有些奇怪朝我上下盯着。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两个泰国人更是用泰语和阿南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似乎有点不满意的样子。阿南跟他们解释了完毕后轻声对我说:“对不起其实今天我们的船是凑巧路过这附近的接到曾先生的电话后我临时改了航向来接你。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沟通好。” 我向几个陌生人点了点头一一打了招呼又向阿南道:“阿南真是好意思麻烦你了。”阿南笑道:“说哪里话别说是曾先生的吩咐蒙军先生我也久仰大名了。能为他服务是我的荣幸。” 见我提到蒙军那个黑瘦的台湾人一下又抬起头来再度向我瞟了几眼。他的姓名很怪叫黄杨子。想来应该取自父母双方的姓吧。听到我也会讲国语也很热情地跟我打了声招呼问我道:“要不要来玩几把?”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看你们打吧。”黄杨子也没坚持便又开始重新牌。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打。阿南则转去了驾驶室。 说实话我也很久没玩锄大d了从他们的记账本上可以看出这四人已经玩了很长时间而这个叫黄杨子的人一定赢了不少每局都保持在三十四点的低张。对于锄大d这种游戏来说能每局都保持这个水准最终的结果必须是大胜了。 从他们的记分上看得出他们的玩法规则和我以前玩的基本一样八张两倍十张三倍十二张四倍十三张五倍。看得出来黄杨子的牌技确实不错每张牌都顶得恰当好处经常把其上家那个叫阿金的新加坡人一把好牌逼得没办法只得放其走路。但他也很够义气并不出水而是继续挑单。以助强家对付另外两家自己则顺利滑下八线。这种打法显然博得了阿金的好感。只见他伸出大拇指对着黄杨子赞了一下。 这样相同的牌势竟然连续生了数把新加坡人的手风很旺连续几把都是他收宫黄杨子跟着小赚。阿金显然很满意黄杨子的配合在一把明显可以把黄杨子也打个十线的情况下竟然故意放水挑了一张单让黄杨子下了十线。 而那两个泰国人则连续被拴十线。其中一个无奈地冲了一百线这一局已经宣告结束。两人一边往桌上丢着绿色的美元一边用泰国话朝阿金嚷着什么。看得出来很气愤的样子。很显然是在骂阿金故意放走黄杨子。对锄大d这种共同结算的游戏来说任何一个对手少输都意味着自己要多输的。 阿金正要牌重新开始一局那两个泰国人已经摇摇头一推桌了站起身来转身出舱示意不玩了。输家表态赢家当然也没意见一时间牌局就散了。阿金向我们笑了笑从楼梯进了卧舱。 黄杨子把赢到的一大把钱整理了一下随手塞入衣兜内又掏出包三五来了只烟给我道:“你跟蒙先生的?”我也不知道该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得含糊道:“蒙先生对我很好。”黄杨子道:“我以前跟我们老大去韩国参加七武社新社长李荣昌上任仪式时有缘见过蒙先生一次对他的印象至今很深刻。他可是个传奇人物。” 我点头道:“蒙先生很有魄力的。兄弟们都很拥护他。”末了我又想起他说老大的事便随口问道:“这么说你也应该是社团的了?”黄杨子笑道:“我是台北和兴社的。”我哦了一声心想这个社团的名字自己众来没有听过说久仰的话违心了些。对我而言只要不是泗水帮就好那个帮派可是蒙军的大敌勇刚干掉的人也全都是泗水帮的。 黄杨子也没在意和我胡侃闲聊了几句我问道:“刚才那两个泰国人好象很生气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黄杨子微耸肩膀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奇怪地道:“当然不是怎么你不知道吗?”我摇了摇头道:“我和阿南也才是第一次见。”黄杨子哦了一声道:“阿咪和阿蔡都是阿南他们尖牙会的我和尖牙会的人很熟不过那个叫阿金的新加坡人我也是初次见到应该不是他们的人这也是第一次遇上他不过我倒知道他和阿南一样也是个卖摇*头*丸的。” “阿南?阿南卖摇*头*丸的?”我有些惊讶地问道。本也没期望得到答案但黄杨子却笑道:“你不知道?看来你和他真的不熟悉。不错他就是专门走水路运摇*头*丸的。道上的兄弟都知道尖牙会现在已经开始涉足这一行。”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上了一条运毒船。这恐怕是蒙军或者曾图南也没有想到的。曾图南只淡淡跟我提到尹家南所在的尖牙会是专门负责从一些海轮上卸下一些高档走私货的组织。没想到竟然跟毒品有染。看来曾图南退休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清楚了。 黄杨子见我有些吃惊的样子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别担心很安全的。现在这条船上什么也没有。何况已经被我租下了我只是运些普通的货物没携带什么违禁品。警方就算查上船也查不到什么的。” 我笑道:“原来这船是你租的呀!”黄杨子点点头道:“当然如果船上真有什么别说我们不敢转航载你就是被我们老大知道也要我死得难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兴社从来不沾毒品的。只是我们老大跟尖牙会关系不错。有批货要从泰国运去越南正好我在泰国办事所以让我顺路租下他们的船跑一趟罢了。” 我点心中却浮起一层疑云我和黄杨子只是这么萍水相逢他没有理由跟我说这么多才对。黄杨子见我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忽然笑道:“不用这么紧张你的事我一早就听阿南说了是我同意让他靠岸搭你的。不过我一开始只以为你是曾先生的人却没想到你是蒙军先生的手下。蒙先生跟我们老大关系很好而且生意上也有往来所以我才放心跟你说这些。” 我哦了一声心中不禁感叹看来蒙军的势力之广影响之大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居然能让海峡对岸的黑帮也为之景仰。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海面上风似乎大了些。浪涛拍打着船舷船身的摇晃也加巨了。黄杨子把烟头弹进海里似乎闲极转头对我道:“你犯了什么事要跑路?”我无奈地苦笑却没有正面回答。黄杨子也不介意只是同样叹了口气道:“你不说其实我也明白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样。” 我笑道:“不会吧?你也跑过路?” 黄杨子点点头道:“其实我是香港人不过在香港犯了点事所以才逃到台湾的。”我笑道:“你不说还真感觉不出来你国语很标准呀!”黄杨子哈哈一笑道:“我到台湾都七年整了再怎么笨也该学标准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七年没回过香港?”黄杨子点点头叹道:“唉其实我也很想回看看家人的可惜……”说着自笑了一下抬头望着我道:“你呢?还准备回国内?” 我缓缓摇了摇头谓然一叹:“我也不知道或者吧走一步是一步了。” 或者是因为有些相同的经历我对黄杨子一下平添了几分好感。在这茫茫世界总有些人和自己有类似的经历黄杨子能跟我这陌生人说这些话或者也是因为一种同病想怜的经历吧。 “睡去吧!明天就可以到柬埔寨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到越南。到那边就安全多了。”黄杨子拍了拍我似乎也想起一些自己的往事脸上也浮起一丝惆怅。 余下来两天我们都是海上渡过。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我和尖牙会的那几个泰国人也没什么交流。在这茫茫的大海中我处于完全无事可做的境界。手机信号也远没有运营商广告中的这么宽广的覆盖面经常处于零信号状态。 一个人躺在船顶上用浴巾遮着面进行着日光浴。心头纷乱。回到国内自己又该如何办才好呢?按照阿南的说法明天晚上就可以到预定的地点了。在越南会有蒙军派好的联系人在等待应我。难道我绕了这么大半年最终还是要回到蒙军那儿去? a市?我忍不住自笑了一下。我自己再明白不过回到a市是不可能的了。然而不回a市我又去哪?长期以来自己一直处心积虑想搞倒肖氏犯罪集团算是对施少强甚至蒙军的知遇有一个交待。但谁知道事情难测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间化为泡影再想接近肖氏只就目前的处境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心头越想越烦竟然就躺在船顶朦朦睡去。猛然间只觉一震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黄昏周身都被海风吹得酸疼。这时候天气忽然变了黑云压顶而至。风浪一下大了起来。把整条船给掀得颠簸不止。 我跳进舱去只见阿南和驾驶船的船员正在不停地掌舵。阿南望了我一眼道:“该死的金殴角就是这么气候无常说来风暴就来风暴。天气预报太迟了。马上就要有大风浪我们得赶紧靠岸。”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无奈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嗯了一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不停地研究海图控制航向。 果然是说变就变才一会的功夫我已经感觉到从悠静的海面来到了可怕的地狱。天地间一片阴黑风声呼啸而过。只见风浪越来越大哗的一声深黑的乌云中忽然划过几道闪电白色的裂纹直破天际。雨一下狂泄而下。浪涛翻涌原本蓝色的海面仿似一下变成了黑色龙潭。视野里除了一**袭至的排山世浪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一堵小山似的大浪迎面而至所有驾驶舱内的船员都是一阵惊呼用泰语大声叫嚷着什么。哗的一声船身被高高举起饶是我早有准备也一下站不住身子一下摔倒朝后赶紧紧紧抓住能的地方骂了句妈的想不到第一次坐海船居然就遇上风浪。 黄杨子和那个叫阿金的新加坡人也从舱内摇摇晃晃地冲上来大声道:“没事吧!” 阿南一脸严峻沉声道:“大家冷静不要慌!还有一会就可以靠岸了。”然而他话才说完一堵数米高的巨浪又压顶而至。轰的一声巨响数吨水一下倾泄进船中驾驶舱前的玻璃完全被水给淹没。 所有人都是脸色惨白在这滔天巨浪和狂风暴雨中这艘小小的机帆船渺小得近乎可以无视。 随着一道巨大的闪电在天海中劈过。闪得每个人脸上都是雪样的惨白。然而不止脸色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闪现出了绝望惊恐。只见闪电亮处深黑的夜海中一堵比我们船体高出数倍的可怕海浪正在急冲来。 二十四 长裙 海难!在这一瞬间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天劫难逃。铺天盖地的水幕向我们袭来在自然界的无上威力面前你除了被等待被吞噬的命运绝对没有一点还手。 这种只有在电影灾难大片中才能见到的恐怖场景是如此真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巨大的撞击声响中船头猛然上掀。就如秋风卷落叶一般整条船已经一飞而起一下子整个世界倒倾了过来。大水轰然涌入。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 “完蛋了!”阿南嘶叫着然而他的声音未尽已经完全被在淹没在狂风暴浪中在这一刻人类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轰!海水向我巨砸过来我脑海中一片模糊。身子跟着飞起再也抓不住任何东西。手心一松已经一下被甩出数丈。 等待我们的只有沉船的命运! 我不要葬身海底!这一瞬间我心头的那强烈的求生意志猛然暴。一下朝舱内内壁上挂着的那救生圈疾冲过来。然而就差这么一点点我已经再也站不稳脚跟。一下又被汹涌而出的巨浪甩出好远。视线中一片黑暗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光亮。 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海里!我简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嘶喊了一声然后猛然大吸一口气。随着我的最后一口呼吸整条船已经完全翻覆过来被海浪肢解着。我们已经身陷入海头、手、身子不停地被愤怒的海水视同玩物一般抛砸舱内。在这一瞬间我已经完全陷身内海水中再不能呼吸甚至已经失去了游泳的能力。能做到的只是凭着那求生的本能不停地挣扎着。 在几次大的颠簸后我意志中那股无上的坚韧终于让我没有屈服于自然界的威力面前。我一下从腿上抽出刀来狠狠地插入任何能插入的地方。死死拽住刀柄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黑暗包袭的深海中摸索前进。 唯一的念头我要活下去! 这里绝对没有人比我更坚强更有观察力!尽管根本已经分辩不出方向但我在几次摇摇欲坠中还是再度靠近了飘在舱顶上的救生圈。没有这个救生圈无论我有多强的意志力也是枉然。更别提我的游泳技能和我的格斗技能相比是相当次的。 一扯之下我手中刀过。已经把绳索给割断。左手跟着一下伸入救生圈中。轰!又是一个大的颠簸!海浪涛天中我已经双腿一蹬凭着感觉向外游去。我要出不了舱就只能陪着这艘船沉入海底了。 就在我要游出船舱时我的脚上忽然一紧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死死拽住每个濒临绝境的人在这一瞬间都已经失去了意志。想着的只是逃生。或者抓住任何能抓的东西。 我使劲蹬了一下还是没有甩脱这人的抓缠心头忽然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很想用刀一下把这人的手给割断。但在我握力的右手一紧就要动手的瞬间还是忍住了。 无论是谁他们都曾经救过我! “对不起!”我心头默念又激起全身残余的力量。狠命一脚向后踹去。一下痛击在他的脑上。 “各自逃生吧!这一刻我们谁也顾不了谁!”我脑海中嘶叫着随着这狠命一踹。抓我的人手一松我已经借势一下冲出了舱门。向深无见底的海中游了出去。 只要再晚片刻我体内的氧气已经绝对不可能再支撑我了。我拼命地在水中挣扎着随着救生圈的浮力向上游去。 哗!这一声宛若天籁我的头已经浮出了水面。然而我才刚刚张开口欲呼吸一个大浪已经一下击至把我一下给掀飞而起。整个身子仿似落叶一般被抛出水面。 暴雨、巨浪、深洋!这是一个恐怖无比的水世界。然而我的心却一下松了半截。因为我还活着! 很奇怪这一刻的我忽然失去了任何的恐惧除了死死抱住这个救生圈心中再无别的任何杂念。或者只因为我的人生就是这样。随波逐流! 在海中不停地翻腾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这一刻除了厄难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在不停地挣扎之下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虚脱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再强的游泳技能在这一刻也绝对是徒劳的。一口水又呛入了我的口中整个肺部感觉被刀割一样。我甚至连开口喘息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只能任由巨浪把我向前推进。 在这与天海相激战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体力已经消失殆尽脑海中忽然一黑我已经晕了过去。 悠悠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堆礁石中海水不停地冲刷着我。甚至天也是微亮了。救生圈梗得我的右肋有些生疼。我才张开口已经感觉到胸口一阵阻塞。忍不住张开口把一口含沙的黄水吐了出来。 张开眼触目之处的礁石积水中有一只可爱的海星在正飘游着美丽无比。 猛然咳嗽了几声肺部稍稍好受了些我挣扎着坐起来只见自己正处在一个礁石密布的沙滩上。海风吹过我湿辘的身子我感到有些冰凉。只觉这海风中有些咸腥。 身上到处是刮伤也许是被海浪冲上礁石和沙滩时刮伤的。一阵阵撕痛感而满全身然而我的心却大大地庆幸了一下。自己居然活下来了。看着朝阳我呆滞地抹了一把脸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原来自由的呼吸竟然也是这么珍贵的。 一夜的暴风雨竟然如此神秘地来无影去过踪。看着东方浮云处那暗红的朝阳海面波光粼粼直如用黄金镀过一般。天边有海鸟扑翅而过海风轻送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让人根本无从想像曾经就在数小时前这美丽的海中竟然生过一场人间浩劫。 略有些呆滞坐看着朝阳过了半晌我腹中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饥饿。这一夜几乎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深深了喘息了一会我才缓缓站起腿上的枪伤经过海水的长时间浸泡已经完全溃烂。甚至麻木到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四处一望目光所至。这儿显然是个非常荒僻的所在。除了礁石和椰树根本看不见任何有人烟的感觉。我无奈地自笑了一下。开始四处寻找可供果腹的东西。早晨的海滩上这样的东西是不缺的不多时我居然觉这一带的沙滩泥沙中居然有牡蛎生火是暂时不可能了。饥饿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了随便在沙滩礁石所积的雨水中洗了下张口就吃也不知道是饿急了的关系还是这玩意本来生吃的味道就不错感觉非常有口感。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做了一次赶小海的人。还能吃到如斯海味。肚子吃饱精神也随之松驰下来腿上的疼痛开始慢慢侵袭。看着太阳渐渐抬头。我脱下衣服来拧了拧又简单地用雨水清洗了下四处的伤口。看着一身的伤痕都不由得想笑自己身上的伤也许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了。 船上除我以外还有七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和我一样幸免于难的。我顺着海滩漫无方向地缓缓行着一是为了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生还者二是研究一下地形看看有没有人烟。然后走了十多分钟数百米内连稍大的动物都没看到一只更别说看到生还者了。 看着天海相连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自己可真是命运多舛连老天爷也跟我作对了。海难这种事都能遇上生命离奇有至于斯吗? 缓缓又走了半个时辰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四下仔细一望不由骂了一句:“**!”没想到我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这儿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荒岛。 现代鲁滨逊?脑海中一下晕了。刚才看到的蜿蜒海岸线竟然是视觉上的误差这是一个离真正的大6线并不遥远的一个小岛离真正的大6至少还有两三里的样子。 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有救生圈但这么长的距离也无论如何是不敢再下水横渡了。更何况才经历了昨夜的一场暴风雨中的劫难对大海的恐惧感还真没消却。 事已至此急也没什么用毕竟再艰难的事我也挺过来了。干脆找了个避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把湿衣往礁石上一晒一下瘫倒在沙滩上先睡上一觉再说。心里唯一的想法如果有只烟该有多好。身体实在太疲乏了在和熙的朝阳下一下就沉沉睡去这一觉还真的舒服毕竟这儿绝对不会有危机存在。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开始认真思考离岛的事自己可不是鲁滨逊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会疯的。曾图南给我准备的包裹没带刀和枪又都丢了要在这地方呆下去难度非常大何况这个岛实在太小了完全是一个露出水面的礁石滩。我即便能忍受生食也根本不会找到水源等礁石中的雨水积水晒干自己就真的可能等死了。 正在思考间我眼睛忽然一亮只见远处的海面上竟然出现了一艘渔船的影子。精神大振连腿上的疼痛也不考虑了几纵冲到最高的礁石上向着那艘渔船不停地摇晃着衣服大声嘶叫着。这儿有渔船经过说明前方的大6上肯定有村落的。 按照地理来说这儿应该已经是越南自己想再联系上蒙军为我安排的联络人虽然已经完全不可能但毕竟自己还有机会回去。 然而不论我怎么挥甩衣服还是用尽了力气大喊那艘船却越走越远只得无奈苦笑看样子只能等待下艘船了再把嗓子喊破自己可就真衰上加衰了。 谁知一连两天这儿竟然再也没有船经过。要不是那场暴雨很大礁石中缝的积水够多。我连饮水都成问题。每天我都只能坐在沙滩上呆饿了就找些滩上的海产生食。这事这说轻松其实再艰难不过的两天。然而我的心态却是轻松的经历了太多事的我心理已经日渐坚强如钢甚至还有些轻松的感觉。也许长久以来自己的心实在太累了。盼望的就是这样一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吧。虽然这所谓的世外桃源环境太艰苦了些。 渴了喝石缝中的积水饿了就吃生食所谓风餐露宿大抵指的就是如此。 第三天就在我根本没指望的情况下居然又有一艘渔船经过了。这一次他们航行的方向似乎是朝我们这行进的。我再度跳上礁石不停地大声呼喊或者这一次我真的感动了上帝。渔船上有人注意到了我向我缓缓地开了过来。 看着渔船的接近我那已濒绝望的心忽然又复活了甚至都不等他们靠近。已经一纵跃进海内向他们拼命游去! 等我的手触到船舷的瞬间看着那几个探头向我奇望的渔民眼光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如获新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这种境界的人绝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根本不能用语言描述出来。 渔民们阿拉阿拉地用我所不知道的语言向我询问着我连比带划才让他们明白了我是落难的人。这是一群善良的人立刻把我迎进舱内给我递上了一个军用水壶只看水壶我就明白我猜得不错这果然是些越南渔民因为这种水壶是苏制的。只看成色就知道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年了。 知道我不是越南人这群渔民也不再用语言询问我只是互相沟通了下然后由一个皮肤糙黑大嘴张处就是一股异味的渔民向我笑着比划。看他的手势我明白他是问我从哪儿来我想了想用手指沾水在舱内地板上用手画了中国地图的轮廓然后又在雄鸡的下沿画了一道半弧型心中只期望这几个渔民不要连地图都看不懂。 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越南的教育没有想像中的差那几个围观的渔民都哦了一声齐声道:“胡阿!”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越南话胡阿是不是中国的意思。 如此比比划划他们也没有再打渔开船回岸。我回头望了一眼那越来越小的岛屿想起这过去三天在上面的短暂经历竟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这是一个靠近海岸的小小村落许多带笠帽的妇女都来接打渔回家的亲人倒渔的时候见到我都是一脸的愕然他们的男人赶紧和这些女人不停地解释看着他们讨论我的眼光我差点羞愧地低下头去没想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也有被一大堆人指指点点的时候。 这时候远处一个骑着单车的越南女子远远地向从海岸边的堤岸道上驶来。她头戴笠帽身上穿着一条有点类似于我们旗袍那种形式的白色长裙两边开叉开得很高束腰很紧很有点袅袅婷婷的感觉。海风吹过她的裙摆随风飘起露出同样雪白的长裤婀娜有如飞仙一般。非常养眼。 这群渔民看见这个女子骑车走过都是齐声大叫。那个女子回过头来向他们挥了挥手一蹬车轮向我们骑过来那群救我的渔民迎了上去指着我和那个女子不停地说着什么。那女子点点头望着我嫣然一笑。笠帽下的她说不上漂亮却有一种很温暖的笑容。 女子跳下车把车支好向我缓步走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物只得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无料那女子一笑居然用中文道:“你是中国人?”声音虽然不是非常标准但很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我心中一喜惊道:“你会说中文?”那女子有些腼腆地一笑道:“我以前去过中国留学念过师范的。”我哦了一声笑道:“难怪他们叫你过来和我说话原来是因为你懂中文。” 这女子非常爱笑面上泛起温柔和笑容道:“你很幸运我们前几天就听说附近海面出事了但没想到居然你能活下来。” 我点了点头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女子道:“这是你的福气佛主保佑你!”说着跟其他人用越南话交谈了一下又对我道:“你跟我回去吧。我带你去学校找地方住我们这没有旅店的。等安定下来我再帮你想办法联系亲人。” 亲人?我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太谢谢你了!对了你是老师吗?”女子温宛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姓黎叫黎芷沅你叫我小黎就行!” 我笑笑道:“我叫腾文俊。”这一刻我再无必要隐瞒自己的名字因为我知道我是不需要她来帮助联系亲人的。 黎芷沅从包内拿出小本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上递给我道:“是这样写吗?我口语不错但有些字记不清。”我笑道:“不是这个滕是腾!”黎芷沅捂嘴一笑道:“我真笨。” 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我亦笑道:“不是了你没写错一般中国人都是那个滕而我却是另一个了。” 黎芷沅看了看我**的腿上的伤痕忙指了指车道:“还有点远你受伤了你来坐吧我推你!”我哪会肯望着她笑笑道:“我带你还差不多!”说着我跳上车指了指后座道:“上来吧我没事的!” 黎芷沅惊了一下看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终于缓缓坐上后座我轻轻一蹬单车已经离弦而出。那些一脸善良的渔民都是捂嘴笑起来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二十五 挥别 我载着黎芷沅慢骑于田埂上风吹来有种优哉游哉的轻快感觉。这儿显然只是一个相对偏远的渔村学校离这个渔村很远越过一座小山还没看到。但极目所望处已经是一片稻田在望。越南地处热带天气相对较热两熟稻的缘故田中已经一片快收割的繁忙景象。 黎芷沅似乎觉得让一个异乡的陌生男人这样带着自己有点过于唐突始终面带羞涩没敢抱扶我的身子只是一只手紧紧抓着单车载物架的微微突出部分侧身而坐双腿轻轻荡着。 温暖的和风拂过脸空气是这样的清新。我转头向她望了一眼只见笠帽下的黎芷沅脸上微红见到我的转身赶紧羞涩地低下头去。我心中微微一动似乎又回到少年时和同学去骑车踏青时的场景。那时候天和现在一样的蓝那个我暗恋的女生也是这样羞涩地坐在我的身后。 时光荏苒这些淡淡的少年情事早已如风逝去。只有这样偶尔的相似场景才能让自己仿似又回到从前。回头看到黎芷沅面容中的羞涩我心中一动居然生出些很久没有过的玩笑心怀刻意朝田埂上一块突起的小土包上冲去。 单车一阵颠簸黎芷沅啊的一声惊呼下意识抱住了我的腰。我忍不住哈哈一笑黎芷沅这才知道是我的捉弄不由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背。嗔道:“讨厌啦!”我耸耸肩心情有些难得的轻松。 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也是当地人吗?”黎芷沅笑道:“不是了我是会安人很漂亮的小城和你们的丽江一样漂亮有空你应该去去的。”我点点头暗想我可不是来旅游的便道:“你们穿的裙子这么长漂亮是漂亮不过骑车会不会不方便。”黎芷沅道:“习惯了就不会呀。漂亮吧?这是我们的国服。越南语叫奥代我很喜欢的。”我点点头心想这种传统裙装确实很漂亮。唉为什么韩国、日本甚至越南的女子都还有穿传统服装的习惯而我们却把这种美好手传承给中断了呢? 当我们走过一个斜坡时只见一个老人正在辛苦地推着一车货物向一坡上推进。我赶紧停下车去叫黎芷沅扶着车自己帮助这个越南老伯推货车上坡。然而货车实在太重我只得拼命地使劲用脚撑住。黎芷沅急道:“小心你的脚伤!”我笑笑道:“没事我是年轻人!”黎芷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羞涩地低下头去。 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视线中已经出现一座清秀的小山山下是一个非常迷你的小镇。黎芷沅指着小镇靠近半山处一幢应该是当地最好的建筑道:“那儿就是我在的学校!”通过一路的交谈我对这儿已经非常了解这是越南最下沿的明海省一个叫蜀港的沿海小镇。因为太小的缘故地图上甚至都没有标识。 这里的居民世代以捕鱼和种稻为生黎芷沅是越南政府派遣到当地进行短期援教的教师类似于我们国家对边远地区的支教。在这种地方老师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只看一路上很多当地人和她不停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当地人对她都非常尊敬。看着我这样一个陌生青年人带着她很多人都现出好奇的神色甚至有些男青年还露出点嫉妒的目光。 看得出黎芷沅虽然不是个美女但仍然是很受当地男青年的宠爱。 这是一所小学和初中混合办学的小学校。学生都来自附近的山里和渔村学生并不多但当地人对教育还是挺支持。所以不但建筑漂亮设施也还算齐备。我随着她进了学校很多学生都奇怪地注视着我因为我的打扮实在有点儿怪异一点儿不似新来的老师。 经过校长同意黎芷沅带我去了一间空的老师宿舍暂时安置。这种乡下学校的人都非常厚道。校长听说我是遇难得救的中国人二话没说马上送来吃的还专门拿了自己一套还没穿过的新衣服来给我换上。让人感激不止。 有我刚刚简单地梳理过后黎芷沅已经来敲门了。 推开门这女子似乎有点不直视我的目光低头对着外面道:“校长知道你受伤让我请来镇上的吴医生帮你看伤。”随着她进来的是一个背着药箱的跌打医生年纪已经不小慈眉善目的样子。这吴医生显然不懂中文也不和我寒喧了一边放下挎箱一边拿出药水伸着我的腿示意我掀开裤腿。 无料我才掀起裤腿那吴医生检查了下忽然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和黎芷沅用越南话交谈了几句。黎芷沅脸上一惊向我腿上的伤处仔细看来。我一下反应过来这吴医生虽然只是个乡下医生但见识绝对不差肯定已经看出了我是枪伤看他的年纪说不定是越战时的军医。 看着两人怀疑的眼神我故作不知情地问道:“怎么了?”黎芷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吴医生说只是伤口有些溃烂看你体质这么好消炎后就能马上复原的。”我自然知道她这是在说谎话。于是哦了一声低下头去心中轻叹了一声看样子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 送走吴医生黎芷沅见我神情似乎有些不悦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不如早点休息吧我替你买点日用品回来。”我摇摇头道:“黎小姐不用了我已经麻烦你们太多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才好。”黎芷沅微微一笑道:“别乱说你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越南话我不帮你谁帮你!再说必要的牙膏牙刷和毛巾这些还是应该要的吧。” 我笑笑心想这也是实话。自己的钱包虽然没丢但别说这儿刷不了卡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身上可以算是一分钱没有不由道:“那我陪你一块去吧否则我真过意不去。”黎芷沅嗯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否则买的不合适也不好的。” 这里离集市并不远我们也不用再骑车缓缓而行。刚刚冲过凉又换上新衬衫的我一扫方才的颓态。黎芷沅带着我在小小的集市中闲逛着买了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很多都是些粗制滥造的国内倾销货。这样的东西占据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乡下甚至已经越过了国境。 黎芷沅显然是个很细心的女子甚至背着我悄悄替我买了换洗的内裤。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我的目光只见那卖杂货的几个妇女对着她嘻嘻说笑了什么她一下羞红了脸低上头去辩解了几声。 我自然能猜到这是这些妇女在开她的玩笑为避免她更尴尬赶紧转过头去。心中居然有些意外的温存。说实话我对她一点特别的感觉也没有。但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专门给自己买这些东西。尤其是一个陌生的异乡女子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毕竟这世上我遇见的大多是冷血了这种无私的帮助和善良的胸怀我一直以为早已经绝迹。 正当我们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渔民骑着辆摩托朝我们冲了过来停在我们的身边对着黎芷沅说了一大堆话。黎芷沅啊一声转头对我道:“他们在另一边的海滩上又找了一个人赶来通知我们的说不定是你们的朋友!”我猛然一怔没想到事隔三天竟然还能有其他的生还者被找到。会是谁呢? “你会骑摩托吗?”黎芷沅问我道。我点点头。黎芷沅笑了笑道:“那边有点远骑单车太慢了。”她果然人缘甚好不多时已经跟集市上的人借了辆摩托由我骑着跟着那个渔民一路翻过了另一座小山又开了许久才来到了海湾另一面的一个小渔村。 那前来通知的渔民一路带着我们直接开进了村子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又和黎芷沅说了什么。黎芷沅对我道:“就在里面了还晕迷着不过人还活着!” 我随着他们走进这户渔家一眼就看见木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那个从香港跑路到台湾的黄杨子。只见他皮肤干涸脸上很多地方都蜕皮原来就已经黝黑的皮肤经过太阳的暴晒更是宛若一具干尸。 “是你的朋友吗?”黎芷沅问我道。我犹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黄杨子也算是和我共同经历过劫难的人了。 这家屋的女主人在用湿毛巾帮他擦脸又用调羹喂他食干熬好的稀粥。男主人则在一边和黎芷沅边说边兴奋地比划着现黄杨子的事。黎芷沅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对我道:“他真是命大他们说昨晚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脱水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救活。后来这个村的人听说我们也救了一个人就派人赶去通知。” 黄杨子看见我进来眼睛都睁大了挣扎着要说话我赶紧止住他道:“你先休息有话咱们慢慢再说。”看着黄杨子一脸虚弱不堪的样子我代他向屋中众人道:“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这些人虽然听不懂我的主在却均纯朴地向我笑着点头这种笑容是如此的开情也许救人真的是件愉快的事吧。 余下来的几天我们把黄杨子带回了学校和我安置在一起学校再次请来了那个吴医生替他看病黎芷沅则是每天课后都会来看一看我们她是自己做饭的所以还承担了替我们做饭的事。这让我和黄杨子都是感激不尽。 经过两天的休整我的伤势基本痊愈了。黄杨子的身体也非常不错而且伤得并不是太重只是当时过度虚脱了在学校里将养了几天也就恢复了差不多了。 在这两天中我和黄杨子也开始真正的熟络起来。这种同屋疗伤的经历总让我不自禁地想起当年在a市和阿勇一起躺在医院里的往事。他闲得无聊就整天胡侃讲他当年在香港和台湾的一些黑道生涯。这让我对台港两地的黑社会组织也有了一定的认识。他问起我来我刚只是简单地虚构了一些事很多甚至取材于在钱凯手下时的经历。 那时候的我完全想不到和黄杨子的再次相逢竟然会再次改变我的人生。 这一天的黄昏我和黄杨子在学校的工房里和年迈的校长一起修理那些损坏的旧课桌时毕竟我和他觉得白吃白住是不妥当的。正在工作间黄杨子忽然隐忍了一下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文俊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可能晚上就要走了!” 我怔了一下道:“怎么?你伤还没好全要走去哪儿?”黄杨子叹了口气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城里。打了个电话给组织他们说我们有艘船会经过附近会顺路来载我过去。” “怎么不是说好了你要去河内坐飞机回台湾的吗?”我问道。 黄杨子摇了摇头道:“我的证件和护照这些都丢了再办下来要耽误很久。而且这次我把组织上的货给丢了。虽然是海难但我有责任马上回去交待的。所以我准备先回台湾了。” 我哦了一声心下也有些戚然暗想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算患难一场眼见他要离开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你呢?准备怎么办!”黄杨子问道。 我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哈哈一笑道:“我能怎么办电话也丢了联系人也找不到先把伤养好再想办法联系蒙先生了。”黄杨子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先休养着等我回台湾会帮你联系尖牙会的人或者蒙先生叫他们派人来接你好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道:“不如今天我们多干点体力活晚上要黎小姐买几瓶酒给我俩喝个痛快。”黄杨子笑道:“这个就不用麻烦黎小姐了我中午已经买了几大瓶几百美元居然才换了四瓶散酒好贵呀!”我笑道:“你这家伙居然还有钱。”黄杨子哈哈笑道:“你别忘记了我当初在船上可是赢了厚厚一叠的钱厚有钱厚的好处中间那几张居然还没泡烂变形。不过老乡们不认识美元只肯换四瓶给我。” “才四瓶呀不知道够不够喝哦。”我笑着打趣道。 黄杨子亦笑道:“不够的话去赊反正有黎小姐替你还债我看她的目光看你可不同哦!八成是看上你了这种小地方的女人最容易对外来者动情了。”我笑着呸了了声拿着钉锤作势击打道:“校长还在呢别乱说!”黄杨子道:“怕什么他又听不懂!”回望处老校长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我们浑然不知我们因何而乐不禁让我和他又都是相视一笑。 “文俊!”正在我们辛苦劳作中时门一下推开了一脸气喘吁吁的黎芷沅冲了进来抚着木工房的门不停地喘息。我和黄子都是一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要知道黎芷沅平时向来端庄淑静很少见到她这样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我和黄杨子都同声问道。 黎芷沅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匆忙道:“太好了你们在这快走!快走!”我和黄杨子都是奇怪地对视一眼问道:“什么快走出什么事了?你要我们走去哪?” 黎芷沅急道:“你就不要管了快快跑我走!”说着一下冲过来一把拉过我的手道:“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被她拉着走出工房问道:“你别慌到底怎么了?” 黎芷沅唉呀一声终于大声道:“快走啦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有人要来抓你!”我晕了一下道:“抓我?”黎芷沅点点头道:“都是我不好我前天去城里打电话给省里的同学叫他帮助联系你们国家的大使馆我……我本以为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我刚才听我同学说他们竟然和公安一起要来抓你!” 这话说得不是详细但我却心中一下明白了。想必是黎芷沅叫她在省里做官的同学帮忙联系大使馆。这自然要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大使馆听说是海难自然要汇报回国国内自然要查实名单我这个腾文俊的真名可是通辑在案的一查之下绝对就露馅了。国内自然要求越南警方一同协捕我这个杀人重犯。而黎芷沅的同学想必还是有些能力之人在知情后向她透露了口风。 没想到当初一个无心的真名告知竟然会惹出这等麻烦。初见她时她就告诉过我会帮我联系亲人然而我当时获救之下心中一下太开心了轻松之下竟然忽略了这点。 黄杨子跟着出来听到了我们的对白他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但是知道我本来就是搭船跑路的还以为我是因为泰国的事出了问题不由也是脸色一白道:“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跑?往哪儿跑! 黎芷沅眼中快急得掉眼泪了慌道:“文俊你快走吧。都是我不好!”我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不好你肯来通知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其实我真是一个犯人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通知我呢!” 黎芷沅揉拭了下眼睛哽咽道:“我同学我同学叫我盯紧你不要让你跑了。但我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你不会是个坏人的!”我恍然一下明白过来想必是那天在坡上帮那个老伯推车这事影响了她对我的判断想不到当初这么简单的一个善行竟然会救了我的命。 “别八婆了!快走啦再晚就来不及了!”黄子推了我一把大声嚷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着黎芷沅道:“谢谢你!”黎芷沅把自己的单车一把推过来道:“你快走。” 走走去哪儿?天大地大何处容身!我茫然地接过单车的手柄心中一阵苦涩。 “等我一下!”黄杨子似乎一下想起什么事转身冲入我们暂住的屋内过了一下拿着一把长柄手电筒冲了出来一把拉过我的手中单车跳上去道:“快上来!跟我走!” 我一咬牙双腿一张已经跳上了单车后座忍不住回了还在怔怔望着我呆的黎芷沅一眼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 一抹夕阳的余辉照在她的脸上把她脸上映得有些通透的美学校的景色还有她的神情一切宛若十六厘米电影胶片中的那种泛黄的质感。我轻轻向她挥了挥手。黎芷沅望着我看见我挥手双眼忽然通红泪水一下从她的眼角徐徐落下。 挥手间黄杨子已经大脚一踩载着我向前狂冲而出。延着山道向下冲去转弯的瞬间我看见黎芷沅冲出了校门向我们不停地挥手。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 这个很容易就羞涩长相普通的异国女子如果不是在这种小山村也许根本不会引人注目然而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她的。总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只是匆匆一瞥而过便如惊鸿一般再不得见。然而却很容易就改变了你的一生。 “你要带我去哪儿?” 二十六 围剿 明月在天照得另一个沙滩如铺上了一层漂亮的银沙在暗夜中散着莹白的光芒。今天的海风很温和海水轻轻地扑打着海滩。海面非常寂静波澜不惊的海面中晃动着月光的倒影。这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夜晚。 我和黄杨子站在他和他们帮会的兄弟事先约好的一个小码头上已经等待了近两个小时。这儿虽然离蜀港小镇已经有三四公里。但我们一点也不敢放松谁都清楚越南的公安迟早会搜索到这儿来的。毕竟蜀港三面临水如果我是警察也会仔细搜索各个码头的。 黄杨子看上去比我还着急烟头丢了一地不停地在码头上来回走动。 “别急耐心点既然你们约好了他们肯定会来的航行的事说不准时间的!”倒变成我来安慰他了。 黄杨无奈地摇头道:“是呀急也急不来的手机又在海上搞坏了真想不通古代人怎么生活的没有办法联系真是一件急人的事!”我望了望四周叹道:“是呀现代人真是太依赖电子产品了。”黄杨子嗯了一声道:“幸好我还记得老大的电话否则这次真完蛋了。” 我有同感地嗯了一声暗想关于这点我倒早有准备有第一次出逃后自己已经习惯了把所有联系人的电话号码都一直清清楚楚记在脑海中。 就在我们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忽然见到寂黑的海面上有灯光闪了一下。黄杨子脸上一喜道:“可能是他们来了?”我问道:“你怎么能确定!”黄杨子扬了扬手中的手电筒道:“靠这个!不过不急等他们先信号。” 果然过了海中开始断续闪光不一会儿已经能看出闪亮是有节奏的连续快闪亮熄灭然后停顿五秒左右。又再次进行三次快闪亮熄灭。如此连续不断。 黄杨子兴奋道:“是他们了信号没错!”当下也按亮了手电。也是有节奏地进行答复。只不过是反过来连闪停顿三秒而已。如此交应了数回合。海中船只没再灯光信号已经静静地向我们码头方向驶来。黄杨子哈哈一笑道:“这下有救了。” 刚才情急之下我还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真看到接应的船来了心下倒一下有些彷徨。去台湾?这是个我从来未曾想过会去的陌生地方。不过事已至此除此再无其他方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船渐渐靠近码头是一艘比较大的捕鱼机船。电筒光照在船舷上可以看见成色还很新。船头上站着一个身家伟岸的人影手中也拿着一个强力手电远远朝我们照了一下。 黄杨子向船头上的人影挥了挥手叫道:“阿冲我在这!”他口中的阿冲已经在码头等待的时候跟我介绍过是他们和兴社在泰国分社的二当家。 阿冲却没有示意船保靠岸把船停在二十余米外的海面上只是用电筒光扫过我不由大声回道:“黑子你身边是什么人?”我心中一笑暗想原来黄杨子的外号是黑子确实皮肤够黑的。 黄杨子朝我一指道:“是我一朋友惹了点麻烦想跟船回岛内。”阿冲用电筒光再次照向我大声道:“你说什么呢?老大没有通知过我就通知我来接你一人!其他人我管不了。” 黄杨子道:“是我朋友我怎么能丢下他一人。放心啦他只是搭下船而已回头我亲自跟老大解释这事不用你来担。” 无料阿冲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你当得起吗?你自己的事还麻烦着呢!”黄杨子见阿冲根本不讲情面不由亦怒了道:“阿冲你***多拉一个人有什么关系会压沉船呀!” 阿冲道:“黑子组织的规定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怎么能怪我。话我可说清楚你要走就一个人上船他我可管不了!”黄杨子咒了句妈的狠狠向阿冲比了下中指看了我一眼又向阿冲道:“阿冲你知道我黑子向来讲义气我***怎能丢下朋友不管吗?再说他现在有难是我带他来这的你却叫我一个人走我要这样做了还他妈是不是人!德哥、阿盛我知道你们也在船上你们评评是不是这理!” 黄杨子口中的那德哥和阿盛是从舱内走出来站在阿冲旁边的两个人。阿冲听他如此说似乎犹疑了一下回过头去和那两个叫德哥和阿盛的人小声商量了一下。黄杨子骂道:“还商量什么!多带一个人会死呀!”说着对我道:“文俊你不要担心既然我答应把你带过来的就一定陪你一起走如果他们不让你上船哥们陪你一起逃!” 然而话音刚落忽然长长的码头后的黑暗山谷中忽然闪现了数十灯光已经有人在用喇叭向我们喊话。虽然根本听不懂是说些什么但不用说绝对是越南公安已经杀到了。 “怎么回事!”阿冲大声道。黄杨子大惊道:“快让我们上船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心中一沉拍了拍黄子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够义气不过他们抓的是我跟你没关系你赶紧走吧。我去自!”这时候的我比谁都清楚我是绝对逃不了了。如果因此连累到黄杨子那我会更过意不去。 黄杨子见阿冲他们还不靠岸不由大怕骂道:“妈的阿冲你这烂人!我干你祖宗十八代!”我拍了拍他道:“我去拦住警察你快叫他靠近你走吧!”说着我转过身去举起双手大声对着远方那些光束道:“不要开枪我不会反抗的!” 正当我要迈步从长长的码头上往回走的时候船上的阿冲忽然大声道:“你们快上!我们马上走!”黄杨子精神一振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道:“文俊咱们快走!” 我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只见阿冲他们已经开始边调船头边向码头靠近。并且大声道:“快跳上来。不然来不及了!”我和黄杨子都是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朝后撤了几步我们已经一个箭步一下飞船咣当一声落在船头上。阿冲他们根本没停。一下加足马力开动引擎向深海上冲去。那些追踪而至的越南公安忽然见我们逃窜不由大惊一下从四面潜伏的黑暗中冲拥而出。一时间码头附近灯光乱射数十名越南公安大声疾呼手持手电向我们方才的码头前沿冲来。 阿冲大声道:“快开!不要让他们追到。”话音方落枪声已经响起。公安已经在鸣枪示警更有人大声用喇叭呼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也知道是警告我们不要妄图逃跑之类的话。 渔船的度虽然不高但由于中间还有一段长长的码头等到这些越南公安追到码头时我们已经开出了近百米的距离。“大家卧倒小心点儿他们可能要开枪了。”阿冲很冷静地向大家道。话声未落码头上已经有人向我们射击。 “冲哥我们要不要还击!”一个阿冲的手下道。看来他们也携带有武器的。无料阿冲骂道:“你傻了不是!想惹炮击呀!” 一阵乱枪从我们附近扫过。然而效果甚微。我们离码头越来越远加足马力逃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阿冲显然怕被地方的巡逻艇追上根本不敢稍作停留保持近十节的最高疯狂朝公海方向开进。这是一段无声却充满紧张的航程。这样过了数个小时确定了再无任何船只在追踪我们大家都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时阿冲这才让人点亮灯。开始仔细地打量我。盯了我半天阿冲没有说话。只把黄杨子拉向另一边的船尾问询。不用说是询问我的来历。 过了很长时间阿冲这才和黄杨子走了回来对我道:“你是蒙军先生的手下?”我没有犹疑点了点头。阿冲道:“本来我们有任务在身让你上船是不合适的。不过你既然是蒙军先生的手下也是黑子的朋友那我们就破例一次。刚才我已经打电话跟我们社长联系过了他让我先把你拉到台湾再想办法让你回大6。” 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生起些惨淡的感觉。自己这次可真是跑得太遥远了。我很想跟他借用下电话趁还有信号向蒙军汇报了下我的去向。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阿冲看样子似乎对我有点儿反感。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到了台湾再想办法联系蒙军毕竟我可不想在台湾长期待下去的。 余下来的几天都在船上渡过。这艘船虽然挂的是渔船的牌号但显然经过改装要跑长程也是没问题的。从越南一路往东西航行他们显然对这一段航道非常熟悉。除了偶尔在一些菲律宾的海岛码头补充些基本食水物资以外基本都是全日航行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依照他们的话说已经快接近台湾的西南海域。 这一天的下午我们终于到了台湾岛附近这时候已经能看到有附近的其他台属渔船经过。想来离6地已经不远了。然而阿冲一行却不慌不忙把船在海上停了下来。甚至都没用手机和岸上联系相反我倒看见一名阿冲的手下在舱内不停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黑子怎么不登岸了?”我对正在我旁边洗脸的黑子说道。在这段航程中我也习惯了和别人一样称呼他为黑子。黑子略有些谨慎地回头望了望其他人才轻声道:“可能船上有违禁品吧!”我看了看站在船头一脸谨慎的阿冲心知黑子说得不错。因为阿冲已经命令手下开始捕鱼如果不是为了掩饰什么绝对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小声地询问道。 黑子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这儿是传统渔业区警方一般不会检查到这儿来况且每天进出上千艘渔船没有绝对的线报。谁也管不到谁的!” 我看着苍茫的大海长长舒了口气对黑子道:“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们了。”黑子嘿嘿一笑道:“都是兄弟说这些干嘛。等到了岸上我会想办法帮你和大6联系上的。”我心中感激却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拍了拍他肩膀。 这时候一直在舱内通过电脑和岸上联系的四眼刀仔合上了电脑出舱对阿冲道:“冲哥!联系好了晚上他们就会来接应。”阿冲仔细观察着来往的其他渔船点了点头道:“晚上再说先别慌!” 我们在公海附近一直呆到了黄昏鱼也捕得差不多了阿冲这才下令重新启航向着台湾宝岛前行。到了入夜时分我的面前终于出现了台湾岛的大6架。这确实是一个庞大的岛屿望不到边的海岸线一望无际。如果不看地图根本看不出这只是大洋中的一个岛屿也看不出和其他大6有任何区别。 我们靠近的是一个南部渔港。几百艘渔船停泊在港湾里。镇上灯光星星点点。没有我想象中的繁华。或者到了g市t市这些大都会会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吧。 阿冲命令船员慢慢减。息灭船上的灯光无声无息地向旁边一个漆黑无人的小码头驶去。黑了似乎也有点儿纳闷奇怪地向阿冲道:“阿冲你们搞什么鬼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阿冲回过头来冷视了黑子一眼怒道:“你别这么多废话!这儿是我说了算!”黑子一脸奇怪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阿冲这是为什么。 只见阿冲亲自拿出强力手电朝岸上开始有节奏地闪灭着。过了一会码头旁边也有人以手电光开始闪灭回应这次的信号却和他们在越南时打得不同。 过了一会阿冲的电话响了。只见他抖开滑盖听了一会冷笑道:“好我马上把货送上来。你们的钱准备好没有!”似乎得到对方的准确答复阿冲满意地一笑关掉电话朝四眼刀仔打了声招呼然后朝水面一指。 我和黑子正有点茫然只见四眼刀仔已经脱去了衣服扑通一声已经跃入水中过了一会又重新冒上头来手中举着一个黑塑料袋密封的块状事物。 黑子一怔变色道:“阿冲你们贩毒?难怪我说你们怎么鬼鬼祟祟地在南部登6而不是平常的地方。”这话一出我也明白了。阿冲他们一定是把毒品放置在焊于船下沿的水箱之内的地方中到了目的地才去取出毒品。 阿冲冷冷一笑道:“你他妈别废话!这是上面的意思。”黑子脸色一变一把拽紧了阿冲的衣领恶声道:“妈的你不知道我最恨毒品吗?”阿冲一把推开黑子的手寒声道:“你有什么意见跟上面提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说着食指朝黑子脸上一指怒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要泄漏半点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朝我狠狠瞟一眼意思自然是先叫黑子管好我的嘴巴。 黑子一脸憎恨地盯着四眼刀仔手中的那块用黑塑料袋密封包裹着块状品狠狠地道:“你们是不是跟丧尸那些人合作。”阿冲似乎有些无奈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道:“黑子我知道你是前辈也听说说你最好的兄弟就是在香港贩毒时被打死的。我们都知道你讨厌毒品。可是时代变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想帮会人越来越多这么多兄弟不但要吃饭而且要赚钱的!” 黑子一阵沉默半晌才抬头道:“你们做这个很久了吗?”阿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他道:“社长也不想你为难所以从来没让你运过不过你也要反过来替帮会想想就靠收点保护费再加上让你偷运点不值钱的玩意这点芝麻绿豆般的盈利你让兄弟们怎么活你难道能看着吕中天欺到我们的头上来!”意思自然是默认了。 我心中一怔吕中天的名字我是曾经从蒙军和路勇刚那儿听过的这人是台湾有名的毒枭势力庞大而且心狠手辣。勇刚当年在云南干掉的那几个人就全部是吕中天的手下。而且和蒙军相当不合蒙军当初会如此赏识勇刚和勇刚帮他干掉吕中天的这么多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听阿冲的说法似乎是吕中天领导的泗水帮和黑子所在的和兴社最近有争执而和兴社迫于财力不足在争斗上渐渐落入下风为扭回颓势不得已开始走贩毒赢利路线。 黑子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道:“我真的老了吗?” 阿冲嘿嘿一笑道:“黑子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换一换脑筋了。你再这么顽冥不化不如退休回家奶孩子吧!”这话让一众阿冲的手下都是哄笑。显然这其中还涉及到和兴社新老势力的一些分化。黑子无论怎么说也是和兴的老臣子了。 阿冲再不理黑子对手下人沉声道:“快上岸交易拿到钱我们立刻走!” 话说声中船已经靠港。阿冲手下三名手下拿过那包毒品放进皮箱内一脸警惕地向码头上走复查。只见黑夜中两辆泊在岸上的车打亮了灯车门开了对方已经从车中走出了四五人。想来应该是黑子口中叫丧尸的那批接货人。 阿冲一抖滑盖已经拨打了对方的手机冷冷笑道:“丧尸!货我可给你顺利送来了。拿到钱我们就走下次再合作!”远远地只看见接电话的丧尸向船这边招了招手示意合作愉快的意思。 只见海滩上双方开始交易互相打开了保险箱子的盖子各派一人去验货和现金。只见四眼刀仔向我们这边做了个ok的手势。阿冲点了点头道:“好交易完就上来。” 然而当双手刚刚互相交易完成箱子才一交到对方的手里忽然四周的黑暗丛林中一下灯光四起竟然还有警灯!不知有多少警察早已经埋伏在此。 二十七 独逃 “你们被包围了赶快举手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警察已经在下最后的通谍。 黑子狠狠地一拳捶在船舷上怒对阿冲道:“叫你不要搞这些事出事是不是!”阿冲哪还有心情和他斗嘴大声道:“把货丢进海里!”丧尸的手下向来是做这行的哪还用得着他来提醒才一见四处都是警察已经知道跑不掉了马上就沿着海滩的浅水向海中狂奔一边跑一边用刀把装毒品的塑料袋划开在海中四处撒着。 然而他们的度还是太慢了两辆警车呼啸着直冲向海滩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一跃而出。向企图抛撒毒品毁灭证据的那个丧尸手下疾冲过去一下把他扑倒在浅海中。 呯呯!忽然几声枪响竟然是旁边一个丧尸手下率先向警察开火。这一枪无异于一个导火索所有警察都是一下各自卧倒或者躲匿于警车后向丧尸手下开枪还击。那率先开火的丧尸手下一下被乱枪击中挣扎了几下倒于深入海滩上。 四眼刀仔一看情形不妙就和几个阿冲的手下向码头这边狂冲而来。然而才跑出几米警方哪会客气。呯呯几枪一下击在他腿上把他撂翻在地。其他几个小弟吓得面无人色举着手趴了下去。再不敢动弹一下。 阿冲脸色一变知道大势已去证据无法销毁不说而且生了枪战。不由大声道:“咱们快逃!”何须他提醒早已经有人开始转舵。然而警察早已经布置下天罗地网我们的船才一启动还没有离开数十米海中忽然出现了好几艘巡逻艇。艇上已经有人向我们大声警告:“k-8885号渔船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妄图逃跑请立即靠岸接受检查。” 阿冲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情知这一次绝对是被一网打尽了。黑子更是一脸索然无辜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船上载有毒品的。而且被警方人脏俱获不用说只看警察这么严密的安排请君入瓮之态就知道早已经被人事先点了水。只是不知道出卖的人是和兴的人还是丧尸的人而已。 还在警察才一出现时我早已经在四处寻找可供脱逃的机会。阿冲他们虽然把我从越南带了出来但我也没有很必要陪他们一起死的。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黑子他进了警察局也许还有机会请律师辩白但我一旦进去可是什么都解释不清的。我涉及的事实在太多太乱了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泰国甚至越南。 趁着岸上还在交火这个时候我再不想着逃走就只有等着坐大牢了。 这时候巡逻艇的探照灯已经向我们这艘渔船直射过来把整艘船附近直映照得有如白昼一般通明。不知道有多少微冲正对着我们我要是试图跳入水中只怕连水都还没入已经被乱枪当场击毙。然而再拖得越久我逃生的可能性了就越低。6上和海岸巡逻艇上的警察总数绝对近百。我该怎么办好呢? 黑子和我压低身子缓缓缩回船尾的船舷下。他向我道:“文俊对不起这次是拖累了你!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惹出这么大事来。” 我轻轻探头向远处的巡逻艇望了一下轻声道:“黑子我得先走。我进去了绝对完蛋!”黑子自然是明白我的处境的否则我也不需要逃亡了。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能逃就逃吧!组织上会替我们打官司警方一时三刻搞不定我们的。你要是有机会逃出去到了t市来可以去找我那些兄弟帮助!” 我嗯了一声再度轻轻探头向远处的巡逻艇望了一眼只见他们交错着探照灯光不停地扫射着我们这艘渔船和附近的海域。我心中冷冷一笑已经有了计划我唯一的脱船之计就是利用他们灯光交错的死角时下水。然而这个灯光的交错死角实在太短暂了我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来让自己的下水不让他们注意到。 这时候岸上还在交火着枪声此起彼伏。丧尸手下已经完全疯狂了。这样的机会错过就不再有我准备妥当深深吸了口气就在几艘艇的探照灯光忽然出现一个照射的死角之际我已经把手中从舱中拖出的一张小木椅向船靠近海滩这一面的向光面甩了出去。这儿除了有巡逻艇探照灯的注视还有岸上警车的灯光散光照射我如果试图从这一面下水那完全就是找死。 哗啦一声椅子已经落入海面中我抛的这一位置正好是在两艘巡逻艇的中间这一下惊动马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探照灯一下迅移向椅子落水的海域。就在这一秒间我已经一个箭步移向了另一侧的船舷一个翻身从最黑暗的另一侧滚落了下去。 这个时间拿捏得相当好我的落水和椅子的落水时间非常相近岸上还有枪声和吸引除了刚才看着我拖动椅子的黑子和另一个阿冲的手下根本没有人能听清这两声落水声的区别。我在落水的瞬间已经吸足了气。向码头缓缓地潜游过去。 以我的游泳技能我可不敢想像能游出警察的控制区域。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向码头游去。因为刚才我已经看见这个小码头的前端是用木架搭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支架。两边是半闭合的只要到里面正好可以供我隐蔽之用。 这里离船的距离才有五十多米远但对不能露出任何一点头的我来说完全是一段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距离我的游泳技能并不高。唯一倚仗的也就是良好的肺功能罢了。睁开眼眼中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我方才定下的躲藏目标是在何等地方。正在游得快要憋不住之时眼前忽然一阵明亮。却是巡逻艇的探照灯光从潜游区域上扫过正好让我一下分辨清了码头的位置。 当我缓缓钻入那个码头下的木架中已经完全到了快窒息的境界。但我还是强行压抑住自己只是缓缓露出口鼻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过了几秒我看清这儿确实是个死角方缓缓把头露出来通过这些木架的遮掩重新审视整个局势。 岸上的枪声基本上已经停了。不用怀疑警方的实力丧尸一伙不是投降就是丧命就在我刚刚转头向我跳离的船望去正好看见刚才看着我拖动椅子的一个阿冲手下正一纵试图跳入水中。显然我的成功逃脱深深刺激了他。 可惜他的度还是慢了一点。才在落水的瞬间探照灯已经追上了他甚至把他入水的动作都照得清清楚楚。啪啪啪!一阵枪声扫过竟然是机枪的声音。一道笔直的水花溅过他跳下的区域冒起一阵浓浓的鲜血。 妈的!没这么夸张吧。连远远观看的我也是打了一个寒战赶紧缩回了身子。 “k-8885号请迅靠岸接受检查不要妄想逃跑。”警察的巡逻艇进一步向渔船逼近。只见船头上阿冲双手高举缓缓站了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确实无路可逃终于宣布投降。 渔船向我们这边缓缓靠近我听见码头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灯光闪动。显然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已经把整个码头团团围住。我不敢大意深深吸了口气抱着木柱缓缓下潜到了比较深的位置才向更阴暗的码头另一侧游去这儿灯光实在太强烈了而且离警方实在太近我可没胆子再呆下去。最的危险的地方未必就是最安全的。所谓灯台底下最黑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最黑的地方游去。 就在我刚刚游向了码头另一侧从几艘停泊的渔船中慢慢探头呼吸时果然见到一些细心的警察用手电在码头附近不停地搜索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自己要是一直呆在那儿很可能死得难看。当然我知道我现在的地方也不安全除非我一直能深潜海底否则这儿终究也是个危险之地。 这儿实在太多警察了这些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虽然一切已经在他们掌控当中很难说是否会有人忽然神经对附近进行强力搜索。尤其我很难保证船上的其他人不供出我来。不过看他们一个个用手抱头低着腰的姿势等到觉察到同船的人少了一人时我应该已经离得很远了。 念头一起我已经继续向远处缓缓游去这儿离码头已经渐远有许多船只替我挡住远处警察的视线我潜游的度也加快了许多。每一次露头都只是缓缓露出口鼻断定安全再继续向前方游出。 这样大概向前又游出一百多米我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这个小码头的危险区域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上岸逃离或者攀爬上某一艘船。但我对这儿一无所知这样贸然上岸显然是不妥的。所以我一直呆在水里长期的颠簸流离早已经把我的耐心磨得非比寻常。 穿着衣服长时间地泡在水里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虽然是热带海域但夜晚中呆久了仍然感觉到有点寒冷刺骨然而比起我经历过的其他痛苦这点痛楚几乎可以完全忽略。 我静静地等待着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警方才开始从这儿相继撤离。这显然是一起精心准备过的缉毒案我甚至看到许多警方内部警讯栏目或者一些经批准后的媒体进行了现场采访。 等到警察们差不多都从现场撤走后虽然是午夜警戒线甚至没有撤去。巡逻艇仍然在附近时不时地穿梭而过。看来确实无人再在这附近仔细搜索我才费力地攀爬上一艘船缘比较低的无人值守渔船。毫不客气地从别人的舱内找了点干面包和咸鱼干之类的储藏食品大肆嚼之。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热量再不补充体力可不行的。 休息了半天我的体力开始慢慢恢复拧干水的衣裤也勉强可以穿了。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开始准备上岸。这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节如果我不想明天被其他人觉就只有赶紧跑路。我趁着夜黑悄悄上了岸。向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走去。等待我的会有什么新的际遇或者坎坷我一点也不知道! 台湾于我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只要语言没有障碍对我而言生存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心头忽然飘过方艺珍的身影她居然是我在台湾唯一认识的人。转眼差不多又是半年了。不知道她一切可安好。 我悄悄靠近了这个渔港小镇。刚刚生过这么大一件事很多人家都被惊醒了贸然进入镇中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只得耐心等候只有身上的衣服干了自己才不会这么惹人注目。对我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去到tb市只有在那种人潮如织的大都会当中自己才能安全地呆下去。 我不停地在渔村中偷摸着前进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穿越了刚才那个渔村最终选定了躲藏的地址溜进了当地的一所小学校。从窗子中翻进了一间一楼的教室。现在离上课的时间还早一点这儿也暂时不会有人来我可以算是暂时安定下来把衣裤全脱下来挂在风口处阴干晾着。心头真的感觉到自己有几分凄凉。 经过这一夜的混乱这一静下来不由有点晕晕欲睡。迷迷湖湖中我趴在课桌上半闭着眼休息着。不知过了多久我脑海中一振清醒了过来。天已经有点儿亮了我能清晰地听到教室旁边的走廊中正有脚步声响起。 一惊之下我忽然抓过尚未完全干透的衣裤穿起来。心中暗暗骂了一声这么早这些孩子不用上课这么积极吧。 二十八 刺青 胖女人的嘴才一动我已经知道她要叫了。无论什么原因在这大清早的空荡教室中看见一个骁勇男人都足以让她惊讶的。我哪里会让她叫出来。才见她一诧异间我已经迅猛无比地冲出一个旋身已经一下勒住了她的脖子右手同时捂住了她的嘴。 胖女人嘴中不停地出啊啊的挣扎声居然还有几斤力气。 “不想死的话给我知趣点!你只要不叫唤我不会伤害你。”我冷冷道。 胖女人额头上一下吓出冷汗浑向颤抖嘴里的热气扑向我的手掌心让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恶心的滑腻。喘了半天的气她见我没有什么更恶意的动作终于偷偷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我把手微微松开一点沉声道:“现在我放开你不过你不要想逃跑或者试图叫人你没有一点机会的。”说着我松开手手在最近一张课桌角上猛然一削手刀落处那课桌角应掌而落。胖女人脸色巨变不停地颤抖点头轻声道:“我不会你……你想干什么?” 很奇怪明知道外面就有警车我却没有一点紧张的心情微微一笑我道:“没什么刚才我只是在这休息一下罢了不过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我在这。”胖女人不停地点头怯声道:“我不会叫的。”我上下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很好不介意的话请我吃个早点吧。”其实我现在并不算很饿这样说只不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置她好对这样一个无辜的路人如果击晕她恐怕会对她身体造成损害。权宜之下心中想不如暂时肋迫她一下最不济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把她当成寻找逃脱机会的人质。 “啊!”胖女人根本想不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愣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我笑了笑道:“怎么?不可以吗?”胖女人低下头一脸想哭不敢哭的神情隐忍道:“没有!只是我向来不吃早餐的。你……你想吃什么?”我扫了一眼她丰腴的体态暗想不知道是台湾人不喜欢吃早餐还是她在减肥的缘故。便笑道:“随便的能饱肚就行我身上没带钱只好提这个要求了。” 胖女人脸上一奇终于嗯了一声犹疑了一下终于问道:“你不是本地人。”我也没反驳微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台湾口音很软一时三刻间我是学不会的。胖女人见到我的微笑也终于确信我没有恶意低下头去道:“你要吃什么我去替你买来好了。我们学校有给学生准备一些的早餐的。” 我忍不住自笑了一下伸头看了看窗子外面的警车想了想道:“学校有没有后门你带我从后门出去吧!”胖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指了指学校东侧道:“那儿有后门的。”我轻轻推了推她尽量用温和的语调道:“那好委屈你一下!”说着我手下用力示意她往外走。 胖女人低着头缓缓向前走引领着。我不敢大意手始终保持着力状态只要她敢叫唤我可以保证她不出两个音节我就可以击晕她。 但胖女人倒也挺配合一直低着头静静走着。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很多这也是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台湾的6地天空只见湛蓝的天空下校园很漂亮。虽然只是一个小学校园但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棒球场绿化度非常高。远远望去这个小镇的房屋都不高从校园的围栏看往外看晨运的年轻人很早就出来工作的人们都悠闲而行一切都很安静详和完全是一个的悠闲小镇。和国内的许多小城市并没有什么不同。根本看不出还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生过一次动用枪械的辑毒行动。 当然不用多久这里肯定会挤满来自外面的各种媒体因为穿过攀爬着绿色植物的围栏我已经看见几个拿着拍摄器材的记者正好把车停下来一些正从车箱往外搬东西一些就直接往那警车去询问新闻。看他们脸上还略有些的疲惫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是刚刚接到消息连夜赶来的。 看见这些刚刚从外地赶来的记者胖女人似乎一下反应过来昨晚生的事虽然是生在深夜的事细节还不为附近的市民所知但枪声却应该是附近的居民都有耳闻的。在这种悠闲的小镇这种大事件传播的度可不是一般的快。看见胖女人悄悄望向我时那有些恐惧的眼神我知道她终于把我和昨夜生的枪战联系在一起了。 我微微一笑安抚她道:“别担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跟昨晚的事没关系!”胖女人哦了一声再度低下头去。我看着她有些散乱的目光冷冷笑道:“我再重申一次你别以为我很和气你如果以为你现在叫一声警察就能听见那我告诉你你会死得很难看!”胖女人吓了一跳摇头道:“我我不会叫的!” 这时候我已经看见校园的后门。这儿离小镇的主要街道比较远。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迅逃离。我观察了下地形终于决定在一家“来来豆浆”的连锁小店就座。一看店中的地形把她卡入离门最近的一张桌靠墙的内座然后再跟着坐进去阻住她的出路。胖女人也没敢说话。 那老板似乎和胖女人比较熟悉打了声招呼笑道:“李老师很久不来光顾我了呀!这是你朋友呀!”我向老板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暗想自己居然真的威胁了一个老师。胖女人无奈地向那老板点了点头一脸苦笑。幸好那老板忙着做事也没怎么注意胖女人的神情不对劲。 我们叫了两个早餐开始缓缓吃起来。胖女人哪里吃得下去轻声哀求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一会还有课的!”我迅吃完笑道:“买单啦!”胖女人哦了一声赶紧掏出钱夹来把钱放在桌子上。我瞟了一眼她的钱夹笑道:“哟现金还不少!都千元大钞嘛。”胖女人脸色一变怯道:“你想干什么?”我悠然一笑道:“走啦!” 胖女人被我拉出了店急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真的还有课的。”我深深吸了口新鲜的早晨空气道:“再委屈你一下陪我去车站!我就会放开你。”现在唯一之计就是快离开这里了。再耽搁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胖女人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我向最近的火车站走去。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车站。简直连人都看不见。我叫她帮我买了一张最近时间出的北去车票。目的地是宜兰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具体是在哪只知道算是台湾的北部了。反正对我来说现在去哪儿并不重要只要越快出越好。月台非常小非常冷清和内地那种拥护的车站月台完全不同。只有几张供旅客等候的长椅。整个月台就我和她两个人坐在长椅上望着前面青秀的山林有种很玄妙的感觉。 “把你的钱包拿来!”我对坐在旁边的胖女人威胁道。胖女人全身一抖道:“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厉声道:“叫你拿来就拿来!废话什么!”胖女人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再得罪我万般无奈地把钱夹取了过来。我一把接过伸手把里面的近万新台币全部占有己有卡就没动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强盗呀!”我面上一恶随即笑了笑一抖手腕把右手上的那块肖世杰当年赠送给我的劳力士表给脱了下来。递给她道:“我现在急需要钱这是块正品的劳力士我也不知道值不值你这几千块钱不过我想也差不多吧。应该只多不少。”胖女人一惊哪里会见过这样公道的强盗不由愣了一下没敢伸手去接。 我见她不敢要伸手直接塞进她手里胖女人不敢再拒绝接过表低着头不再敢说话。我仔细打最了她一下觉得这女子除了胖了点五官倒也端正的年纪也不大如果减减肥打扮一下应该还是中等姿色的。想到这心中不由自笑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打量一个女人的容貌真是够闲情的。 过了一会车还没来似乎有点儿晚点。胖女人似乎鼓足了勇气终于怯怯地问道:“这表你还要吗?”我笑道:“这表挺好用防水的在海里泡了很多天都没事!你回头直接卖了应该亏不了多少。”胖女人哦了一声道:“我先替你保管着好了。”我哈哈一笑道:“不用了你卖了就好这儿我不会再来了!不可能再来赎的麻烦你帮我处理好了。放心这是绝对正品的!” 胖女人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过了一会低着头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怔了一下有点搞不懂她的心情不由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胖女人把头低得更深喃喃道:“我叫李雅萌。” 这时候远处车响一辆过路的火车已经进站了这是个临时停靠点停留非常短暂那种。我缓缓站起身来对李雅萌道:“谢谢你!”李雅萌啊了一声道:“不不用谢。”这是两名非常奇怪的对白。我向她伸出手道:“再见!”李雅萌没敢伸手只是低头道:“再……再见!” 我见她不握手也不觉得意外挥了挥手眨了眨眼道:“我姓腾对了从现在起你可以报警了!”说完这句话我一纵跃上了车。火车缓缓开动从车窗往处看这个南部小镇中的女子一脸的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对她这样一个平凡得不能现平凡的女子来说这会是一个若干年后还可以回忆的往事吧。 对我呢?我不知道这样的记忆我能维持多久。我精彩的下半生也许才刚刚开始吧。不知为什么随着火车的开动我的脑海中却想起去年和周易在火车站上话别的情景。时光飞逝转眼就快一年了。一年再见的承诺就要到期而我却已人在天涯!浅浅的一道海峡离得却是千山万水。还能再见到她吗?我真的不知道。 和内地的绿色火车不同这儿的火车是黄颜色的车箱并不宽但很洁净。车箱内人很少甚至除了铁轨的磨擦声听不到太多嘲杂的闲言碎语。座位也和国内的不同不是两两相对。和大巴的座位是一样的。 窗外是一片怡人的绿色一派南国的夏日风光非常漂亮。南部的台湾很多地方没有想像中的繁华。但一切都很干净朴素无论是村庄还是小镇都井然有序。 我的旁边别一侧窗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两相靠着低声细说着一些情话。我无事可做经常瞟他们几眼那女孩注意到我的观察。有些儿不悦朝我撇了撇嘴我略有些尴尬地缩回头心中感叹了一下。这种平常不过的恋爱感觉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有呢。 车开得说不上快路过一个小站时我本想为了安全着想应该立即下车再换乘别的车子北上但想起李雅萌我却忽然笑了因为我可以肯定她不会报警的。 这样过了好几个小时听报站说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下了车尽管我绝对相信李雅萌不会报警但站在我的立场也不敢大意的下车有一大堆警察在等待着我并不是件很让人愉快的事。 这是一个叫sa的港口小镇才走出火车站只看广告宣传就知道这儿是台湾的一个旅游景点了。到处是渔村观景冷泉度假的广告。现在有钱在身我也就随便逛了逛顺便找车站换大巴去t市出来这么久还真没有好好逛过外面的世界的。穿过一座名为冷泉的小桥。我进了公园惊喜地觉这儿居然还有许多冷泉浴池甚至还有几家是标明免费的。很多当地人和一些旅游者打扮的人都在此冲凉、泡脚。更有不少专用冷泉水洗衣的专业洗衣坊显得非常特别。 昨晚在海水中泡了许久身上一直有点痒再不清洗下也不是件妥当的事。我买了些简单的换洗裇衫进了一间免费的公共浴室。这是间装饰非常清新舒服的木顶结构浴室有种日式的感觉。大抵因为是免费的缘故所以是个大池。果然是冷泉泉水清澈透明一入泉池全身冷得紧绷然而不到几分钟已经感觉通体热舒服无比泡在泉水里闭目养神简直就是一种极乐享受让人直有忍不住想呻吟的舒适感。正在享受间忽然见到几个上半身刺满龙虎刺青下半身裹着浴巾的粗壮男人走了进来。只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和这种彪悍的神情就知道这几个绝对是非常嚣张的黑道中人。 那些当地人似乎知道这几个人见他们一来都赶紧闪开其他旅游者见到这几个刺青者的气势知道惹不起都赶紧吓得朝大池的远处退让开很大的位置给这几个人用。我虽然不会惧怕他们任何一个人但此时此地也不想惹什么麻烦便也微微朝后面缩了缩。心中忍不住有点想笑我也算是混了很久的黑道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各地的习惯不同不管是在蒙军还是肖世杰的手下我身边的弟兄都很少有这样在身上进行大面积刺青的。最多在手腕、肩膀等局部地方进行小型的纹身。 这一众刺青者进了大池很放肆很嚣张地大声闲侃着甚至如同在游泳池或海滨中一般互相打水戏闹。完全无视于这样一个公共休闲场所应该不要打扰到其他人。许多本存心来此休闲放松的泡澡之人都是皱着眉头表示不满更有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一刺青青年道:“sa这地方环境蛮不错呀又可以泡泉又可以吃海鲜。看来以后经常来玩玩!”另一个哈哈一笑道:“你是舍不得你那女同学吧!”原先说话那个无奈地叹道:“算了啦虽然是我的同学不过现在是老大看上的女人我惹得起吗?远远看看就行了。” 旁边一个黑瘦的青年插嘴道:“阿国阿正你们俩少废话被郎哥听到你们死定了!”那个被称为阿国的青年不屑地一笑道:“郎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三哥早安排好私人风吕给他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和你那女同学……哦应该说正和大嫂正嘿咻着呢!”这话一出大家都是哈哈大笑笑容淫荡无比。更有人小声道大嫂确实够漂亮身材又出众云云。 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那个叫阿正的女跟了他们的老大几个人在背后谈论这个女人。看那阿正最多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们口中的这女人也很年轻了。 众人正在淫笑间忽然有人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想郎哥阉了你们是不?”随着这话换衣间忽然走出一个身形近一米九全身精干肌肉结实的高大猛男来。这人是张威严的国字脸棱然分明眉目间给人一种混血的感觉。他身上同样有刺青便跟其他人略有不同几乎是整个上身都完全被刺满龙纹针法非常高明鳞刺鲜明色彩鲜艳。而且刺了不止一条龙。细数之下竟然是九龙绕身只观其形一股杀军之气油然而生夺面而来! 二十九 误会 那几个刺青者看见这个身材强健的三哥进来脸色一下都变得非常难看。一个个乖乖地缩进水中再不敢吭声。这号称三哥的壮男眼光狠狠地从他们身上扫过然后又凶狠地望了大池中所有人一眼。他的目光扫过我时却忽然停住了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心中微叹了一下知道他为什么停住目光了。刚才我下池的时候原本一直很小心的从大池的最远角落进入了池中才脱掉身上的衣服怕的就是别人注意我全身的伤痕和精健的肌肉。然而泡在池中实在是太舒适了所以我也有些忘形原来一直保持缩立的身子也慢慢放开呈现半飘浮的状态。 这样的姿势自然让我的半个身了暴露无疑。隔壁热水浴房间的雾气虽然缭绕而出视线不是太好但这毕竟是个冷泉水还是过于清澈了只要稍加注意我这身醒目的伤痕还是避免不了他这毒辣的眼光。 这个叫三哥的刺青肌肉男眼光如刀竟然对着我冷冷笑了笑这奇怪的笑容自然引起其他刺青众的注意都顺着三哥的眼光朝我望来。我心中靠了一声暗想今天真是大意了。早知道就不省这几个小钱找个小池淋浴得了。看着他们奇怪的眼神我有些地苦笑只希望他们望望就好千万不要来找我麻烦。 然而已经在人朝我冷笑道:“哟看不出来嘛这儿居然还有一猛男在。”说着有人向我示威道:“大哥哪条道上混的!” 我苦笑了一下不想回应他们径直站起身来提起放在池边的衣兜就走。心想反正都露形了也不怕吓到你们。随着我的起身所有人都是暗暗哇了一声。就连那个三哥都是眼神一变。刚才毕竟是在水中我身上的伤疤还不是这么显眼现在我猛然站起。水珠顺着我的胸膛往下去。整个身上的无数道伤痕或长或短历历在目。 三哥站的地方正好是我通往淋浴室的唯一过道。众目睽睽之下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从他身边绕过。无料他忽然粗臂一展右手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冷笑道:“这位兄弟看来来历不浅哦!哪条道上混的?” 我微微抬头冷睨了他一眼沉声道:“这跟你没关系吧!”说着我再不理他身子微微一侧已经绕过了他。 “妈的!你小子站住三哥问你话呢!你跑什么!”却是泡在大池中的一个年轻人大声嚷道。我微微转头瞟了他一上寒茫一闪。这年轻人被我冷冷的眼光一刺不由怔了一下咽了一下喉咙。这么强壮的一个悍男居然被我一眼就给把风头压了下去连我都有点儿替他难过。不过我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如果存心唬人的话我现在的眼神确实比以前更犀利更有霸气了。 那家伙被我一眼给压得有些胆怯呆了几秒才感觉到这样有些丢人在众兄弟面前完全是出糗。不由双拳一握一下从水中站起身来大声对我嚷道:“喂!说你呢!装什么愣!”意图把失去的气势夺回来。 声音大就以为有气势?我心中冷冷一笑暗骂了声低能!轻轻用毛巾擦了把脸缓缓停下步伐很无谓地转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说着我毛巾一甩继续向前走去。 “妈的!你还跟我跩不是不!”这家伙被我连呛两次颜面上终于过不下去了。一下双手撑着池壁跳上地来手一伸就向我肩膀抓过来。 我虽然背向于他但只看地上的光影变化就知道他要怎么做。就在他的手正好要抓上我肩膀时我肩头微微一缩右手疾抓一下扣住了他右手的手腕。这时我如果真要存心让他难看只需要一个弯身借他这力就可以把他过肩摔飞出去。 就在我准备力的瞬间我却忽然放弃了毕竟我初来乍到惹些无谓的麻烦并不会是件赏心悦事。但我也不会任由这种无知蠢人欺负的所以我指间一扣一下掐住了他的食指十指连心让他有股锥心的疼痛。 就在他因指间的强烈疼痛而变色间我已经反手一转缓缓转过身子来冷笑着对他道:“有什么贵干?朋友。”这家伙却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眼见被我扣住了食指却怕挣扎起来惹其他兄弟笑话竟然拼着冒冷汗也没叫疼。 我见他这股子硬气倒也难得便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吗?那我走了!”说着我手一松他没料到我会忽然放手身子一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进池中。所有站在水池中的刺青众都是脸色一寒。我刚要走已经有人朝我大声喝道:“小子给我们站住!” 我心中无奈一笑暗想自己没事泡个澡难道也要惹出事来?上一次刺杀肖进的时候自己在第一次动杀机时就是在一个洗浴中心当时就暗暗警告自己公共浴室、游泳池、海滩这些地方自己还是少去为妙免得惊吓到人。但一个无心还是暴露了自己。以我这模样谁都能猜到是个不一般的混混的。 随着他们这声吃喝已经哗哗水响同时有几个人从大池中跳将上来。看情势马上就要把我围住。旁边一些在泡澡的当地人和游客见情势不对都是吓得脸上失色缩朝了远角更有人开始哆嗦着就想起身逃跑。 这群人正要各自占位把我团团围住那个叫三哥的领头人物却忽然道:“不要挡他让他走!”这话一出不止是那群刺青众就连我都微惊了一下我原本以为干一架是免不了的。望了那三哥一眼我向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家伙很意外地讪笑了笑朝我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很奇怪我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出了这种事我也不敢大意用最快的度简单淋浴了下擦干了身子换上新买的裇衫。等松软的衣服穿上身心里才松了一下毕竟真让我赤身**的打架虽然未必不行便总感觉有点儿施展不开似的。现在即便真有人敢于向我挑战我也绝对不会再客气了。 sa的风景确实不错从冷泉出来就是一座盘山而上的大型公园。无所事事的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问了下路人知道去tb的车随时都有。也就不急了。心想不如先在这儿溜达一下再说。毕竟自己不知有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闲情逸志过了。 缘石阶而上竟然一口气走到了半山。看着远远的海景有种神清气爽、心胸为之一开的爽朗感觉。山脚下近海处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繁忙的港口无数大型船舰正在缓缓进出。集装箱码头一字排开远远堆放出数里之遥。别一侧则可以看见sa这个港镇的大半城市风光。这同样是一座漂亮的小城。我喜欢这样的地方面积适中现代化水平高却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更多是一种田园般的宁静。 一个人找了个凉亭入座。靠在石椅上纳凉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一群似乎是学校组织来玩的小学生在旁边写生着。正在有些晕晕欲睡这时忽然有人跑近我隔着凉亭的护栏向我打了声招呼。我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站在亭外对我道:“先生能不能帮个忙帮我们拍一张合照?”我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这是刚才上山时在山道上遇见的二女一男三个年轻人。 我自然笑着应道:“行!”随手接过了她递给我的相机。走出了凉亭对着三人道:“摆好姿势我拍了哦!”两个女子笑咪咪地站在那个年轻男子的两侧那男子笑着左拢右抱拥住了两人我喊了声茄子三人都跟着我大喊了一声茴子哈哈一笑间我已经抓拍下了镜头。 我向他们笑了笑道:“还要不要再来一张!”另一个女子道:“好呀!麻烦你了先生!”说着三人又准备换个方向拍。我看着镜头提示道:“有点儿逆光你们稍转左一点。”三个人笑着互相推攘了下问我道:“现在呢?还逆光不?”我抬起相机重新透过液晶取景框去看时忽然看见液晶屏上这三个年轻人后面的山道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转向另一侧的绝色美女。 这女子并不是走向我们这边的所以只是匆匆一瞥已经转过了另一边。但不可否认以一向见惯了美女的我对这女子也有些意外惊艳的感觉。这世上总有些女人给人的感觉是很奇怪的。你说不出她美在何处但哪怕只是淡淡一眼就会很吸引你的注意。 我迅地把观察的重点放回这三个年轻人身上又替他们拍了一张。在他们的感谢声中把相机还给那刚才和我打招呼寻求帮忙的清秀女孩。忍不住又回头向镜头中猛然出现的那靓丽女子所去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女子并没有走出多远却去了刚才我休息过的那凉亭甚至就是坐在我刚刚坐过的那张凉亭内的绕椅上半侧着向斜靠木柱右手支在护栏上轻轻伫着下巴以一种非常慵懒婀娜的神情斜望着远方的大海。她的头是卷烫过的非常适合她的脸型五官非常清致腰肢非常纤细略为紧身的白色无袖衫下近于完善的胸形喷涌欲出。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有一种淡雅与妖艳结合的极致美感。让我仿似看见一个年轻十岁的冯妤静。这美女一脸的平静怔怔地看了一会大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我的内心对这艳光四射的女子并没有任何的臆想只是在自己极度无聊的心态下忽然看见这种很难得一见的美女不由得有种以纯欣赏角度多看了几眼的想法罢了毕竟这表海光山色与绝对佳人并存的美景并不是多见的。然而我才看了她几秒这女子似乎注意到我的存在那慵懒的目光懒洋洋地朝我扫来我才觉自己有些失态。不管我心里怎么想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总不是件礼貌的事。 赶紧闪过头去正想走开。心头却唉了一声自己装换洗衣服的包还放在凉亭里的总不能就这么不要了吧。不由犹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向凉亭走去心中也有点儿想笑自己只不过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以还有点紧张难道真是太久时间没有见过一个如此美女了。其实细看之下如果只论及相貌她甚至还不及方艺珍和江宜欣和那已经远离尘世的安幼青有某种程度上的肖似只不过她的身材实在太过于完美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点想咽口水的感觉罢了。 这样一想心里轻松了。径直向凉亭走去朝她笑了笑走入了亭中向着她走去因为我的包就放在她的座位底下的。那女子一双美目直盯向我眼中有一丝讥讽的笑意似乎以为我是那种要来搭讪的无聊男士。她的笑容中有种戏虐的成份在内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陌生男人搭讪的感觉。 当然这一次她猜错了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拿包就走。 这女子嘴色微微抽笑了一下似乎准备很惬意地等待我如何说出特别一点的搭讪恭维之语然而我却只是向她微微点头道:“对不起小姐麻烦你让开一下!不好意思我的包在你的座位下。”这话显然让这女子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她赶紧轻轻收起双腿拢住裙摆轻轻咋了下舌似乎也对方才自己的某种想法感到好笑。 我微微低下身从她的座位下把自己的包给拿了出来向她轻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女子嫣然一笑一股沁人的体香悠悠传来。我有点儿尴尬离这种绝色美女是如此接近说我一点感觉没有那绝对是假的这是稍为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 然而我才抬起头来忽然听见亭外有人猛然喝道:“小子你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觅声望去心中一阵苦笑不是吧只见方才我在冷泉池中所见的那帮刺青众正绕过山道向我这儿怒视而来。只是一秒间的错愕看众人愤怒的眼神我已经明白了这亭中的女子自然是他们方才说起的那个所谓的大嫂。 这群人中除了有那个刚才让我离开的高大强健的三哥外居中的是一个四十余岁两鬓间有些灰的中年人这人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然而一脸的刚毅神情眼神非常凌厉不用说自然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大哥。 三十 出卖 这卷美女扑哧一笑朝那一脸严峻的中年男子轻轻挥了挥手道:“森哥你体力不行了哦晚了我五分钟!”那被称为森哥的老大冷峻的目光触到这女子一下泛出温柔的笑意笑道:“年纪大了爬山还真有点儿累!”看他的额头上确实也有一点儿汗水可见岁月果然不饶人。 森哥的视线从这女子身上移开盯到我身上一下又从温柔似水重新恢复回最初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奇怪他女人的身边怎么会出现我这样一个陌生男人。只从他这数秒间的眼神变化就知道这是个厉害人物。那个三哥凑耳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显然是说刚才在冷泉遇到我的事。 原先对我叫嚣的几个森哥手下只是看见有男人如此靠近他们大嫂现在更看清是我不则都是一脸色一变厉声:“小子原来又是你!竟然敢骚扰我们大嫂!” 我无奈地摇摇头举起手中的挎包向众人挥了挥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拿我自己的包。”说着我走出凉亭向另一边的山道走下去。然而那几个刺青众在冷泉中早已经看我不顺现在有机会那还不借题挥大声喝道:“***你小子别走当我们不存在是不?” 我停下身缓缓转过身去朝那女子望了一望道:“我没有骚扰你们大嫂不信你们可以问她!”无料那女子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居然冷冷一笑道:“你不想骚扰我那你靠我这么近干嘛?”说着以一种可怜无比的柔弱样子道:“森哥这人好粗鲁哦!” 妈的!我拳口一紧冷冷看了这靓女一眼心下暗道:“死女人看你长得还算顺眼没想到心居然这么歹毒竟然想来黑整我!”当然她的心态我再明白不过一看就是那种闲极无聊想从陌生人身上寻点消遣刺激。把陌生人的痛楚当成自己快乐的行径。女人的心态本来就是难以让人明白的。 这女子似乎觉得我气愤的神态非常有意思一下也从凉亭中跑出来。倚偎到森哥的怀中抓紧了森哥的手煽风点火道:“看见没他的眼神好可怕!”说着竟然向我偷偷扮了个鬼脸一付挑衅的顽皮样子。那些手下都是大怒朝我大声道:“小杂碎你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打大嫂的主意!”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朝她冷冷望了一眼右手食指朝她指了指不屑地道:“很好!”这女子脸色一变似乎觉得我不但没有屈服反而向她示威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其实人见我竟然敢用手指这女人都是脸上一恶向我一下围了过来。只看他们包围我的角度就知道这群家伙并不只是乌合之众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黑帮。 森哥自然不像其他人那般冲动似乎也没有袒护这女人的意思。向围住我的一干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一个交谈的角度对我道:“年轻人你从哪儿来的?来这干什么!”我手轻轻下垂扣紧挎包的背带沉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们。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没有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说着我向阻住下山道的两个森哥手道:“请让开!” “想得倒美!妈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森哥面前这么牛!”我面前一个年轻人一抖西服一个箭步跨出右手跟着一扬已经朝我挥拳击上! 然而他身子才动我手上的挎包已经猛然挥出挎包带一下缠住了他攻来的右手脚下一个蹒跚轻轻一带已经把他给撂翻在地。动作干净利落。要不是我确实不想惹出太多的事端只需要一拳跟上就可以打到他暴牙。 另一个家伙脸色一变啊的一声!一脚向我飞扫而来。脚法不错倒还有些博命的架势看得出还是受过点专业训练的。如果他的对手是个普通人说不定真被他一脚给踢倒了。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跟我比脚法?我也猛然一脚凌起完全不闪躲后而先至!一个侧踢直接和他对脚腿如刀砍至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腿腓骨上。啪的一声骨骼相击之声。只凭这瞬间的摆脚之力他如何能跟我比牛!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一下跪倒在地捂着被我击中的小腿哼呼不已。 旁边的众人见我只是两招就轻松地撂倒两人都是大惊失色。唰的几声衣襟声响居然有人拿出枪来直对着我。更有人直接就用枪顶向我的胸大声对我喝道:“你他妈很狂吗?”我心下一怔这群人竟然不是一般的普通黑社会居然人人有枪在身。幸好旁边原先正在闲玩的游人见这群家伙气势汹汹早已经吓得离开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些人拔枪否则不吓得尖叫不可。 “停!你们干什么把枪收起来!”说话的却是那森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上也不是停也不是不由得悻悻然收起枪来。仍然围住我不放。个个面带怒色凶悍地恨望向我。那被我最初给一脚袢倒的家伙挣扎着站起来怒道:“森哥为什么放过他?” 森哥不怒反笑望着他不屑地道:“你觉得还不够丢脸吗?连人一招都走不了!这里是公众地方我是来度假你以为是让你们来撒野的?”那家伙被森哥给一喝斥吓了一跳低下头去不敢再回嘴。 那一直偎于森哥旁边的靓女抓着森哥的手轻轻扯了几下道:“森哥你不是吧怎么不收拾他!”森哥手肘一顶把那女人甩开冷冷道:“一边去!”这女子没想到森哥竟然完全无视她的要求不由一脸气岔恨恨地退朝后面。只用一种非常憎恨的阴毒眼神怒视于我。然后又向那高大威猛的三哥做了个奇怪的眼色。 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我的注意我心中一叹看来自己没来由的又惹了一个女人了。 “年轻人身手不错嘛!”森哥朝我轻轻点头竟似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向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朝他点了点头。对这种很有魄力的大佬我一向比较敬重。 森哥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眼神忽然向我问道:“老吕派你来的!”我怔了一下道:“什么老吕?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森哥哈地爽朗一笑道:“哦那真不好意思是我猜错了!也对如果你是老吕派来的怎么会赤手空拳呢?” 看这森哥似乎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也不想和他们闹太僵了便也主动下台望了那女子一眼点头道:“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路人如果刚才无心打扰到你还请原谅!”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莽撞青年如果刚才不是他们逼人太甚我根本不会还击的现在既然这森哥主动叫停我也就退一步。毕竟这些人有枪在身真闹起来我绝对讨不了好去。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刚才在集市中买的一把餐刀用来我这七八条枪相抗衡无异以卵击石。 森哥点点头笑道:“是我们不好意思你走吧!”我哦了一声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好说话。 这女子似乎觉得这样就结束有些难堪不由又娇滴滴地道:“森哥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怎么还不帮我?你这样怎么做人大哥呀!” 啪的一声脆响!竟然是森哥一巴掌甩在这女子娇嫩无比的脸上。这个变故别说是那女子和一众手下就边我都是怔了一下。这一巴掌绝对打得不轻一下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青印。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来插嘴!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事!”森哥一下似完全变另外一个人脸上充满霸气。这女子被他一巴掌打过脸色一下变得僵硬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捂着脸浑身颤抖神态可怜无比。 我暗呼了口冷气虽然心里觉得这女人活该但看着她的可怜模样也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别说这么漂亮的女子即便一个普通女子换成我也绝对是无法下手的更不要说打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是当众为之。但这森哥却似连一点儿怜惜之意也没有一看就绝对的心狠手辣之辈。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森哥身后那个三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情但这丝愤怒只是一闪而过要不是我观察力足够强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心中冷笑看来这三哥和这女人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 生这种事我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只得向森哥微点了点头轻轻把挎包往肩上一甩向山道下走去。那些围住我的家伙虽然不甘心但有这女人的前车之鉴在前也不敢再阻挡我只得让开道路任由我向山下走去。森哥看着我的离去忽然似想起什么道:“年轻人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要去哪呢?”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头我转身道:“去t市吧。”森哥哦了一声忽然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名片道:“我明天也要回t市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迟疑了一下把他的名片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越海股份有限公司。署名是洪森却没有写任何头衔。想来不是董事就是总裁之类。 越海?我心头一下想起在黑子曾经告诉过我的一些台湾帮派的事难道这个叫洪森的人便是台湾七大黑帮之越海帮的头目? 我对洪森说了声谢谢也没有说会与不会把名片放入衣兜内向山下走去洪森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其他人道:“接着爬呀!还愣着干嘛!”这些手下赶紧哦了一声。 我一边走一边无奈地自笑了一下自己真是个惹事的料无论到哪里都总有风波相随。 然而让我意外的事才刚刚开始。就在我刚要向下绕过山道弯口时忽然见迎面的另一侧山道叉路上冲上来一票近三十人的彪形大汉所组成的队伍。人人身着黑色西服这些人从我身边一涌而过向我方才所在的凉亭方向走去显得气势非常凶悍。这些人见到我大声喝道:“没事的人赶紧闪开!” 洪森的人一见到这群冲来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一下挺身而出护住洪森。和他们对峙而立。只见这些人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有热闹看了。只见这半山的平台处一时寂静无比除了这两边加起来近四十余人早没游客再敢停留。 果然只听见这群人中领头的一个一头红的年轻人远远就对洪森道:“森叔怎么来sa也不打声招呼呀。是不是看不起侄儿我呀!让我爸知道我连森步来sa也不招待一下会责怪我的。” 我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再说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正准备继续下山忽然却听到洪森冷笑道:“哟我说是谁这么大排场原来吕家的公子!怎么sa这么大一个渔港也被泗水帮给吞了吗?” 吕家?泗水帮?我刚欲迈开的脚步一下缩了回去。难道这个红的青年竟然是泗水帮吕中天的儿子? 只听这红青年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我们中天实业刚刚和sa的山水社达成一个合作协议今后sa的生意我们和山水五五开。” 泗水帮和蒙军、勇刚都有关系是我很关心的一个帮派明白这些是泗水帮的人我一下打消了离开的主意转而走进旁边一个密林。这儿杂草丛生正好可以窥见凉亭这边的动静也能很好的隐蔽自己。 洪森冷冷一笑道:“合作?兼并吧!中天兄好魄力这么快就把山水社也收归旗下了看来我洪森以后出门旅游都不能在省内了否则随时都要麻烦泗水帮的人招待可真过意不去。” 红青年嘿嘿一笑道:“森叔说笑了谁不知道你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无人能敌!”洪森淡稀的眉毛一掀阴**:“吕公子你今天率这么多人来不是就想跟我说这番话吧!”“森叔不用这么客气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叫我阿灿就行了。”红青年也阴笑道。 洪森摇摇头道:“好阿灿!直说吧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不是也想跟我一起爬山赏海景吧!” 阿灿道:“森叔就是会开玩笑侄儿我可没你老这么好的雅兴再说我也是跟你老人家学习呀出门多带点人摔了也有人抬!”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这种蹩脚的笑话也拿出来现不怕闪了舌头!”说话的却是洪森身后的那个三哥。 阿灿一怒寒声道:“崔永三有森叔在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我心中一笑原来这三哥不是排行老三是名字中带有个三字。 崔永三双眉一拧一下迎面走了出去向阿灿怒道:“真按江湖辈份吕中天也要叫我们森哥阿叔!你他妈算老几来这叽叽歪歪的!”崔永三的个头非常高这一压之下完全高出阿灿近一个头阿灿不由得退了一步嘿嘿冷笑道:“怎么用辈份来压人吗?”他带来的人众手下见崔永三上前也跟着马上上前一步他们的人是洪森手下两倍还多一下把洪森等人团团围在了中间。两边的人互相挨着说不准随时就会争执起来。 “阿三下去!”洪森轻轻推了推崔永三崔永三再度怒视阿灿一眼缓缓走朝手。 洪森看了阿灿所有人一眼脸色丝毫不惧忽然提高声调道:“怎么辈份可以不提人多就能压人吗?”这人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双眉一下掀起面容非常可怕狰狞。 阿灿等人被他气势一下盖过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方阴笑道:“我们怎么敢压森叔你老人家呢?不过我刚刚才知道森叔你来sa这度假现在sa归我们泗水管我自然想略尽地方之谊。不多带点人马怎么显得出我们隆重其事这要传了出去我们泗水的声誉何在?” 洪森冷冷地摇了摇头道:“老吕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我真替他欣慰!在我面前就不用再绕弯子了直说吧你这么隆重其事想做什么!如果没事趁早给我滚开。” 阿灿右手分叉理了理一头的红傲然道:“既然森叔你要求那我就直说了。很简单我知道这附近的几个集装箱港口都归你越海帮管我们最近有些货想从这上岸我很想和森叔你一起合作。” 洪森冷冷道:“灿少爷你都已经把脚从t市伸到sa了现在还想打我老洪的主意胃口会不会太大了点!” 阿灿哈哈一笑道:“森叔你这是什么话俗话说有钱大家赚嘛。”洪森直视阿灿一又阴霾的眼睛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悠悠道:“我很想知道这是老吕的意思还是你灿少爷的意思。”他把称呼从阿灿变为灿少爷很有种特别的意味。 “你说呢?”阿灿并没有正面回答针锋相对。 洪森嘿嘿阴笑:“山水社想吞掉我的码头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最后是什么下场你也清楚。”阿灿点头道:“我们能这么轻易合并了山水社还真得要感激你老人家没有你大伤了他们的元气我们中天要进入sa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说着脸色一变冷道:“可是森叔时代变了你不要只会用老眼光看人。不错山水社这么多年是都拿你没辙可我阿灿不同现在sa归我管你说我们泗水会看着这么大一码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扎眼睛吗?” 洪森微微一眯眼睛不屑地冷笑道:“依你的意思如果我说个不字你就要强来了是不?”阿灿头轻轻一低刘海一垂阴笑道:“你守着这么大一码头也不能生蛋何苦呢?我们办事很公道有钱呢大家一起赚。多好!”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洪森眼中忽然一寒直视阿灿道。 唰的一声阿灿竟然已经出枪这家伙拔枪的动作非常快才是一闪间枪口已经指向了洪森的额头。只见他狠狠狞笑道:“洪森我叫你一声叔那是给你面子!你要是知趣呢就接受这个条件咱们共同合作你二我八也不算亏了你以后你还可以安享晚年。否则别怪我吕家灿对你不客气。” 洪森被他指枪在头居然连怯色也没有露出一丝果然是个狠角冷冷道:“阿灿怎么?真以为有枪就有硬道理?”阿灿哈哈一笑道:“洪森我知道你够狠所以我一直很怕你呀!”洪森脸色一沉忽然道:“看来你想对付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很想知道我这次来sa这么隐蔽你怎么会知道的!” 阿灿嘿嘿一笑道:“怎么想死个明白吗?”然而他这话音还没有落洪森已经一下出手右手一下如闪电般伸出也不知道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只有电光火石间竟然一下伸手指卡住了阿灿手中枪的抽括让他开不了板机。同时左手已经一下掏枪一下抵上了阿灿的胸前。这一下变故突生所有人都是一惊。阿灿的脸都白了。 “松手!”洪森大喝一声右手中一下用劲夺过阿灿手中枪然后单手一下把他的弹夹给卸了下来。动作干净迅连悄悄站在远处观看的我也不由心惧了一下。这看上去连爬山都有些淌汗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斯身手难怪能成为一代大佬。果然不是盖的。纵然体力大不如前但暴力绝对是惊人的。只是他这单手夺枪的功夫就算对手换成我如果我事先准备不够只怕也要一下给他夺去。 洪森卸掉了弹夹轻轻把枪一抛悠然道:“年轻人枪不是这么容易玩的没学会玩枪就不要随便拿出来现!”然而阿灿居然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哈哈笑道:“好功夫难怪人说你当年号称警队鬼影手果然不是吹嘘出来的!”听阿灿的意思这洪森当年还做过警察的。 洪森左手持枪直抵阿灿胸口冷笑道:“趁我今天心情好收你的人赶紧给我滚!回家跟你老爹说别人怕他泗水帮我洪森可不怕!” 未料阿灿不怒反笑哈哈道:“叫我走?怎么不想知道谁泄漏了你的行踪了吗?” 这话音才落我也不由一惊只见一直站在洪森身后的崔永三竟然已经抽出了枪直接指在了洪森的后脑勺上冷冷地对洪森道:“对不起森哥!”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动了洪森这边的所有人就连方才被阿灿用枪指脑也没变色的洪森也是一下失色怒道:“阿三你***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出卖我!” 崔永三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之色但马上枪口一顶沉声道:“森哥我知道你手很快你不要逼我动手你该知道我的手也很快。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吕爷的人!” 洪森忽然惨然一笑左手一垂把枪从阿灿的胸口移开自笑道:“嘿原来你们本就不是来和我谈条件的完全是早就想好了对付我!”阿灿哈哈一笑道:“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替你送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洪森手下啊的一声伸手入怀就要掏枪然而他的手才一伸入怀中阿灿这边的手下几条枪一下就出手对准了他。崔永三微微冷笑道:“小白我当你是兄弟放手吧只要你不动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那个小白的年轻人无言地摇了摇头手从怀中缓缓入了出来那些其他洪森的手下面面相觑连拔枪还击也不敢了。毕竟谁都知道这一下是大势已去。对方人数是己方的两部有余想拼绝对讨不了好去。 阿灿狞笑对那些洪森手下道:“把枪丢了!都给我滚!”这些洪森手下各自看看终于有人忍不住在泗水帮这边枪口的相逼下缓缓掏出了枪抛在地上然后转身就逃。有人开头其他人自然吓得一个个依样丢枪逃路。阿灿哈哈大笑道:“洪森这就是你的兄弟?你真以为你很得人心吗?” 洪森惨然道:“很好很好你们对我都很好!” 阿灿嘿嘿狞笑道:“阿三趁现在没人干掉他!” “不要呀!”这时一直站在远处的那个女子忽然凄烈地喊道。“三哥你答应过我不杀森哥的!”这靓丽女子竟然一下冲了过来。 一 速降 “森哥不要呀!”舒容一下冲上前去抓住洪森的手想把洪森的枪给夺下来。然而洪森猛然斥道:“给我滚开!”舒容双眼一下红了颤抖着哭诉道:“森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你!” 洪森冷冷一笑道:“舒容用不着猫哭耗子。我死了你也自由了和你的情郎双宿双棲多好!”说着惨然一笑自嘲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跟我的嘿!原来是我太天真!我说你怎么会忽然想来这儿爬山原来如此。”双眉一掀已经怒声道:“你走开我不要我的脑浆溅脏你的衣服!” 舒容脸色惨白抓住洪森的双手亦无力地垂了下来。双腿一软竟然一下垂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远处杂草中的我看见此情此境也不由替洪森有些惋惜只可惜自己绝对是救不了他的。毕竟对方三十多条枪指着他一个人我别说赤身空拳就是有枪在手也根本救不到他的。只能目送洪森缓缓闭上了双眼。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来有机会告诉洪森的朋友洪森是因何而死吧。 然而就在洪森一闭眼准备饮枪自尽的这一瞬间山道上边传来一阵充满稚气的欢笑声。却是刚才我在凉亭中打盹时在亭外写生的那一群孩子从山顶绕回来了。这些孩子个个打扮得漂亮无比背着画板向这边冲了过来。这群孩子人数并不算少至少有二十来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怔就连洪森都一下张开双眼。 “哇你们来看在拍电影哦!”这些五六岁的孩子看见这么大的场面都一脸惊奇地叫道。面对这么一群童真无邪的孩子泗水帮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些无奈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毕竟当着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很难在人能做得出暴力血腥之事。 “叔叔你们的录影机藏在什么地方呢?”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可爱小女孩睁着大眼睛朝一个举枪在手的泗水帮帮众问道。这被问到的家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脸的尴尬连枪都不敢再举了。 这时那个带队的年轻女教师从后面匆匆赶来大声呼道:“你们别跑这么快下坡小心摔跤哦!” 想不到这种杀气纵横的场面会忽然被一群孩子搅局连站在远处观看的我也不由暗笑了一下这下有好戏看了。 崔永三枪指着洪森看了看旁边围上来的这群小孩子不由缓缓摇了摇头似乎一下也茫然了。只得朝阿灿点了点头意思是询问他该怎么办! 这时候那个年轻女教师冲跑了上来扶住了几个小孩子这才顾得抬头一看。她可是成年人自然能分得清是不是在拍电影的一怔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啊的尖声惊叫起来。 阿灿哪里会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由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都给我滚开!”说着枪向天一指扳机一扣啪地一声脆响竟然一枪朝天鸣去。所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阿灿竟然疯到敢当着这么一群天真孩子的面开枪。 啊!这些孩子见到教师惊叫又见到阿灿忽然开枪哪还不吓得一下大叫起来一下慌得四下就跑胆小的更是一下吓趴在地。 “洪森你去死吧!”阿灿见一枪震慑住了这群小孩枪口一下向洪森指去。他的意思只想战决。然而就在他的枪头刚一掉转这一瞬间一直沉默等死的洪森忽然啊的一声竟然一个飞身倒地手中对准自己太阳穴的枪口已经迅转向呯呯!在他翻身的瞬间已经同时开枪一枪击中了原本一直顶着他脑袋的崔永三一枪则把离他最近的一个泗水帮手下给击中。 这强悍的大佬在面对绝境时绝对不怕死但在有逃生机会时也绝对不愿错过!他选择的无疑是最好的进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时选择反扑。 啪啪!清脆的枪声响起泗水帮一群人一下反应过来都是几枪向他击去然而洪森的动作迅捷无比一连串的打滚竟然向不远处的山涯冲去这一串连射都击在他身后的尘土中溅起点点灰尘。可惜洪森离山涯毕竟有一段距离这几个翻滚还不足以让他就此脱离险境。 “在我面前也想跑!去死吧!”阿灿面露凶光。向众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来然后手腕一抖已经一枪射去!阿灿的枪法显然非常好这一枪正好击在洪森的大腿上。“我看你再跑!”呯!又是一枪。这一枪又击在洪森的腰肋上。洪森一下停止了滚动停在了山涯边上。 这种杀戮场面把原来就吓得魂飞魄散的那些孩子更是惊得失声尖叫整个半山腰平地上充斥着一种血腥的味道。 “我看你往哪儿跑!”阿灿手中枪又再度徐徐举起直指洪森的头颅就要送洪森上西天。洪森不停地在地下抽搐着双眼暴出悲愤的眼光鲜血流了一地。 棋差一步这一代大佬眼见还是没能摆脱被杀的命运。看着他的眼神我心中忽然有阵强烈的冲动手中一紧那把一直在握的餐刀已经做好了脱手而出的准备。救他?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一下浮起。然而我马上打消了这一个念头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我这一刀出手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杀伤阿灿更不用说救他了只会徒然白白赔上我一条命罢了。 “不要呀!”一直呆坐在地的舒容出一声凄历无比的惨叫!这柔弱的女子不知从何暴出惊人的力道竟然一下冲出数米紧紧拽抱住阿灿的腿凄声道:“不要呀!”阿灿脸上浮现出狰狞的面容怒骂道:“死女人给我滚开!”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舒容的小腹上。舒容啊的一声惨叫给这一脚踢滚出去抱着小腹惨呼不已。 就在阿灿踢出这一脚之际一直在山涯边抽搐的洪森竟然一个翻身一枪向阿灿击来。啪!正击中了阿灿的手腕。洪森虽然身中两弹但他的生命力竟然强悍得如此惊人。才是一枪射击身子已经就势一个翻滚居然一下顺着山涯近七十度的斜坡翻了下去。 阿灿手上中弹捂着手一阵颤抖一下暴怒道:“给我杀了他!”他的那些手下才如梦初醒齐向山涯冲去。对着山坡上一阵乱枪。然而洪森早已经滚出好远落势飞快根本没法瞄准射击。这山坡实在太陡有几个人试探了几下还是没敢就此从坡上追下去。已经有人大声道:“快从山道上下去截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亦有人叫嚣道:“他中了枪摔不死也跑不了的!” 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般局面我站的位置离洪森摔下的山坡并不遥远他的摔下整个场景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的想法忽然又蠢蠢欲动起来。我需要救他吗?这个问题只在我心头闪了一秒我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我可以救他的对洪森这样一个陌生的黑帮大佬于我并没有什么恩情但我也有救他的足够理由而且是非常功利的一种。毕竟他也是泗水帮的仇人而且救了他也许对我重返国内会有帮助。最重要的比起刚才来我现在要救他的难度并不是很大就算救不了他或者他直接摔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个念头一起我已经挎起挎包一纵而下顺着这七十度的斜坡冲了下去。高山降对泗水帮这些人来说是件非常可怕的任务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何况我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已经痊愈没有任何疾患可以影响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运动。而且我跳下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段。 顺着山坡我几个纵跳提前几步看清所有的落点即保持缓冲又不影响下降的度。以一种小之字形的回旋疾冲而下。当我直冲下数十米时眼角的余光才看见那些从山道处下山追击的家伙刚刚离开半山腰这一块平台位置。 这山坡实在太陡而且杂草众生非常平滑饶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还是几次差点滑倒到了后面干脆就是半坐了下来如同滑草运动一般飞直下。心中只念叨着希望洪森不要负我所望如果他直接就因中枪失血毙命或者碰到什么大石摔死那算他命歹了。 这山虽然还是有一定的高度但这段斜坡的海拔落差也不到两百米。只是一分多钟我已经冲到了山脚。直冲出一二十数米一个侧扑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我才控制住自己因最后越来越快而导致拿捏不住的身子冲势。回头看看那些在山道上冲跑的人影离我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以最快度赶下来至少也还要七八分钟。 四处一看我开始顺着山脚寻找洪森刚才我跳下山坡时初还能一边下降一边观察他的落势。但倒了最后非常陡的地段我都没法顾及他滚落的方向了。只能大致判断出方位所在。 沿着山脚好生一阵寻找我终于在一条小水沟边看到了全身衣服被半坡上的荆棘和尖石撕刮得粉碎一身是血的洪森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沟边整个面目完全被摔得血肉模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番功夫还是白费了这家伙最终还是没救了。正当我准备快离开免得为具尸体惹上麻烦时这看上去一动不动连气息也没有的洪森竟然动了下头颅缓缓睁开了眼咳了一声呻吟道:“救我!” 没这么强吧!连我都惊奇得哇了一声。没想到洪森中了两枪从近百米的坡上滚下摔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这家伙的生命力真是非一般地惊人。 我弯下腰去轻轻把他揽起来才一触碰他的身子。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就是一阵强烈的同搐可以想见他的肋骨断了不少根!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这本来就是我降下山的打算。 我勾住他的双腿只见他中枪的位置上鲜血仍淌流个不停。然而我已经没有帮他现场止血的时间只能用手掌狠狠按住管他疼痛与否抱起他就向公路上冲去这儿毕竟是个公园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泗水帮的人哪怕追上了也未必再敢下手。 抱着他一阵狂冲这家伙的身子好沉我抱着他顺着公路跑了数十米已经感觉到体力有点不支度也开始缓下来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正在寻思该朝哪儿跑时眼睛一亮已经看见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现在哪管得了妥与不妥直接毫不闪避抱着洪森就直接站在路中间挡车。那车哪里会想到忽然有人正正地站在道中挡车不由惊得一脚刹车嘶地一声堪堪停在我前方五六米处。驾车的一个男青年伸出头来对着我大声骂道:“找死呀!”然而他一下看清我抱着的居然是个血肉模糊的人不由吓得一下收回了要骂的话! 我一下抱着洪森冲向车门大声道:“快开门救人呀!”那男青年愣了一下赶紧哦道:“好好!他怎么了?”一个年轻女子也跳下车来帮忙把后车门打开了我非常粗鲁地把洪森往里一丢这动作还真吓到了那一男一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都不像一个救人的。然而并非是我不愿意小心轻放只是如果再迟疑片刻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说不定还会赔上这一男一女的生命当然他们永远猜不到这些的。 我跳上车大声道:“快送他去医院!”那男的被吓到了哦了一声赶紧重新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道:“去去哪家医院呀!”还是那年轻女子镇静转身看了后排座位上的我们一眼对那男的道:“去我在的医院吧!”我瞟了那女子一眼心想洪森你命可真好先遇到了我后又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也难怪这女子看上去非常镇静这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快地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巾递给我道:“他还在流血你帮他包扎一下!” 我接过丝巾无奈道:“想救他的话麻烦你们再开快点他不但是摔伤还中枪了!”这两人都是一惊那女子啊的一声再度朝洪森的伤势盾去而且一边掏出手机来。我心中靠了一声暗想你不是这么着急就要报警吧!这样的话我也只得把他丢给你们自己赶紧闪人了。幸好那女子显然只是打个医院叫他们提前做好急救准备。这让我略松了口气虽然我肯定是要走的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救他至少也得送到医院再说。 洪森伤的毕竟不止是摔断几条肋骨、腿骨这么简单中了枪总是要惊动警察的。 这女子在的这家医院并不远男子加快度不到十分钟已经开到了一家名为长康的医院看上去还挺有点规模算是一家中型医院。医院这地方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但没想到才一到台湾居然不是摆脱不了和医院打交道的命运。 有那女子的提前通知早已经有人在医院内等待了我们的车才一到已经有几个护士来协助我抱洪森下车。而且急救的小车也准备在旁。一番震动之下本已经晕晕欲死的洪森又再度从晕迷中睁开眼来望了我一眼嘴角竟似抽笑了一下。我向他点点道:“没事的你到医院了!挺住!”洪森呻吟道:“嗯!”眼上泛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看着那几个护士把洪森推进急救室那男的才跳下车来一脸惊异地向我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还中了枪?”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向我走来道:“我是这医院的妇科医生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个路人。对了伤者叫做洪森应该是tb市的人你们最好赶紧联系他的家属我不认识他也付不起医药费的!”这样说时我心头快地搜索着刚才在半山处听到的有关洪森的一些资料暗想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 无料我才说出洪森两字这一男一女都是脸上一惊对望着张开嘴合不拢似的。那男的惊道:“洪森?你不会说是越海的董事长洪森吧?”那女的点了点头哇道:“好象真的是呀!我刚才就看着有点熟悉只是他脸上太多血了没敢相信真的是他!” 看他们如此诧异的神色似乎这家叫越海的公司似乎非常有规模似的。我点了点头掏出洪森给我的那张名牌点头道:“对就是叫越海股份有限公司!” 二 守夜 要不是曲哲亲自去帮我到另一间房倒水我无意中看见他桌子上正掀开的职员档案我想我是绝对猜不出他竟然已经六十岁了。只从外表上看曲院长看上去更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头还很乌黑皮肤保养得也很红润鬓角修剪得非常干净下颔也剃得光滑。很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风度一眼就让人感觉到是业界的资深人士。 我接过曲哲递来的水杯感激道:“曲院长真是麻烦你了。”曲哲招呼我坐下从容地道:“年轻人该说谢谢的是我刚才我去急救室看过了手术都基本完成了已经可以转到康复治疗室。你送来得还算及时否则洪董事长就算命能保住可能也得截肢!” 我皱了皱眉道:“这么严重啊!那现在好些了吗?”曲哲缓缓摇摇头叹道:“弹头已经都取出来了除了枪伤失血外还断了几根肋骨所幸董事长身体非常硬朗内脏没有受到太大损伤。那当然暂时来说还不能说完全脱离危险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生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康复后可能得坐很长时间的轮椅了!”我自然明白他这很长时间的意思以曲院长这句话来推测洪森的下半辈子很可能将坐在轮椅渡过了。 曲哲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听你口音你从大6过来的?”我想这也瞒不过这种老江湖微微点了点头。曲哲神秘地一笑道:“偷渡?”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了一下。心想你这也能猜到那我说与不说分别都不大。 曲哲嗯了一声道:“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如果警察查到这。警察方面我会处理的。如果警察查到这我会说是我们医院的胡阿梅医生和她男朋友路过公园山脚时凑合救到的。”我笑道:“这样方便吗?”曲哲点点道:“暂时也只有这样了。何况这是董事长刚才交待的!他要求我严格保密他入院这件事。所以相信警察没这么快找上门的。” 我惊道:“他就醒啦?”曲哲微笑道:“是呀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生命力这么旺盛真是件很惊人的事!”我心下暗暗赞叹亦明白何以曲哲会猜到偷渡这个概念也许是因为洪森早已经猜到我的某些身份。毕竟一个正常的大6游客身上总不会有我这么多的疤痕的。 “他有五十多岁了?”我叹了一下暗道我还以为你保养得够好了没想到洪森居然也五十多了给我的感觉也就四十出头。看来台湾这地方的水土还真是极为养人的。曲哲见我的表情有点奇怪不由道:“有什么不对吗?”我笑笑道:“没什么。”曲哲道:“那好等你喝完这杯水休息一下我带你去见董事长吧!他有话要跟你说。” 这又让我为之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洪森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竟然就可以见客了。曲哲笑笑道:“他没伤到肺叶脑部也是受了点轻微振荡相信摔下来的时候有好好的护住头说话和简单的沟通影响不大的。”我点点暗想他能成为一代大佬绝对是拼杀出来的。大浪淘沙能在残酷的斗争上存活下来的人物对于自身安全的防护自然有一套。这样的人在韧性上绝对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生命力非常顽强在这点上我非常清楚因为我自己就是这类人。 洪森的病房安排在这家医院的三楼上是个大大的套间只看客厅中精心选配过的家具和各类摆设就知道这儿是专借vip客人治疗休养用的高级病房。长康医院的环境不错前面是草坪后面是树林清新且安静而且阳光充足。 除了豪华的客厅里面是一间经过无菌处理的特护病房有专门的几个护士在里面看护我也是换上了一次性的专用探视衣服和鞋子才被允许进入。一眼看去被纱布紧缠着的洪森躺在病房上一大堆仪器监视着他的全身各种生理状况。由于全身多处受伤他的整个面部除了双眼和耳鼻口几乎全被纱布所遮盖尽管如此他的眼神还是透着精亮见到我进来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曲院长和几个护士却退了出去似乎是洪森特意要求的。 一次性的塑料探视服有些笨重口罩更有一股怪怪的消毒味。我向他挥了挥手道:“洪先生你好些了没?”洪森缓缓道:“哪有这么快的!”他的声音非常小看得出很虚弱。要不是我耳力不错几乎都很难听清。 “谢谢你!”洪森头不能侧只能勉强移动面部对着我感激道。我摇摇头道:“你少说话了好好休息吧!这儿很安全的。”无料洪森微微一叹以一种极缓慢的语表达道:“安全是肯定说不上了我得罪了另一个黑帮。”我点头道:“我知道泗水帮嘛!”洪森眼睛一眨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笑笑道:“其实我那时候一直在旁边的。”洪森更是惊讶半天才哦了一声显然是在奇怪我既然当时在场何以这么快就能救到他。 “洪先生不好意思当时对方人太多了。我没能及进救你!”我略带点歉意地道。洪森虚弱地道:“没关系没了你我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挥了挥手道:“谁都有落难的时候江湖救急有什么好客气的。你才刚刚做完手术不要说太多话了。” 洪森却没有停止说话继续慢慢道:“我叫你来除了想当面谢谢你还想告诉你你救了我其实等于替自己惹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这些都是些不能得罪的人!我想你快点离开这。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到你。” “连累?”我笑了笑道:“我要是怕麻烦还跳下山救你干嘛!” 洪森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不过他们都是黑社会你惹不起的。”我摇了摇头道:“黑社会你不也是!”洪森微微眨了眨眼睛道:“你说的不错!其实我也是黑道中人。”我笑道:“所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洪森缓道:“年轻人你真很特别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叫你来本来只是想当面谢谢你的因为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不过现在我想你帮我做件事。”我道:“你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好了。不过我其实也才是刚刚来这很多事都不懂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洪森道:“我想你帮我去联系我的几个手下叫他们迅赶来。”我奇道:“为什么不叫曲院长直接通知他们?” 洪森眼中闪过一丝惨淡与自嘲道:“既然你当时也在场你该知道我身上生了什么事。”我点点头道:“我都看见了!”洪森自嘲道:“那你就该清楚在此时此刻我除了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没想到这个时候洪森居然如此相信我这个陌生人我不由也有几分意外奇道:“曲院长他们人也挺好呀!应该不会背叛你才对。”洪森摇头道:“曲院长是我的老朋友他是我信得过的不过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我不想这些事牵连到他他也不愿意我的手下带着武器出现在这儿的。要不是我认识他很多年以他的性格早已经报警了。” 我点点暗想曲哲不会报警一事我倒是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报警呢?这样很危险的。我想泗水帮的人会了疯地找你。”我问道。 洪森眼神中有些无奈道:“人在江湖自然得按江湖规矩办事。我如果叫警察来守我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下去。何况我不想我的家丑外扬。”我心下明白这凶悍的大佬不愿意报警的原因恐怕更多是出于一种面子使然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兄弟给谋害。 看着这个众叛亲离躺在病床全身被缠成个木乃伊似的黑帮老大我也有些儿替他难过。知道他也是万般无奈才想到要我去联系因为现在在sa这里他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果然洪森已经续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打个电话都不行身边也没有更可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想到麻烦你。” 我沉吟了一下道:“放心我会帮你联系的。不过他们信得过吗?”洪森叹道:“如果连他们都背叛我我就真无话可说了!这次我带来sa的人大部分都是阿三这个烂人选择的还留在tb的那些兄弟我想还是应该信得过才对。”我冷冷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能把你救出来自然就会保护你的安全就算你的手下都背叛了你至少在你可以转移之前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洪森吁了口气道:“人情冷暖想不到我洪森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居然会跌得这么惨。”说着眼中暴闪出愤怒的眼光道:“他们最好别给我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会让这些反骨仔死得好难看!”我心中忽然一惧自己长期以来的角色何尝不是洪森口中的反骨仔。 一口气说了很多洪森已经非常虚弱在说了一些细节后我离开了他的特护病房。 正所谓一败之下草木皆兵现在的洪森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在tb市的手下究竟有多少手下背叛了他多少人可以信任。他所提供给我的几个强力人选也是考虑了很久以后才决定联系的。虽然如果判断有误这几个人中有背叛他的话联系他们等于直接暴露了躲藏的地址。但这也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毕竟虽然医院会尽量隐瞒洪森在此医治的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的sa已经完全被泗水帮的人所控制要查到洪森在此也是迟早的事。何况长康医院绝对是他们查找的重点甚至先。 以阿灿现在的势头哪里会容忍洪森有逃命的机会自然是要一杀到底趁你病要你命。 洪森是典型的大佬自己是不拿手机的所幸还记得亲信的电话按照洪森提供的电话号码我用曲院长借给的一部手机联系了他最信任的一个外号阿祖的亲信。 “阿祖吗?”电话响了半天才通电话中喧嚣无比一听就知道是在个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中。“谁呀!”一个狂躁无比的声音嚷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替他传话。你现在赶紧带人赶到sa来。” “你他妈什么人呀!”阿祖显然酒兴正浓。 “你们老大受伤了情况很危险你要不想他有事就别废话赶紧赶来。” 阿祖的声音一下安静了惊道:“你说什么?森哥有事?”我嗯了一声从他的语气中我可以判断出他不知道洪森已经出事换言之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也决定了把这儿地址告诉他。如果时间还充裕也许我会考虑先告诉他一家虚假的医院然而在虚假的医院附近观察阿祖确实不会出卖洪森再告诉真实位置的。但从现在的情况看已经没有这么多的时候可供我们去判断。只有赌一下了。 我向病床上的洪森点了点头:“应该可以信任!”说着我把电话放在洪森的脑侧让他们通话。两人通话完毕洪森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喘息了半天才对着我苦笑了笑道:“他们四个小时后会赶到。希望在这四个小时里阿灿他们没这么快找到这吧。” 我点点心中却知道这四小时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挺过的。缓缓走出病房关上门站在长廊上看着夜幕下的医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儿很可能马上就会上演一些非常血腥的事吧。 摸出自己挎包内的那把餐刀不由有点想笑的感觉。如果阿灿他们找到这儿来自己难道要用这把餐刀对付那几十把枪?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说笑了这毕竟是个法制社会阿灿他们还没有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但要不惊动警方和医院又要保证洪森的安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不敢大意老老实实地守在客厅中。这儿是能往特护病房的必经之道只要坚持到阿祖他们赶来主算相对安全了。 神经一直崩得非常紧这儿的护士也非常讲规矩每次进出都会先敲门再扭开锁每一次敲门都让我全身为之一紧。却又无法阻止她们的进出。 我并不是没有做保镖的经验但却是第一次面临这样没有任何强力武器而且只能一个人守护着却要面对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的情形。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长康医院显得非常寂静护士进出特护病房换药或查看频繁也越来越低洪森的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余下的就是慢慢地调养了。一切显得都是如此正常。然而我的心却有点不安宁的感觉。这家医院的晚间病人似乎并不多尤其是这一层楼推开门向外探头看了看就连三楼的护士站都似乎已经没人了。淡雅的米黄色走廊内到了夜间只在楼道两角开着灯灯光不是太明亮。感觉有些儿阴暗这种氛围并不是很让人舒服。 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如果阿祖他们来得快最多还有半小时就可以赶来了吧。我四处望了望正要重新关上门忽然听到远处的楼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和护士们的高跟鞋声完全不同。我的心一下警觉起来。 只听脚步声来的人竟然不止一个我心中冷冷一笑该来的还是迟早要来的。阿灿他们不敢公然对付但派几个杀手来试探却是绝对免不了的。 三 祭刀 除了步步向洪森病房副近的轻微脚步声整间医院完全处于一片寂静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渗汗心跳在不断加医院实在太寂静了仿似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该怎么办?我心中虽无计划但已经条件反射地一下轻身闪入洪森的特护病房内不由分说轻轻一推处于晕迷中的洪森。洪森一下惊醒过来。我朝他嘘地一声轻声道:“有人来了!”洪森是老江湖哪能不懂我的意思眼神中一丝慌乱也没有只轻道:“你要怎么办!”我已经没时间答复他了也不管他疼痛与否迅地把他身上一些诊疗接线给扯了下来一把把他给抱走冲出了阳台放在了阳台上道:“你先在这忍着!”洪森点点双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对我道:“这儿是医院能不伤人尽量不要。” 冲回屋我把沙上的三个抱枕朝病床上的被褥里一塞假装成*人形状然后走了出来把通往洪森特护病房的门给关上并顺手关掉了两间房的灯。这一连串动作前后不过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双眼使劲在黑暗中眨动事先熟悉了一下黑暗的环境。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中的各种摆设寻找一切可供利用的物事。 深深呼了口气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紧紧靠近房门从位于病房门上的一小扇观察窗向外偷偷探视由于我所在的病房内于楼道房的最里间所以我的窥视位置尽管位于门后也视线甚远可以直接看到楼道的尽头。 只见远方紧急出口的楼梯处已经出现了三个男人的身影一个身着医院保卫的服饰两个穿着白大褂。从外表看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看他们不时东张西望的样子就知道这三个绝对是阿灿派来的杀手。 他们的步伐并不快越靠近我这边走得越慢而且脚步声几乎细微到察觉不到的地步。显得非常的小心谨慎。不用说这三人和我一样无疑也是处于紧张之中。在确定了左右无人后只见为一个保卫打扮的男子向我这边的房门轻轻一指其他两个医生打扮的人点了点已经拔枪在手。一边装消声器一边不停地四处张望。 看他们的手势的意思和站位这三个人应该是一个守住楼道。一个下手一个协助。下手的无疑就是两个持枪在手的家伙。看着他们离房间门的距离不过十米。我轻轻向后退去轻轻闪到了阳台上客厅的阳台和特护病房的阳台是共通的。我用中指置于唇鼻之间向阳台地上的洪森作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借着远处灯光向他作了个ok的手势。夜太黑他脸上又蒙着纱我不能看清他有表情但我相信他一定也在说ok! 在某种程度上我和这家伙有点相似或者我们的神经都是同样无比坚韧的。 来吧!我心中冷冷一知重新把别在腰间的餐刀给抽了出来。这把餐刀制作工艺还不错钢火坚硬刀刃锋利整个刀身在漆黑的夜里闪出一种银亮如镜的光华。这也是我在闲逛集市时会忽然动念买下的原因那时候倒还真没有想到用此来自卫的更别说想用来对付杀手了。只不过自从那把麦克送的疯狗战刀丢失以后闲下来时总有点手痒的感觉。 或者是受麦克的影响吧我现在对刀非常有情感。喜欢刀甚至多于枪。或者麦克说得对不论刀枪或者虽然某种凶器只要玩到了某种境界也是一种艺术的。 对着这柄餐刀我轻轻吹了口气!嘴中的热气迷蒙了如镜般光滑的刀身。我心中忽然想想两个残暴与神圣并存的字眼: 祭刀! 我双脚脚跟一垫已经把鞋子脱掉然后把身子紧紧靠于阳台落地窗的卷帘后从窗帘布的一丝连合隙缝间向客厅中侧头轻探只见房门上观察窗那光影一阵闪动杀手们已经到了房门外敌明我暗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们正在悄悄探头向里面窥探。然而这一切已经落入了我的眼底这是一卷非常厚重的落地窗帘只要不开灯细看我不用担心他们会觉我的存在。也不用怕窗外城市的灯光反射暴露出我身形。 这几个家伙非常谨慎探视了一下也不慌着下手而是静静等待了一下。不知道在外面商量着什么。我全身的肌肉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热血一阵亢奋上涌。除了强烈的心跳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流过我脖颈大动脉的抽搐感。 喀嚓一声细响门锁已经被扭动。我没有反锁上门锁医院的锁对于这些人来说要打开完全是小菜一碟何况我等的就是他们的进入。看着门锁一点点被扭动。我全身的神经为之一振刚才的热血感一下迅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乎寻常的冷静漫长的黑暗岁月早已经教会了我在危急关头应该如何实现从亢奋到冷静的转换。 光线从门缝射入门已经被他们轻轻推开了吱的一声门轴转动声中一只挂着白大褂的手已经伸了进来。衣服的遮盖下可见隐然看见带着消声器的长把枪形。看来他们刚才在外面是先把衣服脱下毕竟白大褂只是进医院的伪装穿着白大褂对一个杀手来说行动是不方便的只从这一细节上也可以看出这几个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不愿意出任何一个纰漏。 整个门被推开了。第一个杀手的身影已经缓缓走了进来。和我的判断相一致他们是不会主动开灯的。这本来就是件见不得光的事。这率先进来的家伙站在门口静静观察了下似乎也在适应眼睛对黑暗的能见度。然后抬起手向后轻轻招了招示意安全。门外的第二个家伙点了点头紧紧靠在房间门口竟然没有跟着走入。显然只是卡住位起照应的作用。 来吧!我心中念叨着。脑海中疾如电闪。该如何对付这三个训练有素配合相当好的家伙呢?先后的顺序应该怎么做。稍微一个闪失被干掉的不止是洪森我也绝对要跟着陪葬! 率先进来的家伙缓缓地把手中的白大褂轻轻放在了靠门处鞋柜上单身持枪缓缓朝特护病房的门走来。离我不过两米之遥。我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一个扭脖一刀把他动脉给割断。以我现在的手法我可以保证他在哼都不哼出一声的情况下就被干掉。然而我的身形却要完全落在站在门口照应那人的枪口下。 这是绝对的下下策。何况洪森表示过最好不要伤人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伤人只不过是杀人的隐讳之意罢了。这毕竟是家医院如果在医院中死了人无论如何都是很麻烦的。最好的莫过于他想从共通的阳台上进入特护病房那我就可以守株待兔在阳台上一个个收拾他们。 只可惜这几个杀手似乎并不知道从阳台上也可以进入特护病房的。还在我闪念之间这家伙已经把右手手中枪一抵门缝左手已经搭上了特护病房的门锁。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身高甚至和型都和我有几分相像于是我忽然有了决断一下缩回身子向特护病房那边退了过去。我已经先期脱掉了鞋以我的能力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声响。 喀嚓一声他已经扭开了门锁而几乎同时我也进入了特护病房只不过他在里面而我在病房里特有的屏风后罢了。 扑扑!两声破棉的低沉枪声。果然是经过消音处理的声音非常微弱。手枪的消音器都利用通过降低火药燃气冲出枪口时的度和流量来降低最大峰值来起消音的作用所以使用了消音器的武器威力也会减少。只适合近距离射击我不用看也能猜到这家伙绝对是站在洪森的床前对着床的隆起部分射击的。 扑扑!又是两枪这家伙还怕洪森没死绝又再补了两枪。我从暗处轻轻向他一望只见他似乎奇怪洪森连丝微的惨呼声也没有出一下掀起了被褥想检查一下。就在他一掀被褥的这一瞬间我已经从屏风后猛然闪出这一次我不准备用刀我要的只是一下把他致晕。 这家伙的警觉性也非常高一下意识到不对已经欲要转身然后他再快也没有我快我左手腕一箍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同时已经疾削而下掌缘直击他的后脑。这是人身上非常薄弱的一个地方受到攻击轻则致晕重则致死。这其间力道和部位的丝微差别非常之大这种徒手杀人术和普通的散打格斗完全不同不是军队步侦或者职业格斗家一般的搏击手根本无法也不会去学习掌握。我要不是当年跟麦克他们一同研习过绝对不敢轻易使用。 当然对我来说就是这一掌就把他打死了那只能怪他命薄。 人类的双手是天赐地造之神物可以说集中了万物之精华一双经过锻炼的双手是无敌的。鼓手可以敲出三十二分之一音符甚至更快。rts职业玩家的apm可以达到五百加峰值近千。而格斗家的经过锻炼的手杀伤力完全弱于刀剑甚至在灵活性方面更胜一筹现代武学中空手道的手刀跆拳道的贯手都是霸道非常的杀着。中国传统武林的各门各派更是有无数关于使用手部攻击的招式。 我的徒手攻击虽然注重擒拿关节技但从小的铁砂锤炼我的手部力量也是刚不可催的。在我一掌之下这可怜的家伙身子一振连哼都没哼一声已经一下就晕了过来。 他的身子在我的扶持之下瘫倒下去。我把他抱起轻轻放在洪森的床上。把原本那些抱枕拿出塞入了床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站在特护病房的门口半探头轻轻伸出手向外面站在门口的那家伙轻轻招了招手。在黑暗中以和我负责刺杀那家伙如此相像的体形他能分得清才怪。何况他绝对想不到在这一瞬间居然已经换了人。 那家伙似乎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会招手叫他呆了一下我见他不动又向他再度招了招手这家伙终于上当了又一直都是以手势联系的以为有什么问题但直接向特护病房的门口走来。我心中冷冷一笑你这么大意难怪只能做配合。这一个显然要好对付得多! 我见他走过来迅缩回屋内重新抽出了刀这家伙显然没有一点警惕完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甚至头才一伸就已经轻声道:“干掉了……”他的话音还未落我已经一下从身后暗处疾扑而来。故计重使同样左手一箍已经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右手的餐刀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血管。 “不想死的话别动!”我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这家伙哪里会想到会有如此惊变吓得混身一颤。我右手用力刀尖一抵压低声音冷冷道:“把枪扔在床上你敢反抗我绝对做了你!” 那家伙显然乱了方寸愣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手一抛已经把枪依言扔在了床上。我又耳语道:“放轻松用平常的语调叫外面的人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白?” 这家伙鼻息加快身子颤抖又再度点了点头。我左手略为松了松刀尖仍然狠狠地抵住了他脖颈轻道:“记住用平常的语调!” 这家伙见大势已去别无它法只得乖乖听话呼了呼气稍稍平息了一下才轻声叫道:“阿熊你进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医院实在很寂静站在楼道中把风的那个阿熊已经听见回道:“怎么了?搞定了吗?” 这家伙无奈地道:“你进来嘛!”他这句话才说完我左手已经猛然力一下按住了他的动脉只是数秒的时间血流被外力的强力掐断下只见他头一歪已经一下晕了过去。我自己也摇了摇头没想到麦克他们当初教授过我的这些实用杀人技能竟然如此管用只是瞬间已经让两个杀手晕眩过去。 当然这一切技能都是建立在偷袭的基础上的。一切都以简洁实用为主。 我静静地站在特护病房门口这一次我已经完全放松对方只剩下一个人无论我采取什么方法对付都已经极为容易。 然而当他的脚步刚刚靠近房门忽然听见远处的楼道转处的电梯那传来叮的一声这刚要迈进房间的家伙一下缩回了腿低声道:“快走有人来了!”这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外那儿一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已经有人道:“阿祖森哥是在这层吗?” 我心中一笑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阿祖他们。 对方唯一的幸存者自然也听得真真切切一下大惊失色啊地大叫道:“大傻阿虎快走!有人来了。”我嘿嘿阴笑道:“没机会了他们都挂了!” 啊这家伙大惊失色但惊慌之下动作倒挺溜居然一下就转身冲出门。想跑?我一冲而出向他追去!同时大声道:“阿祖截住他!” 只见这家伙迎着阿祖他们这一堆人冲了过去手中持枪大叫:“不想死的闪开!”同时啪啪两枪向屋顶射去试图警告挡路的众人这家伙的枪是没安消音器的枪声在深夜的楼道中显得非常清脆。阿祖他们一怔下意识地侧身一闪这家伙已经一个箭步从中穿了过去。 让你跑了那我也不用混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了种很想在这一众洪森的手下表演一番的**。我不知道这是种想立威的心态还是什么别的想法!反正潜意识里总感觉这样做对我在台湾的这段日子会有帮助的。 这样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手中的餐刀已经持手在握同样对着刚刚才一下电梯就被家伙突如其来的莫名两枪给惊得刚刚回过魂的阿祖他们大声喊道:“闪开!” 阿祖这群人才一怔间我的手中餐刀已经如闪电一般疾甩而出。 走廊的柔和灯光下餐刀在阿祖他们的人缝中飞穿而过一下准确无误地刺入正在狂奔中的阿熊左腿跟踺之上。 阿熊啊的一声惨呼踉跄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疼痛一下咣当扑倒在地。手中的枪亦脱手而出摔出好远。 这时候阿祖他们才回过神来纷纷拨出了枪对着我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我耸了耸肩向他们挥了挥手潇洒一笑:“你们早来一点我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四 恐惧 第二天一早阿祖就特地安排了一辆救护车把洪森秘密团长回了t市。对医院方面来说是极为不赞同他现在就转院的虽然从sa到t市一路都是高颠簸并不厉害但对刚刚做完手术急需要调养的洪森来说还是相当折腾的。但越海帮这边也很清楚再在sa这个地方呆下去更是不妥多呆一天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潜伏的危机会出现。 这次匆忙的转院回t市也是洪森自己的意思。自然他也带上了我。在阿祖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处置了这三个杀手后和洪森进行了一次短暂的秘密会谈。我不知道洪森是如何介绍我的但看得出经过这次会谈后阿祖及其他洪森的手下对我都非常尊重。毕竟这一次我完全是凭一己之力挡住了泗水帮对洪森的刺杀。 t市确实是座繁华的大都市占地面积非常大人潮喧嚣现代化程度也很高。一路走来古朴的风景名胜和大型豪华的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交通非常达。如果是来旅游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对t市的城市风光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洪森能帮我重新回到内地。当然在洪森没有基本康复之前我所能做的只有忍耐。 在阿祖的安排下洪森一到t市就被直接送到了阳明山下一处秘密私人会所中。阳明山是t市的绿魂所在拥有众多公园和休闲渡假场所。能在这儿拥有私人会所可见越海的实力非同小可。 这儿虽然也隶属于t市但和城市中的喧嚣相比却如同置换了一个天地。环境相当不错绿竹丛荫万花掩映小溪从会所前汩汩孱孱的汇涓而过。更有远处的火山温泉水直接引入建筑是完全纯木架构而成有专人日常打扫的缘故非常洁净清幽。看得出受到了日式建筑的影响推窗而望阳明湖如明镜般一览无遗澄净的湖水让人心旷神怡偶有小舟泛湖而过惊起阵阵涟漪直有入画的美感风光可谓迤逦之极。 阿祖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副手安排非常周到才把洪森刚刚送入这个会所就把私人医生和护士也由专人开车送到了。更携带来了大量的医疗用品和生活必需品。别说足够洪森在此医治即便隐居数个月也足足有余。 经此一番劳顿洪森显然元气大伤终得舒适不多时已经沉沉睡去。由医生和护士在旁边专门照顾。十余个阿祖的手下则在附近的别院里严密守卫。 这时候一直负责联系各种事宜的阿宜一脸激愤地回来了。在客房中不停地踱步脸上仿佛心事重重! “怎么了?”我问道。 阿祖手捏成拳刚欲在木柱上狠狠一拳击去。忽然又想起洪森还在静养只是悻悻然放下手来拳头骨节捏得暴响半晌才狠狠道:“这次泗水帮对付森哥看来是有预谋的。刚才我接到线报就在昨天我们离开t市这一段时间我们的好多场子都被砸了。” “这儿安全不?”我询问道。 阿宜点了点头道:“暂时应该是安全的。这儿其实不是帮里的地盘是森哥好朋友的私人寓所只要不再有崔永三这种叛徒的存在他们应该暂时查不到这里。” 我轻轻拍了拍他道:“放松点这么艰难都挨过来了先把森哥治好再说其他事暂时可以缓一缓!” 阿祖一路上都忙于打电话联系各种事项和我都没有怎么沟通过这时候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对着我摇了摇头轻叹道:“妈的!崔永三这个叛徒还有舒容这个**等森哥逃过这次劫难我他妈一定剁了这对狗男女!” 说着望向我神色变缓道:“这次多亏你了!森哥果然够福气在这种危难时刻居然能有贵人相救。” 我耸耸肩轻笑道:“说什么呢!我也是凑巧而已!”阿祖赞道:“你就不用谦虚了阿熊阿虎他们是泗水帮中出了名的狠角这次居然被你给轻松制服只怕这事传出去全t市的道上都会震惊!” 我笑笑道:“他们只是太大意了。况且我是暗中下手真要明刀明枪地对着干没这么容易收拾的!”阿祖亲自斟茶给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文兄弟真的帮了我们大忙!现在森哥卧病在床不方便起身就由我以茶代酒代表他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点点头举杯一饮而尽温泉水泡煮出的茶叶甘洌清香让人回味无穷想起自己这么久以来也难得有如此轻松惬意的时刻我不由也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听森哥说你是蒙军先生的手下?”这是我在医院时洪森询问我的来历时我简单叙述过的。毕竟洪森一听口音就知道我是大6人的以我如此身手若要解释成一个普通的旅行或者偷渡者实在难以说得通。不如实还必须相告。只不过我没有把自己的姓名据实以告诉罢了而是随便借用了自己姓名中的两个字改成姓文名俊罢了。这样如果洪森和蒙军有联系日后只要说起来蒙军自然一听即知是我。 我点点头道:“在大6时我跟过蒙先生一段时间!”阿祖不由点头赞叹道:“难怪文弟身手这么敏捷。蒙先生在道上名气非常大。据说手下能人辈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谦虚地笑了笑道:“其实我出来做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蒙先生了!对了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文俊好了。”阿祖笑道:“也是我也感觉自己太文绉绉了些你也是直接叫我阿祖就行!”说着忽然啪地击了自己一掌道:“都怪我忙着开新夜总会的事居然没跟着森哥出来差点惹出大祸!” 我赶紧止住他道:“其实这样也好。多少还有个照应!” 看着阿祖如此自责的笑容我心中亦明白了何以这种危难时刻洪森会急着联系他这人确实是个信得过够义气的兄弟。 “你的这些手下可靠吗?”我询问道。 阿祖拍了拍胸脯道:“我这些兄弟都跟我出生入死很多年应该是信得过的。也是我大意一直忽略了崔永三这杂碎任由他一个人跟着森哥出来。而且都是他指派的人手。否则哪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 我点了点头明白阿祖所言不虚只看那些人在冷泉大池中如此嚣张关键时刻却马上缴械投降的下流行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典型的小混混之流。这自然是崔永三特意安排的。否则如果洪森手下都是些这类无胆匪类哪里可能纵横黑道成为台湾七大黑帮之一。 阿祖忽然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刀法真不错什么时候教教我吧!”我哈哈一笑道:“刀再厉害能比得过枪吗?”阿祖嘿嘿一笑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做混混的也不方便随时带枪的。”我道:“其实我也就玩了一年的刀很一般的。”阿祖脸上一惊道:“一年?你天赋也太高了吧。” 我笑笑不语在武技方面我得承认自己确实够天赋。要是再用功点也许还能有更大的展。阿祖道:“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大6同胞将来有机会一定和你过海去看看。我爷爷也是打战那会从大6过来的可惜年纪大了没法亲自回去祭祖扫墓了。这任务得交给我了。”我点点头道:“这也很容易的不过……”说着我叹了口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在一次海难中我现在所有的身份证明都丢了。” 阿祖挥挥手道:“小case!要制个假证还不容易我回头帮你搞定这事我有很多朋友做这行的。别说伪造个身份证明人民币美元一年都不知道要印多少。”我笑笑知道他的意思是印伪钞。看来越海帮确实没有我想像中的简单。 忽然想起一事我道:“方不方便借个电话用用我想打电话回大6!”阿祖哈哈一笑道:“我说什么事呢!”说着掏出电话道:“先拨oo5!” 走出屋子看看四处无人我拨打了电话。周易的电话已经是空号了我心中有丝无奈周易你现在在哪儿呢?一年的约期眼见就要到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去赴约的。 轻轻叹了口气我再度拨打了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蒙军而是麦克接的电话。才一听到是我的声音麦克马上急切问道:“文俊你小子现在死在哪儿去了?”我无奈地道:“在台湾想不到吧!”麦克哈哈一笑道:“不会吧居然漂到那岛上去了。我们哥几个听说你的事都开了盘口下你挂了没有。”我笑着骂了声靠道:“没这么过分吧!” 麦克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的可是押你还活着哦!听到你声音看来今天可以去好好爽一场了。”我和他戏谑了几句问道:“蒙总在吗?”麦克道:“和你兄弟在比赛飞碟呢!现在就他有资格陪蒙总打枪的。”这时候电话中果然传来几声枪响。显然是在碧秀山的天翱山庄靶场中。 我奇道:“我兄弟?勇刚?”麦克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我靠你两兄弟不是都这么牛吧打架这么狠就算了我感觉你射击已经够在天赋了可是勇刚他枪法也太牛了吧晓军一开始还不服气现在根本不敢和他比!” 我心下一笑暗想自己勇刚是什么人你是没有跟他真打过否则就算格斗上自信如你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的。听麦克的口气勇刚现在在蒙军的手下混得很滋润。正准备多探听点勇刚的事麦克忽然道:“完了他们比完了我把电话递给老爷你自己跟他说吧!” “文俊?你到台湾啦?”蒙军显然是已经接到麦克的报告开口就直接说道。我嗯了一声道:“对不起蒙总我们途中出了点事没能和你安排的人联系上!”蒙军嗯道:“没关系海难的事和你在越南的事我都听说了!平安就好。一直担心你有事的。”我心中微微一惊蒙军的情报工作也做得太好了。 “我现在和越海帮的人在一起。他们的老大最近出了点事刚巧我遇上。” 蒙军笑道:“你小子在哪哪儿就不得安宁的!越海帮?洪森吗?”我应道是。蒙军似乎沉吟了一下方道:“我和他们没什么来往的不过也没什么过节。相信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你就暂时先在台湾住几天吧。我想办法找人和你联系。” “勇刚呢他一切好好的吧!”我问道。 蒙军微笑道:“这小子真是很能干骄傲如麦克吴晓军他们也服得不行!我真期盼你能回来呀到时让你们兄弟双剑合璧。不知道能多漂亮。”我心中一动随即叹道:“唉就是回来我也不可能替蒙总你做事了。”蒙军自然明白我的处境道:“我知道不过长久在外面飘着也不是办法落叶尚且要归根何况你人生地不熟的。” 我心中有些无言的感激。从出逃以来自己已经肯定无法再帮他做事但他却一直无私对我帮助嘿自己当初唯一的目标就是扳倒他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恍若隔世。 蒙军似乎是猜到我一些心思也没有说话过一会才缓缓道:“等过几年吧等这事风头过了我到时也会把事业重心转移到海外到那时候你如果愿意可以再来我身边做事的。” 我嗯了一声心中却知道这一天只怕是遥遥无期的心中想起一件一直牵挂的事便道:“对了蒙总我有件事想麻烦你。”蒙军道:“你直接说!”我犹疑了一下才道:“我有个朋友我答应了这个月底去看她但是我……”蒙军笑道:“女朋友?”我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蒙军道:“你说吧怎么联系她我一定会帮忙的。”我心下微微一松蒙军若肯帮忙应该是绝对能找到周易的。当下我把周易当初留给我的家乡地址告诉了他。蒙军道:“有地址就很容易找她你放心我蒙军别的不敢说要找个人哪怕他在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找到!” 这点上蒙军是绝对有自信的。嘿自己欠蒙军的事看来要越来越多了。人生怎么会这么变化莫测呢?曾经的敌人似乎成了朋友;而曾经的上司现在却在追杀我。 “谢谢蒙总!你的大恩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说谢谢的时候我是真心的自己确实有欠于他。 蒙军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好谢的呢!你我现在不是上下层关系了你不用跟我客气我现在当你是朋友!”我心中一震道:“朋友?”蒙军嗯了一声道:“不错不管做哪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像你这样身手的如果变成了对手会让人寝食难安的。相信老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郁闷的。” 心中一阵苦笑蒙军居然当我是朋友。 “对了跟你说件事你有一很强的对手现在也做警察了?”蒙军道。 “对手?谁呀!”我有些吃惊道。 蒙军嘿嘿一笑道:“张志诚的儿子呀不知是不是被你给刺激到了毕业后居然选择报考做警察!嘿你知道他对人是怎么说的吗?”蒙军的这话宛若石破天惊我浑没想到张海澄居然也做了警察。 这一瞬间他那俊俏中却带着些阴霾的模样忽然一下泛起在我的心头。这个我已经渐渐淡忘的人忽然一下在我心头复活了。“他怎么说?”我问道。 蒙军笑笑道:“只是报仇心切吧似乎铁了心要把你给抓到!”我心中一怔却知道蒙军说得并不一定正确因为只有我知道张海澄可没有这么爱贝儿的更大可能是想报我那一脚之仇。然而他却为此要去做警察却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呆了一下我才不屑地道:“他有这本事吗?” 蒙军却道:“张海澄这年轻人还是不能小视的这家伙几乎具备了一个优秀警察应该具有的所有素质如果能磨去公子哥身上的傲气前途还是不可限量的我看在警界他爬得要比你那几个同学快的!” 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张海澄的份量的正要说话忽然怔了一下蒙军说的我的同学这是什么回事?这一秒中我感觉到有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沉稳如蒙军是绝对不会随口乱说话的那他说的我的同学又是指谁?蒙军说这话的意思又是什么? 我正准备说话然而蒙军已经笑道:“好了你先耐心等几天我会设法找人和你联系的。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回头再联系好了。” 我哦了一声连再见也忘了说。手拿着已经断线了电话木立在庭院中脑海中一片麻木的感觉。直到阿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文俊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才一下醒了过来笑了笑我删除了已拨电话递给他道:“谢谢你!浪费了不少电话费!” 五 入学 日子在无声无息中逝去除了等待我什么也不能做。秋蝉的鸣叫中我有些烦躁。在蒙军说了那句话以后我的心境一直未曾安宁过。好几次我很想再次打电话给他问个究竟但每次念头方起又强行忍下了。我总有种感觉蒙军即便知道了我曾经的身份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是他为什么要忽然对我说这些呢?以他的城府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失言的。关于这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想短时间内回大6的梦想已经宣告破灭了。 我有点后悔把周易的地址告诉蒙军但却不是太担忧。因为即便往最差的结果想蒙军也不会对周易怎么样的。别说我现在和蒙军离得千山万水就是他真的要要胁我什么以他的实力和性格也丝毫不用打周易的主意的。何况长期以来蒙军根本没要求过我什么。甚至一直是无私的帮助。在这点上我可以绝对信任他。 洪森养伤的这几天泗水帮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这儿确实够隐藏而且阿祖在外面放了谣言说洪森已经转移到了海外进行医治。没有泗水帮的人的袭击每天都平安无事我们几乎是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境界中当然一切都只是表象这一段时间里外面一定生了很多事只看阿祖每次接电话后那愤慨的神情我就知道洪森的地盘又被吞掉一块了。群龙无本就是任何组织的大忌。 这本是一件和我毫不相干的事但我也有些担心因为我的筹码也算是押在了洪森身上了。这是一段极为难熬的等待时光蒙军的只言片语完全打乱了我的一切计划迫使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呢?自己这一年来一直处于不停地颠沛流离中想做的事没有一件能做到。对付肖家曾经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也正因为这个目标的存在自己一直非常坚持。只可惜老天不遂人愿功败垂成短时间内要想实现这个目标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从会所的后门出来不远就是阳明湖的一隅。站在湖畔看着阳明湖那澄净的湖水我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拾起一片小石块弯身朝湖面平击而去。小石块在湖面中不停地跳闪直到很远的地方才沉入水中。湖面上泛起一串大小不等的涟漪沿着一条直线互相碰撞。 啪啪!巴掌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大家都称呼为婷婷的小护士。不管从年龄还是相貌上看她都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我甚至一直怀疑她只有十七八岁的。 “好厉害哦足足有儿个水花哦!”婷婷张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道。粉色的护士制服穿在她窈窕的身子上还真有点婷婷玉立的感觉。这是个说不上漂亮的女生不过青春的气息加上制服的诱惑还是为她平添了不少分数也还挺吸引人的眼光。 我向她打了个招呼笑道:“怎么你不用看护啦!”婷婷点了点头道:“刚刚替洪先生换过药了他说他要休息让我不用老在他旁边看着所以我就溜出来老呆在屋里也蛮闷的嘛!” 我嗯了一声在一棵树下的条木椅上坐下伸了伸懒腰没再我她说话一是我心情有点烦闷二是对着这么一个小女孩子我也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 然而婷婷却好象没感觉到我的动作是不想说话的表示居然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一脸好奇地道:“我听祖哥和小武说你是大6人呀!”我无奈地点点头暗想你什么表情一脸奇怪似的。 婷婷哇了一声道:“那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是不是那边的生活不太好。我前几天看了集节目讲大6一些山区的孩子没书读哇好可怜哦!” 我心中靠了一声不过看她的表情也不是有恶意只不过很好奇罢了不由摇头笑道:“任何地方都有达与落后了。有空亲自去看看吧。”婷婷嗯了一声道:“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这想法我才刚刚工作现在在存钱准备年底和朋友去马尔代夫玩的。” 我有些不耐烦了暗想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但对方似乎是个一点儿心机也没有的小女孩自己也没理由不理只得随口笑道:“看来收入不错嘛我听人说马尔代夫非常漂亮的。”婷婷笑道:“真的好漂亮哦我好想在那儿的白沙滩上玩水哦!一定蛮享受。”说着唉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年底能不能存够钱我收入也很一般的而且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我无奈地笑道:“女孩子嘛要打扮开支肯定不小的。”婷婷嘟起小嘴道:“就是唉下星期三vivian还有全省的巡回演唱会我已经错过几场了这场可再不能错过了。” 我没在意地哦了一声道:“看演唱会也很花钱吧。”婷婷道:“到也没多少啦就是票难买我这几天又被安在这哪儿也去不了都不知道我那些死党能不能帮我买到!” 我笑了笑暗想哪儿的追星族都是这么疯忽然怔了一下道:“vivian?谁呀!” 婷婷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惊道:“你不会连vivian是谁都不知道吧。mygod方艺珍呀!”我无言地晃了晃脑袋居然一下自笑起来。婷婷显然是方艺珍的死忠以为我笑她一下急了道:“你笑什么!” 我赶紧摇了摇头差点没笑疼肚子强忍道:“没没什么。”婷婷急了嚷道:“你不许笑!”我点点头道:“好好。不就是个方艺珍嘛这么急干嘛!”婷婷哼地望了我一眼站起来道:“你笑我都行不许笑vivian!” 我干咳了几声柔声道:“行不笑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很久没见了不知道她一切好不好。” 婷婷哪里会猜到我说什么一脸兴奋地道:“你肯定是不看新闻的她最近刚得一个电影新人奖哦!”说到方艺珍这女孩兴奋得跟什么似的感觉比她自己得了奖还开心似的。我哦了一声道:“《边缘》那部电影?”婷婷喜道:“那部是去年拍的啦今年的是《花期》。我就说嘛你也算年轻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的不过你也算比我老爸强啦我老爸就是真什么也不知道了代沟!” 心头浮现方艺珍那青春妖艳的样子忽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唯一认识的人竟然是一个级小天后想来现在离好最近的距离也不过几十公里远吧然而相见却似乎是件非常难的事自己也没理由去找她的。 婷婷见我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奇道:“你在想些什么?样子怪怪的。”我微微一叹道:“没什么知道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婷婷一下懵了问道:“你说谁呀!”我微微一笑道:“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说着我朝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回走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护士婷婷。 半个月后洪森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断的肋骨和皮外伤都缓缓康复但双腿却如曲院长所言果然不能站立起来了。阿灿的一枪正好严重地伤到了他的腿部神经。谁也没有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但洪森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这坚强如磐石的大佬似乎就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只是很平静地叫阿祖帮他安排轮椅。 看着他那面沉如水却杀机隐现的双眼我明白洪森已经在构思着复仇的计划。当然他要怎么做是不会和我商量的毕竟不管我怎么救过他在这件事上我也只是一个外人他也不想把我牵扯进去。虽然他们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但每次他们秘商都主动避开我这也让我有点无趣。毕竟寄人篱下并不是件很舒服的事。 这场t市就要暴的江湖大风暴似乎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为了安全起见洪森的所有手下都重新换了手机号这也意味着蒙军和我又再度失去了联系除非我主动找他。 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找和蒙军有联系的和兴社中人。很莫名的自己居然有种很疲惫的感觉累得很想放弃一切静下心来像个顺民一样过点小日子。 “洪先生我要走了!”就在洪森准备离开阳明山时我对他道。 洪森似乎并不有意外我的决定坐在轮椅上和我轻轻握了握手很平和地道:“文俊麻烦你这么多天是我过意不去。我想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但我真的不想你扯进我这事里去。这几天我一直在犹豫如何跟你说总觉得开不了口现在你能跟我道别我也很宽慰。”我笑了笑道:“洪先生你客气了。你帮我的忙够大了。”说着我扬了扬阿祖特地找朋友帮我制作好的一整套身份证明笑道:“想不到我也成一台湾人了!居然还连驾照也有。” 洪森笑道:“都是中国人没区别的。再说t市很大没驾照不方便的!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现在就回大6我会找人帮你先安排去香港。”我缓缓摇了摇头道:“暂时没这个打算先在这儿呆一久吧。”其实我只是不想太麻烦洪森了。看着他们每天不停地开会密议总感觉在他们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却来处理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为我这个外人操心自己总有点不是滋味。 我从小到大的性格本就是不太喜欢麻烦人的。欠人情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从蒙军身上我已经深深感觉到了我自然不想洪森成为第二个蒙军。当然要想离开台湾只凭现在的我单身一个是搞不定的所以我宁愿在台湾多呆一段时间等洪森他们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再来求他帮忙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忧他。更不想再度牵连进他们的帮派斗争中去。救洪森对我来说只是存着一己私利想利用他帮忙回大6现在既然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早走晚走一点倒不是太急的。 洪森却没有想到我有这个顾虑点点头道:“那也好难得来一次台湾多住段时间也不错。这样吧我帮你安排辆车和一个住所!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我现在可说是身无分文所以洪森既然开口所以我也没拒绝毕竟我不是和当初到e市时一样只想着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这儿我可是只想短暂地居住一段时间的自己也算救了洪森一命虽然不图他报答吃他几顿倒也没什么关系。便道:“车就暂时不需要了。我只是小住一段时间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安排一间小房间就可以小旅馆什么的也没关系。千万不要是大酒店。” 洪森点头道:“你不喜欢酒店吗?也对体验一下t市人的生活也就蛮好的。这个我会安排的!等我们的事情理顺了我再来联系你我让人送你过去。” 耳畔嘲杂起来在阳明山宁静的环境中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忽然重新回到喧嚣的都市中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的感觉。何况这儿于我仍然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阿祖派一个叫阿中的手下专门开车送我过来的看着窗外和其他大都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潮人海和不明晰的天空莫名的有些压抑感或者骨子里的自己更适合小城的悠闲生活吧。 洪森替我在t市中安排了一套公寓。公寓楼层并不高洪森知道我只是一个人也没安排太大的房间给我。一百平方左右对我来说已经有点过于空旷了。装修虽然简单但一应俱全色彩的格调不错家具电器齐备。看得出应该是精心选择过的。 和初到e市进相比这次的境况显然要好得多然而我的心中却忽然很怀念和周易一起租住的那间朴素的小屋。同样的一个陌生城市同样孤单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在这儿又会生些什么。 百无聊奈地看了会电视看着黄昏渐近走下楼来享受着散步的时光有点忍不住自笑自己居然能有这么悠闲的时光。洪森确实很够义气怕我当面不接受居然叫阿中走的时候留下了银行卡明显地任我刷了。找了部柜员机看看卡上的金额我愣了一下别说住短暂一久住几年没问题了。 看着街上一家家夜店的美丽橱窗我缓缓地走着尽量熟悉着附近的地形。这是我长久以来每到一个陌生地方都会有的习惯。忽然有点郁闷自己在t市至少要呆几个星期吧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每天就这样过?这样想着忽然绕进了一条离捷运站也就是我们说的地铁站不远的街道视线所致不由在心中靠了一声。只见这条名为南洋的街道居然到处是补习班的广告牌从高考实习到职业实习再到留洋培训无一不足不长的街面上几百家是绝对只多不少的。看来这儿绝对是t市的补习一条街。 花花绿绿的灯箱广告繁密而拥挤照得小街亮如白昼。所有的广告都跟补习有关。我本想快穿过眼光忽然停留在一个外语补习中心的灯箱上自己既然这么有空闲何不趁这段难得的时光学习进修一下呢?这还是在泰国时自己就想过的事。 仔细想了想这个想法还真不错总比整天在公寓里无聊等待得好毕竟洪森要夺回他们失去的地盘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事。 “请问这儿接受短期补习吗?”我走进这家补习中心对着总台的小姐道。这时候的我已经有点习惯了台湾这种柔柔的口音存心说的话还真没人能听出太大的区别。 这女子看了看我道:“当然可以不过如果短期的话收费会比按年收费略贵一些。”我笑道:“这个没问题!”救了洪森一命花他的几千块我心理还是能接受的。柜台小姐看了看日程柔声笑道:“非常巧有个英文提高班昨天才开课你要有兴趣可以马上跟上!” 我点了点头虽然没指望过这么快就有什么质的提高但常听英文歌的缘故我的基础并不是太差学一点是一点了。当下我马上交了钱然而这儿补习收费的高昂还是让我咋舌一个月就五千新台币看来这边的考试压力一点不弱于内地。 效率挺高的钱才支付教材就马上领到了看着这些繁体本心中差点狂笑马列他们要是知道我居然会来补习只怕要以头呛地耳了。看来人生真是很无常的自己经过这么多事居然还会有重新学习的动力。 “这位同学!你是英文提高班a班的吗?”我正站在四楼寻找教室忽然有个柔和的女声在我背后问道。我霍然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着素雅套装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子看着我。 我点了点道:“请问a班的教室是在这楼吗?” 六 尼奥 教室并不大就算全部坐满大概也只能容纳三十人左右。不过空座也并不多我很有礼貌地向这位女老师点了点头然后主动在窗角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眼望去这间教室的生源和设在其他几层楼的联考补习班有明显的不同在这儿学习的学生年龄跨度更大。有十几岁的孩子也有如我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家伙更是四十多岁连顶都秃光了。 大抵是补习班的缘故大家都很自觉。没有人喧哗看见老师进来都很有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齐声道:“hinetissy!”只看他们不加任何尊称就知道这个老师很平易近人。我正要问人netissy这个名字的拼写是什么样的低头开始她的英文名就写在教材页上真没看出来这她居然是用自己出的教材。实力非常非凡。 netissy是位看上去举止优雅的老师黑框眼镜并没有影响她的姿色相反更增添了几分知性的魅力。身材虽然说不上有何傲然但也算玲珑有致。尤其是皮肤很细腻光滑以我的推断应该只有淡淡的化妆白晰中带着些天然的淡红。看得出是精心保养按时美容的。当然我并不很关注她的长相我来这的唯一目的只是想真心学点东西罢了。不过我总感觉netissy的样子我似曾相识像极了我见过的某人。 netissy跟我们打了招呼然后直接用英文和大家开始说起来。我头一下大了才觉自己的听力有够差的。虽然她说得并不快但我也就勉强听出了几个简单一点的英文单词。心中不由一阵郁闷如果这儿是全英文教学那自己可能得考虑换成初级班了。毕竟都好些年没接触过这些了有种很困难的感觉。这和上次入警校的混日子完全不同这一次我是自内心的想学好英文而来的。 幸好我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家伙忽然举手道:“netissy麻烦你再复述一次我没太听明白。”我心下一笑看来自己也不是最差的。netissy微微一笑道了声ok!然后又放低语重复了刚才的一次那老家伙仍然一脸懵摇了摇头但也不好意思再要求重复。只是咕嘟道:“能不能用中文解释一下!” netissy看在眼里笑了笑用中文道:“这儿是英文提高班我们主要是要面向实际应用而不是像其他英文补习班一样是为了应付联考所以关于语法并不是我想讲的重点我更希望大家通过在这里的学习能在语感简单对话和听力上获得进步。希望大家都能尽量去适应我这样的教学方法。” 众人都点了点头我旁边那老家伙也道:“我就是想移民后不要什么都不懂能听懂简单的对话和外国人能进行简单沟通就好。” netissy点头一笑道:“嗯这样的想法是很好的语言本来就是用来交流的不是人人都要成为翻译家和其他科目不同你能和老外聊天聊得开心就算彼此间只能猜到八成意思也比你在英文考试中考到a还强。其实我们大多数人学习外语的目的都只是为了实现和别人的沟通。能用一些最简单的词语表明自己的想法再加上点手势之类的肢体语言能让人明白你的意思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前排一个年轻女孩道:“我词汇量很多了不过和外国人谈还是感觉困难。” netissy微笑道:“不止你很多人都存在这个问题。其实一般来说除了专业课程的深造学习需要用到一些很生僻词汇大部分的日常交流只需要用很少的词汇量就可以实现。甚至我认为只要会运用句型任何一个完成国中和高中教育的学生所掌握的词汇量都可算勉强够用了。所以大家不需要把英文看得很困难。” 笑了笑netissy又道:“在简单沟通的基础上只要有语言环境肯讲肯听就绝对会有飞跃性的进步。有时候学几句俚语比背几天书更实用。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尽量接受我全英文的讲授一次听不懂没关系咱们可以猜!下次再遇到类似的话也许你就能明白了呢。而且大家要大胆说语法错甚至词汇音不准都没关系其实外国人和你一样也会猜着去理解你们所说的话。语言只是一项和骑自选车一样人人都能掌握的技能而不是艰苦的专业。所以大家一定要有自信美国人会说一句你好就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懂中文可为什么我们中国学生学了这么多年却经常不好意思说自己懂英文呢?” 大家都是哈哈一笑我也是点了点头暗想看来今天没来错netissy的教学方法看来很适合我我想学到的本来就不是生硬的死记硬背这种授课方法对有一定词汇基础的人是再适合不过。 这一晚的教学就在互动式的沟通中渡过了。netissy虽然年纪不大却似乎很有教书经验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用英文加上手势声情并茂地和大家沟通着。大家的情绪也被她给调动起来跟着嘻嘻哈哈地尝试着用英文沟通只是短短地两节课但确实让我们有种茅塞顿开受益非浅的感觉。 下课时已经很晚了但这条补习街上还是灯火通明几乎每幢楼的教室和楼下的教辅店都还亮着灯不知道还有多少莘莘学子在苦读着。我们这个班的学生纷纷跟chissy道别。大部分的人都去赶晚班的捷运只有我无所事事缓缓在路上溜达着。 “这位同学你怎么还不走!” 我才一听声音就知道是netissy了回过头果然是她在和我打招呼霓虹灯的映射下她的黑框眼镜中泛起漂亮的光茫柔顺的长也似镀上了一层流光。如果脱掉框架眼镜这也该是一名姿色不错的美女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netissy对我笑了笑。我搓了搓手道:“我住得不太远半小时的路吧。我姓文叫我文俊吧。” netissy嗯了一声道:“我叫舒悦。”说着随口问道:“你的英文名呢?”我正要摇头说自己没英文名忽然想难道她的意思是指台湾学生都有自己的英文名?不由迟疑道:“我……”说这话时我眼光瞟见旁边一家小店的内墙上贴着一张黑客帝国的招贴画不过这儿好象是翻译为骇客帝国的。只广告画上李维斯正摆着酷毙了的黑风姿势。不由随口道:“我叫neo!” “neo?”舒悦一怔咋了咋舌。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道:“n-e-o尼奥?”我笑着点了点头舒悦笑道:“哇这么酷那不就是骇客帝国中的那个救世主?”我也就是随便看了几集印象早模糊了哪记得这么多晕了一下道:“有这个含义吗?”舒悦道:“嗯。骇客帝国中每一个人的人名和地名都是有特殊意义的比如母巢中的zion城其实名字的由来就是耶路撒冷的一座山峰。如果我没记错neo这个名字应该是theone组合起来的隐含着独一无二的主角和救世主几种多重意思了。” 我有些赞叹地点了点头。想不到舒悦知识这么广博自己随便借用的一个名字居然说出这么多的含义来不由讪笑道:“你真了不起你不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舒悦笑道:“你也很了不起呀有这么酷的英文名。”我无奈一笑暗想名字酷就真酷的话这世上都没普通人了。 望了她一眼我问道:“你呢?你怎么也还不回?”舒悦皱眉道:“我和合租的朋友一起来的她在另一处的补习班授课不过看来今天又拖堂了。我得再等她一会了。”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向她告辞忽然想起一事便道:“netissy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帮我选购一下英文音像教材吗?我现在除了你编写的这几本教材其他什么都没有。” 舒悦看了看表笑道:“当然可以我这也正无聊呢!”说着朝前面一家店一指道:“里面有很多不错的走吧!我帮你选购一些。” 这是一家规模并不大的书店基本都是卖教辅的。也有兼卖一级ipodmp4之类的可以用来辅助学习的数码产品。舒悦进去帮我找书我站得有些无聊心想真要学习也不用洪森省钱了便一口气买了几个。这时候舒悦拿着几本书和碟片过来了哇了一声道:“你还真会选我本来还想说可能的话你应该买这些帮助学习的。毕竟语言环境限制有空的话还是多听听好了。没想到你就真买了。” 我笑道:“我确实想花几个月的时间把英文给学好。”舒悦道:“有信心就一定行的。只要学习方法得当半年就可以很有成效了。我前年去日本只花了三个月强化学习就可以用日语和当地人沟通了。” 我叹了口气笑道:“你可是语言天才我可是比不了的我只要能做到英文的简单对话就已经知足了。”舒悦伸起纤指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架笑道:“你准备移民还是留学吗?”我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我只是没事可做罢了!”舒悦怔了一下道:“你没工作?”我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舒悦有些懵了望着我笑了笑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在她听来是莫名其妙的但对我来说实情确实是如此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工作了。 我的人生早已经彪悍得完全不需要解释也解释不了。 提着一堆教铺往回走的时候我们走过了一架自动贩卖机我望了一眼觉得果然是有点渴了不过没零钱正要做罢。但舒悦却忽然停下来从包里拿钱出来对我道:“你要喝什么?”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被女人请过客了不由有些尴尬道:“可乐吧!”舒悦一笑把丢钱进去取出了两罐可乐递了一罐给我。 我向她很诚挚地道:“谢谢!”舒悦摇了摇头道:“客气什么好了天色不晚了你赶紧回家吧!明天见。”我笑着点了点头拎着一袋教辅向回走去。这时候只听到舒悦似乎在打电话用一种娇滴滴的口气急道:“你早说嘛害我等半天!你这死家伙叫我一个人怎么敢回家。那色狼要是出现了我怎么办!” 我回过头来只见站在原地的舒悦一脸嘟嘴生气的样子不由道:“又怎么啦?”舒悦无奈地甩着挎包走了过来道:“那丫头说男朋友来接要去男友那儿过夜叫我一个人先走了。”说着忽然惊道:“唉你不是要步行回去的吗?怎么走这边了。” 我随口道:“我没坐过这的捷运反正也无聊想去感受一下了看看能不能直接回去我记得我住的附近也有站口的!”舒悦哦了一声略有些奇怪了道:“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呀难怪我听你说话有点感觉不同呢!” 我点了点头道:“我确实不是t市的。走吧你应该也是要坐捷运回去吧。我刚才听你说不敢回家那我送你吧!”舒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一下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我笑道:“不用客气啦你今天也帮了我很多忙还请我喝了饮料就算我回报了一下。再说哪有让女人一个人回家的道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我的原则是肯定要送的。” 舒悦似乎犹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不似有什么不轨才终于点头道:“那好吧!谢谢你其实我所以等朋友也是想这样安全一点的我们在的那地方治安不是太好最近正考虑换呢!” 我笑道:“怎么有色狼吗?我觉得t市还是很太平的呀!”舒悦叹气道:“也没看上去这么平安了。就我现在在的地方以前还挺好的不过我这段时间老感觉有人盯梢所以你刚才说送我我心里还是挺感激的。”我笑笑道:“没问题的我会送你到家绝对没人敢惹你的!”舒悦展颜一笑上下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你很能打呀!”我耸耸肩笑道:“不会打也部会挨打吧!” t市的交通系统非常不错除了捷运四通八达出租车非常多更有各种小巴开到各个角落。 舒悦的家离捷运出口还有一大段距离其中有一段比较长的小巷空荡荡的虽然四周都是些普通民居但灯火并不算通明如果真有色狼盯梢对一个单身女人来说还是挺可怕的一件事了。难怪她一定要等朋友才敢一起回家。 走在寂静的路上就我们两人脚步声舒悦似乎有点儿羞涩了没有像刚才一样话多静静地走在我身前一米处不停地甩着挎包。毕竟于她而言我也算是一个陌生人了。可能她心里也在忐忑怎么就会让一个陌生人相送呢。 行到中途的时候前方寂静的路上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踢打声外加有人低声啜泣的声音。我们都怔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有些薄雾的一个院落脚下几个黑影正对着一个缩成一团的人不停地踢打。 舒悦怔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再向前走。缩回了身子颤抖道:“好象有人在打架!”我眼力很好早已经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冷笑道:“不是打架是打人!五个打一个!都是些小混混。”舒悦啊了一声拉着我的衣袖就要往回走。我奇道:“干什么呀!”舒悦颤声道:“咱们走开一点再打电话报警呀!” 我嘿地一笑道:“你要打的话在这直接报警好了!”舒悦急道:“不行会让他们听见的。”我无奈地一笑道:“你以为现在他们就听不到了呀!” 果然我这话才说完那群人已经有人朝我们伸手一指喝道:“不关你们的事给我滚远点!”说着又是一脚狠狠地向那被打的人踢了过去。那被踢的家伙啊的又是一声惨叫一下被踢趴倒在地。 这声惨叫下舒悦也听清了惊道:“是个孩子!”我点了点头道:“对还穿着校服呢!” 舒悦虽然害怕但似乎很有正义感的样子犹疑了一下居然喝道:“你们干什么!别打了!”但却不敢再走近只是远远地朝那群人叫喊。 我心下忍不住有些佩服看来舒悦人虽娇弱但骨子还是挺硬的。我笑笑低声道:“你胆子还挺大嘛!”舒悦其实已经在抖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老师!”说着就从包里拿出电话看势就要报警。 我一把拽住了她笑道:“等警察来了那家伙不被打成残废这群家伙也跑得差不多了。”舒悦急道:“那怎么办?” 这时候那边有人嚷道:“死女人你再不滚开连你一块打!”舒悦身子一震被吓了一下再度想拉我逃开。我笑了笑道:“我来吧!”舒悦急道:“不要呀他们人很多我们还是先跑再报警吧!” 我冷冷一笑双手十指交错活动了一下指部关节左右扭动了一下脖颈微笑道:“偶尔也该运动下吧!”说着我向舒悦道:“放心没事的!”说着我缓缓向前走去对着前面那几个家伙沉声道:“嘿!该住手了吧!” 七 少年 “不要太危险了!”舒悦一把抓住我意图阻止我向前走去。“还是报警吧!”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生出玩笑的心态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笑道:“我可不是想出风头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何况我向来看不惯别人以强凌弱的。”说着我转过身去身着那五个黑暗中的家伙缓缓走了过去。 “找死呀!”那五个家伙一下齐身转面对我我这才看清这几个家伙虽然也穿着校服但似乎不是一般的学生身材都很高大威猛。想到应该是学校中篮球队之类的否则一般的高中学生很难长到这么高大。 我看似悠然地缓缓走上前去却也不敢大意边走边活动着自己的腕关节和脚踝关节。我虽然对自己的格斗技充满自信但向来不会轻看任何一个人的。 “你他妈给我站住!”其中一个看上去头很长看样子很嚣张的家伙一扯衬衣上的领带拉了下来丢给身后的人接着也是双手交叉活动着向我迎了过来就想教训一下我这个不之客。 我很听话地站住冷笑道:“人还是一孩子这么多人欺负他会不会过分了点。”那长少年嘿嘿冷笑道:“你他妈是谁轮到你来说话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叫你和他一样。”说着转过身去朝那蹲缩在地抱着头一脸可怜样的被打学生身上又是狠狠一脚踢去。那家伙似乎啊的一声一下摔倒在地。 我摇了摇头嘴角一撇沉声道:“你是想说你吧!” “你他妈找死!”这长男被我一句话给呛死了脸上一怒在阴暗的街下闪现出狰狞的寒光啊的大咸一声右手一抡猛然向我冲了过来。 我心中叹了口气只看你这步伐和动作完全就是一只会用蛮力的流氓痞子。我动也不动就似呆在当场准备挨打一样。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冲来。 这长男大呼声中已经一拳向我击来。然而就在他的拳头离我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里我忽然一个迅捷的原地三百六十度转身右脚已经一个侧身直踢。 碰的一声这家伙出拳时整个完全暴露的胸部左肋已经被我迎空扫中这一脚我除了自身旋转时绕的些微力道外并没有使用很大的力量但由于他刚好冲到这一脚成了借力打力。 啊的一声这家伙一个踉跄已经一个狗吃屎的动作一下向右边扑飞出去一下趴倒在地。我本就是意在威慑倒也不想上前追击只是冷笑着耸了耸肩哼哼道:“这么喜欢踢人怎么样被人踢的感觉很舒服吧!”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怔显然想不到只是一下我就已经一脚踢飞一人。 我轻轻抬起右手来朝后面的四人招了招手指冷冷道:“怎么样我还要不要滚开?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我的声音充满了挑衅性这并非是我想故意表现只是本意就想激怒他们。 “小心!”忽然我身后的舒悦朝我大喊了一声。不用她提醒我只听声音也知道是刚才被我一脚踢倒在地的那家伙爬起身来身我的背后进行攻击。 这家伙身高比我还高三四公分暴怒之下竟然想倚仗着身高一下伸手抓向我肩膀想卡住我脖子。我等他的手刚一搭上我的右肩膀已经忽然一松肩膀双手疾如闪电般一下拽过了他的手。身子一弯已经借着他的力一下背摔。 啊!这家伙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我这一摔给完全向前直飞出去前面那几个人虽然一个勉强架住但还是没有抱住他的这一强大摔势一下抱紧未及这家伙一声惨呼咣当一下沉重地摔倒在地。 我轻轻璞地吐了口气微笑道:“很好!现在又可以五个一起上了!” 其他几个脸上都是一惊都被吓得不敢上前一步互相左右相望面面相觑。终于一个看似其中大哥似的壮男忍不住双拳一拽大吼一声:“干掉他!”竟然一下抱起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就欲向我猛砸过来。 然而他刚刚弯腰意图抱起这庞大的垃圾铁桶我早知道他的想法哪会给他出手的机会脚下已经迅连滑两步就在他刚刚抱起欲砸的时候我已经一个飞身而起顺势一脚击在他左边一个一看就是最迟钝的家伙身上。借这一踢之力在空中闪过了他这势大力沉的一砸。 咣地一声铁桶已经落地在这一声之中我已经一下从他弯身的背上睡躺而过右脚高高抡起又是一脚猛踢在另一人的身上。这只是一两秒间的事完全是功夫片里的动作表演。我已经把他左右两边的人给各踢一脚。这种刚猛迅捷的动作也许在舒悦看来还真有点尼奥的感觉吧。 身子才一落地我根本没给这家伙任何反扑的机会又是一个扫堂腿。一下狠狠击在他的左腿这上这家伙重心正向前倾哪堪这一踢之力直接一个前扑就飞了出去。 我才刚刚立直身体已经听见有人狂喊“***!”却是其他两个家伙啊的一声怒吼。左右两边向我狂冲过来。其中最先一个伸手狠狠抓向我手臂但是我只是一个翻腕一下反扣住他的手左手顺势一推已经把他反转绕臂扣住。正好抵住另一个人。 只要我愿意手上一加劲这家伙立刻就是肘关节折断。但我毕竟不想搞这么大事只是把他向前一推砸向那家伙。两个人嘭地一声相撞在一起。 “倒去吧!”我嘴中一声喊已经一个飞腿狠狠击在被我推出的那人后背这相挤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下难看地抱滚倒地。 只是七八秒间我已经把五个气势汹汹的家伙给逐一击破。 我虽然不欲下重手却想迅震慑住他们所以这几个家伙每个人试图站起我都是一脚猛踢而去再度叫他们老实趴下。 “好!打死他们!”居然是那个刚才一直被人欺负得连头也抬不起来的小子一脸兴奋拳头拽得紧紧地作振臂状激动地在为我助威。 我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家伙冷冷道:“还有谁不服站起来试试!”当然除非我收腿否则没有谁能再站得起来。不是说我有多强只是他们实在够弱。这种只凭身强力壮会凭点蛮力就来打架的人也就只能看着唬人而已在职业格斗者的眼中完全不堪一击。 人们经常在电视节目里看见那些职业格斗者的擂台对决经常只是一味闪来闪去多半是虚招。半天打不出什么漂亮华丽的招式其实并不是职业格斗者做不出这些电影上的漂亮动作而是对手有高下之分。任何一个真正经过锤炼的职业格斗者要他数秒钟干掉四五个普通人是绝对可以轻松做到的事。 五个家伙被我一顿猛踢只能低着头哼哼叽叽再也不敢站起来。舒悦哪里会想到我这么快就收拾掉一群看似凶悍的家伙现在见他们再无反扑之力赶紧跑了上来。扶起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一脸兴奋的被欺负的学生关切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然而这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学生却摇了摇头倒似毫不在意地笑道:“皮外伤没事的我回家擦点药就行了。”舒悦果然是个好老师非常有爱心赶紧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怜惜道:“不行你伤得很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父母的电话是多少?我通知他们。” 然而这个学生原本一脸兴奋的脸在听到舒悦说出父母两个字后脸上一下阴沉下去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说着站起身来忽然啊的一声居然就向被我踢在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的手臂狠狠踩踏下去。 我猛然一怔一个阻止不及只能目望着这家伙一声惨呼喀嚓声中他的手肘关节已经被这学生踩断。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一下踩踏都是专业级的。落脚的位置选择得非常好只需要不大的力道就可以搞定。 被踩断关节的家伙都一下痛白了捂着伤处在地上惨叫呻吟不止。 舒悦啊的一声被这家伙撕心裂肺的惨叫给吓得一下捂住了口显然她根本没想到这个被我们所救的孩子居然也是这么凶暴之徒。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的学生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还是很清秀文静那种无论从眉型鼻梁还是眼嘴的搭配来说如果在平时想来应该也是一个特别讨女生喜欢的小帅哥。只不过现在眼角和嘴角都被人打破在暗夜中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失了几分少年的纯真。 尤其是被欺负得很惨的缘故脸上有股戾气。被人打成这样还能一脸无所谓似的。自己一脚踩断了别人的关节看着别人在地下痛滚居然连眼神和面容都没变一下。只是这份凶狠和冷静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少年。 舒悦捂着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由有点皱眉。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下重手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欣赏这种行为。 这个少年却浑如没事一般转身向我道:“谢谢你!”我轻轻嗯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对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家伙道:“你们还不滚?”那几个家伙这才缓缓爬起来脸上一脸的憎恨走过去扶住那个被踩断腿的家伙。 忽然其中一个家伙脸上忽然闪过一个阴毒的脸色手一下伸向西服内居然一下拔出一把匕来向这少年一下刺去。 “小心!”我大叫一声但这少年显然比我想像中还要反应快一下跳闪而开。然而他的身后就是还在呆的舒悦舒悦根本没想到会生这样的的变故脸色一变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只吓得脸色白看着那人的手中匕向她疾刺而来。 人和人总是不同的一些人在关键时刻反应和瞬间暴力出奇地惊人。而大部分人在危难关头却会吓得失去主张。连最基本的下意识都没有而舒悦无疑就是这种。 我脚下一晃已经一纵而上一下向她猛推而去唰的一声匕已经从舒悦的手臂上滑刺而过。舒悦啊的一声惨叫衣袖已经被割破只是不知道伤得轻重罢了。也是我在瞬间的判断没有失误要是我意图拉拽过她而非一下推开她这一刀就算不刺入她的胸膛也要狠狠地刺入肩头。 我的反应可绝对不是舒悦那一级的才一推开她我已经一把抓住这家伙持刀的手腕这家伙啊的一声怒吼试图挣扎。可惜面对我的小擒拿术我哪里还会再给他机会。我手下用力一下绕弯了他的小臂轻轻一拍他的匕已经无力掉地当的一声落在路上。 “去死啦!”刚刚一下闪开的那少年不知从何处摸来一块青砖居然一下朝被我扭住的这家伙额头上猛砸过去。我赶紧手一缩这家伙被我一拉。砖块没有砸实否则这少年砸的部位可是他的后脑很可能会一下致命的。 但饶是如此这被我缚住手不能动弹的家伙也是一声闷哼青砖还是擦过了他的头皮一下鲜血直流。这少年真是太凶悍了居然还想下第二次手!手中的青砖又高高扬起。 “不要砸!”我大叫一声心中真有点后悔救这少年虽然这五个家伙绝对是活该但这少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货性格有点过于残暴了。刚才还被打得痛哭转眼被人相救得势之下居然就是这么不饶人。何况这家伙还被我扣着真被一下给砸死或者砸成重伤我的麻烦可也不小。 被我一声怒吼之下这少年一怔方缓缓垂下双手长长呼了口气似乎还有些不乐意的样子。我把这动刀的家伙向其他几人一推沉声道:“送医院去吧检查下有没有脑震荡。”那几个家伙惶惶地接过他赶紧拉着他向后退去。 那少年朝那五人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下中指咬牙道:“刚才不是很跩吗?有种再来呀我等着你们!”说着望向我道:“怎么放走他们?”我朝他怒视一眼道:“你静下行不?”说完我再顾不得这少年赶紧扶住舒悦受伤的左臂道:“没事吧?”舒悦被我一触碰到手嘴角颤了一下显然是痛疼难忍。我轻轻拨开她被割破的衣袖看了一下她的伤口所幸只是被匕锋刃给擦破了一点看样子是不用缝针的。当下柔声道:“没大碍的不用担心。” 那少年被我骂了一句自然不敢跟我生气的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望向舒悦道:“姐姐你没事吧?”舒悦见我说没事虽然疼痛倒也不再过害怕。用手捂住伤口对那少年道:“你家在哪父母电话是多少?”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不用打他们了。”这家伙似乎不太喜欢听人言及自己的父母舒悦是老师知道青少年的叛逆思想自然不会再追问转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我联系你们老师吧好吗?” 那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叫吕存孝。”说着又向我和舒悦再度轻声说了对不起道:“要不是我闪开姐姐就不会被刺到了。”我无奈地一笑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们的。这本来就是下意识的。不过现在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要不要我们送你。” 吕存孝再度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我会自己回去的。”正在这时他书包里的电话响了只见吕存孝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大声嚷道:“烦什么我这就回来!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然坐车回来的。” 挂掉电话吕存孝向我们点头敬礼道:“哥哥姐姐我有事要先走了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助。”舒悦急道:“你还没告诉你有哪个学校念书呢?我得联系你们老师不然那些不良少年要是继续骚扰你会很麻烦的。” 无料吕存孝脸上居然闪过丝不屑的冷笑似自言般道:“就凭他们?我只是需要点伤罢了。”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让我和舒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吕存孝向我们挥了挥手忽然转身小跑而出。 “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什么叫需要点伤。”舒悦睁着大大的双眼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我轻轻嗯了一声暗想这个叫吕存孝的少年绝对背景很复杂。因为他刚才向我低头致谢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他露出的胸上有着某种纹身花纹。 我随口道:“现在的孩子很奇怪的也许他只不想有点伤就不用上学了吧。”舒悦呸了一声笑道:“瞎说。”我看了看她也笑道:“都被刀割到了还笑得出来。” 舒悦被我一提醒才放开手凄声道:“还在出血!”我四处望了望道:“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家有急救包没?”舒悦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一下低下头去轻轻道:“谢谢你。”怔了一下忽然又抬起头来微笑道:“你会功夫的呀好厉害!” 八 包扎 舒悦和朋友合租的公寓离刚才的事地点已经不遥远从小巷穿出绕过一个弯就到了。这是一幢十余层的旧式公寓楼站在楼下舒悦有些腼腆捂着手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让我上去?”我笑道。 舒悦摇了摇头道:“不是了只是今天已经太麻烦你了而且很晚了我会耽误你休息的。” “上去吧你受伤了一个人不方便包扎的。我看你这附近要去医院也比较麻烦的。”我轻轻推了一下她然后微微一笑:“放心了信心保证我不是色狼的。” 舒悦脸上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扮了个鬼脸悠然道:“那不就行了。”舒悦红着脸嗯了一声道:“钥匙在我包里你帮我开一下门。”我笑着拿过她的包帮她取出钥匙。 站在人行的电梯里舒悦一直没有说话。电梯门开了似乎犹疑了很久才轻声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很不喜欢暴力的。我觉得今天的事还是报警的比较好。”我哦了一声道:“我明白的你是老师嘛。” 舒悦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我不想隐瞒我的真实想法你刚才动手确实很帅。不过我真的觉得不太妥当。” “为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这样说我我由有些奇怪地问道。舒悦指了一下最里面的房间道:“我房间是那间。”然后看我一眼方缓缓道:“我总觉得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而且会对孩子的心灵铸成终身难以改变的影响。”我默然不语静静地听着知道她一定还有话要说。 果然舒悦又道:“哪个叫吕存孝的学生刚才的样子好可怕我很担心他被人欺凌以后性格会改变也会以同样暴力的方法还击这个社会。”我心中叹:这本就是明摆的事何况这个学生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凶悍。不由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舒悦叹了口气过等待着我开门边道:“他不想告诉我们他所在的学校不过我看他似乎还是个国中生。我准备等明天去警局找朋友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资料然后联系一下他的老师只是希望他刚才告诉我们的名字是真的。” 我打开门伸手在门侧墙壁上摸到了开关灯一亮。整间屋一下露出温馨的气氛。大抵是合租的关系选择的余地比较宽客厅面积还挺大装修也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居住的地方墙纸主要由淡蓝和粉红两种颜色搭配而成家具都很精致显得清新淡雅。当然摆放有点稍显杂乱一看就是典型的单身女子居所。 舒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儿很乱你别介意要喝水还是饮料?”我笑道:“不用客气你的医药箱在哪儿?赶紧先包扎吧。虽然只是划伤到一点点不过不及早止血也不行的。” 舒悦指了指门口的柜子皱眉道:“应该是放在那儿吧很久没动了。”我赶紧止住她道:“我来吧你坐着就好。”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真的谢谢你。”我抱歉道:“谢我干什么我要是听你的话直接报警就不会伤到你了。你刚才说得对暴力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舒悦赶紧道:“你别介意我真没怪你的意思你也说得很对呀。如果是报警的话那个学生可能都被打伤了。这只是我们人生观的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一致但并不代表有对错之分的。” 我把急救包从她所指的柜子中找了出来柔声道:“可以放开手了。不要老压迫伤口。”舒悦虽然不满我的暴力行径但对我的能力却是毫不怀疑的当下把右手掌从左手臂的伤口处移开脸上浮起一股吃痛的楚楚表情。 我处理起这种外伤来可谓轻车熟路舒悦的急救箱虽然一看就知道很久没动过但里面的基本用具倒全。我一下就准备好了所有必须用品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放轻松一下就包好了。”说着我坐在她旁边替她微微卷起了衣袖。重新在灯光下打量了她的伤口浅浅的一道刀痕从她雪白如藕的柔弱玉臂上划过。渗着些鲜血有种奇异的美感。 虽然伤及了真皮层但伤势并不重确实不用缝针不过看样子好了以后难免会留下道疤痕了。我轻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害你以后不太方便穿无袖衫了。”舒悦倒不是很难过甜甜笑道:“如果这么一道小伤能救得了一个孩子便是不穿又如何?” 我嗯了一声道:“给你个建议等你伤好了在伤疤的附近小小的纹个漂亮的图案就可以遮盖了。”舒悦脸上一红道:“那怎么成我是老师的再说纹什么比较好我也不清楚的。”我笑笑拿起棉签沾了点酒精道:“纹什么是后话我现在给你消毒你可忍住了可能会有点疼的。” 舒悦微微一点头深深吸了口气紧紧地吸着嘴一脸的紧张。我不由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用这么夸张的表情吧。又不上上刑场。”舒悦脸上飞出红云嗔道:“你坏!”这还是我认识她一天以来她的脸上次出现这种娇羞可爱的小女儿神情我不由心中一荡趁着她在假装生气一下就把棉签顺着伤口的边缘按了下去。 啊的一声娇呼舒悦全身都颤抖了一下轻声道:“好痛!”我笑道:“我知道肯定痛的不过总是能在忍受的范围内的吧。”舒悦嗯了一声气息缓了下来道:“我除了小时候摔伤过这是第一次被刀割到想起来好可怕刚才我都吓傻了。”说着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神情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胆小了。” 我悠悠道:“你是女孩子嘛胆小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一点不胆小的甚至应该说很英勇。真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女生这么勇敢的你居然敢叫他们住手连我都没想像到。” 舒悦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着我细心地替她消毒。半晌方道:“我是老师的如果看见学生被欺负都不出头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这份职业呢。唉希望那孩子没事吧。我看他脸上都被打出血身上肯定受的伤更多。”说着一脸的担心。确实是非常有爱心的一个老师。 我笑道:“眼角和嘴角呢是很容易破损的看着恐怖其实一般只是小伤的而且他应该没事的。”舒悦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笑笑道:“忘记啦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打架不过有挨打的经验的。”舒悦呸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不要脸就你还说不会打架我看李小龙也没你这么能打的。”舒悦现在就紧紧挨在我的旁边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明亮的灯光下她这种偶尔闪现的娇憨和嗔怪面容是如此地迷人。 寂寞了太久的我闻着她的气息看着她娇艳的样子有种很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当然这只是内心的一种冲动而已做我是做不出来的别说我和她只是初识而且是在为她包扎之中。就算这一切障碍都不存在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冒犯她的动作的。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一个冲动的少年。也许对着一个无所谓的风尘女子我可以放纵一下但对着一个老师这种操行上的恪守或者还是必须的吧。 舒悦看着我为她轻轻地消毒伤口和上药眼上浮现出一丝感激之意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的样子。我笑道:“怎么啦有什么要问的。”舒悦咬了咬嘴唇犹疑了一下方道:“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打人的时候这么厉害现在却又如此温柔。” 我心中一动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温柔不好吗?”舒悦侧着头想了想笑道:“挺好的我喜欢你现在的温柔多过你刚才打架时的英勇!”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忽然挑逗道:“意思还是喜欢啦?”舒悦一下脸上烧霞就欲抽手而退。我见她有些生气的样怕她不悦赶紧一下按住她的手岔开话题:“你在学校也是教英文的吗?” 舒悦嗯了一声道:“你呢你还没说你做什么的呢我听你的口音总有点怪怪的你是南部人?”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台湾人。”舒悦啊了一声道:“你是大6的?”我嗯了一声道:“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不过你既然问那就直说好了。”确实在这个热心的老师面前我不想太怎么编造谎话而且也没必要她于我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舒悦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一下我道:“这有什么了又不是不能说的。现在也有很多大6人来台湾的。学校明年有个去你们那边的交流活动我也准备去呢!你是来做生意的吧。” 我心下一笑缓缓道:“也不是了过路吧!”暗想这也不算谎话跑路也是过路的一种吧况且我根本就没什么确定的方向。 “过路?”舒悦睁大双眼有些不明所以。我笑笑替她把伤口包起来道:“可以了耐心休养几天就会没事的不过你记得明天去换一换药。我看你皮肤很不错只要你皮肤愈合能力好最多一周就ok的。” “你又知道?”舒悦嘻嘻一笑。我耸耸肩道:“当然这方面我比谁都有经验。”论起受伤的经验来这世上比得过我的人本就没有几个。 帮她包扎完毕一下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两人都顿觉在这房间里有种孤男寡女的尴尬。我知道再呆下去是不妥的便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你早点休息吧不影响你了。你记得这几天忍一下注意饮食。戒一下辛辣的东西还有冲凉的时候千万别淋到伤口。” 舒悦点头答应又道:“要不喝杯水再走。我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久。”我笑道:“不用客气的只是明天见不到你我的学习要拉下了。” “谁说见不到我的我肯定会来上课的!”舒悦一脸坚定地道:“你都说过了我的伤是小伤的我哪能因为这点小伤就装病呀不信明天见!” “真这么坚强呀!”我赞叹了一声再次四处望了望她的房间赞道:“你的hifi看样子很不错哦!”舒悦点点头道:“我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享受音乐的。”说着一按摇控里面传来一充满苍伤的男声吟唱。 “forever?”我问道。 “你听过?”舒悦笑着道。我点了点头道:“我喜欢一切动听的音乐。”说着我慢慢走向门口有种被音乐感染到情绪的感觉回过并没有来缓缓道:“forever真的有永远吗?对我来说所有人都是过客吧。”舒悦听到我忽然暗淡的表情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我走出房门连再见也忘记了说。 舒悦的hifi似乎有一种神奇的穿透力当我按下电梯按钮耳畔竟然还仿似绕着stratovanius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一夜就这么过去。随后的几天我都是很早就起来跑步锻炼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系统地恢复过来。我很清楚这种难得的平安日子对我是一个非常好的调整时期。不论从身体还是头脑上自己都一定要有所收获才对。 学会英文无疑是一个非常可行的。我最初的愿望只是不想虚渡年华而已。但或者因为遇到了舒悦在她的鼓励下我忽然间对英文有了强烈的兴趣所以我开始制定了一份虽然短暂但却密集的学习计划。公寓电视中只放英文台。身边随时带着学习英文的数码工具。让自己的耳朵充斥在一个英文的环境中。看到任何一个常用却想不起单词的事物赶紧去查电脑辞典。甚至强迫自己思考问题也用单词去拼凑。遇到老外自然更是跳上去练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嘴皮。 甚至看碟也只看舒悦推荐的一些有利于学习的纯英文电影。这是舒悦在知道我的具体要求后为我量身打造的一个三个月至半年成法。我自然没想过会在台湾呆这么久。但不管去哪儿这样的学习方法我想我会坚持的直到我觉得学有小成为止。这种强烈的学习兴趣我不知道是来自于哪也许只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生命是如此宝贵同样的时间两个人获得的却永远不同。 而生命我不知道上帝还会赐给我多久。 那时候的我也还不曾知道这段时间的疯狂学习对我将来会意味着什么的。 舒悦也如她所言果然每天教完学校的功课后都会准时来到补习街这儿授课。这确实是个倔强且敬业的老师虽然手受伤着但每次教课仍然会尽量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做出声情并茂的动作。害得我经常用眼光提醒她注意自己的伤但她总是报之以微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教学风格。我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尽管经过那特殊的一晚但我们的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对她来说我仍然只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同学罢了。偶尔我们也有晚上上完课后和她的那个叫阿may的合租朋友一起去吃宵夜但却不需要再送她回家了在知道舒悦出事后阿may大为紧张叫她男朋友每天晚上都来亲自接送她们俩并加了张罗换屋的事。 对两个单身女性来说只是遇上跟踪的色狼就够头疼了如果再遇上打架斗殴这种事可是受不了的。 我的学习也在正常的进展之中舒悦帮我制定的计划果然很有效不多的时间内我感觉自己的英文能力确实上升了很多。甚至偶尔在对话中已经会时不时地习惯性脱口而出几句俚语。我知道这是就快到达一种突破境界时的表现。这样的感觉在我的少年时代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格斗上有天赋的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学习上也有如此的潜力可挖或者每个人都是如此吧只要努力人的潜能都是非常具有强的可塑性的。 这是一个礼拜六的下午我一如往常那般来到了补习街学习。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课都调提前所以结束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只是近了黄昏。从舒悦的手上动作看她的手似乎已经痊愈了。 到了结束学习的时候我正低头收拾书本思考着要不要去哪儿放松一下忽然感觉有人走近了我。不用抬头只凭鼻端传来的香味我已经知道是舒悦。“有空吗?”舒悦问道。 “怎么要一起吃饭吗?”我抬起头微笑道。舒悦点了点头似乎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你要有空的话吃完饭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九 家访 这是一家看上去很高档的西餐厅灯光的布置很有特色略为昏暗却不失华美。巧妙地点缀着不同的角落再加上柔和的烛光让每一桌的客人都会忽略掉其他人的存在。服务生都是很帅气的欧洲男人。四处望一望来这用餐的似乎都应该是些成功人士个个雅男淑女气质高贵。不由庆幸虽然一向以草根自居但今天意外地也有穿着西服虽然只是休闲款式也不至于太唐突了。 虽然很少吃西餐但基本上的礼仪还是懂的帮舒悦拉了拉椅子让她就座舒悦朝我微笑。我这才忽然觉她不知何时已经取掉了眼镜。敞露出一张纯净白晰的脸庞。由于长期戴框架眼镜的缘故眼袋有一丝微微的凸起不过并不妨碍她的美丽相反更增添了几分娇憨的可爱倍觉可亲。 “不好意思现在才约你本来想提前给你电话的可是一直没有问你的电话我查了下你入读时的资料也没有查到。” 我轻轻摇头微笑道:“你肯定查不到了不是我当时没登记是我没用电话的。”舒悦哦了一声道:“是了你说过你是来旅游的了。”我心中无奈一笑暗想我明明说的是过路你居然理解为旅游了。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这地方看上去好贵呀!我还以为是吃点简单的宵夜的。”我问道。 舒悦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赚钱就是为了花的偶尔享受一次也不过份的。前几天都是你请我怎么也该我请你一次了。何况你上次这么帮我我还一直没好好的感谢呢。不过我都没问过你喜不喜欢吃法国菜的这么唐突把你叫来你别介意。” 我哦了一声笑道:“我无所谓的对我来说只要能补充体力的什么都喜欢吃。不过我从来没吃过法国菜也看不懂菜谱你帮我点吧。对了有什么礼仪要讲究的我可不太懂这些有什么做不到位的你别见怪。”心中叹了一声难怪这里的餐刀用具这么多而且式样精美卓绝原来是一个法国餐厅。法国菜一向以精美高贵称著于世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舒悦看我似乎有几分拘谨不由笑道:“讲究当然有些不过咱们是年轻人又不是什么名门贵族自然就好。我也不喜欢把吃顿饭当成多少严肃的事情的。好吧既然你没有什么禁忌那就由我做主了哦。”我自然微笑点头。 当下舒悦用法语和身边一直在等候的那个帅气服务生说了几句。我不由赞叹舒悦实在是个语言天才。看她流利地交谈法文水准也是极高的。 这确实是一顿丰富的晚餐不管是海鲜的开味汤还是鹅肝酱和法式牛排都非常的可口怡人。更有波尔多的红酒让向来对饮食不在意的我也不由食欲大开。西餐有一点挺好的菜是一个个慢慢上很少会出现浪费的现象。非常适合这种两三人的约会。看着烛光下她的娇颜我心头居然浮现出罗曼蒂克这个词来。 舒悦吃得非常慢看着我切割牛排的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笑了笑低下头去。我怔了一下微笑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手太粗糙了拿刀叉有点感觉不太好。”舒悦摇摇头脸上微红道:“哪有我是觉得你用刀的姿势很优美你刚才说你才吃过两三次西餐我怎么感觉你似乎生下来就用刀一样非常的娴熟。各种刀法的运用简直让人入迷。我从小就在外国长大但从来没见过用刀用得像你这么好的切割得非常精细而且简直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一阵汗颜心想你要是知道死在我刀下的人不知凡己就绝对不会用优美这个词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的格斗技能和刀法枪法似乎也正延着一条笔直的直线迅提升。每一次亡命的经历都让自己的战斗力有质的飞跃。甚至觉得已经渐渐升华到了带有种某种艺术般的美感。 杀人的艺术?我只能报之以无奈的一笑。 吃完主餐后舒悦叫了撒上碎榛果的巧克力小点心和我慢慢喝着咖啡慢慢品尝着。我看了看天色才是刚刚入夜便笑道:“今天还真是挺早的。你说一会去哪好呢?”心想既然你都这么客气了真实性就再浪漫一点可惜自己对t市所知甚少也不知道晚上有何浪漫温馨之处。 然而舒悦却笑了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怔了一下奇道:“唷我以为你就是叫我来和你吃晚饭的。”舒悦展颜一笑开玩笑般道:“叫你帮做事肯定得先贿赂一下嘛。” 我嘿的一笑道:“原来不是真心实意感谢我呀。”舒悦道:“说笑的不过确实一会想麻烦你件事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吕存孝家一次。” “吕存孝?”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似乎是前些天晚上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由奇道:“去他家?怎么了你查到他家住哪儿了吗?” 舒悦点了点头道:“何止是查到说起来真是巧得不得了这个学生星期一居然转学到我们学校来了。”我张大嘴摇头道:“这也太巧了吧。”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其实也不算很巧了据校长说这孩子这几年中差不多转了七八所学校了。经常闹事打架每所学校都在不了几个月所以很多学校都不愿意要他。不过似乎家里很有地位而且和我们校长似乎认识所以最后校长还是决定接收他了。” 我哦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孩子的几个面容。不由缓缓摇头道:“你的意思是想去家访吧我想你不用这么费力。这孩子在你们学校最多呆一两个月的。”舒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是老师的不管对好学生还是坏学生总有职责和义务的。何况校长还把他指派来我们这个三年级的菁英班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要是任其放任自流不但会毁了这个学生很有可能还会对其他学生造成不良影响。你知道吗?他才来了短短五天就已经逃课两天到校的几天有和其他学生生磨擦昨天还动手打人了。” 看着舒悦脸上的愁容我不由打趣道:“哟你还是菁英班的班导呀真是看不出来。我见你还有时间来教补习班还以为你的工作挺悠闲的。”舒悦瞪了我一眼道:“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我来教补习班可纯是为了赚钱你真以为我舒服的呀我是喜欢一到假期就去世界各国旅游所以要趁着年轻多努力赚钱的。不过我从来没有影响过我的正式教学哦。我所有的学生都蛮优秀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吕存孝把现在这个班搞坏。” 我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想我陪你去做这次家访?”舒悦嗯了一声道:“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唐突所以……你要是没空可以拒绝的。” 我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我陪着去。”舒悦狡黠一笑道:“我本想叫他家长亲自来学校一趟的谁知道他们家的人似乎都从来不在家似的。电话每次都是佣人接的我跟他谈过几次也根本没改。所以我才决定去家访了。看看他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我笑笑道:“这跟我还是没什么关系嘛。” “谁说没关系!”舒悦朝我嘟了嘟嘴道:“谁让你那天这么出风头你知道我说要去他家问他要地址他怎么说他说除非是你去他才肯说。” “我靠不是吧!” 舒悦无奈地一笑道:“所以我一直很反感暴力了你看看吧你才这么动手一次对孩子的影响就远远过了我们这些老师。你都不知道他和我聊天的时候话语中有多崇拜你。” “这样呀!”我犹疑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是老师这么去会不会有点不妥。而且你也说了他家长经常不在家今天去会不会也不在。” “吕存孝答应了我如果我带你去他一定叫他父亲待在家的。何况这是周末应该会在的。你说好不好嘛!”舒悦以一种难得的撒娇面孔软语哀求道。 我自然无法拒绝只得微笑道:“吃人的嘴软我能说不字吗?”舒悦嫣然一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我哈哈一笑忽然意识到在这种地方忘形而笑有点不妥赶紧压低声音道:“凭什么这么肯定。” “这还用猜吗你对于你无关的事也肯动手何况我现在来求你。”舒悦笑着说道。这女子笑起来很有种特别的感染力。 吃完饭我们叫了辆车按照吕存孝提供的地址向t市的郊外赶去。据舒悦说这是t市的富人区。看着沿山而建的幢幢漂亮别墅想来吕存孝家应该也是很有钱的。 这时候舒悦把详细的地址告诉了出租车司机这司机哦了一声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我们随口道:“哦你们去吕家的呀。”舒悦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吕家?”那司机耸肩一笑道:“当然知道你说的地址附近都是吕中天的地盘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色一下变了我一下转过身去对舒悦道:“吕存孝的父亲是吕中天?”舒悦有点奇怪我的神色变化摇头道:“不是呀我记得联系手册上写的是吕家豪的。”说着愣了一下道:“吕中天你们说的是不是中天实业的那个董事长。前几天我还在电视上见到他呢好象要参选议员的。吕存孝是他家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不到绕来绕去自己还是和吕家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阿灿好象就叫吕家灿的自然和吕家豪是兄弟了。至于吕存孝不用说从年龄看一定是吕中天的孙子辈。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从吕存孝身上就可以窥见他爷爷吕中天是什么人了。 唉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吕家灿不在。虽然我当天没有跟他直接打过照面但搞不好那个背叛洪森的阿三还会记得我的。不过这既然是吕中天的家宅就算吕家灿在阿三那种人也不可能出现在主子的家宅中的所以我心下倒不是太慌。 出租车停在了郊外一处山明水秀之处和一路所见的其他的私人别墅明显不同下车处的所见的建筑很具有中式风格。甚至在大门前铺了一段青石阶路周围更塑有形态各异的石像很有王者气象。难怪司机会记得这么熟。只从风格上就可推知吕中天的组织是传统黑帮的。 路边两块奇异的巨石上分别阴刻有四个字:中天、泗水。我立在巨石旁看着这几个字不停地望着。舒悦奇道:“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伸手拍了其中的一块巨石。自己难道真的避不开这么巨石的阻挡吗?我有种预感自己还是避免不了要再次走进这局里。如果我注定了闪不开那泗水帮会不会又是天星社的翻版? “不是现在胆怯了吧。都来到这了你就走吧!”舒悦催促我道。一边拿出电话拨通道:“吕存孝吗?我和文老师来了你没出去吧。”挂断电话舒悦叹道:“他就是借口家远天天迟到。我是来亲自验证一次。看看到底要多久。其实有人接送的话也不可能迟到的更别说坐捷运比这快多了。” 我笑道:“出租车可做不了准的你怎么不自己开车?”舒悦笑道:“烦嘛!”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告诉他我是文老师?”舒悦狡黠地笑道:“是呀我说你是其他学校的老师!” 就我这样还能当老师?我直接无言。自己从事过的职业本就不少这一年多来更是离奇到无以复加现在居然还要伪装教师真是没话说了。只得无奈道:“那我教什么科好呢?你可别瞎编要不绝对穿帮了。” “我说你是教体育的呀这没什么难度吧。我看你呀别说只教国中体育就是教职业运动员也绰绰有余了。”舒悦轻轻拍了一下我笑道:“走啦还什么愣。我的文老师。”我无言地摇头一笑随着她向大门走去暗想这体育老师还来搞家访的我怕是中国第一人吧。 吕存孝知道我来倒挺欢迎的乖乖在大门处等候。一起出来迎接的还有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见我们来那中年人已经一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和舒悦及我热情地握手一边示意一边紧张地对舒悦道:“里边走你是舒老师吧真是对不起我是存孝的爸爸。前几天我去南部公干回来才听下人说舒老师有打电话来过。本来我该直接去学校的不过存孝说你今天要来家访我才赶紧匆匆从公司赶回来不周之处真是抱歉呀!” 舒悦赶紧道:“吕先生和家长及时沟通联系本就是我们老师的职责你去学校和我来家都是一样的。”吕家豪狠狠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吕存孝回过头来道:“舒老师我有狠狠地教训过这小子了他是不是又在学校惹事了。” 吕存孝对父亲的冷眼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走近我道:“文教师你在哪个学校教书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我连t市有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哪儿能瞎扯只能含糊道:“你问这干嘛!” 吕存孝一脸兴奋地道:“我去过很多学校了从来没见过你唉你告诉我你在哪间学校教书呀我叫我爸帮我转过去。你放心我绝对会来学校的。” 吕家豪一脸尴尬向舒悦询问道:“这位是?” 舒悦赶紧道:“这是文老师是其他学校的体育老师也是我朋友送我过来的。”吕家豪哦了一声道:“这样呀也是你是女老师晚上出来还是要有人接磅的。刚才存孝乱说话你们两位别介意。”这话一出我心中也哦了一声估计舒悦还真有这个意思在内的。 无料吕存孝嘿嘿一笑道:“哪有呀文老师是舒老师的男朋友天天晚上都送的。”吕家豪道:“你又知道别乱说!”吕存孝道:“我怎么不知道了我还没来这学校前就遇见过文老师送舒老师回家的。那时候都很晚了不是男朋友怎么可能送的。” 对着这一孩子舒悦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脸上都有点红了。我心中靠了一下暗想本来就没有的事你红什么脸呀不是越描越黑了。 这时候吕存孝又对父亲道:“爸他就是我电话里和你提过的那人了。真的你是没见过文老师打架好厉害的比你那些手下强多了动作酷死。我看比战哥还要厉害。”吕家豪哦了一声以一种奇怪的眼神重新打量了我一眼。 十 家教 吕家豪招待我们进入堂屋中和外面的纯中式传统建筑架构迥异这间面积宽大的堂屋似乎经过名家设计即保有了传统风采又不失现代气派。大部分家俱都是由红木精心手工打造而成一看就是昂贵无比。正神位墙上立着一个很大的神龛里面有关二爷的神像。几柱焚香淡淡地吐着青烟让这堂屋中有种奇异的气氛。 舒悦似乎有点对焚香敏感赶紧接过下人送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和缓了一下呼吸才慢慢道:“吕先生我今天冒昧前来是想和你谈一下有关于吕存孝同学在学校的一些表现。” 吕家豪轻轻点了点头怒看了吕存孝一眼无奈地叹气道:“舒老师我知道犬子向来不听话经常给学校惹麻烦。这是我做家长没有管教好。你看我要不要叫他先回避一下你再细细跟我说。” 舒悦看了吕存孝一眼缓缓摇头道:“这个不用这本来就是跟他有关的他有权在场如果我说得不对的或者有别的隐情孩子的意见我们也应该尊重的。” 吕存孝才懒得听这些坐到我身边来轻轻用肘碰了我一下低声道:“文老师我叫我爸把我转来你们学校好不好?” “存孝!”吕家豪见老师有访这孩子却没事儿一般不由大怒朝着吕存孝大喝一声。“你老实点行不行你爷爷你爸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给我们争气一点行不行!” 吕存孝双眼上翻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行怎么不行!你不就是怕我给你丢脸。”说着缩回身子去懒洋洋地道:“就算我不给你面子也要给两位老师面子对不?” 吕家豪脸色一下铁青右手捏成拳狠狠地往桌上捶了一下狠狠刺了吕存孝一眼。长长地叹息道:“舒老师你也见到了我这儿子实在太太……了。唉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他才好都怪他娘死得早没有人好好教育他。” 吕存孝忽然面上露出冷笑居然一下猛然站起身来道:“妈不是因为你会死吗?你别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吕家豪双眉一垂脸上闪过些惨淡的神色竟然没有反驳。 最尴尬的就是舒悦她本来是来家访的然而话没说到几句就见到这对父子开始争执。只得赶紧改立场先劝和再说朝吕家豪道:“吕先生不如这样吧让孩子先回屋去看书你也冷静一下。” 吕存孝稚嫩的脸上露出些不屑的狠意悠然道:“知道还说得这么好听什么我有权在场其实还不是想把我支开好告状放心我不会偷听的你有什么想告状的尽管告好了。反正我不在乎。”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吕家豪气得不停地直喘粗气就连舒悦都是一脸尴尬。她是教菁英班的何曾见过这种顽皮不堪的学生。本是一番好心想和学生、家长一起寻找问题的根源却被说成了一个来告状的。这还是吕存孝比较佩服的我在场了否则只怕说出更难听的话。 “真是不好意思舒老师存孝太不懂事了。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不要见怪。”吕家豪赶紧替子道歉。 舒悦摇了摇头道:“孩子这个年纪是最容易产生叛逆思想的时期他刚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只是我们作为家长和老师应该设法了解孩子的思想。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吕存孝同学会和其他年龄的孩子不同特别要……顽劣一些呢?”舒悦毕竟是老师觉得用暴力这个词还是过分了些。 吕家豪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过一会才道:“这个可能我也有责任吧。她母亲死得早我又忙于生意很没有时间教导他所以他都是跟社团……哦不跟一些我公司里的年轻人玩大的没有正常的童年生活所以才学成这样吧。” 我心中冷笑暗想你也不用改口了吕存孝这么一在黑社会组织里长大的小屁孩也算是一少东家能学好那才叫怪事了。 舒悦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吕先生有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吕存孝曾经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凌过而他似乎也把这种仇恨转移到欺负同级或者低年级学生身上去。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如果你们家长不引起注意以后恐怕会不很收拾。” 无料吕家豪竟然苦笑道:“那是他自愿的吧。否则有谁敢惹他了。”舒悦一惊道:“什么?他自愿的?”吕家豪一脸无奈摇头道:“这孩子性格蛮犟的我这几年见他也无心上学眼见都快没学校愿意收他。就想强迫他念完国中赶紧送他到外国念书但这孩子打死也不同意我的意见说如果我再叫转学或者强迫他去外国你就死给我看。我本来也当小孩子是开玩笑没料到他竟然真的开始玩自残经常主动去挑衅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然后狠狠打上一架带着伤洋洋得意地回家。然后就借口有伤在身不愿意上学了。” 舒悦哦了一声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笑意意思很明显肯定是在笑居然被你给蒙对了。吕存孝真是为了不上学才故意受伤的。我笑了笑暗想也是吕中天的孙子辈就算真有人敢惹也绝对不是那天那五个家伙可以搞得定的绝对是不知情人所为要是那五个小瘪三知道他们打的是吕中天的孙子怕魂都飞了。 吕家豪说完看了我一眼道:“前几天这孩子玩得实在太过份了不知道惹了哪些人好象被打得很伤要不是遇见文老师你出手相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真的要好生谢谢你才对。”我赶紧谦虚道:“这是应该的。 舒悦道:“既然孩子不愿意转学何以这次又会愿意转到我们学校呢?”吕家豪道:“这都有赖于你们两位老师了我强迫他到舒老师你们学校的时候那孩子本来死活不愿意的。后来一见到班导老师是你居然就同意留下了。我那时候也纳闷怎么忽然转性了却原来他是以为文老师也在学校里所以才同意的。” 舒悦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没来几天又逃学了。想来是因为在学校没见到文老师。”说着笑着看了我一眼略带丝讥讽地道:“看来还是你比较有亲和力嘛。”我一脸无奈暗想这些小男生的心态我又如何不知。越是倔强的男生越服强悍的老师。温柔这招对这种年龄的男生来说基本是无用的。 吕家豪也唷道:“对哦这孩子从小到大和我打过的电话用指头都数得出来。但那天晚上他居然和我打电话说起这事而且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我就奇怪了现在才知道是这个原因。”说着身我们猛然一个低头敬礼道:“文老师、舒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这孩子我把这孩子交托给你们了。拜托你们一定要让他争取念完国中呀。” 舒悦赶紧扶他起肩道:“吕先生你别这样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否则也没必要来家访了。”吕家豪松了口气看了看我道:“文老师你呢?我知道这小子很服你也许只有你能管得住他了。” 我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又不是老师这关我什么事我瞥了舒悦一眼示意叫她赶紧想办法。无料舒悦竟然道:“这个是肯定的文老师也很关心学生的。”我赶紧干咳一声提醒舒悦我可不是什么老师的别乱答应。舒悦给了我一个眼色叫我别多话。我只得无奈地笑笑自己来拒绝道:“吕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体育老师而且不在这所学位和存孝接触的时间有限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吕家豪道:“这个容易只要文老师你愿意我想聘请你为他的家庭教师这样一来在学校有舒老师管在校处有文老师你监督这孩子就有救了。” 啊?我和舒悦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叹。没这么夸张吧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馊点子。 “这方法不错!”就在我们惊讶间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略带些浑浊的声音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楼梯上一个穿着旧式黑色马褂的老头正缓步而下。他的脸虽然刮得很干净但岁月的侵蚀已经让他的眼角和额头布满皱纹两鬓已经斑白。两条浓眉斜飞而出眉际亦有些灰但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却历历在目。 只看这气势不用吕家豪介绍我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吕家豪赶紧站起来道:“爸你怎么也出来了。”说着对我们介绍道:“两位老师这是家父。” 吕中天一边慢步走到楼梯一边向上面招了招手道:“存孝你给我下来!老师来了躲着干什么?”吕存孝果然是个孩子虽然说了绝不偷听其实一直站在楼上的。这时被吕中天一唬只得依言乖乖出来只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吕家的无上权威仍然掌握在吕中天手里就是顽皮如吕存孝也不敢逆其锋茫。 吕中天领着吕存孝走下来向我们俩分手合什敬了敬礼道:“刚才我出来活动无心听到你们的谈话。存孝这孩子不听话真是让两位老师费心了。” 舒悦自然赶紧谦辞了番。吕中天又道:“孩子不听话我知道我们家长有很大的责任。但我年纪大了家豪又公务缠身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多的精力来教存孝只有寄希望于你们老师能多费点心帮帮我们。我刚才听家豪说想请文老师当存孝的家庭辅导老师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可是……”我还没说话舒悦已经先急了。她是最清楚我的底细了。本来只是想借我这个身份来家访的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出格的一件事了。现在居然听吕家说想聘请我为家教当然不能再玩笑下去。 吕中天是老辣之人只看舒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马上阻口对我道:“文老师你的意思呢?”不等我回答又继续道:“存孝这孩子难得服一个老师我看这事行。我知道你们老师工作辛苦。也知道存孝这孩子顽劣不堪要勉强文老师你做他的家庭教师一定是很为难你不过我们也是别无他法。”甚至不等我回答已经向吕存孝道:“存孝如果让文老师做你的家庭教师你会不会再不好好学?” 我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逼得这么紧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吕存孝抬起头来一脸兴奋地道:“真的?文老师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家庭老师?” 在这一瞬间我心中竟然有丝冷笑已经有了个还没有想清细节的计划脸上自然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舒悦见我为难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只得硬着头皮道:“两位吕先生文老师还有其他工作的只怕没有时间……”吕中天和吕家豪都是一脸失望齐齐望向我征询我的意见。我见时机成熟假装沉吟的样子终于点头道:“我是老师教育学生是天职本份本就不应该分课内课外的。两位既然这么要求我可以姑且一试!” 这话一出吕中天和吕家豪都是大喜只有舒悦啊了一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不明白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吕中天轻轻拍了拍手赞道:“存孝能遇到你们这样的老师真是他的福份。文老师放心待遇方面你放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吕家虽然条件有限但毕竟只有存孝这么一个后辈只要他能用心学习我就真的老怀安慰了。需要我们创造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照办。” 我对吕存孝道:“存孝你如果真的想我平时辅导你有两点你要先同意。”吕存孝点了点头道:“老师你说吧!”我缓缓道:“一你要按时去学校不要迟到早退更不要逃学;二、不要再在学校搞事男人不能被人欺也不应该欺负人;三、你要好好听舒老师的话一个肯真心对待自己学生的老师你是一定要尊重的!我就说这简单的三点要求没问题吧。” 吕存孝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拍了拍他肩膀道:“那就这样吧。咱们都是男人也不用婆婆妈妈的你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 吕中天和吕家豪相互望望似乎都有占奇怪怎么吕存孝就这么容易听我的话。舒悦更是不可理解低声道:“吕存孝你明天真的能按时来学校吗?”吕存孝眼睛一翻道:“刚才不是答应了吗?你以为我说着玩的?”舒悦哦了一声再度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就似我给吕存孝下了盅一样。我心中一笑其实吕存孝的心态我再明白不过除了家境优越以外这是绝对的暴力孩子。这都是拜他从小成长环境的耳濡目染所致。然而吕中天和吕家豪当然不想他再走这条旧路所以强迫他学习也许因为教育方法失当又或者如他刚才说的母亲死亡事件的某种阴影所致这自然惹得他对父亲的逼迫学习极度反感。在这种时候如果有一个在他心目中所谓英雄感和正义感并存的形象出现很容易就会让他的信仰得到弥补。 现在的我对他来说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点上即使舒悦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也未必会懂男孩子的心理的。再顽劣的男孩对真正的强者也总是充满敬畏的在这种暴力情怀上我得承认我和他有一点点类似的地方。就好比我当年可以谁也不怕但在顾师父的面前却从来不敢忤逆行事。 从吕宅中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明月在空把这郊外的原野和山峦照得如镀上一层薄银。 我缓缓走在前舒悦从后忽然一把拉住我似乎憋了许久似的追问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答应他们家的要求。”我笑笑道:“不好吗?”舒慰无奈地道:“你又不是教师再说了你没工作的吗?会不会影响你你真后悔今天把你叫来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我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头也不回地道:“走啦!美女!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都答应人家了不是。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忙的。我白天也没什么事的最多晚上不能每天都去上你的课罢了。” 舒悦道:“那个倒不是问题我可以找其他时间单独帮你补的。” “是吗?”我一下猛然转过身去正好和她走上来的身子一下撞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坚挺的胸部一下触碰到我。一种异样的温柔感一下充斥了我的整个身心。 “啊!”舒悦一下推开了我低下头去道:“对不起。”月光照着她那羞涩的纯净面孔我心中忽然有些想弄她的玩笑感觉。继续把身子紧紧挨过去低头道:“不另收费吧!”没等她回答我已经轻轻伸手一摘把她的眼镜给摘了下来柔声道:“干嘛又戴上了你知道吗?你不戴眼镜更漂亮的。” 然而我只是拿过她的眼镜对着明月看了看又替她戴回去然后悠然一笑:“走吧不然赶不上末班可惨了!” 十一 激吻 这是我第二次送舒悦回家同样长长寂静的长巷同样两个孤单的身影。t市是多雨的或者我们在吕家的时候这儿飘过一阵过路的小雨路面显得有些湿滑身子触碰到路边院落一团团的攀爬植物叶面上的积水滴答而落触手处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的侵犯举动一路上舒悦都没怎么说话。轻轻地甩着她的挎包走在我身前约一米处高跟鞋的鞋跟轻轻敲击着路面出踢嗒的声响。裙摆的摇弋间露出一段纤细的小腿。灯光从路的尽头射来映在她的身上使她的整个身形有种如跳舞般的眩美。 “对了从没听你说起你的家人不在t市吗?”我不想两人间太过冷场随便找了句话说。 舒悦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他们不在台湾的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澳洲了我也是在那边长大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英文这么好这么说就你一个人在台湾?”舒悦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也不是了也还有几个亲戚在的。不过也不常来往了。” “那你怎么决定一个人回台湾呀?”我问道。舒悦脸上一红道:“因为……” 我笑道:“因为男朋友吧!”舒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嘴里嗯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猜到的?”我笑道:“你这么漂亮不可能没男友的吧。不过我从没有听你提过他也没见过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有点儿奇怪就只能是猜一猜了。” 舒悦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刚刚遮过明月的一层薄云轻叹了口气道:“他还在军中服役的还有一年呢!”我心中早知道如舒悦这般出色的女子本就绝对不会没男友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或者是男人心作祟的缘故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丝丝失望。 “你女朋友呢?我也从没有听你说过的。”舒悦问道。我心头闪过周易的身影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舒悦很奇怪我的回答。 我轻轻掏出只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答非所问地自言道:“不知道也好吧。知道也把握不了不是更难受。” 舒悦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这个问题只是以一种很温柔的眼光看着我忽然笑道:“你这个人蛮独特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后来见你天天来上课就知道绝对不是了哪有旅游者像你这样有空的。而且我刚才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吕存孝的家长。现在还搞不明白呢。”说着直望向我道:“说真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手中翻转着火机沉吟了几秒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舒悦一嘟嘴轻轻哼道:“有这么神秘吗?说话晦晦涩涩的。”我无奈地一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嘛。”确实关于泗水帮我真没什么计划只是心中隐约觉得如果自己能依靠吕存孝家教这个身份接近泗水帮的话也许能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这也是我答应吕家的唯一原因。尽管我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以及该如何去做甚至为谁而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有细想过的。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有阴谋!”舒悦道。我笑而不语看着手中旋转的火机我忽然想起在泰国的那一幕不由冷笑了一声对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就这么放过肖万全的。青烟从我嘴边吐出来我心中隐然想起一丝联系泗水帮和天星社都是走毒品线路的也许我能从中做点什么吧。 “你想什么?脸上怪怪的。”舒悦问道。我回过神来笑了笑瞎掰道:“没什么在想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呢?”舒悦奇道:“你想他干嘛?”我悠然一笑道:“想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掠俘你的心呀!” 舒悦羞涩一笑道:“其实他长得也不帅的不过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后来我随父母去了澳洲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了的。不过他前几年大学假期去澳洲旅行的时候我们又很巧地重逢了就……” “哇这样呀!”我赞了一声笑道:“好传奇的恋情难怪你肯为了他重新回到台湾静静等他服役。”舒悦有说话只是羞涩一笑自然是被我猜中了。 “有缘份的人呢是值得好好珍惜的加油哦!”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决定从这刻起把潜意识里有关于舒悦的所有绮念都抛至九霄云外。 “走吧!今天很晚了再不走快点会影响你睡眠的。”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一秒间我心中再无一丝亵渎她的**。舒悦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只是如刚才一样静静在前带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她居住的公寓楼下我笑着向她挥了挥手道:“今天我就不送上楼了你早点休息吧。”舒悦点了点头倒似有点不悦一般顿了一下忽然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舒悦咬了咬下唇终于道:“你刚才很忽然表现得很豁达是不是因为我有了男朋友。” 我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得苦笑道:“这样不好吗?怎么忽然这么问。”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你刚才说叫我珍惜有缘份的人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缘?” 我缓缓道:“两个人注定了莫名的相识就是缘吧!”舒悦追问道:“那什么又是份呢?”我道:“应该是除了相识还可以相守就是份吧!” 舒悦奇怪地一笑忽然定定地看着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和你至少也是有缘的。你告诉我这需不需要珍惜呢?”我心中一怔舒悦这番话无疑是说明了她还在选择之中。如果我有意千万不要因为她有男友就选择退出。 我忽然觉自己对舒悦的了解还是有限的。这个看上去时常羞涩的女子举止言行都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好但她毕竟是一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现代年轻人拥有着自己特立独行的爱情观念从一而终的思想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的。 我并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舒悦肯说这番话已经是在暗示我只要我有意她是不会拒绝和我尝试交往的。 对她来说现代男女间的爱情选择只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她却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对我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以接受短暂的温柔与放纵却承受不起哪怕一秒的真实恋爱。何况我的传统思维里还有周易的存在。 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轻轻地看向她纯净的脸庞缓缓道:“我承认你很吸引我但我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 “为什么?”舒悦直望向我这美丽的女子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了以往那些羞涩。“因为你女友?”她忽然笑了。 我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和我太接近会害到你的。”舒悦道:“为什么这么说?”我笑笑不答反问道:“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做什么的?来这干什么?要去哪儿?你全都不知道吧。” 舒悦点了点头忽然嘴角荡起笑意轻笑道:“你不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至少现在没有。”顿了一顿道:“正因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才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蛮神秘的气息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霸道非常吸引人。所以我不想你因为我有男友而……”说着舒悦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衷心地道:“谢谢你!”舒悦展颜一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说过你很有魅力的。如果我身上不是有这么多事我也许会认真地追求你一次的。” 舒悦看着我的双眼很温柔地道:“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很乐观也经常笑但我总觉得你的每个笑容都不是自内心的喜悦就算你开怀的时候也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似乎总是在掩饰着什么。” 我心中一阵默然舒悦居然能看出我的内心。确实自己这一年多来又何曾有过真正快乐的时候。“我的表演真的这么差?”我笑道。 舒悦侧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我笑道:“不啊甚至应该说很成功的可惜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的。你知道我在大学念什么的吗?我主修的可是心理学。” 我心中暗叹了声:真是天才呀懂这么多语种居然还是心理医生当下道:“这么厉害那你说我是做什么的?能猜到我就服你。” 舒悦看着我手指中翻飞的火机似乎很着迷的样子半晌才抬头道:“我是学心理学又不是算命看相的。不过如果我来猜就做算数的话我宁愿你是对岸那边派来的特工那就真刺激死了。” 我叹道:“这还刺激呀如果我真是特工你很危险哦!”舒悦嗯道:“危险又如何这世上哪一个女人不想有场电影中惊心动魄的这种相遇。”我一下忍不住笑道:“刚才还想夸你学心理的心智成熟没想到一下变智慧初萌的无知怀春少女了。” 舒悦哼地用挎包甩了我一下嗔道:“敢这样说我你去死啦!”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这声去死啦的让我一下想起了周易又或者她这种一直隐隐约约的挑逗让我有些经受不住我一把捉住她拿着挎包的手轻轻举到她的头上她的手腕纤若无骨。被我一把抓住不由的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绯红。我再把她另一个手也抬起把她紧紧按贴在墙上。 我的脸贴近她离她的面不过十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扑到我的脖颈之上。让人有些酥痒。我得承认舒悦这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女子骨子里却有一股让人意外的媚。只不过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让她表现也无从欣赏到这种媚态罢了。 我轻轻把她的眼镜贴着额头向上推去夹住了她柔顺的长。舒悦双眼似笑非笑毫不畏惧地盯着我眼波中流过一丝笑意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我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一丝火辣。 “我会叫的哦!”舒悦咬了咬嘴唇她咬唇的动作相当性感让久已经没有释放过**的我有种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我用左手的巴掌缠住了她高举的两只纤细手腕右手以轻撩拨着她柔丝般的际悠然笑道:“叫给谁听?” “你说呢?你想我叫给谁听?”舒悦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灯光下晶莹闪亮嘴角始终流淌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话语间也毫不相让两人间的对话完全变成了**裸的性暗示。 我深深吸了口气舒悦身上的淡淡幽香沁鼻而来套装下的**轻轻地触碰着我身我感觉到自己有点意乱情迷下体在迅地充血之中。夜风贴着楼道吹拂而来我感觉到自己全身有种惊悚的刺激。 我轻轻有中指抬起她的下额双眼一动不动地直视向她。舒悦终于禁不住我眼光的逼近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有那夺目的红唇微微自然翘起微微地闭合着。 终于受不住她红唇的诱惑我把头一侧唇已经贴了上去。一阵温柔的触感从唇间传来舒悦轻轻啊了一声身子本能地向后轻缩然而我的唇已经如影随形捕捉住了她。 舒悦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已经极由我肆意而吻我轻咬住她的上唇舌尖在她的口缘边边一抵已经滑了进去。她的嘴是如此烫贴。只是数秒这女子已经开始享受我的温存。舌头也回绕了过来和我交缠在一起。一种腻滑交缠的快感涤荡着彼此。 我的双手绕过了她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的身子紧贴于我一种坚挺温柔的撞击从她的**直扑而来似穿透了我整个生理的防线。 我狠命地和她双唇缠吻着手下用力已经把她一抱而起盘腿于我的腰部让她感觉到我早已经坚硬无比的下面。她裙下的双腿肌肤是如此的纤滑让我即便隔着一衣裤也有一种舒爽到无法形容的愉悦。舒悦的双手很自然地垂落也是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脖颈指尖还轻轻撩摸着我的耳垂。 一阵痴吻后我把头缓缓向后移开对着她温柔地微笑道:“喜欢吗?”舒悦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绕头过去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舔我能感觉到她浑身为之一紧有些颤抖地道:“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我哪里会理会她的申斥舌尖轻轻地品尝着她的耳垂。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开始烫。 “不要不要在这里!”舒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我挑逗地道:“那要在哪儿?”舒悦睁开眼朝我轻轻哼了一声轻道:“坏!”然后重新闭上眼享受着我在她脸上的舔吻以一种迷离的腔调蚊呐道:“放我下来钥匙在我包里!” 我的脑海有些灵与肉的心灵交战我很明白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知道自己真的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冲动了。然而我确实已经再也无法抗拒舒悦**的强大吸引力右手已经掀开她的衣襟从她的背脊中轻轻探了进去。指尖从她纤滑的肌肤上划划拭过每一寸的移动我都感觉到她的体温是如此的烫。 “乱就乱吧!”我猛吸一口气正准备把舒悦给放下来忽然感觉到一阵明晃的灯光从远处照向我们我和舒悦都是怔了一下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辆车已经无声无息地驶近了我们停在了离我们约二十余米的地方。车灯正直射向我和舒悦。 “放开我!”舒悦一阵紧张我无奈地把舒悦放了下来心中暗靠了一声不知是谁这么没情趣居然来打扰两个痴缠中的男女。 车灯灭了车门缓缓打开随着一个身影的走出那人已经率先叫道:“不好意思呀姐姐打扰到你们了。” 我原先还以为是舒悦的那个合租女友但才一仔细看清楚这人心头不由呼地长吐一口气我就说怎么我一直觉得舒悦总给我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叫舒悦姐姐的女子竟然就是我在sa遇见洪森那天在亭中还聊过几句最后在一场激战中背叛了洪森的美女。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舒容。 十二 要挟 “妹妹你怎么来了?”舒悦虽然有些尴尬但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了上去。舒容小嘴嘟紧一脸郁闷地走过来道:“别提了烦死!来你这躲几天。”忽然她的视线和我相触碰不由啊的一下一脸奇怪地道:“你你……” 我无奈地抬起右手轻轻向她挥了一下道:“嗨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与其让她想起还不主动承认的比较好。反正她对我也没什么了解。舒悦惊道:“你们认识?”我耸耸肩微笑道:“一面之缘而已!”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毕竟没有分开太久为此她还挨了洪森一掌自然也马上就想起我来了舒容啊的一声奇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和我姐姐……”说着脸上浮现出讥笑的神情轻轻一拉舒悦微微压低声音以一种听似窃语实则人人都能听到的语调对舒悦道:“姐姐赶紧老实交待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还以为是小叶哥哥存心开你们玩笑呢。没想到居然是姐姐在偷吃。” 舒悦脸上飞红略有些尴尬地道:“乱说什么。”舒容嘻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得着替男人守寡呀。换我是你早一大把新男友了。”说着朝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喂你是我姐的新男朋友吗?” 我还没回答舒悦已经道:“没这么大大咧咧的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呀!”说着向我微微打了个眼色示意我离开。我自然也知道再呆下去是不妥的便点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无料舒容忽然道:“别走呀!”舒悦道:“又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新想法。” 这时候远处路的绕弯处忽然隐然车灯闪动舒容朝后面的来路望了望脸上竟似有些恐惧之意。一拉舒悦慌道:“先别说了赶紧开门上楼再说!”舒悦哦了一声赶紧低头从包里掏出钥匙。既然舒容来了我可不想再掺合下去便再度向两人道:“你们早点休息吧改天联系!”说着转身欲走。 无料舒容竟然一下拽住了我道:“先别走上去再说。”这时候另一条路的尽头有车绕行过来。舒容脸上一下变色骂道:“追这么紧干嘛!”说着竟然手下用劲拉着我就往舒悦刚刚打开的楼道总门里窜嘴中不停地道:“姐快关门!” 舒悦见她神情如此惶急自然知道生了某种不好的事跟着走进来奇道:“你又惹什么祸了?怎么慌成这样。”舒容一边拍打着电梯按钮一边急道:“当然是有事了没事谁会来你这你真以为我这点分寸都没有。会没事跑来打扰你和他……那个的!” 舒悦小嘴一嘟道:“那你也不用把文先生也拉进来吧。”舒容没有回答见电梯一时没下来重新蹑步跑到总门那儿从门缝中往外偷偷看了看再疾步缩回来朝我们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别说话上去再说。” 果然随着她这一个手势我们已经听到楼外传来汽车停下几个人跳下来的脚步声。更有人骂道:“她的车还停在这她跑不远的!”更有人叫嚣道:“别他妈以为躲起来就没事贱女人抓到你一定把你丢海里喂鲨鱼!”声音说得非常大自然知道舒容绝对跑不了多久。只能是躲在这附近的几幢公寓中所以加以警告。他们的声音非常大从声音判断离我们完全不到十米的距离。很可能就站在我刚才和舒悦缠绵的地方附近。 舒容脸上变色漂亮的脸上有些青身子都有些儿抖。舒悦压低声音轻轻安慰她道:“不要慌他们不知道你在这儿的。”我无奈地叹口气头朝电梯一指道““这还能不知道?”两人正奇怪我何以要这么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了叮的一声出电梯到达的示意铃响。现在已经是黑夜四处非常安静他们离我们又是很近又怎么会听不到呢。果然已经有人道:“这边!” 然而舒容早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头就钻了进去。舒悦拉了拉我也跟着走进电梯。正要向九楼的键位按去我已经一下阻止住她改朝十一楼按去。舒悦奇道:“我住在九楼呀。”我道:“安全起见啦外面那道门很容易就可以打开的也许我们还没到别人就进来了。你直接停在九楼不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是住九楼了。” 舒悦摇摇头道:“不用这么谨慎吧。那为什么不按八楼或者十楼呢。”我道:“真被追进来的话有两楼的间距也稍为安全点吧。而且下楼也总比上楼快的。”舒容进了电梯稍轻松点了用肩膀轻轻抵了下舒容赞道:“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走了吧。我告诉你他打架可厉害了。刚才我想有他在我也能稍微放心一点。想不到还这么谨慎比我想像中还可靠。” 我直接无言敢情舒容是把我当保镖使了。不过我虽然对舒容没什么好感但既然是舒悦的妹妹适当的保护还是会的。何况看情形自己现在也真走不开了。 这时候电梯到了十一楼我们快走出来又通过安全通道下了二楼。舒悦刚打开门我已经一下伸手护住墙上的灯开关阻止住她俩开灯的企图道:“进来吧先别忙开灯。”两人哦了一声。跟着我摸黑进来。 我把门关上侧耳在门口听了听动静断定了没有人追上来这才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向下望了望道:“还在下面呢。先忍一下吧别忙着开灯。”两女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看着下面三四辆车边一群正四处张望的打手道:“等其他楼的人先被吵醒吧不用很久的这是公寓区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报警的。” 舒悦把舒容拉到沙上道:“屋里黑着妹妹你别乱动小心摔倒。”然后轻轻走到我旁边趴到我身边的窗缘下也是微微伸头向窗下张望轻声道:“你到底做哪行的?怎么这么谨慎?”我悠悠一笑轻声道:“你不是猜过了吗?特工嘛!” 舒悦轻轻哼了一声道:“瞎扯!当我傻瓜呀。”我回头望了望舒容问道:“她是你妹妹?不是说你家人都在澳洲吗?”舒悦低道:“是我三叔的女儿了很飞的从小就不安份我倒是奇怪你怎么怎么会认识她的?”我笑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人呀!”舒悦哼的一声用手肘击了我一下。经过刚才的一番亲热舒悦对我已经一下亲密了不少。 舒容在沙上道:“我说你们就别卿卿我我了。放心啦等这些人走了你们想怎么做我保证都不影响!就当我不存在吧。” 舒悦道:“妹妹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个个看上去这么凶的。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了。” 舒容自行站起来去厨房冰箱那儿翻找了罐饮料呼地喝了一口咂嘴道:“这次我可死得难看了得罪了洪森。”我心中一怔一下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洪森在身体逐步康复后已经正式展开了报复。舒容当初可是背叛他的现在自然讨不了好去。 不过以我对洪森的了解他似乎不是一个会对背叛的女人如此介怀的人的。何况我总感觉舒容对洪森还是有些微感情的否则不会在洪森最危险的时候还出来求情了。甚至可以说洪森当时能逃脱和舒容有很深的关系要不是舒容最后拉了阿灿一下洪森根本没机会还击并且跳下山崖。这种感觉洪森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才对。以洪森对我的回报推论这应该是一个感恩图报之人。他就算再憎恨舒容也不至于用到追杀这一招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 “洪森?”舒悦奇道:“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男朋友吗?你说下面这些人是他派来的?你们之间怎么了?”舒容哼了一声道:“什么男朋友我可从来没当他是过就一老凯子。烂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呀!” 舒悦道:“不会吧你们不是好了很久了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吃过一餐饭的我觉得他虽然年纪大点不过还是挺有内涵的呀!” 舒容不屑地道:“做做朋友呢是没关系。不过他毕竟是混黑帮的我怎么真能跟他长久的处下去你也不愿意你妹妹掉进火炕的吧!”舒悦啊了一声惊奇地道:“洪森是混黑帮的?你怎么早不跟我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我还觉得这人谈吐蛮不错的。” 舒容冷笑道:“姐姐你是清白人哪会懂这些的。黑帮人难道脸上就刻着个黑字呀!我告诉你他可是越海帮的龙头老大。” 舒悦慌道:“你的意思是下面这些人是黑帮份子。”舒容嗯哼一声道:“就是啦洪森硬要和我结婚我不想理他了他就派人来抓我!”我心中呼地冷笑这女人说谎跟吃饭一样简单。只是看她一脸纯洁的样子要真不知道她底细还真会被她给骗了。 舒悦急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你不会报警呀!妹妹你别怕我现在就帮你报警。”说着就真去拿桌上正闪着信号的手机走去。舒容一下率先把手机给抢了过来道:“姐姐你别傻了。你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坏学生呀。一个教导主任吓几句就怕了。他们可是真正的黑社会。” 舒悦冷声道:“黑社会黑社会很了不起吗?妹妹你别害怕我有几个很好的朋友是警官我现在就联系他们。”舒容见舒悦当真了不由赶摇头道:“不用了啦我会自己处理的。你让我在这你躲几天就没事了。” 舒悦无奈道:“那至少和叔叔打个电话吧不然他们担心。”舒容不屑地道:“他们还会关心我?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麻烦你太久的。最多住一个星期等风头过来我会去香港找朋友的。” 舒悦摇了摇头轻叹道:“你爱住多久呢姐姐都不会说什么的。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了。反正阿may也经常不回家我跟她说一声你先住她房间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再不要这样瞎混了。”说着一叹道:“我还真以为你这次认真了呢。结果居然是跟个黑社会头子还惹出事来。” 这时候楼下已经有人狂叫嚣道:“舒容你别以为你躲起来我们就会放过你!你小心点!最好别露面否则你死定了。” 舒悦脸色一变急道:“太过分了这样**裸的威胁。不行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真的不能看着不管。你不让我报警那等他们走开了我带你直接去找我朋友叫他们想个办法。” 舒容脸色暗淡下来拿起饮料猛喝口轻声道:“姐姐你真的不要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舒悦可是正义感非常强的人哪会听得进去哼哼道:“人人都怕黑社会还有公理吗?他洪森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惹火了我我捅到报社去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舒容一下慌道:“姐姐不要其实这事……其实这不关洪森的事。”舒悦唷了一声道:“到底是什么回事。”舒容躲躲闪闪地道:“你不要问啦!” 我摇了摇头从窗边转过身来看着舒容缓缓道:“你就直接承认吧下面其实是阿灿的人对不?” 舒容啊了一声窗外别家的灯光隐隐射入照得她脸上一片雪白只听她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对她我可不用太客气当下冷笑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其实在我观察楼下这些人的时候早已经纳闷这些人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毕竟在洪森养伤期间他许多还可靠的手下都已经来看过他了。然而我看了半天却一个也不认识原先还以为这些只是他的一些下线小弟但仔细观察之下却被我认出了几个是在山顶那天随阿灿一起来追杀洪森的人。 舒悦茫然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一下洪森一下又什么阿灿的。”然后又问我道:“neo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走回来眼中寒光一闪望向舒容沉声道:“这得问你的好妹妹了我也很想知道既然你背叛洪森又怎么会得罪阿灿的。” 舒容低下头去嘿的自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连这也知道的看来全t市都知道我舒容现在已经是一沾泥两脚黑左右不是人了。”舒悦睁大双眼道:“妹妹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道:“也不算很复杂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你的好妹妹为了某人背叛了洪森但又叛得不彻底结果到最后两边都不彻底两边都不讨好。”说着我阴阴一笑望着舒容道:“我没猜错吧。” 舒容轻轻嗯了一声道:“真是很聪明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双手一摊道:“细节当然得由你来说了你如果肯说实话也许我还能帮得了你否则……”舒悦急道:“否则会怎么样。”我悠然道:“很简单啦洪森是什么阿灿又是什么人她应该知道得清楚有个全尸算是万幸了。” 舒悦一下着急了抓住舒容的肩头道:“妹妹你到底生了什么事快说呀!你不说我怎么能帮你的。” 舒容犹疑了一下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向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能帮我?”我缓缓点头道:“你肯说的话试试啦!”舒容长长叹了口气终于道:“是我对不起森哥。”我止住她的话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阿灿又要来派人追杀你。” 舒容嗯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过你既然知道我背叛森哥的事而且是姐姐的朋友那我也不用再隐瞒了。”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喜欢三哥所以在他的指示下骗了森哥把他引诱到sa不过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付森哥的。后来森哥跑后阿灿和崔永三知道我和森哥相处过很久就让我说出森哥所有可能躲藏的地点。我害了森哥本来就一直很后悔自然不肯再帮他们了。谁知道崔永三竟然就为这个打我。” 真是犯贱!我心头骂了一句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舒悦隐隐明白了是什么事不由问道:“你说了没有他们打伤你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不过前几天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查到了森哥躲藏的地方。在他们准备动手前我就赶着去通知森哥快点转移。我找不到森哥就找了他一些手下想让他们通知森哥可惜我找的这些人原来早就投靠了阿灿我这等于是自投罗网。”说着惨然一笑道:“后面的你也看到了。嘿结果阿灿他们这次又没找到森哥认定了是我告密的。阿灿火了就派人来追杀我了。” 我心中一叹如果舒容此言是真那看来洪森不但没能翻盘境界仍然是很危险的。不过对这个女子的话我总是有几分保留的。最近我都潜心于学习英文都没有看看当地的报纸否则也许能从一些相关黑帮火拼的报道中看到一些两边形势的。 舒容扬头朝沙靠椅一靠叹道:“我现在是完了两边都当我不是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我了。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舒悦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舒容叹道:“你又要说找警察了可警察能保我一世吗?”舒悦望向我道:“neo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皱了皱眉如果我开口洪森这边应该不会再对舒容如何但阿灿这边的麻烦别说是我即便是洪森这样一个黑帮组织也很难对付的。单枪匹马如我又能有什么好法子。犹疑了一下我向她们笑了笑对舒容道:“你先在你姐这儿我住下吧不要太担心事情总有转机的!” 舒容惨然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早知道我就是说出来也没人能帮我的。”舒悦哼道:“我就不信黑社会能这么猖狂!一定有办法对付的。”舒容摇了摇头道:“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不过姐姐你放心他们只是恐吓我还不至于真的杀了我的。真惹火了我我就把他们贩毒的事告诉警方!我偷听过他们的会谈知道他们最近要有交易的。” 我心下轻叹口气你不知道还好知道这些阿灿更是非得灭你口不可。然而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不由猛然道:“你偷听阿灿他们要交易的事他们知道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应该不知道的。”我点点头道:“时间地点知道不?”舒容点了点头道:“没听太仔细不过应该就在下个星期地点在……你问这干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点头微笑道:“你告诉我自然对你有好处的!”说着我沉声道:“再说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说着我缓缓走到窗边冷笑道:“我随便喊一声你在这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十三 点醒 当我再度伸头出窗的时候已经看见有警车向舒悦租住的公寓区这边开来显然是接到了其他居民的报警。阿灿的这群手下似乎并不惧怕警察的到来仍在楼下大声地骂咧着然而随着警车的接近他们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小张望间也略显出慌张之色。我把窗帘刷地一拉知道已经再没什么戏可看了在这种时代再强横的强盗也斗不过官兵的。 “没事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把灯一开对舒家姐妹道。看着缩挤在沙上的两个女子我心中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脑海中竟然一下想起差点快忘记的另两对姐姐花。这一年来自己认识的姐妹花还真不算少。除去眼前这两女外那久已没有音讯的张家和项家姐妹是否一切安好。也许对她们来说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每个人都延着自己的人生轨道正常行进着吧。 只有我对未来越来越迷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没有普通人这种幸福平淡的生活。一切于我渐行渐远。 “真的没事啦?”舒容呼地大松一口气跑到窗前悄悄拉开窗帘再度证实了一下。“yeah!”地喜叫一声道:“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我冷笑道:“也就是今晚而已别开心得太早。看这群人的样子你最近有得躲了。”舒容脸上一下沉了下去喃喃道:“你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吗?”舒悦赶紧安慰道:“妹妹你别听他吓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乱来的。” 夜深人静舒家姐妹冲凉后各自入房休息了我本想告辞的不过舒悦说太晚了叫我呆一宿再走我便也没拒绝反正对我来说哪儿都只是暂住的区别不大。而且我明白她们的心思。从她们的眼光中就可知这晚的事让她俩神经绷太紧了有我在似乎会安全一点。 我倒在沙上和衣而眠。心中有些杂乱的思绪有点儿犹疑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搅这趟混水呢?如果真要做又该从何开始。闭上眼施少强、蒙军、肖万全……很多很多人的样子在我眼中一一清晰地闪现又一一变成模糊。仇恨谁?信任谁?似乎都不是这么重要了。未来的事我该如何去做我已经失去了方向。 寂静的夜里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我不用睁眼只凭声音的来源和脚步声已经知道是舒悦向我走来。她站在我身前替我轻轻地盖上一张薄被。并且很细心地拉好了被角。我虽然在装睡但心中仍有些温暖舒悦替我盖好被子。好象仍没有离开的打算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终忍不住微微睁眼目光正和她凝视我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啊!”舒悦见我忽然睁眼不由有些羞涩。我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向她。或者是因为楼层高的缘故窗外的月光很清晰地从飘动的透明装饰窗帘中映进来。整间屋中呈现出一种暗银色的色调舒悦穿着件白色的薄纱睡裙。窗外的月光衬映下她那完美的身子若隐若现让人有点儿怦然心动。 “对不起扰醒你了!你说你不用被子的但我还是怕你着凉了。”舒悦顿了一下又有些羞涩地道:“你好好休息我进去了。”我再次嗯了一声手却伸出来轻轻拉住了她的裙裾。舒悦轻轻挣了一下终于无奈地坐下对着我嗔怪道:“你想干嘛!” 我躺在沙上朝里轻轻挪了一下手揽住她的腰柔声道:“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你陪我一下。”舒悦轻声道:“你有心事?”我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把沙旁边的一盏可调台灯点亮了调到一个非常微弱的光度微笑道:“你怎么知道?”舒悦一脸柔情地望着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忧郁的神情你知道吗?你刚才虽然闭着眼脸上却是写有心事的。” 我缓缓点了点头自语道:“或者是吧每个人都有心理脆弱的时候尤其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舒悦关切地问道。经过刚才的事她似乎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非常可以依赖的人。 我拿起水杯轻轻摇晃着看着水杯里的漩涡道:“你会不会有这种矛盾的时候有件事你觉得该去做但却不又不知道如何开始。而且你明知道做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舒悦沉吟了一下毅然道:“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就像刚才我明知道你介意我男友的事甚至我也觉得不妥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当时的想法。我知道也许你会看不起我但这都不要紧因为我更不愿意我的人生会留有遗憾!”望着这女子的坚毅面容我心中忽然有了种决断不由柔声道:“小傻瓜我哪有看不起你的。谢谢你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我望向她柔声道:“你困了吧去睡吧!我没事的。”舒悦咬了咬嘴唇道:“刚才不是还说要我陪你的吗?你放心我不累的。”看着我的脸舒悦忽然微笑道:“你的头该剪了!”说着抬起手轻轻替我把垂落的际整理到耳后。 她的手指触过我的脸庞我竟然有些悸动。这么温柔的感觉从周易离开那天开始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伸过手轻轻把她拥入怀中舒悦没有丝毫的挣扎如只乖巧的绵羊一样依偎进我怀里头轻倚在我的肩上她的淡淡香悠悠传来不浓不淡有绽放的夜来香。她单薄睡裙下的身子是如此地贴近于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躯有些热和微颤。然而我去没有任何的冲动只是想静静地拥着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长久以来的所有风浪都似乎平息了心中泛起的是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我闭起眼享受着这种我几乎已经认为不会再在我生命中出现的幸福感有点儿迷醉欲睡。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舒悦把手伸进我的衬衫手指在我胸上轻轻触摸和轻画着。“怎么这么多疤痕?”舒悦是敏感的只凭手指触摸到纹路触感已经知道我身上受过伤。我抓住她的手微笑道:“是不是很丑?” 舒悦轻轻凑过嘴来在我衬衣的开领处轻轻一吻道:“才不呢很性感!”我被她的话撩拨得有些情动一下抱紧了她。翻过身把她狠狠压在沙上。舒悦嘴里啊的一声嘤咛双眼迷离地望向我。轻声嗔道:“不要妹妹会听见的。”我笑道:“什么不要。我有说我要干什么了吗?” 舒悦用小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道:“你坏死了!”看着她撒娇的可爱样子我的**一下被点燃但不管再如何冲动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是绝对不适合的。 我低下头去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然后把她抱扶起来看着她娇羞的容颜轻声道:“乖乖去睡吧。”舒悦红着脸嗯了一声道:“你呢?”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脸故作淫笑状道:“等你妹妹走了我好好侍候你!或者去我那。”舒悦啊的一声跳起来飞快地跑回屋中朝我扮了个鬼脸笑道:“去你的!臭美!”然后说了声晚安匆匆关上了门。 我自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清楚彼此间的控制力已经越来越低生点什么只是迟早的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吩咐好舒容千万别随便离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用便签贴纸把自己心中的一丝想法计划和在t市的所有人际一条条写了下来贴在最显眼的墙上。从中整理思索着自己该从何入手。从昨晚舒悦让我下了决断那一刻起我已经决定了重新开始一段征程了。 这一年多来的变故已经让我连自己是在为什么而努力挣扎都分不清了善与恶黑与白甚至我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和方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渐渐迷惘模糊。但从那一刻起舒悦让我明白一件事无论怎么活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既然无路可退我又何须再退。未来会生些什么我虽然没办法把握但这么多风浪我也经历过来了我又何惧再多一些呢!既然上天赐给了我这么一段另类的人生我就要活得更加精彩。否则岂不是太愧对老天爷的厚爱了。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根本不用去考虑。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我说过一定会扳倒肖万全就一定能做到的。喀嚓一声我已经把一枚图钉按到了写有吕中天名字的便签上心中冷笑:不好意思要捎带上你! 我打车赶到阳明山的时候天色还早阳明湖一如往日那般澄净。每次从喧嚣的都市来到这种山明水秀之地都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洪森其实早已经离开了阳明湖畔的寓所这次是我特地打电话约他来的一来想享受一下清新的空气二来这儿确实也够隐密。毕竟对于t市我并不太熟悉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约会地点。 我们约好了在离他原先隐密治疗的那个寓所几百米外的一个半山凉亭中见面。这儿郁郁葱葱四周都是密可遮云的热带榕树。但视野很宽阔。山下如果有人来这儿可以一眼就看见。 洪森比我来得还早很多。我搭乘的黄色出租车才来到山脚电话就响了。这是我特地为方便联系而重新买的手机。除了舒悦外洪森算是第二个知道号码的人。 “文兄弟是你到了吗?”洪森显然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我的到来直接询问道。 我没再让司机往前开直接下了车吩咐司机在此等候一会然后通过山路的捷径没几分钟功夫已经来到了约好的凉亭。饶是我早知道现在的洪森正处于草木皆兵的时候但看到他们的架势也不由怔了一下只见小小的凉亭附近差不多安排了近二十人的保护。 坐在轮椅上的洪森笑望着我伸手朝我一握微叹道:“不好意思只能坐着和你握手了。短时间内我大概站不起来了。”我心下有些戚然只是一段时间没风了洪森竟似一下老去了数岁两鬓间的白更多了。看得出除去生理病痛的折磨外这个大佬最近风水绝对不顺。 “没事森哥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我问道。见我左右观察的眼神洪森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吧。我本来想就两三个人来的。不过阿祖他们不同意说太危险了让你见笑了。”说着挥了挥手示意阿祖他们离开。 他的一群手下很见机知道我和他有话要谈都纷纷走开数十米散落在凉亭四周一脸警惕的保护着。 洪森待他们走开伸手示意我坐下望向我一脸思索的神情最终缓缓道:“文俊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现在的情况。”我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今早上网看了一下最近的相关新闻知道森哥你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洪森惨然一笑道:“岂止是不好简直是大大的糟糕泗水帮这次做是很绝完全不给我任何的翻身机会联合了另外几个帮派一个月间吃掉了我差不多九成的地盘。在医院刺杀我失败后最近又出重金从越南雇佣了几个杀手想致我于死地。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兼还有一批忠肝义胆的兄弟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早死了。” 听洪森的口气在我离开他们以后他应该又受到了几次袭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得道:“其他帮派为什么肯和泗水合作?” 洪森冷冷一笑自嘲道:“正所谓痛打落水狗趁你病要你命。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t市的黄金地段近半被我越海所控制人人眼红又奈我不得现在知道我落难现在连行动都困难谁不想趁机分一杯羹!”跟着狠狠道:“何况吕中天早已经放出话来谁干掉了我我的地盘就和谁五五分帐。有他这句话谁不心痒。” “那你准备怎么做?” 洪森微微摇头道:“还能怎么样走一步是一步了。嘿我现在就是想认输吕中天都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说着抬头瞅了我一眼道:“你在电话里说可以帮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文俊你身手好可是在这个时代身手好又如何。在这个黑金的社会匹夫之勇早已经无用武之地。” 言罢惨然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道:“现在靠的都是这个。我要是早点看清崔永三这个反骨仔的真面目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你知道吗?我本以为可以东山再起的但没想到崔永三早就和我很多手下勾通好了。所谓树倒糊狲散真没想到很多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说变就变可以说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周围这些其他再无人可信。” “这么没自信?”看着洪森惨淡的神情我有些无言如果连洪森都没了自信我又如何能帮他。 “信心和现实常常是背道而驰的。你说我现在自保都困难站都站不起来还能怎么做?”洪森一拳头击出狠狠捶在轮椅的扶手上。 “我倒有个想法如果你愿意试一下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我望着洪森沉声道。洪森神情一变道:“见谁?”我笑笑道:“你先答应我别生气!”洪森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现在还能生谁的气!” 我伸手入怀轻轻抽出一张舒容的相片来这还是我从舒悦家出来的时候舒悦做早餐给我的时候我随手从舒悦案台上一本相册里抽的。 “这死贱人!你怎么会有她的相片?”洪森脸色一寒铁青道。我把相片放回衬衣里缓缓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赌一次。” 洪森奇道:“赌什么?”我耸耸肩微笑道:“赌你是否能再信她一次!”洪森沉默不语半晌方道:“你说吧!你有什么好建议。”我狡黠地微笑道:“很简单舒容告诉我一个消息下个星期阿灿他们有一批非常大的货要运到。” “你要我黑吃黑?摆他一道?”洪森不愧是老江湖立马接口道。我笑着摇摇头冷声道:“黑吃黑太小儿科了何况这批货虽然大就算被你全吞了也未必撼动泗水。” 十四 狙击 “不是黑吃黑难道让我举报?”洪森摇摇头轻叹道:“就只怕我的举报电话刚刚打到警局他们的这批货就停在公海了。文俊我知道你是存心帮我不过你要明白这儿的情况和你那边完全不同的这里是个黑金的社会每个帮派都和官场上有联系我现在所以落得这个下场不只是因为泗水帮处心积虑地对付我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所支持的‘民代’最近出了贿选的丑闻导致我们越海在信誉和财务周转上都处于极大困境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他钻了漏子。” 我点点头道:“这些我虽然不是太懂不过我想说的我并不是叫你去举报的。我也明白就算这批货被警方给收缴了吕中天只需要丢出几个人来替罪应该奈何不了他的。” 洪森大奇道:“你明白就好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着阳明湖那微澜的湖面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转话题道:“你知道崔永三为什么要背叛你吗?”洪森虽然不知道忽然改话题的意思仍然点了点头道:“他既然是阿灿的人背叛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笑了笑道:“如果舒容说得没错其实崔永三并不是泗水的人。”洪森一怔点头道:“不错严格来说他应该是尚青帮的人。” 我点点头道:“你既然也知道那说明舒容并没有跟我说谎。她跟我说崔永三是中韩混血他没跟你之前是韩国黑道第一大帮派尚青帮的人。” 洪森虽然知道我还有话要说也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我是知道的尚青帮七年前派崔永三来台湾拓展生意曾经和我有过很好的合作。后来他们不满意一些简单的走私和零星枪械交易提出想依靠我的航线运毒但我的生意那时已经上了正轨不想再牵扯进去就严辞拒绝了不过我对崔永三的本事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三年前他们老大因意外过世他夺权失败被帮中人排挤被迫逃离韩国过来台湾投靠我我也就收留了他。没想到这狗狼养的最后居然摆我一道竟然暗中投靠了吕中天。” “可是有一点你绝对不知道。在台湾的这几年崔永三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过要夺回尚青帮的权力。据舒容说他当初所以被尚青帮排挤最重要的原因是尚青帮认为他没有能完成开辟台湾航线的任务不信任他的能力所以一直想做出点大事来证明自己。” 洪森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地道:“你的意思是吕中天答应了他会帮助他回韩国夺权?”我点了点头道:“这我不能肯定我也是听舒容说的。不过听来可能性应该很大。”洪森道:“是有可能唉也是我这几年太热衷于走政治线路了又被暂时的成功蒙蔽了双眼没有太认真看清他我早该知道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现在你一说我才想起这几年来他来台湾以后曾经很多次提出要求要我帮他可是我始终没有答应。唉难怪他会选择了泗水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现在根本奈何不了他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我就能证实舒容给我的消息确实是真的。据她说崔永三已经和尚青帮重新联系上了他们准备一起合作把你给灭掉你的地盘由泗水来接受同时泗水把你控制的码头和航运改造成为运毒到韩日美的一条重要中转线路!” 洪森点点头道:“我这比谁都清楚!你直接说吧你忽然提到他又提到尚青帮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我冷冷一笑道:“很简单你可以证明给尚青帮看跟你合作比跟泗水要强得多!” 洪森哈哈一笑自嘲地道:“我来证明?谁不知道我现在势单力薄四面楚歌。别说尚青帮了我连小小一个泗水帮都对付不了。” 我神秘地向洪森笑了笑道:“现在不就是一个机会这批货是泗水和尚青帮的第一次合作。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事给黄了尚青帮还会不会再继续跟泗水合作呢?又或者如果尚青帮在怀疑泗水的能力时你能和他成功的合作他们会不会掉转枪头来对付吕中天呢?” “你的意思不但要我抢了那批货而且要我和尚青帮合作?”我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洪森手指在轮椅上轻轻地敲动着怀疑地道:“先不说这个就算我们能黑了他这一批货又怎么能保证能动摇他们合作的关系而且既然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一定非常小心不要说出货量不可能大就算失败估计也是在计划范畴内的。很难一次就动摇他们合作的决心。” 我面上泛起冷笑掏出烟点上看着青烟的飘荡缓缓道:“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来三次只是黑吃黑就算不用和尚青帮合作就只是黑吃黑我们也吃死他!” 洪森一怔奇道:“就算我肯赌相信舒容这一次的线报但你能保证她还能提供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屑地一笑悠然道:“靠她自然不行她现在自身难保呢正被阿灿他们追杀。” 洪森啊了一声道:“那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有把握不过你得帮我几个忙!” “要我帮什么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洪森斩钉截铁地道。我微然一笑道:“我想你做的很简单你帮我找性能最好最精细的窃听器我来负责安装!” “你来安装?”洪森这次真的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我。我点点头心中傲然一笑要说现在能如此方便地出入吕宅的外人也许除了我根本没有别人。任吕中天他们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他们替孩子很努力才争取到的一个优秀家庭教师居然会是一个大卧底。 对我来说卧底早已经是正常得如吃饭睡觉一般然而这次和以前的是完全不同的我要达到的目的绝对不是为所谓正义也不只想干掉吕中天。我自有我的目的!只是要实现这个目标也许还很遥远。但对经历过无数挫折的我来说早已经学会了耐心等候的到来。 看着洪森目瞪口呆的神情我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再没有把握也还不至于冲动到去送死。对了有空的话你顺带帮我搞定一个身份。就用你上次帮我伪造的那个身份替我再补充一点履历。” 洪森看着我自信的笑容终于也微笑了缓缓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自信。不过我绝对会帮你的。你说你要什么身份。”我笑笑道:“很简单一个普通中学的体育老师就行教龄不用长半年足矣!但一定要有充分的人证物证我要保证吕中天绝对查不出底。” 洪森盘算了一下道:“这个没问题我和很多私校的校长关系不错我会帮你安排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安排进我有入股的私校。”我点点头有洪森这个保证我就能更加完善无缺地扮演我的教师角色。只要洪森和舒悦不说破我绝对就是一标准的体育老师。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一个身份呢?这和吕中天有什么关系。” 我皱了皱眉正犹疑要不要告诉他这时候忽然山谷中传来呯的一枪响声音非常沉闷。 洪森脸色一变道:“什么声音是不是枪声?”我点点头道:“狙击枪的。”这种声音非常沉闷和别的枪声都有所不同非常容易分辩。洪森疾对站在远处的阿祖道:“阿祖快去查一下怎么回事!打电话给小伟。” 约莫半分钟阿祖跟着几个洪森手下一脸着急地冲了进来。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略带慌张地道:“森哥不好!” “怎么了阿祖?”洪森和我只看阿祖的神情就知道出大事了。阿祖沉声道:“应该是泗水的杀手又到附近了我打电话给守分岔口的小伟和阿猛询问情况电话通了但他们一直都没有接。可能出事了。” “会不会没有听到电话响?”洪森询道。这话当然是自欺欺人。我们都明白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阿祖摇了摇头道:“其他人还有可能小伟和阿猛绝对不会的。他们是出了名的机警和尽职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守要道了。” 洪森轻轻嗯了一声毕竟是见惯了风雨的江湖大佬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安排道:“你派人去再查看一下情况我们迅撤离这儿。” 已经有人马上上前帮洪森推轮椅。我心中一阵歉然要是早知道洪森已经坐了轮椅我绝对不会约他到这么高的半山凉亭见面的。要推着轮椅爬这么高不是一件容易事。而洪森居然也没有埋怨过我的约会地点。这更让我歉疚。洪森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对我微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文俊你赶快离开。我的赌注不仅是押舒容而且也押在你身上了。” 我们刚刚把洪森推上一条石径上阿祖正在说要不放弃轮椅由他背洪森下山时只见远方的山道上忽然一阵响动守前的人已经大声回报道:“小伟回来了!”这话让我们都是一怔。 “小伟你怎么搞的怎么不守着要道。阿猛呢?”阿祖朝一个快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年轻人道。 小伟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喘气道:“刚才我们觉得远处似乎有动静我就让阿猛守着我去查看。结果我没离开多下忽然觉得不对劲才一回来已经看见阿猛被人用刀杀了。我刚想打电话通知你们已经被人扑倒在地。要不是我反应敏捷一下滑滚下山坡现在我也挂掉了。我滑下山的时候把电话弄掉了。他们还用枪向我射击。幸好我够敏捷才没有……” “不用说了”阿祖一下打断这谈兴甚好的家伙沉声对洪森道:“森哥我来背你我们赶紧撤。”说着弯下身子对其他手下道:“扶森哥上来。”我大呼一声道:“不要背!对方有狙击枪背着人目标太大。” 阿祖色变知道我说得绝对正确不由急道:“那怎么办!”我四处一望道:“谁力气大快抱着森哥低着头走。其他人分散四处保护有什么不对就开火还击。” “我来!”一个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家伙一下冲过来手一抄已经把洪森给抱在怀时在。阿祖大叫一声道:“宏森哥交给你了。所有人注意隐藏不要太暴露自己。”现在跟随洪林的这些都算得上是精兵强将哪里会不知道早就三俩散开。 然而阿祖的话音刚落泗水的杀手在小伟逃跑后显然知道存在已经暴露也奈不住了忽然呯的一声暗枪击来。扑一声离我不过数米外的一个家伙一枪就被击中了额头连惨叫都没出现。死状非常难看。所有人都是大惊马上个个卧倒人人紧张地持枪在手更有人拿出望远镜不停地朝远处观察。 “他们在对面山上。”不多时已经有人叫嚷。显然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对方的存在。然而他才说完呯地一声他的望远镜一下被击得粉碎手骨也被击裂了不停地在地下扭动挣扎。不用说对方的瞄准镜的清晰度更高。几个人赶紧一下把他拉到了有草遮蔽的地方只是这么几秒子弹又如影随形而至。啊的又是一声惨叫他的小腿已经被击中对方枪法非常好一下就射穿。众人赶紧掏出纱布替他强行止血。 “妈的!”阿祖低卧着头骂道:“我们太大意了居然只带了手枪。否则我一定把对方给打成马蜂窝。”众皆沉默谁也没有用手枪还击所有人都知道用手枪打中远山长草中潜伏着的狙击手无异于大海捞针只会让对方更认清自己的位置。 “大家别慌他们的人不多想办法去到那间公寓内那儿也有车的!”有冷静的家伙出言提醒道。 这话一下点醒了众人要想冲到山脚下的停车处必须经过一个开阔地带那无异于去送死。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冲到公寓内毕竟公寓紧贴着山角而且环境大家都很熟悉。 “宏保护好森哥!”阿祖大声提醒道。宏点了点头对洪森道:“森哥放心我一定护送你到山。” “尽量倚靠着大树用混乱的节奏一棵树一棵树的冲。”我提醒道。宏点了点头抱紧洪森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前面一株大树弯身冲去。 呯!子弹和他们擦肩而过击在道边的巨石上。一时石屑纷飞。宏动作也非常灵敏一到目的树下就是一下趴倒。身子仍稳稳地抱着洪森。 有了我的提醒宏每次都是看准一棵可供隐蔽的大要以不同的节奏奔跑。居然一口气跑出了数十米远。其他没有负担的人都是各自逃跑谁也不知道哪里稍微露头就会挨上一枪。也幸好这条山道周围野草甚长可供隐蔽的地方也多否则早一个个成了别人的枪下亡魂。 然而洪森这边的人还是太多了在这时候人多未必有好处总有比较命衰的。呯!一个比较蛮动的在连冲了一段之后大概半天没听到枪响只想着迅下山在冲过一段两树间距离比较长的路程时一下被击中大腿啊的一声一下向山下翻滚出去不知生死。 “妈的!”阿祖见我一直空手而逃伸手入怀丢了把枪给我道:“文俊你自己小心。”我见他一下朝相反的方向躲闪着冲去不由奇道:“你要干嘛!”阿祖狠狠道:“我要干掉他们。”我哇了一声道:“不是吧你想绕到他们后面去?太远了吧。” 阿祖摇摇头不道:“那边有吊桥的如果那边没有人封锁的话不会很远!” 我心中一动道:“我去吧你还要保护森哥呢!”其实我的想法是我绝对不能让这几个杀手跑掉虽然我可以肯定他们也是刚刚才跟踪而来不久否则洪森在亭中时绝对早被一枪毙命了。但我也无法证实他们是不是在我上山的时候就开始潜伏的如果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把我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干掉他们只会毁了我的计划。 而且我通过观察和枪声和方位他们最多不会过三人很可能只是派来了两个杀手。以我的身手只要能找出他们隐藏的方位要干掉两人应该不是不可能的。 “阿祖还有望远镜吗?”阿祖的设备很全道:“有的你要吗?”我沉声道:“不用我现在去吸引子弹你注意观察找出他们的位置。” 阿祖骇了一下惊道:“太危险了不要呀。” 我冷冷一笑道:“放心!”对我而言生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每一天都处于悬崖边上我还会惧怕狙击手?何况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现在我们完全被他们所控制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换方向的只要能肯定他们的方位而我不中枪的话死的就是他们! 洪森说过这个时代匹夫之勇是没用的。我不反对这话的真理。但我更相信我是打不死的!当然这一切全部建构在我对自己能力的判断上绝对不是冲动。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对付吕中天那就没得商量。挡我者死! 十五 慕容 我的身子才刚刚滚跃落地枪声已经在我耳边响起。我甚至能感觉到弹痕划过我耳畔的强烈气流声。啪啪!饶是我在高翻滚飞溅的碎石仍然击得我身上一阵生疼。这几个狙击手的枪法比我想像中还要准。如果我是直冲过去现在已经横尸山岭了。 我一连串倒地的翻滚已经冲到了另一株大树下赶紧利用大树隐蔽住自己的身形。尽管只是几秒的动作但已经觉得到自己脸颊上有些渗汗倒也说不上后怕但感觉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些。 “小心!”等我立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齐齐骇然道。我向他们示意自己没事问阿祖道:“阿祖观察到没有?”阿祖轻轻把身子缩下去朝我道:“只看到两处朝你开火一处在对面半山区间石屋的附近另一处在石屋左边大约三十米处。我缓缓低下头从草缝往那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阿祖所说的位置点了点头道:“你保护好森哥我去收拾他们。” 阿祖点了战斗对其他人道:“把受伤的兄弟先包扎一下大家小心。”洪森此刻正倚在宏的怀里对着我大声道:“文俊你不要冲动!”我轻轻向他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他们要是能干掉我算我倒霉!”说着我手持阿祖丢给我的枪检查了一下弹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枪插入后腰朝树上抱爬了上去。 要想绕到他们的后面我先得绕过我们被对方死死盯住的这片区域。然而这小道是依山而建的仅有面山的一边是开阔的要想避让开这段区域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上树。然后随着粗大的枝干爬上小径另一面堵墙的上沿再从那儿绕到另一边去。 这当然是个非常冒险的行为。虽然这株榕树非常庞大足有数人抱躲避在后面很安全但这毕竟是在近处看到的谁知道在近百米处的对方视线中会不会暴露出什么。只要我的身子稍有一寸落入对方清晰的狙击镜中就等着挨子弹吧。 所以我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刚才那从耳边擦过的子弹让我再不敢托大我尽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不面对对方躲藏的位置终于攀爬上了这棵大榕树。随着它那盘根错节的臂抱枝节我溜上了小径上方这儿是完全被榕树茂盛的枝叶所遮蔽别说对方远在百米之外即便地上的阿祖他们要想看到我都非常困难。 “文俊你自己小心。”阿祖见我消失在密林里对我叫唤道。 我再没和他们磨蹭对我来说时间就是一切!我一定要在他们换位置前干掉这两人。对我来说这不但事关我的安危也算是对洪森的此许报答。毕竟他是我约来这半山坡的。虽然我事前并不知道他已经坐上了轮椅。但如果因为这导致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 对狙击手我可没想过要留情这是事关所有人生死安危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儿并不属于公园境界极少有外人来要警方来制止是完全不现实的事。何况对洪森来说也根本不想依靠警方。 我一来到这密林深处辨清方向后就开始大踏步朝反方向前进。从我们处的位置要绕到对方的身的即便有吊桥也差不多有近一公里的山路。幸好我曾经在这住过很长时间对这附近的地形也算得上非常了解。对我这样一个从小就经常进行登山锻炼的人来说这种山路并不是太困难。甚至让我想起童年时爬山的感觉。这儿的环境和我家乡有某种程度上的契合。 约跑了三百米后我终于看见了阿祖所说的那个吊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断定了应该没有泗水所派杀手的把守。便一股作气快冲了了吊桥。这条吊桥应该是很有些年代了绳索和木板都有些腐朽。不知为何没有重修和加固或者早已经没人再通过了吧。甚至吊桥的两头都被荒草所覆盖。 立于吊桥的木板之上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这儿的山势并不高但吊桥还是有几十米的落差。立在上面还是觉得非常不踏实。我没有再过多思考快通过了吊桥。 才一过了吊桥我已经能非常远地看见洪森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我离开他们的这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听到枪响或者他们隐蔽得非常好在等待我的消息吧。如果我现在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我还是果断地拔出枪来轻轻地朝杀手所处位置的山后绕去。 对我来说干掉这几个杀手的更大意义其实只是想更让洪森信任我的能力。这本就是我的计划能这么快就出现大好机会。我岂能不好好把握。 现在我离杀手已经很近了再不能像在吊桥彼端时那种毫无顾虑地狂冲对一个杀手来说听觉和判断力都不同凡人的。如果让他们洞察到有危险接近他们我别说干掉他们只怕还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魂。 我不敢大意在离他们还有近百米距离时已经把度减到非常低。缓缓地向石屋的方向摸去。头脑中也在迅地思考自己是直接用枪还是用刀下手。我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居然也有这种丛林摸哨的时候。这种紧张与刺激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一个参加过越战的特种兵向我讲诉的故事。 那时候的中国尖刀和越南特工经常在中越边境互相摸哨。用最少的人力和物力对彼此的重要据点进行深夜刺杀行动这种打击更多是精神方面的。非常巧合据说泗水这次所派来的杀手也是从越南雇佣而来的。 我离那间石屋已经不过二十米之遥如果阿祖观察得没错在这间石屋前的草丛中就应该埋伏着一名泗水所派来的杀手。而另外一名则在这间石屋的右边三十米开外。 我犹疑了一下还是拔出了枪。双手持住轻轻地蹑步向石屋走去。我现在的步已经降低到差不多十来秒才迈出一步。我可不想我才一露头迎接我的就是一粒子弹。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和杀手对决但我的心还是有些格外的紧张。因为我甚至不能断定是不是只有两个人也不能准确地判定对方潜伏在哪儿。我现在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向洪森方面再行射击一次我就能非常准备地判断出对方潜伏位置了。 幸好这儿久无人来石屋看来也是幢荒废已久的建筑周围的草树都很茂密。我不停地四处观察在确定无人后才弯腰向石屋走去。几十米的距离我差不多花了十来分钟。 正当我双手持枪深深地呼吸着想伸手张望的时候忽然听到石屋后传来对话声声音是我所听不懂的。但只听音我就已经知道是三个越南杀手在对话了。心中不由暗暗庆幸这比我们预想的要多一个而且听他们的声音三人间互相离的位置并不遥远显然已经在我绕山的这段时间内移动过已经逐渐集合彼此之间最多有七八米的距离我要是贸然而出。即便能射杀掉一两个只要一时看不到另外人的存在马上就要被反手干掉。 自己还是有几分运气的要不是最后这分钟自己把步伐慢到不能再慢先几十秒动手也许就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听他们的声音好象有点着急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然而我眼睛一转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着急了。山谷中的公路上竟然已经远远开来了几辆警车虽然距离还相当遥远但闪烁的警灯在略有些阴暗的山谷中也显得非常明显。 妈的!这次警察的动作倒快不知是接到什么线报了居然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正在上演着枪战一下想明白了这该是载我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跑去报警的。我本想让人留下来载我返程的但没想到突然生变枪声一起那家伙跑得比谁都快。 我心中靠了一声这三名杀手见警察赶来肯定要慌着逃路。而且绝对要从这屋后逃只要他们一过来马上就会和我撞个正着。这样的想法才在心里一闪我已经听见脚步声响已经有人向我这边迅跑回来。 这几人的动作真是迅捷无比。我神经一绷间已经有一人从我身边窜了过去。 啊!他才一冲过我身边余光已经扫到了我的存在不由一下疾转过头来。已经见到了我黑洞洞的枪口脸上一下大惊失色。 sorry!你这倒霉鬼第一个归西。 呯!我的枪声已经响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我即便是个瞎子你也不可能闪开了。 啊!那人双眼一翻额头上已经中弹。摇晃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地垂倒下去。他哪里会想到除了警察已经赶到屋后还有我在等候他们。 换了普通人这一枪射出总有几秒钟的错愕但对身经百战的我来说这一枪才出掉他已经一个低身侧滚。 就在我刚刚倒地之时另一个杀手一下意识到不妙刚伸出半截的头一下疾缩了回去。呯呯连开数枪把我刚才站立的石屋边角上的石块击得四处碎飞。这几个家伙手中显然不止拿着狙击枪。手枪也绝对是配备的但即便如此他们的拔枪度也快得不可思议我要不是侥幸一枪就干掉一个自动送死的根本没可能活下去。 “绰切特!”只听其中一个越南杀手一声怒吼这句话我很熟悉虽然不知道具体含义但应该是句越南脏话我在越南蜀港小镇的那段日子常听一些青年骂过。 就在这一句怒吼声中枪声啪啪巨响一个身影忽然一个侧飞一下当空冲了出来手中枪一串连。这个动作让我都不禁怔了一下。这似乎是电影中周润之流才喜欢使用的。 然而让他失望了我早已经不站在方才的位置他的一串子弹悉数击中我刚才所在的位置。等他身子跌落时我的枪声已响。 呯呯呯!我扳机连扣几声脆响这家伙一个完善的飞起姿势却像滩软泥一样啪地一声摔倒在地。这几枪全都准确无误地击在了他的左胸心脏处。 做杀手还学这么潇洒何苦呢! 还有一个家伙我丝毫不敢松懈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这最后一名杀手的出现。虽然警察已经知道了我们交战的场所但对我来说他们的出现也是最好的催化剂。至少我也算做过警察的面对突的枪战警察要磨蹭多少时间先警告再形成合围我比他更清楚。而他是绝对熬不住的只要他想逃路就不得不贸然出击我就有宰掉他的机会。 然而这家伙比我想像的城府还要深竟然也是一动不动。要不是我先前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只怕以为已经没人了。 我正双手持枪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忽然眼前一个细小的黑影闪动“嘭”的一声已经有个拳头大小的小桶状物落在我身边五六米处。 “**!不会吧!手雷?”我一下魂飞魄散一步疾纵而出飞身向远处的草丛中飞扑而去。“轰”的一声却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剧烈的爆炸声。 只见一股电光闪过无数彩色的浓烟一下冒竟然是枚烟雾弹。这让我心头松了一下这杀手还真手软真丢个手雷来我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一下用衫衣内沿捂住耳嘴几个打滚身草丛中滚去每一次转身都身烟雾中一阵举枪乱射。眼前一片彩雾茫茫。第一次亲身见识到烟雾弹的威力我也不由骇然了一下。纵是我已经最快的掩住了口鼻还是觉得一阵恶心欲翻。呛得不行。别说呼吸了就是眼睛都是一阵辣疼。妈的这什么烟雾弹不但烟是彩色的居然还有催泪的效果。 啪啪啪!枪声一下密如雨点响起这下却不是那个杀手所为而是已经抵达山脚的警察们忽然看见烟雾弹爆炸和我的枪声下意识的举枪乱射。这些明显的烟雾把我们所处的位置暴露无疑。 迷雾中只见一个黑影迅地向山林中钻了过去。这家伙显然在扔弹之时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趁机逃路。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我而我我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干掉他。 我也一下猛然站起向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 他的动作非常快毕竟是在山林中长大的越南人我竟然下失去了他的方向。只听见远处的草木践踏之声。 “去死吧!”我没有再继续追而是转过身去抄起了被我干掉的第一个家伙手中提着的那把狙击枪。从他身上翻出了标准狙击弹然后向着山峰的位置直冲上去。 “你就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我一下就冲到了近山头处的开阔地一脸狰狞地冷笑半弯下身举起了这把我叫不出型号的狙击枪。双眼通过狙击瞄准镜远远地追逐着这家伙的身影。 “嘿!想不到今天我也过一把狙击手的瘾!”虽然这家伙是在密林里的狂奔之中但我的目光还是一下就追逐到了他。因为他跑的方向竟然是我方才绕道而来的那段吊桥。 狙击镜中的人边跑边不停地回望看神情似乎还在为自己的逃脱而得意。只可惜你度虽然够快可惜狙击枪的射程更远!我已经锁定了他的头颅。 心中忽然想想金庸小说里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在这家伙冲上吊桥正中时或者他快跑的动作过大让破损的吊桥有些过度的摇晃迫使他不得不一下扶住两边的护绳正好面对于我! 呯!果然是好枪我甚至连后座力都感觉不到镜中的他已经啊的怔了一下眉心处中弹一下踉跄从吊桥一下翻滚了出去。 “gameover!”我轻轻吐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这柄大狙摇了摇头掀开衫衣衣角把枪上的指纹拭擦干净然后向山下一抛。看着枪在山坡上滚落我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森哥吗?我搞定了!警察来了你们自己注意。”我掏出电话打给洪森。 洪森在电话里急道:“文俊你没事就好我刚才都担心死了。谢谢你这次又是靠你。”我笑着说了声我很好。洪森嗯了一声道:“我这儿没事的就是有兄弟受伤了需要急救不过我会处理下面的事的。你先注意安全不要让警察跟到。” 十六 执教 我不知道洪森是怎么处理后事的反正他再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天的事似乎一切已经烟消云淡。甚至在报纸电视上也没有看到相关新闻。瘦死的骆驼总是比马大的洪森虽然现在处处受挫但人际关系网还是挺强的。又是警察出身在警界总会有些朋友的。要把那天受袭的事给掩下去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最气急败坏的就是敌对的泗水帮了吕中天绝对想不到自己派去的狙击三人组会被干掉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很丢脸的事。 现在我的身份已经完全转变在洪森的安排下我已经成了著名私校名成中学的一名体育教师。用洪森的话来说我在学校的档案一应俱全甚至我直接去上课都没关系。他甚至把名成中学很多老师的资料都从网上给我看以免万一吕中天的手下不巧正好认识这个学校的人跟我聊起这些所谓的“同事”时我尴尬以对不说还把自己给露馅了。尽管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为了安全起见该做的一切准备还是及早为之的好。 看着这些名成中学的老师我有点特别荒唐的感觉。自己现在正经历的似乎是一部憋脚偶像剧的某些桥段。然而只有身处局中的我才明白这样看上去荒诞不经的情节我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从我碰巧遇上狙击三人组对洪森的刺杀事件开始我对泗水帮的凶残已经非常明白了。和这样的人演对手戏是很刺激也很凶险的一件事。更何况这出我自导自演的戏我唯一不能把握的就是结局。 我在犹疑了许久之后决定还是把我这个身份转变告诉舒悦毕竟如果没有她的支持这绝对是一个一戳就穿的谎言。而且吕存孝就是她的学生我很怕她会不愿意再陪着我玩这个游戏。那只要她说一句话我就死得非常难看了。在一天的英文补习后我叫住了她。 “你说什么?你真是名成中学的老师?”舒悦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笑笑道:“我要说本来就是你肯定不信。” “我当然不相信。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怎么真的变成老师了?我那天不过随口编了个谎话现在我都非常后悔我本不该对一个学生说谎的。”舒悦一脸奇怪地望着我。 我看着她晶莹透亮的双眼轻声道:“我在做些什么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当你的这个谎话本来就是件真事就好。”舒悦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怎么能随便答应你。我这几天一直很内疚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会把你其实不是老师的事告诉吕存孝。那天我任由你答应做他的家教我已经非常后悔了。”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我微微一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证的。” 舒悦一脸茫然道:“你的意思是我那天随口编了个谎言就真的蒙对了?”我嗯哼一声笑道:“就是这么巧!” “骗鬼呀!哪有你这样的老师一天闲游烂荡的。”舒悦显然生气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事实上我自己也很难相信不过实情就是如此。你要说破当然是你的权利不过……”我冷冷一笑恐吓道:“你如果想你妹妹有事的话就尽管说破吧!” 舒悦一惊道:“文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怎么会跟我妹妹有关系。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我怎么一点不理解。你是不是想通过吕存孝达到什么目的?”舒悦是个聪明女子虽然根本想像不到是什么事却也猜了个**不离十。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道:“如果我说不你一定不相信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句话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你的意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你说的事有关?” 我微微点头柔声道:“如果不是你的鼓励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做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吕存孝的。我确实只是想行使好做他家庭教师的责任。” 舒悦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文俊你不用骗我你是不是想对付他们家的某些人。”我的心一紧这女子聪明得让人很难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点头不是摇头好。舒悦已经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那天你和妹妹谈话以后我已经仔细问过她了。而且我也猜到这事应该会和吕存孝家的人有关。而且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也知道他的父辈跟黑帮有关系。” 我轻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再瞒你不错我只是想以此接近吕家做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可是文俊你知道不知道利用一个小孩子去实施你的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是不道德的。我真的不有意你拿我的学生去做筹码。” 我抬起头长长呼了口气摇头道:“我本来也不想的这是命运知道不!当你那天硬拉我陪你去他家时并且给我安了一个这样的教师身份时我就告诉自己这是我的命运我走不开的。” “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脸上常常有着一些莫名的忧郁?难道你是警察?”舒悦看着我一脸柔情地轻声道。 看着舒悦那美丽的容颜我的防线终于松懈了无奈地苦笑道:“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很想回答你是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不是!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是。不过人生有很多意外的事是我所不能预期的。有些事既然注定了无法避开就只有勇敢面对。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说只会让你更困惑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伤害吕存孝的。” 舒悦轻轻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忽然微笑了轻声道家:“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从来没期望过在身上生什么与众不同的事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会理解你。但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绝对不要伤害吕存孝。” 我毅然点了点头心中同时一松。舒悦这话一出已经算是答应我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名成中学的教师身份是怎么来的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名成高中和我们学校就隔着两条街你要是不想吕存孝下课后就去找你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真的去那儿上几天课吧。”说着舒悦脸上闪再出狡黠的笑容倒似要看我出洋相一般。 “不会吧!真要我去当老师教书?”这下我是真的郁闷了。 舒悦嫣然一笑哼哼道:“当然这样一来你也是名符其实的体育老师我也就不算说谎话自然不再良心不安也才不会出卖你哦!”说着她的脸上一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悠然道:“我回头就跟吕存孝说你在隔壁中学上课。让他下课后就去找你!你要是不在嘿嘿可就别怪我了。” “你!”我一下一把抱过了她狠狠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心中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这看上去认真无比的女子也有挺娇憨可爱的一面。 舒悦啊的一声张口在我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柔顺地贴入我怀中一脸痴痴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事不过我知道一定是件很危险的事你自己要小心。”我心中有些感动心中再明白不过舒悦对我的关心是真切的。我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向她吻去舒悦轻轻扭了下身子道:“不要这附近有学生呢!被人笑的。”然而双眼却已经闭上了俏脸也轻轻凑了上来。 …… 名成中学的学生并不多但很多都是富家子弟。只看下课时很多来接送的名车就可以感觉到他和其他学校的与众不同。依我本来的意思演戏而已自己是没必要真的来这上课的。但事情的转变严重出乎了我的意料当我把自己在名成中学的身份告诉舒悦后她的话让我郁闷无比。原来她所任教的学校和名成中学只有两街之隔。换言之吕存孝下课后很可能随时会来名成中学找我。这迫使我不得不真的去学校任教几天了。至少在这段时间。 虽然我没什么教师资格证书但黄校长显然已经得到了洪森的授意别说这小小的证书即便身份也能搞定。所以现在的我完全是一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体育老师。所有的老师似乎都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暗示用洪森的话来说你就放心地教吧其他老师现在都当你和校董是亲戚是特地从其他学校拉过来的巴结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对你的突然出现产生怀疑。 实情也确实如此。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热情地给我打招呼甚至有人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去吃餐饭随便跟我开个接风的欢迎会。我自然笑着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我对这行完全陌生言多必失的道理还是懂的。 在注重升学率的任何学校体育老师都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特点在仅有几百学生的名成私立高中更是明显无比。不止安排的课程非常少学生业余的体育社团也就一个网球社和一个棒球社而已。而且都已经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根本不需要我去操心。难怪洪森会特地把我安排在这间学校。这让我在感激洪森的苦心安排之余也不由有点失笑真让我去教棒球不演砸才怪了自己连什么是好球坏球都分球不清。 至于一般的体育训练对我就再轻松不过了。会不会教暂且不提以我的身体素质一般的学校体育项目我还没有不会的。何况黄校长早已经把教材大纲事先提供了给我。我要还不能胜任真可以去撞墙了。 名成中学确实是有钱人的学校学生这么少设备倒非常全居然有一个标准的篮球馆地板非常光滑组织一场大型比赛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更衣间里每个学生都有独立的衣柜。换完衣后前来场上集队的这些学生都懒洋洋的。见到我这个所谓的新老师来完全没有什么新鲜感。稀稀拉拉地结队而立。我现在的这节课是高中一年级的班级男生大部分样子型都很**。但身材却没有特别强健的。一看就是缺乏锻炼。也没什么特别漂亮养眼的女孩。让本就志不在教书的我不禁大失所望。不得不让我感叹偶像剧里那些个漂亮的青春女孩毕竟是影视剧呀。 “各位同学我是刚刚从其他中学调到这的你们这段时间的体育课就由我来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文你们叫我文老师好了。” 学生们含糊地哦了一声文老师好。似乎都把这一切的体育课当成了放风时间不停地窃窃私语着。我也懒得细教随便叫班委组织跑圈。心想这中学的体育老师怕是世界上最轻松的职业。随便喝呼两声自己一边打瞌睡就ok了。 看着他们围着操场跑圈我靠在篮球架上自己也左右弹腿锻炼了一下心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中学校园时青春日子。那时候的我们体育课是最舒服的。那个非常喜欢踢球的老师随便组织女生活动一下就招呼全班的男生开始去球场踢球。不知不觉一切已是经年。这些个少年时的快乐片段只能在梦中偶然出现了。 看着这些学生边懒洋洋地跑着。正当我在想着为什么这边把初中叫国中而高中却是一致的称呼这个问题时几个男生忽然停下了朝篮球馆的大门处叫道:“阿孝你怎么来了?”我转过身一看不由怔了一下居然是吕存孝站在门口朝我这边挥了挥手。那些男生是朝他哈哈笑道:“阿孝你这小子怎么又逃学啦?”看样子他们似乎和吕存孝都很熟悉一看就是一堆太子党。 “你怎么来了?校门不是着着吗?怎么进来的?”我走近吕存孝对他询道。 吕存孝却不直接回答只问道:“文老师你不是说要来做我的家庭老师吗?怎么这么几天也没见。我天天磨舒老师要你的地址和电话她都不肯给我。要不是我今天威胁她说要是再不说我就不来上课了她才不得已把你的学校地址给我哈没想到居然就在我现在的学校隔壁!”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你不是又逃课了吧。”心中暗笑舒悦你可真会顺水推舟。而且下手也太黑了这么快就把我的地址给露了我要真懒得来上课肯定会让吕存孝这小子怀疑了。 吕存孝怀疑还不要紧以老吕那些人的奸诈只要我稍微露出点破绽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哪有逃课最后一节老师说自习我才溜的我这几天可都有老实上课的。不信你问舒老师。”我嗯了一声道:“那好不过我现在要上课要不你去外面玩一会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回头我给你电话。” 吕存孝从书包里掏出纸张快把电话写给了我忽然笑道:“先说好呼的我老实上课你可得什么时候教我点功夫!”我敲了他一下笑道:“你就闭嘴吧!” 吕存孝耸耸肩道:“知道了啦!”说着跟那几个刚才跟他打招呼的学生道:“大宝、小毕我先走啦你们真好福气文哥功夫这么硬有他罩着你们k头那群家伙要再勒索你们就不用我出手了。” 靠我一把把他推走这家伙一出现就替我揽事。吕存孝嘿嘿地笑了笑向我挥了挥手自行走开了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摸进校园的。 其他几个男生一下哇的一声围了上来奇怪地道:“文老师你怎么会认识阿孝呀?”我皱了皱眉头道:“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他不是小你们一级吗?你们怎么会认识他的。”那个被叫大宝的楞头青道:“我爸和他爸是朋友嘛!再说我国中跟他在过一个学校的不过他休学了一年。” 另一个叫小毕的这才眼睛一亮道:“文老师难怪我说你怎么跟以前的体育老师有点不一样原来你会功夫的呀!”我摇了摇头道:“别听他瞎说都来凑热闹干嘛跑步去!我一会教你们上篮。”几个家伙无奈地相互看了看笑着跑开。 随后的几天我开始了我在名成高中的短暂教学生活我应该是一个非常容易适合新环境的人没几天的功夫我已经和名成高中的所有教师和大部分学生都熟悉了。甚至某些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完全是一个真的老师。吕存孝的家我也去过两次吕家的人见吕存孝这几天都老实上课对我都非常感激。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体育老师要我教什么是不现实的只要我能盯着他看会书已经是莫大的开心了。 星期天!天空飘洒着小雨。 “文俊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绝对的高档美国间谍货。而且我在吕家的附近已经租下了别墅装好接收装置。”洪森打了电话给我。我嗯了一声心中不禁有点喜悦。自己离目标的达成又近了一步。现在自己去吕家已经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剩下的就是寻找适合的机会进行安装了。 “如果舒容说得没错晚上他们就会交易计划和所有装备我们都准备好了只是文俊上次的事已经太麻烦你了我想……”我马上接口道:“放心吧森哥我马上就赶来。你腿脚不方便就不要去了。我和阿祖一定会搞定的。”洪森哦了一声道:“那好吧一会见我们再仔细商量。” 十七 伪警 洪森在数次受袭后知道处境不妙已经从自己的居所迁了出来住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点。让我不停地通着电话联系着。也花了差不多近两个小时才找到他的隐居之处。 或者正应验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洪森现在的住所正在一个大型广场的旁边高楼公寓中。交通方便观察的视线也很广如果有什么问题一会就可以撤退而且这儿是公众场所就是被泗水帮查到也未必敢轻易在这种地方下手。 广场上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充斥着各种年纪的人。都身着印有标语的白色裇衫或呐喊或静坐或手持各种宣传标牌振臂高呼着。一群严阵以待的警察聚集在周围但看上都很轻松表情也没什么严肃的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景。他们的身边除了很多新闻记者在采访外很少有人围观流连的或者这个地方的人民都早就见习惯了这种无声的反抗了吧。 我微叹一声真搞不懂这地方的人为什么这么有漏*点。集会流行示威就有用的话这个社会早就太平了。推动这社会进步的永远是暴力只不过国家暴力与民间暴力的区别罢了。这道理我早懂了! “哟文老师来了!怎么样做老师的滋味如何?”前来迎接我的是阿祖。我教师身份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现在拿出来打趣。我无奈地反问道:“你说呢?”阿祖哈哈一笑道:“别问我我没上过几天学的!”说着一边领我进屋一边压低声音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要森哥说一声马上就可以准时出。”说着把我拉到旁边把他们的安排细节重新跟我讲述了一遍。 “文俊阿祖说完就都过来吧!”洪森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凝色道:“今天晚上我们有个大的行动从这一分钟开始所有人都给我关闭手机。绝对不许私自外出一切行动听从阿祖和文俊指挥。我只想说一点今天的行动对我们非常重要绝对不要出什么纰漏。今天的行动有可能会死人有想退出马上答复我!” “没有!”洪森的手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齐声喊道。除了阿祖其他人似乎都才知道今天晚上有行动这时不由惊问道:“森哥到底什么事?”洪森沉声道:“细节一会到车上再说现在你们把电池取了这次秘密的集体行动我可不想做事时有电话进来。大家做好准备就行动。”众人看他慎重的样子知道是件大事都点了点头把手机电池全部给取了出来。只看洪森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今天的事还是有点紧张。 “车辆武器全都安排好了!要做就做次大的。”洪森言罢狠狠地道:“我要让吕中天知道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我洪森!”众人虽然早猜到但此刻听到他证实了是对付吕中天都露出恍然状。 阿祖沉声道:“森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得妥妥当当的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其他兄弟也是轰然一声大呼道:“干死他们!” 洪森双手持香对着众人激道:“各位兄弟我现在落难你们不但不嫌充我还如此支持我洪森何德何能居然有你们这样一批有情有义的热血兄弟我现在对着关二爷誓如果我洪森有重振雄风的一天绝对不会亏待各位兄弟!”说着把香插进墙上关公的神龛香炉中做膜拜状。 看着他一脸虔诚的样子我心中冷冷一笑。对我来说他们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本来和我一点不相干。不过鬼使神差自己的命运居然和他挂上钩罢了。看在他对我也算仗义的份上我就豁出这么一次借他的桥走自己的路。 时正中午t市的天也是多变的早上还下了一早的雨两面却骄阳似火车内即便开着空调也有点儿闷的感觉。我们一行二十来人已经提前出门集体乘坐一辆大巴前去。无论如何都要赶在泗水帮的前面到达的。 他们交易的地点是在t市不远处j港的一个偏僻角落。顺着高公路不到两小时的车程在我把舒容窃听到的地点告诉洪森后他早已经派可靠的人先期去当地驻扎寻找适当的潜伏地点。甚至车辆武器都已经提前送到了j港的附近。 一路上洪森把计划告诉了所有的兄弟。他身为大哥又腿伤在身今晚的行动绝对是无法亲自参与的。但还是身先士卒亲自前去j港押阵。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也正因为如此不论现在处境如何还是有一班铁杆兄弟支持。 我们到达j港的时候天气又变了稀稀漓漓地下起了小雨j港东、西、南三面环山北面沿海是个优良的大型海港甚至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车才一近海湾已经可以看见一排排大型的集装箱堆立在港起重机的臂杆正在紧张地操作之中远处传来过来航轮的汽笛声。由于地形的影响这儿温润的温带海洋气候特征非常明显几乎全年都有雨难怪又号称雨港。远远看去jl山遥遥在望形势鸡笼。市区并不大也远不及t市达但也算一座漂亮繁华的海滨城市。 这儿的沿海一带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岛屿。其中一个看上去郁郁葱葱离海岸线不过七八海里的小岛就是他们此次的交易地址。如果舒容说的不错泗水帮从泰国那边进的货会直接运送至此。交易完成后由小艇直接送上尚青帮停泊在公海中的船只。 泗水帮不但负责从泰国进货而且要把货从其他地方运到这个小岛上。只从他担的风险比来看就可知泗水帮非常急于开拓韩日线路否则绝对不会做这种有点儿亏本的买卖。这几乎是把所有的风险都给揽了。 从他们的交易地点选择来看也可以看出泗水帮非常谨慎海岛四面环海任何人尤其是警察想接近的话目标都很大。如果不是洪森提前数天就做了安排先期派人登岛长住的话如果贸然登岛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可能被泗水的人给觉。 我们在接近j港的时候就已经换成了普通渔民的装扮。洪森派人先期准备好的几条渔船早已经在一个小码头附近等候着我们。现在的我们都成了一群渔民。 “一切保重!如果不行就撤千万不要硬拼!”洪林依次拍了拍我们肩膀叮嘱道。对于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我来说这只是件平常事。但看得出洪森的手下虽然一个个打出ok的手势但却是有点儿强颜欢笑的。谁再清楚不过晚上的行动很可能是一场血战搞不好就会挂在岛上的。 我们挥别了洪森慢慢驶近了小岛。根据在岛上留守的人回报阿灿的手下前几天确实来这实地考察过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舒容的情报是正确的。只是具体的交易时间我们除了知道是今天的深夜时段还不清楚罢了。 这个岛上算得上比较大的一个镇却没有固定居民。但房屋并不少都是一些渔民的临时住所和一些达贵来海滨渡假的休闲别墅。再加上j港是个大港附近的海面上各类船只都非常多。所以我们的打扮虽然和百分百的当地渔民还是有些差距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我们分段出前后相差约半个小时。分不同的船只上了岛。每只船只上只载上不过五个人这样的话即使泗水帮的人看到也不会起疑心。其实我们如此的小心谨慎大可不必这附近的小港口里停泊着不少的私人游轮即便我们大摇大摆开着船前来也没这么容易被人觉的。 洪森先期派来的可靠手下名叫洪成大家唤成哥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办事能力相当突出。在成哥的接应下我们分批上岛最终集中在了他提前租好的一幢半岛别墅里。 成哥点了点人数看大家到齐了便道:“大家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我们换衣服!晚上出。”有人奇问道:“怎么又换?不穿渔民的衣服了吗?”成哥皱眉道:“森哥没跟你们说吗?这次我们要扮警察!”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扮警察的事是我和洪森在商量后得出的统一意见。现在洪森势力大损如果直接用原来的身份和泗水对着干绝对不妥当而且如果伤及了尚青帮的人以后要走合作的线路会很麻烦。既然是黑吃黑就先把赃嫁在警察身上让泗水先和警察咬几口再说。虽然是不是警察干的吕中天一查即知不过只要我们暂时不说他也只有胡猜了。我对台湾的警察可没什么好感自己初到此地时见面礼就是警方的围剿现在送个包袱嫁祸给他们对我而言本就是一件赏心乐事。 阿成说着一掀衣帘只见衣柜中已经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套的特警衣服。更有几个大箱不用说里面都是绝对的重型武器。就算没有霹雳小组的凶悍二十多人齐使出来也绝对是强的火力。 “哇好家伙!”连阿祖都赞叹道:“阿成你这些玩意从哪儿搞来的?看上去好帅。我还以为你只随便搞几件警服的没想到你连霹雳小组的装备都给搞来了。”说着拿起顶钢盔轻轻敲了敲笑道:“这玩意防不防弹的!” 阿成无奈笑道:“这些货我都是托一个开军品店的朋友帮搞的这钢盔只是赠品你当人人都有呀。再说防弹不防弹我就不清楚。你想试的话晚上挨子弹试试!”阿祖笑着用钢盔敲了阿成一下道:“我要是晚上over了你可得帮我照顾我老妹念完大学。” 虽然是说笑但看得出每个人的气氛都有点儿不对劲。休息了片刻大家已经开始沉默地换起了衣服。这种台湾特警的衣服虽然是仿真品但质量绝对一流非常厚实。众人穿起这些仿真衣套上战术背心戴上面罩后还真有点虎虎生风的凌然感觉。 阿成交待道:“大家晚上尽量小心。你们一定要记住身上的这些防弹衣是绝对不防弹的。这只是仿真品千万别当真了!”说着唰的一声把大木箱子给拉了出来。用铁杆撬开包括我在内众人的眼睛都是为之一亮。只见一堆堆干草中是埕亮的一把把已经组装后的冲锋枪。 “德国产mp5a5冲锋枪、南非制12p散弹枪这些可都是货真价识的实在货。绝对标准的警察特种部队配置!”阿祖哇了一声抄起一把惦量了一下赞道:“你小子居然还藏了这么多好货。” 阿成无奈道:“上次生意后的积货我一直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说着叹了一声道:“可怕就剩五把了而且没几子弹。只够做做样子。其他兄弟只有委屈继续用手枪了。”阿祖喀嚓一声已经熟练地打开机括嚣张地单手举枪道:“没事今天晚上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他们如果知趣投降我们不用一枪就可以解决!不过阿灿那杂碎最好不要出现否则我一定做了他!”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却心知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要他们不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对方的火力只怕比我们还猛。 阿成做事很牢靠已经提前运来了许多吃的自然是没有酒的。这是租下来的私人渡假别墅厨房设备一应俱全阿祖显然这么久以来已经憋得太久非常兴奋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吃完饭时天色已是渐黑。 我们分成三人一队的组合由阿成带路趁着黑夜绕到了山林深处开始潜伏在密林里。现在最麻烦的事就是我们不知道泗水帮和尚青帮的交易是在什么时间。至于地点经过阿成他们对泗水帮前段时间来探路的那些探子的跟踪已经断定了就在岛后一个小码头处。从我们站的位置正好可以对这个地方一览无遗。 看了看表现在不过晚上九点时分就算对方最早十二点交易我们也提前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是一段漫长且无聊的时光甚至连烟都不能吸。但我们只有忍受绝对不能出半点声响。如果泗水的人够谨慎交易之前绝对会对附近的地区进行搜查的。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货送到对方的船上?如此经过一座岛屿岂不是多此一举救灾增添风险。”阿祖向我低声询问道。我茫然以对我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们是打什么主意。 “很简单!他们的货舱就在港口那边。”回答他的却是已经来了几天的阿成。他续道:“道上传了很久了说泗水帮的毒品货舱设在j港一带。要不是这次来我还证实不了这个传言。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们一定把货放在港口的某个集装箱舱内这儿交通非常方便而且港口这么大就是放着你搜你搜上个把月怕也查不到什么。” 阿祖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方便转移把货放在港口所以这次交易才选择这个离港很近的小岛?准备在这个岛上碰头交易?”阿成嗯了一声轻声道:“虽不中亦不远也!”看来这阿成相当老成一点不似阿祖的冲动。难怪洪森会放心把这事交给他而不是阿祖去做。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在很多兄弟都犯困的时候一直在山顶上观察的小刚跑来回报:“有船来了!”众人都是一阵兴奋。阿祖问道:“确定了没有会不会是碰巧路过的船只!”小刚扬了扬手中的红外望远镜冷笑道:“绝对确定他们把灯都熄了航非常慢。绝对是泗水的船。” 阿成抬了抬头示意大家冷静轻声道:“如果有人接应就绝对可以肯定了。”话音未落我们已经看见码头上亮了一下似乎有人在黑暗中不停地打信号。只看这种诡异就可以肯定绝对是泗水在这个离岛上守卫的人在接引船只。 过不了多久已经可以隐隐然看见近海处果然出现了船只在渐渐向码头靠近。几个人影跳上了码头没有任何搬东西的迹象。阿祖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轻声道:“看来他们这次的交易不是什么大货。我怕我们淘不到什么油水。”我心底也没把握只得道:“先看看再说。” 这时候阿祖忽然一下急道:“我们有红外望远镜那如果对方也带着我们不是会被觉!”阿成冷笑道:“你真当我这么费力找来的军品是次品呀虽然不防弹但绝对的防红外迷彩军版料子。”阿祖赞了一声好然后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分布得这么远。他们应该绝对察觉不到的。” 我们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因为对方半天没卸货只是不停地张望似乎就是在等待肯定了没有警察的埋伏才准备行动。只是他们这个时候绝对猜不到真正盯着他们的是我们这群伪警察。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此刻已经到了凌晨时分一直在观察的阿祖终于冷声道:“嘿你们也忍不住了吧!”我问道:“他们搬货了吗?”阿祖嗯了一声道:“嗯好家伙看来这次他们要交易的东西不止几公斤毒品这么简单绝对不有武器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几箱!” 十八 暗战 夜风渐渐大起来了呼啸地送卷着浪花袭岸而来。潜伏在密林中可以感觉到四周开始慢慢变得潮湿。我们的对手一直在静静地等待。同样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 j港的夜是无比美丽的从离岛上侧头回望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灯火却很灿烂如静止的烟花一般绚烂。一艘艘巨大的客货运轮仍然在频繁地进出港弯。汽笛声或长或短地远远传鸣而来这是一个不夜的港口。 然而在我们潜伏区下的这个小码头却完全掩映于黑暗之中离岛的山峦把j港的灯影给完全遮盖让人深刻体会到“灯台底下最黑暗”这句古谚的真谛。幸而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之中我们的双眼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就算不用夜视设备也勉强能看清下面的动静。 这些家伙的耐心比我们想象得更好。虽然货已经搬上了码头但船只并没有离开仍然泊在码头边只要有风吹草动绝对闪得比兔子还快。他们在岸上守备的人也非常的谨慎始终保持着与货物数米的距离。 忽然其中他们有两个人离开了码头向我们这边走来。这让我们的心一下绷了起来南面这两个人只是持着枪手拿强力手电紧张地对附近地方的一些可能会藏匿人的进行巡视。要不是我们早料到他们可能会侦察四周潜伏得非常高还真会对对方给觉的。 巡视后这几个家伙似乎轻松多了。甚至回到码头悠悠地抽起烟来。香烟在黑暗中忽鸣铁闪让我们一些有烟瘾的兄弟大为郁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阿祖甩了甩手把红外望远镜交给旁边的兄弟小声嚷道:“不行了不行了再举下去一会我怕连板机都扣不动了。” 然而接过望远镜的兄弟才一举起一看已经兴奋地道:“有动静。”阿祖啊了一声道:“我没这么惨吧看了几个小时一换人对方就行动了。”那兄弟回道:“他们中有人好象是在看手机应该是收到短信。” 阿祖一把把望远镜生拽过来重新观察略带点兴奋地道:“看来尚青帮的人要来了。看他们的张望的表情就知道。”过了一会阿祖右手轻轻在泥地上捶了一下喜道:“有船来了!”我们都是一阵兴奋差不多足足等待了近七个小时才熬到他们快进行交易。 要是我们只是存心想黑吃黑刚才他们的货才一上岸就出手了但现在既然我们是警察的身份当然只有等待对方交易时再行动比较妥当。而且还可以连钱一起抢了。 “通知其他地方的兄弟启动对讲机音量调到最低听我的命令统一行动。”阿祖向旁边的人吩咐道。我们这次来了近二十人一组约五个人的划分按照地形分成四个点潜伏。对码头形成了合围之势。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知道马上就是真正的大阵仗了。这绝对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事。虽然己方人数上应该是占优的但在这黑夜之中面对不长眼的子弹有什么后果可谁也不知道。 一艘小船缓缓地向码头驶进。阿祖轻轻拍了拍我道:“可以行动了吧!”不知不觉中我在他们中居然有了很高的威信就连阿祖都来征询我的意思。我怔了一下略为沉吟道:“暂时先别看看情况不过我们悄悄摸前一点。”阿祖嗯了一声用对讲机通知其他组朝前谨慎前进。 “阿灿好象不在下面妈的这次便宜他了。”阿祖一边观察一边轻声骂道。我轻笑道:“急什么这只是个开始还有下次的。”阿祖嗯了一声哼哼道:“这次算他歹命下次我非干掉他不可。” 就在我们说话中那小船已经渐渐靠岸。所有人都开始轻轻活动起来缓解因长时间潜伏导致的身体局部麻痹。在潜伏的过程中我的身体已经不断地调整过所以现在倒没什么不适感便抓紧时间检查枪械。由于习武的缘故我是不喜欢用重型武器的所以冲锋枪和散弹枪都没有选择仍然是使用着阿祖在阳明山丢给我的那把柯尔特蟒蛇型左轮。这枪虽然远没有沙鹰的强悍但胜在灵活又不失稳重。而且很适合我的手型。 “尚青帮靠岸了大家注意听我命令。”阿祖一边观察一边下达命令。 只见码头上开始亮起电筒光指引着这艘没有开灯的船只缓缓向岸靠来。借着电筒光亮我们也把码头上的形势看得完全。只见那艘前来接货的船只并不大只是艘简易的小型游轮。此刻已经把引擎关闭船上的人正向码头上抛丢缆绳。并且两边的人正在彼此挥手示意。 “阿中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你现在可以过来接应我们了。”阿祖见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我们这群人里唯一一部没有关闭的手机向位于一直在旁边一个岛屿附近接应船只上等待的阿中打了电话。在得到确认后阿祖搓了搓手拔出手枪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逃!” 嘭的一阵沉闷声响远远传来游轮船体在缆绳的牵引下和码头边挂着的减震轮胎相撞了。和泗水的船只一样停靠在了码头另一侧。看来中间的那条长长的码头就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借着这一声相撞阿祖已经下令:“所有兄弟包围码头形成合围之势。”命令一出我们也迅离开刚才的潜伏之地借着黑夜的掩护向码头中轻轻窜去。我来的时候我们在车上已经反复交待过细节所以每个人都很谨慎虽然是二十来人的集体行动也没有暴出大大的声响。何况现在是在海边他们身处码头之上。耳畔风浪声也不算小。要想听出我们的脚步声响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个小码头附近是一片约四五百平方米的开阔地我们悄悄地接过了这片开阔地各自潜伏在早就指定的位置。对方现在可以说完会在我们的射程之下。 只见这时从泗水帮早就停泊在此的那条船只上又跳下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我和阿祖都不约而同地嘿了一声!这家伙竟然是崔永三。这也解了我们的一个困惑。我们一直认为即便阿灿不来崔永三也应该出现的毕竟他懂中韩语言而且以前就是尚青的人。这次两边合作他没有理由不出现的。却原来是一直躲在船中到了最后时刻才出现。只可惜还是没有看到阿灿甚至吕家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似乎得到了绝对安全的确认停泊在码头两侧的两只船都不约而同地点亮了船头的灯。照亮了码头。我们的视线也为之一清。阿祖轻轻用肘击了我一下微笑道:“这些家伙居然还敢开灯!真是不知死活。”我笑笑不语暗想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两边都太自信了。以为在这么一个小岛上进行交易是绝对安全的。 只可惜世间事情永远是相对的最危险的地方可以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危险。 只见披着件宽大风衣的崔永三摸了摸头带着点笑容和对方伸手一握用韩语交谈起来。我们虽然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由于海风风向的缘故虽然浪击声很大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交谈。只是听不明白在说什么罢了。 夜色中的崔永三衣袂飘飘。显得非常英俊帅气典型的混血面孔双眼非常深邃很有种明星气质难怪会让舒容如此迷恋。此刻他的笑容中还带着点儿傲气似乎是想告诉对方我崔永三迟早有一天会杀回韩国的。 只可惜他的梦想现在完全掌控在我们的手心之中。 韩国尚青帮的船只中也6续跳下几个人人人一袭深色西装非常笔挺。只看打扮和气势就不是一般的黑帮混混难怪会有韩国头号黑帮之称。 两边的人并排面对面站于码头之中。在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崔永三向一个手下示意那手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把铁撬杆把早已放到码头上的几个木箱依次撬开。崔永三向对方伸手示意走近然后自己伸手一抄一下拿出一把裎亮的微冲来递给对方。 灯光下只看枪体的光就知道是绝对的新枪。那人接过枪在手里掂量了下开始仔细检查枪只的枪管机头机体等各部位。阿祖玩枪是行家轻声对我道:“不赖嘛我还以为玩军火最强的是天道联想不到泗水的脚步也蛮快的就开始走私起mp5了。老是老了点不过价廉物美。和咱们的有得一比。” 这时候那家伙把冲锋枪放回去又从木箱中拿起一把手枪看了看然后拧上了消声器竟然对着海水扑扑射击了两枪。然后很得意地笑了笑显然是非常满意。 只听见崔永三旁边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忽然道:“我们天爷说这几把枪是他送给尚青帮金帮主的见面礼。希望你们转告金帮主大家以后有财一起合作愉快!”话音才落我一下反应过来难怪这么熟悉这家伙我在吕中天家里见过好象姓许来着。当时看似乎是个不起眼的幕僚。现在才觉我低估了他。他能代表吕中天出面位置也不会太低的。 崔永三替他翻译了这段话尚青帮那带头的家伙一脸满意的神有把枪放了回去。向后招了招手。崔永三也回头说了几句只见双方身后一人都同时把一个皮箱给送了上来。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然后同时打开了皮箱。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不用说一边是毒品一边是金钱。双方负责检查的人都分别走上前去开始随机点货检验。 数十秒后两边的人都朝己方主事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货真价实。双方都是哈哈一笑接过皮箱关合上朝对方笑着送去。这时犹说一些客套话。 “anet!”阿祖见机已到居然用英文大呼了一声!所有兄弟轰然作响一下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枪械对上膛对准了码头上的这些人。强力手电也纷纷打开对准了码头以防对方一下灭灯逃路。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马上缴械投降!”阿成居然带来了喇叭此刻大声喊话道。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那码头上的十多个人都是一震一下转过身来。动作非常敏捷竟然就在转身的瞬间已经一下纷纷伏倒拔枪就朝我们射来。泗水与尚青两边的人都不是盖的身手非常了得。 啪啪几声枪响!我们的手电一下成了对方的攻击目标。对方的手枪一下全朝我们手电放置的地方射来。幸而我们早在车上时就交待过细节手电一点亮就要滚地让开。以免成为对方黑夜中的靶子。 “**!还击!”阿祖大呼一声已经下令开火。负责用冲锋枪的那几个兄弟一下猛力开火枪如毒蛇吐焰般向码头上的人射去。弹壳当当落地一下把对方的火力给压制了下来。只见扑通几声惨叫对方已经有人被一轮扫射给击中跌跌晃晃地落入水中。虽然是黑夜之中距离也较远但冲锋枪的威力也不是对方能阻挡的。何况除了码头附近的几间砖房他们没有其他的掩体。 “想跑!去死吧!”阿祖手一挺已经是几枪射去。一枪击在抱着一个皮箱想纵身上船的家伙身上。那家伙一个踉跄冲出几步。一下摔倒在地离码头边缘不过数米却再也无法上去。 有这前车之鉴在前另一个抱着箱的家伙也不敢跳回船了只敢伏在地上。 然而对方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忽然间两艘船上几乎同时向我们这边开火了果然双方都是强悍的黑帮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压制这时候留守船上的人都开始向我们射击。枪声一下响彻了天地。 我虽然出来混了这么久乱枪之战也经历过很多次但唯有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身处于激烈的战火之中耳畔都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在这暗夜的码头双方各守一地枪来弹往。海风激荡怒涛拍岸子弹的流光和枪火一切宛如一幕绚丽多彩的画面。 啊!一声惨叫在我们不远处响起。我们这边也有人中弹了。“成哥!”有人大声叫道。我一下扭头望去竟然是阿成已经头歪在一边。那顶军品店赠送的“钢盔”上一个深色的大洞。鲜血流拂过了他的面罩盖住了他的双眼。头部中弹不用说神仙也救不活了。 “**!”阿祖目睹阿成被杀眼睛一下红了。一个翻身一下抄起阿成手中那把mp5a5型冲锋枪从阿成的身上拽下子弹夹竟然站了起来迎着对方死冲过去。手中枪如烈焰啪啪啪啪!一轮强悍的攻击。 “阿祖别冲动小心呀!”我大呼道。但我知道这对阿祖是无用的在刚才的埋伏中等待得非常无聊之际他跟我提过他和阿成是打小一块打大的伙伴放我们那算是小的兄弟。现在看见阿成挂了以他冲动的个性能不拼命吗?换了是我如果勇刚或者马列被杀只怕我也疯了。 啊啊!两军相斗勇者胜阿祖的孤身冲锋之下竟然一把轮射一下干掉了尚青帮一条船只上那个火气最猛的家伙。然而他也没好到哪去啊的一声已经腿上中弹一个摔倒在地。但仍然拼死了命地向对方扫射。 没想到对方这么难啃。我咬了咬牙看准对方的射击的一个空档一下扑身而出想把阿祖拉回来但对方的火力非常猛一下向我射来要不是我及时扑倒在地只怕一下变成第二个阿成。 我匍匐前行靠近了阿祖只见他腿上鲜血直流看来受伤不轻。“没事吧!”我大叫道。阿祖狞道:“我没事。”说着手一下向腰后摸去大声道:“去死吧!” 我靠了一声没想到阿祖居然还带有这玩意。看来越海帮火力比我想像中还要猛得多。台湾枪支泛滥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越海帮连手雷也有。只见阿祖一个扬臂呼的一声竟然是一个手雷向对方扔去。 轰!一道强烈的闪光轰天巨响中泗水帮的那条船已经一下被炸中两个身影一下被炸飞而起摔飞入海中。 对方哪到这些警察会如此强悍不由都吓晕了。阿祖的这一手雷果然扔得实在我们一下占了上风好几个兄弟都冲了上来。对方已经开始放弃抵抗纷纷跳海而逃。那抱着毒品箱的尚青帮众正也想跳海逃生。可惜我一直盯的就是他哪里会给他逃路的机会他才刚刚站起我已经一枪击去。 三十米内我的枪法早已经练到指哪打哪!只见他啊的一声一下摔倒在码头上。其他几个妄想逃路的也被其他兄弟纷纷击倒或击毙。只听见崔永三嘶喊一声:“别打了我们投降!” 这时候尚青帮那条躺已经动离岸那些先前跳海的纷纷拼命向船游去我们也没有去追击仍由他去毕竟全歼不是我们的目的留几个人回去报告被警方围剿让他们慌乱一下本就是我们的既定计策。 战火渐渐停息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场这一战我们虽然付出一死几伤的代价但却换来了他们交易的货物和几乎全歼对方也算大胜了。当然这儿是绝对不能再久留的。收拾战场后阿中和其他兄弟来接应的船只也正好到了他们离这本就不远只不过迫于我们正交战不敢太靠近罢了。 阿中和接应的兄弟开来了好几艘快艇我们把死去的阿成和其他几个受伤的兄弟送上了船然后我和受伤的阿祖押送着投降的崔永三上了其中一条船只。他被我们拴住了全身硬压在快艇里。阿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冷笑道:“崔永三还想回韩国吗?”崔永三一怔勉强抬起头来寒声道:“警官你们说什么!” 阿祖嘿嘿冷笑一下拉下面罩冷笑道:“这下明白了吧!”崔永三脸上一僵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黑帮对待叛徒的手段。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也许比那些同样投降的降俘要悲惨万分。 对方除了被击毙和逃路的少数人外其他人悉数投降。然而他们也完全想不到投降的命运也是死路一条的。啪啪!几枪响过这些投降的家伙一个个被击毙在码头上。越海帮可不是什么讲仁义的黑帮更不会信奉什么降俘不杀的原则。对他们来说跑掉的就算了剩下的可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随着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降俘被击毙在地。第一枪响过崔永三的脸上都是一颤这高傲的家伙居然已经忍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我知道阿祖故意留下他不杀是要带回去给洪森亲自处置连我都有点可怜他将要面对的惨境。然而我什么话都不能说这本就是他们的帮中事。 “你这么喜欢做反骨仔!我就让你尝尝做反骨仔的下场。”阿祖一脸凶悍地哈哈一笑手中一扬已经把最后一个降俘给击杀!崔永三终于受不住刺激一下如一滩软泥般扑倒在快艇中。 几艘快艇在黑暗的大海中疾驶而出。向着远方驶去看着这苍茫的天海我心中也忍不住一阵黯然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大的反骨仔。也许有一天自己的下场也会和崔永三一样吧。然而这条无边无际的路我只有继续走下去。 十九 武秀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头皮仿似还在开裂的肌肤上惊悚而起的疙瘩都还没完全褪却。站在洗漱间里对着水槽我一阵阵地痉挛反胃。然而虽然作呕不止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也许一路上我已经连胆汁都吐光了吧。 在快艇中时我有很残酷的想过洪森将会如何对付崔但当崔永三那绝望无助的可怕神情和被生肢时的痛楚如此直接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终觉我的想象和承受力还是太弱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我虽然经历了太多的事但我的思维方式还是正常且传统的。我所有的恶意揣测在他们严厉的帮规面前完全就等同于孩童的恶梦一样小儿科。孩子恶梦中的豺狼虎豹如何能与成*人世界的罪恶相比肩。 我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助纣为虐吗?心头闪现出这样的一个词。整件事似乎一直是我在策划中展的这究竟是我的命运还是他们的?我一直试图告诉自己没有我的存在也总有人要死的然而当这么多人横尸海滩我已经无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什么。黑白善恶对我来说早已经无关紧要。 看着镜中因熬夜与呕吐而惨白如宿醉的脸摸着浓密的胡茬须根我不由得惨然一笑。那达成我目标第一步后换取的点点欣喜早已经不翼而飞替之而起的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负罪感。刮胡刀片慢慢地贴着脸上的肌肤滑落着我闻见剃须泡沫的薄荷清凉。清水洗净处自己似乎又焕然一新精神奕奕了。然而我自己知道那越积越深的罪恶那在我面前足可以规程如山的死尸早已经深深烙入了我的内心再也洗不干净。 “文老师你是不是没睡好?”教国文的陈老师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善意地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是没怎么休息好。昨天和朋友去泡bar了!”陈老师一脸理解的神情点头道:“年轻人嘛贪玩一点无所谓不过也别太经常熬夜了这是透支对身体不好的。” 我笑着应了声这时候旁边正在冲咖啡的数学老师徐慧把一杯咖啡放到我面前娇笑道:“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块去呀我最近失恋很无聊唉!”徐小慧是名成中学出了名麻辣教师虽然都得是严谨的数学但性格非常外向青春飞扬富有活力。尤其身材非常出众传言有很多高年级男生向她写过情书。可以说是绝对的男生最爱、女生公敌。 我向徐小慧道了声谢谢道:“下次吧有机会一起去。”徐小慧嗯哼一声轻轻啜了口咖啡随手翻看着今天刚送到的晨报唉呀一声道:“怎么还没新闻呢?我听我那当警察的老哥说。昨晚上j港那边生了非常激烈的枪战。j港的警察都调不过来了害得我哥睡得好好的也被叫去听说死了很多人呢!” 陈老师叹了一声道:“现在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肯定是**了。”当下向徐小慧询问起详情徐小慧一脸兴奋大书特书宛若亲见一般。我的耳朵一下侧起来想听听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只可惜徐小慧其实所知也甚少。只凭其兄口头表述的几句就开始瞎掰。完全靠不着谱我只能暗叹你要是知道当事人之一就站在你的面前只怕会当场晕死。 名成中学每天早上都要由训导主任和体育老师组织学生早操训导主任到挺负责。每天都身先士卒领着学生操练我可没这心情招呼他们排好队列就站在一边自己锻炼。倒也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些柔软体操我自己都不懂。我要带操非得出洋相不可。我也懒得去学。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地方呆过一个学期以上等到新生学操的时候我应该早已经离开这个学校了吧。 何况经过一夜亢长的潜伏激战又被越海帮对待叛徒的酷刑给恶心了一早上我现在精神正处于极度疲乏的状态。要不是现在非得出席不可我真想马上找个地方美美地补上一觉。哪怕就是做恶梦也比现在硬撑也好。幸好名成中学的体育课都安排在早上的最末两节和下午我也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小憩一会。 在单杆上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又左右来了几个习惯性的侧身横踢本意只是活动一下。但却被那些在一边操场上应付了事的学生给看见了已经有几个男生在哄叫:“文老师好帅再来几招呀!”我心下一紧自己现在可不想引人注目赶紧笑挥了挥手也不顾训导主任的白脸自个儿走回办公室去。 然而心头有事也没早睡的习惯而且还在其他老师在伏头大睡也不是太妥只得强打精神翻了翻教材大纲。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郁闷了一下这个星期的指定课程居然要教游泳的。其他项目没问题游泳我可犯难了。自己这一身刀疤要现于学生面前不吓坏人才怪。 想到一会的游泳课自己还真有点儿郁闷看来得找个其他方式搪塞过去了学生方面倒没问题不过就怕年级主任有意见。 “文老师?怎么了我看你表情怪怪的。”大概是年轻老师不多的缘故多事的徐小慧又主动凑上来讲话。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对谁都媚眼如丝的样子无奈道:“你现在没课吗?我是有点烦要教游泳呢?”徐小慧奇怪道:“这有什么烦的你别说你不会游泳?”我摇了摇头随口找了个借口道:“前几天把腿扭了不方便下水了。” 徐小慧哦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说还看不出来你受伤了。怎么扭的腿?”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八婆这都要追问。只得无奈地继续瞎扯道:“嗯前几天和朋友去玩户外生存游戏不小心扭到的。” 徐小慧哇地一叫道:“你也玩这个呀我最近也跟几个网路上认识的朋友经常去玩求生的。这个星期我们这个户外讨论区的朋友还准备一起去玩模拟战争呢!他们说新开了一个特别捧的射击场不但可以玩枪还可以组队拼杀。我正没愁没朋友陪现在可好可以拉你一块去了。” 我一下无语我还嫌生活不够刺激呀真枪实弹我都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还跟你去玩模拟的。只得道:“看吧我这不是腿上有伤吗?不知道能不能好了。”徐小慧一撇嘴道:“唬谁呢!早上我还在窗子外看见你跑进校园的也不知道动作多敏捷。肯定早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呀!” 看见这么霸道的女人我只得勉强点了点头道:“我哪有说不想跟你去。不过还早嘛等周末再说啦。”徐小慧嘻嘻一笑道:“我这可就当你答应了哦。”说着左右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硬拉你去。只不过那些网友都是男女组队去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一起组队嘛。”说着嫣然一笑嗲声道:“你知道嘛我要是摊到一个还需要我保护的男人那我不是惨了。” 说这话时她的胸似乎故意朝我低过来我能很清晰地看见她那衣领低开的深深乳沟。我干咳一声赶紧缩了缩身子苦笑道:“你又知道我能保护你了?”徐小慧双眼如放电一般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徐小慧见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什么男人够强悍我看一眼就明了。”说着眼波流转盯着我的胸道:“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那就是说我眼睛瞎了。” 徐小慧也算中上之姿兴许换了别的男人见到她这种**裸的挑逗早就受不了了但于我来说她这股媚态实在是够吓人的。老让我联想起春春姐来。别说冲动了连心跳的感觉都不会有一点。只得长吁了口气道:“好好周末联系周末联系!”徐小慧嘻嘻一笑道:“那可说定了哦我周末给你电话你千万不许有别的约会。”说罢才志得意满地扭身离开看着她那做作的扭臀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郁闷的好。 “对了你不用担心这所学校要的只是学生平安毕业没人管你怎么教的!好了我上课去了bye!”徐小慧忽然又回过头来抱着讲义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手指的轻轻摆动间她已经如蝴蝶般绕出办公室。 她这话给我吃了定心丸也是我的课程我做主管这么多干嘛。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也活动一下身了了向体育馆走去。暗想还是教打排球吧轻松又实在。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当我提出打排球后a排的这些学生都似乎兴趣索然似的根本没听我的讲解只是一个个凑成一团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我皱了皱眉虽然我对这个老师的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看到学生对我这么无视也不由得有点来气。今天情绪本就不怎么好这些学生还来跟我玩这招。 嘘!我用哨子一声长鸣才把这群不知什么事兴奋成一团的学生给震慑住了个个不情愿地过来集中。我冷声道:“都怎么啦一个个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给我报数!”这群学生一个个左右望望稀稀拉拉地开始报数。我看了看他们向a班的班长招了招手道:“郭正文你们班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同学呢?怎么没来上课?” 郭正文脸上现出尴尬神情迟疑道:“可能可能还在换衣服吧!” 我冷笑道:“胡说什么更衣室的门都是我关的两边都已经没人在里面了!”郭正文无奈地道:“可能可能他们去厕所了吧。”这话一出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已经笑道:“报告文老师肯定是那些女生的大姨妈来了。”这让所有学生无论男女都是轰然大笑。 我朝这几个出言捣乱的痞赖小子怒道:“我说过女生来月经也要提前请假的再说了就算所有不在场的女生都来月经你告诉我是不是张永泉、李文均和徐仲云他们也来月经了?” 这些学生一下又再度轰然大笑起来。我冷冷道:“很好笑吗?这么喜欢笑接着笑呀!”我也是不上进的学生过来的哪还会怕了这等玩劣学生只是一个冷冷的目光依次扫去已经吓得他们再不敢言笑。自己这一年多来早已经转得很冷血了真要存心给人眼色看的话绝对是杀人的目光。别说这些小屁孩主是成年人估计也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我不是不许你们翘课只不过起码也难我一个理由先!”我眼着他们寒声道。所有被我冰冷目光给扫到的学生都吓得低下头。唯有那刚才起哄声最大的关海波不屑地耸了耸肩一副浑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关海波是这学校中有名的捣乱份子之一绰号太子。一听这外号就不是什么好货。据其他老师说其家中非常有钱父亲是一大企业家而且还是学校校董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好坏往往都是走极端的。他自然落了下乘性格嚣张经常是想来上课就上课不想来就不来那种和吕存孝有得一比。 跟我比牛?我心中冷笑朝他招了招手冷冷道:“太子过来!”关海波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阴不阳地道:“怎么啦老师大人我犯什么错了。”我轻轻一哼道:“没说你犯错我刚才还看见张永泉他们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你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关海波嘿嘿一笑悠然道:“他们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其他学生又是轰笑起来。关海波自以为说了几句贫嘴我拿他没办法很得意地朝其他学生点头示意。 “不说是不是?”我也冷笑看着他道。心里同时道:我今天心情极度不悦你千万别往我枪口上撞惹毛了我你可有得受的! 关海波嘿嘿一笑道:“我说老师他们不来上课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上下扫了我一眼嘿嘿道:“我肯来上你的课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了我告诉你我太子在这学校从来都是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你一个新来的还想唬我是不?” 我轻轻吐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我真佩服你这种话也敢对我说可见你在其他老师面前更是何等猖狂了。 其他几个怕事的同学似乎见我脸色不太好不由拉了一下关海波小声劝他少说几句无料关海波仍大咧咧地道:“你们怕什么呀!他不敢打我不成?” 我笑笑忽然脸色一变对他冷冷道:“我也很看得起你行!你这么有拼劲先去跑二十圈再说!” 关海波不屑地去了一声朝我撇脸道:“我说老师你落伍啦!想体罚我?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校长也不敢的!你去问问谁不知道我爸是什么人。” 妈的最烦拿家长出来说事的这些愣头青!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要给你点教训看看!我微微抬手向他道:“行我也不体罚你我教你。”说着我道:“今天我教大家柔道关海波同学我看你身材这么好应该是经常锻炼的吧那好你出来做示范。”说着我悠悠道:“你要是没胆试就给我闷着!” 所有学生都是呼的一声想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居然有老师主动挑衅学生的。没想到关海波的反应却是哈哈一笑站出来朝其他学生道:“哟哟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要求的。”说着望向我不怀好意地道:“文老师你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怪我!” 这时候身为班长的郭正文跑了出来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文老师算了这次是我们不对那些不在的同学是翘课去提前排队买演唱会的票了你别生怕。”说着压低声道:“太子打架很厉害的文老师你刚刚来有些事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见这郭正文挺老实厚道也就松了气点头道:“嗯年轻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早点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说着我向关海波道:“你归队吧!” 无料关海波嘿嘿冷笑道:“刚才是谁说我没胆来着?怎么现在又不敢了不是怕输了丢你老师的面吧?”其他几个好事的学生见势头转移也开始嚣张起来叫嚷道:“文老师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我看着关海波那一脸得意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样带一个海字你以为你是张海澄吗?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奉陪你一次吧。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我缓缓道:“那好我们今天练习一下柔道相信你们以前的老师也有教过大家一些柔道的基本知识今天大家都没穿柔道服我就不讲拿法了现在我给大家详细讲一下柔道的摔法柔道的摔法主要分来手摔、腰摔和足摔法几种每种的摔法都有不同的针对性……”关海波忽然打断了我的话阴**:“文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学过了。我看你不是实际教我们好了!你不是要我做示范吗?我可一直等着呢!” 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我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点了点头道:“那好看来你对柔道很有心得那我们示范一下我也看看你们以前学得怎么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关海波脸色一变狞然道。居然连礼节也不做忽然啊的一声就向我一下冲了过来手中一个盘旋一下捉住了我的双手身子跟着一弯脚步向前一迈一下抵住我果然是有几分功力的。非常正宗的柔道功力! 只可惜你面对的人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可怕十倍! 让你们青春的日子和我的老师年代都留点记忆吧!就在他手上力想倚肩把我摔出的那一瞬间我腿上一压一下掐住他腰部力的位置。然后借力打力一个急旋身啊的一声怒吼已经一下把他给反摔了出去。 这一摔对我来说是绝对的表演秀我要的就是这些学生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太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有种非常想泄一番的感觉。我曾以为这是因为昨晚一战和看见崔永三惨状导致的心理失衡。但我现在明白了这其实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也许我的内心深处对长期以来被人所左右的生活已经开始有点腻味了。我想要试着去寻找一条充满霸气和自主的人生路。 既然不能随波逐流苟活于世便当呼风唤雨指手遮天! 我的人生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太久的压抑生活让我对命运的抗争有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最大的症结所在就是我太缺乏应有的独断与霸气了。就让我这条寻找霸气的未知之路从你这个毛头孩子开始吧我如果连一群学生都震不下来还凭什么去和那些凶残到极致的人去搏杀。 轰! 二十 索票 整间体育馆仿似一下如深夜般寂静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和关海波。我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海波悠悠道:“没事吧!” 以我摔的手法我可以肯定他不会以头着地的重伤自然不会有但确实摔得有够惨只看他摔的姿势手有可能受伤了。朝他望去只见他呼呼喘着粗气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板过了半晌才缓缓支起身来一脸愤怒地望着我。 “不服气再来呀!”我不屑地一笑朝他轻轻招了招手。关海波倒挺倔强一咬牙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甩了甩右手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中啊的一声嘶吼竟然准备再度一拳向我击来! 然而他的右手才向右一回缩还没有击过来却猛的一下停住了。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一阵风声中我的右脚已经呼的一挥直击而起只是瞬间我的右脚脚底板已经直直地照在他的面门上。只要我愿意不收势的话一脚就可以把他给踢飞。 所有人都是哇的一声不用说我这种单腿侧踢的姿势绝对的帅。而且稳得宛若电影中的特技表演。关海波脸上一下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立在我高扬的右脚前傻瓜都知道我真要存心收拾他他现在已经再度飞了几米远了。 我右脚缓缓一勾慢慢放下来冷冷道:“还要不要再试试?”关海波纵再生气也情知和我的功夫相差太远只得无奈地木立当场。我向他道:“把手伸过来。”关海波脸上一阵变色道:“干什么!” 我看着他的手轻叹道:“手都脱臼了不想再跟我打是不是想当杨过?”说着我上前两把一下扯过他的右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右手腕凸处。果然和我刚才判断的差不多是脱臼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麻木着一时还没觉疼罢了。 “忍着点!”我摸索了几下。“你要干嘛?”关海波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脱臼还想抽手回去我哪给他这个机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手上猛然力。一拉一卡在他啊的一声吃痛惨叫中我已经帮他重新接上了位。就接骨来说我算得上绝对的行家。毕竟这么多年的分筋骨擒拿手不是白练的。何况教我的顾师父回国后一直就是以开小中药店为生。对跌打损伤的医治是真的够水准。 想了想我对关海波吩咐道。“一会去找个中医用跌打草药敷一下!实不方便的话西医也将就。还有这几天右手不要用力。过两天就没事了。”教训归教训我现在毕竟是个老师没理由把一个学生致残的。 关海波一脸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被我一摔一接骨之下这家伙都愣了。接骨时的喀嚓声明显地告诉他他的手确实伤了关于这点他的手确实伤了关于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望了望其他还张大嘴合不拢的那些学生头微一点道:“都愣着干嘛跑圈去!”心想也不用再教他们柔道了估计也没人敢再上前和我一起示范演练。 那些学生愣了一下赶紧互相推搡着跑起来仿似一下见到了人间凶器似的。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赶紧乖乖跑圈。只有关海波愣在一旁。他不管再怎么嚣张毕竟不是个孩子刚才的这一幕对他来说完全是一场不可思议之事。 我见他受伤也没再催他去跑步轻轻拉了下他衣角把他领到篮球架下关海波不情愿地跟着我过来没好气地道:“又要干什么?”我这次也没再故意挑衅他只是缓缓道:“刚才下手重了点不好意思。” 关海波瞥了我一眼低下头哼哼道:“打都打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何必现在来说风凉话!”我笑了笑道:“别人都叫你太子多少也该是个人物不是这么小气吧。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就承认输就输有什么了不起的。山高水长你这么年轻只要肯下功夫将来有得是机会赢我。” 关海波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教育他。低下头去哼哼道:“我承认我输了这我没话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以你的实力不可能连一招都过不了我的。只不过你太自信罢了。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低估了你的对手。”关海波抬起头来眼中闪露出奇怪的眼神迟疑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往篮球架上一靠慢慢道:“我差不多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被别人打得躺在床上几个月几乎以为这辈子要在病床上渡过。现在还不是一样重新站起来。你步法挺不错谁教你的?”关海波道:“一个前辈啦当完兵回来后在一家道馆里当教练的。”我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下?” 关海波一怔道:“你要去踢馆?”我摇头一笑道:“怎么可能交个朋友总没错吧。”关海波迟疑了一下道:“他要是知道你一招就干掉我绝对会和你干一架的。”说着冷冷一笑道:“我等着你的好看!”我耸耸肩道:“无所谓男人间自有男人间的处理方法。” 说着我摸了摸身上笑问道:“有烟吗?”关海波怔了一下嘀咕道:“小心我告诉校长去说你在校园抽烟。”我哈哈一笑道:“有就拿来啦这么多废话!” 关海波摇了摇头也笑了朝后门一指道:“没见过你这种老师去哪儿抽啦被其他同学看见不太妥当的。”我点了点头转身拍了拍手对正跑圈的同学道:“大家先自由活动。”然后拍着他肩膀一起向后门走去。 就在关海波从包里拿烟给我的时候有几个关海波的哥们见我拉着他外出以为我又要对付他都跑过来看什么回事。见到我们俩正躲在后门处吞云吐雾。不由都奇道:“文老师太子你们……”关海波瞪了那男生一眼丢烟给他们道:“看什么看要烟的过来不要的去把风别让女生靠近!” 那几个男生啊的一声见我们才打完一架竟然就像哥们似的都有些不可思议面面相觑。一个外号小龟的家伙喏喏道:“你们和好啦?”关海波眼睛一怒道:“和什么好我们有吵过吗?”小龟吓得一下忍住了话。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关海波丢了支烟给他骂道:“还愣着干什么男人有男人的交情。不懂呀!”我笑了笑关海波这人虽然脾气差又倚仗父亲耀武扬威的完全是十足的愣头青不过刚才认输时倒挺爽快的。这种男孩其实坏不到哪去。而且最服比自己强的人这点上和吕存孝是一个性格的。 见我没有刚才这么火大了几个男生也试探性地拥上来开始赞叹起我来连连询问我以前是不是专业学功夫的。我懒得搭理随口应付了几句。这是今天早上的最后一节课我也只想应付了事拖完堂就ok的。 “文老师要不你有空叫我几招?”小龟估计是经常被人扁的这时候鼓足了勇气道。我皱了皱眉笑道:“教你有什么好处!”小龟沉吟道:“要不我负责帮老师你准备中午的便当?”我靠了一声笑道:“还以为你会说一堂课几千块居然说给个便当!我就值一个便当呀?” 另几个男生道:“文老师你就不知道了小龟家的便当可了不得很贵的他爹地开的那家海鲜楼可有名啦!”我笑着挥了挥手说:“得!别跟我添乱!没钱就一边去。”小龟被我拒绝不由一阵泄气叹道:“我上个月花了一大笔钱去改装我的重型机车被我爸给知道后很生气怕我去跟别人玩飚车所以这个月不给我钱我现在真是比谁都穷呀!”我笑道:“那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说啦!” 小龟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文老师要不我把vivian的演唱会门票送你。这够意思了吧!”我笑道:“我又不喜欢听演唱会的。”这时候有男生啊的一声一把抓过小龟的衣领大声说:“我靠难怪你今天居然没翘课去排队原来小龟你居然已经提前买到票啦?”小龟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道:“一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本来就是vivian的网上歌迷会成员这可是我网上抽到的谁像阿美她们还要去排长队。真丢人。”哇的一声大家都赞叹他运气极好。 我哦了一声道:“对了今天翘课七八同学真是全部去排队买票?”关海波嗯哼一声道:“可不就是我看他们呀怕排到晚上也买不到。”小龟道:“总是值得的吧这是vivian今年省内最后一场巡演了等也值得呀我要不是网上抽到也肯定去排队了。” 我暗叹了一声不管什么地方这些疯狂的追星族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到追星这个词心头忽然一怔一下猛然问道:“等一下你们说的vivian是不是方艺珍?” 小龟奇怪地道:“不是她还能是谁!”然后一下变成煽情的恶心腔调扭着腰道:“ohviaian我的梦中情人哦!”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竟然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所有学生都奇怪地望向我不知道我怎么脸色忽然这么怪异。 “票拿来!就刚才说的你把演唱会门票给我。我教你几招。”我对小龟道。小龟啊了一声竟然不舍地道:“文老师不要吧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这个……” 我浓眉一掀瞪了小龟一眼道:“干什么想反悔呀!是不是想我揍你!”小龟啊哟一声一下闪到一边拱手道:“老大千万别!”说着低头嘀咕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听演唱会的吗?”我瞪了他一眼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呀!”小龟点了点头叹气道:“行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还叫阿美她们帮我再买几张票的大不了我吃亏点这张送你得了。” 心头忽然闪现出方艺珍那纯美的面容和充满磁性的声音。竟然有点特别的怀念。不经不觉又是很久不见了。自己现在离她不过十数公里的距离。或者远远的见她一面感觉也会挺好的吧。至少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女子。甚至周易也不曾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卧底! “再见!我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成功!merrychirsmas!”她临别一吻时说的那句话想起来还是如此的清晰一切宛若昨天才生一般。而我的人生却离自己最初的目标越行越远。远得连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实现我当初的承诺! 日子在平淡中渡过这儿的新闻媒体和我们那边还是大大不同的我们离岛上那一战在第二天的晚报和电视中就开始大幅报道了。当然警方给出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的。通过对死尸身份的鉴别这件事的矛头直接指向了泗水帮。吕中天被迫连续接受各路媒体的轰炸很多人甚至猜测是他们和韩国黑帮进行了火拼又有人通过零星目击者的证词推断这是警方霹雳小组的一次意图不明的行动。当然警方对这样的推断给予了果断的否决。 最难看的绝对是吕中天在此役中他不便丧失了很多手下毒品和金钱都到了巨损而且还要整天面对媒体的询问和警方的烦琐调查。最窝囊的他除了一一否认与己无关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甚至都已经分不清是被人黑吃黑还是真被警方给阴了一把。当然还要向尚青帮方面做出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洪森商议把安装窃听器的事情暂缓了因为吕中天虽然猜不到这件事是由舒容给捅出来的但既然出了这次意外他一定会疑神疑鬼绝对会对自己的内部人员的可信度和住宅进行彻底检查的在确认安全的这段期间他应该不会有大的动作。我有的是足够的耐心等待。 另一方面吕中天似乎对后代的期望值非常大想把吕存孝这一代真正洗白所以给他请的家庭教师并不止我一个还有几个专门教他击剑和骑马这些贵族礼仪的老师在定期辅导他。所以我也没必要频繁出入吕宅。让吕家的人觉得需要时再主动请我去才是最适宜的。 吕存孝这样的孩子是安分不了几天的这点我很清楚换言之等吕家需要我再去教导他的时候就是我下手的真正时机了。 周五很快就到了t市的zs足球场人声鼎沸离晚间的演唱会开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四周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各车轿车。方艺珍的众多粉丝拥趸已经在处面等候进场。拿着不同的招牌和方艺珍的巨幅海报在呐喊着。这阵势一点儿不亚于等待世界巨星的光临。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正式地去看一场演唱会还真有点儿震撼的感觉。看着zs足球场巨大的外观我也叹了一下不真的亲眼看见我还一直以为台湾这地方没人踢足球的。 我和名成中学的许多学生一起依序进入了会场。只见场地中央已经先期搭建好了巨大的舞台非常的宏大炫丽只从舞台的精美就可以想见一会的盛况。 夜然缓缓降临表演尚没有开始万余人的萤光棒和各色闪光标牌已经把整个会场装点得灿烂之极。舞台的若干灯已经点亮大的屏幕矩阵开始先期放着方艺珍的一些mv片段。几乎每一无声的曲子都会引起众多人的和唱。她越来越红了我只要留心每天的电视和路边所有的八封杂志上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二十一 onyone “vivian!vivian……”在少男少女的疯狂呐喊中所有的灯光一下熄灭了。除了众人手中摇弋的萤光棒所出的星光处整个会场一片漆暗四周望去整个会场中星光点点簇簇直让人仿似置身于繁星密布的银河中如梦似幻。 在短暂的几秒黑暗后一阵飘渺如天际传来的纯净女声忽然悠悠扬扬地响起。不知哪个角落传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些久经锤炼的歌迷非常知道什么时候该呐喊什么时候该安静非常会营造气氛。谁都知道今晚的演出即将开始了这也是方艺珍今年在台的最后一场巡演。 随着这女声吟唱的结束几道五光十色的漂亮焰火忽然出现从会场的后面射向天空就在一片落英缤纷中忽然舞台的灯光又瞬间点亮了整个舞台笼罩于一边纯如海的淡蓝色光茫中。人潮一下涌动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失声尖叫期待着他们的女神出场。 一片由无数道绚丽火花组成的瀑布忽然从舞台的顶上垂直而降几乎同时无数道光芒忽然集中在一个焦点上。只见一个纯美如天使一般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随着升降台而出现在舞台的中央。方艺珍一身纯白的落地纱裙背后还有两个天使小翼向人们缓缓微笑挥手着所有的人都疯狂地叫起来。“vivian!vivian我爱你……” 只有我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激动的观众群里。心头忽然有丝不知是苦是甜的微涩自己和她每一个片段每一次或长或短的接触都如电影般闪现眼前。碧秀山路上她落寞的眼泪7-11的煮鱼丸白色圣诞夜的冰屑唇边那淡淡的余香所有的一切仿似还生在昨天一般。 她似乎一点没变仍然是那般的美貌不可方物。舞台上的她和我熟悉的她有着绝然不同的感觉。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会在我面前掉泪的纤弱女子。花样的容颜、一流的台风、华美的舞姿、天籁的歌声完全是一个用实力铸就的天后级明星。虽然近在咫尺我却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自己如果当年也是一个普通的追星一族或者和她就什么回忆也没有了吧。 这绝对是一场非常成功的演唱会不论是舞美还是灯光又或者是她的每一次换装都设计得非常到位。而她的表演更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选唱的每歌曲不论是动感的快歌还是抒情的慢歌都引众人声声尖叫。 由于我的票是小龟给我的所以我站的区域离舞台非常近这一片区域的歌迷都是比较特殊的全部是由方艺珍国际歌友声援网站中抽选出来的所以声势更是浩大。站在其中我有点尴尬的感觉。毕竟我算不上她的歌迷而且由于和这些少男少女的身高差距再加上太过冷静了些的表现显得有点儿异类了。 一曲钢琴独奏唱罢被众人的热情给激动得拭泪的方艺珍哽咽地对全场万人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看了看表居然不经不觉一个小时已经流逝。我看了看身边那些还迷醉其中的歌迷又看了看舞台上拭泪的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黯然正想提前离开。这时候方艺珍忽然向我们这边的区域款款走了过来手持麦克风道:“今天我特别要感谢我网上歌友会几年来对我一贯的支持在此我想邀请几位歌友会的同学一起和我演唱。” 我的身边一下喧嚣起来所有人都在挥手呐喊。方艺珍走到离我前面不过七八米的地方向我身边不远处的几个男生和女生遥遥伸出了手示意他们上台来。我不知道这些抽选出来的学生是否是内定的但我却忽然觉有点儿不妙我可没想被她看见的。不由轻轻向后一缩。然后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 就在她无意的轻轻一瞥中方艺珍和我的眼神相碰了。她和我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我甚至可以看清她的耳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曾戴过的一对铂环。在某些方面人似乎都有对某一物品的长久喜好。 她的眼神从我的脸上迅扫过我心中松了口气这么多人里面要想看清一个人毕竟是很难的何况她永远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会身在t市听她的演唱会的。然而只是一个停顿她的头又迅地转了回来。 这一次我知道她是真的看见了我! 因为她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喜感。甚至连嘴也一下张大了。当然对一个成功的艺人来说无论生什么都绝对会从容面对的。只是瞬息之间她马上就了平静忽然微笑起来向刚被她邀请上台的几位歌友会的同学走去。 这时候小龟忽然从身边一下兴奋地抓住了我对我道:“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vivian居然在对我笑呢。”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没有说话。只有我知道她这一次微笑是只对我一人而的。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欣慰。毕竟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过去的女子。而且天后如她也从未把我给忘却。自己和她居然还能有过这样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事。人生有时候真是让人不可意料。 “你怎么也来这了?” 小龟嘿嘿一笑道:“我用一套珍藏卡片跟网友又换了一张这区域的票呢!要不是有把握我哪舍得把票给你的!值了值了vivian居然对我笑我完了我完了。今天睡不着了。”我无言一笑小龟这家伙确实有够执着的。 “你看吧我想先走了!”我对小龟道。小龟啊的一声一把拽紧我道:“搞什么呀!我这票来得可不容易你怎么能看一半就走一会一起回去啦!”我摇限摇头只得叹道:“好吧!” “啊!她又在看我了!”小龟忽然兴奋地笑起来。简直一副要立刻晕厥的样子。我抬起头果然见方艺珍在吟唱间却若隐若即地向我这边看来和我的视线一相触她的脸上立刻泛起惊喜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忽然有点儿甜。或者这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虚荣与自豪吧。 时间流逝演唱会即将谢幕了。这时候vivian在台上道:“第一次相聚都有离别的时候真的感谢大家都光临我的演唱会在此我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朋友。真的谢谢你们。最后我有一我很喜欢的歌要献给大家。还有这歌也送给我一个消失许久的朋友on1yone!一零一次求婚里的歌一零一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下怔住了。方艺珍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但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的好我从前怎么看不到。看不到还以为爱在天涯海角。回头却在你温柔里找到渴望被你拥抱可以爱你多好不明了。你从来不说你累了。你累了也预留肩膀让我依靠。你的笑倒映了我的微笑我会有多重要因为有你才知道……”方艺珍开始在钢琴边坐下轻轻弹唱起这on1yon。 走啦!我扯了一下还恋恋不舍中的小龟。尽管方艺珍早已经消失在后台这小子还一脸的痴迷着。被我硬拽着才拉出了场。足球场外一片繁乱。这种大型演出后的离场都是无比麻烦的。所有路口都阻满了车。 小龟朝我招了招手笑道:“这时候轿车是不管用的给你见识一下我的无敌机车!”说着拉我向摩托车的停放地走去指着一辆写有一个隼字的银色豪华摩托道:“看见没铃木隼外观酷马力十足够帅吧!”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确实够酷!”小龟丢了个头盔给我道:“就为改装这车我爸没少我脾气!这车不适合两人坐文老师你不介意的话挤挤啦!” 轰!铃木隼如离弦之箭一下疾驶而出。t市的机车多如牛毛但我还是第一次坐着摩托在这儿的路上飚驶铃木隼果然够悍度快。没想到小龟样子看着衰驾驶度倒挺快飞驶于车流之中让我也有点老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开出去。 “喂我说小龟你开慢点行不!我怎么感觉有点儿飘!”小龟嘿嘿一笑道:“文老师你放心啦!我驾驶技术绝对一流的。再说我今天兴奋呀!要我开慢点我泄不了呀!” “我靠你不要命别把我硬拉上行不!”我骂了他几句小龟这才不情愿地把车放慢。行了一会小龟忽然道:“我说文老师你说vivian最后一歌是什么意思呀!” 我怔了一下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小龟道:“这歌是顺子唱的吧从来没听她唱过。不过真的好好听呢。”我也晕了一下暗想方艺珍最后那一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小龟嘴里也哼起了on1yone的曲调然后道:“什么一零一次求婚那电视你看过吗?”我说了声没有以前看过老日剧好象不是这歌。小龟哦了一声道:“我也没看过看来回去得找来看看了。”说着嘴里哼哼道:“一零一次求婚我就没看过不过一零一楼就见得多了!” 我一下意识到什么朝旁边远处望去只见一公里外有一幢高耸入云的建筑这就是有着世界第一高楼之称的t市1o1楼!我的心忽然强烈地震撼了一下我明白方艺珍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停车吧!我在这下了。”我拍了拍小龟。小龟啊了一声把车停在路边对我道:“这么快就下啦。”我摘下头盔递给他笑道:“我要去见个朋友谢谢你呀!”小龟挥了挥手道:“谢什么呀!你记得教我几招就行了。”我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可不是谢你这个!”小龟啊了一声道:“那谢我什么?” 我笑着向前走去举起手来背对他挥了挥。他永远不会想到我谢他是因为他让我明白了怎么去见他的梦中情人。也在这一瞬间我也有一种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 t市1o1楼楼高一百零一层。站在t市任何一个宽广地方都可以看见它的雄姿。我来t市后已经无数次远远见过它的楼影但只有真的站在它楼下时才能感觉到这种直插云霄带给人的震撼。大楼建筑如粗竹型一节一节地往上窜。站在楼下我忽然有点郁闷我就算能猜到方艺珍是让我在此等候又如何知道究竟是在大楼的哪儿。何况自己又没她的电话号码。 对这样一幢高达百余层的巨无霸的建筑来说里面的娱乐场所、购物中心和各类公司产在太多了。如果我是方艺珍会选择哪个地方呢?真在一百零一层?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有几个窈窕淑女从我身边走过。我走上前去问道:“对不起请问这幢楼的观景台在几楼?” 其中一个女子笑道:“一楼有导游图的观景台在**楼的!”我道了声谢谢向大楼走去心中有点郁闷没想到方艺珍也跟自己玩起猜谜游戏来了。别说我不知道自己猜对没有就算是真的猜对也不知道她能几点来。不过既然都已经来到这了无论如何也要上去走走的。 乘坐着高的电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已经上到了八十九层的观景台。科技的力量是无穷的电梯的度也可以快到如此地步。门票不菲三百五十台币售票小姐好心地提醒道:“还有十五分钟观景台就要关门了先生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我笑了笑道了声当然。自己来t市这么久即便不能在此遇见方艺珍能欣赏一下t市的全景也是值得的! 高大宽敞的整体落地窗景色一下豁然开朗t市的整个夜景一下如此真切地映入眼帘所有的建筑都如火柴盒一般大小有种置身于太空俯视大地的晕弦感。这一刻我才真的体会到万家灯火这种概念。望着苍茫的天地无边的夜色。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漏*点在燃动。我也曾爬过不少高山但无论哪座再高的山峰都很难有这么极端的强烈落差的。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正当我陶醉其中忽然眼前一黑已经被人捂住了双眼!以我现在的反应要不是太过于陶醉于这片天地的美景是绝对不会被人走近而不自觉的。我全身猛地一震差点就要做出反击的反应便只是一瞬间我已经放松了。 二十二 情焰 “你来了?”我轻轻抚住了她遮住我双眼的手微笑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方艺珍轻轻松开双手徐徐落下却任由我捉住不放。我没有回头只是更拉紧了她把她一双纤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抓住压在自己的腰上用她的双手揽紧了自己。 方艺珍没有一点反抗身子紧紧地贴靠在我后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才忽然笑道:“你遮住我啦!人家都看不见风景了!”我看着夜幕下的苍穹微笑道:“再美的风景有你美吗?”方艺珍咭笑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油嘴滑舌了。明明是在看风景又没看我!” 我缓缓转过身来轻捧着她的小手柔情地直视向她道:“哪有呀!这不都看了你一晚上了。”只见和刚才在舞台上的打扮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一袭淡红色的假。还戴着可爱的粉框墨镜。我轻轻伸手把她梢络朝耳后笑道:“化妆很失败哦!谁都能一眼认出是你。” 方艺珍小嘴轻轻嘟了一下道:“还不都是为你人家赶着过来的嘛在车上匆忙搞整的。还好你聪明我还想你可能不会懂呢。”我看了看四周见旁边已经再无他人便缓缓接下她的墨镜只见她的双眼犹闪着惊喜的笑容眼睑还有些潮红。显然是方才演唱会上的激动哭泣所致。 方艺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别这样看人好不好。”我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怎么来了?”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些尴尬方艺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吗?刚才我忽然见到你差点没吓坏后面的歌都忘词了!快说你怎么会来这的呢!” 面对她的询问我有些无言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方艺珍一点没有拒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望向脚下那夜色迷茫的t市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嗯生了很多很多事。”方艺珍似乎感觉到我的口气有点凄凉没有再追问倚靠进我怀里。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我的心态变了又或者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我忽然觉得她是如此的亲近。 “夜色好美!”方艺珍看着t市美丽的夜景喃喃道。我用双手围抱住她忽然有些情不自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闻嗅到她身上的淡然幽香。 方艺珍身子微微一颤道:“不要我全身都是汗的我连脸都没洗呢!”我才不管她怎么说又低下头去再度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方艺珍嘴里啊的一声嘤咛轻轻瞪了我一眼道:“你不但嘴坏人也坏啦!”我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方艺珍伸手在我小腥拧了一下在我故作的唉哟声中方艺珍嘻嘻笑道:“我真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真的完全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我现在会和你在一起。” “人生总是无常的吧。”我轻道:“其实我来t市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觉得不应该来打扰你甚至我想你会不会还记得我呢!” 方艺珍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的双眼忽然扮了个鬼脸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如果我会忘记你现在又怎么会任你抱着。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和你是有缘分的!一定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忽然很坚毅淡雪似的肌肤映入我的眼帘让我有种强吻她的冲动。 这时候方艺珍的电话响了她从挎包内拿出电话一看号码朝我笑道:“我经纪人肯定急死了刚才我和助理说我有急事一离开后场就偷偷自己开车跑来的了。我们公司的人要是知道我现在居然是在这不晕死才怪!他们一大堆人还等着我去开庆功宴呢。” 说着接通了电话直接回道:“阿j我太累了现在想回家好好休息你们谁都不要再来烦我。”说完马上把电话关机后丢进包内然后望着我笑道:“现在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真的不要紧吗?这么多人在等你呢!” 方艺珍嘟起小嘴用可爱的鼻音轻轻嗯了一下点点头道:“管他们的让他们着急好了反正我每次见你都注定了要甩开他们的!”说完看着我嫣然一笑道:“不过这一次是我主动的!” “为什么想见我?”我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问道。 方艺珍泯了泯嘴唇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羞涩低头道:“我也不知道。”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只知道我在台上看见你时真的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心里忽然很温暖就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来见你!” 看着她那娇憨可爱的美丽面容我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样一个天皇级的她为了见我一面刚刚开完一场负荷的演唱会连妆都没卸水都没喝一口就匆忙赶来。 “累不累?”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充满爱怜地道。 方艺珍轻轻摇了摇头淡然道:“身体上或者有点不过心里真的好开心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来看我!真好。” “对不起先生小姐打扰你们一下!我们就要关闭观景台了。”正当我们相拥轻语时我们身后传来观景台工作人员的提示。 方艺珍一咋舌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角道:“走啦!被人催了。” 我嗯了一声轻轻拥着她向观景台外走去。那个前来催我们的服务小姐忽然一下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啊的一声不可思议地望着方艺珍。我们一下反应过来竟然忘记了替她把墨镜戴上。 方艺珍一下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下去。我赶紧揽紧她匆忙身电梯走去。那个服务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对其他工作人员叫道:“vivian?” 方艺珍轻轻用肘击了我一下低声嗔道:“这次死定了明天的八卦杂志有得写了!都怪你把人家的墨镜给摘了。”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层的缘故这么高一幢楼电梯里竟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我一把把她拉进电梯笑道:“现在给你戴上不就行了。”说着我拿起她的墨镜准备给她戴上。 然而方艺珍小嘴一撅用手止住我摇头道:“看见就看见吧人家爱怎么写我才不管呢!”我一下怔住了道:“为什么!”方艺珍看着我眼中忽然闪过一种炽热无比的情焰竟然双手一张一下把我抱住道:“因为我想你!” 我啊的一声道:“别会有监控的会被人看……”然而方艺珍根本不介意我说的放在就在高电梯的飞下滑中她的嘴竟然一下朝我吻了过来。温软的双唇立刻融化了我让我潜伏了放久的炽热情怀一下为之燃放而开。我也猛然抱紧了她狠狠地回吻过去。 这是她第三次吻我。这一吻和以往的都完全不同是一种完全没有任何禁忌的付出之吻甚至她的舌头已经一下主动进入我的嘴里和我交缠在一起。我的头脑有些晕眩完全迷醉在她的痴吻之中。全身情热如沸只觉得就算全天下的人看见也再没关系。我一下把手从她的衣服中伸了进去。摸在了她那光滑得让人触之心跳的肌肤上。 方艺珍嘴里啊的一声却没有任何的拒绝甚至轻劝松开了一点身子任由我的双手更方便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嘴和我继续交缠在一起。 在这飞而下的电梯中我们都有一种失重的快感。我的右手已经完全再没有任何忌讳放肆地一下按在了她温软的胸上她的胸罩是蕾丝边没加底的我可以百分百的感觉到她滚烫的**是如此的真实与圆润甚至能触摸到她的**正在我的掌心揉搓中坚硬地突起。 我再也禁受不住这种非一般**的刺激右手轻轻下滑一下撩开了她的胸罩抚按在她有些轻颤的左乳上。一种舒适无比的温柔手感让我**的冲动直冲下身。一下把她紧紧推向电梯内墙挣脱她舌头的纠缠就欲低头用嘴去含吮她的**。 “不要!”方艺珍在我嘴离开她以后似乎一下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一下把我推开双腮带红地道:“你好坏!不行这里不行的!” 我喘着粗气犹如一条情的狼自然知道这儿确实是不妥的。不由深深呼吸了几口再度把她抱在怀时在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要你!” 方艺珍咬了咬嘴唇似嗔似怒地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嘴又凑了过来在我嘴上快地一吻后迅离开然后用几乎低如蚊呐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羞涩地道:“你叫腾文俊!对吗?” 我点一点头柔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方艺珍俏脸上又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我道:“其实去年圣诞节我回来酒店后就想起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有想像过会和你这样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生这么多的事。” 电梯停住了这实在是一部高到不能再高的电梯由于现在已经很晚中间竟然也没有人截停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到了一楼。方艺珍仿似一下回到现实一把从我左手中拽过墨镜戴上快从挎包内拿出一顶小圆帽把帽沿拉低。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认出她来。在射避狗仔的化妆技能上她早已经百炼成钢。 她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我和她冲进车时在见没有人跟踪两人这才都呼地松了口大气。车子穿行进热闹的车海之中两边的夜店霓虹闪亮夜晚中的t市虽然没有sh和hk的繁华却另有一种安详的美丽。从车窗中望出去一零一大楼直冲云霄。刚才电梯中的一幕想起还让人心跳不止。 “要带我去哪儿呢?”我向开车的方艺珍道。 方艺珍笑道:“t市的夜市可是级有名的哦我现在肚子好饿不去吃点儿不行了!”我哈哈一笑道:“人家为你办的庆功宴你不去却跟我去吃小吃呀!”方艺珍伸过手来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哼哼道:“还不是怪你!”我赶紧提醒她道:“别闹小心开车啦。我看你驾技好差的哦!”只把她气得又伸手来捶我道:“我又不是你又是专职司机又是卧底神探的!” 我心中忽然有点黯然卧底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渐渐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方艺珍似乎见我神色不对奇道:“文俊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上次说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完成了没?” 我缓缓摇了摇头无奈地望着窗外绚丽的街景微叹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生命似乎一直和我开玩笑。甚至我连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都说不清的。” 方艺珍侧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生些什么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蛮坚强的人。我喜欢你的就是这点。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千万别这么消沉你还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怎么安慰我的吗?你告诉我一切都无所谓的很多事情随缘而行就好。”说着忽然一笑道:“我给你听一歌!”说着按响音响竟然放出了那熟悉的老歌《慢步人生路》。 “我终于翻唱了这歌了哦!”方艺珍一笑跟着音乐轻轻唱合:“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我一下怔住了当初和她在车上听到邓丽君这歌的情景一下浮现在眼前。方艺珍任音乐响着轻轻道:“不管开不开心我们都要向前走不是吗?我一直为了自己所喜欢的工作而努力着你也是千万别轻言放弃。” 她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的让人感动我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笑道:“我没事的你说得对毋用计较什么按照自己认定的方向去走就是了!”方艺珍哇了一声道“这么快就振作啦?”我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会努力的!再艰难我也会走下去!”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这才是我欣赏的你嘛!好你想吃什么今天我做东顺便庆祝我巡演成功。我们大吃一顿!”我笑道:“你知道我无所谓的啦像某些人一样在便利店随便偷串鱼丸吃就好满足的!”方艺珍啊的一声尖叫小嘴一撅向我张手抓来。被我一把抓住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你想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 t市的夜市是这座都市的一大特色为旅游者不可不去之处甚至已经形成了t市独有的夜市文化。我在舒悦补习班里学习里曾经和她及她的室友阿may经常去附近的夜市吃玩过。但t市的夜市规模实在太大了仅著名的夜市就有十余处之多华西街、饶河街、通化街、景美……各有各的特色有以名小吃著称的也有吃喝玩乐并存的也有新兴一些以各国各地风味菜肴闻名的。 在方艺珍的力荐之下我们去了饶河夜市因为这儿有她最喜欢的蚵仔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这儿的老板和她关系非常好如果遇到狗仔跟踪骚扰也方便应对一些。 “不是吧!”方艺珍啊的一声无奈地对我道:“怎么我和你在一起每次想吃点什么都是这么艰难呀!”一眼看去她力荐的那家老店居然又满坐了。甚至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方艺珍是公众人物自然不便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久待的。 我们相对一笑方艺珍道“算啦改吃药炖排骨复查那敢很值得一尝的!”我点了点头对于我这样一个对饮食没有什么的挑剔的人来说吃什么并不所谓关键是要看和谁在一起吃。 方艺珍把帽沿拉得很低带着我向另一处走去。然而我感觉还是有些人注意到她了。因为很多人送来的目光里似乎都带点猜测的目光。毕竟这是个让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众人物。 方艺珍自然也知道这点赶紧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快走被认出就麻烦了!”幸而我们走得很快根本不容让人仔细辨认。我亦只得感叹做一个明星大红大紫的背后也未秘很幸福即便简单的吃小吃也这么多麻烦。 一番寻找之后我们终于在一家生意中等的店中找到了适合的位置这儿装修得不错而且有屏风相隔虽然少了点吃小吃要的人气但总是要方便许多。 “我推荐的一定没错!”方艺珍嘻嘻笑道一边亲自替我斟酒。我点点头道:“这儿真是好热闹唉上次没好好请你吃到小吃这次居然就轮到你请了。”方艺珍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悠然道:“快趁热吃吧你要请我还怕没机会吗?这次开完演唱会我要到下个星期才有通告了。可以好好陪你几天!” 我点了点头道:“真好下个星期我的课程正好也不紧可以多陪陪你。”方艺珍奇道:“你的课?”我无奈一笑道:“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在中学做体育老师。” “啊?不是吧!”方艺珍这下是真的被我给打败了怔怔地望向我。我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喧哗随即传出咣当的桌椅打砸声似乎是隔壁的小店内起了争执。 方艺珍吓得一下朝我靠过来一脸无奈地轻声道:“不会吧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肯定要遇见点暴力的事!”我无奈一笑事实确实是如此的! 二十三 不眠 随着这屏风的砸倒附近几桌的人都吓得惊声尖叫。方艺珍脸上色变我一下站起身来把她往我身边一拉。随着屏风摔倒的那人还没有爬起来已经有人冲了进来拿着几根棒球棍向这人身上猛击。 啪啪这冲进来的三个人下手非常狠招招用力、棍棍见肉全部朝这人的四肢关节部位猛击而去一看就是不欲致这人死命却要把他打成残废。这被人击倒在地的可怜家伙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只得拼命用双手护住头在地上惨呼翻滚不止。 方艺珍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暴力场面但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啊的一声尖叫一下缩朝我身后。浑身颤抖不已。这时候这家店的老板闻讯而来一脸衰相地探头张望却又不敢出言禁止。 这三个人把地下人一顿好打看他翻滚到墙角再无还手之力这才稍停下攻击其中一凶悍之人对着浴血在地的那可怜家伙竖指道:“你他妈老实点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那人头上被击了一棒一脸的鲜血看上去可怖无比。此刻竟然挣扎着重新站起眼中泛起愤怒的寒光忽然啊的一声一把捏起身边一个被摔得破碎瓷器的碎片完全不顾那瓷片的刺手啊的嘶吼一声竟然向对方最前面一人冲刺过去。 只可惜这一切是徒劳的只见他欲刺的那人眼现狰狞一下高高扬起棒球棍以一个全垒打的姿势呼地疾挥而出一下狠击在这人的腰肋处。 啊!这一棍简直是要命的只见这人身形一下停住脸上现出极度痛楚的抽搐之色。咣当一声一下摔倒在地。方艺珍啊的一下跟着惨叫一声一下抓紧了我。宛如这一棍是击在她身一般。 “靠。就你这熊样还想还手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这被一棍击翻在地的家伙不停地喘着粗气缓缓伸手用手背拭了拭脸上的鲜血。挣扎了几下竟似要行重新站起。 “骨头很硬嘛!”这持棍之人双眉一拧脸上闪现出杀气冷冷笑道。说着再度高高持起棍对着趴躺在地的这人示意道:“再来呀!我等着你。” “不要呀!”却是我身后的方艺珍眼看这人就要被再一棍击中根本不敢再看哆嗦地道。 那持棍之人听见方艺珍说话倒有点意外瞟了她一眼嘿嘿冷笑道:“美女不关你事你乖乖闪一边去。”方艺珍被人这一唬哪还敢再说话只敢紧紧缩在我身后连看也不敢再看。 “不对不关她的事可是关我的事!”我轻轻张开双手示意方艺珍走开对着这人冷笑道。 那几人神色一变一下朝我疾望而来不屑地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找死?”就连被击倒在地全身是血的那人也意外地抬起头来似要看清是谁在这种时候会敢替他出头。 我脸上忽然微笑对着躺倒在地的那家伙笑道:“黑子好久不见!”就在刚才他拭去脸上鲜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认出躺倒在地的这家伙。这人竟然是从越南把我带到台湾来的外号黑子的黄杨子。 黑子脸上一怔自然也是一眼认出了我来。他的反应比初认出他时还大。 “哈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肯为你出头。黑子你也混得不错嘛!”最先一个持棍之人一脸讥讽地望向我冷冷道:“兄弟哪条道上混的。报个名来。”方艺珍也一脸诧异地望向我小声道:“你认识他?” 我没有回答方艺珍只是头微微一侧示意她离开这里。然后对那人沉声道:“我数三声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这三人见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居然敢如此对他们说话不由对视大笑起来仿似听见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三!”我完全无视于他们的狂笑沉声道。 几个人笑得更是放肆其中一人阴声道:“我干!该数数的是我们我来数好了三声数完你还不滚我让你跟他一样死得难看!” “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力贯全身狠狠盯着这两人。我可没时间跟你们纠缠。我现在虽然不太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毕竟现在的职业是个老师如果警察赶到涉及到这种打架斗殴事件中麻烦事肯定不少。 “我替你数好了。一!”一家伙哈哈笑道。 人若太猖狂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就在他一字方落我已经一跃而去一脚左旋凌空侧踢向他脑袋直击而去!这家伙反应倒挺快竟然一下用肘格挡住。但可惜他遇见的是我!我这一脚被他挡开已经立刻变招!一个绕身已经一掌击在他的手腕处。这家伙吃痛之下手中的棒球棍一下掌握不住。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其他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大棍向我抡来。在他们的夹缝之中我不退反进。对付棍棒的最好办法就是贴身!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手持长兵如果让人近了身就等于废物了。 当两只棒球棍一下落空空击在一起。我哪会等他们变招横扫早已经一肘向最靠近一家伙腰上击去随势抄起一人手中的棒球棍挡住另一人的再度进攻又是一肘再度痛击而去。 这家伙被我两肘之下惨叫声起。我膝盖一顶他小腹手上一卡已经把他的棒球棍空手夺去。 有棍在手对我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正所谓快刀斩乱麻我几棒呼呼挥出直把他们打得吃痛连连。我虽然不喜欢用兵刃并不代表我不擅长此道的。何况这三人在我眼里完全就是最低等级的混混。如果他们手中的棒球棍变成长刀或许还有点攻击力现在却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了。 这几个家伙先后勉强拆挡了几招再后来完全呈兵败如山倒之势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 啪啪啪!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招招见肉。倒不是想把他们打成残废但在情在理也不会让你们很舒服就是了。所以每次下手都是狠击打对方的肌肉处。这些地方亦是非常吃痛的部位。几乎我每一棍砸去都伴随着一声惨叫。皮开肉绽那是绝对的了。没个把月可别想恢复好。 几个家伙已经不堪我的进击终于吓得想跑但无奈这里太过狭窄情急之下一下撞在一起又再度倒地。情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滚!我把棒球棍朝他们一扔不再理这几个挣扎着向外狂跑的烂仔。赶紧弯下身去扶起黑子道:“你没事吧?”黑子再度拭了拭嘴上的血迹缓缓摇头道:“还成吧皮肉伤。”我探过指去手指顺着他受伤最重的左肩轻轻触摸了下黑子脸色一下变了做出强忍住痛的表情。不用说绝对有骨折了。 我轻叹了口气道:“我送你去医院吧!不好意思我一时没认出是你我如果早出手你就不会是这样了。”黑子强忍痛楚脸上露出坚毅的微笑道:“没事的能遇到你已经算是我幸运了。你也没事吧。” 我点点头道:“这些话留后再说现在我送你去医院。”这时候方艺珍凑近过来拿出手巾替黑子轻轻拭了拭。黑子笑着摇头道:“我还行谢谢你!”忽然眼睛一亮睁大眼望着方艺珍道:“你是?”自然是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似乎认出她来。我点了点头道:“以后再说!”心想这也无须瞒他。 当下我和方艺珍匆匆结帐把浑身是伤的黑子送了出来。只见店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幸好我们停车的地方不远众人见有人受伤我眼色又非常凶悍也不敢阻挡纷纷让开路。不一会我们就取到了车。赶紧加快车在方艺珍的指路下向最近的医院开去。据她说她姐夫就在这家医院处理起来会快捷方便一点。我们走的还算幸运刚开出拥挤的夜市口已经看见警车接到报警快赶来。 直到车上了主干道。方艺珍才把我临时急智抛盖在她头上的一块餐布撤下来咋舌对我笑道:“谢谢你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我笑着道:“我见外面围观的人很多而且有人在用手机拍照不想给你添麻烦了。”方艺珍嗯了一声轻道:“好险这么多人围观要是被人拍下照来就算我戴着墨镜那明天的新闻可有得炒了。”我们都心知对她这样的公众人物不管再如何化妆如果被人直接盯着看总是很容易就认出来的。她才刚刚开完演唱会如果就被人拍到和暴力事件有牵连无论如何不是什么好事。 躺在后座的黑子听到我们的说话一时猜到了几分啊了一声一下兴奋地扶起我们的靠椅道:“你真是?”方艺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也不再回避回头望了他一眼柔声道:“你别动啦!”黑子一脸兴奋竟似连全身的伤痛也忘记了激动地道:“我我是你的歌迷啊!一会你能不能给我个签名?”我无言地摇了摇头侧头对方艺珍笑了笑没想到黑子这样的黑道人物居然也是马列那般的追星狂人。 方艺珍俏舌一咋轻轻嗯了一声翻出电话来道:“我给姐夫电话吧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让他帮处理一下。” 一路无话我虽然有很多话想问黑子想问他被警方围剿后怎么脱的身今天被人追打是怎么回事。从他的眼神来看他自然也很想问我现在的状况毕竟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了这其间一定都生了很大的变故。但碍于方艺珍在我们也不便多说他自己也懂得我的意思。 不多时已经赶到了这家医院有方艺珍姐夫在我们一会就把黑子送进了医院入院治疗。到黑子处理完伤势忙乎了半天终于入院治疗。一切安静下来时已经是凌晨二时左右了。 “你真不用照顾他了?”方艺珍对我道。我点点头笑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通知他一些兄弟来守他了。”说着我望了她一眼道:“不好意思又把你扯进这种事里面!” 方艺珍微笑道:“说什么呢!看人受伤怎么说也该救助的再说他还是你朋友。”我叹道:“其实我也不是这么热心的人换成是别人的事我根本不会管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塌糊涂呢!” “骗谁呢?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看你还没认出你朋友时就跃跃欲试了。”方艺珍嘻嘻笑着。我无奈一笑不得不承认当时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一来不知道那边是谁是错也不想惹事上身所以才强忍住了。后来待认出挨打的人是黑子那可不能再忍将下去。 方艺珍一边开车一边对我道:“帮我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奇道:“干嘛?” “叫你拿你就拿嘛。乖!” 我有些失笑看来她对我真是越来越亲近了。男女之间就是如此从陌生人到彬彬有礼再到亲密无间若到了某一方会指使你做事时关系就非同一般了。直到现在我还对和她之间的事不可思议着我从未想过我和她的关系会快演变至此也许男女间的感情永远都是没有定式的吧。 我才一翻开她的包手已经触到一个温暖的盒状物品“什么东西?”我愣了一下。 方艺珍叮嘱道:“你小心打开里面有汤的。”我这才注意到她包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便当盒小心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居然是份药炖排骨。真难以想像在那如此的混乱情况下她居然不有闲情打包回家。 “怎么样这次不怕没得吃了吧!我去结帐的时候人才刚刚送来两盅我不想浪费了嘛就赶紧装了出来。不过我便当盒太小装不了太多。”说着侧头向我笑了笑嫣然道:“你快吃了还热着呢!这儿的十全排骨可是级有名的哦!你呀别一天只顾着拼命偶尔也要起补一下的。” 我心中一阵温暖真的没想到方艺珍会对我这样温存说话。捧着便当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这就感动啦?”方艺珍瞟了我一眼减缓了车道:“你现在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捧着便当盒朝她晃了晃道:“不是要我吃排骨呢这还没吃呢就催我了!” 方艺珍惊道:“笨!你不会拿回家吃呀如果住得远说不定到家里都吃完了呢!” 我自然知道她这几句话是言不由衷的便笑道:“我只想和你一块吃嘛!”方艺珍道:“我还是经常有得吃了你站了一晚上又跟人打架肯定饿了快吃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哪有你累的你又蹦又跳这么久还被我害得陪到这个时候我怎么过意得去。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方艺珍忽然一打方向盘把车打进一条岔道停在一个街心公园的阴暗一角落中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车中忽然轻笑道:“文俊你打架时好man现在却像个孩子!” “不好吗?如果可以谁又愿意长大呢!”我长长叹了口气打开车窗摸出烟点上。望着窗外呆t市的夜空能看见的星星也很少了。方艺珍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呢?”我转过头来看黑暗中的她玉像般的轮廓道。 方艺珍缓缓摇了摇头道:“也没想什么我只感觉上帝好奇怪的居然会让我认识你。文俊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想过会和你这样的人那样!”我轻笑道:“哪样了?” “哼你还说!”方艺珍羞涩地娇声道。我一时情动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道:“过来!”方艺珍没有说话任由我把她从驾驶座位上拉到我这边来。轻轻倚偎在我怀时在茫然地道:“你真是一个卧底警察吗?”我把烟一灭在她额头轻劝吻了一下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怎么这么说?到底生什么事了。” “该怎么说才好呢?”我自嘲道:“或者我的人生本来就是老天一场错误的安排吧!” 方艺珍一下抬起头来凝望着我道:“不会的我说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你还记得吗?”我一怔望向她道:“珍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方艺珍轻轻斜靠着我的肩膀一脸柔情地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是个小女孩了我见过的人或事太多太多如果换了别人跟我讲这些我只会当成地稽之谈但我却真的宁愿去相信你。也许是因为你总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吧。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不平凡的男人。就算没有爱与不爱也希望有一场浪漫的邂逅的。” “我没有骗过你我曾经是一个卧底只不过我走错了路!或者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忽然有些感伤。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的心忽然有些疲惫了有种很想停下来歇息的感觉。 “累了就歇歇吧!”方艺珍竟似知道我的想法用指尖爱抚着我的胸膛用唇在我的衬衫领口上吻了一下。然后道:“其实我也是这样一样很累很累的每天都是无尽的通告。录歌拍mv彩排拍广告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公益活动不停地飞来飞去去每一个陌生或者熟悉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有时候真的很烦呢!” “可是这本就是你喜欢的呀!”我笑道。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你说得对这本来就是我选择的人生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何况被人追捧的感觉还是挺惬意的。”说着她嘻嘻轻笑起来。 我抱紧了她一直以来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充斥着各种花边新闻的明星不同我很少听到她的绯闻。甚至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子。尤其是非常的真实。 “下辈子我好好投胎做明星好了!”我笑道。 方艺珍轻轻地呸笑了一声嘻嘻笑道:“你这样子去做明星小女生们都吓跑了。”我轻轻在她脸上掐了一下哼哼道:“生得丑也不是我选择的再说男人丑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人喜欢。”方艺珍小嘴一嘟笑道:“不要脸谁喜欢你了!” 我一把抱紧了她伸嘴就向她狂吻而去。方艺珍啊的一声尖叫拼命地娇笑道:“好臭的烟味不要了啦!”我才不管她的反抗强行吻了下去方艺珍终于无力地放弃抵抗任我轻薄着双眼充满浓情蜜意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闭上眼去。 我的手放肆地伸进她的内衣蹂躏着在这一刻我已经忘记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有冲动!一种亵渎般的兴奋侵蚀了我的内心。我像条饿狼一般在她身上啃吻着。 嘶!一声脆响她的内衣已经被我给撕破淡淡的光暗中那洁白的**是如此的迷人让我有种快疯的感觉。 不知何时方艺珍已经按动了电钮把椅子放低了车窗也缓缓关闭。我一下把她强压在身下吮吸着她每一寸肌肤。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我的耳畔传来她一阵阵低浅的呻吟。她的双手终于也忍不住情热的泛滥贴着我的腰手慌手乱地替我开解着拉裢。 一阵温暖的烫贴感从我的下体传来。我感觉到喉头一阵干涩。长斯的禁欲生涯早已经使我再不想学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用于爱抚上。我几乎是以一种绝对暴力的手段一下就分开了她的双腿。 啊!在她的全身一抖中我已经进入了她的世界。 二十四 战狼 “大懒鬼起床啦。”唰的一声方艺珍把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让整间屋为之一亮。我迷湖地睁开双眼双手在面上拭了两把再揉了揉眼睛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好久没这么一睡至天明了。看看天色差不多已近中午。 方艺珍的住宅选购在t市高兴住宅区的一幢高级豪宅里由顶楼的两层改造组成。卧室就设在上层。窗外风景怡人抬头望望四周这是一套以白色色调为主非常宽敞的豪宅。装修得非常精致一看就是专业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每件家具的摆放和造型都有艺术格调。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柔和。或者是太疲惫的缘故昨夜随方艺珍到此的时候都没仔细观察过。 卧室的床非常宽大柔软对我这样一个习惯了睡硬床的人来说实在太柔软得过分了些。感觉全身都被包容了一般。我活动了一下脖颈。向穿着一袭黑白色斑点睡裙的方艺珍招了招手道:“过来抱抱!” “又抱都抱一晚上了还不够呀!”方艺珍盘着头嘴上哼哼着身子却听话地偎入我怀中我在她嘴上吻了一下手上不老实地游动着轻笑道:“谁让你现在穿得像条斑点狗!” “坏死啦!敢这么说我。”方艺珍粉拳在我胸上捶着却被我一把抓住一个翻身已经把她硬压在身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俏生生地望向我带着点羞涩的嘻嘻笑道:“你又想坏了是不?” 我笑笑道:“怎么你以为你可以抗拒我吗?”方艺珍咬了咬嘴唇哼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又嘻笑道:“还来你以为你真是人呀!这么多次还不够!乖赶紧起来了我放好水了你洗过澡就可以早点。今天让你尝尝珍珍我亲自做的早餐。” 被她这样一说我也不由心下一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晚是有点儿过于纵俗了。亦知道再在床上缠绵下去这一天就真不用出门了。于是亲了亲她猛然站起身来。赤身**地开始在木地板上伸展锻炼。 “还疼吗?”方艺珍忽然对我道。愣了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奇问道:“什么还疼?”方艺珍一脸担心地指了指我身上。我这才明白她指的是我身上的道道刀疤不由微笑道:“早没事了我要不好能和你……” “不许说啦!”方艺珍有些羞涩抓起个枕头朝我砸过来。嘴里仍担心地道:“看见你身上这么多伤我真的好担心。”我耸耸肩道:“贱命一条无所谓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我看了看窗外微笑道:“我一直觉得刺眼的阳光最美丽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方艺珍一下从床上爬下来冲上来一把抱紧我眼圈都红了颤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文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要面对很多危险的人事但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的。我不要你自己这么轻贱自己。” 我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放心我早已经不是冲动的傻瓜了该怎么保护自己我比谁都清楚。只不过……对其他人来说如果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次一定会很珍惜生命的。可是对我这样永远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没有最好只有最坏!不习惯也得习惯啦!”说着抱紧了她在她梢轻轻吻了一下一脸柔情地道:“放心吧刀割在身上疼的是自己遇到危险我会尽量冷静的!” 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手指从我胸前一条刀疤轻抚而过轻声道:“胡说我会也疼的还有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子一定也会。”说着痴看着我忽然轻笑道:“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一身的疤痕一直想叫你讲你的故事给我听。一定不是一般的精彩。” 我无言一叹半晌才道:“我的故事只有血腥。”方艺珍摇了摇头道:“一定还有温暖的。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神派来的男人!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够精彩和你一比绝对像是小孩子了。”我哈哈一笑道:“赶紧做早点去啦刚才不是谁说要做早餐给我吃的吗?”方艺珍替我轻轻扣上衬衣钮扣笑道:“遵命!”然后赤着双脚冲下楼梯。 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我有些温暖我从来不曾想到这样耀眼的一个她竟然也是一个如此体贴人的女子。 站在宽大的客厅里我看着窗外赞叹道:“你这房间挺大的嘛很贵吧!” 方艺珍耸耸肩沉吟道:“还好啦朋友介绍的一百多坪两千多万在这个地段还可以了。”我轻轻哇了一声虽然我知道这边的一坪相当于我们那的三平方多但价值两千多万新台币加上装修也绝对价值不菲了。 我不由笑道:“难怪人人争着当明星了这么年轻就能买这么大房。”方艺珍嗯道:“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浪费了点儿一年在这住不了几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跑的。偶尔回来也经常是回家中的老房子陪父母!对了改天你要有空我带你这个未来女婿去见他们两个老人家。” 我怔了一下不由干咳了几声。 方艺珍哈哈一笑道:“这次吓到你了吧!开玩笑的啦!你还居然当真了。放心啦我还年轻的对我来说一切以事业为重恋爱的事离我还远着呢。再说我们做偶像艺人的哪有可能随便恋爱哦偶尔有预谋地搞点绯闻加点新闻曝光率还可以不过你放心即便那样也绝对不会是和你啦!” 我笑笑用手指在她放置在窗边的钢琴镜面上轻轻游走轻轻笑道:“哟原来我们家的方美人是走偶像路线的呀!” “我有什么办法不管我自己怎么创作甚至加编曲也参与了。人家还是把我归到偶像派去。”方艺珍无奈一笑赤足盘腿坐在琴凳上以一个极为可爱姿势朝我做了个v字手势笑道:“我现在开块个人专场只为你一个人表演你好好地去品尝我做的早餐!要全部吃光果汁都不许剩哦。” 动听的弦律响起我慢慢嚼着她亲手烤做的松软面包看着长飘飘沉醉于音阶的她心中有种非常平静宜悦的感觉人生如果永远是这么惬意该有多好!只是我也知道这样的幸福日子在我的人生之中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段幸福的时光掏出电话一看我不由怔了一下居然是徐小慧打来的。唉不用说绝对是当时那个随口应承下来的约会。果然是徐小慧道:“文老师你现在在哪呀东西准备好没有我们可就等你一个人了哦!” “你们?还有哪些人呀!” 徐小慧哟道:“你不是贵人多忘事吧我和我很多朋友呀。难不成就我们两个人呀那不如去约会得了还玩什么angame!”难得和方艺珍有这么悠闲的相处时刻我自然是不想去的颇为无奈地道:“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没准备的而且我也没玩过这种游戏怕是保护不了你。” 徐小慧哼哼道:“赛场有租的嘛再说我很多朋友都是玩这个的还怕没装备提供给你呀!你直接说你不想去得了。”方艺珍听见我讲电话停止了弹奏向我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没关系的。”徐小慧一下嚷道:“怎么跟女朋友在一起呀!那你叫她一起来呀!反正这又不是打网球人多也没关系啦。” 她的声音很大站在我旁边的方艺珍也听到了不由好奇地道:“你们要去玩什么运动呢?”我无奈回道:“好象是叫我去玩什么射击游戏了!”“啊玩漆弹呀!好呀好呀!我也去行不行!我在美国玩过一次。好有意思哦!一直想再玩呢。”方艺珍居然一下兴奋起来。 我心中靠了一声不是吧!这玩意就这么吸引人? “听见没有你女朋友也要玩那说好了你赶紧来我们十二点在学校门口集合不许迟到哦!”看方艺珍那热乎劲自己不带她去似乎不可能了我只得道:“好吧那一会见吧!”徐小慧这才开心道:“就是嘛难得周未也不用补课出来轻松一下多好你就放心地带着你女朋友来啦我也会带着我男朋友去的不会让你尴尬的。装备的事我会跟人搞定的你就放心的来吧!” 我一阵无言暗想你那天还说没人保护你现在又穿出一个你男朋友来真是有够晕人的再说带其他人无所谓带着方艺珍去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不是怕我给你惹麻烦吧?别担心啦我虽然是艺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业余生活呀!再说大家本来就是去放松没人会当你是明星的啦。”方艺珍看出我的担心笑着道。 我嗯了一声道:“这种游戏我没玩过不过我想可能会有危险的你要是受伤怎么办?”方艺珍哈哈一笑道:“漆弹射击可没什么危险的只有守规则又做好防护我觉得比打高尔夫还安全呢。”我哦了一声见她执意只好同意了。 我们赶到名成中学的校门口时徐小慧他们好几辆车已经在等待。我们把车开到校门停下一直在门口等待张望的徐小慧这才反应过来哇了一声对我惊道:“我明明见你天天坐捷运下下班的怎么居然开保时捷了。”我笑道:“我哪买得起这等跑车的她的啦!”徐小慧侧头一看精心打扮过的方艺珍不由擦了擦眼睛一下惊住了大呼道:“方艺珍?”这时候其他几个徐小慧的朋友也看见了都是没约而同地哇了一声不论男女都齐齐围上来。 方艺珍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徐小慧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朝我惊道:“可别说刚才在电话里的女人就是她!”我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了。”徐小慧偷偷望了方艺珍一眼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道:“你们什么关系?”我瞎掰道:“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呀!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我和方艺珍一来时就商量好的毕竟让人议论不是件好事。 转眼看去只见方艺珍被这些人围在中间乱个没完不由感叹做明星真是不易。正准备去替她解围。这时候我心忽然猛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我带来。这种感觉来得非常奇怪我一下猛然转过身去只见徐小慧的车上正走下一个猛男来。这人的样子非常冷峻身材高大穿着美式军队的坎头恤衫和宽大的军裤就连靴子都是高统军靴。一身的强健肌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 只凭我的感觉这人就绝对是一流的功夫好手。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胡战宇!”徐小慧向我道。这胡战宇朝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你应该是文俊老师吧。久仰大名!”我心下一笑暗道又不是拍武侠征初次见面用得着用久仰大名来形容吗?也伸手向他一握。 然而我们的手才一相握我忽然一下感觉到一阵椎心的疼痛向我手掌关节逼来。我不由全身一紧知道这次遇上麻烦了。不由一下也力贯右手。但我力还是晚了一步脸上都痛得差点变白。 抬眼望去胡战宇脸上还带着微笑一脸很放松的表情任何其他人看见绝对猜不到他在向我示威。只是瞬间他忽然松劲放开了手。面上带着点不屑的微笑道:“我听存孝和海波说你功夫不错我也喜欢搏击大家既然志同道合不如交个朋友什么时候我们一下过几招切磋一下。” 我一下反应过来这徐小慧的男友竟然就是关海波说的那个退役后在道馆授徒的前辈。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和吕存孝也认识。脑海中忽然闪现初次去吕家时吕存孝忽然一时说漏嘴的那个泗水帮组织中的战哥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点了头心中也有些震撼。要知我这双手可是从小就从铁砂中练出来的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件杀人利器。虽然他力在先但看他那轻松的表情就换我们一同力我也绝对讨不了好去。如果他的其他部位的暴力和手劲一样大这人就真的太强悍了。甚至我隐隐感到即便是勇刚麦克和他拼也未必有胜算。 “行呀!”我故意示弱地甩了甩手道:“你也认识存孝?”胡战宇点了点头道:“我在的道馆是他爸投资的。”我哦了一声心下暗道:“你最好别跟泗水扯上什么关系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当然我也知道我的猜测十不离九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危险人物如果不能为吕中天所用吕家是绝对不会让他留在身边的。 “没想到她居然是你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胡战宇望了望方艺珍向她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我知道这终于又遇上了一个可以较真的家伙。如果他也是泗水帮的人那就真有意思了。现在的我早已经不再惧怕任何风浪愈强则强才是我需要的。本来我对今天的这种什么生存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的现在却忽然觉得很有意思起来。毕竟我现在要面对的早已经不是些只玩玩拳脚功夫的普通格斗者而是真枪实弹和我生死相拼的人。在真正的厮杀到来之前能凭一场游戏估计一下他的水准绝对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angame!看来今天没有白来。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来到了t市效外一个叫血狼战营的地方。这儿显然是漆弹射击的专用场整个野战营依山而建。山林、战壕、废弃建筑物、塑料轮胎等全部具备完全就是fps游戏里的那些设置。再看看他们的标准装备各种漆弹枪望远镜全身的一流军版迷彩服加上各种诸如护面镜的防护装备。还真有点沙场的感觉让这些都市白领一看就热血沸腾。 还有车上时他们已经替我们准备了两套服装和漆弹枪。枪是高度仿真的不是特别留意还真看不出区别。 “文俊他们好多人都拉我去红组你说我要不要去?”方艺珍笑着对我道。我耸耸肩悠然道:“你如果想被我第一个打出局就去呗!”方艺珍朝我呸了一口道:“打架我承认你厉害打枪你行不行呀?再说了我看他们好多都似乎经常玩这个的肯定很厉害了。” 我笑笑道:“你想选择哪组我无所谓不过我肯定是选蓝组了。” 方艺珍奇道:“为什么?”我瞅了远处的胡战宇一眼道:“因为他说要在红组!”方艺珍哦了一声看了胡战宇一眼道:“我刚才听小慧说他男朋友玩这个很厉害的以前就是军人枪法一流外号叫什么战狼反正听着就是很恐怖的啦!”我点点头道:“那就更好不过了!” 方艺珍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笑道:“那好我就跟定你了不许输哦!”我嘿嘿一笑道:“游戏而已一定要分输赢吗?”方艺珍哼哼道:“当然不认真不如下跳棋得了。还玩什么生存游戏!反正你不许输要是输了……” “输子又如何?”我微笑道。 方艺珍俏脸一红左右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一下凑过小嘴来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嘻嘻道:“你要输了!今天晚上不许你碰我!” 二十五 爆头 经过迅的协商两边最终分成了红蓝两队由于前来此地玩的并不止我们这群人所以经过商量大家决定一起玩除掉两名独立的裁判处最后分下组来。两边居然都是十四男六女的大型组合。规则是非常简单的双方分别有一个主基地可以选择全歼对方取得胜利也可以夺旗胜出。被击中的人出局战至最后一人来决出胜负。如果子弹打完还没有决出胜负且所剩人数相同则为平局。 比赛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但估计这么多人想迅结束一场还是不容易的。裁判在战局中拥有最高权力可以随时喊停。如果有人面镜起雾看不清战局也可以随时申请喊停进行清理。 虽然外形是仿真枪但是毕竟用的是漆弹所以漆弹枪的构造和普通枪支还是不同的需要气瓶提供的高压来提供动力。这加重了每个人的负担。毕竟虽然有战斗背心来支撑气瓶佩戴在身上也是比较重的装备。更何况还有一整套的防护装备等全部穿戴整齐已经感觉到全身处于非常闷热的状态我还好了一点了方艺珍已经在娇呼不止。 我把无线耳机和麦克风递给她笑道:“你应该会用吧?”方艺珍把防护面罩一拉笑道:“我才不要呢哪还有地方戴这些东西你用吧反正我跟着你哪也不跑!”同组的几个男队友见有明星加盟都是气势高涨跃跃欲试地道:“vivian别担心我们绝对会保护你的。”方艺珍笑道:“得啦你们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这时候胡战宇和红队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对我们道:“ok了没有我们可都准备好了哦!”说着瞟了我一眼赞道:“你很在型嘛!”我道:“你更帅!”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实在够威武穿上迷彩和野呀皮靴非常的有型。胡战宇不谦虚地道:“帅不帅用成绩来证明!”我点点头道:“ok一会就知道了!” 裁判大声道:“两边都快准备比赛马上开始。”我们赶紧再次检查装备。因为打的是野战自然是要测试无线电频道的。十多人集中在一起由一个叫阿跃的家伙领头对大家进行战术上的约定。以数人一组按照战地支援狙击等不同组别形式开始部署。为了方便行动基本都是二人一组的。 我自然是和方艺珍一组的。在这点上谁敢不敢有异议。尽管每个男人都希望和她在一组但人人一看方艺珍贴紧了我只得无奈各自挑选组员。在裁判的示意下我们快进入了营区。按照阿跃的安排我和方艺珍是负责驻守左翼。 “哇哦好刺激哦!”方艺珍和我潜伏在草堆里对我低声娇笑道。 我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上一揽方艺珍嘻地闪开道:“不要了啦正经点哪有人在打战时**的。”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防护手套叹道:“唉戴着这么厚的手套完全没手感了。”方艺珍笑道:“活该谁让你色*情来着认真点啦。” “嗯!”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认真观察附近的地形只听到处的裁判大声道:“战争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落毕信号枪声响起。 我拍了拍方艺珍低声道:“去占据那边的房子。”方艺珍微抬起头转头道:“哪呀?”我一把拉下来道:“小心!”果然我话音才落已经感觉到头皮上有子弹飞过。对方的眼睛不真不是一般的尖。 “哇!我被打中没有?”方艺珍急道。我拍拍她头笑道:“没有了啦真被打中了怎么说也会有感觉的啦!” “好可怕对方肯定是高手!”方艺珍道。 我点点头轻声道:“跟我来!”拉着她从高地上撤下来一溜小跑向下方撤去。这儿已经被对方觉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这绝对是一个一流的野战营占地范围非常宽广不说山林仅可供隐蔽的废弃建筑就差不多有十幢之多在这么宽广的地界里战斗如果被对方觉了潜伏地点还不转移对方不用强行进攻只需要绕着来就能把我们给转着干掉。 如果只有我一人早就开始寻找到合适的地点进攻了但带着方艺珍我也只得减缓度慢慢向一幢空楼中靠近。对于保护左翼来说这幢楼的视野更加宽广。 这时候耳边不停地有枪声响过。不用说已经有人生了遭遇战毕竟除了一部分军事狂热者外大多数人都是些前来消遣的白领青年哪会讲究什么团体战术兴奋之下都是拿着枪就狂冲。当然这样狂冲的结果只能是身上挂彩接受裁判劝退离场休息了。两军相遇勇者胜的教条仅就一场志在追求胜负的现代战争来说未必是有用的。 方艺珍急道:“要拉我跑去哪儿呀人家要去打嘛!”我只得无奈道:“你这叫认真呀!又不是拼刺刀。”方艺珍被我训了一口只得嘀咕道:“好啦听你的安排!”她话音未落我已经猛然一把拽过她来就着她一个侧倒手中枪已经连出去! 啪啪声中山道上已经有两个家伙全身挂彩!这两家伙意图偷袭我们不得还被我击中气得双手捶脚非常懊恼。不过还算讲游戏规则没有被击中后还还手回击我们。 “这下知道了吧!不保护自己马上就没得玩了。”我把她拉起来示意她赶紧向废楼跑去。“知道你厉害啦俊哥哥!”方艺珍嘻嘻笑道。我干咳一直抒己见不得不承认台湾腔里这种把哥哥叫做葛格的语调实在有够腻人的。尤其是一个美女这样叫你的时候让人骨头都有点儿酥软。 赶紧一拉她手示意她快跟上我的步伐。双眼则不停地四处观察着动静。掩护着她躲进楼内。 这是一幢半成品的废楼也不知道是存心建成这样还是本来就是个半拉子工程很多墙体的红砖都还留在外面窗户也没有进行安装。我拉着她低下头去缘着一道破楼梯快跑上二楼。 我脱下帽子刚想把帽子放出窗口一小截引诱子弹向这边射来但马上笑自己傻这只是场游戏而已即便对方只击中帽子只要染上颜色我也算输了。何况这些都不过是些普通人。哪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的。也就不再准备使用这种诱招直接轻轻探出并没有去。 观察了几眼我对方艺珍道:“给你秀几下最阴险的狙击!”说着我一持枪上膛以点射的方式啪啪两枪。然后抽回身来笑道:“干掉两个!”方艺珍啊的一声道:“我来射!他们肯定猜不到我们在这的。” 我点点头道:“等我看看局势你再业玩!”然而我才刚刚一探头啪啪几粒漆弹已经一下击在窗缘附近。要不是我收缩得快已经被击上了。“靠!没这么强反应吧。”我笑道。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我告诉你刚才小慧和我说了他男朋友那边有几个都是经常玩这个游戏的身手可不弱。你可别以为他们都是菜鸟。”方艺珍捂嘴笑道。 我无奈道:“没得玩了换地方!”方艺珍哼哼道:“又要跑呀!人家还一枪没打呢”我笑道:“还怕没得打吗?等我们以多敌少时你想怎么表演都行。”然而这时候楼下忽然一阵猛烈的枪响。似乎又是生了一场规模很大的短兵相接。 “蓝队蓝队我们中间阵地已经快被攻陷!我们守不住了。快来来护旗呀!”这时候我的耳机传来阿跃的声音。 “不是吧!这么快就沦陷了。”我只得一拉方艺珍迅向楼下冲去。毕竟不管我再干掉几人只要被对方夺旗也只能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从我们的左翼到充当的主营一个小堡垒有差不多五十米宽的一个空地中间除了几个油桶再无其他的保护物要想直接冲过去救旗就必须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 从一个草堆轻轻探出头望去果然我们十来个守护堡垒的队员已经损失大半很多已经纷纷离场。一脸遗憾地回到了裁判那边的休息室乘凉去了。 “这下你可以表演了。”我笑着对方艺珍道:“我冲过去吸引火力对方一冒头就你打吧!”看此形此景我再不过去中间确实是守不住了。仅剩下的几个队友缩在一堆废旧轮胎后被对方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呀!很危险。”方艺珍急道。我笑笑道:“还真会死不成游戏而已嘛。” 方艺珍一笑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说着趴了下去从草丛中轻轻张望一脸严肃的样子非常得投入。 我点了点头道:“你守着就可以一现对方的动静就狠狠打!”说完我绕回楼去啪啪啪一轮干净却漫无目的的扫射把对方的火力吸引到楼前然后快离开重新回到了方艺珍的身边道:“你好好支援我去守旗!”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你放心好了我枪法很准的。”我笑笑不语深深吸了口气一下冲了出去。 啪啪!枪声一连串地在我身边响起我都分不清是哪儿朝我打来的。当然要想在我的高移动中打中我可没这么容易的。 一个飞跃我已经一下滚到了中间那几个油桶后只听见方艺珍兴奋地大叫道:“我打中了!我打中了!打中两个耶。” 晕倒也不用兴奋得叫这么大声提醒别人你在哪吧。果然我才刚刚在油桶后躲避好啪啪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对方所有的矛头都瞄准了方艺珍所在的位置。 唉呀!只见方艺珍面罩上一片红彩已经宣告中弹。我只得望着她挥了挥手表示下同情毕竟你也算干掉对方了不算亏得很。方艺珍气得跺脚直跳可爱无比。 然而没有她的支援对方所有的进攻队员都盯住了我。要想冲过这条封锁是绝对困难的。甚至我只要轻轻伸出枪头马上油桶边就是漆弹乱飞如果是在实战中对方一轮穿桶的冲射我早就挂了不知多少回合了。 “我过不来了兄弟们你们挡住呀!”我在无线电里对还在坚持守旗的几个兄弟呼吁道。“我也帮不了你了我刚刚也挂了!对方的狙击手太强了我们十来个兄弟都被暴头呀。”阿跃无奈地在无线电里叹道。 我长呼一口气看来一切只有靠自己了。不然对方夺旗成功自己就算没事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检查了一下气瓶和漆斗我猛然一下探出头去这自然只是吸引他们的子弹的。猛然一缩间几个子弹已经射在了油桶边缘。就在这一个时间差内我已经一个侧滚身回到了靠近油桶的左边身着对方的阵地一阵猛烈的射击! 对于枪法我还是自信的就在这一轮扫射中我也点暴了对方至少两人的头。一轮扫射才刚刚结束我已经一掌推出把一个油桶给扳倒在地。借着这个油桶的滚势我跟着纵身翻滚而去。对方的子弹倾泄而下全部当当当击在油桶之下。还真有一种致身于枪林弹雨中的感觉。唯一不爽的就是战术背心中的气瓶梗得我好难受。 唉这么个做法会不会太认真了一点。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我了我自然明白这只是个游戏但只要你融进去以后自然而然会全身心地投入而且我还连想碰面的胡战宇都没看到。这家伙绝对也还存活着。说不定干掉我们这边很多人的狙击手就是他。像他那种军人出身的人是绝对不会随便冲动厮杀的选择做狙击手绝对是一个上上之选。 随着油桶的强力滚动我已经迅靠近了主基地。“支援我!”我大喊一声对着我方残余的几个家伙大声吼道。“好!”居然是个女孩回应道一个猛然站起来啪啪啪对着对方的阵地一阵猛烈地扫射一下压制住了对方。 趁这个机会我一下猛然加滚动闪进了主营前由厚实的橡胶轮胎组成的挡墙后。仔细一看就只有三名队友还生存着。 “其他人呢!不会就你们这几个了吧。”我问道。 有人一边警惕地持枪守护一边无奈道:“右翼最先受到攻击被人全部摸掉。然后中间也失守了对方有人枪法好厉害我们几乎是一探头就被爆!唉这局输定了。” 刚才勇敢地站出来的那女孩一脸好奇地望向我道:“你做哪行的呀我刚才见你那些动作简直酷毙了。怎么称呼呀?”我回道:“叫我阿文就行了我是体育老师。”这女孩道:“是这样呀难怪你身手这么好。叫我li1y吧回头留个电话改天一起出来吃饭。”果然是些出来放松的白领虽然在枪林弹雨之下仍然闲情逸志忙着交友。 我正要随口答应已经听到耳机里传来方艺珍气嘟嘟的声音:“喂喂!真当我听不见是不是趁我不在居然还有空**了。”我唷了一声赶紧禁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的队友频道要是所有人都听到她这样威胁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不由也有几分好笑。虽然我知道她绝对只是开玩笑但这样偶尔的来个吃醋还真有点儿撩人。 想到这我脑海中竟奇异地闪过周易的身影那也是一个非常喜欢吃醋的女子只可惜和她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一时间有点心灰意懒的感觉。都懒得再还击了微微抬起面罩摸出烟来点上。 “你不玩啦?”li1y奇问道。我摇摇头叹息道:“电影里不是常这样等待死亡之前总得抽根烟是不!”确实只看现在的样子除了等待对方冲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正在步步逼近。 “冲呀!”忽然对方有人憋不住了大声呼喊起来自然是点数过我们离场的人以后已经知道我们只有两三个人在完全不用再顾虑什么了直接用人来压制就行。 “要他们好看!”li1y忽然啊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冲过来的人一阵疯狂的扫射。然而对方的火力实在太密集了她才刚刚站起身上一下不知道挨了多少枪。 “唉呀!好疼!”虽然漆弹枪相当安全但如果射击的距离太近也会还是打疼的只听li1y一下抚胸嗔骂道:“还打呀!” “你没事吧?”我微微一屈膝站起来准备拉她下来然而我的头颅才离开了橡胶轮胎的保护不过五公分我的额并没有忽然一震啪的一声一股红色的沾液一下盖住了我的面镜浓稠如血! 二十六 直觉 随着我的出局不到一分钟对方剩下的近十人已经强行攻占了我们的阵地。这一次他们根本用不着夺旗了一阵枪声大作蓝队的最后一名队员身上溅满了“鲜血”。这一战以我们的惨败而结束了。 对方互相击掌欢庆胜利甚至有开了啤酒开始畅饮。我们这边很多人倒也没有很泄气只是用湿毛巾擦干漆液后稍待休息就急着要进行下一场的复仇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对于头一次玩这种游戏的许多人来说第一局只是体验的在总结了成败得失后自然想在第二局中扳回来。 方艺珍拿了块湿纸巾过来替我擦了擦面罩上的红色漆液笑孜孜地道:“好可怜哦我们这么生猛的文老师居然被人爆头了!痛不痛的呀。”我朝后面看了看低声道:“后面有人正在拍照哦你不怕这么亲昵被人拍到。” 方艺珍回望了一下确实有许多人正在一局的休息时分中互相拍照取乐摆着不同的军人poss不由微笑道:“没关系了啦我刚才已经和很多人合影过了。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点了点头确实经过这一场游戏许多人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老揪着方艺珍不放了甚至刚才还有许多女孩跑过来跟我合影对我刚才的表现表示欣赏虽然我是个败者但表现还算可以吧。 我虽然非常憎恨拍照但也没办法拒绝只能一一满足她们的要求方艺珍等她们走开笑道:“想不到你被人爆头还这么受欢迎呀!”我道:“比起你来差多了我的大明星。”方艺珍擦一擦汗笑道:“这当然我们做艺人的要是不受欢迎了就完蛋了。”脸然忽然沉了下来道:“不好意思文俊我本来答应今天好好陪你的但我不能再玩下去了啦!” “怎么累了不是伤到哪了?”我奇道。 方艺珍摇了摇头道:“不是了公司刚才来电话说有些事要我现在回去处理一下。麻烦死了人家还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我问道:“没什么紧要事吧是不是昨天你忽然溜了让他们紧张了。”方艺珍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下个通告又提前了。过两天就得去参加香港一个活动有些事要准备一下。” 我哦了一声望着她道:“工作上的事没办法的。有安排就去吧谁让你是做这行的。只要不是刚才伤到累到就好。不然我会担心的。”方艺珍蛾眉敛黛无奈地道:“是没办法啦!不过好歹还有两天可以休息下。”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扑哧一笑望了望四周悠悠低声道:“谁说我不累的昨晚不知道是谁折磨我这么多次。”说着故意瞪了我一眼带笑哼道:“这么不懂怜惜人真是非洲来的。” 被她这么一句充满**味的挑逗不由一阵嗓子干痒看着她一脸坏坏的可爱神情气愤不已。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旁边早就想一把揽她进怀好好收拾她一下了。只得盯着她哼哼道:“你惨了!”方艺珍嘻嘻跳开两步笑道:“我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休想得逞。刚才我可说过了要是输了某人今天晚上可别想着那个哦!” 我哼哼道:“行男人大丈夫说不做就不做。”方艺珍掩嘴道:“你忍不住吗?鬼才相信。”两人正在暧昧地相互笑闹间我一下停住了因为我看见胡战宇正向我们这边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这人心中就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无形压力会陡然而生。这种感觉和我在天翱集团十周年庆的晚会上见到张海澄的精彩表演时那种感觉非常类似。 非常有趣的是那一次正好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方艺珍的时候。人生真的很意外那一天的主角无疑是张海澄的。正如现在的胡战宇。只见他走过来和所有红队的队员们都一一击掌祝贺。说实在话对他的表现我心中也很是赞叹因为我刚才已经从的口中所知这一局他充当的狙击手至少干掉了我们十名队员。在这种游戏中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不用说他是今天的王牌玩家。 “嘿!”胡战宇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向方艺珍打了个招呼又向我点头致意。我向他一伸手道:“祝贺你们!”胡战宇脸上微微一笑亦伸出手来和我一握。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力我们只是心照地轻轻一握便撤手。胡战宇微笑道:“你表现得非常好以前经常玩这种游戏吧?” 我摇了摇头道:“第一次。”胡战宇微微一怔道:“那真是相当不错了你借着油桶滚闪的那个动作真是非常酷。简直跟电影上的眩动作没有区别我几次想出枪都没把握击中。”我无奈道:“你枪法不是更好我才露了这么一点头就被你击中了。”胡战宇望了望我忽然道:“不服气吧?还有机会的下一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vivian有事我得先送她走了你们玩吧。”胡战宇哦了一声脸上竟似露出点失落。转头对方艺珍道:“方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方艺珍嗯了一声道:“没办法公司急电。”胡战宇只得一摊双手做出可惜状道:“我还想重新分组时和你配以二次呢看来只有下次找机会了。”方艺珍笑道:“肯定有机会的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没办法得走了你们玩开心哦。” 胡战宇目光凝视在我脸上缓缓地点头道:“一定会有机会的。好吧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我们下一次再约时间联系。”说着又伸手向我一握。我点点头和他再度握了握手道:“后会有期玩开心。” 看着他向红队那边走过去的背影我不自禁地摇了摇头。方艺珍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道:“怎么了文俊你和他是不是以前有过节呀?”我笑道:“没有呀怎么这么说?”方艺珍嘟起小嘴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俩说话的口气都好象怪怪的反正哪儿有不对劲似的。听着一个比一个的假!” 我不由一笑道:“怎么会呢?我今天才认识他的。”方艺珍哼了一声道:“你就尽情地骗我吧。真当我小孩子呀!”我轻轻一拍她肩笑道:“你就别多心了赶紧去换衣服吧我和他真没什么只不过……”我犹疑了一下缓缓道:“或者有些人是生下来就敌对的吧。”不得不承认女性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方艺珍低头沉思了一下展颜笑道:“不管了你们男人的事我才懒得想呢。我可不行了得赶紧回家洗白白了这一身行头双重又厚热死我了。我刚才被太阳一晒都差点脱水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补得回来。”我嘻嘻淫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洗白白呀。还有义务按摩的。”方艺珍呸了一声嗔道:“死色狼又想做坏事。”我哈哈一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也许人的一生不管再灰再暗也总有些光明的所在吧譬如眼前的方艺珍又或者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周易。都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给我得以释怀的欣喜。 男人和女人间真是很奇怪的突破了某种界限后彼此的言谈间就会忽然变得完全无拘无束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我不知道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我和她的未来是什么。我想她一定也从没想过吧。 车行在回城的路上方艺珍一边开车一边道:“阿俊你真不玩啦?没关系的你和徐小慧他们继续玩嘛不用送我的。”我道:“都开出这么远了没关系了我和你一块来的当然走也是一块走了再说这种游戏玩一次也就够了。”方艺珍叹道:“我可还没玩够呢下一次好好找个时间让你陪我来再尽兴一次这次就让他们得意一下以后一定扳回来!” 看着方艺珍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我有些入迷听她如此说不由笑道:“哟不是吧胜负心这第强呀!”方艺珍道:“也不是了不过我做每一次事都很投入的而且我平时虽然不是经常锻炼但都局限于跳舞这些摸爬滚打的这种事还真是很少有机会经历就当新的体验了。” 我有些默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的。有人一生平淡永远有的人却一生跌宕起伏对很多人来说战争与死亡完全就是只能从电影和游戏中去体验的但对我这样一个永远生活在刀尖浪口的人来说简单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梦想吧。 车行到t市密集区后我没有随方艺珍回家在通往医院的路口下了车她既然有事我也不想打扰她的。而且还要去医院看黑子。方艺珍探出头来朝我挥了挥手道:“晚上你要过来的话打我电话。”我点了点头向她挥手告别。方艺珍车行几步中忽然又停下了一脸关怀地道:“对了替我向你那个朋友问好!”说起想起什么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我笑道:“算了我把备放车里的钥匙给你拿着行了你什么时候想来自己来好了反正我也经常不在你有空帮我浇浇花水啦我家勤婶记性最差了每次来帮我保洁都经常忘记帮我浇花。” 我愕然一笑道:“你倒好开始学会指使我了。”方艺珍嘻嘻一笑道:“好不好嘛俊哥哥。人家信任你才叫你帮忙的嘛你以为我谁都敢给钥匙的。大厦管理员也没有的哦!”我拍拍她伸出的小脑袋道:“赶紧回家洗白啦晚上见!”方艺珍见我收下这才满意地笑道:“不过记得不要被无良的狗仔跟到就好。”我无奈一笑方艺珍有时候实在够可爱这都要提醒。连我都能被娱记给跟到也白混这么几年了。 黑子养伤的医院在t市也算比较大后家有方艺珍姐夫的帮忙警察并没有查到这儿来我去到住院部时住在单间里的黑子正费力地用受伤的手削着苹果。我摇了摇头道:“我来吧!”说着我夺过了他手中的刀。黑子脸上一红道:“文俊你来了不用吧我自己能削的!”我笑道:“受伤呢就别逞能。你那些兄弟呢?怎么一个都不在了?” 黑子道:“那些家伙哪有挨得住寂寞的见我没什么事就都一个个借故闪了一会送饭的时候会来吧。”我嗯了一声别说那些小混混即便换我除非自己生病受伤没办法否则也绝对呆不住医院的。当下问道:“对了。刘医生今天来过了吗?”我口中的刘医生即是方艺珍的姐夫。 黑子道:“早上来过了说我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我轻轻拍了下他在床边坐下道:“没事就好。”黑子接过我削好的苹果边啃边叹道:“我真是无用要不是遇见你只怕给打死了谢谢你!”我嘿了一声道:“自家兄弟谢什么。再这么见外就不当我是兄弟了哦。” 黑子一笑道:“行啦!”我看了看他脸色不是太好便道:“怎么眼圈黑着没睡好呀。”黑子缓缓坐直了身体望着我笑道:“当然是啦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怎么几个月不见居然混得人模狗样的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我奇道:“怎么啦?伤口疼!”黑子哈哈一笑道:“哪儿呀我就想不通呀。你小子长得还没我帅初来乍到的估计包里也没几个钱想不到呀想不到居然还泡上了明星。” 我一下失笑没想到他是为这失眠不由道:“什么泡呀我和她以前就认识的是好朋友来着。”对于我和方艺珍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论再好的朋友我也不会说的这点底线我和她都绝对尊重。 “意思是你来t市以后就找到了她。”黑子问道:“唉想不到你还认识这么一明星难怪没几天就感觉完全不同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衣着品都有点派头了。” 我哈哈一笑心想这事说来也话长要一下把最近生的事给解释清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需要再多解释了。当下把自己从警察的围剿中逃脱后的一些事给简要向他述说了一下当然涉及个人**的一些就自动忽略了。甚至关于自己已经接近吕中天和认识洪森的事也一点没有泄露。毕竟在没有肯定安全之时即便是黑子有些话也是不能说明的。 黑子听罢叹道:“安顿了就好明星就是明星认识的人果然够广居然能把你安排在学校当老师。不如什么时候找她帮说几句给我也找份工作吧。”既然他认定了是方艺珍在帮我我自然也把我能当老师的事安到了方艺珍身上。 “怎么?不想做混混了?”我问道。 黑子叹了口气道:“你说我这样还能混下去吗?我现在可是四面楚歌。”说着看了看房门关得严实这才续道:“虽然阿冲他们贩毒的那件事社里最终安排了人顶罪我们几个中层给保了下来可是警察现在盯得我很紧经常派人盯梢我搞得我烦死了。” “昨天打你的那几人是警察?”我奇道。黑子摇头道:“怎么会呢那些人是阿冲的手下!”我一怔道:“你是说打你的人是你们自己社里的兄弟?”黑子惨然摇头道:“可不就是阿冲他们这次贩毒失败损失了一批兄弟不说还惹得丧尸那票人三天两头来闹要求社里给予他们合理赔偿认为是我们的失误导致交易失败的。要我们给他们被警察干掉的那些人出安家费。” “这关你们什么事?你又不涉毒的。”我问道。 黑子也不管这是医院摸出烟来抽上叹气道:“毕竟是一个社团的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这次我回来社长跟我谈了许多。我知道他们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现在泗水帮和几个帮派联手专门铲除我们这些小社团压力之下社长想走捷径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你的意思你也默认了?”我追问道。黑子抽着闷烟无奈摇头道:“我最好的兄弟就是贩毒时被人干掉的我怎么会默认呢。只不过我根本没办法让社长改变想法罢了。” “那他们怎么会追找你呢?” 黑子忽然笑了道:“算是跟你有关吧!”我一怔奇道:“跟我在关?”黑子点点头道:“阿冲那家伙本就不愿意带你来台湾的这次事搞砸了社长追究起来他就想找替罪羊结果就拿你出来说事了。” 我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因为这次他们出事而我跑掉了所以他把一切过失都顺栽在你头上?”黑子惨然一笑道:“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了。他一直认为他们的计划严丝无缝这次肯定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才被警察围剿的我他自然不敢说什么就把一切都栽在你这个被警方团团包围居然逃掉的家伙身上。本来这事社长也知道不关我事也不怪责了不过昨天找我的那几个人就是四眼刀仔的手下兄弟刀仔这次挂了他们听阿冲这样说自然就拿我出气我昨天正好落了单结果就……后面的人就都看到了。” “我靠!他们太过份了。”我咒骂了一声没想到因为我的逃跑竟然连累了黑子。黑子笑笑道:“没什么了换了是如果大哥被人杀了也肯定郁闷的只不过我知道他们这次绝对怪错人了。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呢只不过这些家伙都太年轻不管我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就是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想到会连累了你。”我有些歉疚地道。 黑子哈哈一笑道:“别像个娘们似的咱们出来混的砍砍杀杀早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砍何况他们还算给面子了只是动用棒球棍如果是用刀我现在也不能躺在这跟你说话了。” 我一阵默然看昨天阿冲那派的手下下手之狠就可以如果我不出现很可能会把黑子生生打死的。黑子自然猜到我心思道:“你别内疚了这事真跟你没关系的。巧合罢了我要是知道他们船上有毒品我绝对不会让你上船的。”说着嘿地自笑道:“其实说白了也许这些家伙是一直看我不顺吧毕竟我也是个外来人没有社里几年就爬得比他们高他们有些人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我了。”我怔然心想黑子这话应该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知道他是从香港逃过来台湾的。 “算啦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等我好了什么时候帮我约一下vivian呀大家一起吃餐饭我也好亲自向她说声谢谢。” 我点点头道:“只要她有时间这个问题不大。”说着我心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你们社长这几天可在t市?”黑子怔了一下道:“在吧刚才还来过电话要来医院看一看我的我估计差不多就要到了吧。怎么忽然说起他?” 我笑笑道:“我一直想找他谈点儿事却一直被其他事拖着的!” “找我们社长?你找他干什么?”黑子惊了一直问道。 二十七 跳板 和黑子闲聊了一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敲响了。黑子只听脚步声就对我道:“我们社长来了!”然后大声道:“进来吧社长我在里面的。” 随着门的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服中等身材看年仅五十来岁头却已经悉数变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三个他的保镖。这名中年男子扫视了病房一眼然后目光疑惑地停在我身上。 “社长这是我朋友阿俊。”黑子赶紧挺直身杆率先向他介绍道。然后又对我道:“这是我们和兴社吴社长。”我早在台湾以前就在船上听黑子讲过吴社长的一些事情在洪森处又探听到一些和兴的事对他还算了解当下向吴社长点头致意。 吴社长和我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又向身后的几个保镖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黑子谈。”他是第一次见到我对我并不了解只以为我是黑子的普通朋友所以这话无疑也是在换一种方式提醒我叫我回避一下。我自然很懂规矩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出去吧你们谈。” 我跟着那几个保镖走出病房来一眼望去还是呼地惊了一下原来随着吴社长前来的竟然差不多有二十余人只不过很多都远远坐在走廊中间没有跟随过来而已所以我也没能从脚步声听出竟然有这么多随从了。 这些人见我从黑子的房间出来都以一种讶异的目光看了看我。毕竟这些人和黑子也算共事多年。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了解的对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如我自然会引起注意。我带着善意地看了看他们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一眼扫去这群家伙中并没有阿冲和他的那些手下。显然是吴社长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带与黑子有不和传闻的任何人前来。 和兴社虽然不是t市非常大的黑道组织也算是有实力的一股所以社长正式出行十多个人的跟班还是少不了的。现在全部拥挤在医院电梯门的走廊中间。虽然这些大部分是和兴的中层人物没有几个异类打扮的。但毕竟在混久了气质上和普通人还是有明显区别这么多壮男同时集中在一起只看阵势就很吓人。只把那些前来医院看病探友和过路的小护士都吓得赶紧低头而行。 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静静坐下休息。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不用多会吴社长就会找我的。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吴社长已经走了出来。这群人一下都站了起来问道:“黑哥没什么事吧?”吴社长点点头道:“问题不大你们可以去看他了别一起进去。里面地方小!”众人齐齐点头道:“是社长。”看态度都很恭敬显然吴社长在和兴社中相当有威望。 吴社长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最终落在远处的我身上。阴霾的脸忽然浮起点微笑径直向我走来。其他人都不由再度奇怪地向我看来不明白他们的社长何以对我这个陌生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吴社长手一挥示意他的一众随行不要跟他过来。显然是有什么话想私下对我谈。 我自然知道是黑子已经把我的一些事和我想见他的相关想法转述给了他所以他才会朝我走来的。于是我亦站起身来朝远处的宽阔天台上一指。吴社长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向天台上走去。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是在这样的一个医院天台上和蒙军认识的。冥冥中似乎总有些事情如轮回一般。 “你叫阿俊吧?”吴社长终于停下了脚步对步趋在后的我道。我嗯了一声。走到护拦边和他一起看着天台下的医院花园台湾是四季常青的虽然临近初冬了仍红花绿叶不谢。清风徐徐花园的花香随风沁鼻而来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你的事我听黑子说了一些。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吴社长显然不想和我这样一个年轻人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略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吴社长既然大家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用再客气直接说吧。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吴社长霍然侧过头来上下扫视了我一会目光最终和我的视线相触碰静静盯着我不语片刻后忽然欣然一笔眼角的皱纹一展道:“合作什么?” 我亦笑笑悠然道:“合作自然有很多种如果可以我想你可以的话在适当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吴社长微笑道:“既然是合作那我有什么好处?”我摇摇头道:“暂时还看不出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带给你危险!” “哦?”吴社长哈哈一笑然后忽然一下消声阴**:“既然这样那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呢?试问没好处的事谁会去做?” 我看着远方缓缓道:“那就要看吴社长你是不是聪明人了。”吴社长嘿地一笑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够胆识不过我现在肯站在你旁边跟你谈话可不是仅仅因为欣赏你的缘故我并不是个好耐心的人。更多的是因我相信蒙先生的眼光他看重的人自然有特别之处。而且你是黑子的朋友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我点头道:“吴社长你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表述我很感激。”说着我稍稍一停望向他道:“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吴社长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说吧。我虽然没有很好的耐心不过你只要能让我觉得有兴趣我会听下去。” “ok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绕弯子。吴社长你觉得和兴社现在在t市的地位如何?”吴社长怔了一下奇道:“你这样问什么意思?会不会不太礼貌了一点。”我笑笑道:“那这句话当我没问。第二个问题我听说泗水帮最近扩充得很快已经吞掉了洪森的很多地盘了有这回事吧?” 吴社长脸色一变道:“你直说吧。我不太明白你问的这些究竟跟什么有关系?”我摇头笑道:“其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吴社长你即便不愿意回答心里也很清楚的。”吴社长不屑地道:“他越海帮的事跟我和兴有什么关系。洪森这人一向自以为是与人不和否则他越海落难何以不但没人出手相援更多人却趁机落井下石就是因为他平时太自大狂妄了。” 我心中一叹终于明白为何危难时刻越海帮居然连盟友也没有想来也许真如吴社长所言。洪森平素为人并不为人所喜难怪泗水把他列入第一铲除的目标就因为看准了没有人会帮他。 我叹归叹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唇亡齿寒吴社长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个道理世人都知道和兴的地盘和越海的紧紧想依你说吕中天如果干掉了洪森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吴社长双眼微微一翻哼道:“年轻人你一个大6人你来旅行也好来逃难她罢甚至洪森是你干爹或者什么关系都好都跟我没关系就凭这点就想来做说客?会不会太幼稚了点你想说动我帮洪森对我有什么好处?”这家伙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马上猜到我了和洪林是认识的。看着我吴社长悠悠道:“我想这也不会是蒙军先生的意思吧。他虽然是一代大佬为人景仰毕竟是外人怎么可能会来干涉我t市的事。” 我摇摇头道:“这自然不是蒙先生的意思而且我想说明一点洪森都不知道我认识黑子的。也就更不会知道我有机会见到你。我又怎么可能替他来做说客。” 吴社长哦了一声道:“如果连蒙先生也没开口那你凭什么来跟我谈合作?嘿我还以为是洪森被迫向蒙先生求援所以找你来说话的。”我冷冷一笑道:“洪森和蒙军的关系远不如你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找蒙先生呢。” “既然这样那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何?”吴社长厉眼一扫寒光毕现。 我神秘一笑道:“很简单我想你帮我一起干掉泗水帮。” “哈哈!哈哈!”吴社长干笑几声道:“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干掉吕中天你以为你是谁?”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自信地道:“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就没有这个想法?”吴社长一下怔住了半晌没有说话似乎要想看出我如此强大的自信来源。 我笑笑转过头去扶着护拦道:“你如果不想干掉吕中天又何必去干毒品买卖呢?不用说资金和人力都很紧张吧?”我的余光里见到吴社长眼皮跳了一下不由轻轻一笑道:“被人欺到头上的感觉一定很不爽吧。泗水帮现在称霸一时吕中天亦如日中天连洪森都能被他轻易干掉你想你的和兴又能撑得几时?”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的大趋势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不想投降就要被吕中天所灭。现在很多小帮派都依附了泗水。吴社长你真以为和兴能独身事外?”悠然一笑我道:“投降当然好可以退居二线想来吴社长你的积蓄也足够你安度晚年过点安稳生活了吧。” 吴社长冷冷道:“我对你的激将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弄清楚一点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声调一变望向他道:“我是因为什么这个并不重要。我只想你从心底给我一个答案你真甘心臣服于吕中天?如果你的回答是那一切都当我没说而且也没有任何谈下去的必要。” 吴社长看着我的脸庞忽然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很有魄力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一个逃亡到此的大6人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敢这么大气地跟我说这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只需要打个电话给泗水的人你晚上就可以分成几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你会吗?”我看着他笑了笑淡淡道:“把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个我丢进海里喂鱼我把泗水的地盘给全夺过来什么样的选择更有诱惑力我想你该很清楚!” “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干掉泗水帮。”吴社长一扯衣领看着我狠狠道:“年轻人你确实够胆识我欣赏你。” 我心中一振知道他肯这样问已经是有了决断了当下我毅然道:“我不但给你一个解释我还友情赠送你一个大礼包!”说着我沉声道:“我既然能让泗水有离岛上翻一次船自然能再让他翻第二次!” “什么这事跟你有关?”吴社长自然早听说听说过泗水和韩国人被大挫于离岛上的事此刻一听不由大惊。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一点筹码我又如何来跟你谈呢?”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场生死赌博只要和兴无意参与其中又或者早打定主意依附或者与泗水结盟把我卖了的话我别说扳倒吕中天了直接等着被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吴社长怔了一下忽然哈地一笑道:“居然是你做的?嘿当真英雄出少年!” 我悠悠道:“只凭我一个人当然做不了不过和兴如果也肯参与一定能做得更大!”吴社长笑道:“你的意思除了你还有洪森?”这是绝对的老江湖只听几句就明白了所有。我也没掩饰缓缓点了点头道:“洪森现在是亡命之徒求的只是复仇不是金钱你如果肯和他合作一起干掉泗水将来分泗水地盘的时候条件一定非常优惠的。” 吴社长眼睛一亮对这些只注重实际利益的人来说我最后这一句话才真正打动了他。 沉吟了半晌他轻轻拍了拍我肩膀道:“什么时候约他出来我和他好好谈谈。”我点点头道:“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我要的只是一个承诺!” 吴社长轻轻嗯了一声笑道:“还有一个大礼包呢?我很想听听你能送给我什么礼物。”我嘿嘿一笑道:“爽快!那我就无须多说我在吕家见过一个人你一定很有兴趣?” 吴社长笑笑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不但感兴趣你见过什么人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居然可以在吕家出没。”我摸出支烟点上道:“如果这点都做不到如何能扳倒泗水呢!”说着我眉头一掀沉声道:“我在吕家看见阿冲相信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吴社长猛然一怔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不敢肯定你们货被警方围剿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阿冲在其中出卖但我想提醒你的是吕中天早就开始设计对付你了他既然能在洪森手下布了内奸自然也可能在你和兴手下丢进棋子。” 看见阿冲和吕家的人接触还是我第二次去吕家的时候见到的但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也无心管和兴的事直到再度见到黑子我这才忽然隐然想到一些或者我可以以此为突破口说动和兴的人和我们一起合作毕竟要对付泗水帮只凭处于困境中的洪森还是不现实的。一定要有强援才行。而和兴无疑就是一个极为有利的帮手。 “年轻人难怪蒙先生这么看重你好!既然你送我这么大一礼物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只要洪森愿意我们这次就这么说定了!”吴社长掏出笔来写了他的电话号码难我道:“叫洪森随时给我电话地点由你们定!”这话自然是表明绝对不会出卖我们。 我笑笑向他伸出手。吴社长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和我伸手紧紧一握道:“我竟然被你经说动了!不过我有件事一直很想问。”我点头道:“你问吧。” 吴社长看着我忽然笑道:“我有点儿搞不太懂这些事似乎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要在其中搞这么多?不会是吕中天和你有杀父之仇吧。” 我哈哈一笑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看着吴社长的面庞我缓缓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希望将来我有需要时你们能帮我一把!” 二十八 霸王 “亲爱的我先走了!”方艺珍俏生生地站在电梯门口。 我没再见只是向她轻轻挥了挥手。 “就不抱抱我啦?”方艺珍一脸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才从香港回来本来还想着可以陪陪你的可接着要去大6参加一系列活动一个多月要熬死我了。” 我无言一笑展开双臂方艺珍嗯的嘤咛一声娇小的身躯扑入我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喃喃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呢?总感觉要离开你有些不舍的感觉。” “小傻瓜这本就是你的工作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方艺珍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我嘴上扑的一个闪吻然后迅离开我睁眼笑道:“嗯ok!我已经记下你的味道了。” “要我帮你拿行李吗?”我问道。方艺珍摇了摇头“我连助理和贴身保镖都不让上来还用得着你帮助呀没事的这只是一些贴身的事物了大的他们都先期放上车。” 我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心中有股难以形容的温情笑道:“哟你还有贴身保镖呀?我怎么没见过?”方艺珍娇颜一展哼哼道:“你喜欢老有人盯着我呀。那行下次回来我叫他们天天跟着我你要敢欺负我马上把你打出去。”我微微一笑道:“有我保护你还不知足呀!” 方艺珍一脸的笑容道:“要不是我知道你有事要做我一定让你做我的贴身保镖!”我哈哈一笑道:“倒挺会打算的。好了那我就送到这为止了去机场的话被人拍到不太好。”方艺珍凝望着我嗯的点了点头道:“嗯bye~!” 没有挥别只是对视的眼神。电梯门缓缓关闭她凝望我的双眸最终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内。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怅然若失。电梯绳索的滑动声响声仿似周易北上时那列车碰轨的交错声音。 一个人略带些茫然地回到方艺珍的豪宅中似个住家男人一般拾掇着屋内望着洁白的床单脑海中又浮现出她的雪白娇躯在上面翻滚的情形。耳畔呻吟犹在伊人已离我而去。心中有种很不对味的感觉。 慢慢走下楼来一个人走在t市干净的人行街道上。有些儿漫无目的的倘佯着。当一切事都已经理顺除了等待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或者这两天应该设法去吕家一次吧按照时间来推算吕中天也该有行动了。不能得到准确的情报要想拔掉这条老虎的门牙还真不是件易事。 阳光从行道树的隙缝中错落地投射而过。身边是飞驰而过的摩托机车。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每个人都依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而行进着。远处的广场上传来音乐声一个我不知名的乐队在那里搭台驻唱拉人气。这是一座动感又不失恬静的都市。 无聊的我顺着人流的攒动被卷进了台前台上几个乐手正纵情地演奏着。一个吉它手正表演着的一段solo节奏感很好看得出功力不浅直把台下的少女们惊艳得一阵阵尖叫。 “文老师你怎么也在这?”身边几个小女生忽然啊的拉住了我然后互相嘻嘻笑道。我怔了一下才想起这几个应该都是我的学生。不过都太普通了尽管没穿校服打扮得一个个花姿招展的却仍是连些微漂亮也说不上。 我向这几个我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女生道:“不我刚好路过周末嘛出来散散心。你们怎么也在这?”几个女生皆皱眉道:“我们以为还有其他歌手登台的嘛就赶来看了反正也没有事做结果就只有他们这班男生在唱个不完没了。” 我笑笑道:“那就回家啦现在太阳光太毒小心伤皮肤的。”一个女生道:“可不就是正打算走呢谁知道遇见你。”另一个女生忽然嘻笑道:“好容易遇见文教师你要不你请我们喝点东西嘛。”其他女生一轰然叫好。 我愕然只得无奈道:“行吧想吃什么?”几个女孩都尖声笑道:“就喜欢文老师你这样的老师了最爽快了!”当下有人拉着我就往人潮外挤出去道:“去对面啦!” 这是一家大型商场内设的小吃卖场。我们找了张空座坐下几个女孩可不跟我客气一下叫了刨冰、奶茶及各种垃圾食品一大堆。我反正也闲得无聊随便叫了杯饮料享受着空调的清凉即使在初冬t市的下午也是炎热的。我才在外面走了圈已经感觉到额头上有点微汗了。 不知哪儿的音乐声悠悠传来抬头望去很意外的电视屏幕上放的竟然是陈凯歌那部老电影《霸王别姬》的一些片段。看来怀旧是人的一种固有情绪吧。我沉浸在张国荣那深情无限的声音里有些儿沉醉。生命如歌转眼他都逝世几年了。 几个女生显然是没看过这部老电影的见我盯着屏幕呆不由奇道:“文老师这是什么电影呀?”我笑笑道:“霸王别姬应该是中国影史上至少前三甲的电影值得一看的。”一女生嘻嘻笑道:“这故事我知道讲的是项羽兵败不肯东渡归乡最终乌江自刎的故事。”我也懒得跟她们解释电影和这故事的关联与区别应付着点了点头。 “对了文老师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喔?”一女生忽然看着我道。我怔了一下道:“要问什么问吧。”这女生侧着头忽然笑道:“文老师你是男人你来说你要是项羽如果面临那个兵败的局面会怎么选择?自杀还是逃跑。” 我无力地一笑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在逃路中渡过的。“换了是我会选择逃跑吧!”我缓缓道。 “为什么呢?这样会不会太不够man了?”这些女生似乎对这类的测试非常感兴趣一个个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问道语调中甚至带着点失望。 另一女生唉地叹道:“真笨呀!这还用问。当然是文老师这种才对啦。先跑掉再说嘛还怕不能东山再起?自杀有什么用。”前先那女孩哼道:“这叫男人的骨气你懂不懂。什么叫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懂不懂?”那女生回道:“这叫什么骨气呀。是大丈夫的话还怕一时之挫败?能忍辱负重的才够男人所以我认为有毅力方面项羽远远比不上韩信啦。” 一女孩皱眉道:“项羽好象知道韩信又是谁?”这话惹得其他几个女孩抓起零食袋就飞击而去齐声笑道:“笨死啦你怎么学的历史受胯下之辱那个人啦!”这女孩犹之辩解道:“啊!你们是在说历史上的人物呀我以为你们说哪个韩国歌手!” “去!”众女狂笑起来闹成一团。我看着这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快乐的学生年代已经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我笑了笑道:“其实不到了生那一刻没有人能肯定会做出什么选择的。”有女生问道:“那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你会选择逃跑呢?”我惨然一笑道:“因为我跑过!”这话惹得众女生都是啊的一声惊呼有人马上笑道:“怎么文老师你是不是以前恋爱失败过呀?” 我干咳了一声摇头道:“也不是了。不过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人生在世一时的挫败算得了什么。输一次输两次都不会等于输掉未来的。”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缓缓道:“只不过有些事哪怕失败一次要想重新来过。付出的努力何止双倍呀!” 一女生睁大双眼望着我道:“文老师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大挫呀怎么我听着你的话感觉酸酸的喔。”我笑笑道:“有吗?那算是吧。我以前确实输过输得很惨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赢回来!用我自己的方式赢回来!大家祝福我吧。” 在众女的嘻笑间我心头忽然有些火热。这一年来我始终在失意中一退再退输得一次比一次惨任务没有完成不说甚至已经到了亡命天涯的地步但正因为我已经到了最低谷我不再惧怕自己会失去什么。自尊、荣耀、使命……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不再属于我。我要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去找回我自己失落的梦想。仅此而已。 应付完这群女生后我去了舒悦所在的补习社继续自己的英文学习。当心中有了目标似乎一下又动力十足了。对我而言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上不断地充实自己才是王道。仅管我不知道这样的努力对我的未来有什么帮助但总比颓废地渡过同样的日子要好得多吧。 今天是周末的缘故舒悦的补习课是安排在白天的所以结束得也很早。当我在收拾课本的时候舒悦装作不经间地缓缓走到我旁边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哼哼道:“你最近经常没来上课哦老见不到你很忙吗?” 我总不能说最近忙着陪方艺珍或者跟黑社会的人厮混了只得点头道:“是有点儿事不过会恢复正常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舒悦嗯了一声偷偷看了旁边三两打招呼离开的同学低声道:“要一起吃晚饭吗?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我看你都有点儿瘦了。” 看着她关怀的面容我心中有股歉疚生起要我承认对她一点没动过心那是假话但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行差一步就会坠入深渊再和她过多的纠缠对她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特别是因为舒容的关系使我感觉到如果再和她接近对她对我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在对待爱情的某种程度上舒悦和方艺珍是完全不同的两类女子。对舒悦而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完全依赖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而我显然不是这类人。 所以我微微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以尽量平静不惹她反感的语调道:“对不起我答应了吕存孝父亲今天要去他家监视他看书我怕迟到了。要不下次再一起吃好吗?”舒悦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她脸上微微一暗随即笑道:“也是吕存孝最近又逃课了。”顿了顿又道:“没关系的还有机会的嘛!”我心中一沉知道已经伤害了一名女子。 “那就一起走吧这问没问题了吧!”我点点头道:“好吧!”和她一起缓缓走下楼来。除了踢嗒的脚步声响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几日不见两人间似乎一下有了一种隔阂。 “再见!”舒悦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了这个词。我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舒悦似乎想说什么忍了忍最终还是道:“你恋爱了吗?”我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这方面女人永远有天生的直觉仅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恋爱了。没等我回答舒悦似乎已经从我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自笑了一下再度道:“再见祝你愉快!”然后快地转过身去向前疾行。 黄昏的柔风轻轻掠起她的长看着她的背景我心头不有点儿黯然我的人生决定了和很多女子只能是无疾而终。 一小时后我已经如约到了吕家。这次是吕家豪专门打电话叫我来的似乎吕存孝这家伙最近又不怎么听话了。当然对我而言今天就是我等候已久的下手大好机会。 我才一进屋吕家豪接到手下报告已经迎了出来无奈地道:“文老师又来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你快帮我想个法了吧我现在头都大了存孝这孩子实在太调皮了老实没几天怎么又逃课了。” 我劝慰道:“吕先生你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唉我也只是一个体育老师也不能帮他补习什么。”吕家豪道:“我也不指望他能学得多好了只要能老实一点不让学校老打电话教训我或者叫我把他领回家就阿弥陀佛了。” 我点点头道:“吕先生你别担心我一会跟他好好谈谈。”吕家豪叹道:“也只能如此了我的话他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幸亏他还比较听文老师你的话只是每次都让他赶来这么远来我真是过意不去。”说着眼睛一亮道:“要不文老师你说我在你家附近帮他找套房子让他住在那你有空经常去辅导下他好不好?” “这个……”我心下靠了一声要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进出吕家的机会对我而言自然是大大不好了。吕家豪自然不知道我打的是这等歪门心思见我犹疑不由道:“我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妥的别说孩子一个人在外住他妈咪放不下心就连我也不踏实的。而且老麻烦文老师你去盯着人了不管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赶紧点头赞同道:“不错不错存孝现在还小你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即便请人帮他做饭洗衫什么的也很难管教的要是在外面彻夜不归你们更不知道了。” 吕家豪唉声道:“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工作又忙给他急的……看来只能经常麻烦文老师你了你跟我好好教训他一下不行的话出手狠打都可以我是自己下不了手否则早揍死他了。” “要揍我来呀!我怕你呀!”吕存孝的脑袋从二楼伸了出来向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脸色一黑对其父挑衅道。这两父子间的矛盾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吕家豪在我面前不得不摆出点父亲的威严来厉声道:“真当我不敢吗?”吕存孝不屑地冷笑道:“打呀!我怕你呀!”我赶紧作和事佬对吕家豪道:“两父子有什么好争的我上去劝他一下。” 顺着楼梯我进了吕存孝的房间。这房间我来过很多次了倒也熟悉健身器材电吉它一流的音响更有许多游戏光碟凌乱地散在地上。是个十足富家子的房间。电脑开着看画面似乎是个网游。 “又怎么啦?听舒老师说你又两天没上学了。”我关上门打开放在地上的电视拿起游戏手柄对吕存孝道。吕存孝往床上一倒道:“烦呀文哥你说我是不是真天生不是念书的料一看书就打瞌睡。”我和这孩子已经很熟悉了他已经连文老师都懒得叫了。 我笑道:“看书吧男儿嘛有承诺就要做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吕存孝费力地爬起来道:“行啦!答应过你不会让你难做的。你玩游戏吧我到书房看书不懂的问你。不过可说好回头你教我几招。”我自然笑着点头。 在寂静岭的游戏中泡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黑瞟了瞟隔壁书房吕存孝倒也老实翘着腿看着书。我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站起身来对吕存孝道:“你看着书我活动一下太闷了。”吕存孝嗯了一声道:“你自己爱逛哪逛哪吧别去我爷爷卧室就行!” 我道了声谢当然不会从他的房间里溜了出来只见大厅中已经再无旁人。不由伸手入包捏住了洪森交给我的微型窃听器考虑着应该放哪儿更合适。如果舒容说没错他们的会谈应该都是在一楼的会议厅进行的。 我缓缓走下楼来拎着杯水装作休闲无聊的样子用余光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安装监控后最终慢慢走到仁义厅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扭手柄。运气不错门没有用钥匙锁上的。没有开灯有点儿昏暗是一间不大的会议室。 我啜了口水掏出了窃听器正考虑着放在哪个地方更隐蔽。忽然听见门口脚步声响这脚步声来得如此奇怪先前竟然没让我觉到我不由霍然转过身过只听见有人冷冷道:“什么人?你在这干什么?” 二十九 逆进 居然是他难怪等他走这么近了我才感觉到他的脚步声。唯一庆幸的是我现在的尴尬眼神也不是这么突兀毕竟他也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这不由得让我们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怎么是你?”几乎是同时我们都冒出了相同的话。长久的卧底生涯早已经使我明白面对这种突情况应该如何面对当下坦然一笑朝他晃了一下纸杯道:“找点水喝呢!厅里没看到有饮水机。”这是我来时就观察好的细节有备无患这句古话是永远没错的。 胡战宇哦了一声道:“叫勤婶就行了嘛。”我笑道:“我想她休息了不想打扰她的。”胡战宇笑道:“这是她的份内事应该她做的。”说着大声道:“勤婶过来帮文老师倒杯水。”只听见勤婶远远地在应了一声。 我笑着对胡战宇谢了一声心中同时郁闷了一下。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安排。不过自己也算运气不错要是在安置窃听器的时候被他看见就真的死得难看了。 “不客气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嘛。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看来你这个家庭教师还是挺负责的嘛。”胡战宇看着我微笑道。我笑笑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胡战宇道:“我在的道馆是吕先生投资的嘛现在是月底我来跟他谈点道馆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你。” 这时候勤婶过来了接过了我的杯子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呀文老师我刚才在厨房里帮夫人煲汤没呆在厅里我这就帮你去倒水。” 接过勤婶倒来的水我向胡战宇微微挥手重新向楼上走去。对着这家伙我总有点感觉不是滋味。这世上有些人的眼睛总是非常毒的。在这种人的面前只要稍不留神你再强的伪装也会被他的双眼给撕得粉碎。 上到楼上正要转身要绕进吕存孝房间时我心念一动掏出方艺珍送我的一个银制烟盒。做出开盒掏烟的动作实际上只是借烟盒的银亮面打量了下客厅内。当然这个动作很细微只是一晃而过点火的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客厅的动静和我的意料相符胡战宇确实还在一直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是有所怀疑还是只是一种职业的习惯。 妈的!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知道今天的计划要泡汤了。下次吧。我呼了口气轻轻扭开了吕存孝的房门。然而不止我这一声门锁响楼下同样传来了细微的开锁声。尽管声音非常小但我的耳力可是非常好的况且又是在静夜里这点声音可没逃出我的耳朵。 我心下冷冷一笑不用说是胡战宇不放心去刚才我进过的会议厅重新检查了。这家伙精得跟鬼似的。我心中不停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冲动。 “存孝不早了我差不多要走了你自己看书吧。”我向一脸打着瞌睡的吕存孝打了声招呼。吕存孝摘下耳机看了看钟哦道:“哇我今天好勤奋居然看了一个小时的书。”我走近他身边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对了你战哥在下面呢?” 吕存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爷爷说最近事多让他来帮帮忙。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的。”我笑笑表示知道了心中却明白胡战宇确实对我有了戒心否则用不着对我说不过是来汇报道馆的工作这等谎话。 当然吕中天召他回来我倒也不奇怪毕竟上次在离岛的事生以后吕中天除了查内奸肯定还加强了戒备所以才把一直放在外面的胡战宇拉了回来说保镖也好保卫也罢这人都是一流之选换了我是吕中天也不会浪费这样的人才的。 但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有这人在我想要找到适当的机会下手放置窃听器还是件难事的。 “爸文老师要走了你派人送送他吧。”吕存孝和我一块走了出来对着客厅大声嚷道。 “阿孝别喊了你小声点别吵到你爷爷休息。”应声而出的是一个打扮妖娆体态雅致的成熟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当初要不是吕家豪介绍我绝对猜不到这就是吕存孝的母亲。也不知道是她保养太好还是生子太早。 “不好意思吕太太打扰你们了今天存孝很听话看了一晚上不过现在天色不早我想先走了也好让你们休息。”说着我轻轻拍了一下吕存孝示意他轻声点。这妖娆的吕太浅浅一笑道:“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刚才家豪他接到电话有急事就赶着出去了。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我原以为他应该能赶回来的不过现在都还没影唉司机也跟他出去了真是对不起文老师你。” 我笑道:“没关系的我现在还能赶上坐捷运的。” “那可不行让你这么远赶来我们已经过意不去了再让你一个人去坐公车怎么行呢传出去人家会笑话我们的。”吕太皱了皱眉忽然展颜一笑:“要不这样文老师你今天就在这睡一宿吧。” “啊!”我怔了一下心中露出喜色面上却装作为难叹道:“这……不太好吧。”吕太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来了就是客更何况文老师你不是外人的。要是我让你自己回去家豪回来一定会责怪我的。” “就是文老师你一个人自己回去怎么成。留下来啦明天我让我爸送我们一起去学校反正你的学校和我离得这么近。”吕存孝嘿嘿道:“反正文老师你说过多少次要教我几招的了趁现在我还不想睡就教教我吧。” 我眼角瞟到胡战宇正从客厅一角走了出来马上继续扮作犹疑状缓缓道:“我都没带什么换洗衣服还是不要了吧。” 吕太笑道:“这有什么难解决的我马上叫云姨帮你准备一套全新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们这什么都不多就是这种东西多。我老公很多手下哦不很多同事都经常在这寄宿的。”吕成孝亦笑着接口道:“我家的空房间多啦客房都十来间文老师你想选哪间都成!” 这时候胡战宇走了过来笑着对我道:“就是文老师都这么晚了就留下来吧反正你一个单身男人在哪不都一样。”看他和气的笑容显然在检查过会议室后已经对我疑存尽释。 看见他我心下一叹自己都差点忘了存孝说过的这家伙这几天晚上都在这住的。自己即使留下来要想在他的监视下把仪器安装好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在这种关键时刻冒这样的险实在太不划算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我马上打定了主意放弃今天的行动。当下推道:“还是算了吕太太谢谢你的好意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的我还是回去好了。”吕太唉哟一声道:“文老师你这就太客气了。是不是嫌我们招呼不周呀!放心我这的床都是进口的绝对不会让你睡得不舒服的。” 我略有点为难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忽然裤包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号码竟然是洪森打来的。这不由让我惊了一下赶紧道:“我接个电话。”说着闪到鹅卵石铺成的院落中按响了接听的按钮。 “文俊吗?”洪森略带点苍伤的声音响起。我轻轻嗯了一声以一付喜悦的口气道:“珍珍呀!你到上海啦?”一时也不知道找谁来垫背后把方艺珍的名字给抬了出来。 洪森可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我现在的地方不适宜讲话低声笑道:“怎么现在在吕家吗?”我嗯了一声乱讲道:“到了就好记得给我买份手信。”洪森嘿嘿道:“你既然在他家那我跟你说吧泰国那边有线报来说吕中天最近和泰国人将有一次大手笔交易但是我的线人能力能限具体时间还查不到只有拜托你了。” 我只得道:“没问题回来我请你吃饭去士林怎么样?”算是回了他的话余光朝胡战宇扫去不由轻轻一叹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是得安装好了否则会影响我们所有即定计划的。 洪森见我回答得如此机警也不再担心地道:“和兴社的吴永彪社长已经和我达成协议了所以我希望这次能成功真的谢谢你。”我哈哈一笑以一种对方艺珍开玩笑的口吻道:“没什么啦我们是好朋友嘛!”洪森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受不了你在吕中天的面前也敢这么乱侃那就说好了你安装成功马上给我消息我的人会随时展开监听的。” 我点头道:“没问题好啦我现在在学生家里不多说了祝你表演成功你演出的时候我会给你电话帮你助威的。”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洪森。 挂掉电话胡战宇一点没怀疑地叹道:“唉我真羡慕你居然可以和这么可爱的女人做朋友。”自是把和我通电话的对像当成了方艺珍。我耸耸肩道:“你不也认识她了吗?等她回来你叫小慧来我们一起吃餐饭吧。”胡战宇自然笑着答应。 既然情况有变我现在倒希望吕家能赶紧把我留下了。正担心刚才的态度太坚强他们不会再挽留忽然大厅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响竟然是已经穿着睡衣的吕中天出来了。看他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显然这次离岛的事让他很是心烦。毕竟很多事警方的矛头直指向他只是相关的传讯就够这老家伙烦的了。 “爸你怎么起来了?”吕太赶紧迎了上去。吕中天缓缓走近我们抚着吕存孝的肩膀道:“睡不着起来散散心年纪大了容易失眠的。”说着转头对我道:“文老师如果没什么特别事就在这住一晚吧。如果你坚持要走我让战宇开车送你。”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由缓缓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有诚意我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而且现在天色已晚让阿宇送我这样来回一趟也要很久我也过意不去。”吕中天满意地点点头道:“就是嘛如果这么晚都还让文老师你一个人回去我们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让外人知道会说我吕家待客不周的。再说你为存孝可是费心不少呀!我一直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好生谢谢你。”我自然赶紧推谢。 片刻后吕太已经叫云姨帮我在二楼客房内安排了房间。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时间一下变得很宽松。看胡战宇的样子似乎也还完全不想入睡似的我也只得靠在大厅的沙上看着非常让我不爽的电流电视节目。 这时候被催去洗澡的吕存孝溜了下来对我道:“文老师现在教我两招。怎么样?”我瞅了坐在旁边的胡战宇一眼道:“你还用得着我教呀你战哥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吕存孝唉呀一声看着胡战宇道:“战哥是厉害大家都知道可是他是我老爸的手下我爸不让他教我要不然我一早去他的道馆学习了。” 我笑笑道:“就是再让你学会打人那还了得这天下不都乱套了。”吕存孝嘴一歪道:“就知道你们都藏私谁也不肯教我!”胡战宇道:“阿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不肯教你不过老爷和吕总都说过要你好她们念书而不是学刀枪剑棍的我也没办法呀!” 吕存孝对我们两人急道:“念书念书一听就烦!”忽然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鬼主意嘿嘿笑道:“你们虽然都没教过我一招半式不过我一直当你们是我师傅的。我现在在想呀你们谁更厉害一点儿。”我心头靠了一句这小子竟然想我们的好看。 当下赶紧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战哥啦!我上星期才被他给一枪爆头的。”胡战宇耸耸肩道:“客气了那是你一时大意罢了。”吕存孝哇地一下冲到我旁边道:“不是真的吧?说来听听!”我笑道:“赶紧冲个凉睡去吧你明天还要念书的。”吕存孝嘿嘿道:“要让我听话也行你们过几招我看看不教我还能不让你偷师呀我可都听说了你在体育馆里一个背摔把太子给摔出十米远的事。”说着对着胡战宇笑道:“太子可是你的徒弟哦他这么丢脸你为人师的也不出来过几招?” 小兔崽子!我心中暗骂了几声虽然我并不惧怕胡战宇但显然现在不是过招的时候。胡战宇笑道:“那只能说文老师战斗力强了何况那小子这么不听话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吕存孝哈哈道:“你肯定是怕被文老师也给一招摔出十米吧!” 胡战宇脸色一变饶是知道这不过是单言无惧也不由面色为之一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马上笑道:“别瞎扯了赶紧去睡吧就算要较量也不用在今天吧影响了老爷休息可不好的。” 然而他的话音方落楼梯上忽然传来哈哈的笔竟然是吕中天又再度走了下业。对着我们道:“阿孝是该睡了不过我还真睡不着你们如果有心拆几招也无妨呀!” 不是吧!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吕中天居然会主动要求我们比试这是出于何种居心!莫非我格斗不错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想把我也招纳进组织不成? 吕中天的这话也大出了胡战宇的意料赶紧站起来道:“老爷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吕中天挥挥手道:“我本来就没习惯睡这么早的刚才也是在床上看书了。不瞒你们说我年轻时也习过武的所以刚才听你们讲这些也有点儿怀念从前呀!要是我年轻二十岁还真也想和你们切磋一二。”我心中这才一松原来这老家伙只不过是童心萌动听一没听二的那种。 胡战宇嘴角一笑望向我道:“其实我早就想和文老师切磋一下了那天在野战营没有真正交锋一直引以为憾呀。”这话无疑是直接**裸地挑衅了。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个狂傲之人太子被我收拾他早就想出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机会现在居然有吕中天说话马上话锋一转直接针对于我。 吕存孝哪管这些马上叫好道:“好呀好呀!现在天气这么好拆几招出点热汗洗个热水澡再休息多好!”我心中无奈暗想怎么居然生出这种事来。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赶紧推道:“改天吧在这儿不太适合了。”吕存孝道:“有什么不适合的反正我爸现在又不在闹翻天也没关系对不爷爷!”吕中天是极为爱护这孙子的那当然哈哈道:“文老师是客他不愿意我们可不能逼他的。你快去休息吧。” 无料胡战宇得势不饶人对着我微微一笑道:“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偶尔拆几招也没什么关系吧点到为止就好。”说着压低声音望着我阴**:“你不是不服气吗?” 要不是我早已经懂得了冷静才是最重要的换了以前的脾气我早一下跳出来了正要再度拒绝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计划既然他相逼我何不以退为进利用一下。 当下装出一付沉吟的神情哈地一笑道:“也好好久没活动一下了就和阿宇你过几招当作睡前运动好了。” 三十 求败 胡战宇揉弄了下挑染的乱在月光下散着一种野性傲人的态势对我悠然笑道:“要戴拳套吗?”我点点头道:“也行!切磋而已嘛。”对这种遭遇战我虽然不惧但没理由不给自己点保护的。戴了拳套虽然对我的攻击力有很大的局限但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吕存孝可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我们的话音才落已经大声道:“我去拿你们还要不要头盔和护齿?”我望了胡战宇一眼示意他来决定。胡战宇微笑道:“那个就不用了吧又不是打拳击。大家切磋一下不用这么认真的。” 吕存孝听得明白马上飞奔进屋给我们找了两个拳套和护手绷带出来。看样子吕家确实凑齐了一大票打手寻常人家要一时就凑齐这种玩意还是要废点周章的。 他拿出来的拳套是格斗薄套型不止我喜欢看胡战宇的脸然也非常合他的意毕竟我们的体形都不是重量级的而且也不是玩职业奉献。戴拳套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一种礼貌了。 看着胡战宇缠护手绷带我忽然有点荒诞的感觉想起自己曾经叫过胡丙龙这个名字想不到真的还遇上了一个胡姓高也许冥冥中早注定了我们要有一战的想逃也逃不了。 吕存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对吕中天道:“爷爷你说文哥和战哥谁更厉害?”吕中天脸色一沉教训道:“又乱叫要叫文老师的你别让人说我们没有家教的。”然后看着我们两人神秘一笑缓缓道:“谁胜谁负并不重要切磋而已。” 我和胡战宇都活动了一下四肢要不是旁边观众太少况且我心中有鬼还真有点儿好久没有过的上擂台的兴奋感觉了。不管我再想如何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但我得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内心火热之人对于和高手交战总会有种莫名的兴奋。 “ok没?”胡战宇呼呼挥舞了几下拳头风声呼呼!我心中猛然一紧只看他这热身活动的几个出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好相以。不论是出拳的度和力道都不是开玩笑的。一会到了实战中不用说只会更强更猛! “ok!”我笑笑。和他轻轻触碰了一下拳套然后一下退后几步严阵以等。脑海中一下完全沉静下来陷入这即将生的格斗世界中。耳畔只隐约听见吕存孝在一边激动地一边大声地不知道对谁打电话道:“好爽你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看文老师和战哥之间的决斗!好好。我会做现场直播的。”声音非常激动倒似他下了重注一般。 我和胡战宇都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有点儿烦他拿这说事但几乎是同时我们的目光一下齐齐移了过来。双目一接如星辉相映只看彼此的眼神我们知道格斗已经正式开始。所有的一切干扰和喧嚣对于上了决斗场的两个人来说如果还会被影响到只能说根本没资格上台了。 我们的身体左右微微晃动着脚步保持着灵活地移动。虽然较量是在吕家院子的草坪上进行但感觉却完全就是身处擂台一般。不管是因为什么而答应了这场较量一旦开始没有胜负就绝对不会停止的。 “开始了!”吕存孝对着电话大声道。他的话也仿似裁判的手一挥我们已经开始快移动。目光盯住了彼此的手和脚步的变化。 啊!一声怒吼我已经一拳击出这虽是虚招但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什么先后的概念该出手就出手!一向是我准则。 转眼间我们已经互相对拆了七八招每个人都不不停地晃动避免对方的直接打击这种试探性的攻击只不过为了摸对方的底。只是几招的相互闪避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虚实对我们这种水准的人来说真想存心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呼呼!胡战宇干劲的拳风迅猛无比地从我身边击打而过。我虽然从来没小视过他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真正实力还是高出了我的想像这绝对是一个一流的格斗家。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要头套和护齿了。被这样刚猛的拳头击到不掉牙才怪。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何况我想做到的并不只是和他拆挡切磋这么简单我想做的一件事实际上是…… “好身手!”胡战宇一个扫腿被我硬生生地伸腿一挡以硬碰硬两人都是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但话音方落他已经重新恢复了战斗力一个势大力沉的膝击向我迎面而来我双手一并一下挡住他这一膝还没有反扑他的右勾拳已经狠击而至我猛然一个低头闪开这一勾拳头颅顺势朝他狠砸而去。在格斗方面我吃苦的精神远不如勇刚但我有一点绝对比勇刚强这一点也许是与身俱来的天赋对我来说格斗中的随机应变利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作攻击点是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然而我的头颅才向他小腹一击而去已经后悔了他的膝盖竟然一下挣脱我双手的阻挡一下猛然力向我下巴猛然磕来这下被他击中了我不掉十齿才怪。 这只是瞬间生的变化身体的本能促使我一下全身力猛然扑了过去一个非常难看的扑姿把他的腰部给紧紧抱住。饶是如此我的胸上还是被他膝盖狠狠地一顶只差点没闭过气去。 这是没有裁判的决斗换了擂台场合早被裁判叫停了但我们好象一下狂了猛然互相一推算是重新回来原地表面上看这一轮进攻我们无胜无负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一轮交手我还是输了他只不过他未必能感觉出来罢了。 格斗重新开始流云飞动月光如晦但吕府的灯光足够我们有充足的视线展开格斗。呼呼!几乎每一招对击我们都能感觉到彼此间的强大冲击力。通过方才的一轮比拼我们的血性都已经被激出来所谓的点到为止在这一刻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对一场没有裁判的决斗来说一个无心的闪失带来的后果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的右脚已经疾如闪电般向他猛踢过去但他的双肘击坚钢铸就一般只是两手一并已经一下抗住我的腿上攻击。我才刚刚离身准备再度攻击他已经一个弹腿向我猛击而至意思非常明显你喜欢用腿那我奉陪。 看着他狞然红的双眼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这样的敌手我应该尽早除去否则绝对是我的心头大患。 啪啪身体的接触声不停地响一直在旁边观看边打电话对同学讲解现场实况的吕存孝都看得入迷根本忘记了再去解说我的余光可以看见吕中天都睁大了双眼。对他这种老江湖来说自然知道我们都已经进入了格斗的白热化时段。他的眼中带着吃惊的神情不知道是奇怪我的格斗技能还是赞叹胡战宇如此骁勇。 拧身踢!轰地一声就在我刚刚挡住他一轮强攻的他忽然迅捷力沉地一个拧身踢向我肩部直击而来。这一招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从没有想到他对泰拳也如此的有研究。只是一个迟疑他的右脚已经疾扫到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地一个摆拳一下把他给撂得飞身扑地当然我也没有什么好过。直接被他这一漂亮且干猛的拧身踢给摔出差不多两丈远。 “好厉害呀!”就在我们各自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吕存孝忍不住地挥手助威道他应该是没有偏向任何人的只不过这小子是那种特别容易热血的少年。 这几轮进攻耗费了我们大量的体力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点点汗珠。“大家休息一下吧!”吕中天忽然道显然是知道我们都已经到了第一次的体力极限。 “不用!”胡战宇竟然没有经我的同意直接回答道。我心中靠了一声看来他真的早就想对付我了否则如果只是想切磋一下这个时候已经该休息甚至结束格斗的。 “确实不用!”我冷冷一笑已经重新一抖身子向他力击而去。心中同时道:“差不多该结束了做戏做全套我就成全你吧!”目光同时观察了一下左右环境寻找可供我表演的道具。 一下我们两人又陷入厮斗之中砰砰!每一下拳套的对击都出沉闷的声音。胡战宇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高手在我所经历过的对手中他的实力可以说完全不亚于麦克和张海澄。当然和勇刚可能还有一点儿差距至于和我除非脱了所有护具真正拼命否则很难说谁胜谁负。只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他格斗经验是绝对没有我强的即使他在军营呆过但若论在生死边缘中积累出来的血汗经验他绝对不如我! 何况这一次他根本想不到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志在必----输! 意念动间我已经连续几个前踢连番而出每一招都直击他面门或者头部换了普通人被我这一轮激斗只怕早被踢飞到一边了。但对胡战宇来说我当然知道他能挡得住。果然他不停地边闪边拆把我这一轮连踢轻易地就给化解。当然在外人看上去只是以为我已经占尽优势。就连吕存孝都是啊的尖声大叫:“好好!文老师好厉害!” “没力了吧!”胡战宇脸上一狞冷笑道只有他知道我早已经是末弩之势。 “啊!”我哪还管他忽然一下跃起一下向他凌空踢去只看姿势那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然而格斗场上华丽的招式永远是破绽最多的。所有擂台的格斗永远比不上功夫片中的精彩更别提寻常武术团那舞得精彩绝伦的套路对拆表演。 “你要是不配合我可就失望了。”我心中默念道。 “找死!”胡战宇忽然一个侧身一下迎起一脚直击我的空当所在他寻找破绽的眼光之犀利真不是盖的然而对我来说这完全就是天衣无缝配合。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脚已经一下彻彻底底地击在了我的腰上尽管我早有准备地双手一挡还是一下被他击扫而出。 啪的一声我随着他这一腿一个滚地。身子不偏不倚刚好实现我所要的效果。我的大腿一下撞在我早已经看好的一个花台尖石角中。尽管我完全是早有预谋的但这一撞之下还是忍不住脸上都痛得变形。我惨然一笑道:“不行我撞到腿了。” “啊!”吕中天和吕存孝都是一惊一下冲了过来惊声道:“文老师你怎么了?”就连胡战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结果睁大眼惊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揉着被石尖刺到的大腿唉哟道:“有点儿痛不碍事的!”心下不由冷笑确实是不碍事的这儿的肌肉这么厚实一点儿皮外伤能伤到哪去何况我在地上滚了这两圈早把缓冲给减到了最轻。甚至感觉自己会不会有点儿太过于痕迹。 幸好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求败的也绝对想不到我的目的所在所以每个人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根本没有怀疑到我有诈。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喘气道:“打得好爽我没事的。”说着我缓缓爬起来然后唉哟一声一下弯下腰抚着大腿道:“唉撞到骨头了还真有点儿疼!” 说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向胡战宇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输了!”胡战宇看了看我的伤处道:“不要紧吧!唉你也没输要不是你撞伤了还可以接着打的。”我无奈一笑道:“我确实打不过你的。” 吕中天赶紧走过来道:“现在还争什么谁胜谁负呀!”说着叫吕存孝过来扶我进屋道:“云姨赶紧叫李医生来帮文老师看下。”我笑着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伤我知道的只是擦到了没事的。”然而吕中天还是坚持道:“一定要看的李医生家不远一会就到了。”我也只得同意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想在这呆上几天有个医生来证明一下更好。 对于我这种从小就在摔打中长大的人来说一般的皮肉伤根本是家常便饭便在普通医生眼里只会觉得还是需要将养些日子的。 事情果然没有出我的意料李医生只是个私人医生对跌打损伤的认识根本及不上那些传统老中医帮我检查过后一脸严肃地对吕中天道:“骨骼应该没有伤到不过至少要休息几天。” 这时候吕家豪也回来了听到这事不由大是吃惊连忙向我示歉不止就要让我去查医院我自然推辞道:“不用不用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最怕上医院了。”吕家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对着吕中天道:“爸你真是的人家文老师来帮我们你怎么让人比试起来了这下惹出麻烦了吧。” 吕中天一脸无奈道:“他们兴致很高想着年轻人嘛切磋一下没什么的。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听他的语气尽管是一家之主但在权力方面已经开始向吕家豪移让。吕家豪瞪了胡战宇一眼道:“你也是的你是阿兵哥出身人家文老师是斯文人怎么能这么鲁莽!” 我赶紧道:“没事的其实我和战宇早就约好要切磋一下的。”胡战宇被吕家豪一批不由也有些紧张对我道:“你真没什么吧?”我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没事的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 吕家豪道:“不行不行你就算不在医院也在我这儿休养几天吧我去跟你们学校请假。让李医生这几天帮你系统地治疗一下。”我等的本来就是他这句话也不用再推辞赶紧含糊答应下来。 这一次求败我用一次说得不得说轻不轻的腿伤已经成功地让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只要有吕府中呆上几一在我就不相信我会连安置一个窃听器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我已经完全摸清了胡战宇的底子。可以说这一次的演出是绝对成功的。 时光转眼即逝一个星期后当我养好伤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到了洪森的电话他笑着告诉我已经窃听到了吕中天和一些心腹手下开会的所有内容。尽管吕中天这次非常狡诈没有在会上泄露时间地点但可以肯定他们将进行的这些行动量非常大而且在三天内就将进行。洪森和吴永彪所需要的只是严密地监视他们一旦他们有动作马上施以行动。 有和兴社参与这一次黑吃黑的行动我完全用不着参与静心的等待就行。 “文俊这一次的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我们能黑掉他泰国人那边绝对饶不了他吕中天。到时即便我们不对付他泰国人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在t市的信誉也会降到最低只要没人再和他联盟要揣掉他泗水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沉默不语这一次我似乎又站在了成功的边缘然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盲目乐观的判断。 “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洪林忽然道。我怔了一下道:“什么事森哥你尽管说。” 洪森笑道:“其实要不是他泗水逼人太甚我早就想退休了。现在我双腿已残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这次事成以后我想推选你来继承我的位置你意下如何?” 我猛然一愕根本没有想到洪森居然是想我接任他大佬的位置。 “不要急着答复我事成之后再考虑也不迟!”洪森爽朗地一笑道:“我眼光很不错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感觉到你真的与众不同。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我的这个建议。” 一 酒廊 时光如流水没有停息的时候不知不觉我来到台湾已经近半年了。在成功地窃听到泗水帮的一系列绝密谈话内容后越海帮和和兴社的联盟对泗水帮进行了几次成功的打击。这种打击不止是对泗水帮的贩毒而言甚至直接影响了他们很多方面的运作。 越海帮和和兴社这几次行动我都没有参与在这方面我和洪森已经达成了共识。在他和吴永彪达成协议后后面的事已经是他们两家帮派间的了不需要我再出面协调。越海帮虽然被泗水近乎逼到了绝境元气大伤但一旦得到强援又有精确的情报一下子反而占了极大的胜面。这种场景老让我想起三国时的魏蜀吴被曹操追得无路可逃的刘备得到孙权的援助两强联手终在赤壁大破曹军。 用三国那些盖世的英杰来形容这些黑帮头子或者有点儿不恰当我在中间的斡旋和说客的作用与孔明先生的智慧更有天壤之别之所以提到三国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或者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无论万军之战还是黑帮之争其实本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权欲之争而已。人性永远是贪婪与多欲的王者名将亦或街头混混都不出其外。 胜负的天平常常就在一瞬间。一旦平衡打破随之而来的简直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当然这种连锁反应对泗水帮而言绝对是负面的。只在一两月间泗水帮甚至有了种兵溃如山倒的感觉。毒品被截地盘缩水联盟一家家背离。人一旦背运起来是绝对挡不住的才是两个月间吕中天原本微白的鬓角已经全白了。尽管他仍旧每天把脸刮得非常干净但那深陷的眼眶焦黄的肌肤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呈现出颓态。 实情也确实是这样对泗水帮来说表面上倒还能勉强支持但知情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完全是国面楚歌。在连番受挫之后不止泰韩日美这些各地的上下家毒袅对他大大不满意就连警方都已经开始对泗水进行调查。据洪森透露t市的警方已经配合银行冻结了了中天实业的所有资金。甚至对吕家重要人物出了限制离岛随时接受调查的禁制令。 我每次断续地去吕家都可以看见无论吕中天又或是吕家豪及他们的那些心腹帮众面容上都透露出一股阴晦之气。显然他们根本想不到究竟败在何处。每个人都互相猜忌。不用说吕中天一定以为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卧底。 至于窃听器在越海帮和和兴社取得压倒胜利后洪森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已经叫我给暗中拆除了。他就是再想彻底检查也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用洪森的话来说现在的泗水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用盯着他他们也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泗水帮的逐渐倾塌我心中倒有点不是滋味只觉得心头怪怪的甚至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奇怪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是为什么。 t市的冬天自然是没有冰天雪地的但起风的日子也有点儿凉意了。街头的时尚男女打扮也呈现出一种冬日的情调。上班族都开始穿起了风衣。走在街头看着落叶的纷落心中也不由有些落索的情绪。偶尔回不经意间我来到t市居然已经大半年了很多时候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外乡人的那种感觉不论着装打扮还是生活习惯我都和当地人别无二致甚至口音都完全习惯了当地这种软软的国语音念和字的时候也会念成汗音了。 近了年末方艺珍的工作更繁忙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回经常只能在t市停一到两天也很少有时间陪了。据她说未来的几个月她都要忙于她在各地的巡演将不再回t市了。 我则继续在名成中学朝九晚五的教着学生平时的唯一消遣就是学习英文和许多我认为有用的各类知识书籍。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学习似乎真是一种兴趣的。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渡过看着这些天真的学生我有时候真的有点错觉以为自己真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老师了。这于我一直动荡不堪的人生来说是一段再悠闲不过的时光。 “文俊一会一起吃宵夜吧。”下补习班的时候舒悦似乎想起了什么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我怔了一下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在课后主动约我一块吃饭。“你不要介意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叫你陪我吃点东西而已。”舒悦看着我脸上荡漾起恬静的笑容。见我有些迟疑又笑道:“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有事那就下次吧。” 我欣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那走吧!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好了。”舒悦微笑道:“我也没想好吃什么就是嘴馋边走边想吧。” 我和她慢步在街头找了家以前常去的夜店找了位坐下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舒悦搓了搓手轻笑道:“在这里能吃火锅的天气也就这么几天感觉好爽哦。”说着涮了一卷羊肉薄片给我忽然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舒悦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犹豫了一下终忍不住道:“我下个礼拜今年在补习社的合约就完了。”我哦了一声道:“还续约吗?” 舒悦长呼了一口气轻轻啜了口啤酒筷子在火锅里夹着菜轻轻烫涮着道:“不了有点烦了想换个环境。”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道:“那也好赚钱的机会很多的只要有本事那都能赚钱不必又教着中学又上着补习班这样也太累了。”舒悦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其实昨天我已经跟学校递交了辞呈了。” “啊!”我惊了一下道:“怎么连学校的工作也不打算做了吗?”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男朋友退役了他有个亲戚在南非开餐馆而且他家也有股份的最近要开分店所以家里人想让他去帮做管理。”我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听她妹妹舒容说过舒悦确实有个阿兵哥的男友的。 “你的意思也要跟着过去?”我问道。 舒悦嗯了一声道:“是这样决定的后天就会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点点头道:“原来这样是要去……”舒悦自然知道我要问什么脸上随即一笑道:“没你想得那样啦我还没打算这么快结婚的也不是跟他过去做餐馆的只不过我一直很向往非洲的想借个机会去哪边展一下。” 我道:“那打算去做什么?”舒悦头望着天花板笑道:“不知道先花点时间在非洲大6旅行半年再说。反正我做翻译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很多出版关系不错顺便帮他们做点儿旅行画册什么的又能赚钱又能玩。如果真的开心就在那定居下来也说不定。” 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怅然怔了一下方道:“这么说今天叫我出来是饯行了?”舒悦抿了抿嘴嗯道:“算是吧不过这餐不再aa了哦一定是我请!”脸色一黯低声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不过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沉默了一会举起杯来道:“我也一样当你是好朋友的。你要走我一定支持你不过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再见不许装作不认识我。”舒悦嘻嘻一笑道:“怎么会这话是我说才对我可不管哦你以后要是再见到我你可不要当做不记得喔。”说着举杯和我轻轻一碰。 cheers声起两个酒杯出银铃般的清脆碰杯声。两个人的面上都露出祝福彼此的笑容然而我的心底却有丝惆怅人生纵然慢长与意外无数但我更清楚有些人一旦消失在人海也许就是缘分的终点了吧。 捷运站里我一直把舒悦送到了站台地下铁那特有的空气味道环绕在四周所有晚归的人都有些疲惫地等待着末班的到来。舒悦站在地铁的边缘脸因醉意而微微地涩红着如盛开的夏日玫瑰。比之灯箱广告里的丽人写真还要美丽娇俏。 轰鸣声响起地铁已经进站。蜂拥进车的人流中舒悦回过头来催促我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家准备去他哪!他家附近都很安全的。”我点点头笑道:“你行不行的我看你有点儿醉了。” 舒悦红脸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万千语言一般。我心中一动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脚跟一松手刚刚抬起舒悦却已经笑着道:“再见!记得一定要学好英语哦。”然后一下转过身去随着上车的人流进了车厢。 我的手停滞在了半空只见车门缓缓关闭舒悦那带笑的面容已经消失在其中但我却分明看见她那含笑的眼角有一丝泪光闪动。地铁的车身缓缓从我面前滑过车窗玻璃的反光让我看不里面的她但我想这一刻的她也还在看着我吧。 这已经是最后的末班车一瞬间整个捷运站内空荡荡的就连电梯都已经停止了运行我一个人踩着楼梯缓缓回上甬道里出我清脆的脚步回音。心中有种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的感觉。有点失落又有点儿郁闷吧。 四周墙壁上那些漂亮无比的灯箱广告正在翻页我脑海也电影胶片一般出现着她们的面容。有失去联系的周易、林漾和江宜欣已在天国的贝儿和安幼青远赴他乡的白绫、蒙嘉颖和即将离开的舒悦这些个在我生命中继续出现朵朵成妍的花儿一个个离我而去相见不知何年月甚至有的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一个流浪的吉它手慵懒地抱着吉它在隧道的入口席地而坐闭着眼弹弄着琴弦琴声悠扬是那很动听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我掏了掏身上把仅有的零钞全丢在了他面前的空盒里然后对着那空荡的甬道挥了挥手。 再会了!亲爱的女孩!人生唯一逃不过的宿命就只有死亡和别离。 夜很深了街头的霓虹灯仍然在闪烁不是夜市区的行人道上却已经空寂沉沉。不知道是因为舒悦离开让我情绪有种突的低潮还是酒精的影响看着空旷的长街竟然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这还是我来t市这么长时间以后忽然间感觉到寂寞。 我再了解自己不过以我这种心情纵然回家也是注定要失眠的。“再去喝点吧难得有喝酒的**。即使不喝醉喝到飘就可以一觉天明了。”我自己念叨道。 t市和很多大都市一样白天热闹且拥挤到了晚上则是不夜的各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电影院、ktv甚至连锁书店等比比皆是酒廊和pub更是不例外。很自然的我随意走进了一家名为应景的酒廊。 酒廊装修得非常有情调木架结构呈现出一种欧洲乡村的风情墙上挂满了各种拼图。光影的层次充满艺术美感。看得出店主绝对是很有格调的人。但这儿的生意却一般。我进去后里面才有十数个人也就几对情侣在喁喁私语。 这家酒廊据说是学校里教英文的秦老师的哥哥开的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学校的很多老师的生日party和许多聚会都在这举行。我也跟着来过几次和眼前这个叫阿西的年轻调酒师还算相熟。 阿西调了杯酒给我笑道道:“文教师今天怎么这么雅兴一个人过来呀!”我笑笑不语慢慢品着酒。大抵是生意清淡的缘故见到熟客阿西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向我道:“对了徐老师他们刚刚走了你们怎么不一起来。”我奇道:“怎么徐小慧他们来过?” 阿西嗯了一声道:“对呀!和她男朋友一起来的。”说着以一种透露**的诡异笑容道:“我看两人间似乎在闹别扭哦脸色都很僵。还当众吵了几句把我们一些客人都给害走了。” “不会吧在这儿吵?”我嘿地笑道。阿西摇了摇头道:“可不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我看就是文老师你斯文点了。其它那些人每次来都吵闹个不行。不说根本让人猜不到是老师。”我被他称为斯文不由摇头失笑道:“我也说不上斯文吧只是话不多罢了。” 阿西嘿嘿一笑道:“现在的人呀工作压力都大晚上来泄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过我总觉得吧老师还是忍耐寂寞一点的比较好。”我道:“没什么工作不枯噪的不过情人间闹别扭还当众吵架确实有够不妥当了让学生看到影响可不太好的。”阿西点头道:“可不就是男女间闹别扭这很正常搬到人前来闹确实没什么劲。”说着摇头讥笑道:“不过她男朋友也不太够男人长得这么高大英武居然当着这么多陌生客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这换了我还真做不出来。” 我这才想起徐小慧的男朋友就是胡战宇不由一怔道:“胡战宇居然当众打她?”阿西应道:“可不就是这不徐老师连包也没带就走了要不你回头捎给她?”说着指了指吧台内墙上挂着的一个精致的皮挎包。 我摇头一笑道:“还是算了她被打这种事一定不想让人知道的如果我替你把包拿给她她心里一定不舒服的。”阿西笑道:“说得也是还是文老师你想得周全。” 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进去这儿的琴酒也就是我们那边俗称的杜松子酒酒精度虽然不高但我刚才已经和舒悦喝过不少啤酒三杯琴酒下肚还是感觉到头有点儿飘飘然这正是我刚才就想达到的境界。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结账走人忽然木制店门吱的一声响已经有人低头闯了进来。我顺着阿西的目光转身望去不由略一怔这进来的人竟然就是徐小慧。 徐小慧径直走到我旁边目光呆滞甚至都没注意到我有存在只是对着阿西道:“我的包刚才忘了拿你有没有看见?” 阿西赶紧从墙上摘下包来递给她道:“是在这我见你们走得急先替你们保存起来了。”徐小慧显然心情非常不好连谢谢都没说接过包来就欲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我向她轻轻挥了挥手道:“徐老师你没什么吧。”吧台的灯光下只见徐小慧脸色惨白眼角浮肿不用说显然大哭过一场。 徐小慧这才注意到我。不由啊的一下奇道:“文老师是你呀!”我点点头见她容颜失色不想她难堪明知故问地道:“生了什么事了吗?”徐小慧惨然一笑摇头道:“没没什么事。”我也不想再追问心想既然她不肯说那我也就不必再问毕竟他们这种男女间的情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我和胡战宇的关系有点儿怪怪的。 不过也算是“同事”明摆着她精神不对这么弃之不理也不太说得过去正在想该说点什么徐小慧忽然双眼一红竟然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空椅上然后头一下一下伏在我大腿上哭了起来。 二 战书 我拎着徐小慧的挎包名为搀扶实际上完全是拽扯着她走出了应景酒廊。徐小慧看上去神思恍惚酒廊门的灯光掩映下她脸色非常惨白。时间过去了许久她的脸颊上还有些淡淡的青印可见胡战宇的那一巴掌是非常用力的。 我瞅了瞅她有点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远远开过来的一张黄色的士招了招手那车一个疾停停在了我们身边。我手上用力把徐小慧拉扯了过来对她道:“上车吧回家洗个热水澡敷点面膜就没事的。” 然而徐小慧却执着地摇了摇头把我刚拉开的出租车门啪地一下又关上了对司机道:“我们不坐车。”那司机瞪了我们一眼小声嚷了声毛病油门一踩向前开去。徐小慧也不知从衣兜内掏出什么小事物远远地向那出租车狠狠砸了过去大声嚷骂道:“你才有毛病呢!” 那司机骂了一句三八伸手出窗远远向我们竖了竖中指。徐小慧怒了弯下身去不停地寻找有什么可用来砸车的东西然后别说这路上干净得连小石块也找不到那出租更是一会就消失在路的尽头。我伸下手向她挥了挥道:“不想坐车就走吧。不早了明天还有课呢!” 然而徐小慧弯下腰就不肯再站起来竟然一屁股坐在行道的台阶上。头一弯伏在腿上再度莫名其妙地号陶大哭起来。直把我搞得走也不是拉也不是只得也陪着一起坐在行道台阶上看着她无奈地摇头。我刚才已经在酒廊里安慰了她半天了现在再叫我安慰我还真没这功夫。干脆掏出烟来点上心想你既然想哭那就让你哭个够。 徐小慧自个儿哽咽了半天见我没再理她似乎也自觉无趣抽泣声逐渐沉息下来。我嘿嘿一笑道:“哭够啦?”说着从包内拿出块手帕递给她。徐小慧用衣袖拭了拭脸对我手帕相赠的好意摇头拒绝只是道:“给我支烟!”我微怔了一下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她又帮她点了火。 徐小慧显然是不会抽烟的才吸了一口就呛个不行。但仍一边呛一边大口大口地吸个不停完全不是吸烟只是让烟在嘴里过一道借烟薰麻醉自己的神经而已。 “何苦呢?”我等她一支烟烧罢冷声道。 徐小慧怔了半天捏着烟蒂在道上轻轻拭灭头脑也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喃喃道:“对不起麻烦你这么久。”我没好气地笑道:“我们好歹是同事麻烦我呢就没关系不过糟蹋自己可没什么意思。说吧你想怎么样?要是想回家呢我现在就送你走。” 徐小慧惨然自笑道:“回家?多没意思。你要好心再陪我去喝点!”我笑着靠了一声抓起她的手腕凑到她眼前指着她腕上的表道:“我说小姐好好看清楚两点多了你不是打算明天不上班了吧小心校长训人的。” “不行吗?我这样子去学校还不是吓人的。他爱怎么骂由他骂了反正我无所谓了。”徐小慧揉了揉眼睛哼哼道。我扯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我可困了你要就回家那我可以送你如果你要疯我可不陪你。”徐小慧一下怒了借着酒劲骂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有良心的!滚!” 我耸耸肩把她的手一放道:“行如你所愿!”甩甩手我转身就走。妈的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好消遣的男人呀?我承认自己骨子里对女人一向还是够温柔的但也不代表我真的就喜欢受女人摆布。这世上少了谁地球都依然转动更别说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君子之交的同事。 我打定主意再不理这疯女人走到路边想叫辆车走人然后这时候的车已经很少连辆出租车的影也见不到。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走到比较热闹的地方去叫车忽然徐小慧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对我轻声道:“对不起我刚才骂你是我不对。其实你肯陪我这么一晚上我应该感谢才对的。” 我哦了一声冷笑道:“不早了谢谢就免了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吧你和胡战宇之间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感情的事其实也没什么错对的自己想开一点吧。”确实是这样自己在酒廊里陪了她半天只是听她不断地哭至于她和胡战宇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一无所知。 徐小慧低下头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我也知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实在很心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 唉也不知道是自己骨子里听不得软话还是因为徐小慧给我的感觉一向还不错现在她一道歉我也不想再计较下去了便对她道:“也没什么对不起的啦。不过现在真的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徐小慧摇了摇头道:“你要不介意陪我走走吧我们俩住的地方都不算远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纵然再介意也不能拒绝了无奈一笑轻轻一揽她肩膀道:“走吧别说我不够义气就行。”徐小慧倒丝毫不介意我的揽抱长斜靠在我肩头看着天上的星月晃悠悠地走着犹如失魂一般。 “说吧有什么憋得慌的想找个人分享的说出来好了也许会舒服一点。”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两个人这么沉默地走了这半天不说点什么也蛮无聊的。 徐小慧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难怪大明星也会爱上你你性格倒挺奇怪的。”我干咳一声道:“我和vivian只是朋友。”徐小慧一笑道:“去你的别虚伪了解释就是掩饰!这话男人会信我可不信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同的。”我可不敢再在这事上继续下去和女人的第六感做对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于是我吸了吸嗓子道:“不说这个我性格有什么奇怪的?” 徐小慧看了看我轻笑道:“也不是奇怪了应该说是很有吸引力吧唉!我也很难形容老实说吧你的样子呢最多也就能算顺眼但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很有味道!” “很有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人这样评价我我不由笑着反问道。 徐小慧轻轻嗯了一声悠悠道:“对是很有味道。特别是你的眼神!知道吗?你的眼神很特别有一种很深很沉却让人很亲近的感觉。” 我一下失笑了道:“不会吧我是很普通一个人的。”徐小慧嘻嘻一笑道:“没说你特别了只是说你给人的感觉有种曾经沧海却又反璞归真的亲近感。”我何曾听过这样的评语不由笑着道:“是吗?”徐小慧轻轻点头道:“你真以为我会愿意扑到随便哪个人的怀里哭吗?”说着忽然羞涩一笑道:“刚才在酒廊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没把你衣服给哭湿吧?” 我摇了摇头缓声道:“人生在世难免有不如意的时候若到真的伤心时想哭就哭吧何必在乎这么多。连哭也不能哭累不累了点。”徐小慧眼睛一亮微笑道:“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我哈哈一笑道:“欣赏多没意思不如再给点刺激说喜欢我得了!” 徐小慧双手一下环住我腰笑盈盈地道:“是啦是啦帅哥哥!我爱死你了。”然后扑哧一下把我给推开捂嘴道:“要我喜欢你下辈子啦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半年了我对徐小慧的性格也算有了些了解自然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子能有刚才的表现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不由笑道:“这才对嘛我就喜欢你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刚才哭哭啼啼的郁闷死人。” 徐小慧轻轻叹了口气道:“再坚强的女人也终归是女人呀也需要有人宠有人疼的。”说着摇了摇头自嘲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我以前呀交过的男友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甚至有些连名字都忘记了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我最坏的一个居然会让我伤心落泪。让我那些姐妹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胡战宇?”我笑问道。 徐小慧嗯了一声道:“可不就是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喜欢得不行。其它男人一个个追我追得像疯了一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偏只有他喜欢得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呀!”说着脸色一沉自然又是想起不开心的事啊的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好烦呀!”倒把我吓了一跳。 只得道:“这可没人能帮到你的。再说了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件没办法的事缘和孽通常就是捆绑在一起的。除非你自己哪天忽然醒了或者又喜欢上了别的人否则根本没救。” 徐小慧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真不该教体育教爱情去得了。唉要不你做我几天男朋友打救打救我吧。”我呃了一声道:“这个……”徐小慧哈哈一笑道:“吓你的让你当我男朋友我不是更郁闷我一直就当你是姐妹的。”我一下失笑摇头笑道:“你这样的女人也居然会为情所困还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唉。” “遇到命中注定的魔星没办法啦!”徐小慧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自己被胡战宇给打过的脸颊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笑。”我自然点点头道:“你说吧。”徐小慧斟酌了一下道:“你说我是不是心理有点儿变态?”我啊了一声笑道:“这个怕不至于吧。” 徐小慧嘟着嘴道:“其实他对我也很好的但只要有不顺心的时候就会脾气大变。甚至会打我骂我来泄但过后却又完全变成一个人对我不知道有多好。让我每次刚刚要下决心离开他却又舍不得。你说我这样是不是犯贱呀!我好害怕自己有被虐症呀!” 我简直无语这不叫犯贱还能叫什么。当然嘴上自然安慰道:“还好了这只能说是他心理有问题不关你的事的。”徐小慧轻轻嗯了一声道:“谢谢你其实要不是你今天什么都看在眼里这些话我就算跟最好的朋友都不会说的。唉是不是我以前太花心了上帝派这么一个男人来折磨我。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真的要崩溃了。” 徐小慧忽然一拉我衣袖道:“文老师你也是男人你说他怎么会忽然这样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心中一叹也难怪胡战宇最近不爽了。现在任何一个泗水帮的帮众都不会舒服到哪去理由我当然知道可是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只得安慰道:“不会的啦男人和小孩子一样也有小脾气的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 然而说着说着徐小慧脸上还是一暗灯光下眼角忽然闪亮我心中暗叫糟糕不会吧这么快又来了。果然我念头方闪动她几句话不到居然又开始哽咽起来。女人呀还真是水做的不成。人生真是变化莫测我居然会来半夜半三更的陪着一个说不上太熟悉的女子走夜路听她诉苦这种事虽然念书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没想到事隔多久居然还能在我身上再度生。 我们慢慢顺着路在这深夜的t市街头穿行着徐小慧的情绪是多变的从酒廊到她家的短短几公里路竟然哭笑了几次。幸好再长的路也终有到终点时。当徐小慧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说道:“那就是我家了。”我的心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有种长征胜利结束的轻松感。再这么无休止地陪她疯下去连我都要落泪了。 “谢谢你陪我!”徐小慧站立在我面前苦笑了一下道:“缠你这么久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笑笑道:“你没事就好明天你要是没精神我帮你请个假好了。”徐小慧摇头道:“不用了我反正也失眠惯了早上起来洗个澡做做运动就好了。” 我笑道:“那好赶紧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徐小慧脸上泛起笑容道:“真的谢谢你跟你诉了这么多苦水好多了!” “这样就好!”说着我向她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然而徐小慧却忽然一笑道:“等一下!”我一愣正要问她还有什么事徐小慧的嘴已经一下贴了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一吻道:“谢谢你!” 我摸着被她亲吻的脸颊摇头失笑心中暗道这女人可有够疯的。 然而黑暗中忽然传来啪啪的清脆击掌声我和徐小慧都是一怔缘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花圃中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人一边走一边拍掌还冷冷笑着:“真不错亏我等了我一晚上居然看到这么场吻别的好戏!” 我猛然一怔不用听声音只看身形就知道来人是胡战宇。 “徐小慧你真行!我不过打了你一巴掌用得着在我面前这样做?”胡战宇慢慢走近我们身边对着我们冷笑道眼光已经移到了我身上嘿嘿摇头冷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徐小慧一惊道:“阿宇你别乱想!”胡战宇不屑地耸耸肩沉声道:“我没乱想我是用眼睛在看!” 妈的这算什么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杂进这种事里面赶紧解释道:“战宇你别想歪了小慧她只是礼节性的。” “去你妈的!”胡战宇冷冷地骂了一声道:“小慧小慧叫得这么亲热真当我是傻子呀!我说文俊你要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直接跟我说不就行我当你是兄弟你只要说我绝对让给你何必玩阴的。为个女人伤了和气多不值得!” “胡战宇你说什么?”徐小慧一下怒了对着胡战宇怒声道。 胡战宇瞟了她一眼嘿嘿一笑道:“我说徐小慧人人都说你水性杨花叫我甩了你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原来还真是我犯贱亏我在这等了你一宿想找你道歉没想到你他妈居然马上就重新找了男人!” 我的拳头一下拽紧狠狠扫了他一眼胡战宇啊胡战宇从那天在吕府里你抓机会对付我我就知道你够心小但没想到会小到这么个地步。 徐小慧望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再在这呆下去更不妥当马上道:“文老师你先回走吧别理这疯子!”我对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暗想再夹在你们这种事中我自己都丢人。 然而我才行得两步胡战宇已经冷冷哼道:“是男人的话周末野战营见!” 我的脚步一下停住了但只是瞬间我嘴角微微冷笑没有回头地向他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说向黑夜中独自走去。 三 教堂 t市的冬天是说不上寒冷的但不放晴的天仍然让人感觉对这种冬日的寂寞情调。天凉凉的极目所望高楼大厦间那片狭窄的天际一种阴霾霭云密布天地间一片萧杀。 就在这微凉的空气中我缘着地图寻找了许久才来到了圣雅兰教堂的门前。 站在和洪森约定的地点我有些讶然的失笑这和我想像中的教堂实在差距太大了。根本看不见恢宏的尖顶和中世纪的建筑风格要不是那枚小小的十字架提醒着我我绝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在我的记忆中关于教堂的一切认知都停留在电视中所看过的匈牙利埃斯泰尔戈姆大教堂那种高大威严充满神圣感的一些建筑架构上。 或者在t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商业都市一个普通的小教会能有这么一个近似于写字楼的地方做这种非盈利性的机构已经是很难得了吧。又或者正因为这里的不为人知所以洪森才会选择在此和我见面。 几个孩子挤在一楼的窗口中充满好奇地望着我从一楼的小小招牌上可知这是圣雅兰教堂开办的幼稚园。我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这些孩子都开心地向我招手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大明白的儿童稚音。 我并不是太喜欢孩子的但看见这些孩子们的笑脸还没进教堂心就有些宁静了。只有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切才是纯净的吧。 缘着幼稚园边的一道石阶上了二楼。轻轻推门而入里面果然是一间狭长的教堂。和衰败破旧的外观相比圣雅兰教堂的内部却是充满高贵气息的。面积虽不大但摆设并不觉得突兀正中前方的教坛由实木板筑成。两排椅子分列左右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左右两边各有三扇窗子。并没有那种漂亮斑斓的窗花只是淡淡地用青白的窗帘遮盖住。微风摇弋窗帘轻轻飘荡。 这大抵是一间天主教堂因为教坛的两边分列有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只不过由于面积太小的缘故少了其它天主教堂那种外在的形式美感而已。今天是这间教堂弥撒的日子教堂已经坐了二三十个前来望弥撒的信徒。我走进教堂的时候一个修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教坛前的三角钢琴架上弹奏着所有的信徒都跟着她的音乐缓缓吟唱。 尽管我是不信教的但当圣歌那入尘的悠扬弦律在教堂中弥散开来我竟然全身一震有一种震撼入骨的圣洁感。不自禁地依着电影中常见的镜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身后走来一位和我一样迟到了的中年女信徒有点儿略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正以为她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陌生信徒的关系已经见她也有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单膝下跪再缓缓走入堂中找了个末端的位置再次单膝下跪然后再入座。 我这才知道她讶异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程序没有到位但对根本就不是信徒的我也懒得再依这些礼仪行事因为我已经看见坐在后排的洪森一边捧着圣经一边微微侧头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正要进入他已经微微摇头等待唱罢圣诗才划了个十字拿起旁边的双拐很艰难地支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退了出来。没有说话只是领着我向旁边的走廊走去。我见他走得艰难欲要伸手扶他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恢复得很不错。”我看着他艰难而行的样子由衷地赞道。洪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深深呼吸了一下道:“还凑合总比坐轮椅强。” 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是二十余米的距离但洪森已经额头见汗可见这段于普通人不过数米的距离于双腿残疾的他而言是何等的艰难。“不要紧吧?”我问道。 洪森笑了笑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好很多了勉强还成吧。年纪大了再不锻炼一下我怕我真的连来教会都做不到了。” 我望了望那道石阶笑道:“你自己走上来的?”洪森爽朗地一笑道:“当然我就带着阿祖来不过这儿小巷太窄了我叫他把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去了。不过你放心这儿绝对安全的。”我赞赏地点点头道:“真不错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信徒!” “有信仰总是件好事吧!”洪森轻轻斜靠在柱子上看着下面幼稚园中那些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微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脑海中却忽然想起蒙军那个叱诧风云的一代黑道大佬和洪森一样也是个虔诚的信徒只不过一个信佛祖一个信上帝而已。这是一种心灵的寄托还是一个渴望被救赎的心理我无从知晓。 “你信不信有神?”洪森忽然问我道。我怔了一下缓缓摇头道:“不信!”洪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信我更信自己更信命!” “你一定奇怪既然我不信神灵怎么会成为信徒吧!”洪森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等待他的解释。但洪森只是一笑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缓缓道:“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也会宁愿相信有神的!” “宁愿相信?”我重复着他的话。洪森笑着点头道:“不错宁愿相信。” “赎罪吗?”我问道。洪森摇摇头道:“忏悔就能赎罪的话这世界就不需要有法律了。” 我笑道:“那为什么?”洪森一笑道:“很简单怕死吧!做我们这一行的选择的本就是一条有今日无明天的路能活到我这岁数手中的血腥怎么也少不了的。按理说早就应该无惧生死才对。但人性总是贪婪的岁数越大豪情却越来越消却。有时候总想着能被上帝所眷顾。嘿!” 我静静地听着洪森的话语看着他鬓角那灰的络络青丝嘿地失笑了一下道:“我可没想过我要能活到你这么个年纪就早知足了!” 洪森哈哈一笑道:“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条猛男的别人是忠孝东路走九遍。我是一个人一把砍刀在忠孝东路杀出杀进。那时候只想着求富贵根本不怕死只想着做大哥成大事现在一切梦想都实现了又如何看看我这条腿。” “既然看透了黑白那你还让我接你的班?”我笑道。 洪森微微一笑道:“没有追求的人生不是更遗憾!”说着他转头看向我直视我的双眼道:“两个月了我上次问你的事想得怎么样了?” 我苦涩一笑道:“就没想过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吗?” “不是适合是很适合!”洪森嘴角泛起微笑缓缓道:“你够头脑够剽悍而且对越海有再生之恩不用我提携所有兄弟也都会服你!为什么不适合。只要干掉了吕中天t市至少有一段时间能安静下来你正好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我没有回答只是掏出烟来笑道:“要烟吗?”洪森一笑挥了挥手道:“算了我不想亵渎神灵。”然后自己也失笑道:“唉在教堂门口喊打喊杀我也有够虚伪的。” 我缓缓吸着烟没有再说话。这两月以来自己也偶尔有想过洪森对我的建议看得出他确实是诚心想招纳我但我如何能答应他呢?当年自己莽撞懵懂一个冲动下答应了施少强做卧底结果把自己的人生给改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如果再答应洪森接手他的帮派更不是一件能闹着玩的事。尽管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可铁了心地走黑似乎也不是自己所愿吧。 “既然不是想答复我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话想说?”洪森看出我的意思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霍然转过身去看着洪森手指轻轻一弹道:“如果我在这么圣洁的地方说我要干掉一个人会不会太不敬了点!” 洪森双眼一亮道:“说吧!我不是神父你不需要忏悔!” 我低头看着那些追逐打闹的孩子缓缓道:“可是我需要!”说着我抬起头来长叹了口气道:“胡战宇约我决斗没想到吧?” 洪森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你找不到杀他的理由?”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点点头实情确实是这样不论怎么说我和胡战宇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如果是在和吕中天的最终对决激战中一并解决掉他我不会有任何的介蒂。但如果只是两个人间的决斗一定要拼这么个你死我活我真的找不到足够理由。我虽然早已冷血但滥杀并不是我的习惯。 而且胡战宇只是吕中天的一个打手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毒枭或者黑帮老大在这点上他和当年的肖进完全不同。 洪森脸上干笑了一下道:“你和我一样的虚伪明明知道绝对要做的事也一定要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嘿的一笑道:“也许是吧!”心头却有些惨然有一个原因我根本无法对任何人提及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胡战宇开始我心头就一直认为他是第二个张海澄。无论他们的行事还是风格都简直像极了同一个人。而在我的心里张一直是个阴影。 那错刺向贝儿的一刀完全扭转了我的人生!这所有变故的开始就因为和张海澄的一场比试。正如胡战宇这次约我同样为了一个跟我本无关的女子。甚至同样是因为一个吻。 唯一的区别上一次是我主动吻的江宜欣;而这一次却是徐小慧强吻的我!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生命中的另一个轮回!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的样子!”洪森瞟了我一眼问道。 我讪笑一下瞎扯道:“刚才弹钢琴的女子样子不错我喜欢。可惜是个修女。”洪森哈哈一笑道:“眼光不错嘛年轻人。这么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其实她不是修女了准确地说她是教会幼稚园的义工周末都来帮忙领孩子的。扮成修女只是客串性质了。” 我哈哈一笑道:“修女也能客串果然是修女也疯狂呀!” 洪森嗯了一声望着我神秘一笑道:“所以我说你绝对有做老大的潜质。”我怔了一下道:“瞎说这有什么关系?” 洪森微微一笑望了望教堂的门缓缓道:“当然有关系你如果知道她姓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这下我倒是好奇了失笑道:“说来听听什么名头的!”洪森嘿嘿一笑道:“她姓宁的!”我摇摇头道:“姓宁?不知道。” 洪森哈哈笑道:“看来你不太看财经新闻呀这个姓并不太常见的我原本以为长天集团的宁董你应该听过的。”我猛然一怔失声叹道:“宁永阁?” “不错全世界华人财富十强的宁永阁宁大董事长就是她老爸了。” 我哦了一声对我来说什么王权富贵什么世家公主根本就是渣的。刚才抬出她来说事只不过随口瞎扯罢了。只是没想到居然随口说说居然碰到了这么个大富之家的女子。当下笑道:“还蛮不错嘛有钱人家的女子居然能有精神来做义工。” 洪森悠悠一笑道:“虔诚吧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儿的神父了。”我奇道:“这儿的神父又有什么不同之处?”洪森笑道:“别小看这里的这间圣雅兰教堂这儿的何神父以前就是她老爸的席保镖身手剽悍得很呢!年轻的时候可是东南亚自由博击大赛的冠军要是年轻二十岁的话你都未必能打得赢他。” 我倒抽了口冷气。浑没想到刚才领着一众教徒齐声吟唱的身材已经福臃肿一脸安详与世无争的神父居然是如此来头真是让人难以想像岁月这变迁人事之改变。 不由嘿道:“还真没想到在这居然能遇见这种名门闺秀。”洪森点点头道:“所以我说你有潜质了居然能一眼就注意到这种不同凡响的人物。” 我笑笑不语心里想起嘉怡集团的江宜欣这些个富豪之家的女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了。不说笑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洪森脸色一变正容道:“何神父还没有给宁家当保镖的时候本就是我越海帮的前辈你说我如何能不清楚。” 我这才明白始故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多么虔诚原来你选择这儿见我还有这么多理由。”洪森双眼一翻故意恶声道:“胡说我洪森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表情让人莞尔这独霸一方的大佬也有让人亲和的一面。 两人闲侃了一会洪森重新回到正题对我正色道:“文俊我当你是自己兄弟什么事也不想瞒你最迟在这个月底我们就要把吕中天给收拾掉我过誓绝对不让他活过今年。我可不会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我轻轻点头看来洪森终于要威了。“这个月底会不会匆忙了一点?”我想了想问道。洪森冷冷一笑道:“趁他病要他命!”说着用拐仗敲了敲自己的腿狠狠道:“他当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再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我心中一叹心知洪森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沉得住气了换了其它任何一个人在占了优势的情况下早就下手一棍子打死了。何况成王败寇本就是既定的游戏规则吕中天既然当初没能吃掉洪森被洪森反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 “所以你根本不用客气胡战宇既然这么肯给你机会你就奉陪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在暗中帮助你他一点机会也没有。决斗?嘿没搞错真以为现在是中世纪吗?” 我双手一紧自然知道洪森的意思是要借我和胡战宇的决斗在暗中下黑手。刚要说话洪森已经道:“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不过千万别妇人之仁用身肉之躯去拼永远是下下之选现在是我们说了算的时候反正他既然是吕中天的王牌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迟早要对付他他既然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当祭刀好了。何必把体力浪费在这种庸人身上。” 看着洪森那凶狠的目光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对洪森而言越海与泗水之间的最终厮杀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时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唯一一点相同的他们想的都是:如何把对方赶尽杀绝! 正在这时我的脑海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想起什么事但一下又把握不住头绪的样子。洪森见我忽然脸上露出奇异的神情不由问道:“怎么啦文俊?”我摇了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到底脑海中闪过什么。 正在这时楼下幼稚园的那些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忽然玩起了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一个小孩子用手指比划成枪的模样啪啪地击打着前面那些扮贼的孩子。 我猛然一惊一下明白了我刚才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这数秒之间我忽然由枪串起了一件事想到了洪森刚才提到的何神父然后又想到了保镖最终我想起了身为洪森保镖的阿祖不由一下惊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叫阿祖把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的?” 洪森点头道:“是呀怎么了?”我再追问道:“是不是那辆车牌为xxxxx的平治?”洪森再度点了点头。 我一咬嘴唇沉声道:“快走要出事了!”洪森惊道:“怎么了?”我长叹一口气一下拽紧了洪森的肩膀试图扶着他就走因为我已经想起在找这间甚为隐蔽的教堂时我在附近曾经绕了一个大圈我绝对可以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后面停车场中的任何一辆平治车中绝对没有阿祖! 四 帷幕 我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很多时候甚至很感性。我一直以为天地人三者之间是应该互有灵犀的。所以阴天总让人不自禁地压抑麦黄的秋天则让人心头温暖。反过来也一样人若有变故天气也是常有征兆的比如现在。 哗!一道雪白的闪电从青暗的积云间破天而过把这天地间一下映得通白。那些原本欢闹着的小孩子都吓得惊叫慌忙跑入室内。闪电过后一直阴霾积伏的天竟然就下起雨来了。雨水飞溅而入让人肌肤有些透骨的凉这是一场冰冷的冬雨! 我的提醒让洪森一下怔住了。马上从西服内兜中掏出电话拨了了阿祖的电话号码。雨一下就变得很大了只是数秒就把站在档杆扶手前的我们衣服都给打湿。洪森的脸色也越来越僵不用说阿祖确实没有接电话。 “怎么回事?”洪森喃喃道。一向沉稳的他脸上也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我一把拽抱住了他把他拖入走廊内侧。双目观察着四周沉声道:“放心暂时还不会有事对方一定不知道你在这的否则现在已经早该出现了。” 洪森一下也回复了平静五指从打湿的刘海中拂拭而过狠狠道:“你说得不错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来这的。我进圣雅兰教堂的时候阿祖和我一起在附近兜了好几个大圈绝对没有人跟踪的。” 我很想说会不会有可能是阿祖出卖了他但话到嘴边一下忍住了。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绝对非常小。如果阿祖真存心出卖洪森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周折以他的能力要对付已成残疾的洪森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即使自己下不了手只用通知一下别人就能搞定。根本不会让洪森在教堂望这么长时间的弥撒。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阿祖在把洪森送到教堂前小巷口自己绕去后面停车的时候被对方的人碰巧遇上又或者本来就一直有人远远跟踪的只不过为了保持距离而没有注意到洪森提前下车误以为洪森仍在那辆车上罢了。 无数的推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论我们的判断是对是都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撤离这个危险之地。对方如果真的干掉了阿祖那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和洪森都再清楚不过如果阿祖真的出事那我们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危险。一下找不到帮手不说洪森还完全是一个废人连跑都没法跑。 “有枪吗?”我沉声道。洪森摇了摇头叹道:“武器都在车上的!我来教堂怎么可能会拿着凶器的。”说着脸色变得惨白手一垂恨恨地放下了电话半天打不通我们都确信了阿祖绝对出事了。 “别管了我们先走吧!”我对洪森道。手伸向腰间摸了摸刀柄。看来很可能又得用刀对付枪了说起来真是件级郁闷的事。 洪森摇了摇头忽然头朝前轻轻一点惨然道:“跑不了了!”不用他说我也看见了雨雾激溅中两辆车已经一前一后冲到了小巷口停住。 这条小巷非常狭窄勉强也就能容一个车身通过如果不是有心进行阻截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就这样停车的更何况两辆车同时停下。 我一拉洪森把他移向走廊转角道:“他们应该还没有看到我们的这儿有后门没有?”洪森再度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心中一凉尽管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我入教堂前在外面兜转的那一圈并不是白转长久的流亡生涯早已经让我把自己的观察力提升到了一个很骇人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有了一种强迫的病症。每看到一个新的建筑或者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注意它们的外观设计而是注意哪儿更适合逃跑。 当然这种强迫症尽管很累人但对每天都身处危险中的我却也有极大的益处否则刚才我就绝对不会注意到阿祖出事这一小小的细节。 轻轻侧出头去探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们悲观地判断吻合了只见车门打开几个披着雨衣的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右手都伸向怀中。不用猜绝对是手枪。尤其还备有雨衣可见他们准备得非常充分。 “妈的!”我轻轻咒骂了一声需要玩这么酷吗?大雨中还戴着墨镜真以为我就认不出你们了吗?一眼望去领头的正是泗水帮一个外号衰仔的家伙。这人我在吕家中见过几次甚至还有聊过几句。确实长得够衰的但能身为泗水的中层自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细细数去一、二、三、四、五两辆车里共下来了五个人。只见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衰仔食指一伸示意两人分别去阻住幼稚园的门以防止我们从那边溜走。当然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多此一举这个地方就一个出口的。 “进教堂躲起来!”洪森向我低声道。 我轻轻嗯了一声自然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最好的莫过于我们能就此躲过这一劫。对方既然这么半天才找到这来未必就能知道洪森真的在这。以赤手空拳的我们想要对付有枪在身的五个杀手胜负是不用去臆测的。更何况洪森根本没有战斗能力不拖累就算好的了。 然而世事永远不会让人这么舒服的。正当我们紧贴着墙壁刚刚要绕回教堂时楼下忽然有人低声道:“他一定在这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我的耳力本来就不错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怎么这么肯定?只一秒我已经反应过来了对着洪森苦笑一下道:“你的轮椅!” 洪森全身一颤一下也反应过来。我们还是忽略了一个明显的目标。不用说他们已经看见了洪森停在下面的那辆轮椅。不管洪森再怎么坚持锻炼这条长长的小巷毕竟还是依靠轮椅进来的。不得不说这一次洪森实在太过于托大了居然只带了一名保镖就出门看来暂时的胜利还真的冲晕了他的头脑! 现在对方已经猜到了我们肯定在这要想妄图躲藏而过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了。然而我已经再也来不及多想一下弯腰抱起洪森冲进了教堂! 所有在虔诚祷告的信徒都一下奇怪地回过头来看向抱着洪森重新冲进来的我。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直接抱着洪森冲向教坛对着何神父道:“有人要对付我们。”洪森既然说过何神父以前也是越海中人我就不需要再跟他费力解释了。 何神父脸色一变向那已经弹完钢琴一身修女打扮的宁家小姐道:“你去把门关上。”然后指着教坛后的帷幕对我们道:“你们先进去。”那宁永阁的女儿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美丽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双眼一闪赶紧立起身来匆忙向教堂大门冲去。 我再也顾不得致谢一下抱着洪森闪进了帷幕之内。只见帷幕后却是一片漆黑。我仔细眨了下眼睛才适应过来。这时候帷幕一掀何神父已经进来了对我道:“这是忏悔室你们暂时躲一下我替你们挡住。” 我心下苦笑暗想你如何挡!但现在也只能拖一步是一步当务之急是先把洪森安置好。否则心有旁鹜之下更难对付这几人。当下四处一看把洪森给放置在一个柜后面。 洪森这刻却冷静了笑道:“谢谢第三次了!”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指这是我继医院和阳明山后第三次救他了赶紧道:“你躲好赶紧通知兄弟们我们见机行事!” 收回身来轻轻从帷幕的隙缝间望出去只见宁姓女子正要把门关上然后一下惊得后退了数步只见教堂的门口已经霍然出现了三个黑衣人的身影雨衣上犹自浠浠拉拉的淋着雨水。 衰仔右手一抬缓缓把雨衣的头套摘后摘脱下墨镜朝教堂中四处扫望手则半伸出衣中不用说早已经打开保险一看到洪森的身影就会开枪乱射。所有信徒都一声惊叫对这三个不不客的架势感到可怕。然而我却是心中一喜他们怕我们从其他地方逃走派了两人守着下面只上来三人这让我的压力一下减轻不少。 “各位教友各位兄弟秭妹现在我们认罪虔诚地举行圣祭请默祷!”何神父一脸镇静宛若根本没有生过事一般站在教坛中缓缓道。 这话一时让堂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各自低下头去开始祷告再没人望这几个不之客。倒把衰仔等三人怔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所有信徒在何神父的示意下都一起抬起头来跟着何神父齐声念道:“我谨向全能的天主和各位兄弟姊妹承认我在思、言、行为上的过失。”然后嘭地各自捶胸齐呼道:“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恳请终身童贞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你们各位兄弟姐妹为我祈求上主我们的天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祈祷仪式还真有点儿好奇换了平日也许会带着欣赏的眼光感觉一下基督情怀的。但此时此刻再关注这些可不太妥当。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衰仔等这三人身上。只见他们冷冷地看着众人祈祷强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大呼一声道:“洪森我知道你在这你给我滚出来!”然后手一挥带着身后的两人气势汹汹地就向教坛走来。 啪啪啪!清脆地脚步声一下掩盖了众人的祈祷音三人脚步飞快带动了雨衣衣袂飞扬雨水溅到旁边信徒的身上。空气中透出一阵冰凉的杀气。所有信徒都带着惧色看着这三人。自然明白他们是来追杀刚才躲进帷幕的我们的。 何神父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冷冷望了衰仔一眼慢慢走下教坛对着衰仔道:“这位兄弟稍安毋躁。请问有什么贵干?” 衰仔冷冷道:“别装了快说洪森躲在哪儿?”何神父脸上毫无表情淡然道:“这里是教会诸位如果要寻人麻烦请去警察署。” 衰仔嘿嘿冷笑上下打量了何神父一眼然后眼光转朝其它人他的眼光非常毒辣几乎每个被他所扫视到的人都吓得一怔赶紧低下头去。衰仔看了所有人后目光重新转回何神父身上寒声道:“神父你如果还想着好好的传轻授道的话呢最好老实点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说着手一伸一把黑漆漆的枪已经出手。所有人都是一惊一个个伏下头去吓得大气都不敢吐。空气一下仿似冻结了一般只有外面的雨声哗哗地下着。 何神父脸色凝重缓缓道:“年轻人这里是教会如果对天主不敬不怕被上帝惩罚吗?”衰仔还没说话倒是他旁边一个青年人一下同样拔出枪来直接一下猛然对准了何神父的脑袋寒笑道:“老家伙别叽叽歪歪的!快说洪森在哪儿?” 何神父不怒反笑淡淡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请各位收回枪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如果你们肯诚心忏悔主一定会原谅你们的。” “干你娘的!老家伙给我滚开!”衰仔手一伸一下把何神父推开。手一指示意他的两个手下朝我们躲藏的教坛帷幕后进行搜查。确实这间教堂面积实在够小一望到底如果真要藏人也只有这后面才有可能。 我的心一下猛提起来脑海中迅闪过无数应对之法如果他们真的硬过来那我也只得不顾一切管***这儿是不是圣洁之地直接来个血拼了!手轻轻低垂刀已经紧紧在握。这把刀还是我在t市这段寂寞的时光里特地叫阿祖替我找来的一把贴身战术匕。毕竟餐刀是不能代替一切的。也是今天是出来见洪森习惯性地带上了武器。否则换了平时在学校穿着运动服更是绝对的赤手空拳了。 那两个家伙也不敢大意一脸谨慎地双手持枪互相打了个眼色向着教坛走来我心跳猛然加判断着该如何出手。是不是该趁他们一欣帷幕就一刀干掉一个。 “这里是教会你们怎么能这样放肆?”正当我准备把视线从隙缝间撤开以防被他们提前看见时忽然见那宁永阁的女儿一下站起来对着两人怒声斥道。 “不想死的话给我乖乖坐下!”一个持枪男枪头猛然转身一下用枪对准了宁姓女子的头颅直接就顶在了她眉心之上这女子全身一震便但仍没有退缩倔强地看着这家伙。 “哈哈这修女长得还不错哦奉献给耶酥会不会太可惜了!”持枪男淫笑道嘴里吐着极为不敬的污言秽语所有教堂中的信徒都一下气愤地抬起头来但看着他们持枪在手的凶悍模样只得敢怒不敢言。任谁也想不到会在这教堂中生如此令人指之事。 “美女不用这么紧张我可舍不得杀你的。”那家伙仍然淫笑着衰仔脸色一变道:“别他妈机车了没见过女人呀给我赶紧去查一下洪森是不是藏在后面。” 衰仔显然是这伙人的头被他一斥那家伙耸耸肩伸手在宁姓女子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钢琴座上淫笑道:“弹两段音乐来给哥哥听听!”然后收回神来重新了另一人示意了一下一下跃上教坛。这女子刚才这一阻止已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现在全身气得抖但再也不敢上前阻止。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我气道一下贯足全身让全身的骨节都活动开来。悄悄撤离了帷幕的隙缝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全身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这两个家伙非常谨慎脚步声忽然停在了帷幕前数米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我屏住呼吸心中冷道:“来吧!谁想先送死就给我进来。” “撕开它!”我忽然感觉到帷幕有动静已经有一个家伙一下扯住了帷幕唰的一声应声向后扯去这一下出乎了我的意料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如果他们不进来我即便能拼命冲出去杀掉一个也绝对会被另一人的乱枪给打死。 然而我如果继续等待这帷幕一开我整个身子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后果更不堪设想! 五 人质 我全身的神经都随着帷幕的拽动抽*动着。没办法好有拼了!手腕一紧杀气一下凝结在最高点。心中唯一的想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做掉一个再说。再犹豫下去自己只有死得更难看的份。全身热血如灼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冲而出。 然而我膝盖才刚刚一弯忽然听到外面啊的一声惨叫。站在帷幕前离我不过两米距离的那两个家伙忽然停止了拉扯转而怒声道:“你想干嘛?”从声音判断他们都已经转过了头去并不是对着我这边说话。 “***放开他!”我身前的这两个马仔几乎是同声呼道。怎么回事?生了什么我脑海中一片混沌一下陷入纳闷。 只听见脚步声杂乱响起两人没有再行掀开帷幕而是几纵之下先后跳下了教坛。我紧绷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知道外面一定生了变故。 重新把右眼凑到帷幕的隙缝间向外看出去我不由愣了一下只见不知何时衰仔原本顶在何神父头上的那把枪竟然已经落入了何神父的手里。而他原本握枪的右手腕却半弯着脸上一片抽痛得打颤显然在刚才那一声惨叫声中已经被何神父给折断。 哇我心下都惊叹了一下没想到何神父还真不是盖的。刚才洪森说他是以前东南亚的博击冠军时我看他一身臃肿的模样还真有点儿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换了是我真被他这外表所迷惑只怕也会着了他的道。也难怪宁小姐如此豪门家世居然外出也不用保镖。有这么一个如此厉害的神父所照看着宁永阁不会不放心的。 “枪应该是这样玩的!”只见何神父脸上一片沉静直接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衰仔的下腭之上一脸安详地道:“据说子弹从这儿打进去运气好的话就算穿脑而过也不会死人的。” 衰仔哪想到这看上去如此慈祥的一个神父居然是这样厉害的只是一招之间不但空手入白刃夺了他的枪不说而且折断了他的手腕。疼痛难忍之下脸上栗栗抖那张原本就丑陋不堪的马脸更显得难看无比。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衰仔了。 “老家伙找死呀!快放开衰哥!”衰仔的两个手下用枪指着何神父叫嚷道。 何神父用枪头托了托衰仔的头颅摇了摇头叹息道:“信上帝者得永生。这位年轻人你何必这么颤抖呢?我们应该设身处地学会换位思考刚才你用枪指着我时我为什么不会害怕。来吧跟我们一起祈祷祈求天主和各位兄弟姊妹原谅我们的罪行就不会再害怕了。”这话一出就连我都不由有点失笑看来何神父居然是个唐僧类型的。一时间让我刚才紧绷的心弦都为之一松。 “干你娘的!你放不放开他老家伙你他妈找死呀?信不信我们一枪崩了你?”衰仔手下一下冲上来狠狠用枪指着何神父。 然而何神父根本无惧他们的威胁只是微微一笑身子已经缩朝了衰仔的身后对两人道:“我年纪大了腕力不好枪如果走火一定会得罪天主的。”倒借衰仔这个人质调侃起他们来了。说话间枪头一举一下顶住了衰仔的脖颈吓得衰仔大声喊道:“你们退后别逼他!” 两人毕竟是他的手下听他如此说只得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恨恨地离开数丈。当然枪口仍然正正地对准何神父。 “你想怎么样?”衰仔喘息着问道。何神父微一耸肩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该你们你想怎么样!” 衰仔虽然怕死倒也不是孬种此刻也由惊变中冷静下来狠狠道:“老家伙你别冲动!你到是给我想好了你只有一把枪你要敢下手这里还有两把枪指着你的脑袋的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何神父哈哈一笑道:“圣经说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想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的!” 衰仔脸上狞笑目光忽然望向那宁姓女子朝他的手下打了一个眼神他两个手下也不是庸人一下反应过来。一人用枪指着何神父另一人一下冲了过去枪一下指在了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上。然后伸手一拽把她拉了起来。用左手紧紧扣住了宁姓女子的颈部对着何神父狠狠道:“老家伙别逼我们出手!” 我心下暗叫一声糟糕这些家伙虽然只是随便逮一个人质来对峙但选择的实在太合适了这女子绝对是何神父的软肋。不管怎么说何神父既然以前就是宁家的保镖无论如何是不敢让她有事的。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那枪才指住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何神父的脸上就一下变色手微微抖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反过来威胁他。 衰仔可也不是一般人虽然被何神父所威胁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只从他手腕的细小变化就已经知道这个威胁是有效的不由冷笑道:“神父你既然是信徒就该悲天悯人这样用枪威胁人是我们这些小混混做的事你又何必趟这淌混水呢?你放下枪我保证那女的没事。否则我大不了一命换两命!岂不是你的罪孽。” 我心下靠了一声没想到这衰仔看着衰倒还不傻居然懂得说辞。 用枪顶着宁姓女子的那人也冷冷一笑道:“何止两命这里这么多人要换几条命得问问我们有几颗子弹!”说着眼光朝场中人晃了一下道:“谁他妈也别想跑敢动一下我就打死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人人伏下头去一个个在胸前猛划十字嘴中祈祷不已。任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教堂里生这样可怕的事。 尽管我和洪森暂时算是没有危险但情况实际上是越来越糟我该怎么办呢?只见何神父也恢复了平静缓缓道:“我们都是罪人去见上帝是迟早的事你说我怕不怕?” 衰仔忽然寒声道:“老家伙跟我讲上帝是不?你有种就把我打死别他妈机车我量你也没这个胆。”他对何神父的称呼已经从神父变成了老家伙显然知道己方已经重新占了上风。 持枪要胁着宁姓女的那人也狞笑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只数三声三声一到我就干掉她我枪里有七颗子弹这里这么多人足够考验你的耐心。你有种就试试。” 说着狠狠道:“一!” 我心中一叹别说七颗即便一颗何神父也承受不起。没想到这次吕中天派来刺杀洪森的这几个家伙还真的一个比一个的硬。 “二!”这家伙根本不考虑直接又念出了声枪也一下狠狠顶在了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上摇头道:“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儿!”宁姓女子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惨望向何神父凄声道:“何叔叔!”连神父也没叫了可见她现在心里有多害怕。 “ok你们赢了!”何神父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手一松枪已经缓缓从衰仔的颈上垂落轻声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真是老了。”语调之苍桑让人有一种英雄迟暮的育楚。 我亦心中一叹才在他们开始威胁宁小姐时我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如果换了是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直接用枪干掉对方根本不会给对方反过来威胁自己的机会。可惜何神父毕竟是个教会中人怎么可能真的自己的教堂中杀人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算是尽曾经是越海帮人的最后一点心了。 衰仔一得脱困一下转过身来轻轻甩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手腕脸上一抽吃痛显然伤得非轻不由狠狠道:“老家伙有几下子哦把枪给我!” 何神父嘿地冷笑道:“枪是凶器我要来何用!”说着手一抛啪一声掷在了教堂上力道不重不轻刚好顺着教坛的木地板一下滑过了帷幕直接落在了我的脚下。我心下不由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会搞把最后的主动权交给了我。 “我干!你他妈找死呀!”衰仔气得脸色一寒一脚飞起把身边的椅子给踢翻在地。但也只得无奈地跳上教坛一把掀开帷幕低身一弯就想钻进来意图把枪拾起来。 经过刚才这一番交战他们的脑袋都一下糊涂了。甚至都忘记了在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威胁这就是人类常常固有的一种惯性思维模式。许多魔术师利用的就是这点在你本来高度重视某些细节时忽然用其它事干扰你的注意力然后从容地行使自己的招术。 随着他的弯身我的枪已经一下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嘿!”我向他悠然一笑。 衰仔脸色一下又再度变得惨白。他怎么想得到才几秒钟的时间刚刚从枪下脱逃转眼又成了别人的手中猎物。一个人真的不能叫这么衰的名字的。既然刚才何神父已经证明了威胁他还是有效的我当然也可以接着来。 有枪与人质在手我完全不再考虑自己的安全了。直接就顶着他从帷幕下走了出来。所有人都一愣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惊呆了。就连他的那两个手下都是啊的一声嘴都张得合不拢来。 “***原来是……”这来的五人中只有衰仔是见过我的这时候从漆黑的忏悔室中一出来他扭头的瞬间已经看清了是我不由大吃一惊。 我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左手的刀一下卡住了他的脖颈深深刺入了他的肌肤。我玩刀可不是一般的有心得了这下不轻不重直接割到了他的真皮层内。沉声对他道:“不希望大动脉断成两截的话尽管再说一句话试试!” 衰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狠狠道:“妈的!”他这话才一出口我的左手已经加劲一下刺破了他的脖颈肌肤。鲜血一下缘着刀尖渗落下来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见不到下一秒钟的阳光。 我寒声道:“再多说几句呀你声音不错可以去当声优了!我真的很喜欢听。”衰仔这才知道我的威胁不是假的哪里还再敢多说话额上的青筋绷得突起显然在心中懊恼何以自己怎么会这么衰了。 “你***你放开他!”那傻站在一旁原本用枪对准神父的衰仔手下一下把枪口对准我恶声喊道。连语调都跟刚才他们和何神父说的毫无二致。 只可惜这一套对我是完全没用的! “你再不放开他我一枪把这妞给毙了!”绑架着宁小姐的那家伙狂嚣道。说着枪口一顶一下把早已吓得栗栗颤抖的宁小姐给直接用枪顶得头都侧朝一边对着我挑衅。 “就知道你又要来这一套ok你这么喜欢杀人下手好了!sorry我不认识她。”我冷冰冰地一笑对着那家伙道这种威胁对我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这家伙脸色一变一咬牙枪口狠狠一顶恶声道:“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下手?”手下加劲直把宁小姐吓得啊的一声嘶叫凄声道:“不要呀!” 我冷笑道:“我有说你不敢吗?想动手赶紧动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手上的这美女可是宁永阁的闺女我怕你杀了她将来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这话一出别说这家伙了就连衰仔都是全身一震知道这次惹的麻烦可不小。 没等他们说话我已经接着阴声道:“换一个人质好啦下面这么多人随便挑没关系想杀谁就杀谁吧。我不是上帝也不是神父绝对不会掉眼泪的。”心中冷笑跟我讲条件绝对是你们这辈子做得最傻的一件事。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根本没想到会遇上我这样强悍的人不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我悠悠道:“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吧?行那我教你们一枪把他给干了然后我就没有人质了。运气好的话你们的子弹还可以打个穿心直接把我也送上西天。”这话一出只把衰仔吓得全身一抖真怕自己的两个手下鲁莽行事赶紧道:“不要呀!” 我笑笑对着衰仔道:“这么怕死干嘛这儿是教堂离开国很近的。能在这死多好的事反正我很喜欢。” 衰仔全身颤抖颤声道:“你这个疯子!”我脸上一寒左手的刀唰的一划以一种非常阴柔的腔调阴**:“你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多嘴了吗?”鲜血一下狂涌而出这一刀的力道刚好割到了他的动脉附近。一个拿捏不准连我都没百分百的把握会不会就此杀了他。 他的两个手下何曾见过我这样的人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宁小姐都是啊的尖声一叫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衰仔的惨像。 “还不想下手吗?是不是枪法不好?”我不屑地一笑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把屋内映得一阵白晃。我有心示威就在闪电一过雷声一下轰响的同时借着这声雷响我已经手腕一抖啪的一枪一下把教坛上圣母玛利亚雕像下的花瓶给击得粉碎。出手之快直如刚才的雷电甚至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枪又重新抵在了衰仔的右太阳穴。 其实现在我有枪在手真有心大开杀戒的话完全不用再来威胁他们只要他们一个迟疑我一个连就可以把眼前的两人干掉更何况手上还有一个人质作为遮挡。只不过这么多人在场形势又在往我方有利的局面下转移不到万不得已我没必要下杀手而已否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很难脱得了干系。 这声枪声虽然借着雷声掩盖了下去但还是惊动了衰仔指定在下面护卫的那两人。只听脚步声响那两家伙一下冲了上来看到此情此景都是大吃一惊浑没想到自己在楼下这么一会功夫上面居然已经生了这么大变故。 我悠悠一笑道:“哟这么多人呀我好怕!看来这次真的死定了。”说着我凑耳在衰仔脑后轻道:“谢谢有你陪我一起死!你最好提醒他们再走近一步我就下手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退后!你们退后!”衰仔精神简直都要崩溃了大声朝刚刚进教堂的那两个人道。遇上了我这样变态的人他哪还敢再开什么玩笑。 我脸上一狞沉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怎么又说话了!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杀人的?”说着我左手一挑刀光一闪直接就在他的左耳给削去了一片。我阴声道:“这么不会听话耳朵我替你割了吧。” “啊!”衰仔一声惨叫全身打颤喃喃道:“疯子你是个疯子!”痛楚与惊吓之下尿液居然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惊惧。 场中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心胆战地望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教堂一下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雨声哗哗在响。 我的眼光接触到谁谁的脸上就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甚至就连宁小姐都宛若看到一个恶魔看了我一眼马上吓得惊得低下头去。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忽然远远传来一阵踏水上阶的急乱脚步声。我心头一震是什么人来了?莫非是…… 门外光影变动一个胖肥的身影已经当先冲了进来。我不由全身为之一松等待已久的救兵终于到了。正是宏已经领着十数人冲了过来。这家伙在阳明山上中了一枪现在终于痊愈了。现在自然是得到洪森的电话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六 离校 “放下枪!”宏他们可不是吃素的料早知道这里情况凶险。不管外面凄风冷雨人人都是直接携带着武器淋着雨从外面就冲了进来。衰仔那站在门口的两个手下连反应都没有就一下被四五把枪同时指向了头根本没办法反抗只得乖乖缴械。 “不想死放下枪滚一边去!”宏在阳明山时被泗水帮请来的越南狙击手打了一枪几个月才恢复早对泗水帮恨之如骨现在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进行报复要不是碍于这里是教堂不方便大开杀戒的话早领着众人开枪乱射了。 一下冲进十来个荷枪实弹的越海帮众衰仔那原本就沮丧无比的马脸一下耷拉下来心知这次全玩完了。和宏一起赶来的这些越海帮手下都是随洪森出生入死历经无数悍战的。一向训练有素绝非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拟。方一出现一下就把门口两人治服然后近十把枪齐唰唰地对准了除去被我所胁迫的衰仔外的两人。 “跪下!”宏对着这两人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教堂中回荡直震得人耳膜震荡不已。衰仔嘿地冷笑一声知道大势已去身着两人惨然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也缴械投降。其中一人倒乖乖听话手一垂已经把枪放下。 然后胁迫宁小姐的那家伙却不甘心束手就缚直接用枪顶住了宁小姐的脑门狠狠用手箍着她道:“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宁小姐啊地一声尖叫挣扎了一下但那家伙一下箍紧她的脖颈狠声道:“再动我一枪毙了你。”宁小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了。对她来说今天真是晦气到底的一天。不论生什么变故亦或者是双方交换场中的局势但她做人质的命运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宏叫人接下我手中的衰仔交由其他人看着沉声道:“把他们先带走。”几个人得令之下马上冲上来把衰仔等人全部反扣住手脚推出了教堂。那些信徒吓得低着头偶尔大胆的几个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生了什么更有人轻声讨论道:“是警察吗?”宏瞪了教堂中众信徒一眼怒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社会呀?谁也不许跑给我老实呆着!”吓得那些人又一个个低下头去猛划十字不止。 架走衰仔等四人后所有的枪都指向了用手胁迫着宁小姐的那家伙。宏对着他冷笑道:“我说老鼠都成死鸭子了还这么嘴硬!你有脑子没有?你真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听他的口气既然能叫出这个家伙的绰号至少也应该是认识这个家伙的。毕竟t市虽大但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彼此的名头还是多少知道一点。 老鼠一边架着宁小姐往墙根走一边狂叫道:“谁也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干掉她!”宏自然跟我是一个态度冷笑道:“没搞错用她来威胁我们。你试试!还要不要我用手机给你拍个照。”老鼠嘿嘿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宏哈哈一笑道:“这小妞关我们什么事你既然想继续绑着她那就继续好了看回头警察怎么对付你!”说着转头对我道:“阿俊森哥呢?” “我在这!”这时候帷幕一掀洪森竟然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我和宏赶紧迎了上去道:“森哥你没事吧!”其他人的枪口则对着老鼠不放以防他忽然向洪森射击。 我们把洪森从教坛上扶了下来。洪森也没回答我们只是径直走到何神父身边带着歉意地道:“对不起神父给你添麻烦了。”何神父无奈地一叹道:“主不会原谅我的。”说着一脸焦急地看向被老鼠所挟持的宁小姐又望了望洪森意思要他想办法。 洪森一脸阴郁地盯了老鼠一眼向我们道:“大家快离开这里警察随时会来。”宏点了点头低声道:“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救她。”洪森轻篾地一笑冷冷道:“放他走!留条狗去告诉主人也不错让吕中天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说着目光转朝老鼠上下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话摆在这里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放了宁小姐赶紧给我滚!” 老鼠没有说话似在猜测洪森说放他回去这话的可信程度。宏恶声道:“你***叫你滚还不滚!等森哥改变主意了你想走都来不及了。”老鼠这才架着宁小姐缓缓向教堂大门走去道:“我不相信你们。我上了车自然会放了她!” 洪森点点头道:“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回去告诉吕中天一声这次他既然干不掉我自己看好那颗脑袋吧!” “洪森!这次算你走狗运!下次给我小心点。”老鼠果然是嘴硬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还嘴。只见他硬拽着宁小姐向教堂大门外一步步走去。枪指在宁小姐头上她也不得不从只得随着老鼠走出了教堂。何神父非常担心宁小姐赶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洪森和我们在最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走到了庭院中的老鼠和宁小姐宏道:“真放走他?”洪森阴阴一笑道:“怎么可能。”说着压低声音对宏道:“在何神父面前不方便做事。而且这里人太多了既然刚才没出什么事那就让这儿继续太平吧。一会他一放了宁小姐马上跟上去找机会在外面干掉他!” 宏点头道:“不错否则把文俊的身份给暴露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洪森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道:“既然今天这么危险我都能避过就算文俊身份暴露了又如何难道还真做一辈子老师不成?”说着狠声道:“我最恨谁在我面前威胁我!他这是自寻死路!” 我笑笑不语心中去有点凉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言而有信的年代了。风大雨大正是杀人最好的时机。老鼠只要被追上必死无疑。当然不止老鼠衰仔他们被俘的四人下场都是一样。而洪森的意思无疑是让我从今天开始就借此机会离开学校。 宏大声对下面的兄弟道:“让他上车!”越海帮的一众手下让开一条路让老鼠缓缓离去。老鼠用枪挟持着宁小姐一步一步地靠近了车。手慢慢打开车门攸地一把推了宁小姐一个转身跳进车上马上动了引擎向着后面疾退而去。 宁小姐一下狂哭着冲进等待已久的何神父怀里。雨水把她全身都给打得湿透。那宽松的修女服饰一下紧紧贴在她身上露出娇美的线条。不是这样还真看不出她身材也挺不错的。 何神父赶紧把她拉到我们站的屋檐下不停地安慰道:“没事了的别担心。”洪森也凑上前去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宁小姐你受惊了。” 宁小姐一下尖叫起来大声道:“走开你们都是坏人!”洪森一脸尴尬悻悻然退了开来。倒是不知情的宏双眼一睁怒道:“妈的救了你还这么多话。”洪森抬起手来挥手示意宏别再多话向我苦笑一下道:“算了宁董我还真惹不起的。”说着头朝老鼠倒车而走的巷口微微一点宏自然知道这是指什么马上手一指狐狸他们自然一看即明马上带着几个兄弟就向车冲了过去。 这时候刚子冲过来对着洪森一脸着急地道:“森哥祖哥他他……”说着眼圈一下红了起来。不用说任谁都明白他们一定是在停车场附近找到了阿祖的尸体很可能就直接死在那辆平治车里所以我来的时候才没有看见。 洪森见宁小姐在场不想再说什么马上伸手止住刚子。转身对何神父道:“神父我们先走对今天带给你们的麻烦麻烦你跟各位教友代致我最大的歉意。”说着深深向宁小姐鞠了一躬道:“宁小姐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暂时只能先走了对今天对你的惊吓改天我亲自上门向您和宁董道歉。” 无料洪森虽一再道歉但宁小姐根本连望也不望我们。洪森因得知阿祖的事急于回去处理也无心再逗留马上召集众人撤退。毕竟今天虽然没有生大的冲突而且是在雨天但时间拖太久了警察如果赶到这么多人持械总是件很麻烦的事。 回去的车上洪森一直默默无语看着窗外飞驰而逝的风景忽然悠悠道:“好好的两个人一起出来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吕中天呀吕中天你说我不灭了你怎么有脸去见上帝!”说着手上喀嚓一声竟是右手骨结捏得暴响。 这时候坐在前排的宏手机响了他接听了一会后挂断对着洪森道:“押衰仔他们先回去的兄弟已经问清楚了就是老鼠下的手。”自然是已经审过了衰仔他们是谁对阿祖下杀手的。然后略带点歉意地道:“不过对不起刚才兄弟们还说雨太大没有能及时追上老鼠让他给逃了。” 洪森点点头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跑就跑了吧传完话再让他死最好。一会放出风声去说他是我们的卧底让吕中天自己对付他。”说着阴笑道:“吕中天早怀疑自己手下有鬼了这次遇上这么好对付我的机会也被我逃脱而且这么多人就跑出他一个。不怀疑他才怪了!”宏道:“那是!只是不能亲自替祖哥报仇便宜了这小子。” 洪森冷笑道:“报仇未必一定要杀人的吕中天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怕乱了军心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会随便杀人的。不过肯定不敢再用老鼠这人了。你通告全市如果吕中天一踢他走马上派人打断他的腿日后谁敢接收这个烂仔就是和我们为敌!我要让他活得生不如死留着他慢慢祭阿祖。” 雨水把侧窗打得一片模糊车窗外的世界是扭曲的。听着洪森他们处置后事我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只是在对付对方一个普通马仔上洪森都已经改变了几次计划而且一次比一次考虑周详一次比一次毒既报了仇又打击了对方。如果这就是做大哥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累呀。 “文俊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你在我想我现在已经真的已经见上帝去了。”洪森对我道。我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要谢的话应该谢何神父要不是他替我们挡我这么久又想办法把枪丢给了我我根本没有把握撑到兄弟们赶来的。” 洪森唉地轻叹道:“这次神父一定气坏了。他虽然是帮中前辈但早已经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已久这次居然被我们给害得牵扯进去又得跟警方解释我都有点不太敢再去见他。还有宁小姐的事该怎么去向她道歉想想就头痛呀!” 宏奇道:“森哥你说的是那个修女吗?那个丫头有什么好怕的!”一听口气就自然是不知道宁小姐身份的。 洪森无奈一笑也没解释只随口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绝对惹不起的。”宏若有所悟:“很大的来头吗?”洪森点点头道:“所以说宏你别一天到晚呆在帮中还是要多留心点换了是阿祖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提到阿祖众人都是一阵默然想起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性命人生有时候真是意外得让人不敢相信。 “阿你和陈武到后面的车上去我有些事要单独跟文俊谈一下!”洪森忽然对宏和开车的阿武道。 等他们两人下了车我接替阿武的司机位置洪森笑道:“说吧!你的计划。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一定尽力去帮你实现!” …… 车子到了一个捷运站口的时候我下了车后面的事跟我并没有太多直接关系的。我也不担心老鼠会把我的底子给抖出来毕竟我可以肯定他是不认识我的。衰仔虽然认识我但他已经成了洪森的俘虏从洪森对待老鼠的态度上看我想这辈子我都再也见不到衰仔这个人了。 这世上总有很多人跟你因为某件事而打上一次交道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甚至不用关心他的死活因为再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何况我早打好主意再不去吕家了明天早上的课也将是我最后一次在名成中学出现! 一切自然有洪森去帮我安排从明天开始我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文老师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人海之中。调走也罢辞职也好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走的时候自然也一样。 一切的一切就在车上很快地决定了。我虽然没有答应洪森接任他的位置但我也不可能真的在异乡做一辈子老师的。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我没有做完的地铁快地在地下穿行着我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动。洪森既然能逃过这一劫剩下的就是对泗水进行疯狂的反扑了。这也意味着我这大半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我也该做点自己的事了吧。这对我来说是早就计划好的。肖万全你一定想不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杀回来! 下了一晚的雨虽然积水已经看不见但操场上还是潮湿的。空气中也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我很早就来到了名成中学。唯一和平时不同的我没有穿运动服而是换上了崭新的一套西服。这一天是属于告别的。 缓缓在校园中慢行着从教室到操场从篮球馆到棒球场看着这个校园里渐渐已经熟悉的场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还真有点恋恋不舍或者我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怀旧的人吧。 “文老师早!”早到的学生都知着向我打招呼眼光上都带着点惊讶有些儿奇怪我今天如此正式的着装。我一一笑着向这些孩子打着招呼。和平常一样催促他们放好东西赶紧来结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以前你丝毫不注意的很多细节小事到了最后都会觉得弥足珍贵起来。 这种感觉我在a市警校的最后那几个月也曾经有过。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好象是自己毕业一样。也许只因为校园的纯真是其它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吧。 “哟文老师真难得哦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徐小慧骑着辆脚踏车冲了进来一见我就笑意盈盈地道。我没有解释只是笑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徐小慧啊的一声奇道:“你等我?直接打电话不就行。”我笑道:“又不是很急的事。”徐小慧道:“那你说吧什么事?” 我看了她半天终于笑了笑道:“想跟你要个电话而已。”徐小慧道:“你要谁的电话。”我把一直把玩的棒球轻轻在手中抛了抛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球身子一个旋转高抛了出去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他的!” 七 断腕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两条狭长的山壁形成了一个强烈的风口。站在野战营的入口处夜晚的朔风吹得我身上的肌肤一阵阵寒栗。不知为何我脑海中竟一下冒起古龙某篇小说中的这一句开场白。 虽然是南国但冬天的深夜山中一夜的风月华映照下枯草仍然浮现出一层淡薄的霜影。上次来的时候方艺珍似乎说过t市的一些影视剧经常来这里出外境的。当然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就个人喜好而好台湾的影视剧无疑属于我讨厌到无以复加的那一类型。偶像剧是用来呕的武侠剧是用来吐的。 与影视的制作水准无关这儿的风景确实不错峡谷幽深公路旁一涧溪水穿流而过抬头望去峡谷长天一线。正是月朗星稀的幽静之夜。风激荡着我的衣袖吹乱了我的。闭上眼享受这份宁静还真有点飘若出尘的感觉。只可惜天地无雪手中无剑。和那些往昔的侠客异士自是不可同语了。 或者唯一相同的我现在也一如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或情节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一场未知的死亡之约。 我和胡战宇的约会本来是约在下周周末的但我还是决定提前了。理由无非两点:一、我既然已经决定离校当然要把之前的事做完;二、我并不想洪森插手此事。虽然对他来说这是一番好意。而且也诚如他所说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上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甚至我也清楚未必胡战宇就是一个人来的。刚刚生了洪森在教堂的被袭事件阿祖也挂了在这种骨节眼上我孤身一个人来赴约风险更大。如果被洪森知道是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前来的。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来了没什么特别理由。人有些时候总是要故意做点傻事的。太理性的人生未必会很快乐。对我而言生命已经殊少快乐了。如果连胡战宇这种也刻意去回避那我更没有理由去面对肖万全、蒙军亦或施少强!自事自知我的骨子里是好战的也许我只是想从一场场的挑战中建立自己的信心吧! 像他这样的对手并不是经常能遇见的。 “到了吗?”我拨通了胡战宇的电话。 “你说呢?等你许久了。”胡战宇在电话中冷冷道。然后嘟的一声切断了电话。随着他电话的挂断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丛微亮的火光。火光摇弋把他高大威猛的身影烘托得更是伟岸。一身军装的他正轻轻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柴凑到口边去点烟。 装酷呀!我心中冷笑驾驶着摩托向他迎去。 轰的一声原本黑漆漆的野战营忽然一下打亮了一排大灯。让我都不禁愣了一下场中竟然有四五十人。男女皆有大部分是开摩托机车来的。见我走来人人一下把机车的引擎启动场中一下一片喧嚣。引擎声震耳欲聋机车的长灯刺得我眼睛难受。 有没有搞错这么大排场想生撕我呀! 在一众青年男女的注视中我缓缓走上前去根本没理会其它人的存在径直走到胡战宇身前五六米处才环视了一周悠悠道:“这算什么?” 胡战宇无奈地吐了口气道:“你约我的时候我正在道馆里这些兄弟听说了都要过来观战我也没办法!” “那改天吧!”我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是来陪你做秀的!”就你还能阻止不了他们来看热闹真是天笑的事。直接说你想在众人面前来个秀得了。 胡战宇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他旁边已经有个黄毛青年嚷道:“怕了吧!怕就赶紧滚别浪费我们玩anaame的时间。”听他们的口气不止是来观战这么简单还想借此机会来此露营的。 其他人也均是哈哈大笑齐道:“就是!”更有人嚷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敢一个人就来挑战我们战哥。” 胡战宇手一抬示意这些人住嘴对我道:“既然来了何不继续呢?”说着不屑地一笑道:“你不是看见我们这么多人怕了吧。”我轻轻摇头反问道:“你说呢!” 胡战宇面色不改沉声道:“既然不是怕那何必要改天呢当他们不存在不就好了。我原本以为这对你应该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我冷笑:“我不想对你不公平。”胡战宇一怔没想到我居然这样说话不由奇道:“你什么意思。”我环视了众人一圈道:“你这么多拥趸在旁边替你加油助威我就一个人输了也没什么你要输不是很丢脸?” 胡战宇眼中凶光一闪望着我一脸无比好笑的神情最终点了点头道:“嚣张也是种技能吗?ok别说我不给你让我丢脸的机会!”说着把军绒大衣嚯地一掀露出一身精干无的肌肉。贴身的背心下这家伙的完美身材显展无疑。 所有人都兴奋得尖叫起来知道今晚的好戏上演了。一时间所有机车的车灯都打向我们把我们附近二十平方米的天地内照得宛若白昼一般。 我喜欢这种感觉强光的刺激让我的血脉贲张。刚才由于冷风迎面直吹而导致全身强烈收缩的毛孔也在车灯强光的映照下开始缓解。 鼻端忽然有点儿不太舒服的感觉不自禁地吸了几下。**在自然界的威力面前总是显得弱不经风才这么咋暖还寒间自己竟似乎感冒了。安逸的生活总能让人意志和抵抗力下降。这也是今天我来见胡战宇的目的。 胡战宇冷视于我道:“怎么感冒?”我点点头道:“好象是有点儿。”他倒没什么已经有人叫嚣道:“有没搞错临场来装病。”我无奈一笑道:“至于吗?” 胡战宇忽然转过头去在一个女子旁边耳语了几句那女子伸手入包竟然掏出一包纸巾来。胡战宇接过了唰地一抖已经抖开了一张柔软洁白的纸巾。右手一扬那纸巾已经飞扬在天。 “你能接到这张纸擦鼻子就算你赢!”胡战宇说话声中已经猛然一拳如迅雷般击向我来。 “好!”我心中的热血也一下点燃了。居然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也不客气了。轰地一声我一个侧身倒地随即再度猛然站起同时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露出干净的白衬衫。 “这种便宜不要也罢!”我一个撂腿向他横扫而去在他闪避的瞬间我沉声道:“这张纸落地就算我输!” “够魄力我喜欢!”胡战宇道了声好。右手勾拳已经向我瞬击而致!啪的一声我一个闪身右手同时搭上了他的肩膀。喀嚓一声我们的膝盖已经互相抵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是啊的一声惨叫。强烈摧心的痛疼让我的牙齿都开始打战。 当然他也不会好到哪去。然而我们根本无照旧暇顾及**的疼痛我的手一抄就欲把这张薄薄的纸由抄在手中。 纸巾飘飘欲落就在我指尖堪堪要碰到纸巾他一个扫腿已经向我疾扫而来迫使我不得不被迫放弃。我身子刚让开他已经拳风一扫利用空力的变化使那张薄纸急下坠。 “好功夫!”我大赞一声随即一纵跃起中指骨节屈尖而起一拳向他腰胁处扫到。在他格挡的瞬间我右脚一个神龙摆尾已经把那张快要落地的纸巾给轻轻弹了起来。正要拼劲去够拿上已经被他猛然一撞一下被打离数丈。一切又得重头再来。 所有人都一下惊呆了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比赛。一边是疾风暴雨般的狂热进攻一边是纸巾在我们的身边如蝴蝶般轻舞飞扬。每次我刚要抢到就被他给无情打断;而他一旦想把纸巾击落我就拼死救回。 数十个回合之后原本喧嚣无比的野战营开阔场地里一下鸦雀无声只有我和胡战宇间身体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一个大声就把纸巾给吹得变向影响战局的走势。 呼呼!这一刻我们都展开了平生所学这种充满力与美的格壮举规则看似漂亮其实却凶险无比很可能一个不慎就会功败垂成。即便迫使纸巾拿到手或者落地但很可能会换来重伤的代价。 在别人看来似乎是我占了些便宜因为纸巾在空正好方便我拿但只有我和胡战宇知道这根本就是一种赌博似的危险我如果想顺利把纸巾拿在手付出的代价绝对不这么简单。 正所谓失之毫厘缪之千里。高手过招胜负从来只在秒间。我们已经算是第三次对决对彼此水平了解再熟悉不过。如果一个大意和冲动心急夺纸只怕空裆大开直接就被对手致命一击。 更何况我们心下都明白这场格斗的潜规则还有一点绝对不能把纸弄破。这句话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说过但却是心照不宣的只看他每次都只用腿风或者掌风的震动促使纸巾下坠。而我亦从不用擒拿手法去强力夺纸就知道彼此都会遵守这一潜规则的。 转瞬间我们已经对决了近百回合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是黄豆大的滚滚汗珠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那张洁白的纸巾仍然在半空中摇弋飞舞看上去绚烂无比。 然而对场中的两个人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志力的生死考验。薄薄的纸巾始终在飞舞总会向下坠去这使我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救回。他自然也绝不会甘心拼命死缠住了我。每当我刚击退他伸手欲摘纸巾他马上就穷凶而至迫使我不得不做出回应。 如果以电影镜头把这一幕剪辑后展现出来绝对是一场震撼人心的格斗视宴。只看旁边所有人那惊呆的目光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场一流的格斗。只有场中的两个人才知道这华丽视觉盛宴的背后剧中人是如何的苦不堪言。除非认输或者有一方力竭倒地否则绝对没有终止。 今天我们都没有戴拳套甚至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拳拳见肉。几番滚打之后两人的身上都是淤血和赤青。嘴角和眼角都已经破损见血。 我还是低估了胡战宇他在吕宅中时毕竟当我是客还是留了一手的。这家伙的真正实力这一刻才暴了出来。也是我在这两年来经历了无数惨变全身的潜能正一点点激出来而且在颠辔流离的命运驱使下迫使我不得不每天都刻苦训练。否则换了两年前那种颓废生涯中的我绝对早已经落败甚至直接重伤倒地了。 当然他也一定很震惊了他绝对想不到一个区区的体育老师竟然在和他的对决中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迫使他根本无暇稍作喘息。也根本没有机会喘息。谁力竭了不是纸巾落地就是被我轻拈入手。 呼呼!几乎同时我们都已经完全到了没力的边缘伫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珠大滴大滴地从我们的梢滴落。我全身的衣服都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浸湿。要不是这场比赛根本无法停止我早已经一屁股躺在地下了。 然而纸巾却极在地心重力的牵引下一个劲地飘荡而下迫使我不得不有极度疲惫的状态下前去救。身子刚动胡战宇已经如影随形地冲至让我根本无暇伸手去接。只得拼尽全力在格挡的过程中借着腿风重新把纸巾荡开。 “好功夫!还真低估了你。居然还有力的!”胡战宇手一抬把湿粘的头向后一抹啊的大叫一声一个炮锤向我凌空击来。 “你不也一样!”我怒吼一声。见那纸巾暂时还不会落地也放弃了去抢纸的心。就我现在的力气也只够和他对抗了。啪的一声我们在拆挡间已经双手相缠。胡战宇忽然脚步一个前移腰间一缩竟然一下借力打力妄图把我来个空摔。 没这么容易的我身子一下放松施以同样的招式两人竟各自在空中一个相互的背摔啪的一声巨响均是摔倒在地。然而他的手在这一摔之下居然不放开狠狠地缠住了我不让我爬起来! “好呀!别让他起来!”旁边的人终于大吼起来。谁都知道现在我们虽然是堪堪打个平手但如果我不能摆脱他的缠绕那张纸迟早要落地的。 死家伙终于忍不住出阴招了是不!我心中咒骂着深知再这样继续下去必输无疑。手上加劲欲摆脱他的束缚。然而胡战宇双手死死箍住我不放。 “去死吧!”我大吼一声你这么喜欢玩擒拿是不?我奉陪!我跟你拼这么半天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一直以拳脚相击让你以为我只会走大开大合的刚勇一道实际上我最得意的就是擒拿技在手腕的控制能力上就连勇刚也不敢和我比肩的。何况是你! 思闪间我锤练多年的十指猛然加劲在他手腕上狠狠一扣。一下缩腕反过来掐住了他的腕关节。心中冷笑你再不放手我让你从此变成残废! 胡战宇脸上变色身子疾滚妄图以反向之势挣脱我的箍缠。然而他又再一次失望了无论他如何打滚我的手始终紧紧地箍住了他的手腕。 “坚持纸快落地了!”旁边有人兴奋地大声地叫起来为胡战宇呐喊助威。眼见纸飘飘荡荡已经离地不过一米所有人都开始狂热的叫喊等待我们这场比赛以胡战宇的胜利而告终。 然而局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的真实状况。根本不是我无法站起来也不是胡战宇不想放开而是我一直死掐住他的手腕根本不让他站起来。只见胡战宇的脸上越来越惨白这种惨白绝对不是力竭而是疼痛如果他现在可以选择他宁愿马上站起来替我把纸给重新击飞上天。 输赢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小节对我来说输又如何?赢又如何?这么多人在场我当然不能伤他的性命但狠狠地给他一个挫折本来就是我的既定计划。在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赛中把一个铁定的潜在对手给灭掉就是我来此的唯一目的。干掉一个人未必一定要杀掉对方的。摧毁他的意志毁掉他最为之自豪的武器无疑更能打击对方。 对一个格斗者来说被人断腕的滋味绝对是一生的阴影! 兵者诡道也!在别人玩阴的时候自己装出无助在别人猖狂的时给予人迎头痛击才是我现在的格头斗信念! 纸巾飘飘荡荡终于无声无息地在我们身边。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诈了甚至已经根本不在乎外在的虚名而是为了更实际的利益。我心中一叹!两手手腕间猛然一卡就在纸巾落地的那一秒间。 喀嚓一声胡战宇一下痛得忍不住嘶叫起来。然而所有人都是猛然一声兴奋地高呼几十人的欢呼声一下把他的惨叫声给淹没了下去。只有我和他明白这一下已经可以让他半年内双手不能使力甚至连抬腕的力都没有! 八 礼物 “新年的钟声已经响起这里是伦敦……这里是纽约……这里是东京……世界各国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迎接新年的到来。”电视屏幕上几乎所有台都在重放着昨夜凌晨时的新年庆祝镜头。烟花、钟声、倒数、呐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安祥。 然而对我来说新年与否是根本没有区别的。我关注的只是下面的这一段: “各位观众今天凌晨在万众盛迎新年为未来祈福的日子在大安、中山、万华等区均暴黑帮大型火拼暴力事件。我是记者区瑞薇现在在中山区xx路作现场报导。警方目前已经封锁了现场大家请看这就是对方火拼中对周边商店和沿街停放车辆所造成的破坏。据目击者称今天早上凌晨就在这条路上生了今年以来t市最大的黑帮仇杀双方数百人集结于此生了激烈冲突却用了包括冲锋枪械在内的重型武器造成惨重伤亡。据记者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所见硝烟尚未散尽现场到处尸骸遍布。更有许多被救至当地医院抢救的黑帮分子生死难辨……”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警方言人陈少骏警官我们现在请他就这起黑帮大型火拼谈一谈具体情况。”镜头转移一个英武有型的年轻警官干咳了两声一脸凝重地道:“据警方目前掌握的具体情况来看相信生于今天凌晨的这多起黑帮仇杀涉及多家黑帮组织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黑帮火并目的应该是为了争夺地盘和堂口。就目前情况来年这次犯罪的涉案人员以一些下游黑帮组织为主相信他们应该是受到一些大型黑帮的鼓励和指使……” 镜头再度转回区瑞薇记者这女子一脸激愤地道:“为了早日侦破此案警方有许多细节没有公布但据知情人了解目前已经证实许多中辍生参与了此次黑帮仇杀他们年经轻轻为何就走至此陌路。下面让我们采访一下著名教育学者市议员林佩珊女士请她谈一下青少年的犯罪低龄化、暴力化问题……” 我手指轻轻一按已经用摇控关掉了电视。下面的节目是跟我再没关系的。摇控器一扔我已经一纵从沙上跃起身来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冬日的阳光一泄而入让人的心情也为之一振。 对面的街心花园里许多老年人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晨运更远处的公路上依旧的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是都市中日夜穿梭不尽的人群。 第一天在世界的很多角落都有着生与死的悲欢;情与恨的纠缠;胜利的荣耀与失败的苦楚。也就在这天t市的黑道格局已经完全改变泗水帮的名字完全的载入了警方的档案封卷。然而于更多的人来说这一天即便是新年也无非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日子。 其实这一切我早已经在电话中先期得知了。我想洪森此刻一定很惬意地开了一瓶香槟或窖藏多年的红酒和手下击掌庆贺为自己的复仇而暗之喜悦。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与泗水帮的最后一战确实赢得非常漂亮。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一具具尸骸不过是些下游犯罪组织的替死鬼罢了。于越海帮来说损失可以以零计算。这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新年礼物。 对洪森而言现在唯一担心的事只有两件。一是警方对他的调查及指控。不管如何这次事态闹这么大总要有人出来提担代的。警方自己知道这次的帮派厮杀跟越海、和兴、泗水、天下会等许多帮派有关。只是缺乏足够的证据罢了;另一件让洪森有些失望的事则是吕中天忽然消失了。还在两帮展开正式对决的前几天吕中天已经神秘消失据传已经出境。这自然会让洪森在未来的日子难免有些寝食不安。 江山更迭不休大至国家民族的战争也好小到一条街巷的争夺也罢权力的斗争从来都是无休无止的。当洪森在电话里对我说到谢谢两个字的时候我心中竟然有些茫然若失。自己的出现竟然改变了t市的黑道格局人生有时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新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自己竟然又捱过了一年去年的今天我在做些什么呢?似乎是躺在病床上渡过的吧。那个一身白衣青春得宛若天使般的女孩张吟现在又在做什么?一定和朋友一道沐浴在新年的晨光中吧回忆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个时候我想起的不是那些个刻骨铭心的情爱女子而是在我生命中一晃而过连印象都已经模糊的这个少女。 总会在特定的时候因一些日期的关联而想起一些特定的人或事。在人生的经历上我虽然外表不很年轻思想却已经白丛生。 手机上方艺珍凌晨时来的短信:“happyneyear!”简单平常的祝福语句却让我有种会心的微笑不论如何在这个世上总还有人惦记着自己感觉真好。 新年法定假期的缘故街上的行人脚步似乎比平时缓慢了很多。我走出门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个鲜活的生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在安静的时候总喜欢看着这些悠闲的人群。 眼光扫到对街我不由怔了街对面一辆停泊的平治轿车车窗缓缓落开竟然露出了洪森那微笑的脸。见到我的目光望向他他举起手来轻轻挥了一下。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些失笑地道:“出这么大件事居然有空来找我?” 洪森掏出了一只雪茄递给我道:“很意外吧。” 我点点并没有确实有点儿意外不久前才接到他的电话总以为现在的他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根本没料到他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我的楼下。 洪森打着了火帮我慢慢点燃着雪茄悠然笑道:“年纪大了改抽雪茄吧对身体好一点。”却没有直说来找我的目的。他既然不说我也懒得问也就仰头靠在背椅上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虽然不太习惯雪茄的浓重味道但偶尔品味一下别样的滋味也是件赏心乐事。 洪森很有兴趣地看着我笑咪咪地从座椅旁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道:“新年礼物!”我哈地笑道:“不是吧还来这一套。”洪森一笑道:“手表店的老板送的。mi1us的新款腕表。我对这些名贵品不感兴趣就当借花献佛吧。” “名贵品?多少钱呀?”我笑着接过。什么mi1us听都没听说过。洪森微笑道:“也不算很贵这也不是顶级的也就三万美金左右吧。” 我倒吸了口冷气嘿地失笑道:“不会吧贵得夸张了点我怎么好意思收下。”洪森耸肩一笑道:“这爱手表店的老板很会做人呀。才听说我们越海接管了他们这条街立即托人给我送来了这个消息还真不是一般的灵通。”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难怪吕中天拼了老命也要和你抢地盘了看来他这几个街区油水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厚。”说着我把盒子推给他道:“太贵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要真有心等你事完了请我吃餐大餐。” 洪森也不是普通人见我拒绝自然知道我不是故意也不再强逼我收下轻轻嗯了一声把盒子放回后座笑着道:“文俊呀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有胆有略也不为利益所动。”说着轻叹道:“若非你是我的朋友你这样的人我真不放心留在这个世上的。” 我看着窗外嘴角泛起笑容道:“我们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自然是朋友。”洪森缓缓点头轻叹道:“人各有志你既然不想走这条道我自然不会逼你。不过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会做到你需要的时候尽管开口。” 我悠然道:“这个肯定的。该麻烦你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客气。”洪森哈哈一笑道:“爽快!”说着头转向我略带些奇怪地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你既然不想回蒙先生身边又不想留在我们这也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你做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什么?” 我轻轻一弹雪茄看着烟灰落入缸中有些无奈地道:“不是我不想说准确说是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洪森摇头一笑道:“你呀!有这么困难的吗?”我叹道:“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这样作当然有我的理由只不过未来要怎么走连我自己都很茫然罢了。” 洪森沉吟了一下道:“唉年纪大了这天下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你很出色绝对能做到你所想的。”我喟然道:“总有些事不是有信心就行的吧!慢慢来吧。”洪森轻轻嗯了一声道:“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总之一句话你若需要便是让我洪森双手都断了我也会撑你到底!” 我心中一震猛然抬起头看向洪森没想到这个重新屹立起来的黑道巨头竟然向我作出如此煽情的承诺。洪森拍了拍我大腿沉声道:“这是个没有是非黑白的世界弱肉强食讲义气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可是人在江湖如果真的连义气二字都忘记了那做人还有什么意义。” 我半晌没有说话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最终才毅然道:“好其实我真想要的只有一件礼物。” “你说!”洪森回道。 “帮我对付一个人!”我缓缓道。 洪森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我。我哈地一笑道:“不用这么表情严肃他可不是什么天王老子。”说着我声调一转冷冷道:“只不过这个人或者比吕中天更难对付。我要的是天星社肖万全的命!” 洪森半晌没有说话望了我半天忽然笑了道:“原来你要对付的竟然是肖大鳄。想不到你居然跟他有过节。”我笑道:“很意外吗?”洪森微微点头道:“还好吧我还以为你要说出蒙军的名字。”我不禁失笑道:“怎么可能?”洪森神秘一笑道:“不会就好。” 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这睿智的老江湖居然已经看出我跟蒙军之间的关系怪怪的。确实我自己都说不清对于蒙军自己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但对肖万全自己却一定可以肯定的。我和他之间世上绝对只有一个人能活! “你要去哪?”我见宏忽然拐进了一条单行线不由奇怪道。 洪森道:“今天是新年我当然要望弥撒的。为了对付吕中天我连圣诞日都错过了去教堂主一定会怪罪我的。”我无奈地摇头道:“难怪我说怎么转这儿来了你还真是够胆又是一个人来教堂。” 洪森还没说话一直静静开车的宏忽然笑道:“这不还有我吗?”说着从后视镜中对我一笑道:“何况有文俊你在别说他吕中天现在早已经跑了即使他敢杀回来有文俊你在他又能如何。”洪森微笑道:“知道吗?帮中很多年轻兄弟都当你神一样看的。”宏道:“可不就是文俊你不来帮会真是件憾事呀!” 我直接无语这种高帽可不会让我飘入云端的。 车停在圣雅兰教堂后面的停车场内洪森戴上墨镜整理了一下衣着在我们的帮助下缓缓移上了轮椅。然而他没有示意推动只是在场内静静默哀着。宏也从后车箱中拿出一束纯净的百合花来低身放在地下然后低下头去静语着。我这才一下反应过来洪森来此的主要目的并非完全是为了望弥撒更多是为了悼念阿祖。难怪他俩都穿着一套黑色西服。对比自己随意的休闲打扮实在是有点不太庄重了。 脑海中一下闪过阿祖那憨厚的笑容这个随着洪森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也挺过来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对方偷袭致死只差这么几天就没有看见越海的胜利。人生总是如此的意外一将功成万骨枯阿祖至少还能被人记更多的人则只能注定默默无闻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戴上吧!”宏递了一付墨镜给我我们默默地站在阿祖当日被偷袭的地方默哀了近三分钟洪森才抬起头来长长地叹了一声不知道这一刻他想起了什么。唯一肯定的这不是做作。在我面前他不需要作秀的。 我们离开了停车场推着洪森向着教堂缓缓走去一路上洪森沉默了很多再没有刚才那种干掉泗水帮后的喜悦感或者在他的心里这一刻更多的是内疚吧。同样的我心中也有些很黯淡的感觉自己这一路何尝不是连累了很多人。没有我贝儿不会死安幼青不会死甚至连肖世杰自己心中也有一点儿内疚。不管自己本来就是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但老实说他对我还算不错的。 宏留在外面守护我则和洪森一起陪着他艰难地爬上楼梯。进入圣雅兰教堂的时候何神父正在宣讲教义见到我们进来稍为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儿诧异但随即继续宣讲只是用眼光向我们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其他人背对着我们又均认真地看着圣经倒没有察觉何神父的这一停顿但坐在钢琴边的那个宁姓女子却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和我交错一下呆住了。马上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很明显这是一种惧怕的眼光。她显然没想到当日给她带来如此大麻烦的两个人竟然还敢再度出现在这里。在她的心中也许我完全是一个疯狂可怕专门和上帝作对的魔鬼吧。 大抵是新年的关系来的人特别的多洪森轻轻扯了一下我静静地坐在最后面划了个十字打开案桌上的圣经很认真地看起来。自己这样的人居然也两度来教堂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既然来了我也不便说就此离开也就耐下性子静静看众人祈祷。 过了一会众人又在何神父的引导下开始合唱圣歌这圣歌是没有钢琴伴奏单纯人声演唱的歌词是中文的大意也无非是祈祷和平祝兄弟姊妹人人平安之类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在看着众人如此投入虔诚演唱的状态下还是有些震撼的感觉。 或者宗教最让人入迷的地方就是能制造出一种莫名的感染力吧。 正当一众信徒在何神父的指挥下轻声吟唱时我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陡然而至。不自禁地回头瞟了一眼教堂门口。洪森注意到我的反应侧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怎么了?”我摇摇头低声微笑道:“没什么。” 这只是一种潜能似的感应具体代表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的不过宏就站在外面真有什么动静的话他肯定会提前提醒的。我也绝对相信没这么背运的两次来教堂都会遇上危险。 不过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便道:“我出去看看。”洪森轻轻点了点头没再理会我继续跟着缓缓吟唱我不禁有些失笑这老家伙一边杀人放火一边弥撒忏悔真不知道说他什么的好。 走出教堂宏笑道:“怎么你也受不了啦?”我还没回答已经看见一辆跑车停在了路口只看车型就知道是昂贵天价的那种。 九 求情 朝教堂走来的一男一女均长相不错。男的英气女的文秀男的较年长有三十来岁左右。女的约莫二十四五一看就是很时尚的那种富家子弟。男的休闲西服外披着件风衣行态很是潇洒。女的一身冬装打扮长相也非常让人养眼一顶小绒帽相当的可爱可惜脖颈上的一条皮草围肩让人略感有点儿突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欣赏喜好站在大众立场这两人的打扮应该还是非常得体的。 “你说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这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公子有钱就算了长得还这么靓。妈的!全世界的便宜都让他们占尽了。”宏看着这一男一女恨恨地道。 “遗传问题吧你说有钱人的老婆能不漂亮吗?”我笑着拍了拍宏道:“以后你也找个名模做老婆包你下一代也是万人迷。”宏哈哈一笑道:“瞎扯我还找名模呢。像我们这些人能找个良家妇女就是上帝保佑了。”说着掏出钱夹拿出一张贴在内侧的大头贴给我看道:“我马子长得还不错吧。”我哈哈一笑道:“就这水准一看就是夜总会的小姐。”只把宏气得朝我肩上做势一击实则只是轻轻一捶。 说笑间只见这一男一女已经迈上了上教堂的台阶直接朝我们走来。只听那女子一脸眉头直皱对着那男子道:“不会就是这吧这教堂这么破怎么可能会是这。” 那男的回道:“应该没错的按照坚叔说的地址就是这儿不错这也没其它教堂了。”说着对我们问询道:“先生请问这是圣雅兰教堂吗?” 宏对这些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虽然这男的也算很有礼貌仍没好气地回道:“自己不识字呀!”说着头一瞥示意那边有个小铭牌的。 那男子怔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何以宏如此大反应但涵养甚好仍是笑着对我们点头道:“谢谢!”然后转头对那女子道:“vicky就是这没错的你看下面的幼稚园大门上都写着圣雅兰的。”那被称为vicky的女子唷道:“还真是这呀ivy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怪daddy会这么不高兴。这里这么破旧早该拆除了真是影响观瞻。” 那男子微笑道:“我倒觉得这地方挺好的。小教堂有小教堂的气氛。我在欧洲的时候也是最喜欢这种隐居于闹市中的异类建筑的。”vicky颇为无奈地道:“那是二哥你我可不喜欢。我可先说好今天是因为你硬要拽我来我才跟着你来找ivy的可不代表我想见她哦。这么破烂的地方我才不爱来呢!” 这男子轻轻一叹道:“两姊妹何必闹成这样呢。”说着探头朝教堂里看了一眼喜道:“真的在哦!” 我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只是这一句我已经知道他们口中的ivy是谁了自然是那宁小姐整个教学里除了何神父外只有她坐在钢琴边侧面朝向大门这边的。这男子一眼即能认出除了宁小姐外不可能再是其他人。 难怪能开得起宏所说的那种极品跑车这刚刚出现的一男一女显然也是宁家的后辈和宁小姐应该还是兄妹的。 无料那vicky柳眉一掀哼道:“谁跟她是姐妹你看她长得哪一点像daddy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跟谁生出来的。我说二哥你怎么还老关心她。难得新年也不让我睡个懒觉。” 那男子无言地摇头叹道:“哪有人新年会睡懒觉的。”说着道:“其实阿姨人很不错的你别老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说她。”说着转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意识到不应该在不相干的人旁边说自己的家庭**忙赶紧推了推那叫vicky的女子一下。道:“看来还要一会才结束我们去里面等等吧。” vicky皱眉道:“二哥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对什么人都这么客气。算啦我要再说什么显得我心小了你爱等就等吧我可不是什么信徒进去中会亵渎神灵的。再说了路我可帮你找到了。你想等就进去我不如回车里玩psp。你这么喜欢拜上帝就赶紧去吧反正这儿也存在不了几天了。” 那男子笑着嗯了一声道:“也好现在天冷你先回车里吧。我等ivy出来叫她一起过来。”vicky耸耸肩道:“随你啦!既然二哥你话我也不会让你太难做的。不过我可先说好太久了我可等不了的。如果你半天不来我可先走的。” 这男子点点头叹道:“你们俩呀都是一家人怎么闹成这样。行如果你实在不想等她就先走我带着ivy坐出租车回来。” vicky头朝教堂里瞟了一眼哼哼道:“我从小就见不得她你第一天才知道呀!行了我回车里去。”说着以一种很媚态的眼神不经意地瞟了站在一边的我们一眼这女子身材相当妖娆虽然是冬装仍然把长腿翘臀和丰乳展现得一露无遗这一个媚眼之下只把宏看得喉结都为之一动强吞下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这女子忽然哼了一声脸神一下变回漠然瞪了宏一眼然后飘飘然扭着小蛮腰款款走下楼去。只搞得宏一脸尴尬靠了一声。 那男子赶紧对我们道:“不好意思我妹妹脾气比较暴躁。如果有得罪还请海涵。”我心下笑笑暗道何需你说都早看在眼里了。只听他们简单的对话已经很明显的让我猜到了几件事这几个宁永阁的孙子辈显然不是一母所生。那个在教堂曾经被挟持的英文名叫ivy的宁小姐应该是面前这男子父亲的二奶所生。难怪会被vicky这个直恃嫡出的娇蛮丫头所鄙视。 宏盯着那向跑车扭腰走去的vicky冷冷哼了一声。对这种富家子弟我向来没什么好感的要不是这男子很是彬彬有礼我估计我连他的话都不会回当下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懒得再理会人对宏道:“我先进去吧有什么事你看紧点。”宏自然点头答应笑道:“里面这么闷烟也不让抽我可不想进去犯困。” 由于教堂人很多仅有最后一排还有空座。那男子左右一看紧挨着我坐下。洪森侧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笑了笑隔着我向他微点了点头。这男子虽然略感诧异仍然很和善地和洪森点头致意。然后很认真地打开案桌上的圣经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静静地听何神父讲解。看得出是一个相当虔诚的天主教徒。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何神父宣布弥撒结束那个叫ivy的女子拿出一些糕点分给大家一起品尝。慢慢分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紧张显然那天的阴影在她的心里犹然没有消退。我心下一笑暗想自己那天的表现也许真是吓坏了她吧。接过了她分的糕点我向她略为点了点头轻道了声谢谢。 ivy赶紧低下头去连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就欲转身就走然而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男子忽然微笑道:“妹妹怎么都不分点给我尝尝呀!”ivy啊了一声一下朝那男子望去脸上一下泛起喜悦无比的神情惊道:“二哥你怎么在这?” 这年轻男子笑道:“圣诞假期呀当然要回家的。我前天就到了不过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拖到今天才来看你。” 由于他俩之间隔着我和洪森洪森见他们交谈便轻轻敲了我的右手一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走出去。然后对那女子和男子分别点了点头道:“宁小姐宁先生你们坐近聊我们不打扰你们。” ivy还没什么那男子奇怪地看了洪森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宁。”洪森轻吐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何止知道你姓宁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说着向他再度点了点头拉着我轻轻向外走出。忽然忍不住转过头去对着那男子道:“你母亲还好吗?”那男子点点头奇道:“你认识我母亲?”洪森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向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和我一块走了出来。 耳际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正在向ivy询问道:“你认识这位老先生吗?”ivy道:“我不知道不过……”一下没敢再说显然很想说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又不敢当着面说。 洪森和我缓缓走到教堂外的走廊上摇了摇头自语道:“时间好快呀转眼就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我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刚来t市不久圣雅兰教堂也才刚刚建好。唉时光流淌转眼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很少见洪森这样感慨过去不由笑道:“看来你和宁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呀。怎么那家伙的老妈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洪森哈哈道:“你以为拍电视呀!哪有可能的。不过我和他妈妈是国中的老同学这倒是真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和宁家很熟悉。” 洪森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以前还是来往很多的不过从她嫁入豪门后过起了大少***生活人也经常去国外自然就慢慢少了接触现在想想竟然一晃也快二十年没见了。” 看着洪森那花白稀疏的头和那眼神中弥远的追忆神情我自然知道他刚才的故作镇静只是掩饰而已他和这男子母亲的也绝非一般老同学的这么简单。或者说有过爱恋纠缠是戏剧揣测了些但有些无疾而终的暧昧情感是绝对跑不了的。 在青春的年代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若干回忆片段的只不过或苦或甜。又或者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区别而已。 天空飘荡着雪白的浮云洪森望着天边怔然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转头对我道:“咱们走吧。”我低下腰去道:“我背你下台阶吧。”洪森一笑道:“真当我快入土了吗?我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走几步再不多锻炼一下下辈子真得在轮椅上渡过了。”说着紧紧抓住扶手慢慢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向下迈进的步伐我心头忽然有些戚然这一刻的他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成为黑道霸主的一代大佬更像一个与命运顽强搏斗的老者。我到他这岁数时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样想时我不由失笑了像我这样的人何尝有资格想像未来的。 对于走这条路的太多人来说洪森应该是幸运儿到了这个地位所付出的身体代价也只不过断了腿而已。而我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蛰伏了这么久我知道自己终于等到该回去的时间了。但我一点也不急生命早教会了我一件事当你是用生命为赌注去做一件事时永远不要冲动。但一旦决定了就永远不要回头! 宏把轮椅推了过来两人一起用力把洪森给扶上了轮椅。正当我们推着洪森缓缓走到巷口时正要绕去停车场只见后面脚步声起回头一看竟然是何神父从后面小跑了过来挡住了我们对着洪森道:“阿森你先停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洪森道:“阿忠有什么事?” 只从何神父称洪森为阿森而洪森叫他陈忠就知道这两人当年的友情非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身份和地位都早已经迥异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何神父望了我和宏一眼我自然知道他的潜台词正要暂行回避洪森已经笑道:“不妨事他们都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可以说的。”何神父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知道这事让你帮忙一定会为难你可是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说才好。”洪森道:“直说无妨我们认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何神父又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一脸懊恼地道:“刚才宁家的二公子来跟我说宁氏已经取得了这片地的开权马上就要强行拆除这一片地改造成一个大型商厦。” 洪森哦了一声道:“这片地不是属于教堂的吗?”何神父无奈一叹道:“这片地是以前政府特批建教堂的不过产权并不属于我们现在周围越来越繁华地价攀升政府自然不想再浪费。不知道宁氏怎么说动了当局获得了开这一片地区的权利。” 洪森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缓缓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从中斡旋阻止他们对这片地的开?”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你去做实在太为难你了但我除了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来圣雅兰已经快二十年了真的不想看着它就此消失的。” “你和阿莉谈过了吗?”洪森问道。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和宁夫人电话中谈过好多次情了但她说这是宁先生的意思而且商业上的事她不想插手。”听他们对话中的意思这个叫阿莉的人应该就是何神父以前在宁家做保镖时保护的女主人。 “你想让我去找她?”洪森道。何神父一脸歉疚道:“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我以前也只是他的一个保镖人微言轻。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拜托你的。” 洪森轻轻点了点头叹道:“我也很多年没有见她了不知道能不能说得上话的。何况这是她先生的意思我只怕我不说还好一说……”何神父唉地一叹道:“这倒也是唉实在对不起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都忘记你们以前……”只听他们的话就知道洪森确实以前和宁夫人不是一般关系的。 “神父对不起。”这时候那个宁家的二公子和那个叫ivy的女子已经走了下来。对着何神父道:“其实这事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妹妹就在这家教堂一定会阻止我爸他们的开计划的。” “二哥求求你了。你再跟爸爸说一声这家教堂真的对我们很重要。虽然破旧了一点但这么多年了要是真一下拆了实在太可惜了。”ivy也急着对那二公子道。 宁二公子摇了摇头道:“ivy你知道爹地脾气的他决定过的事谁也不能改变决定的。何况商业上的事别说我即使是大哥都不敢忤逆他。” ivy一脸焦急道:“二哥我现在就去找爸我一定要劝他。”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算什么去就能有用?”说话的却是那辆刚刚从停在路口的威茨曼跑车里下来的那个叫vicky的女子。只见她一脸讥笑的神情打量了ivy一下不屑地道:“我说ivy你知不知道你很笨呀你明知道daddy最烦你一天没事到处做义工了你还想求他留下教堂他会听你求情吗?” ivy看了她一眼道:“三姐好久不见。”vicky冷冷一笑道:“别叫这么亲当不起!”说着冷视了ivy一眼嘲笑道:“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真以为自己是修女呀我们宁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这么爱当修女干嘛还回家求daddy呀!” 只气得ivy脸上一白道:“我又不是求你。”那二公子赶紧劝和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成这样都少说几句行不。”两女都哼了一声互相把头扭开。 一直坐在轮椅上默默听他们吵闹的洪森忽然摇了摇头对我道:“文俊扶我上车。”正当我们收放好活动轮椅放置入后车箱的时候只见这宁家的两个女子仍在互相斗嘴但ivy明显争不过其姐。 vicky占了上风哪里会善罢甘休继续冷言讥讽道:“我说ivy也别怪我不提醒你爸是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你不想骂呢就乖点。别没事打事害得大家晚饭都不愉快。你不回来吃不要紧二哥难得回家一次搞得大家大新年的都没气氛可不是什么好事。” ivy气道:“三姐你!”vicky哼哼冷笑道:“我什么我话我可放在这了你要去碰钉了是你的事别说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就是退一步讲daddy要是知道你就在这间教堂更是非拆了这不可。”说着四处环视一下道:“这么破的地方留着干嘛。”只气得ivy和何神父都双拳紧捏。 “二哥我一会还要去看我定的那饰到了没有你再不上车我可自己去了。”vicky冷冷看了众人一眼飘飘然走上了那辆威茨曼跑车。宁二公子只得低声安慰了ivy几句赶紧跟着上车。 这确实是一辆级品跑车只看外型就酷非凡。vicky动引擎呼的一声还真是一流的跑车加极快分分钟就消失在路的尽头。宏哼哼地低声道:“我靠跩得二五八万似的。”这事虽然跟他无关但对刚才vicky骂了他一句还是耿耿于怀。 这时候洪森从车窗中伸出头来向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阿忠你放心我一会就去见陈莉只要她肯见我我一定替你说话。”不是吧看洪森的样子还真想淌这趟混水不成? “你认识莉阿姨?”到是那ivy忽然一下对洪森喜道。洪森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太好了爸最听莉阿姨的放在莉阿姨肯说情的放在爸一定会同意放弃的。”ivy一下喜形于色竟然一下拉开了车门身子一低就弯身进来对洪森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见她好吗?” 十 绑架 宏回头望了洪森一眼自然是征询的意思。洪森看了ivy终于点了点并没有示意宏开车。 “你是洪先生吧?你真的认识莉阿姨?”ivy对着洪森道。洪森点点并没有回道:“不错我是认识她不过我和她也很久不见了我怕我说不上话。”ivy轻叹一口气道:“其实爸的脾气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根本不会改变的。我也没想这么好不过你肯帮忙真的谢谢你。” 洪森笑了笑说:“既然何神父都已经开口我尽力而为吧。不过我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她了你帮我先约一下她。”ivy嗯了一声道:“她今天不在家我大哥有家新店预定今天新年开业她应该去祝贺的。我们直接去那找她吧。到了那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莉阿姨应该在。” 车行上路ivy低沉着脸一言不只是茫然地看着车窗外注视着沿街那些恰逢新年喜气洋洋的人们。 “对了宁小姐我们这么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妥当。”洪森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毕竟他和宁家的大少奶奶已经近二十年没见。虽然答应了何神父去斡旋但肯定只打算单身一个人前去的现在被ivy这么一插足到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ivy道:“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们还在规划阶段早一天总比晚一天的好。拖下去只怕就怕莉阿姨肯和爸说也来不及了。” 洪森无奈一笑指着开车的宏道:“好吧既然这样你把那家店的位置告诉阿我们现在就去。” 在闹市中进行了约莫半个小时ivy忽然道:“向左拐我大哥的新店就在这条街的。” 啊!除了ivy以外车上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脸上变色。ivy察觉到我们脸上的异样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洪森一脸苦笑道:“没什么。” 我们都没曾想到ivy大哥新店所在的这条街竟然就是昨夜生黑帮火拼最惨重的中山区a街。洪森和宏自然相当清楚就连我也早从电视早间新闻中得知消息只有ivy身为虔诚的信徒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昨夜曾生了如此大事。 “这儿怎么了?”ivy忽然看见这条街仍然被警方用警戒红封锁着很多警车都停留在外不由奇问道。 “这个……”洪森一脸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他又如何能说你大哥别说今天想开张了只怕店门都因为我而被砸得稀烂。 宏把车停在a街外围转头对洪森道:“森哥这里条子太多了要不等过一会再去吧。”洪森自然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警方绝对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自己跟凌晨的事有关但如果自己真敢在这出现无异于练胆了。不由沉吟一下对ivy道:“宁小姐我看这似乎出了点意外不如我们等一下问清情况再说。” ivy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道:“好吧那我现在去问一下。”说着一脸纳闷地自语道:“这儿怎么了呢?”我和宏还有洪森都是面面相觑彼此苦笑一下暗想这事怎么这么巧。 然而ivy前脚才刚刚下车嘶的一声那辆刚才我们所见的威茨曼跑车已经一冲而至直接停在了我们身后。刚才所见的ivy那两个同父异母的一兄一姐已经慌忙地跳下车来。ivy奇道:“二哥三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宁二公子更是诧异道:“我怎么能不来没想到你消息比我们还灵通。我刚才叫vicky打你的电话她居然说不知道你的号码真是急死我。对了爸来了吧?” ivy吃惊地道:“爸也会来吗?他不是今天要去g市吗?”vicky脸色一变喝道:“你有病呀!家里生这种事你说daddy还能安心去g市吗?” ivy一脸奇怪地道:“你们说什么呀?家里生什么事了?”宁二公子这才道:“怎么ivy你不是因为大哥的事来这的吗?”ivy道:“今天不是大哥的新店开张吗?我想莉阿姨会在这我来这找她的。” 宁二公子哦了一声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道:“原来是这样你还不知道家里出事了。”ivy一惊道:“到底生什么事了?”宁二公子望了vicky一眼道:“是她接的电话你让你三姐告诉你吧。” vicky一脸紧张地看着被警察封锁的a街焦急地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大哥在里面呢!听说人现在都被挟持了当作了人质。”此言一出不止ivy就连坐在车上的我们都是大吃一惊宁家的大公子在这里被绑架挟持?这又是什么回事。 宁二公子低叹了口气道:“刚才家里接到电话昨天凌晨这里生了黑帮火拼店门被砸坏了。大哥得知消息心急之下就赶紧来店里看情况谁知道刚进店竟然现有几个黑帮分子躲藏在里面不知双方生了什么矛盾最后大哥就被对方挟持了。” 洪森一脸凝重显然没想到这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变故展。当下对宏轻声道:“你打电话回去问一下是什么人做的。如果是我们这边的人叫他们赶紧停手。” 才在这片刻之中只见好多辆警车已经6续赶到。跳下很多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外围已经越来越多新闻记者蜂拥而至。刚刚离开不久的那些新闻传播车全部转了回来。显然大家没有想到这么会功夫这条街又出现这样的大新闻。 今年的这个新年对于t市的传媒来说还真是够刺激的。宁氏集团是在世界上很有影响的大企业他们的第三代继承人被人挟持可不是一般的绑架案可比的。 “森哥查过了不是我们这边的事是吕中天请来的几个大圈帮本来是请来对付我们的不过好像对方根本就志在不此而是想趁乱捞一笔一看吕中天这边失败怕钱也拿不到逃跑途中躲进了宁家开的新店正好宁世群来看损失情况一不做二不休就干脆直截了当地绑架了宁世群。”宏放下电话对着洪森把查到的情况汇报道。他口中的这个宁世群自然是宁家现在被绑架的那个大公子旁边ivy他们几个人的大哥。 “大圈帮?”洪森瞟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意思是你的老乡来了。我自然无言大6这么大混江湖的人这么多如果全部跟我有关系那我不是累死。 宏看了看外面那些警察不由道:“这儿怕不宜久留被警方看到森哥你在这只怕不妥当。”然后叹道:“这几个家伙没长脑筋吧在这节骨眼上还闹这事真当条子是吃屎的吗?” 洪森点点头道:“是不宜久留。这几个大圈仔应该也不是故意要绑架的吧多半是想着既然跑不了就干脆一拼那种。不过他们要找死咱们犯不着跟着和稀泥。” 宏嗯了一声启动车子准备倒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洪森忽然道:“等一下。”宏奇道:“怎么了?森哥!”洪森没有回答只是打开车门也不让我们帮助自己支着拐杖缓缓向又一辆刚刚驶停在我们旁边的一辆豪华加长型房车走去。 只看那房车中下来的是一中年贵妇我已经猜到了这人应该是我们此行本来要来寻找的那个宁家的大少奶奶。宁世群和vinetbsp;果然洪森向那女子点了点头以一种很悠远的腔调道:“阿莉好久不见了。”那中年贵妇见到洪森不由啊的一惊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阿森是你?你的脚……” 洪森点点头微笑道:“我没事的有点小疾。阿莉很多年没见了我老了你却一点也没变。”这话倒也不假阿莉虽然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保养很不错两个年纪本来相仿的人洪森已经两鬓斑白阿莉却仍艳光四射不用说当年一定是倾城倾国之姿。 中年贵妇脸上苦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洪森轻吁一口气道:“是呀我也没想到。你还好吧?”中年贵妇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道:“真是好久了唉本来应该好好叙叙旧的不过……” 洪森轻轻一抬手道:“世群的事我刚才都听说了。”那中年贵妇脸上一片焦急道:“嗯你明白就好我就不和你多说了。等这事过了我回头再和你联系。” 这时候宁二公子、vicky和ivy涌了过来宁二公子急道:“妈爸怎么还没过来。”中年贵妇道:“他刚才已经到了机场我和他通过电话现在机场路上堵车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到。世丰你们别急世群会没事的。”说着提醒道:“你们听好了这事谁也不许告诉爷爷。现在他正在休养期间谁也别去惊到他。” 只说她处事不惊的这份涵养来看这个被洪森唤作阿莉的中年贵妇也绝非普通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人挟持在手生死未明但仍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确实有大家风范。 这时候几个高级警官已经走了过来。对着这个中年贵妇歉意道:“宁太太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处理妥当。绝对不会让对方伤害宁公子。”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们尽力去办如果对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的尽管答应他无论如何在宁先生赶来之前千万要稳住匪徒不能让他伤害到世群。” 那高级警官道:“宁太太尽管放心我们的席危机处理谈判专家秦天照警官已经快到了一会我们会请他和匪徒进行谈判。”说着对其他人道:“大家请销安毋躁。你们家人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可是在没有准确获知匪徒的要求前大家请保持冷静请远离警戒线。”说着手一指示意众人到安全地带去。 “各位观众这里是特别报道。我是记者区瑞薇。早上我才向大家作过凌晨时分本市数处街区生黑社会帮派大火拼的相关报道。但事情现在已经生戏剧性变化就在我身后这个地点警方刚刚拆除警戒线不久。宁世国际的第三代接班人有少年股神之称的宁世群就被一些今早逃脱的黑帮分子所挟持这其中究竟生了什么?是些什么匪徒挟持了宁先生?提出了什么要求?警方需要就这一事件承担什么责任?下面我们就这一事件再次对许少骏警官进行采访……” 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这个早间时分我才在电视中见到的靓丽女记者正在作着现场的追踪直播。宏一脸兴奋地道:“哇噻这可是天视的当家女主播想不到真人这么靓。”我嘿嘿一笑道:“怎么淫心大动了是不?”宏把手伸进裤子淫笑道:“你说我在这对着她打*飞*机会不会很爽!” 我直接无言摇头道:“你可真行别人在工作你居然在意淫。赶紧爽吧趁森哥不在我下车等你。”说着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靠近洪森低声道:“森哥怎么办要不要走。”洪森缓缓摇了摇头道:“既然阿莉都来了我要是现在走不太妥当。再说世群我一向也当成自己的亲外甥看的还是等一下看看情况再定吧。” “条子那方面不要紧吗?”我问道。洪森看了看众多一脸严肃严阵以待的无数警察沉声道:“他们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死一百个黑帮分子都及不上宁家人的一条命。” 说着嘿嘿冷笑道:“宁世群运气可真歹居然遇上这种事这次这几个大圈仔真是捅到马蜂窝了。我看全t市的警察都急疯了早上才宣布撤除警戒马上就生这种事。宁世群最好没事否则宁家一定要告他们不撤职一批人才怪了。” 这时候有记者现了宁家人在场都是一下冲了过来。洪森一拉我道:“我们进车吧。惹什么都好别惹记者。”我知道自然他的意思洪森好歹也是个黑道大哥总会有些记者认识他在见他在这出现不瞎编才怪何况这事本就跟洪森有关系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当我们进车时手在裤裆里猛搓不止的宏咳咳干咳了两声停下了动作一脸尴尬地道:“可以走了吗?森哥。”我对他笑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可没揭他的淫底。 洪森倒没注意宏的异样只是看着窗外手指轻轻地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轻轻敲动着在思考问题的这个细节上击节这个动作在我所遇见的很多人中似乎是共通的。 沉吟了好久洪森才道:“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该想个什么法子解决才好。”宏道:“唉要是没这么多条子在我们派几个兄弟进去把这几个大圈仔给直接干掉就行了。现在是想救也救不了啊。”洪森点点头道:“所以我才烦呀。这要是绑了其他人我们直接走人只是他们绑的是阿莉的儿子唉!” 这时候外面一阵喧哗有记者道:“宁国威来了。”一下所有记者都又朝一辆黑色大奔冲去。显然是那个本要去机场的宁家当家人赶来了。宁氏国际企业由宁永阁一手创立不过现在基本上所有大小事情都放权给了他的大儿子宁国威。只是名义上还担任着董事长位置而已。 “一家人都来了呀难得!看来宁国威真的很疼他这个大儿子。”洪森喃喃自语道。只看他表情我自然能猜想到他与宁国威、贵妇阿莉之间当年曾经有一段情爱纠缠。 在一阵喧乱过后ivy默默地回到了我们车旁边。洪森探出头道:“宁小姐你没什么事吧?”ivy无奈地苦笑道:“我真没用帮不上什么忙阿姨叫我先回去。”洪森一笑道:“这里谁又能帮得上什么忙了。进车吧一会我送你回去。” 我们自然知道ivy和她的家人处得并不是很好既然是坐我们车来的载她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ivy却双眼一红一下哭着在车前蹲了下去。我赶紧下车向她伸出手道:“先上来再说。” ivy茫然地抬头望了我一眼仍由我拉着她推进了车后座忽然一下趴在洪森肩上狂哭起来洪森以为她在担心她大哥便道:“没事的其实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爹来了会处理的。只要能稳住那几个匪徒相信你大哥没事的。” 然而ivy却摇了摇头揉着眼哭泣道:“为什么他们都不当我是一家人这是一家人的事大家都在为什么偏偏只叫我一个人回去。我也好担心大哥呀!”我们众人一阵黯然暗想谁让你是小老婆生的。 “匪徒提什么要求没有?”洪森不想她再哭下去转移话题道。ivy止住了哭声接过了我递给她的纸巾缓缓道:“谢谢刚才陈警官说了谈判专家正和对方进行谈判对方提了要派直升飞机和五千万美元现金爸正在考虑。” “我靠!不是吧五千万?这班大圈仔不是疯了吧。这都能有人答应钱这么好赚我也当绑匪好了。”宏嚷道。洪森狠狠瞪了他一眼宏自知这话不该说马止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赶紧缩回头去。 十一 条件 对于t市的新闻媒体来说只要是稍有新闻价值丁大点事都会抓住不放的何况是宁世群这个太子爷被挟持这等大事。一般这种涉及到重要人物的绑架案警方都牢牢控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提前透露给媒体知道但这件事生得是如此迅不知如何就透露出去警方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已经一批又一批的新闻媒体进驻了这附近。警戒线外甚至有数家电视台用直播车进行了现场直播。 只看那些警察一个个脸上的严峻表情就知道这次的事对t市的警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能非常好的处理好这件事不要说对宁家交待即便在公众公信力方面也会受到严重影响。早晨的硝烟尚未散去又冒出这样的大事所有分管安全的高官额头上都是冷汗。 一拨拨防暴警察正在驱赶靠得太近的围观群特警霹雳小组的成员已经乘坐专车赶来。一个个脸上蒙面手上持械。无线电的吱吱感应声在我们耳边荡漾。 “根据现场报道绑匪已经把宁世群先生强行带到了附近最高的一幢大厦的顶楼。如此公然在闹市区进行绑架可以说是相当罕见的挑衅行为。警方该如何应付广告后我们马上回来。” 车窗外区瑞薇又在作着相关报导。 洪森看着远处那剑拔弩张的态势缓缓点着了根粗大的雪茄叹道:“这个新年可真是热闹得紧!”宏从后视镜瞟了ivy一眼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警方这次很难办了这多么记者在又要保护人质的安全又不能随便答应绑匪的要求。”有ivy在他也不能把警察叫成条子了。 洪森从车柜内拿出一付望远镜朝人质被绑架的那幢大厦探看了下点头道:“是呀!换了我是警长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别说五千万美金的天价即使宁国威肯答应也没人敢答应就这么做的。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如果对匪徒妥协。这事传出去只怕影响更坏!” ivy一下急了道:“洪伯伯那你说我哥会不会有事呀?”此刻她已经知道了洪森和她莉阿姨是旧识自然改口叫洪伯伯了。 洪森心中哪有什么把握只得安慰道:“放心你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先等等看警方怎么处理好了。”ivy双眼一红又哽咽起来。 洪森拍了拍她安慰道:“要不我让阿先送你回去吧。今天本来想找你莉阿姨谈谈教堂的事不过生了这种事现在去说肯定不妥当了。” ivy摇了摇头哭道:“大哥有事我怎么能一个人走开的。”这时候宁家的二公子宁世丰向我们这辆车走来。宁世丰虽然也是宁家的二公子但由于长年在国外留学的缘故当地媒体对他不了解所以没有过来纠缠他于是他很自由地就接近了我们。 “ivy爸让我告诉你这里太乱了而且不安全让大家都先回去。”说着望向洪森有些奇怪地道:“洪先生我爸问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他有些话想跟你说。” 洪森一怔奇道家:“国威找我?”宁世丰点了点头道:“我妈跟他说了你在这的事他本想自己过来的不过被记者围住了就托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洪森沉吟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们先走我们随后跟来。”ivy急道:“二哥大哥还在这我们怎么能走呢?”宁世丰站在车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现在谈判专家还在和匪徒协商我们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只会给警方添乱不如大家回去等消息这里交给警方去处理吧。爸说了去附近的别墅。警方会在那儿安装监控的。如果匪徒要和我们联系大家都不用跑很远。” 洪森点点头道:“都留在这也确实没用的宁公子你上来一起挤一下吧帮我们带一下路。” 不多时宁家的几辆车在警方的护卫安排下迅离场。许多新闻媒体的记者迅驱车追上做双线的报道。我们等他们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驶离了现场。跟着前面的车流开走。 有宁世丰指路约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宁家最近的一处豪华别墅处。这里虽然不是宁家的主宅但也建得气势非凡。占地面积相当广。外面已经集结了大批等待消息的记者每当有车开到都一下蜂拥过来意图探听消息。 宁世丰通了电话大门缓缓打开了几个保镖出来把记者推搡开让我们的车从容进入。然后迅关闭了大门。 车一停下ivy和宁世丰急忙跳下车宏对洪森道:“森哥我们在这等你吗?”洪森看了看我道:“文俊你跟我一起进去吧。阿你留在这等。” 我笑道:“我跟进去方便不?”洪森冷冷一笑道:“宁国威找我自然是有求于我你跟我去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能说什么话。” 缘着一个露天的游泳池我们进到了这豪华别墅的主厅宁家一家人都已经等候在场。那方才在现场所见的宁国威缓缓走了过来向洪森伸出手道:“阿森一晃眼这么多年没见了。” 尽管儿子现在命悬于人手但从宁国威的脸上并没有看出太多的焦急可见这驰骋商场多年的巨商心理素质有多好。 洪森亦伸手和他一握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宁国威放开手望了我一眼对洪森道:“这是……”洪森介绍道:“我的得力干将绝对可信。”宁国威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微一点头。没再问我的底细一看就是大将风范。 我们在客厅中坐下宁国威忽然朝众人招了招手道:“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有事想单独和洪先生谈一下。”说着对阿莉道:“你带孩子们去隔壁。” 他的话显然甚有威严除了vicky嚷了几句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但马上被宁世丰示意离开。阿莉走过来对宁国威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和阿森谈什么不过你不要为难阿森。” 洪森和宁国威都是向阿莉微笑洪森更道:“放心我和国威也是老朋友了。” 等众人离开大厅中一下只剩下我们三人。宁国威的脸一下也沉了下来望着洪森道:“阿森这么多年没见本来该好好叙叙旧的不过你也看见了我家出了这种事。” 洪森轻轻喝了口茶道:“大家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不过也算是老朋友有什么话直说吧你知道我是直肠子。” 宁国威一笑道:“那我就直说吧今天世群被人绑架刚才我已经和警方勾通过了对我来说钱是赚不完也是用不完的。” “你的意思想答应匪徒的要求?”洪森马上反应道。宁国威轻轻点头道:“我刚才一到这已经开始通知筹钱了。” “五千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你就算拿得出手警方也绝对不会愿意你这么做的!”洪森道:“现在记者这么多。这事对警方压力很大根本没有斡旋的机会。” 宁国威无奈地叹气道:“你明白就好这次事这么突然警方被媒体逼得根本没有退路。绝对不愿意我出赎金的。可是我有什么法子!现在世群被人绑在手里对方扬言两个小时后就开始动手割手指。我怎么能坐等的。” 洪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警方怎么样你都想同时做好准备。”宁国威道:“不错警方的态度肯定要强制救人。不过我可不想把我儿子的命交给这群垃圾去定夺!这群饭桶要不是他们宣布解除警戒世群怎么会去店里又怎么会被绑架的。现在却对我说要我相信警方你说我能再相信他们吗?” 宁国威越说越气愤洪森赶紧安慰他道:“冷静一点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宁国威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明白的实际上我比谁都知道现在火根本于事无补你放心我也就在你面前会这么失态。” 洪森嘿嘿一笑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过的事这么多你比以前成熟得太多了。”宁国威缓缓摇头道:“外人看我很风光实际上我压力不知道有多么重人说创业难守业更难父亲这么看得起我把这么大个家来交给我负责。唉对我来说这简直是一座泰山似的重担呀!” “老爷子身体还好吗?”洪森问道。问的自然是宁国威的父亲全球华人财富十强之一的宁永阁。 宁国威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道:“正因为如此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世群能安全否则老父亲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怕……”一尸两命这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不过我们自然明白。 看来宁永阁的身体真是不行了难怪这么久都没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他的消息。 “直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洪森道。 宁国威点点头道:“阿森你就是爽快警方的监听小组马上就要赶来这里安装监控措施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知道你这几年在道上混得不错现在既然我和警方的意见不统一我想你能否帮一帮我和对方斡旋一下。” 洪森怔了一下缓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也告诉你据我的情报对方不是本地人而是些大圈仔具体人数现在我也不清楚。你要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我都可以帮你去查。但是这方面的资料我相信警方马上就会获得我不会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宁国威长吁一口气自然明白洪森既然如此说也就是表明想帮也帮不上的了。洪森沉声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虽然没什么接触不过世群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现在有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国威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查一下对方的来路。” 宁国威点头致谢正要说话门外保镖来报说警方的人已经到了。宁国威赶紧示意洪森和我先前回避。在宁家保镖的带领下我们也没有走远只是上了二楼一处偏厅等待。 只见一群抱着各种监听仪器的警察进了大厅开始架设仪器。宁国威冷笑道:“还装什么装现在人家不是要我们去那儿交赎金而是等在哪儿等我们。你们监视来监视去有什么用。” 众警察被他一吼不由齐齐望向一个高级警长模样的人那高级警察对宁国威道:“我是t市反恐特别行动组组长王成亮现在我负责后方的全线支持。宁先生你稍安毋躁。该做的程序还是要做即便只是单纯的录音采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最大程度上保证宁世群先生的安全。” 不多时设备已经架起来了除了语音监控处甚至整幢大厦的多角度电视信号已经传来这本应该在警局里做的事也搬到宁家的别墅来可以想见警方对宁家确实足够重视。 王成亮缓缓道:“宁先生刚才现场传来新的消息很不幸谈判专家没有能说动匪徒。根据我们从周围楼群的各角度观察判断这批绑匪应该在五至七人之间是一个有组织的高级犯罪人员。根据国际刑警组织和大6那边传来的情报和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相推论他们应该和三年前在香港曾经绑架了林家森的女儿获得一千万美元的巨资的那批劫匪是同一帮人。” 这话让我和站在旁边的洪森都不由惊得啊了一下香港巨商林家森的女儿被绑架的案子曾经引过很大的震动。如果现在这批人就是那一批那只能证明一点这批人来t市根本就不是为了受到吕中天的邀请。他们也绝非吕中天所能请动的。对他们而言只是借此机会前来t市潜伏寻找下手机会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会在第一战中就被洪森所击败所以见到宁世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个现场绑架了。 宁国威的脸一下黑了下去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林家森女儿被绑架一案本就对所有富豪都是非常大的震撼对方既然能成功地从林家森身上获得丰厚回报自然不是一般小绑匪可比。别说宁国威即便是我和洪森事先也没有把对方看得太重只想着只是一些志在求财的小混混这事最终一定会获得妥善解决的。甚至就算万不得已警方进行强行解救也多半能成功。 但现在一听对方的来头我和洪森不由相视一眼预感到宁家这次真是麻烦了。 这时候一个负责通讯的警察电话响了他接起来点了点头对着王成亮道:“前方的电话绑匪要求和事主直接交谈。”众人都是一下紧张地凝住了赶紧把所有监控设施都打开。 王成亮点了点头道:“接过来这边大家禁声所有人准备采样。”然后示意宁国威上前接电话。 宁国威深深吸了口气才按下了接听的按键对着对方道:“你们想怎么样?” 扩音器里传来代低沉的声音:“宁国威先生是吧?很好很高兴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可以叫我阿邦。”声音非常清晰可见t市警方这一套设施也挺高级的。 其中一个戴着耳机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行语音分析的人对王成亮打了个ok的手势。然而对方却笑道:“你告诉旁边的警察不用分析了我没有语音合成这就是我的原音!我阿邦做事向来不喜欢遮遮掩掩。” 宁国威道:“我就是宁国威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吧。”阿邦哈哈一笑道:“很简单那当然求财。要求我已经和刚才那个谈判专家谈过你应该知道的。”宁国威嘿嘿一笑道:“五千万美金你让我一小时上哪儿筹集。” 对方又是哈哈一笑道:“其他人就很难你宁家就很轻松了。不要跟我们讲价钱我们既然出来做这一行都是亡命的跟我们讲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只要两个选择要么答应要么拒绝。当然拒绝的后果我想你很清楚。” 王成亮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朝宁国威展示了一下。提示宁国威询问宁世群的事。 “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宁国威吼道。 阿邦冷冷道:“不要这么大声惹我彪我很难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一点道理也不讲的人。宁大公子既然都肯这么合作居然只带了一个保镖自动送上门我们全作得这么愉快当然会尽力保护当事人的。” “你……”宁国威纵然冷静也不由被对方的挑衅给惹得恨恨在桌面上一捶。 “宁先生别怪我不提醒你五千万美金打入我们的帐户加满油的直升飞机一辆停到天台上来。缺一不可。对了麻烦提醒一下旁边的警察先生如果在飞机起飞途中我们看到有人跟踪一定会让宁公子玩空中蹦极的!” “太过分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宁国威狠狠道。 阿邦一笑悠然道:“别生气其实我们本来也不想闹这么大的还想着好好准备一下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宁公子这么不请自来。我们自己也准备不及呀只好委屈你帮我们安排交通工具了。你宁氏国际这么大声望的企业如果连警方也压不下真是笑话。” “好了我不多说了时间对大家很宝贵的。我刚才就说过两小时后动手现在还有七十五分钟你自己看着办。时间一到别说我不给机会五分钟一根手指。相信宁公子这么好体质再撑个把小时也没问题的。如果你再想拖下去我也不会跟你讲条件了你直接来领尸体好了。” 嘟的一声对方已经挂掉电话。“我干!”宁国威狠狠把电话砸在地上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组长根据对方语音的气流波动分析在场的至少有八人相信还有其他人在附近侦察我们监听不到。如果宁公子也在场相信他的情绪还好。”负责语音的人给出了分析结果。 王成亮点点并没有沉声道:“有这么多人吗?这群家伙不容易对付。他们在挟持了宁世群先生以后把他带到了守住大厦的顶楼已经切断了电梯电源和所有监控。并且锁住了相关的安全楼道。如果要强行解救都需要至少十五分钟时间。” “强行解救?你们还有脸跟我提强行解救?要不是你们警方当初宣布解除警戒世群会这么贸然进楼的吗?”宁国威朝王成亮咆哮道。 “国威你冷静一点来喝杯参茶平平火!”阿莉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对着宁国威道。宁国威看见老婆惨然一笑然后对着其他儿女道:“都过来吧。”宁世丰、vicky、ivy都赶紧走到大厅来一脸紧张地盯着电视屏幕。 王成亮脸上泛红终于叹了口气道:“生这种事是我们也不想的。”说着也对下手火道:“特警那边怎么说都就位了吗?” 一个小警察胆怯地道:“组长狙击手都已经就位了不过劫匪选择的这幢大楼在这附近是最高的没有合适的狙击位置。不过兄弟们已经上到了倒数第七楼如果要强行解救随时可以下令。” 王成亮点点并没有似乎很满意特警的行动度正要说话忽然一下怔住了不止他室内所有盯着电视屏幕的人都是啊的一声只见电视屏幕上一个黑影猛然坠地。 “怎么回事?快去查!”王成亮也急了大声命令道。他话音刚落电话忽然又响了所有人都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目光集中在宁国威的身上。 宁国威深深吸了口气双手都有些颤抖缓缓按下了接听的按键。 “不好意思宁国威先生又来麻烦你。相信你也看见刚才掉什么东西了别紧张不是贵公子。”这话一出宁家人所有悬在胸前的心才都猛然一松。 “我现在打电话来只是让你转告一下身边的那些条子离我们远一点别以为上楼真这么舒服的。我这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告诉你!我手头可不止宁公子一个人几十个人质我还是有的。现在摔下来的那个只是宁家的保镖算是我给你们的小小警告!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再不走开我一个个接着扔!”嘟的一声电话再度切断。 “叫所有兄弟都撤下来!给我搞清楚上面究竟还有些什么人质!妈的!”宁家人还没有说话倒是王成亮一下急了大声对他的手下喝呼。 片刻后一个小警察小小声地道:“组长确认了大厦上面有名成中学的二十来个学生。他们昨晚一起在天台上迎接新年。然后下面暴黑帮激战他们没能下来接着就……” “干你娘的这种事怎么现在才知道!你们吃屎的呀!”王成亮双眼都一下红了狂怒地咆哮着。 十二 责任 宁家的别墅大厅中气氛一片压抑。这是一种紧张情绪中的群体意识每个人说话都非常小心生怕惊吓到人。宁家的人都静悄悄地坐着把头垂得很低。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如何选择却仍是悬而未决的问题。宁国威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已经打电话叫他的精算师和所有财务部门的开始统筹这笔数目庞大的资金。 在对方毫不犹豫把宁世群的保镖给扔下楼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要想妄图拖时间是绝对不可行的。 电视屏幕上那具保镖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但血迹和脑浆仍历历在目。让人望之触目惊心。现场的每个警察脸上都非常难看这无疑是一次针对警方的严重挑衅行为。从他们动手杀人开始这事情已经非比寻常了。 对t市警方来说事情到了这份上如果宁家真的交了赎金才能换回人质即便是他日能将绑匪绳之以法那也将是完全颜面无存的。 “说呀!你们研究了这么半天到底有什么计划了?”纵然沉稳如宁国威也已经开始怒了。这是一个以政界和经济界都有极大影响的人物王成亮根本无法还嘴。只得唯喏道:“我们一定会保护宁公子和所有人质的安全。”宁国威冷笑道:“保护你们拿什么去保护!我告诉你我儿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别想置身事外!” 事情正朝着不可更坏的轨道运行着。一条条让警方更加焦头烂额的消息接踵而业。名成中学的许多学生家长已经先后获知了这一消息都已经集中到了一起对当局迟缓的救援行动表示抗议。名成中学可是著名的贵族学校很多学生的家庭背景都很复杂。纵然没有如宁世群这样的巨富之家但也绝对不容小视。 只是一个宁世群已经足够让警方束手无策了这一下多了这么多重要人物的子女更让警方觉得难办。唯一庆幸的匪徒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所控制的这么多学生亦是权贵之后否则匪徒的气焰恐怕更加嚣张得不可一世。 看着事态居然演变到这份上洪森亦忍不住摇了摇头对我低声道:“这次不止警方我们也惹了马蜂窝了。”我知道洪森的意思这次的事态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警方一定会迁怒于导致这次大事件生的源头那自然是凌晨几个黑帮间的大火拼到时洪森要想顺利脱身恐怕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点点头道:“我更担心那些学生的安危。”对我来说宁世群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那些学生毕竟和我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时光我是很难铁下心完全不理他们死活的。 “你的意思……”洪森望向我。 我缓缓摇摇头轻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是警方全权处理我们想插手不可能的。” “嗯这个时刻不可能上演个人英雄神话的。”洪森嘿地一笑道:“还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我点头同意确实我刚才是有一种想挺身而出的冲动但冷静下来就知道这事我是很难插身其中的。 “组长现场回报第二批谈判专家已经撤下来了。”负责通知联络的警察对王成亮报告道。 “有什么新进展没有?”王成亮沉声道。 小警察点点头道:“匪徒要求提供二十人份的早餐!” “妈的!耍人呀真当老子们是7-11呀!”王成亮狠狠把烟头砸到干净的地面上。用脚狠狠地踩着烟蒂。眉头一皱道:“有什么能让人失去知觉的饮料没有?” 那小警察无言地摇头道:“匪徒指定了早餐的品牌要完全封闭盒装式的牛奶和面包一时之间我们很难做手脚而且我们不知道这些早餐是人质使用还是绑匪。”善意的提醒他如果妄图在食物中做手脚是行不通的。 王成亮双拳一捏嘴上狠狠地靠了一声终于长长吐了口气道:“通知后勤部门按照他们的要求马上准备!借这个机会查一下上面的具体情况也好。对方肯要食物最起码证明一点他们也没想我们这么容易就交赎金的。”我心中暗暗赞同他的判断因为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这么猜想的。 他的众手下赶紧不停地打电话通知。王成亮在厅中不停地踱步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沉声道:“有谁可以告诉我谁适合去担任这个任务。” 众警察一下都低下头去面对一群如何凶悍的匪徒即便只是送早餐这一简单的任务现在看来也是沉重之极。 然而方才那个小警察忽然抬起头来胆怯地道:“组长他们要求的是要宁家的人亲自去送。” “**!耍我呀!”王成亮怒吼一声所有警察都一下吓得再不敢出声。 “我去吧!”说话的竟然是一直静静地在客厅一角的沙上坐着的宁家二公子宁世丰。 “开什么玩笑!你再去不是让对方又多一个人质!”王成亮马上否决了这一提议。阿莉也赶紧一下坐过去低声埋怨道:“世丰你就别添乱了。” 宁世丰此刻却出奇的镇静居然微笑道:“总得有人去做吧。与其在这里等待不如去看一看情况。”宁国威瞪了他一眼狠狠道:“胡闹!你当你是什么人人呀!” 宁世丰耸耸肩无奈地道:“我知道我不是经商的料继承不了家族的生意现在只是想为家里人做点事而已。”宁国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我知道你很听话你不喜欢做生意我从来不勉强你但你和你哥对一个家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无论他或者你我都不希望出任何事的。” 宁国威显然难得真情流露所有宁家人都一下眼眶红了低头啜泣不已。只有宁世丰苦笑道:“不让我去还有谁能去。” 王成亮沉吟了一下道:“马上通知前方寻找一名合格的兄弟担当这个任务找斯文一点的胆子大一点的尽管不要让匪徒怀疑戴上摄像头不不管如何争取把上面的情况摸清楚!” 我忽然又冲动了一下朝洪森指了一下我自己洪森一笑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道:“毛遂自荐?”我点点头道:“我即便救不了他们身为老师也应该去看一看的。” 洪森哈地一笑道:“我都差点忘记了你是名成的老师!” “什么人?”客厅实在太安静了。洪森的笑声稍为大了点马上被王成亮听到了。我可不想洪森被他看到。只好一咬牙示意洪森别出声然后缓缓从二楼的偏厅走了出来。 “这是……”王成亮是没见过我的询问的目光望向宁家人。我不等宁家人回答已经果断地道:“我去吧!” 所有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就连宁国威都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洪森的一个手下居然会在这时候主动请缨。 “你是什么人?”王成亮看着走下楼的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过既然没有更合适的人去我去好了。”王成亮没好气地一笑对着我道:“你是宁家的保镖吗?胡闹!” 我右手食指朝电视屏幕上的那幢大厦轻轻一指冷冷道:“我不是胡闹我有二十多个学生现在在上面你说我有没有理由去!”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连一向很惧怕我的ivy都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显然她根本想不到我这样凶悍的人竟然是个老师! “你是名成中学的老师?”王成亮惊对我道。 我点点头道:“如假包换相信现在黄世文校长和其他几位校董及很多老师应该也在现场了你可以找他们证实一下。” 王成亮一脸疑惑地询问手下:“名成的校长姓黄吗?”那警察迅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点头道:“他说得没错确实是黄世文。” “这样呀!”王成亮沉吟了一下我没等他考虑毅然道:“对不起王警官我不是冲动我也知道可能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不过我想你现在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挑选人选上对那群孩子来说是更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这些匪徒既然不愿意让警察去这里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我想我去他们会同意的。因为我只是一个老师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性。而且学生们如果见到我也会放松一些减少一些惊惧。” 说这话时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在威胁性上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狠过我的! 我说得是如此合情合理即便是王成亮也不由缓缓点了点头他上下打量着我思考了半天终于道:“好没想到名成中学不有你这样英勇的老师!那就不多说了马上行动我们立刻去现场。前面的兄弟会帮你准备的。” 在我随着几个警察离开宁家别墅的时候我听到宁国威小声地向ivy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ivy自然茫然以对只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我。当然这里除了洪森外就只有她明白我是什么狠角的! 然而对我而言也确实没想在这种万人瞩目的时候做英雄的。我也不敢想象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救回这么多人一切顶多是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我既然曾经是一个老师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做一点老师该做的事。 在我朴素的人生观里总认为不管人生再怎么坎坷一个男人总该有点血性与担当的!该挺身而出的时候绝对不要逃避! 片刻后我已经在警车的护送下来到了现场。比起刚才周围云集的媒体和人群更多了。要不是有警车护送要想挤起来还真是一件难事。我忽然想起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坐警车。 下车的时候我把唯一要求提供的棒球帽沿向下压了压然后戴上了墨镜。这里这么多媒体我可不想在这种直播场面中以真面目视人。但很多敏感的媒体还是一下就把摄像机对准了我。在这方面这些狗仔的嗅觉比谁灵光。 现场的警察都得知了由我去的这个最终决定。都以崇敬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有点儿晕晕的感觉。我从来不曾想象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在这么多警察的围观下做一件看似很伟大的事。 在现场负总责的张警长拍了拍我道:“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已经和匪徒联系过了他们听说是老师也同意由你上去。不过提出要由学生来辨认身份。你真的是名成中学的老师?”似乎他也怀疑我是哪个警队派来的精英。 我微笑道:“怎么你看着不像?放心了厉害我知道的你看我像是去送死的吗?”说着我迅穿上他们为我匆忙准备好的防弹服。重新戴上了一顶安有精密摄像头和语音视频传送装置的捧球帽。防弹服是特制的非常的柔软看得出是名牌货。除了有点不怎么透风外并不影响行动。 “你不说我还真觉得你是一个警察!”张警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终于点头道:“去吧!一切小心。记得一定要争取查看清楚上面的状况。如果有任何危险马上撤离。” 我刚行了两步张警长忽然叫住了我:“等一等!”我怔了一下回道:“怎么了?”张警长忽然嘿地一笑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缓缓道:“我怎么就感觉你真的像个警察呢?”我笑笑回道:“是吗?”张警长微一点头道:“而且还是很出色的警察!”沉吟了一下方道:“去吧注意安全。” 这老家伙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这时候匪徒指定牌子的饮料和面包也都准备妥当了。由于电梯受到破坏我们只能徒步搬运上去。除了1o1大厦t市并不是一个喜欢筑高楼的城市所以这幢大厦虽然仅有五十余楼在附近的建筑群里也可谓鹤立鸡群了。对体力自然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和另一个年轻警察在一批特警的护送下一人抗着一箱饮料和食品顺着安全通道向顶楼冲了上去。才爬了二十多楼另外那个年轻警察已经有点吃不消了。那几个护送的特警精力充沛对着那个年轻警察道:“兄弟你可真行这么快就没劲了。” 那年轻警察停下来拭了拭汗道:“紧张呀心情一紧张就容易疲劳的。再说了我们是路巡的可不比你们特警。”一特警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看人家老师还这么轻松。”我笑了笑道:“我是体育老师!”众警察皆叹难怪看你爬这么高连汗都没淌一滴。 又过了五六分钟我们终于接近了顶楼。在一道封闭顶楼的门前那几个特警道:“兄弟我们可就送到这了。再上去对方搞不好又要摔人下楼。现在下面没指示我们也不敢硬闯!” 我接过那年轻警察手中的箱子并抱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道:“ok下面这五楼我自己来。”那几个特警依次拍了拍我肩膀道:“注意安全这次事完以后大家一起得闲饮茶!” 告别了他们我对着自己的脸做了个ok的手势内置耳机即刻传来张警长的声音:“影像传输启动。图像尚可能听到请打手势。”我再度打了个ok手势。这儿已经是绑匪控制的地方不能随便使用语言交流的。对于警方来说我只要能够拍摄到几个匪徒的面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慢慢走上来!”我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心里琢磨着这是大6哪个地方的方言然后自己心中也笑了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考虑这种问题看来经过这么几年的闯荡自己的心理素质现在真是一流的好。 我抱着食品箱慢慢地向楼层接近。就在我刚距离顶楼仅有一楼时已经有人在上面喝呼道:“放下箱子你可以滚了。”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么能轻易离开赶紧大声道:“我就一个人没有任何武器你们放心我只是名成中学的老师我需要看一看我的学生是否安全!” 上面沉寂了一下忽然有一个蒙面的家伙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道:“你来看看这是谁!” “文老师你怎么来了?”一个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男生哆嗦着被枪顶着头伸出来朝我看了一脸。 “还真是你们的老师?”那蒙面的家伙嘀咕了一声。旁边有另一人道:“叫他说这学生叫什么名字?” 我心中靠了一声名成中学这么多学生我怎么都记得住况且我一向对教学心不在焉的闭上眼思索了一下道:“我的学生太多我记不住他名字不过我能肯定他的外号是蚊子。” 另一个蒙面人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他们的老师刚才我们拉他过来的时候有其他学生这样叫他。” 蒙面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可以上来了。我深吸了口气抱起食品箱缓缓向顶楼的天台走去。那持着一把散弹枪的一个蒙面绑匪嘿嘿一笑道:“文老师是吧!还挺英勇的嘛!把眼镜摘下来吧。我看看你有多酷。” 顶楼的门一下打开了两个蒙面绑匪立刻控制了我身后的位置谨慎地向着消防通道下监视!宽阔无比的天台上有一个顶屋远远就能看见里面角落里一群可怜兮兮的学生被拴跪在地! 十三 易容 “检查一下他!”从那间屋中走来一个戴着贝雷帽的家伙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对我旁边两个绑匪吩咐道。从命令的权威性来看应该是这伙人中的头目。 我身边两个绑匪一前一后走上来手掌拍打着我全身。其中一个家伙一把摘下我的棒球帽冷笑道:“太阳很辣吗?”说着手一抛已经把那顶装有摄像装置的棒球帽一下抛下了楼。我耳中听到陈警长轻轻靠了一声马上息了。显然通讯已经中断。还连宁世群的样子都没看到拍摄的计划已经宣布失败。对方都蒙着面我除了拍到对方在场四个人的武器外可以说什么收获也没有。 “老大他没带武器的。身上只有一个手机和钱包。”两个人在仔细检查了我身上的对那戴贝雷帽的家伙回报道。看来面前这身材高大一身戎装的家伙确实是他们的头。贝雷帽缓缓点了点头走近了我忽然冷笑了几声捏起陈警长特别提供给我的防弹衣掂量了一下道:“好货色嘛!台湾佬可真有钱这是荷兰产的极品防弹衣吧不好意思收了。” 我心中也不得不暗靠了一声但面对着对方这么多强火力只得缓缓脱下这件防弹衣。旁边一家伙一把拽过惊叹道:“老大你的意思说这是件防弹衣?哇果然是老大眼光可真了我还就真以为是件马甲的差点放过他了。” 贝雷帽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伸手进我的裤包把我的手机掏了出来手一抛向楼下扔了出去。我脸色一变他已经道:“以防万一对不起了!”这家伙果然出奇地谨慎生怕我的手机处于开机的状态或者内置了窃听仪之类。 我摊开双手沉声道:“我没有武器也只是个普通老师这件衣服是警方叫我穿上的。你们要拿走我无所谓不过现在我可以跟我的学生们谈几句吗?”我话才一说完旁边已经有人喝道:“妈的这里你说了算呀。” “唉用不着这么霸道。”那老大盯着我忽然嘿嘿一笑道:“很镇静嘛够胆!行我满足你的要求。对于够胆的人我一向很欣赏。”说着手一指天台的顶屋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这时候天空忽然呼呼传来巨大的风声竟然是一辆武装直升机飞近了顶楼。机舱内几个荷枪实弹的霹雳小组成员向顶楼张望着。说来丢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到这种武装直升机见到它缓缓升起的样子看着机身下那些悬挂着的武器还真有点兴奋的感觉宛若看到一场电影大片。 旁边一个绑匪兴奋地道:“来了来了我们要的直升机来了!”那贝雷帽狠狠瞅了他一眼道:“你傻子呀对方会这么听话吗?说你没脑子还真傻不拉机的这是警用直升机这些是空警!”说着在骂了一句妈的!还敢来我面前装逼。 说着一把扯过我一下用枪顶住了我的下颚向那直升机示威。然后对旁边一个绑匪道:“老四打电话给下面的警察让这辆直升机滚开否则一分钟后我们就把他扔下楼去。告诉他们叫他们知趣点我这可以扔的人很多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和下面的警察是如何取得联系的但那被称为老四的家伙马上走到一边去和下面通电话。过了一会对贝雷帽道:“老大他们说是例行公事马上离开!”只有我心知肚明显然是他们见我的摄像装置被丢没有办法只好强行用直升机上来看看。 片刻后只见那辆直升机还真就绕开了只是远远地在几百米外左右盘旋着。贝雷帽道:“不用管他们不过你警告他们直升机敢再飞近我的射程我不但扔人而且马上开枪!”说着居然真的啪啪朝远处直升机的方面鸣了几枪。他手中的是前苏联的冲锋枪射非常快一时弹壳叮叮落地。 那远远盘旋的直升机只得再行撤退。根本不敢再靠近一步。对方人质在手尽管是火力无比强大的武装直升机也根本不敢开火还击如果再停留搞不好真被击中的。 别说他们手上有如此多的人质即便是无人质在手警方要想强行冲楼恐怕损失也不小的。这是一群完全不怕死的悍匪。对于警方来说面对这样凶悍的敌人确实是一件够棘手的事。 我在两个绑匪的盯看下得以进入那楼厅中。那些被背靠背捆绑在一起的学生一下情绪非常激动朝着我齐声叫了起来。 “文老师救救我!救救我们呀!文老师。” “妈的嚷什么嚷?”旁边两个绑匪恶声道:“再嚷别他妈想吃东西。”说着拿出一卷黄色胶带唰唰撕下几块直接打在前面几个学生的嘴上。所有学生都吓得一个也不敢再说话身子哆嗦着显然害怕无比。 放眼望去确实都是名成中学的学生心下快一数正好二十一名。眼睛一亮我居然在最远角看见了太子和酷龙他们几个和我关系比较奇怪的学生居然也在其中。这是一群不打不相识的烂仔虽然是胡战宇的小弟但在这大半年的接触中和我的关系还是越来越融洽。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情势所逼不得不离开学校还真有点儿觉得就这样不告而别有点难以面对这群混得特铁的学生。 太子和酷龙脸上也是一阵激动但这两个家伙都是混过社会有点黑道背景的人脸上倒没有其他学生那种惊怖。我朝他们勉强笑了笑对着所有学生道:“你们别害怕现在整个社会都在想办法救你们。” 一个女孩子一下哭了起来哽咽道:“我要回家!”一个在楼厅中负责盯学生的绑匪一脚踹了上去把这个女孩和另一个和她绑在一起的学生连带着踢倒在地狠声道:“哭你妈哭再哭老子奸了你!” 我强压下心中的气愤沉声道:“他们都还是学生既然已经是你们的人质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他们。”那家伙手中枪口一下指向了我哈哈狂笑道:“你他妈算老几轮到你来说话!是不是想挨枪子?” 贝雷帽手一抬对那家伙道:“老五悠着点小心枪走火!”然后转向我微笑道:“文教师是吧?谢谢你送来的食品。现在你任务也完成了。你放心我们志在求财不会斩来使的。学生们都没事你可以放心啦!” 我朝他点了点头暗想你还算有点大哥的样缓缓道:“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想说这群学生是无辜的不要太为难他们。” 贝雷帽嘿嘿一笑阴声道:“行我个人是最不喜欢暴力的你很够胆我就欣赏你这种汉子!”说着居然弯下腰去伸出手拉起了被他们老五踢倒的两个女生。用手掸了掸她们身上的灰阴**:“老五我说过多少次了对女孩子要温柔点。”然后手在那女孩的胸部捏了一把然后拍了拍这女生那惊吓惨白的脸悠然笑道:“小妹妹身材还不错哦听话乖乖呆着否则我这些兄弟可最喜欢帮人开苞了。” 妈的死淫贼!我长长吐了口气却无计可施。眼见这么一群孩子被他们如此欺凌自己却救不了他们。心中只感觉到一阵遗憾。 “宁公子呢?”虽然我没有见过宁公子长什么样但厅中被绑在地人质除了这群学生并无其他年纪合适的人当下忍不住问道。 贝雷帽耸耸肩道:“我肯让你上来只是表达我的一点诚意你是老师我让你看看学生也无妨但你要现过么多嘴该知道会生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们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下面的。”贝雷帽哈哈一笑道:“你倒还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老师ok!你替我转告下面那群死条子一声如果想拖时间呢尽管试时间一到我马上动的和。这么多人够我扔到手酸的。” 说着悠悠道:“这么高的楼消防员想接住人肉篮球恐怕很有难度吧。”那个老五也是哈哈一笑道:“不要我们开枪摔不死也吓死他们!”然后对着贝雷帽道:“大最靓的那个学生妹留给我我干完再扔!”这话一出一个叫做李诗洁的女生啊的一下缩成一团。老五告了一声道:“你抖什么你以为你够靓吗?” 一群死变态!我手指的关节不自禁地拧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都喀嚓一下一下亢奋到了最高点。脑海中如电脑程序一般思索着各种最可行的进攻线路。对到了我这个地步的格斗高手来说见到类似的情况心中会很自然地想起各种进攻的方法和顺序甚至每一步的步骤都会在脑海中提前预演。这就好象一个斯诺克高手考虑的并不是如何击球入袋而是好几步以后的走向一般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天然和本能的反应。 顾师傅曾经说过武学的进攻防守有几大境界。一是御敌即别人先动手自己才有反应;二是谋敌无论任何时候都本能地保持警戒绝对不给对方可趁之机;三是弑敌对潜在的危险有提前预断在别人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能抢占有利位置占得先手而杀之;四是无敌以不变应万变到了这个境界纵然身处龙潭虎穴也能从容而对自是无敌于天下。 自己不知道从何时起似乎已经达到了界乎弑敌和无敌之间的高级阶段。面对各种突情况脑海中已经条件反射的会想到各种动作流程。因为纵然被对方数只枪指着自己心中竟然一点恐惧感也没有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潜能已经被动荡的生活激到了一个即使对方现在忽然出手自己也有应对可能的地步。 擒贼先擒王如果我能一下制住贝雷帽也许对方会投鼠忌器的。但脑海中才是思念稍起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这里学生太多了对方只要随便指住一个学生的脑袋反过来胁迫我我也不可能以命偿命的。而且我手中任何武器也没有即便一下制服贝雷帽也很难胁迫于他。 我自然知道来到这里会生什么对方一定会检查我的。所以还在警车上进我已经把身上永远有的一把刀都给抛弃在坐椅下了。 如果这里只有宁世群一个人质。也许我真会如此做。毕竟宁世群的命在我眼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渐渐冷血。但看着这么一群和自己朝夕相处过的孩子自己还是做不到等价交换的。否则我也没有必要上来了要不是因为这群学生我根本不会主动请缨这一切本来就跟我无关的。 我所冒的风险绝对不止面对绑匪这么简单在这么多直播车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很可能会把我隐藏很久的身份给曝光。无论成败我也一定会上t市电视和杂志的头条的。到时只怕我的一切都会为人所关注。 贝雷帽也不是普通人居然在学生们的低泣声中听到了我的关节响声转头望向我道:“怎么很生气呀?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爱心的。”说着对学生们道:“你们很幸运居然有这样的老师如果有机会好好念书吧!”说着语调一变冷视向我道:“还不快滚?” 这一刻他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相信自己一拳就可以狠狠击中他的太阳穴秒杀于他!只可惜我毕竟是单枪匹马即使干掉了一个人在场还有三条枪。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人。按照他们监视大楼的各个角度来分析。这一帮绑匪人数不会少于七人。 我再次四处看了看断定自己没办法出手只得微一点头对着众学生安慰道:“你们放心绝对没事的!”然后转向贝雷帽道:“这些孩子应该饿了很久了食品我也送来了你让他们先吃东西吧。” 贝雷帽黑色的面罩下抽*动了一下道:“放心好了饿不死的。” 我微一点头在一众学生的期盼目光中慢慢转过身去只听到学生们一个个忍不住低泣起来又不敢大声显然痛苦非常。显然他们看到我宛若在绝望中看到光明但眼见我又转身离去自然伤心不已。 我没理由再强呆下去只好向安全出口那儿缓缓走去暗想事到如今自己也无能为力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当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毅然就走时忽然听到尖塔形的楼厅另一侧忽然跑来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头戴面罩的家伙对着贝雷帽道:“老大姓宁的要求和家人通话。” 贝雷帽点了点头道:“也好让他催一催他老爹筹钱。”说完对这个穿黑风衣的蒙面人骂道:“你他妈嗓子怎么回事哑成这样。”旁边一绑匪笑道:“老六前晚和几个妞k了一晚上歌肯定酒喝多了事都做不了泄不了火。”那老六嘶声道:“操别拿老子嗓子说事!”只惹得众绑匪哈哈大笑。 “你押他下去!顺路检查一下有没有条子摸近我们。”贝雷帽对老六道:“我去看看大少爷。” 那老六点了点头推搡了我一把嘶哑地道:“你他妈走呀!磨磨蹭蹭的干嘛再不走也把你留下当肉票。” 老六用枪顶着我把我撵进了安全甬道的楼梯间对守唯一一处安全通道的家伙道:“老三没什么问题吧!上那天老三摇了摇头道:“他们怎么还敢上来。老大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敢接近四十楼我们就扔人。” 老六点点头用枪一戳我背对我道:“走呀!愣着干什么!” 就在老六推搡我时听着他那嘶哑的声音我心中竟然莫名地一阵兴奋一个无比大胆的设想忽然在我心中诞生了。 赌与不赌?我慢慢地走着脑海中翻江倒海。 哇!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生惊哭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我已经下了决心。拼就拼吧!老子是不怕死的!这一刻我的脑海中竟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公车上那个被流氓性骚扰的女子那颤抖惊惧却不敢叫唤的表情。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我也能强行出头做莽撞的英雄我现在还怕什么?我双拳一紧脑海中开始设想马上要实施的行动计划! 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失而且要非常迅错了一步。我即便能脱身还没等我到楼下绝对已经有几具飞扬而下的尸体先等着我。当下我假装整理了下衣服实际是借故看了一下老三所在位置的下探观察视角。 老六押着我下了三楼一脸谨慎地朝两边走廊张望着。这幢楼是新建不久的因为新年放假的缘故所有设在此地的公司都没人否则还真乱套了。 我的眼神朝上面瞅了一眼断定了那个守通道的老三应该没这么大的视角马上决定下手!再犹疑下去说不定这个老六马上就不再跟随我再下一楼了。 说着我轻声道:“等一下我系一下脚带!”老六骂道:“妈的。就知道磨蹭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我稍微一紧鞋带身子站起忽然望着他的身后表情一变似乎看见了一种极不可思议的现象一般。 老六下意识地一回身。就在他一回身的这一瞬间我右手已经快捷如飞地朝他脖颈一箍。这一箍用尽了我十足十的手劲! 喀嚓一声这家伙已经挂了!sorry谁让你回头的!我把他轻轻拖向走廊靠墙一放然后大喊一声:“我他妈再也不做这种事了!”说着我向楼下狂奔而下这时候我故意把身子接近楼道中的扶手。脚步声也特别的大以让上面守望的老三看见我已经跑掉。 跑下两楼我马上把身子立于贴墙的位置脱下鞋子缘着墙壁快地往楼上无声疾跑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我如果让老三看见一切计划都会完蛋。 重新返到干掉老六的那个走廊我扯下了他的头套往自己的头上一套。然后解下他的风衣只是十余秒间已经换上了他的一身行头。 就在我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开始这个大胆的念头已经在我脑海中出现世界上总有些事是无比巧合的这家伙身材虽然跟我完全不一样但身高却差不多。而且最巧合的是居然穿了一件扮要不得的宽大风衣长裤也和我一样是深黑色的。有这件风衣在身完全可以遮盖住我的彪悍体型。 这一切的一切马上在我脑海上演变出一个取而代之的大胆想法。这是一个看上去换荒谬无比却似乎有成功可能的计划。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嘶哑以至于我如果被逼着说话也许也能够蒙过去。最主要的他们做为绑匪因为位置暴露于天台之上生怕被警方拍到面容即使能够顺利拿到赎金再走脱成功也会被警方盯死了全球通辑。所以每个人脸上都罩上了厚实的面罩。除了双眼连眉毛也不曾露出。 我相信即使是他们之间也只是以对方的声音和打扮来区别彼此的。这一切的一切使我在数秒之间已经决定实施这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贝雷帽实在太成全我了居然让这么一个符合我的人跟我下楼!而且让我和他有单独在一起的数分钟时间。 对普通人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我早已经不是普通人!我没有换上他的鞋一双不合脚的鞋是很难让我从容做事的我赌的也就是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最重要的他们绝对想不到在这数十秒间居然会生这样不可预测的事! 既然是赌博我已经没空再想更多了我要赌的何止这一点即要他们不现老六的尸体下面的警察还要有足够的耐心不追问我何以半天不下来!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捡起他的枪心中冷笑现在的我已经是有武器在手再做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把面旧拉了拉只露出一点点眼睛缓缓向上去走心中呯呯直跳!自己这完全是在走钢丝呀!如果让对方从眼神中看出区别一切就全完了! 然而守望的老三浑然没觉倒哈哈笑道:“那家伙跑得可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我在喉头深吸口气哼哼道:“嗯!”老三道:“下面没什么动静吧!”我点点头干咳了一声道:“没有!” 十四 施暴 我手上的是一把国产7.62毫米微冲。这把枪我曾经在施少强帮我训练过的部队靶场中见识过这一枪系从64到85均有。在单兵武器上国产枪是并不逊于任何外国装备的。折叠式抢托3o弹匣可单、连射击。消音功能强大在国内也通常是供特种部队使用的。不知道这几个绑匪是如何得到又如何带到台湾来的。我用手把玩着这把重约三公斤的微冲进一步熟悉着手感在这方面我一向不敢托大任何武器要想使用熟悉达到人枪合一的地步总是要很长时间的磨合过程的。这么短的时间要想达到这个地步当然很难便正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抓紧这个空档进一步熟悉枪械绝对是必须的。何况我对自己的枪技也很有自信。麦克曾经说过:我不但是一流的保镖更是天生的军人和刺客。我当时曾经对他的这个赞誉感到汗颜但事实在所有涉及战斗的方面我确实有着与生俱来而且与众不同的天赋。不论进攻或防守自己比大多专职人员都更能迅的适应环境和上手。而且往往做得更好!我在安全通道守了数分钟老三咬着一块三明治拿着一盒纸盒装牛奶喝着过来了。远远就对我道:“老六我来换你想吃什么自己去拿!”别说我现在一点不饿就是饿也不想凑在他们人最多的地方。当下含糊地指了指自己的喉部再挥了挥手。老三哈哈一笑道:“妈的**炎呀!不吃拉倒。”我嘶哑地骂了一声操!如刚才所见这个老六应该是一个嘴非常脏的家伙。我自然也得跟着粗放一点。手下拨弄了一下枪械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趁他注意我手上动作的时候和他擦肩而过。我走得并不快尽管我才在突这个取而代之的念头时就用心观察那个现在已经人在地狱的老六的行走姿态但要在这数秒之间就能完全模仿出来我自知还没这个天赋所以我只有慢悠悠地行进。 行走时感觉到衣兜似乎有点拉扯顺手一摸老六的这件风衣从衣兜里竟然掏出一柄雕刻精美的小刀来。这让我不由一阵兴奋。在某种程度上我喜欢用刀更多过用枪的于是挎枪上肩。手中把玩着这把小刀慢慢顺着整幢大厦的顶楼边缘绕行着。一方面是为了避开楼厅内那些学生和贝雷帽等人的直视目光。更重要的是把上面的情况彻底摸清楚。最可惜现在不是黑夜否则我的伪装绝对不会有破绽的。现在毕竟是光天化日下尽管自己已经尽量放松心中难免还是有点儿打鼓。 再翻了翻可惜没有找到电话否则借这个时间自己可以跟唯一记得电话号码的洪森打一个电话叫他想办法通知警方千万不要向绑匪追问我的下落否则一切都完了。“老六!你他妈想让狙击手干掉你卵蛋呀!走这么边干嘛?”远处有人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这挥手的家伙所在的位置就是老六当时出来的地方是位于楼厅后的另一间房子。我直觉到宁世群应该就在这里面。当下我缓缓向这间后屋走去。虽然并不惧怕但说一点也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里任何一个绑匪都可能随时认出我虽然自我感觉应该没有太大的破绽但这些绑匪如果是经常在一起相处的对彼此间的一些举止应该相当熟悉。我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暴露我的身份这也是我不敢接近楼厅的原因。那里毕竟人太多了。 他们那个戴贝雷帽的老大嗅觉是很灵敏的。我很担心我的眼神暴露了我。对一个有足够观察力的人来说要感觉到人与人的眼神差别。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虽然他们兄弟般的相呼但我从他们的体形上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班亲兄弟的。但绝对也是相处很久的一个强力犯罪组织。要想瞒掉所有人并不容易。 这是幢新建的大厦外表装修精美但楼顶去没有很好的清洁打理过一些施工的痕迹犹在。一边是些巨大的钢梁地上散落着很多灯管和器材看得出正要安置巨大的灯光广告牌。另一边侧是一个巨大的平顶广场。确实足够一架直升习机起落。难怪绑匪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平顶广场的一边就是关押着人质的楼厅楼厅分两间一间较大一间稍小应该都是用来安置一些大楼物管用品或者电箱之类物品的。现在却成了绑匪的羁押人质之地。 我再度把面罩拉了拉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走向这间小屋。才一靠近小屋我心中就松了口气这间小屋的开口门就在背阳面里面也没有开灯虽然是在如此高的顶楼居然也有几分黑暗。 屋子并不大杂乱的放着许多工具。电焊枪、汽焰切割机、钢锯、小型车床等无一不足一看就是安置广告牌的工人暂时安放器材的地方。靠门处有两个蒙面绑匪蹲坐在小型车床上拉开了半截面罩在无聊地抽着烟见我进来根本没什么异样的反应。看来这里的黑暗暂时让我可以再多安全一下。 其中一个还笑嘻嘻地瞟了我一眼举了举烟盒道中:“嗓子这么疼还敢抽不?”我咳了吊了一下嗓子挥了挥手。那两个家伙也没再追问一边抽烟一边抓起一些螺丝钉和螺帽朝门外远远抛去。看得出手非常碎!这么高的地方扔这种玩意砸到人可不是小事的。只能祈祷下面那群警察不要运气这么歹被他们砸到了。 靠墙的最深角落里一个身材削瘦的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被捆绑于一张木椅上嘴上被塞了麻布。侧头耷拉着脑袋神情有些萎顿。看见我进来眼神呆滞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不用说正是宁永群。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心中不禁暗暗一笑宁世群的样子可没他兄弟帅看来更像宁国威一些。 这里两个匪徒加上我在外面小溜了一圈所见一共是八个人的犯罪组织。除去我干掉的老六还有七个人要等着我对付。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候一个身材较矮的蒙面绑匪停止了抛螺丝拿起放在木桌中的一部手机叹道:“妈的这什么牌子的手机呀。这么漂亮还镶钻的。” 另一个绑匪嘿嘿道:“怎么老八想要啊?想要拿去呀!宁公子肯定没意见的。对不!”说着对着绑在角落的宁世群狞笑道。 那老八唉地叹了口气道:“老大说了一会完事这手机一用完就扔了带在身上可能会让人追踪到否则我早预定了。真可惜!” “可惜什么呀等收到钱别说几部富豪题!”另一个绑匪哈哈大笑道。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来这应该就是宁世群的手机?很有可能他们刚才就是用这部手机让宁世群和家人通话的。当下再度活动了一下喉部缓缓走向他们用尽可能嘶哑低沉的声音对老四慢慢道:“给我看看无聊看看有什么游戏!” 说话的同时我捏着小刀的手也有点渗汗如果他们从我的声音上听出什么不对我会立刻下杀手。然而这老八根本没反应只是唰的一声把这部手机从桌面上推给了我。以一种很兴奋的口气对着另一个绑匪道:“我说老七你说咱们这次要是得手了老大会分多少给我们呀?” 那老七嘿嘿道:“你入门最晚想平分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以老大的脾气。两三百万还是会给的吧。”老八眼睛都亮了自语道:“我的妈呀两三百万美金那可是好多钱呀!”老七嘿嘿道:“可不就是老大很够义气的不信你问老六。” 那老八一下望下我道:“老六是不是真的呀你说老大真的会分这么多给我们吗?”我心中一紧现在逼我说话是最让我郁闷的一件事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低沉地道:“拿到再说这事!”那老八点点头自语道:“这下大了!” 我心中微微一松转过身去打开宁世群的手机迅地查看手机记录中的已拨电话。最后跳出的号码名是父亲。一看通话时间看来他们果然是用这部电话于数分钟前直接拨给宁国威的。 我悠闲地背着老七和老八倚靠在机床上手指却快疾如飞的开始输入短信:“我是刚才的老师现在大楼顶上情况有变请务必通知警方千万别催我下去切记!”时间紧迫我连标点也不打了。想了想我在删除了已短信前又把这条短信再度给了洪森。否则如果宁国威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短信那我可白费心了。 完后我迅删除了短信再把铃声调整为振动以防宁国威回拨电话或短信过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乎才过了十数秒我手中的电话已经一振已经有短信回复是洪森的号码传过来的。内容却是一条普通的色*情笑话短信!丫的只有这家伙一下就明白了我的处境随便转一条短信过来证明他已经知道。 我心中一松有洪森在即便有这条短信说得不太明白宁国威就算不懂洪森也会让他和警方沟通解释的。以洪森的办事能力我完全不用怀疑这方面会再出问题。 接下来的唯一的事就是该如何对付这七个凶悍的绑匪了。 现在和我共在一屋中的这两个家伙无疑是最容易对付的只看他们老七老八的排行一看就是最末位的在经验上也肯定和其他那些绑匪相比要弱一些。否则贝雷帽也不会让他们来做守人质这事了。因为现在宁世群被牢牢捆住又地处高楼之巅要想脱身本就是件难如上青天的事派这两人来守只能说明这两人的办事能力在这些绑匪中是最弱的。 思考间小刀在我手指间习惯性的轻轻翻转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宁世群似乎感觉到什么特别忽然望了我一眼。我赶紧收刀老六肯定没我这么好的刀法的。我这样的秀刀只会引人怀疑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功夫底子不过以我一招干掉老六所揣测即便他是因为完全大意而被我所偷袭成功放在平时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这群人中我担心的只是贝雷帽这家伙一看身材就是纵横沙场多年的。绝对不容易对付。 如果偷袭再加上用刀我有把握在五秒内不动声响地干掉屋中这两个人。然而屋外的五人又如何对付?这实在是一个极为难堪的局面。 时间流逝我心中仍然决断不下业。我自然知道这样拖下去绝对不是件好事但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和惊呼声我心中一怔莫非楼厅中出什么事了? “不要呀!我求你们了!不要呀!”女子稚嫩的声音不停地哭诉。然后一个粗暴的男音淫笑道:“怕什么小妞你配合一点我会让你很爽的!” 这话一出我旁边的老七和老八都是哈哈一笑老八淫笑道:“老五这家伙兽性又了!”话才说完我们门口光线一闪那个老五已经拖着一个双手被捆绑的年轻女孩进来了。对着我们道:“兄弟几个让一下老子憋不住了先爽一下再说!” 我心中憎恨却不敢露出分毫先看看屋中的两人态度如何再说。却只听老七道:“老五你这家伙怎么没女人就活不下去似的。”老五哈哈一笑用手勾起那女生的脸道:“谁他妈让这妞长得这么水灵。先说好这妞我先用谁也别跟我争!” 女孩吓得一声惊叫惨然抬起头来样子确实长得很清秀名成的美女并不是很多所以这张脸我记得非常清楚是一个叫陈若敏的女生。经常有一班公子哥开名车来接送的据说还有星探追踪过也算是名成的红人。不料现在却落入淫人之手。 老八唷地摇了摇头笑道:“这妞还真不错不过你五哥看上的女人谁敢和你抢呀!”老七亦道:“可不就是可是老大不是警告过了不许动这些妞了吗?你不怕他割了你的小弟呀!” 老五嘿嘿一笑道:“管***老子憋不住了。天王老子也不管再说他在研究航空地图哪管得了这么多。你们先出来我快解决下!”说着手上狠狠一扯嘶的一声陈若敏的衣服已经被撕裂雪白莹玉般的肩膀已经露了出来。 老七望了宁世群一眼道:“老五这儿怕不太妥你要爽没关系不过这家伙怎么办?” 老五左右一看拿起屋角的一块塑料布走过去啪的一声盖在宁世群的头上淫笑道:“让他看不见不就行了!”说着嘿嘿道:“有人在旁边老子越的兴奋让他听听哥哥是怎么做的教他几招!” 老七嘿嘿笑道:“你他妈真够变态的!”说着一拉老八对我说:“走啦老六让他爽一下再说。”无料老五居然道:“没事我和老六向来是一个一个轮流来的你两个要不试试这滋味!” 我心中骂了句妈的!想不到我现在替代的居然也是个下贱货。活该他进地狱! 老七唷了一声道:“老子可没你们这么欲火中烧怕了你们了!”然后一拉老八走出了门外哈哈道:“你们爽吧!”咣的一声门响屋中一下黑了下来。老五嘿嘿一笑道:“帮我们把风老大要是过来赶紧提醒一声!” 说完老五早已经饥不可耐一下把陈若敏按在机床上回头对我笑道:“老六哥这次先上了你要憋不住外面随便逮一个去还是有几个大波妹的!” 我还没有说话墙角的宁世群已经拼命的挣扎被塞住的嘴里生啊啊地低微怒吼声!显然是心中非常气愤这些绑匪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行如此的暴行!所以拼命抗拒倒也不是孬种。 “我求求你们不要呀!”陈若敏嘶心裂肺地求饶着。然而她的惨叫声只让老五更加的兴奋。手上唰的又是一拉已经把她的整只衣袖给扯掉。看得出手劲也挺大的。 “叫呀!你越叫我越喜欢!”老五**地笑着拍了拍陈若每的臀部啧啧赞了几声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裤带。一边淫笑道:“很舒服的小妹妹!你也不是什么好货别他妈装嫩了!你要是配合得好我跟老大说一声搞不好会放了你哦。你要是不听话知道你们会干出什么事吧!” 陈若敏不停地挣扎着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然而老五哪管她的抗拒双手一把环住她的腰强力的去拉扯解她的裤带。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事情的突让我不可能再冷静下去了。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女孩在我面前受辱的何况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对付他们。 “身材好嫩哦!”啊的一声尖叫老五已经扯掉了陈若敏的长裤露出她雪白的翘臀和红色的丁安裤。 我冷冷一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老五的肩膀。老五愣了一下回过头来道:“你急什么我干完你来接力不就行了!” “是吗?”我手中的刀尖一转在黑暗中闪亮过一丝光华冷笑道:“我可不想在地狱里接你的班!”老五忽然感觉到我的声音并不嘶哑了不由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望向我。 去死吧!我的手猛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老五啊的一声脖颈上一道血痕掠过!他只是双眼一怔鲜血已经激喷而出。 十五 诱杀 老五的脸上到至死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绝对想不到一个和他朝夕与共的兄弟会有这种时候对他下了黑手。我轻轻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呼地长呼了一口气! 陈若敏忽然觉到她的身后似乎出了什么事一下疾转过头来。我没有掩住她的嘴的念头无论如何这时候她的尖叫声都不会引起外面两人怀疑的! 啊!陈若敏忽然看见这个欲图对她施暴的家伙已经一下萎顿在地上不由尖叫声嘶叫起来。 我等她叫完了才竖起食指作了个禁声的姿势冷冷道:“想活下去的话就继续哭!”陈若敏全身颤抖望着我战栗不止竟然真的哭了起来。当然她现在是被吓哭了! 我把刀一收沉声道:“接着哭不要停!”然后迅走到宁世群的身边一把扯下蒙在他身上的塑料布。 宁世群可不是一般人虽然眼睛没看见但心下却一下反应过来轻声道:“你是……”我再度做了个禁声和手势道:“情况很危急我不解释了。总之你想逃出去就别问这么多!” 宁世群双眼一亮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我手起刀落割断了他手下的束缚道:“我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宁世群确实有大家风范深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问道:“你说!” 我转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老五对宁世群道:“帮忙把他拖过去想办法把他的血止住!”宁世群微一点头根本连为什么都没问马上走过来把老五的尸体拖移过来。 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叹了一下。这家伙也不是普通人的在这种危急时刻下一点不不说面对一具尸体居然连丝毫惊骇的感觉也没有。 宁世群看见我的神情似乎猜到了我的意思竟然低笑道:“我在外国其实是主修神经外科的!”我耸耸肩心下才为之释然。宁世群边拖边对我道:“放在椅子上吗?” “聪明!”我微微一笑示意他把老五的放在宁世群原来被绑的那椅子上。我不亲手做这一切倒不是为了偷懒只是不想手上沾到血。因为我还有很多更重要更麻烦的事要做的! 就在宁世群安放尸体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找了块塑料布铺在地上再从早已经看好的屋角下捧了一大把锯末过来撒在塑料布和老五尸体拖动的那股血痕上。不开门的话这里很黑而且很脏乱如果有人进来一时间是察觉不到这种细微的变化的。何况我对自己的刀法也很有自信知道这一刀虽然要了他的命伤口去不大的。不会使他流箅太多。但总是要掩盖一下以免露也马脚! 陈若敏一边哭一边看着我们拖动整理着环境竟然忙了害怕连哭声也开始息了下来有些不可理解地望向我们。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看什么还帮忙接着哭!再弄出点声响来!”陈若敏颤抖着问:“我我该怎么做!” 我心中靠了一声又不好解释我需要你弄点被强*奸的挣扎和嘶喊甚至兴奋都没关系。只要不让外面的人听出反常就好。反而是宁世群很冷静对着陈若敏道:“你就想像你现在正在拼命挣扎就好喊不要!” 陈若敏点点头喘了几口气还是叫不出来。我正准备说叫不出来就算了。她却忽然一声尖叫差点没把我们吓了一跳却原来是老五刚被放在椅子上的尸体忽然歪倒朝一边让她一下吓得惊叫起来。 “就要这个效果!挣扎下去!”我鼓励道。然后一把把老五带血的外套和面罩摘了下来。然后把他的尸体用塑料布遮盖住扮成方才宁世群被绑的样子。把外套和面罩抛给了宁世群沉声道:“配合一下我要开门了他们可能就在门外面我不想被他们一眼就看见你们没有做事!明白?” 陈若敏还什么都不明白睁大了眼睛只是奇怪地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宁世群是聪明人马上点了点头。我也不用再和他解释更多手一挥冷笑道:“越粗暴越好回头再道歉不迟!”宁世群在这种紧张时候居然也朝我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我真不是一般的疯狂。 “对不起!”宁世群披戴上老五的外套和面罩朝陈若敏轻轻道了一句然后深深呼吸了几下才一下抓过了陈若敏的手臂一下又把她压在了机床上。 陈若敏毕竟是个女孩子早被这一连串的惊吓吓得没有了主张现在见宁世群忽然又强行把自己按在机床上双手作出扯自己的姿势不由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大声道:“不要呀!不要强*奸我!” “good!”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生意人都是做影星的料!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重新检查了一下面罩确定身上没有溅到血迹这才道:“如果一会有人进来自己留神!”然后我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内陈若敏的惨叫隐隐传来。 果然没出我的所料老七和老八就在正对着门十多米远的地方正朝大楼边缘下望下探看。听见门响马上回过头来。如果刚才没有演这么一出戏还真可能在开门的瞬间被他们看见里面没动静的。 老七哈哈一笑望着门内道:“我靠老五居然连裤子也不脱真以为自己的**长呀。”老八也一脸淫荡地道:“你小妞叫得还真骚听得老子都浑身痒痒。” 老七望了我一眼嘿嘿笑道:“怎么老六不是也受不了老五了吧居然出来了!”我重新干咳了一下以一种低沉嘶哑的声音朝老八道:“老五叫你去看看老大有没有火。” “**他到爽指使起老子来了!”老八嚷道。老七哈哈一笑推了他一把道:“你就去吧!谁让你是小的!”老八再度骂了声操狠狠瞪了小屋一眼这才慢慢向楼厅那边绕过去。 我心中呼地松了口气看着老八绕了过去这才向老七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老七愣了一下远远问道:“干嘛?”我嘿嘿一笑道:“过来就知道!”老七唷了摇了摇头道:“靠群p呀老子没你们这么扯蛋!你们要喜欢找老八来他早憋得慌了。” 我再度招招手道:“过来啦!”老七靠了一声手上把弄着枪械道:“死也不过来老子不好这个!” 我心中冷笑你过不过来都要死的!左右一见并无其他人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径直朝他走去。老七才愣了一下我已经一把拽过了他硬拖着他向小屋走去。 老七挣扎道:“我真的不好这种别硬拉我!”我可不管这么多手中一加劲已经把他硬拖了过来。老七挣扎了一下望向我怒道:“妈的有人强*奸哪有人逼奸的!” 他的眼睛忽然一下触到我的眼神不由一下怔住了这时候我离他实在太近了很明显他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嘴上啊的一动。我哪里会给他任何叫唤的机会手中紧捏的刀尖一下就抵住了他的脖子沉声道:“你不想死就叫叫试试!” 老七一下明白过来浑身一抖道:“你不是……”我刀尖一抵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下腭。然后一把拉开门抵着他重新进了小屋。 宁世群一下回过头来我沉声道:“是我!”老七猛然也觉了这老五居然也不是老五不由猛然一振我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既然骗进来了哪还会让你走了。左手刚猛无比地一举他下颌持刀的右手臂一下强行肋住他的脖颈喉结部分。 老五嘴上出垂死的挣扎声我手中继续加劲只感觉到老五全身一抽已经宣告over!能不用刀就不用刀吧!在一招致命上自己现在已经深得特种兵的精髓了。 “他死了吗?”宁世群望向我惊道。只见我在片刻间就杀了两人饶是他胆气够壮也不由有些心惊胆战。陈若敏更是嘴一下张大就要尖声惊叫。我一下猛然伸手盖住了她的嘴冷冷道:“你想活下去就保持冷静。这些家伙都是罪大恶极的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明白?” 宁世群左右一望两具尸体不自禁地摇摇头望着我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笑道:“你说呢?”然后沉声道:“外面还有五个绑匪二十个学生!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若信我就好好配合好。” 宁世群微一点拍了陈若敏肩膀一下道:“你别害怕没事的!”陈若敏早已经吓得没有了主张全身抖个没完没了啊地一声扑入了宁世群怀中。 “安慰下她!”我说了一声微微打开门朝外探视了一下。把微冲拿在手中这才缓缓重新走了出去。 这时候心头忽然想起一个很多年前玩过的电脑游戏《盟军敢死队》那时候的我何曾想过真的会有这样的经历杀人、搬尸、然后再一个个引过来搞定。这样的事居然真的生在我的身上真是件疯狂到极点的事。 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有时候想想真有种崩溃的感觉。 我才出门来老八已经过来了远远就叫道:“老大叫你们别玩得太过份。”我微侧过脸去点了点头。 “老七呢?”老八四处扫了一眼我头朝工房那点了一下。老八靠了一声骂道:“妈的这家伙还一天到晚假正经我还真以为他算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他妈这么好色。” 我心中一叹暗想刚才做掉的那老七看来还真不是一个罪不可恕之人只可惜他不死我们就没未来了这也亦是他命中的劫数。 这时候老八晃当晃当地走了过来只看他这种走路的姿势就可以断定他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人物这样的人永远只有做混混和小弟的料! 也正是我要找的舌头! 老八走到我的跟前完全没注意到我有任何异样居然自个儿摸出只烟来点上了蹲在我旁边两三米处一边抽一边恨恨道:“妈的你说宁家人会不会真的按时送钱来呀。我都快等疯了!”我含糊道:“会吧!” 老八嗯了一声道:“老实说我有点担心下面这么多警察人家要是存心强攻我们可是死定了!”话说完忽然唷了一声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倒也不是十足的傻子。 我沉声道:“去看看!” 毕竟是紧张时期老八感觉到有点儿不妙倒也不敢大意居然揣枪在手缓缓向工房门走去大声喝道:“你们有完没完呀!再不吭声老子进来了哦!” 我心中冷笑却靠近他道:“没力了吧!”老八哈哈一笑道:“那是!”被我一句话说得放下心来就欲走回来。我哪容他再走开一把搅住他肩膀道:“看看去!” 老八被我一推不由自主地跟着我走了过去我几次冲动要挟持住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这顶楼面积很大为了侦察警方的动静这此匪间的彼此距离都很远所以我们这个方位倒没其他人过来现在这儿等于只有老八一个人我用不着如此匆忙下手。 “妈的完事没有再不说话老子进来了哦!”老八显然嘴很脏几乎每句话都带着粗口。别说我这次没有交待他们演戏即使交待听见绑匪的声音就在门外宁世群和陈若敏也早吓得不敢出声了。 老八见里面没有回声不由迟疑了一下道:“你们他妈在干什么呀!”我不想他的叫把楼厅中的人吸引过来赶紧沉声道:“进去看看!”说着我用枪一顶门。 “啊!”却是里面的陈若敏被惊得一叫老八哈的一笑道:“搞什么呀被一个女的就搞翻了不成!”大咧咧地就朝里面走。他前脚才一进门我的刀已经一下抵在了他的右侧动脉处沉声道:“不想死的话知道怎么做吧!” 老八全身一振吓得不敢动弹只道:“六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冷冷道:“你看清楚我是不是你六哥!”老八缓缓转过头来大大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看出似乎真的不是不由一惊道:“你……” 我的刀尖一下狠狠刺在他的喉结上冷冷道:“你要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只有一个机会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他们就是你的下场。”说着我的头朝墙角一点。 老八顺着我的眼光一眼就看见了墙角处的老七尸体再猛然看见宁世群居然也站在一边不由啊的一声。我手上一用力他立刻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厅中还有多少人?”我问道。 老八颤抖地道:“没几个人了就老大在看地图老二盯着那班学生。他还让我们催你们过去。”然后又猛摇头道:“不不是催你!是催他们。” 看他说话的样子我点点头心知道他这话应该不假再问道:“老四呢?”老八喘着粗气道:“老四一直在守东角的没见他过来过。” “很老实嘛!”我冷冷一笑。本来我的原定计划是想架逼着他过去一同把老四骗引过来但看他双腿打摆的怂样这样子去只会暴露了我的计划心中犹疑了一下我马上打消了。 “警官我全都说了千万别杀我呀!”老八一脸颤抖地道。我刀尖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不屑道:“像你这样子的软货根本不应该来混这口饭!”说着左手刀一撤右手已经疾如闪电一拳击向他的脑袋。 一声闷喝老八已经被我一拳击倒在地! 站在一边愣愣看着我的宁世群和陈若敏随着我这一拳啊的都是一声惊呼。我笑笑道:“别担心没杀他只是让他晕个把时辰而已!” 只在十数分钟间我已经成功地干掉了三个家伙除去早就上西天的老六还剩下楼厅中的老大老二守东角的老四和守楼道的老三四个绑匪。行动的顺利已经远远出乎了我的想像。 然而我的心中却忽然有了些莫名的隐忧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进展得越顺利我偏越感觉哪儿不对劲! 我这不测的预感才刚刚冒上来!已经听到外面有人骂道:“死条子!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否则我把他们一个个扔下楼去!”一听就知道这是贝雷帽那阴气沉沉的声音。 十六 反挟 我迟疑了一下脑海中不停回想自己行动的每个细节心中真有点儿纳闷按理说如果有破绽应该早就被觉了才对不至于拖到现在才被觉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条子你是不是还不出来!我数三声老二你马上扔人!”外边传来贝雷帽阴恶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男生的惨叫:“不要呀不要呀!不要扔我!” 陈若敏啊的一声尖叫道:“是张永华。”不用她说我也听出来了。确实是一个叫张永华的男生在惨叫显然贝雷帽不是在危言恐吓。看来真出事了。 啪啪!屋外响起枪声宁世群和陈若敏都是一颤只听贝雷帽阴**:“别说我不给你警告!”说着大声念道:“一!” 我望了宁世群一眼道:“你们别慌枪是鸣空的我先出去看看情况。”说着我紧握手中枪拖起老八那笨重的身躯用枪指着他一脚轻轻踹开了门对着外面沉声道:“别扔!我出来了。” 借着老八的身体掩护我从虚掩的门缝往外一看不则心中一震只见贝雷帽和那个老二都是手中挟持着一个学生站在二十余米外的大楼边缘。老二已经把那张永华的一半身子都推了出去。只要手一松这孩子马上就要跌落百米高楼。只见他身子栗栗抖心中显得非常怕极。 至于老三和老四大概还在负责看守毕竟他们现在人力有限虽然知道出了变故也不敢托大全部过来这边的。 “妈的肯出来了吗?”贝雷帽手枪狠狠顶在手中另一个男学生的太阳穴上向着我微微耸了耸头。他枪口下的学生却是太子。太子毕竟是有些胆量的虽然被人用枪顶住了头居然没吭一声。 在楼边缘作出推搡张永华姿势的老二亦转过头来对着我们这边大声道:“老八你没事吧?” 我冷笑道:“你放心只是晕过去。”把身子再度缩一缩用老八的身体做遮掩。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识破我的但既然已经是这样的局面我再装下去是无用的必须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一下面对这帮杀人狂自己只要稍微不注意绝对会被对方的黑手所干掉。 “兄弟很牛嘛居然敢化妆成老师单枪匹马闯龙潭虎穴。什么来头说来听听!我回头给你们警局述说一下你的丰功伟业!”贝雷帽手下用力一下狠狠扳住太子的下巴枪头一顶对着我嚣张地道。太子啊的一声显然是非常吃痛。 “你也很不错嘛居然能看出我的破绽!”我枪口亦顶住老八向贝雷帽道。心中更是郁闷。对方怎么连我是刚才那个老师也知道了。这时他枪口下的太子双眼忽然亮了一下怔怔地望向我。显然也没有想到他面前的这个蒙面人居然就是我。 “承让承让!你才是高手这么无声无息干掉我四个兄弟我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贝雷帽面罩下的双眼忽然一狞狠狠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真想好好和你喝两盅咱们煮酒论英雄交个朋友!现在嘛……”贝雷帽眼角一抽狠狠道:“我会让你后悔做人的!” “是吗?你试试。”我嘴角不屑地道心中可一点不敢大意现在的局面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意外了。意外到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对方用学生来要胁我这个局面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无奈还是生了。 “我不管你是老师还是警察都给我听好了你不想人质有事的话就他妈把枪放下乖乖走出来。”贝雷帽头朝老二微微一点示意了一下。老二脸上狞笑一下松手。我心中猛然一悬。 啊!一声惨叫老二手下再度一抓一下提住了张永华的脚跟让张永华的身子完全悬空在大楼之处只有一截小腿被老二拉住只要他稍微一松手或者力气不够张永华就会完全摔下去。 “救我呀!我不要死!”张永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顶可以想见下面的警察和围观的群众看见这一幕会惊骇成什么样。不知此时此刻有多少部摄像机的长焦镜头对准了在大楼顶上摇晃的张永华。 “年轻人我们力气可没你大随时会撤手的。”贝雷帽寒声道。 我脑中迅思考着对策嘴上却悠悠道:“你再摔一下你以为警方还会真这么从容地和你谈判吗?” 贝雷帽眼神暴怒望着我狞道:“你***!惹火了咱们一拍两散我出来混就没想过怕死。你再多嘴我马上扔给你看!” 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只看他眼色也是如此的狰狞我心中一惧知道这家伙真的不容易对付。但我仍然傲然道:“不怕死那你搞这么多事干嘛?”贝雷帽哈哈一笑道:“很嚣张嘛在这种时候还敢跟我还嘴?”猛然喝道:“老二咱们就扔几个给他看看!” “不要!”我还没说话却是我身后的宁世群大声道:“我全家人已经在筹钱了你如果真的想拿到钱就不要再搞事否则我们就算愿意出钱警方也不会同意的。” 贝雷帽怔了一下左手举了一下示意他的手下老二暂停。然后邪声道:“宁公子别以为你现在是自由了我告诉你你跑不了的时间不多了你家人再不把钱送我连你也一块摔!” 然后怒声向我沉声道:“你别以为你挟持着我们弟兄就可以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这事我说了算!”说着一看腕表冷冷道:“哟还别说我给警方的时间也到了给我摔!” “啊!”一声嘶心地惨叫!老二已经手一松张永华已经一下掉了下去。那惨叫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长久不息。我的心猛然一怔没想到这伙悍匪比我想像中的更残暴无比。 “你们这些坏人!去死吧!”太子眼睛一下红了大声朝老二骂道。我身后的陈若敏听到同学被摔下楼去的惨叫声不由全身一呆一下滑倒在地下。 “唉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没抓住!”老二嘿嘿阴笑着站起身来悠悠道:“楼这么高风又这么大老大你说警方的气垫能不能接住他呀?”贝雷帽狂笑道:“没事咱们人质这么多地方这么大。警方能有几块气垫重新换个地方给我接着扔!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拿我怎么着?”老二哈哈一笑道:“遵命!” 在贝雷帽的狂笑声中确实忽然起风了晴朗的天空一下阴霾浮云累积让这世界有一种说出不的压抑似乎一场冬雨就要不期而至了。 “文警官又或者文老师是吧?怎么样?还想和我谈条件吗?”贝雷帽不屑地道:“我的为人是我决定的事从来不给人任何机会!你还想躲在他身后是不是行!我们接着扔扔到你满意为止。” 这时候老二已经重新强拉着被绑住双手的纤弱女生走了过来嘿嘿笑道:“老大摔个娘们给他见识一下。”那女孩一脸死灰拼命挣扎着凄声道:“不要呀我不要死!爸爸!妈妈!救救我呀!”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她脸上已经挨了老二一个非常凶恨的耳光一下嘴角都被打裂了渗出鲜血来。 “阿清他们要杀阿清了!”我身后的陈若敏栗栗颤抖一下哭了起来。显然她已经从那女孩的哭声中听出了是一个叫阿清的同学。 不止陈若敏就连太子的眼角都红了这一向不学好的少年这时候忽然大声叫道:“不要呀!不要再扔她了我求你们了。” “怎么是你马子呀心疼了是不?”贝雷帽瞟了被拖在地上的陈清冷冷道:“少年人这世上比这心痛的事海了去了刚才不是死不求饶的吗?现在居然为个女人肯求饶了哈哈!” “你们太坏了!你们是变态!”太子哭红了双眼咬牙道:“你们要摔摔我好了别摔她呀我求你们了!” “哟还真够豪气的!行够男人我成全你!”贝雷帽一下勒住他的脖颈就向楼边走去。太子脸上一阵惨白嘶声道:“不要呀!” 贝雷帽哈哈一笑道:“还真以为你真够胆呢原来也是孬种!”然后厉望向我道:“我就当你是个老师你看你的学生多少还有点种谁像你这个窝囊废只敢躲在后面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说着狠狠对老二命令道:“给我把那个女人丢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硬。” 老二淫笑道:“收到老大!”手下一硬拉把阿清硬拽了过来冷笑道:“算你命不好了你们老师不肯投降所以要委屈你先走一步!” 阿清一下凄惨无比地叫唤起来:“爸爸妈妈你们来救救我呀我不要死!”然而老二根本无视她的求饶硬是一下下地把她给拖向边缘。 “不要呀!”我身后的宁世群一下几个踉跄冲了出来冲到我们中间大声喝止道:“你们不就是求财吗?杀这么多人干嘛。”就连陈若敏也一下挣扎着爬了出来跪倒在我的旁边对着贝雷帽道:“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摔她呀!” “不是吧连宁公子也出来求情了。真难得呀!怎么这世上一下这么多好人。”贝雷帽冷笑着对我道:“我真佩服你这么多人在求情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绝情做警察也好做老师也都太屈材了吧。” 我心中已经燃起暴怒的杀气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我既然已经下手就无路可退了就是强撑也要撑下去。只要我放弃别说我了面对这疯狂的绑匪这里的人也绝对跑不了。唯一的解招只有…… 我心中不停地思考着各种应对方法寻找着贝雷帽的每一点破绽然而这家伙比我还谨慎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太子的身后枪口随时顶住了他的脑门我虽然对自己的枪法非常有自信。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能一枪干掉他但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他不伤到太子。毕竟他的枪就顶在太子的脑门上哪怕只是临死前的手上下意识地一震也会干掉太子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给我扔!”贝雷帽见我根本连动也不动一下不由暴喝道。 “不要呀!”几声惊呼起同时喊起却是楼厅那边七八个学生一起惊叫道。我用余光一扫拐角处不由也惊了一下。居然是些被双手背被绑住的学生在听到这些匪徒要把自己的同学扔下楼后挣扎着滚爬了出来。每个人的双眼都哭得红肿凄声道:“求求你们了不要杀他们呀!” “我靠。干什么?玩友情是不是!老四把他们带回去!”贝雷帽大声道。不用他说在远处守卫的老四早已经冲了过来朝几个学生身上一阵乱蹬狠狠道:“妈的想陪葬是不是谁想死直接说一声我马上成全你们!” 那些学生拼命地摇着头虽然被踢得惨叫不已却丝毫不退缩只知道不停地哭诉道:“不要呀!不要杀他们。”场面凄凉无比。 太子显然是他们这群同学中的老大此刻忽然大声道:“你们干什么快回去这些人是疯子不要惹他们!” “我不!太子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死也要一起死的!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有事我却躲在外面。”酷龙忽然大声道。这个我一直以为是个小混混的家伙这进修却忽然暴出无比巨大的勇气。 “妈的!”老四一下拔出了手枪对着酷龙道:“小屁孩子还跟我装酷是不!你这么喜欢讲义气我成全你!你***是不是还不爬回去!”酷龙身上抖了一下仍然咬牙道:“死也不回去!你有种打死我呀!” “好!好!我让你顶我!”老四眼角狰狞泛起凶光啪的一枪!啊的一声惨叫这一枪已经击在了酷龙的小腿上。酷龙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连带着把和他一起背绑的同学也是不停地翻滚。 所有爬出来的同学都一下怔住了场面一下寂静无比。只有酷龙全身打颤抖这一枪打得非常毒直接打断了他的腿骨。 老四呼地吹了口枪狂嚣道:“既然不想爬回去这条腿就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吧!” 所有学生一阵默然忽然不知道谁唱起了一圣歌是名成中学每次大型集会时都会合唱的那《云上太阳》。曲调非常优美甚至我都早已经记熟在心了。 “不论是住在美丽的高山或是躺卧在阴暗的幽谷。 当你抬起头你将会现主已为你我而预备。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虽然小雨洒在脸上……” 不知不觉包括太子和阿清在内的所有学生都开始轻轻吟唱就连还在楼厅中的学生也跟着缓缓唱和起来。随着唱和每个学生脸上都现出一片纯净甚至连酷龙都似忘记了疼痛任血流不止也轻轻唱和。 宁世群木立在我们中间似乎情绪被感染到居然也跟着唱起来。老四一阵尴尬大声道:“妈的干什么呀别唱了!”然而学生们根本无视于他不停地唱着老四有点不知所措不由望向贝雷帽道:“老大怎么办?” 贝雷帽感觉到局面有点儿失控不由哈哈一笑阴**:“我好感动啊!居然能看到这么感人的场面。还真一个个都不怕死是不?” 手上一顶对着太子道:“你叫太子是不?外号很**嘛!我他妈就让你去阎王那儿做太子!”我的心一抽看情势自己要被逼出手了。 这时候楼边的老二忽然从包内抽出电话道:“老大条子打来的!”贝雷帽怔了一下道:“你接吧我腾不出手来!”无论如何他对我还是有顾虑的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贸然离开太子怕我趁机偷袭。 老二接了一下电话窃声道:“老大条子说我们再摔人就……”“妈的威胁我是不?”贝雷帽暴怒道然后对我狂嚣道:“死条子你还不出来是不!” 是时候了!我等的就是你精神纷乱的这个机会。 我顶着老八的身体缓缓迈出了两步。这家伙在晕倒后身体还挺沉的要不是我把他的一半身子靠在门框上只是举着他都怕没力了。 “丢掉枪!不然我马上干掉他!”贝雷帽显然是急怒了居然对我这样叫道。我要丢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就在老四一枪打在酷龙腿上的时候我已经铁了心了。你既然变态我也变态好。当下冷冷道:“你想下手就下好了!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说着我悠然道:“看看后面!” 呼呼!一直在很远处盘旋的警用直升机再度向这边靠来看来在贝雷帽把张永华扔下去后警察方面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迫不得已也只能冒着风险再度向绑匪施加压力。 面对这些学生的情绪突变自己这边又人手锐减纵然凶悍如贝雷帽也有点失措的感觉。不由对老四道:“用枪赶走他们别烦老子!”啪啪老二和老四都抄起枪向天空乱射却不敢瞄准直升机毕竟他们虽然知道取得赎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却也不敢完全放弃的。直升机自然吓得再度远飞而去。 你现在也感觉到腹背受敌了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是不是!”贝雷帽大怒道。 你当然敢可是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贝雷帽眼神一恶准备把太子干掉的时候我已经一下把老八推开一纵跳了上去用枪挺在了呆立在中的宁世群头上沉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老八的命那我换个人试试!” 宁世群脸都一下白了道:“你你干什么了?” 我根本没理宁世群只是望着贝雷帽阴声道:“我说过我是警察吗?五千万你想要为什么我不可以?” 贝雷帽脸上色变显然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忽然来这么一招。自己的人质居然被别人反过来挟持!所有在场的人都一下怔住了包括学生们在内都一脸惊奇地看向我。有些已经从声音中听出了是我但却浑然不知我的这个举动是为何。不知道是我那些学生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群蒙面绑匪中到底生了什么事。 宁世群微微转过头来惊道:“警官别开玩笑!”我不屑地一笑道:“我说了我不是警察!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笑话!你要不是值五千万谁来!” 贝雷帽喘着粗气纵是冷静与凶悍如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如何来面对。 我抓扯着宁世群缓缓后退道“你以为你把学生丢下去我很在乎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丢一个就更不怕你丢几十个!我们都一样只在乎这五千万对吧!” 其实我根本不是不在乎学生只不过他们扔下张永华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罢了。也没想过他们真的疯狂到会这么轻易就杀人质而已。 “你去死吧!死条子还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装强盗我就会上你的当了吗?”贝雷帽狂嚷道。这家伙可没这么轻易上当的。 “不信吗?”我嘴角凑近宁世群后脑轻声道:“对不起!借你一用!”说着我手腕一抖啪的一枪已经击在宁世群的腿上在他的惨叫声中我的枪又重新指上了他的脑袋。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下怔住了就连太子他们都啊的一声。 “信了吧?想用学生来威胁我。尽管试没关系的。我反正也没退路了大不了我一枪把他干掉五千万谁也别想拿到!”我冷笑道。 “疯子你这个死疯子!”贝雷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怒道:“我杀了你们!”枪一下离开了太子的脑袋向我指过来。 就在他的枪才离开太子脑袋的这一瞬间太子已经忽然一个弯腰一下把他的手给顶高啪的一枪他这一枪已经击空。不愧是我的学生早知道我要如何做的。 还在一次大家喝酒闲聊时在说到人质事件时我曾经说过我的原则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先伤人质让他威胁不了我再想着救人!他刚才给我的几次鼓励眼神早已经示意我这样做了。只不过对我来说用宁世群来威胁更好而已。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枪亦响了! 贝雷帽的面罩上眉心处鲜血喷涌面出! 随着这一枪我已经一个侧身飞出又是两枪把还愣在一边的老二和老四一下击中在地!这两个家伙根本因为刚才的事还愣在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手中的微冲根本没有停!枪口的火焰向楼道口疾扫过去。一轮点射还站在远远观看又要守卫楼道的老三已经一下被我击倒在地! 微冲确实比手枪威力大多了只是一轮扫射我已经干掉了刚才我废尽心力才做到的事。 我的身子根本没有停止直接冲了过去对于我来说上面的事已经完全无关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保全自己。 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好这一下干掉这么多人还伤了宁世群。再不闪人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让他们把张永华给扔了下去。也不知道警方的安全气囊接住了没有。如果他有事我只能说是内疚了。 我一脚踢开老三的尸体几个滑步冲下了楼!一边冲一边把老六的这套打扮给丢在一边。现在的我要趁警方还没有搞清楚上边生的情况时走人。 “文老师你没事呀!我们担心死了!”当我冲下十余楼时遇上了几个霹雳小组的成员对我一脸兴奋地道:“上面怎么了?” 我故作镇静道:“我也不清楚可能匪徒在乱开枪吧!你们注意安全”几个特警恨恨道:“只要上面一个命令我们一定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嗯!”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纵而下心中笑了笑等你们上去早变天了! 我用衣服蒙住脸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了大楼。一大群警察涌了上来。问我上面的情况张警官更是非常关心地替我架上一副墨镜道:“上面怎么样你这么半天不下来我们都急死了又不敢贸然上前。上面是不是出事了我们的直升机好象观察到什么变化。” 我摇了摇头道;“你别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休息一下!”张警官点点头道:“好好我让人送你到安全地方!” 在一众警察的保护下我快上了一辆警车向警戒线外冲去。心中却暗想该如何摆脱这班警察。 这时候我眼睛一亮居然看见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旁边一幢大楼的拐角下。 “停一下我和朋友说件事!”我对负责保护我的警察道。小警察晕了一下却也不敢说不毕竟我可不是囚犯的。 我下了警车缓缓向红色法拉利走去车门一下打开了方艺珍一下跳了出来疾扑向我! “文俊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我才一看电视上的镜头就知道上去那个老师是你了!他们说你半天不下来急死我了。”方艺珍扑入我怀中不停地诉说娇弱的身子尤颤抖个不停。 我一把把她推入车中微笑道:“难怪我说那帮匪徒怎么知道是我了原来是这些该死的媒体。”心中的疑惑一下解除了楼厅中也有一部电视的贝雷帽自然是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忽然推想出来了老六是我!只不过他想到了前面却再也没有机会想未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方艺珍有些不明白。 十七 祭奠 打开窗天才是蒙蒙微亮缓步走到天台上淡暗的朝霞初现端倪。晨风拂面空气中有股清新的味道。此刻的北国应该仍是一片银装素裹然而这南方的岛屿上却已经有了早春的气息。 在霞光下我开始了一天的例行锻炼。这种习惯是经年养成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从来没有中断过。一个侧头间我忽然看见了方艺珍裹着床薄被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她的长仍纷乱着。 “怎么不多睡会?”我停下了运动身她走去。方艺珍打开薄被偎入我的怀里把我们彼此紧紧裹缠在一起。慢慢闭上眼没有说话。她只穿着我的衬衫身子是如此的柔软。 “是不是还想睡?再去睡会吧这儿风大会着凉的!”我关切地道。 方艺珍摇了摇头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道:“我只想多陪你一会。” 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温暖不由把她紧紧抱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小傻瓜快进去吧。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方艺珍小嘴一嘟娇蛮地嗔笑道:“我不嘛除非你抱我进去。”我左手轻轻一抄把她娇小的身子连着薄被一起抱起走进了屋内。 “亲亲我!”方艺珍在我怀中闭着眼喃喃道。我低下头去吻在她淡红的两片娇唇上她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脸颊是潮湿的。 “怎么哭了宝贝!”我微微离开嘴望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道。方艺珍双手一下勾紧我的脖颈继续地凑上嘴来和我痴缠着眸子中的泪花沾湿了彼此的面。 “文俊我要你!我要你爱我。”方艺珍喃喃地道。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亲遍了我的脸敏感着我的耳垂让昨夜的漏*点又再度点燃。我一下把她丢在沙上隔着单薄的衬衣用嘴去寻找她的**。方艺珍啊的一声紧紧抱住了我。 她的呻吟如天籁般在我耳边回荡随着我们的每一次起落而轻鸣着。 **时她又哭了。咬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喁啃着不停地轻唤道:“文俊我舍不得你!”我抱紧了她指尖在她光滑如绵的背上轻拂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过了今天我就要回去了。洪森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去香港的船只。并且已经委托和兴社的黑子在香港的朋友替我安排回内地。再有十来个时辰我就要离开这个蛰息了一年的宝岛了。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告诉你我要回去其实好几天前我就想说了但……” 方艺珍一下用嘴堵住了我的嘴痴吻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懂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只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心痛。”她抬起头来忽然笑了笑容灿若朝花轻轻地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爱上你了呢?” “珍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带泪的脸轻声道:“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曾经一直埋怨老天对我是如此的不公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应该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鲜活的人生谢谢你的爱。真的!” “我不会阻挡你的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的。你有你的人生我也一样!答应我无论去了哪儿无论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方艺珍闭上眼缓缓道:“抱紧我我要你今天一直的陪着我哪也不去!” “嗯!我答应你!”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满溢的幸福如一种莫名的失落。 方艺珍忽然似想起什么一下跳起来**着身子跑到琴架边把吉它抱过来对我咋了咋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我要写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她已经用着简单的和弦轻轻地弹唱道:“那是一个夏天的夜在热闹的舞会边缘你对你说人生是一条没有方向的曲线。那是一场冬天的雪在一个圣诞的夜我现亲爱的你已让我想念那场风花的雪月那幕纯真的从前漫漫人海你在掌声中出现……” 方艺珍那磁性的声音犹然在耳我已经趁着夜色离开了台湾海水拍打着船舷浪涛如雪。黑暗的夜里灯光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还会不会再有机会来。 这一趟的旅行是由黑子亲自护送的。来台湾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次走居然也是由他相送。人生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一切都在冥冥注定之中。 “我说老大你现在可真的是红人了我都有点受不了了!”黑子笑着把一张报纸扔给了我。封页就是人质事件! 这时已经距离这件大案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这段时间内我一直躲藏在方艺珍的家中。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台湾岛。几乎所有的电视杂志和新闻传媒都用巨大的篇幅报道了整件事剖析我这个莫名出现又奇怪消失的人物。甚至电视和网站上还专门就我的身份进行了讨论。t市警方面对媒体的轮轰乱炸几乎已经焦头烂额。 我那远距离被传媒拍到的戴着墨镜的模糊相片几乎登在了每一份杂志报刊的页。被冠之为特警英雄、极道鲜师、卧底干探甚至天外来客等各种名目纷乱不可思议的头衔。 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有两件。一、张永华并没有摔死消防部门那张巨大的安全气囊拯救了他的性命只是让他扭伤了腰可能会落下终身的痼疾。二、我的所有学生这一刻都集体失语了。面对媒体和警察的不停询问他们一言不口供意外的统一:“不知道!”我想这一切应该是太子他们集体讨论后的结果他们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对我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但这一刻我真的很开心为人生有这么一段学校岁月为这么一群我值得骄傲的学生。他们那在绑匪枪口下表现出来的友情和团结、勇敢与坚毅那《云上太阳》的轻劝吟唱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至于宁家则在洪森的斡旋下也把这事强行隐瞒了下去。没有透露任何的口风甚至对他们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如果洪森不说他们也根本说不出我的任何来历的。 更让t市警方晕的是他们忽然觉这个曾经在名成中学执教半年之久的体育老师居然所有的档案都是伪造的。甚至连相片也没留下一张!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望着慢慢消失在眼底的这个岛屿我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话。这句看似已经被引用烂了的诗句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 一个月后在黑子香港朋友的帮助下我顺利地通过s市一个蚝排养殖区的秘密通道回到了内地。别人是通过这里偷渡出去我却是秘密回来。 我没有任何的停歇直接就上了北上的火车。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e市。时光荏苒转眼就一年了看着e市那熟悉无比的万千灯火看着身边那些一如既往匆忙而行或悠闲走过的路人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深的寂寞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感。 这是我第二次来e市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对未来一片茫然甚至只想着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就好。然而这一次我却是带着极强的目的回来的。肖万全!你如果知道我还能活着回来会是什么滋味? 这一次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没有完成的事做完更要复仇! 我虽然是偷渡回来的但实际上在和兴香港分社的帮助下我已经取得了另一个身分我现在名义上可以算是一名回乡探亲的港商。甚至连回乡证都有了当然一切都是伪造的。所以为了防止穿帮也只有采取偷渡的手段了。这个身份只是客串一下罢了。 资金现在是我最不用考虑的事虽然在营救宁世群时我出了下下策击伤了他但宁世群确实是个男人这件事他根本提也没提甚至回家后在获知相关情况后马上委托宁国威秘密联系了洪森付给了我五百万美元的报酬。五百万美元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对宁家则只是九牛一毛了。 换了以往我绝对不会收这一笑钱的。但这次我则是毫不犹疑收下了对于我即将要实施的计划来说有物质上的巨大帮助可以说是事半功倍有宁家人肯出这份钱总会让洪森少些为难的。不管如何洪森虽然答应了我绝对会抵死相助但我们要对付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代大鳄肖万全。 区区一个越海帮虽然现在吞掉了泗水实力大增但和天星社相比还是太嫩了。 既然钱不是问题我也没有委屈自己一到e市我就入住了当地最好的酒店。我并不是一个贪恋物质的人只不过适当的包装总是要有的。 一年的时间我已经改变得太多这种改变不止是心灵上的甚至相貌也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我长、蓄须衣着品味完全不同。尤其是在香港的一个月里我其实什么地方都没去只是由黑子的朋友出面帮我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形象设计师对我重新进行了形象设计和局部改容。 我并不要完全的改变形象大面积的整容我可不愿意的我也没那时间。我要的只是在一些细节上稍作改变然后达到让不太熟悉的人不能立刻认出就行了。毕竟在e市我熟人太多了几乎在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可能遇上曾经叫我“龙哥”的大小兄弟。更何况我想施少强也不会放过我的。 按照那个形象设计师的说法要改变一个人形象并不一定要大动干戈的只要处理适当一点点改变就能立杆见影。这个造型师旗下的一班子整容和化妆师技术都非常精良在他们的设计下按照我的要求帮我设计了一个非常逼真的垫高鼻托用最小最简单的细节改变完全成了相貌的巨大改变。 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想我这一个月的等待还是值得的现在的我如果戴上一副黑框造型眼镜即便连自己都有点儿认不出自己来了。看着那一头烫染过的微卷长和自己一身冬日的时尚打扮忍不住都有点失笑的感觉。 这一次的造型转变无疑是非常成功的。甚至连一向对相貌很没信心的人也忽然觉得自己帅气了很多。当然更大改变我想是来自精神层面的。阅历的不同、气质的改变绝对会影响一个人的容貌。一个大山中长大的人绝对不会长出一付城市人的样子。 两年只要短短两年我想我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在e市安定下来后我租了一辆车独自一人去了白水山这儿有e市的大型公墓。我曾经和着肖家人的来过一次被我干掉的肖进就长眠于此。当然我可不是来看他的。他于我而言是完全的生命过客只是在我无尽的杀戮记录中简单的一笔而已。 我的车内放着两束花一束百合自然是安幼青的另一束黄菊则是留给肖世杰。 肖世杰的骨灰在运回国后自然是下葬在肖进的旁边。以前来过一次地理位置还是清楚的所以我几乎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找到了肖世杰的坟墓。看着黑白相片上的他我有些怅然。肖世杰无疑是个很可恨的人。即便盖棺定论他也无疑是该下地狱的。但他其实也很可怜从小在兄妹的歧视中成长性格难免有些扭曲。 “安息吧!”我把黄菊放在了他的墓前心头闪过很多关于他的回忆片断。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手下做事时所有目的都是为了干掉他但到他真的死了回想起来那种憎恨感也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我这种硬骨下的些许柔弱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优点还是弱点。曾经对我好的人哪怕他的出点只是单纯的利用我总也会存些感激的。 风吹来空谷悠悠呜声。初春的e市风中还是带寒的刺在脸上有引起冰凉的疼。心中忽然有点惆怅某一天若我死后会不会也有人来祭奠呢?来的又会是什么人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 缓缓走下肖家葬墓的山岭我向远方另一个墓区走去。安幼青是个名人我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公墓管理处已经马上得到了她坟墓的位置。甚至我连询问也不需要的远远望去远方的松柏林下聚集了很多人自然都是她的影迷。 今天本来就是她的周年祭的。很多她的忠实影迷自地来到了她的墓前祭奠她。远远就可以看见她的坟前已经堆满了鲜花。 每个她坟前的人默哀着很多人捧着安幼青的写真集一边看一边掉泪。在这些影迷的心中也许她永远的活着吧。 我的心忽然有些疼了连握花的手都有些颤抖心并没有忽然想起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刚刚跟自己了一个誓。如果有一天你真能实现你的目标我一定会用最漂亮的打扮最热烈的反应和你好好的欢爱一场!一定会的!” 她的声音犹在耳边轻荡她的体香我甚至可以呼吸到然而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却已经销玉陨人在天堂!这个誓言也随风而散。 站在她的许多影迷中我默默地放下了这束百合看着墓碑相片上的她那依然美丽无比的面容我眼角忽然有些湿了这个绝代佳人在繁华似锦风光无限的背后实际上是一生凄苦。 “幼青我回来了!你的在天之灵还记得我吗?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没有我你现在应该还站在舞台与银幕上展现着你那动人的风姿!”我默默念叨着手也握紧。肖万全!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幼青我誓一定会为你复仇! “邱导回去吧时间不了一会制片人还要召集开会的。”我的身后忽然有人说道。然后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嗯好吧。”我本是无心的听他们说话然而一听到这个所谓邱导的声音我却猛然怔了一下虽然事隔许久这声音我却熟悉的自然是那以拍功夫片闻名的邱绍官了。 “对了周易不是说她也要来吗?怎么没看见?”邱绍官对他的助手道。 十八 心死 这一瞬间我的心一下抽紧了。那短暂的幸福岁月伤感的离别一切的一切一下从我的脑海中影闪而过。一个你曾经朝思暮想却消失在人海中甚至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爱人却忽然是离得我如此之近。我真的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我的感受。 因为安幼青而早已经感伤的心忽然有种大悲后而大喜的感觉。 小易小易你好吗? 我霍然转过身去看向邱绍官和他的助手。两人注意到我这个极大的反应不由有些奇怪地看向我。 邱绍官的眼神是茫然的他确实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虽然我曾经在他的特技组做过很久但时间的洗礼加上我相貌上的改变已经让他再也不可能将眼前这个长的时尚青年和曾经的一个特技演员联想在一起。 我以一种不好意思的打扰眼神向他们微微一点头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我的唇角掠一丝微笑。然而我的眼角却真的湿了。 那个助手哦了一声才道:“谁知道她的你知道啦她从来都大大咧咧的。”邱绍官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不过今天这种特殊日子她应该不会忘记的才对我都没想起来还是她提醒我的。现在我们都要走了她居然还没到。” 助手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她?”邱绍官迟疑了一下道:“不用了吧。她最近忙着赚奶粉钱可能又去拼命接通告了。催她不太好了。”助手叹了一口气道:“唉真的是佩服她自己不这么年轻工作这么忙却还要自己照顾小孩真是太辛苦了!” 奶粉?小孩?我的孩子? 我的心中一下有种五雷轰顶的震惊感这比让我刚才忽然听到她的消息时的感受还要刺激! 邱绍官道:“可不就是我劝过她多少次了钱是赚不完的。要她少这么累自己咱们这么多朋友她要真有困难还能坐视不理不成。”助手道:“是呀可是她太倔强了。把baby当成宝离开一刻都舍不得连请保姆都还是我们逼她请的要不然她还真是每天都抱着孩子去工作这算什么事。” 我有孩子了?我的头脑一下僵住了甚至他们后来说了什么都根本没听清。甚至当我稍微冷静一点准备不顾一切转过头去唐突询问时才忽然觉他们早已经走得很远。 我一下反应过来不管邱绍官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必须去问个清清楚楚这本来就是我的事! “官哥!等一等!”我一下向邱绍官和他的助手冲去然而邱绍官他们已经快下到了山脚任我的声音回声在山谷间回荡墓前的所有安幼青影迷都怔然地看向我他俩也完全没有听到似的。远远地上了一辆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我一下瘫坐在草地上呆坐了几秒才忽然想起应该马上开车去追然而才刚刚站起准备跑去停车场却忽然想到如果他们说的不错周易答应要来这的话我这一去不是又会和她擦肩而过。 只有我最清楚不过周易承诺了别人的话是绝对会做到的!她确实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但从来不会戏弄别人对朋友非常重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有这么多的异性朋友甚至忘年之交。 我的心一下静了下来。我知道周易一定会来的。 山谷中飘过浮云白水山开始起雾了空气中充满了潮湿我却浑然未觉一直伫立在白水山公墓的入口缓缓等待着。 心中忐忑不安如果一会见到她我该怎么说。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在一年之内去看她的然而即便是这简单的誓言我都没有做到。这近两年来我经历的这种种匪夷所思的事如果说给她听她会信吗? “你如果一年后还不来看我!我就让你戴绿帽!”周易说这句话时那顽皮可爱的笑容如真一般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心底呼地起了一口冷气周易是向来说到做到的她如果……我有些晕眩不敢再想像下去。 天空阴沉白水湖上笼罩着一片茫茫的薄雾山水淡然一色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一直木立在公墓门口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这并不是清明来公墓的人总是少的来祭奠安幼青的那些人都慢慢的散去整座白水山一下仿佛只有我存在一般寂静。 我的脚已经感觉到酸麻然而我仍坚持着她一定会来的我坚持地认为。 然而我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在我数不清多少次看时间后天终于黑了我这一等竟然已经等了六个小时。 “同志你没什么事吧?”一个公墓管理员在很多次路过我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我等朋友。”这个公墓管理员是四十多岁的汉子望着我摇了摇头道:“时间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地方呀!我看你别等了。” 我点点并没有谢过了他的好意坚持道:“我再等一下吧。”公墓管理员不放心似地看着我宛若看到一个怪人道:“这个地方阴气重呆久了不好。我们是没办法同志你还是回去吧。” 我心知他说的是实话但我仍然拒绝道:“我再等一下好了。”公墓管理员无奈道:“随便你了。”说着嘿嘿一笑走了开去。还不停地回头看我也许在想我可能是一个神经病吧。 天终于全黑了我的脚已经完全麻木。手都冷得握不住了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我本可以去车中等候的但我根本一步也没离开任由初春的寒风颤抖着我。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只是想通过这种近乎自虐般的折磨来减轻我对周易的内疚。 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一想到她一个单身母亲领着一个孩子独立艰难地存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我的心就很痛很痛。 对不起小易我来晚了。一想到这我的心中就一阵阵无比的歉疚和难过。 这一天的等候比几个世纪还要慢长甚至比我一场殊死搏斗还要疲惫。但我想如果能等到周易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然而我还是失望了天已经全黑了她还是没有来。除了公墓管理员和火化场宿舍那暗淡的星火整座白水山完全笼罩于一片漆黑之中。我如一具僵尸般木立着终于失望。她今天是不会来了别说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即便真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她不可能这么晚还来这种地方的吧。 何况她还要照顾孩子的。我叹了口气终于决定离开。就在我迈步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已经完全僵硬了。甚至连走一步都像要跌倒似的思想和腿完全是不连贯的。在零度以下站立了六七个小时是什么感觉也许只有守雪山的战士和我才有体会吧。 车内的暖气一下温暖了我完全已经冻僵的全身片刻后我开始感觉到全身潮湿这才察觉原来我的全身不论是衣服还是梢甚至眉毛上都是一层淡淡的冰屑此刻已经开始融化。 我的手还完全木着甚至连方向盘都有点儿掌控不住。搓了半天手我才缓过劲来。只敢只敢把车放到最慢一路打着摆子慢慢开车回e市。 不知道为什么在寒风中不吃不休地站立这么久我甚至没感觉到饥饿。 车子终于进入了熟悉的e市灯光阑珊繁华街道两边的夜店一如从前这是一个周未的夜晚时间还不算很晚行人很多。车每到一处看到每一幕熟悉的场景都会激起我对这座城市的点点回忆。在我停留时间最久的三座城市中也许留给我最多记忆的便是这个了吧因为这儿曾经有我第一次付出的爱! 我得承认太残酷的逃亡生活无数次生死存亡的经历已经使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很认真地想过周易了。也正因为如此我现在的内心无比的歉疚几乎路过每一个和周易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我的心都会有点儿隐痛。这一刻她在我心中复活了。 嘶!我的车一下停在了路边不经不觉我忽然觉乱穿行于e市的我居然已经把车开到了那条熟悉的青云路来。 青云路二百四十号是这吗?一年没见沿街的新建筑已经盖起来了把那熟悉的路口完全改变了模样。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车停在了路旁慢慢走下车来心中一阵温暖路口那卖葱花大饼的小车摊居然还在的。 “大娘来两个!” “唉哟不好意思我这已经收摊了!”大娘手在围裙上搓着道。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是想吃只是忽然想起曾经在这儿所生过的故事罢了。 也许是我脸上的失望倦容大娘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伙子我感觉我们以前见过。你常来吃吧不过我真收摊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我摸出支香烟点上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慢慢回身走去。回过身我的背后也再没有出现周易的身影街上行人如织夜店中传来蔡琴那怀旧感伤的磁性歌声一切熟悉如昔然而于这这是一个寂寞的季节。 当我忽然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走进了小巷时不禁有些苦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完全失去了一贯的沉稳。那份用血泪累积的冷静完全丧失了。居然习惯性地走回了曾经和周易充满了感情的那幢合租屋的二层小楼下。 小楼依然没变只是更加残旧了。在这日渐繁华的e市越显得异类。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该拆迁了吧。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去然而眼睛一亮却忽然看见那间小屋居然亮着灯。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激动。周易她还会在这儿吗? 一种奇异的情绪支配着我缓步向楼上走去踩在木楼梯上出吱吱的声响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在这条楼梯上我曾经背着她上上下下。那时候的天似乎是如此的蓝。 站在曾经的租屋门口我的心竟然开始狂跳周易会在里面吗? 我几乎是深深呼吸了好几次几度把手放在门上又放下才终于费力地敲响了。这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感甚至有些儿惧怕。这种感觉我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脚步声响有一个女子声音从门内传出问道:“谁呀?” 嘿!我的心一下落空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自然不是周易的。我长长呼了一口气失望地道:“对不起打扰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一线灯光射了出来安全插销后一张陌生的脸向我奇怪地张望。也是一个和周易一般年轻可爱的女子。头是染成淡红的。 “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我歉意地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以前的朋友住在这的。” 那女子哦了一声一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我就在我向她说了声sorry正要转身欲走的时候她竟然忽然迟疑道:“你是阿龙?” 我的心猛然一怔一下重新疾转过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她。这种感觉比让我忽然面对数个杀手的包围还要震惊。 “你怎么知道我?”我怔了半天才忍不住问道。那女子嫣然一笑再度看了看我拨开了安全插销笑道:“还真的是你!” 我的头一下蒙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找周易吧。”女子一脸狡黠地看着我笑道。 我的心猛然又是一跳急忙点头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吗?”这女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奇怪地笑了笑然后打开了门道:“进来吧。” “我帮你倒杯水。”在她去帮我倒水的时候我打量着小屋屋子中已经完全变样了客厅都贴上了可爱的粉色墙纸显得很温馨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居所。但我却有些儿失望物不再是人亦非时光改变了何止是这间小屋。 “能告诉我周易她在哪儿……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我等她捧着热茶过来已经急切地问道。 女子一笑放水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道:“你喝水!我叫张芷云叫我小张就好。”然后坐在我旁边很好奇地看着我轻笑道:“你都能找到这来还不知道她在哪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有很久没见她了你知道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既然知道我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张芷云忽然轻吁了一口气嗯了一声道:“是呀这也是她介绍我来租住的。”然后以一种很安慰的口气对我道:“我听她说起过你的只是……只是你现在还来找她何苦呢!”我心中一阵黯然低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在哪?还有她生活得好吗?” 张芷云淡淡一笑道:“挺好的吧。她老公对她很不错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她。她孩子也长得很可爱的比她还漂亮。” 这只是简单至极的一句话我的面色却一下僵住了。手一抖刚刚抬起的热水杯一下倾了烫水灼烫着我我却浑然不知疼痛。 这一秒种我的世界凝固了!甚至心都在不停地抽痛。这种痛楚我想比万刀插身还强烈吧。 我甚至忘记了去掩饰只是呆了半天才忽然抬起滚烫的茶水来直接灌入嘴中。用这个慌张的姿势来勉强掩饰我的心痛。热火灼烫着我的肠胃我的心却是麻木的甚至比下午的那种长久的冰冷等待还麻木。痛到至深的麻木。 张芷云啊了一声急道:“你没什么吧烫着没有?” 我无力地放下杯子以一种抽搐般的面容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她她结婚了吗?”张芷云似乎见我脸色惨白得可怕不忍再说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向我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角要湿了再在这儿呆下去我会崩溃的。我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木然的站起身来霍然转过身去连道别都忘记了身子歪斜了一下勉强扶住了墙摸索着向门口走去。慌乱地道:“对不起我走了!” 我几乎是以踉跄的步伐冲下了楼楼道被我踩得吱响我走得是如此之快因为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已经滚落的泪。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长流而下。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韧原来我还是会哭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妈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我一拳拳狠狠地击在院落中那株大树的树干上。有种撕心的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人生会是这样的! 命运总是要和我这样的做对!然而无论我再如何面对再勇敢再玩命便我真的斗不过老天。 这一瞬间我有种心死的感觉。终于无力地趴在树干上像个孩子一样抽泣起来。我的嘴里是咸的鼻孔已经被浓浓的鼻涕所阻塞。 “阿龙你好吗?” 十九 干爹 “阿龙阿龙……你好吗?”周易不停地呼唤着我抱紧了我的腰。我一下怔住了脑子中一片空白。我以为这该是幻觉吧。 然而周易的声音是如此的呢喃她的体香是如此的熟悉。低下头我甚至能看到她环紧在我胸前的一双纤手。那左手的食指一如从前有一处年少时被桌椅压伤后留下的丝微凹陷我不用怀疑身后的周易是真实的确实是我的女人。 我空白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一下霍然转过身来。淡淡的小楼灯光掩映下周易那张俏脸一如从前一样的美丽明晰。她的双眼哭得红肿泪痕如星有种让人怜楚的美。 “小易!小易!真的是你!”我一下紧紧地抱住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想把她抱搅融化进我的身子里。周易吃痛轻轻嗯了一声低吟道:“是我是我的。”然后挣扎着抬起头来望着我红肿的双眼忽然露出些甜甜的笑意道:“我还是我可是陈龙你变了!” 她的笑容永远是最温暖最灿烂的呀! 这一秒钟刚才的悲痛全都不翼而飞然而我还是揉了揉我的双眼这才肯定了这一切不是幻觉。 “真的是你?”我拥着她居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周易小嘴一嘟哼哼道:“算你啦还要人说几遍不是我还能是谁呀!”说着低声道:“真不羞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成这样鼻涕都拖出这么长。”说着掏出手绢轻轻替我擦拭了下脸。 看着她双眼中那狡黠的光茫和唇角的淡淡。我那濒死的心一下复苏了那因过度的刺激而停止运作的大脑一下活了过来。我可不是笨人的若非关心则乱我早该想到这一觉只是她的骗局而已。 “周易你你……居然耍我!” 周易小嘴哼的一声把头扭侧在一边哼哼道:“耍你又怎么样?不行呀!我是你老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让你欺骗我谁让你不守诺言。” 我的心中忽然一片温暖这一刻那种失而复得的愉悦包容了我的心我几乎是以一种忘形的欢乐一下啊的大叫了一声再度狠狠地抱紧了她。 周易终于禁不住我的力道啊的呻吟了一声我赶紧放松她问道:“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周易朝我皱了下小脸嘟嘴道:“你还知道我疼呀!” 别说我现在心中充满一满溢的幸福即便是平时我也从来不敢得罪她的何况这事我本来就是充满内疚赶紧堆笑道:“对不起小易都是我不好。”不停地安慰于她。 在我一番甜言蜜语之下周易才稍息了口气哼哼道:“要不是看你还算有点自觉这么难过我还真打算再也不理你了。” 这时候灯光一晃张芷云已经趴在二楼的走廊栏杆上对着我们笑道:“我说天寒地冻的小两口要缠绵也别老呆在外面好不?” 我这才意识到周易的脸上已经冻得通红赶紧柔声道:“走我们进去吧。”周易嗔道:“不去!死也不去。”我哪里还会容她再使小性子一个弯身已经把她柔弱的身子给抄抱起来。周易啊的一声朝我捶打过来。我哈哈一笑任她粉拳乱飞理也不理直接把她抱上了楼。 张芷云嘻嘻看着我们俩呼地摇了摇头道:“唷!受不了你们现世冤家!一对活宝。”然后朝我点了点咋舌道:“对不起刚才害你那样我真没有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 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现在有周易在我身边。我哪里还会怪别人的甚至心中还有些感激没有她刚才的话我还真意识不到周易在我心中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张芷云指着周易笑道:“可不关我事是她逼我演戏的你要怪就怪她去吧。”我故作怒目盯了周易一眼周易哼地转过头去嗔道:“想怎么样还想我火呀!”说着嘴上忍不住一笑道:“气死你就给你戴绿帽!” 这时候卧室中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两女脸上都是一变周易哼道:“看你吵到宝宝了。”我的心中一阵激动一下站了起来道:“我的孩子?” 周易呸了一声道:“分清楚点是我的孩子跟你可没关系的。你倒想得美一年多不见回来就想当现成老爸呀!这孩子可不是你的!” 我赶紧道:“周易是我错了别这样嘛我进去看看孩子好不?”周易哼哼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可实话跟你说他爸也不是你!你别想歪了。” 我心中一怔咯登了一下寒道:“你的意思这孩子是……” 张芷云望着我们笑了一下道:“好啦周易你也别老戏弄他了吧真想吓坏他呀!”然后打开卧室门从里面抱出一个襁褓婴儿来对我笑道:“这是我孩子的周易逗你呢!” 那孩子其实睡得挺熟只是睡梦中的一声夜啼而已在张芷云的拍弄爱抚下一下就重新梦去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无比。 我的心一松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望。张芷云把孩子重新放回摇篮小心关上了卧室门走出来轻声笑道:“周易是他干妈的。不过我看她呀比我自己还喜欢这孩子疼得不行!” 我呆了几秒一下逊色然大悟对着周易道:“你是不是在公墓那就见到我了?”周易脸上浮笑却没说话但笑容却无疑告诉了我答案。 “好呀你串通官哥他们来骗我。”这一瞬间我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自然是周易早上比我还先到了公墓远远就见到了我虽然我相貌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但对她这样一个对我无比熟悉的人来说自然是一望即知的。 周易哼道:“谁让你害我等这么久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不气你气谁尤其是还当着我的面给安幼青送花从我的面前走过也居然视若无睹的。差点没把我给气死。哼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略有些尴尬道:“人都不在了还吃醋呀!”这时我脑海中疾闪啊的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你们的车就停在我的车附近是不是?难怪我见两辆有天影制作标志的车。一辆先被官哥他们开走。一辆却停留了很久。你一直在那车上?” 周易终于笑孜孜地道:“说你笨时呢你比谁都聪明说你聪明时呢你比谁都笨。你看你呀像个傻瓜一样在冷风中等了两个小时我都等不得只好先走了你居然没好好注意一下我这边。” 我嘿的失笑了一声看来人在心有牵挂之下真会忽略掉很多细节的。以我现在的观察力换了平时这种事早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邱绍官见到我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和他还算是非常熟络的。正常情况下他至少应该有点眼熟的感觉多看几眼我才对。而绝非那种见到完全陌生人的感觉。 我朝他们追去的其实距离虽然远但他们无论如何应该能听到的但他们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两个人都似失去了听觉一般。现在想来当然是为了不让我追上在我追问下尴尬以对。毕竟两人虽然在周易的指使下联合起来唬我。但邱绍官和我也算是旧识被我当面追问之下难免会露出破绽的。 我甚至都能闭上眼就清晰地回忆起那辆车的车牌和司机的面容。但却偏偏没有去想一想为什么天影的车为什么会停在那这么久。那司机等得一脸无奈的样子明显是想提醒我:嘿!你老婆在车上呢! 我真是够笨的邱绍官他们说的是周易一个人领着孩子还要拼命工作赚奶粉钱。张芷云说的却是她老公对她很好。这种前后完全不一致的说法我居然都当真了。 只是瞬间我的判断力已经完全恢复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明晰但在生的那会自己却完全晕了只感觉到世界已经塌陷。 我悠悠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还真是很笨嘿何止等了两小时呢!”说这话时我也心中也有点纳闷似乎在周易面前自己的感觉总是迟钝的。我不知道这种迟钝是因为我对她的思念与歉疚所致还是爱情从来都是让人脆弱与愚笨的。 周易终于有点儿心疼了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好虽然生你的气但看你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我也应该下车来见你才对。” 张芷云唷地一缩肩摇头笑道:“受不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得赶紧闪。再看下去我连隔夜饭也吐出来。”说着自个儿溜回了卧室看护她的孩子去。 周易等她进去了才忽然俏脸泛红轻笑道:“算你还乖要不是看你这么难过我才不会原谅你呢!” 我心中一阵感动轻声道:“你知道我会来这的所以来这等我是不是?”周易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头靠在我的右臂上喃喃道:“你如果连这里也忘记了我又还有什么必要再等你呢?” 我一把把她揽紧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和红唇。周易融化在我的热吻中报之以热烈的反应半晌才挣扎着稍微离开了我望了卧室一眼道:“芷云在里面呢别这样!”我嘻嘻一笑道:“放心她不会打扰我们的!不然我永远记恨她帮你一起骗我。” 周易啊的一下跳起来嘻嘻笑道:“你去死吧!” 在周易的低声诉说中我终于明白了她这许久以来生的事原来周易回家后心情一直不好整天闷在家里不出去家里人见她出来这么久又这么黯然地回去以为她生了什么事都非常担心她。便想办法帮她介绍对象想让她成亲。周易不耐其烦。几番解释无用之下一阵生气便和几个驴友去大西北痛痛快快的玩了几月这也是我那段时间没能和她联系上的原因。因为她不想让家里人烦她催她回去手机都干脆没用了。 直到一年前周易想一年的约定时间已近终于等不到我去找她相思之下便想不顾一切回来找我哪怕看一眼也好。正好她的闺中密友张芷云也准备来e市找工作两人就相伴而来。想不到竟然和我擦肩而过她来的时候正好我离开了e市前往了泰国。 张芷云也是个不幸的之人新婚不久的老公遇上车祸但张芷云却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大周易怜惜她心想她领着孩子自己一个人工作也很艰难便一直和她住在一起共同照顾孩子。 周易才在简单的探听之下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正准备耐心等候我时却传来肖世杰在泰国遇刺身为主要嫌疑人的我下落不明的消息。 这时候e市的黑白两道一片混乱安幼青莫名坠楼而亡肖世杰一脉被全部斩除。周易心中担忧很想联系我但一方面根本没有任何消息另一方面又怕因为公开寻找我而让肖家人找上自己从而连累了张芷云和孩子只能一直隐忍着都不太敢抛头露面。这也难怪蒙军找不到她原来她根本就已经回到了e市不在家乡的。直到风平浪表后她证实了肖家并不知道我和她以往的交往经历这才敢重新出来工作。 这一番话说来并不长但我们回忆起来只感觉其间阴差阳错真有种宛若历经几个世纪般悠远慢长。 “你就舍得我呀不用手机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这么长时间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抱着周易道。 周易抿了抿嘴唇悠悠道:“女孩子的心思你永远不懂的。我说过不想打扰你还告诉你干嘛!再说让你操心着点你才不会这么轻易忘记我的。不然你这不老实的家伙早和其他美媚厮混去了。” 说着脸然一恶厉声道:“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和安幼青有没有不老实?”我心中一叹道:“今天是她的祭日怎么说这些呢!再说我和她也没什么的大家朋友而已!” 周易嗯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点儿不妥缓缓道:“我是个小女人没办法就是心小连死人的醋也吃!”说着看向我笑道:“就算没她总有其他女人吧!” 我怔了一下暗想在安幼青这儿我确实可以说是君子荡坦坦但方艺珍那儿自己确实说不清道不明的。周易见我迟疑哼哼道:“有鬼了不是你就招了吧男人嘛有个三心二意也是正常的我们家阿龙这么英雄侠气有几个女孩子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你从实招来我不会怪你的。” 我心中有点儿冲动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和方艺珍的事告诉她呢?然而只看周易连安幼青醋也吃得恨恨表情自己现在说出来无疑等于点燃火药桶只得马上正容道:“没有没有!”心中无言一叹自己在感情上确实也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的或者这本来就是男人本色吧。 周易盯看了我半天终于笑了道:“没有就好不然的话我阉了你。”我心中一寒周易吃起醋来可不是盖的。我要真说了方艺珍的事只怕脸上马上被挨一大刮子还是幸运的了。 周易嘻嘻笑道:“信你啦你长得这么难看又一乡下土包子行为下流猥琐上厕所也经常忘记了冲脏死了!也只有我会这么瞎了双眼喜欢你的。” 我直接无言相信这世上也只有周易能这么毫无忌惮地打击我的。人世间总是物物相克的周易显然就是我命中的魔星。无论怎么骂我甚至骗得我落泪我都喜欢无比。 “阿龙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我好心疼!”周易抚摸着我胸上那道道刀痕眼圈忽然红了。 我轻摇了摇头自从周易离开我经历的何止用苦来形容。但我只是轻知了笑柔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心中忽然想起一事不由道:“对了小易!你是怎么跟官哥他们说我的。”自己的身份可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泄露出去会非常非常棘手的。 周易浅浅一笑道:“当然再不能说你是我表弟啦只是告诉他我们是情侣闹别扭分开一久呢!为这事他还笑我了。放心吧小官这人很可靠的他那助手更是什么都乱不清只以为是闹着玩的。” 我心中倒也不怎么担忧周易说得对邱绍官本就是个可靠之人何况对我的事他本来就知道得不少。真要出卖还在我试图接近肖世杰的时候就可以了完全不用等到现在。更何况我的秘密就连周易都知之不祥的。她甚至到现在连我的真名都不知道! “小张呢?她知道吗?”我问道。这对我来说已经形成了一种强迫症任何漏洞都不想出现。 周易摇了摇头轻声道:“她除了知道你是我分开很久的恋人什么也不知道的。”说着轻轻咬了我的耳朵一下笑道:“我还想你做宝宝的干爹呢要是告诉她你是个大逃犯还不吓坏她!” 我禁不住她的舔吻情热之下一下把她拽过来一阵狠吻手亦在她的身子上游走轻笑道:“你怕吓到她难道自己不怕吗?”周易喘息道:“别这样别这样!” 这时候卧室内又是婴儿的啼哭周易一下强推开了我一下跳了起来跑进卧室伸头红着脸对我道:“不害羞!” 过一会她拉着张芷云抱着孩子出来了对我道:“来看看你干儿子长得漂亮吧!” 宝宝这时候醒了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宛若一个红苹果一般。见到我逗弄居然吱吱笑起来抓着我的手指拨弄可爱无比。张芷云唉的一声笑道:“还真是有缘哦这孩子平时一见生人就哭的。” “我干儿子叫什么名字?”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张芷云道:“还没起呢?不过我想要他跟他过世的父亲姓姓韩阿龙你帮起一个吧!” 二十 惊遇 “不嘛我要跟着你去!”周易一脸哀求的神情拉着我说:“对不起嘛阿龙?”我皱眉道:“我这可是去做正事又不是去玩你跟我去有什么好玩的。” 周易嘟着小嘴一脸郁闷地道:“一晃几年不见了好不容易才出现又不陪我玩早知道不原谅你了。”说着伸过手来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 我唉呀一声无奈道:“不用这么狠吧。”周易这才嘻嘻笑道:“逗你玩呢!去做你的事吧虽然我舍不得你可是我更不想让我老公说我烦。” “小傻瓜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不过我真是有事要去做的。你放心吧我可不是泡妹妹的。”我轻轻把她拢入怀中在她秀上轻轻一吻。 周易一笑道:“量你也不敢的你既然不许我做小尾巴就给我老实点让我知道点什么你死定了!”我笑着应道:“乖啦今天没事呢就好好去陪你干儿子我晚上回来再疼你。”说这话时我心中却微叹了一下暗想周易的醋劲可真不小真让她知道方艺珍的事可真是麻烦大了。 周易白晰的脸上浮起一阵红晕似乎想起昨夜的那幕幕漏*点不由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阿龙我喜欢你疼我。你知道吗?其实上一次我这么坚决地离开你不仅是不想打扰你也是想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到底对你的爱有多深!我一直以为这么没来由的爱情不是真的吧。” 我哦了一声道:“现在呢?想清楚没有。” 周易凑上嘴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幸福地道:“傻!这还用问吗?我是什么女人你还能不知道。要是没想好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说着贴入我怀中喃喃道:“我知道我是真的爱阿龙你的。甚至我已经想到了要为你生个孩子。我知道你是喜欢孩子的。” 心中有丝柔情生起我抱紧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长长吸了口气我毅然道:“小易我虽然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任何具体事情但我想你知道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的。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没有例外甚至可能更危险。” 周易笑道:“你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你后来在肖家做的这些事我才一回来就有风闻的。”我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的秘密又何止这些……对不起其实我连真名都不叫胡丙龙的。” 周易一下抬起头来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用她柔情无限的眼光深情地看着我温柔地道:“阿龙我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个逃犯了。那时候我都不在乎何况现在呢!我知道我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你是逃犯也好乞丐也罢甚至王侯将相都没关系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你叫什么做什么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的眼眸中闪现着柔情缓缓道:“我也一直以为我对你的爱只是冲动但时间告诉我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离开你越久思念越深。”我心中感动浑没想到周易对我的爱恋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一瞬间所有的苦难都似乎过去了。 周易的眼角有些儿湿了。然而她的神情却是如此执着与坚毅缓缓对我道:“你如果要逃一辈子那我就陪你逃一辈子。如果你被抓住那我就等你一辈子。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说我傻但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要再做一个爱的逃犯。永远不要!” 我走出酒店的时候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一下充满了斗志。现在的我即便有周易在身边也不会害怕了。她说得对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这样一个女子都不惧怕我又怕什么呢? 当然现在的我永远不会蛮动的人生早已经教会了我遇事要学会冷静。我心中再怎么感激周易也不会真的让她跟着我一起承担这种种风险的。 “答应我你如果想我们还有将来就乖乖地继续你现在的生活方式当我根本没有出现!”我对她道。 周易嗯了一声有些似懂非懂地道:“我知道我如果老缠着你一定会给你麻烦可是我想你时怎么办?” 我笑了拍了拍她雪白娇嫩的脸蛋柔声道:“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好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才好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做!” 周易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自己的男人要为另一个女人去复仇甚至可能要陪上自己的性命然而我却什么都不能阻止。甚至都不能说一声劝阻的话。嘿!说起来真的不像我自己了。也不知道该说我自己傻还是太无私!” “小易我不想说对不起。其实也不仅仅是安幼青的事。”我话音才落周易已经用嘴堵住了说下去半晌才轻轻吻别道:“我说着玩的呢阿龙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地去做好了。我虽然是个爱吃醋的小女人但永远不会羁袢你的我家老公是个盖世的英雄怎么能被儿女私情给影响呢!只要你在适当和安全的时候记得来看看我就好你放心我等你的。” 周易的唇是如此的温软她的话语是如此的温柔让我有些儿怔然上天产在对我太眷顾了居然给予了我这样一个美丽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我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的一个逃犯而已。”周易嫣然一笑道:“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你在我心里就是唯一的永远的英雄!永远没有可以替代。” “如果你有意替我去做一件事!”我对周易道。 周易呸了一声我笑道:“不是吧这就不愿意了。”周易轻轻捶了我一下嗔道:“对老婆说话还有这么客气的吗?你有什么想我去做的就直接说就好了。” 三月的天春风解冻e市路边已经能看见一些新绿。经过一冬的蜇伏有种大地回春的感觉我也整个人有种特别的精神感就在刚才周易已经答应了我一件事会代我前去我的家乡在a市买一套房子有空回老家替我照顾我已经渐老的双亲。而她也将在a市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甚至就连张芷云都已经答应了带着孩子一同前往这让本还有些犹疑的周易也兴奋起来。很久以前她就曾经说过想开一家婚纱店的。现在能和张芷云一起去做这件事又可以帮助到我自然是一举两得的事。a市亦是一个大都市的周易也有很多朋友在那。有我资金上的帮助她要做什么都并不是困难的事。 “听好了我可是以你老婆的身份做这些的。你若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随便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可记好了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你随便溜掉的。”周易那嘟嘴的可爱表情犹在眼前浮荡我已经来到了肖氏影业集团大楼的楼下。 这是肖氏所有行业中最具特色的一幢房产整整一幢九楼高的建筑全部都隶属于肖氏。基本上肖万全的日常行政办公都在这幢楼里进行。 我以前在e市时由于身份是从属于肖世杰所以很少有机会来到这边。车停在这幢现代化的大楼下我下意识地举了举黑框眼镜拉下后视镜仔细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 本来我对自己的相貌改变还是挺自信的但自从遇见周易后还是有点儿犯晕。虽然周易能认出我是对我太过熟悉的缘故而且她也坦言之所以能认出我更多程度上是因为我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势。但既然周易能认出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肖万全和肖雪他们就认不出我来。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末节的给予我自信的原因就是他们应该绝对想不到如今的我居然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时候我来到e市已经近半个月了通过多方面的了解加上洪森他们帮我搞到的情报我已经对e市这一年来的变故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肖万全在诛杀肖世杰后和泰国人方面共同把这件事栽脏在我的身上并且已经重返e市。泰中两国的警方虽然对肖世杰的死亡原因进行了深入调查甚至证实了事当时肖万全亦在现场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跟这件事有关。再加上所谓的嫌疑人也是目击者的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消失警方虽然深知这事有猫腻亦只能不了了之。 肖万全患癌症这事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他确实身体不好却没有到患癌症的地步当时所以这样说的原因本就只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在决定让肖雪上位后肖进、肖坚和肖世杰会有什么反应。肖雪于他自然只是一个临时过渡的。只可惜他也没有算到竟然会因为他的离开直接导致了肖进的死亡。 只怕现在他仍后悔不止自己的这个决定吧可以说这个决定直接改变了他整个家族的未来走势。 这其中的最大获益者自然是肖坚这个看上去有点儿文弱的肖家二公子不但一下除掉了肖进这个竞争者而且把肖世杰这样一个潜在的竞争人物也给踢出了局。 作为肖万全现在唯一的男丁他自然一下获得了天星社众多长辈的支持。毕竟让肖雪一个女流担任天星社龙头这样一个位置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的。更何况肖雪在亲情关系最好的大哥死后似乎也一下心理上受打击根本无心经营。甚至跑回美国很长一段时间以恢复心境。这更加天星社中的众人颇有微词。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一个帮会自然也不可很久没有人主事的。所以按照洪森得到的情报表面上肖氏的影视企业现在仍然是肖雪以总经理的身份在行使管理权但在天星社的内部却将在近日就进行龙头的重新选举。 无论如何肖万全也要在自己真正退休前把自己的后人扶上位的。上一次是他的两个儿子龙争虎斗并为此事把大儿子和侄子的命也搭上了。还成为众人的笑谈。这一次却似乎连选择也没有一切看上去都只是程序性的事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会生些什么事。 在所有人看来肖坚都是唯一的候选人。选择他只是板上钉钉的事。除了天星香港分会的白世伍不这么看。 白世伍男四十二岁。曾经是肖万全当年家的得力干将甚至可以说是天星社智囊团的最重要核心骨干。我在e市的时候从没见过他。上一次天星社推选龙头的时候据说他也在香港有要事未能亲至。这也让我错过了和他的见面。 要不是洪森的情报我甚至都淡忘了天星社有这样一个人物了。翻出他的资料不禁让人有点儿触目惊心。用黑子香港朋友的话来说这个香港天星分会的当家人很可能就是控制着天星社主要毒品运输天地线的重要人物。 难怪我一直有点儿疑惑为什么我在肖世杰的手下做了这许久一直没有查到肖万全旗下主要负责毒品买卖的究竟是什么人甚至一直感觉到他所经营的还真都大部分是正当企业。现在才恍然大悟替他负责毒品买卖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e市出现过。e市于肖万全从来都只是一个老巢兔子是不会吃窝边草的。 若非我后来接触了这些台港的黑帮绝对不会知道这些内情的毕竟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人即便没有亲自接触过也能对对方底细有所了解。 蒙军提供给我的资料中曾经有提及到他的名字但并不详细那时候我只一心对付在e市的肖家对白世伍倒忽略了。甚至连蒙军也觉得这个人并不太重要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既然蒙军都能把脚伸到东南亚肖万全又如何不可以。 像天星社这样一个大型的黑帮除去掩饰罪恶的正当影视企业外很多不为人知的罪恶都由可靠的人去分管。这样的人自然得是肖万全非常信任的才对。白世伍也确实是这样的人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可以说这些年替肖万全赚了不少黑钱。 也正因为如此白世伍一直以天星社的未来接班人自居这自然让志在传嫡的肖万全大大不满。白世伍亦是聪明人马上打消了争夺龙头的想法。他这一决定显然是明智的当时肖万全两个儿子都在他虽然对社里功劳显著但若提出来参选支持率绝对有限的。 然而事隔一年有余一切的一切都变化了。没有了肖进这个有力竞争者白世伍深知这一次若自己再不出手接掌天星的机会只会越来越渺茫。 在他的眼里肖坚这个文弱书生要不是倚着是肖万全二公子这一名头绝对是没有资格执掌龙头的。于是他伙同了几个天星社的长老级人物以自荐的方式参与了这次天星社的龙头之争。 肖万全虽然对他的再度加入极为不满奈何白世伍确实有够资格的所以无可奈何只得勉强答应。 根据线报数天之后天星社的两年内的第二次龙头之争即将开始这也是我选择这个时候来到e市的最大原因。 一个多事之秋总是有很多机会的。我要实现我的目标自然也得抓住这样的机会。 “中间那个就是白世伍。”坐在我身边的许志恒用手指着我们前面二十米外几个刚从车内下来的人道。 许志恒是和兴社的成员也是这次和兴社吴社长特地派来帮助我的人。为人非常精明我这次在香港就是他接待的我。他有回乡证的所以在权衡之后和兴社干脆直接派他来协助我的工作。 对和兴社来说帮助我并不像洪森那般义字当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计划对他们亦有好处。无论如何如果干掉了肖万全和兴的生意也会好一些。还在我刚刚抵达台湾的时候和兴社已经决定了走白粉中线他们的内地线路也是转口香港的。这自然和肖万全生冲突。 作为一个新涉足这行当的帮会毒品产区的上家能给予的价位和照顾绝对是及比不上肖氏的所以和兴社对与我的合作非常乐意。不但对我返港和偷回内地给予了很大的帮助而且派出了可以自由出入国内的几名强手给予我人力上的支援。 许志恒就是一名非常了得的强手甚至他的重要地位是其他人根本不可替代的。因为他不但是和兴社的骨干。更是和兴社派在白世伍手下的卧底。卧底显然是一个太古老的职业了不但警匪之间存在甚至在黑帮之间也会互有。 每次听到卧底这个称谓我都会感到失笑许志怀他绝对也想不到我曾经和他也算是同一种人。只不过黑帮间的卧底比警匪之间的卧底自然要轻松很多。至少在心灵的承受力方面。 这也是我能在忽然之间对白世伍了解得这么清楚的重要原因。据许志恒自己说他已经在白世伍手下呆了三年了。虽然还没有获得百分百信任但却也积功不少。这次白世伍为了夺得龙头之位几乎把能从香港带回来的人都带了回来。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肖坚当然不是地头蛇但肖万全可是谁也惹不起的。所以白世伍亦知此行凶险不敢托大。毕竟肖万全这条大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和他的儿子公然争位简直是等同于和肖万全直接对着干了。 若非白世伍这样的地位天星绝对没有人敢这样做。 白世伍看上去比我想像中还有年轻一点而且非常谨慎在得到他的保镖确认后才缓缓下了车他的左右手都揽着两名年轻美女。 在这关键时候他自然不会顾着贪恋美色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左勾右抱的这两名美女只是用来做挡箭牌的。即便这时候有人对他暗下杀手也能极大程度地保护他。 “我们就在这等他吧等他下来我们找机会跟他交流一下。”我盯着白世伍重新在心里不停地谋划着。 在我得知白世伍参与角逐龙头这一消息以后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计划要让肖万全这条老狐狸入瓮白世伍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一个重要人物。 “文俊你说如果我们帮他他有几成胜算?”许志恒道。 我轻轻一叹道:“没有我们他大概有三成。如果我们全力帮他他也顶多四成!甚至还没这么多。”许志恒一笑道:“这么妄自菲薄呀!” 我无奈道:“这里是肖氏的老巢肖坚虽然没什么根基但毕竟是肖万全的公子其他老辈多少会给点儿面子。而且有肖万全的支持就算有不满意肖坚的只怕也根本不敢站出头来。何况白世伍会不会接受我们的帮助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许志恒道:“有我引见接近他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说得对对你这样忽然出现的人物白世伍一定会有戒心。” “戒心就无所谓我只是不能判断出他是否真的存心和肖万全做对罢了。而且我也没把握能说动他。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贸然出现也许很难获得他的信任。” 许志恒点点并没有道:“一切等和他见面后再决定吧如果他不是你想设计的人我们再想办法。” 我仰头一靠笑道:“也只能如此了先慢慢等着吧也许还要好一会他才会下来的。” 说这话时我忽然一下怔住了。许志恒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顺着我的眼光看去只见远方一辆警车牌照的奥连a6停了下来几个人正走了下来这是很正常的一幕。他看不出有何奇怪不由奇道:“怎么了?” 二十一 跟踪 时光流逝每一刻我们都在老去然而比起明天来我们仍是永远年轻的。许久没见施少强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一双眼睛仍然是如此的明亮或者唯一不同的只是两鬓边多了几许灰白的丝而已。 经过这么多事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腾文俊了。很少有什么突的事情能让我动容。然而忽然看见施少强出现在面前我还是怔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个变故也是我完全没有想过的。何况施少强于我实在是一个太特别的人了。 许志恒是聪明人从我的眼神变化中看出些端倪问询道:“怎么你认识他们?”我马上收回心情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纳闷为什么警察会出现在这儿的。” 这个谎话天衣无缝许志恒也没怀疑看了施少强他们一眼笑道:“看来你们这边的条子也喜欢穿便衣嘛。”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施少强看着实在猜不出他为什么会在e市出现。许志恒又道:“今天是特殊日子大概警察得到什么线报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应该是这样你把车开过去一点听听他们说什么。”许志恒依言把车朝前开了十余米悄无声息地把车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我们的车窗护膜是防内窥的。我倒也不担心施少强会现我况且我现在的样子我想就是真的迎面遇上恐怕他也未必能一时想起来。 这时候只见白世伍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不对忽然停下了脚步朝那以施少强为的三个警察看去。许志恒看着施少强他们的态势轻声笑道:“我看那几个警察似乎要找白世伍的麻烦。”我点点头也有这样的感觉。轻轻把车窗微微打开了一点以便能听得更清楚。 这时候从大楼的门口处却忽然走出一个人来向着白世伍这边招了招手大声地嗲道:“唉呀伍哥我等你们好半天了你们怎么才来。”才一听这风骚的声音我就忍不住莞尔一笑。这出来的人竟然是我的老相识那个下手非常狠却最喜欢扮女人的女人英。女人英当年也是肖世杰的得力手下没想到肖世杰死了他居然还相安没事而且看样子还混得挺不错。一张脸仍是画得让人作呕。 白世伍对女人英的招呼还没有回应女人英已经脸上一变色居然对着施少强道:“唉呀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施大警官给吹来了。真是难得。”看样子竟然和施少强是旧识似的。这让我不禁怔了一下女人英是绝对没有可能认识施少强的。唯一的解释难道施少强已经在e市一段时间了吗? 只见施少强嘴角微微冷笑了一下却没有理会女人英的问询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望向白世伍冷冷道:“白老二是吧?” 白世伍显然是不认识施少强的茫然地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警察是吧找我有什么事?”施少强却没急着回答从衣兜里掏出烟来散给了旁边两个兄弟打着火深吸了一口轻轻一吐烟一缕青烟已经扑地直喷到白世伍的脸上。 白世伍脸色一变眼中杀气一闪。他旁边两个保镖一下冲了上来恶视向施少强嚷道:“你想干嘛?警察了不起呀!”其中一个更是一下揪住了施少强的衣领右手举抱成拳就要作势一击。 这家伙可是找死了。我心下一笑暗想你居然敢抓施少强的衣服这老家伙起威来只怕你一下就把你手给搞折了。然而施少强并没有下手只是淡淡一笑对着那抓住他衣领的保镖道:“你不想后悔的话就别这么冲动!” 女人英一下冲了上来把白世伍的那个保镖一下拉开满脸堆笑地对众人道:“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省厅的施副厅长现在主持工作马上就要任为厅长了。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话一出别说白世伍脸色一下变了就连我心里都是怔了一下难道施少强竟然已经平调到这个省了吗?如果是真的话这样的调动是常规的轮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从连女人英都认识他这一点来看施少强来这儿也许有一段时日了。 面对女人英的劝和施少强却根本无视依然望着白世伍道:“怎么很不爽吗?”竟然又是一口烟喷了过去。白世伍一下侧头闪过脸上抽*动了一下要不是刚听到女人英的介绍只怕对面即便是个普通警察他也一拳就击过去了。 女人英见白世伍要动怒马上一下拉住他低声道:“伍哥不要千万不要。”看他窃窃私语的神态自然是在跟白世伍解释施少强是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许志恒小声道:“这个条子好他妈嚣张连我看了都想扁。”然后转头问我道:“他们刚才说的他的警衔很大吗?” 我心下一笑我自然知道施少强的脾气他可绝对不是什么嚣张之人他这人做事永远都是极强的目的性的。现在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微笑回道:“官倒不大不过在警界里算很牛了。”如果女人英说的是实话这边的厅长应该是个空缺的。施少强虽然还是副职但既然主持工作提升指日可待。两个时间这家伙终于又爬高了一级。以他的岁数和为人来看这也许是他官场的终点了。 许志恒哦了一声盯着施少强多看了几眼道:“难怪这么嚣张。我看他今天是故意和白世伍做对了。”我心下一笑道:“还算你眼光不错看得出施少强是故意而为之。” 只见施少强悠然一笑道:“不爽还这么干忍着会憋出病的吧。我总听人说天星社的白老二性格暴戾看来谣言就是谣言你白老二看上去很温驯嘛像头小绵羊一样听话。” 白世伍何尝会想像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把他比喻成小绵羊。这一下尽管知道施少强是个大人物也不由怒不可抑地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看看。” 施少强那悠悠然的声音忽然一下凝住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不屑一顾中甚至带点狰狞的神情竟然一下直接用右手食指指到了白世伍的鼻梁前冷言道:“说你怎么了不服呀?我告诉你。警察就是了不起!这里我说了算你给我老实点!只要我喜欢想怎么玩你都可以!” 白世伍脸都青了。他也算是个老江湖绝对不是沉不住的人。但面对施少强如此嚣张到极点的公然挑衅也有点上火了。我心下暗暗一笑看施少强这个架势还真是要存心惹怒白世伍的。 然而白世伍毕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才是稍一权衡脸上的激愤竟然一下消失了左右手一推已经把身边左搂右抱的两个美女推开然后脸上阴阴一笑对着施少强道:“施厅长是吧?好大的官架子。小民我好害怕的!不知施厅长找我有何贵干呀?不是我走路也违反了交通规则了吧。” 施少强嘿嘿一笑竟然道:“这就乖了我就喜欢你这么懂事的。”说着声音一下提高眼中射出灼人的光茫盯着白世伍道:“我是个爽快人说话不喜欢绕山绕水我现在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你跟肖大鳄怎么争位没关系但千万不要搞出事来否则我第一个拿你开刀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们天星社!” 白世伍脸然一沉讪笑几句道:“施厅长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些误会。不如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在乾隆源做东如果施厅长有空不如一起喝几杯。大家沟通联谊一下如何?” 施少强微一耸肩右手扣住烟朝白世伍点了点头道:“酒就免了我一不会喝酒二不想落人话柄。你不懂没关系我现在教你。不要以为谁都会跟你们蛇鼠一窝。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事做事给我小心点别给我任何机会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白世伍脸色铁青还没有表示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已经再度站不住了。其中一个竟然一下挺身而出道:“你说话小心点!”施少强旁边的两个青年便衣警察也不容分说一下各自上前一步只看他们岳渊般的架势绝对是一流的高手。只从气势上看白世伍的两个保镖都立刻被比下了一截。 然而施少强只是不屑地望了他们一眼冷讥道:“看来我真要教教你们了你们老大都没吭声一群烂瘪三跳什么跳。”然后眼睛斜睨了白世伍一眼微笑道:“白老二如果你手下都是这种垃圾你真的只配当一辈子老二了。”只呛得那两个保镖拳头都捏得喀嚓响额头青筋直暴。 白世伍绝对也非普通人竟然又忍下了这口气朝两个保镖挥手一止望向施少强道:“受教了施厅长没什么事的话容我们先走吧我还有个急会要开的。” 施少强面无表情盯着白世伍好一会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替我跟肖万全说一句他如果好好的做生意想一个月换一个董事长都没关系我也不会管。不过你们如果还想乱搞。争什么龙头位的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然而悠然一笑道:“我叫施少强以后专门负责扫除这儿的垃圾你给我记好了!做事干净点别让我当垃圾扫了。”然后又扑地把一口青烟再度喷到白世伍脸上。真的是斩钉截铁一点面子都不留。 白世伍双眼蕴恨盯着施少强好半天才缓缓点头道:“施厅长做人还是留点余地日后才好相见的!”说完一下猛然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两男两女怒声道:“还傻呆着干嘛都他妈给我走呀!”显然是心憋得难受把火在他的手下身上。 许志恒和我坐在车内看完了这一幕也不由轻声叹道:“这个姓施的家伙好象很难对付我看我们有必要查一下他的底细。不要被他影响了我们的计划。”我轻轻嗯了一声心中亦是一阵苦笑这家伙的底细我还能不清楚甚至可以算是我命中的魔星事隔这许久居然当官当到这儿来了。 看着车窗外那望着白世伍他们的背影微笑着的施少强我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他当年的话:“别以为你们能跑掉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们的!”心中不由有点寒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这家伙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说实话这也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做事他一向对我和颜悦色要不是我从a市脱逃时他对我的警告也许在我心里他给我的印象更多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现在亲眼见到他当面呛白世伍我这才真正领略到何以a市的黑道上很多人都如此怕他。 望着他的侧脸我心中一阵疑云浮起。施少强这次来e市到底是只简单的工作轮岗还是专门为了对付肖万全或其他人而来?以他的性格要他放下蒙军不顾而跨了省际转到这边来似乎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施少强目送着白世伍等人进了大厦这才慢慢转过了身双眼有些空洞让人很难猜得出他的内心。他的眼神忽然不经意间从我们的车上扫过。我虽然知道他是绝对看不清车内的情形的仍是心头一惧。这家伙的眼光实在太毒了现在既然来到了e市和我遇上只是迟早的事我真不敢想像他是否能一眼看出我来。 看着他们上了车许志恒道:“文俊我看还要等好一久的要不要等下去?”我本来一直都是打算继续等待的。现在见到施少强出现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当下摇了摇头道:“先走吧我估计被施少强这么一搅局他们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再推选龙头了。” 许志恒点了点头同意我的判断道:“不错这家伙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天星社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估计他们肯定要推迟推举龙头的。”说着脚下离合器一松已经缓缓把车驶动。 我心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不搞清楚施少强来e市的原因自己肯定要失眠的不由对许志恒道:“恒仔我一会有点私事要做你先打车回去吧。”许志恒是和兴社特地派来协助我的人自然听我的命令行事当下微一点头也没询问我要去做什么停下车来向我说了声一切小心自个儿下了车。 我坐回驾驶的位置向许志恒挥了挥手车子已经如离弦之箭一下疾驶而出远远跟着施少强他们的方向追去就在远远看见施少强他们那辆奥迪a6的车尾在百米前出现时我脑海中也并没有定下任何主意究竟自己为什么要跟踪施少强。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远远地跟着他的车施少强可不是普通人要想跟踪他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何况我一辆车他刚才见过。所以我也不敢托大只是隔着七八辆车的距离偶尔在关键转弯地带闪离车道一瞬观察一下他们的车向然后继续远远跟上。 这样大概尾随着他们的车在e市中行驶了半个小时我竟然远远看见他们的车停了下来。他们停的地方我是知道的是省公安厅的附近。正当我以为自己白白追踪了他们应该是直接回省厅时只见两个刚才他旁边的年轻便衣警察下了车尊敬地朝车内打了招呼车子居然又再度向前动而去。 唷施少强居然不是回办公室吗?难道要自己驶车回家?我自己也笑了笑有点儿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没来由地跟踪着他了。也许唯一的解释只是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实在太特别了。 他于我来说完全是一个让我有些敬憎交集很多情感混淆在一起的人。即集上级、教官、恩师为一身可以说他的教诲在某种程度上改变和影响了我的人生观。这点上我承认我很敬重他但他又让我有种无法形容的淡淡恨意因为长期以来的他的一切表现都说明他是一个实用主义的人物完全视我为棋子一样加以利用的残酷棋手。 约莫又跟了二十多分钟他的车竟然绕进了新天下影视城的停车场。看到那些人造的青色古城墙和飞檐碧瓦我竟然有点儿淡淡的哀思因为这儿是我初次邂逅安幼青的地方。 只见施少强从车内出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一副墨镜。那件夹克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两年多的时候他似乎比以前更清瘦了。 只见他一脸警觉地四处望了望目光扫在每一个他身边远或近的游人身上。这是一个有着敏锐的观察力的人可以说是天生的猎手。和我一样对任何异常的事物有着天生的敏感性。自然他的目光也在我车辆开过的地方瞟了几眼。当然我可以确认他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因为我的车根本就没有减仍然继续向前开过直到我看清了他收回观察的目光才把车远远停在一个角落。 深深吸了几口气我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着重新把那头长散低下来。现在的我头已经差不多披肩已经完全可以掩盖住我以前的头型。再加上鼻梁加高后产生的巨大形象改变配上一付黑框眼镜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何以这么成功的改型居然还能被周易一眼看出。 或许特别亲密的人之间确实有着些特殊的心电感应吧。 这一瞬间我也忽然明白了我为什么想独自跟踪他的原因。从看到施少强的第一眼开始原来我的潜意识里就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在他面前出现和他面对面一次。这是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很可能破坏我一件计划但我还是想尝试一次。 这或者是我骨子中一种固有的冲动基因在驱使更重要的是我想证明一件事我到底能不能真的做到不让人怀疑。我始终相信我于周易和我对施少强、肖万全他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不能瞒过周易不代表我不能瞒过他们。 毕竟男人对男人总是不会注意得太多的。如果我判断失误了其实无论是被他们中的任何人看出来其结果都是相同的。 海风很大竟然吹开了天空的阴霾露出一片难得的绚蓝。这样的天气本适合换上墨镜也不惹人注意的但我还是只戴了简单的黑框眼镜伸手推开了车门。 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新天下影视城的人并没有上次我来的时候多。但也不乏一些趁着低价出来的外地旅游者。再加上本地的一些客源和一些剧组人也还算比较多。 我拉扯了一下衣服开口尾随着施少强远远走去。和刚才的车辆跟踪相比现在有更多行人的掩饰更容易得多了。但我还是不敢太大意即便我是存心想在他面前出现证实一下自己的改变成功与否也还是不能太大意的。 在我看来施少强那双眼睛实在太毒了! 心一动我在大门口请了一名导游。这导游是个来打工的女大学生专门负责对新天下影视城和这附近的一些历史景点进行讲解的。e市的很多历史古迹都在新天下影视城的附近这也是投资商选址在此建设影视城的一个主要原因。 二话没说我又在一个兜售劣质望远镜的小贩那买了一付高倍望远镜。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但对我远远追踪施少强的身影已经足够了。况且手上拎一个望远镜有一个导游陪同还真像一个来游玩的旅人。 女大学生说话很动听娓娓道着影视城的相关情况介绍着些在此拍摄过的著名影视剧。但我却听得心不在焉只是不停地用望远镜追逐着施少强的身影。 我有强烈的直觉他忽然一个人来这不可能是来旅游赏玩的。这可绝对不是这个工作狂人能做的雅事。 镜头里施少强一直慢悠悠地走着走到一个临海的城楼角时忽然停下了脚步竟然看起海景来。我心头怔了一下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难道他来这儿真只是来散心来着? “先生这儿风景不错要不要留个影作纪念!”女大学生对我道。我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正要说我没带相机时眼睛忽然一亮已经远远看见一个人忽然走近了施少强的旁边。 我心下猛然一惊这人的出现比之刚才我看到施少强还让我意外。 以我现在和他们的距离即便没用望远镜我也可以一眼看出这慢慢走近施少强身边的人竟然是那个风姿卓越的的美女徐优妮。我心下一怔一下重新举起望远镜来确实是她没错的!这么久没见这女子更见清艳了。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风衣那完美的身材更显高挑。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我一直以来所见的那种妖艳媚惑的神态而是一种很淡然的情绪。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个明媚妖艳的女子在我心中都已经快淡忘了。我一直以为她于我而言只是人海中的擦肩而过的一个普通路人至多留下一点点绮丽的回忆而已。我甚至可以想像有一天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见到蒙嘉颖甚至舒悦。但绝对没想过会再看到徐优妮。 我真的想像不到我竟然会在e市连接着看见施少强和徐优妮两人。如果说施少强是因为工作原因而来到e市还算能让人接受的话徐优妮的出现可是让我真的完全震惊。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和施少强竟然是认识的。 虽然我离他们间的距离并不算近甚至可以看见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面对面交谈的意思。都只是相隔数米宛若两个不期而遇的旅人共同见证大自然的美景一般。但我绝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在慢慢交谈着。 我的心头一下闪现出有关于徐优妮的若干记忆片断。不由一下失笑了在这个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恒仔帮我查一个肖万全的公司现在有没有一个叫徐优妮的女人?”我拿了电话拨通了许志恒的电话然后叮嘱道:“如果没有这个名字你尽量把最近这两年内进入肖氏公司的所有女人的资料帮我找齐!我有急用。” 其实不用许志恒去查实我也能证明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了。 在这一瞬间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我才在钱凯手下出现徐优妮就会主动约见我。为什么钱凯死后徐优妮去的竟然是阿勇的公司。也为什么我在青田道场和张海澄搏斗里竟然感觉到我先交手的徐优妮功夫根本不止她说的只是练过一两年这么简单。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她和我一样也是施少强派出去的卧底!现在来到e市的原因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也是追随施少强而来。我甚至可以一下判断出很多事施少强显然暂时已经放弃了对付蒙军。从而把徐优妮也先期转移到e市来。 女大学生奇怪地看着我知道是我脸上的奇怪笑容让她不解。没有人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于施少强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棋子的。他的身边有着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存在和工作着。 要不是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着跟踪他也许当某一天重新在肖氏见到徐优妮也只会以为真是一场缘份的巧合罢了。 “先生你没什么事吧?女大学生关切地问。 二十二 傻瓜 春天的海边海风中透着一片清凉侵蚀了我那单薄的衣着让我的毛孔有些收缩。海风乱吹我的长且带来一股咸湿的海味。阳光淡淡地晒在身上一切都是如此自然。闭上眼似乎又回到遇到海难后流落在越南小岛上的那段孤单却惬意的日子。我喜欢这种感觉。 施少强是极为警觉的我还没有靠近他二十米处他已经迅转过头来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是如此凌厉即便是如此简单的一眼也足以让人胆寒。要不是我心中早做好了一切准备或者只是这一眼我已经泄气了。 然而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腾文俊了我甚至连眼神都没和他对视脸上一点异样的神情都没有和旁边那个女导游轻声喁语着向他们旁边不远处的城墙走去。 女导游指着城墙下的海面对我介绍着很多年前在这生过的惨烈海战。我耐心地听着还不时地点头附和赞同。甚至不时举起望远镜向海面上扫视一下。一副临岸怀古的姿态。 在举镜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和施少强对人注视的视线轻轻地相触了一下。尽管我根本没有细看于他但我已经看见他似乎怔了一下。不用说有他心里一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现在我离他不过七八米的距离我已经能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加了。当然我的脸上一点任何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完全视他于无睹。脸上仍旧保持着一种旅人的神情指着海面向女导游轻声问询这儿的历史。 我从没有想到到了今时今日我居然还敢在施少强的面前故意暴露自己我不知道这是我骨子那死性不改的冲动因子还是我对自己现在的能力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但我能清楚地知道一点。这还真是一种刺激至极的人生体验。 形象上我或者还有些以往的印记但声音我是真的变了慢长的逃亡岁月使我的适应力已经上升到一个非常人能够理解的境界。就常理来说一个过了变声期的人如果没受到声带的损伤声音是可以维系几十年甚至更长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的。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已经连声音也有巨大的改变。 用周易的话来说比起从前我的声线更为低沉有力和具有磁性了。她甚至开玩笑地说现在的我完全有资格去做电台午夜dj的。连我自己都奇怪这究竟是因为人生的际遇非凡所致还是我一种生理上的一种自我调整。 自然界有很多生物在残酷的物竞天择中进化出很多伪装的本领。比如我们熟悉的变色龙亦或章鱼但我真没想到我自己也居然这么快就有改变了。或者我的下一代会是一个人类吧。我忽然自笑了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雅兴想这些事。 所以我最不担心的就是施少强能从声音中回忆起我。因为我早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很多不同的方言交谈。这两年来我接触的人三教九流来自五湖四海。每次有机会接触到一个异乡人只要有时间我都很用心地学习各地的方言。 两年下来我也算有小成了。别说蒙军和肖万全两大家族的家乡话即便是沿海一带的方言不管是上海话还是粤语我都能说得很溜甚至极为难学的客家话也说得**不离十。 我非常相信一点生物的进化都是为了求生惊涛骇浪般的生活是可以极大的让一个人的所有潜能激出来的。何况我知道这些学习和经验总有一天能用上。 比如现在!我现在和导游交谈的就是那种正宗的香港本地人说的极为难听的普通话。我本可以用我更擅长的台湾国语和导游交流但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港商。所以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选择。谁知道除了今天刻意为之其他时候还会不会遇上他的。 同样是说普通话但要说出这种香港人蹩脚甚至很多音带有粤语本音的错误味道却是很难的。毕竟我本就是一个普通话说得很不错的人。 我的余光里可以感觉到施少强在注视着我。眼中甚至带有一种孤疑的目光。我心中冷笑着继续用蹩脚的广式普通话和女导游笑谈着。 当我看到施少强最终有点儿郁闷地自摇了摇头转回身去时我心中一松知道他终于放弃研究我了。当一个人忽然看到一个陌生人某种感觉很像自己的旧识却最终现不是时总会有这种无奈的神情。 不好意思强哥!你一直存心要抓的人就站在你身边只是你真的看不出来罢了。我心中笑了笑竟有些莫名的失望如果施少强真的一眼就认出我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这样想时我都奇怪自己的怪异心态。 难道是我自己已经有点儿厌倦逃亡了吗? 这时候徐优妮似乎也注意到施少强的警觉举动不由也转身朝我这边瞟了一眼。她的观察和警觉性毕竟是不如施少强的又只是看到我的半侧面有我长的掩饰她这一眼根本什么异样也没看出来。只奇怪地望了旁边的施少强一眼小声地道:“怎么了?”施少强双微睨了我一眼缓缓摇头道:“没什么!”他们的对话声音虽然小但我的耳力甚好选择的位置又非常好尽管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由于处在下风的方向海风轻送正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甚为仔细。 “前面的这片海上据说有好几艘古战舰的遗骸。”女学生导游对我介绍道。我作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举着望远镜朝海面上观察着实际上却是竖直了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祈祷着施少强千万别因为我们突然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而转移地方。毕竟如果他们走我再跟上的话可真是把自己的小命当玩笑了。 徐优妮倒也谨慎重新扫了我一边一眼轻声道:“换个地方吧!”我正心中一叹暗想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要错失时却不料施少强轻摇了摇头却忽然以一种a市城南片区的老方言对徐优妮道:“不需要没人能跟踪我的。肖雪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我心中一下失笑了看来越自信越强大的人真的越容易在小环节上出问题。换了任何外地人是绝对不可能听得明白a市城南片区那种极为难听的老方言的他也算够谨慎了以为用这样的话交谈旁人就听不懂。但偏偏可惜的是我在a市呆的并不算短看来他真的没把眼前的这个长青年和曾经的腾文俊联系起来。而且他也太轻视我的耳力了。浪涛声虽大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当然我能明白他懒得换地方的原因无论如何以他的自信绝对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能跟踪于他更想不到这个人会是我! 只可惜这个世上永远有些事永远意外得让你无法想像! 对现在的我来说一心二用是件很容易就做到的事我嘴上一边扮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不停地指指点点询问着这儿的海上过往历史耳朵却仔细地听着他们的交流。事实证明和我猜想的完全一致徐优妮确实也是施少强手下的一名卧底。脑海中忽然想起施少强曾经和我说过的话:“一个庞大的计划怎么可能只靠你一个人呢!”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他的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徐优妮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她最近似乎什么正事也没做。整天陪着老肖去打高尔夫或者一个人去击剑馆练击剑。”自然也是以a市的方言回答。 施少强缓缓点了点头道:“以你的看法她真想放弃这个龙头的位置?”徐优妮小嘴一嘟犹疑了一下答非所问地道:“老实说我来了半年还真没看出她有任何不妥的行为甚至要不是你们都说肖氏有问题连我都以为他们真的百分百是正行了。”说着轻叹一声道:“我是不是很笨来这么久居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施少强冷冷一笑道:“也不会呀起码证明一点肖雪确实是个傀儡的。”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只见徐优妮点点头惨然一笑道:“我真是白费力了浪费了大半年就证明了这么个结果。早知道从她这根本探不出什么我当时就应该争取去肖坚的公司。” 施少强嘴角轻轻一笑道:“肖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傀儡她始终是肖万全的女儿而且不管她这龙头有多虚她哪能不清楚她老爹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了海面一眼面无表情地续道:“不过看来肖万全完全已经没了任何选择在肖进和肖世杰先后身死后就算肖雪真不愿意退出肖万全也一定会扶肖坚上位的。他可绝对不愿意自己一手扶大的天星社落入他人之手。他毕竟是一个传统的大佬还是想让男性继承家业的。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只见徐优妮看着远方的大海有点儿惨然的摇头自笑道:“浪费了这儿久的时光除了查到肖雪的公司有些财务可能有点问题有些资金流向不太清楚外什么也没查到!” “才半年时间能掌握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吧一嘴能啃下的也不是什么大骨头了!”施少强道。徐优妮轻轻嗯了一声道:“不过忽然有点儿想家了呢!”施少强略带歉意地道:“再坚持一下我答应过你这是最后一次做完这事以后马上把你调回去的。” 徐优妮笑着轻轻摇头有点神情黯然地道:“我还回得去吗?让我去管档案还是看户籍?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习惯。”施少强微笑道:“你还很年轻的想这么多干嘛!你放心对你的安排我心里在有谱的。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我虽然从不愿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绝对不可以再喜欢上任何和我们目标有联系的人。” 徐优妮嘻嘻一笑嫣然道:“这个你就放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尺绳我不会再犯傻了反正我的青春都献给了你要是以后我嫁不掉可要赖上你哦!” 施少强以一种难得的开怀面容哈哈干笑了几声忽然缓缓道:“我可当你是宝贝女儿的。嘿!其实阿勇和你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呢?他人虽然也是混黑的人也笨了点不过也算是个血性中人。不但长得帅而且很讲义气要不是因为他是蒙军的倒儿我还真不想硬把你们拆开的有时候我想想都觉得自己太无情了。” 阿勇?我心中怔了一上。不用怀疑他们说的肯定是蒙天勇因为徐优妮在钱凯死的换去的地方就是阿勇的公司。现在想来当然也是施少强的安排。不过施少强把徐优妮带到e市来的原因难道竟是因为徐优妮和阿勇之间竟然生了什么暧昧了吗?不过想想也正常新时代的型男索女无论生什么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何况阿勇确实是那种极容易让女孩喜欢的男人类型。 徐优妮幽然道:“是我自己没控制好明知道不应该喜欢他还是……这事我应该检讨的。”施少强微笑着安慰道:“不用内疚我从来没怪过你的。我也做过你现在的事。虽然我们都知道要公私分明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只不过太接近他只会害了你的前程。男女间的情事最是误人你是我的手下我绝对不希望你出什么事的。” 徐优妮低下头去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领导你是想保护我否则也不会这么果断地把我从他们那边撤下来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施少强赞赏地点一点头微笑道:“明白就好其实我很开明的年轻人嘛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但千万不能陷得太深你放心将来我手下几千号男儿随你挑了你要看上谁跟我说一声我就算拼了老命也给你办成这亲事!” 徐优妮哈哈一笔泯然道:“领导你从前可没这么好心的现在怎么这么开明了。”施少强亦失笑道:“我对你们不好过吗?”徐优妮小嘴一嘟道:“谁说没有!”施少强皱眉道:“有吗?举个例子来听听!” 徐优妮微微抬起头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当然有了比如腾文俊……” 我虽然一直和导游瞎聊着天但却一直一心二用地偷听他们讲话此刻一下听到竟然从徐优妮的嘴里吐出了我的名字心中猛然一怔。要是此刻我是面对于他们只怕施少强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不对来。 施少强神情一下凝重起来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你居然知道他?”徐优妮笑着点点头道:“怎么会不知道你虽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不过我才第一天见到他时就知道他也是你派来的人了!” 施少强无奈地道:“有这么夸张吗?”徐优妮笑道:“可不就是这么夸张感觉他整个人脑门上都刻着卧底两个字好象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一样。我还好奇怪领导你怎么派这么一个傻瓜来做这种事呢又冲动又鲁莽这可不是你的选人风格吧。” 我感觉到自己有些脸红了没想到当初徐优妮竟然是如此看我的难怪我每次见到她她总是以一种特别的神情注视我当时还让我误解为对我有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竟然是在心里笑我笨。 施少强嘿地一笑道:“看来他比我想像地还要失败。不过这样也好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事要的就是他够鲁莽的。”徐优妮奇道:“计划?什么意思?”施少强微微一笑道:“秘密!” 徐优妮哼哼道:“还秘密呢!人都不见了也该解密了吧。”施少强哈哈一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来只是因为你们是同类人有种特别的感觉。试问如果你是蒙军会相信警方会派这么一个傻瓜来卧底吗?” 妈的!我心中狠狠问候了一下施少强的全家老小浑没想到他选择我的原因之一居然还因为我够笨。不过只是瞬间我已经释然了想起当初自己的行为举止确实是够笨的。施少强虽然是支个套让我钻却没勉强过我的。既然是自己的选择能怪得了谁。 徐优妮知道:“说得也是反向思维!对付聪明人也许笨蛋更适合!看来还是领导你够毒唉!” 施少强悠悠一叹道:“选择他也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了。”徐优妮奇问道:“还有什么内情呀!”我心中一紧也着急地等待他的回答无料施少强这次却不愿意解释了只是谓然一叹轻声道:“我确实是对他不太好他出事后我也常常自我反思把这样一个的人给牵扯进来会不会太过分了些!没有我他本该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过着平安生活的。” 徐优妮有些感同身受地道:“难怪你现在这么保护我。不过这也怪不了谁命运就是这样当年你让我接近钱凯的时候我一样很反感呢!现在却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当然所以我才会选择你因为你和我一样骨子里不甘于平庸的!”施少强轻声道他们谈到我以后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我用心在听根本都听不太真他们在聊些什么了。口里还要不停地变着思维用憋脚的广东话和女导游不停地聊着天真是有点儿思维混乱的感觉。要是换成当年的我只怕早已经晕菜了。 徐优妮轻轻嗯了一声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那时候还常听阿勇提起他的。”施少强摇了摇头道:“他一年我前逃到这儿的后来和肖世杰去了泰国最后还在越南出现过!不过后来就完全没有音讯了。都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嘿这家伙还真会搞事。” 说这话时施少强忽然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瞟我这边一眼这让我心头一紧虽然我能明白这只是他一个心头的联想而已毕竟我让他有些熟悉感。但我也知道再在这儿呆下去很不妥当了。 这一瞬间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在越南渔港小村里的往事那个穿着长裙的女子对我和黑子的体贴照顾。时光荏苒我甚至连她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了。从施少强的只言片语中我可以确知他是知道我曾经在e市的行踪的但却没有下手抓我。这又为什么是故意放纵还是内疚?我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了。 “哦他来过这吗?你说的该不会是胡丙龙吧?”徐优妮一下猛然微笑道:“我好歹也在这儿呆了大半年了好不!还能不知道他的事嘿!没想到居然是他。这小子混得好大一个名头。”说着忽然嘟嘴道:“该不是领导你故意派他来e市的吧?” 施少强哈哈一笑道:“小女孩子鬼头鬼脑的都想些什么呢!你呢就是我特意调过来的他可就不是不过那家伙真是让人出人意料呢?潜力真是大得可怕如果他还是一个警察也许真是最好的!唉!这世上居然还有我老施看不住的人!” 这时候的我被他们这样的评说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今天肯定是来对了居然能听到这么多的事。 这时候我感觉到施少强那狡黠的双眼又向我这边扫了过来心中一阵咯噔。幸好这时候女导游也正好道:“先生那边还有一个著名的景点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如负重释地道:“好的走吧!”虽然我很想再听下去但也知道再呆下去绝对是不妥当的。 二十三 软肋 我还在回程的车上许志恒的电话就来了虽然我要他调查的事自己早已经通过施徐二人的对话得到了答案但无论如何许志恒的办事效率确实值得称道的。才是一小时左右的时间他已经差不多把徐优妮在e市的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给挖了出来。甚至包括徐优妮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让我都有点郁闷有点儿好奇他究竟是通过什么算什么这么快得到资料的。要知道许志恒可不是在e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没什么奇怪啦我们本就是混混总有些歪门邪道如果连这点东西都不能挖出来还凭什么混下去!何况……”许志恒犹疑了一下还是笑着道:“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们和兴这几年也一直计划在e市投资所以e市还是有我们的眼线的!要是我真的对内地一无所知社长又怎么会让我跟你来呢。” 我哦了一声心中不禁暗笑了一下自己够笨看来和兴北上内地展绝对不是计划中的事而是早有准备的了对和兴这样的中小帮派而言要想做大做强不能只想着贩毒这一条路看样子吴社长的眼光还挺远立图在内地投资做些别的行当。只看许志恒对道路的熟悉程序他在e市绝对呆的时间非常长。许志恒接着道:“这妞挺靓的嘛文俊你不是动心了吧!” 我讪笑着回避了这个问题。挂掉电话后打开手提电脑把他传过来的邮件重新仔细确认了一下。根据他得到的情况徐优妮依然是用的这个本名现在是在肖雪公司财务部门工作。据说业务能力非常强在公司算爬升得挺快了现在已经做到了财务总监助理一职。 “嘿著名财经大学的硕士生国家注册会计师资格!如果资料真的属实这样的标准白领一族居然也被老施给拉来做卧底警察。真不知道该说施少强本事大还是这女子太疯狂!”我看着徐优妮的履历有点儿失笑。 当然我知道这份履历有很多水分的。徐优妮也许确实念过财大的研究生。否则只是专业上就会露出马脚。但之前绝对念过警院之类的特殊院校。她那红带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喜欢玩玩健身的白领一族随便可以练出来的。没有经过正统的几年专业训练天赋再强也绝对没可能达到。 想到这时我心中有些儿莫名的郁闷施少强选择徐优妮绝对是看中了她那让人根本不会怀疑的财务管理知识仅从这点上看就知道他选择卧底的针对性有多强但他居然还挑了我这样一个伪警校生。难道真的只因为我没警察履历身手不错又足够笨吗?想起他方才那欲言又止的话心头一阵郁闷。还会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理由呢? 不过反过来也可以证明一点施少强要徐优妮做的仍然是她的老本行。试图让她从财务运作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这在卧底中应该是属于比较低危险的一种工作。看来施少强确实不想太难为了这样一个女警。 回到e市市区的时候我没有急着和许志恒直接见面只是吩咐他盯紧白世伍他们对他的办事能力我现在已经完全放心。 我自己则开车朝乾隆源酒楼附近驶去没听错的话。白世伍方才曾经约请施少强晚上在这共进晚餐的。 我虽然不敢百分百断定但仍然直觉到白世伍很有可能晚上会在这出现。一个人总是有某些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如同肖万全总喜欢在老居粤酒楼喝早茶一样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白世伍每次回e市都喜欢晚上在乾隆源进晚餐据许志恒说这家餐厅本就是由白世伍出资给他一个情人开的。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对这些在刀口浪尖生存的人来说在自己的地方进餐总是要感觉安全一点的。白世伍这次回来和肖坚公然争权并不是一件很舒服惬意的事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正式和肖万全作对如果贸然在别的地方过多停留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 乾隆源是e市一间相当高档的酒楼由于请的几个大厨都很有水准很有几个特色菜肴所以非常受e市人的青睐不提前预约很难有位。才是下午五点钟酒楼后的停车场里居然都找不到泊车位了可以想见这儿的生意有多好。 我把车停在另一条街边慢悠悠地绕着乾隆源走了一圈习惯性地观察了地形后才走到乾隆源对面一空茶室里要了盅绿茶隔着宽敞的街面一边饮茶一边盯着对面的乾隆源。 生了刚才的事我的思绪有点儿繁杂心并没有有些儿隐约的担心不管怎么说施少强出现得实在太意外了很可能会使我的计划出现破绽。他的出现于我来说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许志恒的电话来了:“文俊白世伍已经上车了我正在跟踪他们要不要继续跟下去。”我沉吟了下缓缓道:“也行不过你小心点在你没有向他正式引见我时还是不要让他察觉到你有跟踪他的意图否则可能会让他有警觉。” 许志恒应了声是然后笑道:“嘿!你猜得不错看他们的方向确实是朝乾隆源来的。”我心中一宽笑道:“他除了这还敢去哪不过这样更好我就在这舒服地先喝茶吧过一会大家在这遇!” 二十分钟后我看到白世伍的车已经到了他的车才到酒楼内显然已经得到了通知出来了几个保镖打扮的小弟迎接引领着车直接开进了酒楼后本已经泊满的停车场内他在这自然是有固定的泊车位的。 酒楼附近表面上和刚才一无区别仍然是熙来攘往的祥和风景但对观察已久的我来说却已经强烈感觉到白世伍才一出现这儿已经明显加强了警卫。从楼内各个角落都出现了许多白世伍手下的身影看来他虽然长期在香港居住但在e市还是有不少手下的。只从他人手的配置上来看他了为争龙头显然已经计划已久。 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在没有成功登上龙头位置之前白世伍自己也知道危机四伏。肖万全是什么人他绝对比谁都清楚。在对待异己的态度上肖万全连自己的亲侄子也不放过更何况他白老二。 “你小子挺机灵的嘛跟这么远不怕跟丢了。”我对进了茶室的许志恒打趣道。他确实够警惕乘坐的出租车与白世伍的车子差不多保持了近两百米的距离。白世伍都进去酒楼一会了他的车才出现。若非是我们可以肯定白世伍是要到乾隆源来这样长的跟踪距离很容易跟丢的。 许志恒无奈地叹口气道:“没办法中间夹着辆其他人!”说阒一指窗外停在一棵梧桐树下的黑色轿车道:“看见没还有人跟踪他的!” 顺着许志恒所指的那辆车看去只见半开的车窗内坐着两个身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年轻人。 “肖万全的人?”我问询道。许志恒摇了摇头道:“不太像应该是警察!” 我嗯了一声同意了许志恒的判断。e市是肖万全的老巢眼线密布他如果要存心掌握白世伍的落脚处是件很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跟踪。但对警察而言就不同了天星社最近肯定是要有动作的。警方不可能不加以注意。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即便施少强已经公然警告他们不要有小动作天星社也不可能不进行龙头选举的。 “条子盯得这么紧不知道他们的选举要推到什么时候去!”许志恒也要了杯茶慢悠悠地道。 这正是我现在比较纳闷的一件事施少强的突然出现打乱的不止是我的计划甚至影响到了天星社的动作。 我望着窗外那两个盯梢的警察笑了笑转过头来道:“白世伍可拖不起的这地方怎么说也是肖万全的老巢而且现在还是他当家。再拖下去别说他上不了位搞不好连命也丢了。”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过看这情形他不愿意也没办法了。警方盯这么紧天星肯定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这时我的眼睛一亮只见刚才已经进了酒楼的白世伍居然又重新走了出来在路边不停张望似在等待什么。脸上居然带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他又要干什么?怎么很开心的样子。”许志恒奇道。 马上我们就有了答案只见两辆豪华轿车已经一先一后地驰来。径直停在了乾隆源的楼下从车下走下几个男子来。除去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小弟的家伙外居中的两个都有些上了年纪显得很有长者风范。白世伍马上和一众人迎了上去分别握住两人的手不断地寒喧。 虽然事隔已久我仍然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都是天星社的元老。我曾经在天星社上一次借肖万全寿辰之机推选龙头时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叫张子范另一个穿浅色的叫魏刚。 许志恒自然是不认识这两人的见我神色有些异样不由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好象来头不小。”我道:“应该是天星社的元老级人物。”然后我把他们的名字和来历告诉了许志恒。这两人我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不止因为蒙军当年提供给我的资料上有更因为在肖万全上次庆生的寿辰时曾经有人特别向我介绍过说这两人都是天星的顶级元老当年和韩朝阳一起创建了天星社。现在也都是天星社两个分社的头子。不过据说也快退休了。 许志恒一听就明白了笑道:“有趣有趣!他们都被白世伍请来看来白世伍为了上位确实下够了本钱。” 我亦笑道:“他们可是有投票权力的白世伍又怎么能够不争取呢!”这一瞬间我们都猜到了白世伍的用意。 许志恒皱了皱眉道:“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吧这两个老家伙居然敢来公开赴白世伍的宴不怕得罪肖万全吗?”我心头也纳闷一了下许志恒说得不错即便是天星社的元老确实也没有理由在形势不明朗时就和白世伍联系的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这些老江湖可不会随便掺合的。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有没有打听过天星社的龙头选举一共有多少人可以投票!”虽然我曾经在肖世杰的手下呆了许久但这些天星高层的事并不知晓。我只知道即便是肖世杰亦或肖进也根本没有资格投票的。 许志恒嗯了一声道:“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天星社共有九个分会。加上肖万全应该是十个人有投票资格六票就可以当选!本来白世伍自己也有一票不过他主参选不知道这票还算不算!” 我哦了一声不由失笑道:“看来是算的要不然他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你想连他自己再加上帮他联合提名的两个分社社长他现在已经稳有三票了如果再能争取到这两票可不就是五票了!难怪他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许志恒嗯了一声嘿嘿笑道:“难怪我们说他怎么会这么托大居然敢逆肖万全的意思公然和肖坚来争位原来他心里很清楚有把握赢得近半人的支持。看来天星社还挺民主的嘛!” 我冷笑道:“民主倒未必不过白老二可也不是傻子的。他要是没点斤两又怎会强自出头的!不过我更关心的是这几个老家伙怎么会忽然这么支持他。他们对白老二就这么有信心?就算他们对肖坚不服按理说也不太可能会敢和肖万全作对的。” 许志恒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天星社内部无论谁支持白世伍都等于和肖万全公然作对。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这些老家伙怎么可能强行出头的。 “这些都是老江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对肖坚不服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就算要联系白世伍也不会这么直接的他们也这么做除非他们非常有把握白老二能选上龙头。”许志恒缓缓分析道。 我轻轻啜了口茶道:“不错这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能让他们这么有自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 “会有什么把柄呢?肖坚的还是肖万全的?”许志恒轻叹了口气道:“能听到他们谈些什么就好了!” 我阴阴一笑道:“要想听到也不是不可以!”许志恒一怔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进去窃听?” “怎么可能!”我哈哈一笑道:“这儿是白老二的地头我们去吃饭就没问题想窃听可做不到的况且也没这时间做准备!等想办法装好仪器黄花菜都凉了。”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许志恒对我奇道。 我神秘一笑低声道:“要知道他们要聊些什么并不难的……” 许志恒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气急道:“你就直说吧还卖什么关子。”我轻笑道:“很简单这世上有一种手段叫逼供!” 许志恒也是聪明人自然一听即明不由倒抽了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我点点头悠然道:“不过难度确实很大了!” 许志恒摇了摇头无奈道:“何止是大简直是不太可行。这两个老家伙虽然从外地赶来不会带很多保镖不过要这么轻易就绑到他们还是件难事吧。况且咱们的原定计划不是要帮助白世伍的吗?这样好象跟计划不太符合吧。而且我们如果出手对付这两个老家伙白世伍无疑又少了一票要想上位不是更难了。” 我冷冷一笑道:“计划哪有变化快!”说这话时我心中亦叹了口气人生于我实在是太过于变化莫测了。我的原定计划本是想在白肖二人争权时帮白世伍一把再想办法从中渔利但施少强的意外出现可以说完全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迫使我不得不放弃种种安排见机行事。 许志恒有些似懂非懂地道:“那文俊你的意思……”我长呼了口气道:“随机应变吧其实和我们的原定计划并没有偏离不过我想调整一下步骤何况你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对付这两个老家伙。白世伍会把帐算在谁的头上!” 许志恒终于懂了不由失笑道:“你这家伙原来想玩阴的。既能搞明白他们何以会这么大胆地和肖万全公然作对又让白世伍以为这是肖万全派人下的手。” 我阴笑道:“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再从中渔利本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事!”说着我一咬牙沉声道:“我们本想白世伍的力量不足以和肖万全抗衡还想暗中帮他一把现在连这个也可以省了他既然这么有把握我们就逼得他没有把握!” 许志恒有些担心地道:“只怕我们做了会适得其反如果他没了这两张王牌会放弃和肖坚争权的。” 我手指在桌布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动冷冷道:“那也不妨他如果不想反我们就逼他反如果他反不了于我们是一点损失也没有的。” 许志恒奇道:“你不是一直想着借白世伍搭桥接近肖万全吗?他如果倒了我们很难接近肖万全的。”他问的正是我一直以来的计划我原本是想以一个毒品买家的全新身份接近肖万全。争取找出他们的破绽一举灭了天星社的这也是我毫不犹疑收下宁家五百万美元的主要原因。也是我准备让许志恒做中间人介绍我给白世伍认识的原因所在。 我笑笑道:“所以说计划没有变化快了。其实天星社是谁做主跟我们的计划一点儿冲突也没有他白老二能上位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我就不信有钱可赚他肖万全会不肯!嘿你真以为肖万全扶肖坚上位就真会放权的吗?依我看即便肖坚掌位这几年内天星还是肖万全主事的。” 许志恒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地道:“明白了你是想即帮白老二又暗中打压他如果他气急败坏铁了心地反肖万全那我们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自相残杀;如果他胆小怯事那我们就把他的人头当成接近肖万全的礼物?” 我点点头道:“不错何况他白老二现在根本没有退的可能以我对肖万全的认识这老家伙心眼很小的白世伍到时即便想认输不玩肖万全又怎么会饶了他呢?” 许志恒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今天我们来乾隆源可来得真巧居然找到他们的软肋!这两个老家伙可真惨他们绝对想不到对付他们的居然不是不肖万全而是跟他们一点瓜葛也没有的你!” 我点点头心中一笑道:“可不就是这样!”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说无论想对付肖万全亦或白世伍都太弱了但要对付两个外地来的老家伙却是十拿九稳的事! 二十四 破门 e市的夜永远是灯光辉煌的乾隆源酒楼所在的这一片地区是餐饮一条街云集着e市东城区最豪华最有特色的几百家酒楼餐厅。明亮的灯光和吵闹的喧哗声对城南河对岸的那些各色慢摇酒吧、咖啡馆形成一明一暗的鲜明对比。 我和许志恒坐在城南河的桥头上看着两岸那阑珊的灯光完全像两个无聊的城市青年吃完了饭出来闲逛一般。 “在想什么好像很入神的样子!”许志恒看了我一眼笑着道:“接着!”说着丢了只我看不出牌子的外烟给我我接在手中却没有点上只是放在嘴边轻嗅着说实话我喜欢混合烟的味道却始终抽不惯的总觉得太浓太呛了。 “也没想什么想着也许该戒烟了呢:“我笑着回答道对烟我确实一直有戒了的念头。毕竟长期的吸烟对我的体力是一种无形的损耗的。 许志恒哈哈一笑似乎知道我的念头一般道:“像我们这种人永远在鬼门关附近兜转的想这么多干嘛呢该享受什么就享受什么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打着了火机青烟从我的嘴里缓缓吐出。在这微凉的夜晚看着城南河水缓缓东流e市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谧静和安祥忽然想起曾经就在这座桥头自己曾经问那个叫项岚的女警一句话:“你选择做警察是为了梦想还是仅当成一份职业?” 时光一去永不回旧地重游改变的不仅是眼前的风景与面对的人物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同了。或者只有自己心中那份永远也无人知道的坚持从来就未曾变改过。 “出来了!”许志恒望着远方点点示意了一下。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声我们走吧!有警察替我们监视对方我俩完全可以在一边慢悠悠的等待的。该做的准备早已经在一小时前就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等待! 回过头去果然那辆跟踪白世伍的警察车辆已经缓缓启动。“条子也蛮可怜的我看那俩条子好像连晚饭也没吃吧。”许志恒叹了口气摇控钥匙一按打开了车门。 我们的车慢悠悠地尾随着警察的车子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最前面的就是白世伍、张子范和魏刚的车。 “你说他们知不知道有警察在跟踪他们?”许志恒一边开车一边道。我轻轻点了点头道:“肯定应该知道的吧你当白老二吃干饭的呀!做这一行的连这点警觉性也没有那真不用混了。” “嘿也对。反正他们也无所谓就任你条子跟着吧!不过对我们来说还真是件麻烦事有警察在旁边没法下手的。”许志恒咬了咬牙道。 我淡淡一笑道:“没事警察要跟的只是白老二我们要对付的只是那俩老家伙。大家各自为战吧。”我的话音未落远处白世伍的车已经绕进了一道高道。张子范和魏刚的车则继续前行显然是分道扬镖了。看得出我们前面那辆扮成民用车辆的警车车明显地缓了一下似乎警察也在犹疑应该跟踪哪边。当然最终他们还是同样把方向一改继续跟上了白世伍的车子。 “好极!”许志恒笑道。我们都担心白世伍晚上会再继续和这两个老家伙联谊的那样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很难有机会下手现在他们分开了对我们的计划而言可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何况连警察也支走了。 只有我最清楚施少强他叫人跟踪白世伍。不止是为了掌握白世伍的动静更大的可能是担心他出事有些保护的成份在内。毕竟天星社现在多事之秋白世伍公然和肖万全作对的事他自然也非常清楚。虽然施少强不会在乎白世伍死得有多难看也不愿意他们间火拼的对警察而言黑帮间出现无秩序地混乱才是更讨厌的事。 不多时在一个分岔路口张魏两人的车也分道了显然是要各自回居所休息我们最终还是先跟踪了张子范的车。原因很简单他的车上两个保镖看起来都不太像什么厉害角色。 论起跟踪的技术无论是许志恒还是我都是一流的当然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在跟了一段距离后还是换乘了出租车。重要的并不是何时下手而是先探到他们安顿在什么地方。 这样断续地换着出租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我们乘座的出租车从张子范他们下车的一个寓所前一划而过。侧头望去正在下车的他脸色在灯光下泛映着红光显然喝得有点儿高了。换了刚才这绝对会让我们更开心但现在却都不禁摇了摇头出现迎接他的居然有五六个人之多。 我们在远处下了出租车慢慢向回步行着。许志恒皱了皱眉叹道:“这家伙居然没住酒店人还这么多这可有点儿麻烦!”一看就非常明白这个老家伙虽然刚才没带多少保镖但在这寓所却安置了不少手下的。 “选择错了!”我无奈地向许志恒道。早知道张子范这边有这么多人还不如跟踪魏刚了。许志恒吧了口气道:“可不就是还以为他们从外地来没带多少人手搞半天是被耍了!” 我嗯了一声道:“看来这两个老家伙比我们预料的要聪明呀他们敢只带这么点人就去和白世伍见面八成是知道了警察盯得比较紧肖万全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许志恒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换我是肖万全知道警方盯天星社这么紧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的那只会惹一身臊。”说着看了了眼道:“我们怎么办就这么放弃?” 我边走边沉吟了下缓缓摇头道:“不用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照计划行事吧!人多又如何。攻其不备才是上上策!” 许志怛一笑道:“果然是兄弟跟我想的完全一样。不错他们是人多那又如何何况这里已经是三环外人烟稀少更适合我们下手。” 我和志恒都相当明白。张子范确实是看准了这段时间肖万全不敢有小动作所以才敢如此大意但他却想不到还有隐在暗处的我们想对付他的换言之也就是他们最大的破绽。要对付一个人的最好时机无疑是在他最松懈的时候。就这段时间两方都绷得这么紧的情绪而言这种对方松懈的机会可说是稍纵即逝的。 许志恒方才已经吩咐他们和兴社安插在e市的所有手下做好准备现在自然一招即到差不多半小时后这些家伙6续到达。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约好了在距张子范寓所两百米开外的一个标志性地方集中。 “你手下还蛮多的嘛。”我看着停靠在附近的三辆轿车道。许志恒微笑道:“我们和兴是小社团。人数在台港也不过三百在e市也就这么点实力了!”说着数了数道:“都齐了七个兄弟!” “只要是菁英人不需要多的!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和兴在这有这么多人的。”我看着从车下走下来的这几个和兴社兄弟道。这些和兴社的兄弟都一个个统一着装人人看上去很精神一看即知都是些骁勇善战之辈不知道和兴社是通过什么手段把他们送到内地来的。 许志恒笑了笑指着当先一个浓眉壮汉道:“除了威仔是前年跟我从香港来的外其他兄弟可都是你们内地人都是威仔花了一年时间召集训练的。”我哦了一声心下有点儿失笑嘴角不由有点儿笑意。” “你又在想什么了?”许志恒瞟了我一眼见到我嘴色带笑不由奇怪地问道。我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和兴社有你们吴社长当家他日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帮会!”许志恒晕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搞不懂你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他自然是不知道我想什么的我只是见到和兴在e市居然从前年开始就这么的开始着手在内地展才忽然想起当初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去说动他们和兴的吴社长对付吕中天还动辙以和兴社要想做强做大必须先解决吕中天为主要说辞。现在想来还真是一件可笑的事只看和兴在香港和内地都有这么稳健的部署就该知道我即便不去说他也不会置身事外的。 “我给大家介绍这是文哥很了不起的人物前几天他有事没时间见大家。相信你们也知道了社长这次要求我们全力配合和听从他的指挥!”许志恒指着我向大家介绍道。这些兄弟都向我一一点头致敬纷纷道文哥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非常懂得帮规礼仪。 我向他们点头回礼伸手一指张子范的寓所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不用客气时间紧迫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们一会有什么行动刚才电话里志恒已经跟大家交待过了。我现在再多说几句前面那间亮着灯的三层楼寓所就是我们要对付的目标现在里面有多少人多少火力都不清楚但相信应该和我们人数差不多所以希望大家都谨慎一点听我和志恒的安排定。” 阿威笑道:“文哥你的事我可听黑子说得多了。有你在还怕个啥!有多少干多少!”他的普通话显然不好比起许志恒可是差远了。 我沉声道:“不要这样说今天事突然我们即便提前准备而且处于进攻位置也不过多了一点儿攻其不备的便宜罢了。毕竟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而且如果不能战决。警察有可能随时接警而来。” 阿威一笑道:“文哥你放心我们也不会打没准备的战的。我在这附近呆了两年了这边警察的部署我很清楚最近的一个派出所也在两公里外而且这边是公寓区治安一向良好除了有保安和联防夜巡外巡警很少到这边来!” 别一个脸色比较白晰的年轻人也道:“威哥说的不错何况我们的火力也不弱的!”说着从敞开的衣襟腰肋间亮了亮手枪的托。 许志恒脸色一恶厉声道:“收起来亮什么亮当打战呀!你们放心对方是些外来人而且来得这么匆忙火力未必能强到哪去!没有必要不要动枪!更何况我们要的是活口!” 那白晰青年见许志恒火赶紧低头说了声是。不也再多言显然许志恒对他们而言相当有权威。 我们对今天的绑票行动又严格进行了分工和部署后除去行动的用车外把其余的车辆分散在两边的路口以备有不测时逃跑。然后重新集结在张子范寓所附近。在没有正式进击前是不能在他们的观察范围内出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视频监测。如果被对方做好准备我们贸然进入就很可能被对方关门打狗了。 这是幢三层楼的花园寓所占地面积不大但围墙却挺高。我们集中在两辆车内开到了寓所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幸而这地段都是些富人区在静夜时分人也很少。 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夜晚十点我望了众兄弟一眼道:“ok是时候了!”一个叫阿戴的家伙点了点头拎着工具箱打开了车门率先下车。 “阿戴小心占一切看你的了!”许志恒叮嘱道。阿戴嘿嘿一笑道:“我办事你放心!我可是专业电工出身!”说着向着附近的开关箱走去。 趁这时间我们也各就各位我和许志恒都换上了阿威替我们找来的两套保安衣服。真服了他们从我们下车给他们准备这么丁点时间还居然真的搞到了这种制服。本来许志恒的计划是想扮成警察强迫他们开门的但被我否决了。没有人比我清楚保安在人们心中通常是什么位置。扮成警察只会让他们警觉。对一个普通的保安很多人常常无视的。人类劣根性之一就是对低等职业的歧视。在这点上我早有经历。 说来也巧我们当初计划扮成保安本只想对方可能会入住豪华酒店我们扮成保安不惹人注目没想到张子范在e市居然有自己的寓所。也是误打正着这样的富人小区出现几个保安上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看着这套再熟悉不过丑陋无比的暗青色保安制服我心中一叹那个曾经在嘉怡百货里操着粗口把玩着根警棍和其他兄弟用对讲机闲侃着昨夜的球赛品评着正在购物的美女三围的那个蛮壮青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没有想到我还有再穿回保安制服的一天! “靠这带子这么难系!”许志恒不停地扭着身子嘴里咒骂道。我笑着替他拉了拉道:“这叫保安绶带!很简单的一拉就行。”许志恒奇道:“这你也知道?”我谓然一笑道:“我要连这也不知道那二年保安真白当了?”倒把许志恒听得一愣一愣的以为我在说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和他换装完毕调试了一下对讲机的频道开始慢悠悠地向张子范的寓所走去有对讲机这玩意在简直是再完美不过我们可以随时和那些在后面等待的兄弟保持好联系! “嘟!嘟……”我们站在寓所门前按响了门铃。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凶悍的声音。 我堆笑道:“对不起我们是小区物业公司的保安刚才接到通知说电力公司凌晨起要停电检修附近的机房所以我们换挨家通知一下提醒大家帮好准备!关闭加热电器。”这儿虽然是个开放式的别墅小区。但却是没有管理人员的这点我们刚才路过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 “**有没有搞错这什么时候还来检修居然晚上来停电!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个凶悍的男声道。另一个人似乎非常谨慎道:“看看怎么回事!”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男人把铁门上那道小小的观察窗打开了朝我们看了一叟对里面的人道:“是两个保安的!”里面那人似乎是这伙保镖的头领当下道:“行了跟他们说知道了!叫他们走吧。”却没有来开门的意图。 这当然不是我们想达到的目的幸好我们早算到有这种可能性早有准备的许志恒马上接口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你们有没有应急的照明设备没有的话我们公司可以提供蜡烛或者手电的。” 无料探查我们的那男人恶道:“不用啦!没电就睡觉吧。”然后咣当一声把观察窗给关闭了。我和许志恒都无奈地耸耸肩彼此对望着苦笑了一下。 等里面男人的脚步声远许志恒嘿嘿轻声道:“看来只有强行断电走翻墙的老路了。”我一时亦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当下点了点头。反正我们最终还是想用暴力解决的只是如果能从门而入的话会省事很多的。 然而我们才走出数十米正要联系那些隐蔽在不远处车内的兄弟忽然呛的一声四野里忽然一片黑暗所有的光源都一下消失了。让迫不及防的我们一下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指的黑暗之中。四周的其他公寓内都是传来一片喧哗声。显然都在奇怪为什么会忽然停电。没想到这开关箱竟然控制着这么广域的电力供应范围倒真出乎我的意料。 “妈的阿戴这家伙居然没等我们下令就关匣了!”许志恒轻骂了一声我无言一笑应该就不是阿戴不想听我们命令估计他的电工水平也有限莫名其妙就搞坏了。 “喂你们先别走!”出乎我们意料寓所的那扇大铁门竟然一下打开了刚才那凶悍的男声传了过来。我心下一喜想不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这种事也能让我们碰上。我把手中的手电一按借着手电的泛光我已经看见许志恒脸上也是同样的浅笑。 “我靠不是说的凌晨吗?怎么现在就停电了!”那男人朝我们嚷道。 我赶紧以一付无辜的腔调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的电力公司打来的电话是这样通知的嘛!” “你们干什么吃的呀也不早通知一点什么时候会恢复呀?”那男人显然有点儿气急口气非常的恶劣。 我心中一笑这么呼喝我一会有你受的。当然仍然以一付抱歉的口吻道:“真对不起是我们物业通知大家晚了。具体的恢复时间我们也不太清楚应该就在明天早上吧。” “唉你们别走刚才不是说有手电提供吗?借来用下咱们可都还没准备呢。妈的什么电力公司。”那个家伙心急之下竟然一下推开了大门朝我们远远道。 我继续道:“那样呀我们得回去拿现在我们就只有我们用的手电的!”然而那男子却呼道:“你们什么物业呀!先拿来我们急用下!” 还有这么找死的!我心下冷笑以一付不太妥当的声调道:“这样呀不太好吧我们没了也看不到路呀!”那男子恶声道:“别这么多废话只是借用一下照着找到我们的手电就还你们!” 许志恒显然也是个比较闹的家伙虽然知道严峻的考验就在当前但仍被这鲁莽的张子范保镖给逗乐了忍不住干咳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么急着找死的家伙。阿戴这一下忽然关掉电匣可真是神来之笔。 我们早已经开了对讲机相信我们的对话车内的兄弟都已经能听见了但我仍然装模作样地对着对讲机里道:“阿威我们这有业主要借用下手电你一会送几个新的过来可能还有很多业主需要用的!” 阿威显然是强压着自己的笑意干咳地回答道:“行行没问题不就是手电多的是!” 知道兄弟位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轻轻用手了碰了下许志恒的手肘示意他做好一切准备。这家伙得意洋洋地朝我挥了下手黑暗中他的一只塑胶警棍如鬼影晃动。 对我们而言大门已开剩下的一切就是用暴力解决!战决绝对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机会! “接着!”我手一晃手电的强光已经直接射在了这家伙的脸上让他不自禁地一下眯住了眼睛。 二十五 逼供 厄!只是一声闷哼强光的照射下这家伙的双眼一下睁得很圆那种惊讶无比的眼神中他的身子已经如一瘫软泥般歪歪斜倒而下死倒不至于晕厥片刻却是免不了的。 我所以放心让许志恒率先出手只因为吴社长吩咐他跟我来时曾经在电话里和我介绍过他说许志恒不但睿智而且出手够狠够稳在眼光方面我自然很相信吴社长的。 更何况除了吴社长的介绍黑子私下里也曾经和我提过许志恒在加入和兴前是一个职业赌博师。一个以赌为职业的人总是要有点斤两才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中生存的。若非是数年前他在la因赢得太过分了惹到了当地的恶棍被对方打得奄奄一息之际凑巧为吴社长所救恐怕他现在不是已经挂了就是还活跃在赌坛上的。 这虽然是我第一次见许志恒出手但只看他那疾如闪电的干净动作就知道黑子曾经说过的他的手可以快得连摄像机都捕捉不到确实是真的! 尽管他手里拿的不是扑克牌而是一根塑胶警棍! “好功夫!”我微微低声一赞已经一下扶住了那家伙的身子。然后向门边上轻轻一放。同时手中的手电啪的一声息了。四野一下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唐仁怎么了?”对方在一楼的人也很警觉不知是听到这一棍的声响还是因为我们熄灭了手电从而引起他的注意居然五下朝我们这个方向边走边询问着走将过来。他口中的唐仁自然是这个被许志恒一个闷棍就给击晕的可怜家伙。 “没事!”我压低声音直接迎着他走上去对着匆匆走过来的他道。这家伙倒也谨慎一下听出了口音不对马上在我面前数米处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些犹疑。 只可惜对我来说要收拾掉他他这一秒钟的迟疑已经太久了!虽然是在漆黑的黑夜之中我却早已经辨清了他的方位。 就在他迟疑停步的一瞬间我已经一个暴然的突袭身子向前一纵他自然也一下感觉到我的身影在黑暗中如一道可怕的暗幕般陡然压至不由啊的出一声猝不及防的轻呼。 这个啊音还没有全我的右手肘已经一下卡住了他的脖颈。只要我愿意我一个加劲就可以轻易地扭断他的脖颈让他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当然我没有我只是让他因强烈的窒息致晕而已。或者我早已经杀人如麻但有些原则却是不会轻易变改的。在对敌的态度上只要肯定对方于己没有非常大的威胁我从来不轻易下杀手的。 “你不是功夫更好!”许志恒等我制服了他这才缓缓走上前来对着我轻声笑道。这家伙的定力也真是强得不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说笑! 然而他的笑声还是显得有点儿大了。我们都低估了这深夜的安静。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大叫了一声:“什么人!” 我心下一怔知道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从声音判断这人应该在二楼的走廊中现在若要扮成刚才那唐仁的声音回答绝对是不现实的。 反正我们的目的本就是只要进了大门后就强冲的!所以我也顾不得许多一推许志恒沉声道:“上去!”那人见我们不回答马上意识到情况有变猛然一声大叫:“出事了兄弟们准备!” 只要没有夜视设备再好的伪装也不如黑暗的。我和许志恒借着夜色一下向小楼冲了过去。 只听楼上一阵脚步慌乱响起显然是张子范的一众保镖听见警告声匆忙起来应对。“再不说话我们开枪了?”方才警觉的那家伙知道来者不善不敢托大再度向我们警告道。 我冷冷一笑和许志恒马上低下身去紧紧伏贴在小花园中一个花坛的后面微微露出头盯着他们楼道的通道口。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我们的双眼已经开始有点儿习惯这种暗夜中的环境已经能看清这幢小楼的大致模样。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幢小楼这一面就一个楼梯出口的只要我们守住了这他们除非跳楼根本没可能冲下来的。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选择于我们是无所谓的我和许志恒要做的本就是在这边威胁和吸引住他们逼迫他们在慌乱之下选择逃跑小楼的另一面是紧贴围墙的连着一道封闭的后门。 只要张子范想从后门溜走那就是我们的目的了因为这小楼后面还有我们一大票兄弟在等待他们他如果想逃只会自投罗网。抓住活口本就是我们既定的目标否则我们完全可以一涌而上的。 喀嚓喀嚓!寂静的暗夜中传来几声拉动套筒的微弱声音很明显对方已经开始纷纷持枪在手妄图摸将下来。 “小心点!”我贴向许志恒的左耳低声叮嘱道。不用我说许志恒也明白的他点了点头将塑胶警棍放在地上转而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再徒手对付绝对是件很傻的事。 然而对方却都很谨慎我们等了一会居然没人摸下来看来他们都躲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侦察我们躲藏的地方。 “再刺激他们一下!”我见对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由轻蔑地一笑。许志恒应了一声掏出对讲机用非常小的声音道“阿威通知阿戴b计划!over!”我们的对讲机是进口的高级货小声说话声音也非常清晰而且没有寻常民用机那种电波的嘶嘶声。不会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收到!你们隐藏好!over!”阿威马上回了话! 我和许志恒对视一笑掏出了枪紧盯着小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光明!你们不想走着下楼我就让你们不想下都不行! “我三楼你二楼!”我对许志恒轻声道。许志恒轻轻嗯了一声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唰!阿戴已经一下重新恢复了供电所有楼灯都一下亮了起来。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光明让楼上张子范的那些躲在柱子后的保镖身形一下暴露无疑! 对于突然到来的光明或黑暗不论神经再多坚强的人若事先不知道在没有准备之下心理上都会有个停顿的。或者这停顿只有一秒但对我和许志恒来说已经足够了。 啪啪啪!我们的枪火已经朝这些忽然暴露在光明下的可怜虫猛射而去。就我现在的射击水平而言三十米内已经做到了指哪打哪。 枪声中几声惨叫声起。我可以百分百保证被我手枪所指的两家伙绝对中弹了。不过许志恒也不赖只见二楼一家伙摇晃了一下一下瘫倒在扶手上。 对方果然还是有些火力的。我和志恒这一轮点射刚完他们剩下的几人反应也挺快马上看出了我们躲藏的位置。啪啪几枪又是向我们这个花坛射来。一时身边火光闪亮尘土溅飞若非我们低头得快很可能被乱枪击中的。 我们这几声枪响才结束阿戴的时间拿捏得可真好竟然已经一下又重新切断了电源。四野里一下又重新回到一片漆黑之中。只听见附近的那些公寓小楼中的居民纷纷惊呼这种一下来电一下断电而且枪声大作的情况确实会很吓人的。 “很撑得住嘛没几人了。居然还不跑?”许志恒轻笑道。我悠然道:“时间问题而已拖到警察来了他们也难看的!”许志恒嗯了一声拿出对讲机对阿威轻声道:“好好盯住后巷千万不要让他们从你们那边突围!”阿威回道:“许哥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割下脑袋见你!” 和我们的判断完全吻合张子范显然已经完全被吓蒙了只见楼上脚步声一阵乱响连替同伴收尸都顾不上了传来了他们匆忙下楼的声音。这小楼显然还有一条内部楼梯的! 当然他们逃的唯一方向只可能是后院那道小门。 “我们也撤!”我轻轻拍了下许志恒示意他趁着黑暗溜出小院。 “他们出来了吗?”当我们一步步匍匐着退出这个小院许志恒马上问阿威道。为了完全起见我们已经约好了只能是我们向他们问话他们才能答复的避免出现因为对讲机声音让对方判断出我们位置的事情。 “出来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下手?”一直负责在后面封锁的阿威回道。“行不过切记其他人就无所谓那个中年胖子我要的是活口!”我向阿威吩咐。根据我们方才观察张子范他们在后巷里的备用车辆是停在巷口的然而他们根本没机会上车的在边旁边等待他们的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就算真被他们上了车两边的路都已经被我们封死了。 “再跑!打死你!”只听远处一阵喧哗声嚷起。不用说阿威他们已经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 啪啪!枪声大作显然对方已经还击。当然在黑夜中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只听又是一阵枪声响起惨叫声响彻了黑夜。然后一切又回归平静。 “靠你们怎么搞的文哥说过要活口的!”许志恒通过对讲机向后面的兄弟叫骂道。阿威犹疑了一下有点儿胆怯地回答道:“他们一出来就开枪我们没办法只能还手了!” “妈的!还活着没有!”许志恒一边紧盯着大门一边骂道。阿威有些无奈地道:“两个都被干掉了他们一见我们的车就开枪我们没办法不还手!” 许志恒手握成锤狠狠地在空中虚击了一下怒道:“去看看死了没有。死了就别管了大家先撤。”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真把张子范给干掉了那我们今天算是白忙一场。白白替肖万全送了份大礼。 然而片刻后对讲机里却传出阿威的声音:“文哥这两人里面好象没有胖了!”我心下一喜道:“嘿没想到张子范还挺狡猾的先派两个人出去探路!” 许志恒嗯了一声道:“再狡猾也跑不了的!以为躲里面就没事了吗?”他的话音才落我们已经听到别一侧的墙边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什么声音?”许志恒奇道。 “还用说!好个张胖子居然玩跳墙!”我轻蔑地一笑沉声对许志恒道:“你先守住这。我去那边看看如果是他我逮到了通知你们!”说完我一纵而出已经向另一边冲了过去。只见迷朦的黑夜中有一团黑暗从地下挣扎着爬起来向着黑夜中慌忙逃走。 那黑影显然跳墙的时候摔到了腿跑得踉踉跄跄的。“跑呀!我看你怎么个跑法!”我心中冷笑也没急着追只是拿起对讲机说道:“阿城把车灯打开!”他跑的方向正是我们守住这方路口的阿城在的方向。 阿城收到命令嗯了一声唰的一道光华远躲而来正好照在这团黑影上不出意料果然是张子范那略有些臃肿的身材。 远光车灯的刺射下他的身影在车灯下拖成一道长条。张子范啊了一声一下茫然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他的样子是如此的迷惘显然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跑不了的!投降吧!”我冷笑着向他走去。 “去死吧!”张子范转过身来手一举就欲向我开枪射来!只可惜他根本没机会出手的他的手才一动我的手中枪已经后而先至!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在长长的巷道中响起张子范一声惨叫捂着持枪的手一下跪倒了下去。我这一枪已经把他的手中枪给击飞!而且伤到了他的手。 “ok了收队!大家按计划撤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向所有兄弟命令道。然后缓缓走向浑身吓得栗栗颤抖的张子范微笑道:“嘿又见面了!” 张子范捂着受伤的手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显然在脑海中不停地思索何时见过我。我自然不会跟他解释只是冷冷道:“上车吧!你肯配合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张子范也是在江湖中混老了的人物自然知道大势已去一脸无奈地颓然低下了头被从车里走来的阿城一把拎起了衣领! 当我们的车队从这个小区冲出的时候几个小区的真正保安才一脸惧怕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却根本不敢阻挡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车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车牌我们已经先期摘下掉根本不用担心警察会因此抓到我们。但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一出路口就重新换了车辆然后分道扬镖。阿威说的不错这儿离警局实在太远了而且事情生得如此之快到他们接到警报赶来时能做的只有替张子范的几个保镖收尸。 等我们绕行了很久重新在许志恒他们一所城郊寓所集中时已经是半小时后。这条线路是我亲自设计的在跟随肖世杰时我们对e市警方的警卫分布详细了解过。这条路要完全封闭没有一个小时是办不到的。 e市实在是太大了要想设卡真是件非常难的事。当年我们袭击肖进的会所时若非是因为取钱的时间拖太久马小宝他们根本不可能挡住我的。便从生那事后也让我们非常重视起线路的详细安排来只不过没想到这居然会在一年多后用到。 “进去吧!”我一把扯掉张子范头上的眼罩把他给推撵进了房间由于半天蒙着眼罩的缘故他一下有些不辩东南西北一下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酒量不好呢就别喝这么高!”我一把拽过他那臃肿的身子对阿威道:“替他包扎下手别让人说我们对老前辈不敬!” 那打在他手的一枪伤得并不重只是被弹痕擦中了手腕。张子范终于定下神来倒也没我们想像中的挣扎只是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沙上。任由阿威从医药箱里乱翻出点纱布伤药什么的替他包扎。医药箱这玩意。对这一行来说是必备的。 我亲自替他倒了杯水话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对着他笑了笑道:“喝点水吧解解酒!”说着我手一抽已经从他嘴巴里摘出了堵口的一个布团。然后悠然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问吧!我会尽可能地回答你然后等你问完再说我们绑你的目的!” 张子范阴霾着脸比之刚才在车上倒镇静了很多。一张脸也没有方才的涨红沉默了一下居然嘿地冷冷一笑阴**:“绑都绑了还有什么好说折肖万全做事可真绝这时候也敢下手。”我向许志恒都是心照的一笑看来和我们估计的完全一样。连他自己也以为是肖万全派我们来的。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们可不是肖万全的手下。”我淡淡道。张子范怔了一下奇道:“肖坚?”我哈哈一笑道:“你仇人很少吗?”张子范有些茫然地道:“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都知道我张子范已经是个快退休的人了如果你们不是肖万全的人我还能惹得到谁。” 我摸出只烟吸点着了递给他道:“这个就不能回答你了!何况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也确实没有惹到我们不过没办法我们找你的碴有我们的需要。” 张子范脸色一青恨恨地望了我一眼还是接下了烟使劲地吸了两口才努力平抑了一下自己的愤怒情绪再度望向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次倒轮到我和许志恒都怔了一下我不由失笑道:“说说看你能猜得对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放你走!”张子范哼哼道:“不用这么假惺惺的直说吧肖万全给了你们多少。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不就是求个财。你们暗花刺头今天把我抓来不也就是为了个钱字!我虽然没他肖万全的钱多却未必会比他抠门。” 我和许志恒都是哈哈一笑没想到他还是以为我们是肖万全请来的杀手。我们都知道他口中的暗花刺头是国内一个职业杀手集团上次肖万全就是请他们来对付蒙军的甚至在福岗村绑架思怡的那三个杀手也是暗花刺头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暗花刺头间也是有仇隙的。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张子范怒声。我没有否认任由他这样猜只是笑道道:“我们是不是暗花刺头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们想知道你和魏刚为什么肯和白世伍结盟!” 张子范竟然冷笑道:“没想到暗花刺头的人也会问这么多余的话你们杀了我吧我早该想到他肖万全虽然暂时不敢出手对付我却会派你们来的!我这么大意被你们抓到是我活该。” 我举起手来啪啪两声轻轻拍了巴掌对着张子范微笑道:“这么不怕死?不错我欣赏!不过我得告诉你一点我或者是个好脾气的人我的兄弟们可不是你最好乖乖地回答我的话否则有你好受的!” 张子范显然认死了我们是暗花刺头的人仍然固执道:“开价吧!他肖万全出多少我出双倍!” 我冷笑手向阿威一挥阿威已经一下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漏斗一下狠插入他的嘴中拿起桌子上早已经打开的啤酒直接朝漏斗中狂灌进去!恶笑道:“敬酒不吃那只好吃罚酒了!” 啊!张子范被强行灌酒不停地挣扎无奈身子被阿威的几个兄弟强行按住根本不能动弹半分。只呛得他满脸通红一瓶啤酒下肚咳喘个不停。 “爽不爽?”我向他冷笑道。张子范一边猛咳一边喘气道:“你到底要问我什么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挺倔的嘛!”我拎起瓶啤酒轻轻啜了一小口朝张子范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魏刚为什么肯和白世伍结盟!你最好考虑清楚你只有这次的机会如果答案我不满意。别怪我不客气!” 张子范喘着粗气过了半晌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道:“我真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许志恒已经等不得了手猛然一压已经把那漏斗的尖端深插入他的嘴中狞然道:“老家伙很牛嘛!是不是嫌酒不够?我告诉你我这有几十件啤酒。足够你喝的!” 阿威更是阴笑着拿起条鞋带在他面前一挥道:“知不知道这鞋带用来做什么的?” 张子范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阿威阴阴一笑说道:“看你这年纪老二怕也没什么用了我替你做个节扎吧!”张子范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挣扎道:“你你要干什么?” 阿威嘿嘿一笑道:“听说喝啤酒最容易生尿了你想想呀要是老二被堵住了喝个十瓶八瓶进去……肚子越来越大最后啪的一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旁边众人都是一阵狂笑皆道:“威哥你好毒呀要炸老家伙的膀胱!” 张子范一下变得青白全身都吓得颤抖起来唔唔地挣扎道:“不要啊不要啊!”我心下一叹这些家伙还真是毒不过这种逼供法还真是简单有效! 当下微笑道:“说吧!我是言而有信的你的答案如果我觉得可信的话会放过你!”张子范喘停了气。我见他似有话要说点了点头示意许志恒把漏斗从他嘴中拔了出来。 张子范一脸沮丧地望向我惨然道:“你们够狠!好我说。我和魏刚肯帮他只因为白老二跟我们说他已经找到了韩进东!” “韩进东?”我怔了一下这名字似乎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人?许志恒却似乎是知道的一下脱口问道:“韩进东还活着?”我望向许志恒道:“这是谁?” 许志恒嘿地一笑道:“韩朝阳的儿子呗!” 他这话一说我一下明白了。我曾经在蒙军提供给我的资料中见过这个所谓韩进东的资料是天星社上代社长朝朝阳的儿子本来最有望接掌天星社的无料朝朝阳忽然横死数日后也传出韩进东在香港车祸的死讯。天星社众人都猜疑是肖万全下的杀手不过时过境迁死无对证之下肖万全势力又越来越大谁都不敢再追究这事最终还是由肖万全接掌了天星社。 没想事隔多年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还没等我询问张子范已经继续道:“时代变了就算韩进东在我们本来也不会支持白老二的不过白老二说朝进东不但还活着而且他还找到了很确切的证据足够起诉肖万全的所以我们想这一次应该能扳倒他……” 这一瞬间我也想明白了所有疑团。白世伍肯这么嚣张地和肖万全做对原来是手中有了韩进东这张王牌而且看来张子范说的不错他们还掌握了肖万全杀韩朝阳的确实证据。 “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也该知道的嘛当年肖万全请你们暗花刺头刺杀韩朝阳的人已经被白老二找到了。”张子范苦笑一下道:“我和魏风本来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白老二说他有警察撑腰的那个杀手还是警方提供给他的!我和魏刚还想有这么多证据应该能扳倒肖万全所以我们才同意与他合作的!” 二十六 猜想 阿威他们租来的寓所里悬挂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夜风从半掩的窗外吹入吹得挂在窗棂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吊灯轻轻摇晃让屋中有些诡异的光影晃动。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问他!”我向许志恒他们道。许志恒点点头向阿威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阿威看了张子范一眼皱眉道:“文哥要不要绑紧他?”这话让我为之一笑被收拾成这样还能在我面前还有反抗之力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 许志恒知道我有隐秘话要问张子范对大家道:“听见文哥说什么没有都给我赶紧下楼去!”我等众人出去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尽头才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这一声门响把张子范给惊怔了一下我阴阴一笑拿起阿威刚才那根鞋带有力地一扯这举动使得张子范脸色一白望向我怯声道:“你想干什么?” “不用怕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我倒了杯啤酒从他旁边的桌面上推了过去。然后望向窗外自言道:“今晚的风倒挺大的嘛!” 张子范身子抖紧张地望向我怯道:“我已经什么都说了真的没有骗你的!不信不信你们去问魏刚。” 我长长叹了口气转望向他微笑道:“我有说过你骗我吗?只不过我想再问深一点而已。” “你问吧我什么都说!”张子范显然心中那怕极。人就是这样一旦破口招供便再也坚强不起来的。 “很好。我想知道一点刚才你说的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我眼睛直盯向张子范眼神如厉剑般锋锐。这几年的经历让我的眼神有了种质的改变。有时候从镜中看自己也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 张子范显然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不由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 我冷笑:“不清楚?连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你和魏刚就会这么鲁莽地同意合作吗?你就不怕是白世伍找来的一个托儿?” 张子范苦笑一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还敢不告诉你。这种事这么你说他怎么可能把对方的身份告诉我们。” 我不屑地一笑盯着他道:“我看拿命开还玩笑的是你吧你要真的一点不知情就真会这么傻的去信任白老二?” 张子范颓然地低下头似乎有些犹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其实我本来也不相信的我都快退休了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跟着这没谱的事瞎掺合。我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顿了一下续道:“只是我想白老二不会骗我的。肯定有这么一个警察存在而且是我应该见过的!” 这话倒把我给晕了一下不由奇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你应该认识?” 张子范嘿嘿苦笑终于道:“我们是道上混的跟警察向来势不两立哪会有什么交情。不过也有例外的。白世伍就有一个好兄弟是个条子的。”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冷冷道:“你直接说清楚!别不阴不阳的!” 张子范惨然一笑道:“你别看白老二才四十出头却是个老资格的江湖人物了。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跟着韩朝阳的要不是瓦红帮被国际刑警给联合剿灭他无路可去区区一个天星社的分会长他根本没兴趣的。” “瓦红帮?你的意思是说白老二以前是泰国瓦红帮的人?”这个倒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洪森提供给我的资料里面并没有提及这一点的。不过瓦红帮我是知道的这曾经是一个势力从泰国到菲律宾一线有名的贩毒黑帮不过差不多二十年前就被国际刑警组织给联合剿灭了。 张子范轻轻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要不然韩朝阳和肖万全又如何如此看重于他瓦红帮虽然早被灭了但白老二在东南亚还有许多人脉的。” 我是相信张子范这句话的换了我是韩朝阳亦或肖万全都会看重白世伍在东南亚那边的关系。难怪他会去负责天星社在香港的分会那里毕竟是交通要道。 “不要岔开话题继续说刚才的事!”我提醒张子范道。虽然这话题其实是我岔开的。张子范瞟了我手中那条鞋带喉头哽嗯了一下似乎长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警察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警察是真的有的而且和白世伍关系还不浅当年瓦红帮如此强盛会被一举破了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白世伍那个所谓的好兄弟那个卧底的死条子!” “这个警察你见过?”我继续问道。 张子范摇了摇头道:“瓦红帮毁于一个警察派来的卧底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这条子我倒没见过的只听说后来回国了。” 我哼哼道:“那你怎么会说你认识他!” 张子范无奈道:“我只是说我想我可能见过他我也算和白老二认识十多年了关系还不错知道他这人其实还是挺念旧的。有一次他喝高了些说起过这警察的事说是当年他最好的兄弟!还给我们看了那家伙的相片嘿!所以这一次他说有警察帮他我和魏刚都想可能他说的就是这人了。想想如果是那个警察这么年轻就立下这么大功现在也该混得不错了。” “是这个人吗?”我掏出手机将屏幕对着张子范面前。手机屏幕上是我在海边跟踪施少强时偷*拍的一张相片! 张子范眯了眯眼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上的相片看了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还是苦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为什么相信白老二的原因。其实我就看过那相片一次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的不过看着是有点儿像!不过岁数好象相差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疑问我已经不用再求证了答案是肯定的! 这一瞬间我想我有些明白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若非是我自己也在这局中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懂!嘿老施呀老施你这么急匆匆地忽然放弃蒙军转而对付肖万全唯一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轮岗只是你重新和白世伍联系上了吧。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在他身上我已经不可能再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缓缓走出屋来我示意在楼上的兄弟们上楼盯紧他自己一个人向河岸边走去。许志恒见我似乎有心事问道:“文俊你没什么事吧?”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去接着审问他知不知道韩进东现在躲在哪里审不出来也没关系。” 说着我一个人继续慢行他们也没敢上来打扰我任由我一个人在黑夜中散步。 坐在河滩上听着城南河的滔滔浪声我摸出只烟点上开始静静地梳理和猜测。其实甚至不用猜测我也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了。施少强虽然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他当年卧底时的事不过我曾经从侧面收集过一些虽然细节无人可知但他干掉瓦红帮的事我还是知道的。这也是我刚才一听到瓦红帮这三个字时有点儿震惊的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没想到施少强和白世伍居然早就认识而已。 张子范才提到那个警察时我第一直觉就是他说的绝对是施少强。只有老施这种牛人才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后面他陈述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直觉是对的。 老施是一个天生做大事的人从来不会拘泥于小节的。甚至我可以猜测出几点当年被我和他一同在a市抓住的杀手其实并没有死。很可能只是他从这个暗花刺头派来的杀手口中套出了什么情报但暂时又对付不了肖万全所以只能备用着向外放了个杀手自尽的烟雾转移暗花刺头和肖万全等人的注意罢了。 这几年杀手是当年肖万全雇来刺杀冯妤静的雇杀手这种事他肖万全当然不会自己出手很可能就是白世伍从中联系的。也通过这条线索施少强重新和当年在卧底瓦红帮时认识一场的白世伍重新联系上了。当然他联系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叙旧的。绝对有他极强的针对性。 他的目的自然只可能有一个干掉肖万全!对老施来说只有这种大案子才提得起兴趣的!也只有肖万全这种人才值得他暂时放过蒙军。以老施的为人有这样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留给其他人的所以他也不会把这些线索提供给e市的警方让他们去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倒不是他为了贪功而是这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也可能是他深知只靠杀手交待的这些事根本无法起诉肖万全最多把白世伍给丢进大牢罢了。 这当然是没必要的要对付白世伍他当年也没必要放过他了。他当年放过白世伍在别人看来或者是一种渎职但只有我明白人有江湖很多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感情!没有做过卧底的人是不会明白在这种刀口浪尖所拼杀出的友情的!换了是我也不可能想像如何去对付那些与我朝夕与共的好兄弟! “如果我是施少强有这么一条大鱼在面前要如何去烹饪才够味呢?”我看着天上暗淡的星星自笑了一下把自己当成了施少强依着我对他的了解剖析着他的性格开始慢慢浮想。 每一步:掌握了那个杀手交待的情报当然是先和白世伍重新联系上威胁也好叙旧也罢反正要让他知道不和自己合作就是死路一条!时过境迁当时的两个热血青年都已经步入中年白世伍现在活得这么滋润当然不想入监狱的。自然只有答应。 第二步:让白世伍帮忙找到韩进东作为人证。甚至我怀疑白世伍是一直知道韩进东去向的。否则一时三刻间要找到一个消失多年的人是很难的一件事。 第三步:这一步也就只有老施这种人才做得出来了。自然就是在收拾肖万全之前先扶白世伍上位了!让受自己左右的一个傀儡去做天星社的龙头无疑就等于完全干掉了天星社!这一步对施少强而言是很重要的如果白世伍不能成功上位即便当年杀韩朝阳这一事让肖万全上了法庭天星社也只会四分五裂更加难以控制。这可不是施少强想看到的局面!他要做到的永远不是随便抓个小头目什么的而是一网打尽。 “世界上警察这么多案子有大有小抓小偷流氓捉赌抓嫖有的是人去做。咱们是做大事的就要破大案子要不就不破要破就要破大的!”这是当年我把蒙军下令把很多枪丢进华云寺井里这线索告诉施少强后他说的一句话。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不能一把收拾了的不如放任着;不充足的证据不如不要!这向来是施少强的办案原则。在这方面他有的是耐心。这种耐心只有经历过无数坎坷的人才会拥有。同样我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暗夜中的汹涌江涛我却忽然想:“当年的老施是否也是和我一样的如此茫然过也如此地执着与坚持着!” 如果一切和我想像判断的相一致我自然再不能去接近白世伍了那样只会是一头撞进老施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白白地葬送了自己但假如这样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烟蒂在我手中慢慢熄落我苦笑一下一时间又茫然了。施少强还真是我命中的克星。都走到这步了还在克着我! 走回寓所我才一进二楼的门许志恒就走向我笑道:“知道我们刚刚掌握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吗?”我怔了一下道:“他知道韩进东的藏身地?” 许志恒笑着摇了摇头道:“那那没有白世伍也不会告诉他的不过这老家伙刚刚电话响了很有趣哦你猜是谁打来的!” “你这小子说吧!别卖关子!”我轻笑着打了志恒的肩膀一下。许志恒拿着张子范的手机在我面前轻轻一晃微笑道:“你一定猜不到!是肖坚!” 二十七 赌注 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朦朦微亮遥远的海面上已经有些泛黄新的一天就这样不期而至就快日出了吧! 不忍吵醒正在沉睡中的周易所以也没打开卧室门只是用冷水随便擦拭了下脸。活动了一下腰。忙了一整晚脖颈都有些儿酸了便幸好没有太多的疲惫感。 静静地打开可以观海景的阳台冲了杯融的咖啡点上一支烟就这样倚靠着落地窗看着海面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吱的一声卧室的门响了。我没有回头只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就知道还是吵醒周易了。 周易慢步走了过来双手从我腰际穿过贴抱着我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后背上有些儿嗔怪又带着怜惜地道:“阿龙你又熬夜了。”我没有转身就这样任她环抱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阿龙快去睡会吧你这样辛苦我真的好心疼的!” 我长长吐了口烟轻轻啜了口咖啡微笑道:“没事的你老公有的是精力!要不要现在证明一下看看。”说着我就准备转身抱她。 然而周易却不让我回头双手箍紧了我在我脖颈上轻轻一吻温柔地道:“不要了啦都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你再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的。” “都收拾好了吧时间定了没?”我把咖啡杯放在阳台上。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周易道。周易穿着我的白色衬衫一双裸露的修长大腿在晨风中显得是如此的性感迷人。风吹来她的曲线是如此地让人心动。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柔声道:“都不乖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哦!”就要把她给抱回屋内然而周易地挣扎着道:“不要嘛人空要陪你看日出!哇好美!” 她的话音方落远方的海面上已经呈现出一片金黄灿烂的波光如红鲤的金鳞闪动半轮柔和的红色太阳已经悄然浮现在天际。天地间闪现出一种夺目的黄色晕彩宛若那种旧式胶片的绝美质感。朝霞满天一切如梦似幻。 我把周易抱紧在怀中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伴着爱妻坐看日出日落这该就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与人生的最大幸福吧。 “阿龙我要你永远这样抱着我!永远永远!”周易闭上了双眼轻轻地语喃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低下身去在她脸颊上一吻然后把她整个儿俯身抱起向卧室走去。无论有再美的风景欣赏也不能让她感冒的。 “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机票也已定了下午的飞机!”周刚趴在我的胸前轻轻用手爱抚着我缓缓说道。 我柔弄着她的乱笑了笑道:“是不是还很恨我又让你一个人走!” 周易用鼻声轻轻嗯了一声纤细的手指顺着我胸前的刀疤上轻轻游走着却道:“我没有恨过你的从来没有。不过这一次若不是有芷云陪着我一块去我是说什么也不想离开你的!” “对不起!”我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对周易我欠得实在太多太多! 周易伸手轻轻按住了我的嘴在我胸上吻了吻道:“才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比谁都了解我的男人我这人呀虽然是个爱吃醋的小女子但却从来不愿意因为一己之私而羁袢于你的!”说着嘻嘻一笑道:“阿龙你真好运气我这样的女人可是快绝种了喔你可要好好珍惜的。” “小易其实我的真名不叫……”我刚要说周易已经再度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微笑道:“不要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叫阿龙了所以你永远是我的阿龙。我只要你做我的老公才不管你的真名是什么呢!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你叫什么吗?” 周易把头埋进我怀时在不停地呼喊道:“老公老公……” 心中有些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抱紧了她轻轻抚弄着周易光滑的背脊。确实能遇到周易这样让人怜爱却又如此坚强的女子真是我一生是最大的运气。 “换了别的女人肯放任你去做这样危险的事一定是不够爱你。可是我知道我不是的。” 我不由得笑道:“那是因为什么?这么放心我!” “当然!因为我是你的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那又怎么配做你的女人呢!”周易说完低下头去用那温烫的舌尖轻轻在我腹沟上舔拭撩得我一阵欲火中烧忍不住出了舒服到极致的呻吟。 “喜欢吗?”周易一边**一边用迷醉性感的腔调询问我道。我长长吸了口气道:“喜欢好舒服!”伸手向她的粉乳摸索而去。 然而周易却哈哈一笑一下爬起身来朝我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嘻嘻道:“舒服就给我好好睡不许动歪脑子!” 但我被燃起一欲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消退手轻轻一拉我已经把她给拉回了床上身子一拥已经把她给压在身下。双唇相接周易一下失去了抵抗之力恨恨地望向我挣扎道:“坏家伙下流胚又要不乖了!” “我可没不乖这不是乖乖侍候老婆吗?”在我的笑声中周易充满享受地闭上双眼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开始在我耳边回荡。淡红色的阳光映入房中她那纯美的身子如红霞般烫烧。让人怦然心动。 机场外的高路上车疾驰如飞。“刚才那个是嫂子吧?”专注于开车的许志恒忽然微微转头扫了我一眼对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一架刚刚冲上云霄的飞机听着那轰然的响声心中却有些怔然。我以为我算很了解她了但现在我才知道周易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还有着我许多根本想不到的坚强。 和上次一样。她走得是如此坚决不管有多留恋也绝对不想我有丝毫的为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可惜还有很多事是我不得不去做的。 “嫂子很漂亮哦。”许志恒一边开车一边道:“不过文哥你心可真硬换了是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可舍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走的!” 我无言一笑看着那架飞机在天空中越来越小这才回过神来道:“别瞎扯了肖坚那怎么说的联系上没有?” 见了提正事许志恒也不由正容道:“都联系好了。你说的不错他还是老习惯经常会到储建那儿玩。就是不清楚今天晚上会不会来。” 我轻轻点了点头对许志恒的办事效率我是不怀疑的还有昨夜掌握到张子范和肖坚有联系的情报后我们已经重新制定了计划。 许志恒的效率确实不错才是一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按照我的吩咐联系上了一个叫储建的家伙这个叫储建的家伙开着e市一家很豪华的桌球城里面还开着隐蔽的豪华赌场。据他说每个周五的晚上肖坚和一班e市的太子党都会在他的桌球城玩斯诺克或者打牌的。 这家桌球城我曾经和肖世杰、肖坚去过几次只是没想到事隔这么久肖坚还是喜欢去这儿玩。或者任何人都有些习惯是很难变改的。 华南灯初上e市呈现出一片流金溢彩的繁华气象。 晚饭刚过我和许志恒就先期来到了这家名为“名枪”的桌球俱乐部这家桌球城设在e市一家很高档的星级酒店内装饰奢华基本都是采用英国世创的比赛用桌。只看挂在墙上的纪念相片就可以看到很多国内处的优秀斯诺克和九球选手都曾经在此玩过。 这这里打球收费不菲所以虽然没有预定也还有空桌的我和许志恒来得有些早在酒吧盘恒了一下等了许久见肖坚还没到也就凑合打了几局。 和我的格斗水平相比我的斯诺克可是差太远了强挥也就二十多分的典型业余水准。许志恒在香港长大受的熏陶比较深球技在业余选手中还真不错不用多会就直落了我三局。 “唷你这小子不说一般原来是蒙人的。原来这么强这水平都快半职业了。”我朝许志恒笑道。确实许志恒这家伙水平很不错连续三局我都是被他一枪四五十分清台的。 许志恒笑笑道:“我以前好歹是职业赌博师的好吧只要可以赌的都得懂一点吧否则可没法混的!不过斯诺克我可真不在行的。” 我把枪一放道:“休息休息跟你打简直是看你个人秀。依我看你还是随便应付一下吧。肯定不是你的真实水平老实交待你真实水平有多高。” 许志恒耸耸肩狡猾地一笑道:“随便应付就不是不过对付你这种外行确实是不用施展全力的!”我哈哈一笑轻轻呸了他一声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正在笑闹间一身西装革履的储建走了过来。一年多不见这人还是如此的风采依旧永远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只从他看我眼光我就知道他是绝对认不出我来了。而且本来也不是太熟。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阿威的朋友赵国邦。 赵国邦是阿威的哥们自然也是认识许志恒的这下见到许志恒不由得凑耳在储建身边说了几句显然是介绍之意。 “许先生是吧?”储建朝许志恒径直走过来。许志恒点点头道:“我是!”说着把枪放回枪架内。储建看了我们一眼道:“阿邦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想加入今天晚上牌局?” 其实不止阿威认识阿邦我和他以前也曾经见过的。毕竟都是在e市混的人物说不上熟悉但人是肯定见过的。当然事隔已久加上我的巨大改变他和储建一样都已经认不出我来了。我所以叫阿威帮我们联系上储建只是不想他们知道幕后是我而已。而且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和肖坚见面。倒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现在的状态如何。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想玩一下。没什么问题吧?”储建微笑着回道:“既然是阿邦介绍来的肯定没问题啦。而且我们这是星级酒店绝对安全可靠的。” “这位是?”储建望向我。许志恒微笑着介绍:“这位是香港来的文先生是我的朋友。刚好遇上所以一起来玩玩。” 储建看了看我笑道:“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不须多说了走吧马上就开局了!” 许志恒怔了一下问道:“肖……”自然是想问肖坚来了没有。我一下拉住了他尽管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肖坚但也不用这么刻意的。储建倒也没在意只道:“一会我介绍其他朋友给两位认识。” 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一条走廊进了一个大厅侧后的暗门一下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近三百余平方米的隐蔽赌场而且玩的人还不少无论老外还是国内客都有。台子也很多轮盘飞转气氛很是热闹。当然大部分是玩百家乐的。看来这儿开得也挺嚣张的。也许真如储建所说因为设在五星级酒店的缘故迎合老外的需要警方也懒得干涉的。 “吹吹!三边!四边!”的叫声起伏不断。我们刚走过一张百家乐桌时一个玩家兴奋地扔出一张九和一张j显然胜卷在握兴奋之极。 我转头看了许志恒一眼微笑道:“怎么看见老本行你也跟着兴奋了呀?”许志恒曾经是一个职业赌博师这是我知道的只是没见识过他的赌技到底有多高而已。 许志恒轻轻摇头看了牌桌上那些兴奋的玩家一眼淡然笑道:“你该知道我其实赌性并不大的而且相对来说我不是太喜欢玩百家乐的没太多技术可言。根据第三张要牌和抽水数来决定不出千的话庄家的赢面永远是高的。”我道:“有多高呢?”许志恒皱了皱眉失笑道:“看来你买庄还是闲了通常高1.o6%到1.24%怎么问起概率来了想玩就去呀!还能输死你呀。” 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储建一眼心想他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笑道:“也不是了看看你有多职业罢了。那你喜欢玩什么?什么才是比较有技术性的?” 许志恒头朝前一点微笑道:“呃那些!”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储建已经叫人打开了vip赌房里面一张巨大的扑克牌桌。 里面已经坐了近十个人显然他们已经玩了一会了。正中一个一身笔挺的西服脸上随时带着腼腆的微笑的俊朗青年正是多时不见的肖坚。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继施少强和徐优妮后第三个要面对的老熟人。甚至比起施徐二人肖坚最后一次见我的时间更短。我真的没有绝对的自信他能否认出我来。自从周易一眼认出我后我对自己容貌改变的信心不由大幅降低了。 “没事他绝对认不出来的!”许志恒拍了拍我肩膀低声道:“你今天的眼镜很有型头也重新染过了他要能信出才怪!” 我嗯了一声笑道:“进去吧!”确实如许志恒所说自从被周易认出后我又重新改变了头的颜色再配了一副有点儿颜色的眼镜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相貌再加上这段时间头又长了不少现在的改变比之刚到e市时更大了而且已经经过周易认可连她都说很难认出了。我也应该相信才对。 对于我们这两个陌生人的进入这些正在玩牌的太子党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一脸狐疑地扫视了我们一眼。 肖坚自然也不例外看向我时他的嘴角微微皱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年多不见他比以前一下成熟了很多尽管嘴上一直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更见凌厉了。当然我比谁都清楚这家伙看着文弱让人一看就是个傻兮兮的公子哥其实一点儿不可小视的。 他当年在庆祝肖万全生辰的饭间赌局中是如何对付肖进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我知道肖万全对付肖世杰也是和肖坚一起配合的。因为当年就是肖坚陪着肖万全一起去的所谓美国治病。很难说是不是肖坚在路途中提醒了肖万全要注意肖世杰。 毕竟对肖世杰的野心肖坚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肖坚再如何不满意肖进也毕竟是亲兄弟。如果知道肖世杰真的杀了肖进没有理由还沉默的。 “大家接着玩我给大家介绍两个新朋友香港来的许生和文生!”储建叫服务员引领我们在台前坐下把我们介绍给在场的赌徒客。这一班赌客显然都是互相熟矜的一边赌一边说笑着。与其说是一个赌局倒不如说是一个聚会。 我对赌是不太在行的看这么多人坐在一张桌上都不太明白他们在玩什么许志恒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只是瞟了一眼桌上的牌已经笑道:“omaha呀我喜欢!想不到国内还有人玩这个。” 说着小声望向我道:“会玩吗?”我摇了摇头百家东之类的大众娱乐还凑合什么omaha听都没听说过的。再说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赌的对我来说手上的钱可不是用来挥霍的。当然许志恒我就管不了至少我很清楚他如果存心赢还真难输的。 一个能被称为职业赌博师的人绝对差不到哪去。只看他一坐下桌眉宇间忽然闪现的那种淡有淡无的自信微笑我想我终于明白赌徒和职业赌博师之间的区别了。 志恒曾经跟我说过他其实对赌博并不沉迷只是当成一种职业而已。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我知道任何兴趣与爱好成为籍以谋生的职业后未必都会让人觉得有趣的。好经职业球员很难体会到踢野球的乐趣一个星际或者魔兽rpo玩家也少了许多游戏本身的味道。执着胜负的结果本就是一种负担的。 “你玩吧我看你们玩。”我对许志怀道。许志恒点点头低头和储建说了几句显然是问赌注大小之类在得到答案后他掏出了信用卡递给储建。 我要了杯水静静坐在他们旁边看他们玩牌我的身边是那些太子党带来的年轻靓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让人目眩神迷。 我甚至都没关心他们的赌注是多大在这方面许志恒是不需要我担心的他个人的资产并不见得少。用黑子的话来说要不是他为了报吴社长的救命之恩小小一个和兴社根本就容不下他的。这从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许志恒确实是一个够情够义之人。 “fo1d、ca11。”这些家伙赌得还挺专业居然所有术语都是说英文的也幸好我现在的英文水平已经上了很高的一个层次否则别说本就不明白规则要不是看最后的筹码推向连输赢都未必能知晓了。 不过所有赌博的规则本身都并不复杂的只是看了他们数局我已经知道玩法了和德州扑克有点儿相似无非也就是跟注要牌后从自己手中的四张牌中抽出两张和桌面上依圈显示的五张公众牌中的三张来组合出最后的胜负这自然变数极多大牌成形的可能性更高但最终比的还是玩家的心理和各自手中的牌。 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局面渐渐开朗只见桌面上的筹码渐渐地堆积在少数几个人面前筹码最多的是肖坚。这家伙当年在美国开过赌场牌技可不差的。当年曾经狠狠地医了肖进一次。 许志恒果然也不弱虽然来得晚但后来居上面前的筹码几乎可以比拟肖坚了。 “这男的好厉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身后几个靓女看着许志恒的表现不由互相询问道。 这时候桌面上已经形成了肖坚和许志恒最后对垒之势。肖坚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忽然对许志恒道:“很厉害嘛第一次来就赢这么多!”许志恒悠悠道:“新人运气好。”肖坚嘿嘿一笑道:“是吗?”说着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筹码微笑道:“我看我们俩的筹码都差不多。我比你多一点点既然你运气这么多不如让你多赢点a11-in吧。” 许志恒摇摇头道:“运气再好也要看牌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交朋友而不是血拼的吧。”说着手一举向肖坚笑了笑道:“我放弃。”说着手一扬就要喊fo1d。 然而肖坚亦是手一举止住他道:“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认识吧。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天才鬼影手许志恒的名字可差点让我的小赌场输到破产的!” 这下倒是我和许志恒都猛然一怔没想到肖坚居然是认识许志恒而且知道他的过往的。 幸而许志恒亦非普通人只是面上怔了数秒已经转而淡笑道:“怎么原来eeivition是你开的?”肖坚微一点头继续微笑道:“你才知道的吗?很多年没见还以为你退休了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许志恒缓缓放下手中的牌无奈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跟你全进一次就是对不起你?” 肖坚哈哈一笑道:“当年我所有的荷官都被你收拾现在天遂我愿居然能让我在异地重逢于你而你居然要放弃你说换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肖坚说这话时脸上那股淡淡的斯文笑容忽然消却了替之而起的是一种让人无法猜测到其内心的冷意让人忍不住一寒。这个我第一次在电视塔初见时面对安幼青说话时脸会红还带着颤抖的年轻人再不也复当年。 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我。 许志恒手指在自己的牌上敲了敲忽然微笑道:“当年我不懂事总想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赌博师以为赢庄家是很惬意的事事实证明我是错的。输赢又如何?该赢的人自然会赢不管怎么个赢法。” 我一下明白了许志恒在说什么原来当年他因赢钱而被人追杀竟然就是肖坚下的手。只不过他当年肯定不知道那家赌场竟然是肖坚开的事到如今才知道而已。 然而肖坚亦重拾微笑悠然道:“你以为是我叫人砍的人?错了那并不关我的事赌场是我和美国佬合伙开的这该是他们的行为。我现在要想和你一赌只是想完成一个很久以前就有的心愿罢了。” “是吗?”许志恒忽然转头瞟了一眼我神秘一笑扭回头去对着肖坚道:“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行!那就陪你一次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肖怪怔了一下问道。 许志恒淡淡一笑道:“很简单如果我赢了让我们帮你一次!”这话别说肖坚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许志恒外都没人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肖坚显然不能理解许志恒的话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如你所愿a11-in开牌吧!”许志恒淡淡一笑一推身前的所有筹码道:“桌面上两个a加上你手中的两张无非也就是四个a而已。”说着手轻轻一扬已经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悠然道:“我没a的不过我有k!” 牌的荷官双手一抽一合组合牌后缓缓道:“kqj1o9同花顺胜!” 二十八 站位 vip赌房中一片寂静肖坚靠在黑皮长椅的椅背上双眼望向屋顶足足有半分钟没有说话神态很奇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他也是个对胜负很执着的人吧。 “阿坚没什么事吧?”储健一边叫人替他们清算桌上的筹码一边担心地看向肖坚。 “能有什么事输得又不多。”肖坚脸上肌肉一松坐直了身子脸上已经重现了方才那种淡淡的微笑很亲切地望向对面的许志恒似乎很自嘲地一笑缓缓道:“说吧你要我帮你们做什么?” 许志恒淡然道:“不是你帮我们是我们帮你!” 肖坚眉宇间闪过丝不解的困惑道:“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到底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许志恒耸耸肩抬手看了看表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道:“时间还早既然散场这么快不如大家一会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如何?都是老朋友也该叙叙旧的。” 肖坚上下打量了许志恒一眼似乎在沉忖他这话的意思。过了数秒缓缓点头道:“这么盛意拳拳我如何能拒绝。也好我也很想知道你们要怎么帮我的。” “坚少时候已经不早了……”肖坚身后的一个年轻保镖忽然插口道只看他的脸色一看即明显然是觉得在这种非常时期肖坚这么轻易地贸然和我们这些陌生人约会有不妥。便想出言阻止。 肖坚手微微一举喝止他这个年轻保镖的话对许志恒微微一笑淡淡道:“说吧想去哪儿?我既然输了会遵守约定的。” 许志恒看了肖坚那保镖一眼淡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无非就是想和坚少聊聊天而已无所谓去哪儿的既然你不放心不如就在这儿的酒吧吧!”这保镖听他如此一说不由神情一松。始放下心来。这儿可是他们的地盘随时就可以叫到无数弟兄的。 肖坚嗯了一声道:“也好那走吧!这儿我还存着几瓶好酒的。不喝浪费。”说着率先向门外走去。许志恒向我笑笑。我这个幕后的主角这才缓步而起跟着几人向电梯走去这酒店的酒吧设在三楼的。 这个酒吧和一个迪厅紧挨在一起但隔音甚好不留心的话还感觉不到什么喧嚣。肖坚显然是这里的熟客酒吧经理一见他来马上安排了最好的卡座位置。 酒吧装饰很特别不管是墙体的间隔还是整体的设计都有一种金属的质感灯光也布置得很低暗让人有种宛若步入未来的感觉异类却不让人抵触非常的有情调。显然是由不错的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 肖坚存的酒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普通的chivas他这个人一向低调也不追求奢华和被我干掉的肖进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肖坚自然知道我们有所图所以把其他一干太子党兄弟都支开了。只带着那个保镖随我们一同就座。那个保镖很年轻应该是我走后才来的所以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看得出能力不错。非常懂规矩默不出声地静静站在肖坚身后。 肖坚挥了挥手把酒吧女侍支开亲自替我和许志恒斟了两杯酒看着墨金色的酒杯淡淡道:“许先生叫我来这该不会真是和我叙叙旧吧!”只看他单刀直入的架势就知道肖坚和以前真是大大的不同的了。 不等许志恒回答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我缓缓道:“文先生是吧?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的?”不管再怎么改进始终是相熟的人要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我笑笑又用那口曾经在施少强面前秀过的香港普通话口音对他道:“或者是吧我也觉得你很熟悉的!你去不去香港的可能某次酒会或者什么活动上遇见过吧。” 肖坚轻轻嗯了一声道:“香港我去得不多不过也有可能是这样吧。”说着顿了一下有些惨然地道:“其实我觉得熟悉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你总让我联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哦?是吗?我长得和你朋友很像?”我自然知道肖坚说的那人是我。尽管当年并不是太深的交情但不管我改变如何大要对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那才叫荒谬。甚至话说回来肖坚当年对我还挺不错的我曾经在e市开的那辆车还是他赠的。只可惜岁月无情肖世杰的死已经让改变了太多太多。 肖坚嘿的轻轻一笑道:“太像也说不上反正就是感觉了……你知道的人有时候总是有些感觉很奇怪的。反正第一眼见到你就会联想到他。”我点点头举杯道:“来大家喝一口这么说来我和你那朋友很有缘份的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一下。” 肖坚轻轻叹了口气暗淡的灯光下神色一些黯然缓缓道:“不好意思我那朋友已经不在了。”我心中怔了一下莫非肖万全并没有把我其实已经逃跑的事告诉他们?当然更多的可能是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下赶紧道:“对不起!”肖坚似真有几分怅然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过去很久了。” 果然我们饮了几口后酒肖坚已经重拾刚才的问题向许志恒道:“许先生直说吧你约我来此的真实目的。” 许志恒轻轻嗯了一声抬头望了望肖坚背后的那年轻保镖。肖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抬起手轻轻扬了扬道:“正国你离开一下。”那个被称为正国的年轻保镖点点头缓步走开。却没离开太远只是重新在外台叫了杯水和我们保持着足以听不到对话却能及时出现的距离。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不会打扰却也绝对不会让保护者脱离自己的视线。 许志恒等待他走开方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目的?喝杯酒而已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肖坚脸色微变道:“整盅我是不?我承认你牌确实玩得比我好。但我实在想不出我真有什么必要和你在此叙旧的。如果真没什么话要说。请恕我没时间奉陪。”说着竟一下站起身来就欲离开。 许志恒哈哈一笑伸手一止对他道:“我常听人说坚少你一向行事稳重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点小小的耐心也没有呢?”说着嘴角轻轻一挑道:“你行事这么急又怎么敌得过白老二那老狐狸的!” “白世伍?”肖坚一下怔住了以一种很狐疑的眼光看向我们沉吟的道:“你们是他的人?”许志恒微笑着道:“怎么可能如果我们是他的人怎么敢贸然在你面前出现的。” “那我真不明白了你们提到他是什么意思?”肖坚站着对我们道。 “坐下再说。”许志恒一笑待肖坚重新坐下后始道:“我们刚才不是说了我赢了让我们帮你一次!” 肖坚可也是绝对的聪明人虽然我们的行事方式是如此奇怪他还是马上反应过来脸上也浮现淡淡的微笑道:“如果不是他的人那只有一种解释了看来两位似乎和白老二也有仇隙是吧。”说着眼光一下泛现出冷笑继续道:“听说昨晚张子范的寓所出了点事人也失踪了如果没猜错想来一切都是二位所为了!” 我和许志恒对视一眼皆对肖坚这种判断力表示惊叹只是瞬间之间他已经一下判断出了这事竟然跟我们有关。 我们不回答自然是默认了。肖坚见猜中不由得微怔了一下道:“难怪昨天张子范接我电话的时候语气这么古怪原来已经在二位的胁持之下。嘿!以他这么多手下居然被二位给绑了这还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过我真搞不明白两位专程来见肖某真是想存心助我一臂之力?” 按照计划今天一切由许志恒来牵头组织。毕竟我虽然容貌巨变甚至敢于直面于他但始终也是曾经的故人言行举止间很难说不会露出破绽所以我们约好了一切都由志恒来主话。 本来依许志恒的看法我今天都不需要出面的但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要面对的怎么躲也躲不过。他即便对我感觉很熟悉也知道我没死但别说想不到我还能活着回来更不可能想像我竟然还有胆子重新出现在他们肖家人面前的。人类总是有些弱点的如果今天这关我能过了以后就算是天天见他也未必会怀疑了。 只见面对肖坚的询问许志恒微一点头那双似有魔力的手从酒杯上轻轻拭过然后手中指的指甲一弹出了清脆的鸣声道:“难道不好吗?” 肖坚不屑地淡笑举杯一饮道:“有人肯帮我当然好不过我总需要个理由吧我肖坚虽然少不更事也不能随便被人利用吧。”说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望向许志恒续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要帮我自然有你们的条件和要求如果存心要做买卖呢先把各自的条件挑明吧!” 许志恒嗯哼一声微微点头赞道:“坚少你这么聪明我们也没理由不说明来意的。不错张子范是在我们手上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交还给你。” 肖坚淡然道:“既然昨天的电话你们都听见了我想你们也清楚他对我已经再无任何使用价值这个老家伙这么喜欢做墙头草丢给我我也难办的。何况我可不稀罕他那一票。” 我和许志恒都缓缓点头诚如肖坚所说在昨夜凌晨二时张子范接到肖坚电话后我们胁迫着他接了肖坚的电话。电话里肖坚确实是询问张子范和白世伍的见面情况的。 张子范还真是一个老狐狸对我们也没有完全据实回答的在他没有完全看清局势的走向前虽然口头上应承了帮助白世伍暗中却继续联系着肖坚。他打的如意算盘自然是想到最后再决定选择哪一边以便在这场天星社的龙头之战中站好位继续过自己的滋润生活。但对肖坚来说这正好是自动送上门的一个情报员了。 肖坚冷冷一笑接着道:“他白老二忽然这么有信心跟我斗你说我能不多个心眼吗?有这么一个老家伙肯主动替我探听情报我当然乐意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可以出局了。这么喜欢两边讨好的人我可不喜欢的。” 许志恒哈哈一笑道:“难怪坚少你在这种时候还这么有雅兴来玩牌。” “总需要调整心情的吧我肖坚虽然文弱可从来没把他白老二放在眼里的!”肖坚淡然道说着眼睛一斜望向我们道:“我倒是很奇怪一点你们为什么忽然出手绑了张子范。莫非和兴社也有兴趣跟我们天星合作?”这话直接表明了他甚至知道这几年来许志恒是投靠和兴社的。 许志恒轻轻嗯了一声道:“是有这样的考虑天星社在国内势力这么大跟你们合作当然有好处。不过谁都知道你们天星社现在内部正在闹争权连张子范这种老臣子都不知道该站哪边才好你说我们能不看清一点吗?” 肖坚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你们是看好我了?”脸色转和道:“不过你们今天不出现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吴社长胃口也这么大听说不久前才吞掉了泗水居然就想挥师北上了。” 许志恒耸耸肩道:“挥师北上就说不上不过现在大6形势这么好我们和兴确实想在这边做点生意的。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很清楚这边是天星的势力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大胃口就只是想分杯羹而已。” 肖坚微微点头道:“市场这么大我们天星再大也占不完的和兴想在这边展我们当然欢迎多个朋友多条路有钱大家赚嘛替我谢谢吴社长一来就送我这么大一份见面礼。”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过可惜看来这份礼物对坚少你是没什么用处的白老二有什么打算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大敌当前都这么有雅兴来小赌怡情看来要如何对付白老二你早胸有成竹了。” 肖坚自嘲道:“胸有成竹就不敢说但他白老二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不过你们肯这么无私帮我我可以保证一点如果我肖坚他日上位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和兴。” 许志恒举起酒杯道:“好!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坚少你也同意我们合作的意见那我也不妨开门见山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直说。请相信我们一定是有诚意的。” 肖坚哈哈一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的诚意呢。嘿我肖坚向来对自己的牌技自负但今天输在你天才鬼影手下还是心服口服的。刚才若不是我逼你你明明有胜我的把握也放弃所以我相信你说的大家应该交朋友而不是血拼的!” 说着肖坚亦再度举起酒杯朝我们二人遥遥一敬道:“我今天输了牌局却赢得了朋友谢谢!” 许志恒点点头道:“我们和兴是小社团应该说能跟你合作是我们的荣耀才对。” “我当你们是朋友志恒你就需要妄自菲薄了。和兴这次一举完全击溃泗水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果这样还是一个小社团的话那不知该有多少社团汗颜了。何况我刚才确实输了我肖坚也是赌场出身的人自然会愿赌服输如何能拒绝你们的帮助。”说着哈哈一笑道:“如果这样也是输那我宁愿一输再输!” 我一直静静听着两人的谈话在昨夜知道了张子范暗中和肖坚保持着联系之后我们断然改变了原定的策略。别说肖坚有肖万全做靠山即便没有只看形势的变化纵然白世有某位幕后警察的暗中帮助也很难赢得这场权势之争的。这几天的局势可谓时时在变迫使我们也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位置。 天星谁成为龙头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押对胜者的。说难听点这一次我的选择和张子范这种墙头草没什么区别一旦站错位了就很难有机会的。随着时间的推进局势越来越不明朗甚至我和许志恒研究了许久都看不出肖白二人之间谁更有可能胜出。如果那个幕后的警察真是施少强那白世伍难说真有机会的。 当然我得承认我的潜意识里最终决定了选择支持肖坚甚至有对抗施少强的一些意思在内。 “坚少请恕我多嘴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能赢白老二?”我实在忍不住了。只看肖坚如此淡定自若似乎早就有了对付白世伍的手段。 肖坚望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们不也很有信心我能赢吗?否则何必押我。” 我道:“押谁对我们来说其实没什么损失的我只是很好奇一点你会怎么做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韩进东?” 肖坚一直露着笑意的双眼忽然有些闪烁竟似有些自嘲地道:“当然知道他白老二以为找到韩进东就胜券在握实在是很幼稚的一件事而且这与我肖坚何干!” 我怔了一下看着肖坚那双眼不由在心中倒抽了口冷气这家伙比我想像得还要变得可怕。他说得不错白世伍他们即便以韩进东为人证再辅以其他证据能对付的并不是他肖坚而只是肖万全! 二十九 凶宅 和肖坚的会谈结束后我们一同离开了这家酒店。 肖坚和我们依次握了握手道:“就这么说定了这儿气氛不太好要不我们再换个地地方再喝第二场?”我们自然推辞说改日有的是机会。 肖坚也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也好反正我一会也还有点事要做的那就先告别吧!”这时候我突然觉他的脸上竟莫名其妙的苦涩一笑似乎情绪一下急转之下神情间竟然忽然有些黯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说着他低头上车向我们挥了挥手驰出了停车场。看着肖坚的车消失在夜幕中许志恒侧过头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真准备和他合作?”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对?” 许志恒轻轻嗯了一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相不相信直觉的?”我应道:“当然相信你有什么直觉说来听听。” “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总觉得肖坚好象根本不在乎天星社龙头这个位置的。”许志恒沉吟了一下缓缓道。 我笑着望向他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许志恒嘿地失笑了一下道:“都说是直觉了哪里有什么理由。可能我总觉得他这个时候实在没有理由还来玩乐的吧。”说着拍了拍我肩膀道:“走吧看来今晚也没什么事可做了。趁今天嫂子不在要不要和我去夜场找几个妞来释放一下神经。” 我皱眉道:“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好这个的!”许志恒哈哈道:“男人还有不好色的你就别装了连肖坚看上去这么老实的人都要去泡妞文俊你也不用这么虚伪吧你放心我介绍的可绝对让你入眼!” 我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他要去泡妞?他刚才有说过吗?”许志恒嘿嘿一笑道:“看来你今天观察力还不如我嘛。没见他刚才打开车门的时候后座上放着一大棒百合呀这么晚拿着这么一束花不是去送女人难道还回家玩插花呀!要不我会说他好象根本不在乎争龙头的吗?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去沟女仔。” “有吗?还真没注意。”我那时只顾着看肖坚脸上忽然浮出的淡淡愁云哪注意他的车后座放着什么了。不由笑了笑道:“人家的私事咱就不用干涉管了吧。”说着我跳上车道:“走吧!” 我们的车上了路口正好遇上红灯正停车间我的视线被对面一个巨大的液晶广告屏所吸引只见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部爱情电影的片花广告。配写着什么二十一世纪最感人的爱情云云尽是些媚俗的噱头。 我对这类电影兴趣不大如果放在平时这种广告我是根本不会看第二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却忽然有些神经质地触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自己捕捉到什么信息却一时联想不起来。不由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脸向许志恒道:“对了志恒你刚才在停车场说什么来着?” 许志恒见我忽然神态大变不由奇道:“我说我怎么直觉肖坚好象对龙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我嗯了一声问道:“然后呢然后你又说了什么?” 许志恒一脸不解回忆了一下道:“说泡妞呀!你不是没兴趣吗?怎么又想去了?”我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说肖坚车上有束花?是什么花来着?” 许志恒嗯了一声道:“百合花吧怎么了文俊忽然这么奇怪的样子!”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忽然有些明白了道:“今天是不是三月二十一?”许志恒嗯了一声道:“是呀!”说着一指表盘道:“上面不是显示着嘛?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问得这么奇怪。” 我释然一笑道:“没什么谢谢!”许志恒人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这一刻我想到什么的。这只是一串连贯性的跳跃思维的最终组合。 从看见那液晶广告屏上的爱情电影宣传片花开始我已经感觉到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许志恒回忆起他刚才说的肖坚车上有束百合花时我已经一下把这片跳跃性的思维片断给联系了起来。 甚至我一下明白了肖坚怎么会说出“他白老二以为找到韩进东就胜券在握实在是很幼稚的一件事而且与我肖坚何干。”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我也同时想明白了何以肖坚的脸上刚才会忽然浮起一种淡淡的哀伤表情。 这其中的链环除了我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人能串起来!爱情电影明星她热爱的百合花肖坚脸上那淡淡的愁绪。 肖坚车上的那束百合想送给的人已经再也不在这个世上。 三月二十一如果安幼青还活着今天本该是她二十六岁生日的! 这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有点儿黯然时光抹拭了太多的记忆连我都几乎已经忘却了这个日子。然而肖坚还记得的!这个当日只被安幼青当成凯子般玩弄于股掌间的男子对安幼青的爱却是无比真挚似乎从来没有变改过。 “到底怎么了?文俊?”许志恒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缓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想自己处理一下!” 许志恒自然知道我刚才这么情绪变化一定是想到什么了但既然我不想说他也就没问打开车门一只手半推开车门道:“算了还是我打车回去吧。你有事要做有车方便点。”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好兄弟!”志恒耸肩一笑道:“既然当我是兄弟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自己小心点!” 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我深深吸了口气向着深夜中独自驰去。 车疾行于夜幕中两边的街灯璀璨之极犹如一条色彩斑谰的彩线这是条我极为熟悉的道路。 也许人生很多时候真的是有轮回的。上一次周易离开的时候我当晚就睡在了安幼青的家里。这一次也是。周易才一走这么莫名其妙的我居然也会想到去安幼青的家看一看。 同样的无关**不同的只是这一次她已经人在天堂。 安幼青的家位于e市一处高档小区内我来的次数并不算少一年多没来感觉变化并不大。甚至当我把车开进小区时那几个保安还和当年一样在值班室里斗着地主。 对很多普通人来说所谓的今天都不过是昨天的重复吧。若非是这样的一样变故现在的我应该也和他们一样。 我直接把车开到她所在的楼下抬起头来看着熟悉的楼影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自己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闭起双眼自己甚至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跌下楼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惊惶与不甘。 抬头看去。安幼青原来所在的顶楼房间是黑着灯的她的死亡可是件大事e市人几乎都知道看来出过意外的房子又或者说是凶宅确实很难转手的。又或者她的亲人也都没有想过要卖房子吧。 这时候电控门开了一个同楼的老头正好下来。见我站在门前不由奇怪地望了我一叟。我略为尴尬地对他一笑借着他开门就向楼内走去这或者是一种莫名的驱使吧。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有真正爱过这个女子但我想这辈子我都忘不了她吧。 既然来了就上去走走吧。我连电梯都没有坐只是沿着安全楼道向上爬去。安幼青总说自己是一个没记性的人所以曾经告诉过我在她的门口取奶兜的底部夹层中放着一把房门的备用钥匙。 这个取奶兜是特制的这个小区的保洁员兼着送鲜奶每天早上来打扫楼道时都会顺路在每户订过奶的住户取奶兜里放置下当天的鲜奶。 借着楼道的灯光我看见取奶兜上面已经积有厚厚的一层灰尘从这个细节来看可以肯定这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伸手进兜内摸索了一下果然下面是个有夹层的。轻轻一勾已经把底部的一块小铁皮给拿取了出来。钥匙则果然就放在最底部。 若不是看见取奶兜上面这么厚的灰尘我本都没想到真要进房间的但既然已经肯定里面没有其他人居住钥匙在手我也没想太多轻轻一扭门应声而开! 虽然肯定这儿没人居住但我也只是把壁灯打开而已过道壁灯的灯光很黯淡甚至都不能照亮客厅楼层又很高别说楼下即便远方同样高的楼上有人盯着这儿看也未必会觉楼内有光亮的。当然最重要的我并不是怕被人觉只是不想吵到她的亡灵。 很意外屋内竟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种霉晦的味道。似乎有人经常来打扫或者开窗通风一般。 所有的家俱都用白布遮盖着借着那黯淡的壁灯和窗外映进来的城市夜光反射有一种惨白的怪异感觉。房间中寂静得连一点儿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我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出的吱吱磨擦声。 站在这曾经熟悉不过的地方心中却是一片寂寞。半上双眼再也呼吸不到她那熟悉的体香;张开双臂再也拥抱不到那温暖的身体。人若不在了便连家都好像失去了灵魂。 我掀开沙上的一块巨大白布缓缓落座。看着摆放在客厅一角音箱上那布偶相框里安幼青那微笑的面庞有种难以言语的郁闷。幼青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为你复仇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于我实在是太熟悉能让我全身心地放松还是我昨夜完全没休息过而有些极度疲累的缘故沉思了一会自己竟然有些儿疲倦不由在沙上打了个小小的盹。 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一下猛然从半梦半醒间醒来一看墙上的钟自己真是太疲倦了这一个小小的打盹竟然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 凝神一听我没听错确实是有脚步声在向房门靠近。安幼青的门隔音甚好来人甚至到了门前我才听见了声音。 会是什么人呢?我来不及思考一惊之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下站立起来四下一望就往露台躲去。刚刚才闪进露台正要拉合上落地窗门时心中猛然骂了一声那壁灯还开着呢。 正要重新去关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大门一响来人竟然也是有钥匙的一下就把门给打开了。随着来人打门的声音我赶紧轻推合上露天的玻璃门。 从落地窗旁边的窗帘隙缝悄悄侧头向屋内望去随着这人出现的客厅中我全身一松自己也不由无奈地一叹还能是谁自然是才告别并不太久的肖坚! 只见肖坚一脸黯然似乎根本未注意过道的壁灯开着没有甚至一进门就把屋内的其他灯都给打开。室中一下灯光通明。 他的手中没有了鲜花却多拎了一盒小小的生日蛋糕和一支红酒。 只见他径直走过去。把安幼青的相框从音箱上拿了过来放置在沙前的茶几上然后才坐在我方才的位置默默地注视着安幼青的相片好几分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从玻璃茶几下找出了两个高脚的酒杯然后慢慢把自己拎来的那瓶红酒用红酒开瓶器打开在两个酒杯中各倒了小半杯。 最后他把蛋糕盒打开现出了一个造型可爱的小蛋糕。上面还立有一个可爱由奶油做的漂亮小女孩样子。只见他对着这个小蛋糕傻傻地自笑了一下开始慢慢地一只只往蛋糕上插生日蜡烛。 和我刚才猜的完全一模一样肖坚说要做的事是为安幼青庆生的。我甚至可以想到他所以来得比我晚也许只因为他去了安幼青的坟前祭奠。因为那束百合已经不在了。而且从白水山公墓区到e市一个来回时间正好差不多。 只见肖坚插好了漂亮的彩色蜡烛摸了摸身上忽然惨然一笑居然自语道:“不抽烟也不是好习惯需要用火的时候都没个火机你有的话借来用一下。” 我站在露台上听见此话不由晕了一下他这是在跟谁说话?还有其他人在吗?如果是自言自语或者和安幼青的灵魂交谈似乎不会用这样的语调吧。 偷偷望去只见肖坚对着相片很温柔地一笑忽然又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 我猛然一怔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跟我说话吗?心中一惧他不是这么疯狂吧竟然真的在和安幼青讲话。 然而肖坚却忽然拍了拍沙沉声道:“壁灯还开着沙的盖布被掀开并且还有这么热的余温你真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心中不得不苦笑了看来倒不是跟安幼青讲话而是知道了这屋内还有其他人存在的。这几样破绽并非我没有注意到只是肖坚出现得太意外自己根本没时间整理罢了。但事到如今似乎再藏匿下去只会让人笑话的。只是如何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让人想着就头晕的事。 然而肖坚却忽然淡淡一笑以一种不屑的口气道:“阿龙大家兄弟一场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躲着不见人呢!” 这话才真的让我大吃一惊肖坚能判断出室内有人来过一点不奇怪换我也绝对能猜到的但他居然知道来的是我这才让人惊讶的。 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如果我真的出去我的所有计划不是全完了吗?但他都已经叫出了我的我再伪装似乎都不可能的。 这一瞬间我心中已经有了杀机!这是我在这间屋内第二次有杀人的念头上一次我甚至是想杀了安幼青以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只见肖坚朝屋中四处环绕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藏在哪儿不过我知道你在屋里的。出来吧我今天很烦很想找人喝喝酒。” 只看肖坚的神态我已经知道他不是做秀了也知道他真的对我没有敌意否则他在猜到我在这之后完全可以不说了安然离开再安排人对付我。 我方才那邪恶的杀人**一下消失了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微笑轻轻地一推落地的玻璃门。 肖坚听见动静向我这边笑了笑道:“就知道你在的。” 我缓缓走进了客厅有此示可思议的摇了摇头道:“我真佩服你你居然猜到是我!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吗?” 三十 交情 “干!”酒杯出撞击的清脆响声淡红色的酒在杯中轻轻旋转。酒味有些涩不是我喜欢的味型。 肖坚也没有回答我刚才的提问只是不停地往杯中倒着酒然后率先一口而干。然而我却分明看见在他举杯饮酒的瞬间已经用手轻轻擦拭了下眼角。 这个动作很小但去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把客厅的大盏吊灯关掉掏出火机把一只只蜡烛缓缓点亮夜风从露台外轻轻涌入簇簇烛光在昏暗中轻轻摇弋。映射着两个孤独的身影。 换了平时如果是一男一女配上点音乐这本该是无比浪漫的一幕然而对于我和肖坚来说却只是两个成年男子对她的淡淡缅怀而已。望着幼青的相片我亦有些无言总感觉在这时说话哪怕大声一点都似乎会惊扰到她的。 我点上了一只烟插入蛋糕中双手合什向着安幼青的相片拜了拜。肖坚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见我拜完亦惨然一笑和我一样朝她的相片敬拜了一下。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认出你?”肖坚拜完沉默了许久方长长叹了口气后问道。这是我一直等待他回答的不由点点头道:“确实我都不知道哪儿露出了破绽。” 肖坚望向我看了半晌方摇头一笑道:“其实刚才见到你时我虽然觉得很熟悉但真的不敢相信是你的。” “什么时候肯定的?” 肖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重新倒了酒对我道:“和现在一样。”我怔了一下问道:“刚才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 “聪明!”肖坚淡淡一笑道:“你的打扮、气质、口音甚至相貌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但有一样是不会变的!” “说来听听。”我还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让他看出来。 “其实要说不会轻易改变的也有很多了。比如身材、轮廓但最主要的是你的手!”肖坚看着我握杯的手轻声道:“我第一次在电视塔初见到你时就注意到你这双手了。” 我一下明白了肖坚呀肖坚原来你的观察力竟然是如此强的。他说得不错由于我少年时无数次用双手插过铁砂成年后手指也是非常粗糙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指甲一度难以生长。 我一直以为停止插铁砂后这种情形会得到改善。但毕竟已经成年了虽然这几年指甲也逐渐生长出来但指型却是大大异于常人的。指尖和掌缘非常厚实显得很有力道当然我的手虽然看着粗糙实际上却是很灵活的。赢政当年就曾好几次叹息说想不到我这样粗糙的一双手居然还能拥有近3oo的apm。 我也确实低估了肖坚这一切要是换了和我非常熟悉的肖世杰我都不会太奇怪。但我和他并不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如果如他所说还有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无名小子时就注意到这个细节。并且一记经年只能说我真的太低估了他。 因为同样的那个时候我心里甚至还有些不屑于他的斯文懦弱。认为他根本无足轻重特别在安幼青和我说起有关他的事后我甚至都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可以说在肖家的所有人中我对他的看重甚至不如肖雪。如果不是那一次在肖万全的生日宴会上他忽然露了一手赢了肖进的话或者我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举起自己的双手仔细端详了一下无奈地苦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轻易就认出了我我就不用装得这么辛苦了。” 肖坚黯然一笑忽然道:“你其实真的改变很大的即便我肯定了是你也觉得好奇怪的没想到短短一年你居然已经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想来你这一年一定生了很多变故吧。” 我微微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无奈道:“谁不是如此呢人生永远是向前走的不到死谁又能知道能遇上些什么人或事。”肖坚同样点头忽然用右手拍了拍我再度举起杯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好兄弟干!” 我怔了一下有些自嘲地道:“你还当我是兄弟?” 肖坚道:“当然你该知道我是个极度恋旧的人。”我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只从他对安幼青也如此情深上来看他绝对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他也根本没必要在我面前做秀的。 肖坚轻轻啜了口酒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这次回来是想报仇的吧。” 我没有说话自是默认了既然大家都已经说破了也没必要再否认的。 肖坚见我不回答轻轻叹了一口气一下整个人靠在沙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似是自嘲般地笑道:“人生真是件有趣的事我明明知道眼前的你唯一的目标是要对付我们肖家我却居然没有一点恨意与戒心甚至还愿意和你把酒言欢叙旧。” “对我也很不懂你都知道我来的目的甚至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还把我当朋友。”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肖坚看也未看我只是淡淡道:“男人有男人的交情也自然有男人的选择和做法换了我是你也绝对会报仇的。” “其实……”我顿了一下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想说的是你并不在我的计划中我没有想过要对付你的。” “我知道的你恨的人也许只有我父亲和世杰吧。”肖坚坐正了身体低下头去眼神有些呆滞地道:“其实不止你我也恨他的。自从幼青过世后我一直不相信她的死是意外派私家侦探查了很久只可惜我查到的最后结果原来对她下毒手的人居然就是我的好父亲!” 这一瞬间肖坚的声音有些沙哑了眼神也一下红了起来喃喃地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一个是自己深受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 我一下怔然了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如果告诉他其实安幼青根本没喜欢过他恐怕都是一件极残忍的事。 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轻轻滑落。 看着肖坚那眼角无声无息流出的眼泪我怔然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肖万……你爸应该不会让你知道这事才对。” 肖坚揉了揉眼睛。叹道:“那时我陪我爸……陪他去美国治病但其实才出去没多远就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查到世杰这几年利用肖氏的名头瞒着家里大肆侵吞财产的证据问我爸该如何处理。是否把这事告诉大哥让他依家法处理。” 轻轻一叹肖坚续道:“本来我爸也没当一回事说那点小钱影响不了家里等从美国回来再罚他。但我偏偏多嘴了一句说世杰很叛逆的叫妹妹不要太激进了。否则世杰会狗急跳墙的所以我爸接受了我的建议让妹妹下令暂时冻结了世杰的资产。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世杰竟然会因为我的这个建议更加加快了下手的度。” 我嗯了一声明白肖坚说的是实话当时肖世杰如此急着对付肖进很大程度是因为资产被肖雪所冻结所致。而肖雪和肖世杰之间的矛盾我比谁都清楚。 肖坚缓缓续道:“你知道的尽管我知道世杰他很有野心但在这么几兄妹里我一直和他从小就更合得来一些我的本意原本是想做和事佬不想几兄妹间闹到动用家法的地步但我真的没想到世杰竟然真的这么快就下手了。我也没想到我爸心机这么深当时听在耳里什么也没表示只是说想转航到香港顺路看看老朋友。然而我们才一到香港不久就听到大哥的噩耗我爸居然当时也没什么反应都没急着回e市只是暗时里却开始派人进行调查在接到泰国人说世杰已经和他们联系的电话后已经肯定是世杰下的手就……后面的我想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道:“后面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不明白你爸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为什么要杀了幼青。幼青她是无辜的啊!” 肖坚惨然一笑看着安幼青相片上那甜美的笑容缓缓道:“我爸的原则向来是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的。他甚至怀疑幼青是世杰派到他身边的卧底。而且就算明知不是他也不会放过幼青的跟这事有任何关系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你既然知道他报复心有多重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我心中一下愤慨起来大声地对肖坚喝道。 肖坚缓缓低下头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把拳头捏成越来越紧在暗夜中出骨结磨擦的吱吱声。过了半天才轻声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确实我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被嫉妒蒙蔽了全身。” 说着肖坚伸手入怀从西服内兜中掏出一本笔记本轻轻放在茶几上声音越来越低沉哽咽缓缓道:“我知道我爸要对付世杰后也曾想过他会对付幼青所以当天就想过带幼青走但我来的时候她正好在冲凉我在等待她的时候一时无心也可以说是好奇吧就很卑鄙地偷看了她的日记!嘿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心中最纯洁的女神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兄弟甚至和我很多认识的人都有着这样肮脏的关系……原来在她的心里我竟然是这一个一无足是的人。” 我一下无言了任何一个男人身处他那时的心态都会失衡的吧。换了是我在那一瞬之间也许会选择逃避。恋爱中的人永远是无比脆弱的。 命运也许真是注定的我知道幼青一向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换成是我即便她把日记放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翻看一页的但对如此喜欢她的肖坚来说却是肯定地想知道安幼青的真实想法的。只是谁也不会料到这小小的一个变故却把安幼青最后的生命希望给完全葬送了。不用说肖坚当时自然是热血上脑。黯然离去然而他前脚方走肖万全派的杀手就已经上门了。 “幼青她比谁都苦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以为这一切是她愿意的吗?”我感觉自己的双眼也红了缓缓道。 “我知道。但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本可以救她的但我没有。是我是我害死了幼青!是我害死了她……对不起!对不起!”肖坚哽咽着忽然一下挥起拳头狠狠地捶了自己胸口一下然后一下抱住了安幼青的相框伏在茶几上痛哭起来。 暗夜中的微微烛光在这个男人的号陶痛哭声中轻轻闪动。 “我太自私了她怎么对我做过什么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这么难过我居然还见死不救。我该死呀!”肖坚不停地泣着道不停地用手捶着茶几的桌面。 我心中一阵黯然。再如何愤慨我又如何再忍心责备于他我一直以为安幼青之死最难过的便是我但我现在才知道比起肖坚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我至少还拥有过她的爱然而肖坚不但从没得到过安幼青的一点点真爱而且要在一生的愧疚中活下去更不能像我一样铁了心地复仇他又如何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的。 “阿坚我想……幼青如果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她一生凄苦上了天堂也许就会把这些不开心的事都忘记的吧。” 肖坚一边抽泣一边自嘲地哽咽道:“阿龙这么一年来我的良心无时无刻地被谴责着然而这些话我谁都不能说今天能遇到你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真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轻轻拍了拍他帮他斟满了酒道:“喝酒吧今天我们两兄弟不醉不休!” 肖坚缓缓立起身来一脸的憔悴捧起安幼青的相框喃喃道:“青青生日快乐!”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用衣襟控拭了下泪痕看着我道:“阿龙我真的很羡慕你知道吗?幼青说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她说你是她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好人。是她的守护神!” 我心中一阵颤抖想起那些淡淡的情事泪水不知不觉地从我的眼眶中滑落。这一刻我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绝代佳人所拥有的情感并不只是怜爱! “不过我已经不再嫉妒了。幼青她没有爱错人她的阿龙已经回来了。”肖坚惨然道:“她在天之灵也一定在看着你的。” “对了你怎么有这儿的钥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肖坚嘿地自笑一下:“这套房子本就是她签约在我们公司时我送给她的我那时候还天真地想以后……也许有机会和她永远地住在这里然而……”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举起杯对着我道:“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点点头举杯一碰。也许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与不可预期的吧。 就如同我永远也不曾想过居然可以在这样一个微寒的夜里和仇人之子肖坚一起在这间屋里品着干涩的红酒。仿佛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生过任何事一般。 这一夜无关仇恨。有的只是我们两个人对一个已逝红颜女子的回忆和缅怀。或者肖坚说得对男人有男人的交情再理智的人生再深的仇恨比起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其实都那么微不足道。 长夜不眠这一夜我们喝光了幼青屋中所有的藏酒。 “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阻止你的我虽然也很憎恨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对我来说同样是无法替代也不可或缺的!我姓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有些事我一定要做!” “我明白!”我淡然一笑然而我的心里却长长叹了口气现在我要复仇的难度已经大到了我难以想像除非…… 肖坚忽然微笑了道:“怎么是不是想现在就下手杀了我?保住你的秘密。”我怔了一下我得承认在这一瞬间我的潜意识里确实闪现过这样的念头。当下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为什么只是想想而已?不觉得错过这个机会你以后会后悔的吗?” 我哈哈一笑道:“要做真正的男人就一定要做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吧!何况在幼青的屋里我真的只当你是兄弟的。” 肖坚点头毅然道:“说得好!顶天立地方是大丈夫你放心今天的事明天我就会忘得干干净净也不会跟第二个人提及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肖坚还有我老爹的人头摆在幼青的坟头祭拜吧!” “好!今天出了这道门我们从此形同陌路!” “好就让我们为这句话干上一杯!我肖坚对天誓无论他日你死在我手中亦或是我被你所杀都永远当你是好兄弟!” “好无论谁生谁死都他妈记得给对方扫墓除草!” “干!” 一 密码 四月的天似乎就有了初夏的气氛。抬眼望处阳光从行道树的隙缝间穿透而过点状般的光茫让人目眩。我一直喜欢这种阳光下的斑驳落影。 从旁边的商店橱窗的装饰镜中看自己也许是没有睡好的缘故双眼有些肿胀。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几天都有些无端的失眠或者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吧。 我的目光追逐着前面不远处两个拎着大购物袋的女子。吸引我的只是其中一个穿着无袖短衫的女子她的身材很诱人微风轻荡起她的裙摆露出一双诱人白晰的修长双腿。 我尾随着她们已经走了差不多四百米的路。这女子似乎感知了我的存在总会不经意地回头张望。然而在这喧嚣的人群中她是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我这张面孔的。 这里是e市的北京路可以说是最繁华的购物地带。现在是日中人头攒动。 她的朋友有些疑惑也回头看了一下然后略为茫然地轻轻问了她几句。白衫女子耸了耸肩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望的吧。女人虽然有些第六感警察虽然有些直觉然而要想从这茫茫的人海中一眼看到我也许除了施少强又或蒙军那种人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吧。 一年多没见项岚已经成熟了很多。 对于女警现在的警察纪律并不苛刻。所以她的头重新淡淡地挑染过妩媚却不失英姿。这样想时我脑海中忽然唤起曾经她对我那恨之入骨的生气模样。 她那顶圆体半遮边的漂亮女警帽那身淡黑色的警服总会偶尔出现在我梦中。然而如果闭起眼我甚至连她的样子都无法想得真切。 人有时候确实是很奇怪的会忽然想起一些跟自己似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人或事。项岚于我似乎也就是这样的陌生人。没有人会知道我所有的信用卡密码用的就是她胸前的警察编码。还在我第一天在肖世杰的办公室见到她时我就记下辽个编码随后当肖世杰用公司替我做担保办信用卡后我改密码时居然就莫名地选择了这组号码然后一用至今。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忽然就记住了这个号码而已。 项岚和她的女友不停地从一家家服装店里进进出出。逛街对于女人永远是天生的兴趣所在。即便身为警察也一点儿不例外。 我慢步走到了街的对面要了杯可乐慢悠悠地喝着把步调到了最低时不时地盯梢着她们人实在太多只要稍不注意马上就会跟丢的。跟了这么远我也不想放弃的。虽然我自己都不确定跟着她要做什么。 或者只因为既然这么巧遇见她我感觉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一样。这样的感觉跟我当初记下她的警察编号一样没有理由。 就在我刚想如果她们两人再继续逛下去我就放弃时项岚已经和她的朋友在街边挥手分别了。她独立在人行道的最前静静等待着红灯的闪亮。 这儿的十字路口人车都很多等待的时间也很长她一边等待一边掏出了面小圆镜如同每个爱打扮的女子一样习惯性地照了照自己的仪容。 暖暖的阳光把她全身映得如用photoshop处理过一样泛着淡淡的柔和光茫。微风轻扬她的裙裾。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已经展现了这女子那迷人的风情许多男人贪婪的眼光向她那美好的身材望去这确实是一朵美丽盛开的警界之花。 看着那同样的无袖短衫想着记忆中她穿制服的样子心中不由自笑了一下有些儿明白为什么我会对项岚有些特别的情感也许只因为她总让我不自禁地想起贝儿来吧。 人生总有无尽嘘噱。 车流停了过街的人潮向前汹涌而出我离她不过三米。在这闹市的街头尾随一个靓丽女子的感觉很奇怪。 在一家麦当劳的门口项岚脚步稍缓朝里面打量了一下。正在我看着她的背景影笑自己怎么会这么无端地跟住了她时项岚已经一下转了过身冷冷地注视着我。 她的表情十足地表明她已经感觉到我的存在。 这女子的反应能力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这时我明白了她方才掏出圆镜其实看的不是自己是我!她朝麦当劳的橱窗侧看也不是想着进去与否只是想从倒影中看我而已。 如果我想装糊涂大可以在一瞬间以一种不理解的神情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行走。这只会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当然我没有我只是礼貌地向她点头一笑。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项岚见我朝她点头马上断定了我就是她感觉一直尾行于她的那个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当你曾经沧海忽然重对旧人之时总会有些特别的感慨桥头一别经年项岚的眼角也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细微皱纹了。 项岚奇怪于我的神情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我。 “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我微笑。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再讲憋脚的香港版普通话。这一刻我只想还原自己。尽管我不知道这样的暴露会不会太突兀了些。或者是经过与肖坚一见之后我已经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份了。 项岚轻轻嗯了一声沉吟了片刻猛然一震道:“是你?”看着她那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微微点头淡然道:“很意外吗?”不等她回答我右手一摊指着麦当劳的大门道:“暂时不用考虑抓我。我没任何恶意不介意的话进去喝一杯?” 项岚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只是向麦当劳走去。 我不是很喜欢洋快餐但偶尔在街头等人的时候却往往喜欢选择这种地方。一个人抱着个可乐大杯静静享受着音乐与空调淡定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周易总说我是个内心极度宁静的人。我想她说得对! 无旁人的角落里项岚轻轻嚼着薯条半天无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怎么?改变很大?”我笑问。 项岚轻轻嗯了一声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忽然莞尔一笑道:“我得承认你变帅了!打扮得很有味道。” 我笑笑道:“你也一样少了丝青涩多了份成熟。” 项岚不置可否地微然一笑轻声道:“是吗?”望着我的双眼继续道:“真的很意外我们一直以为你不在了。” “要死的人怎么苟且偷生都没用的不会死的人。再怎么也死不掉。” 项岚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两边都有浅浅的酒窝。“你胆子真大居然还敢出现不怕我马上把你抓起来吗?” “你会吗?”我看着她剪影般的双瞳淡淡道:“凭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杀了肖世杰吧?” 项岚冷笑:“总有嫌疑的不过肖世杰那样的人渣死了是活该。若非是警察的职责所在他即便死一千次我们都不会管的。所以你放心如果要抓你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理由!” “说来听听我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你抓还在为你妹妹的事气不平?”说这话时我想起了项岚那个为男友夜醉不归的妹妹项铃。 项岚不屑地扫了我一眼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犯了这么大罪还这么镇定自若居然还敢出来你真当警察是白痴的吗?”说着缓缓道:“你杀的那个女孩叫齐思蓓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地道:“看来警方什么都知道了。” 项岚冷视于我似乎有些惊讶我的平淡反应半天才道:“当然肖世杰出事后我们查你的资料时就已经知道了。大家都很遗憾居然能让你在我们眼皮下呆了这么久。” 我点头我明白自己是上了网上通辑的人肖世杰死后我下落不明警方自然要查我的自然也很容易就能查到胡丙龙这个人的资料都是假的。只需要用心一对照要找到我这个通辑犯并不是件太难的事。项岚虽然是个低级别的警察这种事也会有耳闻的。更何况她是认识我的更加会留心。 “这么镇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要大叫一声你插翅也难飞。” 我淡淡一笑轻轻吸了口可乐道:“我既然肯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怕你抓呢。”望了望四周并无人注意我这才慢慢道:“记不记得我以前问过你一句话为什么选择当警察?是为了梦想还是仅当成一份谋生的职业?” 项岚怔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只是缓缓点头道:“你想说明什么?” 我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换了我选择的是梦想。”项岚道:“说清楚一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很简单我答应过别人也答应过自己贝儿……齐思蓓的事我绝对会承担。但我的梦想亦或者是目标没有实现之前请给我一点时间。” 项岚仿似听到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不屑地瞅了我一眼道:“就你还有梦想。再说了你用什么来承担。怎么终于想自了是不?” 我无所谓地一笑同样沉声道:“我会怎么做并不重要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去处理和面对。我只想你明白我既然肯在你面前出现就不会怕面对这件事。”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烟来点火叼上缓缓道:“我如果要存心躲你们你真以为能抓到我?我如果现在要走你确信你能挡得住我。” 项岚脸色一变寒声道:“我说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这儿是禁烟的。”我不屑地瞟了一个向我张望的服务生一眼冷笑道:“我如果连杀人都不在乎你说我还会在乎在哪抽烟吗?” “别太嚣张你别以为我现在没有穿制服就不敢抓你!”项岚凤目一瞪一下站起身来直望向我。 我淡淡一笑道:“很好你还是一点儿没变。”说着我望了那个向我张望的服务生一眼道:“要不要和我赌一下。”项岚奇道:“赌什么?” “很简单如果他敢过来叫我把烟灭掉我马上跟你走!任你抓。否则的话你耐心点听我把话说完。” 项岚怔了一下随即一笑冷笑道:“好你说!”说着向我身后笑望而去。不用说那个服务生已经向我走来。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那个服务生怯生生地走到了我们的旁边张嘴道。 然而他话才出口我已经猛然站起冷酷的双眼同时已经迎上了他一下狠狠地截断了他的放在厉声道:“是什么?”声音非常之大别说把所有旁边的人都给吓得为之一呆就连项岚都被吓了一下。 男服务生被我那足可以杀人的目光一刺不由一下全身都打了个寒颤。现没敢说出一个字。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右手夹烟朝他一扬阴**:“有种再说一个字试试!”服务生全身都抖了一下牙齿都似乎在不由自主地碰撞。真的一个字也不敢再说木立了几秒赶紧转回了身去。简直是踉跄着向里边跑去我们附近所有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世上绝对有杀气这种东西存在的! 我转过头来朝项岚淡淡一知手中也随即落地微笑道:“证明一下而已不用害怕我可没有空调屋抽烟的不良习惯!基本的社会公德我还是有的。” 项岚显然也是被我的举止一下惊住了怔了一下脸色白地道:“你狠!”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美女。愿赌服输有什么不满都听我说完再决定!” 项岚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半晌才不甘心地抓起她的那向个购物袋跟着我走出门来。 我一路无话只是走向了入海的江边。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这么好耐心的!”项岚走在我身后怒气冲冲地道。 我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道:“我只想证明一点如果我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别说只是在麦当劳里抽烟就算在你面前杀人你又能奈我何?” 项岚气得俏脸白气呼呼地道:“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一个逃犯还敢这么跩!你真以为我……”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一下正容望向她项岚的话一下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道:“你想干什么?”我轻轻摇头充满真诚地道:“我知道我刚才说我会对齐思蓓的事负责你一定觉得可笑但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不是来作秀的也没有这个必要。” 望着项岚那不可理解的眼神我惨然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想告诉你齐思蓓也是我朋友。两年来我一直对误杀她的事耿耿于怀我刚才说的我会负责绝对是真心话。” 项岚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揣测着我的内心终于缓缓道:“关于这点我相信你。” “谢谢所以我想你再多点耐心听我把话讲完再来决定抓不抓我报不报警!” 项岚看了我一会嘴角竟然意外地有了些笑意似是自嘲了一下道:“我这算不算渎职。一个杀人逃犯就站在我面前我居然什么也没做还很有耐心地听着他说话。” 我亦微笑:“要报警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不过我早知道你不会抓我所以我才会找你。” 项岚哼哼冷视于我道:“自信不是坏事不过自大就很危险了。”顿了一下道:“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想过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望于她我知道她自然会解释原因的。入海的江风吹摆起她的裙裾飘飘若仙。这幕场景忽然让我想起了白绫。 “上次我妹妹的事。我误解过你我妹妹现在很听话。念书很用功。我想这该有你的功劳所以我欠你的人情……或者说起来很可笑其实我以前虽然很讨厌你不过我一直觉得你怎么坏比起我身边有些同事还行得正。”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身边的那警察败类。尤其是那个叫王宝的。不止项岚这样想就连我甚至也一直认为就算坏到骨子里的肖世杰亦或肖进也比王宝他们正大光明得多。 “谢谢你的信任。” 项岚缓缓摇头道:“你要分清楚我不是信你也不是不想抓你。只是我也想弄明白你究竟因为什么找我。”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很简单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也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正直可靠的警察。而且是我在e市这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好警察。” “这和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你要找我有什么事。”项岚不解。 我望向那奔腾入海的大江轻叹了口气道:“我做错过事就一定会负责但有些呈我是一定要去先完成的。只是凭我自己一个人的能力真的很难做到所以我找你。” 项岚怔了一下思忖着我这句话半晌才道:“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警察就是退一万步讲我相信你但我也不知道能帮到你什么。” “当然能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我扶着江岸边的铁链看着那出海的大船慢慢道:“我想你替我把一些话转告给某人。” “某人?你说谁?”项岚问道。 我笑笑道:“这个人你很熟的。而且只是转告一句话应该不算难为你。” 项岚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道:“至少你得告诉我是谁吧再说了我现在能耐心地听你说这么半天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帮你。” “我当然不敢肯定你会帮我的不过我想警恶除奸本来就是警察的天职如果我要做的事是件好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项岚哼哼一撇嘴道:“先说出是什么事要我转告什么人再说。”我点点头道:“我想你替我转告马大炮一声我和他的约定继续!” 项岚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你说马小宝?他怎么会和你有什么约定?你们约过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吧!”我悠然道。 项岚一怒道:“当我猴耍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你的他既然跟你有约定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我无奈地耸耸肩道:“我当然也想可惜我不敢他是什么脾气你该知道事隔这么久我的底也被你们知道了我只怕我才一出现他的枪就指在了我的眉心上!”这确实是我的实话我一直想去联络马小宝的但真的担心我才一出现就被他给抓了。 项岚双眉一掀哼哼道:“你的意思是我好对付了是不?” 我淡淡一笑轻轻嗯了一声道:“算是吧否则你真以为我会鲁莽到这么贸贸然就出现在你面前吗?” 项岚怒道:“胡丙龙你去死吧!别以为我当年欠你一点点人情就可以随便任你使唤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抓你已经是非常非常客气了你给我马上滚!” “这么冲动干嘛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即便盖棺定论也未必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也有抓我的义务不过我还是想你冷静一点……至少等我对付了肖万全以后。” “肖万全……”项岚一下怔住了。我沉声道:“不错就是他他是什么人你是警察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垃圾多一天逍遥法外只会有更多的人受苦。” 项岚道:“你凭什么对付他你的意思你和马小宝的所谓约定就是为了这个?” 我点点头道:“你不用置疑我为什么要对付他的立场。我肯在你面前出现已经绝对够表露我的决心。如果我不是下定了决心何必冒这样的风险。我也承认我找你只是因为我想即便你不答应我也能有机会从你面前跑掉但这并不代表我轻视你。” “不是轻视我还能是什么?”项岚的语气柔和了此地却仍生着气。 我正容道:“不是轻视是尊重!我并不认识太多警察但大多都太……嘿在我心目中只有你和马小宝这种不畏权势不惧黑金的警察才是真正的警察是我所真正敬重与欣赏的警察你说我不找你们难道要我去和王宝那样的人去合作?” 项岚一下沉默了。 我转头望向江面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要求你会违背你很多原则但请你相信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我在做完了该做的事之后一定会给你们给贝儿给自己和自己的理想一个完整的交待!” 说着我伸手入怀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对项岚道:“我所有的证件信用金卡都在这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成信物交给你管着。里面是我全部身家你要是觉得我不可信随时可以找我的麻烦。我跟自己命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项岚没想到我居然来这套不由晕了一下饶是一直板着脸也不由一下忍禁不住地笑了一把抓过我的钱包道:“真当我不敢收呀不过别以为拿几张透去卡就能来框我。” 我只得耸耸肩道:“我的信用真这么差?行连密码可以告诉你。你随时可以去查帐。想用的话尽管取留点饭钱给我就好。” 项岚冷笑道:“说呀还真以为我不敢用呀!” 我悠然一笑眼光瞟向她那娇嫩坚挺的酥胸项岚见到我怪怪的目光不由怒道:“你看什么色狼。” 我轻轻摇头道:“没等你换上警服就会知道密码了。我想这密码你该比我还熟悉的。” 项岚怔了一下啊的一声道:“你的意思……”我微笑着点点头轻叹了一声道:“不用奇怪这世界上的好人越来越少我只是想记住每一个该记住的好人而已!” 不等她说话我已经伸了右手道:“合作愉快!” 项岚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却忽然嫣然一笑一下把所有的购物袋都交递到我手上冷笑道:“我今天算被鬼蒙了头如果让我知道你是耍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会吗?”我笑了。 二 添翼 回到许志恒他们位于城郊一带的那幢出租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才打开门许志恒已经略带些不满地道:“我说文俊你一整天去哪了居然连电话都打不通害兄弟们以为你出事。” 我拍拍他左臂笑道:“不好意思害大家担心熬了两夜实在太困了在酒店关机睡觉呢!”遇见项岚的事可不方便告诉他们的。不过手机没电了倒也是事实。 许志恒无奈地耸耸肩微笑道:“本还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个喜讯的你这么无所谓那就算了啦!” 喜讯?我怔了一下道:“快说别他妈卖关子!” 许志恒嘿嘿一笑手一抬招带着我向地下室走去。这间地下室原本只是个储藏室不过我们绑了张子范后一直把他给关在这里许志恒虽然没说我也知道他们一定是从张子范的嘴里审出了什么。 唰的一声许志恒拉开了地下室的暗门一阵霉的味道逼人而来。让人有种呕的感觉。看来张子范这几天的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难过。 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被绑在角落中的张子范哆嗦成一团一见到光影晃动这老家伙已经倦缩成一团凄声道:“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许志恒捂住口鼻道:“这老家伙身体不行关了几天就又呕又吐的他妈臭死了。看来我们得进一批口罩来才压得住。” 我从一旁堆放杂物的老式橱柜上拿起一盒火柴点着了一根笑道:“对付这种臭味用火柴比戴口罩效果还好!”许志恒试探性地放开掩鼻的手道:“哟还真有点效果的。我说文俊你还挺懂的嘛。” 我笑笑不语想起曾经的铁哥们马列那家伙是典型的一醉就呕型。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在他醉后送他回家帮他料理后事了。这招制臭绝招还就是他教我的。 那些久无音讯的兄弟一切还好吗? 许志恒轻轻朝张子范的肥肚腩上踢了一腿冷笑道:“老头子很爽吧!还能说话不?” “说说我都说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张子范一脸惧意颤抖地道。毕竟年纪不小了被折磨了几天早已经把这老家伙的傲气给一点点磨失殆尽。 “这就对了合作一点少吃点苦头!”许志恒悠然道:“昨天你说的现在再说一遍好了。” 张子范抬起头颤抖地看了我们一眼缓缓道:“我说我说!你们那姓于的朋友我知道在哪的!” 于浩东?我一下明白许志恒所指的喜讯是什么了。前几天我曾经拜托许志恒有空时帮我查找一下于浩东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在张子范这儿就有消息。 “你说的是于浩东?他还活着?”我大喜道。确实这是个意外之喜我一直以为凭肖万全的狠毒既然连安幼青都不放过更是绝对不会饶过肖世杰的心腹于浩东的。 张子范轻轻嗯了一声道:“没错他还活着的肖万全曾经叫我们下手做了他不过被他逃走了。” 我点点头对于浩东的能力我是丝毫不怀疑的。我也相信张子范没有必要和我说假话。他根本就不知道于浩东和我的关系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一直以为我们是暗花刺头这个杀手雇佣集团。 以肖万全的性格杀人这种事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直系去做的肖万全一向是条狡猾的大鳄当年他即便对肖世杰恨之如骨也不肯自己下手而要假手乃巴颂他们对付肖世杰。让张子范这些人去对付于浩东正符合他那借刀杀人的一贯本性。 “那于浩东现在在哪你知道吗?”我向张子范问询道。 张子范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惨然道:“都让他逃了我怎么还能知道不过我想他应该是逃到了香港我们曾经探听过他在香港有人罩的。” 我点点头知道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知道故人平安已经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 然而当我缓步走出地下室却忽然看见许志恒一脸的微笑不由奇道:“你笑什么?” 许志恒一脸的笑意悠悠道:“想不想见你兄弟?” 我怔了一下喜道:“你是说?” 许志恒笑着点点头道:“如果只是知道他还活着而不知道去向的话又如何能算喜讯呢我只是一直不知道铜锣湾忽然冒出来的打仔阿东居然就是你文俊的好兄弟罢了。否则在香港的时候我就把他给拉来见你了。” 这话才让我真正大吃一惊。浑没有想到于浩东和许志恒竟然是相识的。 “他现在在哪?”我急问道。许志恒笑道:“那天你叫我打听他下落的时候我还以为和我认识的那个尖东打仔阿东只是同名后来知道他跑去了香港才知道是同一个人!” 我无奈道:“又来卖关子快说啦他现在怎么样在哪儿呢?”许志恒道:“我办事你放心!我一知道是他就把他给叫回来了他和我关系还不错的!”说着轻笑着举起右手一指窗外道:“就在那今天早上刚下的车!” 江边的绿柳下一个男子正蹲坐在草丛里抓着碎石无聊地朝江面上轻抛着看着水花片片溅起。 我抱着双手对着这男子的背影笑道:“喂!在那干嘛呢?” 于浩东怔了一下一下转过身来茫然地看了看我然后揉了揉眼睛一下狂喜道:“阿龙?真是你?” 伸出右手我笑道:“怎么才一年不见就认不出了吗?” 于浩东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啪的一声两掌相击然后和我紧紧一拥道:“真***是你阿龙你小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我事先听恒仔说过根本认不出来了。” 我放开他看着他微笑不语。经年不见于浩东这家伙居然也蓄须了看上去一下成熟了许多。 我身边的许志恒笑望着我道:“你到底叫阿龙还是文俊?”然后嘿地摇摇头道:“不管你们了你们哥俩好好叙叙我叫兄弟们准备点酒菜一会大家好好搓一顿。” 等许志恒走开我才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看了于浩东半天方道:“你不也是居然留胡子装沧桑呀!” 于浩东长长叹了一口气笑看着我道:“你可真够命大我一直以为你早挂了。” “你不也一样命大我也以为你小子早死了。”我弯身抓起枚小石头朝江面上远远抛去道:“你这家伙怎么跑到香港去了?” 于浩东哈哈一笑道:“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吗?我舅父本来就是香港尖东一带的船头老大。你们出事后我被肖万全的人追杀。要不是我命大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为了活命只好跑去找我舅父。” 我嗯了一声道:“打仔东哥好牛逼的名头。怎么现在开始靠拳头吃饭了吗?这不太像你的风格吧。从没见过你打架真不真呀?” 于浩东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寄人篱下也得尽点绵力吧。要说打架一百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倒是赶紧说说你这一年都怎么过来的。” 我轻叹了口气把这一年来的事简单地向于浩东说了个大概除了把方艺珍等的事略过不提其它基本没什么隐瞒。对于他这一年来的事原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于浩东听得啧嘴笑道:“你娘的真服了你这么危险也能活下来真他妈是九命怪猫!” “大家的命都一样硬吧。”我笑笑。 于浩东嗯了一声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杰哥没能看到我们兄弟聚!” 说到肖世杰我心中有些无言于浩东又怎么可能想到曾经一门心思想杀死肖世杰的人就是我。 “对了阿龙你这次回来是想报仇的吗?”于浩东问道随即一脸歉意地道:“你表妹的事我很抱歉。你们走的时候你曾经叫我有空照顾她的但我真的没想到肖万全下手这么快对不起!” 我惨然道:“这不关你事的谁都想不到会出这种事。只怪我们太大意太小看了这老贼才会上了他的当。” 于浩东叹气道:“我当初就是忽然听到了她的死讯才预感不对劲马上逃跑的如果肖万全一开始就是先对付我们我根本跑不掉。” “其他兄弟呢?”我问道。 于浩东脸上浮现出惨淡的神情低声道:“小一辈的那些马仔应该就没什么事大了不换个老大跟。不过我们这些杰哥的心腹就基本没什么好下场了。就我所知的b仔、何勇都被人砍死小罗他们也都人间蒸相信不是被弃尸荒野就是沉入大海了。” 心中一阵黯然虽然这些家伙都一个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共事一声也曾经是所谓的兄弟听到他们的噩耗心中总有点怅然。 这一路上我已经见证了太多江湖上的兄弟一个个死去。马彬、曹永红、秦正阳、小k……甚至闭上眼这些家伙的面目仍然是如此鲜活地浮现脑海但人却已经早已经不在。 “对了我前几天见到女人英了他还没事的。” 于浩东冷笑道:“那死人妖本来就是个墙头草我一直怀疑那家伙就是个二五仔。大家都死的死逃的逃就他没事。他没问题才怪呢就算阿龙你这次不回来我也打定主意了迟早要做了他!” 我不赞成道:“没证据前别慌下手。” 于浩东道:“我不会轻举妄动的以前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势单力薄什么也做不了既然阿龙你也没事那我们兄弟联手一定替杰哥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我慢慢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过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的。你放心肖万全这老家伙猖狂不了几天了。” 于浩东恶狠狠地道:“不错他别以为退居幕后我就会放过他!这么多兄弟的帐我会一一跟他算清楚的。” 我心中亦强烈地缩了一下。肖万全我要对付你的理由真的越来越充分了!而于浩东的重新加入对我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对了阿龙你有什么对付肖万全的计划了吗?我听说天星社马上就要重新推选龙头如果肖坚顺利上位肖万全很可能会去海外享福如果我们再不动手只怕以后要对付他机会会更渺茫。” 我淡淡一笑道:“放心他没这个机会的。再说了他这么有野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手的。肖坚就算上位几年间我看肖万全也不肯真正放手的。” 于浩东应道:“话是如此。可是我们该怎么做。”见我没说话他斩钉截铁地道:“实在不行我们暗中下手吧!我这次到香港认识了些专门做这事的狠角。” 一看于浩东那残酷的脸色我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从海外请杀手来干掉肖万全。 我摇摇头道:“肖万全不是平常人身边的保镖这么多没这么容易下手的。而且即便能找机会干掉他也太便宜他了。何况真要下黑手何必请人呢。” 于浩东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轻轻叹气道:“你说得也对只是想着他活得这么滋润就让人打心里不爽。” 我冷笑:“他滋润不了几天了。你等着看不用几天他就会有大麻烦。” 于浩东怔道:“什么意思?” 我笑笑道:“很简单要对付他的并不止我们一个人白老二找来韩进东不会只是想供个傀儡的。” 于浩东也曾经是天星社的人自然知道这些内幕闻言不禁一喜道:“你的意思是白老二这次出山的目的不但是为了争龙头而且想让肖万全坐大牢?” 我嗯哼一声冷笑道:“不错。如果白老二这次不是太愚蠢的话应该能做到!我们只用坐山观虎斗就行。” 于浩东亦笑道:“想不到他们自己窝里斗那是最好不过了就只怕肖万全早知道了这事嘿嘿那韩进东岂不是很危险。” “这事很隐密肖万全暂时应该还不知道这事的。”说是这样说我心中亦有些烦恼查了这么多天我们还是没有查到韩进东的下落甚至在我们绑架张子范后包括白老二在内的天星社所有的高层深居简出更加大了我们调查的难度。 这时候许志恒走了过来对我们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有什么话吃饭时说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向许志恒道:“你吩咐弟兄们最近都小心点。准备好转移的地方如果有陌生人打探这里大家马上撤退。” 许志恒道:“有什么麻烦吗?”我笑道:“也不是只是大家最近到处调查韩进东的下落这儿毕竟是天星社的地盘我们的调查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许志恒应道:“文俊你放心我们一直是在暗中调查的除非白老二没有把他藏在e市否则迟早一定把他给挖出来。”说着亦奇怪地道:“不过我看白老二还真是沉得住气这几天我们一直派兄弟紧紧地盯着他也没见他到什么陌生的地方去难不成他会把韩进东藏在自己的家里?” 我缓缓摇头道:“应该就不会这么招摇。”这时候远处阿威的手机响起我心头一亮道:“如果有可能你帮我查一下白老二的电话记录不管是手机还是住宅的也不管是接听还是拨出的。” 许志恒怔了一下道:“这个有点难度我们不是警察很难查到这种资料的。不过我会找人试试!” 话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一下笑道:“麻烦就不要了免得打草惊蛇这事还是由我来办吧你只需要把他的号码查给我就行了!” 说这话时我心头浮起那个俊秀的黄青年那一脸冷静的面容。如果陈临峰这个级黑客肯出手别说查白老二的电话记录就是查他的银行帐户也没问题的。 于浩东奇怪地道:“你准备查白老二的电话记录干什么?” 我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一种直觉吧。”其实对我而言只是心头忽然有一种直觉如果白世伍真的和某个警察有联系的话那人应该就是施少强。 三 手机 我和陈临峰见面的地点是一间小小的普通餐馆。现在是日中初夏的阳光却已经让人感到浑身的不自在。才从停车场到餐馆这么近百米的路已经感觉到后背有些渗汗。注定了这该又是一个极为难熬的酷夏了。 “确实够热的!”陈临峰倒了杯冰啤从桌面上推递给我。然后心不在焉地盯着挂在远方墙上的风扇呆。许久不见他已经不再是那一头的卷长金不论型还是穿着都是非常的简洁。只有眼神却一如从前那般淡然与温润。似乎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跟他是那么的遥远。 “变化很大嘛怎么改造型了?”我喝下口冰啤一阵清凉顺喉而下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陈临峰把视线转移了回来瞅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变得岂不是更多打扮这么时尚连鼻子都垫高看上去帅多了。”说着淡然一笑又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换了别人这么一眼就看出我变化的最主要地方我肯定要大吃一惊但唯有对陈临峰的话我只是抱以一笑。 我对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向来是深认不疑的这家伙初见时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当初只是随便的一瞟就已经把食堂中的人数给点得清清楚楚。甚至李东那神乎其技的骰盅变幻在他面前有如小儿科一般。 也是从他身上我知道这世上确实是有天才存在的。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双眼如摄像机智商和判断力又一流的家伙不去做侦探真是巨大的浪费。 “我以前很丑吗?”我哈哈一笑举杯道:“干!” 陈临峰轻轻喝了口啤酒望向我道:“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我轻轻嗯了一声直接道:“不错我确实是有事求你想你帮我查点资料。”对于陈临峰这样聪明的人我是不需要绕弯子的。 “查资料?”陈临峰瞬间已经明白了我的所指自笑了一下道:“我不做那行很久了给我个出手的理由。” 我望着他笑了笑道:“没有理由我也不知道什么理由是你会接受的。就当是一个朋友的无理要求吧。” “朋友?”陈临峰有些狡诈地一笑道:“我们是朋友吗?” “不是吗?” 陈临峰看了我数秒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低下头去开始夹菜。 “阿珠呢?现在怎么样?你们结婚了没?”我换了个话题。 陈临峰嘟了嘟嘴终于忍不住笑了抬头道:“我忽然觉你也是个俗人。连我老婆的事你也关心。那是否我也该问问你周易怎么样了?做爹了吗?” 我莞尔一笑把写有白世伍手机和座机号的一张信笺推在了他面前正色道:“我需要知道这两个号码最近来往的电话记录。” 陈临峰拿起信笺随便瞅了一眼也没回答行与不行只是笑了笑忽然道:“那个记者怎么样了?” “记者?什么记者?”我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所指。 陈临峰轻轻耸了耸肩道:“看来你是记不得了上次我帮你似乎害了她这次我要帮你不知道又会害到谁呢?” “你说的是她?”我一下明白了他所指的是那个叫韩晓蔚的女记者当初我为了在肖氏出位利用陈临峰帮我设计的名片和视频狠狠地利用过她一次来对付明泽映像的老杜。时光流逝要不是陈临峰忽然说起我曾经忘记了这一回事了。 “想起来啦?”陈临峰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夹菜一边吃。片刻后似乎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听人说她辞职后还遇上车祸好象被撞成了白痴。” 我握杯的手一下捏紧了半天没有说话。尽管我对人事已经漠然太久但心中还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我明白他告诉我这消息的意思。韩晓蔚的出事绝对不是意外的。 “杜泽明做的?”我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想不到当初我为了陷害老杜却间接地伤害了这样一个正义的记者。不用说绝对是杜明泽叫人报复这个记者的。在这方面老杜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没理由不找人泄气的。 陈临峰双眼又望向那老旧的电风扇看着扇吐吱吱地转动淡淡一笑轻声道:“人都成了白痴是谁做的已经没有关系了吧。或者真是意外吧嘿!” 我心中一阵默然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我方抬起酒杯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陈临峰遥遥一敬后一干而尽然后把那张信笺抽了回来站起身来缓缓走出了小店。 烈日炎炎我却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愧疚只是觉得很冷很冷。 我的眼角余光里只见陈临峰举着酒杯朝我也敬了一下然后独自轻轻啜起来一点儿没有挽留的意思他的目光一如初见时的淡然似乎和我的这一场短暂会面从来没有生过一样。 许志恒一直静静地坐在车里等我见我回来得这么快不由讶然了一下。“这么快就搞定啦?怎么?你那个朋友真的有把握查到?” 我把替他买的汉堡和饮料拿给他然后把头靠在车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你想想办法吧。” 许志恒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动了车缓缓开出了停车场。我们的车正绕过方才的餐馆时正好遇见陈临峰也从餐馆中出来许志恒隔着车窗扫了他一眼对我道:“那就是你说的那个电脑技术很强的朋友吧?” 我还没回答陈临峰也一眼看见了坐在车中的我那张懒洋洋的脸忽然有了点笑意竟然向着我们的车招了招手。 吱的一声许志恒把车停在了路边只见陈临峰慢悠悠地从后面跟了上来走到车窗边手指在车顶上轻轻敲击了几下道:“你的电邮是多少要我查这么多总不至于要我打印了送来吧。” 我怔了一下喜道:“你还肯帮我?” 陈临峰看着我的脸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方道:“试试吧不保证一定可以的。”我赶紧撕了张便笺匆匆把自己的电邮写了下来递给他道:“真的谢谢了!没想到现在你还肯帮我。” 陈临峰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想帮你只不过……无论如何我欠你的。该还的总要还我可不喜欢欠人情。”他这样说自然是说当年我在夜来疯迪厅里替他出头一事。 我怔了一下才重新掏出方才那张写有白世伍电话号码的信笺正要再次递给他然而陈临峰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道:“不需要我刚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说着他向后走去只是微微举起手向着我们轻轻一挥。 “喂临峰你等一等!”我忽然想起一事一下叫停了他。等他回过头来我已经重新撕下了张便笺匆匆在上面写下了另一个号码笑道:“如果可以希望你再查一查这个号码的记录!” 陈临峰接过便笺随便扫了一眼也没说答不答应把便笺揉成一团抛进了路边的垃圾筒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这朋友很有个性嘛!”许志恒把回望的头收转了回来对我道:“你还要他查谁的记录?” 我阴险地一笑道:“聪明人都有怪僻的吧。”却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许志恒也没再追问只是脚下一踩车向前疾驶而去。 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最后拜托陈临峰查的号码是施少强的! 陈临峰确实是名不虚传的才到晚上我们已经收到了他传来的两封邮件第一封就是白世伍这三个月内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有来往的电话号码和通话时间全部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我们眼前甚至连短信息号码也没放过。 “现在的电信运营商可真不可靠这么轻易就让人进入系统。怎么他们不是内网的吗?”许志恒嘀咕了一声开始研究起这份长长的电话号码表。 才看了一眼许志恒已经叹道:“唉要是你这朋友能把用户名也列出来就好了。看来白世伍的社交可真不是一般的广泛居然有这么多电话往来的。搞不好还有很多骚扰电话看来我们得想办法收买几个可靠的客服小姐帮忙查下号码资料否则只靠我们几个只怕理几天都理不出什么来。” 我笑道:“人肯帮忙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能再麻烦他这么多的。” 于浩东在旁边也不由唉叹道:“阿龙你老实说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吧否则让我们一个个去查非得晕死不楞。万一你要找的人用的是非实名的卡又或者是什么街边的公用电话那根本没得查!” “是吗?”我心中冷冷一笑没有回答他只道:“你们先休息吧我自己先研究一下有什么我再叫你们!” 两人哦了一声见我坚持便先后走了出去等他们走开我这才点开了陈临峰给我的第二封邮件这封上的自然就是施少强的通讯资料。 施少强呀施少强你还真是恋旧这么多年连工作的地方都换了却还不肯换号码的!只见施少强这张电话记录上同样是密密麻麻的一长串号码。比之白世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想见这家伙的工作还真是繁忙无比。 深深吸了口气我开始把两封邮件上面所列的号码进行文本复制。 和我预料中完全一样在白世伍繁星般的电话号码中果然是没有搜索到施少强的号码的。 但我一点也没有着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施少强的小心谨慎他如果想暗中和白世伍这样一个黑道中人进行暗中合作的话绝对是不会贸然就用自己的手机号去进行联系的他也不会是那种有时间找公用电话的人对他而言最理想的办法无疑就是找一个值得信依赖的中间人。就如同当年他找我时除非特别急的情况通常就是用李栩冰的电话做桥! 所以我这一刻要做的事非常简单就是在两人的电话记录中找到一个共同的号码而已。如果没有那只能证明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又或者施少强的习惯已经改变而已。 然而无论再谨慎的人也总有些习惯是不容易变改的。 不多时后我的眼睛已经一亮一个陌生的号码已经出现在我的注视之中和我料想的完全一致这个号码是在两边的记录中都有断续出现的而且间隔的时间不过几分钟。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施少强打这个电话给这个号码接着这个号码短信给白世伍。然后白世伍又打电话给这个号码一如当年。 嘿!一切和我猜测的完全吻合白世伍身后的那个警察果然就是你!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为一切已经在你掌握之中了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暗中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在窥视着。 我把这个号码抄了下来叫过正在一边无聊看着电视的许志恒道:“阿恒你帮我暗中查一下这个号码。” 许志恒一下奇道:“不是吧这么快就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个电话没有错。” 许志恒看了看这个号码笑道:“只查一个号码的话就再容易不过了甚至都不用收买客服了我现在就可以假装打错电话或者编个什么理由调查一下。” 我笑道:“这个随你反正这个人应该是很容易对付的他只是个传声筒而已他背后的那个人才真的可怕。”许志恒奇道:“怎么这还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那你要找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苦笑一下道:“一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你都觉得可怕的岂不是很厉害。”许志恒见我苦笑的脸色不由也有点儿吃惊。 我缓缓点头道:“不错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这一瞬间我已经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对我而言施少强究竟是一个上级还是一个知己。又或者是一个百分百的对手! “文俊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不过我看得出你在担心什么。你告诉我吧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凝了凝神看了看志恒和浩东那期待的眼神缓缓道:“暂时我也不知道在天星社重新选举前我们也许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如果能找到韩进东也许一切会不同!” “阿龙你的意思敌不动我不动?”于浩东在旁边听着此刻插嘴道。 我点点头道:“不错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韩进东找出来。” 许志恒有些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道:“让这家伙留在白世伍手中用来对付老肖不是挺好的事吗?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就算找到我们也没什么用吧。” 我阴阴一笑道:“你说肖万全这么精明的人真会连白世伍找到韩进东的事也会一点不知道吗?” 许志恒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肖万全现在也在找韩进东吧。” “不错如果韩进东一天活着他如梗在喉又怎么能贸然进行天星的选举呢?” 许志恒还是有些不解问道:“不过如果张子范说的是真的白老二的背后有个条子的话警方一定也知道这件事。如果白世伍真的是和警方合作迟早要利用韩进东做证人起诉肖万全的我们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吧。” 我淡淡一笑阴笑道:“换了别的警察绝对会迫不及待这样做的。不过我想那个家伙一定不会!如果我是他也许会把这情况透露一点点给肖万全威胁他主动退位也说不定的。” “你说的是谁?那个警察吗?你怎么这么肯定?你认识他?”许志恒越来越迷惑了。他纵然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又怎么会想到我和施少强这码事。更不会了解施少强是什么样的人。 我掏出烟点上长吸了一口缓缓道:“不错我确实认识他!而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唉想不明白不管这么多了你叫我们做怎么做好了。”许志恒终于放弃对我笑言道。 我爽朗地一笑道:“你就挥一下长项吧帮我把这个号码的主人给找出来就行。如果猜得不错韩进东有可能就和这个人在一起的。” “这么肯定?”这下连于浩东也奇怪了。 “说不上肯定直觉吧!”这时我心中是这样想的如果我是施少强在e市这么大的地方想找个地方安置韩进东实在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便却应该不会动用警方的力量因为这事本就是个秘密的他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而且韩进东也未必愿意被警方整日看守着。 以这样来判断韩进东应该就躲在一个绝对能让施少强信任的人那里。施少强毕竟是从a市过来的在这扎根并不太久能在e市值得他绝对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多。所以很可能和这个中间号码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这又会是什么人呢? 不多时候我已经有了答案。许志恒装做打错电话打进了这个号码在道歉了几句以后挂掉了电话对我无奈一笑道:“是个女人!不过很难缠根本不让我有探听的机会。马上就挂了。” 同一时间于浩东动用了他以前在e市的一些关系也查到了另一个相关的信息对我们苦笑道:“得没法查了这是个没登记的手机号不知道是街边什么地方买的充值卡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拥有的。” 许志恒无奈道:“要是我们有警方的通讯信号定位设备就好了可以查一下这个人在什么地方。”于浩东道:“说得轻巧这本事我可没有。” 事情似乎一下陷入了僵局然而我却被许志恒方才的话给点醒了一下看着他们两人我道:“既然这样查地址的事由我来做的!” 四 袭警 这个夏天来的意外得早了。烈日烤得人晕晕欲睡五月未盈的天已经蝉鸣不断。从紫竹岭往下眺望e市中那些高大建筑的玻璃幕墙闪闪光刺眼无比。 “地球真的变暖了呢。”许志恒掏出烟分递了一支给我。我笑着挥了挥手表示拒绝。炎炎热日已经让我连吸烟的**都失却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站在这山顶公园的巨大榕树下心情地享受绿荫下那些许的清凉。 “你那朋友会来吗?”许志恒看了我一眼。饶是冷静如他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加上我们提前在紫竹岭这一带安排准备的时候就更漫长了。 我无奈地苦笑这已经是我来此后十多次看表了。一切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心中早已经没有谱。其他人我还好判断对于马小宝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那朋友做什么的?既然是朋友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防他?”许志恒有些不解。 我无奈地道:“怎么能不防他是警察!”许志恒一愣半晌才喔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却没再追问我为什么和警察合作他自然知道我如果要告诉他原因一定会说的。 我也没解释只是笑道:“慢慢等吧!他应该会来的!” 我所以叫许志恒和他的兄弟来其实也还是多了个心眼一方面我怕消息走漏如果有其他警察跟踪马小宝我们都会很危险;另外毕竟马小宝和项岚不同他如果铁了心要抓我我还真拿他没辙。所以我一早安排好了威仔他们在各个交通要道中守望如果马小宝想抓我我也能提前溜走。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于浩东的。我可不想他知道我和马小宝是有联系的。但对于许志恒我可放心得多。 这时候一直在另一座山坡头上观察的威仔打来了电话我们俩都是精神一振。我们选择见面的地点在紫竹岭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为方便我在旁边指示许志恒把手机通话模式切换为免提。只听威仔在电话中道:“有人从马道过来了!看样子可能就是文哥的朋友。” 许志恒道:“阿威你看仔细点除了他外有没有其他人。” 威仔道:“恒哥你放心可以肯定就他一人的。”过了一下威仔又道:“行了他已经绕过横岭了你们那边也可以观察到了。” 许志恒举起胸上的望远镜朝山坡下看了看递给我道:“文俊你看看是不是他。” 镜头里只见穿着夹克便装的马小宝正缓缓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一年多没见他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嚣张。不过诚如威仔所说他确实是依着约一个人来的。 我点点头把望远镜还给他对他道:“不错就是他了。”说着我拍拍他肩膀道:“我单独和他聊一会。你叫威仔他们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许志恒应了一声好转身走了两步又回道:“文俊你小心点条子都他妈不可靠有什么事马上叫我们。如果有其他条子过来我马上会通知你的。” 我点点头谢过他的提醒对于他的能力我是绝对放心的。我们几个兄弟早已经提前把这附近所有的要道都给严密地监视住如果马小宝真带了其他警察来还在一里外就绝对会被我们现。 这也是我选择紫竹岭这儿作为见面地点的主要原因这里林密草长而且有十数条山道下山一旦下山交通非常便利警察如果妄图在这儿抓捕我除非出动几百号警察且又封锁下面所有路口否则根本不会有一点儿机会。 约摸又过了七八分钟马小宝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所处位置的山道尽头。我心下一笑向他远远挥了下手也再没望他只继续望着山下那繁华的都市深深呼吸了一下。 “等很久了吧?”马小宝缓缓走过来对着我的背影道。 我耸耸肩慢慢回头道:“也没有吧。” 马小宝怔了一下以一脸奇怪的表情盯向我显然是惊讶于我的容貌变化。确实如果不是他先入为主又看见我远远向他挥手应该是绝对认不出我来的。因为今天我还重新特意装扮过戴上了假和巨大的墨镜。 在我潜意识里他和项岚是绝对不同的对于项岚我倒不惧怕暴露自己但如果马小宝铁了心地要对付我我可不能把自己现在的真面目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打扮成这样很风骚嘛!”马小宝冷笑了一下也没再仔细看我只是走到身边和我一起面对着山下那广袤繁华的大都市自言自语道:“污染越来越严重了呢不到高处都感觉不到这城市的天竟然都是灰的。” “你不一样活得好好的。身体越来越结实了呢。”我微笑道。 马小宝转头瞟我一眼哼笑道:“你不也一样这都能活着站在我面前说起来真是件很久远的事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我笑了笑道:“一年多吧!”说完我转身从地下把一个塑料袋包着的大包裹递给他道:“接着你要的东西!” 马小宝愣了一下奇道:“什么东西?”我笑道:“不会自己看呀还能是毒品枪支不成!” 马小宝靠了一声扯开塑料袋一见之下不由哈哈笑了道:“不是吧真给我带来了!”我嗯哼一声微笑道:“迟了点不过晚总比没有好答应要给你带泰国特产的嘛。一包鳄鱼肉一包燕窝。看看合不合适。我可是很下了些血本哦!” 马小宝点点头道:“那我是不是该说个谢字?”我长长叹了口气道:“没指望你懂得客气的。” 马小宝微微点头冷冷道:“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那天我见项岚神神秘秘地找我出来说你的事我还真大吃了一惊。” 我问道:“她没说什么吧?” 马小宝摇摇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问我和你的约定是关于什么的。” “那你是怎么说?” 马小宝一双狡诈的眼睛迎上我面不答反问地道:“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一个人想找死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偏要选和我作对?”说着他举起双手喀嚓一声他的双手骨节一阵暴响。 我无视于他的动作只是淡淡望着山下的风景道:“你想说什么说我在通辑中的事吗?这我早知道。” 马小宝看着我半天才点点头道:“很好这么镇静看来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吧。” 我悠然道:“一切都准备好倒未必至少我还需要你别忘记了你当初和我的约定!” “约定?”马小宝不屑地一笑望也不望我只直接在功德亭的木椅上坐下。掏出烟来点上在烟雾缭绕中缓缓道:“我承认我当初是答应过和你合作不过似乎当初你也没跟我老实交底吧。说起来我真的好后悔居然眼睁睁看着一个杀人犯从我的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地溜走。” 我亦冷笑道:“怎么觉得很丢人?” 马小宝哈哈大笑忽然语气一变目光如寒电地刺向我道:“有什么好丢人的。犯罪分子自然是狡猾的偶尔让你们有点小伎俩得逞也是正常的。不过命案必破向来是警方的原则你如果当初跑得远远的让我找不到我自然无话可说。不过既然这么喜欢送上门来就别怪我无情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吧?”我讥笑着反问然后正色道:“不过就凭你一个人就想抓我?弱不弱了点?” 马小宝朝我微微点头赞道:“好胆识。那就让我见识一下!” 随着他话音一落身形已经猛然暴起已经是一拳头向我面门猛击而至! 他这一拳不可谓不快然后从坐起到立身向我攻击终究还是有这么零点几秒的迟缓及一米远的距离的。 随着他这一拳我身子已经疾向后一退就在他这一拳击空之际我已经右手一挥一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自己的身侧向后一个卸劲一下带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一跤。 马小宝被我一招击退不由面色一变大吼一声欲待又再度冲上然而我已经立刻后退一下举起右掌止住他的动作沉声道:“我拼了命地回来不是来陪你打架的!” 马小宝收住了身形似乎在琢磨我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他的嘴角强挤出点笑容轻赞道:“功夫越来越强了嘛看来这一年你确实下了很大的苦功。” 然后他语气一转已经阴**:“不过可惜你功夫再强也没有用!”说着他手猛然从腰下一举竟然已经是手枪在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淮了我。 我无奈地摇头叹息:“我不过就击败过你一次你就这么耿耿于怀吗?”马小宝不怒反笑枪口一挺恶声道:“你是贼我是兵我抓你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投降吧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没用的!” “是吗?”我淡淡一笑轻道:“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抓!”当然这话说着豪气也只是因为我肯定了他只有一人来。如果我知道身后还有大队人马早提前撤溜了。 “很嚣张嘛!”马小宝冷笑道:“识趣点转过身去把双手合拢放在背后。”说着他的左手一掏已经举起了一把雪亮的手铐山风吹过他轻轻一扬手手铐叮当作响。 我哈哈一笑双后一摊望着他身后道:“真要抓我?一个人会不会少了点起码也该带几十个弟兄来吧不然怎么和我比人多。” “唬我呀?嫩不嫩了点。”马小宝话上这说但见我一脸微笑完全无惧的样子也不由心下怀疑枪口向我一指头稍稍向后偏了一下。 然而他的视线才是这么轻轻一偏我已经猛然出手!麦克当年教我飞刀绝技后我已经浸淫了差不多两年有余。要刀快刀准唯一的要点就是手要更快手要更准! 许志恒玩牌的手法都可以快到连高摄像机难以捕捉更何况我是空手的!空手入白刃!一击必中!本就是这两年来我练习最多的。 一道风过转瞬之间我的右手已经再度扣住了他握枪的右手手腕。用力一卡我已经以极巧妙的手法从他手里把枪给反压了过来。 只是眨眼的瞬间枪口所指之人已经易位。 小宝脸上一下变得铁青面色阴冷地道:“胆子很大嘛居然敢袭警夺枪?” 我面带微笑手指一勾已经单手一下卸下弹匣。然后轻轻一抛把枪和弹匣都重新丢回给他双手一摊懒洋洋地道:“我虽然已经无所谓再背什么罪名不过真要袭警我还找你干嘛。” 马小宝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面色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嘿的一笑把玩着枪看着我缓缓道:“我上次败给你一直觉得你不过胜得侥幸而已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心服口服。我确实打不过你。” “我能打赢你又如何在你俩面前我永远是条丧家之犬的。你说得对你是兵我是贼试问这世上哪一个和平年代里有贼不怕兵的。” 马小宝道:“你既然知道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项岚的不过你可别指望随便就能说动我你该知道我的原则向来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你们这种烂人。” 我耸肩一笑道:“得了吧警官先生知道你除恶务尽了这样的话你都说了过一百次了!”说着我从裤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他道:“接着啦!这么有闲情不如帮我追踪一下这个手机号。” 马小宝骂咧了一声一直保持着的严肃表情终于一下消除了嘿的笑道:“哟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指使起我来了。” 我哈哈一笑道:“谁让我们是拍挡!你不帮我谁帮!” 马小宝无奈地苦笑一下道:“你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然后脸然一和一下揽过我的肩拍了拍我的后背含笑道:“欢迎回来!” 我亦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脊背心中有种言语难以形容的温暖。这个世上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人是我能绝对信任的周易和方艺珍自不用说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勇刚算是一个另一个就是马小宝。 从很久以前我们袭击肖进的会馆那天起在那个海边的夜晚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马小宝包括我卧底的身份和曾经杀过人的事实。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选择把一切真相说出来和他的合作只是严峻形势下一种迫不得已的无奈选择亦或说是一场命运豪赌。如果马小宝当时不相信我我甚至已经动了杀机! 只是我和他都没有想到谋事在人成事却似乎真的在天计划永远是没有变化快的就在我们的计划刚开始顺利进行时我在泰国却生了变故。 一年多了连我自己都已经没有了把握马小宝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样的信任我然而看到此刻他微笑着的清澈双眼我才真的心下一松。也许这世上总有些另类的情谊存在吧。 马小宝重新倚靠在亭柱坐下看着我道:“你这小子惹的麻烦真不是一般的大当初你说杀过人我还以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所以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竟然是……” 我一时无言误杀贝儿确实是我一生最大的愧疚。 马小宝见我黯淡的面容又再度拍了拍我道:“算啦人生总有些意外的换了我是你可能也会像你一样选择的!你能拼死地回来只凭这点我就服你。如果不帮你我他妈也算不上男人了。” “你也会这样选择吗?”我哑然失笑。 马小宝正色道:“嗯!我们都是男人不是吗?男人承担责任是天经地义的就该先做完该做的事否则岂不是更不甘更对不起那个无辜的女孩!” 我心中一怔这确实是我一直以来唯一的信念坚持。只不过对这个固守的信念我越来越模糊了。生命于我实在是太起伏了些。如果真的能完成任务我又该如何选择呢?我如何面对周易?这是一个我永远不敢触及的地方一想就疼! “不说这些了说了让人郁闷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道:“就刚才那个手机号我怀疑韩进东和这人会在一起希望你能帮我追踪到这个手机的地址。” “你说韩进东?”马小宝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追踪手机不属于我这部门的事我都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种设备我试试吧!” 我嗯了一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注意保密你知道你们内部也有问题的被其他人知道不妥。” 马小宝一笑道:“还不放心我呀!我如果不想帮你现在就是带着一大队警察来围捕你了。”我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我永远不会说我想你保密的原因不过不想这一切被施少强知道罢了。 不管我告诉了马小宝多少真相有一点我是不会泄漏的。马小宝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的上司和现在他的上司是同一人! 就如同我永远也想不到当初被逼无奈的一个选择到今天还能有用而且一如既往地值得信赖。 下山的时候马小宝忽然笑着问我:“做卧底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寂寞?”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向着他挥了挥手道了声:“你先走我从另一条路走!” 五 加州 看着马小宝在山下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触。这时一直在远处观察的许志恒走了过来站在我身侧一同看着他的背影道:“刚才远远看见你们动武吓了我一跳还在想我需不需要出手帮忙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道:“走吧你不是早等得不耐烦了吗?” 许志恒嘴上嗯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含嘴一吸一声长啸口哨声在山谷间远远荡出已经出了叫威仔他们撤退的口号。 口哨的回音声犹在回荡许志恒已经回过头来望向我似有话要说的样子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别闷着。” 许志恒似在心犹疑了下终道:“文俊本来社长叫我来帮你也就是让我听你吩咐你要怎么做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不过我也当你是自己兄弟所以心里有些话想跟你说就怕你不太乐意。” 我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笑道:“不想瞒我就说出来既然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志恒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你们刚才的见面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我始终觉得和条子合作不是件好事别忘了咱们毕竟是混混。”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和他一起向山道下走去。走了几步我方回过头去对着他笑道:“放心我也吃过警察的亏否则我也不会叫大家来了。不过人在江湖适当地认识几个警察会方便很多的。” 许志恒见我如此回答方嘿地一笑道:“或者是我多虑了也对多个朋友多条路。看来文俊你也不简单呀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你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很厉害的警察?” 我笑着摇摇头许志恒怔了一下道:“原来不是呀。没想到你认识的警察还真多。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就是你前些天跟我说起的那个警察呢想不到另有其人。” 我可不想把话题往施少强身上引正要转个话题幸而许志恒也没多问已经把话题收回马小宝身上接着道:“早知道你要我找的泰国土特产就是要送给他我也就不去找鳄鱼肉了。直接送个金玉佛给他不是更阔气。” 我淡淡一笑道:“利用他一下而已他值这么多吗?”这话才说完我心下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潜意识地站在了警察的对立面了呢? “对了文俊张子范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几天我听到消息他被我们抓后他的一些手下已经来到了e市到处寻找他的消息。而且警察方面也在搜查我们这么把他关在身边太危险了。”许志恒看了我一眼又道:“我刚才所以说和警察合作不太妥当就是怕因为这些事露出破绽。” 我迟疑道:“你的意思……” 许志恒很刚脆地道:“他应该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过放是肯定不能放的。留着既然是麻烦自然只能……”说着他右手一举狠狠一切。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绝对正确但要我对这样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下杀手我自问还真没有这狠劲。沉吟了一下终点头道:“你看着办吧。要做就做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许志恒点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一定做得干干净净!”说着脸上一笑道:“嘿浩东还和我打赌呢说你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做掉他的。我就说他输定了。”然后道:“我听越海帮的人说起过你说你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有空咱们兄弟俩切磋一下吧。” 我面色不变心里却一怔我在旁人的印象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嗜血了?嘴上却笑道:“当然没问题。我还想学你的牌技呢!” 这时候的我视线里马小宝的身影已经慢慢变成了一个细小的黑点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对已经跟上来的威仔他们道:“我们从另一条路走。”说完我率先向另一条山道走去。 **的山风吹在我渗汗的脸上竟有些意外的清凉。本该是和马小宝一样警恶锄奸、除暴安良的人生为什么我却走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而且似乎永远无法回头。 两天后我接到了马小宝的电话他已经追踪到了我所要他追踪的那个手机最常出现的位置。然而和我所盼望的结果却有些出入。 “大概就是这个地段我们技术力量不够不能再精细了。而且这档事归另一个部门负责我和他们不是太熟悉也是请同事联系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他们。”马小宝在电话中对我道。 我除了道谢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马小宝肯帮我已经是个意外之喜了。而且他还是假装帮朋友查丢失的手机才求动的别人看来追踪手机信号并不是很简单的事他也不愿意太欠人情。 当然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以马小宝这火暴脾气他在局里的人缘也未必能好到哪去。他那“马大炮”的绰号可不会是白叫的。 我挂下电话用红笑在马小宝方才所言的那个位置画了一个小圈心下有些纳闷这在地图上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圈但放大在城市中差不多有十余幢房子的位置。如果我们是有权力和能力进行大规模搜索的警察这已经算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但对我们而言等了这几天却只等到这么一个结果。确实有点让人感觉不爽。 “加州花园?”于浩东看着我在地图上标志下的位置道:“那儿我去过附近一片都是些比较高级的白领单身公寓。房价可不便宜一万多一平呢。” “嘿东哥你的意思是如果文俊猜得没错。对方现在是把韩进东藏在这些白领公寓的某一间里?” 于浩东点点头笑道:“这要问阿龙了我怎么知道他会这么肯定的。”他们现在虽然都明白了无论胡丙龙或是文俊都是我的假名。但还是习惯了分别用熟悉的名字叫我。但也不曾问我真实的名字。 对于道上的兄弟来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忌讳与**你若不想自己说别人也不会来盘你。这是基本的江湖准则。更何况对于江湖人来讲往往外号比父母给的名字要响得多。 因为涉及到施少强这个特殊人物所以我从未向他们解释过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的原因。幸好他俩也没问究竟。无论对于浩东亦或许志恒来说都是在江湖中混老了的人物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们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白领公寓?”我皱了皱眉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兴奋地对许志恒道:“上次我叫你帮我查的那个女人是住在什么地方来着的?” 许志恒怔了一下奇道:“你说上次你叫我查的那个……徐……” “不错就是她徐优妮!” 许志恒笑道:“你不会是说你觉得韩进东就藏在她那儿吧?”说归说他已经立刻道:“对你说得对。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叫我查她的时候她的地址就在加州花园的!” “加州花园a4幢2o1号房!”许志恒闭上眼回想了一下缓缓补充道“应该没错就是这个地址。”他再度肯定道。 对于许志恒这种职业赌博师的记忆能力我是丝毫不用怀疑的。他甚至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记住任意一副牌洗乱的所有排序。以他的话来说记忆无非就是对排列的再次组合的所谓强悍的记忆力不过是把这种再次组合当成了一种习惯罢了。 “加州花园a4幢2o1号房。”我小声重复着这个地址缓缓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一旦想通了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自己本就一直在猜想施少强应该是把韩进东藏在一个他很信任的人那里。许志恒那天拨打电话的时候也说是个女人接的自己真是笨居然没想到这自然是徐优妮。也只有徐优妮这个从开始就跟着施少强的核心手下才会值得他绝对信任的。 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总还是习惯性地把女子当弱者吧甚至直到现在我都很难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和卧底这样一个冷酷的名词联系起来。 回想起初认识她的时候她看似有意地挑逗自己却在关键冷冰冰地拒绝现在看来其实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于许二人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笑些什么。我收回笑容正色道:“现在快黄昏了我想现在就去看看。” “你肯定真的在那?”于浩东奇道。 我点头道:“百分百的把握就没有不过估计**不离十。” 二人哦了一声也没再问我这强大的自信来源于何处。许志恒道:“既然文俊你这么肯定那当然是宜早不宜迟的不过需不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我明白他这是在善意地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便微笑道:“我还没这么冲动。我也就是暗中去观察下没想今天就动手的。” 许志恒道:“嗯那好我去安排下车子我们现在就去。”我点头同意。这时于浩东也道:“那我去叫兄弟们准备一下。”我摇摇手道:“不用我们仨去就行了只是去看看位置再订行动计划人多了只会打草惊蛇。” 说这话时我心中亦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赶紧对于浩东道:“算了浩东你也留下来吧。你招呼一下弟兄们抓紧时间换个地方。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于浩东奇道:“为什么?你担心肖万全他们找到这儿来?” 我自然不方便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于浩东当然猜不到我只是因为马小宝帮我定位手机信号地址这事间接想到了如果消息走漏又或者马小宝那边有什么变化他们同样能够通过我的手机查找到这的。我们在这的城效出租屋附近可空旷得紧警方定位再不准要找到我们也是方便得紧。 对于经历过这么多事的我来说心里面已经不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别说马小宝要抓我有的是理由即便是那日把酒起誓的肖坚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他会信守诺言。我只知道当责任与友情冲突时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会一样。 于浩东道:“明白了我马上叫兄弟们换个地方不过你们小心点。如果韩进东真的在那对方没理由只让一个女人守在那的。有什么不妥立刻给我电话。” 许志恒笑道:“这个自然不过放心我们没这么大意的。何况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 我们做的本就不是平常事一旦决定了自然说去就去不多时后我和许志恒已经换乘了阿威的车向“加州花园”方向驰去。 这一片地方虽然我没有来过但有地图在手找起来也不是件难事为了避开市区的黄昏交通高峰我们从三环绕路绕行而去差不多花了大半小时才驰到了“加州花园”附近。 这一带位于e市城南。附近都是大片大片的新建豪华小区。规划绿化得相当不错甚至移植了很多热带的棕榈树还配有大片大片的草坪。只看楼盘的间距就知道每家每户都可以享受到充足的阳光。当然这也同时代表着房价不菲。 毕竟是新开的住宅区到处是巨幅精美的售房公告。许志恒一边开车一边道:“这儿环境很不错嘛以后有机会来这买个楼盘好了。” “不是吧你不会真的想回国内展吧。”我笑道。 许志恒晒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窗外的幢幢漂亮的房子道:“内地这些年展也很不错的回来也无妨呀。虽然说一日在社团终身在社团不过也没理由一辈子在江湖飘的吧。” “你的意思想差不多就退休了?” 许志恒微微点头正色道:“文俊我当你是好兄弟才会跟你说这些话。社会在转型做混混的打打杀杀虽然永远不会消失不过经历过也就行了难道还真做一辈子混混不成。”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小混混吗?” 许志恒一笑道:“也没什么区别吧!上次要不是吴社长救我我双手早被废了。你知道我算是靠手吃饭的如果手废了只怕下场比普通的小混混更惨。” “明白!你是想趁现在还有机会重来想早一点转型吧。” 许志恒笑道:“可不就是所以社长才一问有没有人愿意北上我就答应了。其实不止是为了来帮你我还有私人的原因的就是想来这边看看环境想找机会做点私人正常投资。其实不止我自己有这想法我们和兴其实这几年都在尽量洗底。” 说着他笑了笑道:“和平年代迟早还是要走正行才行的。你呢?有没有想过做掉老肖后做点什么?” 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道:“没想这么多且看且行吧。你要是想自己开公司记得给我预留个位置我混不下去了来替你打工!” 许志恒哈哈一笑拍了拍我道:“没问题!就怕你看不起我这小公司。”说着他脸色忽然一变朝车窗后视镜瞟了一眼沉声道:“有点不对劲那几辆车跟了我们好久了。” 我点点头道:“嗯从我们进到这几片小区开始就一直跟着。你放慢车看看。” 许志恒再度瞄了这些尾行的车辆一眼道:“干脆停下来看看是不是跟我们!”见我没意见他把车缓缓停在附近一个新开的私人门诊旁边。 但后面这几辆车却根本没减直接地从我们身旁开了进去。许志恒失笑道:“看来我们都是职业病了他们应该只是凑巧同路罢。” 然而我却苦笑了一下道:“应该就是凑合巧不过可也不是什么好事。”许志恒是聪明人一听即知道:“你认识?” 我无奈一笑道:“如果没猜错这几辆车里面应该是肖万全的人。”就在后面这几辆车从我们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已经一眼望见那其中一辆竟然就是当年肖坚赠送给我的雪铁龙。那车牌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一望即知。 天星社虽然钱多势大也没有阔气到给所有小弟都配车的地步。当年我和肖世杰在泰国出事后这车自然会被肖家给收回重新配。 许志恒见我这么肯定也不问我原因只是皱眉道:“这么说来难道他们也找到了韩进东藏身的地点?”说着掏出地图来看了看道:“加州花园应该不在前面不远处!” 我亦不敢肯定只得道:“也许吧跟上看看!” 然而我们的车才驰出一小段许志恒已经一脚刹住停了下来道:“不能再跟了他们也停了。”诚如他所说只见那四辆车已经停在了路口。 在通明的灯光里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幅巨大近百平米的大型公告牌。上面写着:“加州花园城市中的棕榈风光!”这四辆车就直接停在了这个巨大的灯光公告牌之下。 “看来真有麻烦了他们应该也是来找这加州花园的!” 六 疯子 “嘿我们来得可真巧再晚得到消息几个小时只怕赶到这时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了。”许志恒摸出只烟点上然后转头问向我道:“你想怎么做?要不要打电话给你说的那个女人。提醒一下让他们先回避。”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叫我打电话给徐优妮但这无疑是一个下下策我缓缓摇头道:“要通知他们回避倒是容易不过别说他们不一定能从这些人面前逃走就算能逃走或者撑到警察来。韩进东也肯定会换地方躲藏我们以后要想再找到可就难上加难了!” 许志恒道:“嗯我都忽略了这点。不过就凭我们俩要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是件易事。” “先等等看吧我看他们没有立刻行动的打算。你打个电话给浩东通知他们马上召集兄弟赶来。我们两个人不够看就和他们比人多!” “嘿嘿文俊你挺阴的嘛居然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怀恒哈哈一笑马上掏出电话拨打给于浩东他们通知他们赶来。 我淡笑道:“也不是想阴他们了不过我们最终的目的和天星社现在正在实施的差不多都是想绑了韩进东咱们这么不容易才找到他加点难度倒不怕让他跑了可更郁闷。你先叫浩东他们过来吧搬家的事缓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车内那小小的烟灰缸已经渐渐被烟蒂和烟灰塞了个半满。并不是我们烟瘾大实在是等待得有点久。人在无聊的时候香烟总是最好的伴侣。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加州花园门口等待了近半个小时。和公告牌下那四辆车保持着近百米的距离。 除了我们眼前的“加州花园”这附近一带大都是些刚开盘不久的小区物业和交通管理相对混乱所以车子乱停放的现象也比较严重。我们的车远远地停在其中和那四辆车间隔着十余辆车子。倒也不觉得突兀。关灯之下对方应该是不可能注意到的。 “这些家伙耐心可真好!”许志恒看了看外面那渐渐漆黑的天色再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嘀咕道:“都快十点了居然还没什么动作。要不是我们一直盯着他们肯定以为车上没人的。” 我道:“你再催一下看看浩东他们来了没有。他们自己肯拖时间也好正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安排调度。”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许志恒的电话响了。只听那组特定的对象铃声不用说是于浩东他们打来的。许志恒听完电话后对我皱眉道:“能召集到的兄弟们都在赶来了不过就是出了交通意外塞车了看样子还塞得严重他们准备绕道。看样子还要一二十分钟的功夫才能到。” “都这么晚了还塞车现在的交通状况越来越让人郁闷了!” 许志恒无奈道:“可不就是不过这样了这几辆车也还不急。在他们行动之前浩东他们应该能按时赶到吧。” 然而许志恒话音方落前面几辆车上的天星社众显然已经等不及了。远远的那块巨大公告牌下四辆车的车门都相继打开。走下一群穿着统一的人来。 “靠这么多人!一二三……十一个人。”许志恒点了点人头应该就是除了留下开车的差不多算是满载了。 “看样子他们要行动了这么多人。只有我们两个硬拼的话不太妥呀!要不要硬拼?”许志恒点完对方的人头数颇为郁闷地道。 我亦嘟了嘟嘴无奈地摇头道:“要是他们没带什么强力武器的话还勉强有得一拼!”以少打多的局面我遇得多了面对这种局面心下倒不是太怵何况我深知许志恒可也是一流高手。 “嗯反正浩东他们就要来了如果不行非要硬拼的话我们也能拖上一久!” 然而我们似乎过于盲目乐观了。 吱的一声三辆长厢面包车从我们身边快驰过。停在了方才那四辆轿车的后面不远外。车门一开跳下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彪形大汉。引得偶尔过路的行人都纷纷侧目然后吓得快离开只看这么一大伙人的气势就知道不是好相惹的。 来的却不是于浩东他们明显就是天星社的其他帮众。和方才的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余人之多。 “**!”我和许志恒都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声。看来刚才那些人所以等待这么久不止是因为要等天黑才方便行动更是为了等待这些后到的强援。看来天星这次是准备一击即中势在必得非抓住韩进东不可了。 更糟糕的情况接踵而来。于浩东同时也打来了电话。说他们绕来的另一条路生了交通意外一辆大客车横在路中又塞车了看情况还要晚点才能到。 “哪里有这么巧的两条来这的路都生交通意外这三辆长厢车一过来后面就有事生八成是天星的家伙故意下袢脚制造意外延缓警察用的。” 许志恒点点头轻叹道:“应该就是这样看样子天星布置得也蛮周密的。不过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倒是只想存心给条子制造麻烦没想到却先拦住了我们!” 我拿起望远镜向这一众人远远去。只见公告牌那明亮的灯光下居中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家伙在左右比划着什么。嘿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肖坚幕僚杜敏。一年多不见这个经常以斯文人形象出现的家伙也变得凶悍了。 其他人中也有见过的很多甚至是以前肖进的手下只看已经是由杜敏来指挥他们就知道肖坚的分量在天星社中已经足够重了。 不用说看杜敏那从容安排的姿态这一次天星的行动应该就是由他现场指挥的。不多时后在他的指挥下这三十余个天星社众分成了四五组。分别向“加州花园”这个庞大公寓区的左右绕去看样子他们对这的地形非常熟悉准备困住所有的出口。 “告诉浩东他们除去开车的继续等待交通疏导尽可能最快赶到外其他人马上下车。就是跑也给我全部跑着来!”我一边观察着那些人的动静一边恶声道。按理说我并不是那种习惯指使人的性格。但现在情况有变我也不能再是商榷的口气了。 许志恒倒笑了道:“很少见文俊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放松他们能赶到的!”我无奈一叹道:“我只是不想再来一次一对三十的经历了!”当年在“夜来疯”夜场里的血战我可还历历在目我再勇猛也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无论再强悍的人也是肉身的!关于这一点没几个人比我更有机会。 许志恒倒很轻松皱眉笑道:“一对三十?真强!”然后拿起电话传达我的命令。通知完后他问我道:“我们怎么做?现在下车去跟他们抢人还是静观其变?继续咱们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下车吧!对方人太多了。如果浩东他们不能及时赶到。这么多螳螂我们两只黄雀也没用的。再等下去如果真被他们绑到韩进东我们这几天可就白折腾了。”我只考虑了数秒就给出了答案。 许志恒点头赞同道:“看他们来这么多人根本就是下定决心绑不到也要干掉韩进东的。”说着又看了看表道:“看形势我们是不能等了。” 我冷笑道:“这么不凑巧碰上我们他们没这么容易得逞的。现在他们分成了好几队人马看样子真正去下手的不会太多人。我们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当下我们检查了下武器跳下了车慢悠悠地直接向他们走去这时天色虽然已晚路上也还有其他若干行人的并不显得突兀。 在刚才等待的时候我们已经仔细研究过地图知道“加州花园”是个半封闭的小区出口并不算少然而只看杜敏的安排就知道他们也早就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如果那两起交通意外真是他们搞的鬼那天星这一次是绝对打算死磕的。 别说韩进东根本不知道有人要来抓他就算知道也根本没可能跑得掉天星这么多人一看就是硬冲的料。天星社手下能人众多我比谁都清楚。区区几个小区的混饭保安一堵防盗门在这些有武器和专业开锁工具的黑社会分子面前是完全形同于虚设的。 甚至很可能他们一旦破门而入就是一阵乱刀甚至乱枪打死韩进东。只有在这点上肖家和我的态度完全不同。 路灯虽亮但此时天色已很暗在灯光下不仔细之下还真不容易看清楚人的面目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杜敏能够认出来。直接就和许志恒慢悠悠地从他们身边聊着天走过。向“加州花园”的大门径直走去。 走过他们身后不远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分成了不同的几队分别乘座着四辆车向这座小区的后面绕行而去。剩下的大概还有十人左右看样子去对付韩进东的大概就是这几人。 杜敏显然也认为一切尽在把握中了剩下的那十来人中除他以外的也缓缓跟着我们分成两三人一组间隔着一段距离向小区内走去。看样子他们也没打算一众涌入引起小区内保安的注意。这是一座以单身青年人公寓为主的小区虽然已是夜晚十点出入的人还是挺多的。 “嘿布置的还挺细致的分工这么明确这么强的力量行事还这么低调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条子抓人!”许志恒低声对我道。 这话逗得我不由得有点失笑这家伙定力可真不错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有心情调侃对方。于是我也笑道:“低调就不可能他们只不过不想出意外吧。现在这种小户型的青年人公寓虽然面积小不过物业管理很完善摄像监控一应具全的。” “人算怎么如天算他们又怎么估得到。现在和他们一块漫步进去的这两人正盘算着如何毁了他们的好事!”许志恒小声道提高声调道:“今天股票涨停了你丫赚了不少吧!”这话更让我听得猛摇头只得附和道:“赚什么呀。基本全线飘红就我买的全跌!人霉起来呀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缝的。” 我们看似说笑着其实却是不停地用眼打量着这个所谓“加州花园”里的地形更是不停地寻找a4幢的位置。这个小区占地并不算小起码有三十四幢房子。以大门向内延伸的道路为界左右分为ab区非常好找。只看了两幢楼的排号一眼就能认出左手边一百米左右的那幢十余楼高的公寓式建筑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 那幢楼下还有一个露天的灯光篮球场居然还有十来个青年在打着篮球。旁边还坐着五六个看球的青年人。 不止我们找到了a4幢天星社的人也马上觉了。马上有人望着那幢楼叫道:“就在那边!”另一人马上止住他很谨慎地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道:“不要急等敏哥话。”他的说话声虽然不大但我的耳力不错。和他们的距离又越走越近还是听得清楚。 这时许志恒忽然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头盯着那群正在打篮球的青年低声对我道:“文俊你觉不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 我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球场上的那些青年几眼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问道:“这么晚还有人打篮球是有点奇怪。不过这儿住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喜欢运动这好象也是正常的吧。” 许志恒轻轻摇头轻声道:“这么晚还在打篮球就不奇怪不过如果打了很久也没有流汗就真的很奇怪了。” 这话让我一下反应过来了许志恒毕竟是玩牌的高手眼力和观察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他说的没错这些个正在打篮球的青年确实好象才刚刚开始打篮球不久。如果是这么晚才来打篮球的话确实是很反常的。这儿虽然是有灯光的但这么晚还玩球毕竟不是太舒服。 甚至经他这么一说我也立刻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打得一点不激烈倒似乎在敷衍了事一般。那些个在旁边看球的年轻人好象兴趣更不在球场上相反倒经常不经意地朝我们这边打量。 许志恒忽然一把拉停我然后他掏出一只烟递给我火机一点装作替我点烟然后压低声音对我道:“上当了!看样子是些死条子!你不要特意去看我们左手两幢楼的一楼内好几间窗户里都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 我轻轻嗯了一声微抬起头夹起烟作出吞云吐雾状其实却是用余光去打量他所说的那几间窗子。果然如他所说在熄着灯的窗户玻璃后借着远方其他楼的灯光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人影。当然如果不是有许志恒这么强眼力的人事先提醒加下我的眼力也非常强普通人就算睁大了眼睛也未必能看见里面有人。 我吐了口烟低声冷笑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有很多人在里而且一两个人穿皮靴打球不奇怪不过大部分人都穿着而且还都是穿着警队的皮靴打球就让人无话可说了。” 许志恒微微点头道:“确实是条子!妈的差点被阴了。他们摆明早知道有人要来对付韩进东事先下了个套等我们钻。” 我心中一阵郁闷这个套可不是一般的阴完全是一箭双雕似的无论这个套是为我们亦或天星社的人而设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嘿看来你那警察朋友可有点儿不够交情!”许志恒轻叹了一声说的自然是马小宝。 我无奈苦笑暗想这倒不一定关马小宝的事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了赶紧走人才是王道。看形势警察早已经事先布置完毕只要天星社的人一动手马上就会抓人。 可以肯定天星社的人身上都是藏械的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也肯定要跟着他们一起倒霉毕竟我们的身上可都带有枪支的。被抓到可脱不了干系特别是我!无论如何化妆过只要进了局子就基本可以算是等死了。 “唉呀晕了晕了我把房间钥匙放车里去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许志恒一拍脑门大声道。 我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亦道:“我陪你去拿吧顺便到大门那市买件啤酒!”眼见进了这种是非之地还不赶紧溜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我和许志恒都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也根本不慌完全是闲聊着又慢慢走出来。我们都深知这是公众小区在天星没动手之前警察是绝对不会行动的。这时候如果我们慌乱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尽管如此短短的一百余米返回的路到我们打开车门跳上车时还是不由都大呼了口冷气。 倒档一拉车头一转许志恒已经把车往来路开回去。“嘿真的差点就挂了!”当我们往后开出半公里左右时忽然觉许多警车竟然相隔数百米一辆地停放在附近很多支路上。应该就是我们在等待的时候潜来的。不用说警察早已经在这些地方做好了一切准备。 “嘿没想到天星社已经够谨慎了又是制造交通意外又是包围了整个加州花园却被警方来了个瓮中捉鳖。算我俩运气好。”我自嘲道。 “唉好可惜眼看一出好戏就在身边生却都不能欣赏一下。”许志恒道。 我嘿嘿一笑道:“看抓人呢就没什么意思有可能的话一会我们自己尝尝抓人的味道就好!” 七 运气 在许志恒打电话给于浩东通知他们事情有变不要过来时我的裤包里一震却是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来的我犹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阿龙吗?你现在在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马小宝打来的了。尽管他早知道了我的真名还是习惯叫我阿龙的。 “嗯……和朋友在吃宵夜怎么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马小宝似乎在电话里长呼了一口气道:“吃宵夜呀那就好我只是问问没事了。”这话倒让我晕了一下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马小宝似乎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说明为什么只是淡淡道:“也没什么事了你接着吃你的宵夜吧记住吃到明天最好就这样!”说着嘟的一声他已经收线。说记住时他的声调特别地加强了。 “有什么事吗?”许志恒见我说假话不则奇问道。我展颜一笑道:“挺好他没出卖我!” “你那个警察朋友?”许志恒是聪明人一听即知。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中有种很难形容的感受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更近于欣慰。马小宝一定是刚知道了警方今晚上在这边行动怕我一头误撞进去所以马上打电话来提醒我但他毕竟是守纪律的警察也不愿把警队的行动计划披露出来。所以说话只是点到为止。我如果笨到连他的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中那就只能怪自己了。 许志恒一笑道:“嘿不好意思刚才错怪他了。不过他都提醒你不要去你还想回去送死?别忘了还有一大群警察在那儿等着呢。” “送死?也许吧!”我苦笑着继续道:“不过你不觉得错过了这次我们很难再有机会找到他了吗?” 许志恒车停在道旁转头看向我看了半天面上忽然泛起笑容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所有的前提都必须建立在韩进东真的藏在这的基础上吧。” 我右手拳头一攥道:“都走到这步了不去探个究竟我不会心甘的。” 许志恒缓缓摇头道:“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太小了而且风险太大。警察既然能提前就下了这么大一个套让我们钻没理由真拿他做诱饵的。” 我耸肩一笑道:“其实刚才我说想去更多是玩笑的性质不过现在接到电话我倒真想去看个究竟了。” “你觉得韩进东真的躲在那?”许志恒问道。我点点头道:“两个理由一是我朋友现在打电话给我的这个提醒电话;二是天星社今天晚上的行动。” 许志恒无奈道:“你说细点别把我当成你。” 我笑着解释道:“还有人比你聪明吗?你想我们所以会出现在这完全是因为我朋友给了我们这儿附近的地址。而且时间是我们自己选的换句话说警方根本不会知道我们出现在这所以他们要对付的人只可能是天星社。他们布置这么多要对付的也是天星社!我俩只不过是误打误撞上了。” 许志恒道:“这个我同意不过只凭这点很难证明韩进东真的会躲在这你的另一个理由呢?” 我继续道:“另一个就有点儿猜测成分了我总觉得天星社这次的行动计划得还是挺周详的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不是肯定了韩进东藏在这。如果只是得到了个假消息会这么大动干戈吗?” 许志恒轻轻点头道:“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如果他们连韩进东在不在这都不能肯定不会出动这么多人更不会制造交通意外的。” “不错如果不能一击必中对他们来说这一切只能是打草惊蛇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确实肯定了韩进东就躲在这儿铁定了心干掉他但不知为何去走漏了消息结果倒事选被警察给布好了网等他们往里钻。”我继续分析道。 思想总是在交谈中得到撞击与升华的。许志恒在赞同我的分析后也补充道:“也说不定本来就是警方故意放的消息目的就是在引他们上钩。不过这样会让韩进东冒上风险也有点儿说不通。所以我在想你既然说这次天星来的大部分都是肖坚的人那么这个消息有可能是白世伍派人放出去的。” 我很是佩服他的思维跳跃性道:“你的意思有可能是白世伍想假借警方的手铲除肖坚这边的人。” 许志恒道:“不错你还记不记得张子范曾经说过白世伍说他有个警察撑腰的。”我笑着点点头我如何会不知道的甚至我可以肯定白世伍幕后的那个人就是施少强的。只不过除非我把一切前因后果会说出来否则无论许志恒再如何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这个人的了。 许志恒继续分析道:“如果白世伍后面真有这样一个警察罩着那今天晚上条子怎么会设这么一个套等人钻就非常好解释了。白世伍完全可以把韩进东的藏身之处泄露出去在天星派人来证实并且准备行动后他又再叫他的警察朋友在这设好局等人来自投罗网。他在天星这么多年不可能没在肖万全的身边埋下一两个内鬼要知道肖万全那边的行动应该不是难度。” 我嗯哼一声赞道:“不错而且就算警察这一次只能抓些小喽罗但这些人都是天星的手下身上又带有这么多武器只要警察能证明了这一点肖万全肯定脱水了干系。到那时白世伍那时再叫韩进东出庭作证把当年的旧案翻出来更是人证物证俱全了!绝对可以稳稳妥妥地干掉肖成全!更可以直接削弱肖坚的力量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夺到龙头位置!” “应该就是这样!”许志恒和我都是一阵兴奋在我们的抽丝剥茧的分析下慢慢地把最大的可能性给找了出来。 “嘿!”我悠然一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只蝉应该还在树上等着我们的!” 许志恒亦是阴阴一笑道:“不错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韩进东真的在这无论今天的事最终是怎么了结的他也应该觉得很安全才对。就算要搬家也只会明天才搬吧!”我接着他的话道:“所以等警察们把天星社的人都给撵的撵抓的抓后就该我们出手了!” 在我们的兴奋等待中呜哇、呜哇!远处终于传来了持续不断的警笛声。 “哈警方终于动手了呢?”许志恒笑道:“你猜他们能不能把这三十个家伙一网打尽?” 我笑笑不语如果事实真和我们猜测的一样那应该是一点难度也没有的。施少强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如果他真的赞同白世伍这样做那绝对一定做得漂亮无比。 在我看来对方有三十人那说不定他会派三百警察来对付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抓贼不是战争不需要以弱胜强讲的就是威慑性。不抓则已一抓就要抓得人人皆知!杀鸡就是要用牛刀!杀鸡就是要给猴看!”这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近一个小时后一列闪烁着蓝红警灯的警车从我们旁边开驶而过。差不多有二三十辆之多很显然天星社今天的行动是大败了。完全落入了警方事先布置好的圈套中。 我们离现场太远都不知道是否生了激烈枪战亦或是乖乖就擒。但对我们而言有没有亲临其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 我们把车重新开回了“加州花园”附近可以看见这时候被堵塞的交通已经恢复了正常。接到我们电话后重新回到车里等待的于浩东他们也乘车赶到了花园附近。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让他们先在附近数百米外等候。 在没有弄清楚警察是否全部退出现场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要继续保持这种好运气就更需要克制自己。 时间流逝一弯孤月浮现于流逝的薄云之中若隐若现。许志恒伸头出车窗用手长着腮帮看着黑夜中淡淡的银辉良久然后看了看表没有回头地对我笑道:“凌晨了看样子是动手的时候了。” “我俩先进去看看吧!”我揉了揉头把额前的刘海用手指弄低了些然后重新挑选了一副扁框的黑边眼镜戴上再换上一件新外套披上。只是简单的改变已经和方才的形象截然不同无论如何要去下黑手适当的伪装还是有必要的。毕竟虽然是夜晚这些小区的监控设施也很弱但关键部位也还是有几个摄像头的。我们打扮一下就算被录摄到也会相对安全一些。 我们把车停在“加州花园”的附近许志恒关车门时对我道:“要不要叫浩东他们一块进去?”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暂时不需要吧今天刚生了这么大的事这里的人神经应该都绷得很紧我们还是低调点。”说着我笑道:“如果没有警察也没有天星的家伙在区区一个韩进东我们两个还能搞不定?” 许志恒嘴角闪现笑容道:“你倒比我还自信我还在想就算他在但我们也是临时决定了要下手的根本没有好好地计划过要怎么引诱他开门还是个大问题呢!” “怕就怕他不在要引他开门的话还是应该有办法的吧。”我一掀衣领向前慢行道:“人多了目标也大浩东他们就不用跟着进了不过你叫他们集中到这附近来把车准备好。我们一旦得手马上走叫他们盯紧门口那几个保安如果有什么事叫他们立刻下手。” 许志恒望着我苦笑一下道:“平时见你倒也算谨慎不管是上次收拾张子范还是见你的警察朋友都要计划很久没想到这次这么冒险。” 我拍拍他肩膀笑道:“走啦这么多话。我只是觉得机会一纵即逝今天不下手我怕明天我就会后悔!”许志恒缓缓点头道:“也以地顾虑太多会错失很多机遇的!” 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了安排后重新走过“加州花园”的大门时那几个方才还瞎聊着的两个保安经历了方才的事情果然很警惕地看向我们。许志恒很友善地对他们一笑道:“还值班呀!”那两个保安略为机械性地点点头面上也一和道:“才回来呀?”这儿住的青年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分清谁和谁可能还在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也说不定。 我们笑着点点头没再理他们直接向a区走去。若非是我们一会要行动我还真想问问他们刚才生的大场面经过。不过现在就算了太深的印象就不必留给他们。 走过方才的篮球场a4幢已经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比起刚才进来时这儿一下显得格外宁静。不止是因为深夜的缘故更有一种事故现场的萧杀感。不过若非我们刚才来过是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 “嘿还真有人的!”许志恒走到公寓的楼下看了看电控门上的按键排列是一层三户的小户型。2o1号房就在这幢楼的左侧。离我们的位置不过数米之遥此刻正亮着黯淡的灯光。 回过头来他对我笑道:“老大该你出手了我可不知道该怎么骗他们开门的。早知道今天就要被逼动手我们本该提前准备几套警服伪装下的。” 我不由一笑道:“装警察是不错不过没准备警服也没关系没见今天所有的警察都是便衣吗?”说着我收回笑容深深吸了口气朝2o1的按键按去。 “谁呀?”喀嚓一声对讲机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清澈的声音。我心下一松果然是徐优妮的声音。 我以标准的e市口音道:“徐小姐施副厅说已经帮你们重新安排了房子叫我来帮你们收拾行李连夜就过去。” 许志恒睁大眼睛看向我完全不明就里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连我心里也是一阵忐忑本来我的计划和许志恒刚才说的差不多是想证实了韩进东确实在这儿后伪装成警察进楼然后强行进入用最暴力的方法绑架他换句话说也就是和天星今天的手段差不多。 但事情忽然有变所以我亦只有行险一着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了。这简直是需要撞三关的运气庇护的一要韩进东真的今天继续躲在这不走;二要徐优妮亦或韩进东相信我们真是警察;三要他们不打电话向施少强证实。这三关缺一不可。 我唯一能倚仗的只有我对这几人之间的那种隐密关系的透彻了解。我想这世上也许除了我再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我本来是想冒充白世伍手下名头的想想还是做罢。毕竟我可不敢肯定施少强会否把韩进东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徐优妮。以他直接上级的身份要把韩进东安置在徐优妮家里并不需要向徐优妮解释什么。 在这一瞬间我的心有些抑制不住的跳动。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赌博只要徐优妮一个电话向施少强打过去我想绑架韩进东的计划失败不说更可能让聪明到极点的施少强猜出我的存在。 我向来不信神佛的但这一刻我的内心竟真的希望有上天保佑。“我已经衰了这么久应该有点运气了!”我捏紧双拳向上天祈祷道。 徐优妮却没有立刻回答这让我一下紧张起来难道她真的在打电话求证吗? 七八秒后吱一声响我们头上偏左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长黑影伸头出窗向电控门这儿望了一下。显然是徐优妮在探看我们。这肯定也是他们当初把韩进东藏身在这儿二楼的原因楼层不高不但方便探视有意外也可以一纵而下。 我的心又是强烈地一跳。 窗户关了对讲机里传出了她柔美的声音:“你们先上来吧。我正在收东西!” 喀嚓一声电控门打开了。我不由地长长呼了口气。我的运气似乎真的从谷底反弹了。不止今天没有陷入警察的重围而且天遂我愿徐优妮他们真的准备马上搬离这儿。甚至比我想像中的还完美她竟然主动让我们进屋。显然施少强已经吩咐过她提前收拾准备走人的。 而我们正好抓住了他们的真空期! 许志恒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右手一举向我竖了竖大拇指。我如释重负地长吐一口气赶紧一把拉开门向楼内走去。 二楼是不需要电梯的顺着楼梯一绕已经看见2o1号的防盗门已经打开了。一丝灯光微射了出来。 八 筹码 “进来吧不过屋子里有点乱别介意哦。”徐优妮微笑着纤手一推把整扇门完全的打开示意我们进去。 站在暗处的我和许志恒彼此对望了一眼我们的神情在外人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可是以我和他现在已经慢慢形成的默契我知道他已经和我一样做好了准备。只要韩进东一出现我们马上就会下手! 帅哥永远是吸引女人的任何女人都不例外。所以很自然的徐优妮的目光先落在了许志恒身上在似乎没感到什么异样后这才缓缓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来。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眼神扫到我脸上进那种特别的神情变化似乎在回忆什么似的。不管我再如何改变毕竟是曾经的朋友要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才叫奇怪了。如果我身边站的不是许志恒而是蒙天勇说不定她就能一下联想起来的。 我向她笑笑道:“怎么了?”徐优妮略有些尴尬地赶紧缩回注视我的目光微低下头去摇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淡淡一笑道:“怎么会你这么漂亮我要是见过绝对记得的。”说着我率先向屋内走去。 在我越过她身子的时候只见她又抬头看了我了眼脸上虽然笑容未改但很明显她显然对想不起似乎很熟悉的我感觉到有些不甘心。 和我所盼望的一模一样客厅里零零散散的到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他们确实是打算连夜搬走的。徐优妮从桌上拿起胶带唰的拉开一条。在一个纸箱上一绕道:“你们再等一小会儿就快收拾好了。” 对她我们是没兴趣的。我们的注意力早已经分散在这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不到八十平的小户型一眼就可以看清房中的所有角落不过一厅双卧一卫一厨而已。然而屋中除了徐优妮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我不禁和许志恒对望一眼缓缓摇了摇头心中一阵遗憾难道我们这么好不容易进到这来他居然不在这了吗? 心中正在叹息正准备出口向徐优妮询问却听到靠近里窗的那间卧室里有一个粗沉的男音道:“优妮姐他们开什么车来要拉不下我们少带点东西吧。” 嘿害我一阵白担心。 “尽量拿嘛必要的东西带上其他的装不下再说!”徐优妮转头道。只听吱的一声门响卧室半掩的门推开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但眼神却很锐利的青年抱着一个纸箱从那卧室中走了过来。朝我们这边道:“优妮姐你这些书还要不要。不要放这吧。” 不用说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我们找了这许久的韩进东天星社创始人韩朝阳唯一的独生子。 我向许志恒微微动头示意了一下。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对韩进东道:“我来帮你吧!”韩进东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重的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许志恒可不管这么多径直走了上去笑道:“既然来了当然得帮忙的。”韩进东再度摇头道:“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真的能解决吗?”许志恒忽然冷笑乾坤进东怔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许志恒的这句话味道不太对劲一下猛然抬起头来。 “咣当”一声韩进东手一松手中的那个纸箱已经一下落在地板上。原因很简单许志恒已经手中枪已在手黑洞洞的枪口直着对着他的眉心。许志恒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着他道:“现在呢?现在需要我帮忙了吧!” 一直埋头于用胶纸包扎纸箱的徐优妮听见箱子的落地志的愕然抬头然而她看到的同样是一个黑色的枪口我手中的枪亦已然出鞘。 徐优妮的脸一下变色怔怔地望着我半晌没有说话。然而她毕竟是警察出身面对这种突的情况变化根本没有寻常女子那种惊恐甚至连尖叫声都没有出一句。 “对不起想麻烦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我枪口一扬对她道。徐优妮直盯向我苦笑了下道:“肖万全派你们来的?” 我淡淡回应道:“这不需要向你解释。不过我很不喜欢用枪威胁女人希望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为难!” 徐优妮轻轻抿了下嘴唇直视于我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这是犯罪!这附近都是警察你们走不了的。” 我微耸了下肩膀淡笑道:“是吗?不过可惜我承认刚才是警察过多不过现在嘛……” 徐优妮看着我似有些不解地道:“我只是想明白一点你为什么知道利用施副厅和我之间的联系?” “需要向你解释吗?”我冷笑。 徐优妮似乎有点郁闷缓缓摇了摇头忽然间脸色一变似一下明白了惊道:“你是腾……”她的话音才起我的枪口已经直接对准了她的眉心悠然道:“是可惜你想起得太迟了!” 她终于还是想起了我。我也就无须再回避了现在一切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徐优妮见我承认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她的脸从惊愕中缓缓平复了过来低下头去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想不到是你真的没想到是你人生真的好无常。”顿了一下她重新抬起头来道:“那天在海边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她和施少强见面那天的事便我也没有解释只是头朝门扬了扬冷冷道:“走吧我可不想等到警察来!”然后我对许志恒道:“志恒盯紧他点咱们马上走!” 许志恒嗯哼一声轻轻一推已经把韩进东转了一个身左手随手从一个纸箱上拿起了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持枪的手对着韩进东道:“还有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吗?没有的话那就走吧!” 韩进东双拳攥得非常紧冷冷道:“你们这群肖成全的走狗!我凭什么跟你们走?”他话音方落许志恒已经一下勒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冷冷道:“听好了合作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们有种杀了我!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别人怕你肖大鳄我不怕的!”韩进东大叫道。 现在是静夜他这么突然一喊在这安静的小区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还真担心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当下我向许志恒作了个眼神许志恒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手上一用劲一下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不用多时韩进东已经头一歪没了声音只是身子软软的倒伏在许志恒的身上。 “你们杀了他?”饶是徐优够冷静也不由吓了一跳望着韩进东那歪倒的身子有些颤抖地问。 我笑笑道:“不用担心没这么残暴的他只是是暂时晕厥罢了。”对许志恒这样手法巧妙无比的一流高手来说用强烈窒息致人晕厥只是小事一桩。 “叫他们马上准备在门口接应我们我们现在就走!”我向许志恒道。现在他手已经腾出来可以从容打电话通知浩东他们。 许志恒把晕迷中的韩进东放倒在一个纸箱上伸手入包掏电话。然而他的电话还没拿出来一mp3的手机铃声却率先响起声音的来源却是一个放在桌上的女式挎包。不用说是徐优妮的手机响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谁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徐优妮呢?我心中一怔难不成是…… “看看是什么号码。”我说道。不用我交待许志恒已经走过去在挎包内翻了翻道:“手机还挺多的嘛。”说着从其中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三星手机看了看递给我道:“是这部在响名字显示是老施。” 嘿!也对除了施少强谁会喜欢这么晚打电话给人的。而且徐优妮这一部电话显然也只可能是专门用来和他联系的。不过施少强现在打来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如果不接可会是有麻烦的。 当下我沉声对徐优妮道:“保持平时的语调接电话用免提模式。如果我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会马上杀了韩进东!”我这话才一落地许志恒已经唰的一声衣袖中一把精巧的小匕已经滑落在手中一下抵在了晕迷中的韩进东脖颈处。 徐优妮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拿起了电话。只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不敢乱说话的毕竟我威胁的不是她而是韩进东。即便她电话里透露出什么信息的话我还真下不了手杀她的但对许志恒而言杀了韩进东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电话是免提模式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非常清楚只听见施少强那很有男人磁性的熟悉腔调从电话中传出:“小妮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枪口一扬徐优妮脸上苦笑嘴上却很配合地道:“没有在收拾行李呢!”施少强哦了一声道:“你们收拾得怎么样了我已经联系好你们的住处了。” 我一手持枪一把拿电话方便她近距离接电话以免老施这狐狸感觉她用免提模式产生怀疑。徐优妮望了望我似乎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慢慢道:“还在收拾可能还需要一会的。” 施少强在电话中道:“不用拿太多只是暂时离开几天带点日用必须品就行了。”徐优妮轻轻嗯了一声回道:“那好没有其他的事我先收拾吧!” 然而施少强却道:“我快到小区门口了直接开车进来。如果可以了。你们马上下来五分钟后我们在你楼下等你们。” 这话让我和许志恒都不由一怔施少强来得也未免太快了点!不过我们果然也是有些运气的要是他不事先打个电话来询问很可能会在出门的时候和他迎头撞上。 徐优妮听到施少强马上要过来也是神色一紧迟疑了一下方道:“好的我们一会见。”我正要切断电话徐优妮忽然多了一句嘴道:“现在是夜晚你不用太急注意安全!” 施少强才回答好我已经一下切断了电话瞪向她道:“这么多话干什么你担心我们会对他不利?” 徐优妮冷笑:“该担心的是你们吧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是吗?”我阴笑道:“我承认他确实有点小强要想对付他还真是件难事不过可惜他在明我们在暗!”说完我马上对许志恒道:“打电话给阿东我跟他说!” 许志恒立刻掏出电话拨打给于浩东接通后递给了我然后换了我的手挂枪威胁着徐优妮。 “阿东你们用最快的度封住小区门口马上会有一辆或者几辆警车来这你们找个没前科信得过身上也不带武器和电话的兄弟负责驾驶如果他们过来你们无论是直接阻路还是硬撞硬制造事故都可以!总之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并且不要让他们抓到破绽。” 于浩东是聪明人我也不用交待太多他也已经知道事情有变故了。马上道:“好我马上安排。”我挂掉电话对许志恒道:“走吧。扶着他下楼时间不多!” 许志恒嘿一的笑道:“谁有了你这样的对手都会头疼的!对了她也要带走吗?要不要干掉她。” 我虽然知道许志恒不过是开玩笑也只得有些无奈地道:“带走吧反正她也认出我来了留下麻烦更大。” 许志恒吐吐舌头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只能多点麻烦了。”说完对徐优妮道:“走吧美女。合作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可不是惜香怜玉的你如果不想走我会背着你下去!”意思很清楚自然是警告她如果存心耽搁马上会让她和韩进东一样晕过去。 “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美女我来招呼好了你扶着那家伙走吧我体力可没你强!”我走了回来把外套放在持枪的手中顶住了徐优妮后背。 许志恒轻轻靠了一声笑了笑弯身背起韩进东走出了门外。我随手拿起徐优妮的挎包对她道:“走吧女人嘛重要东西向来都放在包里的根本用不着收拾!” 徐优妮脸色白在我枪口的威逼下也只得出了门。 “他怎么了?”在我们走到大门时一个保安望着许志恒背着的韩进东奇道。 许志恒轻叹道:“他心脏不好刚才又过了得马上上医院呢!”那保安哦了一声一脸关切地道:“那快点这事可耽误不得!”然后转头对另一个保安道:“没想到年纪轻轻心脏竟然也有问题……”倒把我们逗得有些感觉到好笑。 说在我们刚刚走出门口时远远的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起蓄谋三分钟的交通事故就在离我们一百多米外生了。不用说自然是于浩东派某个兄弟强行撞了施少强的车。 时间真是很险若非我们提前几分钟知道他会来很可能会功败垂成的。 “我估计阿东会让余胖子出手这家伙天天自负车技人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许志恒望着远方侧向相撞的两车悠悠笑道。数秒后远远只看见果然是阿威跳下车来对着一辆被逼到路边的警车大声嚷嚷那骂声在黑夜里非常洪亮。 我哈哈一笑道:“余胖子还蛮牛的嘛居然撞了人还这么大声音不过这次他的牺牲大了他要是知道了他撞的是谁保证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下!”想了想我再度吩咐道:“先牺牲他一下回去我们马上换地方不要通知他在事情没完之前大家都不要联系余胖子以免警察怀疑他。等事情平息了我会好好谢他。” 施少强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一会他知道了徐优妮和韩进东出事肯定会马上联想到这起故事的蹊跷那绝对会派人侦察这次做出贡献的余胖子的。如果我们一个大意很可能会出漏子。 许志恒点点头道:“这点你放心这家伙出了名的讲义气而且他是本地人入会前没有任何前科的。我回头一上车就叫阿东跟他交待一声绝对不会让警察怀疑他而顺藤摸瓜!” 我轻轻嗯了一声道:“千万不能大意回头你亲自派人去余胖子家把和我们一切有关系的东西像电话本相片什么的都全部拿掉!绝对不能给警察任何机会。我要即使退一万步讲余胖子招供警察也不能通过他立刻找到我们。 这时候我看见徐优妮侧着脸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由笑了笑道:“怎么了美女?” 徐优妮低下头去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方道:“当年你在青田道场里对付张海澄时你给我的感觉是变得可怕然而现在我才知道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相比只是小儿科了!” 这时于浩东亲自驾着长箱车停在我们旁边。我没有回答徐优妮的话只是轻轻一推她道:“上车吧!合作点不要让我做不想做的事。” 徐优妮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着叹了口气弯身钻进了车里。我一直没有说话她说得对我确实真的改变得太多了再也不是那个曾经懵懂不知世事的年轻人。当着施少强的面也能这么从容地绑架人质。这种转变又怎么是一个可怕可以形容的。 车行上路后视镜里只见施少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竟然放弃了余胖子而是一边手拿电话一边快向“加州花园”大门跑去! 可惜他已经晚了徐优妮的两部电话都已经关机。 九 揭穿 飞霞路234号这是我们暂时用来安身的一个新住址。这是幢在e市中有些历史的二层老楼大抵可以直追我父亲的年岁。房间中铺设的还是那种刷着红漆踩上去会出沉闷响声的旧式木板。 这幢房子是于浩东替我们安排的算是他家的主宅。飞霞路在e市的历史上曾经热闹过一阵子许多e市的权贵都曾经以拥有这条路上的房子为荣从这点上也可推知于家在e市曾经还是显赫一时的。 当然我选择这的主要原因是这儿够清静而且四周都是这样的老式房屋亭院之间层层相叠砖瓦相连真有什么意外也很难被围困以我们的本事完全可以飞檐走壁一走了之。 “吃饭吧。”我把兄弟们买来的外卖分了一份推向了徐优妮的面前。对我来说现在如何安置她还真是一件挺心烦的事。毕竟这是一个男人成堆的地方。 从被我们强行带到这以后徐优妮就没说过话。那平常间惯有的妖媚神情也再不复见。有的只是眉宇间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冰凉。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能回答你的都不会隐瞒你如果有什么特别需求也可以说出来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做。”我打开塑料袋里的若干饭盒慢悠悠地夹起菜吃着。 徐优妮冷淡地笑笑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问的。我要你放了我你能做到吗?” “那不行至少目前不行。”我亦微微叹气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肯耐心地在这呆一段时间就好。” “哼是吗?那好你告诉我我得在这待到什么时候。”徐优妮一下抬起头来目光凌然直视向我。 我手指一绕任木筷在指间翻飞沉思了一下道:“我也说不准快则七八天慢则两三个月吧。” 徐优妮脸色一变喝道:“去死吧你!”手上一推意欲抓起那些饭盒砸向我。然而她的右手才一举起她身后立着的许志恒已经猛然出手。一下把她的抓住饭盒的手给强压在桌面上。 “不吃也别浪费了。徐小姐!”许志恒笑道。然后缓缓从她手中夺过饭盒来。松开手对着徐优妮道:“如果你现在不吃下一餐就得等到很晚了。” “你们这群恶棍、坏人!”徐优妮长呼着气显得很是气煞。许志恒嘿嘿一笑道:“也不算吧我们要是真的坏现在已经把你衣服拔光丢进黑屋里关着了。” 徐优妮神情一变尖叫道:“你敢!”许志恒微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最喜欢你这种有野性的妞了。”徐优妮狠狠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腾文俊我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人。” 我愕然朝许志恒挥了挥手笑道:“你就别逗她了。”许志恒耸耸肩收回身道:“不吃也好。这女子力气还蛮大的饿她几天我们也省点事。”说着转头对我道:“已经联系好了阿戴的女朋友小玉一会就来了。” 我点点头对徐优妮道:“你放心。他刚才是逗你玩的我们不会为难你而且找了一个女孩子来陪你。她会帮你换衫洗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方便这里没人会非礼你的。” 徐优妮哼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你?” 我笑笑道:“假如你喜欢的话。”说着我打了个眼神许志恒已经一下掏出手铐朝她挥了挥。道:“配合一下不要让我用强!” 徐优妮没好气地啊了一声许志恒已经一下出手把她双手给反铐上然后纱布一绕已经裹缠住了她的嘴。 在她的拼命挣扎中许志恒已经叫人把她给重新带回了阁楼内。看着徐优妮那一脸含泪屈辱的神情我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放是不能放还得盯紧她以防她逃跑也只能让她委屈下了。 许志恒坐下来用她的筷子夹了点吃的道:“挺好吃的嘛居然还不吃。”见我没说话遂抬头笑道:“怎么心疼啦?”我笑着反问道:“心疼?我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 许志恒扬扬筷子道:“我猜得不错的话她以前和你关系还不错吧这样对认识的一个女子是过分了点不过既然也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就只能争取早一天结束这事她也能早一天得到自由你也就少一点内疚了。” 我微一点头无奈道:“可不就是这样。对了老家伙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口中的这个老家伙自然就是指的肖万全。 许志恒快吃了几筷擦着嘴道:“联系是联系上了不过还没得到他们的回音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四处查探你的身份。你也该知道你这次要的货不算少他们没有把握之前不会轻易答应的。” “嗯如果他们答应得很爽快那真成买卖面粉盐巴一样简单了。” 许志恒掏了只烟递给我一边帮我点火一边道:“文俊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来我们和兴还有台湾的几个帮派都已经在替你暗中造势了。据说现在引得连警方都有点注意了。肖万全要想查你的底应该查不到什么。反正韩进东还在我们手里他如果怀疑什么我们可以把这筹码给推出来的。” 我走到窗前沉吟一下道:“乾坤进东的事就先不急咱们再压一压先做成小一点的买卖再说。不管怎么说钓大鱼都要慢慢拉钩的。这么好的饵一次放出太可惜而且肖万全这人太多疑搞不好会有反效果的。” 许志恒也走到木窗前站在我身边微笑道:“你耐心不错我就欣赏你这一点。不过你的本钱够不够的你得知道再小的毒品买卖也很烧钱的。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下家老肖若肯卖给你你不说赚个大钱至少别亏本吧。” 我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想让我贩毒不成。”许志恒道:“你现在难道不是在做这事吗?” 两人相视莞儿一笑。 在成功绑到韩进东后我们已经开始迅进行我们计划中的第二步开始以一个中间商的身份和肖万全的手下进行接触。要从他的手中买一批毒品和枪械。 肖万全是大佬不是相当大的生意他是不可能亲自出手的特别是和我这样初次打交道的陌生人。所以我根本没奢望一下就能引出他来这也是我一直等待机会的原因。 现在韩进东在我手里这个时机就离得不远了。 形势已经非常明朗现在肖万全已经知道了韩进东还生还着所以才会派这么多人去抓他。因为只凭韩进东一人也可以直接指证肖万全当年犯下的谋杀罪行。这官司虽然事隔已久很多证据已经湮灭。真推到了法院前台未必一定有用但无论如何这都会让肖万全如梗在喉的。 更何况天星社的内部斗争现在正成燎原之势。肖万全一方面急于扶正自己的儿子一方面也要防止像白世伍那样的人利用韩进东来打击自己。所以我一点都不着急只要我握在这张王牌在适当的时候打出去肖万全就一定会上钩的。 世事原本就是这么不可预料的。白世伍从人海中翻出韩进东来是为了自己与肖坚的权力争夺。施少强肯帮白世伍是为了用变态的手段打击黑帮也顺带帮一下自己当年的朋友。而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全因我的忽然介入而化为泡影。 而我的目标则单纯得多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干掉肖万全!如果可能的话。想起来也常常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倚借的力量不仅是这几年来认识的各种黑道关系和他们各自的利益所向甚至还有警方和天星社之间的微妙平衡以及我曾经身为施少强卧底这一个无人能知的身份。 我所有的一个更好条件则是利用了他们各种力量间的互相碾压。要不是我的能力获得他们的信任而且铲除了天星社也符合和兴社和越海帮的利益他们也不会这么积极帮我。而没有他们的帮助只凭我一己之力要想通过非暗杀的手段对付天星只可能是一个笑谈。 就在这几个月中越海帮和兴社以及与他们关系良好的一些帮派已经在暗中替我造势凭空杜撰出一个很神秘的毒品买家来。而现在就轮到我这个被他们杜撰出来的神秘买家真正示人了。 江湖流言总是习惯以讹传讹、夸大其辞的。用许志恒的话来说我现在已经在道上小有名气成功地交易了好几单大生意。这虽然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传说但传得多了便成了真。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的三天看上去一切风平浪静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是非常让人烦燥的几天为了防止出现任何意外我们一切行事都相当隐蔽与低调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毕竟当着施少强的面绑架了韩进东已经等同于直接向警察宣战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那天我们虽然在“加州花园”出入时均化了妆但由于时间紧迫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完全处理到位不止和几个保安碰了面而且很可能还被监控设施拍到。从一些特殊渠道知道警察最近行动很频繁很多黑道人物集中的娱乐场所经常被查岗扫荡。所以在这种非常时段尽量少抛头露面显然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不过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好几天后我们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终于有一点儿眉目。肖万全手下的一个幕僚金叔终于通过我们的中间人约我们见面了。 这次我们委托的中间人是于浩东在香港认识的一个家伙道上人称“种马王”的向雨田这家伙是专门搞色*情刊物的也兼做色*情生意旗下小姐无数不但和于浩东的舅父交情非浅而且关系网非常强和三道九流的人都有打交道和天星社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据说他最近在s市开的印刷厂还是通过天星社才摆平的当地关系。 这样左右逢源的人虽然讨厌但也最实用所以我们在仔细盘算过后还是决定通过他来帮助联系。用于浩东的话来说这种赚女人皮肉钱的家伙是最该扑街的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这次失败肖万全要出气的话也只会把气撒在他的头上。 当然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容不得任何失败的。 “今天晚上十二点南桥码头等。”于浩东放下电话拿着他记在纸上的电话记录重复道:“肖万全派他的手下金叔来和我们细谈。” “金叔?”我念着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不停地翻腾着却根本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于浩东嗯了一声道:“文俊你没见过这个人的这家伙算得上肖万全的资深幕僚。一直是活动金新月那边和阿富汗人打交道的几年前出过一次事被警方给注意到后就再没回国了。我也是前些年跟杰哥的时候见过很少几面。没想到现在居然偷偷回国了。看来他也以为风声过了吧。” “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于浩东摇了摇头笑道:“商量一下交易细节而已又不是现在就做生意他们暂时应该不会这么麻烦的。不过肖万全这次肯让他来负责和我们交易应该还是非常看重我们的。” 我点点头同意于浩东的判断。这时许志恒插嘴道:“肖万全既然不来要不文俊你也不要出面了由我和阿威他们去商量就行了。浩东以前也是天星的人也不能去的被认出可不妥。” 我犹疑了一下还是道:“算了浩东已经不能去了我再不去可不行的反正迟早要面对的。” 两人相视一笑。许志恒道:“既然你决定了亲力亲为不如直接承认好了也好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诚意!”我笑着点点头道:“如果要诚意那得准备点礼物才行了。” 夜晚很快就来了这几天的天气都相当睛朗即便污染如此重的e市星空也意外的明晰。 江水声潺潺流过耳畔凌晨时分我们的车已经到了南桥附近。除了开车的老胡外就我和志恒两个。 我们把车停在南桥桥头静静等待着他们的电话。看看表已经是约定的时间。电话如约而至在安静的夜里即便不用免提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志恒手持的电话里传来向雨田的声音只听他道:“浩东ok了他们已经确认了你们没有被跟踪。”不用说他们早就在暗中观察我们很久了。 许志恒问道:“地址是哪儿?”向雨田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传话你调头沿江向右开到了他们会让我通知你。” 这条沿江的公路非常开阔周围并无任何可供人隐蔽的建筑物只看他们选择在此就知道这些人相当谨慎。 我们沿着江岸慢开了四五百米电话终于响了告诉我们可以停下了。看样子他们的所在应该就是我们右手边一排出海轮的临时停放货舱。 “这边。”有人在不远处的货舱门口对我们挥了挥手。“是向雨田。”许志恒眼力甚好一下看清了那人他长期呆在香港和向雨田也是认识的知根知底这也是我们选择向雨田做中间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货舱门口叮嘱老胡留在车里后和许志恒两人向他们走去。只见货舱门口要开了几个人迎了上来。 向雨田一看就是中年混混衣着光鲜衬衣领外翻还套了个硕大的金项圈见到我们不由奇道:“东子怎么没来?”许志恒道:“他临时有点事。”向雨田哦了一声指着那群人中一个年约四十来岁头剃得干净的秃子道:“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就是天星的金叔。”然后指向我们道:“这是和兴的快手三郎阿恒。”然后指向我道:“这个嘛是……”说着脸上也有点儿尴尬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我的。 他还没介绍我那一脸阴冷的秃头金叔已经堆笑伸手向我们道:“文哥是吧?最近江湖上很有名的哦想不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才俊。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的。” 我笑笑算是默认然后也伸手和他一抱道:“金叔的大名我也久仰了今日一见比传言中的更有风采!” 金叔嘿嘿干笑几声放开我道:“哪里哪里我老了。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 只见他忽然半转身对着我们道:“来来我跟你介绍个人认识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很说得来的。” 我和许志恒都怔了一下他要介绍什么人给我们呢? 只见在货舱里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一个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灯光很错暗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站在货舱门口对着我悠然而笑的竟然是肖坚。 “这是我们坚少这种事他本来不参与的不过他说他可能认识你所以要来见你一见!”金叔笑着对我们介绍道。 我心中猛然一惧肖坚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确实是我没想过的虽然我曾经和他订过不记从前的盟约。但他也曾说过从那天起一样会好好对付我的。 事情的变故一下完全出乎了我的想像。我感觉自己的背脊间渗出了冷汗。许志恒自然也不例外他和肖坚又岂是普通认识这么简单。 在我们的计划里和肖坚这种场合见面是完全排除在外的因为长期以来他虽然身为肖家的二公子但从来没插手过天星社的事物回国后也只是做正行。甚至在我们的调查中他就算和白世伍争龙头也只是倚仗其父的力量自己根本不曾参与社团的生意。 我们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不涉及天星偏门生意的他居然会出现在这样一种和人谈判做偏门生意的场合。 肖坚脸上充满了惊奇看着我半怔不语过了一会以后才忽然哈哈一笑道:“我有想过可能是你但一直不敢肯定所以决定来看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你的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 金叔点点头见到肖坚面上的笑容还以为我和肖坚是朋友的不由笑道:“原来坚少和阿文你们真的认识呀这样可再好不过了早知道都是自家人我们也不用搞得这么小心谨慎这可真是怠慢了。” 我完全不知道肖坚会说出什么只得缓缓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志恒也望了我一眼轻轻做了个眼色然后手一下松了下去他这动作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肖坚喊破不等他揭穿我们我们马上拔枪就射。 然而肖坚地只是笑了笑忽然拿出电话按了几下然后笑眯眯地倚在门口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爸是我!”只听肖坚对着接通的电话道。只听称呼竟然是打给肖万全的! 我的两手一下攥得非常紧衣袖中藏着的袖刀随时可以滑落甚至我已经在考虑先射杀对方的哪个人了。不用说许志恒想的和我肯定也一样。 肖坚说着电话脸上却带着奇异的神情对着我微微笑着对着电话道:“对看见了没错就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十三帮的他们的生意很大的骡子很多绝对信得过!”寒喧了几句后他挂掉了电话。 只有我和许志恒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竟然像是反过来帮我的意思。 十 孝子 肖坚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帮我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然而面对他伸出的右手我已经不能再考虑更多只得赶紧调整心情同样伸出手和他轻轻一握。 两手相握的瞬间我看见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有月光辉映下如海底般深邃着淡淡的蓝色光茫这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进去吧外面风大我们里面谈。不过就是地方简陋了点还请海涵。”肖坚松开手在我背上轻轻一拍示意我们向内走去。我再度打量了他一眼调整了下呼吸这才缓步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间货舱面积并不算大四百平方米左右的样子不过现在已经搬腾一空除了几条刻意留下供人倚靠的旧式沙内偌大间舱里显得空荡荡的。 我们才进屋一年轻人拿着一个扫描仪器模样的家伙就朝我们走了上来看样子是要检查我们然而金叔已经一抬手止住他带着喝斥的口气道:“你傻了不是这是坚少的朋友用不着检查。”肖坚笑笑道:“还是金叔给面子你们谈吧我的事已经做完了不干涉这些。”说着朝我道:“你们谈我不懂这些在门口吹吹风等你们吧。”说着竟然自个儿走了出去。 “阿文你们坐这里是我们的地头绝对安全。”金叔招呼我们坐下又嘿嘿笑道:“我年纪长你几岁叫你声阿文应该不算倚老卖老吧。” 我目送着肖坚走出屋外见他并没有走远确实是倚在门口活动着脖颈这才半转过头来笑道:“当然可以叫金叔已经很给小辈们面子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金叔干笑几声直道:“哪里哪里早知道是一家人我们就直接坐下来商量了还害你们等了几天实在抱歉呀。”这是一个狠角。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光秃的头顶在灯光下油亮光反倒使原本丑陋的样子更是显得有几分狰狞。 我的余光里一直在看着站在门口吹风的肖坚他似乎真一点没有揭穿我们的意思。甚至我能感觉到他的笑容里还有些许鼓励的成分在内。看情形只能先不管这么多先把这儿应付下来再说当下我道:“金叔客气了咱们第一次打交道谨慎点儿对大家都有好处。” 金叔点点头道:“说的就是这理阿文你们能理解就好毕竟咱们做的可不是平常生意。”我微笑着赞同道:“可不就是规矩我们是懂的。”说着我向许志恒打了个眼色许志恒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檀木盒子递给了金叔。 “金叔这是我们送给老爷子的一点小小心意。还烦请金叔转给他老人家。” 盒子里装的是一个早已经绝迹的亚洲犀角所雕刻而成的烟嘴这是在于浩东家老宅里找出来的东西虽小但价值可就绝对不菲。不过于浩东二话没说就贡献了出来对他来说当年被肖成全下令追杀被迫逃到香港一事可是奇耻大辱只要能干掉肖万全他是连命也可以不要的更别提这小小的家传宝贝。 金叔接过盒子道:“我能不能见识一下?”我道:“当然可以还请金叔明鉴!”金叔打开端详了下他显然也是个行家轻叹了一声笑道:“好东西好东西老爷子就好这种东西阿文你们可真费心了。” 我抱歉道:“这次来得匆忙也不知道是金叔你来怕送错了东西所以只提前准备了老爷子的礼物金叔你要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尽管跟小辈们说我下次一定替你找来。” 金叔连忙挥手道:“我就一个打工仔哪里受得起这些贵重的大礼。”我微笑道:“金叔言重了这不过是后辈们的心意而已。何况只要我们从今天开始精诚合作大家都赚大钱这世上还有什么更贵重的东西不能送给金叔你!” 金叔哈哈大笑道:“爽快、豪气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难怪你们才出道不久名气就这么大了跟你们合作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说着对坐一边的向雨田道:“现在的后生仔真可畏呀老向呀我们可是都老了。” “我早就说过我介绍的人还能有错。”向雨田插嘴道同然后嘿嘿淫笑道:“阿文你们要送金叔礼物可得来问问我他好什么金叔可是出了名的猛男哦当年胯下一杆霸王枪差点扫平了我的场子哈哈!” 众人都是一阵狂笑气氛倒显得有些难得的融洽这时我瞟了眼站在门口的肖坚只见他居然摸出只烟来脸上带着笑容的自个儿抽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讪笑过后言归正题。 “阿文金叔很欣赏你不过欣赏归欣赏规矩不能坏大家第一次做生意还得按着规矩来。你是坚少的朋友我们信得过你第一次的量可以放到十套不过一样要加价2o%。如果要我们负责找骡子再加15%。”然后他举起右手比划一下道:“这个数!” “第一次合作你要加点价我没意见不过三万六美金不包运太高得离谱了点吧。”我皱眉道。 金叔嘿嘿道:“不高一点都不高你也是行内人现在的形势大家都清楚泰缅那边扫得非常严产量越来越低出货越来越难不说价格也水涨船高。要不是我们在金新月这边有路子根本拿不到这价你放心质量我们绝对百分百保证。九九的纯品到了你手里想加粉就粉甚至加墙灰都没关系起码也可以再洗多一倍还能有人少赚的总之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啦。” 说着他继续嘿嘿笑道:“阿富汗现在的时局可跟伊拉克没什么区别美国人动不动就掘地三尺他们抓的是拉登可是也影响了我们做生意呀。现在要让骡子把东西从新疆那边送过来运费都很离谱的。” 见我没有回答金叔又继续说道:“大家第一次合作都希望合作愉快以后继续一起赚钱的。听说你下线很广和很多台湾佬有联系所以我们老爷子非常看好你否则也不会叫我来和你谈了是不?” 我点点头微笑道:“这个自然能劳得动金叔你亲自见小辈我我已经受宠若惊了。” 金叔嘴牙一笑道:“做生意讲个信字不瞒你说我们天星出货量很大一个月少说也要出几千万的货一般的小仓我们从来不填的也值不到我来讲价不过现在我们很想开拓台湾这边的市场也看得起你阿文所以老爷子才叫我来亲自谈。” 说着他凑近我身拍了拍我肩膀道:“阿文咱们第一次合作这个价钱算很公道了以后大家接触得多了自然有更多的优惠绝对不会亏了你不过你不急着决定咱们做的是长线生意你可以考虑后再回答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这当然的今天我来这也就是想亲自听听你们开的条件我会考虑的这样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研究等回头我们决定了我再直接联系你。” 金叔笑着摇摇手道:“联系我?那不成。我很少在国内的而且我们天星能做这行这么久也稳稳当当可不是靠运气这么简单的除了第一次和重要客户联系我们会亲自出手以后的事基本都是交给下面各脚商的。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不过我们的规矩要经七道手的。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嫌不得麻烦的。” 我心中微微有点儿寒意虽然我在肖世杰手下时也曾经听过不少他们做这行的事知道进行买卖时都是一层一层的单线联系但那时候明显也没有复杂的看来天星在这门当上已经越做越职业确实已经上了轨道。 我沉吟了一下道:“那就先这样吧我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下后天给你们答复。”金叔笑道:“很好后天我会派人联系你们。这样吧大家第一次见面总得联谊一下。不如我请客去天外飞仙找几个美女好好放松一下。我听他们的经理说最近又招了批学生靓妹正好借机去爽爽。” 我怔了一下道:“金叔不用了吧现在太晚了而且也没必要这么招摇吧。” 金叔狂笑道:“放心是去我们自己的地方绝对安全的。再说才几点钟夜生活都才刚刚开始怎么就会晚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老头子还重视健康吗?哈哈!”我正要再度拒绝时一直站在门口的肖坚忽然道:“去就去吧我也好久没出来放松下了。” 金叔道:“就是就是坚少可是难得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去风月场所哦我们两个朋友见面坚少都说去了阿文你怎么能不去。” 我望了望肖坚心知他这样说绝对是有话要跟我讲便耸耸肩一笑道:“既然这样好难得大家这么开心我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过怎么能让金叔你破费呢。该小辈我请才是。” 金叔哈哈大笑道:“阿文客气了你是客怎么能让你掏包呢再说向大哥难得来一次怎么也得让他检验一下我们这边美女的水准才对就这么说定了我请!”一边的向雨田哈哈淫笑起来。 第一次的沟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我们分坐着不同的几辆车去了e市有名的歌舞场所“天外飞仙”。这是肖进以前的地盘不知道现在归谁来管但无论怎么说也都是天星的产业。 天星的人在路上时已经打过电话所以我们才一到经理已经一下把最靓的一群靓女给安排了过来。姿色确实不俗。而且好多都是在校生纵是金叔和向雨田这等见惯了岁月之人也大加赞美。酒未下肚就左搂右抱还当着我们的面已经禄山恶爪一阵乱摸只差没马上脱掉裤子提枪就上了只搞得那些靓妹娇嗲不止。 这样的淫恶丑态我在肖世杰的手下时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在这种地方别说这些混黑道的即便是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高官教授也全都露出色狼原型甚至比金叔他们都怕还变本加厉的。 我一直是个绝对的俗人道德底线无比宽广基本上从小到大我一向觉得世上除了烧杀奸掠坑蒙拐骗外就没有什么算得上坏事的。不过对我来说或者是性格决定说不上反感但就一直对这种花钱买来的风月没什么兴趣只是将就应付着偶尔象征性地揽揽身边那两个靓女蛮腰举杯敬酒而已。 “看来你还是没变嘛一到这种地方就很拘谨。”肖坚忽然举杯酒坐到我旁边来。我轻轻一推身边一个靓女知趣地站起走开让肖坚坐下。 “你不也一样。”我举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女子道:“还不赶紧去招呼坚少爷!”这是两月来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喝酒然而无论是是心情还是四周的氛围都已经完全迥异于在安幼青家中。 “坚少爷来我陪你喝酒。”在我的指示下一个相貌艳丽**几乎在从吊带中挤出来的风骚酒吧女一下向肖坚沾了过去。 肖坚浓眉一弯有些尴尬的轻轻一推拒绝了那女子对我笑道:“阿俊你就别寒蹭我了你知道我不好这个的。” “是吗?那你好什么?”我浅浅地啜了口洋酒对他道。 肖坚手指轻轻在漂亮的酒杯上无序地敲击着看了看那些沉醉于淫声浪语中的一众天星弟兄脸色忽然一沉似自语又似跟我说一样轻声道:“世界变了如果一直走这条路可不行的。”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抬头向他面上扫去只见他朝我略微点了点头起身道:“你们玩我去下洗手间。” 我等他走开了对许志恒道:“你招呼好金叔和向叔我也去释放一下。”许志恒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举起杯对金叔道:“来小弟我敬大家一杯!”在他们的碰杯声中我追上了肖坚的步伐。 “天外飞仙”的洗手间里两人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中的彼此沉默了一夫我问道:“怎么不揭穿我?” 肖坚对镜整理着衣领淡淡道:“有这个必要吗?” 我看着他那清澈的双眼道:“所以我才不懂你为什么不但不揭穿我还反过来帮我说话。” 肖坚清秀的脸庞上又浮起方才那种奇怪的微笑手上轻轻蘸了点水打理了下额前的刘海眯笑眯笑地道:“你是不是想我马上告诉他们你就是以前世杰的手下阿龙这次回来可不是想做生意而是想报仇的!” “你要说刚才就说了你刚才既然不说现在当然也不会说。”我冷笑道:“我只是不太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要从今以后尽一切可能阻止我的。” 见我重提到我们曾经在安幼青屋中的话语肖坚的脸上忽然有些儿阴沉看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方道:“也许你没理解我的话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害我父亲但我也不想阻止你替幼青报仇。” 我有点懵的感觉不由失笑道:“这不是一码事吗?” “对你来说当然是一回事不过对我而言绝对要分得清清楚楚。我放任你对付我父亲是不仁;我阻止你替幼青报仇是不义。你说我该怎么选择。”肖坚说完这话把目光从镜面中直接转到我身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你能理解我的。” 我皱了皱眉道:“可是我仍不明白你如果想做局外人也没必要帮我说话吧。” 肖坚脸上忽然有些阴霾的微笑道:“谁说我要置身事外了。不过你该也知道要对付我家老头子的并不只你一个人多一个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时候门嚓察一声响已经有两个喝得晕晕的家伙进来了肖坚对镜整理了下头没再说话自个儿走了出去只留下有点茫然的我。 这一夜众人差不多喝到午夜两点喧闹许久后天星众人各自拥美上车和我们告辞后三两离去。这时候肖坚的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只见他放下车窗忽然对我笑了笑道了声:“合作愉快!” 看着他们离弦而去的车影许志恒道:“看你一晚上都很郁闷的样子怎么肖坚跟你说什么了?” 许志恒聪明人我也不需要隐瞒他当下无奈笑道:“他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可是却不阻止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我郁不郁闷?” “哦这样子吗?”许志恒笑了笑道:“也许你是想得复杂了些不过在我看来就是很好解释。”我笑了笑道:“是吗?说来听听!”或者许志恒这样局外人的眼光是更准的。 十一 自拍 数天后我们通过中间人经过几次秘密的周旋讲价已经和天星社谈好了初次合作的所有条件。用许志恒和于浩东的行内眼光来说对于初次交易来说这一次的买卖我们并不亏的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应出天星还是挺看好和我们的后续合作。 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顺利然而我总有些莫名的隐忧。 “在想什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于浩东递了支烟给我我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吐了个烟圈笑道:“能不担心吗?咱们现在做的可是杀头的大罪!” 许志恒笑笑道:“你还会怕杀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担心肖坚吧。”我默认知我者莫若他了。 许志恒见猜对拍拍我肩膀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有他在随时可以揭穿我们甚至可以下个套让我们钻!” 我微微一叹道:“其实我并不是太担心他会揭穿我们他如果存心这么做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而且如果他是想下套很可能一个处理不好还会把天星自己给牵扯进去。所以这个并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只是有点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罢了。难道真如你所说的他是想借我的手对付他老爸?” 许志恒无所谓地一笑道:“想不通就不需要想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走下去。想再多也是让自己烦。何况……”他稍停了一下续道:“人心是很难测的站在我的角度或者根本不会理解这种想法。但换了他就算真要轼父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说着许志恒脸上浮再出一种似看透一切的不屑微笑轻声道:“我虽然对天星社的过往没你这么了解不过也听说过很多事。像肖万全这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也不奇怪的吧。嘿!有一件事你千万别忘了如果他真的是废材就绝对不会轮到他来争龙头!” 我望了他一眼看着他通明的双眼知道许志恒这是点醒我的意思不由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或者一直以来因为安幼青的缘故我总把肖坚想得太过良善。其实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志恒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肖万全的几个后辈无论死掉的肖进亦或肖世杰还是活着的肖雪都和我有过些交道但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甚至可以说这兄妹几人都绝对是些狡诈冷血之人肖坚和他们一起成长又能好得到哪去。他或者在男女间的感情方面很真挚但许志恒说得也不会有错他若真的没有野心就绝对不会站出来争龙头的。 在这一秒间我心中忽然叹了一口气想起在安幼青家中那一夜的一幕场景。那时候肖坚曾经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他当时说他在陪肖万全去美国治病的航路上接到肖雪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查到肖世杰这几年利用肖氏的名头瞒着家里大肆侵吞财产的证据问肖万全如何处理。就在肖万全也不当一回事时却是肖坚多嘴提了个建议让肖雪下令暂时冻结肖世杰的资产。正是这个建议直接导致了后来肖世杰抢先下手对付肖进最终引了天星社的巨变。 肖坚说这段往事的时候脸上还流着眼泪一副悔恨不已的神情再加上当时在安幼青家里的气氛相当凝重所以我根本没有想太多但站在现在的角度回想起来却不禁心里有点寒心的感觉。以肖坚的聪明又怎会不知知道肖世杰的性格的。 这个所谓随口一提的建议现在看来绝对是一石二鸟的一招毒计!一是逼得肖世杰造反和肖进拼个你死我活让两边大伤元气;二又让肖万全看到自己智慧和头脑以后更倚仗自己。只不过最后导致的肖进和肖世杰双双而亡的这个结局恐怕也是出乎肖坚意料之外的“利好消息”吧。 “在想些什么忽然这么出神的样子。”许志恒很有兴趣地看着我笑了笑。我从回想中醒过神来咧了咧嘴笑道:“也没想什么不过在考虑明天的计划而已。” “已经想了这么久还不放心吗?”许志恒道。我轻轻嗯了一声道:“人生总有意外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地思考周密一些不至于有大的纰漏。” 许志恒自然知道我没说实话不由无奈一笑道:“真是在想明天的事?”这是一个外表很阳光的青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的酒窝非常迷人非常有型。 我被他揭穿只得尴尬一笑道:“你就别糗我了兄弟们都准备得如何了?”许志恒点点头道:“这个你放心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现金已经先期从异地的四个不同的银行取出来准备好。虽然才是两百多万不算大数不过万一出事这方面不会有大的纰漏。” 我赞赏地点点头道:“多亏有你们要不然就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许志恒淡淡一笑说了声客气。我对许志恒和于浩东他们的办事效率自然是从来不怀疑的只是短短数天他们已经把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事都先期完成。甚至就连准备现金这种小事也事先做足了功课预防如果被警方抓获时不至于通过银行这条线抓到我们。 等待的时间虽然漫长但总有到点的一刻交易的日子终于到了。现在的时间是清晨九时阳光把入海的江面映得金黄。从我临时租住的码头旅馆窗口往下看远处的红棉码头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很是繁忙。 这家位于红棉码头边三四百米远地势挺高的破旧小旅馆也是我马小宝约好见面的地方。几天没见他还是一脸的凶样。眉头间的皱纹深了很多看得出最近没有休息够。 “这次挺守时的嘛!怎么没休息好?”我挪揄道。马小宝瞪了我了眼哼哼道:“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害得我们一群弟兄没法睡个好觉。唉你胆子可真够包天地。直接将了我们一军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说我不顾他的善意提醒在加州花园绑架徐韩两人的事只得讪笑着回应道:“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怎么觉得这次做错了?” 马小宝叹了口气道:“一事归一事我既然答应过帮你违反原则也就认了不过你这次事情可闹得不是一般的大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把人给绑了叫兄弟们把脸都丢光了早知道你让我查手机号是要做这闹心事我真该在山上就狠狠把你揍一顿。 我指着自己的胸陪笑道:“现在也不迟呀要实在憋得慌来一拳解解闷!”然后吸着气摆出一付任君鱼肉的架势。 马小宝脸上一寒举起拳头道:“真以为我不舍得打吗?”当然他的拳头只在空中虚击了一下最终悻悻然地垂下来摇头笑道:“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不跟你一般见识!”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话我可放在这你抓了韩进东我可以不管不过另外那女孩子你可千万不能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自然也是知道了我还抓住了徐优妮。 我失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伤害他们吧?”马小宝又瞪了我一眼道:“你这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我最近老做恶梦总有咱上了贼船被人利用的感觉。” “不会是真的吧我可没逼过你哦!要不要现在下船还来得及的。”我微笑道。 “还说风凉笑靠!”马小宝拳头捏得喀嚓一声脆响恶向我道:“现在下船也是一身腥现在我可是骑虎难下不过我可跟你说我这一世清名可都放在你身上你给我老实点别毁了自己也把我给闷栽了。快说今天叫我来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道:“路上没被人盯吧。”马小宝不屑地道:“这话对别人说去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也能被人盯到真当我是傻子呀。” 我嘟嘴一笑道:“就只担心你马大炮的名声太响了认识你的小混混太多呀。”马小宝失笑道:“放心好了我性格虽然糙点但还是能分得清巨细的。” 我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说着我把手中的挎包朝他一扔道:“接着!” 马小宝赶紧一下接着我扔给他的包掂量了一下嘿嘿笑道:“哟什么东西不是又有什么土特产要送给我了吧?”我回道:“我有这么热情吗?自己看看。” 马小宝拉开拉链皱眉道:“怎么送部dv给我?”我笑道:“如果你想要当然可以拿去不过在拿之前帮我拍一下。” 马小宝有些不解地摆弄着这部dv赞道:“嘿硬盘式的看样子还是部高端机呢值不少钱吧?要我帮拍什么。”说着按下启动键用镜头对准了我道:“现在就拍?” 对着马小宝手中dv的镜头我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现在是xx年5月21日我现在在a市红棉码头边的一家小旅馆里窗外就是红棉码头帮我拍摄这段内容的是马小宝警官。” 专注于拍摄的马小宝怔了一下道:“这就开始啦?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你到底要拍什么?”我微笑道:“马警官麻烦你也给自己一个特写很简单我只是想你帮我证实一下!” 马小宝脸上显出些不解的神情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摇头苦笑道:“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找我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吧一会要做什么事吗?”说着他把镜头转向自己对着镜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正容敬了个礼。 待他的镜头重新对向我后我把手腕中的表向镜头显示了一下这才缓缓续道:“再过两个小时我和天星社的人会进行第一宗的毒品交易地点就在下面这个码头。” 马小宝怔了一下却没有打断我听我继续自言着。 面对镜头我苦笑了一下自言道:“一会的交易我没有得到警方的授权我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一切都绝对是严重的犯罪但我的目的只是想获取对方的信任而非真的想贩毒。” 马小宝忍不住插口讥笑道:“靠我知道你是想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不过我告诉你这没用你要真被抓到这能证明什么所有毒贩都可以来这一套有用吗?” 我微笑道:“我可不是想证明我的出点是良好的。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应该最清楚我叫你帮我拍这段录影也不是想将来放在法庭上当呈堂证供。否则以我通辑犯的身份和你来往不是害了你吗?我只是想如果我以后死了你有机会的话让我家里的人看一看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一点不会因为我为害社会而蒙羞。我承认我犯过其它很多严重的暴力犯罪但我确实没想过贩毒交易后的毒品我也保证不会流出。” 马小宝脸色有些儿黯然过了半天才摇头道:“又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该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我苦涩地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想证明什么只不过我老爸很憎恨毒品我不想他老人家以后听到我的消息以为我真坏到复以无加罢了。这段影像资料我是拜托马警官帮我拍的应该能证明真实性。” 马小宝叹了口气道:“还想说点什么吗?”我缓缓摇了摇头强笑了一下向着镜头举起右手扮了个v字型道:“帮我祈祷吧我会干掉天星社的!” 马小宝轻轻点了点头又再度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兄弟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对不起!”我笑着走上前丢了只烟给他然后自个儿叼了一支斜靠在窗子边慢悠悠地吸着有些儿自笑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早习惯了一个人!” 远处的江水一片浑浊的黄让人感到心沉。 马小宝离开不久我和等待在码头的许志恒他们重新联系上。许志恒也没询问我刚才去了哪儿见到我只是笑了笑转身敲了敲放在车后排座位上的一箱钱道:“再不来我可单干了哦!” “他们联系我们了吗?”我要量着周围的情形询问道。许志恒看了看表皱眉道:“看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选择在这种地方交易。” 我点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我也没想到天星社通知我们的交易地点竟然是在这么一个繁忙的江岸码头上。 又等待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许志恒手中的手机一震邮件到达提示铃音响起凑头一看上面写着:“码头寄存处53号箱取东西密码1314。” “东西?你猜会是什么?”许志恒把动对我笑道。很快就有了答案当我们到达寄存处时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五张渡江游轮的船票。这也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所能带的最多人数。 再一看离过江渡轮的开船时间只剩下五分钟。我们迅向渡轮走去许志恒道:“他们果然够小心就算我们被警察盯梢这么一上船马上就能摆脱而且他们负责监视的人也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来e市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坐过渡江的这种渡轮看着江水涛涛我却丝毫无欣赏江景的心情。只看天星社的安排就知道他们绝对够谨慎要逼得肖万全亲出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游轮缘江而下我扶着船椽的护拦对身边的许志恒道:“你说他们会在对岸和我们交易吗?”许志恒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准按惯例应该就不会否则他们是安全了我们没有安排好撤退的线路会很麻烦的。他们这样做应该就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们没有被警方跟住而已。” 然而许志恒的判断也错了当游轮到达出海口靠岸后短信又来了居然又让我们上一艘他们已经事先停靠在岸边的小机船上。里面一个身材黝黑的年轻人已经等待了许久见我们来道:“都上来吧我只负责开船其它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威仔听说又要上船不由骂道:“操***当老子们猴耍呀。”然而骂归骂我们还是如约上了船只是暗中都重新检查了一下随身所带的武器。这样被对方完全操纵的生意可是一点儿在大意不得。当然我们也知道对方的出点也是想绝对保证安全。 这次船走的方向却是向外海走去这种顶多用来在近海打鱼的小机船自然是行不远的正当我们要询问那家伙究竟要把我们往哪带时身后引擎声响却是一辆快艇向我们快靠近。阿戴他们马上警觉地把手伸进衣内握住了枪柄。 十二 婊子 e市的近海繁忙无比不论是远航的巨大货轮亦或是零散出行的捕渔船甚至某些富豪新贵的私人游艇都可以见到。对于这样两艘间隔不远的机船和快艇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天星社的张震波叫他的人把船缓缓减慢慢地向我们的这艘小机船靠近他站在船头那张古铜色的坚毅脸庞在阳光的刺射下有种慑人的光辉。 天星这几年的动荡不断或者说乱世出英雄是抬举了他不过不可否认这种社团的动荡也给许多新人创造了出位的机会在我还是肖世杰手下时这家伙同时也只是肖进手下一个毛头小子时间改变了我也同样改变了许许多多诸如他一样的年轻小混混两年未见他也已经开始独挡一面了。 张震波自然是记不起我的站在船头他望着我的双眼眯笑着脸上充满了笑容。在我们的船舷上挂着的缓冲轮胎轻碰间他已经伸出右手我和等待的右掌啪的一击。然后顺势握手一纵已经借力跳到我们这边来。 “文哥是吧我叫阿波金叔叫我来的不好意思让你们兜这么远。”张震波和我握了握手松手道。 我点点头道:“无所谓第一次交易谨慎点总是好的。”张震波嗯哼一声道:“文哥你理解就好时间紧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开始吧。” 我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就在这交易?”张震波一笑道:“当然这样才安全嘛。” 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志恒插口道:“这个不太妥当吧我们的车离这很远。” 张震波懒洋洋地道:“没关系我们天星做事向来诚信为先。早替你们准备好了。这艘快艇你们先用你们现在就随时可以通知你们的人来任何一个靠岸的地方接货绝对不会有问题。靠岸后给个电话来通知我们收船就好。” 我和许志恒对视了一下都点了点头天星的这种做法我们是找不出任何挑剔理由的。只要我们在船上别说警察根本靠近不了即便靠近了要毁掉毒品也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而且他们已经承诺把快艇借给我们我们只须通知等候的兄弟们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接应就好。确实安全无比。 张震波嘿嘿笑道:“没什么问题了吧文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天星做事虽然绕的弯路多一点不过也是为了大家好你放心现在是午饭时间这边的近海一带没什么水警活动的。” 我点点头道:“难怪你们挑这么个时间交易行。验货吧!”然后朝抱着钱箱的威仔打了个眼神。威仔手一拨已经把钱箱给打开了朝他们示意了一下。 张震波道了声ok一挥手转身对快艇上的人道:“把货送过来小心一点别把货洒了。” 一个站在快艇上的粗壮手下听到他的吩咐提过一个黑色的皮箱半蹲在船舷边稳稳地抱紧了小心地打开了皮箱一块块用胶纸包裹着的毒品出现在我们面前。 张震波从腰间锃的一声拨出一把弹簧匕来递给我道:“天星出品绝对纯品。”许志恒是这方面的行家。接过他手中的匕随手挑了一包割开挑了一点轻轻尝了尝朝我点了点头。张震波哈哈笑道:“我说没问题吧!”然后对手下道:“点钱交货!” 今天的海面风平浪静。两船隔水相触却宛如合为一体甚至感觉不到彼此的碰撞我冷眼看着交易的这一切仿似在看一幕老旧的黑社会电影场景一般。就这么简单交易已经完成除去刚才兜转的过程和在街头买了箱水果也没什么区别。 张震波等双方交易手过货后又主动伸出手和我紧紧一握笑道:“文哥金叔叫我跟你说如果你们有需要只要肯再加点价我们下次直接在香港交易都没问题免得在国内周转不方便也方便你们转下家嘛。我们天星可是出了名的好信誉信心保证绝对不会亏了你们的。” 我们交易完成后互相换了船分道扬镳。水花激荡中引擎声响起我们开着对方的快艇继续沿着海岸而行看着远方岸边移动的景物我有种渐行渐远的无奈。从这一刻开始我如果被警察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了。虽然对我而言其实区别并不大。 除了许志恒和于浩东威仔他们这班马仔是不知道我的计划的见交易得手不由一个个兴奋上脸站在船头大声嚷道:“这下了只要这批货送到下家随便就翻几个倍。”我对着许志恒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候一直等待的于浩东已经先期接到了我们的电话联系在确认无人跟踪后他已经把车子开到了我们指定的一处无人海滩旁边的公路上等候。 这种小型快艇的好处就是可以在近海边随处停泊我们快上岸这时候许志恒凑近我身边低声道:“真不想转手了?如果想还来得及的我认识很多下家的。” 我摇摇头仍然没有说话。许志恒叹道:“这样很伤元气的你能撑多久?这次只是开始而且货也不多自己吞下暂时挺一挺不是问题不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你能吞多少?” “走一步是一步了你还能有什么好建议?”我吐吐舌笑道。他的这话直接说到了我的症结上宁家给我的五百万美元并不算小数对我这种没太多物欲要求的人来说仅是吃喝玩乐的话那是足够一世了但用在这种只出不进的巨额交易上根本搅不了多久。 许志恒沉吟了一下道:“文俊我说一句实话说重了你别生气。”我点点头许志恒沉声道:“吴社长叫我来帮你自然是叫我听你的安排你要怎么做我都无所谓不过我真当你是兄弟也敬佩你的为人所以才跑你说这此地。我知道你有底线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你要引老肖亲自出手不是这么容易的。这样硬撑真不是办法别忘记了我们毕竟只是混混不能又想做婊子又立贞节牌坊的。” 婊子!牌坊!这是同一天内我听到两个人对我说这样的放在。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从黑白两道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嘴中说出而已。我苦笑一下无奈地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知道我们和兴现在也正在走这条路如果你愿意这批货我们来吞你继续你的计划我们赚钱而你也没有损失一点儿冲突也没有。”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吴社长的意思?”我淡笑道。 许志恒潇洒地耸肩一笑道:“有区别吗?那就算是吧。你该知道我们毕竟是个社团没有利益的事绝对不会做。我想这也是我们吴社长肯帮你的原因。说白了大家相互利用不过站在我的角度我既然当你是兄弟就只说真心话我也希望你能扳倒肖大鳄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吁了口气。其实许志恒说得没错和兴的吴社长和越海帮的洪森不同。他肯帮我更多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对他来说我完全就是一个不请自来替他打拼自动送上门的强悍工具。假如我成功了他自然有大大的好处如果我计划失败他一点损失也没有顶多得罪了天星社罢了。 对于这样隔海相望遥不可及的两个社团来说这点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泗水留下的大块骨头已经足够他啃一阵子了。甚至我很清楚吴社长的为人若不是越海的洪森在其中钳制他搞不好为了结交天星最后会把我给卖了也说不定。见过了太多的出卖场面即便面对真君子我也习惯了以小人之心度之。 许志恒见我没回答也没强求只是笑了笑道:“走吧身上背着这么一个炸药包被截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的建议你有空想一想如果需要随时跟我说这几个月来我们和兴在这边已经布好很多点了做什么都很方便!” 我失笑道:“你倒是挺尽职的真不知道你时间如何安排的见你很多时候都闲游浪荡的居然不声不息就做了这么多事。”确实在这么短短几个月中在许志恒的筹措下和兴的势力已经无声无息扩大了很多甚至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投资建厂正式着手为下一步的庞大计划做好先期准备。 许志恒微笑悠然道:“社长以国士待我我自然尽心以报虽然我们嘴上说一日在社团终身在社团可是谁不想着赶紧赚到大钱然后从容退休呢!我可还指望着等你干掉肖万全我也报完社长的恩咱们一起扬帆出海周游列国呢赏遍天下名花呢。” 看着他爽朗的笑容我不由心中也是一阵温暖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兄弟!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许志恒见我拒绝他的提议忍不住摇了摇头面带叹息的微笑道:“也对做人做事是该留有一点儿底线的。反正我就欣赏你这一点不管怎么样都有自己的坚持。” 我失笑道:“也没你说得这么夸张只不过有些事我真的做不到而已就这么简单!” 时光无声无息地流逝在第一次交易成功后我们停滞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进行了第二次的交易天星显然也开始信任我们的出货能力这次的货比之上次自然又多了很多当然我还是一个人硬吞了下来藏在了隐密之处。在还没有荡尽家财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这是一段极难熬的时光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却无处不是暗涌肖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姑且不论警察也追查得相当紧迫使我们不断地变换藏匿的地点而且出于我的立场还要绝对保证两个人质的安全这真是一件非常烦人的事。 这一切都让我神经保持在高度的警惕与亢奋当中根本不能睡个安稳觉。偶尔一觉醒来总会在洗漱时不经意从镜中看见自己又多了几丝白而眼角也开始缓缓出现与年轻极不相称的尾纹。当青春被黑暗所侵蚀或许我唯一该庆幸的就是我的人格仍然保持着相对的健全。还没有到分裂的地步! 当然也并非一点好事没有这期间周易有来过电话。说她在a市已经立下了脚跟婚纱店已经顺利开张在她和张芷云的精心打理下看上去生意还挺不错。而她也悄悄去探望了我的父母说他们都很平安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她并没有真的和我父母联系。 让我高兴的事并不止这些现在的我心情也很不错。 “怎么笑成这样?和阿嫂色*情短信呀!”从牌桌上站起来的于浩东忽然见到我双眼眯笑着看着手机不由笑道。 我在指间熟练地转弄着手机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微笑地反讥道:“又输多少了早跟你说玩牌呢千万别和志恒拧不输死你!” 于浩东无奈道:“打算打不过恒仔打架打不过阿龙你我他妈越混越回去了!”威仔在一边凑趣道:“也不全呀东哥你打*炮的功夫兄弟们一向很钦佩的!” 众人笑成一片间我向许志恒和于浩东摆了摆我的手机道:“刚刚收到条消息不知道该不该算是好消息。” 两人都是精神一振一下站起身来。见我没说话两人已经向一众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知道高层有话要说威仔他们自然很知趣地退出了房间。黑社会的阶级一样很森严的。 我等小弟们走开这才缓缓道:“天星终于憋不住了这个星期六他们就将在九龙山庄选新龙头。” 于浩东是急性子马上问道:“这不就是后天这么内幕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派出去的耳线都没报告的。” 我笑笑道:“你猜!”于浩东靠了一声道:“又来卖关子。”倒是一直静静站着的许志恒沉吟了一下轻声道:“肖坚说的?” “聪明!”我赞赏地向他点点头调出手机信息道:“他刚刚来的短信。”于浩东虽然曾经是天星社的骨干对于我和肖坚之间的事却显然不如加入不久的许志恒这么了解闻言不由奇道:“怎么会是他?” 我笑道:“这个有点儿复杂一下我也解释不清不过他既然肯告诉我们总是要让我们做点什么事才对的!” 许志恒应道:“嗯应该就是这样我想他告诉我们的目的应该是要试探我们有没有明白他的真实意思。看来他也等不及了想我们早点儿行动。” 我点头同意许志恒的判断只把一头雾水的于浩东搞得如坠雾里一脸奇怪地问道:“你们俩在说些什么怎么我听不明白你们有什么瞒着我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说和肖坚有什么私下联系?” 我拍拍他道:“没有瞒你不过其实我们也只是在猜测并不能肯定如果……如果我们判断是正确的话肖坚的意思应该是叫我们出手替他干掉他老爸。” 于浩东哦了一声竟然没有任何意外的意思。倒把我看得愣了一下笑道:“居然没点反应?”于浩东反倒奇怪地道:“要有什么反应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现在肖家只剩下他一个男丁没人跟他争权他还留着他老爸干嘛?” “是这样的吗?你也这样看?”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不但许志恒是这样看甚至连于浩东也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 于浩东不屑地一笑道:“我在肖家呆了这么多年肖家都是些什么人我还能清楚不过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乌龟儿子王八蛋。以前杰哥在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够奸诈实际上在肖家里他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只要兄弟们肯出力他对我们确实不错。只不过他毕竟不是肖万全的儿子要想在肖家生存下去不毒一点不行。不过最终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肖家的人。” 于浩东无心的一句话让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以前跟过肖世杰很长时间对肖世杰的评价自然不够客观但有一点看得和许志恒这种局外人一样准那就是对肖家的人骨子里那种阴险毒辣看得通透。 对于看清人性的黑暗面我和从小就在江湖中混大的于许二人相比始终是差了些。不管我经历过再多惨事变得如何冷酷对人性的良善始终是抱有希望的只要见到对方一些闪光点就总容易把他整个性格往好的方面去想周易曾经说过我骨子深处是个感性且柔弱的人此刻想来她看我真是很准。 “你想怎么做?”许志恒问我道。 我思忖了一下毅然道:“既然他都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奉陪吧。嘿肖坚让他老爸帮他对付白世伍又让我们对付他老爸他就等着看好戏这算盘还真打得比谁都精!” 于浩东道:“可不就是他一定以为阿龙和肖进杰哥甚至他老爸一样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许志恒拳头一攥哼哼道:“可不就是这样不过他可忽略了一点利用人的迟早也会被人所利用他当初不揭穿你就是他犯的致命错误一个人若小看了对方迟早就会铸下大错的。” 十三 简爱 六月海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热得人汗流浃背转眼就是浓云密布四野一片阴霾。沉重的黑云压抑着这座巨大的都市疾风从高楼的隙缝间嗖嗖袭来把这骤雨将至的城市衬映得宛若末世汪洋中的一座孤岛。 我把车停在了e大的门口这是一所年代久远出过很多国家栋梁的伟大学府。悠长的林荫道从校门向远方的教学楼直穿而去。三三两两的莘莘学学子们频繁进出着。看这阴沉的天气随时都会下雨所以每个人的脚步都在加快。 “怎么了要买烟吗?我这还有的。”许志恒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把车停在这毕竟一所高等学府和我们的生活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联。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了只是忽然想起一个在这的朋友。” 许志恒哦了一声瞅了一眼车窗外打扮得缤纷艳丽的女生微笑道:“就朋友这么简单吗?嘿不是女老师就是女学生吧。”我干咳一声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啦只是忽然想起曾经答应过她一件事要她吃一顿饭不过食言了很久很久想起来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许志恒自然不是这样理解的笑道:“别解释我懂的看样子是要我回避一下了。好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去招呼你朋成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放心玩我不会告诉嫂子的。” 我直接无言。知道再解释也没用。对我来说确实只是忽然想起曾经答应过张吟。要请她们姐妹及张医生好好吃一顿以报当年他们对我的救命之恩当时的一个小小承诺没被到竟然被后来的一系列突变所打断。竟然没有实现。如果再不请我真怕以后没机会了。 当然我不否认对于这个曾经如天使般拯救过我的女孩我除了感激也有些很难形容的情愫总觉得若不见一次会很遗憾的吧。 看看许志恒上了出租车我无奈地笑笑。这家伙有时候敏锐得实在太过了些。 站在校门口我忽然又犹疑了表明身份请张吟吃饭就无死谓但张若萱和肖雪的关系我还是清楚的。当年她甚至是肖雪放在肖世杰身边的一枚棋子很难保证她不会把我现在的底泄出去肖坚不揭穿我并不代表肖雪不会的。 只是稍一算盘我已经决定放弃打电话给她。毕竟对我来说什么更重要我很清楚然而才准备返车我却怔住了人生有时候真是这么巧的只见天空开始淋落大滴的雨点那些林荫道上的学子们惊叫着往可避雨的地方疾冲其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底只见她抱着几本书遮住头和同学快地向我站的校门口冲了过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拱型校门宽度足可以容纳数十人避雨之用。 她和同学拍拭着上的雨水互相取笑着彼此的窘样惊叹着这突袭而至的大雨。她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雷鸣与闪电的交击中天地终于开始释放能量的积蓄暴雨如注倾天而下顷刻间四野一片模糊甚至可以感觉连空气都是潮湿的不多会路沿的周边已经弯积了大量的积水下水道的井盖都被掀顶了起来浊水咕咕四溢。有轿车高驰过水花四溅惊得躲在对面屋檐下的男女们一阵痛骂。 这是一场久违的大雨不但强度惊人而且丝毫没有雨停的迹象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惨了这么大的雨连车都拦不到怎么回家呀。”我身旁两米处张吟嘟着小嘴向旁边另一个女生道。 一年多没见张吟似乎一点改变也没有仍然是长轻挽短袖t恤的女孩打扮白色的七分裤下露出双白晰的小腿简单、自然纯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忽然想起曾经也在这个校门口这样等候过她那时候天空有雪她小脸冻得通红兴奋地跑过来牵着我的手催促我去看她们的校庆表演。甚至她那时穿着的粉色毛衣和可爱绒帽舞台上漂亮的公主妆都还是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时光悠悠荡去似乎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公平然而赋予不同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人生。对于张吟而言逝去的这段日子仍然只是校园那简单幸福的生活吧。又或者对多数人也一样。 看着她那熟悉的可爱脸庞我忽然有点儿想笑笑简单的人生于我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侈品笑在这样看似安静祥和的岁月里自己这段刀光剑影的血泪人生。 “丫头你就别哼了还说叫你早走一点你偏要拖拖拉拉的现在好了害得我也跟你一样撂在这校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吟身边一个她同学模样的女孩子哼哼道。 “好啦我的赵小粗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谁知道这天变得这么快大不了明天我请你看电影跟你赔不是ok?”张吟咋了咋舌嘻嘻笑道。 “切!一场电影就够了呀麦当劳也归你夜宵也归你。”那赵姓女生笑道。张吟呸了一声一下抓住那女生的小辫笑道:“莫得寸进尺哦看我不收拾你。”两女笑闹成一片倒把旁边其他躲雨的师生和路人看得茫然相对。有成熟者忍不住哼哼了几声两女这才有所收敛互相吐了吐舌头随即又是一阵禁不住的欢笑。 人生有时候真是巧得让人难以捉摸。看着她们青春愉悦的欢乐神情我竟然有点儿小尴尬。如果刚才没想这么多倒也罢现在本打算放弃时却又碰上。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感觉无论怎么开口都有些儿唐突了。 而她显然也认不出我来了视线有几次从我这边滑过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停留。 “完了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这雨才会停。排了一下午的舞我现在脚好酸哦。”张吟甩着小腿又在向同学诉苦。那赵姓同学只得无奈道:“你忍忍啦过一会就好。” 我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心中有些儿矛盾几次想开口说我送你们走吧然而是总是话到嘴边到忍住了。这本该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我却居然开不了口。似乎也不只是因为担心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出去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肖坚知道我都不怕还怕什么。 或者唯一的解释只不过我已经开始懂了若你对一个女子无意就千万不要再去撩扰于她。我的人生是承担不起太多感情纠葛的。 天空中弥漫着潮湿的水雾雨一直下没有停歇的迹象。饶是拱型校门的上檐很大但时间长了疾风吹处也让躲雨的人感觉到身上被细雨淋湿。看着张吟那哆嗦无助的样子我忽然有些自责不管如何这是曾经救过我的人我连这种都要芥蒂的话实在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心中想到这一下坦然了手中一按遥控就准备向她说话然而我的话刚要说出口已经看见那个赵姓女生笑着对张吟道:“哇不是吧那个是你男朋友吧。对你可真好雨这么大还来接你。”张吟哼道:“怎么可能啦你不看他那懒样。” 然而随着视线所向她的脸上也是一片惊讶。 错愕的不仅是张吟还有我。只见远处一辆刚刚停下的出租车中竟然冲下一个青年来只见他打开伞也不顾地下的积水甚深就这么践踏着积水向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的天还真是他呀。又要让我羡慕死了。”赵姓女生嘟嘴道。张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着冲到校门的男生道:“傻瓜这么大雨你还来想淋病是不。”那男生很清秀一脸腼腆的样子愣了一下才又关切地道:“我担心你嘛。”张吟嘴上哼叽道:“谁让你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虽然说脸上却一脸关切轻声道:“没淋到吧看你都淋湿了。” 赵姓女生笑道:“唷最受不了你们卿卿我我的了当我是空气呀。好啦你赶紧送张吟回家吧我都受不了她了。”张吟哼道:“谁说我要跟他走。”却又转口对那男孩道:“明知我们有两个人居然只带一把伞你有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只把那男孩说得赶紧道歉不止…… 嘿!看着眼前这一幕简单的恋爱故事我的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似乎一下放下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这种简单的爱情或者才是适合她的吧其实时光改变的不止是我而是所有人。 每个人随有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必同路。 我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头上朝她心道了一声再见快步向着车停处冲子出去。拉闭车门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感觉到她似乎在奇怪地看着我。我轻轻一笑朝她点了点头缓缓关上了车门。 车行上路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遗憾却有那么一点怅然若失。只不过这样的终结挺好! “不会吧这么快就回来啦?”于浩东打开门对我道:“恒仔不是说你抠女去了这快就搞定?”他在香港呆了很久说话总有些脱不了的广东方言。 我笑道:“别听他瞎说召集下兄弟们除了轮到看守的其他都统统去今儿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受什么刺激啦忽然这么豪爽?”于浩东笑道。我微笑道:“哪呢心情好着呢只不过看兄弟们都憋了这么久了不犒劳下说不过去。不过酒就不喝了留着干掉老肖时再痛饮。”于浩东点头道:“那是。差不多就该收拾肖万全这杂碎了我早已经等不及了呢!” 不仅是他我也早等不及了。为这一刻我已经等等得太久太久。 一夜无话周末就这么来了黄昏时分我们已经把车开到了九龙山庄附近这是e市城南一座气势磅礴的复古建筑。也是一家很有特色的星级酒店。我也是因为肖坚的短信才知道这里居然也是天星的产业看来天星社在e市的势力真是越来越大所涉及的行业触脚真是无处不在。 再过数个小时天星的龙头选举就将在这里秘密举行。按照我和肖坚的约定他已经帮我联系好了肖万全作为见证选举的一员嘉宾。 如天星这种大社团换龙头在江湖中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现在警方盯得非常紧但出于面子天星也还是请了一些经常交往的帮派社团作为见证。 以我的履历原本自然是没资格参与其会的不过因为我的台湾人联系较深的缘故肖万全还是毫不犹疑地答应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肖坚告诉了他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这是一辆长厢面包车。韩进东就在我的对面一段时间的羁押已经让他原本健康的肤色变得有些惨白和憔悴。失去自由原本就是最折磨人的。 我拉开车帘朝外看了看见无什么特殊异状这才把勒扣在韩进东嘴上的封布给扯了下来。“要带我去哪?怎么终于想干掉我了吗?”韩进东冷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道。 我盯着他那惨白的脸嘿地一笑道:“没必要吧我想你也该明白我们真要干掉你完全没必要羁押你这么长的时间。” 韩进东轻轻嗯了一声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才对了。”我淡然一笑道:“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这段时间确实难为你了有不到的地方我向你说声抱歉。” 韩进东不在屑地一笑讥道:“别扯了不错我现在知道你们不是肖万全的人所以我才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绑我。” “真想知道吗?”我微笑道:“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韩进东哦了一声略有些诧异地道:“你的意思你们也要对付肖万全。” 我点点头狠声道:“不错他于你有杀父之仇。于我有杀妻之恨!你说是不是我们共问的敌人。”说这话时我心里对安幼青说了声抱歉为了渲染气氛只能借你之名了。 韩进东哦了一声有些不解地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抓我呢!咱们一起对付他不是更好!” 我冷笑道:“你当他是阿猫阿狗吗?这可是一条再凶残不过吃人不吐骨头的杀人鳄!你真以为你上公堂指证他他就能坐牢?你真以为白世伍找你出来是为了帮你?是为了正义?太天真了吧。” 韩进东脸色一黯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当然知道白世伍的目的只不过你告诉我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报仇?至少他能帮我对付肖万全这杂种。我只要能为我爹报仇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管。”说这话时这青年一下昂起头来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激烈。 “别这么激动。”我轻声道:“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我沉吟了一会缓缓道:“我想你做的很简单。再过几个小时天星社就要进行龙头选举。候选的人是肖坚和白世伍。” 韩进东有些不解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在你的手上动弹不得他们谁上位都是他们的事。” 我阴险地一笑道:“真的没关系吗?别忘了你也应该算是天星的人最有资格做龙头大佬的……是你!” 韩进东一怔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你的意思不是想叫我……”我微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我想让你去争龙头!” 韩进东猛然摇头道:“不行这这怎么可能!” 我招手一挥示意他先听我说道:“有什么不可能所谓能者居之只要是社里的人谁都有资格何况你别忘记了你可是韩朝阳的儿子天星是你父亲一手所创。连白世伍都有资跑你为什么不行。” 韩进东显然有点儿茫摆呆了一下还是猛然摇头道:“这不是开玩笑吗谁都知道天星现在是肖万全一手遮天别说我不能露面就算你有本事把我带到会场他马上会叫人把我干掉的!” “刚才不是气势汹汹地嚷着要为父报仇的吗?这么容易就退缩了嘿难怪你来e市这么久只敢成天躲着原来是这么没种的。”我以鄙夷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激将道:“换了我是你哪怕就是没人帮也会天天守着放冷枪迟早要干掉他的!” 就和我的当年一样韩进东确实是个容易冲动的废材一听就急了怒吼道:“谁说我躲着了要不是白大哥挡着我我早下手了!你又凭什么说我肖万全那杂种不是杀了你的妻吗?你又做了什么!”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苦涩地一笑缓缓道:“我当然做了而且做了很多很多。我要什么都没做你现在能坐在我面前吗?” 韩进东慢慢冷静下来终于问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不过如果你真想要我帮你你该告诉我一切否则你这么突然地叫我去天星社争龙头岂不是个大大的笑话。我凭什么和他们争。” 我阴阴地一笑道:“关键是你敢不敢只要你不怕那就有的是机会肖万全杀了你父亲又夺去了天星社你即便杀了他泄恨没有把你失去的一切夺回来岂不是也愧对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韩进东脸色一变道:“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十四 反咬 经过一整天暴雨的洗涤e市的天空有种难得的清新打开车窗甚至能嗅到宛若田园的那种气息突然觉得眼前明亮了些抬头一看才看见方才还厚厚实实的云层不知何时豁开了一道口子现出淡远深邃的天青色月光就从那道口子里洒了下来让眼前的九龙山庄在镀上了一暖和的淡金无论是那些琉璃瓦铺就的复古屋脊还是白石雕成的柱看上去似乎都是温暖的。 踏进九龙山庄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强烈的悸动无论再怎么样的周折也要到终结的时候了。我来以九龙山庄顶楼的时候看见这儿已经先期到了很多天星社的人马及受邀请的各帮派人物。虽然规模和上次肖万全的寿辰无法相提并论但到场人数也不算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是天得各分社的高层和我当年所接触过的肖世杰支系并不太多关联。很多人是我认识他们他们并不认识我。所以虽然他们有的以比较奇怪的眼光看向陌生的我我也并不担心自己会露馅。熟悉我的那一群人都在肖世杰死后被铲除殆尽。 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是很秘密的会议却还是挺正规居然还有签到的。 在接收几个保镖的检查时站在会议室门口的肖坚看见了我伸起手朝我挥了一下没有言语的文流但彼此的脸上都泛起心照的微笑。另一旁的白世伍脸色则有些阴看得出来失去了韩进东这一张王牌对他绝对是非常大的一个打击。 “白大哥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文俊先生。”肖坚主动把我向白世伍作了个介绍。 白世伍哦了一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即刻就要和他展开龙争虎的肖坚居然会主动和他说话不由脸上有些惊奇。望了望我客套地回答道:“文生是吧幸会幸会你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没想到真如传言中一样这么年纪轻轻果然英雄出年少呀。” 我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白大哥过誉了。白大哥才是真的盖世英雄.我在香港的时候已听闻已久真是如雷贯耳呀。” 白世伍伸出右手向我握来叹道:“我常听人说最近香江窜红度最快的就是文生你。唉!想不到我们同在香港是在这才第一次见到。真是怠慢了不如这样下次回香港由我做东咱们一定得好好交流一下。” “白大哥太客气了你如果看得起文俊我直接叫我一声阿文就行。我们是小辈上门拜访这种事应该我来做的。我可还有很多事要跟白大哥你学的。”说着我亦伸出手去和他紧紧一握同时随手从裤包里抱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条一并递交到他的手中。 白世伍自然一下感觉到我的手中有物不由愣了一下和我紧紧握了一下以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向我有些不明白这个初次相见的家伙怎么会借握手之机向他传递某种东西。当然他亦是老江湖。当下略带尴尬地点点头哈哈道:“这个好说行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文仔啦!” 这时有漂亮的女侍端上水来我们又再略为寒暄了几句彼此拿了杯女侍应送上来的酒水后便点头分开。但我的眼光仍然暗中追逐着他只见他假借捧杯喝水的同时看了一眼我悄悄递给他的小纸条脸色猛然变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虽然只是瞬间他的神色已经一下恢复了正常但这个瞬间的神色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肖坚的眼睛。肖坚举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我和轻轻一碰示意我和他走到外面的露台上去等我们走到露台的无人处他才低声道:“你和他说什么了吗?我怎么觉得他表情有点儿不对。” 我笑笑轻声道:“没有什么吧。你不一直在旁边听着。大概他觉得今天没胜算当然不爽了。”肖坚也没杯疑只是哦了一声耸了耸肩低声道:“人带来了吗?”我点点头道:“带来了外面由我兄弟看着。”肖坚拍了拍我肩膀轻声道:“做得很好。对了你说要送份大礼给老头子是什么东西?” 我笑道:“不是好东西我能拿得出手吗?回头你就知道了!”肖坚也没想什么只道:“上次那个亚洲犀角做的烟嘴老头子爱不释手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这家伙倒挺会找宝的。”说着他叹息了一声道:“阿龙呀有时候我真是非常地欣赏你。甚至很多时候会忘记了你是要对付我们这件事。” 我苦笑一下道:“你该知道我想对付的是你爹不是你。”肖坚点点头道:“我明白。嘿你说人是不是越长大越冷血的。”我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吧。” 肖坚低下头去似自笑了一声道:“我一直告诉自己他是我爸我不能做没有人性的事。但我真的做不到每次我看到他就会想起他曾经杀了我最爱的人。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恨他不仅是从幼青这件事开始而是从很久很久以后从他抛弃了我妈另结新欢时就开始了每次想到这我就真的好恨!真的好恨!我去美国念书不是因为我好学而是我真的无法再面对他。” 我怔了一下这倒真是乎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肖坚对其父的恨竟然这么深远。我看了他一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当日没揭穿我我就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真的明白我想你怎么做?”肖坚瞟了我一眼。 我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你表示得已经这么明显我如果再说不知道你也不需要找我了。” 肖坚扶了扶手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很聪明嘿!我是不是很虚伪?我曾经说过会全力阻止你的但……”我缓缓摇了摇头道:“换了我是你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暖风温柔地袭来我们两人淡淡言语着但绝对没有人能猜得到他那貌似很普通的对话竟然是在谋算一个人的生死。而这个人却是他的老爸! “这次你帮我了忙我不会忘记的。我上位后会安排他去渡假一段时间到时时间地点我都会告诉你你想怎么做都行!别让我看到就好。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 我摇摇头不屑地一笑道:“那就不需要了有些事大家心照吧!” 肖坚摇了摇头道:“也是你若是为钱也不会回来的咱们走吧。差不多就要开始了。”肖坚说这话时脸上闪现过一丝无法形容的狠色让我都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一个人若真的狠起来是让人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望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我心中不由叹息了一声算计人的真的迟早会被人算计。如果他只是因为安幼青甚至母亲而对自己的老爸这么狠或者我都不会有这种讨厌的感觉但当他前天短信给我。叫我帮他把白世伍的尸体翻出来时我就知道这人或者有着感性的一面但却足够的凶狠与贪婪。 当然我知道现在的我除了没有物欲上的贪婪外和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没有资格评论任何人! 而肖坚却永远猜不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刚才和白世伍进行了什么样的沟通。这纸条上写的内容相信只有白世伍一个人看得懂。我其实只在上面简单地写了几个字:“施少强叫我来的。” 等待了十多分钟这时终于有人道:“老大来了。”我们的目光一下齐齐看向了大门只见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肖万全那臃肿的身躯出现在了大门口。一年多没见他显得苍老了些但却明显地更见福了。在我曾见过的所有江湖佬中他无异是最胖的一个家伙! “老大好!肖总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姜是老的辣虽然行当退位在众人眼里他还是天星的头号人物。 两个保镖把肖万全摘除的外套给拿下后肖万全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内和身边几个相熟的分堂老大握了握手点头道:“大家都好都到了吧坐下说!” 肖坚微笑道:“爸叔辈们都到了另外我们特地邀请的各盟帮见证人也到来了我来跟你介绍这是潮汕的洪爷、天恒的徐三少、湘红帮的马叔……和兴的文先生。” 每介绍一个人肖万全都微笑着向各人点头致意介绍到我时他的目光稍稍停留一下道:“很好很好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该你们上位了。” 保镖把大门紧闭上后众人依次入座我们只是列席散坐在大会议桌的四周。环顾四周这间会议室中差不多坐了二十个人左右除去天星众堂口的人外都是外来的宾客。 肖成全落座后沉声道:“社里的兄弟我就不多赘言了对远来的宾客我代表我们天星社表示万分的感谢。”说着他站起身来大大鞠了个躬。众人自然鼓掌回谢。 重新落座后肖万全道:“大家都是江湖弟兄废话我就不多话了我就直接说主题吧。大家都应该知道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我天星社将换选新任龙头请大家来做个见证。本来这个会早该在三月前就召开了不过社里出了些事以至于一拖再拖。” 众人皆不出声静听他说话只听他续道:“我做人向来直接有丑事也不怕出门直接说吧我社天龙分社的张子范兄弟三月前忽然被人绑架至今也还不知生死下落。张兄弟是社中的元老对于换选新任龙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来这么大的事在没有找到他之前我们不应该匆忙开会的但现在警方盯得我们很紧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因为他而把这件大事耽搁了。你们说对不对!” 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张子范失踪一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人更是道:“那依老大你的意思是不用管他啦?” 肖万全挥手止住众人冷冷道:“我做事向来讲原则张兄弟是有投票权的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不在我们也要征求于龙分社其他兄弟的共同意见。所以我建议他一这票暂时封存。如果这次选举不用他这一票就能有结果的话就不需要。如果票数接近他这一票很关键的话那我们就在天龙分社再内选一次如何?” 这话是实在话众人自然点头答应确实众人也知道在警方如此高压之下除非不换人否则早选晚选迟早也是要选的如果一直等着找到张子范再选只怕黄花菜也等凉了更不知还会再出什么变故。 见众人都同意白世伍不由一下急道:“老大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在得到肖万全点头同意后白世伍急声道:“张大哥失踪前曾经和我在一起吃过晚饭他亲口说过会支持我的。我觉得他这一票现在就应该有效。” 肖万全冷冷扫了他一叟阴**:“是吗?”白世伍不敢得罪肖万全但也情知如此不坚持自己胜算更是越来越小只得点头道:“不错这是我的意见。” 其他几个帮他联合提名的天星社会社长也赶紧凑言道:“世伍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虽然张兄弟现在人不在但我们也不能不尊重他的意见。如果择日再去天龙分社内选也不是不好但到时人多口杂未必真能代表张兄弟自己的意见了。” 白世伍见有人帮腔赶紧赞成道:“不错和大哥说得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肖万全显然也没料到白世伍是铁了心的要争这个龙头位置还没开始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不由脸色有些阴望了望场中道:“这么说来大家都是这个意见了?” 众人见肖万全不悦都不敢再插话。场中一下变得寂静无声。这时手拿一只雪茄在桌上轻轻瞌碰着的肖坚忽然冷冷一笑道:“你都说了张大哥已经失踪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谁知道真的假的。我还想说张大哥曾经亲口对我说要支持我的呢!” 白世伍脸色一沉怒道:“那你是说我假传他言啦?这事当日有很多兄弟见证。我白世伍若有虚言天诛地灭!” 肖坚冷道:“很多兄弟吗?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你宴请张大哥时他表的态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当日说过这话这能见证的所谓很多兄弟还不都是你香江分社的人他们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白世伍闻言不由一怒道:“我白世伍岂能是那种人张大哥当日确实说过支持我的。”说着他转身向置于墙壁上的关公神龛合什道:“我可以在关二爷面前誓如果我说假话甘受三刀六洞这刑永世不得生。” 肖坚嘿嘿一笑不屑地道:“别动不动就拿关二爷说事现在是个民主社会什么都讲证据的赌咒誓有用的话还讲什么民意这老大直接让你当了。” 白世伍脸色越来阴了沉声道:“坚少你在外面留过洋读过博我知道你比我懂得多不过我白世伍为人是什么样的众兄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虽然只是个混混但还分得清礼义廉耻。其他的我说不上理不过你这话我不赞同我们出来混讲的是个信字如果连关二爷都不放在眼里那还怎么服众!” 嘿我心中一笑暗想这家伙敢来争位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望眼去只见他此话一出很多家伙都在点头附合确实这些年老一辈最不满意肖坚的一点就是他并没有江湖经验更不太能接受他的西式管理风格。这也是他们推出白世伍和肖坚争位的深层次原因。否则谁也不是吃多了撑着是提着脑袋和肖万全作对。他们不过担心天星被肖坚掌权手风格大变自己利益受损罢了。 白世伍见得到众人支持不由微有些得意瞪了肖坚一眼。然而肖坚岂会被这话所吓到淡淡一笑道:“行那咱们就讲点别的。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张子范张大哥是在和你吃饭后就忽然失踪的嘿这么巧这还真是蹊跷呀。如果他真的支持你还会失踪吗?” 白世伍脸色一下涨红道:“肖坚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坚少也不叫了可见他有多愤怒。然而肖坚仍淡然道:“是什么大家都很明白。心照吧!” 白世伍一下急道:“有话就直说明白别这么吞吞吐吐误导别人张大哥是被人袭击后失踪我恨不得把绑架他的人千刀万刮。你别把这屎分明子扣在老子身上!我和张大哥是多年的交情这么说我不止是诬蔑我还是侮辱张大哥!我倒想知道你拿这出来说事是不是想掩盖什么是不是张大哥不支持你。你就对他下了黑手!” 肖坚不屑道:“还挺会反咬一口的嘛那还没开始选你就急着把这事闹出来干嘛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那不如回家奶孩子!来这丢人干嘛。”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时形成僵局。一直沉声听他们争执的肖万全忽然拍了拍巴掌冷冷道:“很好很精彩。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互相攻击。还真是够精彩的。”说着猛然提高声调道:“这么喜欢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继续呀!” 望着肖万全闪着凌厉寒光的眼神肖坚和白世伍都互相瞪了一眼低下头去。 肖万全对着我们嘉宾这边看了一眼道:“让大家见笑了不错要做龙头是该有点儿气势才行不过如果只会争嘴那可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顿了一下肖万全接着道:“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社里的骨干我肖万全不是护短的人也不想让别人垢病所以我一向很赞成民主投票便今天你们的表现我真的很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要不是今天事关天星未来的命运我连坐在这都感到害臊! 这明显只是一句气话无料肖坚竟忽然接口道:“爸你听我说完我知道我年纪轻没经验很多叔伯辈都不信任我。不过我肖坚既然肯站在这里说话就不怕有人指点。嘿我可不像某些人看上去口口声声讲仁义以为仗着在社中有点资历就张口一个关二哥闭口一个关二爷!其实却在暗中搞小动作!” 白世伍一下猛然站起对着肖坚喝道:“坚少爷咱们既然是公平比赛你刚才说的话我给老大面子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这么几次三番地污蔑我却到底是什么意思。” 肖坚微笑亦慢慢站起身来:“公平比赛是不?好那我问你张子范大哥究竟在哪里!”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如果我知道张大哥在哪里还用跟你废话我现在少了他一张支持票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拿这说事了!”白世伍亦不示弱地回击道。 肖坚悠悠一笑道:“你当然知道张大哥不能投你票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想拉拢张大哥不成所以下黑手杀了他!” “你他妈胡说什么?”肖坚冷冷一笑道:“我肖坚做事向来讲证据如果不是花了这么久时间查这事怎么会拖这么久才跟你对质。” 白世伍哼道:“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肖坚耸耸肩道:“要证据的话很简单我不便知道你杀了张大哥而且还知道你把他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就在你的情妇别墅的花园里。” 白世伍愣了一下知道中了肖坚的招但他亦是老江湖只是瞬间已哈哈一笑反击道:“笑话我说我们怎么找不到张大哥的下落原来竟然已经被奸人所害。嘿坚少你也算读过这么多年书竟然出这么下乘的招如果随便放句尸体就能当证据的话那是不是我放在你家里你要说是老爷下的毒手呢!” 肖坚才不理这一套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不能证明什么只是想告诉在场的兄弟你早有不轨之心而已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是想玩花招又从香港把韩进东找出来做什么?” 张子范当然不是他杀的所以白世伍心里坦荡荡但忽然被肖坚提到韩进东他这才真的有点慌了韩进东失踪可是他的心头一大阴影。 肖坚冷冷一笑道:“没话说了吗?各位叔伯上代社长韩朝阳的儿子韩进东失踪这么多年大家一直找不到下落。我也是最近才查到却原来是被白世伍白大哥给控制着。你们一定奇怪这是为什么我告诉你们他是想如果这次争不了龙头就把韩进东给推出来。想借那傻小子来诬蔑我们肖家打击我们肖家!韩进东被他控制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被他给彻底洗脑。” 包括天星众元老在内的众人皆是轻轻哦了一声韩朝阳当年之死其实众人都知道跟肖万全有关但韩进东既然也失踪这事就自然石沉大海。众元老虽然心有怀疑但既然已成事实肖万全独大自然也不敢再多言。 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被白世伍抓了出来这本是着好棋但棋差一着却被肖坚先下手为强反咬一口不但一语带过而且即便这时白世伍再把韩进东拉出来说话有肖坚所谓洗脑这些话说在前面倒更显得处心积虑成了败招了。 而且推出韩进东打击肖万全这招明显是他和几个推他的天星社元老暗中勾通过的现在却连人都不在了自然只能让那些元老失望。只看几个原本站在白世伍这边的元老轻轻摇头就知道他们对白世伍相当失望。 肖坚见时机已到不由望向我微笑道:“多亏了香港的文先生他长年在香港知道了白世伍暗中捣的鬼所以帮了我一个忙。替我把韩进东从白世伍的控制下给解救了出来。各位叔伯要不要我们让韩进东出来大家听听他是如何准备想恶毒攻击我们肖家的。” 白世伍没想到这也能被肖坚拿来说事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自然知道只要我把韩进东拉出来即便韩进东直接说是肖万全杀了韩朝阳也只能被理解来一切都是他暗中做了手脚教唆韩进东攻击肖家。 这本是他一着强力后棋但没想到会被人反过来反咬一口这就是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我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今天是天星的事原本不该我们这些局外人出场不过行走江湖讲个义字所以我得讲句公道话。” 看着众人的目光我微微一笑慢慢道:“其实白世伍白大哥找韩进东出来的初衷可不是为了攻击肖家。” 这话让所有人都怔了一下特别是肖坚更是脸色一变不知道我为什么临时变卦居然这么说话。 “很简单白大哥找韩进东出来只是觉得身为一名天星社元老有必要为本社尽心尽力他找韩进东出来只是觉得韩进东比自己更有资格兑选天得龙头而已对吗?白大哥!” 十五 轮回 随着我话音所指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全部聚焦在白世伍身上。甚至连肖坚和肖万全也不例外。白世伍的脸色有些涨红以一种很奇怪的神色望了我一眼。在微暗的灯光中我可以者见他脖颈的动脉血管胀动了一下。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到白世伍那浓垂的呼吸声。 终于白世伍脸上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缓缓点了点头道:“这个当然!”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室中一下从寂静到沸腾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响起。众人确实没想到白世伍居然真的会附合我的话。 只见肖坚和肖万全两人均以一种出乎意料的眼神对望一眼冷冷扫视向我和白世伍。我淡淡一笑缓缓坐下去根本没理会肖坚那带怒的目光。 白世伍毕竟是老辣之人片刻间似乎已经缓过劲过嘴角居然带出丝微笑继续道:“想我白世伍何德何能龙头之位又岂是我能坐得起的。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群老朽早该退休了。韩进东是上任社长之子年轻力壮正是当打之时这天星社龙头之位我提议由他来接任!” “白老二你没烧吧?”几个天星的长老奇怪地看向他。仍不相信他会临时退却另推他人。 白世伍呼地吐了口气淡淡道:“你看我像说胡说的样子吗?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忽然这样说。那我可以告诉你们理由。上代朝阳社长待我亲如兄弟我说过誓死效忠朝阳大哥他不幸身亡后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进东给寻找回来皇天不负苦心人现在我已经把进东给找了回来。如果我不能让他重掌天星他日归西又有何脸目去见朝阳大哥!” 众人一阵尴尬各自对视摇了摇头均觉得这个理由根本说不上数。终有一肖坚那边的人忍不住道:“韩进东离开天星多年即便你把他寻了回来大家也和他都不熟社团龙头一事事关重大你叫大家如何能把这样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陌生人打理。更何况他离开社团多年也许根本对道上的事一无所知如何行使管辖之权。”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就连白世伍都略显出一丝尴尬微微膘了我一眼须知他之所以这么附和我全因我刚才交给他的那张字条威逼所致。他又怎么能说这并非他的主意而是施少强的意思。当然他也根本想不到这事跟施少强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淡淡一笑避开了他的目光。 白世伍见我回避。不由得有些恨只得自己独自面对他毕竟是老江湖处乱不惊瞬间已恢复常态以一种锐利的眼神扫向这言之人冷冷道:“霍爷我知道你们有所疑惑不过这可不是我开的先例天星龙头大职连肖雪都做得。试问韩进东又如何做不得天星社乃朝阳大哥一手所创如果连他的儿都没资格做那夜班还有资格。”说着不屑地一笑望向肖坚道:“何况坚少不也是从没有江湖阅历吗?” 我心中一笑暗想这白世伍还真有几把刷子几句话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抛拾了肖家这边。肖坚脸色阴沉也没说话只是微低着头细心聆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那姓霍的天星长老虽觉白世伍这话完全不在理上但一时竟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哼哼道:“这个……大家都知道上次肖雪之所以暂时执掌本社只因老大忽然病重不得不暂时找人暂代这只是权宜之计又如何能做用来比较的。龙头换选是我社大事让这么一个离社多年的年轻人担任简直是胡闹岂能如此儿戏!” 白世伍自然知道这事荒唐无比但被逼无奈之下根本容不得他再改口也只有强挺下去听言不由哼道:“龙头之位向来能者居之如果仅凭资历年龄还有什么好选的大家都知道你在社里年纪可是最大的那不如霍爷你来担任吧。大家说对不对?” 两人针锋相对这个被呼为霍爷的天星元老不由脸色一红赶紧挥手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事实在荒唐。不行不行!他都不是天星的人怎么能来争龙头。” 白世伍打蛇随辊上冷笑道:“我就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行的社规里没有那一条规定我不能推选韩进东吧。所谓一日在社团终身在社团坚少这么多年都在外面念书也还是我社之人进东又如何不算。如果我没记错的括社规里可是有这么一条只要是天星的人就有资格参选对不对呀霍爷?你这样百般阻挠不是自己想参选吧。” 霍爷怎么说得过白世伍脸涨得通红恨恨瞪了白世伍一眼怒声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大家也都听见啦坚少刚才就说过你把韩进东找出来就是要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想扶他上位让他做你傀儡!” “你他妈胡说些什么说话给我小心点我白世伍是这种人吗?别以为我叫你一声霍爷就怕你!”白世伍向来是天星中仅次于肖万全的二号人物一向飞扬跋危惯了除了肖万全天星根本没人敢招惹于他否则他也不会敢和肖坚公然争权了。现在那会容得这老头子如此说他。当下声音一抬狠狠喝道。 霍爷脸色一白见白世伍火了倒也不敢再拗只得道:“我不跟你争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好了。反正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一直沉声的肖万全忽然轻轻敲了敲桌子。众人一下寂静下来静静望向他知他有话要说。 肖万全待众人静下这才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世伍你做得真不错。居然把进东贤侄给找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让他一个人独自在外这么久想起来我可真是有愧啊!” 肖万全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一刻忽然如此说话众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那个也不敢插话。白世伍也不敢太过得罪于他耷拉下头哼道:“也不是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消息。不过坚少刚才也说了说我找他出来是想搞事他这么说我还敢告诉老大你吗这不是落人话柄。” 肖万全鹰钩鼻微微一耸眉宇间挤出点微笑轻声道:“世伍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跟年轻人一般见识。”说着停顿了数秒。续道:“依你的意思你真的决定了退出选举改推韩进东?” 这怎么可能是白世伍自己的意思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别地办法只得郁闷道:“不错我又不是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开玩笑不成!”说这话时我见他狠狠握紧了拳头只怕心里杀我的心都了。 “这样呀!”肖万全阴险地一笑道:“行我们天星做事向来规矩规则之内你想怎么玩都行。既然你退出我也不拦你。不过我的进东侄子人现在何处?你既然找到了他怎么不把他带来我可真是想死他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不过是想韩进东死而已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倒也都想见一见韩进东是何等人物。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在白世伍身上。 白世伍扫了肖坚一眼冷冷道:“这就得问坚少爷了。有人刚才不是说了已经把进东从我的控制中给解救出来了吗?坚少爷果然聪明早知道我会推选他这么早就下手了。”白世伍可不是糊涂人现在又没了要和肖坚争权的包袱无论话锋还是言辞都更见尖锐。此刻抓住机会几句话就把一切都重新推回给肖坚。 肖坚望向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自然最清楚韩进东人就在我手里但我的临阵转向让他不知道我究竟要打什么主意。他可是沉稳之人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不会随便说话以免授人以柄。 终于到我上场了。我的脑海中迅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走到会议桌前来慢声道:“我只是个局外人今天恰逢其会对天星社的龙头作个见证罢了不过白大哥既然肯信任我把韩进东托给我我当然会好生照看。如果能保证他的安会要我带他来这也行。” 天星元老之一的魏刚置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搞些什么鬼刚才坚少爷说是在你把韩进东从白世伍手里救了出来现在你自又说是受白老二所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淡笑道:“魏大哥见笑了其实是这么回事大家只不过有点儿小误会。坚少爷是以为白二哥挟持了进东而白大哥以为坚少爷要对进东不利所以才生出这些事来。” 肖万全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文先生你的意思是两边都拜托了你?现在人在你处?”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不错说起来还真是巧的很两边结果都找到我做中间人。我这才知了道其中的误会嘿正所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对上一家人。对不对呀白大哥?” 白世伍见我又来问他只得不无好气地道:“不错就是这样。”我把头转向肖坚悠然道:“坚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对吧?” 肖坚一脸苦笑道:“是呀我本以为白大哥找进东出来是想对我们不利原本是我多虑了早知道白大哥的良苦用心我何必枉作小人呢我和进东本就是同辈兄弟从小一块玩大的。”情况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这也是在我意料中的事。 肖万全自然明白我的话有多大的水份。但当着这么多天星元老的面也不便说什么只得嘿嘿一笑讪笑道:““那真是好极了。行既然世伍决定提名进东出选而且也合乎规矩。没有理由不让他参选的。大家说对吧!行就让文先生把进东带进来。” 众人见肖万全表态。当然也不会再说什么都点了点头。只是白世伍这一边的支持者都有些郁闷齐齐向白世伍道:“白老二你这到底是搞什么你要支持韩进东起码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吧。搞这么忽然这算什么有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 白世伍一脸尴尬只得含糊其词。他又怎能解释其实不过是受我威逼。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施少强忽然搞的鬼罢了连他自己都一片茫然更如何能解释得清。总不能说这是警察的安排吧。 我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把韩进东带上来!离地不远一会就行。”在我走向门的瞬间我向肖坚微微点了点头肖坚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是一下站了起来。道:“一去起吧我也好向进东赔个不是。”看他的样子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已经憋得很辛苦了。 肖坚果然早已经沉不住气才一上电弟马上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道:“你这算是什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笑着把他抓住我领带的手拾抹了下来整理着衣领悠然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做是在帮你吗?”看着他稍有些不解的样子我微笑着解释道:“如果和白世伍争呢。你也许机会比较大一点、但百分百的把握大概没有吧。不过你说如果你的对手忽然换成了韩进东你说你有几成!”肖坚脸上的愤怒一点点的进去终于嘿地一笑道:“我真是纳闷你小子是什么脑袋做的居然会想到这个。比我们的原定计划要强很多不过……”他犹疑了一下道:“你能搞定韩进东我不奇怪。但我还是不太懂白世伍怎么会这么乖乖听你话的我怎么感觉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不得不听命于你似的。” 我微笑道:“现在他已经退出了竞争你还管这么多干嘛你的对手只是个傻瓜罢了!”肖坚皱了皱眉道:“不能说吗?” “秘密!”我微笑着转过身去。手指在电钮上一扶停在了三楼。“到了!”肖坚惊道:“你不会是把韩进东安放在这层楼吧。”我嗯哼一声道:“这是酒店有规定他不能住这的吗? 肖坚叹了口气道:“你胆子可真大你得知道我爸要是知道他在这一定会派人把他给剁了!”我嘿地一笑道:“你爸也很多年没见他了吧他都认不出来我还怕什么。” 打开门我对着等待多时的韩进东道:“该你上场了。”韩进东向肖坚怔了一下有些苦涩地一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阿坚你好久不见。” 肖坚点点头道:“快十六七年没见了吧不过你还真没怎么变也许走在大街上撞见我也能认出你的。”韩进东轻轻嗯了一声道:“你也没怎么变就是比以前瘦了很多。”这两人原本是小的哥们不过时光流逝所有的幼时快乐回忆都已经被鲜血所抹杀。 “走吧大家都等着呢!”肖坚再没过多的寒喧径直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没回头地道:“其实太固执不是好事时代变了还回来干什么呢!”他这话自然是说过韩进东听的。 韩进东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忽然加快了脚步就在肖坚要走出门的时候抡先一步把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 肖坚奇道:“干嘛不上去怎么和我争位?”韩进东冷笑道:“我是想和你争位不过我没说在这和你争!” 肖坚一下转过头来望向我奇道:“阿龙你们什么意思?”我耸耸肩微笑道:“没什么特别意思不过进东告诉我告年他爸和你爸争龙头的时候你爸也是这样对付他爸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肖坚显然感觉到我们都不怀好意不由露出些惊惶之色。身子就欲往门口冲去然后他身形才动韩进东手中的匕已经一下架在了他的脖颈动脉之处。 一直躺在床上悠闲地看着电视的许志恒这时站了起来朝肖坚扬了扬手道:“坚少爷你就配合一下吧。”许志恒的手中有一条粗大的麻绳。 肖坚急道:“你们开什么玩笑这是天星的地盘你们以为这样胡来能跑得了吗?” “那就得试一试了。”韩进东一下猛然出手右手持刀左手把早已经谁备好的一块麻布一下硬塞入肖坚的口中。许志恒也一下出手只是几个缠绕任肖坚如何挣扎都根本没用不用几秒已经把肖坚给拴了个严严实实他可是有名的鬼影手绑人这种小事简直是牛刀小试。 拉开窗子我对着一脸愤怒的地淡淡一笑说了声:“对不起了。”声音一落我已经手上用力一下把他给抛了出去在肖坚的一脸惊恐面色中他被我们从二楼的窗子给直抛丢了出去。 当然他是摔不死的他的身上还连着我们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条长绳长度刚刚好可以丢到地面一米处。外面是这家酒店的一个停车场阿威他们早已经等待了多时。在肖坚一进这屋时许志恒已经了短信让他们守候。 在这夜色中不到三十秒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肖坚成功地转移。就在阿威他们割掉绳子把肖坚带到车上的同时我们三人也一下拿着事先一头拴在窗柱上其它盘藏在床下的长绳抛了出去只是几个纵跃也一一跟着跳出了窗。 这家酒店内可以说布满了天星的人然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我们竟然敢在这种地方硬行做事。更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这儿公然绑架肖坚。 夜色中我们的车向黑暗中疾驰而去。我把麻布从肖坚的嘴中给拉扯了出来微笑道:“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 在刚才的空中一摔之下肖坚额头上犹冒着冷汗怔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我缓缓道:“阿龙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暂时利用你一下而已。”肖坚眼中闪现出暴怒的寒光厉声道:“你想干什么你直说好了不用来这种阴的。” 我悠悠道:“我不过是如你所愿帮你对付你老爸而已不过我做事不喜欢被人干涉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对付他就一定会对付他。”说着我眉头一拧沉声道:“就算你护着他我也还是要对付他的!” 说着我伸入进肖坚的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摆弄着道:“你说你那对别人心狠手辣的老爸会不会关心你的死活?” 肖坚终于明白了我们要做什么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答应过你以后会让你对付他的你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用我做饵引他出来呢?何况这么下乘的招术又岂是你阿龙的风格。”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要求的这一招只不过还给肖万全而已。”一直沉默着的韩进东缓缓道:“很简单的理由因为肖万全当年就是用我来诱杀我爸的!只可惜他没想到我会逃掉而已。这世上不是只有文俊他想杀掉你爹的还有我!嘿听说你自己也想对吗?” 肖坚一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十六 了断 暴风雨涤净过的夜有种异样的深蓝能见度很高。抬头望去夏夜的星空展露于眼前星星点点如撒落绸绵上的银辉。 这似乎是我在e市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纯净的夜空这种记忆已经经年未现。上一次见到类似的美丽星空似乎还是在碧秀山上那个和蒙嘉颖一起卧看天河的夜晚。 回忆可以穿越时空却不能阻止时间的流逝。记忆渐渐模糊我甚至已经想不真切她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的样子。”许志恒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向我问道。借着淡淡的星光我可以者见他的唇角带着微笑。我不由反笑道:“该是我问你才对很难见你这么自己开心的。” 许志恒把音乐手机的一只耳麦从耳朵里掏了出来递给我道:“以前的女朋友今天早上过来的音乐听听!” 我按过耳麦塞入耳中一股纯净的女声悠悠传入耳朵。“什么歌蛮好听的不过就是听不懂唱什么韩国的?”许志恒半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半晌才缓缓道:“嗯哼翻译过来应该是叫爱向着我来的那天吧。” “嘿这么说来有点儿暖昧哦。怎么还藕断丝连的那种呀?”我取笑他道。 许志恒笑着摇了摇头默声了片刻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从手机里打开一张女孩的相片有些自嘲地笑道:“漂亮吧是个韩国女孩我在美国时认识的她那时候也在美国留学我真的很喜欢。可惜他老爸生意很大。不许她和我这样有黑帮背景的人交往所以……只能无疾而终了嘿做朋友也挺好的。” 相片上的女孩微卷的长精致的五官标谁的韩妆美女。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志恒说起他的爱情往事看着他那强颜的欢笑眸子里却流露出的淡淡忧伤。我知道这段只言片语似的爱情故事于他却应该是铭心的。 “怎么不去争取?” 许志恒苦笑一下轻声道:“人生不是影视剧浪子和千金永远是不可交集的两条线。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回报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是真的喜欢呢就不要放弃。不要做未来会后悔的事。为喜爱的人放弃一些东西是值得的。你这么能干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还真想做一辈子混混不成?” 许志恒想了一声微笑道:“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过想退休吗?真的有时很想放弃一切重头来过。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不试怎么知道呢?”我笑道:“我强烈建议你明天就去不然你的韩国女友嫁人了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她肯这样的歌给你证明还在等着你的。” 许志恒抬头望了望窗外轻笑道:“是呀如果一切顺利等明天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似乎真的该再去努力一下。”我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可等着去韩国喝你的喜酒呢。” “嗯那就说定了如果有这一天!”许志恒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女孩清丽的样子一脸的柔情似水。 这时威仔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道:“已经接到电话白世伍人已经过了十三里亭再有几分钟就可以到这了。” 我们被音乐放松的心情一下陡然紧张了起来等待已久的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各就各位!都准备了吧?”我猛然从地板上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下四肢透过窗子仔细环视了房子四周。 这是城远郊一幢位于半山腰废弃工厂的旧厂房以前是一个小型的机修厂由于附近修建封闭式高公路的缘故这儿和外界的公路联系被硬生生截断所以早已经停厂成了附近一个果园园主的临时守园居所。 这个地方就是我回来e市这么久精心选择后的最终战场。 韩进东有些兴奋不断地摩拳擦掌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先打电话给白世伍他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还在我们才绑架了肖坚上车不久我已经打电话给了白世伍让他马上出来我们已经事先共排了兄弟在附近开车引领他过来。换句话来说他几乎就是尾行着我们来的。 面对韩进东的疑问我只是淡淡应了一句:“这你不需要知道吧!”韩进东无奈地颓然坐下、道:“叫他来有什么用不是说好了要威逼肖万全吗?” 许志恒是知道我的计划的当下笑道:“你急什么我们有说过不对付肖万全了吗?”说着他望向我笑道:“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白世伍会这么听你的话、现在他们似乎应该在开着选举大会吧。白世伍突然离开会不会不太妥当。” 我望了缩在角落中的肖坚一眼微笑道:“白世伍已经退出竞争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一下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不离开这绑架肖坚的帐谁来扛?” 许志恒哈哈一笑道:“还真是这么顺利的。文俊我真是服你你到底抓住了白世伍的什么把柄他会这么任你摆布!” 韩进东也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地道:“你的意思是要让肖万全以为肖坚突然失踪是白世伍搞的鬼?” 我轻笑道:“他信不信就无所谓不过刚才我已经在会上很刻意地表现过了在肖万全的眼里我和白世伍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如果白世伍忽然离场肖坚又莫名失踪。你说肖万全会不会把这笔帐算到白世伍身上?” 韩进东点了点头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地问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不太懂我们要引诱来的地是肖万全他怀不怀疑白世伍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淡然一笑道:“谁说没有关系一个小时后会有大批警察把这附近封锁如果没有挡箭牌。我们怎么逃?” 这话一出不仅是韩进东就连许志恒都是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马上插嘴道:“文俊你说什么?你没说过计划中有警察的事吧?你的意思是你已经通知了警察?”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是一瞬间已经知道我的意思。 我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怕你不同意所以先斩后奏了。”许志恒绷紧着脸看了我数秒忽然嘿地一笑道:“你呀。真是拿命开玩笑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失误了一步就得等死了。” 我微笑道:“人在江湖。早就生死由命了不过你放心。我精心计算过了。” 许志恒点点头道:“其实我早该猜到了你把货藏在这里又好多次在这附近勘探地形掐着秒表计划路上的车行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我点点头道:“不好意思一直瞒着你其实我应核把所有计划告诉你的!只是有些事很难解释所以……”许志恒爽朗地一笑道:“没什么大家兄弟你怎么说怎么做好了。你和警察有很微妙的关系我明白的不用抱歉!” 面对许志恒如此惊人的分析能力我根本无话可说只能尴尬一笑。倒是韩进东一头雾水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听不你们说的货又是什么?” 我们俩自然是无视他的对我们说来韩进东只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角色而已我利用他的目的只是破坏天星社龙头选举的进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就不需要再知道更多了。 “肖老大吗?”我拿起电话用憋脚的港版普通话向肖万全拨打了过去。 “你是谁?”电话里传出肖万全那凶狠的声音。 我嘿嘿一笑阴声道:“是不是很茫然找你儿子找的很辛苦吧?你所认定的未来龙头忽然消失会场一定乱套了吧?” “你***原来是你们搞的鬼?你们到底是谁?想找死是不是?” 我冷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不过如果你不想你唯一的独苗缺胳膊断腿的话四十分钟内马上赶来十三里亭!” 括筒里寂静了几秒钟肖万全已经哼道:“你告诉白世伍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我会让他后悔今世为人的!”很显然我那憋脚的港版普通括已经把让他的思维完全引向了忽然提前离场的白世伍。毕竟白世伍长居香港随身手下很多都是那边的人。 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甚至我不用刻意这么做他也只可能认定是白世伍下的手。多此一举不过让他的愤怒燃烧得更猛烈一些罢了。 “人在我们手里恐吓是没用的话我只说一次四十分钟内你如果不能带着一千万现金赶到的话你就绝种了!路不算近希望你珍惜时间。需不需要对下表?嘿!” “妈的你们还会少了这一千万现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肖万全大吼道。 “这你不需要管反正不带钱就见不到人别跟我们提条件时间一到我们就撕票!别想着拖我们知道你是黑老大敢这样做就不怕做任何事。”说完我点头示意了一下阿威已经一拳狠狠击向了旁边的肖坚小腹上。 “啊!”肖坚一声惨叫传来我冷笑着朝电话里道:“听见你儿子的哀号了吧我们不是开玩笑的在人和钱到之前干万别想着拖一分钟也不行!”喀嚓一声已经挂掉了电话。 看着阿威他们把肖坚重新拖下去。许志恒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嘿!那批货一千万贵不贵了点?他能不能这么快找到这么多现金的。” “他都找不出就没人能找出了。”我哈哈一笑。许志恒在指间轻转着那薄型的新款手机故作叹气状道:“肖万全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用这种手段对付他吧!” “他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呢!”我的视线已经重新转移回窗外的无垠星空。天幕是青蓝的星光闪耀我仿似又看到幼青那张柔美的笑靥。青青保佑我吧!”我心中不停地默念着。 “白世伍到了!”这时一真负责在空前看情况的阿戴向我们报告道。探头朝窗外看去楼下的一条小径上白世伍正在一兄弟的带领下快步走来。 我向众人示意了一下自己一个人下楼独自向他迎去。星光下他一脸的谨慎对这个陌生安静的地方四处张望着。 我朝那引领他带来的兄弟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回楼内然后才朝白世伍悠悠一笑。道:“是不是很奇怪?” 白世伍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是我不由道:“肖坚呢?你不是和他在在一起吗?”我耸耸肩没有回答只是答非所问地道:“很久没闻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 这时候月亮无声无息地从山头后爬上了天空月光掩去了星辉。却让天地间更加明亮起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我甚至能看到白世伍皱了皱眉头以一双阴险的眼睛直视于我。 “你这到底是搞什么?我以为你是叫我下楼要跟我说什么话的怎么叫人带我来这么一个鬼地方!”白世伍忍不住问道。这儿离九龙山庄虽然不是算太远。但也要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车程。 “我可没用枪逼着你来的。”我无所谓地一笑道:“既然来了就别抱怨这么多了。月白风清来这赏赏月呼吸下新鲜空气多好反正你也退出竞争了何必继续呆在那污浊之地呢。” 白世伍怒声道:“妈的你耍我呀!快说老施他人呢?他叫我来这儿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我盯向他面目嘿地一笑道:“不好意思他不在这。”白世伍一怔不解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他找我有话要说吗?” 我微笑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你怎么做人大哥的?不好意思今天的事跟老施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世伍神情一僵便似被人当头击了一拳一下愕道:“你说什么?” 我冷笑道:“我的话很难理解吗?今天是我叫你来这的不是施少强明白?人这么大一官我怎么指唤得动的。” 白世伍这下真是完全怔住了呆了一下才猛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说着他的脚步向后一滑了一步就想逃跑。这可是一个老奸巨滑之人要不是绝对想不到他和施少强的之间的秘密联系竟然有第三者所知根本不会上我的当。 然而他对的是我只看他眼神一闪身子微倾、我已经知道他想逃了。右手唰地一抖我手中的枪已经直接指上了他的脑门眉心。冷笑道:“既然来了这么急着想走干嘛不去见见肖坚?你既然恨他恨得牙痒我给你个机会和他单挑。” “你想干什么?”白世伍有些惊惶。 我枪口一顶左手一卡已经把他的右手给扭住微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见我扭着白世伍进来许志恒摇了摇头微叹道:“你最近绑人可真是绑上瘾了。越来越驾轻就熟似的。”我正要笑许志恒已经一掌击向白世伍他可是真正的搏击高手只是掌缘猛击已经一下把白世伍击晕倒地。 等其他兄弟上前把晕倒的白世伍拖了下去他才正色道:“线报来了天星和已经倾巢出动!人数相当多应该塞满了二十多辆车!而且看样子火力非常猛。” 我点点头顿吐了口气道:“要的就是他们全家老小一块来。这么好的机会只会有一次!” 这就是我等待许久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的来临我已经筹备了太久太久的时间。 天星的这次选举集中了他们几乎所有的高中层可以说换了任何时间和地点都很难让天星这么集中的。所以当肖坚邀请我出席天星这次重要会议作为见证时我已经预感到这将是我的一个大好机会。 不管再长的等待都会有个结束的我与肖万全的了断便当在今晚!除去了今天我要想把天星一锅端根本是天方夜谭的。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屋顶审视着苍茫的大地星空下山峦与天空相接繁星迷缀天地间充满神秘的气息。再有二十分钟肖万全便会率着他的所有人马杀向我们所在的十三里亭据说古代这儿是个古战场葬魂无数。 “大炮一切ok该你出手了!”我举起手机向马小宝打去。不等他回答我已笑道:“对方近百人火力很足的小心一点。” 早已经等待了一夜的马小宝不由惊了一下道:“近百人这么夸张?”我不屑地一笑道:“怕啦?”马小宝呸道:“我会怕?只不过我能调动的人不多怕围不过来让对方逃了就亏大了。” 我淡淡一笑道:“如果人手不够直接向老施请示吧。”顿了一下我缓缓道:“你可以告诉他是腾文俊说的!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十七 决战 e市的夏天向来是无比炎热的闹市之中即便风吹于脸也会感觉到微汤粒但在这午夜时分的郊野山林里温度却是迥异的。山风轻拂花香和风而至一种让人舒服到极致的清凉甚至有种我欲乘风归去飘飘不知天地的逍遥感。 然而再过一会这儿又会是什么光景呢? “文俊跟踪天星的兄弟说他们人已经过了十三里亭再有三四分钟就到这。”许志恒挂了电话对我道。 我甩了甩手话动了下十指轻轻嘿了一声。心中却忽然有种很空虚的感觉、为这一刻我已经等待的太久。 “都准备好了吗?”我向所有兄弟道。众人均点了点头齐声道:“没问题!” 暗淡的光线下看着众兄弟那坚毅的脸庞我有丝感动虽然才是几个月的交情但众人给我的印象却应该是一生不能忘地的。 “很好一切按计划行事如果一会走散了就在浩东家的老宅见。”我拍了拍巴掌。又再度大声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没有就各就各位。”众人都点点头示意没问题只有于浩东恶声道:“干他娘的这次我一定收了老家伙的魂。”让人莞尔。 “很好都没问题的话那就行动。浩东你打电话给肖万全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等他!” 数分钟后我们所在的废弃机修厂路口一片内亮车灯把整个小山坡映得如白昼一般。天星的人终于来了。 果然是人多势大肖万全根本不考虑肖坚被我们所挟持几十辆车直接给就三冲上了这个小山坡这儿附近因为修高公路的缘故废弃已久但土路还是通行着的。此刻被这么多辆车一堵显得非常拥挤。把整个机修厂前的一大片空地给完全围住。倒似我们被他们所包围一般。 他们驰来的所有汽车都没熄火出低沉的引擎轰鸣声;长短车灯全部打亮。把我们所在的整幢小楼照射的通亮在这暗夜中显得非常的闪亮与孤独。 从隐藏的角落往下看去。只见上百个天星的狂暴之徒全部冲下了车。把整幢楼团团围成好大一圈。一众小弟或持棍棒铁链与长刀或手斜插入衣襟握枪待。这阵势换在别处绝对是非常吓人的。不过也就是在这种僻静之地他们才敢这么嚣张。当然最关键的是因为天星认定了我们是黑吃黑罢了。 “好家伙这么强的火力看样子老家伙这次真是火大了非把我们剁成肉酱不罢休的。”于浩东从窗子隙缝间往下看了一看。咋舌一笑。 这时候肖万全的几个保镖围拢向靠后的一辆车。车门缓缓打开了下来的自然是肖万全。 那几个保镖非常训练有素一下就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肖万全把他防得严严实实别说我们没有狙击他的意思即便想这么做。要想一枪干掉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然而肖万全似乎完全不在意双手左右一推已经从保镖的严密保护中走了出来竟然直接走走到了天星这个包围圈的最前面。冷笑着看向我们只看他在场中傲然而立的样子和那种独特的慑人气势就知道他这黑道大佬不是白当的。 像他这样的人物总有很双重的当他在纸醉金迷拥香抱玉时整一个猥琐到极点的老油条。然而在这种关键时候却是毫不仿含糊的挺身而出非常有大佬气势。 只见他半转身挥了挥手一下他们所有的车一下都关掉了引擎。全场除了刺眼的灯光显得非常寂静。 “白老二我来了怎么不敢出来见我呢?”肖万全傲立场中对着我们冷冷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非常浑厚在这午夜的静寂时分显得非常有力。 “嘿怎么?怂啦?敢动我肖万全的儿子就不敢来面对我?”肖万全脸上散出恶毒的狰狞之色对着我们低声吼道。 “怕你呀!”却是于浩东一下站了出来在二楼的窗口上对着下面的肖万全大声道。 肖万全看见于浩东的面嘿地一笑道:“你叫……东仔是吧不错呀居然没死?我听人说你跑到香港投靠你老舅去了原来是跟了白原来是跟了白老二嘿嘿!” 于浩东不屑地一笑也懒得解释只正色道:“钱带来了吗?”肖万全嘴上啧啧数声阴笑道:“白老二呢、怎么不敢出来。派这么个小弟出来顶子弹很没意思吧叫他出来他跟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什么时候会跟小弟谈价钱的?” “那跟我谈怎么样。”我一把拎起早已经晕厥的白世伍拖到窗前把他的低歪的头颅往窗台上一砸向着肖万全悠悠一笑道:“不好意思你想谈的这个人没法说话了。” 肖万全见到是我不由怔了一下嘿地失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在背后搞的鬼不是货丢了上家逼的紧才想出这艘主意吧。我就说了白老二虽然不中用也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翻脸的。”我哈哈一笑道:“你当他不想?只不过他没这个胆罢了。” 肖万全缓缓点点头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直接和我做对的人不错很够胆。不过别说我肖某人事先提醒你如果肖坚有什么事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 “别废话想知道肖坚有没有事先让我们看看钱带来了没有?”我轻轻敲了下白世伍那塌拉的脑袋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让肖坚也跟他一样低着脑袋的话。” 肖万全阴阴的一笑道:“后生可畏这么拽的年轻人真是很久没看到了!”说完他手一挥已经有人一下提过了两个大大的保险箱过来。 喀嚓一声两个保险箱都打开了一叠叠厚实的现钞摆放的整整齐齐。 肖万全随手抓起一叠钞票在手中轻轻甩了一下微微抬头对着我冷冷道:“后生仔。这是个很现实的世界只要够胆不怕死。赚钱很容易。不过用绑我肖某人的儿子来这种烂招来赚钱。会不会太笨拙了一点。肖坚的命如果只值一千万不是太小看我了吗?钱我可是带来了他人呢?” 这确实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看似说话一点情绪也没带其实却是句句掷地有声。我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是笑了笑道:“很好!”说着我朝里屋点了点头许志恒一把抓起被捆绑着的肖坚。拉到窗前。 灯光刺在肖坚那清秀的脸上一脸的惨白。然而肖坚看到肖万全一句话也没有说。肖万全居然也没问他有没有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种黑道中成长的人真的与众不同。 “现在该放人了吧!”肖万全把玩着一叠钞票对着我缓缓道:“我很不喜欢抬着头和人说话。你如果想和我谈呢就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我嘿嘿笑道:“似乎你的立场不是该以这种方式说话的吧!” 肖万全冷冷反问道:“是吗?”只见他脸色忽然一阴冷冷上瞟了我一脸。从他手下的手中把钱箱抓了过来一连两下直接给啪的扔到了地下。 正在众人都有些奇怪的时候他已经沉声道:“话我只说一遍有心的人给我听好了。我肖某人最不喜欢被人威胁。钱我可是送来了。我不管你们上面有多少人现在都可以下来。不要钱的就算跟我了我每人赏十万而且这事就当没生过我以后也不会为难他。要钱的一人拿五十万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过如果被我抓到。我会让他去喂狗。” 声音稍停他已经继续道:“如果有人还想拿我儿子威胁我我会让他很后悔生出来做人的。”这时候他的声音已经非常嘶哑。传到所有人耳中都是心中一惧。 果然是黑道大佬只是几句话也震住了全场短短的几句话充满了反客为主的气氛如果换了普通为利而行的绑匪只怕斗志马上就瓦解了搞不好马上出现内乱毕竟谁都很清楚和肖万全作对的下场。只看看天星的阵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肖万全说完这话从怀中掏出了支烟等手下帮他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道:“话都听明白了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啰嗦这只烟我抽完你们还没决定的话一个人都别想着走出去别跟我谈条件如果我儿子少了一根头你们连骨头都不会剩一根!” 全场一片寂静鸦崔无声只有山风呜呜作响。 我身后的许志恒轻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肖万全好强的气势。”我轻轻点头把肖坚从窗口推了回来对他道:“你老爸还挺狠居然连你也不在乎。” 肖坚无奈地苦笑一下道:“你们早该知道的用我来威胁他一点用也没有这种事本该是他做的才对他要是妥协了一次以后还怎么领导手下这么多亡命之徒!”说着他轻声一叹道:“对他来说家人的命哪有他的威严和面子重要!” 许志恒拍拍他肩膀道:“摊上你这种老爸还真不是件幸事难怪你也想干掉他以前还不太理解现在总算明白了。” 肖坚冷冷道:“大家都不是好鸟何必背后说人呢。好了事情到这个地步你们想怎么做了?”我望向他道:“你说呢?” 肖坚失笑道:“问我?那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照他说的做放弃吧;另一个就是抓住我走出去看看能不能自己跑了。反正我看你们想拿到钱是妄想了。” “真的吗?你真以为我绑你是为了这一千万?”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自言道:“差不多了吧!”肖坚一楞奇道:“什么差不多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看着窗外的天际慢慢等待着约定时间的来临。 呜哇呜哇……一声声的警车长鸣忽然在静夜中响起响彻了四面八方根本分不清有多少辆警车已经在附近潜伏着。 “你是警察?”肖坚一下脸上变色了望着我一脸吃惊地道。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是吗?我说过我会帮你对付你老爸。不过方法由我定!” 警鸣响起。所有天星的人一下怔住了肖万全自然是非常人一下明白进了圈套当即大声道:“快撤!”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多人带着这么多枪只弹药如果被警察抓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请了。 天星的人自然也知道大事不妙马上就各自往车上跳去动引擎就想逃跑。 然而哪有这么轻松的事。看着他们想仓皇而逃我转身对阿威道:“动手!” 阿威一点头手一按电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们早已经事先埋好的炸药一声巨响已经把这家机修厂唯一的土路旁边的一堵挡墙给炸塌了。这是我们事先就堪测过的她形只要这墙一塌。那倾倒的土石方马上就会把路堵断。所有进来的车一辆都别想开出去更别说他们这么多辆车互相拦着出路就算让他们开也跑不了几辆。 肖坚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慌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哪里会再理会他。伸手入怀一下掏出手枪来难着下面就是随手一枪。 啪!一个还没来得及上车的天星手下率先毙命。许志恒他们也马上各自拔枪。啪啪啪数声清脆的枪响过整个机修厂前的空地上一片狼籍惨叫声四下响起。 所有天星的人被这警车的忽然鸣叫和我们忽然而至地抢声惊到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拼了!”终于有天星的人知道再不还击迟早要被警察给一锅端马上也掏出枪对我们进行还击。 我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逼他们动手如何定他们的罪! 啪啪啪我们居高临下。对着他们一阵猛打几枪过处下面天星的成员非死即伤。小小的停车场里哀号一片。 “快关车灯!”天星的人这才省悟过来情况大大不妙然而已经迟了警车已经沿着高路一辆辆开了过来已经有警察用喇叭大声喊道:“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枪械迅投降不要再负隅顽抗!” 警方的警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虽然是在黑夜之中也可以知道警察的人数绝对不会比天星的的人少。 肖坚颓然地坐在地扳上苦笑道:“这么周全的计划设计好久了吧!嘿我没说错的话你让他带着这么多钱来是想栽赃他吧。” 我又往下击了一枪抽回头道一边喘息一边微笑道:“聪明。这下面的地下储藏室里藏着很多毒品。量很足足够死很多人了!不过这也不叫栽赃吧这些毒品本就是你们天星的!” “阿龙你是我见过最有心计的人。”肖坚无奈地一笑道:“输你这样的人我心服口服!” 啪下面有枪击在我们旁边的窗上玻璃损溅了一地。我掸了掸身上的墙灰从隙缝间往下看了看对许志恒道:“看好他大家撤退我去做完我的事马上回来!”说着我一纵跳下破损的旧楼道从一楼的窗子一纵翻了出去。 肖万全让任何人逃了我也不会让你的逃的! 只见肖万全在两个保镖的搀扶和掩护下向着旁边的树林中钻了进去。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他转眼就成了鼠窜之徒。 只可惜他根本没可能逃了从警鸣响起我的眼睛就一直盯住了他。 啪!一声枪响他身边的一个保镖已经被我一枪给击倒在地。另一个慌然转过头来向着我这个方向不停地乱击。然而在这黑夜的树林当中这种不辨东西的乱击是一点作用也起不到的。 还在他一片茫然中我已经几个闪挪迅接近了他然后一纵跃起一个枪把狠击在他在右肩处。 身为肖万全的贴身保镖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竟然一个倒地就乘势一个扫腿向我撩来。换了平时。我绝对会陪他玩玩然而我现在要对付的并不是他。根本用不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在他一扫之间。我已经又是一纵跃起借着旁边树干的支撑一个侧身弹腿已经跃过了他的身子手中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 远处移动的车灯扫射了过来把这保镖的脸上照得一片雪白他脸上一片惊慌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呆望着我一片待死的绝望神情。 然而我只是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是你?”那保镖眼神茫然浑然认不出我来。他自然是认不出我的甚至我都叫不出他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肖万全在老粤居茶楼把我分配给肖世杰的那天就是这个保镖送我去的。 那时候我的身份还是安幼青乡下来的一个表弟。这个保镖在送我去肖世杰公司的路上。还曾经好心地提醒过来如果要做工作大可以换别的千万不要走黑道。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善举也许就会在某一日改变你的一生他永远不会知道当日很无心的一句话已经救了他一条命。见到是他只是心念闪处。我那欲扣扳机的手指一下松了转而一拳击出一下把他击晕在地。 跑呀!看你怎么跑!我收拾掉这两个保镖继续向前冲去看着肖万全那臃肿的身材在树林中费力且拼命地奔跑着。 在这种树林中他那肥胖的身材成了最大的阻碍我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追上了他。 听见我的脚步肖万全一脸惊惶地转过头来我冷冷一知朝他道:“跑呀继续跑!” 肖万全知道自己不可能逃掉了身上颤抖了几下忽然啊的一声竟然一下向我猛扑过来。 白痴式的垂死挣扎!我冷冷地等着他的身形冲到最近这才一拳挥出正击在他的脸颊上。一下把他给狠狠击出数米。咣当一声庞大肥胖的身躯一下摔倒在地。 啊的一声惨听这一拳还真打的我手有点疼相信他的所有牙齿都脱落了牙床。 肖万全在地下不停地抽搐着捂着脸不停地惨叫。 “起来!”我朝他招了招手。肖万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哪里还起得来身。 “你他妈起来呀!”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啊的一声大叫又是一拳向他的腰肋上狠狠击去!这一拳是为安幼青打的! 喀嚓一声他的肋骨已经断了。 “看清楚我是谁你这么喜欢玩女人吗?玩呀我看你再玩!”我又再度抓起他的衣领膝盖朝他的卵蛋猛然一顶! 啊!肖万全出了杀猪般的疼痛嘶嚎。这一辈子他不会再是个男人了。 青青!我终于为你报仇了!我轻轻把他推开在地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星光从树荫的隙缝间点点闪过我似乎又看见安幼青那张纯美无垠的天使面孔在对着我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她也回不来了。 这时候肖万全手颤抖着往怀里掏去我无奈地一笑这种时候还想着偷袭真有你的! 啪的一声我已经一脚踏上了他那只妄想往怀里掏枪的手。冷笑道:“这么急着寻死吗?太便宜了点吧你还得坐很多年牢呢!” 我不会让你这么便宜的坐牢的你就在牢里躺一辈子吧!说着我一下抬起脚来喀嚓一声我已经一脚踩碎了他的大腿膝盖。 枪声越来越稀警车的灯光把附近的树林映得一片雪白可以看见警察步步逼近的身影我知道自己该走了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兄弟们还在人防地道里等着我呢。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我穿过树林重新返回机修厂背后那荒废隐密的人防工事入口时许志恒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 “快走要不来不及了!” “兄弟们都进去了吧!”我问道。 许志恒点点头道:“就差你一个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感激地一笑道:“走吧!后面的交警察代劳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中踏踏作响从这人防地道里狂奔出一里就有一个出口直通高路口的。 十八 再见警察 《最终回》 强力手电的光柱随着我们飞奔的脚步散乱照射着这条深邃悠长的隧道。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空气有些混浊让人感觉相当的不爽快。 这是一个建于上世纪中叶那个特珠年代的地下工事偶尔还能在墙上看见尘灰残破的旧纸贴画或者只隶属于那个年代的宣传标语内容无非是如何防备空袭或者救死扶伤之类甚至还能看到如何在核战和生化战中生存的技能展示让人愕然。 才是几十年的和平时光现在的人们已经完全遗忘了战争的恐怖如果再甫一场大型战争的暴我不敢想象在这种歌舞昇平、物欲侵蚀中成长的年轻人该会如何去面对。 这不同于建于闹市中那些已经被完全商业开的人防工事长年的荒弃使的这条隧道里没有一丝人气很多路段被积水所掩盖践踏于上甬道里出哗哗的水声。稍停脚步时四周静谧得甚至能听见自己奔跑的呼吸。 虽然事先做过标记但这隧道有太多分支岔道所以我们奔跑的度并不算太快但毕竟不是太长远的路以我和志恒的度不用几分钟我们已经按照标记所指顺利地来到了通往高路段的一个隧道出口。 当出口那淡淡的光茫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有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似乎不属于复仇后的空虚也不是解脱后的轻松。 走在我身前数米处的许志恒似乎感觉到我的脚步有些停顿不由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我呆立了数秒嘿地自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走吧兄弟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许志恒想了一声转过身去行了几步又停下了。没有回头地道:“文俊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这么犹疑不决的时候不由奇问道:“怎么了?”借着手电照在墙壁上的反射光茫我可以看见他咬了咬嘴唇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忽然嘿地笑了一下耸耸肩道:“没什么啦走。” 他这种奇怪的表情让我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疑惑不由追问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许志恒见我追问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苦笑怔立了数秒方缓缓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缓缓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还没完全脱离险境呢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到底怎么啦兄弟?” 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许志恒的脸上似乎有种很矛盾的神情。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伸手入怀掏了支烟递了给我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一起轴烟了。” 我哈哈一笑道:“怎么这么说做兄弟是一辈子的。不过你好象说过很多次要戒烟吧怎么真想戒烟不成。” 许志恒掏出火机来呛的一声打着了凑上前替我点燃。然后点燃自己嘴上的烟长长吸了一口看着我苦涩一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对。” 看着他的奇怪神情我心里忽然有种凉的感觉。似乎猜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我和勇刚出逃的路上见到勇刚那些奇怪的举止时心里那种有些肯定但绝不想去继续猜根本不愿面对的心情。 我转头看了看那隧道口淡淡的光芒缓缓道:“怎么隧道口有什么人在等着我吗?” 许志恒低下头去又再度深深吸了一口烟终于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抬起头道:“其实其它兄弟已经从另一条路出去了这条路不是通向我们约定出口的。”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清楚吧!“我心中忽然有种很难形容的酸楚被自己兄弟出卖的那种揪心的痛、 许志恒用手中的强力手电轻轻敲了敲那甬壁摇摇头自笑了一下道:“这条隧道的路标是你叫我画的不过其实我查探了两个出口的。” “你就料定了我肯定会选择断后所以留下来等我一起走就是为了带我从这个出口出去?”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你放心所有的兄弟都绝对安全外面有车在等他们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在外面等着见我?”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道真相我真的无法罢休的。 许志恒看着我半晌不语终于嘿地一笑道:“肯定不是天星的人当然也不会是和兴的!”说着他脸上泛起微笑道:“其实我是个警察!”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许志恒似乎有点诧异我的如此平静笑道:“怎么早猜到啦?” 我摇摇头道:“也不是只是比我想来中的要好我刚才还以为是你们和兴要过河拆桥干掉肯万全也就顺手做了我呢。” 许志恒爽朗地一笑道:“怎么可能要杀你我有的是机会在这条隧道里我随手一枪你绝对不会有任何防备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我亦一笑道:“是呀不过还真是有点儿失望嘿你居然会个警察真的没想到。一个警察居然会陪着我这么久。怎么现在跟我说真相是尘埃落地要正式缉捕我了吗?” 许志恒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对不起!不过我没想缉捕你这也跟我没任何关系只不过上面有命令要让你从这出去罢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黯然一笑缓缓道:“有区别吗?外面肯定一大堆警察几百条枪对着我。你下手他们下手没什么区别的。”这样说时我心中叹了一下。自己叫马大炮帮忙始终还是作茧自缚了不管怎么说和警方合作似乎都是一条下下策的。 然而许志恒哈地一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要是外面有几百条枪对着你我会同意吗?其实上级只是叫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罢了。” 我怔了一下道:“你的上级是不是叫施少强?” 许志恒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我上级是老外不过要见你的那个人应该就叫施少强吧和你关系很特别的那个。” 我错楞了一下道:“老外?你的意思你是……” 许志恒点点头道:“其实我是国际刑警。”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泄了你的底?”我忽然觉得这真是一件很滑稽的事。自己竟然和另一个卧底共事这么久。 “你会吗?”许志恒哈哈一笑忽然道:“你不也是个警察!” “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上级说的?” 许志恒诡异地一笑摇了摇头道:“no、老外怎么会管这些事。他只是应中国警方的要求要我带你从这出去而已。”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知道你是警察只是感觉而已!只有同类人才会有这种感觉。” 说着他哈哈一笑向着隧道口走去道:“否则的话我早出手了我知道你格斗很强可就算不用枪。文俊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听着他那爽朗的笑声我身上那种压抑感忽然消失了。不由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问道:“卧底多久了?” 许志恒半转过身来淡淡一笑道:“七年还是八年唉连我都算不清了反正久得连我自己都经常忘记自己是个警察了。” “难怪你总说你想着退休很累吧!” 许志恒无奈地一笑道:“从一个黑帮到另一个黑帮换了一个老大又一个老大你说能不累?再呆下去我自己都成老大了!吴社长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还问我要不要继承他的位子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要做老大在美国时就已经做了还用等到今天吗?”说着他忽然狂笑起来是很失态的那一种。笑声的回音一阵阵从甬道中回来非常的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种有些失态的狂笑我竟然一阵心酸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能理解彼此心中那种无法对任何人言输的酸痛。 “我真的很羡慕你已经完成了任务。甚至老大亲自来迎接你。真希望我也有这么一天。”许志恒忽然静了下正色道。只从他这句话我就知道他对我的过往并不了解我们只是偶然相逢的两个卧底而已。当然我自己奶清楚我早已经不是这种严格意义的边缘角色。 我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道:“你呢继读下去?” “不然你说怎么办上级没让收队那就只有年复一年吧谁让我是个警察!”许志恒苦笑了一下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是个幸运的我想我只有倒在枪口下的那天才能休息吧!” 我很想问问他的最终任务是什么但又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类可以说是最悲惨的卧底其实并不是为了某一件确定的任务而工作他们只是不断游走在黑帮中为了些不确定的任务而存在着永远看不到光明甚至连上司都已经把他遗忘。于是话到嘴边我只是淡淡一笑道:“谁说的不是说好了一起要环游世界的吗?” 许志恒懒洋洋的一笑道:“也难梦想总是要有的吧!再长的黑夜也会有天亮的时候希望能有那一天吧。” 隧道的出口已经近在眼前近得可以看见蓝黑的天空和淡淡的星。许志恒停下了脚步望向我半晌不语沉寂了很久才缓缓道:“就在这分手吧。他会在右侧的路边等你。” 我怔了一下道:“就带我到这?不怕我溜了?何况你不和我一抉去见他不算先成任务吧。”许志恒哈哈一笑、道:“你要溜了就当我渎职呗做我们这一行。渎职可不会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没第二次的。” 说着他转头望向洞外的天空轻声道:“恭喜你回到光明世界。嘿这世界上你是第二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你老大也只是因为和我上司有工作联系的关系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我是谁他不会想知道也不会在乎的。” 我点点头道:“明白……不过。以后我们还会见吗?” 许志恒朝我眨了眨眼强颜微笑道:“也许吧有缘的话。你手机号要是不变的话我每年新年都会向你问声新年好的。” “没问题除非我死了否则无论在仟么地方。新年一定开着机等你。” 许志恒长长吐了口气。脸上忽然有些黯然轻声道:“好兄弟。”迟疑了一下他续道:“如果那一年你没有收到我的电话或者短信应该就是我不在了。那你有机会去韩国的话跟我手机上的那女孩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不爱她只是……只是我没办法爱她而已!” 淡淡的星光下我忽然看见许志恒的眼角似乎有一滴若隐若现的眼泪似乎比星光更明亮。 “再见兄弟!我要有机会退休了一定来找你环游世界!”许志恒轻轻抱了我了一下然后狠狠拍了拍我的脊背长长呼了口气毅然转身向前走去。没有再回一次头。 夜已黑星光已暗独明月中天。 看着他那向着山坡下缓缓离开的孤独背影我感觉那也是我的! 施少强的那辆奥迪车就停在道路对面的一条岔口处。还离得很远我就已经看见他那身便装的身影斜靠着车头嘴上嘴上叼着的烟蒂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着。 无论如何有些事许志恒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他只认为我是完成了任务老大亲自来接我。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等待我的也许是一双闪亮的手铐。 然而在这一瞬间我丝毫没有逃避的念头也知道地知道这根本就是无法逃避的他既然今天能在这儿等我也就能在任何地方等我的。 换了任何时候见他我的心情都绝对是无比复杂的但经历了天星的覆灭和许志恒的离开这一刻我竟然有些意外的轻松无法逃避的迟早要面对!又何必在乎太多呢。何况我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干掉肯万全一定要去见施少强的。 施少强确实是无比警觉的我的身影犹在黑暗的长草中他已经站直了身子向我这边的方向招了招手。 路灯那昏黄的光线下我和他隔路相向。一眼望去他的脸上一脸的冷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隔路对望着足足对望了将近一分钟之久我和他竟然同一瞬间笑了起来从微笑到哈哈大笑没有人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笑声传出了很远在夜空中不停地回荡。 “过来呀还楞站着干嘛还想跑呀?”施少强终于抑住了脸上的笑容对我说道。 我笑着点点头开始晃悠晃悠地向着他走去心中有万般感慨一种千头万绪无从说起的感觉。 施少强半倚着车身两手撑着车头手指一如从前习惯性地敲动着眼睛却盯着我似乎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终于忍不住又再度笑了起来。 “笑什么没见过帅哥呀?”我冷笑道。 施少强上下反复打量着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得不承认确实比以前帅多了很有品味。不像以前那时候可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楞头青呀!” “楞头青?”我咀嚼着他这句评语笑道:“承认!” 盯着他那已经略现苍老但仍英气十足的面庞我道:“你也不错呀听说高升了恭喜!” 施少强收起笑容叹道:“哪有啊平调而已。不过算是主持工作事情多个没完没了。” “嫌烦那就申请退休呀你年纪也一大把了。回家领领孙子钓钓鱼下下象棋看看电视什么的不是更好!”我讥笑道。 施少强哈哈一笑:“托你的福。这次干掉这么大一个黑帮我扶正应该是指日可待了你说有官做谁不愿意呢?” 我点点道:“很不错嘛施大厅长!那后面可就都交给你了哦可别让到手的鱼还脱钩了!” 施少强微晒道:“肯万全这次要还能跑得了。我不姓施。改姓屎吧!这么多军火这么多毒品这么多现钞再加上很多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他还想跑?” 我嗯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可不可以放过肖坚?他应该就没把什么罪、是被我硬拖进来的!” “肖坚?”施少强似乎听到了非常滑稽的话笑道:“有没有罪可不是我说了算分工不同我只负责抓人其它事交给法官去干。”说着他双眼一亮瞅了我一眼道:“你怎么就不说让我放过你?” “如果我说。你会吗?”我不屑地一笑。 施少强阴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优妮呢?她如果有事你就死定了!” 我笑笑伸手入裤包掏出一把银匙轻轻一下抛了给他道:“飞霞路234号专门有丫头侍候着她的人可是一大美女我那得得罪。不过憋屈了她这么久好象长胖了到时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施少强玩弄着钥匙道:“对不起的话似乎要自己说才够诚意吧。” 我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还有这个机会吗?”望着天空那从薄云中流闪的明月我苦笑了一下摊开双手道:“动手吧!” 施少强哈哈一笑道:“没搞错我可是一大官有随身带着手铐的道理吗?这是小弟们的活。” 我怔了一下道:“你可别说你夜露中吹了一夜玲风不是来抓我的。” 施少强点点头冷笑道:“没搞错我想抓你的时候你跑了;我现在没心情你却送上门来。”这下轮到我吃了一惊奇道:“不是真的吧你真不想动手可别后悔哦。” 施少强抬起左手横至胸前支撑着右手右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敲了几下以一种极为悠闲的姿态打量了许久忽然又笑了道:“得你把优妮还给我投桃报李我也送一个美女给你!” “美女?”这下轮到我真的大吃一惊了浑然不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不着边的话。 施少强神秘地一笑从靠坐着的车头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他这辆座驾的后面弯下腰去右手一拉缓缓打开了车门。然后左后一摊朝车内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淡淡的街灯与明月地辉映下一条纤抽修长的腿轻轻从呈内轻轻迈出。随着淡香袭来一个留着柔顺的披肩长的女子钻了出来。对着我盈盈一笑。 一张人淡如菊的脸庞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明晰的双目细弯如月的眉轻轻俏跳的瑶鼻眉宇间一如从前、总有些儿懒洋详的感觉。七这一瞬间我的心一下完全僵住了。无数往事如电影剪辑般闪现眼前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个俏生生站在我面前的女子竟然是那早应该远在天国的贝儿。 看着我僵立的神情贝儿颦然一笑道:“怎么不认识了我吗?” 我没有说话保持着僵立的动作差不多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施少强站在我身后笑道:“怎么傻住了对美女也不打个招呼不礼貌哦!”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好!”话音一落我已经一个急转身一个右挥拳已经狠击在施少强的左脸颊上。 在贝儿的惊呼声中施少强被我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出啊的一声惨叫一下摔飞了出去。捂着脸半晌起不来但竟然没有哼一声。 贝儿惊道:“你怎么打人!” 我大喝一声道:“我为什么不能打!”说着我一下跳了下去几脚朝摔倒在地的施少强猛踢过去。施少强抱着头。被我踢的在地下不停地打滚仍然是哼也没哼一声。 “不要打了!不要呀!”贝儿声嘶力竭地冲了上来拼命地把我向后拽不停地叫唤:“不要打了。不要啊!” 我喘着粗气仍然不停地向他身上踢去一点儿没有留情每踢一脚我都感觉到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没有人能理解这一刻我的心情。就在这一刻。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生离死别全部在我脑海中闪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除了泄! 贝儿根本拽拗不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脚一脚的狠狠踢在施少强的头上。 “不要踢了会死的!”贝儿终于惊吓的哭了起来!这个女子仍然如以前一样的柔弱。 “别拦他。让他打。是我欠他的!”被我踢得满地打滚的施少强忽然大喊了一声竟然喘着粗气挣扎着慢慢爬了起来一脸的血污。 “打呀!”施少强忽然大吼了一声右手指着我的脸颊。对我大声道:“打呀朝这狠狠打你想打就打个够吧打不死我以后别说我欠你!”说完他呸地朝地下吐了一口血水。一个傲然扬起头来。 这一刻的他彪悍得像头狂傲的野狼。 “你以为我不敢打吗?”我怒吼一声一下扬起右拳! “不要呀!”贝儿大声的嘶哭着。我已经一拳挥手!施少强一下咬牙闭上了眼闪也没闪一下。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初见施少强时在警察附近那宾馆内和他的搏斗。想起了和他在一起对付暗花刺头的杀手时他为了让我假装受伤住院在我受伤的胸口上加上的那记重拳。也想起了了他每次见面买给我的煎包送我去训练枪技时送我的衫衣。 很多很多早已经遗忘的细节一下如此真切的浮现眼前。 唬!拳风闪处我紧握的拳头已经停在了他的脸颊边闭目待击的施少强缓缓睁开眼睛苦笑道:“打够了吗?” 我缓缓垂下右手心中的那股激愤忽然不翼而飞笑道:“你没欠我这么多拳的。” 贝儿一下冲了上去搀扶住施少强急道:“头你没事吧!”施少强又吐了口和血的唾沫深深吸了口气耸耸肩膀竟然笑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就他这细胳膊细腿还能打死我不成。” 我嘿地一笑摇着摇朝他笑了笑掏出块手帕来走上前替他擦拭了下脸上的血痕一边擦一边笑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倔什么痛就哼吧我可不会笑你。” 施少强哧了哧牙接过我的手帕擦了擦脸道:“还凑和牙齿没掉。看来很久没练拳了嘛这么温柔。” 贝儿见我们刚才还势如疯拘一下居然就好象一点事没生过的互相取笑不由楞住了呆站在旁边一点儿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思蓓你先回车上吧风大可别冷感冒了!”施少强朝贝儿作了个脸色示意她进车。 贝儿嗯了一声有些担心地道:“那那你们可别再打了哦。”这才又怯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闪开车门缩进了车内。 “问吧有什么想问的。”施少强从身上摸出包揉的皱巴巴的印象来挑了一只揉直了递给我。 “嘿习惯变了嘛不抽软盒中华了。”我接过他递来的烟手指一翻替他点着了。冷笑道:“很牛呀这么来算计我。” 施少强咳了几声笑道:“靠是谁先违约的搞出这么大事来我还没收拾你呢你居然还敢拿这说事。当初要不是你这么冲动坏了我的大事我会被贬到这鬼地方来吗?” 我楞了一下道:“怎么原来是收给不了蒙军才被调这边来的呀!”施少强大大叹了口气道:“总有些关系吧。”说着他跳上车头拍了拍旁边示意我坐下。 青烟随风而施少强苦笑了一下道:“不想问为什么思蓓没事?”我笑了笑道:“等你说呢!你要不想说何必带她来呢。” 施少强轻轻推了我一下摇头笑道:“你这家伙变聪明了嘛。好我就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你。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欺骗你确实也很让人内疚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看着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心中并没有太多急于知道真相的迫切毕竟我已经熬过来了。 “怎么说才好呢?嘿!”施少强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道:“其实思蓓的老爹以前是我的上司我曾经也做过和你一样的事就是他让我去做的。” 我怔了一下脑海中一下浮起某些记忆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传闻贝儿的父亲也就是a市的前任公央局长。 施少强没有停顿继续道:“你出事后嗯也就是贝儿受伤后住在医院里他老爸来看她正好碰到我因为我和他的特珠关系。以我说起了你的事。所以他非常了解我的感受。最终按受了我的这个计划对外说思蓓失血过多而亡实际是送思蓓离开。当然这也是经过她的同意原因你也该知道她不想再面对张海澄。想换个环境让自己重来。” “你的意思是当时我没有按你的要求进监狱所以你们就设计好了这样逼我?” 施少强淡淡一笑、道:“谁想让你进监狱来着只是这件事生的实在太不凑巧了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不得不被迫这样做。你那时候的性格太冲动了我知道只有这样反过来激将你才能坚持跑路。”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跑路?”我这下才是真的吃了一惊。这确实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 施少强点点头道:“如果没生这件事当然一切可以顺理成章可是既然生了要不影响计划进行我们只有出这样的下下策换句括来说牺牲你!” “计划你还有什么计划没有告诉过我的。”我苦涩地一笑尽管一直以来我都明白自己只是施少强的一枚棋子。 施少强沉默了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也许我该向你说声对不起。其实一开始你并不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我们最初选择你只是为了让真正的卧底顺利的进入。用一种很另类的方法。” 我忽然有些冰凉透骨的感觉很多一直以来不敢去触及的事一下都成了事实。 施少强似乎不敢面对我的表情只是缓缓道:“我想你也该猜到我们选择的真正卧底是谁了。不错就是你的兄弟路勇刚!” 我缓缓摇着头不知道该哭还是笑。施少强长长叹了口道:“路勇刚其实没有真正的驻守边防他所谓参军的那几年其实是和其它一些被挑选的优秀年轻人独立接受了最专业最严格最残酷的卧底训练不论是格斗体能还是各种专业技能尤其是心理抵抗力的训练。他们是最精英的警察专门对付最难缠的黑帮除了非常有限的人根本没人知道这样一只特殊警队编制的存在。” 我忽然有种很落泊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忽然想起了还在警校时小四和大家开玩笑时说起的卧底专业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这样的专业存在的。 施少强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错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利用了你只不过这只是一个层面如果你不具备这些条件我们根本不会选择你的。” 我的心中有些空虚讥笑道:“某种程度?” 施少强想了一声道:“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你具备了太多的先天条件我们就是想利用也没理由找你的。” 我自嘲了一下道:“先天条件?也就是因为我和勇刚是兄弟吧让我这种在社会上闲混多年小混混先去打拼。最终让受过专业训练的勇刚进入用一个非常曲折非常长期的过程完全你们的周密计划对吧!” 施少强笑了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过有些东西我不说你永远猜不到。”说着他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方缓缓道:“你师父真的没看错人他说你也许比勇刚更适合做卧底!” “我师父?你说顾师父?”我猛然一怔。这比我见到贝儿还让我吃惊。我差不多有五六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 施少强微笑道:“不错就是他你也许不知道他和我年轻时是生死交情因为……”迟疑了一下施少强终还是缓缓道:“如果你没有生刺伤思蓓这件意外那年轻时的我其实就是今天的路勇刚;而年轻时你们的师父就是现在的你!那时候思蓓的父亲就是现在的我!” “你说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有种要爆炸似的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件接踵而至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施少强似乎一下沉寂在往事当中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很多年前。我们也就是用和今天一模一样的同一个办法共同干掉当时最大强的黑帮瓦红帮的!只不过我得到了所有的荣誉他却最终选择了隐姓埋名因为他太重情始终无法面对那些曾经朝死共生的黑帮兄弟哪怕他们死有余辜。” 我的心一下怔住了这一瞬间我知道这就是事实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顾师父这么一个一流的泰拳高手会宁愿在乡间默默无闻地终老为什么每到一些特别的日子他会一个人望着高山深欲数个时辰不言不语。 也许他只是在怀念那些曾经被自己出卖过的血性兄弟。这个世界其实很多时候并没有所谓的黑与白;也没有什么正与邪对这一点我已经知道的明明白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真相?这似乎不太合乎纪律吧。” 施少强正色道:“你比谁都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而且也许是我内疚吧至少不管我们怎么对你但你并没有让我们失望!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们选择的是你而不是勇刚去接受训练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已经把蒙军扳倒了。” “当初选择我?”我淡淡一笑道:“那我皆时肯定会拒绝的!”这是实话当时的我和勇刚其它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他沉稳、执着、果断:而我却散漫冲动犹疑。那时候的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艰苦危险的职业。 “那要是我现在问你呢?”施少强忽然问道。 我怔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觉得还有这种可能吗?别忘了我可是网上通辑犯。” 施少强哈哈一笑道:“这算什么问题我既然能让你上网也自然能让你下来这点事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吧。” 我心中微微动了一下知道他是想重新招揽我回去。但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已经摇了摇头施少强并不知道蒙军早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我真的太累了于是我笑了笑道:“你不是说过我师父的以前就是现在的我。这也就是我想给你的答案!” 施少强似乎并没有太意外我的拒绝只是轻声道了句:“也好对付蒙军本来就是勇刚的责任他一个人也一定完成的!”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一颗迅划过的流星淡淡道:“每个卧底都应该有自己的命运的。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经历过便该无悔!“ 看着流星消夫在夜空施少强似乎想起什么一下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盒子递给我道:“答应过给你的东西接着!快走吧一会兄弟们来了我还真难处理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终于点点头向有缓缓走去走了几步我忽然忍不住回头道:“我的那些警校同学都还好吧。” 施少强笑了笑道:“现在我都抽调到我的身边你说好不好你如果想见、我可以帮你约他们。” 我心中冲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既然消失就消失得彻彻底底吧这个世上再没有腾文俊这个人了。” 施少强点点头似乎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 “张海澄呢?他也当了警察吗?”我看了一眼车内正向我张望的贝儿忍不住又再问道。 施少强笑了笑道:“这么爱打听还想不想走的?” 我哈哈一笑是呀!很多爱恨过的人感动过的事其实于漫长的人生只是点滴记忆罢了没有什么是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 挥了挥手我长长地呼了口气一咬牙我毅然向着远方走去。我已经拥有周易还苛求什么呢? 星光下我打开了施少强送我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把闪亮的银灰色手枪:沙漠之鹰。 我心中一阵悸动猛然回过头去只见远远的路头无尽的星空下施少强正立在公路最中间向我行着标谁的警察敬礼。 街灯把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夜风轻送传来他最后的声音: 再见!警察! [全书完] 感谢所有反骨书友一年半来我的鼎力支持 [蛇足] 三天后我回到a市。 “周易呢?”我向张芷云问道。张芷云皱了皱眉道:“好象跟化妆师去电视台了我们现在请的化妆师是国内顶尖水冷很多明星来a市表演都会请他去化妆的。” 我已经等不及周易回来了直接就离开婚纱店开车向电视台冲去。太长久的分离我希望给她一次惊喜。 顺着演播大厅楼道外的水管架我几乎只花了三秒钟我已经很轻松的避开一楼保安的守卫上到了二楼。 电视台我以前跟狂追星的马列来过几次当然都是做现场的苦力观众参加排练所以我对这的地形很熟悉。 站在化妆间的门口我巳轻听到周易那甜美熟悉的叽喳声:“我够义气吧听说是你来表演我简直是飞扑而来呢!” 另一个很熟悉的磁性女音传出:“还义气呢我多少次去e市都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死那去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难道是……周易曾经说的那个台湾好姐妹不会是……我的天! 门一下打开了光线的闪动中两个娇俏可爱的身影巳轻开门走出和已经完全怔住的我当头一撞。 “哇想吓死人呀!”两个娇滴滴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