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皇后要私奔》 第一章 原来我在私奔 穿越真的很累。 醒来的那一刹那,我还在想希望不是穿越。 令自己失望的是,我可能真的穿越了,感觉身体忽然轻盈了许多,头略些昏沉,我努力坐起身。 房间里没有人,没有雕龙画凤的家具,也没有仆人如云,没有檀香妖娆,甚至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是粗布麻衣,颜色暗沉,看了那么多古装剧,我也不知道身处什么朝代。整个房间光线灰暗,环境局促,所睡的床已经破旧不堪,连上面的雕琢花样都看不出来,窗纸已经遍布破洞,没有一件能用的家具。 为什么我穿越不跟别人一样呢?别人穿越都是皇后妃子,再不济也是富家女,我为什么总是与贫穷离不了身呢?难道我就是天生的穷命,穿越到了一个古代的贫苦家庭? 我不禁慨叹万分,天可垂怜,要知道我刚刚更改的命运又被无情的颠覆了,前途黯淡呀。 我身上的衣服说黑不黑,说灰不灰,就是脏兮兮的颜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纯天然的麻衣?怪不得现代社会就算是呼声再高,再崇尚自然,也没有几个人穿,到底还是漂亮要紧呀。 推开房门,屋前是个小院,堆放着几件陈旧的农具,难道穿越到今生,还需要下地做农活吗?不知道可以承包出去嘛,想想也不可能,那是地主家才做的事情,我一介贫民,肯定是给地主做工的,死了这条心吧。不知道穿越在今生,传说中的爹娘是什么模样的人,我不会有哥哥嫂嫂吧,恰好嫂嫂总是撺掇着哥哥把我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爹娘也指望把我嫁出去换点聘礼?希望我的命运没有那么惨,可是这屋子,这衣服,你叫我还做何奢想?苦啊。 心思转念间,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院子东边水井旁,一女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低着头在洗衣服,突然停下来,拂了一下散乱的秀,说道,“:慕公子……” 旁边的男子看她欲言又止,忙道,“元宝,你有话但说无妨,想我们患难与共这么久,经历这么多事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女子转过身来,我看清楚她的模样,容貌清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十七八岁的年纪,“慕公子,我在想小姐已经昏迷两天,我们要不要去附近城镇寻个大夫来小姐诊脉,万一小姐再继续昏迷不醒伤了身子,你我可怎么是好?” 就这农家小院的环境,彼此还能称呼为公子小姐,古代人还真是客气。 “元宝,我自然也十分担心你家小姐,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介书生,两袖清风,我们一路逃来这里,身上的早就毫无分文,要不是老天爷可怜我们,让我找到这个废弃的农院,我们连遮风避雨的去处都没有,现在那里还有钱去请大夫?清寒惭愧呀!” 这个被称呼为慕公子的男子,面如冠玉,文弱白净,书生模样,虽然身上衣着不是很光鲜,但是还是用现代一点的词形容,很有“气质”,不是风流倜傥,也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双眼睛如坠流星,眼睛看到那里,那里便有神采,此刻却十分窘迫地说着话,令人不忍看他说话的神情。连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 “慕公子,我家小姐从相府出来的时候,我早劝她带点的细软,可是她偏不听,总觉得跟慕公子你在一起便万事而安,她不贪恋钱财,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一生安然,来陪你沦落天涯,居无定所,对你可当真是情深义重。”那个叫元宝的丫鬟,长得倒也乖巧伶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从怀里掏出个物件,一个小银锁,似有些不舍地递给慕公子,“慕公子,这是我娘临终留给我的银锁,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换些钱也好救个急。” “元宝,这怎么可以,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我不能拿,况且这也不过杯水车薪,你快收起来。我可以给人看写字画画,我也可以上山砍柴,总之,我可以养活你们。”慕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那银锁,元宝却又飞快地缩回手把银锁揣进怀里,跟没事人一样。我看着忍俊不禁,这个元宝丫鬟可真是鬼精鬼精的。 元宝有些犹豫不安,低低地说,“慕公子,抛开小姐请大夫的诊金不说,我们今天已经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了,小姐已经昏迷两天,如果小姐醒来,总是要喝完粥吧,小姐身子娇贵,怎能陪我们挨饿?” 慕公子神色气挫,声音更低,“我去附近山上转转,我手无缚鸡之力,自不能猎飞禽走兽,但也能挖到一些农户遗落的土豆。”只见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挑了一件看来还顺手的农具,和一个破烂的竹筐就出门了。 一个挖土豆的落魄书生,与我到底是何干系? 那个叫元宝的丫鬟,再白痴我也猜到,那可能就是我的丫鬟,我准备清清嗓子唤她一声,没想到被口水呛住了,竭力咳嗽起来。这下已经惊动了元宝,她大呼小叫地飞奔而来,“小姐,小姐,原来你早已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看我真是,一直在洗衣服,忘记去房间守着你。”元宝扶着我在房间里坐下,补充一句,因为房间里实在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唯一的桌椅已经破烂不堪,感觉一坐就可能“咯吱”烂了,所以我还是坐回我的床上,元宝站我的床前。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要不要请个大夫来诊一下脉?”元宝关切的说。 “请大夫为我诊脉,我们有钱吗?难道用你娘留下的银锁换钱给我看病?”我懒懒地说着,不置可否。 元宝闹了个大红脸,“小姐,原来你全部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示意,切入正题,我要知道我今世的真正身份,如果我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丫鬟?如果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那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元宝,我昏迷了两天,头有些昏,有些事情都既不清楚了,你告诉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我家吗?”我装作头昏的样子。 “小姐,你不会真不记得了吧,这里当然不是你家,你家在京城,你可是当朝宰相之女凤盏盏。”元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相信我,也就是凤盏盏真的失去记忆了。可是仔细看我,却是一副比她更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是相府千金,那我怎么会在这里?穿着这麻袋装,住这破旧房子,连吃的喝的都没有?元宝,你耍我开心呀?” 元宝伸过手来摸摸我头,“不热呀,怎么回事,难道真得摔跤失去记忆了?” 我一把拉住元宝问道,“难道在这里,我也是摔一跤才昏迷了?” “是呀,当时我还以为顶多磕个腿部淤青,歇歇就要赶路了,可是你却一直昏迷了,怎么也叫不醒,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等你醒来再上路。” “上路?上哪?我们是要回相府吗?”我懵然。 元宝不可思议地大叫,“小姐,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在私奔,准确的说,是你和慕公子在私奔,我不过看我们主仆情深的份上来陪着你罢了。” 私奔?我头脑一昏,我竟然跟人私奔?不对,是相府千金宰相之女凤盏盏,为什么跟人私奔?就算私奔,为什么不找个有钱的主私奔? 我被雷倒,被电击了。 私奔?什么不好穿,哪怕被穿到在谁家闺房绣花也好,偏偏要跟一个穷书生人私奔呢?那我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别人穿越都是要做番大事,甚至改变了历史,为什么我就要这么倒霉?难道我的前世的霉运都能追溯到这一世吗? 不过我现在是相府千金吔,我赚到了,我掩饰不住的笑容,随后不可节制的狂笑让元宝瞠目结舌。 第二章 相府千金 很抱歉,我接下来的表现,成功地让元宝这个丫鬟以为我疯了。 穿越到今生,还是相府之女,虽然才情俱佳,相貌总也是关键的。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镜子,没有找到,便跟元宝要面镜子,元宝没好气地说:“小姐,好歹是我们是在私奔,要轻装上路,怎么可能要带着那么重的铜镜,再说你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信,所以从来不肯像二小姐一样每天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怎么这会好端端就要起镜子来?” 我有些着慌,“二小姐?” “小姐,你难道连自己妹妹也忘记?虽说她是那个可恨的二夫人所生,性格也有些娇纵,可是你一向对她很宽容,连她有时抢你心爱之物,你也一笑而过,怎么这会就偏偏像是忘记了?”元宝诧异地看着我。 我看着元宝,眼光有些茫然,元宝叹口气出去了。 一会功夫便端来一盆水,“小姐,你将就着在水里照照吧,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穷,买不起铜镜,娘亲都是用这法子的。” 我低下头去,水里出现的脸庞,十五六岁般若年纪,芙蓉如面,明眸皓齿,精致绝美的五官,眼睛似一湖秋水,又如水晶般的澈透,红唇欲滴,瑶鼻巧耳,肌肤似雪,细腻如温玉,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想不到是如此漂亮,还这样年轻,又是相府千金,这次我真是赚到了。”我啧啧出由衷的感叹,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元宝眼神中的不可思议,“小姐,你是很漂亮,可也不是头一次照镜子看见自己,用着这么惊艳的表情吗?再说了,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你好歹是大家闺秀,总要懂得含蓄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实,哪有自己见到自己的模样惊喜,到这样?可是含蓄?拜托,连卖菜的老大妈都自称美女,我有一副绝世好相貌反而需要含蓄吗? 对相貌的热情劲已过,我就冷静下来,趁着那个上山挖土豆的落魄书生还没有回来,我要赶紧把事情理顺清楚,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我把元宝拉到床上一起坐下,“元宝,我昏迷了两天,头到这还有些疼痛,能不能麻烦你,恩,那个,就是那个,把慕公子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呀?” 元宝一边翻白眼一边大叫,“小姐,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地跟人家私奔,还在我面前对人家山盟海誓永不相忘什么的,现在只不过昏睡了两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我要死要活跟他私奔?”我真的惊呆了,好好的相府千金不做,来这里吃苦受累的,难道原来的凤盏盏是受虐倾向? 元宝看我一头雾水不像是装的,不耐烦的说,“好了,我细细讲给你听。” 原事情是如此这般。 有一天我,也就是原来的凤盏盏,无意间碰见慕清寒在街边卖字画,凤盏盏看他英气不凡,才情横溢,很俗套地从此和慕清寒一见钟情,郎情妾意,书画往来,当然都是元宝跑腿。 慕清寒是没落的贵族,祖上也是封侯盟荫,不过到他这一代已经完全没落,家里有父母和妹妹四人,只靠富家亲戚接济度日,慕清寒不忍看亲戚脸色,抹开颜面,自己摆摊做了字画生意好养家糊口,凤盏盏看他如此孝顺,更加觉得他人品俱佳,从此就对他有了几分真心。 凤盏盏不忍看他落魄,时常让元宝拿些珠宝饰给他,慕清寒坚决不肯收。凤盏盏想说服爹爹让她两人成婚是万万不能的,想一个宰相之女不攀龙附凤,也终不能嫁给一个落魄书生。正在凤盏盏无可奈何的时候,当今皇上指婚了,把凤盏盏指给了当今太子木易凌日。理由是凤盏盏相貌出色,人品仁厚,精于女红,不识一字,无才是德,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可是凤盏盏并不想嫁给当今太子,因为传言太子冷血无情之人,而且最不能令人忍受的是他可能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早已进宫的几个侧妃至今未能沾太子雨露。 凤盏盏慌了,急忙找来慕清寒商议,慕清寒怎敢与太子争女子,嗫嚅道“既然是皇上指婚,你嫁得还是当今太子,我们还是认了命吧,只能怪我们今生无缘,他日你母仪天下,不要忘记还有我一人即可。”话说得有些酸溜,可是你能叫慕清寒想出什么计策来,我想这是情理之中。 还是凤盏盏果断,“既然我们不能相守在一起,今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我们殉情吧,我这里还有一瓶鹤顶红,不如用它了结我们的余生吧。”把慕清寒吓得掉头就跑回了家,不敢来见她,人家慕清寒其实也在想,如果能跟相府搭上亲估计好,就算搭不上也不能搭上命吧。 凤盏盏现下也明白了慕清寒也不过是只有三分真心,并没有对自己情根深种,不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可是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离开。赶紧再差元宝连哄带骗去把慕清寒重新找来,叫慕清寒一声“寒寒”,一地鸡皮疙瘩。 “寒寒”,打住,我问元宝,“我有那么恶心,我叫他为寒寒?” 元宝肯定的眼神在说你就是那么恶心,凶巴巴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听后面的?要听的话就闭嘴,不准插嘴。” 我乖乖闭了嘴,谁叫我有求于人。她继续说下去。 慕清寒这次来相府十分忐忑,不知道凤盏盏又出什么主意,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凤盏盏,“寒寒,既然我们无法光明正大的成婚,你又不肯殉情,不如我们私奔吧?你觉得怎么样?” 私奔?慕清寒雷了,是的,这年头是流行私奔,可是那毕竟是民间,你可是要嫁给太子的,皇上指婚的人选也能私奔吗? 凤盏盏仿佛看穿了慕清寒所想,“我说能就能。” “可是,那么,可是,那么……”慕清寒含糊不清。 “打住,你怎么那么多可是那么的?你不就是想问如果我跟你私奔,我凤家会不会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慕清寒忙点头,凤盏盏说:“你是不明就里,皇上跟我爹爹虽为君臣,可私下相交甚好,那能那么容易就杀了他?大不了,就把我妹妹语聆嫁给他了,反正她已十四,也该出嫁了,要知道她可一直想进宫享荣华富贵,我这样做也算是成全了她。” 慕清寒想,既然私个奔无伤大雅,那就私吧,奔吧,等过几年生米煮成熟饭,再带几个拖油瓶回来,不愁泰山大人不认亲。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封官进爵,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身无分文,你也无料理家事只能,我们两人出去可如何度日呀?” “我会做家事的,不对,元宝会做家事就可以了。”凤盏盏毫无愧色得指着元宝说,赢得元宝白眼几个。“况且寒寒你文采横溢,去哪里我们想必都可以混口饭吃。” 慕清寒心想,哪怕你带点点细软,也能够我们吃穿不愁吧,好歹将就过几年。可是没有想到凤盏盏当真没有带任何金银细软出来,可怜了慕清寒摆摊赚来的一点银两。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始末。 我听完后一时回不过神来,真的是太出乎人意料了。凤盏盏不爱慕清寒,也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是就是为了不跟太子成婚,也能受奔波之苦背井离乡地跟他私奔,至少证明两点,慕清寒本性并不坏,只是对凤盏盏感情不深,二是那太子实在令人指,令人避之不及。 元宝白眼一个,“小姐,现在流行私奔,我们一路上碰见好几对私奔的情侣呢,只不过真的没见过宰相之女私奔的,你也算开了本朝的先河了。” 门外慕清寒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盆煮熟的土豆,看见我醒来惊喜地笑,“盏盏,你终于醒来,这是我从山上挖到的一点土豆,我在河边拿了盆先煮熟了,快点来吃。” 土豆,该死的土豆,我不在相府穿金戴银,锦衣玉食,我却这在吃土豆? 慕清寒走过来要扶我下床,我忙躲开,装作对他眼睛里的诧异视若无睹,然后摸着头装痛。 “慕公子,我家小姐自醒来就头疼不已,以前的事情还记得有些模糊了。”元宝在一旁说,好元宝,真不愧为凤盏盏的贴身丫鬟,机灵劲就叫人喜欢。 我站起身来,没有理会慕清寒眼里的一抹失落,“元宝,我们走。” “小姐,我们去哪里?”元宝急急地追出来。 “回相府。” 身后是慕清寒一脸愕然地端着那盆土豆。 第三章 拒绝私奔 其实,我也有很多疑惑的。凤盏盏敢抗旨违婚出来私奔,难道不会引来杀身之祸?难道电视剧中常讲的满门抄斩诛灭九族是作假的,唬着观众玩的? “元宝,你确定我们私奔出来后,相府没有被抄家,男的砍头,女的为婢?我们这样回去会不会被抓个正着?”我还是有些惧怕,如果回去就要有灭门之祸,我还是私奔在外面好了。 元宝给了我个白眼,肯定地说:“放心,没有事情的。” 我诧异于她的肯定,“元宝,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我回相府,你说我爹爹会不会为保全家而牺牲我一人?” 元宝噗嗤笑了,“我那么肯定还不是因为,皇上有把柄在老爷手里?老爷当年被一个女人喜欢上,结果没几天皇上看上了那女子,把她召进宫做了妃子,就是当今的馨妃,皇上一向对她恩宠,他日如果你进了宫,这个人你倒是可以多结交,看在老爷的份上,她肯定万事保你周全。” 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看我没吭声,元宝揶揄地说:“小姐,你安心即可,真如果出事,老爷肯定牺牲全家保你一人,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恩,这个答案不错,虽然有些残忍,可是谁叫我不认识他们,没有感情,心里自然没有波澜。 我决定要跟元宝处好关系,毕竟出门在外,况且我还是出门出在另一个朝代,多结善缘,总是没有错的,“元宝,跟我几年了?你的名字好奇怪呀,你为什么叫元宝呢?” 元宝看着我,张大嘴久久不出声,“小姐,我自小跟着你,准确地说是五岁就和你形影不离在一起,我本是来不想跟你私出来的,请你不要忘记你私奔出来的时候怎么苦苦哀求我好吗?还有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装了,很累的,你难道真的失去记忆?那为什么你还能思考问题?” 我整理一下思绪,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下,我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元宝,失忆和思考问题是两码事,失忆症可分为心因性失忆症由於脑部受创和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面前的元宝张大嘴巴真的不出一点声音。 我眨眨眼睛,点点头,想要确定告诉元宝,“我真的失去记忆了。”像被催眠一般,元宝也跟着点点头。我理解为我和元宝沟通完毕,上路了。 后面跟着的慕清寒目瞪口呆,手里还端着那盆土豆,没有办法不端着,如果我凤盏盏大小姐随时真的要吃的时候,难道慕公子还要再去山上挖吗? “此去京城还有多少天的路程?我们出来多少天了?我们的马呢?”我知道这里没有飞机、汽车,连摩托车都没有,我很认命,但是最起码骑快马回京城总可以吧。 “小姐,我们出来已经二十多天了,我们一直乔装步行,没有马,我们没有钱可以买马。”又是钱,没有钱,没有钱,一个堂堂相府千金竟然一分钱也没有。如果不是珍惜一下凤盏盏的花容月貌,我真想打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一下,出门在外何事不费银两,总算让你知道教训,摔个跤也穿越了。 “盏盏,你慢点走,你当真放弃与我私奔?”慕清寒拦在我面前,身材颀长地他如同一面墙壁一样挡住我的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神情略有窘迫的慕清寒,故意说道:“慕公子,啊哦,寒寒。”我浑身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小米,“请问,你管呈几品?家境如何?有多少亩良田?有多少个仆人?” 慕清寒有些受伤害,眼神黯淡下来,嗫嚅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我……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飞黄腾达,加官进爵,我知道你是千金之躯,我定让你衣食无忧。” “就你现在这样?这个社会,什么不是靠关系,请问你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吗?你家里有亲戚朋友在中央,不对,在朝廷任职吗?没有?没有你也敢跟我私奔?”我一顿劈里啪啦,慕清寒你不要怪我,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当初的凤盏盏与你私奔在外,可不意味着如今的凤盏盏甘心为你风餐露宿。 “盏盏,可是我一贫如洗家境贫寒这些情况,你都早已知道的,当初我不同意与你私奔,你说你甘为我洗手作羹汤,现在你怎么态度……”慕清寒逼视着我。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不一样的。况且当初是拥有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相府小姐,自然无所畏惧,而我当然不同,我只有在社会攀上龙庭,安身立命,我才能舒心惬意地活着。 “盏盏,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不识一字而仰慕我文采的凤盏盏,此刻的你眼里都是冷酷无情。”慕清寒你说的都对,我是变了。 “我堂堂一个相府小姐,怎么会选择私奔呢,我不过想出来游玩一阵而已,现在玩腻了,自然想回去了。”我面无表情地说着,故意忽略掉慕清寒在后面捧着自己破碎的心。毕竟是没有感情的,要不怎会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为什么一点罪孽感都没有呢,无良的主呀,为什么诞生了无良的我呀? “话说回来,我们这次私奔,有没有什么目的地?”我恶作剧地想起。 “小姐,你们的目的地就是天涯海角。”元宝白眼一个。 “天涯海角那不就是海南?我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被雷了,现在的海南,不对,未来的海南虽然很繁华,游人络绎不绝,可是现在的海南还是蛮荒之地吧,说不定还有什么古生物存在呢。 “小姐,不是你对人家慕公子说海枯石烂山盟海誓,不论天涯海角也会永不负心?”元宝打趣我,我有些脸红,虽然那些话不是我说的,可是毕竟都以为是我说的嘛。 “元宝,你能不能打住?你家小姐我有这么花痴吗?”元宝很肯定也很鄙视地点点头。这个凤盏盏可真是有趣,一会要殉情,一会要私奔,惊世骇俗,难道她不知羞?难道不怕遭人非议? 我好奇地拉住元宝,问一下“我”的心路历程,元宝淡淡说来,“那也没什么,现在谁家女子不私奔?只要有了喜欢的人,都相约私奔,好像只有这样大家才能认可彼此,如果谁没有私奔过,会受到大家的耻笑的,那意味着无能,没有魅力。”元宝看我惊讶地一时合不上嘴巴,扑哧笑一声,接着说“你也不必如此,难道你忘记以前你每天都嚷嚷着私奔?只不过一直没有碰到合意的人而已,原来别家公子相约你私奔,你不是嫌人家太丑就是嫌人家不懂文墨,而人家慕公子本不是十分情愿,不过是你半哄半骗来的,现在你好端端的又反悔,我真可为慕公子不值!” 我无语,又被雷了,我原来穿越到一个喜欢私奔的年代。我该向慕清寒道歉吗?还是回去后我做了太子妃为他谋个官位吧,这样也算是补偿他了。 “元宝,既然我们身上没有钱,不如我们去附近州府,亮出我们的身份,我想那些官员肯定会派人把我们送回京城吧?”说不定一路还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那不惬意? “小姐,难道你要让全天下人知道当今太子妃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一回吗?如果你是跟太子私奔,那也算赶个流行,现在跟你私奔的可是慕公子,你让皇家颜面何存?”元宝愤愤不平,一副我怎么会是你的丫鬟的表情。 可是我们总要找些钱做盘缠吧,要不饿也能饿死,一不能偷而不能抢,注明:不是不想偷,不是不想抢,是偷不成,抢不着,没有那本事。 我心思一动,“不如我们打工赚点钱做路费,这总可以吧?” “打工?”元宝和慕清寒异口同声。 打工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第四章 无良客栈 当我成功地把“打工”的意思给元宝和慕清寒表述清楚,才现自己早已饥肠轱辘,一看他们两人也是面有菜色,估计都是受饿的原因。慕清寒手里还捧着那一大盆水煮土豆,不过我实在不能吃下去,我平常最讨厌的食物就是土豆,原来就算是去麦当劳肯德基我也从不去吃炸薯条。现在望着满盆的土豆就反胃,在我用目光无言地恐吓威胁下,慕清寒丢掉了那盆土豆,一起上路了。 走到最近一个集镇正是傍晚时分,元宝气喘吁吁,“小姐,平常你都是宁坐轿,不肯多走一步的,走几步就叫腰酸腿疼,叫我给你捶背揉腿,现在怎么脚力十足,难道以前都是装的?”当然了,我在贵族学校上课的时候每天学习大量的技能,为保证体能充沛,我都有每天锻炼的习惯,就算凤盏盏身体羸弱,可是我还是意志坚强地撑下去。 元宝和慕清寒是一分纹银都没有,我身上自然也会没有,哪有当小姐的随身带钱的,所以我们不可能用钱住客栈买吃食。我们三人虽不是衣着光鲜,但是也不是伤残病患,更不可能去乞讨,去乞讨会被人口水唾弃死的,只能用点别的招了。 “元宝,寒寒,你们两个都有什么特长?”我问道。 “特长?什么是特长?”元宝和慕清寒又是一头雾水。 “特长就是你们有什么很突出的技能?”交流起来怎么困难?特长二字估计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吧,现如今大家都在学特长,钢琴,小提琴,书法,学知识都是从娃娃们抓起。 “哎,小姐,你早说嘛,我的特长就是,”元宝“恩”“啊”半天,也没说出个半个东东。 我现在递给她一个打白眼,让她在一边自惭形秽,哎,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看来只有在慕清寒身上下功夫了,我转过头看来满脸堆笑,对慕清寒说,“寒寒,那么,你呢?你有什么技能?” 慕清寒看着我笑得阴险,退了两步,“盏盏,你也知道的,我只会写字画画而已,别的我可什么也不会了。” “那就可以了,走,我们打工赚钱去。寒寒,要努力哟,我很看好你哟。”只见元宝和慕清寒狂吐不已晕倒在地。什么嘛,这不过是句流行的话而已,不懂得欣赏幽默。 我挑了一间当地看起来最大的酒楼走进去,元宝和慕清寒却不肯进去,我问为什么,两人嗫嚅道,“我们没有钱,怎么敢进酒楼吃饭,本朝律法,进店吃霸王餐者一律乱棍打死,不追究任何人责任。”真假?这个朝代这么残忍,等我当了太子妃,一定叫皇上把这律法给改了。 在我目光无言的恐吓威胁下,两人缩着脑袋进了酒楼。我为什么总是要威胁他们呢,各位是不是很奇怪我的眼睛是不是凶神恶煞?不用质疑,其实俺的眼睛目如秋水,笑时犹如两弯上弦月,漂亮着呢。 可是这个酒楼外面看着还是凑合,一进里面才知道,也是破烂不堪,里面没有几个人在吃饭,既然店主没钱装修,那么肯定没有闲钱做其它的了,我也有点泄气,泄气归泄气,但也不死心。 这家店的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说呢?说人家长得猥琐好像对不起人家,那就说他尖嘴猴腮吧,这样好像更对不起人家了。不管他,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出来吓人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掌柜的,请问你们这里还需要人做事吗?”掌柜的可能被我这一介娇滴滴的女流来主动求职的举动吓着了,一时半响没说话。 我只好暂时当作是他默认同意了,继续问,“请问,你们这里需要我们做什么?洗碗?打扫卫生,擦桌抹凳?或者负责招呼客人,传菜上菜?”掌柜的还是没有吭声,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低声问道,“还是有什么别的活?” 掌柜竭力瞪起那双鼠目看着我们,说,“你们三个人从哪里来?怎么口音这么奇怪?形迹可疑,到底什么意图?” “我们没有什么意图,我们不过是打点零工,你这有什么活我们就干什么活,各取所需,都大家都有好处。”我看掌柜的还是没明白。 元宝看我越说越糊涂,马上接过话来,“掌柜的,是这样的,我们路过此地,盘缠被人偷了,身无分文,您好心有好报,赏我几口饭吃,将来我们必定好好报答你们。” “原来是来讨饭的呀,早说嘛,还整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劳什子。看样子你们一定是私奔出来的吧?”老板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我们。 齐刷刷地,我们三个人的脸都红了,他们俩脸我不知道为什么红,我脸红是因为掌柜地说我是讨饭的,仅此而已。可是三人同时脸红却让老板更加误会了。 他对慕清寒说,“小子,你艳福不浅呀,竟然有两个女人跟你私奔,还都他妈地这么俏,真是羡煞我也”掌柜随后的用手指着我,“尤其这个小姑娘,真是人间绝色呀,跟他私奔连饭都没得吃,不如从了我,好歹还有口饭吃。我家那母老虎如果有你一分姿色,我都不会打你的主意,哎!” “掌柜的,你们店里可有镜子?”我促狭得问。 “镜子,什么镜子?”掌柜的疑惑不解地问。 “麻烦你先拿镜子出来,照照自己是何模样,癞蛤蟆吃天鹅肉,你没门。”我叉开腰,用手指着掌柜的鼻子骂道。 只见掌柜地五官扭曲喝道,“你这小丫头好大胆子,伶牙俐齿,竟然还敢如此损人,等进了我家的门,看你还是否嚣张?” “损人?我没有呀,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凭你这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猥琐不堪的样子,就算你家婆娘是母老虎丑夜叉嫁给你,也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看样子是在这打零工不成了,所幸我骂个痛快,可苦了元宝和慕清寒,想插嘴不知如何说,想劝架也不知如何劝,急得团团转。 直把掌柜的气得七窍生烟,正想作,只听一位妇人爽朗地叫道,“好!骂得好”,掌柜的闻声马上蔫了,转身就想溜。 只见一位妇人从后间走出,年约四十,果真是一副母夜叉的样子,不,是恶婆娘的样子,眉眼间还是凶神恶煞,上前喝住掌柜的,用手拧住他耳朵,直得他求饶,不过看见我,却堆上一脸笑容,拉住我的手,说“妹子,你果真说的对,我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想当年我也是美女一个,上我家提亲的人也踢破了门槛,嫁给他却是追悔不已”母夜叉狠狠瞪着掌柜的喝道,“你好大胆子,敢在老娘眼皮底下调戏姑娘,今天晚上罚你跪算盘,不把老娘伺候舒坦了,一个月不要上老娘的床,看你这老色鬼到头来急得怎么求老娘!” 元宝羞红了脸,这端地的是怎么回事?上演闺房趣事? 掌柜地畏畏缩缩得不敢动,低低得应着,不敢还嘴狡辩,却满脸笑容,果然是卤水点豆腐呀。 那母夜叉见我分外投缘,塞给我一点银两,嘱咐我到此镇别家去投宿去了,身后是掌柜垂涎欲滴的眼神。 没想到第一次想要打零工是以这种方式收场,元宝却很高兴,“小姐,我们遇到好人了,那母夜叉,不,那老板娘面恶心善,真是个热心肠。” 老话都说人心不古,可是古时人心又怎么样呢?元宝不知道,那母夜叉哪里是好心,不过是看掌柜的对我有意,留我怕多生事端,想拿点银两打我走人罢了。这点都搞不清楚,不是很容易吃亏吗? 第五章 美男 我还是接受了母夜叉的好意,去了别家客栈歇息。 这个镇其实并不大,另外几家客栈也是年久失修,破烂不堪,走进去木制楼梯“吱吱”作响,不过还好,总算有个栖身之所。 晚上,我和元宝一个房间,走了好远的路,实在有点累,元宝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出轻轻的打鼾声。 我还睡不着,直到午夜思想还是处于很兴奋的状态,这一穿越所带给我的震撼还不能消化,我在计划着明日怎么才能多赚点银子做盘缠,好赶回去成婚,要不,我一生的荣华富贵不就泡汤了? 次日,天还没有起明,我就把元宝和慕清寒叫起赶路,早饭匆匆吃了几口。 昨夜我就听掌柜的说,离这最近的大城市殇心城,走路过去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我计划来个急行军,用一天时间到达目的地殇心城。因为昨夜那个母夜叉给我的银两只能维持几天生计,而且还只不过是维持最基本的温饱问题。未雨绸缪,只能早做打算,先把钱赚到手才心安。 不过我的想法得不到元宝和慕清寒的支持,两人连连摇头,“小姐,你就不说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好吗?” 在我目光无言地恐吓威胁下,貌似,我经常目光无言的恐吓威胁,不管它,只要有用就好了。一起上路了。 这一天,在元宝看来是最漫长的一天,到中午,连慕清寒这个大男人也不能吃消,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不好意思,我的目光无言恐吓威胁,一点作用也不起了,因为元宝示意,“小姐,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力气走了。” 我何尝不累,但是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大家吗?或者说不都是为了能早点赶回去成婚吗?可是看他们两人状态,或者真的杀了他们,也不想走了。 我也泄了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如何是好。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远处来了一队车马,我高兴得站起身来,大叫,“元宝,寒寒,这下我们有办法了,哈哈!” 等车马近了,我飞奔过去挡在路中间,元宝和慕清寒看见了着急地想把我拉开,已经来不及了,马蹄已经近在眼前,元宝别过脸去不忍看见我人亡马蹄下,血泪四溅。那马已经被主人生生拉住,马声“啾啾”。我安然无恙站在原处,只听马上人低声喝道,“该死。” 我抬起头,惊住了,马上是个年轻人,气宇轩昂、容貌清俊,眉目之间有股王者之气,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当真是俊美绝伦,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简直就是古代版的童话王子。白色儒衫,随风而衣衫翻飞,飘逸得如同下凡的仙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我还在傻痴痴地看着他,但是马上的人却以为我是受了惊吓,他皱紧眉头跳下马来,走近我身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帅了,连下马的动作都这么帅,真的太迷人了。原谅我的花痴吧,要知道你如果见了一个绝世美男,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姑娘,姑娘”帅哥男疑惑地看着我。 我还是没有反应,眼神痴痴,一旁的元宝看我不对劲,使劲把我摇醒过来,顺便帮我擦擦流出来的口水,忘记了,再花痴大家闺秀也不能流口水的。 “这位帅哥,奥,这位公子,请问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呀?”帅哥男被我的无厘头问法弄得忍俊不禁,邪邪地答道,“我从来处来,去往去处去。”这没不是没说一样,要不是看你帅,我早就白你一眼了,哼。 随你吧,帅不是你的错,出来勾引人可就是你的错。我来到这个朝代,虽然没见几个人,可是你就是最帅的,在帅哥面前,我也不好示弱。“公子,我和丫鬟小厮一起出来游玩,不想盘缠被贼人偷去,现在无处安身,也没有办法回家,还望公子施施善心,能带我们一程,毕竟马总是走得比人快。” 慕清寒听我把他叫做小厮,心里愤愤不平,想说什么,被我狠狠一眼瞪回去了。 那帅哥男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们,“你们果真是出来游玩的?” 我很肯定地说,“那当然,和丫鬟小厮出来能做什么?”其实我好心虚呀,凤盏盏,你说你没事整什么私奔?怪丢脸的。我继续问“你到底要不要捎我们一程呀?快说呀!见到美女反应也不能如此迟钝吧?” “美女,谁是美女?我怎么没有看见?难道你是指自己,可我看你勉强算个女人吧,还自称美女,笑死人了。”帅哥男诧异的眼神恨得我差点要吃掉他,帅哥男坏坏地笑着,眉眼里透出一股不羁。 这厢帅哥男还没有答应载我们一程,那边元宝和慕清寒已经把我拉到一边偷偷说,“小姐,你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载一程吗?他可是路人甲,陌生男子,而且你看他身边的随从,个个都是冷面阎罗,我看还是不要理他们为好。” 连慕清寒也在说,“盏盏,我看我们还是依靠自己,这位公子虽说还算是一表人才,知面不知心,可谁知道他不是觊觎你的美色?” 帅哥男在一旁肆无忌惮地笑起来,“我觊觎她的美色?她有一点美色可言吗?你们这三个人疯疯癫癫地真是好笑,很有意思。” 元宝和慕清寒本来听见帅哥男的嘲讽有些气结,可也在诧异,明明凤盏盏绝色天下,怎么可能如此遭人嘲笑?他们两人转头看着我,噗嗤笑了,原来半日奔波,我的脸上满是尘土,早已看不清本来面容,现下的我粗布麻衣,怎么算上美女,不说丑女已经客气了。 元宝用衣袖给我擦去脸上的尘土,刹那间,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张俏脸笑盈盈地,帅哥男的眼睛闪了闪,像是有什么东西沉淀在眼睛里,又突然不见了。 我看帅哥男身边的随从,一直不苟言笑,个个面有襟色,对帅哥男毕恭毕敬,看样子这帅哥男也有点来头,身上衣着考究,腰上悬着一玉佩,质地晶莹透绿。 帅哥男与我的眼神略有纠结,都各自飞快地转过头去,偏偏没有看着对方。 帅哥男的随从给我们拿来一些水,盛水的容器用整个竹节雕琢而成,上面连美轮美奂的彩绘都有,这可是艺术品,我拿在手里把玩不忍放下,元宝在我耳边说,“一个破竹子雕成的东西,有什么可稀罕的,相府有的是。” 我依依不舍地把竹子递还给那随从,道了声谢。 “这位公子,看你面相不坏,心地自然也不错了,能不能好心载我们一程?他日如有效劳之处,我定当涌泉相报。” 帅哥男走到我跟前,在我耳边邪邪地笑着,“我对涌泉相报没有兴趣,我只对以身相许感兴趣。” 这个男人算是在调戏我吗?我翻翻白眼,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他不以为意,随后低声说,“你如果要我答应载你们一程,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我脑海里迅转着,难道要我以身相许,这也太快了吧,看这男子也神色稳健,也不是纵欲之人。 “不过要你在众人面前主动提出,要与我同乘一马,不知姑娘肯不肯?”说完,帅哥男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似要从我脸上看出些羞涩来。 就这事?这么简单?同乘一匹马?还要我主动提出? 我大刺刺地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帅得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公子,小女子可否要求与你同乘一匹马载我一程?”帅哥男神色愕然,他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敢当众提出,可是对于我一个现代人来说,这又能算的了怎么回事? 况且能与王子般的男子同骑一匹马,是每个女孩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元宝和慕清寒一脸惊讶,“小姐,你难道真要跟他同乘一匹马?” “有何不可,或许感觉很不错。”我那种梦寐以求一朝得以满足的表情,把元宝和慕清寒震住了。 帅哥男俯身抄住我,转眼间,我已经安坐在马上,在他宽厚的怀里,只见帅哥男一策缰绳,绝尘而去。请原谅我,那一刻我真的忘记了元宝和慕清寒。 我初始还把身体绷起,尽量不贴着他身体,后来体力不济,减减也松弛下来,不小心靠进他的怀里,真舒服,那一刻的感觉真留恋,我索性赖在他怀里。 “怎么样?我的怀抱舒服吗?”帅哥男调侃的问着我。 “舒服,相当的舒服。”我下意识的回答后,脸就红了。 帅哥男并不以为意,“我就喜欢策马奔腾的感觉,那一刻,好像飞离了地面,那一刻好像远离了尘嚣,我不再是我,或许我就是身下的那匹马。” 大哥,你在念诗吗? “啊”帅哥男一声长啸,响彻云霄,犹如虎啸龙吟,荡气回肠。 我听了以后不禁神往,也效仿他,一声“啊”出口,在颠簸的马背上,出的声音竟然是“啊,啊,恩,啊”,仿佛是男女欢爱的呻吟,令人遐想,我的耳朵根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我转头过试探着看帅哥男,只见他坏笑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无法掩饰的狂热,双手紧紧箍紧我在怀里,我感觉有根坚硬抵住后面,我不好意思地想挣开他,扭动的身躯却更加加大了与坚硬摩擦的力度。 帅哥男狠狠地在后面低喝,“该死,不要动,你要惹火吗?” 我不是听不懂什么意思,我安静下来,或许上午赶路消耗了太多体力,我困倦乏力,睡了过去。临睡前,不是没感觉到,帅哥男吻着我的秀,在我耳边低呼的气息,还在说着,“不准动,你在惹火,你知道吗?该死。” 天知道,我没有动,因为我睡着了,不要为自己的冲动找理由好吗?帅哥男。 第六章 羞煞人也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马上驰骋。帅哥男坐靠在一棵大树上,而我还在他的怀里。四处鸟语蝉鸣,青草郁郁葱葱,不远处有一小溪涓流叮咚,马儿在远处啃着青草,时而甩甩尾巴。 那一刻大自然的宁静把我感动了,远离尘嚣,静谧悠然,如果要我在这度过余生,我还是不肯的,如果把这个男子搭给我,那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身边这个男人,眉目犹如细工雕刻,睫毛长长的,嘴唇红润光泽,好想咬一口。帅哥男看我表情花痴,紧盯着他不放,随口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坏想法,我可以满足你哟,比如让你‘啊’一声?” 我脸瞬间又红了,我很奇怪我的脸为什么总是要红?还是凤盏盏的脸皮就是薄呢? 我跳起身来,离他远一点,怎么感觉他是危险人物?莫名其妙。 “不容易呀,我还以为你会赖在我怀里不起来呢。”帅哥男一脸坏笑。 “你以为自己是谁?谁稀罕呢?”我像是被人戳中心思,恼羞成怒。 帅哥男一声呼啸,马儿奔了过来,飞身上了马,促狭地笑着,“既然姑娘不稀罕,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哎,等等,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懂不懂怜香惜玉?”我急得跺脚,心里的确有些害怕,谁知道这个朝代会有什么莫名的生物出来,跟着这个帅哥男,虽然很讨厌,最起码心里还是很踏实。“那我等我的丫鬟小厮来,不用你管。” “他们早就随车马过去了,看你睡这么香,就没有叫醒你。” 可恶,这个元宝和慕清寒,竟然在我面前离开没有知会一声,那我在帅哥男怀里睡觉的样子,岂不是大家都看了去?而和凤盏盏私奔的慕清寒竟然一点想法也没有? 如果慕清寒有点骨气的话,最起码也要上演英雄救美,虽然说是我主动依在他怀里。 “姑娘还想跟着我?那好,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并且说你很稀罕我。”帅哥男故意转头不看我,做骄傲状。 “我,你,”我狠狠咬牙,这个男人长得怪好看,为什么就这么讨厌呢? “姑娘既然不肯说,那请自便,我从来不勉强人的。”说着,帅哥男掉转马头。 “我稀罕你。” “什么,没听见你说什么。” 我大叫,“我很稀罕你。”好女不吃眼前亏,说点假话怕啥子,何况我是不是确实很稀罕他?话才说完,我已经在马背上,重新在他的怀里。 我一边低低咒骂着,一边忍住自身疼痛,刚才在地下站着没有感觉到,现在一上马才感觉大腿根疼痛难忍,因为我不是古代人,从来没有骑过马,而且马身这么高大,我的腿分的非常开,在马上颠簸得已经疼痛,我吃不住痛,眉头紧紧皱起,双手使劲扶住马背,想尽量不用腿来着力,可是我这一介女流能坚持多久。 我不停折腾折腾去,帅哥男停下马,“你到底在折腾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扔下马?” 我眼圈酸痛,似是感觉有雨雾蒙罩,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他有点慌神,“好了,好端端地哭什么,我刚才是玩笑,不会把你扔下马的。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放宽心。” 说完,看我听到此话哭得更厉害了,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关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适?” “我痛。”我噙着泪说。 “哪里痛?”帅哥男紧蹙眉头,把我身子上上下下捏个遍,这不是明显占我便宜嘛。 可我怎么好意思指着自己大腿根说痛?多么让人难为情? 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地指了指自己大腿根,可是看那帅哥男一脸隐讳的样子,脸红的更厉害了。帅哥男意会到什么,放下度来,马儿缓缓的前行,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丝颤动,是为他的体贴吗?还是那种莫名的踏实感? 一路无言。在他怀里,我静静地靠着,还在为不可预知的未来感动恐惧。帅哥男也没有打趣我,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略什么,神情严肃,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罩然全身。 等我们到了殇心城,已经是傍晚,元宝还有慕清寒已经被安置在本城最大的客栈,帅哥男随行的人员都在客栈下面等候我们,远远看见我们到达,已经恭立在此。 一般来说,穿越过来的女子一定会遇到非富即贵的人,然后这名男子会死心塌地爱上自己,这基本上固定的模式,难道现在套用在我身上了? 快到客栈门前,我不禁从帅哥男怀中挣扎得坐立,顿觉浑身酸痛不已。帅哥男没有理会随从,伸开有力的臂膀从马上抱起我,不顾我拳打脚踢的威胁,帅哥男皱起眉头,低喝,“不要动,信不信我把我你扔掉。” “哼,你敢,姑奶奶我……”我当然不信,“哎哟……” 我真的被扔了,不过是扔在客栈上房的床榻上,床榻非常柔软,我并没有感觉疼痛,不过还是为他的举动恼火了。 正想作,帅哥男已经甩手离开了。留个我身材挺拔,惑人的背影,我看见他的背影就来气,那么帅可是就是人不招人待见。 我气冲冲的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却痛的要命,一丝气力也没有了,只觉得要昏昏欲睡。这时,元宝和慕清寒已经进到我房中来,元宝给我端了一杯茶,不知道算是冷嘲还是热讽的说,“小姐,你可终于赶来了,再不来,我还以为你跟那位帅帅的公子私奔了呢。” “元宝,我好歹是相府千金,我有那么花痴吗?”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原来凤盏盏私奔的正主慕清寒还在这里呢。 元宝和慕清寒一起肯定的说,“你有,你就是有。” 慕清寒竟然还学小女人般期期艾艾地说,“别忘了,我就是受害者,你对我始乱终弃,先是拐骗我私奔,现在又想移情别恋,”说罢,摆个兰花指,指着我说,“你,好你个负心人呀,辜负人家一番情意。” 我倒,“寒寒,拜托,别恶心人了,好好一个大男人作女人什么样子嘛,别说我,哪怕凤盏盏看了也不会喜欢的。”说完后,我有点后怕,这不是说漏嘴了嘛?还好元宝和慕清寒并没有听出来。 正还在斗嘴间,有人敲门,慕清寒收起那番谈笑,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能让凤盏盏看上的男子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元宝开门,看来人是帅哥男随从中一个,年龄稍小,面容清秀,“小姐,这是我家公子特意为您准备的换洗衣物,还有些胭脂水粉,我家公子说了,仓促间也找不到上好的胭脂水粉,还请小姐见谅。等小姐梳洗完毕,公子请您雅座用餐。” 元宝把这名小随从的手中的物什接过来,道了声谢。那名小随从一时还没有离开,我纳闷还不走,元宝迎上我询问的目光,用口型给我说,“答赏钱。” 奥,原来是想要小费。我们哪里有钱打赏他,我讪讪笑了几声,很是尴尬,那名小随从左等右等看我们三人都没有要打赏的意思,也告退了,还好从他眼睛里没有看到鄙视,要不我可真难堪呀。 第七章 惊艳 我看见小随从离开,松了一口气,贫穷可耻呀,连小费都拿不出。可是这个小随从不像是那么势利的人,怎么非杵在那里等着拿赏钱? “元宝,你说他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尴尬嘛?看我们哪像是有钱的样子,还小费?连饭都吃不上了。”我一边在看帅哥男送来的衣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小姐,我现在真搞不懂你,这不过是最基本的风俗而已。下人等着拿你的赏钱,那是给你面子,如果他不要你的赏钱或转头就走,那是骂你呢,想你在相府的时候,哪个下人你不都是打点的妥妥当当的,里里外外的都夸奖小姐你会做人。” 我瞠目结舌,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番讲究。可是元宝她不知道,我宁愿他转头就走当作骂我,也不愿意拿着赏钱给我面子。这不是留了面子,输了里子吗? “啊,小姐,你看……”元宝一声惊呼。 绫罗绸缎,娟纱流苏,几件上好的女装衣物,说实在的,这可是我穿越来第一次见的好衣服,当真是爱不释手。我正想换上衣服,一看慕清寒还在这里,他的衣服略有污渍,我看送来的衣物理竟然还有一身男装,这个帅哥男真是周全,随手扔给他,慕清寒也去梳洗换装了。 裙裾飘逸,水袖垂灵,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衣物就像是为自己量身而裁。我端坐在梳妆台前,在元宝的装扮下,铜镜里的女子眉黛如画,明眸皓睐,涤然出尘,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句话,我很满意我自己。这辈子长成这样也值了。 凤盏盏呀凤盏盏,幸亏现在我已经是你的模样,要不我非嫉妒得眼出血不可。 元宝一边还在试图多给我抹点胭脂,一边还在唠叨,“小姐,这个帅帅公子可真不得了,还说不是上好的脂粉,就这胭脂京城也没有几家卖的。能这么短时间置办齐全这些个东西,已经不是简单人物了。不知道这位帅帅公子对你下如此血本,可是有所企图?” 我还对着镜子做娇羞状,一边恬不知耻地说道,“元宝,你可真死心眼,什么企图?让我以身相许?倒也不错哟,值得本小姐尝试一下。”说完,我笑得花枝乱颤。 元宝做晕倒状,“小姐,我那高贵的知书达理的小姐那里去了?以身相许,这是你一个未来太子妃的人该说的话吗?” “好了,你家小姐早神游去了。”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也去换身衣物,我看这里早就有准备你的,快点我们去赴约会,你家小姐快饿晕了。” 元宝拿着我扔给她的衣服喜滋滋地,却还忘不了挖苦我,“饿晕了才好,省得一会再花痴。” 等我和元宝走出房门的时候,慕清寒已经等在门前,衣服焕然一新,果然也算是一美男子,彬彬有礼,气质温文尔雅,一派书卷气。看见我和元宝时,虽有惊艳,但并不甚,毕竟他见过以前凤盏盏衣着光鲜的时候。 这座客栈不愧为殇心城的最大的客栈,几进几院,不同等级的客房都位于不同的院落,我们住的地方正是上上房,位于院落的最里面,房间里面的设施最齐全,甚至房间里都有单独的沐浴间,点的熏香也是上好的西域苏合香,袅袅绕绕,当然租金肯定更是不菲,这家客栈不是寻常人可以住的地方。 所谓帅哥男请我入餐的雅座,正是整个大院落的最西面,竟然有假山依傍,花草遍地。我一路走来,已经收获眼球无数,如果眼睛可以飞出来,那么我的衣服肯定沾满了眼睛,想想真恶心。 我一走进雅座,里面就帅哥男三人,送衣物来的小随从伺候在他身前,席间只有一个人坐陪,是随从里面年龄最长的一位,年龄约莫四十左右,沉着冷静,一双眼睛就像是可以洞若观火,看来也很有身份的样子。看见帅哥男稳坐正座,一身流水溪彩服,上有绣富贵流云花纹,真真是翩翩一公子,真可谓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看的我心都碎了,这如果搁在现代,那觉得天王一级的人物。 我轻挪莲步,不胜娇羞,各位看官,不要问我怎么这样古人,看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自然也会了嘛,所以我没有放过帅哥男看见我时的眼神是如何惊艳。 我走到他的面前,促狭的笑着,“我看见你的眼睛里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潇洒如他,也有些局促。 “惊艳。”说罢我放声大笑,打趣他的不好意思。 他反将我一军,“看小姐情绪如此高涨,对于我这桌佳肴毫无兴趣,想来是小姐是仙肌玉体,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并不饥饿。” 我看见满桌酒菜,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未进食,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惹得帅哥男一番讥笑,可是我总不会虐待自己的胃,随即招呼元宝和慕清寒坐下,而且挤眉弄眼还做了一个不吃白不吃的表情,元宝和慕清寒把头侧开,一副我们不认识你的样子,真是扫兴。 我想凤盏盏怎么着也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总要流露出高贵的风范,我总不能露出马脚,我小心翼翼地落座,元宝起步不肯落座,是我硬拉她坐下,饿了这么久了不先吃饭还讲什么主仆?我随着大家的节奏,吃一口,歇三歇,喝点茶,润润喉。我冷眼瞧着大家,连元宝和慕清寒也是一样,就想是在演戏一般,难道他们都不饿吗? 我看帅哥男颇有风度地给我布了一道菜,是香妃苦瓜,调侃道,“我看小姐火气很大,火大伤身,吃点苦瓜,可以去去火。” “不劳费心,苦瓜再去火,也解不了心头火。”我没好气。 “那小姐的意思是……”帅哥男帅帅的表情,装吧,你就装吧。 “我想吃饭……”我大叫,真的受不了了,穿越也就罢了,我也就认命了,可是不能让我吃不上饭吧,何况守着一桌美味。“明明饿了那么久了,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猪我也能吃得下,偏偏还要装斯文。”我恨恨地说来,元宝和慕清寒脸都红透了,奇怪没事他们干嘛脸红,许久才明白,是见我失态狂叫,替我羞的脸红。 真的是饿极了,看见桌上一盘桂花蜜酿排骨,我不客气地端在自己面前,甩开匙筷,用手拿着排骨大快朵颐,一盘排骨下肚后,我才觉得生活重新美好充实起来,我原本最怕挨饿,一饿就心慌气燥,难以心安,只有把肚子喂饱了,我才重新找回我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元宝和慕清寒错愕的表情,还有帅哥男注视的眼睛,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丝纵容和宠爱,转瞬即逝,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饭罢,元宝和慕清寒还是不提情绪,问毕,遭到无情的嘲笑,用他们的话说,原来是跟来蹭顿饭吃的,没想到是跟着丢人来了。 第八章 穿心 总算还好,一顿饭的功夫没有白费,我把帅哥男一行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 帅哥男姓易,我自然称呼他为小易,他可能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称呼,新奇地紧,家族世代从商,殇心城有许多产业。这次来殇心城,一是为视察原有的产业,而是为了看有什么可以开拓的产业。 所带的随从里面,那个送衣物的面目清秀的小随从,名叫小环子,自小跟着小易,是他的贴身侍从。而今夜一起能够入座年龄稍长的那位,名叫赵正舫,是易家侍卫大总管,也是小易其中的一位师傅,武艺强,看起来小易还是十分敬重这位师傅的。 小易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在我的心里不是没有激起点点涟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愿意多看美的事物呢,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可是他自然很好,我对他的家世还是一无所知,就算家世再好,还能比得过当今太子吗? 当夜在元宝的伺候下安睡,房里的已经换了宁神安心的紫檀香,迷迷靡靡,可我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我前世的老公沈离春在我死后另娶,那是个小鸟依人的女子,沈离春无限迷恋地看着她,正如当时看我时的眼神。我从梦中心痛地惊醒,无限哀伤。 别了,沈离春,别了,我的前生。 如果情不是可靠之物,我必须带上一副面具,而最好的面具莫过于权势。权势可以遮盖一切污秽和丑陋,也能蒙蔽人的心灵和灵魂,我今日是凤盏盏,我就定要做上那太子妃,不求权倾天下,但求庇护终身。 醒醒睡睡,终于到了窗外鱼肚泛白,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后,元宝伺候我梳洗完毕,今日我没有换昨夜的那套繁复的衣服,而是换了一套简洁的女装,略有中性,我嫌元宝给梳的髻太重太繁琐,就让她在我头上先梳一圈小辫,然后用衣服的同色丝带一起束紧马尾,英姿飒爽,简洁洒脱。元宝看着我也很满意,还好奇我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式。 “小姐,我们要不要今天就起程?” “起程?去哪里?”我还在对镜梳妆。 “回相府呀,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昨日奔波之苦,不全为了能够早日回相府,能及时赶上你跟太子的婚期嘛?” “元宝,这个,其实,我们……”我想说点什么。 “小姐,你不会看上易公子吧?所以不舍得离开?”元宝一副顿时明了的表情。 “没有了,元宝,你想那里去了?你家小姐不会那么花痴的。”我烦乱的说着,元宝的眼神在说,你一直是那么花痴的。 “小姐,你先是跟慕公子私奔,后来你对人家始乱终弃,态度大转变,回来路上却又恋上一个,你这样的态度真叫人匪夷所思。” “元宝,你不要瞎猜了,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扔下箅子,心里烦乱乱,我想要什么,我到底需要什么?小易,你到底对我是怎样的心思?如果对我不是有一丝好感,怎么安排我住上好客房,送来好的衣服脂粉,还邀我赴宴。 即使你对我有意,难道我真的可以接受吗?才相交一日,我怎知你不是那薄情郎? 门外,小环子已经等候多时,元宝唤他进来,他进门就说,“小姐安好,我家公子说了,今日叫我跟随小姐小心伺候着,但凡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小环子说,小环子定当尽力办到。” “你家公子呢?一大清早的去哪里了?”怎么小易不在? “我家公子去了城西,去那里视察几份祖业,可能要忙一天,怕小姐人生地不熟万事难周全,就派小环子来伺候。” “看不出你家公子还很尽心呢,小环子,我问你,”我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家公子可有妻室?” 小环子顿时支支唔唔半响,说不出话来,在我的逼问下,终于承认,家里不曾有正妻,可是早就有几房妾室,我不禁如冷水浇头,咬着银牙,浑身颤抖。好你个小易,你已经有娇宠几个,现在又对我如此这般示好,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也要把我收回去做妾? 我强大的小宇宙爆了,那种莫名的气愤伴着血液冲上脑子,震得我头脑嗡嗡响。 我有种被耍弄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牵在线上的玩偶,换新衣,吃佳肴,住华房,可是这一切却是被人当做花瓶来对待,我怎么甘心,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相府千金凤盏盏。 我冷脸打小环子离开,小环子看我神色愤恨,紧握粉拳,一声“告退”,忙逃之夭夭。 早饭我也没有心情吃,元宝和慕清寒在我身边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怎么说呢,大家都能感觉到的共识吧,我为什么会生气?许是我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小易的唯一,我已经俘虏了他的心,却没有想到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没有名分的那一个。巨大的落差叫我怎么受得了? 我沉默半响,看来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歌唱得是对的。我还是乖乖回去做我的太子妃吧,怕婚期要近了吧。我问元宝,“元宝,我们出来有月余了吧,爹娘该着急了,我也该回家了,我跟太子的婚期也近了吧?” “小姐,离你大婚现在算来还有三十六天,我只要赶得及回去,就不会误了事的。”元宝掐着手指一算。 “元宝,我想出去走走。”我无奈。 “小姐,那么我陪你去。”元宝忙说。 “不用了,我只是想自己静静而已,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毕竟我前面的路太长了。”穿越而来的日子才两天,我都觉得前路迷茫,总要好好规划一下。 慕清寒眼睛里满是关切,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我知道自己是对不起他,哪怕是原来的凤盏盏虽然今日跟他私奔,他日也未必肯下嫁于他,他真如他自己所说,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可是慕清寒,请你原谅我,人生在世,又有几件事能随自己心意? 我轻装走出客栈,昨天到达这个城市已是傍晚,没有细看这个城市,现在正是白天,车水马龙,商贾小贩,满眼一派商似繁盛的承平气象。我走到一处景观,不是晴空排浪怒涛卷霜雪的钱塘大潮,不是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西湖美景,却是湖面时宽时窄,两岸林木扶疏,远处碧幽翠竹,真是难得的好景观。 我在湖边一处山石后坐着,细细体量着小易带给我的每一分体温,每一句话语,沉醉其间,想到从里面找到只字片语来证明我是他的唯一。 可恍然间是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小易与一女子的声音。 第九章 做活 天地为之一暗,周边景物忽然失去了神采。 我在山石下探出头想看个究竟,小易手拿玉扇,轻轻指着远方,犹如指点江山般豪迈气概,而另一只手赫然挽在那女子的腰间,他身旁的女子不胜娇羞,巧笑嫣然,伸出玉手牵着小易的袍袖。 当真是一副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的画卷。 我冷冷地从山石后面走出来,只觉得心要跳出胸口,疼痛得厉害。 小易看我出现霎时惊讶,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一人独自出来,我让你小环子随身伺候你,他跑那里去了?真是该死。” 我听见我的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地吐出来,寒冷刺骨,“不劳费心,你让小环子随身伺候,是怕我撞见你的好事吧?盏盏这两日多谢公子款待,现在就此别过。” 小易瞪圆了眼睛,眼里有些许惊喜,“你就是盏盏?凤盏盏?”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为什么知道我姓名,只看见他身旁的女子一派怅然若失,神色隐情不定的样子,嘴里低念着,“盏盏,凤盏盏。”小易的手还挽在她的腰间,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我只能选择离开。 小易想要跟着追我,“盏盏,你先不要走,你听我说……” 只听一声惊呼,那女子已经摔倒在地,小易低喝一声“该死。”转身回去拉起她,察看她是否摔伤,是该死,该死的小易,难道这个女子的小把戏你看不出来吗?装摔倒来拖住你,不让你离开来追我。 我心里低低的咒骂着,好了,这下也好,也能看出我在你心里的分量。 转身离开时,身后的他们都没有看见我的泪水滑落,或许没有流下眼泪吧,那一刻我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心回来的方向。 等我回到客栈已是炎热的午后,元宝和慕清寒站在烈日下,一直向远处眺望,我心里感动,虽然他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给我带来的安慰还是莫大的。 我走到他们身边,强颜欢笑,元宝和慕清寒默契的没有开口询问,没有落井下石出口讥讽。 “元宝,寒寒”现在叫寒寒觉得顺嘴多了,没有以前一叫寒寒的时候满地都是小米,“我们不能再住在这个客栈,小易这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招惹他,我们还是筹划一下,怎么赚钱回京城吧。” “小姐,难道你忘记我们上次的遭遇?那个掌柜的竟然想调戏于你呢,要不是那母夜叉看得紧,说不得你早就是人家小老婆了。”元宝大笑着说完,知道自己说错话,忙噤了声,“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话来伤害你。” “元宝,你放心,没什么的,你家小姐无坚不摧很坚强的。”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一旁的慕清寒往我身前走了一步,情深义重地说,“盏盏,你无须为这小易伤心,为这样的人不值得。虽然你现在抛弃我在先,但我们毕竟是以私奔的名义出来的,一路结交的友谊深厚。这次你想回相府完婚,我慕清寒只愧对于你,我一身贫寒无力相助,但是如我有用武之地,我定竭尽全力。” 我觉得有泪要流出,可是我不敢让它轻易流下,这难道就是狗血电视剧里的煽情画面吗?原来只恨琼瑶阿姨写书拍电视赚我们眼泪掏我们钱袋,现在看来不是她的错,在古时煽情才是王道。 走进客栈大厅,正要吩咐伙计退房,就听见大厅几个人在高声讨论着,一人说:“佟掌柜的,恭喜呀,听说你们这尚水城客栈在城西新开一家分店,规模配置同样豪华,将来不愁客源生意兴隆呀。” “是吗?什么时候开的?我倒没有听说,这尚水城是殇心城最大的客栈了,当然有实力开分店了。”另一人说。 那个被称作佟掌柜的愁眉不展,“哎,我现在就是为此事愁呢,前天东家来了,见城西新开的客栈客源少,非要叫我想出办法,七天之内务必见到改善,要不我就要走人。叫我想什么法子呢,现在连知道城西开分店的人都不多。” “你们这个东家真是苛刻,怎么说你也是尚水城的老人了,功不可没,这短时间呢,怎么能有效改观嘛?”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来说去,都没啥法子帮掌柜的,久而久之就散开去了,只留下愁眉苦脸的佟掌柜耷拉着脑袋,看样子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个东家。 佟掌柜的,你有福了,遇到我真是好运,这些问题,对于你们是难事,可是对于我这个前世的策划高手,可真是小菜一碟了。 我对元宝和慕清寒挤挤眼,真是喜上眉梢,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找寻商机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走到佟掌柜的面前,“佟掌柜,你城西的分店可是和这家店面同样规模档次?” 佟掌柜看我衣着光鲜,明艳照人,虽不知道来历,倒也不敢小觑,“姑娘,是的,城西客栈就是仿照这家客栈来建造,历时一年才完工的,木料材质都没有缩减水分,全部都是我监工的。” “那建造的过程当中,就没有人提起过吗?”我很好奇,在现在社会,你还没建好酒店,不都宣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东家说,要留着开业那天给大家个惊喜,结果惊喜到没有,现在东家倒是把我给惊着了。”佟掌柜的倒也很幽默。 我不禁莞尔,信心满满地说,“佟掌柜,这个不怕,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帮你搞定。” 佟掌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是的,我现在只不过是少女模样,谁会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一个莫未相识的小丫头?想来也是可以理解,所以我原谅了他这般质疑我的专业能力,要知道我曾经策划过许多大型活动,这个区区小case,我又怎么会搞不定? “佟掌柜,请问,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收拾起一番嬉笑,严肃认真的问着,毕竟这也关系人家生计。 佟掌柜的摇摇头,一脸茫然。 “这样吧,你可以不相信。我先出几个点子,你也可以帮着参谋,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尽管指出来,这样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把事情搞乱。” 佟掌柜看我说的有理,忙点点头,应了下来,毕竟他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既然要生意兴隆,必然要聚集人气,如何聚集人气?就要做一些能够吸引人的活动。” 佟掌柜的看我说的头头是道,也跟着在点头。 “佟掌柜,你们本地有没有什么负责做宣传的?”我问。 佟掌柜不知道我说什么,茫然。 “那你们这有什么对外做的活动,可以扩大声势的?” “这么说来,倒是有,有锣鼓队,舞狮队。”佟掌柜回答。 锣鼓队,舞狮队,这玩意也太没有吸引力了吧。 “那佟掌柜,你在街上看到锣鼓队或者舞狮子的,你会停下来看看嘛?” 佟掌柜地有些脸红,“没有,老朽从来不看,对此不感兴趣。” 我白他一眼,“你都不敢兴趣,那你保证别人感兴趣?既然不敢兴趣,谁会来看?那怎么聚集人气?” “那老朽真的不知道了。” 佟掌柜,你活一把年纪了却这点活点子都没有,我怎么都没有从你眼睛里看见羞愧呢? 第十章 策划 既然决定要为尚水城客栈的分店做宣传,那就费点心思。 先当然先去实地考察一番,佟掌柜马上准备了软轿,我们一行很快到了城西的分店,招牌还是原来的名字尚水城,这样不好,总要有个分别,要不,如果有人慕名要找住在尚水城的朋友,是去城西找还是城东找都是麻烦。 我把中间利害给佟掌柜一说,他马上表示同意,“烦请姑娘帮忙取个名字,老朽这会头脑糊涂,只怕取不出什么好名字。” 我看这客栈和城东那家规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客栈临水,甚至有一小半就在水山架构,远处看去,似在云雾之间,飘飘渺渺。 “佟掌柜,不如就取名水云间,你看可好。”琼瑶阿姨对不起。 “不错不错,水云间,这名字应景应情,,姑娘当真好才情,能想出这么好的名字。”佟掌柜的大喜,激动的连下巴的胡须也一翘一翘,马上吩咐人去新做牌匾。 你高兴就好,我可开始要条件了,既然城东的这家客栈我不想住,那么城西的客栈我总可以住吧,难得这里景色宜人,而且可以就近策划活动。 “佟掌柜,这活动期间,我们三人为就近方便,可要住在你们店里了。” “这个自然,不但安排你们住最好的上房,连每日膳食我都按高规格给你们准备,再给你们拨两个丫头伺候,包你们住的舒心如意。”佟掌柜一副自应如此的表情。 我望着元宝和慕清寒嘿嘿一笑,他们两人自然知道我的意图,却有些扭捏不安了,我知道他们怎么想,怕我把事情搞砸了,那样再被人赶出去,丢人就丢大了,我给他们一个放心的表情,他们却回给我一白眼,真是没天理。 “佟掌柜的,既然我们要扩大声势,就必须搞个盛大的开业典礼。” “姑娘,我们已经搞过一次开业了,只是当时东家说,我们尚水城名声久远,不怕人不知道,所以一切从简了。” “这就对了,声势不大,自然关注的人不多,这次我一定让殇心城为之轰动。” 先就要拿出个计划来,佟掌柜的给我准备了笔墨纸砚,虽然我自小因为喜欢也练过书法,可是那点水平怎么能拿出来见人? 人要懂得遮羞的,我谎称手腕酸痛,“寒寒,该是你出马的时候了。” 元宝研磨,我口述,我也就动动嘴皮子了,慕清寒执笔。 “先,我们要印制宣传单,制作宣传牌,宴请各界名流,派礼品,制作vip会员卡。” 真是高处不胜寒呀,我这个现代来的才女,来这里后说话就变成了疯子一般,大家谁都没有听懂,都是大眼瞪小眼,连慕清寒也停了笔,木木地看着我。只好一项一项来解决了。 “佟掌柜,眼下我所做的事,都需要很大的人力,你可能办到?”没有广播,没有电视,连报刊也没有,当然只能多用人出效果了。 “本店伙计众多,再加上我在本地的人脉,这个不成问题。” “佟掌柜,你们这里可以已经有印刷术了吗?”不知道这个朝代是否已经有四大明了。 “没有,本朝所有的书都是拓本。” 我又问了一下殇心城有多少人口,多少面积,达官贵人居住的方位等,佟掌柜一点也不马虎,统统给我详解。 “你给我找来十个书生,准备同样大小的纸,一会按我的宣传稿抄写,再找人在集市,在大街小巷张贴,务必不遗漏任何地方。然后再制作广告牌,在来殇心城的官道路口竖立,内容么无非就是给来人指示水云间的方位,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一定要防水,不能纯用纸张,风一吹就烂了。” 佟掌柜犯了愁,“防水,不用纸”,又没了主意。 “那你就用纯铁打造,务必字迹要凸显,让人远远一看就能看清楚。”真是没办法,什么都要操心。 佟掌柜开心的大叫,“姑娘,你可真厉害,老朽佩服呀。” “你再去给我找十个姑娘来,要能歌善舞的那种。”我想培训一支歌舞队,用现代的舞风,这样会更吸引眼球吧。 佟掌柜这下真犯了难,“姑娘,这可不好办,你叫老朽从哪里找来能歌善舞的姑娘?如果非要找,那就只能从,从……”他看看我没吭声。 “从哪里找,你倒是说呀,都什么时候你还在磨洋工。”真是急死人。 “咳,从青楼,只有那里才有能歌善舞的女子,寻常家的女子别说不会这些伶人把戏,就是会谁家也不能让她抛头露面的。” “早说嘛,青楼就青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旁的元宝看我如此说早就羞红了脸,用眼神狠狠得制止我,我没有理会她,“佟掌柜,你赶紧去找,要十个身段模样都不错的,不要歪瓜裂枣的,省的出丑吓人。” 佟掌柜有些嗫嚅,扭捏道,“这个,姑娘,老朽不能去,我家拙荆如果听说我去了那种地方,会扒了我的皮,不如,请这位公子代劳?我看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是副好相貌,去了肯定也会受欢迎的。”佟掌柜指着慕清寒说。 慕清寒顿时窘,连连摆手表示拒绝,我和元宝笑了起来,“好,就让寒寒走一趟,我相信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不过去了那里,人家看你如此美男,可别先扒了你的皮呀。” 慕清寒还想推脱,已经被佟掌柜一个眼色招呼的两个伙计拥簇着出去了。 佟掌柜还在后面吆喝,“公子,去了尽管玩好,只要把这位姑娘要的十个人带回来就可以了,银子尽着花,不妨事的。”貌似慕清寒还在挣扎,不过已经被架出门了。 我和元宝想着,慕清寒在青楼里选姑娘的窘样,笑出了声,怕那些女子见了这么个美男子,肯定要生吞活剥了吧,谁知道慕清寒还能好好的走出来吗?老天保佑他。 只听见佟掌柜“咳”几声,老脸涨得血红,我只好收起调笑,重新谈起水云间开业典礼的事情来。 “佟掌柜,接下来,你要去制作烫金请帖,把全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全请来,记得上面一定要写上有绝色美人曼妙歌舞可看哟,还有送请帖的时候,记得给他们府里的小厮打点一下,要他们使劲吹吹那十个姑娘的相貌舞姿什么的,我就不信他们这些个人不争着抢着来捧这个场。”既然世人多爱看一副好皮囊,这招就百试百灵。 第十一章 巧缘 这水云间临水一方,有一处平台,上面放了古色古香的桌椅,虽是夏天,但是因为离水近,到也十分清凉。 我悠哉得坐在椅子上,喝着佟掌柜亲手奉的茶,我现在可是他的救星。 “姑娘,老朽也看出来了,你是个有主意的人,老朽也不知道你想的法子是否有用,反正老朽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现在只盼老天开眼,能帮老朽一把。”佟掌柜的还是不得开怀,忧心忡忡。 “佟掌柜,瞧你说的,我既然能想出这些法子,自然有很大把握,你求老天,还不如多求我。” “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这东家说了,如果我七日不能改善水云间现状,那么我只能提着包袱走人。而且还不能支付养老钱,你说老朽这般年纪往后如何度日?家里的妻儿老小可全靠我养活呀。” “我靠,你这是什么东家?怎么这么冷血无情?”这也太黑心了,什么人嘛。 “这个新来的东家,可真是厉害人物,小的见了他就腿肚子哆嗦。”佟掌柜说起他来还有些瑟瑟抖。 “新来的?来了多久了,怎么没见露面,我倒想会会他,看是何方人物这般冷血。”这如果搁在现代,如果你敢不支付养老钱,早就劳动仲裁你了。 “就是昨天才来的,说来也很神奇,昨天傍晚一到,刚安顿好,马上找来原来的东家,把这尚水城客栈买了去。听说原来的东家还想提高点价钱卖,没想到他连价钱都没有还,马上付了双倍价钱,真是大手笔,喜得原来的东家乐颠乐颠的。这个新东家也没含糊,今天一大早就来城西的分店察看,现没几个人客人就怒了,找人传话给老朽,让老朽把事情办妥,姑娘,你说做生意不都讲究个细水长流,这样急头燥脸的能成什么火候?” 佟掌柜的一边说,我一边点头,总要表示一下我在用心的聆听吧,你看,我多么有礼貌多么体贴的人。 只听见有人低沉嗓音在身边响起,“什么细水长流?你说谁急头燥脸?” 是小易,他缓缓着摇着玉扇,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身后是小环子,一边小心谨慎一边看着我不安。 他冷冷地看着佟掌柜,眼神不怒而威,佟掌柜躬身站在他面前,正想开口说话,被小易一眼瞪了回去。我细看他腿肚子在抖,快要晕倒在地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不是虐待老人吗?懂不懂尊老爱幼? 我恶从胆边生,气从心底起,我决定要给佟掌柜讨个公道,“小易,你……”我说话语很快,毕竟我是大学里的辩论高手,论理谁都招架不住,何况是不论理的时候。 事后,我和元宝谈起此事的事后,我喜滋滋地说起我为佟掌柜讨公道的事情,元宝一脸怪相看着我,我不解,元宝说,“你哪里是为佟掌柜出头讨公道?我自始我至终就没有听过一句。” 我大惑,“我记得我说了很久,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一直在骂易公子,你移情别恋,你狼心狗肺,你始乱终弃,你就是陈世美什么的。”元宝轻描淡写地说着,也隐藏不了其中的揶揄,我羞得无地自容。 等我骂完以后,佟掌柜早已不知踪影,甚至连元宝也被我强大的小宇宙轰走了。 小易站我的面前,还是那般俊美,美到我没有挑出一丝瑕疵,眼神里一片温柔,缓缓地道,“盏盏,原来你就是盏盏。” 我惊在那里,“你认识我?”这个小易是难道认识原来的凤盏盏,那也不对,如果认识为什么不昨天一见面的时候没认出来呢? 他还是温柔似水,柔得一塌糊涂,我觉得自己深深地陷在那湖深潭般的眸子里,不得救赎,“我何止认识你?” “什么?”我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也觉得里面颇有意味。 就在那时,小易已经收起那抹温柔,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表情,我靠,这原来是影帝般的人物,前一刻还是情意绵绵的样子,后面马上换上不冷不热的表情,恐怕搁在现代刘天王也自愧不如吧。 “凤盏盏是宰相之女,怎么也有耳闻,传闻凤盏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凤宰相精心调教的才女,举止高雅,气质不凡,现在看来……”小易说着,坏笑着故意上下打量自己。 “现在看来怎么样?”我忍不住问,其实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想法吧。 “果然名不虚传呀。”他故意把名不虚传拉长尾音,嘲弄的意味流露而出。 “我现在可是这家水云间客栈的顾问,你信不信,我让佟掌柜把你赶出水云间?”我恼羞成怒。 “水云间,这是你取的名字?”他品着水云间三个字喃喃,眼里看我的意味更深了。 “当然是我取的。”话说我怎么这么心虚? “顾问,谁聘你做这家客栈,啊,水云间的顾问?佟掌柜?”小易一边问着,一边自顾自坐下来,就像自己是主人似的,还给自己倒杯茶。 “我自荐。”我是个才女,如果没人知晓,当然要自打知名度了。 小易含着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自荐?”几声狂笑,狂妄不羁。 我再也忍不住,“佟掌柜,佟掌柜。” 佟掌柜一路小跑过来,只不过是几步路而已,额边已经布满细汗,还是恐慌不已的样子,“姑娘,你有何事?” “佟掌柜,你怕什么,这里谁能吃人吗?快,你先把这个无礼之徒赶出去,只要我在水云间一天,你就不能让他进客栈来。”我吃准了佟掌柜不敢不答应我的要求,这可关系他生计大事的。 可是,佟掌柜却…… “姑娘,这个,老朽可办不到了,这位公子就是我说的那位昨日才来的东家,你就是借老朽十个胆子,老朽也不敢说出此话来。” 我只觉头脑一热,真是冤家路窄。 小易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摆出一副看你怎么反应的表情。 怪自己反应太慢,怎么没有想到是他呢,要不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备齐我们三人的上好的衣物和脂粉,我呆若木鸡。 “佟掌柜,听说你现在要为水云间筹备一个盛大的开业典礼?”小易居高临下的问。 “东家,不是我,是这位姑娘的主意,她要这个典礼轰动整个殇心城?”佟掌柜瑟瑟索索的说完忙退了一步,那态势就像是怕小易凌空飞一脚给他似的。 “哦?我可是给你说过,如果七天之内,客栈生意还没有改善,你可要卷铺盖回家的,而且别指望从我这里拿一分养老钱,你可记着。”小易一副地主剥削长工的样子。 佟掌柜已经颤抖地说出来话来,双腿一软就要跪下来,我不忍心,忙上前扶起他,盯着小易,一板一眼的说道,“佟掌柜,你不用怕他,这事我可帮定你了。你要对我有信心,七日之后,我保你饭碗还在。” 小易挑了挑眉毛,轻笑几声,不置可否,“盏盏,你做这么多,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想帮助佟掌柜这么简单?”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这个自然,当然,有报酬也好,毕竟这也是我应得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什么,我付出劳动,你拿来金钱,天经地义嘛,只不过堂堂相府千金为了些许银子,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还没等我回答,慕清寒带着十个舞娘已经回来了,里面竟然有一个殇心城的花魁。 第十二章 调侃 慕清寒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想的出来,他肯定在青楼经历过非人的折磨,连现在身边的女子也还拥簇在他身前拉拉扯扯,不肯松手。 慕清寒眼神恨恨地盯着我,闻声赶来的元宝与我,看见他脸上的一个个的唇印,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慕清寒更是恼怒不堪,“凤盏盏,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佟掌柜见状忙派人带他下去梳洗了。 那十个女子看慕清寒下去了,急得跺脚,却回头看见小易这个绝色美男在一旁,你想她们怎么会轻易放过,所谓“姐儿爱俏”,恶狼扑羊般扑上了小易,个个只恨自己不能离小易能近些,小易被突如起来的脂粉包围,一时还摸不清状况,想挣脱也挣脱不掉,求救的看着我,我转过头去偏不看他,就让他干着急。 只听小易大喝,“娘子,娘子,你快来救救夫君呀。你们这群女人,竟然在我娘子面前非礼我,小心我娘子活剥了你们的皮,哼!” 我面露羞赧,什么嘛,谁是你的娘子,竟然用这招来嫁祸我。 果然那些女人听到小易如此说,马上松开了手都离小易远了一步,毕竟正妻在前,不敢太放肆,只有几个不肯死心,看样子还想扑上去。 小易,你既然不仁,别怪我不义。 “夫君,虽然我们夫妻情深,不过我至今未能给你生一儿半女,盏盏心里十分不安,所以我倒是想给你纳几房妾室,好帮易家传宗接代。我看这些姑娘都不错,夫君,如果看上哪个,我就做主帮你收了房,你看可好?” 小易果然气绿了脸,一副你够狠的表情。 那些女子如星星燎原般态势马上重新扑了上去,这个说她贤惠,那个说她体贴,小易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响起,“盏盏,你给我纳了三房妾室,最后不都是被你折磨而死的,还有一个丫鬟只因为多看了我几眼,就被你逼着自尽了,盏盏,我知道你很爱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嫉火,可是我们能不能少伤几条人命呀?也算是给将来的孩子积点福。” 那些个女子听了以后无不瞠目结舌,离开小易三丈之远,看我就像是看猛兽般惊骇,生怕我现在就会折磨她们而死,逼她们上吊。 我不死心,接口而来,“夫君,即便如此,你不还是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妾,对她们嘘寒问暖,给她们锦衣玉食,多少女人趋之如鹜,连我这个正房也艳羡不已,我看这几位妹妹颇有姿色,不如你一起收了,养在外面,我就是想折磨不也折磨不着呀?”看你如何应答。 小易果然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就在那些个女子又要重新扑上来的时候,小易几个腾挪躲闪站在我面前,一把把我拥在怀里,深情地吻了下去。 老天,你为什么如此对我,我被非礼了,被强吻了,怎么还一派享受的姿态?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易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脸上飞起几片红云,众女子无不惊呼出声,看着眼前这香艳一幕,也有些难为情。 哪怕一直与小易唇枪舌战,我也没有错过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位女子,抱着一张古琴,似是一把上好的古琴,我原来对古琴的书籍未曾翻阅很多,所以看不出这把琴的来历,这个女子容貌姣好,清纯脱俗,不染浊流一般,似是不屑那般女子的行径,只见她缓缓盘膝坐下,把琴放在膝上,自有一股仙音叮咚传来,舒缓雅丽,佩玉铿锵的声音,有凌云出尘之意。 众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连身边的小易也为之折服,眼里满是欣赏之色,我心里虽有不快,可也不好作。 “来兮青螭为驾,住兮素虬为骑,光兮日之华,花兮月之影,万里有宾朋兮,来兮欢宴不停!我有醇酒兮曰万艳同悲,我有名花兮曰灿华无穷,我有甘茶兮曰千红一哭,我有佳曲兮曰霓裳羽衣,我有古琴兮曰焦尾梧桐,我有奇舞兮曰云影丽人,我有美人兮曰转盼多情,来兮来兮,美馔珍馐无穷尽兮,欢声笑语伴黄钟。”女子吟罢,余音袅袅,虽是女子声气,却是大方脱俗。 小易拍掌叫好,“姑娘,这《将进酒》配上着琴音果然绝妙,可谓精妙绝伦呀。”看他喜形于色我就来气,刚才那诗词我压根就没有听懂,《将进酒》不是那个君不见黄河之水自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吗?什么兮不兮的,尽整些勾人魂的东西。 那女子不卑不吭地走到小易面前,“公子缪赞了,不过是温柔看见你们夫妻两人恩爱一时感慨,忍不住用琴声抒自己内心的郁闷罢了。” “姑娘,我瞧你也是出尘女子,才情俱佳,怎么沦落在……”小易没有说出后半句。 “公子,温柔本是殇心城大户人家的女子,只因家道败落,昨日才不得已沦落到青楼,今日慕公子挑选舞娘,本来青楼的老板是不肯放我出来,但是我执意要来,她不得不应了,今日能一睹易公子的风采,也不枉温柔走这一遭。”温柔说完,无限娇羞地看着小易,那般模样可招人疼。 温柔,温柔,取什么名字不好,这不就是变着法的勾引人吗? 果然小易着道了,想哪个男子不爱柔弱无骨般温柔,在我杀人般的目光下,小易转过脸去,不敢与我对视。 “夫君,这位温柔姑娘命运可真是坎坷,让人同情,我看她是昨日才沦落的青楼,想来现在还是洁白无暇的身子,不如你替她赎了身,收做妾房,也好让她为易家传宗接代。”我笑盈盈地说着,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小易走近我身前,近到呼吸的气息都扑在我脸上,“只要你令水云间七日改观,我便为她赎身。” 这算是挑衅吗?我答应你,“好,一言为定。”眼里却全是能杀死人的目光,可是小易视而不见。 温柔走到我身边,眼神明亮,口齿清晰,“夫人风华绝代,难道又如此贤惠,真是我辈女子的典范,它朝有一日我能进易家大门,定会对夫人惟命是从,终身服侍。” 可是你们瞧,她哪里有一副做妾的姿态,好像我是妾她才是正主似的。 小易掩嘴笑着,那模样着实可恨,我偏偏不叫你如意,“温柔姑娘,我虽然很想让进易家,那样我们也可以做一对无话不说感情深厚的好姐妹,可是你也知道,这些事情也要我的夫君答应了才可,即使我做主你进了易家的门,夫君却不喜欢你不待见你,整日让你独守空房,不是更可悲吗?所以一切还是要看夫君的意思了,只要他同意,我马上替你们成婚。” 小易的脸一下子变色,转过头来,果不其然,温柔一副柔媚无骨的模样,我见犹怜,眼睛里都是温柔似水的模样,小易低低地说声,“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背对着温柔,狠狠看着我,那眼神就是在说,你还要害我被别的女人纠缠? 我坏坏地笑着,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 从此,小易在十个女子的围绕下,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里面赫然还有一个殇心城的绝色花魁,你说他还会有好日子过嘛? 第十三章 乱心 让那些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缠着小易,虽然心里也很烦乱,可是最起码不需要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总是让自己怦然心动,乱了心神。 眼不见为净,这样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安排水云间开业典礼的事情。现在事情都可以在我掌控之中,关键是人心,我刚涉及这些杂物,猛然间又招来这些女子,如果不好好安顿好,恐怕真要出什么乱子也未必。 我招呼一个小厮,把佟掌柜叫进来,“佟掌柜,这几天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你给我准备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哎呀,也就是单独的一间书房。” 佟掌柜应了一声忙要出去准备,我叫住他,“还有,今天晚上准备一间大的会议室,这你都不懂,好好,那你挪出大厅来,把今天的人叫齐,准备一些酒菜,我准备今天晚上开个动员大会。” 我知道佟掌柜并没有听懂,不过他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还好他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我就坐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我差人把慕清寒叫过来,他已经换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脸上的红唇印已经清洗掉了,还是愤愤不平的看着我,好像是我坑害他一般。 “寒寒,快来坐下,快喝杯茶,都是我不好,我的寒寒受委屈了。”我想手去扶慕清寒。 慕清寒作呕吐状,忙躲开我,好像我身上带刺一般,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什么事,你说就可以。” “寒寒,我找你来,是叫你给我写几个字的。”我陪着笑。 “就那么简单?” “喂,你怎么回事?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私奔出来的,我难道还害你不成?”我大叫,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干嘛这么怕我? 慕清寒冷下脸来,低低的说着,“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和我私奔出来的呀?我还以为你把我当小厮给忘记了呢。” 我脸红了红,又恢复了要皮不要脸的境界。 “慕清寒,你到底写不写?”我如同狮吼,相信水云间上上下下无人听不见。 “好好,我写,我写,你说我写什么?”慕清寒没办法,只要应了我。 哼,不信搞不定你,我看慕清寒还坐在我的椅子上,我一脚踢开去,“上一边去,就站着写吧,你写水云间开业典礼动员大会就好了。” 慕清寒对我很不满,那表情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表情,好玩极了,我喝着泡好的香茶,看着他一番狂笑。 就在那时,有人推门进来,“很好笑吗?私奔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是小易,只见他那好看的双眼此刻射出强烈杀气,狠狠地看着慕清寒,直把慕清寒看的英雄气短,溜出门外,哼,早知道你慕清寒胆小如鼠,不跟你私奔,我的选择就是明智的。 小易走到我面前,目光深邃,我急急忙忙想要冲出书房,“喂,我很忙,没空跟你磨叽,我要处理好多事的。” 小易用手圈住我,我挣脱不开,气急,“你松开手,你弄痛我了。” “你竟然敢跟人私奔,而且还是这么个小子?难道你不是如你所说出来游山玩水的吗?”小易在我耳边低喝。 “私奔怎么了,我玩玩流行不可以吗?现在谁家女子不私奔?我私奔有什么错?”我耍赖地说。 “可是你不是平凡女子,你好歹是宰相之女,”小易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据说你还被皇上指婚给太子。” “那又怎么样?太子又算得了什么?在我眼里还不是什么都不是?正因为我要成为太子妃,我才更要私奔,怎么,许他太子可以三宫六院,不许他的妃子私奔吗?如果让我进了宫,我肯定挑唆他所有的妃子都私奔一遍。”我兀自说得痛快,没见小易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我挑衅地看着他,他松开我,狠狠把我摔在一边,一言不扬长而去。 我从地上艰难的怕起来,其实身上根本不痛,他没有用力,不过心却是痛的,痛得厉害。小易,如果你不是已有几房妻室,我肯定会爱你到狂,现在你跟当今太子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要有很多女人,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权势更大的,而且我的父亲是当今宰相,也定能保我周全。我不进宫折腾一番太浪费了。 可是对于你小易,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知道你对我有几分情意,可是会不会随着这十个女子的到来而减退呢,毕竟这里面还有你欣赏的温柔在,有她或许我也可以退场了,我所要的不过是有点盘缠好回京城罢了,那里将有我的一生荣光。所以,小易,我要用理智离你远一些,即使那很难办到,即使我迷恋你的霸气。 我还在困惑的时候,元宝拿着几件衣物进来,“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我拂拂了秀,淡淡地说,“没有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我伺候你休息吧,这样累还要开什么动什么员大会,都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整出这么多劳什子出来。”元宝低声埋怨,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 “元宝,我如果不努力做事,我们怎么会拿到报酬做盘缠回京城?” “小姐,你还是想回京城,可是易公子怎么办?我看你们……”元宝嗫嚅地没敢往下说。 “元宝,易公子是易公子,我是我,我们没有干系的,我未来的夫君是当今太子,所以我必须回京城完婚,况且这等情况撒手不管,佟掌柜会被我连累的。” “小姐,我真为你开心,我还真怕你跟那易公子不清不楚的,连私奔也算不上就给他带回家做小老婆了。”元宝还是不忘打趣我。 “死丫头,就是那样我也不可能当小老婆的,那不就是三吗?要知道做三被人骂死都会不知道是谁,做三还很辛苦的,我可不干。” 看元宝还是一头雾水,我就顺便给她扫扫了盲,告诉她小“三”的含义。 “小姐,你可真搞笑,原来怎么没现你的心里装了这么多东西,看来你出来一趟真是变了。”元宝一边替我梳着头,一边轻快的笑着。 第十四章 动员 当晚的水云间开业典礼大会是我提议,自然要我来主持,我换上元宝刚才拿来的几件衣物,跟昨日的果然又有不同,昨日衣物都是飘逸型,今日的衣服偏贵气,穿上有型有款,但是绝对没有流于俗气。 我随意找了一件颜色最浅的,穿上以后现果然贵气逼人,自是一番别样的风范。 去动员大会的路上,元宝跟着我在一旁拍手称赞,“小姐,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好看,但是怎么感觉有点怪呢?”元宝围着我转了个圈,“我明白了,小姐,你穿这件衣服如同一个贵妇一般。” 我先时觉得好笑,贵妇,怎么可能,突然才想到,这正是小易的奸计,真是可恨,竟然着了他的道,今日下午他对众舞娘说我是他的夫人,那么现在他就是要我穿这身衣服去扮贵妇,扮他的夫人,正是好叫那十个舞娘死了争当做妾的心。 可是现在回去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我恨恨地咒骂着小易,真是狡猾。 我和元宝走进大厅,大家都已列席,但是小易并不在,我仔细看那群舞娘,温柔竟然也不在,我心里有一丝忐忑不安,果不其然,一会功夫小易走了进来,会场一时静了下来,小易就是有这个本事,让所有的人臣服在他的气势之下,折服于他的那股君王气度,我那时竟然在想,我的太子殿下会不会也有这般风光,那也不枉我恨嫁一场。 跟在小易身边的温柔,今日装扮地格外妖娆,那眼角的一丝风情能融化男人的铁骨,只见她淡淡笑着,用崇拜和期盼的眼神望着小易,就像在望着一个君王。而小易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目光,想他聪明如斯,不会不解这眼神其中的含义,可是他好像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还恬不知耻地望着我,“夫人,今天这身衣服真是适合你,就是嘛,已经是我的夫人了,还整天穿成少女般的模样,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误会?” “夫君,其实我觉得这件衣服可能并不适合我,或者比较适合你身边的温柔姑娘吧。” 这个可恨的小易竟然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好像是真的回头在打量温柔,看她是否合适这件衣服,而温柔的眼睛更是绽放出迷人的神采。 我看着小易静静地说,“夫君,今日是水云间开业典礼的动员大会,你要么落座,要么就与温柔姑娘另觅他处眉目传情,我这还有正事要忙。” “那就依夫人所言,我们还是一起忙正事吧。”小易大刺刺地坐在我的身前,而温柔紧跟其后,坐在他的身边,不出一声,就像个体贴的小媳妇。 我不再理会他们,毕竟今日也算是我出世以来,这也算是今世吧,说出世也妥帖的。是我出世以来第一件大事,我的思想没有丢,我的才能便不会被舍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是不错的。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今日盏盏约大家一起来召开这个动员大会,一是预祝开业典礼能够圆满完成,二是给大家鼓舞士气,只要我们把开业典礼圆满完成,水云间生意得以改善,我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男的银子,女的嘛……”我看了一眼一众舞娘,无不仔细听着我后面的话,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女的全部为你们赎了身子,放你么自由,你们也好嫁个好人家。” 那些个舞娘眼睛里都放出了神采,噙着泪,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想她们都是被人轻视惯了,谁不愿意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也猛然想起,此刻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自己的报酬还没有着落呢。 我看着小易,“夫君,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小易含笑,“夫人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为舞娘赎身之事,你可应允?”我挑起眉毛,有些紧张,对于这个人,我实在没有把握,感觉不是善良之辈,可是从未做过邪恶之事,且听他怎么说。 “夫人所说之事,我什么时候不曾应允?” 我为之兴奋,“那好,就这么定了……” “只是……”小易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我的表情冷下来,仔细看着他那张俊脸,看他又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娘子昨夜不让我近在身旁,今夜可要补回来,你还欠我几个回合哟。”小易一边说着一边笑得前俯后仰,连一旁的舞娘都掩嘴笑着,只是温柔的脸上有些异样,眼里的杀气一瞬即逝,随即也陪着假笑起来。 “好了,大家听好了,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一定可以成功,那样我们各得所需,不是更好?”我环顾了四周,都在为各得所需四个字而展望,“大家今夜放怀痛饮,狂欢一晚,明日我们就开始齐心做事。” 我拿起酒杯,作豪爽状就吞了下去,那股刺辣辣地感觉冲在喉咙里,让我痛不欲生,我不停地咳起来,连眼泪都流出来,小易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喝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连喝杯酒就会呛到。” 我用力推开他,“不用你管,要知道本姑娘从不肯与种马为伍?” “种马?什么种马?”小易不明就里。 我翻个白眼,懒得跟他说,即便说了又怎么样? 这时温柔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把古琴,说,“温柔不善饮酒,愿献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添点气氛。”一曲拂来,如闻仙音,众人不禁提神,看着温柔如葱玉指,化为沁入心骨的音魔。 我在琴声中烦乱不已,不停地与众人举杯,直到我眼前模糊,周围一切事物不再清晰,仿佛看见温柔化作了一个白骨精,伏在小易身边,妖媚地笑着,而一旁的小易皱起眉头,似是抵不过那屡屡温柔。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走过去,推开那个白骨精,“滚,你走开,妖媚的狐仙子,离我的小易远点,如果你再接近他,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先作法收了你。” 说完,我无力地倒下,似是在一个温柔的怀里,我贪婪着享受着,把头埋进怀里,嘴里还嚷着,“不要碰我,不准碰我,听见没有?” 我沉沉睡了,耳边响起一声低沉的叹息和咒骂,“该死,我非要把你放在床上狠狠教训一下不可。” 床上?不要…… 第十五章 抓奸 次日醒来,头疼欲裂,我费力爬起身,元宝伏在我床边,似是彻夜未睡,看见我醒来,又是一阵埋怨,“小姐,好端端地又什么酒疯?” “我哪有?”我不过是多喝几杯,只不过凑巧不醒人事而已。 “你在相府时,颇爱饮酒,自觉酒量不错,常与老爷痛饮几杯,昨晚,你怕喝酒误事,喝的还是水云间自制的果子酒,怎么可能会醉?”元宝不信我,难道原来的凤盏盏酒量出众?这点我可自认比不上。 “你也曾经有不胜酒力的时候,可是酒品甚好,从未失态,所以相爷才肯让你放量饮酒,如果相爷看见你昨晚的样子,肯定把府上所有的好酒全丢掉,也不会让你再染指,好好的女儿家,偏偏弄地比泼妇还甚。”元宝的口气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昨天晚上不过是多饮了几杯,以后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元宝,我是多喝了几杯,可我真的有失态吗?”我怯怯地问道。 “小姐,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给你细细数来,你大骂温柔姑娘是白骨精是狐狸精,让人家下不来台,还不准她坐在易公子身边,你满口胡言乱语,谁也听不懂你说什么,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赖在易公子怀里不肯起身,我怎么来拉你,你都抱着人家紧紧的,嘴里却叫着不准人碰你。”元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是她管教不严,我才变坏的一样。 “元宝,我有那么逊吗?”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小妮子是不是逗我玩呢。 “水云间上上下下的人都瞧见了,不信一会你随意抓个人问问。” 天呀,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怎么一做囧事,还都是在众人面前。可是不管怎么样,开业典礼的事情还是要继续下去,马上组织舞娘们进行培训。 用过早点,我叫元宝把众女子叫来,在水云间客栈后面一块空地上,似是少了个人,看来看去才现是温柔不在,我又差人去找,还是没有找到,说不在房中,因为温柔样貌出众,又是众舞娘之,佟掌柜刻意给她个单间,以示优待,所以舞娘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有些气结,这个温柔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培训的时刻竟然敢不露面,我非要把你找到给点颜色瞧瞧不可。我又打人去找,一会工夫,都回来复命,说是客栈上上下下全部找过不了,不见她的踪影。 难道她凭空消失了不可?还是有遗漏的地方? 只见一个小厮期期艾艾地说道,“还有一个地方,小的没敢进去找。” 我恍然大悟,还有小易的房间,没有找,给这些小厮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找人找到东家房里,哪怕东家跟那女子嗯嗯啊啊,他们也不敢吱声的。 那一刻,我却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我径直朝小易的房间走去,身后是舞娘团队和整个水云间的伙计们,可能大家都要看是否会生两女争一男的血腥场面,每个人都是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就像是我的粉丝。 我走到门前,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来抓奸的一样,可是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抓奸?即使他们在房中上演活色生香的场面,又与我何干,我既非小易的妻,又非他的妾,我有何立场? 神使鬼差,我还是迫切地想看到房中的一切,我冷不丁推开门(其实是我身后的人把我推进了门),其实那一刻,我终于明了,内心其实是期待着小易与温柔生了什么,那样我也可以死了这份心,好一心一意地嫁到太子? 我痛苦不是因为小易与温柔苟合,是痛苦我要在太子和小易之间的选择。 我闭上眼睛,站在小易房中,还在想,他们是不是还在**苦短?还是在上演什么厉害的招式?男欢女爱,不外乎你侬我侬。 只听见跟随在我身后的众人你推我攘地挤进房中,生一声声失望的叹息,我睁开眼开去,只见小易和温柔坐在桌前,下着围棋,你黑我白,正在酣战。 抱歉我的粉丝们,让你们失望了,其实我比你们还失望,虽然还是很开心我的小易没有被染指。 小易淡淡地笑着,“酒醒了?怎么这么兴师动众的?像是问罪一般。”题外话在说,怎么像是来抓奸的。 我做骄傲状,没有理会他,“温柔,今天是舞娘们第一次集训,全部都到齐了,就剩你一个,你架子可真大,要我们全体一起来请你吗?” 温柔恐慌,“小姐言重了,温柔不敢……” 小易也站起身来,“你不要怪她,是我叫温柔来我房中陪我下棋。” 我目测一下,他站的位置离温柔要比我近一些,看来他是想保护温柔一些吧,我无名火上来,再也压制不住,“那你跟我出来受训,如果开业典礼前你不能完成我所培训的动作,耽误了活动,我拿你拭问,别说给你赎身,就是当天我也会找人破了你的身子,让你终身沦为妓女,受万人践踏,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在这里勾引男人。” 温柔听到我的话,已经哭了起来,“小姐,你可以打骂温柔,可是你不能侮辱温柔,温柔虽是苦命人,可却并不是生来贱命,怎么担得起小姐这样的话,小姐这样说,现如今还不如让温柔死了算了。”梨花带雨,煞是动人,小易呀小易,你能躲得过这温柔劫吗? 小易听见我说话时,已经皱起眉头,现如今看见温柔哭泣,早已按耐不住,“盏盏,好歹你也是名门之女,知书达理,我以前总认为你虽然顽皮,可也是心地善良之辈,没想到你心地如此恶毒,说话如此刻薄,我真是看错你了。” “易公子,你没有看错我,我一直是这样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看样子你对温柔姑娘要维护到底了?我用不起这样的人做舞娘,不如还是留在你身边吧,也好做个温柔解语人。”我冷冷地说着,没有一丝感情,里面没有愤怒。 “不劳凤姑娘费心,温柔我自有安排。”小易终于走近了温柔身边,而温柔抬起泪眼看着她,似是不胜娇弱,那抹温情怕是所有男人都不能抵御。 “那盏盏提前祝福易公子和温柔姑娘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把自己也给惊住了。 身后有小易一声深沉地无奈的叹气,和温柔轻若未闻的一声冷笑。 第十六章 私奔有假 前世的我,有幸在贵族学校学习,而贵族学校讲究得便是把你培养成才艺俱佳的女子,虽然我并不是贵族学校舞蹈最好的学生,不过来这个朝代,唬唬这些世人,还是可以的。 我在前面演示着动作,后面舞娘一招一式得学着,都觉得新奇的紧。虽然她们在青楼都经过舞蹈培训,可是与现代舞截然不同,所以学起来还是困难重重。舞姿不连贯,还僵硬万分,根本没有我想要的效果。 站在一旁等着服侍我的元宝,忍不住好奇,也跟着在一旁学习。慕清寒不肯来观看,说男女有别,他如果知道我排练的是什么舞蹈,估计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我惊奇得现,元宝对舞蹈颇有慧根,平常人记不住的繁复动作,她很快记住,并且舞姿优美,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我啧啧称叹,把元宝闹了个大红脸,马上跑到一边去。 可是,我怎么会放过她?一个舞蹈天才。 在我糖衣炮弹得引诱下,我才让元宝答应做舞娘中的领舞,我把动作整体示范了两遍,元宝已经记得**不离十,做起来有模有样,虽然跟我正确的舞姿有些偏差,可是在那些舞娘眼里已是惊羡万分。 既然那些舞娘一时半会做不来那些动作,我也不能勉强,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不过既然舞姿不能如意,那就在服装上出彩,我让佟掌柜的找了一家殇心城最有名的裁缝店,按照我做的图样,五日之内交工。 佟掌柜回来说,“那裁缝从未见这些款式的衣服,好是好,可就是……” “可就是什么?” “就是衣料太少了,怕有伤风化。”佟掌柜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佟掌柜,衣料少,不是正称你们男人的心嘛?”我笑道。 “姑娘,老朽已经一把年纪了,快别打趣老朽了,仔细让我家拙荆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佟掌柜说起来似乎是真的害怕,难不成他家也是一只母老虎?我想起穿越当夜遇到的无良老板的母夜叉,难道掌柜的背后女人都是母老虎母夜叉恶婆娘? 我想到这些忍不住笑起来,佟掌柜讪讪得离开了,一旁的元宝白眼不断。 “什么事情如此好笑,我看盏盏姑娘心情不错,不知可否让在下观摩一下舞蹈培训的怎样?”是小易带着一些坏笑。 我的眼睛在看到她身后的温柔瞬间黯淡下来,“易公子,你不在房中风流快活,跑到这里观看这些个舍得嘛?再说,你有软玉温香在怀中,我们这些凡夫女子岂不是污了你的眼?” “小姐如此说可折杀温柔,温柔自知容貌不及小姐一分,万万不敢在小姐面前张狂,还请小姐不要再如此说。”温柔委屈地说道。 “一个青楼女子也敢来与我比,你好大的胆子,我既不亮出真实身份,便是想饶你一命,你竟然蹬鼻子上脸了?”我凶神恶煞,道不清说不明,为什么总能从温柔的话里找到破绽,狠狠的训她。 果不其然,护花使者又开始了,“凤盏盏,我本来还对你心存一丝幻想,可是你竟然还是如此恶毒,温柔看大家辛苦,一片好心来为大家送清凉解暑汤,你却恶言相对,真是无可救药。温柔虽是青楼女子,可她有什么不好,至少她人如其名,温柔善良,而你呢?在我心里,你比不上她一分。”小易的话如同刀子般刺向我的心,字字如针,扎向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我向来这样,恶毒也好,善良也好,与我何干?我就是我。” 慕清寒来到我的身边,神色安然得看着我,那一刻,他就如我的大哥一般,叫我安心得随着他去了,安心的让他牵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现身后一双杀人的眼睛,恨不得我与慕清寒一起吐血而亡。 慕清寒送我回到房间,递给我一杯茶,正色道:“盏盏,你坐下,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心情已经渐渐平复,奇怪于慕清寒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一点也不像我平时认识的慕清寒,胆怯,或许有些贪财,除了诗文,再没有亮点。 “盏盏,你听我说完才出声,但是你要保证不要生气。”慕清寒神色有些奇怪。 无奈,我的好奇心大起,忙应承下来。 “盏盏,是这样的。其实我们这次私奔是在父亲宰相大人的授意下我才答应的。当初你要我与你私奔,我不肯,因为我生性胆怯,怎么肯与被皇上指婚的太子妃私奔?你相府即使不满门抄斩,我慕家却真的会易藐视皇家尊严之罪而诛灭九族,我虽然看你善良貌美,也不能拿家人来冒险。 可是你父亲找了到我,他让我答应与你私奔,他说让你心甘情愿得嫁给太子妃是不可能的,只有出去沦落天涯风餐露宿一番,吃尽苦头才有可能改变你的心意。他看我犹豫,知道我心中所想,以答应保我全家性命无忧的情况下,我才答应了与你私奔。” 看我瞪大眼睛不说话,慕清寒有些不自在,“盏盏,你不要生气,你敢说你跟私奔是源于喜欢我?你不过是不想嫁给太子罢了,所以说,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你了。”看我还是没有说话,痴痴傻傻得坐在那里如木偶一般,没有表情,因为我还在消化慕清寒的话,太雷人,这个凤盏盏,你自以为聪明,其实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的那种。 “盏盏,你不要生气了,给点反应好吗?言归正传。”慕清寒沉下脸了。 说了这么多雷人的话,难道还没有进入正题? “我其实也看出,你对易公子有意,只不过当初你父亲说一切都随你尽兴,我就没有多加阻拦,现如今,我总要给你提个醒,你是相府之女凤盏盏,你是皇上指婚的太子妃,将来要登上皇后宝座母仪天下。怎么能放任自己的感情?还是收收心,你如果愿意在这里办什么开业典礼玩几天,我也随你,不过一完事,你马上跟我回去即可。毕竟出来久了,万一你有何闪失,我该怎么向你父亲大人交代?而你父亲又怎么跟皇上交代?” 慕清寒看我还是不肯说话,揉揉我的头,叹口气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郁闷,这算是怎么回事?凤盏盏,不是你看上人家才私奔的吗?怎么一下子慕清寒变成是授命私奔?谁能告诉我个究竟? 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元宝,古灵精怪的元宝,她一定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她敢糊弄我,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第十七章 谜团 今天第二更,求票票,某佩一定会努力更新回报大家的。 ************************************************************************** 慕清寒走后,我一直在房中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私奔的这趟水太深,自己就像是陷进圈套里,可我怎么是任人摆布的人? 不一会,有水云间的伙计送来了上好的桂花糕点,说是慕清寒让厨房做的,让我尝点美食缓缓心境,附送来的还有一壶沏好的香片。 我计上心头,差人去请元宝过来一起用些糕点。 可是那小厮一会回来说,“回姑娘,元宝姑娘现在正忙着练习舞蹈,她说谢小姐好意,暂时没有空来吃糕点。” 我拿了块糕点吃着,果然是名店出名品,这桂花糕真是不赖。 我在前世也经常会买些桂花糕吃,但总是不得其味,查阅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吃桂花糕很是讲究,用天然桂花绞汁去渣,窖存三年后,取出,配制健脾化气的肉桂、木香、麝香、母丁香、沉香、香附、佩兰等中药香料,精制成,“桂花酱”,然后拌入炒爆、磨细、蒸熟、筛细的糯米粉中,加上优质白糖、五香粉、芝麻、盐水,糅制成糕,再用水蒸气给以湿润,使其久置不松碎,便成为香甜可口、提神健脾的美味糕点。 我面无表情,对那个小厮说,“你去告诉她,如果这次不来,以后也不需要来了。” 小厮领了命去了。一会功夫,元宝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你又什么疯?人家正在兴头上,你教我的舞蹈我正要练习纯熟,你这么急冲冲地喊我吃什么桂花糕?在相府还没吃够吗?” 我其实明白,她不过拿这话来掩饰什么,她肯定知道了慕清寒对我所说的话,所以才故意避着我,不肯来见我。 我冷眼看着她,一言不。 元宝先是装作若无其事,后来便在我注视下没了那股淡定自如的气势,怯怯地问道,“小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怪令人害怕的。” “元宝,你跟我几年了?我以前待你如何?”我抿了一口茶,元宝要过来给我续茶,在我的注视下也停下脚步,没敢走过来。说实话,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当真心虚的紧,不过看元宝平时如此顶撞我,就知道她与凤盏盏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小姐,我自小跟着你,一起吃一起睡,如同姐妹,小姐自小不被允许读书,不过还是极力地求老爷让元宝读书,元宝对小姐那当然是感激不尽。”我看这丫头的话也是肺腑之言,难道她并不知道此中详情?还是让我来诈她一诈。 “元宝,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好?怎么还敢来骗我?”我目光更是清冷如冰,令元宝不敢对视。 “小姐,我没有,我哪有骗你?”元宝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我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摔出去,一声清脆,瓷器碎落在地的声音,把元宝当即吓得跪在我跟前,“元宝,你是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吗?看来你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如果不把实话给我招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卖进青楼,让你今天晚上就开始接客,连温柔这样的狐媚子你都不如。” 元宝吓得浑身抖,总是姐妹情深,她也该知道主仆之分,虽然不知道她面前的这个主子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还是感到恐惧万分,“小姐,你不要生气,我说,我全部都说。” 我看元宝实在有些怕了,身子还在瑟瑟抖,也有些不忍心如此吓她,把她扶起来,递给她一杯茶,她接过来但是并不敢喝,还是放回了原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元宝,只要你这次对我说了实话,今生我都会把你当亲姐妹看,永不再如此对你。 元宝缓缓把事情讲来,事情一丝一缕地浮出水面。 原来凤盏盏绝色天下,可是并不识字,虽得皇上嘉许,可是别的人家还是不太乐意要这么个媳妇,再加上她是宰相之女,风头正劲,怕招到家里来,凡事都会引人注目,所以京城一些大户人家的子弟都被家人嘱咐,不得招惹凤盏盏,凤盏盏只能一直待在深闺无人问津。凤盏盏深闺寂寞,得知别的女子尽数私奔,觉得羡慕不已,只叹自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每每听见谁谁谁与某某某私奔,都无尽神往。 而有一天宰相得知皇上要指婚的消息,便找来元宝商量,他知道自己女儿私奔心切,如果现在就让她进了皇宫,她一定不甘心就此作罢,说不定真的自己会私奔,惹出天大的乱子来。 元宝献策,“老爷,我看不如这样,找个知根知底的人,一起带着小姐私奔,那样也好遂了她的愿。小姐玩够了,尝尽了苦楚,自然就想回家了。” 宰相大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元宝,你也知道盏盏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怕这个人真的会对盏盏起歹念,生米做成熟饭,有苦就说不出了,到时候你叫我如何是好?” 元宝脸红红地说,“老爷,你放心,这个人我保证不会如此。” 宰相问,“你如何这么肯定?” 元宝盈盈地拜了下去,“回相爷,那人是元宝的心上人,早就与元宝两情相悦,元宝知道纵是小姐绝色天下,他也不会负心。” “元宝,我看你整天陪着小姐足不出户的,怎么忽然有了心上人?”宰相疑惑。 “回相爷,是老爷善心,让元宝学得识字读文,在街上买书的时候认识的,一见如故。他日小姐回府之日,还望老爷成全我们。”元宝羞地耳根都红了。 宰相大人是看着元宝长大的,对她自是放心,加上她整日与盏盏形影不离,对元宝的感情自是不同于其它丫头,不能说亲如父女,但也能算半个女儿吧。随后同意了元宝的想法,如同慕清寒所说,宰相大人找到他,如此这般。 元宝说完了后,抬眼看我,“以后的事情,小姐都知道了。” “这么说来,慕清寒在街上与我相遇,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我一切恍然大悟。 “是的,他开始是不答应的,说大丈夫有抱负做大事,怎么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我苦苦求他,并说老爷已经恩准我和他的婚事,他才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说,当我说殉情的时候,慕清寒是真的吓跑了?”我又问道。 元宝想起来有些忍俊不禁,轻轻笑道,随后我看冷眼冷脸的,又忍住笑,“是呀,他当时真的有些吓傻了,说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女子,还没两情相悦呢,就要和人殉情。说什么也不肯再来见你,又是我苦苦哀求他才来的。”元宝说得好像她有多么委屈似的。 终于我能明了,我一穿越过来就现慕清寒总是对我不冷不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不过是不爱,可是以凤盏盏的相貌着实胜过元宝很多,他难道不动心吗?元宝为什么就这么放心他? “元宝,我问你一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我轻飘飘地说着。 “好,你问吧,小姐,元宝什么时候骗过你?”元宝无辜地瞪大眼睛。 “还说没骗我,这次私奔就是你骗出来的。”我大叫。 “好了,小姐,元宝以后再已不敢了。有什么话你就问。” “你要慕清寒跟我私奔,你难道不怕他爱上貌美如花的我?”我哈哈笑着,前仰后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元宝一脸鄙视,“当然不怕,慕慕说了,我比起你来更像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识文解字。” 我去咯吱她腋下,“还慕慕呢,你才恶心呢。你当真不怕,当真不怕?”元宝躲闪不及,被我咯吱到,痒得受不住,大笑着说,“好,我怕我怕,小姐饶了我吧,我怕慕清寒爱上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识文解字的你,哈哈。” 身处劣势,还敢来嘲讽我,看我不好好管教你,不,叫慕清寒来管教你。 其实后来,我也认真问过元宝,元宝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我说,“其实我也有想过,如果你们两人真的负了我,那我就拿来你那瓶鹤顶红,给你们两人喝下去。” “元宝,你好狠的心,你把我们两人毒死了,你难道不寂寞?”我装出害怕的样子。 “我总要先留下来给你们收尸安葬,然后我就也喝下那瓶鹤顶红,小姐,去了阴间我也伺候你。”说着眼圈红了,我知道虽是玩笑话,可也见真心,不禁感慨万千。 今天第二更,求票票,某佩一定一会努力更新回报大家的。 第十八章 心计 这一路不显山不露水的走来,我丝毫没有现元宝和慕清寒只见的暧昧,可是两人隐藏之深,用心良苦,我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善意欺骗? 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整天在一起,还装作无事人一样,恐怕也不是滋味。那我该撮合他们才对,总要想个法子。 一时还没想到什么法子,这边元宝已经坐不住了,面有疑色道,“小姐,你教我的舞蹈真是好看,只是我怎么以前没见你有这本领?在相府的时候,二小姐最擅长歌舞,腰肢轻柔,你总是羡慕不已,说妹妹好天分,我叫你也来学,可是你总是说自己没有那悟性,怎么一下子就鬼灵精怪地会了这么多东西?设计衣服,教授人舞蹈,还能办劳什子的开业典礼,自从你昏迷醒来,我瞧你是变了性,一天比一天奇怪。” 我心虚地叫道,“元宝,你又不是每天跟我形影不离的,怎么就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元宝也大叫道,“你胡说,我自从五岁就天天跟你在一起,还不能说形影不离?” “是吗?你有了慕清寒这个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那你出去私会慕清寒的时候,也算形影不离,”我慢慢道来,元宝就知道着了我的套,脸红地可爱。 我无心再打趣她,“元宝,既然你喜欢那样的舞风,改天我把自己全部的舞艺慢慢来教给你。” 元宝扑到我身边,缠着我期期艾艾地说,“小姐,还有一件事,你可忘记了?”看我疑惑的表情,接着低低地说,“你还要给元宝设计一件舞衣,人家好歹是领舞嘛,总要穿的漂亮点。” 我大笑起来,心情阴霾终于一扫而空,或者可以这样说,我终于解决了慕清寒这个压在我心头的大麻烦,即使原来的凤盏盏对他有一分情意,我也没有半分,如果可以顺理成章的摆脱他,我何乐而不为。 而且我还是很欣赏他的人品,稳重文雅,与元宝的可爱机灵相得益彰,我很开心他们能在一起。元宝喜滋滋地拿着我洋洋洒洒地画好的舞衣小样,去找佟掌柜。 不一会,有人推门进来,我皱起眉头,看是谁这么没有礼貌。是温柔,她径直走过来,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桂花糕点闻了闻,说,“这桂花糕点是不错,可惜少放一味料,如果在上蒸前撒些玫瑰花露,那样会更清香。” 我没好气,就算你博文天下,你还管得着我吃的什么?需要你来评判?“你有什么事,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进人门前需要敲门的吗?” “温柔,我可真好奇,怎么说我也允诺你为你赎身,你怎么不感我恩情?”我问道。 “恩情,这不过是你拿来与易公子斗法的小把戏罢了,难道我不知,你与易公子根本不是夫妻?”温柔一切明了的样子。 “你可真不简单,这么说你都是在小易面前故意装成那样?那么柔弱似水,连我也骗过了。”我大惊。 温柔丝毫没有理会我话里的嘲讽,“凤盏盏,我知道你,仙凌国相府千金,是吗?” 我诧异地抬起眼,“你怎么知道?” 温柔冷笑几声,丝毫没有原来随时可见的温柔与善良的表情,浑身清冷,似是不屑,“我有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这次出来是与人私奔而来。是不是就是那个文绉绉的俏书生?模样倒是不错,就是出身贫寒,能有什么作为?” “这些都不劳你费心,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并不是青楼女子?”我忽然想到电视剧中的那些阴谋欺诈,这个女子难道是别有来头? 温柔唇角的讥讽更深了,那神情就是在说,你可真幼稚。我怒上心头,想要反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是那个林子的鸟,只是别来招惹我就好,总算你也知道我是相府千金,难道你就不怕吗?。” 温柔把手中的桂花糕扔在地上,眼睛里除了寒冰再无其他,“相府千金算得了什么,我温柔难道还惧怕你一个小小的宰相之女,不过我警告你,离易公子远一些,要不你会引憾终身。” 我穿越而来的人,在现代见多了尔虞我诈,怎么会怕这些个,还是不要激我的小宇宙为好。 “温柔,你难道一定要与我斗吗?难道你觉得我比你丑,不如你貌美?”我仔细打量着她,我自是比不上她装出的那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不过现下她也比不上我的面容,还好凤盏盏生了好身子,要不我怎么有底气说这种话? 温柔还是不屑,“即使你比我貌美,那又如何?各人手段和计谋难道不算在里面吗?” “是吗?难道你比我聪明很多,我现在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温柔真是好笑,可是接下来我就知道我轻敌了,低估了她。 只见温柔,拿起桂花糕抹在自己身上,把头弄得散乱一些,狠狠地说,“我现下就让你看看厉害。” “喂,你怎么回事,不要浪费我的桂花糕呀。”我惋惜我的桂花糕,我还没有多吃几块呢,慕清寒,可怜你一片心意,叫这疯女人给糟践了。 温柔走到我身边,轻轻碰我一下就势摔倒在地,我还在心想这女人疯了吗?那一刻门开了,小易走了进来,只见他疾步走过去,神色暗沉地把温柔扶起来,“温柔,你没有事吧?” “易公子,还好你及时赶来了,小姐差人找我来,说是有事,可是你看,没说几句话,她就对我破口大骂,还把桂花糕扔在我身上,小姐她……”说着温柔伏在小易怀里哭泣开了,我目瞪口呆,原来温柔是上演这一出?,电视上每天上演八百回,对我还有杀伤力吗? 我正想对小易解释,是温柔自己找上门来的。 小易那厮无限柔情地对温柔说道,“温柔,我一得知你被她叫到房中来,就匆匆赶来了,我就知道你性子柔弱,肯定会吃亏,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还不知道疯疯癫癫的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公子,我知道小姐一直看我不顺眼,我还不如离开这个水云间,可叹我命运多舛,无家可归,不如我死了算了,也好了了小姐的心头之恨。”温柔的泪水晶莹与常人无异,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机有多深,我看着这两人的深情的表演,心凉戚戚的。 小易把温柔扶起坐在椅子上,走来站在我的面前,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是那么温热撩人,可是这却不是我享受的时刻,他在我耳边低喝道,“凤盏盏,我警告你,不要再招惹温柔,你与温柔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你要什么没有?你为什么偏要跟她过不去?” 我浑身抖,感觉异常寒冷,终于明白电视中的那些苦主女人遭人诬陷而不辩解,以前总觉得把一切解释清不了就可以,一直僵持着有什么好?现下才明白,那是尊严使然,原本小易对温柔不过是逢场作戏来气我,现在我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经假戏真做,对温柔用了情,那我在他的眼中便什么也成了错。 我背对着他,我知道自己身体还在抖,小易用手扶住我的肩膀,那一刻,我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心痛,可是温柔轻轻唤了一声“公子”,小易已经把我推倒在地,我忍痛没有出一丝呻吟,从地上倔强地站起来,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小易扶起温柔离开,出门前,温柔回头看我,眼里是胜利的喜悦,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第十九章 劫持 小易扶着温柔离开,我坐在房中,眼前还是温柔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相府千金又怎么样?哪怕我现在是青楼女子的身份也定然胜你。 房间里,元宝在香笼里点起的曼陀罗香,此香香味独异,有一股花香松香相近的香味,现如今却多了一股异味,我原来只在书上认识过它,从来未见实物,现下看见实物不禁好奇,我走过去,看它烟雾缭绕,旁边却有一截别的香块燃烧。 我走过去,一下子醒悟,这可能是迷香,我想把这块香拨弄出去,可能没想到轻触之下,烟雾更甚,一下子扑面而来,我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四处黑漆漆地,穿越而来的时侯,头都没有这样疼过。我揉揉头,知道自己着了道,这是个陌生的环境,曲径通幽,几间竹屋,没有一丝灯光,屋子里似乎有人,听到我起身的动静,点亮了灯。屋里一切陈设跃然清晰,竹椅竹凳,竹桌竹床,甚至连茶杯也是竹子做的,可见主人的苦心。 那个人背对着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背影料峭,却坚硬分明,一言不。 我耐不住性子,问道,“兄台,请问你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是为何?劫财劫色?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大可放心,我现在身上没有值钱之物,不过我可以回去叫人准备一份厚礼送来,如果是色,那我大可以给你多准备几个女子,让你三妻四妾,岂不是更好?” 我拿不准此人是何居心,只能多说话引他出声,因为如果他劫财,我身上分文没有,倒还不如劫佟掌柜来的实在,想到这我吐吐舌头,佟掌柜我可不是咒你,如果是劫色,刚才我已经晕了,他正好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我还是衣着整齐,身上并无异样。 我看事情并不简单,这个人自始至终一言不,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城府极深。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一眼,难道怕一看我就爱上了我?”我故意说话来引他,可是他任何反应也没有。 “难道你是聋子哑巴或者还是瞎子?”我大叫,我真的怀疑这就是个聋子瞎子哑巴,要不怎么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一言不? 我跳起身来,现自己并没有被点**,可以任意走动,我口渴的要命,去桌前倒了杯水,桌子上有一柄剑,清光幽幽,冒着丝丝杀气,我小心地把剑推到一边去,真是吓煞人也。端起竹杯,喝着似是清泉,还有竹子的淡淡香味,“我看你屋子里的陈设便知你也是雅致之人,怎么会做绑匪的活?要知道绑架可会判重刑的,我看你还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吧。”什么跟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老兄你不要撕票。 那男子充耳不闻,我很想冲过去,揪住他问个究竟,但是我怕他如果脾气不好,再一剑结果了我不是更吃亏?他不敢回头看我,我还不敢看他呢,没准他是个丑八怪,以后我晚上怕是连做梦都会吓死的。 其实那会我已经记起来,是温柔白天来我房间的时候,曾经装作无意接近过香笼,只是那时轻敌于她,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就是她给我下的迷香,我心里还是十分胆怯的,毕竟不知道这个温柔的来路,估计面前的这个人和温柔是一起,不知道温柔怎么交代他,难道要他杀人灭口? 我再仔细看桌上的剑,现一个印记,上面标着翼,我知道那是翼朝的标记,原来这个男子是别的国家的人,只是把我抓来又是为什么? 这几天,我早已从慕清寒和元宝口中得知,我所身处的朝代叫仙凌国,是天下最大的国家,物产丰富,百姓安康,君臣廉明,倒是十分的富足。而周围的小国家,如夏朝,文朝等都依附于仙凌国,只有周边一个国家与仙凌国向来不合,那就是翼朝,地处蛮荒,物产匮乏,总是在边界闹事,掠夺百姓物资,仙凌国君主下令边界百姓撤退一百里,并派重兵把守,宣布如果翼朝再敢侵犯,便下令出兵征讨翼朝,翼朝才略有收敛。 翼朝到这一代,出了一个绝色的公主,能歌善舞,八面玲珑,胜出翼朝诸位皇子几筹,翼朝皇上都有心将皇位传给她。传闻,翼朝公主曾献策,愿意主动去仙凌国和亲,条件便是仙凌国每年提供翼朝所需的部分应急物资。 其实这些物资对于仙凌国来说是毛毛雨,只是当今太子木易凌日不喜边疆女子,所以不肯答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翼朝上下崇尚习武,从老至幼,都会演练几式,被视为剽悍的民族。 元宝和慕清寒也对我悄声说过,如果遇见翼朝人,千万不要招惹,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相府之女,定会掠去多加凌辱,以解心头之恨,说不定还会逼迫相府投诚翼朝。 难道说这名男子就是要掳我去翼朝,逼我爹爹投诚?此刻,我断定这名男子便是翼朝之人,温柔既是和他一起的,只是不知温柔是何身份?断然不是翼朝公主,哪有公主甘沦为青楼女子,不平白污了身份?可是看温柔一副出尘芙蓉的模样,怎会是平常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也肯定会被接进大户人家成了婚,或者召进王府做了小妾,怎么会沦落为青楼? 只恨我电视剧看多了,以为青楼里就是出艳绝天下的女子,其实不然,想世间哪个男子没有收藏美女的爱好,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人能有收藏的能力罢了,上到皇帝王爷,嫔妃如云,下到达官贵族,侍妾无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此人周旋断不能失去了方寸,否则最后吃亏的便是自己。 此刻,慕清寒和元宝想必都已经现我失踪了。可是毕竟他们不会武功,就算是找人来营救我已经晚了。谁能来救我呢,我脑海里浮现出小易坏坏的笑,不可能,即使他想来救,此刻说不定已经被温柔吃缠住,更何况他对我态度如此恶劣,把我想像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怎么还会冒险来救我? 凤盏盏,还是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你的身体,我的灵魂,或许从今天开始魂飞烟灭了。 第二十章 暗袭 我一面喋喋不休地跟那人说话,一面打量着天色,看样子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那人一直沉默不语,可我当真不信他是聋哑瞎,如果是这么一个人,温柔怎么肯交付于他任务。 我也闭上了嘴,止住满腹的疑惑,只恨盼不到天亮。如果我还在前世,那么我肯定跟沈离春已经结婚度蜜月去了,他建议我们去巴厘岛,那里是游人的天堂,我们可以去做最快乐的天堂鸟。沈离春说过,天堂鸟禀性特异:其一,对爱情忠贞不渝,无论男女,一朝相恋,就终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闹,就那么永远地互相关心着,互相爱护着,哪一天失去伴侣,另一只鸟绝对不会改嫁或另娶,而是绝食以死;其二,它们生性孤独,不愿和别的种群共栖一处,但是每当环境有变,它们却高高地飞在天上,充当迁徙队伍的引路者。 沈离春曾对我说,他最喜欢的鸟便是天堂鸟,绚丽的羽毛,忠贞的爱情。只要我唤一声天堂鸟,他便会来到我身边。 还在思索着,猛然听见这个人高声说道,声音清朗,“朋友,既然来了,不妨进竹屋一坐,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 许久并没有回音,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这个男子突然身形弹起,剑一抓在手,奔出房外。我也紧跟着跑出去,我可不是为了观战,我是想借机溜走。 竹林前有一平地,只见两个人还在奋战,刀剑相击,一招一式颇为凶狠。一人蒙面,另一个也就是从房中奔出来来这个人,腾挪躲闪间,被我看清了面容,我霎时就像是被石化一样,久久反应不过来,那是沈离春,是我前世欲嫁的丈夫。 难道他也是穿越而来?是来寻找我吗? 我扑上前去,那一刻忘记了刀枪剑影,只想抓住熟悉的人的影子,那一刻,我真的忘却了生死。可是未等我扑到他的身前,我已经被蒙面人揽在怀中,那种感觉似曾熟悉,蒙面人把我揽在身后,似是保护我不受伤害。 那个酷似沈离春的男人持剑站立,“朋友,既然敢来,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这样是君子所为吗?” 蒙面人“哼”一声以示不屑,然后也在装聋作哑,他试图拉着我离开,可是我怎么会在看见沈离春后离开,或许他就是来找我,或许他有办法带我离开,我用力挣脱蒙面人,扑在沈离春身前,“离春,你怎么会来?难道你也是穿越?你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男人退开两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头雾水。 “离春,你难道忘记我了,几天前,我们还在举行婚礼,结果我被婚纱绊倒了,就穿越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来到了仙凌国,离春,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的眼神狂热,抓住他的衣服,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满心期盼着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一切就像是梦一般,这个人面容与沈离春无异,可是那双眼睛却不是我所认识的眼睛,冷酷,无情,甚至还带着点妖媚,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陌生疏离。 沈离春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那股恶狠狠的劲,直把我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拂了一下我抓过的衣服,似是被染上污秽,嫌恶的看着我,“不要碰我,女人就是不洁净的东西,你要害我洗几遍澡?” 我受伤的捂住胸口,如果这是任何人口中说出的话,我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可你不行,你是沈离春,我们差点就成为夫妻,你怎么如此狠心伤害我?我还是不死心,我抓住他的衣袖,“离春,你怎么了?难道你失去记忆了?不怕,我们一起回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们回去马上成婚,从此再也不分开。” 沈离春猛地把我推到在地,“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我恨女人来缠着我,女人都是污浊的,怎比得上男人干净?死在我剑下的女人尸骨无数,只因她们都是些妖魔之物。” 我懵懵地听他说完这些谬论,心里越来越凉,这难道不是我的沈离春?可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蒙面人走近我身边,想拉我起身,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我顾不得理会他,期期地望着沈离春,“你还记得你是否说过,只要我唤一声天堂鸟,你便会来到我身边,永远臣服在我的脚下。” 沈离春冷哼一声,蔑视得看着我,“一个女人也配我说出这样的话?不要痴心妄想。” 我此刻当真是万念俱灰,前路渺茫,后无退路,独身一人在这陌生的朝代,我承认自己是只求安逸的女子,我没有很大的野心,也没有很强的权欲,我不过是喜欢富足生活做做白日梦的女子罢了。 看来这个人不过是与沈离春一个模子的脸,并不是真正的沈离春,我推开蒙面人来拉我起身的手,自己强忍疼痛站起身来,“你不是沈离春,那你是谁?” 那个被我叫做沈离春的人,嫌恶的看我一眼,偏过头去打量着蒙面人,似是非要把蒙面之下的面孔看个清楚,“我是暗袭。这下你明白了吗?我可不是你那什么沈离春。” 暗袭,真是名如其人,专在夜晚偷袭人,我不就是被掳到这里来吗? “暗袭,好吧,既然你不是沈离春,那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我抓到这里?你到底有何居心?”我也不过是明知故问,因为不知道蒙面人的来路,我总要把话递到,是朋友他救我到底,是敌人也要立即走人,省的未出虎**又入狼窝。 “暗袭只是奉命办事,如果是我本人的意思,我又怎么可能掳来一个女子?或许你在别的男子眼里有几分姿色,可是在我眼中和其她女子没什么两样,这也就是主上肯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原因。如果是别的男子,再垂涎你的美色,心一软,放你出去了,不是坏了主上的大事?”暗袭缓缓道来,兰花指翘起,还是那副雌雄莫辩的模样,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欠扁,好端端的沈离春被糟践成这幅样子。 “你所说的主上是谁?”我不露声色。 暗袭看着蒙面人健壮的身躯,似要扑上来的渴望,撒娇得笑着对蒙面人说,“我不告诉你。” 我身边的蒙面人作呕吐状,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面人看着我笑,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我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忍不住会对他放心,我把手交给他,说:“我们走吧?” 身后的暗袭忙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要伤害他。”从他们一交手,我就看出暗袭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是毕竟他有一副沈离春的脸,我不忍心伤他。蒙面人既然蒙面就是不想暗袭看出他的身份,现在只会杀他灭口。 蒙面人微微犹豫下,看着我哀求的眼神,终于放弃了杀暗袭以灭口的想法,环着我腰间,御风而行,离开这间竹屋,我回头望去,只见暗袭懊恼的站在身后跺脚,似是女儿家的耍赖撒泼,不禁再次叹气。 蒙面人环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至始至终,一言不。 第二十一章 幕后 虽是夏天,夜风还是很清凉。因为气温是随着时间变化而越来越热的,前世是温室效应二氧化碳过高而全球变暖,在古代怎么可能会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现在是酷夏,温度对于我来说还是很舒适的。 在高空中御风而行真是不错,虽然我被吓得半死,可是有这个宽厚的胸膛,我还是感觉莫名的踏实。我想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是还是犹豫着没敢做,毕竟谁知道这位是大叔还是位小弟的,咱都没有分清楚,冒失失得投怀送抱,到时候岂不是羞得无处躲藏? 我搭句话,“请问,这位高空飞行的兄台,你是敌是友?” …… “好吧,就算你是友,那你是谁?” …… “好吧,就算你不说你是谁?你总要告诉我这是往哪去吧?” …… 我伸出一只手,迅地想要把蒙面人的蒙面巾摘掉,就在我触摸到那蒙面巾的时候,他闪电似的握住我的手,而身子还被他用另一只手揽在怀中,我努力扭动想要挣脱开来,身体实实在在与他有了接触,那一瞬间就像是恋人相见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蒙面人做了要把我扔下去的手势,我才老实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摔死了虽然不值,可是摔得不死不活地,那麻烦可大了。 好像风没有在耳边呼啸了,原来已经落在地上,蒙面人把我送在客栈旁边,深深看了我一眼,独自离去,任我喊破喉咙也不理会我,背影里有我熟悉的那抹感觉,却又说不出是谁。今天晚上遇到的都是怪人,我手里握着一块从蒙面人身上摘下的玉佩,窃笑了起来。不过任怎样仔细看这玉佩,也没有看出端倪,虽然质地很好,可是我仍然看不出来头绪来。 我回到客栈,元宝、慕清寒甚至佟掌柜都在等我,几个人在房中踱步不安,元宝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一看见我出现,就扑了上来,大叫道,“你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说一个人瞎跑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私奔去了呢!” “元宝,你看你,守着佟掌柜乱说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嘛。”我哭笑不得,这个元宝总是让我没有办法,她心直口快,对我忠心耿耿,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元宝羞红了脸,抱着我又哭又笑。我慢慢推开她,“元宝,你是不是借我衣服擦眼泪鼻涕呢,还没完没了,快点,你家小姐饿了,弄点吃的来。”元宝忙应了下来,佟掌柜也跟着出去张罗。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慕清寒两个人,慕清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沉稳深究,似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我有些招架是不住,忙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说好了吧?哎,你这样的人适合审犯人,这眼神谁能受得了?” 看慕清寒眼神更多了一抹探究,我马上不敢啰嗦,这个男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一深沉下来还是有两下子。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慕清寒说了,包括暗袭,包括蒙面人,唯独没有说起温柔下迷香的事情,因为我刚才一进门就现香笼周围已经被人清理,迷香已经没有了,我没有证据,怎好妄自揣测?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提起,那就是偷了蒙面人一块玉佩的事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不愧为凤盏盏。”慕清寒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原来我想到偷玉佩的事情,已经偷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忙收敛起笑容,仔细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焦急吗?是关切吗?是担忧吗?我真的分辨不出来,这个与凤盏盏私奔的男人身上总是时时刻刻有一种独特的东西展现出来,令人无从着手。 “我问你,那个暗袭可是翼朝人?”慕清寒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对,我看见他的剑上有翼朝的标记。”我答道。 “只凭一个标记倒也不足以为证据证明他就是翼朝人,如果说是仙凌国有人要借刀杀人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谁也不敢在你与太子大婚前害你,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皇上定会挖地三尺深究,谁人敢有这样的胆子?难道真的是翼朝人?那么肯定不止暗袭一个人,背后还会有主使,或许他就离我们很近,敌在暗,你在明,这几日,你一定要小心防范,轻易不要露面,这里毕竟远离京城,远水难救近火,否则,你如果有事,我可怎么向凤相交代?”慕清寒虽然口中说着,可是眼睛并没有看着我,他仔细打量着我的房间每一处,生怕对方或有证据留下。 就在这时,元宝端了几样小菜,还有一碗燕窝进来,我当真饿极了,大吃起来,元宝含笑看着我,丝毫没有嘲笑我的吃相,我吃完后,慕清寒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我问元宝,“自从我离开以后,你可打扫过我的房间?” 元宝回答,“没有,我看小姐不在了,那顾得上收拾屋子,连店里的伙计今天来按惯例来打扫,我也没有允许,生怕你有书信或有信物留下了,我没有看到,再让别的不知情的伙计拿了去。就是下午见到温柔姑娘来附近转转了,我去拿了壶茶水就回来了,那时温柔姑娘已经不在了。” “恩,”我应了一声,心下明白,肯定是温柔进来过的,而元宝是万万想不到是她,怎么会防备于她? 窗外光线不是那么暗,天要放亮了,三人都是一夜未睡。元宝和慕清寒两人起身告辞,要我好好歇息。我应了下来,也让他们好好休息,不必理会我。元宝出门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可是不一会,我正要卧床睡觉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元宝,又有什么事?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就算你精力旺盛,也该叫我好好休息吧,要知道折腾了一晚上可够我累的。”我以为是元宝回来又跟我唠叨呢,我把头蒙在被子里,久久没听见人回应,感觉有些异常,我迅从被窝里露头。 温柔冷冷地站在我的床前,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逝,随即还是冷漠,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块冰,千年寒冰。 第二十二章 娇吟 我看见温柔突然站在我的床前就像怨鬼一样的看着我,心下一惊,生怕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情了,这个女人真难对付。眼下元宝和慕清寒又各自回房,如果她又做出什么自杀的事情来冤枉我说是我杀害她的,我可找谁证明我的清白?一夜未睡,此刻却困意全消,因为略有激动,只觉得脸上生热。 “原来凤姑娘已经回来了,不知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是不是与情郎相会行那苟且之事去了?怪不得脸色潮红,原来是受了滋润。”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干什么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从被窝里起来,整理一下衣装,害我吃一夜苦,还有胆子来问我? “哼”,温柔冷哼一声,虽是从鼻孔里出的声音,可也动听不已,我对此不感冒,管你是否天仙美女,如果敢来害我,那么在我心里便连母夜叉恶婆娘也不如。只听她冷冷说道,“是谁救的你?该不是你使出美人计,让暗袭放了你?不会,他不喜欢女人的,我可是亲身试探过,所以对他很放心。难道说是别人救了你?你那私奔的文弱小生貌似在这客栈也足不出户吧,那会是谁?”温柔半是询问,半是思虑。 “那当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度翩翩的俏公子救了我!”我故意来气她,我连蒙面人的脸都没有看见过,谁知道丑俊?不过潜意识里女人都会幻想是美男吧。 温柔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显然是相信了我说的话,低下头暗暗思量许久,才对我说,“我算漏了谁?客栈里与你接触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内,昨夜无人出客栈,只有一个我没有派人监视到底,就是易公子,难不成是他?” 可是现下轮到我的脸色变了,我现下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便是他。我被人掳去一夜未归,他竟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可见对我是没有丝毫情意,我脸色灰白,咬住牙不肯出声,这一切却全被温柔看到了眼睛里去。 感觉上风占到了她那里,她说,“我真是瞎想,怎么可能会是易公子,要知道昨晚我与他下棋到深夜,我说回房的时候,易公子还有些恋恋不舍呢。要不是放长线钓大鱼,我昨夜说不定与他共度**了,这会子还想来你房中也来不了了。” 我握着拳头,嘴唇被我咬得生痛,用自己都感觉颤抖的声音回敬,“是吗?那很好,你竟然想得到他,怎么还会深夜回自己房中?我还以为你自己迫不及待去他房中侍寝呢。” “怎么,你不信?眼下,我们大可以去他房中看下,他肯定还没有起床呢!怎么可能去救了你?”温柔对于我的质疑十分沉不住气,她迫切地想把她的胜利感表达出来,可是,有没有想过对于我会是什么样的伤害? 我沉默不语。 “怎么?你怕了?”温柔挑衅地问。我越不接招她越来劲了,好,就算不是小易救我,我也算死心了,死总要死得明白。 我还在想着,没有说出话来,温柔已经拉着我去径直去了小易房门前。 还未等温柔敲门,就听见房间里的**声音传出,猛地让我血液倒流,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是那么刺骨,痛得我几乎没有反应,我转头看来温柔一眼,她也是面色苍白,恼怒不堪,眼神中有一股恨,恨得石破天惊,我几乎不敢正视那双眼睛。等房间里面人的人喝问门外是谁的时候,温柔顿时恢复了柔弱的模样,她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来。房间里质问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而温柔也紧跟在我后面走了进去,记住,是跟在我后面,好像不是她拉着我来证明似的。 我看见房间的床榻上,小易裸着上身,那健魄的身躯有种饱满的光泽,令人有扑入怀中的冲动,而他身旁的女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抬头,无限娇羞,手还环在小易的腰间。 小易看见我们两人一起进到房中来,脸上懒洋洋地并无一丝诧异,淡淡说道,“这么大早你们二人有什么事?不知道什么叫**苦短吗?坏了我的好兴致,你们可怎么补偿我?”他把女子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站起身来,那身材好的令人窒息,怪不得连温柔贵为一国公主也肯为他低声下气。 小易走过温柔面前,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用手捏起温柔的下巴,而温柔还是那一派柔弱如水的模样,现在还带着一点点的忧伤,绝对是影后级的人物,“温柔,怎么?昨天晚上我没有留你在房中,你生气了?你要习惯这一切才好,如果以后我当真纳你为妾的话,或许你还要跟别的女人一切侍寝来服侍我的。” “变态。”我在小易身后狠狠的骂道。 “盏盏,我可听说你昨夜一夜未归,出去私会情郎,难道就不算变态吗?”小易的声音似乎有些调笑,那样更激怒我了。 “那怎么能算变态,那叫两情相悦。”我大声地说道,似乎只有用声音的高低才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吗?两情相悦?那很好,如果日后温柔成了我的人,盏盏来喝一杯喜酒总可以吧?”小易的声音有些变,掺杂了一些恼怒,可是我现在怎么会理会这些? “当然。”我说得斩钉截铁。 床上那名女子,还是没有把头转过来,身子被薄纱笼罩,美好的身躯若隐若现,只留下后背洁白无暇的肌肤刺得我眼睛生痛。温柔从小易身后看过来,表情很是复杂,但是她竭尽全力展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我。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扬扬眉毛,深呼吸几次,大声笑出来,那声音虽有些假,但是他们应该听不出来吧?“好吧,现下你们就可以二女侍一夫,知道这叫什么?这叫3p。” 温柔听后蕴恨得看我一眼,现小易还面对着她站着,马上低下了头。 我很淑女得替他们关上了房门,自始至终小易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疾步走回房中,把客栈里的伙计端着的茶水撞翻也丝毫不知,我默默地对自己说,这一切全部都结束了,小易,你从我心里彻底会被抹去,与其被你这样无视,我宁愿坐上高高的凤位俯视天下。 第二十三章 中毒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头疼欲裂,怎么也无法安睡,香笼里元宝早换了另外一种漆若香,香味似是有茉莉与玫瑰的香气,时而清幽,时而浓郁,别有情趣。 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却现茶水已经凉了。我招呼客栈里的伙计,可是怎么也唤不到人,难道连店里的伙计也敢欺侮我?我怒火冲冲地出门,迎面来了一个伙计,忙迭声道歉,说,“请姑娘恕罪,是伙计们看着舞娘们的舞姿美妙,全都去后院看去了,没能照顾好姑娘,还请见谅。” 我火气消了一大半,原来是这样,那随他们去吧,说明我排练的舞蹈还是很吸引人的,这是好事呀。我问伙计领舞的姑娘可在?伙计道,“姑娘说的可是元宝姑娘?她自从你房间里出去,就去后院练习去了,别的舞娘看她如此勤奋,也都没有好意思偷懒的,现在大家都在后面练习呢。”伙计说得兴高采烈的,把我的心也说得暖洋洋的。 我吩咐他,“你去告诉她们,该休息就该休息,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一会我给她们熬些解暑汤送去。”伙计应了一声就跑去后院了,可见那个地方对于他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我摇摇头苦笑几声就去厨房了。 厨房里也没几个人,只剩下一个烧火的伙夫,低着头坐在那不吭声,真不知道佟掌柜怎么管理的,我用不来他们那些厨具,只能指挥着旁人动手做起了解暑汤,一个砂糖乌梅解暑汤,炎暑盛夏可代茶饮,有生津止渴,养阴敛汗,滋益身体之功。另一个山楂荷叶饮祛暑清热,有清热去火之功效。让她们随自己口味饮用吧。 我看汤的火候差不多了,就嘱咐厨房里的人好生看着,再过一会直接送到后院就可以了。厨房里的那个伙夫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我不疑有他走了出去。信步走向后院,远远得就听见众伙计的喝彩声,由衷得感到高兴,如果这次能帮上佟掌柜,也不白费这么辛苦,当然,如果再给我点报酬,那就完美了。 元宝还再翩翩起舞,真是好天分,这搁在现代绝对是做杨丽萍的料,为舞蹈而生的一个人,那舞姿曼妙轻盈,举手投足都赋予了舞蹈以灵魂与生命,我知道,如果是我出场,我是没有办法演绎得如此出色。众舞娘也在元宝的带动下竭尽全力诠释自己的舞姿,这一刻,我为艺术而感动。 汤送来了,我示意大家停下来休息,元宝看见我来很开心,“小姐,你不多休息一会,还给我熬什么解暑汤,值得自己亲自送来?回头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叫我休息,你还不是一样?连一点休息也没有,只顾得来训练了吗?比起你们的辛苦来,熬点解暑汤,这又算得来什么?”我淡淡笑道,给众舞娘最温馨的笑容,此刻我对于她们的尊敬出以往任何时刻。 元宝瞪我一眼,一面招呼大家来喝汤,一边推我回去,“好了,汤已经送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元宝的力气可真是大,我几乎是被推搡着走出后院,无奈的笑一下,其实心里都是暖暖的情意。 我实在有些累了,回到房间,刚想躺下歇息,佟掌柜的就来拍门大叫,“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这个佟掌柜什么事这么慌张,不知道我一夜未睡吗?还让人休息不?要知道这可全是为你辛苦的。我还没有把门完全打开,那边佟掌柜已经冲进来,惊慌失措的叫道,“完了,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我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看佟掌柜还是罗里啰嗦得说不出话来,我随手从他身后揪出个伙计问是什么事,小伙计在我瞪视一下,结结巴巴说道,“姑娘,后院练舞的舞娘们喝了姑娘熬的汤,没一会功夫,全部都昏迷不醒了。” 我一把推开佟掌柜还有那个伙计这两个门神,飞快得奔了出去。心里实在是懊悔,没事熬什么解暑汤,平白给了人下毒的机会。我赶过去的时候,元宝她们已经被佟掌柜安置在厢房内,舞娘们一直昏迷着,呼吸还算平稳,看来不像是有生命大碍,慕清寒抱着元宝恨得咬牙切齿,我羞愧得不敢看他,虽然慕清寒并没有埋怨我。佟掌柜也跟我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得说,“老朽已经请大夫去了,估计马上能赶来。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喝点解暑汤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佟掌柜,你马上去查,你厨房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伙计?”我握紧拳头,知道去查也已经晚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名烧火的伙夫不见了,我当下明了是他做的怪,都是我太大意了,明天就是开业典礼,少了众舞娘们的精彩演出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我沮丧得走出门外,迎面而来的是小易与温柔,小易皱紧眉头疾步走来,深深看我一眼,那里面有责怪也有无奈,我赌气别过头不看他,任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温柔站在我面前说道,“怎么凤姑娘,你下毒给舞娘们喝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的丫鬟也着了毒手?不就是怕易公子给她们赎身,会收她们回去做妾吗?不过,你也忒狠毒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蛇蝎美女呢?” “是呀,我就是想毒害人,最想毒害的你却偏偏没有着道,真是遗憾呀。”我大声说着,是要说给谁听的吗?我靠近温柔了一步,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拿出解药来,要知道我们的恩怨与她们无关” 温柔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开心的眼泪都出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才停下来,“你这是求我吗?好像语气并不够,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我想叫你死。”她说着恶毒的话,语气却是平和,如果别人听不见她说的字眼,也会以为她是在劝慰我,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你休想,想要我死,你觉得是那么容易吗?我不拆穿你,不是因为怕你会用恶毒的手段对付我,我是怕会引起两国交战,希望你还是能够明白些才好。”我这算是晓以大义吗?鬼知道。 我绕开温柔,还没走几步,只听她说,“你拿不到解药,那些舞娘就不能醒过来”她看我还是继续往前走,忙说,“你以为佟掌柜请的大夫能解她们的毒?不要妄想了,没有我手中的解药,谁都救不了她们。” 我转过身来,异常冷静地瞪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把解药给我?即使给,剂量也只会让她们醒来而不能参加比赛,而我断定你的毒虽然令舞娘们昏迷不醒,却不会要了她们的命,要不,殇心城生这么的命案,仙凌国肯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查到你的头上,问题可就大了,聪明如你,不会没有这个分寸吧?” 温柔脸上不自然起来,干笑两声,我瞪她一眼,径自走出客栈。 我其实并不知道出客栈要做什么,潜意识里却感觉只有出来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走了几条街道,无心观赏街景,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 今天是第一天上青云榜,请大家支持某佩。青云榜期间,每天两更,保质保量,呵呵,只是某佩很贪心,想留下你手的推荐票,什么,我真的很贪心,要砸醒我?那就用推荐票砸醒我吧。 幻想推荐票呼呼涨,收藏呼呼涨,梦中~~~~~~ 第二十四章 乞丐 我走出客栈后,总感觉身后有人,迅回头几次,也没有现可疑人员,就是有点奇怪的感觉,讲不清道不明的,苦笑一声,自己真是狗血剧看多了,后遗症就落下了。 可是走了一段距离,我还是感觉被人跟踪,我又迅回头,还是没有现可疑人员,但是却找到了令自己觉得奇怪感觉的来源,原来我身后一直有一个乞丐跟着,十**岁的年纪,他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有灰也看不清面容,只是一双眼神却格外有神,不同于小易的霸气深邃,不同于慕清寒的温和亲切,他的这双眼睛清明如水,如婴儿般的纯净,这是一双没有**的眼睛。 就在我盯着乞丐看的时候,他走到我面前笑了一笑,原来乞丐的笑也可以这么灿烂,眼睛里的神采飞扬,他身上虽然脏,可是并没有异味,相反,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啊,如果不是他的衣衫褴褛,或许会更好些。真奇怪,我竟然望着一个乞丐出了神,脸上热了热,我转身要走,那名乞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慌张地看向那双手,惊呆了,多么漂亮的一双手,莹润光洁,细腻柔软,像极了女人的手,真想握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 乞丐在我的惊呼出声后,笑了笑,声音清朗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 我甩开他的手,这个乞丐真是奇怪,竟然说我需要他?我可没有想多呀,我可是个纯洁的人,可是你叫我怎么想嘛?需要这个词可真是……我再次想转身离开,他紧跟着说,“你需要我为你解毒。” 我回过头惊呆了般看着他,乞丐淡然自信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的镇定,如婴儿般的纯净感动着我,一股莫名的信任袭上心头,“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解毒?你知道怎么解吗?” 乞丐气定神闲地说来,那一刻,他的气度令我忘记他是个乞丐,他不是个乞丐,他是个俊美的男子,“那些姑娘们现在呼吸平稳,可是并没有任何反应,除了昏迷不醒也不会有任何症状,她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三日之内却不会醒来,三日之后醒来,也会十日之内不能下床,此毒名为三日神仙散,也就是三日之内不会感受到忧愁烦恼,像神仙一般潇洒。” 我看着他目瞪口呆,这个乞丐有识毒解毒的本事,肯定来历不凡,我无暇估计他的来历,忙问道,“那你能救她们?能让她们赶在明日之前醒来吗?身体还完好如初?” 乞丐笑了,点点头,眼睛神采奕奕,“我今日一定能帮她们恢复如初。” 我大步上前走,开心地只想大叫,“那好,快点走吧,我们去救人。”回头一看,那乞丐还是笑吟吟得站在原地,没有挪步,我正想问什么,只听他说,“要我救人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不会又是以身相许这么老套的话吧,我承认我很漂亮,可是你也不要一开始就觊觎我的美色吧,追求女人总需要一个过程的,你这样只会把女孩子吓跑的。看你年纪轻轻肯定不懂这么多,不如我就给你补一课,你去水云间为她们解毒也算是学费了。” 我说得口沫横飞,只把那乞丐男听得目瞪口呆,我赶紧拉着他往水云间去了,先糊弄一会是一会吧,忽悠谁不会,就是看本山大叔小品长大的。 佟掌柜看我拉了一个乞丐来,惊讶地胡须抖动,而温柔愣愣得看着那乞丐,忽然意识到什么后才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只有小易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我才现我还拉着乞丐男的手,那双几乎柔若无骨的手,比我的还嫩滑,我犹自握住不放,也在小易渐渐深沉的目光收回。 而慕清寒还守在元宝身边,一脸的担忧,看见我询问的目光,用眼神示意我找来的大夫肯定没有用。我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转而看向乞丐男,“一切交给你了。”众人吃惊地看着他,也看向了我,难道我疯了吗?带一个乞丐回来,还让他来解毒?温柔嘴角的冷笑更深了,可是看小易表情虽然不善,也就忍住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乞丐男先为元宝把了脉,那种若临无人之境,虽是乞丐却也神采如仙人,那一刻他就是君王般的气度,我看见温柔的眼睛里有了丝迷离。 乞丐男果真如他所说,给元宝她们每人喂下一粒碧绿晶莹的药丸后,半个时辰后悠悠地醒来,吐尽了污秽之物,佟掌柜又安排她们洗浴更衣,再出来的时候,元宝她们和没事人一样了,我和元宝高兴地又唱又跳,却没有遗漏掉小易如释重负的眼神,和温柔暗恨怒气的眼神,一旁的乞丐男含笑看着我,那双眼睛更加明亮了,似乎在说,你要记得答应过我一个条件。 我想起跟他说过的话,红了红脸,忙先让慕清寒带他下午沐浴更衣,总要洗干净看看长成什么模样吧。 小易还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把折扇默不吭声,温柔站在他面前陪着十二分的小心,仿佛还是我第一眼见的温柔,犹若下凡仙子般的脱俗,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温柔对小易用尽心机,难道小易别有来头?他总是如局外人一样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可是却在我与温柔的态度上截然不同,他保护温柔,呵护温柔,又不给温柔靠近的机会,他打击我,辱骂过我,我却在他眼睛里现了一丝眷恋与不舍。他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我不懂得追查,我纵是穿越为相府之女,我现下甚至没有什么权势来保护自己。 我选择太子,因为在这个朝代只有权势才能保护我,只要我将来贵为皇后,有谁敢质疑我与仙凌国女子的不同?我在心中把太子的模样已经描绘了千万遍,心里却不自禁地闪现 过小易的脸,他冠玉之面的霸气,慕清寒的文雅,甚至连乞丐男的脸也闪现在眼前,不,还是算了吧,我有些抵触,毕竟是乞丐的样子嘛,可是乞丐男的那双眼睛却深深地诱惑着我。 正在乱想着,慕清寒伴着乞丐男进来了,对,不应该再叫乞丐男,如果不是我认得那双星目,或许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飘若如仙的男子会是他,长长飘逸的头,一闪烁着熠熠光泽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眼前的这个男子不要太漂亮,他不同于小易的硬朗,也不同于慕清寒的儒雅,也不同于暗袭的阴柔,他就是美,一个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男子。 他站在我面前,颇受用地看着我一眼惊艳的目光,说,“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俯在我耳边低声说,“教我怎么讨女孩子芳心。”我脸顺便绯红了,不过是顺口提提嘛,这也认真? 一旁的小易眼睛看着我时深邃地看不见底,而一旁的温柔眼里的迷离更多了些,目光缠绕着乞丐男流波易转,难道她动了凡心? 我问乞丐男,“你叫什么名字?” 他淡淡地回答,一股君主的霸气却凛然而生,“星蕴魂”。 ************************************************************* 今天第二更,大家的票票是我最大的动力,支持我吧,我是1号选手闻情解佩,话说就1名选手,你不支持我支持谁?哈哈!!!! 第二十五章 按摩 星蕴魂,自从给元宝她们解毒完了,就自始至终跟着我,我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寸步不离。我问他这是做什么?他眼睛纯净无暇,看着我说,“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的。” 我忽然想起来当时乱说要教他追女孩子的话,心虚地大叫,“我当时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何必这么当真?再说,你如果真要追女孩子,又何必来紧跟着我,你总要有个中意的女子,我才能教你吧?” 只听他淡淡说来,“我刚才已经有中意的女子了,一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就有强烈的感觉,非她莫属。” 我大惊,这么快?这女子是谁?难道是温柔?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是因为失落吗?我不知道。 我大步踏进我的房间里,转身堵在门口,语无伦次地说,“是吗?你对她一见钟情了,那很好,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能不能帮的上你还是后话,我要休息了,你去找佟掌柜给你安排个房间就好,以后你如果想呆在这里追求她也随你,只不过尽量不要来烦我就好了。”我快把门给关上,连他急切要辩解的话语都一起关在门外。 我实在太累,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小易、温柔、暗袭,甚至连星蕴魂都在我脑海里一一来去,前世今生,我忽然觉得很累很累,可是我却睡不着,我气恼地下床打开门,看见星蕴魂还在我门前站着,见我出来说,“是不是睡不着,我在门外总是听见你翻身的声音,本来想进去帮你入睡,却怕你生气,只能在门外等你出来了。” 他在门外连我翻身的声音都能听见,真是可怕,看来是个有武功的人了?帮我入睡,这个怎么说呢?不要让我想歪了好吗? 他拉着我,重新回到房间,随手关上门,笑道:“两种选择,一种是我直接点你睡**,二就是我帮你按摩,帮你入睡。你选择哪一种?本人强烈推荐第二种,我的按摩手法可是很棒的。” 我自从穿越过来,行走也是靠步行,总是没有一点可以享受的时候,现下他的按摩对我实在太有诱惑,我只好点点投算是默认了。他抬头示意我躺在床上去,我装作扭捏不安的样子爬到床上,看见他眼睛里都是笑意。 他的手灵巧有力,果然技法高,触摸我身上,我酥意然然,只想哼出声来,可是怕太暧昧了叫人误会,还在想着,我已经沉沉睡去,临了还不忘把他落在我腹部的手拉开,那手在腹间揉捏,不怕让人想入非非吗? 等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果然睡得舒坦,看星蕴魂竟然还在我房中坐着,我想起他的那双看似柔若无骨的手在我腰间的碰触有些气恼也有些不好意思,星蕴魂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说,“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刚才按摩的时候顺便帮你把脉,看你信期快到,不过是怕你腰酸,帮你推宫过**罢了。” 我的脸间烫,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那事,不知道这时候的女人是怎么处理的,要赶紧问问元宝再说,忘记多带几包七度空间来穿越。星蕴魂接着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熬点药,不会那么痛的。”原来这小子以为我不吭声是在怕痛,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星蕴魂看我笑得肆无忌惮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很暧昧很纠结,就在那时,有人推门进来。 是小易,他俊美的脸上或许因为压抑的愤怒而线条刚硬,他进门后,感觉空气忽然冻结了一般。星蕴魂却不以为意,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的惬意,小易看着我还赖在床上没有起身,脸上的冰结得更深了,他不会是以为我与星蕴魂刚才怎么着了吧?我看了一下,还好,我的衣服还算整齐,松了口气,奇怪,我还这么在乎他对我看法干什么? 我正要下床,小易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很用力,钻心的痛,在我耳边低声说,“你难道不记得自已是什么身份,还能让你这样胡来?你好自为之,快离开这里吧,别再让我见到你。” 如果刚才他是带着一丝凉意而来,此刻我的心已经结成冰块。 星蕴魂看见我紧张的神情,皱紧了眉头,他站起身来走近我,还没等开口说话,温柔推门进来了,话说难道他们进我的房间就不需要敲门吗? 温柔看小易还握着我的手腕脸色变了变,却在看见星蕴魂一副要保护我的样子眼里的冷笑更深了,“易公子,我熬了一点银耳汤送你房里,却遍处寻你不着,原来你在这里。看来凤姑娘真的是魅力无双,房里竟然有两个绝美的男子在内,温柔卑贱,想此生也不会有此殊荣,羡慕凤姑娘的紧。” 小易甩开我的手腕,只见我的手腕上面已经有淤青,可见他用力之大,我吸气忍住痛,没有吭声,对于温柔我已经没什么兴趣来反击她,对于我来说,小易已经不是我要选择的那一个,我没有必要再耗费心神跟温柔斗,弄得自己心力交瘁。 “温柔,是这样的。我刚才见这位星公子进她房中几个时辰没出来,怕出什么事,要不怎么不避男女之嫌,我就进来瞧瞧,所幸两个人都好,刚才我替凤姑娘把了一下脉,现她患了病。”小易对温柔轻言细语地说着,似是来解释他来的原因,是这样的吗?为我把脉?我得了什么病? “易公子,凤姑娘得的是什么病?”温柔的语气没有关系,只有幸灾乐祸。 “她患了冷血无情狼心狗肺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病。”小易这时说来,嘴里已经带有狠劲,眼里往我这一瞟,我已经气得浑身颤抖,拍着床榻大喊,“出去,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小易走出门外,放声大笑,似乎带着一丝苍凉与无奈。而温柔紧跟着挽着他的手臂,这次终于没有时间回头来给我一个冷笑。 我懊恼地坐在床上,如果可以照镜子,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日我进宫之后,谁敢对我如此? 星蕴魂过来看着我,“你喜欢他,对吗?” 我挣脱开他,冷眼瞧着他,“你在看我的笑话吗?我告诉你,我将来是要进宫为太子妃的,你如果敢笑我,我就让人把你大卸八块。” 星蕴魂脸上还是淡定自若,听到我的话还是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药。” 我想起小易说我得的病,迁怒到星蕴魂身上,“我又没有病,你为什么给我熬药?难道你也认为我得了冷血无情狼心狗肺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病吗?”我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大喊大叫后是无尽的彷徨。 “你是病了,不过得的是相思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星蕴魂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在房中,细细体量着星蕴魂话里的含义,难道我爱小易当真谁都看得出?可傻子也看得出他并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温柔,我岂不是一直是众人眼里的笑话?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一会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大怒。 第二十六章 典礼 第二十六章 心烦意乱之时,看见佟掌柜也没有敲我房门就进来,我大怒,“佟掌柜,连你也不敲门进我房间,是不是当真看我软弱可欺?你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客栈捧火,也有本事叫你客栈将来门可罗雀?” 佟掌柜张开大嘴,惊讶道,“凤姑娘,老朽在门外敲门许久,看你一直不吭声,怕你出什么事,这斗胆才进来的。” “是嘛?那或许我没有听见,刚才是我一时情急胡言乱语,还请不要见怪。”我有些羞赧。 佟掌柜一脸理解与同情地看着我,那模样就是在说姑娘别想不开,以后路还长着呢。我翻翻白眼,心更是冰凉。 我拉佟掌柜坐下,问他明天开业典礼准备地怎么样了,他马上眉飞色舞地说,“光是水云间派伙计贴出的广告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询问,那官道的广告牌也十分醒目,还有给达官贵人的请帖,都应了下来,总之一切就绪,现在就看元宝姑娘她们的舞艺一鸣惊人了。” 我点点头,“佟掌柜,你点点人数,看安排多少桌人就餐,准备好酒菜与酒水,根据身份不同上不同样的菜,这些你都可以料理吧?然后每人准备一份小礼品,不需要多么贵重,只要有心就够了。” 佟掌柜应着,“恩,是,姑娘,这些老朽已经安排下去了,并且专程派了伙计去官道广告牌下去接客人了,省得他们不知道路好绕了远道。” “对,这点我倒没有想到,佟掌柜,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呀。”我点头赞许他,看他自内心的开心觉得好笑,一个自称老朽的人整天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点头哈腰的,估计也不是滋味吧。 我跟佟掌柜又商量了几个对策,并且针对具体的事情安排了几个得力的人,倒也放心不少。佟掌柜出去了,说看我今日辛苦,叫厨房多给我做了几样小菜,一会便送过来。元宝和慕清寒也过来了,大家互相鼓鼓气,一起祝愿明天能够成功开办典礼。 星蕴魂一夜未过来,我也没有心思问他的去向,爱谁谁,我不过才穿越几天罢了,遇到这么多人与事,真累。如果一世都这样过,哪怕富贵在身,也划不来。 次日一早,喧杂的声音就传来。元宝兴冲冲地敲开我房门,手里拿着我设计的舞衣在身上比划着,“小姐,你说我穿上好看吗?好看吗?别睡了,起床了,外面都来客人住店了,还有些人远道而来看水云间开业典礼的。你还睡?佟掌柜在外面都招架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来叨扰你罢了。” 我起身穿衣梳洗,慢条斯理,其实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紧张罢了,如果外面的人都不叫好,那我不就是下不来台?还害得佟掌柜要告老还乡。紧张归紧张,我却是兴奋地不得了。 元宝引我来到前厅,佟掌柜就像看见救星马上一样扑了上来,我看伙计们虽然都忙碌着,可还是有盲区,比如没人给进来的客人引座,也没有人来提客人行李,马上叫佟掌柜把这缺口补上。 我先前给佟掌柜一张流程表,什么时辰做什么事,虽然现在稍有差池,也**不离十,爆竹声响,舞狮精彩,人头攒动,分外热闹。轮到佟掌柜致辞的时候,他老将出马一个顶两,说话铿锵有力,最后结尾的时候,还特别说最感谢的是水云间的顾问,我拼命向他摆手,他明白我的意思才岔开话去,我庆幸他没有说出我的名字,要被人现我的身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席间,元宝带领众舞娘上场的时候,全场沸腾了,她们穿着我设计的舞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脸上都罩着轻纱,更添一分神秘,元宝舞姿优美,腰身若扶柳柔软,时而奔放热烈,时而妖娆妩媚,时而清雅灵动,一次次热烈的掌声,一声声叫好。 我看见小易在远处的人群中面带微笑,眼睛忽然看向我,里面有一丝欣赏与赞许,我忙转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已如小鹿般狂跳,却现转过头来正对上星蕴魂的目光,他含笑看着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我想起他放在我腰间的那双滑嫩的手,红了红脸,努力把视线挪给元宝她们。 水云间自酿的酒水清冽可口,菜也是上品,用餐完毕,酒足饭饱,拿了小礼品,贵宾们终于满意退场,都答应如果住店选水云间,佟掌柜站在门外送客,脸上的笑容僵了后也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已经有一批客人住进店里来,伙计们忙得乐呵呵,手里的赏钱也多得没地放。元宝已经换下舞衣走到我身边来,脸上因为运动过后而显得红润,慕清寒用手给她拂了一下乱,元宝推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姐看着呢!” “我看着又怎么样?私下里你们不是比这更过分?”我打趣她,元宝却脸上更红了,看来他们私下没少凑在一起儿女情长,改天非要好好戏弄她们一下不成。 趁着今天热闹,很多客人都被官道上的伙计直接带进了水云间,我叫佟掌柜打个折扣给他们,并且告诉他如果这些人将来入店,只要报出姓名,一定继续给他们优惠,希望把他们展成稳定长期的客户,佟掌柜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去了。 元宝陪我回到房中,我看她也够劳累的,让她下去休息去了,她临走一会嘱咐我这一会嘱咐那啰嗦个半死,等我把她推出门外,不一会佟掌柜就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姑娘,老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是你救了老朽,也救了水云间。东家对这次开业典礼很满意,总算保住了老朽的饭碗,东家还承诺等我将来告老还乡,一定多给我置些田地,让我余生衣食无忧。说再多,也表达不了我的谢意,这些个微薄银子只能算给小姐的茶钱,还请笑纳。” 我没有跟佟掌柜推让客气,这是我应得的。我接过来打开盒子,满是亮闪闪的小银元宝,我回京城的盘缠算是有了着落了。我又给佟掌柜传授了几招,比如怎么制作vip贵宾卡,比如怎么制定优惠政策等,佟掌柜兴冲冲地跑出房门外,我大喊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只见他头也不回地说,“我要赶紧写下来,忘了的话罪过可大了。” 我笑着摇摇头,这个佟掌柜这把年纪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正想关上门好好休息,又有人跑来了,还真是叫人抓狂,还叫我消停一会吗? 是小易的贴身侍从小环子,只见他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嗫嚅道,“凤姑娘,我家公子说,今天晚上举行庆功宴,特地让我来邀请姑娘参加。” “你家主子很忙?自己没空来吗?”我不置可否。 小环子现下更不敢说话了,期期艾艾道,“我家公子与温柔姑娘去附近金玉铺子选几件饰,说开业典礼后赏给温柔姑娘的。”她做什么了需要赏给她? 我声音生硬,“行,你去吧,回你家公子,到时候我去就可以了。” 小环子嗖一声就跑了,生怕我在后面放冷箭一般,叫我哭笑不得。 庆功宴,选饰,这是唱得那一出?管你哪一出,即便是鸿门宴,于我又如何呢? 推荐一位姐妹的新书,很棒的,大家看看去,一定会有惊喜。 醉琉璃新书《有宝来仪》,书号:1046537 简介:女扮男装混书院? 有帅哥可以欣赏挺不赖的,只是老被人追杀怎么回事? 且看古代版花样少男少女。 第二十七章 庆功宴 人都散了,终于能清净一会。还未等我坐下喝杯清茶,星蕴魂就像魂魄一样进来了。 我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释放的出处。 “你来干什么?啊,是不是温柔姑娘跟小易出去选饰,让你心有不甘,来跟我取经的?” 星蕴魂轻笑一声,掏出一包桂花糕递给我,又是桂花糕,我想起温柔上次故意用桂花糕来诬陷我,就气得浑身抖,“我不要吃你的桂花糕,你拿去给温柔姑娘吧,或者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星蕴魂脸上笑容依旧,默默地把桂花糕放在桌上,负手离开了,门掩上的时候带走了一声叹息。 我努力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我不能哭,否则一旦眼睛红肿,晚上的庆功宴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去?哭泣原本不过是解压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如今我却不能够,这或许就是许多人为挣脱束缚追求自由的原因吧。 我还在哀怨中,元宝过来伺候我梳洗,一面给我盘着髻,一面对我说,“小姐,我看你这几日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等回到相府,叫厨房里的老张多炖点参汤给你补补身子,把身子养的壮壮地才好去伺候太子。” “还壮壮的?你以为是养猪吗?”我轻笑,那边却引得元宝笑得前仰后合。 “小姐,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试想那个男子不喜欢呢?”元宝嘴里说着说着就无声了,或许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我装作没听见,没有接话。 我今日着装有些随意,白色的镶边衣裙,外穿一件紫色的罩纱长袍,清雅柔丽,略施薄粉,显得肌肤更加透亮。 庆功宴上,众人早就到了,小易坐在正位,旁边还是温柔伴在身前,她今日穿一身火红衣裙,庆功嘛,红色也算应景。我看哪里有空位,就随意坐了下来,元宝也跟着坐在我旁边,可是不一会也跑到慕清寒那边去了。我没有看见星蕴魂,我想或许是他看见温柔坐在小易旁边负气离去了吧。 佟掌柜先是说了一番感谢大家的话,他的演讲很长,我都没有听到心里去,最后有着重提起我,众人都举杯敬我,我只得举起手里的酒杯干了,一股辛辣呛地喉咙生疼,我皱着眉头忍下去。一会众人挨个来敬酒,说是感谢我这几日的忙碌,一是让水云间的生意兴隆,二是让他们拿了不少的赏钱,我推辞不过,盛情难却之下,只得一杯接一杯喝下去,酒意慢慢上头,有些不能自已。 懵然看见小易紧盯着我,眼里的怒意颇甚,看向我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刺得我生痛。 一片火红飘来了,不对,是温柔执酒杯而来,“凤姑娘真是好本事,能独自操作地开业典礼红红火火,水云间的生意马上就上来了。温柔自叹不如,特来敬你一杯酒,可我看凤姑娘有些喝多了,要不要温柔替你喝了? “谁怕谁?我没有喝多,你才喝多了呢。”我伏在桌上,努力想站起身,温柔在我视线里渐渐模糊,“你是谁?啊,我知道了,你是狐狸精,不对,狐狸精也没有你这么有心计,你是翼朝的公主,对吗?” 众人一片哗然,唏嘘不已,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要知道翼朝跟仙凌国现如今是誓不两立,他们在边界抢掠物资,**妇女,甚至连幼女都不放过,仙凌国谁人不恨?提起翼朝,人们都恨地牙痒痒。要不是民间没有谈论两国交战的自由,我相信早就激起民愤来了。 温柔的脸上唰的变白,干笑了几声,还没等吭声。小易走过来了,脸上有些僵硬,故作轻松地说,“如果温柔是翼朝的公主?那我不就是仙凌国的太子?你们看谁家公主去了青楼,谁家太子做了客栈东家?”众人大笑起来,心里一下子释然。 “易公子,还是你言之有理,温柔哪有这么好命可以做公主?若不是万般无奈,谁家好好的女儿身愿意沦落青楼?”温柔娇娇地话语虽然腻歪人,可是众舞娘却连连点头,温柔说到她们心中所想了。 我是醉了吗?头好沉,语言模糊地说道,“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要文明,不能说脏话,所以我不能说你们两个是狗男女,是奸夫淫妇,是无耻小人,我不能说,要不老师会打我手心的。我不能说……” 我想站起身来,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使上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却歪到在一个怀抱里,是小易,他一边抱着我,一边嘴里却厌恶地说,“浑身的酒气,元宝,快扶你家小姐回房休息吧。记得看住她,别叫她乱跑,仔细再找不见人,我水云间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元宝这才现我又出状况了,赶紧与慕清寒把我送回房间。 凉毛巾,醒酒茶,可是我还是醉地一塌糊涂,我醉了,醉得满眼是泪,醉得心痛。元宝给我收拾妥当,一边埋怨我喝多酒,一边唉声叹气,怕打扰我休息拉着慕清寒离开了。 夜有些深了,我酒醒了吗?头还是昏昏沉沉,为什么心里还那么痛?脑海里又闪现出小易冷冷的模样,嘴里的一丝冷笑把我脆弱的自信全部都击垮。我甩甩头,想把他甩出脑海外,这就是我烦恼的根源吧。 我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好疼,感觉有人拉起我的手,想掰开我紧握的手,我恍然间醒了过来,努力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我的床前,是慕清寒,一脸怜惜地看着我说,“盏盏,你不要这样对待自己。你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在外放任自己的感情?将来有朝一日做了皇后,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现下温柔与小易都知道你的身份,可见他两人来历都不简单,特别是温柔,你不觉得她身上有股气质不是寻常女儿家有的?你要格外小心,不要再与她起冲突,现下我们还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而来,但是她既然肯在小易身上下功夫,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盏盏,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你尽可以跟我说。抛开名份,论年长你该叫我一声大哥,在大哥面前你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要知道我与元宝终要长相厮守,我问过她,她说只要你不赶她走,她就会服侍你一辈子。这样我们也终究会一辈子见面,虽说我们俩的私奔是场闹剧,可是我待你确实是做大哥的实心实意。” 说到这,我轻轻叹口气,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酒也醒了一半。自从穿越而来,有几个人给我说过这么掏心窝子的话,慕清寒,你真的可以让我信任吗?可是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脸,冷冷地看着我,似是在说,我不会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温柔。我的泪水流下我却不自知,慕清寒大惊,“盏盏,不要再怪我,我知道自己负了你,可是想我出身微寒,我怎么给你幸福?再说元宝对我情深义重,我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盏盏,不要来怪我,不要。” 我实在好奇,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什么负我负你的?” 慕清寒瞪圆了眼睛,一脸莫名其妙,“盏盏,难道你忘记了?你昏迷的前夜还跑来找我,想要强吻我,不过我给拒绝了,因为我不能对不起元宝。”他说完竟然还有些羞涩。 我的老天,凤盏盏,你在搞什么?强吻他,你现在可叫我如何解释? “慕慕,不,寒寒,不,慕清寒”我急于与他撇清距离,语无伦次,“你不要误会,我那时候是昏了头,要不能第二天就马上昏迷了?” 慕清寒倒吸一口凉气,指着我说,“我当时看你情深意切,还以为你来真格的了,一直对你心怀愧疚,可是你,你……” 我大笑起来,看着慕清寒的模样真是令人捧腹。我起身下床,没想到一个踉跄扑到在慕清寒怀里,还未等他把我扶起站好,门就在那一刹那开了,元宝站在门外惊愕地看着我们,茫然地不知所措,或许在她心里已经后悔来进个门吧。 第一章的前一章 楔子 上架了,也该把文章的楔子给放上了。 一直藏着这楔子,所以有些东西读者会不明白,她竟是有丈夫的人?不是,请自己看去。 楔子 前世或许积了许多怨气,今世还不得救赎。 我是个孤儿,五岁时被一个高大沉稳的男子收养了,后来我唤他养父,怎奈自小倔强的我并不受养母的待见,她把我远远地寄养在贵族学校,所幸她舍得银子,那个贵族学校琴棋书画全部教授,我自是一身好才情。可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每个寒暑假我未曾回家,虽然那里有养父的期盼,可是我不想面对养母的冷若冰霜。有他们的庇护,我不潦倒,没有他们在身边,我不过是个穷丫头罢了。 早日能够离开这个桎梏,是我恨嫁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养父亲自去学校接我的时候,养母多年来对我的隐忍爆了,她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是我十五年来所有的花销。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笔巨款,我无力拿出。 直到有一日能够遇见他,沈离春,英俊多金,是个现代版的王子,而我要做的不过是灰姑娘罢了。在我精心雕琢下,沈离春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彻底沦陷了。 水晶鞋不是那么好穿的,众多女子的嫉恨目光下,还能安稳微笑地伴在沈离春的身边也需要一定功底的。 本是一个心无旁染的女子,在沈离春的呵护下,也渐渐露出天真的一面。 在养父歉意的目光下,沈离春递给了养母清单上两倍的数字,我心里其实对他们更多的是感激,养母不过是防范养父对我产生异样的情愫罢了,不过傻子也看出养父确实对我只有父女之爱,养育之情。养母多心也不过是太爱养父了,我可以理解。 我离开这个家,并不是因为养母的态度,只不过这最终不是我的归宿。 对于沈离春只有喜欢罢了,说爱还是很过牵强,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才是我迷恋的,是,我需要的是安全感,越强势的人越能给予我越强的安全感。 一年春秋,不咸不淡,我与沈离春的婚礼也提到了日程。 他的父母极喜欢我,说我是难得的娴熟女子,才情俱佳,厨艺精湛,最可贵的是对沈离春态度温和,不痴缠撒泼。其实正因为我爱他的不够深,才没有那种痴缠的心吧。 五星级酒店,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高朋满座,我的夫君,对不起,应该称呼为我的老公沈离春仪表非凡,站在远处含笑看着我,我没有父亲在身旁,只能自己从地毯上走过去,可是,有时人生就这样神奇,总会有你意料不到的事情生,我被脚下长长拖沓的婚纱绊倒了,昏死了过去。 在昏倒的那一刹那,我想感叹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昏迷并不可怕,总有醒过的一天,只要不是穿越就好。 可能是前世孽缘未尽,被无良的主召唤的穿越了。 这年代不小心昏迷,不是穿越是什么?我或许是史上第一个被婚纱绊倒而穿越的人吧。 第二十八章 出走 是元宝,端着一碗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俩。我和慕清寒吓得马上分开,只看见元宝身形颤抖,深呼吸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强颜欢笑道,“小姐,你晚上没有进食,这是我给你熬的清粥,趁热吃吧。” 她又转过身,声音颤抖地说,“慕公子,元宝刚才去你房中也送了一碗粥,元宝不知道你这里,要不就端来你与小姐一起吃了。” “元宝,你说什么呢?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慕清寒走过来想拉元宝的手,被元宝狠狠的甩开。 “是吗?我想什么了?”她站在慕清寒面前,仰着脸看着她,一脸的受伤与悲凉。 我走过来想对元宝解释清楚,可是未等我开口,她已经马上对我说,“小姐,你不用对我说什么,不管你作出什么选择,元宝都支持你,毫无怨言,因为你是主,我是仆,你想要的东西我是没有资格碰的,元宝以前凭着小姐的眷顾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终于明白了,元宝不过是个不知好歹做白日梦的丫头罢了。”说完,她又看了我和慕清寒一眼,含泪说道,“小姐与慕公子原本也算是一对璧人,是元宝僭越了。” 元宝说着便跑出门外,不见了人影。 我和慕清寒目瞪口呆,事情生的太突然,令我们来不及掌控,原本纯洁无暇的我们怎么就会被元宝误会了呢? “去追吧?”我望着慕清寒,小子,看你的了。 “追上了该怎么说?她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其实一直怕我对你动了情,现在又看到我们俩个那样,她心里肯定会伤心死了。”慕清寒一脸紧张,看来对元宝是真心无异。 “哎,你说清楚,我们两个哪样呀?别说得不明不白的,让人以为我们真的那样了。”我白他一眼。 慕清寒哭笑不得,“好,算我说错了,我去找元宝去,告诉她我此生非她不娶,绝无异心。”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忽然他又看着我说,一脸坏笑,“我可真去说了?你如果对我有意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别以后再后悔,到时候哭天抹泪地说要跟我私奔,我可不干。” 现下换成我哭笑不得,“去你的吧,美得你,我还哭天抹泪呢,现在是你的元宝在哭天抹泪吧。” 我和慕清寒相视大笑起来,那一刻君子相交淡如水,在我们两人之间的那层薄雾终于消散。我相信慕清寒肯定如我这般,对于两人的私奔之行彻底释怀了。 我把慕清寒送出门外,认真地说她说,“元宝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幸福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越珍惜它,它越眷顾你。” 在慕清寒一脸诧异中,我关上了房门,泪如雨下,是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我把佟掌柜送的银两分成了三份,一份我送去给元宝,我悄悄走近她门前,还听见里面慕清寒的好言劝慰声,元宝不停地撒娇声,典型恋爱中的男女,元宝,从今以后,我放你自由,只要我不在你们两人身边,你也就不会怕慕清寒对我动了情,那你心里肯定也轻松许多。我把银两轻轻放在她门前转身离开,屋里人并没有听见我的动静,还是在喃喃低语。 另三分之一我送去给星蕴魂,看当时他乞丐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是无权无势的穷苦孩子,温柔肯定看不上他,以后还不知道他何去何从,留点银子给他解决温饱总是没错的。星蕴魂的房间没有亮灯,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是没有人,我好奇心顿起,推开房门一看,里面果真没有人,这个星蕴魂去哪里了?我把银两放在他的床榻上,却不小心碰到一柄长剑,这个星蕴魂原来也是会功夫的? 我回到房间里开始整理行囊,本来我的东西并不多,只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放进一个小包裹,临了又拿上了星蕴魂送来的桂花糕,路上也好充饥。 我给佟掌柜修书一封,上面说如果将来遇到什么经营问题,直接书信给宰相府转交给我就可以了。估计佟掌柜会吓一跳,原来这个经营小才女还是宰相府的人,估计胡子都会一翘一翘的吧,想到这里我心里终于轻松了些。 走过小易的房门前,听见里面男女的调笑声,但是却不是温柔的声音,那会是谁?难道是众舞娘中的一个?小易,或许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吧? 我思量再三,还是把手中的信给他留在房门口,信里云云,我也记不清了,但是我清楚得记得让她给舞娘们赎身,还她们自由,相信他一定会做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至于他与温柔只见的纠葛,我实在不想理清,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是撕心裂肺的痛而已。 我静悄悄地走出客栈,别了元宝,你以后的人生要好好走,别了,小易,你还是继续的多妻多妾的生活吧,别了,慕清寒,你可要好好对待元宝,别了星蕴魂,温柔不是你最为合适的人,你还是另觅良缘吧,别了温柔,不过你此行的目的是何,还是请你不要伤害小易。 心里还在想着,有人影从我面前闪过,我找个黑影的地方躲起来,却现是小易的随从之一赵正舫,他一身夜行装闪进了客栈,走过我的身前时还顿了一顿,嘴里嘟囔着,“一定万事小心。” 我大惊,但是看他并不像是现了我的样子,我就当他是抽风了吧。 还是在黑夜,我独自一个往前走着,实在害怕,只走出半个时辰就吓得腿软,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我高兴地走过去,“师傅,啊,车夫,我想去京城,银两随你要,路上不要耽搁就可以了。” 车夫带着一顶大草帽,身形较瘦,他点点头,公鸭嗓子一般说着,“姑娘请放心,京城这条路我跑了三次了,不会出错的,您先上车。” 我把包裹扔进车厢里,上了马车,里面还是很干净,也很宽敞,我起始先常从车窗往外看,后面困地撑不住,歪歪斜斜地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天早已大亮,我有些饿,想叫车夫把车停下吃点东西,也顺便叫车夫休息下,省的让他以为我是无良雇主。 可是任我怎么叫破喉咙,这个车夫也不回头,还扬起马鞭催马加快前行,我这下着实害怕了,窗外是很陌生的环境,没有人烟,我记得当时问过佟掌柜,从殇心城往京城走是哪个方向,佟掌柜说是往东,可是现下是往西,这么说我是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忽然车夫摘掉草帽,回头看我一眼,我大骇,原来这个车夫竟然是暗袭,他绝美的面孔上却是嘲讽的笑容,那意思是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我看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着急就爬出车厢夺马缰,可是车太快,我稳不下身形摔了下去,暗袭伸手拉我没有拉住,还把我的衣服给了撕了片去。 第二十九章 遇袭 好痛,幸好没晕过去,我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在前世或许太正常不住,在古代估计是惊世骇俗吧。暗袭早已停下马车,看我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还不扶我,“疯女人,知道不知道马车这么快跳下来会摔死的?” “我那里是跳,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好不好?再说你不把马车赶得这么快,我用得着去拽马缰吗?”我屏住呼吸忍住痛。 “就知道伶牙俐齿让人讨厌,快去换上衣服,你以为谁愿意看你吗?”暗袭连我都不看我,不屑地说道。 可是暗袭看我没有答话,忍不住回过头,看见我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把我抱起扔进车厢里,然后还嫌恶拍拍手。把车帘给我挡好,“快换件衣服,难看死了。” 我浑身酸痛,动动手脚倒也没受伤。我换下那件被暗袭撕破的衣服,扔下马车,又跳了出来,“暗袭,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京城?” 暗袭冷笑一声,嘲讽地笑着,“你那点小心思,怎么瞒过主上?” 我此刻深刻的反思自己那里出纰漏了,难道一直有眼线跟踪我?深更半夜,那样会有等待客人的马车?是我太大意了,才会上了马车,可是就算是防了马车,也不能保证躲过下一劫。 “暗袭,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你对女子这么不屑,却还来接这个任务?”我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既然他没有急于对我下杀手,就说明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要带你回翼朝,这是主上的吩咐的,她对我有恩,即使我不喜欢这个任务,我也要努力完成。”暗袭说得时候一阵风吹来,风把他的头吹乱在脸庞,显得诡异万分,还好他在我面前没有做什么兰花指,要不,我真的会接受不了,郁闷而死的。 带我回翼朝,来牵制仙凌国吗?我与太子大婚在即,仙凌国不会不顾及我,那样势必会为了我的安危或者说是皇家的颜面来答应翼朝的条件。我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也可以说不过是筹码而已,就那么简单。 我深深吸一口气,独自上了马车,暗袭惊讶地看着我,那意思是我怎么老实,出乎他的意料。我高声说道,“你不要这么惊讶,也不要以为我就会这么任你摆布。我只是在幻想或许有人回来救我,如果没有人来救我,那么我会在进入翼朝地界的一刹那咬舌自尽,绝不会给翼朝任何机会威胁仙凌国。” 暗袭在震惊之余,眼神中有一抹欣赏,他不再接话,也上了马车,又当起了车夫的职责。只不过这一次马车缓缓而行,没有急得跟投胎一样。 我坐在车厢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地从车窗外往看,可是没见任何人踪影,车厢里还有那件我换下来的衣服,我把它撕成一条一条,隔一段路扔一条,盼着谁能来寻找我的时候看见布条也好有个方向。我也在思量,我到底是盼着谁来救我?是慕清寒吗?他手无缚鸡之力。是星蕴魂吗?他已经陷进温柔的风情里了。难道是小易?心里一阵阵抽痛,我宁愿一生也不要见他。 路边的景色宜人,我却没有欣赏的心情,试想谁被掳了后还在赞赏身边的风光?可是我却这么做了,“风景真美,碧草幽幽,溪水涓流……” 暗袭回头看我一眼,盖不住的诧异。我无视他,然后大声呐喊,“我爱大自然。”暗袭差点跌下马车去,忍住没有回头看我,估计以为我疯了,我在后面窃笑。 没过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这里是一座山脚下,在繁华烂漫处有一座竹屋,又是竹屋,竹屋下有一条小河,清澈见底,我一下子明白,这可能又是暗袭的住所。我还在思量,暗袭已经下车,我拿起自己的包裹跟着他下来。却在下马车的时候,衣服被车辕勾到摔了一跤,暗袭听见我惊呼回头看跌在地上,一边把我抱起,一边皱起眉头嘟囔,“笨女人多的是,就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暗袭把我抱起来往竹屋走,这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看见他和沈离春一样的面孔,我把手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暗袭一顿,皱起了眉头,却又忍住没说什么话。我眼睛里一阵酸痛,又一次被泪水袭击。我的沈离春绝对不会如此对待我,不是吗?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那么嘘寒问暖的关心,我忍不住把头埋进暗袭的胸口抽噎,明显感到暗袭身体紧绷起来,他一声不吭,僵硬着身体把我放在竹屋的床榻上,我看见自己抹在他衣服上的眼泪鼻涕羞涩地笑了。 “真不好意思,你的衣服让我给虐待了。”我脸上眼泪鼻涕地看着他笑。 “快去洗把脸,本来就丑,现在丑地更别提了。”暗袭失笑,接着白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女人谁能听见个丑字,我马上去竹屋下的小河边洗脸,溪水清凉透亮,真想在湖里洗个澡,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要惊世骇俗了。我洗了脸回到屋里,暗袭扔给我一些胭脂水粉,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喂,老兄?这难道你自己留着用的吗?” 暗袭羞红了脸,恼怒地说,“疯女人,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用这些个东西?这是主上留下的,有时她也会来这里小住。” 原来是温柔用过的东西,我把东西随手一扔,那我宁肯不用这些个,暗袭看我素颜,倒是多看了我几眼,看见我看向他,他又红了脸,又不是女人家家的,哪那么多扭捏? “暗袭,你不是要带我回翼朝吗?怎么在这里停下了?”我好奇。 “我还要留在这里奉命保护主上,不用担心,有人会送你去翼朝的。”暗袭那口气就像是我很盼着被送去翼朝一样,我翻个白眼送给他。 “暗袭,我饿了,饿得快晕了。”我做晕倒状,一夜颠簸到现在,体力消耗太大了。 “疯女人,这会子趁接应的人没来,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省的到了翼朝缺吃少喝地没人伺候。”暗袭嘲讽地看着,看我脸色变了变,马上改口说,“疯女人,你可别再哭,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是宰相之女,就算是到了翼朝,也会被款待的。” 暗袭,我不是为自己去翼朝缺吃少穿而伤心,我是因为在这个世上孤独而伤心,如果你知道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欣喜若狂,你还会忍心如此对我吗? 不一会,暗袭端来几样精致的小菜,竟然烧得有模有样,我惊讶地看着他,“暗袭,这真的是你烧的吗?可真不简单。” 暗袭笑了笑,却有沉吟不语,一会又低下头轻声说,“这都是他爱吃的菜,原本我说过只煮给他一个人,没想到今天却为你做了。” 我含在嘴里的菜差点噎着,暗袭嘴里的他是何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看他竟然不是那么讨厌我了,暗袭,我的沈离春。 “疯女人,快吃了,乱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就是为你烧的嘛,我就只当烧多了喂老鼠了。”暗袭不满地叫道。 我对他做个鬼脸,暗袭不理我,低下头却偷偷笑了。 第三十章 温情 暗袭的手艺真不错,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他满脸不屑,“疯女人真是不成体统,女人吃饭哪有你这样的?要面相没面相,要吃相没吃相,你可真是丑到家了。” 我吃饱也有力气了,“我抗议,你总是说我丑,我可是京城第一美女,那里丑了?精致的五官,曼妙的身材,美得很。”话说我也不过是斗着胆子自称京城美女的,我又没看过京城里其她女子, 暗袭目瞪口呆后做呕吐状,“你是女人吗?含蓄你懂不懂?” “我不含蓄你都说我丑,我含蓄你要把我贬到那里去?”我丝毫不示弱。 “闭嘴,这个疯女人,伶牙俐齿,不懂温柔,真不讨人喜欢。”暗袭嘲讽地一丝笑挂在嘴边。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温柔,讨人喜欢等字眼就想刀子般扎向我胸口,我看着暗袭,脸上凉凉的,是泪水吗?我不知道,“是的,我是没她温柔,我也不讨人喜欢,可哪有怎么样?你有什么恶毒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不在乎。” 暗袭没料到我竟然会突然哭泣,有些慌张,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我,“疯女人,我不过是随意说说的了,其实你也没那么丑,”他艰难地从口中说出,“其实有时你也很可爱的。” 我看那帕子是绣着两只鸳鸯,好丑的鸳鸯,这绣工着实难令人恭维,我扑哧笑了,“暗袭,这不会是你绣的吧?好丑的两只鸳鸯。” 暗袭脸上红得如猪血般,恼怒地夺把帕子,狠狠地道,“我就知道你这疯女人不值人同情。” 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指着涨红脸的暗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暗袭,我现你好可爱呀,竟然在帕子上绣两只鸳鸯,不过绣得实在太差了,改天我叫元宝绣给你,省的你拿出来再笑死别人。” 暗袭恼羞成怒,“笑,笑死你这个疯女人算了。” 好久我才止住笑,现暗袭已经走出竹屋了,站在竹屋的廊亭之上,风吹起他的衣衫,那一刻,暗袭绝美的脸上却是有一些受伤,我不忍心看他如此,可我看不透他的内心,或者也是有令他伤心的人吧。 我躲在门后看着暗袭,暗袭久久沉醉在自己的愁绪里,我走到他身旁,也是一言不,许久,暗袭转过身来说,警惕地说,“疯女人,你又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的天堂鸟吗?那是沈离春最喜欢的一种鸟,终相厮守,永不分离,可是你却不是他。”我没有表情,那是因为内心波澜起伏强自压抑罢了。 “疯女人总是说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暗袭其实在听到我说天堂鸟时已经有些动容,可是还是嘲讽我,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方式罢了,我难道不知?暗袭,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暗袭,你仔细看着我,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吗?你可知我们不知多少年后的后世会有纠缠?不过那也是一段未了的缘分罢了。”我有些沮丧,我在期待什么? 暗袭深深看我一眼,那里面有太多东西让我解读不了,他转身离去,背影瘦削,我竟是第一次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女人的痕迹。 已经是午后,暗袭躺在竹屋的长椅上假寐,他赶了一夜路,此刻肯定已经困顿,我不想逃走,因为知道没有用,如果没有高手来救我,我连回去的路都辨不清的。我拿了一件衣衫为他盖上,看见暗袭的睫毛闪了闪,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熟,也就死了逃走的那份心。 缘于沈离春,我对于暗袭,哪怕是被他挟持,我都觉得是安心的,那一刻也就是蜗牛心态,选择逃避现实的一种想法。 好吧,我也去假寐,假着假着就来真的了,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暗袭已经坐在桌前,默默地喝着茶,忽然听他说道,“他终于来了。”谁来了?难道是接应的人,我感动恐慌,如果不是暗袭,我又怎么能够甘心去翼朝? 我恐惧地看着暗袭,内心起伏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暗袭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走了出去。“既然来了,就别躲着我,你既然为她而来,就看你有本事是否能把她带走了。”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翼朝来接应暗袭的人?这人前来是救我的吗?我马上也飞奔出去,看着一个男子一袭月牙白衫,光洁的额头,一双手莹润如玉,是星蕴魂,竟然是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跑到他的身边,可是却被暗袭揽在胸前,暗袭看着他,眼神里有恨有期待,“你是想要她吗?如果我对她说,让她跟我走,你信不信她会跟我走?” 信,我信,我会跟你走,因为你和沈离春同样的脸,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更令我安心?那便是这张脸。我期待地看着暗袭,却没现星蕴魂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星蕴魂与暗袭的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只见双方一会洒来紫云绿雾,一会刀剑齐鸣,真的过了好久好久,我都要快睡着了,我不担心自己被伤着,因为早在他们紫云绿雾之时,在暗袭的默认下,星蕴魂已经把我搁在竹屋的屋顶上,还叮嘱我不要乱动。 好闷地说,底下的两个人在半死不活地比拼,间或夸下对方厉害等,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我不是主角吗?我要抗议,“喂,你们好了没有?真是麻烦,一刀劈死对方不就行了?” 暗袭与星蕴魂都各自诧异地看着对方后失笑,星蕴魂笑道,“你的意思是想叫我死,对吗?那我成全你。”他猛地出剑抹上自己喉咙,暗袭大惊失色扑了上去,星蕴魂却疾快地出手点住暗袭的**位。 暗袭眼里懊恼的看着星蕴魂,苦于自己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星蕴魂带着我离去,临走说了一句,“你的**位三个时辰后就自动解了,你放心,我在你的周围洒了惊极粉,三个时辰内不会有人能活着靠近你的。不过不要想着来追我们,你知道的,三个时辰我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诧异于星蕴魂的细心,只要暗袭没有危险,我也可以放心离去了,毕竟他虽然是我的敌人,我却不想看到他有事生。 可是星蕴魂,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天就要下青云棒了,好留恋,可是总要给别人一个推荐的机会。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 第三十一章 私奔之家 星蕴魂牵来暗袭留在竹屋旁边的马车,这里山清水秀,马儿早就吃了嫩嫩的青草,恢复体力之后,在星蕴魂的鞭策下放足狂奔。 我坐在车厢里,看着星蕴魂的背影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就是穿越了嘛,需要惩罚我一直活在虚无梦中?星蕴魂从一个乞丐身份到现在俊朗神闲的翩翩佳公子,从为我给舞娘解毒到现在孤身犯险来救我,又是为何?我总觉得我藏在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可是我现在却理不清,从慕清寒的假私奔,翼朝的公主温柔,到神秘不露声色的小易,酷似沈离春的暗袭,后到乞丐男变凤凰般的星蕴魂,一切都太快了,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我努力想挣脱出来,随着自己的节奏走,可是一切就想桎梏一样,我甩不开。相信就是真正的凤盏盏在,她也会后悔出来私奔了。 我想回京城,没有比此刻更迫切的心情,虽然这个家不是我所熟悉的,可是那里的人却会全心全意的对待我,我不会设防,好累。 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带元宝一切回去,毕竟我对相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回去可能一下子就会被识穿,可是元宝如果跟着我是不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幸福之中的,因为慕清寒,她的心里会有阴影,女人,对爱情太执着了,都是这样的,元宝,我深刻地理解你。给你自由,也是给你幸福,不要怪我不辞而别,虽然我才来这里几天,可是你确实对我最贴心的人。 不知不觉,星蕴魂已经把马车赶回了殇心城,他没有直接回水云间,而是很体贴的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想回京城。”我脱口而出。我不能回水云间,我怕见到小易的那一刹那会下不了这个决心。 星蕴魂沉吟一会才开口说道,“那好,我送你回去,”他把手伸给我,“不过眼下,我们需要休息一下,我们不累,马儿也累了,还要再准备一些吃食,路上我们尽量少露面,减少危险。” 我看着星蕴魂伸过来要扶我的手,洁白如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抓住他的手便不放开了,星蕴魂羞红了脸,可是并没有挣脱,还是任我抓着他的手捏揉把玩。 把马儿喂足,星蕴魂还喂了它一颗灵药,说是可以保持它的体力。又准备了些吃食,我们就快马加鞭上路了,路过水云间,我从车窗内偷看,水云间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只是我没有见到小易元宝等人,等马车越来越远,我从车窗内实在看不到了,我才不甘心地正身坐回马车。 天色已黑,我们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只有借宿在当地的农户,那是对和善的老夫妻,儿子儿媳出外做工,只留下老两口和他们的孙子在,老夫妻看我们俩的装扮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女,让我们同住一间房,我们扭捏不安的神情,让老两口以为我们是私奔出来的。我涨红了脸,看星蕴魂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老两口还劝道,“私奔无罪,私奔万岁,私奔完了后赶快回家去成婚吧,别叫父母记挂。” 我羞红了脸,这老两口真搞笑,私奔无罪,私奔万岁,这是什么嘛。我嘟囔了一句自己都没听懂的话,老两口马上说道,“姑娘,你也别不承认,想当年我们也是私奔成婚,一生幸福平安,你们看现在西厢房里,比你们早来一个时辰,也是私奔来的,人家那女的洒脱,自己就承认是私奔的,私奔无罪,私奔万岁,我们老两口就是欢迎私奔的年轻人,有胆识,有见地。” 我目瞪口呆,原本元宝给我说流行私奔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民间果然如此,私奔是件有面子的事,看这老两口的年纪,说不定他们还是私奔的先驱呢,怪不得这么大力提倡私奔。老两口一面领着我们去房间,一面还在絮叨,“一定要珍惜私奔,这时候积攒的感情足以相爱一生。” “老伯,私奔真的这么好吗?”我好奇。 “对的,要知道,我们这是私奔之家。”说着指了院子里的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私奔之家。 我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惊讶,等进了房,看见星蕴魂把门关上,我就大笑起来,仙凌国真是有趣的紧,什么流行不好,偏偏流行私奔。 星蕴魂看我笑的开心,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一会便说,“你知道西厢房里住着的私奔的两人是谁?” 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敢置信地试探着问句,“你是说元宝和慕清寒?不可能,他们此刻或许在水云间,也或许早就远走高飞了,怎么可能在回京城的路上?” “刚才老夫妻提起过元宝两字,你说除了你的丫鬟叫元宝,还有谁可能叫元宝?”星蕴魂说道,一面给我递了杯茶水。 我确实有些不敢相信,我只顾听那老夫妻说私奔,也没听清楚他们说没说元宝两个字,可是星蕴魂耳力这般好,不应该听不清楚的。我还在思量着要不要见他们,那老夫妻推门进来,给我们送了两碗粥,我马上问道,“西厢房的粥可送去了?” 他们说,“我们厨房离你们的房间近,就先给你们送来了,一会我再去给他们送去。”说着转身离开,我赶紧叫住他们,“不如我替你们送去吧?你们也劳累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这可怎么是好?哪有烦劳客人的?”老夫妻还在推辞,看我执意也就应了下来。 我端起两碗粥给西厢房送去,星蕴魂跟在我身后不远,我知道他是怕我有危险保护我,心里暖暖地,和星蕴魂对视一眼便进门了。 我的元宝丫鬟此刻正坐在床榻上暗自垂泪,而慕清寒却在好言劝慰她,一边还在她揽在怀里。我估计我如果来得晚一会,慕清寒估计安慰到元宝床上去了。 我窃笑,“私奔无罪,私奔万岁,公子姑娘来喝粥了。” 元宝从慕清寒怀里挣出来,羞红了脸,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叫道:“小姐,怎么会是你?你跑那里去了?还私奔无罪,私奔万岁什么的,你真的去私奔了?” “哎哟,我只不过是听说有个女子自己承认是私奔的好奇,所以过来瞧瞧。”我打趣她,看着元宝又羞又兴奋,直扑过来把我抱得紧紧地。 “小姐,你跑去那里了?不要把我弄得一惊一乍地。”元宝看见我喜极而泣。 “哼,还好意思问我?是谁生气又是祝福我们又是什么地?”我故做生气的样子,斜着眼睛看她。 “小姐,人家现在想明白了,你如果想要他,我现在拱手相送。”元宝看着我笑,那边慕清寒气得直瞪元宝。 “好呀,寒寒,你快跟我走,今晚上你侍寝。”我招招手,叫慕清寒过来。 “小姐,麻烦你知道什么叫害臊还不好?还侍寝呢,那今晚我给你侍寝。”元宝来呵我痒,我笑着躲开,却撞到了刚进门的星蕴魂身上。 元宝指着星蕴魂,叫道,“小姐,原来是他拐你走了,那我可要好好审审他。”星蕴魂含笑不语看着我,那意思是说,这可是别人说的,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第三十二章 挽致 元宝叫嚷着要跟我睡一个房间,我看着慕清寒,打趣她,“我是没关系,只不过有人会很失望吧?” “小姐,你说得很对,是有人会失望,不过可能是另一个比较失望吧?”元宝望着星蕴魂说道,眼里全部都是坏笑。 我羞红了脸,星蕴魂也咳咳两声,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慕清寒对元宝交代了几句,也跟着去了。我和元宝相视一笑,坐下喝着粥,元宝问我生了什么事情,我细细说来,而元宝唏嘘不已。问起来暗袭,我只淡淡说了几句,我怎么能说因为他长得像是沈离春而对他一直有期待呢,那样元宝会以为我是疯子。 在床榻上,元宝认真地对我说,“小姐,自从你离开,易公子马上就给众舞娘赎了身,而且还对温柔姑娘……” “闭嘴,我不想听,睡觉。”我马上翻身背对元宝,我不想听,不就是小易为温柔赎了身而且想收她做妾的剧情嘛?我不要听,我真的不要听,我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元宝还想开口争辩什么,我威胁她再敢出声就会被我一脚踹下床去,她才悻悻地闭了嘴,没一会就熟睡过去了,留下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元宝早已起床,桌子上一碗清粥,一碟小咸菜,还有几样小点心,我知道点心肯定是元宝怕我不习惯粗茶淡饭,特地给我做的,心里暖暖地感动。等我们起身离开这个所谓私奔之家的时候,都觉得好笑,临走,我掏出些银两递给了那稚嫩可爱的小孙子。 路上,我们四人相处甚为愉快,元宝和慕清寒一直被我打趣,羞得元宝不敢看慕清寒,我给他们每人任命,元宝为民政部部长,负责我们的饮食起居,慕清寒是行政部部长,负责联络车马舟船,而星蕴魂一直负责我们安全,为安全部部长。元宝他们不都屑,问我任什么职?我说我当董事长。他们集体白我一眼,我笑得开心极了。 我们回京城,需要到洛城乘船北上。原本佟掌柜给我的报酬,我分成了三份,另外两份给了元宝和星蕴魂,现下银两全部回来了。我们坐了暗袭的那辆马车直奔洛城,到了中午才停下来,我和元宝从马车上下来透透气,元宝拿出很多吃食,一一放在地上,慕清寒用竹杯盛来泉水,我心下大喜,这不是野餐吗? 还在谈笑间,星蕴魂突然嘘一声,我们各自停下来屏住声息,星蕴魂对我们示意,好像是有人。星蕴魂马上让我们收拾好东西,起程赶路。星蕴魂面色凝重,策马狂奔,我和元宝也失去了谈笑的心情,都静静地坐在车厢里默不吭声,等到星蕴魂赶了几个时辰的路,马儿已经累得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我和元宝都嘘口气,心情终于缓了下来。 星蕴魂给马儿又喂了一颗药丸,抚了抚马儿,低声说道,“马儿马儿,不要怪我狠心,我要保护盏盏的安全,不得不委屈你了,等到了地方,先给你美美地吃一顿。”我站在他身后,心里百感交集,我从未对星蕴魂有任何示好,可他却一次次默默为我付出。 再次起程的时候,马车明显慢了许多,星蕴魂脸上表情也不再那么凝重,我和元宝也不再紧张,在车厢里又说又笑,气氛又缓了下来。 我们终于到达洛城,找了一家稍大的客栈住下,掌柜的说房间都满人了,只剩下一间大的套房,我们相视一下,正中下怀,如今对于我们来说,能够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我和元宝睡在套房的里间,星蕴魂和慕清寒睡外间,都赶了一夜路,着实乏了,我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元宝给我说,慕清寒已经租了一条船。我们赶到码头,星蕴魂却谨慎地打量周围,拍了拍马匹,叫马儿自己走了,这两日着实辛苦马儿了,希望你能找回自己的主人,想也知道不可能的,暗袭还在很远的地方,所谓老马识途,也只能说是老马。 可是马儿却怎么也不肯离开,一直对着船的方向嘶吼。我和星蕴魂初始感到惊奇,后来并从严重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肯定,那就是暗袭可能在附近,所以马儿才不肯离去。 我低声对元宝和慕清寒说暗袭可能在船上,慕清寒很吃惊不肯相信,因为他才租了这辆船,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人知道? 温柔毕竟是翼朝的公主,手腕极其高明,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办不到?慕清寒大步踏上船,我们也只能紧跟着上前去。 果然,船舱里温柔已经坐在船舱里喝着茶,而暗袭伴在旁边一脸的沉默。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温柔盯着我,阴柔地说道。 “你还等我做什么?我还以为小易已经收你做妾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跟到现在。”我虽然讨厌她,可是也疑惑不解。 温柔听我说做妾的事情脸色变得难看,身旁的元宝咳了咳看着好像是有话说,我才感觉我是不是有些不知道的事情? 温柔冷哼一声,“我会屑于给人做妾?不要再对我说这些玩笑话。”有意无意间走近星蕴魂,眼睛里神采依旧。 “对,你是谁?你是翼朝的公主嘛,怎么会给你做妾?可是如果不想如此,你为什么总纠缠于他?难道他大有来头?”我再次好奇。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温柔不屑地说,“我是翼朝的公主没有错,而易公子也不是什么易公子,他是仙凌国的太子木易凌日。”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不会的,这个刺激太大,我一时竟接受不了,他竟然是我未来的夫君,而我与他之间的纠葛又怎么能一时半会理得清。可是我现,除了元宝和我以外,却根本人感到惊讶,甚至连星蕴魂慕清寒也未曾惊讶,好像是谁都知道的一个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柔……” “我不叫温柔,我是翼朝公主挽致。”挽致仰起头,一派高傲神色。 “你这样做值得吗?”我本来与她并无冤仇,只不过是她屡次伤害我才与她不和。 “值得,当然值得,只要是有利于我翼朝的事情,我都无怨无悔,生为翼朝公主,我有责任为翼朝尽心尽力,生在帝王家,本来就是很多事情由不了自己。”温柔,不对,是挽致,她有些悲凉但也有些执着,那一刻,我已经有些理解她,心里对她的反感也慢慢减少。 “你费劲心思冒充青楼女子,就是为了得到小易?” “看眼下的局势,终有一天会战乱纷起,而我不想我的子民们生灵涂炭。我如果不坐上仙凌国王妃的位置,我怎么才能保翼朝的周全?当初我主动要求和亲仙凌国,遭到木易凌日的拒绝,这个奇耻大辱我怎么可以咽得下去?我自小就没有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一个木易凌日算什么,为什么达到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温柔恨恨地说起,眼里都是不甘。 挽致,眼下你的目的终于到达了,你的眼睛里为什么还有恨? 第三十三章 嫉恨 这条河是洛城通向京城的主干道,船来船往,异常喧闹。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座精巧的船上,竟有这般惊心动魄地对决。 船舱的会客室略小,我们六人个挤在里面,显得局促。我想往后退几步,可是却不小心退到星蕴魂怀里,他很自然的扶我一把,温柔却眼神凌厉地看着我俩,仿佛要把我撕碎,我不自觉地打个冷战,星蕴魂拍拍我的肩膀,我回头迎上他的眼睛,温暖而纯净,意思是叫我安心,我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面对挽致的时候,又恢复了自信的神采。是的,我有什么好自怜自悲的?天下还有谁比我更离奇坎坷的? “挽致,我与你素日无怨无仇,你却先入为主对我有成见,处处刁难我。不过也只是因为我将来会是太子妃,可眼下太子他……已经喜欢上了你,”我艰难地说出这几句,只觉得心也要碎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说不定等我回到相府,太子已经央求皇上把婚约取消,所谓君无戏言,那也不过是看针对什么人罢了。” 我本来是想与她和解,毕竟我犯不着再与她争斗下去,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可我这些话却激怒了挽致,她恼怒地看着我,“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来嘲讽我?想不到凤盏盏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利的泼妇女人罢了。” 我说错什么了?疑惑。 元宝这时凑在我耳边低语几句,我却禁不住喜笑颜开,这更激怒了挽致,“凤盏盏,你觉得事情很好笑吗?我是失策了,没想到木易凌日也不是个软角色,早就防备着。你信不信,这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笑?” “你错了,挽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即使死了,做鬼在地下也会看着你笑,也会笑得更开心。”我故意说得毛骨悚然,挽致果然有些惧怕,皱起眉头,人就是这样,不怕真实的人,却怕虚幻的鬼。 “还等什么?先把她拿下,看她还胆子伶牙俐齿?”挽致命令一直沉默不语的暗袭动手,暗袭顿顿足,有些犹豫,在挽致的瞪视下持剑刺来。 星蕴魂一个箭步把我拉在身后,投入到与暗袭激战中。两人都是用剑,只见剑声鹤唳,剑影翻飞,我虽然不懂剑法,却也看出两人的剑法都是清丽流动见长,端的清丽绝俗,流采照人,不过双方却都避开对方要害,我心下有些疑惑,可也说不出什么来。 挽致嘴里冷哼着,手执一把小巧玲珑的匕向我刺来,我不会武功,躲闪不开,心下有些怕,那边星蕴魂被暗袭缠着无暇分身。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匕刺向我的那一刻,有人出手制住了挽致,是慕清寒。只见他几个回合便轻易地把她逼到船舱角落,匕也落到了他的手里,抵住了温柔的脖间。没有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慕清寒竟然会武功,我原本不知就里,看向元宝也是满脸愕然,看来她也是不知情,我突然心里一种感觉,慕清寒的来历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他原来也是隐藏地极深。 暗袭看见挽致受制于慕清寒,也与星蕴魂住了手,竟然还松了口气,看来他其实根本不想与星蕴魂交手,不过是迫于挽致的压力罢了。 “别伤她,放她走吧。”我生怕慕清寒不小心伤到她。 “小姐,你今天放了她,不知道日后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元宝急了。 挽致狂笑几声,脸上傲气十足,“她自然不敢伤我,还算是聪明。我贵为翼朝公主,如果我在仙凌国有什么闪失,翼朝肯定会大军压境兴师问罪,那么必定会引起两国交战,问题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再追查下去,是仙凌国的太子妃主使的,那么仙凌国要给翼朝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才能让人满意呢?”她料定我不会伤她,倒也有恃无恐,脸上都是对我的嘲笑。 “快走吧,我是不敢杀你,可是如果我拿匕在你的俏脸蛋上划几下,翼朝总不会为这事开战吧?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不小心自己划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故意吓唬她,果然挽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毁容这一招。 “哼,你今天要庆幸找来这个好帮手,否则,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暗袭带到翼朝,沦为翼朝的人质。我怕被人现行踪,所以没多带几个高手,原以为暗袭一个人可以办妥,没想到他这么不经用。”挽致说到这,狠狠地瞪着暗袭,暗袭别过脸望了眼星蕴魂满脸涨红地低下头。 “但是最令我惊讶地便是与你私奔的这小白脸,竟然也是位高手,这真是看走了眼。”说着她对着慕清寒媚笑一下,用手去抚摸慕清寒拿着匕抵住她喉咙的手,慕清寒慌忙抽回手,挽致大笑起来。 “拿了你的脏手,不准你碰他。”元宝看见挽致摸向慕清寒的手,失声大叫。 “不会吧?凤盏盏,难道你连跟你私奔的小白脸也看不住?竟然让身边的丫头夺了去?你也太没用了。”挽致故作惊讶的嘲笑我。 “臭女人,你竟然挑拨我和小姐的感情?你还没有这资格,哼,如果你够厉害,怎么太子不上你的当?”元宝也还以颜色。 “是,我是失败了,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就赢了吗?你难道忘记了木易凌日房中的那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她可是大有来头哟,他日就算你进宫,到底得不得宠还难说呢,有这时间,还是多为自己祈福吧。”挽致的话醍醐灌顶,我的心情顿时黯然下来,是的,我还记得在他房中看的到那个女人,光洁的后背,挽在他腰上的臂膀是那么刺目。 挽致看成功地打击了我,嘴角一丝嘲笑地离去,临了扫了一眼星蕴魂。 暗袭冷冷地站在挽致后面,也看了一眼星蕴魂,马上转过头去,眼里的千言万语我读不出来。挽致即使在这种窘境之下也保持着她公主的凤仪,丝毫没有窘怕,回头恨恨地盯着我说,“凤盏盏,我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我是翼朝的公主,当为翼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点挫折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让你这么安稳地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挽致眼神里的恨意,让我们面面相觑。挽致已经与暗袭远去了,星蕴魂望着他们的背影呆,脸上的表情也极为复杂。 “既然这么不舍得,不如就跟了去?省得魂牵梦萦地掉了魂似的。”我看了以后心下不悦。星蕴魂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很包容地看着我苦笑一下。 船舱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挽致暗袭的离去而缓和,元宝此刻站在慕清寒的面前,眼睛里都是疑惑。 第三十四章 木易凌日 元宝站在慕清寒面前,站得很近,近到几乎贴在他的胸前。元宝看着慕清寒,眼睛里都是疑惑与不解,慕清寒想要躲开元宝的目光,却无从躲避,因为他不能无视于元宝眼里的伤痛。 “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 “元宝,你听我说……” “不要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本我以为你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识文解字罢了,可是一切好像都不是这么简单。” “元宝,我是喜欢你……” “你说你不喜欢小姐,可是你看着她的眼神却那么热烈,”元宝说到这,慕清寒不自然的看我一眼,“我是那么信任你,主动向丞相举荐你与小姐假扮私奔,可是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你竟然还会武功,一个落魄门第的子女有什么来路可以学武功?” 慕清寒在元宝的逼视下,含糊其辞的说,“不是我故意隐瞒,你也从来没有问起嘛,而我也不过只会三拳两式的,怎么好开口说自己会武功,岂不是让星公子这种武艺高明的人贻笑大方?”这个答案太过于敷衍,元宝果然不以为然,谁都看出慕清寒那几招干净利落,岂是三拳两式可以形容的? 原来以前我也信了慕清寒的说辞,不过是假扮有情人与我私奔,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连元宝也蒙在鼓里了。那星蕴魂呢,我更是对他一无所知,除了这个名字,我什么也不知道,从当初一个乞丐刻意接近我,到如今既是深藏不漏的岐黄高手,又是武功卓绝的高手,我该相信谁? 收拾好船舱,一切安顿下来,船启程了。因为元宝生慕清寒的气,任他怎么哄也不理,而我也提不起情绪来,船上气氛很缄默。 还好元宝上船前准备了很多吃食,特别有洛城的冰糖葫芦名闻天下,我一边吃着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元宝跑过来说“小姐,你已经吃了五串了,不准再吃了。” “对不起元宝,我吃的太多了,忘记多给你留两串了。”我故意低垂着头忍住笑打趣她。 果然她急红了脸,“不是了,小姐,不是我嘴馋想吃,是怕你吃多了伤身嘛,冰糖葫芦好吃是好吃,可是并不好消食。你以前总是很有节制的,再喜欢吃也不过最多吃一串罢了,怎么出了次门,就不知道控制自己呢?” “对,我的元宝原本也只不过唠叨我一两句罢了,怎么出了次门,就变得没完没了?” “小姐,你还有心情取消人家,人家伤心死了。”元宝话里带着哭意。 慕清寒和星蕴魂都静静地在船舱一侧,并没有一直看着我俩,可是我却不敢低声对元宝说什么,因为我出再小的声音也瞒不了眼前的这两位高手。我只能拍拍元宝的肩膀,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是夜,停船靠岸歇息。 船舱并不大,除了一个会客厅还有两个小的船舱作为休息室,这已经是仓促之极慕清寒找来的最好的船了,其实我并不想招摇,如果能尽快回到京城,是最好不过了。 我和元宝休息的船舱极小,空气不流通,很闷,我睡不着,而元宝也是辗转反侧过了好一会才睡着。 我想到岸上去走走,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信步上岸,沿着一条小路走了没一会,便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似是熟悉似是陌生,我好奇心打起,我慢慢移过身子,努力不出一丝声音。 看清这两个人后,我大骇。是星蕴魂与暗袭。 我就感觉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却说不出,原来两个人早就认识,竟然暗地里还见面。如果照我以前对星蕴魂的信任,我早就冲出去问个究竟,可是我现在不敢,连一向看起来忠厚的慕清寒都隐藏得极深,我还能信任谁去? 两人的声音极低,但是却很激烈,像是在争辩什么,我只听见有些字音,“翼朝”,“仙凌国”,“挽致公主”,“盏盏”等,这些字符凑起来,却足够让我惊心动魄,难道这两人在密谋什么?难道星蕴魂其实是翼朝的人,不过当初是化做乞丐给舞娘解毒谋取我的信任罢了? 我还想再听,两人的声音却小了,只见暗袭一直拽着星蕴魂,不叫他离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怕他们现我在偷听,会杀我灭口,想慢慢往后退步离开,却没想到撞到一个怀抱里,还未等我惊呼出声,那人已经把我揽在胸前,用手捂着我的嘴。 几个起身挪闪,没有出一丝声音,我们已经离星蕴魂和暗袭远了。 我脑海里一时空白,没了反应,因为我着实怕极了。等平稳落了地,我才现,我已经在小易,也就是当今太子木易凌日的怀里。我看着那张熟悉俊美的脸,面如冠玉,那唇角带着一丝浅笑,春风一样的眼角,这是在看着我笑吗?我是不是在梦中?我猛地咬了一口他挽在我身前的手臂,他吃痛可是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含泪偎依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怕现那个人其实不是他。他叹息一声,那一刻,我们两人竟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只觉得应该紧紧地抱在一起,心会贴得更近。 “盏盏,你会不会怪我?我明知道你就是凤盏盏,我还故意在挽致面前逢场作戏来气你。” “我知道,你那是怕挽致看到你对我有情,她就会对我下杀手,只要她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反而会放我一马,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恩爱,她心里才会更舒坦。” “那我房间里每晚都有女子留宿,你会不会……” “你与挽致逢场作戏,按道理怎么会不要了她的身子,那不过是你怕她晚上会痴缠你,而故意留一个女子在房间里,表面上是你滥情,她虽然心里恼恨,碍于女儿家的面子,却不会主动开口让你临幸她。” “盏盏,盏盏,让我说什么好?你什么都了解,这么聪慧,我真庆幸有妻如你……” 深夜里,我看不清木易凌日的眼睛,可是却亮闪闪地,黑夜也遮不住他的神采,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说,双方已经明了,他抱紧我,我也把心全部托付给他。还有什么比你知道面前的对方就是自己要托付一生的人,还来得踏实?我原本以为遇到暗袭,那张酷似沈离春的面庞,让我最为踏实,我错了,那不过是张脸,是张人皮,但是我身前的却是个能与我心意相通的人。 穿越而来,此刻最为心安,我太庆幸自己如此好命,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我与他虽然交流并不多,可是却能心心相印。 他的怀抱虽然舒服,可是我还想抽丝拨茧的把谜底解出。正想张嘴问些什么,他用嘴封住我,缠绵润湿,勾人心魂,我软绵绵地跌在他的怀里,浑然忘却了一切。 可是一会间,木易凌日身形一紧,对我耳语,“有人。”那股温热的气息撩得我心头乱乱地,我忙屏住声息。看见一团黑影疾奔而去,是暗袭。 第三十五章 赌气 我和木易凌日看见暗袭离开,而星蕴魂也独自回到了船上。 “盏盏,我看星蕴魂没那么简单,你还是暂时不要回船上,留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不行,如果他真是挽致的人,看我不回去,必定知道自己露出马脚,那时他如果对元宝和慕清寒下手,岂不是没有办法救他们?” “难道你以为慕清寒是吃素的吗?他的武功不在星蕴魂之下。” 我诧异为什么木易凌日会知道这些事情,可是想来这里面有太多我不清楚的事情,也就不再费心思考虑。 “你明知道挽致是翼朝的公主,为什么不早揭穿她?” “因为我收到线报,她与仙凌国某个权贵勾结,可是我调动一切手段都查不出来,只能先稳住她,趁她露出马脚来揭开谜底。” “那后来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没有,这个女人行事周全,滴水不漏,做什么都不露下痕迹,你信不信即使我在见到挽致的那天下午,按照她说的身世去查,也会查出有她这么个来人?” 我还没有吭声,因为这着实太可怕了。挽致的势力已经渗入到了仙凌国来,我们却至今不知,防不胜防。 “那你当初是怎么怀疑她的?” “我本来没有想到在那个场合遇见她,可是见到了后,她看我的眼神中**太多,那种**不是要独占我一人,而且要独占天下。她虽然时常温柔地看着我,但是眼睛里却根本没有爱,而你不同,盏盏,你的眼睛爱恨分明,爱也爱的热烈,恨我时也痛快淋漓,你对我没有**,甚至还会有一丝疏离,让我心痛。” 我轻叹一声,“那不过是我不知道你是太子,自觉不能爱却又难以舍弃吧。” “盏盏,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在一起,我们要庆幸老天善待我们,让我们遇见了能相爱一生的人。”木易凌日声音里有丝叹息,也有些解脱。 “可是,可是,她说过,只要她在,她不会让我这么好端端地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更何况与她勾结的人至今未查出,你我怎么能安?”说到这,两人有些泄气,是的,我们不过是迈出了相识的第一步而已,后面的路上长着呢,宫内风云诡异,不是更复杂吗? “盏盏,我会保护你的,我是未来的天子,谁能奈我何?” “你保护我?哼,你那里保护过我?” “那天是谁偷了我的玉佩还沾沾自喜呢?” “原来那天的蒙面人是你,我早该猜着是你,可是我又不敢相信,后来挽致拉我到你房里,你房里不是还有个女人,难道你们就没有**一度?”我酸溜溜地说着。 还未等木易凌日左顾而言他,我紧跟着问他,“那女子是谁?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盏盏,不要问了好吗?别的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是关于她……”木易凌日为难地不肯说出,可是却激怒了我,如果不是在乎,至于这么隐讳吗? “太子殿下,你三宫六院,原本是正常的,是盏盏不明事理,胡搅蛮缠,让太子为难了,不过你既然那么在乎那位姑娘,就干脆请求皇上取消我们的婚约,让她来做太子妃不是很好吗?即使有一天我进宫,你还是独宠于她,那我也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这又何苦?”我心里很痛,因为他对挽致是假,可是对那女子却是真,这就是最可怕的。她可以不着声色的控制着木易凌日的一切,而我还说不出道不明。 “盏盏,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太子殿下请回吧,盏盏这就回船上去,等回到了京城,再行定夺,希望到时候,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也遂了你的意。”我早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绷直着脊梁,冷冷地说着,刻意保持着距离。 “盏盏,你不能回船上,你甚至连星蕴魂的底细都没有摸清,你竟然还敢与此人为伍?” “不劳太子殿下记挂,盏盏会好生保护自己。对星蕴魂我是一无所知,但是最起码他做尽恶事,即便是杀了我,也不会伤了我的心。”我话里的悲凉逼着木易凌日妥协,可是我却不肯给他机会,不是我高傲,是我真心爱他,如果与他厮守,不是把自己抛向万劫不复之地,终生的醋意也会让自己寝食难安。 木易凌日还想来拉我,被我狠狠地甩开,转身离开了,身后是他关切地话,“盏盏,你要万分小心才好,我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直达你平安到家。如果生什么事,你高声示警,我马上就会过来。”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我怕自己如果回头看一眼,哪怕仅仅是一眼,我也会心软到放弃自我跟他走。 回到船上,一切仿佛还是很安静。慕清寒与星蕴魂的房间也是一片寂静,听不到什么声音。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元宝已经从睡梦中起来,坐在床边看我进来,不过她总算没有大声小叫的,“小姐,你去哪里了?知道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元宝,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天没有亮,就醒了?”我岔开话。 “是慕慕,不,是慕清寒进来把我叫起的”她有些羞涩,我还在诧异,她接着说到,“他说星蕴魂独自出了船舱,想跟着看个究竟,但是那等高手耳目灵敏,怕自己跟踪会被他现,所以就没跟出去,但是看我也跟着出去了。初始,我们以为你们是一起出去的,但是星蕴魂回来后就入睡了,你却还没有回来,我心里焦急万分,就坐着在这等你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也知道星蕴魂出去过,只是不知道他叫的那个人确实暗袭,这个秘密实在太重大,原谅我元宝,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在他面前露出马脚,那么我们的安全就一点也不能保证了。 “元宝,我累了,想睡觉了,你也快睡,有什么事明天说吧。”元宝还想开口,被我打住也就悻悻地住了嘴。 我本来觉得事情千头万绪地解不开,可是实在是太累了,昏昏沉沉得睡去了。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今天上金笔点凤榜了,大家多点推收支持呀~~~某佩一定不间断地更新~~~ 第三十六章 恐惧 梳洗,不施任何粉脂,吃些清粥充饥,元宝在一旁服侍的周到,只不过眼里有些疑惑。 会客厅内,我看见星蕴魂眼神一顿,忙躲闪开去,忍住不看他。过一会,他出去又端来一碗草药,语气还是那么温和,“盏盏,这是昨天晚上上岸去采的几味药草,虽对补身并无太大裨益,但是却可以调和气血。趁热喝了吧,我看这几日你太过于劳累,调理一下身子总是好的,如果日积月累病倒了,再行调理就麻烦些个了。” 星蕴魂说完,元宝和慕清寒明显心里有些释然,觉得疑团被解开了,可是我听来却更觉得惊心动魄。 如果他与暗袭并无关联,为什么不能直言说出,而是绕着弯子告诉大家,他上岸只不过是采药,并无其他,越掩饰越有更大的阴谋。 我端着那碗草药,只觉得手在颤抖,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碗有毒的药,我怎么敢喝?星蕴魂还在含笑看着我,等我喝那碗草药,我久久没有入口,连一旁的慕清寒与元宝也跟着诧异起来。 “这药肯定很苦,我实在喝不下去。”我推脱。 “对,我们家小姐,就怕喝药,如果叫她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草药,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元宝此时开口说话,正好给我一个不喝药的理由。我感激地看她一眼,却看得她莫名其妙。 “那好办,我还有些蜜丸,我去给你拿来。”星蕴魂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出了船舱去拿蜜丸去了。 我如释重负,趁着星蕴魂不在,赶紧拿元宝头上的一枚银钗试药,并无变色,可是我想星蕴魂医术高明,如果这药就是试不出来,那不更可怕?我随手倒进河里,看的元宝两人目瞪口呆,星蕴魂进来时,我装作喝完很苦的样子在大喘气,这下连他的蜜丸也省下了。 星蕴魂诧异得看着我的模样,大概觉得好笑,低下头想轻笑的时候,脸上却僵住了,他盯着我的鞋不放,我想把我脚收回裙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星蕴魂的眼睛有些黯淡,“盏盏,你不相信我,你是怕我药里有毒,所以不肯喝是吗?你让我拿蜜丸是假,把药偷偷倒掉才是真,对吗?” 我无语,我能说什么呢? “昨夜我出去,你也跟着出去了,对吗?你是在跟踪我吗?”星蕴魂话里有些伤痛,也有些疲惫,不由得我不去辩解。 “不是的,我不是跟踪你,我也不过是睡不着,就随意上岸走走……”我在辩解什么?我怕他伤心吗?伤心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你鞋上的泥就证明你跟着我去过,只有昨夜我去的那个地方泥土才松软,也幸亏你体轻,再加上泥土松软,才没有生任何声音来,要不我怎么会没有现你。盏盏,原来你那么不相信我?”星蕴魂受伤的样子。 老大,不要摆出一副我伤害你的样子?是你与敌国杀手私会,我没质问你就该偷笑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敢去问他什么了,或许真的怕他伤心?不会的,我怎么会那样想?就当是怕他恼羞成怒会把我杀人灭口吧。 “哪有?我没有不相信你。”可能我的话太过于敷衍吧,星蕴魂紧盯着看我几眼,就回他自己房间了。而我也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什么世道,明明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这么紧张? 元宝只不过是疑惑,但是慕清寒眼里已经像是顿悟了,这个男人总是一眼就能把事情看透,如果说星蕴魂我是可以有机会掌控的,那么慕清寒却是我永远都不能看懂的人。 就这样坐到午时,元宝出去给我们准备吃食,临走又看了一眼慕清寒,那眼里包涵了太多。难道她还怕慕清寒会喜欢上我?慕清寒不是已经对她表明真心了吗?是了,女人对爱情总是没有安全感的。 船舱里面,只剩下慕清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或许知道我想隐瞒的是什么,他总是深不可测像个局外人一样审视者一切,可他偏偏看起来就像是个局内人。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会武功。”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会武功。” “你根本不是凑巧喜欢上元宝的,对吗?你其实有预谋地接近她。”我嘴里说着,眼里却凌厉了起来。慕清寒也没有想到我突然会说这样的话题,顿了一顿,我看见外面船舱的门晃了晃,许是元宝在外面一直站着,想听听我们说什么而已。 “我原本不过是一分真,现在倒是十分的情意了,你放心,我会娶她,给她一个名分,她是个好女子,没有一点心机。”慕清寒似是看着我说,又似看着我身后的船舱,他到底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元宝听? “你要好好待她,她是没有心机,所以你才要好好保护她,人心叵测,不是谁都可以掌控的。”我叹息一下,身边的人除了元宝,我还能猜得透谁? “盏盏,”慕清寒顿了顿,许是下了很大决心,“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相信我吗?” 我望着那一双真诚的眼睛出了神,我该相信吗?我该相信一个刻意接近我婢女的人吗?但是我随即巧笑嫣然,“我信,我当然信。” 我不得不信,很多时候,即使是敌人,我们不也要好生周全着?更何况是现在明眼人看着站在我这边的慕清寒?只有你相信,他才可能露出马脚,如果你不信,他更会万分小心,那时你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 “盏盏,回到相府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回相府后再走着瞧吧,我原本十分地想进宫,可是现下却退了心思……”我话越说越低,他并不知道我与木易凌日见过面,所以也就不知道我生他的气,不肯进宫与他相伴的事情了。 “你终究要进宫的。”慕清寒看着我一脸的坚定,我心里彷徨,何至于你来肯定之说。他转头去不再说话。 元宝此时恰巧进来了,端来一些小菜,招呼我们进食,并悄声地指着星蕴魂的房间说,“小姐,我敲他房门并没有应,我就把饭菜放门外了。”我点点头,没有应声。这个星蕴魂在跟我耍性子吗?难道还会是我冤枉他不是,昨晚我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与暗袭两人见面,不过二人争论的是什么就听不是很清罢了。 元宝自从在门外听见慕清寒对自己的表白,气也消了**分,见了慕清寒羞地脸红,递给他一双竹筷后,就再也不肯抬起头来,只顾自己埋头吃饭。元宝呀元宝,看来是真心爱慕清寒无异,他虽然说会娶你,可是没有道明自己的来历,还是对你有所隐瞒,这点你难道就忘记了吗? 第三十七章 打情骂俏 我无奈的叹口气,那边元宝却开始劝我,“小姐,现下太子已经知道挽致就是翼朝的公主,不再理会她,那么他心里喜欢的肯定还是你,这不是很好吗?你不要再叹气了。你大婚在即,我们回到相府后就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元宝呀元宝,我也想如你,乐观达天。可是我却做不到,自己没有经历过,看的电视与书还少嘛?宫里的事事非非岂是我一个刚穿越而来的人能够主宰的? 我努力朝她一笑,让她心安,扒几口饭胡乱吞下,又忍不住叹口气,这下连慕清寒也跟着抬起头看我,我惊了一惊,知道自己不该在他面前露出心思,随即开了他们的玩笑,“我是改叹气,我是叹气好端端跟我私奔的人怎么就便宜了我的丫头呢,还爱地那么生死不渝,非君不嫁的。” 轮到元宝和慕清寒不好意思了,我松口气放心地扒拉着自己的饭,却还在担心那边星蕴魂会有什么动作。他已经知晓我去了他与暗袭见面的地方,只不过还不确定我到底听见多少,那么他埋伏在我身边的计划就算是已经暴露,按道理应该要么杀我灭口,一了百了,要么直接看我防备他就直接走人。但是他摆出一副我伤害了他的样子,窝在房间不出来这是唱得那一出? 我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自己去他房间里质问,还是缓缓再说吧。 又是个晚上,我想起木易凌日说会保护我的话,心里一暖,随即出了舱,元宝想跟着我被我制止。看着慕清寒与星蕴魂的房间里亮着灯,估计是两人都还未入睡,那么星蕴魂刺客肯定不敢冒失失地再去岸上私会暗袭,我倒也放心大胆地上了岸。 我并不敢肯定木易凌日就会在岸上,想他是堂堂仙凌国的太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去躲在这里喂蚊子?我走了一会,寻他不着,失望溢上心头,原来他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我怎么能当真了?凤盏盏,傻的是你,你把心掏出给别人了,在帝王之家又算得了什么?有多少女人奋不顾身地要把心掏给他,他又能珍惜几个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要离去,却扑进一个人的怀里,我大惊之下却被那人抱个满怀,那个温热的怀抱让我心安了。 “怎么,是怕我不来吗?”他语意调侃。 “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我撅着嘴不肯服软。 “那你还不是上岸来找?”他不当回事。 “我不过是随意走走?”我怎么会在话里落了下风? “随意走到我怀里了?”他话里的调侃更浓了。 我这才意识到从一见面撞到他怀里,我就没有起身过,我恼羞地挣脱出来,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他把头埋我的里,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初始以为他是因为挽致的事情跟我道歉,后来心想不然,其实他是为将来我进宫要面对他众多妃子的事情而道歉,我心里一软,深深吸口气,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是的,这也不是他可以改变的事情,他将来贵为帝王,定要为木易家开枝散叶,我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能扭转这种被看来理所应当的局势? 我不说话,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不过并未用力,只是轻轻地,就像情人之间的**,木易凌日却轻道,“我宁愿你用力咬我,哪怕是血肉淋漓。” 我噗嗤笑了出来,“我道咱们仙凌国的太子有什么嗜好?原来是有受虐待的嗜好?这还不好办?等明儿个回了京城,我定要使出诸多手段包你满意。” 他俯在我耳边低语一番,我听后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捶他,“就你坏,有了那么多女人,还想着占我便宜。” “你早晚是我的人,等大婚之夜,我就好好占占你的便宜,现下便先饶了你。”木易凌日笑起来,可是那股霸气也显露出来,我叹息一下,他毕竟是太子,而且还是将来的君主。 他仿佛很满意我现在的柔弱,静静地在怀里不吭声,“盏盏,跟我走,我们一起回京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人伤害。” “你在安排我的一切吗?我的事情我会料理。”我挣起身子,没有成婚已经要安排我的一切,如果进宫我岂不是都要按照他的意志来生活?可是随即一想,我逞强又有什么用呢,在他面前又能证明的了什么?不禁轻笑一声,“好的,我跟你走。” 木易凌日初始还为我不肯答应皱了眉头,可是瞬息之间就紧跟着答应,觉得诧异,“盏盏,你真的让我好难懂,你总是随着性子来,让人感觉你毫无心机,可是有时你却聪明地惊人,你到底是怎样的盏盏?” 我含糊其辞地说,“我就是我嘛,我是很笨了,一点也不聪明,有时还傻傻的。” 木易凌日看我说得一本正经,大笑起来,“好你个盏盏,我可要防着你一点,怕等你进了宫捉弄我可怎么办?” “放心,你只要好生哄着我,不要让我生气,我是不会捉弄你的。”我还是说得一本正经,被木易凌日刮了一下鼻子。 我与木易凌日低语一番,他笑着说,“就你古灵精怪。” 我挣开他的怀抱,却还是被他偷吻一个,黑夜里看不见我的脸红,我却看见他的亮眸,热情似火。我小跑回到船舱里,元宝还在等我,一看到我就拍拍胸口松口气,“小姐,你可回来了,真是急死个人,没事就爱瞎跑玩失踪。” “元宝,以后说话要温柔一点,马上就要做别人的娘子了,还这么凶神恶煞的,小心人家反悔不娶你了。” 元宝涨红了脸,“小姐,你又取笑我。”她跑过来要呵我痒,我早已吓得躲到被子里大笑不已,元宝只好作罢。 次日。 我们用餐完毕,星蕴魂也在我跟前,与平时无异,只是神情上略有萧索,我并不敢看他,只是故意与元宝嬉笑,倒是把元宝和慕清寒调笑的面红耳赤。 忽然听见元宝大喊,“小姐,你快看,那边来了一只大船,足足比我们这只船大好多倍呢。呀,不好了,小姐,那船向我们靠过来了,呀,要撞上我们的小船了。糟了,我不会游泳,小姐,你竟然还笑,别忘了,你也不会游泳。”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元宝一头雾水地看着我笑得前俯后仰的。只有慕清寒与星蕴魂初始也诧异了几秒,不一会也都了然于胸的样子。只不过慕清寒旋即开心地笑了,眼里满是期待,只有星蕴魂却一脸的叹息,目光纠缠着我怎么也不肯离开。 我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他,这个星蕴魂就是有这本事,明明被人怀疑,还能让怀疑他的人心生愧疚,好像别人做错了什么的。 我还在想着,那船已经靠了过来。船上赫然站着一群人,当中鹤立鸡群,最为潇洒倜傥的当然便是太子木易凌日。 第三十八章 抽丝 风吹起他的头,虽然飘逸有余,但眉目只见的君王之气却凛然可见。我看着他,不,是崇拜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便是我心目中想要的那个人。 他把手递给我,拉我上了大船,身后元宝他们也随我上了船,对太子正式行了礼,自有木易凌日的随从安置。这条船很大,大到我们寥寥数人站在这船上显得很渺小。 我被安置到了自己单独一个房间,房间很大,物件一应俱全,床铺也很柔软舒适,昨夜我其实并未睡好,一是与木易凌日能够岸边相见,为他对我的情意可佳而兴奋,二是我故意让木易凌日今天才与大家相见,期待让元宝他们大跌眼镜,看来目的一定达到。 这艘船大,所以并不会因为风浪而感觉摇晃,和6地上无异,我心里安稳了许多,想到木易凌日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也就安然靠在床榻上假寐。 不一会,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睁开眼果然是木易凌日,他含笑看着我,离我那么近,我想推开他,却现他根本纹丝不动,我害羞地躲开去,他并没有伸手捉我,只是含笑一下子坐在床榻上。 “门都没有开,你怎么进来了?”我疑惑。 他朝一便努努嘴,原来那是有个暗门,在橱柜后面,平常挡着倒不容易被人现,看来那暗门通向他的房间。他现在能进来,那晚上岂不是也能进来?我想着想着羞红了脸,他却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淡淡道,“是怕你有危险,毕竟你要成为太子妃了,树大招风,本王要保护你,自是不能不防。” 我看他说的平静,倒不是有歪心思,觉得自己先想歪了去,心里惭愧,讪讪地笑了。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百密自有一疏。你离开客栈那晚,我先是叫赵正舫安排了马车送你回京城,可是还是被暗袭给抢了一步,我只好让小环子不经意地把消息透露给星蕴魂,他自然去救你了。” 我现在才明白那日赵正舫回来后,在我身边顿一顿说要我小心的话,原来他早知道我的行踪。 “我既然出走那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去拦我?” “你走是危险,只是呆在客栈会更危险,我倒是盼着你走,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我迟迟没有对挽致下手,不过是因为想找出与她勾结的人,人既然没有找到,少不了就要周旋下去,一则你看来心伤,二来很容易轻举妄动做出什么事难以挽救。可是我与她周旋,自然没有真情意,聪明如她,怎么会现不了其中的端倪,到时候如果她要对你下杀手,岂不是防不胜防?你离开我是料定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自己出走,元宝和慕清寒却没有相伴左右,这一点我倒是真的没有料定。”木易凌日缓缓道来,看着我深思。 原来如此,原来他并没有弃我不顾,只不过我不解其中深意罢了。我心里暖暖地,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坐在床榻上,斜倚着躺着,我走过去,弯下腰来,想伸手去抚摸一下的眉头,却终是收回了手。木易凌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在他的怀里,我羞地满脸通红,还未等挣扎起身,门推开了,是元宝捧着一些点心进来,看见我与木易凌日暧昧的姿势,扑哧笑了,“太子,小姐,元宝僭越了,知道以后小姐这屋子呀,元宝是不能经常来了,省得扰了小姐的好事。” “元宝,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讨打。”我笑着斥责她,羞得无地自容。 “小姐,元宝说错了吗?你盼太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下可不是遂了你的心吗?你心里舒坦,元宝的日子也好过些,省的看不见太子殿下,你就尽拿元宝出气。”元宝可没把我的斥责看在眼里,还是在打趣我。这个元宝,我哪里有拿你出气?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那边木易凌日已经站起身,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这番话我喜欢,说吧,要讨什么赏?” 元宝却收起调笑,一脸正色地跪了下去,“元宝不求赏赐,元宝只求太子殿下能够体谅我家小姐对您的一番真心,他日娘娘如果天真烂漫冲撞了太子殿下,一定请原谅则个。” 我心里一酸,好个元宝,这是变着法子为我将来打算呢。木易凌日赞许地点点头,“好个忠心的丫头。先起身吧,看你在忠心的份上,本王记下了。” “谢太子殿下。”元宝站起身来,给我们各奉来一杯茶,便退下了。 我一时有些感慨,元宝对我的忠心我已经明了。木易凌日这个我托付终身的人,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国之君,所谓伴君如伴虎,谁知将来会是怎样?单是要皇上的后宫妃子均沾雨露就不是我可以大度忍受的吧。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或许只有付出十二分的真心,才能换来君王的一丝眷顾吧,我有些泄气,想到进宫不也是过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罢了,所谓美好的爱情,在皇宫高墙内,真的存在吗? 木易凌日明显为我所吟的诗而震惊,对不起李商隐,我借用你千古流传的爱情诗句了。 我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本王明白你心中所想,可是身为帝王,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甘愿所为?生在帝王之家,自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三宫六院,又有几个自己中意的女子,多少大臣削尖脑袋把自己女儿往皇宫送,可是谁又知道在宫内权谋中,因此失宠的妃子将来悲惨的命运?”木易凌日轻叹一口气,似是为背负着巨大的使命而忧心忡忡。 我不想说什么,因为有时候为说话而说话只会显得刻意。但是木易凌日却以为我并不甘心,随即说,“盏盏,本王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知道她是谁吗?好,本王告诉你,你听了便知道本王的苦衷了。” “盏盏不想听了,太子殿下不需要说了。”如果让你为难,那我宁愿不知道。 “她叫红泪。” 红泪,好美的名字。 第三十九章 红泪 他抿了一口茶,皱起眉头,自顾自说着,似是有些伤痛。 “她叫红泪,是诚胜王的女儿,自幼没有母亲,母后怜爱她,让她自幼住在宫中,所以与我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前几年,她父亲以享天伦之乐为由把她接出宫去,本王就再未见过她。只是听说她日日夜夜为本王祈福,有一天在佛面前,眼里突然流出几滴红色的眼泪,世人都说定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为本王乞来佛佑,但付出的代价便是一个妙龄女子的眼睛,自此以后,她便自己改名红泪。 红泪后来给本王写了一封书信,寥寥数字,虽然她眼不见,可是字迹还是不乱,依然那么隽秀。你可能在想,她眼睛既然瞎了,怎么还会写得一手好字?本王开始也诧异,后来也就想通了。她虽是弱质女流,举止也温文尔雅,但是心里确是不服输的,她自然是苦练了许久,才能让自己的字与原来无异。” “她信里说的是什么?”我还是没有耐不住性子,好奇地问。 木易凌日静静地看我一眼,终于吐出几个字,“宫内三两日,宫外五六年。”宫外的五六年不过是宫内的三两日,宫外失明的痛苦煎熬,宫内却是快乐无忧的生活,红泪想进宫,不过是告诉木易凌日,她怀念原来宫内的生活,想念与木易凌日相伴的日子,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苦命人,一个失明的女子,怎么会有资格册封为妃?这不过是她的痴想罢了。 “本王去了殇心城当晚,她却也跟着来了,约第二天城西见面,可巧在那里碰见你,你自称盏盏,本王才知道你就是我大婚在即的妻子。看你跑开,本王起身想追,可是红泪却摔倒了,你也要知道,本王不能撇下她不管。” 原来那日见到的女子便是红泪,我见她摔倒,还以为她是故意来牵绊木易凌日,原来不过是我错怪她了,她眼里看不见,摔倒是自然的事。 “后来,她便知道了挽致的事情,主动献策,与我夜里假意相伴,来欺骗挽致,叫她不能肆意缠我。我起初不答应,一是怕破了她的名节,二也是因为怕你看了难过,她却说你定个是明事理的好女子,将来好好给你解释,你定然不会怪罪,本王看她说的真挚,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后来你便全知道了。”木易凌日说完,长舒一口气。 我无言。明白红泪是在木易凌日的心里的,到底占了多少分量,我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很酸。她与木易凌日夜晚假意缠绵那么多晚,到底有没有假戏真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我知道他说完,其实想知道我对于红泪进宫的态度。“如果她要进宫我是挡不住的,不是吗?” 木易凌日没有答话,只是欲上前来抱我,我转过身冷冷地背对着他,他叹口气离开了,临走时说了一句,“其实她很可怜。” 我却浑身冰冷,这个红泪,将来我是定不能与她争宠的,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的可怜更有说服力?在这上面,我已经输了。 我站在甲板上,小环子紧跟着伺候在一旁,我想起原来木易凌日遣他来伺候我的时候就觉得好笑,“小环子,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久了?” “回凤姑娘的话,小环子原来在皇后那边伺候,后来皇后看小环子对主子忠心,就让我贴身伺候太子殿下了,已经有三年九个月零七天。”小环子在一边恭敬地回答。 “你倒记得清楚,怪不得还表明自己的忠心。”我轻笑。 “皇后和太子殿下待小环子的恩情,小环子自当不敢忘,时时刻刻记着呢。”小环子还是垂头回答。 “小环子,在我面前没有那么多礼节,只要不让别人拿了马脚,不用守那些个繁缛礼节。”元宝虽然是我的丫头,但是并没有对我毕恭毕敬,小环子在我面前还是第一个,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但想着以后进宫,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个,不禁有些怵头。 “小环子不敢。等凤姑娘与太子殿下大婚,就是小环子的女主子了,小环子自当也要对您忠心。”小环子说得极为认真。 我就想逗他一逗,便正色道,“小环子,你既然也说对我忠心,很好,那我问你,如果太子殿下让你去东,而我叫你往西,你可怎么办?” 小环子没有料到我有如此一问,便也呆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急得满头是好,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我饶了他。 我笑起来,小环子更摸不着头脑,不过也看出我是在逗他,心里也就不那么急了。只听身后有人朗声说,“小环子,亏你跟我这么久,你的女主子问你这么简单的话,你都答不出。你要说,既然女主子让我向西,我便先往西,然后再依男主子的话往东。” 是木易凌日,他看我心情还不错,便跟着说话来哄我,我如果再依着性子恼下去,给他一张冷脸,在小环子面前拂了他的面子,也于心不忍,想他堂堂太子,在什么人面前说过软话,看小环子一脸惊异便也知道,他对我说话已经尽了心。如此想着,已经笑出声。 “好一个郎情妾意,堂堂仙凌国太子也会对女人如此眷爱,真是出乎本宫的意料。都说帝王无情,凤姑娘,我看那倒也不尽然,对吗?”是挽致,巧笑嫣然,她站在三丈外的一艘船上,那船比太子的船小,但是却是极为精致华贵。暗袭一身白衫站在她的身边,瘦削的身材却格外挺拔,往船上扫了几眼后,看见我正盯着他看,却转过头不再往这里看,我知道他或许是在找星蕴魂,可惜他此刻在船舱内并未出来。 “公主来我仙凌国,照理此刻应该在宫中,觐见我的父皇和母后,看公主此刻的逍遥,看来我仙凌国是有事地主之谊,没有款待好公主了。”木易凌日走了几步,离我更近了,手不着痕迹地握住我的手,看我还是盯着暗袭看,手上便加了把劲,我吃不住痛,差点惊呼出来。 “太子不必客气,本宫不过是闲来无事,听闻仙凌国人杰地灵,山清水秀,于是便来欣赏一下,怎料到竟然能碰到太子殿下,于是化身舞娘来跟太子开个玩笑,还请太子不要见怪才好。”挽致不着声色,试图把自己的来意给蒙混过去,可是谁又是傻子呢? “公主真是会开玩笑,就是不知我仙凌国那位与您是极好的交情,能助你一臂之力?”木易凌日眼神已见凌厉。 挽致狂笑起来,“本宫知道太子殿下一定会有此一问,因为太子殿下永远不会料到此人。你追查了这么,是不是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查不到?”她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木易凌日眼睛里已经有怒火,可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平静,木易凌日不亏为未来仙凌国的君主,自是训练的已经不露喜怒。 “是吗?如果本王邀请公主去宫中游玩,如果你与谁人勾结有所图谋,时间久了,那人自会想尽办法营救你出宫,你说那时本王能不能知道是谁呢?”木易凌日含笑说着,似是在说一句风趣的话,可是挽致脸上却变了颜色,她知道木易凌日的意思是要抓她进宫,虽不会让她受尽苦楚,也会在宫中禁足,如果翼朝跟仙凌国要人也师出无名,毕竟挽致不是正大光明来的仙凌国,而来偷偷潜入的。 “来人,把船上的两名逆贼抓起来。”木易凌日大喝,船上的高手几要奔出。 第四十章 试探 “来人,把船上的两名逆贼抓起来。”木易凌日大喝,船上的高手几要奔出。 原来这船上看似没有几个人,可是却埋伏了许多高手在内,此刻听到木易凌日的吩咐,就要奔到甲板上。 我一把抓着木易凌日的手,急声道,“不要,太子殿下。放她们走吧。” 木易凌日把视线转到我身上,他离我近,近到用眼神逼视我,我几乎站立不住,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终于出声救他们了。” 我这才明白,其实木易凌日并没有想难为他们,只不过这样做是一是为了警告他们,二就是为试探我对暗袭的心意,他还是忘不掉蒙面救我那晚,我对着暗袭伤心欲绝的那副神态。我心里紧紧的,怕自己说太多,反而害了暗袭。 只能淡淡笑道,“翼朝是仙凌国的邻邦,即使挽致公主是潜入而来,如果就此消失了,翼朝不会借此为理由,也会生出别的缘由来进犯仙凌国,到那时两国交战,百姓遭殃,太子殿下也不希望看到吧?” 挽致一时也愣了,没有想到我会出言相劝,转瞬间看了暗袭一眼,便明了了,笑道,“还是凤姑娘识大局,不过多情自会让人忧,凤姑娘还是好生伺候太子吧。” 暗袭这时感激地深深看我一眼,低下头去,在思量着什么。 木易凌日却狂笑起来,“本王未来的太子妃竟是如此这般的深明大义,倒是让本王以前小觑了,好,本王就看在你的份上,放了她们。来人,随船送她们出仙凌国,未出边界,不能往回。” 赵正舫自是安排了人手去办,船上隐藏的高手此刻又凭空消失了一般,还是只有几个人的样子。 挽致这时正色地看向木易凌日,“挽致自是会回翼朝,只是挽致心有不甘,敢问太子殿下,在水云间,你对挽致当真一点也没有动心?挽致那里做错了,让太子生疑?” “在水云间,第一眼看你,我并无疑它。,虽然是后来你假装喜欢我,可是你的眼睛里并没有爱,并没有感动。我那时也不过是考虑你是心机太重了。我找人去查了你的家世,却现青楼老板说你是前几日刚被卖进的,去你说的家去差,却现你家里是破败了,但是确是一夜之间破败的,这让我可疑,正好宫中来报,翼朝公主已经潜入仙凌国,我就生了疑心。 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故意冷落盏盏,可是内心却是对你厌恶之极,你几次三番想要害她,我对你早已无半分好感,只不过你后面隐藏的那个人太深,我查不出来。盏盏又被暗袭的马车掳走,我只能在水云间跟你挑明了。” 木易凌日越说,挽致脸上却越来越难看,她沉吟不语好久,才苦笑几声。船已经开了,赵正舫派的几位高手飞身落在挽致的船上,渐渐远去。可是,挽致却猛地回头看着我,用口型说着,“我一定会回来,走着瞧。”那脸上不是幽怨,而是深深的嫉恨,不是妇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狼群只见争夺猎物的愤恨。我看着挽致那恐怖的表情,大骇,浑身一颤,木易凌日低声说,“放心,只要在我身边,没人敢伤害你。” 我默默不语,随他回了船舱。 船舱里元宝慕清寒都在,连星蕴魂也在一角独坐。定是刚才他们已经听见动静想到甲板,被赵正舫以保护他们安全为名留在船舱里。 元宝看见我回来默默不语,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木易凌日冷冷道,“她怎么会有事,她刚才救了那两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星蕴魂听见木易凌日如此说,眼神里起了波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忧伤的表情,他低低问道,“他走了?”这是指挽致还是暗袭? “是的,走了,都走了。”这个回答算周全吗? 我看着星蕴魂,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端倪,却现木易凌日也在审视着他。只有元宝他们还摸不着头脑。 星蕴魂看见我和木易凌日的眼神,轻叹一声,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那夜我与暗袭见面的事情了。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家小姐忽然防你,连你煎的药也不敢喝。难道说你是翼朝人,你也是挽致公主的手下?”元宝问道。 我不是翼朝人,我在此之前其实也没有见过翼朝公主,更没有想到暗袭竟然去做了她的杀手。”星蕴魂无奈说着。 “也就是说你只认识暗袭,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半夜私下见面?”说话的是慕清寒。 “我与暗袭其实是师兄弟。” 话一说完,已是一片唏嘘,原来如此,可是不知为什么暗袭会做了挽致的杀手?而星蕴魂却乔装成了乞丐? “我们师兄弟两个自小在被师傅带到深山里长大,传授我们武功,师傅把下毒的本事教给了暗袭,却把解毒的本事教了我,我们武功本是不相上下,可是暗袭却一心要跟我争个高低。师傅去世前,要我好好管教暗袭,我自是谨听遵命。可是不想,有一天,他留书一封,突然下山了。我怕他性子急,闯下祸端,便跟着下山寻他,怎么聊到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挽致的杀手。 那晚你们见到我与暗袭见面,不过是他在那夜用同门暗号通知我上的岸,然后开始劝我投效翼朝。师傅临终钱告诉我,我乃仙凌国人,我怎么会去投靠翼朝?我拒绝了他,并规劝他不要为挽致伤天害理,他不允,他说我是愚昧不化,便说终有一日要做出一番成就来叫我看。我看说服不了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再来害人,只能留在你们身边防范于他,也是答谢师傅大恩,不枉他临终前的托付。”星蕴魂说得诚恳,我们大家也没有料到是如此这般。 “你既然有师命在身,那暗袭为什么不肯听你这师兄之话呢?照理说,长兄为父,他作为师弟定然会事事听命于你才对。”元宝问道。 “他不是不肯答应我回到山里,只不过,只不过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星蕴魂支支唔唔,脸上有些羞红,让人费解,但是我却猜到了其中的奥妙,不如就由我说出来。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看我到底会说出什么原因来。 **************************我是荐书的分界线************************* 看极品皇后凤舞骄龙,大闹大唐后宫,谁规定女子必须遵从丈夫的一切,大唐皇后今儿个就给你们男人榜张布一下新唐朝好男人的“三从四德”标准。 《凤舞骄龙》 第四十一章 隐情 “暗袭的条件便是跟你回山后,你要与他相好,对吗?” 星蕴魂诧异地看着我,其实早已羞得无地自容,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其余人的脸上也是不可置信。 “小姐,你不要乱说,羞死人了。”元宝脸上也是红云两朵。 星蕴魂长吸一口气,这会像是稳下心神,面不改色道,“盏盏说的极是。” 众人都惊呆了,想是仙凌国民风纯朴,鲜少有人有此好吧。连一向被传闻有断袖之癖的木易凌日连瞪大了眼睛,所以也就没有听到星蕴魂对我直呼其名。 “暗袭与我自幼在深山老林里,除了师傅,我们没有见过第四个人,暗袭很依赖我,一直与我形影不离,慢慢我却现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里面有些我说不清的东西,我当时不懂,只觉得看了以后很不舒服。我们原本在一张床榻上睡觉,后来我便躲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但是他不依,晚上还是挤过来。我忍不住斥责他,他却委屈的哭了。过了几天,拿了一块帕子给我。”星蕴魂说着,我忍不住打断他。 “是不是绣着两只鸳鸯的帕子?” 星蕴魂诧异地看我一样,那意思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好说是暗袭拿来递我擦泪来着。见没人问我,我还是乖乖闭了嘴,省得叫身边这个太子尊神听了去又来瞪我。 “是的,他绣了两只鸳鸯给我,说要与我一生一世相守。我这才现暗袭是对我有意,其实他不是淫邪之人,只是从小无人教导,才对男子起了意。我自当狠狠训斥他,只是方法有误,暗袭心里受不了这个刺激,便出走了。” “那你又怎么化装成乞丐的?”这才是我最好奇的事情。 星蕴魂的脸上却更红了,“我不是故意化装乞丐的。我身上没有银两,出山之后,也不知道与人交流,只在附近山上摘点野果充饥。那日佟掌柜派人去请大夫时,我恰巧在旁边听了舞娘们的症状,就知道肯定是暗袭所为,所以就跟着你去了水云间解毒。” 原来如此,只是没有想到暗袭与星蕴魂竟然还是师兄弟,暗袭看星蕴魂一直冷冷对他,想必此刻还在伤心呢,怪不得这几次见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原来心事重重。 “你自然不会答应暗袭的条件,因为你知道那是害了他,但是你也一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所以你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了,对吗?”我说道,心里也放下一块石头,至少星蕴魂不是我的敌人,还有比有一个如花似玉般的朋友更令人欣喜的吗? 星蕴魂点点头,看我对他笑得灿烂,一时也呆了。他眼里纯净的目光,就像是一缕最绚烂的阳光,让我周身暖洋洋的。 身边的木易凌日轻咳几声,“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星蕴魂茫然地摇摇头,是的,我是穿越而来,但是我有现代人的智慧与人际交往手段,他呢,即使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山里长大的人,那懂得与人交往,我一直好奇他眼睛里的纯净,原来不过是他与世隔绝没有被世间肮脏玷污。 “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本王身边。一来可以有个安身之处,而来可以保护盏盏不受暗袭的毒害,你师弟虽然并非是阴险小人,可是那挽致诡计多端,他怎么禁得起挽致的蛊惑?”木易凌日说着,我却诧异他怎么会留星蕴魂在我身边? 星蕴魂看我一眼,点点头,算是应了。 路上,星蕴魂趁着船只靠岸采备食材的功夫,在请赵正舫陪同下去买了很多草药,我知道他不过是怕人疑独自下船,才叫上赵正舫一起。这个星蕴魂虽然单纯,可是却是聪颖的。 我问他,“船上有什么人生病吗?为什么买这么多草药?” “是我看慕公子火气攻心,想配副药给他调理一下。”星蕴魂忙着捡药,头也不抬,那边慕清寒却诧异自己,怎么就火大了呢?元宝一脸关切地看着。 “哎,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还需要劳你出手熬药?我就知道什么药可以去他周身的火气,这味药不要配也不需要熬,现成的。”大家都看着我,连星蕴魂也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我随手指着慕清寒身边的元宝,笑道,“那自然就是元宝了。” 众人大笑,元宝羞地跑过来叫道,“小姐,你欺侮人,元宝不依。”说着便来呵我痒,我笑着往一边躲,很自然地躲在木易凌日的身后,元宝不敢造次,只得悻悻地往后退。木易凌日含笑看着我,那眼里有一丝宠爱。 吃过晚饭,一众人等来到甲板上吹吹风,元宝却还在下午我的取笑而不依,又要呵我的痒,我大笑地跑开,还是想躲开木易凌日的身后,却没想到脚下一滑,我从甲板上落进水里,突然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我不会游泳,落在水里猛喝了几口水,就感觉有人跳进水里,揽住我的腰就把我抱上了甲板,是星蕴魂,他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想知道我是否安好。木易凌日铁青着脸过来,从星蕴魂手里接过我的身体,便迅送我回房。 我浑身湿透了,元宝一直吓得抽泣,直到我进了房间后还一迭声地骂自己该死。我安慰她几句,让她给我拿来干毛巾擦身。木易凌日不放心,在元宝给我擦干身子换了衣服后就闪了进来,我还躺在床榻上,头还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木易凌日用手去拂开我的乱,眼里渐渐火热,低下头来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感觉到我的浑身一颤,木易凌日的吻随即落在了我的唇上,他慢慢把身子压在我的身上,舌尖已经抵开我的贝齿,我浑身酥软,努力想推开他,却没有丝毫力气。 木易凌日吻得我透不过气的时候才松开,眼里早已狂热,想要把手探进我的衣衫的时候,我却冷静下来,按住他的手,“不要。” 木易凌日喘息着站起身,略有探究地看我几眼便出了船舱。 就在我还在回味着木易凌日的狂吻的时候,有人推开门瞬间闪到我的床榻前,点了我的**道,我才现是星蕴魂。 他就那么看着我,不一言。 我却紧张起来,他为什么会偷潜入我的房间,还要点住我的**道,难道他白天所说是假? ************************我是票票************************************* 亲亲们,某佩码字很努力,能不能赏个脸给张票票?顺便收藏了~~~~叮咚,~ok。 第四十二章 守宫砂 有些读者说凤盏盏是个性格柔弱的女子,其实不然,刚穿越过去总要允许有个适应期吧?不过从这一章开始,我宣布,盏盏的小白正式过去,哪怕以后小白了也算是可爱,呵呵。请喜欢睿智型女主的读者注意了,新的盏盏登场了,看她如何宫斗登上凤位,又如何扳倒虎狼臣子异国间谍。 **********************我是盏盏***************************************** 我看着星蕴魂沉默而有些纠结的眼睛,纯净却还有淡淡的忧伤。可是我却不自觉有些敌意,心里有些慌。 星蕴魂像是下很大决心一样,忽然就下手来解我的衣服,我惊叫,才现自己被点**后根本叫不出声音来,只是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一下,又突然吓得软绵绵的。 星蕴魂手略有些颤抖,他轻解罗衫,撩开我的贴身衣服,露出我腹部,看见在我的肚脐下有一点朱红,松了口气,随即马上涨红着脸把衣服扯过来盖住我的身体。 “冒犯了,我只是想看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他话里有些无奈。 我心里却纳闷,每次洗浴时,腹部的朱红就格外鲜艳,我一直以为是凤盏盏身上有一颗红痣,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记得《淮南万毕术》载:守宫饰女臂,有文章。取守宫新舍阴阳者各一,藏之瓮中,阴干百日,以饰女臂,则生文章,与男子合阴阳,辄灭去。 当时不过是看守宫也治小儿惊风等病才感兴趣,没想到凤盏盏身上也有一颗守宫砂。星蕴魂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身上的守宫砂没了的话,你就不可能进的了宫,更别想做什么太子妃。刚才我不过是想,万一你守宫砂当真不在了,好想办法给你补上。” 我却惊异,木易凌日肯定知道不洁之身断不能进宫,为什么还有想与我行鱼水之好?难道他根本不想让我进宫?只不过是采用这种手段让我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星蕴魂低声说道,“盏盏,不要怕,无论生什么事,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他伸出那只白嫩的手,拨开我脸上的乱,深呼吸下,给我解**后转身离开了。 我猛地坐起来,想要对他火却也不知道如何说起,眼看着他离开后现自己春光泄露,忙穿好衣服,脸上红彤彤地把被子蒙在脸上。哎,什么嘛,先是被木易凌日占了便宜,后被星蕴魂看了身子,我怎么这么倒霉? 第二天,我看见星蕴魂时目光总有些躲闪,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借着为我好的名义竟然看了我的身子,而且还是那么隐秘的地方。偏偏我又不知道怎么火,只得躲了他远远的。星蕴魂脸色与平时无异,只是经常给船上的侍卫把脉,看身体是否有异,好看方下药。可是我的态度实在明显,别说木易凌日,连元宝也看出来了,低声道,“小姐,你做什么嘛?你是不是瞧不上人家星公子?又不是他有龙阳之好,是他师弟嘛,你别一副躲瘟神似的躲着他。你会伤了人家自尊心的。” 木易凌日低声咳了两声,却掩不住笑意。 我低声支支唔唔没肯说出什么来,我猜想元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出言为我遮掩,要不她那声音,怎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大到正好叫木易凌日听见,小的没有让星蕴魂听见? “明天,我们就回到京城了。”是慕清寒望着满江波涛在说。 这么快就到京城了?那我明天不是就要进相府见爹娘?幸好元宝在我的身边,要不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木易凌日凑过来,眼睛里意味深长地问我,“盏盏,明天你就要回府了。” 我不明就里,低头嗯一声。 “那我们大婚前,岂不是见不到面了?”木易凌日有些调笑地说。 “见不到就见不到呗,以后在宫里还不是有的是机会见,那时候别见得烦了就可以了。”我轻描淡写地说着,搞不懂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只见他突然沉下脸来,“宫里不比宫外,进了宫就没那么自由了,而且……”他顿顿了,始终没有把嘴里的话说出来,我心里却沉了下来,自小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也算是明白点事理,自己本来想进宫求得庇护,可是万一进宫后反而如进水深火热当中,岂不是适得其反? 我们下了船,换了马车,太子木易凌日的侍卫已经乔装跟在左右,到达京城时已经是傍晚,天色黑了下来,慕清寒建议大家先找家客栈住下来,等明天早上再回相府,木易凌日也跟着大家住了下来,我怕有什么不妥,想劝他回宫,毕竟一国太子借宿客栈,被人传闻出去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可是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又忍了下来。 晚宴上,大家推杯换盏,总算是有惊无险,安然归来,或者每个人心事不一,但是此刻纯粹的友情,却令我感觉不似是在古代,好像还是现代与一帮朋友唱钱柜似的那样尽兴。 我有些醉了,可是又好像是更清醒了,我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陌生的,谁又能熟悉到我心里去呢?这是另一个朝代,是我完全陌生的世界,或者我对元宝好,不过是因为她可以做我的助手,或者我对太子好,只因为他是太子,可以庇护我,或者我对慕清寒和星蕴魂好,不过是因为与他们的点点暧昧可以让他们对我下不了杀手,是的,我不敢审视我的内心,我究竟是不是个冷血的人我不自知,我只是知道我是个有强烈**保护自己的人。我不是曾经为穿越为相府之女而欣喜吗?我内心的虚荣心咋作祟,所以我不肯与扮作落魄书生的慕清寒私奔,但是在听到慕清寒与元宝其实是一对的时候,我却有些酸溜溜的。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有着一样的喜怒哀乐,穿越为相府千金又怎样?我还是我,这一点却是永远变不了的。 在水云间,我喜欢上了小易,虽然温柔的出现令我伤心过,但是我却没有去争取什么,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我当时心心念念地要回来做太子妃,这会不会就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暗袭本来是我的一个希望,可我现他不过就是个杀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放弃了他,我是自私还是冷漠? 不要再血淋淋地揭开自己的内心,因为这样太残酷,我承受不住。可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总是要失去什么,失去的是纯真还是热情? 第四十三章 回府 次日凌晨,众人很早起床,连一向晚起的我也没有赖床。 木易凌日要回宫了,临走吩咐星蕴魂要好好照看我,不要让我受到任何伤害,星蕴魂不卑不吭地点点头,那感觉就像是不用你吩咐,这也是我份内之事的样子。 木易凌日低声俯在我耳边,“我在皇宫里等你。” 我羞红了脸,大家其实并不知道木易凌日说的什么,可是也跟着起哄,元宝凑上来说,“哎,女大不中留,我们家相府肯定此刻在感慨呢,看小姐一副娇羞比新娘子还要漂亮呢,真是不愧为未来的太子妃。” 木易凌日沉下脸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要不你就进宫来做盏盏的陪房,本王也一并收了你?” 元宝吓地“扑通”跪下,不敢说一句话,眼睛含泪看着我。 那边木易凌日却大声笑起来,“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本王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放心,等你与慕清寒成亲之日,本王必定送你们一份厚礼。” 元宝转悲为喜,看了慕清寒一眼,此刻换成她娇滴滴的模样,倒也动人。 慕清寒扶起元宝来,元宝妄自惊吓地倚在他的身旁,不敢再吭声,只有我在暗暗窃笑的同时,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这如果在现代,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歧视女性的朝代,如果我做了太子妃,定要提升女性在宫中的地位,不要叫人小觑了。 木易凌日朝我笑笑,已经走远。我还站在原处,望着他的背影失了神,星蕴魂轻轻咳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我并不是对木易凌日恋恋不舍,实是因为有所感慨,在宫外我与他嬉笑打闹,如果进了宫,怕是会有一番别样的光景了吧,尊他为夫,以他为天,终生不能有二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相府门前,已有小厮兴高采烈地去通报,说是大小姐回来了。只见从各个院落里涌出些人,丫鬟仆人,还有各个屋子里的老妈子,见了我一一福身问安,我自是把持着姿态招收。只见有一中年男子,鬓角入云,清风道骨般走来,一派儒雅风姿,看见我连眉眼都舒展开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往前厅走去,“盏盏,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回来,再不回来,为父可要想念坏了。”我才知道这位是凤盏盏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宰相凤之翔。 “爹爹,我这不就回来了嘛,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忧了。”我想像着盏盏对父亲的态度轻声说来。 风之翔一面问我路上的见闻,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父女也算是亲切的谈话间,有一妇人从偏厅里出来,“盏盏,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为娘可要想念坏了。”我忍俊不禁,看来这位就是凤盏盏的嫡母沈蕊洁,真不愧为夫妻,连说话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见这位夫人慈眉善目,端庄淑容,让人亲近地很。可是我还是要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翻然悔悟的模样,直哭得这对爱女心切的两口子肝肠欲断,不住的劝慰我,我才收住势头眉开眼笑起来。 那时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出来了, “哟,原来是姐姐回来了,听说你有事一直出门在外,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举行大婚呢,这下可好,回来得正巧,马上就该操办你的婚礼了,也好让我们相府热闹下,省得让外界的传闻扰得心神不安。”有一个十四五般若年纪的女孩走出来,脸色粉红,拖曳着一袭草绿色的长裙,墨黑的头长长的散在腰间,格外的妩媚动人,似是一个芙蓉仙子,令我都忍不住拍手称赞。不过心又沉下来,这可能就是元宝给我提起过的,我的妹妹语聆吧,十分的刁蛮娇惯,果然听她半讽半嘲地对我说话,风之翔虽然皱紧了眉头,可是并没有出言喝止她。 我强笑了几声,“让妹妹见笑了,姐姐是看不日就要大婚,进得宫中就不能轻易出宫了,可是姐姐并没有看过江山万物,才央求爹爹让我出去游玩几日的,爹爹,你说对吗?” 我料定风之翔会顺着我说下去,果然,他现实惊讶地看我一样,旋即又对语聆笑道,“是的,我是体谅你姐姐一辈子会守在宫中,才答应让她出府的。等你出嫁之时,为父定会给你好好的安排,让你也出去散散心,你看可好?” “爹爹说话可要算数呀。”看语聆的模样对我二人的说辞并不信服,只不过顺着台阶下来呗。我开始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她并不像元宝所有单纯刁蛮,她懂得节制,不会肆意妄为,看来如果她在生活中对自己使绊子,还是小心为妙。 语聆的生母董静若姗姗来迟,对风之翔和沈蕊洁一一福身问安,旋即又来到我的座位前向我福身问安,我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却好似把她吓着了,元宝给我使个眼色,我坐下来没敢吭声。董静若又走到自己的女儿语聆面前,福身行礼,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见语聆紧握着双手,硬咬着牙受着这一切,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语聆会针对自己,原来这个朝代的习俗,纳的妾在家里的地位比自己的子女还要低,语聆是看不过自己生母受这种被人歧视的苦,所以才会把怨愤泄到我身上,我有点理解她,也有点同情董静若,看她样子温婉娴静,倒不是个会搬弄是非的人,私下肯定不会挑拨着语聆来给我作对。 我看她给风之翔和沈蕊洁一一奉了茶,便过来给我端茶,我忙站起身推让,满屋子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看来凤盏盏以前对此习以为常,总认为她给自己奉茶是应该的,从未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我决心不再让她受这个苦,却一时没有想出主意来。 语聆看着我的表现表情上现出一丝怪异,旋即又被那种半是嘲讽半是怨恨的表情所代替,或许她就是为此,才会事事与我争先,而且总是会抢我心爱之物吧。 第四十四章 香露 我这才想起,没有给大家介绍星蕴魂,他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看着我陌生的应对这一切,他也感到惊讶吧。语聆看见星蕴魂时眼睛闪了闪,我想任何一个人见到星蕴魂时,都会忍不住动容吧,那一双纯洁如水的眸子,藏着棱角的红唇,不知能吸引多少女人为之倾倒。慕清寒想必凤之翔是认识的,我郑重的介绍下,这是元宝未来的夫君。 语聆不屑地说道,“姐姐,你也是对下人管教不严,竟然私下与人勾搭,虽是凤府的丫鬟,我看也败坏了门风,姐姐,你要以身作则才可以。” 元宝脸上变了颜色,苍白起来。最后那一句明显是针对我说,我看过凤之翔一眼,他马上意会到什么,随即说道,“我看慕公子才情俱佳,人品又极好,所以才给元宝和慕公子做了媒,元宝虽是凤府的丫鬟,可是自小跟着盏盏,聪明伶俐又习得一手好文,把她许给慕公子,也算是才子佳人一双。” 语聆看凤之翔一直站在我这一旁为我说话,气不过,有些恼恨地瞪着我,凤之翔感觉招呼大家入席吃饭,凤之翔坐了主位,拉我做在他的右手边,我的旁边是沈蕊洁,她的旁边慕清寒和星蕴魂,而凤之翔的右边是语聆,再下去是董静若,元宝站在一边服侍着,凤之翔让元宝也入席,元宝慌忙摆手示意不敢,凤之翔说道,“元宝,你对盏盏忠心耿耿,自小服侍她,早已与我的女儿无异,这次你与慕公子的婚事,在盏盏大婚后,凤府一承给你们操办了,你们看可好?” “元宝谢谢相爷。”元宝福身谢过风之翔,偷偷看了眼慕清寒,他也拱手谢过凤之翔。 只有语聆又低声说道,“原来我们连个丫鬟都不如。”凤之翔这才在脸上看出气恼来,“语聆,好歹今天是你姐姐回来的好日子,你能不能消停点,不要再添事了?” 董静若慌忙去拉语聆的衣袖,示意她住嘴,不要顶撞凤之翔,可是因为她人微言轻,却不敢出声制止。我看着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出言劝道,“爹爹,不要怪妹妹,许是妹妹看爹爹今日看到盏盏回来欢喜,对盏盏亲热些,妹妹心里怨爹爹不公平呢。”众人轻笑起来,语聆看我为她说话有些奇怪,但是很识趣地没再接话,只是撅了撅粉唇,让人以为她就是为那事而烦恼呢。 席罢,大家各自回房歇息,慕清寒和星蕴魂被安置在客房,元宝帮他们收拾好屋子,才陪我回到自己房中,这是间雅致的屋子,屋里的用品都是一路上没有看过的,并奢华但每一件都看着贵气,符合一个相府千金的身份。元宝熟络地打开橱柜门从里面拿出几件衣物来,看我手足无措地望着这屋子呆,笑道,“小姐,这都回到家里了,你还没有把一切记起来吗?回头老爷知道了,定怪我没有照看好你。看,这是你平常在家喜欢穿的衣物,我先去找人给你烧水洗澡,你是要玫瑰花瓣还是茉莉花瓣?” 我茫然说道,“玫瑰花瓣吧。”这待遇会不会太好?元宝接着又问了,“那小姐,你沐浴后也要玫瑰花露擦身吗?”我更加茫然地点点头。 香气氤氲,我可没敢找人伺候我洗澡,婢女们都笑,“小姐出门一趟,变得害羞了。”元宝笑骂,“小丫头片子们,去忙你们手里的活,仔细小姐看你们多嘴不罚你们,我也会撕你们的嘴。”婢女们嘻嘻哈哈地离去,各忙自己的事情了,我才现,元宝在凤府并不做什么具体的活,准确来说,她是我的一个伴而已。 我擦着元宝拿来的玫瑰香露,真是纯汁纯味,可以拿来喝的,我很好奇在古代她们是用什么技术把这个香露给提炼出来的。 有人推门进来,我慌忙掩上衣服,原来是语聆,她轻轻笑道,“原来姐姐刚沐浴完,妹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妹妹来姐姐房中,姐姐欢喜还来不及呢。”我嘴上虽然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是心里却忐忑,看来她是来者不善呀。 语聆突然看见我手中的玫瑰香露,眼里死死得盯着,有些怨恨,“姐姐当真好福气,能有这香露擦身,这香味妹妹可是大老远就闻着了呢。” 我诧异,“难道妹妹没有用过这玫瑰香露吗?”难道语聆没见过这玫瑰香露?说不过吧,她毕竟也是相府的二小姐,谁敢怠慢了她。 只听语聆笑起来,那笑有不甘,也有些恼怒,“姐姐出去几日,这嘴巴倒是厉害了许多,也学得会讽刺人了。” 我哪有?不等我开口说话,她忿忿地转身走了。 元宝回来后,我把刚才语聆来过的事情跟她一说,元宝就跳起脚来喊,“我的小姑奶奶呀,那香露是当今皇后赐给你的,是使臣从西域带回来的,只有二瓶玫瑰香露,二瓶茉莉香露,你平常不舍得用,珍藏了很久呢,怕香味走漏了,还亲自拿蜡封了。二小姐一直眼红皇后对你的好,对那几瓶香露又是稀罕,你现下那样说,让她心里不恨死?” 原来如此,我当这几瓶香露不是很稀罕之物,原来是皇后赐给我的。怪不得语聆会这么激动,“元宝,既然语聆这样喜欢,我们去给她送过二瓶去。” 元宝瞪大了眼睛,“小姐,这可是皇后御赐的东西,你可不能违了体制,私下转送给别人可是大罪。” “怕什么,这个皇后又不知道,我就说我用完了,而且香露这个东西是液体,即使我不用,终有一天也会挥了。” 元宝听得一头雾水,她那里等得什么挥。我跟在她后面去了语聆的院子,她的院子离我并不近,一个在整个府邸的东边,一个在府邸的西边,我跟着元宝穿穿绕绕着走去,凤府很大,假山环绕,厅堂楼阁无一不是精工细作,显出相府之豪华气派。 来到语聆的房间前,只听见里面有哭泣和咆哮地声音,“凭什么,就凭是那个女人肚子爬出来的,她就可以比我高一等吗?她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既然都跟人私奔了还回来做什么,如果她不回来,我就可以以她的名义嫁给太子,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语聆狂笑几声,“到那时,谁敢小瞧我?我要让她们母女两人都被我踩到脚下。”里面夹杂着她的生母董静若的低声哭泣的声音,哀求她不要再说下去。 屋里传出瓷器摔碎的声音,还有董静若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 第四十五章 静若 我们站在门口,听见屋里的声音,便没有进去。我低低叹息几声,拉着元宝离开了,到了晚饭时分,才打元宝把香露送过去,回头听元宝说,语聆很是高兴,可是却不停地打开塞子去闻闻,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香露,我笑笑没有应声,语聆毕竟年纪小,有些争抢好胜的心是必然的,况且她的生母在府中又是那么个境地。 过了那么一阵子,有丫鬟来说,董静若站在门前求见,我撂下手里把玩的物件,快步出门走了出去,把她迎进屋里来,董静若低垂头并不敢在房间四处乱看,我心里其实是喜欢她的,她不过是个世事造成的悲剧而已,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嫁给人做妾却倒到头来只比个丫鬟强些,怎么不叫人寒心,想必她心里也是不甘的,可是她能有什么法子来改变这一切?只不过是靠着自己女儿语聆的护佑罢了,在这个家里,唯一甘心保护让她少受伤害的人便是语聆。 我看她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神色有些愧疚,又有些惶恐地说,“大小姐,叨扰了,我今天不为别的事,只是因为二小姐屡次冲撞大小姐,二小姐她不懂事,总是说些不明事理的话,她年幼无知,你大人有大量,自小就懂得拿捏分寸,还请不要跟她计较。”说着就要给我福身行礼,我忙扶住她,毕竟她是个长辈,还是那么个温婉的人。 我一时不知盏盏平常怎么称呼董静若,怕闹出什么笑话,就淡淡说道,“您对语聆妹妹可真好。” 董静若低垂着头,还是不敢抬眼看我,只是低声说道,“我虽人微言轻,可毕竟是做娘亲的,凡事总是会护着子女一些,大小姐见笑了。” 我是理解这些的,心底里着实对董静若增添了几分好感,忙说,“哪里的话?做娘亲哪个不是这样的?就算动物也有舐犊之情,何况是我们活生生的人?”董静若听罢浑身一颤,似是不相信从我口中说出这话,飞快地抬头看我一样,又低下头去了,再也不一言地离去了。 元宝等董静若走远了才靠近我身边说,“小姐,你今日待二夫人如此态度,让人真摸不透。” “元宝,我以前对她的态度很差劲吗?”我诧异地问道。 “不是,你虽对二夫人不是很好,可是从来也不曾对她恶言恶语过,她向你问安奉茶的,你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从没有想今天这样对她恭敬过,而且竟然好像对她有些同情。”元宝摇摇头,审视着我,“小姐,我现自从那日你昏迷醒来,你改变地实在太多太多了,我有时就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姐,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一惊,可是强忍着没有露出表情,旋即装作去撕她的嘴,“死丫头,叫你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元宝笑着躲开,不住的求饶,我才作罢。 次日,等梳洗完毕后,用过早点。我先去凤之翔房中请安,沈蕊洁早已妆扮好了等着,见我进来后忙一迭声地叫我来跟前坐着,我挨着她的身边,虽有些局促不安,可是竟然也感觉到母爱的温馨,自小没有被人这么亲近过,我有些湿润了眼眶。 凤之翔看我眼里的泪,有些慌乱,却不知怎么劝慰我,急得团团转,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对我说,“盏盏,为什么伤心哭泣?是不是你真的喜欢上了慕清寒那小子,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我好气有好笑,“我都要成亲当太子妃了,爹爹要怎么给我做主嘛?” 凤之翔信口说道,“这难不倒你的宰相爹爹。你做这个太子妃是一定的了,爹爹会把那小子偷偷给你送进宫里去,那时候你想怎样还不就怎样?” 我羞红了脸,什么嘛跟什么嘛,我跺着脚不依,“爹爹……” 凤之翔却以为我是真的不满他的安排,于是紧跟着说,“你不喜欢那样,奥,是怕在宫中被人现?这更好办,我把那小子给送去当太监,既不会被人现端倪,也能够让他整日介在你跟前?你看可好?” 我涨红了脸,摇着沈蕊洁的胳膊,“娘,我不依嘛,爹爹在瞎说什么呢?” 沈蕊洁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来,指着凤之翔骂道,“看你在女儿面前胡言乱语,还是个在朝堂之上喝五喝六的人,这会子竟老不正经了。” 凤之翔笑了起来,对夫人的笑骂并不着恼,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也不过是逗女儿开心嘛。”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嘟囔道,“还做人爹爹呢,跟女儿开这种玩笑,也不怕传了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夫妻俩齐声笑起来,凤之翔朗声道,“凭你爹爹的声望,就算是笑掉大牙,他也只会咽到肚子里去。” 一番谈笑后,我辞了两人告退。迎面碰着语聆过来,许是昨晚我给她送去的香露让她对我减少了些敌意,低低地叫声“姐姐”便擦肩过去了。 我去慕清寒和星蕴魂安置的院落看看去,想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毕竟来到凤府,我就是主人了。慕清寒与星蕴魂正在下棋,旁边有几个丫鬟围着,在指指点点地嬉闹,看见我走来马上作鸟兽散娇笑着离开了,肯定是几个思春的丫头在打眼前这两个绝世美男的主意,慕清寒想必大家都知道已经归属给元宝了,可是星蕴魂还未名花有主呢。 正想着,两人看见我走来都浅浅地笑笑,元宝不依得靠过去,要和慕清寒去别处说说话,我正要跳着脚骂元宝,偏巧看着星蕴魂目光闪烁地看着我,那一闪一闪的星眸清澈如水,我偏开头想要找个话题,突然又记起那晚他看过自己的肌肤,忍不住面红心跳。星蕴魂却毫无邪念地看着我,突然有些犹豫,似是有话不知道改怎么开口。 我诧异道,“星星,你有事尽管说就可以。是不是凤府有什么招待不周?” 星蕴魂沉下脸来摇摇头,“不是。”他仿佛下了很多决心,才深呼吸下说道,“你看慕公子可有异?” 我一时竟不知他想说什么,慕清寒的来历我感觉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是他有什么事情露出了马脚被星蕴魂现? 第四十六章 焰情毒 “慕公子与我并不十分熟识,现在他已是元宝的心上人,我自当他为自己人看。”因为我猜不透星蕴魂要说什么,只能拣些不要紧地说。 “我昨天与他同睡一个房间,但是到了半夜,却现他偷偷起床,躲在一旁吃下一样东西,等他睡熟后我起来察看,大吃一惊,那落在地上的粉末状的物品不是别的,竟是砒霜,也就是说他在服毒,而且据我观察,他已不是第一天服食砒霜了。”星蕴魂说完,看着我。我却失了分寸,我原以为慕清寒一定有秘密,没想到挖掘出的其中一个秘密竟然是他在服食砒霜,这究竟是为何呢?我与星蕴魂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星蕴魂,“既知他在服食砒霜,可能帮他解毒?”其实我可怜的是元宝,我不能让元宝一嫁给慕清寒,不久就失去夫君吧。 “也有办法,不过最好还是让我给他把把脉,这样我也好能对症下药。”星蕴魂信心十足得说道。 “那我来想办法,你先留心观察着他,如果能找出他为什么要服食砒霜的原因,那是最好。”我嘱咐他,但是不一会有一小厮战战兢兢地送来一样东西。原来是这名小厮干活偷懒在假山后面歇息的时候,元宝以为那里没人拉着慕清寒去那里说悄悄话,那小厮躲在后面更是不敢动弹,只听见慕清寒咳了两声就没动静,元宝紧跟着问怎么了,慕清寒宽慰她说是没事。那小厮等两人离开了才敢从假山里出来,却现地上有一帕子,小厮以为是元宝掉的,便想捡起来等机会还给她,却没想一拿起那帕子来,看见上面带着血,还鲜红着,似是刚被人咳上去的,小厮不敢隐瞒,于是拿来给我做主。 我随手拿了些碎银打赏他,并告诉他不要对别人说,他诺诺地答应便离开了。 星蕴魂拿起那帕子端详了许久,才定声对我说,“不用为他把脉了,我已经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你看这血虽然鲜红,可是从他咳上去到小厮拣来给你,也过了一段时间,正常的血早就应该凝固黑,可是这帕子上的血还是那么鲜艳,说明他的血比一般人要热。这就是中了焰情毒的症状。” 我初始看见星蕴魂一眼识破了这毒还是很高兴,既然识毒必然知道如何解毒,这下慕清寒可有救了。可是看见他旋即陷入了深思之中。 我一时忘形,抓住他的臂膀,问道,“可是他这毒非常难解?” “不是,是这个毒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配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星蕴魂目光闪亮地看着我,我那时已经明白过来,这个毒是暗袭下的毒。 “这药名为焰情毒,是极毒极热的药,如果要维持生命只能服食砒霜,砒霜是寒毒,可是即便是小剂量的砒霜长时间服用,也会出现深中毒而死。”星蕴魂简短道来为什么慕清寒会服食的原因。 我们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元宝与慕清寒说笑着回来了。星蕴魂不着声色地把带血地帕子藏起来。 我自是不敢对元宝说起此事,第二日还想去与星蕴魂商量对策的时候,宫里来人了。是宫里按体制给我派来了几名资历极高的嬷嬷了,要我在大婚前学习宫中礼仪。其中有名秦嬷嬷的是为的,沈蕊洁私下对我说,那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要对她另眼相待,我自然理会得。所以说话对她极为客气,还特别赏给她些饰,秦嬷嬷笑着推让,“凤小姐,这个使不得,你可是将来的太子妃,也是老奴的主子了,老奴怎么可以受此大礼?” “秦嬷嬷快些收下吧,您是宫里的老人了,又替我在皇后跟前伺候着,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以后到了宫里,少不了秦嬷嬷多提点我呢。” 一番话说得秦嬷嬷喜笑颜开,乐呵呵地收了下来,“看我们太子妃多么讨人喜欢,真真是个可人儿。这进了宫,少不得连皇上皇后也喜欢呢。” “借您吉言,您老这些日子尽管按照体制来,盏盏绝不叫苦,怎么也不能拂了秦嬷嬷您的面子不是?”我这话是越说越甜,秦嬷嬷起初或者认为我会是个骄蛮的大小姐,却没想到我是这么个好相处的人,相处了几日,倒真真喜欢上了我,便似有意似无意地跟我讲了些宫里的事情。 当今皇上英武神明,并不是昏庸无道之人,凡事以身作则,倒也把仙凌国展地日渐繁盛,他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但是因为他子嗣少,所以每年都要填充后宫,要多生育子嗣,所以后宫嫔妃众多。这里面最得宠地便是馨妃,荣宠二十年未衰,连皇后都让她三分,还有近年才进宫的梁妃,凭着一双妙足,倒也很得圣宠。其余众人不过是泛泛了,所以后宫还是很安静的,当今皇后倒也打理地井井有条,没有什么私设宫刑的事件生。 而当今太子木易凌日的东宫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圣上早已给木易凌日纳了几个妃子,只不过因为他还没有大婚,所以众妃子实际上并没有被册封,既然没有太子妃这个正主儿,那么这些个人少不得争得头破血流的。 两名争得最凶的便是灵妃,灵妃是馨妃的亲侄女,得她姑母依仗,自是不把任何人放到了眼里。其余两个便是廉妃与良妃,两个的身份倒是不十分显贵,可也是朝中大臣的女儿。灵妃本来一向想做上太子妃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木易凌日并不太理会她,甚至很少见她,而廉妃和良妃,不过也只是被临幸过一次而已,但就是那样灵妃也受不下这口气,明里暗里找着机会就要整廉妃和良妃。 偏偏皇后看灵妃并没有折腾出什么名堂来,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私下里赏了廉妃和良妃许多物件,让她们也不至于凉了心,以为没人给她们做主。廉妃和良妃既得了好,又在皇后面前落个贤德的口声,也就处处忍了灵妃。 可灵妃本事央求姑母馨妃,让她去跟皇上说封自己为太子妃,馨妃没答应,不是她不想,只不过她是个明白人,别说皇上不答应,即使皇后也不会应下来,所以就没去讨那个没趣,这事皇上也知了,看馨妃并没有为此事来烦他,倒是赞许地很,夸她明白事理,把那个满绿镶金的镯子给了她。 馨妃自是满心欢喜,那镯子只不过一对而已,皇上单单只赏赐给自己一只,岂不是天大的荣幸? 可偏偏这时良妃出事了。 如果有人觉得某佩的书写得越来越好,能不能给我留个言?好歹也算是鼓励一下嘛?还有,某佩要票票~~ 第四十七章 妃斗 良妃不过两个月前被临幸过一次,却何其幸运地怀上龙种,皇后大悦,特赏了许多珍贵补品与她,而她却凭着母以子贵地心理,竟然有些张狂起来,连每月去皇后的宫中例行问安都没有去,皇后虽有些不悦,可是看在她肚中龙种的份上并不与她计较,可是灵妃却沉不住气,几次去挑衅良妃的不是,良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依没靠的妃嫔,怎么会不与灵妃争个高下? 太医奉皇后的旨意来给良妃请脉,觉得良妃脉象不甚平和,随即开了些安胎药,良妃宫里的宫女明秀去熬的药,可是良妃喝下后,却有轻微腹痛,并且一个时辰后竟见了红,皇后马上令太医们保住龙胎,终于,龙胎是保住了,但是还是会断断续续地见红,良妃吓得连床都不下了。 皇后下令彻查此事,却现药里多了一味药,藏红花,这时却有人举报明秀熬药前曾经去过灵妃的宫里,这下灵妃的嫌疑最大了,皇后亲自带着人去搜宫,却在灵妃的寝宫里现了藏红花,这下子灵妃也大惊失色,一个劲吆喝自己是冤枉的。 在宫里谋害子嗣是大罪,馨妃也不敢出来为灵妃说话,只是去皇上那边求了个情,先把灵妃关押起来,等以后查明凶手时再做定夺。皇后看良妃肚里的龙种还在,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至今,灵妃还被关押在冷宫之中,只有馨妃偷偷去派人给她送些吃食,照料一下,别的她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么做也算是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秦嬷嬷给我说完这些,似乎还有些感慨,轻轻叹口气,却现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不禁说道,“请太子妃原谅,老奴一时说话忘了形,忘了自己个的身份。” “不打紧的,其实我知道秦嬷嬷是在想那灵妃虽然目中无人,骄蛮刁钻,但这次却不过是给人做了替罪羊罢了。”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嬷嬷,秦嬷嬷听罢我的话,也瞪大了眼睛说道,“原来太子妃也这样想?” 我笑着点点头。 “依你所言,灵妃的言行举止就知道她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她是的姑母是今儿个盯得宠的馨妃,自然会凡事会听从姑母的。你想,既然如此,馨妃怎么会让灵妃做这个引火**的事情,而且还做得不利落,让人抓住把柄。” “太子妃真真是顶聪慧之人,以后进了宫做了皇后,定能把明断是非,抓住真凶,决计错不了案。”秦嬷嬷赞许道。 “秦嬷嬷,此话差矣。你当真以为皇后是判错了案子?不明白灵妃不是真凶?” 秦嬷嬷一时没摸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说道,“太子妃此话怎讲?难道皇后真的知道主谋不是灵妃?” 我点点头,“皇后不过借此除掉馨妃的羽翼罢了,所以馨妃去皇上那求情,皇后也未执意处死灵妃,要不然灵妃就算现在身处冷宫,也保不准会有什么事情生让她静悄悄地死去。” “那凶手是谁呢?”秦嬷嬷诧异道。 “你看灵妃被打入冷宫,良妃卧床不起,肚子里的龙种也岌岌可危,谁最得益呢?” 秦嬷嬷捂着嘴巴,等大了眼睛,突然松开手惊呼道,“那自然是廉妃了。” 我笑着没吭声,其实秦嬷嬷还是漏了一个人,馨妃的亲侄女灵妃出事,还有一个最得益的人,便是皇后。皇后斩断了馨妃的羽翼,试想如果不是皇后主使,她怎么会亲自带人去搜的宫?如果是廉妃,她定会一箭双雕,除掉灵妃,也去掉了良妃肚里的孩子,那良妃药里的藏红花为什么剂量那么小,只是让良妃见红,却未溜掉龙胎,这点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可是这话我却是不能再说下去。秦嬷嬷看着我赞叹道,“太子妃玲珑人儿,我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都没有太子妃看得清楚,惭愧啊。” 两人说笑着,却听前厅异常吵闹,有腿快的小厮已经跑过来对我说,宫里来人了。说是馨妃娘娘的旨意,打了几名太监特来赏赐太子妃几件礼物。秦嬷嬷若有所悟地扫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不再作声,我已经明了她的意思,馨妃在我大婚前对我示好,明显是来拉拢我,万一要是我受了礼物,皇后那边自是会开罪,毕竟她才是我的正主儿婆婆。可是我如果不接礼物,势必是未进宫便得罪了馨妃,也是不可取的。 我心里略想一下,便有了主意,遣身边个小厮去请沈蕊洁过来,那几个太监看我并没有马上收礼,倒有些面面相觑。等沈蕊洁赶来的时候,几个太监有些面色不悦,可是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凤府,岂有他们给脸子看的道理? “盏盏先谢过馨妃娘娘,可是盏盏大婚在即,念爹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特把这礼物转呈给娘亲,自古孝为先,想必馨妃娘娘也能体谅盏盏的苦心。”我信信说来,看沈蕊洁竟是十分感动,眼里竟然含了泪花,而秦嬷嬷也赞许得目光看着我,知道我既收了这礼,没有驳了馨妃娘娘的脸面,又不会让皇后那边着恼,再者还能显出我对娘亲的孝心,自是一举三得。 那几个太监一时没了言语,许是没有想到我是这番举动,一时竟没了主意。 “你们尽管照实回了馨妃娘娘即可,她不会难为你们的。”我又着管家打赏了几位太监后,他们脸上才露出喜色,匆匆走了。 沈蕊洁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道,“我的女儿是长大了,凡事也能料理周全,以后进了宫,为娘倒是没有那些担心了。” 我看她一眼,马上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原来她早已明白其中玄机,我把礼物转呈给她,不过是化解其中的冲突罢了。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还是秦嬷嬷打破了僵局,“凤夫人,你是顶顶有福气之人,调教出一个好女儿,这般聪慧,难得是明事理,顾大局。”突然她有低下嗓子说道,“等日后凤姑娘做了皇后之位,你们凤家那就更风光了。” 沈蕊洁捏着帕子,笑道,“嬷嬷是几十年不改的性子,还是那么会说话,怪不得皇后身边你总是最得眷顾,要是我了听惯了这些好听的,怕也不舍得撵你出宫的。” 票票,哭票票,不给我,我哭死算了~~ 第四十八章 惩罚 沈蕊洁笑着说了几句话,秦嬷嬷已经受不住了,“凤夫人折杀老奴了,老奴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分,让主子心里舒坦些罢了。” 中午,在沈蕊洁的房中,设宴款待了秦嬷嬷几位,几位在宫里也都是极有脸面的嬷嬷,特别是秦嬷嬷,是连品级低的妃嫔也要谦让三分的,我看秦嬷嬷也算是个和气人,不像别的奴才得了主子的宠,就到处惹是生非分不出好歹来。 沈蕊洁无非就是以慈母的身份,拜托秦嬷嬷几个在宫里能照看我,凡事多周全一下,又拿出几件得体的饰送给她们,她们得了赏,嘴上自是答应不迭。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自己院落里,秦嬷嬷负责教授我的是言语举止,而另外的嬷嬷就是教我些太子妃应做的事项。虽然很枯燥烦闷,可是几位嬷嬷还是很和蔼,看我样子和善,倒也彼此相处甚好。 有一天,秦嬷嬷还在给我讲着觐见皇后之时的礼仪,忽然住了声,假山后面斜斜一个影子露了出来,秦嬷嬷故作没有现,接着给我讲下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三步并二步,去把假山后面的人给揪了出来。那人没防备,惊叫着被抓出来,,原来是语聆。几个嬷嬷上去就去把语聆按住。 秦嬷嬷冷着脸,说道,“什么丫头这么大胆?竟然偷听老奴与太子妃的教授,老奴可是奉了皇后的旨意,你在此偷听是何居心?信不信,我叫娘娘问你个擅听之罪?” 语聆眼睛里有丝慌乱,心里却并不服气,“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她可以听得,我就听不得?” 秦嬷嬷看她嘴里还口出诳语,就着人掌嘴,我忙拉住她,“秦嬷嬷,你先别动气,这是盏盏的妹妹语聆,她年少无知,多有冲撞,您请原谅则个,这档子事就不要传到皇后里让她烦心了。” 秦嬷嬷一听是凤府的二小姐,倒也面上缓和了,正想叫几个嬷嬷把她给放开,却听到语聆依旧在叫嚣,“你算是哪门子奴才,竟然来宰相府横行霸道,还让皇后来治我的罪。凭什么她可以听得,我却不能听了?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嬷嬷脸上难看起来,想来在宫里没人给她这个脸子看,没想到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呛白了,顿时脸如冰霜,可是碍着凤府的面子,倒也没作。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了一个瘦弱的人影,一下子跪在秦嬷嬷的面前,是语聆的生母董静若,她的眼里噙着泪,却是无尽的恐惧,整个脸色都是苍白的,可是还没等董静若话出口。语聆看着自己的母亲卑微地跪在那里,已经作起来,“你快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你跪地是个奴才吗?” 她一时情急,倒是连声娘亲也未叫。董静若猛地怔住,回头瞪着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住嘴。” 语聆更是气得狂了,使劲想挣脱那几个嬷嬷,那几个嬷嬷手里更压了劲,把她死死按在地下,语聆声嘶力竭地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教的就是狐媚太子的功夫?那我大可以告诉你吗,你们不用教,她早已会了,她是骨子里的狐媚劲。装什么冰清玉洁,她早已跟人私奔过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凤盏盏的妹妹,难道就真的只是语聆的错吗?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惊得我睁开了眼睛,原来是董静若回身狠狠地掴了语聆一巴掌,五指红红地印在语聆煞白的脸上,语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而董静若那无限的爱怜与不舍地目光之后,又想去苦苦哀求秦嬷嬷,“秦嬷嬷,您大人有大量,二小姐得了热症,这会子不清醒呢,您别跟她计较,我代她赔罪了,千万不要传到皇后那边,成全二小姐的一条小命吧。” 我早已不忍,伸手去扶董静若站起。董静若似是与我刻意保持着距离,对于扶起她的我的手,她并不着力,我心里更是难受,难道原来的凤盏盏从来没有体谅过她的苦楚?竟是这般心安理得享受着另一个苦命女子带给自己的尊荣? “秦嬷嬷,我看此事您就担待些吧,语聆是我妹妹,您又在凤府办差,出了这样的岔子传在皇后耳朵里,知会的人知道我们凤府孟浪,不知会的人还以为是您秦嬷嬷办事不力导致的呢,岂不是毁了您几十年的声誉?”我半硬半软地说来,果然入了秦嬷嬷心。 “还是太子妃懂得拿捏事情的分寸,老奴怎么会驳了您的面子?”秦嬷嬷含笑对我说来,又是对着语聆有另一番说辞,“把二小姐给放了吧。不过二小姐,老奴也有几句话要说。老奴虽然是个奴才,可是几十年里的风雨走来,虽愚钝倒也明白了点事理,您这样的性子不进宫也就罢了,寻常人家你能可着劲去折腾,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进了宫,那可要吃大亏的,老奴是奴才不假,可是老奴是代表皇后的脸面来的,您对老奴不尊敬,那自是对皇后不尊敬。我说治你的罪,倒也不是狂语,只不过眼下凤府要有大喜,老奴不忍让相爷和太子妃伤心罢了。还请以后行事不要莽撞才是。” 我听秦嬷嬷这话里,虽然对语聆冲撞她的事就这么了了有所不甘,可是正如我所说,是她办差期间生的事,皇后在我大婚之际不会对凤府怎么样,可是势必会迁怒她,所以才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语聆那边被几个嬷嬷松开后,并不服气,还想要说什么,被董静若和几个身边的丫鬟拖着走了,临了还听她说,“谁叫她装出一副好心肠的模样,我看大家都莫叫她骗了才是。” 沈蕊洁过了一阵才赶过来的,自是好一阵安抚秦嬷嬷,并又拿出些珍奇物件,想来是沈蕊洁平常极喜欢的,因为她眼里一直流露出些不舍,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秦嬷嬷请不要介怀,那丫头,我已经替皇后娘娘教训过了,二十大板,这会子还躺在房里起不了床呢。”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沈蕊洁迟了一会来,却是做惩戒语聆去了,可是二十大板会不会太重了?语聆那小身骨能受得了吗? 秦嬷嬷喜滋滋地捧着沈蕊洁的饰盒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与沈蕊洁两个人。 票票,票票,你在那里呀??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第四十九章 出府 房间里香气袅袅,是下午元宝才给我点上的西域蜜香,里面夹杂着一股甜味,但是却不会扰人心神,夺了气息。 我看着眼前这个凤盏盏的生母沈蕊洁,她应该有三十多一点年纪,可是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二十**而已,还是极有风致的女人,不同于董静若的哀弱与苍怜,她仿佛是个一个极有智慧的女人,神色始终镇定,安然恬静。 可是她却出手惩戒了语聆,哪怕背负了一个极恶的嫡母的身份。 我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异样,她并没有看向我,却像料知了我心中所想,说道,“你是觉得我出手太重了吗?或者说,秦嬷嬷已经原谅了语聆,我为什么还要去打那二十大板吗?” 我诧异了下,却没有应声。 “你以为秦嬷嬷答应不跟皇后禀告,皇后就不知道这件事了吗?多少人等着想看我们凤家的笑话,我们的府中又有多少人的眼线,不管是谁,在皇后面前嚼了舌根,你觉得语聆还能有命活下去?我只有在皇后前面帮她出了这口恶气,她才会放过语聆。我这不是在害她,我这是在救她呀,傻孩子!” 我本来觉得自己是聪明的,却没有料想到还有这一层利害,身下正冒着层层冷汗,想必沈蕊洁为了让人看得明白,把那二十板子打实了吧。 沈蕊洁此刻又仿佛看透我的内心,说道,“如果那二十大板是轻轻落在语聆身上,你信不信,明天早上等着语聆的就是皇后所赐的一杯毒鸠?” 我信,我自然信,还求什么侥幸?那二十大板与保住语聆的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沈蕊洁离开了,临走时我还在呆,听见她留在身后的一声轻叹,却随着风吹散了。沈蕊洁离开后,元宝才敢进屋,又随着我去了语聆的房间,离得远远得就听见屋里的哭闹,走得近了才听得仔细,是董静若在低低哭泣。 而语聆却再也耐不住性子一般,喝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从来就看见你整日介哭,你知不知道,我自小就恨你哭,整个凤府谁也没有对我好的,吃穿住虽少不了我的,和那边的大小姐是一个份子,不过那边那位做的菩萨心肠的样子罢了,对我可有一份真心?你呢,只顾着自己自怜自卑,可有顾上我一分?” 董静若还在哭着,似乎更伤心了,语聆惊叫了一声,似是碰到伤口触痛,大声说道,“你哭了这十几年,可哭回什么来?我告诉你,这个天下,只有权力才能改变一切,只有权力才能把人踩在脚下,这点你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不明白吗?” “那你叫为娘怎么办?我只不过是个被废黜的妃子而已,能到凤府伺候着,已经是我的福分,我还能奢求什么?”董静若的声音像是幽魂出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可是仔细听了又感觉是听错了?废黜的妃子?董静若? 我打消了进屋探望语聆的念头,随着元宝一起回自己院子,可巧在假山后面碰上了星蕴魂,像缕清风似的闪在我面前,云淡清风地笑着。 元宝看见他似乎很是高兴,马上说一句,“小姐,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我知道她其实是急着见慕清寒来着,也好,我也正愁怎么支开她呢。 “慕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老样子,半夜服食砒霜?”我问道。 星蕴魂点点头,算是应了,“其实这几日,我一直在研究该怎么解焰情毒,可是总是不得其法,那药里不知暗袭多放了一样什么药材,我冒冒然不敢去莽撞给慕公子用药,只是府上的药这几日也被我给糟践了许多,需要再进些药材才好。” “那当然可以,你需要什么尽管跟管家开口,他知道你是我的客人,凡事总会应了的。”糟践点药材算得了什么,如果能保住慕清寒的性命,我也算对得起元宝了。 “我怕府上采购药材的人不识我要的那几味药,明日我亲自去买,不如你明日和我一起同去?”星蕴魂的眼睛还是那样纯净,没有一丝丝的杂念,我却仿佛是为了进入他纯净的世界而答应了他,莫名地点了点头,星蕴魂的眼睛闪了下,放出更耀人的神采来。 我和星蕴魂一直时断时续的说着些不相干的话,嘴里没有说的,心里却是暖的。等到元宝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我的身后,我跟星蕴魂告了别,带着元宝回到自己院落里,看见元宝的脸上还是飞云两朵,便没叫她伺候着,让她回去歇着了。 次日,等秦嬷嬷教授过我些礼仪后,我便寻了个缘由溜了,元宝帮我扮成男装,我来到与星蕴魂相约的后院,星蕴魂一身月牙色白衣,静静地倚在树干,那双纯净的眸子在看到我后,闪了一下,把手伸过来递给我,我迟疑了下就拉住他的手,一个起身我们就跃过了院墙,出了凤府。 京城的街上异常繁华,我自从回到凤府后并未出来看过街貌,这下眼睛忙个不停,星蕴魂伴早身边,可能是我们装束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自是一直被人打量,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回头率太高了吧,街上的姑娘们一直望着我们,这也难怪,想星蕴魂这样的男子美貌如此,本就是惊世骇俗的。 我竟然有些得意得看着星蕴魂笑了,这么美的男子就在我的身边,这是多么好的感觉呀?等到我们找了大一点药铺,星蕴魂仔细筛选着,面色凝重,似是在做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我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副美妙的画卷,自己也会投入进去而不自知,我其实也不明白我会这样投入,等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眼前这个黑漆漆地怒的眸子,它的主人正黑着脸看我一脸陶醉的表情,是木易凌日,他怎么会出现在药铺当中? 我扫了一眼看向门口,看赵正舫和小环子把在门外,注视着来来往往行人以防不测。而星蕴魂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起似的,还在仔细地筛选药材,连头都未抬起过。 第五十章 催情 木易凌日好整以暇地看着星蕴魂在低头摆弄药材不起身问安,眼神里逐渐有些凌厉。我心里却突然有一丝暗爽,可自己却说不出是为什么来。 木易凌日保持着自己的皇家风范,并不把星蕴魂的无礼施以震怒,转过头看着我,虽然眼神有些柔和,可是却丝毫不减那份居高临下的劲。我心里明白,他是在努力维持自己太子的尊严而已,恰在这时,星蕴魂却想突然现木易凌日来到一样,马上惶恐地起身向他问安,木易凌日此刻脸色才柔和下来,不过是仅仅对我而已。 木易凌日带着我七绕八拐地到了他宫外的秘宅,这宅子真是别具匠心,虽然不是极大,但是如果没有人引导,却总是很难从这个院落走到另一个院落。院子里并不见人,许是躲在了暗处吧。 木易凌日欲与我单独说会子话,星蕴魂则被赵正舫请到另一间房喝茶,星蕴魂临走时突然现什么似的,叫住我,“盏盏,这是你刚才问我要的小玉瓶,忘记给你了,拿去吧。” 木易凌日听见星蕴魂叫我盏盏时已冷下脸来,但是面对我的笑靥如花,脸色终是暖了起来。起先也只不过聊了几句秦嬷嬷给我教授地礼仪什么的,后来便扯到我与星蕴魂独自外出的事情,我没有立即应答,低头想来会,却还是没把慕清寒中了焰情毒,而这焰情毒竟是暗袭所下这件事告诉他,不是信不过他,只是对待暗袭上,我总会有一点点偏心,不想他多一分危险,多一分险境。 木易凌日眼睛里的火焰会渐渐灭了下来,或者他心里有些想多,可是我毕竟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既是我心中要托付的人,总要相信我才对。气氛有些尴尬,可是我还是憋着一股劲,愣是没有抬头与他对视,木易凌日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我把视线转移到另一边,许久,他有些泄气地松开手,“本王当真不如他?” 听到这句话,我却好气又好笑,走到他面前笑着看他,这会子没有躲开他的视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你不如他?你就是你。”我突然低下头,低声地说下去,“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木易凌日那种惊喜似乎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一把抱紧了我,吻了下去,或者是太猛烈的原因,我总听见我俩牙齿碰撞地声音,这在幽静的房间里更是暧昧,他的手终于转移到别处,感觉头晕目眩时,闻到木易凌日的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让自己飘飘然,抱着我移到了床榻,他终于抬起头,我才得以呼吸,他急迫地去解我的衣衫,试图推开他,他不为所动,我软语求他,他也并不理会,还是低头在解我的衣衫。 衣衫滑落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迸出了一丝火花,这不像是假的,可怎么…… 我看着他冷不丁说道,“我如果不是完璧之身,是不是就进不了宫,哪怕进了宫也不可能做太子妃了?” 木易凌日惊愕地看我一眼,这份惊愕却叫我更奇怪,他随即讪讪地给我遮好衣衫,我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甚至连一点羞怯也没有,冷冷地扣好衣衫,整理了下乱。心里不是没有彷徨,或者更多的是失落,难道真如星蕴魂所说?守宫砂不在,我是进不了宫的。看来他当晚察看我的守宫砂是否还在不是歹意,虽然唐突,可是毕竟是为我着想了。 难道木易凌日不想我进宫?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我进宫,会不会有些失太子的身份?难道我跟他还不是两情相悦?难道他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 木易凌日已经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原谅我盏盏,是我太心急了,谁叫你这么美,美的让我失去控制,我真恨这会子不是大婚之夜,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厮守在一起了。” 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或者真如他所说,他不过是情到深处难自控而已,世上又有几个男子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时还能如柳下惠般自守?再怎么说,他也是经过人事的太子。虽然自己在劝服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木易凌日拿着星蕴魂送我的小玉瓶把玩着,随口说道,“他可真是有心人。”脸上神色莫测,要回宫了,临走时看着星蕴魂,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好保护她,本王不要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星蕴魂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那声任何人咬得格外重,听得我胆战心惊。 等木易凌日走后,星蕴魂才对我笑了一下,那脸上的暖意如浴春风,我心里的阴霾一下如浮云散去。 我突然记起来,星蕴魂递给我的小玉瓶,拿出来捏在手里问他,“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给我这个?我怎么不记得曾经跟你要过这个。” 星蕴魂随后伸手要拿回来,我把玉瓶藏在身后,不肯给他,娇笑地说道,“你不说是为什么,我就不还给你。” 星蕴魂拿我没办法,转过身去只好不再理会我,可是却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心,我拉着他的胳膊晃呀晃,晃得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才告诉我,原来这个瓶子里装的是解毒的良药,放在身上可以免除毒侵。 我好奇他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只见星蕴魂脸上现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萧索,“如果我没有把小玉瓶放在你身上,此刻你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我大骇,难道木易凌日身上的香味便是催情用的香料?星蕴魂说道,“早在他进入药材铺的时候,我就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人多我也不以为意,但是如果他要和你独处一室,我就要想个法子给你解了这催情之毒才好。不过像他这么个聪明人,恐怕是现这其中的奥秘。” 星蕴魂说道我一身冷汗,为什么木易凌日非要叫我**才肯罢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想叫我进宫。 初始我看见木易凌日心里是很开心地,可是眼下心情却落寞到了极点。这究竟是为什么,木易凌日对我难道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返回凤府的路上,人群依然拥挤,我却突然在人群中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闪而逝,是暗袭。 #################我是荐书的分界线####################################### 天使新书《大唐依旧》,希望大家能多多捧场。 ---------------------------------------- 大唐的历史,一如春华般绚烂多姿。 但我的大唐却不是真正的大唐。 繁华依旧,美人依旧,大唐依旧,风流亦能依旧 一本空白的《大唐依旧》,谁能将它填满? 盛唐的艳,浓烈而饱满。 大唐的美人,才子,风流也极致,清雅同样也极致。 若给你一个机会来重新书写大唐的历史,你,会怎样下笔呢? 天下之象,在于君王。 聚齐“九龙四凤,沧海遗珠”就能改变历史么? 千古秦镜,镜中,却只能圆梦。 故,大唐,也只能依旧。 第五十一章 叛国 暗袭的面孔一闪而逝,恍惚间,我本来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可是暗袭绝美的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又带我很大的震撼,难道暗袭真的来到了京城?那么翼朝公主挽致是不是也来到了京城,我不敢多想,为防万一,只好紧忙回了凤府。 由于我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对元宝以外的人知会一声,凤府上下已经对小姐不见了着慌,我回自己房间换回女装的时候,才知道元宝已经被沈蕊洁唤去询问,难保元宝不会被受责罚,我只好疾步去了沈蕊洁的房间,还没有进房间,就听见语聆在里面的叫嚷,说是要好好教训元宝,我一把推开门,看见元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凤之翔竟然也在,二小姐语聆还在指手画脚,董静若在一旁拉着她的衣衫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语聆不以为意,见了我,冷眼说道,“哟,还知道回来呀?是不是往外面跑惯了,已经野了心,收不回来了?”董静若听见语聆说得如此难听,急红了脸,恨不得要拉着语聆赶快出门,可以语聆甩开她的手,还是挑衅地看着我。 我走到凤之翔面前,“是盏盏私自出府,让爹娘着急了,还请爹娘原谅盏盏。”凤之翔缓下脸色来,并不指责我,只是沈蕊洁担忧地神色叫我心里不安。 “回来就好,盏盏,你即将大婚,成为太子妃,要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的觊觎,为父恐你出去会遭受不测,以后出府还是跟我说声,我也好派几个人跟着才好安心。”凤之翔细细说来,我挑不出一点不是。 我领了元宝回去,背后还是语聆不依地叫嚣,问凤之翔为什么不惩罚我,沈蕊洁冷哼一声,叫董静若带她先下去了。 次日,我的门前多了两尊门神,是两个瘦削伶俐的男子,最令我惊奇地便是这是对双生子,一样的眉清目秀,让我分不出谁是谁来,元宝提醒我要给他们取名,我斟酌下,便给两人取名,凤言,凤语,两人拜谢后便随我左右,不再出声,我甚感无趣,只好喝着茶等着秦嬷嬷她们过来授课。 秦嬷嬷并没有问我昨日私自出府的事情,想来在宫里呆久了,便清楚不相干的事少知道为妙的道理。 “太子妃,老奴几个也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宫复命了,不久您就要大婚,老奴等着在宫里伺候您了。”秦嬷嬷笑着说道。 彼此寒暄着,手里教授的功夫也不敢漏下,要知道如果我将来在宫中行礼出了什么纰漏,弄出什么笑话来,这几个人可脱不了干系的。 后面几日一直无事,语聆那边也寂静着,并没有来寻我晦气,我也乐得清闲。我大婚,便也是元宝大婚,她看婚期已近,心里早已乐开花一般,跑到慕清寒那边的次数更勤了。只不过我看慕清寒的脸色却有些不好了,我望着星蕴魂,星蕴魂对我轻轻摇摇头,表示他已经尽了力,只不过这毒真的解不了,我又想起暗袭来,如果他此刻在京城,不管用什么法子,我也要寻来焰情毒的解药,好救活慕清寒。 有小厮来报,凤之翔唤我过去前厅。我赶过去的时候,凤之翔已经愁眉不展,连沈蕊洁也是唉声叹气,我心里诧异,凤之翔贵为当今宰相,又将是太子的岳丈,谁敢寻他的不是,难道是当今皇上? “爹爹,什么事令你这么不开怀?”我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可是面子话总要说的吧。 “盏盏,你父亲现在遇到麻烦了,我们凤家很有可能不保。可是如今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如何是好?”沈蕊洁急地慌不择词。 “娘,说出来,好叫盏盏为你们分忧。”我好奇凤之翔到底遇到什么麻烦,连凤府也可能不保? “盏盏,是你爹前几日被皇上任命,主持审理颜庆王谋逆的案子。还是馨妃向皇上保荐,说你爹脸面无私,定会还颜庆王一个清白,可是你爹爹审理之时才现确实是证据俱全,不容抵赖的铁证,便是颜庆王与翼朝的往来书信,是颜庆王的亲笔书信,还从颜庆王府上搜出了翼朝皇上御赐的几件信物。这可让你爹爹如何是好?”沈蕊洁忧心地说道。 “这有何难?既然搜出了证据,那便依法治他的罪即可。”我信口说道。 “盏盏,你,今日怎么这么糊涂,想那颜庆王还是当今皇上的叔伯辈的人物,他戎马一生,战功无数,直到晚年才封王,得以安享晚年,他跟你爹爹是至交,所以你爹爹才舍了明哲保身的想法,接了这烫手山芋,如今确实证据确凿,你让你爹爹怎么给颜庆王洗清冤白?难道真让你爹爹依法治了他的罪,那你爹爹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记得你小的时候,他还时常打人给你送些好玩的物件,怎么今日个你竟忘记了一般。”沈蕊洁说完轻叹一口气,凤之翔还是皱紧了眉头。 原来颜庆王竟是这么大的来头,而且一向对我不薄,怎么会落到这部田地,定是遭人陷害的吧。 “爹爹,当务之急,定要为颜庆王洗脱冤屈,既然幕后主使这么神通广大,那么很可能会有下一个人遭殃的,而且,而且下一个人会是……” “而且下一个人回是爹爹我,对嘛?”还未等我说完,凤之翔就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我没再应声,看来凤之翔不在颜庆王的案件上,最大的忧心并不是怎么为颜庆王洗清冤情,而是如果颜庆王不保,落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么下一个遭殃的人也可能是自己,只要才先一步铲除真凶,才可能避免自己遭殃。 但是我并不知道,凤之翔为什么会叫我过来,我能在这件事上帮上什么忙嘛?难不成凤之翔想叫我去求木易凌日,看木易凌日是否会透漏口风与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牵扯? 我还在想着怎么推脱,那边凤之翔却说话了。 《美人卷珠帘》,作者:蓝惜月,书号:1038779. 珠帘秀,一代名伶,风华绝世,色艺双全。 有人说她与号称梨园领袖的某男甲是未婚夫妻,有人说她与翰林学士某男乙是知心爱人,也有人说她与一位神秘小道长丙过从甚密…… 她蠕动着花瓣一样的嘴唇,娇羞地辩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都只是好朋友啦。” ……请看一位古代女明星的成长及情感故事。 第五十二章 口风 凤之翔对我说道,“盏盏,颜庆王是当今皇上的叔父,可是为父这次竟然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意,不知道他到底是盼着颜庆王下台,还是要让为父为颜庆王开脱。为父跟在皇上身边已有二十年,今日拿不定主意还是次,惭愧,惭愧……” “爹爹的意思是让我求太子,试探一下太子的口风,看皇上到底是何心意,爹爹也好定个万全之策?”我这时也已想到,既然凤盏盏出府与慕清寒私奔已是被人筹划好的,凤之翔没有理由不知道太子木易凌日已经与我相识的事情,只不过当时不好开口提起,如今已是焦头烂额,却也顾不得了。 我的话叫凤之翔一愣,或者他没有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直接吧,涨红着脸点点头,我看见他那张儒雅的脸上有些窘迫,心里叹口气,谁叫他是我如今的父亲,他日如果我进宫,少不得在宫里需要他的依仗,凤家如果损,我在宫中何以荣? 凤之翔这就给我安排了与太子相见,即刻马车就会来接我,凤言凤语两兄弟负责我的安全,临出府时我突然记起一件事,让元宝去星蕴魂那里要过那个小玉瓶来,元宝跑回来的时候,递给我小玉瓶,一面说,“小姐,星公子说了,这个小玉瓶用处大着呢,带的久了却也反受其害,要你回来的时候,把玉瓶给他送回去。” 我心里已明白,他是担心我,所以才找个托词,让我把玉瓶归还于他的时候,好见我一面,我心里暖暖地,问元宝,“他还说什么?” 元宝拍着胸口大喘气道,“他还说,要你小心。” 我猛地回头离府,不想让元宝看见我眼里的湿意妄自揣测。 我上了一顶绿呢轿子,轿夫看样子都是会武功的人,轿子平稳而疾行,我想揭开窗帘看下外面,却现这顶轿子根本没有车窗。 正诧异间,忽听几声剑啸,轿子停了下来,外面有打斗的声音,猛然间轿子晃动了几下,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了轿沿上生痛,我已经明白,我是遇见行刺的了。还未等我招呼凤言凤语在跟前,一把剑已经刺穿了绿呢轿子刺在我的身前,我大骇,想缩下身子躲已经来不及,另一把剑已经刺进来挡住它的剑锋。 如果我看见两人持剑争斗我不会害怕,那与我何干呀?躲远点不就行了?可是如果那两把剑就在自己胸前争斗,我还能不害怕?忽听一声嚎叫,面前的一把剑突然停了动静,像是持剑刺我的人被人杀死,接着倒地的声音,那把剑也滑落了下去。 还未等我从轿子里出来,这顶绿呢轿子又已经起行,我却在轿中心惊胆颤,所幸不一会的功夫,轿子又落地了,紧接着有人打起轿帘,请我出来。 这是另一座府邸,不像是木易凌日先前带我进去的那座,不过我在轿中根本分不清方位,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凤言凤语还跟在我身边,两人是一黑一白的衣衫,不过我到这也还没有分清,到底白是凤言?还是黑是凤语? 两人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给我感觉不过是随我出来游玩一般,根本不像是经过一场血战,除了白色衣衫上的几滴血迹可以证明。 远处走来一位眉清目秀地小太监,原来竟是小环子,他垂头顺目地说道,“凤姑娘,太子有请,他在听风阁等你,请跟奴才这边走。”凤言凤语还想跟着我来,小环子看着两人顿了顿,我也明白什么意思,就让凤言凤语留在了前厅。 听风阁看着不远,可是我还是跟着小环子走了半天,心里埋怨这个木易凌日,没事把个好好的府邸弄得这么蹊跷做什么,好歹是当今太子嘛,做事情一点也不大气,想着便到了听风阁。 屋里很简洁,可是房间里每一件东西都放得恰到好处,我初始看不明白,直到看到了木易凌日斜靠地床榻才明白,这个屋里的家具放的位置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来安放的,我也只不过看个大概,却并不懂什么内里乾坤,只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木易凌日从床榻上坐起,深情地看着我,我望着他身后的床榻,心里暗暗一惊,随后手里紧紧握着那小玉瓶。木易凌日却牵起我的手来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我慌忙去接的时候,小玉瓶落在了地上,木易凌日却想没有看见一般,我也只好装作从容地捡起来拿在手上把玩着,却无意间看见床上一件散落的女子的纱裙,刺得我心口疼痛。 我看着木易凌日,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他靠近我,用手环抱住我,用牙齿轻咬着我的耳珠,低声说道,“你生气嘛?本王是个男人,男人也有男人的**,你既然不肯满足我,那本王只好找别人来满足了?这难道有错吗?” 他明显是在激怒我,我偏不如他愿,我轻轻推开他,“太子殿下当然没有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自然,何况你还是当今太子,他日你登基为王,便是后宫三千佳丽也不为过。” 木易凌日一时没有想到我竟然这样回答,有点索然无味,问道,“凤相今日说,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我们马上就要成亲,有什么事急着见本王。” 我才不信木易凌日猜不出我是为何事而来,而且还是在凤之翔的授意下,他的目的不过是要我求他罢了。 我对他巧笑嫣然地笑着,木易凌日略一诧异便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太子,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竟然还不知道你就是太子,那时叫你一声小易,你可记得?不知道盏盏是否现在还能叫太子一声小易?” 木易凌日点点头,可是脸上那抹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怪异,我无暇顾及,还是自顾自地煽情。从那时的温柔到公主挽致,从那时的舞娘说到红泪,木易凌日终于败下阵来,对我说道,“颜庆王之事,非凤相可逆转。父皇也知道颜庆王叛国不真,可如果不以儆效尤,那真正的叛国之人又何以震撼。” “难道为了去震撼别人,就要去牺牲亲人,值得嘛?”现在被震撼却是我。 “你懂什么?为江山社稷还有什么亲人可言?他们本是君臣之分,君叫臣死,做臣子得还能违抗圣旨?那比欺君叛国之最还要严重。”木易凌日说起此话来,脸上并无异色,我却听得直冒冷汗,这就是君臣吗?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太子的秘密府邸,只记得他在我耳边的一吻,让我浑身颤抖,轿子早被人换成新的,凤言凤语对我的失魂落魄不以为意,仿佛我现在就算是死了,还是劝尸,他们也算是交差一般。 赵正舫也跟在我轿后,许是我在来的路上被人谋刺的事情,木易凌日已经得知,所以才叫赵正舫随我左右保护我。 第五十三章 鞭笞 本来我觉得木易凌日派赵正舫来保护我,是因为心里还会惦记我的安危,可是转念一想,也不过是因为他不能在大婚之前,让自己的太子妃出事,损了皇家的颜面罢了。所谓我要试探的口风,那也不过是他要准备透漏给我的消息。 我如果是太子妃,他日便是皇后,木易凌日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皇后的父亲竟是一个被抄家灭族的人,所以他要保凤府周全。 我心里很凉,凉的却感情没有了期待,劝自己还是别傻了,在帝王之家找寻自己的爱情,是最愚蠢的事情。眼下还是韬光养晦,不要陷进任何争斗的漩涡为妙,我只求自身安逸,别的不是我能够理会得了的。 回到凤府的时候,赵正舫已经悄然隐去,自去木易凌日处复命。 我没有直接去凤之翔那里,虽然我知道他肯定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在走廊的拐角处,遇见了慕清寒,他清俊的脸上有一丝地担忧,眉间有一丝红色,有时却隐约不见,我猜想或者是焰情毒的原因。 他走近我身边,正想说话,可是却猛咳起来,我递过手中地帕子,慕清寒用它掩嘴咳起来,许久才停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的帕子,我没有办法还你了。” “我知道。” “星公子一直在试图解毒。” “我知道。” “你难道不想问我什么?”慕清寒神色有点诧异。 我没有再看他第二眼,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给他,“我只记得你说过,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伤害我这就够了。” 是的,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有些话也不需要去挑明,因为一旦挑明了,便会失去平衡,目前的平衡我还是可以掌控的,如果有一方失控,那么连锁反应下是什么局面我就不知道了。 我很累,先是被刺杀地惊骇,再有木易凌日房中刺眼的纱裙,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一种不可言喻的对爱情的天真。 我本来是想回自己房间,可是突然转变主意,我去了凤之翔的书房。他已经在里面焦急不安,我笑盈盈地说他说,“爹爹,盏盏不辱使命,已经探明了皇上的心意。” 是的,我笑得很开心,笑得凤之翔地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跌坐在椅子上,用颤抖地话说道,“难道,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治颜庆王的罪?” 我还在笑着,笑得脸上有点凉,是眼泪嘛? “可是颜庆王是皇上的叔父呀?皇上难道不念亲情?”凤之翔地声音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风度,语气是那么地尖锐,那么刺耳。 凤之翔,如果你还继续做戏下去,我还会笑得,直到笑得你把这场戏演完,因为我也是你这场戏里的主角,或者说是最重要的棋子。 皇上如果能够狠心处死自己的叔父,说明他是个心狠手辣地人,而且从他不着声色地手段面前看,他也是个做事极为细致的人,肯定也会在满朝上下遍布眼线,那么凤之翔呢,权倾天下,更会被他当作重要地监控对象,我与木易凌日相会进而试探口风地事情,皇上怎么不知?而凤之翔正是借此向皇上表明忠心,说明他不是个揣测圣意的人。 凤之翔借女儿试探太子口风一事如果传出,虽然表面上是拙了些,是输了宰相的气略,可是却赢得了皇上地信任,太值得了。 等凤之翔摆手叫我出去休息的时候,元宝从一旁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惊恐道,“小姐,你快去吧,相爷说凤言凤语没有尽职尽责地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到惊吓,要处死他们了。” 我心里冷冷笑道,这场戏可真要做足了,我也去把这场戏演完吧,要不凤之翔可怎么下了台? 凤府管家凤五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凤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尊称他为凤管家,只会叫他一声凤五,但是没有人不敬畏他,因为他曾是凤之翔地师傅,是什么师傅别人就不知道了,凤之翔尊敬地称呼他为凤先生地时候,凤府的仆人是听着的。 眼下这个凤五,在仆人眼里还是和蔼的老头子,此刻却狰狞地像是一头了疯的老狮子,眼里红得出血,正用鞭子抽打着凤言凤语两个少年,黑衣白衫早已破碎,露出皮开肉绽的身体,血流在地上,被泥土吞噬。如果这是戏,那也太过真实了。 我颤抖着叫住凤五,凤五却置若罔闻,枯瘦的老头手上青筋毕露,鞭子就像是一条嗜血的蛇缠绕在凤语凤语年轻地身体上,两人却一言不,仿佛已经在木桩上被钉死了一般。我的血液已经沸腾,手不住地颤抖,好像此刻鞭笞凤语凤语的人是我,我扑上去拉住凤五的鞭子,手触到鞭子的时候已经被磨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凤语凤语的命是保住了,我被元宝扶回了房间,不是因为手上的伤痛,而是我浑身颤抖地已经无法走路。 星蕴魂赶过来的时候,凤之翔已经斥骂了三位大夫,他们谁也不能确定我颤抖地原因。星蕴魂不顾凤之翔在面前,抱住我轻声地安慰,用手轻抚我的背部,直到我身体地紧绷松弛下来,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才现我还在星蕴魂的怀里,我不好意思地挣起身,问他是什么回事,听见元宝在一旁说道,“小姐,人家星公子好心安抚你睡觉,为了避嫌放下你,可是你却紧紧抓住人家不放,非要他抱你在怀里才能安然入睡,相爷看如此,只好遣我陪着在这里。” 我脸红了,可不敢相信元宝的鬼话,抬眼看见星蕴魂正一脸温情地看着我,那眼睛里的笑意如春天里的艳阳一般,看着我心里暖洋洋地,即便元宝说的是真话我也认了。 不可否认,星蕴魂是纯净的,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私欲,我只看到了真挚,这难道会是戏嘛?这是我最不愿意承认的,星蕴魂是我心里小小的**,就像是在艳阳下获取的那抹属于自己的一缕阳光。 第五十四章 凤五 不要再无视我乞求的目光,人你可以走开,但请把手中的票票留下,你如果不给?那我死给你看~~~这是上演的那一场戏码?不要太黄太暴力呀~~~票票,我要票票~~~ ******************************************************************** 星蕴魂没有躲闪我直视的目光,整个屋子里最吸引人的便是他嘴角的一丝笑容。他颀长的身材玉树临风,我沉浸其中却不自知,直到元宝给我奉茶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我把小玉瓶递还给星蕴魂,他伸出手来接,却现我手心的伤痕,握住我的手有些抖,拿出些粉末状的药粉给我细心抹上,那份仔细是我不曾感受到的。手心里清凉起来,不再是火辣辣地痛。 我突然想起凤语凤语,低声对星蕴魂说道,“凤言凤语伤势严重,还要你多费些心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元宝把我精心配置的刀伤药给他们送过去了,他们两人功夫底子好,那鞭伤虽然是皮开肉绽,但是并没有伤及筋骨,不碍事的,休养些时日就会复原。不过,那凤五下手可真够狠的。”星蕴魂没有看到凤五当时疯的样子,如果看见了,他就不会说下手狠如此的话了,因为凤五当时已经失去理智,是拼了命般的去抽打凤言凤语两个少年。 沈蕊洁来探望我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慈爱的背后却掩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我无法探寻。 等到语聆来的时候,她眼睛里的轻蔑却是一点也不需要隐藏,看我好端端地坐着喝茶,倒是失望得很,临走时凑在我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凤言凤语是谁的儿子?” 我一惊,“什么意思?难道凤言凤语是爹爹的私生子?” “哼,你以为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悲惨的?不是嫡出的受尽人的白眼?”语聆的语气更是冷厉。 那我真的猜不出来了,凤言凤语都是极俊俏的少年,想必他们的父母也是相貌出色之人。 “凤言凤语是凤五的儿子……” 开什么玩笑,凤五怎么也像是七十岁的猥琐老头,而凤语凤语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凤五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看我不信,语聆嘲弄地说道,“先前的凤五我其实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总是孤身之人,活的隐秘之极,到了六十岁那年才来到凤府,爹爹在府外给他安了一个家,也就是送给他一个女人,那也不过是你我这般年纪的女人,怎么会甘心与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在一起?可是凤五还是霸占了她,一年后她生下了凤言凤语兄弟俩,随后就死了。” 难道她不甘心与凤五一起度日,自尽死去了?那倒也算是个心气颇高的女子。仿佛是读懂了我的内心,语聆紧接着说起来,“她不是自尽,她是被凤五杀死的,在凤言凤语的面前。” 我内心一凛,凤五真可算是个变态,先是杀死自己的女人,后玩命鞭笞自己的双生子,如果语聆不是这么认真的说道,我真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她那成功震惊我人满足的表情,还会让我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嘛? 语聆哈哈大笑地走了,虽然我听出她的笑声里有多少不甘与落寞,那不重要,她能成功探听到这些,便也说明她是个有心人,有心人怎么会不绸缪自己的人生? 后来我才知道,凤言凤语自母亲被凤五杀死后,便被凤之翔带走了,送到别院进行训练,直到我被指婚才出来执行任务,便是保护我的安全。 这次我被刺杀时没有护我周全便遭到亲生父亲的如此毒打,想必内心早已凌辱不堪。元宝领我去探望他们,两人浑身已经被细心包扎,连脸上的鞭梢伤口也被细心的抹上药粉,两人并不理会我,看见我进屋来竟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 “你们好好养伤,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来伤害你们。”我走出房间的时候,明显看到凤言凤语的身形抖了抖。 我去凤之翔那里,跟他把凤言凤语要过来,以后他们就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许可,谁不能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哪怕曾经是他们的谁谁谁,现如今也与他脱离关系。 凤之翔有些迟疑,可是看见我坚持的表情,也随了我的心。出门的时候碰见凤五,他缩着身子侧过身让我过去,躬身喊我大小姐,还是往日一般和蔼,仿佛是儿孙绕膝般的祖父,可是谁知道这张面孔下是怎样扭曲的心灵?杀妻虐子。 秦嬷嬷今日便要回宫中,这是我最后的一课,秦嬷嬷正色给我讲道,“太子妃,不日你便要大婚,老奴在先恭喜您了。不过老奴撑着在宫里行走几十年的老脸,还给太子妃垫个底,宫中不比在宫外,可以逍遥自在,宫内一言一行都要小心,你人心善,不要让人拿了把柄去,可不值得了。” 闲话了几句,不外乎还是与太子相处时要懂得忍让怎样。秦嬷嬷回宫时,沈蕊洁也来了,带了好些物件,几人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秦嬷嬷走后,府里逐渐忙起来,各处官员给凤府送来的贺礼不断,凤之翔志满意得地表情让府里好多仆人都小人得志,听元宝说,有些仆人到处欺压百姓,说自己府的大小姐马上要成为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什么的。 我那时在忙着看凤之翔叫人送过来的新饰,不慌不忙地说道,“知道是那些人吗?掌嘴二十,赏几个银子,逐出凤府,并且不要在呆在京城,否则格杀勿论。” 元宝有些惊诧,可是我知道那些人不定是谁的眼线,眼下趁势在造谣生事,不逐出京城的话惹出什么乱子让人拿了话柄,岂不是得不偿失?掌嘴二十也不过是给个教训罢了。 正在府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语聆那边却一直在打鸡骂狗,终日不得安宁,打骂下人已经是好的了,有时竟对着哭泣的董静若喝斥,每次听到这种事生,我总是会深呼一口气,胸里闷闷的。 有一晚,我去找星蕴魂商量为慕清寒解毒的事情,路过府中角落,我竟然生凤五与董静若在低声争论着什么,太远我听不清,只不过看到凤五用力握住董静若的手腕,董静若吃痛皱紧眉头,让我不忍,我正要出声喝斥,便给人捂住了嘴巴,那人把我抱离,离得凤五董静若远了才松开手,原来是慕清寒。 他忧虑地看着我,似是为我刚才的莽撞着恼。难道凤五与董静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嘛?为什么两人会鬼鬼祟祟地见面?凤五到底是什么身份?而董静若真如她所说是个废黜的妃子嘛?那两人为什么会牵扯在一起? 第五十五章 暧昧 虽然有那么的疑问,慕清寒也不允许我多说,把我带回了自己的院落才离去,临走时低声说句,“那个凤五,还是少理他,尤其是董静若,更是别招惹她,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我拉着他不依,怎么着也要说清楚再走呀。 “你要知道,我不给你说那么多,是为了你好,不是存心去隐瞒你。”慕清寒正色道。 “既然为我好就告诉我,这个借口我在我这儿可过不了关。” 我拉着他的胳膊不放他走,他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道,“那个凤五是宫里的太监。” “太监?怎么可能?那凤言凤语不是他的孩子吗?”我惊异。 “他是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他是当今皇上做太子时的太监大总管,不过在那时,他为了扳倒太子,与别的皇子串通来陷害太子,被现后乱棍击毙。”慕清寒说道。 不过依慕清寒所说,再加上前面的语聆所讲,我倒也能串起来弄清这个事实。凤五当年在乱棍之下并未死,不知怎么被凤之翔从宫内救出。 “只是不知道这会子,怎么在你凤府做起了管家,恁大年纪还弄出两个俊俏的儿子。”他慕清寒竟然也有想不明白的问题。 慕清寒的话让我失笑,什么弄出两个儿子,粗俗的很。在给凤五安家时所送的那个女人,或许早就是怀了身孕的,所以在那个女人生下凤言凤语后,凤五气不过才把那女人给杀了,只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是怀了谁的孩子,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或许就凤之翔自己。 我的轻笑却让慕清寒失了神,他痴痴地看着我,眼里只剩下柔柔地情意,用手抚着我的脸,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同?就像是有魔法一般,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说叫我娶元宝,我就答应娶元宝,只好你高兴就好……” 我慌忙退了两步,不巧却倚在了柱子上,慕清寒伸手过来环住我,“你要怎么补偿我?”低声地耳语后就要来亲吻我,热热地气息撩得我心神不安,我用力推开他,转过身不再看他,“你怎可如此?难道你要辜负元宝?” 慕清寒从背后抱着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低声说道,“盏盏,跟我走好嘛?我们真的私奔,我们不再理会这尘世的纷扰,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生几个孩子,欢声笑语,岂不快哉?” 我的心逐渐柔软,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我岂是不愿,可是难道我与他真的可以过上那样的生活嘛? “放手吧,离大婚没几天了,我要进宫,我当日既然决定放弃与你私奔,今日怎么会再与你私奔,不可能了,你要好好待元宝,不要负了她。”我努力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却越的用劲环住我。 “我知道,你是嫌我中了这焰情毒,对嘛?知道我会无药可解会死掉对嘛?”慕清寒受伤地低喊道,那种悲痛让我心酸,内心紧紧揪着,那时我就下决心,一定要从暗袭手里拿过解药,为慕清寒解毒。 我的无声却被慕清寒误认为是默认,他慢慢松开我带着受伤的悲痛转身离开了,远处还传来他压抑的咳嗽声和咳血声。 我站在那里还是回不过神来,慕清寒是喜欢我的,可是他已经答应娶元宝了,我怎么可能不顾元宝的感受与他暧昧,不能,我不能。 忽然,听见有人说道,“心痛了,对吗?”是星蕴魂,他站在月光下,神情萧索,却还是那么温情默默。 我想为自己开解,星蕴魂已经走近了我身旁,柔声说道,“盏盏,不要再施展你的魔法,你是要多少人为你狂才甘心?” 我冤枉呀,我不过是穿越而已,我哪有什么魔法嘛?如果有魔法,我还是想回到现代去,那里才是我熟知的世界。 星蕴魂的眼睛里有爱慕有伤痛,我不忍心,我想用手去抚平他微皱的眉尖,被他用力抱住后却猛地松开转身离开了,我想叫住他,他顿了顿身形却仍然决绝的离去。 许久,我才想过来,即使我叫住他,我又能对他说些什么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元宝还在房里等我,笑着迎上来,我只能忽视掉她犹带的泪痕,“元宝,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元宝去打水给我洗脸,幽幽地说道,“我自然要等小姐回来,如果小姐再跟人私奔了,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小姐伺候着?” 我讪讪地没答话,看来元宝是听见慕清寒的话了,元宝,我一定会给慕清寒解毒的,就算是为了你,也一定会办到。 此夜睡下无话,我却在梦里反复纠缠着,木易凌日盛气凌人地看着我,星蕴魂温情似水的眼睛,还有慕清寒低声咳血的声音,还有元宝幽幽的话语,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等我忍不住惊呼出声醒来的时候,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星蕴魂握住,他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抚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也许是那般温柔令我沉醉,我窝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我明白星蕴魂守在我身边,不过是要弥补今夜决绝离去的伤害。随着两人拥抱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听见两人的呼吸都略有急促,星蕴魂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吻着我的面颊,吻着我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又来寻我的唇,我躲闪着不叫他吻到,却激了他更大的热情,他吻向我的唇的时候,只剩下一件亵衣的我却燥热起来,他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肩头,落在了我的浑圆处,如小兔一般的羞涩让我浑身战栗,手指绕在**轻轻划着圈子,绵软无力的我落在床榻上,星蕴魂压在我身上,那种男人体重的力量让我迷恋,他的吻在我的脖间缠绕着,我不停地挣扎越仿佛成了在他的身下撒娇承欢,他的吻却落在我的肩头咬了下去,我痛得出声,却仿佛是男欢女爱地**,在这深夜令人暧昧不安。 “不要。”我轻轻地哀求着,却在他的轻咬下乱了心神。 他的手移向了我的腹部,我却猛然醒过来,因为我记起了我腹部的守宫砂,那点遇热会变得刺目的殷红。我起身猛然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平静了心境。 第二卷 谜情 第五十六章 拜佛 我站起身来,目不斜视地说道,“那个半夜三更的,要不,你先请回吧?” 星蕴魂失笑,用手拂了下我的乱,轻轻叩了下我的脑袋,笑着离去了,我拍着自己胸口低呼,“这个星蕴魂看起来是无害,可是内里凶险地紧,我几乎就着了他的道。”我抚着被他亲吻过的脖颈,那里似乎还有着他的气息,回味着甜甜地入睡了。 去凤之翔房里请安的时候,沈蕊洁破天荒地竟不在,原来去城郊槛外寺去拜佛了,乞求我入宫之后平平安安,早诞龙子。董静若服侍在凤之翔身边,给我奉茶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昨晚凤五用力握过的原因,难道这个温婉柔弱的女人真如慕清寒所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我扫了她几眼,却见她忙着跪在地下给凤之翔捶腿,而凤之翔也一派享受的样子,如果真如董静若自己所说,是个废黜的妃子,凤之翔怎会明目张胆地留她在府里?还做了二房,生下了语聆? 凤之翔与我闲话了几句,无外乎如何筹划大婚之事,问我还需要什么饰,我一一推脱了,不是不喜欢金银珠宝,等我进宫,还怕缺了这些物件,只怕宫里的任何一样都会比这宫外的要好吧。 我端起茶来抿一口,听见董静若细细地对凤之翔哀求,“老爷,贱妾自进府已经十八年,从未出府半步,现在趁大小姐大婚之际,求个恩惠,允出府也去槛外寺烧香拜佛。吃斋求得佛祖保佑大小姐一生荣华平安. 本来我对董静若十八年来未出府之事感到震惊,凤之翔却不以为意,还是闭目养神着。不吭声。 董静若又继续说道,“贱妾知道老爷不放心。那就叫凤五和我一道去吧,有凤五在,谁也不敢怎么样的。” 凤之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盯紧了董静若,而旁边的我心跳加的厉害。董静若竟然提出要与凤五一起出府?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晚的争执又是为何?难道是凤五胁迫董静若出府? 可是看董静若一脸镇静,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连凤之翔也不得不转移了视线,点点头算是应了。 我看见董静若使劲在手里绞着自己地帕子,连手腕上的淤青也变得血红,我不得不低下头再喝口茶,却没想到一着急竟然呛着了,借口不适赶紧辞了出来。 想着凤言凤语兄弟俩的伤势,我去了他们地房间。两人已经下地走动了,看见我到来却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我,眼神想挪到别处却又想死死盯着我。可爱的紧。 我笑道,“怎么了?又不是不认识我。不过也对。你们两个以后就是我地人了,自然要把我好好看清楚。” 两人齐刷刷地面色通红。兄弟俩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口中没吭声,只是恨恨地跺跺脚,我才现,两个人一个跺的是左脚,一个跺的右脚,好玩地紧,我再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左边的少年迟疑了下,还是回答,“多亏了星公子,他一日两次都来给我们换药,所以我们才会好得这么快。” 我知道星蕴魂一定是善良地,他为我做那么多,却从未在我面前做声,想到昨夜他的亲吻,我脸上红了又红,凤言凤语两个少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咳咳嗓子离去了,留下一句话,“好好养伤,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用得着你们的地方多了去。” 元宝从一大早我就没有看见她,去她房间里找,才现她在蜷在床的一角低声抽泣,眼睛早已肿得跟桃子似的,嗓子已经沙哑,这丫头,还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小姐,你说元宝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我的元宝最可爱了,她聪明伶俐,又古灵精怪的。”我柔声安慰她,不用大脑也知道她是为什么哭。 “那为什么慕慕不喜欢我呢?”元宝地嗓子已经嘶哑,那声音却更悲凉,像是死去了一般。“怎么会?他不可能不喜欢你,他不是已经答应娶你了嘛?等我与太子成婚那天,也是你们的成婚之日,你难道还不开心嘛?” “他还会娶我嘛?不可能了,他喜欢的是……”元宝绝望道。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原来竟是慕清寒,他似是要下定决心对元宝说什么,我一把拉过他地手,狠狠地用劲握着,“你来得正好,你告诉元宝,你喜欢的是谁?” 我地手还握着慕清寒地手,握得是那么用力,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或许是元宝期盼地眼神,或许是我手上地恳求,他低声对元宝说道,“我喜欢的自然是你。” 那语气是那么地凄凉,似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憔悴,他反握住我的手,也是用力握了下,我用力挣脱掉,他的手却是那么不甘,想要再次握住我的手时,我已经跑开了,大声说道,“看来,你要好好安慰下元宝才可以,怎么安慰随你,在床上安慰也可以呀。” 我笑着跑开了,心里却空落落地。 后来听别的丫头说道,慕清寒那次真的要了元宝,元宝的声音很大,几乎把府外的野猫也招来了,断断续续一个时辰才结束,慕清寒那晚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在元宝屋里就寝。其实元宝的房间就在我的寝室旁边,那夜我自然也是听到的,元宝的欢愉,元宝的**,刺得我辗转反侧。 我知道这就是慕清寒要达到的目的,他不过恨我把他推给了元宝,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激怒我,我不会生气的,因为我答应不了慕清寒,可是心里还是针扎一样刺痛,说不清为什么,只不过我断定我不会喜欢他的,当初明明是我放弃掉的,难道我还要再捡回来? 我找不到答案,正想睡觉,耳边却又响起元宝的娇呼,天呀,难道慕清寒是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证明他体力很好,精力很充沛? 或许中了焰情毒格外亢奋吧,我只能这么解释。 第二卷 迷情 第五十七章 纵欲 第二天府里的头条新闻不是别的,便是元宝与慕清寒的艳闻,本是人畜皆惊的事情,却在元宝脸色绯红与满足的神态下,硬生生地压下去,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是这个道理。 元宝自己个带着吻痕在府里乱晃的时候,我都跟着丢脸,羞得没敢出门。星蕴魂跑过来对我说到,“糟了,是我一时大意,现在却惹出麻烦了。” “什么事会让你如此紧张?”竟然能让星蕴魂着慌?难道还比元宝这事大? “慕公子所中的焰情毒,是种很奇怪的毒,”说道这,慕清寒却有些扭捏,“那个,恩,什么,是这样的。”他深呼一口气,说道:“焰情毒如果没有经过房事的催情,倒也不会致命,但是一经房事,整个焰情毒就会激到全身。” 我大惊,“那如何是好?” “这毒就是怪在此处,激到全身后,只有每天再行房事才能保性命无虞,否则一日无房事,必定会毒身亡。”星蕴魂说完定定地看着我。 我听完后目瞪口呆,不愧为暗袭制造的毒,够阴够狠够奇特,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两个人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星蕴魂说,“眼下,只能先给两个人熬点补身子的药,否则慕清寒早晚也会精亏而亡。而元宝也会身体受损,少则数年经血不足,重则终身不能受孕。” 看来这才是这毒的狠招,慕清寒可能不是不知道这毒的厉害,但是为了让我伤心动怒,不惜拿生命开玩笑让我后怕。 接下来几天,慕清寒都在元宝房里过的夜。开始元宝还叫得欢畅,后来嘶哑着嗓子,那声音仿佛便是求饶了。我都不忍看她那惨白的脸色,只好打她回自己房里休息。元宝开始也逞强。或者说是炫耀自己地性福,但是架不住腿软呀,我忙叫其它丫头把她扶回了房间,元宝惨白的脸上面色通红,直到晚上的时候。又挪着身子来到我房间,支支唔唔地不肯离开,连我要就寝了,她还撑着身子拿着布子擦花瓶,傻子也知道她是为什么躲在这里。 这不,正主儿找上门来了,慕清寒到我房里寻元宝,元宝却瑟缩着躲在我身后,慕清寒柔声说道。“你躲在她身后做什么?本是你愿意地,难道你想叫别人来替代嘛?” 元宝咬着嘴唇不肯吭声,我哭笑不得。我可不想掺和在人家小两口床上的纠纷上,最重要地便是我可不想做那替代品。元宝被慕清寒牵着走了。临走时那眼神有求救有后悔。我却只能装作无视,只不过必须要为慕清寒解毒了。否则过不了几日,两人就不死也会枯竭。 元宝的哭泣在旁边屋里响起,我不忍心,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可是难道要找我抓个女人去满足慕清寒进而替代出元宝来吗?那元宝肯定宁愿死在与慕清寒交欢上,也不愿意别的女人来替代自己,或者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这时候给她说慕清寒是中了毒会不会太残忍? 次日,就听见有下人不耻说道,“就浪吧,那股子劲把慕公子也勾引得起不来床,眼下说不定两人还在做那啥呢,真想不到竟然是那么个浪蹄子,还在大小姐房里做事,难道真如二小姐所说,是大小姐教的元宝这个浪法?” “可不敢胡说,叫人听见,拔了你的舌头去。”另一人低声说道。 “什么嘛,我可不敢胡说,是听二小姐房里地丫头说,元宝床上那些狐媚功夫,还是大小姐教的呢。”那人不甘的说。 我大怒,这个语聆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偏生我又不能拿这些嚼舌根子的话去找她,只得恨在心里作罢。 星蕴魂在门外,迟疑着不肯进来,我猜想肯定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忙迎了出去。凤府有一座假山,非常之高,设计巧妙难以攀爬,但是却难不倒身负武功的星蕴魂,他带我飞到最高处,竟然可以望见府外的景观。 星蕴魂轻叹一口气,“盏盏,慕公子眼下怕是撑不了几日,他早已欲火攻心起不了床,如果再拿不到解药,只怕……“ “救,一定要救他。”我用力握住他的手。 他轻柔地反握住我的手,淡淡地看我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府外地街道上,不再吭声。 “难道暗袭来找过你?”我记起上次出府看到的熟悉的面孔,那是暗袭地脸,难道他真的来了京城,不是我眼花? 星蕴魂沉默,沉默。 “难道暗袭又开出什么条件来?他还是叫你回山与他共度一生?” 星蕴魂摇摇头,却又仿佛下定决心般地说道,“他说我如果要救活慕清寒,解了他地焰情毒,就必须要我杀了你。” 暗袭,你真够残忍,不过我知道这或许不是你的本意,毕竟你是听命于翼朝公主挽致。她想叫我死,死了以后便能暂时空出太子妃地位置来。 星蕴魂肯定不会答应的,慕清寒与我在他心里,我的地位总会高些吧? 可是我看见星蕴魂从袖中滑出一把精光闪闪的匕,我大骇,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杀我,何况只不过是为了救慕清寒,难道那夜温柔的缠绵与亲吻会是假的嘛?难道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 在假山之上,星蕴魂的匕滑过了我的脖子,那甚至还有他亲吻过的气息,我看见自己的血溅了出来,溅在星蕴魂的玄色青衣之上,血不是温热的,冰凉刺骨,我知道自己的眼睛里除了惊恐和不敢置信,还有一种伤痛,一种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反噬的痛苦。 星蕴魂却从始至终并无什么很大的表情,只不过很认真,仿佛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挑拣药材一般。 星蕴魂只不过轻轻一推,我的身子便从假山上坠落,手里还挣扎去抓住了他的一角衣衫,直直落了下去,那一刻我失去了神智,昏迷了过去。原来死是这么容易,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伤心。 第二卷 迷情 第五十八章 错情 星蕴魂竟然真的去会为慕清寒而杀我? 坠落的时间极短,短到我来不及思索。 等悠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元宝靠在我的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我,而星蕴魂却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里隐着一丝抱歉。最让我吃惊的便是慕清寒,他双眉之间的红色血气已经不见,周身的躁动安静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清寒说道,“暗袭要星公子杀你而为我换取解药,星公子只好与我设了一个局。在假山之上,让府外的暗袭可以看到星公子亲手杀掉你,不过那血是星公子袖中早已藏好的,隔得远自然看不到是否真得伤了你,但是你从假山至善坠落是骗不了人的,不过当时你昏迷了,不知道我在下面接着你罢了。” 原来如此。 “可是如此这般,暗袭就会轻易相信吗?挽致并不是傻子。”我有点不相信暗袭挽致的判断力。 “他自然是不可信,但是当我已经把刀架在挽致的脖子上的时候,他不信也要信了。”星蕴魂低声说道。 “那么解药可是拿到了?”我急声询问。 元宝兴奋地冲我点点头,“我都不知道慕郎中了毒,我还以为他原来……” “你还以为他原本就是欲火旺盛,难以满足吧?”我窝在被子里狂笑。 “小姐,你早知道是不是,你在等着看我笑话呢”元宝冲过来掀我辈子,我笑着躲开,屋里顿时欢声笑语一团。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压抑的气氛。 或许在我昏迷坠落的时候,星蕴魂与慕清寒一起做了许多事情,比如逼迫挽致比如取得解药,眼下慕清寒性命无虞。元宝自也不会受那性福之苦了。 慕清寒走到星蕴魂面前,正色道,“大恩不言谢,我自然会记在心里。” 星蕴魂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又突然开口道,“我是为了她。她说救,我便会救你的。” 慕清寒听了此话,脸上神色变了变,看着我不甘地转过头,拉着元宝离开了。 星蕴魂此时才正视我,悄声说道,“你还在怪我?” 我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心惊胆颤,那时对星蕴魂信任破灭地伤痛。又悄悄回到我的身体,我的情绪波动起来,赌气没有理他。 他扳过我地身子来。逼着我去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都是温温的清澈见底地泉水。或者这就是没有欲念的人吧。 星蕴魂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我眼睛里的疏离,却打消了话语。只是温柔地说,“好好歇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摸摸我的头,落寞得离去了。 元宝房间里静悄悄地,看情况慕清寒并没有与她共处一室,也好,两个疯狂地人歇歇也罢,再那样下去,当真是不要命了。 我突然想起来暗袭与挽致,她们这次来京城是为何?离大婚也不过三五天而已,难道她们想伺机暗杀我?我叫人把凤言凤语调到身边来,他们身体早已恢复,生龙活虎一般,眼睛里奕奕有神。左边的少年穿的是白色的衣衫,却比右边黑色衣衫的少年,略多些斯文,眼睛里煞气也柔和些,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面红低下头不再看我。 “你叫什么?凤言?凤语?”我笑道。 左边的少年脆声答道“我叫凤言。” “那你就是凤语了?”我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右边的少年,他看我一样,又揣着少年心傲的心态不再看我,可是又很好奇我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嬉笑,眼睛里的好奇便多了起来。 “凤言,叫你哥哥一起,陪我去院子里赏花。” 凤言一愣,许是从来没有人在未知地情况下,竟然能分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来吧,其实这也不难,一般做哥哥的总是要做出强势些来保护弟弟,而凤语便是那个黑着脸的黑衣少年。 我与凤言凤语去了凤府地后花园,据元宝说,这园子轻易不会有人来,里面也种着很多珍稀品种的植物,我自然是要瞧一瞧地。 这个园子很大,设计地也很巧妙,有很多我从未见过地植物,甚至有几株植物周围杂草不生,我好奇得走过去,却在停下脚步那刻看见有人,在墙边了一个信号弹,那背影是如此熟悉,原来是慕清寒,他儒雅的脸上此刻冷若冰霜。我与凤言凤语对了个眼色,都隐在了花丛之中,看着慕清寒了信号弹后走远了才起身。 我心里冷笑不已,没想到穿越而来经历那么多事情,我还是那么天真。原来以为慕清寒那夜地暧昧是缘于对自己的喜欢,其实不然,他不过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为他解毒罢了。 而与元宝的欢好激了焰情毒,不过也是将计就计,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境地罢了。或许他早就知道我与星蕴魂为他解毒的事情,或许当日那捡着血帕的那个小厮便是他遣来的。 自己怕是喝古代的水喝坏了脑袋,自己真把自己当作眉眼如画风流自若的女子了嘛? 爱或是不爱,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释放的荷尔蒙罢了。 慕清寒,如果是做戏,你确实有些打动我,最起码让我对元宝有所愧疚了,只可惜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信你一分,如果你元宝是真,那我还留你,否则,我要你从此消失在我眼前。 凤言凤语看我沉寂下来,并不出声打扰我,慢慢踱了回去,看见语聆站在路中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姐姐,这几日可过得快活呀?” “托妹妹福,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我轻轻笑道。 “是嘛?我倒是听说,有人跟翼朝的公主挽致达成协议,要用你进宫做不成太子妃来换那个暗袭的自由。”语聆冷笑道,嘲弄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如果我信了慕清寒,我不过是天真,可是再相信了星蕴魂,那便是傻到家了。可是星蕴魂,你为什么如此狠心,竟会作出如此事情来? “语聆,不要再开玩笑……”我强颜笑道。 “我开什么玩笑了?你不信可以问下你身边的这两个人,他们可是偷偷跟着星蕴魂出过府的,要不是其中一个人身上掉落了凤府的腰牌,我倒真不知道其中就里。”语聆嘲讽着看着我。 我转过头来看着凤言凤语,凤语别过头去不肯看我,那白衣的凤言却在我的注视下低垂了头,我明白了,两人念着星蕴魂换药之恩,所以不肯揭穿星蕴魂罢了。 我狂笑着离开了,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让要看着我落泪的语聆大失所望,跺脚也离开了。 第二卷 谜情 第五十九章 毒花 这或许才是在我进宫前要上的最生动的一课,不可置疑,我的感性是我致命的伤。 慕清寒还是那个让我捉摸不透的的慕清寒,竟然还中了暗袭的毒,可见与翼朝公主挽致也有抛不开的纠葛,仅仅是中毒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说明他对于挽致还说,还是大有用处的。 而星蕴魂更不用再说,他的出现至今便是个谜,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没有银两流浪所致?还有他的师弟暗袭便是他的软肋,他受制于翼朝公主挽致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些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想不过去的了。 放弃吧,我要进宫。 宫里有我的太子木易凌日,他深情地眼神仿佛还缠绕在我身边,在宫内,或许可以放弃一切,唯独我不能放弃他。如果这几日的疏离会使我与他的感情淡漠,请相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弥补。 宫里派人送来了凤冠霞帔,一切都是按照太子妃的体制,从衣裙上的花纹与饰品,从脖间的象征太子妃地位的玉珠,到脚底的云盘流纹鞋。都无一不显示着高贵与殊荣。我听说语聆在房间里狂哭不已,气急败坏地摔坏了房间里很多瓷器。 沈蕊洁已经从槛外寺里回来,看过宫里送来的东西喜上眉梢。唯独没有见董静若还有凤五,不过我也不需要急,我已经让凤言悄悄去了一趟槛外寺,或许能带回去些我想知道的东西。 三天后便是大婚,我却没有了木易凌日的消息,只是听见嚼舌根的下人偷偷说道,“太子快大婚了。都不肯回宫,这可如何是好,别是要拒婚。…那让我们大小姐如何自处?” 另一个人吓破了胆子一般,“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这要是让二小姐听见了,又不知道整出什么事情来编排大小姐了,我们做下人地还是安分一些的好。” 另一人不屑地说道,“怕什么嘛?我倒觉得二小姐也没那么坏。有血有肉的,撒泼也看着欢畅,哪像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地一样,你没现大小姐现在很怪嘛?跟以前很不一样呢。” 许是她的话吓着了另一个丫鬟,被她直接拖着走开了,我笑了笑,可是却是那么地牵强。 原来木易凌日不在宫里,那他会不会在秘宅?我已经去过他地两处秘宅,不过都没有记住方位。去哪里寻他呢?我记起了那个小玉瓶,拿在手里也看不出端倪来,只好作罢。不过是看着精巧。所以又随身放在了身上。 我又去了凤府的后花园,那里还是杳无人迹。这次我却没有看到慕清寒。不过我来这里难道是为找他吗?真是可笑。 随我来的只有凤语,他一直沉默着不肯说话。脸上的表情似是忧伤地很。 我随口问道,“凤语,你是不是担心凤言?我不过是叫他去打听些事情,不会有事的。” 凤语沉默一会,终是开了口,艰难地说道,“我与凤言自小从来没有分离过一刻,”又仿佛是肯定,再次说道,“一刻也没有。” 我不禁动容,原来如此,我心里痛痛地,被他们兄弟两个的情谊所打动,“凤语,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这次是我的疏漏,没有考虑到这么多,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叫你们兄弟两个分开。” 凤语眼睛里有点湿润,可是少年刚气怎么会轻易落泪,他终是对我笑了笑,说道,“谢谢大小姐。” 我笑了笑,心里却觉得很快乐,因为自己的承诺的话温暖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有些时候自己带给别人快乐后,感受到的才是最纯真的快乐。 这个园子的花真地很奇怪,有些花周围竟是杂草不生,而有些花下面的植物却是格外出众,我不懂这个,难道会是毒草?这是谁种的呢? 我看见其中有一株蓝色地花在角落里,虽不是艳丽之极,却清幽宜人,格外讨人心喜,我想去摘一朵,手还没碰到花,就听见一人惊呼,“别碰。” 是语聆,她还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直到确定我真的没有碰到那花才放下心来,我惊诧道,“这话看起来不起眼,难道是有毒?” 语聆沉默,过了一会却点点头,“如果我刚才没有叫住你,此刻你整个胳膊已经废了,此生再也不会抬起来。” 我大骇,想不到这花竟有这么大地毒性,人不可貌相,花不可色量。语聆竟然是怕这花有毒伤了我,所以才出声制止。 我心下暖暖地,看来语聆对自己地姐姐还是极好的,我说了谢谢,就想去牵她地手,却被她冷冷地甩开。 “你不要谢我,我心里还是恨你的,一点也没有变。你现在就要进宫去了,留下我在这阴森森地宅子里,有什么好?”语聆看着我,那眼神里果真有恨。 “如果你恨我,那你为什么还会救我?” “你是我姐姐,我自然不会让别人害了你,但是我却不会放过你,只有你死在我手里我才会甘心,这就是原因,你明白了吗?”语聆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何种胭脂水粉好用似的,我听着毛骨悚然,原来她竟是如此地恨我,可是,可是原来的凤盏盏到底错在了那里?照元宝所说,原来的凤盏盏不是诸事都迁就着自己的妹妹嘛? “因为你,我不知道受尽多少苦楚,你可知道我的心每日每夜都被啃噬着,为什么我的命会如此不堪?”语聆说着有些神伤,想哭却用力忍着。 我不忍,也想不明白,“语聆,你虽不是嫡出,可在这府里无论吃穿用度,何曾与我差了分毫?但凡是下人也没有敢小觑了你的。你虽然不能进宫做太子妃,可想我们凤府这般态势,即便是许配给别的王爷,你也不算是攀了高枝,也是一般的荣华富贵,还少了宫里的争斗,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语聆听我说完,却大声笑起来,随后那声音哽咽着,艰难地说道,“凤盏盏啊凤盏盏,我的好姐姐,你现在算是在嘲弄我嘛?你明知道的,我只有进宫这一条路,除了进宫斗一斗还有机会,哪个王爷会要我这么个庶出的女儿?” 在仙凌国,难道嫡出和庶出竟是这么大的区别? 第二卷 谜情 第六十章 香包 第六十章香包 嫡出和庶出是有不同,许多庶出的女儿家,或许连丫鬟都不如,可是看语聆我也就知道她的地位也相当的显贵。 “语聆,你听姐姐说,等我进了宫,我一定会让皇上亲自为你指婚,无论哪家王爷,我定会让你嫁个如意郎君,不负了你这青春美貌。”我劝慰她。 语聆像是看怪人一般看着我,许久,才控制不住声音大叫,“凤盏盏,你别欺人太甚,你明知道,在仙凌国,庶出的女儿就是寻常人家平头百姓的儿子也嫁不得,你还给我说要嫁什么王爷?是谁?是瑞王爷还是王爷?你问他们会娶我嘛?会娶一个庶出的女儿嘛?” 瑞王爷王爷的我自然是不认识,可是真的差别有那么大嘛? “语聆,你为什么非得要进宫?”我还是不太明白。 “凤盏盏,如果你现在是在嘲讽我,好,我让你得偿所愿。仙凌国有规定,如果嫡出的女儿出嫁,可以带着自己庶出的姐妹,那样,庶出的姐妹也可以享受一样的待遇,否则庶出的女人只会沦为任人践踏,甚至连丫鬟也不如。”语聆恨恨地说道。 原来仙凌国竟有如此规定,真是出乎人意料,可是…… “所以,你就想跟着我进宫?” “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嘛?我从小跟着你,看你的脸色,不外乎就是将来能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可是你,竟然那么残忍。在众人面前拒绝了我,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你说,我该不该恨你?”语聆地声音更加冰冷。甚至冷得让人指。 难道原来的凤盏盏为了怕语聆跟着自己进宫,会抢了自己的荣宠。所以才拒绝了语聆的请求?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怪不得语聆竟会如此恨我,怪不得她恨自己不是嫡出。 “语聆,姐姐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还是不忍心,跟我进宫.那里妃嫔之间地争斗,会得什么好?不如寻个别家男子。 “哼,你会那么好心?如果真是那样,你为什么不带我进宫?”语聆自然不相信我,一脸质疑地说道。 “语聆,你要知道,谁都有私心的,特别对于爱情,你没有爱过你自然不知道。爱情是别人不能分享的。抛开那个不说,你前几日冲撞了秦嬷嬷,还影射到了皇后。你觉得你进了宫,皇后不会寻你地不是。把你扔进冷宫嘛?就在前一段时间。馨妃娘娘的亲侄女现在还在冷宫里没出来呢,你会比馨妃娘娘厉害嘛?”我仔仔细细地说着。语聆听得很认真,仿佛听进心里去了,灵妃进了冷宫这么大地事情,想必语聆也早已知道了,其中利害她也不会不懂。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会为我打算?”语聆低声说道,神情有些忸怩。 “那自然了,我不会食言的,信我,我们毕竟是亲姐妹,如果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就让她过去吧,好嘛?”我恳切地说道。 语聆听完,终是对我笑笑,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摇晃到,“姐姐,妹妹不跟你耍性子了。” 我与语聆闲话了几句,便不知不觉地走出了这花园,我回头望着那些或艳或浅地花朵,问语聆,“这些花都是谁种的?” 语聆冷色沉了下来,不一言,后来又终是开了口,“是她种的。”便离去了。 留下我惊异地站在原地,他还是她到底是谁?语聆的回答未免太那个什么了? 我带着凤语回去的时候,凤言也回来了。 凤言说道,“小姐,那二夫人果真去了槛外寺,不过进去后,寺里便不见了她的踪影,我暗暗寻查了一遍,也没找到。” “那凤五呢?跟她在一起嘛?” “凤五,他没有,其中他出来过一次,不过是带了一个人进了寺,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人影了。”凤言提起凤五的时候,跟提起张三李四并五区别,可见并不会有存心隐瞒的可能。 只是凤语,你的表情用得着那么奇怪嘛?竟然要哭了似地。 “好好好,你们回去吧,兄弟俩只一会不见,看把凤语给急得,你们去叙叙旧吧,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去吧。”我笑着说道。 凤言凤语脸红了,离开时,还特地说道,“小姐,如果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可以,我们哥俩搬到这院子的侧门那里,有点动静是听得见的。” 大婚地前晚,董静若与凤五才回到府中,董静若似是疲惫不堪,而那凤五似是更加苍老了,似是从枯木一般。 府里灯火通明,上上下下的人忙个不停,我地院子里挤满了丫鬟,进进出出地吵个不停,沈蕊洁却在我面前上着每个女儿出嫁前地最后一课。哎,她是不知道我们现代人都上生理课的,如果我正确地叫出各器官地名字,或许沈蕊洁能晕过去。 此刻,我却只能装作羞答答地坐在床前,沈蕊洁摆出一副过来人般的神情,神神秘秘地讲着,饶是无趣我也要敷衍着。在一声“娘,我全明白了”的话语中,沈蕊洁狐疑地离开了,她可能在想,自己的这个女儿真是大胆之极呢。 木易凌日,明日我们就要相见,会是以什么样的心境来面对彼此? 董静若的到来打乱了我的思绪,她手里握着几个香包,说是没有什么好送我的,送我几个鲜花做的香包。我看那几个香包手工极好,漂亮的紧,也有些喜欢便留了下来。可是我却对董静若的感觉变了样,初始不过以为她是个受气可怜的女人,现在想来竟不是那么简单,或者背后又是一股强大的厉害。 走马观花一般,元宝本来一直守着我,看见星蕴魂过来,便偷笑躲了出去。这个死丫头。 星蕴魂眼睛还是那么纯净,却有点淡淡的忧伤,仿佛是洁净天空里飘洒地几朵乌云。我心里暗暗地想,还需要再做戏嘛?明日我就要进宫了,再也不需要见你。 星蕴魂却**一下鼻翼,闻了闻觉得不对劲,说,“你这房间里可是有焰情花?” “没有,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我往前走了几步,星蕴魂却闻着我袖口不放,我拿出董静若送给我的香包,星蕴魂才明白,香味是从这香包里散出来的。 我大骇,董静若这不是明显要对我下毒嘛?中了那焰情毒,没有解药,岂不是要我天天晚上吃砒霜?慢性中毒而死? 星蕴魂却劝我不要着慌,“不要着急,这个香包虽是焰情花所做,但是如果要引得毒,却必须要有引子,这引子倒也简单,便是见了水的艾草。只有两者的气味混在一起,那香包才会起作用。”原来如此,我放下心来。我把那香包从星蕴魂手里拿过来,没有扔弃,还是留了下来。 “星公子,请回吧。今日一别,怕是再也不会相见了,还望珍重。”我淡淡地说道。 星蕴魂却不以为意,轻轻地笑了,我却差点迷失在那灿烂的笑容里面,听他说道,“不相见怕是不可能的吧。” “那是,如果星公子不进宫,怎么会阻止我当那太子妃,又怎么会从挽致手里要回暗袭的自由,我说的对嘛?星公子?”我心里波涛汹涌地愁绪翻滚,当真他也会混进宫里来? 星蕴魂脸色却变了变,想要对我解释什么,我冷冷地转过身去,听见他在背后的叹息,“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随即离开了。 难道这还是在做戏嘛?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堵?有些喘不上气来,我还要怎么相信你,星蕴魂? 一夜的折腾,终于上了花轿,这不是一般的花轿,龙凤交错,煞是华丽,当我登上了花轿的一刻,不知道艳羡了天下多少女子。 第二卷 谜情 第六十一章 大婚 镀金斑斓的轿身,精致绸缎布幔做的轿帐,而做轿帘的却是珍珠玉帘,这顶轿子天下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顶来,外面的人恐怕也只能依约看见,坐在轿里穿着大红喜服的我。太子大婚,自然隆重非凡,仪仗队就有数百人。 凤冠霞帔之下,谁人能知道我此刻所想。 坐在花轿里,我感受的却不是荣光,心里的酸楚无法说出。语聆,我昨日已经答应会为你找寻一条的出路,为什么你还容不下我,还想置我于死地? 当我上花轿前,看你巧笑嫣然地与我话别,我本是开心的。可是当看到你手中还滴水的艾草,我的心一下字冰透了,如入冰窖。 我才现,原来在我的心里,不管你的撒泼与嬉闹,你总会是纯情少女一般,没有想到连你也如此工于心计。昨日在后花园阻止我手碰毒花,不过是怕我死在凤府,让那种花之人难以脱离干系,所以你选择在我上花轿前来把焰情花的毒激,这样没人会现我在花轿里不知不觉地中了毒。 你与董静若可当真是用心良苦,看来那后院之花其实是董静若的手臂吧,想不到那么柔弱的女人,身体里却全部是邪恶与仇恨的种子。 我本想叫沈蕊洁小心,可是想她聪明如斯,肯定会察觉到董静若母女的意图。凤府嫁女儿,而且是嫁给当朝太子,一时轰动了京城。路边全部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轿帘被风掀起的那一刹那,无意间扫向路边的眼神却看见两个人。暗袭与挽致,一个绝美挺立,一个飘然如仙。我紧紧地住着身上的红服,手心里早已浸出了冷汗。看来挽致还是没有对太子妃地位置死心。宫里派来御林军。从凤府到皇宫一路护卫,我想她们还不敢造次,让仙凌国拿了把柄去。 礼炮声声,我被人扶下了轿。在红毯之上,我也会是身形婀娜。我也会是步步生莲,我也会是摇曳多姿,谁也不会想到我头上的凤冠足有近二十斤重,身上是华丽而沉重的礼服。礼官大声宣读着仙凌国皇家祖训,教导新人。 大殿之上,我隔着珍珠做地面帘,看到了威严却不失英俊的皇上,他与木易凌日极像,从面容到气质。而皇后却是个极端庄地人。她的脸上只是淡淡的微笑,却不曾看见儿子娶亲诚挚的欢喜,这或许是一个要母仪天下的女人地隐忍吧。 各国使节的朝贺与各级官员的讨好。还有众多妃嫔们的谈笑,都一一进了我的耳内。那将会是我以后需要去面对的人与事。我自然会用了心。 我的父亲凤之翔,皇上念他嫁女之痛恩赐他不需要出席大婚宴会。却一道圣旨给他封了一等安国侯,沈蕊洁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一时众人直吸冷气,怕是再也不会有的荣宠了。 我从皇后手里接过代表太子妃象征的金枝玉叶,从而彰显了自己地身份。同时受封的还有廉妃和良妃,并封为了侧妃,两人都是喜笑颜开,姿色虽不过只是中上,却因为喜气映得流彩飞长,而馨妃娘娘的亲侄女灵妃却并没有从冷宫中出来,许是这个原因,馨妃娘娘地脸色并不好看,却强装笑颜。 这场准备了数月,实际上经历了三个时辰的大婚总算完成了,我被众宫女拥簇到了太子所居地东宫,而木易凌日却依然被留在大殿之上接受百官朝贺。 木易凌日宛如画卷中走出来地王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俊朗的英气,那张英俊清淡地面孔之下,究竟又藏着什么样的喜怒哀乐? 我坐在东宫寝室宽大的床榻之上,静静地坐了两个时辰,期间也有讨巧的宫女不断过来问我是否要进食,我一一谢绝了,没有一点食欲。没进宫之前,盼着进宫,进来后,却感觉像是梦一场,那么地不真实,那么地彷徨。 木易凌日终于回来了,一群宫女围了上去。木易凌日推开那些宫女,走到我跟前,挑帮我卸下了沉重的凤冠,此刻我的脖子才不堪重负般地出咯咯的声音,木易凌日皱皱眉头,用手帮我轻轻揉着肩背,他身上有一股酒气,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我娇羞地看着他,眼里全部是欣喜与依恋,大婚之前躲过了他两次的亲热,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名正言顺地要成了他的女人,此刻,我竟然没有一丝后悔,没有一丝内心的挣扎,仿佛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喝了交杯酒,再玩了很多洞房的把戏,众宫女才散了去。 我与木易凌日合床卧下,我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等着历史性的那一刻,等着会让自己**澎湃的那一刻,许久,木易凌日没有动作,仔细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我心里气愤不已,想把他拖起来叫醒,又怕门外有听房的人,传出去就成了仙凌国的笑柄了,可是心里的落差太大,竟是半夜都无法入睡。 刚要睡熟,就觉木易凌日从床上下来,穿好衣物,我正想出声询问他,却觉得他俯下身来,用手抚抚我的面额,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离去了。 我终是无法入睡了,看着满屋子的琳琅满目,奢华靡丽,心里感慨,我接触到了这个人,却没有接触到他的心嘛? 五更天的时候,木易凌日还是回来了,轻手轻脚地脱下外衣躺在了我身边。我却再也忍不住内心气愤,只觉得呼吸都难以控制,我转过身去无身的抗议,听见木易凌日若有若无的叹息。 门外已经有宫女们进来服侍我们起床,木易凌日随即对我笑笑,把我扶下了床,许是我脚下一滑跌进了他的怀里,宫女们都掩口娇笑起来,可能是误会我昨天受累了吧?木易凌日穿上朝服,便去早朝了,只是听见在门外吩咐,要好好照顾太子妃。我听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是做给谁看呢? 给我梳妆的宫女颇有几分姿色,却是不多言语,只是默默地给我抹上脂粉,不多一会,一个清丽雅致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镜中。 我随意问她几句,她都细声答了。原来她叫朱颜,已经进宫三年了。 恰在此时,宫里太监来催促,到时辰去给皇后请安了,我随即指两个宫女跟我去,其中一个便是朱颜。 第二卷 谜情 第六十二章 廉妃 我此刻住的便是太子东宫的寝宫宝华殿,东西两侧便是廉妃与良妃的住处,还有些闲散的只被太子临幸过却没有资格做主子的宫女,住在宝华殿旁边的景文宫,据说被打入冷宫的灵妃,此刻便在景文宫。 我被封为太子妃,官居正三品,虽然品级不算高,但是谁人也可小觑了去,毕竟他日太子登基后,我便是皇后,所以太子妃在宫里也是很微妙的地位。 廉妃与良妃已经在宫外等着我,我带着 皇后居住的宫殿便是锦仁宫,此刻里面坐满了妃嫔,居中的便是皇后,稍次的位置是馨妃娘娘,后面便是依次排着众位妃嫔。 我先给皇后请安,并给她奉了茶,皇后拿过一柄玉如意赏给我,“太子妃才进宫,有许多规矩要学,反正以后这后宫也少不了由你来打理,凡事多看着点吧。太子的日行起居,哀家算是交给你了,别让哀家失望呀。这宫里虽然添了不少人,可是也会添不少事,所以你要明辨是非,把太子的东宫给管好。” 有一嫔妃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多虑了,先让太子妃给您生个皇孙出来,您就没这么多话了。”众人一时都笑起来。 “那敢情好,哀家盼着呢。这良妃好不容易怀了身子,灵妃却又做出那等事出来,还叫哀家怎么抱上皇孙?”一时大家襟语,谁也不敢出声来,而良妃也适时地低声抽泣起来,馨妃娘娘涨红了脸,咬咬牙没说话。 这时却听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人。满头珠翠,年纪比众妃嫔要小,巧笑嫣然道。“皇后娘娘,太子妃才刚进宫。您就摆出婆婆的架子来可怎么得了?吓着人家娇滴滴的新娘子,小心连太子也不依的。 看众人对她的称呼中,我得知她便是苒妃,天生一双妙足,三寸金莲般。甚得皇上喜爱。皇后笑道,“宫里面就这苒妃敢跟哀家这样说话,小心太子妃也被你带坏了,看哀家怎么饶你。” 气氛又缓和了下来,我看着苒妃,她似是故意周全着大局,这怕又是个聪慧地女子,懂得审时度势,张弛有度。众人又再次乐呵呵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惊秫的气氛,这宫里头的女子就是聪明,懂得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如果哭错了笑错了。那便是你自己自寻死路了。 我接着依次给馨妃。馨妃直到我福身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般叫我起身。我看皇后地脸上有丝不悦,未等她作,我忙给苒妃再奉茶,她赏给我的便是一副镶金古玉耳环,还说道,“别看这耳环不起眼,可是皇上第一次恩宠我时赏给我地,这玉有辟邪之说,还是送了你吧。”这个苒妃真是聪明,一方面对我示了好,另一方面向大家彰显了皇上的恩泽,一举两得。 我又分别向别的有品级的妃嫔奉了茶,赏给我不外乎是些小玩意,许是她们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连自己也没几件稀罕玩意,又怎么会拿出来赏给我? 忙完这些,太子已经下了早朝,来了皇后地锦仁宫。众嫔妃有胆大地说笑道,“看吧,这新婚燕尔的,只不过分开这么会子,便要来寻人了。” 太子木易凌日向皇后请了安,便着人搬把椅子坐在我跟前,又是惹得众人一番嬉闹,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内里也就自己个知道。 馨妃娘娘说道,“这宫里缺的便是这个人情味,看来太子对太子妃是很用心呀,那样也好,不过也要记得雨露均沾,太子妃记得要这后宫多添些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我低声答应了,其实也明白,她的本意是要提醒我,景文宫现在还有她的侄女呢,既然并没有获死罪,那终究会有出冷宫的那天,让我不要抢了独食去。 这时苒妃接话道,“我倒觉得这太子妃是个明事理的人,什么事心里也会有谱的,至于什么是对什么错,连我们自己都辨不清楚,还怎么教导于她?还是叫她自己琢磨去吧。”苒妃地这番话在情在理,连皇后都跟着点头。 木易凌日听了众妃嫔的话,说道,“儿臣与太子妃一定会谨听教诲。这个,昨夜太子妃受累了,我看还是让她先回去歇着吧。” 众人出暧昧的笑声,我涨红了脸,接受着大家作为明白人地那种笑脸,连皇后也指着太子的额头说道,“都已经大婚了,还这么不成体统,看来太子妃还是要好好下力督导你才是,务必改了你地劣行,也好收收 木易凌日顽皮地笑道,“母后请放心,别人管不了我,这太子妃可是有本事地。” 我羞红了脸慌忙辞了出来,木易凌日也跟着我出来,一把拉着我上了他的软轿回了荣华宫,我并不理会他,我知道他不过是做戏罢了。 不过是有名无实地夫妻,他到底做戏给谁看?廉妃?良妃?还是在冷宫之中的灵妃? 木易凌日把宫女都遣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得很,连彼此的呼吸都是那么地清晰,我自然不肯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与我圆房,并且半夜出去所为何事,可是心里却仍然气得难受。 还想着他今夜如果来哄我,我该怎么去应付,就听见他在门外对朱颜说道,“好好照顾太子妃,她要什么便给什么。” 人已经走远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没有回来,我等到三更之时才确定他今夜是不会来的了。按照古制,太子大婚三日内,太子须与太子妃三日同房,随后才可以随意临幸他人。可是只不过一日,而且并没有同房,他便走了,去了廉妃的宫就寝。 次日,宫内又一下子沸腾了。都说昨日在皇后的锦仁宫内,太子与太子妃的恩爱只不过是浮云,是在人前做出来的样子罢了,太子其实并不喜欢太子妃些些流言都传出去了。 木易凌日,你到底要我情何以堪? 廉妃却在清晨,大刺刺地来到了我的寝宫,朱颜把她阻在门外,说太子妃还未起,叫她稍等片刻。只听一声脆响,廉妃一个巴掌甩到朱颜的脸上,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挡我的路?是不是活腻了?” 廉妃闯进来,看着我好整以暇地梳着妆,又蔫蔫道,“姐姐已经起了,妹妹还想进来伺候着呢,看朱颜挡我的路,一时气急了才……” 我轻笑几声,“不妨事,朱颜,你去传御医来,让御医看看你的伤势,如果厉害些,吃上几幅药便好了。” 廉妃一听这话脸上变了颜色,一下子跪在我面前,说知道错了,求我饶了她。 第二卷 谜情 第六十三章 荣宠 大婚之夜,木易凌日并未与我圆房,而且半夜还出去过一次。本来按照古制,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夜后相守三晚,木易凌日却偏偏只住了一晚,便去了廉妃那边。 廉妃却上了脸子,感觉自己得了宠,越过了太子妃的荣宠,一大早便来寻事,还借故打了朱颜一巴掌。 此事可大可小,如果我现在把朱颜打成重伤,来诬陷是廉妃所为,那么这个滥用私刑的罪名她是躲不过了,虽说不过是惩治了一个奴才,可是在皇上和皇后眼里,却是怎么也不会落下好的。 所以廉妃在听到我叫朱颜传御医来,吓得花容失色,跪在我面前哭泣,“太子妃,是廉儿的错,廉儿一时忘了形,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我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进宫多久了?” “回太子妃的话,已经一年了。” “那太子招你侍寝过几次?” 廉妃涨红了脸,低低地说道,“昨儿个还是头一次,而且还在太子妃的应得的日子里,所以廉儿一时才忘了自己的身份,实在不是有意冲撞太子妃您的。” 我这会子仔细对她说道,“我知道你父亲官居本是五品,你进宫后才加封了三品,凭你父亲的官职,你觉得你可以在这后宫站得住脚,立于不败之地嘛?还是你觉得凭你的姿色即便不在你父亲的庇荫下,你也可以艳冠后宫?” 廉妃没想到我竟这样问,一时语塞,许久才嗫嚅道,“太子妃。廉儿已经知错了,廉儿自知自己的姿色平庸,别说是与太子妃您比。即便是那被打入冷宫的灵妃,我也是比不上地. 说到灵妃。我倒是想问她,“灵妃现在还在景文宫?景文宫不是些闲散宫女所住的地方嘛?怎么会把灵妃安置在那里?” “太子妃有所不知,那里虽然是不得宠的人地地方,可是却到处藏着各人的眼线,把灵妃放在那里。可以牵制住宫里地各位娘娘,叫她们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别看灵妃是呆在景文宫,却是能保住命的地方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馨妃如此淡定,并没有去皇上那求情,把灵妃从冷宫中放出来,她是知道灵妃性命无虞,所以才想等灵妃一事过去了才择机相救吧。 廉妃看我不语。以为我还在生气,就吞吞吐吐地说道,“太子妃。我知道宫里都传闻,灵妃在良妃的安胎药里下毒之事是我陷害的。其实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去陷害她,我虽然想去争。可是那时太子连一眼都未瞧过我,我去争什么宠呢?还不如藏了自己地性子,安安分分的,让皇后怜惜一些呢。”廉妃的说法,更是加深我对皇后的怀疑,可见当时陷害灵妃的必然是皇后,我想起皇后的端庄慈爱,背后竟然是那般的暗流涌动,心里不禁恻然。 廉妃走后,木易凌日差人说要过来一起用晚膳,朱颜看我没有反应,便去命人备了几样太子喜欢的菜。 木易凌日进来的时候还穿着太子朝服,那种帝王贵气不言而喻。 他一面往寝室里面走,一面脱着朝服,随意扔在地上,朱颜还有另一个宫女便赶紧去捡起来收拾妥当。 “太子妃今日可好?怎么样?进宫还习惯吧?” “谢太子关心。盏盏一切安好。”我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礼,才递过话去。 木易凌日地眼睛里闪烁一下,却又沉稳自然,让我捉摸不透到底是何含意。 用膳之时,是朱颜伺候着。木易凌日的贴身太监小环子也跟在一旁,却是连一眼也不敢看我,只顾自己垂下头不再言语。 这顿饭其实吃的很无聊,我与他也并没有多说几句话。用完膳,朱颜看我们两人只顾沉默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木易凌日却仍然坐在椅榻上看着我不出声,那表情里并没有喜怒哀乐,我感觉我那时就跟这房间里地家具一样,让他提不上情绪来。 夜已深了,木易凌日长叹一口气,却并不起身,小环子在一旁掩着嘴打哈欠。我也有些不支,朱颜斗着胆子对木易凌日说道,“太子,要就寝了。” 木易凌日恍然大悟般,猛地起身,“是呀,是该就寝了,快服侍你主子就寝安睡吧,盏盏,本王明天再来看你。”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的心一下下沉到谷底,却也有些解脱般地感觉。难道真要留他在此?就以我们两人现在地情感是否可以接受下一步的展?答案是不可能地。 木易凌日今夜却没有去廉妃那里,而是去了良妃那边。 第三天太子却仍然去了良妃的寝宫。 宫里的人都传闻,虽未与太子妃厮守三天,但是却看不得廉妃长了脸子去太子妃那里闹,所以才不得太子的宠。太子喜欢良妃,就是喜欢她的娇憨劲。 良妃却在第二天,遣她宫里的人给我送来一些葡萄,说是从新疆那边进贡的,新鲜着呢,皇上也不过赏了太子少许而已,太子又赏给了良妃,此刻,良妃宫里的宫女说道,“我们娘娘说,这是太子恩惠赏赐的,我们娘娘不敢独享,叫奴婢送过来了孝敬太子妃。” “难为你们主子记得本宫,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本宫还要感谢她伺候着太子呢,拿去,这是赏给你们主子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打朱颜去拿出一件绿玉石的腕珠,齐齐整整地一件赏物,良妃的宫女自是领了赏回去。 朱颜不屑地说道,“这算什么?不就是伺候了两晚上嘛,至于拿着这几串葡萄示威?” 我笑笑不答,这葡萄稀罕嘛?夏季不过一两元一斤的水果,来这宫里竟是身价倍增。 不一会子,木易凌日竟然过来了,“盏盏,这是新疆进宫的葡萄,新鲜着呢,我给你带来些,让你尝个鲜。” 小环子把葡萄放在桌上的时候,现了良妃差人送来的葡萄,不禁“咦”了一声,木易凌日也已经现那些葡萄,皱起眉头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是良妃娘娘差人送来的,她说是殿下赏给的,不敢独占,特差人送来给太子妃的。”还未等我答话,朱颜已经抢着开口了。 果然木易凌日的眼睛已经严厉起来,“我猜怎么着,我说她为什么一听到新疆进贡的葡萄,父皇一赏给我,她便急着讨赏,原来是要演这么一出戏呀?” 木易凌日狠狠地把那几串葡萄扔在了地上,又用脚碾了碾才作罢。 第二卷 谜情 第六十四章 嘲讽 原来,皇上把新疆进贡的葡萄差人给太子送来的时候,良妃就急着讨赏。然后又命人给我送过来,不过是要告诉我太子对她的恩宠罢了。 谁成想,木易凌日也赶过来给我送葡萄,看穿了良妃的心思,自然恼怒。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要简单,心思太重就太过于危险。 “盏盏,我很抱歉,让她们来伤害了你,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便是后宫,什么事情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哪怕仅仅是几串葡萄。你放心,本王一定要良妃给你个交代。”木易凌日歉疚地对我说道,那么地真诚,我那一刻都想扑进他的怀里,可是不然,我们之见的沟壑还没有被填补,我如何才能近得了他? “太子多虑了,良妃也是一片好意。还请太子不要难为她了。”我浅浅地说道。 还是两个人,还是面无表情的两个人,除了我的内心是火热的。 在我这边用完膳,木易凌日却急急忙忙地走了。皇上传召他,要商议军国大事,小环子催着他紧忙离去了,临走时,还低声说句,“别多想,好好着,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我仔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却不得知。 次日才得知,良妃被禁了足。一个月不许出宫,这是太子对她挑衅我的惩罚。宫里的人都窃窃私语,谁都不出来这算是什么,说太子对我无情,他却不允许别人来伤害我,说太子对我宠爱。他却不曾在我这里过夜。我可能是后宫中最大的笑话吧,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例行去觐见皇后,别的时候。我是终日呆在宫里的,也没有多闷。朱颜还有别的宫女看我和气,也不曾把我当成遥不可及地主子看,和我嬉闹着,一天天地度过,转眼就一月有余。 这一个月里。木易凌日不曾几次来看过我,终日忙碌着,皇上也微恙,把好些事都放权于他,他身边一下了臣子多了起来。…或许是看储君睿智,也是个难得的帝王,自会好好的辅助,难免其中也会有奸妄小人,特别来巴结于他地。 偶尔。小环子也会领了他的命来跑一趟,问问我是否需要什么,是否有什么话要递给他。我每次都是说无事。每次都说要他保重身体,渐渐地小环子看我地眼神都变了。初始有些惧怕。现在却夹杂着些同情。 又到了初一,需要去皇后的锦仁宫觐见。恰巧这一天是良妃禁足令完的第一天。自然也要跟着我去的,还有廉妃,也跟在我后面默不出声,只是冷冷地看了良妃几眼,不无嘲讽。而良妃一直在我后面小心赔着笑,我说什么她都紧忙附和着,让我哭笑不得。 其实她真的不至于如此。我来这个后宫,初始不过是因为想找个避风港。后来便是因为他,现在他已经疏离我,我自然没有心去争斗什么。 去地时候,馨妃已经在了,苒妃却还未来。 皇后的寝宫其实并不是富丽奢靡的那种,里面的摆设正统反正,反而有些勤俭度日的意思,许是她刚用完早膳,宫女们还未来得及收拾,我看桌上只不过是几样清凉小菜,还有一碗咸粥,并无其他。 皇后看我带着廉妃与良妃一起来,神色都俱平和,并无间阂的样子,冲我赞许的点点头。我暗想,别夸我,是你儿子没有叫我疯狂罢了,要不我非把你的后宫整的永无宁日。 面上我或许笑得很甜,只听见馨妃在一旁惊呼道,“太子妃好神色,看来并不是所有地女人有了身子便面黄如蜡,我看太子妃的脸色倒也红润。” 我惊异,什么有了身子? 皇后也皱着眉头问道,“馨妃,你说谁有了身子?” 馨妃不疾不徐地回到,“回皇后娘娘的话,自然是太子妃了。” “馨妃姐姐,何以见得呀?怎么没听见宫里报喜呀?太子妃,这可是你地不是了,怎么有了身子也不给我们说一声,虽说女儿家害羞,但这是在皇宫,孕育子嗣是件体面的事情,有些人想求还求不来呢。”是苒妃,盈盈地笑着,爽朗地笑声却叫我脸色变了许多。 “这还用问嘛?你看我们皇后娘娘,心念天下,从无奢华,吃穿都是如此节俭,太子一向也以皇后娘娘为榜样,可是最近我听说,特地却叫御膳房为太子妃特别制作了好多菜系,连燕窝人参地也是每日供给,试想,如果不是太子妃有喜,太子怎么会如此上心呢?”馨妃看着众人,一派地祥和,可是那眼神却叫我有些不适。 我这才明白,自己所天所吃地人参燕窝地东西,是木易凌日特地吩咐御膳房给做的,后宫地妃嫔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吃得到的。仙凌国虽是大国,但是却很少产此类物品,这是别的国家进贡的珍品。可笑我以为,在皇宫里,人参燕窝等东西还是享之不尽的东西。 皇后的脸上果真有些不悦,但是却并未指责我,只是大家又闲话了几句才作罢,一一辞别时,皇后留了下我,馨妃看自己的话并没有搅出什么事情来,心有不甘地走了。 我以为皇后要指责我,没成想她却和颜悦色地叫我到跟前依着她坐下,说道,“盏儿,如这果在平常人家,你就是我的正房儿媳妇,我的心自然是偏向你的,毫无疑问,可是你也要使点劲才好。凌日心里还是有你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尽了心力,不过你们为什么至今没有圆房,我却弄不明白了。是不是你们有点什么误会?”还未等我答话,她又接着说道,“盏儿,是不是因为廉妃和良妃的事情生气?” “盏儿不敢。廉妃与良妃同是宫里的姐妹,而且也是母后的儿媳,我怎么会生她们的气?”我说的是心里话。 皇后点点头,赞许道,“看来我儿子亲自挑选的太子妃果真错不了,当初本来馨妃力荐她的侄女灵妃来做太子妃,在皇上那里死缠烂磨地,皇上已经要答允了,可是太子谁也不要,只是单单要你,现在想来,他当日的选择没有错。” “太子是亲自选的我?”我惊异道。 “是呀,他与你自小相识,青梅竹马,而且成年后,也就是今年还在皇宫的端午节上见过面。你还与太子争吵几句。”皇后说道。 “我与他争吵了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怎么没有?记得当初太子说要娶你,你却说自己不恋红尘,真如果要进宫,还不如找人私奔了算了,现在想来真是孩子话。”皇后眼睛里都是笑意。 本来不过是几句闲话,听在我的耳朵里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原来木易凌日与凤盏盏本来就是相识朋友的书,推荐一下 《大话重生之花落谁家》 寻找人类消失已久的真爱?如果在三年内无法完成任务那么自己还得再死一次?好狗血啊…… 这是什么一个世界啊这?!穿越人士上街一抓一大把,二十五世纪的,二十三世纪的,二十一世纪的……竟然还有长生不老的智能傀儡人!拿枪炮的在这里叫法师,古代四大美人貂禅西施昭君杨玉环被奉为四大女神,授予古代原住民奇门术法…… 古代原住民的美男们一个比一个早熟阴险,她该与谁恋爱? 还是保守点选择前世的生死情人今生牵挂的…… 众砖头砸来……古未誓不两立!你选择了他就是选择了宣扬民主,抵制了封建王室的传承,就等于公然造反!! 重生要大话,玄幻江湖宫廷王朝争霸,寻爱之花最终会落谁家?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五章 女官 木易凌日与凤盏盏相识时,到底是何局面,我是无法得知了。 我在穿越后的第二天,从马上拦下木易凌日,元宝给我擦净脸后,他可能便认出我来了。只是看我对他陌生,所以才藏了话,后来便得知凤盏盏与慕清寒私奔一事,那时心里就有了隔阂吧。 我懵懵然地回到荣华殿,依稀记得皇后最后说,要我好好的服侍太子,这后宫终究会是我的,只要我抓住了太子的心,别让其她的女人乱了太子的心思即可。 我带着种种疑问,而且还是我自己解不了的疑问,思虑万千。我突然想到我的丫鬟元宝,她此刻也许跟慕清寒成亲了吧,如果凤盏盏见过太子木易凌日,元宝是应该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起? 难道她待我不是真心? 我迫切得想找她来问个究竟,可是她的身份是不能随意进宫的,需要想个法子才可以。我让朱颜找来大总管贾公公,他是皇后那边的人,已经在宫中几十年,手可遮天,手段多得很,但是忌于我太子妃的身份,向来对我还是有求必应。 “太子妃,您找老奴来有什么事呢?您看着这入了秋,天也渐渐凉了,皇后要老奴给每个宫里都添些御寒的杂物,老奴可是多给你们这荣华殿备了些。”贾公公献媚得说道,我是看不过这些脸色的,但是面上还不能不周旋着。 “谢了贾公公,以后这些还是按照体制来吧,省得叫多口舌的人拿了话柄去生是非。” 我一面说着,一面让朱颜去我房里那些赏头出来。 “太子妃真是明事理之人。可笑那些俗人,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一国之母。用些东西即使比别的嫔妃多了些,又有什么可掂量地?”贾公公收起赏头还是忙不迭得谢过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贾公公,这后位一天没有册封,终是被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况且你瞧我这荣华殿,人虽多,却没有几个能使唤的。”我说道。 “太子妃是嫌人手不够。这好办,我去别地宫里拨几个过来,定给您找几个称心如意的宫女过来。”贾公公说道。 “唉,这宫里地茶再好喝,也没我家里自己常喝的茶顺口呀。”我抿这一口茶,忽然又放到茶几上,不再动它。 “太子妃的意思是,想从府上找个体己的人过来?”贾公公真不愧是大总管,几十年的老油子了。…电脑小说站怕后宫妃子心里这些事,没有他不知道。一听话音便猜透别人地心思。 “哎,贾公公真是个聪明人。这宫里的人心思再玲珑,也不如自己个使唤多年的丫头。贾公公。您看……”我试探地问道。想叫他把话给接下去,毕竟有些事我自己不能说得太明了。 “太子妃不消说。这事老奴保准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其实这后宫里,多的是从自己个府上带来丫头。”贾公公说了半句又顿住,我叫他但说无妨。 “太子妃,其实这从府上带来的人也有个不足之处,那便是她们总是忘记自己个身份,仗着皇妃主子疼着,总把自己个当成半个主子来看待,做事也张扬,总是招人嫉恨。”贾公公恨恨得说道,看来别的宫女也是惹过什么麻烦出来。 “这个请贾公公不必担心,本宫要的人不是那样地张扬跋扈之人,不会给贾公公惹出麻烦来。”我用话先把他安抚着。 “太子妃真是个体贴人的好主子。老奴现在就去给您办,不知道府上那位丫头叫什么名字?”贾公公拱手道。 “叫元宝。也不必那么急,她刚成亲,或许此刻跟夫君如胶似漆的,本宫现在去叫她进宫,岂不是活活拆散了他们一般?”我还是有顾虑地,毕竟元宝与慕清寒成亲也不过月余,她一旦进宫,便很难再见到慕清寒,她岂不是会怨我怪我? “原来已经成了亲,那便不能以宫女的身份进来了,太子妃可以举荐她为女侍官。这样地话,她还可以在宫外地分一处小宅子,早晚进宫,还不需要日夜伺候着。”贾公公说道。 原来如此,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放下心来。 三天后,贾公公带着元宝进了宫。元宝地装扮果真是小媳妇样,看见我,情绪略有激动,扑着上来就要抱我,倒是把一旁的朱颜给吓一跳。 “疯丫头,好了,不过一月不见,你就哭成这样,如果我没有让你进宫,说不定我们这辈子都见不着了,那你岂不是要哭成瞎子了?”我看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元宝,忙推开她,故意嫌弃得看着她,让朱颜在一旁窃笑不已。 “哼,什么才月余?自从我跟了小姐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分开过。”元宝不依,看朱颜在一旁笑得开心,恨不得拉她的衣服来擦鼻涕。 以后我这宫里可有热闹了,有了元宝这个活宝,相信日子过得不会很无趣。果然第二天才起,刚梳洗完,用完早膳,她便拉我去御花园去转转,说是没有见过皇宫的御花园,非要去瞧瞧。 我叫了朱颜一起去,又另外叫了个宫女远远跟着,有什么需要也好打她去办。虽然才与朱颜相处月余,我还是对她很有好感。她是个恬静默然的人,不喜欢多嘴多舌,宫女们相互之间的嬉笑,她不过一处看着一笑而过,从来不参与其中。 我平常就喜欢跟她在一起,她总会把什么事给我做到前面去,凡是不需要我多操心,但是却从不上了脸忘了自己个身份。我喜欢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朱颜许是知道我与元宝很长时间没见,有些私下话要说,只是远远得跟着,并未跟得紧,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我问了下元宝家里一起安好,元宝说一切如旧。 “元宝,你可记得今年端午节我进宫之事?” 元宝许是没有料到我问及此事,一时有些慌乱,可是马上便镇定下来,“小姐,是问这事呀?那天小姐很早跟着老爷出门的,我也出府去了城西买些字画,回来时小姐也没有对元宝说起过什么。”元宝看着我,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我点点头,不再应声。 元宝看着这满园的景色,一时心神不宁起来,试探得问道,“小姐,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 我淡淡得笑道,“太子对我说起过,我与他曾经见过面,我却不记得了,只好问问你,你既然与我从不分离,那么我的诸事你便一尽皆知了吧。” 元宝有些讪讪笑道,“小姐,那是自然。” 我知道元宝说了谎,但是因为还不知详情,便收了话,把朱颜唤过来,一起在这御花园里走走,却碰上了馨妃。 她年纪其实跟皇后相若,但是可能是因为未孕育子嗣的缘故,显得年轻许多,她站在远处静静含笑得看着我,我一看这礼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端着身子走到她身边,正要行礼,却被她一把拉住。 “行了,太子妃,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以后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你我尽可以放轻松些。”馨妃笑得端庄自然。 “谢馨妃娘娘,但是盏盏是小辈,给您行礼总是应该的。”我不敢疏忽。 “凤相身体可好?” 馨妃若即若离得声音飘过来让我一愣,怎么突然问起凤之翔来着?元宝递给我一个眼色,我才突然想起,据说她曾经与凤之翔有过一段暧昧后,才被皇上召进宫里做了妃子,而且近二十年荣宠不衰,可谓传奇。 “谢馨妃娘娘惦记,我父亲身体好着呢。”我说得轻描淡写,看馨妃脸色,又不像有其它。 馨妃邀我一同前去观赏御花园刚栽上的曼陀罗花,路上她淡淡地说道,“那董静若现在在凤府可好?” 我心里一惊,却不敢多言其它,含糊地点点头。 “也是命运弄人呀,谁叫她当初风头太甚,遭人嫉恨,话说回来,她也是个苦命人,如果不是凤相收留她,想必她已经暴死冷宫了。”馨妃说的话,叫我胆战心惊。 难道董静若真如她所说,自己是个废黜的妃子?那她为什么会被废黜呢? 如果被废黜后,皇上会允许自己的臣子收她做二房吗?带着这些疑问,我赏花却心不在焉,借口身体不适便早早回荣华殿了。 自始至终,元宝是一直听着馨妃说的话的,初始她额上冒着冷汗,后来看馨妃并没有再说下去,才稳住了心神。 荣华殿里,天果真有些凉意,我端着一杯热茶暖暖手,眼里看着元宝,并没有狠劲,却叫她站立不安,想忙里忙外收拾下,却已经让朱颜抢了先,大声说道,“朱颜,好一个厉害人,这么会讨好我们的太子妃,什么事就做在我前头去了,这不是明显在挤兑我嘛?” “元宝,几天不见,手上干活的功夫没见长,这恶人先告状的功夫也是见长不少呀,难不成慕清寒整个介教你的就是这功夫?”我冷冷地说道。 元宝有些羞赧,想争辩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一个下午我都冷着她,做什么用什么,也只是招呼朱颜,不再言语元宝,终于她沉不住气,站在宫门口,走来走去,内心似是挣扎得紧。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六章 真相 元宝的内心我是猜不透,但是她内心得挣扎我却看得到,我决意逼她说出实情。 朱颜忙里忙外得,一直没有来得及理会元宝。元宝期期艾艾得凑到朱颜身边,讨好地说道,“朱颜姐姐,你来宫里已经多年,见多识广,头脑也聪慧,以后还请多指教于元宝。” “哟,朱颜,这个姐姐你可担不起,人家元宝现在好歹是女侍官,官品虽然只不过是九品,可怎么也算是官,以后你要称呼她为元宝大人才好。”我漫不经心得说着。 朱颜也是个聪明人,或许是看出其中我与元宝的端倪,紧跟着说道,“太子妃说得极是,朱颜谨记在心。不但朱颜要尊称她为元宝大人,以后荣华殿上上下下众人也要尊称她为元宝大人。官就是官,跟我们平常宫女身份自是不一样。” 元宝脸涨的通红,紧握着双手,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几天下来,荣华殿宫女太监上下谁见了元宝,都会把礼行全,话一句不多说,元宝每次来荣华殿也总是孤零零得一个人,彻底被孤立。 可是她还是不肯说出实情,这我怎么甘心。直到我传话出去,说是要把慕清寒弄进来做太监,这下她才着了慌,几次想找我说道说道,我却不肯给她机会了,这叫欲擒故纵吧。或许孤立的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只不过几天,她在荣华殿就如做针毡,坚持不住了,几次与我搭话我都不理。终于,她一下跪在我面前,非要跟我讲个清楚不可。 我故作惊讶得说道。“元宝大人,这怎么可以?你贵人事多。还是忙你的去吧。” 元宝跺着脚大叫道,“小姐,好了,人家把知道的全告诉你还不行嘛?求你别使这种阴招了,元宝心理脆弱。经不起这种折腾。” 我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其实心里暗爽得很,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倒要看看从元宝身上可以挖掘到什么实情。 一间密室,两杯清茶。 这间密室到底是谁留下的我并不清楚,只不过入住荣华殿之后,我就现了这间密室,它设计得相当巧妙,里面家具也是一应俱全.我怕被人现很少进来,这次为了与元宝说话方便,才进来此间。其实也说明自己对元宝还是相当信任地。 元宝此刻表情并没有嬉笑,一本正经地。说起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玄妙。我却看不出这到底算是什么表情,说是慌乱不是。说是惊恐不是,说是强颜欢笑不是,或许是这些表情都有,所以才在这玄妙的表情之下藏着一丝诡异,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地诡异。“小姐,”元宝看着我,缓缓道来,“你知道嘛?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小姐。” 我大惊,我穿越后不是成了凤盏盏嘛?如今我都进宫了太子妃,这怎么会有假? 或许是看到我地不可置信,元宝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我本是五岁同时进的凤府,很不巧的便是,我做了丫头,而你做了凤府的大小姐。你自小锦衣玉食,从来不曾受过半点苦,而我自小就是你的替罪羊,我不怨,如果不是凤府,或者我连受打骂地机会都没有,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嘛? “后来随着你我年龄大些,你也会疼人了,总算不会找茬来害我背黑锅,所以我也是真心待你的,这点毋庸置疑。”元宝很真诚,可是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元宝,我不信,如果我不是凤之翔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当上这荣华一身的太子妃?”我不是不相信元宝,我只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五岁进府,那时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很多女孩,她们个个都天真可爱,娇俏可爱,经过严格,层层筛选,留下了十个女孩,其中就有你我,一两年后,个人资质已见端晓,你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被留了下来,其余的八个都是不明不白得死去了,或者消失不见了,要不是你抵死护我,或许我早已不再人世了。凤之翔看你我感情交好,不顾沈蕊洁阻拦,转了心思,留我一条小命,做了你的丫鬟。” 我摇着头,简直不可置信。 “你做了凤府地大小姐后,凭着出色的天分慢慢在人前亮了相,极早,就被京城上上下下所关注,而我作为你的丫鬟,自然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打骂地丫鬟了,所以慢慢我也很少再受苦。” 我打断她,“元宝,就算我不是凤府的大小姐,那凤之翔又为什么要选个女子做他地女儿,而且还把这个假女儿送上太子妃地位置?” “这话问得有意思,一针见血。其实我们不过是棋子,或者说你是棋子更为合适,凤相选择个出类拔萃的假女儿,就是要她做上太子妃地位置,进宫后与各嫔妃们争斗周旋,削减各方势力,为自己的亲生女儿铺路的。两败俱伤时,便是他女儿进宫之时。” 亲生女儿,亲生女儿? “你说凤之翔的亲生女儿,难道会是语聆?” “是的,就是她。她才是沈蕊洁亲生的嫡女,那董静若不过也是颗棋子罢了。” 怪不得沈蕊洁对我的和蔼可亲让我觉得怪怪的,因为那不过是做戏罢了,母爱是演绎不了的,那种自内心的亲情是作假不了的。也怪不得语聆虽为庶出,在凤府却同样受到嫡女的待遇,吃穿用度一样也少不了她的,也为什么她屡次顶撞我,凤之翔并不过于苛责她,谁亲谁疏,凤之翔与语聆骨肉亲情使然。 “元宝,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语聆的相貌虽说不是艳绝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同样出色,如果她进宫做了太子妃,凭着相貌也是一样能争得宠爱,何必要走他人铺桥这些冤枉路?” “二小姐虽然相貌出众,但是心机却不够,而且易怒任性,恐她在登上凤位之前被人算计,所以才让你做了先锋。” 我原本只是期望元宝对我说出董静若与凤五的事情,没想到元宝会说出这些来,一时让我措手不及。原因不是为我被元宝之话伤了与凤之翔沈蕊洁的亲情,而且自己穿越后竟然处于这种局面忧虑万分,一时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也就是我不过是一颗埋藏很深的棋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已经做了太子妃,该为凤家出力了,铲除异己,培养凤府的势力,是不是这些呢? “元宝,你是知道的,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我已经失忆了,记不得从前这些事情了。你确信没有跟我开玩笑?为什么真相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我怎么会对你说假话?信我。你虽然失忆,但是我相信你我自小的感情却不会消失。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信你,我不是凤之翔的女儿,我不过是个即将要做傀儡的太子妃,一个要把另一个女人推上凤位的棋子。可是,我总要知道自己接下来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为什么会跟慕清寒私奔?不会是私奔有理私奔万岁这么简单吧?” 元宝没有想到我突然又会问起私奔的事情来,一愣,知道已经是瞒不过我,只得继续往下说。 “是,是没有那么简单。凭着凤相今日的权势,太子妃的位置当然非你莫属,可是你在端午节进宫后,便变了人似的。魂不守舍,也不再乖乖听凤相的指派,他自然知道你有了异心,决意逼你。你自是不肯,所以他便找来了一味药,这味药可以让人失去记忆,不记得原来生过什么,所以你昏迷后醒来,不记得事情,我是明白怎么回事的。” 原来事情竟然这么巧,原来的风盏盏原本会吃了药后不记得前生,而我作为穿越的人会真的不知道风盏盏的前半生,都是巧缘,所以即使我露出什么马脚,不记得有些事情,凤之翔却觉得正常,这太可怕了。 难道不是嘛?我没有料想到的,原来一切的荣华不过是表面现象,真相很脆弱,甚至经不起推敲。元宝盯着我,我知道自己此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在说些口水闲话一般无我端午节进宫之后怎么样了?”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七章 冉妃 原来我穿越后不知这里的林林种种,却被当做是服药后失忆,所以即使我做了与原来的风盏盏平常行为相违背的事情,也让人觉得正常。 那又是谁给我服的药呢?或许是猜透我内心所想,元宝神色凄苦却又坚定,正色道,“是我。是我给你服下去的。” 我轻轻叹口气,心里郁结得紧,说道,“谢谢你,元宝。” 元宝眼睛里的泪光闪现,似乎要有泪溢出,却拼命要忍住,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可我笑不出。 “元宝,我难道不该谢你嘛?如果不是你给我服药,或许我现在已经被凤之翔给灭口了,你并不是在害我,你是在救我。” 元宝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哭泣出声,“小姐,你还是明白元宝的,元宝做什么也值了。” “那慕清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宝神色黯淡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连你也不清楚,那你还嫁给他?”我失声说道。 “我喜欢他。” 看着我质疑的眼光,她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当初已经失势,我想寻个后盾,有条后路,而后就遇见他了,我只知道,他其实是刻意接近我的,当初他说自己不过是个穷书生,我原本是信的,后来见他的见识与风度并不似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女。” “那他到底是何身份?” “我真的不清楚。…”元宝点着头说道。 慕清寒,你周旋于我与元宝当中,究竟是为何?你到底是何势力下的棋子? 我突然记起,那晚慕清寒亲近于我前,遇到凤五与董静若争执一事。 我问元宝。元宝却支支吾吾不肯吭声,直到受不了我无言的逼视,才乱舞着手脚大叫道。“你哪里是我地小姐?你根本就是魔女。都告诉你,行了吧?” 元宝正要开口。我听着外面有些动静,我打住她,带着她出了密室。殿外的人并不清楚我与元宝是从密室里出来,或许只以为是从帘幔后出来的,这就是这间密室地巧妙之处。即便你是再密室里面。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是朱颜在外面轻唤我,原来是冉妃竟然来我地殿里,朱颜已经叫小宫女奉上了茶,退到一边去伺候着。元宝还是跟着我身后,看到冉妃时,却出了惊讶地一声后捂紧了嘴,冉妃转头看向她,意味深长,元宝紧忙跪下求饶。“求冉妃娘娘原谅,奴婢是看冉妃娘娘美丽,姿色过人。所以才在一见之下失了态。“ 冉妃笑道,“我姿色过人?那我与你们的太子妃想必到底是谁更漂亮些?元宝缓缓道。“两位主子。各有各的好,奴婢分不出。” 冉妃自然不会去难为她。笑着对我说道,“这就是太子妃刚带进来的女侍官,果然清秀得很,怪不得太子妃一进宫,就让贾公公带人进来了。” 原来这事宫里早已风传,看来在这宫里是藏不住秘密的,你做地每件事情,总会有人看到记在心里,你得势,别人自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一旦失势,那就是落井下石的本钱。所以宫里的人,无不费尽心思在别人宫里安插眼线,想知道别人的动向,抓住别人的把柄,好为以后做打算,我这荣华殿里到底有多少人的眼线,我并不得知,可是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顺着局势而走。 冉妃笑道,“太子妃别在意,这宫里的事情就是这样。起初我来的时候,年少轻狂些,凡事也总是觉得自己做得很隐秘,没人会现自己什么,后来才知道自己错了,在这个宫里,你地一言一行都会再别人眼里,别说你宫里来了个人,即便是你每天吃的是什么,怕别人也是知道的。” 我地内心是相信她的话地,可是表面上还要做出吃惊地表情,似乎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听冉妃缓缓道来,“你今天早上吃地是水晶虾仁饺,你觉得有些腻,所以便只吃了二个而已,还有一碗冰糖燕窝,还是太子差小环子送来的,你看我说的对嘛?” 一点也不错,看见我怀疑的眼神,冉妃笑了,“不要这样看我,也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我的手段,我现在并没有在你的荣华殿里安插眼线,但是并不排除以后不设暗线。我今天来只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让你万事留个心。也算是我做长辈的一点心意吧,时间久了,你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冉妃娘娘,这宫里真有这么恐怖嘛?”我惊恐得问道。 “那是自然,你都不知道原来宫里有个静妃,是多么得圣宠的可人儿,可惜只不过在宫里两年,就因为遭人陷害被人抓住把柄,祸事大了,连皇上也护不了她,被乱杖击毙而死。你说可怜不可怜?”冉妃心直口快得说道。 元宝听见这话,脸色都变了,一直使眼色叫我不要搭话,我只好哼哼哈哈得应付过去,冉妃看我不再言语,甚感无趣,带着人离去了,临走还对我说道,“太子妃,我也是一片好意,要知道这后宫早晚是你的,可也不能不防小人之心。我走了,如果你有未解的事,尽管去我的淳水宫找我。” 直到她远去了,元宝才松了一口气般,拍拍胸口道,“小姐,你看到了嘛?这个冉妃竟然跟二夫人极像,我初始一看还吓了一跳。” 元宝不说也就罢了,一说我还真觉得冉妃与董静若极像,简直是一个模子的不同版本的两个人。 “朱颜,刚才冉妃娘娘所说的静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 朱颜猛地跪在我面前,沉声说道,“还请太子妃见谅,朱颜不能说,朱颜什么也不知道。” 朱颜倔得很,我逼她没用,只好去问元宝,元宝却趁朱颜去换热茶的时候才说,“你真的想知道,冉妃娘娘所说的静妃是谁?” 我点点头,好奇心谁都有,越是危险越是好奇。 “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八章 得宠 我已经看出冉妃是故意把话题往静妃身上引,想看下我的态度,既然元宝对我使眼色叫我不要吭声,我自然不动声色,可是我总要明白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朱颜不敢说,那静妃可能便是宫里的隐讳。元宝既然知道些内情,我便要从她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元宝一字一句得说道,“那静妃便是凤府的二夫人董静若。”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她,怪不得她说自己是个废黜的妃子。 “那为什么会被乱杖击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凤府?” 元宝摇摇头,并不回答,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朱颜倒茶回来,已经恢复了平静,还是精明能干的样子,站在一旁默不出声,却总是能把我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叫元宝先回去休息,她这一天想必也是不好过吧,回到慕清寒的怀抱是否能够感到真正的安慰?或许她是对慕清寒真的动了情吧,谁家女子能够在没有感情下安然投怀送抱? 夜已深,我在荣华殿外的华亭之上,朱颜怕我着凉给我拿了件披风,我隐约听到前殿龙御殿还是歌舞升平,纷杂吵嚷。那是皇上宴请大臣们的地方,或许木易凌日此刻也在,周旋于大臣们之间,**权谋之道。 “太子妃,今夜是皇上宴请凯旋归朝的大将军,念在他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所以才设宴以示褒奖。”朱颜慢慢说道。 看我还一直望着灯火通明的龙御殿的方向。那时权贵们争先竟往之地,凤之翔怕也在吧,高居相位。何等威风。 朱颜顿了顿说道,“太子应该也在的。” 我没有说话。即使他在又怎么样呢?已经多日没有见到他,我地心早就静下来,或许这就是我与他的相处方式吧,疏离沉默,而且似乎在生活中并没有交集。 “朱颜。我们回去吧,有些事情,看来还是相见不如怀念。”我落寞得说道,许久身后没有回应,我猛地转身,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是木易凌日。 他似乎有些酒意,呼吸有些急促,手臂圈住我。下巴抵在我地头顶上不停的摩挲,低声唤着我地名字,“盏盏.盏盏”。 我挣脱不开身,努力从他怀里探出头。看朱颜早就无影无踪了。这个鬼丫头,看见木易凌日过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算是相扶也算是拖拉,终于进了我的荣华殿的寝室。我本来想扶他坐下,却因他太重,用力不稳,一下子两个人摔在了床榻上。 我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喘息不过来,木易凌日带着些酒气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更加让我窒息,不知道是不是用尽了力气,我推开他,站起身来,深呼吸几下。 去唤朱颜进来伺候着,朱颜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我让他给木易凌日擦擦脸,只见她惊呼说道,“太子妃,我刚才端水把手腕扭了,好痛。”她皱着眉头,倒吸着凉气,我忙说道,“那你快下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朱颜递给我帕子出去了,临走时的偷笑,我才知道上当了,这妮子根本没有手腕扭伤,不过是要亲自伺候着木易凌日,或许她心里想这样能增进我与他地感情吧。 水有些凉,我把帕子拧开,走进木易凌日身边,他已经睡了,或许是酒醉的原因,面色有些潮红,我把帕子敷在他的额上,等帕子没有了凉意便去重新入水拧开,如此交替几次,木易凌日果然没有红晕,安安静静得睡在我的床上。 我俯下身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子,还有红润而有棱角的嘴唇,从他唇边溢出的名字却叫我心神澎湃,“盏盏,盏盏。”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掉入冰窖般残酷,“盏盏,你快离开,你去出宫,本王不要见到你……” 那声音急迫仓促,又伴着些慌乱,手脚不停得做出推人地动作,可是让我清醒过来的却是自己脸上冰凉的泪水,看他还舞动手脚,只好抱住他,不叫他动,他不停得往我怀里凑,突而把头靠到我地怀里,紧紧得偎依着,如同婴儿般需求安全感,哪一刻有母性有爱意让我无力自拔。 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落,或许是落在他地脸上,我感觉他地身子一颤,又恢复了平常。一夜无眠,木易凌日用手环住我的腰身,把头偎依在我地胸前,沉沉睡去。 似乎是天明了吧?我不知道,我已经疲累交加,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木易凌日早已不在,朱颜还在外间侯着,听见我的动静才进来,端来茶水叫我漱口。 难道昨晚是场梦?一切为什么来得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我迟疑道,“我昨晚……” “太子妃昨晚侍寝,太子今一大早就匆忙离去上朝,临走嘱咐我给你熬些养身安神的汤药,说你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朱颜说道。 原来他是真的来过的,只是这侍寝该怎么界定?我与他并未有任何肌肤之亲,何来侍寝之说? 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忘记什么事情一样,我问道,“朱颜,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总觉得漏下什么事情没做?” “今儿个是十五,是您该去皇后那边请安的日子。”朱颜说道。 我一下子惊起,这可如何是好,耽误了请安,皇后怪罪下来才冤枉呢。 “太子妃不要慌,我已经去皇后那边报备过,说您身体不适,现在还在休息呢。所以说你如果不去请安也未尝不可。”朱颜说道。 我心里稍安一些,马上叫朱颜给我梳妆,换上太子妃的装束,赶去了皇后的锦仁宫。里面的妃嫔们还没有散去,一众人等齐刷刷得望着我,眼神有些怪异。 而皇后却笑意吟吟地叫我到她身边坐下,“太子妃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还急着给哀家请安,哀家领了你的孝心便是。” 馨妃笑道,“太子妃当真不必来,皇后念你昨夜辛苦,自会体谅你则个。” 我羞红了脸,低着头没应声,却引来众人的笑声,一人一语,“皇后娘娘,等太子妃给您生个大胖孙子,我看这后宫就热闹了。” “可不是,太子至今未有子嗣,我猜皇上也盼着呢,说不定看见龙孙出世,一高兴又大赦天下,可是百姓之福呀。” 许多人是附和地笑,许多人是嫉恨的目光,许多人是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 我一一受着,因为这便是我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去逃避。廉妃与良妃在一处坐着,可是素来不相和的两人表情却极其相似,有幽怨有凄苦。我不忍心看着她们,这并不是我想来争的,我不过顺其自然得过着罢了。 当天夜里,我以为木易凌日不会来的时候,他来了,身上并无酒气,倒是清爽得很。看着我的眼神也温和,我也回以淡淡地微笑。 朱颜和众宫女掩着嘴笑,我忙瞪了她们几眼,她们却没有惧我,还是笑着离开了。朱颜却并未走远,在寝室外间安置的。 木易凌日还是在我的寝宫里,还是那副场景,他紧紧环抱着我的腰身,把头偎依着软软的臂膀和暖暖的胸前,不再有昨夜的不安,我们就这个姿势熟睡了一夜,这是我自穿越而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或许是自己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对一个男人的怀抱如此眷恋。 次日,醒来的时候,木易凌日又已经离去,身旁就像是没有这个人过一样,许是没有圆房,所以对与和他的相处,总是多了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朱颜看着我喜笑颜开,说道,“太子妃,这下终于好了,太子一连两日在你宫里就寝,宫里的人传开了,都说你得了太子的宠。我怕过不了一会,就有人来巴着你了。不过也要小心,有些小人嫉妒着呢。” 梳洗完毕,我叫朱颜不需给我施粉,素颜,头上也没有挽着那些沉重的髻,而是轻轻挽了一个马尾,看着清爽宜人。本来是苍白的一张脸,却不知为何红润起来,有光泽起来。 御膳房准备的食物略为清淡,汤水也有些淡,我诧异得问道,“朱颜,你还说宫里的人都道我得了宠,紧着来巴结,你看这厨子就欺人,难道御膳房连盐都没有了嘛?一点也不舍得给我放。” “太子妃误会不是?还请见谅则个,这是厨子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哪位娘娘当月如果侍寝多,那有身孕的机会便大,御膳房便会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怕口味太重,伤了身子,还给胎儿积了热毒。所以,御膳房也是一片好意,按理您还要打赏他们呢。”朱颜笑道。 “菜都下不了口了,我还打赏他们?也行,不如就把你打赏给他们吧。”我调侃朱颜。 她羞得脸通红,“太子妃就是对我有本事,元宝姐姐来了以后,您便没有那么多心思对着我了。” 说到元宝,我这才现,都日上三竿了,她还未到荣华殿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我让秦公公打人去瞧瞧,许久未见回信。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九章 寻夫 元宝至今未来荣华殿,秦公公派人去她的宅子去寻,却现元宝昏迷在家中,不省人事,慕清寒不知所踪,赶紧把人带回了荣华殿。 朱颜前去禀告皇后,说是荣华殿有人生病,皇后马上传来御医,可是那位白胡子老头任凭怎么把脉却不能诊治出中了什么毒,但见元宝除了昏迷状态下,别无异状。 倒叫我想起了在水云间客栈,元宝和众舞娘齐齐中的毒忧患不已。那便是暗袭配制的三日神仙散,也就是三日之内不会感受到忧愁烦恼,像神仙一般潇洒。可是三日之内却不会醒来,三日之后醒来,也会十日之内不能下床。 看来这又是翼朝公主挽致的杰作,是不是又是暗袭下的毒,我不得而知,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星蕴魂,只有他才能在不损害元宝身体下解此毒。 秦公公指派来的小太监叫小贵子,他一直在一旁侯着,人还未走,我本来以为他是秦公公那边的人,办事总会妥当些。我马上着笔写了个字条,叫他出宫拿去送到凤府,可是他却支支吾吾得不肯离去。 朱颜这才说道,“太子妃,后宫之人不能随意与外面接触,哪怕您是尊贵的太子妃,这是有体制的。这事只有禀了皇后娘娘,或者凭着太子的手谕,他才好出宫办事。”“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寻太子去呀?你就给他说,本宫这边的人中了毒,只有星公子才能解,他就会明白的。”我语气有些急促。 可是那名小太监还是没动,看着我期期艾艾地作不了声。 我有些动怒。“小贵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赶快去?难道本宫支使不动你嘛?” 朱颜急忙说道,“太子妃息怒。是太子一大早就被皇上叫去龙御殿了,至今还未回。这位小公公自然不敢去皇上那边寻人。” 既然如此。少不了我自己去走一趟。 正要出去,朱颜却不肯放我,说,“太子妃,请允许朱颜为您另行梳妆。您再出去。” “我的好朱颜,我现在哪有这心思梳妆,要知道元宝的毒一时解不了虽然暂时无事,终究会伤身地我急得不得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还需要去装扮得明艳动人嘛? “太子妃,你现在的装扮在荣华殿里走走是不碍事,可是如果遇到皇上,素颜面君。那可是大不敬地罪名。虽然现在事情紧急,太子妃还是不要叫有心的人寻了话柄去才好。”朱颜拉着我在檀木桌几坐下,铜镜里现出一个苍白而又焦急地脸。 我看朱颜说得极对。只好耐下性子来。不一会功夫,经过朱颜妙手生花。镜中的人儿脸色红晕起来。明眸皓齿别样动人,换上一身流云纹衣服。太子妃的威仪显现出来,朱颜满意得看着我,点点头,“这才是我们娇艳如花的太子妃嘛,这一打扮可是比人都给比了下去,您大可放心,任谁见了您也会惊艳万分的。” “朱颜,我是去救人地,又不是去选美,快,别耽搁时间了,随我去龙御殿。”我带着朱颜去了龙御殿。一路上,收获眼球无数。 龙域殿前,侍卫森严,远远看着小环子侯在门外。小环子看见我过来,急忙迎上来。 “太子妃请留步,皇上正和太子议事,吩咐过谁也不能打搅。”小环子毕恭毕敬给我行了一礼。 来了这里我反而心安了许多,“那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 “太子妃,您先回宫,等太子出来,我告诉他您来过也是一样的。”小环子回答。 “不,本宫还在等在这里吧。太子进去多长时间了?”我知道小环子怕惹人非议,所以才叫我先回宫,可是我焦急万分,回去也是度日如年般煎熬,还不如站在这里心里畅快些。 “回太子妃的话,太子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小环子回答。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和朱颜静静得等在外面。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和朱颜还是等这外面,天有些凉意,朱颜想回去给我拿件披风,我不允。小环子看我久站,去别处搬了一把椅子,我自然也是不肯坐的。 这样等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木易凌日知道我在殿外等他呢? 我问小环子,“皇上和太子这四个时辰里是不是一直还未进食?” 小环子应道,“是的,只是有大宫女进去换个两杯热茶而已。” “朱颜,你马上去御膳房,把我今天准备的几样小菜给提来。”我吩咐朱颜马上去御膳房。朱颜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那个食盒。里面的食物虽不是我亲手所做,但是也是依着我的口味来的,皇上和太子久未进食,现在吃些清淡地食物为宜。 我把食盒交给小环子,嘱咐他,“你进去后就说,这是本宫给皇上和太子准备几样小菜,请他们多进些。” 小环子和朱颜马上明白了,顿时脸上都乐了起来,“太子妃,您可真聪明,这下既让里面的人知道你来了,又让人得知您的贤淑,一举二得。” 我笑了,这还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嘛?赶紧催着小环子进去。 不一会功夫,小环子急匆匆得跑出来,“太子妃,皇上要召见你。” 这却是我没有意料到地,皇上我也只不过大婚时见过一次,不知道见我是为何事?难道会是斥责我擅自来龙御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小环子进到龙御殿的暖阁,我一直低着头,眼前除了坚硬地青石砖,便是小环子琐碎而又急促地步子,小环子止住步,我也停下来,按照宫里的礼仪对皇上行礼。 “贤媳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以后不需要这么客气,凌日,快去扶起太子妃。”威严而又不失慈爱地声音,我忍不住想抬头看看,却又忍住了,君威不可测。 木易凌日过来扶起我,手里捏着我的胳膊暗暗用了一点劲,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悄悄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还是为了寻你?” 皇上继续说道,“贤媳,自从你与凌日大婚后,一直未曾见你,初始以为你与太子有些不和,后来才知你们相处甚好,朕心甚慰。不知,初来宫里可否习惯?” 怕是当初木易凌日不肯夜宿我处,才觉得我与木易凌日不和吧,现如下他连着两夜都在我宫里就寝,才觉得夫妻和睦得很吧。 “谢父皇关心。臣媳在宫里很好,母后对臣媳多为关照,宫里的众位娘娘对臣媳也是不错。”我回答,也不是言不由衷,因为她们对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毒的举动。 “那就好,朕与你父相交三十年,从你祖父那辈在朝为官时就已熟识,感情深厚,所以你来做朕的儿媳,也是众望所归。朕望你以后在宫里谨言信守,辅佐你母后统领后宫,让太子将来能够无后顾之忧,专心政事。”我这才抬起头看皇上一眼,其实他很年轻,并无老态龙钟之颜,与木易凌日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过是一个新版一个老版罢了。 “请皇上放心,臣媳自当秉守宫规,谨言慎行,时时刻刻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是太子妃,言行举止都代表着皇家的尊严与风范。”我正色道。 皇上满意得看着我点点头,转而又对木易凌日说,“好了,你回去吧,看来朕的儿媳是寻夫来了,你们新婚感情自然融恰,就先回去歇着吧。” 我羞红了脸,木易凌日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辞别皇上离去,皇上又跟着一句,“至于颜庆王的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办。翼朝公主挽致那里,你也要打点好,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勿须惹得两国开战,还是把她安全送回国为宜。” 木易凌日答应着,皇上摆摆手让我们离去,木易凌日与我一起走出了殿外。 一出殿门外,不顾侍卫在前,木易凌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快步拉着我离去。我本来想马上对他说起元宝中毒,必须要请星蕴魂解毒的事情,可是木易凌日却硬是拖着我回了荣华殿,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连我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手腕钻心得疼,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在人前我怎么能不强颜欢笑,这叫人传出去,还不知道又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章 施针 木易凌日不知什么疯?既无怜惜也无温情得把我拖进了寝室,狠狠得摔在床榻上。 朱颜想要说话,却不敢开口。木易凌日厉声说道,“快去给太子妃熬些姜汤御寒。” 我却因为内心的气愤有些失态,“你在做什么?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元宝已经中了毒,如果星蕴魂不来解毒,元宝的身体会受伤的。” 木易凌日却冷冷得看着我,有些气愤也有些无奈,“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傻?” 什么与什么嘛,我云山雾罩的,到底生什么事情?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木易凌日钳着我的手腕,恨恨得说道。 我从床上跳起来,“你究竟在胡说什么?什么圈套?难道是指元宝中毒?可元宝的毒当日在水云间也中过,是暗袭下的毒,就是我遇到星蕴魂后,他才帮着解开的。”我纳闷得说道,同时也为木易凌日的态度不解,他这表情算什么?明明是恨铁不成钢嘛! “你想元宝为什么会中此毒?你是不是认为又是暗袭下毒的?那为什么慕清寒没有中毒?而且翼朝公主要下毒,直接毒死元宝也就罢了,她把元宝毒晕又有什么意义?根本没有理由。”木易凌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说道。 “你是说这毒是慕清寒下得?”我大惑,毕竟慕清寒与元宝新婚,怎么会下次毒手? “你真叫本王高看了,你父亲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么糊涂的女儿?本王有时就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为她人做嫁衣裳也不知道呢?”木易凌日冷冷得说着。一副打败了的口气。 我此时真想说,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凤之翔地亲生女儿。我不过他选来铺路的棋子。 可是我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如果慕清寒给元宝下地毒。岂不是会遭人怀疑?他没有那么傻。”木易凌日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下地毒?”我失声道。 “对,就是他。”木易凌日肯定得说到。 “可是他没有理由呀。” “不,他有理由,他想进宫,自然要拿人来做垫脚石。很不幸元宝被他选中了。”木易凌日此刻却有些轻松。 我心里有气结,而且觉得呼吸不畅,随即说道,“好吧,就算毒是他下的,那现在怎么办?元宝的毒总不能不解吧?除了他,也没有可以解得了。…” “你说的是三日神仙散?不是吧?本王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解此毒。”木易凌日看着我,眼睛里有些玩味。 “你快些说,别跟我兜圈子。”我着急得摇着他的臂膀。在他看来却是跟撒娇一般。 “就是你们凤府地二夫人。” 我大惊失色,松开木易凌日的臂膀,兀自出神。木易凌日显然不满意我的忽视,一把把我揽在胸前。低喝道。“不准想别的男人。” 我使劲推开他,紧蹙着眉头。“你胡说什么?你知道那凤府二夫人是什么人?” 木易凌日抬起我的脸,低声问道,“你说她是什么人?” 我被强迫得看着他的脸,与他对视,心里如小鹿般跳跃着,“她是,她是……” 他松开我的下巴,用劲一大,我狠狠得被摔在地上,“她是静妃,对嘛?” 原来他已经知道,那么皇上是不是也知道他废黜的妃子,乱棍击毙的妃子,竟然在相府做起了二夫人? 木易凌日俯下身子看着呼痛地我,“你与凤之翔一样,都是极为会演戏的人,我父皇会被你们父女骗了,本王可不会。”你也想叫星蕴魂进宫,是嘛?他进宫,你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看见他了?” 我心里纠结得难受,一口气堵着胸口,几乎令我窒息。 “你为什么这样说话?我父亲难道不是忠心为国嘛?如果不是,皇上会令他坐上宰相的位置?何以你对他如此不屑木易凌日狂笑道,“看吧,看吧,看本王地太子妃戏演得多么逼真?你父亲如果不是靠女人的裙带,他能坐上如今地位置?如果他对皇上忠心,那为什么静妃会在你们府上,还做了他地小老婆?” 我并不清楚凤之翔忠心与否,但眼下我确实不知如何解释静妃的事情,只要咬住牙默不吭声。 “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在装傻,反正本王这荣华殿里不想有什么事生,你给本王安分些,别与你父亲勾结,做些吃里爬外地事情就可以了。”木易凌日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呼吸炙热而有男人的气息。 “你竟然这么恨他?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恨他?如果不是他,颜庆王怎么会获罪?你知道颜庆王为仙凌国立过多少汗马功劳?正要安度晚年,却被你父亲栽赃陷害,你说他难道不可恨嘛?”木易凌日恨恨得说着,紧握着双拳。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还记得那次我去密宅找你嘛?就是我父亲叫我去的,他想知道皇上对颜庆王通敌叛国的行为如何定罪,所以才让我探下你的口风。如果他存心要治颜庆王的罪,又怎么会让我去找你?”我觉得我的理由是充分的。 “本王的太子妃果然装得纯情,那你路上遇刺又是怎么回事?”木易凌日不屑得说道。 “我当时以为或许是翼朝公主挽致派来的人。也只有她与我有怨。难道还会另有其人?”我回忆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刀剑无情鲜血淋漓,那轿帘外死去的人的惨叫还在耳边,那几乎要划在我脖颈地剑锋。让我心寒。 “你错了,那是你父亲凤之翔派的人,虽说他并不是要对你下死手。可是却要你受伤,那样就会转移大家的视线。让众人以为翼朝对凤家有恨,所以才找你下手泄私恨。这下你懂了嘛?”木易凌日装作同情得看着我。 我果然冷汗直流,难道竟是凤之翔下地手,那剑势凌厉狠毒,难道就真的不会置于我死地嘛?我忽然忆起凤言凤语。那对清秀地双生兄弟。 “不对,当时保护我的风言风语,因为保护我不力,让我受到惊吓,还被凤五狠狠得鞭笞过,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嘛?” 木易凌日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笑不已,“你以为是凤言凤语保护你不力而受的惩罚?那是因为他们奋力杀了刺客,坏了凤之翔的好事。才被惩罚地。可怜那两个孩子,年少无知,为别人卖了命。却得不到什么好。” “凤言凤语确实可怜,像是孤儿一般。怪不得他们兄弟两个总是形影不离。那是孤单寂寞,才让两个少年紧紧靠在一起。”我的语气有些同情也有些无奈。 木易凌日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光。转瞬即逝,“如果你不是凤之翔的女儿,说不定此刻本王会被你的纯情打动,可是你却是他的女儿,这个世上最有城府的人的女儿。你叫本王如何信得过你?” “你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还会娶我进宫?一进宫门如进炼狱,生活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我有什么好庆幸自己是太子妃得嘛?我一点也不以自己是太子妃而骄傲,活着不过是个筹码罢了。”我说得伤情。 木易凌日有些讶异我说出这样的话,定定地看我几眼,不再吭声。 “好吧,我们现在先解决元宝的问题好嘛?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元宝她是无辜地,如果我们身边有那么多的无奈与罪孽,为什么我们还要再去制造一起?”我努力劝他。 “那你要选择谁为元宝解毒?是你们凤府的二夫人?还是星蕴魂?”木易凌日意味深长地问我。 “你说要那个便要那个,我听你地。”我看着他,眼睛里是真诚,如果这个问题让他着恼,我宁愿交给他解决。 木易凌日似乎对我的回答真地满意,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容。 “那我们就叫董静若来给元宝解毒。”或许是内心真地高兴,他连说话都换了称谓,我们。 “好,你说怎么样便是怎么样。”我似乎是乐意看到他开心的,那时他地脸上恢复了神采飞扬。 木易凌日与我同坐在寝室,有一搭无一搭得说着闲话。只不过两个时辰,董静若被秘密带到,这时的董静若却似换个人般,不再是那个温婉柔弱的女人,面上凌厉尖刻,似乎与所有的人为怨,狠狠得瞪着殿上的每一个人。她带着一副针囊,手脚利落得马上为元宝施针。不同于星蕴魂直接拿药丸给元宝解毒,董静若施针手法极为娴熟,针不过才刺下几针,元宝已经猛得咳了一声,悠悠得醒来。 “我手里没有解毒的药,只有施针给她排毒,不过并不能排干净,还是要尽快给她寻来解药才好。”董静若说道。 太子木易凌日皱着眉头,说道,“你真的不能解毒?” “我手里没有现成可配的药,我已经尽力了。”这个女人原来如此这样多变,我不知道她的尽力到底算是几分尽力,聊胜于无吧。 董静若在我的宫里只不过才呆了半个时辰有余,除了朱颜,并无外人知晓。但是在送她出门那时,我却看见角落里有一人影闪过,那面孔隐约那么熟悉,竟是冉妃,与董静若极为相似的面孔,脸上挂着两抹泪痕,伤痛离去。 善良女主笔正在海选,请大家帮忙投票,人丑,不要惊吓着你,呵呵,我是11号,期待你的支持。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一章 又见守宫砂 冉妃离去的身影让我讶异,两张相似的面孔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难道董静若与冉妃是姐妹?如果是,为什么不出来相认? 耳边依稀记着董静若离去时在我耳边的话,“这个元宝可真是大胆,倒叫我以前小觑了。” “这话怎么说?”我皱着眉头。 “看她中毒的程度很轻,这药很可能是自己服下的,并不是被人下的毒,否则我才几针下去怎么可能扎得醒她?”董静若冷冷得笑道,原来的温婉柔弱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一股怨毒却浮在脸上。 “你不要乱说,元宝是个好女子,而且已经嫁做人妇,她这样做也没有理由呀?”我自然有些不信。 董静若冷哼几声,那模样有着对我太多的嘲讽,“嫁做人妇?你是说慕清寒嘛?那元宝她腕上的守宫砂如何解释?都已经成亲许久了,而且凤府风传元宝与慕清寒未婚之前便做了那苟且之事,怎么至今还是完璧之身?看来也不过是做戏罢了,竟然还骗了你这位堂堂凤府的大小姐,原来精明狠厉的你去哪里了?” 董静若突然狂笑起来,“风盏盏,在这宫里,你可要小心呀,对你越好的人往往会害得你最惨。你可别中了别人的奸计,落个和我一样的下场。”她虽说嘴上那么说,但是语气并不好,似是巴不得我会出事一样。 她背影萧索瘦小,被人**宫去的时候,仔细看看这宫里,眼睛里竟然湿润起来,突然又恨恨得毁了身边的几丛花。才离去。 我在凤府时原本对她极有好感,直到现她与凤五有接触,然后又与语聆在我大婚前串谋害我。我才对这个女人极为防备,虽然我并不知道当年在宫中她到底是为什么被废黜的。 她说的说未必可信。但是她说地元宝手腕上的守宫砂是有据可查,我回到元宝昏迷睡着的房间,想看下她地手腕。却现元宝已经站起身,看见我进来就扑上来抱着我痛哭涕零,“小姐。元宝都不知道是谁害的我,谁这么狠心,非要置我于死地?小姐,你要为元宝做主呀。” 我一般安慰她,一边拉着她地手想撩起她的手腕的衣袖,元宝却防备得抽回手,马上说道,“啊,小姐。元宝头好晕呀。” 我只好作罢,心里却果真生了疑 “朱颜,你带元宝下去沐浴。让她好好歇息,她刚苏醒。不要劳累为好。” 朱颜点头应是。正要来扶元宝,元宝却婉拒道。“小姐,元宝自知身份低微,怎么可以烦劳朱颜姐姐,等元宝回了宫外的小宅子,元宝再自行沐浴吧。”我心里一时来了气,恨恨得看着元宝,元宝嗫嚅道,“小姐,你是不是生元宝气了?”我那时心里在想,元宝啊元宝,如果连你我也不能信,这个世上我当真没有可信任的人了。沉下脸来,大殿上竟无人敢说话。 木易凌日却笑了,脸上有些得意,也有些嘲讽得看着我。 我忍住心里得难受劲,想瞪回去,可是眼睛里地泪珠涨的眼睛酸痛,我转身马上进了自己的寝室,自然没人敢跟进来,可是这个人却是无所顾忌的,就是木易凌日。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捏起我的下巴,“你这算什么?如果是装疯卖傻,未必太真了吧?难道凤府的大小姐今儿个转了性?变得如此多情柔弱?” 突然他把我松开,苦苦笑道,“怎么会?凤之翔调教出来的女儿难道不是一样的狠毒,本王差点被你骗了。如果你是别人家的女儿,哪怕是再贫困不堪人家地女子,我也定当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爱你。可是你是他的女儿,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我无言,叫我说什么好呢?难说我不是凤之翔地女儿? 正在僵持着,皇后那边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吩咐来问下,要过问下荣华殿里患病的人地现况,恐怕是看下是否有传染病罢了,是否还能留在后宫之中。 木易凌日皱皱眉头,“你回去禀告母后,就说先头不过是荣华殿里一个宫女晕倒了,现在已经苏醒,叫她勿须挂心。” 来地宫女匆匆回去了,临走时仔细打量了元宝一眼,元宝着慌退后了两步,低下头,叫我看在了眼里。 这件事情生后,日子突然平静下来,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木易凌日也正常出入在我地寝宫,鲜少去廉妃良妃那里。不过我们仍未圆房,在床上也不过是相拥而卧,有些感觉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一般,勿须再用**来证明我们的存在,其实我心里清楚,那时不信任,所以才有的距离。 皇后那边不停得用送补汤等方式来提醒我孕育皇家子嗣的事,我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如果我果真怀孕,先不说在这诡异的后宫之中能否顺利生下,即便是生下子女,我与木易凌日的状况也不一定能让孩子幸福。 一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女子,怎么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这皇宫虽不是人吃人的环境,却是人杀人的环境。 日子悠悠得过着,转眼已经入冬,我进入皇宫已经二三个月,元宝在外宅皇宫里每日穿梭而行,并无露出其他的马脚,我也没有再去查看她的守宫砂,因为我心里宁愿相信她对我是忠心的,有些傻,可是这就是我心里希翼的。木易凌日有时会与我一起用晚膳,吃着东西也会相视一笑,那种感觉最为美妙,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他对我是疏离的,他在意我凤府大小姐的身份。 刚进入腊月,天气冷得惊人,秦公公那边按照体制在大殿里放置了许多暖笼,可是我仍然抵不住冷意,几乎要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木易凌日让秦公公多拿来些暖笼放在大殿,我才渐渐能从棉制宫服里伸出手脚。正因为如此我也体谅殿里的宫女,尽量少叫她们顶着寒风站在门口,没事就站在侧门门内就好,外面有事也看得见,来得及招呼。我看她们的棉制宫女服可能怕劳作不便所以订做的特别单薄,所以又从我的月银中拿出些银两,让朱颜拿给御监司让他们订多些厚实的棉服,拿来给宫女们换上,宫女们无不感激,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应该的。宫里的人却并不领情,风传我沽名钓誉假慈悲,我笑笑不以为意,这个世上你可以封住许多东西,却并不能封住人的嘴。 我整日窝在荣华殿里,感觉身体倦怠。朱颜有时暗示我要对太子用些心,我浅浅得笑了,换来她一声叹息。而元宝直接是白眼几个,差点眼珠子转不回来了。我忍俊不禁,窝在棉服里笑得前俯后仰。 “朱颜姐姐,你不要怪我们家小姐,她是不思进取惯了的,知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嘛,就是这样的。”元宝嘲讽道。 而一边的朱颜幽幽得反讽我说,“哎,是呀。本来咱们姐妹还以为攀上了太子妃,不说荣华富贵,肯定也得不少好处的,这想法是破灭了,只求她不要自暴自弃长久下去就好。” 我从被窝里伸出头来抗议,“你们闭嘴。我哪有自暴自弃?我不过是韬光养晦,好不好?” 却听见外间传来他的声音,“本王就知道你绝不是转了性,原来是玩韬光养晦这一出,快叫本王看看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收获?。” 朱颜和元宝奉了茶连忙退了下去,临走给我使个眼神,那意思就是在说,勾引不成就直接脱光衣服,省的麻烦。轮到我还给她们白眼。 木易凌日把我从棉服里拖出来,狠狠得紧握着我的手腕,低声喝道,“你们凤家人当真没了人性,难道非要逼死颜庆王不可?他是父皇的叔父,一向亲近得很,而凤之翔这个老贼看一个通敌叛国的证据不足以定颜庆王的死罪,竟然又另行一计。借颜庆王之事通知了颜庆王的儿子木易仲正,木易仲正从边关日夜不停赶回来为尽孝道,却被你父定了个擅离职守的罪名,任皇上百般维护,也被凤之翔和他的同党咬得死死的不肯松口。你说你们凤家难道不是阴险狠毒之辈?” 木易凌日果然气急,把我摔在了地上,他看我呻吟疼痛,紧蹙着眉头,一时想伸手拉我,却终究是恨恨得转过身不再看我。 良久,他语气低沉得说道,“你不知道,小时侯颜庆王很疼爱本王,父皇一责罚本王的时候,都是颜庆王来求情让父皇宽恕我。你说,本王现在看见他受苦,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努力从地上挣扎得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剑眉星目,坚毅的唇角,有些淡淡的魅惑,“我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况且他已经是当朝宰相,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父亲正因为是当朝宰相,所以才有野心,而且他现在的做法足以证明他想扰乱朝纲,谋权篡位,只不过父亲仁慈,所以一再对他忍让而已。你想,如果是本王登了基,会是怎么样的后果?”木易凌日阴阴得笑着走了,让我不寒而栗。 我就那样站着许久,冷冷的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冰冷刺骨,一阵冷意把我激醒过来…… 午夜,寒风刺骨,夜色漆黑,朱颜随我身着黑色锦绒披风一起去了刑部大牢。不知为何,大牢的官员吴侍监并未阻止我进去,得知我的来意,就毕恭毕敬得把我领到颜庆王的牢房。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二章 探狱 我与朱颜来到关押颜庆王的牢房,这间牢房狭小阴暗,见不得一点阳光的密室,周遭全是脏兮兮的污垢。里面席地而坐一个白苍苍的老人,倚墙而睡,身子倔强得绷得紧直。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精光闪烁。他头已经花白,却是满身污秽,身上还有刚结痂的血痕,那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盯着我们并不做声。虽是身陷如此窘境,却是贵气不减。 “这牢房没有间可以住人的嘛?” 那官员躬身回答“是有几间稍好些的,不过都是用来关押侯爵大臣们的。” “把颜庆王请进最好的房间,伺候好着。”我说道。 那胖胖的官员犹疑道,“这个,这个……” “难道颜庆王算不得侯爵大臣嘛?” “他可是通敌叛国的老贼。” “皇上一天未定他的罪,他便还是颜庆王,容不得你们怠慢。”我冷冷得说道。 “可是凤相让下官……” “闭嘴,太子妃的话你难道听不清嘛?”朱颜厉声道。那胖官员冷汗淋漓,只要命人把颜庆王请进了好的隔间。里面的家具虽然不是一应俱全,但是总比那个破烂不堪的阴暗牢房好得多。 我让朱颜拿出食盒里的小菜,摆在桌上,颜庆王大刺刺得落了座,拿起碗筷一阵风卷残云后,说道:“你就是凤之翔的女儿?” “是的。”我给颜庆王福了礼,说到,“盏盏听太子说,他幼时多承蒙您疼爱。如今见你受苦,心里边难受,只是他不便来此探望。所以盏盏代他来给您尽尽孝道。” “难为那孩子还记得本王。他也是可怜至极,如今竟然要跟凤之翔的女儿同床共枕。每日岂不是辛苦的紧?”颜庆王地几句话,也表明了他对我父亲与我的态度,不屑一顾 “盏盏今日来,就是想救您出去的,还请您谅解。” 颜庆王像是听见笑话般狂笑。一时牢里如雷作响,霎时惊人,那胖胖地官员躲在远处瑟瑟抖。 “颜庆王,请相信盏盏的诚意。盏盏不为别人,只为太子着想而已。”或许我说话地冷漠让他讶异,他仔细看着我的神色,忍不住轻叹口气。 “想到本王戎马一生,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却栽了一个白面书生的身上。” 那白面书生自然是指的凤之翔。可是凤之翔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颜庆王的通敌叛国地书信到底是什么回事?”我问道。 “是你父亲这个老贼,跟同党联名上告,说本王通敌叛国。皇上自然不信,那老贼却拿项上人头作保说定能找到罪证。皇上拿他没有办法。也相信本王的清白,就下令来本王府上搜查。结果却被搜出与翼朝来往的书信,这下那老贼得了意,逼皇上下令就地正法,皇上不肯,那老贼便联合百官逼迫皇上,一拖再拖,本王也就被关押在此几个月了,三两二头遭受毒打,本王是什么身子,受这点苦不怕的,只是我儿正当壮年,报效国家的事情,却被那老贼骗回京城,定了擅离职守的罪名,叫本王我如何不心疼?”颜庆王说完又挥挥手,“你也不用来糊弄老夫,你是那老贼的女儿,还不跟他是一丘之貉?” 原来如此。他一口一个老贼,但是我脸上却丝毫不变颜色,颇令他有些吃惊。 “颜庆王,有些事情谁都有无奈的时候。太子现在是有心而力不足,这事就交给我吧,定当让你安安稳稳得出狱就好。” 颜庆王不屑得说道,“还谈什么安稳?只要你别一出去这鬼地方,我便马上不明不白地死去就好。” “您是当朝的大功臣,还是父皇地叔父,他们这些个人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说道。 颜庆王看着我冷冷得说道,“要不是你能来到这牢狱,我真不敢相信你会是太子妃,难道凤之翔的女儿比我想象地要厉害?竟是这般会做戏?” “颜庆王请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办。您跟您的儿子都不会有事地。”我不卑不吭,好言安抚他。 颜庆王看着我,半是疑虑半是狐疑。 我临走时吩咐狱官,叫他不许再难为颜庆王。 那胖狱官跟我在后面不出声,憋得脸通红,许久才艰难得说出几个字,“太子妃,不是下管不听您地吩咐,只是凤相关照过下官,叫下官好生侍候着颜庆王,如果凤相知道下官违命,还不知道下官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我讶异,没有想到凤之翔竟有这般手段,让众官对他惟命是从,怪不得木易凌日这般恼火他,不是没有缘由地。 “你放心,我父亲那边本宫自然会去说,保你周全就是了。你先按照本宫说的做即可。”如果做太子妃要有一定的威仪,我是可以做到的。 那胖胖的流着冷汗的狱官惶恐得应下来。 我与朱颜回到荣华殿时已近天亮,却现木易凌日呆在寝宫一夜未睡等我回来。眼睛里有些血丝,唇角抿得极紧,看见我回来后冲过来一手拖过我摔在床榻上,“你说,你去大牢里做什么去了?” 我从床上正起身子,皱着眉头,“我只不过去给颜庆王送些吃食。”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当真要气死本王?”木易凌日咬着银牙低吼。 朱颜看不过,替我辩解,“太子,你误会太子妃了,太子妃也是好意。” 木易凌日转身一脚踢开朱颜,只见朱颜的身子轻飘飘地远远得摔在柱子上。我大叫着马上扑过去护着朱颜,只听木易凌日说道,“对这个奴才你倒是很上心,放心,她伤不着。” 我低头看朱颜,只见她爬起身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太子根本没伤到我,我一点也不疼的。” 可能木易凌日大怒之下,为了折磨我,才动脚踢飞朱颜,可是却用了巧劲,所以朱颜一点也没有受伤,可见他并不是暴虐之人。 “你知不知道,你今夜去颜庆王的牢房里送吃食,会引起多少祸端?”木易凌日把我从朱颜身边拉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接着说道,“如果颜庆王吃了你的食物后中毒身亡,明日天下便知道本王的太子妃谋害了本朝功臣,那时你说怎么善后?” 我后怕不已,木易凌日说得极对。马上想吩咐人去看着颜庆王,只听木易凌日说道,“不劳费心,本王已经派人亲自看守颜庆王了,否则以你的后知后觉,早就酿成大祸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其中厉害。木易凌日冷哼道,“谁知道是不是凤之翔授意你做的?” 天这时已大亮,木易凌日梳洗一下,去上早朝了。临走,冷冷得看着我低喝道,“你给本王安分点,如果再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本王不饶你。” 而我一夜未睡,却是丝毫没有倦意。 元宝已经从外宅赶来,神情是一样疲惫,似也是一夜未睡,站在我身边,不住的哈欠连天。 “元宝,怎么看起来你很疲惫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还是慕公子与你缠绵一夜,累着你了?”我打趣她。 “小姐,你在瞎说什么呢?人家哪有?”元宝不依的在叫。 我笑笑,不再追究。可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三章 寒冬 寒冬腊月,我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后宫里请安,再也不踏出殿门一步。朱颜有时看天气晴朗,想拉我去御花园赏花,我也不肯。终究大家是闷在一口屋子里,有时朱颜和元宝做做女红,有时互相嬉闹,日子并不寂寞。 暮霭晨色,白雪无际。我不似在皇宫,我是在雪海之上,唯美自然。 我和朱颜、元宝还有众宫女一起滚雪球堆雪人,元宝和朱颜嬉闹着打雪仗,我看着她们快乐的容颜也十分高兴,一个个雪球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我也参与其中,我是专攻元宝的,我递给朱颜一个眼色,想叫她与我一起攻击元宝,可是会意的却是元宝和朱颜两人,齐齐对我扔来雪球,滑落在我脖间,顺势就化成雪水流了下去,可是我却未感到丝毫凉意。 我马上用手再团起一个大大的雪球,心里想狠狠得扔还元宝,手里的雪球扔出去了,才现四周围不对劲,朱颜和众宫女已经齐齐跪下,而我手里的雪球却越过元宝,一直扔在了一个女子的脸上。 只见周围一片混乱,那位女子身边的宫女们迅拿帕子给她擦拭着,可是瞬间那个女人脸上的妆容已毁,胭脂水粉混着雪水流下来,顿时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朱颜领头齐声叫道,“叩见凌月公主。” 什么,她竟然是凌月公主,我扔的雪球竟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只见她气急败坏道,“你,你是存心让本公主出丑,对嘛?” “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是有歉意的。 “哼,你不是存心地才怪。本公主好心来看你,你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嘛?”凌月花着一张脸。趾高气扬得叫道。 许是脸上的妆容凌乱得很,再加上一生气口鼻皆歪。元宝扑哧笑了出来,这下更引得木易凌月勃然大怒,跳着脚大叫,“你竟然敢笑话本公主?来人,给我掌嘴。打到求饶为止。” 元宝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我走上前去,脖子里的雪水已经感觉有些凉意,我忍不住打个冷颤,“那就不要掌嘴了。本宫替她求饶,还请公主原谅。” “你,你……”木易凌月气急败坏,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跟本宫作对。会有什么下场?任你今日是太子妃,那又怎么样?谁知道你明儿个还是不是?还是安分得享这点清福才是聪明之举,否则我定要你后悔莫及。” “公主说完了嘛?那请回吧。这荣华殿庙小,供不了你这大佛。再说我还想享点清福呢。”我冷冷得说道。语气淡漠,在木易凌月听来无不是嘲讽。 木易凌月听见此话。气地一跺脚,顺手从旁边树上的枝桠上团起一个大大的雪团扔在我的脸上,朱颜和元宝惊呼不已,护在我面前,雪水慢慢融化顺着脸庞流到脖间,刺骨的寒意让我再打个寒战,木易凌日得意得看着我,一脸地挑衅。 我冷冷得说道,“公主请便吧。如果实在想在这荣华殿赖着不走,那本宫叫人搬把椅子出来。” 木易凌月指着我,“你,你给我本公主等着。”气鼓鼓得走了,“她身后的一众宫女却像是松口气一样,拍拍胸口也跟着离开了。 这个木易凌月来意不善。 “小姐,这个凌月公主一看就是来找碴的,你本来是无意的,她却借题挥,最好还非得把雪球扔在你的脸上才作罢,这算什么事?叫我说,找皇后娘娘给你做主去,亲生女儿怎么儿?那也要讲理不是?”元宝咋咋呼呼得说着。 “元宝,还是不要说了,太子妃自己已经那个有主意了。”朱颜一遍吩咐人给我烧水沐浴,一遍拉着元宝叫她不要再大声说话。 “什么主意?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主意?”元宝不解得问道。 “当做什么事也没生呗。”朱颜淡淡得说着。 我心里却对这个女子上了心,果然聪慧。 元宝跳起脚来,“那怎么行?这不是明摆着叫人欺侮了?以后让我们家小姐怎么在宫里立足,那不是谁都会来看我叫小姐软弱可欺?” 朱颜却正色对元宝道,“元宝,太子妃这样做才是明智的,虽说这事公主不对,但是太子妃却是有错在先,公主一口咬定那雪球是太子妃故意的扔在她脸上的,太子妃也无从辩解,即使皇后娘娘不袒护公主,碍于宫规惩罚了她,但是毕竟是亲生女儿,心疼得却还是皇后娘娘,这一来二去,宫里人还会说太子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岂不是得不偿失?索性就当没生过一般,别人说什么我们管不着,反正皇后那边是落了个识大局的好。” 元宝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没有料到这些,只不过替小姐着急。” 朱颜笑道,“元宝,我看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竟是撺掇她做些冲动地事情,到底是害她还是护她呀,如果你不是小姐的自个人,我可当真要怀疑你呢。”说完,心里看似无罅隙得笑了。 我也笑了,心里却凉凉的。元宝笑得有些勉强,转身去忙自己事了。 我上半身地贴身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朱颜给我备好沐浴的物什,我叫她们都出去,自己泡在偌大地浴桶里,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之上,热水正舒适,我闭上眼睛,心里却一点都不安宁。看似平淡地生活,难道又要因为木易凌月的到来而打乱? 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宫里有这一号人物? 思虑良久,断定自己不会轻易陷入这繁杂得后宫争斗中。我浅浅得笑了,突然感觉桶里地水有些凉意,正要招呼朱颜给我添水,身后传来脚步声,继而给浴桶里添水。 我笑道,“朱颜,你可真是个可心的丫头,凡事周到得很,等明儿个我叫太子也把你收了,你看可好?” “好,好,好得很。” 语气恼怒不堪,竟是木易凌日的声音,原来刚才给我添水的竟是他。只见他眼睛里有一丝怒气,握着我的手腕从水里抓起我,“你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是因为他吧?”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不解,因为身无蔽遮之物,想挣回手缩回水中。 木易凌日却偏不叫我如愿,好整以暇得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能进得宫来?肯定是你安排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快松开我。你弄痛我了。”我挣扎着扭动身子,却成了他眼里的风景,只见他的眼睛里渐渐有火热袭来,从水中粘起的玫瑰花瓣随着水珠贴在我的身上,他另一只手挽住我的腰,在我的腰间游移着,木易凌日低下头来,眼睛里得炙火令我不敢直视,他吻向我的肩膀,轻轻吻下去,抬起头来看去,他用洁白的牙齿咬着一片玫瑰花瓣,原来我的肩膀上粘住了一片玫瑰花瓣。 我羞得要死,用力要推开他,他却定定得看着我,眼睛里终于我要看到的温情,我有些怔住,他慢慢靠过来,想要吻向我,可是刺骨的寒意,却叫我冷不住打个寒战后,又打个喷嚏。 木易凌日恼火得低吼,“该死。”马上把我从水中抱起,伸手扯过一床大的棉被,把我裹起来抱在怀中,大叫道,“来人,来人,这该死的朱颜。” 朱颜闻声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也明了是生什么事情。忙吩咐外面的宫女,熬姜汤,多拿几个暖笼进来。 几个宫女围着我,想要给我擦干头,却看木易凌日还把我抱在怀中,迟迟不敢上前。朱颜斗着胆子说道,“太子,还请您先把太子妃放下,奴婢们好给太子妃擦干身子。” 木易凌日这才反应过来,恨恨得把我放在床榻上。转身问朱颜,“有没有去传御医?”朱颜回到,“奴婢现在去请。” 木易凌日一着手叫住朱颜,似是有些犹疑,想说什么来嘱咐朱颜,“你……算了,去吧。”欲言又止。 当时我本来疑惑木易凌日的反常,但是等见到他的时候,才明白木易凌日为什么这样。本来在宫里平静的生活,却因他的到来又激起点点涟漪。凤盏盏,难道注定这不是寂寞的后宫?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四章 御医 当时我本来疑惑木易凌日的反常,但是等见到他的时候,才明白木易凌日为什么这样。本来在宫里平静的生活,却因他的到来又激起点点涟漪。凤盏盏,难道注定这不是寂寞的后宫? 木易凌日有些戒备地望着门外,知道朱颜说御医求见时,我才现原来那个御医便是星蕴魂。 星蕴魂从门外进来,带着许多寒冬中无处寻找的温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未变,只是多了些淡淡的忧伤,那双眼睛是自己无力承受的,所以我选择了逃避,紧紧闭起了双眼,不再看房中的任何一个人。 星蕴魂欲为我把脉,木易凌日重重咳了下,转过身去不再看。 当星蕴魂为我把脉之前,不着痕迹得用手覆在了我的手上,我是可以感受到那丝嫩滑的,即使心有些颤抖。 “不过是偶感风寒,吃几服药调理下便可。”星蕴魂快写下药方交给朱颜,叫朱颜去抓药熬药,我却被房门重重推门的声音惊得睁开眼睛。 我这才明白木易凌日为什么会质问我,星蕴魂因何进宫,我本不知道的,却在冲进来的木易凌月的表情上看到了端倪,她十分爱恋的目光纠缠着星蕴魂,似怕他逃脱。 “怎么,想拿什么生病做幌子嘛?”木易凌月嘲讽得说道。房里顿时气愤紧迫,却无人出声,木易凌日依旧是背对着众人,手却紧紧握着,而星蕴魂却不动声色。依旧云淡风轻事不关已得样子,我是始终淡淡地,不开口理会她。只是惊讶她何时与星蕴魂相识,竟是对他十分痴情。… “朱颜。快去拿药,你家娘娘还等着用药呢。”星蕴魂淡淡说道,语气里并无一丝异样,可是木易凌月却不依不饶,上前扯着那药方不让朱颜离开。 “本公主偏要看看这药方有什么古怪。”木易凌月扯着药方看着。 星蕴魂这才有些沉下脸来。说道,“请公主自重。” 木易凌月冷笑道,“请公主自重?为什么不请太子妃自重呢?我凌月好歹是未出阁的女子,她算什么,她已经我皇兄的太子妃,应遵守妇道,而不是像如今靠着几分姿色狐媚别人。星公子,你看本公主说得可对?” 星蕴魂没有答话,低下头重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朱颜。让她快去熬药。 “星蕴魂,本公主把你带进宫来,保你做了御医。可不是叫你给本公主脸子看得。”木易凌月怒吼道。 “公主把我带进宫里,小可自是感谢。小可为太子妃医病符合宫里体制。本是无可厚非,公主何苦要口出狂言。让人不屑。”星蕴魂说来却是不卑不吭。直把木易凌月气得浑身抖跺着脚离去了,临走时眼睛里对我的恨意,让我猛地打了个喷嚏。 就是这个喷嚏让木易凌日转过身来看我一下,眼睛里有一丝关切,这不重要,这一点就可以了。 星蕴魂忙完后,在房里沉寂了少许,终究是告退。 我并没有多看他一眼,连那个瘦削清隽的背影,连没有再看。 木易凌日直到星蕴魂走后,才折回身来,眼神终是不再那么凌厉,我地身子却热起来,面色潮红,不过一个时辰过后,我烧得重些,昏昏沉沉。朱颜的药端来,木易凌日并没我想象中亲自来喂我药,而是转身去不再看我。我喝着药入口极苦,心里却也是苦的,可却不能说出。 一会小环子来报,皇上十万火急召见太子,去龙御殿议事。木易凌日匆匆离去了,临走时想对我说什么,终是没说,可是却把小环子留了下来。 木易凌日前脚刚走,木易凌月却来了。她一把打掉朱颜手中地药碗,那药汁溅到床榻下,一阵凄苦。 “哼,你以为本公主会这样放过你嘛?”木易凌日狠狠得说道。 朱颜在一边忍不住说,“公主,太子妃不过是刚进宫,而公主您那时却在槛外寺吃斋祈福,怎么……” “你是想说,自她进宫以来,本公主与她并无交集,怎么会对她如此怨恨?”木易凌月冷冷说道。 朱颜似怕似犹疑点下头。 “你问她,她当年做过的事情,现在怎么会忘记?”木易凌月用手指着我说道。 我怎么会记得?难道凤盏盏与木易凌月曾有过怨恨?元宝那丫头此时竟不在身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果她在,最起码还会为我掩护一二吧。 “太子妃果然不同常人,心气高地很,自会轻易揭开自己所做的丑事?也罢,已经是陈年旧事,你自然不屑于提,还是说说现如今吧。”木易凌月嘲讽得说道。 我心里疑惑,难道又做错什么事情了?天地可鉴,此前自己并未见过这个刁蛮的公主的。 “你在与皇兄大婚之前,便与人私奔,而且对方还是个落魄书生,后来偏偏又引诱了别人,那人清纯正直,自是受不了你的狐媚,上了你地当,现如今对你痴痴用情,本公主真为他不值得,那么好的男人竟然会喜欢上了你,老天真是不开眼。”木易凌月恨恨的说到。 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便是星蕴魂。 “你与他如何相识?”我问木易凌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本公主与他的秘密。”木易凌月的脸上竟浮现了一丝羞红。 “不用你说我也猜到,那便是他主动结识的你,对嘛?” “那又怎么样?本公主难道魅力不够嘛?”木易凌月有些气急败坏。 我不肯再说话,心里已经明了是怎么回事。任凭她的几番羞辱,我却不再吭声,直到小环子进来对木易凌月说道,“公主,太子临走时吩咐,要让太子妃好好歇息,不受任何人打扰。” 小环子这话说得真是时机,木易凌月起初有些愕然,后来便是十分恼怒的离开,临走时还张牙舞爪得说道,“你等着,这事我自会交给母后做主,看她饶得了你。” 木易凌月出门之时,我却头昏昏沉沉,直到有人进门昏迷了过去。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五章 秘密 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被人握在手里,轻轻得揉捏着,怜惜着。那种感觉令自己迷恋而有安全感,等我有意识得逐渐恢复时,手被突然被松开,睁开眼睛模糊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离去,我却看不清,似是木易凌日,也似星蕴魂,到底是谁呢?我揉揉头,撑起身子来,却不得力,元宝奔过来扶起我,“我的好小姐,才刚醒,你又要起来折腾什么?” “元宝,我睡了多长时间?头好疼。” “好小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朱颜与我轮着伺候你,眼下我刚当值你便醒了,得,我也不去叫她起来了,让她歇着吧。小姐,你来躺下歇息会养养神,我去给你热热药,星御医说了,你醒来时肯定会头疼,所以特别给你准备了一碗清神安心之药。”元宝看见我醒来,似是很高兴,一迭声的话。 我是想下床走动一下,可是拗不过她,只得依她之言,在床榻上歇着了。手无意在床榻上的碰触才现摸到一物,竟是那晚我被暗袭所掳,小易扮作蒙面人救我之时,我从他身上顺走的那枚玉佩。难道刚才在我身边之人竟是木易凌日?要不是他,怎么会有这枚玉佩?可是如果是他,为什么会在我醒来之时急着离开了? 我本想在元宝端药回来之后,问元宝刚才守在我身边的人是谁,终究没有问,怕的是自添烦恼。知道是何人之后,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元宝一边给我喂着药,一边有意无意得说着,“这药可是星御医亲自熬的,需要五个时辰才奏效。他不放心假手于人,怕旁人掌握不好火候,所以自己在药炉前守了几个时辰呢。” 还是一样苦的药。并不因为星蕴魂的用心便减了一分苦味。 我虽不再问元宝刚才之事,却追问起当初星蕴魂与凌月公主之事。 元宝起始以我生病不能多劳累为由。不肯多说,架不住我连哄带骗,终是对我说了实话。原来凌月公主自小得高僧指点,要她十五岁须在佛前下祈福一年才能避灾,皇后在她十五岁地时候。便把她就近安置在了槛外寺。 可是这个凌月公主并不是安分之人,竟是个媚俗**之人,在寺里偷偷养了面供自己淫乐,每日索求无度,最后竟有面被凌月公主**而死。皇上皇后自然是被瞒在鼓里,寺里的尼姑即使有不小心撞见凌月公主的丑事地,都被凌月公主指使面奸杀而死,一时寺里的尼姑都躲着凌月公主而行,生怕无故被残忍杀害。 这一去便是一年。连我与太子大婚这等大事也不能参加,所以我竟是不知道宫里有此号人物,还是木易凌月地嫡亲妹妹。 自从我进了宫。星蕴魂就辞别了凤府,恰巧槛外寺里的尼姑患怪病。星蕴魂凭着一纸药方医好了那位尼姑。进了槛外寺招待贵宾的僧舍。早晚做晨练之时,被早起采摘露水的凌月公主看去。顿生爱慕,遂与他相见。那时,凌月公主对自己的面都生厌恶,想掳些新鲜地面,可巧看见了绝美温情的星蕴魂。 星蕴魂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纯净似水,有时连凌月公主自己沦陷到那双无底的眼睛里而不自知,心里竟然渐渐有了异样,想与君共度一夜春风的想法越来越浓。 星蕴魂起始对凌月公主的态度不过是冷冷,有一天却突然恳求凌月公主保荐自己进宫为医,凌月公主欣喜,遂对星蕴魂起了心思,想用手去解开星蕴魂的衣衫,手搭上星蕴魂肩头的时候,星蕴魂却正色得斥责了凌月公主,想凌月公主终日在面的阿谀奉承中,怎么受得了星蕴魂冷漠地疏离?可是就是因为这些疏离,却让凌月公主魂牵梦萦,眼里心里都是他,终是在回宫第一天求皇上应了她,让星蕴魂进宫做了御医。 星蕴魂进宫之时,凌月公主让他进宫做自己地专职御医,星蕴魂自是不肯的。凌月公主起了疑心,让他选择,如果非要选择给这宫里的一个人做专职御医地话,看星蕴魂选择谁。星蕴魂果断得回道:“太子妃。” 令凌月公主气愤不已,随后便查出星蕴魂竟然是从凤府出来的,与凤盏盏此前相识,相从甚密。所以凌月公主以为星蕴魂与凤盏盏此前有暧昧,对凤盏盏便多了些敌意,可是她却不想轻易放弃星蕴魂,星蕴魂身上地纯净不同于她以前亵玩地面,身上的吸引力令她不能自持。 我听元宝说完后讶然得说不出话来,事情竟是这般。看来自己要在宫里平静地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小姐,我看凌月公主对你敌意过甚,要是她再来刁难你,我们可怎么办?”元宝有些焦虑地问道。 “不怕,不怕。”我虽然嘴上说着,心里也是没底的。 本是一场小病,不打紧的,我决意大病一场。星蕴魂送来的药,再也不肯喝,每每在元宝的气愤与焦急下倒在花盆里。几日过去后,果然,身子越重了,连头都太不起来,醒着的时间也少了,昏迷的时候看见进进出出许多人,却没有太子。 隐隐感觉,有只滑嫩的手为自己把脉,原来竟是星蕴魂,他扫眼看见花盆里的药渣,终是叹口气,轻轻说道,“这又是何苦?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可不知苦了的是别人?” 我没有搭话,元宝却在一旁幽幽说道,“星御医,你不要怪我家小姐,我知道,她其实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总是要对你说的。” 星蕴魂诧异得看了元宝一眼,低下头来拿出银针默默地为我扎针。 “我家小姐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进宫?难道就是为了见见小姐,可是这宫里凶险,孰不知会给她带来多少为难,你没见那凌月公主是多么恼恨小姐,恨不得吃了小姐一般,小姐性子柔弱,可怎么能斗得过那刁蛮公主?星御医,如果你真的在意小姐,还是多为她着想一些吧,毕竟她已经成了太子妃,你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了。”元宝说完,语气有些急促,看星蕴魂还是没有搭话,忿忿得转身离去了。 我知道元宝是找个机会让自己跟星蕴魂说几句话,当下也不再假装睡着,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时多了一丝温情,也多了一丝忧愁,而我是享不了这温情,也顾不了这忧愁的,只有狠下心来说道,“你不该进宫的。” 星蕴魂听见此话,眼里的忧愁更甚,似是受到打击一般,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在宫里,我终究也是会进宫的。” 我不知道此话是真是假,遂不再开口。 星蕴魂继续说道,“这宫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需要我来解开,所以我是必须要进宫的。” 我心里此时已经有了些犹疑,看星蕴魂此话不像是假话,可是当日他与挽致达成的条件在我心里却还像一根刺一般,扎得我生痛生痛。 “你进宫来,难道就是为了答应挽致的那个条件?不让我做得成这太子妃?可是我如今已经是太子妃了,你进宫难道不是白费功夫?” 星蕴魂有些惊讶,那双眼睛里竟然多了些伤痛,“他毕竟是我的师弟,我是不忍心看他受苦的,而你,进来这宫里做什么?这些阴狠凶险的女人,你斗不过的,谁又来保护你?” “这些不需要你费心,如果没有旁事,星御医请回吧。”我转过身来不再看他,原来他已经承认了,以为我好为缘由,终是与挽致达成了那个共识,来保护自己的师弟,可见自己在他心中,不过是尔尔吧了。 星蕴魂走了,临走想来拉我的手,碰触我的衣袖之时,终是抽回了手,低声说道,“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星蕴魂走后,元宝才从侧门进来,压低声音得对我神秘得说道,“小姐,不得了,刚才我在宫里听说,又出大事了。”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六章 伤虐 元宝神秘得说着,而我却提不起精神来,只是用眼神催促着她快点说。 元宝附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凌月公主的宫里死人了。” 我骇然,抬起头来看元宝,却不似在开玩笑。 “听说,是凌月公主从宫外带回一个男人了,日夜折磨他,最后竟把他给弄死了。想要偷偷把尸体给运出宫去,不巧被馨妃那边的人给瞧见了,馨妃拿着这把柄,自然会大做文章,等宫里的人都传遍了,就等着看这等好事如何收场呢。这会子,连皇后也赶去了。”元宝有些幸灾乐祸,我知道那是因为凌月公主对我有些敌意后,她才对凌月公主有些怨恨。 这时朱颜走进来说道,“此话不可多说,要知道凌月公主是仙凌国嫡亲公主,皇上和皇后不会对她置若罔闻的,一定会护她周全。” 元宝冷冷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也要看馨妃那边依不依了,如果借此事跟皇后要个条件,你猜皇后会不答应嘛?” 我那时已经明白元宝此话的意思。 如果馨妃借着凌月公主**后宫之名,非叫皇后治凌月公主的罪,皇后便是有心护她也是落人口舌,以后怎么统领后宫?而馨妃如果以此要挟皇后,让皇后把冷宫里的灵妃给放出来,那么皇后一定会答允的。或者这便是馨妃要选择的时机吧,她苦苦等的便是这个让皇后不得不答允的时机,让灵妃出冷宫洗脱嫌疑。 后来是怎么达成协议的,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灵妃从冷宫里出来,而且还正式晋封为妃,与廉妃住在一个侧殿。只不过唯一遗憾地便是。没有大婚。可是对于馨妃与灵妃来是把皇后这边的人卯足了劲给盯着,我又感觉有些后怕。…电脑小说站指不定馨妃此刻还有眼线在盯着我呢。 灵妃晋封第二天,便来向我请安,我让朱颜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去。 身子还是没有好利落,星蕴魂每每送来药,都是看我喝完才离开。看着我喝完药后皱起的眉头,眼睛里都是吟吟地笑意。有时会递给我一颗蜜丸,含在嘴里才好中和下那苦味。 元宝嫌弃得说道,“小姐就是娇贵,连喝这点药都让人看着累,一口气喝下去不就完了?” 我抗议道,“那你来喝喝看?明天你给她熬些药,什么苦就放什么,我看这泼皮嘴子还能讲出话来不?” 朱颜在一旁笑得不可开交。元宝恼羞成怒,追着朱颜不依。 星蕴魂看着这一切,虽没有开口。眼睛里却全部都是欣慰。 凌月公主这几日并没有再来寻我的不是,许是皇后禁了她地足。叫她在宫里反省。或者也是叫她避避这风头吧,可是听说她却更加暴躁难安。看身边除了宫女便是太监,自己心痒难搔,竟变着法子折磨起太监宫女来。 叫太监在腰上绑个木棍做那物什,当面她的面凌辱宫女,有宫女反抗的,凌月喝令别的宫女去摁住她,不叫那名宫女动。不只被凌辱的宫女觉得不堪羞辱,就是按住她地宫女也是眼泪断了线吧往下流,都是女人,一个心思,真真不如死了算了。那名宫女事后去寻死,被凌月公主威胁,如果她要死,便要灭她全家,可怜那宫女惦念家里爹娘姐弟的,只好断了寻死的年头。 皇后对凌月公主并不多加管教,仿佛有点充耳不闻,甚至有时叫她不用来请安,叫人不解。凌月公主却心里更加不满,只觉得这宫里都是不待见自己的人,更加变着法折磨起人,有时竟然让两个宫女当着她的面互相羞辱取乐。 凌月公主那边是谁人都躲着走的,连自己宫的宫女也是叫苦连天,虽说不至于死,却是比死了更难受。 宫里开始有传言,说凌月公主下作不堪,简直不配称为公主,让人怀疑到底是否是皇家子嗣了。可是这话到底传到皇后耳朵里没有,谁也不知道。 我的身子渐渐清朗起来,便随着朱颜和元宝在园子里走动走动。冬日艳阳,园子里并不萧索,看在人心里很舒畅。 慢慢走近了皇后的锦仁宫,我想想也需给皇后请安了,便让锦仁宫地宫女去通报一声。皇后在内室半躺着,脸色略有些苍白,看见我时强颜欢笑,脸上的雍容贵气此刻全成了一个失败的母亲地落寞。 我知道她是在为凌月公主而揪心,可是我却不知如何劝慰。因为这是她心里一块流着脓血的恶疮,我如何去揭开她地伤疤,岂不是太过于残忍。 皇后问道,“太子妃今日身子可好些?” “回母后,盏儿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口还有些闷,不碍事地。只是母后您呢,可要保重身体才是,要不,传个御医来瞧瞧?”我恭敬得说道。 “哀家这身子是旧疾了,一遇上不顺心的事,便头疼,休息几日便罢了,宫里头那么多御医谁也没法子,哀家也只好忍忍便过去了。还是你孝顺,太子已经好几日没来请安了,心里头怕是忘了我这个母后了。”皇后扶着头,强忍着疼痛,笑着说。 我猛地听到太子两字还一惊,一听竟是连皇后地锦仁宫也未来过,便知道他自那日被皇上叫走,便一直未回后宫。 还未等我答话,皇后接着说道,“皇上最近忧心,为颜庆王获罪一事寝食难安,本是自己的叔父,一生戎马,这会子便要被凌迟处死,想想怎么不心寒?” 皇后叹口气,盯着我,我并不抬起头来,只是把拿眼瞧着皇后身子底下的绣花雕凤裹金边毯子出神。 皇后轻咳两声,我回过神,却仍未接话,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盏儿,现在是皇上便是有心赦免颜庆王也不得,你父亲却揪着颜庆王不依不饶,联合百官进谏,非要皇上把颜庆王凌迟处死。你说这可怎么办?”皇后一面说着一面不住得打量我的神色。 我本是想装傻充愣的,可是又怕过火反而激怒了皇后,得不偿失,只要装作听到心里去的样子,点点头。 皇后看我依旧没有做声,只得自顾自说下去,“盏儿,你是凤相的宝贝女儿,你父亲定会听你的劝。本来我们女人是不能参与政事的,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为皇上排忧解难,我们也是义不容辞的。盏儿,看来此事,还是要你亲自出面了。” 我忙跪下,“母后说的极是,盏儿一定会尽心尽力规劝父亲。可是盏儿如今进了宫,再见父亲本是很难,怎么好去规劝于他?” “这个你不需担心。哀家已经考虑到此处,念你进宫几月未见双亲,哀家将特别恩准你回凤府省亲,这一来遮了别人的口舌,二来也要让你解解思亲之苦。”皇后说完,我正要谢恩,突听她说道,“即时让太子也陪你去吧。” 我应了,辞了皇后出锦仁宫。朱颜在外面已经拿着一件披风等我,想她可能看我久久未出来,天色又凉了起来,怕我受风,才急忙赶回去拿了披风来的吧。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七章 折磨 我却并没有把要回宫的事情告诉元宝,到底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心里也弄不明白。 只知道如今凤之翔要把慕清寒送进宫来做太子随侍,太子以诸多理由辞了,可是凤之翔却总会拿出别的理由来应对,让太子烦不胜烦。 次日,等皇后那边的下了懿旨,我才让朱颜收拾东西,元宝愕然得站在那里,有些慌乱看着我。我却装作没有没见她的脸色,心里却有些冷笑了。 到了出宫的时辰,太子还未来。左等右等并无他的踪影,让朱颜去寻,朱颜也没有寻到,我以为他不会去凤府,便坐上凤撵要出宫的时候,他赶来了。 木易凌日的面孔略有憔悴,几日不见人有些消瘦,可是眼神却更加明亮,或许是要随我回凤府,所以心里有恨格外明亮吧。 相府之外,众人跪拜太子与我。 我扫眼看见凤之翔与沈蕊洁为,语聆在后,甚至连董静若也在,角落里看见了蜷着身子的凤五,唯独未见凤言凤语。 太子与凤之翔寒暄着进了府,而沈蕊洁扑上来挽着我臂,眼里的泪光闪烁,“好女儿,今儿个可是吉星高照,我与你父亲整日念你,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如果没有元宝所言,难道我会怀疑这个含着泪语音颤抖的母亲嘛?绝不会的,可是如今,我却对她起了疑,这种疑心却也是防备之心。 我与太子还是回到了我原来的房间,并未作很多布置,里面因为清雅略嫌简陋一些。太子并未在意。拿起我梳妆台上的一个檀木小盒子细细看着,许久未曾放下,眼神有些异样。或许是紧张,我语无伦次得说着。“这算是什么玩意,堂堂太子难道还能看到眼里去?” 木易凌日看着我,眼里的异样终究消失了,大声冷笑着,“好。很好,这才是凤家的女儿嘛。” 我还在诧异,语聆却在门外求见。朱颜请她进来,掩上门便出去了。 只见语聆一身粉色地衣裙亭亭玉立,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端了一碗燕窝便进来了,给太子福身一礼,柔柔说道,“太子殿下。语聆给你熬了一碗燕窝,还请趁热喝了吧。” 看木易凌日还没接话,语聆赶快端起燕窝来走近他身边。急着要把那碗燕窝递到木易凌日手里,木易凌日退了一步。果真接了过来。还未等语聆露出惊喜,木易凌日便把燕窝端到我身前。淡淡说道,“你的心意本王领了,这碗燕窝还是给你姐姐吧,她久病初愈,需要调理。” 语聆讪讪得笑道,“是语聆疏忽了,未给姐姐端来,语聆这就再去端一碗来。” 木易凌日却急忙叫住她说道,“不用了,本王看你姐姐有些劳累,无事还是不要来打搅了。” 语聆瞪着我,那眼睛里恨得出血,面容上有些扭曲,但是也低声应了下来。出门地时候不甘得回头望来,木易凌日正端着一碗燕窝小心翼翼得喂我,终是恨恨得出门了。 等语聆不见踪影,木易凌日便冷哼一声放下燕窝,不再理会我。 我端起燕窝来,慢慢吃着,嘴里却忍不住说句,“她还是极美的,你难道不动心?” 木易凌日恨恨得说道,“只要是你们凤家地女儿,本王都不会喜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感觉心里有东西慢慢沉下去,很重很重,再也捡不起来。放下燕窝的手有些抖,碗落在桌上的声音极大,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我不是凤之翔的女儿,你会喜欢我嘛?”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自己都要听不出是自己地声音。 木易凌日没有料到我竟这样问,一时看我一愣,终是别过脸去没有吭声。 我笑了,笑得声音爽朗悦耳,慢慢却再也坚持不住一般,声音低了,竟变得凄苦起来,我是做不来戏的,做不到无视自己的伤心。 想出去走走,猛地打开门,却现元宝站在门前转来转去,一副焦急的样子。看见我出门,松口气,附在我耳边说道,“小姐,不好了,刚才我听说,凤言凤语被凤五抓起来,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受尽折磨,再不去救,怕是不行了。” 我回头看一眼木易凌日,只不过一眼,来不及跟他说什么,便转身跟着元宝疾步离开,连披风都没带,元宝带我去了后院,那里有间破落的小屋子,进去一看,凤五还在拿鞭子鞭笞着两人,凤言凤语此刻已经失去了神智,嘴里的闷哼声也是极低,低若未闻。 凤五的脸上因为亢奋变得血红,十分骇人。他枯皮一般的手青筋毕露,紧紧握着一根翻着倒刺的鞭子,用力挥下去,皮鞭上地倒刺便翻出凤言凤语身上的几处肉来,血水一时流出,地上早已血红,凤言凤语身上有结痂的伤口,也有新伤,惨不忍睹。 元宝失声大叫起来,我大声喝止凤五,“住手。”那声音却连自己都听不出来是什么,凤五盯着我一会,眼里地凶狠未减,我慌忙退了两步,心里惊恐万分,怕他对自己不利。 听见脚步声,慌忙拉着元宝跑出去寻人,原来是木易凌日赶过来,再回到小屋里,凤五早已不在,凭空消失一般。木易凌日命人解开两人身上绳索,看见两人伤势也皱起了眉头,恨恨得说道,“这老匹夫,还敢这么猖狂。” 我知道他说的便是凤五,却不知他是如何知晓地。把凤言凤语安顿在房间里,元宝找了纱布擦拭两人身上地伤口血水,寻来的大夫看见两人,不住得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伤势过于严重,不是他可以救得过来地。 我与木易凌日相视,便知道此刻对方所想,此刻除了找来星蕴魂,怕是谁人都救不了凤言凤语了。 木易凌日狠狠看我几眼,终于拿出手谕给小环子,让他快马去宫里找来星蕴魂。小环子领命飞奔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星蕴魂就赶过来了,急忙查看凤言凤语的伤势,给两人都服下一颗晶绿色的药丸后,便拿出些白色药粉涂抹风言凤五的伤口。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才明白,原来凤言凤语全身是伤,敷药总是要把衣服撕开,我自然不方便在场。 木易凌日拉着我出去,临出门没忘了把身上的披风给我穿在身上,披风上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我却看见了星蕴魂的身形一滞,神色黯然了下去。 我留下朱颜守在那里,让她能够帮助星蕴魂做些什么,后来听她说,那日星蕴魂给凤言凤语两兄弟敷药完后,便开始煎药,忙了许久。 我也并没有闲着,我甩开木易凌日的手,把披风扔还他,径直去了凤之翔的房间。凤之翔正在房里坐着,倒像是正等着我来,白皙的脸上若无胡须,眉目清朗,怎么看也不是奸妄之人,可是偏偏他要这样做。 看着他慈爱的脸,我突然怀疑起元宝所说的话,自己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嘛?我看着凤之翔失了神,直到他轻轻唤我才惊醒过来。 “盏盏,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令府里上下未及准备,怠慢了太子可是不好。”凤之翔诚恳得说道。 “父亲,是皇后念我久病初愈思亲之苦,要我回府看看父亲与娘亲。”我淡淡得说道,心里却在琢磨改怎么向凤之翔开口提颜庆王的事情。 “盏盏,你也不用瞒我,定是皇后让你来劝为父,让为父不要死揪着颜庆王的罪行不放,对嘛?”凤之翔眼睛精光一闪。 我看凤之翔已经明了,便也不瞒着,正色说道,“父亲说得没错。皇后便是这个意思,那父亲到底是何心意?到底要不要给女儿一分薄面?也要让女儿回去给皇后交差。” 凤之翔沉吟不语,又突然说道,“盏盏,不是为父不肯,国家法度在,那颜庆王触犯国法,自当受到惩处,为父如果姑息,岂不是让百官笑话为父不分黑白?” 我看他语气坚定,不像是可以被说服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了恨,淡淡说道,“父亲可真是未雨绸缪,知道颜庆王与他儿子一死,朝中上下再无可以与你抗衡之人吧。” 凤之翔脸上变了颜色,说道,“放肆,盏盏,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心生外向,说话对为父如此不尊?” 那一刻,我才现自己与他果然是没有亲情的,心里竟是一点波澜也没有了。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八章 无色 凤之翔此刻或许还在讶异我知道了真相,难道元宝竟未被他收买?还是早就被他收买后,又投靠了别的势力,所以向我泄露了此真相? 凤之翔是不想把真相公布于天下的,所以他一定会向我妥协。 “既然不肯让步,那我们来谈个条件。”我细细说着。 凤之翔却饶有兴趣得看着我,那意思是,你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你不答应放过颜庆王与他儿子,那么我便会让你女儿再也进不了宫。”我心里是不是有了狠劲,自己并不知道,可是却看到了凤之翔脸上的异样。 “盏盏,此话怎讲,你不就是我的女儿嘛?你不是已经进了宫?”凤之翔说道,声音略有些紧张。 “是嘛?名义上我是你的女儿没错,可是如果我让太子爱得我死心塌地,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稳稳坐在太子妃的位置,将来便是仙凌国皇后,你可愿意?”我的声音音量高了些,底气却足些。 凤之翔果然看着我故作镇定,只不过眼角那一丝抽搐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女儿说话真是莫名其妙,你做皇后为父便是求之不得的,要不怎么会送你进宫?” “你为什么送我进宫,你心里明白的,不需要我多说。你只需要回答,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冷冷得看着他,心里竟然起了厌恶。 凤之翔还在犹疑,我猛地转身要离开,推开门那刹那听见凤之翔在我身后说道,“好。为父答应你。女儿说得话,为父能不答应嘛?” 我仍旧头也未回的离开了,因为不想看见那张虚伪白皙的脸。 回到房中。木易凌日并未理会我,却在看见我连看他一眼都未看的情况下。一把抓住我,摔在床榻上,我很恼火,不是因为痛。 “你够了没有?你这样做不觉得很没意思嘛?”我推开他,决意离他远些。 木易凌日讶然看着我火。这是我第一次朝他大声喊叫。 “你还有气?你们凤家都是这样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木易凌日看着我不屑得说着。 “我告诉你,你以后少跟提什么凤家凤家地。”我狂怒,说完这一句后,倒头便想睡,心里却气闷得紧,翻来翻去不得安宁。 许是我说话的态度给木易凌日带来太多震撼。他有些讶异,随意却扑过来压在我身上逼视着我,“怎么。在你凤府之上,说话竟然底气足了?不愧为凤之翔调教的女儿,翻脸比翻书还快。本王可要小心防你才可以。” “木易凌日,你非得把我和凤之翔牵扯起来。如此待我才甘心嘛?” “那叫怎么办?那老狐狸难道能教地出你什么好东西来?” “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是凤之翔的女儿。你满意了嘛?”我说完看着他地眼睛,木易凌日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狂笑起来,他不会信的,他怎么可能会信? 不过他笑完后,躺在我身边沉沉睡去之时,声音迷糊却低沉得说着,“盏盏,那个小盒子是我们年幼之时,我送给你的,你那时喜欢得紧,现在你果真变了,变了……” 原来竟是如此,怪不得木易凌日拿着那个檀木小盒子不放,也怪不得听到我不屑得说起小盒子,他脸上怪异的表情 凤盏盏呀凤盏盏,原来与木易凌日生过什么情怨纠缠?为什么会自己竟是一丝也记不起来了。失忆固然可怕,失忆带给别人的伤害也是颇大地,想当初朝夕爱恋的人,一夜之间突然不识,怎能不痛心? 我翻来覆去竟是一丝睡意也无,看着木易凌日平稳安静的呼吸,那脸上竟然有了些许柔情蜜意,令人心动。他压在我身上的胳膊,我轻轻移开,转身下了床。 院子里月光皎洁,元宝屋里的灯还亮着,我正想推门进去,却隐约听见有人说话,“这样的日子,苦了你。”竟是慕清寒。 “说哪里话,便是为你赴汤蹈火,我也情愿的,区区几个谎言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她信,便也值了。”元宝幽幽得说着。 “元宝,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一无所有……” “你不要再说下去,即便你什么也没有,但是你还有我,不是嘛?”元宝柔柔得说道。 我心里大骇,元宝嘴里的她便是自己吧,区区几个谎言,难道她又骗了自己不成?想推门进去质问她,终是没去。 我漫无目地得在园子里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姐姐。”是语聆,那神情柔弱不堪,似是不经风雨,眉眼里都是忧愁。 我扬扬眉毛,不置可否,好看的女子都是会做戏的。 “姐姐,我知道刚才地行径你定是瞧我不起,可是能叫我怎么办?你自大婚后离开,便没了音信,世人都笑言我嫁不出去,只配给人做小。”语聆语气低落,有些哭意,“姐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 她拉着我地胳膊,眼里地泪如断线珍珠,“姐姐,帮我,你说过的,会帮我地,你难道忘了嘛?” 我皱起眉头,想摔开她的胳膊,却被她抱得很紧,“语聆,你既然希望我帮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害我?” 语聆惊讶得停止哭泣,“姐姐,我没有害你,我平常是有些刁蛮,可是我怎么可能害姐姐呢?你是我的亲姐姐呀。” “我与太子大婚之前上花轿之时,你手里拿着的滴水的艾草,难道不是来毒害我的嘛?”我冷冷的说着。 语聆似是不解,“姐姐,那是娘亲说。手里拿着艾草能去毒辟邪,女子出嫁前都需要用艾草熏染衣物地。” 轮到我吃惊,看语聆的模样不是说谎。难道她是被董静若给利用了? “语聆,你看着姐姐。你仔细给姐姐说,你刚才所说的,可有假话?”我反拉着她地书,手无意摸到她的脉门,却现她脉象平和。不似说假话地样子,语聆认真点点头。 “姐姐,艾草真的可以害人嘛?为什么语聆听说艾草是可以救人的草药?” “语聆,那是姐姐错怪你了,别的你不需要知道,记得以后凡事小心些便可以了。”我温柔得对她说道。 “姐姐,语聆都听你的话。”语聆笑得天真无邪。 “那便好。语聆,你觉得你娘亲这人怎么样?她对你极好吧?”我有意无意得问道。 “恩,对我很好。但是她性子太懦弱了,否则我今天怎么会到这一地步?”语聆说完,感觉自己说得略有些多。便住了嘴。 “语聆,凡事都有定数。随缘即可。你这样美丽。怎么会寻不到一个好人家?相信姐姐。”我抚了一下她嫩滑地肌肤,赞叹道。 “姐姐。如果我有你一半好命,便不会自甘轻贱得你房里端燕窝给他了。我瞧太子对你极好,姐姐,我真羡慕你。” 即使语聆的声音在压抑,我也听出她的言不由衷,和她的醋意。 “语聆,你为什么非要进宫?” “难道进宫不是我唯一的路嘛?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爹爹抱着我说道,以后我注定是要进宫的,注定要做这仙凌国的皇后。只不过从那次后,爹爹便再也没有抱过我,可是我却忘记不了他说的话。从小到大,这便是我唯一地梦想。”语聆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听来却是心惊动魄,难道说凤之翔在语聆幼时之时曾无意提起过此事?看样子语聆并不知道自己是唯一的凤家女儿,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庶出的女儿,觉得被人轻视。 “姐姐,你还记得秦嬷嬷那日教你礼节嘛?我躲在假山后面,不过也是想学一学那礼节,将来在宫里可以用到,至于我当时口不择言顶撞秦嬷嬷,不过是看你在旁边亭亭玉立名正言顺得站着,心里难受地劲逼得自己。我并不是故意想说那么难听的话地,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语聆着急得为自己表明心迹。 原来凤之翔培养人进宫为语聆铺路,并不是没有道理地,语聆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在宫里生存,否则因为口不择言,便有可能被人拿了话柄去。 语聆看我不说话,有些哀怨得低下头,“姐姐,你还在生我气嘛?” 我拍拍她地肩膀把她送回房间,便走了,语聆还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没有听。 语聆是可怜的,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明明是嫡亲的女儿,却一直被当做庶出的女儿而养,虽说衣食与我不差分毫,可是在地位上受到的冷遇却是不能用钱财弥补的。 可我呢?她总算是在自己的亲生父母前长大的,我却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谁,一颗棋子的控诉谁会聆听? 失忆犹如重生,如死去活来。 刚要走回自己院子,有人挡在我的身前,还是那双云淡风轻般的眼神,如果是玉石便是澄绿澄绿,如果是黑夜便是漆黑漆黑,如果是天空便是湛蓝湛蓝,总而言之,那便是纯净。我喜欢这双眼睛的理由不外乎便是因为纯净吧,星蕴魂。 星蕴魂伸出胳膊挡住我的路,我站在那里迟迟不语。 “我知道你在怀疑元宝,不要怪她,是我拿慕清寒做要挟,那解焰情毒的药最后一份当时我并没有给他,我让元宝服下三日神仙散后,宫里便来人把元宝抬进宫里,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便是,你们并没有来找我解毒,却是找了凤府的二夫人,她是解不了此毒的,因为那解药秘方一直在我手里。”星蕴魂说到此处,停了停,看我并无反应,接着说下去,“我只好去槛外寺,用药毒了一位尼姑,亲自去救治她,槛外寺自然待我如贵宾,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去那里不过是为见一个人。果然,不出几天,我便见到了凌月公主,她想让我呆在她的身边,而我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进宫。” “你为什么想进宫?是为什么了我嘛?你要知道我已经是太子妃,不可改变的事实。” “盏盏,我进宫并不全为了你,即使没有遇见你,我还是会进宫的。” “为什么?” “你不要问,以后便会明白的。”星蕴魂淡淡说着。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凌月公主竟然就在槛外寺?” 星蕴魂笑了,“因为我知道你叫凤言去槛外寺跟踪过董静若和凤五,她们去槛外寺不过也是为了找凌月公主,我自然也跟着去了一趟,才现在寺里养着面,穷奢极欲的女子便是她。” 我想起慕清寒说起董静若的凶狠,吃人不吐骨头,便嘱咐星蕴魂小心他,可是星蕴魂却笑了,“盏盏,你放心,对她我有办法的,只要她不来伤害你,我也不会去动她。” 我听的心里怦怦跳,借口头疼,躲开他要拉我的手奔回自己房间,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却现木易凌日坐在椅子上,眼睛里喷着怒火望着我,手把茶杯攥得紧紧的,几欲破裂。我无视于他,想回床榻上休息。 却被他扑过来狠狠钳住手腕,怒吼道,“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太子殿下,你是想提醒我是当今太子妃?还是要提醒我是凤府大小姐?”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早已一片淤红。 “你……”木易凌日气结,恼怒得把我推开,撞在桌几上,磕得疼痛。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也要遵守妇道,深夜与别的男子相会,难道就是你凤府的家教?”木易凌日嘲弄得说着。 我心下明白,他定是知道我与星蕴魂相遇之事,但我却没有辩解,有些事难道不是越描越黑嘛?可是木易凌日看我不吭声,或许是不出声辩解,更加气怒。 “凤盏盏,不要做这幅样子,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木易凌日把一个茶杯摔在地上,那声清脆似乎是落在人的心上。 “我算是你的人嘛?”我悠悠得说着。 木易凌日一愣,随即却更是暴怒,是的,我怎么算是他的人?我们之间至今未有夫妻之实。 “你是在跟我抱怨嘛?那好,现在就让你成为本王的人,这你总该满意了吧?”木易凌日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扔在床榻上,上来扯我的衣服,却没有一丝的温柔与怜惜。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用腿压制在我的腿上,不叫我动。 其实他这样做没有必要的,我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眼里没有羞涩没有期待没有任何,木易凌日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把头埋在我的胸上,有丝呜咽得低吼,那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凤之翔的女儿?为什么?” 我抱着他的头,任在他在我怀里,他却看不见我的泪顺着脸庞,顺着丝流下来,瞬间浸湿锦缎绣花枕。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九章 计谋(一章6000字求票) 两人相偎依而睡,一夜竟是好梦。 晨起的时候,朱颜和元宝都进来,我与木易凌日却是慌忙彼此分开,至于为什么怕别人看到两人的亲近,却是很难以琢磨了。 木易凌日这才想起,并没有问我凤之翔对颜庆王一事的态度,问道,“凤之翔答应了嘛?” 我看着他,略有调笑,“这么久才想起问,太子殿下可够关心的呀。” 木易凌日有些恼怒,但是看我轻松的样子,也知道凤之翔答应了下来,不过嘴里却依旧不肯饶我,“不愧是父女,果然然父女情深,你一说他便应了,凤之翔这个老贼对自己女儿倒是疼爱的很。” 我默默忍着他的嘲笑,是的,凤之翔与女儿是父女情深,肯为女儿答应任何事,只不过那个女儿却不是我,是语聆,木易凌日并不知情罢了。 朱颜过来奉茶,一面说着,“那个星御医可真是细心,对凤言凤语两兄弟好得紧,两兄弟的命都是保住了。” 木易凌日与我都是未动声色,或许潜意识里是相信星蕴魂的医术的,别人救治不了,并不意味着他不行。 我的房间小了些,凤之翔与沈蕊洁欲给太子请安,木易凌日给推免了。 凤五在门外请太子与太子妃去前厅,木易凌日嘴里暗恨得叫着,“这只老阉狗。”凤五佝偻着身子,在前面引着路,他老态龙钟,似乎指不定那日便会被一席卷了扔在荒野里的凄凉下场,他的身上只找到受虐的感觉。却是丝毫的享乐未有。因为昨夜下了雪,庭院里有下人未及打扫之处,我看凤五踩过之处。雪上竟无脚印,可见凤五武功竟是惊人。看向木易凌日。他也是满脸惊异,并更加有了恨意。 前厅里,凤之翔与沈蕊洁早已恭候,董静若还有语聆也跟在他们身后。看见我们进来,齐齐跪拜。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到一丝快感,那种看着曾经**自己于股掌之上地人跪在自己面前的快感。我嘴角阴阴的笑意,竟是有了前所未有地满足,直到元宝在我身后扯扯我的衣服,我才回过神来。 我和木易凌日都是在宫里见过董静若地,那时的她凶狠怨毒,砍虐宫里的花,恨不得把这皇后毁了一般,现在却又是一副温婉柔弱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曾经的暴虐。她忙前忙后给我们奉茶,轮到她给我奉茶之时,却见她不着声色得在杯底塞给我一张小纸条。眼睛里都是得意与阴险,转眼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众人地时候还是那么柔弱。柔弱到风一吹便倒了一般。 我看见木易凌日看着董静若时,讥笑的表情。忙轻轻咳了一声。 沈蕊洁却关切得问道,“盏儿,身子好些了嘛?娘与你父亲听说前些日子病了,急得几日都不得安,好歹宫里有消息说你已愈,才放下心来。现在看你,气色果然也还好。” “谢谢父亲与娘亲惦念,盏儿在宫里一切安好,倒是父亲与娘亲要保重身体才是,盏儿不能在你们跟前伺候,只有麻烦语聆妹妹承欢膝下了。”我温柔得说着,似是一般的孝顺女儿无异。 看沈蕊洁还未答话我又接着说,“娘亲,语聆妹妹你平常对她极好,待她与亲生女儿无异,这可是语聆妹妹的福气。” 沈蕊洁脸上**了一下,讪讪得笑了,但见语聆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看来语聆果然是不知情的。 气氛一时有些冷,木易凌日只顾自己拿着杯盖**着,不抬起头看着众人。凤之翔清清嗓子说道,“太子殿下,皇上现在龙体微恙,朝里大事都依仗着太子,臣看太子公务繁忙,不如身边多加一个人手,此人才华横溢,必将成为你的得力帮手。” 我猜就是凤之翔又在推荐慕清寒,正要等着看木易凌日如何推辞,却听见他说,“那也好,本王最近确实力不从心,少了很多时间陪太子妃,让他进宫也好,毕竟他跟盏儿曾经也是旧相识。”此话一出,气氛又是跌入冰窖般冷. 木易凌日未等有人圆场,便拖起我的手,温柔得说道,“盏儿,本王想去你们凤府转转,要不,你带我去瞧瞧?” 不容我推辞,便拉着我出门了,临出门还说道,“别的人就不需要跟来了。” 后面地人忙应下来,我却听见他们松口气的声音。 其实我对这个园子也是不熟悉的,只是依稀记得去过两次地人烟稀少的后花园。便带着木易凌日慢慢走了过去。 在这冬日,那些奇异地花竟然也未败,开得艳丽之极。木易凌日并未去碰触花,或许也是知道有毒?只听他说道,“这话肯定是静妃那老妖精种地吧?只有她才有本事种出这么多毒花来。” “你刚才为什么……”我问道。 “你是说我为什么会答应凤之翔,让慕清寒进宫?凤之翔那个老贼,自以为聪明罢了,其实渔翁得利的人只会是我。这个老贼最终不知道会怎么死。”木易凌厉狠狠得说着,那眼里地恨意掩饰不住。 “你说话越来越刻薄了。” “刻薄?你说我刻薄?你如果知道当年生了什么事,你就不会说我刻薄。”木易凌日狂笑着,那却只是苦笑。 我确实不知道生了什么,难道说其中真的有事情伤害到木易凌日,而且其中还牵扯了凤之翔、凤五还有那怨毒的董静若? 事情已经办妥了,凤之翔已经答应了,其实我与木易凌日应该回宫的,但是我看木易凌日却没有急着离开凤府的意思,便也没提回宫的事。 又一起去看了凤言凤语。两兄弟伤势还是很重,但是总算是保住命了。那两双眼睛里还是留有惊恐不安,不敢多说话。清秀的面庞上地伤痕仍在,让人看了不忍。 木易凌日在这屋子踱了踱步。说道,“你们两人安心养伤,等伤势好些,便随本王进宫,做了侍卫吧。” 两人一时惊住。在一旁的星蕴魂的催促下,才硬要爬起来跟木易凌日跪下,木易凌日按住两人,叫两人免礼,急忙拉着我出门了,我感觉后面星蕴魂地眼光胶在我身上,有些炙热有些伤痛。 回到我的房间,朱颜和元宝给奉了茶,端来几样小点心。便掩着嘴笑着关上门离开了。或许是元宝拉着朱颜去凤府里转转去了,两个小丫头现在感情好得很。 木易凌日拿着一片酥心茉莉糖卷,递给我。“这是你最爱吃地点心,多吃些。” 我接过来并不言语。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这茉莉花的味道可真是清香。却见木易凌日的眉头紧蹙,饶有兴味得看着我。“为什么你与以前这么不一样?” 我有一丝慌乱,吞下这茉莉卷时竟有些呛着,马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咳了好一阵。 “你原来从来不吃茉莉卷,你不喜欢这个味道,说是这个味道太清雅了,不够浓郁。可是这次你竟是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了,为什么呢?”木易凌日看着我,眼底里的探寻不言而喻。 “恩,以前我是不喜欢吃,现在或许是家里换了厨子,做得味道不一样了吧。”心里却暗暗在想,这个木易凌日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来不吃茉莉卷地,果然就看见他眼底的嘲弄,我上当了,他不过是拿话来试探我罢了,但是我却仍然不留心上当,我怎么知道这茉莉卷以前的自己到底爱吃不爱吃? “凤盏盏,本王感觉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木易凌日眼神犀利得说着,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笑了,笑得魅惑不已,可是内心却是忐忑,“太子真是说笑了,我就是我,怎么可能会变?” 木易凌日看着我的笑却不似动心的样子,淡淡得说着,“你变了,原来的你哪有今日这般无情无欲?” 我有些愕然。 “原来的你,只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珍奇赏玩搬回凤府,恨不得掌控天下权欲,如果本王说你父亲一句不是,你早就对着本王不依不饶了,可是如今,本王怎么羞辱凤之翔,你都竟然不为所动,这难道差别不是很明显嘛?”木易凌日虽然嘴里问话般语气,却并没有看我,而是把眼睛看向了我梳妆台的檀木小盒子。 我慌乱得把那檀木小盒子拿在手里,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小盒子,我记得,是你送给我地。” 木易凌日奇怪得看着我,眼睛里的那抹戏弄让我勃然大怒,我又上了他的当。昨夜他装睡说梦话告诉我那小盒子是他送我地,其实根本不是,眼下我又拿了他昨夜的话说出来,不是被他戏弄了嘛? 我把那檀木小盒子摔在地上,用力奋踩了几脚才作罢。心里却很地要死,这个木易凌日把自己耍得团团转,总要让他尝点眼色瞧瞧才好。 木易凌日狂笑起来,笑得那般张狂又肆无忌惮,对我地怒视一点也不以为意。 朱颜看四下无人,低声对我说道,“太子妃,朱颜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可是朱颜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朱颜,你尽管说就可以,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顾忌的。”我看着自己手上戴地一个碧绿镯子出神,这绿可真通翠。 “太子妃,朱颜怎么现您这府上怎么乖乖的?看太子妃与凤相凤夫人并无亲近之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您不是这凤府的嫡亲女儿呢?”朱颜说完,又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看着我脸上并无异色才松了口气。 “瞎说什么,朱颜,我与父亲娘亲感觉都矜持些,特别是已经出嫁,又是太子妃。碍于身份总是有顾虑些,不比从前可以哭闹撒娇了。” “太子妃说的也对,哎。朱颜真是多嘴,这也就是太子妃您不责怪我。如果是别的主子听奴婢们说这话,还不要撕烂她的嘴。”朱颜笑道。 “朱颜,你再不去给我端杯茶来,我可真要撕烂你的嘴了。”我故意恐吓她。 “要撕烂谁地嘴呀?哪能劳小姐您亲手去做?元宝可以给您代劳。”元宝端着茶推门进来,放下便去扯朱颜。两个人闹在一起,一时屋子里笑声不断。 可是不巧,砰的一声,木易凌日踢门进来,满面铁青,眼睛里竟是血红血红的,朱颜和元宝一时噤了声,忙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木易凌日失去控制一般扑过来,双手钳着我地肩膀用力摇晃着我。那力度我经受不起,只觉得要被摇散架,胃里七荤八素的闹腾。也不见他停下来,艰难得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又什么疯?” “你还有脸问本王?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说。你说……”木易凌日已经失去理智,我竟是挣脱不开。狠狠咬在他地手上,知道齿痕深深他也不曾把手松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终于大力咬了下去,感到一丝血腥,他吃痛松开口,却没有看向自己的伤口。 他慢慢得走了几步,颓废得坐在桌几上,低低得说道,“颜庆王死了,他死了。” 我大惊,怎么可能,昨夜凤之翔还答应我不会再追究颜庆王之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事情就有了变化? 木易凌日失魂落魄得说着,“颜庆王昨夜是被人凌迟处死,千刀万剐,而且还是百名文武大臣联名作保,父皇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以惩罚一个大臣二个大臣,难道能惩罚所有的大臣嘛?” 这个凤之翔果然有通天的本事,他一夜只见竟是让仙凌国文武百官所有的官员都在奏折上签名,光是这份手段,我都冷汗直流。 我撇下木易凌日,奔了出去,连门外地元宝和朱颜也顾不及交代一句,便冲去凤之翔的房间。 凤之翔与沈蕊洁两人正齐齐欣赏一幅画,是谁的手迹我并不清楚,只不过看着两人如获至宝的眼神便气到极致,伸手夺过来便欲撕掉,凤之翔大惊失色,陪着一脸小心,“盏儿,我的好女儿,快给为父放下,这可使不得。” “你说,你为什么要把颜庆王杀了?难道你昨夜答应我的话竟是一点也不算数嘛?”我忍不住问。 可是凤之翔对我的书置若罔闻,眼睛里死死瞪着那幅画,生怕我给弄坏了。 “凤之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拿出手中画,作势要撕掉。果然,凤之翔扑过来欲护住此画,“好好,为父听见宝贝女儿的话了,你快把画放下,放下。这可是先皇的手笔,赐予我凤家一世荣光,珍贵地很。” 我倒要看看此画,正准备拿在手里看下,凤之翔却趁我不注意,夺了回去,松口气的样子,吩咐沈蕊洁去收了起来。 “盏儿,不是为父不给你面子,让你在皇后那边交不了差。实在是颜庆王该死,仙凌国怎么能容下如此逆贼?”凤之翔看画收好了,倒也是面不改色,恢复了一脸从容,那时我真后悔没有下狠心把画撕掉,或许是自己骨子里还是期望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希望他可以庇护自己地原因吧。 “太子说过,那颜庆王是遭人陷害的,至于遭什么陷害地,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说道。 凤之翔笑了,“盏盏,你可真幼稚,这可不像是我地女儿哟。”“我本来便不是你的女 “看来定是有人在挑拨你我地父女之情,那人我看活着也没必要了,不如让凤五折磨死了算了。” “你敢,如果你再敢杀害无辜,我定是不会放过你。” “我的好女儿,怎么能如此跟爹爹说话?” “你不要再恶心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凤之翔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知晓,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最好聪明些,不要给我生什么事,否则我是饶不了你的。” “你也不需要这样张狂,好歹我今日是太子妃,我这颗棋子你还是有用处的,对嘛?” “说起来你也不算糊涂,我是还用得着你,否则,怎么可能让你进了宫,白白便宜了你坐这太子妃的位置?” “哼,不过你也不需要把如意算盘打得太响,凡事我不一定会如你意的。” 凤之翔狂笑起来,“如果是原先的凤盏盏说这句话,我定是会放在心上,可是你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了,凭什么跟我斗?” “我凭太子对我的疼爱,别忘了这江山还是姓易的。不是姓凤的。” “灵妃已经从冷宫出来了,你觉得她的姑母就没有动作嘛?小心点吧,在宫里不必在这凤府都和你装傻充愣,宫里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我自小培养你,便是要你能为语聆铺路,可是你真不叫我失望,聪慧,狠毒,手段极高,但是偏偏这样的人,我竟不能收为已用,非要生了异心,对太子妃的位置有了觊觎之心,这不是找死嘛?我凤之翔会做这种赔钱的买卖?别做梦了。” “凤之翔,你好狠毒,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害了语聆?她还那么年轻,却一直以为自己是庶出,终日为自己的身份不得开怀,每日忧愁,心里的苦闷你知道嘛?” “我这是为她好,如果以后让她做了皇后,她自是感谢我也来不及,还会在意自己是不是庶出?” 我不再言语,说再多凤之翔也是不会明白的。 感觉与凤之翔的争斗今天算是正式宣战,凶险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进宫后要怎么跟皇后交代呢?即便是太子那边,我也说不过去吧? 果不其然,回到自己房间,面对木易凌日又是一轮折磨,不过这折磨却出我想象的代价,那就是一生。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章 冷宫 木易凌日看我回来后,便疯似的把我拖在床榻上,一下子扯破了我的衣服,手指的指甲划伤我的脖颈后才住了手,自顾自出去后,元宝和朱颜不一会捧着衣服进来给我梳洗好,却一点也不敢嬉笑,嗫嚅得说道,“太子说,让太子妃梳洗后马上随他回宫。” 我知道回宫后,又要面对皇后,心里有些忐忑,可是我躲不开,迟早是要面对。 木易凌日看我一直未出房门,踢门进来,“怎么?需要本王亲自来请你嘛?还是你喜欢呆在这凤府做大小姐,不愿回宫?” 我未出声,随着他要走出房门,我冷漠的态度却又激怒了他,他用力推搡着我,我却被门槛绊倒,跌出门外,赫然看见凤之翔、沈蕊洁站在门外,凤之翔的眼睛里有些嘲弄,却仍是做出惊恐的样子,赶快扶起我来。 木易凌日看是风之翔,眼里的怒火更甚,却硬忍着,手里的拳头攥得咯吱响。 凤之翔故作惶恐得跪下,“太子殿下,小女不懂事,还请原谅则个。” 木易凌日冷哼一声,凤之翔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继续说道,“是臣之错,不懂教训女儿。如果太子不解气,还是由下官来惩罚她,也好给太子宽心。” 说着“啪”的响亮一声,凤之翔竟是甩给我一个耳光。我一下子满眼金星,看不清前面,只听见朱颜和元宝得惊叫。 木易凌日或许未料到凤之翔竟敢动手打我,一时惊住,“你……”。 凤之翔不紧不慢得说道。“难道太子觉得还不够?那好。”话音刚落,他又甩过两个耳光来,出手之快。令朱颜和元宝来不及护在我身前。 我嘴角尝到咸咸的腥味,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晕倒之前意识到自己倒在一个人怀里。 等醒来之后,才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荣华殿,元宝和朱颜还伺候在身前,看见我醒来忙扶我坐起。我正想说话,却现嘴角疼得厉害。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却现脸更疼,元宝慌忙说着,“小姐,你不要说话,先歇着吧,想要什么眨眨眼睛就好。” 原来我脸上的伤竟是这样厉害,用手摸上去还是肿肿的,疼痛难忍。心里恨恨得咒骂凤之翔。下手真狠,定饶不了他。果然看出不是亲生女儿来,元宝说得没错。自己不过是棋子而已。 过得两日,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端倪来。感觉不到疼痛。突然记得明儿个是十五,去锦仁宫给皇后请安地日子。心里却是纠结,见了皇后怎么给她个交代?自己的差事没办成,竟然还害得颜庆王惨死。次日起床后,我让朱颜给自己好好装扮,朱颜和元宝有些迟疑,终是给我认真梳了装,动作却极慢,这不是她的风格,我笑着催促她,“朱颜,快点,以前你这会都能给三个人梳妆完了,怎么今天这么慢,耽误了给皇后请安看我怎么饶你。” 朱颜和元宝并未嬉笑,还是慢慢得伺候着,我看天色已晚,只得抓起披风想走出门外,朱颜和元宝齐声唤我,把我拦在门前,不叫我出去,我心里却诧异不已,“你们两个今儿个是怎么了?我可是要给皇后请安去,怎么都这副样子,叫人看了心里添堵. 朱颜和元宝互相看了看,你推我,我推你,谁也没吭出一声,我心火上来,叫道,“元宝,你说,到底什么事,不说我今天给慕清寒娶房小妾。” 元宝豁出去一般,狠狠心咬咬牙说着,“好,我说,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地。” 朱颜犹疑着,“元宝,我看还是不要……” 元宝不理她,继续说道,“前天你昏倒被太子带回宫,皇后让人来传话,叫你以后不用去给她请安了。” 原来如此,我早该料到的,自己竟是这般傻。怪不得两日都不见木易凌日来过。 元宝和朱颜有一丝忧心得看着我,我却笑笑,如释重负,不见皇后也好,见了也不知道如何交代地。 我让元宝端盆水来,洗去我脸上的脂粉,又是素洁清新的一张脸,我看着镜中人洗去铅华的模样,竟是心里畅快得很。 几日过去,天更冷了,我窝在荣华殿下一步不出,元宝没有回自己外宅,每日夜陪着我说话,倒也不寂寞。朱颜照样把荣华殿打理得有条有理,外面的流长飞短,一句也带不进荣华殿来。 我淡淡得笑着,问朱颜,“朱颜,这算是冷宫嘛?” 朱颜一时愣住,却没有反驳,是地,在这宫里,只要没有眷爱,即便是呆在这荣华殿里,也是冷宫。 “那皇后那边是不是说,禁了我的足?” “太子妃,皇后那边说,这荣华殿里随你走动。”朱颜说着,似是不忍心看我的脸。 木易凌日那点却是连点音信也没有,他不再来,也没有让小环子捎话来,朱颜说有天她无意碰到小环子,小环子竟像是见了鬼一般,掉头就跑了。我笑着,心里却越来越沉,沉得不见底。 快到年底,宫里渐渐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御监司也都忙着给各宫里的人做些喜庆衣裳来应景,只是裁剪的人始终没来荣华殿我这儿,连廉妃和良妃都做了几件鎏金裹边的喜庆衣服。 朱颜和元宝却悄悄喜了,我诧异,她们却说,“这皇宫里要过年,各宫的妃子都会入宴,而您是真真的太子妃,当然也要去,到时候你哄哄皇后和太子,她们一高兴,说不定又对您好起来呢。” 我失笑,心里觉得这两人可真是天真些。不过,自己或许也是期盼得吧。 正当荣华殿一厢情愿得认为自己的太子妃娘娘马上就会改变处境,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得时候。宫里又传来消息,说今年年份与太子妃地八字不宜。出席大宴会让仙凌国福气破败。 朱颜和元宝忿忿不平,“定是那个人要太子妃翻不得身,才来编出这种谣言,真是可恨。” 我心里却吃不准到底是谁放出这种风声,把人一一从脑海里过滤。却现谁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就是后宫,如果你抓住机会整治别人,别指望自己好心会有好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好,自己算是死了这条心。心里反而畅快得很,这种畅快夹着一丝痛恨,却是无论如何也泄不出来。 我这天兴致高涨,非要出门转转。元宝和朱颜没法只好随我出去。这荣华殿其实并不大,不过是太子的东宫而已,现下还住了一位太子妃。三位侧妃。这不,我就在园子里遇见了人。是从未谋面地灵妃。 令我惊异的便是。她并不是极美地女子,周身清冷。似是漠视万物地那种冷淡,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冷清清模样。眉眼也是极精致,神色间与馨妃颇有一丝像,却没有馨妃那般地圆滑。灵妃这个女子竟是有棱有角似的,没有一丝与人周全的意思。 她见了我并未跪拜,我不以为意,一个如同进了冷宫的太子妃还不如现下受宠的妃子。灵妃看着我淡淡得说着,“今儿个这天好,出来走走透透气也好,躲在屋子里总不是办法地。” 我并未答话,两人往亭子里一处座了,这儿离我宫里近,元宝便回去拿了两个手炉来,给我和灵妃一人递了一个。灵妃瞧着这手炉的外罩,说道,“这个罩子可真精致,绣的手法也不错。我那宫里竟是找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手炉罩子,我出门就不带着,省得叫人笑话了去。” 我笑道,“灵妃如果喜欢,叫朱颜再给你多绣几个,她会绣的可不止这几个花样。”朱颜走出去福了一礼,轻声应了下来。灵妃拿出几样小物件打赏了她,朱颜瞧我一眼,便收下了。 灵妃却没有漏掉朱颜瞧我的那一眼,说道,“太子妃可真是好手段,如今失了势,身边的人还是未想攀别的高枝。” 朱颜惶恐得没吭声,我笑笑,说道,“哪里是我的手段高,我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灵妃也笑了,那笑里有丝清冷,说道,“一个傻子值得别人忌惮得传言为流年八字不宜之话嘛?” 我止住笑,望着她,她也看着我,两人看了对方片刻,终是大笑出来。 我向她伸出手来,“要不,去姐姐宫里坐一坐?” 灵妃未有一丝迟疑,拉着我地手,“好,便去看看这太子妃的宫殿有何不同。” 两人又是一番大笑,元宝和朱颜惊讶得合不上嘴,随着快步回宫。 灵妃进了荣华殿,“这宫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往这宫里钻。” 已近中午,我让元宝和朱颜安排灵妃在荣华殿与我一起用膳,灵妃品着茶,“这茶竟是与我宫里地不同,难道太子妃的茶比我们那殿里地茶相差这么多?” 我苦笑几声,没有说话。 元宝在一边忍不住插话,“灵妃娘娘,您是真不知内情。我们殿地茶喝完了,叫人送点来,竟是说了两天,也未见人送来。许是看我们小姐失了势,如今不得宠,那些天杀的竟是送了些不新鲜地茶来,喝在嘴里涩。我们小姐,叫元宝和朱颜从御花园里的花瓣上收集了些雪封在罐子里。这不,看您来了,就叫朱颜用雪水煮的茶。” 灵妃赞道,“怪不得,我尝着这茶味道特别清香。” 我与灵妃一起用的膳,她话不多,却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趁这时候,多享享清福吧,省得惹祸上身。” “我这不就已经惹祸上身了?”今天的小龙骨没有闷到火候。 “我在景文宫的日子才不好过,那里的人都是别的宫里的眼线,我姑姑哪怕就是给我送床棉褥去,她们也会在那咬舌根,那几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也没离开,怕的时候生了什么意外。你这宫里倒也自在,都是自己个贴心的人,衣食用度到也过得去,岂不是求不来的福气?想起来我倒是嫉妒你。”灵妃冷冷得说着。 “瞧你说的,我这福气怕是别人眼里的霉气吧,从来没有人来瞧过我一眼的。更别说与我一起用膳,也就是你肯来,还是个嫉妒我的人。”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这个灵妃我果真是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一点也不作假。她怎么可能会是给良妃下毒的人? “她们两个还好吧?”灵妃自然听得明白我是指谁。 “廉妃与我住一处殿里,倒也算消停,除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时指桑骂槐,倒也不敢来寻晦气,或许是看我姑姑的份上吧,她还不敢。那良妃一直认为我要害死她的孩子,无事便躲得远远的,倒是一句话也未说过,不过远远瞧着,她的身子越重了,怕是要临盆了吧。”灵妃其实并无一般妃子的妒忌的神态,说着那话跟形容今儿个天气并无异。 灵妃与我闲话多时,便都有些乏了,她临走时说还会来我这宫里多走动走动的,我笑,“我自然是欢迎,可别沾我的这宫里的晦气便好。” “晦气?我在景文宫里早已领教过了,你这宫里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失宠的太子妃,而那里宫女连人都算不得了,你是不知多么龌龊,有的竟是两个宫女混在一起,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叫我说,这后宫才是天底下最脏的地方。”灵妃冷冷得说着,那神气对这后宫有万般不屑。 元宝看她走远了才说,“说这后宫脏,你不是也巴巴得钻进来,非要争宠?” 朱颜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还是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她如今可正得宠,听说,今年大宴,太子妃是出不了席,但是馨妃娘娘给皇上吹了枕边风,皇上钦点灵妃陪着太子出席呢。” 不一会功夫,灵妃那边的人拿了些新茶过来,说是灵妃娘娘送给太子妃的,朱颜接过来,随手那些小物件打赏了她。 朱颜一边给我泡着那些新茶,一边低低得说,“她毕竟是馨妃的亲侄女,皇后那边是容不得的,你如何跟她走得近了,更进不了皇后的心了。” 这个灵妃我当真是喜欢,不矫揉造作,也不看你失势便踩在你头上,不过是她的姑母,怕是她也不会来争这些个吧?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一章 相融 我总觉得灵妃不过是受她的姑母馨妃调教,可是灵妃却心有不甘,再后来又被打入冷宫,见了景文宫里宫女们的龌龊,怕是才对这后宫厌恶之极。 除夕之夜终于到了,我这宫里却格外冷清,没有一人来来往往,宫女们也不愿意出去走动,怕是跟了这么个倒霉的主子,出去也会被人笑话。 我瞧元宝在宫里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让她先回外宅。 元宝却忸捏着不肯,“小姐,元宝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宫里,我还是陪着你吧。” 我漫不经心得说着,“既然不想回去,那便在这宫里陪我吧。” 元宝哧溜一声便蹿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吧,你多保重,朱颜,照顾我小姐,否则我回来剥你皮。” 朱颜和我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当真是无聊,也像是被遗忘的人。木易凌日至今为来过,看来他是对我恨得要死。在他眼里,自己是串谋凤之翔一起杀害了颜庆王吧? 晚上,听见宫里的鞭炮声,朱颜随我出去站在亭子里,看见了绚丽的烟花,只不过转瞬即逝,还未记住那烟花的模样,漫天早已不见它的颜色,只是空气里有些烟味,闻着却似是有些幸福的味道,很奇怪烟花带给自己的感觉。或许我这太子妃的位置在众人眼里便是如烟花一般,来得绚丽,去的黯然。 这荣华殿里空空如也,或许别的宫女们都跑去看烟花了吧,我和朱颜站在外面,清清冷冷得。心里恁不是个滋味,却要强颜欢笑,累。极累。 “太子妃,回去吧。这烟花怕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漂亮是漂亮,却是抓不住摸不着的,不是我们手里地东西。”朱颜说着,感觉在暗示什么。 “朱颜。你不懂,抓得住摸得着的东西太伤人,不如这烟花,看了就忘了,留不住却不会在心里留下印记。”我轻轻说着,许久未见朱颜回答,心怦怦跳了起来,难道朱颜又不在了?难道他又来了不成? 我迟疑着许久不敢回身,身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连丝气息都感觉不到,难道他并不在,下定决心转过身来。身后哪里有人? 我眼睛里的泪瞬间流出来,未加掩饰。内心地失望把自己敲得粉碎。自己真是痴心妄想,今夜是除夕。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应该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他身边地灵妃应该在巧笑嫣然,他怎么可能回来我这边?他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已经进了冷宫,还要作此幻想嘛? 朱颜却真的消失了一般,我寻她不着,暗骂着这个死丫头,竟然抛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着冬日萧索的荣华殿,孤零零得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吹起的树枝沙沙声令我有些怕,快步回了寝室。还未等把眼角的泪擦干,却看见屋里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便是木易凌日。 房间里有些酒味,或许是木易凌日身上地酒味,我站得离他远了些,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他又清瘦了不少,眼底里都是我看不清的东西,就那样望着我,我强作镇定得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现手是颤抖的,喝在嘴里,才现茶水已经凉了,木易凌日上前抢过我的茶碗摔碎在地上,我看着地下那茶色的汁水渗在青石地砖上,咬住牙没有说话。 他把我拉起来,“你好自在,本王从你脸上竟是找不到一点烦恼,这个荣华殿现在是你的安乐窝了嘛?” 我却站立不稳倒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是一僵,兀得分开。各自寻个位置,不再看向对方。 “太子还是回去吧,今夜是除夕,你还有好多事要做。”真奇怪,今儿个这样的夜晚,他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可是自己真的要他回去嘛? “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本王走?”他地眼睛里意味深长。 “我想太子日理万机,今儿个又是好日子,来跟我这个流年不利八字不合之人说话,岂不是沾了晦气?”我低低得说着,可是却是咬着牙在说,否则怕是一出生就会流下泪来。 “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没心没肺,八字不合也是自然,本王不觉得奇怪,本王就是奇怪你总是做出这副柔弱受伤的样子给谁看?还想骗过本王嘛?你与凤之翔那个老贼串谋起来杀害颜庆王,凤盏盏,你可真够狠心地。本王真相挖出你的心来看下,到底是黑是白?”木易凌日说着竟然又拿起桌上地茶杯摔碎了。 感觉脸上凉凉地,是泪吧,我却不想抬起头来。脚下是一滴两滴的水滴落下,飞快得渗透在地砖上,却未出一丝声音。 木易凌日抬起我地下巴,我想挣脱,他手上用了力,我吃痛顺着他的手劲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他笑着,那么狂放不羁,“凤盏盏,你可真会做戏,还在跟本王在装嘛?为什么不拿出你的真面目来?这样不是很累嘛?”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得说着,“随便太子怎么说,请自便。” 木易凌日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吼,“凤盏盏,你敢本王走,本王偏不叫你如愿。” 他轻轻吻着我的耳滴,气息撩得我心神不安,我正想用力推开他,他偏巧咬住我的耳垂不放,我吃痛松开手劲的时候,他的吻早已落在我的唇间。 那么肆虐,那么欺凌般地吻,在我的泪水顺着我的脸庞流到唇边的时候,他一震,轻轻吻去了我的泪水,慢慢竟是极温柔起来。 温热的手只是几下拨弄便挑开了我的衣扣,手却伸进去,在我腰间游移着,我有些心神荡漾,想要推开他。却已周身软弱无骨,任他抱我到了床榻上。 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恨,竟是有些许痴迷。我心里暗暗欣喜,难道那就是我想要的嘛? 他地手带着魔力一般。在我身上滑过,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手而战栗。我的手不自觉得揽在他地脖子上,缠绕的如同两颗藤,轻轻抬起脖间,吻了上去。许是我第一次主动地亲吻,竟然木易凌日燃起了缠绵的**,舌尖滑落之处,我无力自控。 这静静的荣华殿只回响着我的**与木易凌日粗重的呼吸,窗外是漆黑地夜,隐约还看得见烟花燃起湮灭,身上的快感却也似这烟花般时高时低,一**袭来。 他的舌尖又落在我的小腹上,我静静得躺在那里。只是不可自已出呻吟声让整个房间暧昧不已。他的吻落在那颗殷红上,久久得缠绕着,不肯离去。那是守宫砂。 他低沉的嗓音,“盏儿。今夜就叫这颗守宫砂消失。好嘛?” 那声音竟是蛊惑一般,我情不自禁得点点头。顺着他的手伸去的方向,竟是长长的呻吟了一声,终于让木易凌日自控不了。 他炙热地,坚硬的,是我无力承受的,许久,荣华殿里只回响令人脸红地声音,让自己在羞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感受着狂热地快感。 事后,他伏在我地身上喘着粗气轻轻咬着我的耳滴,我地手臂在此缠绕起他的脖间,没有温存言语,两人相视一笑,沉沉了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却是被木易凌日从暖暖的被窝里拖起,他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恨恨得羞辱着我,“凤盏盏啊凤盏盏,没想到本王最终还是着了你的道,你狐媚的功夫真可是极致,不愧为凤之翔那老贼调教出来的人。” 未着片缕的身子不知是在寒冷之下还是在羞辱之下,不停的颤抖,如风中摇曳的落叶一般,怕是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木易凌日见状,提起我来便扔在床榻上,转身离开了,那股怨恨却是在这房间里久久不能散去。 我**着身子,直到朱颜奔进来才给我盖上,身子早已冰凉,朱颜不停得让我被子里往手炉,我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暖。 宫里的人都在盛传,身处冷宫的太子妃昨夜魅惑太子留宿一夜。不屑、嫉妒、同情的声音却再也以压制不住的势头往荣华殿里涌来。每一字每一句如同刺一般扎在我心里,木易凌日,你何苦这样折磨我?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嘛? 如果他死了,你还会这般对我嘛? 心里一股怨毒浮起,竟是想叫那凤家满门抄斩,可是想起语聆那狡黠的笑容,终是忍了这份狠心。 朱颜对我说,她出荣华殿,竟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站在门外。我一惊,那肯定便是被木易凌日允诺带进宫的凤言凤语,奇怪,那两兄弟不在宫里保护木易凌日,倒是守在我这荣华殿门前做什么? 灵妃得了宠,木易凌日自后一直宿在她处,令廉妃和良妃嫉妒得了疯,良妃快要临盆,皇后每日都派御医去察看,木易凌日有时也会去看看良妃,不过并没有对她温柔了起来。馨妃趾高气扬起来,说话底气竟是比自己得宠之时还要足,现在她的亲侄女灵妃得了太子宠,以后倒是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对于冷宫里的我,馨妃却从来未对人提起。 灵妃倒是并没有因此张狂起来,有时也会来和我一起用午膳,说些子闲话,不过彼此却从来未提起过太子,心照不宣还是什么? 木易凌月的禁足令取消了,从自己宫里出来透了两天气后,淫心不改,又打起星蕴魂的主意。 星蕴魂是如何与她周旋的,外人并不知道,但是宫里的人都对星蕴魂多了一丝讶异,一个能够镇得住凌月公主的人,怕是有不少手段。星蕴魂有时会让朱颜给我递点进补的药膳,但是我始终没吃,堆放在宫里的一个角落里,有些药香味。 凤言凤语跟两个一模一样的门神一样,朱颜有时也会去逗逗他们,可是还是只见他们涨红着脸,紧闭着嘴不做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我也跟着笑,却时常吩咐朱颜给他们端些热茶喝,天冷,还是仔细着身子。 正月过去了,天有些转暖。良妃终于生了,可惜的是个女娃,皇后有点泄气,竟没有亲自来看望良妃。倒是木易凌日还是去陪了良妃一天,逗弄着小女孩儿笑得开心。我也是很想去看看那女娃的,可是朱颜说还是不去为好。我想想也作罢。 我就像是被这宫里遗忘的人,独孤得守在这荣华殿,看不到尽头。 第三卷 浮尘 第八十二章 有子 有时我会守在宫门口,静静得坐在那里,只为了能够听到良妃那小小女儿的哭声,那声音竟是天下最美的乐声,朱颜总是在我身后叹口气,默默给我加件披风,嘴里嘟囔着,“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不自己生一个?” 木易凌月张狂得推门进来,“朱颜,你叫你们家主子一个人怎么生一个?太子哥哥既然这么不待见她,我倒觉得她不如让出太子妃的位置来,何苦硬是巴着这位置不放?” 说完她一副挑衅得表情看着我,我却转过身默默得回了殿内,只剩下她在后面的怒吼,“凤盏盏,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太子哥哥终究是看不上你的,你从小做的龌龊事比我还要多的去,能进来这皇宫已是造化,现在扮出这清高样来给谁看呢?” 她嘈杂得骂着,却被凤言凤语不留情面地给架了出去。理由便是太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与荣华殿有瓜葛。 “凤盏盏,你又带了两个美少年进宫,是不是没人眷恋,寂寞的很?给本公主说,本公主给你找几个男人,包你心满意足,这般娇嫩嫩的少年,你竟然下得去手,真是叫本公主小看了你。” 朱颜恨恨得想出去跟凌月辩论,被我阻止,随她去吧,如果连这点辱骂都不好忍受,那以后难过的日子岂不是更苦? 吃的越来越少,每日竟困顿起来,终日懒洋洋得,朱颜和元宝看我模样,总是恨不得能把饭填到我肚里去。 再过了月余。我竟是每日昏睡起来,起来看见食物定是要呕吐不已,朱颜和元宝面面相觑担忧不已。突然记起我竟是两个月未来月信,难道竟是有了孩子?我却在听到那句有喜了之后懵掉了。月余,那不就是与木易凌日除夕之夜缠绵的结果?老天,你竟是如此眷顾我?才不过是一次而已,就能埋下一颗生命的种子? 元宝喜滋滋得叫嚣着,“小姐。我还真小看了你,原本我还觉得你不争不抢的傻得很,其实你才聪明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无端端得竟是有了孩子。” 我苦笑不已,哪里想到竟有这般巧的事情,不过一次欢爱而已,竟然怀上了他地孩子,我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平的,看不出端倪来。可是却有一个生命孕育在自己身体里,想着想着。竟有了使命感。 朱颜和元宝就要去禀报皇后,我不允。 元宝终是不放心我。偷偷把星蕴魂带进荣华殿里来。要给我把脉。他穿着宫里御医地宫服,潇洒自在。那双眼睛里有清澈有魅人的情意,我自从进宫后是不敢看他地眼睛的,怕心里有些痛。 他拉过我的手,为我把脉之时,或许是感觉到我已有身孕,手指竟然抖不能自已,我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摩挲着这双滑嫩的手,柔腻顺滑。 他伤情得说道,“盏盏,我没有想到,你竟是有了身孕?难道你在这宫里认了命?难道你不愿随我出宫去?”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我已经有了身孕。” 星蕴魂热切得说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不管你现在是谁的人,不管你是否有身孕。” “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没有退路,孩子需要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果这算是退路,我后悔那晚为什么没有早要你。” 我想起那晚与他的亲热,脸唰的红了。正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门被粗鲁得踢开,竟是木易凌月,她冷笑着,不顾身后凤言凤语的阻拦,冲了进来,“凤盏盏,你这个**的女人,我自认为没有做到安分,你却是比我厉害了数倍,躲在宫里不出来,竟是在这里偷人,而且还是他,你明知道他是本公主想要地人,谁都不可以染指,你还屡次和他暧昧不已,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星蕴魂皱起眉头,想要对凌月公主说什么,我马上说道,“朱颜,送星御医回去。” 木易凌月看星蕴魂始终不理她,连睁眼都不瞧她一样,心里来了气,竟是说话没有了分寸,“不准走。你们两个乱来,现在都有了孩子,就想这么简单了事嘛?没那么简单。” 我眯起眼睛,竟是有了些好奇,“你说你想要怎么样?” “还是凤盏盏识相,很简单,你让出太子妃的位置,而他便要从了我。”木易凌月笑着说,妙龄女子表情里竟然有一些**在里面。 “我为何要让出太子妃的位置?空着这个位置岂不是让仙凌国难看?” “这你不需要管,你不做这个位置,自有人想做,她便……”木易凌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止住嘴。 我冷冷得看着她,她却一点惧色也没有,嘴里还在说着,“你不要得意,你这个孩子不可能会生下来地。” 星蕴魂怕她再说什么伤人的话,把她拖走了,直到远处还听见她对星蕴魂说着,“你心里明白地,我只要你陪着我,你却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定叫她付出代价。” 朱颜看我脸色不好,扶我躺下歇息,自从我这荣华殿如冷宫般安静,就鲜少有人来打扰,所以我随时就躺下歇着,不用担心妆容乱了无法见人。 恐怕别人怕是染了霉气吧,堂堂一个太子妃,虽然没有废了名号,却是连一个普通地妃子还不如。慢慢御膳房连膳食也送来的少了,口味也不如从前,灵妃在我这用午膳,看着这菜默默无语。 “将就些吃吧,我这里宫里不比从前。” “是他护着你,所以你没有遭到什么罪。我原来在景文宫地时候,连这些也是吃不到的,我姑姑给我送些好的吃食来,有些胆大的宫女就夺了去,哪怕不敢夺也会狠狠得碾上几脚才作罢,那些日子怕是再也忘不掉。”灵妃淡淡得说着,我心里却明白,她在那景文宫里竟然日子过得那般苦。其实我心里原本想,她有姑姑可以依仗,谁人也不敢小觑了去。 但是毕竟馨妃是个明事理之人,照拂侄女是应该,却总不能事事亲顾,何况那些个宫女攀上高枝做主子无望,看见灵妃失了势,怎么不可着劲糟践? 可是灵妃嘴里的他是谁?是木易凌日?他还护着我?我心里苦笑不已。 朱颜忙着布菜,夹起一块鱼肉给我放进碟里,“太子妃,这是你喜欢的鱼,这几日你吃的这么少,今儿个灵妃娘娘在这作陪,你可要多吃点。” 我闻到那股鱼腥味,胃里却翻滚起来,忍不住呕起来。灵妃看着我不停得干呕,说道,“不舒服?” 我不好意思得看着她,觉得在她面前失了仪态,“没事,或许是着凉了吧。这几日总是胃里呕得慌。”灵妃放下筷子,吩咐朱颜把我安顿好,就急匆匆得走了,表情犹未复杂。 我还在奇怪灵妃为什么会如此匆忙离开,锦仁宫那边来了人,竟是还是皇后亲临。我心里一慌,马上跪下行礼,被她扶起。 “太子妃,哀家最近后宫事务繁忙,没有顾得上你,你不会怨爱家吧?”皇后满脸含笑,我看那态势竟是有些喜不胜收。 “回母后的话,盏儿承蒙眷顾,一直安好。” “恩,这就好,以前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多想了,现在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主要的。”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把外面的太医传进来。 我那是已经明白,皇后或许知道我有身孕,可是想推脱,“母后,盏儿并无病痛……” 不由分说,被皇后拉在跟前,太医给我把了脉后,立即跪下说道,“恭喜皇后,恭喜太子妃。” 皇后果然大喜过望,“御医,可是有喜了?” 御医连声应道,“怕是没错的,看脉象太子妃已怀子嗣,不过脉象不稳,要好好调理才是。 皇后重重打赏了御医,“要不是灵妃去告诉哀家,你可能有孕,哀家不定要被你瞒多长时间,这可是你的不是,要不是看在我龙孙的份上,我定是不饶你的。”皇后笑吟吟得说着。原来灵妃看自己呕吐,又记得除夕之夜太子的留宿,所以才猜想自己怀了孕。 皇后吩咐御膳房一定要好好调配我的膳食,让人拿来许多珍贵的补品,把荣华殿的家具物什又添置了许多,把自己宫里伶俐的宫女也拨过来几个。千叮咛万嘱咐后才离开,我坐在软软的毛皮坐毯之上,回不过神来。 第三卷 浮尘 第八十三章 得势 我这荣华殿又恢复了荣宠一般,皇后一时把我捧在了手心之上,唯一就是木易凌日并未来过,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宫里人的看法,廉妃和良妃都来过,良妃甚至抱来了自己的小女儿,我看着那个小小的女娃,点点的红唇煞是动人,那眉眼像极了木易凌日。 良妃抱着她,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这小娃爱哭极了,不过太子还是很喜欢,经常抱着不肯撒手呢。”说完,她感觉说错了什么,一时惊恐得抱紧孩子看着我。 我心里苦笑,这个后宫究竟要把人害成什么模样?难道良妃会以为我现在得势后,会来伤害她的女儿?廉妃不屑得看着良妃,手里情不自禁得摸摸自己肚子,脸上却更是愤恨。 她们退下后,灵妃拿了些补品过来,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让人亲近不得的模样,朱颜奉上了茶,拿出了几个手炉的罩子,其中有个罩子还是以灵妃的肖像绣出来,眉眼与灵妃极像,灵妃很是喜欢,脸上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赏给朱颜,那镯子一看就是不菲之物,朱颜惶恐不敢收。 “收下吧,难得你这样有心,我很喜欢。” “灵妃娘娘,那我也不能收下,这如果是些银钗珠子的,朱颜也就收下了,可是这个镯子,朱颜是不敢收的。”朱颜推辞着。 “这些东西在我眼里跟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收下吧,如果不是你家主子身边正是用人之际,我定是把你要过去。”灵妃把镯子给朱颜带上。朱颜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得把镯子褪下来。揣在了怀里。 “你不该说的。”我叹口气,缓缓对灵妃说道。 “你在怪我?”灵妃扬扬眉毛。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让我解救出这冷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但凡这后宫的人知道我怀了太子的子嗣。定会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得来害我,我怕是没有清静之处可躲了。” 灵妃听完后,脸上也变了颜色,起身离开,耳边传来她冷漠得话。“我不是有心让你陷入今天的境地,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害不成你。” 她?灵妃嘴里地她是谁?难道竟是馨妃吗? 难道良妃上次见红,竟是馨妃指使灵妃所做?可是灵妃并不是屑于作此手段之人,究竟是为什么,我一时也没想透。 是夜,竟是一时睡不着,朱颜已经睡下了,我独自披了披风走出殿外。寒风凌厉,已是冬末,夜却还是寒冷的。我把披风往身前拢了拢。寒风一吹,竟是一丝睡意也没了。可是树影丛丛下。我竟是仿佛看到一个人在徘徊踱步。那模样竟像是他?为什么他不肯进来呢? 许久未见到他,自从知道自己怀孕。无时不在想他,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怀孕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仍然恨自己是凤之翔的女儿? 这会子见到他,竟然恍若隔世。 他还在那里来回踱步,却从来不肯瞧一眼我这边。我静静得站在那边不出声,没有唤他,连脚下麻了都没有感觉到.直到朱颜出来寻我,我让朱颜准备一碗参汤给木易凌日送去,木易凌日看到朱颜拿着碗过来,却立马转身走了,低声说道,“把这参汤给你们家主子喝吧,风大,她有了身子,不能吹风。” 我心里明白,他是早就觉我站在这里地,不过两人都没有彼此说话罢了。 凤之翔在朝中更加肆无忌惮,朝中文武百官稍有忤逆的他地意思的,当夜不是被杀害便是斩断手脚,一时风声鹤唳,无人敢出其左。听元宝说,语聆至今还像是不知道自己身世,还在府中打骂下人,羞辱董静若为乐,董静若却一直忍受着,不像是那个狠毒的女人。 元宝进出宫里宫外更加频繁,朱颜几次想跟我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我明白她是看出元宝的异常来,想要告诉我。 馨妃曾经来过,不过是恭喜我有了身孕而已,灵妃匆匆也跟来,馨妃狠狠得瞪了她一眼后,又换回那副慈善的表情,她在怪灵妃多管闲事,告诉皇后我已有身孕,平白给了我翻身地机会。 馨妃刚走,我这宫里竟是热闹起来,冉妃也来了,她轻移莲步,并不似以往那种乐观般的表情,神情担忧,在我这宫里竟是木讷起来,似是有话对我说,看着我丝毫没有想问的意思,便住了嘴。 临走时,却突然眼里有了泪意,“太子妃,帮帮她,她是我姐姐,她虽有错,但是也有自己的苦,你帮她,求你。”看见有人进来,匆忙擦干眼泪离开了。 冉妃的嘴里的她是谁?是不是董静若,那个被废黜的静妃?董静若现在遇到什么危机?她在凤之翔的庇佑下,还有谁能伤害得了她? 不久,沈蕊洁从皇后那里得了旨意,可以亲来宫里探望我,随行而来的有凤之翔地亲生女儿语聆,董静若竟然也在此行中。 “盏儿,你现在有了身子,比不得从前,一定要好好调理身子,这胎如果生下是个男孩,等太子登基之后,他便会被封为太子呀,你也会贵为皇后,我们凤家可全指着你了。”沈蕊洁说道。 “娘亲说那里话,盏儿人微力薄,出不了什么力,倒是语聆妹妹,聪明伶俐,将来一定会给凤家出把力的。”我看着眼前这母女俩,以前竟没现,两人眉眼十分像。 沈蕊洁听我说这话,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正好看着语聆忙着圆场,她上前巧笑嫣然得摸着我的肚子,笑道,“姐姐,我真羡慕你。如果这孩子是我地,那该多好呀?” “语聆,这话可说不准。指不定哪天就是真的呢。”我淡淡得说着,却笑得比她更开 沈蕊洁与语聆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更显尴尬,董静若在一旁冷笑了下。 “盏儿,是这样地。我和你父亲商议了下,你在这宫里孤单一人势单力薄,如今你又有了身孕。身边需要人照顾,不如让语聆也进宫,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可好?”沈蕊洁试探得说着。 该来地始终是来了,元宝的话竟是一丝也错不了,两人看我如今势头正盛,让语聆进宫易如反掌,本来不急着这会子送语聆进宫地,可是又怕我有了身孕。果真生了个男孩,倒把太子妃地位置做实了,那样语聆进宫后也是徒劳。 “娘亲。虽然我是您亲生女儿,您是为我好。所以才把我送进宫。可是您看,这哪里是安乐窝?虽然我身边需要人。可是也不能叫语聆妹妹来受苦不是?依我看,语聆妹妹不急着进宫,等他日我做了皇后,再让语聆妹妹进宫,那时就封妹妹一个贵妃做做,岂不快哉?”我说着说着,神瑞结和语聆脸上难看了起来。 “姐姐,你进宫前答应妹妹的,你难道忘了吗?”语聆冷冷得说着,脸上调皮可爱地表情竟是寻不见。 “我是答应过你的,要给你许配一门好亲事,这个姐姐时刻记在心里呢。” “姐姐,你难道不顾姐妹情分?不许你在这宫里金贵,不许我来分一杯羹?” “看妹妹说的,我要不是为了凤家,我何苦要来这皇宫受苦?瞧见没,太子已经数月未来我这荣华殿了,这就是金贵吗?” 语聆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我说此话的时候,木易凌日竟然就进来了。 “原来你是思嫁心切?这好说,明儿个本王就叫父皇把你许给德亲王地儿子木易洪文,你凤家二小姐的身份,也不算是辱没了,你可愿意?”木易凌日说着,眼睛里确有一丝玩味。 语聆恨恨得瞪着木易凌日,被沈蕊洁一把拉住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小女是一是莽撞无态,说话口不择言,您别见怪。那德亲王的儿子,我们凤家高攀不了,还请太子收回成命。” 木易凌日冷“哼”一声,“你连德亲王的傻儿子都觉得高攀,就妄想要进宫给本王做妃子,难道本王竟是连那傻子也不如?” 沈蕊洁已知失言,悔恨不已,连忙求到,“太子殿下原谅则个。” 正在那时,皇后懿旨到来,特许沈蕊洁一行留宿皇宫,晚上在锦仁宫宴请众人,众妃子都要参加,董静若听到此话,脸上**了一下。 不一会,董静若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想留下休息,我给朱颜使个眼色,她朱颜当即明白,一面去禀了皇后,一面留了下来。 自我从凤府省亲回宫后,我一直未去过锦仁宫,如果不是那日除夕的欢爱后留了一颗神秘的种子,怕是我至今还不能来这锦仁宫吧。 满座的莺莺燕燕,粉绿淡紫,看见我来脸上换了副表情,对我道喜声不断,我一一应了下来,却不肯多搭话,众人深感无趣,只好与沈蕊洁、语聆闲聊着,这会子的语聆倒是很乖巧的样子,博得一众妃子地喜爱。我看皇后那神色倒是并没有异样,也心安下来。 用过膳,大家闲话了几句,馨妃说道,“看凤府的二小姐,模样倒也是齐整的人,还没有许配人家吧。” 沈蕊洁回到没有,而语聆适时得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这样也好,让凤二小姐进宫来,也好跟太子妃做个伴,姐妹们两个一起服侍太子,也是一段佳话。”馨妃笑吟吟得,可是那神色却是在等着看笑话般。“这凤夫人心地真好,对待庶出地女儿也是一般的好,这天下怕是少找这样大度地人。” 太子却来了,“这可使不得,本王最近事务繁多,连太子妃也鲜少顾上,凤二小姐如果进了宫,岂不是白白虚度光阴?本王还打算多抽出点时间来陪陪太子妃,她有了身孕,自然需要人多照顾些。” 一时众人都嬉笑,直叹太子对太子妃情深义重,宠爱得很。沈蕊洁陪着笑,却是那么地不自然。语聆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恨意。 可是整个过程中,我看到冉妃并没有来,只怕这会子在我地荣华殿里。不怕,朱颜总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的。 回到荣华殿,是木易凌日陪着我一起回的。安顿好沈蕊洁与语聆,我看朱颜有话要对我说,但是碍于木易凌日在旁,终是什么也没说,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人,一时没了言语,已是两月未见,这会子见了,都是不自在。 “她很美,为什么不让她进宫来?” “凤家进来一个女儿就够了,再叫凤之翔的女儿都进宫,这后宫怕是不会再有安宁了。” 我急着争辩,“我自从进宫来并没有生什么是非……” “那是你聪明,如果你果真生了事,本王定不会饶你。”他说着突然把我一把抓起,我慌忙护着肚子,他意识到什么似的,手里得劲松了下来,把我扶到床榻上歇着。 他伸出手来在我仍旧平坦的小腹上抚摸着,神色黯然得说道,“如果你不是凤之翔的女儿,那有多好?” 我抓住他的手,说道,“如果我果真不是他的女儿,怎么样?” 木易凌日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突得湮灭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怎么会送你进宫?” “说这个有谁会信呢?是,我在说笑呢!”我苦笑着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抽泣着。 木易凌日从身后轻轻得抱着我,越抱越紧,“盏儿,别哭,别哭,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是的,有孩子了,不管是恨还是爱,我们之间总有一个孩子相连。 寒冷的冬夜,一夜紧紧得相拥,竟像是彼此没有隔阂了,可是我却在夜里怕,怕次日他又像上次那样,醒后羞辱我一走了之。 直到天亮,我也迷糊着惊吓着没有入睡,他终是醒了,没有我料想的暴怒,而是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温暖了我的内心,就在那时,我终于支撑不住,偎依在他的怀里,沉睡了过去。 第三卷 浮尘 第八十四章 小产 醒来之时已是午时,竟然还在木易凌日的怀里,我羞红了脸,急忙起了身。 朱颜进来,真真是喜笑颜开得说,“太子妃,太子看你一直熟睡,就没有去上朝,可是破天荒得跟皇上告了假,今儿个你怎么也要好好招呼太子,要不,我们做奴婢得都看不过去。” 我心里明白朱颜是变着法叫我把太子留下,我转过头看着太子,他依旧笑着,便对朱颜允了。朱颜忙着吩咐御膳房多备些好菜。 席上,语聆拿着酒壶为木易凌日斟酒,娇笑着,“太子殿下,姐姐有了身子不能饮酒,还是语聆来陪你喝几杯吧。” 木易凌日看着我说道,“算了,这酒还是免了,你姐姐不喜欢我满身酒气。” 语聆恨恨得放下酒壶。沈蕊洁陪着笑,“太子对盏儿果真好得很,臣妇看着心里很欣慰。” “娘亲看着欣慰?恐怕看到语聆妹妹如此受宠才会真正的欣慰吧?”说话此话,众人皆惊。 木易凌日笑道,“瞧你说笑,你才是凤府嫡亲的女儿,他们不疼你还能疼了别人去?” 沈蕊洁惶恐得说道,“太子说的极是。” 木易凌日让小环子拿了许多物件打赏给沈蕊洁一行,几人出宫去了。临走语聆悄悄对我说,“不要高兴的太早,这皇宫我迟早要进来的,那时你和你的孩子都给我滚蛋,忘记告诉你,这孩子能保住嘛?” 我咬着牙说道,“语聆妹妹可真会说笑。能进宫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木易凌日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太子觉得很好笑嘛?做了这场戏,难道不觉得累嘛?”我慢条斯理得说着。 “不累。这样的戏本王不觉得累,演一辈子也不会累。”他俯在我身前。热热地气息。 我推开他,木易凌日狂笑着离开了。 朱颜屏退了别的宫女,才向我禀报,“太子妃,您让朱颜留下来。朱颜果然看见了些奇怪的事。您去了锦仁宫后,您道这荣华殿来了什么人?” “是冉妃吧?” “太子妃,您竟然能够猜到是她?”朱颜有些讶异,“冉妃原来便是凤府二夫人地妹妹。不过碍于我在身前,并没有说很多话,冉妃还拿些物件赏了我。”朱颜想把那些物件拿出来,我让她收着便好,这是她应得的。 元宝从宫外回来,一身风霜般得憔悴.朱颜忙去让人准备一碗热姜汤给她。 元宝失魂落魄得坐在我身前,眼睛里都是悲伤,“小姐。凤府难道真地要完了嘛?” “元宝,你为什么这样说?出了什么事?” 元宝抓着我的胳膊。似乎要抓到一丝安慰与依仗。“小姐,我不管你是谁。是不是我的小姐,能不能救救凤相?他毕竟收留了我们十几年,没有一丝恩情也有一丝感情的。” 元宝却不知道,我哪里还记得什么感情?我与凤之翔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 “小姐,我听慕慕说,太子与皇上已经布下局,一定叫凤相这次再没有翻身之地。” “该来地总归是要来的。”我落寞得说。 “可是小姐,你今日虽为太子妃,如果凤相倒台,你也脱不了干系。” “元宝,你是真心在为我着想嘛?”或许是眼中的犀利,让元宝噤了声。 当晚,皇后派人来赐的膳,是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或许是正对我口味,便多用了些。朱颜和元宝看着都笑得开心,“小姐,你今儿个可是吃得不少,或许肚子里的小太子也喜欢这些个菜呢,我倒是要记着这些菜名,等小太子出来后,一定做给他吃。” 我摸摸肚子,虽然仍旧平平,却是让自己欣喜不已,这后宫之中,唯有孩童的笑声与纯真才能自己不寂寞吧? 用过晚膳后,朱颜在大殿前走来走去,焦急不安。 “朱颜,你没有必要的,如果他要来就便来了,不来也就罢了,你急有什么用?”我知道朱颜是想盼着木易凌日来荣华殿。 “太子妃,今时不比从前,要知道你现在怀了身孕,需要太子庇护才可安心,还有现在朝中风传凤相被皇上冷落,你总要为自己绸缪一下。”朱颜急道。 “朱颜,你不必着急。身处在这后宫,即使自己不去绸缪,也总会被人推到刀尖上去,凡事我心里自有了谱,安然得很。”我喝着参茶,悠悠得说道。 “太子妃,你总是不争不斗的,可是我看这后宫要生大事了,现在心里总是惶惶地。”朱颜说着,眼里要急出泪来。 正在这时,太子木易凌日却真的来了,朱颜忙擦净了泪,对着我喜笑颜开,木易凌日身后的小环子端着一碗燕窝,朱颜接过去。 木易凌日脸上有些强自坚忍,嘴角没有再浮起一丝地笑容,连嘲弄也不再,这是我鲜少见到的。 我嘴里却不肯饶他,“太子既然觉得做戏很好,为什么还要这副表情,如果觉得吃力,那还是露出真面孔来比较好。” “本王是很累,也很吃力。”木易凌日有些神伤。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我说着,声音有丝颤抖。 木易凌日仿佛有些下决心一般说着,“我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他地声音却比我更颤抖。 “只因为我是他地女儿?不为别的?”我逼视着他。 木易凌日不再说话,却没有躲开我地目光,眼睛里有丝决绝。 “我明白了。”我心里已经冷如冰窖。 木易凌日突然端起那碗燕窝,递到我的面前,低声说着。“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地燕窝。”看我表情木讷,他又接着说道,“为了我们的孩子。”那声音低若未闻。 这句话如电般触到我的身体。一下子清醒起来,是地。为了我与他的孩子,那不是未来我在宫里生活地希望嘛? 我接过那碗燕窝,正要送进嘴里的时候,木易凌日终于转过身去,那身形似是不支。双手紧握着,青筋毕露。许久,他才回转身,眼里似乎有些湿润,接过我手里的碗时,手不停得在颤抖,内心似是悲痛万分。 “盏儿,我扶下躺下休息。”木易凌日却出乎我意料的温柔。 我没有拒绝,随着他慢慢走过去。在床榻上躺下。木易凌日想要离开,我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感觉他浑身颤了一下。“不要走,陪我说会话。” 木易凌日点点头。那眼睛里湿意更浓。“好,你想说什么我便陪你说什么。” “我与你幼时可曾见过面?” “见过地。那时的你还稚嫩,却对我蛮横得说,不准你娶别的女人,这太子妃的位置始终要留给我一个人的。我好奇,问你为什么,你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爹说,我迟早要进宫做太子妃的。那时我就在想,这么个小丫头,为什么就能认定那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长大了才明白,肯定是凤之翔灌输给她的思想。”木易凌日拉着我地手,慢慢得回忆。 “你那时是不是特讨厌我?” “也谈不上讨厌,但是总是会想起你蛮横说着不准我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嘟着嘴,很可爱地样子。”木易凌日脸上有一丝微笑,却在看着我的时候,突然消失。 “如果我告诉你,我失忆了,记不得原来地事情,你信嘛?” 木易凌日讶异得看着我,许久才点点头。他坐在我跟前,就那样望着我,许久才说了一句,“你真美,如果你不是他地女儿,哪有多好?” 我巧笑嫣然得说着,心里有忐忑有惊恐,“你一定要叫他死嘛?”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凤之翔的女儿,我不过是他从小收养,训练为进宫清除异己地太子妃,好叫他亲生女儿稳稳坐上皇后的宝座,你信嘛?木易凌日看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眼里血红,不住的点头,说着“我信,我信,我什么都信。”那声音在嗓子里嘶哑着,低吼着。 他是真的信嘛?还是在看到我额头上的细细密密的汗水,和那强忍着疼痛的脸,才回答的? 我已经顾不得去揣测,小腹里的疼痛先是细细缕缕的,终究是撕心裂肺得痛起来,咬着嘴唇硬是不出声音来,嘴里却已经尝到些甜腥。 木易凌日哽咽着,握住我的手,“盏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那燕窝有流胎的药。” 我痛的翻滚起来,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无法呼吸一般,硬是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如此对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他抱紧我,哽咽着说道,“盏儿,不要怪我,我答应过母后,只要拿掉你腹中的孩子,放弃太子妃的位置,就会放过你。” 我浑身颤抖,下身有血流出来,忍不住惊恐得叫起来,闻声赶来的朱颜冲进来,双手捂着嘴,眼睛瞪得铜铃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木易凌日怒吼着,“快传御医。” 朱颜慌忙跑出去了。 我在床上翻滚着,有血沾在锦缎绸被上,嘴唇已经被咬得有血流出,可是还是不抵小腹疼痛的万分之一。我想轻声细语说话,已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他的女儿,信我,信我,我不是他的女儿,真的不是。” 木易凌日的泪水滑落,眼里都是不舍与悲痛,“我信,我信,如果不是要保你性命,我断不会舍弃我们的孩子,盏儿,我是爱你才这样做的呀。” 我抓住他的手,紧紧的,竟是指甲陷进他的肉里都不知道,痛得满身冷汗淋漓昏了过去。 第三卷 浮尘 第八十五章 真相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木易凌日还在我身边,一脸的关切,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原谅我,盏儿,原谅我。”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甩开他的手,紧紧握住棉被,“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木易凌日还想说什么,终是咬着牙走了出去,低低得吩咐朱颜几句。 小环子那边急匆匆得跑来,差点摔个跟头,悄声对木易凌日说了几句,木易凌日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唤过凤言凤语来守在门外,“把太子妃给我保护好,否则,否则……”一摔手急忙走了。 星蕴魂为我把着脉,一阵撕心裂肺得疼痛又袭来,我咬着牙硬是忍着不叫出声,可是星蕴魂却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的眼睛里清清澈澈的,却是心疼万分,“你进了这宫里,最终为了什么?现在受这样的罪,难道一点后悔也没有嘛?” 朱颜哭了起来,“太子妃,为什么太子这样狠心,为什么他要给你下毒,他不是喜欢你的嘛?” 星蕴魂一惊,朱颜看他诧异便说道,“今夜,太子来的时候端了一碗燕窝粥,太子妃喝了这粥后,便身子不好了。” 星蕴魂看着我,意味深长得说道,“怕不是这个原因。” 果然瞒不过他,我撩起床幔下,朱颜才看到那碗燕窝早已被我倒在床下,当时我看木易凌日神情有异,便留了心。看他转过身去,便趁他不注意把燕窝泼在床下。 但是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命运,孩子还是没有保住。看木易凌日愧疚流泪。我也只好将计就计,让他继续愧疚。说出实话,果然,竟是皇后逼他做出此事。 木易凌日就算是临走,也不疑有他,一直以为是他燕窝的藏红花致使我流掉了孩子.他心里的罪恶感会令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他心里还是善良的,最重要的便是他心里还是爱我地。 朱颜捂着嘴惊叫道,“太子妃,难道是皇后娘娘赐的膳食里有毒?”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这些膳食是她赐地,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会做这样蠢地事情。” 星蕴魂这时站起身来。在房间转了一圈后,才在茶水处停下来,仔细拿了茶杯闻了闻后。皱起眉头,“这茶水里有毒。” “星御医。怎么可能?这茶水太子也喝过的。怎么没有中毒?”朱颜问道。 “这其中的毒只会让有身孕的女人小产,却并不会让别的人受到伤害。所以不易让人现。”星蕴魂说道。朱颜摇摇头,轻轻得说着,“这茶水除了我碰过,再无任何人碰过地。” 星蕴魂说着,“我知道只有你碰过。” 朱颜大惊失色,“星蕴魂,此话怎讲,难道你怀疑我下毒?” 星蕴魂肯定得说着,“不是怀疑,就是因你而起。” 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着,“别乱说,朱颜她不会那样做的。我信她。” 朱颜猛地跪在我面前,把头伏在地上,“太子妃,谢谢你信任我,朱颜绝对没有辜负你的。” 星蕴魂轻叹口气,“我并不是说你成心害盏盏中毒,不过是你身上的毒药引子起的坏作用了罢了。” 朱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审视着自己身上,“哪里?你说哪里有药引子?” 星蕴魂走近了一步,仔细闻了闻,说道,“就在你的袖子里,你拿出来瞧上一瞧。” 朱颜疑惑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簪,“这是冉妃娘娘赏给我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星蕴魂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玉簪做工精致,里面竟然镂空了一个小孔,与外界可以通气,你看见里面的黑色粉末了嘛?那便是黑玄土,遇到茶水,便会让茶水变质,旁人喝了无事,有了身孕的人却气血翻腾,直至胎儿流掉。” 朱颜惶恐得跪在我地床前,“太子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害了太子妃,奴婢不是成心的。” 我面上强颜笑了笑,或许比哭都难看吧,心里却是淌了血。 有些时候,你根本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不管你是否挣扎过。 冉妃是董静若地亲妹妹,自然行事会护她周全,可是她那日苦着脸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疼痛一次次袭来,我咬着嘴唇忍受着,一声也不想出来,硬是逼着自己麻木起来,木易凌月踢门进来,凤言凤语想把她**去,我挥挥手叫他们出去,这当头已经够乱了,犯不着又要搭上他们兄弟两个。 木易凌月笑着,幸灾乐祸,“怎么样?这滋味可不好受吧?我说过的,你在宫里做这太子妃地位置,不会做得这样安稳地。” 我不想理她,这个女人没有头脑,跟她讲话没意思得很。可是木易凌月看我没有理她,便口不择言来着,“你还要装出这个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还是凤家大小姐嘛?你可知道现在凤家是什么境况?我父皇已经叫太子哥哥去抄凤家满门了,便是今日晚上,谁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留下活口,那都是太子哥哥一句话的事,可是他那样恨你父亲,怎么还会让他好好活在世上?便是当着他地面,把凤家上下灭门,也不解心头之恨吧。我听着浑身一震,身子冒起了细细得冷汗,不是小腹痛,全身都痛了起来。上下牙打着颤,“咯咯”响,木易凌月看到这景象,初始还以为我在装,后来看我不是装的,才吓得跑了出去。 朱颜奔着出去叫给我熬药的星蕴魂,星蕴魂看我的样子,便知道起了高烧,初始我还在迷糊着,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子热,恨不得在凉水里泡一下才好。 后来又看见满身是血的凤之翔在我跟前说着,“我死了你有什么好?难道皇后会善待你嘛?她只会毫无顾忌得折磨你,直到也这样死去,还不如就这样跟我们去了,一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 又突然看到凤之翔身后语聆突然冒了出来,“姐姐,姐姐,你来吧,妹妹不跟你争了,也不跟你抢了,妹妹明白了,人活着就是受苦的,死了才舒坦了,姐姐,你来这里吧,我们一起跟别家姐妹一样,亲亲近近得,好不好?” 说着她便走上前来拉我,我使劲往后退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别碰我,别碰我。”嘴里也不出一丝声音来。 沈蕊洁却在我身后突然说道,“我的好女儿,你虽不是我亲生,我也一样疼你的。你怕打雷,打雷的时候我总是把你搂在怀里,你生病时,我也总是整夜守在你的床前,连语聆我也不顾不上她的,你说,我对你好嘛?好女儿,你怎么忍心不跟我们在一起?来吧,来娘亲这里,娘一直把你当亲女儿一样,难道你忘了嘛?” 就差那么一步,语聆就要抓着我了,我突然看着那双沾满了血水的手,大声得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手脚乱舞着,一下子惊醒了,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惊叫,失声痛哭起来,眼睛却是睁不开的,感觉手被人紧紧握着,心慢慢踏实了,哭累了,竟然又睡了过去,只觉得耳边的丝被泪水打湿粘在脸上有些难受,有人用手温柔得给我擦拭着,抚摸着。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六章 换子 在梦中,凤之翔夫妇还有语聆满身是血,有时挥舞着手脚,有时竟然连头也没有了,只留下一个空洞的脖子,我一时竟不敢闭上眼睛,怕看见他们的模样。难道他们真的死了?还是被木易凌日斩杀的,昔日凤府的尊荣是不是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见我醒来,木易凌日痛惜着握着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手心里。 “他们都死了?” 木易凌日在我手心里的呼吸沉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不过是用嘴唇轻轻吻着我的手心。 “死了也罢,人终归是一死。” 木易凌日诧异得看我一眼,“你不怨嘛?” “我怨谁?我该怨谁?怨你嘛?还是怨这个世间?”我拿眼看着他,“我谁也不想怨,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果然,这句话刺激到他,他愧疚得看着我,“盏儿,怎么你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只是想留住你得性命呀?但凡原来我与你多走近一分,你得性命便多几分忧虑,我疏远你,心里却不比你好受一点。” 我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有些柔软起来,可是腹中得疼痛又一下子激怒了我,我的孩子,那还是一个无辜得生命呀。我心里恨意慢慢增深,神情也更加冷,眼里竟是半分温情也不在了。 “有没有留下活口?”木易凌日听我如此问,不禁一愣,很快摇了一下头。 “那董静若呢?她没有死吧?” 果然被我料对了,董静若还活着,她怎么可能轻易得死了? “其实我去凤府得时候。凤之翔几人已经离死不远了,即使我不去趟这个浑水,他们也会死得。这次我奉了父皇之命抄凤家满门。…手机小说站去的时候,凤之翔几人早已中毒。不过是毒未身为亡而已。可是唯独不见了两个人,董静若和凤五。” 原来如此,看来董静若和凤五早已是料定有此日,先下手为强。不过难道两人不念当初凤之翔救他们的恩情嘛?当初在宫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盏儿,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木易凌日伸手抱着我,“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或许感觉到我身形一僵,他匆匆离去了。 木易凌日一走,我便叫朱颜帮我穿衣,还是苍白着地一张脸,朱颜给我多抹些了胭脂,镜中人终于多了些红润。不顾朱颜的阻拦,我去了皇后的锦仁宫。 皇后对我地到来并无惊讶。不过是脸上再没有了慈爱的表情,那一会她地神情仿佛与董静若极像,两人都阴毒恨极。 她冷哼一声。“你肯定是来问我,为什么我会如此对你。对凤家。是嘛?” 我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坐了下来,拢了拢披风。只觉得身上冰冷异常,手中的暖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没有资格来做皇家的太子妃,而且要坐上皇后的位置,你不配,一个来路不明地女人凭什么可以登上这让天下女子艳羡的宝座?”皇后看我不动声色,不屑的说道,“你不需要掩饰,我一直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凤之翔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他收养的罢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让我进得宫来?” “当时的局势,如果我答应你与太子的指婚,便会是馨妃的侄女做了太子妃,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不过老天总算不枉我辛苦一场,终于让我找到一个机会,栽赃陷害了灵妃,把她打进了冷宫,我原本想杀了灵妃以绝后患地,可是我又怕会彻底激怒了馨妃,让她转而与凤之翔联手,那便不易对付了,不如就把她的侄女一直呆在冷宫之中,也好有个牵制。”皇后嘬了一口茶,慢慢咽下,随后说着,“不过最后还是我的疏忽,我一年前故意让人说凌月需要出宫门进寺庙才可避难,把凌月送进了槛外寺,省得在这混乱地局势里给我惹麻烦。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后宫,让馨妃抓住了把柄,借以此理由,把灵妃从冷宫里放了出去。” 原来事情果真如我所料,却在听到后面地话后,更吃一惊。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惩罚凌月那丫头嘛?因为她注定是一死地。”皇后恨得咬牙。 “你,你恨谁我都相信是有原因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她是当今凌月公主,你地亲生女儿呀。” 皇后杏眼圆睁,大声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你在说什么?” “当年,我生下的是一名男婴,我明明亲眼看到的,可是接生嬷嬷抱出去的时候,却大声说生了个公主。就这样,我怕皇上震怒,迁怒于我与太子,便咬着牙认了被人换了孩子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心里多么恨嘛?每日每夜我只要记起我那个一出生便被抱走的孩子,我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子一般,被人狠狠剜心切肺,痛得要死。” “你这样说,难道与凤家有关?” “是的。当年,我虽贵为皇后,可是受宠的却是静妃董静若,她那时也与我一般时候怀了孕,临盆生孩子的日期隔得极近。却在快要生的那几天,被人传出与太监私通,这在宫内是死罪,皇上果然震怒,不顾静妃要临盆在即,着令杖毙而死。我本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念在静妃肚子里的孩子份上,还是向皇上求情,让静妃产下孩子后再行处罚。皇上也有些了恻隐之心,便放松了警惕,让凤之翔与静妃有了串谋的机会。” “是凤之翔帮助静妃换了你的孩子?” “你果然够聪明。没错,如果没有凤之翔的帮助,失势的静妃哪里会有机会买通接生嬷嬷?静妃生下的便是这名女婴,也就是现在的凌月公主。生下孩子后,便被宫人举杖击打,最后说是死了,后来尸便没有了,估计便是凤之翔**去了。我的孩子被董静若带到了哪里,我至今也查不出,我这些年一直未动凤家,不过是一直没有查出我孩儿的下落。”皇后说起这些话,起初是恨,后来慢慢便成了悲恸。 “这便是我对凌月冷淡的原因。我有时也会对她好,可是那不过是心里想着要董静若也会像我对她女儿一般善待我儿子。我有时也想当事情没有生,就当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可是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皇后说话时,有了些清泪流下。 突然面目又狰狞起来,“如果我寻不见我的儿子,那么我也会叫她女儿死。” *********推荐两位朋友的书********** 《我的极品婆婆》以为嫁到金龟婿,谁知附送极品婆婆。 新婚第一天婆婆下跪磕头,拿钱买儿子离婚,主动欢迎小三,这日子,还让人活不活? 看我展开绝地反攻…… 都市里,你看不到的地方,藏着许多妖怪。 猫妖的后现代生活,从苏若捡到一只绝靓小白猫开始…… 爱上一只猫妖之后……请看《妖》荐,pk票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七章 傀儡 “原来你心中竟是有这般的恨,可是你就非要拿我肚里的孩子做代价嘛?”我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孩子。“至少你知道你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丝希望,可是我的孩子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你说我的恨会少于你嘛?” 皇后狞笑几分,脸上异常恐怖,再也没有昔日的凤仪,“一个孽种,留在世上也是有罪的。” 我眯起眼睛来,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你难道疯了嘛?他是你儿子的骨血,你还口口声声叫他孽种,你难道一点人性也没有了?” “凤盏盏,别在我跟前装出这副被伤害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了嘛?这个孩子是太子的嘛?不过是哪个昔日你进宫前就相识的御医的吧?” 如果不是我体质还好些,我真想咳一口血,“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凌月告诉我的,这丫头虽然品性不好,可是她没有理由在这方面来诬陷你,她说她亲眼看见你与哪个御医苟合。” “堂堂一国皇后,竟然会相信如此拙劣的谎言?你真叫我高看了,原来是如此人物,怪不得昔日被人换走孩子,可悲之极。” 皇后听我如此说话,一时气急,脸色刷的变白,却真真咳了一口血,“任管你怎么说,只要你是凤之翔的女儿,哪怕怀的是太子的孩子,我还会如此做的。” “你难道一点也不顾念与太子地母子之情?毕竟你心里明白,他对我有情. 皇后笑了,嘴角的血看着格外恐怖。“只有在这个宫里活下来的人才顾念母子之情,像是这样,还有什么资格来顾及亲情。只要顾全自己便是万幸了,如果不是太子在皇上百般维护你。你这会早已随着凤之翔他们奔赴黄泉了,还有什么机会来跟我论什么亲情?” “你说不顾及亲情,可是你不还是为了那么被换走地孩子伤心难过痛恨嘛?” “是的,我是伤心难过,我也痛恨那些算计我地人。对于那孩子我实在有太多的亏欠,我甚至只看过他一眼而已,他的手心有一颗痣,一颗红痣,可是我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个体征,我怕那些人会先我找到那个孩子,然后会狠狠的折磨他,你说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皇后把她地手心对向我,手心之上有颗红痣。“你看到了嘛?这其实是我画上去的,我是太想他,每日都会伸出手看着手心的红痣。这便是我想念他的方式。” 皇后把手伸回去,默默得看着自己的手心。神情绝望而悲伤。 我站起身来。冷冷得说着,“不管是谁。这些伤害我都要找补回来的。” “你以为你还有多长时间好活嘛?太子护你一时,难道能护一世?”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走出门外的时候,身形摇摇欲坠,朱颜扶着我回荣华殿。斜刺里木易凌月冲了过来,看着我冷漠复杂的表情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你也知道自己地身世?” “我当然知道,很小的时候,我的生母便告诉过我,她才是我地母亲,难道你没有现我与她很像嘛?”木易凌月脸上张扬跋扈的表情少了许多。 我细细看着她地眉眼,果然与董静若极相似,木易凌月其实很美,只是性格上地丑陋却是无法避免的。 “那是不是我与太子大婚前几日,董静若与凤五去槛外寺看过你?” “是地。她找了个由头去看我,其实不过是在我临进宫前面授机密,要我见机行事,而那些所谓的面,不过是安排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我记得当时凤五当时从槛外寺外抓了一个人进到寺内,难道就是送给你的?” “不错,当时我不情愿做这些事情,可是娘亲不肯,她说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一定要找补回来,要我做些败坏皇家名誉的事情,心里才好解恨。” “那你在宫里与一男人苟合,并且折磨他到死的事情,也都是安排的了?” “那个人其实是娘亲亲手杀死的,不过是故意传出风声去让馨妃知道的,皇后虽然气,可是碍于面子也只能跟馨妃做了交换条件。” “这个我猜到了。” 木易凌月有些激动得说道,“不,还有一个条件你没有料到,那便是答应馨妃,不会让你登上太子妃的位置,至于灵妃能不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那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原来如此,我心里一寒,“那么灵妃知道嘛?” “她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傀儡罢了,受自己姑母的指使,就像我一样,受自己生母的指使,我和她都是一样的人,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可是你还是诬陷我,说我肚里的孩子是星蕴魂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木易凌月有些退缩也有些愧疚,“我是有苦衷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展,我也没有想到凤家那么快被灭门,让娘亲都失去了依靠。我真的没有想到母后会这么快下手,你相信我。” “可是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你知道我心里多么恨?这个孩子根本是皇后杀死的,而是你的生母董静若,与她同谋的是冉妃,是她在我宫里放了毒药引子,那引子一遇到茶就会挥药效,防不胜防,你说这笔帐我是不是要算到她头上?”我逼视着木易凌月,一步步靠近她,木易凌月往后靠着,眼神里有了些不忍,可是她突然面目凶狠起来,一把把我推开,我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生痛生痛。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质问我,我就是要害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现在凤家已经跨了,跨了,你知道嘛?还要摆出大小姐的模样给谁看?”木易凌月又是一副张扬跋扈的表情。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看清我背后的人之时,才明白木易凌月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对我凶神恶煞。 第三卷浮沉 第八十八章 下毒 原来我身后是冉妃走了过来,她轻移莲步,翩翩生姿。 “太子妃,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是凤之翔的女儿。” “皇后恨凤之翔我明白,可是你们姐妹又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要不是当年凤之翔的搭救,静妃早就被乱棍击毙了,还能活在今天?” 冉妃笑了,凄凉无比,“太子妃真是天真可爱,谁说凤之翔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搭救了我姐姐?我姐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今日比馨妃还要荣光。” 我一思量,看着远处有人看过来,指指点点,遂对她们说道,“这儿天冷风寒,我身子不适,吹不了这冷风,不如去我那荣华殿吧,省得隔墙有耳,叫人听了去。” 冉妃没有反对,只要木易凌月神情不定,随着我们去了荣华殿。 我低低吩咐朱颜几声,朱颜飞奔而去。我在她身后大声说道,“朱颜,别忘记了准备一些上好的点心和热茶。”冉妃不疑有他。 荣华殿之内,有艾草的点点清香,滴水的艾草便放在冉妃身边不远之处。冉妃皱起眉头,看着那艾草,“放在这个东西做什么?” 朱颜瞧瞧我脸色,镇定得说道,“回馨妃娘娘的话,这艾草有安神辟邪之用。” 馨妃微微点点头,紧皱得眉头舒展了些。朱颜忙跪下说道,“馨妃娘娘承蒙你抬爱,先前赏给些贵重物件,朱颜无以为报,特别绣了一个香囊孝敬您。” 馨妃看看那个精致的香囊。做工精细,花色也用的好,果然有了几分喜欢。便随手拿在手里把玩着。 朱颜在我身边放了几个暖笼,我喝了些参茶.身子才慢慢暖起来,“你慢慢说吧,这其中的内情,难道真有我不知道的?” 冉妃轻蔑得一笑,“你怎么会知道?凤之翔是不会对你说这些地。当年他与当今皇上关系极近。皇上许多事情都倚重他,所以对他有些放任,可是凤之翔却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一天在皇上宴请群臣之时,喝醉了酒,闯入了后宫,对我姐姐竟有了歹心,可是我姐姐当时贵为妃子,受尽皇上的宠爱。怎么会甘心咽下这口气?可是凤之翔一计不成,便把我抓了起来威胁姐姐从了他,可怜姐姐受到怎样的屈辱。那是因为我在凤之翔手里。” “可是不是都说静妃是与一太监私通才……”我瞧了一眼木易凌月,嘴里地话没有说下去. 她把手上的香囊用力捏了捏。继续说道。“那不过还是凤之翔地把戏,他不过是想把她弄出宫去。彻底霸占她,可恨我姐姐那时已有身孕,凤之翔却不罢休。那个被传言与姐姐私通的太监,便是现在凤府的管家凤五,皇后大怒,一并处罚了他们。当时皇后没有落井下石,还向皇上求情,让静妃生下孩子,可是我姐姐与皇后同时生下孩子后,却被凤之翔掉了包,他要叫姐姐的孩子永远留在宫里,让姐姐一辈子挂念,还不能轻举妄动。凤之翔把姐姐救出宫去,藏在府里好些年,慢慢成了众人口中的二夫人。” “那个皇后生下被换走地孩子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时年幼,依稀记得那孩子是被凤五抱走了,至于抱到哪里去了,只要凤五才知道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进了宫?” “当时姐姐一直陷在凤府,她不是出来凤府的,不过是怜惜自己的女儿一直在皇宫里,怕自己的大意会让凤之翔对凌月下毒手,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柔柔弱弱得伴着他身前,其实心里早已恨得吐血。所以,我看到姐姐这个样子,一直心疼,只恨自己不能为她负担,所以在我十六岁那年被随着选秀的队伍进了宫,凭我的相貌,被选为妃子本是意料之中的。我进宫不过是为了替姐姐照看凌月,让她不要出了差错,二就是能在后宫择机杀掉凤之翔,可是凤之翔这只老狐狸,随着年龄渐渐大了,自己也学得更加油滑,竟是让自己一点也抓不住把柄。” “所以我进了宫,你便有了目标?所以你便杀害了我的孩子?”我一想起自己的孩子语气有些激动。 冉妃却一点也没有愧疚,“这是你命不好,遇到凤之翔这样地父亲,如果是别家女子,凭你的相貌还不是荣华富贵手到擒来?可是凤之翔不行,他的女儿进宫来只有死路一条,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凤之翔灭门之后暗呼痛快?” 我摸着自己地小腹,那里还有隐隐的疼痛,冷冷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乏了,想歇着。” 冉妃还想说什么,我却没有理会她进了内室,朱颜过了一会才跟了进来。 “她们都走了嘛?” “都各自回宫了。” “那滴水地艾草处理掉了嘛? “我已经扔出宫墙外了,保准让人寻不着。” “你办得好。”我笑了,眼睛里却是凶狠,让朱颜有些骇然。 “朱颜,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嘛?” 朱颜惶恐得回到,“没有,太子妃做得对,她们如此害了太子妃,让你地孩子都不保,我们为什么就不能那样做?” 是,我为什么就不能那样做? 几天过去,我身子慢慢康复了,也有了些气力,冉妃那边却倒了下去,眉心间红红的,嗜凉如命。 宫里地人谁都不知道,那便是中了焰情毒的原因,此毒除非每夜服食砒霜等凉性药物,否则毒性蔓延很快,几日便要了人的精气神。 没错,此焰情毒便是在我宫里激的,当日我大婚之时,董静若送与那个香囊,却被星蕴魂现其实是焰情毒,此毒需要滴水的艾草才能激。前几日,我故意引着冉妃来我宫里,又让朱颜去准备艾草和香囊,冉妃不知就里,当然会中了毒。 我心里痛快得紧,脸上竟有了笑容,木易凌日来看过我,没有很多言语,不过是淡淡得说了句,“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真的只要我高兴,什么都好?”得到木易凌日肯定的回答,我接着说道,“我要这个后宫。” 木易凌日顿了顿,说道,“这后宫不是迟早是你的?” “我现在便要这后宫。” 木易凌日有些为难得说道,“可是母后,你也知道的。” 我冷下脸来不再说话,看来说的甜言蜜语再好听,也及不了自己的几个小动作。 这后宫终究会是我的,只要我努力让那些人消失。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九章 解救 这会想必董静若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冉妃中了焰情毒的事情,这会必然会寻进宫里来。只是怎么进宫里就是个问题了,她既然能有机会来到宫里探望凌月,便也可循法来找我的。 可是我等了两日,董静若却并没有来,来的人反而是木易凌 她抹去了铅华,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身衣服,却是如出水芙蓉般清静,我这才看出木易凌月果然与董静若极像,两人眉目都是愁愁淡淡的,看着柔弱无比,原来的木易凌月张扬跋扈似乎寻不见影子。 “冉妃快不行了,我知道是你做的,那日你留冉妃在宫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我还是想想你要做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只是没想到你身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毒药。” “凌月,你错了,那毒药不是我的。” “那会是谁的?我明明看见自从冉妃从这宫里出来,眉心里便多了一抹红色。” “那毒药是我引的没有错,可是那毒药却不是我的,那是你生母董静若的。” “我娘亲的,她的毒药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是我大婚之夜时。董静若送给我的香囊,里面便有焰情花,而且是她偷偷种在凤府后院的焰情花,她与语聆合谋想要害我时,便用的这焰情毒。这下你明白了嘛?” 木易凌月有些沮丧,“我原本就是想求你救救冉妃的,她以前虽然碍于宫里人的眼睛,不敢与我多接触,其实对我实在是很好的。因为她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姐姐,她对我好,便是对自己地姐姐好.所以我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 “你叫我救她?可曾想过我的孩子是怎么没了地嘛?”我反问她。 “我知道是她有错在先。我知道你心里恨她,我来求你。也不过是存着一丝希望罢了。”木易凌月声音低低的,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地。 “董静若为什么没有来?难道她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嘛?” “我娘亲是想来的,她知道冉妃中了焰情毒后,心里忧焚似火,可是她来不了。或许连我都没机会见到她了。”木易凌月说着,脸上是悲伤绝望的笑容,我有些不忍,可是却仍旧好奇,董静若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能进宫?” 木易凌月叹口气,欲言又止,“你以后便会知道的。”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打扰了,或许我不该来这里地。我的行为是不是很愚蠢?你心里那么恨她,怎么还会出手救她?我不过是痴人说梦了。”木易凌月站起来往外走,落寞而凄凉。 她是个可怜的女子。不过是凤之翔留在宫中牵制董静若的棋子,也是皇后被人换了孩子掩人耳目的棋子。也是董静若用以打击皇家声誉的棋子。棋子。人生如一盘棋,有谁不是棋子? 我心里挣扎了几番。思量不下,终究脱开而出,“这焰情毒我是解不了的,本来我想董静若进宫,她总会想些法子的,既然你说她进不了宫,那我便给你指条明路。” 木易凌月站住了,却没有回头,静静等我下句话。 “去找星蕴魂,他会有法子的。” 木易凌月匆匆离开了,没有道一声谢,因为我要地并不是她的谢,只要她记得我今日的恩情便罢了。我心里起伏难平,连晚饭也没有吃,就想先安置歇着。 朱颜看我心情不好,想说些笑话给我听,却还是说不出,只好守在我身边默不出声。 “朱颜,你说当初我对冉妃下毒是何原因?为什么我今日会救她?” “太子妃地心思,奴婢不敢揣测。”朱颜躬身回答。 “朱颜,你这样说就太没有意思,我何曾与你见外过?” “太子妃,其实当初你对冉妃下毒,肯定是记恨她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心善,公主来求你,你就心软了,对嘛?”“不全是。朱颜,你只猜对了一半。当初我下毒时,一是让冉妃吃吃苦头,二便是想逼董静若露面,可是她却没有来。现在我对木易凌月说出解救之道,不过是想卖她个人情,叫她记在心里,早晚我还有用得着她地地方。” 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可是我真地睡了嘛?不过是流着泪在默默得说,“孩子,难道妈妈给你报不了仇嘛?你会不会怪妈妈心慈手软?” 木易凌月从我宫里走了才一日,朱颜瞧瞧回来对我说星蕴魂没给冉妃解了毒,因为他配不出解药来,当初董静若对我下毒的剂量之大,令星蕴魂也束手无策。 我有些讶然,星蕴魂没有解救地办法倒是出乎我意料。可是我心里却是愉快的,这才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吧,自己到底是否期盼过冉妃死,想不起来了,许是一直在想的原因。 这焰情毒毒性之大,冉妃因为没有服食砒霜,所以竟是压不住热毒,当夜便死去了,只是听说死状很惨,全身似是被火烧焦,只有眼珠子没有火烧的迹象,但是眼珠却是突起的,很是骇人。 冉妃死去没有一个时辰,我便被皇后派了专人来请我入宫。 那是几个状若死人的嬷嬷,我仔细瞅着,却现其中有一个是我进宫前教导我礼仪的秦嬷嬷,我心里一喜,便想叫她,但是她却是冷冰冰得一张脸,装作不与我相识的模样。 快进锦仁宫前,秦嬷嬷似有意无意得推我一把,“快点走。”手里却不动声色得递给我一个纸团。我塞进袖里,路过锦仁宫里灯火通明的长生殿时,在袖袍里偷偷看了这个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月告密,你与星私通,小心。” 原来竟是为这事,我有些哭笑不得。木易凌月,你好傻,竟然背弃我这个可怜人。 皇后的锦仁宫里,今夜灯火通明,皇后威严得坐在凤座上,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风盏盏,你怎么又来了?” “难道不是皇后娘娘您叫我来的嘛?” “奥,对,瞧我这脑子,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真难为你了,快起来说话,来!”皇后说着。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章 告密 我默默起身,看着皇后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也有些戏谑。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恐惧为时已晚。 “凤盏盏,你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嘛?” “我说什么?我需要说些什么?” 皇后冷哼几声,“别再嘴硬,你堂堂太子妃,身份何其显贵,竟然与一御医私通,你该当何罪?” “皇后,你有何证据?如果单纯是血口喷人,我想还是免了吧,省得叫人笑话堂堂一国之后,说出这样可笑的话。” “凤盏盏,看你不到黄河不死心,我这样说,自然是有证人,你放心,我定叫你哑口无言。”皇后拍了一下手,秦嬷嬷上前来躬身听令。 “你去叫凌月公主前来,说我有话要问。” 秦嬷嬷匆匆领命而去,临走时忧心忡忡看我一眼,那眼里有深深的无奈。 木易凌月很快来了,又是一身锦衣,一脸的轻狂与轻蔑,我一时觉得她昨日在我宫里就像是幻想,那般去青莲般幽静的女子,今日便是这般张扬跋扈的女子,是谁都难以接受。 木易凌月笑着靠近皇后,“母后,您叫女儿来做什么?女儿还有事情要忙呢。” 皇后对着她笑一笑,我感觉得到,那绝不是宠溺的笑,只不过是敷衍的笑而已。 “凌月,你要忙什么事呢?竟然连来母后这里都在埋怨?” “母后,人家要把身边的宫女的手全部都捆起来,让她们在地上滚来滚去,好玩极了,女儿一脚便让她们滚好几个跟头呢。木易凌月笑得愉快。 而皇后却微皱了下眉头。那模样似在忍受罢了,“凌月,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见到过太子妃与一御医私通过?” 木易凌月笑了,邪恶而放肆。“母后,原来你叫凌月来便是问这件事,那当然了,凌月从来不说假话的。我就看到过太子妃与那星蕴魂在一起卿卿我我过,真是羞死人了。太子妃竟是这般不自重的人,我们皇家难道能容得了这种女人存在?” 我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凌月公主可真是千变万化,百变不离其宗,玩地就是心计与谋术。就凭你几句话,难道就定得了我的罪嘛?” “母后,母后,儿臣不依了,她竟然这样对我说话。可见平日里的张狂与放肆,不如把那个星蕴魂一并叫了来,一起对质。我看这个坏女人她还能说什么。” 皇后摸着木易凌月地头,笑道。“何必这样麻烦。那个龌龊的人还能来得了锦仁宫,岂不是脏了我地地方。不如叫人去杀了,直接去拖出宫去便可以了。” 我心下一惊,猜不透木易凌月到底玩什么花样,明明她还曾对星蕴魂死缠烂打,为什么现在偏偏要置他于死地? 我瞧向木易凌月,她脸上也是有些慌乱,听见皇后说要处死星蕴魂,急急道,“母后,我看还是叫星蕴魂来才好,最起码让人知晓我们是通理之人,没有平白冤屈了太子妃。” 皇后笑了,声音怪异得说道,“凌月,母后要杀个人还需要别人的言语嘛?至于有没有冤屈,大家都心里有数,来人,去把那个星御医给杀了,千刀万剐之后扔出城门,就对百姓们说是偷窃宫中财物便可。” 果然有人听了令,拿了皇后的懿旨去赐死星蕴魂。 木易凌月果真急了,匆忙站起来说,“母后,我看还是把星蕴魂叫来您看一下吧。” 皇后皱起眉头,“凌月,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让我见那个肮脏下流坯子?” 木易凌月看我一眼,那眼神如同求助,再也没有恶意,扭捏得说道,“母后,我听说那个星蕴魂跟别人不一样,很是想见一见。” 皇后奇道,“怎么跟人不一样?说说看,看看识多见广的女儿究竟对什么这样在意?” 木易凌月欲言又止,似是在做一个重要的确定,终于狠狠心说道,“我听说星蕴魂手心里有一颗红痣。” 如晴天霹雳,皇后心神俱摧,手心里地红痣,那不就是她失散的儿子? 我看着木易凌月,她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几乎看不出来。我突然明白了,木易凌月这是在帮星蕴魂。 木易凌月肯定早从自己母亲董静若那里知道,当初和自己被换走的孩子手心里有一颗红痣。而木易凌月无意间看见了星蕴魂的手心的红痣,便知晓星蕴魂便是当今的二皇子,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向皇后提起。一是怕生母董静若的怪罪,而是怕皇后人不信,只要寻个坏地理由来告诉皇后。 皇后失魂落魄得叫道,“来人,来人,去通知他们,不能碰星蕴魂一根手指头,如果有人伤了他,我定会叫你们所有的人付出代价,快去,快去呀。” 木易凌月笑了,她的目地终于达成了,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一滴泪珠,晶莹而剔透,悄悄拭去后不改美丽地容颜,这个年少地女子,为了自己的母亲,虚假得活在宫中,装出**地模样,不过是让皇后放松警惕。董静若进宫来看木易凌月,难免皇后不会知道,但是如果木易凌月是个愚笨而下作之人,皇后只会任之放任下去,因为这样木易凌月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许久,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音,皇后终是沉不住气,一遍遍催人去寻。 皇后看木易凌月还在身边站着,突然挥挥手厌烦得叫她走开。木易凌月离开了,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有的便是成全人了的欣慰。她看着无语,在身边我顿了顿,正想往前走,我低声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谢谢你。” 木易凌月终是对我轻笑了几分,走了。 木易凌月一走,皇后松口气,看着我笑道,“太子妃受委屈了,凌月这孩子可真胡闹,没有凭据便可胡言乱语,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的。” “哪里的话,我要感谢凌月公主才对。” 心照不宣吧?皇后讪讪笑了笑,坐立难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一章 相认 原来星蕴魂便是当年被换走的孩子,手心里有一颗红痣。这也就是星蕴魂一直想进宫的原因?他知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进宫寻亲来吗? 派去的人终于有了回音,匆匆来报,“皇后娘娘,那个杀千刀的御医不肯束手就擒,正在大殿前与御林军打斗呢。” 皇后大惊失色,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快去,快起,告诉他们都住手,不要伤害那孩子。”宫女们忙把她扶了起来,皇后命人用软轿抬起去了大殿之前,我紧随其后。 大殿之前,星蕴魂一身月牙白衣,一把凌厉的剑,孤身一人奋战御林军,体力已是不支,身上白衣几滴鲜血,就像是几朵梅花,让人感觉凄厉而又揪心。 皇后嘶声吼着,“住手,住手,全部都给我住手。” 御林军停了下来,而星蕴魂一时没了气力,身形略有些摇晃,大口喘息着,皇后疾步上前走近星蕴魂,默默望着她,眼里有泪花浮动,嘴角因为激动一直在颤动着,手伸出去想去抚上星蕴魂的脸。而星蕴魂直直看皇后两眼,终是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她。 我看周边人诧异的眼睛,急忙去扶住皇后,低声说道,“人多,眼杂,一切等回宫再说。” 皇后恍如梦醒,说道,“好好好,散去吧,回锦仁宫。”说着又去拉星蕴魂的手,“孩子,你跟我来。” 我轻轻咳了几声,她才松开手,不过是走几步执意要回头看几眼星蕴魂。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星蕴魂有些不自在,可是我分明看到他清澈的眼睛里都是亮闪闪晶莹的泪光,在阳光下格外亮。 “这就是你要进宫地目的?”我问道。 “是的。我就是想看看她们长什么样子,一眼已经足矣。”星蕴魂说着。摊开自己地手,我看见他左手掌心里,那颗红痣,那是他身份的证明,原来他地血统竟是如此高贵。怪不得周身都是与木易凌日一般的贵气。 锦仁宫里,皇后拉着星蕴魂上上下下的看着,嘴角一直颤抖着,说不话来,只是手握着星蕴魂的手,不肯撒手,生怕星蕴魂会飞了一般,许久才挤出几句话来,声音还是因为欣喜而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孩子,孩子,你是我地孩子呀。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是母后的错。母后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是母后的错,母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我已经屏退了众人。冷冷得说着,“皇后,这不是你抒感情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对皇上交代此事吧。” 皇后听见我的话,满脸不屑,“我需要交代什么?我生的孩子我心里有数,我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吗?我是堂堂的一国之后。” “你是堂堂的一国之后,根基已固,皇上自是不会轻易把你怎么样,可是对于他来说,”我瞧着星蕴魂,“可是对于他来说,皇上只会认定他来路不明,进宫是图谋不轨,非要把他置于死地才甘心的。” “你胡说,这可是他地亲生骨肉,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皇后,你不用在此强硬,你心里比我还明白的。当年星蕴魂被换走,皇上是不知道此事的,所以他一直把凌月公主当做自己地亲生女儿,对星蕴魂自然没有你那般牵肠挂肚,心神忧虑,所以说他对星蕴魂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如今,你突然给他说,他地儿子被掉包了,被人换走了,他怎么肯忍下这口气,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有辱皇家尊严吧?一国之君,竟是连自己地后宫也压服不了,还怎么去征服天下?” 皇后有些挫败感,星蕴魂不忍,“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进宫也不过是为了离你近一些,能看看你们长什么样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马上就会离开,你就当没有生过我,好好对凌月公主吧。” 皇后终于失声大哭,“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是不会叫你离开我地,即便是死,我也会护着你。凌月,你叫我怎么好好对她,每次我看见她,我就想起你,想起我苦命的孩子呀。” 星蕴魂绝美的脸上,强忍着痛苦而又欣喜的泪光闪烁,我知道他内心定是挣扎万分,终于他狠下心来,说道,“我还是要走的,这里不属于我,我从小就在深山里长大,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会回到那深山老林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你好好保重,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来看你的。” 皇后一把扯住星蕴魂的衣服,哭着哀求他,“不,你不要走,孩子,母后不能再失去你了。”这时候的皇后跟天下万般母亲一样,都是心心牵系着孩子,一样的软弱,一样的软肋。哭着哭着,皇后突然晕厥了过去。 此刻的星蕴魂已经顾不得我在跟前,眼泪如珍珠般滑落,绝美而白皙的脸上,都是悲伤和无奈。 他把皇后抱起来放在靠榻上,我没敢惊动宫里其他人,这当口如果皇后出了什么事,我怕到时候我们会被人抓起来栽赃陷害。 星蕴魂给皇后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看见我询问的眼光,他低低说着,“她长期思郁,心神劳悴,心脉微弱,已经禁不起刺激了。” “那你断不能离开皇宫,须守在她身边,如果她醒来,现你不在了,怕又会惹出什么娄子来,可是如果你在宫里,皇上定不会容下你的。哪怕是太子,也不一定能容下你,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星蕴魂紧蹙着眉头,“盏盏,我进宫来不过就是为了能看看她,知道她过得好,我就开心了,一直没有下决心离开皇宫,还有因为你让我挂心,现在她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断不能留下来给她平添烦恼的,“盏盏,我希望你跟我走,离开这个皇宫,我们一起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些清净日子,好不好?” 星蕴魂看我默不出声,便要上前来拉我,不等我的手被他拉住,身后已是有声音传来,“她不会跟你走的。”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二章 坦诚 来人正是木易凌日,只见他一身风尘,似是从宫外赶回来一般,眉眼里情绪复杂,一把揽过我来,坚决得说道,“她不会跟你走的,她是我的,哪里也不会去的。” 星蕴魂没有以前见到木易凌日之时的谦卑,而是语气淡然又含着几分期待,“我只要她的话,只要她说不跟我走,我才会死心。” 木易凌日看着我,抬起我的下巴来,让我不得不正视着他,“告诉他,你不会跟他走,你不会离开我。” 我心里反复思量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正在难为之间,皇后悠悠了醒了过来,一下子把尴尬的气氛给消除了。 “母后,你怎么样?” 皇后看是木易凌日,一时激动得说道,“凌日,快,来见见你弟弟,这便是你从未知晓的弟弟,他才是你的亲兄弟呀,以后你们兄弟同心,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木易凌日听到这话,说不出是喜是怒,只不过脸色略沉,没有再看星蕴魂一眼。 “凌日,你弟弟说要离开皇宫,你帮母后劝劝他,不要让他离开,这皇宫便是他的家呀,那里都不许去。”皇后拉着木易凌日走近星蕴魂,兄弟两人不得不对看一眼,眼里包含太多,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骨肉血亲,亲情维系。 “凌日,你快劝劝你弟弟呀,他自小就不在母后身边,母后真的很想一直见到他,好补偿他这些年的亏欠。快呀,快呀。快劝劝你弟弟。” 在皇后的一再推促下,木易凌日低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既然母后要留你你还是不要离开才好。” 星蕴魂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看我脸色。我转过身去,没有跟他打照面。 突然皇后问道,“凌日,你是如何知晓宫内生的事情?如何知晓母后找到你亲弟弟地?” 木易凌日脱口而出,“是凌月。”让我来不及阻止。这下完了,木易凌月掩藏了这么久,还是因为要帮助星蕴魂而遭受连累,这下皇后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她的。 果然,皇后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没想到这丫头心机这般重,我还以为她不过是下作无知地女子呢,原来竟是聪明如斯,看来本宫是小看了她。” “我在宫外操兵演练。凌月派人告诉我,宫里生的事,并说皇上很可能会对他不利。所以急着叫我赶回来护他。” 木易凌月真真是个玲珑剔透地女子,能料到这一步。并为星蕴魂搬来了救兵。这些聪明在皇后眼里怎么不是眼中钉?我不禁为木易凌月的命运感到担忧。皇后脸上露出的忿恨让我心惊胆战。星蕴魂在这当口写了一个方子,交给木易凌日。“这是进补的药方,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方法来熬。” 木易凌日不去接那药方,淡淡说着,“你自己开地方子,还是你自己来熬。” 皇后听了后喜笑颜开,捂着胸口叫疼,眼睛里却是激动的泪水,不住得往木易凌日与星蕴魂脸上看来看去,作为母亲,看着失散多年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激动? 木易凌日走近我,“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宫歇着?我一会就会看你。” 皇后也说道,“太子妃去歇着吧,我今儿个很高兴,也多亏你照料了,去吧。只不过今日的事情……” “今儿的事情,盏盏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对我说辞很是满意,挥挥手让我离开,星蕴魂还想对我说什么,被皇后岔开话去,我离开时星蕴魂不甘的眼神缠在我身上,我知道他一时是出不了宫了。 回到荣华殿,朱颜伺候我躺下歇着,脑海里把刚才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可是又让我说不出来。 昏昏沉沉得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木易凌日过来陪我用完膳,想对我说些什么,被我打住,“你不要告诉我锦仁宫那边地事情,我不想听。”我其实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总觉得星蕴魂有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嘛?星蕴魂已经进宫不短时间了,为什么他进宫后没有立即去探望母后,而是等到现在被凌月用这种方式让皇后知晓?” “或许,如他所说,他只不过是想离皇后近一些而已,并不想与皇后相认。”我期期得说着。 “那为什么凌月会主动来告诉皇后,他才是真正的皇子?” “或许,凌月不忍心看星蕴魂独自孤零零得,不能与父母相聚?” “这是你的心里话嘛?为什么你总会为他说话?”木易凌日有些挫败得说着。 我有些心虚,因为原本我自己也感觉到了星蕴魂地不对劲,可是我偏偏还是不能让木易凌日去诋毁他,因为我不允许,我只好狠下心来说道,“因为他没有伤害我。” 果然这句话又把木易凌日打到,他叹口气,说道,“你还在恨我?盏盏,我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补偿我?你要拿什么补偿我?我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你们活在骨肉相聚地快乐之中,而我呢,却还是在失去孩子地痛苦之中,这对我公平嘛?” “曾经那是因为你是凤之翔的女儿。” 我终于有些狠地怒吼,“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凤之翔,他们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嘛?难道我这一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那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死?也好解脱了。” 木易凌日一把抱着我,“那是我不舍得。” 我痛苦出声,第一次因为孩子的问题,在他面前痛哭出声,畅快淋漓,许久才哽咽着说了几句话,“其实,孩子没了不是因为你的燕窝,而是董静若和冉妃,是她们,她们才是杀死孩子的凶手。” 木易凌日拍着我的背,轻轻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不过我也有过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那碗燕窝你喝了下去,不是一样是我的过失嘛?” 我诧异道,“那为什么你没有说你已经知道事实,为什么还会听我的埋怨?” “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不过就是想让你有个泄的地方。这是我该承受的,也是愿意一生承受的。”木易凌日话越说越低沉,沉到我心里去了。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二章 逐宫 两人无语,默默相守了一段时间。听见殿外脚步声慌乱,是朱颜,她匆匆忙忙得走近内室,却没有敢推门进来,只在门外试探性低声得说一声,“太子妃,朱颜有事要禀报……” 木易凌日一挥手,不耐烦得说道,“去,不要再来打搅。” 朱颜在外面徘徊,突地又不甘得说道,“太子妃,朱颜有急事,是凌月公主……” 我一下子惊跳起来,是凌月公主,难道皇后下手这般快?木易凌日拉住我,“不要去,我不准你去。” 我努力挣脱他,“可是她是你妹妹呀。” 木易凌日冷下脸来,“她不是我妹妹,我只有一个弟弟,那便是星蕴魂。她的母亲就是害的我们兄弟失散的凶手,也是害苦我母亲这些年来伤心悲痛的人,如今弟弟找到了,我自然容不得她,即使母后不杀她,我也会动手的。” “你怎么这么狠心,她好歹与你相处十几年,你难道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你知道多少次,在我小时候,我母后抱着我痛哭,一直心心念念失去的弟弟,这是母后解不开的心结,也是我为什么那么痛恨凤之翔的原因。” 我一听到他说起凤之翔,就感觉失去理智,“你不要再跟我提他,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好,我不提,可是你也不要去救木易凌月,我不许你去救她。”木易凌日有些宠溺得说着。 “我要去的,你不需要拦我。她是无辜的,你们何苦为难一个柔弱的女子?” 木易凌日看我坚决,知道是拦不住我.只好拉起我的手,“好。我陪你去。” 朱颜看我与太子一起出来,马上抢着说,“凌月公主现在已经被皇后抓了起来,但是皇上或许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出面拦阻。” 太子拉着我去了锦仁宫。宫殿里木易凌月被绑着扔在冰凉地大殿之上,皇后或许是喝了星蕴魂的汤药,脸色略有好转,也或者是因为气愤脸色红润。 “贱人,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看你为我找到皇子,我现在已经把你千刀万剐。识相的,赶快告诉我董静若在哪里?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木易凌月面贴在冰冷地大青石上,含着一丝绝望的笑。说道,“母后,我最后叫你一声母后。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恨我。你恨见到我就会想起你失散地孩子。对嘛?可是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何曾害过你?她们几次让我对你下毒。我都没有做,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有养育之情,我下不了手。你对失散孩子的感情,何曾不是一个做母亲最痛心的事情,我怜悯你,如同我的生母董静若一样。” 皇后听见此话也有些动容,她不过是为了失散的孩子而迁怒于木易凌月,何曾对她真地有恨?一个朝夕相处的孩子何曾没有感情,不过她仍然在人前不敢承认自己感情上的弱点,只有大声斥责木易凌月来掩饰自己的感情,“放肆,我堂堂一国之后还需要你的怜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给我拉出去斩了。” “算了,不要再折磨她,也不要折磨你自己,我这不是已经回来在你身边了嘛?你何苦还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好好调养身体为先。”星蕴魂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皇后在看到星蕴魂时眼睛一亮,却在看到星蕴魂手中的汤药时眉头一皱,不甘不愿得说着,“怎么又是药,我今天已经喝了两碗了。” 星蕴魂端起碗喂皇后,哄着她喝下去,“那是补气血的,这是调养气息的。” 皇后喝完苦着脸说道,“我可全都是为了你才喝此药的,否则我宁愿病着,也不喝这么苦地药。”皇后有些像小孩一般,在星蕴魂面前邀功,星蕴魂笑笑,不做声。皇后看着星蕴魂的脸,怎么也看不够般。 “母后,你再这样看着他,儿臣可要吃味了。”木易凌日适时得说道。 皇后笑了,看着眼前两个儿子,都是心满意足。 我拉着木易凌日的手,用力握了下,他领会到,马上紧跟着说道,“母后,凌月虽然不是我亲生妹妹,可是她自幼长在你身边,念及这份情分,不如就饶她一命,逐出宫去吧。” 皇后还想说什么,星蕴魂也附和着木易凌日地话,点点头。皇后最终应许了,木易凌月被逐出宫之时对我轻轻笑笑,不卑不吭,后来我才知道皇后还是叫身边的宫女给她送了些金银细软,以供往后生活所需,由此可见,皇后对凌月公主还是极有感情地。 可是有一日,宫里还是生了大事,纵使皇后百般把星蕴魂藏在身后,一直未让人知晓,还是让皇上瞅准皇后去求神拜佛之时,带着大批御林军把星蕴魂给抓了起来。 这是我最担心地事,因为皇上不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子有丝毫感情,只会在皇家威严和虚淡地亲情之间选择前者。 木易凌日起先也是不知晓的,他与我一起赶到了锦仁宫,皇后失魂落魄得看着我们两个,失去了方寸,“我早就应该料到,他不会这样放过我的孩子的。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你先不要急,你先去对皇上说明情况,我与太子先商量对策。” 皇后病急乱抓药,听见我的话急忙走了,眼里都是期盼与热切。 木易凌日问道,“如今你有什么好对策?” “如果皇后对他说明了情况后,他还是要执意杀死星蕴魂,我们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如果有个说了算的人出来说句话,那此事便算了了。” 木易凌日皱眉,“说了算的人?”突然他意会到什么,眯起眼睛来,低声吼道,“你是让我弑父篡君?” 我冷冷说着,“一边是你的父皇,一边是你的母后和弟弟,还有你的皇位,你自己选择吧。” 木易凌日心惊肉跳般青筋毕露,果真是情绪激动万分,走来走去如一头猛兽,“不行,不行,即便这样母后也会恨我的。” “你错了,一个女人最爱的是孩子,其次是丈夫,她现在只会想保住星蕴魂的命。” 木易凌日听完一愣,还是摇摇头,“不行,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说完还是颓废得低下头,“他是我的父皇呀,你怎么叫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办不到。” 我叹口气,“算了,我也是随意说说罢了。唯今之计,只要一个法子了。” 木易凌日抓着我的胳膊说道,“什么法子,你说。” “以死相逼。”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四章 同师 木易凌日看着我,诧异得问道,“以死相逼?” “你是不是觉得太小家子气?做不出来?我告诉你,最简单的方式才最有效果。” 木易凌日独自去了,我并没有跟着去,在皇上眼里,这是国事,但这也是家事,我还是少参与为妙。 回到我的荣华殿,舒舒服服得吃着点心,眉眼里都是笑意。朱颜看着我乐,问道,“太子妃,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我掩嘴笑着,马上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看见董静若如游魂般走了进来,披头散,脚步虚飘,“是不是你害死了冉儿,是不是你让她中了焰情毒?” 朱颜有些紧张,想护在我身前,被一脚踹开,“混开,浪蹄子,你敢再来荣华殿里惹是生非,仔细我扒了你的皮。”朱颜从地上爬起来离开时面有忧色,我再不看她一眼。朱颜匆匆离去了,她知道我叫她离开不过是为了搬救兵。 可是董静若也不是傻子,“不等她叫来人,我就可能让你尸骨无存。” 我冷笑不已,“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我刚才还救了你女儿一命。” “她呢?凌月在哪里?她有没有怎么样?”董静若焦急得问道。 “她被皇后逐出宫门,现在我并不知道她的下落,我原本以为她出宫定会立即寻你,所以并未叫人照应。” 董静若松了口气,说道,“谢你如此好心。” 我不理会她,她沉不住气说道。“你当真是真心救她?没有暗地里下黑手?” “我不会跟你一样,上一辈做的事情要迁怒于下一辈人,我救她但是并不妨碍我恨你。”我看着她冷笑。 董静若赞道,“好一个救她恨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爽快的女子,我就不会那样对你。” “晚了,一切都晚了,冉妃已经死了,你也不能活下去的。” “你想要我的命。怕是难些,太子当日灭凤家满门,都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我照样可是全身而退。”董静若面有得色。 “是嘛?你不觉得太过于自信嘛?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杀害我孩儿地凶手,这会我早已把你千刀万剐,你还能站在这里嚣张?”来人正是木易凌日,去给他报信的也只有朱颜。 董静若一把扣住我的脉门,“别过来,如果你轻举妄动。你知道她有什么下场。” 木易凌日却笑了,“你不会傻到伤害她地,因为你知道。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便杀死木易凌月。让她百般偿还给盏盏。” 董静若果然气结。一句“你……”便没了下文。 我用另一只活动自如的手拂了下乱,笑着而有自信得问道。“怎么样?皇上是不是还是释放了星蕴魂?” “你这招够狠,当时把母后也吓着了。还好父皇无奈放掉了星蕴魂。”木易凌日笑着说道。 董静若看我们两人谈笑风生,用力扣住我地脉门,我呼痛不已,木易凌日咬咬牙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董静若暗笑,“放我出宫。” “好,你走,我决不让人阻拦你。”木易凌日手一挥说道。 董静若疑了心,不肯信,别说是她,即便是我,我也不肯信的,只听董静若说道,“我能相信你嘛?” 木易凌日冷笑,“你大可不必信我,但是我也不会拦阻你,因为据我所知,宫外有人等着你。” 董静若脸上变了颜色,我猜想那便是凤五。只是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样的纠结,倒是让人一直捉摸不透。 星蕴魂在这当口赶了过来,董静若见了他作不出声。 “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你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却救了你地孩子,你总该承她情的。”董静若却很听星蕴魂的,那只扣住我脉门的手送了开来,木易凌日神把我拉近身边,护在我身前。 “大师姐,你回去吧,不要再来宫里。我救你一次,没有机会救你两次。” 星蕴魂对董静若的称谓惊呆了在场的人,那董静若竟是星蕴魂的师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弟,不是师姐此刻不肯离开,实在是师父守在宫外,一出宫门便会被他抓回深山,那样我再想回来复仇,怕是难了。”董静若对星蕴魂极为客气。 原来她们的师父竟是凤五?我与木易凌日相视一眼,眼里都是雾水。 “既然如此,我去把师父引开,你从侧门离开,凌月此刻或许在槛外寺等你,你快去吧。” 星蕴魂递给董静若一包细软。 董静若郑重得谢过星蕴魂,匆忙离去了。星蕴魂不顾我们的阻拦,执意要去引开凤五,有事回来再说。 木易凌日等星蕴魂前脚离开,便指挥御林军护卫星蕴魂,如有万一,杀凤五为先。 我在大殿里走来走去,不得安宁,木易凌日皱起眉头,“你无须替他担忧,他定会平安归来地。”他抱起我,沉声说道,“我不允许你为他担忧。”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感觉到他的吻轻轻得落下来,落在我的睫毛上,似是清风拂过,也似流水涓涓。 木易凌日感觉不到我地回应,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吃痛睁开眼睛,来不及用手捂着嘴巴,他又吻了上来,缠绵而深长,润湿的唇肆无忌惮得掠夺着我地每一寸肌肤,手却慢慢在我地浑圆上探索者,揉捏着。我扭着身子要躲开,却让他心潮澎湃起来,把我放在床榻上,合身压了上来,那份属于男人的重量压得我喘息不已。木易凌日手轻松解开了我地衣物,把头埋在我的胸前肆虐着,木易凌日却在最后关键时候打住,喘息着说着,“不能,你现在还不能……” “你知道就好。”我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整好仪容。 木易凌日不舍得在我脸上又是一嘬,“从今儿起,我便天天守在这里,直到你能守得住的那天。” 我不答话,我心里明白,他守着我,不过是怕星蕴魂与我相见,借机再提出宫之事,我一时动了心,与星蕴魂离开皇宫而已。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或许流露出表情,木易凌日看着眼里却是极受伤,“你嘲讽我?” 我哭笑不得,“我哪有?” 正在斗嘴间,朱颜来说,“星蕴魂回来了。”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五章 道来 星蕴魂回来后,看见我嘴角的红肿,眼睛里有些受伤,我讪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木易凌日揽住我的肩头说道,“你看,我说不要你偏我,让皇弟看了笑话了吧。” 星蕴魂有些抵触得说道,“我不是你什么皇弟,我在这宫里不过是一名御医,出了宫我也不过是一名山野村夫。” 木易凌日听了此话,皱起眉头,“皇弟不可再这样说,别忘了父皇可是答应过母后,一定给你封侯进爵,到时候我不称呼你皇弟称呼什么?” “你知道的,我只能出宫,我并不像呆在宫里边。等她的病情一稳定,我便走。”星蕴魂说起离开皇后,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得看着我,期盼而又执着。 木易凌日正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皇后跌跌撞撞得跑了进来,抓住星蕴魂不放,“你如果要走,那么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星蕴魂扶着她坐下,“你这是何苦?还是让我哪里来哪里去吧,我自幼长在深山,那里才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你还在怪母后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嘛?那母后现在现在就死给你看。”说着便起身冲过去撞柱子。 星蕴魂一把抱住她,“够了,你不要闹了。你只顾着自己心里好受,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在这个陌生的皇宫一点也不快乐。” “你原谅母亲的自私,母亲把所有的都给你补偿回来,你想要什么,母亲都给你办到,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皇后急急得说着。 星蕴魂无奈得叹口气这算是应了下来了嘛? “你还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称呼董静若为师姐?凤五又怎么成了你的师父?”木易凌日开口道。 星蕴魂把皇后的手拉过来,给她按摩着受伤地**位,我只明白一个事实。星蕴魂并没有叫皇后一声母后,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这是我以前听董静若说起的。那时她还是一个柔弱地年少女子”。星蕴魂忆起往事。 原来当年凤之翔看上了董静若,玷污了她,执意要把她弄出宫来。凤五是是凤之翔的亲信,便在其中扮演了重要地角色,先便是扮演与董静若私通的探监。后两人双双受罚后便被凤之翔**宫外。 临了凤之翔居心叵测得把董静若的孩子和皇后的孩子掉了包,带着以后星蕴魂出了宫。凤之翔意图霸占董静若,董静若抵死不从,凤之翔怕在府上闹出很大动静,便让凤五带着离开了。 董静若看着襁褓里的星蕴魂每日哭泣,想起自己地女儿心如刀绞,声声念念着要报仇,所以凤五也对她动了恻隐之心,教授她武艺和下毒的本事。 随着星蕴魂的长大。凤五也开始教授他武艺,但是看他仁厚,便又教授了他解毒的本事。直到有一天。凤之翔生下了女儿,便想着让董静若回来。所以董静若虽然年纪比星蕴魂大。其实学艺时间并不长。她也就解不了焰情毒。 星蕴魂在深山里随着凤五习武,初始凤五不过是无聊之举。后来爱惜他是习武之才,便全心全意得教授他,看他在深山孤独无人为伴,便出山两日带回来了暗袭,也就是星蕴魂后来的师弟。 星蕴魂当时说师父已死,不过是不想透露他师父的身份。而暗袭一个下毒,星蕴魂一个解毒,两人在深山里以此为乐,结下来深厚的同门之谊。 “原来如此,那么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自小并不知道,后来无意间听见凤五与董静若的争执,才明白了自己地身份。后来凤五出山助凤之翔,而暗袭生气离山,我便跟着从深山里出来了。”星蕴魂回答。 “那么当初你扮成乞丐接近我时,便是存有目的的?”我问道。 “不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们地身份,不过就是看你……我只是想帮你罢了。”星蕴魂说起此话,脸上有些绯红,他本来肤色就白皙,现如今更是明显。 木易凌日轻咳一声,脸上有一丝不悦。 “我后来知道自己竟是当今的皇子,本来想进宫,元宝也以中毒来帮我,可是事情不在我意料之内,你们并没有来找我进宫解毒,而是让董静若进了宫解毒,她是解不了此毒地,我后来便偷偷把解药给了元宝,再找寻另一条进宫之路。” “所以你便找到了凌月公主?”我问道。 “是地,当初你让人跟踪董静若和凤五之时,我便也留了心,跟着去瞧。看见师姐与凌月公主抱头痛哭,才知道师姐已经与凌月相认。当时师姐恨皇后入骨,想让凌月加害皇后,可是凌月不肯,几次被师姐责骂。” 说到这时,皇后有些动容,看来木易凌月所言不假,她对皇后倒也是有情有义。 星蕴魂接着说道,“师姐逼着凌月借着**后宫的名义来玷污皇家威严,凌月推不过,只要接受了此法,可是终日却是以泪洗面,那些男面其实是董静若杀死地,不过全部推到了凌月头上罢了。我可怜她,也只是说些话开解她,并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把我带进宫里来,并不知道我就是当今的皇子,还以为我就为着盏盏进宫的,所以正好以此生事。师姐明白其中就里,起初不同意我进宫,开始架不住我死磨,终于同意。可是她却提早动手,而且还是对着盏盏下手,让她没了孩子,这是她万般的不对了。” 皇后惊诧道,“原来太子妃的孩子竟是那贼妇害的没有了,我估计太子就没有舍得对太子妃下手,真是不出我所料,后来知道太子妃没了孩子,我还当是天意弄人,可笑可悲。” 我一提起孩子来气不知从那处来,“你明知道董静若会对我下手,你也不过是在旁边看笑话?她伤害我,就只是赢得你那句万般不对的话嘛?那你跟做她的帮凶有什么区别?” 星蕴魂被我抢白后得说不出话来,“盏盏,不是那样的,我……” 我转过身不再理他,心里却是气他分不清黑白,与董静若为伍,定会沉沦不知就里,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怨气太重。 如果跟她走得太近,一定会陷进她的怨恨里不能挣扎。 第三卷 浮沉第九十六章 中计 皇后却不甘看着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在别的女人面前吃屈,声色俱厉道:“你已是太子的妃子,他是与你一定干系没有的,凭什么要对你呵护备至,你少来挑拨他们兄弟间的关系。” 我被她呛白,“你……”。 皇后对着木易凌日说道,“管好你的太子妃,别把我好好的皇儿给带坏了。” 木易凌日没应,脸上却是难看的很。 星蕴魂看此情形拉着皇后匆匆离开了,在门外我还听见皇后高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凤之翔的女儿凭什么叫我两个儿子都神魂颠倒?她也配。如果不是太子拦着,她早已随着凤家门下的冤魂离去了,还能好端端得站在这里,狐媚我的皇儿,用那种眼神来质问我?” “母后,盏盏没有那样做,她还是个心善的女子。” 皇后循循诱导得说着,“我儿,可不要叫那狐狸精勾了你的魂去,母后将来一定给你娶一房好的太子妃,把这些年的亏欠全补给你。” 我听着心里凉凉的,面上却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我还没有做什么手脚呢,就在别人的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女人,如果真做了什么还不是要被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木易凌日沉默不语,突然下定决心般说道,“盏盏,不管母后对你是何态度,我对你还是一如既往,不会变心,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眯起眼睛,心里却是亮堂堂的。 “你以后不许与星蕴魂有任何来往,不许与他有任何瓜葛。…” 我明白。他不过是想用此来保全我在宫中的声誉而已,只要我与星蕴魂以后再无往来,那么我与星蕴魂的谣言在宫中便不攻而破。 可是我不会承他的情。我自然有我地打算,更何况我与星蕴魂并未行任何苟且之事。何来怕流长飞短之说? 木易凌日看我态度坚决,在他心里却称了暧昧,一气之下便甩手离开了荣华殿,连撞翻了朱颜捧着的燕窝粥都不顾,后来我才知道他去了灵妃那里过夜。 半个月。木易凌日都没有来我的荣华殿,朱颜悄悄对我说,木易凌日整夜都会在灵妃地寝宫。这期间,灵妃似乎没有露面,也没有来我这宫里稍坐片刻,难道存心要与我生分了?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日子当真难熬,星蕴魂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整日待在皇后的锦仁宫里,除了伺候皇后地汤药,其余一概不理。甚至连我这半个月内有次偶感风寒。朱颜去禀告皇后之时,星蕴魂就在身边。也未来探望。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我又回到重新窝在荣华殿的时候,不出宫门一步。朱颜愁眉不展,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笑道,“是不是感觉跟错了主子,捞不到什么好处,心里憋屈烦得慌?” 朱颜噗嗤笑了,说道,“原本以为太子妃现在是块木头人一样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会体谅人,知道我心里想的。” 正在谈笑间,皇后那边来人,要我立马去皇后的锦仁宫请安。我心里想就没好事,朱颜惶恐不安得给我梳洗打扮,廉妃和良妃都在殿外等与我一起前去锦仁宫。 今天可真热闹,许久都藏着不露面地人都出动了,甚至连馨妃也在锦仁宫。我带着廉妃良妃一一问安,看见皇后脸上起初是压抑得平静,到后来却是掩饰不住的异常的兴奋。我还在揣测究竟是为何,宴席之后便明白了。 中午,皇后留各位娘娘在宫里用膳,并且把我唤在身边,“太子妃,哀家前几日多有疏漏,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你千万不要记恨母后呀。” 我讪笑,却在她说一定好好弥补我时的诡异笑容给惊住,忐忑不安得说道,“母后严重了,盏盏不敢。” 我虽然在皇后身边,可是并没有抢着为她布菜,而是貌合神离般的与她一处,皇后用膳时却总会瞧我几眼,我只能装作看不见,可是她却突然说道,“太子妃,你看那个粉蒸珍珠丸,晶莹欲滴,让人赏心悦目的。” 我叹口气,无奈得说道,“既然母后喜欢,那么盏盏为母后布菜。” 皇后大声喊着,“看哀家的儿媳妇就是通情达理,知道为哀家布菜,哀家念你一片孝心,来人,赏给太子妃西域刚进贡而来的沐浴香水。” 众人唏嘘,要知道整个仙凌国也没有几瓶西域进贡的沐浴香水,珍贵得很,各宫娘娘都想拥有,可是她们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这瓶沐浴香水落在我手上。 正在谈笑间,皇后那边来人,要我立马去皇后地锦仁宫请安。我心里想就没好事,朱颜惶恐不安得给我梳洗打扮,廉妃和良妃都在殿外等与我一起前去锦仁宫。 今天可真热闹,许久都藏着不露面的人都出动了,甚至连馨妃也在锦仁宫。我带着廉妃良妃一一问安,看见皇后脸上起初是压抑得平静,到后来却是掩饰不住的异常地兴奋。我还在揣测究竟是为何,宴席之后便明白了。 中午,皇后留各位娘娘在宫里用膳,并且把我唤在身边,“太子妃,哀家前几日多有疏漏,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你千万不要记恨母后呀。” 我讪笑,却在她说一定好好弥补我时的诡异笑容给惊住,忐忑不安得说道,“母后严重了,盏盏不敢。” 我虽然在皇后身边,可是并没有抢着为她布菜,而是貌合神离般地与她一处,皇后用膳时却总会瞧我几眼,我只能装作看不见,可是她却突然说道,“太子妃,你看那个粉蒸珍珠丸,晶莹欲滴,让人赏心悦目地。” 我叹口气,无奈得说道,“既然母后喜欢,那么盏盏为母后布菜。” 皇后大声喊着,“看哀家的儿媳妇就是通情达理,知道为哀家布菜,哀家念你一片孝心,来人,赏给太子妃西域刚进贡而来地沐浴香水。” 众人唏嘘,要知道整个仙凌国也没有几瓶西域进贡的沐浴香水,珍贵得很,各宫娘娘都想拥有,可是她们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这瓶沐浴香水落在我手上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七章 冷宫 皇后亲热得拉着我的手,“太子妃,看太子对你多么上心,你也要修身养性,改改自己的毛病,不要再让人说出什么闲话来,那样大家脸面上都难看不是。” 果然,该来的都来了。 “母后,盏盏做事光明正大,不怕别人说闲话,那些存心生事的人,盏盏就是不出宫门一步,她们也会嚼着舌头说出难听得来,盏盏何苦为那些人让自己每天活在不愉快里?” “太子话此话差矣,难道说我今日要把你从荣华殿叫来这,你也怪我是要陷你于漩涡之中?”皇后的脸上冷了下来。 馨妃也说道,“太子妃,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姐姐本来老早就对我说,要叫来宫里聚聚,教导教导你为妇之道,姐姐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说出那些不伦不类的话来?” 我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看来传闻不假,皇后跟馨妃如今是联手对付我,一定要把灵妃扶上太子妃的位置了。我放眼开去,众嫔妃脸上有幸灾乐祸的,有不耻的,也有为我担忧的,可是谁都没有出声,气氛一下子冷到极致。 “母后,盏盏并无其它意思,还请您不要混淆视听,让盏盏落个坏名声,否则你这样做也是伤了太子的心。” 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捂着胸口说道,“你,你竟然敢如此对哀家说话,你……”说着说着,皇后身子弯了下去,似是痛苦不堪,皱着眉头呻吟着。 馨妃大叫着上前扶起皇后。嘴里不停得喊着,“传御医,快去传御医……” 我心里也跟着不自在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顶撞让她身子不爽快了? 很快,有御医来给皇后请脉。脸上都是惶恐和不安,想禀报此事,看皇后还是有些神志不清,便踌躇起来。 馨妃把御医唤来跟前,说道。“现在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 御医看了几眼馨妃,有些迟疑,“这个,恐怕……” 馨妃拍案而起,“你是看本宫做不了主嘛?竟然蔑视本宫。” 御医扑到在地,面上都是冷汗,一迭声道,“娘娘。下官不敢。只是这事实在是太大,皇后娘娘的病情……” 馨妃安抚他,“有什么话。你尽管对本宫说……” 御医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这是中毒。事情太重大。下官需要面见皇上,亲自向皇上禀报。” “皇后娘娘中的什么毒?可有法子解毒?” “下官不才。下官该死,下官没有能力看出皇后娘娘所中之毒,只是还是要再请高明之人来为娘娘解毒,否则毒气一旦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御医头埋在地下,不敢把头抬起。 “滚吧,养着你们这些无用之人有什么用?”馨妃冷笑。 御医连滚带爬得下去了,馨妃脸上狰狞地对着我说道,“太子妃,你解释下,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退了两步,“我需要做什么解释?” 馨妃面上都是幸灾乐祸,“要知道,用膳的时候,我们都是吃的一样地饭菜,都没有出事,可是你为姐姐布的菜,姐姐现在出事了,你自然逃不了干系。” 我这下全明白了,两人这是合起来在整治我诬陷我,“你这是诬陷我?” 馨妃低低说了几句,“诬陷你又怎么样了?这次我会让你你终于可以翻不了身了。” 突然她冷脸喝住,“来人,把太子妃给拿下。” 宫人都是皇后身边地人,或许是先前都吩咐过的,并无迟疑,上来便把我按到在地,缚了起来。 “你以为这样诬陷我,便可以让灵妃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你明知道她心里不稀罕这种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是你每次都在她身上做文章,推波助澜,上次她已经因你入了冷宫受了苦,现在你又要制造事端来害于不义嘛?” 说起灵妃,馨妃脸上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帮她登上太子妃地位置,他日她便是皇后,她有什么不情愿的?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根本不是为她着想,你不过是为了自己,你现在离皇后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你不过是想利用她来稳固你在这宫中的地位,换句话说,如果现在的皇后如果有什么把柄或者有什么差池,你可以马上登上皇后的宝座,灵妃不过是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馨妃恼羞成怒,喝道,“马上把太子妃拉进景文宫,没有皇后的手谕,谁都不可以接近她。” 景文宫,我知道那便是灵妃昔日被打入冷宫地地方。我被宫人们推搡着离去,不久便听见皇上的龙撵驾到。只是他在关注皇后的病情之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来关注他地儿媳被打入冷宫了吧。不知道太子现在是否得到消息,也不知道星蕴魂现在跑到了哪里,皇后中毒,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为皇后解毒? 带着这些疑问,我进了景文宫,只是没有想到这皇宫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里面都是些披头散地女人,哀哭鬼嚎,伸出漆白地手空洞的乱抓着,有些胆大地人竟然还来撕扯我的衣服,有个宫人一脚踹开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并不为疼痛而哭泣,反而吃吃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 其中有个宫人说道,“太子妃,不是奴才们不义,只是皇后要整治的人,谁也拦不住,何况这里面还掺和着馨妃,当时她亲侄女被关在这里,她也救不出去的,现在你既然来了这,她只怕会变着法要整治你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会看碟下菜,谁是主子便听谁的,现在我们也是为难,不过您如果有什么话要传出去,一定要把握机会,我们可以代劳,以后您如果有机会出了这冷宫,也记着我们这些方便之举,如果没机会出去了,我们也算是积点德。” 我把头上的玉钗摘下来,递给她,说道,“劳烦各位了,你去给太子说,叫他防着一事。” 宫人们得了好,也知道太子待我不薄,这番前去带口信,保不住还有好处,眉开眼笑得说道,“太子妃请讲,奴才们一定保证把口信带到。”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八章 明秀 我沉吟一会,看宫人们已经等得不耐烦,只不过看在赏物的份上没有作,所以才强自忍耐。 “你们既是皇后身边的人,我也不瞒你什么。你去给太子说,皇后如今中了毒,只怕馨妃也脱不了干系,叫他务必防着馨妃落井下石。” 宫人们把我带到了一处看着还算干净的房间,不过也是灰尘满地,看来是要我亲手收拾出来了。 宫人们惊道,“难道太子妃没有别的话说了?” “没有了。” 那宫人迟疑得说道,“可是进来这冷宫之中,谁不是要拣要紧的与自己相关的事情,要别人来相救,实在知道自己一辈子出不了冷宫的,也会托付别人多照顾自己一些。有些妃子甚至撕下衣服做绢帛,咬破手指写血书来让别人救她。可是太子妃你……”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去吧,我无事。” 那宫人撇撇嘴,有些不屑得走了。 走得老远我还听见两人肆无忌惮得说着,“这太子妃真不识抬举,我们好心帮她送口信,她装成那,样子做什么?怪不得皇后要整治她,起初我看她还是柔弱可怜,现在倒真没有几丝好感了。” “她以为她是谁?她凤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就剩下她,如今也算是孤魂野鬼一般了,神气什么?等过几日皇上册封灵妃为太子妃,我看她的命数也算到头了。” “好赖不说了,要不是看在那赏钱的份上,谁愿意去做传口信的差事?知道的多了,说不定还死地不明不白的 渐渐走远了。我听不见宫人们说什么了。 自己着手收拾房间,半日才清理干净,想念朱颜的体贴来着。这个房间原来不知是谁地房间。我看还有一个破落的书架,书架上零零散散得放着几本书。书上也是厚厚地灰尘,拂去灰尘才看清书的名字,是几本词曲,只可惜我不是很有兴趣。 这座景文宫似是无人打扫,到处都是落叶。谁人走过都是沙沙声。晚膳时,有一个粗使宫女送来一碗清粥,只是一碗清粥,而且清得可以照出人影来。 看我没有动手去接,她便把粥碗重重得放在桌上,粥立时洒落了一大半,气鼓鼓得走了。 我没有喝粥的心情,就任那粥水放着桌上。 床榻上的棉被也算是干净,和衣躺下。虽然有些乏,可是睡不熟,因为太冷。这个房间没有暖炉,棉被又是一床薄薄的。我冷得抖。手脚冰凉,只盼着明天天亮。好歹喝一碗热水也是好地,现在又怀念那碗清粥了。 次日醒来,勉强爬起来,看桌上昨晚送来的清粥已经结了冰。我诧异,这天虽冷,但是并不是寒冷如斯,为什么粥会结了冰?难道这景文宫比别处要凉些?没有这个道理呀。 已是午时了,不但外面的消息没有送进来,而且我的早膳也没有送来。我正想出去找管事的理论,有个人影闪了进来。她五官还算清秀,可是面色干黄,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 面上有丝迟疑,但是一看便知是个老实人。 突然闯进来还是吓我一跳,那宫女忙把关上,小声说道,“太子妃莫怕。” “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名叫明秀。” “明秀?”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突然脑海里闪过,这个宫女便是从前秦嬷嬷说过的,那个为良妃熬安胎药致良妃见红的那个宫女。后来再没有听过她的消息,原来是落到景文宫来。 “太子妃,我是明秀,原来是良妃身边地人。”她有些自嘲的说着,“想必您听说过我的,宫里都传闻当初是我害地良妃见红了,而且还是受了灵妃的指使。” 我点点头,是地,宫里传闻便是那般。 “太子妃,我是被冤枉地,那日我被指派给良妃熬药,我是按着药方熬得,期间并没有离开药炉,后来熬好了药,便端着药去给良妃送药,有个宫女匆匆忙忙跑过来对我说,灵妃要见我,而且必须是现在,拉着我便去了,我看灵妃与良妃两宫很近,去一趟来回药也凉不了,便跟着去了,只想着快去快回。可是到了那宫门前,那宫女便匆忙离开了,我自取灵妃宫里求见,人家却说灵妃根本没有找过我,没白挨了几下眼刀子才回来的。 后来所有地事情你都知道的,良妃就是喝了那碗药见了红。有宫女说见过我去过灵妃宫里,皇后便说是灵妃主使我在药里加了藏红花,后来亲自带人去灵妃宫里搜,竟然当真搜出了藏红花。灵妃便进了冷宫,而我也被落进来。” 原来如此,如我意料一样,灵妃果真是被冤枉的,看来当初真真是皇后要陷害灵妃的。只是如今为了除掉我,不得不与馨妃联手,一起拔掉我这颗眼中钉,扶持灵妃上台。 “明秀,那么灵妃在冷宫的日子,你是跟在她身边的?” “没有,这宫里那么多眼线,我如果去亲近灵妃,岂不是找死?何况皇后这宫里安插了多少人,就是怕有些妃子宫女的,在冷宫里也不安分。” “那你在这景文宫没有受到过什么人难为你?” “怎么没有?或许是皇后身边的人,也或者是馨妃恨我连累灵妃,所以还是有宫女过来欺凌我,但是我一直忍着没有反抗,久而久之看我不出声,便不再理会我了。”明秀说着话却一直不安得绞着手,想必回想起那时的屈辱,内心起伏太大。 “明秀,那你如今来我是为何事?” 明秀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裙脚,“太子妃,明秀想求你救我出去,明秀不想在这冷宫里了,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明秀想出去想疯了。” 我不禁苦笑,把明秀拉起来,“明秀,我如今也是落了难,与你一样,呆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分别?” “太子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去的,昨日你与那些宫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不像其她妃子一般俗气。” “明秀,你太高看了我了,你先坐下,陪我细细聊聊吧。” 第三卷 浮沉 第九十九章 出宫 明秀依言坐下,但是离我远些,我知道她自是比不上朱颜亲近些。只见她迟疑一会,突然坚决得说道,“太子妃,如今你身边连个伺候人也没有,不如明秀留在你身边,也好帮里料理一下杂务,这冷宫不比别处,我在这里面久些,还是懂些人情的。” “难道你不怕皇后或者馨妃身边的人看见你在我这里?” 明秀笑了,“我相信太子妃一定能出去,所以我也存了死志,如果太子妃不把我**宫去,我宁愿死在这里。” “明秀,你要明白,我给不了你承诺。我现在自身难保。”我不禁苦笑,我到底是那里让明秀让对我如此有信心? 明秀便留我在我身边,帮我整理起房间来,其实我昨日已经打扫干净,她也不过是做给我看而已。 不一会有一个长脸的宫女人来送饭,看见明秀在我房间里一愣,随即便冷哼一声,“还有巴结来冷宫的人,真是猪油蒙了 明秀给那人顶回去,“我怎么会猪油蒙了心,我来这已经半年多,何曾见过什么猪油,我怕猪油蒙了心的是你吧?” 那宫人气得脸绿,“你,你竟然还敢伶牙俐齿起来,我当你什么本事?不就是攀了一个进冷宫的太子妃?她进了这冷宫连人也不是,你还以为她有翻身那一天嘛?告诉你,宫里边已经在准备册封灵妃的庆典了,到时候你们便知道谁才是最终的赢家。” 明秀听见此话倒是一愣,就在那一愣神间,那长脸宫女推了明秀一把便出去了。…手机小说站临走时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怕自己才是猪油蒙了心。” 我见明秀还在愣,说道。“明秀,这下你死心了吧?灵妃坐上太子妃。我便是难出这景文宫了,你跟着我只有受苦,不如听我的话,趁早离开吧。” 明秀转过脸来却是欣喜异常,看那模样我还是不解。难道她不是该失望地嘛?难道是失望之极得了失心疯? 明秀跑去把门关上,拉着我坐下,手里扬起一个纸团,“太子妃,你看这是什么?” 原来那长脸的宫女在推明秀之时便塞给了她一个纸团,她故意大声说些嘲讽我的话,不过是让别人不猜疑于我们罢了。 我打开那个纸团,那里面有些粉末,旁边有些字。只见上面写道,“见信问好,病痛自来。即出冷宫。” 明秀问道,“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笑笑不答。眼睛里地笑意却感染了明秀,她也跟着笑起来。干黄的脸上次看见些红润。 **********我是上帝视角地分界线*****是夜,有人大声喊叫,“不好了,不好了,这景文宫有瘟疫了,快来人呀。”细看之下,到处叫嚷得便是白天的那长脸宫女。 众人纷纷披头散从房间跑出来惊慌失措,景文宫有管事早就禀报了馨妃,馨妃一听是太子妃与明秀患了瘟疫,笑得张牙舞爪,“真是天意呀,我本事怕闲话,所以没急着取她性命,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得了瘟疫,这下不死也难了,来人把她俩给扔出宫去。” 景文宫里的人急匆匆得把太子妃与明秀运出宫外,连板车也来不及拉回去,便急急得走了,捏着鼻子一脸的嫌恶。 可是一会却有人面带笑意得靠近了那板车,伸出莹润如玉的手,把覆在太子妃身上地席子揭开,拿出两颗药丸,一颗放在太子妃的嘴里,另一颗便放进了明秀嘴里,一会两人幽幽得醒来,看见自己活着除了宫,又惊又喜。 ****我不是上帝的分界线了 我醒来第一眼就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温润润得闪着柔和的光,看见我睁开眼便伸出那双莹润的手拉我起来,我毫不犹豫得拉住他的手,算是毫不迟疑嘛?或许是吧。 明秀也醒转过来,欣喜万分,“太子妃,我就知道跟着你一定可以出冷宫,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还出了冷宫,而且还是这么快,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星蕴魂笑道,“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太子妃,我还想跟在你身边服侍,你救我出宫,如我再生父母,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心里也舒坦些。”明秀说的很真诚。 “你跟着我们只会让你陷入危险地境地,还是埋名隐姓的走吧,嫁个好人家,一生平平安安得也就是一种幸福了。” 明秀听了我的话,果然有些动心,迟疑了一会还是给我福了一礼,狠狠心离开了。 星蕴魂对我轻轻笑着,“盏盏,你终于出宫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我却奇怪,“皇后呢?她现在已经解毒了嘛?” 星蕴魂听见此话有些黯然,“她中毒不过就是个幌子。那日她一早便把我支开出宫去给她采药,回来后才知道你已经进了冷宫。她身边地宫女曾悄悄对我说,其实是她与馨妃密谋加害于我,毒是自己吃的下去,解药在馨妃手里。” “那么皇后现在还没有想过来?” 星蕴魂脸上有恨有气,“既然是她跟馨妃谈妥地条件,她肯定会服下解药地。” 我摇摇头,“这不一定的,你想那馨妃对皇后地宝座早已是虎视眈眈,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让皇后安然无恙得起来?” 星蕴魂大惊失色,“你是说馨妃不可能会把解药给她服下?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脸上有些失去血色,觉得不忍,“你也不要想得太坏,毕竟馨妃是个聪明人,她还不会突然对皇后下死手,如果你现在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 星蕴魂面上都是不甘,“我原本以为这便是与你一起出宫的机会,我有时竟然庆幸会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又白白溜走了嘛?” 我低下头来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听见他说道,“盏盏,要不,你在宫外等我,我去救了她,便立刻回来,你看可好?”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章 反目 星蕴魂希望我在宫外等他,等他救回皇后便回来找我。我并不情愿,星蕴魂,难道你以为你把我这样从冷宫中救出会是神不知鬼不觉嘛? “不是我不肯答应,这样做不值得,我还是要回宫,否则朱颜一等都会受我牵累而处死。你现在好不容易跟皇后相认,不日便会被晋封为亲王,这节骨眼你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别说皇家脸面无光,即便是皇后醒来也受不了这般刺激。” “你明知道的,我与这个皇家无缘,我只不过是深山长大的人,与这荣华富贵是没有干系的,虽然与皇后相认我也只不过是把她作为一个普通的母亲看。但是我恨她对你所做的种种,盏盏,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星蕴魂伸出手想来抱我,我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怀抱,这个举动却伤害到他,他眼里都是伤痛。 “你难道爱上了他?” 我不语,爱与不爱,不是一句话能说明的。 星蕴魂眼里多了一丝坚定,“盏盏,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能再让你进入皇宫受苦,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现在只有得罪了。”说着便再我的诧异之下点了我的**道。 星蕴魂抱起我,奔向城西一处破庙之处,堆起一些干草做垫,把我放在干草上,拂开我的乱,低声说道,“盏盏,乖,等我,我很快回来。”便匆匆离去了。 我在那破庙之中呆了三个时辰,不见星蕴魂回来,天色已经大亮,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回来了,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够,只怕再宫里脱不了身了。我身上的**道三个时辰自动解了,可是全身酸痛得厉害。揉揉胳膊想要爬起来。 听见有声音传来,似曾熟悉。那名女子说道,“别告诉我你不想杀了她,她害得你师兄离开你,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难道不恨她吗?” 我突然想起,这便是久未谋面的翼朝公主挽致和星蕴魂的师弟暗袭。听着话便要进来这破庙,我仓促之间竟无处蔽身,只好稳稳站在那里,装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挽致和暗袭可能也未料到我竟然再这破庙之中,惊诧之下便开口道,“凤盏盏,你竟然在这里?” 我笑笑,“我在等太子来接我,我们一起打猎失散了。我已经派人找他来了,或许马上便到了。” 挽致大笑道,“凤盏盏。我竟然没想到你这么会讲笑话。” 我皱皱眉头,看着她地张狂心里暗恨。遇见她不是什么好事。估计刚才说要暗袭杀死的人便是我,如今在这荒郊野外无人之地。她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太子?你别想了,如今只怕他已经与灵妃双宿**了吧,别忘记了那灵妃地容貌也不比你差几许,而且宫里还有馨妃照应着,太子怎么还会顾上你?” “你不知道内情就别乱说。肯定会又人来找我的。”即使太子不来,星蕴魂还是会来地,不是嘛?凭他也只不过是暂时被困,不久便会逃脱的。 “你一位谁还来救你?星蕴魂?告诉你,宫里边如今不比往日了,皇后中毒不醒,那馨妃耀武扬威,星蕴魂一进宫便被馨妃埋伏的人给抓了个正着,可怜皇后中的毒至今未解,再这样耗下去,只怕性命难保的。你说,你还要谁来救你?”挽致一脸挑衅得看着我,脸上都是不屑,“看来你在宫里那么久,丝毫没有变聪明。这种局面之下,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以为谁都会围着你转嘛?别做梦了,可怜老天有眼,竟然让你这么轻易得撞在我地手里,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置你嘛?” 我狠狠咬咬牙,如今这种局势,我确实没有依靠的人,只有凭自己,可笑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身无半文。 如果昨夜我执意跟着星蕴魂去了宫里,只怕也是死路难逃。 现在遇见这个女子,还不知道下场会是怎么样。 挽致笑得张狂而阴险,“暗袭,这难道不是该恨的人嘛?去吧,杀了她,杀了她,你的师兄便会死了心,一心一意跟你回深山里生活的。” 暗袭果然有些动心,更多的便是迟疑,挽致不停的蛊惑他,催促他,我看暗袭手心里又一抹红,越来越红,竟是要烧起来一般,红的骇人,只怕那掌要落在我身上。 “暗袭,你觉得你杀了我,星蕴魂会原谅你嘛?他还肯和你厮守在一起嘛?不会,他只会恨你,恨你入骨,再也不肯见你。”我悠悠得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内心却是恐惧至极。 暗袭听见后,果然犹豫不肯上前。手心的红也渐渐消了,我松了口气,那挽致却不甘心,说道,“暗袭,你不用担心,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你师兄慢慢便会忘记她,那时他念着你们师兄弟情分,断不会不见你地。” 暗袭听了挽致的话后,杀机又起,正要往我靠近一步,我接着说道,“暗袭,你要明白,只有我在,星蕴魂才肯重新回到这里,否则,你不可能见到他的。而且,你再想想,星蕴魂会原谅你杀了我嘛?”、 暗袭果然泄了气,颓败得站在那里,默不出声。 一边地挽致冷笑道,“没用的家伙,既然你不肯出手,那么我来,我不信她是什么人物,还有命活到明天。” 挽致拿着贴身匕,就向我刺来,我躲闪不及,眼见匕要划过来,暗袭一把扣住挽致地手,只不过稍有用力,便把挽致给摔了出去。 挽致大怒,“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暗袭,你好大地胆子。” 暗袭冷冷得说着,“我不允许你杀她。” 挽致笑道,“你不会也被那狐狸精勾了魂去吧,对,那怎么可能?你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怎么把这忘记了?” 暗袭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那副雌雄莫辨地模样竟有了一丝男人的气概,低沉得说道,“你既然这般嘲弄于我,我也没有心再跟你身边,反正我跟着你,连见师兄的机会都没了,我还有什么盼头?” 挽致又些慌神,她是需要暗袭跟在身边的,“我承认刚才我的话有些过,但是你现在的抗命算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个女人嘛?” 暗袭不肯理她,“我们之间不要再谈,反正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人来看,我不过就是你的一条狗罢了,对嘛?” 挽致有些讪讪,想要留住暗袭,深为刚才的出言无状而后悔。 暗袭拉着我要离开破庙,挽致疾步挡在我们身前,“你如果硬要走,我不留你,但是你别想把她也带走。” 暗袭笑了,“你以为你拦得住嘛?让开,否则,我不会叫你死,但是会在脸上抹上一层失容膏,你知道会是怎么样嘛?”挽致一下子捂着自己的脸,愤恨得看着我与暗袭,看暗袭坚定了离去的信心,终于跺跺脚奔了出去。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一章 毒针 挽致惧怕暗袭真的毁她容貌,愤恨离去。 暗袭丝毫没有表情,削瘦的身材,雌雄难辨的面容,一双眼睛诡异而掠夺人的神魄。看着我好久不出声,在那堆干草坐下,低低得说着,“这一定是他怕你着凉而给你铺的,他对你真好。其实他原来对我也是这样细心,自从那一次过后,他就变了,他总是会躲着我,不肯与我在一起。他虽然追着我出了山,可是他却喜欢上了你。” “暗袭,他毕竟只是你师兄,你们迟早也要各自娶亲的。” “你给我闭嘴,师兄从小跟我在一起,他是我的,他是我一个人的,你明白嘛?”暗袭听见娶亲两个字恼怒起来。 “那是因为你们在深山里长大,所以你才会觉得他是你的,如果你们是在正常的环境之中长大,你就不会对他产生这种依恋的感情了。” “我,不管什么环境,我都,我都喜欢他。”暗袭虽然是因恼怒而说,但是却羞红了脸。 “暗袭,你怎么不明白?阴阳雌雄本是天定,你何苦逆天而行,为世人所不容?” 暗袭怒极狂,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差点捏死我,突然把我摔在了地上,说道,“疯女人,你还不能死,等我见了师兄再好好折磨你。” 我转转脖子,差点被他扭断,哎,刚脱离挽致的魔掌,又进了暗袭的虎口,日子为什么总是这般难过呢?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暗袭皱起眉头,“疯女人,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你应该知道星蕴魂暂时不会来这里的,因为他还没脱身不过你刚才那样对挽致,她一定怀恨在心,这会子还不知道找些什么人来呢。” 暗袭沉吟不语。一会又说道,“你说的没错,再不走,她果真会叫人来的,那些人虽不是极高的高手,我带着你这个累赘想脱身也是很困难的。” “谢谢你还能护着我。” 暗袭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用你引来师兄。我才懒得管你呢。” 刚出了破庙,就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暗袭带着我快离开了。 没有合适地去处,我也摆脱不了暗袭,只好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前行。可是看他的行走却似是比我还没有主意。终于在一个岔口驻步不前,暗袭眼里的那抹犹疑决定了我所要占的上风。 凤家早已破败,我自然不能回到凤家,“凤家怕是已经蛛丝满尘,不能住人了。” 暗袭却似听到什么惊喜。说道,“走,就去凤府。” 凤府大门已是被封。这难不倒暗袭,带着我翻墙而过,谁成想府里竟是早被人占了个先,而且还热闹得很。 董静若母女都在,看到我来也是惊讶万分。凌月看见我很是开心,上前要靠近我,却被暗袭一把推开。董静若自是不甘心女儿吃屈,马上几枚银针射向暗袭。还有一枚悄无声息得射向了我,凌月飞身而起,一下子挡在我的身前,那枚银针刺中了她,一下子昏死过去。 那边董静若与暗袭一交手马上分开。互相对视下,说了几句同门暗语。露出欣喜的表情。 暗袭说道,“原来你便是那从未谋面地师姐。” 董静若也回到,“我听大师弟说起过你,只是一直无缘相见。” 我看两人还在叙同门之谊,没有看见凌月已经倒在地上,不禁大喊起来,“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没有看到她已经中了针,快要死了?” 董静若这才跑过来,扶起女儿,看了暗袭一眼。暗袭很为难得帮她抱起凌月,抱进了当初语聆住的房间。 我随着进去后,董静若却狠狠瞪我一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中针?” 暗袭皱皱眉头,显然也不满意他师姐如此说,“你这是夺命针,端的是狠毒,你手里可有现成的解药?” 董静若有些汗颜,“没有,解药前些年早已用光了,我从未打算救人,所以也从未配制解药。” 暗袭眉头皱得更紧,“这毒不跟别地毒一样,十个时辰如果不解毒,那么毒攻心,不死却是全身经脉全断,让人动弹不得。” 董静若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说道,“师弟,小师弟,我听大师弟说过,你才是下毒的高手,你一定知道怎么解此毒,帮我救救她,算是做师姐得求你了。” 说着便给暗袭跪下了,暗袭起身拉起她,一脸的为难,说道,“我尽力。” 董静若说着,“师姐先谢过你了。” 暗袭没回她,只是低声说了句,“如果他在就好了。” 这里说的他肯定是指星蕴魂,可惜他此刻在宫里还不知是什么局面。 暗袭手里没有现成地药材,董静若想起自己以前在凤府后院种的花,便领了暗袭前去,临走看见我拿帕子给凌月擦拭脸上的冷汗,眼里都是复杂地神情。 凌月的脸上逐渐没了血色,可是董静若和暗袭还没有回来,我只好不停得帮她按摩,生怕她的全身经脉果真断了。 两个时辰过去,两人回来了,不过脸上都是愁容满面。 暗袭拿起两味草药捣烂,把汁液倒进凌月的嘴中,一捏她的下巴,那汁液才从她的口中流下。可是还是毫无动静,凌月并没有如期醒来。 暗袭看着董静若说道,“我已经尽了力,如今只有他才能把她救活了。” 董静若这时也明白,暗袭说的是谁,便咬咬牙说道,“凌月是我亲生女儿,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在她身边,亏欠于她,现在她中了毒,而且还是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也要救她,即便是拼了我这条命。” 两人商议要进宫救星蕴魂,临走董静若突然拉起我一起,说道,“我看如今只有她,对宫里那位太子还有点价值,不如带了她去,如果救不成星蕴魂,那么星蕴魂也救不了我女儿,我便杀了她,来换我女儿的命。” 我就这样被拖着进了如今守卫森严地皇宫。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二章 局势 凌月中毒已有二个时辰,还有八个时辰的活命。董静若和暗袭把我带进了皇宫,因为还摸不透现在的局势,也不知道星蕴魂现在在何处,便想抓几个宫女来问问。 远处有几个宫女说道,“现在让我们准备太子妃册封大典,看来原来的太子妃是回不来了,现在的灵妃得了势,怕是不好相处呢。” 另一人说道,“在谁手下做事不是做呀?原来的太子妃,我瞧着也没怎么好呀?听说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都没有捞着什么油水呢。” 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宫女厉声道,“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太子妃待人和善得很,你们怎么知道她回不来?别忘了太子喜欢的便是她。” 我听见那声音心里暗喜,这宫女便是朱颜,看样子或许是我不在宫里,所以她也被逐出了荣华殿。 暗袭正要出手制住朱颜,我低声喝到,“别伤她。” 我轻轻走出去,朱颜看见我大吃一惊,正要对我行礼,我拖着她回到藏身之处,“朱颜,快告诉我宫里现在是什么局势?” “太子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朱颜乐道。 董静若却是满脸的不耐烦,“快点回答,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朱颜满脸不在乎,“太子妃,你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别忘了,她曾经让你小产失去了孩子。” 我咬着牙,内心早已被朱颜的话激得层浪起伏,“朱颜,这话以后再说。我现在急着救人,所以想要知道星蕴魂的情况。” 朱颜白了董静若一眼,似乎没有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拉着我的手说道。zzznet中文网.电脑访问太子妃,自从皇后娘娘中毒,你被馨妃冤枉打进了冷宫,后来传出你得病出宫的消息。宫里便变得守卫森严,鲜少有人可以进出。皇后娘娘的毒一直未解,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馨妃娘娘渐渐把持了后宫。以皇后自居。” “那么太子一直没有作为嘛?”照我看来,木易凌日断不可能放任馨妃如此作为地。 “太子妃,您是不知道。太子曾经前去找过馨妃,可是馨妃实话对她说了,就是皇后和馨妃就是设计陷害的你。皇后中的毒,只有馨妃手里的解药才可解,可是要她拿出解药来解救皇后,必须木易凌日答应一个条件。”朱颜说道这,迟迟不再开口。 董静若在一旁催促。暗袭也皱着眉头,我笑了,心里的苦涩谁可知道? “朱颜。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替你说。馨妃拿手里的解药要挟太子,要他册封灵妃为太子妃,否则皇后朝不保夕,是嘛?” 朱颜低低应到,“是的,事情如太子妃所料。太子没有办法,有时坐在荣华殿呆就是几个时辰。朱颜看得出太子对您还是很有情,可是碍于皇后娘娘地命,不得不屈从了。” “那么星蕴魂呢,他现在在哪里?” 朱颜回道,“星御医来救皇后娘娘。可是没成想,馨妃早就料到他有此举动。星御医刚现身,馨妃便拿着匕抵住皇后娘娘的喉咙,叫星御医束手就擒。所以星御医此刻已经被馨妃娘娘的人控制住了。” “那皇上呢?他为什么不出面制止这些事情?” “皇上好像从探望过皇后的病情之后,回去便一病不起,再也打不起精神来处理后宫的事,所以此刻可能都不知道宫里生地事情。”朱颜说道。 “那么你知道现在星蕴魂在何处?” “这个朱颜确实不知道,不过我猜想这个后宫里,既然被馨妃说控制,那么馨妃肯定怕人袭击她,调来重重高手,那么馨妃的宫里便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星御医很可能被藏在此处。” 董静若等朱颜说完,就要扬起毙朱颜的命,我挺身护在她的身前,“董静若,我警告你,别再滥杀无辜,否则我让星蕴魂不救你女儿性命。” “你敢……”董静若虽如此说,心里还是没有底气地。“你说我敢不敢?如今我到了如此地步,我有什么不敢的?” 董静若恨恨得放下手,放了朱颜离去,朱颜离去时惊恐不安,“太子妃,我知道你要去救人,等你救人回来,一定要离开这个女魔头。” 等我们三人绕开馨妃宫里的重重守卫,进到馨妃地寝室时,吓了一跳,馨妃的宫里有一具死尸,面孔似是被腐蚀,看不清面容,只有馨妃坐在梳妆台上,慢慢梳着妆。 “别来无恙呀?静妃,没想到你在宫外这些年,竟是一点样子也没变,我却老了,就算是宫里最好的胭脂水粉,只怕是也遮不住这丝丝皱纹。”馨妃便用手抚摸自己的脸,便感叹得说道,那口气不过是姐妹间的相互谈心,温馨而自然,可是如果看到一具死尸就在她身边的话,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我在宫外受了这么多苦,怎么还能年轻得了?还是馨妃驻颜有术,否则寝室里还能有这等年轻的男人?”董静若嘲讽说着。 馨妃大声笑起来,“静妃真是会说笑。他那里算什么男人,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倒是静妃身边的男人,倒是俊得很,来,到这里来,让姐姐疼疼。” 董静若脸上红了一红,喝到,“你别瞎说。他是我师弟。” “哟,出了宫,倒学了艺,来让我瞧瞧妹妹这些年学地是什么功夫?”馨妃说着,手上便快的递过招来。把我倒是一惊,没有想到这后宫里,会武功的便是这般多。 我虽不懂,也看得出,馨妃略占上风,董静若还是稍显狼狈了些。 我看得出暗袭也在一边迟疑,不知道是否该出手,便说道,“你再不出手帮她制住馨妃,便救不出星蕴魂,那么只怕凌月的命不保了。” 暗袭听后对着馨妃刺了上去,两人联手,果然没几招便制住了馨妃。 董静若拿着匕抵住她的喉咙,“快说,星蕴魂在哪里?” 馨妃指着地上地那具尸体,笑道,“这不就是嘛?” 暗袭身形不支,而董静若也是绝望,“不可能的,我师兄武艺群,不可能会败在你地手上。” 馨妃说道,“谁叫他不肯从于我?我留着那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 暗袭拿剑的手已是颤抖,而董静若不停得低叫“女儿”,眼里都是泪水。 难道地上的死尸真的是星蕴魂嘛?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三章 苦衷 我笑了起来,馨妃狠狠瞪我一眼,“你笑什么?” “这根本不是星蕴魂的尸体。” “他的脸都看不清了,你怎么看得出?” “因为我知道星蕴魂的手不同常人,白如脂玉,莹透嫩滑,而你看这个男人的手,分明粗糙不堪,所以我敢确定这个尸体不是星蕴魂的。” 馨妃也笑了起来,“太子妃果然聪明,他不是星蕴魂,他不过是个试图偷看我沐浴的侍卫而已。” 暗袭推了馨妃一把,他向来讨厌女人,如今看到馨妃这般放浪形骸的女人更是厌恶之极,所以言辞上也是狠厉,“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馨妃却不答他,只是看着我笑,那笑让我毛骨悚然,馨妃说道,“太子妃,那人便在我的床榻上,你去摸摸看,说不定此刻还没有断气呢。” 我不疑有她,疾步上前查看,撩起床榻的帘幔,赫然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却是昨天与我分别的明秀。 我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暗袭上前捂住我的嘴,低喝到,“疯女人,你想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嘛?还不快闭上嘴?” 馨妃却狂笑起来,看样子她很满意自己能够吓到我。 “这么样?她死了吧?照我的估算,她应该断了气才对。” 我用手指着她,气得浑身抖,“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是我的人,她想要离开我,我自然要杀了她,谁敢背叛我,这就是下场。” “可是她即便是你的奴婢,也是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的。zzznet中文网…离开你说不定她会有更幸福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馨妃阴阴笑着,“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放了她?她曾经对我说,她喜欢我,一辈子不离开我,如今转眼就变卦。我让她活在现在,已经是便宜了她。” 馨妃的话一下子叫我们三人愣在那里,这算是什么?明秀说过喜欢馨妃?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馨妃幽幽得说道,“妹妹,别人不知道。难道连你也忘记了?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地是女人呀。” 董静若一下子羞红了脸,“你,这个,我是忘记了。” 馨妃笑道。“妹妹脸红什么,当年你在宫中的时候,我并未将你怎么样呀。” 董静若恼羞成怒。匕用力扎向了馨妃的喉咙,馨妃一下动真格的了,也是有些怯意,但不甚。董静若一时拿她没有办法。 我却冷笑起来,“她不死?那敢情好,如果不怕毁容那就更是勇敢了。” 董静若会意,假意用匕在馨妃脸上划去,果然馨妃开口阻止。“住手,要我说出他的下落来,也不难,只不过我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暗袭说道,“臭女人。有话你最好赶紧说,省得我烦了。一刀结果了你。” 馨妃似是从未把暗袭放在眼里,任凭暗袭怎样说,馨妃也瞧他一眼,只是看着我笑道,“太子妃,你是知道的。如今太子要册封我侄女灵妃,可是他心里终归是念着你,这个我也理解,毕竟你们也在一起过,不过我想他与我侄女在一起后,慢慢也就忘记了。可是眼下这个局面,我还要灵妃风风光光的接受册封大典,所以就要烦劳你了。” 我眯起眼睛,馨妃要说地话我也猜得出几分,她是想要我劝木易凌日接纳灵妃,不至于在册封典礼上作出什么不堪的举动来。 董静若心里急女儿的事情,知道现在的死扣在我身上,咬牙切齿得下了决心来求我,我忍住气不理她,可是凌月是无辜的,我还是要救她地,相信以后跟木易凌日解释清楚后,他会理解的。 “可是我见不到他。”我低低说着。 馨妃拍拍手,“这个简单,马上便会有人请太子来。” 不到一刻钟,太子果然匆匆来到,脸上已是憔悴不堪,看见我后是莫名的惊喜,可是我除了后退后退,我竟不知道第一句对他说些什么。盏盏,你过来,你回来便好,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轻轻得摇头,“你就要册封灵妃为太子妃了,只怕我们再也……” 太子急切得说道,“盏盏,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被逼的,”太子木易凌日指着馨妃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拿母后的性命来要挟我。” “这些我都不管,我现在要你对馨妃保证,你会对灵妃很好就可以了。” 木易凌日不解得说道,“盏盏,这是为什么?” “其中地缘由我也不想说太多,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答应了馨妃,那么我便可以救出星蕴魂。” 木易凌日眼里都是伤痛,“你就是为了救他?所以你不肯和我在一起嘛?” 我咬着牙点头,一脸的坚定,心却跟撕裂了一般。 “盏盏,盏儿,你喜欢的是他嘛?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嘛?” 我再次点头,心却似麻木了。 木易凌日挫败得神情叫我不忍,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再不救出星蕴魂,只怕凌月危在旦夕了,相信以后对木易凌日说明情况后,他会理解地。 木易凌日离开了,背影挺拔却迷茫,找不到一丝方向。馨妃满意得看着这一切,我却着了怒,恨不得一脚踹在她的脸上。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快告诉我,星蕴魂到底在哪里?” 馨妃说道,“他就在我的床榻之下。” 我不肯上她的当,听见床榻两字没来由的抵触,“你胡说。” 馨妃淡淡说道,“你按开床头旁边的花瓶,就会出现一个夹间。” 暗袭心急星蕴魂的安危,一一照馨妃的话来办。果然看见星蕴魂被缚在那里,暗袭把他扶了出来,便给他松了绑。 星蕴魂看着我一脸歉意,“盏盏,我食言了,我叫你等我,我却没有准时赴约。” 我没有理他,暗袭却狠狠瞪我几眼,怕是心里翻了醋坛子。 暗袭简单给他说了下凌月中毒地情况,星蕴魂微皱起眉头,却很快舒展开来,怕是已经酝酿出用何种药来解毒了。董静若催促他快离开皇后,星蕴魂却沉吟不语。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四章 冤孽 董静若催促他,“师弟,快跟师姐走,师姐求你,救我女儿性命。” 星蕴魂回道,“师姐,不是我不肯马上去救凌月,只是皇后身上的毒还未解,只有这个女人身上才有解药。” 董静若听到星蕴魂话焦急不安,“可是凌月只剩下几个时辰的性命,如若耽误了,这将是我终生遗憾,死不瞑目呀。” 暗袭扬手就要毙馨妃的性命,馨妃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你师兄怪你不怪,你杀了我,任谁也救不了皇后了。” 众人在僵持之间,董静若的冷汗淋漓,现在的每一刻都是对她的考验,她体力快要不支。星蕴魂不是心狠之人,下不了手去逼问馨妃,而暗袭见到了星蕴魂,一双眼睛都缠着他不肯离开。 看来只有我来解决此事了。 “你们不用急,这事其实说来简单。” 董静若急道,“你难道有办法?赶来说来听听。” 馨妃也惊讶,不屑得看我一眼,“丫头,你还嫩点,想要与我斗难道不为时尚早了点吗?” 星蕴魂也把求救一般的眼神投向我,我彻底溃败,本来想要急急董静若的想法一扫而空。 “你们想想,如今静妃的女儿中毒,星蕴魂的母亲又中毒,都是至亲之人,所以你们才会在焦急之下失了分寸。如果让馨妃也失了分寸……” 星蕴魂和董静若同时会意,脸上露出笑容来,只有馨妃面如死灰,一下子被击中要**,她知道我指的那人便是灵妃,灵妃是她的亲侄女,就算是她不念亲情,她也会考虑到在宫中培养一个人来不易不到万一是舍不得牺牲的,而且她不拿出解药,星蕴魂也不肯离开,双方僵持得越久对她不利,万一皇后真的因为中毒不解而死去,那么馨妃必将遭到毙命的下场。 “如果我拿出了解药,你们还不是要马上取我性命?” “不会。只要你拿出解药,我便你放你生路。”星蕴魂看馨妃口风松动,不想错过机会。 “我该怎么相信你们?”馨妃狐疑道。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因为同样都是死路一条。” 我是不急着杀她的,因为只要皇后醒来。皇后必然会报今日之仇,她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馨妃惧怕我们去伤害灵妃,所以还是乖乖得拿出了解药。 星蕴魂仔细辩认之下,确信这解药是真地。看着董静若焦急的眼神,便把解药给了暗袭。“你去给皇后服下,确保她平安醒来,再去找我们会和。” 暗袭答应了。看着星蕴魂身后的我,又说道,“这个女人现在什么价值也没有了,不如杀死算了,省得跟着也是累赘。” 星蕴魂沉下脸来,说道,“谁说她没有价值?便是世上所有的珍奇异宝都拿来,也换了她的分毫。” 这话让暗袭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眼睛的那丝绝望让星蕴魂不忍,终于撇开头去,一手拉着我跟着董静若离去。 回到凤府,董静若急急奔入安置凌月地房间,哪里还有凌月的踪影? 董静若急得大哭。方寸大乱之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状似疯狂。星蕴魂只要点了她的**道,把她扶着坐下安置好。 仔细查看房间,现门上有一把精巧的匕,匕下钉着一张字条,“月圆月缺,尽在一念之间。” 我猜想,这是要说要凌月活命或者没命,都在董静若一念之间。董静若虽然被星蕴魂点了**道,但是听觉与常人无异,听到我念字条地内容时,嘴角抖动,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不胜凄苦。 这是谁?是谁带走了凌月? 星蕴魂低声说道,“是我们的师傅。” 原来竟是凤五,我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个老匹夫,凤府被满门抄斩之时,他逃脱了,现在回来竟是为逼迫董静若。 可是我并不知道所为何事,看向星蕴魂之时,他也一脸迷茫。星蕴魂看着董静若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便解开她的**道。董静若身子一下跨了下来,神情悲切,“都是我的错,我造的孽呀,连累我苦命地女 “师姐,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师傅把凌月带走,那么他老人家肯定能救得了凌月的性命,这个你大可放心。”星蕴魂安抚董静若。 董静若却不领情,说道,“你懂什么?凤五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他救不救凌月的性命不说,即便是救了,也有可能会变着法子折磨她。” 正在这时,有人影闪了进来,我仔细看来人,原来竟是凤言凤语两兄弟。两人还是一白一黑得衣着,躬身对我说道,“太子猜到你会在凤府,差遣我兄弟俩来谁太子妃说,只要你马上回去,他便取消灵妃地册封。” 我瞧了星蕴魂一眼,还未等出声,便听见星蕴魂着急说道,“你回去告诉他,盏儿不会回去的,她会跟着我,永远跟着我。” 凤言凤语听到星蕴魂的话,丝毫未惊讶,“太子说了,我兄弟俩这样说,必然会有人来拦阻,让我们自残于太子妃面前。” 星蕴魂气结,“他怎么可以这样拿人的性命儿戏?” 我知道木易凌日不过是恐吓我,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料定我会屈服于他的恐吓这边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凤言凤语手拿起匕,直直就向自己臂膀上划去,动作快捷而有力。 只听董静若大喝一声,便扑了上去,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匕,另一只手来不及阻止他的匕的滑落,只好拿自己地臂膀去挡刀锋。 只是一瞬间,董静若那只臂膀鲜血迸出,血溅在凤言凤语一白一黑的衣衫上,两人呆呆得看着董静若,年纪尚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对。 星蕴魂上前扶住董静若,说道,“师姐,你这是何苦来着?” 董静若终于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冤孽呀,冤孽。”凤言凤语呆立在一旁,董静若用那只未受伤的手召唤来身边,颤抖得说道,“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们。” 我和星蕴魂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蕴魂给董静若烧来开会,并给她服了一颗止血良药,仔细听董静若慢慢说来。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五章 春药(H文慎入) 董静若坐在靠榻之上,星蕴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凤言凤语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神情紧张。 董静若闭上眼睛,似是不愿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去。她声音低柔而清晰,那段过去给她的惨痛让她不堪负重。 当年,董静若被**宫后,凤之翔几番要凌辱于她,董静若誓死不从,并砸坏了房间里很多瓷器,一时府里沸沸扬扬,都说相爷带回一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凤之翔恐这事传扬出去,又不忍杀死董静若,便命凤五把她带走,等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后,董静若脾气温顺些再带回来。 凤五领命而去,董静若抱着一个婴孩,就是现在的星蕴魂一起跟着凤五离去,凤五性格古怪,决意要找一个无人深山居住。董静若抱着婴孩跟着凤五吃尽了苦头,可是硬是咬着牙不出一声。令凤五也暗自佩服,这个女人韧劲十足。 等到了深山老林,凤五便砍柴生火,猎了两只野兔烤了起来。董静若怀里的婴孩不断的啼哭,她知道这是饿极了,她尚在哺乳期,想起自己的孩子来,不仅泪如雨下,爱屋及乌般,便解开自己的衣裳来喂这个婴孩。可是她悲伤之极哪里想到春光乍现,令眼前这个她原本以为是老阉驴的太监动了春情,凤五本是凤之翔的内应,并不是真正的太监。这会无人之地,董静若那饱满的胸和略湿的衣物,让凤五兽心大,狞笑着便要扑上去。 董静若那会正把浑圆递给婴孩嘴里,婴孩贪婪得吮吸起来。董静若不忍把孩子的食粮给抽出来,凤五便抓着她的衣襟伸进了手。 “凤五,你好大的胆子,精干非礼于我?”董静若厉声喝道,她本是帝王曾经最宠爱的妃子。三千宠爱在一身,自是威严十足不容侵犯。 那凤五**道,“你还以为这是皇宫大内嘛?摆这个谱吓得了谁?即便是皇宫又怎么样?你沐浴之时,我也没少看过你身子,只是这会才享用罢了。” 董静若又急又怒,“即便是不在皇宫,那凤之翔狗贼也不会允许你对我如此的。” 凤五大声狂笑起来。“他如何管制得了我?要不是他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凭我会甘愿做他的走狗一般地下人?别说是你,就算是他的夫人,如果我想要,也是要得到的。但是那娘们没你这么够味,身子也没你浑圆柔软,捏起来肯定不够劲。你嘛,我心里一直想着,今天是如何也不会放过机会的。” 董静若咬着嘴唇紧紧的。知道自己躲不过,破釜沉舟般说道,“如果你执意要把你的脏手摸在我身上。那么我咬舌自尽也不会如你的意。” 凤五转转那双死鱼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揭开盖子略为吹气,董静若便闻到一股奇异地香气。那香气渐渐让她迷离,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也多了一丝狂热,脸上红润起来,看着诱人不已。怀里的婴孩已经吃饱睡着了。董静若把他放在身边的干草上。 董静若浑身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是着了迷药,可是身体不由自己的反应令她深感耻辱,无力摆脱。她的身子好热好热,她很想解开自己地衣服来。心里却意识到不可,心理与生理的挣扎反应在手上的便是。在自己脸上脖颈上划出一道道指痕来,那模样却让凤五更加来劲了。 凤五伸出手来把董静若揽在怀里,只是那一瞬间,董静若便崩溃了,一挨着男人的身子,这迷药的作用便彻底催动了,董静若在那一刻失去了理智。 她主动在凤五干枯地身子上乱摸,却总觉得不够,她拉着凤五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起来,叫凤五使点劲用力的揉捏。 凤五满意得笑了起来,“怎么样?我配得这种春药是那些江湖郎中配地春药的三倍份量,初始你还要挣扎要死,最后你便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 董静若有泪水滑落,可是动作却一直未停,她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自己扯落,露出光洁而白皙的身子,因为刚刚生育过所以更显丰腴,那股欲说还休的风情,想那粗鄙的凤五那曾见识过这般,再也忍不住抱起董静若来把她缓缓放置于地上,慢慢得耍弄起来。 凤五用鸡爪般的手揉捏着董静若的浑圆,只不过几下便留下青紫,董静若嘴里慢慢有呻吟溢出来,凤五把那喷着腥臭地嘴凑了上去,董静若扭转头不让他亲上,凤五邪笑一下,猛地咬住董静若的**,董静若浑身一颤,用手死死抓住凤五的肩头,渴望得到更多。可是凤五却想多折磨她一会,并不急着进入。 凤五彼时也裸着身子,用舌头舔着董静若浑身每一寸地方,腾出一只手来伸向了董静若的神秘,那里潮湿而温热,董静若扭动着身子,嘴里乱哼着,已是不可自制。 凤五那话儿不同于他身子般的干瘦,一进入董静若地身子,她便不由自主得说道,“亲哥呀……” 凤五武功高强,做起事来也是如猛虎下山,把董静若折腾了个把时辰才罢休。瘫在董静若的身子上喘息着,那董静若几次达到巅峰,迷药地劲已经消了,又乏又累昏昏睡了过去。 等醒了过来,凤五早已把衣服给董静若的身子盖上。她慌忙起身来穿衣服,想起刚才的事情来咬着嘴唇恨得要死,可是想起刚才那般滋味又是从来未得到过的,心里酥酥痒痒的。凤五趁着董静若穿衣服的空档,又伸手在她身子揉捏起来。 凤五**道,“娘们够劲,这身子真让老子受用,几年没碰过这样的身子了。怪不得皇帝对你这般痴迷,那凤之翔也对你朝思暮想,你这身子一沾便让人下不来。我可想得很,以后还是老实从了我,好好服侍我几年,否则那迷药我不也是要多配几副?” 董静若心里恨他,可是知道与他做对,只是会让自己更难堪,便没再吭声。穿好衣服,去河边洗把脸回来,一个水灵灵的人又出现在凤五眼前。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凤五一直没有碰她,而董静若的身子却有点渴求,总是想着那次凤五的勇猛带给自己的刺激,董静若羞耻自己的**,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后来董静若才知道,凤五每次递给她的食物里总是放了些少剂量的迷药,目的便是逐渐瓦解她的意志,让她真正心甘情愿用身体服侍他,任他享用。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六章 相持 等到有半夜,董静若欲火又起,怎么才无法入睡。便主动爬上了凤五的身子,凤五早已盼了很久,两个**终于靠在了一起。董静若逐渐把羞耻放在一边,虽然对凤五不属意,可是凤五每次床事上带给她的享受却是实实在在的。 但凡董静若如果反思自己的作为感到羞耻,凤五便会用些迷药把董静若的劲头勾起来,所以说两人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得是春色而简陋,凤五逐渐出山带些日用品回来,也带回来很多工人盖起了房子,等房子已见规模,一夜之间那些工人都不见了。董静若有次去山涧汲水时,现山脚下竟是有许多尸体,赫然便是那些工人,不禁为凤五的心狠手辣而触目惊心,也绝了反抗他的意思,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 凤五看董静若逐渐温顺起来,便有意无意得教她些武功度日,董静若极有天分,虽然学得晚,可是很用心,或许那时她便存着要报仇的心态吧。 这么过了一两年,春去秋来,凤五竟然让董静若怀了孩子。在怀中,凤五并没有放弃**董静若的身子,临生之前好好泄了一把火才完事。 那成想,董静若竟然为凤五生下了两个男婴。董静若心里疼又觉得耻辱,对那两个孩子竟是爱恨交加,照顾起来又是手忙脚乱凤之翔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去,派人把孩子接走了,董静若反而觉得解脱了,虽然那是她心坎上难以过去的一场噩梦。 凤之翔过了一阵,派人来接董静若。丝毫没有责备凤五欺凌董静若的事情,让人送了很多日用品过来,便带着董静若回了凤府。 如今的董静若已经不同于往日,她不再感到自己是贞节烈女。不过是任人**的女子,惧怕凤之翔迫害在宫里的女儿,便也从了凤之翔。她在凤五的调教下,学会很多房中奇术,把凤之翔伺候得服服帖帖,凤之翔自从夫人沈蕊洁有了身子后,鲜少去她房里。每日下了朝便和董静若腻在房间里,每日**浪语不休,沈蕊洁气她霸着夫君,变着法整治她。可是凤之翔却恋着董静若那身子,百般护着她。 等到沈蕊洁生下一名女儿来。那便是后来的语聆。 董静若献计,叫凤之翔重新觅一名女童便做女儿,好进宫为亲生女儿语聆铺路。凤之翔果然依计,并把语聆交给董静若学习媚术。沈蕊洁恨得要死,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作。整日里拿着自己身边丫鬟出气。后来便有了一群女童进府,受到严格训练,慢慢淘汰。最后剩下了原来地凤盏盏和元宝。如果当时凤盏盏不护着元宝,元宝的下场也是难逃一死。一路看中文网之所以凤盏盏不让董静若杀死元宝,其中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如果元宝死了,自己在凤府将孤立无援。 看着众人的疑惑不解,凤盏盏那么小的年纪会有那么多的心计嘛?董静若点点头,肯定得说道,“有的。我当时也觉得惊讶。那时她才六岁,明明是她打碎了凤之翔的心爱地瓷器,她都会把元宝遣出去,然后暗示别人瓷器是元宝打碎的,元宝难逃毒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脸上红红的。虽然说的不是我,可是与我说有什么两样? 星蕴魂似笑非笑看着我。“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精灵古怪。” 只有凤言凤语还在呆呆得站着,不知心里想什么,董静若伸手拉着他们两人来身边,“孩子,这些年娘亲没在你们身边照顾,可苦了你们。” 凤言凤语是有抵触地,他们想抽回手,不安得看着对方,自幼两兄弟便守在一起,心意相通,如今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是那般的不堪,内心肯定是悲伤之极。 那个名义的父亲,动辄对兄弟两个鞭笞惩罚,怕是早已伤了两人的心。而这个娘亲曾经对凤之翔派人把他们哥俩抱离又而无所动,他们有地便是兄弟俩亲密的依靠,旁无其他。 星蕴魂问道,“那么如今凤五为什么会迟迟抓着你不放?” 董静若脸上一红,不想在自己孩子面前说出难听的话来,不过看那神色我也明白,定是凤五虽年老还不忘董静若那诱人地身子,想要董静若跟着他,董静若怎肯跟这个枯树一般的男人在一起度日? 凤五恼了,便把凌月抓了去威胁董静若,这便是所谓的月圆月缺,尽在一念之间吧? 董静若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她心里怕是妥协了。凌月毕竟是她的女儿,她不可能不顾她的安危,可是在她的孩子面前,这句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即便这是她与他的孩子。 凤言凤语不肯留在凤府,看星蕴魂执意不肯放我回去,董静若又受了伤,便先离开凤府向木易凌日复命。 我在心里叹口气,想让凤言凤语给我捎句话,“你回去告诉太子,现在局势不清朗,只怕我回去是添乱。” 星蕴魂沉下声音来说道,“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不去看他,只听见暗袭冷哼一声走了进来。他一身污血,却让星蕴魂大吃一惊,“师弟,你为什么浑身是血?她呢?怎么样了?身上地毒可解?” 暗袭起初听到星蕴魂关心自己狂喜,后来听到他问起皇后来眼睛便黯淡下来,低低得说道,“皇后身上的毒已经无碍,馨妃手里的解药很是有效,我瞧那手段像是师傅亲自配制的,否则不可能连我也看不出那毒来。” 我大骇,如果凤五跟馨妃联起手来,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只要毒解了便好。”星蕴魂沉沉得说着。 董静若问道,“暗袭,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暗袭不屑得说道,“你们走后,馨妃见我去救皇后,便派了人去拦阻我,这血不是我地,是那些人的。可怜我这衣服了。” “那太子没有出面嘛?”我突然说道。 星蕴魂或许不喜欢听到我说起木易凌日,脸上突然冰了下来,暗袭眉梢上却是一喜,“很抱歉,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他或许忙着跟灵妃卿卿我我呢,相传今晚便是两人大喜之夜。” 我心里闷闷地,感觉呼吸困难。 暗袭挑衅得说道,“是不是有些难过?没关系,如果你想去看,我乐意效劳带你进宫去看看那场面。” 星蕴魂低喝一声,“住嘴。”便拉着我出了门。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七章 回宫 星蕴魂拉着我出了门,回到我原来住的房间。只是奇怪那房间里竟是没有一丝尘土,窗明几净。 星蕴魂不放开我的手,“我不让你回宫,你答应我,从此不要再回宫。” 我挣脱不开,不答话,也不理他。 星蕴魂却不甘心,把我往怀里一拽,双手挽着我的腰,把我紧紧贴在他身上,我动弹不得,不好意思看着他,只好把脸下去,“你放开我。” 星蕴魂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在我脸上轻轻一吻,“你答应我,你答应我我便放开。” 可是我怎么可以答应? 星蕴魂手臂的劲紧了一紧,吻却如细雨般落下,在我脸上,在我的眉心,在我的脖颈,我扭动着身子,不依得说道,“快点放开我,别闹了,我可要生气了。” 星蕴魂哪里肯听?手不安分要落在我胸前,还在我耳边低语,那温热的气息撩得我心痒,“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听你的就是。” 见我没回答,手便从我的腰间移到了我的胸前,细细的揉捏着,我浑身**,一股异样浮上心头,想着心里最深处那个人影,我怎么可以答应?在他最为柔情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背弃他? 可是我只要是不答应,星蕴魂这边就不会住手,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胸衣,我胸前一处浑圆已落入他的眼中,他清澈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狂热与惊喜,伸出舌尖来细细的舔舐着,带给我是浑身颤抖不已。zzznetbsp;星蕴魂柔声说道,“盏盏,我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今天我还要你了再说,你这么美好。这么让我心动。” 我闭上眼睛,“你这又是何苦?你是仙凌国的皇子,你可以找个干净的女子,而我,而我身子都是他的了。” 星蕴魂已经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撩开了去,吻着我地小腹,那颗血红的守宫砂已经不在。他轻柔得说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干净的,一直是最美好的。” 听到此话,我泪水滑落,伸出胳膊来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星蕴魂用手安抚着我。低声哄着我,就在那时,门被踢开了,暗袭走了进来。就那么肆无忌惮得看着我的裸身,星蕴魂忙把衣服给我遮住身子。暗袭不屑得说道,“不就是丑陋的女人嘛?不需要遮,我眼里看不得这种女人地身子。” 星蕴魂怒喝道。“滚出去。” 暗袭眼睛里都是伤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哪里不如她?就因为她是女人嘛?师兄,我难道不比她更美吗?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吗?那时候你给我擦背,给我穿衣服,我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呀。” 星蕴魂叹口气说道,“暗袭,自古男女在一起便是天经地义的呀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会遭人耻笑的。” 暗袭不死心得说道。“师兄,我们回深山,那里没人可以看到我们,我们自由自在一起。” 星蕴魂摇摇头,说道。“暗袭,你快醒醒吧。我是不可能与盏盏分开的。” 暗袭说道,“师兄,是不是这个女人狐媚你?是不是她一直挡在你我中间?你放心,我杀了她,我现在就杀了她,只要没了她,你也就肯跟我回去了是吗?” 暗袭说着便拿剑刺来,星蕴魂大惊失色伸手接招为时已晚,可巧只是撩开了我身上地衣服,我重新一丝不挂得呈现在两人面前。 我却没有丝毫羞耻,该羞耻的是我嘛? 我面无表情得穿上衣服,穿戴整齐后平静得对暗袭说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皇宫嘛?我们现在就去。” 暗袭大喜,只要我去了皇宫,那么我便见不着星蕴魂,暗袭自然开心无比。 星蕴魂出手拦我,不放暗袭离开。我知道没有暗袭,我是进不了宫的。我有我的办法,只是这么样做会不会眼前这个人心里难受,我是顾不得了。 我从暗袭手里扯过他的剑来,告诉星蕴魂,“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便死在你地面前。” 我看着星蕴魂那副绝望的样子,心里却是难受之极,可是我知道自己非要离开他不可,他是个好人,何苦要趟在这浑水里? 我注定要是皇家的人,即便现在不是太子妃,仙凌国也不会允许太子妃跟别地男人在一起?除非她死。 暗袭终于带着我离去,星蕴魂在我耳边低语,“你走了,我留着有什么意义?我还会去找你,我一定要你。” 我来不及揣摩他话里的坚定,只知道皇宫就在眼前,那声声爆竹也在耳边。 原来宫里竟然真的是大喜,灵妃要被册封了嘛?那我算什么? 暗袭把我带进了荣华殿,那里没有人,空空如也。似乎灵妃册封后并不会住在这里,否则怎么连家具都不见了。 我进到寝室,现那里面的东西丝毫不见少,还跟我在的时候一样,连我喜欢把茶杯放在茶几的右侧方向都没有变。我坐在里面,突然想起,自己来皇宫做什么?就是为了看那个人的大喜嘛? 暗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是的,他不需要杀我。 在他心里,一个废黜地妃子,皇家怎么能容得下,我早晚会被人处死,他何苦在星蕴魂面前做恶人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知道自己这么呆着不是办法,想出去寻个人唤朱颜过来,在我心里她还是可以信任的人。外面脚步声匆匆,伴着几声哭泣奔了进来,那正是朱颜,在看见我后嚎啕大哭起来。 “太子妃,你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册封典礼快要开始了,什么都晚了,都晚了。”朱颜抱着我的胳膊,似是为我痛心。 我推开她,“朱颜,他现在在哪里?” 朱颜愣愣得说道,“你说他?太子嘛?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的。” “朱颜,你去寻他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号。” “太子妃,你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皇后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宫里,否则她不会放了你的。” “你不要怕,你尽管找他来,剩下地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安抚她。 朱颜不放心得嘱咐我不要乱走开,才出去找太子。 朱颜走了不久,我便听到又有脚步声传来,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忙躲在床的帐幔后面。进来地人憔悴不堪,几日不见似是几年,他有些醉意,脚步踉跄,昔日的风采隐在何处?他手里还握着一个酒壶,看着屋里的一切,眼睛有些湿,嘴里喃喃低语,“盏儿,盏儿,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屏住呼吸,如果不是他已经酒醉,否则早就现屋里还有人在的,只是这会沦为伤心人的他,顾不得理会这些罢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八章 谈判 木易凌日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不暴虐但是从不温情,不嗜杀但是从不宽容,他不是个百分之百的正面人物,可是他从来不是个反面人物。 我气恼他反复无常,虽然到最好总是以为好的名义,也心疼他权势之争下强自硬撑的悲壮。 现在他醉意朦胧,或许忘记马上就要册封灵妃为太子妃的大典了。我在床后面的帐幔后,默默不出声,在他不停的低唤下失去了坚决,我很想迈出腿来与他相见,很想,可是寝室里马上又进来了一个人,她杏眼圆睁,看着醉酒的木易凌日,眼睛礼却都是恨意,那就是灵妃,我惊诧她那原本无欲无求的眼睛里为什么多了些许狠虐,是恨还是因为爱到极致,我揣摩不了。 灵妃不出声音得靠近木易凌日,木易凌日呵呵笑着,嘴里朦朦胧胧得说着,“盏儿,是不是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放弃我,你会回来与我相见。” 木易凌日伸手想去拉住灵妃的衣襟,灵妃往旁边一闪,木易凌日失手摔在了地上,“盏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心里是想你的,你不要说你看不明白。” 灵妃慢慢吐出口几个字,声音低却清晰无比,“木易凌日,你可以胡闹,但是不要让别人陪着你胡闹。” 木易凌日笑着说道,“我那里胡闹?盏儿,你不乖呀,你竟然说夫君,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便扑向了灵妃,灵妃这次没有闪躲,木易凌日一把就抓住了她,抱着她不放开,还在嘴里喃喃低语。“盏儿,我抱着你,再也不分开,你不要再离开我,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灵妃不屑得说道,“堂堂一个太子。还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也够可怜的。既然你要演这场戏,那么我便陪你演这场戏。” 木易凌日抱着灵妃的手一颤,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大殿外脚步声嘈杂声传来,木易凌日马上收起那副醉意。很清醒得对灵妃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做太子妃,接下来你总该知道怎么做吧?” 灵妃不屑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希望做太子妃。十六k中文网如你所愿,我们各取所求。” “你识趣就好。” 木易凌日有意无意得看着我的方向,轻轻说道。“我会让你看看我的决心,这下你总该会相信我吧?”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已经现我了? 大殿里的脚步声已经传到寝室外,木易凌日猛地把灵妃的衣服撕裂,露出香肩在外面,那肩头上因为用力过猛,还带着几道指痕,格外触目惊心。 进来的人为地正是馨妃。她看见灵妃此刻衣衫不整,乱披肩,被木易凌日满脸醉意的轻薄着,先是红了脸,又恨得咬着牙喊道。“住手。” 灵妃做成慌乱状,哭着扑向馨妃。“姑姑,他欺侮我。” 本来这是太子与自己女人之间的床事,馨妃虽为姑母也过问不得,但是灵妃毕竟是她的亲侄女,太子不以礼相待,而且以对待下贱女子的做法来对灵妃,叫贵为皇妃的馨妃颜面何存? 馨妃喝道,“太子,你也太无状了,如今大典即将开始,你在这里做出这等不堪的举动来,岂不是有辱皇家颜面,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木易凌日咧着嘴笑道,“她是我地女人,我想怎么样?还不是要怎么样?典礼结束后,她还是要随着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馨妃看太子出口不逊,下流不堪,皱着眉头屏退了从人,荣华殿的寝室里就剩下馨妃,灵妃,木易凌日,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我,我仔细屏住呼吸,不让自己情绪起伏太大,省得乱了气息让馨妃察觉。 “太子,灵儿马上就是你的太子妃了,将来便是一国之后,你这样对她,叫人知晓后,岂不是笑她没有国母威仪?”馨妃不满得说道。 “让她做太子妃是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来做太子妃,要不,盏儿未进宫之前,我不就可以立了她了?” 馨妃气结,说道,“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地?论容貌,我灵儿也不差于她,论德才,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是,灵儿却是个才女…你为什么还在这当口提起那女人来败兴?” “馨妃此话差矣,你自以为德行都比我母后强些,结果到头来还是位居人下,所以说世事无绝对,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看来木易凌日是恨极,馨妃几次三番得逼迫他威胁他,而且还使皇后中毒后拒拿出解药。 馨妃果然光火,可是面前的毕竟是太子,不同于别人,她虽然恼火便不好把脸撕破,沉下气说道,“你或许说的也对,但是现在众多宾客都在大殿等候,你和灵儿无论如何也要出席,否则皇上怎么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木易凌日转过脸去,不再看馨妃,说道,“这大典我是不会去的。” 馨妃恨得欲吐血,从嗓子眼来逼出几个字来,“我念你是太子,才口头婆心来劝你,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即便是不择手段,也要灵儿做上太子妃的位置。” 木易凌日哪一刻也有些慌乱,因为他看到馨妃已经看向我地位置。待要出口阻止也为时已晚,馨妃一个起落便把我从帐幔后抓了出来,匕抵着我的喉咙,冷笑道,“我当你有什么本领,原来不过是躲在这里装设弄鬼。” 木易凌日伸手想拉我,可是忌讳馨妃手中的匕,只好落下手来,说道,“你不要伤她。” 馨妃得意得笑道,“只要你与灵儿现在马上去大殿行礼,我便不难为她,否则即便灵儿做不成太子妃。我也要取这个女人地性命。” 木易凌日有些妥协,更多的便是内心的挣扎,“我不喜欢她,即便我让她做了太子妃,她也不会幸福的。” 馨妃大笑道,“幸福?什么叫幸福?我活了这些年,就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可笑的词。太子,你也太天真了。幸福就是手里的权势,没有权势,你要怎么样幸福? 馨妃地匕抵在我的喉咙上,冰凉彻骨。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地恨意,如果不是碍于木易凌日在眼前,或许她早已用这把匕在我脖间划了一刀。 我躲不开,也动弹不了,我没有武功。我很柔弱,虽然我被人恨之彻骨。 “盏儿,你对我说句话。只要你说你心里有我,愿意跟我在一起,即便我们俩人今天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木易凌日这番话是对着我说的,深情而坚决。 但是却换来馨妃的鄙弃,“原本我以为太子也算是个乾乾男儿,没有想到还是这般娘娘腔,自古江山为重。你却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甘心寻死?你父亲为了江山,哪怕是自己亲生骨肉,他也想放弃,你却没有你父皇的一丝豪气,这江山落在你手上。怕也是不保。我看这仙凌国是后继无人了。你这幅样子,竟是连翼朝公主挽致一个女儿家地一分豪爽都比不上。我看了都替你父亲,替仙凌国忧 我和木易凌日交换个眼神,难道馨妃跟挽致有来往?为什么她会无端提起挽致来? 就在馨妃还在滔滔不绝表感慨之时,木易凌日却快捷无比得伸手把馨妃身后的灵妃掳在手,用手扣住她地脖子,灵妃呼吸顿时困难起来,脸色因缺血而变得涨红,馨妃果然气恼不已,“好个狡猾的小子,我还小看了你,竟然趁我不备害我灵 木易凌日看灵妃快要窒息才松了松手,悠哉得说道,“馨妃,我念是长辈,你这番放了盏儿,我不跟你计较,否则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比曾经地静妃要惨上很多。” 馨妃涨红着脸,她在自己亲侄女面前失了上风,怕是觉得没面子,“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木易凌日说道,“你去给父皇说,我不要册封灵妃为太子妃,风盏盏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放了她,我也放了灵妃,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生。” 馨妃怎么甘心?“你休想,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把这个女人赶入冷宫,如今皇上和大臣们都在大殿之上等着你们前去,你叫我以什么理由去对皇上说?” 木易凌日说道,“这是你的事情,否则我宁愿我们鱼死网破。” 馨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搭上自己性命的,愤愤得说道,“不行,我做不成皇后,我侄女也要做上皇后,你可知道被人以权势压在下面是什么滋味?” 灵妃这时候却哭道,“姑母,你答应他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做什么太子妃,也不要做皇后,我以后就服侍在姑母身边,哪里也不去了。” 我们四人其实离地很近,馨妃一脚就就踢罩灵妃,狠狠得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姑母为了把你扶上正位,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嘛?你竟然还这样不争气?真是气死我了。” 我心里明白,灵妃根本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她只不过想扰乱馨妃的心思,不叫她与木易凌日谈判时那么顺利罢了,她被馨妃踢了一脚,伤地不轻,嘴里竟然吐了一口气,馨妃大惊失色,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脚竟然把灵妃踢伤,因为这脚力她控制得了,最多不过是把灵妃踢个跟头罢了,哪至于要吐血? 我和木易凌日也是惊讶,突然记起星蕴魂曾经说起过灵妃,长期服用慢性毒药,身子早已是羸弱不堪的事情。 “灵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姑母那一脚怎么可能会把你踢出血来?”馨妃是真的关心灵妃,虽然曾经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可是骨肉亲情在,她也不会无故要灵妃的性命。 “她长期服毒,身子早已是柔弱不堪,那里能禁得住你那一脚?”我在匕之下缓缓得说道。 馨妃大惊失色,丢到了手中的匕,抱去灵妃说道,“灵儿,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姑母,你为什么要服毒?” 灵妃嘴里还流着血,说话很是困难,只是叫了几声姑母,便出不了声,“姑母,姑母……” “灵儿,我们姑侄俩终于要熬出头了,你为什么这样想不开?”馨妃流下了眼泪,用手擦拭着灵妃流出地血,慌乱而紧张,我想让木易凌日去传御医,可是木易凌日摇摇头,那意思我明白,灵妃怕是不行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零九章 相争 灵妃身子当真羸弱不堪,馨妃只不过是一脚就让她口吐鲜血不止。馨妃抱着灵妃手足无措,毕竟是她的亲侄女,“灵儿,你不要怪姑姑,姑姑是无心的。” 灵妃这时气息已弱,看样子即便是星蕴魂在,也难以挽救她的性命。我对灵妃一向很有好感,此番变故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馨妃抱着灵妃哭个不停,等抬头时才现,灵妃早已断了气。木易凌日皱了皱眉头,怕是心里也不落忍。他走近我很边,拉着我的手,握得很用力很用力,我的手感觉有些疼,心里却很温暖。我这才明白,我心里一直很期待他这样握住我的手,与我坚定得一路走下去,直到永远。 寝室外面有宫女在唤道,“馨妃娘娘,皇上派人来催太子与灵妃上殿行礼。” 外面的人此刻还不直到里面生了什么时候,当然也不知道灵妃已经死了。馨妃听到后,眼神里露出凶光,恶狠狠瞪着我与木易凌日,“这下,你们满意了吗?” 木易凌日不屑得说道,“她死不是我们的错,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伤心算什么?算是少了一个好帮手才哀悼嘛?” 馨妃气结,却没有管灵妃的尸身,走了出去。临走指着我说道,“我这去就告诉皇上,是你杀死我的灵儿,我要你赔命,为我的灵儿陪葬。” 馨妃样子恐怖,我有些害怕,木易凌日握住我的手又用了把力,“只要我活着,你不需要怕,我一定护你周全。” 木易凌日执意带着我去了大殿,众人在看到我出现后都是大吃一惊,馨妃适时得向皇上哭诉。是我害死了灵妃,我百口莫辩。 木易凌日大声说道,“父皇,请恕儿臣不肖。” 此时皇后怒目圆睁,看着我出现在大殿上当真是惊诧万分。zzznet中文网.电脑访问可是灵妃如果做不成太子妃,她难道不该高兴的吗?毕竟这是对馨妃的一大打击。 “太子,灵妃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女人杀死的?”皇后问道。 “回禀母后。灵妃其实是馨妃娘娘一脚踢死的,盏儿并没有参与其中。” 众人大惊,灵妃是馨妃踢死的?哎,我看着众人地神色便知道,这是谁也不信的事实。他们都知道灵妃是馨妃的亲侄女。 馨妃哭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呀,灵儿是我的亲侄女,我疼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踢死她呢?都是这个女人,挑唆太子来诬陷我,太子身边有这样的女人。是国之一害呀。” “皇上,我看馨妃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灵妃死了,做不成太子妃,可是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再呆在宫里,否则的话太子受其媚惑,妨碍江山社稷呀。”这是皇后,她一定要我死才甘心。哎。 “父皇,母后,儿辰祈求您让盏儿留在我身边,她心地善良,温纯敦厚。怎么可能媚惑儿臣?”木易凌日跪在地上乞求道。 “皇兄,你如果没有受她媚惑。怎么可能会为她说尽如此好话?”这个声音我太熟悉,这便是星蕴魂,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进了宫,还出现在大殿之上? 这时皇上说道,“众位爱卿,这是朕多年前失散的皇子,现在已经被封为瑜亲王。” 众人高呼万岁,也拜见了这位瑜亲王。星蕴魂不愧为皇家中人,他气势不凡,与太子地贵气不同的是多了一抹凡脱俗。 我站在木易凌日身边,看着星蕴魂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嫉妒,不再是那么纯粹的清澈,我努力转过头不去看他。木易凌日握住我的手,冲我笑一笑,温暖而坚定。一路看中文网 星蕴魂眼神有了一丝犀利,“皇兄,你没有回答,你如果没有受她媚惑,怎么可能会为她说尽如此好话?” 木易凌日看着大殿之上这个弟弟,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我兄弟两人,如今算是正式有了名分,以后要永结同心,治理仙凌国,让百姓安康。” 皇上听到此话,甚感欣慰,点点头赞许得看着木易凌日。星蕴魂本是性善之人,怎么会无动于心。可是看到木易凌日身边地我,眼神里的悲痛不减。 皇上说道,“瑜亲王,如今你已入了皇室,这个姓氏都要改掉。改成我木易家族的姓氏。” 星蕴魂说道,“父皇,非是儿臣忤逆,只是皇兄身边凤盏盏有一日在,我便坚持不改此姓。”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星蕴魂看来一定要拆散我与太子才可吗? “瑜亲王,你现在初来皇宫,刚认祖归宗,便要来夺你皇兄的风头嘛?下一步是不是要夺他的太子之位?”我大声说道,一时之间殿上鸦雀无声。 在皇家,最为忌讳地便是皇位之争,我也不是也不晓得,只是这番说出来,定会堵住星蕴魂的嘴,让他短时间不敢拿话来挑衅木易凌日。 星蕴魂果然有些气结,但是我知道他气只是因为气我当众挑衅他而已。果然一甩手便离去了,连皇上皇后都没有拜别,潇洒离去。皇上皇后皆知这个幼子自幼生在深山,礼数不周不以为意,可是却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身上。 “来人,把这个女人拉下去,打入天牢。”皇后喝道。 “母后,求您开恩。”木易凌日说道,“儿臣与她情投意合,断不能分开了。” “太子,你要为母后争口气,这个女人还得后宫坏事连连,是十足地坏水,留不得在宫里,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等母后再给你寻个珠玉良缘。”皇后对太子极为耐心,还是想好好劝他回头。 木易凌日抓着我的手,说道,“母后,恐怕让你失望了,除了盏盏,我谁也不要。” 皇后的脸气绿了,“太子,你如果执意如此……” 木易凌日朗声说道,“母后,儿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皇上气得指着木易凌日说道,“你这个逆子,今天我非要除去这个女人不可。” 木易凌日有些激动得说道,“父皇,不管您与凤之翔曾经有过什么旧怨,现在他都已经死了,况且这一切都与盏儿无关,您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呢?她实在是个好女子呀,起始我也以为她会跟凤之翔一样狡猾可恨,可是这一年来,我们彼此早已心心相印,她单纯善良,从来不舍得伤害别人。父皇,母后,这一切都是真的呀。” 此时皇上和皇后怎么能听得进去这些,只见皇上屏退了众人,眼前只剩下皇上皇后馨妃,还有我和木易凌日。 馨妃在一边幸灾乐祸得看着我们,我不无讽刺得说道,“馨妃娘娘,您不需要在这里偷笑,要知道你的亲侄女还在我的寝宫里死不瞑目呢。” 馨妃脸色唰得变白,眼里凶光一闪,转而对着皇上低低哀哭,“皇上,臣妾的亲侄女惨死在她的寝宫里未得安息呢,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皇上皱起眉头,此刻有些不耐烦,但是压下性子对馨妃说道,“馨妃,你一向贤明知理,这次也要也要体谅朕地苦处,他毕竟是朕的太子。” 这话其实也是给木易凌日一个台阶下,毕竟太子还不能废,无论如何皇位也不会落到星蕴魂深山里长大的孩子。既然如此,木易凌日便有惊无险得把我带回了荣华殿。 我怎么也不肯进去,那里面还有灵妃的尸体,虽然我并不是害怕,可是我还是忘记不了她死的场面,我不忍心打搅她地安宁。 木易凌日说道,“我早已叫人把她的尸抬走了,我虽然心里没有她,可是她毕竟曾是我地女人,我还是会厚葬她。” 朱颜从荣华殿里走出来,高兴得说道,“太子妃,恭贺太子妃平安归来,这里面的家具我都收拾妥当了,跟原来一个样子。” 晚膳,木易凌日陪我一起用的,可是没多久他便被皇上唤了去,临走不放心我特别让凤言凤语守在宫外,我原本也想肯定馨妃或者皇后会来找我晦气,没有想到,竟是无一人来寻事。当夜,木易凌日回到荣华殿的时候,已是深夜。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不过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强颜欢笑,不叫我看出端倪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朝廷议事,皇上竟然在星蕴魂伺候在身前,表明了要星蕴魂参与国政,那不是意味着星蕴魂也有可能会替代木易凌日嘛? 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平静的生活竟然过了半个月。灵妃的丧事早已办完,我曾经劝说木易凌日,要他按照太子妃的体制为灵妃出丧,木易凌日应了下来,把我抱得紧紧的,我轻叹口气,在心里低低唤一声,“小易。” 木易凌日忙完国事便回荣华殿陪我,一时我们两人感情迅升温,竟是一刻也不想分开。皇后那边的例行请安,我让朱颜告了病,便一直没有去皇后的锦仁宫,皇后也没有理会过,见我告病,也没有派御医来为请过脉,一切都是心知肚明。 听说馨妃也告了病,一直未去锦仁宫请安,夜半时分,经常有人听见馨妃宫里有人在哭泣,那哭声悲伤而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章 刺杀 皇后还是朝馨妃下手了,怎奈何馨妃也并不是傻子,那几日她天天缠着皇上,皇上虽然不胜其烦,可是碍于近二十年的情意,还是诸多照顾。让皇后无处下手,皇后气恼无比。 西域进贡的稀罕物件,皇上全数赏给了皇后,皇后便以皇上的名义赐给众人,里面甚至还有我的一份,最特别的便是赏给馨妃的是双份,按理来说馨妃怎么也要前来谢恩。 馨妃知道此去是鸿门,便托病不去,皇后一时奈何不得她,便暗地里少了她的份银和每日膳食,吩咐御膳房给馨妃送去的饭菜不是少盐寡淡,便是咸辣难以入口,馨妃没法,也不敢拿这种事去找皇上说理,因为她知道需要皇上庇护的日子在后面呢。 馨妃心里愤恨无处泄,便开始折磨身边的宫女,她的宫里的人隔断时间便不知不觉得少了一个,一时之间怨声载道,终于传到了皇后那里。 皇后自然把这证据给保留起来,并让宫里几个威信高些,品性纯良的妃子一起看了证据后,在纸上签字作保今日之言的可信度。在这点上,我还是很佩服皇后的,她知道这些年一直与馨妃不合,自己的话皇上未必信真,可是如果有众人作保,情况便不一样了。 由于皇后的可以挤兑,馨妃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3z中文网,电脑访问馨妃便跟皇上提出,要去槛外寺礼佛。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竟然答应了,这下连木易凌日也纳闷。 馨妃进到槛外寺没有半个月时间,便逐渐传来些不好的消息,又是什么**糜烂,又是什么奢侈极欲,一时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人都对馨妃侧目,我知道馨妃的日子要到头了。 终于在一天午后。朱颜神神秘秘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意对我说道,馨妃晚上被人刺杀在槛外寺,一时惊动后宫。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要彻查凶手。皇后拿出那夜众妃子签字作保的书帛,力劝皇上放弃缉拿凶手,否则传扬除去,有损皇家颜面。 皇上看到那书帛。心里也觉得有些凉,也知道皇后所言不假,便对馨妃的丧事不再理会。皇后却怕落入人的口舌,还是风光大葬了馨妃。 自此,皇后却也没有难为过我。只不过却从来不召见我,木易凌日一心要与我生个孩子,晚上都是缠绵,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偿所愿。 星蕴魂每日随着上朝,有时也会在国事上提出独到地见解。深得皇上的赞许,皇后每日必要他一起用晚膳,一天下来也是忙忙碌碌我们竟是一个照面也没有见到。 已是深秋,木易凌日随皇上去狩猎,需时半个月。临走时有些不情不愿,可是还是走的坚决,我明白,那是因为他要继续承圣眷,就必须哄得皇上高兴才好。 小易走后,我的日子过得单调无比。我一直不出宫门,怕的就是惹上是非,木易凌日每日必有书信从猎场传来,有时洋洋洒洒得写满几张纸,有时不过是几个字。却让我回味到深夜。 那日阳光尚好,朱颜搬来软凳让我坐在荣华殿大殿门口。虽是深秋,午后的阳光还是让人暖洋洋,让人忍不住有了睡意。朱颜区御膳房给我拿了几碟点心,顺便捎来一封信,是木易凌日从猎场带回的,上面说二日后即回。我心里暖暖地,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朱颜却期期艾艾得有话要说,看见我笑,眉头紧皱,我不理会她,既然她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朱颜最终憋不住,说道,“太子妃,你别怪朱颜多嘴,朱颜听到这些,实在忍不住要说,朱颜是为了太子妃好呀。” “好了,有什么你就赶紧说,别扯不相干的。” 朱颜看看两边无人,走得离我近些了,悄声说道,“太子妃,我听皇后宫里的人传出来的话,皇后正要为太子选太子妃,现在正在筛选人呢。” 果不其然,她除掉馨妃,现在要朝我下手了,如果不是估计木易凌日地感受,怕是连我也会刺杀掉的。我早就怀疑,馨妃其实是皇后派人刺杀的,只是谁也没有提起,谁也不敢提起,可是谁心里也明白,一定是皇后做的,即便是皇上,恐怕也是那样想的,只不过他不可能为了馨妃而把皇后给废黜掉罢了。 我没做声,朱颜看我不接话,急道,“太子妃,这次你再不为自己打算,恐怕是真地会大祸临头了。” 我推开朱颜,“朱颜,你让开,别挡着她。” 朱颜诧异得转过身后,现身后站着一个小人儿,很小很小,甜甜得笑着,纯净而无暇的眼神,我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正要把她拉到怀里的时候,那个小人儿用稚嫩地声音说道,“坏,坏,坏女人。” 远处良妃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那个小女孩,跪在我的面前,哭着祈求我,“太子妃,孩子小,不懂事,请您饶过她吧。” 我不动声色,没有看良妃一眼,而是温和得看着良妃怀里的小女孩,说道,“阿姨不坏,阿姨有时候只不过是身不由己。” 良妃战战兢兢得抱着小女孩,手臂有些抖。我看着心烦,挥挥手叫她下去了。 那个小女孩却满含笑意得望着我,直到离去。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很失败,我从来不去主动伤害一个人,却留给别人十恶不赦的印象,到底是为了什么? 半夜辗转难眠,朱颜的话我不是没听到心里去,只是叫我对她什么好? 朱颜第二天趁我用早膳的时候,低低说道,“我昨晚去皇后的锦仁宫,那里有我相熟的姐妹,她告诉我,皇后选中地人是什么亲王的女儿,美貌无比。” 我食不下咽,美貌无比,来这宫里的人谁不美貌无比? 朱颜下一句话,却让我胆战心惊起来,“不过,也是奇怪,那名姐妹说,那个亲王的女儿自由瞎了眼睛,看不见东西了。” 我手中的银筷直直落在了地上,是她,是她,原来是她。这才是我心里一直解不开地结。 我站起来坐在梳洗台前说道,“朱颜,你帮我梳洗,我要好好妆扮一下。” 朱颜拿着篦子,仔细给我梳着头,一边小心得问道,“太子妃,您这是要哪里?” “锦仁宫。”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交易 我从梳妆台上站起来才现,朱颜给我梳的妆太浓艳了,看着镜中红润的脸,不禁有些失笑,“朱颜,我的妆会不会太……” 朱颜埋怨道,“太子妃,平常叫你多吃点,你总不听,等太子回来看到如今你这么消瘦,还以为是朱颜没有伺候好你呢。等太子回来,我非要把你的脸画的比这还要红。” 我笑道,“是呀,比这还红,知道的是你给我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猴子**呢。” 朱颜笑了起来,良久才感慨道,“咱们的太子妃就是好,从来不寻奴婢们说话短处,竟然还开自己玩笑,这如果在别的宫里,想必我早已经被处死了吧。”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朱颜,你不必自轻,论姿色你也可以做得了一宫娘娘了,等我做了皇后,我一定让皇上封你为妃子留在我身边。” 朱颜惶恐得跪下来,说道,“太子妃,奴婢不敢有此心,奴婢从来没有这样奢求过,太子妃折杀奴婢了。” “朱颜,你快起身,这算怎么回事?你这样尽心伺候我,我提拔你也算合情合理呀。” 朱颜更加惶恐得说道,“太子妃,朱颜尽力照顾你,却不是要你提拔我的,朱颜是出自真心呀。” 我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出于真心,好了,不要说了,快起身吧。” 朱颜慢腾腾得给我拿来一件稍薄的披风,说道,“太子妃,你说的这话可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呀。” 我明白她是怕人知道后,笑她会巴结主子,一步登天了,点头应了下来。 即便我做了木易凌日的皇后,他也终究会选妃来充斥后宫。历代帝王都免不了要从民间选秀,木易凌日再宠爱我,也要顾及天下的言语… 我让朱颜做妃子,也是看她资质尚佳,在后宫争斗中也经得起风浪。不过最终也要看她是否情愿了,如果不情愿,等我把她许配给哪一家王爷公子。也算良配。 朱颜随我进到锦仁宫,在殿门外遇见了秦嬷嬷,只见她不停得对我使眼色,我脚步略慢了几步后,她看四下无人。便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太子妃,现在你处境不比从前,一定要谨言慎行,否则只怕太子也保不住你了。我听说。皇上和皇后昨夜商量要废黜太子,改立瑜亲王做太子。我记得你在凤府时对我一片情意,这才对你说的。别的老奴可什么也帮不上了。” 我拔下头上的金钗要赏给她。她死活都不肯收,事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看好我地前景,留下我的打赏,将来只怕会拖累了她。 虽是午后,皇后并没有休息,里面有很多女官宫女,皇后一一吩咐道。去准备纳彩之用礼品什么的。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给太子再立太子妃,她看见我的到来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我。我也没有跟她客气,大刺刺得做在她的面前,朱颜给我端来了茶水。 我嘬了一小口茶。慢慢悠悠得说道,“这皇后宫里的茶就是好。怪不得大家一窝蜂得要抢着做皇后。” 皇后冷眉冷眼得说道,“难不成你也想要做皇后?” 我挑了挑眉毛,说道,“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不想做皇后?只是被你捷足先登了,所以谁都想除掉你。只要你死了,别人就有机会了。” 皇后气结,“你不需要在这耍嘴皮子,我正在给太子迎娶新地太子妃,你张狂不了几天了。” “你在准备?只怕太子不会答应吧?” “凤盏盏,你未必太自信了?这太子妃是别人,太子或许不会答应,可是如果是那人,他是非答应不可的。3{z}{中}{文}皇后自信慢慢得说道。 “你是说红泪,对嘛?一个为了给太子祈祷而被香熏瞎了眼睛的女人?”我低低得说道。 “原来你竟然知道她?知道也好,这下你总该明白太子根本不会拒绝她了吧?”皇后笑得张狂而邪恶。 “我知道她,也知道太子一定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即便是红泪要天上的星星,太子也会想尽办法给她摘下来。”皇后看我如此说也是诧异,我接着说道,“可是仙凌国就是要一个瞎子做太子妃嘛?而且将来还要做成皇后?如果世人知道仙凌国地国母是个看不见的瞎子,会不会耻笑?” 皇后冷下脸来说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她做的成做不成皇后还是二话,此刻我先废了你,才是当务之急。” “你们根本不在乎太子娶得是什么女人,瞎子也罢,疯子也罢,都无关紧要,只要不是我,因为你们不会让太子登基,你们要改立星蕴魂为太子,对嘛?” 皇后拍案而起,眼神里却有一丝慌张,“大胆,竟然敢口出妄言,这话如果传给太子耳朵里,不是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要我今日便把你废黜处死?” 我手里的茶水凉了,我让朱颜再给我续些水来暖手,说道,“太子,明日便回来了。” 皇后泄了气,其实我明白,前些时候皇上病重无力理会朝政,仙凌国实权早已落在木易凌日手里,皇后忌惮于他,所以不会轻易把我怎么样。 临走,我撂下一句话,“别再跟我作对,否则,你以为我还会这样好说话吗?” 皇后冷笑道,“少来,你除了会迷惑我两个皇儿,你还会有什么本事?” “你还记得冉妃嘛?你知道她是怎么死地嘛?就是被我下毒杀死的。”我直直盯着皇后说道,“你不想也被我毒死吧?” 皇后兀自心惊,嘴里却强硬得说道,“我的皇儿通晓百草,可解万毒,我还需要怕你不成?” 我笑了,笑地开心无比,“世事就是这样巧,你可知道他的师父是谁?” 皇后或许一直怕触痛心中往事,所以也没有追问星蕴魂的师父是谁,“他的师父是谁?难道我还需要怕不成?” “他的师傅是凤五,你觉得星蕴魂能斗得过他的师傅嘛?” 皇后的手有些抖,气愤得说道,“原来竟是这个老匹夫,凤家的人一日不死绝,我便一日无安宁。” 可巧,出来锦仁宫便碰到了星蕴魂,他施施然得含笑看着我,如从前。 “盏盏,今天这么有兴致出来走动走动?” “你是来给皇后请安地吧?她现在或许在气头上,我看你还是进去哄哄她开心才是。” 星蕴魂脸上沉了一沉,说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竟会到这一田地。” 我笑道,“哪里,瑜亲王无须感慨,不日你便被册立为太子,荣华还在后面呢。那时你再感慨世事多变,命运多舛,岂不是更有意义?”盏盏,你是在嘲笑我嘛?你明明知道我并没有这份心思。”星蕴魂眼睛里有丝伤痛。 “我哪里敢嘲笑你?不过是多嘴闲聊几句罢了,既然无事,我还是回荣华殿为好,省得落下魅惑皇子的名声。” 星蕴魂一把拉住我,说道,“什么落下?这就是事实,你如果没有魅惑我,我怎么能陷进去无力自拔?” “你不要血口喷人,叫人误会。”我挣脱他。 星蕴魂笑道,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就是要让人误会才好?” 我涨红了脸,听见身后有宫女请星蕴魂进锦仁宫觐见皇后,或许是皇后的宫女看到星蕴魂到来,在殿外与我说话,所以才派人请他进去。 星蕴魂只好松开手,不依不舍得看着我离去。 我回到荣华殿,让朱颜把凤言凤语两兄弟找来,两人一黑一白得站在我面前,低头不语,自从俩兄弟知道谁是真正的父母亲后,便更加沉默寡言不出一声,可是却是丝毫不分离。 我让朱颜乔装成我坐在荣华殿,让凤言凤语把我**了宫。这会子,木易凌日陪皇上狩猎,明天回来,宫里边正忙着接驾,而皇后的锦仁宫正忙着准备迎娶红泪,也放松了监视荣华殿,所以我出宫很是顺利。 回到凤府,暗袭还在。看见我来想问起星蕴魂来,迟疑没有吭声,还是我先说道,“星蕴魂已经被皇上册立为瑜亲王,听说有可能被册立为太子,那时他便是一国之君了。” 暗袭不说话,握在手里擦拭地剑锋犀利,一抬手竟然削了几缕秀去,凤言凤语正要抬手出招,他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这是他们的职责。 我拦住他们,说道,“你们先出去,无妨。” 凤言凤语戒备得站在门外,看那副样子也是随时准备冲进来。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马上带着那两个走,否则保不准我看你不顺眼,一抬手就把你杀了。” “我来找你,当然有重要地事,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二章 行刺 暗袭穿着一身青色衣服,衣服裹着黑边,上面绣有流云富贵竹,端的是容貌不凡,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自有一股风流。 他握着剑,用手指在剑锋上轻轻的一抹,已有鲜血流出,霎时间,剑上如有暗红花纹,手上便多了似几枚鲜花,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我暗暗心惊,看暗袭不语,心里已有了计较,“我们这笔交易,你是否感兴趣听上一听?” 暗袭冷眉冷眼,眼里却有了一丝玩味,“说来听听。” “我要你帮我制一味毒药,这毒药却是星蕴魂解不了的。” 外面风大,我听到瑟瑟落叶声,已是深秋,怕是一夜之间,树上的落叶又要铺满庭院了吧。 暗袭皱起眉头,“为什么?为什么要他解不了?难道这药是为了毒害他嘛?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做伤害他的事情。如果是为了对付他,任凭天下江山在手,我都不屑于一顾。” “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去伤害他?”我浅浅一笑,可是这笑对他没有一点杀伤力。 “那你要毒药为了谋害谁?” “皇后。” 等凤言凤语将我带回荣华殿,夜已经大深了,朱颜在殿外焦急得走来走去,左顾右盼,看见我出现,又惊又喜。凤言凤语也适时的隐了下去。 “太子妃,事情可是有了眉目?”朱颜喜道。 我点点头,无言,喝着朱颜奉上的香片,默默想起在凤府与暗袭的交谈。 “你为什么要害皇后?” “我自有我自己的道理。电脑小说站 “可是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知道皇后容你不下,你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我叹口气。细细给他分析,“皇后现在要废太子改立星蕴魂为太子,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难道好你还没有看出其中利害来?” 暗袭略心惊,挑挑眉毛,说道,“我知道你说过。这又怎么样?” 我眯起眼睛来,恨他愚笨如斯,“如果星蕴魂做了太子,将来登基便是皇上,你觉得星蕴魂做了皇上。还有机会跟你回深山生活嘛?即便不回深山,你觉得堂堂一国之主会跟一个男人交好嘛?即便是星蕴魂做不成太子,有皇后在,她也断然容不得自己的皇儿会和已个男人相好,所以你是一定要带他出宫的。” 暗袭有些颓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愣愣得看着我。 我往下说道,“可是如果我们部让皇后废了太子。星蕴魂做不成皇上,还不是有机会跟你回深山?这下你终于明白,这笔交易里,你才是最大地受益者吧。” 暗袭虽然不以为意,可是内心却还是有些触动,他知道我所言不假。 也如此,便应了下来,说制好毒药后。便给我送到宫里去。 我答道,“那我在宫里敬候佳音。” 是夜,无法安睡。 我知道自己所言过失,即便星蕴魂做不成太子,也不会玉暗袭回深山的。他心里是属意我,如果要回深山。他要陪伴的人也只会是我,不可能是暗袭。而我为了哄骗暗袭为我制作解药,却不能不这样说,心里实在不安。zzznetbsp;次日,宫里顿时忙碌起来,连我的荣华殿也在朱颜的指挥下不得安生,每个宫女都自己手头的活计做得好好的,应付太子回宫。 本以为皇上一行会在赶在午膳前回来,我特地叫朱颜给准备一桌丰盛地膳食,可是直直等了二个时辰也不见回,我频频叫人去打探消息,看是否去了皇后的锦仁宫请安,回答都是没有,直到朱颜来悄悄回我,“太子妃,我听皇后宫里有消息传来,皇上一行在城外遭到伏击,那伙子人很是凶悍,伤了不少御林 我惊到,“那太子有没有怎么样?伤到没有?” 朱颜期期艾艾得说道,“太子,太子他……”“太子怎么样,你赶紧说。”我急道。 “太子为了保护皇上,受了伤,现在伤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皇后宫里都急乱套了,据说皇后已经派人了御医前去为太子疗伤,而且瑜亲王也亲自去了。” 我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心里揪得紧紧的,怎么可能?仙凌国一向是国泰民安,怎么可能有人敢在城郊刺杀皇上,究竟是何人? 直到酉时,皇上一行才回到皇宫。 星蕴魂把太子木易凌日送回荣华殿,我看木易凌日伤势未有我想象中那般重,心里早已落下一块大石,含笑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只见他紧蹙眉头,痛得直吸冷气,原来他伤到了臂膀。 星蕴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得说道,“他伤的不重,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只需每日换药,修养几日便好了。” 我矜持得笑了笑,刻意保持着距离,说道,“谢谢瑜亲王,劳烦您了。” 星蕴魂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我是这般客气,心下有气,转头走了,临走扔下一包良药,让我可以给木易凌日换药之用。 木易凌日自始至终脸上都是笑意,看到我似是非常高兴,虽然有时会痛得皱起眉头,可是还是拿另一只没有受伤地胳膊来挽我在怀里,“盏儿,你有没有想我?” 我羞涩得推开他,说道,“受伤了还这样嘴贫,仔细着伤口。” 木易凌日不放开我,凑在我身前,说道,“来,香一个。” “受了伤,竟然把好色的本性给露了不成?还是在外面几天,受了哪个女人的调教?”我巧笑嫣然,木易凌日用唇封住我的嘴,不再让我能透过气来说话。 我只好软下身子求饶般看着他,等他放开我后,我已经感觉咬窒息了,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笑道,“你这是谋害我性命呢,本来看你伤了身子,还想要好好伺候你来着,这下好了,省下我受累了。” 木易凌日跟着说道,“我倒瞧你几日不见,牙齿伶俐多了,该不是我不在,你与别人可着劲说话练出嘴皮子来了?” 这时朱颜从外面端来了一碗燕窝,对着木易凌日行了礼后,说道,“太子不知道,您这一走,我们这做奴婢的可是遭了罪。” 木易凌日挑着眉毛看着朱颜,想知道到底什么事,而我也等着看朱颜这丫头咬说出什么话来,一时两人都把眼光放在朱颜身上,朱颜却似没有一丝窘迫,笑道,“您一走,太子妃就在我耳边唠叨,太子什么时候回来呀?本来我还想为太子生下子嗣,这下他不在,这个想法难不成要泡汤?” 我脸涨红,没有想到朱颜这丫头竟是说出这样地话来,羞得无地自容,扑着上去咬撕她的嘴,“你这丫头,看我平常宠你,竟然无法无天了,竟然会变着法子编排我来着,看我怎么饶你。” 朱颜笑着躲开,一边高声喊着,“太子妃饶命,太子救我呀。” 木易凌日含笑看着我与朱颜嬉闹,眼里全是对我的宠爱,我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拿眼瞧他,他却正在看着我,一时之间心神澎湃。 就在那时,宫人高呼,“皇后驾到。” 朱颜忙伏在了地上,而我扶着木易凌日侯在一旁,便没有对皇后行礼。皇后上来便不理会我,只是看到木易凌日便关切得说道,“太子,伤势如何?” 木易凌日回道,“回母后地话,儿臣安好,还请母后不必挂 皇后点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平安回来便好,我一定下令要彻查此事,一定要把那叛臣逆子给生吞活剥了不可,胆大包天的东西们,竟然敢伤我皇儿。” 突然,皇后转过脸去,对着朱颜呵斥道,“大胆奴才,太子现在负伤,你们竟敢如此嬉闹,成什么体统?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朱颜一下子瘫在地上,我知道五十大板用在女人身上,不异于要她的性命,这是要朱颜活活给打死。 朱颜一直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如果她死了,那么我一时之间也寻不到这么可信的人,皇后这是要剪除我的羽翼,斩断我的手臂,我是万万不许的。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三章 挽回 已经有宫女进来要拖朱颜下去,未等我出声喝止,就听见木易凌日说道,“母后,请饶了朱颜,她不过是无心之过。再说,我伤未愈,我这东宫还需要人手,朱颜一向是靠得住的,母后,儿臣求您收回成命。” 皇后紧咬银牙,沉声说道,“太子,我瞧你是执意要维护这女人,如果不是今日你为救你父皇而受伤,孝心可嘉,你可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命运?” 木易凌日未答声,只是弯下腰去,姿态甚低。 皇后气鼓鼓得离去了,临走时,按住朱颜的宫女们狠狠扭了她几把,朱颜疼得咬住牙硬是没吭声。 “朱颜,你快起来吧,委屈你了,我不会忘了你今日的委屈。”我扶起朱颜,看着她手臂上的淤青说道。 朱颜眼里含泪,却是情真意切,说道,“太子妃,折杀奴婢了。” 木易凌日赏了朱颜一串佛珠,挥挥手让她下去休息了。 木易凌日一只手臂不能动,行动略微不便,我扶着他躺下,坐在他身边的床榻上,就这么看着他,这才现,一直以来从没有这般坐着瞧过他,他还是当初我在殇心城心心念念的小易吗?几经世事,我与他是否真正心意相通? 宫门深似海,幸得男儿有情人。zzznetbsp;木易凌日握住我的手,缓缓问道,“盏儿,你在想什么?” 我牵强得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想着我们在这后宫要相辅相持一辈子,就觉得心里颇为温暖,小易,你可记得皇后临走时说过的话?她说你如果不是今日救驾负伤。等待你的会是另一局面?” 木易凌日叹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救父皇受伤,那么回来之后,宫里头一件大事,便是要废黜我这太子吧。” 他心如明镜一般,竟是猜到了先机,那么刺杀他们的人会是谁? 我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还是没有忍住,只好装作不经意得说道,“你可知道刺杀你们的人是谁?难道竟是没有抓住活 木易凌日看我一眼,定定得直视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大多是战死,少数被抓的也是咬碎牙里的毒药身亡。” 我那时已经明了,这些刺客定是木易凌日安排的,他为了挽回皇上皇后另立太子地念头。不惜拿自己身体去让帝后心疼。 木易凌日看着我,突然有些不安,说道。zzznet中文网.盏儿,如果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 我脸色或许有些苍白,失去血色,木易凌日抚着我的脸,“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是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无须做出如此动作。帝后也不会生了换太子的心。 是夜,朱颜没有进来伺候,我本来以为朱颜休息,并无以为意。躺在木易凌日的身前,辗转难眠。装了多少的心事,才会在梦中也是负累? 天色已大亮。我才睡熟了。 等醒来时,木易凌日早已不在身前,我唤朱颜进来给我梳洗,叫了几声却不见人,不禁奇怪,正待自己出去瞧瞧,进来一个陌生地宫女,说道,“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安康福寿。” 我没有在荣华殿里见过此人,照理宫里又送来宫女不会不跟我先知会一声,奇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怎么来我这宫里?朱颜呢?这泼皮奴才长了脸了,这个时辰还没来伺候着?” 那宫女本应见了我这太子妃要伏下请安的,可是这下见了我却没有一丝的惧意,扬着脸说道,“奴婢是皇后宫里的,皇后命奴婢来伺候太子妃。” “我不需要你伺候,叫朱颜过来。” 那宫女却似是很得意得说道,“太子妃,恐怕不能如您意了。朱颜昨晚就被皇后带进了锦仁宫,这会生死两不知,太子妃还是留下奴婢来,省得将来身边连个人手也没有。” 我心如电击,疏忽了,皇后怎么会轻易放过朱颜呢,她是铁了心要拔掉我身边地人,怎么会因为太子的几句话而改变心意?只是,这去锦仁宫,不知道还救得了朱颜的性命否? 我匆匆梳洗下,来不及施妆,素面便出了荣华殿,那宫女还想拦我,扯住我的衣角不放我走,嘴里嚷嚷道,“太子妃,我看你还是收敛些吧,还是先顾好自己为妙,否则明日介,我叫不成你为太子妃,你岂不是后悔?” 那宫女气力甚大,我一时竟推不开她。就在那时,凤言凤语如风般出现,一出手便捏断了那宫女的脖子,“咯吱”一声惊得我一声冷汗。 凤言凤语其实一直年少纯良,怎么会出手如此狠厉?或许看出我心中疑惑,凤言凤语两人答道,“是太子吩咐,如果有人对太子妃不利,无论何人,格杀勿论。我们俩兄弟不过是依令而行。” 我点点头,这会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俩个,匆匆赶上皇后地锦仁宫,却在殿外碰见了星蕴魂,他看我走得急,一把拉着我说道,“你慢些走,何事这般惊慌,小心这会子路湿滑到。” 我这才现,锦仁宫刚刚洒水清扫,路面湿滑,怕是一不小心真要摔一跤,只是这会子我要顾惜朱颜性命,来不及与他多说,直直得奔了进去,心里却想着暗袭至今未给我送来毒药,这会子去怕也是制不住皇后,忧心如焚,脸上便难看起来。星蕴魂跟在我后面,大步流星得走来,竟是一前一后进了正殿。 皇后今日梳妆格外隆重,妆容精致,端的是雍容端仪。可是谁知道这幅好皮貌下,藏着阴阴祸心,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儿有了偏颇? 木易凌日也坐在锦仁宫里,似乎刚与皇后动了口角,气息不平,又在看见我与星蕴魂前后进来后皱皱了眉头,我对他微微一笑,意思叫他安心,他才舒展了眉头,紧握地拳头松了松。 星蕴魂上前去,离皇后身边很近,笑着说道,“母后今日真是美丽,这后宫我看是无人能及。” 皇后听见星蕴魂夸她,心里一乐,说道,“还是我儿孝心,知道捡好听的哄母后高兴。” 母子俩身为亲和,只是闪下木易凌日在一旁,我瞧着心里凄苦,心下不忍,便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两人相视一笑,内心忧虑似是缓解了许多。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孕 星蕴魂此刻伴着皇后,甚是给予皇后安慰,或许现在皇后的心中,星蕴魂才是她的心尖尖,昔日那个让她忧虑难安失去的皇子,一旦回归,格外招她疼爱。 不过星蕴魂,依你的聪明,不应该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已经动了册立你维太子的心思,你一味承宠,难道等的就是今天?否则你为什么不能韬光养晦、避开尘世?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缘故?今时今日,叫我如何相信,可是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那抹温情,却是我感受的。 星蕴魂让我离开皇宫,我如果依言离开,那会置木易凌日于何地,他如今心心念念的是我,我是不能先负了他的,哪怕曾经的伤害还像夏日的乌云,时刻悬于头上,不时落下雨水,浇湿我满腔的热血。 皇后不许我带走朱颜,冷眼瞧着我,都是挑衅,“来人,把那泼皮奴才给我拖上来,本宫今日就亲自教教你规矩,省得你主子愚笨张狂,调教不出好奴才,只好劳烦本宫了。” 话音刚落,已有皇后身边的宫女们,把朱颜给拖上来,我细细看去,朱颜早已昏迷过去,浑身是血,拖过去的地面上也沾满了血迹,心疼之余竟是一口气背了过去,歪歪得躺在了木易凌日的怀里。一路看中文网闭眼时,看到皇后已着人泼醒了朱颜。 等醒来时才现依旧在锦仁宫,木易凌日看着我眼里都是担忧,而星蕴魂替我把着脉,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连带得木易凌日忧心如焚。那模样似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良久,星蕴魂收回搭脉的手。依在皇后宫里的一座紫檀木屏风不说话,那神情淡淡,却是无尽的忧伤,偶尔在我的脸上闪现的目光。却因为伤痛迅转移。 “皇弟,究竟盏儿身体是如何?”木易凌日按耐不住问道。 星蕴魂本不欲说,看我也是疑惑满腹,闭上双目,不甘得说道,“她这是有孕在身了,皇兄。恭喜你了。”那声音却是无尽的苍凉,我知道他说出此话来有多难,否则依他的能耐,不着痕迹得把我地孩子去了,还是不易让人察觉的。只是这番说出来。怕是已经认可了我与木易凌日相恋的事实。 那厢,皇后也被这个事实给惊呆住,欣喜、不甘、厌恶、不忍等等情绪都从脸上滑过,如若不是木易凌日至今没有子嗣,唯一的子嗣便是女孩让皇后凉心。 皇后脸上的肌肉牵强…硬是压住心里的怒火,说道,“既如此。太子妃还是稍安勿躁,回荣华殿养胎吧。” 木易凌日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不顾人前,用手摸向了我地腹部,小心翼翼地说道,“盏儿,原来我们竟是有了孩子,我心里实在是太欢喜了。” 我浅浅笑着。不是为了在星蕴魂面前掩饰,而是不想让皇后看起来太过刺目,时局如此,既然她肯放手,我总要全身而退才可。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寻个聪明的方式。 木易凌日从我身边站起。对皇后说道,“母后,如今盏儿已经有了身孕需要人手来帮衬,她宫里又没有几个伶俐人,看朱颜服侍地倒也周全,不如绕过朱颜,叫她回去伺候盏儿孕期生产,也好将功补过。” 皇后心里哪里情愿?既是如今,她也好随手做个人情,挥挥手算是应了。于她只不过是饶了一个该死的奴婢,于我却是得回一个忠心的姐妹,这局算是我胜了,只不过却是依着这肚里的孩子。 回到荣华殿,自有宫人把朱颜抬了进来,木易凌日看她伤势颇重,只待传御医来,却闻宫女来报,“瑜亲王求见。” 木易凌日皱起眉头,看我丝毫不在意地样子,放下心来,终究是说道,“叫他进来吧。” 星蕴魂进来宫里,也不多说,只是留下一瓶药,深深看我一眼后,叹口气便离开了,木易凌日瞧那瓶下放了一张字条,便是给朱颜敷药的方法,心下还是一暖,知道他实是为了我着想,若非如此,朱颜便不会早点好起来,那也便不想早点伺候我。木易凌日也定会料到此层,不过时局不待,这当口哪里顾得上这些? 我打宫女给朱颜敷药,朱颜悠悠醒来,有气无力得说道,“太子妃,那一会子,我当真以为见不到你了。” “这不是好好的嘛,瑜亲王亲自给你送的药,怕是几日过去,你又跟没事人一样。” 朱颜虽在病痛之中,仍不忘逗我开心,“我本想趁着如此,好歇上几日,瑜亲王的良药一到,我岂不是连偷懒地机会也没有了?” 我笑道,“哪里要你偷懒?如今我还要你伺候小皇子出生,你便犯起懒劲来,如何是好?来人,拖出去,再打五十大板。” 朱颜知我是嬉闹,便说道,“我的好太子妃,我早已经领了罚,你这是嫌我还有命活着嘛?真真要我死了才好嘛?其实让我不偷懒也行,你刚才说让我照顾小皇子出生,不妨,只要你有了太子的骨肉,朱颜定当竭心伺候。” 给她敷药地那名小宫女,看我与朱颜说话实在没有端起架子,也有些亲切,这时也斗着胆子说道,“朱颜姐姐,太子妃正是怀了皇嗣。” 朱颜闻声大惊,马上便起身,被身上的伤口牵扯得疼痛,咧着嘴直吸冷气,“太子妃,这是真的嘛?” 我含笑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想到里面有一个生命就欣喜开来,脸上洋溢得都是幸福,朱颜看我如此便知不假,遂笑着说,“朱颜在此恭喜太子妃了,虽不能行礼,可是内心欢喜是一点也不少。” 我点点头,嘱咐她安心养伤,才回到自己寝室。 木易凌日在寝宫内不停的走动,脸上挂满忧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定是与皇位有关。时到夜半,木易凌日依旧坐立不安,我巧笑嫣然,终是哄来人他安睡。 是夜,木易凌日与我已经安歇,外面宫女来报,凤言凤语求见太子。木易凌日急匆匆便奔了出去,似是早料到凤言凤语会来一样。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清柔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见我醒来,木易凌日安抚道,“盏儿,你先歇着,我去处理一些紧急事情,过会便回来。” 我点点头,在他出殿门前,终是开口道,“小心,我等你回来。” 木易凌日回头看我,留给我一个笑脸,如山间艳阳,格外通透。 木易凌日走后,我却再也无法入睡。料定木易凌日必是为了储位之争,却想不出他采取了什么措施。 直到天亮,我乏了,倚着床榻要歇息一会的时候,木易凌日带着满身风霜进来,脸上却是带着喜色,我知道定是他要办的事情成了,心下也是替他开心,困倦顿消。 木易凌日过来拥住我,这番甜言蜜意,怎奈秋风高起? “盏儿,你要的东西,我终是会竭力替你办了。”他把我抱在怀里,脸上看不出刚才的喜色,只是还带有一丝自信。 我不知道他所谓我要的东西是指什么,难不成指的是皇后宝座?我有些诧异看着他,只见他坚决的点点头,一时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盏儿,我知道你等我一夜,现在也是疲累,不如这会躺着歇会吧,我也躺着陪你睡一会。”木易凌日在我身边躺下,摸着我的肚子说道,“如今,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委屈。zzznetbsp;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想起原来失去的孩子,心如刀割,绞得我疼痛不已,心里的恨又一丝一缕的起来,这股怨气让我难以呼吸,深叹口气,却觉得木易凌日抱住我的手劲大了几分。或是感受到了我的伤心,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我终是安安稳稳得睡了过去。 却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被宫外熙熙攘攘得声音吵醒,木易凌日皱着眉头问道,“何事这样喧哗?吵着太子妃入睡该当何罪?” 只见小环子在外面回道,“太子殿下。是皇后宫里地贴身宫女清柔,说皇后要太子妃过去请安,怎么等到现在还没有来,叫清柔过来瞧一瞧,请太子妃去锦仁宫。” 木易凌日面色一沉。说道,“你让清柔回皇后,就说太子妃身子不爽,请安还是算了吧。” 可是一会功夫,小环子却在外面说道。“清柔说,皇后看太子妃有喜,特别打赏于她。要太子妃前去锦仁宫领赏。” 木易凌日脸色已近青黑,只是一句,“非要逼我如此嘛?” 我早已从床榻上下来,朱颜不在,自有别的宫女替我梳妆,可是差强人意,因我昨夜未睡,如今脸色白。一路看中文网面容憔悴,抹了几许胭脂,竟是丝毫不掩苍白。我看桌上放了一盆牡丹鲜花,遂剪了一只,斜斜得插在头上。顿时娇艳起来。 我苦笑,“曾几何时。我也要靠这鲜花增艳?” 木易凌日说道,“我的盏儿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人比花娇。你先歇着,我自去锦仁宫替你请安领赏,你如今怀了胎儿,再也不能受到半点劳累了。” 我心下一暖,却也明白,如今这局势,断然让木易凌日与皇后闹翻,实属不明智,既然皇后忌惮我腹中胎儿,短时间还奈何我不得,我前去锦仁宫也只不过受些屈辱罢了,无妨,当受则受。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即便你为我挡了这一回,少不得还有下一回,但凡如此,还是我去罢了。” 朱颜伤势未好,自是不能陪我锦仁宫,木易凌日不放心,只好特别嘱咐凤言凤语跟我前去,虽然不能进入内室,可是两人耳目尚好,只要有一丝不对,必也能察觉出来。 即便如此,木易凌日还是不放心,特别让小环子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什么不对,即刻回了木易凌日,他第一时间会赶过去。 到了皇后的锦仁宫,我淡淡得对凤言凤语说道,“凤言凤语,此去锦仁宫,我料定不过是有惊无险,所以你们两人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吩咐,即便你们听到什么不该的听的,也不要行动,否则只会坏了太子地大事。” 凤言凤语不作声,可是我知道他们听到心里去了,遂也放心让他们跟着,我知道他们的忠心,当日我把他们从凤五手中救回来的时候,只怕这俩纯良少年心里早已感恩。 小环子跟在我后面,低声说道,“太子妃,这锦仁宫我是可以跟着进去的。” “算了,你和凤言凤语在外面守着吧。 小环子诺了一声,答应下来,他也是个伶俐人,否则不可能在木易凌日身边这么多年伺候着。 进到锦仁宫,皇后已经起身,坐在桌前用着一碗薏仁米汤,旁边有个宫女高高瘦瘦,颇有几分秀丽。皇后说道,“清柔,太子妃也来了,你去给太子妃盛一碗薏仁汤。” 那个叫清柔的宫女应着,动手盛汤地时候叫我胆战心惊,我忙说道,“皇后,盏儿已经用过膳了,现在早已没了胃口,还请皇后收回成命,盏儿在这里谢过皇后了。” 皇后那边只是没说话,脸上却是一分神色也没变。 清柔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太子妃,此话差矣。皇后娘娘赏给你的东西,你都敢拒接嘛?你把皇后娘娘的颜面置于何地?” 我仔细看了清柔一眼,她的容貌不在廉妃良妃之下,看来皇后是有心抬举她,把她留在身边,以期有朝可以把清柔赐给太子木易凌日,也好分了我地荣宠。 “大胆奴才,我与皇后之间,也轮得着你来插嘴,你算是什么身份?”我厉声说道。 清柔一时没想到我突然强硬起来,也是一愣,不过略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还在摆弄自己的凤甲,脸上也没了惧色,只当是皇后在背后撑腰,便出口讽刺道,“太子妃,我倒想不到一个罪臣之女也能谈论起身份高低贵贱来。我父亲是京中九门提督,虽不是什么显赫要职,却是比你出身要高得多。” 我心里暗恨,此刻却不得不忍下去,“清柔此话差矣,论出身我们谁也比不上皇后,只是你待在皇后身边久矣,为什么如今却起了祸害皇后娘娘的心思?” 清柔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皇后娘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你说此话可有何证据?”她说起此话时,对我身份毫无顾忌,可见平日对我也是诸多不屑。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红袖 我笑道,“我说此话当然有我的证据,你先别急,这事还是要皇后娘娘做主才是,否则我纵然说了,你心里也是不服。” 清柔自恃无罪,“好,你便说吧。皇后娘娘最是开明公正。皇后所决断的,清柔自是心服。” “你即便这样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刚才端给娘娘喝的什么?” 清柔不解得问道,“薏仁汤呀。” 我笑道,“薏仁汤,最易引起滑胎,你把这粥给皇后喝,又撺掇皇后把这粥赏给我喝,岂不是居心叵测,意图伤害皇家子嗣?” 其实当我说到薏仁粥引起滑胎的时候,清柔的脸已经煞白了,又听到我给她按了这么大的罪名,早已吓得腿脚软,站立不住,只是可怜兮兮得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您要给清柔做主呀,您是知道清柔的脾性,断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了。” 哪知皇后眉毛一挑,便说道,“你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还是哀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清柔一下子愣在那里,竟是连哭也不敢哭,只是紧咬着牙不出声,那一刻梨花带雨般,也有几分动人。这般女人,起初还以为皇后一定会为她撑腰说话,只是没想到当其冲便把她甩了出来,偏生她根本有口难言。 “皇后,既然你说了要公正廉明,还请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决断… 皇后看了清柔一眼,虽然此宫女是为了给太子做妃子而尽心培养的,可是但凡牵扯到自己,还是会轻易舍弃的,只好说道,“她但凡犯了这样的大错,本宫身边是留不得她了,来人。打二十大板,送进景文宫。” 这下清柔慌了,抱住皇后的群脚,大声哀求,“皇后娘娘,您饶了清柔吧,求求您。” 皇后不耐烦。急于把清柔弄开,挥挥手,自有宫人把她拖出了大殿。不多时候,清柔便大声呼痛起来,怎奈清柔声音再凄厉。此刻在皇后耳中已是噪音,皱皱眉头便不注意清柔那边动静,而是和颜悦色得对我说道,“太子妃,哀家身边的宫女无状。哀家早已惩罚了她,你不要以为意,这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你且放心回宫养胎,时不时也要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也好看看你的境况。” 我浅浅一笑,有种心知肚明地感觉,“谢皇后美意,盏儿定当时常请安在皇后身边服侍。” 皇后命人赏给我许多物件,只是这些物件我都是瞧不进眼里的。突然想起寻常人家,这时候,怕是婆媳和睦,争着为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服,其乐融融吧。 想着想着顿觉心里凄苦,不禁鼻头一酸。只待落下泪来。 回到荣华殿,木易凌日早已候在那里,连朱颜也硬挺着起身站在殿外等候,见我安然无恙的回来,都是欣喜。 “太子妃,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这荣华殿的青石砖可要被太子给踩裂了。”朱颜笑道。 木易凌日看我虽是脸上挂着笑容,眉头却是一丝愁容,不禁问我刚才在锦仁宫生了什么事。 我淡淡得把在锦仁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眉头也是跟着紧锁与舒展,我知道两人是真心关怀我,所以才强颜欢笑,只是心里更觉不舒坦。 木易凌日却赞道,“盏儿,这些年你历练了,刚才的事情你做得很得体,否则还不是让那些轻狂地给欺侮了?” 我淡淡一笑,却也感慨,是什么让我如今多了算计与心机? 我有些乏了,想躺下休息,木易凌日体贴我,屏退了众人,不过留下朱颜在我身边,怕朱颜伤势未愈,还吩咐人给朱颜身下铺了一床虎皮毯子。为这份细心,朱颜差点落下泪来。 木易凌日让小环子叫过凤言凤语来,低低嘱咐他们几句,便出去了。 我看木易凌日已然出去,便对朱颜说,“朱颜,你去找个底实的人,给景文宫里的清柔送些衣物去,只是别叫皇后那边的人瞧见。” 朱颜有些不情愿,说道,“太子妃,刚才她在锦仁宫那边给你气受,如今你还照拂她,我瞧你心肠是一点也没有变。” “朱颜,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你主子?我让你送自有道理,快去吧,小心身上的伤势,不需要你自己亲自去,否则叫锦仁宫地人瞧见了。我瞧那天待在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倒似个伶俐人,不如叫她去吧。” 朱颜笑道,“太子妃说的可是红袖?她原本做的粗使丫头,那日见有宫女欺侮她,她躲在一处哭,看见我后,我原本以为她会向我诉苦,可是她只不过抹干眼泪听我吩咐,一点也没有把刚才生的事情对我说,我心里瞧着也是喜欢,所以把她调到前面做些细活,这下子那些底下人到也没有瞧不起她了。” 我念着那个名字,“红袖,算是个好名字。” “这件事叫她去也算妥实,她刚进荣华殿不久,锦仁宫里地人一时也没有在意她,自然少了许多防范。我这就叫她去做,太子妃,你先歇着,我一会就回来伺候你。” 我那时已经昏昏欲睡,听见朱颜如此说,只是略点点头就没再应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朱颜还倚在我的床榻下,我瞧着朱颜身下地皮样成色还不错,便赏给了朱颜。 不一会,红袖便回来复命,进来先恭恭敬敬得对我行礼,回道,“太子妃,朱颜交待我的时候,我已经办得好了。” 未等我出声,朱颜问道,“可没人瞧见吧?” 红袖笑道,“可巧,红袖去景文宫的时候,遭到盘查,我便说是良妃宫里的桃李,并塞给她几个银子,景文宫里的人也没多查,毕竟宫里面这种事也是常有,她得罪谁也不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我说的还是皇后那边的人,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多盘查的。她把我带到关押清柔地房间便识趣离开了,我正要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是皇后派人来安抚清柔,还送来一盒吃食,等那人走远了我才进去。清柔知道我是太子妃的人,对我不应不睬,拿起皇后赏赐食盒的点心正要吃,我便神秘兮兮得告诉她,这些点心,你当真敢吃嘛?只是这一句话,清柔便果真不敢吃了,她也是怕皇后下毒,那么她便死的不明不白了。” 说到这,我和朱颜已经笑了起来,朱颜赞道,“没想到这红袖还是个聪明人,恁多心眼,如果我去办此事,怕也是这个模样。” 我突然记起,“红袖,你见了清柔,可说了什么?”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七章 疑心 红袖其实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瓜子脸,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很是精神。听见我问她,便盈盈一笑,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红袖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她跟语聆颇有几分相像,那双眼睛都是掩饰不住的聪明劲。 红袖说道,“太子妃,你但凡叫我去给清柔送东西,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是要笼络她的人心,我说话的时候便很注意分寸,既把你的好送到,又不着痕迹,免得让清柔觉得我们有求于她,我也带了些吃食,先尝过后才给她,她自然深信不疑,才接过来吃了。嘴上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也是明白的。而且还对皇后有了猜疑,人最怕的便是猜疑,如果你直接告诉她有毒,恐怕她还不信呢。” 我心里赞道,这个红袖当真是个可用之人,只是她的来路,还是要细细摸清才好。 我叫朱颜赏给红袖几件饰,红袖推辞,我瞧那几件饰也没有出红袖逾越的体制,倒也是中规中矩的,便和颜悦色叫她收着便是,红袖谢了恩,便退了下去。 “朱颜,你去查查这红袖是什么来路?” 我刚起床,已经乱了,朱颜便给我梳理着头,一边说道,“太子妃瞧着她可疑?” “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太聪明了些,这么聪明的人在宫里怎么还会做着粗使丫头的活计?”我淡淡说着,自己拿起眉笔画着… 不一会,红袖进来说,“太子妃,瑜亲王求见。” 我迟疑下,终于还是叫他去正殿等着,我一会过去。 星蕴魂,此刻已经是瑜亲王的他。一身华衣,哪里是我曾经见过的乞丐?流光溢彩般得站在我的面前,还是那句称呼,“盏盏”。 我故意装作没听见,说道,“不知瑜亲王闲来何事?” 仙凌国国风如此,对男女有别不甚严厉。所以瑜亲王以男子之身在后宫,倒也是出入自如,此次来荣华殿,我也不需要防范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星蕴魂有些感慨,恻然说道。“盏盏,你我无须这样客气,你心里明白的,我自是对你钟情,一如既往。何苦要说些。” 朱颜在我身旁,听见此话不动声色得说道,“太子妃。我去厨房给您端来几样点心,今天吩咐厨子给您做的玲珑茉莉花酥,不知道现在做出了,我还是去盯着,省得那些厨子偷懒,少给您放几样料,那味道就不正了。” 我也知道朱颜是想避开,找个由头罢了…可是星蕴魂却叫住了她,“朱颜,这是我给你们主子开的安胎药,上面自是有熬药地方法,我知道你是最忠心。所以你去熬药,我也没什么不放心。快去吧。” 朱颜看我一眼,我略点点头,她便拿着药方出去了。 我怎么会害怕星蕴魂害我呢?不会的,我信他。 “瑜亲王,你来找我不是就为了安胎药的事吧?”自从怀孕后,木易凌日便不许我喝茶,而且专门让朱颜给我泡的枣茶,以来补血养气,二来美容养颜。 “盏儿,你我今日说话,你还需要算计吗?”星蕴魂有些伤感。 “瑜亲王说笑了,你今日是亲王,他日便是太子,再后来便是皇上,我跟未来的皇上说话难道还需要算计吗?我只是诚惶诚恐罢了。” 此话一出,果然星蕴魂一凛,然后望着我柔情深长,“盏盏,我本来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出宫,是喜欢做皇上的人,那么我便做皇上给你看看,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心思转了千百回,思索他此话的真假,“瑜亲王这话我可当不起,你既然要做皇上,那么请对皇上皇后说去,他们这般疼你,自会答应了。” 正在这时,木易凌日回来了,脸上喜色连连,却在看见星蕴魂后,脸上略有一僵,随机又恢复自然,“皇弟今日怎么这么得闲?不在父皇身前伺候着?” 星蕴魂起身,说道,“皇兄今日可是劳累?父皇身边那些迂臣,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地,其实你也无须如此,要知道我不懂为君之道,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皇位传给我的。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我心里却是明白。” 一时之间,木易凌日有些顿语,没有想到星蕴魂突然之间说话此话来,便笑着说道,“如今父皇身边多是愚钝之人,我今日此举,也不过是多增加几个人,为江山社稷更好的谋划罢了。” 星蕴魂的话或者有些敷衍,或者有些讽刺,“皇兄一片心,我是比不上的,好歹在一旁看着罢了。”说完便出去了。 木易凌日脸色一沉,看着我地时候却又喜笑颜开,可是我怎么会错过这神情?只好说道,“你别多心,他只不过是给我送些安胎药来,已经拿去让朱颜熬药了。” 恰巧,朱颜便捧了点心进来,“太子妃,快些尝尝,果然我盯着那些个厨子,他们都是用足了料,这次味道一定不会差了。” 木易凌日却没看那些点心,只是有意无意问道,“朱颜,太子妃不是让你去熬安胎药吗?你怎么没有去?” 我心里一沉,他竟是不信我?哪怕我肚里怀着他的孩子?手里拿着茉莉酥,却久久放不进嘴里,手脚只觉冰凉。 朱颜给木易凌日端来一杯茶,笑道,“原本我是要去熬药的,可是红袖非要帮我,她识得几个字,瑜亲王留下的药房上面自有熬药之法,我便让她按着法子照着熬,想来不会错的。这不,有您陪着太子妃,我就去看看红袖那边,毕竟是药,太子妃又是非常时期,小心些没有错地。” 木易凌日脸上有种释然的表情,我知道他疑心不在,可是我心里却是有气,我为了与你相亲相爱,自是对星蕴魂冷冷淡淡保持距离,可是这般不信却是如何?是为了储位还是为了我?我不敢去想,摸着自己的小腹,我知道孩子需要父亲,这后宫之中,我无力独自抚养他。 木易凌日也有些歉意,虽不见我着恼,却还是温情地照顾着我,看我不出声,心下也明白是为何,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低低说着,“盏儿,你别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心下缠绵,却是凉意沁心。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八章 示威 次日,木易凌日上朝去之前,吩咐朱颜好生伺候着,又留下凤言凤语保护我,我在心揣测,究竟留下凤言凤语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不让星蕴魂靠近我,不能去想,有些事情原本就是虚幻的是脆弱的,经不起推敲。 我叫过朱颜来,这丫头这几天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看到我有了身孕,看样子格外高兴,脸上总是挂着笑。 “朱颜,你这几天多出去走动一下,打听下朝廷局势,再看看太子最近忙些什么。” 朱颜脸色一凝,说道,“太子妃,料着你今日一问,红袖已经出去打听了,怕是要回来了吧。” 正巧,红袖求见,我虽心里疑惑这女人的伶俐,可是此刻身边少不得用人的地方,只好先将疑惑按下,问道,“红袖,你出去可是听到了什么?” 红袖盈盈一笑,那眉目像极了语聆,我虽然对语聆并无多少好感,她几次三番加害于我,可是她早已腐骨尘下,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 “太子妃,朱颜叫我出去转转,我便知道是叫我探听些消息回来。太子妃要出去是不容易的,即便是朱颜姐姐,现在也可能被皇后盯死了,少不得要窝在荣华殿里休养着,红袖承蒙太子妃慧眼青睐,一定竭力为太子妃做事 朱颜点了红袖一下额头笑道,“红袖,太子妃问你听到什么事,你却絮絮叨叨扯这么多不相干的,你说话的不累,我们这听话的人可累呢。” 一句话,把我也逗笑了,红袖涨红了脸说道,“朱颜姐姐。我瞧你就是太子妃平日疼爱你,所以你才借着劲欺侮我,要知道人家出去也有危险的,总要容我卖个乖吧。” 朱颜扑哧笑了出来,指着红袖说道,“太子妃,你当真是慧眼啊。多了一个红袖,以后我们荣华殿可要热闹了。” 我随手赏给红袖一枚金饰,红袖谢礼之后才起身,慢慢说道,“宫里的人不清楚是荣华殿的。所以对我没有那么防备,我几次套话才明白。现在朝政紧张,皇上日夜忧心,却无从解决,太子已经把守朝政。各官爵大多也是太子的亲信当职,连御林军太子也安插了人进去,皇上现在只怕太子逼宫。所以对他诸多防范。可是太子现在并未行动,恐怕是怕难堵悠悠之口吧。”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木易凌日已经不着痕迹得行动了,只是他并未向我透露点滴。 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是夜,木易凌日抱着我紧紧地,在我耳边低却坚定得说道,“盏儿。3z----小----说----网我要给你最好的。” 我听见此话,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亮堂堂的却寒意沁骨。次日,木易凌日在床榻上不肯起,非要我帮着穿衣。朱颜在一旁笑道,“太子。朱颜本以为您看在太子妃有了身子的份上,会越加怜惜她,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她亲手服侍你了,知道的会说你们恩爱,不知道还以为朱颜愚钝不会服侍太子呢。” 木易凌日眉毛一挑,说道,“朱颜,你说得太多了。” 朱颜一时惊住,没有想到这几句玩笑话惹恼了太子,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我看了一眼木易凌日,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来,更让人看着害怕。 “你待你主子也是忠心,只不过话太多了。我瞧着那红袖不错,以后让她在身边服侍着吧。” 我没有做声,朱颜还伏在地上,直到木易凌日走远才敢起身。 朱颜脸上没了那股温婉,冷清清得说道,“红袖才当值了两日,便得了主子的宠,看来当真是聪明之极,太子妃,原来你叫我去查她的来历,我一直未上心,现在恐怕是错了,我要细细去查查,否则这荣华殿不定会生什么事。” 红袖是过于伶俐了,这个伶俐精明叫我害怕。 朱颜捏着自己地帕子,期期艾艾得说道,“太子妃,其实朱颜并不是因为太子呵斥了我,我才迁怒于她,想着去查她的底细。原来我以为是太子妃有些小心了,她被人欺侮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会有假?如今想来,是朱颜大意了,她处处透着心机,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太子怎么这么快便注意上了她?” “朱颜,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太子说叫她伺候着,可也没说不叫你伺候着,再说,我有了身子,怎么也不敢轻易相信外人,饮食茶水,朱颜你多照看些。” “太子妃,朱颜省得了。” 木易凌日下朝后,回到荣华殿看我,红袖便出现在他身边,端茶倒水,温热的毛巾,一应俱全,面含温情,眼睛里那一丝爱慕,让我心紧紧揪了起来。 木易凌日赏她几匹布料,几件饰,说道,“红袖,朱颜,从今以后,你们要好好伺候太子妃,只要太子妃生下皇子,你们也是有功之臣,少不了要打赏你们。” 朱颜和红袖都一一应声,红袖脸上那份得意刹那间消失,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红袖这几日殷勤得很,每日里太子妃朱颜姐姐得叫得欢,看到太子木易凌日回荣华殿地时候,更是欢快,我心里也有了计较,本来以红袖的精明,是不可能做出这般轻浮的事情来勾引木易凌日的,她如此心急又是为了什么? 正巧,外面有宫女报,荣华殿里有一太监,偷了东西被人现了,问怎么处置。 我本想略施惩戒,可是看见红袖偷看我的眼神,心下一狠,嘴里便说出这些话来,“乱杖打死。我荣华殿里容不得这些龌龊之事,谁敢在我地眼皮地下妄动,便是找死。” 红袖脸上一僵,讪讪得说道,“太子妃好魄力,那起子人就是看您仁慈,所以才动了坏心眼,给她们几分颜色瞧瞧,她们就不敢了。” “果真如此就罢了,这次乱杖打死也不为过,毕竟后宫皇后娘娘一向廉明,那太监偷东西,即便是回禀了皇后娘娘,她老人家也只怕会这样处置。”朱颜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红袖看着。 红袖咯咯得笑起来,“朱颜姐姐,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一十九章 偷情 朱颜一时应变不及,没有想到红袖说话竟是这般直白,愣在那里,许久要开口说什么,木易凌日却走进荣华殿,听见红袖如此说话,也跟着问道,“什么话像是对你说的?” 红袖凑上前去,温情款款得说道,“太子,红袖愚钝,恐怕太子妃看不得红袖在眼前呢。” 说完用袖子掩住脸,低声抽泣起来,那模样也可真算是我见犹怜。 木易凌日微皱眉头,说道,“太子妃一向宽厚,怎么可能如此气量狭窄?红袖你无须多想,好生伺候着太子妃就好。” 那红袖还想争辩什么,被木易凌日一眼瞪回,少不得讪讪退到远处,不敢再出声。 我心下生气,不顾木易凌日在身边,吩咐朱颜道,“朱颜,你去拿我房里的瓷瓶,我们去御花园,现在晨露还在,收集些露水泡茶好也是极好的。” 朱颜应声去了。我随手拿起披风,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任木易凌日如何唤我,我都不想理会。 御花园里,盛开的花不多,可是仍然枝叶繁茂。我和朱颜忙着收集露水,倒是自得其乐,心里烦闷少了许多。 “盏儿,晨起露水重,小心湿气。”原来是星蕴魂,绝美依然,星眸一转,我心颤抖一下,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么温情的眼神了,如浴春光,心里暖洋洋的。zzznetbsp;“你怎么在这里?”既然遇上了,少不了要说些话寒暄,只是怎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呢。 星蕴魂脸上一红,朱颜识趣得离开了。 “我是来搜集点露水,想给你做安胎药丸的时候用,宫里的水吃的是山泉水,好是好的,只是还不够纯净。露珠是极好的,盏儿,凡事我都想给你最好地。” 星蕴魂这话却让我暗自心惊,一句话,两人都曾说过。 我转身欲走,星蕴魂一把拉住我,“盏儿。不如跟我走吧,宫里激变要起,不是祥和之地,不如我们离开这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我挣脱不开他的手。怕人多眼杂流言飞起,大是尴尬,涨红了脸,低低说道,“我已经有了孩子。” 他简短而坚定。“我视如己出。” “我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我为你配制最好的安胎药。”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瓶,里面还有一些刚才搜集的露水,只觉心神荡漾。一时之间平静不下来。 等到朱颜过来扶我的时候,我才从挣脱星蕴魂逃开地情景回过神来。zzznetbsp;“太子妃,天色不早了,我看这儿风大,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两人默默往回走,许是知道太子把持朝政的消息,以前从不向我请安的宫人们一时殷勤起来,全跑来向我请安。令我厌烦不已,我选了一条偏僻的路往回走。 林荫深处,乱红飞绿,几朵残花落枝头,听见有人稀稀落落地语声。 “太子。我难道不好看吗?”娇滴滴的声音,赫然便是红袖撒娇声。 “好看。好看。” “太子,那你为什么不多看我几眼?”红袖不依得喊着,我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朱颜正要出声,我使个眼色,朱颜忿忿得住了嘴。 听见话音又起,“太子,红袖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一时无声,朱颜再也忍不住,拨开枝叶,正巧看见红袖一声**跌在地上,原来正是木易凌日把她推在地上的。 我突然现身,让面前的两人有些不自然,木易凌日瞬间恢复了自然,而红袖却伏在地上低低抽泣着不敢抬头。 “盏儿,风大,你怎么出来吹凉风?后头仔细生病了。”木易凌日靠近我说道。 “如果不出来,怎么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呢?”我淡淡说着,看似轻松自如,心里实在翻江倒海。 “太子妃,请您听我说,是红袖一时糊涂,红袖再也不敢了。”红袖膝行至我身前,这里泥土松软,她身上也落满了尘土,粘在身上看着狼狈不已。 我一脚踢开她,带着朱颜直行而去。 木易凌日在身后轻轻唤一声“盏儿”让我肝肠寸断,我再怎么马虎,也能看见木易凌日衣领之上地唇印,赫然便是红袖用的赭红色,是怎么样的情意,让他甘心被红袖吻上,是早已地柔情蜜意还是今日的情乱意迷? 我挣扎不过心里的痛苦,一路落寞而行。回到荣华殿时,朱颜却现少了两名婢女。朱颜盘问其他人,才知道刚才趁我不在,皇后的锦仁宫来人,把那两名婢女带走了。怕是要问询我这几日荣华殿的动静,只是这么明目张胆,也实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回到寝宫,赫然现里面端坐了一个人,却是暗袭。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荣华殿上下无人现,朱颜马上在外面替我把风,我坐得离暗袭略远,也说不出为什么会防他,只是他永远给不了我心安的感觉。 “毒药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留给我,我自会思量。” “别伤了他。” 我知道他说的是别伤害到星蕴魂,自然,我怎么会去伤害他? “我理会得,你快走吧,太子一会就要回来,仔细别叫他瞧见。” 暗袭一点头,几步出了荣华殿,如幻影般不见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没有问询他关于解药的问题,也没有问怎样方法才下此药。 少不得要在出宫寻他,我把药收好地时候,木易凌日回来了。 本来对他我已无气无恨,却在看见他身后的红袖时气结,红袖低着头恭恭敬敬得对我行礼。看到朱颜拿来净面的热毛巾,马上便接过来服侍木易凌日,一脸娇媚。 朱颜狠狠瞪她一眼,红袖仿若不自知,腻在木易凌日身边不肯离去。 直到我彻底冷下脸来,木易凌日轻声呵斥她,“下去,太子妃面前,别不知道自己的分寸。” “太子,红袖只是看太子妃有了身孕,颇为辛苦,想替太子妃分担一下而已。”红袖柔腻的声音,叫我毛骨悚然。 朱颜冷哼一声,不屑得说道,“红袖,我们做婢女地是什么身份,还有资格替太子妃分担?” 红袖一时有些窘迫,呆呆站在那里。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章 离间 木易凌日上朝去,先是红袖伺候的梳洗,红袖一声声娇笑着,“太子爷,您不要太辛苦了,要仔细着身子。”一句句,刺得我心口疼。 木易凌日不置可否,我正要起床,他忙按着我,说道,“不急不急,你先躺着歇一会,我上完早朝,便来陪你用膳。” 我扫了一眼红袖,只见她脸色无异。 木易凌日出得殿门,红袖便追了出去,大声嚷嚷着,“太子爷,红袖跟着服侍你。” 朱颜不屑得说道,“我当真看错红袖了,原来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轻贱女子。” 我心下思量,转念一想,便觉不对,“朱颜,我瞧这里面很有些端倪,你想红袖是个聪明人,怎么这几日行为这么反常?” 朱颜咂咂牙说道,“太子妃太过仁慈了,她做出勾引太子这等龌龊事来,您还非得说是反常?我看她是原本隐藏得太深而已,把我们都蒙蔽在内了。” 我皱皱眉头,“朱颜,你说话也不要这么刻薄,你先听我说完,看我分析的有无道理。” 朱颜垂下头,说道,“太子妃,原来朱颜一时无状,我只不过气不过她耍弄这些拙劣的小聪明而已。” “这些我当然明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红袖这么聪明的人,如果要费心勾引太子,一定会不着痕迹,怎么会像昨日那般急于求成?而且瞧她说话办事也有失水准,我猜她根本不是在讨太子喜欢,而是让太子讨厌罢了……zzznetbsp;朱颜一愣,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太子妃,您还别说,我瞧你说的有理。”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想,不过是今天早上木易凌日温言善语与我说话时,我瞧红袖脸上竟是一丝嫉恨也没有,但凡心中有爱有欲的女子,瞧见男人对别的女人好,怎么可能心中无嫉恨?如果没有,那么也只有一个原因。她心中无所求,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做出媚颜屈膝的事情来? “朱颜,你去暗地里看看红袖去了哪里,及时回来跟我说。” 朱颜应了声。马上去跟着红袖了。 在这样一个清晨,露珠在枝叶上摇摇欲坠,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提着一个食盒去了景文宫,有宫人盘查。“站住。你是哪个宫的?” “我是锦仁宫地,皇后娘娘让我前来给人送些吃食。还望公公放行。”那名宫女低着头,怕人看清她的面目。 但见那名太监未出声。宫女便拿出一件事物,匆匆塞到太监手里。3{z}{中}{文}{网} 太监但见那事物一愣,旋即看无人,便放行让宫女进了景文宫,关上大门,便跪下请安,“奴才叩见太子妃娘娘。” 那名宫女正是我假扮的,我正纳闷为什么太监嫩识出我的身份来。旋即想到,我递给他的事物,岂是寻常物件?那太监倒也识得货。 “起来吧,既然知道是我,那么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奴才一定守口如瓶。太子妃娘娘,您要去看什么人。奴才这就去安排。” “清柔。” 那太监一时愣住,脸上呆呆得说道,“太子妃娘娘,那清柔昨夜已经被皇后娘娘带走了,说是还回锦仁宫当差。” 我知道自己来晚了,原本想趁朱颜不察觉,把暗袭留给我的毒药给了清柔,让清柔毒死皇后,可不成想,皇后竟然先知先觉得把人给带走了,这样以来,我想接近她,倒是不容易了。 回到荣华殿,我即刻换了衣装,刚收拾妥当,朱颜便回来了。 朱颜脸色难看无比,“太子妃,我说您是仁慈一点也不为过。那红袖真不识得抬举,原来她是皇后身边的人,我眼瞅着她巴巴得跟着太子后面,太子呵斥她回来,红袖便不敢再跟着往回走,可是没想到皇后地人便来寻她,她便跟着去了锦仁宫,此刻还没有出来呢。” “朱颜,你去找几个人,红袖一回来便先拿了捆了见我。”朱颜一时兴奋,答得痛快,“是,太子妃。” “仔细别伤了她。” “太子妃,您可真是,叫朱颜说什么好,都这节骨眼上了,您还任由着别人欺侮呀?” 朱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苦笑一下,她也只好作罢。 红袖回来时,太子木易凌日已要下朝,我只好决定战决,让朱颜捆了她,并把刑罚的家什拿上来。 “红袖,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如此对你?” 红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红袖自然是知道的。” “你那就说说看。” 红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太子妃,您是看我这几日离太子略近些了是吗?” 朱颜喝道,“你少掩饰,什么略近些?你那是明目张胆在勾引太子,太子妃宫里怎么可能会容下你这样地轻贱女子?” 红袖盈盈笑着,“朱颜姐姐,你不用急,但凡太子妃得宠,你又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你将来得娘娘扶持,做这一宫妃子也有可能的,怎么如此心急,要把做戏的红袖视为眼中钉?” 朱颜气恼,一时脸色煞白。我冷冷扫她一眼,之间朱颜顿时惊慌起来,“太子妃,朱颜不敢有此奢望,朱颜只求在您身边伺候着,终老此生。您别听那贱人的话,她这是挑拨你我主仆地关系呀。” 我笑道,用手扶起她,只觉她手心冰凉,“朱颜,只要你行得正,别人是挑拨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红袖说得对,将来我少不了会提点你为妃子地,也好在我身边做个姐妹。” “太子妃,您折杀朱颜了,朱颜愿以死明志。”朱颜低低抽泣着,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红袖说道,“朱颜姐姐,您快别难为太子妃娘娘了,娘娘自然知道你的忠心的。不像我,还会主动去勾引太子,你就算勾引也只是暗地里,比如说穿个与娘娘同色的衣服,或者画娘娘一样的眉形。” 朱颜听见此话,冷汗已经流下,我看了一眼朱颜身上的衣服,当真是与我同色,她是苹果绿,而我是个浅草绿。但是这浅草绿的衣服还是我刚才换地,这不过是巧合而已,只不过她的眉形却是与我极像。 朱颜看见我在看她的眉形,早已跪下求饶,“太子妃娘娘,朱颜真是无心呀,求娘娘明鉴。”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间 “红袖,朱颜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不需要费心。现下我只问你,你与锦仁宫什么关系?” 红袖苦笑,脸上表情凄婉动人,“我与锦仁宫能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那便是皇后极力要把我培养为一枚出色的棋子罢了。” “可是我瞧你并不情愿是吗?” 红袖说道,“我怎么会情愿呢?我知道您让朱颜姐姐去查过我的底细,可是未果,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朱颜面有疑惑,她此次去查红袖底细,回来并未向我汇报。 “朱颜,你先去给红袖松绑。” 朱颜前去给红袖松绑,可是我瞧朱颜表情似是不甘不愿,但是她不敢违我命令,只要给红袖松了绑。 “你其实是灵妃宫里的人,是吗?” 红袖赞道,“太子妃果然聪慧。” 我轻轻笑道,“这其实也不难猜,冉妃馨妃已死,廉妃、良妃又都不是有胆子生出事的人,也只有你主子能调教出你这样的丫头,说起来,你颇有你主子风范。” 红袖起身盈盈一拜,“太子妃,灵妃娘娘在世时,一直与您是神游相交。我也一直很仰慕您的,这些日子接触,太子妃果然德才兼备,行动无任何差池,红袖甚是喜欢你呢 朱颜一见如此,对红袖敌意也减,问道,“那昨日你怎么被皇后叫到锦仁宫里去了?” 红袖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得说道,“朱颜姐姐查我底细不着,那是因为皇后娘娘干涉,早就把认识我的人给调走了,当初灵妃深居简出。我自然也很少在外面走动,所以认识我的人极少,皇后娘娘要做些手脚也是极容易的。” “你刚才说皇后要培养你为棋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看我还算伶俐,逼迫我寻机会来荣华殿,而且要我让太子喜欢上我,分了你的宠。前面安排清柔伺机接近太子未果,便安排我来做事。” “所以,你总是要扮成粗鄙不堪的模样,让太子讨厌你,对吗?” 红袖正色道。“太子妃,先前我主子在世时,也未曾寻机会分您的宠,我一个做奴婢的怎么会生了这样地念头?红袖虽然为锦仁宫做事,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存着性命苟活于世罢了,红袖虽然贪恋红尘,贪生怕死。可是要让红袖做出迫害您的事,那么红袖宁愿自甘一死,否则九泉之下,灵妃娘娘也饶补了红袖的 朱颜抱起红袖来,热泪流下,“好妹子,好红袖,是我错怪了你。你对太子妃这番真心,连我也是不如的,姐姐惭愧,只盼将来你我共侍太子妃,她定会保我们周全的。红袖喜笑颜开。“如此甚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红袖低下头去,面色潮红,不好意思得说道,“只是红袖这几日几番去勾引太子,虽是被迫,可是再面对太子时,心下实在是难为情,觉得羞愧呢。” 朱颜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我们太子妃也是极大方的,如果你真心喜欢太子,说不定娘娘真把你送给太子呢,那样你成了太子的人,岂不是也是我半个主子。” 红袖脸上红得滴血,不依要去撕朱颜地嘴,朱颜躲闪不及,往后退着,却退到一个人身上,便是下朝回来的木易凌日。 大惊之下,便跪下求饶,木易凌日不置可否,似是心情很好,挥挥手便让朱颜去准备早膳去了,“我要与我的太子妃一起用膳。” 红袖本来看见太子妃有些尴尬,听见此话,马上跟着朱颜出去了。 “你今日心情很好?” 木易凌日只是笑着不说话,替我挽起落在胸前的头,缓缓得说道,“我曾经承诺你的,现在就在眼前,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暗袭,却不露声色,只是谈话间,手有些不可控制地抖动,我想木易凌日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是不会现的,没想到他接着说道,“盏儿,你是喜还是怕,为什么手会在抖?” 我脸上一红,却在被人窥见心事后恼羞成怒,沉下脸来,说道,“我也不喜,我也不惊,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木易凌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似是在我脸上寻觅什么踪迹,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别让我看见,否则她是我母后,无论如何我也会出手阻止的。” 我听见此话才是真正地又惊又喜,原来木易凌日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他知道我要用药去毒害皇后,那么他是默许?但是违不过良心,所以要我让他抓不到把柄,否则他还是会阻止的,只是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算是正确吗?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我食不知味,木易凌日也有些分神,或喜或忧,在脸上流露出不同地神情来,朱颜和红袖便不敢多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服侍着,红袖却是站在我身后的,离太子略远,也不敢抬头瞧他。 木易凌日虽没当回事,我却记在了心里,吩咐红袖道,“红袖,去给太子再盛碗粥,七分烫就好。” 红袖一惊,没有料到我会吩咐她伺候太子,一时慌乱起来,手脚也不是那么麻利,朱颜正要上前帮忙,我使个颜色止住了她。但是红袖颤巍巍得端着那碗粥递到木易凌日面前,说道,“太子,请用粥。” 木易凌日面无表情得接过粥,扫了红袖一眼,并无异色。红袖松口气,但见木易凌日对她并无嫌恶之感,心下窘迫大减。 如此几番,我便总是吩咐红袖伺候太子,半日下来,红袖神色已与平日无异,在太子面前也谈笑起来,而木易凌日也似乎忘记了红袖那几日的痴缠,看着她说些段子逗笑,也跟着笑起来。 如此甚好,我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再让红袖在太子面前羞涩下去,始终惦念着木易凌日的喜恶,怕是保不准真叫红袖爱上了木易凌日,只有两人自然相处时,才会少了这种可能。 朱颜一日也淡淡得说道,“太子妃很是相信红袖,总让伺候太子,怕也不是回事吧。” 只是有些事,我是断不能对朱颜说了,原也是因为那日她画了和我一样的眉形。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责打 天气尚好,朱颜极力劝我去御花园走走,红袖给我拿来披风,御花园里其实萧条得很,这些日子,皇后一直鲜少打理后宫,我瞧各宫里的花早已谢了,只是各宫娘娘虽嫌恶,谁敢在这当口换盆鲜花来放着宫里? 听说皇上身子已经是大不好了,只是凭着星蕴魂几副良药吊着一口气,随时就有可能驾崩,虽然消息一直封锁着,可是在这宫里,谁不想着要找好后路,消息还是会走漏出去的,一时之间,储位之争便成了人们的话题,前一阵皇位继承人热门人选瑜亲王,现在鲜少传出消息,只是在皇上身前伺候着尽孝,都说他是为了皇位,所以才做出来这般模样,只有我知道,他不是。 我有了身子,自然不方便多走,怕动了胎气,便在御花园景色最美处的亭子里小坐,朱颜不一会便对红袖说道,“红袖,我瞧这天虽好,可是也怕太子妃着凉,要不你回去给她拿个手炉来,太子妃既然有了身子,我们做奴婢的总是要小心些为好。” 我笑道,“朱颜,你可真是的,现在是什么天,拿手炉来用,岂不是叫人笑话?算了,红袖,你就在这伺候着就好。” 朱颜讪笑一下,便作罢,不一会又说道,“红袖,今天早膳太子妃用得少,你去御膳房给她拿些糕点来。3z-小-说-网” 红袖应了声马上去,我却奇怪,总感觉朱颜似是在故意支开红袖,可是看朱颜脸色无异,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朱颜,我总觉得你这几日似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给我听听也好,我也帮你拿拿主意。”我随手摘了一朵花。只是那花已经凋落,看起来不是在赏花,而是在伤花了。 “朱颜哪有什么心事,即便有什么心事,也是不能入太子妃的耳,不说这些了,娘娘。你瞧,瑜亲王来了。” 朱颜的话让我一惊,难道朱颜刚才千方百计要把红袖支开,便是为了让我见一见瑜亲王? 星蕴魂憔悴了,清澈的眼睛里有血丝。看来照看皇上熬夜所至。 “暗袭来过,是吗?” 我内心翻江倒海般紧张,像似狂潮般压抑不住,“是吗?” “我知道你见过他。” 我扫了一眼朱颜,那日暗袭来荣华殿。朱颜是瞧见的,难道是她告诉星蕴魂的?只是朱颜一脸无辜,连忙摇头道。“不是我,太子妃,朱颜不敢的。” “你不用逼她,不是她告诉我的。一路看中文网我见到暗袭了,他现在在太子手下做事。” 又是石破天惊,我一时来不及消化此事,便见荣华殿里地宫女慌慌张张跑来,支支吾吾得说道。“太子妃,不好了。我皱眉,“什么事这样慌张?难道荣华殿走水了?” 那宫女惶恐不安,“不是的,是……”她瞧了一眼星蕴魂。星蕴魂转过脸去不看她。 “不妨事,你说便好。” “红袖姐姐被皇后娘娘的人带走了。来人说要把红袖姐姐给打死。”那宫女似是害怕极了,浑身不停得抖,我瞧着不忍,说道,“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马上过去瞧瞧去。” 那宫女瑟瑟抖得走了,星蕴魂看着似是有话要说,我冲他一笑,“走吧?去皇后哪里瞧瞧去,有话也要等到了锦仁宫再说吧。” 星蕴魂无奈,说道,“盏儿,你不要去了,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把红袖给你带回来,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要动怒也不要动气,回去歇着吧。” “那好,我在荣华殿等着,如果红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只怕会……”话终是没说出口,星蕴魂松口气离去了。 我回到荣华殿,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见红袖回来,朱颜也跟着坐立不安,不停得跑出去瞧瞧。就在我沉不住气,要带朱颜出去的时候,星蕴魂抱着红袖回来了,红袖伏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 星蕴魂放下红袖,愧疚得说道,“盏儿,真是对不起,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幸亏我去的及时,否则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我咬着牙,吐出几个字,“那么谢瑜亲王救了红袖一命,她但凡活着,我一定叫她给你磕头谢恩地。” 星蕴魂忙说,“盏儿,你我之间需要这样吗?” 我情绪有些失控,再也忍不住,“先是朱颜被打得半死,现在红袖又几乎送了命,你叫我怎么样?” 星蕴魂争辩道,“我也问过母后,母后说红袖勾引太子,她这是帮你教训婢女,为你出气。我想,她这次虽然做得过了,但是出点始终是好的。” “你知道什么?红袖勾引太子,也是受你母亲挑唆,她现在看红袖在我身边安分,不能给我生出事来,所以才迁怒于她,要活活把她打死。” 星蕴魂面色一沉,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她,她是过分了……” “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要逼死我才心甘。”我冷冷说着,心也慢慢坚硬起来。 星蕴魂欲上前拉我的手,我急忙闪开,面如冰霜,说道,“瑜亲王,如果你很有空的话,还是要救治一下红袖为好,你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在你面前吧?” 星蕴魂面色赧然,说道,“我只顾你,疏忽了。” 红袖似是伤的不轻,看来那宫人行杖之时是用足了气力地。星蕴魂察看红袖伤势,皱起了眉头,“她伤势颇重,怕是短时间下不了床,我多给她开几付补气血的药,朱颜,你还是要好生看护着她,万一她醒来有什么不适,你要赶紧来告诉我。” 朱颜点点头,拿了帕子给红袖擦脸,红袖的脸早已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 星蕴魂走后,过了三个时辰,也未见红袖醒来,朱颜急得不得了,试探得说道,“太子妃,要不我去请瑜亲王来看下,红袖不会就此不醒了吧?” 太医院里的人都是庸医,但凡有些学识的,忌惮皇后威势,也不会使出看家本领来医治一个被皇后责打地小小宫女,唯今之计,只有让星蕴魂来了。 就在朱颜欲请星蕴魂之时,木易凌日带着人进了荣华殿,说道,“难道我荣华殿离了他,便救不得人了吗?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欢爱 原来木易凌日闻讯赶来,跟在他后面的,却是暗袭。 我强自按下心里不安,暗袭缘何会跟了木易凌日?他不是在凤府吗?暗袭无视我眼里诧异,径自前去查看红袖伤势,用手把脉时,暗袭的眉头也皱起。 “我看再不医治,她便从此醒不过来了。” “那你快些为她医治呀,还等什么?” 暗袭脸上略有难色,众人焦急看着他,只见他痛苦得说出几个字,“她是女的,我才不要碰女人。” 我直翻白眼,这个暗袭当真是无可救药,“这是叫你救人,又不是让你风花雪月,你就不能没有男女之别吗?” 木易凌日也有些好笑,扫了一眼暗袭,退了两步,说道,“再不救她,只怕她真的会死了。” 暗袭皱起眉头,似是非常为难,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我要为她针灸,你们都出去吧。” 木易凌日自然第一个便出去了,我欲留下朱颜看着,暗袭一扫眼说道,“谁也不许留下。” 木易凌日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身子可好,别到处走动,有什么需要让朱颜去做。” “他怎么会来?” 木易凌日知道我问的是暗袭,沉下脸来,似是有些回避此事,“这事以后再说……zzznetbsp;“我现在就要知道。”我甩开他的手。 “其实他来这宫里或者不来,与你并无关联,你知道与否又有什么用呢?”木易凌日颇有玩味得看着我。 我正要反讥,听见里面红袖一声**“啊”,惊得众人胆战心惊,只听红袖不断得**,那一声声让我面红心跳的,已经经过人事的男女。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这会,暗袭正在给红袖针灸,怎么可能会和她欢好呢?还是针灸必脱净了衣服,暗袭看着红袖的身子起了欲念? 暗袭喜欢的是男人呀!难道说暗袭突然又恢复了男人的本性,喜欢上了女人?由不得我瞎猜,朱颜已经悄悄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猛地便放下帘子。羞了个面红耳赤,结巴着一时没说出话来,“太子妃,他们两个竟然,竟然在做那龌龊之事。羞死人了。” 朱颜说完便掩面跑了出去。 我与木易凌日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良久,那边呻吟声才停下,暗袭从里面出来,衣衫早已湿了。怕是刚才出力太多,没有一丝不好一丝,只是眼睛里多了份坚定? 我出口便问……zzznet中文网,好了?”说完便恨不得咬自己舌头。 暗袭不答话,我前去看红袖,只见她面色潮红,眼含春情,衣衫不整,裸露香肩,见到娇怯得说道,“太子妃。让您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 我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这毕竟是他们两人地私事,与我实在没有太大关联。 “什么也不要再说。你好好养伤便是,朱颜会细心照顾你的。无妨,你先歇着。”我转身出了红袖的房间,放下帘子,之间暗袭早已正好衣冠,大刺刺坐在椅子上,额上却还有几滴汗珠。 匪夷所思,本来依暗袭的性子,怕是不屑解释什么的,但是或许因为我与木易凌日偏巧没有问什么,便主动说,“她中了毒,我其实是为了给她解毒。” 我好奇道,“她不是被打伤了吗?怎么又中了毒?” 暗袭略一低头,说道,“我猜想,皇后本来让红袖来勾引太子不成,便给她下了春药,意欲让她不得不为了解毒而其接近太子,可是红袖宁死不肯,皇后便动怒打伤了她。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如果刚才不是我……想必,这会她早已死了,不是因为杖责而死,实在是因为春药不解的原因。” 我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陷在肉里,那种疼痛地感觉,却让我更加清醒,“她原来是这么处心积虑要把你这个人夺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只怕我肚子里的孩子没生出来,我就会被她折磨而死。”木易凌日握住我的手,温柔得把我的手指掰开,“你放心,不会的,离你地好日子不远了,信我。” 暗袭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只是不知道经过了男女之好,他是否还会跟以前一样迷恋星蕴魂?如果不再迷恋星蕴魂,那么也不会怕星蕴魂登基为帝,便也不会助我灭了皇后势力。 几日过去,红袖身子已经大好,可以勉强起身走动。 我与朱颜出荣华殿散心,等过了一个时辰回去的时候。现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是暗袭,“你身子可大好了?” 红袖并未出声,许是只是点点头。 “那日,我也只是权宜之计,冒犯姑娘了。” 红袖仍未出声怕是羞恼不已。 “你可是怪我?”说着听着暗袭叹口气,走动了几步,许是看红袖不理他,便出荣华殿。 “慢着,”红袖留住了暗袭,“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有些……有些不好意思” 暗袭轻轻一笑,“你是女儿家,原该如此的,只是我,从那一日后,便再也忘不了你……” 听见里面稀稀落落地声音,朱颜脸色红了,便轻轻“咳”了一声,马上红袖便出来了,秀红了脸,“太子妃,我们没什么,他只不过来看看我的伤势。” “我知道,朱颜,你先带红袖下去休息吧。” 红袖看了暗袭一眼,两人无声的交流,我知道两人已经心心相印了,红袖被朱颜带下去地时候,犹自依依不舍得回头看了暗袭一眼。 暗袭悠悠得说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师兄对你那么痴迷,原来女人竟是这般美好。” 我脸上一红,“你别瞎说,我和他并没有你与红袖那般。” 暗袭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拍案而起,“暗袭,你少在这胡说,什么叫你不清楚,这不是明摆着往别人身上整些莫须有的吗?” “我并没有那意思。”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现在跟着太子,便可以在他身边说些有的没的,仔细我听见了,别怪我翻脸。” “我心里自然理会得,不需要你来教我。”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机 “你那日走得匆忙,并未告诉我毒药的用法,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如何?” 暗袭并未答话,抿着茶不作声。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把红袖给我。” “那不可能。” 暗袭皱起眉头,脸上已有怒气,“并不是我不肯,只是你想,红袖是皇后相中的人,又一心要处死她,如果让她知道红袖竟然跟了你,你猜她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红袖?你既然喜欢了红袖,便需为她着想。” 暗袭看我说得有理,便不做声,我一看不是我要的状态,便接着说,“不仅红袖不能给你,只怕我这荣华殿以后你也要少来。” “为什么?” “你想,皇后这么关注荣华殿的事情,怎么会允许一个外臣出入太子的寝宫?即便太子不与你计较,信你用你,皇后也决计不允许的。如果她下了懿旨,难道我们非要抗旨,与她撕破脸皮吗?” 说道这,我就现,暗袭脸上果然变了,狠狠得说,“这个皇后真是可恶。”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想我在这后宫,还不是受人颐气指使,何况红袖是个小小宫女,还是她的眼中钉?”我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暗袭果然中了计,咬牙切齿得说道,“如果她不在了,那么一切便好了我心头大喜,可是却不想叫他看出来,只好不咸不淡得说着,“这个我不是没想到,可是毕竟不敢付诸于行动,她是太子的生母,我还要顾及一下太子的感受。而红袖只怕此刻也是恨极了皇后。” “我为了她,我也会除了皇后。” 暗袭的话既让欣喜。又让我担忧。如果日后木易凌日和星蕴魂知道,是我煽风点火,才让暗袭杀了皇后的话,怕是不会原谅我,可是皇后不死,我在这后宫便一日不得安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暗袭要怎么做便是他的事了。只要他还想与红袖见面,他便会恨皇后的阻扰。 两日后,我并未听见皇后任何的消息。木易凌日也与平日无异,不同地只是,他现在自得之色渐多。怕是登基之日不日可待了吧。 我身孕已经有两月,正是胎象不稳时期,我却一直忧心,终是见了红。木易凌日马上找来太医院的人来看,给开了几副安胎药。 木易凌日握住我的手。说道,“盏儿,你放宽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的,凡事交给我,这天下终究是我的,这后宫终究是你的 等身子刚好,我并沉不住气了。看红袖已能起床,便带着红袖朱颜出去,出去后才现。这样在御花园里走,是遇不见暗袭地,他此刻怕是正跟在木易凌日在大殿之内,怎么可能会在御花园。 可巧,我便看见暗袭在御花园一角与人谈话。走进了才现,背对着我的人正是星蕴魂。 “你为什么会进宫?这里乌烟瘴气。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我如何来不得?你不也是在宫中?” “你与我不一样,我无欲无求,即便在宫中,我也是不会与人起纷争,只是你,让我忧 “多些师兄挂念了,我还以为你在这宫里,享受着荣华富贵,早已把师弟撇一边去了呢。”暗袭撇一下嘴,如果在以前,我只当他是在对星蕴魂撒娇,可是如今不会了,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我是要出宫的,只是她不肯跟我走,我一时舍不下她。而且我父皇母后仍在,朝廷局势不明朗,怕是要出大事了,我实在忧心难安。”星蕴魂脸上那抹落寞,在此刻暗袭心心念念红袖的情况下,很快便忽视了。 “那么师兄,如果你不想搅这浑水,还是请离宫吧。” 星蕴魂挑了一下剑眉,“你现在在他身边做事,自然清楚他要做什么。难道他现在就要逼宫,父皇不日就要驾崩,这是迟早的事,皇位我是不会去争地,他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就不能再等上一段时日吗?” “等什么?等到朝廷上下,一力担保你做皇上才算吗?你可知道现在百姓念你日夜守护皇上,对你评价颇高。现在拥护你做皇上的呼声已经过了太子,你叫太子如何心安?他在这储位上已经逾二十载,现在突然便出来与他争夺皇位的人,他如何不心急?”暗袭跟木易凌日时间虽短,可是却也是步步为木易凌日打算。 “这并不是我心中所愿,他毕竟是我的父皇,难道要我看着他病死不管吗?即便他并不疼爱我,与我并无父子感情。”星蕴魂说得伤感,暗袭也一时无语。 待到暗袭看到我们时,我已经带着朱颜、红袖转身离开。 “盏儿”。 “红袖”。 一声红袖顿时泄露了暗袭的心事,星蕴魂看了一眼暗袭,说道,“恭喜你,得此佳人。” 暗袭不好意思,转身朝着我离去地方向奔了过来。 “红袖,你别走,你等等我。” 我步子更紧了些,红袖很想停下来等着暗袭,可是看我如此,便也不敢,只是不停得拿眼幽怨得看着我,我即便不忍,为了大计也要装作没有看见。 走来走去,却是来到锦仁宫旁。暗袭拦在我们身前,说道,“红袖,你先别走,我只要和你说几句话,几句话便好。”他的语气温柔至极,一时红袖朦胧了眼睛。 我把红袖拉在身后,“暗袭,你最好注意分寸,这里是锦仁宫,你难道要皇后再度把红袖责罚打死吗?如果再下了春药,说不定为她解毒的人便不会是你了吧。” 我话说得难听,却是极有效,暗袭一时愣住,而红袖回忆起那日遭到灌药毒打,更是胆战心惊,低低抽泣起来,梨花带雨,不胜娇怯,我见犹怜。 暗袭心痛不已,“你不要哭,不要哭,我一定想法子让我们两人在一起。” “你快离开吧,如果让锦仁宫地人看见,只怕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说完,我便带着朱颜红袖离去。 红袖还在抽泣,擦过暗袭身边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只怕这句话让暗袭心也醉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闻 临到深夜,宫里终于传来了消息。 皇后一病不起,突然得了重病。 我在荣华殿激动得走来走去,不可自控,该怎么形容自身的感觉?木易凌日闻此消息,早已赶过去,一脸的惊异与诧然,他临走不时得看我几眼,似是有话要说,我努力做出若无其事而又忧伤的模样。 木易凌日终于叹口气,无奈得走出去。 红袖有些明白似有些不明白,说道,“会不会是他?难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吗?”她转身要飞奔出去,朱颜一把拉住她,“这关口,你不要给太子妃添麻烦。” 红袖伤心泪炫,“我只是怕他有危险,谋害皇后是死罪呀。” 朱颜喝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太子妃自有定夺。” 星蕴魂走了进来,脸上都是悲伤,径自坐在椅子上不出声,朱颜奉了茶,拉着红袖下去了。 “你怎么不去锦仁宫?听说皇后病了,而且很严重。而且你不是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吗?怎么这会跑我这里了?” 星蕴魂不理会我的话,突然冲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带着满心的期望问道,“盏儿,跟我走吧,时不待我,我们只此一个机会了… 我甩开的手,冷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星蕴魂没有再去抓我的手,可是却不离开我半步,低低说道,“父皇已经不行了,我离开他的时候,他也只剩下一口气,恐怕这会已经驾崩了。而母后,我已听闻症状。除了他是谁也配制不出那药来的。我本以为他是为了你才配药的,昨日才得知,他其实是为了你宫里那个丫头,红袖。其实,如若我把红袖抓起来,逼他拿出解药来,也不是不行。可是父皇一旦驾崩。母后毕竟会殉情陪葬,所以我做得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听完他的话,只觉得有冷汗从后背下流下,星蕴魂看我神情有异,扶我坐下。用手搭上我的脉搏,说道,“盏儿,你需要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否则这胎儿……你实在用心太过了。” 星蕴魂地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指出这场谋害里面有我参与的份,只是他温情得说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只因为你是我一生属意的人,终此一生,我只要你。” 他给我把完脉后,我的手还被他握住手心里,星蕴魂揉捏了几下,说道,“盏儿。3{z}{中}{文}你的手为什么一直在抖?” 我慌忙抽回手,说道,“或许是太冷了吧。” 星蕴魂说道,“我给你配制几幅调补气血的药。只是可惜,如果你跟我去了我住的深山。那里四季如春,没有寒冷。更没有心机争斗地疲劳。” 他这算是诱惑吗?那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的话,昏昏沉沉间便睡了过去,才两个月的身子,正是贪睡的时候。 醒来地时候,朱颜和红袖都在我身边,朱颜脸上全部是欣喜,而红袖却多了一丝惊恐和不安。 见我悠悠醒来,朱颜没有按捺住欣喜,还是张口便说了,“太子妃,你可知道这宫里生大事了。” “难不成我睡了这一觉,便成了皇后了?” 朱颜喜得要跳起脚来,“正是那样。皇上已经驾崩了,而皇后本来已经病入膏肓,闻讯便自尽甘做陪葬了。您可不是就成了皇后?” “太子呢?” 朱颜给我梳妆,“太子刚来回来一趟,看您睡得熟,便没有打搅,马上赶着出去了,怕是帝后两人的丧事和太子登基大宝都要举行,他是急得焦头烂额吧,我瞧他连茶也没顾上喝,便带着暗袭走了。”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得问道,“那瑜亲王何时走的?” 朱颜和红袖脸上都是一僵,支支吾吾没说话,只是纳闷得看着我。 “说话呀,干嘛这样看着我,莫名其妙的。” 还是朱颜胆子大些,“太子妃,别看你马上便被册封为皇后,这些话朱颜不该说也要说,你纵使有私心,也不能留一个男人在房中的,传闻出去,那可是仙凌国第一大丑闻了。” “朱颜,你在胡说什么?那里什么男人留在房中,瑜亲王不是已经走了吗?” 朱颜有些不可置信,只是不可置信地是怀疑我怎么要说谎,“我和红袖一直守在门口,如果有人的话,怎么会没瞧见有人出去?” 我一下惊慌起来,“难道太子来也没现什么端倪吗?” 朱颜和红袖同时摇摇头,我紧张不安,星蕴魂到底藏在那里了?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朱颜,你去瞧瞧御膳房给我做得松糕,是否做好了,告诉他们,要多给我添些蜂蜜。” 正在我要支开朱颜红袖寻找星蕴魂之时,他便走出来了,“孕妇不可食蜂蜜,你口味若觉得淡,便让他们加点甜菜挤得汁,少添一点便罢,多了对身子也是不好的。” 朱颜和红袖没有看到星蕴魂是从哪里出来地,面面相觑,我却料到了星蕴魂的藏身之处,便是我新婚不久现的密室。 朱颜说道,“太子妃,不对,是皇后娘娘,朱颜马上去办,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多有不便,还是留下红袖在这伺候着。” 我知道朱颜是怕我与星蕴魂单独相处惹出乱子,所以才留下红袖星蕴魂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就是红袖。” 红袖盈盈一拜,说道,“回瑜亲王的话,奴婢正是红袖。” “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你很好,说起来,我是该谢你的,只是你可知道,为了你,暗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红袖虽有惊慌,却硬咬着牙说道,“瑜亲王此话,红袖听不懂。暗袭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有什么,太子自当会为他定夺。” 星蕴魂叹口气,说道,“你不懂,我不是要治他地罪。”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疼痛 敢情红袖是以为星蕴魂要惩治暗袭?怎么可能,星蕴魂一直觉得亏欠暗袭,他们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那情分不是平常人可以比的。 “红袖,你先退下,瑜亲王不会难为暗袭的。” 瞧见红袖眼里仍然存有疑惑,我只好说道,“瑜亲王是暗袭的师兄,他们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的。” 红袖暗喜,马上盈盈一拜,“瑜亲王,是红袖无礼了,红袖不知您与暗袭竟有这层关联。” 星蕴魂此刻只是颓废,“无妨,你先下去吧,我会叫他对你好的。” 红袖脸上微红,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盏儿,我只问你,我们当真不能离开吗?” “你要知道,我肚里怀着他的孩子。” “我不在乎的,我说过,我会视如己出,一定会对你好的。”星蕴魂此刻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当中,父皇驾崩,母后自尽,他在这宫里又是如何存活下去?木易凌日当真能容得下他吗? “你走吧,远远离开这里,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却远远听见有人说道,“朕的皇弟怎么能离去呢?朕马上要登基,怕是凡事还要多依仗皇弟呢。” 星蕴魂伏在地上欲行大礼,木易凌日赶紧扶了起来,“你我兄弟两人不必如此,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君臣,不过见外了。” 星蕴魂抱拳,“臣惶恐。” 木易凌日似是真诚,“皇弟,你要怪皇兄前时对你冷淡,凭心而论。皇兄当日也是忌惮你登基为帝,虽不是你本愿,可是皇兄还是怕父皇和母后会册封于你,现在大宝已定,皇兄瞧你也是淡漠名利之人,所以诚心请你辅助我从政,你可情愿?” 星蕴魂淡淡说道。看不出悲喜,“皇兄,我本是长在深山,自幼无拘无束惯了,况且资质愚钝。那里配得上为皇兄牵马扶鞍?只盼能回深山老林,终此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木易凌日眉目已是暗沉,眉峰一耸便说道,“皇弟可是不愿助我一臂之力?朕心很痛。” 星蕴魂忙道,“臣弟惶恐……zzznet中文网实非心中不愿。” “也罢,我也不难为你,只是这番离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你与盏儿也是旧识,如要话别,朕也理解。”木易凌日说完便意味深长得看我一眼。 “我没什么要和他说的,瑜亲王,你还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我板着脸,丝毫没有离别之苦。 只是这番又是伤到了星蕴魂,他的眼睛里那么郁沉,是什么改变这少年的心境?让那么清澈的眼睛多了无尽的忧伤? 星蕴魂盯着我。一步一步退去,我看他每过一步,脚下青石却是断裂,惊心动魄间便抚眉哀伤起来。 星蕴魂,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怕对你好一分,你的危险便多一分。你是皇子,新帝登基不除去曾经要夺取自己皇位的人,是不会心安地,而且你由是喜欢他心爱女人的人,这哪一条都够你的死罪,何况你是两条均沾? 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心思转念间,我的小腹急坠疼痛起来,我紧张的一下子滑落的地方,捂着小腹惊恐地叫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好痛。” 星蕴魂彼时还未出殿门,闻声便赶了过来。碍于木易凌日在眼前,不停得看向木易凌日,然后焦急万分得看着我,在木易凌日的默许下,才上前给我把脉,一面安抚道,“你别怕,你别怕,有我在,别怕。” 我听着那么温柔的声音,心里感伤也顾及不上了,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心里无尽地恐慌,让我抓着床榻撕扯起来,木易凌日上前握住我的手,“盏儿,你是太累了,好生休息便没事了。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它尽在眼前,只等几日后便正式宣了,你要坚持住,别分了神,我不能没有你,记得了吗?” 星蕴魂开了药方,木易凌日一把抓住他往外殿走去,话音想起只是稀稀落落听见说,“保住孩子”什么的,再用心听也听不到了。 朱颜那时从御膳房跑回来,已经吓得哭了,“太子妃,这如何是好?马上便是册封仪式,你要好好的,别出什么岔子。你这么辛苦才熬到现在,别人是不知道,朱颜跟着你瞧得清楚呢。” “朱颜,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明白。” “太子妃,不管怎么样,朱颜和你同进退。”朱颜地话暖到我心窝了,可是我心里还是荒凉,如荒草纷杂,找不到根基,我在期盼什么?期盼谁给我的诺言?期盼泛舟湖上偶遇的小岛?难道穿越而来地人,注定找不到港湾?我不信。 朱颜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妃,刚才我从前殿过来,听见太子,不,是皇上,在质问瑜亲王。” “质问他什么?” “朱颜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会不会真心护住你肚子里的胎儿什么的。”荐书 书名:《凤还朝》 书号:1021582 作者:佐禾 简介: 她是大承国至高无上的公主,他是子承父业的镇远大将军,它是亦正亦邪修炼千年可以幻化**的寒玉; 当公主被变幻了身份,抢夺了爱情,当将军违背了儿时的承诺,踟蹰于旧爱新欢之间……她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回自己?才能收复将要丢失的国土?还有那难以把握地,已经迷失了方向的爱情……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泪 原来如此,木易凌日是在怀疑星蕴魂的用心,如果他存心让这孩子活不住,木易凌日怎么可能会现的了? “朱颜,你去告诉皇上,我很累,想休息,他有事先去忙,不需要惦记着我。”我是真的累了,卧在榻上不愿意抬头,所以当木易凌日靠近我的时候,我没有做声。 听他在耳边说道,“我的盏儿,只有你好,这个天下才对我有意义。” 不知为何,我听见这句情话,却没来由的心地抽了一下,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离开,自己好休息一会。 木易凌日看出我的冷淡,有些失望,终究说道,“好吧,朕先去处理宫中事务,你好好歇着,朕一会再来看你。” 他走后,朱颜才迈着小碎步进来,轻轻唤我几声,看我没有睡着,便开口说道,“太子妃,瑜亲王的药已经熬好了,他在外面等着呢。” 这个星蕴魂,这当口还顾得上等我吃药?难道还觉得木易凌日对他还太够和颜悦色了吗? “盏儿,你先喝药,余下的事情一会再说。”星蕴魂小心翼翼给我端来药,要不是我现在非常需要那碗药,只怕我已经要把它打翻在地了。 “瑜亲王,这药我已经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星蕴魂一凛,眉头皱起,眼睛里又是那抹伤痛,“你那么讨厌我?非得要我走?” 良药苦口,我难以下咽,用足劲把药碗给摔了出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zzznetbsp;星蕴魂马上转身走了,只是脚下踩过了那药碗碎片却不知,我担心那碎片是否伤到了他。却无力出声唤住他。皇上,而我被册封为皇后,听说有臣子进言,我乃罪臣之后,不能当以一国之后,二木易凌日排除众议。终是把我捧上了皇后的宝座。 朱颜做了近身女侍官,而红袖迟疑,只是支支吾吾想去皇上身边服侍,我觉得她只不过是想离得暗袭近些,便答应下来为她谋划。一定让皇上赐婚,红袖自然欣喜。 我做了皇后,按祖制,应当搬去锦仁宫,可是我不愿意去。锦仁宫带给我的多是不愉快的回忆,木易凌日拗不过我,答应我住在这。但是要重新粉饰一下,他说他不愿意他的太子将来出生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 有一日在御花园,我闲闲散散得带着朱颜红袖散步,日头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朱颜却说,“皇后,您再不出来。怕是不知道外面天都转暖了。可是出来吧,却瞧着你懒洋洋的。” 红袖笑骂,“朱颜姐姐少多嘴,皇后这是幸福地模样,什么懒洋洋?那是爱满满 我被红袖的那句爱满满逗笑了。突然现身前人影一闪,红袖便叫出声来。“暗袭,是你吗?” 暗袭站在三丈开外,红袖动步便要扑过去,看见暗袭面上并没有悦色,便僵在了那里。朱颜马上说道,“红袖,这日头好,可是我瞧风也大,我们回去给皇后拿一件披风过来吧。” 红袖一步三回头,只望着暗袭,不依不舍得被朱颜拖着走了。 “怎么不陪着皇上?你有事找我?”我随手摘了一枝子,却被枝子上的刺伤着了手,慌乱间扔下枝子,**着手指。 “皇上正在良妃那里看望小公主,”暗袭顿一顿,说道,“我来其实就是告诉你,他在凤府等你,他说只要你需要她,他随时出现在你面前。” 暗袭说完便走了,留下我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这个星蕴魂,难道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木易凌日看在眼里吗? 我想让暗袭传给他几句话,可惜暗袭不给我机会。估计是要星蕴魂嘱咐过他。看来少不了让凤言凤语前去凤府了。 凤府早已是荒凉之地,星蕴魂独自要怎么过活? 心里这般想着,便伤感起来。朱颜和红袖过来,微微喘息着,朱颜扶着胸口说道,“红袖,你催得我们走得如此急,不还是没有见到他?真是的,累死我了。” 红袖面上一红,脸上却是失望之极。 我安慰她,“红袖,是皇上临时有事急召他,所以暗袭来不及等你。” 红袖这才脸上稍暖,“皇后,还是回去吧。我瞧起风了,小心吹了风,回头身子不爽。” 原来身在高位,是这样不胜寒,我找不到什么快乐,只觉得有些变了,也说不出什么味道来。 路过良妃的宫邸,里面传出木易凌日爽朗的笑声,间或还有女童稚嫩地叫声,刺得我心里好痛。朱颜扶着我说道,“皇后,先回去吧,在这后宫之中,难免会是这样,皇上对你已经是很好了。” 我苦笑,朱颜,你可知道我是从什么时代而来?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份安全感,我始终寻不到,寻不到。 风真的大了,吹得我眼睛好痛,有泪流下了,落在脖颈间,好凉好凉。红袖,你的眼睛里是怜悯吗?只因为你因祸得福找到了真爱?朱颜,你的眼睛是悲伤吗?也在哀伤自己红花正盛无人摘吗? 不,你们不懂,我只是累了,我只是有些疲倦了,或许歇一会便没事了。踉踉跄跄得回到了荣华殿,朱颜拿来毛巾给我擦脸,我疑惑,为什么要擦脸。 朱颜和红袖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里都是无奈,朱颜许久才说道,“皇后,你瞧你脸上的泪? 我不好意思得笑起来,“哪里是泪?不过是风大吹地。拿来,我自己擦擦便罢了。” 转过身去,声音有些呜咽,“朱颜,你去瞧瞧御膳房备下什么吃的,我这回子很是饿呢。” “皇后,朱颜该死,没有料到皇后有了身子贪吃。” “什么贪吃?你当我是猪呢?朱颜,你快去,如果我饿极了还等不到吃的,回来小心你挨板子。”我回头恐吓朱颜,分明眼角还带着泪。 朱颜正要前去,闻听有人说道,“还是朕体谅你,这不便给你带来吃的。” 《色女二代》疯紫不相离。 可惜,从伦家的名字角度来看,就不能与这句古语苟同,咱想要更远大地目标 愿得n心,后宫满世界,不求日日遇帅哥,只求帅哥天天随,最好再加上几个完美帅哥,将老妈的完美后宫计划延续下去,伦家等着帅哥们如狼似虎的向伦家扑过来哥们,露出白嫩嫩地胸膛来被伦家调戏吧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后宫 木易凌日,应该要称为皇上了吧。 皇上不是先前还在良妃宫里吗? 我转过身去,淡淡说道,“良妃宫里的小公主很是讨人喜欢吧。” 皇上一愣,瞬即笑道,“原来朕的皇后是吃小公主的醋,朕的小皇子有没有不高兴呀?”皇上把手抚在我的肚子上,我身形一颤,随即闭上眼说道,“你是皇上,这也是你不能左右的。” “盏儿,你理解朕的苦楚便好,只要我待你好,不就可以了吗?”皇上从我身后抱着我,这个怀抱一直是那么熟悉的,可是现在想来也是那么陌生,这个男人不是属意我一个人的,他属于天下,属于所有后宫的女人。 我无力推开他,现在却为当初的决定迷茫起来,为什么要进宫?当初喜欢了那时的小易,事过境迁,现在又是如何的心境? 皇后一位,原来不过如此。 前庭已经有人传言,要为木易凌日选秀纳妃,以为后宫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妃子而已,皇上三宫六院,本应该坐拥美女在怀的。 而且还大肆谈到,皇后娘娘已经怀了子嗣,不能再侍寝,皇上身边不能无人照应,所以但凡朝中五品大员的待嫁闺阁的女子,都要进宫选秀… 随后几天,皇上虽然来我房中,但是并没有提起此事,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先开了口。木易凌日笑道,“知你不喜,还是等你生了皇子再说吧。” 我心下一暖却又听到他说,“我也只能拖到你生了皇子了。” 原来如此,敢情是怕我动怒伤了胎气? 当夜,木易凌日再温暖的怀抱也没有暖了我的心。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我却不得而知。抓着木易凌日的手,紧紧的,似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是的,仅仅是救命地稻草,因为他没有给予自己力量。 次日,木易凌日起床后。欲有事对自己说,可是迟迟不肯开口,终是甩了袖子离去,每日里送来赏赐无数,如此三日。三日都没有开口说出何事。我知道事情大了,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了的,也不是他可以掌控了的,否则怎么会如此为难? 我让朱颜叫来小环子,小环子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zzznet小说网只是说皇上最近接到一封信,看了此信后便经常陷入沉思当中。 “小环子,你现在也是皇上身边伺候着。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以后皇上的大小事务你要多费些心。” 小环子诚惶诚恐得应了下来,我却感觉到有些讽刺,我这个皇后怕是很失败吧,这后宫无几人,那里需要我整顿后宫?难道真的需要多弄进几个人进来,打击斗一斗法,我才不会感到寂寞吧。 当夜。木易凌日来地时候,不等他迟疑,不等他犹豫,我便直截了当的说,“如果有事与我相商。只待今晚,过了明日便不需问我了。” 木易凌日听完我的话。一顿,随即骂道,“小环子看来是欠挨板子了,朕这些日子没有理会他,他倒得了脸,敢背后嚼起舌根子来。” “你这话算是说给我吗?所以杀鸡给猴看,便是这个道理吗?小环子根本没有说什么,你是在恼我,直接点明了你的心事吧?”我摘下钗子,一一把满头珠翠摘下,长如瀑,一时遮住了裸露的肩。 木易凌日过来扶着我,怎么会?朕怎么会责难我地皇后?” “我只等你这一次,说吧,什么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木易凌日扶我坐下,有些扭捏得说道,“你还记得红泪吗?” “原来你收到的信是她寄来的?”我记得那句“宫里三四日,宫外五六年。” “她至今未嫁,她说她想进宫。”木易凌日看着我的眼睛,我不动声色,只是如果他有用心,便可以看到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直直落落地。 我轻轻应了一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意思。 “盏儿,你要知道,我一直亏欠于她,她眼睛看不见了,自然无人会娶她,她想进宫,不过是想离我近些罢了。她眼睛看不见,你无须顾及她的,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那好,那就即刻进她进宫吧。我也好看看这位妹妹是如何才情,让皇上如此迷恋。” 木易凌日皱起眉,“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在意的,你不喜欢她,是吗?” 我行了大礼,“臣妾不敢。” 木易凌日愤恨看我一眼,“朕乃一国之君,后宫妃难免会纳,朕已经答应对你多些宠爱,一直会把你放在心上,你还要怎么样?” 我眼里酸痛,马上转过身去,“皇上请回吧,臣妾身子不爽,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木易凌日语气一软,“盏儿,是我语气重了些,我不需要你伺候,只要静静守在你身边便好了。” “臣妾乏了,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木易凌日终是受不住我地冷淡,转身离开了。临走撂下一句话,“盏儿,看来朕先前太宠你了,你既然做了皇后,朕也圆你的心愿,可是宫里的规矩不能废了,朕希望你好好学习一下这后宫的规矩,否则怎么统领后宫?怎么母仪天下?” 我那时已经泪如雨下,只想大叫出声,“我根本不想统领后宫,我也不想母仪天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相守罢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二十九章 顺势 接下来两日,木易凌日都没有来我这荣华殿。等了午夜时分,我辗转难眠,揣着石头般沉重的心事,眉头紧蹙。 不一会便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盏儿”。 是他,我不敢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还没有睡,你还在怪我吗?” 我没有出生,紧紧咬着嘴唇,身形有些颤抖。 “盏儿,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红泪不过是种愧疚,是种责任罢了。”木易凌日话里透出的无奈,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木易凌日迟久等不到我的回应,终是离开了,只是临走留下的话不亚于石破天惊,“你是后宫之主,准备下纳妃的事吧,红泪后天便进宫,我早已让人去接了,她心里感伤,宜早不宜迟,否则旧疾只会加重。” 这是心疼吗?这是对她的体贴吗? 木易凌日走了,我却觉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一般,小腹有些疼痛。孩子,妈妈不该动怒,妈妈应该心平气和得保护你,妈妈不能再失去你,在这世上,妈妈只有你一个人。 朱颜端来了一碗参茶,“皇后,喝点暖暖身,皇上刚才不让我进来通报,他说他只是想进来看看你罢了。我瞧皇上心里实在有你,这碗参茶还是皇上带来的呢。zzznetbsp;朱颜正要喂我参茶,我突然记起当日他带了那碗有藏红花的燕窝,我猛地伸手把参茶打翻在地。朱颜吓得目瞪口呆,忙跪下劝道,“娘娘仔细身子,你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里的孩子着想,只是千万不要动怒了。”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多疑,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我宁愿是我想多了,毕竟你现在没有任何掣肘和阻拦,谁也不会反对你我在一起。但是如果你要害我,却只是你自己的意思,不再是受任何人的胁迫。 我之所以想杀死故皇后。不过是想清除你我在一起的牵绊。现如今我坐上了这浪尖峰巅之宝座,却是如此的揪心,因为我失去你地爱怜。 朱颜一片片捡起那碎片,我见她的手上有血滴落,心里一惊。说道,“朱颜,你慢些,你的手受伤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朱颜惨白一笑。“皇后,朱颜这些伤不算什么。朱颜只是想让皇后明白,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我低低吟着这几个字。 朱颜把碎片都放进了一个竹篓中。外面再用碎布塞上,我知道她是怕有人现我把皇上赐的参茶打翻在地的事情,“皇后,你看这碎片,如果我不管不顾看不清它的锋利面在那里,我只会被扎伤手,如果我看见了,还小心翼翼得避开它的刃我怎么会给割伤手指呢?这难道不就是顺势而为吗?” “朱颜,你说得固然对,可是真地那么容易做到吗?”我凄凄一笑,朱颜看了心酸,差点落泪。 “做不到也要做到。朱颜还是那句话,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朱颜转瞬间换上坚强的面孔。我知道她是为了劝我而故意割伤了手,心里实在感动,只好随着她擦擦眼角的泪水,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我便吩咐朱颜和红袖,把良妃和廉妃请进荣华殿来。可是两边宫女匆匆来报,良妃的小公主微恙,良妃脱不开身,还请皇后见谅。 廉妃殿里的宫女琪韵说道,“皇后,我家主子身子不爽,在床上卧了两天,怕是来不了了。她吩咐琪韵一定要好生向皇后赔罪,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两人分别回去后,我遣人去太医院询问,答复是昨日正巧刚胃良妃和她家地小公主以及廉妃把了平安脉,身子好着呢。 朱颜怒道,“真是可气,明白着要看皇后娘娘您的笑话,不把您放在眼里。廉妃昨儿个我还瞧见带了吃食去皇上会见大臣的正殿示好呢,只是被皇上呵斥回来了。她以为皇上冷落了您几天,她就能得宠上脸了,美得她,也不瞧瞧自己姿色,哪一点能比得上我们皇后娘娘?” 红袖在她身边拉了她一把,朱颜兀自说道,“为什么不叫我说?我正说得痛苦呢。” 红袖对她使个眼色,叫她瞧着我,朱颜这才知道虽是斥骂廉妃,却平白把皇上冷落我的事情给说出来了,这不是给我添堵吗?一时惶恐,跪下不安得哀求道,“皇后,是朱颜出言无状,您不要生气,朱颜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让红袖扶起朱颜来,“朱颜,红袖,你二人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无需拘束,我自当你们是姐妹,所以说多了说错了,也不要着急惶恐,我自是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们对我这份真诚,这份心,我终生铭记地。” 朱颜和红袖一笑,却说话声音酸酸的,“朱颜红袖怎么配得上皇后如此看重,可折杀奴婢们了。”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是老实本分,其实贼心眼子多着呢,别因为我宠着你们,你们就可着劲欺侮我,好歹我还是皇后。”我说话虽是严厉,可是脸上一直含着笑,所以朱颜红袖也不以为然。 “皇后,现在廉妃良妃都谎称病中,不肯来见,这如何是好?只不过这两三日准备,我们是万万不能准备妥当的。” 我笑道,“朱颜,我们先去再请廉妃良妃,这次我亲自去请。“皇后万万不可,本来因为皇上地原因,就……您再亲自去请她们,岂不是让她们更瞧不起?”朱颜拦着不让我去。 “朱颜,我是皇后,由不得她们瞧不起,真如果对我不敬,我自然会想出主意叫她们受苦,只是怕她们还没有这个胆子吧。” 如此,我便去了良妃那边的宫殿,她虽与廉妃是同一品级,可是因为诞有小公主,所以比廉妃多了一些宠爱,宫殿也比廉妃那边好些,皇上还赐名为全福宫,意欲他的小公主万全多福的意思,可见平日里对小公主的宠爱。 全福宫的宫女见到我来,忙要进去禀报,被朱颜给在拦住,我带着人就这样直直进到正殿,看见良妃正与小公主玩耍。良妃看见我来先是惊讶,给我请了安,然后大声斥责宫女,“你们瞎了眼了吗?没有看到皇后娘娘驾到?怎么不知道早进来通报?” 我看着她在做戏,脸上冷冷的,“你不用怪她们,是我拦着她们的,否则怎么能看见你们母女嬉闹享天伦之乐地场景呢?” 良妃脸上慌乱,马上跪在地上。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章 锡月 良妃脸上慌乱,马上跪在地上,说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小公主顽皮,我这做娘亲的也是属于管教。” 此时,良妃宫里一名小宫女颤颤巍巍捧着一碗茶过来,朱颜看见便伸手接过,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意思根本不叫我在这用茶。也罢,如果在这喝茶伤了身子,只怕也没有证据说是良妃下毒,还累及自己身子,不划算,不划算。 “良妃,你是这后宫唯一有子嗣的妃子,皇上自然宠爱你,我平日里也多看重你几眼,可是别以为你就在这后宫无法无天,没有人可以管束得了。你既然自己说无法管束小公主,对她疏于管教,那么我自当禀明圣上,由我这嫡母来管教她,省得她不小心病了还在嬉闹,岂不是让身子病得更重?也累得你无法帮我处理宫中事务?” 良妃此时已经冷汗淋漓,听到我说要把小公主带走亲自管教,已经吓得瘫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呀。臣妾在这后宫只有小公主一人可依靠,离了她,臣妾死的心都有了。” 那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公主,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不能欺侮我母妃,我答应过她,要好好保护她。” 良妃吓得一把拉过她,把她护在身前,用手捂着她的嘴,说道,“皇后,念小公主年小,看在皇上疼爱她的份上,你不要惩罚她,尽管惩罚臣妾,臣妾绝不怨您 我瞧着这对母女,不知道我的孩子出生后,也不会不会如今日的小公主一样勇敢,知道站出来保护妈妈。 那小公主眉清目秀。那双眼睛很得木易凌日精髓,都是亮晶晶的,闪着高贵之气。我对她招招手,想叫她过来身边,良妃死命得拉住小公主,护犊之心显而易见,她难道怕我谋害小公主吗?我怎么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 小公主却是骄傲的。也不怕我,说道,“母妃,您就让我过去吧,父皇这么宠爱我。这后宫不会有人难为我的,不是吗?” 我哑然失笑,这么个精灵,这么小都知道搬出她地父皇来恐吓人了。 她还小,说不紧张是假的。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我跟前,眼睛大大而直直盯着我。我笑道,“你走近一些,让我好好瞧瞧你。” 那小公主滞步不前,我讥到,“怎么,我的小公主怕了?” 那小公主仰起头,不服气得说,“我怎么会怕?父皇说我是天上的月亮……zzznet中文网,你想,天上的月亮会怕谁?” 我笑起来,被这孩子的话逗笑了,真是可爱。 我把她拉在怀里,小公主有些抵触。在我怀里扭动着,我说道。“不要再动了,母后肚子里也有个小宝宝,你这么动,会伤着她的。” 良妃在一边胆战心惊,我瞧她手脚都软了,怕是不支要晕倒了,我让朱颜给她赐座。 小公主一听我肚里有小宝宝,马上便不敢动了,在我怀里直直地任我抱着,她在我肚子上瞧了好一会,突然说道,“你骗我,你如果真有小宝宝,怎么肚里是平的?我看不到呢。” 我笑道,“这是因为母后肚子里的小宝宝还小,等她长大了,便能摸到了。不信,你问你母妃。” 小公主看向良妃,良妃彼时已经吓得要落泪,只怕我寻个由头便惩罚小公主。良妃点点头,小公主脸上才带了笑,想伸出小手来摸摸我的小腹,“我能摸摸她吗?” 良妃在一边喊着,“不可造次。” 我皱起眉头,“她还小,你不要吓着她。”转而对小公主笑道,“当然可以了,她是你的弟弟妹妹呢。” 小公主歪着头想了好一会,“那他到底是我弟弟还是妹妹呀?” 殿上地人有些忍俊不禁,朱颜笑道,“小公主,那只有等生出来看知道呀。” 小公主想了一会,“那你生宝宝的时候,我能去看吗?” 良妃在一旁大叫道,“快不要说了。”我狠狠等良妃一眼,良妃马上噤了声。 小公主低低说道,“我瞧你很好的,怎么对我母妃那么 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不会凶你母妃的,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是吓唬她,谁叫她不听我指派。” 小公主一笑,随即也在我耳边说道,“我知道了,母妃说过,皇后是一宫之主,这后宫地人谁都要听她的。她说她没有这种命了,只盼着我长大了能够做皇后,也要别人全听我的。你既然是皇后,母妃自然也该听你地。” 小公主说完,便回头对良妃灿烂一笑,“母妃,你快随母后去吧,锡月在这里会乖,会听话,你不要挂心于我。” 良妃诧异到底我们说了些什么,可是任凭她再狐疑,这会子也不敢造次了。好生嘱咐了宫女要看着小公主,才不依不舍得要离去。 小公主此刻却还拉着我的衣袖,我心里一软,说向良妃说道,“我瞧你留下小公主一人也有些不舍,不如便带在身边吧。” 良妃忙谢恩,又让几个宫女预备了一些小公主日常用的东西,甚至连吃食也要预备,朱颜在一旁说道,“良妃娘娘,我们荣华殿里有准备吃食,也是极干净的,您若不放心,朱颜先尝过就好了。” 良妃面上一红,只好作罢。小公主拉着我的衣袖,“母后,那我便跟着您一起,只是您别嫌锡月吵闹。” “怎么会,母后喜欢锡月还来不及呢。” 走了不远,前面便是廉妃的庆棠宫,因为廉妃喜欢海棠,皇上便把这长满海棠花的院子赏给了廉妃,廉妃很自得了一阵,看到皇上许久不来她这里,才一直想求宠。 刚到庆棠宫门前,廉妃便披头散得奔了出来,“臣妾惶恐。臣妾自病中,没有前去荣华殿请安,听闻皇后娘娘路过此地,特出来请罪。来的匆忙,请恕臣妾妆容失仪了。” 怕是廉妃听闻去良妃宫里,治得良妃服服帖帖,这招敲山震虎才吓得她跑来请罪吧,这妆容怕也是故意弄乱地吧。 我且不管这些,等处理完大事再做整顿,毕竟这会子还是用人的时候。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宠爱 “无妨。你在这请安也是一样的。良妃的小公主有些微恙,良妃为了给本宫分忧,就把小公主一起带着前去荣华殿了。我瞧你病得这么重,怕是不能去了,也罢,你好生歇着吧。” 廉妃的脸几乎埋在地上,说道,“臣妾该死。臣妾虽然不才,也愿意为皇后效劳,别说现在生病,即便是到死也会为皇后排忧解难的。” 我见廉妃身边跪着的两个宫女因为跪得久了一直挪动身子,看在眼里心烦,朱颜看见我的眼色,马上上前去,左右开弓便打了那两个宫女,彼时我已经遮住小公主的眼睛,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让她看见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 “你们怎么做事的?还会不会服侍主子?就让你们主子这么披头散冲出来?得罪了圣驾也如何是好?可见是你们两人偷懒,既然你们主子不知道怎么管教奴才,那么我这后宫之主便来亲自管教你们,念你们触犯,就饶了你们,”那两人脸上松口气,捂着红肿的脸瑟瑟抖,“是自尽还是被填井任选其 听完这话,两人晕了过去。 廉妃哀求道,“皇后娘娘息怒,这事怪不得她们,是臣妾疏于礼仪,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两个是奴才的家生丫头,一直对臣妾很是用心,臣妾斗胆求皇后收回成命……zzzneta中文网。小公主锡月这会子还拉着我的手,大声说道,“这两个奴才真没有用,母后只不过吓吓她们罢了,哪里会要她们的性命。” 我捏了一下锡月的小手,笑道,“还是小锡月了解母后。” 廉妃听见此话,看看我拉着锡月的手。又迅扫了一眼良妃,脸上现出狐疑之色,马上又低下头,回道,“借小公主的吉言。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 那两个宫女如今已悠悠醒来,蜷缩着瘫在地上,朱颜喝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扶着你们主子进去梳妆送来荣华殿,还让皇后和锡月公主在这站多久?” 这话虽是斥骂那两个宫女,却是给廉妃听得,廉妃忙道。“请皇后娘娘先行一步,臣妾马上跟来。” 如此甚好,等回到荣华殿,安顿好小公主,这丫头这会子跟我好得很。光是缠着我,只是良妃不停得提醒她,叫我心烦。 “你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怕我对小公主不利?” 良妃面上一红。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沉下脸来,可是却是感同身受道,“我也是要做母亲地人,怎么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况且锡月这么可爱,我瞧着可喜欢了,你放心,不仅我不伤害她。3{z}{中}{文}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良妃点点头,做出感动的样子,可是我分明看见她眼睛的防备,她还是不信我的。我叹口气,心里感伤。 锡月笑道。“母后,锡月饿了。你这宫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马上让朱颜去拿,拿来些个点心,良妃立马惊得站了起来,她在怕,她怕我用毒害死小公主。 朱颜白一眼,说道,“皇后娘娘,朱颜也饿极了,这会子也厚着脸皮向皇后娘娘讨赏。” “你这丫头,你要讨什么赏?” 朱颜笑道,“也不算什么,就是这些个点心,每个赏朱颜几片便好了。” 我明白,她是借着讨赏,让良妃知道这些点心没有毒,朱颜亲自试过的。良妃脸上更显得窘迫些,可是我看着锡月稚嫩可爱的模样,突然理解了她,是地,如果我生下孩子,是不是也是一样会防备她人? 正在锡月吃得正欢的时候,廉妃便急急赶了过来。已经梳妆打扮后,脸上一点也没有病容,反而显得有些流光溢彩的。 我让人赐了座,奉了茶,说道,“这后宫没有藏得住的事情,我今天找你们来,或许你们早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吧?你们心里怎么想?” 良妃和廉妃互望一眼,都暗自揣测,还是廉妃先开了口,“皇上乃一国之君,自当应该御女无数,这后宫姐妹甚少,来一个两个怕是无所谓吧。” 我正喝着茶,听见廉妃的御女无数,几乎要喷出来。 良妃淡淡说着,“你这话本来是没错,可是你知道进宫地是谁?” 廉妃看来果然不知,马上问道,“是谁?难道会比我们皇后娘娘更美丽?” 良妃不咸不淡得说道,“她闺名红泪,眼睛失明……” 廉妃失口道,“是个瞎子?皇上竟然纳一个瞎子为妃?太匪夷所思了。”说完,廉妃自知失言,便掩住口不做声。 我使个眼色,朱颜便凭退了各宫宫女,荣华殿只剩下了几个人而已。彼时小公主已经偎依在我怀里睡着,让知会了良妃一声,便让朱颜把锡月抱进了我的寝宫,好生照看着。 良妃看见小公主已经被安置好,便也没有多加干预,接着说道,“更匪夷所思的在后面。如今皇上已经在御花园给她修葺新宅,只怕明日便要完工,听说里面镶满了夜明珠……” 廉妃说道,“她既然失了明,就算镶满了夜明珠,只怕是也看不见呀。” 良妃冷哼一声,“这便是告诉红泪,皇上对她的宠爱,即便是失明,也会给予她最好的,虽是看不见,但是但凡知道自己地屋子到处镶满了夜明珠,怕是还觉得荣耀万分吧。廉妃说道,“这可真是荣宠,连皇后也没有这份恩赐,皇后娘娘,臣妾真为您不值。” 她哪里是为我不值,怕是也会为自己不值吧?一个瞎子竟然都得了这份宠爱,她怎么能甘心呢? 我叹口气说道,“你们不知道,红泪的眼睛是为皇上瞎得,皇上自觉亏欠了她,所以对她诸多宠爱,你们虽然早进宫几年,可直到红泪自幼便在宫里长大?她与皇上情分重着呢,所以你们不要妄加揣测,事已至此,我们还是顺势而为吧。” 话一出口,却兀自心惊,怎么一句“顺势而为”,怕是泄露了不少心事吧。朱颜从寝室里出来,看我一眼说道,“锡月公主已经安睡了,请皇后娘娘放心,也良妃娘娘放心。” 良妃欠欠身,说道,“小公主在皇后娘娘这里,臣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此甚好,我瞧这孩子极为喜欢,还想以后多叫来这荣华殿陪陪我呢。”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二章 銮驾 此言一出,良妃深感不安,额上有细细密密的冷汗,廉妃递过手中的帕子,“姐姐,快擦一擦吧,皇后不是那样的人,你不需要这样恐惧,她如果真的要锡月公主的命,还需要在荣华殿动手吗?这个道理你怎么不明白?我看皇后娘娘是真心喜欢锡月公主,这是小公主的福分呀,你该谢恩才是。” 良妃听完狠狠瞪她一眼,却不得不跪下谢恩,我知道廉妃这是在向我卖乖,自然把面子给足了,但是良妃那里我也不能踩得过低,不为别的,便是为了锡月,那小妮子一心要保护自己母妃呢。 “廉妃说得极对,我自然是真心喜欢锡月的,毕竟我是她的嫡母,她虽不是我亲生,我也一样待她的。良妃,你且宽心吧。” 良妃看我说得诚恳,面容一动,说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要迎娶红泪势在必行,那么我们便开始着手准备,省得叫皇上说我们小肚鸡肠容不下人。但凡什么事,我与廉妃妹妹听命于您便好,臣妾资质拙陋,也当尽力而为,必定让您满意的。” “这就好,我起初见两位妹妹,还以为是怪皇上纳妃所以才不愿处理事务,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两位妹妹贤淑达理,怎么会心生怨言呢?” 朱颜在一旁说道,“皇后娘娘,已经午时了,要不要用膳?”“也好,多让御膳房做备一些小菜,今儿个我留两位妹妹在此用膳,只是我这荣华殿地下,比不上你们的庆棠宫和全福宫,你们不要觉得简陋便好 廉妃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以娘娘的位分。别说是锦仁宫,便是皇上刚修葺的珠光宝气的宫殿也是可以入住的,只是皇后您心肠好,不去争不去抢罢了。” “妹妹此话说的,我乃后宫之主,自当维护后宫安宁?我怎么能带头去争去抢呢,此话可万万不可说第二次。传言出去,岂不是说这后宫之人善妒,落个冤枉名声。” “是臣妾唐突了,皇后娘娘勿怪。” 饭罢,闲话中。传来宫中礼监司。他详详细细说了大礼的过程,然后说道后宫该准备地事项,我一一分派给良妃和廉妃,余下的事务也吩咐给了朱颜和红袖。二日虽然匆忙,可是还是足够让人着手准备的。因为不需要出奇制胜,木易凌日要的只是华贵,那是他对红泪的亏欠。只有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他才心安。 小环子来说,“皇后娘娘,皇上嘱咐我来说,迎娶红泪时用半幅銮驾。zzznetbsp;廉妃和良妃倒吸一口凉气,我淡淡说着,“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会准备一整幅銮驾。” 荣华殿无人不震惊。可是木易凌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告诉红泪,你对她是多么地荣宠?你要告诉她,你给了她世上最好的,或者哪一天也会给她皇后的宝座。是吗? 锡月公主醒了,朱颜把她抱过来。我笑道,“锡月,你喜欢母后这里吗?” 锡月瞧一眼良妃,转而对我笑道,“喜欢。喜欢极了。以后我让母妃常带来这里,好吗?” “当然可以,母后也喜欢锡月呢,锡月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好看着呢。” 锡月面上红红,可爱极了,跺着脚不依道,“母后取笑锡 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廉妃眼睛里暗沉下去了,她至今无所出,怕是羡慕良妃的紧,于是说道,“锡月,你有空也多去廉妃娘娘地庆棠宫里去玩,她那里开的海棠花可好看了。” 锡月拍手笑道,“这个自然。我记得前几日下雨,母妃不让我出去,我自己偷偷跑出去,地上路滑,我一没小心便要滑到,还是廉妃娘娘一手扶着我,可是没有想到锡月心急,手指甲却划破她的手臂,她没有怪我,还吩咐我小心走路呢。” 良妃有些动容,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妹妹,谢过你了,这些事我原来是不知道的。以前我总以为你会与我为敌,没有料到你这么疼锡月,姐姐真是惭愧了。” 廉妃撩起衣服,那上面还真有几道抓痕,只是已经结疤,“你别惭愧,这事不知怎么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还赏赐过我几件饰物呢,所以说我要感谢小锡月不是。再说,我每日在宫中无聊寂寞,晚上睡不着时,摸摸这抓痕,想起锡月那张招人疼的小脸来,心里还温馨呢。” 虽是轻描淡写,可是众人唏嘘。 廉妃在宫中不受宠,又无所出,怕是日子不好打吧。 闲话了几句,良妃带着锡月公主先回去了。廉妃还有话要说,我便让人留住了她,廉妃跪下身来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实为装病,本来是不想来地。究竟是什么原因,同为女人,您也会感同身受。臣妾在这后宫就如一个影子,若有若无,谁也不会顾及的。臣妾却痴心妄想,期盼能有一个孩子在身前,那样的日子臣妾朝思暮想,看见良妃姐姐带着小公主,臣妾羡慕死了。可是皇上对我冷淡,您也是知道地,他轻易不会来我这庆棠宫。我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偏巧肚子不争气,连子嗣也怀不上。皇后,臣妾盼您能帮臣妾一把,大恩不敢言谢,一定誓死追随皇后。” 廉妃跪下向我磕头,我马上让朱颜扶她起身,“你无须如此,这后宫就这几个女人,再争斗起来,怕是难看。而且皇上也会厌倦,让选秀纳妃的,所以说,只有我们做的好,才能保住今天的地位。 你但凡开了口,我也不会驳了你的面子。在皇上面前,我一定多为你周旋的。你也要争气,去太医院寻几个方子,好一举得中才好。” 廉妃面上一红,“不瞒皇后娘娘说,臣妾现在已经吃着呢。” “好,你且回去,今天晚上便准备着吧。” 廉妃脸上既惊喜又狐疑,“皇后说今晚?皇上今晚会去我那里吗?是真的吗?” 我含笑点点头,心里却痛得厉害,可是同为女人,我明白,我也理解她,在后宫之中没有孩子也没有荣宠,只怕是孤魂野鬼一般。 廉妃面色绯红得离去了,临走时对我地千恩万谢我视而不见,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海棠 廉妃离去了,朱颜在我身后叹口气,“娘娘,你这是何苦呢?” “朱颜,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现在不想见他。”锡月在的时候一直攥着我的衣袖,她离去的时候,我才现,衣袖早已皱巴巴了,不禁失笑。 “娘娘,这会子您还能笑得出来?真不知道叫朱颜说您什么好。”朱颜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不知? “朱颜,你去皇上那边说一声,就告诉皇上海棠花开,他自然就明白了。” 朱颜奇道,“海棠花开?” “去吧,再嗦,我叫人打你板子,快去”我催促她。 朱颜嘟囔着,“如果叫我去,真不如叫人打我一顿板子痛快,这算是什么事呀?”不过她还是怕我动怒,不情不愿得离去了。 是夜,皇上直到二更时分也未去庆棠宫。 廉妃派人来给我送了些点心,那意思我明白,其实是想询问我的意思,明明答应了她皇上会去她那里,如今到这时候还未去呢? “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今天晚上皇上一定会去的,叫她准备侍寝便好了。” 那宫女喜滋滋得离去了。如果主子受宠,那么底下的宫女们日子也跟着好过些,否则还不是受尽人的白眼? 三更时分,皇上果然去了庆棠宫。3{z}{中}{文}{网} 朱颜来回禀我的时候,不咸不淡得问道,“娘娘怎么这么自信皇上看到海棠花开便会去庆棠宫?” “因为他现在用得着我,明日我还要为他的新妃子红泪安排进宫的一切呢。” 朱颜还待说什么,“好了,朱颜,我累了,好累还累的。我要睡了,真想这么一觉睡过去,再也不用起来。” 次日凌晨,宫内爆竹声声,锣鼓喧天,我早已与木易凌日坐在大殿之上,听司仪念着宫规还有吉祥话。殿下的红泪凤冠霞披。她所用的一切器具都是极尽奢华,文武百官无不唏嘘,而皇上却是面含微笑,而我想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我要地皇上的满意和文武百官对红泪的埋怨,皇上越宠她。满朝文武便越恨她。谁不期盼侍奉明君?谁不恨红颜祸水,虽说仙凌国富庶,可是一向从简,岂不知这会为了一个失明的妃子,竟然大费周章。令人费解。 无妨,无妨,我只是个局外人。我今日的角色便是看着一对新人入洞房,一切与我无关,无关。 我不会伤心,也不会嫉妒,一切与我都是陌路 木易凌日说道,“红泪,朕便封你为鸿贵妃吧,鸿字。便是我仙凌国的洪福。朕早已命人给你修葺一座新的宫殿,便赐名为鸿轩宫,高贵浩瀚地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仙凌国未生子嗣便封为贵妃的可没有一个,即便是当日的馨妃一生荣宠。也没有被封为贵妃。 大殿之上,跑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原来是锡月公主,她拍手笑道,“父皇,这是你娶的新娘子吗?” 木易凌日极为宠爱锡月,所以对锡月擅自跑上来也不为意,只是招手叫她上前来。 锡月跑到木易凌日地怀里,说道,“父皇,父皇,你说过锡月是天上的月亮,您最疼爱我了。如今您娶了新娘子,还会疼锡月吗?“ 木易凌日摸摸锡月的头,笑道,“当然,父皇还是很疼你的。” 锡月狡黠一笑,“那好,父皇,您说,你是最疼锡月呢还是最疼新娘子?” 木易凌日没有料到锡月如此一问,有些愣住,锡月不依得扭来扭去,缠着木易凌日非要回答。 殿下的良妃早已如坐针毡,求救似得看着我,我只要把锡月拉到自己怀里,“傻孩子,你父皇是万民地皇上,他可以有很多妃子,可是你却永远是他的女儿,怎么能扯在一起比呢?” 我这话不亚于是向红泪示威,就是要告诉她,木易凌日会有很多女人,不会仅仅是今天迎娶她时的荣华,只是说出此话来,心里好痛好痛。 锡月恍然大悟般说道,“母后,锡月明白了。父皇地妃子再多,我也只有一个父皇母后还有母妃,别的人都是可来可去的,所以锡月不应该跟她们比,她们也不见得可以跟锡月比。” 我心里暗叹,这个锡月当真人小鬼大,只是木易凌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也只能见好便收,劝道,“锡月,你乖乖听话,一会母后给你拿点心给你吃。现在就看父皇娶新妃子,好不好?” 锡月笑道,“好,母后,锡月听你的话,你那里的茉莉酥最好吃了,昨儿个晚上锡月还梦到了呢,今天早上母妃叫人去做,可是她们做的不好吃,锡月全赏给宫女们吃了。” 几番谈话下来,木易凌日很不高兴程序被打断了,隐忍得说道,“皇后,红泪远道而来,怕也是乏了,不如……” 我笑道,“皇上,原谅臣妾,臣妾有了身子,记性不好了,跟锡月说话高兴便忘了正事,妹妹看不见,怕是路上多有不便,这会还是扶进宫去休息吧。” 一时殿内哗然,起初,大臣们听说皇上新纳的妃子是个瞎子,半信半疑,这下从我嘴里证实了,一时都接受不了。 有个老臣,涕泪交下,喊道,“皇后,您……” 木易凌日大吼一声,“滚。” 我拉着锡月起身,“锡月,去母后宫里,母后给你拿茉莉酥,知道你爱吃,早已备下来,一直在厨房小火喂着,又酥又脆。” 锡月拍手称赞,“母后真好。”拉着我的衣袖离开了大殿。 木易凌日脸色青白,吩咐宫女们扶着红泪下去,据说红泪离开大殿地时候,不慎摔倒,这下大家更加相信她便是一个瞎子无异。 第一天,木易凌日还派小环子来说,叫我早些安歇,今日便歇在鸿轩宫了。 第二天,仍是如此。 第三天,却连小环子也未来。 木易凌日在鸿轩宫里,夜夜丝竹声乐不断,有歌没有舞。我知道,那是因为红泪失根本看不到舞姿,但是她却可以听到歌声,木易凌日这是在取悦她呢。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请安 锡月来我的宫里越来越勤,起初良妃不放心,都是亲自陪着来,后来便派人把她送过来,不再跟着。 廉妃感谢我,因为那晚我终是让皇上去了庆棠宫。 一日来我宫里谢我时,我问她,“可曾有了喜?” 廉妃羞红了脸,“哪里便知道,这才几日时光?皇后娘娘这是取笑臣妾呢。” 我也有些失笑,“是我失言了。” 锡月在一旁说道,“母后,是不是父皇跟他的新娘子也会有孩子呀?那么父皇还会疼爱锡月吗?” 我和廉妃一时黯然,他们这么亲密,终日相守,怕是很快便有吧。 锡月在一旁,眼睛里露出不应该这个年龄才有的凶光,说道,“如果可以,我就杀了那个坏女人,是她把父皇抢走了。” 廉妃一惊,捂住了锡月的嘴,惶恐不安得说道,“小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 锡月挪开廉妃的手,说道,“我哪里乱说,父皇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以前他总会去全福宫看我,然后跟母妃说好些话,母妃要高兴好几日呢,如今不光我见不到父皇,连母妃也见不到,甚至母后也见不到了。都是那个坏女人的错。” 我心里有些诧异,锡月小小年纪为什么会说出这般话来,明显是招惹是非的话,难不成是良妃教来的?我忙岔开话题,说道,“锡月,母后这里新做了一样点心,比那茉莉酥还要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果然是小孩,一听吃的便心动,说道谢谢母后,锡月要吃。” “朱颜,你带小公主去吃新做的玫瑰软糕,好生侍候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朱颜便牵了锡月的手下去了。 我与廉妃相视一眼,只是那一瞥,我已经猜中她心中所想。说道,“应该不可能的,良妃没有那么傻。” “可是这是在皇后的荣华殿,别人只会以为是您教的,怎么会怀疑到良妃头上?”廉妃细细分析。我觉得说得不无道理。 廉妃看我没有说话,有些局促不安得说道,“皇后娘娘可是怪臣妾说多了?臣妾也不想那么说,只是臣妾念着娘娘地情,所以心里一急。说话便没有了遮拦。” “你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罪你?” 廉妃心里稍安,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锡月在后面睡着了,我仔细看着那小女孩。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难道是王室贵气?仅仅是那么简单吗?难道她是穿越而来?这个想法让我惊住了,浑身一冷,看着锡月的时候,顿时觉得像看一个怪物 马上便又想到自己也是一个穿越者,心里落寞失笑。 锡月,那我可要试一试你?如果你真是穿越者,我便要奉劝你。不要在这后宫惹出什么乱子来?虽说现在已经说话异于常人,长大后岂不是更让人匪夷所思? 还在想着,不觉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锡月醒来看我悠悠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母后,您为什么这么看锡月?” “母后觉得锡月可爱。所以多看了几眼呗。”我收回杂念,与锡月闲聊,试图现端倪。 锡月扑在我的怀里,“母后真好,母后一会我回全福宫的时候,您不您叫朱颜多给我带着玫瑰软糕?锡月可爱吃了。” 我心里一动,看来自己是想多了。锡月还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哪里就有这么的穿越者呢? 我笑道,“傻丫头,母后答应你,而且每日给你做些,让朱颜给你送过去,你看可好?” 锡月抱着我的脖子,“母后,我知道你真心待我。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和母妃地。” 锡月的话让我有些不安,可是我又说不出那里的问题来,便让朱颜先送锡月回去了。躺下歇息的时候,锡月那可爱而又狡黠的脸浮现在眼前,昏昏沉沉得想着,如果自己地孩子也跟锡月一样可爱便好了。 手摸上自己肚子,那样期盼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这几日心情虽不是很好,可是肚子还是一直安好,没有再疼痛。 想起前几日,红泪本该来荣华殿给我这皇后娘娘请安的,可是木易凌日让小环子来说,红泪身体不适,请安还是免了吧。 不是不适,只是怕我言语刺激到她吧? 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她却自己来了。 我醒来的时候,朱颜说道,“娘娘,鸿妃来了。” 我有些懵懂,“鸿妃?”突然意识到是红泪。 朱颜说道,“你刚睡下她便来了,我本来叫她先回去的,她执意不肯,说在这等着便好。如今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朱颜,给我梳妆。” 朱颜一愣,随即也听我吩咐,妆扮得华丽至极,颇符合皇后地凤仪,只是我一直不安,绞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朱颜给我正正衣服,低声说道,“娘娘,她是个瞎子,她瞧不到您的。” 我突然心口一松,是地,她瞧不见我,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眼光? “朱颜,那就这样吧,随我出去。”我有些紧张,可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紧张何来? 眼前这个女子,美丽不可方物,那双眼睛却比正常人还要明亮几分,流光溢彩般转换着自己的魅力。我在那双眼睛里久久不能回神,如果失明的眼睛这般勾人魂魄,那么我也宁愿是失明。 红泪脸上分明是幸福,她面色红润,虽然眼神有些迷茫,可是丝毫不减她的美色,盈盈拜了下去,“红泪见过皇后娘娘。” 我忙叫朱颜扶起她,她是个失明的女子,我不忍。 “你无须大礼,这几日在宫里住的可好?其实有皇上的眷顾,也无须我这个做皇后地照拂。”我淡淡说着,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红泪略欠一下身,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这后宫之中其实权力最大的还是皇后,皇上忙于政务,对这后宫之事怕是应接不暇吧。” “鸿贵妃说得也对,这后宫之事,我即便不能管所有的事,有些事情到了我的手里,我还是能够处理的极好极完美地。” 红泪笑了,只是眼睛里虽无笑意依然有神,“皇后这话甚是。红泪初来乍到,聆听皇后娘娘的教训胜读十年书呀。” 这话我听着别扭,怎么感觉像是讽刺呢?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作。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对决 木易凌日心惊,看了几眼,把我抱在怀里,说道,“盏儿,等我,我去瞧瞧便回来。” 我巧笑嫣然,可是未等我的笑容绽放,他已经起身迅穿衣离去了。 朱颜进来,扶我躺下后,深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还在辗转反侧,我不是在等木易凌日,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来的,那不过是一句托辞,我还能不明白吗? 我摸着小腹,似是对自己誓,“孩子,等你生下来,妈妈便带你离开这,再也不要回来。” 自木易凌日执意要让红泪进宫,我便知道,这个皇宫再也不是自己的庇护之所,今日有个红泪,他日便会更多的绿泪紫泪进来,我只是一个女儿身,想过平常日子的女儿身,没有任何依仗,原本还有利息攸关的凤相,如今也做了尸骨一堆。 我想起星蕴魂几次要带我出宫,我想起他眼睛里的深情,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星蕴魂,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好?只是我这番带子离宫,怕是天大的罪过,我怎么能连累你呢?” 泪水流下的时候我已经睡着,在梦中,我以为是木易凌日曾经的轻吻,那么温柔,如今只是心酸了。或许他的吻现在落在红泪那双格外神采奕奕的眼睛上了吧。 失明,原来是这么好的事情。如果失明能得到君王的宠爱,怕是天下女儿家都盼着失明了吧。zzznetbsp;木易凌日最终只是派小环子过来说声,红泪身子不爽快一定要皇上陪着,皇上过不来了,还请皇后见谅。 我见谅,我当然会见谅,从今日开始,我一切都会隐忍。一切只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平安生下他,我也算不枉这世上走一遭。即便他是木易凌日的孩子,哪又如何? 木易凌日今后会有众多子嗣,而我不同,说不定会与这孩子藏于深山终老此生。 红袖好多日没来伺候,朱颜给我说。“红袖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一直不安,暗袭帮她配药调理着,这日子怕是痊愈了。娘娘要不要叫红袖来?” “她身子如果已无大碍了,就叫她吧。多一个人也多份热闹,我们这荣华殿也太安静太寂寞了,不是吗?” 朱颜应了一声,便去找红袖了。 我前几日已经叫宫人们那些上好的布料来,我挑了一些柔软而又喜庆的面料。正准备叫朱颜教我裁制小衣服,如今摸着这些面料就觉得温馨。 红袖不一会便随着朱颜来了,说道。“娘娘,您这是为小皇子做衣服呢?让红袖来帮您吧,您如今身子娇,禁不起劳累。” “我只是想亲手给孩子做一件衣服。“这可免了吧,您如果实在想做什么,那委屈你给我和朱颜姐姐打下手吧。zzznet中文网.等小皇子出来以后,也能感觉您一片爱子之心的。”红袖笑着说道,手上却很麻利得展开布料剪起来。 我啧啧几声。说道,“你瞧,朱颜,红袖就是比你会说话,这一番话说得我心里那个舒坦呀。” 朱颜顿着脚恼道。“娘娘,朱颜可不依。凭什么我一心一意得伺候着您,你却觉得我不如红袖这个丫头,她可是伺候着娘娘,心里想着另一个人呢,”说完,拿眼去瞧红袖,就等着看红袖出糗。 果然红袖扔下剪刀,飞奔到朱颜面前,便欲撕朱颜的嘴,“叫你乱说,索性趁娘娘夸我地时候,先得脸撕你的嘴,料想娘娘也不会怪我。” 朱颜一面跑着一面喊道,“红袖要杀人灭口了。” 却没料想到,朱颜跑着跑着,竟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原来却是红泪,红泪被朱颜一撞,顿时身子不稳,摇摇欲坠要摔倒,还要身后的宫女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朱颜已经吓得惊在了那里,红泪身后的宫女出来一人,伸手便打了朱颜一巴掌,“你没长眼睛吗?竟然冲撞了鸿贵妃,叫皇上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红泪这会已经被宫女们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清柔,不得放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怎么能擅自打骂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那个叫清柔的宫女,赫然便是原来在故皇后那边做事被我挤兑入了冷宫,后来又被皇后救出去地那个。只见她满脸不屑,说道,“娘娘,这就是心太善,叫人欺侮到如此,被人撞伤了也不做声。” 我冷哼一声,朱颜退到我身后,我看她脸上的指痕犹在,怕是清柔下得力气十足,说道,“鸿贵妃进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我这荣华殿的人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成?” 红泪闻言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得说道,“皇后娘娘,这事不怪她们,是我没有叫她们通报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身对着她身边地清柔狠狠骂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清柔虽是有些惊异我对她火,可是碍于我皇后的身份,她也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得跪了下来。 “你还不服气吗?你可知罪?” 清柔嘴一撇,说道,“清柔不知道所犯何罪?如果是皇后非要给清柔按上罪名,那也是因为刚才清柔出手替鸿贵妃教训了您身边的宫女,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来我不说个明白,你是不晓得厉害。那我问你,刚才你骂朱颜时,可是说她没长眼睛?” 清柔有些茫然,但是还是点点头,我心想,你点头,红泪如何能瞧见,便喝道,“说话,是还是不是?” 清柔看了红泪一眼,强硬起来,说道,“是,那又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那又怎么样?你可知道你们主子眼睛不适?你在她面前说别人不长眼睛,岂不是在说她一样?你们主子如今是皇上的心肝儿,叫皇上晓得了,你以为你脑袋还会好好待在肩膀上吗?你这是含沙射影,辱骂后宫妃子。别说皇上,就是如今,我可以把你就地正法,谁也护不了你。”我一番说先声夺人,果然在场地人无不心惊胆战,觉得我说得有理。 *******《皖雅公主》《诱爱》的作者苹果女孩儿 苹果开新书了,名字叫做《帝劫》 链接: 他是一国之君,她是没落世族。 她是他命中的劫数,因为她,他生母被殉,帝位不稳。 他是她命中地劫数,因为他,她家破人亡,姐妹陌路。 不识,相遇,仇恨,报复…… 他与她,终究是一场劫数,几经纠葛,几经缠绵,几经追逐,几经痛悔,回望想要罢手,却现已然穷途,末路。 一声叹息,一场仇恨,一段宫闱,一起爱情,一劫梦…… 注:本书文案看似悲剧,其实并不是如此。具体详情,还请大家追文下去。 新书很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决心 木易凌日心惊,看了几眼,把我抱在怀里,说道,“盏儿,等我,我去瞧瞧便回来。” 我巧笑嫣然,可是未等我的笑容绽放,他已经起身迅穿衣离去了。 朱颜进来,扶我躺下后,深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还在辗转反侧,我不是在等木易凌日,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来的,那不过是一句托辞,我还能不明白吗? 我摸着小腹,似是对自己誓,“孩子,等你生下来,妈妈便带你离开这,再也不要回来。” 自木易凌日执意要让红泪进宫,我便知道,这个皇宫再也不是自己的庇护之所,今日有个红泪,他日便会更多的绿泪紫泪进来,我只是一个女儿身,想过平常日子的女儿身,没有任何依仗,原本还有利息攸关的凤相,如今也做了尸骨一堆。 我想起星蕴魂几次要带我出宫,我想起他眼睛里的深情,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星蕴魂,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好?只是我这番带子离宫,怕是天大的罪过,我怎么能连累你呢?” 泪水流下的时候我已经睡着,在梦中,我以为是木易凌日曾经的轻吻,那么温柔,如今只是心酸了。或许他的吻现在落在红泪那双格外神采奕奕的眼睛上了吧。 失明,原来是这么好的事情如果失明能得到君王的宠爱,怕是天下女儿家都盼着失明了吧。 木易凌日最终只是派小环子过来说声,红泪身子不爽快一定要皇上陪着,皇上过不来了,还请皇后见谅。 我见谅,我当然会见谅,从今日开始,我一切都会隐忍。一切只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平安生下他,我也算不枉这世上走一遭。即便他是木易凌日的孩子,哪又如何? 木易凌日今后会有众多子嗣,而我不同,说不定会与这孩子藏于深山终老此生。 红袖好多日没来伺候,朱颜给我说。“红袖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一直不安,暗袭帮她配药调理着,这日子怕是痊愈了。娘娘要不要叫红袖来?” “她身子如果已无大碍了,就叫她吧。多一个人也多份热闹,我们这荣华殿也太安静太寂寞了,不是吗?” 朱颜应了一声,便去找红袖了。 我前几日已经叫宫人们那些上好的布料来,我挑了一些柔软而又喜庆的面料。正准备叫朱颜教我裁制小衣服,如今摸着这些面料就觉得温馨。 红袖不一会便随着朱颜来了,说道。“娘娘,您这是为小皇子做衣服呢?让红袖来帮您吧,您如今身子娇,禁不起劳累 “我只是想亲手给孩子做一件衣服。“这可免了吧,您如果实在想做什么,那委屈你给我和朱颜姐姐打下手吧。等小皇子出来以后,也能感觉您一片爱子之心的。”红袖笑着说道,手上却很麻利得展开布料剪起来。 我啧啧几声。说道,“你瞧,朱颜,红袖就是比你会说话,这一番话说得我心里那个舒坦呀。” 朱颜顿着脚恼道。“娘娘,朱颜可不依。凭什么我一心一意得伺候着您,你却觉得我不如红袖这个丫头,她可是伺候着娘娘,心里想着另一个人呢,”说完,拿眼去瞧红袖,就等着看红袖出糗。 果然红袖扔下剪刀,飞奔到朱颜面前,便欲撕朱颜的嘴,“叫你乱说,索性趁娘娘夸我地时候,先得脸撕你的嘴,料想娘娘也不会怪我。” 朱颜一面跑着一面喊道,“红袖要杀人灭口了。” 却没料想到,朱颜跑着跑着,竟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原来却是红泪,红泪被朱颜一撞,顿时身子不稳,摇摇欲坠要摔倒,还要身后的宫女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朱颜已经吓得惊在了那里,红泪身后的宫女出来一人,伸手便打了朱颜一巴掌,“你没长眼睛吗?竟然冲撞了鸿贵妃,叫皇上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红泪这会已经被宫女们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清柔,不得放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怎么能擅自打骂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那个叫清柔的宫女,赫然便是原来在故皇后那边做事被我挤兑入了冷宫,后来又被皇后救出去地那个。只见她满脸不屑,说道,“娘娘,这就是心太善,叫人欺侮到如此,被人撞伤了也不做声。” 我冷哼一声,朱颜退到我身后,我看她脸上的指痕犹在,怕是清柔下得力气十足,说道,“鸿贵妃进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我这荣华殿的人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成?” 红泪闻言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得说道,“皇后娘娘,这事不怪她们,是我没有叫她们通报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身对着她身边地清柔狠狠骂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清柔虽是有些惊异我对她火,可是碍于我皇后的身份,她也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得跪了下来。 “你还不服气吗?你可知罪?” 清柔嘴一撇,说道,“清柔不知道所犯何罪?如果是皇后非要给清柔按上罪名,那也是因为刚才清柔出手替鸿贵妃教训了您身边的宫女,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来我不说个明白,你是不晓得厉害。那我问你,刚才你骂朱颜时,可是说她没长眼睛?” 清柔有些茫然,但是还是点点头,我心想,你点头,红泪如何能瞧见,便喝道,“说话,是还是不是?” 清柔看了红泪一眼,强硬起来,说道,“是,那又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那又怎么样?你可知道你们主子眼睛不适?你在她面前说别人不长眼睛,岂不是在说她一样?你们主子如今是皇上的心肝儿,叫皇上晓得了,你以为你脑袋还会好好待在肩膀上吗?你这是含沙射影,辱骂后宫妃子。别说皇上,就是如今,我可以把你就地正法,谁也护不了你。”我一番说先声夺人,果然在场地人无不心惊胆战,觉得我说得有理。 终于要离去了,盏盏自己不出宫也要被你们拖出宫的,看来盏盏离宫是众望所归。不过离宫哪有那么容易?虐虐再说吧最后麻烦大家该收藏的收藏,该投票地投票,可好? 如果喜欢看都市文,就去看看我的新书《隔夜茶》,目前还在青云榜上,这部书我写得很是用心,请大家支持。先谢谢大家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斗法 清柔也被这阵势给惊住了,低声喊道,“清柔没有那意思,鸿贵妃一定会明白的,清柔一心一意伺候鸿贵妃,怎么会辱骂鸿贵妃?”突然清柔站起身来,指着朱颜喊道,“就是她,明明就是她瞎了眼撞了鸿贵妃……” 说完,清柔恐惧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膝行至红泪面前,放声大哭道,“娘娘,清柔不是那个意思,清柔不敢了。” 红泪恼恨她出言无状,拿脚踢开她,说道,“这个奴才说话真是没谱,皇后娘娘,不过红泪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只有这个清柔平日里虽然有些可恨,但是还是能帮上手的,红泪斗胆求个人情,娘娘还是饶了她吧。” “妹妹此话差矣。我管理这后宫,岂能看碟下菜,不能因为她是谁的奴才便饶了吧?本朝律法最精髓的便是一视同仁,她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劳妹妹您亲自为她求情,只怕她没有这个福气。这样做,我不也会让妹妹你太难做人,省得做人口头说,你这红人连自己的奴才也没护着周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清柔此时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时候是什么惩罚,只是一个劲的抱着红泪的腿大声哭泣,“娘娘,娘娘,您救救清柔吧,清柔再也不敢了 红泪呸她一口,“没出息的东西,我鸿轩宫怎么出了您这么个丫头?你刚才没有听见皇后说吗?死不了的,还不给我站起来,是杀是刮不敢给我出一声,否则皇后不杀了你,我也饶不过你。” 清柔战战兢兢的起身,她是知道红泪这个人外表柔弱,内心实在阴险狠毒的,只怕她说得出便做得出。当下也不敢出生,只看着我如何话。 我心里暗笑,做了皇后还是有好处的,“朱颜,你替我去教训一下这丫头,不需要用力,只轻轻打她几巴掌便好了。” 朱颜答应的那个痛快。“娘娘,你真是心善,朱颜一定轻轻打她几巴掌,绝不叫她那嫩脸上留下痕迹。” 我笑道,“如此甚好。否则鸿贵妃瞧见了岂不是心疼,对了,我忘记了,鸿贵妃瞧不见,可那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心疼呀。反正,你下手时力气悠着点便好。” 朱颜走近清柔,脸上都是得意。心里怕是在想,小样,这下你可落在我手里了。 只听几声脆响,朱颜是使足了力气,抡圆了胳膊打上去的,那动静竟然惊得旁边的红泪捂住了耳朵,我与红袖偷笑,心想这个朱颜爆力可真强。十六k中文网 清柔脸上顿现青紫色。只是因为红泪有言在先,她不敢哭出来也不敢呼痛,只是狠狠瞪着朱颜,眼睛欲出血。 “朱颜,瞧你。叫你小声些,可别惊坏了鸿贵妃。” 朱颜撒娇道。“娘娘,朱颜也不知道了,平时一瞧小虫子都害怕,可是刚才看见清柔那张脸,奴才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觉得大力打下去才痛快。娘娘,朱颜知道错了,你就惩罚朱颜吧。” “该罚,该罚,这样吧,就罚你今天晚上不能进晚膳。” “朱颜谢过娘娘。” 红泪脸上早已变了颜色,我与朱颜一唱一和,她插嘴也插不进去,只是干坐在那里有些尴尬,也有些愤怒。恨我处处拿她地眼睛说事,恨朱颜打她的奴才打得那么狠。 “妹妹,今日叫你见笑了。怕是妹妹恼了我吧?” “皇后娘娘说那里话?红泪与娘娘亲近还来不及呢?” “如此甚好,皇上也是乐意看见后宫一派祥和的。妹妹,你说是不是?就算今日之事,皇上亲自裁决,怕也是这番,所以妹妹还不要怪姐姐的才是。” 红泪皮笑肉不笑,那番清丽容颜顿时失了几分颜色,“姐姐说的极是,妹妹晓得。这场戏妹妹也瞧完了,身子有些乏,不如先回去歇着了。” “等等,再陪姐姐说会话嘛,妹妹还没有说,今日来我这荣华殿何事呀?”想走,我偏不叫你走。 “红泪本是前来请罪的。” 我故作惊异,“这话说得,妹妹如今是可是皇上捧在手心上的人,何罪之有?” 红泪冷笑一下,又换上那副贤良淑德地模样,说道,“皇上昨夜难得来姐姐这里住一晚,可巧我身子不爽快,皇上哥哥便撇下姐姐,去了我鸿轩宫陪着我,我叫他赶紧回来陪着姐姐,省得姐姐寂寞心伤,可是皇上哥哥就是不肯,执意要陪着妹妹,姐姐,你说妹妹岂不是对不起姐姐?” “妹妹此话差矣,这怎么是妹妹对不起姐姐呢?后宫那一个妃子不是皇上心头的上呀?自然都要放在心上,昨夜皇上睡在我这里,起初怕妹妹你是恃宠生娇,故意装病引他过去,皇上不肯,想叫小环子回了鸿轩宫的人,姐姐怎么肯委屈了妹妹呢?还是好言好语才将他送走的。” 红泪胸口起伏,咬着牙说道,“如此妹妹还要谢过姐姐了。” “不用谢,我们都是姐妹,怎么谈谢与不谢呢?只是可不要再称呼什么皇上哥哥了,对你我而言,他是君主,是帝王,不是什么哥哥。” 红泪面如死灰,硬还是说道,“皇上哥哥喜欢我这么叫。” “你觉得这些称呼在大臣们眼里符合体统吗?只会成为他们攻击你的把柄,听姐姐一句话,还是算了吧。”我貌似苦口婆心,其实我也恨这个红泪,原来觉得心机很深沉,为什么现在只会做些不入流地把戏?难道这样想让我故意放松警惕。 红泪站起身来,说道,“姐姐,妹妹受教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琢磨一番,跟姐姐学习一下怎么侍奉明君才是。” 未等我答话,便对着清柔的方向踢了一脚,骂道,“狗奴才,尽给主子丢人现眼,瞧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清柔捂着脸,战战兢兢跟着她离去了。求票,求票,大家给点票票支持。否则更新没有动力了,呵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夺人 红袖和朱颜哈哈大笑,“娘娘,这可真是解气,我原本以为朱颜姐姐这下可是吃亏了,没有想到还赚回来了。我瞧那清柔半个月是不能见人了。” 朱颜恼道,“你还笑得出来,都是你害的我惹上这无妄之灾。” 红袖捂着嘴嗤嗤笑道,“罢了,罢了,怪我都怪我,今天晚上回去后我给朱颜姐姐捏腿揉肩赔罪吧。” “这还差不多,可要够一个时辰,否则我还是饶不了你。” 我看朱颜和红袖两人笑得痛快,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只怕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 果然,次日一早便听说,木易凌日知道了此事以后,便下令处死了清柔。却是连埋不也不准埋,只能扔在那乱葬岗喂狗。然后严令整个后宫,以后宫内再也不准谁说瞎子失明这些字眼,违者必斩无异。 我知道这些话其实是针对我而言,只有我才敢在红泪面前如此说,木易凌日,你竟然护她如此? 两日下来,鸿轩宫换了好多宫女,红泪非打即骂,都觉得不合心意。木易凌日也无奈,只好随着她折腾,两日过去却还是没有选好得心意的宫女。 才午后,朱颜正要服侍我歇着,我却还没有睡意,看着一旁的红袖为孩子做着小衣服,觉得心里极温暖。zzznet%小%说%网“朱颜,红袖。其实即便不在这宫里,我们三个人找一个无人地地方一切生活也是极好的,那里不再有主仆之分,只有我们三姐妹在一起,你看可好。” 朱颜笑道,“娘娘,朱颜可是求之不得,只是我瞧红袖这丫头才不肯呢。人家还有心上人呢,心心念念得只怕就是要跟暗袭一起生活呢。” 一句话把红袖说得脸红起来,我心里却酸酸的,开始嫉妒起红袖来,她那单纯的快乐,我是享受不到了。 宫女来报,皇上驾到。 朱颜和红袖慌乱得要扶我起来,帮我梳洗妆扮。 我懒洋洋得说着,“慌什么?只不过是他来了。我现在好看不好看,只怕在他眼里只有无所谓了吧。” 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们俩,也因为时间来不及,简简单单得挽了一个髻。红袖有急中生智,从桌上的鲜花里挑出最鲜艳的一朵别在我的间,这才扶着我出去。 木易凌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不停得走来走去,倒是跟着他后面的红泪。脸上笑容满面。得意洋洋得坐在椅子上不出声。 “皇上。zzznet中文网.臣妾午后都要歇上一觉,不想让皇上等急了,臣妾真是该死。”我行了一礼。往常他都会扶起我,如今不消说扶起,连我肚子里地孩子只怕也是忘记了吧。 “无妨,皇后,朕今日来有一事要与你相商。”木易凌日满含爱怜的看了红泪一眼,这才对我说话。 “皇上请说。” “红泪的丫头前几日因为口出狂言,被皇后教训了,朕觉得皇后心存善念,教训得轻了,并下令处死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惊,虽是早已知道,可是此番从皇上嘴里说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只有红泪还是一派自然神色,似乎与她无关。 “皇上既然赐她死罪,也是她的造化。臣妾自然理会得。” “可是红泪这几日身边没有得力的丫头,服侍的也不周到,竟然嚷嚷着不肯吃饭,这叫朕着实无奈。红泪说皇后乃后宫之主,自然会调教丫头,想从你身边要个人走,朕想皇后不会在意吧。” 原来竟是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凭你也想? “皇上,你也不是不知道,臣妾这身边可用之人,也只有朱颜和红袖,我如今有了身子,凡事都离不开她们两个。不过,如果红泪妹妹信得过臣妾的话,妹妹送个人过来,臣妾亲自调教出来,给妹妹送去,一定让妹妹满意。” 红泪站起身来说道,“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敢劳烦姐姐帮我调教人呢?现如今姐姐身边有两个得意的人,赏给妹妹一个不就好了?难道姐姐就这么舍不得呀?” 转头,她又拉着皇上地手,不停的撒娇弄痴,“皇上哥哥,你就叫姐姐分一个人不好吗?姐姐身子好些,不必红泪是个残废,她再调教一个出来也是好的。” 木易凌日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朕不许你这样说,在朕眼里,你最好,那里残废了?朕看这天下的女人,谁也不会比你地眼睛更亮,更吸引朕。” 我紧紧握住椅子把手,内心起伏,两人在我面前上演了多少温馨的一场戏? 我冷冷笑着,又强迫自己换上笑容,“红泪妹妹,不知道你瞧上我这荣华殿那一位呀?” 红泪笑道,“我就要那天撞我那位,好像她便叫朱颜吧。” 我大笑起来,“红泪妹妹真是好眼力呀,这朱颜确实是我这荣华殿顶得意的人。” 木易凌日转身对我说道,“皇后,依了红泪吧,朕知道你如今也是用人之计,这样,朱颜还是留在你身边,你把红袖给了红泪吧,我瞧红袖的眼睛倒是跟红泪有几分相似,试想两人在一起,倒是别有情趣。” 这算是什么话?果然,不但红袖脸上变了颜色,连红泪脸上还难看起来。 她堂堂一国贵妃,竟然被皇上说与一宫女的眼睛相似已是奇耻大辱,何况那宫女地眼睛是完好地,自己地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只听她飞快说道,“如此甚好,那便听皇上哥哥之言,让红袖跟了我,我必定会让她比在荣华殿还受宠。” 眼里凶光一闪,已是消失。我疑惑,这怎么可能?一个瞎子的眼睛怎么可能露出凶光呢?还未等我多想,红袖已经拉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娘娘,红袖只想好好伺候你呀,红袖哪里也不想去,求娘娘做主。” 红袖,我何尝不明白你地心意,只是如今这境况,看来是由不得我不肯了,再护着你,只怕是会害了你。 我只好狠下心,甩手便给了红袖一巴掌,“放肆,大胆奴才,你如今已经是鸿贵妃的人了,还不快跟着她走?如果在她宫里,做事不用心,我定要把你要回来好好折磨,否则难以向妹妹交代。”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施计 红袖本是玲珑心思的人,她如何不明白其中缘由。只要委屈得擦干眼泪,膝行至红泪面前,说道,“红袖叩见鸿贵妃。” 红泪淡淡一笑,“你既然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何况你还是皇后身边的人。跟我走吧,鸿轩宫的事情你还要一样样熟悉起来呢,不过我话可要说在前面,你在我这鸿轩宫一定要好好做事,万不可身在曹营心在汉,否则我教训起人可从来不手软,那时可别叫皇后娘娘诉苦,说我虐待你了。但凡让我知道你有这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的事情生,我鸿轩宫必是打死了事,你可听清楚了?” 红袖回道,“红袖既然跟着娘娘回了鸿轩宫,便没有活着回来的打算,是死是活都是娘娘说了算。” 这话也是挑明了,我为红袖捏把汗,没想到红泪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一个气有魄的丫头,我倒是有几分喜欢你了,这下有你陪着,我那鸿轩宫也不寂寞了。” 木易凌日看我脸上十分不悦,对红泪温言善语,说道,“红泪,你带着红袖先回去吧,朕还要跟皇后说会子话。” 那想到红泪面上一变,随即带着哭意,说道,“皇上哥哥,红泪宫里给你煨得老鸭汤,最是清火,你也不去尝尝吗?” 木易凌日有些无奈,看了我一眼,我笑道,“也罢臣妾也乏了,想歇着了,皇上还是跟妹妹喝老鸭汤去吧。” 木易凌日明显松口气,说道,“好,朱颜,快扶你们主子进去吧。” 等皇上和红泪嬉笑离去以后,朱颜忧心忡忡得对我说道。“娘娘,红袖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呀。”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却护不了她,我真是没用。” “娘娘,朱颜知道您已经尽了力,再护着红袖,怕是她活得路子也没了,你越护着她,鸿贵妃便越折磨她。” 我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朱颜,你快去,把暗袭偷偷叫来,千万不可让人瞧见。”朱颜一愣。随即明白过去,脸上一喜,马上便去了。 半个时辰后,暗袭出现在我地荣华殿。 朱颜路上已经把详细原委给他说了,暗袭自然也为红袖担忧。 我看着暗袭。很是真诚得说道。“我尽了力。可是当时那局面不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我怕太过了反而是害了她。” “我已然明白,你不需要多说。如今还是想想怎么把她救出来才好。”暗袭皱眉。 “我怕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宫中。手机小说站势单力薄了些。”我若有所指。 暗袭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是……叫他进宫?” 我点点头,暗袭又说道,“只怕要找个合适的缘由才好。” 我轻笑,“这个好办,如果红泪生了病,而且此病只有他才能救,你想皇上会不召他进宫?” 暗袭也会意,随即跟着笑,“而且皇上一直知道他便在凤府,只是他一向安分,所以并没有向他下杀手罢了。” “是”我叹口气,“其实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是不会叫他进宫的,毕竟他才离了这浑水,如今又要陷进来吗?” 暗袭说道,“你也应该明白,他都是为你,为你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的。我起初不明白他的这种感情,现在已然了解,为了红袖,我是什么都愿意做地。想当初真是可笑,我还以为我爱上了师兄,现在才明白,我那时感情没有寄托,只是太依赖他罢了,如今有了这男女之欢,才明白时间阴阳雌雄是正理。” “你能这样想,他也会很欣慰的,要知道在他心里,你永远是他的好师弟。”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促狭得说道,“你喜欢你师兄的事情,红袖可曾知道了?” 暗袭脸上一红,慌忙说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敢让她知道,怕是一辈子也羞死了。如果让知道了,她肯定不再喜欢我了。” 我轻咳两声,“你知道便好,如果不想叫红袖知道,那么还是怪怪听我的话便好。” 暗袭这才知道上了当,笑道,“疯女人,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时至今日,我与暗袭的友情才确立,觉得这种不是男女之情的感觉真好,轻松自然。原来暗袭也有他可爱的一面,以前都是被那种错误的爱情被蒙蔽了眼睛,如今他恢复了本性,自然不会再心胸狭窄,落入小人之流。 “只是皇上宠爱鸿贵妃,鸿轩宫周围侍卫重重,怕是不好得手。” 暗袭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会配制一味药,让她仿佛得了风寒,却久治不愈,这宫里地御医都是些庸医,怕是一时不会察觉不出来的。皇上如果当真宠爱她,只要召他进宫了。” 我笑起来,朱颜也在一旁轻声笑着,说道,“我现在才知道红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原来你也有你的可爱。” 暗袭大窘,没有料到一个女子会这么直白得夸奖他,而我忍不住打趣,说道,“朱颜,这话可不随便乱说,感觉跟示爱一般,小心红袖知道了找你算账。” 朱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朱颜只是随意说说心里话嘛,那里便想到那么多。” 暗袭脸上大红,看了朱颜一眼,便飞奔出去了。才不过一日,有消息传来,红泪病了,木易凌日马上着手传御医,御医诊断道,“皇上,这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幅药便可以了。” 二日过去,红泪地病仍不见起色,却越加沉重了,木易凌日一怒之下,便斩了那名御医。 再换御医之时,无人不胆战心惊,新换的御医诊脉时间便花去了半个时辰,木易凌日怒吼道,“废物,你诊个脉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是不是朕的贵妃病三日,你便要把几日脉?” 那御医惶恐,跪下一个劲叩头,“皇上,老臣不才,可是娘娘这病断是风寒无疑呀。” 木易凌日皱眉,“既是风寒,为什么先前陈御医开的药方喝了二日还不见起色,先前还能吃半碗粥,如今连几勺粥都喝不下了。” 御医跪在地下瑟瑟抖,“老臣不才,老臣也不知呀,恳请让御医们前来会诊,如此也好把握大些,皇上你看如何?” 木易凌日一脚踢飞他,“朕就知道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旋即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御医们别管死的活地全给我传过来。”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章 疏离 我听到这些消息时,本来欣喜,红泪既然病了,自然不会再有精力难为红袖,红袖倒是不必受皮肉之苦了,可是听到后面,却越来越心惊,红泪竟是连吃饭也吃不了,怕是活不成的样子,我怕暗袭做得太过。 随即让朱颜前去询问暗袭,朱颜痛快得答应着便去了,回来的时候脸上绯红,我无暇估计这些事,便问道,“暗袭怎么说?” 朱颜扭捏得回到,“他说,他说她死不了的,这是假象,如果不是这样,皇上怎么肯召瑜亲王进宫?” 我看暗袭说得也极有道理,便没在多想。 可是鸿轩宫却传来消息,仙凌国的御医们都候在鸿轩宫外等候落,瞧那势头怕是要被全部处斩。已经有伶俐的御医叫鸿轩宫的宫女来通报我,希望我这皇后的能出面救他们一命。我心里一惊,如果因此木易凌日要杀光仙凌国的御医,真可是造孽呀。 只要动身前去鸿轩宫,木易凌日坐在红泪的床榻前,愁眉不展已是憔悴至极,我本来心里一疼,随即想到这些都不是为我而憔悴的,便硬下心肠,走近了红泪的床榻前,才吓得捂住嘴说道,“妹妹几日不见,竟是病到了如此憔悴,臣妾看了心里真是不忍 红泪面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已经干得开裂,丝毫看不出昔日地风采。这哪里还是前几日在我宫里撒娇弄痴的红泪呀。 我心下不忍,看见朱颜给我使了个颜色,才缓过劲来。 “臣妾该死,起初不过是以为是风寒,这边又有皇上照看着,便一直没来探望妹妹。”我捂着嘴轻声抽泣。 木易凌日看我如此也是不忍,轻声说道,“你不必自责。朕也是体谅你怀有身孕,怎么会为这种事上指责你呢?你刚怀有身孕,我便非要接红泪进宫,你好好操办大礼,还吩咐使用全副銮驾,已经是贤惠至极。朕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是感激的。只是幼年与红泪有约,如今她又是这个样,所以对她多了几分宠爱。其实朕心里没有一天忘记你的。” 木易凌日的话在我心里打了几个滚,我猜不出真假,但凡是假,也让我心潮澎湃。就是这些甜言蜜语曾经让我摒弃一切,曾经叫我视死如归,只是这番却全变了滋味。 朱颜在我身后轻轻拉扯一下衣服,我才回过神来,抹去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皇上这会子说这个做什么?臣妾刚被妹妹的病情所伤如今又被皇上的话弄掉了眼泪。” 木易凌日苦笑,“盏儿,朕感觉地出来。你我之间疏远了。” 何止是疏远?有红泪在,还能让我们像从前一般亲密无间吗?我心里冷冷一笑,但也只是在心中冷笑而已。 “皇上,臣妾永远在荣华殿,永远等着您的。疏远,也只有皇上与臣妾疏远,臣妾可从来没有疏远过皇上,况且臣妾肚子里还怀有皇上的亲骨肉。” 木易凌日手摸向了我的肚子,说道,“对,这里还有朕的皇子。朕这些日子真是冷落了你,等红泪一醒来,朕便陪着你,把前面的冷落全补回来,你看可好?” 木易凌日,感情是补不回来的。我笑道,“这当然好,现在就只等妹妹醒来。” 木易凌日泪眼模糊,说道,“可是红泪她醒不了了,整个仙凌国的御医都在这里,他们都说红泪得了风寒,可是都救不活红泪,朕要他们全体陪葬,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皇上,你怎么断定红泪妹妹就没救了呢?” “皇后此话何解?”木易凌日有些期待。 “你忘记了暗袭?他也是此中高手呀?” 木易凌日大喜,说道,“对,朕怎么忘记了暗袭,来人,快传暗袭,要他火来见朕。” 暗袭来的时候,疑惑得看我一眼,因为原来地戏码里是没有他出场的,如今看木易凌日喜笑颜开得看着他,有些纳闷。 我先开了口,说道,“暗袭,红泪妹妹的病,别的御医都治不好,你医术高明,又是皇上身边得意地人,皇上属意你来救人,你自当尽全力才好。” 暗袭痛快得答道,“这个自然,暗袭定当竭尽全力。” 其实,本来是由我说出接星蕴魂进宫医治红泪的,但是我瞧木易凌日神情,对我又有些依依不舍,怕我说出星蕴魂的名字又招起他的怒火,星蕴魂这个名字还是由别人来提才最好。而这个人莫过于星蕴魂的师弟暗袭最好。 暗袭自然理会地,他走近红泪时,看了旁边红袖一眼,可是红袖地眼神有些躲闪,暗袭心里不悦,也有些疑惑,一心想救出红袖,便开始为红泪把脉。 许久,木易凌日在旁边踱来踱去,不停得催问,“怎么样?怎么样?” “皇上,暗袭这是在诊脉,您安静些,他需要静下心不是。”我在一旁小心安抚他。 暗袭给红泪把完脉,常舒一口气,木易凌日脸上一喜,以为暗袭可以救治红泪,正要话,便听到暗袭说道,“皇上,暗袭无能,暗袭救不了鸿贵妃?“ 木易凌日几欲失控,“你说什么?连你也救不了她?这天下不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暗袭不疾不徐得回答,“这也未必,暗袭可以保荐一个人,只要他出手,便可以救活鸿贵妃。木易凌日这下有些明白过来,暗袭要保荐地便是瑜亲王,可是他虽心下有些疑惑,看我面色坦然,看暗袭谈吐如故,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如今红泪又病入膏肓,他如何不心急? 我说道,“暗袭,这可不好办了,瑜亲王已经离开京城了,茫茫人世间,又去哪里寻他?” 暗袭说道,“或许他已经回到我们自幼生长的深山了,不过这一来一去不眠不休,骑快马也要十天吧。只怕回来时,鸿贵妃已经……” 木易凌日当下一挥手,说道,“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朕知道他在哪里,这叫宣他进宫。” 我与暗袭相视一眼,知道事情便是成了,余下来的事情便要看星蕴魂地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陪葬 星蕴魂进宫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我为了避嫌,所以先开口道,“皇上,臣妾在这也是乏了,既然瑜亲王亲自为妹妹救治,怕是无虞。臣妾还是回荣华殿敬候佳音吧。” “也罢,盏儿,你也乏了,快些回去歇着,朕晚上去看你。” 我坐在软轿上,风吹起轿帘,惊鸿一瞥,星蕴魂一袭白衣,仙风道骨般走来,我仿佛看到了仙子般惊艳,他越的瘦了。 我心砰砰跳着,已是多日没有见到他了。 星蕴魂其实应该知道是我坐在软轿内的,只是他依旧目不斜视,不再看我这里一眼。我心里恐慌,看来连他心里也是没有我了。又想,如果没有我,他是不会进宫的,他也不会呆在凤府那所废弃的宅子里,他早已策马驰骋天下,不再回头。 回到荣华殿,我不停得让朱颜打探消息,三个时辰过去后,朱颜回道,“红泪醒了。” 我心里松口气,却又觉得忧心忡忡,难道自己竟是盼着她不要醒来?她也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她来这皇宫,不过是要木易凌日实践当日的诺言,不过是要多求几分荣宠和疼爱,她其实并没有错,错只错在这皇宫,一男众女的局面。3z中文网 晚上,木易凌日果真来看我,他春风满面,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说道,“盏儿,红泪好多了。已经起身喝了半碗粥,如今躺下歇着了。朕来瞧你,你高兴不高兴呀?” “臣妾自然高兴,皇上你许久不来臣妾这里,臣妾这里可新做了几样点心,你都没有尝过。”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暗恨,你也只有等她睡了才肯过来吗? 木易凌日似乎是兴高采烈。说道,“朕便尝一尝。” 木易凌日便吃便说着,“那个红袖地眼睛跟红泪可真像,你说如果把红袖的眼睛按在了红泪的眼睛里,会怎么样?” 我吓得三魂六魄都要飞了,“皇上,你……” 木易凌日哈哈大笑,“你瞧你,朕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他随即沉声说道,“其实朕也有想过,如果红泪真的离去了,那么朕便让红袖陪葬。朕一直在想,红袖便是红泪的眼睛,只要红袖在,红泪便是完整的了,她再也不是失明的人了。” 我听得心惊胆战。知道事情不妙了…一切都没有我与暗袭料想地那么简单。也难怪红袖为什么会躲闪暗袭的目光。 木易凌日看我没有吭声,问道,“盏儿。你是不是不高 我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红袖真是好命,能做红泪妹妹的眼睛,也只有如此,她才这般好命,能让皇上您看她几眼,这也是她的造化,臣妾为她高兴着呢。”心里暗骂,叫红袖为那个女人陪葬,真是恐怖。红袖,我与暗袭一定救你出来。 小环子在外面说道,“皇上,鸿轩宫的人说,鸿贵妃醒了,非要吵着见您,谁也安抚不下,您看……” 木易凌日一皱眉,不耐烦得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便马上过去。” 转身来对着我笑道,“红泪便是这样子,任性得很,她身子还未大好,你别跟她计较。” “皇上快些去吧,否则妹妹又该脾气了,我这里无妨,快些去吧。”我为木易林日整整领子,心里却是无爱了,真的无爱了,没有波澜,没有嫉妒,仿佛是在一场戏,我不过还是戏中人,结局还未出来,我不能退场。 夜半,我感觉有人在我的床头上轻声叹息,那般熟悉。 我闭上眼睛,努力不出声音来,生怕出声便会惊走他,就那么半刻,他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庞,说道,“你已经有了身子,还要这样算计别人,怕是很累吗?我瞧你瘦得很了。” 如此我再也不能装睡,睁开眼睛便看见星蕴魂坐在我床榻上,“你怎么了?也不怕被人瞧见。” 星蕴魂眉目一动,柔情说道,“我此番为你进宫,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还怕人瞧见什么?我什么都不怕,怕只怕你不肯见我,所以我才偷偷潜了进来,见到你才安心。” 我心里一动,这是怎么样缠绵心思,我感知唔知,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语言难以表达,便回过身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地心,没有比我明白的了,只是,只是……” “只是你怕连累我,所以断然不肯跟我走在一起了。” 我黯然,不再说什么。 “暗袭来找我说出此番计划的时候,我本是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既然如此做,便已经绝了在后宫的想法。” 我握住他地手,不停的揉捏,恨不得将他的手捂在胸口叫他知晓我的想法,“我如今有了身子,怕是难以远足,我只能安心生下孩子来再做打算,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次是无论如何拼了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星蕴魂面上一喜,“我等你,我等你,我必将全力护着你,等你生下孩子来,我们便远走高飞好不好?” 我嘴上终是答应了,可是胸口却痛了起来,我拉着他的手,把那只莹润地手放在胸口,“我这里好痛,好痛。” 星蕴魂地手有些颤抖,想要挪开放开我胸口地手,“盏儿,我还是离开为好,再待下去,我只怕把持不住自己。” 星蕴魂喘息着,转过身去,“盏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么想你,每日我在凤府你的房间里都会驻足停步,只想多呆上一阵,我也想过,如果我不进宫,我们是不是永远不会见面了?” 我娇语呢喃,用手试着撩起衣服来,说道,“我好热”。 星蕴魂回身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说道,“盏儿,我改日再来看你,你先歇着吧。” 等星蕴魂走后,我便大笑起来,这个星蕴魂终还是被我逼走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将计 在星蕴魂的诊治下,红泪很快复原,只是她在宫里也现了不一样,那便是木易凌日在鸿轩宫的时候,总会招红袖在跟前,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感觉的出,木易凌日对红袖有了心,这叫红泪很窝火。 一日,红泪说想吃我宫里的茉莉酥,叫红袖过来拿些。我正巧苦恼见不到红袖问个究竟,便把她叫进了内室。 “红袖,我瞧你在鸿轩宫这些日子,可还算过得去呀?” 红袖盈盈一拜,“娘娘,红袖安好。” “朱颜,你去给红袖端杯茶来。” 红袖马上说道,“这可使不得,怎么能劳烦朱颜姐姐给我端茶?” “这有什么使不得?只要皇上看上了你,你便也是个主子了,朱颜既然是宫女,便就有给你端茶的道理。” 红袖惶恐至极,说道,“娘娘,红袖不敢有此奢望。” “说说看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红袖支支吾吾不肯出声,我大怒,“亏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你知道我与暗袭为你下了多少力,想把你从那狼窝里捞出来?你以为红泪的那病是凭空得的吗?瑜亲王也为你尽了心,如今你倒好,瞒得严严实实的不肯让人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你活不过明日,我不罚你,红泪也会要了你的命 红袖有些蜷缩。看了我与朱颜一眼,说道,“娘娘,红袖愿意对您说实话,说完之后,任凭您要杀药剐。” 我叹口气,“你起来回话吧。” 红袖站起身来,低低说道。 原来她当日跟着红泪去鸿轩宫。红泪起初并没有加以难为她,无非便是不等她吃饱饭便支使她做事罢了。红袖只好忍了。 可是一日过去,红泪便病倒了,木易凌日前去探望,心急火燎,为红泪衣不解带愁眉不展。红袖看了以后觉得落忍,便端了参茶给木易凌日,木易凌日随手接过来喝了,把碗递回去地时候看到了红袖。那双眼睛便直直盯着红袖的眼睛,说道,“像,真像。” 红袖不敢看木易凌日。随即低下头去,木易凌日站起身来,捏起红袖的下巴,说道,“朕当日见你第一眼时。便觉得你的眼睛跟红泪真像。如今果真是。” 红袖含羞的模样。可能触动了木易凌日的心,木易凌日便不叫她做其他事,只是站在床榻前…细细看着她的眼睛。红袖起初不安紧张局促烦恼着,后来却觉得木易凌日果真是个多情人,心里慢慢舒展开来,看着木易凌日的眼睛里便多了三分情,这样地情意在木易凌日看来却更加惊喜,因为他再宠爱红泪,也从红泪的眼睛里看不过回应的情意,红袖的眼睛却是实实在在的。 木易凌日回身抱着红袖,红袖果真陷进去了,陷进帝王的一分宠爱里,而这份宠爱却不知道何时便消散了。 我叹气,“红袖,你早已是暗袭的人了,而且暗袭也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还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红袖满然凄然又坚决的说道,“娘娘,红袖心里是感激暗袭地。皇上也是知道那件事的,他说他不在乎,红袖满心感动,虽然他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鸿贵妃,他只是对我的这双眼睛有些好奇罢了,当这双眼睛神采不在,我便是连擦桌地抹布还不如。” “你既然想的这么明白,却为什么又做那些傻事?” “娘娘,感情的事情身不由己呀。红袖本是想跟暗袭一心一意的,哪里想到便对木易凌日动了心?”红袖轻轻抽泣着。 我本想劝她,你不是错在移情别恋,你是错在不该对一个帝王动了心。马上便想到,错的只有红袖吗?这后宫那一个女人不是错地?我不是一样不该对木易凌日动情吗?我陷得岂是比今日地红袖还要深许多? “红袖,这或许是你地命,我不多说了,只是红泪不会放过你的,只怕你能保护好自己。” 红袖感激道,“娘娘的提点,红袖没齿不忘。” 只有朱颜冷哼道,“真没有想到你是个轻贱女人,亏暗袭一直对你情根深种,还在幻想与你出宫一起生活,只怕他知道了后,伤心难免。” 红袖拉着朱颜地衣袖,“好姐姐,红袖也知道对不起暗袭,只盼姐姐能替我多劝他一劝。” 正在说着,宫外熙熙攘攘得声音传来,原来是红泪来荣华殿找人。 “红袖,你这个贱蹄子,我是让你来拿茉莉酥的,你可倒好,把我凉在了鸿轩宫不管,我今天不教训你,你倒是不知道我红泪的手段。” 红袖看着我有些害怕,我瞪她一眼,“惹了祸,你也知道害怕?” 我马上叫朱颜快去找小环子,叫他知会皇上一声。 这才带着红袖出来,“原来是妹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大病初愈,不在鸿轩宫好好歇着,跑出来做什么?” 红袖冷笑一声,“姐姐,妹妹也想歇着,可是我叫红袖来姐姐这那些茉莉酥回去,这小蹄子一去一个时辰。到现在还不回去,你说我气不气?” “该气,该气,只是姐姐也有错,姐姐这里剩的,只是昨日个些剩下的,怎么能那些东西入妹妹的口呢,只好让御膳房的人重新做了些,这才刚出炉,正想叫红袖带回去拿给妹妹吃呢。赶巧你便来了,如此甚好,红袖拿出来给你主子在这吃吧,正酥着呢。” 红泪一听这话到不知道真假,一时没有作出。 红袖给红泪端去茉莉酥,站在她跟前没有出生,红泪抬手一巴掌挥去,“贱蹄子,你明明知道我看不见,这是让我在人前难堪吗?” 红袖手里的茉莉酥洒落一地,捂着脸不敢哭出声来,我把红袖扶起来,说道,“妹妹,我瞧红袖也没那意思。妹妹大病初愈,可别又添了什么心病?” 红泪冷笑,“我哪里敢有什么心病?只不过一个风寒,别人就能背着我狐媚主子,再有心病,我这鸿贵妃的位置干脆让给她得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穿心 红袖急忙为自己辩解,“娘娘,红袖并没有狐媚主子。” 红泪挥手又是一巴掌,“反了,竟敢顶嘴,来人,给我往死里打,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让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红袖被宫人们按在地上,正要行杖,我冷冷说着,“鸿贵妃,你要行此大刑也不要在我这荣华殿,这是做给谁看的呀?” 红泪不甘示弱,“难道娘娘是要护着这贱蹄子?”突然她鬼魅一笑,说道,“也是,这贱蹄子是从这荣华殿出去的,原来以为皇后娘娘一定把她调教得很好,这下看来果然如此,竟然学会了勾引主子。” 我心里气得抖,这个红泪真是胆大妄为,明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红袖虽然是我宫里出去的人,但是妹妹如今却不得动她。” “为什么?我堂堂一个贵妃,竟然连个丫头无权处置吗?”红泪挑衅的问道。 “因为红袖现在是皇上的人了,皇上如果宠她,自然会封个主子当当,妹妹轻易能教训这后宫的姐妹吗?如果红袖实在有错,也该呈上来,由我这皇后来处置吧?” 红泪气结,“不可能,皇帝哥哥不可能看上这么个丫头,而且我还在病中,他怎么可能临幸了别的女人?你在挑拨离间,你嫉妒我和皇帝哥哥的感情,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才破坏我们 我拍案而起。“鸿贵妃,请注意你地言辞。” 正在那时,木易凌日赶了过来,看见红袖还在被按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般,随即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红泪不依得靠上去,“皇帝哥哥。你来得正好。这个贱蹄子不得我心意,我正要教训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才好?” “她不是你从皇后这里要去的人吗?人又一向聪明伶俐,怎么会不得你心意?”木易凌日踹了一脚把红袖按在地上的宫女,喊道,“滚,还不快松开她?难道想找死吗?” 那些宫女吓得连滚带爬得躲在一边去了。 木易凌日亲自扶起红袖,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只是这句话。就让红泪脸上变了颜色,“皇帝哥哥,难道是真的吗?皇后娘娘说红袖早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本来不信。原来是红泪太傻了。” 木易凌日飞快的扫我一眼,未等开口安慰红泪,我便上前说道,“皇上,红泪妹妹非要处罚红袖……zzznet#中文网。臣妾这才说出您已经临幸了红袖的事实。红泪妹妹一时气不过。过后便会好的,这会还请皇上给红袖一个名分,省得倒叫人小瞧了她。在宫里难做人。” 木易凌日自然明白我地意思,心里也有些不悦,可是如果不给红袖名分,自然不能保护她。当下就给了她一个名分,红贵人,我想笑,这个名分可真是喜庆。红红火火的贵人。 红泪面如死灰坐在椅子上,皇上可能也有些不忍,说道,“红泪,朕看你也乏了,朕还是先送你回去吧。皇后,红袖的事情你安排妥当便好。” 红泪和皇上离去了,只有红袖站在那里茫然失措,一切都来得那么不真实不自然,自己转眼间竟成了皇上的嫔妃。 我叹口气,看着红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忍,这又会是一个傻女子,“红袖,你先搬去闻香阁吧,那里离我这荣华殿近,也清雅些。我再给你拨几个宫女过去。” 红袖还是那般模样,连谢恩也忘记了,只是模糊得说道,“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累了,回到寝宫去休息,吩咐朱颜去安置好红袖,朱颜对红袖有成见,一直念念说道,“红袖真是忘恩负义,暗袭救过她的命,还对她一往情深,没想到她攀了高枝,转过脸来就忘记了暗袭,这会子消息传出去了,暗袭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心呢!” 我定定看着朱颜,“朱颜,你去安顿好红袖,再去瞧瞧暗袭去。” 朱颜却一下子红了脸,我装作没看见,躺下不多时便睡了过去。醒了后,却一直不见朱颜,前殿里的宫女进来说道,“娘娘可是醒了,朱颜姐姐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奴婢给你去御膳房端碗参汤吧。” 我点点头,那宫女飞奔着出去了。朱颜却过一会回来了,只是眼眶红,脸上一直带着哭意,看见我后便伏在我的腿上不停地哭泣,凄凄楚楚得叫人心疼。 “朱颜,生什么事?” “娘娘,朱颜只是替暗袭觉得不值,她红袖不过是长得多了那么几分姿色,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水性杨花说得不就是这样女人?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看上失去了贞洁的女人,竟然还封了她为红贵人,听吧,要多俗气就有多俗气。” 我失笑,“朱颜,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暗袭?” 朱颜一愣,随即面红耳赤,“朱颜哪有?朱颜只是觉得替暗袭不值。” “你不说我也明白了,就像是红袖说的,感情的事都是身不由己。” 朱颜也是颇有些感慨,说道,“红袖这话估计也是掏心窝子地话,只是她也没好好想想,即便是娘娘您今日也只是落了个人走茶凉的局面,她红袖又有哪一点可以引得皇上荣宠一身呢?” “朱颜,你明白这个道理便好。自古妃子身边的有姿色的宫女,都会献给皇上,借以留住皇上的心,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就是不想害了你。靠别人地姿色来挽留自己男人地心真是愚蠢至极,他但凡心里有你,怎么可能还去碰别地女子?” “朱颜心里明白。” “你去瞧暗袭,他可有曾怎么样?“ 朱颜脸上又是一片凄然,“暗袭只顾自己喝酒,不开口说一句话,怕是早已得知消息了,我生怕他做出傻事来,就多说了些话,激怒了他,所以他便欲来非礼我,还好我跑得快些,否则朱颜就没脸见人了。” 我哭笑不得,朱颜,如果暗袭当真要非礼你,怎么可能让你跑出手掌心?不过是看你说话烦,借故赶着你走罢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魂 皇上正式册封红袖当天,红泪又哭又闹,缠着不让木易凌日去闻香阁。木易凌日无奈,特别又赏了红袖许多物件,红袖独自待了一晚,据宫女们说,红袖哭了一夜,很是忧伤。 等木易凌日第二天去闻香阁的时候,红袖的眼睛哭肿了,有些视线不清,木易凌日大惊失色,急忙传御医来,御医惶恐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在木易凌日的逼迫下才道出实情,他根本诊断不出红袖的病情。 我赶去闻香阁的时候,红袖已经不哭了,只是不再开口说一句话,木易凌日抱着她,眼里也有些惋惜。 “朱颜,你去找瑜亲王来,还是让他看看红贵人的眼睛吧。” 木易凌日没有说话,算是默许,朱颜便赶着去了。 星蕴魂赶过来的时候,木易凌日已经离开了,刚才小环子又来说,红泪在鸿轩宫寻死觅活,要皇上过去看看。木易凌日无奈,扔下红袖便走了。 红袖一直没有反应,就像是失了魂一般,木易凌日走前后,她脸上并没有异样,星蕴魂细细观察了她的眼睛,随即皱皱眉头。 我怕星蕴魂的话影响到红袖的心情,随即把星蕴魂叫到外间来说话。 “红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夜哭多了,一时酸胀,所以看不清东西了?”星蕴魂脸色不虞……zzznet中文网,说道,“红袖地眼睛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她是被人下了毒。“ “下了毒?这怎么可能?难道是红泪下的毒?” 星蕴魂摇摇头,说道,“这毒吓得极巧妙,不是红泪可以办到的。” “这话怎么说?难道是他下的毒?” “这毒名失魂花,中了此毒的人,眼睛会渐渐看不清东西。而且神智也会渐渐不清。红袖明显中了此毒,而这毒的引子便是下在了朱颜身上,我闻到朱颜身上有一种香气,而红袖早已经是暗袭的人,她地身体里有一种物质,遇见朱颜身上的香气便会激。” 朱颜有些后怕,说道,“我记起来了,昨天我去找暗袭时。他确实摸了我的衣服一下,我原本以为他是要非礼我,原来是把引子种在我身上,他是料定我会有机会见到红袖。所以才这样做的。” “朱颜,你快去找暗袭,探探他的口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颜迟疑了一下颜这就去。只是朱颜也猜得到是为什么……zzznet中文网,电脑访问暗袭他太傻了。”说完便奔着出去了。 “我这个师弟。在感情的路上总是一波三折,现在红袖已经成了皇兄的嫔妃,他再有什么妄想。可是大不敬呀。”我听见这话有些失笑,“是吗?你也知道皇上的女人是不能动的了?” 星蕴魂哑然,随即明白过来我指地是,他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深叹口气,“这也怪不得他,命运弄人,感情不由人。” 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星蕴魂试探着问我,“盏儿,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一定带你出宫,你会不会怪我?” “你知道的,我有身孕,而且木易凌日一定会派兵追来,到时候道路颠簸,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我却不能失去孩子,你能明白吗?” 星蕴魂脸上本是暗沉,却在听到此话后,脸上浮起几丝笑容,“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是不是你就会答应跟我出宫了?” 我大惊失色,“如果你用卑鄙地手段,要我失去这个孩子,我必是恨你至死,再也不会与相见。” 星蕴魂脸上一凛,有些难受,“盏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怎么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而且伤害的那个人还是你。” 我心下释然,有些愧疚,“我只是太紧张了,对不起。我太爱这个孩子了,我只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盏儿,你跟我出宫后,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必定能幸福美满,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星蕴魂上前来,握住我地手,我用力地甩开他地手,大声呵斥道,“瑜亲王,请自重,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星蕴魂讶然,没有想到我前后神情差异竟是这么大,有些错愕。 我眨眨眼睛,星蕴魂会意后,回头看见木易凌日站在身后,我接着说道,“瑜亲王,如果你要给本宫把脉,还是先请示过皇上吧,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您是知道的。” 木易凌日阴沉着脸,只是看着我与星蕴魂不说话。 星蕴魂说道,“皇后教训地是。皇兄,我不过是看皇后脸色太差,一时情急,才想为皇后把脉,并无他意。” 木易凌日扫了我一眼,看我果然面色苍白,也有些歉然,说道,“盏儿,这些日子你受累了。你带着身子一直这么操劳,朕心不忍。也罢,就让皇弟给你把次脉,臣弟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有他为你把脉,朕也放心。” 我低低应道,“谢过皇上,如此劳烦瑜亲王了。”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星蕴魂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时,我只觉得异样传来,心神澎湃,星蕴魂更加低的声音说道,“皇后请放松,不要紧张。”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可是我办不到,我真得做不到对星蕴魂若无其事,只是这会我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为了星蕴魂,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孩子。 星蕴魂请完脉后,木易凌日问道,“盏儿如何?一切可安好?” “皇后身子无虞,皇兄无须担心。” “那便好。红袖的眼睛,你可瞧得仔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是一夜之间,她怎么便看不到了?”木易凌日问起红袖来。 我看了一眼星蕴魂,他自然会意,“红贵人不过是哭得久了,一时火气红心,累及眼睛模糊,只要臣弟开几副药,红贵人注意调养身子,自是无碍的。” 木易凌日点点头,似是松口气,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朕也实在舍不得失去这双眼睛。” 他的话虽有惋惜之情,听在我心里却是毛骨悚然,他宠爱红袖不过只是为了那双眼睛,我对于他又是意味着什么呢?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五章 掩饰 回到荣华殿不多时,朱颜便回来了。 “你可曾见到暗袭,他可说了些什么?” “娘娘,他承认红袖的眼睛是他下毒所致,他说他只是为了将她的眼睛暂时失明,让皇上厌弃了她,如此他便带着红袖远走高飞。他并没有想伤害红袖的意思。暗袭,他实在是个多情之人,这会子还念念不往红袖,可恨红袖却轻浮移情,否则他们两人当是一段佳话呀。” “我如何不知?只是这会再不让红袖的眼睛复原,皇上厌弃了她,红泪便会寻事将她除了去,那时暗袭不是悔之晚矣?” 朱颜抬手,只见她手心里有一个药丸,“娘娘,这是暗袭给的,他说如果事出紧急,那就给红袖服下这枚药丸,她的眼睛便会复原。您看……” “一时之间也不需太急,那样皇上必会起了疑心,等瑜亲王给红袖用了几副药以后再说吧。这枚药丸,你好生收着,千万别遗失了,红袖与我们终是有几分情分,总不能对她的事情置之不理。” 朱颜一一应下,便用绢帛把药丸包起收好在怀里。 红袖一时没好,木易凌日也没了去闻香阁的兴致,便还是歇在了鸿轩宫。听说红泪当晚很得意,她得意有人必失意。 木易凌日多了一个妃子,而这后宫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失意地女人。红袖就像是站在风口的女人明明是新欢,却不受宠。或者木易凌日真是爱极了红泪的眼睛,才会移情到红袖的眼睛上,也才不顾忌女人的贞洁,硬是把她封为贵人。 暗袭如果把解药给了红袖,红袖的眼睛一好,再加上聪明伶俐,必然会想法子讨皇上的欢心。如此一来暗袭怎么会有机会把红袖**宫去?难道朱颜在这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我瞧朱颜这几日魂不守舍,有时面色潮红,有时独自懊恼,便知道这丫头是动了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人却是暗袭。好朱颜,暗袭心里有了红袖,会善待你吗? 半夜时分,我有些口渴,唤了几声朱颜。仍是没有人应声。我起床寻她,却找遍荣华殿没有找见她,情知这丫头是私自出了荣华殿,不知此刻身在何处。 我孤身出来。想独自走走,才出了荣华殿没几步,便瞧见远处一人影,寂寞萧索站在那里,仿佛是看见了我。默默向我走来。 我有些惊慌。正想回身离去。腿脚却不听使唤,等那人走近了才现,便是星蕴魂。夜光下的他,圣洁无暇,说道,“或许是上天听见了我地祈祷,让我在这里能够见到你。” 我站在那些有茫然,“我只是出来找朱颜,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转身欲走。 “你不需要找了,朱颜去了暗袭那里,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zzznetbsp;我停在那里,狠狠骂道,这个死丫头竟然这样胆大妄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出去与男人私会,等回来一定好好教训她。 “夜深了,瑜亲王请回。” “盏儿,你不要走,你听我把话说完。”他想前来靠近我,我往后退了几步,不是不愿,只是这宫内耳目众多,实在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我站在这里不动,我离你远些,我只求你听我把话说完。盏儿,我对你的心意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不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决定,否则怎么会对红泪与红袖得无动于衷,怎么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了伤心容颜?如果你心已伤情已逝,如果你决意要出宫,随时来找我,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 我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怎么没有感动呢?久久没有转身,正要回头说话时,才现星蕴魂已经不知何时离去了。我把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回到了荣华殿。 天只是蒙蒙亮,我还昏昏沉沉得睡着,总觉得睡得有些不踏实,辗转反侧间,听见有宫女来报,红泪来请安了。 我懒洋洋得起床,想起皇上曾经说过,以后可以允许红泪不来请安的事情。红泪此次前来必然是来者不善,就想挡了去。 “出去告诉鸿贵妃,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她先回去吧。” 宫女匆匆回来说,“娘娘,鸿贵妃执意要见您。” “也罢,你快给我梳洗下,我这就去见见她,看她又要做出什么怪来。” 这几名宫女平时嫌少进来寝宫侍候,所以对梳妆都不是很拿手,也罢,即便我好看不好看,红泪也是看不见的,不是吗? 红泪坐在外面,看起来极不耐烦,我出来后,她便开口说道,“娘娘,今天怎么没有朱颜陪在身边?” “这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鸿贵妃能看清人了?本宫身后跟着谁,你一眼就瞧清了?” 红泪一时语塞,随后又换上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我只是没有听见朱颜说话,也随意说了一句,看来红泪没有问错,朱颜确实不在对吗?” 我这才明白,她来就是为了抓朱颜的把柄,看来她是得到什么风声?朱颜这一时半刻还没有,只能拖住一时是一时吧。“我一早胃口有些不好,偏那些厨子做的东西油腻腻地不合我胃口,只好叫朱颜去厨房给我端些清粥小菜来。” 红泪嘴一撇,不屑得回答,“原来是这样呀,那红泪也陪姐姐等着吧,红泪这会子还真馋粥了,皇上今早上赐膳,红泪吃着不合胃口,也没吃几口,听姐姐一说,倒有些饿了。” 这明白着是来找碴的。只是朱颜怎么还没有回来,如果被红泪抓住把柄,扣上**后庭的帽子,只怕连我也保不住她,红泪一定会往死里整她。 就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朱颜进来了,还一脸若无其事地表情,我心里抓狂,喝道,“朱颜,你给过来,没看到鸿贵妃吗?还不快给鸿贵妃请安?” 朱颜盈盈拜下去,说道,“娘娘吉祥,鸿贵妃吉祥。” “朱颜,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呢?”红泪徐徐问道。 朱颜脸上轻笑,“回鸿贵妃,我们主子想喝些清粥,一大早就打我去御膳房去,可气那些奴才,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嘴里直说,要赶着做给鸿轩宫送早膳,没空给我们主子预备清粥,这还反了他们。” 我本来还怕朱颜说错什么,这下松口气,看见朱颜向我不停的眨眼,我又气又笑,白了她一眼。 红泪看朱颜跟我对上口径,便知道一时寻不出什么不是来,就算是知道朱颜私自出了宫,这会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 再加上朱颜刚才说,御膳房先给鸿轩宫预备食物,竟然连皇后的吩咐也没放在眼里,一时听了很是受用。便随意敷衍了几句离开了。 朱颜正要对我展开笑颜,被我一声怒喝吓得跪在了地上,“朱颜,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私自出宫私会男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六章 索取 红泪看朱颜跟我对上口径,便知道一时寻不出什么不是来,就算是知道朱颜私自出了宫,这会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 再加上朱颜刚才说,御膳房先给鸿轩宫预备食物,竟然连皇后的吩咐也没放在眼里,一时听了很是受用。便随意敷衍了几句离开了。 朱颜正要对我展开笑颜,被我一声怒喝吓得跪在了地上,“朱颜,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私自出宫私会男人,如果不是庆幸今日蒙混过去,怕你这会早做了刀下鬼了。” 朱颜伏在地上,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得说道,“娘娘,天大的事也要容朱颜向您回禀不是?朱颜确实有急事,否则怎么敢做出这般事情来。”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耍出什么新招来?”我并不想难为她,这个后宫,怕是她是唯一一个与我亲近的女人。 “娘娘,暗袭怀疑鸿贵妃的眼睛并没有失明。” “朱颜,此话当何讲?你还是不要乱说,否则遭来横祸,岂不是你我又要受无妄之灾?” “娘娘,事情非同小可,朱颜怎会乱说?暗袭说鸿贵妃的眼睛比平常人亮,那种亮却不是正常的亮,亮吸人魂魄,却看不清事物,本身就不合逻辑。而且她的屋子里都是夜明珠,你想不是很奇怪吗?” “朱颜,她的眼睛亮或许是上天地恩赐。3{z}{中}{文}她满屋子的夜明珠却是皇上的宠爱。这一切不都是人人皆知吗?”我不想过多得说些什么,即便是真瞎假瞎,与我何干? 朱颜却仍自说道,“暗袭希望娘娘能暗地里问下皇上,那夜明珠到底是皇上所赐?还是鸿贵妃求来的。” 我挥挥手,“朱颜,去给我端碗燕窝来,我有些饿了。今早上鸿贵妃来了后。我到这还没有用早膳呢,想饿死你主子怎么着?” 朱颜歉意一笑,但是脸上还是隐着失望,因为她觉得我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也意味着我不相信暗袭,朱颜心里不自在。 当天,朱颜一直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不停得打着哈欠。我让她先去歇一会子,朱颜本来不愿,拗不过才答应这去了。 不一会,木易凌日便过来了。挽着我的手说道,“盏儿,朕给你带来些新鲜的葡萄,这是西蕃进贡地,你胃口不好。吃着也爽快些。” 我盈盈拜谢。只是心里早已没有了感恩。这串葡萄算得了什么。能弥补了我受伤的心吗? “朕刚去瞧了红袖,她精神倒还好,只是话不过…朕觉得无趣,这便过来看看你。” “盏儿谢过皇上了,只是红泪妹妹那里,叫人送过去了吗?” 木易凌日面色一沉,“朕先前便去看她,还亲手剥给她吃,只是她今日性子别扭,非要朕答应她一件事。” “不知红泪妹妹让皇上答应的是什么事?” “她要朕答应她,永远不要离开她三个时辰以上,每三个时辰便要见她一次。这件事,朕怎么能答应?况且朕也要处理国事,她却说要陪着朕一起上朝。”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历朝惯例。就算红泪再得皇上宠爱,也不能坏了规矩。” “朕怎么可能会答应,偏巧她又哭又闹,朕不甚其烦,头疼极了。”木易凌日愁眉不展,脸上有一丝厌烦。 “皇上,红泪妹妹可能一时耍耍性子罢了,过后便会好的。皇上对她如此宠爱,从那满屋子的夜明珠便可知晓,红泪妹妹是个聪明人,她怎么可能还会让皇上心烦呢?” 夜明珠的事情,我还是问了,内心之中我仿佛也是揣测也在期待。 只听木易凌日更加厌烦得说道,“要不是她执意要满屋子镶满夜明珠,朕怎么可能搜刮国库为她一己之私?即便是先皇先后也没有贪恋奢华?朕怎么可能做那穷尽奢欲的昏君?” 原来,那些夜明珠真的是红泪索求的。 我没有出声,木易凌日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道,“盏儿,朕知道对不起你,要不是朕先前觉得亏欠了红泪,便不会这般对她,只是她着实让朕希望了,先前那个聪明伶俐贴心温柔地红泪已经不复存在,眼前这个红泪多疑暴躁,朕已经对她很小心了,她还是不满足,盏儿,如果红泪有一半你的好,朕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苦笑,仍是不开口说话,小环子在外面说道,“皇上,鸿轩宫的人来说……” 木易凌日怒吼,“滚。” “皇上还是快些过去吧。 “朕不想去,红泪性子不好,朕再这样宠着她,怕是让她无法无天了,还是先冷她一冷再说。” 我还倚在他的怀中,只是觉得好笑,“皇上,你看,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木易凌日有些歉然,说道,“盏儿,朕今晚便留在这里陪你。” 我笑,“当然好了”。心里却在冷笑,怕是你没见识过红泪地手段吧,她会让你留在我这里? 果然不一会,小环子又再说,“皇上,鸿贵妃的人来说,鸿贵妃闹着寻短见呢。” 木易凌日头大无比,一挥手说道,“又来这套?朕真是给她气死。” “皇上,你还是去看看吧。否则妹妹真出了什么差池,你也会遗憾一辈子的不是吗?而且皇上还在我这里,叫人知道了说我媚惑皇上,眼里容不得人,不顾忌别人死活,盏儿可不干,盏儿还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呢。” “难为你了,盏儿,朕越觉得你的好,都怪朕一时心软,就把红泪接进宫里来,以为她聪明又懂事,不怕惹出什么乱子,这可倒好,没一天让朕安生。”木易凌日不待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朱颜进来,看我脸色不虞,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朱颜,果然是如此,那些夜明珠是红泪跟皇上亲自要地,却不是皇上主动赐给她地,你先前说暗袭让我问皇上,这里面可有端倪?”我坐下来,吃了几颗葡萄,有些酸头,怕是西蕃趁葡萄未熟前就采摘了,这样好保存,路上也不怕颠簸。 朱颜脸上一喜,说道,“娘娘,这端倪可大着呢。”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惊变 朱颜连忙给我端来葡萄,之间葡萄上面的果霜还在,朱颜觉得没有洗干净,先皱起眉头来,“娘娘,要不我再去洗洗,这样吃下去还得了?” “无妨,你不懂,这是果霜,吃下去没有关系的。”我自己剥皮来吃,带着酸头,却吃得很有滋味,拿给朱颜几个,朱颜一入口便欲吐出来,“娘娘,这么酸,你也吃得下去?” 突然又欣喜起来,“都说酸儿辣女,娘娘,您肚子里保准是龙子。” “龙子不龙子的做不得准的,谁知道是y精子还是x精子跑得快些了?”我满不在乎得吃着酸葡萄,朱颜没听明白我的话,还在一头雾水。 “好了,别管这么多了,性别早已经定下来了。你先说说暗袭是怎么分析的。” 朱颜一听我的话便来了精神,“娘娘,暗袭是这般说的。红泪失明,便不会想要那些夜明珠,因为她根本看不见,有夜明珠和无夜明珠对她来说有什么关键?她要这些夜明珠,却只不过是想要掩饰她失明的事罢了,试想,谁都以为一个瞎子晚上是不需要亮光的,那么她如果不瞎,生活行动会很不便。zzznet小说网可是要来了这些夜明珠,有皇上的宠爱做遮掩,谁会想到这一层上去?所以她要这些夜明珠,只是想晚上行动能方便而已。” 我点点头,觉得朱颜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怎么才能试探红泪是否是真瞎假瞎呢? 而且只要红泪非得说自己就是个瞎子。谁也不奈何不了她。 临睡前,我突然想起个计策,急忙呼唤朱颜,朱颜跌跌撞撞跑进来,“我地好娘娘,要不是看您好端端坐在这里,朱颜怕是叫你给吓死。” 我附在朱颜耳边低语,朱颜越听越喜。马上拍手道,“娘娘,这个计策果然妙,我马上去给暗袭说。”说完便要往外跑。 “等等,回来。”我故意板着脸,朱颜看我态度骤变,一时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借故跑去找暗袭?三更半夜的还是免了吧,明天再去。” 朱颜低下头来,低低应了声。满脸的失望。 我挥挥手叫她出去,却把被子遮在脸上偷笑,看朱颜失望的样子真是解恨,谁叫她连心里话也不给我说。zzznet中文网.电脑访问明明是喜欢上了暗袭,还不承认? 第二天一早我就寻不见朱颜,心想这丫头肯定是迫不及待去寻找暗袭了,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丫头果真动了情。留不住了。还是趁早打了吧。省得在身边别别扭扭的。 出了园子,突然瞥见远处有影子掠过,我站在原地没动。出声试探,“是谁?快些出来。不多会真的从暗处出来两个人,却是凤言凤语,我悬着心才放下来,带着他们回了荣华殿。 “凤言凤语,你们为什么还躲在暗处?如今新帝登基,你们也该任命为御前侍卫,跟在皇上身边了。”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曾经吩咐过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终生的职责便是保护娘娘的安全。” 我苦笑,脸上不无悲伤,“那是以前,现在风向变了,宫里得宠地只有鸿贵妃,你们该去的地方是那里。” 也不知是凤言还是凤语,躬身坚定回答,“皇上曾经吩咐过,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此令永不变。”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是不为所动,只是觉得好累,木易凌日,你到底要我如何去分辨你的爱与不爱?每次在我灰心的时候,你总是会制造一些小惊喜与我,让我不能彻底死心。可是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只是想寻觅一份安定沉稳的感情。 凤言凤语看我想得出神,便欲退下。我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你们母亲董静若现在在那里?还有凌月呢,被凤五放了吗?” 凤言凤语似乎有些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怎奈我目光直刺刺来看过来,无奈之下也不好含糊说道,“他们很好,此刻都不在仙凌国,都去了翼朝隐居了。”看他们不想说,我也没有多问,但是他们哥俩互相看了一眼,又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在我面前没有顾忌。” “你还记得元宝吗?” 废话,我能忘得了吗?自从凤家被满门抄斩,她跟慕清寒也无影无踪了。“你们知道她的消息?她现在在何处?” “她现在在翼朝,并且做了翼朝的太子妃。” 我有些诧异,元宝竟然坐上了翼朝地太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清寒并不是什么贫穷子弟,他是翼朝的皇子,只是是庶出,所以在翼朝一直受不到重视。而翼朝公主挽致嫡出,自视甚高,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本来翼朝的老皇弟也有心要把皇位传给挽致,为了堵住天下攸攸之口,便让挽致答应一个条件,只要她能让仙凌国永不进犯翼朝,便把皇位传给她。” “所以便有了先前挽致扮成青楼女子媚惑太子之事?” 凤言凤语看来对此事并不知晓,所以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 “那后来呢?慕清寒如何便做了太子的?” “先前挽致并没有做到她承诺地事情,老皇上自然不能把皇位传给她。凤家满门抄斩后,慕清寒与元宝无从依托,便回到了翼朝。老皇上已然病重,却临时起意看重起慕清寒来,所以便册封他未太子,并让他和元宝完婚。事情便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心里感慨万千,原来慕清寒竟然是翼朝的皇子。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浑水 凤言凤语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我微微一笑,“你们与我也是熟识,何必这样拘谨?也知道我的性子,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皇上自然有他的交代,那我安之若素,你们就保护我好了。” 凤言凤语低下头,暗自松口气。 我语锋一转,“你说的这些,皇上都知道吗?” 凤言凤语一愣,随即回答,“皇上知道的。” 我不禁冷笑,他当然会知道。或许慕清寒与他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怎么会放任他回翼朝?他既然能试穿挽致的真正身份,又怎么会现不了慕清寒的身份?早看出他的来历不是那么一般,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惊人。 而元宝想必是最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开始对凤盏盏忠心耿耿,后面便开始有了外心,她既然做了翼朝的王妃,将来便是皇后,这也是她的造化。只是不知道在挽致会不会这样甘心让慕清寒登基坐上王位? “你们下去吧,我有些乏了,想歇一会。你们在宫中,想必衣食鲜少有人照料,缺什么只管跟朱颜要。”我略挥挥手,凤言凤语退了下去。 朱颜已经回来了,躲在暗处听完这一切唏嘘不已。 “娘娘,暗袭说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来办。”朱颜面带微笑,这会我才现,朱颜极美,她的眉眼大大地。zzznet^小^说^网有些粗犷的美,没有小家子气。 朱颜看我一直看着她,有些羞涩得低下头,不依得喊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朱颜?” “没什么,只是看朱颜比平时更漂亮呢。” 朱颜一红脸转身奔了出去。“娘娘一定没有用早膳,我去给您端来。这会饿着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有肚里的孩子呢。” 木易凌日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下了,髻凌乱,想起来梳妆却被木易凌日按下,“你只管躺着,朕过来只是瞧瞧你。” 我依言没有起身,只是看木易凌日神色不是太好。有些疲倦,眉间竟然有了淡淡的细纹,“你好像很累?难道昨夜没有睡好?” 木易凌日摇摇头,“朕昨日睡得很熟。今日还耽误了早朝,红泪也不叫醒朕,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一点也不知道体量朕。” 我心下恻然,所谓欢喜与恩爱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说不定几番事物变化便好似云淡风轻的没了。 木易凌日倦意更重。不知不觉竟然躺在我地床榻上歇着了。 朱颜过来后帮着给木易凌日更衣。却突然间木易凌日有些醒转,一把握住朱颜的手,朱颜吓得惊叫起来。zzznet^小^说^网木易凌日抬眼看了看,轻吐口气,说道,“我是太紧张了。” 朱颜握住手腕,我不经意便瞧见上面的淤青,顿时心也揪了起来,是怎样的手劲也让朱颜的手紫痕犹在?木易凌日果真只是紧张而已? 木易凌日有些落寞的离开了,他走出宫门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却没有看向我,只是看着这荣华殿叹气,他在纠结什么?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朱颜悄悄对我说,“娘娘,皇上回了鸿轩宫,只是里面传出好大动静,鸿轩宫的人死死守在外面,不放任何人进去,那势头真是骇人,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我皱眉,细细思索也不得而知,便叫来凤言凤语,叫他们去鸿轩宫打探消息。 “可是,我们哥俩地任务只是保护皇后。” “如果皇上出了事,你还需要听命来保护我吗?” 凤言凤语依旧垂下头,不吭一声。 “抬起你们的头,你们有什么自卑的?你们的生母是董静若,那也是先皇地妃子,有什么怕丢人的?再说这个世界上知道你们哥俩身世才有几人?你们如果觉得心里过不去,那么便杀了这些知道的人便可,包括我,何苦要低着头做人?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亏欠了你们,你们并没有亏欠世界。如果有人需要低下头,那也是坏事做尽的恶人,不是你们,记得给我抬起头来做人。”我说得声嘶力竭,不是为了木易凌日在鸿轩宫的下落不明,也不是为了凤言凤语不听我地指令,我只是不允许身边有低着头做人地事生,何况还是这幅稚嫩地两个孩子模样的凤言凤语? 凤言凤语有些窘迫,额上竟然有了几滴清汗,两人双手不自觉得握在一起,我当下挥挥手,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只是看到两人地态度有些颓废,心里也跟着失落起来。 就在思虑到底要不要去鸿轩宫探个究竟的时候,朱颜过来说,“凤言凤语哥俩去过鸿轩宫了,皇上没有事,只是看起来很疲倦,气色也不好,说不上什么原因。鸿轩宫里很乱,据说皇上砸了很多器皿,不过鸿贵妃却看着很是得意。” 我不知不觉身体僵硬起来,许久才说道,“凤言凤语没有被人现吧?” “他们哥俩的身手,想鸿轩宫的人还现不了”朱颜替我更衣,眼光落在我的小腹上好一会,给我收拾妥了,才不咸不淡得说了一句,“娘娘看来是看开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知道朱颜是在说我,在听见皇上在鸿轩宫音信全无的时候,竟然还那么冷静得坐在那里,没有奔向鸿轩宫。难道我的心真的冷了?真的放得下这片伤痕累累的情份? 次日,木易凌日一早便赶过来,闲聊了几句,我瞧他精神尚好,便装作不知道昨天生的事情,他临走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凤言凤语的使命只有一个,那便是保护你,你可记得了?” 我缩了一下身子,不去接他的话,木易凌日再次叹气离开了。 我内心就如一滩泥水,不等过滤干净,又被搅浑了。朱颜点起的香氤氲起雾,我在烟雾里看不清朱颜的面容,有什么落在了我的衣衫上,只觉得滚烫过后便是冰凉,凉得彻骨,沁人心脾。 ***************我是推荐的分界线****** 书名:《凤还朝》 书号:1021582 作者:佐禾 简介: 她是大承国至高无上的公主,他是子承父业的镇远大将军,它是亦正亦邪修炼千年可以幻化**的寒玉; 当公主被变幻了身份,抢夺了爱情,当将军违背了儿时的承诺,踟蹰于旧爱新欢之间……她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回自己?才能收复将要丢失的国土?还有那难以把握的,已经迷失了方向的爱情……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毒情 木易凌日的话显然是知道了我叫凤言凤语去过鸿轩宫的事情,他难道是在告诉我,不要再去插手他的事情吗? 只不过几日过后,木易凌日再过来的时候,神色已是晦暗,脸上黯淡无光,眼睛里没有了神采,茫然失措得握住我的手,有些仓促也有些慌张得说道,“盏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如今我只有你了。” 我看木易凌日神色不对,便使个眼色叫朱颜快去找星蕴魂来,一面安抚木易凌日坐下,“你先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木易凌日猛地站起来,却有些颓废得再次在我身边蹲下来,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说道,“盏盏,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叫红泪进宫,我只记得她年少时的纯洁美好,哪里就想到她如今变成一个穷奢极欲的女人,我对她越是宠爱,她就越肆无忌惮,真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木易凌日的眼睛里不是埋怨,竟然有了一丝愤恨,这让我大惑不解。即便是对红泪不满,怎么心存恨意?难道中间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木易凌日再次昏昏欲睡,竟然连双手双脚都颤抖起来,样子十分骇人,我把他扶到床榻上,星蕴魂来的时候,木易凌日已经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上睡熟了 星蕴魂一袭白衣走来,他在宫中。却似最然脱俗地那一位,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的他,脸上犹如白玉无瑕,眼睛还是那般清澈,手如莹玉,淡淡说道,“我来了,为了你。” 我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也面无表情得说道,“他怕是病了,否则转眼间就变成这样?” 星蕴魂眉头微微皱起,搭上木易凌日的脉搏,片刻后说道,“他不是病了,只是中了毒。” 我心里不是没有紧张的,我知道,因为那时腹中孩子的父亲。我与他的情感早已随风飘逝,却断不了这层干系,“可有解毒之法?” 星蕴魂的眼睛精光一闪,顿时神采奕奕起来。“有,虽有些难,可也不在话下。只是,你须要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出手救他。” 我顿时紧张起来,心怦怦跳着。仿佛是明知故问般说道。“什么条件?” 星蕴魂执起我地手。zzznet^小^说^网我瞥见木易凌日的倦容,轻巧得闪身,星蕴魂没有执意追来。只是清柔却又坚定得说道,“我要你跟我出宫。” 我虽然早已料到他的话,可是此番从他嘴里亲口说道,还是有些惊心,随口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知道那里有风吹进荣华殿来,吹起星蕴魂的白衣和丝来,只觉得他全身笼罩在一个氤氲的光圈里,声音低沉却有又决绝得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会救他,如此一来你心里定然恨我,与其被你恨,我宁愿与他一起死了。” 他的话虽然是轻描淡写一般,但是到底注入了多少勇气与辛酸,我是知道的。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周旋求以生存,他怕是心痛了,他怕是绝望了。 “我答应你。” 朱颜正要出声制止,却深深叹息走了出去,我看见她的背影有些萧索,知道她怕也是感慨万千吧。 星蕴魂地眼睛亮了起来,声音清朗,“好,好……”。 木易凌日醒来的时候,星蕴魂早已经离开了。他根本不知道星蕴魂曾经来过,这在以前凭他的功底只怕是早已现有人来过,看来真如星蕴魂所说,木易凌日中毒了,只是这毒是谁下的?难道就是红泪? 红泪,红泪,是时候去鸿轩宫一趟了。 木易凌日脚底虚浮,本来还靠在床榻上,现在又一下坐了下去,苦笑道,“朕地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 “皇上怕是这几天过分劳累了,休息几天便好些了。”我端来一杯参茶,突然忘记问星蕴魂,木易凌日中的毒,饮食方面可有忌讳,不自觉便皱起眉头来。 “盏儿,你总是最贴心的。”我笑了,或许有些牵强,可是那只在我心里,我告诉自己,我快要走了,如今对他的好也只是一时片刻了,这样想着,心里越沉重了。 “你别多说话,还是先养着身子才好。”我转过身去,突然问道,“你要留在荣华殿还是要去鸿轩宫?”只是话未开口,小环子就在外面说道,“皇上,鸿轩宫的人来催了。” 木易凌日一惊,眼里地愤恨更加明显,只是看我有些惊慌地模样才强忍下来,说道,“盏儿,你别怕,别怕,我去一趟鸿轩宫,晚些再来看你。” “皇上身子既然不爽,那么就让盏盏送你过去吧。” “不,你有了身子,还是在这里歇着,只要你好,我已经是很开心了。”木易凌日拉住我。 “这怎么行,盏盏一定要送皇上过去,否则就让红泪妹妹来接吧,只是红泪妹妹眼睛也有些不便,一来一去地,还是让盏盏亲自送皇上过去。” 看我执意,木易凌日没有办法,只要应了。 只是临到鸿轩宫,他一再劝我回去,我只做没有听见,到了鸿轩宫的宫门口,就在我要跟着木易凌日进去的时候,他猛地把我推出来,大声喊道,“关门,没有朕地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回头望着我的时候,那眼睛里分明有愧疚,有悲痛。 我被他猛地一推,差点要摔在地上,还是朱颜机灵,死死抱住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什么,也不想叫我知道什么。回荣华殿的路上,桃花已逐渐开放,那一朵朵绽放的花魂,是谁让你们享了今日的欢愉,开始明日的凋落?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五十章 殉情 回到荣华殿,星蕴魂已经等在殿内,屏退了众人,朱颜奉上茶,识趣的离开,轻声说道,“娘娘,朱颜去给您端碗燕窝来。” 星蕴魂坐在椅子上,我答应他离宫的欣喜已经不在,只是慢慢说道,“他中的毒很深。” 我心里揪得紧紧的,我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如何才能救?” 星蕴魂没做声,一盏茶便这么凉了。 “你说,如何才能救?”问话之时,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星蕴魂不忍看我,只是缓缓说道,“你如果今天随我出宫,不再理会他,我便永远不说出原因,可是我怕你后悔,更怕你会怨恨我,我既然说出来,便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你快些说……”。 “需要他至亲骨血才能做药引,此毒凶狠毒辣,不知道世上有谁才能调制出此毒来,给他下毒的人,当真是蛇蝎心肠。”星蕴魂说起此话来,心生恨意,木易凌日怎么说也是他的至亲。 可是木易凌日的至亲?星蕴魂闪烁其词的话语,难道是指我腹中的胎儿?不,这怎么可以?我肚子里的孩子比我的生命都重要,我怎么可以失去他? 不,我办不到。zzznetbsp;星蕴魂走了,他说,“他虽是我的大哥,我也不会逼你,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他活不过几天了,救或者不救,我都会帮你想法子。” 晴天霹雳一般,我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失魂落魄得坐在寝宫里,朱颜唤我几声,我都没有听见。直到有个娇嫩的胳膊在摇晃着我的胳膊,我才从噩梦般的情境里醒来,原来是锡月,“母后,你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原来是锡月来了,母后没有想什么,你怎么自己来了?” “母妃说带我来找母后。她还在拿些点心,我却等不及。自己跑来了。”锡月微微张着小嘴,透露出顽皮来。 我看着这张粉嫩的脸,红润润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清澈却含着几许狡黠,她是快乐地。或许吧。 我记起星蕴魂说的话,锡月毕竟也是木易凌日的骨血,她为什么不能为他牺牲呢?为什么要牺牲掉我肚里的孩子?我握着锡月的手,把她拉到床榻边,慢慢说道,“锡月,你喜欢父皇吗?” “锡月很喜欢父皇。” “那你父皇有事……zzzneta中文网。你会不会牺牲自己去救?” “锡月……”她含在嘴里的话未完,我便鬼使神差的伸手细长的手指,慢慢划过锡月地脸,落在她的脖颈上,慢慢用上了气力。 “母后。母后,你要做什么……”锡月地话越来越低,我感觉自己的血全部往上走,一时头脑昏热,都听不清锡月的叫喊。 有人猛地推开我,我的小腹撞在了桌几上。是良妃。她把锡月紧紧抱着怀里,惊恐万分的说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要了锡月的命吗?” 我突然回过神来,看见锡月并不害怕,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言不。 “良妃,皇上中了毒,需要他至亲骨血才能救他,我是为了皇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说出这样地话来,只是良妃的眼睛已经慢慢有了恨意。 “她是我的女儿,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良妃看着我,慢慢走近我,“我也爱皇上,只是我救不了他,我必会为他殉情陪葬,以死谢罪,谁如果妄动锡月,我做鬼也饶不了她。” 良妃说完这句,连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完,一头撞在了我的前面的房梁上,我只觉得我的脸上被溅了鲜血,好热好痛,原来血留在脸上会让人感觉疼痛,是我地心在疼痛吗? 我不能说话,我不能走动,我直直站在那里,忘了捂着腹中的胎儿,他在挣扎吗?他在哭泣吗?他在流血吗? 锡月没有大哭大叫,她越同龄人的感觉就在那一刻体现出来,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深不见底,她冷漠得看着死去的良妃,再看了我地裙底一眼,狠狠说道,“这便是你的报应吧?”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宫殿,我才听见锡月的大哭声,一直在叫着,“母妃死了,母妃死了……”她的声音假假的,那不是悲痛,只是在宣示她是死了娘亲的孩子,她很无助。 朱颜奔了进来,看了一眼我地裙底,便欲大哭,“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我站在那里不敢动,只觉得一股股热流顺着腿往下流,“朱颜,你不要慌,你先扶我到床上去,然后便去找瑜亲王来,记得谁也不要声张。顺便找人把良妃抬出去,记得让礼祭司地人安排后事,要厚葬,以贵妃的体制来。” 朱颜地声音哑在嗓子里,粗着喉咙说,“锡月公主呢?她还在外面哭呢。” “锡月你把她先送到廉妃那里吧,那孩子,是我对不起她。” 说完这话,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滑了下去,朱颜拼命扶起我,把我往床上拖去,终于放声大哭,“娘娘,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朱颜心痛呀……” 我再也听不见了,觉得世界上的事情都离我好遥远,我想回家,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等我醒来的时候,星蕴魂还坐在我身前,他的神色说不出的奇怪,许久才说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爱他,为了他,可以牺牲掉你肚里的孩子。” 我的泪水滑落,我的孩子便这样没了,我没有要牺牲他的意思,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生命,可是他便这样走了,我却仿佛解脱了枷锁一般,身上往日的沉闷再也不见,淡淡笑着,“没了好,没了好。” 朱颜和星蕴魂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些不忍,他们或许以为我痴了吧,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我看着星蕴魂,仍如既往的微笑,“你去救了他了吗?” 星蕴魂皱眉,他仿佛不忍说,但是不得不回答我,“我已经制成了解药,只是还未给他送去,他如今还在鸿洵宫,一步未出。”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祭 说着话,我的腹中又抽痛起来,我忍着,慢慢额上便流出细汗,只好无力的说道,“等我稍歇息一会,我就亲自去鸿轩宫要人。” 谁都无话,朱颜端来一碗燕窝,星蕴魂接过去,把我扶起抱在怀里,慢慢喂着我,我抬头对他一笑,他低声说道,“我喜欢看见你笑得这么可怜,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么高傲,我不允许你这般笑,你快些给我好起来。” “我的身子,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星蕴魂说话语气中不由有些霸道,说道,“我再不会由着你了,一切都要听我的,我决不能再看着你伤害自己。如果这次你不执意流胎救他,信我,我必定会视如己出的。” 我苦笑,一碗燕窝只吃了几口,便推开他的碗,对朱颜说道,“你去叫凤言凤语去鸿轩宫打探消息,我马上便跟着过来。” “娘娘,这身子……” “顾不得了,快些去。”我挣扎着便要起身,星蕴魂抱起我,不放我下来。朱颜紧忙拿着披风,把我身子头脸全遮盖了,叫谁也看不出星蕴魂抱得是谁来。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咳了几声,感觉星蕴魂的手更紧了些后宫之大,荣华殿与鸿轩宫相隔极远,我感觉他抱着我走了好久好久。 路过一片桃园,乍见落英缤纷,清风抚翠,我让星蕴魂放下自己,轻轻对他们说,“你们去远处等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凄切,我的声音有些不真实。自己听来都有些模糊,可是无妨,他们都站在远远的,星蕴魂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我明白他是担心我。 我从身上解开一丝锦帕,从地上捡起许多凋落的桃花,我的孩子此刻也正像凋落的花朵吧,他无缘来到这个世上。只是在我地肚子里走了一个轮回便离开了,我未隆起的小腹此刻瘪瘪的。摸不到一丝骨血。我用手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小的土坑,把装满落英的丝帕埋了进去,我的孩儿,你好好去吧。 走出桃花源,星蕴魂和朱颜远远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两人脸上俱是诧异,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此刻我已是痴傻了吧。 星蕴魂还想抱起我,我摇摇手,一日未出宫,我便还是一宫之后,不能叫人拿了话柄去。十六k中文网我要自己走进鸿轩宫要人。 “皇后驾到……” 鸿轩宫的人大声喊着,可是我却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凤言凤语回来复命,“皇上确实在鸿轩宫,不过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不停得喊着娘娘地名字,鸿贵妃在一旁守着。似是很尽心,我兄弟俩人看不出端倪来。” 鸿轩宫的掌事出来说道,“娘娘,皇上刚才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朱颜从我身后出来。甩手一巴掌。“大胆,你连皇后娘娘也敢拦?告诉你。如果你想活命,就滚得远远去,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掌事地还要说些什么,星蕴魂站出来说道,“我不想嗦,也别逼我亲自动手,快些打开门,本王赦你无罪。” 掌事的乍看见瑜亲王站在跟前,有些怵头,她知道瑜亲王一直不问世事,这下出来揽这档子事,就不会那么好收场了。 掌事的正当思虑之间,星蕴魂一脚把她踢开,闯进了鸿轩宫,凤言凤语护在我左右,朱颜跟在我身后,从前殿调集的御林军留守在宫外。 奇怪的是,鸿轩宫的宫女们并不多,寥寥几个站在里面显得局促不安,朱颜带着我走进了寝宫,一进去便听见红泪地声音,“姐姐,是你吗?我猜任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我的鸿轩宫。” 鸿轩宫果真是耀眼显赫,镶满了夜明珠,此刻即便在白日之下,也出莹莹玉光,照得整个屋子金碧辉煌。朱颜恨恨道,“这等屋子,住的不过是个贵妃而已,真是可惜了,娘娘,还是你心善,任谁也不会把她容忍到今天的。” 红泪不做声,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明亮,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诡异而人。 床榻上地幔帐放下来,我听见里面传出悠悠的呻吟声,是木易凌日吗?我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我咬着牙,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异,可是腿却不停的抖,“妹妹,皇上呢?怎么不见他人呢?” “姐姐不知道吗?皇上来我这鸿轩宫,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不愿意见你们。”红泪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连客套也没有了,像是胜券在握地样子。 星蕴魂从怀里掏出玉瓶来,此刻有些不耐烦,几步便走到了床前。 “站住,瑜亲王,你好大的胆子,你半夜潜进荣华殿与皇后厮混,红泪管不着,也不屑于管,可是你来鸿轩宫私闯寝宫,就别怪我没有出声警告你了,你也知道皇上一向宠着我,你冒犯于我,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亲王不怕做到头了星蕴魂没有理睬她,径直撩开了幔帐,躺在床榻上的人,一下子让我流下了眼泪,只不过是片刻不见,木易凌日已经是枯死的状态,我扑上去,不顾自己此刻冰凉的手脚,抓住他地手往自己脸上拂去,他真地快死了吗? 红泪不以为意,笑道,“怎么?姐姐很心疼吗?我瞧皇上这样很好的,他现在没有直觉,再也不会繁忙公事了,等他死了后,也不会腐臭,我就让他这么陪着我,你说可好?” 我恨恨说道,“我瞧你是疯了。” 红泪笑起来,肆无忌惮地笑着说道,“我疯了吗?一个瞎子能疯到哪里去?姐姐,你说笑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绝望 星蕴魂正欲给木易凌日解毒,看我站在旁边泪眼滂沱,便轻声说道,“朱颜,把皇后扶到一旁坐下。” 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木易凌日喝下带有我腹中骨血的解药,我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痛到极致,身体上的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红泪在一旁笑道,“姐姐,你怕了吗?” 我不去理会她,朱颜在她身边喝道,“你如果要多活些时日,还是少说话的好,说多便错多,鸿贵妃,这些道理你总该明白的吧?” “哼,一个宫女也来教训我?我明白什么?我需要明白什么?我只是想要他的真心而已,我要他留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我错了吗?”红泪说道,她此刻已经有些崩溃了,说话有些不连贯。 “朱颜,快些过来帮把手。”星蕴魂隔着幔帐急急催道,朱颜慌忙奔了进去,我一时楞在那里,想站起来却无力。 朱颜从幔帐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双手都是鲜血,在衣服上擦了擦,局促不安得站在我的身后。 我看她的脸色,心里急,便要起身去看,腿一软便滑了下去,被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扶住,星蕴魂扶起我,慢慢说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服了药 我点点头,星蕴魂的眼神叫我心安,我转过身对凤言凤语说道,“把皇上扶回荣华殿。” 红泪扑上来说道,“不行,不能带他走,他的毒,你觉得就是那么轻易解吗?”她脸上有些狞笑,“他需要自己亲生骨肉的骨血。你说是这么轻易便能解的吗?” 我心弦一动,“我问你,皇上知道不知道他中的毒?知道不知道解法?” 红泪脸上又浮起一些笑容,牵强无力,“他如何不知道?” 我心里的疑惑消失了,原来他是知道的,但是当他把手抚在我地小腹之时,怕是心里凄苦至极吧。自己的骨血竟是自己的解药,这叫一个男人如何接受? 他虽是帝王。也是一个父亲,他不忍心,所以当他看见我之时是那么的绝望,当他摸到肚里的孩子,更是觉得是生命的延续,他宁愿死在鸿轩宫。叫我恨他一辈子,也不肯说出实情来。换位而想,如果我不是突然自行滑胎,我会不会为了救他,而亲自打下腹中的胎儿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回头再想。 红泪听我无语,突然掩嘴惊呼。“难道你已经打掉了胎儿?难道他刚才喝的便是自己地骨血?这怎么可能?”说完,等不到我的回答,便晕死了过去 木易凌日静静得躺在床榻上,凤言凤语守在宫外,星蕴魂为他把脉。朱颜拿来帕子,我接过来给他擦拭着嘴角地血迹,他还睡着吗?脸上无一丝血色,手落在他的脸上,都是透心的凉。 许久,有泪水滑落。星蕴魂转过头不看我。说道,“他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子虚弱,还需静养一些时日。” 不等我回应言语,便走了,大步流星一般,却不掩悲凉。 我守在木易凌日的床榻前,一动也不动,直到朱颜给我端来一碗汤药,“娘娘,这是瑜亲王亲自给你熬制的药,趁热喝了吧。” 我接过药,药还是极热,也极苦,我端起来便大口喝下去,直呛得不停咳嗽,连泪也呛了出来,原来热药是这般难以入口? 朱颜接过空碗,想说什么,却把话留在了嘴里,叹口气离开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醒了,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盏儿,你要离开了,对吗?”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便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虚弱无力地把手递给我,都是冰凉的双手,这会握在一起找不到一丝的温暖,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盏儿,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对吗?” 我不回答,不回答原来也是一种回答,他有些挫败的闭上眼睛,再次说道,“我本不想说,可是不说出来不痛快。我中了她的毒,虽然恨她,我却不能杀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眼睛瞎了,她看不到自己的容颜,不知道自己地美,总以为别人比她美,所以她想毁了别人,我本来是一心要对她好的,因为她的残缺,可是她却在这后宫如此兴风作浪,如何容得了她?盏儿,饶她一命,随你处置吧。我累了,不想理会了。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盏儿不想处置红泪,这是皇上自己的事,还是皇上自己解决吧。”我抽回手,心里冰凉之极,原来他还是念着她,哪怕她酿起地祸端牺牲了自己的孩 “盏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护着她,只是她是个瞎子……” “够了,你不要再给我说瞎子,她真的是个瞎子吗?你比谁都看的清楚,她根本没有瞎,她是装出来的。” “盏儿,不会的,红泪不会这么做地,她这么做又何苦呢?” “非要证明给你看,你才死心?”我站起身来,离他远了一些,突然现这样地距离更叫我心安。 鸿轩宫内,皇上木易凌日居于正位,殿上人颇多,连暗袭也懒懒站在一旁,朱颜不时拿眼瞧他,两人都是会心一笑。 “红泪,你对朕所做的一切,朕都可以饶恕,可是现如今你地眼睛到底是真瞎假瞎,有人起了疑,朕也起了疑,朕本来不相信你这般心机,可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朕却不得不信,你可有话说?” 红泪今天的妆容格外精致,刻意在身上装束了许多鲜花,似是花仙转世,她是极美的,不得不承认,只是这美丽背后的祸心,却叫人心寒。她妩媚笑道,“皇上哥哥,前些日子是红泪错了,红泪只是想留在你在身边而已,红泪没有恶意的。” 木易凌日没有再说下去,他或许是不忍还是陶醉在她的美丽之中? 星蕴魂款款开口,“鸿贵妃,皇上念旧情,将你接到宫中,此乃旧话不提。现如今,皇上体恤你身子不便,特遣臣等为你调制了解药。” 红泪脸上一怔,随即恢复了淡定神色。 暗袭走近了几步说道,“只是这药,臣等竭力也不能消除弊端。这解药如果服下,娘娘这等眼疾之人必定会重见日月,如果是眼睛完好的人,只怕从此就看不到花开花落了。” 第四卷 离尘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合欢(大结局) 红泪听见暗袭如是说,脸上有些晦暗,随即强笑道,“世上会有这样的药?我不信。w书友整~理提~供” 暗袭笑道,“鸿贵妃可以不信,即便是臣等也是半信半疑,所幸这些药不伤人体,鸿贵妃服下后,也伤不了半分,不如试一试,你看如何?” 红泪对木易凌日娇笑道,“皇上哥哥,红泪不喜欢喝这些古怪的东西。” “红泪,朕本是有心回护你,可是我瞧你,你如今不喝不足以服众了。”木易凌日轻飘飘的话,让红泪脸上更加难看,只是红泪此刻却作不得。 其实谁都看出红泪的勉强来,木易凌日有些灰心的叹口气,站起身来负手而去。 就在出宫门的时候,红泪突然拔起匕,向我刺去,“都是你,否则皇上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躲闪不及,这手起刀落,连星蕴魂也来不及救及,我的胸口还是被她刺中了,原来血是这般热,溅在红泪脸上是那么狰狞,她的衣服上的鲜花沾染上血色,更添诡异,她在笑,笑得那么肆无忌惮,笑得那么放浪形骸。 慢慢的,天色晦暗下来,红泪的笑也黯淡下来,木易凌日和星蕴魂齐齐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神里都有些绝望与悲伤,而耳边朱颜的惊叫声一直持续不断,看到朱颜扑在暗袭怀里的时候,我笑了,笑得那么无力与虚弱,我闭上了眼睛,乞求上天的怜悯。zzznet中文网.原来我离死亡是这般近,我睁不开眼睛了,而我来到这个世上才这么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个世上好多的事儿我还没有经历呢? 眼睛闭上了,原来真地睁不开了。 仙凌国皇后薨死,举国悲痛,大丧十日,三年内不得饮乐婚娶。 当今皇上赐死鸿贵妃,便册封廉妃为后,后宫一时肃静无纷扰。皇上终日寡寡郁欢,勤于朝政。再无子嗣。 她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想她了,宫里从此没有这个人了,我怎能一直念念不忘呢?或许她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但是我却永久的不能触摸到她的身体了,不能感受她的气息,这是我毕生地遗憾与损失,我无力补救。 廉妃又为我生下一女,锡月看着妹妹的神情竟是那般的诡异,自从她的生母良妃死去这孩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知道自己有些怕见到她,所以廉妃那里我也极少去,因为每次我看到自己的幼女之时。锡月在一旁的假笑,总是让我心惊胆战,这后宫太寂寞了,我竟然找不到去处。 红袖的眼睛是真的瞎了,我把鸿轩宫赐给她住,那里真地镶满了夜明珠,可是之于她,却是半点光亮也见不到。那间屋子比冷宫还要冷,我不敢去,我只有常常去荣华殿,那里有她的气息,有她的身影,我还从桃源里现了她的锦帕。那里装满了桃花。这么久过去,竟是鲜艳如旧。原来她在这宫里还有需要祭奠的人儿,那怕是我们的孩儿吧。 我怎么可能再要骨血? 每当我记起,我服下自己的亲生骨血来解毒的事情,我浑身便钻心得痛,那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所谓虎毒不食子,我岂不是连畜生也不如? 我是不知,如果但凡知道那碗汤药里有她腹中的胎儿,我宁死也不肯服下地,所谓阴差阳错,便是这般吧。 半年之后,深山之内,一个女子从山间汲水而来,看见路边有一条小蛇,顿时惊呼出声,可是看见小蛇瞬间便滑行而去,那女子展颜一笑,抚着胸口对远奔而来的男子娇笑。 那男子面如冠玉,一身白衣,对女子温柔的说道,“你瞧,那条小蛇见了你也是远远而行,你身上的绝情毒,什么蛇蚁猛兽,见了你都要绕行三尺地。” 女子娇笑得扑在男子身上,说道,“那你明明知道这样,不也远远奔来守着我吗?你总是说我不记不得此事,我瞧你才是记不得的那个人。” 男子宽厚得一笑,“我是紧张你,才没有忘了此事。” 男子提起木桶,说道,“你身子好了后,我每日让你提水锻炼气息,你原来只能提起空桶,现在也能提起半桶水了,真是不错,照这样下去,不出几月,便跟以前一样了。” “我这身子叫你受累了,朱颜也是每日每夜的辛苦,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女子低垂下头悄声说道。 男子挽起她的手,说道,“我只想等你身子好了,便可以跟我拜堂成亲。” 女子甩开他的手,往丛林深处的屋舍跑去,说道,“叫你乱说,罚你今晚与暗袭饮酒时只能吃些素食,我叫朱颜不给你们做下酒菜。” 星蕴魂爽声笑道,“你也忍心,我瞧朱颜可是心疼暗袭的紧哟。” “那是暗袭体贴他,我瞧前几日还拉着朱颜出去散步呢,你瞧你,总是逼我做些体力活盏盏撅着嘴说道。 星蕴魂几步欲前,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地身子好。”情急之下,抓住凤盏盏的手不放。 凤盏盏娇笑一声,说道,“痴人……不理你了。”转身便跑进了屋舍。 星蕴魂一袭白衣,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凤盏盏,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原来爱情是这么轻快的一件事情,没有争斗,没有肃杀,没有心机,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亲们,我终于完结了,写此书感觉成长了不少,从初涉起点到如今,数月时间,也奋斗过,也懒惰过,终究是完结了,文中有败笔之处,也有精彩之处,我不是很满意,可是我会在以后的书里不断完善自己,不断地提高自己,争取为大家风险更多地精彩。 新书《隔夜茶》,请大家移步,都市文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