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亿万富翁》 第一章 超级大奖 怎么可能？！ 楚凡坐在办公桌旁，一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心跳陡地加快，怦怦作响。 难道真的中了？！ 他取下眼镜，揉揉了眼睛，又重新戴上，仔细看了看报纸上的一组数字：88888888。八个8，这是一组很特别的数字，非常特别，特别到过目不忘，特别到很多人把它当作好运的象征。但这些特别却都不是楚凡如此惊讶的原因，因为这些特别又都是那么的不特别，所有人都知道的特别，就不再是特别了。他真正惊讶的原因是：这组特别而又不特别的数字，正是这期八星彩的中奖号码。 八星彩是最近正在热卖的一种新型彩票，由于奖金设置很高，并且头奖不设上限，以当期奖池5％的金额作为头奖奖金，因此受到广大彩民的追捧，销售屡创新高。但因为头奖的中奖几率极小，自八星彩正式面市至今，从未有人中过，其奖金金额也累计到了令人咋舌的一亿三千多万。无数的彩民都在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一拔头筹，从而一跃成为亿万富豪。 而今天注定要成为所有彩民难忘的一天，因为在今天公布当期中奖号码的同时，更是公布了一个让人沸腾、让人嫉妒、让人发狂的消息：本期有一注号码中了头奖。 这张中了头奖的彩票如今就正揣在楚凡的衣兜里。 他摸了几个衣兜，才从其中一个摸出这张已经皱巴巴的彩票。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地数字，又再次看了看报纸上公布的中奖号码，最后，终于确认自己是中了头奖，中了一亿三千万。 不到我真的中奖了。 确认自己中奖后，楚凡反而很快地平静了下来。他把那张价值一亿三千万的彩票再次放进刚才那个衣兜里，然后回起这次中奖的事情，不禁感觉有点神奇。 那天他为了坐公车换零钱，正好旁边就有一个八星彩的销售点，就买了一注，随便机选了一组号码。结果一看：88888888。连卖彩票的小妹看了后都忍不住笑了说：“帅哥，你运气真好，一定能中大奖。”楚凡不置可否地笑了下，随手便把彩票塞进包里，心里暗：鬼才相信这号码能中奖呢。 是啊，虽然人人都觉得88888888很吉利，是发财的象征，可真正有心买彩票的人，又有谁真的去买这组数字呢？而随机选数字，能随机出这组数字的几率也是极低，并且还要在摇奖的同时也摇出组数字，几率更是低上加低，近乎于不存在了。 但偏偏这组数字真的成了头奖号码，而且还真的有人中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后悔药吃到吐，这么简单的数字，这么特别的数字，自己一直迷信的数字，怎么自己就是不买呢？迷信它，却不愿为它付出区区的两元钱，结果与超级大奖失之交臂。就如同在闹市的地上有一锭金子，可自己认为不可能，而不愿意浪费一点力气弯腰去拾取，最终被自己身后的人拣到一样。这次老天真的给那些天求神拜佛，一心发横财的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老天也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楚凡心里笑了笑，无心中奖，却中了这么一个大奖，该如何是好呢？算了，不那么多，中午下班后，先去把奖金领取了再说。 之后，楚凡居然还真的若无其事地做起了一天的日常工作。 中午下班，期间有两个小时的用餐和休息时间，楚凡算了下，应该够时间去彩票中心领奖。于是便打电话到彩票中心咨询一下领奖需要带哪些证件，并且有没有什么程序之类的相关事宜。 彩票中心一听是本期的大奖中奖人，非常地重视，详细地告诉了楚凡一系列相关事项。楚凡听完后，便说他一儿就过去领奖。 吃过午饭，打个车来到彩票中心。 领奖的过程非常顺利，并没有楚凡事先所担心的一些事情，他最怕的就是麻烦。在彩票中心和公证处的工作人证明了他那张中奖彩票的真实性之后，他便领到了一张已经存有一亿多元的银行卡。没有媒体采访，也没有无聊人士的围观，简单迅速。 坐在回公司的车上，楚凡摸出那张银行卡看了看。这就是一亿多元啊。我已经成了亿万富豪？！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结果直到他回到公司，平静地过完一个下午，他也没到该做些什么。 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五年前，他一定马上到去开一家公司，自己创业做老板，闯荡商海。但现在他早就没有了这个念头。毕业工作几年后，他明白要当一个公司老板太累了，要当一个成功的公司老板就更累，别看那些杂志封面上的知名企业家们看上去风光无限，但他们所付出的精力也是常人难以象的。楚凡现在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远大志向和锐气，他只舒舒服服地生活，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他的法太消极了。他们崇尚的是充满刺激和起伏的人生，他们希望生活就像是一个皮球，要在不停的弹跳中寻求快感。但楚凡认为，生活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球，是经不住太多颠簸的。平淡是真，真的要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其实还挺不容易的。 如今有这笔意外的钱，免却了他生活上一些琐碎的问题，倒真的是可以按他所的那样舒舒服服地过平凡的生活了。 没有大的计划，小的方面楚凡倒是了一些。比如，换个新手机，买台最新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买台ps游戏机，带欣儿去逛商场，给她买所有她买的东西……不过，如果这样做了的话，欣儿一定问他哪里来的钱。他暂时还不告诉欣儿他成为了亿万富豪这件事，他找一个更好的时机来告诉她，给她一个真正的惊喜。 欣儿全名叫童欣，是他现在同居的女友。他们是大同，大二的时候正式确定关系，到现在已经在一起快六年了。大毕业后，欣儿应聘到了a市的一家银行，而楚凡也跟她一起来了a市。 初到a市的时候，两人都是举目无亲，一个熟人也没有，工资也比较低，但他们相互依靠，住在一间租来的昏暗潮湿的老房子里，你煮饭，我洗碗，你搓衣服，我拖地板，还不时去电影院看看电影，生活却也过得有滋有味。可过了三年，钱比以前赚得多了一些，住的地方也要好很多，可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却越来越淡了，时有争吵，最近更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所以，楚凡希望通过一次惊喜来彻底改变这种现状，让他们能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但这个惊喜，不是告诉欣儿自己中了一亿元。他认为，金钱永远都不是快乐的实质。他要用一些更实际的行动来营造这个惊喜。 还有几个月就是欣儿的生日了，楚凡打算就在那天给她一个惊喜。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都快六年了，也是时候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水果市场，见到有卖子的看上去很不错。到欣儿特别喜欢吃子，楚凡便准备买一些回去。一问价格，八元一斤，稍微有点贵。不过他一般是不在吃东西上太过精打细算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高级食物，便像往常一样挑了两串让老板称称斤两。突然起平时买两串回去似乎有点少，自己现在都是亿万富豪了，也不用再节省这点钱，于是又多买了两串。嘿，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啊，买多少就买多少。他心里暗自一笑。 快到九点的时候，欣儿才回来。银行的工作晚上经常都有加班的情况，楚凡也习惯她的晚归，没有多问什么，还是继续玩着电脑游戏，随口问了句：“吃饭了吗？” “吃了。”欣儿脱了鞋子，又把手袋挂好，过了老半天才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便进卧室拿了一些衣物，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楚凡轻声叹了口气。欣儿自从五一节出去旅游一趟回来后，态度就一直是这样，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更别其他亲密的举动了。他感到有些烦闷，便从游戏中退出来，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发呆。 欣儿洗完澡出来，见到他在那里发呆，也没说什么，径直坐到旁边的另外一台电脑上，打开qq，和上面的朋友聊起天来。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各自坐在一台电脑前，一个发呆，一个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这二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变得异常地沉闷，似乎连空气也凝结起来。过了好半天，楚凡起那个惊喜的计划，才转过身去对欣儿说：“我们周末去找个驾校开车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呆在家里也无聊。” “开车？你有车吗？”欣儿头也没回地反问了一句，手上继续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现在没有。以后可能有啊。” “等有了再说。”欣儿的语气还是很淡。 “去吧，就当多一样技术好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有用啊。”楚凡继续游说着。 “没车去什么。钱多了。”欣儿的语气开始有点不好，“要去你自己去，我最近周末都没空，要去参加党校的培训。” 楚凡不好再说什么，他清楚如果继续说下去，那很大的可能就是吵架，前段时间好几次吵架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而且党校培训也是正事，关系到她以后的升迁。既然这样，就自己一个人先去好了，等自己了，买了车再带她，也不错。“冰箱里有子，已经洗过了。”他随后说道。 一片沉默。 这样一直到睡觉，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躺在床上，楚凡，自己成为亿万富豪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章 美女老板 第二天，楚凡还是准时去了公司上班。虽然自己已经成了亿万富豪，基本上这一辈子都不用再为金钱发愁了，但他还是没过要辞掉现在这个工作，相反他现在比以前更愿意做这个工作。因为以前工作，要考虑生计，收入不算高，偶尔还有些担心。但现在不用考虑收入问题，这个工作反而成为了自己的一个消遣。看来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的心态顷刻之间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样的事物，也能体到不同的滋味。 楚凡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普通策划人，主要工作就是做一些活动策划拉广告，没策划的时候就收集一些行业内的相关信息。由于公司规模不大，客户也不算很多，他的工作也就比较轻松。对此，他还算满意，由于生性散漫，最不喜欢的就是要在户外跑动的工作，因此这个工作虽然每月工资还不到两千，但他却一干就是三年，从来就没过要跳槽。 对他而言一个月薪上万，却要每天加班，累死累活的工作，还不如现在这样拿着两千不到的月薪每天坐在电脑前看新闻。很多人，包括家人、朋友、欣儿都批评过他的这种生活态度，但他还是三年如一日。他觉得每个月两千已经足够生活了，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拼命去追求月薪上万，而让自己活得比狗还累。知足常乐，这便是他的人生哲。 他之所以在这个小公司默默无闻地干了三年，直到现在也不辞职，除了生性淡泊，不喜变化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直对公司的老板杨丹心存感激。 三年前，他随欣儿只身来到这个城市。作为一个刚从校毕业出来的大生，在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环境里找工作实在是太难了，他又不屑于去做服务生、小工之类的，因此在最初的两个月碰了无数的钉子。后来找到现在这个公司，遇到杨丹，才终于获得了一次宝贵的机。 由于公司就只有自己一个策划，而自己又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开始的时候都是杨丹亲自带他了解一些工作的基本内容，并且不时地鼓励他，慢慢将他从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培养成了一个还算合格的策划人。虽然欣儿曾多次出让他重新找个待遇高点的工作，但他却一直都没同意，他觉得杨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他就应该报答她的知遇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不对吗？ 当然还有一个他没告诉欣儿的原因是，杨丹还是一位大美女。虽然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但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七八岁左右，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而妩媚，加上17m的身材，高挑而匀称，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对男人的吸引力一点也不逊色于电视上那些二十多岁的清纯玉女。这样一位赏心悦目的美女老板，可不是随便什么高薪的工作可以替代的。 现在，这位美女老板就正坐在楚凡的对面。杨丹今天穿的是一套剪裁非常贴身的米黄色套装，秀发向后盘起，像是一朵盛放中的黑牡丹，古典而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略微化了一点淡妆，既表现出一个女强人的精明干练，又显得端庄而性感，看得楚凡心里大为赞叹。 “杨姐，有什么事吗？”由于杨丹看上去非常年轻，而且平时也很平易近人，没有一般老板的盛气凌人，因此公司里很多人都亲切地称呼她杨姐。由于突然被叫到总经办公室，楚凡也还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所以先开口询问了一下，心里暗自猜可能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活动需要做方案什么的。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找你聊一下。”杨丹看着楚凡，淡淡地笑了一下。 找我聊一下？楚凡心里一愣，难道我犯了什么错？应该不啊。他顿时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说话，只是将身子稍微坐直些，心里有点忐忑。 “呵呵，你不用紧张，就是和你随便聊聊。”杨丹似乎看出楚凡有些疑惑，又向他笑了下，希望能消除他紧张的情绪。随后她便问道：“你到公司有多久了？” “呃，三年左右了吧。”楚凡又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到。而心里更是迷糊了，不知道杨丹问这个做什么。 “嗯，也不算短了。在公司觉得怎么样啊？”杨丹继续问道。 “挺好的。”虽然不知道杨丹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楚凡还是如实地回答。 “都挺好的吗？有没有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好呢？” 楚凡心里一紧，不好的？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杨姐现在是在审我？他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在公司的一些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于是，他只好回答到：“都好吧，杨姐你挺照顾我的，和其他同事的关系也不错。” 杨丹听了后，又笑了笑，似乎对他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一样。她又问道：“那工资方面呢？” “工资？”楚凡再次感到纳闷。他不知道今天杨丹这个“聊聊”究竟用意何在，问的问题都让他有些始料不及，所以他很自然地反问了一下。 “嗯。你现在工资是多少？” “呃……不算年终奖，每月一千八百元左右吧。”楚凡如实回答，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就算他不回答，杨丹也知道。反正现在也不知道今天这个谈话的目的是什么，那就问什么答什么好了。 “你对现在的工资满意吗？”杨丹继续问道。 楚凡习惯性地摸了摸头发，每次他在有什么不好说的话时，都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这个问题还确实不好回答。他在公司已经做了三年，虽然从来没有要求过加工资，并且也没有过多地过这个问题，但这并不是说他就很满意现在的工资。一千八百元一个月，其实是比较低的，只是由于他个人对这方面要求不高，同时又怀着对杨丹的感恩之情，而将这个问题忽略了而已。 现在杨丹突然问他对工资满不满意，他顿时感到有些为难。回答满意？明显不是心里话。回答不满意？似乎又不太好。而且他现在还真不在乎工资给多少，他的钱已经多得花不完了，只是不清楚杨丹为什么问这个。 “还，还行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了句。 “楚凡，我发现你有个缺点。”杨丹听了楚凡似是而非的回答后，突然有点严肃地说到。 楚凡不明所以地看着杨丹，他终于要说到主题了，果然是批评我来的。 “我发现你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有什么事情，有什么法，你都喜欢装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告诉别人。这点对于一个策划人来说是很不好的，因为你不同别人交流，他们如何能够明白你所做的策划重点在哪里，精彩的地方在哪里。而你又如何去了解客户在什么，需要什么。如果客户不知道你的优势在哪里，而你也不清楚客户的要求，那你做的策划又如何能成功呢？” 楚凡明白杨丹说的是对的，他自己对于这点也是很明白的。由于他性格比较内向，因此在和别人的交往中总是很被动。也正是如此，他虽然在公司做了三年，却一直都显得默默无闻，平时还没有一些刚来半年不到的新同事活跃，常常给人一种他才是新同事的感觉。只是他不清楚，这个问题，跟自己的工资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杨丹借自己工资低，来说自己对工作没用心？ 杨丹见他没有说话，于是又继续说道：“就拿你的工资来说吧。虽然我刚才问你，你也说还行吧，但你心里其实一定不是特别满意现在的工资，对吧？” 楚凡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有回答，也就算是默认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三年来，我都没给你加过工资吗？” 楚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来要求。”杨丹有些气恼地说道。“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等来的。你要为自己争取合的利益。我等了你三年自己来争取，结果你都没行动，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可不其他公司的老板知道后说我剥削工。”说到这里，她突然轻轻地白了楚凡一眼，和刚才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同，显得风情万种。 楚凡看得一呆，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的，杨姐你从来就没剥削过我。” “其实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稍微改变一下你内向的性格，多和别人交流沟通，这样对你的生活和工作都有很大的帮助。你是我看着从一个刚毕业的大生成长起来的，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但我希望你能更好地发挥你的能力。” “嗯，杨姐，我慢慢改变自己的。”楚凡有点感激地说到，他明白杨丹是在传授自己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经验。 “那就这样吧。你还有事要说吗？” “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杨姐。”楚凡起身准备离去。 “你还不涨工资？”看着正要走出办公室的楚凡，杨丹突然又说道。 楚凡一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差不多十秒钟，他才说道：“呃……我觉得，我的工资最好是可以和我所做的策划带动的业绩挂钩，这样，我也比较有目标和动力。” 杨丹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可以。以后你每个月工资三千元，外加策划绩效。好好干，有什么事多和我还有其他同事沟通。” “嗯。谢谢你，杨姐。”说完楚凡便逃也似得离开了办公室。 从杨丹办公室出来后，楚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起刚才的情景，他现在都还感觉有点迷糊。别人涨工资都是兴奋异常的，为什么自己涨工资的感觉怪怪的呢，似乎还有点被强迫的感觉。要是杨丹知道自己这样，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同时，他对杨丹的感激之情又更深了一些。虽然对他而言，从量上，几千元的工资现在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但杨丹能主动到给他涨工资，肯定他的工作，这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比昨天那意外的超级大奖更让他高兴。 昨天意外中大奖，今天又莫名其妙地涨工资，难道自己最近正在走财运吗？ 第三章 惊喜计划 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在中国这个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街巷传闻的力量很多时候都出乎象的强大。很多事实，在经过无数人的自我臆测和无数次的转述后，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甚至与本来的面目完全相反。如果说八卦出现的原因多数都是因为无聊人士茶余饭后闲话所致的话，那中国毫无疑问应该是世界上最八卦的国家。 以往楚凡对此的感受都还不是如此深刻，但最近几天，他则完全体到了这种集体八卦的强大和荒诞。 这几天，公司的同事闲暇之余都在讨论这个一亿元的超级大奖的彩票事件。作为这起事件的主角，楚凡开始也怀着一丝好奇的心，听听大家究竟说些什么，于是也经常参与其中，只是自己不怎么发表看法而已。 开始都还很正常，如他预料般的那样，大家都只是在懊悔自己怎么没有买那组特别数字，然后羡慕那个中奖的超级幸运儿，之后又是意淫如果是自己中奖了，要怎么怎么的。楚凡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自己的羡慕之语，也不禁感到有些得意。 可后来，大家的讨论突然变得“深刻”了起来。不知道是谁从哪里得来了一个所谓的内幕消息，据说那个超级大奖得主是有背景的，是和彩票中心串通好了，在摇奖的时候做了手脚。否则怎么可能摇出如此特别的中奖号码。 众人似乎一下就被点燃了胸中压抑已久的热情，纷纷抬出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内幕消息。有人说，中奖人就是彩票中心的高层人，有人说是某某市长的亲戚，还有人说是什么黑社串通好了洗钱的……五花八门的内幕消息简直让楚凡这个当事人听得目瞪口呆，而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象力。而他们也从最初的懊悔和羡慕转变成了对事件黑幕的愤慨和对社现实的强烈谴责上来，一个个都说得义愤填膺，口若悬河，仿佛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就是他们说谈论的主角，楚凡怀疑自己都被感染，深信这个所谓的“黑幕论”。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人们不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而更愿意去相信他们自己所臆测的背后，因此往往非常简单，非常清楚的事情也被传说得异常复杂和丑陋。 好在这样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大家又都恢复了平常的心态，只是偶尔有人起不知道那位中奖的超级幸运儿究竟是谁，据说就在a市，不声不响地就把巨额奖金领走了，也没见有什么大的动静。对此，楚凡只有在心里暗自发笑，要有大动静，我还能在这听你们发牢骚啊。 确实，中奖这件事情，楚凡到现在也没给任何人起过，包括自己的父母和欣儿。他只是在每个月给家里寄钱的时候，多寄了一千元而已，母亲问道，也只是说涨了工资。家里平时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而这笔意外的巨款，他还一直没好该怎么用，也不太张扬，因此没告诉父母，反正家里有需要的时候，他再寄过去就行了。 至于欣儿，他倒是有好几次都告诉她，可又一直都忍着没说。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心态。也许是因为最近他们的关系比较紧张，而他不希望用钱来掩饰这些问题吧。 还是在她过生日那天告诉她好了，他心里盘算着。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一天天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按时上下班，和欣儿也还是不咸不淡地继续过着，既没有太多欢笑，也几乎没有了争吵。生活正如他所期望地那样平淡地进行着，与中奖前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当然说没有变化，仅仅只是在本质上而已。体生活维持着平淡，不过在一些细节上还是和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首先，是他每周末都开始去驾车。这主要是为了给欣儿的生日一个惊喜，同时也为了方便以后的生活。虽然他一直对车都不是特别感兴趣，但自己有车，总归要方便很多。以前是因为没有经济条件，也就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既然现在有了钱，那有利于生活的还是应该去追求的，这也并不违背他平淡生活的原则。 然后是他也跟随潮流，开始炒股。其实对于股市，他完全谈不上一个“炒”字，因为他仅仅是买了一些股票和基金，然后就放在一边不再过问。 本来他对股市是没什么兴趣的，只是看到今年股市大热，每天都有人在身边谈论，到自己堂堂重点大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居然还从来没买过股票，觉得有点汗颜，这才动了买股票的念头。 不过他对股票一窍不通，也没过要赚钱，只是为了让自己“经济系高材生”不是那么名不副实，所以也没像那些真正的股民还要作什么仔细的研究分析，只是随便挑了一些他看着眼熟的名字，比如xx银行、xx酒之类的股票买了十多只，又顺便买了几只经常在报纸上看到的基金，加在一起大概有一千多万。 也许在普通股民看来这已经是天数字，但对于真正的股市大鳄来说还是微不足道的。而对于楚凡来说，买完之后虽然也稍微有些吃惊，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他觉得这些钱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赚了固然好，就算亏完了也无所谓。还有九千多万，也足够他平淡地过完这一生了。 这段时间楚凡真正花了最多精力的事情，却是安置新家。 中奖后没几天，他就在市区买了一栋七十多平方米的跃层。这是欣儿去年就看中的一个小区，无论是小区环境还是户型结构，都非常满意，只是苦于一时没有太多积蓄，又不愿意再增加家里的负担，才没有下单。 而楚凡中奖后，作为其惊喜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购房，他立刻就到了这个小区。正好又是现房，不用花太长时间等待，只需装修几个月，就完全可以赶在欣儿生日那天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之所以没买更好的，住着更为舒适的别墅之类的豪宅，也是为了日后在朋友面前不显得太过夸张。不改变目前基本的生活状态一直都是他使用这笔横财的最主要的原则。 买了房子后，他很快便找了a市一家比较知名的室内设计公司，然后委托他们按照自己一些大概要求进行装修，材料费用什么的也都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装修的质量，而且必须在十一月中旬以前完成。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很好的选择，设计公司不用担心装修费用方面的问题，又有极大的自由发挥空间，可以保障他们做出最好的设计。而楚凡也不用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在上面，毕竟这事他暂时还需要“偷偷摸摸”的进行，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他亲自过问的话，他瞒也瞒不住。 有钱确实很不错，很多看起来很麻烦的事，都可以很简单地解决，只要多花点钱就行了，这点让楚凡这个甘于平淡，追求安逸，讨厌麻烦的懒人非常满意。 除此之外，楚凡这段时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也就是每天在公司进行他的日常工作，回家后打打游戏，看看电影之类的。看着日历上标记的那个日期越来越接近，他心中也慢慢开始期待起来。希望这段时间的努力可以让他和欣儿的重新找回那久违的激情。 随着气温慢慢地转凉，欣儿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了，而楚凡的计划也按他所预料顺利进行着。 十一月初，他终于拿到了驾照，随后他买一辆银灰色的奥迪a6。和大多数男人不同，楚凡对车没有什么研究，平时对这方面的关注也比较少，所以他并不清楚什么车的性能好。 在考虑买什么车的时候，他既不能太差，但也不能太夸张，所以诸如法拉利这类他相对要了解一点的名车，首先就被排除了。翻了几本汽车杂志也没决定好买哪款，后来突然起平时偶尔坐过的杨丹的奥迪a6感觉还不错，在a市也比较常见，算是中档偏上的车型，比较适合自己。 第一次开着自己的新车穿梭在城市中的感觉，还是有点紧张和兴奋。着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每个月两千块不到普通打工仔，而现在居然有了自己的车，他就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虽然，一直对那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没有感到过多的欣喜，但不得不说因为有了这笔钱，他的生活确实变得更舒适和更美好了。 随后没过几天，新房的装修和布置也完成了。新房的装修非常出色，比很多楼盘用作宣传的样板房都还要出色。虽然房屋本身的空间并不算很大，但经过设计师的量身设计后，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紧凑。同时体风格简约而典雅，充满了现代的艺术感，加上暖色调的色彩搭配，又让个空间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感觉。到这以后将成为自己和欣儿的新房，楚凡心里就一阵激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欣儿那幸福的表情。 距离欣儿生日还有一个星期，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着。 第四章 如此意外 十一月十七日，周五。欣儿二十六岁生日。 楚凡下午请了半天假，早早地就开始了晚上的准备工作。悄悄准备了几个月，今天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他忍不住一阵激动。不知道欣儿看到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呢？她大概兴奋地大声尖叫，又或是吃惊到说不出话吧。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福记珠宝行去取他前段时间订做的一枚价值上百万的5克拉钻戒。既然已经决定在今天给欣儿一个惊喜，把自己成为亿万富豪的事向她公开，他也就不怕欣儿到时候被这枚大钻戒吓晕了。都说钻石最坚硬的东西，但却也最容易融化女人的心的东西。并且这枚钻戒还代表了特殊的意义，表示了楚凡准备为他们这段长达六年的感情作出一份最真诚的承诺。 取了钻戒后，楚凡又去一家著名的餐厅订了位置，然后了，决定还是打扮一下自己。虽然平时他并不是特别注重衣着方面的问题，但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希望能给欣儿一个最完美的印象。他选择了阿玛尼的专柜。 之所以选择阿玛尼，并不是因为他很熟悉这个世界知名的服装品牌。而是因为他是意大利a米兰俱乐部的忠实球迷，以前最喜欢的球星舍普琴科和现在最喜欢的球星卡卡都是阿玛尼的品牌代言人，爱屋及乌，因此他对阿玛尼这个品牌也产生了一定的好感。除开这个感情上的因素，对他而言，什么路易威登、boss、范思哲这些品牌都没什么区别。 楚凡不算很高，178，但体型匀称，看上去修长而挺拔，在穿衣方面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优势。以前欣儿就经常夸他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对此，楚凡总是报之以一笑，觉得欣儿有点夸大其辞，他又不是模特儿，哪里有什么天生的衣架子。不过，今天在试衣的时候，楚凡确实第一次对自己的身材产生了一点轻微的自恋倾向。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妆。当他穿上这些剪裁上非常合的服装往镜子前一站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扫平时那种平淡无奇，还略微有点萎靡的形象，显得神采奕奕，同时又散发着一种闲淡而优雅的感觉。连旁边的专柜小姐都看得眼睛一亮，不住地称赞他气质好，很帅气。楚凡心里暗自发笑，他当然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帅哥，而专柜小姐的赞美多半都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掏钱而作秀。不过，即使如此，他对自己现在的形象还是相当满意的。 在搭配着试穿了几套之后，他买了一件黑色的中长休闲风衣，一条深褐色的休闲西裤，里面是一件薄薄的黑白格子v领线衣和一件淡粉色的衬衣。体搭配的感觉既显得时尚青春，又不失稳重和优雅，同时还突现了他身上那种慵懒休闲的气质。楚凡看得自己忍不住一阵暗自得意，不到自己穿这些名牌衣服还是真是不错，难怪欣儿以前夸我穿衣服好看呢，看来还真不是骗我的。 本来他打算也帮欣儿挑几件合适的，但考虑到自己的审美观经常和欣儿不一致，也就作罢。还是过儿带她来亲自挑选。 买完一身的衣服后，他又找了家美发店简单修剪了一下，算是彻底从头到脚对自己作了一番打扮。该准备的都差不多准备好了，一看时间，欣儿也快下班了，于是便到花店买了一大束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然后就开着新车去接她下班。 开着车来到欣儿上班的地方，楚凡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把车停靠在路边，自己就待在车里等她下班。他是打算把这个惊喜贯彻到底，让欣儿完完全全地兴奋和高兴一次。 离欣儿下班的时间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楚凡坐在车里却慢慢感到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似乎有点紧张，又有些兴奋。具体表现在他隔几分钟便不由自主地对着镜子抚弄两下自己刚做的发型，或一衬衣的衣领，然后对着自己的新造型傻笑。看着自己的这些举动，他自己都感到一丝诧异，感觉一点也不像自己。这还是那个以淡泊自居，什么都无所谓的楚凡吗？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短短二十分钟，可楚凡却感觉像是过了二十年一样。终于看到大厦里面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他连忙作了一次深呼吸，调一下心情。 可又过了十多分钟，欣儿还没有出来，楚凡的心情又开始急切起来，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准备给欣儿打个电话。正当他拨号的时候，却看见欣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楚凡心中一喜，又对着镜子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拿起香水百合，便要出去给欣儿一个意外惊喜。打开车门，正要开口叫欣儿，却突然发现她径直跑向了他后面几米处停靠的一辆黑色本田轿车。他一愣，本来已要脱口而出的“欣儿”两个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咙深处。他本能的连忙把车门关上，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那辆本田。 只见欣儿刚跑过去，那辆本田的车门便打开了，随后一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大束鲜艳无比的红玫瑰。欣儿看上去非常兴奋，脸上洋溢着无比甜蜜的笑容，那是楚凡最近几个月一直期待着的笑容。 那男人笑着把花送到欣儿面前。欣儿接过后，把头凑近那片鲜艳的红色，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副陶醉在幸福中的样子，随后便跟着那个男人钻进了本田车里，很快离开了。 楚凡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手中的香水百合，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什么，又或者是他正在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什么。他很将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从记忆中抹去，可那短短几分钟的场景却总是出现在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要给自己一个安慰，或者一个可以接受的由，他拨通了欣儿的电话。 “喂。”欣儿倒是很快便接听了。 “还没下班吗？” “下了。” “哦。那你现在在哪里？今天是你生日，我来找你吧。”楚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和平常一样。 “我和我同事在一起，今天晚上他们一起给我庆祝生日。”电话中欣儿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 “那我过来，和你们一起好了。”楚凡继续说道。 “不用了，都是你不认识的，我们等下要去k歌，你又不喜欢。晚上你自己吃吧。”欣儿委婉地拒绝了楚凡要一起过来的议。 “那好吧。玩得开心点。”楚凡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在拨通电话的同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但当最后的幻破灭后，他还是感到心中一阵刺痛。他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胸中似有一团无名的邪火要宣泄出去。他感觉自己就要陷入疯狂之中，有种要破坏他眼前所有东西的，又或者疯狂地狂吼几声。但最终，他既没有砸任何东西，也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声响，他只是默默地走出车门，在路人诧异的眼光中，很平静地把一大束香水百合扔进了垃圾箱中。然后开车离去。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奔驰着，心中尽力什么都不，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也不知这样开了多久，楚凡终于停在了自己现在住的附近。 回到这个自己和欣儿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地方，看着屋里所有无比熟悉的一切，起生活中和欣儿的点点滴滴，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那本以为已经压抑住的悲伤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凡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在他最期待的时候，却给了他一个如此之大的打击。虽然清楚自己和欣儿这段时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但他却从来没过他们分手。他一直都以为他们结婚，生小孩，然后一起过完这一生。 过了良久，楚凡才渐渐地从悲伤的情绪中回复过来，然后产生了一种要穷根究底的强烈法。他本立刻打电话质问欣儿，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手机拿在手中，却怎么也没能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后来，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欣儿经常用的那台电脑上。 欣儿最近似乎特别喜欢聊qq，之前还没怎么注意，但和今天的事联系起来，现在回，她虽然表现得很平常，但却一直有意无意地挡着楚凡的视线，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楚凡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台电脑上应该有自己要的答案。 作为最早的一批qq用户，有着将近十年网龄的楚凡，要查看欣儿的聊天记录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花了几分钟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聊天记录查看程序后，欣儿的聊天记录便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确如楚凡所预料的那样，在看了欣儿和她几个最亲近的朋友，以及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后，他对这件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那个男人是欣儿的一个客户，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从她今年五一黄金周出去旅游开始的。五一的时候，欣儿说是工作压力大，去她在沿海工作的一个同那里玩几天，散散心，而楚凡由于那几天正好有一个大型活动要负责，便没有一同前去。结果欣儿在那次旅途中巧遇到了这个男人，后来几天又在男人的主动接近和她自己的半推半就之下在宾馆开了房，发生了关系。回来之后对楚凡的态度便变得很冷淡，同时也悄悄地和那个男人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在欣儿和她朋友的聊天中，楚凡了解到，这个男人今年三十八岁，是一个公司的部门经，欣儿对他的感觉非常好，认为他比楚凡有上进心，又成熟稳重，懂得情调，经济实力上更是不知高出多少。本来她回来后没多久，就出分手的，但毕竟在一起六年了，她心里也有点犹豫。同时又觉得楚凡是因为她才放弃一切来到a市，现在的工作情况也不是很，怕出分手，对楚凡的打击太大，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找个合适的机向楚凡摊牌。个聊天记录里充满了她矛盾和痛苦心情。 看完聊天记录后，楚凡发觉自己有点解欣儿了。也许是自己甘于平淡的生活态度，让欣儿无法接受吧，同时也让他们的生活过于单调和乏味了。楚凡开始慢慢回起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片段。 几乎所有女人都喜欢浪漫和情调，欣儿也不例外，但楚凡却经常忽视了她的这种需要。楚凡很少给欣儿送花，也很少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他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最真实的感情体现，而不用在乎这些表面化的东西。欣儿喜欢k歌，喜欢逛街，但楚凡却不怎么喜欢出去，休息时间都是在家里看电影或者玩游戏，这也是他们经常吵架的原因之一。欣儿喜欢购物，喜欢买名牌衣服，可楚凡以前的收入又不能满足她的要求。欣儿多次要求楚凡换一个收入高的工作，却都被楚凡用各种各样的由推脱，又或者阳奉阴违。 到这些，楚凡开始觉得欣儿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的选择是那么得正常和合，相反继续和自己在一起才显得不合。随即，他又有了一种灰心和绝望的感觉。既有对感情的绝望，又有对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的生活方式绝望。他不明白自己要过的生活究竟是对是错。突然，他要逃离这个地方。 夜晚的道路上车辆稀少，楚凡开着车把两旁的车窗打开，呼啸而进的冷风吹得他面颊发冷，但他却有一种被惩罚的痛快感。本来是找一个答案去质问欣儿对感情的不忠诚，可最终却发现错的是自己，而且自己似乎还成了一个累赘，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过自己，甚至有些厌恶。 他过去挽回，但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所看到的欣儿那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表情。自己没能给欣儿的快乐，她却在别的男人那里得到了，自己还应该再叫她放弃吗？欣儿应该过她自己所喜欢的生活，而自己也应该放了她，也许这才是她现在最要的意外惊喜吧。 将车停靠在路边，楚凡拨通了欣儿的电话。 电话里面《有没有人曾告诉你》的彩铃音乐足足响了两遍，才听到欣儿的声音。“我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 “欣儿。”楚凡轻声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像是要把这六年的感情都融入进去。 “嗯？”欣儿有点意外他的反应。 “你还爱我吗？”楚凡还是轻声地问道。 ……电话那边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天，欣儿才说道：“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同事在叫我了。” “欣儿，我还爱你。”楚凡仍然还是用那种淡淡的、平静的，似乎要滴出水的语气说着。 之后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你说什么？”欣儿觉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问道。 “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楚凡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有点湿润了。 “谢谢。”欣儿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欣儿。”这是楚凡第三次这样轻声地叫她的名字了，像是一种呼唤，又像是一种怀念。 “嗯？”欣儿再次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说什么就快点说，同事催我好几次了。” “我们分手吧。”楚凡说得很轻，比刚才说得还要轻，似乎生怕欣儿听到了一样。当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个人像突然失去了一种无形的依靠，精神一下就摊了下去，而眼泪也终于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欣儿再次沉默了，这也是她的第三次沉默。 “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出去。再次祝你生日快乐，玩得高兴。”楚凡没有等欣儿回话，强忍着哽咽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挂掉电话之后，楚凡突然起以前欣儿经常问他，不有一天离开她。那时候，他总是自信而肯定地说他不离开她，他永远和她在一起。欣儿听了后，总是很高兴。然而现在却都已成为了往事。他感到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早已泪流满面。 第五章 单身生活 那天晚上楚凡在车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他把车停放到他新房的小区里，然后脱掉他那身阿玛尼，又换回原来那身装扮，这才回到他和欣儿租的地方。 出乎他意料的，欣儿在家里，并没有像他的那样避开他。欣儿看上去有点憔悴，还有比较明显的黑眼圈，似乎也是一夜没睡。她没有问楚凡为什么分手，楚凡也没有说为什么，他们很有默契地对分手这件正在进行中的事只字未。不过楚凡清楚，对于欣儿而言，分手正是她所期望的，她没有必要去追究为什么；而对于他自己，则是不告诉欣儿他知道了她移情别恋的事实。 虽说是收拾东西搬家，但实际上楚凡没有收拾什么东西，简单地把一些最近要穿的衣服塞进一个旅行包，然后拿了自己一些必需的证件就算完了。 之后，楚凡着旅行包站在欣儿的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有话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那我就走了。”还是楚凡先打破了沉默。 “哦。就只拿这点东西？”欣儿看着他那只不大的旅行包问道。 “嗯，没什么其他的需要带了。那些东西你不留的，就都扔了吧。”楚凡故作平静地说着。 “电脑呢？电脑你都不拿？”欣儿看了一眼并排放在那边的两台电脑问道。 “一个人，懒得拿。过段时间重新买一台。” “哦？你能离得开电脑？”气氛缓和后，欣儿便略带些调侃地问道。 楚凡没有回答，心里却是一阵苦笑。我连你都能舍得离开，又更何况电脑呢？ “还留在a市吗？”欣儿见他没有回答，又继续问道。她知道楚凡是因为自己才来a市的，而他本身却更喜欢家乡市，并且他的亲朋好友大部分也都是在市。 “还不清楚，看情况吧。暂时还是在a市。”楚凡自己也没好是不是继续留在a市。 一时间两人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时，一只小狗摇着尾巴，慢慢地走到楚凡的面前，亲昵地舔着他的裤脚。 “我把卡卡带走，行吗？”楚凡看着脚下的小狗问道。卡卡是他和欣儿养的一条有吉娃娃血统的杂交狗，已经养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由于买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刚好是a米兰的冠军杯决赛，楚凡抱着它看完场比赛后，便给它取了球星卡卡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它取了名字的原因，卡卡显得很亲楚凡，特别喜欢在楚凡的脚边绕。 欣儿略微了下后，便“嗯”了一声，算作答应。然后楚凡便一手牵着卡卡，一手着旅行包准备出门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像是突然起了什么事，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欣儿。欣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楚凡突然问道。 欣儿愣了一下，随后点了下头，又“嗯”了一声。 楚凡看到后，露出一个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符的很灿烂的笑容，之后略显轻松地说：“我做朋友应该比做恋人做得更好。” 欣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自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然后她看见楚凡放下手中的旅行包，手伸进右边的裤包里摸索着什么，同时又向她走了过来。走近一看，她才发现楚凡手里拿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耀眼夺目，竟似是钻石一般。 “这本来是昨天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只不过现在才有机送出手。放心好了，只是一个礼物，不代表其他意义。”楚凡将戒指递到她眼前。 欣儿被戒指璀璨的光芒吸引住，下意识地接过，细细打量着，竟然越看越像钻石。天啊，如果真的是钻石，这恐怕有5克拉吧。 似乎猜到她心中在什么，楚凡又说道：“看上去很像真的吧？是人工仿钻，我昨天在精品店看到的。” 听到他的话，欣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觉得自己太异天开了，楚凡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钻戒给她。 “那我就走了。以后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打电话给我，无论我是不是还在a市。你以后自己多保重，注意身体，不要老是为了减肥而不吃东西。”楚凡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由留在这里了。 “嗯。我知道了。”也许分手真的让欣儿解脱了，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对楚凡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冷冰冰的。 “我们来个吻别吧？”楚凡很突然地出了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 欣儿神情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如果楚凡真的要过来吻别的话，她就前一步躲开。 看着她的表情，楚凡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但他很快又恢复到了刚才那副轻松的神态，然后貌似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看把你吓的，我开玩笑的。不过拥抱一下总可以吧，像朋友一样拥抱。”说完他便张开双臂，静静地望着欣儿。 欣儿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便向前迈出了小半步。楚凡随即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她个人都融入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长发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着那浓密的发丛中所散发的香味，似乎正在把这种气味铭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两人就这样抱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时间仿佛已经停止，而空气也已经凝固，周围所有的一切就是如同画中所描绘的虚物，只有他们两人微微的呼吸和相互紧贴的心脏跳动证明了这是真实存在的。 足足抱了有一分钟，楚凡才缓缓地放开欣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再见。”随即转身，起地上的旅行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看着楚凡离开的背影，欣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一种获得释放和重生的感觉，但同时却又伴随着一丝淡淡的落寞。起刚才楚凡的一言一行，和最后那个紧紧的拥抱，她突然感到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楚凡，而今天楚凡让她觉得他身上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朦胧中透着一股让人迷离的气息，有着一种不可言语的魅力，而那个一手着包，一手牵着卡卡，略显消瘦的背影也牢牢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分手后，楚凡便住进了自己刚装修好的新房，开始了他的单身生活。 已经习惯了将近四年的同居生活，单身的日子并不如他所象的那样容易适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无所谓，对于感情也完全能够做到拿得起放得下，而主动出分手，和看似潇洒的离去似乎也印证了这点。但当真正一个人独处，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随性潇洒无所谓，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虽然新房在布置上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但楚凡却一点也没有温馨的感觉，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只感到一种很深很沉的孤独。他不时地起和欣儿一起生活的时光，那些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都让他陷入漫长的回忆中去，常常一就是几个小时，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直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而晚上的时候，又睡不着，晚晚地失眠。于是，他开始了抽烟。可越抽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抽得越厉害。这样一来，二十多年从未抽过烟的他，居然很容易地一个晚上抽掉一包香烟。 偶尔楚凡也对分手产生后悔的法，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打电话给欣儿，出复合，但最终还是被他强制地压下了这种冲动。因为他没有信心能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也没有信心能改变欣儿，既然不能改变，那重新在一起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那现在的分手又有什么意义呢？ 卡卡对新环境似乎也不怎么适应，天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小脑袋，全然没有了在老房子时的那种活蹦乱跳的调皮劲儿。楚凡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它也跳上沙发，趴在楚凡脚边，一人一狗就这样经常一呆一趴的就是一个晚上。 父母也已经知道了楚凡分手的消息，在他决定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就打电话告诉了他们。虽然知道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为自己担心，但他还是没打算隐瞒，因为他们最迟在春节也知道。父母并没有对他的分手出什么看法，既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他们只是希望他不要就此消极，要更积极地生活，并问他有没有打算回市。楚凡说他暂时还是留在a市，过完年再看情况决定。他心里知道二老希望他回去，但他不愿意以现在这种状态回去，那样让他们更担心，而且也让自己有一种失败者的感觉。 第六章 亲切杨丹 楚凡坐在办公桌前，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电脑，双手放在键盘上，却很长时间都没有敲下任何一个键，脑袋里一片混乱。 本来今天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已经拖了三天的策划方案写出来的，可一坐下却什么也写不出来，情况仍和前几天一样。 这几天，他的工作状态非常差，可以说是完全无心工作，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每每要静下心来做事的时候，就起和欣儿的事，之后便是陷入长时间的发神中。手上这个案子，本应该早就完成的，但一直拖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他很正常地工作，但却无可奈何，脑袋总像不受他控制一般地去那些他忘又忘不了的事。 “铃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又一次的出神。 “楚凡，方案出来了吗？”是杨丹问他方案的情况。因为这个策划是公司下个月的重点，而业务们也需要尽快拿到案子到客户那里作介绍，然后才好拉到下个月的广告版面。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到十二月了，时间上已经是非常之紧迫。 “呃……杨姐，还没有做好。”楚凡有点愧疚地低声回道。 杨丹在电话那边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语气听不出是否有些恼火。 放下电话，楚凡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个案子拖了这么久还没有做出来，杨丹迟早都找他谈话的。但愿不让她太生气。做好被杨丹责骂一顿的准备后，他便起身朝总经办公室走去。 坐在杨丹宽大的办公桌对面，楚凡有些局促，他并不是害怕被杨丹责骂，只是心里有点难受，就像一个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孩，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改正。 “楚凡，在我印象中，你可一直是以才思敏捷，下笔如流著称的啊。怎么这次拖这么久呢？难道这个方案很难吗？”杨丹并没有楚凡预料的那样对他进行严厉的责骂，反而是带着一些玩笑的语气向他问道。 其实杨丹在叫楚凡到办公室来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些恼火，叫他过来就是就这次的拖沓批评他一顿，然后催他赶快完成案子。可当楚凡一进门，看到他一脸萎靡和疲惫的神态，她便立刻改变初衷，换了一种方式和楚凡谈话。 “不算难吧。”楚凡实话实说。这个案子，他以前做过很多类似的，不需要太多的创意和精力，格式有现成的，只需要把一些合适的点子揉和起来，或再加点新的元素就行了，正常情况下他最多只需用两天时间就能完成。 “那怎么拖这么久呢？”杨丹的语气没有丝毫要生气的迹象，还显得有些亲切，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姐姐在向她不小心做错事的弟弟了解情况一样。 楚凡看了杨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惭愧，却没有说话。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告诉杨丹，自己脑袋很乱，没有心思来做吗？这虽然是实情，但却不是由。所以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不是前段时间做得太出色，把创意都透支了吧。呵呵。”看着楚凡没有说话，杨丹又笑着对他用略微有些调侃的语气说。 前段时间，由于中了彩票，又被杨丹“强迫”涨了工资，楚凡对待工作的看法也完全改变，不再将工作当作谋生的途径，而是作为一种生活的调剂和展示自我的平台，这让他在工作上比以前积极和主动了很多，做了几个比较出彩的策划，获得客户的一致好评。 看到杨丹轻松的笑，楚凡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也不知道。” “楚凡，你是不是感觉有点累了？”杨丹流出一丝关切的神情。 “大概有一点吧。”楚凡了说道。他的确觉得累了，不过是心累。 杨丹并不知道楚凡话里的含义，只当他确实是因为工作太多而感觉累，便接着说：“说起来，从你进公司起，这三年几乎所有策划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只是因为你一直都完成得很好，而让我忘了策划部都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是我的疏忽。这样吧，过段时间公司再招一个策划，分担一点你的压力。” 虽然知道杨丹领错了自己的意思，但楚凡还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点了下头，说：“嗯，谢谢杨姐关心。” “既然觉得有点累，那今天就暂时不做这个方案，过儿跟我一起出去见客户，调调。” “哦。好的。”楚凡没有拒绝。其实就算杨丹让他今天继续做方案，他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也做不出来。与其呆在公司里胡思乱，还不如和杨丹一起去见客户。 “那你先过去吧。等下出去的时候，我叫你。” 回到自己座位，楚凡心中对杨丹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一分。本来还以为这次自己无端怠工被她责罚，结果没到她非但没有半点怪罪，反而还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要多请一个策划替自己减轻工作负担。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惭愧，因为自己感情上的私事，却影响了公司体上的工作，自己的策划做不出来，业务也就没太好的借口去找客户拉广告。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从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来，调好心态，不能一直这样耽误工作。 知易行难，虽然心里很尽快恢复状态，但实际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又一次尝试继续做这个案子，却发现思绪依然一片混乱，注意力也完全无法集中，每次刚有点法，但很快又转到其他事情上，回过神来再接着刚才的思路继续，却发现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最后，他只得作罢，在网上随意地浏览着那些荒诞不经的新闻。 直到五点半左右，杨丹叫他一起出发去见客户。 坐在黑色奥迪a6的副驾上，近距离挨着杨丹，楚凡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十分好闻的，淡淡的香味。他知道这应该是一种香水，但却不知道是牌子的，不似那些纵横花丛的情场高手，只需轻轻一嗅就能说出女人所抹香水的名字，更有甚者还能娓娓道来一大段有关该香水的制作工序及其背后的故事。虽然很好奇这香味清雅的香水的名字，却也不好唐突地问杨丹用什么香水，只得努力在脑中记下这个气味，打定主意以后去商场里寻求答案。 “你要是觉得累了，就稍微躺儿，等下到了我叫你。”杨丹开着车，转过头看了正盯着前方出神的楚凡一眼，说道。 “杨姐，我没事。”楚凡略微不好意思地朝杨丹微微一笑。 “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开车？”打破了楚凡的沉默后，杨丹继续找话题和他闲聊。她总觉的这个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但看起来还像一个大男孩一样的男人，在沉默的时候有种让人忍不住怜爱的感觉。 “嗯。都已经过了。” “拿到驾照没？” “拿了。”楚凡的回答一般都很简洁，只就问题而答，几乎没有多余的语言。 “那以后跟我一起出来，就由你开车。哪有女人给男人开车，老板给工当司机的道。呵呵。”杨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都忍不住莞尔地笑起来。 楚凡侧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杨丹，觉得她比平时又美了几分，少了些往常刻意保持的庄重和冷淡，却多了些明媚，甚至还有一丝少女才应该有的活泼。“行！杨姐。只要你放心。呵呵。”被杨丹的笑所感染，他的心情一下也明朗了许多。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女人一个，难道还比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怕死不成？”看到楚凡的表情变暖，杨丹心里更是觉得欣喜，居然破天荒地拿起自己年龄来开玩笑。 “杨姐，你一点都不老。我们一起，别人就算不当你是我妹妹，肯定也只觉得你是我姐姐。” “呵呵呵……呵呵呵……”听到楚凡的话，杨丹忽地连声笑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并不时地用一只手轻掩朱唇，神态说不出得妩媚动人。“楚凡啊，你连马屁都不拍。别人不当我是你姐，难道还当我是你妈啊，就算我要你这么大个儿子，现在也不够岁数啊。呵呵……” 楚凡一听，也觉得自己这个马屁拍得可真是失败，遂一边傻笑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你啊，毕业进社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老实，别说油嘴滑舌了，连真心赞美别人的话都不说。平时一定很少对女朋友说甜言蜜语吧？真不知道她如何受得了你，呵呵。”杨丹知道楚凡和他女朋友两个人孤身在a城闯荡的事，只觉得他们如此相依相靠，感情一定很好，说笑时也没那么顾虑。而楚凡分手的事他没给公司任何人说过，她自然也不知道。 而楚凡在听到那句“真不知道她如何受得了你”的时候，神情猛地一滞，刚刚有点转暖的心情，又一下跌入了冰底。他僵硬地干笑了几声以示回应，随即又故作平静地注视着前方，陷入沉思中。 杨丹也发觉了楚凡的变化，心里疑惑，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又变脸了，真是比女人还善变。难道是把我的玩笑当作批评，心里不开心？不对啊，楚凡不像是个气量如此狭窄的人，以前因为工作也责骂过他，他都很坦然地接受了。是我说错了话么？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默默回了一遍，心思细腻的杨丹敏锐地察觉到些什么。难道是他和他女朋友的问题？ 到这，杨丹也没继续说话，车里一下从刚才的笑语不断而变得异常安静，气氛有点尴尬。 第七章 斯文败类 过了大概十分钟，杨丹才率先打破沉默。“快到了，我先给你说说客户的情况。” “好的。”楚凡很公式化地应道，表情上看不出有丝毫心里波动。 “我们今天是去见辉煌房地产公司的营销总监。你知道辉煌地产在a市是排名前三的房地产企业，他们每年的广告预算至少都在四千万以上。听说他们明年开春后就同时启动几个项目，全年的广告预算比今年只多不少。我们这次去就和他们谈一谈明年的合作意向，争取能让他们同我们公司签一份有份额保障的大合同。这样我们明年就轻松许多。”一说起公事，杨丹便立刻恢复到了那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语调不紧不慢，沉稳中透着智慧。 “嗯。我知道。那我今天该怎么做？”楚凡问道。 “你今天什么都不做，就听他说，了解一下他的法，然后回去再根据他们的需求，结合我们公司以及《新周报》的优势和资源，为他们做一个明年的系列策划。” “噢。我明白了。” “我们今天去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意向，具体的工作还要等以后详谈后再作安排。”杨丹继续向楚凡解释着。“到了，走吧。” 楚凡一看，正是辉煌地产的总部----辉煌大厦，a市最好的写字楼之一，一座非常具有气势的现代化建筑。 进了大厦，大堂宽敞而明亮，虽然谈不上什么金碧辉煌，但各种看起来很时尚，又很实用的沙发、茶几，非常有讲究地摆放在大厅的几处，既不显得凌乱，也不显得空旷，充分体现了辉煌地产的一种底蕴。 前台服务是一位长相不错的年轻女子，脸上挂着脸谱化的职业微笑，向楚凡两人示意出示证件之类的。 “你好。我找营销部的王总。”杨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小姐。 “请问你有预约吗？” “有。”杨丹很简单地回答道，也没显得有丝毫不耐烦。 “好的，请您稍等。” 拨通电话，在得到了那位营销部王总的肯定回答后，前台小姐便笑着为两人指向了电梯位置，并告诉了他们营销部的楼层。 “谢谢。”跟在杨丹身后的楚凡不忘回头向这位极有职业素养的前台小姐表示了谢意。大公司确实不一样，虽然看起来显得有些繁琐，但却体现出一种内在的严明和规范。他自己虽然更喜欢轻松自由一点的环境，但对此也非常欣赏。 辉煌地产营销总监王总的办公室很大，大到可以隔成两间，里间大的一间是他本人的办公室，而外面小的一间则是他的助，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的办公室。个办公室的装修秉承了这座大厦的风格，简洁、庄重、实用，细节处的完美表现，没有一点张扬的感觉。 而这位王总也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名牌西服，明显打了发胶的头发油光可鉴，黑得发亮，鼻梁上架着一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个人看上去既有一种翩翩者的儒雅风范，又有商人精明世故的圆滑气质，完全就是现今所标榜的成功人士的标准形象。 王总在看到杨丹后，表现得非常热情，只是在眼睛扫过杨丹身后的楚凡时，流露出一丝意外和失望的神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啊，杨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一见杨丹进门，王总便满脸笑容地从他那大得有些夸张的办公桌前起身过来相迎，感觉就像是看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王总，你太客气了。本来我老早就来拜访你的，却又怕耽误你的时间。今天冒昧来访，希望不影响你的工作。”杨丹也笑着热情地回应着，却并没有因为王总的过分热情而感到受宠若惊，表现得不卑不亢。 楚凡对这种表面大于内在的客套话没有太大兴趣，只是心中暗自对杨丹有些佩服。像辉煌地产这样的大公司，而对方又是手握实权的总监级人物，对于一般在实质上处于乙方地位的广告公司来说都是需要讨好巴结的对象，尤其是像明天广告（楚凡所在公司的名称）这样的小公司，即使是老板，也恨不得像孝敬自己父母一样地来讨好他们。而杨丹在面对王总过分的热情时，既没显得飘飘然，也没有一丝卑微，表现得大方得体，恰到好处。这让楚凡对眼前这位美女老板肃然起敬。 “一点都不影响，一点都不影响。”王总招呼杨丹两人在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随后又叫外面的助送进来两杯茶水。 坐下后，杨丹向王总介绍了一下楚凡。楚凡听到杨丹介绍自己，连忙站起来，礼貌地向坐在对面的王总伸出右手。王总没有起身，随意地看着楚凡，笑着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才伸出手象征性地触碰了一下楚凡伸到面前的右手，随即又把眼光放回了杨丹身上。杨丹用眼神示意楚凡给王总发一张名片，可他装作没看到，无动于衷。他心里清楚，就算他发了名片，这位王总肯定也回头就扔到垃圾堆里。 随后，杨丹和王总并没有开始什么合作上的话题，而是闲聊了起来。聊的内容无非就是房地产当前的形势，国家新近颁布的一些相关政策，以及业内一些知名人士的闲闻趣事，两人看起来聊得非常开心，笑声此起彼伏。楚凡开始听了一些，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便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坐在杨丹旁边百无聊赖，只得不时地喝着茶水，没几分钟满满一杯茶便见底了。 这样没有边际地闲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杨丹才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这次来的目的上引。而王总这时却支支吾吾的，推脱说公司明年的广告费用预算和具体宣传计划还处于保密中不便透露，并且不时地拿眼睛瞟向楚凡，似乎是担心楚凡听到什么商业机密。 杨丹一见，心下意，也觉得现在不便让楚凡在场，便转过头对楚凡说：“楚凡，你到外面等我，我和王总单独聊几句。” 楚凡正坐得浑身不自在，闻言正中下怀，心中没有因为被排斥而有丝毫不爽，一脸轻松地答了句：“好的，杨姐。”便很快离开，来到外面的办公室。 王总的助见他从里面出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对着电脑敲打起了键盘。 楚凡自己走到报架上随意地拿起一本当期的《新地产》，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翻看起来。 虽然不时地翻着杂志，但楚凡却根本没怎么去看里面的内容，他本来就没兴趣看，只是为避免什么都不做显得太无所事事，才拿了本杂志装装样子而已。 就在楚凡又快要不由自主地进入发呆状态时，突然听到里面办公室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他和那个助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转过头去看着王总办公室那关着的房门。 只见王总办公室的门猛得一下打开，杨丹几乎是用跑的冲了出来，脸色像发烧了一样红得吓人，神情惊慌，有种羞愤交加的感觉。 “楚凡，走！”跑出里面办公室的杨丹，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冲着正愣在一旁的楚凡喊了句，人便已经出了外面的办公室。楚凡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站在电梯里，楚凡偷偷瞟了眼杨丹。经过等电梯的几分钟，杨丹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了，而她似乎也正在努力调呼吸让自己显得平静，不过那仍旧剧烈起伏着的饱满的胸脯暴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看到杨丹现在的神色，再联到刚才在办公室，王总那过分的殷勤和看杨丹的眼神，楚凡基本上已经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靠！真是个斯败类，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心里暗自狠狠地骂着。 从电梯出来，杨丹仍然走得很快，细细的鞋跟踏在地砖上，形成了一连串急促的脆响。楚凡则一边继续在心里骂着那个老色狼，一边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走出辉煌大厦，杨丹突然站住，然后从她精致小巧的手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身后险些因为刹不住脚撞到她身上的楚凡，说道：“你开车。” 楚凡接过钥匙，什么都没说，快步过去把车开到杨丹跟前，又替她把车门打开。上车后，杨丹便倚在靠背上，也不说话。楚凡不好问要去哪里，只得漫无目的地见路走路。突然起分手那天自己开车的情景，也是毫无目的地乱窜，心下感叹自己自从正式开车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瞎跑。 过了好半天，楚凡偷偷观察杨丹基本上平静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杨姐，现在去哪儿？” 杨丹没有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靠在椅背上，像是在什么事情。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开口问楚凡：“你晚上有没有事？” “没什么事。”楚凡回答到。 “那陪我去喝几杯。”杨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第八章 夜之酒吧 这是一家位于滨江路的酒吧，名字只有一个字----夜。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却包含了多种意思。暧昧、激情、寂寞，不同心情的人可以从这个名字中体到不同的感受。酒吧老板在取这个名字的时候真可谓是别具匠心。而这夜酒吧，正是杨丹晚上带楚凡来喝酒的地方。 杨丹似乎是这家酒吧的熟客，刚踏进门，一位站在吧台里面，正用心擦拭着玻璃酒杯的长发帅哥便向她微笑着点头示意。在看到紧随杨丹进来的楚凡后，这位帅哥则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杨丹也向那帅哥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径直走上靠里拐角处的一个旋转楼梯，随后在一个正对着下面应该是用于表演的舞台的位置上坐下。而楚凡也紧随其后地在她侧面坐下。 坐下后，楚凡环顾四周，打量起这家看上去非常有情调的夜酒吧。夜酒吧的面积不算大，大概二百平方左右，进门左手边不远处便是长长的吧台，而吧台的左边则是一个半圆形的舞台，舞台正好对着酒吧入口。除了舞台的上方，酒吧在其他三面大概两米高处隔了一圈看上去像是走廊的“凹”字形空间作为第二层，而中间则是空的，只有下面一层。底层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大概十五六张玻璃圆桌，而第二层也差不多有十个位置，只是每个位置之间用不透明的磨砂玻璃板隔开。 酒吧四面的墙是仿砖形的设计风格，能够清晰地看到暗红色的方砖和砖与砖之间那一道道淡黑色的合缝，用手贴在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体上给人一种十分怀旧的感觉。墙上挂着一些画，既有类似于凡高向日葵这样的印象派作品，又有看上去像是旧上海时期的女人肖像。而楚凡所坐位置靠着的墙上挂的居然是一幅张国荣45度侧面脸部肖像油画，那微微昂起的头，湿漉漉微卷的短发，忧郁而不羁的眼神，轻轻吐出的淡淡烟雾，简直让人感觉就是张国荣再世，非常传神。 灯光幽暗而迷离，让每个人脸上都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暧昧而充满了窥探欲。由于此时还不到八点，酒吧里人还很少，只是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到十个客人，也没有歌手唱歌，只有音响里放着一些抒情到极点的爵士乐。 “环境还可以吧？”看着楚凡坐下后就一直在到处张望，杨丹像是询问又不像是询问地问道。 “嗯。挺不错的。”楚凡由衷地赞叹。 “以前经常泡吧吗？” “很少。只在读大的时候泡过几次。”楚凡的生活一向都比较单调，平时回家几乎就不怎么出门，更别说泡吧了。唯一的几次泡吧经历都是读书时候和室友一同去体验生活，而且都是校附近的小酒吧，环境完全不能与夜酒吧相并论。 “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杨丹轻轻一笑。 “呵呵。”楚凡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装傻扮笑代之。 这时一个酒吧服务生走了过来。看到杨丹，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显然是认识她的。“怎么今天这么早？” “嗯。”杨丹嘴角略微上扬，浅笑一下，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还是老规矩，一杯特制鸡尾酒吗？”服务生问道。 杨丹摆了摆手，说道：“不。给我一瓶伏特加。” “一瓶伏特加？”服务生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询问了一遍。 “是的。一瓶伏特加，两只杯子，再来些冰块。”杨丹语气肯定地说道。 “噢，好的。您稍等。”说罢，服务生看了楚凡一眼，然后带一种疑惑的表情走下楼去。 楚凡也被杨丹吓了一跳，本来他以为最多不过陪她喝几瓶啤酒的，谁知一来就是一瓶伏特加，他隐约感到今天晚上恐怕没那么容易回家了。 几分钟后，酒便送了上来。杨丹一边动手往两只杯子里倒酒，一边问道：“你酒量如何？” “一般吧。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楚凡说的是实话。他喝酒的历史不长，从大四才开始喝的，因为吃散伙饭。 “反正今天我们至少把这瓶喝完。”杨丹又加了几块冰块到酒杯里，然后递给楚凡一只。 楚凡接过酒杯，心里暗自咋舌。至少把这瓶喝完？不知道喝完这瓶后，我还能不能爬回去哦。 “来。先干一杯。”杨丹扬起手中的杯子，示意楚凡干杯。 楚凡无奈，只得举起杯子，仰头一干而尽。 干完后，杨丹又随即给两人各到上小半杯。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也没叫楚凡喝，自己再次一饮而尽。楚凡看得目瞪口呆，这素以烈性著称的伏特加，杨丹却像喝水一样，不到她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大美女，喝酒居然如此生猛。 “杨姐，喝慢点儿。”心里虽然佩服杨丹的酒量，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呵，怎么？怕我喝醉啊？”杨丹露出一丝戏谑的笑看着楚凡，“不是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吗？男人不都是希望女人喝醉啊。” “呃……”楚凡一时无语。不过他知道现在的杨丹肯定不是平常的她，也许被今天下午那个老色狼刺激到了。 见楚凡没有说话，杨丹又给自己倒上了第三杯酒，正准备一口气喝掉，却被楚凡伸手拦住了。 “杨姐，别这样。为今天那个衣冠禽兽伪君子生气，伤了身体不值得。”楚凡终于鼓起勇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杨丹闻言，静静地注视着楚凡，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一脸黯然地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简单一句“习惯了”，却包含了杨丹长久以来的委屈、愤怒和无奈。楚凡不由得心中一动，他觉得此刻坐在面前的不再是那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也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待自己如姐姐一般的温柔女子，而只是一个需要安慰，需要依靠的女人。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杨丹，一时对自己这不善于表达的性格感到恼怒。 “以前我就遇到好几次类似的情况。一个有些姿色的单身女人要在社中闯荡，总是不可避免地遇上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杨丹并没有介意楚凡的沉默，自己一个人幽幽地说着。 “杨姐，我相信你坚持住的。”楚凡知道杨丹现在非常需要安慰和鼓励。 “坚持？”杨丹看着楚凡，一阵苦笑。“再怎么坚持，也总有累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呢？向那些臭男人妥协，出卖自己？又或者不再考虑生活？” 楚凡又一下语塞。他隐隐觉得杨丹的话并不完全正确，但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杨姐，你已经比很多男人都做得好了，你不需要向谁妥协。”他只得继续安慰。 “但还有很多男人比我更强啊，我需要他们和我签合同，这样我才能赚钱，才能比很多人强。否则，我就只越来越弱，最后只能向所有人妥协。” “杨姐，你不用太苛求自己了。至少，你一直都比我强啊。”楚凡实在没有话来继续宽慰杨丹了，只好把自己用来做垫脚的。 杨丹听后，再次注视着楚凡，随后露出一丝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动的笑，说道：“虽然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但还是很谢谢你。来，楚凡。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干一杯。” 这次楚凡没有再拦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又一干而尽。 随后两人都没再继续说话，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酒吧里面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不少位置上都坐着人，大多都是两三人一桌，也有少数一个人坐的，大家都只是低声地聊着天，没有谁高谈阔论或大声喧哗，因此个酒吧并没有因为人多起来，就比刚才喧闹很多。 驻唱的歌手及其伴奏的乐队也从舞台后面的休息室走了出来，正在台上调试着乐器，和摆弄麦克风。歌手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头发很长，及至腰际，柔顺而没有一丝束缚地随意披散开来，像一道黑色的瀑布，与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连衣裙相互融合，浑然一体。由于灯光的关系，楚凡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也就无法猜测她的年龄。 “喂，喂。”台上的女歌手在轻声测试了一下麦克风和音响设备都无误后，便拿起麦克风站在舞台中心，而舞台上也顿时出现一束不算强烈，如月光般皎洁的淡淡光柱照在她身上。而酒吧里的客人也都暂时停下了交谈，注视着这位女歌手。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我是歌手茗子，我身后的是我们的灵魂乐队。”说完，这位叫茗子的女歌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侧过身，手指向背后的乐队成，在空中水平划过一道弧线以作介绍。同时，舞台的灯光也从几位乐队成身上一扫而过，他们也随意地拨弄了下手中的乐器。“今天晚上将由我们为大家进行现场表演，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个美好的夜晚。谢谢大家。”茗子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如黄莺一般的甜美，而是柔和的，低沉的，带着一点点沙哑，极具磁性和感染力。她的开场白很简单，没有煽情，也没有哗众取宠，正如这夜酒吧和她本人的声音，低调而内敛。 全场响起一片掌声，并不热烈，却很真诚。楚凡也随之鼓掌。 “她还是在读大生，今年研二。来这里唱歌并不是为了赚钱，仅仅只是喜欢。一个星期一般只来一个晚上，最多两个晚上。歌唱得很不错。”杨丹看着舞台，淡淡地说道。像是在和楚凡说，却又给人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说话间，舞台上的茗子已经开始了她今晚的第一首歌。那悠扬熟悉的旋律，美妙至极，像是直接飘进人心灵深处的一缕魔音，竟然是陈明最经典的一首《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茗子唱得非常出色，她低沉的嗓音正好完美展现这首歌所蕴涵的平静中又藏着暗涌的感觉，加上不俗的唱功，恰到好处的感情拿捏，完完全全地唱出了一个都市寂寞女性孤单彷徨的心声。一曲唱罢，全场掌声响起，较之刚才的真诚有余，而热烈不足，这次的掌声要热烈得多，持久得多。 楚凡也听得如痴如醉，更勾起了他的心事。虽然这首歌是以女性为视角，但并不妨碍他这个刚分手不久的单身男人产生共鸣。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单身生活，他下意识地摸出了一支香烟叼在嘴里。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pihh/d/252198/169977488jpg 试一下 第九章 相互倾诉（上） “你要抽烟？”看着点上烟的楚凡，杨丹感到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楚凡似乎是不抽烟的。 楚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抽起了烟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最近刚的。你不介意吧？”因为通常在公共场合，有女士在的情况下，男人要抽烟，出于礼貌都应该事先征得对方的同意。而楚凡是由于听歌入迷，入了心境，无意中就直接开始抽烟的，所以略微有些歉意。 “没事。你随意。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杨丹轻轻一笑，表示她并不介意楚凡抽烟。“你抽的什么烟？” “中南海。”楚凡干脆地答道，并没有因为烟的档次偏低，而有任何犹豫。 “多少钱一包？” “六七块吧。” “这么便宜？”话一出口，杨丹就后悔了，有些歉意地看着楚凡。 楚凡淡然一笑，说道：“平淡人抽平淡烟。”语气上竟没有一丝尴尬和不快。 杨丹一怔，在心里回味了一遍楚凡的话，忽地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笑容，说道：“给我一支呢。” 楚凡稍微愣了一下，便掏出香烟，递给杨丹一支，为她点上，然后把烟和打火机都放在桌上。 杨丹深深地吸了一口，小嘴微张，轻轻吐出一缕青烟，动作优雅而熟练，没有任何不适，看得出并不是第一次抽烟。“不错，确实挺淡的。”随后轻声赞道。 楚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团烟雾。 “楚凡，你真的是个抽烟的男人。”看着叼着烟，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楚凡，杨丹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为什么？”楚凡不解。 “因为你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杨丹微笑着说，同时还将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合成一个菱形，对着楚凡做了一个拍照的动作，神态说不出得可爱。 楚凡哑然一笑。杨丹自从进了酒吧之后，就和他平常印象中的形象完全不同了，时而苦闷，时而忧郁，时而妩媚，时而可爱，而现在又表现出一丝淡淡的暧昧。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酒吧的环境和杨丹今天的心情造成的，并没有其他任何特殊的意思。而他自进了酒吧，又喝几杯酒之后，也没再将杨丹当作自己的老板，仅仅只是当作一位和自己一同喝酒聊天的朋友。 见楚凡没有说话，杨丹又继续说道：“有些男人抽烟很猥琐，有些男人抽烟很做作，还有些男人抽烟是在装酷。而你抽烟很自然，像是与你本人融为了一体，烟即是你的一部分。” “杨姐，你说得太玄了。我这才刚不到一个月而已。”楚凡觉得杨丹有些夸大其辞了。 “这恰恰说明了你天生就是抽烟的，你有抽烟的天赋。”杨丹依然坚持己见。 “呵呵，那我以后就努力做个天生的烟鬼。”楚凡笑着说道。 杨丹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仍注视着楚凡。而楚凡则又被茗子的歌声勾出了心中的哀伤，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没到杨丹这时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有心事？”过了好一儿，楚凡的耳边传来杨丹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楚凡顿了一下，才答道：“没什么，最近家里有点事。” “和女朋友吵架了？”杨丹干脆直接问道。 楚凡闻言一怔，心里思考着是否继续搪塞过去。突然之间，他却产生了一种对杨丹倾诉的。 这段时间他心里一直非常憋闷，所有事情他都藏在自己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父母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分手了而已，甚至连当事人之一的欣儿都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就主动出分手。虽然他性格比较内向，不大喜欢和别人交流，但他确实很找个人说说话，把心中的苦闷宣泄出去。可他朋友本来就不太多，而且还都不是他觉得合适的倾诉对象。要么就是距离太远，平时联系也少，专门打长途电话过去让别人当听众，有点不象话；要么就是性格和他类似，比较注重，平时根本就不交流彼此的感情问题，自己去找别人诉说感情烦恼，只增加别人的负担；要么就只是单纯兴趣爱好上相投的朋友，突然去倒苦水，显得太突兀。而这也是他分手后一直没调好心态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心里填满了苦闷，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宣泄出去。 现在杨丹主动起，这让楚凡仿佛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再加上现在的环境和气氛，他心里那种倾吐的猛地一下高涨，再也遏止不住。 楚凡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将里面的酒喝掉，又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强作平静地说道：“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 杨丹有些惊讶，她知道楚凡是因为他女朋友才来a市的，一直以为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刚才也只以为是寻常的恋人之间的争吵而已，没到居然已经分手了。不过，她看出楚凡似乎已经憋了很久，现在正倾诉，而她也更了解楚凡，于是继续问道：“因为什么分手的呢？” “大概是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有太多不同的地方吧。”这是楚凡总结出来的“官方”分手原因。 “这两个原因倒是可以涵盖所有的问题了。”杨丹说着也点了一支烟。“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人与人之间在思上和行为上肯定都是有不同的，你们的差异也肯定不是现在才有的，既然已经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说明不是不可调和的。楚凡，女人是需要哄的，你现在挽回，你们应该还有机的。” “挽回？”楚凡苦笑了一声，然后又给自己倒上半杯酒一干而尽。“已经没有机了，她爱上了别人。”他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语气间充满了浓郁的伤感和无助。 原来还有第三者。杨丹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一时无话可说，也一口气喝掉了自己杯子的半杯酒。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楚凡沉浸在了伤痛中，而杨丹却不到该说什么，两人都只是不断地吐着烟雾，气氛一下变得异常沉闷，只有茗子那忧郁的歌声不时飘荡在他们耳旁。 “你恨她吗？”过了许久，杨丹才打破这如同异度空间一般的氛围。 “刚知道的时候有一点点恨，后来就不恨了。我甚至在出分手的时候都没说我知道了她的移情别恋。”楚凡默然地说着。 “是你出的分手？” “算是吧。”楚凡心里苦笑着。虽然是我出的，但自己就算不出，又能怎样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杨丹有些不解楚凡的做法，或者说她觉得楚凡的做法有些反常。按照常，一般情侣在发现对方有了其他人后，都在分手的时候挑明。 “告诉她？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然后再质问她为什么背着我爱上了别人？”楚凡一连串的反问过后，又端起一杯酒喝掉。“何必呢？那样只让彼此都难受。” “所以你就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然后再主动出分手，让她心安得，没有一丝愧疚地投入别人的怀抱？”杨丹看着眼前这个神情黯然的男人，不知道是该说他伟大，还是该说他傻。 “其实她没有什么错。是我不适合她，她只是选择更适合她的人而已。既然我不能改变自己让她觉得快乐，那我又怎能强求她。不说，只是我不希望因为分手而变成了仇人，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楚凡语意无奈。 “你觉得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杨丹问道。 “我希望可以吧。” 杨丹叹了一口，道：“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她总有一天明白的。”说完，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上酒，“来。我敬你一杯！” 楚凡二话不说地拿起酒杯一口灌下。把憋了许久的心事向杨丹说了一通后，他确实感觉心里要好受了很多，就好似身上有什么不明的搔痒突然之间被清除了一般舒畅。 第十章 相互倾诉（下） “其实单身也好，这样你才有机遇见真正适合你的女人。”看着一下轻松许多的楚凡，杨丹也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杨姐，像你这么出色的女人，怎么现在还是单身呢？”心里不再憋闷的楚凡，聊天的兴趣也比平时强烈不少，听到杨丹起单身，便借机把这个一直存在心里好久的疑问了出来。 杨丹一听，先是神情一滞，随后微微叹了口气，抽出一根烟，这才黯然地说道：“我结过婚的。”受楚凡的影响，她现在其实也有一种很倾诉的渴望。 楚凡只是稍稍有些惊讶，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杨丹这么漂亮的女人，又已经三十多岁了，结过婚是很正常的。看着杨丹似乎正在回忆什么，便没有说话，心里猜测该不又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种经典的肥皂剧情吧？ “不过他已经死了。”杨丹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神情仿佛还沉浸在回忆中，说不出的难过。 啊？！楚凡非常意外。他可没到是这样，以杨丹的年龄，她老公应该正处于壮年。居然已经死了。意外？疾病？难道是那年的？他心里不由自主地作了众多猜。 “我们是大同。他是农村的，他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因为身体虚弱去世了，家里只有他父亲和他相依为命。因此他大的时候非常努力，成绩很好，而我也因此喜欢上他。那时他眼里只有习，希望以后能出人头地，让他父亲过上好日子，爱情对他而言仿佛从来就不存在。后来我长达三年多的默默追求，终于打动了他，我们走在了一起。毕业后我们一同分配到了a市，他在一个机关单位，而我则是在一家国营企业，不久我们就结了婚。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杨丹的语调很轻、很柔、很缓，就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 “机关单位的环境本来就很沉闷，死气沉沉的，而他性格孤僻，不善人际交往，又有些读书人的傲气，所以他在单位上过得并不开心，能力得不到发挥不说，还时常受人排挤，工作几年都没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凭借自己的能力很快出人头地，接他父亲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这让向来非常自信的他十分痛苦。我不时地劝他，不要太急，我们还年轻，慢慢来，生活总好起来的，到时候再好好孝敬他父亲。”说到这里杨丹是回忆起了什么难过的事，表情一下显得很痛苦。喝下半杯酒后，她才渐渐地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惜老天并不如我意，给我们时间慢慢来。没过多久，他父亲终于因为常年劳累，重病住院，需要花很多钱来治疗。而我们那时刚工作没几年，根本没有多少积蓄。我家里也不富裕，我们只好东拼西凑地借了些钱来给他父亲治病。但最终还是由于经济上的原因，他父亲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手段，去世了。他在他父亲坟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说是自己没用，赚不到钱，才害他父亲去世的。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情绪激动的时候连我都骂。” 听到这里，楚凡已经感到了心中的沉重。无疑，这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可命运却待他何其不公。子欲养而亲不在，对于他如此孝道的一个人来说，确实是沉痛的打击。 “回到a市后，他一直都很消沉，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晚晚地喝酒，上班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后来还和他的上级领导大打出手，最终被革职开除。被单位开除后，他却似乎突然之间清醒了，之后几天既不喝酒，也不再有事无事地发火，对我十分温柔，甚至比我们新婚那段时间都还好。我心里还暗自高兴，只以为他终于从父亲去世的悲恸中走了出来，振作了起来。可我没到……”杨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神情无比悲伤，两行清泪早已无声无息地滑过了她光洁而充满痛苦的脸颊。她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混着泪水一起喝下。 楚凡本拦着她，不让她喝的。但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也许让她喝醉也好。他已经猜到杨丹没说完的下半句话的内容。这个可怜又可敬的男人啊！心下感叹着也喝了半杯酒。 “杨姐，他是一个好男人。他一直都是爱你的，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他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生活在痛苦中。”楚凡轻声安慰着。 杨丹随意地擦了下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我就辞职自己经商了，我拼了命的努力赚钱，一来是为了还清债务，二来也是不希望他在下面还要为我担心。我告诉自己，我要赚很多钱，再也不要因为钱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痛苦。” 楚凡叹了口气，不到平时看起来光彩照人的杨丹，心里却是如此之苦。“嗯，杨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他安心的。” 杨丹又去倒酒，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将一瓶伏特加喝完了。于是她向下面的服务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再拿瓶伏特加上来。 楚凡看着她叫酒，也没有阻止。喝吧，喝吧，今天就喝个够。喝醉了，忘掉一切，明天起床就是新生活。 还是刚才那个服务生送来的酒。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酒瓶，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杨丹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端起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悬在空中，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楚凡看。 楚凡心中疑惑，不明究竟。 “楚凡，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聘用既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也没有任何行业知识的你吗？”杨丹一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看着楚凡说道。 楚凡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当初他找工作碰了无数的壁，如果不是杨丹聘用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因为你和他的感觉很像。”杨丹淡淡地说，然后将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楚凡一愣，说道：“我和他很像？” “嗯。是感觉像，不是长得像。”杨丹看着他又说，“还记得你当初寄给我的那封求职信吗？” 求职信？楚凡在脑海中回忆了下，记起当初是在报纸上看到招聘广告后给杨丹寄过一封求职信。但那封求职信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啊，那时他至少寄了几十封同样的求职信出去。他模棱两可地说：“大概还记得吧。” “你在那封求职信里引用了一句恺撒的名言：我看了，我来了，我征服了。而我看了那句话便决定聘用你了。”杨丹微微一笑。 楚凡依稀记得他是写了那句话，当时他是把这句话分成了三截，来表达一个求职的过程。大概意思就是说，他看了招聘广告，了解招聘单位的情况，然后他寄出这封求职信来应聘，最后他有信心以他的能力获得成功。他不明白杨丹怎么看到这句话就决定了聘用他。 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楚凡，杨丹继续说道：“当初我和他毕业的时候，他带着我爬上教楼的楼顶，然后站在天台边，对着楼下大喊‘我看了，我来了，我征服了’。那时候，他觉得毕业后，他能征服这个社。” 原来如此。不过她老公的法倒是和自己当初是有那么一点相似，楚凡心里道。不过他嘴上却问道：“就因为我们说过同样的话，你就觉得我和他感觉很像啊？” “当然不是。后来你来面试，以及进入公司以后，我才发觉你和他真的很像。你们都性格内向，不善言谈，都有股傲气，不轻易向现实妥协，还有一种根深于骨子里的自信。”杨丹解释道。 “好像是一点像。”杨丹一说，连楚凡自己都觉得确实和自己的性格比较接近。 “不过，你们有一点则完全不同。”杨丹话锋一转。 “什么？”楚凡不觉间已经被杨丹的话所牵引住，很自然地问道。 “他一直都拼命地去征服，靠自己的能力获得成功，让自己和家人过好日子。但你根本就没过要征服，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追求，无忧无虑的，只有个可以保障生活的工作。让我感觉你一点不像一个现代人，好似古时那些不问世事的隐士。”杨丹看着楚凡，眼睛里有一丝迷惑。 “哈，杨姐，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复杂啊。其实我就一个字：懒。我不喜欢麻烦，不因为钱或地位什么的，让自己活得很累。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一样需要一个工作来糊口啊。”听着杨丹说自己像古时的隐士，楚凡心里发笑。他可不做什么隐士，天躲在山里不出来，他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喜欢的，有他喜欢的游戏，有他爱吃的食物，还有他欣赏的美女。 “我只是说感觉嘛。”杨丹笑着说。 “杨姐，那你完全是因为感觉我像他，才留我在公司的啊？”楚凡出心中的疑问。 “肯定不是啊。你要是什么都不，我早炒你鱿鱼了。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啊。”杨丹知道楚凡心里对此有点芥蒂，故意说道。 “呵，还好。不然可真够打击我的。”楚凡笑着说。 杨丹也随之笑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妩媚动人。 两人相互倾诉了心中的烦闷后，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气氛也变得非常融洽，又继续聊了很多，比如各自的大生活等。快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第二瓶伏特加也被他们喝掉了大半，而这时杨丹已经明显醉了，几乎不再说话，只是眼神迷离地看着楚凡。楚凡的头也晕得有些厉害，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看着一脸绯红的杨丹，便准备结账走人了。 第十一章 借酒乱性 结完账，在众多男人饱含深意和暧昧的眼神中，楚凡扶着杨丹走出了酒吧。喝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便扶着杨丹钻了进去。 “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道。 楚凡摇了摇头靠在他肩上的杨丹，问：“杨姐，杨姐。你住哪儿啊？” 杨丹迷迷糊糊地吐了几个字，他根本听不清楚。正准备继续问清楚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又不耐烦地追问道：“去哪儿啊？！” “去光华路，清溪浮云小区。”楚凡只好让司机开去他住的地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杨丹，他只好放弃了叫醒她的打算。 二十分钟后，车到了清溪浮云小区门口。楚凡付了车钱，要把杨丹扶出车来，却发现她一动不动，只好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抬起她的双腿，将她拦腰抱了出来。 那出租车司机看到楚凡抱着的杨丹样子后，眼里满是羡慕，然后望着楚凡调笑到：“哥们儿，艳福不浅嘛！今天晚上好好干啊。”说完便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楚凡连回骂一句都没来得及。 这里到他住的那栋楼还有段距离，好在杨丹身材苗条，不算重，否则他还真没信心能一口气抱着她到家。 这短短几百米路，可以说是楚凡有生以来走过的最辛苦的一段路了。他平时不怎么锻炼，体力本来就不怎么样，加上又喝了酒，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身体受酒精影响，个人走路感觉都是飘的，即使是走在光滑平的小区道路上，也是踉踉跄跄。同时他精神上又不能有丝毫放松，必须集中所有注意力走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怀里抱着的杨丹摔了出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家里。他直接把杨丹抱进自己的卧室，准备先把杨丹放自己床上睡一晚，自己再去客厅沙发上睡的。 当他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杨丹扔到床上后，却感到自己四肢一乏，一股强大的疲惫感汹涌而来。他再也坚持不住，直接面朝下直挺挺地趴倒在床上，片刻之间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楚凡感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而此时，他困意、醉意混和在一起，完全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就没去是谁在摸自己。他只感觉这只手摸得自己浑身燥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昏迷中，他本能地脱掉身上的外衣，然后也伸手向身体两边摸索去。一摸，便摸到一副柔软的躯体。 这副躯体的主人自然就是杨丹了。 杨丹在楚凡摸到她的同时，似乎感觉到什么，主动将身体朝楚凡靠了过来。而楚凡下意识地为了让自己那只正在这副充满了弹性的身体上抚摸的手可以有个更舒服的姿势，也翻了个身，朝那边移了移。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完全面对面地紧贴在了一起。 很快，两人便亲密地搂抱在一起，相互抚摸着，身体不时地因为被抚摸到敏感部位，产生一瞬间的快感而扭动。慢慢地，楚凡的一只手摸到了杨丹紧紧压在他胸膛上的胸部。隔着薄薄的羊绒线衣，他一把握着杨丹饱满的，只觉得手中这团软绵绵的物体，有大又软，还非常具有弹性，手感极佳，即使现在意识迷糊，也搓揉地不亦乐乎。 同样迷糊中的杨丹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酥麻，快感连连，在楚凡身上不停摸索着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一些力度，并且凑过头去，下意识地开始亲吻着楚凡的脸庞。 感觉到亲吻的楚凡，也立刻配合地凑过嘴去，于是两张同时渴望着亲吻对方的嘴便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其实这时楚凡已经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只是昏昏沉沉没去多考虑，完全只凭自身的本能和感觉行动。他只觉得正和自己激烈亲吻着的这张小嘴娇嫩无比，虽然有着浓浓的酒气，但混合其自身如兰的气息，别有一种沉醉的味道。一条滑腻而灵巧的香舌不时地游到自己嘴里，与自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两人就这样模模糊糊中忘情地纠缠着。当楚凡在杨丹的主动引导下挺身而入时，他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考虑是否应该这样做，即使他此时已经基本上知道了身下的女人是谁。 身下的杨丹全身一震，四肢将楚凡缠得更紧，牢牢地抱在怀里，脖子往后一仰，不可遏制地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兴奋的叫喊。 两人心中现在都被无边无际的所占据，疯狂地宣泄体内蓄积已久的。楚凡自从欣儿五一旅游回来后，就被打入“冷宫”，长达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而杨丹更是单身多年，即使在各种龌龊肮脏的交易层出不穷的商界摸爬打滚了多年，也一直紧守着自己的原则，从未被任何男人亲近过，因此其身体本身的生也一直被性强制压迫了多年。现在两人都像打开了阀门的大坝，干柴遇到了烈火，只要疯狂地，满足身体本能的原始。 楚凡卖力地抽送着，一下一下直抵杨丹的身体深处，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来探索着什么，又像是在发泄心中埋藏很久的怨念，和抛弃对过去的眷恋。 杨丹则如八爪鱼一般牢牢地盘在楚凡身上，不时地起丰臀迎合着他的抽送，只觉得那种久违的快感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而自己就好似漂荡期间的一叶扁舟，在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下起起伏伏，说不出的刺激。 两人就这样疯狂地做着看似简单重复枯燥的机械运动，不时伴随着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和一声声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楚凡突然感觉身体一乏，四肢一软，趴在了杨丹柔软的玉体上。 鼻息之间传来一阵混和着汗味、体味的独特气味，耳旁听着一声声风雨过后的娇喘吁吁。他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疲惫和困意再次袭来，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 辞职？休假。 一觉醒来，已经早上七点多了。楚凡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也有点宿醉之后的反应，有点痛，还有点沉。 再起身一看，床上的情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外套、衬衣、短裙、内衣、内裤等各种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各个地方，而旁边还躺着一个成熟性感的美女，却正是杨丹。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立刻起了昨晚那荒唐而疯狂的一夜激情，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还在熟睡中的杨丹。 一夜疯狂后的杨丹现在睡得很香，呼吸均匀平缓，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微闭着的小嘴娇艳欲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身上只随意地盖着半截被子，露出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以及大半边白皙高耸的胸脯，连顶端那傲然翘立的都一览无余，说不出得诱惑和动人。 楚凡直看得口干舌燥，一股欲火又腾地一下从小腹升起。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赶紧收回眼光，拉过被子轻轻替杨丹盖好，心里暗，不能在这里等着杨丹醒过来，那可太尴尬了，自己必须得赶快离开。于是，连忙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床上属于自己的衣物，跳下床冲进了浴室。 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他便逃也似的出了门。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还不到八点，街上行人和过往车辆都很少。楚凡走在路上，初冬清晨的冷风吹得他有些发冷，却也让他一片混乱的脑子慢慢地清醒了不少。出门的时候，他怕遇见杨丹太尴尬，本来打算今天不去公司的。可冷静下来，他又，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做也已经做了，始终都是要面对的，逃避不了，与其晚面对，不如早面对。到这，他心里稍稍释然了一些。 走着走着，感到一阵饥饿。他平时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不过由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直接被杨丹拉去喝酒，然后晚上一阵疯狂发泄，剧烈运动后，又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只觉得腹中空空，饿得难受。他便随便找了就近的一家面馆，叫了一碗牛肉面，随后坐下来心里模拟着等儿在公司见到杨丹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吃完面，他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公司，到了公司才八点四十左右，比他平时上班还前了不少。 个上午，楚凡一直都心情忐忑，别说做工作了，他连电脑都忘了开机。虽然已经决定去面对，但还是非常不安，心里一直在该怎么去面对杨丹，如果杨丹责怪他的话，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一边着如何面对，一边也不时地关注着门外，每当有同事走过，他都心虚地抬起头看看是不是杨丹。但杨丹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又开始担心她不出什么事了，总之心里乱七八糟了很多，一团乱麻。 后来楚凡又，发生了这事，杨丹心里一定也很烦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杨丹是一个非常重视自己名节，有原则的人，单身那么多年，又在商界这个大染缸中面对过形形色色的诱惑，她都不曾迷失放纵过自己。而昨晚却与自己酒后一夜欢娱，恐怕她是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即使她念及这几年工作上的情谊，不主动开除自己，但在面对自己时恐怕还是很不舒服。面对一次简单，但要每天都面对，那可是一种煎熬。干脆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好了，反正现在留在a市也没有意义了，不如正好遂了父母心愿回市去。 到这里，楚凡打定主意，拿出纸笔，伏在桌上开始写起了辞职信。 一直到下午两点过后，杨丹才出现。楚凡老远就听到那一连串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熟悉响声，正是杨丹平时的节奏。他慌忙点开电脑电源，假装对着屏幕敲打键盘，将自己藏在显示器之后，眼睛却偷偷瞟向门外。 只见杨丹如往常一般走过，并没有往他这间办公室里看一眼，也没有丝毫停留，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而楚凡心里却更是忐忑不安了，一时也揣测不了杨丹现在究竟是如何法，只得等着她的“召唤。”楚凡心，无论是保守秘密，还是开掉他，杨丹肯定主动叫他过去的。 谁知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杨丹有任何动静。杨丹进了她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杨丹稳得住，可楚凡此刻却有点稳不住了，他手里捏着那封辞职信，准备主动去找杨丹解释一下好了。不管如何，总要面对一次的，这样心里吊着，始终不是办法。 楚凡走到杨丹办公室门前，却又有些犹豫了，徘徊在门外，迟迟没能伸出手去敲门。他感觉自己现在一点也没有了平时那种自以为的淡定，矛盾之极。 最终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轻轻敲了敲那扇让他不知所措的门。 “请进。”杨丹的声音传了出来，轻柔而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 楚凡推门进去，看到杨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显然是回家清过一番的，此刻她正低着头在办公桌上签写着什么。他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小心地走到杨丹办公桌跟面，与她面对着面。 看着进来的是楚凡，杨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立即又恢复了那平静如水的表情，只是心里暗自叹到，该来的总来。 “杨姐，我、我、我……”楚凡本来是说“对不起”的，但看着杨丹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半天没把话说完。 “你坐下说吧。”杨丹淡淡地说道，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楚凡坐下后，暗中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拿出那封辞职信，递到杨丹面前，说道：“杨姐，这是我的辞职信。” 杨丹扫了一眼那封信，并没有要打开看的意思，问道：“为什么呢？” “对不起，杨姐。”楚凡说道，然后低下头，不敢看着杨丹，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因为昨晚的事？”杨丹故作平静地问道。说话间，脑海闪过那一幕幕羞人的情景，脸上微微一红，眼中也闪过一丝娇羞的神色，如果楚凡此时抬起头来看到，只怕又得惊叹于这股浑然天成的娇媚风情了。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不用道歉。”杨丹的语气还是很镇静，听不出有丝毫生气的意味。 “可……” “可什么？”杨丹直接打断了楚凡的话，“你是不是以为我炒你鱿鱼，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辞职算了？” “不是，杨姐。”楚凡言不由衷地说道，他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这个法。 “那是什么？难道你是怕我纠缠你？！”杨丹话里透着一股羞怒。 楚凡闻言大汗，慌忙摆手道：“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姐。”他还没自恋到以为和杨丹酒后一夜春情，就能让这位成熟妩媚的美女老板爱上自己，对自己死缠乱打。 “那就是了。既然你没错，我没错，那就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干嘛要辞职。”杨丹说道。 “我，我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你，杨姐。”楚凡一鼓作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杨丹一听，心里冒起一股莫名的恼怒，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楚凡，我一个女人都不怕面对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不好意思面对我？！我不准你辞职，给我好好在公司呆着！”心里却暗自骂道：就知道跑！ 楚凡没料到杨丹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而且还坚决不准他辞职，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采取迂回战术，曲线救国的办法，说道：“其实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我心情不好，工作状态也不好，觉得有点累，休息一段时间。” 杨丹没有接话，默默地注视着楚凡，似乎是在分辨他的话的真假。过了片刻，她才恢复平静地说道：“你要休息，可以啊。我放你一个月长假，让你去散心，调心态。反正公司前几个月做得很好，已经前完成了今年的任务，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都是回款，没你什么事。你安心去休假，一个月后乖乖给我回来。” “杨姐，我……”楚凡还说什么，却又被杨丹一挥手打断了。 “就这样决定了。如果你敢一走了之的话，我、我……”杨丹本说点狠话来威胁楚凡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卡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让她和楚凡都大汗不已的话：“我就去公安局告你！” 楚凡一听，顿时傻了，看着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的杨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心里明白杨丹是铁了心的不让他走了。 “还呆在这干什么，出去！该干嘛，干嘛去！”看着楚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杨丹只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楚凡回过神来，不敢再说什么，慌忙转身，跑出了杨丹办公室。 看着楚凡离去的背影，杨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那封辞职信看也没看地直接撕掉扔在纸篓里。心道：真是个傻瓜，还来认错。要是我不愿意，昨晚能让你那么放肆？随后，她眼神中又闪过一丝迷惘，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居然是中南海。点燃一根后，往身后的真皮椅背深深地一靠，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自言自语道：“可以后我究竟该怎么做呢？我能将你永远留住吗？” 走出办公室的楚凡，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面对过去了。虽然自己的辞职没有被批准，但却意外地有了一个月的长假，但愿一个月后，自己和杨丹都能将这件事忘掉。 第十三章 旅游计划 这一个星期，楚凡算是自毕业后，第一次真正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抱着自己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玩游戏、看小说、看电影。饿了就泡碗方便面吃，困了就直接倒头大睡，偶尔活动一下筋骨，就起来逗逗卡卡。一个星期，除了期间有一次因为方便面吃完了，要去外面超市采购，他就再也没出过家门。日子可真过得稀里糊涂，昼夜不分，颓废到了极点。 本来他开始还找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做，可了半天楞是没到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值得做的。后来再，本来就是休假，该放松的就彻底放松，也就由着自己了。 他的心情也不再像前段时间那么烦闷了。因为分手而郁闷的心情，在和杨丹聊过之后，已经舒畅了很多。和杨丹的一夜情，在杨丹所表现出来的不在意之下，他也没再继续放在心上。加上现在又完全没有了经济上的后顾之忧，他现在算是真正享受起了快乐的单身生活。 这天，楚凡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没饿，他也懒得下床去泡方便面，便直接抱过床头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小说。 他习惯性地先隐身登录qq，然后打开浏览器正准备输入网址，却发现qq图标那里一个头像一闪一闪的，原来是有人给他留言。 楚凡点开一看，舞汐，原来是她啊。舞汐是他去年的一个同事，真名叫宋舒苑，只在公司干了不到三个月的业务便辞职了，据说是因为受不了客户色眯眯的眼光和无礼的要求。 宋舒苑确实是一个非常出众的美女，中等身材，165左右，但身体比例几近完美，该大的地方足够大，该小的地方十分小，该翘的地方异常翘。鹅蛋脸，柳月眉，瑶鼻高挺，樱桃小嘴，嘴角还略微有点天然的上翘，显得格外俏皮。最迷人的是她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合长长的睫毛，看上去就像是商店里卖的芭比娃娃般可爱至极。 而且她的性格活泼开朗，很好与人相处，开起玩笑来经常笑得非常放肆，一点也没有一般美女所共有的高傲和矜持。因此她在公司期间，人缘很好，所有同事都很喜欢她，更是在私下将她的艳名排在了杨丹之上，传说短短不到三个月起码就有一半的男同事有意无意地向她表达过爱意，只可惜都被她以已经有男朋友给拒绝了。 本来以楚凡的个性，和她的关系还没有其他同事那么熟络。不过有一次，她无意中知道楚凡居然是和她同一天生日，都是国庆节那天的时候，便大呼小叫地说和楚凡有缘，她还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遇见过和她同一天生日的人。后来，两人便互相加了qq，到宋舒苑离开公司后也偶尔在qq上聊几句，相互寒暄。 “笨笨，干嘛呢？”这便是宋舒苑在qq上给楚凡留的言。典型的无聊找人找话说。楚凡的qq网名叫“笨笨”，所以她便一直叫他笨笨，即使在现实中也是如此。 楚凡看了下留言时间，一个小时以前的了，本来不打算回的，又不太好，于是回到：“没干嘛呢。”真是有多无聊的问，就有多无聊的答。 “你的反应真够迟钝的，还真没辱没了你的大名----笨笨！”宋舒苑很快回过来一句消息。 “我刚起床啊。”楚凡回到。 “刚起床？你没上班？”宋舒苑问。 “没呢。在家。”楚凡回。 “啊？！你被开除了啊？”宋舒苑似乎很惊讶，在话后面连续加了三个惊讶的表情。 楚凡一笑，这小妮子就不知道往好一点的方面啊。回到：“我在休假呢。一个月的长假噢。” “一个月的长假？你就忽悠我嘛。”宋舒苑明显不相信。 “你有什么好骗的。” “那一定是你工作犯了错误，杨姐让你回家面壁思过的。”宋舒苑似乎要将打击进行到底。 “就算是吧。”楚凡也随她瞎猜，不作解释。 “嘿嘿。” 聊到这里，楚凡知道这次的寒暄就算完了，基本上没什么话说了，他也没打算再回个“嘿嘿”过去，那样就真的太无聊了。于是他打开网站，开始看起了小说。 看了一儿，却发现宋舒苑的头像又在闪，他心下奇怪，点开看了看。 “笨笨，你好久没踩我的博客了哦。” 楚凡一看，顿时无语。宋舒苑在新浪开了个博客，平时没事喜欢在上面发点心情字，照片什么的，据说居然还有一大票的粉丝。 “最近俗事缠身，太忙，一时给忘了。我马上就踩。”楚凡回到，同时也开了个窗口，准备去逛一圈她的博客。 “忘了就忘了呗，还俗事缠身呢。都休一个月长假，睡到大中午才爬起来的懒人，鬼才相信你太忙。我又不叫笨笨。”宋舒苑发过来一大句充满了怨念的字。 “嘿嘿。”楚凡回到。被人当面拆穿谎言，还是被一个美女当面拆穿，真是有够尴尬的。然后他又回了一句：“你不是有一大票的粉丝啊，也不在乎我那一点微薄水分啊。” “哼！一点也不关心本美女的生活近况。本美女失恋啦！！！”宋舒苑充满怒气地回到。 “啊？！怎么呢？”楚凡也是一惊。他见过宋舒苑男朋友的照片，一个高高大大，长得非常帅气的小伙子。照片上宋舒苑偎依在他身旁，一脸的幸福。 “跟他老板的千金小姐好上了。”宋舒苑回到。 “现代版陈世美啊？把他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去痛骂他一顿。”楚凡暗自感叹，自己和她还真是有缘，同一天生日，还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期失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遂故意以玩笑的方式来安慰她。 “还真象不出你骂人的样子呢。算啦，我已经通了。在这个没有忠贞的年代里非要去寻找什么忠贞，怪谁？”宋舒苑说。 楚凡心中一凛，他没到平时看起来天笑嘻嘻的宋舒苑居然能说出这么意味萧索，而又深刻的话来，又起自己的分手，心下更是产生共鸣一般，百感交集。 “笨笨，我现在好无聊啊。”宋舒苑见楚凡半天没有回话，以为他又干别的去了，又发来一句话。 “找点事情做啊。听听歌，上上网什么的。你现在在哪儿啊？”楚凡知道她现在刚失恋，需要找人倾诉，就和自己前段时间一样，于是收起了刚才只是随便应付聊几句的心态，认真陪她说起话来。 “在家。” “你也没上班？”楚凡问到。 “辞职了。”宋舒苑干脆地回到。 “啊？你又辞职啦？”就楚凡所知道的，这都已经是她第三次辞职了。 “嗯。没意思，成天被一群老色狼围住。”宋舒苑没有一点惋惜的意思。 “也好。正好在家休息，调好心态后再去找个新工作。”楚凡说。 “你休假在家怎么过的啊？”宋舒苑问到。 “玩游戏、看小说、吃泡面、睡觉。”楚凡很老实地回答到。 “真无趣，我可不像你一样。我不呆在家里，我出去玩。”宋舒苑非常鄙视楚凡的“快乐”生活。 “去哪玩啊？”楚凡问到。 “去旅游。去海边玩。” “那你就去啊。反正你现在也有时间。”楚凡鼓励说。 “一个人去多无聊啊，没人说话，连个帮忙拍照留影的都没有。我叫我朋友一起去，她们现在又都忙着工作，没时间陪我这个闲人呢。”宋舒苑幽怨的回到。 “那我陪你去好了。”其实楚凡并没有过真要陪她去旅游，只是顺着她的话，随意的一说。他孤男寡女的一起去旅行，平时也不算特别熟，宋舒苑肯定不同意的。 谁知宋舒苑回到：“行啊。刚好你也有时间，也是个闲人，我们就一起去海边玩。” 楚凡一愣，他没到宋舒苑真的同意和他一起去旅行，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好反悔。随即一，也没什么，是自己多了，只是找个游玩的伴而已，正好自己也没见过海，去看看也不错。于是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越快越好。我待儿就去查查最近的航班。我们不跟团去，走马观花，跟赶集似的，玩都玩不尽兴。”宋舒苑看起来还是一个旅游的行家了。 “行，你决定好了，我一切听吩咐。”楚凡也懒的过问那些。 “对了，你和我一起去旅游，你女朋友不介意吧？”宋舒苑突然起楚凡有一个女朋友，于是问到。 “其实我也刚分手不久。”楚凡也不向她隐瞒。 “啊？！”这下轮到宋舒苑吃惊了。 “呵呵，没什么。我也已经通了。”楚凡回到。他现在确实已经开了不少。 “唉。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宋舒苑说。 “呵呵，那是。” “那好，就让我们这对沦落人，同去天涯游一回。”宋舒苑最后回到。 第十四章 出行前夕 宋舒苑的动作果然很快，晚上的时候就打来电话告诉楚凡，她已经订好了后天中午去h市的航班，让楚凡明天准备一下行李。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兴奋，好像个人已经飘到了海边一样，滔滔不绝地跟楚凡讲着h市的各个好玩的地方。 楚凡几乎就没有插话的机，也就专心当个听众，随她说个痛快，只是心里纳闷，既然她都这么熟悉h市了，那干嘛还要去那旅游。他哪里知道宋舒苑的“熟悉”都是从电视和杂志上看来的，同时也不知道“意淫”了h市多长时间，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仿如身临其境一般。 第二天白天，楚凡便带着昨天晚上宋舒苑在电话里给他开出的准备清单出门去采购了。防晒霜？被他直接划掉。自己又不是女人，皮肤哪里有那么娇贵，就算晒黑点也没什么，反正也没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墨镜？划掉。自己近视，戴上墨镜能看得清楚东西吗？总不能两副眼镜重着戴吧。夏装？a市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了，哪里还有卖夏装的啊。回头随便在家里拿上几套夏天的衣服，或者干脆就到了h市再买。也划掉。泳裤？自己不游泳，下不下水都还说不一定，就算要下水，到时候再就近买好了。划掉。 这样楚凡一边看，一边划，本来长长的一列采购清单，划到最后却也没几样他认为应该买的东西。从商场逛了一圈出来，就买了一个nike的旅行挎包，几条换洗的内裤，以及牙刷毛巾等必备的生活用品。 在买了宋舒苑所开清单上的东西后，楚凡开始考虑自己买些什么。嗯，首先为了防止旅行途中无聊，得有个能随时打发时间的东西。他直接跑到一家游戏专卖店，买了部psp掌上游戏机及一大堆配套的游戏。其实，他很早就买一部psp了，但欣儿一直都不准他买，说是不务正业，浪费钱。现在没人约束他，钱也不用担心，终于得偿所愿。 也不能一直玩游戏机，万一路上没电了怎么办？再买几本小说带上，双保险嘛。于是他又冲进书城，逛了将近一个小时，买了七八本他觉得还不错的小说。 索性再买台dv好了。虽然宋舒苑那个准职业旅行家肯定带上相机或dv这类旅游必备用品的，不过多带一台更好啊，以防不时之需嘛。着，他又转回商场，在柜台小姐的大力推荐下，买了台据说是最新型号的索尼dv。 从商场出来，看了看肩上跨着的有些沉甸甸的旅行包，突然心底升起一阵感叹，难怪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以前自己要是买这些东西，虽说不是肯定买不起，但省吃俭用一段时间是必然的，哪里像现在，买就买，何等畅快。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他又感叹着，也难怪世人都如此忙碌，拼命地往上爬，多赚钱，有钱确实可以让人生活轻松许多啊！自己以前也是太懒了一些。 回到家里，把东西放下，就看见卡卡冲自己跑了过来，亲昵地在自己脚边磨蹭着。楚凡这才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考虑到：卡卡怎么办？自己这一出去，至少也要三五天，肯定不能把卡卡留在家里。抱着卡卡，他究竟该把它暂时先寄养在谁那里呢。他最先到的就是欣儿，因为毕竟卡卡以前是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对欣儿住的地方也很熟悉，和欣儿也有感情。但他很快自己便否决了这个法，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并不太愿意和欣儿见面，也许是怕自己刚平静不久的心情又被激起波澜吧。 了半天，都没到合适的人。最后突然起，自己上次好像在南城那边见到过一家做宠物护的商店，不知道那里不帮忙照料。到这里，他便立刻带上卡卡出了门。 开车来到南城，楚凡很容易便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家宠物护店。如他所愿，这家店可以帮忙照料宠物的。他便很快办了相关手续，然后又逗了一儿卡卡，便离去了。处好卡卡这几天的生活问题后，他也松了口气，到明天就要去h市旅游，他心情也不由得一阵兴奋和轻快起来。 晚上，宋舒苑又打电话来，眉飞色舞，兴致高昂地跟楚凡讲到她对他们这次旅行的行程安排，从第一天怎么怎么样，一直讲到第七天要如何如何，足足讲了大半个小时，话里的兴奋劲儿，比昨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说得差不多了，估计也把她所知道的h市所有能玩的地方都说完了，才又叮嘱了楚凡一句准备好行李，又说了一遍明天碰头的时间和地点，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 个过程中，楚凡只说了不到十句话，基本上都是在听宋舒苑的安排，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计划没有变化快，计划得这么周详，到时候不知道能执行几条呢。听宋舒苑说话的那股亢奋，别今天晚上睡不着觉，明天又起不来，误了航班才是。 不过楚凡显然多虑了，第二天还不到十一点，宋舒苑便打来电话催他赶快出门碰头，然后再一起去机场。挂掉电话，楚凡慌慌张张地起收拾好的旅行包就出门了，嘴里嘀咕着：“距离登机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用得着这么急啊，真是个性急的女人。” 他们约在中心广场那里见面，因为宋舒苑就住在那附近。到了中心广场，一看人还挺多的，来来往往的，他一时还找不到宋舒苑在哪里。于是便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到了。 由于广场上人多，声音也很嘈杂，电话里根本听不清楚宋舒苑在说什么，老半天也没听出她在哪里。正向找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的时候，却传来一声娇如银铃般的喊声：“笨笨。我在这里，这里！”正是宋舒苑的声音。 楚凡环顾四周，循声望去，终于在自己左侧二十多米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跳着向他挥手。他急忙朝她走过去，而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他暗道，这小妮子，也不知道叫名字，笨笨这么幼稚的名字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张扬地叫出来，真是好没面子啊。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走近一看，只见宋舒苑身上穿的是一件红底黑边，看起来像是小洋装的外套，里面这是一件雪白的针织线衣，而下身是一条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一点红黑大方格子纹路的短裙，脚上这蹬一双黑色的长筒皮靴，看上去非常的青春时尚，依稀有一种来自英伦的靓丽风采。 她还戴着一副大大的淡紫色墨镜，足足遮住了小半张俏脸。脚边放着一个商务旅行用的拉杆旅行箱，背上还背着一个涨鼓鼓双肩背包，腰上也挂着一个小巧可爱的女式腰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式。 楚凡看着她的全副武装，心里一个汗，说道：“你带这么多东西？” 宋舒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不屑地瞟了眼他斜挎在肩的旅行包，反问道：“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我觉得挺多的了，又不是搬家。”楚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个懒字害终生。”宋舒苑对楚凡的行为作了一个非常精辟的总结，随后很自然地取下肩上的双肩包递给楚凡，说道，“来，从现在开始你非常荣幸地成为了本美女的跟班。” 楚凡很温顺地便接了过去，然后单边挎在自己的肩上。他虽然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但和女士一起出游，帮忙行李，这点男人应有的风度他心里还是很乐意接受的。背好双肩包后，他又很自觉地起那个拉杆旅行箱。宋舒苑的看上去东西带得挺多，不过份量倒是不重。 宋舒苑看着楚凡，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说道：“走，去机场啦。”言罢，已经大步向路边走去。楚凡则拖着旅行箱紧跟其后。 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背着大包小包的楚凡，说：“你怎么还没有长胖啊，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楚凡无语。用玩笑的口吻说道：“谢谢宋大美女的关心。小生虽然身体单薄，体弱多病，但能为宋大美女服务，实在前生九世所积累的福分。您放心，在护送您安然抵达美丽的h市之前，小生一定紧咬牙关挺住，决不辜负您的托付，保证顺利完成任务！”和宋舒苑在一起，楚凡有一种很放松，很惬意的感觉，因此说话也不觉风趣了许多。其实他的内向和不善言谈只是针对相对陌生的人而言，在真正的朋友面前，他还是算得上谈笑风生的。只不过，他真正觉得是朋友的人很少，因此也就显的不喜说话罢了。 宋舒苑“噗哧”一声笑出来，模样说不出的娇艳动人，纤纤玉手向前一挥，故作豪迈地说道：“走，向h市进军！”说完，又转身向前走去。 坐在候机厅里，宋舒苑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她的旅行计划，一边说，还一边翻出一本旅游杂志，指着上面的一些景点给楚凡介绍。 楚凡听得甚是无趣。意淫人还可以，意淫一个城市，他觉得自己还欠缺功力。他从包里摸出psp，打起了游戏，同时嘴上也心不在焉地不时应付着宋舒苑各种似问非问的话。“嗯，不错。”“嗯，可以。”“嗯，挺好玩的。”…… 过了一儿，宋舒苑终于发现楚凡根本就没用心聆听她的“吩咐”，而是在全神贯注地玩游戏，她小嘴一嘟，不满地说道：“你这人可真无趣。出来旅游还带着游戏机。” “我这不是无聊，打发时间嘛。”楚凡头也不抬地说，手上动作一点没停。 “你玩的什么？我看看。”看着楚凡玩得起劲，宋舒苑心中好奇，把头凑过来看个究竟。“咦？是超级玛丽啊？” “不是。”楚凡很干脆地否定了。心里，你们这些不懂游戏的女人，就只知道超级玛丽。 “让我玩玩呢。”宋舒苑也不介意自己说错了，只是看着游戏机画面，觉得挺有意思的，一时也来了兴趣。然后，她也不等楚凡同意，直接一把就从他手上抢过psp。 楚凡只觉得手上突然一空，看着正拿着psp胡乱按着键的宋舒苑，心里也没生气，心这丫头好奇心还真重。 “啊？死了。”宋舒苑一脸委屈地望着楚凡，“怎么开始啊？” 楚凡伸过手去，按了一下开始键，然后又指着其他几个键对她说道：“这是跳，这是攻击，这个可以加速跑。” 宋舒苑一边听着楚凡讲，一边试着按那几个键。“哈哈，跳过去了。打死了！打死了！哈哈，真好玩！”她开心的叫道，然后不再楚凡，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楚凡心道，女人真是善变。刚才还在说自己出来旅游打游戏机很无趣，现在自己却又玩得如此起劲。坐在那里，他又觉得一阵无聊，于是又从包里摸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不一儿，登机的时间到了。 第十五章 初到H市 从a市飞到h市，大概只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飞机抵达h市机场的时候不到午三点半。 宋舒苑走下飞机，戴上她的大墨镜，仰头看了看阳光普照的蓝天，兴奋地说道：“终于到了！” h市地处热带，四面环海，倚岛而建，具有典型的热带海洋气候特点，全年暖热，阳光充足，长夏无冬，全年平均气温在26摄氏度左右，最热的期间，平均气温25--摄氏度，而在最冷的一、二月份也有16－24摄氏度。由于四季宜人，常年百花不断，各类瓜果更是比比皆是，加上迷人的海水，雪白的沙滩，明媚的阳光，旖旎的海底世界，以及极富传奇色彩的少数民族风情，让这个海岛城市散发着独特魅力，成为声名远播的度假胜地。 如今正是十二月初，虽然a市早已进入初冬，但h市却还是一片阳光灿烂，气温在25摄氏度左右，楚凡两人身上从a市来时所穿的衣服也就有些不合时宜，即使把外套脱掉，仍感到浑身发热。 出了机场，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便直奔宋舒苑早已从旅游手册的推荐上选好的酒店。 宋舒苑挑的是一家三星级酒店，由于常年都有外地来的游客入主，因此无论在环境、设施以及服务上都还不错。 在柜台服务小姐略微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楚凡订了两间相邻的客房，便拎起行李，和宋舒苑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电梯的入口走去。 到了房门口，楚凡先帮宋舒苑把她的行李拿到其中一间房里，放下之后，约好一个小时候后见面，自己便去了隔壁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刚才那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可真是热得他难受啊，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在2多度，又是艳阳高照之下，穿着秋衣秋裤，不感觉热才是怪事。 在浴室冲了一个凉出来后，感觉清爽无比，全身上下一片舒坦，也没急着穿上衣裤，就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直接往床上一趟，四肢舒张开来，摆出一个大大的“大”字。虽然旅途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此刻躺在床上，他还是感到一丝倦意，眼睛一闭，竟是打算小睡一儿。 宋舒苑在自己房间里，也是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清凉的夏装，然后便开始自己的行李，把一些日常用品拿出来。好行李，她又抱着一大堆护肤品、化妆品之类的瓶瓶罐罐，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做起了梳妆打扮。其实，她天生丽质，样貌皮肤都无可挑剔，就算不作任何化妆也足以令众多女人黯然失色，令大多数男人拜倒在她脚下。但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能让自己变得更美是她们一直所追求的，宋舒苑自然也不例外。 她化妆也挺简单的，没有很多女人的那么多工序，只是稍微地打了点粉、描了描眉之类的。不过即使是这样简单，在她细致地如同对待雕花下，也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等她心满意足地走出来，一看时间，已经超过了和楚凡约好的一个小时后碰头。她心里不禁有点小小的责怪自己动作真慢。转念一到楚凡，怎么没见他来找自己呢？这个闷蛋，人家是因为化妆才花那么多时间，他又在干嘛啊？该不又躲在房间里玩游戏机吧？ 迷迷糊糊中，楚凡听到有人在敲门，仔细一听是宋舒苑的声音，他一下把眼睛睁开。啊？居然真的睡着了，自己睡了多久啦？看着自己身上还只围着一条浴巾，什么都没穿，他便冲着门外喊道“等等”，然后一个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拿出带的一套夏装穿上，这才跑去给语气中已经透着不耐烦的宋舒苑开门。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啊？是不是又在玩游戏机？”宋舒苑看着迟迟才来开门的楚凡，噘着小嘴埋怨道。 楚凡打开门，则是眼前一亮。只见宋舒苑站在门口，斜扎着一条马尾，脸上略施粉黛，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细肩吊带t恤，紧紧地贴着她纤细的身体，更突显了双峰的丰满挺拔，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乳沟。而下身穿着一条淡黄色的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笔直圆润的大腿，白皙得耀眼。脚上是一双红色的细带凉鞋，十个脚趾头上居然还涂了淡紫色的指甲油。 楚凡看得暗自心惊。这小妮子也太美了，惊心夺目，集可爱、清纯、娇媚、性感于一身，完全就是一祸水级的尤物。 “愣着做什么啊？闪开让本美女进去。”宋舒苑也注意到了楚凡眼中看着自己的那丝惊艳的神色。开始还略略有些不快，可随后发现他的眼神很清澈，很纯净，纯粹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不像很多男人见到她后那种裸的，恨不得扒光她衣服的充斥着原始的眼神，心下又暗自为自己的美貌小小得意了一阵。这呆子也懂得欣赏，也不枉本小姐精心打扮了一番。只是被楚凡盯得久了，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粉脸升起一朵羞红，这才出言故意打断。 楚凡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讪讪一笑，连忙侧过半个身子，让宋舒苑进来。 “你还没交待刚才在干嘛呢，让我在外面等了半天。”宋舒苑进门就嚷道。 “噢，刚一不小睡着了。”楚凡老实交待道。 宋舒苑一听，俏目一翻，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说道：“我算服了你。” 这时，她也注意到楚凡现在的穿着，更是一副彻底被打败的样子，说道：“你这是来旅游，还是出差开啊？还白衬衣、黑西裤呢，就差没打领带了，别告诉我你其实是个成功人士。” 楚凡也没为她的一顿奚落感到生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遂说道：“我觉得挺好啊，我夏天在a市不就这么穿的啊。” “大哥，你那是上班，我们现在是出来旅游，你穿这么正式做什么啊？快，快，快。赶快换一身休闲点的。”宋舒苑催促道。 “没了。我就带了这一身夏装。”楚凡双手一摊，说道。 “啊？！你打算这几天就一直穿这一身啊？”宋舒苑更是一脸郁闷。 “没啊。我懒的带太多东西，心来了再去买就是了。”楚凡回答。 “你……”宋舒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楚凡，随后道，“走！那就赶快去买来换上，我可不这几天跟一个商务人士在一起讨论工作。”说完便推着楚凡往外走。 刚到下午五点过，虽然太阳已经开始处于下落的轨迹中，但天色却看不到一丝暗淡，还是十分明亮，在h市的一天中还算很早。 h市有许多商店是主要针对外地游客购物的，有不少卖那种色彩鲜艳，有着各种图案，充满了热带风情的服装，价格都不贵，一般在几十块至一百块之间。 楚凡从来没穿过“花里胡哨”的衣服，他本打算去找一家运动服饰专卖店，买几套休闲运动t恤和短裤就行了的。但宋舒苑却不同意，非要带他去买那些异常鲜艳的沙滩装，说是要入乡随俗。楚凡争不过她，也无所谓，偶尔换换穿衣的风格。 在宋舒苑的全程陪同和指导下，楚凡最终买了三套颜色各异，但都一样如泼彩画般艳丽醒目的衣服，并买了双穿起来非常轻便舒服的休闲拖鞋替换下了他脚上的咖啡色皮鞋。 在得知楚凡居然连泳裤都没准备时，宋舒苑又强拉着他去买泳裤。楚凡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随便挑了条深蓝色的四角泳裤应付了事。 而宋舒苑在陪楚凡买泳裤的时候，自己看中了一套看起来款式比较新颖的介于三点式和连体泳衣之间的橙色两件套泳衣。楚凡看着她喜欢，便在付款时连同一起付了。宋舒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买完东西，他们并没有立即回酒店，而是在宋舒苑的要求下在h市闲逛了起来。她说这就是不跟团出来旅游的好处，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自由自在，没有束缚。楚凡听着，觉得这倒是很合自己的个性，真要按照那些旅行社所安排的行程，时间地点全不由己的话，那还真让自己很难受，不如不玩。 两人就这样轻松惬意，漫无目的地闲逛于h市的各大街小巷上。宋舒苑的兴致极高，一儿进这家服装店看看，一儿又去那家精品店瞧瞧，还不时地买了一些路过的h市特色小吃品尝，一路上说不出的开心。 楚凡也不怎么说话，一路上只是挂着淡淡的笑，默默地陪着她，由她去。他现在的心情很好，看着快乐得如同初春暖阳的宋舒苑，他觉得心境出奇的平和宁静，所有的烦恼仿佛都如冰雪融化般消逝掉，而宋舒苑就像是降落人间的天使，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他带入了仙境。在那天真灿烂的笑容里看不出一点刚失恋的迹象，再起自己前段时间那不死不活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竟执着于这世上最是虚无飘渺的爱情，而至此他也完全从分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其爱情观也发生了一种质的变化。 直至华灯初上，楚凡陪着宋舒苑在一路边小摊随意吃了点海鲜烧烤，他们才叫车回酒店。 第十六章 无欲无恼 回到酒店，两人回到各自房间。楚凡百无聊赖，又拿出psp玩起了游戏。可没玩多久，就听到几声敲门声。 开门一看，却是宋舒苑。 “来，这是今天你帮我买泳衣的钱。”刚进门，宋舒苑便递给楚凡一张百元钞票。 楚凡一愣，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这次他们一起出来旅游，费用自然是aa制，像之前的机票钱和房费都是相互平摊了的。但这件泳衣楚凡却压根没过要宋舒苑的钱，他当时连带他的泳裤一起付款时，就的是送给宋舒苑的。别说他现在根本就不缺钱，就是以前他也是不要的。于是有点不自然地说道：“这就不用了吧。” “不太好吧。这是我私人买的东西。”宋舒苑也有点不自然地笑着说。 “就算是你今天陪我去买衣服，我为了表示感谢，送你的一份小礼物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这样就有些见外了。”楚凡了个由说。 宋舒苑了下，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那就谢谢你啦。”说完，也不再坚持把钱收了回去。 其实，对他们两人来说，对这点钱都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都只是在求彼此的一种心安。因为宋舒苑对楚凡并不算太了解，怕他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惦记着，反而生出芥蒂，因此才主动来找他还钱。见到楚凡这样说，才相信他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消除了心中的一丝顾虑。 “那我请你下去喝咖啡吧。”接着宋舒苑又说道，“现在这么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好无聊哦。” 楚凡欣然同意。 这家酒店的二楼为方便入住客人，有各类小型的休闲娱乐场所，咖啡厅、酒吧、按摩室、健身房、西餐厅、游泳池等等，尽量做到能满足客人的各种需要。 楚凡和宋舒苑现在所在的这家咖啡厅，虽然比不上外面那些专门的咖啡厅，但环境也还算优雅，并不因为是配套场所就显得简陋。 坐下后，很快便有服务生过来为他们递上价目单。宋舒苑很快点了杯卡布奇诺。而楚凡看着长长的一串名字，却一时不知道点什么。他喜欢喝咖啡，但却很少去咖啡厅喝，平时就喝点最平常的速溶咖啡，因此他对咖啡品种其实并不了解，也不清楚不同的咖啡有什么区别。稍后，随便点了杯蓝山咖啡，然后看到旁边还有点心之类的，又叫了块巧克力蛋糕。 “你饿了吗？”见他叫了蛋糕，宋舒苑问道。 “嗯，有点。”楚凡答道。他的饮食习惯一向是传统的川味，口味偏麻辣，加上他又吃不惯海鲜，因此刚才几乎就没怎么吃，现在自然感觉饿。 “你不喜欢吃海鲜的？”宋舒苑到刚才吃海鲜烧烤，他吃得极少，于是问道。 “嗯。”楚凡回道。 “那你刚才都不说。早知道，我们就去吃别的啊。害我叫了那么多，撑都撑死了。” “你喜欢吃就行了啊。”楚凡笑着说道。 宋舒苑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说道：“那你再多叫点点心吃，咖啡厅的点心都小的可怜。” “嗯，吃了再说。”楚凡点了点头。 不多儿，服务就把咖啡和蛋糕端了上来。宋舒苑的卡布奇诺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泡沫，而楚凡的蓝山咖啡看起来则很普通。 “蓝山咖啡，你喝咖啡倒是蛮讲究的。”宋舒苑一边伸出舌头调皮地舔着那层泡沫，一边对楚凡说道。 “为什么？”楚凡不解地问。 “你不懂蓝山咖啡？”宋舒苑反问道。 楚凡摇了摇头说：“不懂。我随便点的。” 宋舒苑不以为意，继续舔着她的“泡沫咖啡”，然后慢慢说道：“蓝山咖啡被很多人认为是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是咖啡中的极品。因为它的产量非常少，处工序也十分考究，口味浓郁香醇，将甘、苦、酸三味调和地很完美，价格方面也非常昂贵。” “这么好？看到我还挑对了。”楚凡笑着说。 “不过中国市面上一般是喝不到正宗的蓝山咖啡，绝大多数都是用口味接近的咖啡调制的。你要是喜欢喝，我下次请你喝正宗的蓝山咖啡。”宋舒苑说完，狡黠地朝着楚凡笑了下。 楚凡洒然一笑道：“我又不懂咖啡，哪里讲究这么多啊。对我这种平时只喝速溶咖啡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正宗的了。”说着，他端起咖啡杯，轻轻呡了一小口，入口确实有点酸苦，但回味甘甜，赞道：“味道挺好的。”然后便拿起旁边的蛋糕吃了起来。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宋舒苑突然问道。 楚凡一怔，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很爽快地回答道：“一千八，最近涨了点。” “啊？这么低啊？”宋舒苑似乎有点意外，“我见你花钱有点随心所欲的，还以为你工资挺高的呢。” “我觉得还行啊。够用了。”楚凡吃着蛋糕，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平时遇见你喜欢的东西，不够钱买怎么办？”宋舒苑天真地问道。 “那就不买啊。”楚凡觉得她这个问题好傻，“有钱就买，没钱就不买。总不能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我都要买下吧，那我家还不成博物馆了。” “你没过换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宋舒苑又问。 “没。我现在在公司挺好的。”楚凡由衷地回道。 “你不是暗恋杨姐，所以才舍不得走的吧？嘻嘻。”宋舒苑一副看穿他的表情，冲着他挤眉弄眼地笑。 楚凡一下到那个荒唐的晚上，心中有鬼，不敢接过话题，只是埋着头吃蛋糕。 “你们男人不是都以事业为重，希望地位越来越高，钱越来越多吗？”宋舒苑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 “是这样吧。”楚凡觉得她说的没什么错。 “那你怎么不是这样的？”宋舒苑有些疑惑地问。 “我？我是太懒了，贪图安逸。”楚凡不明白这丫头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起来，随口应付道。 “你就没过要买房买车？”宋舒苑打破沙锅问到底。 楚凡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很认真，终于明白如果不把这个问题给她解释清楚，她恐怕一直问下去。遂说道：“过。不过没过要去为买房买车拼命。这么说吧，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有吃有喝，有住有玩。有房有车当然很好，但是要为了房子和车子，牺牲我现在的生活，去拼命加班，累得跟狗似的，我不愿意。我们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是房子、车子，还是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如果为了这些东西而放弃自己生活中所喜欢的其他很多东西，是否得不偿失呢？而且一旦选择了追求这些东西的道路，那就是无止境的，有了房子车子后，还有更大的房子和更好的车子，以后还有更多的东西，是无穷的。以有限的生命，去满足无穷的，我能成功吗？无所欲，无所求；无所求，无所恼。所以我情愿懒一点，生活得宽松一点就行了。” 宋舒苑听着楚凡的长篇大论，双眼怔怔地望着他出神。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平凡的男人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芒，睿智而通透。她不知道楚凡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否正确，但她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转念之间，起那个为了名利而抛弃自己跟着老板千金小姐跑了的前男友，忽然觉得他是多么得不值一，而自己又是多么傻，居然还不时地在心里为他黯然伤神。思索间，不禁自言自语道：“可惜好多人都不明白这一点。” 楚凡一听，心里也明白宋舒苑是起了她的前男友，于是安慰道：“那种为了所谓的前途，而抛弃自己喜欢的人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为他难过。早点了断还好，可以让自己早看清楚。” 宋舒苑闻言，对着楚凡嫣然一笑，又恢复一种俏皮的语气说道：“谢谢你的教导，楚大懒人。嘻嘻。” 楚凡不禁莞尔。此时蛋糕已经吃完了，他突然很抽烟，一摸包却发现身上没有。来h市的时候，他带了几包中南海，不过现在都丢在房间里。他挥手招来服务，问他这里有没有香烟卖。服务说有，却没有他要的中南海。楚凡便叫他随便拿一包口味清淡一点的。 个过程，宋舒苑都没说什么，只是舔着她的咖啡。服务走后，她才问道：“你要抽烟？” “嗯。”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不抽的啊？” “前不久刚开始的。”楚凡答道。 宋舒苑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楚凡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对身体不好的事，我们做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吧。” 宋舒苑正要说什么，却见服务走了过来，将一包柔和七星送到楚凡面前。 楚凡点上烟抽了一口，还不错，确实比较清淡，不呛人。 “不过你抽烟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宋舒苑看着楚凡吐出一口烟雾，有点欣赏地说道。 楚凡淡然一笑，也不当回事。同样的话，上次杨丹已经对他说过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这个才几个月烟龄的新手能把烟抽出什么美感来，只当她们是在说客套话。反正抽烟好不好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拍电影。 “你为什么分手啊？”宋舒苑突然问道。她现在对楚凡很好奇，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矛盾的魅力，没钱没权，却好像比很多有钱有权的人过得更轻松，更自在，进而也对他的感情生活产生了强烈好奇心。 “性格不合。”楚凡淡淡地说道。他现在心里已经完全放下了这段过去的感情，语气显得轻松而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我觉得你性格还不错啊。除了闷一点，无趣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宋舒苑一脸真诚地说道。 楚凡闻言，轻轻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才说道：“对你们女人来说，男人无趣不就是最大的缺点吗？” 宋舒苑略微沉思，像是在思考他的话是否正确，随后说道：“其实你也不算很无趣啦，有时说话也挺有趣的。分手你难过吗？” “有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难过并不能挽回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楚凡的语气里有怀念，有释然，有洒脱，只是没有难过。 “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宋舒苑明媚地一笑，像是终于解开了什么心结，而突然一下轻松了许多。 两人又闲聊了一儿，把各自的咖啡喝完，已经十点半过去了，便准备回去休息，为明天的游玩养足精神。 楚凡叫来服务买单。虽然之前是宋舒苑说请他的，但他可不愿让她买单。他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大男子主义和男人的虚荣心，认为和女士一起出来，就应该是男人掏钱，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宋舒苑微笑着望着她，也不和他争，她并不觉得楚凡这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又或是献殷勤，她觉得这是他的自然习惯。这个习惯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他的经济能力能承受。她相信楚凡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感觉不像。 第十七章 海边生活 接下来几天，楚凡和宋舒苑白天几乎都是在海边度过的。 正如楚凡所料，计划不如变化快。一见到大海，宋舒苑立马就将自己那份计划周详的“七日旅游行程”抛到了九霄云外。和很多从小就生活在内陆的人一样，她对大海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和向往，因此现在宿愿达成，亲临海边，心里的那种兴奋自然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面对广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宋舒苑的心情也像那汹涌的波涛一样澎湃，又有着一种心灵的震撼和豁然开朗的明悟，觉得世间的诸多俗事和烦恼，在这大海面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在海边可以找到各种各样好玩的娱乐方式，戏水、玩沙、拾贝壳、和素不相识的其他游客一起打沙滩排球……这些看似平凡幼稚的娱乐，却让她这个已经二十三岁的大女孩玩得乐此不疲，百玩不厌，简简单单一个堆沙也能让她玩上大半天，对向来喜欢新鲜事物的她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玩累了，跑累了，她就回到休息的地方，喝几口饮料，躺下来休憩片刻，或者对着可以在躺椅上坐一天的楚凡抒发一下她的大海情怀。 同样生活在内陆，也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的楚凡，来到海边后，确实和大多数来这里玩的游客不一样，不激动、不雀跃，他很安静。他只有在见到大海的第一眼，内心有过一丝震撼，随后便很快平静下来，就像是一口千年古井，怎么也激不起一丝褶皱。他当然不是不喜欢大海，他只是觉得来看过，领略过即可，并不需要特别的感情来对待，因为这海也是大自然普通的一部分，和内陆的山川，大漠的草原一样，并不存在孰优孰劣。既然能平静对待山川，为何不能平静对待大海？ 以平常心对待世间万物，才能真正做到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这样的心态，对他来说也是有好有坏，或者说让他在别人眼中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方面，让他表现出一种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和稳重；另一方面，也让他少了一份他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朝气和激情。 不过，楚凡还是很乐意陪同宋舒苑来海边的，不为别的，单是这宜人的天气就足够了。h市的天气实在是太适合户外活动了，每天都是明媚的阳光，比之a市冬天的阴冷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在a市一个冬天难得见到几次太阳的他，岂不趁此机多感受一下这煦阳暖身的美妙滋味？ 所以，他也每天心情舒畅地泡在海边。架起躺椅，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上面，或眯着眼睛晒太阳，时不时感受一下海风扶过的凉爽，或玩玩游戏机，看看小说，困了就美美地睡上一觉。一连几天，他都如此，在这相同的海边感受着与宋舒苑全然不同的快乐和惬意。 开始楚凡还饶有兴趣地欣赏打望一下海边穿着各式泳衣的美女，可没看多久，他就失去了兴趣。因为他身边就有一位出类拔萃的美女。 宋舒苑的美，让楚凡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以前只是简单地觉得她很漂亮，但这几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却经常惊叹于她所不时展露出来的千娇百媚。 不得不承认，宋舒苑对大海的喜爱是她正确的选择，因为她有着一副天生就应该穿泳装的娇躯。她的身材完美至极，完美到了已经让人失去内心的嫉妒，只有对造物主杰作的感慨。那些泳衣穿在她身上，便像是拥有了生命，不紧不松，温顺地附在她的身体上，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成为她的一层肌肤，随着她的一跑一跳，一呼一吸而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她让片沙滩上的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此刻，宋舒苑穿着楚凡送她的那身橙色泳衣，坐在楚凡旁边，嘴里叼着一根吸管，“咕咕”地喝着杯子里的饮料。她刚玩了一场沙滩排球，有些累了，回来休息。 “真是太好玩了！要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就好了。”玩过之后，她兴致颇高，由衷地感叹。 “每年来度度假还不错，要是让你一辈子生活在这，你觉得无聊的。人都有审美疲劳，很多土生土长的h市市民都往其他地方跑呢。”楚凡一边玩着psp，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这几天，他和宋舒苑突然“迷”上了抬杠，虽然绝大多数是宋舒苑主动挑起的，以发泄她心中对楚凡一起来海边旅游，却不和她一起玩，只顾着自己晒太阳的不满。而今天他却在无意识中自己挑起了。话一出口，他就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果然，宋舒苑一听，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不跟你这不懂生活情趣的无趣之人说话。” 楚凡哪里还敢接话，心里暗自祈祷宋舒苑不要继续发挥，装作浑不在意，只是埋着头玩游戏机。 宋舒苑却偏不如他意，继续说道：“照你的意思，那怎么还有那么多白头偕老的夫妻呢？” 楚凡自是不再去和她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还是不停玩着手中的游戏机，言不由衷地说：“嗯。言之有。是我胡说八道。” 谁知他越是这样，宋舒苑心里就越是不爽。哼，你不说话，我就偏要你说。她一把夺过楚凡手中的psp，然后昂着头，一副不依不休的神态看着楚凡，挑衅道：“我就要听听你的胡说八道。” 楚凡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看着噘起小嘴，目露“凶”光的宋舒苑，心中无奈。这丫头怎么一下子这么好斗？看来这几天的怨愤没少积累。也不好继续装作无视，只得说道：“吃一辈子大米饭，也不代表就是一辈子都喜欢大米饭啊。” “什么大米饭？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宋舒苑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意思。 楚凡只好继续解释道：“白头到老的夫妻，也不代表一直都是因为爱着对方才在一起的，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责任和习惯。就和我们每天吃大米饭一样，也是一种习惯。” “那人家东北人，不吃大米饭，吃水饺呢。”宋舒苑开始胡搅蛮缠。 楚凡心中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好强忍着说：“是啊。东北人习惯吃面食，而我们习惯吃米饭。你现在就好像吃多了大米饭，突然吃上几顿东北水饺，觉得好吃无比，但真要你吃一辈子东北水饺，你肯定就不习惯了。” 宋舒苑顿时也明白楚凡是在说她现在喜欢海边只是一时的新鲜和好奇，真要时间长了，也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但又不这样被楚凡几句话就糊弄过去，遂抓起身旁楚凡新买的索尼dv，倏地站起来，扔到楚凡身上，两手叉在纤细的柳腰上，俯视楚凡，娇喝道：“买个这么好的dv放在一边晒太阳，真是暴殄天物。快起来，给本美女录像去。” 楚凡本赖一下，可能她就作罢了，于是躺在椅子上没动。 谁知，宋舒苑却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拉起他的手臂，作势就要将他拖起来。嘴里嚷道：“坐！坐！坐！都坐几天了，也不担心屁股坐出老茧。” 楚凡知道不可能赖过去了，只好站起身来，拿起dv，跟在她的身后，向海边走去。心里一：自己确实也有点过分，说是陪她来玩，却一直都是让她一个人玩，也难怪她怨念那么深，今天就顺她意，也好平复她的不满。 “不许偷懒，拍好点。要是敢败坏了本美女的光辉形象，我跟你没完。”走着走着，宋舒苑又扭过头冲着他嚷了一句。 拿着dv，拍着不时做着各种各样，或可爱，或俏皮，或娇媚，或性感动作的宋舒苑，楚凡再次惊叹于她的美丽，和男女通杀的超强吸引力。 阳光下的宋舒苑，穿着那身两件套的橙色泳衣，身上仿似闪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对着镜头不断地摆出各种优美撩人的姿势。她时而微微厥起她那丰满挺翘的香臀，与两条笔直修长，洁白如玉的美腿形成一道世间最美妙的弧线；时而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将原本就高耸挺拔的胸部更显得雄伟壮观，竟似要破衣而出，直耸入云霄；时而又趴在柔软细腻的白沙之上，秀发披肩，玉臂托腮，双峰自然垂下，露出一大片白皙耀眼的胸脯，和一道惊心动魄，深不见底的乳沟。 楚凡看得眼花缭乱，面红心跳，除了感叹这小妮子的身材好得简直如动漫人物一般外，更是暗中努力压抑着自己生上的一种原始冲动，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出糗了。 随着宋舒苑花样百出的pose，他也慢慢地进入了状态，拿着dv围着宋舒苑移动，渐渐地两人都不知不觉地踩着浪花，踏进了浅海，海浪一地在小腿上起伏。 楚凡正全神贯注地拍着宋舒苑踢水戏水的镜头，突然脸上一凉，却是宋舒苑长腿一摆，踢起一道水花溅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眼见阴谋得逞的宋舒苑则一旁笑得开心无比。 “别闹。水溅镜头上拍出来效果就不好了。”楚凡故意板着脸，貌似严肃地说。 可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了宋舒苑的作弄之心，又弯下身去，用手向他连泼来两道水花。楚凡拿着dv，东躲西闪的，好不狼狈，一时却也忘了跑回沙滩上去。宋舒苑在一旁看着，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戏耍之心更甚，手泼脚踢的，溅起无数道水花直向楚凡扑去。 楚凡开始还在躲，后来渐渐地也起了玩兴，心一横，把dv挂在胸前，也开始拍起水花向宋舒苑溅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你泼我拍地打起了水仗，一时间，水花乱溅，笑声惊叫声此起彼伏，一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方才作罢。而此时，楚凡的一身沙滩装早已湿透。 回到休息的地方，看着楚凡脱掉身上的短袖，正用力扭干，宋舒苑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一脸的得意。 “你还笑。我浑身都湿透了。你倒好，本来就穿的是泳衣。我连泳裤都没带。”楚凡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却也无可奈何。 “你活该。谁让你不穿的。以后每天陪我玩半小时水仗，不然我着桶泼你，看你还晒太阳。”宋舒苑不但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反而更借此出了无礼要求，连要挟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楚凡顿时无语，心下叫苦不迭。 第十八章 迪厅风波（上） 与白天相对固定、单一的海边生活相比，这几天的夜晚生活要丰富多彩很多。宋舒苑变着花样地出各种活动来打发晚上无聊的时间。逛夜市，泡酒吧，看晚……她拉着楚凡穿梭于h市的各个角落。 今天是来到h市的第四天，他们从海边回来后，在酒店二楼餐厅吃过晚饭，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楚凡待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坐在床上，玩起了psp。他知道自己玩不了多久的，因为宋舒苑很快便来敲门叫他出去。不知道今天晚上，她又拖着自己去哪儿呢？他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心里暗自猜。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今天回房间后，已经将近过了一个小时都还不见宋舒苑来敲门，前几天她可是最多不到半小时就来的。难道今天晚上不用出去了？那敢情好，正好可以安安心心地玩一晚上游戏。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很快便传来“咚咚咚”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赶紧把psp往床上一丢，便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开门。他可不敢让宋舒苑在门外等太久，这两天的海边生活，让他了解到，这位宋大小姐要是生起气来，还是很不好应付的。 眼前的宋舒苑，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 宋舒苑穿得非常清凉，仅仅只比泳衣要稍微多一点布料。上半身是一件紧身的黑色小背心，上面还嵌了一些闪闪发亮的碎片，露出一大截光洁平滑的小蛮腰；下半身也是一条紧绷绷的黑色热裤，只堪堪包住她那浑圆的翘臀；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凉鞋，两只手腕上还带着些前两天晚上逛夜市买的稀奇古怪的装饰品。 最让楚凡诧异的是，她今天化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非常精致的彩妆。弯弯的月眉，描得又细又黑，原本就很长的睫毛，更是在睫毛膏的塑型之下微微上翘，眼眶的下半部涂着一抹淡绿色的眼影，娇艳欲滴的双唇上也抹了亮晶晶的，似红似紫的水晶唇彩。娇俏的脸蛋上打着比以往稍微厚一些的粉底，红扑扑的，还抹了些亮粉，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 楚凡心中感叹着，这小妮子真是个百变精灵。嘴上却问道：“干嘛打扮成这样啊？” “去蹦迪，当然要打扮得时尚前卫一点了。”宋舒苑小嘴可爱地翘起，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显然对自己刚才在房间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精心装扮感到满意。 “蹦迪？！”楚凡一听，头就大了。迪厅是他最不喜欢去的娱乐场所之一，那里复杂的环境，嘈杂的声音，以及拥挤的空间都是他所不喜欢的。他以前只陪朋友去过一次，后来便再也不愿踏足其间，即使有几次欣儿叫他去玩玩，都被他或坚决，或敷衍地拒绝了。所以，一听到宋舒苑说要去蹦迪，他就本能的一种反感。 “我不去。”楚凡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那里又吵又闹，人又很多。”楚凡说出自己的由。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起出来玩，又不跑，又不跳，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真是无趣得很。真后悔跟你来旅游。”宋舒苑显然对楚凡的由感到不满，生气的说道。 楚凡一听，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快，心，这几天什么都由着你，尽做些我不情愿的事情，现在还反而来怨我了。 正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宋舒苑说：“去嘛。人家好久没去蹦过了。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这有家很不错的迪厅，才去疯一下的。最多，明天不让你陪我打水仗了。”听她语气竟像似在撒娇，又像在请求。 楚凡心里一阵好笑，刚才那一点点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丫头的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一副又怒又怨的样子，马上又变得楚楚可怜，我见尤怜。但他心里对迪厅的厌恶不是一点半点，仍是打定主意不去，于是也用一种商量的语气的说道：“为什么非得去蹦迪呢？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好啦。我又不跳舞，去了也很无聊。” “人家为了去蹦迪，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现在不去不是浪费表情啊。”宋舒苑还是不依。 “反正我不去。我最讨厌迪厅。”楚凡也不多费口舌，干脆直接摊牌算了。 “你真的不去？”宋舒苑还再作最后一次努力。 “不去。”楚凡态度坚决。 “爱去不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宋舒苑的小姐脾气又冒了上来，说完直接把门一拉，气鼓鼓地走了。 楚凡一阵苦笑，心，这下可真的得罪了这个任性的宋大小姐，只有明天主动陪她玩，向她赔罪了。到这，他也就不再多，继续坐到床上去玩游戏。 可他玩着玩着，却老是静不下心来，心神不宁的。到迪厅那鱼龙混杂的环境，和宋舒苑刚才生气的背影，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该不出什么事吧？又是出来旅游，在h市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真发生什么情况，连帮手都叫不到。自己和她两个人一起来旅游的，自然是有责任照顾她，这样让她一个人去，似乎确实不对。 他左思右，越就越是不放心。最后终于打定主意：算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陪她去一次也无妨。遂丢下游戏机，就跑了出去。这时距离宋舒苑离开已经有一刻钟了。 站在电梯里，他突然起自己并不知道宋舒苑去的是哪家迪厅，于是便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可电话接通许久，都没人接听。他，这丫头脾气还挺大。又或许她都已经到了，那里声音太大，她没听到。要真是这样，那可怎么找她啊？ 他心中略微有些着急，出了电梯，便往酒店外跑。 跑出酒店，他站在路边，一边招手叫出租车，一边又给宋舒苑打电话。这次电话刚一响，就被挂断了，明显是宋舒苑赌气不接。心中正在思索究竟该怎么去找她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噗哧”的笑声。 他回头一看，不正是宋舒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笑吗？手里还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你这是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啊？”宋舒苑歪着小脑袋，呡着嘴笑，眨巴着一双如星星般闪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里？”楚凡问道。 “等你啊。”宋舒苑一脸的贼笑。 “你知道我追下来？” “那当然。本美女上知天，下晓地，天机神算，有什么不知道的。嘻嘻。”起楚凡刚才打电话的着急样，宋舒苑心中就一阵得意。 “那我要是不来呢？”楚凡知道自己这次又被这看似单纯，实则机灵无比的小妮子算计，但嘴上却还是要坚持一下。 “你不不来的。因为……你不明天陪我打水仗。”宋舒苑本来说他是一个好男人，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改口了。 楚凡心道这是什么由，却也不再多问，只说：“我只陪你去，可不跳舞喔。” “知道啦。快走，快走。被你拖拖拉拉地浪费了好多时间。”说罢，便把楚凡推进了一辆停在旁边的出租车里。 宋舒苑说的这家迪厅，确实不错。宽敞的舞池，迷离闪烁的灯光，强劲霸道的音响，激情四射的dj，火辣妖艳的领舞女郎，还有一群high到极点的俊男靓女。但这些都不能让楚凡感到一丝轻松或刺激，他只觉得头昏脑胀，杂音贯耳。 现在已过晚上九点，迪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到处人头攒动，摩肩擦臀。宋舒苑和楚凡在里面逛了几大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坐下的位置。最后终于拉住一个服务生，塞给他两百元小费，才勉强在距离舞池不远的地方硬插了一张桌子。 坐下后，楚凡随便叫了半打嘉士伯，便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而宋舒苑也没再强迫他一起进舞池去，把随身带的手袋朝他身上一丢，就自己一个人挤进了舞池。 不得不承认，宋舒苑那完美至极的魔鬼身材，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刚进舞池的时候，她似乎还不是很放松，仅仅只是热身，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而已。大概跳了有十多分钟，她身体渐渐活动开来，随着激昂而富有动感的音乐，她情绪也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高涨，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她天鹅般优美细长的脖子犹如一根高速旋转的轴承，驱动着那精巧的头部用力甩动，长发飘舞，好似千万条旋律在空中交织。纤纤玉臂高举过头顶，手腕灵巧地转动着，随意地变幻出各种手势，就像是两朵不断盛放的白莲花。柔若无骨的柳腰如水蛇一般，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扭动，时而强劲，时而轻柔，时而妖娆，时而媚惑，时而奔放，时而狂野，而那挺翘圆润的丰臀，也随之狂放地摆动着，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各种夸张、妩媚、狂野、性感的动作令在场所有人叹为观止。 舞池中央的宋舒苑就如一剂最猛烈的春药，在她的一转一扭间，即挑动起了全场所有男人的原始。 楚凡坐在下面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看着宋舒苑那看似柔弱的娇躯像充满了电一般迸发出无穷活力，激情四射，内心也有些血气翻腾，心道：这祸国殃民的小妖精也太有诱惑力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这么疯，这么狂，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男人今夜要为她入非非，彻夜难眠了。慢慢的，他的心情也放松起来，没有刚来时的烦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吼声在他耳旁轰响，他也浑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舞池中的宋舒苑尽情热舞。 第十九章 迪厅风波（下） 宋舒苑陶醉在自己的火辣热舞中，浑然不知自己此时已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在她周围已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个大概直径两米的圆圈，人们在她周围，或惊艳、或佩服、或嫉妒、或狂躁地注视着她。 当人们将她围住后，坐在台下的楚凡就看不到她了。楚凡本上去醒一下她不要太疯的，但转念又她的性子本来就很外向，和自己不同，也许她很享受这种成为中心的感觉，那就让她疯好了，随她出尽风头。遂也就没上去，只是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突然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圈子稍稍往外扩了一些，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楚凡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心里担心宋舒苑，慌忙起身往舞池跑了过去。挤进去一看，却看到有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留着稀奇古怪头发，一看就是小流氓的男人正把宋舒苑围住。其中一个染着一头绿发的，手臂上纹了骷髅头图案身的小流氓正一手抓住宋舒苑的右手拉扯着。而宋舒苑则奋力地甩着手，要挣脱开来。 原来这三个当地的小流氓在宋舒苑刚进舞池不久就注意到了她，但他们也只是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的最底层混混，虽然对宋舒苑的姿色极为眼馋，却也不敢轻易便上去搭讪调戏，心中暗自猜测像这样娇媚绝伦的美女不有什么自己惹不起的后台等。 后来他们观察了许久，发现宋舒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跳舞，周围似乎也没发现有什么很特别的人。再加上宋舒苑越来越火辣，越来越劲爆的舞姿更是撩得他们色心大动，眼光不住地在宋舒苑的胸臀上扫过，最终胸中不断高涨的欲火让他们横下心来，朝宋舒苑走过去。 开始宋舒苑见他们过来，也只当他们是来跳舞的，便往旁边挪开，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可她越闪开，这三个小流氓就贴得越近，到最后三个人把她围住，几乎就要贴到她身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三个一看就不像好东西的男人，是故意来占她便宜的。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去蹦迪身边至少都有两个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性子本来就有些直，又从来没吃过亏，因此心中也没多少害怕，于是双手一推，将贴她最近的一个绿毛一下推开，娇喝一声：“走开！别挡着我跳舞。” 一听她开口说话，这三个小流氓更是心中一喜，不是本地口音，原来只是单身的外地游客。心中打定主意，这勾得人心痒痒的漂亮小妞今晚是要定了。同时，要是有谁英雄救美，他们还有借口说是这小妞先动手的，于是动作也越来越放肆，那被推开的绿毛，更是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宋舒苑的手，把她拉过来。而楚凡赶过来就正看到这一幕。 楚凡看着这三个穿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要进一步拉扯宋舒苑，心中也不及多，直接拨开挡在前面看热闹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掌打掉绿毛正抓着宋舒苑的手，然后把宋舒苑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三人。 见突然有人过来坏事，三个小流氓，先是一惊，再一打量眼前这突然杀出的“英雄”，心中又镇定下来。只见眼前这个男人，穿着普通，中等身材，也不健壮，还有些瘦削，戴着副眼镜，完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就凭他还英雄救美，真是自不量力。 绿毛因被楚凡一巴掌打开，心中最是火大，大喊一声：“妈的！多管闲事！”便一拳朝楚凡打来。 楚凡刚往旁边躲开，突然起宋舒苑就在自己身后，自己这一闪，这拳多半就要打到她身上，遂站定不动，伸出手去抓住绿毛的拳头，但刚才一思念中，已来不及了，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眼镜也被打飞出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宋舒苑这才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尖叫一声，却被挡在前面的楚凡用力一推，推进了人群里。 推开宋舒苑后，楚凡也不多废话，直接朝绿毛一个上扑，将他扑倒在地，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死死地摁在地上。 这时，绿毛的两个同伴也赶上来动手，一个抓住楚凡的衣服将他和绿毛分开，而另一个则对着楚凡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楚凡也不管背后的两人如何打他，他双腿一跨骑在绿毛背上，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不让他翻身起来，手上则扯住他的头发，狠命地将他的头往地上撞。 其实，他一打算动手，就很清楚凭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人的，于是一开始就打定了决心，就算进医院也要拖一个作伴。寻常人打架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输赢并不是看谁更强更壮，而是看谁更凶更狠。楚凡虽然平时性子温和，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软弱怕事的人，相反他骨子里有着一股狠劲，小时候调皮，没少因为打架挨板子。 这样一来，这场斗殴就变得极其简单了。绿毛爬起来，却被楚凡拼命按住，撞得头破血流。他的两个同伴救他，却硬是拉不动楚凡，只好不管绿毛，只是朝着楚凡一顿猛打。 这场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迪厅的保安就赶了过来，强行拉开了几人。楚凡除了嘴角流着血，衣服被扯烂了之外，其他的伤几乎全在背部，一时看起来似乎没有大碍。而那个绿毛的情况则比较惨烈，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更是被楚凡抓扯得如同鸡窝一般，额头被撞得满是伤口，鲜血直流，一张本就难看的脸说不出的狰狞。在场的人看了后都暗自心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楚凡。 一见迪厅保安过来，那三个小流氓也不敢再嚣张。一来刚才那一架虽然他们三个打一个，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似乎吃亏的还是自己一方，对楚凡也不免有些后怕；二来他们也不敢在这迪厅把事情闹大，否则以后在h市也不好混；三来也怕有人报警，虽然事情不大，但自己有过前科，进了警局肯定没那么容易出来。于是两个人架起绿毛，朝楚凡丢下一句狠话，便迅速离开了迪厅。 宋舒苑也第一时间冲上来扶起楚凡，正开口说什么，却见楚凡抬了抬手，有些艰难地指着迪厅大门，示意他们也赶快离开这里。宋舒苑也不再磨蹭，赶紧搀扶着楚凡走出迪厅，然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坐在车上，她才渐渐从惊慌害怕中平复过来，看着身旁的楚凡嘴角还流着鲜血，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替他擦去。回起刚才的情形，她又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楚凡挺身而出，自己说不定还真的被那三个小流氓欺负。到这，她又感激地看了看正闭着眼睛靠在车背上的楚凡。 “你没什么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宋舒苑有些担心地说。 楚凡微微摇了下头，有些吃力地说道：“不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刚才虽然独自承受两个小流氓的拳打脚踢，但由于都是打在背部，并不是要害部位，加上那两个小流氓心有顾忌，没敢下毒手，所以他的伤基本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严重，比那绿毛还要轻些。只是现在还有些血气翻滚，需要时间平复而已。 听到楚凡说话的声音还算正常，宋舒苑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看着身材瘦削的楚凡，起他刚才竟以一挑三，又有些心惊，还好保安来得及时，否则还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于是又说：“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三个，还冲上去打，万一真受了重伤怎么办？” 楚凡闻言，睁开眼睛瞪了宋舒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打不过也不能站在那里看他们欺负你啊。”说完又闭上眼睛。 宋舒苑一听，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动。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微皱眉头的男子，一时间竟有一种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以前在她眼中，楚凡就是一个不苟言笑，质彬彬的书生，性子温和有余，却给人一种胆小懦弱，没有多少男子气慨的感觉。可她现在却发现在楚凡那平时不温不火的表情，和他单薄瘦弱的身体下，竟隐藏着一种血气方刚的男儿本色，这和身体的强壮，或出身的优越无关，仅仅只是一种精神和血性，可以让他身边的女人感到安全和可靠。 “笨笨，谢谢你。我今天应该听你的，不该来蹦迪。”她感到有些内疚。 楚凡又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宋舒苑，不明白她怎么一下转了性子。脑海里又一下闪过刚才宋舒苑性感妩媚，火辣诱惑的舞姿，心，如果她以后都不蹦迪了，还真是有点可惜，遂说道：“蹦迪也没什么，只是你以后可千万别再穿成这样了，不然还不知有多少男人要因为你而打架。” 宋舒苑心中一喜，知道楚凡并没有因为自己今天的任性生气，又恢复了平常的俏皮可爱，说道：“嗯，嗯。我以后都穿羽绒服去。” 楚凡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再次闭上眼睛养神。 宋舒苑也不再说什么，抽出一张面巾替楚凡轻轻擦去嘴角又渗出的一丝鲜血，心里竟有一丝丝小甜蜜。 第二十章 娇女温柔 回到酒店，宋舒苑把楚凡扶回他的房间，然后叫他先洗个澡，便自己拿了房卡，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楚凡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对着镜子看了看，左边脸上微微有些红肿，而背上可以看到的地方满是乌青，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露出些许血红，隐隐作痛。 这样今天晚上自然是没法躺着睡了。宋舒苑这妮子，尽给自己找事。他稍微叹了口气，便走出浴室，直接趴到床上。 过了儿，他便听到有人开了门。他扭过头一看，只见宋舒苑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 “我去买了点红花油、酒精之类的。”宋舒苑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来。 坐到床边，看着楚凡背上一片一片尽是青的、紫的、红的，她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又有些心疼。狠狠地说道：“那两个流氓下手真狠。” 楚凡没接话，闭着眼睛，心：自己下手更狠，那绿毛头上少不了要缝个十多针。 “你就这样趴着别动，我给你擦点酒精消一下毒。”宋舒苑用棉签蘸了酒精，“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说完这才轻轻地涂抹在楚凡的伤口上。 虽然已经有了心准备，但酒精刺激伤口那火辣辣的痛，还是让楚凡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疼吗？”宋舒苑停下来，关心地问道。 “嗯，有点。不用管我，你继续。”楚凡淡淡地说。 宋舒苑闻言，又继续拿起棉签来回涂抹着楚凡的伤口，只是动作比刚才更轻，更小心。涂完酒精之后，又贴上创可贴，这才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楚凡背上，开始在瘀青的地方均匀地擦拭。 小手贴着楚凡并不结实的脊背，宋舒苑心里激起一片涟漪，本就粉扑扑的俏脸更是浮起一抹红晕，说不出的娇艳迷人。 而楚凡此时也有些心神荡漾，感受着宋舒苑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自己背上轻柔地摩挲，他觉得就像是沐浴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又像是春风温柔地抚过，那种滋味让他仿佛踏入了仙境，神情渐渐有些恍惚。 “笨笨，你该去健健身了。”手轻轻贴在楚凡脊骨分明的背上，宋舒苑若有所思地说，“你太瘦了。” “无所谓了，我又不去参加奥运。”楚凡不以为然。 “强壮点，也好让人更有安全感。”宋舒苑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处，一边说着。 楚凡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什么。 “好了，这样你晚上就能躺着睡了。”宋舒苑说着，又伸手轻轻扶起楚凡，“坐起来，我看看你的脸。” 楚凡翻了个身，坐起来。宋舒苑伸手小心地摸了一下他脸上红肿的地方。他下意识地闭上一只眼睛。 “疼吗？”宋舒苑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楚凡看着眼前这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娇娇女，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虽然宋舒苑现在还穿着那身性感妖媚的黑色短装，但却一点都不能把她和那个狂野媚惑的热舞女王联系在一起，大大的眼睛温柔如水，表情纯净清澈。楚凡从来没过她还有如此柔美的一面，一时竟看呆了，忘了说话。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其实还不错啊，看起来年轻多了，也要阳光些。平时戴着副眼镜，又不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别人都以为你是中年大叔了。”看到楚凡的脸上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有些红肿，宋舒苑也放心下来，语气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楚凡的眼镜在刚才打架的时候掉到地上，后来混乱，也没来得及去找。“习惯了。再说我近视，不戴眼镜怎么看得清。”楚凡回过神说道。 “那你现在不是看不见东西了？” “我只是近视，又不是瞎子。”楚凡心里一阵好笑，又说，“我近视度数也不是很高，现在看十米以内的东西，大致还是能辨认。” “噢。你近视多少度啊？”宋舒苑问道，表情像是在思索什么。 “度左右。” “你休息吧，睡个懒觉，明天早上的活动暂时取消了。”宋舒苑说道，然后把床上散落的红花油、酒精、创可贴之类的收好。 “嗯。”楚凡也不多说什么。他本来就个性懒散，平时喜欢睡懒觉，这几天要不是宋舒苑每天早上硬拉着他出去，他不定是要睡到中午的。 宋舒苑离开后，楚凡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刚才宋舒苑为他擦药的情形一直在眼前闪现，那温柔体贴的神情竟令他有些回味。 第二天早上，宋舒苑果然没来打扰楚凡，他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十一点左右才醒来。背上的伤还有些疼痛，但已经没有昨晚那种火辣的感觉。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已经消了肿，只是还微微有点红，不仔细看，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回到床上，到昨天竟然为了宋舒苑和三个流氓打架，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背上的伤确实存在，他几乎以为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宋舒苑早上没来叫他起床去海边，让他有点不习惯。自从来h市之后，每天早上都是宋舒苑来催他起来，然后慌慌张张地去海边开始一天的生活。他本给她打个电话的，但又还是让这个丫头自己一个人疯去，自己也好在酒店里清清静静地待一天。 还有一点不习惯的，则是他的眼睛。没了眼镜，虽然看近处东西没有太大影响，但模模糊糊的终归不是很舒服。 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不玩游戏，也不看小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眼光却没有任何聚焦，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被时间凝固。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自然是宋舒苑，她对楚凡来开门的速度似乎有些意外，进门说道：“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刚起床。”楚凡简短地说。 宋舒苑也只是随口一问，接着便从手中的纸袋中拿出一个很小巧的黑色眼镜盒递给楚凡，说道：“你戴上看看呢。” 楚凡一怔，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亮银色细架半框的眼镜。眼镜的质地看上去非常好，做工也极其精致，薄薄的镜片晶莹呈亮，一尘不染。 他很自然地拿起戴上，非常轻巧，而且也很合贴，架在鼻梁上几乎感觉不到一点重量。度数也比较合适，眼睛没有胀痛的感觉，视野清晰无比，和刚才模糊的感觉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度数合适吗？”宋舒苑在一旁问道。 “嗯。还好。”楚凡稍微调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后说。 “那就好。因为你不在，没法验光，我就让他们配的度的镜片。如果不合适，我们等下再去换过。”宋舒苑放下心来，又仔细打量了楚凡一番，说道，“还不错，比你以前那副眼镜看上去还要斯，有气质一些。你也去照照镜子看。” 楚凡闻言，走到镜子前，细细地看了看，又下意识地略微调了下镜架。确实比自己以前那副宽边黑框的眼镜看上去要斯秀气一些，也更温和、儒雅，有种隐而不发的内敛。 “多少钱啊？”楚凡问道。他一看便知道这眼镜肯定不便宜，比以前那副眼镜要好很多，虽然估摸不出具体是多少，但至少上千元是一定的。 “不贵。”宋舒苑一脸轻松地说道，“昨天是因为我才让你弄丢眼镜的，所以这是我赔给你的，你不用着给我钱。” 楚凡本来还再推辞一下的，但转念一还是算了。他并不是贪图这一点小便宜，而是看出宋舒苑是真的不在乎这钱，如果自己还继续推托的话，反而让彼此都感觉不舒服。于是说道：“谢谢你了。” 宋舒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又说：“其实我是给你买副隐形眼镜的，这样你就可以戴墨镜啦。不过我猜你肯定不喜欢，所以还是配了这个。” 楚凡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还疼吗？”宋舒苑又有些关心地问。 “没事了。” “要不要再擦点药？” “不用了，才一个晚上。而且满身都是药味，也不好闻。”楚凡摇了下头说。 “好吧。那我们下去吃午饭。”宋舒苑也不坚持。 “走吧。”楚凡说完便戴着眼镜和宋舒苑出了门。 站在电梯里，看着身旁一脸轻松写意的宋舒苑，起她昨天晚上为自己擦药，今天又一早出去给自己买眼镜，楚凡突然觉得她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还是一样的娇艳动人，活泼可爱，但却少了些任性好动，多了些温柔宁静。 第二十一章 小岛“婚礼”（上） 又过了三天，楚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背上还有一些小的乌青，其他一些破皮的地方也已干疤。宋舒苑又恢复到她本来好耍的天性，天天拉着楚凡陪她出去四处游玩，只是也不再局限于海边，逛了不少h市其他的旅游景点。晚上她和楚凡也不再去市区那些热闹的娱乐场所，担心不小心碰上上次那几个小流氓，引起麻烦，只是在酒店二楼的几个休闲场所活动一下而已。 按照原计划七天的旅游日程，他们今天应该已经准备坐上回a市的飞机，但宋舒苑显然还没有玩得尽兴，出多玩几天。 楚凡也无所谓，他一个月的假期，现在也刚过了半个月而已。在h市多待几天也不错，至少天天都是阳光明媚，比回a市，天阴雨绵绵，阴冷不动弹要好。于是，他们又在所住的酒店续订了三天的房间。 今天他们准备去h市附近的一个小岛。 h市这一带的地形其实是一个群岛，而它本身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屿，陆地面积几乎是其他所有小岛加起来的总和，古往今来一直就是当地居民的主要居住地。不过它附近不少小岛上也有人居住，只是规模很小而已，而且岛上的风情也与h市有着一些不同。 宋舒苑不知是从哪里打听到这附近有一个小岛是本地一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地，风土人情别具特色，加上岛上风光秀丽，成为了不少h市市民周末假日的休闲度假场所之一，同时也受到一些时间充裕的外地游客的喜爱。玩兴及好奇心极重的她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好地方，说什么也要去这个小岛上领略一下异族风情。 小岛离h市不远，他们早上十点坐游船从h市出发，不到中午便已到达。 刚一下船，便受到了岛上居民的热情接待，两个穿着极具异族风情服装的男人领着两人前往岛上居民居住的寨子，一路上还不时地给他们介绍岛上的特色风光，奇珍异果，以及他们的民族化风俗。 宋舒苑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出一些询问，而两个领路的男人也非常热情地作了回答。没过多久便来到寨子。 寨子的规模不大，和内地一些农村的村子差不多一样大。所不同的是，这里要比不少内地的农村繁华很多，随处可见两三层楼高的，充满了现代气息的小楼房，和竖着灯箱招牌的小商店、娱乐场所等，除了偶尔夹杂期中的一些具有热带风格的木制棚屋，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小岛居民住地。只是与h市这样更现代、更繁华的大都市比起来，却也说得上质朴。 其实这个寨子之所以如此热闹和现代，与h市政府以及岛上居民的共同建设是分不开的。当获悉小岛上的少数民族村寨对本地市民及外来游客都具有吸引力后，向来重视旅游产业的h市政府便决定以少数民族风情为亮点，大力建设和开发小岛。而岛上的居民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支持，生活环境有极大改善不说，越来越多的游客还为他们带来了无限商机，因此他们也十分积极地配合着政府的建设。这样几年下来，这个小岛便俨然成了h市周边的一个度假村，常年游人络绎不绝。 由于今天是周末，寨子有不少人，除了一些外地游客，更多的是h市本地的市民。楚凡两人在两位热情的当地居民引领下，进了一家看似饭店的三层小楼。原来这两个男人是来招揽生意的。 不过，楚凡和宋舒苑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快，反正现在正是午餐时间，这样还省了自己去找地方吃饭。 饭店里已有不少人在用餐了，其中一个男人带楚凡他们找到一张桌子坐下，便递给他们一张菜单，然后又在旁边介绍其这里的特色菜肴。 楚凡对h市的饮食本就不大习惯，不管再有特色的菜肴，他都没多大兴趣，故把点菜的任务就抛给了宋舒苑。 宋舒苑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边浏览着菜单，一边不时地指着一些菜名向那个男人询问。不多时，点了五六个菜，便把菜单递回给了那人。 那人收起菜单，却并没有马上离去，又问两人需不需要订房。原来这里还是一家私人的小旅店，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都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们没过今晚要在这小岛上过夜，只计划玩到晚上，坐最后一班船回h市去。 十多分钟后，菜便上齐了。虽然宋舒苑为了照顾楚凡，已经尽量点了一些偏辣偏咸的菜，但楚凡吃起来还是感觉味道很淡，遂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而宋舒苑似乎也不怎么饿，随意每个菜夹了两口尝尝，也不吃了。付了钱，两人走出饭店，便在寨子的里面四处闲逛起来。 寨子里有不少卖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饰、装饰的小摊小店，宋舒苑开始还看得兴致勃勃，后来发现其中很多在h市都见过，也就没了掏钱购买的兴趣。 大概闲逛了有个把小时，两人来到了这个寨子的中心，一个宽阔的平坝。坝子中央围了很多人，欢声笑语，喝彩起哄不绝于耳，似乎那里正在表演什么节目。宋舒苑一下又兴趣高涨，拉着楚凡便往人堆里钻。 人**，有好些穿着五彩缤纷民族服装的小岛居民，多是一些青年男女，有的敲锣打鼓，有的翩翩起舞，好不热闹。两人一时也不明白这里在做什么，看了半天，加上旁人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是在按照这个小岛的习俗举行“婚礼”。 所谓“婚礼”，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婚礼，因为没有人真正结婚，而只是小岛上的一个娱乐节目，将他们最具特色的婚礼习俗展示给游人，作为吸引游客的一个卖点。 这里的婚礼习俗其实很简单，就是由新郎抱着新娘走过一段独木桥即可，成功通过，即象征着夫妻共患难，一生相伴的意义。当然，即使没有成功走过独木桥，也不影响到婚礼的正常进行，只是少了些喜庆而已。不过，当地居民对这个习俗还是相当重视的，青年男女结婚之前，都事先练习很久，以便正式成亲那天，能顺利通过独木桥，毕竟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婚姻是美满幸福的。 两人这时也注意到中央确实有一座“独木桥”，那是两个木墩之间架着一根长约两米左右，大腿粗细的圆木，圆木上还缠着红色的丝带，离地大约三十厘米高。 此时有两个模样俊俏的当地青年男女正在中央空地上跳舞，舞姿简单而热情，虽然大多数游客并不精通舞蹈，但也能看出他们是在表达相互之间的爱意。 两人大概跳了有七、八分钟，这时又出来一群青年男女，围着他们手拉着手地跳舞，并簇拥着他们走到了独木桥的一端。年轻男子顺势将那娇小可爱的姑娘横抱在怀，然后在众人的搀扶下踏上独木桥。稍稍站稳之后，只见他步伐稳健，脚步飞快，片刻之间便已走过了那段独木桥，而那群青年男女则向他们抛洒花瓣，一片欢呼。在场围观的游客也是一片喝彩。 表演结束后，便是邀请观众亲身参与了。刚才表演的两个年轻男女都走到场边邀请大家进场参与。但也许是怕没有把握走过独木桥，当众出丑，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一时并没有人愿意进去，都只是吆喝着，等着看别人的好戏。 邀请受阻后，那青年男女也不气馁，转而换了一种方式来活跃气氛，让那姑娘站在独木桥上，邀请男性游客来扮演新郎，抱她过桥。 这一招果然奏效，一下就有好些男性游客跃跃欲试了。因为那少数民族姑娘确实长得娇俏可爱，皮肤也白嫩水灵，令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宋舒苑用胳膊碰了碰楚凡，示意他上去试试。楚凡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他天生就不喜欢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以前旦凡遇到有表演节目的情况，他都是能躲则躲，又怎么主动去。 宋舒苑笑了笑，心里以为他是在害羞。 很快便有一个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走到独木桥旁。那群少数民族男女很快拿来一件“新婚礼服”给他穿上。站在独木桥上的姑娘则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那神情竟让人感觉真似在看情郎一般。 中年男人心中一热，一把抱起异族姑娘，站上独木桥，场边一片惊呼声。 可惜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平时缺乏锻炼，还是心情过于激动，刚走了不到两步便从桥上跌了下来，众男女赶紧将他扶住。此时观看的游客们都一阵大笑，却也不是嘲讽。 经过刚才那中年男人的一抱，气氛已变得活跃了许多，不少人都在准备上去试试，但又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宋舒苑突然站了出来，留下一旁看着她有些惊讶的楚凡。 第二十二章 小岛“婚礼”（下） 宋舒苑的个性本就活泼好动，喜欢新鲜的东西。刚才看那对年轻男女表演的时候，就有种上去试试的心情。后来，他们邀请场边游客时，她几乎就要上场了，但毕竟还有着一些女人天性中的矜持，才没率先带头参与。这下见已经有人上过场了，而且气氛也非常热闹，她就再也忍不住好玩的天性，站了出来。 她一站到中央，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光。青春活泼的气质，完美迷人的身段，娇艳绝伦的样貌，令所有男人都在心里感叹，可真是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 很快，他们发现她竟然是一个人站出来的，没有人陪同，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新娘”，没有“新郎”。啊！这可是一个与美女亲密接触的绝佳机。像宋舒苑这样的美女，平时本就不易看到，更别说还能将她抱在怀中了，要是能通过这个“婚礼”与她假戏真做，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更是不虚此行。 一时间便有众多男人站了出来，更有不少是挣脱了身边的妻子或情侣阻挠也要奋不顾身出列，要与这眼前娇滴滴的大美女浪漫一回的。气氛一下空前活跃，沸腾到了极点。 楚凡还是站在原地，心里苦笑。这小妮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又要出风头了，但愿这次不要又出什么乱子才好。 宋舒苑环顾了一下，眼光依次扫过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老或少的男人。而那些男人在她望向他们的时候也都尽力地表现自己，以吸引住这美少女的眼球。最后，宋舒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人身上。 宋舒苑看到楚凡依然站在原处，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站出来争当这个“新郎”，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但随即到他沉闷的个性，又有些释然了：这人就是不喜欢动。其实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心里并没过要让楚凡一起来，只是自己一时起兴去亲身感受一下这异族的婚礼习俗，否则她便拉着楚凡一起走出来了。 可出来后，她才意识到要进行这个“婚礼”，就必须有一个“新郎”，还要抱着自己。她虽然个性开放，但却不是随便什么男人她都愿意和他亲密接触，所以在扫视了一遍那些心情躁动的男人后，她很自然地到了自己这次旅游的同伴----楚凡。 于是，她无视众多男人炙热的眼神，朝楚凡喊道：“笨笨，快上来！” 楚凡一听，就知道她又给自己找事了。不过他还是不上去，两只手揣在裤兜里，脚下一动不动，使劲地摇了摇头。 “来嘛！快来！就玩一次。”宋舒苑也多少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一下是叫不动他的，非得多叫几次，最好还撒撒娇，这闷头闷脑的家伙心肠软，一定上来的。 这下，全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楚凡身上。男人眼中燃烧着嫉妒和愤恨的火焰，心如此漂亮的美女居然主动邀请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而他居然还拒绝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女人眼中却多是一些幸灾乐祸，刚才看到身边的男人为了这个小狐狸精疯狂得忘乎所以，没到现在她却被一个小青年给当面拒绝了，顿时觉得解气。 一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楚凡就一个头变两个大，不成为关注焦点，谁知还是成了焦点，这宋舒苑真是个麻烦精。 这时，那两位少数民族青年男女也看到了楚凡。他们知道，现在场上气氛这么热烈，完全是旁边这个美女的功劳，而这个男青年如果不上来，那不是就让这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气氛白白浪费了吗？他们相互递了个眼色，便朝楚凡走了过去。 楚凡一见两人朝自己走过来，就知道肯定是来劝自己上台的，他心里不由得又暗自骂了宋舒苑两句。 “小哥，你女朋友叫你上去呢。”那少女开口说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啊。”楚凡解释说。 “不是女朋友也没关系嘛。你看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人都在等着机，而她偏偏选中了你，你怎么忍心拒绝她啊。”男青年也在一旁劝说。 楚凡还再辩解什么，却看到宋舒苑正准备朝他走过来，似乎是看到这对青年也劝不动他，要亲自来拉他上去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反正不出风头也出了，继续坚持，反而更惹得别人注意。再拒绝，那丫头的脸面也过不去，还是上去算了。遂身体一松，被两人一人拉住一只胳膊，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宋舒苑见他终于上台了，脸上一笑，也停住了脚步。 走到宋舒苑身边，楚凡没好气地小声埋怨道：“你就不能少给我找点事啊。” 宋舒苑朝他吐了个舌头，笑着说：“好玩嘛。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楚凡瞪了她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穿上当地的衣服，宋舒苑头上还戴了一个花环，看起来倒真像个待嫁的新娘。 走到独木桥一端，宋舒苑双臂一张，对着楚凡甜甜地一笑，示意可以抱起她了。楚凡这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一手揽过她的细腰，一手抬起她的双腿，将她抱在怀里。这小妮子还不算重，他心里暗自说道。 而宋舒苑则把两条玉臂吊在他的脖子上，笑靥如花。 站上独木桥，楚凡先是稳住身子，然后慢慢改变站立的方向，变成与独木桥平行站位，这样两只脚可以分开站立，更利于保持住平衡。 “我要准备走了，你可别乱动啊。”楚凡叮嘱了怀里的宋舒苑一句。 “嗯。加油，我们一定能走过去。”宋舒苑笑着鼓励他。 楚凡开始小心翼翼地横向向独木桥的另一端移动脚步，每一步都不大，也就十多厘米左右，以稳定平衡为主，并不求速度。 虽然楚凡并不参加这个“婚礼”，但既然上来了，他也没打算随便上去走两步就故意掉下来应付了事。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即使不愿意做的事情，但只要已经在做了，他也尽力做到最好。 宋舒苑开始还有点紧张地看着下面，生怕楚凡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摔了下去，可后来就被楚凡脸上的表情所吸引，一点也没感觉现在正在进行“高空作业”。楚凡现在的神情非常专注，非常认真，与他平时那副懒懒散散，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像是一个常年焉耷耷的皮球突然充满了气一般，格外有劲。 她觉得楚凡现在专注的表情很迷人，很有魅力，好似那著名的沉思者雕像。和楚凡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总在他身上发现一些独具魅力的地方，这让她不断地修正着自己对楚凡的印象。只是她不知道她此刻也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了，异常地安静温和，乖乖地缩在楚凡怀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楚凡不知道宋舒苑正盯着自己，他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个，此时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保持平衡，往前移动上。两米的距离，说来不长，放在平地上也就两三步，顷刻之间便可逾越的事，但他从站上独木桥起，已经过了大概两分钟，也不过才走到一半的位置。唯一的好处是，还没有掉下去。 他虽然体力不算好，但身体的平衡和协调能力却不错，以前骑自行车，滑冰都得非常快，而过独木桥需要的正是平衡能力。 终于快要到了，还有半米左右。但楚凡还是不紧不慢地按照刚才的节奏往前横移，并没有看到终点在眼前，便放大步子冒进。行百步，半九十。最后关头，因为大意而功亏一篑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他还是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终点挪动。 一步，两步，三步……当楚凡终于成功通过独木桥后，全场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都忘了刚才的嫉妒又或看笑话的心态，只有真诚的喝彩，楚凡刚才那五分钟时间里的隐忍和沉稳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宋舒苑无疑是最激动的一个，虽然楚凡已经把她放了下来，但她的手还是勾着楚凡的脖子，不停地欢呼，不停地跳跃，有几次差点又跳到了楚凡身上。 一群少数民族男女也跑过来围着他们跳舞，把花瓣洒在两人头上。那个带头的少女则送给两人各一个用红绸做成的心形香囊，而两个香囊可以用暗扣合在一起，意为永结同心，心心相印。 楚凡拿在手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和宋舒苑只是朋友，还谈不上什么亲密关系，收下这样的礼物过于暧昧了一些。 但宋舒苑却显得异常高兴，将自己的香囊拿着手中，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这才郑重地放进了自己的手袋。 大家还在为他们欢呼，几个平时喜欢作弄的人还在高喊：“亲一个！亲一个！” 楚凡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脸上也有些泛红，慌忙拉了宋舒苑的手便挤出了人群去。 第二十三章 有难同当 从“婚礼”现场逃跑后，楚凡和宋舒苑便在小岛上四处游玩。虽然这个岛很小，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最多不过半小时，但有宋舒苑这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在，时间还是过得很快。没多久，便已到了下午六点过。 回到中午那家饭店，随意吃了点东西，时间也还不到七点，距离最后一班回h市的船出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太阳虽已西下，但还在海平面以上。宋舒苑出去小岛的海边看日落。 小岛的海边与h市他们常去的海边略有不同。h市的海边由于是游客最集中的地方，经过政府的改造，几乎都是平坦的白沙沙滩。而这个小岛的海边，现在还没有开发，有不少礁石，大大小小地矗立海滩上，却另有一番景致。 楚凡和宋舒苑找了一个比较平的礁石坐下，看着远处的落日余辉。夕阳西下，天边被映得一片通红，一层层的红云不断地变幻成各种形状，如同有人正在以天空为画板作指画。海平面一样被映得红灿灿的一片，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在海浪的起伏下，流光溢彩。 宋舒苑坐在礁石边上，两条细长的小腿荡在半空中，微微上翘的小嘴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凝视远方。她现在突然一下有些明白楚凡为什么那么喜欢安静了，因为安静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人着迷，没有喧哗，没有打扰，只有自己，不回忆过去，不思考将来，只有现在，一切都如时间静止了一般。 “笨笨，这次出来旅游你开心吗？”也不知两人这样坐了多久，宋舒苑才打破这种安静的氛围，开口说道。 “开心吧。”楚凡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无所谓。 “我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宋舒苑说。 “哦？”楚凡有点奇怪，问道：“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知道我很任性，这几天老是拉着你去你不喜欢去的地方，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而且还给你惹麻烦。虽然你都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我猜你一定不是很开心。”宋舒苑幽幽地说道。 “呵呵。”楚凡闻言，轻声一笑，他没到宋舒苑还能主动说出这番话来，看来这小妮子也不是那么刁蛮任性，不讲道。虽然宋舒苑说的，其实也有点那么一回事，但他现在却不这么了。他说：“其实，这主要是由我的性格造成的，和你关系不大。” “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啦。”宋舒苑转过头对他轻轻一笑，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而我不应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强迫你做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所以你才不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呢？”楚凡笑着反问。 “你开心吗？今天下午我硬拉着你陪我走独木桥，我就看出你心里一点都不情愿。” “呃……开始是有一点，不过后来就没了。”楚凡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他今天的不情愿是很明显的。“其实，很多事情，我开始确实是不喜欢，不去做，但当真正去尝试了后，却也感觉不错，甚至还喜欢。” “真的？”宋舒苑有些狐疑地看着楚凡。 “我骗你干嘛。要是我真的玩得不开心，我今天就坐飞机回去了。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因为你乐观开朗的性格，也带动我变得比以前开朗了一些，让我接触了不少新东西，领略了许多新的快乐。”楚凡很诚恳地说。 “但你不是喜欢安静，不喜欢到处走动的吗？” “我的个性沉闷是事实，我自己也不怎么改变，但这并不是说我就认为这种性格很好。所以在你的强迫下，让我被迫改变，这对我来说也许是好事。很多时候，我们所坚持的，并一定就是正确的，或者说合适的。”这其实也是楚凡刚到的。事实确实如此，表面上看来在宋舒苑的强迫下，他做了许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但事实上他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宋舒苑有些意外地看着楚凡，她觉得有些不可解。本来自己是“认错”的，怎么现在却还被表扬了。她还有些不相信，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嗯，是吧。”楚凡了一下又说，“但我不是鼓励你以后就尽给我找事。” “嘻嘻。”宋舒苑终于相信楚凡确实没有怪她的意思，开心地一笑，然后说：“笨笨，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好人耶。” “不要给我发好人卡。我不要当好人，要倒霉的。”楚凡开玩笑说。 “我偏要给你发！”解开了心中的顾虑后，宋舒苑又恢复到了她本来的个性。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在礁石跳着大喊：“笨笨是个好人！笨笨是个好人！……” 楚凡摇了摇头，看着她刚安静了一儿，现在又疯了起来，心，早知道自己就不说那番话了。 “小心点，别摔……。” 谁知他的醒还没有说完，就听宋舒苑“啊”的一声惊呼，脚下一滑，就要摔了下去。楚凡赶紧伸手去抓，却已来不及了。 还好礁石不高，而且下面也是沙滩，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宋舒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但还是把脚扭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脚踝，钻心的痛楚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楚凡连忙从礁石上跳下来，关心地问道：“没什么事吧？” “都是你啦。乌鸦嘴。”宋舒苑也不管是自己没站稳，随口埋怨道，“没什么事，就是脚扭了。” 楚凡心里苦笑，这还真不好说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分散了她注意力，才让她没站稳摔下来的。 “我看看呢。”说着他伸手轻轻抬起宋舒苑那只扭到的脚。 宋舒苑的脚非常漂亮，洁白如玉，光滑如丝，曲线圆润，脚型完美，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此时她的脚踝因扭到稍稍有些红肿，却也不影响体的美感。 “问题不大，我给你揉一下。”楚凡低着头，一边看着宋舒苑扭到的地方，一边说着。随后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处，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前脚掌，小心地轻揉着。“要是疼，你就说一声。” “嗯。”宋舒苑小声地应了一声，此时的她又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我们两个可真有意思。前几天你给我擦药水，今天我又给你揉脚，不知道是该说祸不单行呢，还是有难同当。”楚凡埋着头说笑。 “是有难同当。谁让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呢。”宋舒苑也笑着说。 “是同一天生日，不是同一天出生。我比你大四岁呢。”楚凡纠正她的语病。 “大四岁又怎样？难道你让我叫你哥哥不成？” “不用了。真要是你哥，你还不知道要给我找多少麻烦事呢。” “讨厌！”宋舒苑嗔道，受伤那只脚下意识地一蹬去踢楚凡，却动到扭伤的部位，一下疼得叫了起来。 “别动！”楚凡连忙抓住她的小腿，“受伤了还这么好动。” “谁让你要说我的。” 楚凡一笑，也不跟她争，只是继续揉着她那精致的小脚。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就像捧着一个精美易碎的瓷器。 而宋舒苑现在感觉很怪，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有点反常，却又不清楚是哪里反常，而刚才那一下“捣乱”也是为了掩饰这种反常。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楚凡的每一下揉动，都加快一些，脸上也开始有些红晕的感觉。 正当她还在审视自己的反常时，楚凡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轻轻地把她的脚放回地上。 “已经八点了，我们走吧，不然就赶不上船回去了。回酒店后我再给你擦点红花油。”楚凡一边说着，一边扶宋舒苑慢慢站起来。 “我扶着你，能走吗？”楚凡问道。 “嗯。”宋舒苑点了下头，然后在楚凡的搀扶下，向前走了一小步。谁知那只扭伤的脚轻轻一触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她又忍不住“啊”了一声。 “还是我背你好了。你刚扭到，还不方便走动。”楚凡说着走到他前面，弯下腰，弓着身，示意她趴上去。 宋舒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趴到了楚凡背上。 楚凡双手向后扶着她如丝般光滑的大腿，稍稍用力向上一托，便将她背了起来。“趴好，别乱动啊。不然再摔一跤就惨了。” “嗯”宋舒苑在他耳边轻声回道。 屋漏偏逢连绵雨。楚凡背着宋舒苑没几步，突然感觉脸上一凉，抬头一看，居然下起了雨。虽说现在是十二月了，可这南方海滨的天气却还和夏天一样，雨说下就下。 “下雨了。”宋舒苑说道。 “嗯。不管了，先赶过去再说。早知道这样，刚才我们就不跑这么远的。” 宋舒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趴在楚凡背上，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起今天下午刚被他抱过，现在又让他背着，短短半天之内就有了两次亲密接触，她心里不禁泛起一层涟漪。 雨很快越下越大，片刻之间便已将两人淋得浑身湿透。由于两人都穿得是夏装，只有薄薄的一件，被雨淋湿贴在身上，在触感上更是几乎等同于没穿。而两人现在又是紧紧贴在一起的，那感觉就跟直接的肌肤相亲没有太大区别。 宋舒苑只感觉自己饱满的胸部紧紧地压在楚凡背上，随着楚凡走动的一起一伏，不停地摩擦着她那充满了弹性的温软之肉，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两颗敏感的小葡萄已经不受控制地翘立起来。一股热流不可遏止地从楚凡的背部通过她的乳峰传递她全身，她感觉全身一片燥热。 她直起身子，让身体与楚凡保持一定距离。但刚稍稍离开一点，她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空虚，就好像在沉睡中突然被抽去了枕头一样。于是，她又重新趴在楚凡背上，只觉得这副瘦削的肩背却是如此的温暖和可靠，只要趴在他身上，就不用担心一切似的。 而楚凡此时虽然也感觉到了背上有两团极软，极弹的物体正不时地顶着他，但他却没有心思去仔细感受着的滋味。他现在只顾着背着宋舒苑一路小跑，心里祈祷着，希望能赶上回h市的末班船。 第二十四章 共处一室 尽管楚凡已经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但最后一班回h市的船还是走了。时间也仅仅八点五分而已，不过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游船并没有多耽误，到点便准时离开了。楚凡询问了一下售票处的工作人，被告知今晚已经没有船了，只有明天早上才有。 “看来只能在这小岛上待一晚了。”楚凡扭过头，无奈地对背上的宋舒苑说。 “嗯。明早走也是一样。”宋舒苑对在小岛上睡一晚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惜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差，还是正好赶上了。由于今天是周末，游客本来就比平常多，加上又在下雨，所以今晚留在小岛上过夜的人很多。楚凡背着宋舒苑跑了好几家寨子里的旅店，都被告知已经客满了。 无奈之下，楚凡只好背着宋舒苑几乎将个寨子逛了个遍，最后终于找到一家私人性质的旅店，和一队游客协商后，让了一间房给他们。 虽说是私人开的小旅店，但由于经常都有游客入住，所以配套还是比较齐全的，有单独的卫生间带浴室，但唯一的问题是，只有一张床。 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都不自觉地有点发烫，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刚才淋了雨，小心感冒。我出去问问这儿的老板有没有红花油。”楚凡先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然后将宋舒苑扶进浴室，又叮嘱了她小心别摔倒之类的，便拿了钥匙出门去。 宋舒苑呆呆地靠在浴室的墙上，到今天晚上要和楚凡在一个房间里度过，心里不禁有些惊慌。只有一张床，怎么办呢？他不要求和我一起睡吧？如果他真的要求了，我怎么说呢？她心里浮起一连串的问题。 楚凡在老板那里买了瓶红花油，又故意在外面待了一儿，估计宋舒苑应该洗完澡了，这才回来。 走到房门口，他还是先敲了敲门，怕万一自己估计错误，进去看到不该看的场面，让大家尴尬。 “谁啊？”宋舒苑在里面问道。 “我，楚凡。”楚凡回答说。 “进来嘛。” 楚凡进门一看，宋舒苑正盖着被子坐在床上，露出一截光溜溜的肩膀，小脸绯红。楚凡心中一热，遂连忙收回自己的眼光，强制压下内心的一股激流，故作平静地说道：“我找老板拿了红花油，擦一点，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说着便低着头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宋舒苑轻轻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露出一只精致的玉足。楚凡也不说话，现在的气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倒了一些药水在宋舒苑的扭伤的地方，轻轻地为她擦匀。很快楚凡便给宋舒苑擦好了药水，个过程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好了，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等下在那椅子上睡一晚。”楚凡收起红花油指着房间里的一张木椅说道。 “嗯。”宋舒苑应了一声，便躺下，拉过被子盖到自己的颈子处。 走进浴室，楚凡一眼便看到宋舒苑晾在衣竿上的衣服，除了她今天外面所穿的一件t恤和一条短裙外，居然还有一件淡绿色的内衣。他顿时感觉一阵眩晕，赶紧将目光移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在：那她现在身上不是什么都没穿？内裤呢？唉，这丫头也真是的，居然把内衣晾这里。 其实这也不能怪宋舒苑。女人睡觉的时候穿内衣本来就很不舒服，更不用说还是淋了雨湿透的。而宋舒苑当然也不把自己最私密的衣物晾在卫生间里让楚凡看到，但她今天来小岛没过过夜，更没过被淋湿，身上也没带换洗的。又不能不晾干藏起来，那样明天是铁定干不了的，到时候不穿更是羞人。权衡再三后，她还是决定把内衣挂卫生间里晾一晚。反正楚凡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内衣的，她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说。 不过内裤她是怎么也不好晾出来的，她也不好真光溜溜的和楚凡在这房间里过一夜。所以她只好将水拧干，将就着穿上，然后上半身裹了一条浴巾上的床。 楚凡洗得很快，他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洗完之后，他才发觉没有换洗的衣物，连浴巾都没有。心下叹道，今天可真是什么事都遇上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把自己湿透了的短裤拧干，又穿在了身上。 回到房间，他便把灯关掉，然后蜷缩在那窄窄的木椅上，头靠在椅背上准备凑合着过一晚。 虽然现在这边白天的气温还在25度左右，但晚上还是比较清冷的。而且外面还在下雨，楚凡全身上下又只穿了条打湿了的短裤，所以他坐在木椅上感觉有些冷，全身也不由地缩成一团。 过了好半天，他都没法入睡。干脆拿出香烟，点了一根，坐在椅子上出神。 “笨笨。”黑暗中，宋舒苑突然轻声地喊了一声。 “嗯？你还没睡啊？”楚凡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嗯。”宋舒苑应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下去。“你上来睡吧。”过了一儿才又听她小声说了句。 其实宋舒苑和楚凡一样，一直都睡不着。她心里很矛盾，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该让楚凡到床上来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已经很暧昧了，再睡在一张床上，那就更容易让人产生遐了。但到现在房间里气温这么冷，楚凡身上又没穿什么，在椅子上坐一晚肯定不好受，她又有些不忍。 而且她现在也对楚凡产生了一种暧昧难明的感觉。来h市后，无论是楚凡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还是后来在迪厅为了她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与三个流氓打架，又或是今天的几次亲密接触，都让她一步一步地改变着对楚凡的印象。以前那个弱，不爱说话，沉闷的形象已经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内敛，含蓄，深沉，有安全感，值得依靠的温柔男人的形象。而且楚凡对她又几乎是百依百顺，这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楚凡所吸引，习惯于依赖楚凡，只是这种朦朦胧胧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罢了。 所以她现在很矛盾，一方面碍于女人的矜持和传统观念的束缚，觉得应该让楚凡就这样在椅子上过一夜；但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的感觉又觉得应该让楚凡到上床来睡，因为这是她所愿意的。 楚凡有些吃惊，但他觉得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于是说道：“没事。我在这里坐一晚上就行了。” 这让宋舒苑更是觉得应该让楚凡过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矛盾，犹豫不决的时候，如果对方越是表现出退让，那自己反而越靠近一步。 “过来吧。外面太冷了，坐一晚要感冒的。” 楚凡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现在确实感觉有点冷。 “你还害什么羞啊。我都不害羞。”宋舒苑故意把语气说得轻松一些，这样也掩饰了自己内心的矛盾不安。 是啊，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呢？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一晚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自己又何必太执着呢？到这，楚凡也不再坚持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跟着感觉走。 “好吧。”他把烟灭了，然后走到床边，在宋舒苑的另一边躺下。 虽说是自己叫楚凡过来的，但当楚凡真正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宋舒苑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不过，你可不许睡过来。”她又故作平静地说了句。 “嗯。我知道。” 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背对着背，一人各盖了半截被子，心情忐忑地躺在床上，尽快入睡。 可越睡，就越睡不着。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觉得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的，也不是自己说不就可以不的。大脑控制着人的全身的所有器官，却唯独控制不了自己。当两个年轻男女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要说什么都不，那无疑是在自欺欺人。 第二十五章 禽兽不如 楚凡睡不着，甚至比坐在椅子上发抖的时候更清醒。 如果说之前从知道要和宋舒苑共处一室，并决定在椅子上过一晚的时候，他都没有对宋舒苑起过什么邪念的话，那么现在他则是无法不产生一丝“邪念”。 环境不同，情况不同，法自然也就不可能相同了。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宋舒苑这种万中挑一的美女时，能没有一点法？如果真的是一点法都没有，那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一是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是这个男人是个女人。 但楚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满脑子都是宋舒苑的影子，以及她刚才那句“你不许睡过来”。这句话像是一句警告，又像是一句暗示。不许睡过来。那睡过去了，又怎样呢？ 他起了网上流传甚广的一个笑话。 一个秀才因为避雨在一个寡妇家过夜，与这个寡妇睡在同一张床上。寡妇在床上画了一条线，告诉秀才不能越过这条线，否则他就是禽兽。秀才很安分，一直到第二天起床都没有越过那条线。可寡妇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秀才不解，因为他并没有越过那条线。谁知寡妇气愤地说：“你禽兽不如！” 以前看到这个笑话的时候，楚凡都是在心里可怜那个秀才。谁知今天自己却成了这个秀才。那自己是做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 他现在很犹豫，心里不断地进行着天人交战，脑海里不时地闪现着宋舒苑的各种影子，或可爱的，或清纯的，或性感的，或妩媚的，而那条仅仅只是拧干的短裤紧紧贴在他身上，让他下身一片冰凉，非常不舒服，他很一把脱掉，就那样裸露着。 突然又起一个朋友以前聊天时对他说过的话。一个女人如果让男人上了她的床，那也就意味着她已经默许你可以和她发生关系。宋舒苑也这样的吗？如果她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为什么主动让自己到床上来睡呢？这是暗示吗？ 他竭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去这些，但是几乎没用。虽然他平时对宋舒苑的美丽仅仅只是一种欣赏，而没有丝毫的占有欲，但现在却不可控制地去拥有这副美妙的身体。 楚凡不是一个见色起心的登徒子，但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平时看着美女之所以没有太多色心，只是因为他并不追求这方面的，但当真正有机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有正常生需要和反应的男人。那部周星驰经典的《大话西游》告诉了很多人，也包括他：当机出现时，一定要把握，不要等失去之后才发出“曾经……”的感叹。 同时，他现在所有的法都只仅仅产生于，而和情感无关。现在这个社早已不是那种男女双方必须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甚至是结了婚才能发生性关系的年代，身体的，生的需求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看重。这说起来虽然很不堪，但却是事实。酒吧、迪厅等众多夜生活娱乐场所之所以越来越火爆，也是因为寂寞的都市男女们，耐不住内心的空虚苦闷，渴望寻求身体的放纵和愉悦。一个眼神，一杯酒即可诞生一个激情之夜的事情已不再是新闻。他们不需要了解对方，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只需要对方能带给他（她）一次生上的就足够了。 楚凡不去主动制造一夜情，但他也不拒绝。如果他现在不是单身，还和欣儿在一起的话，那他还可以依靠对欣儿的爱，和对她的责任来克制自己的。可是他现在没有这些约束了。所以他现在只有。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平时的楚凡。 思考了很久，挣扎了很久，他终于决定采取行动了。 不是都在说做了也许失败，但是不做肯定失败吗？不管宋舒苑究竟是出于什么心让他睡到同一张床上的，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即使有机，也不发生什么。所以他决定去把握这个机。 当然，首先他要去试探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机。如果宋舒苑真的只是怕自己着凉，出于好心才让自己上床来睡，而没有其他任何法的话，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毕竟强迫和半推半就之间的区别可就太大了，他是绝对不做出前者这样的事的。 拿定主意后，他轻轻翻了一个身，让自己面向宋舒苑。黑暗中，他看不到宋舒苑的身体是否有反应，也不知道宋舒苑此刻是否已经睡着。 几分钟后，楚凡又装作睡着了无意识地把一只手搭在了宋舒苑的腰上。这时他明显感觉到宋舒苑的身体一颤，那不是一个在熟睡中的人所应该有的反应。 宋舒苑确实没有睡着。 从楚凡上床躺下之后，她就一直很忐忑。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同一尊雕塑，小心地留意着楚凡的一举一动。 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主动叫楚凡过来一起睡。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很活泼开朗，比较放得开，但她本质上却是趋于传统的，不随随便便地就和一个男人上床发生关系。可她现在却真的很“随便”地便邀请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清楚为什么的时候。 虽然她感觉楚凡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她胡思乱。她很明白自身的魅力，和对男人的诱惑力，以前就有无数个男人或隐讳，或直接地向她表达过一亲芳泽的意思。那自己对楚凡也有同样的诱惑力吗？ 当楚凡翻身的时候，她就心中一惊。她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他睡过来吗？ 可楚凡翻身后，并没有其他动作，似乎仅仅只是熟睡中换了一个姿势而已。就在她的心情慢慢放松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她不由得全身一震，心跳加快。 楚凡现在也很紧张，在他的手放在宋舒苑身上的那一刹那，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宋舒苑还醒着。他不敢动，努力地克制住心跳，让呼吸保持平缓。他在等待宋舒苑的反应。 楚凡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宋舒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睡着了下意识的动作。她把那只手拿开，但却一直没有动，因为她感觉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很温暖，她甚至在内心深处有种希望它能稍微动移动，抚摸一下自己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很久，一方在试探，一方在猜测。 （考虑大家的阅读连贯性，今天再更新一章，时间大概在凌晨。） 第二十六章 你个坏蛋 终于楚凡又开始动了。因为宋舒苑醒着，却没有任何举动，这就表示现在的情况是能继续发展下去的。 他开始很小心，很轻柔地隔着并不厚的被子按摩着宋舒苑的细腰，动作不敢过大，生怕一不小心就惊吓到了宋舒苑。 宋舒苑也感觉到他手上轻微的动作。她隐隐猜到楚凡现在并没有睡着。那他现在的动作就是故意的。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慌乱。楚凡要做什么？！ 其实她现在完全可以扭转这样的局面，只要她把楚凡那只“作怪”的手拿开即可。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她的心里很乱，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制止楚凡，但身体的感觉和自己的内心却又不这样做。 楚凡决定加快“进度”。他慢慢地挪动身体向宋舒苑靠了过去，正在按摩她腰部的手加大了一些力度，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抚上她的秀发。 宋舒苑心跳陡地加快，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与其说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还不如说是她不清楚自己对楚凡究竟是什么感觉。要说对楚凡完全没有感觉，那是在骗自己。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已经让她对楚凡产生了情愫；但要说就这样和楚凡产生亲密的关系，她又觉得不好，因为她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但楚凡没有给她太多去认清自己感觉的时间，他已经紧紧地贴到了她的背肌，头也靠在了她的颈后。 楚凡此时已经可以肯定宋舒苑是醒着的，因为他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同时，他也基本上确定宋舒苑并没有完全拒绝他。于是，他的动作开始大胆起来。 他把放在宋舒苑腰上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正面，然后顺着她的小腹，开始以极缓慢地速度往上移动，几乎就要触到她的乳下。而另一只手也不停地抚弄着宋舒苑的头发，并用鼻尖不时轻轻触碰她的后颈。 宋舒苑此刻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的心情已经不能说是忐忑了，而是复杂。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早就拿开楚凡的手，制止他的动作，但得更多的却是不由自主地在猜测他下一步的动作。 慌乱中，她起了下午过独木桥时被楚凡抱在怀里，和晚上楚凡背着自己的感觉。那是一种很温暖，很舒服，很放心的感觉，就像是在阳光和煦的春日躺在草地上一样，于是她现在竟有些享受起被楚凡“玩弄”的感觉。 楚凡的手没有进一步向上进攻，却伸进了被子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浴巾抚摸着宋舒苑平滑的小腹。 宋舒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已经放弃了去制止楚凡的法，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楚凡温柔的抚摸。虽然她知道这样继续下去，楚凡的动作越来越过火，迟早越界，但她告诉自己就这样吧，等他过火的时候再说。 楚凡没有继续加强手上的攻势，却将头凑得更近，嘴轻轻地贴着宋舒苑的耳朵，微微吐着气。 耳朵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很多女人的耳朵只要轻轻地一触，便产生强烈的快感。宋舒苑正是这样。她只觉得全身都有一种酥痒的感觉，仿似有一只小虫在自己的耳根爬动。 楚凡继续刺激着她的感官，从上自下，轻吻着她的耳朵，并不时地伸出舌头触碰她娇嫩的耳垂。 到这时，宋舒苑已经完全沉沦到了身体的愉悦中，她的也被楚凡挑逗起来，脸颊发烫，浑身发热，只被楚凡抱着，享受他的温存。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与楚凡贴得更紧，同时头轻轻晃动，配合着楚凡的亲吻，不停地用耳朵摩擦着他温热的嘴唇。 楚凡知道宋舒苑已经动情，于是他也加强了手上的攻势。他没有再拖拖拉拉的，伸进被子里的手，直接覆上宋舒苑那异常饱满的，张开五指，隔着浴巾，轻搓慢揉着。 宋舒苑浑身一颤，身体一绷，她没到楚凡居然这么快，这么突然地便越过了界，一下便侵犯到了她的隐秘部位。她立刻制止住楚凡手上的动作，但从胸部传来的强烈快感却让她犹豫了，她甚至觉得楚凡手有魔力，让她的胸部像冰雪融化一般舒服，那种轻柔，舒展的感觉让她沉醉。于是，她又再一次抛弃了自己的智，反而稍稍挺起了胸部，迎接着楚凡的揉弄。 楚凡终于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担心，他清楚宋舒苑现在已经彻底被自己燃起了。不再试探，也不再犹豫，他放开了一切心束缚，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对宋舒苑身体的“开发”中。 很快，他便扯开那条本来就裹得不是很紧的浴巾，没有一丝阻隔地抚摸着宋舒苑坚挺的。 宋舒苑也已经完全抛开了一切智，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件乐器，在楚凡的弹奏下，此刻正演奏着欢跃的乐曲。 虽然早已知道宋舒苑的身材极其完美，但没有亲身感受，还是没有如此震撼。如果说宋舒苑本身是万中无一的极品美女，那么她的一对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饱满、坚挺、圆润、娇嫩、滑腻等等已不足以形容了，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完美。她的很丰满，楚凡一只手尚不能完全掌握，那绝佳的弹性，无与伦比的手感，比水袋更张扬，比海绵更欢快，比皮球更柔媚，比面团更温软。 楚凡只觉得手中这团软滑如玉，弹似欢兔的娇嫩之物仿佛有无穷的吸力和粘力，一触手便再也松不开。他只恨不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这只手上，甚至把自己也化为其中，尽情地与之亲触。 宋舒苑哪里忍受得了如此剧烈的刺激，她感觉好似被电击一般，强劲的电流一阵一阵地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快感勃发。她早已忍不住娇吟起来，一声声勾魂摄魄的啼音不时在楚凡耳边响起。 楚凡终于忍不住腾出手来，迅速脱掉自己那条湿冷的短裤，一丝不挂地从背后紧紧抱住宋舒苑，头也死死地靠着她的耳际，不停摩擦着。 宋舒苑被所控主动回应着，这更是彻底点燃了楚凡的火山。他把两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滑到了她的翘臀上。 宋舒苑的内裤微微有些湿润，明显是今天淋雨湿透后勉强穿在身上的。隔着湿湿的内裤，楚凡感觉手上有一股热气。 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暧昧、隐晦地缠绵着。楚凡早已没有了一切约束，抛开了所有顾虑，只是纯粹地跟着自己的感觉，在一个男人的之下行事，对他而言，现在身边的宋舒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漂亮女人。而宋舒苑的智和忐忑也在楚凡连续不断的攻势下消逝殆尽，她的思也许还在挣扎，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占据。 可就在楚凡准备卸下宋舒苑的最后一层武装时，他终于遇到了阻碍。他在脱掉宋舒苑身上最后的一条小内裤时，遭到了宋舒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反抗。 宋舒苑的两条腿用力地并拢，交叉在一起，两腿之间未留一丝缝隙，同时死死地压住身上仅余的那条温湿的小内裤，不让楚凡将它轻易褪下。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了。此前无论楚凡怎么做，她都告诉自己这只是身体接触，不影响什么，但当楚凡开始准备侵犯她最私密的地方时，她的最后一丝智终于暂时战胜了感性。 其实当她叫楚凡到床上来睡的时候，她就在内心深处过这种情况的发生，但都被她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她总觉得不发生这样的事。但现在真的发生了，她一时也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做，只好先抵抗着。 如果是之前的一系列行动被制止，那楚凡很有可能立刻停止下来，因为他始终坚持不能强迫。但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却不能说停就停了。一来他现在正是欲火高涨的时候，心里只有占有怀里的女人这一个念头；二来他并不肯定这是否就是真正的反抗，如果宋舒苑真的不愿意，那在之前动作过火的时候就制止他的。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宋舒苑暂时的抵抗而放弃，那只手依然努力地与那条薄薄的小内裤战斗着。与此同时，他又再次将宋舒苑精致的耳垂含在口中，加大了对她的挑逗。 宋舒苑现在很矛盾，极度的矛盾。其实她现在穿着这条又湿又小的内裤非常不舒服，如果之前不是怕难为情，她早就脱掉，光溜溜地上床了。可现在她又觉得不能让楚凡脱下它，她很清楚一旦脱下，那就意味着什么。再用所谓的身体接触这个由，即使是现在这样有些迷糊的情况下她也明白是自欺欺人。 是她对楚凡没感觉吗？不。如果没感觉，她不可能让楚凡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在楚凡的手第一次搭在她腰上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拿开它。那她为什么要作最后的反抗呢？她不清楚。这是今天晚上一直困扰她的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对楚凡的感觉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楚凡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因为宋舒苑除了死命地压住最后一层防线外，并未有其他任何抗拒，她甚至都没有说一个“不要”。所以他继续加强了攻势，手上、嘴上双管齐下。 宋舒苑咬紧牙关，竭力地抵抗着，但她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一步一步地被撕破。身体上楚凡对她的刺激一波比一波强烈，而心上她自己的抗拒也越来越弱。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前出现的居然全是楚凡的样子。她看到了楚凡在咖啡厅里恬淡随意，无欲无求的淡定；看到了他在海边被自己作弄的狼狈表情；看到了迪厅里他为了自己将小流氓扑倒在地的坚定背影；还看到了他抱着自己过独木桥时的专注；最后看到了他背着自己，又为自己轻揉伤脚的温柔。她顿时感觉自己心中被一股强烈的情感所占据，那最后的一道防线也终于土崩瓦解。 楚凡还在不停地努力着，但他始终不能成功地突破这层最后的障碍，没到这一小片丝布居然如此有韧性。正当他准备继续加强攻势的时候，宋舒苑却突然扭过头来。 “你个坏蛋。”一声嘤咛饱含着无限的娇羞。 楚凡一愣，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他还来不及思考这个“坏蛋”的含义时，一张娇嫩无比的温热小嘴已经凑到了他的唇边。没有丝毫犹豫，他一嘴吻了上去，一股如兰花般香甜的感觉充盈在口中。同时，他感觉手上扯着的那片小小的丝布上没有了丝毫抗力，轻轻一拉便已褪了下来。 他心中一热，收腹挺腰，轻轻一送，便毫无阻碍地滑进了宋舒苑体内。 宋舒苑全身一震，小嘴更是忘情地与楚凡激吻着，滑腻的丁香小舌不断地探入他的口中。 没有了束缚，没有了顾虑，没有了忐忑，没有了挣扎，剩下的只有彼此的愉悦和无限的快感。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共同演奏出一曲由呻吟、喘息、碰撞声所交织而成的乐曲，时而疯狂，时而激烈，时而轻柔，时而舒缓。 第二十七章 返回ａ市 清晨，宋舒苑缓缓地醒来。睁开眼睛一看，窗外已是一片明亮。雨早已经停了，柔和的阳光洒进屋里，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和清新。 楚凡不在房间里。床上有些凌乱，一条洁白的浴巾齐地叠好放在了她旁边的枕头上，但最醒目的是上面还放着一条淡绿色的蕾丝小内裤。 宋舒苑一把抓过自己的贴身小裤，小脸羞得通红，虽然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稍微揭开被子看了下，身上未着丝缕，光洁的肌肤上还有泛着些许昨夜激情后留下的痕迹，下体也稍稍有些不适。 手里攥着小内裤，又起昨晚那似梦似幻的情景。如果不是现在的一切都证实那确实发生过，她更情愿把这当作是自己的一场春梦。自己真的和楚凡做了？就这样和他做了？她心里泛起一个又接一个的思绪。是娇羞？是懊悔？是迷茫？还是……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把这一切的发生都怪罪到楚凡身上，但她又知道不是。 是自己主动让楚凡和睡到同一张床上的。 是自己没有在楚凡第一次试探性的轻抚之后，拿开那只手。 也是自己在最后时刻放弃了坚守，让楚凡成功挺进。 如果楚凡是元凶的话，那自己也是帮凶。楚凡是在自己的默许，甚至是鼓励下，与自己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是由谁引起的，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发生了。现在重要的是，自己该如何面对楚凡，又该和他以一种什么的关系相处。 宋舒苑静静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很清自己此刻对楚凡的感觉，但发觉只是徒劳。如果说昨晚最后时刻的失守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的话，那这一夜激情后所带来的复杂关系又让她陷入了迷惘。 她恨楚凡，却也恨不起来。她感觉自己其实并不是介意和楚凡发生了关系，她只是觉得早了一点而已，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就突然陷了进去。 她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爱上了楚凡，毕竟他们真正的相处也不过才几天时间而已。虽然期间她对楚凡有了极大的改观，产生了一定好感，但究竟是不是爱，她还说不准。况且她还不知道楚凡是什么感觉。 思索了良久，也没有答案。最后，她轻叹了一口气：就当这是一场一夜情吧。 起床，洗漱。换上卫生间里已经晾干的衣物，宋舒苑深吸了一口气，了一下情绪，走出了房间。 来到这家旅店一楼的饭厅，宋舒苑看到了楚凡。 楚凡正坐在一张桌子旁抽着烟，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神情看不出太多的东西。 宋舒苑走到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没有说话，神色平静。 楚凡看到宋舒苑过来，先是一愣，随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后悔，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声问了句：“吃点东西吗？” 宋舒苑小声“嗯”了一声。 楚凡随即叫来不远处的一个店，点了一些早点。 随后，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像水里的墨汁一样，蔓延开来。 楚凡现在心里也有些乱，不过他得更多的是宋舒苑。对于他自己，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昨晚的事就是一场一夜情，是一次身体的放纵，和感情无关。如果是别的女人，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那他现在非常轻松，没有一丝心里负担。但宋舒苑是他的朋友，所以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宋舒苑。 上次和杨丹那晚，他还有由说是因为喝醉了。但昨晚，他是清醒的，而且是主动的。所以他感觉愧疚，有些后悔自己的放纵。他不知道宋舒苑此刻是什么心情，是无所谓，还是恨自己。从表情上看，她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早点上来了，两人都只是随意的吃了一些。 “你的脚怎么样了？”楚凡问道。平时他是很喜欢安静的，但现在他却不一直沉默下去，因为沉默让他觉得很难受。 “已经消肿了，走路没有太大问题。”宋舒苑轻声说。 “那就好。”楚凡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继续说下去，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宋舒苑也觉得现在的气氛怪怪的，其实她很和平常一样大大咧咧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一看到楚凡，就不由之主地起昨晚两人一起缠绵的情景，这让她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又坐了一儿，楚凡看了下时间，这才说：“船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嗯。”宋舒苑小声应到。随后她准备站起来，却因为那只扭伤的脚受力过重，一下疼痛，就要摔倒。 楚凡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 “要不还是我……我扶着你吧。”看着宋舒苑略微有些痛苦的表情，楚凡说道。他本来是说还是背着她过去的，但话到嘴边，起今天尴尬的气氛，他又改口为扶着了。 稍稍犹豫了下，宋舒苑还是点了点头。 楚凡见她同意了，便一只手扶着她往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并且有意地保持了一定距离，看上去就好像是楚凡用一只手撑着宋舒苑一样。 快要走到码头的时候，宋舒苑突然说道：“笨笨，我今天回a市去了。我现在脚不方便，也不好玩。” “好的。待儿回酒店，我就去订机票。”对宋舒苑突然出回a市，楚凡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其实，即使宋舒苑不出来，他也准备过儿回酒店就说的。发生了昨晚的一夜情后，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再继续待在h市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放松了。 两个小时后，两人回到了h市所住的酒店。楚凡把宋舒苑送回房间后，便立刻到前台订了两张下午回a市的飞机票。之后两人就一直待在各自的房间里都没出来，连午饭也没有吃。 下午五点一刻，两人已经身处a市机场了。 a市正飘着小雨，天气阴冷，站在机场外，阵阵的冷风吹得面颊一片冰凉，这让刚从阳光明媚的h市回来的两人非常不适应。几个小时前还穿的是t恤短裤，而现在又必须穿上线衣外套才能勉强御寒，就像楚凡和宋舒苑之间的关系，前几天还是嘻嘻哈哈，无拘无束的，可现在居然一天几乎都没怎么说话，不得不感慨变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真。 坐在出租车上，楚凡问道：“你家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就把我送到中心广场就行了。”宋舒苑说。 “你脚不是不方便吗？还是送到家门好些。” “不用了。就到中心广场。”宋舒苑坚持说道。 楚凡她也许是怕家里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于是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不多一儿，车便到了中心广场。宋舒苑正准备下车，却被楚凡叫住。 “你脚不方便，直接坐到家门。我在这里下，正好我要买点东西。”说完，楚凡便背着自己的旅行包，从车里走了出来。 出来后，他刚把车门关上，却又突然一下拉开，探进头去看着宋舒苑，欲言又止。出租车司机和宋舒苑都很诧异地望着他。 “舒舒，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楚凡终于说道。 宋舒苑愣了一下，随后朝着他明媚地一笑，说：“当然是了。你个坏蛋。” 楚凡听了后也轻松地笑了下，这才又把车门关上。看着渐渐开远的出租车，他突然起昨天晚上宋舒苑也说了句“你个坏蛋”。不禁有些疑惑，昨晚的“坏蛋”，和今天的“坏蛋”是一样的吗？ 第二十八章 美艳少妇 从h市回来后，楚凡的生活又回到了旅游之前的状态，每天仍旧是雷打不动的三步曲----上网、吃饭、睡觉。卡卡似乎在宠物店结识了不少朋友，接回家后，这小家伙还有些怀念它们，经常在房门口转悠，偶尔还到阳台上去张望。看起来它是非常不乐意和楚凡过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宋舒苑回来后就没有再和楚凡联系过。有几次楚凡打电话给她，试探下她是否还在介意那晚的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思量着还是过段时间再看看。他，宋舒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生活观念也比较开放，时间长了她应该就淡忘的。楚凡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主动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是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 这天，a市难得的在冬天见到了一次阳光。 楚凡昨晚玩游戏玩到凌晨，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随便泡了碗面来应付空空的肚子，便来到阳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在连续的阴冷之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晴天，让这阳光显得格外的美丽和温暖。楚凡顿时起在h市每天在海边晒太阳的情形，他有些怀念起那段心情舒畅，无拘无束，每天还有美女相伴的幸福时光。到这里，他决定到外面的小区花园里去坐坐，回温一下在h市晒太阳的感受。正好也可以带卡卡出去遛遛，天将这小家伙和自己一起闷在家里，也怪可怜的。 这个小区的环境做得很不错，无论是绿化，还是相关的生活配套都很人性化。随处可见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和穿插期间的石板小路。由于今天难得好阳光，花园里活动的人不少。一些重视养生之道，勤于锻炼的老人们，或自己随意地活动一下身体，或使用小区里的露天休闲健身器材有条不紊地运动着。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则围着一张石桌下着象棋。 也有一些还不到上年龄的小孩在花园里奔跑嬉戏，你追我赶的，好不快乐，不时有充满了稚气的欢声笑语响起。 这些都让此时的小区花园充满了一种祥和、宁静、温馨的感觉，所有人似乎都暂时抛下了生活中的琐碎和烦恼，只享受这片刻的闲适。 楚凡牵着卡卡慢慢悠悠地在花园里闲逛着，步伐不徐不急，神态悠闲淡定，偶尔停下来看一看旁边的人的活动，没有问候，只是简单的相视一笑。这种笑，很淡，却很真实，就像这冬日里的暖阳，没有逢迎，没有客套，仅仅只是一个微笑。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非常放松，没有一丝压抑和困惑，连这几天对宋舒苑的一点内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对待事情的态度上，不执着，不强求，不去思考过多没有定论的事，除了和欣儿的分手让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苦闷外，很少有其他事情能让他长时间的担忧。即使是那次分手，在向杨丹倾吐后，也很快地抛下了心负担。他觉得，已经发生了的坏事，再多也无济于事；还没有发生的坏事，那就等发生了再说。自己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可以了。至于这种法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他无所谓，他觉得好就行了。 逛了一儿，楚凡微微觉得有些发热，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下。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几张小区居民休息的长椅上都坐着几个人，只有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 楚凡走了过去，在那个少妇的身旁坐下。 少妇看到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抬起头看了楚凡一眼，没有丝毫介意，对着他微微笑了下。 楚凡也回应了一个微笑，眼神略微在少妇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说话。 这个少妇长得很漂亮，肌肤白皙，眉梢带俏，体态可能是由于生了孩子的缘故，稍微显得有些丰腴，却也更添了一分成熟的魅力。她年纪看来不大，应该和楚凡相仿，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婴儿，脚边还趴着一条浑身雪白的贵妇犬。 卡卡一见到这条贵妇犬就兴奋异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围着它东嗅嗅，西嗅嗅。 “你养的小狗？好可爱啊。”美艳少妇看着卡卡，笑着说。 “呵呵，平时很少带它出来，今天一出来放放风，就疯得不行。” “它叫什么名字啊？”少妇又问道。 “卡卡。” “卡卡？好奇怪的名字。” 楚凡笑了笑，也没作解释。他知道很多女人是不看足球的，自然也不知道目前a米兰的当家球星卡卡了。 “你也在这个小区住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少妇一个人在这里晒了好一儿太阳，也有些无聊了，突然见到一个同龄人，也就来了谈兴。 “嗯。刚搬来不久，就住那边的单元。”楚凡答道，然后随手指了一下自己住的那幢楼。 “哦？我也是住单元，-8-1。”少妇觉得有点巧。 但楚凡觉得更巧。因为他也住在8楼，-8-4。于是，他笑了笑说：“那我们好像是邻居。” “真的？”少妇似乎还有些不信。 “嗯。我就住-8-4。” “那可真是太巧了！”少妇显然有些惊讶，“不过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呢？” “我很少出门的。”楚凡说。 “你没上班的吗？” “最近在休假，所以才在家里休息。”楚凡说完，看了看少妇怀中的婴儿，又随口问了句，“你呢？也休假？” “我生孩子的时候辞职了，现在安心在家当个家庭妇女。”少妇笑了笑说，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她的宝宝，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对了，我叫秦欢。你叫什么名字？”少妇逗了一儿宝宝后，又问。 “楚凡。”楚凡很简洁地回道。说完就把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秦欢似乎也看出来楚凡不太喜欢说话，也没再继续说话，又低下头去和宝宝逗笑。 楚凡把头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仰望天空。今天的天气确实很舒服，阳光温暖柔和，一点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好似躺在女人的怀抱中一样。偶尔有一丝丝风抚过脸庞，也与往日的阴冷不同，温热轻柔，就像一只手在轻轻抚摸自己。他有些暖洋洋的酥软，索性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慵懒、恬静、松弛的初冬下午。 就在被阳光烘暖地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秦欢“啊”的一声娇呼。他睁开眼睛诧异地看了秦欢一眼，随后循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却看到一副令他狂汗不已的场面。 不远处的草坪上，卡卡正骑在少妇的贵妇犬身上，后肢着地，两条前肢搭在贵妇犬的背上，对着贵妇犬的屁股疯狂地挺动着。这一黑一白两条小狗，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若无其事地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 楚凡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哭笑不得，卡卡这小家伙，怎么骑得上这看上去要比它高出一截的贵妇犬呢。 他大喝了一声：“卡卡，过来！”然后慌忙跑过去，将两条狗惊吓分开。正在享受中的卡卡，突然被打扰，居然还破天荒地冲着楚凡吼叫了几声。楚凡哪里还让它继续猖狂，直接起它的脖子，一把把它拖了回来。 坐回长椅上，楚凡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这……这……我也不知道它最近……在发……情”卡了半天，他才把话说出来。说到最后的时候，只感觉脸上火热，仿佛做错事的不是卡卡，而是他自己一样。 秦欢脸上也是一片通红，伸出一只手轻轻摸着已经跑了回来的贵妇犬，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啊。我……”楚凡继续道着歉。他本来说他负责的，话到嘴边突然一：这是哪跟哪啊！自己怎么负责啊？难道万一贵妇犬怀了崽，自己还要替卡卡迎娶它“过门”不成。 秦欢也不好继续让楚凡为难，毕竟这事太出乎两人意料了。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后，才转过头故作释然地说：“没什么，动物嘛，难免的。”说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卡卡。谁知这一看，她又是一呆，脸刷得一下变得更红。 楚凡见状，也扭过头去看着卡卡，顿时无语。原来这小家伙的命根子居然还直挺挺地翘着，红猩猩的，好不引人注目。 他慌忙将卡卡藏在身后，说道：“我先上去了。”说完便拖着满不情愿的卡卡逃也似的往住的方向疾步走去。 回到家里，他看着还死性不改，又跑到阳台上去张望的卡卡，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带它出去遛遛，它居然给自己上演了这么一出“激情戏”。 第二十九章 回到公司 在家里时间待长，慢慢地也感到有些无聊，有些时候甚至有点空虚，楚凡感觉这种状态长期下去不是很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单调乏味，那时候就不是平淡，而是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在距离自己一个月假期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他决定前回公司去上班。反正他现在也自觉能坦然面对杨丹了，不怕见面的时候再尴尬什么的。连和宋舒苑的一夜情他都释怀了，又何况那次酒后事故呢？ 上午十点左右，楚凡来到了公司。 同事们见到他都有些意外，几个平时关系相处的较好的，都笑着问他这段时间去哪儿风流快活了。楚凡随意地应付了几句，又和另外一些同事打过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那间办公室。他平时话本来就不多，为人也不算热情，大家也都习惯。 出乎他意料的，自己办公室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他的办公室虽然名为策划部，但这个“部门”里这几年都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也习惯了每次走进办公室冷冷清清的感觉，没到这次回来，里面居然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女孩，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很乖巧，一头刚刚及肩的秀发微微有些卷翘，额头上还留着一簇可爱的刘海，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涉世未深的少女所独有的清纯和天真。 她看到楚凡走了进办公室，微微一愣，随后停下手中的事，问道：“请问你找谁？” 楚凡愣了一下，了下才淡淡地说道：“我是来上班的。” 女孩“哦”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便埋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追问楚凡。 这个女孩现在坐的位置是以前就有的，只不过一直闲置着，现在仅仅只是在办工桌上多了一台电脑而已。楚凡的位置几乎没有怎么变化过，只是一些杂志和书籍被收拾地齐齐地叠放在一起，桌面也擦得一尘不染，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每天都过的，这倒比他自己在的时候还要清爽些。 在位置上坐了几分钟后，起刚才没见到杨丹，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办公室，打算还是过去看一下。 见到楚凡进来，杨丹先是一怔，随后便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感觉就如同是突然找到自己不小心遗失的心爱之物。她心里暗道：终于回来了。 “杨姐。”楚凡轻声打了个招呼，又笑了笑。 杨丹看着他，柳眉轻扬，粉唇浅笑，掩饰不住的高兴说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 “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回来上班比较好。” “哦？是怕我这个月不发你工资吗？”杨丹心情非常好，开了个小玩笑。 楚凡也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接过话，只是笑了下。 “这段时间怎么过得啊？”杨丹问道。 “出去旅游了一趟。其他时候就在家里。” “旅游散心不错。”杨丹轻轻点了下头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嗯。”楚凡很坚定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杨丹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已经完全摆脱了分手的困扰，心里也替他高兴。“对了，这段时间策划部新招了一名策划，就在你办公室里。你见过了吧？” “刚才见过了。” “她叫李茜，今年刚从a大中系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工作经验，以后你要多带带她。” “好的。” “我还是介绍你们认识正式一下。”说着杨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内线号码。“小茜，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小倩？楚凡一下就联到了电影《倩女幽魂》中那个漂亮的女鬼。不过那女孩长得还真不比王祖贤差多少，确也当得这个名字。着，他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似乎看出楚凡正在什么，杨丹笑着说：“人家可不是什么女鬼。她是草西茜。” “噢。”楚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响起了几声敲门的轻响，是李茜来了。 “杨姐，你找我有事吗？”李茜问道。 “来，小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楚凡，是公司的策划部经，前段时间有事不在。”杨丹指着楚凡对她说。 “你好，楚经。”李茜听了后，明白楚凡以后就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于是先打了个招呼问好。 楚凡闻言却是目瞪口呆。楚经？汗！自己什么时候成策划部经了。他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向李茜回一句“你好”都忘了，只是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杨丹。 杨丹看着楚凡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但因为李茜在场，又不好笑出来，只好强忍着说：“楚凡，小茜可是a大中系毕业的高材生，这段时间你不在，公司的策划都是她做的，很有潜质。不过小茜现在对广告和地产行业还不是特别熟悉，你以后要多多指导一下她。”说完，杨丹又转过头去对李茜说：“楚凡是行业内的资深策划，在公司已经做了三年，各方面都很优秀，小茜你以后就多跟他习，方案做完后都先给楚凡看看，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向他请教。” 这短短几句话，却充分展现出了杨丹作为一个企业管者的御人之道。其实她刚才已经给楚凡简单说过李茜的情况，但现在又再次说一遍，却是让李茜这个刚毕业的大生和新工既要有自信来完成以后的工作，又要能认识自己的不足，不至于太自负。并且又抬出楚凡的资历，让李茜能在心中产生对楚凡敬服，以免她看轻楚凡，以后不服楚凡的管。 不过她的这番话却让楚凡冷汗直冒，什么“资深策划”，什么“各方面都很优秀”，什么“请教”之类的，他觉得杨丹完全是在替自己放卫星，自己都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策划，哪里担得起这么多名头。 不过李茜倒似乎很相信杨丹的话，看楚凡的眼神也多了丝崇拜。 “好了，小茜，你可以先回去忙你的。” 李茜出去后，楚凡这才问道：“杨姐，我怎么成策划部经了？” 杨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策划部就你们两个人，你是经，难道让小茜做经啊？” “可我什么都不懂啊。”楚凡为难地说道。他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管下属的经验。 “你懂做策划就行了。以前怎么做，你以后也怎么做，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帮你做而已。有案子要做的时候，你可以选择自己做，也可以选择让小茜做，她做的东西，你如果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让她修改，或者拿来和我商量。就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楚凡了，觉得工作似乎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可以分一部分工作给李茜做而已。既然这样，他没什么异议好说的了。 “杨姐，那我就先出去了。”楚凡觉得该说的基本上都说完了，便准备回自己办公室找一下上班的感觉。 “你升职了，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工资不涨？”杨丹冲着楚凡巧目兮兮，一脸戏谑地笑着。 “啊？工资？”楚凡闻言一愣。他刚涨工资没多久，又休了将近一个月假才回来，如果又要涨工资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太没道了。 “你的工资嘛……”杨丹故作沉思地顿了一下，随后说道，“先暂时维持现在的好了，等过完年看你表现再说。”说完她已经忍不住轻笑起来。 楚凡也知道杨丹是在故意逗他。他只好应了一句：“好的。那我就出去了，杨姐。” “去吧，楚经。”杨丹又一本正经地说。 楚凡大汗，连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杨丹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回到办公室的位置上坐下，到自己刚刚结束休假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策划部经，楚凡就觉得有些荒唐好笑。比起经这个职位来，他还是更愿意当一名小策划，只做自己的工作，只操心自己的事，不用操心别人，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和责任，更轻松自在。好在策划部也就他和李茜两个人，即使是当了这个经，也最多再管一个人，倒也没不算太累，况且他还没过要去怎么操心李茜的工作。 办公室里很安静，他和李茜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李茜除了他进来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一直埋着头打字，楚凡的位置在她后面，瞟了眼她的显示器屏幕，似乎是在写一个方案。而楚凡更不是一个善于主动找话说的人，无论是面对男人还是女人，即使是美女也一样。没话找话说的感觉，让他感觉比做两百个俯卧撑还要难受。 他打开电脑，随意地浏览了一些最近a市的房地产信息，然后又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楚经，你qq是多少？”李茜突然转过头来小声问道。 楚凡有些愕然，一时没明白她突然找自己问qq号做什么。 见到楚凡不解的表情，李茜脸微微一红，解释说：“我把我刚做完的方案传给你。杨姐刚才说让我方案做好后都先给你看看。” “噢。9xxxx。”楚凡报了自己的qq号码，然后了下又说，“小……呃，李茜，以后你不用叫我楚经。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楚凡。”他实在是不习惯“楚经”这个称呼，每次一听到，都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嗯。楚经。”李茜很自然地又叫了一声。 楚凡顿时无语。 第三十章 舒苑邀约 【本来这章是打算像上周一样延到凌晨更新的。但刚才瓶子突然发现本书居然排在了新人周榜的第24位。瓶子不知道该用何语言来表达对大家的感谢，只能在今天多更一章以表谢意。今晚凌晨，第三更！】 虽说是回到公司上班，但楚凡这两天却几乎无事可做。 明天广告是一家媒体广告代公司，平时的工作重点无非就是两个：拉广告和回款。拉广告就是尽力说服地产客户将已设计好的平面广告刊登到自己所代的媒体上进行宣传，对公司而言其实就是一个将自己手中的货卖出的过程。而每年所代的媒体都给广告代公司下达一个全年的经营任务，即一年要卖出多少广告。如果年终任务完成，公司则有一笔数目客观的成；如果没完成任务，则减少成，甚至没有成或罚款。所以完成全年经营任务对于一个媒体广告代公司来讲是每年最重要的工作目标。其实这和单个业务跑单的实质是一样，完成基本任务有奖励，没有完成就没奖励。 而回款，顾名思义即收回货款。在媒体广告这行，目前的习惯都是先打广告，后付款，也就是先货后钱，俗称的赊帐。这几乎是一条不成的规定，无论是客户还广告代公司都已默认。极少有客户先款或者现款进行广告投放，因为对于地产客户而言流动资金是非常重要的，能省则省。而资金对于广告代公司同样很重要，如果广告打出去了，却迟迟收不到钱，那对公司的经营影响也非常大。所以一般的广告代公司都是先费劲心思地去拉广告，然后再死缠烂打地去讨钱。 由于前几个月明天广告的业务做得很出色，前两个月便完成了今年报社所下达的经营目标，所以这年底最后一两个月的工作重心便是收回今年还拖欠的广告款。如果做了广告，却收不到钱，那对公司不但没有效益，反而还是负担。 拉广告的时候需要楚凡出策划，出好的点子来吸引开发商，但回款的时候，他就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了，都是靠业务或公司上层的交际能力来完成。 而公司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些策划，在杨丹的授意下，也都交给了李茜在做，趁这段时间不是那么关键的时候，锻炼她的能力，让她能尽快熟悉。所以楚凡现在在公司也就没什么事可做。 唯一算得上事情的，便是指导一下李茜如何做策划。 在看了李茜这段时间做的一些策划案后，他认可杨丹对李茜的评价：很有潜质。 李茜不愧是中系毕业的，笔非常不错，细腻而优美，她所做的策划案，与楚凡这个经济系出身的人所做的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楚凡的策划案一般都言简意赅，只是很精要地把一些要点写出来即可。如本次策划的目的，策划的具体实施细则及回报措施等。以具体的创意及思路来打动客户。而李茜的策划案则很重视字的表达，以精美的字包装来吸引客户，打动客户。 这两种风格很难说孰优孰劣，只能说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李茜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刚入行，对行业及策划本身并不熟悉，因此在做方案时显得有些找不到重点，思路比较混乱。 于是楚凡暗自打算，以后的策划都先由他来完成思路的大纲，然后再交给李茜来执笔，将两人的优势结合在一起。当然，这只是短期内而已，时间长了，等李茜熟悉之后，还是要让她自己独立完成策划的构思及执笔。否则，就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单纯的案来用了，这对她以后的发展空间并不利。 李茜还有一个优势，即是刚参加工作的一种新锐之气。与楚凡已经做了三年相同的事情，在创意和思路上相对僵化，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些常见的策划套路相比，刚入门的李茜显然还没受到这样的影响。她的法比较新奇，常常有一些令楚凡意不到的点子，这对以思为主的策划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只是由于她经验不足，很多创意显得过于化，而导致脱离实际和无法执行。 由于李茜的出现，使楚凡开始审视自己。自己是不是太甘于平淡，以至于思维固化，没有了以前那种天马行空的感觉。 楚凡在思考自己的不足之时，李茜却对他有了些佩服。 刚见到楚凡的时候，李茜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苟言笑，不好相处。但两天时间下来，她虽然还是觉得楚凡不苟言笑，但不好相处这点却已经抹除了。 楚凡话很少，在一个办公室几乎不主动说话，但只要李茜有事情请教他，他都很耐心地给她讲解。而且没有“上级”的教导式语气，仅仅只是同事之间的帮助而已。这让李茜感觉他虽然貌似严肃，但其实很随和。 同时，李茜也真正从心里承认了楚凡“资深策划人”的身份，因为她每次把自己做的方案交给楚凡看，都能领到一些新的东西。 有些策划案，李茜自己觉得非常有创意，觉得如果拿出去的一定成功。但楚凡一看，便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的问题。这开始让李茜觉得很难受，自信心也受到了打击，但仔细思考后却发现楚凡所说的确实都很有道，他的分析总是能让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慢慢地，她也开始接受，甚至有些期待这种“打击”了，因为她觉得这能让自己到很多。 不知不觉中，这个新组成的策划部便已完成了最初的相互信任和解。 又在公司无所事事地待了一天。下班后，楚凡随便找了家小饭馆解决了晚饭，便回到了家里。 在家先是翻了几页刚买的策划书籍，然后正准备继续自己的宅男生活玩游戏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让他有些意外，因为是宋舒苑打来的。 “笨笨，在干嘛呢？”听语气宋舒苑和以前一样，似乎已经没有了那晚一夜情的影响。 楚凡暗自松了口气说：“在家，正准备玩游戏。” “别玩游戏了，我现在很无聊，出来陪我玩。” 楚凡了一下，问：“去哪儿玩啊？”他也不介意和宋舒苑一起玩，这趟h市的旅游，已经让他把宋舒苑当作了在a市最好的朋友之一，更别说还和她发生了关系。只是他有点担心，宋舒苑又拉他去一些鱼龙混杂的地方。 “你出来再说嘛。放心好了，我不叫你去迪厅那些地方的，最多你作主，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好吧。你现在在哪儿？”既然宋舒苑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好拒绝这个大美女了。 “你还是到中心广场来。”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秦欢。秦欢看到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我们还真是邻居啊。”看来卡卡那天的“激情戏”影响已经消除了。 楚凡也微微笑了一下回道：“是啊。” “要出门吗？” “嗯。和朋友约好了。” 秦欢闻言小嘴稍张，作“o”状，一副“我了解了”的表情。 楚凡也不作过多解释，正好电梯到了，便说了个“再见”，直接进了电梯。 二十分钟后，楚凡在中心广场见到了宋舒苑。 “嗯，还不错，没让本美女等太久。”宋舒苑见到楚凡，笑嘻嘻地说。 楚凡再次确认她真的是没有对那天晚上的事介意。暗忖，这丫头观念开放也不错，这样自己也不用再觉得愧疚了。又问道：“我们去哪儿玩？” “你说吧。不然一儿我带你去的地方，你又不满意。” “我又不经常出来玩，不清楚啊。”楚凡确实不知道a市晚上有哪些地方好玩的。 “你随便找个地方就是啦。”宋舒苑白了他一眼。 楚凡了，最后起一个地方，便决定带宋舒苑去那里好了。 第三十一章 要你负责 走进夜酒吧，吧台里的那位长发帅哥在见到楚凡和他身边的宋舒苑后，有些惊讶，看楚凡的眼神也有些疑惑。他对楚凡还有印象，因为楚凡是杨丹带到这里来的唯一一个男人。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杨丹陪他喝得酩酊大醉，而现在身边居然又有一位更年轻，更漂亮的美女作伴。难道他是一个家缠万贯的公子哥？可看他的穿着又不像啊。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宋舒苑便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笨笨，看不出来，你还挺小资的嘛，居然找得到这么一个有情调的地方。”她笑吟吟地对楚凡说。 “我哪里称得上小资。只是一个朋友带我来过一次而已。”楚凡本来是说杨丹带他来的，但心中一虚，还是用朋友代替了过去。 宋舒苑看着他，并没有追问这个朋友是谁的意思。这时服务生也过来了。 楚凡叫了半打嘉士伯，而宋舒苑却在那问道：“你们这有什么特色的酒水？” “我们这有一种特制的鸡尾酒，最适合你这样的美女。”面对宋舒苑这样的美女的询问，服务生回答得异常殷勤。 “那就给我来一杯你们特制的鸡尾酒。”宋舒苑一边说着，一边却娇媚地冲着楚凡笑，意思是说：看，本美女的魅力就是不一样。 很快，酒便送了上来。宋舒苑呡了一小就惊喜地叫起来：“真的很好喝耶。你也喝一口看看。”说着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了楚凡面前。 楚凡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喝这个。”然后便把头转过去看着舞台。 今晚的歌手不是他上次来看到的那个女歌手茗子，而是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留着一头微卷长发的男人，抱着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中心，看起来挺有流浪歌手的气质。 他正在唱的是一首许巍的《闪亮的瞬间》，虽然没有许巍本人那独特的嗓音那般有感染力，但唱得还是很不错。一曲唱完，全场响起一片掌声，楚凡也跟着鼓掌。 “这歌叫什么名字？”宋舒苑问道。 “《闪亮的瞬间》。” “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谁唱的？”宋舒苑继续问道。 “许巍。” “他唱的？我怎么不知道呢？他的歌我很爱听啊，像《蓝莲花》。”宋舒苑有些惊讶。 楚凡心中知道许巍最近几年转型成功，更靠近大众化和商业化，因此喜欢他的歌迷也比以前多了很多，但真正一直从开始就听他歌的人，却大多数都更喜欢他的前几张专辑。不过这话他可不能对着宋舒苑说，不然这小妮子肯定又要和他较劲。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啦？木头人。”他虽然不说话，但宋舒苑却不罢休，“是不是又懒得我啊？” 楚凡哑然失笑，这丫头还真是不好打发啊。只好说道：“没啊。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蓝莲花》也很好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哼。”宋舒苑嘴角一翘，哼了一句，又说，“这几天怎么都没给我打电话？” 楚凡一愣，觉得宋舒苑今天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他以前也从来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所以他觉得这几天没给她打电话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反而打了才不正常。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随口胡掐道：“我忘了。” 宋舒苑一口气把她那杯鸡尾酒喝完，又招手叫了一杯，然后就睁着她的那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楚凡。 楚凡被她盯地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她说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玩儿完以后就不睬我了？”宋舒苑突然说道。 楚凡一听，先是一怔，再是一惊，最后则是狂汗不已。他当然知道这个“玩儿”不是指一起去h市玩，而是指那天晚上的“玩儿”。宋舒苑怎么突然起这事？！本来以为她已经不介意了，而那次一夜情也就当成一次意外让它过去。谁知她现在却忽然起，而且还是如此地单刀直入，惊世骇俗。 楚凡一点心准备都没有，脑子瞬间短路，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舒、舒舒，那、那天晚上，是我、我不对。对不起啊。”神情说不出的窘迫，什么平时的镇定、悠闲全都荡然无存。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不能说他平常的那些处事态度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在对事方面可以做到坦然面对一切，但在对人的时候却不一定能做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自己坦然就能坦然的，很多时候还得看对方是否愿意。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宋舒苑故作很冷的语气说。 楚凡听她语气不善，心中也无可奈何，谁让确实是自己乱来的呢，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你要我怎样啊？” 宋舒苑喝了口新上来的那杯鸡尾酒，顿了一下，这才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负责。” 楚凡顿时呆住，神情愕然，他怎么也不到宋舒苑出这个要求。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要他负责，这意味着什么？楚凡可从来没有大胆地过像宋舒苑这样的女人要他负责。他一没权，二没钱（虽然他实际上已经很有钱了，但却一直没有当一个有钱人的意识），三没貌，四还个性不讨女孩喜欢，所以欣儿才移情别恋。这样的自己能让宋舒苑这样的天之娇女喜欢上自己？他的yy神经还没有发达到那种程度。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和自己睡了一觉？他觉得也不可能。在楚凡看来，宋舒苑这样性格开朗，观念开放的现代都市女孩，是不那么在乎一夜情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这个原因是他自身的。自从与欣儿分手后，他的爱情观就发生了一种本质上的变化。他不再去追求、奢望和执着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永恒的爱情，他只享受一时的感觉而已。 他觉得，一份长达六年的感情都能说变就变，那还有什么爱情是值得自己去刻意守护的呢？所以他现在隐隐有一种，只找女人，不谈女友的观点。他，男女之间在一起开心，高兴就行了，又何必加上“恋人”、“婚姻”之类的关系呢？有了这些关系，那就等于有了无形的枷锁，就有了束缚和不自由，反而让感情变得淡薄。所以当他一听到宋舒苑说“负责”两个字时，就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楚凡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舒舒，我觉得我们不……” “呸！”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宋舒苑给打断了。“你得倒美，谁说要跟你怎么怎么了。”宋舒苑嗔骂道。 “那你的意思是？”楚凡不解。 “本美女是要你以后负责陪我玩！” “就这个？”楚凡觉得这个要求完全就和“负责”扯不上关系。 “废话！当然就这个了。不然还有什么？”宋舒苑很不屑地说。 楚凡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我这不是在陪你玩儿啊。你又何必说话来吓我呢？” “我是怕你这个思顽固保守的闷蛋，因为我们……那个了，就不敢见我。就算一起玩儿也畏手畏脚的，这才先给你个醒。”宋舒苑说着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楚凡心：你要是不，我都准备把那事儿给忘了呢。 “以后在本美女的新男朋友出现之前，你都要负责陪我玩。” 楚凡这个要求也太轻松了，遂很爽快地回道：“可以。” 不过说完之后，他心中又浮起一丝诡异的感觉，总觉今天的宋舒苑有点不对劲，像是在设计什么阴谋似的。于是又仔细思索了一下宋舒苑的话，发觉确实又没什么问题，这才真的将心里悬起的石头又放了下去。只是感叹，这小妮子也太变化无常了。回a市那天，她对此事的反应都还和一个正常女人一样，有尴尬，有害羞，怎么这才一个多星期，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对此事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还以此相“要挟”，态度之生猛，与之前完全就判若两人。难道她真的有阴谋？ 其实楚凡猜的没错，宋舒苑确实有“阴谋”。不过另外一点他却猜错了，那就是宋舒苑确实是喜欢上他了。 自从回到a市后，宋舒苑就一直在审视自己对楚凡的感觉。在反反复复地思索－验证－推翻－思索－验证－推翻－思索后，她终于在心里承认，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楚凡。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楚凡，但她脑海里就是不时地冒出楚凡的身影来。 不过在确认了自己的感觉后，她又开始烦心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楚凡对自己的感觉。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楚凡并没有喜欢上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楚凡也应该只是出于一种男人的本能而已。这让她感到很沮丧。自己喜欢上了他，而他却没喜欢上自己。 由于极为出众的外表，宋舒苑身边一直都不乏追求者，她从来就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哪个男人，即使是她的前男友，也是追了很久才追到她的。所以她一来不懂该怎么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二来长期以来的优越感，及女人天性中的矜持也让她不愿意去主动向楚凡表白。可这样她又如何能够让楚凡和她在一起呢？ 她一定要让楚凡喜欢她，让楚凡先对自己表白，这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但怎样才能让楚凡喜欢上自己呢？要让他喜欢上自己，首先就得和他多接触，这样才有机向他展示自己的魅力。可发生了那晚事情，让她觉得楚凡在躲避自己。她认为楚凡是一个比较在意别人感受的人，所以他感到内疚，因此就算和自己面对面也放不开。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怎么才能既名正言顺地和楚凡多接近，在一起，同时又能消除那件事对楚凡的心影响。她了很久，终于出了一条“毒”计。 既然楚凡现在还不喜欢自己，把那晚当作一次一夜情，那自己也当作是一夜情好了。反正自己平时给他的印象都是比较开放的，那就索性再奔放一点，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就可以打消楚凡的顾虑了。同时自己再找点借口缠着他，让他天面对自己，还怕没机让他就范？ 因此这才有了今天这出戏。 至于宋舒苑这条“毒”计，究竟毒不毒，又或者对谁更毒一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她已经这么做了。 第三十二章 再次同床 既然那次一夜情已经被正大光明地揭开，那无论是楚凡，还是宋舒苑都抛却了心中的负担，没有了像回a市那天两人相处时的局促和尴尬，气氛倒也慢慢融洽起来，东拉西扯地说着话。 时间在台上男歌手一首接一首，或抒情，或内敛，或惆怅，或哀伤的歌声中慢慢流逝，不知不觉地便到了晚上十点。 楚凡觉得差不多该回家了，冬天的晚上不比夏天，即使是在a市这样的大都市，外面的清冷也不比荒郊野外强上多少。 “十点过了，我送你回家吧。”楚凡把手中的烟灭掉说道。 一听到“回家”，宋舒苑闪过一丝黯然和厌恶的神色，随即淡淡地说：“我不回家。” “这么晚了，你家里人担心的。” “担心？”宋舒苑不置可否地轻声哼了句，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流露不满。又说：“反正我不回去。” 楚凡听她的语气，像是和家里人闹别扭了，也没再继续劝她，心道就再陪她坐儿好了，和她聊点开心的，等她心情好点，没那么抗拒了再送她回去。于是他又说：“那就再坐一儿好了，反正我的酒也还没喝完。” “笨笨，你住哪里？”宋舒苑突然问。 “光华路。”楚凡随口应道。 “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去我那儿？”楚凡一怔，放下刚要递到嘴边的酒杯，问道，“去我那儿干嘛啊？” “去看看你的狗窝。” “要去改天去吧，今天这么晚了，不太好。”楚凡觉得这么晚了，把她带到自己家里，不太安全。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他就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怀疑。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和你睡过了，就算再睡一次，也无所谓。”宋舒苑故意若无其事地说道，心中却是羞到了极点。 咳！咳！咳！楚凡一听顿时被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给呛住，连连咳嗽，好半天才平复过来，心中暗骇，这丫头今天怎么跟吃错药似的，尽说疯话。遂故作正色地说：“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 “反正我今天就去你那儿睡。”宋舒苑丝毫没他的“严肃”，还是一副非去不可的表情。 楚凡盯着她看了看，觉得她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开始思索该怎么办才好。是果断地拒绝她，还是委婉一点把她劝回家去，又或者干脆带她回家算了。 宋舒苑似乎猜到他正在犹豫，又说：“如果你不让我去你那儿睡，那我今晚就只有睡马路了。” 啊？这是要挟，还是请求，或是装可怜？楚凡注视着宋舒苑，似乎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不过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答案来，最后暗，也许是宋舒苑今天和家里人闹得比较厉害，不回家睡，去他那里暂住一下。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带她回去好了，反正看这样子，就算自己不同意，这小妮子也不罢休的。于是说道：“那好吧，不过你最好还是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用。”宋舒苑冷冷地说，“他们管不着。” 别人的家事，楚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又坐了差不多一刻钟，两人便离开了夜酒吧。 回到家已将近十一点了。 宋舒苑一进门，便四处打量，楼上楼下跑得不亦乐乎，差不多把每一个旮旯角落都看了圈，这才回到客厅，在楚凡旁边坐下。 “笨笨，看不出来你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嘛。”从到楚凡家后，她心情就变得很好，说话也恢复到她俏皮的语气。 “呵呵。”楚凡不知道怎么去接她的话，只好干笑两声。 “你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楚凡本来是说租的，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这是新房，就算说是租的，宋舒苑恐怕也不信。 “原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噢。”宋舒苑一脸戏谑地盯着他笑。 “我哪里是什么有钱人。这是我家里给我赞助付的首付，正好我现在也涨了点工资，可以承担月。”楚凡半真半假地说。 宋舒苑似乎觉得这个回答很合，也没继续关注这个，只是又问：“这装修是你请人做的？” “嗯。” “还不错，简洁、清爽，不张扬。我喜欢。”宋舒苑一边说，又一边四下张望。 楚凡没说话，只是以笑回应。 这是卡卡从它的窝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晃悠到楚凡脚下。楚凡一把把它抱起来放到身上，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这是你养的小狗？”宋舒苑看到卡卡，眼睛一亮。 “嗯。”楚凡点了下头。 “好可爱啊！给我抱抱。”宋舒苑说着从楚凡手上接过卡卡，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卡卡。” “我在问人家卡卡，又没问你。”宋舒苑白了楚凡一眼。 楚凡哭笑不得。 卡卡似乎一点都不怯宋舒苑，趴在她的大腿上，仰着头，睁着它两只大大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她。 “真不到你这么懒的人，居然还养宠物。”宋舒苑一边逗着卡卡，一边说。 “一个人住，有时比较闷，一起作作伴。” 宋舒苑闻言，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眼波流动，若有所思。 又和卡卡玩了儿，宋舒苑突然问道：“今天晚上我睡哪儿啊？” “睡我的房间。”楚凡说着便起身准备带她上去。其实他家里有两个卧室，其中一间就是他睡的，另外一间因为就他一个人住，也没添置床之类的家具，还有一间是书房，也不适合睡觉。 宋舒苑跟着楚凡上楼来到他的卧室，看了看说：“没我象的那么乱。居然还叠了被子，真是有点意外耶。” 面对她的揶揄，楚凡只好装作无视。“今晚你就睡这，那边是卫生间。”说着指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那你睡哪儿呢？” “我去下面客厅的沙发上睡。”楚凡回道，随后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备用的棉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卧室，并随手带上了门。 望着楚凡离开的背影，宋舒苑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第一步成功！ 虽然沙发上睡起来并不舒服，并且还有点冷，但楚凡还是很快地见到了周公。 也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他突然听到一声叫喊，他一下警醒，睁开眼睛。楼上又传来一声似哭似喊的叫声。 宋舒苑？！出什么事了？！ 楚凡心中一紧，也顾不上别的，慌忙跑上了楼去。 刚打开卧室门，又听到宋舒苑在喊：“妈，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苑儿害怕。”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原来是在做恶梦。楚凡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走到床边，把床头灯打开。 骤然的亮光一下将宋舒苑从恶梦中唤醒，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然后一把将坐在床边的楚凡抱住。 楚凡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伸过手拦着她，轻轻抚着她只穿着一件贴身保暖内衣的肌背。 过了好一儿，感觉到宋舒苑的呼吸慢慢恢复了平缓，心跳也没那么剧烈了，他才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别怕，只是一个恶梦。”随后又轻轻松开她的身子。 宋舒苑离开楚凡的怀抱，有些害羞地看了他一眼。 楚凡微微一笑，心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样子。随后，他拉过被子，替宋舒苑盖上，说道：“盖好，别着凉了。安心睡觉。” 正当楚凡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细如蚊鸣的声音。 “你能在这儿陪我吗？”宋舒苑把被子拉到了颈子，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眼里满是娇羞的神色，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我有点害怕。” 楚凡心中一热，怜惜之心顿起。他也不再多，转身上得床去，坐在宋舒苑的身旁。 宋舒苑很自然地靠了过来，把头埋到楚凡并不宽厚的胸膛上。 楚凡也伸过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揽着她的肩，然后熄掉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一片漆黑，非常安静，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把头靠在床头，轻轻搂着宋舒苑，胸口上宋舒苑靠着的地方还微微有些湿润，起刚才她在恶梦中的惊呼和那惹人疼惜的神情，楚凡第一次认识到，怀里这个平时看起来像个开心果一样的女孩，其实并非如自己象的那般没有烦恼。 再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楚凡这次却无法生起一丝一毫的邪念。他已经禽兽不如一次了，这次是不再做禽兽的。 这一晚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发生。 第三十三章 发展建议 清晨醒来，楚凡还几乎保持着昨晚刚坐上床时的姿势。一晚的一动不动，让他感觉脖子微微有些酸痛。 宋舒苑还偎依在自己怀里熟睡，小嘴微翘，粉腮含俏，娇艳绝伦的模样就似童话中的睡美人。 楚凡轻轻地抬起她的头放到枕上，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去。今天是周五，他还要上班。并且他也不敢这样在宋舒苑身边待得太久，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像昨晚那样坚守原则。 半个小时后，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离开家前往公司。 今天依然无所事事。 八点五十到公司，泡上一杯茶，拿了今天的早报坐到办公室，随后又上网看了看搜房网等本行业的门户网站，期间还看了份李茜的策划案。就这样他一直待到十点半，几乎快成了机关单位的公务。 之后杨丹打来内线电话，让他去一趟她办公室，和他谈谈下月的策划思路。楚凡暗：终于有点事情做了。 来到杨丹办公室，杨丹并没有让他坐到那张大办公桌的对面，她自己也没坐到老板椅上，而是让楚凡和她一起并排着坐在了那张客用的长沙发上。 已经是12月底了，下个月开始就是新的一年，也就意味着公司要为新的一年的经营任务进行努力了。因此，下个月的策划显得尤为重要，打好新年第一仗，无论从成绩，还是士气上，对公司都有莫大的好处。 不过现在的谈话却也只是杨丹和他先交流一下彼此的看法而已，大致确定一个或几个准备要推的策划点子，然后接下来还和个营销部一起碰头，结合市场人的建议，才开始做具体的策划案。 正聊着的时候，杨丹手机突然响了。于是楚凡便停下了说话，靠在沙发上等她接电话。 “喂……老陈啊，呵呵，今天怎么突然起给我打电话啊。……嗯，是啊。怎么你有兴趣？……对，就是那辆奥迪a6。……如果是你要，就二十万吧。……不吧，老陈。二十万你还嫌贵啊？你也知道这车我刚买没两年，平时开得也少，和新车没什么区别。不是急着换钱周转，和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肯定不卖这个价。……嗯，行。那你考虑下吧。不过要尽快给我答复噢，还有两个朋友也有兴趣入手这车。……那好，拜拜呐老陈，改天一起吃饭。” 楚凡就在杨丹身边，所以电话的内容就算他无心偷听，却也大概知道了内容。杨丹要卖车？ 等杨丹挂上电话，楚凡这才问道：“杨姐，你要卖车？”他本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但对杨丹这个待他犹如亲姐姐般，又有过一次亲密关系的女人，他还是本能的有些关心。 “嗯。”杨丹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事并不在意。 “为什么啊？是不是公司资金出问题了？” “你别瞎猜了，安心做好你的策划就行了。”杨丹不让楚凡操心这些，但转头一看到他略微有些担心的表情，却是心中一暖。随即又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段时间回款不是很，加上马上要交报社明年的保证金，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 “不能给报社那边说缓一缓啊？都是长期合作关系了，不至于逼这么紧啊。”楚凡有些忿忿地说。 “呵呵，你知道报社那帮人，只有让你早交的，没有说自己晚拿的。如果不按时交保证金，说不定连明年的代权都不给我们。”杨丹有些无奈地说。 听到这，楚凡突然起了什么，若有所思。 思索片刻后，他说道：“杨姐，我觉得《新周报》其实不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为什么啊？”杨丹有点意外。 “《新周报》这个平台其实并不是很好。一来因为它只是一份区域性都市周报，发行量不大，影响力有限；二来周报的广告份额在个报媒广告中所占比例本来就很少，利润也有限。而且《新周报》自身也有很多问题，办报念不明显，游离不定，采编和经营也是貌合神离，常常我们做了策划案，他们都不配合，致使策划案本身的执行受到很多限制和影响，虎头蛇尾，草草了事，给客户也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楚凡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杨丹静静地注视着他，听着他慢慢说着。她觉得现在的楚凡很有味道，这让她起了她读大的时候，死去的前夫给她讲解问题时的情形。不知不觉间，她竟有些神情恍惚，连楚凡什么时候已经讲完了都不知道。 “杨姐？”看着杨丹在出神，楚凡轻轻叫了一声。 杨丹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问道：“但是不做《新周报》我们做什么呢？现在似乎没有比《新周报》更适合我们公司的了。” “我们公司这几年虽然做得还行，但也仅仅只是维持现状而已，实际发展并不大，我觉得这其实是受《新周报》这个平台的局限性决定的。公司以后要有更大的发展，追求更多的利润，就需要换更好的平台。比如商报、晚报这样的主流日报，他们的发行量和影响力都很强，因此客户也很愿意在上面投放广告，反观我们，就算把脑汁绞尽，嘴皮磨穿了也不一定能打动客户。他们现在应该也正在招标明年的广告代商吧？” 杨丹听完楚凡的一番话，却是笑而不语。 楚凡被杨丹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有问题，于是说道：“杨姐，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杨丹知道他误了自己的，遂说道：“不。你说的很有道。但是你知道这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吗？” “最关键的问题？” “对。最关键的就是资金。越好的平台，所需要的启动资金就越多。像商报、晚报这样的大报，每年的保证金至少都是几百万，这可比我们一年的经营任务还多了。我们上哪去找资金来代呢？” 楚凡一怔，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在出他的看法之前，便下意识地将资金这个问题过滤了。这并不是他不懂杨丹所说的资金的重要性，而是他很自然地把自己那笔巨款当作了他这番建议的前条件。 是啊，那笔钱只有自己知道，杨丹并不清楚，所以大家考虑的重点自然就不一样了。但这也说明了，杨丹是认同自己法的，只是限于资金问题，无法接受罢了。那应该怎样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呢？ 他犹豫了良久，这才说道：“杨姐，如果能贷到贷款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呢？” “贷款？”杨丹一愣，看了看楚凡，又笑着说：“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本身就没多少资产能做抵押，能贷到多少呢。” “杨姐，你觉得需要多少资金才足够我们运作商报这类的平台？”楚凡没有接过杨丹的话，又继续问道。 “商报，加上保证金，至少也要一千多万的前期投入，还不算以后回款不利所造成的资金短缺。”杨丹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 楚凡心中放松，还没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遂说道：“杨姐，我我可以帮你贷到这笔钱。” “你？！”杨丹惊讶地看着楚凡。 “嗯。我有不少同都在银行工作，他们现在有些就在负责信贷这方面的业务。” 杨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心中思索着他的话是否真实。她知道楚凡是财经大毕业的，有很多同在银行工作是很正常的事，但要说能帮自己贷到款，她还是很有些怀疑。不过她不好直接表示出自己的怀疑，只好试探性地问道：“你能贷到多少？” 楚凡考虑下后说：“现在我还不敢肯定，要回去问问他们。不过我一千多万应该是可以的。”他之所以不给杨丹一个明确的数字，是怕杨丹产生疑心，毕竟在银行工作的又不是他，他如何能立刻就肯定地给出一个贷款金额呢。 “你是说真的？”杨丹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嗯。”楚凡肯定地点了下头。 杨丹再次注视着他，像是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看着楚凡认真的表情，她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吧。只要你真的能贷到这笔钱，我就去投标商报。不过你要尽快给我答复，因为商报已经在发了招标书出来，最迟下周末就确定结果。我们要代的话，时间很紧迫了，你最好能在周末这两天就把事情确定下来，然后周一我们就去投标。” “好的，杨姐。我周末给你电话。”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给杨丹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他还是要把戏演完。随后他起什么，又说了句：“杨姐，那你就先不要卖车嘛。” 杨丹闻言，笑了笑说：“嗯，如果有能代商报的钱，也不在乎卖车换的那点钱来周转了。” 楚凡走后，杨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思索刚才的情形。她实在是太意外了，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楚凡居然有如此能力可以包票能贷到至少一千多万，喜的是如果真的能顺利贷到钱，那对公司的发展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第三十四章 这是同居？ 从杨丹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位置，楚凡就一直在用什么方式把钱交给杨丹。虽然自己说是贷款了，但实际上却不是，因此自然不可能有正规银行贷款的那些手续和合同之类的，到时候该如何跟杨丹解释呢？ 思索了良久，也没到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于是干脆也不了，暗中打算：先把钱拿给杨丹，至于怎么圆谎嘛，到时候再说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楚凡摸出来一看，是宋舒苑打来的。 “喂。”他接通电话。 “你去哪儿啦？”宋舒苑一开口就质问道。 “我在公司上班啊。”楚凡回答说。 “上班？你不是说你有一个月假期啊，现在还没到啊。” “前段时间在家里待得无聊就前来上班了。” “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醒我啊？”宋舒苑又问。 楚凡暗，这丫头有时的智商还真有点成问题，这两个问题明显就毫无建设性。不过他还是回答说：“当然是上班的时候走的。我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 “噢。”其实宋舒苑倒不是楚凡认为的那么“弱智”，她只是找点话跟他说，所以才东拉西扯地问些没有意义的话。 “好啦，我还在上班，不跟你聊了。”楚凡听她似乎没什么事了，便准备挂电话。他是最不喜欢打电话聊天的。 “等等。”宋舒苑突然说，“你家里有备用的钥匙没？” 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有，就在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 “好。下午下班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楚凡沉默。 挂掉电话，楚凡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太朦胧了，好似雾里看花一般。他，也许自己的生活中要暂时插进一个人了。 下午，楚凡开始考虑如果成功代了商报，那明年的策划应该如何来做。虽然都同为报媒，但《新周报》和商报还是有极大的不同，首先所针对的主要客户群体就不一样。商报是a市主流日报，有着较强的社影响力，因此它所针对的地产广告客户，主要是a市的一线大盘；而《新周报》的广告客户则多是一些二三线的小盘，或针对青年购房族的小户型，所以要做的策划思路也不一样。如果现在没有一个大概的思路，那真正开始代商报后，时间紧迫，一时半儿是不出好的策划的。 快下班的时候，李茜拿了一份策划案给他看，因为这是在晚上就要交给一个业务，明天周末拿去和客户谈的。 楚凡看了后，给她指出了其中的一些问题，然后又和她一起商量加了些新的点子进去，这样把个策划案完善了后，居然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将近一个小时了。期间宋舒苑打过两次电话来询问他怎么还没回家。 李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楚哥。都是我动作太慢，耽误了你回家，希望你女朋友不怪你。”她在楚凡的几次纠正下，现在已经不叫他“楚经”了，但也没按楚凡说的直接叫他名字，因为她觉得，楚凡比她大，直呼其名很不礼貌。所以便叫他“楚哥”，这样也亲切自然一些。 女朋友？楚凡知道她肯定是听到刚才宋舒苑催自己的电话，误了。本来解释一下的，又算了，反正和李茜也没关系。他是能少说一句，就绝不多说一句的人。 回到家，楚凡刚进门，宋舒苑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脖子上挂着条围裙，手上拿着一个锅铲，脚上还穿着一双粉色的卡通棉拖鞋，说道：“怎么才回来啊？” 楚凡看着她，一脸愕然。“你这是做什么？” “做饭啊。”宋舒苑扬了扬手中的锅铲有些小得意地说。 “做饭？”虽然楚凡一看到了她的这身打扮，就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宋舒苑这样娇滴滴的都市女孩做饭？而且她哪里来的锅碗瓢盆之类的厨具啊？ 楚凡搬过来，除了装修时就已经安置好的燃气灶、抽油烟机，其他的厨具他根本就没有，平时一个人不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就是回家泡方便面。可现在看宋舒苑手里拿的锅铲也不像是玩具啊。 “你哪里来的厨具？”他走进厨房，看到炒锅、菜刀、砧板等一应俱全的厨房用品，一脸惊讶地问。 “当然是买的了。没到你这个人这么懒，自己家里居然连口锅都没有。你不知道今天我一个人去买的时候，有多辛苦。你倒好，悠悠闲闲地在公司玩电脑。”宋舒苑一边说，一边埋怨。 楚凡完全就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脑子有些短路。过了好一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买这些做什么啊？要吃饭，出去吃就行了啊。” “本美女现在在这住，怎么能天天跟你一样过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当然要自己做饭，做点好吃的了。”宋舒苑不屑地说。 “住这？”楚凡明白自己今天告诉她备用钥匙在哪儿时的预感不幸变成了事实。 “怎么，你不乐意？”宋舒苑瞪着他说。 “这……”楚凡看着她，不好直接明说，只好抬出她的家里人道：“你住这，你家里人不担心啊？” “他们管不着。”宋舒苑的语气非常干脆。 “可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吧？”楚凡只好把话挑明。 “有什么不方便的，一张床都睡过了。”宋舒苑故作豪放地说。 楚凡无语。这现在是宋舒苑的一张王牌，只要一打出来，他就无话可说。现在他真的有点后悔那天晚上的冲动，虽然当时感觉确实非常棒。 见他不说话，宋舒苑又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说好了，在我新男朋友出现前，你都得陪我玩儿，所以我最近都要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 楚凡心中苦笑，没到这简单一个陪她玩儿，居然可以牵扯出这么多来。 “啊！”宋舒苑突然惊呼一声，“都怪你，跟你说话来都忘了锅里还在炒菜。快出去！别碍着我。”说完一把把楚凡推出了厨房。 楚凡刚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却又看到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 卡卡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正屁颠屁颠地朝他跑来，那神情似乎还挺得意它现在的这身装扮。 “卡卡身上穿的是你给弄的？”楚凡向厨房里的宋舒苑问道。 “是啊。好看吧？卡卡跟着你真是可怜，你天气冷都知道多穿衣服，却不给人家卡卡加件衣服，害的它天都冷得缩在被窝里。”宋舒苑在厨房大声地说。 楚凡抱起卡卡，看着它，似乎确定它是不是如宋舒苑说得那般可怜。 半小时候后，楚凡终于见识到了宋舒苑的精心准备的“大餐”。 一盘番茄炒蛋，糊的；一盘土豆丝----姑且把这小指粗细的称作丝吧，毕竟没炒土豆条这个菜----生的；还有一盘看不出是什么菜的肉丝，黑的。 这不知已在多少言情电视或言情小说中出现过的狗血剧情：不做饭的女主角兴致勃勃地做了一顿非常不人道的大餐，然后男主角冒着减寿十年的风险将其吃下，最后女主角感动的一塌糊涂。 楚凡，难道今天我也要狗血一回？他看着桌上那几盘菜，面有难色。 宋舒苑也知道自己这顿饭算是完全失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楚凡说：“其实，我是第一次做饭。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楚凡看着她，很就势答应的。可他又，现在的都市女孩已经很少有兴趣主动做饭的了，虽然宋舒苑这第一次确实不堪入眼，但至少她有兴趣下厨，这也是件好事。如果今天打击了她的积极性，说不定她以后就放弃了。就好像起点那些刚开始写小说的新人，一开始写的不好是正常的，如果被鼓励他还可能坚持写下去，最后有可能成为一个大神，但如果都是打击的话，估计很快便太监了。 于是他说道：“既然都做了，还是吃一点好了。晚一点再出去吃点宵夜。” 宋舒苑听了后欣喜异常，连忙帮楚凡盛了一碗饭，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便相互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吃着。 这碗饭也许是楚凡有生以来吃得最痛苦的一碗了，几乎大多数菜都没经过咀嚼而直接下咽。好不容易吃完了，他这才说：“如果以后你不出去吃的话，还是我来做饭吧。你要是练厨艺，就每次先炒一个菜好了。” 宋舒苑看着他，脸上一笑，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洗碗的工作自然是楚凡来做了。他一边洗着碗，一边，自己怎么又做起这些不情愿的事呢？宋舒苑就这样住进来了，这算是同居吗？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三十五章 再见欣儿 周六早上，楚凡还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宋舒苑便已经起床了。 她轻轻地走下楼来，走到沙发边上，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楚凡，帮他把已经掉了大半截在地上的被子给他重新盖好，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出去了。 楚凡昨晚并没有和宋舒苑睡在一起，他不相同的错误再犯第二次。以宋舒苑的诱惑力，他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他穿好衣服，好，没见到宋舒苑，以为她还睡觉，也就没上楼去叫她，心再过儿她肚子饿了自然醒的。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都还没见楼上有什么动静，楚凡有些奇怪，正准备上去看下，就听见外面有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门一打开，楚凡便见到宋舒苑正抱着一个纸箱，脚边还放着一只旅行箱站在门口。 看着楚凡在那里盯着自己发楞，宋舒苑喊道：“愣着做什么啊？帮我拿东西。” 楚凡过去接过她手上的纸箱，又起地上的旅行箱，这才问道：“你这么早出去都带些什么回来啊？” “我回家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宋舒苑说。 楚凡暗忖：她不真的打算在这里长住吧？ 中午两人没有出去吃饭，宋舒苑说她刚回来，不出去。楚凡只好泡了两碗方便面，两人将就凑合了一顿。 吃过之后，宋舒苑突然对楚凡说：“我请你喝咖啡。” “你不是说不出去吗？” “嘻嘻。”宋舒苑笑了笑，随后抱过她那纸箱，从里面一一拿出一些杯子和玻璃壶样的器皿。“不出去，可以自己煮啊。” 说着宋舒苑又抱出一个小木桶，在楚凡眼前晃了晃又说：“上次我不是说过要请你喝正宗的蓝山咖啡吗？” 楚凡起上次在h市喝咖啡的时候她是这么说过，而且还依稀记得她说这蓝山咖啡在国内市场上几乎是喝不到正宗的。既然这样，那这丫头又哪里来的正宗蓝山咖啡呢？他带着一丝疑虑问道：“你不是说国内喝不到正宗蓝山咖啡啊？” “嘿嘿。”宋舒苑得意地笑了两声，用手拍了拍小木桶说：“外面喝不到，家里能喝到啊。我这就是最正宗的牙买加原产蓝山咖啡豆。” 如果楚凡对咖啡有一定的认识，那他现在一定很惊讶宋舒苑怎么有这么一桶蓝山咖啡豆，因为全球9％的蓝山咖啡都被日本所垄断，而且产量稀少，价格非常昂贵。但楚凡不知道，他没有这个概念，相反牙买加那个地名给他的感觉还很落后，因此他并不清楚现在宋舒苑随便就拿出一桶意味着什么。 宋舒苑也没继续给他解释，直接抱着一大堆东西就进了厨房。之后便是噼里啪啦地不知道做些什么。楚凡也不管她，他现在对宋舒苑的态度就是----既来之，则安之。随她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宋舒苑总算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出来。 楚凡接过一杯，看上去和咖啡店里的区别不大，但那香味闻着确实要浓郁很多。他呡了一口，果真香醇无比，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喝咖啡的名家，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其中那甘、酸、苦三种不同的滋味，而且这三种味道并不是相互独立的，而是很完美地调和在了一起，不有尝到单个滋味时的刺激性，有一种味道在口中不断变化的感觉，真是回味悠长。 “味道怎么样？”宋舒苑见他没说话，忍不住问道。 “嗯。很好喝。不到你做饭不行，煮咖啡倒是不错啊。”楚凡笑着说。 宋舒苑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儿，然后宋舒苑突然起什么似的，起她的旅行箱就上楼去了。 楚凡猜她是去把带来的衣服放好，心里开始考虑，是不是把另外一间卧室也布置出来，不然自己一直睡沙发也不是个办法。 正着，突然听到宋舒苑在楼上叫他。 进了卧室，却见宋舒苑手里正拿着自己上次买的那套阿玛尼的衣服，一边打量着自己，一边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 原来宋舒苑上来把自己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却意外地发现了楚凡的这套阿玛尼，心里暗自奇怪，楚凡居然买这么高级的衣服，而且还从来没见他穿过。于是便把楚凡叫了上来，让他穿上给自己看看。 “穿上这身给我看看呢。”宋舒苑把衣服递给楚凡说道。 楚凡可真是哭笑不得，因为宋舒苑那表情就如同在说“来，小妞，给大爷笑一个”一样。 “穿这干嘛啊。”楚凡问道。 “这么好的衣服不穿，放衣柜里干嘛啊？穿上我看看嘛。”宋舒苑又使出她拿手的似嗔似娇的语气。 楚凡拗不过她，只得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换上。 换上衣服的楚凡，令宋舒苑眼前一亮，她没到楚凡穿上这身如此好看。那并不是一种外貌上的好看，而是一种气质上的魅力，休闲的款式，体贴的剪裁，将楚凡身上那种慵懒、恬淡、成熟、内敛、温柔的气质展露无遗。 “走。我们出去。”她随即说道。 楚凡一愣，问道：“出去干嘛啊？” 宋舒苑没让他有耍赖的机，直接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拖。一边拖，一边说：“去购物。” 世豪百货是a是最高档的商场之一，里面有许多国际一线品牌的专区专柜，是a市众多有钱人“血拼”的主要场所，也是很多追求时尚，追求名牌的白领人士、工薪阶层的梦中天堂。而现在，宋舒苑正挽着楚凡的手在里面闲逛。 这里楚凡只来过一次，是有次被欣儿强拉着来的。不过那次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去陪她逛商场，而那男人却没能力给她买一件她看中的东西时，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这个男人都不有好的回忆。 “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宋舒苑向心不在焉的楚凡问道。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总有自己稍微喜欢点的吧。”宋舒苑继续追问。 “阿玛尼。”楚凡随口说道。 “我觉得lv不错，我们去lv的专区看看。”宋舒苑直接挽着他的胳膊往lv专区走去。 楚凡心：这丫头明明都打定主意去看lv了，却还偏偏多此一举地问一下自己。 其实这是楚凡不了解女人。很多女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要问，那是她希望男人能和自己心有灵犀。如果男人回答的正是她心中所，她就异常高兴，认为这个男人和她心灵相通；如果男人的答案与她所的不同，那她就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答案，然后再强迫男人和自己心灵相通。 此时楚凡已经猜到宋舒苑应该是个有钱的富家小姐了，因为她在看那些标价动辄上万的衣服时，表情自然，没有一丝的惊讶，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难怪她可以在短短半年之内就炒了至少三个老板的鱿鱼。只是他有点不通的是，既然她这么有钱，那她的前男友怎么又跟别的女人跑了呢？ 今天宋舒苑是专门来给楚凡买衣服的，因为她觉得楚凡穿那身阿玛尼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她打算让楚凡以后都这么穿。 在lv专区，宋舒苑给楚凡选了一套咖啡色的休闲西服，付钱的时候，楚凡本来自己付的，但宋舒苑说这算是给他的房租。楚凡无语，也不再坚持。 宋舒苑刷卡的时候，楚凡就站在旁边无所事事。而专区的售货小姐也用有些异样的眼神不时地打量着他。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他意不到的人。 欣儿正挽着上次那个开本田的男人的手朝他这个方向走来。楚凡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避开他们。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躲着欣儿。 但是他还来不及躲，欣儿便看到他了。欣儿也是一怔，然后感觉神情有些慌乱，但还是勉强朝楚凡笑了笑下，挽着那个男人的手朝他走来。 楚凡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了，也就只好站在原地对着欣儿笑了下。 走到楚凡跟前，欣儿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只是还是有些诧异：“楚凡，居然在这儿遇见你。” “呃……我随便逛逛的。”楚凡随便找了个借口应道。 “这是我男朋友周涛。”说着欣儿一脸幸福的望着她身边那个叫周涛的男人。 周涛长得还行，有着一丝成熟男人的味道，身上穿得也是西装笔挺，看上去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难怪欣儿移情别恋了。看着她现在幸福的样子，楚凡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虽然自己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但看着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向另一个男人表达爱意的时候，他还是不能免俗地有一丝在意。 “噢。”楚凡故作轻松地朝周涛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周涛也以同样的一笑一点回应，两个男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地并不相互说话。 “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楚凡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准备先走开。 “噢，好……”欣儿话还没说完，却突然神情一滞。 此时宋舒苑手里着刚买的衣服走到了楚凡身边，手很自然地穿过他的胳膊，将他挽住，然后一脸询问的表情望着楚凡，又看了眼欣儿和周涛。 楚凡心下叫苦，这小妮子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添麻烦吗。 果然，宋舒苑一出现，欣儿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如果说刚才她见到楚凡还有一丝丝愧疚的话，那现在则完全是一种怨恨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楚凡，你还真有一手啊。本来我以为你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还算真诚。不过现在我觉得你连起码的真诚都没了，难怪当初你要出分手，原来是傍上富婆了。” 欣儿一番话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宋舒苑更是仔细地看了看欣儿。 楚凡很解欣儿的这种反应。本来作为分手的强势一方，欣儿一直都有一种优越感，认为自己比楚凡强，分手后也应该比他过得更好。可她万万没到分手后的楚凡居然挽着眼前这位无论从样貌身材气质年龄上都要比自己有太多优势的美女。再联到是楚凡主动出的分手，她便很自然地觉得自己是被楚凡耍了。 不过欣儿这么一闹，楚凡的心态反而平稳了下来，也没有了刚才的局促。反正都已分手了，而且现在似乎还有了误，那自己也真的没什么顾虑了。他坦然一笑，也没反驳欣儿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宋舒苑本来还开口说什么，但看到楚凡的这副神情，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明白楚凡的这个态度表明他既不介意欣儿说什么，也不和欣儿有进一步的冲突，所以她很识趣地只是挽着他的手，乖乖地站旁边，一脸和我无关的表情。 欣儿看着楚凡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意思，心中更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你闹，可别人不跟你闹，你一个人也闹得没劲了。她只好拉着正出神地看着宋舒苑的周涛，丢下一句话：“吃软饭的！”便扬长而去。 楚凡叹了口气，也准备离开。 宋舒苑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楚凡苦笑着说：“你这是存心给我塑上一个吃软饭的形象啊。” “嘻嘻。”宋舒苑俏皮地一笑，说道：“难道我的软饭不好吃吗？”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但楚凡突然起那天晚上他把头埋进宋舒苑胸脯里的情景，心跳一时加快，脸也有些发红。他赶紧拉着宋舒苑跑出商场，在外面吹了儿冷风，才平静下来。 第三十六章 公车小事 周日，楚凡找了个机给杨丹打电话，说是贷款的事落实了。 在杨丹得知能“贷”到三千万时，非常吃惊，本来她最多不过一千万左右的。可随后还有更出乎她意料的事。楚凡搞到的这笔三千万的“贷款”为十年期，利息居然只有5％，并且不需要出示任何手续，只要杨丹告诉他一个帐户就行了。 杨丹不得不开始怀疑起这笔贷款的真实性了，毕竟其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利息这么低，为什么不出示财产抵押手续等。但楚凡说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明天回公司再给她具体谈。 楚凡之所以不在电话里说，其实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给杨丹解释，只好用个缓兵之计，让自己有时间好说辞。拿到杨丹的银行帐户后，他便通过网上银行直接转了三千万过去。（现实中网上银行对这样大额的转帐似乎没有这么容易，大家知道意思就行了，不用深究。） 随后他又出去买了张床垫，直接铺在另外一间卧室的地板上就当床用了。宋舒苑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周一早上上班，楚凡没有叫到出租车，只好乘坐了一次久违的公交车。 自从楚凡搬过来住以后，他上下班几乎都是打车的。而自己那辆新车，则在与欣儿分手那晚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一直停在小区的车库里。 由于正是上班高峰期，车上人很多，楚凡上去后也只能在后门找了个勉强能站的位置。 这路是无人售票的公交车，按规定来说都应该是前门上车，在前门处刷卡或投零钞；在后门下车的。但由于早上赶着上班的人多，车一到站，所有人都一窝蜂冲过去，管你是前门上车，还是后门上车，总之先上了再说，要让他们安心在前门排队一个一个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公交车司机也无可奈何，毕竟只有他一个人，他总不能离开驾驶位去维护秩序吧，所以他也只好醒后门上车的人到前面刷卡。不过由于车上人多，后门上车的人也挤不到前门去，一般都是把卡或者钱递给前面的人帮忙投递或刷卡的。 但还是有不少人不自觉，连一块钱的公交车都坐霸王车的。此刻楚凡身边就有一位。 这位坐霸王车的男人身材魁梧，一个人起码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身上穿得也算西装革履。他是刚上的车。车一到站他便冲到了后门口守着，后门刚一开，车上的人都还未来得及下来，他便一个跨步挤了进来。随后，上下车的人都安稳之后，司机开始照例叫后门上车的人把钱递到前门。后门上车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照做了。可这位仁兄却纹丝不动，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无视司机的话，和旁边一些人的眼光。 可惜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是藏不住的，从他上车起，公交司机便通过后门的监视器注意到了他。所以公交司机不停地喊着：“后面的乘客请到前门刷卡投币。”一直喊到后门所有人都看着那位坐霸王车的男人。 不得不佩服，要当霸王，必须得有过人的心素质，不管你是霸王餐，还是霸王硬上弓，又或如这位男人一样霸王车。纵使所有人都盯着他，他仍然无动于衷，一直保持站姿，眼神坦然，一点也不游离。 后来公交司机实在忍不住喊道：“后门那位穿黑色西服的同志请到前门刷卡投币。” 这已经等于是点名“表扬”了，但这位男人依然八风不动。被无视到底的公交司机终于忍不住暴走，双手将方向盘一丢，吼道：“不交钱，我就不开车了！” 这可不得了！这车上几十号人都是赶着去上班打卡的，迟到了要扣工资，如果司机真的不开了，停在这里，那是铁定要迟到的，于是全车哗然，然后有人纷纷开始出来发出责难。 不过令楚凡意外的是，这些责难居然都不是针对那位坐霸王车的男人，而是针对的公交司机。他心下略微思索便知缘由：把矛头对准那霸王车男人是铁定与他结怨的，说不定还引发一场争斗，而这男人又牛高马大的，所以没人愿意主动去招惹他。而公交司机则不一样了，责难公交司机那是正常的乘客投诉，司机是肯定不敢怎么他们的，最多还几句嘴而已。反正要让车开动，要不就是让那男人交钱，要不就是让司机妥协，人们当然愿意拣软柿子捏了。 可怜的公交司机。 慢慢的，对司机的责难开始变成了谩骂，期间甚至夹杂着一些粗俗不堪的骂娘之语。而司机自认无错，性子也有些火爆，很快便与几个乘客对骂起来。此时那坐霸王车的男人才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楚凡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突然感到极度地厌烦。他本是一个不喜抛头露面的人，但此时却很冲出来揪住这男人的衣领，把他拖到前门去。 他冷冷地盯着这男人，心中的厌恶越来越强烈，终于实在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淡淡地说道：“请你到前门去把钱交了，不要影响全车人上班。” 男人心中本还有一丝小得意，却突然见到身旁这个戴着眼睛，略显清瘦的青年对他说出这番话来，神情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凶色，狠声说：“别多管闲事！” 楚凡没他的威胁，仍然语气平缓地说：“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害得大家都上班迟到。如果你真的穷得连一块钱都没有呢，那你可以说出来，我有很多人愿意施舍你。” “妈的！老子……”男人暴怒，喝骂着，正要出手揍楚凡，却被楚凡先一步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其实楚凡早在决定出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心准备，他一直暗中观察着男人的动作。所以男人刚一抬手，他便作出了反应。虽然力气并不大，但在事先察觉的情况下要拦住这普通人稀松平常的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而这一拦，就使形势发生了变化。那些本来还在责骂公交司机的人，看到有人主动出头向那坐霸王车的男人发难，遂也立马调转枪头朝向罪魁祸首，一时间刚才全喷向司机的口水都喷向了他。 男人本还继续动手的，但没到所有人都开始转而针对自己了，心中也是大为胆怯，毕竟公愤是最不好惹的事情之一。 男人狠狠地瞪着楚凡，随后使劲将手挣脱开，也没继续出手，只是铁青着脸拨开前面的人群，挤到前门去，从兜里摸出一张1元的纸币塞进了钱箱，便一声不吭地在前门处站着。 公交司机现在心情可舒畅了，盯了男人一眼，骂了句：“傻b！”便发动车，开走了。 此时还有不少乘客在议论纷纷，数落那男人的不是，什么素质、道德之类的不绝于耳。而楚凡却一脸的平静如水，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拉着扶手。只是他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第三十七章 新的开始 “楚凡，你老实告诉我，这笔钱是哪里来的？”在确认自己银行帐户里真的多了三千万后，杨丹把楚凡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让他一定要把这事解释清楚。 “真是我同贷的。”楚凡只能一口咬定不放。 “贷的？银行贷款有这么容易？我连身份证明都还没出示，钱就已经到帐上了，而且还是低利息，长期限，这跟平白无故送我钱差不多了。”杨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楚凡，似乎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其实杨丹不得不小心，毕竟这么大一笔钱，来路又是如此值得怀疑，任谁都先高警惕。若非杨丹对楚凡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她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黑社借她来洗钱了。 楚凡略微沉思了片刻，这才说：“确实是银行贷的，不过和一般贷款有点不一样。” “有点不一样？”杨丹疑惑地问。 “嗯。这是银行的钱，但不是以银行的名义贷的，而是以私人的名义贷的。”楚凡开始胡编乱造了。 “以私人的名义贷？”杨丹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突然一下到什么，惊道：“这不就是挪用公款吗？” 楚凡点了点头。他觉得正规途径肯定是解释不过去的，不如让这笔钱带点灰色性质的还好些。 杨丹大惊，说道：“这怎么可以！不行，楚凡，你得把这笔钱退回去。挪用公款，而且还是三千万，被发现，你同肯定要坐牢的。” 楚凡当然清楚她说的是对的，可他明白这钱不是挪用公款，所以只好坚持说：“杨姐，你放心，肯定不有事的。” “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真的不有事的。其实这是我的钱。”楚凡开始虚虚实实地搅乱杨丹的思维。 “你的钱？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我买彩票中的。” “胡扯！不行，你还是得给我还回去。”杨丹显然更不相信楚凡的彩票解释，这比银行贷款说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我向……向保证，肯定没事。”楚凡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这种经典语录都搬了出来。 杨丹看着他，噗哧一笑，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说：“他老人家才没空来给你做担保呢。”随后她又看着楚凡认真的表情，这才收起玩笑的口吻问道：“你真的能肯定这钱不有问题？” 楚凡用力地点了下头。 杨丹没有再说话，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的利弊，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楚凡一眼。良久，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睛直视着楚凡说道：“好。我相信你的话。不过如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的下半生可得由你负责了噢。咯咯……”说完她意味深长地轻声笑起来。 楚凡未太多，应道：“行，杨姐。” 之后，他们便开始商量起了具体代商报的事。期间，楚凡突然又有了新法。 “杨姐，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代一个媒体。这个媒体说不定以后比商报还要有发展空间。” “哦？什么媒体？” “大a网，腾讯在a市搞的网站，目前正在寻求合作伙伴。” “说说你的看法呢。”杨丹来了兴趣。 “代大a网，主要就是看中qq在国内的庞大用户群，他们在a市的用户就比各大报纸的读者多很多。而且大a网是网络媒体，我们同时代，还能与商报相互配合，做到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合利用，这样比单独使用一个媒体平台的宣传效果要好很多。大a网本身就是qq的一个衍生产品，其宣传手段非常丰富，有不少都是强制性的宣传，这对广告宣传来说是很有利的。而且，他们现在刚开始在a市运作，还没有根底，门槛不高，这时去跟他们谈合作正是有利的时机，可以在配合和资金上获得更大的让步。” 杨丹看着楚凡，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楚凡继续说道：“另外，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向创意广告方面发展，开始涉及楼盘的体包装推广，而不仅仅局限于媒体广告代这一方面。” “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啊。”杨丹出疑问。 “其实a市有不少做创意广告的工作小组，我们可以去拉拢他们，他们出创意，我们出资金和客户关系网，这样彼此合作都有利。或者也可以自己招聘创意人，组建我们公司自己的创意工作室。” “这样的话，我们不涉及面太广，而顾此失彼啊？” 楚凡了说：“也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对这方面也只是尝试而已，主要经营还是在媒体代方面。如果创意工作室成功了，那对我们是一个有利的补充，并且往后可以加大发展；如果不成功，也不对公司造成太大的影响。” 杨丹思索了很久，觉得值得一试，这才说道：“代大a网的建议，我觉得非常不错，应该很有潜力，我马上去联系那边进行洽谈。至于创意工作室嘛，我虽然认为我们现在还欠缺这方面的经验，但还是同意你的看法，可以先试着来，反正规模不大，不占用公司太多资源的。” ※ 从杨丹办公室出来后，楚凡便按照杨丹吩咐让李茜起草一份招聘广告。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他们都在忙碌中度过。 杨丹在付出了超额保证金以及比预定经营任务多出一成的承诺后，终于从原商报地产广告代公司手中抢到了商报的地产广告代权。 同时，她与大a网的合作也谈得非常顺利。这对正在寻求a市本地合作伙伴的大a网来说本来就是一个睡觉正好遇上了枕头的事，再加上了解到杨丹已经拿下了商报的代权后，更是主动做出一些让步来达成双方的合作。毕竟他们也希望通过商报在本地的影响力为大a网作宣传。最后，杨丹仅以象征性的几万保证金和不到一百万的全年经营任务便拿到了大a网的代权。 谈妥两件最重要的事之后，剩下的便是招聘工作人了。 以明天广告现有的人，是绝对无法运作商报和大a网这两个媒体平台的，尤其是策划部。以往《新周报》是周报，每周只出刊一次，因此策划也最多是每周一次，所以楚凡一个人都能应付过来。但商报是日报，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天有独立的地产版，因此策划必然也要多很多，这时再只靠楚凡和李茜两人来做，是不可能的。因此，扩充策划部已势在必行了。 除此之外，尝试中的创意工作室也需要招聘专门的人，比如专门的案、营销策划、设计等等，这些都是公司以前所没有的。 忙忙碌碌中，终于跨过了旧的一年。看着公司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改建，楚凡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自豪感，因为这是在自己的议下进行的，这种喜悦就和当初他的第一份策划案被执行时是一样的。虽然他并不追求名利，但却同样渴望成功，他甚至在脑海中已经在憧憬着新的一年里公司的蓬勃景象。 而另一方面，宋舒苑似乎也做好了在楚凡家长期住下的准备，不时地添置一些她的私人用品，并且还给楚凡买一些她认为不错的东西。 楚凡也不干涉她，随她自己高兴。既然都已经住进来了，那住多长时间又有什么区别呢？着新的一年，自己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与以前有了极大不同，不禁心下感慨良多。 但无论如何，他感觉自己的内心现在是快乐的。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第三十八章 画家赵云 这周六，宋舒苑本来又要叫楚凡出去逛街的，但楚凡告诉她自己今天要去人才市场招聘工作人。宋舒苑又闹着说一起去，但被楚凡非常坚决地拒绝了。开玩笑，让她和自己一起去人才市场坐着，那不知道是来应聘的人多，还是来搭讪的人多。 宋舒苑也不强求，她现在开始慢慢地摸住了楚凡的脾气，有些事情楚凡嘴上不同意，但是只要态度不坚决的，自己都可以通过磨、求、缠三招来搞定；但只要他很坚决地不同意，那就说明肯定没戏。 不能和楚凡一起出去，宋舒苑也没闲着。她一大早就抱着卡卡出了门，说是带卡卡去做美容。楚凡暗道：卡卡那条瘦不拉叽的小狗，毛都没多少，还做什么美容。 九点半左右来到市中心人才市场，李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今天的招聘是由他和李茜两个人来的，因为主要是招策划人，所以让他们两个一起来可以先有个大概印象。杨丹其实也去招聘了，不过她可不是这样来吃大锅饭，她是有针对性地去挖墙脚。毕竟公司组建后，也不能只靠一大批新人来支撑，还是要有一部分熟悉行业的老手来充当中坚力量。 来到事先预订好的招聘位置坐下，李茜拿出了一叠申请表和一支圆珠笔放在桌子上。 招聘的“摊位”很简单，一张长条桌，两张折叠椅，后面的招贴板上贴着一张挂历大小的白纸，上面用毛笔写着招聘的职位和要求。在这个人才市场差不多大部分的摊位都是这样，除了个别有实力的单位自己还准备了宣传用的易拉宝等。 虽然还不到十点，但人才市场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的每一次相遇几乎都有身体接触。楚凡坐在椅子上暗：这里可真是“咸湿党”和小偷们的天堂啊。这也从侧面反应了当前社的就业形势究竟有多么严峻。 都是找工作，但人们脸上的神情却不尽相同。有人焦急，有人迷茫，有人惆怅，有人自信，有人紧张，有人悠闲……看着这些各色神情的人，楚凡突然有些感慨：无论是怎样的人，有怎么样的思和怎样的追求，他都需要首先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在生存这个问题面前，所有的个性都将为之改变。 因此，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物质才是生活的基础。他开始庆幸自己中了一亿，这辈子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忧虑，而这样他才有条件去追求他过的生活。到自己以前也曾经在这人才市场游荡，他就感叹世事无常。 不过，同样的感触，他身边的李茜显然比他更深一些，因为仅仅在一个月以前李茜还是以一名求职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现在她却已经成了招聘者。 明天广告的名气不大，而且他们的摊位也没什么吸引眼球的地方，因此前来应聘的人并不是很多。不少人都是瞟了一眼那张招聘启事便扭头走开，只有个别人坐下来填一张申请表。而那些知名单位，或者宣传品比较多的单位却排了长长的队伍，很多人填了表，还要赖着说几句自我介绍，情形与楚凡他们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多人就是这样，即使自己都还处在社的最下层，但却仍改不了他们势利的心态。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进取精神，对美好事物的极度向往。 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位青年。这个青年给人第一眼是一种矛盾的感觉。他高高瘦瘦，皮肤白皙，脸庞轮廓分明，本应是一个清秀帅气的阳光青年；可偏偏又蓄着稀稀拉拉的胡须，头发也是一头凌乱，和街头卖艺的没甚区别。 只见他一屁股在楚凡和李茜对面坐下，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茜，眼神清澈随意，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李茜被他盯得神情大窘，脸上也迅速地泛起了一片红云。 楚凡干咳了两声，将青年的眼光从李茜身上拉了回来。青年看了楚凡一眼，笑了笑，却没有丝毫的尴尬，然后递给楚凡一个硬皮画册，说道：“我来应聘设计。这是我的作品。” 这是今天第一个给楚凡递上自己资料的求职者。楚凡饶有兴趣地接过来准备翻开看看，而旁边的李茜也有些好奇地凑过身来。对面的青年看到李茜，嘴角又露出一丝奇异的笑。 翻开画册的第一页，楚凡和李茜两人就目瞪口呆，而李茜更是脸刷得一下通红。画册第一页赫然是一张一丝不挂的全裸少女的图片。 李茜连忙缩回头去，而楚凡则抬起来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对面的青年。 “这些都是我摄影作品和绘画作品，都是艺术。”青年看着楚凡，不紧不慢地说。 楚凡又埋下头去继续翻看那本画册。一本画册，居然全部都是裸女，或者是裸女的摄影照片，或者是裸女的素描、油画，总之没有一张是有穿衣服的。看完之后，楚凡不禁有点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本东西看完，同时他更佩服眼前这位青年，居然敢在把这本画册堂而皇之地拿到这里来进行展示。 “呃，你叫什么名字？”楚凡把画册递还给了青年。 “赵云。” “赵云？！”楚凡顿时脑子短路。他不敢相信现在居然还有人取“赵云”这个名字，要不是对自己极其有信心，要不就是有自虐倾向的。 “对，就是赵云。”青年还是保持着他那种懒洋洋的笑。 “呃，赵……云。你说你是应聘设计？”楚凡了一下情绪，转到主题上。 “嗯。” “可我没看到你的作品里有关于设计的东西啊？”楚凡出了他的疑惑。 “我现在还没有设计作品。” “你做设计吗？”楚凡问道。 “不。”叫赵云的青年很镇定地回答到。 楚凡顿时无语。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来应聘设计呢？” “第一，设计对我来说很简单，无非就是用软件罢了。只要我，我最迟在一个月以内就可以。而我具有设计最重要的艺术感和创意，所以我来应聘设计。” 说完，赵云顿了一下，又看着李茜说：“第二嘛，是这个女孩吸引我过来的，我请她做我的模特儿，给她画幅画。” 李茜一听，立刻就到了那些画，好不容易才褪色的脸又一下刷得通红，连忙说道：“我不要你给我画！” 赵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李茜被看得浑身发麻，一到那些画里的女人，她就感觉这个赵云的眼光仿佛具有穿透力，能把自己剥得精光一般，于是给楚凡说了句她去趟洗手间，便赶紧走开了。 楚凡暗中好笑，这赵云还真是厉害，仅仅只是眼神就可以把人吓跑。 “我觉得你应该更适合做一名画家。” “呵呵，你觉得现在有多少画家能靠卖画养活自己的呢？”赵云自嘲地一笑，“我可不穷困潦倒一生，死后画被拿出去拍卖。” 楚凡：是啊，有多少人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呢？他又问：“你真的有信心一个月就把设计？” “当然！”赵云很自信地点了下头。 “那好，这两天你等消息吧。” “可不可以问一下，刚才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赵云突然笑嘻嘻地问道。 楚凡心，这人还真是一个情种啊。不过他可不随便透露别人的电话，于是说：“这个你还是等有机的时候自己向她问吧。” 赵云笑了下，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楚凡觉得他很有意思，挺对自己脾气的。自信，而不自傲；张扬，而不张狂；随意，而不轻浮。他已经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向杨丹推荐他。 不过，如果他真的来公司了，那李茜估计要头疼了。 第三十九章 准备回家 很快便到了一月底，公司的改建已基本上完成了。除了同时代了商报和大a网之外，还成立了一个新的创意工作室，划归策划部管。这样楚凡一下就从只管李茜一个人，到要管将近十个人，这让他感觉非常头疼。 本来杨丹因为这次公司扩张的建议和资金都是由楚凡的，让他当公司的副总，但是被楚凡极其坚决的拒绝了。楚凡的由是他自己现在做策划部经就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极限了。杨丹也不勉强他，不过公司的副总职位也暂时空缺，她打算等春节之后再去聘请一个。 那位搞人体艺术的青年画家赵云在楚凡的大力推荐下，也进了公司。这个月一直跟着另外招聘的一名设计习使用各种设计类软件。不得不说，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短短一个月他就已经能熟练操作phtshp、reldra等设计软件，再加上他本身的艺术功底，已经能做出很不错的设计作品了。这让另外一位设计惊为天人，言辞之间已经从开始教他设计时的不屑，变成了崇拜。 对于赵云的到来，李茜是最为不安的。 赵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每天雷打不动的早、中、晚三次给李茜“请安”----请求李茜能做一次他的人体模特。他说了无数赞美的言辞，华丽程度堪比那《洛神赋》，简直就差把李茜捧为天上的九天玄女了。但李茜却一直都是简单的一个“不”字。 不过赵云除了请求李茜做他的人体模特外，其他方面倒没有对李茜进行过多的纠缠。他每次都是笑嘻嘻地来到李茜地办公桌前“请安”，在被拒绝后，又笑嘻嘻离去，不气馁，不急躁，连楚凡这样素以心境平和自居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而李茜也从最初的害羞窘迫到后来的自然麻木，每次赵云过来，她也不管他，让他说，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等赵云把话说完了，她再平静的说一个不，个过程几乎可以完全无视的赵云的存在。 楚凡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好笑，甚至已经在猜测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不成为恋人。 ※ 这段时间家里倒是比较平静，没再发生什么异常状况。 宋舒苑还是住在他哪儿，偶尔也回自己家一趟，但每次都是她独自一个人回去，从来不让楚凡陪她，这与她逢逛街必拉上楚凡有着鲜明的对比。 除了第一天晚上因为她做恶梦，让楚凡在同一张床上陪了她一晚外，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同过床，她还是住楚凡那间卧室，而楚凡则在另外一间睡床垫。 她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工作的打算，白天楚凡上班去以后，她要么带着卡卡出去遛达，要么就是在家里练厨艺。 不过，经过她这一段时间的反复锻炼，她的厨艺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做出来的菜能让楚凡咀嚼后再下咽了。只是唯一让楚凡感到有些难受的是，宋舒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买了n本各个菜系的菜谱，然后不停地做着各色各样地菜。本来有些菜她做了第一次，只要再稍微改进一点，第二次就能做得不错的，可她却不做了，下次又换了新的菜，这让楚凡一个月几乎都是在尝她的试验之作。 让楚凡欣慰的是，宋舒苑每天晚饭过后都给他煮上一杯蓝山咖啡，这让他感觉非常惬意，有一种很悠闲的氛围。 不过这天晚上吃过饭后，宋舒苑并没有去煮咖啡，她拉着楚凡要出去玩玩。说是一个月晚上都没出去过，今天要去去放放风。 楚凡觉得无妨，便同意了。随后他们又再次来到了夜酒吧。 夜酒吧今晚的驻唱歌手正是楚凡第一次来所遇到的茗子。很显然，茗子的歌声几乎能打动每一个人，当她唱完一曲邓丽君的老歌《美酒加咖啡》后，宋舒苑就顿时惊为天人，一个劲儿地给楚凡说她唱得真好，然后还要准备上台去献花。 楚凡觉得不错，就让服务生拿了一束鲜花来，宋舒苑一把接过，便冲上了舞台。 茗子对宋舒苑的献花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很礼貌地向宋舒苑表示了谢谢。宋舒苑献完花之后并没有立刻下台，而是问茗子，她可不可以点首歌。茗子笑着表示可以。随后宋舒苑便又点了一首邓丽君最经典的，已不知道被多少人翻唱过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茗子把这首经典的情歌唱得略微有些哀怨，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在默默地埋怨自己的爱人不懂她的心思，而这却正是宋舒苑此刻的心境。她一边听着茗子优美的歌声，一边幽幽地注视着楚凡。而楚凡正扭过头看着台上的茗子，浑不知觉。 歌声停止，楚凡转过头来，看到宋舒苑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心中有些疑惑。 “怎么啦？”他问道。 “噢。没什么。我在过年怎么玩。”宋舒苑回过神来，随口应道。又问：“对了，你过年去哪儿玩啊？” “玩什么啊。我过年要回家去。” “回市吗？” “嗯。不过不是市区，是属于市管辖的一个郊县。” “好玩吗？” “好玩啊。山青水秀，民风淳朴，女的都比你漂亮，男的都和我一样帅。”由于这段时间和宋舒苑住在一起，关系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亲密，所以楚凡在说话的时候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四平八稳，而多了些生趣。 “是不是哦？有这么好？那我要跟你一起去长下见识了。”宋舒苑立刻接过话题。 “和我一起去？我是回家过年，你去干嘛啊？” “去吃你的，住你的，玩你的。”宋舒苑扬了一下她漂亮的眉毛说道。 “扯淡。” “反正我不管，过年跟定你了。谁让你说得那么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都说女人的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宋舒苑开始使出她惯用的无赖式死缠烂打。 楚凡一听，就知道这事已经被她说定了。转念一，带她回去说不定也有好处。自己分手后，父母心里都挺担心的，如果过年把宋舒苑带回家，他们也许就不再担心自己意志消沉，一撅不起了。 第二天，楚凡便去订了两张春节回市的火车票。因为宋舒苑说她要坐火车。 可是他去得太迟，除夕之前的票早已卖完。而除夕夜那天的票却很多，因为很少有人愿意这一天晚上在旅途上度过。但楚凡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给家里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然后买了两张当晚的硬卧。宋舒苑对此倒没有什么看法，反正她心里觉得能跟着楚凡就行了。 其实楚凡也可以选择自己开车回去的。a市到市并不远，相距不过4公里左右，开车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可他考虑到自己刚开车不久，有点担心在高速路上开长途的安全，同时也不知道到时候如何给宋舒苑解释哪里来的车，所以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 公司在农历二十九号便放了假。 除夕这天白天，宋舒苑回了一趟自己家，楚凡猜她是回去给家里人作一番解释。他一直有点奇怪宋舒苑和她家人的关系。宋舒苑似乎对她的家人有一种厌恶之情，而不仅仅是楚凡最初所认为的吵架那么简单。她从来不她的家庭，有时聊天无意中涉及到，她也都尽量岔开话题，完全不似她平时说话时的直来直去。 不过楚凡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去特意打探，他既然宋舒苑不愿意说，那一定有她的道，自己又何必去挑起她的心事呢。 在家中收拾了一下东西后，突然起这次回家又要把卡卡送去宠物店。 牵着卡卡出门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邻居秦欢。 秦欢见到楚凡有些惊讶，问道：“这么冷的天，外面还在飘小雪，你还带你家卡卡出去遛啊？” “噢，不。我这几天要回家去过年，不能把卡卡单独留在家里，所以把它送去宠物店。” “送去宠物店？今天是除夕，外面很多商铺都关门了的，宠物店估计也是吧。” “呃……”楚凡了下，觉得确实很有这种可能。虽说春节是我国最大最喜庆的节日，但从表面上看却是最冷清的一个节日，因为这几天，除了一些大型的超市、商场照常营业外，很多小商铺都选择关门休息，与家人团聚。 “要不我帮你带几天卡卡吧。正好我过年也不出去。”秦欢说道。 “这……”楚凡本随口推托的，但一其实把卡卡寄养秦欢那确实是不错，一来大家是邻居，住得近，无论是寄养还是领回都比较方便；二来秦欢本来就养了宠物的，卡卡去了也不给她添太多事。于是他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秦欢笑了笑说：“客气什么，都是邻居。而且卡卡来了，我家丝丝也有个伴儿。” 楚凡一听，就起了上次卡卡的那出“激情戏”，遂说道：“如果它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你就尽管打它。” 秦欢闻言，立时明白楚凡指的是什么，脸上一红，只好笑了下作为回应。 将卡卡交给秦欢后，楚凡便回家给宋舒苑打了电话，然后开始为今晚的旅途做准备了。 【今晚凌晨，第2更！】 第四十章 除夕之夜 晚上九点十分，楚凡和宋舒苑已经坐上了从a市到市的夜间火车，全程十个小时左右，第二天早上七点抵达。 火车上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不少平时坐三个人的位置，现在都只有一个人，在除夕夜这样一个充满了团圆和欢庆的日子，显得格外得冷清。 楚凡买的是硬卧，其实就是简单的上中下三铺的单人床。他们找到自己的铺位时，对面卧铺的下铺上已经坐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年轻女子。 楚凡和宋舒苑把随身带的旅行包放到最上面的铺位后，便并排坐在了下铺。楚凡无聊，掏出游戏机打发一下时间，却被宋舒苑一把给他夺了过去，还送给他一双卫生眼，不满地说道：“就知道玩游戏。你玩游戏，我干嘛啊？” 楚凡笑了下，也不说话。 这时，对面的年轻女军人轻声笑了声，显然是觉得对面的这对“情侣”性格太不搭调了。 宋舒苑被女军人的笑声转移了注意力，转过头去打量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而女军人见她看着自己，则朝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宋舒苑本就是个自来熟，见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似乎挺和蔼，挺好说话的，便起了聊天的兴趣。于是她主动问道：“姐姐，你是回市探亲吗？” “嗯，过年了回家和家人团聚下。”女军人微笑着说。 “你是哪个部队的啊？” “a市六十七师的。” “噢。”宋舒苑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六十七师在哪里。不过她随即又说：“我真羡慕你，我也当女军官的。” “呵呵，你怎么娇滴滴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啊。”女军人不以为然地笑着说。 “谁说的啊？你看我身体多好。”宋舒苑说着便已坐到了对面，挨着女军人坐下，还随手抬了抬自己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手臂。 楚凡在一旁听着顿时觉得无语。 坐到一起后，感觉上无疑要亲切很多，因此两个女人之间的聊天也慢慢的热烈起来。宋舒苑自不必待说了，就是那女军人也不似一般人印象中军人的那种严肃和冷峻的形象，非常健谈。她们先从a市聊到市，又聊到军人，再又聊到军装，然后又聊到彼此的发型……不消片刻便已打得火热，聊得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还有楚凡的存在。 楚凡心中暗叹，宋舒苑这妮子刚才还在埋怨自己只顾玩游戏不陪她，现在却又把自己晾在一边，真是变化无常啊。心下无奈，只好摸出手机，玩起了上面最简单的“贪吃蛇”的小游戏。 车上人少，几乎没有人走动，期间除了乘务来查了一次票以外，就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他们。这样不知不觉地便到了十二点，车厢里的扩音器传来新年的钟声，然后是列车长的一番新年祝辞。 宋舒苑和女军人相互道了声新年快乐后，又接着她们的话题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突然眼前一黑，车厢里的灯熄了。 原来硬卧的车厢为了照顾大多数乘客的休息，都是在晚上十二点半统一熄灯的。 聊天只得作罢，楚凡把宋舒苑扶上中铺后，自己也在下铺躺下。 虽然躺下了，但怎么也睡不着。他本身就比较习惯熬夜，加上这火车的床铺又不是很舒服，因此，躺了一儿，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这样在昏暗中煎熬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楚凡睡又睡不着，不睡又无所事事，非常难受，正在考虑是不是悄悄到宋舒苑那把psp摸回来打发时间的时候，却听到上面传来一声轻唤。 “笨笨，你睡了吗？”宋舒苑也没睡着，她轻声叫道。 “噢。还没呢。你怎么还没睡啊？” “睡不着，我有点冷。” “那你把我这床毯子一块拿去盖上吧，我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楚凡说着便拉过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举起手递给上面的宋舒苑。 “我还有点怕。”宋舒苑没有接过毯子，语气幽幽地说。 “我就在下面坐着呢，不有事的。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到市了。”楚凡安慰她说。 “笨笨……”宋舒苑顿了一下才说，“你上来好不好？” 楚凡了下，也没再说什么，随后轻轻地爬上了宋舒苑睡的中铺。 由于火车上以节约空间为主，床铺都十分窄小，两个人睡在一张铺上，只能侧着身才能堪堪躺下。还好两人身形都还瘦小，体重也不怎么重，这小小的床铺还能承受得住。 楚凡上来后，宋舒苑便往里靠了靠，侧着身背对着他，尽量给他挪出一个空间来。 楚凡在她身边轻轻侧身躺下，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这么胆小啊。” “人家这是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夜嘛。”宋舒苑小声辩解。 楚凡轻声笑了两下，也没继续说话，手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则拉过毯子盖上。 由于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楚凡和宋舒苑的关系已非常亲密了，平时也有不少亲密的举动，像平时出门逛街，宋舒苑都是一路挽着楚凡的手。再加上两人又早已发生过关系，因此现在楚凡抱着宋舒苑，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其实，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几乎可以说已经是情侣了，但就是两人都不捅破那层窗户纸，而一直还保持在暧昧的阶段。 宋舒苑是因为自己的矜持和骄傲，不愿先向楚凡表白，所以才不惜出一条“毒计”来接近楚凡，好让他喜欢上自己，率先表白。 而楚凡则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这层关系。虽然从各方面的条件来说，宋舒苑作为女友都太出色了，但正是因为这样的出色让他反而有些顾虑。被背叛过一次的人，又如何能不小心呢？他现在只就这样和宋舒苑呆在一起，大家都没有什么顾虑和约束。 楚凡正在出神的时候，却又听到宋舒苑轻轻叫了他一声。 “笨笨。” “嗯？” “你上次怎么突然就那么坏啊？” 楚凡一愣，在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后，立刻明白宋舒苑在指什么。他有些窘迫，只好说：“男人一般都是色狼。” “那你现在是不是色狼啊？” 楚凡一听，下意识地用意念去探查了一下自己下身的，还好，没有反应。随即，他又：这丫头现在在什么啊？尽问些这种问题。 其实宋舒苑现在是勾引楚凡。是的，就是勾引。 和楚凡在一起生活近一个月的时间，宋舒苑慢慢地感觉到楚凡其实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在有意地逃避什么似的，而让他们之间始终都隔着一层暧昧不明的薄纱。 她现在让他们的关系能更近一层。自从她决定实施那条“毒计”，接近楚凡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把自己交给楚凡的准备。毕竟第一次都在未料及的情况下发生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 对她来说，唯一的问题是她不能太主动，她只能去挑逗楚凡。 不过她开始叫楚凡上来的时候并不是出于这样的打算，毕竟这是在火车上，她还没那么奔放。只是在被楚凡抱在怀里后，突然起那晚的事，心里竟隐隐有些渴望，这才起了念头。 “坏蛋，你怎么不说话啦？”见楚凡没有回答，她又小声说道。 “不要挑逗我啊，小心我又犯错误。”楚凡只好“恐吓”一下她。 谁知宋舒苑却说：“那你犯啊，又不是没被你犯过。” 楚凡大汗，暗道：这小妮子真的越来越胆大了。不过被宋舒苑这么一说，他发觉自己的真的被挑起来了。 他稍稍往后挪了点，让自己已经开始有反应的下身与宋舒苑保持距离。可宋舒苑偏偏不如他意，主动贴上身来，正好把自己的翘臀贴在楚凡的下身上。 “嘻嘻，开始使坏了。”宋舒苑故意调笑着说。她现在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经在楚凡心目中塑起了一个大胆开放的形象，她也不在乎再奔放点，这样也好快些达成目的。而且现在的情况，也让她确实有些动情。 既然这样，楚凡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自己都已经与宋舒苑同居了，虽然不算是情侣关系，但也是非常亲密了，而且这小妮子似乎也不介意和自己发生关系，那自己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还不如放开身心，随心所欲地与宋舒苑在一起过这种型同居生活。 到这，他也重新靠过身去，紧紧地贴住宋舒苑，然后在她耳边轻咬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使坏。”说着一只手已经在宋舒苑身上摸索起来。 而宋舒苑也扭动着身躯配合着他的爱抚。 由于是在火车上，而且对面的铺上就睡着一个女军人，他们的动作不敢过大，非常小心，生怕就惊动了那女军人。但正是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氛围让两人更是觉得兴奋刺激，体内的也膨胀地极快。 没过多久，楚凡便将手伸进了宋舒苑的贴身内衣里，抓住她坚挺的揉捏着。同时也慢慢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将那之物释放出来。 宋舒苑被搓揉地春情勃发，扭过头在楚凡的脸上激烈地亲吻着。 当楚凡最终花费了一番力气褪下宋舒苑那条紧绷绷的牛仔裤，并将自己的坚挺之物一刺而入，再次挺进宋舒苑那美妙如温玉的身体时，宋舒苑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出来。楚凡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旁呢喃道：“小声点，别惊动别人了。”同时身下也或快或慢，或深或浅地抽送着。 这样，一场包含了紧张、兴奋、刺激、激爽的原始运动在这窄小的卧铺上小心翼翼地进行着，而楚凡和宋舒苑的关系也终于又进了一步。 【推荐朋友最新签约起点正推荐中的小说《重修之成神之路》。作者：绯主流|书号：16877 http: http:fu/shbkasp?blid=16877 大家有空不妨看看哈！支持新人！】 第四十一章 见过二老 翌日醒来，已是早上六点一刻。怀中宋舒苑还在熟睡中，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楚凡见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站，也就没叫醒她，自己轻手轻脚地爬到了下铺。 对面的女军人已经坐在床边，正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做其他什么的。见楚凡下来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埋下头去把弄着手机，表情有些不自然，脸上也有点泛红。 楚凡未作多，起身走到车厢连接处的吸烟区，点上了一根烟。 抽完烟，又简单洗了个脸回到床位，却发现宋舒苑已经坐在了下铺，正在与女军人说着什么。 女军人一见楚凡过来，便立刻站起来，红着脸急匆匆地离开了。 楚凡微微有些诧异，在宋舒苑旁边坐下，随后说道：“还有一个小时呢，怎么不多睡儿？” “醒啦，就睡不着啦。”宋舒苑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楚凡没有继续接过话，从床头拿过昨晚被宋舒苑抢过去的psp，开始玩起了游戏。 “笨笨，那个军人姐姐好像知道我们昨晚在做什么。”宋舒苑突然把头凑到他眼前，小声说道。 楚凡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她。随即到刚才女军人见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也有了些明悟。“知道就知道呗，总不能让时间倒流回去，让我们不做吧。”他不以为然地说。 “你个坏蛋，人家都被你带坏了。”宋舒苑嗔道。 楚凡无语，摇了摇头，心：昨晚还不知道是谁在勾引谁呢。 经过昨晚的“偷情”后，他和宋舒苑之间已经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除了彼此都还没说过“喜欢你”之类表白的话，其实质上已经与情侣并无区别。 直到列车广播还有十分钟到站，那女军人才回来，一声不吭地收拾起行李，也不再和楚凡两人搭话。 七点十五分，火车准时到站。 站在市的大街上，宋舒苑的第一句话就是：“市好宽敞啊！” 是典型的平原地形，地势平缓，可建筑的用地较多，因此市区多是十层左右的低层建筑，街道也极其宽阔。只是近来由于全国倡城市大建设，房地产火热崛起，才多了许多巍峨矗立的高楼大厦。 这自然让长期生活在a市的宋舒苑感到大为不同了。因为a市是靠山而建，地势高低起伏，建筑多倚山而立，同时为了节约建筑用地，更是以高层建筑为主，因此个城市看上去视野就比较局限。但因为其山城的地势，远眺过去，层层叠叠的，极有层次感，倒也很受摄影爱好者们的喜爱。 不过楚凡并没有让宋舒苑在市感叹多久，因为他们还得赶车回他的家乡清水县。 清水县是市附近的一个郊县，距离不过4公里左右，坐车一个小时即可到达。由于昨晚除夕便错过了回家团聚，今天大年初一自然是不能再耽搁了，因此，出了火车站之后，楚凡便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客运车站。 终于赶在午饭之前，楚凡带着宋舒苑回到了家。 楚凡的母亲在开门见到宋舒苑的那一刹那，极为震惊，从头到脚，足足打量了宋舒苑有几分钟，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回来了都没来得及高兴。 这时宋舒苑自来熟的个性就发挥了作用，她不等楚凡介绍，就朝楚凡的母亲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好。”随后又作了自我介绍。“我是楚凡的好朋友，我叫宋舒苑。阿姨可以叫舒舒或者小苑。” 楚凡的母亲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楚凡一眼，脸上一喜，便赶忙将两人叫进了屋。 宋舒苑给楚凡母亲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外表，招人喜欢的个性，都让她对这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因为楚凡分手的事，她和楚凡他父亲最近没少担心楚凡的情况，之前还在等楚凡回来好好和他谈谈。可没到楚凡回来却带给她这么一个大的意外惊喜，她现在不仅不再担心楚凡，反而还隐隐有些为她儿子的分手感到高兴。 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楚凡父亲也因为宋舒苑的出现小小地吃惊了一把，不过性格极其稳重的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在宋舒苑向他问好的时候，由衷地笑了下。 宋舒苑一进门，便拿出自己在a市为二老买的礼物----楚凡母亲是一件样式朴实的羽绒服，而楚凡父亲则是一件面料考究的毛呢大衣----亲手交到他们手中。这让二老对她的印象更是好上了一分。 楚凡看在眼里，一直都没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在：不到这小妮子平时刁蛮任性，现在却如此乖巧。 很快，楚凡母亲便摆上的饭菜，他们本来就是在等楚凡回来一起吃午饭。在上菜的时候，宋舒苑不顾楚凡母亲的劝阻，不时地进出厨房帮她拿碗端菜，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是外人，不用客气，这又让楚凡母亲心里暗暗高兴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楚凡母亲一直不停地给宋舒苑夹菜，然后又拉着家常。不过她并没有问诸如你家是农村还是城市，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这类问题。因为他们家从来就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观念，只要楚凡自己满意就行，而且宋舒苑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相当不错，更不用再去多废话。 宋舒苑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见楚凡母亲对自己这么热情，心里还暗自有些小得意，并且不时也问一些关于楚凡的问题。 楚凡父亲这时不时问问楚凡的情况，比如工作怎么样，现在住哪里，房租贵不贵之类的。一家这一顿饭吃得是团团圆圆，和和睦睦，气氛融洽到了极点。 吃过饭，楚凡找了个机塞给他母亲一个厚厚的信封。母亲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大叠百元钞票，足足有一万多块。母亲非常惊讶，因为以前楚凡过年回来虽然也要意思一下给点钱给二老以表孝道，但一般就一两千而已，这次却一出手就是这么多。母亲有些狐疑，问他：“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啊？” “我今年升了职，现在是部门经，也涨了工资，这是我年终奖里的。” “噢。”母亲闻言，放下心来。又说：“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一个人在那边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和你爸爸现在什么都不缺，平时每月的钱都花不完。” 楚凡笑着说：“妈，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每个月工资都有差不多七八千，钱够用的。这些钱你就拿着看看家里该添置点什么。” 母亲听了，也就没再推托，一家人本来就不用那么客气，只要彼此都是真心的就好。随后她又笑着说：“小苑挺不错的。我一见她就喜欢上了。等下，我给你们铺床新毯子和棉被。这么好的女孩儿，你这次可千万要看紧了。” “妈，你说什么呢。”楚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倒不反对让他和宋舒苑睡一间房，因为他们家本来就只有两间卧室，以前和欣儿回来也是住一起的。 下午，一家人就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聊着天。其实说话的主要是楚凡母亲和宋舒苑两个人，楚凡和他父亲，都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人，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人捧了一杯茶在手里，静静地听着旁边两个女人聊天。 聊天可谓是宋舒苑的强项。刚开始还是以楚凡母亲为主，问问她和楚凡是怎么认识的，在a市过得好不好之类的。后来宋舒苑慢慢地开始发挥出来，从自己生日和楚凡相同，就说到自己和楚凡一起去h市旅游的事，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把她和楚凡之间的事说得有趣无比，就连楚凡的闷头闷脑也被形容得别具特色，只是没谈那次打架和最后一晚在小岛的事，把楚凡母亲逗得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开心。然后两个女人就开始拿楚凡开涮，一个说他小时候有多调皮，惹了多少祸，一个就说他现在又多么懒，惹得楚凡这样心境平和的人都忍不住抗议了几次，可这更增添了她们的乐趣。 最过分的是连楚凡的父亲居然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抖上一两件楚凡的糗事，这让楚凡感觉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已经完全被宋舒苑取代了。 虽然这样，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相反还隐隐有些高兴。看着父母这么开心，他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分手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完全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再看看宋舒苑那娇艳绝伦的笑容，他感到这次答应带她回来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四十二章 笨笨？天才？ 晚上吃过晚饭，楚凡的父母早早地便进屋休息了，毕竟年龄大了，比较注重生活起居规律。 楚凡和宋舒苑在客厅看了儿电视，觉得无聊，也进了楚凡的房间。两人现在对要在一起睡这件事都是心照不宣。 进了房间后，楚凡便坐到床上，玩起了游戏机。宋舒苑也不管他，她现在对楚凡的房间兴趣浓厚，四处翻箱倒柜，折腾的不亦乐乎。 不一儿她便捧了几本相册，趴在床上翻看起来。 相册里的照片多为楚凡1多岁之前的黑白相片，那时候他还童趣未泯，表现欲比较强。加上住在一起的表姐当时又迷恋上了摄影，天拿着一个海鸥牌照相机对着楚凡拍，拍的也多是一些充满了生活化的照片。比如楚凡小时候吃饭时的调皮，和玩伴儿争抢玩具时的霸道，以及扮帅摆pose时的神气，这些照片让宋舒约改辏盟鲜兜搅耍芏喽髯非罄词敲挥兴亢烈庖宓摹d羌改晁芸模隽诵矶嘧约合不蹲龅氖隆? 【推荐朋友最新签约推荐之作】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四十三章 炮友关系（上） 大年初二，楚凡带宋舒苑，跟着二老一起去了三姨家团年。 当宋舒苑挽着楚凡的手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楚凡所有的亲戚感到都非常惊讶。楚凡的父母之前并未将他和欣儿分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亲戚们看到和楚凡在一起的并不是往年的欣儿时，都觉得十分意外。而且眼前这个女孩儿还俊俏的跟天仙一样，站在楚凡身旁笑吟吟的，态度既亲昵又乖巧，完全就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看着大家吃惊的表情，楚凡母亲心中自是有些得意，谁不希望自己的媳妇既漂亮大方，又温柔贤淑呢。她满脸笑容地向三姨他们介绍了宋舒苑。而每介绍一个亲戚时，宋舒苑也都很甜地叫上一声“姨妈好”或“姨父好”之类，令在场所有人好感顿生。不少人心里都打消了适才还私下里询问一下欣儿和楚凡的事的打算，因为宋舒苑的第一印象，已经让他们感觉比欣儿好太多。 之后，宋舒苑很快便融入到了楚凡的大家庭里，陪着楚凡母亲不时地与几位姨妈们聊天说笑。每每有小孩儿过来，还立刻送上压岁钱。一个年龄尚幼，粗通人情的小表弟在拿到压岁钱后更是机灵地叫了声：“谢谢，表嫂。”宋舒苑听了后，乐得嘴都合不拢。 楚凡看在眼里，心里也挺高兴的。以前欣儿和他一起拜年的时候，都不怎么和亲戚们谈得来，给大家的感觉有些冷，因此气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他知道宋舒苑这不是在演戏，从她那毫无掩饰的笑容上，他可以看出，她现在确实很开心，很喜欢这里。 这一天的团年饭吃得非常温馨而又热闹，宋舒苑很自然地便成了大家眼中的焦点，无论是她出众的外表，还是极其讨人喜欢的个性，都让人对她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喜爱。 而宋舒苑心里也很高兴，这样的温馨喜庆的家庭聚，她已经很多年没感受过了。 晚上回家，她都还处在兴奋中，不时地给楚凡说哪个小表弟有多聪明，哪个小侄女又多可爱，好像那些亲戚是自己的，而不是楚凡的。 楚凡听着她绘声绘色地讲着，心里不自觉地荡起了一股暖意。 这一夜，心情舒畅的两人自然又是一夜缠绵。 一早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楚凡感觉肚子有点饿，便起床出去找吃的。可惜找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可以立刻填饱肚子的，都是一些糖果之类的零食。 二老也不在家，只在客厅的桌上留了张纸条，说是去一个老朋友拜年去了。他们知道楚凡不喜欢这种你来我往的交际，也就没叫他，虽然他们很带宋舒苑去挣挣脸面。 没找到吃的，楚凡也就只好忍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刚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一幅令他鼻血猛喷的画面。 宋舒苑正坐在床上，上半身一丝不挂，就那样白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楚凡正好看到的是她的侧面，那饱满坚挺的曲线完美至极，高高耸立没有一点下垂，还微微有些上翘，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楚凡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腹内欲火猛蹿，下身的立时变得坚硬起来。 宋舒苑见是楚凡进门，也没有丝毫慌张，并未做出任何遮掩的动作，只是问道：“你看到我的内衣了吗？”昨晚他们玩得太疯，身上的衣物都是乱扔的。 楚凡没有说话，几步跳上床来，一手握住她的，用力地搓揉着。 宋舒苑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再是一颤，把头轻轻靠在楚凡的肩上，娇媚地说：“一大早就使坏。” 楚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两个粉球，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练过什么内功之类的？” “练内功？”宋舒苑不解，“没有啊。” “那你是怎么把胸前的这对小白兔充得这么大的啊。”楚凡露出一丝坏笑。 “讨厌。流氓！”宋舒苑嗔道，随后主动凑上嘴去吻住楚凡的嘴巴。她已经被楚凡挑逗起了。 楚凡与她激吻了片刻，然后又缩下头去，一边用双手抓挤着她的两团嫩肉，一边凑过嘴去，将那粉嫩翘立的一口含在嘴里，轻轻吸允着。 宋舒苑全身起颤，如电击一般，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楚凡的头按在自己的之间。 一时间两人又相互纠缠在一起，四肢交错盘缠，身体抵死摩擦，尽情释放着彼此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这场冬日清晨的激情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方才作罢。完事之后，身体疲乏的两人相互偎依着靠坐在床上，楚凡一时抽烟，便从床头拿出一支叼在嘴上，正要点燃，却被宋舒苑一把给夺了下来。 “不许抽烟。”她白了楚凡一眼，又说，“嘴巴痒就亲嘴。” 楚凡闻言就笑了起来：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又坐了一儿，宋舒苑突然问道：“笨笨，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楚凡一时没有回答，思索了起来。 朋友？他们明显已经超出了这层了关系。 恋人？他有些犹豫。他现在还隐隐有些害怕这种关系，欣儿的背叛对他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都还没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表白，不是恋人吧。他心里如此着。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语，随后脱口而出：“炮友。” 本来满心期待的宋舒苑一听，先是一怔，随即便是一阵恼怒，猛地一下挣脱出楚凡的怀抱，长腿用力一蹬，将楚凡踢下床去，然后就是一声娇骂：“你混蛋！” 楚凡揉了揉自己摔得生疼的屁股，心下也是后悔不迭：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赶紧爬上床去，一边说着：“我开玩笑的。”一边伸过手去把宋舒苑揽过来。 宋舒苑一掌拍掉他的手，裹起被子就跳下床去，眼中竟闪着丝丝泪花。 楚凡也没追上去，坐在床上暗自叹了口气，心中也在骂自己：真是个混蛋！ 一直到中午，宋舒苑都没再搭楚凡，一脸哀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 楚凡去给她道歉，可刚一开口，她就捂住耳朵，头偏到一旁去不听。楚凡靠着她坐，亲近些也好慢慢打动她，她也立刻躲到一旁去。这样一来，楚凡也没有办法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哄女孩儿的人，更别说自己还说了那么混帐的话。 眼看到午饭时间了，楚凡肚子又开始饿了起来，他这才说：“我们出去吃饭吧。再生气也得吃饭啊。” 宋舒苑没他。 楚凡只好又伸手过去，把她拉过来，但又被她再次甩开。 “走吧。饿坏了，就不漂亮了。” “不吃！谁爱漂亮谁漂亮去！”宋舒苑气鼓鼓地说。 唉。楚凡暗自叹了口气，不到这妮子生起气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正在该怎么办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高中最好的朋友段明的电话。 “喂。你小子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段明在电话那头笑骂着。 “我不是一早就给你发了短信啊。” “靠！一条短信就把我打发了啊？快点来河边，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 “什么重要的事啊？我现在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楚凡说着又看了看宋舒苑。她还是坐在哪儿没什么反应。 “反正肯定比你的重要。别废话了，十五分钟后必须到。” “我真的……”楚凡话还没说完，段明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用讲什么客套和礼貌的。 收起手机，楚凡还是去看看，自己回来两天了，都还没见过一个以前的朋友，正好也可以出去吃饭。于是，他又对宋舒苑说：“我朋友叫我出去，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吃饭。” “不去！”宋舒苑显然还在生气。 “走吧，难得回来一次，都还没见过他们。”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宋舒苑语气很不善。 楚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了，只好打算先去一趟段明那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再回来继续认错。遂说道：“那我先过去看看。你先在家坐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谁要你陪啦？我一个人乐得自在。” 楚凡不好再继续招惹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先出门去了。 【今天晚上第2更！】 【推荐朋友最新签约推荐之作】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四十四章 炮友关系（下） 清水县的县城并不大，从楚凡的家到河边的茶楼一条街坐人力三轮不过十分钟左右。楚凡很快便在约定的茶楼中见到段明，还有他的女友----也是楚凡的高中同，王惠。 “迟到了噢。”段明扬了扬手腕上的表，笑呵呵地看着楚凡说道。 “滚！我能来已经算很给你面子了。”楚凡也一点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哎呀，我们的楚大才子真是贵人啊，连见见老同都还要给面子才来。”王惠在一旁故作尖酸刻薄地说。他们几个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了，彼此之间说话也多是戏谑，在旁人听起来也许很难听的话，但他们却觉得非常亲切。 “打住打住，我来可不是给你们小两口机唱双簧的。”楚凡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其实没什么啦，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长高啊，有没有长胖啊，有没有长帅啊，有没有找新……”段明继续调笑着说，却突然发觉楚凡是一个人来的。前些年，每次楚凡春节回家，见老同的时候都是带着欣儿的。他有些疑惑，问道：“你家童欣呢？” “我们分手了。”楚凡平静地回道。 段明愣了一下，随即说：“得，今天算兄弟我错了。” 楚凡笑了笑说：“你也有错的时候啊？早没事了，都分手好几个月了。快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我现在过来。”他不把关注继续放在欣儿身上，遂岔开了话题。 “兄弟我的终身大事。”段明说着看了看了身旁的王惠。而王惠也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楚凡顿时明白是什么事了，心里感到一阵由衷的喜悦，笑着说：“你俩终于肯办合法手续了。非法这么多年了，我都替你们担心，你们这马拉松可跑得真够久的啊。”段明和王惠从高二开始就偷偷恋爱了，后来大也在同一座城市，毕业后也一起回到了清水县工作，两人的爱情马拉松可说是真的非常持久。 “前几年刚参加工作，一时顾不上嘛。” “说吧，哪天办酒席。”楚凡很干脆地问道。 “就在后天，初五。我妈挑的日子。”王惠回道，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和一包喜糖递给楚凡。 “行，我一定到！有伴郎没啊？” “已经叫了小强子。知道你不喜欢出风头。再说，真要把你放我身边，我还真怕你抢了我新郎的风采呢。”段明笑着说。 楚凡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这时他起了家里的宋舒苑，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样。反正现在也知道了段明要说的事，他便准备回去看看。于是说道：“那好。我得先走了，今天还真有点事儿。” 段明看着他，也不作怀疑，他了解楚凡不骗他的，遂说道：“那你就先去。记得后天早点到啊。我和惠儿再坐儿，这茶刚喝没两口呢。” “嗯，那你们两口子继续谈情说爱啊。”说完楚凡朝段明和王惠笑了下，便转身离开了茶楼。 之后，楚凡在清水县比较出名的“张包子”买了笼小笼包，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回家一看，宋舒苑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心里一紧张，慌忙跑到卧室去，看到她正趴在床上，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宋舒苑一见他回来，便立刻朝扔了个枕头过去，娇喝道：“你回来干嘛啊！自己出去玩儿啊，谁要你我的。”神情说不出的委屈。 楚凡看她眼睛红红的，脸上也有些湿湿的痕迹，竟像是哭过一般，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愧意。他拾起枕头，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到宋舒苑身旁，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今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啊。” 宋舒苑这次不再躲开他的手，只是红着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楚凡一阵怜惜，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手中的小笼包递过去，说道：“快吃吧，我们这儿最有名的小吃，我从小吃到大的。” “不吃。饿死算了。”宋舒苑还在赌气。 楚凡一听语气，就知道她已经消气了，心里也稍稍放了心，不过嘴上还是赔着不是说：“姑奶奶，小生真的知错了。姑奶奶怎能拿自己的身体和小生赌气呢？俗话说：宁死小生，莫死姑奶奶。要饿死，也应该让小生饿死啊。” 宋舒苑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似哭似笑的神态竟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嗔道：“掌你个臭嘴贫嘴的小生。” “行。等姑奶奶把东西吃了，养足了力气，就尽管掌小生的嘴好了。”楚凡继续调笑着说。 “不吃。说不吃就不吃。”宋舒苑现在就是看楚凡给自己赔罪的样子。 “好啦，听话，我喂你。” “谁稀罕你喂啦？我没手啊。”宋舒苑现在是见话就顶。可她话虽这么说，手却不动，只是把小嘴张得大大的。 楚凡一笑，连忙拿起一个小笼包就塞进她嘴里。宋舒苑一口咬下去，小笼包里的汁水就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楚凡又赶紧抽出一张面纸给她擦去。 “嗯，味道还行。继续。”宋舒苑一边吃，一边说着，“伺候好点儿啊，否则等下掌你十个大嘴巴。”说完又把小嘴张开，向着楚凡。 楚凡便又笑着喂了一个小笼包进她嘴里。这样两人一个喂，一个吃的，很快便消灭掉了一大半的小笼包，只剩下三个，这时宋舒苑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不吃了，再吃我就真的成小笼包了。” 楚凡闻言，坏笑了两声，盯着她涨鼓鼓的胸部说：“不啊，我觉得你的是大笼包。” 宋舒苑顿时明白他是在指什么，伸手就往他的臂膀上用力掐了一下，嗔骂道：“臭流氓。” 虽说手臂被她掐得有些生疼，但楚凡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宋舒苑终于没再生气了。 闹过之后，宋舒苑突然问道：“你不是去找你朋友玩儿了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给你买吃的回来啊。” 宋舒苑心中一暖，嘴上却哼道：“哼！又没让你买。”接着便跳下了床，又说：“走，出去。” “出去？去哪儿啊？” “去找你朋友。” “回都回来了，还去干嘛啊。再说，他们可能都走了。”楚凡不明白她怎么又起要出去见段明他们。 “走了就再打电话把他们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把你从我这儿叫走！”宋舒苑噘着嘴，恨恨地说道。 楚凡大汗，知道她的任性又犯了，却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给段明打了个电话。还好段明和王惠两人还没走，楚凡说了句他马上过来，便把电话挂掉。段明在那边拿着手机，感到莫名其妙。 十五分钟后，楚凡带着宋舒苑再次出现在茶楼。 段明看着他身旁的宋舒苑，惊艳地嘴都快合不拢了，惹得王惠一阵飞醋，悄悄在桌下狠狠地拧了他一下。 段明回过神，这才笑着说：“难怪说有什么重要事了，原来是去接嫂子了。”他通晓人情，一见宋舒苑站在楚凡旁边乖巧的模样就知道这美女肯定对楚凡大有意思，于是一句话便消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 宋舒苑听了后，果然又羞又喜地笑了下，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拿眼睛瞟了一眼楚凡。 楚凡既没说不是，也没有说是，只是笑了下，然后便拉过椅子和宋舒苑一起坐下。 他们坐下后，王惠问道：“楚凡，你还没介绍一下呢。” “我叫宋舒苑。你们叫我舒苑就好了。”没等楚凡开口，宋舒苑就先自来熟地作了自我介绍。 楚凡本来还担心她真的要来找段明“麻烦”的，可一听她说话，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我叫段明。这是我女朋友，王惠。我们和楚凡都是高中同。”段明见宋舒苑已经主动介绍了自己，他也作了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啊？！你们两个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吗？”当听到段明说他和王惠两人是高中同时，宋舒苑显得有些惊讶。 “呵呵，是吧。那时候还是早恋呢。”段明说着，笑嘻嘻地看了王惠一眼，惹得王惠有些不好意思。 “太幸福了！”宋舒苑赞叹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段明瞪了楚凡一眼，心道：你小子居然都没给人家说。“我们后天就办酒席，你可一定要来啊！” “真的啊？！我肯定来。”宋舒苑高兴地说，好像结婚的是她自己一样。 有宋舒苑在的场合，楚凡几乎就不用担心气氛不热烈，她似乎有一种很独特魅力或者天赋，总是很容易便能与其他人打成一片。坐下不到一刻钟，她便与段明和王惠聊得火热，对他们的婚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反而是楚凡这个货真价实的老同被晾到了一边。 这样楚凡倒也自在，自己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三人眉飞色舞地聊着。 第四十五章 小人得志 几人正聊得起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如鸭公般的声音大声叫道：“段明！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啊！” 楚凡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里面穿着西装，外面还披了件黑色风衣，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这男人也是他和段明他们的高中同，叫陈超。 陈超高中时候是班上的纪律委，为人非常跳，常常鸡毛蒜皮大一点的小事，他也和你扯上校规校纪，又喜欢打小报告，没少因为楚凡他们逃晚自习，上课讲话，和他们起冲突。因此，他和楚凡还有段明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楚凡、段明、王惠三人都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陈超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 “段明、王惠，我听说你们后天就要结婚，怎么也没给老同说一声呢。难道还怕我给不起红包啊？虽说我现在只是个教育局的小科长，但千儿八百的还是没问题嘛。”陈超一来，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招呼自己，自己随手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他这话倒说得段明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以前读书时候关系如何，毕竟也是同一场。人家主动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遂打着哈哈说：“哪能啊。正说明天就给你发请柬去，主要你大忙人，平时都见不到面。正好你今天来了，请柬也不用给你送去了，先收包喜糖吧。”说着给王惠打了个眼色。王惠心领神，从包里拿出一包喜糖笑着递给陈超。 陈超接过喜糖，看了看说：“这喜糖的包装还行，虽然没我上次结婚时那么高档，不过也凑合了。” 段明一听这话，就真一脚给他踹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脸色有些不爽。 陈超倒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又说：“你们要不要车啊？要的话，我那有一辆。喏，就在外面。”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外面。 楚凡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辆白色的桑塔纳2。 “不用了，我们已经联系好车了。”王惠怕段明发作，抢先回答道。 “那可太可惜了，我那还是刚买的新车呢。” “就你那破车，送我都不要，还给人家结婚用呢！”旁边的宋舒苑看不惯他的嘴脸，顶了他一句。 陈超这才转过头去看着楚凡和宋舒苑两人。由于楚凡和宋舒苑都是背对门坐的，所以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加上一进来又忙着跟段明显摆，也还没来得及看看在座的其他人。 他听到宋舒苑对他的讽刺后，先是一怒，再看到宋舒苑那美丽绝伦的样貌，却又是一惊，心里暗道：这女的可真是漂亮啊！以前怎么没见过？随后他很自然地便发现了坐在宋舒苑旁边神情淡漠地喝着茶的楚凡。 “呦，这不是楚凡吗？好久不见了。”陈超见到楚凡后眼神一闪。 “刚从a市回来没两天。”楚凡淡淡地说道。 “在a市混得怎么样啊？我听说，你好像还没买房吧。” 楚凡上次回来的时候确实还没买房，陈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楚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陈超却以为自己说中了楚凡的痛处，又道：“你干脆还是回清水县得了，我给你介绍份工作，不说别的，一两年下来，在清水县买套三居室的房子还是很简单的。” “不劳你费心了。我在a市过得挺好的。” “你可千万别跟我见外，怎么说我们也是老同啊。看着我们当年的高考状元混成这样，我也挺心寒的。”陈超以前最嫉妒的就是楚凡，因为平时也没怎么看楚凡认真习，但考试总是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而且高考还拿了状元，可谓是风光一时。所以他现在见到有机怎么可能不好好洗刷一番呢。 楚凡还没说话，可旁边的宋舒苑却彻底暴走了。本来她刚才也只是看不惯这不请自来的男人充有钱人，随便讽了他一句。可他现在居然敢这样瞧不起楚凡，这让她大为恼火。遂喝道：“呸！我家楚凡钱多得压死你，随便开辆车出来也比你那堆废铜烂铁强上十倍。” 她一说话，楚凡就暗自叹气，心：这妮子又开始给自己找事了。不过却也感到一丝暖意。 而段明和王惠听了后，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凡。楚凡冲他们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人顿时也明白宋舒苑是在给楚凡挣面子。 陈超看了楚凡的表情，只道这漂亮的小妞是在说大话，他更得意了，遂又说：“那好啊，后天我们婚礼见。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车比我的强十倍。” “你等着好了。”宋舒苑也不嘴软。 “那我就先走了。不陪你们几个闲人坐了，我事儿挺多的。”陈超说完也不等几人说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又自顾自的转身出了茶楼。 “妈的！老子真冲上去给他一顿。”看着陈超上了他那辆桑塔纳，段明狠狠地说道。 “都这么大人了，还跟愤青似的。你看人家楚凡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王惠在旁边说。 “楚凡，你的脾气也太好了。他这么寒碜你，你都不生气啊？”段明转过头去对楚凡说。 “嘴巴长在他身上，他说什么就随他啊，我又不少块肉。”楚凡笑着说。 唉，段明叹了口气，心里却不以为然。不过他又立刻冲着宋舒苑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还是舒苑的性子合我意，刚才骂得真是太好了。后天我一定要好好敬你几杯。” “行啊。不过我喝可乐，你得喝白酒。”宋舒苑笑着说。 “没问题！”段明很豪爽地点了下头。 被陈超这一搅和，几人都没了闲聊的兴致，于是匆匆结了帐，便离开了茶楼。 ※ 回到家里，宋舒苑还在说：“刚才那人好讨厌。” 楚凡笑着说：“以前高中时候我们班就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不过，你也不用跟他闹啊，当他放屁就行了。” “他当众放……屁，影响公共环境嘛。再说了，他居然还那么说你。” 楚凡有些感动，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又说：“不过你也不要乱夸海口啊。” “我哪有乱夸海口嘛。”宋舒苑摸了摸脸上被他捏的地方，嘟噜道。 “你跟他说我有车，还要在段明的婚礼时让他见识。可我现在哪有车啊，这不是让他看笑话啊。”楚凡一边说，一边后悔自己没把那辆奥迪a6开回来。 “嘻嘻。”宋舒苑笑了两声，却没有说话。 ※ 晚上睡觉的时候，楚凡又和宋舒苑亲热。这几天和宋舒苑关系发生突破性进展后，楚凡发觉自己越来越迷恋上这妩媚的小妖精了。 可这次当楚凡去抱宋舒苑的时候，却被她一掌推开。 “别碰我，我可不当你的什么什么友。”宋舒苑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 楚凡一听，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早上那句无心之言，于是又道歉说：“都说是开玩笑嘛。” “我管你是不是开玩笑，反正不准碰我。”宋舒苑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原谅我啊？” 宋舒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用计成功，迫使楚凡主动开出“空头支票”了。她本来让楚凡说他喜欢自己的，又这样说了，也就是等于自己先表白了，不行。于是，她了下，终于到个点子。 “给我作首情诗吧。”她笑嘻嘻看着楚凡说。 “作诗？”楚凡一愣，他完全没到宋舒苑出这个古怪的要求。“可我不作诗啊。我又不是什么人骚客，哪里作诗嘛。” “我看你就挺闷骚的。” “换别的吧。我真的不作诗，我只说口水话。” “不行，就这个。你把口水话当作诗念给我听也行。不过要是情诗哦，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写过情诗呢，今天我就要虚荣一回，谁让你早上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其实宋舒苑上大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自命不凡的“才子”给她写过情诗情书之类的东西。 “这……”楚凡心中思索着。他并非完全不了解诗词，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感兴趣，也自娱自乐地写过一些。不过他不习惯这样当面念出来罢了，而且还是现作情诗。 “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宋舒苑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今天晚上睡地板去。” 楚凡无语。心：看来还真得给她念首诗才能让她真正消气了。他了下，这才慢慢地念道： 今夜 我把你 说成 思念你 把要你 说成 和你 温存 这样 我就把一句 口水话 作成了一首 温馨的 情诗 也把我的 掩藏在了 字背后 你能看到 我诗中的 浪漫 和我眼中的 柔情 却看不到 我体内 澎湃的 渴望 可这…… 楚凡突然停了下来，他本来后面还说两句“可这场字的游戏，终究不过是一场床戏”的，但一这两句一说出来不但不被原谅，恐怕更要让宋舒苑发飙了，于是赶紧打住。 不过宋舒苑根本就没在意这首诗是否完，她已经被楚凡迷住了。当楚凡念出开头几句的时候，她就已经呆住了。虽然以前那些“才子”的情诗不乏比楚凡辞藻华丽的，但她却觉得楚凡这首口水诗却最为打动她，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楚凡的缘故。 她痴痴地望着楚凡，随后一个翻身跨坐在楚凡身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用细如蚊鸣的声音，娇羞地说道：“我和你温存。” 这一夜 自然 又是一场 床戏 第四十六章 奔驰跑车 翌日早晨，很早，楚凡就被宋舒苑从熟睡中叫醒。他一看时间才八点不到，于是睡眼朦胧地说道：“这么早，让我再睡儿。” “别睡了。我们去市。”宋舒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强行将他拖起来。 “去市？去干嘛啊？” “去买车。” 楚凡一怔，立刻到昨天宋舒苑夸下的海口。敢情这丫头不是在开玩笑啊！随即问道：“你不是真和陈超比车吧？” “哼！他看你笑话，我倒要看看他明天怎么笑得出来。”宋舒苑不屑地说。 “没必要吧。” “别磨蹭了，快起来！”宋舒苑没他的，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扯掉。 楚凡这时也有点好奇了，他虽然已经知道宋舒苑家里肯定有钱，但为了一时的口舌之争便要去买辆车，在他的意识中还是有点夸张。他也有些好奇看看宋舒苑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于是也不再废话，跟着起床穿好了衣服。 前往市的路上，楚凡心里还在猜测宋舒苑准备买辆什么车去让陈超丢脸呢？比桑塔纳2好的车实在是太多了，他以为宋舒苑也不过随便买辆几十万的就算不错了。只是到了市后，他才明白自己实在是太低估她了。 到了市后，叫了辆出租车，宋舒苑直接对司机说道：“到这里最好的车行。” 司机一愣，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便开车走了。 半小时候后，他们到了一家看起来非常大，非常豪华的车行。这家名叫国盛的车行，正是市最大的一家车行，里面有许多国际知名的名车。 跟着宋舒苑走进车行，楚凡算是开了眼。什么奔驰、宝马、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等名车应有尽有，他这二十多年来见过的名车，加起来也没今天多。 难道宋舒苑准备买这些？！楚凡心中暗自抽了口凉气。虽然他自己也已经是身家上亿的人，要买这里的车也绰绰有余，可他却从来没意识到这点。他有些疑惑地小声问道：“你真要买这里的车？” “先看看再说。这家车行确实很不错，车还挺多的。”宋舒苑一脸轻松地说。 口气还挺大的，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楚凡心中暗自猜，却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跟着宋舒苑慢慢地看着车。他现在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很快便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销售小姐走了过来。 他们刚一进门，这销售小姐便注意到了。虽然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但她看到宋舒苑的样貌，和她看车时不惊不乍，意态悠闲的神情，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便告诉她，这两人八成是金主。 “请问两位买什么车型？”销售小姐露着迷人的微笑问道。 “先看看再说。”宋舒苑淡淡地回了句。 销售小姐没有继续说话，还是笑着跟在两人身后。她知道很多真正的金主是不喜欢那种自以为专业，不停地向自己推荐各种车型的销售顾问的。所以她很聪明地不多说话，只是陪着两人在车行里慢慢转悠。 不过她虽然不主动推荐，但只要宋舒苑在哪辆车跟前停下脚步，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那她便适时地在一旁介绍这辆车的各种参数和实际性能等。 很显然，她的做法赢取了宋舒苑和楚凡的好感，在她介绍了几辆宋舒苑感兴趣的车子后，宋舒苑终于开始主动出一些问题向她咨询。而楚凡也觉得这位漂亮的销售小姐很不错，热情却不急利。 转了一圈后，宋舒苑向身旁的楚凡问道：“你喜欢哪辆车啊？” 楚凡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车太多，看得我眼花缭乱，没什么研究。” 宋舒苑闻言，白了她一眼。 而旁边的销售小姐也很诧异楚凡的表现。因为很多一起来买车的情侣，都是男方的兴趣更浓厚，更主动一些。可眼前这个青年似乎却对这些名车一点兴趣都没有，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似乎仅仅只是陪着这个样貌绝佳的女孩儿看看。 “这辆怎么样？”宋舒苑指着一辆黄色的跑车问楚凡。 楚凡刚才听了销售小姐介绍，知道这是兰博基尼的一款，售价4万左右。他暗自咋舌，宋舒苑这小妮子今天也太让他震惊了，一款4多万的跑车，她就像用在菜市场买菜的语气问是买白菜还是萝卜。 他看了下这辆兰博基尼的跑车，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因为感觉太张扬了。而且如果真把这车开到清水县去，恐怕不出一天，全县都知道，这严重违背了他的处世原则。 见他摇头，宋舒苑又指了不远处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问他如何。他还是摇了摇头，因为这车没比那辆兰博基尼收敛多少。 随后宋舒苑又连指了好几辆外观极炫的跑车，都被楚凡否定了。宋舒苑有些不爽，嗔到：“这个也不好，哪个也不好。你到底觉得哪个好嘛？” “你说的那些外观都太张扬了，一开出去，我们就都成动物园的参观对象了。我觉得随便买一辆朴素点的就行了，比桑塔纳2好不就可以了啊。”楚凡解释道。 那销售小姐一听，差点没立即晕过去。比桑塔纳2好就行了？这里的车随便一辆也不知比桑塔纳2好多少倍。不过她也立刻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这个美女显然是以青年的意见为主，而这个青年则不喜欢看起来太张扬的车型。 为了避免这单眼看就要到手的生意落跑，她在一旁建议道：“如果要外观不是太张扬，而性能又很好的车型，我推荐这辆奔驰sl5。”说着她指向了不远处一辆银色的奔驰跑车。 “奔驰sl系列的跑车都是以运动化和轻量化为追求目标，非常适合两位这种年龄阶段的年轻人驾驶。而且这辆sl5在外观上也相对比较朴实，并不过分追求华丽，时尚而不前卫。”她并没有着重去介绍车的性能参数，因为她早已发现这两人对车的性能似乎并不怎么关心。 楚凡看了看，觉得这辆sl5确实比之前宋舒苑看中的那几款跑车要低调很多，心下也没那么抵触。 “怎么样啊？”宋舒苑的耐性已经快被消磨殆尽。 楚凡也不再继续耗下去，于是点了点头说：“就这辆吧，还行。” 宋舒苑一听，也不多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旁边的销售小姐说道：“你去帮我们把所有手续办齐，要多少钱你自己刷，不过我们今天就要取车。” 虽说已经知道这两位是金主，但这销售小姐还是没到他们如此干脆，甚至连价格都还没有问，就已经掏钱了。她极力掩饰住心中的诧异和狂喜，仍旧带着她职业化的微笑说道：“好的，下午你们就可以把车开走了。” 宋舒苑点了点头，便直接挽着楚凡的手走出了车行。 出了车行，宋舒苑这才埋怨道：“跟你一起买东西真是郁闷。” 楚凡笑了笑没接过话题，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怎么那么有钱？” “嘻嘻，我不告诉你。”宋舒苑调皮地笑着说。 楚凡：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啊，反正我知道这个事实就行了。于是他也没继续追问。 而宋舒苑等了半天，都没见楚凡再问她，心里却有点忍不住了。她本来就是“调戏”一下楚凡，故意不给他说，好让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求自己告诉他，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逗他了。可她完全就没到楚凡根本就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好奇心也没她那么强烈。 于是她主动说道：“你知道a市有人买彩票中了一亿吧？” 楚凡心中一凛，“嗯“了一声。 “其实，我就是那个中了一亿的超级幸运儿！”宋舒苑故作认真地看着楚凡说。 啊？！楚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妮子太可爱了，居然还蒙他这个正主。 “哼！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这是事实！”宋舒苑还强装下去。 “呵呵。”楚凡继续笑着，随后说：“嗯嗯，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讨厌！一看你就不相信。”宋舒苑也知道楚凡是在哄她。 “好啦。不管你是真的中了彩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钱，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填饱肚子。都已经十二点过了。”楚凡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说。 宋舒苑也不再逗他，挽着他的手，在附近找了家饭店。 吃饭的时候，楚凡又起一件事来，问道：“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前男友怎么因为钱跟别的女人跑了呢？” 宋舒苑神情一黯。虽然她对前男友早已没了感觉，但听楚凡起，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她又释然了，如果不是跟他分手，她又怎么和楚凡去h市，现在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她起上次楚凡给她说的话：那些不值得自己喜欢的人，早点结束是好事。 于是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那是他有眼无珠。见本美女穿着朴素，还天到处找工作为生活奔波，以为是一穷丫头呢。” “那你现在怎么不当穷丫头了呢？” “我在你面前不是已经当过穷丫头了吗？也没见你对我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啊。”宋舒苑说道。其实这正是她可以在楚凡面前随心所欲地花钱的原因，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有钱还是没钱，对楚凡来说都是一样的。 楚凡觉得她说的也有点道，便不再问了。 吃过饭，宋舒苑又拉着楚凡陪她去市几个比较大的商场逛了一圈。下午四点左右，那位车行的销售小姐打电话来告诉他们，车子的所有手续已经办好，他们现在就可以去取车。 宋舒苑听了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趣，拉着楚凡就往车行赶。 一个半小时候后，两人已经开着车出现在了清水县。宋舒苑心里已经开始憧憬着明天看陈超惊掉大牙的表情。 【这章的内容稍微有点夸张。瓶子知道很多好车在车行是没有现货的，需要预订，而且车牌及其他手续的办也需要一定时间。不过由于剧情需要，时间上安排不过来，瓶子只好这么写了。毕竟这不是一本纯现实的小说。大家不要深究，看个高兴就行了。】 第四十七章 戏耍陈超 虽然段明事先叫楚凡婚礼的时候早点去，但这天早上，为等宋舒苑化妆却足足花了近一个小时。而在家打扮完之后，宋舒苑还非要去外面做一下发型，这又花了一个多小时，连楚凡都被她强迫稍微修了一下头发。其重视程度，好像今天结婚的不是段明和王惠，而是他们一样。 待她满意后，已是上午十一点半过去了。期间段明至少打来三个电话催促楚凡。 当楚凡两人开着新买的奔驰跑车出现在段明办婚宴的酒楼门口时，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在猜测这是段明宴请的哪位富豪。而站在门外迎宾的段明心中更是狐疑不定。当看到楚凡和宋舒苑从车里出来，他惊讶得差点没掉出眼珠子。 一直到楚凡和宋舒苑走到他和王惠跟前，他都还没从惊讶中醒过来，反而是旁边的王惠比早一步镇定下来，用胳膊碰了碰他。 “楚、楚凡，这真的是你的车？”段明看着那辆崭新的，闪着银光的奔驰跑车，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她的。”楚凡用头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宋舒苑。 宋舒苑白了她一眼，却笑嘻嘻地对段明说：“可惜晚了点，不然还可以给你们当婚车用。” “舒苑，你……”段明看着宋舒苑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别大惊小怪，你今天可是新郎哦，注意点形象。”楚凡在一旁打趣说。说完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装了两千元的红包递给他，又笑着说：“恭喜你们修成正果。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也好让我早做干爹。” “我也要当干妈。”宋舒苑在一旁立刻插话道。 “呵呵，这个你们就是赖也赖不掉的。快进去吧，别在这里抢我风头了，疯子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你们呢。”段明这时也恢复了过来。 “那个臭屁虫来没？”宋舒苑问道。 王惠一听，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凑过头来，在宋舒苑耳边说：“早来了，刚才还在关心你们怎么还没到呢。现在在里面，我好看看他等下的表情。” 宋舒苑朝王惠眨了下眼睛，又做了个“v”的手势，便挽着楚凡的手进了酒楼。 楚凡刚一进酒楼，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循声望去，正是除段明外，自己高中时的另外一个好朋友----张凌峰，平时都叫他疯子。他朝张凌峰笑了笑，便携着宋舒苑走了过去。 待两人走近，这桌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到了宋舒苑身上。 这桌坐着七个人，都是高中时和楚凡关系比较好的同及其女友。虽然段明事前已经给他们透露过楚凡这次回来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新女朋友，但当他们见到宋舒苑本人的时候还是实实在在地惊艳了一把。 楚凡坐下后，便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宋舒苑，同时也给宋舒苑一一介绍了一下桌上的众人。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楚凡身后又响起了那鸭公般的嗓音。 “楚凡，怎么来了都不说一声呢？”陈超携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了面前。他也是在楚凡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遂连忙走了过来。 “我们来了干嘛要给你说？”宋舒苑抢在楚凡前面顶了陈超一句。 “你们该不是忘了我们昨天说的了吧？”陈超认定宋舒苑昨天是在说大话，今天是心虚，才没敢和自己说话的。 “说什么？”宋舒苑故意装作不知。 “你不是说要让我见识见识楚凡的名车吗？”陈超一脸讥笑地看着宋舒苑。 在座的其他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楚凡。楚凡只好无奈地笑了下。 “我们干嘛要给你见识啊？又没什么好处。”宋舒苑一副死硬到底的语气。 她越是这样说，陈超就越认定她昨天是在说大话。于是转过头去对楚凡说：“呵，楚凡，你该不是没有车，耍赖了吧？没有车，还好意思嘲笑我的新车是废铜烂铁，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楚凡这就带他出去看一下，把这事了结了，以免他纠缠不清。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宋舒苑用胳膊碰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宋舒苑。 只见宋舒苑又说：“我们为什么要对你有所表示？是不是我们的车比你的废铜烂铁强，你也要有所表示啊？” “这个当然。”陈超不知有诈，顺着宋舒苑的话答道。 “算了，我们才不要你的什么表示呢，不外乎就是说两句不顶用道歉。”宋舒苑故意将语气放软。 “呵呵，那你希望我怎么表示呢？”陈超已经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了，干笑两声说。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宋舒苑问道。 “只要你们能让我见识到所谓的名车，我就答应你的任何要求。”陈超认定自己胜券在握，故意把宋舒苑的话堵死，却没料到自己实际上已经被宋舒苑一步步地引进了圈套，把自己的退路也封死了。 宋舒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乐，笑着说：“那好，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等下你要是耍赖的话，可别怪我骂你乌龟王八蛋哦。”她这话等于已经骂陈超是乌龟王八蛋了，旁边几个女伴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超也听出她在骂自己，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嘿嘿。”宋舒苑狡黠地笑了两声说，“那跟我们来吧。”说完便挽着楚凡的手往酒楼外走去。 陈超闻言，心中一惊，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话已出口，碍于脸面，他还是跟着走了出去。而其他人也很好奇地跟了过去。 一出酒楼，陈超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栽在了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妖精手里。那辆奔驰跑车停在外面实在是太抢眼了。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地问道：“你们的是哪辆车啊？”同时心中不住祈祷千万不要是那辆奔驰跑车。 但事实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心都击碎了，楚凡拿出车钥匙，打开那辆奔驰跑车的车门。 看到这一幕，除了正在门口等着看笑话的段明小两口，其他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次楚凡回来带给他们的意外实在是有点大。 宋舒苑笑嘻嘻地看着面如土灰的陈超说：“你不觉得这辆车还比不上你的桑塔纳吧？” 陈超的嘴抖动了两下，却最终没能说出话来。 “那现在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了呢？”宋舒苑继续说。 “你、你怎么样？”陈超看了看周围的人，知道自己赖不掉，只好心怀忐忑地问道。 宋舒苑正要说话，却看到楚凡给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过分的要求，玩得太过火。她朝楚凡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去对陈超说：“这样吧，今天我家楚凡来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擦一下皮鞋，现在就麻烦你在这里帮他把皮鞋擦亮就行了。这样的小事，你该不拒绝吧？不然我就只有让你雪地跪求向我们道歉了。” 陈超一听，面色胀红得如同猪肝一般，恨不得将宋舒苑生吞了。竟然要堂堂县教育局的科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楚凡擦皮鞋，而且后面还裸地用“雪地跪求”来威胁他。 楚凡听了宋舒苑的要求后，心中也是好笑，暗道：这小妮子的鬼主意可真多，以后千万别去招惹她。 看着陈超站在那里不动，宋舒苑又催促道：“快点啊，不然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只有让你进去到台上去擦了。难道你雪地跪求道歉？” 陈超狠狠地盯着宋舒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毕竟这次是自己主动找上门去被羞辱的，而且还有这么多人作证。 楚凡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太为难他，但也不能拂了宋舒苑的兴致，于是说道：“陈超，愿赌服输，你随便意思两下就行了。” 听到楚凡的话，陈超也知道他不准备太为难自己，遂一咬牙，走到楚凡面前蹲了下去，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就要开始给楚凡擦皮鞋。 “等等，用这个擦。”宋舒苑从包里拿出一条洁白的小毛巾给他，说道，“要擦也要专业点啊，怎么能随便拿张纸就擦起来。” 陈超一看那小毛巾就恨不得去找墩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这毛巾分明就是外面擦鞋匠常用的那种，敢情这小妞一早就准备好了让自己出丑，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了。 他接过毛巾没说话，只是埋下头，往楚凡的皮鞋上抹去。 宋舒苑则把头靠在楚凡肩上，一脸戏谑地俯视着他。 陈超胡乱擦了几下后，楚凡觉得差不多可以收场了，便说：“行了，就这样吧。” 陈超闻言，把手巾往地上一扔，起身拽着旁边正目瞪口呆，一脸不知所措的艳妆女人狼狈地冲上他那辆桑塔纳2，飞快地开走了。 “跑得可真快。”宋舒苑还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说道。 楚凡瞪了她一眼，她则朝楚凡吐了下舌头，然后便朝不远处的段明小两口走去。 “不好意思啊，把你们的客人给气跑了。” “哈哈。”段明笑得开心极了，说道：“舒苑，我现在可真是佩服你啊！气跑了更好，我还节约两筷子菜了，反正红包我已经都收了。哈哈。” 这时楚凡也走了过来，拉过宋舒苑说：“走吧，进去了。被你这么一闹，我都成观赏动物了。”说完两人朝段明笑了下，便进了酒楼去。 而此时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痴痴地望着楚凡和宋舒苑两人的背影，眼神中说不出的失落和哀怨。 【过完年，又要为生活奔波了。今天有事，要出门，不知道明天是否能赶回来。所以直接更新2章。如果周六没赶回来，那这章就算是周六的；赶回来了，周六还更新。】 第四十八章 再见初恋 进了酒楼后，一桌人正兴奋地谈着楚凡和宋舒苑那辆奔驰sl5，以及陈超刚才狼狈的模样。突然楚凡感觉自己裤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有短信来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段明发来的短信。心中疑惑：段明这时候给他发短信做什么？ 一看，段明的短信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可楚凡心中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跳了出来。 “萧潇来了。” 萧潇是谁？ 如果说欣儿是楚凡第一个正式的女朋友，那萧潇则是楚凡的初恋。 往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具体是在高一。萧潇那时候是班上公认的班花，样貌清秀可爱，气质温婉纯净，性格含蓄羞涩，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萧潇那时的座位在楚凡前面，而楚凡也不像现在这样深沉，还有少年时调皮的心性，经常在后面对萧潇这个班上最漂亮，脾气最好的女孩儿作一些恶作剧，比如上课时扯一下她的头发，在她背后贴小纸条等。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好朋友。 由于楚凡极其聪明，成绩突出，而十六七岁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萧潇很自然地便在心里对楚凡产生了一种超越了好朋友感情的特殊感觉。楚凡也同样如此。 不过那个年代，早恋是绝对禁止的，同时两人又都不是喜欢将心事敞露的个性，因此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在极度的暧昧中缓步前进。他们倒也乐在其中，放的时候一起回家，上晚自习的时候坐在一块悄悄说话，平时楚凡打篮球，萧潇也必定出现在场边……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他们的关系迟早有突破的一天。 可这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而已。 高二面临分班。楚凡是铁定选择科的，而萧潇却有些偏科，科比科好太多。随着分班的时间越来越临近，两人之间的愁绪也越来越深。 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珍惜，就一定要留在身边呢？ 如果只是一件物品，或许没错。但如果是一个人呢？这便是当时一直困扰着楚凡的问题。他希望萧潇能留在科班和自己在一起，但他也明白如果萧潇选择了科，那她以后的高考肯定不乐观，说不定影响到她一生。因此，他心里很矛盾。 而萧潇也同样如此。她陪在楚凡身边，和楚凡一起走完高中三年，让彼此的感情慢慢增进。可同时，无论是家人、老师，还是相熟的同朋友对她的建议都是选择科班，因为这最性的选择。但她还是一直犹豫不定，因为她听听一个人的建议，那就是楚凡。 终于到分班前夕。那天中午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楚凡和萧潇两人。 两人一前一后地坐着，很久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萧潇忍不住先问道：“楚凡，你觉得我应该选科还是科呢？” “你科比较好。”楚凡淡淡地回答说。 “那你是觉得我是应该选科了？”萧潇心中有些如丝绳缠绕后，被慢慢勒紧的疼痛。 楚凡没有回答她。 “你我选择科吗？”萧潇鼓足勇气再次问道。 随后楚凡说了一句也许是这生让他最后悔的一句话。“这不是我不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能左右你的决定。” 萧潇没有再说话，把头伏在课桌上，肩膀微微有些抽动。 楚凡离开了教室，在操场上疯狂地跑了一圈。他突然感到有些后悔，心里烦乱，有一种如针扎般的刺痛。他跑回教室，但已空无一人。走到萧潇刚才坐的位置，用手一摸，上面有着一层温热的湿润。他自己也许错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样东西。 后来萧潇去了科班。两人由于接触的机少了，而彼此心中又都有些疙瘩，关系渐渐变淡了。只有像段明这样的死党才从楚凡平时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中知道，楚凡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萧潇。 ※ 当楚凡还沉浸在回忆中时，段明和王惠两人已经走到了面前，而旁边还站着一个衣着淡雅的清秀女子，正是萧潇。 很多年没见过萧潇了，楚凡甚至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的模样。可当萧潇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从来都没忘记过，还是那么的静，那么的温婉，好似一朵永远都在含苞待放中的兰花，恰到好处的羞涩，实在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萧潇此刻也正看着楚凡，眼神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似乎眼前的楚凡只是一尊雕像。 两人只相互对视了片刻，便很默契地收回了眼光。这时王惠牵着萧潇安排她在这桌的最后一个空位上坐下。 很不巧这个空位正好在楚凡旁边。 宋舒苑看到楚凡旁边坐下了另外一个清丽动人的女子，忍不住偏过头去看了下，却正好与同样望向她的萧潇对上眼。两人都各自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而楚凡现在则是左手边坐着萧潇，右手边坐着宋舒苑，他心中一阵感叹：这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煎熬呢？ 萧潇这几年毕业后都在外地工作，连续几年的忘我工作，虽然待遇和职位都有了不错的发展，但内心的寂寞却越来越强烈，对这种只有工作的生活也心生厌倦，所以今天春节终于下定决心，辞职回到了清水县，准备在家好好陪陪父母，以弥补这几年的疏忽。 由于大家都是同，又多年未见，所以张凌峰几人很快便和萧潇聊了起来，而个性开朗的宋舒苑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却也毫无阻碍地参与到了谈话中。反而是楚凡因为心中有所牵绊，显得有些沉默。 不多久，段明和王惠的婚礼庆典正式开始了。虽然不像很多大都市里的新人结婚，要经过精心的策划，但却也处处透着温馨，并时不时地有些搞笑的场面，妙趣横生，全场掌声欢笑不断。 看了儿，萧潇起身去洗手间。 看着萧潇离去的背影，楚凡突然心有所动，跟宋舒苑说了一声也去了洗手间。而宋舒苑此刻正对段明和王惠在台上的真情告白看得津津有味，未作多。 ※ 楚凡靠在洗手间外面走廊的墙上，心绪起伏，似有千万情绪在滋生蔓延。他不清楚自己跟着萧潇过来究竟做什么，但他就是情不自禁地来了。我该跟她说什么呢？他心里不住地问着自己。 当萧潇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楚凡正站外面时，心中也是惊喜交加：他怎么跟来的呢？！ “呃……萧潇。”虽然已经跟着来了，但当面对萧潇的时候，楚凡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了，楚凡。”萧潇淡淡地笑着说。 “嗯。”楚凡轻轻嗯了一声，“听说你这几年都在外地发展？”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找些话来说。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辞职了，我准备在清水县待一阵子。” “噢。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还行吧。就是工作忙了一点，所以前几年春节都没时间回家。” 话到这里，楚凡发觉自己再也找不到什么无关紧要的话说了。他开始在心里问自己，跟着萧潇来究竟是做什么，问什么？难道就是这些空洞的寒暄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相视无言地站着，都用一种看似平静的表情掩饰着心中的不平静。 良久，楚凡才又问道：“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萧潇了一下才回答：“是的。”而她此刻心中却被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为什么问我是不是一个人？难道他和我回来之前所的一样？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又能如何呢？ 楚凡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却不知道他该如何对待这个答案。他又习惯性地陷入了沉默。 萧潇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矛盾，轻声笑道说：“你女朋友很漂亮，很好。” 楚凡望着她，知道她是在说宋舒苑。他没过要向她辩解他和宋舒苑的关系，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这辩解实在是苍白得可笑。他突然到一个很奇妙的问题，如果现在把萧潇和宋舒苑的位置对调一下，他又怎样呢？ 都是一样的朦胧，一样的暧昧，唯一不同的是他和宋舒苑已经发生了关系，并住在了一起，而和萧潇仅仅只是一种感觉。 到宋舒苑，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可耻。一边在和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女孩没有任何承诺地进行着各种亲密接触，另一边却又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妄图纠缠。到这，他忽然有种立刻回到宋舒苑身边的法。 “呃……我过去了。”楚凡决定离开这里。既然自己都不清楚内心的真实法，那还继续留在这做什么呢？ 见楚凡准备要走，萧潇神情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那种期盼并不现实。随后她突然叫住已经转身的楚凡。“楚凡。” 楚凡回过头看着她。 只见萧潇从脖子上取下一条吊坠递给他。“这个给你。” 楚凡接过来一看，顿时一种说不出的懊悔在心中激荡。这个吊坠居然是以前楚凡送给萧潇的一枚很普通的nba芝加哥公牛队的纹章。萧潇将它穿了一个孔，做成了一条吊坠。 他轻轻抚摸着这枚上面还残留着萧潇温热体温的纹章，心中感慨万千。她居然一直都贴身带着它，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不顾一切地留下她呢？ “你一直都戴着？” “嗯。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楚凡没有说话。 “本以为错过的还能靠留恋找回来，可事实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萧潇神情萧索地说着。“所以现在我也要跟过去说再见，重新开始了。” 楚凡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好好珍惜，不要再错过了。”萧潇又淡淡地说。 楚凡不知道她是指珍惜这枚纹章，又或是宋舒苑，只好轻声嗯了一声。 “你先过去吧，我再去补一下妆。” 望着楚凡离去的背影，萧潇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两行清泪。楚凡，我这样做对吗？可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做呢？你已经有了一位如此出色，又对你如此之好的女朋友，我还能奢望你能放弃吗？忘掉我，和我们的回忆吧，楚凡。就让我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着你。 ※ 回到酒楼大厅，婚典已经结束，段明夫妇开始挨桌敬酒。 见楚凡回来，宋舒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没什么，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在洗手间多待了儿。” 宋舒苑一听，又见楚凡脸色确实有些不好，连忙关心地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楚凡看着她关心的神情，心中一阵感动，遂暗自叹了口气：错过的，已经回不来了。那就再见吧，初恋。 第四十九章 春光乍泄 之后两天楚凡和宋舒苑都在家里陪父母。 在得知段明和王惠有半个月的婚假后，楚凡又让熟悉旅游的宋舒苑找了家旅行社给他们安排了一次马尔代夫情侣7日游。这个惊喜并没有让段明觉得很意外，因为这个春节楚凡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意外了。他知道楚凡这不是在向自己夸耀什么，而仅仅是出于对好朋友的一番情谊。所以他非常爽快且高兴地接受了，正好当作和王惠的蜜月旅行。 相反，宋舒苑却有点意外。因为这笔旅游的钱，是由楚凡自己出的。而楚凡告诉她，这是自己这次升职后，拿的年终奖。 “人家都还没去过马尔代夫呢？”宋舒苑在一旁嘟着嘴说。 楚凡心道：钱你有的是，去还不容易啊。不过嘴上却说：“等明年拿了年终奖，我就请你去嘛。” “真的？”宋舒苑喜上眉梢。 “嗯。” “那我也要情侣游。”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在，那时候宋舒苑还在他身边吗？ 初七下午，楚凡和宋舒苑开着那辆新的奔驰跑车，回到了a市。 ※ 回到a市后，宋舒苑说她要先回一趟家，让楚凡把她送到中心广场就行了。楚凡现在已经隐隐知道宋舒苑并不让自己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所以才从来不让自己送她到家门口。不过他也不怎么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自己又何必去打探呢？ 回到小区，楚凡把车停在了自己那辆奥迪a6旁边，心中觉得世事真是难以预测，半年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没车没房的穷小子，现在居然在停车场里都停放两辆车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楚凡感觉家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了半天，才起还没把卡卡接回家。遂又出门，准备去秦欢那里把卡卡接回来。 来到-8-1，秦欢的家门口，楚凡按了下门铃，却老半天都没见有开门的动静。正当他以为秦欢现在可能没在家时，却听里面穿来一声问话：“谁啊？”正是秦欢的声音。 “楚凡。” 听到是楚凡的声音，秦欢很快便把门打了开来。 楚凡见到秦欢，神情一愣，这是秦欢吗？ 只见现在的秦欢神情憔悴，头发凌乱，穿着一件棉布睡衣，精神萎靡地站在他面前，和前几次看到的那个亲切大方，成熟美艳的秦欢有着天壤之别。难道女人化妆前后的差别真的如此之大？楚凡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你是来接卡卡的吧？”秦欢勉强笑了一下问道。 “嗯。谢谢你这几天帮我照料这小家伙。”楚凡说着递上了一袋从清水县带来的土特产给秦欢。 “瞧你还真客气。”秦欢推托。 “这是从我家乡带来的一点土特产，不是什么贵重礼物。”楚凡解释道。 “噢。那我也谢谢你了。”秦欢笑容变得稍微舒展了一些。“进来坐吧，卡卡正和丝丝在玩呢。” 楚凡也不推辞，跟着秦欢进了屋去。 秦欢的家里装修也很不错，与楚凡的家不同的是，这里的装修看起来更奢华一些，似乎是在向外人展示着什么。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楚凡问道：“卡卡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呢。挺乖的，和我家丝丝现在玩得很好。”秦欢笑着说，脸上却起了一丝红晕，因为她没说卡卡已经把她家丝丝“吃”了的事。 “那就好。”楚凡暗自放了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突然起还从来没见过秦欢的老公，心中有些好奇，遂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家呢？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老公呢。” 秦欢一听，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语气哀怨地说：“他不在。” “噢，过年都还忙着工作，挺辛苦的。”楚凡没察觉秦欢的变化，只是按照自己的法随口说道。 “忙？呵。”秦欢冷哼了一声，随即脱口说道：“他是挺忙的，忙着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 楚凡一怔，他没到自己无意一句话居然引得秦欢自曝家丑，他有点不知所措。心：看来秦欢的积怨还不是一般的深。 秦欢也自觉失言，毕竟自己和楚凡还不是太熟，这样当着他面埋怨自己的老公，可真是太失礼了。不过也确如楚凡所，春节这个我国传统最重要的节日，可老公都不在家，而在外面陪其他女人，让她心中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怨忿压抑又无处发泄，正好楚凡及，她便爆发了出来。 秦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我老公他这几天都不在家。” 楚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你不要多，也许他真的是有事呢？情侣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相互猜忌，这样很容易无事生事的。你们多沟通就好了。”他总是习惯性地先把人先往好的方面去。 秦欢叹了口气，并没有反驳楚凡的话。她知道楚凡是一番好心，说得也确实在，但自己家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她并不愿意在一个外人面前揭开来说，毕竟老公有外遇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都忘了给你泡茶。瞧我这人，你第一次来作客就这么慢待你，真不好意思。“说完便起身去拿茶具准备给楚凡泡茶。 楚凡本来告诉她不用泡茶了的，但看她那么热情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拒绝别人的好意，并不是客气，反而还有点扫兴。所以他说了声“谢谢”，便没在继续说话了，心都是邻居，以后相互接触的机还很多，那多坐一儿，增进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秦欢把茶具放到楚凡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弯下腰去往茶杯里倒茶叶。 楚凡很自然地双眼平视，看着她倒茶。可这一看，却让他看到了绝对不该看到的东西，令他热血澎湃，尴尬万分。 原来秦欢身上所穿的棉布睡衣很宽松，而她由于刚才匆匆来给楚凡开门，领口的钮扣并未扣好，开口很大，此时一躬身给楚凡倒茶，里面的春光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楚凡眼前。 秦欢里面并没有穿内衣，两只白白嫩嫩的房悬在空中微微晃动，那似弹似抖的美妙画面极具诱惑力，让人产生无限遐，忍不住伸手过去托在掌心之间，轻轻抛动。 更让楚凡感到血脉沸腾的是秦欢左边顶端那略呈浅褐色的上，竟然还有一些乳白色的痕迹，分明就是乳汁。联到刚才敲门时秦欢半天才有回应，还略显得慌张，楚凡很自然地便猜测到，她刚才应该是正在给宝宝喂奶，而被自己打扰了。 楚凡顿时感觉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撇过头去不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两团白晃晃的肉球就像是黑洞一样，强烈地牵扯着他的视线。心中念着非礼勿视，眼睛却是目不斜视，真是矛盾之极。 秦欢并没有察觉自己现在已经春光大泄，正小心翼翼地往茶杯里倒上开水。很快她泡好茶，又将身体前驱，将茶杯推到楚凡面前。而那对肥硕的则随着她的动作，大幅晃动。楚凡只感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阵眩晕。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秦欢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又看他面色泛红，心中疑惑。 “我、我刚起，家里还烧着开水。我先回去了。”楚凡故作惊醒地撒了个小谎，以掩饰自己现在的窘态。他可不继续留在这里，虽然现在秦欢已经站直了身体，春光也被遮住，但他还是有种忍不住往她胸部上瞟的。 “茶都泡好了，你多坐儿吧。”秦欢不知缘由，挽留道。 “不了。改天再来吧，我怕水烧干了。”楚凡赶紧推辞，然后便朝门口走去。 秦欢也并未怀疑，只当他真的是担心水烧干出事故，只是醒道：“你不接卡卡回去吗？” “噢。好的。”楚凡说完便跟着秦欢去阳台上抱过正和丝丝亲昵的卡卡，随后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秦欢家。 回到家里，楚凡这才慢慢恢复平静。心里一边暗自责骂自己现在自制能力越来越差，一边却在脑海里不住回放刚才的大好春光。 第五十章 杨丹之悔 回到a市后的一段时间，楚凡都在忙碌中度过。 新公司的改建已经基本上完成。杨丹从原商报地产广告代公司挖来一名在a市地产行业和广告行业都非常具有人脉的营销总监做公司的副总，主管公司的经营。同时，她还给楚凡的策划部挖来一名真正的资深策划人。 这个叫唐华的男人，甚至比楚凡还要年轻一岁，可他已经有六年的从业经历了。仅仅只有高中凭的他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才实一步一步地在广告行业闯出一番名堂，并小有名气的。 唐华原是a市著名的创意广告公司大智广告的首席策划师，曾参与策划包括a市三大地产企业的众多楼盘的全程营销推广，对楼盘的定位、包装、推广和销售都非常有经验，成名后经他操舵的楼盘还从未有过败绩，曾数次将烂尾楼重新包装上市，并获得热卖。可以说他几乎已经成了a市地产开发商心目中的一块金字招牌，只要能找到他为自己的楼盘做操盘手，那就等于有了5％以上的销售保证。 楚凡很早就听说过唐华的声名，自己也曾私下看过他做的一些策划案例，心中对其是非常佩服的。只是听说唐华很有些恃才自傲，平时少有与人深交，甚至经常对开发商恶言相向，为人极不好相处。楚凡心中非常好奇，杨丹是如何将这样一个人物挖到明天广告这个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公司的。 而且由于现在策划部经是楚凡，唐华来了后，虽然头衔仍是首席策划师，但名义上却还归楚凡管。这让楚凡感觉非常荒谬。但不管如何，唐华的到来对公司，尤其是对刚成立的创意工作室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帮助。 不过唐华来了后，似乎并未对“屈居”楚凡之下有什么看法，他很快便投入到了创意工作室的工作中去，开始对一些潜在客户的楼盘资料进行分析，并着手起草一些策划方案了。 受他的影响，楚凡这个上司也不好偷懒，也全身心地扑到工作上，针对商报和大a网的优势特点，做了一系列的策划大纲。 虽然这样比自己以前悠闲的工作状态忙碌了很多，也累了很多，但看到明天广告正如一个脱胎换骨的婴儿飞快地成长，他作为其中的一名参与者也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喜悦。 很快时间游走到了2月14日，情人节这一天。 尽管不是我国的传统节日，但情人节这个从西方传过来的节日正随着年轻一代的成长变得越来越受关注，越来越重要。与圣诞节一样，不管你是主动的，又或是被动的，多多少少都受到它的一些影响。而楚凡正是这样。 楚凡算不上一个浪漫的人，因此他对情人节这个专为制造浪漫而生的节日并无太大感觉，以前和欣儿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送盒巧克力应付了事。但他无感觉，他不重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好比宋舒苑就很看重这个节日。她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向楚凡预订了这一天，要求楚凡无论如何，这一天必须陪她一起过。当然由于今年情人节并不是周末，楚凡还要上班，因此她也就把楚凡的“三陪”时间定在了情人节晚上。 从清水县回来后，他们就俨然是一对情侣了。 宋舒苑回家一趟后，当晚便回到了楚凡那里。而楚凡也不再睡他另外一间卧室里那张冷冰冰的床垫，又重新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这间卧室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他和宋舒苑两个人的了。两人每晚相拥而眠，性福无边。 因此，对于宋舒苑出的情人节一定要和她一起过这个要求，楚凡并未觉得有丝毫异议。虽然自己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已隐隐约约将宋舒苑当作了自己的女朋友。 不过这一天还是遇到一点小小的意外。 下午下班之前，楚凡被杨丹叫到了她的办公室。杨丹让楚凡晚上陪她一起去见一个客户。 本来工作上的事楚凡从来都不推脱的，但今天晚上事先已经与宋舒苑约好了，他却也不好爽约。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奇怪，杨丹怎么选在今天晚上去见客户。 见楚凡面有难色，杨丹问道：“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嗯。”楚凡只好点了点头说，“我晚上和一个朋友约好了。” 朋友？约？ 杨丹心中一凛：什么样的朋友在情人节这天约？她心中顿时泛起一丝醋意。自己为了今晚能和楚凡在一起，故意编了这么一个见客户的由，可不到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不是已经和女朋友分手了吗？怎么还在情人节晚上有约呢？难道又和好了？ “噢？是和你女朋友吗？”杨丹有些心怀忐忑的问道，虽然觉得自己的法很卑鄙，但她真的不楚凡和他女朋友再次和好。 楚凡不知道她说的“女朋友”是不是指欣儿，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不是。” 杨丹心中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可楚凡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她感到又惊又恨。 “是宋舒苑。” “宋舒苑？！”杨丹闻言脱口而出，透着一股不可置信的语气。 “嗯，就是去年在我们公司上过班的宋舒苑。”楚凡以为杨丹是忘了宋舒苑是谁。 杨丹当然不记不得宋舒苑了。宋舒苑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即使她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出众的美女。当初宋舒苑来应聘的时候，自己就是被她的外表所吸引，还暗自疑惑像这样一个堪比明星的女孩儿怎么愿意来做一个小小的业务。而之后的事实也确实印证了她的疑惑，宋舒苑没做几个月便辞职离开了公司。 她怎么也不到宋舒苑怎么和楚凡扯上关系，而且两人还在情人节这天约。 在杨丹的印象中，宋舒苑在公司的时候，和楚凡的关系并不近，还没有和几个市场部的业务熟络。而且她觉得，像宋舒苑这样性格外向的都市女孩和楚凡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一边热得像团火，另一边却淡得像汪泉，水火能相容吗？ 可楚凡确确实实说他今晚和宋舒苑约好了。一对年轻男女在情人节晚上约，意味着什么？这正是杨丹吃惊的地方。 而她恨的，却是恨自己，是一种悔恨。本来楚凡分手后，自己应该有更多的机接近他，并慢慢地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从而达到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事实上自己确实进了一大步，那一晚的激情，虽说是有酒精催化的作用，但却也是在自己的授意下发生的。本以为这样便可以俘获楚凡的身心，可却由于自己的顾虑和矜持，以及楚凡的木纳，又让自己错失了一次绝佳的机。 好不容易等楚凡休完假回来，而且也因为工作关系，和自己越走越近，正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又突然杀出了个宋舒苑。杨丹如何能不悔恨？ 如果是其他女孩，她也许还没有那么悔恨，因为她觉得还可以凭借自己的优势重新争取到楚凡。可偏偏是宋舒苑，这个女孩儿无论从年龄还是样貌上讲都比自己更有优势，更适合楚凡。而自己唯一比宋舒苑有优势的，也许就是比她有钱了。但楚凡是那种特别在乎金钱的人吗？如果是，那也许自己反而不这么看重他了。 杨丹心里现在真的如同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她看着楚凡幽怨地问：“小宋离开公司后，你们一直都有来往？” “呃……是最近两个月才联系比较多的。”楚凡委婉地答道。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杨丹他现在已经和宋舒苑住在一块儿了。 最近两个月？杨丹立刻起楚凡的那次长假，看来一定是在那次休假中与宋舒苑走近的。他不是说他去旅游过吗？很可能就是两人一起去的。到这里杨丹更是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到这么一个馊主意让楚凡去休假。 心里虽然懊悔不已，但表面上杨丹还是竭力地保持平静。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楚凡犹豫了一下，回道：“好朋友吧。”这个问题楚凡自己都没一个很明确地答案。 好朋友？杨丹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安慰自己：看来他们现在还并没有正式交往，只是常在一起玩而已。那自己应该还有机的。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和我去见客户了，好好玩吧。”自我宽慰后，杨丹故作轻松地说。 “那就谢谢杨姐了。”楚凡高兴地说，毕竟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到工作，也不是他愿意的。 楚凡走后，杨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怔怔出神。她在，自己以后是不是该更主动点了，如果再这样拖拖拉拉的，即使没有宋舒苑，也很可能出现别的女人。要让楚凡那傻小子主动来找自己，看来是不太现实的。 [还在外地，今天偷空上了一下网。星期天2章，顺带也把星期一的1章更新了。不好意思啊，最近确实有事，所以更新没那么准时，谢谢大家在这段时间的支持！] 第五十一章 情人之夜 回到家，宋舒苑早已精心打扮了一番，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才回来啊？”她嘟着嘴埋怨道。 “今天外面好难打车，我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车。”楚凡说的是实情。 “让你开车去上班，你又不开。” “开你那辆价值百万的跑车去上班，我都不用上班了，天被那群好奇心极重的人围住开新闻招待就行了。” “就你有！”宋舒苑挖了他一眼，又说，“快说，晚上去哪里吃饭？” 楚凡了下，说道：“去吃西餐吧。”他今天白天就过这个问题了，不过一直没好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带宋舒苑去哪里吃饭，现在也只好说一个他觉得稍微好点的答案。 “西餐？”宋舒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吃西餐的吗？” “你不是喜欢浪漫点啊？我又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地方了。” “不吃西餐。去你喜欢的地方就行了。我才不要什么浪漫呢。”宋舒苑上前挽着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说。她心里很高兴楚凡能为了考虑自己的感受，而主动去他不喜欢的地方。可她也不勉强楚凡做他不喜欢的事，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楚凡本身的个性非常迷人。 “呃……可我平时喜欢去的地方都是些小地方。” “随便啦，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宋舒苑摇着他的手说道。 最后楚凡带宋舒苑去了滨江路一家他觉得味道很不错的烤鱼店。 这家烤鱼店很小，以前甚至只是这滨江路的一个露天小摊，现在虽然有了个店面，但也只能摆下五六张桌子而已。楚凡来吃过几次，觉得味道很不错，鲜活麻辣，色香味俱全。 宋舒苑见楚凡带她来的是烤鱼店，刚进门就高兴地说：“啊！烤鱼！我最喜欢吃烤鱼了！”惹得旁边几桌的食客都对她行注目礼，若非她娇媚绝伦的样貌，估计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骂她神经病，可现在他们只觉得这个美女太可爱了。所以说，一个人的外表确实很重要，因为这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内秀的人并非不好，但也确实需要给人一定的时间去了解感受，正如楚凡。 正在吃东西的时候，宋舒苑突然向楚凡一伸手，做出一个要东西的动作。 楚凡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才起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忘了给宋舒苑买礼物。本来他是打算下班后去买的，但走得匆忙一时给忘了。 他看着正一脸期盼的宋舒苑，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他们现在并无情侣之名，但却有情侣之实，而且他也知道很多女孩儿对情人节是非常重视的。现在自己非但没有主动送礼物，而且还在宋舒苑主动“讨要”的情况下都拿不出来，确实太糟糕了。 于是他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略微有些尴尬地说：“呃……舒舒，我刚才回来得太急，忘了给你买礼物了。等下吃完，我就去买。” 宋舒苑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随即说道：“谁在找你要礼物啊！我才不稀罕过这种老外的洋节日，我只过我们的七夕节。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呢。人家是让你把那边的可乐递给我。”说着她用手指了指房在楚凡旁边的那瓶可乐。 楚凡一愣，但却发现宋舒苑面前的杯子里还有大半杯可乐，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之后宋舒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还是乐呵呵的，并不时地往楚凡的碗里夹烤鱼和其他烤肉之类的。楚凡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愧疚，和她说笑逗乐，两人吃得十分开心，俨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并未因为这小店的环境不好而有丝毫介意。 没有迷离的烛光，没有抒情的音乐，也没有浪漫的对白，两人只是很惬意地说说笑笑，喝着可乐，吃着烤鱼，气氛却也十分温馨。一边吃一边烤，待到吃完后，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九点了。 走出烤鱼店，外面开始飘起了丝丝小雨，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却并未让楚凡和宋舒苑感到寒冷。 楚凡准备去把车开过来，却被宋舒苑拉住。“笨笨，我们在江边走走好不好？” 楚凡抬头看了看了天，雨并不大，应该不被淋湿而生病，于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a市晚冬的夜晚本来就比较冷，而且还在江边，天上也下着小雨，阵阵江风吹过，吹得脸上有些生冷。滨江小路上人很少，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也都把衣服拉得严严实实，低着头匆匆赶路。 宋舒苑握着楚凡的手，把两人的手都放进楚凡的大衣包里，身体紧紧地偎依着楚凡。 “冷吗？”楚凡看着她关心地问道。 “不冷。”宋舒苑甜蜜地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挺暖和的。” 虽然宋舒苑说不冷，但楚凡还是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她围上，遮住了她鼻子以下的小半边脸。 宋舒苑没有拒绝，只是带着一种浓浓的爱意看着楚凡，心中一片温暖。 走了儿，宋舒苑突然说：“笨笨，我脚走疼了。” “那我们回去吧。” “不。我还再走儿。” “那……”楚凡有些疑惑。 “你背我嘛。”宋舒苑睁着大大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楚凡笑了下，向前一站，弯下腰，示意宋舒苑上去。 宋舒苑心中一喜，欢快地叫了声“豁”，便一下跃上到了楚凡背上。楚凡赶紧伸手托住她的两条细腿，说道：“小心点啊！别摔下来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人家本来就小嘛。”宋舒苑趴在他背上撒娇道。 楚凡一下到她那副凹凸有致，充满了无尽诱惑的身体，心道：还真看不出你哪里小了。 宋舒苑趴在楚凡背上，两只手吊在他的肩膀上，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耳根处，嘴里哼着那首甜蜜到极点情歌《甜蜜蜜》，还不时地荡着她两条细长匀称的小腿，说不出的幸福和高兴。 很自然的，她到了上次在h市小岛上楚凡背她的情形。如果说那次自己还有些羞涩和不自然的话，那现在则只有满心的欢喜了。她觉得自己迷恋上了这种趴在楚凡背上的感觉，那看似单薄的脊背给她一种极为安全的感觉，就像是戈壁中的白杨树，没有魁梧的枝干和茂密的枝叶，只有朴实的守护。 她开始庆幸自己在小岛上扭伤了脚。如果自己没有扭伤脚，就不有楚凡背自己的事，也不有那天晚上他的“胡来”，更不有自己此刻的幸福感觉。世事就是如此难料，福祸相倚，很多看似不好的事情，如果自己把心态放正了，坦然去面对，也许以后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天气很冷，江风刺骨，雨水冰凉，但这些都不能妨碍宋舒苑此刻感到极度的温暖。没有鲜花，没有红酒，甚至都没有情话，可她却觉得这是她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一个情人节。趴在自己心爱的人背上，沐浴着绵绵细雨，夜游江边，还有比这更浪漫，更温馨的吗？ 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火热的红唇印上了楚凡的脸颊。 楚凡感到脸上一片温热，心中也是一暖，回过头来，正好吻住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就这样，两人在寒风细雨中，忘我地热吻着。 往回走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衣衫单薄，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花，怯生生地望着两人，既上前来问问他们买不买枝花，又因为天生的害羞而有些害怕。 楚凡知道现在每年情人节都有很多这种卖花的小孩，只要和异性走在大街上，便立刻一窝蜂地围着你，利用他们的童真缠着你买花送给女伴，如果你不买，他们甚至还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离去。以往楚凡遇到这些卖花的小姑娘或小男孩，要么故作凶神恶煞地吓走他们，要么被缠得实在没办法随便买上一两枝以求脱身，从来都没有从心里真心过去买。 但现在，他买花了。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卖花的老手，首先她选择的地点就不对，这么冷的天，除了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心血来潮，还有哪对情侣愿意跑到这江边来吹冷风的。而且她表情羞涩，甚至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全然没有那些老手们的缠人劲儿。 看着她这么晚，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卖花，楚凡突然感到一丝悲哀。现在这个社进步了，发达了，很多人富了，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但还是有不少的人生活在最底层。他们别说去追求自己的，过自己象中的生活，他们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不一定能保证。如果自己不是无意中中了一亿，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潇洒随意的生活吗？自己说不定也慢慢沦落到终日为生计所奔波劳累的地步，与这卖花的小女孩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的境遇罢了。 他背着宋舒苑走到小女孩跟前，亲切地问道：“小妹妹，你的花卖吗？” “卖。”小女孩怯生生地答道。 “多少钱一枝啊？” “一、一块钱一枝。”小女孩有些紧张。 “你这里有多少枝啊？” “99枝。”小女孩今天一共有一百枝玫瑰，但一个晚上却只卖出去了一枝。 楚凡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递给小女孩，笑着说：“你的花我全买了。” 小女孩接过钱，看了下，又怯生生地说：“钱，钱多了。” 楚凡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的花很漂亮。快回家睡觉去吧。”说着主动伸手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玫瑰花。 “谢谢哥哥！”小女孩很高兴，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转身欢快地跑了。 看着小女孩离开的背影，楚凡心里也有一丝高兴，至少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又多了一个人可以怀着喜悦的心情入睡了。 他把手中的花递给背上的宋舒苑说：“虽然晚了点，但还好赶在了十二点之前。” 宋舒苑非常高兴地接过花来，凑到鼻子前嗅了下，欣喜地说道：“真香！”虽然她以前收到过很多花，比这更高档，更精美的不计其数，但她觉得此刻手中的这把“廉价”的玫瑰是她有生以来收过的最好看的鲜花了。 随后她起了什么，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然后把玫瑰递给到前面去说道：“帮我拿一下。” 腾出双手后，她把这亮晶晶的小东西小心翼翼的挂在了楚凡的脖子上。 楚凡一看，原来是一条项链，上面吊着一个心型的银白色的坠子。 “你打开那个吊坠看看。”宋舒苑在他耳边说道。 楚凡依言按了下那心型吊坠上的一个小按钮。那吊坠顿时弹开成两半，里面居然贴着一张宋舒苑的大头贴。 “好看吗？”宋舒苑笑着问。 “嗯。” “人好看，还是项链好看？” “都好看。”楚凡自然不在这个问题上答错。 “这还差不多。”宋舒苑很满意他的回答。 “你不是说没给我准备礼物吗？”楚凡问道。 “你以为人家真的跟你一样那么健忘啊。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宋舒苑得意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时每刻都带着它，就连洗澡也不能取下。” “那你要不要亲自监督下呢？”楚凡调笑着说。 “呸！讨厌。”宋舒苑啐了他一口，却又说道：“监督就监督！”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让你监督我洗澡。”说完楚凡哈哈笑着，背着宋舒苑飞快的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宋舒苑感到一丝羞意，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第五十二章 公司聚餐（上） 很快，二月份就过去了。全新的明天广告，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 刚接手商报，明天广告即超额完成了当月的经营任务，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让商报从起初的怀疑态度，变成了期待。当然，这里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过年后刚来的副总刘强。 刘强在a市地产界和广告界的人脉确实很强，刚到公司，即凭借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关系拉到两个近百万的大合同，这可几乎相当于以前明天广告全年经营任务的4％了。杨丹对此是欣喜若狂，当即宣布除经营成外，额外给刘强一万的奖金，这自然也让刘强欣喜万分了。 除此之外，创意工作室的进展也非常得可喜。唐化极强的专业素养和不错名气为这个新成立的创意工作室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仅仅一个月便接到了五个楼盘的广告设计和合营销推广策划，虽然由于明天广告自身还不怎么出名，都是一些二三线的楼盘，但对于创意工作室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有了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机。 赵云也迅速地融入到了这种商业化的艺术中去。自从了使用设计软件之后，他对广告设计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极佳的艺术感和层出不穷的创意让人觉得他似乎天生就应该是做设计的。就连已经见识过许多优秀设计的唐华，也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他在事业上得意的同时，却继续在“爱情”上失意着。李茜一如既往地对他的模特邀请严辞拒绝，让他每日的请安依旧无功而返。而且他现在似乎还多了一个情敌----刘强。 刘强自见到李茜后，就对她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经常有策划需要商量，他都不找楚凡，而是直接叫李茜到他办公室去谈，公司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新来的副总对李茜有意思，包括杨丹和楚凡在内。杨丹对这种职之间的私人交往向来不干涉，刘强本身也是自己刚挖来的公司高层，况且李茜并未向自己反映过有什么不妥，所以她也就不当回事了。 而楚凡也是一个不爱管别人闲事的人，虽然心里对刘强这种借职务之便与李茜接近的行为有些看不惯，但因为并不了解李茜本人的意愿，所以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里甚至暗自揣测，像李茜这样的小姑娘，说不定对刘强这种成功男士本身就有爱慕之心，不然她怎么对更年轻，更帅气，又有才华的赵云不问不顾呢？ 可李茜自己却是有苦说不出，她并不像楚凡认为的那样对刘强有什么爱慕之心，她对他的感觉甚至还没有赵云那个“花花公子”强。只是每次刘强都是以工作的名义接近自己，自己却也不好拒绝，对别人诉苦，却又发现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所当然的事。唯一表现出有一丝异议的楚凡，她又有种羞于启齿的感觉。 因此这个误一直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 这天，为了庆祝公司这个月的出色业绩，同时也为了加强新老工之间的感情，杨丹安排了一次聚餐活动。 虽然楚凡对这样的聚餐兴趣不大，但也很清楚确实是加强公司凝聚力的一个方法，所以他也不便推脱，更何况杨丹还前几天就向他透露了。因此，他下午给宋舒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 宋舒苑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他少喝一点酒。 下班后，公司很多同事都结伴打车前往今晚的聚餐地点海鲜城。 楚凡因为有一个方案还需要做一点修改，因此稍微耽搁了一下。而李茜也在自己位置上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十多分钟后，楚凡修改好方案后，这才发现李茜还没走，于是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去啊？” “呃……我刚才在收拾东西，现在好了。”李茜眼神有些飘忽地说。 “噢。那正好，你就跟我一起过去好了。”楚凡很自然地说道。 “嗯！”李茜很高兴地应道。 两人一起走出公司所在的大厦，站在马路旁准备拦车，却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在叫李茜。 两人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刘强。 刘强坐在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驾驶座上，把头伸出窗外，朝李茜招手。“小茜，来！我送你过去。” 李茜面有难色，扭过头看了看楚凡。 楚凡以为她是因为答应了和自己一起打车去，现在不好说，于是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不用了，刘总，我和楚哥一起打车过去就行了。”李茜朝刘强说道。 “有专车送你去，还打什么车啊？快上来！”刘强继续盛情邀请李茜上他的车。 “真的不麻烦您了，刘总。”李茜还是摇了摇头说。 “你是不是嫌我的车不够好，看不起我啊？”刘强换了种方式，阴阳怪气地说。 “不，不是的！”李茜连忙摆手，又转过头去看着楚凡，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可楚凡却解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怕自己不高兴，太为难，而在询问自己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既然刘总有车，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李茜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却又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好往刘强那走去。 李茜上车坐在副驾后，刘强又面带得意地朝楚凡说：“不好意思啊，小楚。我车的后座上堆满了东西，只能坐一个人，不好顺带载你的，你只有自己打车过去了。” 他说话的同时，李茜扭过头去看了下，后座上空荡荡的哪里堆有什么东西，心里顿时起了一种厌恶之情。 楚凡闻言，也没去管刘强说的是真是假，淡然一笑道：“没关系，你们先去吧。不用管我的。” 他话刚说完，刘强就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 楚凡摇了摇头，感觉这位新来的副总似乎对自己存有一丝莫名的恶意。 他的感觉并没有错，刘强对他的感觉确实不怎么爽。从进公司开始，刘强就打从心里看不起楚凡这个策划部经，觉得他为人木纳，不像其他人那般对他恭恭敬敬的。这让喜欢被人吹捧的他很不满。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李茜。他曾几次跟李茜过把她调到自己直接管辖的营销部，并承诺为她拉业务，保证她每个月的收入翻几番。但都被李茜委婉的拒绝了。李茜说她喜欢策划这个工作，而且在楚凡对她也很好，她在楚凡那里也到了不少东西。刘强对此非常不爽，他不明白楚凡这个看起来平平庸庸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可以教别人的。 就在楚凡看到一辆空车，正要拦下的时候，却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却是杨丹。 “楚凡，我刚还在找你呢，以为你都已经走了。”杨丹坐在她那辆奥迪a6里说。 “噢，还没呢。” “过来啊，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杨丹冲他笑道，“来给我当司机。”说着她便挪了挪身子，坐到旁边的副驾上，把驾驶位给留了出来。 楚凡也没犹豫，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便开着车离开了。 而这时，另一个刚从走出大厦的人则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望着已经离去的两人。 ※ 杨丹坐在车上，从包里翻出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化妆盒，开始对着镜子补妆。 过了好一儿，她扭过头问楚凡：“好看吗？” 正在开车中的楚凡一愣，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刚补完妆的杨丹，随口应道：“好看。” “哪里好看啊？”杨丹继续笑着问。 “都好看。” “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我。”杨丹故意叹了口气说，“唉，我们这样的半老徐娘，哪里能入你们这些少年郎的法眼啊。” 楚凡闻言，头冒冷汗。他不知道杨丹怎么突然说这个，只好说：“杨姐你真的很好看啊，比很多小姑娘都要年轻漂亮。” “真的？那有没有宋舒苑漂亮呢？” 楚凡一愣，转过头看着杨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都漂亮。” “呵呵。”杨丹轻笑了两声，并没有多话。 过了儿，她又问：“你和宋舒苑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楚凡心里揣测着杨丹话里的意思。 “情人节都一起过的，还没怎么样？”杨丹强压心中的醋意笑着说。 “呃……她现在住在我那里。”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噢。”杨丹闻言，神情一黯。 此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直到海鲜城。 第五十三章 公司聚餐（下） 由于a市是内地城市，本身并无海鲜，需要从沿海一带运过来，因此吃海鲜在a市也算得上比较有档次的。可见杨丹这次为了的聚餐还是狠心出了血的。这也体现出她的一种经营之道，要赚钱，就得让下属高兴，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打工。 楚凡和杨丹赶到海鲜城的时候，几乎大部分同事都已经到了，满满地坐了两桌，只有一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那桌是专门为公司的各部门经留的。 刘强就坐在这桌，他身边是被他强拉到这桌来坐的李茜。 李茜浑身不自在，一脸的局促不安，看到楚凡过来，就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把自己另一边的椅子拉开，朝楚凡喊道：“楚哥，这里，这里！” 刘强看了李茜一眼，又转过头去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看着楚凡。 楚凡并未注意到刘强的眼光，只是笑着朝李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而杨丹也很自然跟在他身后，在他的另外一边坐下。 “楚哥，不好意思啊，让你一个人打车过来。”楚凡坐下后，李茜略微有些歉意地说。 “没事。我也没打车。我和杨姐一起过来的。”楚凡淡淡地一笑，说道。 “噢。”李茜看了眼隔着楚凡的杨丹，没再说话。 楚凡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有些感慨。以前公司聚餐的时候连两桌人都坐不满，而现在三桌才堪堪够位置，很多新来的同事，他都还叫不上名字。到公司这个月取得的成绩，和杨丹春风得意的表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那笔意外巨款有了点实际意义。虽然自己并无创业的法，但能帮助别人获得成功却也是不错的。 这时杨丹突然把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那笔贷款的利息怎么支付啊？” “直接打到我给你的那个帐户里就行了。”楚凡小声回答说。他上次曾给了杨丹一个他新开的银行帐户号码。 “就这么简单？” “嗯。本来这笔贷款就不是正规的。”楚凡小心地措词解释。 “什么时候帮我约你那个同出来吃顿饭啊？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又要担那么大的风险，我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呃……不用了。他为人比较孤僻，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的。我已经替你谢过他了。”楚凡当然找不出这个“同”去和杨丹吃饭了，只好委婉地推脱掉。 “噢？为人孤僻？”杨丹嘴里咀嚼着楚凡的话，狐疑地看着他，心中在：性格孤僻的人能去做信贷的工作？ 不过她也没往深处去，虽然对这笔钱的来历她一直都很怀疑，什么贷款之类的她也只是半信半疑，但她对楚凡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她相信楚凡不害她，即使这笔钱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去责怪楚凡。她对楚凡有种莫名地信任和依赖，如果楚凡愿意，她甚至可以立即让楚凡来做这个公司的总经，而自己则守在他身旁。 看着人已基本上到齐，杨丹正准备叫服务上菜，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来。如果是别人没来，她也许不这么在意，还是先叫上菜一边吃，一边等，但这个人却是唐华。他可是杨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来的大神，如果说刘强的关系网有朝一日还有失灵的时候，那唐华的才华绝对是一种持久的保障。而且唐华性格乖张孤傲，她可不在这些地方让他感觉到有丝毫的怠慢。所以她让大家再等等，其他人倒也没说什么最多心中暗自有些猜测或不满，毕竟连老总都发话了。只有刘强嘀咕了一句：“这唐华架子还真大。” 好在唐华并没有让众人等太久，十分钟后便施施然赶了过来。他也没说什么道歉之类的话，直接一声不吭地在杨丹旁边的一张空位上坐下。 唐华入座后，菜很快便上了上来，大家齐齐动筷，喝酒说笑，气氛好不热闹。 吃了有几分钟，杨丹举起酒杯站起来，是要说感谢之类的话了。她先是感谢了公司全体工这段时间努力工作，让公司业绩蒸蒸日上，随后又特别感谢了刘强为公司争取到两个大合同，并向他单独敬了一杯酒。 刘强一边谦虚地说着客套话，一边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生怕谁不知道他是公司的大功臣，大红人一样。 杨丹说完话，众人便开始了自由用餐，相互敬酒。 楚凡是最不习惯这种场合的，每次遇见这种类型的聚餐，他都显得格格不入。他从来不主动去敬酒，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即使是朋友，也很少敬酒，都是自己自斟自酌。如果遇上别人来敬他酒，他一般也不拒绝，一脸微笑地听别人把敬酒的话说完，然后参照对方的话回应两句便一口将酒喝掉完事。加上今天又是吃海鲜，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因此连筷子也动得很少，坐在那里与其他人的高呼畅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今天他不是唯一一个如此鲜明的人，唐华也一样坐在那里不声不吭地吃着菜喝着酒。由于他的性格在业内已经算是传开了，大家也都不以为奇，也很少有人去主动敬他酒。 不过杨丹是个例外，她还是敬了唐华一杯，毕竟她是公司老总，敬酒表示一种重视和认可。唐华对杨丹的敬酒没有丝毫犹豫，很爽快地便一干而尽。 杨丹本来还打算敬楚凡一杯，却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于是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吃海鲜？” “呃……一点点吧。” “那天我跟你说聚餐吃海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我还以为你喜欢吃海鲜呢。”杨丹埋怨道。 “这……喜欢吃海鲜的人多啊。” 杨丹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那再叫点别的菜吧。” “不用了，杨姐。我本来就吃得不多。”楚凡婉拒道。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饮食一向偏少，所以才一直长不胖。 杨丹没有他的，伸手在空中挥道：“服务……” 她还没叫到服务，便被楚凡一手把她的手抓住拉了下来。“真的不用麻烦了，杨姐。”楚凡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和为自己搞特殊。 杨丹若有所悟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坚持。 而两人身旁的李茜和唐华也用一种异样的眼色看着他们。 这时，赵云从另外一桌端着酒杯走到楚凡面前，笑着对他说：“感谢楚哥慧眼识英才，给了我这个落魄画家一个机。”这段时间他也跟着李茜叫楚凡为楚哥了。 楚凡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还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你是最好的，我很看好你喔。”他对这个自信的赵云一直就比较欣赏，无论是个性还是能力上的。有时他感觉赵云和自己有些相似，只是赵云比自己更喜欢表现自身的能力，更外向一些而已。 敬完楚凡，赵云又用几乎同样的由敬了杨丹一杯酒。杨丹也很爽快地一干而尽，又说了些鼓励的话。 随后赵云便笑嘻嘻地看着李茜，这才是他来这桌敬酒的主要目的。“小茜，你看我们的事是不是该定下来了呢？” 李茜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说道：“谁跟你有什么事。你都别，赶紧打消那个念头。”不过她还是很干脆地和赵云喝了一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赵云也没了最开始的那种害羞和不安，而且赵云除了那个过分的要求外，平时对她也是有礼有矩的，并无其他非礼的行为，所以她也慢慢开始和他有了一些说笑。 喝完李茜这杯酒，赵云摇了摇头，又唉声叹气地走回了自己那桌。 赵云走后，李茜旁边的刘强则低声骂了句：“癞蛤蟆吃天鹅肉。” 不过嘴里虽然骂着赵云，他心里却有一点感激他，因为赵云让李茜喝酒了。此前李茜一直没有喝酒，都喝的饮料，而自己自然也不好强迫李茜喝酒。这下有了赵云开了先例，他就有机让李茜喝酒了。只要李茜肯喝酒，那就有机。他心里暗自计划着。 “小茜，我也敬你一杯。”刘强端着酒杯对李茜说道。 “我……我不喝酒的。”李茜找了个借口。 可惜她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差了，刚才就已经被赵云给破坏掉。刘强露出一个早有所料的表情说：“那你刚才喝的那杯是？” “那是……”李茜也知道自己掩饰不过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是唯独不给我面子吧？”刘强端着酒杯一副委屈的模样。 “不，不是的。”李茜有些为难。 这时杨丹也觉得这样拂刘强面子不好，遂说道：“小茜，你就陪刘总喝一杯吧。” 李茜也知道不能过分拒绝，只好端起酒杯陪刘强喝了一杯。 之后刘强又找了各种各样的由和李茜喝酒。他不愧是常年混迹酒桌的人，酒令丰富，总是能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令李茜左右为难。而李茜在喝了第一杯酒后也有些随便和破罐子破摔的法，拒绝也不再那么强硬，也就半推半就地一杯接一杯地喝了。 喝到后来，李茜已经明显有了醉意，但刘强还在找她喝酒，连杨丹都觉得有些不妥了，说道：“刘总，小茜酒量不好，一儿喝醉了不方便回家。” “没事的，杨总。今天大家高兴嘛，不醉不归，一儿小茜醉了，我送她回去就行了。”刘强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强李茜灌醉的大好机。 杨丹闻言，自是不好多说什么。 又喝了几杯后，李茜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并主动找酒喝。而刘强则乐得一个劲儿地给她倒酒。 楚凡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李茜的酒杯对刘强说道：“刘总，李茜已经喝醉了。我来陪你喝吧。”说完，也不管刘强的脸色如何不好，直接一口把酒喝尽。 杨丹见楚凡出面了，自然不再坐视不，也打着圆场说：“是啊，刘总，明天还得上班呢，小茜已经喝醉了，再喝可就得旷工了。” 刘强也知道不能做得太过，而且李茜也被自己灌醉，目的也达到了，遂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表示歉意送她回家吧。”说着也不管杨丹和楚凡的意思，便一边伸手去扶李茜，一边说：“小茜，我送你回家去啊。” 谁知李茜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过去抓住楚凡的手臂说：“我不要你送！我要楚哥送！” 刘强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而楚凡也有一些诧异。 由于刘强现在对刚起步的公司作用非常大，杨丹自然不能让他下不了台阶，况且事情还牵扯进了楚凡，她更不能让刘强和楚凡起冲突，于是连忙说道：“刘总，你怎么能走呢？今天这个聚，你可以主角喔，你要走了，大家怎么办啊？来，喝酒！还有好多同事都等着敬你酒呢，你可千万不能临阵脱逃。”说着又给旁边一个老工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刻领悟，也端着酒杯朝刘强敬酒。 “楚凡，那你就把小茜送回家去吧。”安抚住刘强后，杨丹又转过头去对楚凡说。 “噢。”楚凡应了一声便扶着李茜走了。 刘强见状，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本来这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对李茜和楚凡暗自怀恨，故作无所谓地和杨丹还有其他同事喝起了酒。 扶着李茜走出海鲜城，楚凡才起自己并不知道她住哪里。看她的情形，估计也问不出来。又李茜是本地人，应该是和家人住一起的，于是拿过她的手袋，翻出手机，在上面找到她家里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听电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来应该是李茜的父亲。 楚凡告诉他李茜喝醉了，送她回家却不知道地点。李茜的父亲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告诉了楚凡地址，便挂了电话。 坐在出租车上，李茜把头靠在楚凡肩上，呼吸急促，喷得楚凡一脸的酒气。 “楚哥，那天你在公车上好帅。我最喜欢见义勇为的人。”她突然含糊不清地说道。 楚凡一听，思索了一下，却楞是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义勇为过，也就当她是在说胡话了。 没多久便到了李茜住的小区门口，一个穿着长大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外面。一见楚凡从车里扶出李茜，他便赶了过来。 “您是李茜的父亲吗？”楚凡问道。 “嗯。”李茜父亲应了一句，又问：“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今天公司聚餐，同事都比较高兴，就多喝了些。”楚凡解释道。 “死丫头，钱赚得不多，酒倒喝得不少。”李茜父亲低声骂了句。随后又对楚凡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回吧。” 楚凡一愣，也没放心上，说了句：“那我走了。”便转身钻进了出租车。 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起自己上次坐公交车时让一个大汉去投币的事。难道李茜刚才指的是这个？ 第五十四章 同学借钱 自从那次公司聚餐之后，刘强对李茜的态度就有了变化。他不再时不时地叫李茜去自己办公室讨论策划，也不再每天中午都来邀请李茜共进午餐，两人见面时也只是不冷不淡地点个头打个招呼，似乎是对李茜死心了。 李茜对此倒是觉得省了麻烦，她本来就对刘强没有什么好感，通过那次聚餐甚至还有些厌恶他。既然他主动放弃了，不再来纠缠自己，自己也乐得自在。虽然刘强是公司副总，但自己是属于策划部的，并不归他直接管，他也给不了自己小鞋穿。 不过楚凡可就她那么好的运气了。 刘强似乎把追求李茜失败的责任全部归罪到了楚凡身上。他认为要是没有楚凡在中间，李茜迟早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而且那天要不是楚凡送李茜回去，那李茜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他可没去管楚凡根本就没有主动和他“抢”过李茜，即使那天送李茜回家，也是李茜喝醉后自己出来的。 刘强对楚凡的不满不仅仅直接表现在平时见到楚凡的态度上，他甚至在工作上也处处刁难楚凡。这段时间，公司在开策划的时候，只要是楚凡出的建议和方案，他总是要出反对意见。不是说楚凡的策划缺乏创意，就是说他不了解市场，不清楚客户的需求，言下之意就是说楚凡的能力太差，不适合做策划部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刚来公司不久，在公司的人脉关系还没有建立牢靠，并且隐约觉得杨丹对楚凡有一种异常的器重，他早就建议杨丹换掉楚凡，甚至辞退他了。 杨丹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的头疼，也非常为难。一方面，她现在非常需要刘强在a市地产界和广告界的人脉关系。仅凭他刚到公司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就能拿到两份百万的大合同，就足以说明问题。而且刘强也与商报的关系非同寻常，多年的合作关系，使他和商报上上下下的交情都很不错，甚至有些需要报社配合的事情，杨丹谈不下来，而他一个电话过去或吃上一顿饭便可解决。可以说刘强是目前新组建的明天广告中最有效用，最立竿见影的一颗棋子，有他在很多事情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另一方面，她也很不满意刘强对楚凡的态度。楚凡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哪怕是放弃现在这个公司，她也不让楚凡离开自己。况且公司能成功扩张，楚凡可谓是居功至伟，无论是改建的构思还是资金都是由楚凡的。她又如何能看到楚凡受委屈？ 她现在只最大限度地利用刘强的关系网，让公司在扩建初期逐步稳定下来，让报社对明天广告有信心，同时也在业内慢慢建立起知名度。同时自己再慢慢地通过刘强接过他手上的关系网，等到自己和那些客户熟悉之后，如果刘强还是这样从处处针对楚凡，那她毫不犹豫地让他走人。不过现在，她还是只有先稳住刘强。 因此，她只有先安抚楚凡，以免楚凡产生情绪，以为自己偏袒刘强而暗中对自己不满，有意疏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她虽然极为看重自己的事业，希望自己能取得巨大的成就，赚很多的钱，但她更在意楚凡。因为楚凡对她而言既是一种对过去的怀念，也是一种对未来的期盼。毕竟她当初之所以毅然选择下海经商，就是为了弥补死去的丈夫的遗憾。 这天，在公司策划结束后，她把楚凡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楚凡，刘总最近对你可能有些误，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楚凡淡然一笑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意见不同是很正常的，我没有放在心上。”他个性淡薄，不喜勾心斗角的，因此对刘强的刁难却也真的没当回事。虽然他也很清楚因为李茜的事，刘强有些忌恨自己，但他认为自己对李茜并无其他法，时间长了刘强自然也知道。 “那就好。”杨丹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中松了口气。“你知道刘总现在对公司很重要，很多重要客户公司都需要倚重他的关系去做业务，所以我也不好太过让他难堪。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委屈你，但希望你能解。” “杨姐，我明白的。”楚凡淡淡地说。 “唉，身在商场，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杨丹叹了口气，似有感触。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段时间杨姐没有帮你说话，就怪我哦。”杨丹带有一丝玩笑意味地说，“在我心中你可是很重要的。” “杨姐，你说哪去了。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当初你的帮助。我心中对杨姐一直是很感激的。” “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杨丹看着楚凡，笑着问道。 “呃……”楚凡一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如你以身相许吧。”杨丹突然说。 楚凡一听，不知杨丹是否是在开玩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看把你吓的。“看着他的表情，杨丹知道自己不能太过直接，又说，“我是让你以后都安安心心地在公司上班，给我打一辈子工。” “噢。”楚凡松了口气，说道，“只要杨姐觉得我对你有帮助，我一直留下来帮助杨姐你完成你的心愿的。 杨丹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在：心愿？可惜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那就这样吧。这段时间，我叫你多和刘总一起出去见客户的，一方面是为了改善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增进感情；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你能多和客户打交道，最好能和他们建立起关系，这样对公司也很有好处。” 楚凡犹豫了一下，他自己本身并不喜欢这种工作方式，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结交的人，更不用说是带着目的去结交了。可杨丹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只要勉强答应说：“好吧。我尽量去。” 其实杨丹是希望他能多结识一些业内人士，高自己在业内的知名度，这样以后也不再出现像刘强这样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人。 ※ 回到自己办公室，楚凡还在自己是不是真要和刘强一起出去见客户，这时却接到一个电话，是自己大室友王海打来的。 王海是楚凡大交的唯一个朋友，因为两人性格都比较随意，不喜欢被拘束，而且又都非常喜欢游戏，经常一起在网吧玩通宵游戏。平时生活费也是你用完了，就用我的，我用完了，就用你的，从来都不曾计较过谁多谁少的问题，因此很谈得来。 毕业后，王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据说是他父母给安排了一个工作。可他因为酷爱玩游戏，受不了那种朝九晚五的工作，没过多久便辞掉了，天呆在家里玩游戏。楚凡工作后也和他一起玩过几款网络游戏，平时联系，也都是谈论游戏上的事。这次王海突然打来电话，他以为王海又看上哪款新游戏，准备叫自己一块儿去玩。 “阿海，你又看上哪个游戏啦？”楚凡接通电话便笑着问。 “凡子，我搬出来住了。”阿海在电话中说道。 “噢？终于受不了你家里的唠叨，逃离苦海了啊？”楚凡知道王海因为不工作在家玩游戏的事，没少被他父母骂。 “嗯。我骗我爸妈说在外面找了个工作。” “那你现在住哪儿啊？” “我在外面租了个小屋。” “你没工作，又不在家里住，那你生活怎么办啊？” “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骗我爸妈说有了工作，自然是不能再找他们要钱了，而我自己有点钱，这段时间都花光了。我找你借点钱。”王海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犹豫。 “借多少啊？” “看你方便吧，随便借点给我就行了。等我这个游戏玩上手了，卖点装备以后就还你。” “还钱的事再说吧。阿海，你打算就这样玩一辈子游戏吗？”楚凡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只对游戏有兴趣，什么事情都不做。” “可你这样连生活都不能保证啊。” “我也知道。但你知道我的性格，对不喜欢的事情是一点也不愿意去做。我们以前不也因为玩游戏经常旷课吗？” 楚凡知道王海的个性确实如此，比自己还要讨厌拘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生活，但绝大多数人都因为生活所迫，而放弃了。但王海却一直坚持自己的这种非正常生活方式，即使不被家人所赞同和解也在所不惜。从这点来说，楚凡其实是有点佩服王海的，不管他的生活如何另类，但他却始终坚持地走自己路，过自己要的生活，比自己还要执著。 “你现在住的地方怎么样啊？”楚凡问道。 “马马虎虎，只能说能住。一个小单间，厕所都是外面的公共厕所。”王海并不打算向大好友隐瞒自己现在的窘况。 “唉，你可真是为了游戏舍弃了一切。” “呵呵。”王海在电话里笑了两声，并未说其他的。 “要不你到a市来玩几天吧？”楚凡突然很见见王海。毕业快四年了，他还没有见过王海。 “来a市？”王海有些诧异楚凡的议。 “嗯。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再说你玩游戏哪里不是一样玩儿啊，你过来，我给你改善改善生活。”楚凡笑着说。 王海考虑了片刻说：“好吧。我也有点见你和童欣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呃……我们分手了。”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王海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惊讶。 “大概有半年了吧。也许是我不适合她。”楚凡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我就过来陪你一段时间吧。”王海以为楚凡是因为分手心里郁闷，找人说话才叫自己过去的。 “嗯。我中午下班就去把钱给你汇过去。你收到钱就过来吧。” “好的。那就这样吧，等我来a市再聊。” “好。” 挂上电话，楚凡：自己该怎么帮王海一把呢？ 第五十五章 舒苑住院（上） 楚凡给王海汇过去五千块钱后，王海给他打来电话说钱已收到，并告诉楚凡他大概在这周末到a市来。 周四，宋舒苑又吃烤鱼，楚凡下了班后便开着车，载着她又去了滨江路的那家烤鱼店。宋舒苑似乎从来都不怕长胖，吃东西向来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连楚凡都有些羡慕。今天她的胃口特别好，吃完一份后还不够，又叫了一份，生怕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似的。 吃完烤鱼后，两人又去附近的影城看了一场电影，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 半夜三点左右，楚凡突然被几声痛苦的呻吟惊醒。 他慌忙打开床头的台灯，只见宋舒苑正捂着肚子，蜷缩在被窝里，眉头紧紧皱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舒舒，怎么了？”他赶紧问道。 “我、我肚子有点疼。”宋舒苑似乎疼得非常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哪里疼？”楚凡说着伸过手去，贴在宋舒苑的肚子上轻轻地为她揉着。 宋舒苑把头紧紧地靠在楚凡身上，手也牢牢地抱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现在的痛楚。 “刚开始疼的吗？”楚凡问道。 “嗯。”宋舒苑轻轻应了一声，又说，“以前偶尔也小痛一下，不过没有今天这么疼。可能是今天晚上烤鱼吃得太多了。” 楚凡也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见她现在似乎好点了，心里也稍稍放了点心，这才说道：“告诉你别吃那么多啦，还不听。暴饮暴食是最容易吃坏肠胃的。” “人家是觉得好吃嘛。”宋舒苑虽然还在被痛楚折磨，却也不忘争辩两句。不过一，楚凡也是关心自己才这么说的，又说：“人家以后知道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多吃就是了。” 楚凡见她还能和自己“顶嘴”，以为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遂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只是继续轻柔地给她揉着肚子。 可情况并不像两人得那么乐观。 没过多久，宋舒苑就感觉肚子越来越疼，就连楚凡温柔的按摩也不能缓解了。她的身子已经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脸色也越来越白，额头上竟已渗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楚凡这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关心地说道：“舒舒，你忍着点，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完，他也不管宋舒苑同意还是不同意，赶紧将她扶起来，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自己也随便披了件外套，就背着宋舒苑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宋舒苑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缩在车子的后座上，痛苦的呻吟声压抑不住地不时响起。 楚凡听着她的呻吟声，心中焦急万分，暗自责怪自己刚才太过大意，没有立刻送她去医院。同时他也不停地和宋舒苑说着话，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多多少少减轻一点她的痛楚，而他的车也开的飞快，看上去就和游戏中的极品飞车差不多了。好在正是深夜，路上车辆极少，这才没出什么事故。 赶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楚凡将宋舒苑横抱在怀里，便飞快地冲了进去。而此时宋舒苑已经痛得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煞白。 来到医院大厅挂号室的窗口，里面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聊天。 “护士，快帮我叫医生，我朋友肚子疼。”楚凡冲到窗口急切地说道。 “什么病啊？”其中一个护士看了楚凡一眼问道。 “不知道。就是肚子疼。”楚凡不是医生当然不知道宋舒苑现在究竟是什么病了。 “先填张单子吧。”那护士说着便递给楚凡一张单子让他填。 “能不能赶紧叫个医生来看下啊，我朋友痛得很厉害。”楚凡现在抱着宋舒苑，腾不出手来填单子，只好请求护士先找医生过来给宋舒苑诊断一下。 “这是我们的程序。”护士并不楚凡的要求，不冷不热地说。 楚凡此时本来就因为担心宋舒苑的情况心急如焚，再一听这小护士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顾什么风度还是形象，立刻吼道：“你们这里是设计软件，还是治病救人啊！人命关天的事，你还在这里和我磨蹭程序！”他发火的样子和平时那种温和的形象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你凶我干嘛！不填单子就自个儿回去！”那小护士被楚凡一吼，先是一愣，随后也不服软地叫道。 “你……”楚凡正要继续发作。却听身后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小吴，赶紧打电话叫值班的罗医生过来！” 楚凡回过头一看，是一位穿着洁白护士服，年龄大概在4-5岁之间的中年妇女。 “可……”那叫小吴的小护士还解释一下什么，却又被这中年护士打断。 “快点打电话！”那中年护士语气严厉而不容反驳。 “噢，是，护士长。”小吴不敢再磨蹭，赶紧给值班医生打了个电话。 见小吴打了电话，这中年护士才温和地对楚凡说：“小同志，你别着急，医生马上就来。你先抱着病人在这里坐一下，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我姓徐。” “谢谢你！徐护士长，我朋友她疼得太厉害了，我才这么晚来打扰你们的。”看着这位徐护士长替自己解了围，态度又是如此之好，楚凡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很多。 “我们医院开着就是随时为病人服务的，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刚才小吴年纪轻，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嗯。” 这时怀里的宋舒苑突然说道：“笨笨，我不死啊？”声音细若游丝。 楚凡心中一凛，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赶紧说：“乖，别胡思乱的，只是肚子疼而已，医生来了就没事了。” “笨笨，要是我真的死了，你难过吗？”宋舒苑此刻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有什么其他感触，继续问道。 “别说这个。你不有事的。”楚凡心中一酸，将宋舒苑抱得更紧。 “我妈妈就是因为肚子疼走的。”宋舒苑语气极弱，透着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 楚凡闻言顿时呆住，转过头望着徐护士长。 “小姑娘，你别瞎。我看你的病只是一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阑尾炎之类的，不太严重，没有大碍。”徐护士长安慰道。 宋舒苑也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楚凡怀里。 这时值班医生赶了过来。在听了楚凡对宋舒苑症状的描述后，他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宋舒苑疼痛的部位，很快便作出了诊断。“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动手术。”说着边叫旁边的护士推来一辆担架车，把宋舒苑抬了上去。 一听是阑尾炎，楚凡稍微放了点心。虽然他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阑尾炎是一个比较常见的病，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听说要做手术，还不是不免有些担心。“一定要做手术吗？” “嗯。如果不切除，以后还再发的。”值班医生说道，“病人家属签个字吧。”说着他递给楚凡一张单子。 楚凡接过单子这才起自己似乎还不算宋舒苑的家属，而他又不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又问：“我是她男朋友，可以算家属吗？” 徐护士长听了后，笑着说：“算，你赶快签字吧。这样医生也好尽快动手术。” “噢。”楚凡闻言，也不再犹豫，很快在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五十六章 舒苑住院（下） 楚凡一直跟着担架车走到手术室门口。快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宋舒苑突然说道：“笨笨，我怕，你进来陪我。” “不行。”没等楚凡说话，医生就立即表示了反对。“手术室不准随便进入。病人家属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这个规矩楚凡倒也了解，于是握着宋舒苑的手温柔地说：“乖，别怕。手术很简单的，我就在外面陪你。你手术一完，出来就能看到我。” “那你一定要在外面陪着我。”宋舒苑楚楚可怜地说道。 楚凡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点了下头。 “好了，要做手术了。病人家属请去收费室交钱。”医生催道。 见宋舒苑进了手术室后，徐护士长这才说：“小同志，我带你去收费室交钱吧。不然即使做完手术，也是不能住院的。” “好的。”楚凡应道。 跟着徐护士长来到收费室，楚凡才发现由于自己来得太急，身上并未带钱包。 “可不可以明天来补交啊？”楚凡向收费室的护士问道。 “不行。如果不交费，我们立即要求医生停止手术的。”收费室的护士态度很强硬的回道。 其实楚凡也清楚被拒绝，因为这是当前社的现状。并且这也不全是医院的责任，而是由医院和患者双方相互的不信任造成的。一方面社舆论一直在炒作医院是如何黑暗贪财和不顾病人生死，但另一方面医院也在承担着数不清的无故拖欠费用，和各种各样的医疗事故纠纷。毕竟现在绝大多数医院都是自负盈亏，如果对收费制度过于放开，导致拖欠的情况严重的话，那又如何能让医生静下心来给患者治病呢？而且外界对医院的负面炒作越厉害，医院就越小心，从而导致现在去医院看病各种程序多到繁琐，签字更是一张接一张的。现在普遍在说看病难，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国的社福利保障体系太差。 楚凡看了看徐护士长，希望她能替自己说句话。 但徐护士长也为难地摇了摇头。 楚凡了下问道：“徐护士长，手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左右吧。” “那我现在赶回家去拿。” “不行。你要是走了，就不回来了，我们找谁要钱去。”那收费的护士立刻反对道。 楚凡一听顿时又有些火气了。而旁边的徐护士长也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说话，毕竟收费室并不归自己管。 “那要怎么办啊？”楚凡语气不善地问。 “你打电话叫你家里人送钱过来。” “我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那就没办法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医生停止手术。像你这样拖欠手术费的人，我见多了。”收费的护士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拨电话。 “你……” “小张，别忙打电话。” 楚凡和徐护士长同时出言阻拦道。 “这样吧，小同志，你看能不能押个身份证或其他东西在这里，然后你再回去拿钱来换。”徐护士长了个折中的办法。 楚凡摸了摸外套的衣包，除了一把车钥匙和房门钥匙什么都没有，就连手机都没带。他直接把车钥匙扔给那收费的护士说：“我把车押在这里。你赶紧给我订个最好的病房，我明天回去拿钱来换。” 收费护士一眼便看到了车钥匙上的奔驰标志，心中也是一松，知道眼前这青年有钱，是确实没带钱在身上，这才语气放软地说道：“好吧。本来我们这里是不接受抵押的，不过看在你确实有困难的情况下，我就暂时先替你保管，你明天取了钱就赶紧过来换啊。” 楚凡没有吭声，接过收费单，一扭头就走了。 ※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冷风直蹿。楚凡出门的时候由于赶时间本来就只是随便穿了件外套，现在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冰凉的塑料椅子上更是觉得浑身发冷，直打哆嗦。他本来回家去加穿几件衣服的，但一车钥匙已经丢在收费室了，现在太晚外面又不好打车，跑回去又怕时间太长了，宋舒苑做完手术出来见不到他。他只好将双手揣在兜里，全身缩成一团，坐在椅子上等着宋舒苑的手术完毕。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看着医生出来，楚凡赶紧上前去，正要开口问，医生却将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走近后，医生才小声说道：“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问题。病人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楚凡一听，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跟着护士一起把宋舒苑送到自己订下的高级病房后，楚凡并没有离开。看着宋舒苑熟睡中平静的表情，他也终于镇静了下来。 今天晚上宋舒苑的生病可以说让他真正第一次认清了宋舒苑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之前虽然两人住在一起，也时有亲密行为，但他都在下意识地回避自己对宋舒苑的真实感觉。他总是认为宋舒苑总有一天离开自己，为了不让自己陷得太深，再次重蹈覆辙，他一直都很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情感。 但今天他却再也藏不住了，也欺骗不了自己了。当他看到宋舒苑痛苦的表情时，他的心也跟着疼痛，他恨不得能将那痛苦移到自己身上，根本无暇思考其他的。所以当那个小护士磨磨蹭蹭不叫医生的时候，他的火气才那么大。 直到手术完成之前，他的心里都只有宋舒苑的影子，为她担心，生怕她就出一点意外。他不再考虑以后自己是否再次受伤，他只希望现在能快快乐乐地和宋舒苑在一起，能看到她笑，能陪她闹就好。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确定的了呢？一张证书能确定，还是一句誓言能确定？这些都是浮云，一触即散，只有眼前的幸福才是真实的。 该来的总来，躲也躲不过，无论是爱也好，还是不爱也好。既然如此，那还是遵从自己的真实感觉好些，这样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不躲不避，坦然面对。 呆了一儿，他感觉有点困了，本回家去睡觉的，可到刚才答应过宋舒苑要让她出来就能看到自己，他决定还是在这病床边上趴一晚。他知道生病尤其是住院的人心最需要安慰，如果每次醒来都发觉自己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清冷的病房里，那是很可怜的一件事。 第五十七章 确定关系 宋舒苑早上醒来发现楚凡正趴在病床边上睡觉，心中一阵感动。 昨天晚上她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神智不清，但楚凡的焦急她还是很清楚的。她清楚地记得楚凡抱着自己急急忙忙往医院跑的情形和对着那小护士大吼的样子。本来她以为楚凡的性子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可没到自己的一场病却让她看到楚凡也有惊慌失措的另一面。这一面非但没有让她改变自己对楚凡的看法，反而加深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原来他心里是如此地在乎自己。 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楚凡在签字时说的那句“我是她男朋友”，这是她这段时间来一直等待的一句话。虽然昨天晚上自己真的疼得要命，差点以为就要这样永远离开，而且现在做手术的地方也还一阵阵地撕痛，但她觉得很值得。因为她“逼”出了楚凡的心里话，也测出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楚凡的脸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和太多男人不一样了。虽然平时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也不哄自己开心，有时甚至还说一些让自己气闷的话，但他总是这样淡淡地守在自己身边，就如同空气一般，你或许觉得很平常，毫不起眼，不由自主地忽略掉，不有丝毫在意，可却是最实在的保护。默默无闻，无声无息，没有阳光般灿烂，没有大海般广阔，他只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才展现出他的温柔和慰籍，如同一缕春风，不如夏风凉爽，也没有寒风的凌厉，只有一种轻柔的温暖，令人回味。 楚凡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他一下醒来，睁开眼却正看到正痴痴望着自己的宋舒苑。 “你醒了啊？”他很难得地说了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 “嗯。”宋舒苑轻声应道。“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吗？” “嗯。”楚凡点了下头。 “你怎么不回家睡觉啊？” “昨晚你做完手术出来已经睡着了，见不到我。那我只好呆在这里等你醒了，谁让我答应你要让你做完手术就能看到我呢。”楚凡笑了笑说。 “你真是笨笨。你不知道先回家睡觉，等到时间差不多再过来啊。”宋舒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一片温暖，她没到楚凡竟然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么冷的天这样在病房里守了自己一夜。 楚凡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伸手过去轻呢地摸着她的头。“还疼吗？”他问道。 “嗯。疼死了，人家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就是那个来的时候都没这么疼。”宋舒苑嘟着嘴巴故作可怜地说。 楚凡暗自好笑，心：这妮子居然拿急性阑尾炎和她的例假比，还真是挺有创意的。 他正着，突然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一个喷嚏。他这才感到自己浑身冰凉，两只脚都几乎冷得麻木了。 “啊？！你感冒了？”宋舒苑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刚睡醒打了喷嚏而已。” “才穿了这么点衣服，不打喷嚏才怪呢。上来盖着。”宋舒苑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挪，要在病床上给楚凡腾出一个位置。 “别乱动啊！”楚凡赶紧阻止她，“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愈合呢，你乱动要把伤口撕开的。” “人家哪有那么娇气喔。快上来。”宋舒苑没他的，继续挪了挪身子，不过动作却也小心了许多。 “我又没生病，上来干嘛。”楚凡觉得这是在医院，被人看见不太好。 “老古板！叫你上来就上来，昨天一个人睡的，现在好冷，我要找你取暖。别废话了，你不就怕被人看见不好意思嘛。” 被她点破自己心中的法，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又见她一再坚持，怕她任性起来不定要亲自来拖自己上床，到时候伤口可真的要撕开了，只好慢慢吞吞地脱了鞋坐到病床上去。 宋舒苑心中一喜，把头靠在他身上，依偎着他。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相互搂着静静地坐在病床上。 过了一儿，又听宋舒苑问：“笨笨，你昨天晚上签字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楚凡一愣，回了一下，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没说什么啊。” “你说你是我什么来着啊？”宋舒苑见他一副木纳的表情，暗自啐了他一口，醒道。 “我是你……”楚凡正要接过话顺口说出昨天对医生说的话，突然起自己还从来没有当面对宋舒苑说过，一时又有些犹豫。 “吞吞吐吐的，说啊。”宋舒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你都听到了，就不用再说了嘛。” “我就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宋舒苑不依。 楚凡了一下，这才说道：“是你男朋友。”他现在也开了。昨晚的一番沉思，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宋舒苑的感觉，并且也不再去以后怎样的问题。既然自己已经爱上宋舒苑了，又为什么要去逃避呢？难道就是怕再一次受伤，就连再爱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已经错过一个萧潇了，又怎能再错过宋舒苑呢？ “嘻嘻。”宋舒苑闻言，心中感到无比的高兴，那条“毒计”实施这么久来，终于得到自己要的结果。她又朝楚凡靠了靠，身子贴得更紧了些。“那你现在就是我的新男朋友了，以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你陪我逛街，哄我开心了。” 楚凡一笑，心：以前你还不是一样名正言顺的。“知道啦，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三陪嘛。” “那今天怎么办呢？一儿你要去上班，人家一个人在医院很无聊喔。”宋舒苑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楚凡当然知道她说什么，心中暗自一笑，顺着她的话说：“过儿我给公司打个电话请一天假，在这里做三陪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好了。” “这还差不多，有做本美女男朋友的资格。”宋舒苑开心地一笑，“奖励你一下。”说着她便稍微起身，仰起头，把小嘴贴到楚凡的嘴上。 解开心结后的楚凡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和高兴，见宋舒苑主动来吻，更是一阵欣慰，双手轻轻搂着她，便热吻起来。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护士走了进来，却正好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见有人来了，楚凡赶紧把嘴移开，一副尴尬的表情。而宋舒苑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红晕。 那年轻护士见自己撞破这对情侣亲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病房亲热了，遂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笑着说：“看来病人的精神很不错啊。” 楚凡和宋舒苑都红着脸笑了下，不好说话。 “我来是看一下病人醒没有的。既然已经醒了，我这就去把医生叫来再检查一下。等下再来，我敲门的，咯咯。”说完护士便转身出了病房，留下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都怪你。”护士一走，宋舒苑便白了楚凡一眼。 楚凡无奈，暗道：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没过多久，医生便过来了，那护士在进门之前果然先敲了敲门，而这时楚凡早已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医生一进病房便开始为宋舒苑作例行检查。大概1分钟后，医生这才说道：“没有什么问题了，休息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就行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宋舒苑问。 “再住几天，观察一下伤口是否有感染的情况，换几次药，大概四五天后就能出院了。” “这么久啊？” “如果你一定要出院，现在都可以，不过在外面伤口感染的几率加大，而且换药也不方便。如果出什么事，医院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医生不冷不热地说。 宋舒苑还说什么，却被楚凡用眼神制止住了。 医生走后，宋舒苑才又说：“还要住四五天，好闷的啊。” 楚凡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才四五天你都受不了，别人住几个月的不知道怎么过了。”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宋舒苑辩解道。 “好啦，别跟我争。再住两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接你回家。” “可是这两天晚上人家都要一个人在这里，阴森森的，有点怕。”宋舒苑环顾了一下病房四周幽幽地说。 “我每天晚上都在这里陪你就是了啊。” “真的？”宋舒苑闻言，心中一喜。 “嗯。”楚凡笑着点了下头。 “笨笨，你这个三陪真是尽职，很有前途。嘻嘻。”宋舒苑调皮地笑道。 又过了儿，楚凡突然起一件事，问道：“舒舒，你住院的事不通知一下你家里吗？” “告诉他们做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他们管，他们也不关心我的生死的。”宋舒苑神情一黯，又故作无所谓地说。 楚凡心中苦笑。他本来还问一下她妈妈的事的，可起昨天晚上她说的话，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伤心事最好还是不要及。 由于说到宋舒苑的家庭，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宋舒苑坐在床上也不再说话，两眼发神，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你再休息儿，我回家加件衣服，顺便给公司打个电话。”楚凡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也不打扰她，便准备回家去一趟。 “噢。”宋舒苑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那你要早点来啊。” “恩。你中午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烤鱼。” 楚凡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刚做了手术，又再做一次啊？” “我的是阑尾炎，和吃烤鱼没有关系好不好，只是凑巧遇上了而已。” 楚凡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不过他是肯定不让她在住院期间再吃这些东西的，于是说：“吃鱼，那我回去给你熬点鱼汤来好了。” 宋舒苑眨了几下眼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吃鱼汤。“也不错，正好还没吃过你做的汤呢。” 由于车钥匙被押在了收费室，身上又没带钱，楚凡只好徒步走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先给杨丹打了个电话请假，这才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买鱼来给宋舒苑熬鱼汤。到欣儿以前生病的时候自己也给她熬过鱼汤，他就有些伤感。不过半年时间而已，鱼汤还是一样的鱼汤，但自己的女朋友却已换了一个人。自己以后还为第三个人熬汤吗？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五十八章 秦欢报复 周六上午十点左右，楚凡从医院出来，又准备回家去给宋舒苑熬汤。 宋舒苑在昨天喝了他熬的鱼汤后，便立刻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在她住院期间，必须每天都给她熬汤。 楚凡对这个任务也没有什么异议，本来宋舒苑现在就不能吃太过辛辣的东西，喝点汤正好合适。 不过他今天不打算熬鱼汤了，每天都喝同一种汤，即使再好喝也倒胃口的，所以他准备换鸡汤，反正只要能补身子就行了。 回到家，他把鸡清干净放在沙锅里，又加了些熬汤用的补药，便放在燃气灶上用温火慢慢熬，然后自己坐在客厅沙发上逗卡卡玩。 过了儿却听见门铃响了。他心中有些奇怪有谁来找自己。 打开门一看，却是秦欢。 “不好意思啊，楚凡，这么早来打扰你。”秦欢先表示歉意。 “没事啊，现在都十点过了，哪里还早。”楚凡笑着说，“先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来是问你懂不懂电脑的。”秦欢摇了摇手说。 “电脑？还行吧，不是专业的，但平时经常在用，也有点了解吧。怎么，你的电脑出问题了？” “嗯。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弹了很多网页出来，然后机子就变得很慢。我重启后还是这样，可能是中病毒了。可我又不杀毒，打电话叫电脑维修的，他又说下午才能过来，所以我只好来找你试试看了。” “呵呵，这段时间网上的病毒确实很多，一不小心就被感染。我这就去帮你看看吧。”这么点小事楚凡自然是不拒绝的，别说秦欢春节的时候还帮他照看过卡卡，就算是刚认识的邻居这样来找他，他也去帮忙的。反正厨房里的鸡汤还需要熬一段时间，也不用守着，自己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 来到秦欢家里，楚凡一开电脑看了儿，果然开机没多久就自动弹出很多网页的窗口，手动点关闭完全来不及，不一儿就因为系统资源被大量占用，而导致运行速度极慢，看来确实是中病毒了。不过这种病毒的症状他以前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出现的病毒，所以他只好重启了机子，然后拔掉网线在安全模式下用秦欢机子上装的杀毒软件先试试。 他就这样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一旦查出有病毒，他便删除掉，删除不掉的，则用笔记下病毒的名字，准备等下去网上查查怎么杀。 而秦欢则在不远处的坐着给他削苹果。 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是电脑桌上的无绳电话。 秦欢放下手中的苹果，走过来拿起电话便站在楚凡身边接听。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家啊？”秦欢接通电话后，听了一阵，便语带嘲讽地说。 楚凡一听，便明白是她老公打来的电话。 “工作忙？呵！是忙着和别的女人鬼混吧！”虽然有楚凡这个外人在，但秦欢一点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一来她确实很窝火，二来自己上次已经在楚凡面前自爆过家丑了。 “我无中生有，猜忌你？那好，等下我让别人把手机拍到的照片传给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无中生有！……怎么？心虚了？别人跟你无怨无仇的，干嘛要诬赖你？……挑拨我们的感情？你这段时间在家里呆过几天，我们还有感情吗？……你是为我们好，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你在外面养情人吗！”秦欢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也越来大。 楚凡在一旁听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尴尬。 “我怀孕期间，你经常不回家，在外面鬼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你是个男人，有正常的生需要，憋不住在外面打打野味也就算了。可孩子都几个月大了，你还这样，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我不听你的废话，要么你立刻跟那女的断绝来往，要么我们离婚！” “好！你死不承认，舍不得那女人是吧？那你也别怪我对不起你，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胡搞乱来，我也一样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上床！”说完，秦欢也不管电话那边她老公的喊声，直接将电话挂掉，啪得一声狠狠地砸在电脑桌上。 丢下电话后，秦欢就站在楚凡身边，脸色因为极度的气愤而有些发红，呼吸也很急促，那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着，煞是壮观。她直愣愣地盯着楚凡，不知道是把楚凡当作她老公来表达怨恨，还是在其他的事情。 楚凡被她盯得心中发毛，有些不知所措，准备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于是说道：“我先回去一下，等下再……”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秦欢一步上前，便跨坐在他身上，紧接着在他的一愣神间，便一口吻在了他的嘴上。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竟硬生生地被秦欢的嘴给堵上了。 楚凡完全没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瞬间短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待秦欢疯狂地亲了他足足有半分钟，并且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后，他才反应过来秦欢这是在报复她的老公。 他赶紧用手去推开秦欢，谁知用力过猛，让秦欢一个不稳就要作势往后倒，眼看就要头着地狠狠地摔上一跤。 楚凡心中一慌，又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秦欢的手，使劲一拉，将她拉了起来。而这顺势的一拉，力道更是大得出奇，秦欢一下便扑到了他的身上，与他紧紧贴住。那前扑的惯性，差点让坐在椅子上的楚凡也失去了平衡，仰倒过去。 结果就是这一推一拉，非但没有让楚凡与秦欢分开，反而贴得更近，姿势更暧昧了些。秦欢在经历险些摔倒时一瞬间的惊慌后，又立刻把嘴贴在了楚凡嘴上。同时，为了避免再次将自己推开，她更是用双腿牢牢地夹住楚凡，两只手也死死地抱住他。 楚凡被秦欢一阵如暴风骤雨般的狂亲乱吻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逮到个机，可以张嘴说话，他赶紧开口阻止道：“秦欢……” 可他刚一张口，秦欢的嘴又堵了上来，而且还多了一条在自己嘴中乱窜的香舌。 楚凡再次推开她，却被抱得死死的，说话，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一时也没有办法。慢慢的，他也有了反应。 在经历过杨丹和宋舒苑两人后，楚凡对性已经比以前放开了许多，虽然还谈不上放纵，但较之以往的极度自律和克制已有了天差地别。他个性本就随意洒脱，凡是跟着感觉走，以前的克制也仅仅是一种忠贞的爱情观的表现。随着欣儿的背叛，这种爱情观所附带的自律也荡然无存。 虽然现在他已经和宋舒苑确认情侣的关系，但却与和欣儿在一起的时候有了不同。和欣儿在一起的时候，他更重视爱情的专一和忠诚；而现在他更重视的是相爱的感觉。可以说他以前死守的是一种关系，现在则追求的是一种心情。如果他现在还是以前的爱情观，还是死守着那种绝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心态，那他也不向宋舒苑表白了。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永恒的爱情，不相信有人能相爱到永远。 秦欢狂乱地亲了一儿后，突然伸手摸到楚凡裆部，正好一手覆在他的男性象征之上。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可这电话非但没让秦欢停住动作，反而更激起了她报复之心。她现在只有一种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老公怎么对她的，她就要怎么对她老公。老公外遇，长达几个月的欺骗和时常的不归，让她心中的怨恨已经积累到了爆发边缘。今天在电话中老公还在企图隐瞒，并没有结束那段外遇的意思，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憋屈。而楚凡又正好在场，正好成了她报复自己老公的一个“工具”。 电话一直在响，但秦欢却没有去接听的意思，她一边激烈地刺激着楚凡，一边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楚凡已经被她刺激地欲火大涨，下身的已呼之欲出，慢慢的，他开始配合起秦欢的动作来。 有了楚凡的配合后，秦欢的动作更是加快了不少，很快便已将上身的衣物脱得一件不剩。 于是楚凡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对让他心惊不已的白嫩之物。到上次无意之中窥见春光，他头脑立时充血，再也顾不上什么，一头便埋进了那充满了奶香的温软之中。 两人终于开始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床戏”。 当楚凡坐在椅子上进入秦欢身体时，秦欢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突然被刺破一样，委屈、愤怒、怨恨都随着这次进入而发泄出来。 这就是外遇吗？ 来吧，来吧，这个没有忠贞的社！ 【推荐朋友新书！此书已存稿三十万，每日两更，6-8字绝无耽误，速度质量皆有保障。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896 http:fu/shbkasp?blid=17896 《再造之科技帝国》 第五十九章 何谓朋友 周日中午，楚凡在病房内正一勺一勺地喂着宋舒苑喝汤。 昨天和秦欢的荒唐欢娱，虽然并非自己主动，没有太多的心负担，但他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宋舒苑。毕竟一一对应的感情关系还是这个社的主流标准，没有谁喜欢自己的爱人与别的异性有亲密关系，他本人就是如此。 只是人的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产生于思维，又经常不受思维所控制，它时常让人做出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因此发狂、发颠、发疯之类的事屡见不鲜。 他知道自己现在对待感情态度与以前相比，已有了极大的变化，既来之，则受之，几乎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愿有一丝羁绊。只要有感觉，他并不去拒绝。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非正常感情观，对宋舒苑并不公平。所以他只能把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化作更多的柔情，和宋舒苑在一起的时候尽量对她好一些，让她开心一些。生的感觉自己也许不能控制，但情感方面自己能多付出就多付出吧。 宋舒苑并不知道楚凡此刻心中所，她很享受现在的温馨生活。这几天楚凡每天都给她熬汤，晚上也在病房里搂着自己在病床上入睡，让她有一种比在家里还要甜蜜的感觉。 楚凡自从承认是自己男朋友之后，表现确实比以前主动了许多。见自己闷的时候，主动找话和自己聊天；开心的时候，抱着自己一起欢笑；而情动的时候，也温柔地给自己一个亲吻。她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没有山盟海誓，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真实，更有说服力。没有谁在乎谁更多爱谁一些，也没有谁计较谁的付出更多一些。 人们知道的少，总比知道的多要快乐很多。就像我们的童年总是无忧无虑，充满了欢声笑语，而成年后却是愁肠满腹，终日苦闷。 ※※※ 吃过午饭之后，楚凡接到一个电话，是王海打来的。王海说他马上上飞机，估计下午5点左右就能到a市机场，让楚凡到时候去接他。 宋舒苑也知道楚凡的大室友要来a市，她并不反对，相反心中还有一丝期盼，因为她希望自己对楚凡的了解更多一些，能更好地融入到他的生活中。而多认识一些与楚凡亲近的朋友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途径，这也是她在清水县能很快地和段明他们打成一片的原因之一。 “你的这个室友有趣吗？”宋舒苑好奇地问。 “有趣谈不上，不过有点意思。”楚凡答道。 宋舒苑听后，眨巴着她迷人的大眼睛，心中思索着“有趣”和“有意思”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你们大时候关系是不是很好？” “嗯。生活费可以混着用的那种。” “那有你和段明的关系好吗？” “呃……这个我没有过，也没有比较过。对我来说，真正的朋友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好的说法。每个朋友带给我的感受和快乐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在对他们的态度上也有所区别，不过都是一样的重视。”楚凡了下，说出了自己心中对朋友的看法。 “看来你们男人之间的友情和我们女人之间还真是不同。我们女人就喜欢把朋友分成几个档次，比如闺中密友就是可以无话不说的，还有可以一起玩的玩伴，以及一般朋友之类的。” “其实这个和性别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个人的不同罢了。很多男人也划分自己的朋友圈啊，比如兄弟和酒肉朋友。只是我的生活比较单调，没有什么酒肉朋友，也不喜欢兄弟那种太过亲密的称呼，所以才都当作朋友来看。” “你有时就是感觉太淡了，能和你做朋友的，没个几年的接触，几乎不可能。”宋舒苑心有感触地说。 楚凡笑了笑，他明白宋舒苑说得很有道，不过嘴上却说：“那你没和我接触几年，怎么就成了我的女朋友呢？” “人家是一不小心上了贼船。”宋舒苑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只是心中也奇怪，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地便爱上了楚凡。 楚凡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下。他心中也是很奇怪，像宋舒苑这样的天之娇女怎么和自己走到一块儿。 ※※※ 一直在病房陪宋舒苑呆到下午4点过，楚凡这才离开，开着车去机场接王海。 由于有些堵车，到机场的时候已经5点了。他急急忙忙地赶进去，时间居然正好合适，王海乘坐的那班飞机刚刚抵达。 没过多久，他便从人群中找到了王海的身影。 王海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皮肤有点黑，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服，肩上挎着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头发长长的，有点凌乱，一看就是长期不打的结果。个人看上去和大时候区别并不是很大，只是更多了些颓废的感觉。 看着王海东张西望地朝自己靠近，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楚凡没有出声叫他，而是一脸笑意的站在原地。 王海确实没有发现楚凡。因为楚凡现在的形象和大时已有了不小的区别。在宋舒苑的强烈要求下，楚凡被迫接受了只穿她给自己买的衣服的要求。而宋舒苑虽然不再像上次那样动辄就给他买些上万的顶级名牌服装，但却也是挑一些款式时尚，做工精良，适合楚凡气质的衣服。同样，她每次去做头发的时候也都把楚凡拉上，一来是让他陪自己，二来也顺便给他做头发。 而楚凡此时正穿着一件米黄色的中长外套，头发也是刚精心修剪不久的短碎发，个看上去既显得潇洒随意，休闲恬淡，却也不失精神。 看着王海越走越近，但还是没发现自己，楚凡把手揣在衣兜里，心里暗自好笑。 终于，王海从楚凡身边走过却还是没有发现。一来有楚凡现在和他印象中有所不同有关，二来也是因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前方搜索，却忽略了眼前。 楚凡终于忍不住笑了两声，而王海一听，顿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靠！原来你在这，看到我都不叫一声。”王海终于认出楚凡来，上前就给了他一拳。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视力下降得这么厉害。”楚凡笑着说。 “呵，几年不见，穿得人模人样的，我都认不出来了。”王海打量了楚凡一番后，揶揄道。 楚凡笑了笑，并不在意，说道：“走吧，先到我住的地方再说。” “好。”王海应了一声。 没走几步，王海突然又问：“你那有电脑吧？我没办法把我那台机子抱过来。” 楚凡一听，哈哈笑道：“你可真是个游戏狂人，刚到就惦记着这个。走吧，肯定不让你玩不了游戏的。” “那就好，不然我可得直接去网吧了。” 当王海坐上那辆奔驰跑车后，他更是惊讶地望着楚凡，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不去贩毒了吧？去年一起玩游戏，你还在抱怨机子配置不高，又没钱买新的，怎么现在连奔驰都开上了？” “其实，我中彩票了，中了一亿。”楚凡直视着王海，故作严肃且神秘地说。 王海一愣，随即不信地说：“你就忽悠我嘛。” 楚凡哈哈一笑，也不辩解，然后才说：“这是我女朋友的车。” “你女朋友？童欣？你不是说你们分手了？”王海有些糊涂。 “不是欣儿。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楚凡淡淡地说。 “你和童欣分手就是因为她？” “不是。我和欣儿分手都快半年了。我和她是刚确定不久。” “噢。”王海轻声应了一声，又说，“其实大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有童欣这样一个女朋友。我感觉你们处得挺好的，怎么说分就分呢？” “在校和在社，看问题的角度和关注的事情都有所不同。进入社后，我们也不可能像读书时那么潇洒，什么都不考虑，只一日三餐和怎么玩，最多偶尔担心一下考试。毕业后大多数人都考虑的是如何生活。我也许并不是欣儿的生活伴侣吧。” 王海没有说话，出神地望着前方，似乎是明白了楚凡分手的原因，又似乎是在思考楚凡的话，以及自己现在的境况。 良久，他才说：“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心情郁闷，让我来陪陪你的，没到倒是你来开解我了。呵呵。” 楚凡笑了笑说：“你开解我，和我开解你，有区别吗？” “反正我知道你还是那个凡子，是我朋友就行了。”王海笑了下，又问，“怎么没见你那个有钱的女朋友来呢？” “她这两天生病了在住院，等下就带你去见她。” 王海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丝感动。楚凡女朋友住院了，他还专门开车来接自己，时间有时候并不能抹除一切。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六十章 赞助王海 楚凡先开车和王海一起回到家里，让他把行李放下，又带上一直温熬着汤，便和王海一起去了医院。 见到宋舒苑的第一眼，王海自然也惊叹于她的美貌了。不过他个人对游戏兴趣远大于美女，所以只在一开始有些惊艳，之后便不再有什么感觉。而且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他潜意识里还是对欣儿印象深刻一些，虽然楚凡说了他和宋舒苑是在分手后才开始的，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宋舒苑当作了第三者。 而宋舒苑由于在病床上也没有平时那么活跃，只是在王海进来的时候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后，便没有继续说话。 王海倒也不觉得什么，他也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多年窝在家里玩游戏，更是让他养成了一种宅男的性格。和宋舒苑打过招呼后，他便在椅子上坐下，摆弄起楚凡为了打发时间放在病房里的笔记本电脑。 楚凡对他比较了解，也就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玩电脑，自己也不避嫌地坐到床边喂宋舒苑喝汤。 宋舒苑心里很高兴，这是楚凡第一次在他朋友地面前对自己这么亲昵，这表明他已经主动把自己带入了他的生活中去。恋人之间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彼此之间没有甜言蜜语，而是怕有一方始终不愿意将你公开，不带你见家长，不带你参与他和他朋友的活动，因为这表明他根本就没有将你视作他生活的一部分。 在伺候完宋舒苑喝过汤后，楚凡便准备和王海出去吃饭了。 “你现在自己休息一儿，我和阿海出去吃饭，晚上再来陪你。” “今天晚上你就不用来陪我了。阿海刚到a市，你们两个多聊聊。”宋舒苑善解人意地说。虽然她很不情愿一个人在病房里过夜，但也不愿意让王海觉得楚凡冷落了他。 “他不用我陪，他只要电脑陪就够了。”楚凡笑着说，又转过头去看着王海。 王海笑了笑，算作默认了。 ※※※ 离开医院，楚凡问道：“吃什么？” “随便了，你知道我平时都吃泡面的。”王海表示无所谓。 楚凡知道他的生活习惯有很多地方都和自己很相似，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都懒得出门，三餐几乎都是用快餐食品解决的。不过自己自从和宋舒苑同居以后，倒是几乎没有再吃过泡面了。 “去吃火锅吧。a市的火锅可是全国有名的，我们也正好边吃边聊。”楚凡建议道。 “好。正好我也好久没吃过辣的东西了。挺怀念以前我俩通宵玩游戏的时候，去吃烧烤的日子。” 楚凡被他起，也有些怀念起那段无拘无束的大生活来。 a市一家比较出名火锅连锁店，楚凡和王海面对面地坐着，两人面前都放着一瓶啤酒，并没有倒在杯子里，就那样拿着酒瓶喝。 “味道怎么样？”楚凡问道。 “真爽！毕业后，就再也没感受过这么地道的麻辣味了。”王海一边吃一边说。他家在沿海的一个小地方，饮食都偏清淡。刚到市上大的时候，他还很不习惯那里的饮食，不过后来在楚凡的影响下，却越来越喜欢这种辛辣的感觉。 “嗯。a市的东西比市还要辣。” “对了，你毕业后不是在市找到工作了吗？怎么到a市来的？”王海虽然很早就知道楚凡来了a市，不过他一直没问他原因。平时两人在网上或游戏中谈的都是和游戏有关的东西，很少及彼此的生活。 “跟着欣儿过来的。当初她一个人来这边工作，什么人都不认识，有点不放心。” 王海看了楚凡一眼，有些遗憾地说：“没到你们这么多年了，说分就分。” 楚凡没有说话，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他不告诉王海他和欣儿分手的直接原因，因为他不破坏欣儿给王海留下的好印象。 见楚凡没有说话，王海以为他被触及了伤心事，于是又说：“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宋舒苑挺漂亮的，而且还那么有钱。她是做什么的啊？” “现在什么都没做。” “不工作？那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她从来没带我去过她家，也很少起。” “啊？”王海稍微有点惊讶，“那她不只是玩玩而已吧？” 楚凡一愣，随即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吗？” 王海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确实没有。只是不通她这样漂亮的千金小姐怎么看上你呢？这可真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哈哈……” 楚凡陪着他一起笑，他也觉得确实如此，不过自己这半年来似乎经常遇上这些小概率事件。他举起酒瓶示意王海喝酒。 又吃了儿，楚凡觉得应该和王海谈谈正事了，这才说：“阿海，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啊？” 王海神情一黯，有些萧索地说：“我也不知道。” “你就打算这样玩一辈子游戏？” “我希望能这样。” “可你这样对你父母不公平啊？” 王海没有说话，闷声灌了一大口酒。 “玩游戏，能维持你的生活吗？”楚凡继续问。 “你也是玩游戏的，应该知道现在有不少职业玩家。”王海说道。 “就靠卖点装备赚钱？可那样玩游戏还有意思吗？而且也不稳定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王海反问道。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找个正常的工作。” “可我对别的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凡子，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吗？”王海看着楚凡认真地说。 楚凡了一下，自己现在确实可以不做那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但如果没有那一亿，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王海的问题，又说：“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要考虑自己的生活，不能再依靠父母了。如果连生活都维持不了，又何谈追求呢？” 王海又再次沉默了。 楚凡也没继续说话，让他一个人先思考一下。 过了好一儿，王海才说：“凡子，其实我们两个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同一种人，都不喜欢约束，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方式。只是我比你更极端一些，只要不是自己喜欢的事，就完全不起兴趣去做，即使勉强去做了，也做不好。之前我那个工作，就是因为没兴趣，天都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错，还不如在家玩游戏的好。” “难道生活和总是这样相互排斥，不可协调？”楚凡若有所思地感叹道。 “也许你可以。”王海接过话说。 “我？” “嗯。虽然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心态并没有变化。即使你在劝我向生活妥协，也只是让我为生活多考虑一些，而并没有让我放弃我的兴趣。这说明你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生活追求。而我发觉你现在的生活条件挺不错的，所以如果你愿意，我觉得你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和合二为一。” 楚凡笑而不语，他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仅仅只是运气好而已。“那你有过让自己的生活和合二为一吗？”他问道。 “这个当然过啊。不过很难做到，除非我能自己搞个游戏工作室。” “游戏工作室？”楚凡顿时感觉把握到什么。 “嗯。你玩那么多年游戏了，多少应该也知道点。就是聚集一批职业玩家在一起玩游戏，大家可以资源共享，互补互助。玩游戏嘛，自然是人多力量大了，一群人为一个目标奋斗，肯定比一个人为一个目标奋斗更容易成功。” “那你怎么不去加入一个游戏工作室呢？”楚凡问道。 “普通的游戏工作室成也是要完成任务的，比如每天打多少游戏币之类的，一般一天下来完成了任务也没多少时间可以自己随心所欲地玩游戏。然后靠完成任务，每个月领几百块上千块，其实和上班没什么区别。” 楚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些他大概也知道点。 “不过如果是游戏工作室的创建者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玩游戏，不用考虑完成任务之类的，然后把其他成上缴的游戏币或者装备统一卖出去，靠这样来维系工作室的运转。”王海一到游戏，兴趣便来了。 “呵呵，就是自己做老板，剥削工嘛。”楚凡笑着说。 “是的。只不过这个老板经常和工一起玩而已。” “那成立一个游戏工作室需要什么条件？”楚凡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最重要的就是钱。你要给自己手下的职业玩家一个安心玩游戏的环境，要给他们配备电脑，还要在发展初期赚不到钱的时候，自己贴钱为他们一日三餐，发工资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这就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 楚凡了下，便明白了。这其实是很容易解的事。 “要不我资助你成立一个游戏工作室？”他出自己心中的法。 “你资助我？用你女朋友的钱？算了，我可不让你为了我真去当小白脸。”王海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自己的钱。” 王海一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楚凡。“你能拿出多少钱啊？”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两百万够成立游戏工作室了吧？”楚凡不好一下说得太多，只报了个他认为王海可以接受的数字。 但就是这样，王海也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今天下午楚凡接他时开的那辆奔驰跑车已经很让他吃惊了，但在得知是他女朋友的后，他也就没觉得太意外了，因为现在有钱的千金小姐也不少见。可现在楚凡居然能自己拿出两百万来，这就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你哪里来那么多钱啊？” “我前段时间炒股赚的。”楚凡就算自己再给他说是彩票中的，他估计还是不相信，干脆随便找个借口好了。 王海天都泡在游戏里，对股市的行情完全不知。不过楚凡这个由，他倒是可以接受，炒股本来就和赌博近似，既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一夜潦倒。 “你真打算就这样拿两百万给我去玩游戏？我刚才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法而已，其实我对这个的了解还很少，我可不保证能赚钱，甚至很可能亏本喔。”当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时，很多人往往却以为是在梦中，反而有些犹豫和胆怯，王海现在正是如此。 “你知道我本来也是一个游戏迷，也很喜欢很多人在一起玩游戏的感觉。既然既能安心玩游戏，又能当作一项事业，何乐而不为呢？我还能在游戏工作室挂个名，以后玩游戏有一大批职业玩家罩着，也有个依靠啊。”楚凡笑着说，“至于赚不赚钱的问题。虽然我俩大时都没怎么安心上过课，但毕竟也是经济出身的，我你还是有一搏之力的。” “你真的决定了？”王海怦然心动，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道路。 “嗯。你现在就可以去联系你玩游戏时认识的那些朋友，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加入。” “行！我明天就回去把那边的小屋退了，再一下东西，然后就来a市和你一起搞这个游戏工作室。”王海见楚凡态度很明确，也不再废话。他清楚楚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帮自己，但他乐于接受这样的帮助，他和楚凡之间是不需要说太多感谢之类的话的。而且这样的帮助，也比直接给自己两百万，让自己衣食无忧地玩游戏更具有情谊，前者是裸的施舍，而后者才是真真正正为自己考虑，建立自己的事业。 “来a市搞？你不在你家那边成立这个工作室吗？”楚凡问道。 “嗯。我可不在我父母眼皮底下干这个，即使能赚钱，但以他们的观念只要是和游戏沾边的都是不务正业。” “也对。那好吧，在你回去那段时间，我先帮你把据点找好。” “哈哈，好！真爽！来，喝酒！”王海的心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舒畅过了，长期以来他都是在压抑下坚持自己的游戏人生，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玩游戏了，他如何能不高兴。 楚凡看着他，自己心里也很高兴。他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追求自己的。 【推荐朋友新人榜新书。见链接。 内容简介：热血男儿战四方，我堂堂子孙，即使生在这异世当中，难道就要一生平凡吗？ 不，即使异世神灵再多刁难，我炎黄子孙者，绝不忍辱偷生，苟且存活！ 战神灵，建信仰，让我们炎黄子孙统领这莽荒异界。 什么大陆通用语言，什么狗屁大陆化，从现在给我说起汉语，写起汉字！ …… 如果您希望看到这一切，推荐收藏顶起！】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8811 http:fu/shbkasp?blid=18811 《炎黄魂》 第六十一章 刘强设计 王海星期一便离开了a市又飞了回去。在知道自己可以坚持自己的方式生活后，他一下焕发了热情，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处好一切事情，然后再来a市成立游戏工作室。人为奋斗，总是比为生活奋斗更有干劲，但能将生活和合在一起奋斗的人确实不多。 宋舒苑在医院连续呆了几天后，也终于受不了嚷着要出院了。医生检查后，再次确认没有问题，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只需要每隔几天来换一次药就行了。楚凡这才放心地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回家途中，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那是已经到了楚凡所住的小区，他扶着宋舒苑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去，在一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这时走进来一个抱着宝宝的美艳少妇，正是秦欢。 楚凡和秦欢看到彼此，都有些意外和尴尬。那天两人疯狂完毕之后，楚凡便匆匆离开了秦欢家，之后两天两人也再未碰面。现在突然在电梯里巧遇，确实让人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尤其是楚凡旁边还有一个宋舒苑。 秦欢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一红，已经跨进门的一只脚不知道是收回去还是继续迈进。最终，她还是选择进了电梯，毕竟自己都已经进了大半个身子，如果现在在退出去，反而更显得怪异。 秦欢进入电梯后，就站在楚凡和宋舒苑前面，背对着他们。而她怀中的宝宝，则探出个肉乎乎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宋舒苑。看来人类对美的欣赏是一种本能。 宋舒苑并未察觉两人的异常，她只是睁着她的大眼睛欢喜地看着秦欢的宝宝。 “宝宝好可爱啊。”她充满喜爱地说。今天出院，她心情大好，性子又和以前一样地活跃起来。 秦欢转过身来看着宋舒苑，略微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宋舒苑，她很意外楚凡居然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朋友。 “宝宝多大了啦？”宋舒苑又开始自来熟地问道。 “快八个月了。”秦欢答道。 “还没断奶吧？” 宋舒苑问者无意，可听者有心。楚凡和秦欢两人都同时起那天的一副香艳的情景，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赶紧错开视线，都颇为尴尬，脸色发红。 宋舒苑没有看到楚凡的脸色，却注意到了秦欢的脸突然变红了，她以为是自己问的问题有些私密，让秦欢不好意思，心里也暗自笑自己怎么什么问题都问。 这时电梯到了8楼，秦欢先走出去，然后楚凡也扶着宋舒苑走了出来。 看着秦欢朝-8-1走去，宋舒苑突然在背后说道：“原来我们是邻居啊。” 秦欢转过头来朝她笑了下说：“是啊。有空过来坐坐。” 楚凡闻言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可宋舒苑却高兴地说：“等我过几天休养好了，一定过来玩，我好喜欢你家宝宝喔。” 秦欢又笑了下，说了声“拜拜”，便很快打开房门进屋去了。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宋舒苑突然起什么来，问道：“不对啊，笨笨。上次春节的时候，你不是说把卡卡寄养在了-8-1的邻居那吗？那不就是刚才那个漂亮妈妈啊？可你们刚才怎么好像不认识一样。” 楚凡一听，心中直喊糟糕，不到这丫头的心思还挺细腻的。他只好含糊地说：“我们打过招呼了啊。” “什么时候喔？我怎么没听到。” “就在她刚进电梯的时候，我跟她点了一下头。” “点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啊？你可真够冷淡的，人家还帮你照顾过卡卡呢。”宋舒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也未多作其他猜。 楚凡心里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那你不连别人名字都不知道吧？”宋舒苑又问。 “呃……她叫秦欢。” “秦欢？”宋舒苑小声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后又说，“过几天去她家串门，逗宝宝玩，正好平时白天你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楚凡刚放下的心，又了起来。 ※ 周二，重新回到公司上班，杨丹并没有问他请了两天假是去做什么。不过下午的时候，她给楚凡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晚上和刘强一起去陪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吃饭娱乐。这个客户可是a市目前最大的地产企业金耀集团的营销总监。 本来杨丹是打算自己亲自去的，但很不凑巧今天晚上要和商报报社那边的几个领导一起商讨下一个季度的宣传策略，脱不开身，她这才让楚凡去。她希望楚凡能建立起自己在a市地产界的关系网。 楚凡心中并不情愿和刘强一起去应酬客户，他知道刘强搞人际关系那一套，自己根本不。但既然杨丹已经开口叫自己去了，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下午下班之前他给宋舒苑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晚上热点粥吃。宋舒苑虽然很不情愿自己一个人吃晚饭，但到楚凡是因为工作去应酬，也没说什么。 下班后，刘强主动来叫楚凡，但同时他还叫上了李茜。 下午杨丹告诉刘强，让楚凡陪他一起去见客户的时候，他开始心里还有点不愿意。但转念一，却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楚凡的机。今天这个金耀集团的营销总监马德忠和他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好，为人好色贪财，没少拿过他的好处，他并不担心楚凡这个闷葫芦能从自己手中把关系抢走。相反，他还可以利用自己和马德忠的私交，让马德忠给楚凡点颜色看看，最好是能将楚凡激怒，制造点冲突，这样他就有由在杨丹面前数落楚凡的不是。到时候，为了能拉到金耀集团这个a市最大的客户，杨丹自然拿楚凡开刀，而自己这时再适时地出面“调解”和金耀的关系，并签回单子，无疑更加重了自己在公司的份量，以后要求的筹码也更足。 而叫上李茜则是他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马德忠为人极为好色，只要有人请他，必要有美女作伴，动手动脚那是必然的，至于开房陪睡也不少见。既然李茜对自己的追求毫不在意，那自己也不用再怜香惜玉什么的，正好可以借此机将李茜彻底拉下水，看她以后还怎么装清纯。他暗自猜测，以李茜这种刚出校的小姑娘，性子胆小怕事，如今工作也不好找，今晚十之是要屈服在马德忠的淫威下，这样自己以后也有机玩玩儿。 李茜自然不知道刘强对她的算计。她本来是不愿意和他去陪客户的，可今天他一来就是以工作的名义要求自己一起去见客户，同时还有楚凡一起去，她才勉强同意一起前往。 这次刘强没再找借口让楚凡自己打车去，而是自己开车载着他和李茜两个人一起去了约好的餐厅。 【推荐朋友新书----《左手魔神》。本书的世界里，江湖没有消失，武功也在，道术也在，还有妖怪，更有远古时代的荒兽随着手臂的出现而苏醒。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798 http:fu/shbkasp?blid=17798 《左手魔神》 第六十二章 李茜受辱 到餐厅后，在预订的包间里坐了一儿后，马德忠才施施然地赶来。 马德忠年龄其实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多岁，不过他头发有些秃顶，看起来比较出老相。中等身材，因为常年的酒色浸淫，已经开始发福，肚子明显有些突出。如果不是他穿了一身名牌西服，看起来就和街上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进包间，即被李茜吸引住了。来之前，刘强便在电话里告诉他今天带了个清纯美女来陪他，他一路上就一直在憧憬着这美女究竟有多美。 见到李茜后，他就感觉此行不虚。虽然玩过的女人不少，但大多是一些混迹于各种场合的交际花，也不乏漂亮的，但风尘味都浓重了些，他也有些腻了。而今天这个李茜则让他眼前一亮，模样清秀乖巧，表情羞涩，一看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正好可以让他换换口味，尝尝清淡点的。 他已经习惯了像刘强这样的人给自己搭线送美女，每次和他们吃饭，见他们带过来的美女，他都觉得是为自己准备的，而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也确实如此。他对那些美女下手时，几乎都是里应外合，少有不得手的。而今天，他所当然地将李茜看作了刘强为他准备的新鲜货，因此一进门两只眼睛便色眯眯地在李茜身上扫，看得李茜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启齿，只好往身边的楚凡靠。 刘强适时地为马德忠介绍了一下李茜，马德忠很殷勤地主动伸过手去握手，李茜只有伸出小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便立刻抽开，而这更是挠地马德忠心痒痒。 当刘强也装模作样地介绍楚凡时，马德忠的态度则截然不同，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只是轻声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楚经呢？” “我刚进广告行业没几年，马总没听说过是很正常的。”楚凡淡然一笑。 “噢。你们杨总还是真是放心啊，我们金耀这么大一个策划案，居然让你这么一个新人来谈。”马德忠故意做出一种轻视的语气说。 楚凡闻言，也不反驳，表情依然平静如水。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马德忠对自己轻视，但他也不去改变什么，在这个社上，要让别人一见面就重视你，除非你有很多钱，或很有权，或在事业上很风光。可这些都不是楚凡愿意去做的，他现在有钱，但却不暴露出来，至于权力和事业，他更没有过去追求。追求的东西越多越重，就意味着自己付出的也越多越大。也许权力和事业能令很多人感到开心，但并不令楚凡开心，他喜欢的是那种没有人骚扰，没有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既然权力和事业不能带给自己这种生活，那为什么要去追求呢？人活着是为了追求快乐，还是为了追求名利？人是为了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 所以楚凡并不把马德忠的轻视当回事。 而马德忠对楚凡表现出来的平静倒有些意外，本来他以为楚凡怎么也有一点外在的表现，或愠怒，或尴尬，或自卑，可他现在却一点也看不到楚凡有丝毫的这些表情，似乎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蔑视。这倒像是在轻视自己了。 其实以他混迹商场多年的经验，他即使再看不起一个人，也不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来，通常表面上的客套和尊重也是要做够的。只是刘强事先打过电话拜托自己，这才故意给这个楚凡脸色看。他当然知道刘强心里的法，无非是让自己激怒楚凡，再发生点冲突，到时候再去他们公司老总那里投诉一番，然后便可以顺成章地赶走他了。以前他就这样帮刘强赶走过他公司的竞争者。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楚凡似乎并不容易被激怒。 酒席开始后，马德忠便不再楚凡了，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李茜身上，毕竟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楚凡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帮刘强一把而已。 开始还好，他只是不时地找话来和李茜攀谈，希望通过语言在李茜心中留下一个风趣幽默，成功多金的印象。他认为像李茜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般都抵抗不住名利的诱惑。只要在她面前适当地展露一下，应该就可以俘获芳心了。 因此他在谈话的时候，时不时地装作不经意地露出他手腕上的金表，然后又经常及他的那辆宝马车。可李茜并没有表现出他所期望的热情，虽然迫于无奈偶尔也应对两句，但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马德忠碰了个软钉子，却没有恼怒。一来，他遇见过太多只要有钱就能上的女人，而李茜这种正好可以增加他征服的乐趣；二来，他发现李茜虽然并不情愿和自己交谈，但却不敢很明确地拒绝自己，这就说明了她有顾忌。只要有顾忌，他就有机。 马德忠的确实没有错。李茜虽然很厌烦这个一见自己就色眯眯的男人，但她却万分不敢得罪他。她性子害羞怕事，不敢与人起冲突，总是委曲求全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很现实。现在找个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又适合的工作，当然要珍惜了，更别说如果丢了工作，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责怪自己了。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她也渐渐明白做广告这行，一定不要得罪客户，即使生意谈不成也不能让客户不高兴，人脉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她，如果自己今天得罪了眼前这个马总，那杨丹肯定炒掉自己的。所以她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但脸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微笑。 楚凡对于李茜现在的境况也有些爱莫能助。毕竟是自己这一方有求于人，而且不管马德忠再怎么烦李茜，那也是别人的事，自己和李茜非亲非故的，自是不好阻拦。而且他心里还隐隐有些责怪李茜，既然不喜欢这种场合，那开始就不应该答应来。只是他忘了自己也是不喜欢却还是来了的。人们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做了一些自己不情愿的事。 这顿所谓的工作晚餐就这样在马德忠对李茜的纠缠，李茜的矛盾和无助，刘强的推波助澜，以及楚凡的沉默中进行着。 期间，楚凡也有几次帮李茜挡酒，主动敬马德忠酒，但都被拒绝了。后来他又试图把话题转到工作上来，却被马德忠一句“工作上的事，我下来自然与刘总谈，只要玩开心了，工作自然就好说”给推了。他也有些无可奈何了，应酬交际本来就是不是他所擅长的，他觉得杨丹叫自己来完全就是一个错误。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六十三章 楚凡发飙 几杯酒下肚后，马德忠的色心越来越强烈，他不时地将自己椅子往李茜那边移，几乎就要靠在一起了。而手上的动作也渐渐不规矩起来，时不时地借机摸一下李茜的小手，又或者装作无意识地把手搭在李茜肩上。 李茜躲开，可刘强却说道：“小茜，马总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客人，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喔。”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李茜顿时感到如跌到冰窖里一般，浑身发冷，刘强的话不就是要自己去讨好马总吗？可他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怎么办？难道自己还是只能忍着？她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楚凡，可刚才楚凡几次替自己解围无故，让她也明白，楚凡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是一个关系到公司今后发展的大客户，即使是杨丹在，也不好得罪。 李茜只好用手护住自己胸前的重要部位，对马德忠其他的摸摸碰碰则装作不知道，心忍一忍，吃过这顿饭便没事了。 楚凡一见，暗自摇了摇头，他李茜还是不明白男人。要是不愿意，那一开始就要严辞拒绝，拖拖拉拉，半推半就的，只让色狼得寸进尺。只要一开始屈从了，那就等于开了绿灯。 果然，正如楚凡所的那样，马德忠见李茜很识趣地没有拍开自己的手，便知有戏，动作也越来越放肆，如果不是李茜双手将胸部护得死死的，恐怕早已被他占了大便宜。不过即使是这样，马德忠的手也慢慢地揽到了李茜的腰上。 由于这是贵宾包间，菜上齐后，只要顾客没有要求，餐厅是绝不主动打扰的。而包间里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刘强和马德忠自然是串通一气的，李茜是他们的猎物，而楚凡则完全没被两人放在眼里。心只要楚凡敢不知趣地破坏好事，那正好借此机让他从明天广告滚蛋。因此马德忠便越来越大胆起来，有好几次都几乎要强行拨开李茜横在胸前的手了。 这时李茜才感到情况并不像自己得那样简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还不知道马德忠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开始有了些反抗。她一边拨开马德忠的手，一边说着“别这样”、“不要”之类的话，但声音却柔弱无比。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表明事情也挑明了，马德忠也不再装模作样地假装无意地去碰李茜，而是堂而皇之地伸出手去抱住她。 李茜被他双手一拉，就撞进了他怀里，立时惊惶失措起来，不住挣扎反抗着。 可马德忠这时哪还管她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反正他只是玩玩儿，又没考虑要和李茜谈情说爱，只管双手揽着她的腰，然后又凑过嘴去亲李茜。 李茜赶紧偏过头躲开，嘴里带着哭腔地求救道：“楚哥，帮我！” 楚凡这时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加上李茜主动开口求助，他倏地一下站起来，一把将李茜从马德忠怀里拉出来，然后端起面前的一杯啤酒，就给泼到了马德忠脸上。包间里除他之外的三人都顿时愣住。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被泼了一脸酒的马德忠，他瞪着楚凡，勃然大怒，吼道：“你他妈的发疯了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阻止你发疯。”楚凡平静地说。 刘强这时也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楚凡说：“楚凡，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 “那就好，如果这次我们公司和金耀的合作失败，你可要负全部责任了。”刘强此时心里其实正在偷笑，一开始拜托马德忠刺激楚凡没有成功，他还在怎么继续给楚凡下套，没到他却主动发招了。于是他心里窃喜着：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 “我今天没有看到任何和工作上有关的事情，只看到一出调戏女人的恶心场面。”楚凡并没有因为刘强把责任全推给自己，而有所胆怯。他在泼出那杯酒的时候，便已考虑过后果了。 这时，李茜才从震惊中醒过来，站在楚凡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楚哥。” 楚凡转过头去，拉着她的手说：“好了，我们走。” “走没那么容易！”马德忠跳了起来，就要去拦住两人，却被旁边的刘强拉住了。 刘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看了李茜和楚凡一眼，也没有继续拦他们的意思了。 楚凡也不在这里多呆，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李茜便离开了包间。 出了餐厅，楚凡直接叫了辆出租车，便和李茜以前坐了进去。刚坐进去不久，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杨丹打来的电话，心里顿时明白肯定是刘强那边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杨丹。 “杨姐。”他还是很快地接听了电话。 “楚凡，你刚才是不是泼了金耀马总一身酒？”杨丹在电话中直接问道。 “是的。”楚凡也没否认。 “噢。好了，没事了，你先回家吧，我就是问一下。”杨丹很奇怪地并没有问原因，也听不出是否生气。 “杨姐，对不起，我……”虽然楚凡并不后悔这么做，但还是觉得辜负了杨丹的期望。 不过他的道歉被杨丹打断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吧。你现在先回去休息。” 挂上电话，杨丹心情也很烦闷。她此时并不像她在电话中表现的那么平静，自己上次已经得罪了辉煌地产，而现在楚凡又泼了金耀营销总监一身酒，这下a市三大地产企业，自己公司就得罪了两个，这业务还要怎么做啊？ 她之所以不和楚凡在电话里过多谈这件事，是因为她知道以楚凡的个性能让他做出泼酒这种事的，肯定不一般。她猜楚凡现在心里也一定不平静，所以她不打算现在问楚凡前因后果。 她思索着看来只能靠刘强去修补和金耀的关系了。 看着楚凡挂掉电话，李茜这才小声地说：“楚哥，对不起，害你被杨姐骂了。”她只知道是杨丹打来的电话，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事。”楚凡淡淡地说了句，他心中其实也有些烦躁。他并不是为自己泼了马德忠酒这件事心烦，他是烦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去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难道支配别人真的能为自己带来快乐？ “是我连累楚哥了，我该忍一忍的。”李茜继续道歉说。 楚凡闻言，本来就烦闷的心情更是被激起了火，他突然冲李茜叫道：“还忍？你要准备忍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要忍到他带你去开房吗？！既然自己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去接受！你只要开始妥协了，那以后也继续妥协下去！” 李茜从来没有见过楚凡发火的样子，即使是上次在公车上看到他和那个大汉的对峙也是很平静的。而他现在突然的爆发，让她有些发懵的感觉，同时一直强压着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楚凡一见李茜哭了，也立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李茜自己本身才是这次最大的受害者，而自己现在还冲她生气，确实没道。他很少这样心情失控，刚才只是一时感触，因为他很反感那种利用自己权利去支配别人的人，和对生活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的人。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骂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尊重你自己，不要随便就屈服于别人。”楚凡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李茜，然后柔声说道。 “我没有怪楚哥，我也觉得自己很软弱。”李茜接过纸巾，抽泣着说。 “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很坚决地拒绝他呢？如果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他是不敢做得那么过分的。” “我害怕。”李茜弱弱地说。 “害怕什么？” “我怕我得罪这个马总之后，被公司炒掉。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否则我爸爸打死我的。”李茜哭哭啼啼地说道。 楚凡心中一阵叹息，又是一个为生活所迫的可怜人。这个社究竟能不能做到无拘无束的生活？自己现在随心所欲了吗？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六十四章 刘强被炒 第二天早上在公司，杨丹把楚凡和李茜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进了杨丹办公室后，发现刘强已经在里面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楚凡早就料到刘强向杨丹参自己一本，他也无所谓。这倒不是他坚信杨丹维护自己，替自己说话，相反他知道自己这次给公司惹了一个大麻烦，很可能被责罚，甚至还有可能被杨丹炒掉。 只是他在昨晚冲动的同时，便已考虑到了后果。他不喜欢与人争执，但并不代表他个性软弱，可以对所有不爽的事情都视若无睹。别说李茜是他的下属，他本就应该照顾她，就算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昨晚那种情况下，他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他一点也不后悔。既然不后悔，那么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无论杨丹对他做出什么样的惩罚，他也不心怀怨恨。毕竟杨丹和自己的立场不同，所考虑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他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感受，对看不过眼的事可以凭自己的感觉行事，但杨丹不行。她是一个公司的管，她首先要考虑的是对公司是否有利，因为还有很多工要依靠这个公司生活，她要对他们负责。所以，楚凡其实很佩服杨丹，以一介女流的柔弱身躯肩负起几十号人的生存重担，比自己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其实以杨丹现在的资本，如果她不选择将身心都投入到明天广告中，她完全可以选择更舒适和更随意的生活。但她选择了将自己的生活与公司的发展合在一起，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坚持呢？对所有坚持自己和追求的人，楚凡都心存佩服。 所以他很平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杨丹的决定。 不过李茜却没有他那么轻松和坦然了，她自从一进办公室，就心情忐忑。既然对楚凡感到愧疚，又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安。因此她站在楚凡身边，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样子与楚凡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吧，现在都到了，刘总你可以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了。”杨丹看了楚凡和李茜一眼，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 “事情很简单。昨天在和金耀马总谈广告合作事宜的时候，楚经情绪失控，泼了马总一身酒。现在马总非常生气，认为我们公司不尊重他，已经决定以后不再和我们公司有任何接触，除非我们公司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刘强瞥了楚凡一眼，胸有成竹地说。他的话要说事实也是事实，只不过他并没有把事实全部说出来而已。 杨丹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楚凡，问道：“楚凡，这是真的吗？” “是的。”楚凡并没有打算辩解。他泼酒确实是事实。而且他也知道，杨丹今天叫他们来，其实主要的并不是了解事情的经过，因为她昨天晚上应该就已经知道，只是寻求一种解决的办法。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情绪失控吗？”其实杨丹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她现在有点好奇楚凡为什么发飙。 “只是看不惯他借公事强迫别人而已。”楚凡淡然地说。 “噢？”杨丹闻言，瞟了刘强一眼，又朝楚凡问道：“你说一下呢。” 楚凡沉默了片刻，这才说：“昨晚金耀马总借公事为由对李茜进行……性骚扰。” 杨丹听后，并没有太过意外，马德忠的好色在圈内是出名了的。她看了楚凡一眼，又对着越来越不安的李茜说：“李茜，是这样吗？” 李茜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害怕，还有些害羞地小声说道：“马总他……他昨天是有点动手动脚的。我开始还忍着，可后来他……他强行亲我，所以我才……”李茜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就连站在旁边的楚凡都听不见她说什么了。不过她顿了一下后，又抬起头看了楚凡一眼说：“杨姐，是我的错。昨天楚经是听了我的话，才泼马总酒的。” 楚凡一听，心中一叹。这傻丫头，以为自己主动承认错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就能为我开脱了啊？ 杨丹没有继续问李茜，也没有对李茜的话表示任何意见，她只是把头又转到了刘强一边，语气平淡地问道：“刘总，事情的发生经过是这样吗？” 刘强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便又恢复过来，直气壮地说：“杨总，你知道的，这在我们这行是很普遍的事，是正常的应酬。马总他只是对李茜有些好感，和她交个朋友，亲近一下。是李茜误了马总的意思。” 楚凡闻言，看了刘强一眼，他真没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讥讽或表示异议，因为刘强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是事实，就是昨晚的事在广告这一行确实是很普遍的事。 “刘总，你当时为什么不调解一下呢？”杨丹问道。 “这……”刘强一愣，顿了一下才说，“李茜开始并未表示出有任何不满。而且我也是为公司考虑，金耀是一个大客户，对公司的发展至关重要，我不因为一点小事就得罪马总。” “小茜，你没有表示过拒绝？”杨丹又向李茜问道。 李茜怯生生地看了杨丹一眼，这才弱弱地说：“我开始是怕得罪了马总，所以才……” 杨丹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心中有些感慨，到了自己刚下海经商的那段日子，甚至就在不久前几个月，自己不是也还被辉煌的营销总监非礼过吗？难道女人要在这个社上有所发展就一定得牺牲自己的尊严吗？ 她一时无话，若有所思，陷入了沉默。 刘强见杨丹不再说话，知道她正在怎么处这件事。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再逼杨丹一把，于是说道：“杨总，马总已经放出话了，如果公司不对楚经的无礼行为做出相关处罚，他们金耀将不考虑和我们进行任何广告上的合作。这可是一单两百万的大合同啊。” 杨丹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问道：“那刘总你觉得应该对楚经做出什么处罚呢？” 刘强以为杨丹只是自己不好开口说，借自己的嘴给楚凡定罪。他反正自己已经和楚凡卯上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他，而且楚凡也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于是他故作思考地顿了一下才说：“我觉得楚凡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了。这影响我们公司在行业内的声誉。” “你的意思是要楚凡离开公司？” “不错。”刘强看也不看楚凡一眼，直接应道。 杨丹看了楚凡一眼，发现他还是一脸的平和，似乎现在谈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楚凡现在很平静，这个结果其实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反正他现在也不需要靠这个工作来养家糊口，留在公司本来也就是为了报答当初杨丹的知遇之恩。既然现在自己留在公司让杨丹为难，给公司添麻烦，那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良久过后，杨丹长长地吸了口气，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缓缓说道：“刘总，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明天广告的一了。” 刘强一听，瞪大眼睛看着杨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我被炒了？” “是的。等下你就可以去财务室结算。”杨丹直视着他的眼睛，很肯定地说。 当确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没有问题后，刘强立时恼羞成怒，扯声吼道：“为什么？凭什么啊？！” 杨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才淡淡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和明天广告的经营念不合。我们做的是广告，卖的是创意，而不是靠出卖女人。” 其实现在吃惊的并不只是刘强一人，就连楚凡和李茜也对杨丹的决定感到诧异。事实上，杨丹虽然是公司老板，但她在楚凡面前一直都表现得很亲切和平易近人，感觉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姐。这让楚凡几乎已经忽略她作为一个企业管人所应具有的果敢和强硬。他见过杨丹的坚强、委屈和无助，却唯独没见过她如此强势的一面。 刘强听了杨丹的话后，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多年混迹商场的他，自然不再丢下脸面去说软话，狠狠地说了句：“你后悔的！哼！”说完之后，便拉开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使劲一甩便出去了。 刘强出去后，杨丹看着站在原地一脸茫然，还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李茜说道：“小茜，昨天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 “杨姐，我……” 杨丹摆了摆手，阻止了李茜后面的话，又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我希望今后你能坚持你的原则和底线，公司需要的是你的才能，而不是你的样貌。” 李茜心中一阵感动，眼中噙着眼泪，轻声嗯了一句。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楚经还有事要谈。” 李茜走了后，楚凡才有些内疚地说：“杨姐，对不起，让你为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杨丹摆了摆手打住。 “这次我并不是为了维护你，而是为了公司才这么做的。”杨丹平静地说。 楚凡没有插话，等着杨丹的后。 “如果这次我妥协了，那刘强就以为我赞同他这种做法，那以后就还出现类似的情况，就有更多的女同事像小茜这样被戏弄。如果真变成这样，那我还要你来做什么，请唐华来做什么，我不如直接去找一批交际花来公司好了。我也是一个女人，我很明白小茜的感受。” 听着杨丹不紧不慢地说完，楚凡对眼前这个既是老板，又似姐姐的女人更多了一份敬佩。现在有多少老板是在乎自己工感受的？他们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让工替自己赚更多的钱，别说主动保护工的利益，如果为了公司的利益，不主动出卖工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从这点上来说，杨丹也许算不上一个很好企业管人，但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那金耀那边怎么办？”他也不再和杨丹继续谈昨晚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再改变，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来解决有可能带来的问题。 “我和他们联系的。如果金耀实在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那就随他们吧。a市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地产企业。”杨丹说到后面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毕竟目前来看，a市最大的三家地产企业，自己已经得罪两家了，情况不容乐观。而且自己还炒掉了刘强，这样很多人脉关系更是难以利用，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公司由于刘强的关系，正出于蓬勃发展的阶段，没到却出了这件事，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福祸难料。 楚凡也明白这只是杨丹在安慰自己，并不让自己过分自责。不过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默不出声地站在一旁。 “其实这事说来我也有点责任。我昨天就不应该叫你和刘强去陪客户的，本来是锻炼一下你，却没考虑到你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些。以后你还是安心做策划吧，这些俗事你不用再管了。” 楚凡看着杨丹，却无话可说，他现在心里除了感激，没有别的法。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并不需要别人给自己多少钱或其他东西，仅仅只是解，就够了。 【推荐新人新作：一个不走运的推销被师傅强行带到修真界，开始了以剑修真的生涯。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871 http:fu/shbkasp?blid=1871 《剑行天下之无赖剑神》 第六十五章 陷入困境（上） 虽然楚凡和杨丹都已经预料到这次得罪金耀集团给公司带来麻烦，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这次事件对明天广告的影响。因为这次事件带来的结果，并不仅仅只是让明天广告损失了金耀这么一个大客户而已，而是成为了a市很多地产企业的“公敌”。 当然，这离不开刘强和马德忠的“功劳”。 刘强被杨丹炒掉后，就立刻找到马德忠展开了他们对楚凡和杨丹的报复计划。 马德忠是金耀老总的妻弟，个人能力不怎么样，为人好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a市地产圈内有名的耍家。多年来混迹于a市地产圈的各种社交场合，让他结交了一大帮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作为a市最大的地产企业的营销总监，他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阿谀奉承和巴结讨好。不到这次却被名不见经传的楚凡泼酒羞辱，而且杨丹还无意道歉，并且还炒掉和自己串通一气的刘强，这让他感觉极度的恼怒。 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我就要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 抱着这种法，他和刘强召集了一批在a市各个地产企业职的酒肉朋友，对明天广告进行了联合抵制。 本来金耀作为a市最大的地产企业在a市地产行业就有极大的影响力，再加上上次意图非礼杨丹却被扇了一耳光的辉煌营销总监王凯的积极参与，让这次抵制活动阵势浩大。三大地产企业就有两家出头，谁平白无故地去得罪他们？这个社本来就是一个势利的社，谁对自己有利，自然就依附谁。谁让明天广告势单力薄呢？ 在a市，几大报纸的影响力本就相差不大，无论在那一家报纸做广告对这些地产企业来讲效果都差不多。不在商报打广告了，在别的报纸上打广告也是一样的，又何必为此而拂了金耀和辉煌的面子呢？再加上平时和马德忠以及刘强的交情，他们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 就这样，一个临时成立“抵制明天联盟”便诞生了。 最先察觉到这个联盟存在，并深受其苦的便是明天广告的业务。 从代《新周报》到代商报，他们体到了那种被人重视的滋味。以前很多对他们不不睬的客户，在知道他们代商报后，态度都好了不少，虽然不是每次都有收获，但最少对方肯花点时间来看看策划案，和你谈上几句他们近期的宣传计划。这让以前没少吃闭门羹的明天业务感觉就像坐在了云端一样。可以说过完年后这两个月的时间是他们拉广告最舒心的一段时间。 可最近他们又开始感觉到了客户的不不睬，情况甚至比以前还要严重。很多客户，只要在电话中一听说是明天广告的，便立刻表示没有时间接见，而即使是自己事先不通知便上门去拜访，也被三言两语地打发走，别说是谈业务，聊策划案了，就是连给你坐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态度之鲜明，反差之大，与前段时间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时间长了后，个别平时与客户私交关系比较好的业务才被告知是因为公司的策划部经楚凡得罪了金耀营销总监马德忠，而被马德忠号召起来联合抵制明天广告。 很快这个消息便在明天广告内部私下传开了，一片哗然。 这时楚凡平时性格沉闷，不好言谈的坏处便体现出来了。由于他在公司一般都呆在自己办公室里，很少出来走动和别的同事聊天说笑，因此和很多同事的关系都比较淡，仅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和关系，几乎没有什么私交。别说是公司扩建后的新同事，就是以前的老同事，也只有个别特别话多，非常善于交际的人才和楚凡关系稍微亲近一些。所以，虽然和楚凡是同事，但大家和他的关系并不比和其他公司的人亲近多少。 而现在得知是因为楚凡的原因，才让自己四处碰壁后，很多人都不免对这个平时本来就没什么交往的，也谈不上好感的同事心生怨恨起来。 具体表现在很多同事在以前见到楚凡的时候都还客套地点个头，打个招呼什么的，而最近看到他，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问候，没有微笑，只有埋怨的眼神。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在没有利益冲突，甚至还能为自己带来一点好处的时候，当然对你和颜悦色。可当自己的利益因为你而受到侵犯，即使不是直接的原因，而是间接的，只要有一点关系，都对你心生不满。楚凡现在所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虽然并没有直接从同事手里抢走业务，或以其他方式干扰了他们做业务，但却因为他得罪了马德忠的原因，让这些同事在客户那里遭受了白眼，拉不到广告，拿不到多的奖金，他们自然将这个责任怪罪到楚凡身上。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变长，而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明显。即使连那些平时还能和楚凡说笑的几个同事，也开始慢慢疏远他，并时不时地在私下埋怨两句。 楚凡开始也只是在心里隐隐有些奇怪同事们对自己的态度，可到后来他也终于知道事情的原因。 那天中午，他和李茜，还有赵云三个人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回来，很少见地没有直接进自己办公室，而是准备去客室坐一儿，和赵云以及李茜聊聊天。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赵云到了一些他在美术院读书时的趣事，让楚凡产生了兴趣。自己办公室现在除了他和李茜之外，还多了一个唐华。唐华每天中午都有午休的习惯，他不因为自己的谈话而打扰他休息。 途中经过市场部的大办公室时，他却听到里面正在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下，他停下了脚步。 “你们说楚凡究竟是怎么的，连金耀这样的大客户都敢得罪，居然敢泼马德忠一身酒。” “谁知道呢，平时看他不吭声，不说话的，还以为是一个圣人呢，没到也有发飙的时候。”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人家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一个同事语气嘲讽地说。 “噢？说说看是怎么回事。”顿时有人开始挖起八卦来。 “景天地产那个做策划部经的哥们告诉我，楚凡是因为李茜，和马德忠争风吃醋，才发威的。” “难怪了。平时就看李茜那小丫头天跟在楚凡屁股后面转悠，没到他们还真的有一腿啊。不过你们说，楚凡跟个木头人似的，像李茜那么漂亮的小妞怎么喜欢上他呢？” “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人家是顶头上司，有很多机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到这里，楚凡身边的李茜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心里在什么。心地善良的她，第一次开始痛恨起里面那些如长舌妇一般说三道四的人来。 而赵云听了后，却用一种颇有些暧昧的眼神看了看楚凡和李茜两人，嘴角露出一丝含有玩味的微笑。 楚凡看到赵云的表情，这才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清白。 赵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楚凡又看了眼李茜，心里有些愧疚。他没到只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居然引出了这些流言蜚语来，把李茜这个害羞纯情的小丫头也扯了进来。 本来三人已经打算走了，继续听下去也没多大意思。这时却又听到刚才那个报“内幕”的人说道：“你们可千万别被楚凡的表面所迷惑了，别看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其实他和……”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了声音。 不过显然他报出来的料太过劲爆，有人已经忍不住喝出声来：“什么？杨总？！” “小声点！你被开除啊？”那报料的人埋怨道。随即又头头是道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刘总为什么走的吧？就是因为他希望楚凡能给马德忠道个歉，就被杨总直接炒了鱿鱼。你们说，要是楚凡和杨总没什么，杨总干嘛冒着得罪金耀的风险维护他？而且，他一没才能，二没资历，又凭什么能爬到唐华头上做这个策划部经的职位？唉，他倒是爽了，既在李茜面前威风了一把，博取了欢心，又有杨总在背后撑腰，可却害苦了我们这些跑业务的受累，连续几个星期都拉不到一张单子。” 里面顿时响起一片“原来如此”的感悟声和附和之声。 这时，楚凡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就是心态再好，也受不了被人说得如此不堪，更重要的是还涉及到了他一直就很尊重的杨丹。虽然自己确实和杨丹有过一段关系，那也是在无意间发生的，两人此后都并未在此上有过任何及，更不和这次的事件扯上关系了。 他转过头看了看李茜和赵云两人，示意离开，两人也觉得继续听下去还不知道听到什么更让人受不了的八卦，都很识趣地点了下头。 去客室聊天的兴趣自然是没有了，楚凡直接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强烈推荐惜惜美女的大作，月女频pk，各位有pk票的请投上一票，没票的请一定要收藏啊！地址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96 http:fu/shbkasp?blid=1796 《遗心缘》 第六十六章 陷入困境（下） 个下午楚凡都在今天中午无意中听到的谈论。 他并不是在意别人对自己中伤，而是在原来这次事件的影响已经闹得这么大了。自己天只坐在办公室里做方案，并不怎么清楚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情况，没到居然已经糟糕到了让同事几个星期都拉不到广告的地步。 既然连同事们都已经忍不住在议论纷纷了，那杨丹作为公司老板肯定压力更大，应该早就为公司的境况焦心不已了。 这件事本来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可现在受累的反而是同事和杨丹，自己却一无所知而一身轻松，这让他心里觉得很内疚。 了很久后，他决定主动去找杨丹谈谈。 来到杨丹办公室，楚凡发现唐华正在里面。他本以为唐华现在是在创意工作室那边，没到却在这里，稍微有些错愕。 杨丹和唐华似乎正在谈论什么，一见楚凡来，便立刻打住了没说。然后杨丹示意唐华先离开。 唐华离开办公室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凡一眼，眼神里有一点点赞许，又有一点点责怪。 “坐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唐华走后，杨丹招呼楚凡先坐下。 楚凡在杨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直接问道：“杨姐，我问下公司最近的情况是不是很差？” “你安心做好你的策划就行了，最近几个策划的创意都不错。”杨丹顾左右而言他。 楚凡一听，便明白杨丹是在转移话题，但这更加深了他心中的法，看来公司最近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已经糟糕到杨丹不愿对他透露实情的地步。 “杨姐，你不用瞒我了，我都听说了。”楚凡也不准备和杨丹玩太极，开门见山地说。 “你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因为我得罪马德忠的事，现在我们公司几乎拉不到广告了。” 杨丹看着他，长久地沉默了一儿，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是低估了马德忠的能量，他和刘强，还有上次我们一起去辉煌见过的王凯，一起联合了很a市地产企业对我们公司进行了抵制。”既然楚凡已经知道事实了，她也不准备再隐瞒，再隐瞒下去，只让他更加不能心安。 楚凡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怨恨，而是不相信。他不相信仅仅靠马德忠几人的扯旗呐喊，就能让个a市地产界都抵制明天广告。他觉得这个社虽然存在着不公平，但总体上应该还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社。只要自己有能力，公司有实力，又怎么被所有人遗弃呢？ 杨丹似乎看出了他的法，继续说道：“金耀集团在a市地产界的影响力很大，而马德忠又常年在地产圈厮混，再加上还有辉煌地产在一旁助威，很难让其他地产企业不买帐的。我们今年虽然代了商报，正在向a市一线广告公司的行列进军，但毕竟我们代的时间还太短，以前代《新周报》所积累的那点人脉根本微不足道，所以他们对我们的全面抵制是很正常的。除非我们能一口气代a市几大日报，否则我们没有足够的筹码与他们相抗衡。” 代a市几大日报？楚凡了下，又马上从脑海里删除了这个异天开的法。先别说自己是否有这个财力，就算有，今年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几大报社也不可能让同一家广告公司来代，因为同质化的产品集中到一个公司手里，并不起到互补的作用，反而还造成内部的竞争不当，引起精力的分散。 “那我们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我本来希望通过报社那边的关系，再借助报业集团的影响力对a市地产界施加一点压力的。可是……”杨丹说到这里停住了没说。 “也不行吗？”楚凡追问道。 “效果还不知道。但现在报社那边对我们的意见也很大。”杨丹叹了口气说。 “我们和报社不是合作关系吗？他们怎么见死不救呢？” “因为刘强的关系。刘强和商报接触多年，与商报几个领导的私交关系都非常好。上次挖来刘强，也是报社的意思。这次因为炒掉了刘强，令那几个领导非常生气，他们现在认为我们是咎由自取。”杨丹无奈地说。 “可私人关系再好，也不拿报社的利益来陪葬吧？地产广告是商报最大的经营收入，如果我们的业绩一直不好，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楚凡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杨丹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看楚凡，过了儿才说：“他们当然不拿报社的利益来陪葬，现在只是在向我施加压力，希望我能请回刘强。” “那就请回刘强啊。”楚凡一时没听出杨丹的弦外之音。他觉得请回刘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刘强对自己已经是挑明了态度，但只要可以解决公司的困境，自己是无所谓的。 杨丹见他并没有领自己的意思，只好说道：“他们出的要求是，你和刘强只能有一个人留在下公司。” 楚凡闻言，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儿，他才说：“杨姐，我同意这个要求。” 杨丹并不意外楚凡这个说，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为什么呢？”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责任应由我来负，没有道让其他同事和公司为我受累。”楚凡说出他的心里话。 “那你觉得你这件事有做错了吗？”杨丹问道。 楚凡了一下，说：“我自己并不觉得有做错的地方。” “那就是了。既然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接受不应该的惩罚呢？” “可……” 杨丹挥手打断了楚凡的话，继续说道：“我已经拒绝了报社的要求。既然那天我选择了让刘强走，那我就坚持自己的原则。我们和商报至少在今年之内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我们的广告拉得不好，对他们的影响也很大，所以他们最终还是不坐视不管的。现在就是比谁更能沉住气了。” “可这样的情况可能维持一段时间。杨姐，还有别的办法吗？”楚凡也不继续和杨丹纠缠自己去留的问题，他清楚杨丹一旦作出了决定，就不再改变。如果自己强行要走，反而是对她的一种不信任和不尊重。 “我刚才已经叫唐华帮我约盛城地产的老总了。他和盛城的关系比较好，以前合作过多次，对方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我希望能靠盛城来缓解一下目前的困境。” 楚凡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他心中怀疑，仅仅依靠一个盛城是否能解决目前的问题，虽然盛城是a市除金耀和辉煌外，另外一家大型房地产企业。 “杨姐，那我能做些什么呢？”楚凡问道。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多做几个好的策划案出来。a市这么多家地产企业，马德忠他们不可能联合所有的开发商，他们也只能影响到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只要我们的策划足够好，还是可以拉拢一些外围的客户。” 楚凡思考了一下，觉得杨丹说的也不错，虽然不能签到像金耀那样的大合同，但如果能打拢一批二三线的小客户，能够把量做起来，确实也可以冲抵一部分损失。而且这似乎也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好的，杨姐。我尽快做出几个策划案的。”但清楚自己目前应该怎么做之后，他也很快恢复了自信和平静，不再有来时的彷徨。 楚凡离开办公室后，杨丹像一张紧绷的弓，突然收了弦一样，一下松了下来，个人深陷在椅子上，刚才那强装出来的沉稳、镇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焦虑。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香烟点上，心中愁云满布。 作为公司的老板，她如何能不愁？两个星期以来，公司只拉到寥寥数十个广告，每天拿着那份薄薄的商报，她都感觉到一种极度的无力感。刚才为了宽慰楚凡，自己说了很多很的话，但她自己心里明白那仅仅只是一种，甚至只是一种幻而已。是的，商报迟早出面干预这种非正常现象的。但那是多久以后呢？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而且就算干预了，有多大的效果呢？毕竟开发商并不依赖报社。难道要靠做负面新闻去要挟开发商吗？那可真是饮鸩止渴了。 而且现在还不仅仅只是外界的压力而已，而是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两封信看了看，又轻轻放下。这是今天两个市场部的业务递交上来的辞职信。辞职的由很简单，也很相似：一个广告公司被客户联合抵制，还能指望我们能顺利做成业务吗？ 她没有告诉楚凡这件事，她不知道如果告诉了楚凡，他怎么做。也许他真的辞职吧。如果他辞职了，那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丹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惬意。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疲倦，找个人依靠。可这个人现在似乎比她还需要慰籍。 明天广告，真的还有明天吗？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六十七章 积极面对 楚凡回到自己办公室，李茜和唐华都在里面。 他经过唐华位置时，却听见平时比他还很少在办公室说话的唐华突然说道：“对付人渣是不用客气的，也不用内疚。” 楚凡一愣，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他平时和唐华之间的交流不多，他不明白唐华怎么突然起说这个。 当他正在唐华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赞扬时，却又听他继续用他那惯有的不冷不热的语气说：“但是，当自己做的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出了问题需要解决时，自己应该积极地去面对。而不应该只是事了拂衣去，让自己身边的人来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楚凡闻言一怔，他知道唐华这是在说自己给公司惹了这么大麻烦之后，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什么表示。他不反驳什么，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唐华说的有道。虽然自己并不是故意逃避，但前段时间确实忽视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以为仅仅只是走了一个公司高层，损失了一个大客户而已。同时又因为忙着给王海找游戏工作室的据点，而对公司业务也没怎么注意。所以导致今天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他突然觉得唐华这个人很不错，虽然性格古怪了一点，有些傲慢，但为人却比较诚恳。在公司出现困境的时候，他并没有退缩抱怨或后悔自己的选择，而是选择以自己的能力去挽救。同时，他对你的喜好也很直接地表现出来，不在背后议论。 所以他了下，然后很真诚地对唐华说了句：“谢谢醒。”便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 李茜看了看这犹如在打哑谜的两个男人，一时间竟有些迷糊。很多时候，女人都不能解男人之间的那种相处方式。 ※※※ 下班后，楚凡先去了王海那一趟。 王海已经赶回a市有几天了，他给家里慌称是在a市找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楚凡给他在自己住的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作为建立游戏工作室用，反正王海说现在他只联系到不到十个人愿意来加入这个游戏工作室，三居室暂时已经够了。 到了那，除了王海，还有他玩游戏时结识的一个a市本地的朋友，正在和他一起调试这两天买回来的电脑。其他人都是外地的，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见到楚凡，王海停下了手上正在调试的电脑，和楚凡一起站在阳台上，各自点了一根烟。 快要抽完一根烟的时候，王海才先开口说话：“凡子，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句话，而且也显得有些俗套，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 楚凡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下，他明白王海的意思。 “说真的，如果这次不是你帮助我搞这个游戏工作室，我自己都认为我的人生就这样毁了。我喜欢玩游戏，沉迷于此，但我心里也很清楚这对我的生活没有好处。就好像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上的人是一种错误，但还是义无返顾地陷了进去。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楚凡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抽着烟，静静地听着说。 “不过你改变了我的生活，因为我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作一项事业来做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那几天在家里，每次到都忍不住在心里兴奋很久。”王海直视着远方已显昏暗之色的天空，平缓之中而又略带一丝激动地说着。 “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了。”楚凡灭掉手中的烟头说道。随即他起了这次酒泼马德忠的事，及其现在影响，他又沉思起来。自己这次做的对吗？如果事情是对的，那为什么后果如此糟糕呢？这个社还有真正的对错标准吗？ 看着楚凡的表情，王海知道他心中有事，遂问道：“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楚凡略微了下，把泼酒事件简略地告诉了他。自从和欣儿分手后，他已经比以前要喜欢倾诉得多了。 王海听他说完后，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担心再多也没用，尽力做你能做的就行了。好像我一样，以前不也老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怎样，可现在不也遇到了你这个桥头。” 楚凡笑了笑，王海说的这些道，他也懂，只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有时很难不去担心。 两人又说了儿话后，王海拒绝了楚凡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吃晚饭的议，由是不打扰他和宋舒苑的二人世界，而且他还要玩游戏。 楚凡也不多说，两人又抽了根烟后，他便离开了。 ※※※ 回到家，和宋舒苑一起吃过晚饭后，楚凡便跑到书房，开始认真思考起接下来的一些策划案。由于现在公司正处于困境中，要让那些原本广告预算就不多的二三线客户来参与，就一定要做出很具有吸引力的策划案才行，所以他现在比以往要投入得多。正如杨丹和王海所说的，现在自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面对困境，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得看命运的安排了。 过了儿，宋舒苑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袍，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她把咖啡放在书桌上后，在楚凡面前站了一儿，便横坐在了楚凡的大腿上。 楚凡看着她身上穿的这件睡袍以前没见过，应该是今天刚买的，便知道她现在是故意穿给自己看的。于是摸了摸这件光滑无比的丝质睡袍，笑着说：“新买的？挺好看的。不过是不是太薄一点了。” “这又不是穿出去的，家里不是开着暖气啊，笨蛋！”宋舒苑白了他一眼。 楚凡闻言，又笑着伸手在她娇嫩的脸上摸了一把，故意皱着眉说：“不过这睡袍的质量感觉不怎么样啊。” “这可是真丝的耶，你手有问题。” “是不怎么样嘛，摸着还没有你的脸蛋滑。”楚凡故作认真地说。 “讨厌！”宋舒苑一听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娇羞地嗔道。随后她又把纤细的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把头伏在他的肩上，用一种似嗔似喜的语气说：“你也油嘴滑舌了。” “噢？我嘴油吗？舌头滑吗？你怎么知道的？”楚凡继续调笑着。 “我就这样知道的。”宋舒苑说完，便把小嘴贴到了楚凡嘴上，与他一阵亲吻。 两人缠绵了一儿，方才消停。 楚凡搂着宋舒苑柔弱无骨的细腰说：“好啦，我要工作了，你去和卡卡玩儿？” “不要。人家要你陪。”宋舒苑吊着他的脖子，摇了几下。 “可我要工作啊。” “谁让你把工作带回家做的？白天在公司工作一天还不够，晚上还不陪陪人家。”宋舒苑不满地埋怨道。 楚凡看着她一副小怨妇的表情，也觉得她平时一个人在家挺可怜，遂也不再坚持，只是说：“那好吧，你就在这陪我。不过可不许闹噢，要是自己无聊了，就去外面看电视或者上网。” “嗯。”宋舒苑乖巧地点了下头，她也知道撒娇不能过头，楚凡似乎不是很喜欢太娇气的女孩。“你做你的工作，我就在这看着，保证不打扰你。” 楚凡轻轻拧了一下她小巧可爱的鼻子，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正在思考中的策划案上。 可没过好一儿，宋舒苑就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递到楚凡嘴边，温柔地说道：“喝一口，都快凉了。” 楚凡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思路被打断，心中一叹：这小妮子要不打扰自己还真挺难的。不过他心中还是感到一片温暖，遂张开嘴，喝了一口咖啡。 喝过咖啡后，宋舒苑并没有继续打扰楚凡，乖巧地坐在他身上，头靠在他的胸口，安静地看着他打字。 楚凡继续开始思考策划案，但是由于这次针对的客户群不一样，都是平时没什么广告费用的客户，而且自身的期望又比较高，希望能帮助公司脱离困境，所以他非常重视，希望能一个好的点子出来，和以往做策划时的随意完全不同。却也正因为如此，半天也没有打出一个字来。 宋舒苑看了半天，有些奇怪，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你这是发呆，还是工作啊？” “我这是在点子啊。”楚凡回答道。 “我看你以前做策划挺利索的，怎么现在这么慢？你们公司不是代了商报吗？应该更容易拉广告才是，就是拿以前的策划案去，应该也可以的。”宋舒苑天真地说。 其实她说的也有些道，商报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与《新周报》不可同日而语，因此相同的策划案，效果肯定要比《新周报》好得多，只可惜现在的情况特殊。 “最近公司遇到点困难，必须要很好的策划才能拉到广告，不能随便对待。”楚凡解答了她的疑问。 “噢？什么困难啊？”宋舒苑在好奇心驱使下，继续问道。同时她也有种替楚凡分忧的法。 “说了你也不清楚啊。”楚凡并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你说了，我怎么不清楚？我又不是笨蛋。”宋舒苑白了他一眼，继续追问道：“快说，我要看看是多大的困难，让你这么无欲无恼的人都烦恼了。” 楚凡知道她的好奇心上来了，不告诉她是不罢休的，只好说道：“金耀营销总监马德忠和公司之前的副总刘强，还有辉煌联合了a市很多地产企业，对我们公司进行了抵制。现在公司拉广告很困难。” “辉煌！辉煌地产？”宋舒苑一听，惊讶地问道，表情相当吃惊。 “嗯。就是a市三大地产企业之一的那个辉煌地产。”楚凡心中疑惑她为什么独独对辉煌感兴趣。 “他们为什么要抵制你们公司啊？”宋舒苑这才问道这件事的起因。 楚凡又把自己那天泼酒的事简单给她说了下。 “可这关辉煌什么事，他们凑什么热闹！”宋舒苑语气不善地出疑惑。 于是楚凡又只好把上次和杨丹一起去见辉煌王凯的事给她讲了。 “哼！地产圈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色狼！”宋舒苑愤愤地说。 楚凡没有接过她的话，只是心里觉得她还是过于单纯了一些，这件事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色”的问题了，其中牵涉到很多利益关系。否则那么多公司，怎么单凭帮马德忠打抱不平就一起抵制明天广告。 宋舒苑没再继续说什么，坐在楚凡身上不知道在什么。楚凡只当她故事听完了，也就是算了，自己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起策划案来。 过了儿，宋舒苑从楚凡身上下来，说道：“我出去看儿电视，你安心工作吧。你也不用太担心，问题总有解决办法的。” 楚凡看着她，心中有些奇怪，却也并未深，应了一声，又继续对着电脑思索起来。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六十八章 获得肯定 苦思了一个晚上，楚凡终于出了一个比较精彩的点子。他写了个草案，然后第二天带到了公司。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唐华已经在里面了。楚凡了下，决定先把草案给他看一下，商讨是否可行。 当他向唐华出一起探讨一下他的策划时，唐华明显有些意外，因为这是楚凡第一次私下主动找他谈策划。 唐华看了楚凡的策划案后，只是很简短地说了一句话：“现在我才觉得你是一个策划人。” 楚凡闻言，心中苦笑，都不知道该把这句话当作是褒奖或是批评。不过，他也就释然了，像唐华这样才气横溢，而又自傲的人，确实很难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难怪他敢指着开发商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你觉得这个策划的效果怎么样？”楚凡问道。 “如果执行上顺利，不出差错，应该能抵金耀那个大合同。”唐华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说。 其实如果真如唐华所说，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金耀的大合同在2万左右，而且还是今年上半年在商报的投放额，而楚凡这个策划仅仅只执行几周而已。可楚凡听了后，却还是略微有些失望，因为他太弥补现在的损失了，除了金耀外，还有一大批一线开发商在抵制明天广告，仅仅抵一个金耀，是远远不够的。 看着楚凡的表情，唐华也明白他的心中的法，又不冷不热地说：“你不要指望一两个策划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策划，不是神。” 楚凡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期望过高，不现实。当知道因为自己原因让公司陷入困境后，他就一直没有办法保持平和的心态，总是不由自主地有一种淡淡的自责，因此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让公司走出困境。但正因为这样，却让他心负担过重，出现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虽然之前杨丹和王海都曾告诉他尽自己的努力就好，但都有一种安慰的意思在里面。而现在被唐华这个平时没有多大交情的人，貌似冷淡地指出来，反而令他清醒了不少。 通之后，他心情也放松了些，随后和唐华讨论起其中的细节来。讨论得差不多后，楚凡便开始着手写起了细案，唐华给他了不少了新的法，让他思路豁然开朗。 楚凡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一直到下午快两点，终于把细案完成了，连午饭都没有吃。李茜给他带回来的盒饭也已经冷了。 完成后，他觉得还缺少点什么，又去创意工作室那边找到赵云，让他给这个策划案做个设计包装。以前他做策划案都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字，一个rd件，或者就是简单做个ppt，但这次他希望能尽善尽美一些，把各个细节都做到最好。内容好，再加上包装吸引人，自然更能打动客户。 赵云二话没说，放下手上的事，就先帮楚凡做起设计来。 做完这些，楚凡这才感觉到一种疲惫感。昨天晚上点子，写草案一直到快凌晨5点才去躺了一儿，而早上来公司后，又一直不停地写细案，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此时，策划案已经基本完成，只等赵云的设计了，他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自然感觉到累。 回到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唐华是出去找盛城的老总了，而李茜则不知去了哪里。 他坐到自己位置上，终于受不了疲惫的侵袭，趴在办公桌上便沉睡过去。 过了儿，李茜回到了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块面包和一盒牛奶，看楚凡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有叫醒他，只是轻轻地把面包和牛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如果说楚凡一直在内疚给公司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那她也一直在内疚让楚凡背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过，楚凡才因为饥饿醒来。醒来后，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脖子也酸痛地难受。 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他这才起自己中午因为忙着做策划案，连饭都没有吃。正在考虑出去买点东西填肚子时，却发现了桌子上的面包和牛奶。他看了看坐在前面的李茜，也没说话，直接拿起面包便啃了起来。随后在qq上给李茜发了一条消息。“谢谢。” 李茜没有回过来一个字，只有一个笑脸的表情。 风卷残云般吃完东西，楚凡心里惦记着那个策划，便在qq上向赵云询问了一下进度。 “十分钟后传给你。”赵云的回复很简单，但让楚凡很高兴。公司现在陷入困境，早点把策划发出去，也就能早点挽回一点损失。 不到十分钟，赵云就把设计包装后的策划案发给了楚凡。楚凡看了下，感觉很不错，便打印了一份出来，直接拿到杨丹办公室，让她作最后的决定。 杨丹看到楚凡拿策划案来，稍微有些意外，她没到楚凡这么快便做出了一个策划案来。但她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心，时间这么短，做出来的策划案足够吗？如果不够，那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送去给客户的。现在本来就是困难时期，要是还随随便便拿一些策划去应付客户，那更是要深陷泥沼了。可万一真要是因为策划做得不够好，拒绝楚凡的话，不伤他的自尊心和打击他的积极性啊？ 楚凡可没到自己简简单单来递交一个策划，能引起杨丹这么多心思。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杨丹表情复杂地翻起了策划来。 可随着杨丹慢慢地往下翻看后，表情就越来越轻松，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欣喜。仔细看完这个策划后，她在心里暗自作了一个评价：这是楚凡做过的最好的策划。 虽然她一直认为楚凡是个有实力的人，但因为个性问题，他表现的机确实不多，也就去年做了几个策划比较出彩，平时都是一些很常规的策划，不能说坏，也不能说好。她没到在压力之下，楚凡居然能这么快便拿出了一个如此好的策划来。 看完策划后，杨丹笑着问楚凡：“你对这个策划有信心吗？” 楚凡了下说：“我自己做完的时候感觉很好。今天和唐华讨论了一下，他也觉得应该可以拉到一些客户。”他并没有把唐华那个可以抵金耀大合同的论断说出来，他觉得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这个策划很好，我觉得说不定可以成为今年a市行业内的一个经典案例。”杨丹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楚凡笑了笑，虽然他不知道杨丹的评价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他还是很高兴能得到肯定，毕竟这是自己花了一天一夜做出来的东西。 “你昨天晚上熬夜做的策划？”杨丹看着他一脸的疲惫之色关心地问道。 “呃……晚上一个人静下心来，没有干扰，思路要清晰一些。” “那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下，不用等下班了，反正现在也快了。” “杨姐，我还和你商量一下这个策划具体执行的问题，谈妥之后，我们明天就可以让市场人拿出去和客户接触了。”楚凡下班的表示，而是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杨丹看着他，明白他现在急切地让公司走出困境的心情，心中也有点感动，遂也不再坚持，便和他一起坐到客的沙发上就策划的执行和一些细节问题商讨起来。 正当他们谈到兴头上的时候，楚凡的手机响了，他一听铃音就知道是宋舒苑打来的。于是只好给杨丹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接听了电话。 “今天下班不要回家去了，直接来中心广场这里的百味居。”宋舒苑直奔主题。 “百味居？你约了朋友？”百味居是a市很高档的一家中餐食府，而宋舒苑虽然有钱，但也许是不喜欢，也许是为了照顾楚凡的感受，平时并不选择去这些高档的地方吃饭。所以一听她说去百味居，楚凡第一反应就是她约了朋友。 “你别管那么多啦，总之你下了班就过来。”宋舒苑没直接告诉他答案，随即又说，“你还是先回家一趟，换一身好点的衣服，最好贵点的，就上次我买的那套lv吧。” 楚凡一愣，暗自猜她请了什么人，居然这么重视，还要自己回家去换衣服。遂说道：“不用这么正式吧？” “你听我的就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事。记得一定要在七点之前到，不要迟到。”说完她便挂掉了电话。 楚凡拿着手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宋舒苑究竟约了谁。 “宋舒苑打来的电话？”杨丹问道。 “嗯。”楚凡点了下头。 杨丹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闪而逝，又问：“有什么事吗？” “她让我七点之前去百味居。” “那你去吧，这里到那还有段距离，待儿是下班高峰期，你再晚走怕是要遇上堵车。”杨丹心口不一地说。 楚凡了下，才说：“那好吧，我就先过去了。”因为感觉这次宋舒苑对今天这次晚餐的态度很重视，所以他也跟着重视起来。 杨丹表情略微有些失望，她没到刚才让楚凡回家休息，他都不肯，而现在宋舒苑一个电话，他便魂不守舍，迫不及待地要走了。可自己也不好找借口留他，只好说道：“策划的事，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继续谈，定下来后，明天就让市场人发出去了。” “好的。那我走了，杨姐。”说完，楚凡便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杨丹一个人神情复杂地坐在沙发上。 【强烈推荐惜惜美女的大作，月女频pk，各位有pk票的请投上一票，没票的请一定要收藏啊！多收藏！地址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96 http:fu/shbkasp?blid=1796 《遗心缘》 第六十九章 初见宋父 楚凡并没有回家去换衣服，因为他担心可能耽误时间而迟到。宋舒苑特别强调了不要迟到，看来她今天约的人挺重要的。 坐在出租车上，他一直在约的是谁？了儿，他突然到一个可能。难道是她父母？！可她从来都不和自己她家里的事啊，又怎么突然让自己去见她父母呢？他随即便对这个可能性产生了怀疑。 但不是她父母，又是谁呢？他一路上都在不断地猜测着，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百味居。 看了一下表，六点四十分，还好前走了，否则遇上堵车可真要迟到了。 他给宋舒苑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在百味居的包间里了。本来宋舒苑说出来接他的，但被他拒绝了。他知道现在一定有人在旁边，让宋舒苑丢下别人来接自己，挺不好的。遂准备自己进去就是了，反正已经知道了在哪个包间。 快到包间的时候，楚凡突然停住了脚步，略微了下后，便先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头发。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形象，但既然今天宋舒苑专门出要他换衣服，他觉得还是重视一下比较好。本来自己就没换衣服了，如果还是衣冠不的样子出现，恐怕惹得宋舒苑不高兴。 稍稍了一下后，他觉得还行，只是面容还略显疲倦之色。 来到宋舒苑所说的包间门口，他还是先礼貌地轻轻敲了两下门，在听到里面传来宋舒苑让他进去的声音后，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便看见餐桌正对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样貌非常英俊，气质成熟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的眉目之间和宋舒苑竟有些神似，楚凡心里咯噔一声，暗：难道真是她的父亲？ 宋舒苑一见楚凡进来，便起身朝他走过来，扫了他一眼后，低声埋怨道：“不是让你换身好点的衣服吗？” “我怕回去时间来不及。”楚凡也低声说道。 宋舒苑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自己让他能给今天要见的人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不过既然他都这样来了，也没办法，只好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在那中年男子的对面坐下。 坐下后，三人一时间居然谁都没有说话。那英俊的中年男子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楚凡，而楚凡虽然也有些好奇，但不好像他打量自己一样地去看他，只是和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便不再继续看他，然后用一种询问的眼色看着宋舒苑。 宋舒苑先是温柔地看了一眼一脸疲惫之色的楚凡，这才转过头去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语气淡淡地说：“他是我爸爸。” 虽然自进包间，看到这中年男子的第一眼起，楚凡便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但真正知道他确实是宋舒苑的父亲后，他还是有点惊讶，惊讶之余还伴随着一点忐忑。心中寻思：宋舒苑怎么突然让自己见她父亲呢？难道是她父亲知道他们俩的事，主动约见的？宋父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像这种家庭应该都是门第深严的。该不是知道他们现在未婚同居的事实，出面反对的吧？ 他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猜测，不过表情上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还是很礼貌地向宋父作了自我介绍：“宋伯父，您好。我叫楚凡。” “嗯，我知道你叫楚凡。你最近挺有名的。”宋父点了一下头，说了句让楚凡感到莫名其妙的话。“我叫宋国辉。”随后宋父又有点反常地自报了姓名，感觉不像是一个家长见晚辈时的态度，反而更像是谈公事一样。 宋国辉？楚凡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看起来挺憔悴的，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宋国辉接着又说了一句让楚凡猜不出用意的话。这完全就不是他印象中那种见家长的情形。 “呃……” 楚凡正要开口说话，旁边的宋舒苑却插嘴道：“还不是你们这些人搞出来的事。” 楚凡看了宋舒苑一眼，心中一凛：难道这次见她爸爸是和自己闯的祸有关？ 到这里，他说道：“工作上正常的麻烦而已。” “噢？可以说说是什么麻烦吗？”宋国辉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明知故问，虚伪无比。”宋舒苑闻言，又是一句抢白，语气中竟透着强烈的嘲讽之意。 “小苑！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连续被顶撞两次，宋国辉也不免有些挂不住脸面，出口呵斥道。 宋舒苑正开口说话，却感觉桌子下面的手被楚凡轻轻捏了下，示意自己不要说，这才又硬生生地把嘴边的话有吞了进去，只是一脸的不爽。 楚凡现在感到头疼了。虽然之前从宋舒苑的表现和偶尔的谈话中，他已经猜到她和家里的关系不好，可没到这么糟糕，刚见面没几分钟，这父女俩便顶出了火气。这丫头是嫌自己这几天还不够烦吗，故意给又给自己添麻烦来了。 不过在被宋舒苑揭穿之后，宋国辉也不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楚凡，只好说道：“你是在明天广告做策划吧？” “嗯。”楚凡已经猜到宋舒苑这次约自己和她父亲见面是为了这次的事了，只是心中猜测着宋国辉的来头。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被a市地产界联合抵制了。”既然已经被自己的女儿当面揭穿，宋国辉也不再转弯抹角了。 楚凡沉默了一下，这才应道：“是的。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大概也听说了些，所以我说你最近挺有名的。”宋国辉笑了下，不知道是嘲讽或是真的觉得有趣。 楚凡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不到自己居然靠这个出名了。 “除开金耀不说，你知道我的公司和其他公司为什么要抵制你们明天广告吗？”宋国辉突然问道。 “你的公司？”楚凡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宋国辉显然也有点意外。 “你以为你多了不起，谁都认识你啊！辉煌地产的大老板。”宋舒苑又忍不住顶了一句。 宋国辉瞪了她一眼，却也不好再呵斥她。他很清楚这个宝贝女儿一直对自己心怀怨恨，而自己也确实有地方做的不对，所以才一直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而楚凡一听，心中却是不小地吃了一惊。他这才起来自己以前确实在地产杂志上见过宋国辉，难怪刚才一直就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原来他就是辉煌地产的老总，a市有名的儒商----宋国辉！只是最近几年宋国辉比较低调，不喜抛头露面，很多场合都是让公司的副总或者其他相关人出席，这才让楚凡一时竟没认出他来。 汗！舒舒这小妮子的父亲居然是a市三大地产老总之一，身家几十亿的大富豪，难怪她花钱跟玩儿似的。他转过头去看着宋舒苑，满脸的疑问。 宋舒苑见他看着自己，以为是在怪自己瞒了他这么久，有点心虚，只好端起身前的装着饮料的杯子，咕咕地喝起来，以作掩饰。 宋国辉看着他俩，若有所思。 “呃……我有点意外，宋……伯父。”楚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继续刚才的问题吧，你认为辉煌和其他地产公司为什么听马德忠的号召，抵制明天广告呢？” “我是因为你们和金耀的关系比较好吧。”楚凡了一下后说。他本来说王凯对上次杨丹的事怀恨在心的，但考虑了下，还是没说。 “关系？什么关系？”宋国辉追问道。 “听说马德忠在地产圈比较有人缘。”楚凡委婉地说。 “马德忠有人缘？呵呵。”宋国辉笑了起来，“如果他不是蒋天南老婆的亲弟弟，他有人缘？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些酒肉朋友，关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楚凡没有说话，他觉得宋国辉说的确实有道。 见他不反驳，宋国辉继续说道：“你要说关系，也确实是关系，不过是利益关系。因为帮助金耀有好处，而帮助明天广告没有好处。”他的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这次联合抵制明天广告的本质。 楚凡陷入了沉默。其实这个道他并不是不懂，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对他来说，这已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你们公司现在准备怎么应付现在的难题？”宋国辉问道。 “呃……尽量拉拢一些没有加入抵制的外围客户，再请商报出面调解一下，慢慢修复和那些参与了抵制的公司的关系吧。”楚凡也不打算瞒着宋国辉，毕竟他是宋舒苑的父亲，而且看情形似乎是有意要帮自己。 “就这样？”宋国辉有点不屑地说。 “问那么多干嘛啊！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还用得着请你来啊。你直接让辉煌退出这个狗屁联盟，再号召那些墙头草也退出，问题不就解决了啊。”宋舒苑在一旁不耐烦地说。 宋国辉看了宋舒苑一眼，暗自叹了口气，这宝贝女儿跟自己还真似有深仇大恨，处处针对。只好说道：“你以为你老爸是国家领导人，一声号令，所有人都听我的。我最多也就是能让辉煌不去落井下石而已。别的公司，我可管不到。”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宋舒苑横了他一眼。 “小苑！”宋国辉终于忍不住又喝了她一声。而与此同时，楚凡也在桌下轻轻碰了一下宋舒苑的脚。 “那宋伯父觉得应该怎么做呢？”楚凡知道宋国辉久经商场，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就算没有办法，也有自己的见解，这对他现在也很有帮助。 “听说唐华现在在你们公司？”宋国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 “嗯。”楚凡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知道为什么他脾气那么臭，还是有很多开发商要找他吗？” “他可以让开发商的楼盘大卖吧。”楚凡答道。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本质。我们商人并不在乎和你关系好不好，只在乎你是否对我有用，让我赚钱。很显然，现在的明天广告还不能让我们看到有这种能力，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得罪金耀，而帮助明天呢？” 楚凡陷入了沉思，思考起宋国辉的话来。 宋国辉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解决办法，我认定明天广告没有前途。最多把这次的风波平息过去，但以后一样有类似的情况。” “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做呢？”楚凡很诚恳地请教道。 “要让我们知道，你们能带给我们好处。” “好处？您是指能帮开发商赚钱？” “当然，你们是广告公司，不然还能给什么好处呢？” “可我们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楚凡出疑问。 “你们现在做的，别的广告公司也能做，很好找到替代者。所以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抵制你们。” 楚凡了一下，确实如此。也就是说公司要彻底扭转局面，就必须拿出自己的具有吸引力的东西来。自身具有吸力力的东西是什么？作为广告公司，就是具有创意的策划，让开发商觉得不参与就是一种损失的策划。而这不正是自己现在正在努力的吗？ 于是他又问道：“您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们公司做出非常好的策划来，就不怕他们不支持，是吧？” “可以这么说。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们没有实力，那就算这次的事件摆平了，也留不住客户。”宋国辉点了点头。 宋舒苑听到这里却不满意了，开口埋怨道：“绕了半天，你还不是让别人自己去解决问题。那我请你来帮什么忙啊？倒像是请你来上课一样了。” “舒舒！” “小苑！” 楚凡和宋国辉同时喝到。不过楚凡同时还在桌下拉着宋舒苑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知道宋舒苑是担心自己解决不了问题，才请出宋国辉来帮忙的。而听宋国辉说了这么久，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自然不满了。 不过他倒是觉得这番谈话受益匪浅，之前他虽然知道自己要帮助公司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出好的策划案，但他没过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宋国辉的一番话让他从单纯地做好，到明白了做好的重要意义，也可以说是肯定了他的价值。因此，他现在感觉有了信心能帮助公司走出困境。 宋舒苑看了宋国辉一眼，又看了看楚凡，心中烦躁，起身道：“不听了，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便出了包间去。 待宋舒苑出去后，楚凡还继续请教一下宋国辉其他问题的，却听宋国辉突然问道：“小苑现在是和你住一起吧？” 楚凡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换了话题，随即也点了下头，回道：“是的。” “春节也是和你在一起的？” “嗯。” 宋国辉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其实他今天虽然是被宋舒苑叫来帮助楚凡解决公司困境的，但他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见见这个能让自己女儿主动开口求自己的男人。刚才由于宋舒苑在场，他不好和楚凡谈这方面的问题，现在正好宋舒苑不在，他才了出来。 过了儿，他才又说：“我并不看好你和小苑在一起。” 楚凡一愣，他没到宋国辉这么直接。虽然他也有过，像宋国辉这样有钱有势的人可能不赞成自己和宋舒苑在一起。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宋国辉的下。 “我觉得你还不够稳重，从这次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你还是有些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而且性格也过于……”宋国辉顿了一下，似乎在怎么措词，“过于平淡保守了，不是很适合小苑。” 说完之后他看着楚凡，看看他的反应。 出乎他意料的，楚凡并没有出现他认为应该有的激动和不满，表情波澜不惊，比刚才和自己谈公事时还要平和，像是早就预料到自己这么说一样。这让他对楚凡不够沉稳的印象产生了一点点动摇。 随后楚凡更是说出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来。“其实我也觉得我和舒舒不合适。” 宋国辉盯着楚凡的眼睛，发觉他竟不似在说谎。他顿时有些好奇起来，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意思。本来他还怎么委婉地劝说他和自己女儿分手的，没到他却自己都说不合适。只是这样也让他本来准备好的一些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看着宋国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楚凡知道他是等自己继续说，于是他又说道：“我个性沉闷，生性好静，而舒舒性格活泼开朗，生性好动，我们俩天性上就不合适。” 宋国辉闻言，点了点头。正当他接过话，说几句时，却听楚凡话锋一转。 “不过，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我不准备和舒舒分手。”楚凡直接挑明了态度。 宋国辉心中也是一讶，和刚才楚凡一样，他也没楚凡说话这么直接。 “但是你自己也说了你们不合适？”他依然直视着楚凡，语气冷冷地说。 “不合适归不合适，但快乐是真的。”楚凡并没有因为宋国辉的语气转冷，而改变态度。 “个性上的不合适，迟早让你们心生厌倦的。小苑现在的快乐也仅仅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她很快便厌倦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宋国辉毫不留情地说道。 “能让舒舒快乐一时，也是好的。” “那你有没有过，为了这一时的快乐，你以后可能带给她伤害呢？” “我不伤害她的。” “你觉得我能相信你这个所谓的保证？”宋国辉继续逼进。 “我自己相信就行了。”楚凡也不退让。 “你能保证你以后不再喜欢上别的女人？”宋国辉犀利地问道。 楚凡沉默了。这个他确实不能保证。喜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玄妙了，往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话便可以喜欢上一个人。自己能保证以后不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他觉得很难。那如果自己真的又喜欢上别的女人，那对宋舒苑不就是伤害吗？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否有点自私了。 宋国辉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刺中了他的软肋。但同时他又有些欣赏楚凡的诚实，至少他没有毫不犹豫地说他一生一世都只喜欢小苑一个人这种听起来就觉得不真实的豪言壮语。 “而且你又能保证小苑以后就不喜欢上其他人？”他继续加强了攻势。 楚凡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舒舒以后喜欢别人，那我祝福她的。” “呵呵。”宋国辉笑了起来，态度有些不信，他认为楚凡这是在敷衍自己，他不相信有男人能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你确定你到时候能做到？” “我可以。”楚凡有些语意萧索地说，因为他其实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我不认为你可以做到。而且，就算你能做到，我也不让小苑跟一个不合适，迟早分手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不同意你们两个继续交往。”宋国辉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态度。 楚凡闻言，并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宋国辉的态度。淡然地笑了笑说：“您这是为了舒舒好吗？” “当然。她是我女儿，我肯定是为了她好。”宋国辉突然有点不喜欢楚凡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因为这让他感觉把握不住。 “可您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您觉得她高兴？” “这是为了让她以后不后悔。” “宋伯父，我觉得不管舒舒以后不后悔，您都没有权利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和喜好。”楚凡也毫不客气地说道。他本来就最不喜欢这种强迫别人的行为，即使是对自己的子女也是一样。 “你觉得你不同意，我就没有办法让你们分开？”宋国辉语气不善地说。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宋国辉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看似平和软弱，但骨子里却又透着一股硬气。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起楚凡来，语气放软地说：“如果你同意和小苑分手，我帮助你解决这次的困境的。”不过他这时都一直没意识到一个问题：楚凡只是明天广告的一个职而已，他干嘛要这么费力地来维护明天广告。就算明天广告真的不存在了，他也不过就是重新找一份工作而已。 “我不需要了。我很感谢宋伯父您刚才对我的一番教导，现在我觉得能凭自己的努力帮助我们公司走出困境。”楚凡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宋国辉终于动怒了，冷哼了一声，又说：“总之我是不让小苑再和你在一起的！” 楚凡正说话。却听见门砰地一声打开，只见宋舒苑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冲着宋国辉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妈妈已经让你气死了，你把我也气死，这样就可以安心地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吧！笨笨，我们走！”说完便冲过来，一把抓起楚凡的手就把他往外拉。 “小苑！”宋国辉在背后叫道，可留给他的只是两个人背影。 看着女儿气冲冲地离去，再回起她刚才的话，宋国辉心中不免一阵叹息。 【今天要出门，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把2章合一起发了。】 【强烈推荐惜惜美女的大作，月女频pk，各位有pk票的请投上一票，没票的请一定要收藏啊！多收藏！地址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96 http:fu/shbkasp?blid=1796 《遗心缘》 第七十章 舒苑家事 回到家后，宋舒苑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楚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靠过去，轻轻揽过她的肩说：“好啦，别生气了。他是你爸爸，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就是要生他气！”宋舒苑还是不依不饶地嘟着嘴说，“叫他帮你，结果他非但不帮你，还敢干涉我们的事。” “呵呵，其实你爸爸还不是怕你以后跟着我受苦啊。”楚凡笑呵呵地说。 “跟着你受苦，也比跟着他受气好！” 楚凡闻言，心中感动，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宋舒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有些歉意地说：“笨笨，这次本来是叫他来帮你的，现在好像非但没帮上忙，反而还让你受气了，可能情况还变得更糟糕，你不怪我吧？” “呵呵。”楚凡笑了笑，双手捧起宋舒苑精致如洋娃娃般的脸蛋说，“我怎么生你的气呢？其实你爸爸的那番话说得挺好的，让我茅塞顿开。之前我都很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公司走出困境，以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没有太大用处。可是和你爸爸聊过之后，我才明白我做的事情是多么重要，这让我有信心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目前的问题。” “可是他有可能因为你不同意和我分手，而更故意使坏啊。” 楚凡没有说话。宋舒苑说的确实很有可能发生，适才和宋国辉说到后面，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宋国辉的怒气了。虽然都是代表辉煌，但王凯助威，和宋国辉出面号召，那影响可不能相并论，说不定到时候有更多的地产公司要加入这个抵制阵营了。不过他当然不能在宋舒苑面前认可这种可能，这只让她心里更内疚，于是说道：“应该不的，我觉得你爸爸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他这样做了，情况也不比现在糟糕多少吧。” “你真的这样？”宋舒苑还有些担心楚凡只是在安慰自己。 “嗯。而且我也希望靠自己和我们公司来渡过这次难关。不然别人知道了，就要说我只吃软饭了。呵呵。”楚凡开玩笑说。 “呸！他们有本事，让他们来吃这口软饭啊。”宋舒苑不屑地说。 “那我可不同意。你这软饭还是留给我吃好了。”说罢，楚凡便搂着宋舒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亲昵了一儿，宋舒苑突然幽幽地问道：“笨笨，你说我们以后分开吗？” 楚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敢肯定。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笨笨，你一直对我好吗？”宋舒苑见他不答，知道他的个性是不随便说他不确定的事，于是换了种方式问。 “嗯。只要我还是你男朋友，就一直守在你身边的。”这个问题，楚凡倒是可以做出承诺。自从和宋舒苑明确关系后，他就从来没过主动离开她。 宋舒苑听了后，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刚才我在门外听见你和我爸爸谈话，我真的很怕你同意和我分手。” 楚凡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问道：“要是我真的同意了，你怎么办啊？” “我抱着你的大腿，哭着闹着求你不要离开我。”宋舒苑戏谑地说，“你就希望我这样吧？和琼瑶阿姨的电视剧一样。” 楚凡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倒真看看你抱着我大腿的样子。美女抱大腿，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美你的吧！要是你真同意了，我就把卡卡抱走，让你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宋舒苑挖了他一眼说。 楚凡怜惜地看了看她，觉得她看似娇蛮任性，却天性善良，以为把卡卡带走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了。 “不过，我不让你走的，我要赖你一辈子。”宋舒苑又说，然后身体一倒，个人趟在沙发上，把头枕在了楚凡腿上。随后又说：“我不再让我最亲近的人离开我了。”语气间竟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楚凡知道她又起以前的事了。回起刚才在百味居他们离开前，她对宋国辉说的那番话，他突然有种了解她，更深入她心里的法。遂小心翼翼地问道：“舒舒，你和你爸爸究竟是怎么了，好像关系不是太好呢。” “我能叫他一声爸，已经很不错了。”宋舒苑愤愤地说。 楚凡听她的语气，不好再问和宋国辉的事，转而问了另一个他更关心的问题，因为他感觉这是宋舒苑心里最柔软和伤痛的一块。他并不是去揭开她以往的伤痛，只是多了解她一些，这样才能在她伤心的时候给她最适当的安慰。 “呃……那你……妈妈呢？”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宋舒苑顿时没了声响，陷入了沉默中。 楚凡见她不再说话，知道她不及这个话题，也就不再勉强。也许有些事情埋在心底，是比吐露出来要好些吧。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宋舒苑纤细的腰肢。两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静默到了极点。 过了良久，才听宋舒苑用一种悲伤的语气，突然说道：“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楚凡没有任何意外，这他在上次送宋舒苑去医院，和刚才在包间里听她说的话，就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宋舒苑此刻正在情绪中，便没有说话打断她。 顿了一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宋舒苑又继续说：“我小时候，很开心。那时候我妈妈、我，还有我……爸爸三个人在一起，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但是却过得很幸福。后来我爸他开了家公司，搞起了房地产，钱越来越多，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说到这里，楚凡其实已经能大概猜出后面的故事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插话，仍然静静地听着宋舒苑叙述。 “后来……后来他喜欢上了他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宋舒苑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一股怨恨。“我妈妈知道后，带着我愤然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七年。那段时间，妈妈虽然从来没有跟我谈起过，但我知道她心里很苦，我时常在晚上醒来听到她一个人偷偷地哭，从那时候起，我就很恨我爸爸。” 楚凡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中实在是太多了，至少揭露的很多。都在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虽不能说是一条真，但也成了一种普遍现象。而这并不是说男人就都是不重感情的。试一个有钱的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备受女人青睐呢？就算他自己没法，也阻止不了别人对他的法。树欲静而风不止，并不是自己不主动就不犯错的。就像那些异常漂亮的女人，哪一个又不是在骚扰中生活的呢，如果自身没有很强的背景，绝大部分都屈服了，红颜薄命正是如此。 当然，他这并不是在为宋国辉开脱，因为他还不知道宋国辉是属于被动还是主动。他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一个人要平平淡淡地生活确实太难了，既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两者都被不同的现实所迫。这时他觉得自己一直隐瞒中了大奖的事，真是一个明智之举，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扑上身来。 楚凡一边在感慨，而宋舒苑一边在敞露她的心事。 “由于心情郁结，离开家后又自己工作，日劳累，我妈妈后来终于病了。病得很严重，肠癌。”宋舒苑说着说着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楚凡起上次她在医院说过的话，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他伸手轻轻抹去宋舒苑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乖，以后没有谁离开你。” 宋舒苑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恨我爸爸，如果不是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妈妈就不带着我离家出走，也不因为劳累过度和伤心而离开我。我恨他！” 虽然宋舒苑所说的事并不少见，但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还是让楚凡唏嘘不止。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宋舒苑，因为所有的安慰似乎都不合适。他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在这个时候能感受到至少还有自己在身边陪着她。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七十一章 一时之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舒苑哭够后，竟枕在楚凡的腿上睡了过去。楚凡温柔地擦拭去她脸上还未干掉的泪水，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上楼来到了卧室。 把宋舒苑放在床上，又轻轻替她脱去身上的外套，并盖上被子后，楚凡便去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楚凡这才开始考虑起今天晚上见宋国辉的事，不对这次的事件造成更坏的影响。如果宋国辉真的因为自己不和舒舒分手，而在这件事上落井下石的话，恐怕局势就真的很难扭转了。 虽然刚才为了安慰宋舒苑，说自己有信心靠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公司走出困境，但面临这样一批庞大的对手，他还是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正当他寻思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杨丹打来的，他这才起今天走的时候跟杨丹说过晚上再商量一下策划案的事。 “你现在说话方便吧？”杨丹问道。她怕楚凡现在还在外面。 “嗯，方便。我已经回家了，在书房。” “噢，那就好。我是跟你说，那个策划案很好，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交给市场部的同事，出去和客户洽谈了。” “呃……”楚凡本来把刚才见了宋国辉的事告诉杨丹的，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这事目前看来不乐观，他不让杨丹更担心。 “嗯？你有什么话要说？”杨丹有点奇怪。 “没什么。” “那个，宋……舒苑没在你旁边？”杨丹突然问道。 “噢，她睡觉去了。”楚凡很老实地回答道。 “噢。”杨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顿了一下后，她又问：“你现在住的地方是自己的，还是租的？” 楚凡闻言，起杨丹上次在自己这里过了一夜，心中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虽然那晚的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也没再及过，但现在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其实杨丹也是无意问起的，她不这么快挂电话，可工作上的事三言两语便说完了，这才随便找了个话题。 “自己的。”楚凡稍微犹豫了两秒后，回道。 “感觉挺不错的，没到你还自己买了房子。” “呃……父母赞助的。” “什么时候再请我过去做做客啊？”杨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楚凡一听，心中一跳，他不知道杨丹说这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杨丹只来过这里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就发生了关系。而现在杨丹又出再次来做客，不由得他不胡思乱。他只好答模棱两可地答道：“杨姐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啊。” “呵呵。你不怕我打扰你的二人世界吗？” “杨姐，你说笑……”楚凡正说着，突然听到隔壁卧室宋舒苑在叫他。“笨笨，笨笨！” “杨姐，舒舒在叫我，我先过去一下。”楚凡连忙在电话中对杨丹说道。 “嗯，你去吧。”说完杨丹便主动挂掉了电话。 楚凡也没去杨丹怎么挂得这么快，慌慌张张地往卧室跑去。 刚一进卧室，宋舒苑便从床上跳下来，扑到他身上，带着哭腔地说：“笨笨，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就在书房策划呢。”楚凡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乖，只是个梦，我这不是在这里吗？”楚凡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可你刚才不在这里嘛。”宋舒苑小声地说。 “好了，去睡吧，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陪你。”楚凡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和她一起坐到床上去。 上床后，宋舒苑就趴在楚凡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说道：“笨笨，我睡了。你可不要走了。” “嗯。”楚凡笑着点了下头，又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这才把灯关上。 黑暗中，楚凡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一儿着这次的风波，一儿又着宋舒苑的家事。过一个平静的生活，真的这么难吗？ ※※※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凡发现宋舒苑居然还紧紧地抱着自己。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放到一边，可即使这样还是让宋舒苑醒了过来。 “你要去上班了？”宋舒苑睡眼朦胧地说。 “嗯。你再多睡儿吧。” 宋舒苑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七点左右，足足比楚凡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我早点去公司把昨天做好的策划案打印出来。这样也好让他们今天早上就能拿出去和客户谈了。”他这两天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恨不得能快点将公司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宋舒苑看着他，心中觉得楚凡虽然平时看上去懒懒散散，不怎么上进的样子，但一旦遇到事情，却还是很积极，很认真的。随后她又到昨天见她爸爸的事，她有点担心自己真给他帮了倒忙。 楚凡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还没睡醒，遂说道：“你继续睡吧。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嗯。”宋舒苑应了一声。 楚凡把被子给她盖好后，便很快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 来到公司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不过他有钥匙，倒不担心进不了门。 他先打开电脑又仔细地看了一边策划案，确定无误后，便打印了一份出来，然后拿到彩印机那去复印。本来他还把这次的策划案拿到外面做成比较精美的册子的，但由于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了，这才放弃了这个法。事情总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人，却不是前台，而是李茜。 李茜见到楚凡，很惊讶，她很少看到楚凡这么早来公司。 “楚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噢，我来把这次的策划案先打印出来，等市场部的同事来了后，就可以直接给他们，免得再耽误时间。”楚凡一边往彩印机里放纸，一边说。 李茜看着他，突然有些莫名地感动。由于她心里一直认为这次的事是自己连累了楚凡，所以潜意识下，她觉得楚凡这段时间这么劳累都是为了自己。 “楚哥，我帮你吧。”李茜说着伸过一只手去接过楚凡手中的策划案。 楚凡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便把手上的案子递给了她。 “你吃早饭了吗，楚哥？”李茜又问。 “呃……还没。”因为一直惦记着这事，楚凡早上也没去吃早饭。 “这个给你吧。”李茜把另一只手上着的一盒牛奶和一块蛋糕递给了楚凡。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楚凡推辞道。 “我已经吃过了，这是我买多了的。”李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伸。 楚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下了。他很不擅长拒绝别人，无论是好意还是请求。 李茜欣喜地笑了一下，便开始复印起策划案来。 楚凡站在一旁，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李茜。突然起那天中午无意中听到同事们的议论，心中一动：这丫头不真的对我有意思吧？随即他又很快地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删除掉，并且暗骂自己胡思乱，自作多情。昨天还在给宋国辉说自己不伤害舒舒，今天就开始幻女同事对自己有意思，真是有点无耻。 【你爽爽的不失真的看到一个华人的金钱堆积起来的王朝吗？看到一个隐藏在真实里面的秘密吗？了解中国金融市场的大事件吗？----推荐朋友签约作品《金元帝国》！地址见下方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79926 http:fu/shbkasp?blid=179926 《金元帝国》 第七十二章 鼓舞士气 早上九点十五分，公司议室内，坐了满满差不多三十个人。除了财务室的同事外，几乎所有明天广告的职都到场了。 杨丹坐在那张长长的议桌的上端，下首两边分坐着两个人，正是楚凡和唐华。 杨丹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后，心中默数基本上已经到齐，便开口说道：“今天早上临时召开这个议，是因为我们公司马上要推出一个重头策划。这个策划是由楚凡楚经这两天加班加点做出来的，也就是你们现在手中拿着的这份。现在请楚凡给大家讲解一下本次策划的重点，希望大家认真听一下。”她的开场白很简单，没有过多的铺垫，直奔主题。 下面响起一片“哗哗”的响声，不少人开始翻开起了今天早上发到手上的这份策划案。拿到手上的第一眼，他们便知道这应该是一次很重要的策划，因为不但专门做了封面设计，连其中的内容也是经过了设计排版的，图并茂，看上去非常得正式，很吸引眼球，与以往仅仅只是字内容的策划案大为不同。 大致翻了一下后，有不少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楚凡，有些人眼神里是意外，有些人眼神里是怀疑，还有些人眼神里是不屑。 楚凡当然不去一一看这些人的眼神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他见大部分的人已经停下翻动手中的策划案后，便翻开自己面前的这份，开始讲解起来。 其实他并不喜欢讲解策划，或者说他不善于讲解。讲解策划，和演讲有些类似，除了要把其中的内容讲清楚，把精彩的地方突出以外，还需要有一定的现场气氛调动能力，要煽情和鼓动，要把业务的情绪调动起来，让他们坚信这个策划受到客户青睐，这样他去和客户谈的时候才有激情，更容易打动客户。而去客户那案则更是如此了。不说把黑的讲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但至少要让客户听得感兴趣才行。 但这点却正是楚凡所缺乏的。他的性子本就趋于平缓，自身都没有太多激情，又如何能带着激情去讲解呢？而且他口才也很一般，说话一般都很简洁，只说内容的重点，很少到别的东西，平铺直叙，几乎没有。 本来他是让杨丹来讲这个策划的，可是杨丹说他自己做的，对其中的关键点要更清楚一些，还是由他自己讲比较好。 其实杨丹还有一个由没说。她知道最近公司私下里有人对楚凡有怀疑和不满，所以他希望借助这个策划案，让他们能看到楚凡的能力。 楚凡这次的讲解依然很简单，很平淡，既没有大肆渲染这个策划的精彩之处，也没有豪情万丈的必胜之言，他只是把自己认为策划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叙述出来，把执行的流程和相关注意事项告知了大家。 不过他的讲解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条清晰，富有逻辑，不让人如听天书，虽然感觉上很奇妙，但一思考，却觉得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只要认真听了他讲解的人，都对他所讲的东西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所以不怕讲完之后还是不知道那种情况出现。 虽然他讲得并不精彩，但下面听着的人还是慢慢地还开始出现了激动之色。毕竟很多都不是新手，已经在这个行业闯荡过一阵子了，即使自己本身不做策划，但真正好的策划，他们也是能分辨出来的。这个策划最好的地方就是将客户的需求和消费者的需求比较好地结合起来，既能满足客户宣传推广的要求，又能满足消费者渴望多了解一些购房信息的愿望。 楚凡讲完之后，已经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地讨论起这个策划来。这段时间确实太难了，大家都迫切地需要一个机来扭转局面，不说能完全走出困境，但至少能看到希望。 不过还是有个别人还是对此不以为然，他们始终认为拉广告主要还是靠关系，现在在行业内被孤立的明天广告就算能做出再好的策划也无济于事。不过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楚凡，心里着：看这次策划效果不好，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丹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心中却默默地记下了几个人的名字。公司扩建后，为了满足发展的需要，一时间招了很多人，而前段时间由于发展势头良好，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最近公司陷入困境，这种由于急速扩张，而导致人磨合不够，凝聚力不足的问题便凸现了出来。所以她打算趁此机合一下当前的人，她需要一个团结稳定的团队，而不是勾心斗角，背后诋毁的一盘散沙。 见大家讨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她觉得是时机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了。 “相信大家已经对这个策划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楚凡的这个策划做得非常好，无论从创意、执行还是包装上，都可以说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策划。昨天晚上，我已经和商报报社那边谈过这个策划了，他们也对这次策划的前景非常看好，决定全力配合我们进行本次策划的执行。” 这时下面有不少人已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跑业务，奋斗在市场一线的人，消息一般都比较灵敏，前段时间商报对公司的不管不顾，他们都有所感觉。而现在听杨丹说商报全力支持这个策划，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好消息，也是一个信号，说明商报已经开始准备着手帮助公司了。 杨丹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又接着说：“前段时间，外面有流言说我们公司被地产圈孤立了，所有开发商都不投我们的广告。我要说这是一个非常可笑的流言。a市有多少家地产企业？恐怕至少有几百家。谁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能让他们都不投我们的广告？我除了政府明出公告外，谁都办不到，即使是金耀、辉煌或盛城也办不到。” “也许我们公司在和客户的接触中，与个别客户产生了矛盾，但这只是个别情况而已。开发商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赚钱！如果我们能帮他们赚到钱，他们凭什么不投我们的广告？如果你们仅仅以为拉广告就是靠交情，靠喝酒吃饭一起玩乐，那我只能说你们还停留在最低级的营销阶段。关系固然很重要，但实力更是必不可少的，否则谁愿意轻易砸出几十万，上百万来仅仅为了兑现一个酒桌上的承诺？” “以前我们公司的策划力量也许还相对薄弱，所以让大家产生了误解，以为策划只是一个敲门砖，一个找开发商要广告的由。但今年公司扩建后，我们招了一批优秀的策划人，还成立了自己的创意工作室，而且还请来了唐华，这让我们公司的策划力量已经足以和a市其他几大广告公司相媲美了。”杨丹说着看了唐华一眼。而唐华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今天，大家又看到了我们公司另外一位优秀的策划楚凡所做出的案子，这说明我们公司是一家有实力的广告公司，而不是一家公关公司。所以，我希望大家从现在起要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去找开发商，不是像叫化子一样去要广告，而是要靠我们的策划去为他们带来利益。在商场，没有什么关系是牢固的，只有利益关系才是牢固的。” 场下众人议论纷纷，反应不一，有人表示出了赞成，有人陷入了深思，还有人依旧不以为然。 杨丹顿了一下又说：“另外，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盛城集团已经决定参与这次的策划了，而且他们还和我们公司签了半年15万的广告合同。” 一听到这个消息，全场一片哗然。在被金耀联合多家地产企业抵制的同时，盛城的出面支持无疑是雪中送炭，同时也表明他们看好明天广告的前景。这让开始还有些怀疑公司是否能走出困境的人，顿时信心大增。 “最后，我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携手共进。我相信明天广告的明天一定更好！拒绝我们的人一定后悔，不参加这次策划是他们的损失！”杨丹最后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但也因为她的激动，而让全场的气氛一下高涨起来，很多人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开始坚信自己一定能靠这个策划在客户那里拉到广告。 楚凡看在眼里，虽然表情还是一样的平静，但心中也有些激荡。他越来越佩服杨丹这个女人了，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她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冷静和沉稳，总是胸有成竹。而且作为一个女人，她对商场的解一点都不逊色于男人，刚才那一番话竟和宋国辉所说的颇有相似之处。他心中暗，如果不是因为是一个女人，有某些限制和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也许杨丹早就成就了自己的。 议结束后，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开了议室，而楚凡和唐华两人则被单独留了下来。 【魔法，道术，魔功，妖法，佛法等孰强孰弱?----推荐朋友奇幻修真小说，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6877 http:fu/shbkasp?blid=16877 《重修之成神之路》 第七十三章 有喜有忧 待议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后，杨丹对唐华说道：“华，谢谢你这次能说服盛城参加我们的这个策划。” “这个和我没太大关系，是楚凡的案子做得精彩。”唐华很淡漠地说。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也许很多人觉得他太谦虚，以至虚伪了，可唐华这么说出来，却让人感到很正常。因为他很少对某个人表示认可，尤其是在策划上。 杨丹笑了笑，并不介意他以这种“冷淡”的态度对自己。随后又说：“不过那个15万的半年合同应该算你的功劳了吧？” 唐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楚凡此时心里颇有感触。谁说和客户搞好关系就一定得应酬，一定要说客户的好话？唐华的性格应该说比自己还要难以打交道，但他却可以在这样不利的条件下，为公司争取到盛城这么重要的一个客户。这恰恰印证了宋国辉和杨丹的话：在商场，没有什么关系是牢固，只有利益关系是牢固的。只要客户认可了你能给他带来利益，那他们就支持你。唐华正是凭借他多年的出色表现，在业内树立起了良好的口碑，成为了开发商眼中的一块金字招牌。也正因为如此，盛城才在明天广告本身还不算很出众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一部分媒体宣传交给了唐华来操作。 从唐华身上，楚凡看到了自己坚持的一种希望。不需要通过谄媚，即可让别人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 “楚凡，刚才大家对你做的这个策划看来还是很有信心的。”杨丹打断了楚凡的沉思。 楚凡淡然地笑了下。他虽然也很淡泊，但至少表情要比唐华丰富一点点，不至于任何时候都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策划再好，也要大家的宣传才行。而且还要保证之后的执行能跟上，不然很多东西都是空谈。” “我大家这次认真去推广这个策划，他们也憋着一口气啊。”杨丹轻笑了一声说道，“至于执行方面应该也不有什么问题，昨天晚上我已经和报社经营部和专刊部的谈过了，他们对这个策划相当看好，准备全力配合我们。”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杨丹感觉最轻松的一天，因为在陷入困境后，直到现在才看到情况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无论是楚凡的策划，盛城的支持，还是商报态度上的回暖，这都是好的兆头。 “他们的抵制也有一段时间，现在商报决定要出面调解，估计那边也开始出现一些分歧了，这样情况很快就好转起来的。”杨丹继续说着。 “商报是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的？是不是你和他们作了什么交易？”唐华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杨丹一愣，她不明白唐华怎么突然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他可是除了自己的工作，从来不关心其他事的。不过她还是回答说：“不是交易，算是威胁吧。不管他们对我们再不满，但今年由我们代地产广告的事实已经不可改变了。所以我告诉他们，如果再坐视不，那我就全心全意做大a网。现在大a网的上升势头很不错，而且在a市还没有同类的媒体可以替代。” “噢。”唐华闷声点了下头，似乎是暗自松了口气。 而楚凡现在心里正在考虑另外一件事。可以看得出，杨丹现在的心情很好，对未来的情况也比较乐观，但楚凡却正是担心她的这种乐观的法。因为杨丹的乐观是建立在她所了解到的信息上，可楚凡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信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楚凡怕杨丹错误地估计形势，放松警惕。 因此他一直在犹豫是否告诉她昨晚见宋国辉的事。 权衡再三之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杨丹，让她早做好心准备。 “杨姐，有件事我给你说。” “噢？”杨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低估那个抵制联盟今后一段时间对我们的影响，很可能更严重一些。” 杨丹好奇地看着楚凡，发现他神色凝重，并不像是随口说说。而且楚凡也不是那种喜欢关注这些商战局势的人，他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他知道了什么事。就连旁边的唐华也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 “你为什么这样觉得呢？”杨丹问道。 “呃……我昨天见过宋国辉。”楚凡顿了一下才说。 “宋国辉？！”杨丹闻言，顿时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你是说辉煌的老总宋国辉？” “嗯，是的。”楚凡点了下头。 “你怎么认识他呢？”这个消息显然让杨丹太过意外了，她怎么也把楚凡和宋国辉联系不到一块儿。 楚凡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他是宋舒苑的爸爸。” 杨丹一听，立时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她首先到的不是这个消息对公司的意义，而是对自己的意义。 宋舒苑居然是宋国辉的女儿？！宋国辉的女儿居然喜欢上楚凡！她此刻已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种绝望慢慢地在心中蔓延开来。亿万富豪的女儿，自己还有机吗？ 而唐华则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他不知道宋舒苑是谁。 “杨姐？”楚凡看着正双眼发愣的杨丹，轻声叫了一声。 杨丹闻言，连忙收拾起自己的心绪，这才故作镇静地问道：“那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说情况也许变得更糟糕呢？” “因为他不同意我和宋舒苑在一起。”楚凡老实回答说。 这时唐华也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凡一眼，又收回眼光，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杨丹这才开始慢慢咀嚼起楚凡的信息。 过了一儿，她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宋国辉因为你和宋舒苑的事，而更主动地来抵制我们，或者说他以他的影响力来影响更多的开发商？” “我担心这样的。”楚凡略微有些歉意地说。 “你们昨天具体谈的情形是怎样的？”杨丹慢慢平复了过来。 “开始还好，和他谈谈目前的状况，和解决办法。不过后来……后来到我和舒舒的事，就不怎么好了。” “不怎么好？具体怎么？”杨丹继续问道。 “他让我和舒舒分手，我没同意。最后……就不欢而散了。” 杨丹听完，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楚凡以为她在对之后的情况作估计和判断，以便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也没有打扰她，只是有些内疚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现在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是上天故意给他安排好的。自己无意参与什么纠纷，却因为李茜而得罪了马德忠和刘强，从而导致在公司被同事孤立，让公司陷入困境。而好不容易，做出努力，让同事稍稍认可自己，公司也开始有点希望后，却又因为宋舒苑的关系，和宋国辉产生了矛盾。件事情，自己虽然并不主动参与，但实际上都和自己有莫大的联系。并且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他又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这样甚至连后悔药都用不上。这让他感觉有些诡异，明明做的是对的，可结果偏偏是错的。 这时显得最轻松的就是唐华了，他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片刻过后，杨丹才说：“我不是很了解宋国辉，不过听说他的在a市地产圈的口碑相当不错，为人很地道，应该不为了私事来故意针对我们公司的。” 说完，她又转过头去问唐华：“华，你和宋国辉接触过吗？” “没有。”唐华的回答干脆而简洁。 听唐华这样说，杨丹也知道现在暂时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好转过头去对楚凡说：“这件事我注意的。你也别那么多，也许事情没你的那么糟糕。而且就算宋国辉出手了，对我们目前的影响也不很大，我们这次策划面对的客户，本来就是没参与抵制的二三线开发商。况且你也只是猜测他这么做而已，既然他现在还没这么做，那么我们就静观其变，一切按照刚才的计划办就行了。” 对此楚凡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之所以出来，也仅仅是希望杨丹能事先有个心准备，以免到时候真的发生了，被打个措手不及。只是他觉得杨丹好不容易心情好点，现在却又给她带来一个坏消息，心中有些愧疚。 而杨丹其实并未完全将这当作坏消息，她甚至还暗暗有些欣喜。刚才当听到宋舒苑是宋国辉女儿的时候，她几乎就要感到绝望了。可后再一听说宋国辉不同意楚凡和宋舒苑在一起，她又慢慢地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她，也许自己还有机。 【烽火新书《一世枭雄》已火热上传，目前正在冲击新书榜，大家多多投票支持！！下方有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866 http:fu/shbkasp?blid=1866 《一世枭雄》 第七十四章 影院激情 一天公司里都非常冷清，因为市场部的人都已经忙着出去和客户洽谈这次的策划了。在公司憋闷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也迫切地需要一个释放精力的机。 楚凡一天也没有闲着，他已经开始思考起下一步的策划来。现在是困难时期，每次的策划都得务求精彩才行，因此必须要花一定的时间来构思好的创意，而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把过去的策划重新组装一下即可。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宋舒苑给他打来电话，说开车过来接他，然后一起去吃饭看电影。楚凡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虽然他有点担心宋舒苑开着车来接自己，如果被同事看到的话，自己的平淡生活可能被影响到。但他最终还是通了，既然自己选择和宋舒苑在一起了，那就应该接受她带给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快乐还是麻烦。也许她的家世给自己的生活造成一定困扰，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她从自己的生活中隐藏起来，而应该大胆地去面对这些困扰。 下班后，楚凡手上还有一点事，于是他又耽误了十分钟左右。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发现李茜也还在。最近李茜经常和他一起下班，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的。 “你怎么还没下班啊？”楚凡问道。 “我……我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完就快回家吧。” “嗯。我这就走。”说完李茜便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跟着楚凡一起出了办公室。 楚凡看着李茜，心里有点怪怪的，又起他早上的那个念头。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自作多情的人，相反很多时候还有些迟钝，比如在对杨丹，和之前对宋舒苑的时候，他就很明显有些后知后觉。可对李茜，他却有些意外的敏感，也许是那天别人对他俩的议论，让他注意到这点，所以留心一些以前并不关注的细节。这才让他产生了李茜可能喜欢自己的法。 他一边思索着这种可能性的概率，一边自己应该怎么去做。他对李茜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很多时候对都是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地看待，所以才在平时对她多照顾一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稍微疏远李茜一点，避免李茜误。可他又担心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如果不是猜得不对，自己那样做了，反而伤害彼此之间的情谊。 思索不定之间，他和李茜已经走出了公司所在的大厦。 他还在继续考虑中，突然听到“哔”的一声汽车喇叭响，循声望去便看到了宋舒苑的那辆奔驰sl5。 同时，李茜也注意到这辆看起来非常高档的跑车，以及里面那个娇艳绝伦的年轻女孩儿。由于现在这里除了他俩，并没有其他人，那很显然这声喇叭响是冲他们其中一人来的。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那就只可能是楚凡了。于是她转过头去，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凡。 果然，只见楚凡稍微错愕了一下，便径直往那辆车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停住了，转过头来对李茜说：“李茜，我朋友来接我了，要不我们顺路送你回家吧。” “噢……不用了，不用了。”李茜慌忙摇头说。 看着她略显紧张的样子，楚凡笑了下，也不再强求。他自己就不是一个喜欢接受这些“小恩小惠”的人，很多事情，他情愿自己多花点时间，也不去麻烦别人。所以，他现在猜测李茜也是因为拘束，而不愿意自己送她。“那好吧，明天见。” 上车后，楚凡看着仍站在大厦门口有些失落的李茜，突然觉得刚才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居然就这样无意中给解决了。不管李茜究竟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她现在看到宋舒苑应该都放弃吧，而自己也不用怎么主动去解决了。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笑什么呢？”宋舒苑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笑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呵呵。” “我帮你解决什么难题了？”宋舒苑有些莫名其妙，随口又说，“我看你一定是惦记着刚才那个美女。” “那是我办公室的同事。”楚凡解释道。 “是不是就是上次和马德忠一起吃饭那个？”宋舒苑问。 “嗯，就是她。” “果然长得挺漂亮的，难怪你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哼！”宋舒苑故意冷哼道，其实心里并不怎么介意。她知道楚凡不是那种一见美女就起心的人，否则上次自己也不那么随便地就和他一起去了h市。至于后来那一晚，也是由于特殊环境而造成的。 楚凡也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给你自己看的，遂笑着说：“我上次不也为你冲冠一怒过？”他指的是在h市迪厅那次打架。 “人家这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啊。”宋舒苑随口应道。 楚凡一愣，连忙打住话题，不再说话，暗这样接着说下去，自己和李茜反而还扯不清了。 好在宋舒苑在开车，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个问题。 ※※※ 半个小时候，他们来到了a市最大的影城。 把车停好后，两人就直接来到售票处，看了一儿最近正在上映的电影，最后宋舒苑选了一部晚上八点那场的好莱坞爱情片。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两人便先去找地方吃晚饭。 在一家专门卖粥的店里，楚凡和宋舒苑面对面地坐着。坐了儿，宋舒苑突然问道：“笨笨，今天你们公司有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楚凡一愣，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辉煌有没有说支持你们公司？”宋舒苑直接问道。 “呃……好像还没有。”楚凡回道，又问，“你是不是又找过你爸爸？” “哼！说话不算话！”宋舒苑没有直接回答楚凡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地埋怨宋国辉。 楚凡笑了笑，伸过手去拉着她的手说，“你不用为这事担心了，我们慢慢解决的。” 宋舒苑望着楚凡，没有再说话，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快到八点的时候，两人已坐在了影院的放映厅里。他们买的是贵宾厅的票，个放映厅只有几十个座位。他们坐的是最后面的情侣位，其实就是一个隔开的双人沙发，和旁边的位置用挡板隔开，保证了一定的私密性。 电影开始后，宋舒苑就干脆把鞋脱了，然后坐到这个双人情侣沙发上，个人缩在楚凡怀里，就跟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这个双人沙发还不够长，她不能将一双长腿放直。只能蜷着。 这部电影的剧情很简单，没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宋舒苑看了儿就没兴趣了，她的性子喜欢看那种很感人或者比较新奇的电影，像这类剧情平淡的，她一般都看不进去。不过楚凡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很喜欢看电影，也看得很杂，除了恐怖片，几乎其他片子都可以看。 宋舒苑越看越不起兴趣，又不好打扰楚凡看电影，只好把头靠在楚凡肩上，无聊地玩起了他衣服上的扣子。 过了儿，她突然听到隔壁情侣位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嘤咛，声音极小，如果不是她完全没心思看电影，根本就不听到。 她正好无聊，便留心起来，很快又听到了几声细小的呻吟声。她心中一动，轻轻地往挡板那移过身去，悄悄探出头，却看到一副让她狂汗不已的情形。 虽然放映厅内光线黯淡，但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能看到一个女的正骑坐在一个男的身上。那个男的把头埋在女人的胸口处，而女的也正低着头，下半身用脱下的外套挡住了，但还是能看出微微有些上下起伏的挺动。由于这对男女正陶醉在自身的快感中，所以都没有发现宋舒苑的偷看。 宋舒苑连忙缩回头，一脸发烫。她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接吻之类的，没到却是这样香艳刺激的偷情画面。除了和楚凡，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加速，怦怦直响。 楚凡正被电影的剧情所吸引，并没有注意这一分钟时间内宋舒苑做了什么。 宋舒苑用胳膊轻轻碰了他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旁边。楚凡诧异，也没多，直接伸过头去。可刚一伸过去，便又立刻缩了回来，在她耳边轻声骂道：“你居然偷看这个！”随后他怕宋舒苑忍不住好奇心还去看，又将她紧紧地拉到自己身边。 “人家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宋舒苑嘟着嘴说，然后又有点兴奋地问道：“他们怎么这么大胆，在这里做啊？” 楚凡知道她的好奇心和喜欢刺激的性子又被勾了上来，只好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这样比较刺激，更容易兴奋吧。” 宋舒苑一听，觉得有些道，因为她现在都已经有点兴奋了。其实这倒不完全是因为她个性开放，如果现在是和别人一起看电影，她只觉得很尴尬，然后立刻离开现场；但现在身边的人是楚凡，是她喜欢的人，那她就情不自禁地如果自己和楚凡这样做是怎样的感受。 两人又这样坐了儿，但心思却都不自觉地飘到了隔壁，耳旁那一声声微弱的呻吟和喘息异常清晰。 宋舒苑感觉到楚凡现在有点心不在焉的，无心看电影了，便靠着他，轻轻地在他身上抚摸起来。 楚凡没有阻止她，顺势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坐着，背靠着自己，揽着她的细腰。 宋舒苑顿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扭过头去，就将火热的红唇直接印在了楚凡嘴上，激烈地亲吻着。 楚凡也被隔壁那对情侣刺激得有些兴奋，再加上宋舒苑的主动，让他也无暇顾忌，积极回应着宋舒苑的热吻。 两人一边激吻着，一边在彼此身上相互抚摸着。很快楚凡的手便伸进了宋舒苑的衣服里，从背后伸到前面，隔着内衣覆在了她饱满的胸部上。 两人都异常兴奋，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确实非常刺激，那种一边放纵着，一边又压抑着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走钢丝般的快感。每一小步，每次抚摸，都让人激动万分。 楚凡隔着内衣大肆搓揉了一番宋舒苑坚挺的双峰后，觉得还不过瘾，要将这对玉兔完全释放出来。伸手到她背后摸索了半天后，居然都没找到内衣的暗扣。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宋舒苑在耳边轻声说道：“笨蛋，在前面。” 楚凡闻言，探手在前面一摸索，果然发现了暗扣，轻轻一按，那一对弹性十足的双峰便跳了出来。 “讨厌。你解开倒是容易，人家等下很难穿好的。”宋舒苑言不由衷地说。 “那就不穿嘛，脱下来，反正你穿了外套的，晚上也看不出来。”楚凡一边把玩手中的娇嫩之物，一边在宋舒苑耳边说道。 宋舒苑闻言，觉得也行，便在楚凡的配合下，从衣服里面慢慢地脱下了内衣，正塞进自己的手袋里，却被楚凡一把抓去，揣在衣兜里，坏笑着说：“我留着做个纪念。” “坏蛋！”宋舒苑一边嗔道，一边凑过嘴去，又和他热吻起来。 此后两人都无心再看电影，一直躲在后面偷偷摸摸地激烈缠绵着。不过他们毕竟不像隔壁那对情侣那么大胆，只是相互抚摸着，并未突破底线。虽然上次他们在火车上曾发生过一次激情，但那次周围没什么人。而现在，已经有隔壁的情侣给他们作了前车之鉴，所以两人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膨胀的，只是用手对彼此的身体进行着探索。 快到电影结束的时候，他们才停止了缠绵，彼此都呼吸急促，意犹未尽的感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两人又装作一本正经地靠在沙发上等着电影结束。 轻轻搂着宋舒苑，楚凡暗，自从和宋舒苑在一起后，自己的生活变得比以前要有激情和有趣得多了。于是心中一动，轻轻在宋舒苑耳边说道：“舒舒，你真好。” 宋舒苑看着楚凡，以为他是在指刚才的事，心中又羞又喜，因为楚凡是很少主动说这类话的。她把头靠在楚凡肩上娇羞地说：“一儿回家更好。” 【友情推荐新人新书《超能密码》，链接见下方】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fu/shbkasp?blid=181575 http:fu/shbkasp?blid=181575 《超能密码》 第七十五章 峰回路转 接下来一个星期，明天广告终于开始慢慢地走出了困境。 楚凡的策划比所预的效果还要好。因为平时各大报纸所做的策划，都是主要针对一些重要客户，一线大盘而做的，所以那些二三线的小盘去参加并不合适。因为宣传重点都被那些大盘所占据，小盘根本就是陪衬，很难有出头机。 但这次楚凡做的策划却是主要针对这些平时难有宣传机的小客户，为他们量身订做，因此在策划的诉求上，很符合这些二三线楼盘的要求。并且也不需要投入太多广告费用，每个客户只需要投一个版的广告，甚至半个版都可参与。所以策划发出去后，便受到了这些平时很少做宣传的中小型地产企业的青睐，不少都明确表示了参与。 而且，还有一个让楚凡之前意不到的吸引点，那就是盛城地产对这次策划的参与。虽然这次策划是主要针对中小型地产公司的，但并不是说像盛城这样的大型地产公司就不能参加。盛城的参与，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如果这个策划只有中小型地产公司参与，虽然也不错，但给人一种不够大气，不够影响力的感觉。可盛城参与后，就不同了，因为作为a市三大地产公司之一，盛城从来都只参与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策划活动，所以它的参与正好为这次策划活动作了宣传。很多客户都是在得知盛城参与后，决定参与的，因为这在无形中就让自己的公司在外界的形象升了一个台阶。并且参与的大公司又只有盛城一个，又不至于让自己公司彻底沦为陪衬。 而对盛城而言，这么优秀的策划活动，居然只有他一个一线地产公司参与，这意味着大量的宣传资源都将被他所占用，他将是这次活动中最耀眼的明星，没有金耀，也没有辉煌来和他抢风头。相当于如此大型的一个策划活动，都是围绕着盛城一个企业来运转，这对盛城的宣传自然是非常有利的。 活动第一阶段，便有接近个客户参与，当期商报地产广告版面达到了总计26个版，虽然还比不上以往广告最多的时候，但这个版量也很不错了，比前两周加起来还要多，也坚定了报社那边对明天广告的支持。 同时，由于这个策划活动的创意、组织及执行方面都非常出色，并且参与客户较多，在社上也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和关注度。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下一阶段的活动产生了兴趣。 这个策划活动可以说给了马德忠和刘强一个强有力的还击，让他们意识到，明天广告并不怕他们的抵制封杀，而他们也没有能力可以做到联合a市所有地产商。 但仅仅这样，还是不足以让明天广告脱离困境。目前的良好情况只能维持这一段时间，只限于这个策划活动的持续期内。因为参与的客户都是中小型地产公司，宣传费用很少，参加了这次活动后，几乎就不再继续投放广告了，因此，如果一直针对这些客户做策划，只能让策划的参与群体越来越少。这并不是说策划不好，而是能连续投放广告的客户不多。 所以，要真正地走出困境，还必须得再寻求办法。 而就在这时，楚凡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宋国辉约他见一面。 见面的地点在辉煌总部，宋国辉的董事长办公室，而时间则是当天下午。 楚凡不知道宋国辉主动约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还是逼迫自己和舒舒分手，恐怕这次的见面又要闹得不欢而散了。于是，他怀着一丝忐忑揣测的心情，在下午两点半约好的时间来到了辉煌大厦，宋国辉的董事长办公室。 宋国辉的办公室比他上次来这里见到的王凯办公室还要大上一倍左右，里面最显然的是两排长长的书柜，里面齐齐地码满了上千本书。 宋国辉见到楚凡后，便让他和自己一起在办公室里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又叫外面的秘书泡了杯茶给楚凡。态度上和一般的客没有区别，既不显得亲密，也没表现出敌意，楚凡一时也不清楚他的目的。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约你来？”宋国辉说道。 “是有点意外。”楚凡回答说。 “是小苑让我帮你的。”宋国辉开门见山地说。 果然是舒舒的关系。楚凡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愿她不要因为求她爸爸来帮我而被强迫做不愿意的事。于是说道：“希望宋伯父不是利用我的事来强迫舒舒，而且我也不希望靠舒舒来帮我，才能将走出困境。” 宋国辉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说道：“我和小苑之间的事，是我们的家事，无论我让她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而今天我叫你来，也并不就是帮你，而只是给你一个机，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的能力了。当然你也可以放弃这个机，去成全你男人的尊严。” 楚凡了下，决定还是接受这个机，毕竟这是一个可以帮助公司的途径，而且宋国辉也说了，能不能把握住还得看自己的能力，也不算是靠裙带关系。遂说道：“不知道宋伯父……” “请叫我宋先生吧，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宋国辉打断了楚凡的话。 楚凡一愣，随即一笑，继续问道：“不知道宋……董，给我怎样一个机呢？” “我对你们公司最近的那个策划活动挺感兴趣的。” 楚凡一听，以为宋国辉参与这个策划活动，他连忙摇头说：“宋董，不是我不接受这个机，而是这次的策划活动，我们已经答应了盛城，不在中途加入a市排名前十的地产企业。” 宋国辉听完，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才说：“我并没有说要参与这次的活动，我只是对这个策划本身感兴趣。这策划是你做的？” “嗯，是的。”楚凡点了下头。 “做得还行。”宋国辉轻描淡写地称赞了一句，随后很跳跃地问道：“你觉得一个楼盘怎样才能热卖呢？” 楚凡略微思考了一下后简洁地说：“炒作。” “噢？”宋国辉有些意外，“你怎么不说要楼盘的品质好呢？消费者应该很注重品质的。” “品质当然很重要，但对楼盘的销售来说并不是最关键的。目前大多数楼盘都是边修边卖，一般到交房的时候，房子已经卖完了，所以房地产销售多数都属于先收钱后交货的方式，消费者在填购房合同的时候并不能完全了解到所买房子的品质。当然，对辉煌来说，品质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第一个楼盘的品质，对第二个楼盘的销售有很大影响。”楚凡解释道。 “那你说说炒作呢。” “炒作就是作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了解楼盘，形成一定的知名度，这样才有更多的感兴趣来购买。”楚凡简单地说着，因为炒作这个概念其实是比较宽泛的，有褒有贬，他也不说的过多。 “我们最近正在开发一个项目，一个综合型社区，你觉得应该怎样来炒作呢？”宋国辉问道。 楚凡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他在考验自己的能力，遂暗自思索了一儿。宋国辉也不再打扰，让他慢慢，自己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心中暗道：但愿你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否则我还真不好向小苑交待了。 【强烈推荐惜惜美女的大作，月女频pk，各位有pk票的请投上一票，没票的请一定要收藏啊！多收藏！地址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遗心缘》 第七十六章 少想一点 楚凡了一儿，突然问道：“不知道这个项目现在有没有案名？公布没有？” “案名已经好几个备用了，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虽然不知道楚凡问这个究竟有何用意，但宋国辉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围绕案名来炒作。”楚凡出了自己的建议。 “围绕案名来炒作？”宋国辉有些意外，因为他还没有听说过楼盘炒作案名的。不过这也勾起了他的兴趣，遂问道：“怎么围绕案名来炒作呢？”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和见解，并且都认为自己的法才是最好的。”楚凡并没有直接回答宋国辉的问题，而是说了句貌似无关的话。 不过宋国辉知道他还有后，并不出言询问，只是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等着听他的下。 “这种现象，往好的说就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表现欲，往坏的说就是喜欢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楚凡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宋国辉还是没有说话。 “所以我觉得可以利用大众的这种心来炒作案名。” “怎么利用？怎么炒作？”宋国辉慢慢的有了些好奇。 “简单地说，就是搞一个征集案名的活动。” “噢？征集案名？”宋国辉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又说：“你继续说你的法。” “我们可以通过媒体向全社征集这个项目的案名，并给予最终的获奖者丰厚的奖金或奖品，比如这个社区的一套的住房。这样就可以调动起大众参与的积极性了。” “奖励一套住房，不太多了一点？” “如果奖励不丰厚，大家参与的兴趣也不浓厚啊，而且也与辉煌大公司的身份不符。况且，一套住房对于辉煌来说应该不算多吧？在a市一套小户型，总价怎么也不超过三十万，这仅相当于投放几个版的广告而已。” 宋国辉考虑了一下，不再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而又说道：“不过这也就是个噱头，我看不到能对项目本身的宣传有什么作用。” “那围绕这个噱头来作宣传好了。”楚凡胸有成竹地说，“一个项目在宣传初期需要什么样的宣传，要对消费者发布哪些信息？我觉得首先是要让消费者知道有这个项目。而这点，征集活动完全可以做到。同时，要让大家出符合项目的案名，就需要他们对项目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这样我们就可以顺成章地把这个项目的各种信息发布出来了。并且这样的发布并不同于以往单纯地宣传式发布，因为那样除了真正一开始便对购房有兴趣的人去认真了解，其他人都只忽略。以征集案名为由，发布项目信息，其实是在向大众资料，以便他们能出贴切的案名，增加他们被选上的机，这样应该有很多人去仔细了解这个项目的信息。这难道不是宣传吗？” 楚凡一口气说完后，便稍稍往沙发上靠着，再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而宋国辉则显出一副思考中的神色，似乎在考虑楚凡的建议的可行性。了一下，他从包里摸出一盒楚凡从来没见过的香烟，自己抽出一根衔在嘴上，又随手递给楚凡一根。 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叼在嘴上点着。他看见宋国辉，一边在沉思，一边在摸衣兜，似乎是在寻打火机，便又伸过手去替他点上。 宋国辉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很自然地让楚凡帮他把烟点上，然后又靠到沙发上沉思起来。 过了良久，他才说：“只是这样，宣传方式似乎还是太单一了。” “我们还可以借助这个征集案名的活动进行其他的后续活动，比如征集以后社区的花园名、每栋楼的名字等，这样也可以让大家住在里面有一种归宿感，因为他们觉得这个社区的有他们一部分的心血。当然还可以配合一些诸如投票、颁奖的活动等。” “那万一投票征集出来的案名我们觉得不合适呢？” “呵呵。”楚凡笑了笑，随即说道，“宋伯……宋董，这个您应该很清楚怎么做吧？投票的结果是完全可以操纵的。如果您现在已经决定了案名，只要没公布，那最终的结果肯定让您满意的。这只是一次炒作而已，而能不能真的征集到优秀的案名，那是次要的。” 宋国辉点了点头，他其实是很明白这种暗箱操作的。又了儿，他把手上的烟头灭掉，对楚凡说：“这样吧，你回去做个具体的细案给我。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准备把这个项目的营销宣传交给你们公司来做。” 虽然楚凡对自己刚才的这个建议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但是他也没料到宋国辉这么快便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明天广告来操盘了，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愣了一下后，他才问道：“您是说您已经决定和我们公司合作了？” “这还要看你的细案做得如何了。你刚才的这个法我觉得可行，不过其中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要知道决定成功的往往就是细节。”宋国辉缓缓说道。 虽然宋国辉说还要看细案，但就算这样，已经让楚凡感到非常高兴了。要知道公司里现在有唐华在，凭借他多年的操盘经验，只要思路正确了，又怎么可能在细节方面出现问题。而且，最关键的是宋国辉的这番态度，便已表明了他至少不与明天广告为难。这让他终于将这几天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另外，我觉得你可以再做一个针对a市一线地产商的策划活动，就像你们现在正在执行的那个活动一样。” “噢？”楚凡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可我们现在正被……封杀啊。” “封杀？呵呵。你要是能再做出一个这样的活动，谁封杀你？利益，利益才是关键！”宋国辉又强调了一次他的观点。 楚凡没有说话，心里咀嚼着宋国辉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他准备出面调解明天广告和那些一线地产商的关系？ 随后，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说，楚凡很快便离开了辉煌大厦。在宋国辉的办公室将近四十分钟，他们几乎都没有谈到他和宋舒苑的事，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了。按道，宋国辉应该利用这次帮助明天广告的机再次给自己施压的啊，可他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难道说他知道自己肯定不同意分手，而放弃了这个法？ ※※※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上，楚凡和宋舒苑坐在沙方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宋舒苑煮的咖啡。 楚凡起今天下午见宋国辉的事，遂说道：“舒舒，今天我见过你爸爸。” “噢。”宋舒苑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似乎早有所料，不过还是问道：“你们谈了些什么？” “你爸爸打算让我们公司给辉煌的一个新项目操盘。” “真的？！”宋舒苑闻言一阵欣喜。虽然她对明天广告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过由于楚凡的缘故，爱屋及乌，她还是很关心明天广告的境况的。 “嗯。”楚凡点了下头，问道，“舒舒，你是不是答应你爸爸什么条件了？” “没有啊。”宋舒苑立即否认了，不过表情有些不自然。 楚凡并没有发觉她的不自然，只是还是有些奇怪。“那你爸爸怎么突然决定帮我了呢？” “大概是怕我真的和他断绝关系吧。” 楚凡闻言，心中大汗，暗：难怪宋国辉突然改变主意帮自己，原来是这小妮子用这个去威胁他。她为了帮自己，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遂说道：“舒舒，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你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这是他应该做的。”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 楚凡不好说什么，他知道宋舒苑妈妈的事对她影响很深，而且他对宋国辉的了解也不多，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帮忙调解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只好揽着宋舒苑的肩，少有地说了句肉麻话：“舒舒，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宋舒苑闻言，顺势把头靠到了他身上，轻声说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楚凡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 过了一儿，宋舒苑突然幽幽地问道：“笨笨，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啊。” “你在我晚上做恶梦时，一直陪着我吗？” “的。” “在我生病的时候，每天给我熬汤吗？”宋舒苑似乎并不在意出楚凡的回答，只像是在回忆一样，轻轻，柔柔，缓缓，幽幽地吐露着。 “。”楚凡虽然也知道她现在也许只是单纯地问，但他还是一边回答，一边温柔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相处这么久，他也渐渐知道，宋舒苑平时看起来活泼开朗，跟开心果一样，但她内心还是比较多愁善感的。只是她用自己平时的快乐，将这些掩饰起来了，也许这样她才能过得更好一些。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我吗？” 楚凡一怔，但随即又消除了心中的一丝紧张，他知道很多女孩儿都喜欢问恋人诸如此类的问题，因为这样让她们感觉到一种安全感。以前欣儿就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的。”他还是用刚才语气淡淡而温情地答道。 “有多？”宋舒苑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呃……”楚凡没到她突然追问这个问题，有些卡壳，顿了一下后才说：“比你我少一点。” “为什么你要比人家少一点呢？”宋舒苑有些不满他的回答，噘嘴问道。 “这样我就可以多对你好一点啊。你多一点，我多做一点。”楚凡笑着说。 宋舒苑一听，立刻翻身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笨笨，我要你一辈子都对我好。” “嗯。”楚凡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应道。 “我不要离开你。” “不的。只要你愿意，我一直在你身边。” 【抱歉，今天只能发一章了。瓶子已经没有存稿了，这两天现写现发，赶更新实在是太累。毕竟瓶子不是职业写手，没有太多码字时间。之后一段时间都维持在一天一更，希望大家能谅解。】 【强烈推荐惜惜美女的大作，月女频pk，各位有pk票的请投上一票，没票的请一定要收藏啊！多收藏！地址见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qidian/bk/1796asp http:qidian/bk/1796asp 《遗心缘》 第七十七章 形势大好 当杨丹得知宋国辉主动找明天广告负责辉煌一个新项目的营销推广时，她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明天广告扩建后成立了创意工作室，也接了几个楼盘营销推广的业务，但都是很小的盘，并且都是a市周边地区的，影响力非常有限。她也只希望通过这几个小盘来检验一下明天广告是否适合往这方面发展而已。 没到现在楚凡却接下了这么大一桩生意，让她既惊喜，又有些担忧。惊喜的是辉煌居然转变了态度，担忧的是不知道公司有没有实力接下这单业务。 不过在把唐华叫来，一起听了楚凡关于辉煌这个项目的推广思路后，她的一点担忧便完完全全地化作了欣喜和兴奋。因为楚凡的这个点子确实太好了，既抓住了大众的心来进行炒作，又对项目本身进行了合的宣传推广。 唐华在听楚凡讲思路的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眼睛一亮。当楚凡讲完后，希望他能给出一些建议时，他才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楚凡，随后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之后的事情就很顺利了，在唐华的协助下，楚凡用了两天时间，完成了这个推广方案的细案。随后又和杨丹一起去拜访了宋国辉。 宋国辉仔细看完细案后，很快便作了决定，正式将这个项目交给明天广告来操盘。而楚凡则顺成章地成为了该项目的操盘手。 本来楚凡是让唐华来负责这个项目的，因为他觉得唐华经验丰富，操作起来更保险一些。但杨丹却执意让他来做，由是：这个项目是他接到的，而且他和宋国辉关系微妙，对公司更有利。楚凡无奈之下，只好接受了。 不过唐华这个a市的金牌操盘手自然也不可能放在公司做摆设，杨丹让他做楚凡的助手，协助楚凡来负责该项目。唐华也没有表示丝毫异议。 有时候，楚凡都觉得唐华这个人很奇怪。他个人的名声如此之高，却甘愿到明天广告来屈居自己之下。虽然自己一直都没敢把他当作下属，甚至有些时候还把他当作老师来看，但至少在别人眼里，他只是明天广告策划部的经助。楚凡不明白他来明天究竟是为了达成什么样的目标。金钱？地位？名誉？似乎都不是。唐华对这些似乎比自己还要淡泊，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做好的策划。难道说他是故意来明天寻求挑战的？ 虽说这个项目是由自己负责，但他并不喜欢做这个。他更喜欢的方式是自己只思路，不参与具体的执行，做一个彻底的脑力劳动者。 本来他让唐华来帮自己负责具体事务的，可他发现唐华也是一个“脑力劳动论”的拥护者，也不喜欢这些。 无奈之下，他到了另外一个人选：李茜。 虽然李茜刚毕业没多久，没多少社阅历，性格也比较静，看起来并不适合做这种需要一定魄力，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的事。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楚凡发现李茜做事非常认真负责，而且很细心，一般自己交待她做的事，基本上都不出差错。 同时，楚凡还发觉李茜虽然比较羞涩，但却和自己出自本能的不太喜欢和人交往不一样，她是因为缺乏社上人际交往的经验，而并不是自身的排斥。所以楚凡决定让她来代替自己做具体的负责人，与辉煌及其他相关方面的人接触，而自己只负责从推广方向及思路进行指挥即可。这样既免除了自己的困扰，对李茜也是一种锻炼。否则李茜一直只是做目前这种介乎案和策划之间的工作，对她的发展也不是很有利。 当然需要自己出面解决问题的时候，他还是站出来的，他只是把具体的事务交由李茜来负责而已。 李茜对此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一开始感觉有些不习惯，和别人谈话时有些拘谨。 杨丹对楚凡的这个决定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她也清楚楚凡个性平淡，不喜欢抛头露面，交给李茜也好，减轻他的负担。反正只要他名义上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行了。 与此同时，正在执行的这个策划活动也让明天广告上下欣喜若狂。 由于活动第一阶段的执行成功，第二阶段开始后，有很多之前还处于观望中的地产商都主动要求参与。以至于第二阶段参与活动的客户居然达到了竟6个之多，比前一阶段翻了一倍有余，活动主推当天商报的地产版广告量足足有5多个版，竟可与去年商报周年庆活动的版量相当。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一个同时让明天广告、报社及业内惊叹的奇迹！ 一时间a市地产界都在讨论这次由商报发起，实质是由明天广告推出的活动。许多参与了马德忠和刘强抵制联盟的开发商心中都暗自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要抵制明天广告，他们现在也可以参与进去，怎么像现在这样让盛城一家独大，和那些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小地产公司如此风光得意。 业内以及社各界的关注，和如潮般的好评，让明天公司内部群情激昂，彻底将前段时间的憋闷一扫而去，不少同事对楚凡的态度也有了好转，毕竟这个策划是他做出来的。 楚凡自己倒是没有太过兴奋，虽然心里也很高兴自己的策划收到了如此好的效果，但也仅仅只是为能帮助公司解决困境而高兴。而且他现在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兴奋，因为他马上还要接着思考宋国辉让他做的那个针对一线客户的策划案。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宋国辉的意图，不过他既然都已经让明天广告来负责辉煌的新项目推广了，那应该是出于一种好意。 ※※※ 回到家，吃过饭，楚凡又到书房准备做策划案。但是宋舒苑也跟着跑了进来。 楚凡一见，便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劝她一个人在外面看电视的，遂主动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笑着说道：“不嫌闷的话，就在这儿陪我吧。” 这几天宋舒苑特别黏他。只要他一回家便贴着他，不离半步。她要睡觉时，也一定要楚凡陪她一起睡才安心，而且就连早上起床也和楚凡一起起来了，甚至还要帮他穿衣服，就跟古时候的小媳妇一样。 宋舒苑没有楚凡的“警告”，坐在他身上一个劲儿地和他亲昵，不一儿就挑逗得楚凡欲火大涨。本来像宋舒苑这样的天生尤物，很多男人只要一见面便心痒难耐，又更何况是这样贴身的缠绵呢？ 楚凡被她又摸又亲的，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策划案，只好放弃了和她无声的“对抗”。在这方面，他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宋舒苑的。现在只要宋舒苑，他就没法抵挡住她的诱惑。 他一边回应着宋舒苑的爱抚，一边问：“怎么最近这么热情啊？” “现在是春天嘛。”宋舒苑把头伏在他耳边，娇羞地说。声音妩媚之极，极具挑逗性。 “那就是说你发……”楚凡调笑着说。 “讨厌！你才发春呢！”宋舒苑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嗔道。 “我可没有噢，要不我继续工作了？”楚凡故意说。 “你敢！”宋舒苑又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只准我说不行，不准你说不行。” “你这可是女权主义了。” “呸！”宋舒苑啐了他一口，说道，“你每个月要是有那么几天，就准你说不行。不喜欢就算了，饿你一年，看你还装。”说着便佯装要从楚凡身上下来。 楚凡哈哈一笑，连忙将她搂住，笑呵呵地说：“别说饿一年，就是饿一天都不行。” 宋舒苑这才顺势缩在他怀里，然后看着他说：“笨笨，要是你有一年时间见不到我，怎么办啊？” “那只有不见啊。”楚凡故意逗她说。 “没心没肺。”宋舒苑嘟着嘴埋怨。 “好啦，乖。一年见不到，我就等一年，十年见不到，我就等十年，一辈子见不到，就只有等下辈子了。”楚凡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后，这才认真说道。 “你真的等我一年？” “嗯。”楚凡肯定地点了下头。“你问这些干嘛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自寻烦恼了，是不是白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感觉闷了？” “我这是考验你嘛。”宋舒苑笑着说。“人家白天是很闷啊，你又不陪我。” “我要上班啊。” “要不你别上班了，我……”宋舒苑本来是说“我养你”的，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缩了回去。 楚凡笑了笑，他已经猜到宋舒苑后面半句话是什么了。不过他并不介意，情人之间爱到深处，自然希望利用自己的一切条件让对方过得更好。宋舒苑不缺钱，而且很有钱，她自然希望利用这种优势，让自己不用再为生活操心。 其实前段时间他也过辞职算了，反正自己现在也衣食无忧，而且杨丹的公司扩建后，发展势态也很好，唐华来了后，自己似乎也没以前那么必不可缺。只是他没到又出了泼酒风波这事，让公司一下陷入了困境。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去。所以他打算把这次风波平息过去，等公司脱离困境，走上正轨后，就辞职，安心在家里和舒舒一起过逍遥自在的二人生活。这也是他不过多负责辉煌这个新项目的原因之一。 “等我这段时间，把这件事情处完，就天天在家陪你好了。”楚凡摸了摸宋舒苑的头说。 “真的？！”宋舒苑闻言，一阵欣喜。 “嗯，真的。” 宋舒苑一把搂住楚凡，正狂吻他一番的时候，却又起自己心中的事来，高兴的心情随即黯淡下去，只好把头埋在楚凡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要陪我一辈子。” 楚凡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轻轻搂着她，心里着，如果不再出现什么意外，应该很快就可以辞职在家陪她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qidian/bk/1796asp http:qidian/bk/1796asp 《遗心缘》 第七十八章 再遇刘强 虽然现在a市的一线地产客户大多数还在抵制明天广告，但楚凡还是按照宋国辉的要求在周末之前做了一份针对这些大地产公司的策划案。 宋国辉看了后，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周末晚上和自己一起去参加一个慈善酒。 楚凡立刻意识到他是要将自己引荐给其他地产商认识。他本能的有些抗拒这种社交场合，遂说道：“我去恐怕不是很合适吧。” 宋国辉瞅了他一眼，说道：“作为一个男人，没点野心怎么可以。” 楚凡不好再说什么。他可以和宋舒苑侃侃而谈自己的生活追求，但和宋国辉却不行，因为这本身就是两个层面上的思考方式。况且宋国辉此举是为了帮自己，帮明天广告，他更没有拒绝的由，因此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回到家，楚凡告诉了宋舒苑自己要跟他爸爸去参加慈善酒的事。 宋舒苑听了后说：“你不去吧？” “嗯。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不过这次你还是去吧，难得他这么用心帮你。而且这样也能快点让你们公司走出困境啊，我可不看到你天天回家吃完饭就往书房钻。” 楚凡无奈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楚凡还没发表看法，却又听宋舒苑说。 “算了，我还是不去。我可不让别人知道我是宋国辉的女儿。” “为什么啊？” “本美女天生丽质已经够惹眼了，再加上个富豪老爸，不知道有多少苍蝇成天来烦我。”宋舒苑一脸认真地说。 这话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来说，恐怕楚凡觉得这女的实在是太花痴自恋了。但从宋舒苑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是这么自然，宋舒苑确实有足够的资本来说这样的话。 “但愿我不是你说的其中一只苍蝇。”楚凡笑着说。 “你？你是只没有嗅觉的蜜蜂。咯咯。”宋舒苑一边说，一边笑。笑过之后，她又说：“去那个酒的时候，不准随便和美女搭讪，那种场合有很多花蝴蝶。” “你觉得我是可以吸引花蝴蝶的人吗？” 宋舒苑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说不准，你这个人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但仔细一看又挺舒服的。” 楚凡一把抱住她，笑着说：“放心吧，就算有花蝴蝶来，我也不看的。有你这个小妖精就行了。” “以后也不准看。” “嗯嗯，不看不看，有你天天在身边，哪还有多余的眼睛看别人。” 宋舒苑嘴上没说话，不过心里却嘀咕着：就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处看。 ※※※ 周五晚上八点，楚凡准时出现在了a市最好的酒店之一----帝豪大酒店。 这是a市报业集团为a市周边一个贫困地区筹款建校而搞的一个慈善酒，邀请几乎都是a市的媒体行业、广告行业和地产行业的精英。 其实这样的酒，慈善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创造一次机把这些地产界的精英们集中在一起，给报业集团下属的各个媒体做公关，拉关系的机，让彼此认识和交流一下，进而为以后拉广告做铺垫。 以楚凡的资历，他本来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场合的。不过宋国辉给了他一张邀请函，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倒也很顺利。 虽然宋舒苑口头上说担心美女招惹楚凡，不他出风头，不过她还是专门为这次酒去给楚凡买了一套看上去比较正式一点的阿玛尼西服。之所以买阿玛尼，是因为她受楚凡影响，现在也成了a米兰的球迷。 不过即使这样，楚凡在这个酒上依然显得比较普通，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衣着光鲜，浑身名牌的成功人士。 楚凡进场后，并没有立刻去找宋国辉，而是一个人站在离门不远处，一个没有旁人的角落无所事事地站着。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看着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有说有笑的，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什么话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一个陌生人搭讪，也没有过要去搭讪，对别人的健谈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些人怎么那么多话，怎么和所有人都能找到话题。所以他选择一个人呆这个相对冷清的角落，因为离人群越近，他就越感到孤立，就越局促。 站了一儿，他无聊地看着场中的众人，居然还看到了几个自己能叫出名字的，都是商报的地产专刊和广告经营中心的主编。随后，他又很容易地搜索到了宋国辉。 不得不说，宋国辉和宋舒苑一样，天生就是那种藏不住的人，即使他自己再低调，站在人群中也显得卓尔不群，格外突出。他那英俊的外表，成熟儒雅的气质，让站在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自惭形秽。 此刻宋国辉正被五六个人围住，因为他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出席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聚，所以不少人对他这次的出现都感到有些意外。宋国辉旁边还站着楚凡上次见过的辉煌营销总监王凯。一干人在宋国辉周围侃侃而谈，而宋国辉却只是一脸轻松地听着，并不怎么开口说话，神情悠闲。 就在楚凡打量着众人的同时，也有两双眼睛正诧异而又带一丝阴狠地望着他。 虽说楚凡是站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但却因为他离众人较远，反而显得格外显眼，与现场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因为现场都是在不停地交头接耳，忙着套近乎，只有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既不主动去招呼别人，也没有人认识他。 不过这时却有一行大概五六个人朝他走了过来。楚凡一看带头的两个人，就一阵头疼，自己不惹麻烦，可麻烦偏偏就要扑上来。 马德忠和刘强没到能在这里看到楚凡，他们一直觉得楚凡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策划而已。所以当他们发现楚凡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杨丹把自己的邀请函给了楚凡，让他来见世面的。所以他们一面有些意外，一面却又起了趁机羞辱楚凡的心思。 所以他们带着现在正聚在一起聊天的几个其他地产公司的酒肉朋友一起走到了楚凡面前。 “楚经，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刘强一走近便阴阳怪气地说。 其他过来几个人一听，才知道眼前这个身材削瘦，平淡无奇的青年居然就是这段时间因为泼酒事件出名一时的楚凡。于是都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他来，眼神里多是一些不屑的神色。 楚凡心下无奈，只好淡淡地回答道：“还好。” “楚经心态可真好，害得就职公司陷入困境，居然还能过得心安得。”刘强的一张嘴委实厉害，也难怪他仅凭一张嘴就在a市地产圈和广告界混迹多年。 “我们公司现在情况很好。”楚凡没刘强的讽刺。 “楚凡，你就嘴硬嘛，我看你能撑多久！别以为靠拉点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的广告就能起死回生。”马德忠的城府本来就没刘强深，而且又是这次泼酒事件中的直接“受害者”，所以他说话很直接，也不拐弯抹角的。 “多谢马总对我们公司的关注。”说完楚凡便转身离开，他可不和他们在这里纠缠不清。 谁知刘强见他要走，却说：“楚经别急着走啊，这里有几个朋友还听听你和你们公司女同事，还有女老板的感情故事呢。” 刘强这句话可谓是恶毒之极，把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不但当面羞辱了楚凡，还把李茜和杨丹也牵扯了进去。他身边几个人听了后，都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楚凡。 楚凡回过头，狠狠地盯着刘强。他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当面的恶意中伤。他第一次觉得刘强这人真的很可恨，自己和他本没有任何过节，他却处处针对。如果只是对自己都还好说，最多无视他就行了，可偏偏还扯上了不相关的人，这让他感到有些忍无可忍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刘强，随后冷冷地说：“刘强，我希望你自重一点，无凭无据的话最好少说。” “无凭无据？如果你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你干嘛偏护李茜那小丫头，而杨丹又怎么因为你置公司利益于不顾呢？”刘强振振有词地说。 楚凡觉得跟这种人完全没什么道好讲，彼此的思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不搭线。他冷哼了一声后，反问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听一下你和马总的感情生活呢？听说你们一直都挺互相帮助的。” 楚凡这话正是借刘强的话来暗讽他和马德忠狼狈为奸。刘强和马德忠一听顿时恼羞成怒，正要发作时，却听见后面响起一个声音。 “楚凡，你怎么来了也不说声。我们刚才一直在找你呢。” 【你爽爽的不失真的看到一个华人的金钱堆积起来的王朝吗？看到一个隐藏在真实里面的秘密吗？了解中国金融市场的大事件吗？----推荐朋友签约作品《金元帝国》！地址见下方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http:qidian/bk/179926asp http:qidian/bk/179926asp 《金元帝国》 第七十九章 抵制结束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身长裙，身材高挑，曲线优美的女人正朝他们走来。正是杨丹。 只是杨丹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旁边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唐华。 楚凡知道杨丹要来参加这个酒，他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唐华也来，他应该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 “呦，原来是杨总来了。你可来得真及时啊，看来心里一直惦记着楚经。”刘强一见是杨丹，那被炒鱿鱼的怨恨顿时涌上心头，故意挟枪带棒地说道。 杨丹瞟了一眼刘强，冷冷地说：“开始我还有点后悔，不过现在看来，炒掉你真是我今年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最正确的决定？哼！”刘强冷哼了一声，狠狠地说道，“你就等着公司破产的时候，抱着你的楚经痛哭吧。” “刘强把你嘴巴放干净点！”楚凡忍不住喝道。他本来不和刘强发生争执的，但刘强却老是把别人牵扯进去，这点让他非常痛恨，实在是忍无可忍。 “呵，又在女人面前表现了是不是啊？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可不让你再嚣张了！”马德忠上前一步，挑衅地看着楚凡。他现在就是把上次的场子找回来。 杨丹上前一步拉住楚凡，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在这里和他们起冲突，他们是故意的。这里有很多媒体和地产商，闹起来了对你以后在行业内的声誉不好。” 虽然楚凡没过自己要在行业内有什么声誉，不过他确实也不在这里和马德忠发生冲突。因为那样，自己必定要成为全场的焦点。因此，他看了马德忠一眼，便转过头去，准备和杨丹一起离开。 可刘强哪里那么轻易地放楚凡离开，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他当然趁机羞辱楚凡一番了。于是他上前一步档在楚凡和杨丹身前，说道：“上次的事，你还没给马总道歉呢。今天说什么也必须道歉！” 这时唐华冷不丁地说了句：“警察抓流氓的时候，也需要因为打了流氓，而道歉？” 刘强正要继续强词夺，却听见不远处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华老弟，你还真是有点冷幽默啊。哈哈。” 众人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一个个子矮小，但很结实，穿着一身名牌西服但看上去却依然像个老农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而和他一同走过来的赫然是宋国辉，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所有人一见这中年男人和宋国辉同时出现，都表现出了惊讶之色。他们不知道，这两位地产大佬怎么主动过来。 刘强最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多年来，他一直都是靠一张嘴，上谄下媚拉关系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因此对机的把握一直非常注意，只要一有机，他就立刻表现自己。此时看到a市这两个平时很少能见到的地产大佬同时出现，他自然不放弃这种大好的表现机了。 他不再管楚凡和杨丹，而是上前一步，故作熟悉地朝宋国辉和那中年男人说道：“啊，宋董、黄董，好久不见您二位了。” 这时他没注意到站在宋国辉背后的王凯一直在朝自己眨眼睛。 “你是？”宋国辉问道。 “我是商报的刘强啊，去年商报周年庆典上，我们还一起说过话的。”刘强赶紧醒道。 “原来你就是刘强啊。”宋国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后又说，“不过听说你最近没在商报了啊？” “呃……”刘强顿了一下，又瞟了杨丹一眼，这才说道：“因为商报地产今年换了代公司，我感觉那家公司没什么实力，便辞职出来了。” “这样啊，不过我却听说你是被那家公司炒掉的。”宋国辉略带戏谑地看着刘强说道。 刘强善于察言观色，一听宋国辉这样说，他顿时明白自己今天是找错对象了，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宋国辉怎么针对自己呢？这时他起了王凯，遂望了他一眼，却发现王凯正一脸的苦笑。他心中立时一片惊慌。 而这时在场同样有许多人也都表现出了意外的神色。这都是由于宋国辉的态度引起的。 由于宋国辉和明天广告的合作都是由他自己亲自和楚凡谈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王凯此前都不知情，只是刚才见杨丹和宋国辉交谈，才知道一点。所以现在外界并不知道辉煌已经悄悄地改变了态度。当在场人听到宋国辉如此说时，心里都是一阵疑惑。 刘强正为自己辩解几句，争点面子的时候，却又听宋国辉缓缓说道说：“我还听说你因为被炒的私人恩怨，就连同大家一起抵制明天广告，搞得地产圈这段时间一片乌烟瘴气，还害得不少楼盘白白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展示机，包括我们辉煌在内。”说完，宋国辉转过头去看了王凯一眼。 王凯心里顿时忐忑不安。 这时马德忠站了出来，说道：“宋董，这都是谣传。我们可没搞什么抵制联盟，确实是因为今年商报的活动效果太差了，大家都不愿意浪费宣传费而已。” “噢？这次我们盛城参加的那个活动效果非常好啊，这两个星期销售额至少高了五成。”宋国辉旁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呃……”马德忠也不好反驳了，以这男人的身份自然是不编谎话来骗他的。 这时还是刘强更有经验一些，他一发觉眼前这两个地产大佬似乎都是站在明天广告一方的，立时明白此刻的情况对自己不利，再呆下去只出丑，遂用胳膊碰了马德忠一下，示意他们先闪一步。 马德忠也反应过来，随便找了句托词，便和刘强灰溜溜地离开了。而刚才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却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开，因为这些人已经嗅到了一丝局势变动的气息，自然不再盲目地跟着马德忠和刘强两人了。 看着马刘走远以后，气氛这才恢复正常。不过率先说话的，却是那中年男人。 “华老弟，不到你都出现在这种场合啊？”他朝唐华笑着说，看来是比较熟悉的。 “你不也来了啊。”唐华语气虽然还是很淡，不过却难得地稍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也带了一丝调笑的意味。 “我是被老宋叫来的，你又是为什么来的呢？”中年男子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唐华旁边的杨丹一眼。 唐华少有地露出一丝窘态，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只是选择了沉默，不作回答。 那男子看唐华有些尴尬，也不继续调侃他，换了个话题说道：“这次你做的那个活动真的很不错啊，我们盛城可是出了个大风头。哈哈。”说完他笑着看了一眼宋国辉。 “那个策划不是我做的，是我这位同事做的。”唐华指着楚凡说。 中年男子转过头看着楚凡，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这时宋国辉主动为他介绍道：“这是明天广告的策划部经，楚凡。” 在场众人一听，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有不少都是参与了抵制明天行动的，刚才看到宋国辉讥讽刘强时，就有些疑惑。而现在宋国辉居然还主动介绍了楚凡----这个直接引起了本次风波的人。他们心里都开始揣测起宋国辉和明天，和这个楚凡究竟有什么关系了。不少人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此刻正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的王凯。 可王凯现在也是一片茫然，他之前并不清楚宋国辉最近和明天广告之间的合作。刚才见到杨丹和宋国辉打招呼，他才感觉情况有些变化，现在又见宋国辉介绍楚凡，他就清楚自己必须得马上脱离马德忠和刘强的抵制联盟了。此刻，看着那些望着自己的人，他也是只好报以一脸的苦笑。 “楚凡，这位是你们现在的财神爷，盛城地产的董事长黄天。”宋国辉接着又向楚凡介绍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 楚凡有些惊讶，他没到这个其貌不扬，看起来像庄稼人一样的男人居然就是盛城的老总，难怪他能和宋国辉站在一起，如此轻松地谈话了。他很礼貌地主动伸出手和黄天握了一下。 “老黄，你可别为你们盛城现在出尽了风头就得意，我们辉煌马上就要抢你们的风头了。楚凡这次又做了一个更精彩，更有影响力的策划方案出来，我们辉煌已经先拔头筹，决定参加了。 “噢？什么策划活动啊？”黄天也有些好奇。 其实在场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宋国辉这是在故意帮明天广告宣传策划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这个策划的兴趣，因为现在正在执行的那个让业内惊叹，被称作今天经典案例的策划活动已经足以证明明天广告的实力了。而且宋国辉本人的主动推荐，更是值得玩味。 虽然这些人在半小时之前都还在抵制明天广告，但却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现在向明天广告示好。既然三大地产公司有两个现在都支持明天广告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由要因为马刘两人的私人恩怨来开罪明天广告呢。还不如卖商报一个人情，顺便还能和辉煌、盛城搞好关系。 于是他们纷纷打听起这个接下来据说更精彩更大型的活动来。 楚凡只好简单讲了一下这个策划的大概内容，他现在才知道宋国辉让他做这个策划的用意所在。 他讲完之后，便是杨丹和众人拉起关系来。杨丹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些前段时间连面都见不上的客户，现在居然都主动询问起下一个阶段的策划活动，并都表示出强烈的参与愿望。这让她最近焦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至此，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对明天广告的抵制行动终于结束了。因为明天广告已经通过这段时间的表现赢得了业内的认可，证明了他们的实力。同时，辉煌和盛城两大地产企业明确表示支持明天广告，让那些之前参与了抵制的一线地产公司也不用再顾忌金耀，两大地产公司加起来的实力和影响力自然要比一家大得多了。谁的力量大，就倾向谁。趋利避祸，本来就是经商准则之一。 过了儿，楚凡找了个机走到宋国辉身边，轻声说道：“谢谢您的帮助，宋伯父。” 宋国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只是给你一个机，其他的还是靠你自己吧。” 【这段风波终于写完了。估计有不少朋友都看得比较闷，其实瓶子也写得比较郁闷，本来不写这么多的，但为了推动后面的剧情，揭开舒舒家世，又不能不写。之后情节比较轻松一些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八十章 飞车追人 两周后，这次的泼酒风波对明天广告的影响彻底被消除了。自从那次慈善酒之后，很多一线地产公司都解除了对明天广告的封杀，开始恢复到以往的正常情况，甚至比以前还要热情一些。因为现在有辉煌和盛城的带头支持，他们自然格外重视一些。 楚凡针对这些一线地产商的策划已经推了出去，因为已经有了上一个策划的成功在前，很多客户对这次的策划兴趣都很大。市场部的同事在推广策划的过程中，几乎就没遇到什么阻力，甚至还没开始讲解，就有不少人已经知道这个策划的大概内容了，因为那天在酒上他们就已经听楚凡讲过一遍。 由于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这次的策划的拉版率极高，仅仅只是第一阶段就有近2个一线地产商参与，虽然在客户数量上没上次高，但广告版面却接近4个版，很多客户都是一次性上两个版，以图做出气势，否则就被别的楼盘的广告比下去，沦为陪衬。 公司前段时间死气沉沉的气象一扫而去，从上至下，几乎每个人脸上一天都挂着兴奋的笑。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对这次帮助公司脱离困境的大功臣楚凡的印象有多大改观，最多只是恢复到了泼酒风波之前而已。因为除了杨丹和唐华，公司没有其他人知道辉煌是因为楚凡的缘故才突然改变态度施以援手的，而且如果没有宋国辉的主动推荐，这次的策划也不推广得如此顺利。 他们都以为盛城的支持是唐华的功劳，而辉煌的支持则是杨丹的功劳。至于楚凡做的策划，除了第一个让他们觉得起了一点作用以外，第二个现在取得的成绩，不少人都认为是因为地产商解除了封杀后的自然效果。所以大家都认为其实楚凡并没有做出多大功劳。 杨丹曾表示要在工议上告诉大家这个事实，但却被楚凡阻止了。由是：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宋国辉的女儿有关系，但如果不告诉别人这点，直接说宋国辉主动来找他要求合作，那无疑让人感觉是天方夜谭。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杨丹也只好由着他了，只是心里觉得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明明做了很多，却还要被大家误解。 不过楚凡倒是无所谓，只要问题解决了就行。反正同事就是同事，也就是工作上有交往而已，只要不影响工作，不干扰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其他的随他们心里怎么。 已经熟悉他这种淡泊个性的杨丹也无可奈何。既然本人都无心去争，旁人又何必去为他添烦恼呢。 ※※※ 又过了一周。公司已经完全从困境走了出来，目前所有的事都走上的正轨，形势一片大好。于是楚凡又恢复到了他以前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他个性就是偏向于安逸散漫，如果不是必须的时候，他是不起劲头去努力打拼什么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着远大，梦出人头地，造福社的孩子，如今他只希望自己和自己所关心的人能波澜不惊地生活即可。 所以他的生活又回归到了以前的悠闲状态，这让唐华不止一次地暗中摇头。唐华和楚凡既有相似的地方，又有很大的区别。相似在于他们都比较淡泊名利，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区别在于，楚凡的生活追求是安逸休闲，而唐华却追求的是工作上的成就感。所以在楚凡看来，唐华是一个工作狂；而在唐华看来，楚凡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这几天楚凡手上没什么具体的事情，辉煌的新项目他基本上已经交给李茜来处了。反正思路已经定好了，只是让李茜平时和对方联络而已。 星期一下午，杨丹让楚凡代她去报社开经营和策划，因为她要去见一个客户走不开。一同前往的还有李茜和市场部的一个同事。 由于他们去的时间正是出租车交车的时候，等了半天都没打到车，为了避免迟到，三人只好坐了公交车前往报社。 自从上次见到宋舒苑后，李茜便经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偶尔看着楚凡的眼色也有些矛盾，似乎在犹豫和挣扎着什么。 不过还好的是，楚凡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这些事，辉煌那个项目让李茜在这段时间变得异常繁忙，几乎没有烦恼心事的机。她暗中也有一种法，希望工作能让自己忘却那个不切实际的法。 公车上，那个市场部的同事很识趣地自己做了一个位置，而让楚凡和李茜坐在一块儿。李茜坐在楚凡旁边，心里又有些起伏不平。 “最近还好吧？”楚凡问道。他还是有点担心李茜被工作的压力压垮。 “嗯。还行。”李茜点了下头，小声答道。 “你心里不在暗自骂我偷懒，把辉煌的事都丢给你来做吧？呵呵。”楚凡开玩笑说。 “怎么呢？我知道楚哥你是为我好。”李茜连忙摇头说。 “我是觉得你单独做案策划，以后发展的道路太窄，不是很好，所以才让你现在开始接触营销代这块，对以后的发展也更有利。” “我觉得楚哥你可以自己往这方面发展啊，我一直给你当助手就行了。” “我？我这个人太懒了，不适合做事业，只能混个工作糊口而已。”楚凡笑着说，“这次你多锻炼一下，积累经验，以后的项目就直接让你来做负责人。” 李茜没有说话，她在楚凡是在开玩笑，还是说事实。她对这个还是很憧憬的，不说别的，只是收入方面，一个项目的负责人就比一般职要多很多。如果自己能做到项目负责人，那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家里人骂她赚不到钱了。 楚凡见她没有说话，知道她有点动心，也就不打扰她思索，自己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宋舒苑打来的。 “喂……” “你现在在哪里啊？”楚凡刚一开口就被宋舒苑抢白了一番。 “我不在公司，在去报社的路上。”楚凡答道。 “我知道。我刚才去你公司问了。我现在也在去商报的路上，你走到哪儿了？”宋舒苑又急促地问道。 “快到青石路了。出什么事了啊？”楚凡也听出她似乎有什么急事。 “你赶快让司机靠边停下，我马上就过来。” “我坐的公车，不能随便停的。” “几路车啊？” “2路。” “那好，你坐到靠窗的位置，我马上过来。”说完宋舒苑就把电话挂了。 拿着手机，楚凡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究竟是什么事让宋舒苑这么急急忙忙地来找自己。 李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问道：“楚哥，出什么事了？” “噢，没什么。”楚凡确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只好按宋舒苑的吩咐靠窗坐得更近了一些。 没过几分钟，他就看到后面有一辆银色的小车飞快地追了上来，仔细一看，正是宋舒苑那辆奔驰跑车。他连忙把车窗打开，探出头去，以便宋舒苑能看到自己。 宋舒苑看到他后，便把车开到和公车并排而行，然后打开车顶天窗，稍稍半起身一边开车，一边探出头冲公车上的楚凡大声喊道：“笨笨，快下车！快下车！” 她这一喊，把全车人都吸引住了。几乎车上所有人都凑到车窗旁往外看是怎么回事。而这一看，则让他们看到了一副平时只在小说或者电视剧中才能看到情景：一个娇艳动人的绝色美女，开着一辆名牌跑车，追赶公车，还不时地朝公车上貌不惊人的青年大声呼喊。 于是，一时间所有人又都把眼光聚集到了车上的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楚凡身上，眼神中饱含了艳羡。而那位市场部的同事看着他，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楚凡顿时感到头疼，心：舒舒这小妮子，时不时地就给自己找点麻烦。下车就下车啊，安安静静地跟到下一站，不就好了。可她偏偏要玩这招飞车追人。和她在一起，平淡一点还真是不容易。 他一面暗骂宋舒苑又给自己找麻烦，一面又担心她的安全，遂连忙朝她挥手，示意她专心开车。 “快下来啊！”宋舒苑没他的挥手，继续喊道。 “等一下就到站了。你别慌啊。”楚凡对她大声说道。 “别等了，快下车！你让司机停一下。”说完宋舒苑又稍微望前开快了一点，与驾驶位并排而行。“司机大叔，停一下车，停一下车！”她又冲司机喊道。 楚凡顿时大汗，只好快步走到前面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司机说：“对不起啊，司机大哥，我朋友找我有急事，可不可以现在停一下？” 司机瞟了楚凡一眼后说：“到站再说。” 这时前排几个乘客和楚凡的那个同事都帮忙说道：“司机，你就给停一下啊。你看人家小姑娘追得多急。” 楚凡也适时地央求道：“司机大哥，我真的有急事，就麻烦您停一下，前面这站还有段距离呢。” 司机没说话，又看了车外还在喊他停车的宋舒苑一眼，这才说道：“不是看这美女追得这么痴情，我才不冒这个险呢。快点下啊！”说完便把车往边上靠，迅速地打开了车门。 楚凡赶紧跳下车，然后朝停在前面的宋舒苑跑去，都忘了给李茜打个招呼。随后便在众人的注视中，坐上宋舒苑的跑车，一溜烟地就往前方跑远了。 公车上的一片欢呼，只有李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心情复杂。 第八十一章 携手天涯 上车后，楚凡这才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啊？现在去 见到楚凡上了车，宋舒苑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也不再有刚才追车时的那股焦急劲儿，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憧憬的笑。 “我们私奔吧。”她转过头看着楚凡，一脸灿烂的笑容。 楚凡一听，顿时呆住。 私奔？这可是一个让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熟悉是因为这个词在小说和电视剧中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诞生了多少感人至深，催人泪下，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而陌生则是因为现实生活却几乎很少听到这个词。 现在乍一听宋舒苑说私奔，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小妮子又在逗自己。 可仔细看了看已经转过头去正在开车的宋舒苑，却发现她表情竟十分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询问道：“私奔？怎么私奔啊？” “不清楚，就是一起跑路吧。”宋舒苑天真地回答说。 楚凡顿时感到无语。私奔跑路？怎么感觉一儿是琼瑶阿姨的言情剧，一儿又是港产警匪片。 “为什么要私……跑路啊？”楚凡觉得还是跑路这个词比较好些，私奔总感觉怪怪的，虽然跑路听着也很怪。 “因为如果现在不跑路，过儿你就见不到我了。”宋舒苑又转过头。朝楚凡甜甜地一笑后说道。她现在已经放下了心里地包袱，并且正在按自己的法顺利行动着，所以心情非常地轻松和兴奋。 楚凡一愣，立时明白了什么。问道：“是不是你爸爸叫你离开我？” “我答应了他，只要他帮你解决这次的困难，我就出国去留一年。前段时间我就告诉你的，但又怕你知道后反而故意不要他帮你，把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就没说。”宋舒苑道出原委。 楚凡立刻联起前段时间宋舒苑的异常热情和一些奇怪的话，心中暗叹，自己还真是后知后觉，那么明显的反应居然都没看出问题来。难怪宋国辉主动找自己合作了，原来是和舒舒交换了条件的。 “本来是计划今天走地？”楚凡问道。 “嗯。一个小时候后的飞机。” 楚凡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宋舒苑突然改变主意。玩起“私奔”，自己连她什么时候离开都还不知道。遂有些动情地说道：“舒舒，你太傻了，你根本不用和你爸爸做什么交易来帮忙我的。” “我才不傻呢！”宋舒苑反驳道，“我这不是跑了啊。前段时间我还真是有点担心，但是今天我突然到，就算我现在反悔，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啊。反正现在你们公司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也说过问题解决后就辞职回家陪我，那他也没有能约束你的了。既然他管不到我们。那我干嘛还要听他的去出什么国啊。”她说得头头是道。 楚凡了下，心道：这小妮子还是真是个鬼精灵。说得确实有道。宋国辉现在地确没有可用的筹码来逼迫他们了。虽然自己还没有辞职，但完全可以随时走人。不用担心他用工作方面的事来压自己。而且现在明天广告已经走上了正轨，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而再遭受什么风雨。 “嘻嘻，我说的没错吧？”宋舒苑见楚凡没说话，知道他是在思考自己刚才说的。 “舒舒，你为什么突然反悔了呢？” “我本来就不出国啊，是因为要找他帮你才勉强同意的。要是真的出国去了，我们就得分开一年，我可受不了。” 楚凡看着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感触。宋舒苑看似娇弱，其实生活态度比自己还要随性洒脱。敢爱敢恨，敢敢做，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她都去尽力去追求，为了自己她可真算是尽心尽力了。 到这，他心里有些感动，遂把手轻轻放在了宋舒苑的腿上，温柔地说道：“舒舒，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陪着你的。” 宋舒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轻声问道：“你不怪我事先没和你商量，就决定这么做了吧？” “没什么啊，只要你觉得开心就行了。”楚凡笑着说。 “那我们就真地私奔了噢。” “其实也不用啊，反正我们又担心你爸再逼迫什么的，何必要跑路呢？”楚凡问道。 “不好，我答应他了地，现在反悔，他就有由强制送我出国去了。”宋舒苑摇了摇头说，“既然你都决定辞职了，那也没必要一定要呆在a市，我们就不用留在那里等我爸来找麻烦，还是私奔好。” 楚凡了，也觉得有道，遂说道：“那就跑路吧，不过总得回去一趟吧，收拾一下东西。” “别回去了，我爸知道我们住的地方，现在肯定有人守在那儿，说不定他都叫人去商报找你了。我刚才回去过一趟，拿了你抽屉里证件之类地，其他的衣服再买新的好了。” 楚凡没到这丫头急急忙忙地跑路，但心思却还挺细腻的。正夸她一句的时候，突然起一件事来。遂说道：“还是得回去一趟，我把卡卡丢王海那去。不然我们这一走，家里就没人照顾它了。” “卡卡，还用你关心啊。”宋舒苑白了他一眼说，“你看看后面呢。” 楚凡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卡卡正趴在车后座上睡觉呢。汗！不到宋舒苑居然还带上了卡卡一起跑路。 “怎么样？我考虑的周到吧。”宋舒苑得意洋洋地说道。 “嗯 这时宋舒苑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接听，正是宋国辉打来的。 接听后只听她说：“你不用找我了，我不出国的。……他当然跟我在一起啊。……已经辞职了，他只是在明天广告打工而已。……随你便，你要冻结就冻结好了，反正我是不出国的。”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上了。 听她简短地说几句，楚凡已经大概能猜到电话的内容了，所以也没说话，安静地坐在车上，看着前方。 “我爸打来的。”宋舒苑主动说道，“他现在很生气。” “呃……”楚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随他生气呗。他逼我出国，我还很生气呢。”宋舒苑无所谓地说，“我只管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楚凡这时突然有些迷茫。虽然和宋舒苑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并且也拒绝了宋国辉让他们分手的要求，但是他潜意识里却始终都觉得宋舒苑有一天离开他。受到欣儿的影响，他总感觉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今天情比金坚，明天就可能另寻新欢。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奢望能永远和宋舒苑在一起。可现在听到她的话，再到她为自己做的事，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感觉来。也许，还是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吧？ 这时又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他地思绪。是他的手机在响。他一看是杨丹打来的，心中猜测可能宋国辉已经打电话给她了。 “楚凡，你现在在哪儿？” “我和舒舒在一起，正在离开a市。”楚凡了一下，决定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嗯。本来我就打算过段时间辞职回家陪舒舒的。现在只是前一点罢了。” “辞职回家？你难道不记得你上一次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你一觉得一个女人喜欢一个不能带给她生活保障的男人吗？”杨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气愤，她没到楚凡早就在考虑辞职这事了。 这话如果是在中奖之前对楚凡说，他一定有所犹豫，毕竟没了工作。就没了生活保障，又何谈能和所爱地人自由地生活呢？但现在他已经无了生活上的后顾之忧，当然思考的角度也就不同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去满足两人心情上的快乐，而不是物质上的需求。所以他平静地说道：“杨姐，我明白你地意思。不过现在情况和以前有点不同。我们也不用担心生活上的问题了。” 杨丹误解了楚凡的意思，以为他是说宋舒苑很有钱，就不用再工作了，遂生气地说道：“你真的打算靠女人养你？！” 楚凡也知道她误了，并不介意，只是模棱两可地说：“杨姐，我虽然没辞职了，但还是有收入来源的，你不用为担心。” 杨丹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良久才问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楚凡看了宋舒苑一眼，回道：“还不知道。” “你觉得你和宋舒苑两个人能一辈子这样什么都不考虑地生活在一起吗？”杨丹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不能吧。不过只要现在大家过得开心就行了。” 杨丹再次沉默。 “杨姐，不好意思啊。这次可能又要给公司惹点麻烦。”楚凡担心宋国辉因为这事又找明天的麻烦。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杨丹没好气地答道。“你如果要换手机号，一定要给我说。我现在还在客户那里，先就这样。”她也知道现在给楚凡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先由着他了，只要能和自己保持联系就行。 “嗯，好的。” 挂断电话后，楚凡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前段时间的事情让他生活忙碌了一阵子，虽然是自己主动忙碌的。但还是感觉非常不好。也许有地人喜欢那种忙碌中的充实感，但楚凡更喜欢地是那种悠闲中的随意感。 这时。宋舒苑已经开到了a市:来，这才把车停到路边，对楚凡说：“你来开车。”说着她直接起身，就在车内和楚凡互换了一下位置。 当她从楚凡身上爬过去的时候，楚凡则顺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惹得她一阵娇嗔。 换好位置后，楚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去哪里？” “你最去哪里啊？”宋舒苑反问他。 “呃……我也不知道。”楚凡确实很久以来就没有特别去的地方了。 “那就随便开吧，开得远远的，让我们亡命天涯。”宋舒苑娇笑着说。 楚凡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什么亡命天涯，我们又不是被追杀。应该是携手天涯。” “嗯！携手天涯。”宋舒苑闻言，心中一喜，前段时间因为要分离的忧郁一扫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离了约束地兴奋。她抓住楚凡的手，突然起身，站起来，把头伸出车顶天窗，大声喊道：“携手天涯！携手天涯！携手天涯……” 笔直地马路上，银色的跑车飞驰而过，一位娇艳绝伦的美女从车顶天窗中探出小半个身子，没有束缚的长发在风中自由地狂舞。路边的行人还来不及感叹她的惊艳，便已被一甩而过，只留下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那句----携手天涯。 第八十二章 私奔纪念 凡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奔驰着，他和宋舒苑都没确的目的地。他是被宋舒苑临时拉上的，而宋舒苑仅仅只是为了逃离a市，所以究竟要去哪里，两人都没有仔细思考过。 不过他们都不属于那种“计划型”的人，所以也不出现没有计划，就浑身不自在的情况。相反两人都觉得很放松，没有目的地，没有计划，也就没有了一定要去哪里，一定要做什么的束缚。这种短暂的不用思考的感觉很好，就像无意识地漂浮在空中一样，一旦意识到自己在空中，便掉下来。 宋舒苑一直都很兴奋，一儿打开车里的音响，跟着高声歌唱，一儿又把车窗摇开，将手臂伸出去在风中挥舞。后来还把卡卡抱到了自己身上，不停地逗着这小家伙。卡卡似乎对目前的环境也很好奇，很兴奋，蹲在宋舒苑腿上，东张西望的，还不时地趴到车窗上去。 楚凡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脸上也一直挂着一丝丝浅浅的微笑，并且不时地和她说笑两句。当人的身心完全放松之后，快乐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顺着路往前开，有岔路就凭感觉随便选一条，大概开了有近两个小时，已到下午五点过了，这时他们才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停下来，吃晚饭，再找个住的地方。 又开了一阵。两人才在路边看到一块很大地广告牌。原来这里已经属于a市周边一个郊县的管辖范围，而这个郊县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很多温泉。这个广告牌正是附近一家私人温泉度假村的。 宋舒苑一看到这广告牌，就兴奋地对楚凡说道：“原来我们到了金沙县啊。这里的温泉很舒服，我们去找家温泉度假村住一晚，泡温泉吧！” 楚凡欣然同意。反正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又正好要找地方休息，去泡温泉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可以说他们运气还真不错，瞌睡就正好遇上了枕头。 按照广告牌上地指示。他们很快便找到了这家看上去挺不错的温泉度假村。 由于他们开的车比较惹眼，所以刚一下车，就有一个穿着很不合衬的唐装的工作人迎上前来，极其热情地接待他们。 “两位是来泡温泉的吧？”唐装男熟络地问道。 “嗯。”宋舒苑点头应道，“你们这里温泉地水质好不好啊？” “美女你放心，我们这里的温泉绝对是一流的。含有丰富的矿物元素，水温适宜，泡了后，保证你舒畅无比，还有美容的效果呢。”由于是私人性质的度假村，所以工作人的嘴都比较油，不像一般正规酒店里的那样优雅和正式。 不过楚凡反而还比较喜欢这样的，因为他觉得更自然，更放松一些。就好像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在那些高档餐厅吃饭，旁边站着几个服务小姐。不停为你倒酒换碟之类地。虽然看起来很人性化，很为顾客考虑。但却让很多人感到不自在。谁希望自己和朋友们吃饭聊天的时候，一直有陌生人在旁边打扰呢？ “是不是喔？要是泡了后。我没有变得更漂亮，我可要赖帐喔。”宋舒苑打趣地说道。 “这……”唐装一愣，又看了看宋舒苑，这才嬉皮笑脸地说，“其他人我肯定敢打这个包票，不过美女你，我就不敢保证了。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漂亮地人了。” 楚凡闻言，心中一笑。暗道：这人还真说话，拍马屁都不露一点痕迹。 果然。宋舒苑听了后，心情极为舒畅，妩媚地一笑，说道：“那快带我们去。” 那个极说话的唐装男一边给他们带路，又一边问道：“两位帅哥美女，是只准备泡温泉，还是准备今晚在这里住一晚呢？” “住一晚吧。”楚凡答道。 “那好啊！我们这里有最顶级地情侣客房，彩电、冰箱、空调，什么都有，一点也不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差，我等下就给你们安排去。”唐装男欣喜地说道。 楚凡看着他，笑了下，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在夸大其词，彩电冰箱空调这些电器，一般的酒店都有，就凭这些就说能和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比，还真是有点当然了。不过他倒对是不是真的能和五星级酒店比不感兴趣，反正只要干净，能睡就行了。 可宋舒苑却没他那么“含蓄”，她个性本来就有些顽皮，喜欢抬杠，加上现在心情又是大好，遂故意说道：“总统套房我可是住过的喔，要是没那个的好，我可要找你拿话说了。” “嘿嘿。”那唐装男闻言，也不敢把话说满，只好干笑两声，搪塞过去。 走了一段路，他又说道：“两位帅哥美女反正是要在这住一晚的，现在也不用急着去泡温泉，我看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吃过晚饭后，去慢慢泡温泉，那才叫一个爽呢！我们这里有很多特色菜，都是平时你们城里吃不到地山珍野味，保管你们满意，这次吃了，下次还来。” 楚凡一笑，这人也真拉生意啊，从进度假村到现在，不到十分钟，他就先成功地让他们决定在这里泡温泉，随后又给订了晚上的住房，现在又开始游说他们用餐了。不过这也有他和宋舒苑两人都比较好说话，同时也有这些打算地因素在。 “你们这都有什么山珍野味啊？”宋舒苑的好奇心是无处不在的。 “有野鸡、野兔、河鱼、乌龟、青蛙……”唐装男一口气报出了一连串的名词。 宋舒苑还没听他说完，就摆了摆手说：“除了青蛙，其他的你都给我上好了。” 唐装男一愣，看着宋舒苑，随后试探性地问道：“美女，你 玩笑吧？” “你不是说要让我们这次吃了下次还来吗？我这次就吃个够，下次也不用再来了。”宋舒苑一脸天真无邪地说。 唐装男顿时无语。 楚凡心里也很好笑，这小妮子真的太可爱了，经常说些话出来，让人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不过他也觉得宋舒苑有点夸张了，遂低声问道：“你叫那么多，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本美女今天心情好，准备打开杀戒。”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又没叫你全部都吃完，每样菜吃一点就行了呗。今天是我们的私奔纪念日，一定要吃顿轰轰烈烈的，这样才好嘛。” 楚凡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也不是那种节约至上的人，只要大家都开心就行了。 唐装男见他们两人不像是在玩自己，遂也不再多问，径直带他们往度假村里的餐厅走去。他心里嘀咕着，开奔驰的小妞就是牛，连胃口都这么好。 楚凡和宋舒苑跟着唐装男来到了度假村餐厅的一个包间。这个度假村虽然地处郊区，并且是私人开的，但餐厅的包间却装修得别有一番风味。隔墙都是用手臂粗细的绣筒并排紧密地连在一起而成，由于外表涂了一层透明的清漆防水防晒，色泽鲜亮，看上去就跟鲜竹一般。包间里面铺着长条木板。正中摆放着一张式样古朴地圆桌，八张高脚木椅齐地排放在周围，很有一种怀旧的感觉。 “这包间挺不错的啊。”宋舒苑由衷地赞道。 “那是。这可是我们老板专门请了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投资了好几百万呢。你别看这些都是绣子什么的，那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贵得吓人。不过质量那是没得话说，凡是来我们这里吃饭的，没有一个不夸赞。还有这餐桌……” “咯咯。”宋舒苑实在忍不住了。掩着嘴一阵娇笑，打断了唐装男的滔滔不绝。她没到自己随意说一句，就可以引得他说出这么多“典故”来。随即揶揄道：“好了，你就别给我们讲你们这儿的超一流设施，你说得那么好，不是让我把你们这儿地墙啊。桌椅板凳什么的买回去吧？” 唐装男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便主动给他们拉开两张靠近椅子，请他们入座。 “你不用再这儿伺候我们了，赶快去把菜给我们准备好，送上来。我们吃完，还得去泡温泉呢。”宋舒苑心里惦记着泡温泉，遂开口阻止正准备要给他们把窗户打开的唐装男说。 “行！我这就去吩咐我们的特级大厨给你们做菜去。”唐装男也不再多废话，说完便出了包间去。 “这人可真逗。”唐装男走后，宋舒苑笑着对楚凡说。 “你也不差啊。”楚凡伸手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 “我哪有他那么谄媚啊。”宋舒苑给了楚凡一双卫生眼。 “嗯嗯嗯，你这是聪明机灵。活脱脱一个转世小黄蓉。”楚凡调笑着说，“人家做生意的。当然要对顾客说好听地，夸耀自己的东西好了，也谈不上什么谄媚。” “好啦，知道你识渊博，不跟你咬嚼字。”宋舒苑嗔道，又说，“不过这人也真能说。你要是有他一半的嘴皮子，不知道有多少妹妹要被你骗到手。” “那我待儿就拜师去。”楚凡故意说道。 “你敢！你要是得像他那样油嘴滑舌的。看我不天天掌你的嘴。你还是就这样痴痴呆呆地做你的笨笨好。”宋舒苑扬了扬眉毛说。 “呵呵。”楚凡笑了两声，又伸手过去将她搂住。 被楚凡搂住腰后。宋舒苑突然换了一个温情的语气说道：“笨笨，你现在什么感觉啊？” 楚凡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遂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回答说：“没什么感觉啊。” “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高兴，很轻松。本来我以为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的，但我们现在却在一起携手天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好像……好像小时候爸爸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和妈妈一起去郊游一样。”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今天是2x年4月2，:;=凡温柔地一笑，又说“我们要把这个今天纪念下来。” “怎么纪念下来啊？” 宋舒苑了，随后从手袋里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小剪刀，便伏在餐桌上刻起什么来。 楚凡刚一见她拿起剪刀在餐桌上刻地时候，下意识地阻止她，因为这毕竟不是自己的物品，这样有搞破坏地嫌疑。可他看到宋舒苑认真而专注的表情后，又放弃了阻止她的法。刻就刻吧，偶尔做点无伤大雅的“坏事”也没什么。 过了一儿，宋舒苑抬起头来，冲他笑着说：“来，看看。” 楚凡凑过头去，只见原本光滑的桌面上歪歪扭扭地新刻着几行字，下面还有一个心型的图案： 2x年4月2日 笨笨和舒舒 私奔纪念于此 楚凡看了后，笑了笑没说话，伸过手去轻轻握住宋舒苑的小手，心中一片暖流流淌。 “我要让以后每一个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来见证我们地私奔纪念日。然后我们每年这一天再来这里吃一次饭。”宋舒苑也反手握住楚凡的手，看着他含情脉脉地说。 “嗯。以后每年我们都这样牵着手来一次。”楚凡轻轻点了下头，把两人握着地手，一起放在了那几行新刻的字上。 第八十三章 会胸推吗？ 顿被宋舒苑称为“轰轰烈烈的私奔纪念餐”足足有近重叠叠地摆满了一张大圆桌，其中的野味确实很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埋的，可谓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对于楚凡这种吃惯单菜的人来说，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下筷了。虽然宋舒苑说不用吃完----这几乎等同于自杀，只需要每样菜尝一点就行了，但最终楚凡还是最多只尝了十多个菜而已，有些被压在下面的菜，他几乎连样子都没见到是什么样。就算是宋舒苑这样好奇心极强的人，在连吃了十几个菜后，也有些受不了。 结果两人反而比平时吃饭时还要迅速一些，半个多小时就丢下了筷子，而他们等上菜的时间大概都花了一个小时。 看着满满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楚凡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罪恶感，毕竟这是裸的浪费。着还有很多人在为每日三餐而奔波，很多人一年都没吃上几次肉，他就感觉有点惭愧。可自己又能如何呢？ 这是社的问题，并不是他所能解决的。别说他现在不浪费这一顿，就算他把自己的钱全部捐了，那也无济于事。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有同情心，但不泛滥，同时也有人自私的本性，所以并不以委屈自己来拯救别人。如果帮助别人要以约束自己的快乐为代价，即使他做了，也难受。他最喜欢的方式，还是在自己快乐的前下，又帮助了别人，让别人也能快乐。因此，他现在的心情有点矛盾，一面觉得浪费可耻，一面又觉得无所谓，因为这样能让宋舒苑高兴，并且也没有直接伤害到谁。 出包间的时候，他起什么来，拉住过来领他们去泡温泉的唐装男，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叠大概2左右的钞票给他，低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们在里面留了点小记号，这是一点赔偿。” 唐装男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地接过钱，随后才问：“你们不是把什么东西打坏了吧？那可是要赔很多钱的噢。” 楚凡顿时没好气，心道我不主动给你说，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还是回答说：“没打坏什么，我们只是刻了几个字。” “噢。”唐装男了下，觉得刻几个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不去说，老板也不知道，那这钱就等于是给自己的了。 楚凡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又说：“这个包间里的餐桌别换啊，我们以后还来，就坐这张。” “行！”唐装男收了钱，心情大好，爽快地答道。反正没事谁换那桌子啊，又大又重的。 交待完后，楚凡才又和唐装男一起往前走去。 宋舒苑站前面看到他们嘀嘀咕咕的，又见楚凡拿钱给那唐装男，稍微疑惑了一下，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待楚凡走近后，她在他身边小声说道：“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凡轻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万一他们发现了，把我们的见证物给换了啊。那下次来看不到，你还不得郁闷死。” 宋舒苑一听，没再说话，只是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脸甜蜜的笑。 在去这度假村的温泉中心之前，宋舒苑和楚凡先从车上把卡卡抱了出来，然后在唐装男的带路下，把它丢到了自己订的情侣客房里。如果不是这里不准带宠物进温泉中心，宋舒苑倒是很带卡卡一起去的。 安置好卡卡后，楚凡和宋舒苑才去了温泉中心。 刚进温泉中心服务厅，就有一个服务小姐迎面向他们走来。看来这里虽然地处郊区，不过服务态度倒是挺好的。 “请问两位要泡温泉吗？”服务小姐热情地问道。 “嗯，是的。”宋舒苑应道。 “请问两位分开泡，还是一起泡啊？” “一起泡。”宋舒苑看了楚凡一眼后说，随即又问：“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单独的温泉房，就是适合一家人，或者情侣两个人泡的，没有别人打扰的那种？” “有啊，我们这里有单独的情侣房，还有更好的高级情侣房。”服务小姐连忙应道。 “高级情侣房是什么样的？”宋舒苑又问。 “高级情侣房是单独一个泉眼，天然浴池，里面还配有独立的更衣室。我们这里一共就只有两个高级情侣房，刚才已经被人订了一个了。” “那我们就要这个好了。”听她这么一说，宋舒苑自然就选这个所谓的高级情侣房了。 “那请两位先跟我来订房。”服务小姐一边说，一边领着他们往服务台走去了。 订好后，两人便跟着那服务小姐前往温泉房去。 没走几步，服务小姐又问：“两位需要去选购泳衣吗？”因为现在国内的观念还比较保守，不少人泡温泉也不习惯什么都不穿，怕难为情，因此都跟游泳一样，是穿了泳衣的。 宋舒苑稍微顿了一下后，随即说：“不用了，我们带了泳装的。” 服务小姐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心领神地笑了笑。 楚凡看了宋舒苑一眼，却见她 着自己，脸色微微有些羞红。 楚凡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了，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副动人的画面，一时心泛涟漪。 把两人带到温泉房，向他们大致介绍了一下里面的设施后，服务小姐便准备离开了。当她正要出去拉上门的时候，却被宋舒苑叫住了。 “等等。”宋舒苑突然起了什么，问道：“你们这里没装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服务小姐连忙摆手说道。“我们这里都是经过了仔细检查的。每次客人使用过后，都有专门的技术人来检查，保证安全，你们可以放心享受。” “那就好。”宋舒苑这才放下了心。 服务小姐走后，楚凡才说：“你问她也没用啊，真要有，她肯定也不说，或者不知道。” “问了我心安啊。”宋舒苑白了他一眼。 楚凡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要去和女人争论，因为不有结果。 随后，宋舒苑进了更衣室准备换衣服。楚凡跟在后面，也准备去换衣服，却被她推了出来。 “你跟着进来做什么？快出去，人家要换衣服啦。”宋舒苑一阵娇喝，随即一把将更衣室的门关上。 楚凡无奈，只好在外面等着。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妮子真是可爱，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而且等儿泡温泉肯定也坦诚相见，可现在却这么羞答答的，换个衣服都不能看。不过却也正因为这样，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像着宋舒苑在里面的动人春色。 其实情侣之间正该如此。再美的东西，如果长期看，也不知不觉地产生一丝审美疲劳。很多情侣或者夫妻在一起后，因为觉得彼此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的身体或者一些私密生活进行保密。这样时间长久之后，便让彼此之间的神秘感完全消失，从而让双方感觉彼此之间的生活越来越平淡，越来越缺乏激情，却殊不知，正是神秘感的消失让激情也随之而去。因此，在相处过程中，适当地保留一些无关痛痒，却又能激起对方好奇心的小秘密，让两人的生活都更充满情趣，就如一杯暗藏着多种滋味的咖啡，每喝一小口，都是回味无穷，而不像一杯浓茶越喝越淡，直至无味。 当楚凡还沉浸在自己的幻中时，更衣室的门打开了，宋舒苑裹着一张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她长长的秀发已盘在了脑后，被浴巾遮住了大半的酥胸，更添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也白皙得耀眼。 楚凡一时看得呆在原地，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将刚才脑海中象的一些画面与此刻眼前的绝色佳人重叠在一起，更是心潮起伏。 “笨蛋，发什么呆啊。赶快进去换衣服，我先去浴池等你。”宋舒苑见他望着自己痴痴的模样，脸上也浮起了一朵红云，娇羞地嗔道。 楚凡回过神来，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便进了更衣室去。 几分钟后，楚凡下半身裹着一张浴巾出来，看到宋舒苑已经在温泉浴池中了，只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俏脸和一截粉白的香肩。 “快下来！好舒服啊！”宋舒苑见他楚凡，赶紧兴奋地朝他招手喊道。 楚凡朝她笑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可走到岸边，却有些犹豫了。他现在身上除了一张浴巾就什么都没穿，如果把浴巾除去再下浴池，难免“春光乍泄”，可不除去浴巾直接下水呢，他又感觉有点怪。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宋舒苑要先去换衣服了。 宋舒苑见他站在岸边迟迟不下来，又催道：“愣着干什么啊，快下来啊。” 楚凡又了下，突然朝宋舒苑说：“小心，你旁边有只虫子！” 宋舒苑心中一惊，果然上当，连忙扭过头去找楚凡嘴中说的那只“虫子”。而楚凡则趁机一把扯掉身上的浴巾，丢在池边，随后迅速地跳进了浴池。 宋舒苑听到“扑通”一声，转过头来看到楚凡已经下来了，这才醒悟过来，哪里有什么虫子，分明就是他在骗自己，转移注意力。随即朝他泼了一注水过去，娇骂道：“骗子。” 楚凡一边伸手挡住水花，一边哈哈大笑。 两人都在下水之前“忸怩”了一番后，进了浴池，反而大方了许多，相互偎依着，静静地靠在池边，享受起这温泉的浸润。 这里的温泉确实很不错，水温适宜，不冷不热，泡在其中，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如同在水中呼吸一般。而且水质清澈，即使完全没入其中，也能依稀看到折射下的身体随着水波晃动。 泡澡已经是一种享受了，而泡温泉更是一种很爽的享受。不用担心水温因为时间的原因而慢慢变冷，同时还能感受到从泉眼汹涌而出的泉水所带来的一丝推动，就好似天然的全身按摩一般。 两人之后都没有说话。楚凡一只手搭在宋舒苑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水中，完全放松地自然垂下。而宋舒苑则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在水 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地摆动着，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悠闲游动的白色鲤鱼。▋小小的温泉房仿佛竟成了专为他们而存在的独立空间，温馨而宁静。 也不知这样泡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温泉本身所含矿物质的因素，又或许是楚凡开了一下午的车，确实有些疲惫，他只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有一种小憩。他把双手伸直，平放在池边，然后头往后一仰，靠在了脑后的一块青石上，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种慵懒的舒适来。 “累了吗？”宋舒苑见他闭上眼睛，温柔地问道。 “一点点吧。”楚凡轻声答道。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楚凡了下，欣然同意。“好啊。”说完，他翻了个身，让自己背部朝外，两手交叉支在池边的石阶上，头枕在双手之间。 宋舒苑也翻了个身，站在他身后，两只纤细的玉手放他的肩上，十指微张，轻柔地为他按摩起来。 她并没有什么按摩的技巧，只是很随意地在楚凡的肩背上为他轻揉轻按。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让楚凡感到了无比的舒服。他闭着眼睛，脑海里什么也不，全身松弛，神情惬意、满足。 过了儿，由于站得稍微有点远，宋舒苑感觉双手微微有些酸，于是又往前靠了一些，身体直接贴到了楚凡的背上。 楚凡立时便感到有两团极富弹性而又温软娇嫩的物体，随着宋舒苑手上的动作不时地晃动触碰着自己的后背。这种感觉让他异常的舒服，就像同时有四只手在为自己按摩一样。 到这儿，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来，遂有些兴奋，还略带有一丝期盼地问道：“胸推吗？” “胸推？”宋舒苑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第一反应顾名思义，以为他说的是给他前面做推拿按摩。于是说道：“那你翻过身来，我给你按按前面。” 楚凡知道她领错了意思，同时也在心中暗骂自己白痴：舒舒怎么可能知道胸推是什么？ “不是给我按摩前面，是……是用你的……胸部给我按摩。”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同时心里还暗自有些担心宋舒苑不怪自己思太淫荡而拒绝。 宋舒苑一听他说，立刻便明白了胸推的真正含义，俏脸顿时刷得一下通红，娇羞地嗔道：“你个色狼。” “呃……我开玩笑的。”楚凡没看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有些不高兴，连忙说道。 宋舒苑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站在水中，神情娇媚。 楚凡见她没有动静，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正要转过身来道歉，却听她轻声说道：“不准转过身来。” 楚凡一愣，接着就感觉宋舒苑上前一步紧贴到了自己身上，一对彻底地压在了自己的背部。 随后，宋舒苑开始贴着楚凡的后背，轻轻地上下左右晃动着自己的上半身，弹性十足的坚挺双峰在他瘦削的脊背上慢慢移动。 楚凡顿时便感到背后传来一种极为舒爽的触感，那在他背上游走滑动的两团饱满滑嫩之物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如触电般的快感刺激。 宋舒苑一边继续着这个让自己既羞涩，又兴奋的动作，一边凑过头去，在楚凡耳边娇羞地轻声问道：“是这样吗？” “嗯，是……是。”楚凡心潮澎湃地连声应道。 宋舒苑不再说话，双手轻轻地按在楚凡肩上，继续将自己丰满的酥胸贴在他的背上，不住地游走磨蹭。 慢慢地，她也感到一道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从自己的双峰迅速地传递到全身，而顶端的两粒樱桃也悄然翘立起来。这种特殊的按摩居然让她感到比平时和楚凡时更兴奋。她不由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偶尔还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舒服吗？”她在楚凡耳边娇媚地细语。 “嗯。”楚凡梦呓般地应了一声。他已完全陶醉在了宋舒苑的特殊服务中，那种舒服的感觉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座玉峰的顶端在自己背上滑过的美妙触感，每当宋舒苑变换方向晃动时，还伴随着一丝轻微的跳动。他只觉得浑身酥软，如入仙境。 又过了片刻，宋舒苑实在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感官刺激，终于停下了动作，个人趴在楚凡背上，娇喘吁吁。 楚凡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累了吗？” 宋舒苑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神态羞媚，说不出的动人。 楚凡看着她胸前刚才为自己服务的一对玉兔，因为摩擦的关系而变得有些粉红，却更显得诱人之极。胸中顿时升起一团欲火，坏笑着说：“现在换我给你做胸推吧。” “流氓！”宋舒苑啐了他一口，却是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楚凡心中一热，将她紧紧搂住。 第八十四章 神秘礼物 两人泡完温泉出来后，已是晚上九点过了。 回到客房后，楚凡便直接趴到了床上。温泉虽然泡起来非常的舒服，但泡久了后也让人有一种浑身乏力，睡觉的感觉。其实不少舒服的感觉，到最后都让人产生倦意。比如喝了酒后那种晕乎乎的舒服，全身按摩后那种肌肉松弛的舒服，做完爱后那种激情释放的舒服，都让人睡觉……所以楚凡一直觉得，睡觉是上帝赐给人类最舒服的享受。 不过宋舒苑现在却没有一点倦意，她一回到客房后，便又开始和卡卡逗玩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有楚凡认为的那种“舒服后遗症”。楚凡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异类，精力过于旺盛。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凡几乎快要入睡了，模模糊糊中却突然听到宋舒苑在他耳边说道：“笨笨，我饿了。” 楚凡睁开眼睛，看到宋舒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到了床上，正侧身躺在他旁边，仰着娇艳绝伦的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本来他还没什么感觉，但听宋舒苑这么一说，也感到有些饿了。今天晚上他们虽然叫了一大桌菜，但却眼睛大肚子小，一见到那么多菜，心上就感觉吃饱了，反而还没有平时吃得多，所以现在感觉饿是很正常的。 “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楚凡说道。 “不出去，没力气了。”宋舒苑软绵绵地说。 楚凡暗，她也该没力气了。遂又说：“那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这里晚上有没有送餐的服务。如果没有，我就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嗯。”宋舒苑点了下头。 楚凡拿起床头的电话，看了下话机上面的服务台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还算甜美的女声，和一句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你们现在可以送餐吗？”楚凡问道。 “可以。请问您需要哪种餐点？” “都有哪些啊？” “我们现在有西餐、中餐、烧烤、甜点，都可以为您送餐服务。” 楚凡暗，这度假村还真不错，送餐服务还挺齐全的。遂说道：“你稍等一下，我问问。”说完，他捂住话筒，转过头去问宋舒苑：“他们可以送西餐、中餐、烧烤、甜点，你吃什么？” “不吃西餐和中餐，烧烤吧。” 楚凡回过头去，对着话筒，点了一些他们平时爱吃的烧烤，这才把电话挂了，随后坐在床上，打开电视，无所事事地看起来。 过了有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听到几声敲门声，楚凡便立刻起身跑去开门，宋舒苑都已经抱怨了好几次，说送得太慢了。 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唐装男。他端着一个不锈钢的大圆盘，站在门外。 “咦？”楚凡看到是他，有些意外。心中暗，难道这个度假村就他一个服务？ “帅哥，看来我们挺有缘的啊。”唐装男见他有些意外，故意说道。其实是他拜托服务台相熟的工作人，如果楚凡他们这个客房有什么需要服务的，一定要通知他去。今天晚上吃过饭楚凡给他的2元让他尝到了甜头，觉得跟着他们有好处。 楚凡笑了下，没接过话说。闪身让唐装男进了门来。 进来看到宋舒苑正坐在床上，唐装男又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样，两位帅哥美女，我说的没错吧？我们这儿的情侣套房不比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差吧。” 宋舒苑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心情自然没有下午那么好，遂没好气地说道：“连送个餐都这么慢，还敢跟五星级酒店比。” 唐装男一听，知道她现在心情不爽，立马陪笑道：“说的是，说的是。主要这些烧烤都是要现烤的，所以有点慢。等下我回去给他们，让他们下次烤快点。” 宋舒苑也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烧烤现烤是要稍微花点时间，于是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把烧烤放桌上后，唐装男便把帐单递给了楚凡。楚凡看了一眼，便掏出钱来结了账。这毕竟是一家休闲度假村，而不是正规酒店，所以很多消费都是现付的，而不是最后统一结账。 收过钱，唐装男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刚才楚凡付钱的时候又多给了他5元。他看到两人开着电视，起了什么，遂神秘地对楚凡小声说道：“帅哥，你们要是无聊了，可以翻翻电视柜，里面我们专门为情侣准备了神秘礼物。”凡一愣，看着 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 唐装男走后，两人便坐在床上吃起烧烤来。由于都有点饿了，所以吃着也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宋舒苑适才有些郁闷的心情又很快好了起来。 吃过之后，楚凡坐在床上，感觉有些无聊，这才突然起刚才唐装男给他说的要是无聊了，有什么神秘礼物。他一时也起了一些好奇心，遂跳下床去，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抽屉，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纸盒。他拿出纸盒，也没打开，又回到了床上。 “什么东西啊？”宋舒苑很奇怪他怎么突然跑去电视柜那翻出一个纸盒来。 “不知道。刚才那人说是一个神秘礼物。” “什么神秘礼物？快打开看看呢。”宋舒苑一听，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楚凡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光碟。光碟面上什么也没有印，应该是一张刻录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内容。 “这是什么神秘礼物啊？”宋舒苑看到只是一张光碟，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但是却也对光碟的内容感到有些好奇。“去放放看是什么呢。” 但楚凡却没动，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这张光碟里的内容。回起刚才唐装男给说话的表情，以及那句“专门为情侣准备的神秘礼物”，答案已呼之欲出了。难怪这个客房里居然有dvd机！ “嘿，你在什么啊？”宋舒苑见他没动，遂开口把他从愣神中叫醒。 “呃……没什么。”楚凡回过神来。 “去放碟啊，正好现在很无聊。看看是什么好看的电影。”宋舒苑催促道。 “应该不是什么好看的电影，连封面都没有，还是别看了。”楚凡言不由衷地说。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好奇这部“电影”的内容的，只是觉得在这里和宋舒苑一起看，有点不妥。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不好看啊？你就是懒的跑，不动嘛。拿来，我去放！”宋舒苑不知道楚凡的心思，完全误了，嘟着嘴不满地说。 楚凡见她认真起来，心中暗自一叹，知道宋舒苑的好奇心上来后，是越不给她看，她偏要看的。只好问道：“你真的看？” “嗯！”宋舒苑肯定地点了点头。 “万一不好看怎么办啊？” “不好看就不看啊。你居然也问这么傻的问题了。” 楚凡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刚才那问题确实很傻。他又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那好，等下要是看到不好看的东西别怪我喔。” 宋舒苑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楚凡撒了个小谎，或者说他不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在宋舒苑面前行动上已经很放纵了，思上他不让她觉得自己天都在那些东西，把什么都和那些联系起来。 “那就有些奇怪了，你今天的废话可真多。快去放碟！”宋舒苑只听楚凡说是一个神秘礼物，却不知道是专门为情侣准备的，而且她也没看到唐装男给楚凡这话时的表情，所以她一时是不可能往那方面的。现在看到楚凡难得这么多废话一次，心中也有些奇怪他的态度，更是越发地知道这光碟里究竟是什么内容。 楚凡知道自己如果再推三阻四的，更激发她的好奇心，只好怀着一种既无奈，又有些期盼的心情走到了电视柜前，打开了下面的dvd机，把光碟放了进去，然后拿着遥控板坐回到了床上。 当电视里出现第一个镜头时，楚凡就知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 宋舒苑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脸一下羞得通红，转过头气鼓鼓地瞪着楚凡娇骂着说：“你早就知道是这个，故意逗我的，对不对？！” “我真的不知道。”楚凡连忙摇头，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哼，我信你才怪了，难怪你刚才一直推三阻四的。一定是刚才那个大话精给你说的。”宋舒苑现在也反应过来。 “他没告诉我是这个，只说是专门为情侣准备的神秘礼物。”楚凡只好解释道。 “哼！那你也是知情不报之罪。”宋舒苑依然不依不饶。 “好啦，算我的错。把它关了，不看就是啦。”说着楚凡便拿起遥控器准备按停止键。 这时宋舒苑却突然伸手阻止他道：“等等。” 第八十五章 居然是处 凡诧异地看着宋舒苑，猜测她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别关，看一下。”宋舒苑故作自然地说，但神色之间还是有一丝掩饰不住地羞涩。 “你要看这个？”楚凡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片喔。”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没看过。”宋舒苑貌似无所谓地说。 “你以前看过片？”楚凡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看过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看个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你没有看过？”宋舒苑反问道。 “呃……看过。”楚凡当然不可能没看过片了。一般来说上过大的男生9％以上都看过片。 “咯咯。”宋舒苑看楚凡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娇笑起来，“你还真是有点闷骚呢，使坏的时候呢坏得要命，现在却又害羞起来了。” 楚凡被她揶揄地一阵脸红，一脸窘态。 “你第一次是跟谁一起看的？”宋舒苑又问道，她现在对楚凡看片这件事很好奇。 “和阿海。”楚凡如实答道。 “好哇，你们两个果然有奸情。”宋舒苑调笑道。 楚凡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笑着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有奸情啊？” “呸！”宋舒苑啐了他一口。 “你第一次又是和谁一起看的？”楚凡对她看片的事也很好奇。他一直以为女生应该不看片的，因为片大部分都是从男人的视角来拍摄的。 “我自己一个人看的。” “一个人看？你一个人怎么起看这玩意儿啊？”楚凡完全不能解宋舒苑的思维，他觉得一般第一次看，都是被朋友拉下水的。不过他内心深处却也有一丝高兴，至少宋舒苑没说是和她前男朋友一起看的。虽然自己并不介意她以前有过男朋友，但如果亲口听她说起这些比较亲密的事，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那时天都在听别人说，我心里好奇究竟有多好看，就悄悄地找来看了。” “那看了后，有什么感觉啊？”楚凡笑着问，他觉得宋舒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 “没什么故事情节，看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里面的女的也不怎么样。”宋舒苑一脸天真无邪地说。 楚凡，自己看过的片里的还真没一个能比得上她的，集天使的样貌和魔鬼的身材于一身。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很多男人心目中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像那样身材超好，样子也不错，而自己却已经拥有一位更出色的了。 这是电视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两人转过头去，才发现片子已经放了一段，此刻正是激情的前奏阶段。 宋舒苑靠在楚凡怀里，脸上一片羞红。 楚凡一见，知道她刚才是在故作轻松地和自己聊片，其实内心还是很不好意思的，遂说道：“还是别看了吧。” “看看好了，反正现在也无聊。我还没和别人一起看过呢。”宋舒苑娇羞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楚凡也不再坚持了，反正两人都是情侣，一起看片也没什么，他也只是觉得在宾馆里看，有点怪，才几次出不看的。 很显然这部片是这个度假村特意搜集的，因为里面的场景就是温泉。片中的男女主角应该是一对生恋人，出来游玩，然后在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彼此欲火焚身，激情难耐。而此时正演到男主角对女主角进行身体爱抚和一段。 看了将近十分钟，男主角还在对女主角进行着，宋舒苑有点不耐烦地说：“这男的真是够拖的，一直就在摸啊舔啊的，都没什么行动。” 楚凡暗自好笑，心：如果这些的环节不演久一点，只是“办事”能演得了多久啊？而且那个看起来更单调。遂笑着说：“没前奏，哪来的呢。” “那你以后也得做这么久的前奏。”宋舒苑回头白了他一眼说道。 楚凡顿时无语。 又过了儿，那男主角终于不再了，但却换成女主角为他服务了。楚凡看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准备给宋舒苑说一声不看了的时候，却看到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副让他觉得巧得不能再巧的画面：女主角居然开始给男主角做。 宋舒苑看了下，顿时也明白了，转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凡，那神情就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意思是问怎么这么巧？ 楚凡只好装作没看见。他可不让宋舒苑误他博览“黄碟”。 本来两人刚才看前面那段都没什么特别感觉，可看到这段胸推，很自然地便起了在温泉房的情形。 适才泡温泉的时候，由于宋舒苑给楚凡做胸推，让两人都激情膨胀。但限于环境，怕万一真的有摄像头之类的，两人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相互搂着缠绵了一儿，并没有真的做出格的事。 而现在被片中的胸推片段一刺激，两人泡温泉时被强制压住的欲火又蹿了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没有过多的语言和暗示，很快便相互纠缠在了一起，相互爱抚挑逗着。 缠绵了一阵后，两人便进入了正题，而此时片中的男女主角也进入了正题。这种一边看片，一边的感觉，让两人都觉得很奇妙。 不过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宋舒苑的好奇心真的无敌了。她每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他们平时没用过的姿势，便去模仿，这让楚凡哭笑不得，又不得不配合她。 但很快楚凡便感到了惊讶，宋舒苑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很多看起来挺难的姿势，她居然都能模仿地像模像样。平时他们都没玩什么花样，因此虽然感觉也很好，但总是略显单调，而现在跟着电视画面上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让他们感觉非常新鲜，非常刺激，体内的也越来越旺盛。 这场激情戏足足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完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浑身乏力，毕竟有些姿势太费体力了。 休息了好一儿，呼吸渐渐平缓后，楚凡起刚才宋舒苑的出色表现，笑着赞叹道：“不到你这么厉害，这么高难度的姿势都能做到。” “讨厌！不许取笑我。”宋舒苑以为楚凡是在取笑她，不由得一阵娇羞。 “没啊，我是真的觉得你身体柔韧性挺强的，以前都不知道。”楚凡解释道。 “这些动作算什么啊，我以前可是练芭蕾的。”宋舒苑听清楚楚凡的意思后，有些得意地说。 “哦？那现在怎么不跳了啊？”楚凡觉得跳芭蕾是一件很高雅的事，和弹钢琴差不多。 “有次不小心受伤了，就没再跳了。” “受伤？”楚凡看了看现在正一丝不挂趴在自己身边的宋舒苑，楞是没看出她身上哪里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完美无暇。 “你别找了，找不到的。”宋舒苑见楚凡眼光在自己身上扫，知道他是看看自己是哪里受伤了。于是说道：“是肌肉拉伤。还有……”说到后半句她突然有些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起来。 楚凡有些奇怪，遂追问道：“还有什么啊？” “还有……还有就是那里伤了。”宋舒苑红着脸，小声说道。 “那里？”楚凡一时还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又疑惑地问道。 “笨蛋！”宋舒苑娇羞地嗔骂了他一句，“就是你刚才进去的那里。” “我刚才进……”楚凡刚默念到一半，便顿时明白宋舒苑指的是什么地方了。不过除了有些意外外，他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他以前就听说过舞蹈演和体操运动有可能因为动作过大而让处女膜受损。 他轻轻地拍了拍宋舒苑的头，笑着说：“可怜的孩子。”随后又问道：“那你第一次流血没啊？”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一来是担心让宋舒苑起以前的事，二来这也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你不是知道吗？” 宋舒苑的回答让他很奇怪。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怎么知道啊？” “上次在小岛上，不是没有吗？” 楚凡一听这话，顿时呆住了，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宋舒苑，脑子里一片混乱，心情也复杂到极点，真是又惊又喜又悔。 不到那次小岛上的荒唐一夜，竟然是宋舒苑的第一次，她那时居然还是处女！而自己竟然那么混蛋，在那么随便的情况下就夺去了她的第一次！ 第八十六章 相互释怀 凡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现象，他一方面从来就没过宋舒苑那次是第一次，因此现在感到非常意外；而另一方面，他心里又觉得宋舒苑就应该是一个清白之身和自己在一起，这种感觉没有任何由，而更像是自己的压在心底的一种期盼。 他呆呆地望着宋舒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宋舒苑见他神情古怪，看着自己双眼发愣，遂伸手摇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楚凡这才从震惊中醒过来，看着这个被自己“糟蹋”后，还无怨无悔地跟着自己，为了自己不惜逃离家出走的女孩儿，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内疚和歉意。他愧疚地说道：“舒舒，我没到那次是你的第一次，我真混蛋。” “你以为我……”宋舒苑后半句没说出来，她心里有些生气。她没到楚凡居然一直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呃……我真的没到。我你眼前有过男朋友，所以……”楚凡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我那时知道的话，就肯定不那样做了。” 宋舒苑听了他的话，仔细思索了下，这才觉得他说的确实也有点道。自己之前有男朋友他是知道的，所以这样也很正常。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又没见红，后来又表现得很大方，所以才让他一直误到现在。可自己却当然地觉得他肯定应该知道，一直没给他说，甚至暗示过，这也是一个误。 于是，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不过她还是气鼓鼓地说：“以前有男朋友又怎样啊？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不长，那时我都在家住呢。你以为我是很随便的人啊？” “当然不是了。”楚凡连忙摆手否认。不过他心里却又升起一丝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在小岛那天晚上舒舒又怎么顺从了自己呢？不过他可不敢现在问这个问题，那只让舒舒误解自己的意思。 他见宋舒苑还有些生气，遂伸手过去揽过她的肩膀，却被宋舒苑一巴掌打开。他又再次伸过去，这次没有再被打开了。 “舒舒，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在怪自己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那天晚上太随便了，让你在那种环境下就失去了……第一次。”楚凡充满歉意地小声说道。 “如果你那时知道我还是……处女，你就不那样做了？”宋舒苑问道。 “嗯。应该不。毕竟第一次对你们女孩儿来说是很重要的。”楚凡由衷地说。 而宋舒苑听了这话后，却是悲喜交加。她悲哀的是，自己把最宝贵的东西都交给了他，可他却一直不知道；而欣喜的是，如果他当初知道了，那也许就不有他们现在在一起的幸福。 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反正他现在知道也就行了，至少没有误一辈子。遂嗔道：“相信你才怪了，那时候坏得要命。” 楚凡一听她的语气，知道她已经消气了，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儿，宋舒苑突然幽幽地问道：“笨笨，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放荡的女人啊？” “不！”楚凡坚决否认道。虽然他以前是觉得宋舒苑比较开放，当从来没有把她和放荡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如果她真的放荡的话，也不可能因为厌烦骚扰而多次辞职了。 “真的不？我那么随便地就把第一次给了你，后来还赖着要和你同居，又和你在火车那个，你不看不起我吧？”宋舒苑有些担心地说。本来这个问题她以前从来没过，因为她当然地觉得楚凡应该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可现在她知道楚凡一直都不知道这事后，她开始有点担心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 “当然不了。这些事要看是对谁做，对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不算放荡了，那是正常的情趣。”楚凡宽慰她道，他也知道她此刻可能在猜测自己对她的评价。随后他又准备举个例子来阐明自己的观点，说道：“比如你不觉得我很色嘛？” 谁知宋舒苑却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啊。我觉得你很色。” 楚凡顿时无语。他没到自己在宋舒苑眼中真的是个色狼。 宋舒苑见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娇笑着说：“不过我喜欢你对我色点。” 楚凡这才醒悟过来，她刚才是故意在逗自己的。于是伸手在她蹶起的翘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以示惩罚。宋舒苑则摸着臀部，嗔骂他不知道怜香惜玉。两人一时间又恢复到了轻松自然的心态。 疯闹了一阵后，两人的心态总算都恢复到了正常。楚凡不再为自己当初的鲁莽而自责，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没用。同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那次的胡来似乎还产生了比较好的结果。因此，他决定以后要对舒舒更好，以弥补以前的忽视。 而宋舒苑也不再纠结于楚凡的误解，相反她还从中到一个问题：既然楚凡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清白，但他却还是对自己很好， 自己做他女朋友，并且还放弃了所有和自己一同携手不正说明了他是真心爱自己，而不介意自己的过去吗？ 到这儿，她轻声问道：“笨笨，你当初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为什么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现在还和我私奔了呢？你们男人不是都有处女情结吗？” 楚凡了下，才说：“我之前没去仔细过这个问题。开始是把你当好朋友，后来发觉自己喜欢上你后，就表白了啊。没去考虑过你是不是处女。” “万一我真的不是，你也不介意？还是一辈子都对我好？” “当然对你好。”楚凡肯定地点了下头，又说：“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是真心的就好。如果太去计较以前的事，那不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我总不可能因为你的过去，就强迫自己不喜欢你吧？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算再计较，也不改变的。再说，我不是也有过去吗？” 宋舒苑看着楚凡的眼睛，觉得眼前这个看似闷头闷脑的男人，却有一种大智若愚的大智慧，和唯情至上的真性情。他看似懒散，无欲无求，不思进取的生活态度，却为他的生活保留了许多个人的空间和爱好，可以让他更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支配生活，比很多看着积极向上的人要生活得快乐和轻松很多。而他不追究过去，只遵从彼此感情的法，更是让他走出了那种与过去打永无胜算之仗的怪圈，爱了就全心全意地爱，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爱，除了感情，其他的都微不足道。 和楚凡相处地越久，宋舒苑就越觉得他不平凡，处处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他的思，他的为人处世，他的能力，都让她感觉很不平凡。不过也只有像她这样和楚凡朝夕相处，并且认可楚凡生活态度的人才有这样的感觉，毕竟楚凡平时表现得太低调了，总是把自己掩藏在了一副平凡的面孔后面。 她一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一次错误的开始，而收获了现在的幸福。 楚凡见宋舒苑不说话，又起之前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舒舒，既然那次是你第一次，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让我……让我得逞呢？” “让你得逞了，你还不高兴？”宋舒苑白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像了解一下你们女孩子的心。”楚凡解释道。 “研究我们女孩子的心做什么啊？难道你当情圣啊？”宋舒苑又呛了他一句。 楚凡不再接过话了，心里暗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宋舒苑见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遂也不再逗他，缓缓说道：“我当时其实也在这个问题。回到a市后，我才突然明白，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那次我们一起去h市旅游，一路上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我对你渐渐地从一般朋友的感觉，上升到了喜欢。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当时我才一直狠不下心拒绝你，所以最后才那样了。” 宋舒苑说完后，仰头看了楚凡一眼，又把头往他怀自靠了靠，继续轻声说道：“其实我们女人，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在乎第一次是在哪里，怎么失去的，我们更在乎第一次是和谁。如果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我愿意为他在任何地方献出第一次。” “那万一以后你们分手了呢？”楚凡插了一句。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啊？如果打算把第一次留给和自己一辈子在一起的人，那不是要等到死才知道是谁？” “那可以等到婚后才发生关系啊。”楚凡觉得现在女性的思确实比较开放。 宋舒苑了一下后说：“这是个别女人比较执着吧，认为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其实结了婚又离了的，现在很多啊。这种法也不错，至少不让她以后的老公失望。不过，我不这样。” “噢？”楚凡有些好奇。 “我不喜欢这种约束的感觉，我喜欢自由大胆地去爱一个人。好比我喜欢你，我就为你献出一切，因为我此刻是相信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如果我去顾虑以后我们是不是分手，而不愿全身心投入，那只能说明我本身就对我们现在的感情没有信心。” 楚凡听了后，也说不出这个观点是好是坏，毕竟这听起来显得很随便，因为没有谁能保证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但是听宋舒苑说出来，他却觉得有着一种率性、随意的感觉，而这也正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 他正思索着宋舒苑的爱情观时，却又听她轻声问道：“笨笨，你不让我成为一个随便的女人吧？” 楚凡愣了一下，也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温柔地抚着她的肩，柔声说道：“我让你成为最纯洁的女人。” 第八十七章 遭遇抢劫 二天，楚凡和宋舒苑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一点过才起床 他们在度假村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准备离开了。期间宋舒苑又接到了一次宋国辉的电话，不过她没有接听便直接挂断了，随后更是干脆把手机关机。楚凡在给王海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暂时离开a市一段时间后，也把手机关了。 宋舒苑看着他关上手机后，轻笑着说：“让他们谁也找不着，就我们两人。” 离开温泉度假村后，两人一时还是没有具体去的地方，只好又顺着马路一直往前开。 过了一儿，宋舒苑突然问道：“这里离祥平县远吗？” 楚凡了一下，可是也不是太清楚。他本来就不是a市人，而且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到处跑，所以a市周边的地环境他一点都不熟悉，最多只是知道个大概方向而已。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你去祥平县？” “嗯。如果隔得远就算了。”宋舒苑有些萧索地说。 “去就去啊，再远也去。”楚凡笑着说，“我还正愁不知道往哪儿开呢。” 宋舒苑看着他，浅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着前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去祥平县做什么呢？”楚凡问道，他没听说祥平县有什么比较知名的游乐地点。 “去了你就知道了。”宋舒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她现在不说，楚凡也就不问了，他没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 现在解决了目的地的问题，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祥平县，两人都可以算的上是路痴。 连续问了几个路人后，楚凡才大致清楚祥平县的方向，这才调转车头，往那方向驶去。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距离祥平县其实还挺远的，因为根本就是处于a市||说，大概要开近三四个小时车才能到达。 可实际上，楚凡要自己开车到祥平县，所需要的时间要长得多，因为他不熟悉路，经常走错路，所以浪费了很多时间。不过好在两人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反正去祥平县也是宋舒苑一时起的，并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他们也不怎么慌，走错了地方，就当游玩。 到下午六点左右，他们才不过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此时刚好路过一个小镇，两人便准备先去把晚饭吃了。 他们所选的餐馆很小，也就是a市俗称的“苍蝇馆子”，与他们停在餐馆外面的跑车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不但餐馆里的人不时地偷瞟着两人，就连路过餐馆的行人也经常驻足往里面张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个小镇地处周边，相对比较落后，平时很难看到比较好的车，而现在居然出现了一辆奔驰跑车，大家自然都很好奇了，看看开这车的究竟是谁。 楚凡虽然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成为焦点的感觉，但是自从和宋舒苑在一起后，他也习惯了这样。他现在也通了，有些事不要太刻意去回避，因为回避本身就是一种约束，坦然面对，往往比回避更容易让自己保持平静。所以他现在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完全无视那些打量他和宋舒苑的眼光，端着一杯廉价茶水，一口一口悠闲地喝着。 宋舒苑看着他的样子，娇笑着说：“你不去修道真的是太浪费人才了。” 楚凡瞪了她一眼说：“修道的不能近女色。” “那我吃过饭就回a市，然后出国留去，成全你修道啊。”宋舒苑故意说道。 “不用了，你也一起修就行了。” “我怎么修啊？”宋舒苑有些奇怪。 “双修，我们一起合体双修。”楚凡故作认真地说。 宋舒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什么，伸手在他腿上使劲拧了一下，嗔道：“你现在越来越流氓了。” 楚凡一边摸着大腿被拧的地方，一边笑着说：“这还得多谢我家舒舒的栽培啊。” “我呸！我才懒的栽培你。”宋舒苑啐了他一口道。 于是，这顿晚饭在两人的一阵打情骂俏中愉快地进行着。 吃过饭后，差不多已到晚上7点了。两人有点犹豫是在这个小镇上呆一晚，还是继续开车往祥平县去。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继续前往祥平县去，因为7点钟也还算早，只要楚凡开车不错得太离谱，到祥平县应该不很晚。 只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楚凡的路痴程度，一直到晚上1点路上，别说是到祥平县，现在连一个集镇都看不到了。 天色很暗，郊外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极少，楚凡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几乎没有遇见其他的车辆。 不过两人倒没有因为在路上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而有丝毫烦躁，反正都是携手天涯，不管是白天携手，还是晚上携手，都是一样的幸福 不好意思的。 就在楚凡正在为自己的路痴辩解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十米左右的路面上在车灯照射下依稀有个障碍物。他连忙减缓车速，靠近一看，才看清原来是两袋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他暗中猜测，可能是路过的货车上掉落下来的。 由于这条马路并不是很宽，而这两袋东西又正好挡在马路中间，楚凡没法绕开，要过去只能下车将那两袋东西挪到旁边去。 他也未作多，把车停下后，就打开车门，走上前去，准备将袋子拖到马路边上。 当他快要走到麻袋前的时候，突然听到路旁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疏疏的声音，他突生警觉，赶紧回头，准备往车上跑，但却还是晚了一步。草丛里一下蹿出四个男人拦住他的去路。 楚凡顿时明白是遇见传说中的车匪路霸了。 他见有两人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而另外两人正在朝车走去，心里担心车上的宋舒苑，于是高声喝道：“舒舒，赶快把车门关上，开车快跑！” 宋舒苑见这几个男人从路旁跳出来，先是一愣，等明白他们是要做什么的时候，更是大惊。看着有两人正朝楚凡跑去，心中担心楚凡，正要跳出车来，就听到楚凡高声喊自己关上车门，赶快离开。 她略微一犹豫，也清楚楚凡说的是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如果自己现在跑出去，肯定也斗不过那几个人，反而还给楚凡添麻烦，让他担心。于是，她赶紧拉上车门，发动车子，一咬牙，直接倒车，在那两人扑上来之前将车子开了出去，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冲向宋舒苑的两人见只差一点就能得逞，心中窝火，把怒气都转到楚凡头上，冲到楚凡面前，抬起就是一脚踢到了楚凡的小腹上。 楚凡见宋舒苑顺利离开，心里已放心了一大半。他刚才最担心的就是怕这些人抓住宋舒苑对她做什么。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落在他们手里，他反而镇定了很多。心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抢钱，他们要多少，自己给他们就行了，应该不有生命危险。 此刻被踹了一脚后，他也没打算反抗，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这四个人的。这和上次在h市迪厅的情况不一样，那时候他可以等待保安的出现撑一阵，可现在他等不到救兵，自己越反抗，只伤得越厉害。因此，他捧着被踢的小腹，半蹲在地上，并不准备出手。 “呵，挺有种的，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平头男人朝他说道，而另外几个男的则把他围住，拿着手电筒照在他身上。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就是。”楚凡还是蹲在地上，平静地说。 “挺识相的啊。”平头男干笑了一声说：“把你身上所有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楚凡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掏出钱包，丢到地上，又把自己手腕的手表取了下来，随后又摸了摸口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 平头男拣起地上的东西，翻了翻钱包，见里面并没有多少现金，心里有些失望。朝楚凡问道：“就只有这点？” 楚凡举起双手，示意他可以自己搜。 平头男搜了一下，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口中骂骂咧咧的，正就这样放过楚凡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楚凡脖子上还有一条银闪闪的项链，便伸手过去，一把扯下来。 楚凡一见他向自己脖子抓来，连忙往旁边一闪，躲了开去。 “把你脖子的项链取下来。”平头男命令道。 楚凡低头看了一眼，那正是情人节时候宋舒苑送他的那条，遂说道：“这项链不值几个钱，但对我有纪念意义，还请高抬贵手。” “少废话！快取下来！”平头男喝道。 可楚凡并没有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平头男顿时心中恼怒，他没到这个刚才看起来挺配合的弱男人现在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可见那条项链一定很值钱，于是伸手招呼了他的兄弟上前来，准备要硬抢。 楚凡见他们要硬抢了，心中也有些火气，暗自了口气，趁两人朝自己走过来，有个空挡的机，突然猛一发力，将其中一个人撞倒在地，随后趁机拼命地往前跑。 几个抢匪见他突然跑了，稍微一错愕，便都追了上来。 而楚凡在前面狂奔着，心中暗，这下不能再被他们抓住了，不然就没刚才那么好说话了，一顿毒打是肯定免不了的。 于是，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一条郊外无人的马路上，一前一后五个男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地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好戏。 第八十八章 肇事逃逸 凡没命地一直往前跑，也没有闲暇去回头看后面追赶 可惜他平时不爱运动，疏于锻炼，没跑多久，就感觉体力急剧下降，呼吸急促，心跳清晰地如同擂鼓一般。不过这可不比一般的长跑，停下来随时都可以停下来，这是一场真实的角搏，因此他即使感到自己已经体力透支，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要紧牙关，拼命地往前跑。 这样一来，他虽然没能拉开和后面几个劫匪的差距，但一时间也没让他们追上来。人在危急关头，总是爆发出超常的潜力。 但身体条件的差距毕竟是很明显的，一个常年呆在办公室里，坐在电脑面前的上班族，在体力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那些时常经历逃命生涯的劫匪。虽然楚凡已经竭尽全力地狂奔了，但身体并非永不枯竭的永动机，体力在极度的透支后，面临的就是衰竭，他已渐渐感觉两眼发昏，双腿也如灌铅般沉重，每跨一步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而脑后追赶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后面的几个劫匪也跑得有些筋疲力尽了，有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那带头的平头男和另外一个还在继续追赶着。 平头男也明显感觉出楚凡的速度在减慢，遂一边叫骂着“你给老子跑”，一边也强起劲，加快了步伐，期望能尽快抓住楚凡。 楚凡一边用尽全力地跑，一边心中暗叹，早知道自己平时就多做些锻炼的，否则也不像现在这样狼狈了。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他心下也无可奈何，只是顺手将脖子上那条项链扯了下来，紧紧地捏在手中，以免等下被他们追上后抢去。 就在平头男距离楚凡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突然前方亮起一道强烈的白光，在黑夜中尤显得刺眼，射得众人一时睁不开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就在大家一愣神间，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子高亮的大喊：“笨笨！快过来！” 楚凡一听，正是宋舒苑的声音。 原来宋舒苑离开之后本打算立刻去附近找人来救楚凡，可开了一阵后，却发现这一路上几乎都没看到什么居住集中的地方，偶尔有一两处有灯光的房舍，她估计别人也不轻易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惹事上身。谁知道那几个劫匪是不是就是这附近的人呢？ 于是她了下，决定掉头回去。她和楚凡之前的差不多，觉得那几个人只是为财，只要楚凡乖乖地听他们的话，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他们应该也不怎么为难他。一般打劫的都不主动弄出人命来。而且楚凡也不是女人，也不用担心劫色这一点，这也是她刚才毅然逃离的原因。 为了避免被那帮劫匪发现，她一路上都没开车灯，慢慢地摸黑往前开，直到她听到前方有人在喊叫，这才打开了车灯，朝前面大喊。正是楚凡几个人现在看到的这一幕， 当听出是宋舒苑的声音后，楚凡赶紧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往那灯光处奔去。而身后的平头男和另外一个劫匪也反应过来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女人，也追了上去。 楚凡此时本已几乎没了力气，根本跑不动了，但现在听到宋舒苑在前面喊，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体内顿时爆发出一股力量，全力奔跑起来竟比刚才还要快了几分，一时间又把身后的平头男甩开了一段距离。 当他冲到小车跟前时，宋舒苑已经将副驾那边的车门打开了，连声催道：“快上车！快上车！” 楚凡也没有丝毫的耽搁，一个箭步，一个俯冲便钻进了车子，然后砰得一声关了车门。 宋舒苑见他上车，心中顿时放下心来，发动车子，准备径直开过去。 而平头男此时也追到了车子正前方，见楚凡上了车，下意识下闪身拦在车前，而他的同伙则往车门的方向跑来。 宋舒苑一见平头男拦住去路，心中一时火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便朝平头男直冲过去。 平头男没料到这开车的小妞性子如此之烈，心中大骇，一时闪避不及，被车头撞翻在一旁，全身顿时如四分五裂般痛不堪言。 而宋舒苑却顾不上那么多，见把平头男撞开之后，再次加速，飞快地冲了过去，只留下后面传来一阵如杀猪般的嚎叫。 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楚凡虽然看在 却也来不及阻止。直到宋舒苑开车撞翻了平头男后b了口气，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出人命才是。 脱离危险之后，楚凡才感觉全身如散架了一般难受，浑身酸软，四肢乏力，几乎连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急喘着气，如拉风箱一般，口中干涩无比。 宋舒苑一直狂开了有十多分钟，估计那帮劫匪不再追过来，这才把车停靠在路边，转过头看着楚凡，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楚凡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宋舒苑见状，连忙为他拿出一瓶矿泉水，递到嘴边，喂他喝了几口水，然后又伸手轻轻地平抚他的胸膛。 楚凡喝了水，感觉要好很多，这才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不用担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就没事了。” “他们打你了？”宋舒苑又关心地问，同时也在打量楚凡全身，看看是否有伤口之类的。 楚凡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他们怎么追你呢？”宋舒苑觉得刚才的情况和自己猜的有些出入，遂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们要抢东西，我找了个机逃跑的。”楚凡有气无力地答道。 “你也真是，平时不是挺放得下，不在乎钱财的吗？不就抢点东西，他们要什么你给他们就是了啊。消财免灾，你干嘛反抗啊，万一惹恼了他们，把你打伤了怎么办？”宋舒苑因为太关心他的安危，听楚凡说是因为不愿被抢，才反抗逃跑的，遂有些埋怨他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楚凡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向她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她所象的那样，随后抬起自己右手，摊开手掌，那条心型项链赫然躺在掌心之中。 宋舒苑一见到这条项链，顿时明白了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地刺了一下。如果将情侣之间的关系比作两个武林高手的对峙，那楚凡此刻抓在手里的这条项链就如同一柄无形的剑，没有凌厉霸道的剑气，也没有摧残绚烂的剑花，只是朴实无华，简简单单，最温柔的一剑，但却包含万般柔情与爱意，让宋舒苑彻彻底底地沦陷在了他不是攻势的攻势之下。 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暖意的在急速蔓延，而这股暖意很快又将她包裹在其中，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可以托付终身的幸福感觉。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湿润了，幸福似乎要随着感动满溢而出。 她把头埋到楚凡的胸膛上，用温润的声音柔声说道：“笨笨，你真傻。” 楚凡用手摸着她的头，轻声而坚定地说：“我答应过你一辈子戴着它的。”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宋舒苑趴在楚凡怀里，一直被那种淡淡的温柔感动着。而楚凡还是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喘着气，刚才那段奔跑让他简直犹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难受。 过了良久，楚凡的呼吸差不多回复平缓，只是四肢还是一样的乏力，这才轻轻拍了拍宋舒苑的肩说：“走吧，这么晚了，别呆在这里。”适才那一幕让他还心有余悸。 宋舒苑嗯了一声，这才重新点燃火，开着车离去。 过了一儿，她突然起刚才撞翻的那个平头男，这才有些担心地问道：“笨笨，我刚才撞的那个人不有事吧？” 而楚凡心里也正在担心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安慰宋舒苑说道：“应该不有什么大问题吧。刚才距离那么近，车子还没启动起来，不撞得太厉害。” “万一把他撞死了怎么办啊？”宋舒苑还是有些担心。 楚凡回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觉得应该不出现这种情况，他刚才隐约听见了平头男被撞后痛苦的叫喊声，这说明他只是受了伤，而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回答说：“没那么严重，这些人身体壮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宋舒苑稍稍放下心来，又恢复到她平时的语气说：“就算撞死我也不怕，这样的人，撞死一个少一个。” 楚凡没有接过话，心里却在，他们这样算不算是肇事逃逸呢？如果真的算是肇事逃逸，恐怕这下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第八十九章 回到旧居 当楚凡在思考他们是不是主动去报警把今天晚上的事的时候，却又听宋舒苑问道：“笨笨，刚才我丢下你一个人跑了，你不怪我啊？” 楚凡一愣，随即笑着说：“怪你做什么啊？还是我叫你跑的呢。你不跑，我才要怪你。” “可是电视上演的，恋人不都是要生死与共的吗？” 楚凡心中好笑，暗道：这妮子有时候精灵无比，有时候却又天真得可爱，居然还相信肥皂剧里的那些狗血剧情。遂答道：“电视上的男主角都是很能打的，女主角当然可以留下来了，因为男主角总有办法救她。你看我像当男主角的人吗？” “不过刚才我离开后，还是很后悔，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我很出去帮你，但是又怕反而让你有顾忌，可自己跑了，心里又很担心你。”宋舒苑有点彷徨地说。 “傻瓜。”楚凡伸手轻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刚才做得很好，很正确。要知道我们这是真实的生活，而不是电视剧，当形势不利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回避，千万不能凭一时的感情用事，因为不有救星突然降临。如果你刚才留下来，那很有可能发生一些更糟糕的事情，而我只和他们拼命，可能比现在惨很多。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心。” 宋舒苑也明白他的意思，她刚才跑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楚凡而已，毕竟丢下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人逃跑，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光彩。 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忍一时之屈，做一点看上去不那么光彩的事，反而比事事都讲求意气用事，硬碰硬，更实际和更有效果。 她消除了心中的顾虑后，又对楚凡说：“那你也是一样。”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是指自己刚才拼死守护项链的事。 两人这一番说话都将对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语言看似平白，却胜过了许多山盟海誓，他们不需要对方为自己以一敌十，或为一句形式上的承诺而身陷困境。他们只需要对方能平平安安地陪在自己身边即可。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楚凡由于体力消耗过大，感觉有些疲倦，又再次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中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自己，他睁开眼睛，只见宋舒苑正抓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摇着。 “睡得真沉，人家叫了半天都叫不醒，只好把你摇醒了。”宋舒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楚凡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是一条看起来和清水县县城差不多一样宽的街道，具有一般县城那种新旧杂和的感觉。宋舒苑把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矮小的居民楼前，周围也大都是一些低矮的楼房，由于现在正是深夜，街上没有一个行人，看上去显得非常宁静祥和。 “到祥平县了？”楚凡问道。 “嗯。” “几点了？”楚凡习惯性地去看手腕上的表，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刚才他把钱包、手表以及手机全都给了那几个劫匪。 宋舒苑看了看手腕上的sath手表，答道：“两点过了 楚凡没到居然已经这么晚了，现在可不好去找旅店了。遂说道：“太晚了，要不今晚就在车上将就一下吧。” “不用。你跟我来。”宋舒苑说完，便打开了车门。如果要在车上睡一晚的话，她也不用叫醒楚凡了。 楚凡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下了车后，宋舒苑便径直往前面的那栋居民楼走去。而楚凡也跟了上前去，只是两腿还是酸痛得厉害，看来没个几天是恢复不了的了。 楚凡一边走，心中一边猜测：这是什么地方？宋舒苑去找谁呢？什么人能让她特意来祥平县？ 上楼的时候，楚凡更是觉得难受，步伐沉重，每上一个台阶，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宋舒苑走了几步，回头来看着他，又退回来，扶着他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是我跑得太猛，身体超负荷运转，现在浑身没力。”楚凡苦笑着说。 “谁让你平时不多锻炼锻炼的。反正以后你也不用上班了，那就每天都跟我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宋舒苑白了他一眼，不过手上却十分小心地扶着他上楼。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心嘀咕着，锻炼身体何必一定要去健身房，每天在家里做几十个俯卧撑不就行了。 两人一直走到四楼，宋舒苑才在一扇看起来非常老旧的门前的停了下来。她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色彩斑驳的房门，神情有 ，像是在怀念什么。 楚凡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以为她是在犹豫这么晚了该不该去敲门打扰里面的人，遂小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下去在车上呆一晚。现在这么晚，别人应该都已经睡熟了。” 宋舒苑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打开手袋，在里面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没过多久，就见她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然后上前一步，直接插进了锁孔，轻轻一扭，门便打开了。 楚凡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不到她居然有钥匙！ “走吧，我们进去。”宋舒苑淡淡地对楚凡说。说完便先一步进了屋去。 楚凡也怀着一丝好奇的心跟着进了去，并随手轻轻将门拉上。 一进门，他便闻到一股因常年无人居住，空气流通不畅所引起的霉味。他忍不住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宋舒苑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她直接摸黑走到旁边的墙边，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咔的一声，屋子里便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还好，灯还没坏。”宋舒苑回头朝楚凡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里是……”楚凡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间房子很明显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他不明白宋舒苑怎么带他来这里，而且还有这里的钥匙。 “我几年前就住在这里。”宋舒苑略带忧伤地说。 几年前住在这里？楚凡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便明白宋舒苑为什么来这里了。他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只是上前一步轻轻地握着宋舒苑的手。 “我和妈妈一起在这里住了七年。”宋舒苑幽幽地说道。 楚凡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 宋舒苑也没再继续说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屋里自己无比熟悉的一切物件，同时又回起了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看着看着，便很自然地起了自己的母亲，随后便陷入了哀伤之中。 楚凡站在一旁见她的神情由开始的回忆渐渐转向悲伤，也知道她肯定是起了她妈妈，为了不让她过多起那些伤心事，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来，我们把屋子打扫一下吧。” 宋舒苑听他一说，也回过神来，轻声嗯了一声。随后两人便找出清洁工具打扫起来。 这是一套普通的两居室居民房，由于是在郊县，并且是早年修建的，因此面积要比现在城里的两居室要大一些。不过房屋内家具比较简单，摆设的东西较少，因此清洁起来也比较容易，两人大概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已将客厅和两个卧室打扫干净了，当然只是限于表面而已，其他如窗台什么的，也还没来的及处。 做完清洁后，楚凡和宋舒苑相互依靠着坐在客厅的老式沙发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过了，但他们却都没有睡意。楚凡是因为在车上已睡过一觉，而宋舒苑则是回到旧居，心中有些感触。 坐了一儿后，楚凡突然发现沙发正对面的墙上挂着张装裱过的大幅照片，里面赫然是宋舒苑、宋国辉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有韵味的女人，来应该就是宋舒苑的母亲了。照片里的宋舒苑看起来要比现在要小很多，大概才1多岁左右，模样清纯乖巧，巧目兮兮而又带着一丝调皮，露出一排齐的皓齿，与她现在已有七分相似，看来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宋国辉那时候看起来也很年轻，英俊的脸庞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坚毅而睿智的眼神更是让他充满了男人的魅力。宋舒苑的母亲则烫着一头那时比较时髦的卷发，紧紧靠着宋国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楚凡看着这张至少已有十多年的光阴的照片，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从照片上来看，这该是多么幸福美满，让人艳羡的一个家庭，可如今却是亲人长逝，父女背离。宋舒苑的母亲应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从她带着宋舒苑离家出走七年，却仍把这张照片挂在墙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一时有些不明白宋国辉为什么在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妻子，和美满的家庭后，还有外遇。 他相信宋国辉并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他是a市地产圈内少有的没有什么绯闻的知名人士，而且从自己和他的几次接触来看，他对事业的看重要远远大于女色。而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也为了别的女人背叛家庭，这让他很迷惑。 爱情不是牢靠的，婚姻也不是牢靠的，那究竟什么才是牢靠的呢？ 第九十章 主动报警 舒苑似乎知道楚凡正在看墙上的那张照片，喃喃地说我妈妈。” 楚凡揽过她的肩，没有说话。 “我妈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宋舒苑顺势把头斜靠在楚凡肩上，望着墙上的照片说，“小时候我就一直希望长大了能有妈妈那样漂亮。” 楚凡不让气氛变得太压抑，于是轻笑着说：“我可以作个见证，你的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宋舒苑扭过头，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转过去靠在他肩上，继续望着照片。 “其实我一直都不解妈妈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挂出来。她是那么恨我爸爸，可却又经常看着这张照片出神。” 楚凡听她说着，心里也思索着她妈妈挂这张照片的心情。了一儿后，他说：“也许你妈妈并不恨你爸爸。” “不恨？”宋舒苑又扭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凡。“我妈妈带着我离家出走七年，没有和我爸爸联系过，怎么不恨他呢？” “我只是感觉而已。”楚凡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妈妈带你出走的时候应该是很难过，不过她后来可能也有些后悔，我觉得她应该一直都还爱着你爸爸，不然也不把照片挂出来了，只是因为已经出走了，心中憋着一股气，不好回头吧。” 宋舒苑没有说话，面露思索的神色，过了良久才说：“可我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啊。她怎么能不恨呢？” “也许正是因为你妈妈太爱你爸爸，才带你出走的，她成全你爸爸吧。有些人的爱不因为其他因素而改变，即使离开了，也一样。” 宋舒苑又再次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儿，她才喃喃地说：“我妈妈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爸爸的坏话，那时我以为她是不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怕影响我的情绪。” 楚凡没有再说什么，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没错。 “你爸爸知道你们住在这里吗？”他现在不让气氛保持沉默。 “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那你后来回来过吗？”楚凡开始没话找话说，他觉得还是让宋舒苑一直说话比较好，这样能避免她去一些不开心的事。 “没有。我怕回来起妈妈。”宋舒苑幽幽地说。 楚凡听她语气又变有些忧伤，暗自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正找个话题转移的时候，却又听宋舒苑说道：“不过我现在不怕了。” 楚凡看着她，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知道就算我不开心，你也陪着我的。”宋舒苑看着他嫣然一笑，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两人就在沙发上相互偎依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大概十点多，便出门了。 再次回到祥平县，宋舒苑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些怀念，又有些兴奋，还有点淡淡的悲伤。她总是在经过那些熟悉的地方时，起自己的妈妈，随后便不由自主地陷入亲人永别的哀伤中。不过好在楚凡今天的兴致似乎特别好，经常问这问那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没让她过于沉陷于往事中。慢慢的，她的兴致也被楚凡调动了起来，不停地给他介绍着祥平县的一些比较有趣的地方，还带着他四处搜寻她印象中的那些特色小吃。 不过她毕竟也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加上最近几年在全民建设的推动下，祥平县也发展也比较快，很多地方都重新修建过了，几乎没了一点以前的影子，因此好些地方她都说不上是哪里，只能凭记忆中的位置来判断大概是以前的什么地方。 楚凡则一直挂着淡淡的笑，随她牵着自己的手四处闲逛。其实他对逛祥平县没太大兴趣，不过为了调动宋舒苑的兴致，他还是很配合地和她闲聊着一些有关的趣事。 逛着逛着，他们路过派出所。楚凡突然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中又牵挂起宋舒苑开车撞翻那个平头男的事来，于是对宋舒苑说：“舒舒，我看我们还是去报个警，把昨天的事交待一下。” “报警？昨天抢劫的事？” “嗯。还有撞人的事，免得到时候真的给我们按上一个肇事逃逸的罪名，以后也不方便。” 宋舒苑犹豫了一下，说道：“当时又没其他人，谁知道啊。再说是那人抢劫在先，我们也算是正当防卫。他们应该不傻到自己去报警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正因为当时没有其他人，我才担心他们倒打一耙，我们主动点，真 ，也占点优势啊。”楚凡说出心中的担心来。 宋舒苑思索了一下后说：“好吧，最好把他们都抓起来，这样我们也算为民除害了。嘻嘻。” 楚凡笑了笑，便牵着她的手进了派出所。 “你们有什么事？”派出所的当值民警，见两人进来问道。 “我们来报案的。” “报案？什么案？” “抢劫。” “坐吧，说说详细情况，我作个笔录。”民警听说是抢劫，也有些重视起来。他开始还以为这对穿着明显不像本县人的年轻男女是没事来消遣自己的，他们遇到过不少这种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假报案。 在民警对面坐下后，楚凡便简短地把昨天晚上遭遇抢劫的事叙述了一遍。 “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 “其他几个我没注意到，领头的是一个平头，中等个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有点壮。” “你们被抢了什么东西？” “我的钱包、手表和手机吧。” “就这些？” “嗯。” “那你们稍等一下。案发的现场不在我们管辖区内，我先打电话到那边询问一下情况。”民警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电话拨起了号码。 “喂，杨所长啊。我这儿刚有两个小青年来报案，说昨天晚上大概11点左右在你们那边遇到了抢劫。……噢？……噢，噢……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先把他们送过来。” 挂上电话，民警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番楚凡和宋舒苑两人，随后问道：“你们开的是一辆车牌为xxxxxxx的奔驰车？” “嗯。”楚凡应道。 “你们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呢？” 楚凡犹豫了一下后才如实说道：“因为我后来反抗了一下逃跑了，他们追过来的时候，我们开车躲避不及，撞开了一个人，然后离开的。” “噢……”民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说，“你们这个案子不归我们所管，我这就派人把你们送到那边的所里去，由他们来接手这件案子。” 这时宋舒苑不满地说道：“我们报完案就行了啊，干嘛还要过去？你们派人去把那几个劫匪抓了就是。” 民警看了她一眼后，貌似严肃地说：“你们这个案子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要调查，所以需要你们过去协助。” “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宋舒苑对要把他们送过去的决定很不满意。 “这是我们办案的程序。你们既然报了案，就应当尽量配合我们。而且我们也不能只听你们的片面之词便作出判断，还需要调查清楚后才能定案。”民警的语气也开始有点不好了。 “你们……”宋舒苑还继续争辩，却被楚凡拉了一下手阻止了。 “那我们过去后需要怎么配合呢？”楚凡平静地问道。 “你们到了自然知道。”民警直接一句话搪塞过去。 楚凡也不再问什么了，他心里清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十五分钟后，民警便把两人送上了一辆警车，直接开往昨晚他们遭遇抢劫辖区。 宋舒苑坐上警车后，埋怨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报警的。就算报，直接拨个11行了，现在还要过去协助什么调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楚凡一听，只要低声安慰她说：“只是配合警察工作而已，很快就好的。你不是为民除害吗？这不是一个好机啊。” 宋舒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才不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呢，难得回来一趟，都还没好好逛逛，就被送走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民警听到后，瞪了她了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责骂，估计他已经出言呵斥了。 楚凡见状，知道她心里不爽，但也不好让她继续埋怨，以免真的和警察发生冲突，那事情才不好办了，遂说道：“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祥平呆多久都行。” 宋舒苑闻言，也知自己现在埋怨也有用，只好无奈地嗯了一声。 安抚好宋舒苑后，楚凡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他总感觉刚才那个民警打完电话后的神情有些怪怪的，心里有丝不祥的预感，于是暗中祈祷，但愿这次过去事情像自己宽慰舒舒说的那样简单，不要又生变故。 第九十一章 串通一气 概一个多小时候后，他们便已到达了案发辖区红星县。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民警和一个青年民警，那中年民警在看到楚凡和宋舒苑两人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送楚凡两人来的民警，一见到中年民警后，便迎了上去，面上带着谦恭地说：“杨所长，我把他们给您带来了。” “麻烦你了啊，小张。我们所昨天晚上接到报案，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所。回头跟老罗说一声，我改天请他吃饭啊。”这位被称作杨所长的中年民警笑着说道。 那叫小张的民警听了后，连忙笑着说：“杨所长，您可太客气了。您什么时候过来坐坐，我们一定好好招待您。那我就把他们交给您了，我先回去了。” “别急啊，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嘛。”杨所长挽留道。 “不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办案了。”小张连忙摆手推脱着说。 杨所长本来就是面子上客套一下，见状也不再继续挽留，遂招呼旁边那个年轻民警送小张出去了。 楚凡见他们寒暄客套着，感觉一点都不像是要办案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再加上刚才听这个杨所长到昨晚有人报案，他心里适才那种不祥的预感更是越来越强烈。于是他把头凑到宋舒苑耳边，小声对她说：“等儿他们问话的时候，你态度好一点，千万别急。尤其是问到撞人的事，你一定不要太激动。” 这时那位杨所长转过头来看到楚凡正在和宋舒苑说悄悄话，顿时喝斥道：“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卿卿我我的地方！” 楚凡转过头来，淡然地望着杨所长，也不说话。而宋舒苑正要顶他几句，突然起楚凡刚才告诫她的，遂忍住了没开口，只是很不爽地瞪着那杨所长。 随后杨所长又叫来几名民警，其中还有一位女的，然后准备要分开带走楚凡和宋舒苑两人。 宋舒苑一时没忍住，嚷道：“干嘛要把我们分开啊？” 杨所长冷冷地看着她说：“你见过审问疑犯是一起审的？” “疑犯？什么疑犯？我们是主动报案来协助你们抓劫匪的。”宋舒苑一听，顿时将楚凡刚才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娇声喝道。 “劫匪？我不知道什么劫匪，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有人驾车撞人后，肇事逃逸。”杨所长冷笑一声后说。 楚凡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而现在他的是，这杨所长是真的接到报案作肇事逃逸的调查呢，还是另有隐情。如果是前者，他还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们被抢劫在先，开车撞人也是有原因的，而如果是后者，那就很不好说了。 在他暗自分析问题的同时，宋舒苑也在竭力争辩着。“他们抢劫拦车，我不撞开他们跑掉，难道还乖乖让他们抢啊？” 杨所长冷哼一声，不在这里和宋舒苑纠缠，于是招呼旁边一个女警说：“小敏，带她去作笔录。记得问清楚她的家庭背景。”他心里对这对看起来很不俗，能开奔驰跑车的青年男女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宋舒苑还要继续据力争，却看到楚凡向自己打了一个眼色。她这才又起刚才楚凡的叮嘱，把话吞进了肚子里，满脸不情不愿地跟着那个叫小敏的女警走了。 宋舒苑被带走后，楚凡也被杨所长和另外两个民警带到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很简单，和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差不多，不大的一间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长条桌和几张椅子，空空荡荡的，给人一种既冷酷，又严肃的感觉。 楚凡看着墙上八个熟悉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起了网上流传甚广的那句改编版本----“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心里一阵暗叹，没到自己也有机来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 杨所长和另外两个民警在长条桌前并排坐下，然后又让楚凡在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后，便开始了审问。 “叫什么名字？”杨所长冷冷地问。 “楚凡。清楚的楚，平凡的凡。”楚凡平静地答道。他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调查他们被打劫的事，而是在审问他们撞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把人往好的方面，认为这个杨所长只是接到肇事逃逸的报案，现在还不清楚抢劫的事实而已。他以为只要自己等下把事情的经过叙述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太大问题，所以心里并不怎么担忧。 “籍贯，家庭地址，父母从事何种职业？” 继续问道。 楚凡心，这还真的是查户口来了。不过还是如实回答说：“s省清水县，家住清水县xx路xx号，母亲个体经营者，父亲医生。”问得简单，他回答得也简单。 杨所长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是本地人，而且听起来也没什么家庭背景。于是他开始直奔主题地问道：“昨晚，也就是2x年4月21日晚上十一点左右，你和你朋友是不是驾着一辆车牌号码为xxxxxxx的奔驰跑车从大新路经过？” “是的。” “你们有没有撞倒一名男子？” 楚凡顿了一下后，还是答道：“有。不过……”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杨所长挥手打断了。“你只需要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说，便于我们作笔录。” 楚凡心里开始隐隐有些担心起来，这种类似的问话陷阱，电视上演得太多了，即使这是自己第一次亲身经历这样的事，但却并不显得陌生。只能回答是或否的问题，有太多章可以做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杨所长，开始揣测起他的用意来。难道他和那几个劫匪是串通好了的？不然昨晚怎么有人报警呢？那时候根本就没别人在现场。 “你们有没有下车检查伤者的情况？”杨所长继续冷冷地问道。 “那是劫匪，我们不能下车。”楚凡这次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只回答有或没有，而是直接说出了由。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杨所长不悦地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们没有由在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要下车去。”楚凡几乎已经肯定这个杨所长是故意给他们编织罪名，所以也不准备配合了。 “啪！”杨所长终于被楚凡的态度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 楚凡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给他记上，没有！”杨所长见他不说话，转头对旁边正在做笔录的民警说道。 “你们撞人之后，没有检查伤者情况就直接逃离现场。你知不知道这是肇事逃逸！”杨所长转过头大声地冲着楚凡说道，似乎通过这种声音上的气势来震慑楚凡。 可惜楚凡的表现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楚凡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抢劫，我们为了逃跑，迫不得已地撞了人。” “抢劫？你有证据吗？” 楚凡了一下，自己确实找不出什么证据来，唯一的证据都在那几劫匪那，他们当然是不交出来的。不过他反问道：“那我们肇事逃逸，有证据吗？” “受害者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且还有目击证人看到你们肇事逃逸。” 楚凡心中一凛，那受害者自然是平头男了，而目击证人不用说就是那几个同伙，看来这这杨所长果然是和那几个劫匪串通一气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地报复，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杨所长见他没有说话，以为自己已经震住了楚凡，心这些小青年就是好糊弄，于是又说道：“肇事逃逸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和你朋友抓起来。不过现在经受害者一方要求，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楚凡一听，果然是另有目的。哪里听说过犯了法，还能经由受害者请求，就免除刑事责任的。法律一向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奖罚分明的，不可能出现这种还有选项的选择题，因此楚凡断定这个杨所长别有用心。 “还有什么选择？”他故意问道。 “只要你们肯赔偿受害者一笔医药费就可以了。” 原来是为了要钱！难怪他要故意给自己扣上肇事逃逸的罪名，来就是为了逼自己就范，好讹诈一笔钱。 楚凡的确实没有错。这杨所长与平头男彼此认识，以往平头男一伙做案也没少受他的庇护，而他自然也没少拿好处。这次平头男被车撞了后，他的同伙立刻便打电话给了杨所长，让他利用职权以肇事逃逸的罪名把楚凡两人抓起来，以图报复。可杨所长了一下，觉得这样的报复没有丝毫意义，于是利用这次机敲一笔钱。他这肇事的一方既然能开奔驰车，那自然是有钱人了。有钱人都是怕麻烦，不喜欢惹事上身的，出点钱解决问题，应该很容易接受。 第九十二章 心态转变 然已经知道这个杨所长是为了钱，楚凡心里也有了点探性地问道：“那要赔多少钱呢？” “受害者被撞得不轻，医院的初步估计是双腿残废，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他以后的生活也只能靠这笔赔偿金，我五十万不算多吧。”杨所长貌似客气地说。五十万这个金额也是他考虑了一番后出来的，他能开奔驰的人，身家再怎么也该上千万，所以不能要得太少，那样不划算。但也不能要得太多，不然超过了对方的心里底线，也是得不偿失。他估摸着五十万这个数字应该差不多，还没他们的车贵，而自己拿出一部分分给平头男几人，以及打点一下所里知情的人后，至少也能得二十多万，在红星县这个小县城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楚凡听到五十万这个金额后，有些犹豫了。他现在心里很矛盾。要说五十万这个数目，现在对他来讲根本就不值一，从他可以随随便便借给杨丹三千万扩张公司，又拿两百万给王海搞游戏工作室就能看出他对金钱并不怎么看重。所以他并不在意对方出的这个金额，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他也无所谓。 只是他现在并不是很愿意出这笔“赔偿费”。他看似温和，但有时候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如果不愿做的事，即使再容易，他也不勉强去做。对于这件事。他认为自己和宋舒苑本来是受害者，被抢劫，为了逃跑才撞地人。可现在却被硬生生地诬陷为肇事逃逸，因此心里非常得不爽。而现在居然还要拿五十万来赔偿那帮劫匪，这无疑是让他承认了自己肇事逃逸的罪名。五十万只是一笔小数目，但如果拿出来了，却等于无形中支持了平头男和杨所长的这种卑鄙的勾当。所以他是非常不愿意出这笔“赔偿费”的。 可如果不拿钱给他们，情况又变得很糟糕。很明显这个杨所长是故意删掉了抢劫那段事实。而只拿开车撞人说事，就是让自己和宋舒苑把肇事逃逸这个罪名坐实。那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是撞人的原因，也没有用。而且自己和宋舒苑现在还“自投罗网”地落在了他们手上，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向其他执法部门来叙述事实，就算有机，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毕竟由一个派出所定下的案件结论，看上去比自己的“口说无凭”要可信得多。杨所长地诬陷肯定给其他执法机关造成先入为主的影响。 因此他现在心里非常矛盾。给钱，就能立刻脱身，但心里像吃了只苍蝇那样恶心，不但没有惩治到恶人，反而还助长了恶人的气焰；不给钱，就有很大可能背着肇事逃逸的罪名去坐牢。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还可以勉强接受坐牢这个结果，以求心安，但如果连累到舒舒。那就万万不行了。 杨所长见他一直没有开口，知道他心里在思考给不给钱的问题。不过他现在心中却比较踏实了。因为从刚才审问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个有些平凡地青年个性并不张扬。不像是背后有靠山的样子，因此他也慢慢地消除了心中的一丝顾虑。他清楚，只要这对小情侣没有什么背景，那最终应该选择拿钱出来私了这件事的。 所以他也不催楚凡，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他准备去那个脾气有点娇蛮的小妞那去看看审问的情况，那个小妞看起来要比这个质彬彬的青年要难缠一些。于是他起身对楚凡说道：“你自己仔细考虑一下，千万别做出后悔的决定。”说完便招呼旁边一个青年民警跟他一起出去。又转身对另外一个作笔录的民警说：“小何，你在这里看着他。” “是。所长。”那作笔录的民警应道。 杨所长走后，审讯室就只剩下楚凡和那个作笔录地民警两个人。这时楚凡的脑袋飞快地转动起来，杨所长是铁了心地要他，但其他人未必啊。自己和这些民警无怨无仇，他们也没必要非要自己，无非也是迫于杨所长的权力罢了。再说民警怀有正义感地应该还是不少，即使现在被迫做一些黑白不分的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情愿警匪勾结的。于是他打算从眼前这个作笔录的青年民警入手，看看有没有机找到一丝解救的办法。 思索了一下后，他决定先试探一下这个民警的态度。遂问道：“我可以抽根烟吗？” 青年民警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嗯，可以。” 楚凡感觉有戏，于是从衣袋里摸出香烟，随后起身准备给这个民警递上一根，不过被他摆手拒绝了。 楚凡也不打算装得过分殷情，而且他也装不出，遂又坐下，自己点上一根。 那民警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楚凡抽了几口烟后，又故意套近乎地说：“警察同志，你当警察几年了？” 青年民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说：“你不用和我套交情，还是多考虑一下我们所长的建议。” 楚凡略微有些尴尬，心中无奈，自己还是不习惯去主动和别人套交情。如果换作平时，他肯定不再继续说话，反正沉默正是他地“特长”。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单刀直入地说：“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肇事逃逸。那个人是劫匪，我们逃跑地时候他拦在前面，我们没有办法才撞过去的。” 青年民警对这样的情形倒是见惯不怪了，很多被审问的人都这样为自己辩护，于是冷冷地说：“你跟我说也没用，这件案子是我们所长亲自接手的。” 楚凡闻言有些失望，既有对这民警的态度失望，也有对自己的失望，他对自己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的缺点，感到很无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 青年民警见他一副颓然的表情，又说道：“你还是不要抱其他希望，你知道你撞的人是谁吗？他是我们所长的堂弟。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听我们所长的话，拿点钱出来把这事摆平算了。我五十万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数目吧，何必为了这点钱跟自己过不去呢？” 楚凡一听，顿时觉得胸中憋闷，像是有股气在急速膨胀，又无处可发一样。他以前总是觉得这个社虽然也存在一些不合的现象，有着阴暗的一面，但绝大部分人还是向善的，是能辨清是非黑白，和讲道，维护公正的。因此，他从来不愿把人往坏的方面，一来觉得这对别人不公平，二来觉得太累，因为那样导致自己不由自主地去防每一个人。所以他总是以一种谦让的心态来对待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并且出于个性方面的原因，也总是把人往好的方面，很少主动与人争执，发生冲突。 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一向对人对事的态度来。事实摆在眼前，并不是自己一味地忍让，就可以避免麻烦的。总是有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破坏你的宁静，或为名，或为利，或干脆就是看你不顺眼，而来找你的麻烦。 他突然产生一种要同这些人这些事对抗的法。既然逃避并不能减少自己地麻烦。那就要勇于面对，并正面击碎它。只有把这些主动招惹自己的人和麻烦事彻底清除后，自己才能真正做到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楚凡默默地坐在椅子，心态不知不觉间已发生了变化。开始他只是如何摆脱现在被诬陷的困境，而现在则更进一步地如何让这勾结自己劫匪堂弟的派出所所长受到惩罚。同时，他脑子里也对人的本性开始产生了一丝怀疑，让他开始思考在和别人打交道中如何来利用人本性中恶的一面。 静静地抽完一根烟后。他又下意识地摸出一根来点上，而那位青年民警也并没有阻止他。他只以为楚凡现在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斗争，考虑给不给将的问题，心里也不由得对他有些鄙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那么点钱。 抽完第二根烟地时候，楚凡已经到了一个目前唯一可能既可以帮助自己洗刷罪名。又能让杨所长受到惩罚的方法。 他看着对面的青年民警，暗：这事还必须得他帮助自己一下才行。 “警察同志，可以帮我个忙吗？”楚凡平静地问道。 这青年民警本来不打算再他的，但却又知道他要做什么，遂问道：“你要做什么？” “帮我打个电话。” “不行。”青年民警一听便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把手机借给我几分钟就行了。”楚凡继续说道。 “不行。”青年民警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打电话给谁，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还是不答应楚凡的这个要求。 “我给你十万。”楚凡淡淡地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期望能靠唤醒别人地正义感来帮助自己，而是直接利用人贪婪的本性来使之动摇。 青年民警一愣，一时不知道楚凡说的是否是真的。 楚凡见状，知道自己的议有效果了。为了尽快能够打电话，以免那个杨所长回来。让计划泡汤，他又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二十万。” 青年民警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嘴上却说：“别用空头支票来收买我。” 楚凡闻言，知道他已经动了心，只是担心自己骗他而已，遂又说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有心情骗你？三十万。你只需现在把手机借我几分钟，我马上叫人把钱打到你的帐户。你过儿去查，如果没有。你可以再找我麻烦，反正我一时也跑不了。是吧？” 青年民警心动了。三十万，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了。只需要把手机给眼前这个男人用几分钟，就能拿到三十万，这个条件确实太有吸引力了。这次帮杨所长，虽然也能拿到点好处，但最多不过一两万的封口费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一次拿三十万呢。不过同时他又有些怀疑，这个年轻人对拿五十万出来摆平这件事，一了白了，都要犹豫那么久，又怎么为了一个电话就肯定给自己三十万呢？ “你给我三十万打个电话，还不如直接拿五十万给所长，彻底把这事了结了。”他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钱对我来说并不是重点，我只是不被诬陷而已。”楚凡解答了他的疑惑。又催促道：“三十万已经够你辞职不做警察了，你还犹豫什么呢？如果再犹豫，你们所长回来，这个机就再也没有了。到时候我也就只有答应给他五十万，虽然心中之气难出，但脱身是没有问题地。可你又能得到多少好处呢？警察同志，你说是吗？” 青年民警听后，略一思索，便明白楚凡说的确实很有道。自己借他打几分钟电话，并没有太大风险，而且事后就算被所长知道了，他大不了辞职不做了，三十万也足够自己另寻出路。低风险，高回报，他没有由拒绝。 到这，他也不再犹豫，起身走到楚凡跟前，迅速掏出手机递给他说道：“你动作最好快一点，我到门口给你把风，听到我咳嗽就立刻挂机。”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刚走几步，突然起什么，又回过来，掏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一张银行卡给楚凡，说道：“钱打到这张卡上，希望你不要骗我。” 楚凡接过银行卡，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低头拨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第九十三章 将计就计 话拨出后，楚凡听着电话里的彩铃音乐一直不停地循但就是没人接听。他心里有些着急，祈祷着对方赶快接听。 可惜一直到自动挂断，电话都无人接听。楚凡暗自叹息，难道真的天意如此，让恶人得逞？他不甘心，又拨了过去。 好在这次没响几声，电话便接通了。楚凡松了口气，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听起来有些不悦的女声：“你是谁？” “杨姐，是我，楚凡。” “楚凡？！你怎么换电话号码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难怪我今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杨丹有些惊喜，又有些抱怨地说道。 “杨姐，这不是我的手机。我现在遇到点麻烦，请你帮个忙。”由于时间紧迫，楚凡不花过多时间解释，直奔主题。 “什么麻烦？”杨丹也听出了楚凡语气中的焦虑，连忙问道。 楚凡简短地把自己遭遇抢劫和现在的情况给杨丹说了一下。 “你是找我借钱？让那个什么队长把帐号给我。”杨丹以为楚凡是找她借钱来摆平这件事的。（有书友指出肇事逃逸的处非派出所的职责范围，是交警大队的。前面章节一时修改不了，瓶子只好在这章作了一点改变，前杨所长变为杨队长，派出所也变为交警大队。希望大家谅解，瓶子在此检讨考证不实之过。过段时间可以解禁后，瓶子把前面几章修改好再重新发出的。） “不是借钱。我是请你帮我找商报新闻版的记者马上过来对这件事进行披露。”楚凡说出了自己的法。 “找记者？你是通过媒体的介入来给他施加压力？”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是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披露出来，让社关注这件事，让类似杨队长这样的人不能再为所欲为。” “何必这样麻烦呢。直接给他五十万，把事情解决了，离开不就好了。”杨丹有点不解楚凡的做法。 “不！”楚凡很坚决地拒绝了杨丹了议。“我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给他们钱？给了钱，就是向他们妥协了。我不仅要脱身，还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杨丹没到楚凡这般倔犟，心中知道现在肯定是改变不了他的法的，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做，遂说道：“如果这样，只是商报可能还不够，说不定根本就没办法进行采访。这样好了，我请报业集团其他几家报纸的新闻记者也过来，最好是能把日报也叫上，这样才有可能顺利接触到你们。”杨丹心思细密，知道交警大队这些权职部门并非什么媒体都能进去进行真相披露的。只有联合几家媒体或者利用日报的党政性质，才有可能介入。 杨丹的建议，楚凡当然觉得很好，他现在就是希望来的媒体越多越好，这样造成的社舆论也更大，自己的目的也更容易达成。于是说道：“那就麻烦杨姐了。” “你怎么不找宋国辉呢？他和a市政府的关系可非同一般，有他请市上的领导出面，解决这件事应该很容易的。”杨丹又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楚凡稍微顿了一下才说：“我不欠他人情。这次我和舒舒就是因为觉得他没有再逼迫我们的筹码才选择出走的。如果现在找他，他又有机出要求了。” 其实楚凡刚才在考虑解决办法的时候就过请宋国辉帮忙的。他虽然不清楚宋国辉和a市政府的关系究竟如何，但考虑到他在a市商界多年的地位，来能量肯定不低。可一到如果自己去找了宋国辉，那他肯定出让他们分手的要求，以前安安稳稳的时候他都反对，更别说现在自己和舒舒还惹上这事了。 要他以和舒舒分开为代价来请宋国辉出面帮忙，那他还不如忍气吞声地给那杨队长五十万了事的好。 杨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说道：“那好，我现在马上就联系报社那边，尽快赶过来。” “嗯。”楚凡应了一声后，又突然起自己答应这个青年交警的事，遂又说道：“杨姐，你能不能马上打三十万到这个帐户上？就是这个手机的主人，不然我还联系不到你。等我出来后再还给你。” “把帐号告诉我。”杨丹没有丝毫犹豫。 楚凡对着那张银行卡，把帐号报了一遍，杨丹确认无误后说道：“我这就把钱打过去。你让他等下去查收，如果有什么问题，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联系。”她社阅历比较丰富，知道楚凡可能是和交警队某个人达成了协议，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那人找楚凡麻烦，遂让楚凡干脆直接让那人和自己联系。 “嗯，好的，杨……”楚凡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门口假装抽烟，实则放风的青年交 了几声，他连忙挂掉电话，然后很快把手机和银行卡了朝自己走来的交警。低声飞快地说道：“钱马上打过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和这个号码的主人联系。” 青年交警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随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队长进来后，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遂又坐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看着楚凡。 他刚才去那漂亮小妞那边了解了一下情况，还算满意。虽然那小妞态度一直倨傲，但并没有什么惹不起的家庭背景。据她说，她小时候父母离异，自己跟着母亲迁到了祥平县居住。后来母亲因病去世，她一直在外地工作，这次是带男朋友回祥平县老房子看看的。而她和她父亲已失散多年，未有联系。 随后他又专门打电话到了祥平县户籍管处咨询了一下，这个叫宋舒苑的小妞确实和她母亲韩雅琴在祥平县居住了七年，两人并没有什么背景。而当问及他们为什么有能力购买奔驰跑车时，这姓宋的小妞说是买彩票中了大奖。虽然中彩票这点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说的过去，主要是这对青年男女确实都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来证明他们的钱是家里的。 只是他万万没到，宋舒苑因为担心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宋国辉的女儿，可能让她爸爸知道她和楚凡在这里，而破坏掉他们的私奔计划，遂真真假假的乱说了一通。 不过回到楚凡这间审讯室后，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算再问这年轻人一次。于是又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广告。”楚凡现在因为已经联系了杨丹，心里也放心不少，因此态度上看起来也配合了些。 “自己开的公司？” “不是。打工而已。” “那你们哪里来的钱买奔驰车？” 楚凡略微思索了一下，心道：自己刚才已经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那肯定不是自己家里有钱。而宋舒苑那边估计也不交待出宋国辉，否则这个杨队长现在的态度就不可能还是这样。那自己要说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很自然的，他也到自己的钱的真实来源。目前也只有说自己的钱是中彩票来的，才显得比较合。于是回答说：“买彩票中的。” 杨队长一听，心里彻底放心了，这对小情侣分开到现在并没有对过口，之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可能事先就统一好说辞。而两人现在都异口同声地说是买彩票中的钱，那应该不有假。没有家庭背景，只是一对中了大奖的幸运儿，看来自己还真是挑对人了，也算中了次大奖。 他心里暗自窃喜，遂催促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愿意赔钱。”楚凡答道。 他的这个回答在杨队长的意料之内，但却让旁边那个做笔录的青年交警暗自惊讶。他本以为楚凡给了他三十万后肯定不答应杨队长的建议，可没到他刚才还犹犹豫豫的，现在却如此干脆地同意了。他一时也不明白楚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钱多了？ 其实楚凡现在之所以“同意”杨队长这个无礼的要求，是因为他刚才好的这个计划正好需要将计就计地利用杨队长的贪婪来达成目的。不抛出诱饵，鱼儿又如何能上钩呢？鱼儿不被钩住，那即使等媒体来了，他也可以矢口否认一切。 “我现在可以见我女朋友了吧？”楚凡随即又说。和宋舒苑分开后，他心里一直比较担心她，虽然觉得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她做什么，但见不到她，始终觉得不踏实。 “可以。”杨队长笑着说。一到马上就能拿到五十万，他就掩饰不住的高兴。“小何，你去小敏那边带那个小姑娘过来。” “好的，队长。”青年交警小何充满疑惑地看了楚凡一眼，便出了门去。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楚凡和杨队长两个人，杨队长这才又说：“五十万，不要转帐，只能给现金。”他心里还是有一丝警觉的，因为转帐在银行户头上留下记录，如果之后楚凡反咬他一口去纪检部门告他，是很容易查到的。 楚凡淡淡地说：“可以。”只是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刚才已经估计到了杨队长出这个要求，否则他也不用花三十万买一个打电话的机了。直接先把钱转到杨队长的银行户头上，然后自己出去后再去检举他，带媒体来曝光就行了。所以他现在对杨队长出要现金的要求并不意外，反而为自己早有所料，做足了准备而暗自庆幸。 第九十四章 形势突变 过多久，那叫小何的青年交警就把宋舒苑带了过来。▋ 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对望了一眼，见彼此都没什么事，心里都放心下来。 杨队长让小何递了一张椅子给宋舒苑，在楚凡旁边坐下，随后便叫小何出去了。而房间里则只留下了他和楚凡还有宋舒苑，一共三人。 见宋舒苑安然无恙后，楚凡这才说道：“我的存折没带在身上，也没支票薄，只能打电话叫我朋友去取钱过来。” “可以。你打电话吧。”杨队长现在已经认定两人是无害的，心中只惦记着快些拿到这笔巨款，并没有多什么。况且他就在这里，也不用担心楚凡在电话里说什么。 楚凡闻言，转过头去对宋舒苑说道：“舒舒，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宋舒苑并不知道楚凡和杨队长达成了协议，刚才听楚凡说什么存折、取钱，心中暗自有些疑惑。同时对楚凡舍近求远，专门打电话去找别人送钱过来也感到有些奇怪。自己身上就有卡，出去取就是了。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楚凡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由，遂还是很快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递给他。 楚凡接过手机，便若无其事地按起上面的按键来。 之后，这房间里的三人，心情各不一样。 在认定楚凡拿钱给自己消财免灾后，杨队长放松了警惕，心情轻松愉悦，并没有过要去监视楚凡拨号什么的。他坐在楚凡两人对面的长条桌后，相距他们大概有两米，虽然也看着楚凡，但却看不到他具体在按什么键。 而楚凡拨弄着手上的手机，心里却暗自有些紧张。在他的计划里，这是最关键和最容易出纰漏的一步，件事情的成败就在此一举。好在杨队长距离他较远，看不到他手上的动作，否则他就只有真的拨个号码出去做做样子，等下再找机了。 宋舒苑坐在楚凡身边，对他现在掩藏在平静的表情下，却不露声色的小动作一清二楚。她心里非常疑惑和好奇：楚凡究竟做什么？！ 很快，楚凡便把手机放到耳边装出一副等待接听的样子，大概过了十多秒后，听他说道：“阿海，拜托你帮我个忙。你去我家拿我床头柜里的一本你们银行的存折，去帮我取五十万现金出来。……嗯，我有急用。……金额太大？……噢，你等等，我问下。”说到这里，楚凡假装捂住手机的话筒部分，对杨队长问道：“杨队长，我银行的朋友说一次性取五十万的现金，数额太大，比较麻烦，能不能转帐啊？” “不能转帐，只要现金。”杨队长不虞有诈，坚持不转帐，他可不留下痕迹。 “反正我给你五十万把这件事情私了了就是，干嘛一定要现金呢？转帐要方便和快捷很多，我可不在你们这儿多呆哪怕一分钟。”楚凡故意埋怨道。 “那你就让你朋友办法赶快把钱送来就是了。” 楚凡也不再说什么，又对着手机说道：“只要现金。你尽量点办法好了，要尽快啊。……嗯，取了后，你拿到红星县交警大队来。……就说找他们杨队长。……好的，你尽快就是，我和舒舒现在都被扣在这儿呢……” “咳！咳！”杨队长听到这，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楚凡的话，示意不要继续说下去。楚凡看了他一眼，假装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揣在了自己的外套衣包里。 宋舒苑把刚才楚凡的这一切动作看在眼里，心里着实惊讶了一番。因为楚凡刚才根本就没给阿海打电话，而是将自己手机上的录音功能打开，自编自导自演----还加了杨队长这个配角----这出打电话的好戏。从楚凡的话中，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也大概了解楚凡现在这么做的目的。喜欢刺激的她顿时感到非常的有趣，而对楚凡的认识又多了一些，不到他平时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居然还玩这些“阴招”。 “挂断”电话后，楚凡对杨队长说道：“我已经叫我朋友尽量取现金了，不过时间可能晚一点。” “反正钱拿过来，你们就可以走。”杨队长虽然也快点拿到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急也没有办法。 楚凡本来还再套点话的，但又怕说的太多，反而误事，反正之前录的应该已经可以作为证据了，遂也不再多说。 杨队长本来让他们自由活动一儿的，但又有点担心他们耍什么花招，也只好陪他们在这坐着。心只要把钱拿到手了，自己立刻找个地方妥善藏起来，再让下面参与的人口风把严，许个几万块的封口费，那到时候就算这对小情侣回头再找谁来也 没有证据，自己一口咬死没收过钱就行了。反正自i不是按程序办事，也不在乎多扣他们一点时间。 而楚凡现在也不怎么急着走，他只用等着杨丹联系的a市媒体过来就行了。 随后杨队长又叫来小何拿来几份报纸，丢给楚凡两人，打发时间。一时间，几人都在等，只是等的各有不同而已。 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一个交警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来到杨队长面前，低声给他说着些什么。杨队长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疑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楚凡和宋舒苑两人，赶紧让那交警留在这里，自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楚凡心中一喜：来了！这些媒体的速度还真快。 宋舒苑见楚凡面露喜色，也有些疑惑，难道他还安排了什么事？ 楚凡朝她神秘兮兮地笑了下，示意她等着看好戏，并不多说什么。他现在只期望这次来的媒体足够份量，能够压住杨队长。 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无视这里的“扣留”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不打算最后摊牌。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媒体自然找到自己的。多等等也无妨。 事实上，他等待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早一些。没过多久，就见杨队长神色惊慌地冲了进来。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因为工作上的疏忽，误解了两位，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这里向两位道歉，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杨队长一进门，就连忙不住地向楚凡和宋舒苑道歉，神色之间掩饰不住的恐慌。 楚凡虽然知道媒体来了，但也没到这么快就让这个杨队长转变态度，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媒体的力量真的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而宋舒苑此刻心情却是爽得不行，虽然她还不知道楚凡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刚才嚣张得不得了的交警大队队长现在一副惊惶失措的表情，真的很过瘾。她饶有心情地说道：“我们不是肇事逃逸吗？” “之前是我们的调查疏忽，现在我们已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两位并没有肇事逃逸。”杨队长赶紧说道。 “事情的真相？”楚凡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杨队长，问道：“那我们被抢劫的事实呢？”换作以前，他也许不再这么逼迫杨队长，毕竟现在被强加的罪名已经没了，他一般都息事宁人。但现在他心态发生了一点点改变，并不准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贪赃枉法的杨队长。 杨队长听了楚凡的话，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说：“我们马上通知本县派出所进行备案调查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即使是堂弟，他也没有办法保了。自己尚且是你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哪能顾得上别人。把堂弟推出去，说不定还能起到点大义灭亲的效果。他现在最庆幸是自己刚才英名，没有接受楚凡的转帐，现在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否则，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凡越来越奇怪杨队长的态度了。虽然他知道媒体给他造成一定的压力，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现在几乎是对他们的要求百依百顺了。连自己的堂弟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 于是他继续问道：“还有那五十……” 他话还没说完，杨队长立刻摆手打断道：“不不不！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哪里还敢去那五十万，别说主动要，就算送给他，他也不敢收了。所以也顾不上自己的堂堂一县交警大队队长的颜面，连连否认，前后之间的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楚凡虽然很奇怪他的态度怎么转变的如此之快，而且前后反差之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但他也不准备去深究。反正现在形势对他们是非常有利的，一方面杨队长已经改口消掉了他们肇事逃逸的罪名，另一方面媒体也已经来了，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就算媒体最后不能把杨队长怎么样，那至少自己和宋舒苑是没事了。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杨队长，他不希望以后再出现像他们这样类似的受害者，因此他准备这就出去向媒体披露揭露杨队长贪赃枉法，纵容亲戚的事实，反正自己已经录下了证据，也不怕他不认。 于是他冷冷地说道：“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谁知刚才一直对他们百依百顺的杨队长这次却又说道：“这……暂时还不行。” 楚凡和宋舒苑顿时愣住，一时间也不明白这人怎么变化那么快。 第九十五章 风水轮转 为什么还不能离开？难道你现在还扣留我们？”宋地问道。 “不不不，两位别误，我只是替人请两位在这里多呆一儿的。”杨队长连忙摆手，解释说。 楚凡和宋舒苑一听，心里都咯噔一下。替人请自己多呆一儿？难道是宋国辉？！ 宋舒苑转过头看着楚凡，露出询问的神色，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楚凡安排的。 楚凡稍稍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确实也有点疑惑，杨队长的态度转变之厉害已经让他有些奇怪了，现在又到有人要留他们多呆一儿，他更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样。难道他刚才慌慌张张地出去不是因为媒体来了？ 可如果真的是宋国辉，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宋国辉的能量真的大到这种地步？ “是谁让你请我们多留一儿的？我们既然没有肇事逃逸，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呢？”楚凡淡淡地说。他的其实没错，既然自己没有违反任何交通条例，那交警大队也没有权力扣留他们。 但是，现在杨队长根本就不是按规矩办事，他只是听了指示让他必须留住两人。所以即使楚凡再有道，也没用。 杨队长有些歉意地说：“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奉命办事，请你们多包涵一下，他们很快就来了。” 他们很快就来了？楚凡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并不是自己让杨丹叫的媒体让杨队长怕成这样的，而是另有别人介入了此事。 “究竟是谁让你继续扣留我们的？你们现在没权力这么做。”宋舒苑刚变好一点的心情，又变得很不爽，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些什么。 “过儿你们自然知道。多有得罪了。”说完他便招呼那个交警和自己一起迅速地退出了房间，然后把门一关，居然还在外面上了锁。 楚凡和宋舒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知道自己被锁在里面后，宋舒苑顿时气得不行，刚大声喝骂，却被楚凡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制止住了。 “舒舒，别叫了。没用的，我们现在是真的被扣留了。“楚凡苦笑一下，心中无奈。刚才被诬陷的时候，尚且还没有被关在房间里，现在清白了，反而还被锁了，这世界可真是太奇妙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安排的？”宋舒苑终于有机问楚凡了。 楚凡摇了摇头，媒体还没厉害到可以让交警大队队长私下扣人的地步，而且也没有这么做的由。 “那你刚才又是录音，又是假装打电话的做什么啊？” “我是叫了人来，不过肯定不是现在要留下我们的人。” “你叫了谁？” “我刚才找了个机给杨姐打电话，让她帮我找a市的媒体过来曝光这件事。” “找媒体来？这主意挺好的，就是要把这个该死的杨队长搞臭。”宋舒苑一听楚凡说找了媒体，心里顿觉有趣。随后又说：“不到你还阴人啊，嘻嘻。” 楚凡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然等着他来我们啊。” “那你是怎么给杨姐打的电话啊？你手机又被抢了，而且还被关着，他们不傻到主动让你去打电话搬救兵吧？”宋舒苑又问。 楚凡又把自己收买那个叫小何的青年交警的事给她说了下。 谁知宋舒苑听了后，没发表其他什么意见，却酸溜溜地说：“杨姐对你可真好，三十万，二话不说就拿给你去收买一个小兵了。” 楚凡一听，暗自好笑，都现在这种情况了，这小妮子还有心情吃飞醋。遂笑着说：“我不是说了是借啊，又不是不还的。” “当然要还啦。不还，还不得让你卖身给杨姐了。”由于和楚凡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宋舒苑现在和他说话也都很随便。 楚凡闻言，一巴掌拍到她挺翘的屁股上，故意板着脸说：“让你胡说八道。” 宋舒苑朝他扮了个鬼脸，也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过了儿，她又有些担心地问：“笨笨，那你觉得现在是谁留我们下来呢？” 楚凡看着她，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我猜应该是你爸爸吧。” 宋舒苑一时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猜到很可能是她爸爸，只是通过楚凡再证实一下自己的这个猜而已。随后她像是问楚凡，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可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 楚凡摇了摇头，他确实也不知道宋国辉怎么知道的。但至少说明问题，如果真的是宋国辉， a市范围内真的很有关系。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人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开锁，房门被打开，青年交警小何跑了进来。 “宋……宋小姐，楚先生，有人要见你们，请你们跟我来吧。”小何神色明显有些慌张，见到楚凡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照电视剧里喊得不伦不类的。 楚凡和宋舒苑对视了一眼，心终于来了，也不多说，直接跟小何走了出去。 出来后，小何走到楚凡跟前，低声说道：“楚……楚哥，之前算我不识相，那钱我不要了，过儿我就给你朋友联系。请你一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楚凡一愣，看着他说：“那钱说给你，就给你了。” “不、不，不能要，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了。你就看在我刚才借你手机的份上，待儿帮我说两句好话吧。”小何急忙说道。 楚凡有些莫名其妙，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跟着小何来到交警大队队长办公室，只见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而楚凡和宋舒苑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宋国辉。果然是他！ 可宋国辉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祥平县派出所在把楚凡两人送到红星县来了后不久，就收到了a市=:|苑两人，今天特意委托a市公安局向周边各区县发出的。他本来也在各大报纸上刊登了的，不过要明天才能看到。 祥平县派出所一看那张寻人启事，正是今天来报警后来被送到红星县的那个小姑娘，便立刻向a市公安局汇报了情况。 当宋国辉听说宋舒苑因为肇事逃逸被扣在红星县交警大队时，非常担心。立刻联系了红星县的叶县长，以答应接下本来还在洽谈中的红星县一个公共广场的建设项目，来换取叶县长的帮助。随后他便带上了自己的律师，直接赶来了红星县。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正是宋国辉、彭律师、叶县长，以及红星县派出所高所长和交警大队杨队长五个人。 宋国辉一见宋舒苑便露出关怀的神色，又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心。 而杨队长见两人进来后，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刚才宋国辉一行人来，似乎还不怎么了解事情的经过，对自己的态度还算不错，只有叶县长言语之中有些责怪自己没有问清楚来历就随便扣留人。不过派出所的高所长却一直面有担忧之色，因为楚凡两人本来是在祥平县报警，由祥平县派出所向红星县派出所了解情况时，被告知是肇事逃逸，而直接送到红星县交警大队的。这其中牵涉到了杨队长和高所长的私人交情，因此现在高所长心里很是有些担心。 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坐下后，宋国辉故作责怪地对宋舒苑说道：“你们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撞了人都不知道。”他现在刚过来，还不知道宋舒苑他们被抢劫的事，只当是真的肇事逃逸。说这话其实就是在为宋舒苑开脱。 谁知宋舒苑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领情，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撞了人，但那是他活该。” “小苑！你胡说什么？！”宋国辉闻言立刻喝斥道。他本来是给他们两人制造一个无心之过的由，给这边的交警大队和叶县长一个台阶下，好便宜处此事。可没到宋舒苑一开口就承认了自己是有心的，直接打破了他和叶县长的默契。 宋国辉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叶县长果然微微有些皱眉，似乎是有些为难。而杨队长看起来却显得有些惊慌，高所长也是面带忧色。这两人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杨队长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对小情侣当面说出被抢劫的事，因为这样，自己就不再是调查不周的责任，而是知情不报，有意诬陷了。 可最担心什么，什么就最容易发生。宋舒苑就像知道他心里在什么，故意要让他的担心变成事实一样，说道：“他们拦路抢劫，挡在我们车前。我们为了逃跑，没有办法才撞人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宋国辉和叶县长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转过头去看着杨队长，只见他面如土色，神情颓败。 楚凡一见杨队长的表情，当然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心里一丝感慨：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几个小时以前还耀武扬威的人，现在却面临着被革职调查的危险，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第九十六章 媒体到来 国辉注视着杨队长，眼神犀利，冷冷地问道：“杨队说的是事实吗？” 叶县长听到宋国辉的语气，也问道：“杨队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次好不容易因为宋舒苑的事让宋国辉以极低的价格答应接下红星县那个面子工程，不但让本来就不宽裕的红星县财政省下一大笔钱，而且又可以展示一下政绩，对自己以后的升迁有极大的帮助。如果现在得罪了宋国辉，那可是非常不利的。现在听他女儿说不但没有肇事逃逸，还在自己县遭到了抢劫，他当然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给宋国辉一个交待了。 杨队长闻言，心里直叫苦，自己刚才接到叶县长电话后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刚才见他们并没有深究，还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可这小妞始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脸色难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这……我们交警大队只收到了肇事逃逸的报案，对抢劫并不知情。”他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推说自己不知道，就算等下那姓宋的小妞再说什么，自己死咬住说不知情就行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他们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自己知情。 叶县长又转过头去问高所长：“高所长你呢？” “我们派出所也没接到抢劫的报案。因为事先杨队长告诉我们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肇事逃逸事故，希望我们留意一下肇事车辆，所以我们在接到祥平县派出所的电话后，便直接移交给了交警大队。”高所长见杨队长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心里有些恼火，也玩起了太极推拿。 而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那位宋国辉请来的彭律师突然问道：“高所长，祥平县派出所当时为什么联系你们所呢？” 高所长一时语塞。如果说出祥平县派出所是因为了解情况而联系自己派出所的，那无疑就与自己刚才说没接到抢劫的报案相互矛盾了。可如果不说，自己又无法解释祥平县派出所为什么联系自己。他心里暗自悔恨干嘛要帮杨队长这个忙，现在不但没有丝毫好处，还惹了一声骚。愣了片刻后，他才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当时我不在所里，是所里一个同事接到的电话，我也忘了具体了解一下。”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采用拖字诀和推字诀。 彭律师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凑到宋国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这种事情他见多了，知道高所长是在装作不知道，推卸责任。 叶县长自然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不过由于杨队长和高所长都是本县权职部门的官，他也不好当着宋国辉的面给他们难堪，毕竟真相如果揭晓，自己的脸面也不好过。遂打着哈哈地朝宋国辉说道：“宋先生，都是因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给令千金造成了困扰，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令千金肇事逃逸的罪名纯属失误，我下来严肃处此事的。” 宋国辉淡淡地看了一眼叶县长，说道：“我还有两点不清楚的地方。究竟是谁报案说小女肇事逃逸的？而小女被抢劫一事又该如何处？” 叶县长一听，知道必须得给宋国辉一个合的交待才行，于是转过头去狠狠地盯着杨队长，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呃……报案人现在重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们交警大队对此事进行调查的。”杨队长看着叶县长的眼神，只好把他堂弟招了出来。 “我们派出所也马上对宋小姐被抢劫一案进行立案调查的，相信很快便有结果。”高所长也连忙表态。 叶县长又转过头去看着宋国辉，说道：“宋先生，我们一定让各个部门尽全力对此事进行调查的，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劫匪绳治于法。” 宋国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毕竟对方也是一县之长，自己也不能太过强势让他下不了台。如果不是有求于自己，这叶县长恐怕也不如此好说话。 随后叶县长便邀请宋国辉一起去吃晚餐，希望再进一步商量那个公共广场建设的具体事宜。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只见一个交警进门来，慌慌张张地说：“叶县长，杨队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记者？！”杨队长和叶县长几乎同时说道。记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向来对各种事件敏感的他们，顿时猜到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哪里来的”叶县长问道。 “都是a市的，有商报、晚报、新闻周报，还有日报和电视台。”那个交警回答说。 “a市的？”一听来了这么a市的媒体，叶县长立刻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同时也在猜测这些媒体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转过头，用一种询问的眼神望着宋国辉。 “叶县长，我可没有和媒体打交道的习惯。而且就算要叫，那也该在刚才就和我一起来了。”宋国辉当然明白叶县长在怀疑是自己叫来的这些媒体。 叶县长了一下，也觉得宋国辉说的有道。可如果不是宋国辉叫的，那还是谁呢？其他媒体他还好打发，但日报他却不好随便应付了，毕竟日报是党政机关报，而且近年来国家对官的监督也在加强，日报正是充当的舆论先锋。 “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叶县长眉头紧锁地问道。 “他们说要就一起肇事逃逸事件采访杨队长和当事人。”交警回答说。 果然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叶县长回头瞪着杨队长，心中恼火。作为一县之长，他最担心的就是在自己的任期内出现下属官的丑闻。 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又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的杨队长被瞪得心里一阵发毛。他觉得今天真是邪门，先是自己财迷心窍，又急于帮堂弟出头，在还没有调查清楚宋楚两人背景的情况下就扣留他们，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来一批媒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楚凡和宋舒苑两人此刻却是暗自高兴，媒体终于来了。刚才在杨队长矢口否认知道打劫一事时，楚凡本来就将他索要五十万的录音证据拿出来的。但他在看到这个叶县长的一番态度后又改变了主意。他感觉叶县长并没有要彻底调查此事的意思，在否定了自己和宋舒苑的肇事逃逸后，他也只是为了让宋国辉面子好过，而说了些表面上客套话，并不真正地去查办杨队长及相关人等。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下属的官，他们要是出了丑闻，他也颜面无光。他担心自己把录音证据交出来后，也只是在当场没应付了事，并不让杨队长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等自己叫的媒体来了再将真相公诸于众。 不过此时，他并不急于出手，事情现在已经越来越顺利，太过急躁，结果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叶县长思索了一下后，才说道：“还是去见见这些记者。他们专门赶过来，肯定不好随便打发走。杨队长，等下就把你刚才说的再给这些记者说一遍就行了，就说是接到假报案，误抓了当事人，现在事情澄清就是。” 说完他又转过头朝楚凡和宋舒苑两人说道：“也麻烦两位也能配合一下。现在的媒体都是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的。” 楚凡两人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表示不同意，只是一脸的无所谓。而宋国辉因为宋舒苑已经没有事了，也不准备把事情闹大，也轻轻点了下头。 叶县长见状，这才示意那位交警请那些记者们过来。 过了一儿交警领着大约近十个记者们来到办公室，楚凡发现杨丹居然也赫然在其中。 楚凡没到杨丹居然跟着一起来，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而宋国辉在见到杨丹后，心中也是暗自惊讶，随后看了楚凡一眼，若有所思：不到这些记者居然是这小子叫来的。 这些记者中有不少人都认识宋国辉，见到他居然在这里，心中也是好奇。宋国辉怎么在这里？难道这次的当事人和他有关系？看来这次还真来对了！ 叶县长不愧是久居官场，虽然被一众记者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随即问道：“不知道各位记者朋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是采访一下杨队长是否有利用职权私扣无辜受害者，并且索要巨款的。”其中一位记者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杨丹在请他们过来的时候已大致将事情的情况向他们做了简要介绍。 叶县长本来以为这些记者来无非就是问问关于肇事逃逸的事，可没到他们居然到杨队长利用职权索要巨款的事。他并不知道此事，现在一听，心中顿时大惊，转头瞟了一眼杨队长，只见他已经面无血色，满脸的惊恐。 第九十七章 成功脱困 然内心震惊，但叶县长表面上还是装作很镇静的样子那个发问的记者说：“这位记者朋友，你所说的完全是谣传，是对我们人民公仆的一种污蔑。”虽然心中已对杨队长极为恼怒，但当着记者的面，他还是必须得保全本县的面子。 接着他又说：“这次在肇事逃逸的处上，我县交警大队确实出现了调查不周的工作失误，没有对假报案进行详细调查，给两位当事人造成了困扰。再此我代表本县向两位道歉，我们一定在以后的工作中以更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可当事人本来是报案被抢劫的，结果却被以肇事逃逸扣留，这又作何解释呢？”另外一个记者追问道。 叶县长一惊，这消息他都是刚刚得知，怎么这些记者刚来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人事先透露的。不过这时他也彻底消除了对宋国辉的疑虑，因为宋国辉对此事也是刚刚知晓。 “恕我无可奉告，这是本县执法部门内部的事，不能公开。”他不作过多解释，解释得越多，漏洞反而越大，遂直接抬出官话，拒绝了回答。 这时一个中年记者发问了：“我是a市日报的记者。在目前我国大力倡官廉洁奉公，加强社监督机制的环境下，我们新闻媒体有权了解此事的真相，以便让更多的官引以为戒。” 叶县长没有说话，他不好直接拒绝日报的采访，只好转过头示意杨队长来回答问题。现在事情已经有些出乎他意料的麻烦了，他不能肯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时候自己要是还一直站在前台，如果事情真的如刚才那个记者所说，那一定给舆论留下一个包庇下属官的形象。略微考虑了一下后，他决定还是将杨队长推出去。 “我们交警大队并不知道抢劫的事，我们只负责肇事逃逸的调查。当然在这件事上由于我们工作上的疏忽犯了一些错误，但绝对没有以权谋私的之说。”杨队长见叶县长看着他，只有硬着头皮否认一切。他现在唯一倚仗的就是楚凡两人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 而这时杨丹和楚凡对视了一眼，她决定客串冒充一次记者，让楚凡来揭露事情的真相。 “请问当事人是这位先生吗？”她故作不认识地朝楚凡问道。 “是的，我就是那个肇事逃逸的人。”楚凡瞟了杨队长一眼，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地回答说。 杨队长被看得心里一阵紧张，不住祈祷着楚凡千万不要说出那个五十万的事来。 “请问你们当时为什么被送到交警大队来呢？”杨丹继续演着戏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得问杨队长了。” 楚凡此时都还没说什么太过夸张的事，因此叶县长也就没拦他，心里也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识相一点。 “你能说说具体情况吗？”a市日报的记者也插问了一句。 “具体情况就是我和我朋友昨天晚上开车被四个劫匪拦路抢劫，我们为了逃跑，撞伤了其中一个劫匪。今天上午我们报了警，然后被带到了交警大队，因为肇事逃逸被扣留。不过……”他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又瞟了一眼杨队长，这才飞快地接着说：“不过杨队长告诉我们可以私了，只要愿意赔偿伤者五十万就行了。” 他的话一说完，全场哗然。人人都明白这个“私了”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叶县长脸色铁青，一方面恼怒楚凡不识相，另一方面也对杨队长感到失望透顶，居然敢向连底细都不清楚的人开口要这么大一笔钱。 但是他此刻是万万不能再出头说话的，因为他只要一站出来，就很可能把自己也牵扯进去，所以他只能希望杨队长能自圆其说了。 而宋国辉却有些意外地看着楚凡，从他和楚凡的接触来看，他觉得楚凡一直是一个不争世事的人，现在怎么主动“挑衅”了。 几个记者立刻抢着问杨队长：“请问杨队长你对借肇事逃逸索要五十万这件事有什么解释呢？” 杨队长此时已经在心里把楚凡咒骂了无数遍，现在听到记者发问，他自然不能承认，遂连忙矢口否认道：“这是胡说！我们是人民公仆，怎么私下索要巨款，这是诬陷！”随即，他又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对楚凡说：“楚同志，我知道今天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给两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你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虽然现在有记者朋友在场，但是也是要讲证据的。”他的潜在意思就是在警告楚凡，你没有证据证明我索要过钱，哪怕有记者在，你说什么也没用。 楚凡轻蔑地笑了下，他早 到杨队长这么说，于是淡淡地说道：“没有证据的是事实吗？” 叶县长一听，以为他确实拿不出证据来，到不能将事情闹得太大，也适时地说：“这位小同志，没有证据，可是可以告你诬陷罪的。” 楚凡闻言，没有说话，慢悠悠地从衣包里掏出宋舒苑的手机，随后打开播放起刚才录下的那段涉及到杨队长索要五十万的话来。 录音一播出来，众人震惊，而杨队长则顿时呆在原地，脑袋轰的一声，如遭雷劈，面色惨白，心里不住地念着，完了，完了。他怎么也没到这个看似懦弱的青年，居然一直都只是在骗自己，和自己虚以委蛇，而暗地里则早就开始设计自己了。 叶县长一听录音，也明白自己是怎么也不能包庇杨队长了，他心中窝火地朝高所长说道：“高所长，请你把杨队长带下去，好好审问一下此事。” 之后他也不再阻拦楚凡接受记者的采访，反而还不时貌似配合地陪他一起回答记者的问。他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恼恨楚凡让自己这个县长颜面尽失，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来称赞楚凡纠出了他们县执法队伍中的毒瘤。 宋舒苑看着楚凡神情自若地回答着记者的问，自是满心的欢喜，她发现此刻的楚凡与以往相比更多了些锋芒，虽然还是那么淡淡的，但却让人有一种很自信，很强大的感觉。 宋国辉自记者来了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他神情平静地注视着楚凡，心里突然对这个能让自己女儿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起离家出走的男人有些好奇起来。楚凡刚才的表现，让他很意外，也很震惊，他完全没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在困境中安排出这一切。他开始有些犹豫是否还要坚持己见，让他和小苑分手了。藏而不露，该出手再出手，这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大概半小时后，记者们便离开了交警大队。杨丹和楚凡一直没有什么交谈的机，最后她朝楚凡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后，也跟着记者一起离开了。这些记者都是她叫来的，现在成功帮楚凡解了困，她自然要去表示一下感谢了。 记者们走后，叶县长这才不冷不淡地看着楚凡问道：“宋先生，这位是？”他刚才见宋国辉一直没有介绍这个青年，也没怎么留意他。而现在事情却被他弄得几乎无法收场，他自然要搞清楚这个青年的来历了。 “他是……”宋国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楚凡。说他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那不是等于自己当面承认了他和小苑的关系。可如果自己介绍得不够份量，恐怕叶县长不给楚凡好脸色看。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宋舒苑突然说道：“他是我未婚夫。”说完还挑衅地看了看宋国辉。 叶县长一听，有些惊讶地看着宋国辉，只见他虽然面色颇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否认，心里这才暗自骂道：“该死的杨毅！竟然敢向宋国辉的女儿和女婿要钱！” 之后他露出一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苦涩的笑，说道：“小同志很不错，很机敏。” 楚凡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下，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叶县长恐怕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宋国辉为了避免气氛继续尴尬下去，这才说道：“叶县长，这次小女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在丽琼酒店定了酒席以表谢意，顺便谈一下有关广场工程的事。我听说红星县下半年打算开发一个新的住宅区，不知道我们辉煌有没有机参与呢？”他这两句话很明显是在向叶县长示好，一般来说在郊县搞房地产是赚不到多少钱的，多数都是为地方政府做贡献。 叶县长一听，这才露出一丝喜色。牺牲一个杨毅，却换来辉煌在红星县的投资开发，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还好自己刚才没有一味地庇护，现在也只是伤了一下颜面而已，并不让自己沾上太大麻烦。 一行人出了交警大队后，宋国辉找了个机小声问楚凡：“刚才的记者是你叫来的？” “嗯。”楚凡轻声应道。他没过隐瞒，况且杨丹都来了，宋国辉也很容易猜到是自己叫的。 “舍易求难。”宋国辉听了后，只说了四个字。 楚凡当然知道他是在指什么，浅笑了一下后说：“有些代价我付不起。” 宋国辉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第九十八章 达成协议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今天的事情 宋国辉知道楚凡的录音和后来叫来的媒体记者让叶县长有些窝火，暗自不爽，因此他自是不自讨没趣地去及，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向叶县长表示了感谢，之后就只谈那个广场建设的事。 而叶县长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为了能拉拢辉煌这个a市地产巨头，也不好表现出来，否则再得罪了宋国辉，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见宋国辉主动示好，也清楚这是在向自己表示歉意，而且今天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确实也是自己县交警大队错误在先，因此他也不在此追究楚凡为什么录音，那些记者又是谁叫来的问题。 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则完全就没有说话的兴趣。他们本来是不跟着一起来的，但迫于情面，还是不好太过拂宋国辉的面子，毕竟今天他特意赶来红星县，并请到叶县长来解救他们，还是让两人有些感动。两人虽然对最后让杨队长受到了惩罚感到高兴，但也不好太过得意，因此吃饭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只是偶尔窃窃私语几句。 这样一来，这顿晚餐就在貌似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晚餐过后，叶县长便向几人告辞，而宋国辉这才有机和楚凡两人谈谈他们的事。 “跟我回a市去。宋舒苑表明了态度。 “不。”宋舒苑的态度也很明确。 “胡闹！你看你刚跑两天就出了这事，让我如何放心的下。”宋国辉看似严厉，实则关心地说。 “事情要发生总是发生的，和时间地点没关系。”宋舒苑倒说出一句颇有哲的话来。 “那你是准备永远都不回a市了？” 宋舒苑没有说话。她今天并不和她爸爸发生冲突，一来自己答应了出国又逃跑，本来就亏，二来宋国辉专程来红星县也让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宋国辉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这次还好是在红星县，要是你们跑得远一点，出了a市的范围，你让我怎么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没有你，我们一样能解决问题。”宋舒苑不以为然地嘟嚷了一句。 宋国辉被她呛了一句，也不好发作，他知道这个宝贝女儿的脾气，你越是强硬，她的反抗越是激烈。他转过头看着楚凡，淡淡地朝着他问道：“你也打算就一辈子这样？” 刚才宋舒苑和宋国辉说话的时候，楚凡一直很平静地站在一旁，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他并不插进去，也不干涉宋舒苑的决定。这时见宋国辉问自己，才回答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觉得好就行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吗？”宋国辉冷冷地说。 楚凡还没有回话，旁边的宋舒苑却不满地插话道：“谁说他不像男人！我就觉得他很男人！” 宋国辉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可以对楚凡讲大道，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讲。遂话题一转，用有些嘲讽的语气对楚凡说：“刚才你们杨总帮了你大忙，那你又该怎么回报人家呢？你不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吗？”他这是暗指楚凡情愿找杨丹请媒体来解困，都不愿找自己。 楚凡没有说话。这次杨丹确实帮了他大忙，他一时也不到该怎么回报杨丹。他现在已经准备和舒舒离开a市了，在工作上自然是没有太大机帮助杨丹，而其他方面他也不知道杨丹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沉默片刻后，他才说：“杨姐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自然帮她。” “你恐怕还不知道刘强已经自己开了一个广告公司吧？”宋国辉突然说道。 楚凡一愣，看着宋国辉。 “他对明天广告可是恨之入骨，据说现在已经代了商报旗下的《都市新周刊》，明年商报还能不能由明天广告代，还很难说。” 楚凡也知道刘强和商报的关系密切，如果他自己开了广告公司，倒真的很有可能凭自己的关系从明天广告手里抢走明年商报地产的代权。 “难道你觉得这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宋国辉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我认为明天广告有实力应付一切难题。”楚凡淡淡地说。 “不过这个难题好像是你带给明天广告的。”宋国辉现在也大致了解楚凡性格中的“弱点”。 楚凡了一下，没有直接接过宋国辉的话题，而是说道：“宋伯父，您觉得你把舒舒送出国就能拆散我们吗？” 而宋舒苑也在一旁说道：“你把我送出国也没用，我不知道自己再跑回来啊。” 谁知宋国辉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后说：“我有说过一定要拆散你们吗？”其实他之前确实是利用宋舒苑出国，让时间和空间慢慢冲淡两人的感情，进而分手。可两人的出走，和今天在交警大队的事，让他稍稍改变了一下这种法。 楚凡和宋 听，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宋国辉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又对楚凡说：“如果你可以让我看到你有能力让小苑过得好，我又为什么要拆散你们？” 楚凡没有回话，心里咀嚼着宋国辉话里的意思。 宋国辉见状，又继续说道：“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点实力，那是不能带给自己女人幸福的。” 楚凡看了他一眼，心中思索这个“实力”究竟是指什么。金钱？权势？他有些不以为然。 宋国辉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并不认同自己的说法，又说：“你们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是吧？” 宋舒苑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那你们现在过上了吗？今天的事情，你们又作何感呢？” 楚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你一开始就能拿出让那个杨队长震慑的身份来，你认为他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扣留你们？”宋国辉见他有些动心，于是继续向他灌输着自己的观点。 楚凡确实有些动心，或者说他认为宋国辉说的有点道。那个杨队长之所以敢开口向他索要五十万，无非就是以为两人没背景，好欺负而已。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a市那么多媒体请过来的，但是如果没有杨丹的人脉和能力，你觉得他们单纯地为你这个默默无闻的人从a市赶过来？这件事，你虽然也起了点作用，但更重要的是杨丹的能力。”宋国辉故意弱化楚凡在这件事当中的作用，而抬高杨丹，就是为了能改变楚凡的一些固有思维。 “而且，你们离开a市后该怎么生活呢？难道你不工作，不赚钱，就这样和小苑厮混？如果她不是我女儿，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或者说我断了在经济上对她的支持，你认为你们还能过得像现在这样舒坦，这样无忧无虑？” 这番话顿时让楚凡起了自己以前和欣儿的生活。虽然自己现在有钱，倒并不担心这点，但这笔钱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他确实不好意思将这笔钱当作是自己能力的体现。 “所以，我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有单独带给小苑幸福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将小苑托付给你。否则，不管你说你再喜欢小苑，也得不到我的认可。逃避是办法吗？你们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宋国辉一口气把自己的话说完。 宋舒苑很少见地没有顶撞宋国辉，她突然觉得他并不她象中那么不关心自己，这种久违的亲情让她一时有些迷惑。 楚凡一时也没有说话，站在原地面露沉思之色。宋国辉所说的逃避，确实触动了他。今天被扣留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审视自己对人的一些态度，而现在宋国辉的话，又让他审视起自己对一些事情的态度来。他并不完全同意宋国辉的看法，但也不否认他说的有些道。舒舒能义无返顾地跟他私奔，除了对他爱到极致外，另外还有一个前就是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活因此受到影响。而这个前正是宋国辉的，而不是他楚凡。如果舒舒家里没钱，不能让她这样从不考虑物质生活上的需求，她还这样做吗？ 爱一个人，就要表现出来。这种表现不仅仅是情感上，也是生活上的，要让对方觉得你有能力给她一个好的生活。他又再次到欣儿，或许和欣儿的分手正是因为自己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能力吧。他不知道舒舒是否觉得自己有能力给她要的生活，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考虑自己是否有这方面的能力，因为她现在不需要。可她不需要，就意味着自己不向她展示，或者不吗？ 楚凡一时有些困惑起来。 思索良久后，他才问道：“那宋伯父希望我怎么做？” “回a市去，让我看到你能靠自己给小苑现在这样的生活。”宋国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楚凡转过头望着宋舒苑，征求她的意思。 宋舒苑温柔地朝笑了一下，说道：“我听你的。” 楚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宋伯父，我们同意回a市去。” 宋国辉闻言，心中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楚凡淡然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回去我也不出国。”宋舒苑虽然同意了回a市，不过还是先把自己的要求了出来。 “嗯。你不出国，就不出。”宋国辉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清楚，出国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只恶化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还不如顺着小苑，这样也显得自己很开明。反正只要她心甘情愿地同意回去就行了。 “那就走吧。”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自己也顺利地劝回了两人，自然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等等。”宋舒苑却又突然说道。 第九十九章 私奔结束 国辉一愣，以为她又变卦了，正要喝斥宋舒苑一句却听她说：“我们要先回祥水县一趟。” “去那做什么？”宋国辉问道。听她并不是反悔，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们的车还在那里，而且还有卡卡。” “卡卡？” “嗯，我儿子。” “你儿子？！”宋国辉闻言大吃一惊，正要问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到不可能真是她儿子，心里暗骂自己关心则乱，胡思乱，遂又问道：“你养的宠物？”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我生的啊？”宋舒苑居然还自己没好气地讽了宋国辉一句。 宋国辉一时无语，暗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对别人都好好的，唯独和自己就像是仇人一样。只好说道：“那走吧，赶快去，今天晚上还能回a市 随后几人便上了车赶往了祥水县。 大概晚上9点左右，一行人来到了祥水县宋舒苑的旧居楼下。 宋国辉呆在车上并没有下去，只是看见宋舒苑和楚凡一起往这栋看起来很老旧的居民楼上走去的时候心里暗自有些奇怪。他本以为两人在这里找个宾馆住的，没到却是这样一所民宅。 楚凡的家？不对，他是c市人 那是谁呢？ 突然，他起什么，心中一震，连忙下车，往两人消失的楼道快步赶去。 当楚凡两人走到三楼的时候，只听见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回头一看，是宋国辉赶了过来。 “你上来做什么？在下面等着就行了，我们抱了卡卡就下来，不偷跑的。”宋舒苑以为他是不放心，怕他们两个又私自逃跑。 “我上来看看。”宋国辉微微喘着气说。 宋舒苑没说什么，继续往上走去，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有些犹豫了，回过头看了宋国辉一眼，还是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宋国辉一见她拿出钥匙开门，多少年没怎么起伏过的心境，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心跳似乎也快了起来。 一进门，宋国辉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他从来没来过这里，即使梦中也没出现过，但看着那些陌生而简单的家具，和其他多年未换的摆设，他却产生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色调，熟悉的家具摆放，熟悉的…… 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围着围裙，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的美丽女人正向他款款走来，温柔地对他说着：“你回来啦。” 宋舒苑抱过卡卡，见宋国辉还呆立在门口，正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身旁的楚凡轻轻拉了一下袖角。 其实宋舒苑也清楚宋国辉为什么呆在原地，但她心里对他有着一种无法释怀的恼恨，见他现在“装模作样”的，才故意破坏他的“表演”。 被楚凡制止后，她也放弃了先前的念头，跟着楚凡轻轻地退到了沙发边上坐下。 良久过后，宋国辉才回过神来。他看见楚凡两人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去轻轻将门拉上，随后神情黯然地在房间里自顾自地慢慢踱着，并不时地伸手摸一摸墙面，又或是其他家具。 当他看到墙上那幅放大的照片时，顿时神情一滞，再次呆立在原地，心底深处那长期被压抑着的情感如海底火山喷发一般暗潮涌动。怀念、悔恨、愧疚、爱意……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难言。 宋国辉神情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去看着照片，心里默默念道：雅琴，是我对不起你。 又过了良久，宋国辉这才又转过身，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略显简陋的布置，心中又是一阵感触。他可以象的出来，那几年宋舒苑她母女俩的生活并不宽裕。 “你和你妈妈那几年一直都住在这？”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舒苑的语气依然不善。 宋国辉却并不介意，他有些愧疚地看着宋舒苑，低声说道：“你妈妈受苦了。” “不苦。妈妈那几年不知道多开心。”宋舒苑嘴上这样说着，声音却有些哽咽起来，眼中也是泪光闪现。 “小苑……”宋国辉轻声叫了宋舒苑一声，却不 面该说什么。 楚凡看着他们父女，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他看着宋国辉，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作为一个男人，他能看出宋国辉眼中的那份温情、内疚和悔恨，他不清楚当年宋国辉有没有查找过舒舒她们母女的下落，但他知道宋国辉心里肯定一直没有忘记过舒舒的母亲。只有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人，才在眼神中留恋。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屋里的气氛如同飘着落叶的秋夜一样，沉寂中带着一丝哀伤。 最终这种沉寂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宋国辉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嗯。……韩律师，你开车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们了。……嗯，我今晚在这过一夜，明天回a市。……好的，谢谢你啊，韩律师。”宋国辉简短地说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随后他对楚凡两人说道：“今晚就不回a市了，在这里过一晚。” 楚凡和宋舒苑都没有说话，他们无所谓什么时候回a市。 见两人没有说话，宋国辉又问：“你妈妈住哪个房间？”他刚才一进门就发现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很显然以前宋舒苑和她妈妈各住了一间。 宋舒苑看着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回答道：“靠左那间。” 宋国辉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随即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又转过头对两人说道：“早点睡，我们明早回a市。”说完，他便进了房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可是很快，他又把门打开，看着两人，说什么，却又没说，淡淡地看了楚凡一眼，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又重新把门关上。 待宋国辉进房一儿后，楚凡这才轻声说道：“舒舒，你爸爸其实对你挺好的。” 宋舒苑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楚凡又说。 “原谅他？我要替我妈妈恨他一辈子。”宋舒苑始终无法释怀。 “也许你妈妈并不希望你恨他。而且我觉得你爸爸其实还是爱你妈妈的。” “那他为什么要抛弃我妈妈？” “他并不是抛弃，而是你妈妈主动退出的。”虽然知道自己这话宋舒苑可能不喜欢听，但他还是决定帮宋国辉说次话，毕竟现在只剩下他们父女俩了，他不希望舒舒一直生活在对自己父亲的怨恨中。 “我妈妈那是被逼的。”宋舒苑确实有点不悦。 楚凡知道一时也劝不过来，遂轻轻搂过她，柔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快乐。” “他有别的女人就是不对。”宋舒苑把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 楚凡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对待这个问题。一个人的一生真的可以只爱一个人吗？为什么可以同时喜欢吃几种水果，就不能同时爱上几个人呢？这种世俗的约束究竟是好是坏？ 他思索良久，一儿觉得同时爱上几个人是可以解的，一儿又觉得不能接受，到后面连自己都有些迷惑了，最后也放弃了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心中叹道：都怪上帝把人的感情造得太复杂了。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儿，都感觉有些困意。他们昨晚就没怎么睡，今天又被折腾了一天，自然感到疲倦。 “进屋去睡吧。”楚凡轻轻拍了拍宋舒苑的肩膀。 “嗯。”宋舒苑点了下头，便起身往自己那间卧室走。走了两步，却发现楚凡没有跟着来，遂问道：“你不是说去睡觉吗？” “我在沙发上躺一儿就是了。”虽然宋国辉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舒舒住在一起的事，但楚凡还是不当着他的面和舒舒睡在一起，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被他认可。 宋舒苑看了眼旁边那扇闭着的门，说道：“别管他。” “乖，听话，进去睡吧。就今天一晚，明天回去就好了。”楚凡还是坐在沙发柔声说。 宋舒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扇卧室的门，这才嘟着嘴说：“好吧，如果冷的话你就进来。” “嗯。”楚凡笑着点了点头。 宋舒苑进房后，楚凡关了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起这三天发生的事情，他感觉真的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前天刚被宋舒苑半路飞车“劫”走，准备浪迹天涯；随后又是被打劫，又是因“肇事逃逸”被扣留；而现在成功脱困了，却又要跟宋国辉一起回a市。而这场轰轰烈烈的私奔，也仅仅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便结束了。 不过这三天，却也让楚凡收获了很多，除了无意中得知舒舒的清白之身是给了自己外，还因为患难之中的真情而让两人的感情得到升华，同时也让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改变。 私奔结束了，接下来的生活又该如何呢？ 第一百章 二天早上宋国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楚凡已经坐在外上逗卡卡玩。他看了楚凡一眼，问道：“昨晚你在这儿睡的？” “嗯。“楚凡应了一声，随后又说：”桌子上有早餐，宋伯父。”他平时本来是不怎么吃早餐的，但由于昨天晚上吃得比较少，今天一早醒来感觉饿得有点难受，就到楼下吃了份小笼包，又顺便买了些早餐回来，正好把身上仅有的零钱全部用完。 宋国辉瞟了眼餐桌上的小笼包、油条、豆浆等，淡淡地说道：“去叫小苑起来吧，我一早还有个，要早点回a市去。” “好的。”楚凡说完便起身走到宋舒苑的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喊道：“舒舒，起床了。” 他喊了几声，才听到里面传来宋舒苑含含糊糊的声音，这才又坐回到沙发上。 十多分钟后，宋舒苑出来，看到楚凡和宋国辉都在外面，略微有些埋怨地说：“还不到8，那么早起来干嘛？” 楚凡没有接话，而宋国辉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我上午还有事。你也该做点正经事了。” 宋舒苑没有，径直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8半左右，楚凡开车，三人开始返回a市。 宋舒苑并没有和宋国辉一起坐在后座上，还是抱着卡卡一起坐在副驾。宋国辉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感叹，这个宝贝女儿似乎一点都不和自己亲近。随即又到了她妈妈，又是一阵神伤。 看着一路上宋舒苑不时地和楚凡说笑，他突然有些羡慕起来，暗，什么时候小苑也可以这样和自己相处。同时，他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楚凡和宋舒苑的事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分开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强行分开，只让自己和女儿的关系更恶化，反而还让他们走得更近。而且楚凡这个人，似乎也并不像自己开始认为的那样没有什么优点，从他给自己做的项目推广案，以及昨天巧妙地利用录音证据和媒体来解困，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相当有头脑的人，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上进心，缺乏这个社上公认的大多数男人都应该有的拼搏精神。他开始考虑究竟是分开两人好，还是改变楚凡好。 思索了一儿后，他突然问道：“楚凡，你回a市后有什么打算？” 楚凡一愣，他不知道宋国辉怎么突然起问这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地说：“呃……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你不到辉煌来？”宋国辉直接问道。 楚凡再次一愣，暗忖，宋国辉怎么突然起邀请自己去辉煌。这是否表示他已经默认了自己和舒舒的关系？同时，他又有些为难起来。他并不去辉煌，一来他不习惯地产公司那种高强度，快节奏的工作方式，二来他也不让别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进的辉煌。犹豫了一下后，他才回道：“宋伯父，我暂时在明天广告还做得比较开心，不换工作。” 宋国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工作并不只是开心就够了的，一个发展空间小的工作，即使再开心，也不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升。” 宋国辉的观点几乎是所有成功人士的共识，但楚凡并不怎么接受，即使他知道这也许就是这个社的普遍价值观。他始终坚持追求生活应该以快乐为基础，追求物质享受是为了获得快乐，追求精神享受也是为了获得快乐，而工作无非就是在追求物质的同时满足精神上的成就感，如果当工作地不快乐，反而成为一种负担的时候，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虽然说他答应了宋国辉回a市，但却并不是打算按照宋国辉的法那样去商界闯荡一番，他只是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给舒舒一个相对幸福的生活，但这种生活绝对不是单纯地用金钱堆砌的。 于是他说道：“宋伯父，我并不是只有金钱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和能力。我所渴望的升也不是这方面的。” 宋国辉闻言，有些不悦，他本来以为自己主动邀请楚凡去辉煌，他很乐意地接受的，因为在a市不知道有多少人进辉煌。可没到却被他拒绝了。他一方面有些恼怒楚凡的不领情，另一方面也对他始终不追求上进感到失望。遂冷冷地说道：“不追求这些，那你又如何能带给小苑现在的生活。” 宋舒苑听了他的话，插道：“我现在的生活就是他给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他就一直带给我这样的生活。你以为我喜欢那种只有钱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回到几年前和妈妈一起的生活。” 宋国辉没有说什么，却认真思索起宋舒苑的话来。其实他并不是只给宋舒苑钱，他也给她一种父爱，一种亲情，但因为宋舒苑妈妈的原因，她并不给他这个机。所以他才只有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她，希望这样能弥补一些自己对她的亏欠。这样时间久了之后，他也就形成了一种错觉，认为这样的生活是宋舒苑所喜欢的。可现在听她一说，他才开始觉得，物质上的给予并不能取代精神和情感上的。看着宋舒苑面对楚凡时的开心，他觉得自己是否又正在剥 快乐。 此后，宋国辉也不再说话了，他一儿觉得应该放手让楚凡和宋舒苑两人随意发展，一儿又担心楚凡并不能带给宋舒苑幸福，他害怕他们现在的快乐只是一时的，短暂的。可是如果自己强行介入，又势必引起宋舒苑的反抗，这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一时间也有些困扰，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自己在商场上的睿智和果断竟一点作用也没有。 由于有宋国辉在，楚凡和宋舒苑也不像以往那样轻松和随意，也很少说话，一个貌似专心地开车，一个不时地逗着卡卡玩。就这样，在相对沉闷的气氛中，三人很快便回到了a市。 “宋伯父，您去哪里？”楚凡问道。 “送我去辉煌大厦。”宋国辉淡淡地说。他觉得楚凡虽然不求上进，但从做人的修养来说却是不错的，平和而不易怒，虽然自己一再地对他不假辞色，但他的态度还是一直很恭敬。其实这正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需要的，可惜就是缺少点霸气，而且他似乎并不考虑往这方面发展。 来到辉煌大厦门口，宋国辉下了车，正进去，却又突然转过身来，敲了敲宋舒苑那边的车窗。 宋舒苑摇开车窗看着他，只听宋国辉说：“别老是不回家，偶尔也回来看看。”随后又对楚凡说：“楚凡，我给你说的，你再考虑一下。” “嗯，宋伯父。”楚凡点了下头。 回到家里，两人都感到异常的疲惫，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期间还被扣留了几乎一天。宋舒苑一进卧室就直接趴到床上，说是今天早上起来得太早，没有睡醒，现在要补一下瞌睡。 楚凡自然是随她喜欢，一般来说宋舒苑喜欢做什么，他都不干涉，不管看起来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本来也睡一儿的，可这几天自从从温泉度假村出来后，就没洗过澡，又一直都在奔波，身上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打算先去洗个澡再睡。 进了这间卧室配套的卫生间后，楚凡便脱了全身的衣服，开始了淋浴。 当他刚把头淋湿，抹上洗发水的时候，却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接着便听到有人进来，然后一阵悉悉疏疏的声音，随后不远处的马桶上便传一连串的泉水叮咚声。 楚凡心中一笑，原来是舒舒这小妮子进来小解了。 他没有管她的，继续洗头，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彼此之间早就没什么了。 待他把头上的泡沫冲掉，睁开眼睛一看，却正好看到宋舒苑从马桶上起身站起来，露出一个雪白、浑圆、挺翘的香臀，和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而她也正弯着腰准备起自己挂在膝盖上的贴身小裤。 一看到这幅香艳的画面，楚凡坏心又起，跨出一步，一把将宋舒苑拉到自己怀里，一起站在淋浴器下。 “哎呀，衣服打湿了。”突然被楚凡拉过来，淋了一身水，宋舒苑略微有些慌乱的娇嗔道。 “湿了就脱掉嘛。”楚凡看着她身上那件已被淋湿的贴身小背心，笑嘻嘻地说。 “讨厌。”宋舒苑并不讨厌楚凡的这种亲昵，相反心里还很喜欢，只是嘴上还是要稍微“反抗”一下的。 楚凡一脸的坏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直接放到了她光溜溜的翘臀上抚摸起来。 宋舒苑的俏脸顿时升起一抹红晕，把脸贴在楚凡的耳边，任由他对自己的爱抚。 慢慢地，楚凡的手滑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可宋舒苑却突然伸手将他的手抓住。 “别摸那儿，脏的。”到自己才小解过，宋舒苑不由得有些娇羞。 “我帮你洗干净。”楚凡在她耳边轻声道。说完他便从宋舒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旁边的香皂，在她的小丘处轻轻抹了抹，随后又用手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很快宋舒苑便被刺激地春情泛滥，双手环着楚凡的脖子，细腿蹬掉还挂在膝盖上的小裤，妩媚地说道：“把我抱起来。” 楚凡闻言，双手托起她的翘臀，一发力便把她从正面抱了起来。而宋舒苑则两腿交叉环在他的腿上，两人的下体正好紧密地靠在一起。 之后楚凡便紧紧地抱着宋舒苑，让她背抵着卫生间的墙壁，开始了一场共浴的激情。 由于两人都比较疲惫，而且所用的姿势也比较耗体力，这场激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却都比平常在床上的爱恋更显得兴奋异常。 过后，宋舒苑还是牢牢地环在楚凡身上，娇喘着气，小声问道：“笨笨，你不有一天厌倦和我做啊？” “傻瓜，怎么呢。”楚凡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可人不是都有审美疲劳的吗？你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不厌倦吗？”宋舒苑突然起了自己父母的分离。 “我们可以经常尝试不同的方式啊，这样就不有审美疲劳了。”楚凡笑着说。 “坏蛋，我才不要呢。”宋舒苑娇嗔一声，便把头伏到了楚凡肩上。 第一百零一章 两条项链 到a市后的第二天，楚凡并没有立刻回公司去，而是8起出去买了部新手机，又去移动营业厅把之前的手机号码挂失后重新换到了新手机上。随后又到银行挂失了银行卡，重新补办了一张。他放在钱包里一起被抢的银行卡是他以前的卡，里面并没有多少钱，而那张中奖的卡他平时都放在家里，所以这次并没有被抢去。 办完这些事，才中午十一点左右，宋舒苑便缠着楚凡陪她去逛街。在逛街这点上，她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都很痴迷。不过也有区别就是，她逛街很少买自己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给楚凡买。这次也不例外，她知道楚凡的钱包和手表都被抢了，所以打算去给他重新买一个。 楚凡虽然不怎么喜欢逛街，尤其不喜欢去人潮涌动的商场，但每次有空，宋舒苑要拉他去逛街的时候，他也都同意了。这点和以前欣儿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同。那时欣儿拉他逛街，他很多时候都表示了拒绝。其实这倒不是说他现在爱宋舒苑就胜过以前爱欣儿，这是没发比较的事，而且他也不比较，因为无论是对宋舒苑，还是对欣儿都不公平。 那时候他不愿意陪欣儿逛街，是因为和欣儿逛街有压力。欣儿喜欢买东西，这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楚凡的钱包并不鼓，因此每次看到欣儿在那些名牌专柜流连忘返的时候，他都有些不自在。虽然欣儿也知道他们的收入情况，并没有要求他买，也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欣儿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和不满。有时他也说一两句诸如“别看了，反正又不买”之类的话，但欣儿却总是不满地说：“买不起，还不能看看吗？”这样时间长了后，楚凡就越来越不喜欢去逛街，而欣儿对和他一起逛街也渐渐失去了兴趣。 现在和宋舒苑一起逛街的情况却不一样了。因为两人都不缺钱，楚凡也不再担心宋舒苑看中什么东西，而自己不能买给她，因此那种不自在和尴尬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可以心平气和地看着宋舒苑在各大名牌专柜试穿各种价值不菲的衣服，欣赏她因为穿上不同衣服而展现出来的不同的魅力，并且还时不时饶有兴趣地说一两句自己的看法。和以前那种只要一看欣儿试穿衣服就心里没底的感觉完全不同。 情况不同，心态自然也就不同。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情况下，感受和态度自然是不一样。当没有条件去追求某种东西的时候，去表示对这件东西的爱不释手，那就是一种折磨。但当有条件后，再去表示对此的喜欢，就变成了一种欣赏。而那笔天降横财正是改变了楚凡的心态，改变的并不是他对物质的追求，而只是面对物质追求时的一种平静。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没粮来客，和有粮来客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此时他就很自然地和宋舒苑一起站在gui的专柜前挑选着钱包。对于这个世界一流品牌，楚凡并不陌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各种杂志上他已看过太多关于这个品牌的产品的介绍。不过看了后，他的感觉只有一个字：贵。其他诸如品质、样式等，他倒没有太多的感受。 这里的钱包价格确实比较贵，最便宜的也在三千左右，换作以前楚凡是根本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不过现在，这样的价格，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可以很放松地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 看了一儿后，楚凡选中了一个咖啡色的全皮钱包。随后宋舒苑还准备就在这顺便再买一块手表的，不过楚凡看了一下后，并不在这里买。一来gui的手表确实太贵，和钱包不一样，戴在手上过于张扬；二来他也不怎么喜欢这里的款式，他还是比较中意那种休闲型和运动型的手表。 宋舒苑见他不喜欢，也不强求，付了钱包的钱后，就离开了gui专柜。随即问他：“你喜欢哪个牌子的手表？” “没有喜欢的牌子。” “你以前那块表是什么牌子的？” “忘了。很便宜。”楚凡确实不记得他那块手表是什么牌子的了。 “那我们就每个专柜都看看。”宋舒苑兴致勃勃地说。 楚凡一听就感觉头大，他可不在这些事情上花太多的精力，下意识的，他看了看宋舒苑手腕上的表，随口说道：“去sath看看吧。 “啊？！你也喜欢sath的表啊！我最喜欢sath的表了，很可爱！”宋舒苑闻言，欣喜地说。 楚凡心中好笑，心，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卡哇依”的手表。不过见宋舒苑这么高兴，他也决定就去买一块sath的手表好了是商场的一楼，很多贵重的商品都是在这层，在 ath的专柜时，他们路过了一个专门卖珠宝首饰的区i然起什么，停了下来，走到一个珠宝专柜，向柜台小姐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可不可以修复或者重新配链子？” “什么链子啊？” “吊坠的。”楚凡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出一条吊坠来，正是宋舒苑送他的那条。在遭遇抢劫时，他把链子扯断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只能揣在包里。 “呃……先生，你这不是在我们这里订做的。”柜台小姐看了一下后，有些为难的说。 “不行吗？”楚凡询问道，随即又说：“要不你就给我换一条你们这里可以和这个吊坠搭配的项链，帮我重新修好就行了。” “这个可以。”柜台小姐欣喜地说道。这其实等于就是在她这买一条项链，只是稍微多费一点手工而已。 “那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你明天就可以来取了。”这只是一个小手工，如果不是怕师傅那边手上的活比较多，她甚至可以让楚凡下午就来取。“先生，那请你挑一条项链吧？” “不用了。你们帮我选一条合适的，搭配起来比较好看的就可以了。我你们专业的审美眼光应该不比我差吧？”楚凡对什么链子无所谓，他只是要能把那个吊坠重新戴上就行。 “那价格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求呢？”这才是柜台小姐最关心的。 “呃……不要太贵就行了。几千以内吧。”楚凡没怎么买过珠宝首饰，对这些东西的价格没有概念，于是随便说了一个含糊的数字。 “那你看这条链子行不行？它的粗细和色泽都很配这个吊坠。”柜台小姐闻言，从柜台里拿出一条金项链给楚凡看。虽然楚凡说她随便挑一条就行了，但她还是不敢自作主张，怎么也得顾客点头才行。 楚凡看了看，觉得不错，就定下了。 离开珠宝专柜后，楚凡笑着对宋舒苑说：“明天它又可以正式上岗了。” 宋舒苑看着他，一脸的甜蜜。她没到楚凡心里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这让她很高兴，也很感动，因为楚凡很珍惜自己送给他的礼物，而且也对那句承诺很看重。 在sath专柜挑选手表的时候，楚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即对正兴致勃勃地拿着几块手表比较的宋舒苑说他去趟洗手间，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宋舒苑看着他，心里有些奇怪，就是去洗手间也不用这么慌啊。不过她也没在意，又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表上。 楚凡跑到刚才那个珠宝首饰专柜，对看着他表情有些疑惑的柜台小姐问道：“你们可以在戒指上刻字吧？” “可以。我们的手工……” “我再买个戒指，也配一条项链，串起来戴在脖子上的，另外再在戒指内面给我刻几个字。”柜台小姐还没说完，楚凡就打断了她的话，他不耽误太多时间听她夸赞自己店的手艺。 “那先生你选一款戒指吧。”柜台小姐指着摆放着各式戒指的柜台给他说。 楚凡大致浏览了一遍后，挑选了一个式样简单大方，看起来既不太大，也不算小，可以在戒指内面刻字的金戒指。 “请问先生你要刻什么字呢？”柜台小姐又问。 “呃……你拿支笔给我，我写给你。” 接过柜台小姐递过来的笔纸后，楚凡在上面工工地下了一行字：舒舒，永远和你在一起。 柜台小姐接过来一看，笑着说：“舒舒就是刚才那位和先生你一起的美女吧？” 楚凡笑了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呵呵，先生，你可真够浪漫的，很懂讨女孩子欢心啊。” 楚凡淡淡地一笑，说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他说的是实话。由于性格问题，他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比较沉闷木纳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一个浪漫的人，而他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个性讨女孩子喜欢。 “那先生你再选条项链吧。”柜台小姐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呃……就和刚才那条一样好了。” “好的。不过这个可能要多等两天，要不你后天来一起取刚才那个吊坠吧。” “行，没关系。” 随后楚凡接过柜台小姐给他一张取货单，又交了订金，便离开了。 回到sath专柜，宋舒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埋怨去那么久？” “转晕了，一时没找到地方。”楚凡笑了下，随口胡掐。宋舒苑白了他一眼，又拉着他选起手表来。 第一百零二章 自由职业 完表从商场出来已经十二点过了，楚凡和宋舒苑两人近一家肯德基，就近解决午餐。 点了一大堆东西后，两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宋舒苑一边吃着草莓圣代，一边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楚凡刚才新买的手机。 楚凡吃了一个汉堡，又啃了两对炸鸡翅后，也感觉差不多饱了，而桌子上却还有差不多一半的东西没吃。刚才点餐的时候，宋舒苑这个也要，那个也要，除了汉堡，几乎其他各种种类的快餐都点了一份，可坐下后却没吃多少。 看着一桌的食物，再起今天上午买的手机、钱包和手表，楚凡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奢侈了。 “舒舒，要是你爸爸不是辉煌老总，怎么办呢？”他有感而发。 “不是就不是啊。”宋舒苑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如果你没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办呢？”楚凡解释道。 “没钱买就不买啊。”宋舒苑说道，“这还是你跟说的呢。你不是说如果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回家，不就成开博物馆的了啊？” 楚凡被她呛了一下，那确实是自己上次在h市时给她说的。自己当时还觉得她问的问题很傻，没到今天却换做自己变傻了。 其实他并不是变傻了，只是心里的一种不确定。他不确定舒舒喜欢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是一种不愁物质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是一种不求物质的无欲无求的生活。他不清楚，如果她没有这种物质上的保障后，她是否还这样无忧无虑地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宋舒苑看到他没有说话，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也大致了解他话的意思。于是柔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喜欢买这些贵重的东西，我只是觉得可以买，为什么不买呢？” 楚凡闻言，笑了下，他很满意宋舒苑的这个回答，因为这也是他的一种生活态度。有钱就花，没钱就不花，不要为了花钱而拼命去找钱。 “笨笨，你不要听我爸爸的话，像他一样去当什么成功人士。我不要你给我奢华的生活，我只要你每天都陪在我身边。钱多有钱多的生活，钱少有钱少的生活，我以前跟妈妈一起的时候也生活地挺好的，所以你不用在意我爸爸的话。”宋舒苑猜测楚凡是在意她爸爸的话，才突然问她这个问题的。 楚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可我也不能真的呆在家里当小白脸啊？” “谁说过呆在家里就是小白脸啊？”宋舒苑白了他一眼，又说，“呆在家里也可以工作赚钱的啊，现在有很多自由职业者的。” “自由职业者？”楚凡心中一动，一个法顿时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是啊，就是不需要朝九晚五去单位呆着，在家里一个人就能工作的。”宋舒苑以为楚凡不明白自由职业者的意思。 其实楚凡很清楚宋舒苑说的这个自由职业者就是时下比较流行的soho一族，即在家办公的人，包括很多作家、撰稿人、画家、设计师、网络工作者等等。soho一族的好处就在于工作的自由性，可以在自己认为最舒适的环境下工作，完全放松自己，不用像在单位里那样正襟危坐，可以自由调节生活节奏和工作节奏，让工作和生活都可以变得很舒缓。 soho一族的工作方式正是最适合楚凡个性的。他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一般都是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走动，很少与别人交谈，喜欢自己一个人完成策划案，这些都完全可以移植到自己家里，而且因为环境的轻松舒适，工作的效果应该更好。所以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很向往soh一族的。 只是由于以前刚毕业时，没什么条件来追求这样的自由工作方式，而后来到明天广告，就一直干到现在，渐渐的也忘了自己的这种向往。而今天突然被宋舒苑起，他才又冒出了这个念头。以前是因为生活没保障，不敢轻易尝试，现在自己已经不愁生活了，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到这里，他心中一喜，这段时间一直困扰在他心里的一个问题也解决了。他虽然之前答应过舒舒要辞职在家多陪她，但自己心里却也觉得这样在家不工作不是一个可取的行为。而现在决定做soho一族后，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既有较多时间陪舒舒，又可以工作，可谓是两全其美。 不过虽然决定要做soho一族，但他 好具体要做什么，来去，目前似乎只有自由撰稿以接受。他也不怎么急，反正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地寻找适合自己的自由职业。 宋舒苑坐在对面见他不说话，只是一儿面露微笑，一儿又作沉思状，心中奇怪，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凡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宋舒苑，心中一喜，伸过手去，捧起她如花似玉的俏脸，接着便凑过头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欣喜地说道：“我家舒舒真聪明！” 宋舒苑先是一愣，接着便感到一阵娇羞和高兴，脸上也浮起了一片红晕。她不知道是什么事突然让楚凡这么高兴，居然破天荒地在公共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亲自己。她看了一下四周，见到有不少人正盯着她和楚凡，遂娇羞地小声嗔道：“别人都看着呢。” 楚凡转头扫了一眼那些正对他报以各式各样眼光的人，心中那种自由和随兴的念头反而更为激起，一时兴起，笑着说道：“那就再亲一下。”说完便又凑过头去在宋舒苑的小嘴上深深地吻了一口。 下午，楚凡回到了明天广告。 他是回来向杨丹表示歉意和感谢的。这次自己的突然出走，可以说是给了杨丹一个措手不及，一定给她造成一些困扰。而杨丹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还在自己被陷害扣留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帮忙，这让楚凡非常感动。但一到今天自己来的另外一个目的----辞职，他又有些为难。 公司的同事见到楚凡，神情都有些怪怪的，不少人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露出好奇的神色。 楚凡了下，大概猜到是上次那个同事回来把舒舒飞车追他的情形给众人说了的缘故。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也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况且马上也准备辞职了。 在去找杨丹之前，他还是先去了趟自己办公室。 唐华和李茜都在办公室里。唐华看到楚凡回来，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对着电脑继续做他手上的事，既没有表示意外，也没有问候。而李茜的表情则明显很惊讶，看到楚凡，忍不住欣喜地说道：“楚哥，你回来啦！” 楚凡朝她笑了一下后说：“嗯。这几天还好吧？” “还好。辉煌那个项目的推广都还顺利，就等楚哥你回来作下一步的安排。” “那个项目的推广思路你都已经清楚了，以后什么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楚哥……”李茜有些不明白楚凡的意思。 “要慢慢独立处事情，这样高才快。”楚凡笑着说。其实李茜已经做得很好了，刚毕业不到一年，来公司上班不过半年左右，就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生，成长到可以替他单独去和客户接触洽谈，其成长速度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了，比他自己当年也要强上不少。当然这里也有楚凡有意把她推向前台的原因。 “嗯。”李茜听了楚凡的话，很乖巧地应了一声。其实这几天楚凡不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少了什么，就好像一间房屋没有了承重梁一样，总感觉有些摇摇欲坠的。现在看到楚凡，她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瞬间又变得坚定和自信起来。 “杨姐在公司吧？” 当听到楚凡问到杨丹的时候，唐华身体明显一顿，稍稍偏了一下头，又很快转了过去。 “应该在，我没见到杨姐出去。”李茜答道。 “那你忙你的，我去找杨姐说点事。”楚凡说完便朝杨丹的办公室走去。 见到楚凡回来，杨丹并不意外。她在红星县看到宋国辉后，就知道楚凡肯定回a市的，因此一直都在等他回公司来报道。 所以她看到楚凡站在自己面前后，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回来了啊。” “嗯。杨姐，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楚凡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过完年后这段时间，他已经不大不小地给杨丹惹了不少麻烦了。 “没什么，回来就好。”杨丹笑着说。 楚凡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觉得很为难。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杨姐，我、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职的。”“辞职？！”杨丹的微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第一百零三章 新的工作 丹一听楚凡说要辞职，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恼怒。i既然回a市了，那顺成章地应该继续呆在公司，可没到他居然还是要辞职。 “我不批准！”杨丹直接拒绝了楚凡的辞职请求。 “杨姐，我考虑了很久才做出的这个决定。”楚凡委婉地说道。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杨丹拒绝的心准备。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考虑的吗？”杨丹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 “我觉得我并不适合在公司上班。” 杨丹没有接过话，还是面色冰冷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 “我的个性比较散漫随意，喜欢自由一点的工作，不喜欢在拘束的环境下工作，所以我觉得朝九晚五的工作并不适合我。” “这就是你辞职的由吗？”杨丹听了后强忍着心中的怨意，尽量保持平静地说，“所有人都不喜欢拘束，都自由自在的工作，随自己的意愿上下班。如果说这样就是不适合你，那不是也不适合所有人了？既然你觉得不适合你，那你以前怎么没出来呢？” 楚凡一时语塞，因为杨丹说的的确没错。他站在原地，思索着怎么来给杨丹解释这个问题。 杨丹见他不说话，又有些痛心疾首地说：“楚凡，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靠女人来生活呢？你是不是觉得宋舒苑她老爸有钱，足够你们不工作，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就不打算工作了？可你有没有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分开了，你还能靠她吗？别人的钱始终是别人的，你怎么能将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 楚凡闻言，知道杨丹还是误他了。不过他并不介意，因为这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任谁知道这事的，都认为他是傍上富婆，而不愿意辛苦赚那点工资。他了下说：“我辞职确实是在家多陪陪舒舒，不过并不是靠她生活，我继续工作，靠自己生活的。” 杨丹听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气结地说：“既然你还要重新找工作，那你干嘛辞职？！” “我是自己在家里工作。”楚凡解释道。 “自己在家里工作？soho？”杨丹顿时明白楚凡的意思。 “嗯。”楚凡应道了，点了下头。 “你已经好在家做什么了？” “呃……还没好。”楚凡如实回道。 杨丹一听，又是一阵气结。“都没好，你又急什么呢？” “杨姐，我我迟早是要辞职的，所以也不这样拖拖拉拉的。而且我心不在焉地在公司，也没有办法做好事。” “你已经打定主意辞职了？”杨丹逼视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用眼神来让他改变主意。 可惜楚凡让她失望了。楚凡既没有躲开她的逼视，更没有改变主意，虽然很轻，却很坚定地点了下头。 杨丹见状，心中暗叹一口气，知道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其实她如果用人情战术，用自己一直对他的照顾和栽培来挽留楚凡，楚凡也许还是留下的，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但是她却不使用这种“卑鄙”的方式留下楚凡，即使留下了，也只让他感到难受，她不过于勉强他。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气氛也有点让人感觉沉闷。 过了良久，才听杨丹淡淡地说道：“我不接受你的辞职。” 楚凡一愣，本来他以为杨丹了那么久，最终通，放自己走的，可没到她还是不同意。他心里有些为难起来，如果杨丹坚持不同意，那自己该怎么办呢？是坚持离开明天广告，还是勉强留下？似乎两个选择都不是自己要的。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却又听杨丹说道：“不过你可以在家里上班，不用每天都来公司，一个星期来一两次就行了。” “在家里上班？”楚凡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杨丹。 “是的。反正你在公司平时也呆在办公室，不怎么和同事交流，案子一般也是独立完成的，在家里上班只是让你换了个地方做同样的事而已。正好也满足你喜欢自由，无拘束，不朝九晚五的要求。”杨丹有些无奈地说道。收藏她本人是很楚凡留在公司上班的，但楚凡心意已决，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出了这个办法，至少让他还能和明天广告有点联系。她很清楚楚凡的性格，如果没有必要的联系，他是不主动联系任何人的。 楚凡一时没有说话，心里考虑着杨丹的建议。他对这个建议有点动心，正如杨丹所说，其实他在公司上班和在家里，做的事情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太大区别。既然这样，他确实可以在家里给明天广告做策划。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样不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只要你按时把策划案交出来，就不有太大影响。当然你还是要每周都来公司看一下，不然你不了解公司最近的动态，也不好做出合适的策划案。” 楚凡看着杨丹，心里猜测着这究竟是杨丹确实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公司所需要的，还是她为了照顾自己，怕自己辞职后一时找不到工作。 杨丹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还在犹豫，又说：“除了给明天广告做策划外，如果你可以接到其他公司的业务，我也不限制你，你可以自由选择。你只要能按时保质地做出明天广告的策划，你就可以自由去做其他任何你喜欢的事。其实这样你也就等于是和明天广告有长期业务往来的自由策划人，并不违背你的初衷。” 自由策划人？楚凡一听这个名词，顿时大感兴趣。策划从本质上也是一项创意工作，确实挺符合soho一族的要求，而且自己现在也没好还有其他什么可以在家里工作的，干自己的熟悉的老本行，不失为明智之举。 于是他终于说道：“杨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那以后我就在家给公司做策划好了。” 杨丹点了点头，又说：“虽然我同意你回家上班，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多出来了解一些市场的动态。你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策划，应该很清楚，闭门造车是做不出好的案子的。你有成为一个一流策划人的天赋，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了。所以，我要求你尽量每周至少来公司一次，和我交流一下法。” “好的。”楚凡欣然同意。每周来公司一次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非常宽松了。就算自己接了其他公司的业务，恐怕每周也不止交流一次。 得到楚凡的承诺后，杨丹暗自叹了口气：一周一次，聊胜于无吧。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越是急切，越是渴望，反而就离楚凡越来越远。她突然有些嫉妒起宋舒苑来，为什么她就能得到楚凡？是因为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轻，还是比自己有钱？到这，她就有一种无力感。自己究竟是不是该放弃了呢？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多点时间陪宋舒苑？”杨丹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问了出来。 楚凡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也不完全是。我很早以前就希望过这样的生活，只是那时候没有条件来实现，现在有条件了，所以我希望能过自己要的生活。” “如果你现在没有和宋舒苑在一起，你也有这样的条件？”杨丹始终觉得楚凡有吃“软饭”的嫌疑。 楚凡犹豫了一下后，才点了下头，说道：“嗯。就算我现在是一个人，我也这样做。” 杨丹疑惑地看着楚凡，她不知道他的“条件”究竟从何而来。自从上次帮自己贷到三千万以后，她就一直觉得楚凡身上有着一种神秘感，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她只是觉得楚凡似乎一直隐瞒着什么。 这时楚凡也突然起一件事来。 “杨姐，那三十万，我过段时间就还你。”他起了他拜托杨丹给红星县交警大队那个交警小何的三十万。 “你这么有信心过段时间就能赚到三十万？”杨丹敏锐地抓住了楚凡话中的问题。“你不是让宋舒苑帮你还这三十万吧？” “呃……”楚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确实不好向杨丹解释他从哪里去找三十万来还她。 杨丹见他为难的神色，以为他真的是要让宋舒苑来还这笔钱，心里有些暗自埋怨他不争气，同时又起了他给自己找的三千万贷款，一时联起来，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上次那三千万也是你找宋舒苑借给我的？” “不是，不是。”楚凡连忙摆手否认。 “那就好。”杨丹松了口气，才说：“那三十万你不用还我了，那个交警没敢收，又还回来了。” 楚凡起那天小何来接他和宋舒苑去见宋国辉时的情形，也不怀疑杨丹的话。只是心中有些感叹，人的胆大和胆小往往也只是一线之隔。 第一百零四章 欣儿来电 明天广告出来，楚凡感到自己心情无比的轻松和舒畅辞职看起来并没有成功，但结果却比自己要的还要好一些。他不但可以自己在家工作，而且也不用再考虑究竟要做什么，可以继续从事自己还算喜欢的策划这项工作。他心里开始越发的感激杨丹，从刚踏入社找工作，到现在，杨丹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圣母或者是一个亲人，总是不求回报地帮助他，纵容他，在他困难的时候，任性的时候，给了他最需要的支持。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这种愉悦的心情依然没有消退，见到正围着围裙，练习厨艺的宋舒苑，他一时兴奋地将她抱了起来，一边在原地转圈，一边高兴地说：“舒舒，我找到新工作了。” 和宋舒苑在一起时间长了后，楚凡也不知不觉地被她的个性所感染，要比以前更爱将内心的情绪，尤其是高兴的情绪表现出来。 宋舒苑被他抱着转了两圈，又放下后，才问道：“新工作？你辞职了？” “没有。”楚凡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那你找什么新工作啊？”宋舒苑不解地问。 “虽然没有辞职，但是我可以不用每天去公司上班了。” 宋舒苑一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楚凡双手捧着她的脸，把头凑到她眼前，笑着说道：“杨姐同意让我在家做策划了。” “真的？！”宋舒苑闻言，也欣喜异常，虽然她很楚凡辞职回家陪她，但也怕他身为一个男人，这样无所事事地在家陪自己，被别人指指点点的。而现在则不用担心这点了，楚凡既能在家陪自己，又可以正常地工作，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结果。随后她也顾不得自己手上还拿着锅铲，双手吊着楚凡的脖子高兴地说：“那你以后就可以多点时间陪我玩了。杨姐对你可真是太好了！” 两人在厨房里闹了一阵后，宋舒苑突然又说：“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找点事情在家里做呢？” “你做什么呢？” 宋舒苑了一下后，却没到自己可以做什么，只好悻悻地说道：“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不。” “不没关系啊，可以。关键是你自己做什么。”楚凡摸了摸她的头说。 “我当个女军官。”宋舒苑回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从小就对军营生活比较向往，上次在火车上见到那位女军人之后，这种法更是越来越强烈。只是没什么机去实现自己的这个梦而已。 楚凡没怎么在意，调笑着说：“那以后我就在家里给你当小兵。报告长官！请问有什么指示？”说完还做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敬礼动作。 宋舒苑被他逗得来笑得花枝乱颤，也模仿电视上看到的军人口吻说：“去敌区搜索一下盐巴和味精。” “是！长官。”楚凡说完，便跑去橱柜里把装着调味品的盒子给她拿了过来。 晚上，宋舒苑照例给楚凡煮了壶咖啡，两人相互搂靠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影碟。 看到一半的时候，楚凡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摸出来一看，是一个非常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熟悉是因为这个手机号码，他曾经倒背如流，陌生则是因为他已有半年左右没见过，也没拨打过这个号码了。 欣儿居然主动打电话来。 楚凡拿着手机，心里一阵疑惑，还夹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心酸。他看了眼正靠在自己怀里的宋舒苑，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接这个电话，或者是到旁边去接听。略微犹豫了几秒后，他还是就在这里接听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欣儿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 “楚凡，戒指掉了！”欣儿甚至没有确认电话这头的究竟是不是楚凡本人，便已哭哭啼啼地说道。 “戒指？”楚凡下意识地跟问了一句，随后立刻到分手时自己送给欣儿的那枚钻戒。他心里一怔，难道欣儿已经知道那戒指是真的了？ 很快欣儿便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楚凡，那枚戒指是真的，对不对？” “呃……什么戒指？”楚凡当然不明确地告诉她实情。本来欣儿就已经误他了，如果他现在再告诉她真相，那欣儿更以为是自己有了钱就甩她的。所以他觉得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而且欣儿现在的情绪一听就很不稳定，他不再刺激她。 “就是我们分……你走的时候给我的那枚戒指。” “噢，我起来了。怎么啊？”楚凡继续装傻。 “那是真的钻石！你给我的那枚戒指是真的钻戒！”欣儿 绪激动，略带些癫狂地说。 “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搞错了，我在精品店买的，才一百多块，不可能是真的。那是人工仿钻。”楚凡也不管欣儿究竟相不相信，反正他决定咬死不认就行了。 “是真的！我拿到珠宝店鉴定过的。” “呃……”楚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知道？”欣儿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知道了。” “你骗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真的钻石！”欣儿的情绪非常激动。 “我怎么可能买得起钻戒。”楚凡淡淡地回了一句。 欣儿沉默了。过了片刻，她才又问：“你真的不知道？”语气之间也没有了刚才那么肯定。 “真的不知道。”楚凡依然一口否定。 欣儿又再次沉默了，电话那边只传来她时有时无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儿，楚凡见欣儿都没有动静，这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起刚才欣儿说戒指掉了，再联她现在如此反常的情绪，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心。 “戒指……掉了。”欣儿颤声说。 “掉了就掉了吧，你就当一直不知道它是真的好了。”楚凡淡淡地安慰她，他以为欣儿只是单纯地为戒指的事而难过。 “是被他拿走的。”欣儿的声音越发的哽咽起来。 楚凡一怔，他一下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下意识地问道：“他？” “你见过的，上次在商场。” 楚凡沉默了。他大概猜到欣儿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安慰欣儿，还是该幸灾乐祸。他不安慰欣儿，因为这让他感觉很奇怪；也更不幸灾乐祸，因为他并不恨欣儿。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各自拿着手机，心情复杂，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儿，欣儿才给他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欣儿之前也不知道那枚钻戒是真的，楚凡给她后，她也没怎么在意，就丢在了自己的首饰盒里，一直没有拿出来过。直到两天前，她现在的男朋友周涛无意中发现了这枚戒指，当时就非常惊讶，追问欣儿是哪里来的。欣儿为了避免他吃醋，自然没有告诉他是楚凡送的，也慌称是自己逛街时在精品店买的人工仿钻。随后周涛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翻来覆去地拿着戒指仔细看。 欣儿见他对这枚“假”钻戒这么在意，心里也有些疑惑，第二天便带在了身上，抱着试试的心态拿到了一家珠宝店去鉴定。鉴定的结果然让欣儿大吃一惊，那是一枚真正的5拉钻戒，至少价值百万以上。欣儿欣喜若狂，也没去细楚凡给她的这枚戒指怎么是真的钻戒。当天晚上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涛。可周涛的反应却和前一晚完全不同，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个戒指是不是真的，反而还劝欣儿别太当真，珠宝店也有鉴定错的时候。欣儿当时只顾着兴奋，也没怎么在意他的变化。 谁知今天欣儿下班回家，便发现那枚戒指不翼而飞。欣儿立刻起周涛昨晚的反常，给他打电话，却已停机。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才给楚凡打了电话。 楚凡听了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除了感叹欣儿的遇人不淑，还能说什么呢？但这话，他是不能给欣儿说的，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比较尴尬，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容易被欣儿当作嘲讽。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后，楚凡才问道：“你们不是……住在一起的？” “他自己有房子，只是偶尔来我这里住。”欣儿小声回答说。 “你不知道他住哪里？” “……不知道。” “那他工作的地方呢？” “不……知道。” …… 楚凡顿时无语了。他不知道是该说欣儿傻呢，还是该说她太单纯。他们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她居然都不知道周涛住哪里和在哪里工作。周涛不告诉她这些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可她自己也没怀疑过。他在感叹之余，却又有些欣慰。因为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来，欣儿并不是那种完全拜金的女人，这让他自分手后一直隐隐有些纠结的心彻底解脱了。如果欣儿是一个完全拜金的女人，她不不打听清楚周涛的一切情况的。现在这样，只能说明欣儿是真的爱上了周涛这个人，而并不完全是他的钱。 他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暗自感到有些高兴，因为他一直就不愿意把他和欣儿分手的原因归结到金钱上。 第一百零五章 蒙娜丽莎 默良久后，楚凡才又在电话里对欣儿说：“掉了就掉正我一直就不知道是真的，你也当不知道好了。” 欣儿没有说话。 “要不去报警吧。”楚凡以为欣儿还是很在意那个戒指。 “不。”欣儿回道。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就当买了一个教训好了。”她此时的情绪已渐渐稳定下来，语气也平稳起来。 “嗯。”楚凡轻声应道，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以后看人的时候注意一点，男人有时候很虚伪。” “虚伪？” “总之别再轻易相信谁就是了。”楚凡也不知道这样说究竟对不对，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那你呢？”欣儿突然问道。 楚凡没有说话。 欣儿听他没有说话，又说：“楚凡，你现在能出来吗？我见见你。” 楚凡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才晚上八点半不到，时间上并不算晚。随后他又看了下还靠在他怀里貌似专注地看着影碟的宋舒苑，犹豫了一下后才说：“你现在心情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欣儿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你……女朋友在你身边，是吗？” “嗯。”楚凡嗯了一声，他也不瞒着欣儿。 “那好吧，不打扰你了。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欣儿淡淡地说，也听不出她是不是有些失望。 “别再这事了。” “嗯。再见。”说完欣儿就把电话挂了，连说再见的机都没给楚凡。 楚凡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阵默音，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把手机放回包里。他感到有些口渴，遂伸手去准备端过茶几上的咖啡。 “已经冷了。我重新给你煮吧。”宋舒苑柔声说道。 “不用了，随便喝口的。”楚凡摇了摇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刚才是……谁的电话？”宋舒苑小声问道。 楚凡顿了一下，才说：“她的。” “噢。”宋舒苑自然知道这个“她”是指谁了。其实刚才楚凡打电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关注着。她从来没见过楚凡和谁打电话有超过5分钟的，而这次居然打了4多分钟，期间还有很多次沉默)凡说话的语气，她早就猜到电话那边的是谁了。不过她还是没有干扰楚凡，因为楚凡并没有背着她接这个电话，说明他对自己还是很坦诚的。只是现在她一来好奇，二来心里也有些不安，这才向楚凡问起的。 “呃……她遇到点事。”楚凡清楚宋舒苑心里一定很知道电话的内容，遂主动“交代”道。 “什么事？” “她分手了。” “噢。”宋舒苑轻声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那她没什么事吧？” “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都看似专注地盯着电视机里正放着的电影，只是当影片完了很久后，都没见谁动一下。 楚凡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又担心宋舒苑多，觉得还是给她解释清楚比较好，遂轻声说道：“舒舒，我……” 可他刚开口，宋舒苑就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捂住他的嘴，柔声说道：“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楚凡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揽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搂，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随后把头埋在她的秀发之中，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吸着，却什么也没说。 宋舒苑感受着他的心跳，就如同读出了他的心声一般，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楚凡刚回来，手上也没有别的事情，两人一直睡到快中午才慢慢悠悠地起床来。 起床后，随便弄了点东西来吃，之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地发呆。 如果是以前，周末楚凡没事，宋舒苑肯定拉着他出去玩。但现在知道楚凡以后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每天都可以陪自己，她今天也就没那么“争分夺秒”的。 过了一儿，宋舒苑又猫到楚凡怀里。她现在越来越贪恋楚凡的怀抱，只要一有机就靠在他胸口，又或枕在他的腿上。 “笨笨，无聊吗？” “无聊？不啊。”楚凡轻声回道。 “我看你都没什么事做。” “没事做就一定无聊吗？”楚凡笑了笑，“其实我不是很明白无聊的定义。我觉得感觉很闷，应该才算无聊吧。没有事做，不一定感觉烦闷啊，也可以是单纯的清闲。”他其实是比较喜欢这种看似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的感觉，而不喜欢那种只要一静下来，就没事给自己找事的生活方式。 “你以后不用去公司了，天天呆在家里看 不无聊吗？” “不吧。有些东西是看一辈子也不觉得闷的。好比艺术家对着《蒙娜丽莎》一样，即使不说话，静静地看一天，也觉得很舒服。况且你还是说话，动的蒙娜丽莎。呵呵。”楚凡笑着说。 宋舒苑闻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心里也是一阵甜蜜。楚凡的话让她感觉很舒服，很贴心。 不过，楚凡听到她的话，却担心她可能感觉无聊了。自己个性偏静，这样坐一天都不感到难受，但宋舒苑比较好动，让她这样陪着自己不说话发一天呆，还真是有点为难她了。遂说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不出去。”宋舒苑轻声说道，随后又抬起头，朝楚凡妩媚地笑了笑说：“你也是蒙娜丽莎。” 楚凡为之莞尔，亲昵地捏了一下她可爱的俏鼻。 过了一儿，宋舒苑突然起楚凡去修的吊坠是今天取，于是问道：“昨天那个卖珠宝首饰的柜台小姐是说今天去取项链吧？” “呃……好像是明天。”楚凡装作不清楚地说。 “我记得是今天啊。走，我们去看看，反正也没事。”宋舒苑说着便要拉楚凡起来。 “今天不动了，明天去吧。”楚凡赖着不起来。 宋舒苑有些奇怪地看着楚凡，然后问道：“笨笨，你有事瞒着我是吧？” “……明天你就知道了。”楚凡挠了一下头说。 “什么事嘛？我今天就要知道！”宋舒苑不依，噘着嘴，摇着楚凡的手撒娇道。 楚凡被她摇得不行了，直接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笑着说道：“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谁吃你的豆腐。”宋舒苑嘀咕着。 “那就我吃你豆腐。哈哈。”楚凡说着便把头埋到宋舒苑的双峰之间，不断磨蹭着，惹得宋舒苑一阵娇嗔。 两人在沙发上正玩闹地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是宋舒苑的手机响了。 她坐在楚凡怀里，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衣内肆谑，脸色微红地摸出手机来一看，是她爸爸打来的。 “我爸爸的电话。”她小声说道。 楚凡一怔，下意识地抽出自己正伸进宋舒苑衣内，握着她饱满胸脯的手。 宋舒苑见他的表情，玩兴大起，一边伸手将楚凡的手按住，紧紧贴在自己的酥胸上，一边接通电话，然后妩媚地朝楚凡笑着，还挑衅地扬了扬她漂亮的新月眉。 “嗯，在家呢。……回家？回家做什么啊？我不回来。……今天晚上？……噢，我不知道，我问问他。……那好吧……” 说着，宋舒苑突然转过头低声对楚凡说：“他让你接电话。”说完便把手机递给了他。 楚凡一愣，但还是伸过手接过手机。而他那只伸进宋舒苑衣内的手依然被她按住，贴在她坚挺的乳峰上。 “呃……宋伯父，您找我？”楚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过儿和小苑一起过来吃晚饭。”宋国辉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 楚凡一怔，他怎么也没到宋国辉居然邀请他去吃晚饭。对他而言，如果对方家长主动邀请你去家里吃饭，那就代表已经承认你的身份了。可宋国辉现在认可他？又或者是他拿舒舒没办法，只能勉强接受自己。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拿眼神询问宋舒苑，却见她一副“你自己决定”的表情。 正当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却又听宋国辉有点不悦地说：“难道还请不动你？” 楚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连忙说道：“不是的，宋伯父。我是有点……激动了。”其实他现在不是激动，而是有点不知所措。 “只是让你陪小苑过来吃顿晚饭，并不代表什么，你不用激动。”宋国辉闻言冷冷地说。 楚凡被呛地一时无语，他实在不好揣测宋国辉对自己的态度。看似反对，却又屡次帮自己；看似接受，却又一直都表示对自己的不满。他只好说道：“呃……宋伯父，您没什么事，我就把电话给舒舒了。” “嗯。”宋国辉应了一声，表示确实没事跟他说了。 宋舒苑接过电话，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掉电话后，楚凡才有些疑惑地问道：“舒舒，你爸爸为什么要叫我过去吃晚饭啊？” “噢，刚才他叫我今天晚上回家去吃饭，我说不回去，他就让我叫上你一起了。”宋舒苑貌似无辜地说。 楚凡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又是这小妮子给自己找上的事。心里祈祷：但愿今晚的这顿晚餐不让自己太难受。 第一百零六章 新的条件 到今晚要去宋舒苑家，楚凡心里就有点不安。他去别人家里串门，老是觉得很拘束，不自在，就是过年去几个姨妈家都有这种感觉。所以平时他都喜欢自己呆在家里，不管别人如何邀请，只要不是有必须去的原因，他都不去串门。 而今天晚上去宋舒苑家，让他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更为强烈。这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他现在和宋舒苑的关系；二是因为宋国辉现在对他那种微妙的态度；三是宋舒苑和宋国辉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宋家也算是豪门，这都让他感觉去宋家就犹如奔赴战场一般。 宋舒苑见他接完电话后就一直神情古怪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遂把脸凑到他眼前调笑着说：“嘻嘻，你也紧张啊？” 楚凡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我该买点什么东西去你家呢？” “我看用不着。你和我爸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彼此还在暗战呢，干嘛还玩虚的。”宋舒苑眨着她的大眼睛，头头是道地说着。 楚凡闻言，顿时无语。不过细细一，也觉得宋舒苑说的有点道。自己和宋国辉已经接触过好多次了，彼此都有些了解，而且因为自己和宋舒苑的关系，两人的看法和观点一直不合，要不是因为舒舒的强势，宋国辉拿她没办法，恐怕他早就向自己最后摊牌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自己还带着礼物，装着很热情的样子上门去，确实显得有点虚伪。不过第一次去，如果真的空着手去，似乎又显得不怎么礼貌。 于是他又问道：“你家里都有谁啊？” “就我爸和一个保姆。” 楚凡一愣，他怎么也不相信a市地产巨头的家里居然就只有他和一个保姆，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你不是逗我吧？”他将信将疑地问。 宋舒苑顿了一下，才说：“还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楚凡略微思索后，便知道宋舒苑指的是谁了。看来宋舒苑对这个女人的怨恨不是一般的深，居然把她在宋家的地位还排在了保姆后面。他心里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居然可以破坏掉宋国辉那看上去完美至极的家庭。 “你今晚可不准和她说一句话。别被她的样子和态度迷惑了。”宋舒苑突然警告他说。 可她这么一说，反而让楚凡更好奇了。什么叫别被她的样子和态度迷惑了？他有些为难地说道：“如果她问我问题，我不回答，不不太礼貌啊？” “反正你不准和她说话。你和她说一句话，就让你一天不准碰我，说十句，就十天不准碰。”宋舒苑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瞪着楚凡说道。 楚凡暗自苦笑，心：这个惩罚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随后宋舒苑又给他说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虽然她并不在乎她爸爸对楚凡的看法，但可以争取到好一点的印象至少不是坏事。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两人换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便开着车出门了。路过一家茶庄的时候，楚凡起刚才宋舒苑说宋国辉喜欢喝茶，便去买了一盒上好的铁观音。 买了后，他问宋舒苑行不行。宋舒苑说，她不懂茶，要是她爸不喜欢，他们就拿回家自己喝。楚凡听了后点了点头，心，反正自己把礼数尽到就行了。 宋舒苑的家就住在中心广场附近，楚凡完全没到在市中心区域，居然有这样的住所。 宋家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区，门口还有两个门卫，从外往里看，可以看到一大片花园和草坪，但却看不到几栋建筑。以前楚凡就曾经从这里路过，当时只觉得这个小区的社区环境真好，还暗自奇怪在市中心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有这么浪费土地资源的小区。可没到这居然是宋舒苑的家----一个隐藏在闹市中心的世外桃源。所谓大隐隐于市，宋国辉显然深此道，他将张扬和低调这对看似矛盾的状态完美地揉和在了一起。一时间楚凡对宋国辉的这种处世方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趣。 门卫一见是宋舒苑，连忙将门打开，让他们能直接将车开进去，之后又起电话，通知里面的保姆宋舒苑回来了。 楚凡一边开着车，一边感叹着宋国辉的大手笔。这完全就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种超级富豪或者贵族才能拥有的庄园。虽然地处市中心区域，但进去后却一点都不觉得嘈杂，似乎一下就和外界隔离开来，到处是大片大片的草坪，和四季常青的植物。 宋舒苑见他惊讶的样子，这才给他介绍说，原来这片地是那年中心广场扩建时，周围的老街拆迁，宋国辉拍下的。当时他是把周围的几片地一起拍下来，建一个商业广场的。可后来由于金耀的恶意竞争，他竞拍土地失败，建商业广场的计划也随之破灭。不 不就此成全金耀，把自己已经拿到手的这片土地转从而让金耀可以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开发这一片区域。所以他干脆就在这片面积不算太大，不好单独搞其他开发的土地上修建起了自己的私人庄园。 楚凡听了后，不由得感叹宋国辉还真是一个有魄力的人，竞拍失败后，居然还可以为了削弱竞争对手的实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硬生生地吃下这片对他来说已没有开发价值的“废地”，拖着金耀也开发不了。这可真是一个对竞争对手丝毫不手软的人啊！ 在宋舒苑的指挥下，楚凡终于把车开到了她家的住所外。这是一栋式样古朴大方的中式别墅，外观主要由黑白灰三种颜色组成。墙体都是由深灰色方砖砌成，中间的缝隙全部被涂成了黑色线条，而其间又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扇洁白的窗户，一眼看上去。栋房子既显得低调稳重，又显得简洁时尚。 两人走到门前，宋舒苑按了一下门铃，便听到传音器上传来一声很好听的女声，“来了”。 宋舒苑闻言，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挽着楚凡的手站在门外等着。 很快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个看上去很有气质，保养极好，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漂亮女人站在门口。这女人一看到宋舒苑和楚凡，脸上一喜，笑着说道：“你们来了啊。” 谁知宋舒苑并没有她的问话，直接拉着楚凡的手，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便进了屋去。楚凡一愣，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女人，只见她还是面露微笑，虽然也能看到一丝尴尬，但并没有什么怒意，看起来像是习惯了一样。 楚凡自然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了，只是他不到她居然亲自来开门。到这，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只见她穿着极其普通，就是一件素色的连衣长裙，身上也没带任何珠宝首饰，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和他来之前在自己脑海中所猜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开始受宋舒苑影响，再加上平时电视里看到的“豪门小妈”的角色形象，一直把她象成一个艳丽刻薄，浑身珠光宝气的庸俗女人。而现在看到本人，却完全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他有些疑惑起来，但很快又释然了，心道，如果这女人真如自己象的那般不堪，又如何能吸引到宋国辉这样的男人呢。 宋家的客厅很大，很高，楚凡进去有一种在酒店大厅的感觉，只是布置上要比酒店大厅要简洁和温馨得多。宋国辉正坐在正中的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叼着一个烟斗，悠闲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宋舒苑也没叫他，直接拉着楚凡就在旁边的一个长沙发上坐下。楚凡觉得这样不声不响的很没有礼数，这才把手上的铁观音放到前面的茶几上，对宋国辉说道：“宋伯父，听说您喜欢喝茶，我顺便买了一盒，也不知道合不合您意。” 宋国辉没看桌上的茶，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句：“来就来，不用买什么东西。” 这时那女人也走了过来，在宋国辉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接过桌上的铁观音对宋国辉说：“人家也是一片心意。正好家里的茶叶快喝完了，我也不用再特意出去买，这茶挺好的。”说完，她又朝楚凡笑了一下问道：“你就是楚凡吧？我是小苑的阿姨，我姓郑，你叫我郑阿姨就行了。” 楚凡很自然地回道：“郑阿姨，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的宋舒苑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他这才起来之前宋舒苑给他的不许和这个郑阿姨说话的要求。心中暗自叹到，今晚看来不好过。 郑阿姨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下意，也不再说什么。 一时间几人都没说话，气氛怪异到了极点。 宋舒苑是最先受不了的，她并不是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而是受不了宋国辉对楚凡的态度。本来她就不愿意回来，要不是宋国辉说把楚凡一起叫上，让她以为她爸对楚凡改变了印象，她今天根本就不回来。而现在，从一进门，宋国辉就表现得爱不，让她觉得叫楚凡来完全就是一个错误，故意给楚凡添堵的。 她心中一气，朝宋国辉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看书吧。”说完便要拉楚凡起来。 楚凡一愣，正在考虑是走是留的时候，却听宋国辉说道：“小苑，我和楚凡有事要谈。” 宋舒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了楚凡，这才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宋国辉见她坐下后，才对楚凡说：“楚凡，跟我到楼上来，我有事和你谈。” 楚凡也不多问什么，应了一声，便起身跟着宋国辉望楼上走去。他现在也不去猜宋国辉究竟和他谈什么，反正只要自己坚持不和舒舒分手就行了，至于他怎么样， 来将当，水来土淹好了。 来到宋国辉的书房，楚凡大致打量了一下，和他在辉煌大厦看到的宋国辉办公室其实差不多，只是书柜更大，书更多，而写字桌也显得更凌乱一点。 宋国辉招呼他坐下后，直接问道：“上次我们的协议，你还记得吧？” 楚凡望着他，疑惑地问：“和舒舒的事？” “是的。你不是同意了回a市吗？” “呃……是的。我记得。”楚凡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宋国辉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楚凡犹豫了一下后回答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你觉得好，但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如果你坚持这样的生活态度，那我是不将小苑交给你的。即使现在我没有办法改变小苑的法，但我尽量使用一切办法让你们分开的。”宋国辉冷冷的，毫不留情地说道。 楚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宋国辉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如果自己不能在事业上达到令他满意的高度，他就不认可自己。虽然自己可以坚持不和舒舒分开，但是如果宋国辉一直不同意，并且不时地找机拆散他们，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了一儿后，他才淡淡地说道：“宋伯父，如果您一定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您是舒舒的爸爸，我解您的法，但您的观点我并不接受。” 宋国辉看着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什么。过了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楚凡，你对事业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呃……不是没有兴趣，只是不把追求事业当作兴趣而已。我其实也喜欢工作的感觉，但不喜欢那种为了要达到某种目的，而去疯狂工作的感觉。”楚凡解释道。 “罢了，我也不勉强你。”宋国辉又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其实这才是他今天叫楚凡来的真正原因。刚才那些话，他之前就和楚凡说过，也明白楚凡的态度，之所以再次说起，就是为了给楚凡造成一种压力，从而让他更容易地接受自己现在出的这个要求。 果然，楚凡一怔，问道：“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改变小苑对她郑阿姨的态度，让她能平和地和我，还有她郑阿姨相处。”宋国辉说道。 楚凡大感意外，他没到宋国辉居然出这个要求来。遂问道：“为什么要找我来做呢？” “因为现在小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宋国辉颇为无奈地说。自己的女儿，却必须得由一个“外人”来调解和自己的关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可是舒舒她……”楚凡觉得有点为难，他很明白舒舒对那个郑阿姨有多么怨恨。 宋国辉打断了他说的话，说道：“这也是为了小苑好。其实我也不只是给她一种物质生活上的需求，我和她郑阿姨也为她一种亲情。可是小苑她误太深，太任性，并不接受。这对我，对她，还有对她郑阿姨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本来应该是和和睦睦的一个家庭，却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解而变得充满怨恨，这对小苑好吗？你不是一直希望她能生活地更快乐吗？” 楚凡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宋国辉的话很有道，而且他其实也一直在试图修复舒舒和宋国辉的关系。只是现在还牵涉到一个郑阿姨，他觉得事情有点麻烦而已。 宋国辉见他有些犹豫，又说：“如果你能成功地让小苑改变对她郑阿姨的态度，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同时也不管你究竟做什么。” 楚凡闻言，知道这是宋国辉在向自己开条件。他并不在乎宋国辉向他开出的这个条件，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和舒舒两人坚持，那无论宋国辉怎么破坏他们也没有用。只不过他现在还是决定答应宋国辉的要求，因为他也不希望舒舒一直生活在怨恨中。而且今天见到那个郑阿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并非像舒舒说的那么可恶。 考虑了一儿后，他才说道：“宋伯父，我可以帮您尽量劝舒舒的，但我不能保证她一定听我的。” 宋国辉闻言，心中一喜，只要楚凡表明了这个态度就行，毕竟现在也只有楚凡能劝说小苑了。从红星县回来后，他就一直在考虑小苑的问题。现在看来要分开她和楚凡，是很困难的事，而且也很容易给她带来伤害，造成和自己更大的隔阂。既然不能分开，那就要好好地“利用”，他到了小苑对楚凡百依百顺的态度。如果能让楚凡帮忙替自己和郑雨惜说说话，解开小苑的心结，那可比让楚凡去赚几个亿来更让自己高兴。 第一百零七章 接受邀请 然楚凡已经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宋国辉也就不再和他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些，毕竟还要靠他来润滑自己和小苑之间的关系。他递给楚凡一枝烟，两人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抽完后，便下了楼来。 楚凡下楼后，只见一个佣人打扮的矮胖妇女正在布置餐桌，而宋舒苑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把玩些什么。 郑雨惜却不在客厅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凡在宋舒苑身边坐下，发现她居然和自己无聊的时候一样，在玩手机上的贪吃蛇的小游戏，遂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这个游戏很弱智啊。” 宋舒苑白了他一眼说道：“和某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本美女也变得喜欢弱智游戏了。”说完，她瞟了眼周围，又小声问道：“我爸给你说了些什么？” “呃……工作上的事。”楚凡自然不可能把宋国辉拜托他的事说给她听了。 宋舒苑也不疑有他，遂也不再追问。她自己猜测的也就是说工作上的事，最多再她和楚凡的问题。 这时只见郑雨惜从厨房端了一个大碗出来放在餐桌上，便招呼众人吃饭了。 晚餐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家常菜，三荤两素，一个汤，四个人吃绰绰有余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富豪之家的正餐，和普通人家并没有太大区别，除了碗筷要稍微精致一点外。 餐桌比较大，是长条型的，宋舒苑似乎为了保持和郑雨惜的距离，故意坐得比较远，这样她夹菜就稍微有些够不着。 中间摆放的正是郑雨惜最后端上的一个大碗，盛的是红烧肉，而宋舒苑似乎特别喜欢吃这个，不时地伸长手臂够着手去夹。楚凡本来帮她夹的，但在宋国辉面前还是不要表现得过于亲密，以免刺激他，所以也就任由她自食其力了。 这样过了几分钟，郑雨惜装作要盛汤，不动声色地把汤锅和那碗红烧肉调了个位置，让宋舒苑距离那碗红烧肉更近了一些，不用再伸长了手臂才能夹到。 楚凡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感触。随后，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宋舒苑，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张妈的红烧肉怎么改口味了？手艺进步了啊，味道挺不错的。”宋舒苑突然说道。 “这是你郑阿姨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去的，今天亲自上厨给你做的。”宋国辉接过话说。 宋舒苑一听，瞟了一眼郑雨惜，立刻收回正在夹红烧肉的筷子，顺带把楚凡的筷子也挡了回去。 郑雨惜见状，略微有些埋怨地瞪了宋国辉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故作掩饰地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汤。 楚凡见状，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宋国辉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挺艰巨的，不比在事业上做点事轻松多少。 经过这个小插曲，原本还算正常的气氛，一下沉闷到了极点，几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各自夹着自己面前的菜，不胜不吭地吃着饭。 过了好一儿，宋国辉才打破沉默，朝楚凡问道：“楚凡，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项目那边都没见你过来，都是一个小姑娘来跑腿。” “呃……我现在在家里上班，不去公司了。”楚凡回答说。 “在家里上班？你辞职了？” “不是。只是不用每天都去公司而已，但还是给明天广告做策划。”楚凡解释道。 “自由策划人？”郑雨惜插话说。 “算是吧。”楚凡点了点头。随即又起宋舒苑对他的警告，遂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还好她并不在意。 “你可真是越来越悠闲了。”宋国辉闻言，略带嘲讽地说。 “悠闲有什么不好？现在懂悠闲的人太少了。”郑雨惜说道，“工作本来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可太多人却以为生活就是为了工作。我就挺欣赏自由职业者的，需要工作，又不受限于工作，只有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明白。” 宋国辉没有接过话，而是面露沉思之色。过了片刻，他才又问：“如果是自由策划人，那你不是可以接其他的公司的策划做了？杨丹同意你这么做？” “只要我把明天的策划按时交上去了，杨姐不管我其他的。” “杨丹这个女人还挺有人情味的。”宋国辉由衷地赞道。随后他又说：“我上次给你说的，让你来辉煌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呃……”楚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里再次当面拒绝宋国辉，只好回道：“我先在家段时间看看。” “这样吧，既然你现在是自由策划人，那我就介绍一个业务给你好了。上次那个推广案的效果还行，比我预期的要好一点。马上我们辉煌又有一个项目要开始动工了，我打算让你再给我做个推广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楚凡一愣，他不知道宋国辉是单纯地从工作方面的原因考虑的，还是变相地在事业上拔自己。于是说道：“宋伯父，您觉得我真的合适吗？”他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气的，并不靠关系来获得别人的帮助。 “这是一个大项目，我不只找你一个人来做推广案。目前我已经委托几家广告公司出案子，你究竟能不能成功接到这个业务，还得看你自己做的案子如何了。”宋国辉又恢复到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楚凡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思考起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接下宋国辉所说的这个大项目。 “怎么，你连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宋国辉见他不说话，又说道，“我们这个项目可是和金耀的一个大项目同时动工的。听说金耀那个项目已经交给刘强新成立的公司来运作了。你难道不和他正面较量一下吗？” 楚凡闻言，心中一动。刘强上次莫名其妙地为难自己，给明天广告造成了那么大麻烦，并且还在后来的慈善酒上当众羞辱了他了和杨丹，要说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恨他，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楚凡个性淡泊，并不喜欢以怨报怨之类的方式，所以才过了这么久都没和他计较。而现在有机在正面同刘强一较高下，他却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机，既可以打击一下刘强的嚣张气焰，又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说道：“谢谢宋伯父给我这个机。我好好做这个策划案的。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过儿把项目资料给你，你这几天做个案子给我。如果你的案子通过了，那以后你就是这个项目的策划负责人，负责该项目的体推广，其他方面有专门的项目经人负责。” 楚凡思索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是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这才欣然应道：“嗯。我认真做好这份案子的。” 由于宋国辉和楚凡谈了一儿工作，这顿晚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不过也正因为他们谈了儿工作，让本来异常沉闷的气氛，又逐渐恢复正常。宋舒苑虽然一直都是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但神情却没刚才那么冷漠，还不时地往楚凡碗里夹菜。 郑雨惜看着她，又看了看楚凡，心中若有所思。 吃过晚饭后，楚凡和宋舒苑又坐了儿，便准备回去了。宋国辉虽然很宋舒苑留在家里，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以后每周回来吃一次饭。” “看心情吧。”宋舒苑没心没肺地说。 宋国辉无奈，只得朝楚凡说：“你也每周过来一趟，和我交流一下项目推广的事。不用去辉煌那边，就直接来家里好了。”他没办法要求宋舒苑，只好采用曲线救国的办法，借谈工作的事，让楚凡每周过来一次。只要楚凡来了，宋舒苑还能不回来吗？ 楚凡自然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暗道：自己这个夹心饼干看来得做一段时间了。心下无奈，只得应道：“好的，宋伯父。” 要走的时候，宋舒苑突然问道：“还有蓝山咖啡没？”她每天至少要给楚凡煮一壶咖啡，因此家里那桶蓝山咖啡已经快要消耗完了。 宋国辉一脸疑惑，他平时都只喝茶，对咖啡没有什么兴趣，家里只有郑雨惜偶尔自己煮一点来喝。遂望了望旁边的郑雨惜一眼。郑雨惜一听，连忙跑到储藏室去，很快便抱了一个和上次宋舒苑拿到楚凡那儿一模一样的小木桶出来，说道：“只有一桶了，我下次再让朋友从日本带点回来。” 宋舒苑没有答话，只是示意楚凡接过木桶，便挽着他出门去了。 宋国辉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郑雨惜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奈而又带着一丝愧疚地苦笑了一下。 郑雨惜望着他，眼里却满是柔情，淡然地笑了笑说：“这个楚凡挺不错的。” “为人处事还可以，就是挺不争气的。”宋国辉摇了摇头说。郑雨惜又笑了笑，却也不再和他争辩。 第一百零八章 因果循环 宋家出来后，坐上车，宋舒苑才问道：“刚才我爸爸说了些什么啊？” “就是谈工作啊。”楚凡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应道。 “你骗我嘛。”宋舒苑嘟着嘴说，“要是谈工作，怎么后来吃饭的时候他又和你谈了？” 楚凡顿时语塞，心：这丫头还真是不好糊弄。 “呃……还说了点我们的事。”谎话被当面揭穿，楚凡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你别管他的，他拿我们没办法。要是他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我们就去把婚结了，再生个孩子，我看他还能说什么。”宋舒苑把身子往后一靠，轻轻咬着牙说，一副爱怎么就怎么的表情。 楚凡闻言，大汗，暗道：这妮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不好接过话，只能默不出声，貌似专注地开自己的车。 过了儿，宋舒苑突然起什么，又问：“笨笨，你说我怎么没怀孕呢？” 楚凡一听，更是狂汗，手上一抖，差点没把握住方向盘，让车小小地打了一下滑。稳住方向后，他才转过头愕然地看着宋舒苑说：“你怎么尽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啊？” “我是觉得好奇嘛。”宋舒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嘀咕着。随即又说出一句更是让楚凡差点撞车的话来，“该不是你有问题吧？” 咳……咳……楚凡被呛得连咳了几声。好半天才恢复过来，问道：“你生孩子？” “不啊。我才不要呢，两个人自由自在地多逍遥，有了孩子，就意味着没了青春和自由。” “那现在不是正好合你意啊。” “我是怕你以后要又生不出来嘛。”宋舒苑完全就没注意到楚凡现在的窘态。 楚凡实在忍不住了，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别胡思乱了。有问题没问题，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我又不是神枪手，哪有那么准。” “不过你的枪法也太差了，都这么多次了，也没打中。嘻嘻。”宋舒苑娇笑着说。 楚凡被她揶揄地恨不得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不过转念一，知道她现在是故意在调笑自己，遂也笑着说：“你要是觉得我枪法差。那我们以后就多操练操练，试一下我枪法究竟有多差。” “呸。”宋舒苑啐了他一口说，“要试你自己试去。” 楚凡嘿嘿地笑了两声，心里却：我自己怎么试，这不是鼓励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宋舒苑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话里的毛病，接着又说：“你要是敢去找别地女人试，我就把你咔嚓了。”说着手还真的摸到楚凡的裆部，将他的命根子一把握住。 楚凡心中一跳，猛踩油门，车嗖地一下就飙出去老远。而车里则响起宋舒苑一连串“咯咯咯”如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相互调笑一阵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宋舒苑似乎对这个话题还没有尽兴，又问道：“万一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呢？” 楚凡一怔。他还真地从来没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被她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内心的法其实和宋舒苑一样。也不是特别要孩子，至少还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虽然，他有不少初高中同现在都已经身为人父或人母了，但他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对他而言，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追求无拘无束生活的人，是否适合做一个父亲。很自然的，他到了宋国辉。进而对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心。于是只好含糊地答道：“等有了再说吧。” 宋舒苑却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问题，好像刚才只是一时兴起问道的一样。无所谓地说：“如果真要有了，我就打掉。” 楚凡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说道：“别，那个很伤身体地。我们以后做好安全措施就行了。” “可你不是不喜欢戴套的吗？” 楚凡又是一怔。他确实不喜欢戴套，但却从来没有给宋舒苑起过，他不知道宋舒苑是怎么察觉地。难道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主动出的缘故？他突然起了欣儿。欣儿也不要小孩，但却每次都要求他必须戴套，不管当时他们地激情有多么热烈，否则就不准楚凡进入。而宋舒苑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以至于自己都快忘了怀孕对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心中一热，伸手轻轻抚了下宋舒苑娇嫩的脸蛋，柔声说道：“傻丫头，我更喜欢你健健康康的样子。” 宋舒苑朝他嫣然一笑，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了。 快到家的时候，楚凡感觉现在的气氛还不错，起今天宋国辉给他说的事，决定先试探一下宋舒苑的态度，遂装作随便聊天地口吻说道：“舒舒，我看那个郑阿姨对你似乎还不错啊。” 谁知宋舒苑一听，立刻语气不善地说：“什么不错！我妈都被她害死了，还不错？！” “呃……”楚凡一听就知道没办法继续下去，只好陪笑着转移话题着说：“我只是说表面嘛。哎呀，忘了给卡卡买狗粮了。” 宋舒苑却没有接过他的话，只是偏过头看着窗外。 楚凡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对宋国辉给他地这个“任务”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把车开到小区地下车库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宋舒苑自从楚凡跟她起郑雨惜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但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痕迹，楚凡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如何。 把车停好后，楚凡抱着那桶蓝山咖啡和宋舒苑一起下了车，又亲昵地牵过她的手朝电梯口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停到了前面的一个停车位上。他瞟了一眼也没怎么留意，还是慢慢悠悠地牵着宋舒苑的手往电梯口走去。 没走几步，却突然听见宋舒苑略带一丝意外地说道：“咦，我们的邻居和她老公。” 秦欢和她老公？楚凡心里猛地有一丝紧张。毕竟他和秦欢的那次太过荒唐了，以至于后来有几次两人远远地在小区偶然看到，秦欢都是躲躲闪闪的。他也颇有些尴尬，所以几次都装做没看见。 他现在一听宋舒苑说是秦欢，本能地是拉着她赶快进电梯去的。但转念一，这样又太过于明显了，以宋舒苑的心思来讲，不定能察觉出什么，反而弄巧成拙了。再加上听说秦欢和她老公在一起，他心里也有些莫名的好奇。搬来这里这么久，他都还从来没见过秦欢的老公，而且她老公还间接地促成了他们那次的荒唐，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 他转过头，看到秦欢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在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朝他们走来。 他很自然地先把目光放在了秦欢身上。由于已经进入初夏，天气逐渐变热，秦欢今天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长裙，由于晚上气温稍微有点凉，她又在肩上搭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坎肩，看上去显得既成熟又性感。而此刻她正低着头逗着怀里的宝宝，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 这时，宋舒苑突然小声说道：“她老公怎么有点面熟呢？” 楚凡一听，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秦欢的老公身上去。而这一看，他顿时呆在了原地。 宋舒苑说的确实没错，是有点面熟。而对楚凡来说，还不只是面熟而已，更是有点深刻。 秦欢的老公居然是周涛！ 楚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携着爱妻，满面得意地朝自己缓步走来，心里翻腾倒海，复杂难明。是酸？是恨？是喜？是怒？他不清楚现在究竟是哪一种情绪更强烈一些，只是感慨这世界真是太小，而世事更是太巧。 第一次在欣儿工作的银行外面看到周涛，他曾有过冲动冲上去狂揍他一顿；第二次在商场看到周涛，他已经不再恨他，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酸楚，反而还在心里希望他和欣儿能有个好结果；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听到欣儿地哭诉。他在感叹欣儿遇人不淑的同时，也对周涛玩弄感情，骗取钱财的行为感到不齿。可没到，今天他就再此遇见了他，在欣儿打电话找不到，不知道工作、居住地址的情况下，居然让自己在这里看见了他，他除了说这是老天故意为自己安排的之外。找不到其他由。 而更让他感到荒唐可笑的是，这个直接导致了自己和欣儿分手的男人，却又间接促成了自己和他老婆的一次关系。难道说这是老天为了补偿自己，而特意安排地？又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宋舒苑也终于起来这个面熟的男人是谁了，起昨天晚上楚凡对说的那句“她分手了”，她也感到了一丝造化弄人的意味。她看了看身旁的楚凡，发觉他神情异常平静，双眼如炬，却看不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她不清楚楚凡现在究竟怎么样，于是小心翼翼地轻声喊了句：“笨笨……” 楚凡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着她地手更紧了一些。这让她感觉好了一些，至少让她知道楚凡现在还在她身边。 楚凡就这样既不说话。也不行动，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秦欢和周涛朝他和宋舒苑走来。 而秦欢这时也看到了前面的楚凡。她心里一紧。神色有些惊慌，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老公发现有异常。还是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着。她不知道楚凡站在这里是做什么？难道是要在自己老公面前说出自己和他的事？不过这个法立刻就被她排除了，因为楚凡没有由那么做，他那个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女朋友就站在旁边，他不可能自揭丑事。那他究竟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自己呢？她心里异常地忐忑不安，只是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老公最近刚刚回到自己身边，向自己保证不再拈花惹草，这个家才又恢复一点生气，不要又因为什么事而变得支离破碎。 周涛也看到了楚凡。并且也终于起了他是谁。 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楚凡来，而是先认出了宋舒苑。毕竟宋舒苑在商场那次给他的印象太惊艳了。他虽然玩过的女人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像宋舒苑这么漂亮的。对于漂亮的女人，他的记性一向很好。也因为对宋舒苑地印象，他很快也起了旁边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青年是谁，心里也猛地一跳：他们怎么在这儿？ 不过他也和秦欢一样，心里有鬼，怕对方看出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朝他们走去。 于是这短短地十米距离，竟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在几个人各自不同地心情下，被放大，被特写，刻意地展示着老天的精心编导。 终于，秦欢和周涛走到了楚凡和宋舒苑跟前。由于距离这么近，而且楚凡一看就是站在这里等他们的，秦欢自然不好装作不认识，或者没看见，于是故作镇静地笑着招呼道：“楚凡，你们小两口也刚回来啊？” “嗯。”宋舒苑知道秦欢多半不清楚楚凡和周涛之间的恩怨，心里有些可怜她，于是也勉强朝她笑了一下，应了一声。 而楚凡却似乎根本就没看到秦欢一样，两只眼睛依然平静如水地直视着周涛。 周涛听见秦欢招呼楚凡两人，心中一诧，转过头用询问的眼光望着秦欢。 “这是……楚凡，和他的女朋友。我们的邻居。”秦欢略微有些不自然地介绍道。 周涛一听楚凡是他的邻居，心里也是暗骂：这也太巧了！不过他城府颇深，虽然明知道楚凡可能已经认出自己了，却也不怎么惊慌，表面上仍装作不认识地样子，打定主意咬死不认识他们就行了。 可楚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心惊不已。 “把戒指给我。”楚凡看着周涛地眼睛，平静地说道。其实他现在的平静，既有他本身个性的原因，也有他刻意保持的缘故。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很少有过激的表现，而对于周涛这种人，他也不屑于同他作过多纠缠，心只要他把戒指交出来，也就不和他多废话了。并且他潜意识里还有一种法，周涛从自己这里抢走了欣儿，而自己也糊里糊涂地睡了他老婆，这事也算是扯平了吧。因此他现在并不和周涛发生太大的冲突。 可周涛哪里像他的那么听话。初听楚凡起戒指时，他确实有点心惊，但转念一，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来找自己要戒指。他不过就是童欣的前男友罢了，有什么资格让自己把到手的一百多万给他。于是冷冷地说：“楚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欢一听，诧异地望着他。从周涛的语气中，她可以听出来这两个男人是认识的。 其实周涛本来是打算装作不认识楚凡的，但一听楚凡到戒指，他就知道肯定装不下去。他知道肯定是童欣告诉楚凡戒指的事，所以等下楚凡很可能到童欣。而他已经向秦欢承认前段时间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了，如果楚凡到童欣，秦欢肯定联到，自己装作不认识他，也太假了。所以他决定承认和楚凡认识，并且揭出楚凡是童欣前男友的身份，再说他是为了自己和童欣分手的事而故意来报复的，借此咬死不承认关于戒指的事。反正秦欢已经原谅自己前段时间在外面养女人的事了，这样还能显 是铁了心的与童欣分手，和她重建家庭。他们夫妻i好，正是甜蜜的时候，来秦欢也不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过不去。 “周涛，把戒指给我。”楚凡又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平缓和坚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戒指。”周涛仍然死不承认，又说：“楚凡，我知道你是为了童欣的事来的。但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我知道我前段时间错了，可我不能一错再错，我要对我的妻子和儿子负责。” 楚凡皱了一下眉头，他没到周涛居然主动到了欣儿，遂看了眼秦欢，却发现秦欢也正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 这时，周涛把头凑到秦欢耳边，小声给她说了几句话，秦欢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有些意外地看着楚凡。 秦欢现在的心情其实和楚凡有些相似，她对自己、周涛、楚凡和童欣之间的关系也感觉很不可思议，觉得实在是太巧了，同时对自己上次主动勾引楚凡感到极度的懊悔。 “楚凡，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好吗？”秦欢一语双关地说。 楚凡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来质问他为什么玩弄欣儿感情的，我只是让他把欣儿的戒指还给我。” 这时周涛反而故作生气地说：“楚凡，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戒指！我已经受够了！如果不是童欣几次威胁我。我也不置我地家庭于不顾。现在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抛开一切，让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她又唆使你来破坏，你们究竟要怎样？！”他这是故意率先发难，给秦欢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同时也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让楚凡的“戒指说”变成对自己泼的脏水。 谁知他刚一说完。就只见一个拳头迎面朝自己挥来，一愣神之间，躲避不及，鼻梁上已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拳，顿时鼻血四溅。 楚凡没到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从刚才一见到周涛，他其实就在克制自己心中的一股怒气。他完全有由一见面就冲上去和周涛干一架。既为他自己，也为了欣儿。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不把事情搞得太麻烦，而且还有秦欢在场。他只能顺利把戒指要回来，并不是因为那枚戒指价值百万，而仅仅是因为那枚戒指是自己留给欣儿唯一值得留念的东西。 可他没到周涛不但不承认拿了戒指这事，反而还倒打一耙，将他对欣儿玩弄和伤害，说成是欣儿对他地纠缠和破坏他的家庭。要知道欣儿到昨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周涛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所以当他听到周涛颠倒黑白的话时，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挥出了这早就该挥出地一拳。这一拳既为自己当初竟然因为这样的男人而主动离开了欣儿不值，也为欣儿的选择不值。并且这一拳也不是冲动。而是一种爆发，一种压抑了许久的爆发。 楚凡挥出这一拳后。秦欢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喝道：“楚凡！你干什么！”她没到平时质彬彬的楚凡突然动手。 同时意外的还有周涛，因为楚凡刚才给的感觉很“软弱”，一点也没有动手的前兆。 只有宋舒苑并不怎么感到意外，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不意外，但就是觉得楚凡这一拳打得很自然。甚至在楚凡出拳前的那一瞬间，她便已经察觉到了楚凡的拳意。 周涛经过短暂地愕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鼻梁。满是鲜血。顿时大怒，随即也是一拳朝楚凡挥去。 楚凡偏了一下头。但并没有完全躲过去，右脸颊重重地挨了一拳，架在鼻梁上地眼睛也被打飞出去，摔在地上立时摔成碎片。他摸了摸脸上挨拳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但这疼痛却更激起了他地怒火和血性。他把左手上抱着的小木桶递给宋舒苑，舔了舔略微有些干涸的嘴唇，随后上前大跨一步，硬生生地用肩膀抗下周涛又跟上的一拳，往后踉跄了两小步，稳住身形，接着便是一脚向周涛踹去。 不过由于他的意图过于明显，这一脚并没有踹中周涛，只是蹬到了他的裤脚。而周涛却乘他刚出脚站立不稳的机，顺势一脚又朝他踢来。 楚凡又挨了一脚后，却并没有退缩，心中的战念更加旺盛，双眼如野兽一般狠狠地瞪着周涛，随即发疯似得朝周涛扑上去。 周涛连番得手后，心中正在得意，但一看到楚凡地如狼似虎的架式，却升起一股怯意，不敢再迎向楚凡，而是急忙往后退。可他由于退得太急，又有些胆怯，脚下一时步伐没调好，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了地上。 楚凡也不跟他客气，冲上去猛地朝他肋部狠命地踢上一脚，接着又是一脚踏在了他地腹部。 周涛顿时疼得在地上翻滚。而不远处的秦欢则惊呼起来，大声喊道：“楚凡，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接着还上前去拉住楚凡。 可她还没来得及上前，自己却被宋舒苑抢先一步拉住了。“有些事情需要打一架才能有个了结。”宋舒苑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秦欢看着这个漂亮地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孩，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而那边周涛在被楚凡连续猛踢了几脚后，剧烈的疼痛，加上心中的胆怯已经让他完全没了招架之力，只是蜷缩在地上双手抱住头不住地哀嚎。 楚凡似乎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不住地往周涛的背部、肋部和腹部猛踢。他现在已经陷入了一种半狂暴状态，脑海中一儿是第一次见到周涛拿着花等着欣儿的样子，一儿又是在商场里他挽着欣儿的样子，甚至还有自己象的他和欣儿那次旅游时一起开房的情形。 连续踢了多脚后，他双腿也有些发软，一时没站稳，也跌坐在了地上。但他还是没打算住手，随即一个翻身骑在周涛身上，捏紧拳头又疯狂地往周涛身上招呼。打了几拳后，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红着双眼，回过头来一看，却看到宋舒苑正一脸柔情地站在身后。 “笨笨，够了，别打了。”宋舒苑柔声说道。 楚凡一听，顿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看着宋舒苑，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这才慢慢从周涛身上站起来。 “就这样吧。”宋舒苑轻声说道。 “嗯。”楚凡点了下头，便在宋舒苑搀扶下往电梯口走去。 走到秦欢面前的时候，楚凡停了下来，看着满脸惊恐的秦欢，说道：“对不起，秦欢。不过欣儿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说完，他也不再管秦欢究竟是何表情，转身离去。 第一百零九章 吐露实情 到家里，宋舒苑直接把楚凡扶到了卧室里，然后又去，给他擦拭脸上的伤。 周涛那一拳打得挺重的，楚凡右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泛着红紫，好不吓人。 宋舒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什么也不说，默不作声地用棉签蘸了药酒轻轻给他擦拭着。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为楚凡涂抹伤口，两次都是因为打架，只是所为的对象不同罢了。 冰凉的药酒涂在脸上却是火辣辣的感觉，钻心的疼痛，楚凡虚睁着眼睛，眼皮不住地跳动。 “疼吗？”宋舒苑见他的样子，柔声问道。 “嗯，一点点。”楚凡小声回答说。说完，他突然伸手握住宋舒苑正拿着棉签给他涂抹伤口的手，轻声说：“舒舒，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宋舒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呃……”楚凡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一下后，才说：“让你担心了。” 宋舒苑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脸上肿着的地方，突然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刚才揍人的样子很帅。” 楚凡一愣，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可惜不是为我揍人。”宋舒苑接着却又故作生气地噘着嘴说。 楚凡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就是因为担心宋舒苑介意他为了欣儿和周涛大打出手，才向她说对不起的。现在宋舒苑以这种轻松和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后，他知道她并不特别介意，因此这才将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消除顾虑后，他心情也放松下来，遂对宋舒苑柔声说道：“以后就只为你打架了。” 宋舒苑一听，先是一笑，随即却说：“别打了。你打一次，眼镜就掉一次。你要是再打，我们光是给你买眼镜都要破产。”说完便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其实宋舒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伴侣为了以前的恋人而与别人发生冲突。所以刚才在地下车库，她看到楚凡和周涛发生冲突时，其实心里也有点暗自怪他不顾忌自己的感受。只不过她也了解楚凡比较重感情的性格，知道他这不是对欣儿还念念不忘，而仅仅是出于一种朋友的支持。所以当楚凡主动给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便完全释然了，心里觉得既然他肯为了抛弃他的前女友这么做，那对自己只更好。 猜忌和解，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而结果却经常是天壤之别。 涂抹完脸上的伤，宋舒苑又让楚凡把衣服脱了，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她才放心下来。两人坐在床上，她突然起楚凡找周涛要的戒指，于是好奇地问道：“你刚才找周涛要什么戒指啊？” “他从欣……童欣那里拿走的。”楚凡本来顺口说欣儿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改口称呼欣儿的全名，他怕宋舒苑觉得他叫得过于亲密。 宋舒苑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个，她现在对那枚戒指很感兴趣，又问：“是你给她的？” 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解释道：“是分手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怎么起送戒指呢？送戒指的含义可不一样噢。”宋舒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呃……”楚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买戒指的时候确实是打算向欣儿求婚的，但送的时候，两人已经分手，他则是完全当作一个生日礼物送的，而没有考虑其他什么含义。 宋舒苑见他没有说话，也猜到其中可能有些曲折，她担心触及楚凡的心事，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戒指很贵吗？为什么周涛要拿走它？” “我也不知道。”楚凡含糊地回答说。 “你买的，你怎么不知道？”宋舒苑疑惑地问道。 楚凡挠了挠头，觉得实在是不好圆谎，遂打算干脆告诉宋舒苑真相算了，毕竟两人在一起生活也不能老是瞒着她，况且也没这个必要。于是说道：“舒舒，我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宋舒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呃……其实，其实我是一个亿万富翁。”楚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舒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咯咯地笑起来。“笨笨，你星爷得好像啊。” 楚凡顿时无语，不过他自己都觉得刚才那句话确实很“幽默”。于是又说：“我没开玩笑啦，我是说真的。” 可宋舒苑越见他这样，就越觉得他是在逗自己，也说道：“好吧，好吧，我的亿万富翁笨笨，你突然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呢？” “你不是问为什么周涛要拿走那个戒指吗？因为那是枚钻戒。” “钻戒？你说真的？不过一枚钻戒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 5拉的。” 宋舒苑看到楚凡认真的表情，感觉他似乎不像是在编故事，遂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送了一枚5拉的钻戒给她？” “嗯。”楚凡点了下头，又补充道：“不过她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为什么啊？”宋舒苑现在的好奇心已经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了。 “因为分手时我骗她说是在精品店买的人工仿钻。”楚凡如实说道。 “她不知道你是……亿万富翁？”宋舒苑还是不太相信。 “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是。” 宋舒苑越听越迷糊了，不解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成亿万富翁的？” “我中了彩票后。” “中彩票？！”宋舒苑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楚凡，终于又忍不住笑出来了。“咯、咯、咯。笨笨，你太可爱了！这个笑话上次我们买车的时候我就用过了，你现在居然还拿出来对我用。” 楚凡被她笑得一阵无语。等她笑过之后，才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没有逗你玩。” 宋舒苑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确实不像在开玩笑，这才收起笑脸，问道：“那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啊？”她对亿万富翁其实不怎么震惊，毕竟她父亲就是一个超级亿万富翁。因此她对楚凡是个亿万富翁这事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以前也没告诉我你是宋国辉的女儿啊。我们的由其实差不多。” 宋舒苑了一下，突然又起一件事来，问道：“那你怎么没告诉她？而是在你中了彩票后和她分手？”虽然她不相信楚凡是那种一有钱就抛弃恋人的人，但还是有点奇怪楚凡当时的做法。 楚凡沉默了一儿，这才把自己中了彩票，给欣儿一个惊喜，却意外发现她和周涛的私情，随后自己主动出分手的事说了出来。 宋舒苑在听的过程中很难得的没有插嘴。她以前只知道楚凡和欣儿分手，却不知道具体原因。现在听他说起，她再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与众不同了。大部分的人在知道有第三者的存在后，都去向对方揭开或求证，至少在分手时挑明一切。但楚凡却选择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甚至在上次欣儿误他吃软饭时，他都没有解释。她觉得不管以前楚凡在物质需求上做得如何，但他对欣儿在感情上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即使分手也不愿意让对方难堪。她突然有些嫉妒起欣儿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楚凡心里，是否也能达到以前欣儿的那种高度。 “你对她可真好。”宋舒苑有些酸溜溜的说。 楚凡早已料到宋舒苑有这样的反应，于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那都是过去了。我只对眼前人好。” 宋舒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再计较什么。本来这样的事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两份不同时期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去比较的，如果自己非要介意过去，那只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打算一直都不告诉她真相？”宋舒苑问道。 楚凡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说：“能不告诉，就不告诉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那戒指呢？周涛看来是不主动承认的，你怎么要回来呢？”宋舒苑突然起今天晚上楚凡和周涛发生冲突的导火线。 楚凡摸了下自己肿胀的脸颊，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干脆报警吧。他这样的贱男人也没必要对他客气。”宋舒苑恨恨地说。本来由于楚凡的原因，她对欣儿一直是抱着一种对立态度的，但现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她反而有些可怜起欣儿来，转而憎恨周涛了。 “不能报警。”楚凡摇了摇头。其实他昨天晚上就过这个问题，但被自己排除了。一来是因为欣儿不愿意报警，二来是这类价值昂贵的珠宝首饰，在珠宝店都是有出货登记的。如果自己报了警，那警察找到那枚戒指的时候肯定去查证这枚戒指究竟是属于谁的，到时候很容易便知道是自己在珠宝店买的了。所以他不打算报警，心即使他们以后自己去查证，但珠宝店也应该是不向普通人透露顾客资料的。 “为什么不报警啊？”宋舒苑追问道。 楚凡这才把自己的考虑告诉了她。她听了后，也觉得楚凡的比较周到，只是有点不爽地说：“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楚凡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怎么不通过报警，而又能拿回戒指，他现在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章 得偿所愿 二天，楚凡脸上的伤好了不少，但还是微微有些红肿 他本来告诉欣儿周涛住在哪里的，但到秦欢是周涛的老婆，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对秦欢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不希望欣儿和她之间发生什么冲突。 宋舒苑对楚凡亿万富翁的新身份并没有多在意，除了时不时调笑着叫他两句“亿万富翁笨笨”之外，和平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人，一般就不对亿万富翁有什么太大兴趣，就如同楚凡从来都没有做一个亿万富翁的意识。 过了中午，宋舒苑见楚凡没有眼镜，不是很方便，便出自己出去给他配一副眼镜回来。楚凡到今天可以去取那两条项链，便说和她一起出去。 宋舒苑看了看他的脸，笑着说：“你不怕这样出去被人笑啊？” 楚凡摸了一下还有些红肿的脸说：“随他们笑好了。” 宋舒苑见状，自然欣然同意了。她本来就是让楚凡一起去配眼镜的，但又怕楚凡因为脸上的伤不好意思出去，所以才说自己一个人去给他配眼镜的。现在楚凡主动出了，她正求之不得呢。 要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对楚凡说：“今天开你的车出去，把车钥匙拿上。”她昨天已经知道楚凡有一辆奥迪a6，u 楚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是指什么，这又进书房去把a6车钥匙拿上，才和她一起出门去。 其实那辆a6一u|一看，就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我说这辆车怎么一直停在这里都没动过，居然是你的！”她一边说，一边用埋怨的眼光看着楚凡，怪他一直瞒着自己。 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一直没什么机告诉你嘛。” “哼！骗子。都快半年了，还没什么机说呢。”宋舒苑把头一偏，故作生气地说。 楚凡也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心里有点闹别扭，于是打开车门，陪笑着把宋舒苑叫进了车里。 坐上车后，宋舒苑还在埋怨楚凡瞒着她，用拇指和食指在他手臂上一下接一下地拧着，口中不断娇骂道：“叫你瞒我，叫你骗我，你个骗子。” 楚凡自然不敢躲开，只好任由她“蹂躏”了。 宋舒苑发泄得差不多后，这才又问：“还有谁知道你中彩票的事啊？” “没了，只有你知道。”楚凡如实说道。 “真的？”宋舒苑有些意外，问道：“连你爸妈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怕告诉他们，他们忍不住向别人说。你知道老人嘛，总是喜欢拉点家常，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到时候又惹些麻烦。”楚凡解释说。 “那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 “呃……如果彩票中心的人也算的话，你就是不是唯一一个。”他一边说，一边却在，自己其实告诉过杨丹，只是杨丹不相信，那宋舒苑现在也算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吧。 “嗯，这还差不多。”宋舒苑一边满意地笑着，一边又用手轻轻给楚凡揉着她刚才拧的地方，说道：“好了，先去把车洗了。真脏，全是灰。”由于楚凡现在没带眼镜，看不清楚路面，所以是由宋舒苑来开车的。 洗完车后，宋舒苑又直接把车开到了a市最大的一家专业眼镜店。在这家眼镜店呆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楚凡配了一副boss的眼镜。新配的眼镜看起来很不错，简洁的粗线条突出了合金材质的轻便和硬朗，配戴起来也感觉非常轻松自然，没有一点负担的感觉，在突显楚凡温尔雅的气质的同时也表现出了一种男性的权威和沉稳。 以前买这类高档商品时，都是宋舒苑刷卡的，不过今天却是楚凡自己付的钱。看着楚凡自己掏出卡付帐，宋舒苑在一旁嘀咕着：“哼，以前居然还装穷，骗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 楚凡回过头笑着说：“我哪里有装啊，是你每次都要抢着付帐的。”以前逛商场买东西的时候，宋舒苑怕楚凡钱不多尴尬，都是主动去刷卡结账的。 “我不管，反正以后我买东西都得你掏钱。”宋舒苑噘着嘴撒娇道。 对于这个条件，楚凡现在自然是欣然应允了。 来到那个的珠宝首饰专柜，前天那位柜台小姐一见是他们，立刻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她很快便发现了楚凡脸上的红肿，微微有些诧异，却也不便多问什么。而楚凡也发现了她的眼光，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台小姐自然知道他们今天是来取东西的，遂主动说道来的正好，你们订做的吊坠和……” “小姐，麻烦你把吊坠给我看看呢。”柜台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凡打断了。他一边说，一边侧着头，以便宋舒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朝柜台小姐不断地打着眼色。 柜台小姐本也是个机灵人儿，看到楚凡在向自己递眼色，又联到那天他自己单独来订的第二条项链加那戒指，顿时也明白他是不现在让身边这个极其漂亮的女孩知道。遂露出一个心领神的笑说道：“好的，我这就拿您。”说完便从后面的柜台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楚凡打开盒子一看，正是宋舒苑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他拿出来看了看，除了换了一条新的项链外，吊坠和其他都没有变化，和以前几乎一样。 他递给宋舒苑看了下，宋舒苑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交还给了他，随后便自己一个人饶有兴趣地看起旁边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戒指来。 自从知道楚凡送了一枚戒指给欣儿后，宋舒苑心里就有一个小小的疙瘩，虽然楚凡已经解释清楚了，而自己也表示了解，但心里总觉得有点难受。毕竟送戒指的意义是非常特别的，而且楚凡也还没有送一枚戒指给自己。 所以她一边在那里看着柜台里各式各样的戒指，一边心里盼望着楚凡等下能主动出买一个送给自己。 楚凡见她自己在一旁看戒指，心中暗喜，遂一边装作和柜台小姐说这个吊坠做工如何如何，一边却又暗示柜台小姐赶快趁机把另外一条项链给自己。 柜台小姐心中暗自好笑，也明白他的意思，迅速从柜台里拿出另外一个小盒子递给楚凡，而楚凡则像做贼似的，飞快收起来放进自己的裤包里。柜台小姐一见他偷偷摸摸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舒苑转过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而楚凡则有些不自然地朝她笑了笑，随后连忙把钱付了。 他看到宋舒苑还在那里看戒指，也走了过来。而那位柜台小姐因为知道楚凡已经买了戒指，遂也没像平时那样殷勤地向他们推荐。 宋舒苑虽然心里楚凡能买一枚戒指送给她，但是她并不像很多女人要某件东西时就故意拉着男朋友或老公来看，并不时地说多么好看多么喜欢，以暗示买给她。她不缺钱，她只是希望楚凡能主动起送给自己一枚戒指，这样才能完全体现出他的心意。 又看了几分钟，她见楚凡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陪着自己一看，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解为楚凡没有多少钱，买不起这些贵重的东西，但现在她已经知道楚凡也并不缺钱后，就难免有些纠结了。 “走吧，回去了。”宋舒苑见楚凡始终没有反应，也不再幻了，淡淡地说了句，便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楚凡一愣，连忙追了上去。 回家的路上，宋舒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偶尔楚凡主动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两句。 楚凡也察觉出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去商场前都还好好的。其实这并不是他太粗枝大叶，看不出宋舒苑的心思。而是他刚才一进商场就忙着在掩饰，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边，以图能瞒过宋舒苑，所以并未去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加上他又已经买了戒指，心里一时也没到自己虽然买了，但宋舒苑却不知道这点。 于是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家。 回到家，宋舒苑便直接上了楼去，趴到床上。楚凡也跟了进来，见她的样子，更加确定她心中有事了。于是轻声问道：“累了吗？” 宋舒苑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就这样趴，背对着楚凡，略微摇了摇头。 楚凡见状，心里也暗自有些担心，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宋舒苑线条优美的肌背，又柔声问道：“舒舒，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宋舒苑把头伏在松软的枕头里，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 其实现在如果楚凡再粗心一点，看不出她现在心情不好，不管她的，让她一个人呆一儿，她也许也就没事了。但恰恰因为楚凡不住关心地问她，反而让她心里越来越难受。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像小孩子哭闹一样，越哄他哭得越厉害，不他反而自己一儿又活蹦乱跳的了。 “你可能是累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楚凡说完便脱了鞋坐上床来。 宋舒苑 什么，既没说好，也没说不。 楚凡见她没表示不同意，也就当她点头了，遂伸手按在她的肩上，帮她拿捏起来。 拿捏了一儿肩膀后，楚凡又在她的肌背上推按了一儿，突然心中念头一起，把手放在宋舒苑的肩上，柔声说道：“稍微坐起来一点，我再帮你揉一下脖子。” 其实按摩脖子也根本不需要坐起来，趴着更舒服，也更方便一些。但宋舒苑现在心里根本就没那么多，又被楚凡按摩了一儿，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他说坐起来，也就下意识地撑起身子，背对着楚凡坐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等他给自己按摩。 结果按摩没等到，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又是一个冰凉的硬物吊在自己胸口。她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却看到一枚泛着淡淡白光的戒指正挂在自己脖子上。 宋舒苑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阵狂喜，正要转过身问楚凡的时候，却听楚凡说：“别动，还没扣好。” 待楚凡扣好项链后，她才转过身来，欣喜的问道：“笨笨，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刚才啊。”楚凡回答道。 “那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呃……其实是我前天预订的，刚才只是去取而已。” 宋舒苑了一下，顿时起楚凡这几天的一些奇怪表现，遂娇嗔道：“难怪你昨天怎么也不去取项链了。你个坏蛋！” “呵呵。”楚凡有些傻傻地笑了两声，这才把眼光放到那枚挂着的戒指上，觉得有些单调，于是说道：“好像不是特别好看，早知道还是送你一条更好看的项链的。” “不！我就要戒指！”宋舒苑心里正要楚凡送她一枚戒指，而现在居然真的实现了，她哪里同意楚凡的去换。 “只要你喜欢就好。”楚凡笑着说。 “笨笨，你是不是读心术？”宋舒苑看着胸前那枚戒指，幽幽地问道。 “读心术？”楚凡一时没有领她的意思。 “人家正要一枚戒指，你就突然送了一枚给我。”宋舒苑一边说，一边摸着那枚戒指，显然是非常喜欢。 楚凡闻言，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在埋怨自己没有送她一枚戒指。他顿时暗呼侥幸，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 “你怎么突然要戒指啊？”楚凡问道。 “谁让你送过戒指给别人！”宋舒苑噘着嘴说。 楚凡一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宋舒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自己送戒指给欣儿的事。他不由得感叹，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表面上说不介意，可心里却暗自埋怨你，又不主动告诉你为什么，要你自己去发现。这次还好自己运气好，刚好是买的一枚戒指，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她暗自埋怨多久呢。 “你那天怎么起要送我戒指的啊？”宋舒苑问道。因为楚凡是在自己知道他送了欣儿戒指之前，便已经订了这枚戒指的，所以他肯定不是为了找平衡才送自己的。 “呃……”楚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那天只是送一件东西给宋舒苑，然后也不知道怎么起挂一个戒指在项链上这个法。不过他此刻倒是有点明白宋舒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于是模棱两可地回道：“我觉得应该送一枚戒指给你了。” 其实这个回答等于什么也没说，但正因为这样，却可以让宋舒苑往自己希望的那样去解。宋舒苑果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应该送我戒指，那就表示在他心目中我已经完全取代了那个欣儿。 她倒没去细欣儿那枚是价值百万的钻戒，而她这枚是比较普通的金戒指。她现在只要是一枚戒指，都心满意足，哪怕是楚凡用草编织给她的。 她拿着戒指翻来覆去地不住把玩着，突然发现戒指内面还有一行用小楷刻着的字。于是一边仔细辨认着，一边一字一字地轻声念道：“舒舒巨大的幸福感。这枚戒指此刻在她心里，别说是那枚5拉的钻戒，就是拿《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心和她换，她都不答应。因为她觉得这枚戒指上，楚凡把他的心刻在了上面一起送给自己。 她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楚凡，充满柔情地说道：“笨笨，我把它一直戴在胸前，让它和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第一百一十一章 钮扣开了 到戒指后，宋舒苑一下午的心情都非常好，对楚凡更柔，又是给他煮咖啡，又是给他按摩的，晚上更是热情似火地和楚凡缠绵到彼此都筋疲力尽。 楚凡不明白怎么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能让她焕发出如此的激情，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确实太难解。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一脸红晕，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沉沉睡熟的宋舒苑，楚凡的心情却越来越平静。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最近这一个多星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有点应接不暇，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收拾心情，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 首先是自己和舒舒的事。宋国辉现在的态度让他很是把握不住，时好时坏，时冷时热。虽然自己现在和他达成了口头协议，答应帮他改善舒舒和郑阿姨的关系，但自己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到时候自己不能完成他交给的这个“任务”，他怎么做呢？虽然自己和舒舒可以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让舒舒和家里翻脸，这却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然后，是自己工作的事。这方面似乎情况正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自己顺利地说服杨丹，成为自由策划人，终于又让自己朝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个目标前进了一步。而且现在又接了宋国辉的一个“业务”。情况可以说比自己预料地要好很多。唯一的疑问只在于自己是否有能力做一名优秀的自由策划人。不过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现在这么好的机自己都不能做好的话，那又何谈去追求什么自由的生活。难道真的要做一个游手好闲，靠吃金山地寄生虫？ 还有就是欣儿的问题。这是目前最让他头疼的。照说自己已经和欣儿分手，本可以完全撒手不管，但不管怎么说也在一起了六年，即使不是恋人了，也是朋友。这也是他当初不挑明真相，默默离开的原因之一。如今欣儿被周涛无情地抛弃，也不知道她怎么样？那枚钻戒，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这并不是因为那枚戒指有多值钱，而因为那枚戒指对自己有特殊的意义。是自己和欣儿这段感情的一种象征。如果实在不到更好地办法拿回戒指，那自己也只有不惜暴露身份，通过报警来解决问题了。 到这，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本来以为有了钱后，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可没到还是有这么多事情身不由己。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实现自由生活的梦呢？ 第二天是周一，楚凡一觉醒来已经快早上十点了。 宋舒苑早已醒来，不过并没有起床，还是躺在他怀里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 “这么早就醒了啊？”她见楚凡醒来，柔声问道。 “嗯。”楚凡应了一声。心里却，都快十点了。还算早吗？ “等儿干嘛呢？”这算是楚凡做自由策划人来第一次正式“上班”，因为头两天都是周末。 楚凡了一下。回道：“呃……等儿我要去趟公司。” “你不是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啊？” “是啊。不过我每周还是要去一趟，现在我都不知道公司这几天有什么策划要做，所以等下去问问杨姐，免得杨姐到时候亲自打电话来找我，就不好了。”楚凡解释道。他觉得杨丹已经够照顾自己了，自己也不能太放纵。 “噢，也是。”宋舒苑点了下头，又问：“什么时候去啊？” “就现在去吧。早点谈完正事。下午也好回家来陪你啊。” “那你去吧，我就再睡一儿。”宋舒苑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嗯。”厨房一边应道。一边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又说：“我中午可能就在公司那边吃饭了，你等儿自己做点东西吃吧。” “噢。”宋舒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便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去了。 出门的时候，楚凡本来还是习惯性的打车过去，但突然到反正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了宋舒苑开着奔驰追自己那事，自己低调也没办法了，又何必再刻意去低调呢，于是便开了自己的那辆a6去。 到公司后，他还是照例先到自己办公室晃一圈。唐华不在，只有李茜一个人在办公室。 “楚哥，你怎么才来啊？”李茜显然还不知道他以后不用来公司上班这件事。 “呃……我以后基本上不来公司了。” “啊？！为什么啊？”李茜对这个消息很惊讶。她第一反应便是楚凡辞职了。遂又问：“你辞职了？” “不是。我以后就在家做策划。” “噢。”虽然李茜一时还不明白在家做策划是什么意思，但听到楚凡说没辞职，心里也松了口气。 “杨姐在吗？”楚凡不继续谈自己的事，于是顺便问一下杨丹在不在公司。 “她和唐哥出去见客户了。” “噢。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 “估计要吃过午饭吧。” 楚凡了下，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就等儿好了。遂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把电脑打开，看起了新闻。 没过多久，赵云从创意工作室那边过来串门了。 楚凡看了下表，知道这又是他每天例行公事来给李茜“请安”了，心里暗自好笑，也没喊他。 赵云正给李茜请安，突然见楚凡在，有些意外，于是笑呵呵地走到楚凡面前说道：“楚哥，你居然在啊。真是稀客。”算起来他有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到楚凡了。上次楚凡回来后向杨丹辞职，当时也没看到他。 “你小子又来纠缠人家李茜。”楚凡打趣道。 “嘿嘿。”赵云嬉皮笑脸地笑了两声，又意味深长地说：“楚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那位可以让女明星都黯然失色的女朋友啊。” 李茜闻言，神情一黯，连忙埋下头去，装作翻看资料。 楚凡一到赵云那一见到美女就给别人画裸画地“坏习惯”，心中顿时一紧，没好气地说道：“去！我可没那么大方。” “唉，为什么你们总喜欢把美丽的东西藏起来呢？”赵云装作自言自语地说，却拿眼睛瞟向李茜。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把女人当作艺术品地。”楚凡回了他 “难怪优秀的艺术家总是孤独的。”赵云很没有自觉地自夸道。 李茜闻言，噗哧一声笑出来，说道：“那是你自己搞邪门歪道，别把人家真正的艺术家扯进去。” 随后三人便在办公室里聊起天来。期间楚凡了解到，公司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大的策划，还在执行自己上次做的那个针对a市一线地产客户的策划案。 聊了一儿，正聊的起劲的时候，杨丹和唐华回来。 杨丹见到楚凡居然在公司，心里一喜，但表面上仍装作很平静地说：“楚凡，你来我办公室吧。” 楚凡应了一声，随后又和唐华打了个招呼便跟着杨丹去了她办公室。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杨丹让楚凡和自己一起坐在客的沙发上问道。 “刚来一儿。” “下次要过来的时候，先给我打个电话，免得你来了，我不在。” “噢，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杨丹这时也发现了楚凡脸上的伤。 “呃……前两天晚上走路没注意撞到电线杆了。”刚才和李茜、赵云闲聊时，他们就问过这个问题，楚凡就把当时说的借口照搬了过来。 “你还真是悠闲啊。”杨丹也没怎么怀疑。调笑着说。 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接过话。 “你今天来是做什么啊？不是又要向我辞职吧？”杨丹看着他，笑着说。她现在心情不错，而且心里也有点担心楚凡又变卦了，遂以玩笑地方式问出来。 “不是的。我是来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策划要做。”楚凡摆了摆手说。 “最近没什么新的策划，我们还在执行你上次做的那个策划案，大概还要执行两周吧。”杨丹说道，“我们这几天的重心都在营销推广这块。你给辉煌那个项目做的推广很成功。在业内的反响非常好，所以现在我们公司在这方面也算有了点知名度，已经有不少客户愿意同我们合作了。刚才我就刚和唐华去签了份合同。” 楚凡闻言，心中欣喜，看来自己当初建议成立创意工作室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你最近没什么事做？”杨丹见他主动来找自己，以为他也闲不住。 “也不是。宋国辉让我继续帮他给辉煌马上要启动地另外一个项目做推广案。” “宋国辉同意你和宋舒苑的事了？”杨丹对宋国辉的态度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不算吧。这是公事公办。”楚凡回答说。 说到这。他突然起刘强，于是问道：“杨姐，你知道刘强自己开了个广告公司吧？” “嗯，知道。”杨丹点了点头。 “那不对我们公司有什么影响啊？”楚凡有些担心地问。 “跳梁小丑，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杨丹不屑地说。 “可他和商报报社那边关系那么好，不影响到我们明年代商报吗？” 杨丹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说：“就算有影响也是明年的事。今年商报是肯定不和我们翻脸的，他们还要靠我们给他们赚钱呢。至于明年嘛，等我们公司发展壮大了，我还不一定继续代商报呢。” 既然杨丹都这么说了。楚凡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知道在经商这方面，杨丹比自己有头脑得多。 两人又闲聊了一儿。杨丹感觉心情无比地舒畅。这段时间虽然公司发展良好，但相对的事情也多了很多。她几乎天天都在和客户打交道，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能像现在这样轻松的聊天，感觉真的非常不错。而且聊天的对象还是楚凡，这更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心情放松之后，杨丹一时感到身体有些疲倦。同时由于现在只有楚凡在，她也随意了很多，于是将身子往后一靠。头也深深往后一仰，双臂舒展开来。尽情地伸了一个懒腰。 而这一个扩胸的动作，却让楚凡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原来杨丹今天穿的是职业套装，进办公室地时候，由于比较热，就把外面的外套脱了，现在身上穿地是一件剪裁刚好贴身的薄纱衬衣。这种衬衣一般情况下，都是紧贴胸部地，以展现女性胸部挺拔的曲线。可现在由于杨丹扩胸的动作过大，薄纱衬衣的从上往下数的第三颗钮扣居然给她撑开了。其位置正好是双峰的交界的地方，因此两边的酥胸都露出了一大片白嫩嫩地乳肉，和中间一道深深的乳沟。同时由于杨丹正在做深呼吸消除疲惫，那一对充满弹性地玉兔也就不安分地通过那道被撑开的衬衣缝往外挤，大有裂衣欲出的趋势。再加上她穿的那件性感至极的半罩杯的淡紫色内衣，若隐若现，真是说不出的诱惑和香艳。 楚凡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虽然他并不是一个没见过女人身体的纯情少男，而且平时见到的宋舒苑的身体更是火辣至极，但这种无意中看到的香艳画面，却还是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兴奋。因此他现在心跳不争气地急速加快，脸上也迅速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有些急促。 而杨丹并未发现自己现在的异常。她又深呼吸了几次后，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楚凡，却发现他面红耳赤的。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关心的问道。 楚凡一时有些发窘，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丹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真的生病了，遂靠过身来，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而这一下更是将她意外暴露的双峰直接送了楚凡眼前。 楚凡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连忙偏过头去，随即又像是坐在了针尖上似的，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杨、杨姐，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杨丹回话，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杨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回起刚才楚凡的眼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边慌慌张张地将钮扣扣好，一边嗔骂道：“该死的楚凡！”可骂过之后，到他刚才急匆匆离开的窘态，又暗自觉得好笑，心道：摸都摸过了，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秦欢的决定 下来几天，都相安无事。楚凡一边在家里翻看宋国i资料，思索着推广方案，一边和宋舒苑悠哉游哉地过着惬意的二人蜗居生活。每天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醒了后也不用再慌慌张张地赶着去上班，而是在床上和宋舒苑小小地激情缠绵一番。这种悠闲的感觉让楚凡非常享受，感觉既像是回到了大时候，又像是上次和宋舒苑一起去h市时的样子，区别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唯一让他感觉不爽的是，这两天两人都没出太好的办法让周涛主动交出戒指。虽然周涛就住在自己对面，但却感觉犹如隔了一层铁板，再去找他，也无非再上演一次停车场的全武行。 就在楚凡准备还是去报警，以免夜长梦多，周涛把戒指卖掉的时候，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天早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楚凡和宋舒苑两人正在床上卿卿我我的，突然听到楼下响起几声门铃。两人一时都有些奇怪。楚凡没什么朋友，除了王海之外，也没有谁知道他住这里，因此平时几乎不有人上门来找他。而宋舒苑虽然有一些朋友，但她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住在这里，前段时间偶尔和她的姐妹们出去玩，也都是先电话联系，在外面约见的。所以楚凡家的门铃几乎就没响过。而且这么早。是谁来呢？ 当他们犹豫是不是要停下正在进行中地缠绵，下去开门时，门铃又响了几声。无奈之下，楚凡只好穿上睡衣，匆匆跑到楼下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居然是秦欢。 “秦欢？！”楚凡对秦欢这时来找自己，感到非常的意外。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去上班了。”秦欢对他在家里也有些意外。 “呃……我最近都在家里。”楚凡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夕之欢，老公又刚被自己打了一顿的漂亮女人。随后他回味起秦欢的话，这才听出来，她似乎并不是来找自己的，于是问道：“你是来找舒舒的？” 秦欢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才说：“也不完全是。既然你在，也好。”她本来是来直接把东西交给宋舒苑就行了的。但现在见楚凡在，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楚凡对她地回答感觉有些迷糊。 秦欢大概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很清楚，又说道：“我和你谈谈。” “呃……”楚凡对她的这个要求更是感到意外，他不清楚秦欢找他谈什么。顿了一下后说：“那你进来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他现在只穿了件睡衣，自然不好这样和秦欢谈话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你。我们出去谈一下。”秦欢并不打算接受楚凡的邀请进去坐一下。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楚凡也不强求，他还不清楚秦欢不谈他们两人那次的事。也不方便让舒舒在场。 “嗯。”秦欢点了一下头。 回到卧室，宋舒苑立刻问道：“是谁啊？” 楚凡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是秦欢。” “秦欢？她来找你做什么啊？”宋舒苑对秦欢上门来也觉得很意外。 “我也不知道，她说找我谈谈。” “噢？出去谈？”宋舒苑问道。 “嗯。” “她该不帮她老公报仇。在外面埋伏了人打你吧？”宋舒苑的思维一向很“剧情”。 “应该不噢。她看起来不是那种疯狂地女人。”楚凡说道，心里却，以自己和她的特殊关系，她应该不做出这样的事的。 宋舒苑略微沉思了一下，也觉得不大可能。她对秦欢的印象其实还蛮好的，前段时间，自己白天没事，也带着卡卡去秦欢家里串过门。两人还比较投机。遂说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她看起来是单独和我谈一下。”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宋舒苑猜测可能和欣儿有关系。也不强求，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嗯，我知道。”楚凡说着，又进了卫生间，飞快地洗漱了一下，这才下楼去。 出门后，秦欢和楚凡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厅。由于现在是上午，又是工作日，咖啡厅里没有几个人，非常得清静，正好适合两人谈话。 坐下之后，两人一人各点了一杯咖啡，楚凡又叫份了芝士。随后就那样面对面坐着，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片刻，楚凡见秦欢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心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谈什么，是自己和她的事，还是自己和周涛的事。遂主动开口说道：“秦欢，对不起。那天晚上我……” 可他还没说话，秦欢便摆了一下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随后也没说话，只是拿着调羹慢慢地搅拌着杯子里地咖啡，激起一圈浅浅的漩涡，就犹如她现在地心情一般。 楚凡见状，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喝着咖啡，等着秦欢主动开口。 喝完一杯咖啡后，秦欢都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楚凡一时也有些困惑了，只好又点了一杯咖啡，继续掩饰自己有些复杂地心情。 咖啡端上来后，他突然抽烟，遂问道：“不介意我抽烟吧？” “嗯。”秦欢低声应了一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表示介意，还是不介意。 楚凡不清楚她的意思，也不好随意猜测她的意思，擅自抽烟，只好将抽出来的烟又放了进去。他感觉秦欢现在的情绪有点怪，心尽量不要做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事。 过了片刻，秦欢见楚凡并没有抽烟，才淡淡地说道：“你抽吧，我不介意。” 楚凡闻言，这才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当楚凡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秦欢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才缓缓地从包里摸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楚凡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是那枚钻戒！遂诧异地望着秦欢。 “你那天要的就是这枚戒指吧？”秦欢缓缓地说道。 “嗯。”楚凡应了一声，却没有伸手去拿那枚戒指。 秦欢把戒指推到楚凡面前，平静地说道：“拿去吧。” “秦欢，戒指怎么在你这里？”楚凡看了桌上地戒指一眼，但还是没有接过。 “我在他公包里搜到的。” “呃……”楚凡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秦欢既然已经找到戒指了，那事情地真相她应该也明白了。 “能和我说说那个……你前女友吗？”秦欢突然出一个很意外的要求。(eb用户请登陆……net，手机用户登陆apnet) 楚凡对她的这个问题完全 准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端起咖啡，却没有说话。 秦欢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分手的时候已经六年了。”楚凡淡淡地回道。 “六年了，真不容易啊。”秦欢有些感慨地说。随即又问：“你们感情好吗？” 楚凡了一下，才回答说：“我也不清楚。恋人之间该有的快乐，我们都有过，该有的烦恼，也有。” “为什么分手呢？”秦欢明知故问，她其实只是证实一件事而已。 楚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摸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地吐了一口烟雾。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秦欢明白刚才那个问题自己有些触及楚凡的心事了。 “大概去年五月份吧。”楚凡弹了弹烟灰，低声回道。 “那个时候你们就分手了？” “没有。我们去年十一月份才分手的。”楚凡虽然不是特别回答这些问题，但到秦欢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遂也不隐瞒什么。 “是她出分手的？” “不是。我出的。” “你主动出的分手？” “嗯。” “为什么呢？” “我那时知道了他们地事。”楚凡面色平静地说。 “噢。”秦欢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句。但随后又有些疑惑，于是问道：“那你们不是应该是仇人吗？你怎么还为了她来要戒指，又为了她和周……涛打架？” “她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的事。” 秦欢闻言，顿时大感意外，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难以解。知道自己相恋六年的女朋友出轨，却还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主动出分手，并且还为了她和第三者打架。她感觉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秦欢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奇怪？为什么啊？”楚凡不解地问道。 “正常人在知道有第三者之后，不是都怒不可揭。呵斥对方的背叛吗？哪里像你这样不胜不吭地主动退出。”秦欢说出自己地解。 “噢。”楚凡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随即又自嘲地笑着说：“那我就算不正常好了。” “害怕面子上不好过？”秦欢了一下，终于到一个自己认为可以解的答案。 “也许吧。”楚凡也不作过多的解释，也就随她猜测了。 秦欢没有再继续问他问题，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又放到桌上。然后偏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马路，怔怔出神。 楚凡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用手拿着杯子的耳朵，轻轻摇晃，看着杯子里地咖啡左右倾斜，却又不洒出去。 两人这样沉默了许久。秦欢才又转过头来问道：“她真的不知道周涛已经结婚了？” “不知道。”楚凡淡淡地回答说。 “这个可恶的男人。”秦欢突然有点恨恨地说。 楚凡知道她现在心里对周涛一定非常失望，也不多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事，自己没有什么兴趣去打探。 “你恨她吗？” “谁？”楚凡不知道秦欢是指欣儿，还是指周涛。 “你前女友。” “不恨。没有什么好恨的。她只是追求她自己要的而已。”楚凡平静地答道。 “那周涛呢？” “以前也不恨。现在……也不是恨。”楚凡顿了一下，看了秦欢一眼。这才有些犹豫地继续说道：“现在是厌恶。” 秦欢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咀嚼着恨和厌恶的区别，随即突然笑了一下说：“确实。一个人让别人恨，也许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如果让别人厌恶，却只能说明他本质恶劣了。” 楚凡没说话，秦欢的解的并没有错，他现在对周涛这个人的人品确实感到无药可救。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楚凡是不说话，而秦欢却不知道在什么。 又过了一儿。秦欢像是在和楚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低着头把玩着手中地不锈钢调羹，缓缓说道：“前段时间，我准备和他离婚了。可他又跑了回来，跪在我面前，哭着向我承认了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并且向我保证了从今以后不再拈花惹草，求我原谅。考虑到我曾经爱过他，结婚也没多久，又有了孩子，我原谅了他，希望能和他重新建立这个家。” 楚凡静静地听着她叙述，也不插话。 “虽然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炒股把钱全部亏完了，还欠了一大笔债，但我觉得只要我们齐心合力，还是能渡过难关地。我一直觉得他这个人虽然有点花心，但本质上还不算坏，又比较上进，勉强也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没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对不起，我并不破坏你地家庭。”楚凡有些歉意地说。确实，周涛虽然令人厌恶，但秦欢却是无辜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 “不。你没有错。”秦欢盯着楚凡的眼睛说，“我应该谢谢你。” “谢谢我？”楚凡有点意外。 “嗯。谢谢你让我看到一个男人的丑陋嘴脸，谢谢你让我可以及时地作出正确的决定，以免再次被他蛊惑，否则以后再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秦欢，你……”楚凡似乎有点明白秦欢的法了。 “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一个玩弄女性，骗财骗色的男人，我跟着他只觉得耻辱。”秦欢决然地说道。 楚凡呼了一口气，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他这样的人，连老天都在戏弄他。我现在很高兴自己上次对你做地事。”秦欢突然有些自嘲地笑道。 楚凡一听，脸上顿时一红，那件事情在现在看来是如此“正确”，但其实还是荒唐无比的。 秦欢见他地窘态，也不多说什么，淡淡地笑了一下后，说道：“就这样吧，回去了。舒苑还在家等你吧？她是一个好女孩。” 楚凡自然不有什么异议，招手叫来服务生，结了帐，便离开了咖啡厅。 一见他回来，宋舒苑便好奇地打听道：“你们谈了些什么？” “秦欢把戒指给我了。”楚凡淡淡地回答说。 “她没怪你打他老公？”宋舒苑有点好奇秦欢的行为。 “没有。她决定离婚了。” 宋舒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情大爽地说：“好！离得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再次离开的背影 指拿到了。楚凡没到这两天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i易就得到了解决，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啊。 但戒指拿到手了，他却又有了另外一个小忧虑。他肯定是要把戒指还回给欣儿的，但如果要拿给欣儿，那就肯定见面，他担心宋舒苑不有情绪。 他现在对女人的心思可以说是有点杯弓蛇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莫名其妙地惹宋舒苑闷闷不乐。 了一下午后，他还是决定亲自把戒指拿去给欣儿，邮递的效率和安全性实在是让他不放心。不过，他并不打算偷偷摸摸地去，因为如果被宋舒苑知道了更是百口莫辩。他决定以商量的语气给她说自己的打算。 “舒舒。”楚凡轻声叫了一下正和自己一起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网络小说的宋舒苑。 受他的影响，宋舒苑现在也开始喜欢上看网络小说了，平时每天都追着看几本小说的更新。而且她还跟着楚凡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没事就喜欢坐到床上，因为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嗯？什么事？”宋舒苑一边看着小说，一边应道。 “我准备把戒指给欣儿拿过去。”楚凡小声说道。 “噢。”宋舒苑又应了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楚凡拿到戒指是要还给欣儿地。她对这个倒不是特别介意。她虽然不清楚楚凡现在心里是不是已经完全对欣儿没了感情，但她相信两人还不至于见一面就死灰复燃。不过现在楚凡这样忐忑地给她起，她倒是隐隐有点担心了。如果楚凡心里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安呢？ 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的。往往对一个问题的每一个答案都有不同的思考方式，而不是用同一种思考方式去看待每一个选择。因此很多事情，无论你是坦荡荡，又或是小心翼翼，都难免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不过这并不是说宋舒苑喜欢猜忌。其实很多女人比起来，她还算得上是大大咧咧，心胸宽阔的。像楚凡和杨丹之间的关系，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由于欣儿地身份特殊，她难免有一丝法。 她继续把这章小说看完，这才回过头看着楚凡。只见他面上略有为难之色，这才明白原来他也是怕自己多心，才这么忐忑不安的，遂笑了笑说：“你不是一向都追求无拘无束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啊？怎么现在见个人，都这么畏首畏脚的？” 楚凡被她揶揄地脸上一红，心道，也是，怎么自己现在不知不觉地就被束缚起来了呢？难道男女之间一旦明确了感情关系后，就变的不自由？ 这其实并不完全是男女之间关系的缘故，也和他自己地个性有很大关系。他一方面追求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那需要一种可以无视一切旁人眼光，不介意一切外界评价的完全自我的生活态度；而另一方面。他却又是一个比较照顾别人法的人，即使别人不说。他也自己去替别人考虑，这就造成了他的生活追求，和他性格上的一种矛盾。他在是否在公司上班这件事上，也正是如此，一方面自己解脱，一方面又担心辜负了杨丹的照顾和栽培。 不过，作为一个世俗的人，生活在社之中。只要与别人有联系，就不可能完完全全地做到随心所欲。完全自由的生活。只是一种状态而已，更多地还是游走于自由与束缚的边缘。从这点上来讲，楚凡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他在大地生活方面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自由追求，而只是在小地个人关系方面，顾忌身边自己在乎的人而已。大而化之，却又不乏细腻体贴，这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生活方式。 宋舒苑见他没说话，又说：“你去就去，我可不你成为一个‘气管炎’，我还是喜欢你随性洒脱一点。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只要你自己觉得好，你就去做。如果怕我伤心，就别让我知道；如果不小心被我知道了，就向我解释；如果我不听解释，就求我原谅；如果我不原谅，那就……再说了。” 楚凡闻言，心里一阵感动，宋舒苑这番话可以说是消除了他很多的顾虑，让他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他握着宋舒苑的手，动情地说：“如果不原谅，我就求到你原谅为止。” 之后他给欣儿打了个电话，简短地给她说了一下自己拿回了戒指，晚上给她拿过去，却没告诉她是怎么找到周涛，又是怎么拿回戒指的。欣儿在电话那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告诉她自己还是住在以前的地方。 吃过晚饭，楚凡又给欣儿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下班在家里了，这便准备出门把戒指给她拿过去。 出门的时候，宋舒苑说她一个人在家里闷，也要出去逛逛，说把楚凡送过去后，自己再开车去兜兜风。 楚凡虽然不是很让她知道欣儿住哪里，但也没有由反对，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随后两人便开着那辆奔驰跑车一起去了欣儿那。 来到自己和欣儿以前一起住地楼下，楚凡突然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不该去见欣儿。 宋舒苑见他表情，轻声说道：“去吧。快去快回，不要耽误太久。我去兜一圈，你出来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听了宋舒苑的话，楚凡也收拾了一下心情，嗯了一声，便下车进了楼道。 宋舒苑望着他消失在楼道里地身影，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担心，她怕楚凡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怔怔出神地望着楼道，又一层一层地望上看，暗自估计着楚凡走到了哪层。 来到门口，楚凡敲了两下门，欣儿便很快把门打开了。她穿一身平时在家里穿的便装，神色看上去很平静。 进了门，楚凡便感觉一阵恍惚。那些熟悉的家具摆设，让他不由自主地起了在这里生活的情形。 和欣儿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世界杯，欣儿扶着椅子，指泡，甚至还有两人坐在电脑前互不说话的画面都像是电影镜头回放一样一一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时有些出神，站在了原地。 欣儿见状，轻声说了句：“坐吧。”说完又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他以前最喜欢喝的冰红茶递给他。 楚凡接过冷冰冰的冰红茶，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叹：半年前，自己还是这里的主人，而现在再次出现，却已成了客人的身份。 随后欣儿也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脚上的拖鞋，也没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儿，楚凡才起自己来的目的，遂从包里掏出那枚戒指递给欣儿，说道：“戒指已经找回来了。” 可欣儿却没有接，低声说：“这枚戒指太贵重了。以前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却不能再收下了。” “拿着吧。我从来就不知道它究竟值多少钱。”楚凡说着又把戒指往欣儿面前递了一点。 欣儿看着他的眼睛，还是没有去接那枚戒指，却问道：“你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它是真的？” 楚凡没有说话，既没表示肯定，也没表示否定。 见楚凡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欣儿又问道：“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什么真相？”楚凡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和你现在地女朋友。”欣儿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 楚凡也淡然地望着她，眼神平和而没有一点闪烁。他解欣儿现在的心情，也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刚被周涛欺骗，现在则对所有人都抱着一种怀疑态度，加上这枚戒指的价值楚凡无法作出合的解释，她自然怀疑楚凡是在分手之前就已经和宋舒苑在一起了。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才回答说：“她以前做过我的同事，去年我们分手后。我和她去了一趟h市，我们是那时候开始的。” 欣儿没有说话，还是直视着楚凡的眼睛，似乎要从他地眼睛看到他的心里，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过了片刻，她才收回自己的眼光。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上次误你了。” 楚凡淡然一笑，他知道欣儿是指上次在商场骂自己吃软饭这件事。接着他又把戒指往前送了一点，说道：“戒指你还是收下吧。这个和舒舒一点关系都没有。” 欣儿看了他一眼，终于接过戒指，释然地说：“好吧，我也不管这枚戒指你是如何得来的。有些真相我是不需要知道的，知道了反而更难受。” “这枚戒指的真相只有一个，它是我送给你地一份生日礼物。” 欣儿没有说话，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过了儿才问道：“你是怎么拿回戒指的？” 楚凡犹豫了一下后才说：“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他住哪里？”欣儿下意识地追问道。 楚凡没有回答。看着欣儿询问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才说：“他有老婆的。” 欣儿一怔，随即神情一黯。低着头，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楚凡见状也不好安慰她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也就只有随欣儿自己去调心情了。 两人一时又都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楚凡看着欣儿，到周涛那个无耻的男人，心里也有些烦闷，遂摸出烟来点了一根。 欣儿抬起头来，脸上微微有些泪痕。看着他抽烟，有些意外问道：“你要抽烟了？” “嗯。”楚凡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有半年了吧。” 欣儿神情一滞。随即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楚凡。” 楚凡知道她是指什么，淡淡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在追求你要的生活而已，以前我确实不能给你那种生活。” “你早就知道了吧？”欣儿又问道。 “知道什么？”楚凡一时不清楚欣儿是指什么事。 “我和他地事。”欣儿小声说道。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直到把一根烟抽完，他才缓缓地说：“早知道和晚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欣儿闻言，顿时感到一股极大的愧意涌上心头，她现在完全明白当初楚凡为什么主动出分手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过，却又嫌弃过，狠心抛弃地男人，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那些美丽的幻全都如浮云一般随风逝去，烟消云散后，却只有楚凡那淡然随意地身影。她突然很扑到楚凡怀里去，就像自己以前一样，遇到什么委屈都可以伏在他肩膀上哭泣，感受他无言的安慰。可现在…… “如果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她一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脱口问道。 楚凡看着她，但心里却看着另外一个自己，这个问题他在那天接到欣儿电话的时候就问过自己。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正确的事，我们可以允许错过之后，再回过头来找。但错误的事，我们不能犯两次。就好像路上有一个坑，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摔了一跤，又何必在走过之后又回头来再试一下是否摔第二跤呢？” 欣儿一听，便已明白了楚凡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犯下地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了，心中懊悔、羞愧、内疚等情绪交织纠缠在一起，复杂难明。 楚凡见她神情黯然，也不让她因为自己的婉拒而使心情变得更糟糕，遂转移话题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欣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沉思起来。过了好一儿，她才有些颓然地说道：“我回c市去。” “回c市？”楚凡对这个回答 “嗯。我不再留在a市了。” “为什么？你这只是一时地挫折而已，又何必为此将自己全部的生活都搭进去。”楚凡不解欣儿的决定。 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才决定回c市的。▊|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才决定回c市的。▊|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才决定回c市的。▊|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才决定回c市的。▊|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才决定回c市的。▊|不。我正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头说。 “噢？”楚凡有些疑惑。 “我以前以为我追求的那些才是真正的生活，带给我快乐。但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那些东西其实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至少比让我为之失去的快乐少。我现在很怀念以前我们在大时候的生活，没有过多的追求，却每天都能笑着入睡。”欣儿的语气带着一丝顿悟，又带着一丝怀念。 楚凡没再说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欣儿仿佛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只是每天拉着自己逛校园的欣儿。繁华尘世，名利权势，惟有迷雾散尽，才知道平淡是真，快乐才是生活的唯一追求。 “虽然我已经错得太多，但我不继续错下去，我回c市去重新开始我真正要的生活。”欣儿继续缓缓地说着。 “真正要的生活？” “嗯。陪陪我爸爸妈妈，每天早晨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自己喜欢的书和电影，和同朋友偶尔聊聊坐坐，在河边晒晒太阳，在校附近开一家小书店，让那些生们能看到自己喜欢的漫画和小说。”欣儿淡淡地憧憬道，说到后面竟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显然是陶醉在了自己勾画的生活里。 “很好的生活，我以后来光顾你地书店的。”楚凡听了后。心情也一阵舒畅，不禁开了个小玩笑。 “嗯。是很好，只是缺一个人而已。”欣儿又有些落寞，看了楚凡一眼，幽幽地说，“我我以后不再爱上谁了。我爱了两次，一次是对的，但被我抛弃了；一次是错的。却让我明白了对的。” 楚凡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不好安慰，也不好鼓励。 又坐了一儿，他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再留这里。只触及欣儿的心事。遂站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 “噢。”欣儿有些黯然地应了一声，随即又问：“她知道你来我这儿了吗？” “知道，她送我过来的。”楚凡如实回答说。 “她真是一个好女人。”欣儿淡淡地说，“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 “谢谢。”楚凡笑了一下。 说完楚凡便往门口走去，刚要打开门的时候，欣儿突然在背后叫道：“楚凡。” 楚凡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疑惑。 “能给我一个吻别吗？” 楚凡闻言，顿时呆在原地，他突然起上次分手时地情形，自己正是说的这句话。 果然。欣儿见他没回答，故作轻松地一笑。说道：“你也知道你上次的要求过分了吧。” 楚凡有些尴尬，没有接过话。 “那还我一个拥抱吧。最后一个拥抱。”欣儿轻声说着。上前走了两步，走到楚凡面前。 楚凡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随后把双臂夸张地大张开。 欣儿见状，一下便扑到了楚凡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左肩上，全身不住地颤抖。 楚凡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地秀发。另一只放在她的腰上，轻轻拍打着。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好的，一切都好的。你以后还遇见能给你最踏实的拥抱的人。” “不了，再也不有人这样抱我了。”欣儿呜咽着说。 楚凡突然感觉鼻子一酸，有种落泪的冲动，但他还是强忍住说：“一定还有人的。你过得比谁都好。” 欣儿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既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恳求原谅，又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在寻求安慰。 楚凡情绪终于被她感染，也忍不住滑落了几滴眼泪，什么不再说，就那样抱着欣儿静静地站在原地。 良久之后，欣儿才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是不时地抽泣一下。 楚凡轻轻放开她，把她送出怀抱，伸手替她抚过脸颊上地泪水，轻声说道：“我走了。” “嗯。”欣儿并没有挽留他。 楚凡也不再犹豫，转身过去打开门，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楚凡再一次离去的背影，欣儿地感受却与上次完全不同。上一次楚凡的离去，让她感到无比地轻松，以为自己脱离了苦海；而这一次楚凡的离去，却让她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哀伤和遗憾，很轻很柔，却长久地缠绕在她心间，无法抹去。 这个男人又一次离开了自己。第一次的离开，让他走出了自己的生活。第二次的离开，却让他再次走进了自己的心。 楚凡收拾好心情，下楼来正准备给宋舒苑打电话，却发现她正靠在车门上满怀心事地用脚尖踢着地面。 一见他出现在楼道口，宋舒苑便飞也似的跑过来，扑到他怀里。 “你没走？”楚凡搂着她，轻声问道。 “没有。我怕你一上去就不回来了。”宋舒苑委屈地说。 “傻瓜。怎么呢？”楚凡心里一阵感动，怜惜地摸着她地头。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上去挨家挨户地敲门了。”宋舒苑说完，从楚凡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用手轻轻拍打着楚凡地胸膛。“你个坏蛋，让人家等了那么久。” 这一打，她却摸到了楚凡胸口上被欣儿的泪水打湿的地方。 “她哭了？”宋舒苑问道。 “嗯。”楚凡也知道瞒不过她，如实应道。 “以后不准别的女人在你这个地方哭，这是属于我的。” 楚凡没有说话，却突然一口吻在宋舒苑的小嘴上。宋舒苑顿时感到一股淡淡的柔情，从自己嘴里，滑到了自己心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五一的计划 好欣儿的事后，楚凡这两天都感觉浑身有一种说不松。虽然那天晚上的分离是伤感的，但结局对两人来说却还是比较乐观的。 欣儿了解了楚凡当初出分手的真相，再次重新认识到楚凡的独特人格魅力，虽然她因此而感到了悔恨，并且也被楚凡婉拒，但她却也获得一些生活的感悟，明白了自己真正要的生活是什么，也决定回c市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所以，这次离别，虽然有遗憾，有伤感，却也洗涤了欣儿的心灵，让她以后可以更好地面对生活。 对于楚凡而言，这次离别却是彻底将他内心深处的一块伤疤给切除了。和欣儿分手，他虽然从来就没有恨过欣儿，但自己的伤心难过和酸楚却是非常深刻的。后来遇上宋舒苑，他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但每当遇到欣儿或者听到到和她相关的事时，他都产生一种无法抹去的悲伤。而昨天经过和欣儿坦诚相谈，随后又最后一次拥抱欣儿，感受她的痛哭之后，他心底那丝因分手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也终于一扫而去。因此这次分离，让他终于解开了和欣儿的感情纠葛，使他的内心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解脱。 心情放松后，生活自然也就更快乐。 楚凡一边在家里思考要给辉煌做的项目推广案，一边和宋舒栽骸：孟窬椭挥卸蚊飨袷且桓稣h恕！彼问嬖仿源髻┑厮底拧? 楚凡了一下才说：“我觉得挺正常的啊。阿海和刘兆辰他们也都和别人一样在追求自己的生活和，只是他们的追求和很多人的追求不一样，这样看起来就被当作了异类吧。”楚凡一边说，一边心里也在，自己确实比较喜欢和那些能坚持自己的人来往。却对一些为了能够获得世俗的认可，就尽量表现得像其他人认为的“正常”那样，而半途放弃了自己追求的人，却没有多大兴趣。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刘兆辰的新形象 一长假是全国人民集体出行的日子，巨大的人流在各间相互流动着，使众多城市的酒店、餐饮、旅游等行业赚了个金银满钵，因此也同国庆长假一起被称为了“黄金周”。 这天早上，楚凡再次接到刘兆辰的电话，被告知他和他女朋友正在上飞机，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到达a市。楚凡听了后，表示自己到时候去机场接他们的。刘兆辰在笑着向楚凡表示了感谢后，便因为上了飞机，匆匆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楚凡在宋舒苑弹性十足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下，催她赶快起床去洗漱打扮一下，过儿一起去机场接人。 宋舒苑迷迷糊糊地看了下时间才八点不到，于是埋怨道：“这么早，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这么急干嘛啊？又不是去相亲。” “我不是怕你等下没时间化妆啊。”楚凡陪笑着说。 “化妆哪里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嘛。”宋舒苑嗔道，又伸手拉了楚凡一把说，“再陪我睡一儿。” 结果楚凡非但没有把宋舒苑叫起床，自己反而又被拉回了被窝去。不过他因为被宋舒苑一说，也觉得有点早也就乐得再抱着她躺一儿了。 一直快到十点，两人才慢慢悠悠地起床来。待两人都洗漱穿戴完毕后，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差不多得出门去机场了。 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楚凡突然起王海也是认识刘兆辰的，正好自己也有段时间没见过王海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去机场接人。 谁知王海几乎就记不起刘兆辰是谁了，要不是楚凡醒，他都忘了有这么一个大一同。王海说他和刘兆辰不熟，没必要去，而且他现在也没有时间，这段时间正是游戏冲级的紧张时期。楚凡在电话里笑骂了他两句，也不勉强他，他知道王海也是一个对人际交往不怎么看重，只知道自己玩游戏的人。真要让他出来一起陪着刘兆辰玩，估计要让他郁闷死。 “阿海不去？”宋舒苑见他挂上电话后问道。 “不去。他估计一直通宵到现在，还没睡觉呢。”楚凡刚才在电话中已经听出王海的声音明显有些疲惫。 “真是个疯子啊。你不觉得你这是在害他吗？”宋舒苑已经知道楚凡赞助王海成立游戏工作室的事。 “害他？为什么这么说啊？”楚凡转过头看着她。 “你这样让他越来越与社隔绝，越来越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了啊。” 楚凡了一下才说：“也许吧。不过就好像动物一样，究竟是动物园好，还是大自然好，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至少我觉得阿海现在比较喜欢他心里的那片大自然。” 宋舒苑闻言，有些调侃地说：“辩不过你，怎么说你都有，你不去当律师真是浪费了。” 楚凡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话，开着a6直接往机场驶去。 来到机场的时候，刘兆辰乘坐的班机还没有到达，楚凡和宋舒苑只好在候机厅等着。 楚凡站在大厅里，不自觉地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刘兆辰的形象来，可搜了半天，都没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样子，才知道其实自己对刘兆辰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他们本来就只同了一年时间，现在又有六七年没有见过面了，自然淡忘地比较厉害。他此刻对刘兆辰的印象只有一个中等个子，白白净净，很秀气的大男孩形象。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刘兆辰的班机到了，看着旁边同样来接机的人们不约而同往乘客出口涌去，他却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他很多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人喜欢“拥挤”。买东西的时候，看着哪里人多，往哪挤；吃饭的时候，看着哪家顾客多，就偏去哪家，即使没有位置也情愿站在等；坐公车，乘电梯那就更是不用说了，挤得你死我活，不亦乐乎。只是不到连接人这样的事，他们也挤着去，难道说稍微晚一点，自己要接的人就被别人接走吗？ 而宋舒苑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和其他蜂拥而上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她觉得楚凡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很平常，一点也不起眼，可他却常常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来，就像是混杂在碎玻璃中的钻石，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区别，但稍稍留心便发现它璀璨的光芒了。 楚凡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儿，都没有发现自己印象中刘兆辰的身影，正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却听到前方响起一声“楚凡”，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往后随意地扎着，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下巴上还留着一小撮胡子的男人正着一个行李朝他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孩。 待这个男人走近后， 上的墨镜，楚凡才有些惊讶地说道：“刘兆辰？！” “呵呵。怎么？认不出来啦？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刘兆辰笑着说。 楚凡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说：“真的认不出来了。变得太厉害了，你现在这样可真是太……太艺术家了。”确实，刘兆辰现在的形象和他以前留给楚凡的印象完全不一样，除了还是一样比较白净以外，其他方面几乎都大变了一个样子，看起来很像一个娱乐先锋人士，成熟、颓废、前卫、休闲，都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 刘兆辰笑了笑，也不介意。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装扮有些异于常人，更和自己以前在s省财经大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也难怪楚凡如此惊讶。遂说道：“不过你看起来却没怎么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悠闲年轻。” 其实楚凡和以前读书时候的样子相比，也有些变化，只是他不像很多人一离开校园，进入社，就忙着赚钱奔波，日劳累，导致衰老地比较厉害，一两年时间就感觉老了很多。他一直都在追求那种悠闲的生活，所以外貌上倒确实和大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更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而已。 楚凡笑了下，没有说话，心里却：都快岁了，还年 这时，刘兆辰看着宋舒苑笑着问道：“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还是夫人啊？”他并不知道楚凡有没有结婚，而且他离开s省财经大的时候，楚凡也还没跟欣儿在一起。 “我女朋友，宋舒苑。”楚凡笑着向他介绍了宋舒苑，同时又转过头去朝宋舒苑说：“舒舒，这是我大同，刘兆辰。” “你好，欢迎你们来a市玩。你旁边那位美女怎么不介绍一下呢？”这种场合对宋舒苑来说是最得心应手的，她一边和刘兆辰打了个招呼，一边又笑嘻嘻地看着他旁边那个年轻女孩。 刘兆辰没到比很多偶像明星都还漂亮的宋舒苑性格居然如此开朗亲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随后牵过他旁边那女孩的手说：“这是我女朋友，夏佳，叫她佳佳就行了。” 夏佳看起来也不是腼腆的人，很大方地向楚凡和宋舒苑打了个招呼。 “佳佳，你身材好棒，不去做模特儿真是可惜了。”宋舒苑又开始尽情发挥她的自来熟的特点了。这也是楚凡为什么一定要带她一起来接刘兆辰的原因之一，因为有她在，气氛就很快地熟络起来。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来，估计一天都是不冷不热的，说不定还让刘兆辰误是自己不欢迎他们来呢。 “我就是模特儿。”夏佳微微一笑着说，“不过是平面模特。舒苑你要是愿意的话，别说是模特儿了，就是做大明星也是很有可能的。”夏佳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美女，尤其是身材高挑，比宋舒苑都要高出一截来，只是在样貌和身材比例的完美上，要比宋舒苑逊色不少。 一见她们两个女孩刚见面就互相夸赞，楚凡和刘兆辰相视一笑。女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确实和男人不一样。 “好了，走吧。路上再慢慢聊。”楚凡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遂准备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几人也没有异议，便一同走出机场，来到楚凡停车的地方。 “呵，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奥迪a6都开上了。”刘兆辰一见楚凡的车，便打趣道。 “去年炒股运气好，赚了一点。”楚凡信口胡掐道。 宋舒苑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还是假装咳嗽了一下，用手掩住嘴，这才掩饰过去。 “炒股？”刘兆辰一听有些惊讶，又说：“今年股市行情可不太好啊。” “嗯。我今年已经没炒了。”楚凡可不真的和刘兆辰谈什么炒股，遂顺着他的话说。 刘兆辰也不再说话，把行李放后备箱后，便和夏佳一起上了车。 上车之后，他突然说道：“楚凡，你先带我们去找家酒店吧，我们先把行李放下。” “酒店？你们去酒店干嘛啊？就到我那儿住好了。”楚凡有些意外。 “不打扰你们了。这几天你们带我们在a市逛逛就行了。兆辰客气地说。 “没什么打扰的，我家里就我和舒舒两人住，正好还有一间房空着，昨天我们还专门换了干净的床单。” “这……”刘兆辰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夏佳。 “别这了，这几天就住我们那儿，我还和佳佳多聊聊呢。”这时宋舒苑也转过头看着夏佳说。 面对宋舒苑的热情，夏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意了这几天就住在楚凡那儿。反正楚凡这几天也要陪他们在a市逛，住在一起也省了不少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百万，两个人的梦想 后几天，楚凡和宋舒苑都陪着刘兆辰两人逛了逛a市@名的景点。 刘兆辰以前是个电影发烧友，读了电影院后，更变成了一个专业的电影人，虽然现在并没有参与过任何电影拍摄，但他对电影的爱好却丝毫没有减弱。这次来a市，也就:己以后创作的素材。 一路上，他都拿着一个数码dv在不停地拍摄，拍他一切感兴趣和有感觉的东西，独特的地势，特色小吃，漂亮的本地姑娘，还有一些不经意的趣事和隐藏在角落里的丑陋现象。当然他也因此而成了宋舒苑和楚凡的免费摄影师，给他们拍了许多合照。 虽然彼此都不是太熟悉，即使是楚凡和刘兆辰也仅仅只同过一年，但由于都是年轻人，性格上也比较合得来，因此相处几天下来，大家都感觉很舒服，很融洽，彼此之间也更随意和放松了，没有刚开始见面时那么客套。 这天晚上，几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后，来到江边散步。逛了一儿后，刘兆辰议找个地方坐坐。 宋舒苑起楚凡带她来过两次的那家夜酒吧就在附近，于是便出去那里。楚凡心自己也很久没去了，也欣然同意。 由于是节日，又是晚上，夜酒吧里人比较多，楚凡四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位置勉强坐下。坐下后，宋舒苑为自己和夏佳各点了一杯这里的特制鸡尾酒，而楚凡和刘兆辰则叫了一打嘉士伯。 酒送上来后，宋舒苑见舞台上唱歌的不是自己上次去献过花的茗子，而是另外一位自己没见过的女歌手，遂向服务生问道：“你们这儿以前那个唱歌的茗子呢？” 一听宋舒苑问起茗子，服务生顿时有点自豪地说：“茗子在c市参加快乐女声，现在已经进入地区复赛了。” “快乐女声？！”宋舒苑和楚凡听到这个消息都有点惊讶。他们也知道快乐女声是芒果电视台搞的一个选秀性质的娱乐节目，最近几年在国内的人气很旺，并借此捧出了一批新星。不过他们两人都不是追星族，所以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平时也没看这个节目。因此今天听说茗子参加快乐女声，才觉得很意外。 “嗯。”服务生见两人意外的表情，又继续说道：“还是我们酒吧老板建议她去的呢。”之后见楚凡两人并没有多余的话要问，遂有些失望地离开了。毕竟自己身边的人正有机在电视里露面，唱歌给全国观众听，他自己还是有点自豪的。 服务生走后，刘兆辰才说：“很多酒吧歌手都去参加快乐女声了，这可是一条成名的捷径，只要炒作和煽情，一次选秀下来，红遍全国是很容易的事。”他显然对这个节目的了解比较深一点。 楚凡笑了一下，却没有接过话。只是心里在：炒作和煽情？这两点茗子看起来似乎都不擅长。 之后几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天来。楚凡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他们说，自己则拿着刘兆辰的dv看着白天他拍摄的东西。 看了一儿后，他发觉刘兆辰拍的片子很不错，那些平时在自己眼里看起来很平常的东西，在他的镜头下都独具魅力，还有一些几乎每天都遇到的小事，也被他拍得很有感觉。他抬起头来，有些钦佩地看着刘兆辰说：“老刘，你很有当导演的天赋啊。这些平常的东西也能被你捕捉到闪光点，拍出独特的魅力来。”这几天相处中，宋舒苑因为刘兆辰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开玩笑说他是个小老头，于是便叫他“老刘”，而楚凡也跟着她这样叫了。 刘兆辰听了楚凡的夸赞后，先是一笑，随即神情一黯地说：“有天赋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个小小的广告片摄影。” 这两天的聊天，楚凡已经知道刘兆辰也在广告行业工作，不过他是做广告片拍摄的，就是通常电视上播放的那种广告。 楚凡听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甘心，遂又问道：“你毕业出来怎么不去找电影拍摄相关方面的工作呢？” “没人请我们这些新人拍电影的，而我又不愿意去做那些杂务，为糊口，只能找了个拍广告片的工作了。”刘兆辰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无奈地说。 “那这样你不是离自己当导演的梦越来越远了？” 刘兆辰被触及心事，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喝着酒。他当初以为只要考上了电影院，就能实现自己拍电影地梦。可没到考上电影院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离实现自己当导演的梦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现在听楚凡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有些渺茫了。 宋舒苑见他们说到拍电影，插话说：“其实要当导演也很简单啊，就像你今天这样拿一个dv，再找几个有兴趣的朋友，就可以拍电影了。”她网 dv自拍都是很简单的。 “不。我拍一部真正的电影。用胶片拍摄的真正的电影，不是那种拿着dv晃来晃去的东西。些执拗地说。 宋舒苑听了他的话，也不好说什么。她对拍电影一点概念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电影。 这时楚凡突然起一件事来，向刘兆辰问道：“老刘，我写过一个故事，不知道可不可以拍成电影啊？” “噢？”刘兆辰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是最喜欢和别人谈电影，谈剧本的。“说来听听呢。只要是故事都能拍成电影，区别只在于这个故事拍出来的电影有没有吸引力。” 而宋舒苑和夏佳对楚凡的这个故事也有一点好奇，都不出声，等着楚凡讲这个故事。 楚凡看了几人一眼，这才缓缓地讲述起这个自己两年前写的一篇小故事。 这个故事的内容很简单。 说的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天坐公车上班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孩和他在同一站上车，又在同一站下车。同一天，他又分别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下午下班的时候再次遇见了那个女孩。于是他心里就在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这个女孩有缘分。 所以后来他每天都刻意地在站台等着那个女孩一起坐同一辆公车上下班，但是却从来不和那个女孩说话，也不和她坐在一块儿。时间久了之后，那个女孩也察觉到了总是有一个男人和自己坐同一辆公车上下班，她也感觉很奇妙，但是也不和那个男人交谈。 之后两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总是在站台等对方来，才上车坐同一辆公车。可他们仍然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对方，却一直都装作是偶遇一般，彼此都不点破。 他们之所以都只装作是偶遇，是因为，这个男人有一个已经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而那个女孩却一直在猜测这个男人的心思，并不主动。因此在这段“偶遇”的日子里，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但却始终都没能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直到有一天，男人的女友向他出了分手。他当时既感到痛苦，又感到轻松。痛苦的是女友居然主动出和自己分手，轻松的是自己终于可以没有负担地和公车上那个女孩坐在一块儿了。 可是当第二天男人终于鼓起勇气第一次坐到女孩旁边的座位时，女孩却告诉他，今天是来向他告别的。因为她昨天结婚了，今天就要离开现在住的地方。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些每天都见到，又相错而过的景物，他只有淡淡的遗憾。 故事讲完后，宋舒苑几人都直愣愣地望着楚凡，眼神中都有着一种好奇，而宋舒苑则还多了一丝疑惑。 “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宋舒苑终于忍不住问道了。 “当然不是了。”楚凡连忙摇了摇头说。 “可这个男主角跟你太像了。”宋舒苑还是有点不相信地说。而旁边的刘兆辰也附和着点头。 “像又不代表就是。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感悟和生活态度通过这个男主角表现出来而已。”楚凡解释说。 宋舒苑仔细了一下，也觉得不大可能是楚凡的亲身经历。不过又好奇地问道：“那个女主角是谁的原型呢？” “呃……是我有天坐公车看到一个女孩，突然就到的这个故事。其实她并不是和我同一站，而且我也就只见过她那一面。”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真是闷骚。”宋舒苑听了后，给了他一句评价。 刘兆辰和夏佳都暗自发笑，而楚凡则只有什么都不说，喝着啤酒掩饰自己的窘态。 过了一儿，刘兆辰才起楚凡说这个故事的目的，于是说道：“楚凡，你这个故事拍成电影应该很不错，有一种淡淡的韵味，暧昧、迷惑、误、挣扎、遗憾……这些情感都可以通过这个故事表达出来。我觉得可以拍成那种比较清淡的爱情艺片。” “爱情艺片？”楚凡对这个名词不是特别地解，不过大概意思也清楚，遂问道：“是不是像《向左走，向右走》那种风格的？” “嗯！”刘兆辰似乎是被楚凡启发了，狠狠地点了下头说：“就是那样的。《向左走，向右走》是无数次的错过，最后却相遇的完美结局。而你的故事却是无数次的‘偶遇’，最后却错过了的遗憾。很好！就是这个主题！如果拍成电影一定很不错！”他说到后面，越来越激动，手舞足蹈，还打翻了一瓶啤酒。 稍微平静下来，他又接着说：“其实你这个故事就适合拍成电影，用镜头来表现人物。如果写成小说，反而显得太单调和乏味了。” 楚凡闻言，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的。”他当时在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 成一部电影在自己脑海里播放的，只是当时他拍不了能用字将其写成了一篇小小说。 宋舒苑看着刘兆辰的激动，和楚凡脸上淡淡的笑意，突然一个念头冒了上来，说道：“老刘，那你就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啊。” “我拍成电影？可我没那个条件啊？”刘兆辰有些无奈地说。 “你觉得把这个故事拍成你说的那种真正的电影，需要多少钱？”楚凡这时也明白宋舒苑的意思了。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没还真正接触过电影拍摄。不过我几十上百万应该是要的。”刘兆辰含糊不清地回答说。 楚凡了下，他突然起刘德华资助那些新人导演拍电影，似乎每个都只给了五百万人民币，其中还出了《疯狂的石头》这样红遍半年天的电影。到这，他顿时拿定了主意，花五百万，如果能实现自己把那个故事拍成电影的梦，也算不错。况且还能顺便实现刘兆辰的拍一部真正的电影的梦，一举多得，挺划算的。 于是他说道：“老刘，你来拍这部电影，具体的钱我来出。”随即又笑了笑说，“不过不要请什么明星来演，他们的片酬我可出不起。” “你出钱拍电影？！”刘兆辰惊讶地叫出来声来。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才说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噢？肯定比你的奥迪a6贵。” 楚凡笑了笑说：“嗯，我心里有数。” “那你准备拿多少钱来拍这部电影？”刘兆辰试探性地问道。 楚凡略微了一下后说：“三百万左右。”这是他参考了刘德华赞助金额报的一个数字。 “三百万？！”刘兆辰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惹得旁边几桌的人一阵白眼。直到夏佳把他拉回到座位上坐下，他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肯拿三百万来拍这部电影？” “嗯。”楚凡点了下头。 “你要知道你这笔钱投进去了可一点都收不回来噢。这部电影就算顺利拍出来了，也不公开上映的，因为我们不是正规的电影公司，只能当作自娱自乐。”刘兆辰把后果向楚凡挑明。 “没什么。我就当拿三百万实现我自己的一个梦好了。我一直就把这个故事变成电影。”楚凡淡淡地笑着说。 刘兆辰和夏佳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楚凡。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他们虽然知道楚凡有点钱，但看上去也不是那种非常有钱的人，因为住的地方也算不上豪华。可现在他却肯拿三百万来实现自己的梦，这实在是太让他们吃惊了。 “楚凡，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刘兆辰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是认真的。而且这也可以实现你的梦啊？”楚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楚凡认真的表情，刘兆辰终于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随即狂喜地说道：“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约我的几个同一起来组成剧组。” “那演方面呢？”楚凡问道。 “演我也回去从我们校里挑好了，给那些弟妹一次参与演出的经验。”刘兆辰说着却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儿，他才微微皱着眉头说：“不过你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还真挺难找人演的，都是一种很淡的感觉，表演痕迹稍微过重，就破坏部电影的感觉。” “阿辰，你看我来演女主角好不好？”夏佳突然说道。她也是电影院毕业的，自然对拍电影很感兴趣了。 刘兆辰注视了她一儿，才摇了摇头说：“不好。你的锋芒过于显露了，不太符合故事里女主角的形象。” 本以为自己男朋友这次拍电影，自己肯定能当女主角的，可没到却被拒绝了，夏佳心里有点不爽，哼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而刘兆辰这时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拍摄中去，心中只着什么样的演是最适合来出演角色的，哪里有注意到夏佳的神情。他又看了看宋舒苑，也摇了摇头，因为宋舒苑的美更是耀眼。 沉思了一儿，他突然到一个人，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欣喜地说道：“我到找谁来演女主角了！” 夏佳还在暗自生气，听他说居然到别人来演女主角，心中更是气愤，暗，我倒要看看是谁比我合适。于是略微有些较劲地问：“谁啊？” “艾瑛！”刘兆辰极其肯定地说出一个名字。 谁知夏佳一听，便立刻娇笑起来，笑过之后，才略带嘲讽地说道：“刘兆辰，你以为你比张凯歌，陈艺谋他们更大牌吗？” 刘兆辰一听，刚才还因到了合适的演，而满怀欣喜的表情顿时颓然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艾瑛是谁？ 凡和宋舒苑听到夏佳的话，再看到刘兆辰颓然的表情暗自有些奇怪：这艾瑛是谁？ 宋舒苑更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艾瑛是谁啊？是新出来的女明星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她不是女明星，不过却比女明星更大牌。噢，不，应该说是更有个性。”刘兆辰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她在我们电影院可比很多明星都还受欢迎，虽然现在毕业了，但还是有不少崇拜者。” “噢？这么厉害？那怎么没看到她演过什么电视电影的呢？”宋舒苑有些疑惑地问。 “这就是她最有个性的地方了。”刘兆辰此时已经收起了颓然的表情，转而像描述一个传奇人物的事迹一样，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哎呀，老刘，你就别吊胃口了，赶快说啦。”宋舒苑果然受不了他卖关子，催促道。 刘兆辰笑了下，又喝了口酒，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艾瑛当年是以表演系第一名的身份入的，大一就出演了一部话剧，轰动个电影院。随后从大二开始就不断地有导演找她拍戏，她开始还和几个导演谈了谈，不过最后都没成，而后来则干脆都不这些导演了。直到她快毕业那年，她最喜欢的一个内地导演拍新片，来我们校选角，让她去演女主角。我们那时都以为这次她肯定将她的荧幕处女秀献出来了，可谁知她在和这个导演谈了一晚后，居然第二天就对她身边的好友宣称：她以后不接拍任何影视剧作，更不加入娱乐圈。这个消息很快便流传出来了，轰动了个电影院，引起了极大的争议，有人替她惋惜，有人说她眼界太高，还有人说她是在制造噱头，以求更大的关注，以便以后能接到更好的邀请。” 刘兆辰说完之后，宋舒苑睁着大大的眼睛，露出一副好奇而沉思的表情，显然是被这个叫艾瑛的女孩所吸引住了。而楚凡也微微有些好奇，心居然有这么有个性的女子。 过了儿，宋舒苑到什么，又问：“她为什么拒绝那些导演的邀请啊？难道她不喜欢演电影？”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演电影。”刘兆辰耸了一下肩，但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我知道她是一个极其热爱表演的人，或者可以说她天生就为表演艺术而生的。” “啊？那她怎么拒绝拍电影的邀请呢？”宋舒苑又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不好说，因为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些导演事后都说是因为艾瑛不适合出演那个角色，但我们都认为他们只不过是怕丢面子，不好说是艾瑛拒绝了他们。而艾瑛也没说过是什么原因，但据她几个身边好友透露，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导演对她出了一些过分的要求。” “过分的要求？”宋舒苑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随口问道。 “就是通常所说的潜规则。”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夏佳突然插了一句。 宋舒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女孩越发感到了好奇。 随后她又问道：“这个艾瑛长得很漂亮吗？” “传说她是电影院被求爱次数的最高记录保持者，每天停在校门外等她的高级小车，都可以开车展了。那年她过生日，可是让我们校附近的几家花店所有的花都被一抢而空，最后连菊花都买不到。”夏佳略微有些夸张和嫉妒地说。 “其实要说漂亮，电影院也不是没有比她长得更好看的，至少舒苑你就一点也不比她差。但她身上有一种独特魅力，让人总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具体我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是我见过的最具有东方魅力的女人。”刘兆辰补充道。 听了夏佳和刘兆辰的话，宋舒苑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她还从来没听说过有那个女人有如此大的魅力，除了那些当红的玉女明星有如此号召力外。但心里又有些不相信，她有点怀疑刘兆辰两人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这并不是说她妒忌这个从未谋面的艾瑛，也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外表过于自信，而是在她所接触和见过的人中，还从未见过如两人所说的这样的女人，即使是那些红极一时，被誉为最漂亮的女人的女明星们，也没让她产生诸如刘兆辰所说的那种感觉。 她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了起来，恨不得马上能见这个艾瑛一面，遂问道：“她现在还在电影院吗？” “没有。毕业后，她就回家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据说也没有工作，只是呆在家里，几乎不主动和别人联系，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近况，包括她以前在校的几个比较亲。” “宅女？”宋舒苑脱口而出。 “我应该不是吧。她大概只是不自己的生活被打扰。”这时从讲完故事就一直没怎么说话过的楚凡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随即又问道：“老刘，你和这个艾瑛熟吗？” “不算熟，只是一起合作过参与一出话剧，有她的联系方式而已。”刘兆辰摇了摇头说。 “你觉得她参与我们这部电影的演出吗？”楚凡又问。 刘兆辰无奈地笑了下，又自嘲地说道：“佳佳都说了，连张凯歌、陈艺谋这样的国际大导演都请不动她，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把剧本给她看看吧。”楚凡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请她来演？她已经说过不出演任何影视剧作了。”刘兆辰有些意外楚凡的执着。 “只是试一试。既然你刚才就到让她来演女主角，我认为她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再找别人就是了。况且我们这严格意义上也算不上是影视剧作啊，只是自娱自乐而已。”楚凡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语气。 “嗯！一定要找她来演！”宋舒苑也在一旁附和道。 “那我姑且一试吧，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刘兆辰耸了耸肩说。 楚凡笑了下，也没继续说什么。不过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艾瑛答应来参与演出，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男主角呢？”宋舒苑又问道。她现在对这部用楚凡写的剧本拍的电影很有兴趣。 “这个等我回去后再到校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刘兆辰刚才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女主角的人选方面，对男主角暂时还没去细。 “不如你自己来演吧，笨笨。”宋舒苑在一旁打趣地说道。 “我？我可没有表演细胞。”楚凡刚拿起一瓶酒准备喝，听宋舒苑这么一说，连忙不住地摇头。“我最不习惯站在镜头前了，别说是拍电影，就是照相都很不习惯。”他这并不是谦虚，而是说的实话。他从中开始就很少照相了，除了集体照以外。一来是他个性上不喜欢骚首弄姿的，二来是他确实没什么镜头感。照相的时候表情总是很木然，既不知道该怎么笑，也不知道该怎么不笑，拍出来总是怪怪的，比真人看上去还要呆。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对照相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这几天要不是宋舒苑的强烈要求，他也不陪她一起照相，即使是这样，他也没照几张。 “咯咯咯。”宋舒苑看他略显恐慌的表情，忍不住娇笑起来。她刚才也是随口说说而已。这几天拍的照片她也看了，楚凡确实不怎么上相，自己还开玩笑地和夏佳取笑他，说他一照相就立刻变成了一个火星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地球人的表情了。 之后几人又聊了儿这个电影剧本，随后刘兆辰又议让夏佳来演男主角女友那个角色。他这时才开始考虑到自己女朋友也有参演的，遂把这个配角的角色安排给了她。 夏佳虽然刚才有些不满刘兆辰不让她演女主角，但现在主动让她演这个在剧中是女二号的角色也不错。况且艾瑛究竟不答应来演女主角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到时候，她不答应出演，那自己吹吹枕边风，这个女主角的角色还是很有希望得到的。遂也不再闹别扭，高兴地和楚凡他们讨论起剧情来。 回到家里，楚凡便把自己写的这篇小小说从电脑里调出来给刘兆辰看，随后又在刘兆辰的指导下，把它修改成了一个剧本。几人又讨论了一儿，加了一些情节进去，这才回到各自房里休息。 躺在床上，宋舒苑突然问道：“笨笨，你说那个艾瑛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跟仙女下凡似的。” “我怎么知道啊？我连见都没见过。” “那你不见她啊？” “。”楚凡很老实地回答道。 “哼。就知道见美女。”宋舒苑故作生气地说。 “不见她，怎么让她来演电影啊？”楚凡笑着解释说。 “你说她同意来演这部电影吗？”宋舒苑也知道适可而止。恋人之间吃点小醋，那是情趣，但如果莫名其妙地打翻醋坛子，那就适得其反了。 楚凡了一下才说：“我觉得她演的。” “为什么啊？”宋舒苑有点奇怪楚凡怎么这么有信心。 “只是感觉而已。而且一个热爱表演的人，没由真的一辈子拒绝任何演出。”楚凡若有所思地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赚钱没有错 来刘兆辰第二天就飞回b市去召集他那帮同样梦i却苦无机的朋友们一起组成剧组的，但却被楚凡和宋舒苑留下了。由是，节日就该休息，没必要那么慌。反正已经梦就在眼前，也不急于这一时。 结果刘兆辰和夏佳又在a市多呆了两天才走的。不过这两天，他们更多的是在家里讨论具体的拍摄构思，并没有怎么出去逛。 刘兆辰走的时候，告诉楚凡，他回去后就把剧本给艾瑛送过去，一有消息就通知他。如果艾拒绝了，他就再另外选女主角。楚凡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对于拍电影，他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这次也只是一个故事和拍摄资金而已，具体事项都只能靠刘兆辰来负责。 刘兆辰走后，宋舒苑才问道：“笨笨，你那一亿还有多少啊？” 楚凡算了下，才回答说：“除开这三百万，还有五千多万左右。”他已经把自己借给杨丹的三千万告诉了宋舒苑。 “呵呵，你还真是花钱啊，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你就用出去五千万了。”宋舒苑笑着说，随后她又觉得数目不对，又问道：“还有一千多万去哪里了啊？” “我还买了一千五百万左右的股票和基金。” “噢？赚了没有啊？”宋舒苑有点意外楚凡还搞投资。 “不知道。我买了就没看过。当时也是看大家都在炒股，我又一下有了那么多钱，脑袋一热就跟风买了。”楚凡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宋舒苑白了他一眼，才说：“去看看呢。”她其实对楚凡是赚是赔也不关心，完全就是没事，好奇，看看而已。 楚凡听她这么一说，也看看自己买的股票在最近股市行情暴跌的情况，究竟怎样。遂打开电脑，再点开股票交易软件，查看起自己的帐户来。 结果一看，他顿时傻了眼。一千五百万的股票和基金，现在居然只剩下不到五百万了，亏了一千多万。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亏本的心准备，却也没料到亏这么多。一千多万啊，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这钱已经够他跳十次楼了。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宋舒苑却哈哈大笑起来：“亏你还是经济出身的，居然连老本都快亏没了。” 楚凡被她揶揄的一阵脸红，却也找不到话反驳她，心：自己也是因为没才亏的啊。如果自己和那些炒股的人一样，每天盯着行情，估计也不这么惨吧。 笑过之后，宋舒苑又才说：“笨笨，你的钱要是用完了怎么办啊？” “用完了就用完呗。”楚凡无所谓地说。他一直就把这笔钱当作是一个意外，完全就没过要利用这笔钱做什么事。 “用完了你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啊。” “那我就吃你的软饭好了。”楚凡开玩笑地说，眼睛却瞟向宋舒苑那对饱满的双峰。 宋舒苑也知道他正在看什么，脸上微微一红，啐了他一口说：“色狼。”随后又说，“不行，以后得你养我，我可不一辈子用我爸的钱。”其实宋舒苑倒不是让楚凡去创业什么，她也不在乎楚凡究竟能赚多少钱，只是觉得他现在有这个基础，又何必要在经济上依赖于她爸爸呢。 楚凡闻言，说道：“反正只要我能工作赚钱就行了。”他并没有过一定要过亿万富翁的生活。 “说的也是。反正我也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没钱了大不了就吃青菜萝卜。”宋舒苑也不以为意，笑着说。 楚凡心里一阵感动，将她搂过来，坐到自己身上，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可静下心来细细一，却到事情的另外一面。虽然舒舒并不介意自己万一没钱后，跟着自己受苦，但自己真的就愿意让她过那种生活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倒不是追求物质生活的问题，而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他起了以前和欣儿的生活，以及和欣儿的分手。虽然分手的直接原因是因为欣儿的出轨，但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如果自己那时候能多赚点钱，给欣儿一种物质上的保障，欣儿还变心吗？虽然舒舒和欣儿的情况不同，舒舒并不怎么在乎物质的保障，而更在乎情感方面的慰籍，但自己又为什么不能给她更舒适的生活呢？虽然刻意追求物质生活有违自己的意愿，但是这样刻意地不追求， 不是一种好事。自己现在既然有了一笔意外的财富i好利用一下来让它变得更多，使以后的生活更有保障呢？虽然目前的工作也能赚到钱，也能糊口，可有条件吃山珍海味，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吃青菜萝卜呢？ 他一口气在心里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并审视了自己以前在生活中的一些态度，突然觉得虽然自己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错，但也并不见得就是最正确的方式。不需要和不追求，并不是相同的概念。刻意追求和自然追求也是两种境界。而自己守着这笔意外财富，却不考虑增值，本身也是一种刻意的逃避。如果可以既不需要自己怎么拼命去创业，又能让财富扩大，这又何乐而不为呢？以前自己觉得一亿很多，但今天一算才知道自己在半年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用掉了五千万。以后的生活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也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让剩下的这笔五千万不翼而飞。 思索良久后，他决定自己从现在起要好好利用剩下的这笔钱来扩充自己的财富，既然五百万、五千万，又或是五亿，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概念，那为什么就不能去赚个五亿呢？只要不违背自己快乐生活的本意就行了。 到这，他突然感觉心中一下豁然开朗，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进入到了另外一种心境。虽然他现在一时也没好怎么利用这笔钱去赚钱，但至少他有了这个打算，比之前只是单纯地用钱在心态上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心里打定注意后，楚凡把宋舒苑又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些，开着玩笑说：“我不让你变成一个素食主义者的，我让你顿顿都有肉吃。” “讨厌。又不是养猪。”宋舒苑嗔道，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哈哈。就是养你这对大白猪。”楚凡哈哈一笑，便把头埋到她高耸的胸脯里，左右磨蹭。惹得宋舒苑浑身一片酥软。 五一黄金周过后的第三天，楚凡都还没接到刘兆辰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联系上艾瑛，把剧本交给她。他倒不是特别着急，心，反正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来的自己急也没有办法。只是宋舒苑一直对艾瑛非常好奇，不断地问他刘兆辰那边是否有了回音，还催他打电话去问，甚至还干脆拉着他去b市，直接见这个艾一面。 就在楚凡被宋舒苑缠得不行的时候，却接到了宋国辉的电话。 宋国辉让楚凡晚上和宋舒苑一起去家里一趟，和他谈谈关于那个项目推广的事。 挂上电话，他就感到一阵头疼。倒不是因为项目推广的事。这段时间在家里，他把那个项目的资料仔细翻看了一遍后，又查看了全国各个城市一些类似项目的经典案例，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了几天后，已经大致到了几个推广思路。只是还没有时间将思路出来，形成草案而已。现在宋国辉让他过去谈谈，也正好可以让他和宋国辉当面交流一下，确定一个最合适的思路，自己再进行细化，形成最终的项目推广案。经过上一个项目推广的考验，他现在自信自己出的几个思路，至少有一个应该是可以打动宋国辉的。 让他感到头疼的是，宋国辉给自己安排的“秘密任务”。在电话中，宋国辉很隐晦地询问了楚凡劝说宋舒苑改变对郑雨惜态度的进展。而楚凡则装作宋舒苑在旁边，只好含糊不清地搪塞了过去。可电话里能这样蒙混过关，但见宋国辉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如实告诉他自己一点进展都没有，不知道宋国辉不觉得自己是在“消极怠工”，或者敷衍他。 宋舒苑对她爸爸主动打电话给楚凡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法，只当他们是在谈工作。对此她还有些高兴，觉得这样能减少宋国辉对他们两人的阻挠。也没对今天晚上回家去有什么异议，只是又醒了楚凡一次，不要和郑雨惜说话。 楚凡看着她，心里一阵苦笑。一边在让自己上演无间道，策反宋舒苑，而另一边却又在警告自己要尽量保持关系。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答应了宋国辉这个条件，现在搞得自己有点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非常为难。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教育对教育 次来到宋舒苑家，楚凡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惊讶了，他这片私人领域看作是了一个小型公园。既然是个公园，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开门的依然是郑雨惜。她看到两人，依然面带微笑很亲切地说道：“小苑，楚凡，你们来了啊。” 宋舒苑依然没有看她，径直进了门。而楚凡站在她身后，则礼貌性地朝郑雨惜微微笑了一下表示回应。他不好开口叫她，因为宋舒苑在进门之前又醒过他一次。而郑雨惜似乎也明白，并没有表现出有丝毫介意。 宋国辉的态度比上次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宋舒苑的“威胁“，还是因为他现在和楚凡有私下协议。见楚凡和宋舒苑来了后，他虽然也没对楚凡表示出过多的热情，表情还是很淡漠，但却主动让张妈给楚凡泡了一杯茶。 坐下之后，宋国辉并没有立刻和楚凡谈项目推广的事，而是语带关心地问起了宋舒苑的最近的生活。 “小苑，五一又去哪里旅游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喜欢到处玩，以为这次五一肯定也出游了。 “没。就在a市。”宋舒苑淡淡地回道。 “噢？”宋国辉有点意外，瞟了一眼楚凡，又说：“在a市都不说回家来住几天呢？” “朋友来了，没空。”宋舒苑的回答很简洁，一点也不像她平时说话的风格。 “什么朋友啊？”宋国辉尽量找点话和她说，以拉近父女之间的距离。 “你不认识。”可宋舒苑却摆明了不和他多说。 宋国辉神情一顿，面色有些尴尬。 楚凡见状，心里暗自叹息，一个在a市商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人，居然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这么无力。他有些不忍，于是主动替宋国辉解围道：“是我的一个大同，从b市来玩了几天。” 宋舒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心：也好，让他挣点表现，免得老头子天看他不顺眼。同时也暗自决定自己把这个黑脸的角色一直扮下去，让楚凡来扮白脸。 宋国辉果然有些感激地看了楚凡一眼，虽然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又问：“你同是做什么的？”他这是多年经商的习惯，一旦知道一个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了解他的背景，看是否有利用的价值，同时作为宋舒苑的家长，他也希望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同哪些人一起玩乐。 楚凡顿了一下，才说：“他是一个导演。”他并没有说刘兆辰现在的职业，而是将其说成是一个导演。这倒不是他故意美化刘兆辰，以拔高自己，他只是很自然地觉得刘兆辰就应该是一个导演，他迟早成为一名真正的导演。 这时郑雨惜也在宋国辉旁边坐下了，听楚凡说起，便问道：“噢？他拍过什么电影或电视剧啊？说不定我还看过。” “呃……他现在还没有正式的作品面世。”楚凡有些尴尬地说，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将刘兆辰说成了导演。 “噢，这样啊。”郑雨惜闻言也没说什么。 可宋舒苑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认为郑雨惜这是瞧不起楚凡的朋友，遂有点冲地说：“这样什么啊？我们正在筹备拍一部电影，到时候肯定轰动！” “你们？你们两个也参与了拍电影？”宋国辉闻言，非常意外。 楚凡连忙轻轻碰了一下宋舒苑的脚，示意她不要将自己投资拍电影的事说出来。上次他告诉宋舒苑自己中了彩票后，就给她说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爸爸，他不希望宋国辉知道自己有一大笔钱，具体为什么，他心里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隐隐和证明自己的能力有点关系。 宋舒苑心领神，只是有些自豪地说：“我们要用楚凡写的剧本拍电影。” 宋国辉一听，有些诧异地看着楚凡。而郑雨惜更是好奇地问道：“楚凡，你还写剧本啊？” 宋舒苑听她这话，又觉得她是在讽刺楚凡，遂说道：“怎么不啊？他的东西多着呢。”她现在恨不得在宋国辉面前把楚凡说成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 郑雨惜也知道宋舒苑对自己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自己只要一说话就被误解，遂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又招手叫来张妈给楚凡面前那杯茶满上。 随后宋国辉又随意地问了一点拍电影的事，很快便到了晚餐时间。 和上次一样，还是家常菜，只是比上次多了几道菜而已。这次宋国辉没再多嘴说什么菜是郑雨惜亲自下厨做的，但楚凡暗自发现郑雨惜在看到宋舒苑夹某道菜时，明显有丝欣喜的神色，心里也有些明悟。 大概四十分钟后，晚餐结束，宋国辉这才把楚凡叫到了自己书房去。 进了书房 辉和楚凡面对面坐下后，他又递了一枝烟给楚凡，这“上次和你谈的项目推广的事，你得怎样了？” “大概有些思路了。”楚凡一向不喜欢把话说得很满，习惯性地给自己留点余地。 “大概有些思路？”宋国辉对楚凡的回答有点不满，责备道：“你对这事好像不是特别用心啊，是不是心思都用到写什么不入流的电影剧本去了？”他刚才对楚凡去拍什么电影就颇有微辞，认为这是不务正业，对他能力的高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是当时宋舒苑在场，他不好当面说什么，怕又激起宋舒苑的反抗，而现在只有自己和楚凡两个人了，他就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他看得出楚凡并不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楚凡的人品，他其实一直是比较认可的。 楚凡没料到刚刚还对自己态度不错的宋国辉突然就变脸，一时没有心准备，脸色微红。不过他也并不在意，他很清楚宋国辉一直就对自己的工作态度不满，现在这样说也是很正常的。于是他也并未急着替自己解释，还是一脸的平静。 宋国辉见他没说话，又继续说道：“刘强给金耀做的项目推广都已经开始宣传了，而你却还只是什么大概有些思路，你也真是太悠闲一点了。” “金耀的项目宣传已经出来了？”楚凡下意识地追问道。 “你自己看报纸吧。”宋国辉说着把自己旁边的一份报纸丢给了楚凡，随后又说：“刘强和马德忠上次对付明天没有成功，之后又见明天代我们辉煌的这个项目做得有声有色，这次是精心准备后，重拳出击，势必要在推广气势上胜过一头。别人这次可没玩阴的了，这是真刀真枪的竞争。” 楚凡没有接过话，只是拿着那份报纸翻看起来。这份今天的晚报上，金耀为其名叫“明日之城”的新项目足足做了连续四个版的宣传，既有平面广告宣传，又有软性字作介绍润色，其宣传阵势不可谓不大。楚凡用了将近二十分中，仔细看完这四连版的宣传内容后，心中有点惊讶。 “金耀明日之城打的是教育牌？是教育地产？”楚凡其实并不是在询问宋国辉，他一看宣传就已经很清楚金耀的推广策略了，他这句话更像是将自己心中的惊讶说了出来。 “嗯。”宋国辉不带喜怒地应了一声，又说：“你有什么看法？” “呃……我觉得他们这个推广策略很不错，而且从这份晚报上的宣传来说，也很有吸引力。”楚凡如实回答说。 “那你又有什么大概思路来让我们辉煌的项目与之竞争呢？我们这两个项目可是在同一个区域，如果他们的火了，我们的销售必然要受到一定影响。”宋国辉看着楚凡的眼睛，随后又说：“如果你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接下这个项目，我明天就可以和其他公司签合同了。” 楚凡也看着宋国辉的眼睛，神情淡定，并没有因为宋国辉现在表现出来的不满，而有丝毫慌张。他缓缓地说道：“我也准备打教育牌，做教育地产。” “打教育牌？！”宋国辉先是一愣，随即有点生气地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你难道没看到别人的宣传吗？别人有什么，我们又有什么！我真怀疑你这么多天究竟有没有看过我给你的项目资料！”确实，辉煌这个项目在规划时就没考虑过做教育地产，在相关的教育配套方面虽然也有，但和金耀明日之城主打教育牌相比，就相对显得逊色了一点。 但楚凡却没有被他的态度所震慑住，反而坚定而自信地重复了一句：“我认为做教育地产最合适。”其实打教育牌这个推广策略只是他思考的几个构思中的一个，但他在看了金耀明日之城的宣传后，却产生了一种法，要用同样的方式战胜金耀，战胜刘强。因此他即使看到宋国辉现在并不支持自己的这个法，但还是很坚持己见。 宋国辉冷冷地注视着他，见他表情认真，神态自若，还略带有一丝自信，心中也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楚凡这么有兴趣做教育推广这个策略的。遂说道：“那你说说我们这个项目有什么条件可以打教育牌。” “我看了金耀明日之城的宣传，他们打教育牌最大的倚仗和卖点就是他们成功拉了一所名校----a大附中入驻。”楚凡先没有说辉煌怎么打教育牌，而是把金耀明日之城的优势点了出来。 “这个我知道。你继续说。” “而我们也有条件。第一，我仔细看了项目资料，这个项目的规划是一个大社区，以大户型为主，也就是说目标客户群大多是成家立业，事业有成的人，而这类人一般都是有小孩的，这点符合我们做教育地产的目标客户定位。”楚凡不紧不慢地说道。 宋国辉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下头，示意他。仅凭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去打教育牌的i是说教育地产的目标客户群与这个项目的定位吻合而已。 楚凡见宋国辉已经有了听下去的兴趣，又徐徐说道：“第二是我们这个项目的案名----五色树林。宋伯父您难道不觉得这个案名很有童话的意境吗？” 宋国辉一听，顿时有些气结。如果说第一点，他还有些认可的话，那么这第二点，他觉得楚凡完全就是在牵强附。单凭一个案名就和教育扯上关系，他觉得实在是太轻率了。遂冷冷地说：“我觉得明日之城更符合教育地产的概念。我倒认为我们的案名做环保地产还更合适一些。”说到后半句，他已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楚凡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但也不以为意，他之所以把这个列为第二点，是因为他之后要进行的推广策略与之有关。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又继续说：“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的教育配套比明日之城齐全。” 宋国辉闻言，微微露出一丝讶色，等待他的下。 “金耀明日之城的卖点在于他有名校，但他却只有这么一所中而已。而五色树林的规划里，却包括了从幼儿园、小，到初高中的一系列校，也就是说我们做教育地产，比他们更全面。” 宋国辉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片刻才说：“不过明日之城的可是名校，而我们的只是普通校，吸引力差太多了。况且金耀要在里面补建一座幼儿园或者小，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吸引力可以靠其他方面来弥补。而金耀即使以后看到我们的推广策略，反应过来再补上，但他们再用同样的宣传方式，效果肯定不有我们已经宣传了一段时间好，先入为主是很关键的。”楚凡出自己的看法。 “你先说怎么通过其他方面来弥补名校和普通校在吸引力方面的差距。”宋国辉对这点比较感兴趣。 “名校的吸引力无非就是升率，是应试教育的吸引力。那我们就做素质教育。” “做素质教育？”宋国辉闻言，眼睛一亮，似乎把握住了什么。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说：“你说说怎么来做素质教育呢？”他现在的语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冷了，反而透着一丝兴趣。 “应试教育虽然还是我国的主流教育，但却一直都饱受争议，而社各界出的素质教育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宣传后，现在已经有了比较深厚的群众基础。现在不少有钱人都喜欢从小就给孩子培养一项特长，比如跳舞、弹钢琴、绘画等。可更多的家庭却是有心无力，像弹钢琴这些，就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而这正是我们的卖点。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什么，这不就是最大的吸引力吗？”楚凡有条不紊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在我们的大社区里免费相关场所小区住户的孩子这些特长？”宋国辉顿时明白了楚凡的意思。 “对。就是这样。既然我们的只是没有名气的普通校，那我们就避短扬长，弱化应试教育，而大力宣传素质教育。在社区内专门修一座多功能所，配备各种器材，再请专业或者比较知名的钢琴家、舞蹈家、画家等来教授技艺，我应该对很多有心培养孩子特长，却没有足够财力的家长有足够吸引力的。” 宋国辉陷入沉思，暗自计算着相关的投入和收益。过了良久，他才略微有些担忧地说道：“嗯，这个法不错。不过如果我们和金耀都打教育牌，而且都是同一个区域的项目，又是几乎是同一时期启动，竞争过于激烈点了，很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销售。” 楚凡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宋伯父，难道您不觉得同样做教育地产，同一时间抢夺同一批客户，如果我们战胜了金耀，这对他们是最直接的打击吗？” 宋国辉眼中精光一闪，直视着楚凡，他此刻突然觉得楚凡身上暗藏的锋芒居然是如此犀利。诚如他所言，如果在这次的直接对话中，辉煌成功了，那金耀明日之城的销售必定受到严重的影响。因为两个项目都是教育地产，都在同一个地区，而目标客户却只有那么多，辉煌大卖，金耀必定惨淡。 “你这么有把握赢的一定是我们？”宋国辉心中已有了主意，但还是故作犹豫地问道。 “我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风险这个词对经商的含义的吧？”楚凡笑着说。 宋国辉闻言，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好，很好，非常好！教育对教育，我倒要看看是你金耀的应试教育强，还是我辉煌的素质教育厉害！” 第一百二十章 八百万？！ 定了要以教育地产来推广五色树林这个项目后，宋国始向楚凡问道具体的推广思路。 “具体怎么炒作教育地产这个概念，你现在有什么思路？” “呃……我准备再来一次征集活动。”楚凡回道。由于他本身就是做媒体策划出身的，所以现在很多策划思路也是和媒体有关。 “噢？怎么征集，你继续说。”宋国辉现在也不表示什么看法，刚才楚凡出的教育地产推广策略，已经让他对楚凡产生了信心。 “这次我们征，以‘五色树林’为题，向外界征集原创童话故事。” 宋国辉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后，出了自己看法：“征？这个好像不是很好操作，一般人是没有兴趣去投稿的，毕竟花的时间比较多，而且受众面也不强，很多人对写章都不擅长。这个活动的参与度恐怕不高。” “嗯。是的，一般的非类刊物征的效果都不是很好。但这次征，我并不是面向大众，而是面向小和中的生。”楚凡解释道。 宋国辉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楚凡继续往下说，楚凡的法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多数成年人，对这类征肯定是没太大兴趣的，但如果是让他们的孩子来写，那情况就不同了。所有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能在什么比赛上获得名次，这对他们来说比自己获了奖还要高兴。因此，我如果我们通过媒体，以媒体的名义举办一次‘五色树林杯’童话征大奖赛，应该有不少父母鼓励自己的孩子来参与的。这其实就是让生们写一篇作而已，写得好，可以在报纸上刊登出来，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这样既锻炼了自己孩子的写作能力，又获得物质奖励，何乐而不为呢？”楚凡慢慢悠悠地说道。 宋国辉笑了笑，有些怀念地说：“小苑小时一次作在班上得了最高分，我和她妈妈都高兴了很久。”说完，他似乎又到宋舒苑现在和自己的关系，以及她妈妈的去世，神情有些黯然，又说：“这个法也不错。不过投稿，以及评分，再到最后确定获奖作，都不是很好操作。难道你要搞大众投票吗？” 楚凡了一下后说：“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您刚才说的采用大众投票的方式决定获奖者。另外一个就是由我们请a市一些比较知名的教师和作家来当评委，由他们来打分，确定获奖者。” “但投稿的操作始终是一个问题。要让他们特意写了作，然后还要通过邮局寄到相关地方，执行上不够简单，相当于为我们这个活动设置了一道障碍。” “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楚凡突然说道。 “噢？什么方法？” “和a市教育局合作，以教育局的名义举办这次征大赛，由辉煌资金赞助，再找合作媒体进行相关配合宣传就行了。这样就等于个活动都由a市教育局来执行了，包括活动信息的告知，征，及评奖。而我们只需要最后拿钱出来就行了。”楚凡之所以开始没说这个方法，是因为他不确定和教育局这样的单位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只是宋国辉出疑问后，他到宋国辉在a市的超强人脉，这才了出来。 宋国辉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不错，这样我们就轻松多了。而且一旦由教育局来主办这次活动，那本次活动就由民间性质的，转变为了官方性质的，更具有权威性，对我们的宣传也更有力度，也把我们的教育牌打响了。嗯，就这样办，教育局方面，我去联系的，应该不有问题。” 楚凡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喜，同时对宋国辉的能量又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犹豫着不敢说的问题，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去联系，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是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找到教育局合作的，只能通过前面的两种方式来执行这次活动，那样活动的执行难度和最终效果都差很多。这让他再次感受到，人脉经营的超强作用。 “征之后，你应该还有后续的相关策划吧？”宋国辉感觉这个策划还比较单一，他估计楚凡应该还留有后手。 果然，楚凡点了点头说道：“有的。征是配 推广期进行的，到征结束，项目也差不多该开盘了候，我们将其中获第一名的原创童话故事，改编成剧本，然后让一批孩子来根据这个剧本演一出话剧，作为项目开盘活动的噱头，增加人气和关注度。这个话剧活动也挂教育局的名好了，还能让五色树林教育地产的名声更深入人心。” “那强销期呢？有没有相关的后续活动？”宋国辉已经从楚凡的话中，基本上摸到他这次推广策略的脉络了。 “强销期主要就靠广告宣传吧，同时在报媒上开始宣传我们素质教育的各种优势。因为有了征的活动在前，比较有说服力，同时再把所有获了奖的征，集中起来，印成正式的书籍，取个类似《五色树林童话集》的名字，在售楼部发放。也可以联系一家出版社，正式出版，放到书店销售，不管销量如何，但是影响力我们已经铺出去了。自费出一本书，对辉煌应该不是难事吧？而且我有不少家长买来看的。看到书了，自然就到五色树林这个项目了。” 宋国辉听了后，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凡。他现在已经对楚凡的策划能力非常认可了，这个教育地产的策划可以说是极其精彩，一环扣一环，而且每一环都有出彩的地方，并且具有一定的不可复制性。即使到时候金耀模仿也没有办法了。他突然感觉自己以前都太小看楚凡了，虽然他上一个项目的推广策划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他第一次觉得楚凡真的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既有一定的创意，但又不过于怪异，思路清晰，逻辑严密，几乎是一开始就把一个策划的各个环节都到了。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在a市广告界做了三年多都还默默无闻。到这，他又不由得感叹起楚凡那“不争气”的个性来。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五色树林这个项目的推广负责人，全权负责项目的推广宣传，包括活动执行、广告投放等。销售方面，以及政府公关方面，你不用管，有项目经负责。”宋国辉当即拍板。 可楚凡一听，却有些为难了，因为宋国辉让他负责的事务里，有不少应该是属于辉煌内部工的事，而自己仅仅是一个雇佣兵性质的自由策划人而已，只需要出点子。于是他说道：“宋伯父，我觉得您让我负责那些事，不是太合适，需要很多人的配合协助才行。而我只是一个自由策划人，和辉煌并没有直接关系，恐怕有点不妥。” 宋国辉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推广策略是你出来的，只有你真正清楚其中的步骤和重点，如果交给别人，很可能出现偏差。这次是我们辉煌和金耀的一次正面大碰撞，我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所以必须由你来指挥这次的体推广。”说完，他见楚凡似乎有话要说，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是叫你到辉煌来上班，你还是可以呆在家里，但是必须随时和项目部那边保持联系，全程监督活动的执行。广告投放这方面，你根据活动需要，每个月前做好媒体投放计划，交给项目部，让他们来按计划投放广告就行了。” 宋国辉这番话，其实已经等于给了楚凡这个“外人”几乎不亚于项目经的权力了。 楚凡还说什么，却又被宋国辉挥手打住了。 “你需要做的其实只是随时关注五色树林这个项目的推广动态而已，其他的并没有事。这个项目销售开始后，我给你2销售成的报酬。” 楚凡一听，顿时呆住了。2的销售成，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多，但是仔细看过项目资料的自己却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五色树林是一个大项目，虽然这次仅仅只是一期开发，但也有一千多套住房，保守估计至少有四亿的销售额。而2的销售成，也就是八百万。虽然这个数字现在对自己来说并不多，但却是自己真正赚到的第一笔巨额报酬。可以说这八百万如果拿到手，其震惊程度绝不亚于自己中奖得的那一亿。 自己居然能赚到八百万了？！楚凡的大脑瞬间短路，只感到这个世界完全变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妙的想法 实当楚凡接下宋国辉这个业务时，他根本就没考虑过题，一来是他虽然已经是一个自由策划人，但还没有自由策划人的意识，还处于在明天上班时的那种心态，认为有策划就做，然后等着每月领工资就行了，完全没过自由职业者都是接一个业务，领取一份报酬的；二来也是因为他和宋国辉的特殊关系，潜意识里已经当作是给宋国辉白做了。 现在乍一听宋国辉给他许诺了如此高额的报酬，他一时有些转不过神来。 宋国辉见他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觉得2的销售成不够丰厚，还是他嫌事情多，太麻烦，遂又说道：“考虑到你不是辉煌的正式工，负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2的销售成其实已经不错了。” 楚凡闻言，知道宋国辉岔了，连忙说道：“不，不，宋伯父，我并不是嫌少，而是觉得……太多一点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下。 “觉得多？”宋国辉一愣，随即到楚凡之前在明天广告只是一个普通的策划部经，薪水最多不过每月上万，现在这2的销售成对他来说确实是过于惊骇了一点。其实以前他也没有给过单个人如此高的报酬。辉煌以前虽然也请过专门的营销公司代推广楼盘，但报酬都是针对一个公司的，因此报酬也给的一个团队。而他刚才也是出于习惯，才出了2的销售成，却忘了楚凡只是一个人而已。 不过转念一，他倒是有点欣赏楚凡现在的反应和诚实，因为还很少有人嫌对方报酬给得太多的。这一方面说明了楚凡不贪，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没有追求金钱的。这让他开始审视起自己对楚凡以前的期望来，缺乏对财富的，是一定不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也许他真的只适合做一名纯粹的策划人。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现在是脑力经济时代，优秀的点子价值上千万上亿的都有，我给你的，也是你应得的，和多少无关。当然如果最终你的推广失败了，我们的项目销售情况不，你也是拿不到这笔钱的，或者只能拿到很少。” 楚凡点了点头，如果这次的推广失败，辉煌肯定损失惨重，他也没脸见宋国辉了，更别说找他要钱。 “那你决定了没有？如果你实在不做这个推广负责人，那我就一次性给你十万，作为你做这个项目推广案的报酬。” 楚凡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看着宋国辉说道：“宋伯父，谢谢您给我这次机，我决定接受这个推广负责人。”他之所以决定接受，并不是看重那2的销售成。对他来说，即使是十万，也是一笔很高的报酬了，他只是试试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靠自己赚到这八百万。 “那好，你回去后，就尽快完善你的思路，做一份详细的推广方案给我，最迟一个星期内要交给我。金耀现在已经开始将宣传铺出去了，我们不能再拖了。”宋国辉见他同意，便立刻向他出了自己的要求。 楚凡点了点说：“嗯，我在最近几天就把推广方案细化后给您过目的。”随后，他了一下又说：“其实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急着去宣传。” “为什么？”宋国辉有些意外楚凡的法，“我们和金耀都是打教育牌，如果我们迟迟不作宣传，不是失去了先机吗？” “正是因为我们和金耀都是打教育牌，我才觉得我们没必要一定要在近期就大势宣传。我个人觉得这次更适合后发制人，我们在适合的时机再出手。” “后发制人？”宋国辉沉思了片刻，突然笑起来：“哈哈。好！好一个后发制人！好你一个楚凡，够阴的。你是让金耀现在尽情地宣传教育地产，吸引对此有需求的客户的眼光，把关注放到教育地产上来。然后我们再利用他们已经炒起来的对这个区域教育地产的热度和关注度，看准时机，顺势出手，抢夺客户吧？” 楚凡对宋国辉对自己“阴”的评价，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嗯。正是这样。他们现在宣传的力度越大，对教育地产的炒作越厉害，其实对我们也越有利。我们只需要摸准他们的开盘时间，前两个月左右做宣传就够了。反正明日之城只要还没开始对外销售，消费者即使再青睐也没买不到，并不让我们的客户流失。而等我们的项目也推出后，那些因为对教育地产感兴趣而关注明日之城的，肯定也关注我们，并对两个项目进行比较，这样我们就等于借助金耀前期的宣传，为自己做。” “哈哈哈。妙！真妙！”宋国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很沉稳的，像现在这样大笑的情况还极其少见，完全是因为楚凡的这个法太“阴”，太绝了。“用金耀的钱，为我们炒作，铺宣传，真是妙极了！而且我们晚一点做宣传，还能避免打草惊蛇，让金耀没有充足的应变时间。”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宋国辉已经完全领了他的意思。 “好，就这么办。反正广告投放这块也是你在负责，你看准时机出手就行了。不过你要随时关注金耀的动态，要在他们开盘前，让我们的宣传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吸引眼光。” “嗯，我知道。”楚凡点了点头回答道。 宋国辉看着楚凡，他越来越欣赏他了，但也越来越惋惜，一个头脑极其适合经商的人，可性格却是背道而驰。如果楚凡肯改变他的性格，他现在倒是很情愿让小苑和他在一起，这样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后继无人了。 之后两人又各自抽一根烟，顺便谈了下目前正在推广的那个项目的情况。宋国辉突然起今天叫楚凡来还有一件事，遂问道：“你对小苑的开导进行地如何了？” 楚凡一听，就感觉头大了。心，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本来以为宋国辉今天忘了这件事，可他还是起了。他有些为难地回答说：“呃……我已经给舒舒过了，不过……情况不是很。” 宋国辉闻言，高兴的心情也有些黯淡下去。不过他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遂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总之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尽量找合适的机和她谈谈。正面不行，就旁敲侧击，曲线救国，迂回战术。” 宋国辉说的方式，楚凡也很清楚，只是他和宋舒苑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对她越了解，就越清楚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遂说道：“舒舒对郑阿姨的成见似乎很深，恐怕一时半儿很难改变过来。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 “比如郑阿姨一些不为人知，却能触动舒舒的事情。”楚凡解释道。 宋国辉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才听他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说道：“其实她郑阿姨真的很不容易。犯错的是我，可承受伤害的却是她和小苑的妈妈。” 楚凡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宋国辉的后话。其实他并不触及宋国辉的心事，也不探听他们那一辈的恩恩怨怨，但因为要劝说舒舒，他必须得对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雨惜她这么多年不顾家人的反对，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不计名分地和我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她。我有出过和她结婚，可她却拒绝了。因为她不让小苑和我的关系恶化。她甚至还……” 说到这里，宋国辉看了楚凡一眼，似乎在考虑是否合适把这些事告诉他，毕竟楚凡现在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他考虑了片刻，到楚凡也需要了解一些事情来撬动小苑，再加这么多年来，自己这些事一直深埋在自己的心底，也憋得有些难受，需要找个人倾吐，遂决定还是告诉楚凡。 “为了小苑，雨惜甚至做过三次人流。最后一次，我竭力反对，可她还是偷偷地一个人去做了，结果刮破了子宫，现在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宋国辉神色黯然，又略带内疚地说道。 楚凡闻言，心中有些惊讶。他很明白失去生育能力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女人天生就有着一种母性，即使不少女人一生都没有孩子，但那也是因为特殊条件，和环境造成的。很少有女人拒绝做一个母亲。做三次人流，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忍受多大的心痛苦，而这仅仅是不希望舒舒感到不快而已。他对郑阿姨的印象顿时有了极大的改观。至少这并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相反还是一个非常为别人考虑的人。 他看着宋国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一贯给人成熟儒雅，居高临下感觉的男人，其实也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他也有太多的事情决定不了，改变不了。他的生活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充满了心酸和悲苦。这和他的样貌无关，和他的能力无关，更和他的财富地位无关。 到这，他决定竭尽全力地帮助宋国辉劝导舒舒。舒舒没有了妈妈，而郑阿姨也不能生育了，让她们抛弃前嫌，组成一个新的家庭，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拒绝了 宋家出来，楚凡一边开着车，一边着给五色树林做的事。虽然他体思路他已经拿出来了，但具体的细节方面，他还没有考虑清楚。就好像写小说一样，思路只是一个大纲，而吸引读者的却是具体的内容。因此，一个策划究竟能不能成功，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他习惯事先就好各个环节的细节，并在心里模拟出可能出现的市场反应，再预先好相应的对策。再好的策划，也很难在执行过程中百分之百完全地按照策划人的本意进行，中途难免出现一些偏差和调，这就需要前做好应对措施，以免到时候手足无措。 他得正出神的时候，宋舒苑突然问道：“刚才你和我爸爸在书房里谈什么，怎么谈了那么久？” “谈下一个项目推广的事。” “谈得如何啊？” “呃……”楚凡突然逗一下宋舒苑，于是面带苦色地说：“不太好，被你爸爸狂批了一顿。” “他说你的策划做得不好？” “嗯。说我没能力，没志气，天只知道泡妞过闲日子。”楚凡故意贬低自己说。 “呸！原来他是故意把你叫到书房去数落你的。哼，以后我们不回去了！”宋舒苑愤愤地说。她倒不管她爸爸对楚凡的“贬低”是否有依据，只要是说楚凡地不是。她就不爽。她觉得楚凡身上那些被她爸爸认为是缺点的地方，正是楚凡的与众不同的魅力。 楚凡看着她嘟着小嘴生气的样子，心中一乐，也不再继续逗她，哈哈一笑着说道：“傻丫头，我骗你的。你爸爸已经委任我做这个项目的推广负责人了，如果这次推广成功，我就能赚到八百万了。” 宋舒苑一听。先是一怔，随即嗔骂道：“好你个笨笨，你居然敢骗我！”说着也不管楚凡正在开车，便对他抱以粉拳。 稍稍“惩罚”了楚凡之后，她回起楚凡的话，才又问：“你刚才说你能赚八百万？” “嗯。你爸爸说如果这个项目地推广效果好。销售成绩出色，就给我2的销售成，至少有八百万。” 宋舒苑顿时惊喜地叫道：“笨笨，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说着更是靠过身子去，搂着楚凡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吻，害得楚凡手忙脚乱地忙了一阵，才堪堪稳住车子没有打滑。 其实宋舒苑并不在乎楚凡究竟能赚多少钱，楚凡的能力得到认可，才是让她如此欣喜和激动地原因。她压根儿就没去这八百万赚的是她老爸的。变相的也就等于是她的钱。她一直就坚信楚凡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只是不屑于像那些普通男人一样去争夺名利。而更喜欢相对平淡宁静的生活。这也正是她喜欢楚凡的原因之一，本是惊才绝艳。却淡泊名利，知足常乐。所以她从来就不担心自己跟着楚凡受苦，她知道只要他要，他就一定得到。这已近乎于一种盲目的信任了。 她狂吻了一阵后，终于放开楚凡的脖子，坐在副驾上哼着小曲，心情极为舒坦。 楚凡看着她心情不错，起宋国辉地吩咐来。遂准备趁机对她进行软化。 “舒舒，你爸爸和郑阿姨结婚没有啊？”他故意问道。 “没有。她结婚。除非我爸和我断绝关系。”宋舒苑心情不错，虽然话比较狠，但语气却还算轻松。 “她跟你爸也有十多年了吧？” “狐狸精，从我十多岁就缠上我爸了。还不是看上我爸的钱。”宋舒苑不屑地说。 “那她怎么不逼你爸和她结婚呢？这样才能拿到钱啊。”楚凡故作疑惑地说 “我爸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在什么了。” “那她也挺可怜地噢。一个女人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一个男人，却连最起码地名分都没有。”楚凡希望这样说能让宋舒苑产生一点共鸣。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没安好心的。”宋舒苑却不以为然地说。 “我觉得你爸应该挺喜欢她的，如果她出要结婚的话，应该答应她吧？”楚凡打算慢慢引导宋舒苑去考虑郑雨惜的做法。 宋舒苑果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其实也清楚她爸爸对郑雨惜的感情，这点从郑雨惜可以一直住在她家里，而宋国辉也没再找过别的女人就可以看出来了。 “总之她别结婚。”她不出合的解释，干脆也不了。 “对了，像她这么精明地女人，怎么没说给你爸再生一个小孩呢？这样她在你爸心目中的地位肯定高吧。”楚凡又趁机把这些问题都抛出来给宋舒苑去思考。 宋舒苑闻言，神情一怔。楚凡说地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如果郑雨惜真的给她爸爸生了一个小孩，那可能不管自己再怎么反对，也拦不住她正式进入宋家了。可她为什么不要小孩呢？难道是自己老头子不要？可自己对老头子并不好，随时都有反目的可能，他没有由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啊。如果他们真的再生一个小孩，那自己的命运怎样呢？老头子还像现在这样迁就自己吗？ 宋舒苑思索了半天，也没出一个合的解释来，遂干脆说道：“谁知道呢。可能她生不出来吧。” 楚凡一听，心，现在还真是生不出来了。为了能触动宋舒苑的神经，他又说：“也有可能是她不要吧。” “她怎么不要？”宋舒苑果然追问道。 许是她怕你不高兴呢。” 宋舒苑一愣，随即说道：“她为我，怕我不高兴？真是好笑了！我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她干嘛要为我？” “我觉得她对你的态度还算不错啊。” “那是她装出来给我爸看的。不说这个了。”宋舒苑主动斩断了话题。 楚凡也觉得现在不适合再继续说下去，否则宋舒苑就该怀疑自己了。遂笑了笑说：“好，不说了，我也是关心你嘛。” “嗯。我知道，现在就你对我最好了。”宋舒苑并未疑心楚凡，反而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又亲呢地把手放到了他的腿上。 楚凡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愧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计”她究竟对不对。也许，这也算是善意的欺骗吧。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两人各自洗了一个澡，就坐到了床上。楚凡抱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做起了五色树林的详细推广方案。刚才和宋国辉的一番谈话，让他心情比较振奋，工作的干劲也比平时更足了一些。 宋舒苑也没打扰他，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仰着头玩起了psp。 过了一儿，楚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宋舒苑帮他从床头柜上递过来，也没去看究竟是谁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她和楚凡都很尊重对方地。即使彼此并没有刻意要隐瞒什么，但却都没有主动打探的心思。楚凡是因为本身个性一直就不喜探听，而宋舒苑在自己好奇心极强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点，就实属难能可贵了。 楚凡接过手机一看，是刘兆辰给他打来的。他心中一喜，暗，难道是那个艾瑛有消息了？ 他略微有些欣喜地给宋舒苑小声说道：“刘兆辰的电话。”便接听了手机。 宋舒苑一听是刘兆辰的电话。也把耳朵附了过来，她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是谈电影的事，自己这样也不算是侵犯楚凡。 “老刘，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楚凡笑着说。 “我这不是刚有消息，就给你回话了啊。”刘兆辰在电话那头说道。 “如何？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啊？”因为楚凡自己感觉艾瑛一定答应出演这部电影，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只要刘兆辰给他打电话来。就一定是好消息。 谁知刘兆辰却在电话那头有些歉意地说：“呃……楚凡，恐怕要让你和舒苑失望了。” 楚凡还没说话，紧贴着他的宋舒苑却先对着手机问道：“那个艾瑛不演我们地电影吗？” 刘兆辰听到宋舒苑的声音有些意外，随即到她可能是对此事期望比较高，才一起听电话的，于是更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说道：“十分钟之前，她刚拒绝了我的邀请。” “她看过剧本吗？”楚凡问道。 “看了。我昨天给她的剧本，她刚才打电话回复我的。”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拒绝出演呢？”楚凡又问。 “没有。” 楚凡皱了一下眉头，又说：“你和她说了我们关于这部电影地法吗？”那几天他们几个人在一起讨论很多关于这部电影的看法。 “我说了。我还给她说了我们这次投资了三百万来拍这部电影，让她放心。不是儿戏的。”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微微觉得有些失望。 刘兆辰没听见他回话。又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楚凡，我确实请不动她。要不我再把她约出来，当面和她谈谈。” “呃……不用了。既然她不演，那就算了吧。你再物色其他合适的人选就是了。”既然艾已经明确拒绝了，楚凡也不勉强她。从刘兆辰和夏佳的描述中，他感觉艾瑛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个性比较坚定，并且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的人。 “那好吧。女主角人选确定后。我再联系你。”刘兆辰也没有把握自己就算把艾瑛约出来，是否就能说服她。 “嗯。那就辛苦你了。” “呵呵。说什么呢。这是为了我们的梦，就算再辛苦，我也愿意。”刘兆辰笑着说。 “呵呵。”楚凡也笑了下，随后两人便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宋舒苑这才说道：“这个艾瑛居然不演，好可惜啊。我真看看她是不是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别人不演也没有办法啊。”楚凡耸了耸肩说。 “你的感觉可错了噢。”宋舒苑是指那天晚上楚凡给她说他感觉艾答应参与出演的。 “错了就错了啊，我又不是预言家。”楚凡一副无所谓地表情，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要不我们去b市专门请她吧。死心，她对艾实在太好奇了。 “别。人家都拒绝了，我们又何必去纠缠呢。”楚凡是最不喜欢做这种死缠乱打的事，同时也不去打扰艾瑛。 随后两人都暗自叹了口气，楚凡一时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写方案，遂关上灯睡觉了。躺在床上，他却久久未能入睡，不由自主地着剧本中地情景和这个素为谋面的艾瑛。脑海里一儿是剧本中那个公车上女孩地形象，一儿是他象中艾瑛白衣飘飘的形象，一儿又将这两个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她为什么拒绝呢？到自己之前那么肯定地认为艾瑛一定演这部电影，他不由得再次感到了遗憾。 第一百二十三章 蛋清和老汉推车 楚凡翌日早上醒来，见宋舒苑还没醒，他也没叫醒她，自己一个人套了一件t恤就轻手轻脚地摸下床，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他给卡卡喂了狗粮，又和它逗玩了一儿，便坐在沙发上抽烟。抽着抽着，他突然喝点咖啡，可宋舒苑却还在睡觉，他只好作罢。家里现在只有现磨的蓝山咖啡豆，没有速溶咖啡，而他又不煮。这倒不是因为他懒，不。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他其实是很有干劲的。只是宋舒苑从来都不让他自己动手煮咖啡，说为他煮咖啡是她的乐趣，他只管喝就行了。 到这儿，他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幸福，遂起身走进厨房，准备给宋舒苑做份早餐。情侣之间一起生活，虽然不应该计较谁付出得更多，谁获得的更多，但不时地为彼此做一点小事，却也是维系感情，增加情趣的方法。 宋舒苑比较喜欢吃荷包蛋，他便从冰箱里取出几只鸡蛋，准备给她煮碗荷包蛋，等下给她端到楼上去。 当他正专注地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时候，却没察觉宋舒苑已经不知不觉地站在了他的身后，靠在厨房门口笑吟吟地注视着他。 原来宋舒苑一觉醒来，发现楚凡不在床上，便猜到他在楼下，遂也跟着下楼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心里起了一丝调皮的念头，吓一吓楚凡，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她悄悄地走到楚凡身后。突然一下从背后一把将楚凡抱住，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啊”的娇喝。 楚凡果然被她吓了一跳，手上正拿着地一个鸡蛋也失手掉在了灶台上，蛋清和蛋黄顿时弄得到处都是。 宋舒苑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顿时“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好端端地吓我做什么？你看，鸡蛋都打碎了。”楚凡听到是她的声音，也没回头，用手赶紧将快要流到地上去的蛋清拢到了一块儿。 “谁让你这么不经吓的，胆小鬼。”宋舒苑却一点也不思悔改，反而还揶揄楚凡胆小。 楚凡也不以为意。转过身来，要小小地惩罚一下宋舒苑。可这一转身。他顿时呆住了。 现在已经进入五月，a市的气温已经比较高了。即使是早晨也感到有些炎热。宋舒苑起床后，并没有穿好衣服，只是随便拿了楚凡的一件衬衣套在自己身上，里面则什么也没有，连贴身小裤都没穿。由于楚凡的个子比她高出一大截，因此那件衬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又长又大，松松垮垮的。下摆刚好遮住她的私处，露出两条光溜溜地长腿，说不出的性感。 虽然楚凡对宋舒苑地身体已无比熟悉，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也看了无数次，但现在这样似露非露，若隐若现地样子。却又是别具风情，极具诱惑力。楚凡只看得目瞪口呆，双眼在她微微敞露的白皙胸脯和修长笔直的美腿上扫视。顿时感到体内的浴血沸腾，下身竟然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膨胀发硬。 宋舒苑一见他的样子，立时也明白他在什么，脸上微微一红，轻声啐了他一口说：“色狼。”可却并不遮掩，相反还挺了挺胸脯，让里面那对不就不安分要挣脱出来的大白兔，跳动了几下。 楚凡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双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她挺翘地臀部上，一摸居然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欲火更是被烧得极旺。 “讨厌，快弄你的早餐。”宋舒苑言不由衷，有些羞涩地说。 “你刚才吓了我一跳，现在得补偿我。”楚凡笑嘻嘻地说。 “怎么补偿啊？”宋舒苑眨巴着大眼睛，明知故问。 “给我吃早餐。”楚凡盯着她高耸的胸部，坏笑着说。 “不给吃。”宋舒苑故意不配合地说，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妩媚无比。 楚凡怎么可能不懂她的心思，哈哈笑了一下，说道：“先让我吃早餐，我再给你做早餐。”说完便把头埋到她地双峰之间，随后又隔着薄薄的衬衣，舔舐着她极其敏感的红樱桃。 不一儿，宋舒苑便被她又吸又舔地弄得浑身燥热，娇吟不断。 楚凡一边用舌尖隔着衬衣逗弄着她地，一边腾出一只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钮扣，直到全部敞开，这才把双手覆上她那对完美至极的极品，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搓揉着。 由于他的一只手上还沾有蛋清，涂抹着搓揉宋舒苑的嫩乳时，更是异常滑腻。嫩滑的握在手里，却如同活物一般，怎么也抓不牢，手感非常棒。 他一时念起，随即又伸手在灶台上的蛋清上抓了一把，两只手都沾上一些，这才均匀地涂抹在宋舒苑的两只上。 “纯天然，干净的，待儿完了去洗澡。”他怕宋舒苑心里觉得不舒服，遂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嗯。”宋舒苑嘤咛了一声。其实她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觉得很棒，因为她还从来没试过这样，感觉非常新鲜，同时那种滑滑的感觉，也令她异常舒服和兴奋。 由于时间和地点的关系，并不适合缠绵太久，楚凡又把玩了一阵宋舒苑的后，便准备进入正题了。因为两人都站着，面对面不是很方便进入，于是楚凡绕到了宋舒苑的背后去，紧紧贴着她的肌背和翘臀，同时将自己的之根释放出来，顶在她的臀肉上。 宋舒苑也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势，双手撑在灶台上，半躬着身。两条修长的细腿稍稍分开，美臀向后微微翘起，将自己最私密地部位直接展现在了楚凡眼前。 就在楚凡正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宋舒苑却突然小声说道：“等等。” 楚凡一愣，随后只见宋舒苑也伸手在灶台上剩下的蛋清上摸了一把，然后从自己的双腿之间，伸过手来握住他的命根，上下套弄着。楚凡顿时感觉下身如套入了油瓶一般滑爽。 待宋舒苑套弄完后，主动将翘臀抵住楚凡的下身，示意他可以进入了。楚凡这才对准部位，像泥鳅一样。一滑而入，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滞。随即便以老汉推车的姿势一下接一下地抽送起来。 燃气灶上，楚凡本来准备煮荷包蛋的水不住沸腾着，而两人却无暇顾忌，因为他们此刻的也正沸腾着。宋舒苑在楚凡一次又一次地挺动中，感觉如坐上了云端一般，快感连连，竟情不自禁地极少见催促道：“快！快！不要停！” 在她的鼓励下。楚凡更是兴奋莫名，挺送地力度和速度都加快了许多，直让宋舒苑那对因俯身而自然垂下的，在空中不受束缚地疯狂晃动着，犹如一对在欢快奔跑地白兔。 于是，在这个初夏的清晨。又是激情四射。 ※※※ 之后几天，楚凡便一直呆在家里做五色树林的推广细案，他又查看了一些有关教育地产的资料和案例。加了不少新的点子进去，让个策划显得更加具有吸引力，同时也更有利于执行。 宋舒苑见他少有的如此投入工作，也没有打扰他，除了偶尔带卡卡出去遛遛外，没事也抱着另外一本笔记本电脑坐楚凡旁边看小说。 这天下午，楚凡正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宋舒苑温柔的按摩时，突然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刘兆辰打来地，心，也许是找到女主角的人选了，心中也有些高兴。虽然艾瑛拒绝了出演，让他感到有些遗憾，但电影肯定还是要拍的，现在这么快便确定了女主角，那离正式开拍也不远了。 “哈哈哈。”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听到刘兆辰一阵狂喜的笑声，显然是有什么让他非常兴奋的事。 楚凡一阵纳闷，问道：“老刘，你不是拣到钱了吧？什么事这么高兴？难道你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女主角？” “哈哈。不是找到，是找回来了！”刘兆辰仍然大笑着说。 “找回来？”楚凡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随即醒悟过来，有些激动地问：“是那个艾瑛改变主意答应出演了？！” “嗯嗯。虽然她还没明确表示答应出演，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刚才主动打电话给我，找我要了你地联系电话。” “噢？她为什么要我的电话啊？”楚凡有些疑惑。 “她说和剧本的编剧谈谈。看地出她对这个剧本很感兴趣。” “她上次没有看剧本？” “看了啊。” “那看了，怎么上次怎么没有表现出来，还拒绝了呢？”楚凡出心中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啊。她的思维一向异于常人。你就别问那么多问题了，总之知道她对剧本感兴趣，极有可能出演就行了。” “你把我的电话给她了？” “当然给了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开着你的手机啊，她说不定很快就给你打电话来。” “嗯。”楚凡应了一声。 “到时候你就好好跟她谈谈剧情及人物，对她的疑问也尽量解释详细点，她是一个对事情比较认真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我等你好消息。她同意出演了，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行。” 挂上电话，宋舒苑立刻问道：“那个艾瑛答应出演我们的电影了？” “应该是吧。她找刘兆辰要了我的电话，说是谈谈剧本的事。” “啊！太好了！你的感觉果然很准。”宋舒苑兴奋地说。 楚凡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现在对艾瑛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有点好奇，照刘兆辰的描述来看，这个女孩的性格应该是属于那种决定了的事，就不轻易改变的，她怎么“出尔反尔”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艳照门 接到刘兆辰的通知后，楚凡就一直在等艾瑛的电话，可一直到下午五点左右，他的手机都没再响起过。 而宋舒苑更是等得心急，要不了多久就把他的手机拿来看一次，一儿看看是不是没电了，一儿又试试是不是没话费了。 “笨笨，她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啊？”宋舒苑等得有些不耐烦。 “我也不知道。”楚凡摇了摇头，还是继续写他的推广方案。 “她该不又变卦了吧？或者刘兆辰把你的电话号码给说错了？”宋舒苑心里现在有无数个假设，甚至连艾瑛突然出车祸这样的假设都有。 “不知道啊。”楚凡又摇了摇头。 “你不急吗？”宋舒苑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问道。 “急有什么用啊？再说本来就已经没指望她答应了，最多就当作刚才没接过老刘的电话。”楚凡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说。 “你……”宋舒苑对他的慢性子也无语了。 楚凡笑了笑，伸手轻轻拧了拧她的瑶鼻，说道：“好啦，你专心看你的小说吧，她要打电话的时候，电话自然就来了。”其实他心里也稍稍有些焦急，只是没宋舒苑那么厉害而已，况且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做，也就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宋舒苑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音响了起来，正是楚凡的手机。 “啊！打过来了！”宋舒苑欣喜地叫道。 楚凡把食指竖起放在嘴边。给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才拿起电话，也没看上面地号码，直接按了接听键。他第一次和艾瑛谈话，自己又有求于她，最好还是把细节做好，所以才让宋舒苑不要说话，以免艾瑛觉得自己一边和她打电话，一边在和别人说话，对她不是很尊重。 宋舒苑也不介意。只是看着他，露出关注的神情。 “楚凡。你看到照片没有？”谁知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王海的声音。 “阿海？”楚凡有些意外，一来他以为这个电话是艾瑛打来的。二来他知道王海平时都在疯狂地玩游戏，没什么事他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什么照片啊？” 宋舒苑一听是王海的电话，顿时没了兴趣，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又转过头去，托着粉腮看她的小说。 “你不知道？”王海没头没脑地问道。 “知道什么？”楚凡被他这两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王海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你现在能上网吧？” “嗯。” “那你自己上狗扑网看吧。”王海的语气有些复杂。既有点为难，又有些怒意。 楚凡听他的语气，心中更是疑惑，问道：“去狗扑网看什么啊？”他知道狗扑网是一个较大地以社区论坛为核心的互动性网站，人气很旺。 王海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一篇叫《一个贱女人》地帖子。” 楚凡一怔，对王海说道：“我这就去看下。你不要挂电话。” “嗯。” 楚凡很容易便在狗扑网的论坛上找到了这篇题目为《一个贱女人》地帖子，他甚至刚点进论坛，就看到了。因为这篇帖子的浏览人数和回复数都非常惊人，被顶到了极其显眼的位置。 他点开帖子，只看了不到一分钟，顿时只感到心中一股怒火腾然而升，而且还越烧越旺，让他有一种当即把电脑砸碎的冲动。 他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滚动着鼠标，迅速地拖动着这篇帖子。 “看到了吗？”王海见他没动静，小声问了句。 “嗯。”楚凡语气极冷地应了一句。 “楚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去看的。我……”王海略微有点歉意地说。 “我知道。”楚凡直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阴沉地说：“你是怎么发现这篇帖子的？” “是这里一个人玩游戏的时候，听游戏里地人在谈这篇帖子。因为谈论地非常火爆，他一时好奇，便去找来看了，所以我也就知道了。”王海解释道。 楚凡又滚动鼠标拉到帖子的顶部，看了一眼发帖的时间，是前天晚上，而发帖人是一个叫“极品男人”的id。 楚凡一见这个id顿时感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钻进电脑去把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揪出来暴打一顿。“周涛！”他极其罕见地骂了一句粗话。 旁边地宋舒苑从他打开网站时就已经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因此一直小心翼翼地关注着他。现在听到这句话，心里顿生疑惑。 “你知道是谁干的？”王海有些惊讶地问道。 “肯定是那个狗杂碎！”楚凡狠狠地说。 “知道他住哪里吗？”王海也语气不善地问。 “知道。” “那好。你去找他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和你一起去！操！”王海也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 “嗯，就这样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说完楚凡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电话，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如乌云密布一般阴沉，眼睛闪着如同杀人狂一般的狠色，胸口因极度的愤怒而急剧起伏着，双手紧握成拳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面前的电脑砸碎。 宋舒苑见状，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疑惑，又是害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楚凡这样吓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心怀忐忑地小声喊了句：“笨笨，怎……” 砰！ 她话还没说完，就只见楚凡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写字桌上，那股愤怒的力量直接爆发出一声巨大地闷响。 宋舒苑顿时吓得呆住，全身忍不住抖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望着楚凡。除了上次和周涛打架外，她还从来没见过楚凡如此狂暴的状态，上次楚凡是因为有点陷入疯狂，而这次却很明显是清醒的。但这清醒却更是从侧面表明了楚凡现在的怒火究竟有多大。 楚凡这一拳砸发泄出去以后。心里要稍稍好受了一点，这才起一旁被吓着的宋舒苑。他转过头去。看着一脸惊恐的宋舒苑，心里升起一股悔意。自己虽然不是朝她发火，但却也着实吓到她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尽量克制住体内不住翻腾的怒火，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望着宋舒苑的眼色也慢慢地变得柔和起来，伸过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充满歉意地说道：“舒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地。实在是……。” 宋舒苑看着他歉意的表情，也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柔声说道：“我知道。” 说完，她看着楚凡握着她地那只手，因为刚才那拳的关系。几个关节已经破了皮，露出里面猩红地血肉来。她只感到一阵心疼，遂挣脱出楚凡的手。连忙翻出医药箱，拿出酒精和绷带，替他处起伤口来。 宋舒苑小心翼翼地将酒精涂抹在伤口上为他消毒，并不时地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是否觉得疼痛。 可楚凡似乎没感觉到一丝的疼痛，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什么。 处完伤口，又给他缠上绷带后，宋舒苑这才轻轻地抚着他缠满绷带的手，轻声说道：“忍不住，发泄就发泄吧，不过不要把自己身体弄伤了。为那些无耻的人自残身体，是不值得的。” 楚凡闻言，脸上才又恢复些许表情。此时，他只有看着宋舒苑，才能将心里那股怒火压住。他又一次略带歉意地说：“舒舒，对不起。” “如果你真地觉得对不起我，那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和你一起分担，无论快乐，还是愤怒。”宋舒苑望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 楚凡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眸，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过了良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周涛这次把欣儿害惨了。” 原来刚才那篇帖子发的正是欣儿的照片，而且全是一些露脸了的半裸，甚至全裸地照片，其中有不少还是露点的，只是在关键部位被稍稍处了一下，但仔细看还是能依稀分辨地清楚。看得出这些照片是欣儿在自愿的情况下拍地，并不是偷拍什么的，不少照片里，她都故意摆着一些极其诱惑和撩人的姿势，神情也尽显妩媚。 他很容易便猜到了欣儿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拍摄这些照片的，而拍摄的人是谁，他也非常清楚。除了对周涛的极度憎恨外，他对欣儿也有些复杂难明的感觉。他一方面很解欣儿为什么拍这些照片，看到照片上欣儿的表情，他可以看出欣儿当时还是有些欢喜和兴奋的，有一种被所爱的人欣赏的高兴，和别样生活情趣的兴奋；而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暗自责怪欣儿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居然让这样的照片留在周涛手里。他突然起上次钻戒被周涛偷走时，欣儿对报警的反对，也许那时她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了吧？ 更可恨的是，周涛还发了一段字，把欣儿描述成了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爱慕虚荣，在得不到物质满足的条件下便破坏别人家庭，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他甚至还把欣儿的工作地址和姓名都发了上去。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下流，令人发指。 宋舒苑听完，内心也是极度的震惊和愤怒，她怎么也不到居然有如此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在狠心抛弃了一个心爱他的女人后，居然还使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败坏一个女人的名声。听到后面，她已经紧咬银牙，几乎要像刚才楚凡一样发泄一番了。 “你准备怎么办？”宋舒苑问道。 “我不放过这个人渣的！”楚凡狠狠地回答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紧急应对 冷静下来后，楚凡首先到的不是先去找周涛算帐，而是这件事对欣儿的影响。 他本来给欣儿打电话的，但手机拿到手上，却又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在距离自己上次给欣儿送戒指去，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他不知道欣儿是否已经离开a市，回c市去寻找她真正的生活了。 他之所以放弃给欣儿打电话，是因为欣儿并没有给他打电话过来谈这件事。这只能说明两个情况，一是欣儿还不知道这件事，二是欣儿知道了，但不让自己知道。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自己打电话告诉欣儿都不是很好。他心里更希望欣儿还不知道这件事，可以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生活。 到这里，他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立刻在狗扑网上寻找起他们的联系电话来，找到以后他立马拨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狗扑网管服务中心。请问您有什么事？”一个声音还算不错的女声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 “我希望你们能立即将你们网站上一篇由‘极品男人，发的《一个贱女人》的帖子删掉，并严禁以后在你们网站上出现该帖子中的私人照片。”楚凡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意思。 那女的先是一愣，随后用很公式化的语气地回答说：“对不起，先生。言论自由，我们只是为网友一个交流的平台，并无权干涉他们说什么。” “言论自由？那话题，政治话题也随便说了？”楚凡极有针对性地问道。 那女的没有立刻回话。似乎是正在点开网站，寻找楚凡所说地帖子，过了片刻她才回答说：“您所说的这篇帖子并没有出现及政治话题，只是普通的生活自拍照，所以我们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其实她这是打擦边球，欣儿那些照片虽然有不少露点的，但也做了一些处，而且她看到这篇帖子的人气如此之高，当然不愿意听楚凡的意思将其删除了，那样损失很多人流量。 楚凡一听。也大概清楚她心里在什么。于是冷冷地说道：“那看来我要找专业人士来和你们讨论这篇帖子是否属于的范畴了。如果你们网站不立刻删掉这篇帖子，我马上联系相关部门的。然后你再跟我的律师谈吧。” 那女地一愣，她没到楚凡的态度如此强硬。但随即一，觉得他也很可能是硬充场面吓自己地，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遂试探地说道：“先生，我劝您还是放弃和我们打官司的打算，不要无谓地浪费钱财。” “我五千万应该足够打赢这场官司了。”楚凡知道自己不抛出点具有震撼性地东西，对方是不就范的。而且他心里此刻也真的是这么的。如果狗扑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个官司打赢。 那女的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先生，能告诉我您的姓名吗？”她现在有些半信半疑地，一方面楚凡说的过于骇人，让她不敢完全相信；但另一方面。楚凡的语气却一点也不像是在虚张声势。她也不敢擅自拒绝楚凡，怕万一真的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给网站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需要告诉你我地姓名。告诉你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信我所说的话，那你可以试试再将这篇帖子保留一个小时，我敢保证最多24小时内，你们就收到我的律师函。”楚凡继续向对方施压。他明白如果自己地态度一软下来，对方必定怀疑自己是在说大话。 果然那女的又沉默了片刻，说道：“您稍等，十分钟后，我再跟您联系。”说完便把电话挂了，去着网站其他负责人商量此事。 放下电话后，宋舒苑问道：“要不要我联系我爸的彭律师？” 楚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说：“嗯，不过暂时还不用，等他们给我回话后再看。” “嗯。”宋舒苑应道，随即又狠狠地说：“干脆直接告周涛那个败类好了。” 楚凡了下，摇了摇头说：“我们其实并没有切实证据肯定是他干的。即使那些照片能鉴定出来是他拍的，他也可以借口自己的相机获其他存放照片的东西被盗了，推得一干二净。而且就算真的告倒他了，这样的罪名能判多久呢？我估计最多罚点款吧。”楚凡对法律并不是特别了解，他直觉这样的罪并不算严重，最多算个侵犯他人。而且他之所以不告周涛，是因为一旦告周涛，那就意味这件事要进入调查阶段，那就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现在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看过这些照片的人越少越好。 告狗扑网，只是借此给他们施压而已，因为不告知道的人肯定更多。但告周涛就不同，周涛肯定不主动将这事告诉别人，因为他这件事做得并不光彩。所以为了减少这件事对欣儿的影响，对付周涛还是采用私下的方式比较好。 当他正在怎么对付周涛时，电话来了。 “您好，我是狗扑网。”还是刚才那个女的。 “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楚凡冷冷地问道。 “经过我们刚才仔细审核，这篇帖子确实存在内容，所以我们接受您的建议，已经将该帖子彻底删除了。由此帖给您带来的困扰，我们非常抱歉。” 楚凡听了后，知道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不以为意，反正只要结果是自己要的就行了。遂说道：“我希望以后也不再在你们网站上看到其中任何一张图片。” “您放心，我们已经通知论坛管了。再出现该帖子中的图片，一律当即删除。”这女地向楚凡保证道。 楚凡稍稍放了心，也不再和她罗嗦什么，随后很快便挂了电话。 虽然狗扑网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帖子删除了，但楚凡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刚才在和狗扑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到了，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将近两天的时间，已足够很多人将这篇帖子，这些照片流传开来了。而且周涛也很有可能在多个网站都发了帖。难道自己能一个一个地去打电话威胁告他们，让他们删除帖子吗？到这。他突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心中祈祷，但愿这件事不要给欣儿带来太大的影响。同时希望如果欣儿知道这事，也一定要坚强地承受下来，别做傻事。 到欣儿好不容易决定去追求自己要的生活，可周涛却又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楚凡心里就一股遏止不住的愤怒狠狠地揍这个畜生一顿。 终于他忍不住起身往楼下走去。宋舒苑见状，赶紧问道：“笨笨，你去哪儿？” “我去找那个人渣。”楚凡犹豫了一下后说。他怕宋舒苑阻止自己。或者心里有意见。 谁知宋舒苑听了后，却朝他笑了一下说道：“只准揍人，不准被揍。” 楚凡一愣，有点木然地嗯了一声，便下楼去了，随后听见一声门响。又出了门。 他走后，宋舒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脸上地笑容却慢慢地转化为了担忧。她知道楚凡现在去找周涛发生什么事。她并不让楚凡去，但她知道他一定得去，如果他不去，他只越憋越愤怒。楚凡并不是那种容易激动的人，很多事情他都可以不计较，或者仅仅只是放在心里，不表现出来。但如果他已经感觉忍不住了，那就是爆发地前兆。越是平淡的人，爆发地时候就越是猛烈，因为他们平时蓄积了太多太久的能量。所以宋舒苑不能阻止他，如果不让他爆发，他只自爆，就刚才那一拳一样。 她本来跟着楚凡去，但是又放弃了，她有点害怕看见楚凡发怒的样子。于是她只好选择呆在家里，眼睛茫然地看着电脑屏幕，但心却跟着楚凡出了门。 ※※※ 楚凡出了门，径直往c-8-1秦欢的家走去，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他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都没有，就直接把电话摁断了，接着便敲了秦欢家地门。 很快门便打开了，秦欢穿着一身便服，站在门口有些意外地看着楚凡。 “楚凡？有什么事啊？” “周涛呢？”楚凡现在因为心情非常糟糕，因此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又阴又冷。 秦欢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周涛在不在里面？”楚凡一边说着，头一边偏着往屋里看。 秦欢见状，有点不悦地说：“你不用看了，他不在。” 楚凡这时也察觉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调了一下心情，遂略带歉意地说：“秦欢，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太好。” 秦欢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再计较，平静地说道：“他真的不在这儿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楚凡一愣，随即到上次在咖啡厅秦欢和他说的话，他没到秦欢居然这么快就和周涛离了。他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摸出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地电话号码，他一阵心烦，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之后才又向秦欢问道：“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里吗？” “不知道。”秦欢摇了摇头。 楚凡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骗自己，又继续问道：“那他在什么地方上班呢？” 秦欢看着楚凡，突然有些怅然地说道：“楚凡，算了吧。你们的事都过去了，你打也打过他了，戒指你也拿到了，就别再和他计较了。他现在也怪可怜地，炒股亏了钱，公司资金短缺，也出现了问题，我又和他离了婚，家也没有了。楚凡，得饶人处且饶人，别这样纠缠不放。” 楚凡一听，心里只觉得一阵说不出的憋屈，他也不好向秦欢发火，只好强压住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道：“不是我纠缠不放，而是他毁了欣儿！他是个禽兽、败类、人渣！” 秦欢听楚凡越说越激动，也是一怔，心里顿时明白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这才问道：“楚凡，究竟怎么回事？” “秦欢，你已经和他离婚了，我不把你扯进来。而且我也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欣儿伤害越大。就算帮我一个忙，告诉我周涛在哪儿工作吧？”楚凡恳求道。 秦欢看了看他，这才说道：“他开了家网络公司，在高新区，叫洪涛网络有限公司。”楚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谢谢你，秦欢。”随后他突然起什么，有点古怪地上下扫了秦欢一眼问，“周涛平时没给你拍过什么稀奇古怪的照片吧？” 秦欢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说：“什么稀奇古怪的照片？没有。” “噢。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楚凡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本来如果秦欢表现出有拍照片的话，他准备也醒秦欢注意一下的。既然没有，那就没必要给她说了。 秦欢看着楚凡转身朝他家门口走去，心里一阵疑惑。 第一百二十六章再次被拒绝 宋舒苑见楚凡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意外，但是心里却很开心。虽然她现在也很揍周涛一顿，但她还是不希望楚凡去和周涛发生冲突，因为担心楚凡受伤。 上次打架，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是楚凡沾了便宜，但宋舒苑知道真的要打，楚凡不一定能打得过周涛，上次也是因为周涛自己胆怯摔倒了，才让楚凡有机可乘。所以她，即使要打周涛，也花钱去请人来打。 “他不在家？”宋舒苑问道。 “嗯。他不住这里了。秦欢已经和他离婚了。”楚凡现在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因为一时找不到周涛，他也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自己生闷气吧。 “秦欢告诉你他现在住哪里了吗？” “没有。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告诉我他的工作地址了。” “噢。那你如果要去找他，还是把阿海叫上吧。”宋舒苑担心楚凡自己一个人去，起刚才王海给他打电话，觉得多一个人去，也有个照应，免得楚凡吃亏。 “嗯。”楚凡点了一下头，也没说什么，之后就跑到卧室去躺在床上出神。 ※※※ 吃过晚饭，楚凡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做推广方案了，靠坐在沙发上抽烟。 宋舒苑见状，把头靠到他胸膛上，轻声说道：“笨笨，别那么多了，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 “也许。我不去找周涛要戒指，就不发生这事了。”楚凡有点自责地说。他现在觉得是因为自己去找周涛要戒指，才导致秦欢和他离婚，又把戒指拿了回来，逼得他丧心病狂，才把欣儿的照片发到网上去地。 “你就别胡思乱了。照片在周涛那种人手里，迟早都出事的。而且你不找他，不是让这种人继续欺骗秦欢吗？”宋舒苑安慰他说。 楚凡，也有道，遂也不再钻牛角尖。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只是接下来应该怎么惩治周涛。 他正得出神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他今天手机响的次数，可以说比平常一个星期还要多了。一看号码。又是刘兆辰的电话，于是便直接接通，放在了耳边。 “楚凡，你和艾瑛谈地如何？她同意出演了吗？”原来刘兆辰一直在等楚凡的消息，等到现在还没有等到他电话，有些心急，便主动打电话来问他了。 “我没接到她的电话。”楚凡回道。 “怎么呢？你是不是没注意啊？你现在看看你手机上有没有未接来电呢？”刘兆辰明显对这个消息不是很满意。毕竟艾瑛能主动找他要电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希望放跑这个机。 “确实没……”楚凡刚说确实没接到，突然起自己去找秦欢的时候挂断了两个陌生电话，心里顿时暗叫糟糕，心那两个电话该不就是艾瑛打来吧？自己第二次还直接关了机，直到吃晚饭前才又开机的。 “是不是看到未接电话了啊？”刘兆辰也听出他语气里的变化。 “呃……是有一个。”楚凡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摁断了，只好顺着刘兆辰地话说是没接到。 刘兆辰一听顿时无语了。但又不好朝楚凡发火，毕竟这次拍电影，楚凡又出钱。又出剧本，而且艾瑛主动打电话来，也是因为楚凡的剧本。他只好说：“那你赶快给她打过去吧，先给她道个歉，解释一下。” “嗯。我过儿就给她打过去。” 之后刘兆辰也不再多废话，只是嘱咐他一定要记得给艾瑛打电话过去，便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楚凡坐在沙发上暗自叹了口气。心，艾瑛给他打电话来，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地，可现在却可能被自己搞的来变成了一件坏事。也不知道她对自己连续两次挂断她电话，还关机有什么法。 宋舒苑见他唉声叹气地，有些担心，问道：“老刘又说了什么事啊？” “不是他说了什么事，而是我刚才没接艾瑛的电话。”楚凡无奈地说。 “啊？她什么时候打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宋舒苑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在我出去找周涛的时候，有两个陌生电话，估计是她打来的。当时我心情不好，看到是陌生电话，也没多就直接挂断了，后来还干脆关了机。”楚凡有点烦躁地说。 “其实你那时候没接也好，如果接了，可能情况更糟。”宋舒苑听了后说道。 楚凡闻言，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也是，那时候我心情非常恶劣，接了她的电话也没什么心情谈剧本。” “不过你还是尽快给她打过去吧，以免她真的生气，就不拍我们地电影了。”宋舒苑对艾瑛也很期待，有点担心她的态度。 “嗯。”楚凡点了下头。虽然自己现在心情也还不是特别好，但这部电影是自己和刘兆辰等人的梦，他不因为自己个人的情绪问题而对此有所影响。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给艾瑛打电话过去，同时心里祈祷着她不要因为生气不接电话。 还好，电话很快便接通。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电流声，楚凡突然莫名地感到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激动。他再次调了一下心情，才率先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艾瑛吗？” “你是编剧？” 这短短四个字，却让楚凡瞬间感觉如穿越了时空一般，仿佛置身于一个幽谷之中。 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也不算甜美，但却沁人心脾。空灵，轻柔，淡雅，犹如幽谷之中地一袭春风，令所有聆听她的鲜花，瞬间绽放。她地声音就像是最令人沉醉地轻音乐，很轻，很柔。却如同有生命一般，长久地絮绕在你的心间。替你抚平一切的忧伤。 楚凡一时有些出神，心里刚才还有的一丝烦躁的情绪。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恍恍惚惚之间却忘了回答问题。 艾瑛见他没说话，又问了句：“请问你是《偶遇》的编剧吗？不好意思，我没记住你的名字。” 楚凡这才回过神来。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刘兆辰应该是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地，只是她没有记住。这本应是一件让人很不舒服的事，但由艾瑛说出来。楚凡却觉得似乎就应该是这样，有什么人能让这个只听声音便已让人沉醉地女人一次便记住名字呢？ “呃……我叫楚凡，是《偶遇》的编剧。之前你打过两次电话来吧？”楚凡问道。 “嗯。”艾瑛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听不出是否因此不高兴。 “刚才我有点急事，没接你电话，实在是抱歉。”楚凡向她表示了歉意。 “没什么。我一般也不接陌生地电话。”艾瑛还是淡淡地说着。也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在暗讽楚凡。 “其实在你打电话来之前，刘兆辰已经通知过我了。是我自己当时有事，无法接听。”楚凡诚恳地说道。 “噢。我们谈谈剧本吧。”艾瑛似乎对楚凡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了解什么呢？”楚凡不知道该从何向艾瑛谈起，他不是一个善于自己发言的人，更习惯于别人问，他回答。 “这个故事是你的亲身经历吗？”艾瑛问了一个和当初宋舒苑几人刚听完故事后一样的问题。 “不是。”楚凡很干脆地表示了否定。 “那你是怎么到这个故事的呢？” “呃……当时我坐在公车上，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女孩，就莫名其妙地到了。”楚凡如实回答说，既没夸大，把自己的创作灵感讲得很精彩，也没有掩饰什么。 “噢，就是说这个故事起源于你对那个女孩地意淫了？”艾瑛听了后，很平静地问道。 楚凡闻言，顿时大窘，脸上一红，他没到艾瑛居然说得如此直接，一点也不含蓄，跟他象的完全不一样。就连宋舒苑当初也只是用了个“闷骚”来形容楚凡而已。不过他再仔细回味了一下艾瑛的语气后，却又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话是否含蓄，她只是很自然地用一种她认为最合适的表达方式说出来而已。他艾瑛也许从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评价她，而只是说她自己说的，做自己做地。 他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可以这么说吧。” 谁知艾瑛却轻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对美好事物的幻是很正常的。”她也听出来楚凡有些窘意。 楚凡觉得这个女孩真地很特别，她似乎对很多事情的态度都很宽容，或者说无所谓。但到她拒绝了众多导演的拍戏要求，又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她什么都无所谓，又为何如此坚持不拍戏呢？ “我觉得你剧本里这个男主角的个性比较有特点。”艾瑛又说，“他做一个对爱情忠诚专一的人，却又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另外的女孩，于是就用一种很独特的方式来含蓄地表达自己的这种爱恋。他的内心一定很矛盾，一方面是责任，而另一方面是情感。而他在行动上也很矛盾，既有大胆的追求，每天等着女孩上车；又有保守的守望，从来不和女孩坐一块儿。” 听着艾瑛对男主角的分析，楚凡觉得她对这部剧本确实是比较感兴趣，不然也不把一个不属于自己演的角色分析地如此透彻。他有些欣慰地说：“嗯，你说的不错。正因为这样，他和女主角的关系才一直都那么暧昧、朦胧。还有……”楚凡一时有点卡词，搜不出那个自己说地词语。 “还有若即若离吧。”艾瑛说道。 “对，就是若即若离。”楚凡说道，他觉得和艾瑛一起聊天很惬意，她的法和自己似乎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感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暂时忘却了今天因为欣儿照片的事带来的烦闷。“因为他们的这种关系很脆弱，随时都断裂，让彼此再也找不到彼此。” “所以才有男主角无意识地跟踪女主角那一个情节，因为他潜意识里担心这样的关系有朝一日不存在，所以希望对她的了解更多一些，知道她住哪里。”艾瑛接过话说。 楚凡没有说话。他心里对这个艾瑛的感觉越来越怪，总觉得他们好像很早就认识了一样。她总是能猜出自己心里说的话来，虽然他们仅仅才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为什么对男主角这么感兴趣呢？”楚凡突然起从一开始谈剧本。艾瑛几乎都是在问男主角地相关问题，而对她自己可能出演的女主角，却没怎么问过。 艾瑛顿了一下才说：“因为觉得这个男主角比较特别一点。” “电影里地主角不是都很特别吗？” “有些是特别不真实，有些是特别真实，但这个男主角让我感觉很奇怪，他的心态其实很真实，但是他地行为却有点不真实。”艾瑛出了自己的看法。 “噢。你是觉得现实中不有人这样每天去刻意等一个女孩上车却又什么都不表示吧？” “是的。我觉得现实中的男人，遇上这样的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做法，一是竭力接近女主角，拉近彼此的关系，达到拥有女主角的目地；二是什么都不做。就完全当作一次偶遇。不像这个男主角一方面在刻意制造偶遇，一方面却又竭力保持距离。”艾瑛有些疑惑地说。 “也许这样地状态就是他所追求的呢，维持目前的平静生活。再去寻求一种新的感情维系。”楚凡淡淡地说道。 “这就是你表达的吗？” “呃……从个剧本来看，我主要表达的是一种错过和遗憾。男女主角曾经有很多次机可以握住对方地手，而且也主动创造了机，但他们都默默地放弃了。直到最后当不是机的机来临，男主角才决定去把握，可惜已经晚了。” “错过和遗憾。”艾瑛默念了一遍，随即轻声笑了笑，“只有发现了才觉得是错过和遗憾，没有发现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确实如此。”楚凡也同意她的说法。 “那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了。”艾瑛很突然地准备结束这次谈话了。 这就结束了？楚凡一愣，他没到这个电话就这样结束了，连最重要地部分都还没有开始谈及，居然就要结束了。于是他连忙说道：“你不准备出演女主角吗？” “不。”艾瑛干脆地回答说。 “为什么呢？看得出你对剧本挺感兴趣的啊。”楚凡搞不懂她是怎么的。既然主动要和自己谈剧本，却又没打算出演。 “对剧本我是很感兴趣，但是我不认为这部电影能完全按照剧本的风格来拍摄，因为太沉闷、太压抑了，我那位投资你们三百万拍电影的有钱人是不看到这样的电影的。” 楚凡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恐怕上次也是这样才直接拒绝刘兆辰的。于是他说道：“其实出资拍电影的人就是我，我只是实现自己把这个剧本拍成电影的梦，并没有过要赚钱，这三百万我就没打算过要收回一分。” 艾瑛明显一怔，有点惊讶地说：“是你自己投资拍的电影，只是为了实现一个梦？” “嗯，是的。”楚凡淡淡地应道。 艾瑛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那祝你梦早日实现。” “那你现在还拒绝出演的邀请吗？”楚凡问道。 “我还是不打算出演这部电影。”艾瑛平静地说。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因为我不喜欢这个男主角。” 楚凡顿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艾瑛再次向他说再见，他才有些迷糊地应了一声。心里暗道：这个真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爱国不是这么爱的 第二天，楚凡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平静，没有了昨天刚看到欣儿那些照片时的冲动和愤怒，但他还是去找周涛一趟。他也不清楚自己去找周涛有什么结果，让他怎么做，似乎现在无论怎么对付周涛也无济于事了，那些照片已经发了出去，对欣儿的伤害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但如果不教训一下周涛，他心里始终觉得很憋屈，有种无处发泄的愤怒，他突然有些恶毒地，也许只有把周涛抓住，捆在家里充当人肉沙包，每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朝他狠狠地揍几拳，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吧。此刻他可以说是把对所有人的恨意都转到了周涛身上，所以才有这种完全不符合他个性的念头。而他现在去找周涛也更像是去确认一下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渣、败类而已。 就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王海给他打电话来了。 “凡子，你去找那个王八蛋了吗？”王海问道。 “呃……还没呢。他现在不在以前那里住了。” “那你找不到他了？”王海有些焦急地问。 “我知道他公司在哪里。” “那好，你过来接我，我和你现在就去找他！”王海狠狠地说。 楚凡本来就打算去，现在被王海一鼓动，也立时拿定了主意，遂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他便准备出门去了。宋舒苑本来和他一起去的，但是被他拒绝了。他不把她牵扯进去，怕万一到时候情况有点复杂，她在场有闪失。 宋舒苑也不强求，只是叮嘱他不要太冲动，如果形势不利，就别逞强。楚凡点了点头便出门了。 ※※※ 楚凡开着奥迪a6先去接了王海，随后便直接往高新区开去。 进入高新区后，没过多久，他便按秦欢说的地址找到了这家洪涛网络有限公司。他把车开到后面地露天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很时尚，身材娇小的女孩跑进了停车场。后面还有两个小青年在追赶。 那女孩看到楚凡和王海两人从车里出来，便立刻朝他们跑过来。同时叫道：“先、生，帮、我。”由于楚凡个子比王海高，所以那个女孩下意识地便选择躲在了楚凡身后。 楚凡听她说话，虽然还算清晰，但吐词发音有点怪怪的，心中疑惑这女孩难道不是中国人？ 果然，那两个小青年见这娇小的女孩躲在了楚凡背后。其中一个便说道：“兄弟，别好心做坏事，这妞是个日本妞。你可别妨碍我哥俩的爱国主义行动。” 楚凡一听说这个女孩儿是日本人，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去看了看这个女孩儿一眼，只见她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配合上她那娇小玲珑，天真无邪的面孔，让人有种不忍心伤害的感觉。 “你是日本人？”楚凡问道。 “嗯。”这日本女孩儿的中水平不错。能听懂楚凡说什么。她怯生生地点了下头，很担心自己一说是日本人，这两个救星也像刚才那两个青年一样对自己。 楚凡又皱了一下眉头，他也非常不喜欢日本这个国家，毕竟近代史上两国的恩怨，不是几十年就能化解的。所以他并不和眼前这两个小青年发生冲突，但要让他就这样把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一样地日本女孩儿交给他们，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他转过头朝那两个小青年说道：“算了吧，她只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何必把仇恨转嫁到她身上呢？” “你是不是中国人啊？！居然替一个日本妞出头！”另外一个小青年见楚凡替这日本女孩说话，便向他大义凛然地吼道。 楚凡脸色一沉，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扣帽子地，随便什么事都要扯上一句“你是不是中国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爱国之心。他刚反驳两句，却一眼瞥见了其中一个小青年颈子上挂着地索尼mp4，心里顿时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了。 遂也不再那两个小青年，转身拉住那日本女孩儿的手，便往大楼偏门的入口走去。 谁知那两个青年并不罢休，快步走到楚凡几人前面挡住去路，阴阳怪气地说道：“狗汉奸，别这么容易就走！” 楚凡这时才起他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这个日本女孩儿，于是转过头向这日本女孩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逛街，他们突然上来和我说话，听说我是日本人后，就对我拉拉扯扯的，然后我就跑了。”日本女孩儿小声说道。她的中虽然语调上有些奇怪，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很不错的，看得出来是了一段时间中地。 楚凡一听便大致猜出事情的原委，估计这两个小青年本来是在街上看到这个女孩上来搭讪，然后发现她口音有点怪，问出她是日本人，这便打着爱国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欺负她。 他心里顿起一种厌恶之情，遂说道：“你们这么爱国去炸日本大使馆啊，在这儿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爱国不是这么爱的！” “你个汉奸、走狗！”那小青年没有什么话说，就只有这两个词。 楚凡也不他，直接摸出手机，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走，我就拨11了。” 两个小青年相互递了个眼色，又丢下几句“汉奸”“走狗”便匆匆离开了。其实他们见楚凡这边也是两个人，也没过要动手。只是希望靠言语挤兑楚凡，能让楚凡把那日本女孩交给他们。可没到楚凡情愿当“汉奸”也不交人，还要打11，他们没办法只好走了。 见两个小青年走后，楚凡也不和这日本女孩说什么，直接和王海往大楼偏门走去。 可没走几步，他却发现那日本女孩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于是他回过头对她说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跟着我们了。” 谁知这日本女孩却怯生生地说：“我也是去这个楼里面。” 楚凡一听，有些尴尬。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进了楼去。 等电梯的时候。那日本女孩也在一旁，有些忐忑地和他们一起等。电梯来了后。楚凡按了洪涛公司所在的1楼，而那个日本女孩看了他一眼，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电梯门关上，开始上升后，日本女孩突然朝楚凡和王海两人鞠了躬，说道：“我叫伊东美惠，谢谢你们。” 楚凡还没说话。却听王海冷冰冰地说道：“跟我没关系，我不和日本人扯上关系。” 这叫伊东美惠地女孩神情顿时有点难堪，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楚凡见状，有点不忍，遂说道：“没事就别跑出来，呆在房间里吧。” 伊东美惠感激地看了楚凡一眼。也不再多说话。她看得出来这两个青年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也没有什么好感。 很快1楼便到了，楚凡和王海走出电梯，然后看了看外面墙上的标牌。找到洪涛公司地门牌号后，便直接走了过去。 走到洪涛公司门口的时候，楚凡才发现伊东美惠居然还跟着他们，他有点没好气地转过头去对她说：“都叫你别跟着我们了。” 伊东美惠一听，顿时表情委屈地指了指洪涛公司的门，小声说道：“我刚才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楚凡闻言，脸上顿时一红，说不出的尴尬。同时心里也有点奇怪，这日本女孩居然在周涛的公司做事。 这时王海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凡子，别管这日本女人了，我们直接进去找人就行了。” 楚凡闻言，也不再和伊东美惠多说话，推开门，便进了洪涛公司。 前台小姐见他们进来，连忙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周涛在不在？”楚凡冷冷地问道。 “周……周总？你们是什么人啊？”前台小姐听楚凡语气不善，有些警觉。 “他们是我朋友，是我带他们来找周总的。”这时身后地伊东美惠突然说道。 前台小姐一听，顿时陪笑着说：“对不起美惠小姐，我不知道他们是您的朋友。周总正和伊东先生在议室开。他们吩咐过不要随便打扰。” “噢。我知道了，我和我朋友在外面等他们就行了。”伊东美惠说着便直接领着楚凡和王海往里面走。 楚凡和王海对视了一眼，也不说什么，径直跟在伊东美惠地身后往里面走去。 楚凡一边走，一边暗自打量了一下这家公司，看起来好像是个和网络游戏有关的公司，墙上贴了好些游戏宣传画，不过都不怎么出名，至少他没听说过。而公司地规模看起来也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中型公司的规模。 走了过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又过了几间办公室，伊东美惠终于在一间两扇门的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来对楚凡和王海说道：“周总应该就在里面开，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我们先去那边的休息室等他吧。” 楚凡还来的及说话，就只听王海冷冷地说道：“不用等了，我们是来打人的。”说完便一脚把议室地门给踹开了。而背后的伊东美惠则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两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嚣张一时 王海一脚把议室的门踹开，里面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给惊呆了。 议室里人并不多，除了了周涛，还有一个即使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其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他穿得西装笔挺，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而且表情严肃，一看就是一个性格偏执的人。另外还有两个男人也是一副标准的黑色西服，白衬衣的商界人士打扮。四人一见门突然被踢开，一个穿着随便的年轻人面色不善地站门口，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周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遇上这样的突然情况自然要第一时间处，于是朝王海大声喝道：“你是谁？！这里是私人地方！” “你是周涛？”王海一边斜着眼睛问他，一边却又转过头去看了下身后的楚凡一眼，眼神询问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不是周涛。 楚凡点了下头，也跟着走上前来。 周涛一见楚凡，顿时大惊，上次在停车场的那一幕，又闪现在了他眼前。同时他心里立刻开始飞快地思索起楚凡和这没见过的年轻人为什么突然来找他。很快，他也猜到了大概是因为什么事。他有点心虚，也有点后怕，上次被楚凡又踢又踹地打了一顿，身上的伤才消没多久。 王海确认是周涛后，二话没说，直接冲上前去，纵身一跃跳上议桌，接着便是一脚朝周涛踢去。 楚凡没料到王海居然如此冲动。他也赶紧冲了上去，怕王海吃亏。其实他对王海还不算完全了解。王海读大后沉迷于游戏。所以平时倒很少与人发生冲突什么的，但他读高中的时候，是校里出了名地混世霸王，平时没少打架，甚至经常和校外的一些小混混互殴，对打架是一点也不陌生。很久没打了以后，现在他反而有些兴奋起来。 周涛更是没到这个身材比楚凡还矮小的青年，居然比楚凡还要疯，说动手就动手，连一点前兆都没有。他一时躲避不及，胸口上结结实实地挨了王海一脚。往后一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王海一招得势。立马又是一个飞跃，从议桌上纵身朝周涛方向跳去，一个飞腿便踢在周涛脸上。之后和站立不稳的周涛一起跌倒在地上。 楚凡见状，心里暗自吃惊：不到阿海天天坐在家里玩游戏，打架居然这么厉害。难不成他还把游戏里的招式到了？ 这时除那小个子中年男人的另外两个男人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朝周涛和王海跑去，抓住王海。把他拉开。 而那小个子男人看到门外一脸惊恐的伊东美惠，却用严厉的语气叽哩呱啦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楚凡只知道说的是日语，心道这估计就是刚才那前台小姐说的什么伊东先生了。 伊东美惠被中年男人一吼，有点胆怯地走了进来，走到他身边。低着头，也用日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凡也没有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只是赶过去一边推开要来拉开王海地两人。一边却也找机把周涛按在地上。 不过这里毕竟是周涛的地盘，外面地工作人听到响动后，很快就赶了进来，然后把王海和楚凡两人架住，从周涛身上拉了开来。 周涛这时才狼狈地爬起来，身上满是尘埃，左边脸上还因为挨了王海一脚，有些红肿。 他一起来，见楚凡和王海都被自己公司的工架住，心里顿时底气大涨，狂叫道：“地！敢打老子！”随后便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王海的肚子上，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楚凡肚子上。 王海挨了一下，反而更加狂躁，一边死命挣扎着脱出抓住自己的两个人的手，一边怒骂道：“你个人渣！有种来和老子单挑！” 而楚凡被王海的情绪所感染，也有些兴奋和狂躁，怒吼道：“周涛，你他妈不是个男人，只知道做些下三滥的事跟女人过不去！” 周涛闻言，又给了楚凡一拳，狞笑道：“我他妈是不是男人，要你来说？！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有资格说我不是男人！” “吃你妈地软饭！”王海在两人的死命拉拽下，仍飞起一脚朝周涛踢去，可惜距离有限，并没有踢中。 周涛正再给两人几下的时候，却听伊东美惠叫道：“不要！” 那个从混乱开始就一直没离开，也没表现出多大惊慌的伊东先生转过头叽哩呱啦地说和伊东美惠说了一通日语后，又朝周涛叽哩呱啦地说了几句。 周涛似乎能听懂日语，听那日本人给他说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他看了楚凡一眼，停下了手上的拳头。只是嘴上还是不放过机羞辱楚凡一番，阴笑着说道：“网上那些照片我也看到了。你要有证据，就去告我啊！我还巴不得你帮我把小偷抓到。谁叫那婊子那么骚，喜欢拍裸照的。” 楚凡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不住地挣扎着冲过去。 周涛见他现在拿自己没办法，更是嚣张，又说：“你居然好意思说我不是男人？你去照照镜子看，你是男人吗？你要是男人，那婊子怎么甩了你，死赖着我呢？她还不是看中了我地钱！老子再不是男人，也比你强！再怎么说老子也开了自己的公司，你呢？你有什么？你除了吃女人的软饭，还做什么？” 楚凡听他一说，反而也不挣扎了。反正现在两个人抓着自己，挣扎也脱不开。他强压着心中地怒火，狠狠地盯着周涛，却什么也不说。 而王海见现在人数相差太悬殊，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也只是凶巴巴地瞪着周涛，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周涛见两人都不说话，心里好不得意，上次被打，以及和秦欢离婚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正继续羞辱楚凡的时候，却突然又听那个伊东先生说了些什么，他这才转过头朝楚凡说道：“要不是看在美惠小姐的面子上，我就报警了。现在便宜你们两个，滚吧！你有时间来找我，还是多去安慰安慰那个臭婊子。要不她又找别人安慰她去了，嘿嘿。”说到后面他又意味深长地淫笑起来。 “畜生！我不让你好过的！”楚凡见他还不忘羞辱欣儿，终于又忍不住骂道。 “我已经说了，你要有证据，就去告我。要是再敢上门来撒野，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周涛一脸阴狠地说，随即又对那几个把楚凡和王海架住的工说：“把他们拉出去，如果他们再敢闯进来，就报警。” 被拉出洪涛公司后，楚凡和王海都是一脸阴沉，这趟来的结果并不，反而更让人气愤和憋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里是周涛的地盘，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过势单力薄了。 两人也没准备再回头去闹，因为现在的形势摆在眼前，回去了，也只是让周涛再得意一次。 在两人黑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等电梯的时候，那个叫伊东美惠的日本女孩突然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又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楚凡瞟了她一眼，不和她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看着电梯。 很快电梯便来了。 而伊东美惠终于鼓起勇气朝楚凡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吗？” 楚凡心情正是极度恶劣的时候，更是不和这个跟周涛有关系的日本女孩有什么瓜葛，看也没看她一眼，和王海径直进了电梯，按住关门的按钮。 出了大楼，来到露天停车场，他一眼便看到自己那辆奥迪a6的车身外被油漆写满了诸如“汉奸”“走狗”的大字，顿时起刚才那两个小青年，心里更是一阵烦躁，一脚踹在旁边的花台上，才黑着脸和王海一起上了车。 他把车开到了一家洗车场清洗，而自己和王海坐在马路边抽着烟。 “要不再找点人来打他一顿？”王海狠狠地说道。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到周涛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来，他就忍不住一阵憋屈，却又无处发泄。他突然觉得就算再把周涛打去住院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又不能真的把他杀了，他养好伤出来还不是一样危害人间。去告他吧，从他刚才的语气听来，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估计也告不了，反而还把欣儿照片的事传了出去。 那自己能怎么做呢？ 又抽了一根烟后，他这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开始冷静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目前周涛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他开了一个公司。虽然秦欢说他炒股亏了钱，公司现在资金短缺也出现了问题，但看刚才的情形，他似乎和那个叫伊东先生的日本人有什么合作，，可能也渡过了危机。 起周涛刚才羞辱自己时说的话，和他那种掩饰不住的得意和优越感，他突然到，要真正打击周涛，就要彻底粉碎他的这种得意和优越感，让他再也没有炫耀的资本。这样他以后就算再去勾引其他类似欣儿的女人，也没有了资本。 可自己该怎么来粉碎他的优越感呢？ 收购他的公司？ 不。那样等于送钱给他。 把他的公司搞跨？让他破产？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但应该怎样操作呢？ 一旁的王海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另有了一番打算。 第一百二十九章段明的建议 回到家里，楚凡心情还有点郁闷，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只是心里着该怎么去粉碎周涛的优越感，让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宋舒苑见他的样子，也猜到今天去找周涛的经历一定不是很愉快，只是见他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心里也放心下来，遂也不多问他什么，只是陪他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 过了一儿，楚凡突然问道：“舒舒，你说我去开个公司怎么样？” “开公司？”宋舒苑一愣，她不知道楚凡怎么突然起要开公司了。她知道楚凡一直就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创业的人，遂问道：“开什么公司啊？” “网络公司，和游戏沾边的。”楚凡若有所思地回答说。 “你不是已经和阿海一起搞了个游戏工作室吗？干嘛还要去开游戏公司呢？”宋舒苑以为楚凡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喜欢玩游戏才去开游戏公司的。 “不是的。我是开个网络公司把周涛的公司搞垮。”楚凡解释道。 其实要把一个公司搞垮有很多种途径，很多背后的阴招更有效。只是楚凡的思维一直属于比较光明正大的，习惯性地只到采用正面交锋的形式。同时他潜意识里也有种通过这个来证明自己比周涛更“男人”的法。今天周涛羞辱他的那番话，确实也小小地刺激了他一下。 “周涛开的是网络游戏公司吗？”宋舒苑问道。 “好像是的。”楚凡也不敢肯定，他只是看到洪涛公司里面到处都贴满了游戏宣传画。自己猜测地。 “可你就算开了公司，又怎么去搞垮他呢？你懂经营公司吗？你精通网络吗？”宋舒苑也不是打击他，只是很自然地到其中的问题。 楚凡闻言，也不说话。宋舒苑说的问题，他自己在心中就已经过了。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经营一家公司，对网络方面的专业技术也不怎么了解，最多只能算个资深游戏玩家而已。 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自己好不容易到一个可以彻底让周涛不能翻身，粉碎他所有优越感的办法，但却没有能力去执行。这让他很是郁闷。 “不过你要开的话，我也支持你！我相信。你只要做，就一定能做好的！”宋舒苑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安慰他说。而且她心里也确实盲目地对楚凡充满了信心，认为楚凡即使现在不懂经营公司，但他只要开了，就一定做好。 楚凡看了她一眼，笑了下，却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宋舒苑这是在安慰自己。 过了一儿。宋舒苑突然说道：“其实要开公司，也不用你自己去管啊。你可以请人帮你管，只要把你的要求告诉他们，给他们发工资就行了。” 楚凡眼睛一亮，顿时明白宋舒苑说的是请职业经人来帮自己经营公司，而自己只是做一个单纯地投资人就行了。这样确实就避开了自己不懂经营的问题。 “嗯！这个法不错。”他由衷地赞道。毕竟这让他地法有了可行的途径。 可宋舒苑又立刻了一个问题：“不过这样不让请来管公司地人难做呢？毕竟你只是搞垮周涛的公司，而不是正正经经地经营，这有点不合常。” 楚凡了说：“应该不吧。这些职业经人本来应该也是比较善于打压竞争对手的。我的要求和他们经营方式，其实也是殊途同归。” “也是。”宋舒苑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那就开个公司好了，这样又能赚钱，又能周涛，挺不错的。” 楚凡点了下头，却没说话，心里又：即使开公司请别人来帮自己，自己也必须得随时关注着，不然什么事都不知道，也很容易脱离自己的掌控，说不定最后的结果与自己地事与愿违也很有可能。或者安插一些自己的信得过的人进去，也行。可自己朋友不多，而且也没什么有经营方面经验的人，找谁来帮自己呢？ “我觉得我应该找几个认识的人来帮我管公司。”楚凡把自己的法告诉给宋舒苑听。 “可以啊。你有合适地人选吗？”宋舒苑也觉得可以，自己开公司，找朋友来一起合作，是不错的选择。 “还没有。我的朋友不多，你地朋友里有合适的吗？”楚凡问道。 “我的朋友？我认识的都是些和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女孩儿，而且也只是在一起逛街和玩玩，好像也没什么合适的人。” 楚凡也没抱太大希望，又自己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有没有认识的合适人选。 了一儿，他突然到了段明。 段明大是的计算机，虽然他也不懂经营，但毕竟和网络扯上关系了，如果把他叫来，放在公司里帮自己随时关注动态，也是不错的。而且段明毕业后，由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在家里的安排下在清水县的一个机关单位当了一个小公务，平时也比较郁闷，总觉得自己大几年的东西无用武之地。自己开网络公司叫他来，也算是让他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能吧。 到这，他便准备立刻给段明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宋舒苑见他似乎到什么来了精神，好奇地问道：“你到谁可以来帮你了？” “嗯。算是吧。他虽然不能帮我管公司，但是可以帮我在公司里看着。”楚凡回答说。 “谁啊？” “段明，他以前是计算机的。我开网络公司，正好可以请他来帮我。” “段明？那太好了！让他和王惠都到a市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宋舒苑一听是段明，顿时很高兴。她对段明夫妻俩的印象很好，而且现在她一般都和楚凡呆在一起，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来往，时间久了也觉得有点无聊。如果段明和王惠来了，她就可以经常搞点朋友聚什么地，那样生活可要丰富精彩得多了。 “你赶紧打电话给他啊。”她兴趣一来，便立刻催促楚凡道。 “嗯。”楚凡应了一声。也掏出手机，给段明打了电话。 “噢？楚凡。你不是喝醉了吧？怎么突然起给我打电话啊？呵呵。”段明见是楚凡的电话，开玩笑说道。 “难道我不能偶尔你一下吗？”楚凡也以玩笑回应道。他也知道自己平时不喜欢主动给朋友打电话的习惯很不好。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一般都觉得他这个人很冷漠，没有什么人情味。 “得了吧。说事情。”段明对他是很了解的，知道他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有事情要说。 “我开个公司，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楚凡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开公司？开什么公司啊？”段明对这个消息很意外。不过也不是特别惊讶，因为楚凡春节的时候已经让他感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网络公司。” “网络公司？”段明一听，顿时来兴趣了。“具体是哪方面的啊？” “大概和游戏有关吧。”楚凡现在也没好这个问题。 “网络游戏？你叫我来做什么呢？”段明问道。 “看你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你是计算机的，应该比我要更熟悉这个一点。” “你怎么突然起要开网络公司呢？”段明也听出楚凡似乎对开公司并不是很了解，心里疑惑他怎么突然起要开公司了。 “唉。这个以后再慢慢和你聊吧。我其实是叫你来在公司里帮我盯着。”楚凡道出自己的本意。 “帮你盯着？”段明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嗯。因为我自己并不懂经营公司，也不花时间在这上面，但我需要有人帮我看着公司。不让它地发展与我的意愿背道而驰。”楚凡解释说。 “你……你不是钱多了烧地吧？既然自己没兴趣管，那开什么公司啊。”段明对楚凡的法很不认同。 楚凡顿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是利用这个公司，把另外一个网络公司搞垮。” “楚凡，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结怨了？”段明心思很细，一下便猜到了其中地关键。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就是让一个人倾家荡产。”楚凡略带一丝狠意地说。 “这……还是算了吧。要搞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何必劳神费力地开公司呢？开一个公司也不是儿戏，搞不好你没把别人搞垮，自己倒赔了钱。”段明在这个问题上显然比楚凡要智得多。 可楚凡现在因为一心着要正面打击周涛，这些问题他自然是不去考虑的，于是说道：“我也知道，所以我并不亲自参与公司经营，只是投资而已，然后请别人来帮我经营。” “你是让我来帮你在公司里监督帮你经营公司的人？”段明也明白了楚凡叫自己的原因。 “有这个意思吧。我信得过你，同时也因为你懂技术，来了也正好有用武之地。”楚凡说道。 “不过，这样让别人知道了，很不舒服啊。虽然我也不懂经营公司，但是我知道那些职业经人，一个个都傲得很，一般都不喜欢被人干涉自己的经营方式，这样让他们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来，而且也经营不好啊。”段明由于没有什么感情因素的影响，因此在看待这个问题上要清晰一些。 楚凡一听，也觉得他说地有道。心里顿时又有些黯淡下去。经商最重要地就是管者和执行人的思路要统一，如果两者不和谐，那确实很容易出现问题。他如果叫段明来盯着自己请来的职业经人，那很有可能就出现两者意见不合，发生冲突的情况。 段明见他不说话，又说道：“除非你能请到一个你比较熟，愿意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地人当公司管者。” “我也啊。如果我能找到这样的人，也不用让你当‘间谍，了。”楚凡回答说。确实如果能找到一个懂经营，又能按照自己意思做的人来管公司，自然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你大经济地。难道没同现在是做经营方面的工作吗？” “我现在联系得上地大同没几个，都没这方面的经验。” “唉。那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倒不是我不来帮你。我是很有兴趣地。你也知道我在清水县也呆腻了，很到大城市来。只是怕你这样做。公司经营不好，到时候得不偿失。”段明醒楚凡道。 “嗯。你有没有朋友可以介绍的嘛？”楚凡自己朋友少，但是段明朋友比较多，说不定有合适地。 “我大同基本上都是搞技术的，这方面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其他的你也知道都是在清水县呆着的几个兄弟伙，没人有……等等。”段明说到这里。像是突然起了什么，立刻把话打住了。 “怎么？你到合适人选了？” “我突然到一个人也许可以帮你。”段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而且和你关系比较深。” “和我关系比较深？谁啊？”楚凡不解地问。 “萧潇。” “她？！”楚凡顿时惊讶地说道。他本来是差点脱口而出把萧潇的名字叫出来的，但突然到宋舒苑在旁边，为了避免她误，这才改用一个“她”来代替。 “是的。她这次回清水县之前就在一家大公司地地区分公司管经营。所以我她应该可以帮你管公司。”萧潇春节之后也和段明他们见过几次面，因此段明对她的情况也了解一些。 “呃……她现在还在清水县？”楚凡问道。 “嗯。她现在一直都呆在家里，也没出去找工作。说是休息半年，多陪陪她爸妈。” 楚凡陷入了沉默，他起上次春节参加段明婚礼的时候，萧潇把那个吊坠还给自己的情景，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遗憾，又有点像怀念，还有点释然。 段明见他没说话，又问道：“你不让她参与？”他也知道萧潇和楚凡之间的特殊关系。 “我是觉得她可能不同意来。”楚凡认为萧潇既然把吊坠都还给自己了，也明确表示了断了自己和她地之间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应该是不再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了。 “因为舒苑的关系？” “也许吧。”楚凡看了一眼旁边地宋舒苑说道。 “我觉得你们既然已经了断了，那就没必要再互相避开啊，这样不是更显得有问题？” “呃……”楚凡一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段明确实说得有道。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她。如果她愿意，你没问题吧？” “我……我没问题。” “那就行。你等我消息吧。” “好吧。不过你不要勉强她，也不要说是我出来的。” “呵呵。我明白。”段明笑了笑说，他比较清楚楚凡的心思。 “那好，就这样吧。” 挂上电话，楚凡还在段明议让萧潇来帮自己的事。他心里有点矛盾的感觉，既希望萧潇能答应来帮自己，又有些担心她过来。 宋舒苑见他神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段明怎么说啊？” “他自己没问题，然后说再去帮我问问其他合适的朋友有没有兴趣。”楚凡含糊地回答说。 宋舒苑当然不可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高兴地说：“等他们来了，我们以后就可以约人一起玩了。” 楚凡看着她，笑了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萧潇答应过来吗？ 第一百三十章以牙还牙 就在楚凡和段明商量开一个公司和周涛对着干的时候，洪涛公司所在大楼外却守着数十个衣着随便，头发散乱的年青人。为首的一个青年个子不高，一头快要及肩的乱发，一身休闲的短衣短裤，双眼闪着一丝狠色，却正是王海。 原来王海和楚凡上午来找周涛，不但没能好好教训一顿周涛，反而还被羞辱一番后，心里的愤怒更盛，当下便在心里好了回去叫上工作室一帮玩游戏的兄弟来找回场子。他之所以没给楚凡说，是考虑到楚凡的性格比较温和，告诉他了，他可能反对。而这些玩游戏的朋友，虽然平时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但在游戏里却没少干这种群殴的事，一听王海叫到，都有些兴奋，纷纷表示参与，这样一来个游戏工作室的人下午都跟着王海来了洪涛公司楼下。 王海还算是有点心机的，他先遣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斯的人假扮成一个应聘者先上去打探了一下周涛还在公司，这才让一帮人分开守在了露天停车场和正门口。 由于高新区是a市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区域，多为一些高新企业驻扎之地，远没有一些商业地带繁华，没有太多的行人，而他们一众人也没有打堆站在一块儿，因此并未让人过多的留意。 王海也不知道周涛出来的时候从正门还是偏门出来，因此便叫那个假扮应聘者上去见过周涛的人带了两个人在正门附近游荡守着，而自己和另外几个人则守在了停车场。 一直到下午六点下班。大楼里的上班族陆陆续续地出来，但都没有见到周涛。王海心，这样也好，免得动手地时候旁人太多，引起麻烦。 又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下班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开了，可还是没有见到周涛，王海这才有些焦急，担心是不是前门的兄弟看走了眼，遂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周涛的确还没有出来。 他了一下，便招呼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几个人进了大楼。上了电梯，直奔洪涛公司去了。 由于已经下班了。大楼里显得比较清静，洪涛公司里虽然还有些灯光，但从外面看已经没有人了。王海见门没锁，猜测周涛可能还在里面，随带着人推了门便直接进去了。 周涛此时确实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和秦欢离了婚后，房子判给了秦欢。由于前段时间炒股亏了钱，他把自己另外一套房子也卖了。所以最近都住在公司里，反正他在公司里也有一间休息室。而且那个日本人伊东博现在入股了他的公司，马上要对公司进行一系列的大调，他手上的事情也很多，现在就正在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从这点来说，他确实也算得上一个上进的人。对事业有着强烈地追求，工作的时候非常卖命。 王海他们一进公司，他就听到了响动。但却没在意，只当是每天下班后上来做清洁地大妈，因此还是埋着头处着自己手上的事。直到王海出现在他办公室地门口，他才大吃一惊。 “你？！你要做什么？！”他一见是上午和楚凡一起来大闹议室那个异常火爆的青年，顿时感觉情况不妙，一边惊讶地大喝着，一边去拿电话，准备拨11。 王海哪里让他打电话，爆出一句粗口，便冲了上去，一巴掌就把周涛手里的电话打掉了。 周涛大骇，刚张嘴大喊，就只见王海一拳挥来，正中他的脸颊，本来就因为上午挨了王海一脚还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更是被打得变了形，而那声喊叫也被活生生地打回了肚子里去。 周涛看到王海这次带了好几个人来，连一丝反抗的心都没有，只是抱着头，缩在地上，不住躲闪。 王海一边用拳头不住招呼周涛，一边叫一起上来的人打电话让下面守在楼下地几个人也上来，然后又叫了一个人去门口守把风，不让别人进来。 其他人见王海打地痛快，也纷纷围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地直往周涛身上猛打。周涛顿时痛得哇哇大叫，在地上翻滚，不住求饶。 “饶你妈啊！你今天上午的嚣张劲儿去哪儿了！”王海哪里听他的求饶，反而越听他求，心里就越火，手也下得越重。 打了一儿，王海也有点累了，让两个人和他一起把周涛从地上拖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而王海就直接坐在办公桌上，面对面，阴狠狠地看着周涛。 周涛此时已被打得不成人样了，本来油光可鉴的头发如鸡窝一般凌乱，脸上满是乌青和血渍，鼻梁也歪到了一边，身上的名牌西服更是被蹂躏地如刚从咸菜坛里捞出来地一般。 王海见他这样，心里感觉痛快了许多，随手就是重重的一耳光煽在周涛脸上，周涛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这一耳光是先警告你地，等下我问你问题，你要是敢不老实回答，我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死你！”王海一只脚踩在办公桌的边沿，一只脚晃在半空中，一只手做了一个抽耳光的动作，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曲起地膝盖上狠狠地说。 “我说，我说，有话好好说。”周涛连忙不住地求饶。他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人，现在见王海这边这么多人，而自己就一个，哪里敢违背王海的话。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周涛犹豫了一下，低声回道：“是。”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王海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周涛脸上。 “是你妈！你他妈居然敢拍这些照片！”王海怒骂道，又接着问：“是不是你放到网上去的？” 周涛挨了一耳光，知道王海是来替童欣打抱不平的，心自己如果再承认，肯定又是一个耳光，遂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是别……”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王海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了他另外一边的脸上。“你他妈敢做还不敢认！”一边骂着，又一边连煽出几耳光，顿时打得周涛两耳轰鸣。 “我再问你一次，照片是不是你放上去的？”王海又一字一句地冷冷问道。 “是，是。”周涛如小鸡啄米一般地不住点着头承认。 王海一听，心中的怒火更是猛地一下蹿了起来，一巴掌就甩到周涛嘴上，接着又是一脚当胸踹到周涛身上，在周涛快要随椅子后仰倒过去的时候，他又一下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把周涛拉住，连续的又是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我叫你拍！我叫你发！抽死你个人渣！” 这几下连番轰炸似的猛打，顿时把周涛打得更是完全变了形，两片嘴唇肿大得如同两条香肠一般，连求饶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呜呜地一阵哀嚎。 王海发泄了一番了后，突然起什么，回过头对身后几个人问道：“你们谁的手机能拍照？” 其中一个人从兜里摸出一个诺基亚的手机应道：“我的可以。” “给我用下。” 那人便把手机递给了王海。 “帮我把他的衣服裤子全脱了！”王海对旁边几个人说道。 众人一愣，都望着王海。 “他喜欢拍照，老子也给他拍几张！”王海瞪着周涛，恶狠狠地说。 周涛一听，顿时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立刻从椅子上缩到地上，然后往办公桌下面爬，希望能躲在里面逃过一劫。 众人明白王海的意思后，都大感有趣，几个人一起又拖又拽地把周涛从办公桌下拉了出来，然后在周涛的抵死挣扎下，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内裤。 “内裤也给他扒了。”王海说道。 大家一听，也没多犹豫，迅速地就把周涛身上仅有的内裤也给扯了下来，将他脱得个精光。 随后王海便指挥几个人把周涛按住，他自己则拿着手机对着他一阵猛拍。 其他有手机能拍照的，也一时兴奋，掏出手机来对着周涛也是一番连拍。 而周涛此时脑海里则一片空白，他被这短短二十分钟左右的惊变给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也就任由着他们摆布自己略显臃肿的身体，不断地摆出一些既恶心，又好笑的姿势让王海几人拍照。 拍了一阵后，王海也觉得差不多发泄够了，猛地一脚踢在周涛裆部。顿时痛得周涛双手护住裆部，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哀嚎如鬼哭一般。 “好了。咱们走。”王海也不多停留，怕出现什么意外。随后又朝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周涛说：“你要是敢去报警，就等着这些照片曝光吧！” 说完，他拿起周涛脱下来的衣物，了，又把里面的钱包、手机等财物统统掏了出来扔在地上，随后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周涛那条他不去碰，又不留下的内裤烧了，这才招呼一众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周涛一个人全身精光地萎缩在地上不住颤抖。 第一百三十一章酒后吐真言 晚上，楚凡吃过饭，心里还着开网络公司的事。他对这个是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开公司需要什么条件手续都不清楚。他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是，他开了公司后，要通过什么方式来打击周涛的洪涛公司。 他现在完全就是凭着一股冲动来对待这件事的，具体的细节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其实是最为忌讳的。优秀的商人需要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来分析利弊得失，以做出最合的抉择，而楚凡现在则因为对欣儿的怜惜，和对周涛的憎恨，左右了自己的情绪，抛弃了智，一心只对付周涛。 他本不是一个如此好勇斗狠的人，但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由于连续经历了刘强的莫名敌视，红星县交警大队杨队长的刻意诬陷，已让他明白了对一些人，一味的忍让并不让自己的生活风平浪静，平平淡淡。反而只更助长他们的气焰，必须要狠狠地打压他们，让他们没有能力再来骚扰自己，给自己带来麻烦，才能让自己更长久地享受没有烦恼的生活。 因此这次他才如此坚决地要对付周涛，并且是希望将周涛彻底踩在脚下，不得翻身。这既有他自己心态转变的原因，也有对欣儿的怜惜，虽然他现在对欣儿已经没有了爱的感觉，但作为朋友，他还是要尽全力维护她的。 正当他得有些出神的时候，王海却给他打电话来了。 “凡子，出来坐儿。喝点酒。”王海在电话里约他一起出去喝酒。 楚凡有些奇怪王海怎么叫自己去喝酒。他现在可是一个标准的宅男，没事几乎不出门，除了玩游戏也没有别地什么兴趣爱好。怎么舍得浪费他宝贵的游戏时间，来叫自己喝酒呢？难道是有什么事？ 于是他有些担忧地问道：“阿海，你不有什么事吧？”欣儿刚出了事，他可不看到阿海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现在心情有点爽，所以找你喝喝酒。”王海说道。 心情有点爽？楚凡心下更是疑惑了。今天上午他和王海一起去找周涛回来的时候，他都还看见王海和自己一样，一直阴沉着脸。非常郁闷的样子，怎么这才半天时间。心情就变得有点爽了？ 可他听王海说话的语气，心情似乎确实很不错。于是问道：“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你出来，我再和你说。”王海卖了个关子。 听他这么一说，楚凡也不再多问，遂应道：“那好吧。” 当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却又听王海说：“你最好一个人来啊，就我们两个男人喝酒痛快一些。” 楚凡一愣，立时明白王海的意思是叫自己一个人去。而不要带上宋舒苑。 他心里一阵奇怪，舒舒娇艳绝伦的样貌和开朗活泼的个性，使几乎所有见到她地人，都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好感，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可王海却是一个例外，从他知道有舒舒这个人起。对舒舒的态度就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地。仅有的几次见面也都只是仅仅打个招呼而已，也从来没问过楚凡和舒舒之间地事。而这次他明确表示不让楚凡带舒舒一起去，更是让楚凡有些纳闷。 王海见楚凡没有回话。也知道他可能在揣测自己的宋舒苑的态度，遂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和你单独喝喝酒，怕舒苑在一旁，你喝不痛快。” 楚凡一听，只好说道：“好吧。我马上来接你。” 挂上电话后，楚凡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他没给宋舒苑说是去和王海喝酒，只说是王海找他有点事要谈。他怕宋舒苑知道王海不让自己带她去，因此对王海心生芥蒂。 宋舒苑也没多，只是嘱咐他早点回家。 ※※※ 二十分钟后，王海已经坐在了楚凡的奥迪车上。 “去哪里喝酒？”楚凡问道。 “我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知道啊？这里你熟，你拿主意吧。”王海回答说。 “要不我带你去一家酒吧好了。”楚凡带他去夜酒吧，他比较喜欢那里的氛围。 “酒吧？算了，还是找个随便点的地方吧，我对那种小资情调不感兴趣。”王海笑着说。 楚凡了下，说：“也行，那我就带你去吃烤鱼，味道不错。”其实楚凡对a市地夜生活也不熟悉，他平时也很少出来，即使偶尔出来吃点东西，也都只去自己去过的地方。所以他才议去自己带宋舒苑去过的那家烤鱼店。 “好。走吧。” 前往烤鱼店路上的时候，楚凡闻到王海身上有一股酒味，心里疑惑，又问道：“你喝过酒了？” “嗯。刚才和工作室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原来王海离开洪涛公司后，为了感谢工作室地兄弟帮自己一起去教训周涛，就在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餐馆请大家吃了一顿。只是他回去后，感觉还没有尽兴，心情在暴打了周涛一顿后又比较舒爽，这才又把楚凡约了出来。 “你究竟有什么事啊？”楚凡察觉出王海今天晚上的有点怪。 “嘿嘿，过儿给你说。不然喝酒地时候，没有开心的事下酒，挺闷的。”王海又笑着说。 楚凡闻言，也不再问什么，开车直奔滨江路那家烤鱼店去了。 来到那家烤鱼店，两人让老板在外面的街沿给他们摆了一张桌子。因为现在天气比较炎热，坐在里面。空间太狭小，很容易让人心情烦闷。 坐下后，楚凡等烤鱼端上来了再一起叫酒的，可王海却迫不及待地叫来老板，准备叫酒了。 “两位兄弟伙要喝啥子酒啊？”老板操着一口地道地a市话问道。 “来四瓶老山城嘛。”楚凡王海今晚情绪高，一瓶啤酒肯定不够，遂直接一人叫了两瓶。 谁知他还是低估了王海现在的情绪。 王海见他叫啤酒，连忙摆手说道：“不喝啤酒，没劲。二锅头吧。” 楚凡一愣，怔怔地望着王海。心里更是好奇王海究竟什么事这么高兴了。他对喝什么酒也无所谓，也就由王海叫了两瓶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 二锅头拿来后。楚凡和王海一人拿了一瓶，王海扭开瓶盖。也没叫楚凡喝，自己拿起瓶子就先喝了一口。 楚凡见状，也跟着喝了一小口，这才问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我把周涛打了一顿。”王海笑着说。 “啊？”楚凡一怔，随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下午？”他对这个消息虽然有点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意外。联到王海今天上午的火爆。这也很好解。 “嗯。就是六七点左右的时候。” “在哪里打的？” “就在他公司。” “你一个人去的？” “不是。我把工作室的那帮兄弟都叫上了。” “嗯。”楚凡起上午自己和王海两个人贸然去找周涛时的狼狈，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上午地时候就把工作室的人叫上了。“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估计至少要一两个星期才能恢复点人样吧。”王海笑着说。 楚凡一愣，随即笑着说：“好！打得好！来，喝酒！”说完主动拿起瓶子示意王海喝酒。 王海也不含糊，和楚凡碰了一下瓶子。便咕咕地喝了一大口，随后又说：“没叫你，是怕你心太软了。” “对这种畜生。我要还是心软，我就是圣人了。”楚凡不以为然地说。 王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多时，烤鱼端了上来，楚凡夹了几筷子后，突然起什么，问道：“他不报警吧？” “他敢！老子给他拍了裸照。只要他敢报警，我就把他地裸照也发到网上去，马赛克都不打，看他还有脸混！”王海得意地说。 楚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对周涛已经是深恶痛绝，因此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异常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笑过之后，他才说：“谢谢你，阿海。替我出了口气。” 王海却说：“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出气，我是替童欣出气。” 一听到王海及欣儿，楚凡立刻到这件事最大地受害者正是欣儿，刚因听说周涛被打拍照的好心情，顿时又黯淡下去。他倒不是因为对欣儿还有什么法，完全是从一个朋友的角度替欣儿感到惋惜。 王海见状，心里也有点难受，也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又拿起瓶子喝了口酒。 一时之间两人本来还很舒爽的心情，又都有些阴郁，各自一声不吭地喝着酒，偶尔夹一筷子烤鱼。 这样，两人的酒很快便喝完了。楚凡又主动叫了两瓶二锅头来。 酒来了后，楚凡又才打破沉默，说道：“阿海，你最近还是注意一点，没事不要出门，就呆在工作室里玩游戏好了。”他担心周涛万一不顾脸面去报警，对王海不利。 王海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说：“嗯，我知道。不过就他那熊样，我估计他肯定是不报警的。倒是你要注意下，他不知道我住哪里，但是认识你，小心他来找你麻烦。” 楚凡笑了下，没有说话。他和王海这种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是不用说太多话地，彼此互相醒一下就行了。 之后两人又一边喝酒，一边骂着周涛。气氛又慢慢地转好，暂时都忘了欣儿所带来的郁闷。 不知不觉间，两人地第二瓶二锅头又喝完了，楚凡本来差不多了，可没到王海还没有尽兴，又一人叫了一瓶。 楚凡由于欣儿照片的事，这两天都有点烦躁，而现在因为王海痛打了周涛一顿，那股气也出了，情绪也不错。遂也不拦着王海叫酒。心：喝吧，难得这么痛快一次。 可第三瓶酒没喝多久。王海就明显地表现出了醉意。摇头晃脑，眼神涣散。过了一儿就趴在桌子上，张着嘴朝着上方，拿起瓶子往嘴里倒酒，结果弄得一胸口都是酒。 其实王海的酒量并不好，甚至还没有楚凡的酒量好。他今天之所以喝这么多，一来是因为教训了周涛，替欣儿出了气。心里感觉很痛快；二来是他前两瓶酒都喝得比较急，完全是当水一样在喝，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时间稍长一点，酒劲就上来了。 楚凡见状，知道他已经不行了。遂劝道：“好了，阿海，别喝了。” 可王海却拨开他拿走酒瓶地手。醉醺醺地说道：“别，我没醉。难得今天这么痛快一次，让我喝个够！” 楚凡知道他是在逞强，又伸手去拿下他手中的瓶子。 谁知王海却一把打开楚凡的手，醉眼朦胧地盯着他说道：“凡、凡子，你就让我痛快一次吧。别让我喝酒都比不过你。” 楚凡一愣，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有心事，有什么话说。 王海见楚凡没再拦他，又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指着楚凡口齿不清地说道：“凡子，我、我……我其实很羡慕你。不，不是羡慕，是、是嫉妒。” 楚凡闻言，一怔，静静地看着他。他没到王海居然说他嫉妒自己。 “你、你知道吗？上大那儿，我、我就开始嫉妒你了。”王海继续说着酒话。 “为什么嫉妒我？”楚凡下意识地追问道。 “因为……因为你有个像童、欣，欣儿这么好地女朋友。” 楚凡一听，心里一，这也很正常，那时候自己确实过得非常惬意，可以随心所欲地和王海一起玩游戏，又有欣儿每天陪着自己，经常还在自己玩游戏的时候给自己买吃的来。这确实很容易让一直就单身地王海的感到嫉妒。遂也不介意，开玩笑说：“谁让你只知道玩游戏，不去找个女朋友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不要！不、要你介绍。我对那些女人没、没兴趣。”王海摆了摆手说，接着便说了一句让楚凡大吃一惊地话：“我、我喜欢欣儿。” 楚凡顿时呆住，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王海，心里着他是喝醉了说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过了片刻，他才试探着问了句：“阿海，你喜欢欣儿？” “嗯。”王海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他现在已经完全喝醉了，也没去考虑面前的是楚凡，是欣儿地前男朋友，是自己的好朋友。随后还质问楚凡道：“欣、欣儿，是个好女孩，你、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啊？” 楚凡闻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过王海喜欢欣儿。在他看来王海就是一个眼里只有游戏的人，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从来就不感兴趣。可现在看来，王海说的应该是实话，是他心里憋了许久的话。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欣儿的事王海表现得如此冲动，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海对舒舒地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 他默默地注视着王海，心里思绪万千。他并没有因为王海对欣儿的暗恋，而觉得他对不起自己，因为王海至始至终就没做过破坏他和欣儿的事，而是自己把这份爱恋放在了心底。如果不是这次欣儿的照片事件，而他现在又喝醉了，恐怕他永远也不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吧。 但自己的好朋友，暗恋着自己地前女友，这还是让他感觉怪怪的。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感觉也有点头晕，似乎也有点上酒劲了，遂也不再去这个让他意外、震惊，又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题。 他叫来老板，结了帐，扶起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地王海，也不自己开车了，叫了辆出租车，心情复杂地离开了烤鱼店。 第一百三十二章回归平静，该交代的都交代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凡还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将近三瓶的高度红星二锅头，以他的酒量来说也不算少了。 宋舒苑并不在床上。他依稀听见楼下有动静，也就没急着下床去，而是靠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他起了王海昨天晚上喝醉后吐露的真言，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昨天因为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他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清醒后，他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从他个人来说，他已经和欣儿分手了，对欣儿也没有了那种爱的感觉，那么无论欣儿以后和谁在一起，他都无所谓。他没有那种狭隘的男人思和强烈的占有欲，认为只要是自己碰过的女人，即使是分开了，也必须为自己守活寡。也就是说他并不介意王海和欣儿在一起。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是撮合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呢？ 到和欣儿最后一次见面时，欣儿说她再也不爱上任何人了，他就觉得有些伤感。他并不希望欣儿从此就孤独一生，更不为此而感到沾沾自喜，因为有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一直等着自己。他希望欣儿能再找到一个她所爱，也爱她的人，幸福地过她平淡而甜蜜的生活。尤其是在发生了照片事件之后，欣儿已经为她的错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不应该再承受孤独的痛苦了。因此，从这点上来说，他倒是很愿意帮助王海去走近欣儿。安抚欣儿受伤的心。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果由自己主动去为两人搭桥牵线，对欣儿似乎又有些残忍。他心里清楚那天晚上欣儿对自己又产生了依恋地感觉，否则也不有最后在自己怀里痛哭的那一幕了。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有感情，却还故意介绍另外一个男人去接近她，这让欣儿产生一种彻底被遗弃的感觉。 同时，对于王海，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得过于热心。王海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之所以一直把自己对欣儿的感觉深埋在心底，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如果自己太过明显地去撮合他和欣儿。恐怕也让他感觉很尴尬。甚至还让他产生一种被施舍的感觉。 所以，仔细考虑后。他觉得自己对这件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王海自己去争取。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地帮他一下就行了。 到这，他又有一丝感慨，当爱情和友情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复杂，很难抉择，而这正是王海所一直承受着地。 “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耳边突然传来的宋舒苑地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宋舒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卧室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 “噢。没什么。” “一大早的，起床就抽烟，真讨厌。”宋舒苑见他手里还夹着的快要燃尽的香烟，埋怨道。 “呵呵。”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将烟头摁灭在了宋舒苑专门给他买的一个非常精致的水晶烟灰缸里。 “来，喝杯咖啡。我不知道有没有醒酒的作用。”宋舒苑坐到床边，把手里地咖啡递给楚凡。她不做醒酒的汤之类的，只觉得咖啡有神的作用。而楚凡又喜欢喝，所以这一大早起来，就下楼去给他煮咖啡。 楚凡接过咖啡，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呡了一小口，这才笑着说道：“你煮的咖啡越来越棒了噢。” “废话！本美女天天煮，如果还没有一点高，那不是比猪还笨了。”宋舒苑说完，看着楚凡一脸戏谑的笑意，顿时也察觉自己地比喻不恰当，俏脸微微一红，遂又改口说道：“不是比你还笨了。” 楚凡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老是交代，昨天晚上干嘛喝那么多酒？”昨晚楚凡回来后，已经晕乎乎的了，宋舒苑也不好问他，服侍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陪着他一起睡觉了。直到现在才有机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呃……阿海昨天下午把周涛打了一顿，心情高兴，就和他多喝了两杯。” “啊？阿海这么厉害？！”宋舒苑有点惊讶。 “嗯，我以前也不知道他性子这么火爆。”楚凡以前确实不知道王海还是个打架狂。 “这么高兴的事，你们昨天怎么不叫我一起庆祝啊？”宋舒苑一脸不高兴地埋怨道。 “我开始也不知道啊。后来去了后，阿海说怕你来了不让我们喝酒，所以也就没叫你。”楚凡随便编了一个由，他不可能告诉宋舒苑，王海因为欣儿地缘故，对她一直有芥蒂。 “哼！我才不劝你们呢，最好让你们喝死。”宋舒苑还是有点不满。 楚凡知道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遂把手上的咖啡放下，轻轻搂着她说：“好啦，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信你才怪了。”宋舒苑嘟着小嘴说。 “不信？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楚凡从床上起身穿上拖鞋说。 “怎么证明给我看啊？” “带你陪我一起去上厕所。”楚凡说完，哈哈大笑。 宋舒苑一听，顿时娇怒，一把抓过床上的枕头就朝楚凡扔了过去，娇骂了一声：“讨厌！” ※※※ 之后一个星期，楚凡的生活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由欣儿照片风波所给他带来的心情上的影响，也在王海痛打了一顿周涛后，慢慢地平复了。 他后来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情况比自己预的要好很多。欣儿的照片流传的范围并不是很广，而且都局限于一些跟打擦边球的网站和论坛，看来当初周涛确实只在狗扑网上发了照片，而自己的及时制止也起到了作用。 他有几次都给欣儿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不再给欣儿造成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对她还有爱，从而让她对自己更是放不下，更不容易去重新寻找属于她的真爱。或者说，他这其实也是在给王海机，就看王海能不能去把握了。 他不知道欣儿是否已经知道了照片的事，但他觉得即使欣儿知道了，她也应该能自己挺过来。也许欣儿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但他不能再陪她一起走过了，他只能默默地关注她，祝福她，让她习惯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能自己克服难关。 他现在与欣儿保持距离，其实与他当初在网上刚看到欣儿照片时的愤怒并不矛盾。他那时反应之所以那么强烈，其实也只是觉得欣儿不应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周涛这样伤害，而并不是他心里对欣儿还旧情未了之类的。而现在风波过去，他自然不让自己再次去闯入欣儿的世界。 对人好，是一种优秀的品德。但对一个人没有爱，却还要给她爱的感觉，则是残忍。 海市蜃楼般的希望，远不如一望无际的沙丘背后的绿洲。 因此他这几天也不再把精力放到对欣儿的关心上，而只是单纯地考虑和周涛的对抗。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让别人去给予欣儿情感上的关心，或者是王海，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 周涛似乎对王海拍的裸照非常忌讳，并没有像楚凡担忧的那样去报警，也没有像王海担心的那样来找楚凡麻烦，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他是把这个哑巴亏吃进了肚子里去。这让楚凡暗自放了心，他最担心的就是王海因为痛打了周涛，而惹上什么麻烦。 楚凡在确定这一系列事情都过去之后，又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上来。 他先是和宋舒苑又去了一趟宋家，把自己已经完成的五色树林推广方案交给了宋国辉过目。宋国辉看了方案后，没有出任何异议，只是吩咐他随时关注金耀明日之城的动态，做好准备随时开始进行项目的宣传推广。同时他也开始联系教育局等相关单位，商量起合作事宜来。 完成了辉煌的项目推广策划后，他又去了一趟明天广告，向杨丹了解一下最近公司的动态，给明天广告做了一份下一阶段的策划方案。 之后他的生活就暂时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了，只剩下两个等待。 第一个等待，是等待刘兆辰那边对电影的开拍。他已经告诉刘兆辰，艾瑛再次拒绝出演的消息。刘兆辰虽然极度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进行自己的选角工作。只待男女主角挑选好，便可以立即开拍电影了。 第二个等待，是段明对于萧潇是否愿意帮助自己管公司的回音。这一个多星期，段明都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只是这几天他冷静下来后，对开公司这个法也不是那么强烈了，心里打算，如果萧潇愿意来，那自己就按原计划开个公司和周涛对抗；如果萧潇不愿意来，那他就放弃这个法了。毕竟去找那些自己并不熟悉的职业经人，他也觉得不合适。 一时间，他的生活又回到了他所喜欢的那种悠闲、自由、平静的状态。 第一百三十三章艾瑛相约 “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得到什么。”￣￣《阿甘正传》 正当楚凡以为自己的生活开始回归平静，所有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安排下，和一定的预测下进行的时候，一个电话又再次改变了他的计划。 这个电话是艾瑛打来的。 接到艾瑛电话的时候，他正陪着宋舒苑在美发厅里做发型，自己也顺便修剪一下。 当他听到电话里那个能让他瞬间沉静下来的声音时，他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既感到意外，又像是期待已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素为谋面，仅仅只是打过一次电话的女孩产生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刘兆辰把她描绘得过于神秘，或许是她本身独特的性格。似乎还有一点其他因素，那就是他觉得这个女孩好像离自己很近，近到就像是自己在心里和另外一个自己谈话。通过上次和她简单聊了一下剧本，他感觉，这个女孩完全读懂了自己在剧本里表达什么，以及构思剧本时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心灵上的共鸣。 “不好意思，楚编剧，我又打扰你了。”艾瑛的语气很客气。 “呵呵，没什么。我很高兴你能打扰我。”楚凡挥手叫正在给自己修剪头发的发型师暂停一儿，随后笑着回答说。 “是因为你觉得我回心转意，准备出演这部电影吗？”艾瑛的话里也带着一丝笑意。 “难道不是吗？”楚凡反问道。 “呵呵。”艾瑛轻声笑了笑，不置可否。又说道：“其实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个冒昧的要求。” “冒昧地要求？”楚凡对这个女孩的法很好奇。随后他说了句，连自己也没明白怎么突然起的话，“难道你见一见我？” 艾瑛在电话里明显愣了一下，顿了几秒这才平静地回道：“是的。” 楚凡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一愣。他刚才那句话，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艾瑛真的对自己感兴趣，他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也许是因为艾瑛那种不合逻辑的行为方式，让他谈话也不自觉地不按常出牌。 “你为什么突然约我见面呢？”楚凡问道。 “因为我不错过，让以后感到遗憾。”艾瑛淡淡地说。 楚凡一愣，随即又听艾瑛补充道：“我指的是这部电影。” 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刚才一瞬间确实被艾瑛的话电了一下。“好的。那我们约在什么时候见面呢？”他根本就没过要拒绝艾瑛的这个要求。一来他对这个女孩很好奇，也很见见她；二来他和刘兆辰都非常希望艾瑛能出演这部电影。现在又重新燃起希望，他自然不放弃。 “看你地时间安排吧。我是一个闲人，随时都可以。”艾瑛笑着说。 “我也是一个闲人。”楚凡也笑着说。他觉得和艾瑛这样谈话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两个非常熟悉地人在一起随意地聊天一样。 “那我过儿就订明天的飞机过来吧。你是住在a市吧？”艾瑛很干脆，一点也没有忸怩地感觉。 楚凡没到她居然还打算主动到a市来见自己，这让感觉有点惶恐。遂说道：“还是我去b市吧。”他之所以一下便决定由自己去b市，是因为他觉得艾瑛是个女孩，应该由自己迁就她。而不是让她来迁就自己。同时也因为刘兆辰也在b市，到时候把他一起叫上，和艾瑛见面的时候还能帮忙一起说服她。 “也好。你来b市，还能把刘兆辰一起叫上。”艾瑛一点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假意地客套一番，很爽快地便同意了楚凡的议。接着她又笑着说：“谢谢你对女士的照顾。” “应该的。”楚凡也笑着回应她。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到b市后。我们再联系吧。”把该说的话说完，艾瑛也没有丝毫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行。”楚凡也没有要挽留她再多说几句地意思。 随后两人就很干脆地把电话挂掉了。 接完电话，楚凡又让旁边站着的发型师继续给他修剪头发。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期待起这次的b市之行来。 他修剪完毕后，见宋舒苑还在另外一边烫着头发，遂走了过去。 “去b市吗？”他笑着问宋舒苑。 “去b市做什么啊？”宋舒苑有点疑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去见你的偶像。”楚凡神秘兮兮地说。 “我的偶像？”宋舒苑一时没反应过来。 “艾瑛。”楚凡也不继续卖关子。 “啊？真的？！”宋舒苑闻言，很意外，她刚才并没有看见楚凡接电话。 “嗯。她刚才打电话来约我见一面。”楚凡如实说道。 “太好了！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宋舒苑一时兴奋，居然还极罕见地引用了一句诗词。她并没有对艾瑛主动打电话约楚凡见面多什么。 “我明天把手上地事处一下，后天我们就去b市。”楚凡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她。 “嗯！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处好，我们明天就去吧。”宋舒苑更是心急。 “你急什么啊？”楚凡笑着说。 “人家见见传说中的大美女嘛。”宋舒苑向他吐了一下舌头，调皮地说。 楚凡这才起艾瑛是一个被夏佳形容来可以让花店里地花卖脱销的美女。这两次打电话，他都只是被她的声音和个性所吸引，反而忽略她的样貌。当然这也有他还从未见过艾瑛，只听过声音的原因。现在被宋舒苑一醒，他对艾瑛又多了一点好奇，看了宋舒苑一眼，心里暗：传说中的大美女？难道比舒舒更漂亮吗？ ※※※ 回到家里，楚凡就把自己要来b市和艾瑛约见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刘兆辰。 刘兆辰听了这个消息后，非常激动，也和宋舒苑一样，催促他明天就动身从a市赶往b市，尽快和艾瑛见面，说服她出演。他这几天为了挑选女主角的人选，费劲了心思，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主要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已经把艾瑛定位成了女主角最合适的人选，在之后都不由自主地把其他人拿来和艾瑛相比较，自然觉得不满意。这是他第一部正式的电影，是他的梦，他当然尽量事事都追求做到最好。 同时他虽然有楚凡三百万的资金保证拍摄，但是也不可能像那些大片一样，搞什么角色选秀，只能靠自己私下慢慢选，而且还不能挑那些已经小有名气的，因为他们属于自娱自乐性质的，肯定没有多少片酬。 现在艾瑛又有了新的希望，他希望楚凡这次能把握住机，不要再被拒绝了。 刚和刘兆辰打完电话，楚凡立刻又接到段明的电话。段明又给他带来了一个也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 段明告诉楚凡，萧潇同意来a市帮助他管公司。楚凡乍一听这个消息，还有些不相信。他心里其实一直都认为萧潇拒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这几天他都没打电话去催问段明结果，自己已经做好了放弃开公司的打算。可没到萧潇居然同意了！ 他从段明口中得知，段明并没有勉强萧潇，而是萧潇自己在家里休息得差不多，正好出来找工作，就遇上段明替楚凡邀请她，她也就顺势答应了。虽然段明这样说，但他还是觉得萧潇答应来a市帮自己这件事有些令人难以解。难道真的如段明所说的，既然已经了断了，就更不应该遮遮掩掩地躲闪？ 随后段明说他和王惠，还有萧潇这几天在清水县把那边的事情处一下，再一起来a市来和楚凡具体商量开公司的事。楚凡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估计，他们三人来a市的时候，自己肯定已经从b市回来了。 和段明打完电话，他心里暗，难道真的是否极泰来？上个星期欣儿照片的事让他的心情一个星期都不是特别好，而且期间还连续有被艾瑛再次拒绝、被那两个伪爱国小青年涂车等不爽的事。可今天却接连收到两个好消息，都让自己有些意外的不敢相信。 看来生活真的就如同天上的浮云一般，总是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形状，没有谁能预料到它下一刻是什么样。人们总是觉得有计划的生活才好，希望生活能在自己的完全掌控之中。可生活却总是伴随着大大小小的意外，或喜，或悲，或苦，或甜，没有人能准确地预料到自己明天的生活是怎样。 这充满了意外的生活，看起来似乎是无法追求平平淡淡的。但若以随遇而安的心态待之，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惊喜或灾难，只要追求的是生活的快乐￣￣惊喜来的时候去享受快乐，灾难来的时候去争取快乐￣￣那生活是平淡，或是不平淡，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六宫粉黛无颜色 最终楚凡还是遂了宋舒苑和刘兆辰的意思，在晚上把自己手上的事简单处了一下，便打电话订了两张明天飞b市的机票。反正他也没准备在b市呆多久，见了艾瑛后，把出演的事定下来，便立刻回来，也不影响到自己的正事。 第二天上午，他先把卡卡送到了王海那里，托他帮自己先照看两天。由于周涛的关系，他不好意思再让秦欢帮自己照顾卡卡。 下午三点左右，楚凡和宋舒苑两人已经出现在了b市的机场。 由于并没有打算来b市待太长时间，他和宋舒苑都没带太多行李，只是各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都装在一个松松垮垮的小旅行包里，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 因为夏佳正在拍摄一个平面广告，所以只有刘兆辰一个人来接他们。 坐在出租车上，刘兆辰笑着对楚凡说：“不好意思啊，只能委屈你们坐出租车了，我现在还是一个仅能维持温饱的打工仔，买不起车。不像你啊，股神。”自从上次楚凡告诉他自己是炒股赚的钱后，他就经常开玩笑说楚凡是股神。 “果然一回到b市，人就不一样了，够贫。”楚凡笑着说。 之后刘兆辰便简单地给他们介绍起一路上看到的一些b市比较知名的地方和建筑。 楚凡和宋舒苑在听他介绍的时候，都没怎么发表意见。宋舒苑是因为她已经来过b市好几次了，并不感到特别新鲜。否则以她好奇的性格，肯定是追着刘兆辰问地。而楚凡虽然是第一次来b市，但觉得这些大城市其实都差不多，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满街的小车，没有太大区别。至于什么楼有多高，什么大厦是什么大公司的所在地，什么商场又是世界奢侈品牌的集中地这些，他是基本上没兴趣的。只是见刘兆辰热心给自己介绍，他也还算听得认真。只是没有问的兴趣罢了。 其实b市还是有不少他感兴趣的东西。b市是我国的首都和政治化中心，几朝古都。具有深厚的历史化底蕴。同时，他以前看过的一些书。以及一些作家本人，也让他对b市人比较感兴趣。至少他对b市地兴趣和好感，要远远大于另外几个以经济发达著称的大城市。所以刘兆辰和他谈这些表现城市经济发达地东西他没什么兴趣，但如果是谈一些有关化和历史的，他倒是很乐意参与进去。b市很大，非常大，大到b市地有些区。也具有一些中小型城市的规模。而且b市的交通繁忙，道路堵塞的情况频繁，所以他们从机场到刘兆辰所住的地方，居然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 刘兆辰住的地方是租的一套两居室地公寓，在房价非常高的b市，对于刚毕业没多久的他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没你们俩的豪宅舒服，只好委屈你们了。”将楚凡和宋舒苑带到家里后，刘兆辰又开玩笑说。 因为上次刘兆辰和夏佳来a市是住楚凡那里。所以这次楚凡他们来也很自然地就住刘兆辰这里了。这样大家既显得关系更亲密一些，同时也不让刘兆辰觉得楚凡瞧不起他的地方不够好。 “老刘，你要真觉得委屈我们了，今晚就亲自下厨给我们炒几个菜。”宋舒苑笑着说。上次聊天的时候夏佳无意中说到刘兆辰做菜地手艺不错。 “我还说等夏佳回来，请你们去吃烤鸭呢。”刘兆辰说道。 “我对烤鸭可没兴趣，这次来就盼着尝尝你的手艺呢。”宋舒苑立即否决了刘兆辰去吃烤鸭的议。 “嗯。老刘，你就随便炒几个菜就行了。”楚凡知道刘兆辰是好好招待他和宋舒苑一番，但他对烤鸭也没太大兴趣，同时也不刘兆辰搞得那么形式化。 刘兆辰见他们两人都这样说，也不再坚持，遂说道：“那行。你们两个在家里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菜回来。” 说完，他又把电视打开，拿了几张影碟出来，让楚凡和宋舒苑在家看儿电影。之后，他便出门买菜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他就买完菜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地还有夏佳，他们是在楼下碰上的。宋舒苑见夏佳回来，便跑去和她聊天去了，刘兆辰一个人进了厨房去准备晚饭，而楚凡则坐在沙发上接着看刚才的影片。四人倒也轻松自在，没有太多主客之间的拘谨和客套，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一种随意。 今天自然是不好立即就约艾瑛出来的，虽然宋舒苑和刘兆辰都比较急，但是也觉得现在就去约艾瑛不太合适。一来楚凡和宋舒苑都刚到b市，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也有点累；二来晚上把艾瑛约出来也不太好。 于是楚凡给艾瑛打了个电话，在刘兆辰的建议下，约好明天下午两点在一家星巴克见面。正好明天是周六，刘兆辰不用上班，也能一块儿去。而夏佳明天还要继续拍摄，则不能去了。 这样，初到b市的这个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几人聊了儿天，又一起看了一部电影，就各自休息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楚凡有些不习惯，迟迟不能入睡，同时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起了明天和艾瑛见面的事。不知道明天见面是怎样的情景的呢？这个个性独特的女孩又给自己怎样的意外呢？她真的如传说中那么漂亮吗？ ※※※ 第二天下午吃过午饭，不到一点半，楚凡、宋舒苑和刘兆辰就已经坐在了那家星巴克里面。因为他们出门的时候前了一些，担心路上遇到塞车之类的状况导致迟到，让艾瑛先到等他们就不好了。 三人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而又离门不是太远，可以看到进出的人的位置坐下。随后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后，就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艾瑛的到来。 可刚坐下没过几分钟，夏佳突然给刘兆辰打来电话，让他给她带一件衣服过去，她现在拍摄临时要用。 刘兆辰没有办法，只好准备前离开，让楚凡和宋舒苑两个人在这里等艾瑛。 他离开之前，宋舒苑问道：“你走了，我们不认识她怎么办啊？” “楚凡有电话啊。”刘兆辰回答说。随后又神秘兮兮地笑着说：“而且她只要来了，你们一定知道那就是她！”说完他也不多解释，慌慌张张的，便跑了。 刘兆辰走后，楚凡心里咀嚼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对这个即将要见面的艾瑛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来了就知道一定是她吗？ 他暗自笑了笑，心里却放弃了刚听刘兆辰说要离开时，准备给艾瑛打电话确认一下见面时身份的法。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一点四十五分。还有一刻钟，就将见到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女人了。 由于今天是周末，而这家星巴克又位于比较繁华的地带，因此里面坐了不少人，而且还不时地有人进来。宋舒苑一直就关注着入口，每当有女人推门进来，她都要仔细地打量一下，然后在心里暗自猜测是不是艾瑛。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怎么还不来啊？” “这不还没到两点吗？”楚凡笑着说。 “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等过人呢。”宋舒苑嘟着嘴不满地说。确实，以前她和朋友约见，一般都是别人前等她，很少有她主动等人的。即使是和楚凡见面，也都是楚凡先到等她的时候居多。 楚凡正安抚她两句的时候，星巴克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丝质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啊！”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宋舒苑一见到这个女孩便忍不住惊叹地轻呼了一声。 这确实是一个足以让宋舒苑这样的天之娇女也为之惊叹的女孩！ 白衣胜雪，黑发似丝。 身形娉婷苗条，腰肢袅娜纤细。纤纤玉臂，柔长匀称，既无半分粗壮之感，也无半点骨感之态，随她进门时的动作自然摆动，如垂柳轻摇。裙摆下露出两条笔直圆润的小腿，白皙得耀眼。 标准得好似画中人物一般的瓜子脸，自眉骨顺滑而下，于削尖的下颚处收起一道完美的弧线。俏脸素白，却并不显得病态，在窗外洒进来的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华，如同最精致的象白玉雕像。 两条黛眉下，漆黑的眼眸仿佛璀璨夺目黑宝石，即使相距数米，也能看到其中流波转动，透射着异彩。 这几乎是一个集所有美态于一身的女子，似娇似媚，似柔似甜。 但最让人为之着迷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气质。在她周围就像是有一个奇特的力场，让远处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拉近，让近处的人却无法接近半分。于清冷处透着亲切，于亲近处透着冷傲。配合上她惊艳媚惑的容貌，给人一种勾魂摄魄，却无从下手的感觉。 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楚凡给这个让人惊为天人的女孩的评价。 难道她就是艾瑛？！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猜的 这个让人惊叹的绝色女孩进门后，便站在门口略略地扫视了一下正坐在星巴克里的众人。那些已经注意到她的男人，在与她的目光接触后，几乎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平静的水面下正蕴育着一股暗涌。 扫视了一周后，女孩居然把目光定格在了正夹着一根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楚凡身上。 随后，她在越来越多的人注视下，款步姗姗地朝楚凡和宋舒苑这个位置走来。 她走路的姿态很优美，胸部微挺，头部略平，身姿挺拔而不僵硬，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略有摇摆。同时节奏舒缓，不急不徐，既不像现在大多数都市女孩那样急匆匆的，也不似古代女子那般一步三秋的缓慢，好似天鹅漫步，姗姗而过。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楚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竟然被她的步伐所牵动，一步一跳，异常诡异。 女孩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楚凡和宋舒苑所坐着的位置前，停住了脚步。随后面对满脸诧异的两人，柔声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就是这个声音！ 楚凡一听她说话，就顿时确定了她就是艾瑛。正是那个在电话里让自己沉醉的声音的主人。 他还没有开口回答，而旁边的宋舒苑却立刻回道：“可以，可以！” 宋舒苑是一个热情而好奇的人，从这个女孩进门起。她便被这个相貌绝不比自己差的女孩所吸引了。有些女人看见比自己漂亮地同性嫉妒，但宋舒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以前还没有在心里觉得谁比她更漂亮。而今天看到这个让人惊艳的女孩，她心里更是没有一丝的妒忌，反而是一种欣赏和喜欢，如同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喜欢一样，忍不住和她亲近。况且，她心里也几乎确认了这个女孩就是他们要等的艾瑛。 女孩朝宋舒苑轻轻笑了一下，随后说了声：“谢谢。”便拉开椅子，在宋舒苑旁边。也就是楚凡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她坐下后，楚凡心里生起一丝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她要见的人呢？ 自己能猜到她的身份。是因为有刘兆辰的示，以及一直关注着门口。因此才在她一出现的时候，就锁定了她。而此刻星巴克里面地人不少，她又是如何锁定自己的呢？ “你是艾瑛吗？”宋舒苑向女孩问道。 谁知女孩听了这个问题后，却一脸疑惑地反问道：“艾瑛？艾瑛是谁？” 她这话一出口，楚凡和宋舒苑都是一愣，而楚凡心中更极为疑惑。她不是艾瑛？不可能！她地声音自己绝对不听错。 就在楚凡和宋舒苑都感到非常困惑的时候，这女孩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对不起。开个玩笑。”随即朝楚凡微微点了一下头，才说，“你好，楚编剧。” 她果然是艾瑛！只是楚凡没到她居然以这样一个玩笑地方式来进行“自我介绍”。 但转念一，楚凡似乎又有些解艾瑛的做法了。艾瑛在外表上实在是太出众了，而且她的气质又不像舒舒那样容易让人接近。所以难免给不少人，尤其是平常人造成一种距离感。这其实并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特别是她希望与之交谈的对象。因为一旦对方对你产生了距离感之后。就很难保持平常心和你相处。也许，她正是担心自己也对她产生这样的距离感，所以才开了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从一开始就拉近彼此地距离。也就是说，从她内心来讲，她并不希望成为一个受人膜拜的女神，而更愿意做一名普通的女人。 “啊！你果然是艾瑛！”宋舒苑听艾瑛这么一说，顿时高兴地说道。 “你是？”艾瑛朝宋舒苑友善地笑了一下，然后询问道。她并不知道宋舒苑的存在，以为今天的见面就是自己和楚凡，还有刘兆辰，最多再加上一个刘兆辰的女朋友。因此对于这个一看就很开朗，样貌也不输于自己地女孩，也有点好奇。 “她是我的女朋友，宋舒苑。”这是楚凡见到艾瑛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宋小姐。”艾瑛闻言，朝宋舒苑浅笑了一下。 “你叫我舒舒吧。”这是宋舒苑第一次主动让除了楚凡以外地人称呼她“舒舒”。在此之前，她在向别人作自我介绍时，都是让别人叫她“舒苑”。舒舒这个称呼，几乎成了楚凡的专利，而现在她居然让刚见面的艾瑛这样称呼她，这说明了她对艾瑛是非常具有好感的。 艾瑛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叫舒舒的漂亮女孩，也产生了不错的印象。虽然她不希望让人对她产生一种不正常的距离感，但并不表示她喜欢与人结交。她性格其实并不热情，与人相处也比较平淡，很少在几句话之间就对一个陌生人留下印象，因此，宋舒苑可以说也成功地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艾瑛看了下桌子上放着的三杯咖啡，问道：“刘导演呢？” “刘导……老刘他临时被他女朋友召唤过去了。”宋舒苑抢在楚凡面前回答说。 “噢。”艾瑛听了后，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随后也点了一杯咖啡。 在她招手点咖啡的时候，楚凡才发现，他们这一桌此时已成为了个星巴克关注的焦点。 其实，在艾瑛来之前，宋舒苑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而艾瑛的到来则让这个聚焦点变得更为炽热。但与刚才只有宋舒苑一人，以及艾瑛刚进门走过来时地关注不同，现在更多的眼光是落在了楚凡身上。 与两个平时几乎看不到的极品美女同坐一桌，楚凡这片绿叶却被映得格外地显眼。加上他并不出众的外貌，更是让这种反差变得极为强烈。无论男女，此刻心里都只有一个疑问：这个平淡无奇的男人究竟是谁？居然可能同时和两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坐在一桌。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射过来的或好奇，或嫉妒，或愤怒的眼光，楚凡心里一阵苦笑，如果眼光真的可以杀死人。那自己这短短几分钟时间，恐怕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如果换作以前。他还有些局促不安，浑身不自在。但是自从与宋舒苑在一起后。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和宋舒苑去公共场合，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成为这样的“牺牲品”。而今天只是稍微再牺牲地多一些罢了，毕竟就算是宋舒苑一个人，刚才也吸引了无数地眼光。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你要见的人呢？”楚凡不再那些眼光，转过头，向艾瑛出了自己心中地疑问。 “你们告诉我的。”艾瑛回答说。 楚凡一愣。“我们告诉你地？”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她自己长什么样。难道是刚才刘兆辰出去后，给她打了电话？ “舒舒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艾瑛吗？”艾瑛朝宋舒苑笑了一下说。 楚凡恍然大悟。但随即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疑问。 “但是你先走过来坐下的啊？”宋舒苑替他把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呵呵，是的。其实我进门后猜测，你们也许就是我要见的人。”艾瑛点了下头，又笑着说。 “你是怎么猜到的？”宋舒苑极度好奇。 “你们坐的这个位置。”艾瑛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如果是我先到，我选一个靠门比较近地位置。便于我可以在刘兆辰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他。同时，出于个人习惯，我喜欢比较靠角落一点的位置。进门后。我发现现在符合这个要求的位置只有三个，其中两个坐的都是女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宋舒苑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处于角落，离门又不远的位置，除了他们这桌，另外两桌都全部坐地是女人。 她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下艾瑛的判断后，又问道：“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呢？” “猜错了就猜啊。”艾瑛笑着说。 宋舒苑一听，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仔细一，才起，这正是楚凡平时经常回答自己的语气。 她不禁有些好奇地看了楚凡一眼，随即又说：“你差一点就猜错了。” “噢？”艾瑛看似好奇，但其实仔细听，觉得她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大兴趣。猜错，猜对，或者差一点猜错，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不过宋舒苑却只当她也和自己一样好奇，说道：“我们刚开始是坐那边靠窗地位置。可他说外面人太多，靠窗坐，人来人往的，晃得人眼花。我们这才选了这里。”她指了一下对面一个靠窗的位置，又朝楚凡点了下头，示意这个位置是楚凡选的。 “这样啊。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艾瑛听了后，淡淡地笑了下，只是看楚凡的眼光透射出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其实刚才在回答她为什么主动走到楚凡和宋舒苑两人面前这个问题时，她还有一点由没有说。她进门的时候，将所有男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暗自将他们和自己心里楚凡的形象进行对比。随后，她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个样貌并不出众，戴着一副很好看的眼镜，眼神柔和而又略带一点深邃，气质恬淡、温雅、内敛的青年男子身上。 她之所以刚才没说这点由，是觉得如果说出来，显得有些暧昧。 而此刻听宋舒苑说这个位置是楚凡选的后，虽然表情淡然，但心里却也有些好奇：他的“择位标准”倒是和自己一样。 楚凡？似乎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叫你一声妹夫 艾瑛坐下后，并没有立刻和楚凡谈拍电影的事，而是和宋舒苑闲聊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宋舒苑问，她答。 “瑛瑛，你多大啦？”宋舒苑发挥她自来熟的个性，已经亲热地给艾瑛取了个呢称。其实她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一般人她也仅仅只是表示友好而已，只是对艾瑛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今年满二十四。”艾瑛也不介意向她和楚凡吐露自己的真实年龄。一来她不像很多女人那样把年龄当作自己是否是处女之外的第二大秘密，二来她对楚凡和宋舒苑的感觉也不错。 “啊！那和我同一年的。今年是我们的本命年噢。”宋舒苑高兴地说。 “嗯。”艾瑛笑着应了一声，也不说多余的话，或者主动问问题，低着头，皓腕轻晃，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你是哪月份的？”宋舒苑继续问道。 “九月二十三。”艾瑛直接把自己的生日报了出来。 “那你比我大几天，我十月一日的。”宋舒苑笑着说。 “噢？国庆节。真是一个好生日。”艾瑛这次稍微多说了两句。 “呵呵，与国同庆。笨笨也是那一天的生日。”宋舒苑顺带连楚凡的生日也说了出来。 楚凡一听，心：这小妮子，说自己的就行了啊，怎么还把我的也说了出来，跟算命报生辰八字似的。 谁知他刚到这。宋舒苑果然遂了他地意，接着又说：“不过他比我大了四岁。” 楚凡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过也没阻止她的意思。虽然他看得出来艾瑛并不是很喜欢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也没表现出不快。所以他也就随着宋舒苑去和她的“偶像”沟通了。 “笨笨？”艾瑛显然没明白宋舒苑口中的笨笨是谁。 “就是他喽，楚编剧。咯咯。”宋舒苑指着楚凡，娇笑起来。 “噢￣￣”艾瑛很难得的没有用一贯平淡的语气，而是稍微拖了一个长音，又有些戏谑地看着楚凡笑了下，显然对“笨笨”这个称呼感到有些好奇。 楚凡脸上微微一红。表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暗怪舒舒这丫头一下就把自己的本来就不高大的形象又给降了几分。 “你们居然是同一天的生日。真是不错。”艾瑛见楚凡地表情，心中暗笑。又转过头去对宋舒苑说道。她觉得楚凡和宋舒苑这样一对情侣真是很有趣，一个淡得像水，一个热得似火，合在一起却又显得很协调。 “嗯！今年我们就可以一起过生日了。”宋舒苑对自己和楚凡是同一天生日一直以来都很高兴。只是她刚和楚凡在一起半年多，还没遇到过生日，所以现在出来，其实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心愿。希望今年能和楚凡一起庆祝两人地生日。 艾瑛笑了下，没有继续说话。她和楚凡一样，都没有主动问话的习惯。 “瑛瑛，不如我们结拜吧？你比我大，就当我姐姐。”宋舒苑突然出一个让人很意外地要求。 楚凡和艾瑛闻言，都是一愣。 “舒舒。你又尽些稀奇古怪的事了。”楚凡随即说道。他感觉艾瑛是那种个性平淡，不喜与人深交的人，舒舒这个要求。很有可能让她很为难。同时他也担心如果艾瑛当面拒绝了舒舒这个要求，让舒舒难堪，遂自己先开口，避免这样尴尬的场面出现。 其实，这并不是宋舒苑这次热情地过头了，而是她一看到艾瑛就有种和她亲近的渴望。自从和楚凡在一起后，她就对楚凡淡然内敛的性格越来越喜欢，而艾瑛也是这种恬淡含蓄的个性，这让她感觉上地惯性也非常喜欢艾瑛。而且自从她妈妈去世后，她在情感上一直就觉得很孤独，直到遇上楚凡才算有了依靠。但男女之间关系再亲密，也有不少事情是不方便说，或者是彼此不能沟通解的，正巧遇上艾瑛，她则很希望能和艾瑛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亲密姐妹。 艾瑛看着宋舒苑天真而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神情，出乎楚凡意料之外地嫣然一笑道：“好啊。”接着，还开玩笑地说，“不过这里可不能斩鸡头、烧黄纸噢。” 楚凡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他没到艾瑛这样的女孩居然同意舒舒这种唐突的要求。他除了再次感慨舒舒地亲和力超级强大以外，别无他。 艾瑛确实是被舒舒的亲和力所打动的。自从她懂事以来，就很少对自己父母以外地人产生这样的亲切感。舒舒开始只是让她感觉很开朗，很热情，她以前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女孩，或者说现在很多都市女孩都是这样的。可和她聊了一儿后，她慢慢地发现，隐藏在舒舒活泼性格下的，还有她的率性和坦诚，同时还有一种让人不忍心伤害她的纯真。 如果换作别人向她出这个唐突的要求，她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这让她感觉毫无意义，不过就是一种形式而已。但她从舒舒的眼中却看到了一种认真和期盼，是真的渴望和自己做最亲密的姐妹。到自己小时候就盼望着能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陪自己一起玩，她突然也有些心动，于是便同意了舒舒的这个请求。 宋舒苑听她同意了，顿时高兴地娇呼一声，惹得本来就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众人，更是一阵议论纷纷。 楚凡见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不好醒她。他知道宋舒苑的性子就是这样，情绪的外在表现很强，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场合，或者别人怎么看她。 宋舒苑见他的表情，嗔骂道：“谁刚才说是稀奇古怪的法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木头人啊。” 楚凡自然是不在现在种情况下反驳她，只好端起杯子，假装喝咖啡，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艾瑛见状，忍不住掩嘴轻笑了一声，并且受宋舒苑影响，也揶揄道：“楚编剧，看来我以后得叫你妹夫了？” 楚凡一听，顿时被刚喝的一口咖啡呛住，差点没喷出来。他看了眼宋舒苑，又看了眼艾瑛，然后很识趣地什么话都不说，权当没有听到她们两人的联合进攻。 宋舒苑和艾瑛看到他的样子，都忍不住一阵“咯咯咯”的娇笑，这更让周围一众男人大饱眼福，同时又对楚凡更加嫉妒和愤恨。 艾瑛此时感觉非常好，她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放肆”的时候。平时她的心境都很平和，少有事情能让她如此开心地笑的。这并不是她一直在装，而是很少有人能这样让她感觉自然和放松。 而这正是宋舒苑的魅力所在了。 无论是楚凡，还是艾瑛，在其他人面前都是比较淡漠、沉稳的，唯独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地受到她开朗个性的影响，也跟着变得比平时要更善于表达情绪一些。 如果说艾瑛身上有一种魅力是让人忍不住远观，却又无法靠近。那她身上也有一种魅力，即是可以调动所有人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地陪着她笑，陪着她哭。 看着楚凡可怜兮兮的样子，宋舒苑和艾瑛也不再继续调笑他了，而是两人又闲聊起其他的来。 楚凡看着她俩谈得高兴，突然起艾瑛来了有近四十分钟了，可现在都还没谈起过拍电影的事，也没说这次为什么约自己见面。 于是，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宋舒苑和艾瑛都转过头看着他，知道他有话要说了。 “呃……艾瑛，你这次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啊？”他向艾瑛问道。 宋舒苑这才起自己见到艾瑛一时高兴，都忘了这次来的正事了。不过她现在已经认了艾瑛做姐姐，所以对邀请艾瑛出演电影是非常有信心了。只是她现在也不先开口，等楚凡和艾瑛谈，她还是希望楚凡能靠自己的剧本打动艾瑛。 听楚凡主动及正事，艾瑛略微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楚编剧。我只顾自己和舒舒聊得高兴，都忘了正事。” “没关系。”楚凡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当然不对此有丝毫介意，只要能让舒舒高兴，即使这次什么正事也不谈，也没什么。接着他又说：“你还是叫我楚凡吧。我不是什么编剧，只是写了个小故事而已。”他对楚编剧这个称呼一直感到很别扭，加上艾瑛现在又和舒舒成姐妹了，他不还这么客套。 艾瑛笑了笑，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楚凡的建议。随后她说道：“其实我这次约你见面，是邀请你和我一起乘坐一次公交车。” “啊？！”楚凡和宋舒苑闻言都忍不住惊讶地轻呼了一声。 一起乘坐一次公交车？艾瑛的见面由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公车上的暗自保护 听到艾瑛这个古怪的要求。楚凡有些疑惑地问道：“就只是为了一起乘坐一次公交车？” “是的。”艾瑛笑着点了一下头。 “呃……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专门找我来一起乘坐公交车吗？” “你不是希望我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吗？我已经很久没乘过公交车了，没有乘公交车的感觉，又如何能演好这个角色呢？”艾瑛淡淡地回答说。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楚凡问题的另一半，即为什么要和楚凡一起乘公交车。 “噢，原来如此。”楚凡觉得她这个由倒也算合。 艾瑛淡淡地笑了下，没继续说什么，端起杯子，嘬了一小口咖啡。 “那我们现在就去啊。”宋舒苑听艾瑛这么一说，兴趣又来了。她也是个很久没有乘过公交车的主。 楚凡也没有异议，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艾瑛。 “那就走吧。”艾瑛知道他是在征求自己的意思。本来她也是打算今天就去的，毕竟楚凡和宋舒苑专门从a市过来，时间也不多。 三人见意见统一，遂很快便离开了星巴克。 ※※※ 来到星巴克附近的公交站台，楚凡才发现这看似平常的乘坐一次公交车，比自己象的要“非正常”很多。 因为当他和宋舒苑、艾瑛一起出现在站台时，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几乎所有在站台等车的人，都把眼光放在了宋舒苑和艾瑛这两个千娇百媚。各具气质的绝色美女身上。要知道公交车是一种大众交通工具，平时别说是像宋舒苑和艾瑛这样地大美女，就是普通姿色尚好的美女，也是一年难得见几次。而今天居然同时出现两个样貌气质都比电视上的偶像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女，你如何让他们保持一颗平常心，又如何让他们不激动，不兴奋？ 胆子大点的是毫无忌惮注视着宋舒苑和艾瑛，胆子小的则是装作不在意，却又不时地偷偷摸摸瞟上几眼。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在揣测，这样两个极品美女。怎么来等公交车？而她们又乘哪路公交车呢？ 不少人因为看着两个美女出神，竟然都忘了上自己要乘的那路公交车。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故意不上车的。公车天天都可以坐，但这样出色的美女可不是年年都能亲眼见到的。 面对这样地状况。楚凡就感到一阵头痛。如果说刚才在星巴克他还能泰然处之的话，那么现在他地心情就只能说是忐忑不安了。只是在站台等车，就已经引起这样的骚动，等下上了车更不知道出现什么情况。要知道公交车一般都是比较拥挤地，如果恰好遇见几个色胆包天，意图不轨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虽然他和刘兆辰一样。都觉得艾瑛的气质非常适合出演《偶遇》的女主角，但那只是演电影。电影毕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忽略演自身外貌的，不少现实中非常漂亮的女明星，也经常在电影中出演一些被定位为普通女性地角色。也就是说艾瑛在电影中饰演乘公交车的女孩没有丝毫问题，因为她的气质正好适合。但在日常生活中乘公交车，那就是在制造混乱，甚至引诱人犯罪了。 况且现在还多了一个宋舒苑。则更让这种情况变本加厉。艾瑛还有种让人无法接近的感觉，而宋舒苑身上散发出来的则完全是裸的魅惑。 楚凡已经做好等下乘车时应付一些混乱状况地心准备了。 大概十多分钟过后，来了一辆15路公交车，艾瑛示意他们就乘这路公车。 楚凡看着这路公车，心里稍微放了点心，因为这路车上的人并不是很多，稀稀拉拉地分散坐着，还有不少空位。 当他们三人从前门上车，投币的时候，那位看起来极为粗犷地公交司机明显愣了一下。暗，自己今天是撞什么大运了，居然有两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来坐我的车？！ 和他们一起在这站上车的还有不少人，也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等这路车，还是多看儿美女。 这路车上的座位，最多就是两个并排一起的。宋舒苑和艾瑛在靠前门不远处找了一个并排在一起的座位坐下，而楚凡却并没有也找个座位坐下，选择了站在她们两人旁边的过道上，虽然现在车上还有座位。那些跟随宋舒苑和艾瑛一起上来的人，都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眼光盯着他。因为他妨碍了他们亲近美女的机。 宋舒苑和艾瑛两人见他站在旁边，也明白他的意思，遂也不叫他去找座位坐下。她们也感觉到了众人的虎视眈眈，有楚凡在身边站着，也感觉有些安全感。 很快车便启动了。 宋舒苑和艾瑛虽然坐在一块儿，但却没怎么说话。宋舒苑坐在靠窗户的里面，一直就偏着头看着窗外，偶尔看到自己感兴趣的，才小声向艾瑛询问两句。而艾瑛则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平视，一脸的平静。 这与以前楚凡坐公交车时遇上的很多女人都不同。不少女人都喜欢在乘公车的时候聊天，不是拿着手机聊，就是和女伴聊，而且声音洪亮，旁若无人。楚凡对她们虽然谈不上有多厌恶，但至少是没有好感。他特别不喜欢那种在公共场合高声喧哗的，尤其是在公车或电梯这种空间狭小的地方。因此，他现在对宋舒苑的表现非常满意，心这小妮子虽然平时喜欢说话，但在这种场合却也挺注意的。 坐了几站后，车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已经没有座位了，过道上也站了不少人。楚凡也越来越小心地留意着周围，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车上虽然不少人都对宋舒苑和艾瑛“心怀不轨”，但坐公车的几乎都是普通人，倒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而且两个女孩都坐在位置上，就算有人趁机揩油，却也没什么机，因此一直也还算平静。 又到了一站，上车的人比较多，车上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太婆走到了三人面前。 艾瑛见到后，便主动起身给这位太婆让了坐，自己则站在了楚凡旁边。 她这一起身，楚凡顿时感到有些紧张。因为现在车上人多，比较拥挤，如果这时有谁占点便宜，正是机。 可他又不能不让艾瑛让座。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他可没由阻止艾瑛。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担心，在他们附近突然出现了一股小小的骚动，有几个看上去就一脸猥琐的男人在往他和艾瑛站的这个地方挤。 楚凡也不好醒艾瑛注意，只好自己稍稍往后站了一点，从和艾瑛肩并肩平行站着，变成错位站在了艾瑛身后一点。同时把自己本来抓着上方扶手的右手放了下来，从艾瑛背后绕过去，和她一起抓着她身前座位的椅背。这样他就变成了一种站在艾瑛左侧后方，用右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前的姿势。 这个姿势其实让他感觉很难受，因为右手伸出的距离较长，而且又不能过于放松，否则就起不了将艾瑛护在身前的作用，同时也很容易同艾瑛的身体接触，因此他必须在右手上暗自使劲，保持一种僵硬的姿势。 如果此刻换作宋舒苑站在他旁边，他就要轻松许多，直接将宋舒苑拦腰搂住就行了。可偏偏是艾瑛，他既不让那些有心揩油的人靠近她，自己又要尽量不和她发生身体接触，这确实就有点为难他了。 不过他的这番暗中保护还是很有效果的，那几个男的挤到艾瑛附近后，都被楚凡的身体和右手挡住，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栏杆。 几人都有些暗自恼怒地盯着楚凡，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事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因此他们就不停地往楚凡右手上挤，希望能把他的手挤开。 楚凡当然感觉到了从他们身上传过来的力道，不过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将全身的劲不住地聚到右手上，与之抗衡。 艾瑛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这种变化，甚至感觉根本就不认识楚凡一样，只是扶着椅背，淡淡地望着车窗外，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随着公车行驶时的时快时慢，以及那几个人的故意挤碰，楚凡的右手还是时不时地碰到艾瑛的腰部。他每次一碰到，便立刻用劲让自己的右手向后拐，以免一直和艾瑛的身体触碰。 这样时间长了后，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有些酸痛起来，小臂处竟隐隐有了发麻的感觉。 到后来，他右手已开始使不上劲了，触碰艾瑛身体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他感觉非常尴尬。 他偷偷瞟了艾瑛一眼，发现她还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触碰，或者说根本就没意识到。楚凡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来演男主角 楚凡见艾瑛既然不在意这样的身体的触碰，他也就不再这么辛苦了，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只是在那几个人男人故意往这边靠的时候才用力挡开，其他时候都保持自然放松，轻轻地贴着艾瑛的后腰。虽然这样他并没有揽住艾瑛的腰，但看上去也像是把她环在了身前。 又过了一儿，那几个人中有两人到站下了车，他的压力也减轻了一些。 本以为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到下车的，但生活却总是不缺少偶然事件。 快到下一站的时候，由于后面有一辆公车追了上来，司机为了不让后面这辆公车超过自己抢客，便猛地速，飞快地向下一个站台冲刺。 直到站台已经出现在前方几十米远的时候，他才减速，眼看就要滑过站台了，他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车上众人顿时由于惯性作用，前扑后仰的，好不狼狈。有些性子火爆的更是破口大骂起司机来。 由于楚凡和艾瑛都是站着，这个急刹车对他们的影响显然要比坐着的乘客更大。 楚凡还好，因为他一直在暗中和旁边的人较劲，身体都是绷紧的，所以这一下急刹车，并没有让他出现太大的晃动。而艾瑛就没这么“幸运”了。 随着公车的急刹车，艾瑛一个踉跄，本来就只是轻轻扶着椅背的手，也没抓稳，几乎就要摔倒。 楚凡见状。也不及多，一边连忙换左手抓住前面的椅背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一边伸出右手，赶紧揽住艾瑛地腰，稳住她的身形。 待公车靠站停下，艾瑛重新站稳后，这才转过头来，对楚凡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 楚凡也微微一笑以示回应。可随即，他的微笑就被尴尬所取代了。因为他的右手现在还揽着艾瑛的腰。个右手掌也完完全全地贴在她柔若无骨的腰肢上，手上只感觉一片温热。这样的姿势已经几乎等于将艾瑛搂在怀里了。 他一时大窘。正准备放开艾瑛，重新与她保持一点距离。可过道上却又再次一阵骚动。原来车门打开了，这站上车的人特别多，蜂拥而上，都在往后面挤。 这样一来，他非但没能放开艾瑛，与她保持距离，反而被众人挤来与艾瑛贴得更紧。而且。刚才没下车那个男人更是趁此机挤了过来，几乎要靠到艾瑛了，楚凡此时也没有办法再用手挡住他。 艾瑛见那人靠了过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只是主动朝楚凡旁边挪了一小步。而楚凡见状，担心那人也跟着移过来。遂跨出半步，用身体将他和艾瑛彻底隔开。但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几乎是站在艾瑛背后。抱着她。 当然，这时他揽着艾瑛腰部的手已经放开了，又抓着椅背，而艾瑛的手也扶着椅背，与他地手轻轻挨着。 此刻他们两人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两人是一对情侣；或者楚凡是一个色狼，正在占艾瑛地便宜。 楚凡自己心里都是这么觉得的，因此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坐在里面地宋舒苑，怕她看到自己和艾瑛的姿势如此暧昧，产生误。 可宋舒苑除了刚才急刹车的时候看了两人一眼，担心他们摔倒，这时又偏着头看着车窗外。同时由于之间还隔着那个艾瑛让座的太婆，她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姿势暧昧。 楚凡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又偷偷地瞟了艾瑛一眼，他担心艾瑛觉得自己在占她便宜。可艾瑛的表情就像是一尊千年玉雕，从上车后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刚才对楚凡说那声谢谢时。这让楚凡本来对她说声“对不起”的法也打消了。因为如果说了，反而才更尴尬吧。自己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顺其自然好了。况且现在这样地情况本来也不是自己刻意为之的。 那人被楚凡彻底隔开以后，楚凡的神经此刻才稍稍放松了一下。注意力也不再像刚才暗中保护艾瑛时那样集中，有些飘忽。 当你没有刻意去注意某件事物的时候，就很容易注意到另外的事物。 由于楚凡现在与艾瑛贴得极近，他的注意力很自然地便转移到了这个清丽绝俗地女孩身上。 艾瑛的身体就像是暖玉一般，即使隔着一件丝裙，楚凡依然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过来的那股淡淡地温热。如同早春地暖阳一般，让他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同时，由于距离极近，他还闻到了艾瑛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那不是任何沐浴露或者香皂的气味，是少女所特有的一种体香。 宋舒苑身上也有这种体香，但与艾瑛的却不同。宋舒苑身上的香味更具有诱惑力一些，就像是一抹浅浅的红晕，不浓烈，却异常勾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原始的。这也是楚凡在h市小岛上糊里糊涂地和她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原因之一。 而艾瑛身上的香味，却不是诱惑，而是沉醉。如同幽谷中的一汪清泉，徐徐流动，清淡甘甜，回味无穷。这淡淡的馨香，就如同她的声音一般，让楚凡沉静，心境平和，几乎忘了自己正身处拥挤的公车中，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和艾瑛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温柔。 颜如玉，气如兰。这是楚凡此时对艾瑛最贴切的形容。 楚凡就这样静静地靠着艾瑛，嗅着她身上的醉人气息，脸上不时地被艾瑛因风吹动而飘散的秀发拂过，根根发丝如最清雅地古琴声。撩拨着他的心弦，似近似远，若有若无，令他心旷神怡。 但即使这样，他仍感觉自己和艾瑛有着一段距离，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即使隔得再近，也无法真真切切地触摸。 这让楚凡感到一丝遗憾，又有一丝期盼。他遗憾这样无法触摸的距离感。期盼着向艾瑛靠近。 他也并非已经对艾瑛产生了爱慕之情，开始入非非。而仅仅是那种似近似远的感觉。让他恍惚。 这种感觉还有一种熟悉的意味在里面，如同一个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又或者是那种玄之又玄的前世的牵连。 他突然产生一个很荒谬的念头，希望这辆公车永远不要停，永远不要靠站，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开到天边，开到海角，开进山花烂漫。开向日月星辰。 “下一站下车。”一个淡雅的声音将他从沉醉中唤醒。艾瑛醒他，快要下车了。 这么快就下车了？ 楚凡心里再次感到了一阵遗憾，和他刚上车时那种谨小慎微，希望尽快到站地心情截然不同。和艾瑛呆在一起，他有一种时间紊乱感觉，似乎感觉是静止的。却又突然一下跳跃一大截，就像是用电脑看影片一样，可以瞬间拉动。 五分钟后。楚凡三人下了车。 外面地阳光很猛烈，光线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楚凡神情还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车上艾瑛的“磁场”中脱离出来。他仰起头，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几朵白云挂在并不算蓝地天上，在静止中酝酿着变化。随后他故意睁开眼睛直视了一眼那高高挂起的火球，顿时双眼一黑，又似是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他连忙低下头，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这才恢复了视觉。 “笨蛋！”宋舒苑见他的样子，嗔骂道。 楚凡朝她笑了一下，没说话。刚才被那阳光一刺，总算又让他的心境恢复平常，不再沉醉于艾瑛的余韵中。 “谢谢你们送我回家。”艾瑛朝他和宋舒苑轻笑着说。 “啊？你住这附近？”宋舒苑有点意外，朝四周看了看。 “嗯。就在那边。”艾瑛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巷弄说道。 “四合院？”楚凡望了一眼那条巷弄，看出这应该是b市以前的居民建筑风格。他没到艾瑛这样地女孩居然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 “嗯。为了感谢你们送我回家，我请你们去我那儿坐坐。”艾瑛又笑着说。 “好啊！” “不打扰你的家人吧？” 宋舒苑和楚凡同时说道，却表达了不同的意思。 “不，我爸爸和妈妈没住这里，他们前两年般去了一个新的小区。我比较喜欢老房子，所以一个人住这儿。” “呃……还是下次吧，现在也不早了，刘兆辰估计还等着我和舒舒回去一起吃晚饭。”楚凡看了一下表，找了个借口推脱。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点怕和艾瑛走得太近。 “去吧，我们等下给老刘打电话，把叫他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就行了。而且现在还不到五点，哪里晚啊？”宋舒苑却很去艾瑛住的地方看看，既有她地好奇心作祟，也有她很喜欢艾瑛这个刚认的姐姐的原因。 “那好吧。”宋舒苑这样说了，楚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了。 艾瑛笑了笑，便领着两人往自己住地地方走去。 ※※※ 艾瑛住的地方是个小四合院，只有她一个人住，院子里种了一颗楚凡叫不出名字的树，一走进去便感到一阵凉爽。 进了屋，看上去应该是客厅，摆设异常简单，却显得清爽洁，不少家具都是木质的，泛着淡淡的光。 艾瑛招呼他们在硬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清水，便在宋舒苑旁边坐下了。 宋舒苑略略看了一番这屋里的摆设后，又和艾瑛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内容也大多就是围绕这个四合院。 楚凡听着两人聊天，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很多时候，和朋友在一起，他都是充当一个听众的角色，既有他不喜欢说话的原因，也有他不知道如何去参与的缘故。 他喝了口水，有些无所事事地打量起周围来。过了好一儿，才突然起到现在自己都还没能确定艾瑛是否答应出演电影的女主角，这才有些忐忑地打断了两个女孩的谈话，问道：“呃，艾瑛，出演电影女主角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虽然这次艾瑛主动约了他，但他现在却还是不敢肯定艾瑛是否答应出演。她的法总是出人意表。 “我答应出演这个女主角。”艾瑛看着他，笑了笑说。 楚凡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再拒绝了！ 可谁知，艾瑛又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楚凡刚放下的心，又了起来。他担心以艾瑛的思维，不知道又出什么意外的条件来。 “我希望由你来出演男主角。”艾瑛淡淡地说。 “啊？！”楚凡和宋舒苑同时惊呼一声。 他们怎么也没到艾瑛出这个要求。虽然上次宋舒苑也开玩笑地说过让楚凡自己演这个男主角，但那只是玩笑而已。而现在艾瑛居然真的出让他演男主角，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我根本不演电影啊？”楚凡为难地说。他现在确实很为难，一方面知道自己根本就没镜头感，一方面又怕拒绝艾瑛后，让她改变出演女主角的决定。 “你刚才不是演得挺好吗？”艾瑛看着他，笑着说。 “刚才？”楚凡一阵疑惑，但随即便知道了艾瑛是指乘公车的时候。难道她在公车上一直都有留意自己？ “是的。就是你乘公车的时候。我觉得只有你能演出这个男主角乘公车时的那种感觉。”艾瑛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楚凡这才明白艾瑛为什么要约自己和她一起乘坐公交车了。 不过他还是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你和男主角很像。” 楚凡一愣，但却不再说话了，只是心里若有所思。 “我上次就说过这个男主角简直就和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都闷骚得很。”宋舒苑听了艾瑛的话，却娇笑着说。她对艾瑛和自己的观点一样，感到有些高兴。 楚凡表情有些尴尬，但心里却到了上次艾瑛在电话里拒绝自己的由￣￣“我不喜欢这个男主角”。 这是否意味着她对自己的印象也不好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同意试镜 “我考虑一下。”楚凡思索了一下后才说道。他现在有些犹豫，既不好直接拒绝艾瑛的要求，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他平时都是在尽量避免成为别人的关注焦点，现在居然让他去面对镜头演戏给其他人看，这不能不说有点强他所难了。 艾瑛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她没有像很多女人那样，仗着自己手上有点筹码，就要挟别人。她自己就不是一个喜欢被人勉强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同时到上次自己拒绝出演时楚凡的态度，她也不认为自己现在应该给他施加什么压力。 之后他们也不再继续谈这件事，宋舒苑又和艾瑛聊起别的来。而楚凡一直就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心里考虑着艾瑛让他演男主角这件事。 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楚凡给刘兆辰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到外面吃饭，同时用眼神询问艾瑛一起去是否有问题。 艾瑛看着宋舒苑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没有问题。 楚凡这才在电话里告诉刘兆辰，艾瑛也一起来。刘兆辰听到这个消息，万分激动，遂连忙表示自己马上去全聚德订位子，让他们到时候直接来全聚德就行了。 这次楚凡没有再拦他，因为再拦的话，就不是刘兆辰太客气，而是自己太见外了。况且他对b市也不熟，也不知道哪里适合一起吃饭。 ※※※ 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楚凡和宋舒苑、艾瑛三人出现在了刘兆辰所说的那家全聚德里面。在给刘兆辰打了个电话后。他们终于在一个不是特别显眼地位置找到了刘兆辰和夏佳的身影。 刘兆辰见艾瑛果然跟着他们一起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同时嘴里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楚凡，你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能请来我们电影院全体男生的梦中情人，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我保证你立刻成为电影院的全民公敌。” “貌似这顿是你请的吧？”楚凡笑了笑，抓着“请”这个字眼，把话题岔开。 可谁知夏佳又笑着朝宋舒苑说道：“舒苑，你家楚凡这么有魅力，你就不担心啊？” 楚凡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知道夏佳这是开玩笑，但这样的玩笑很明显不适合当着艾瑛的面开。他瞟了一眼艾瑛。却发现她脸上还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宋舒苑听到夏佳的话。也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楚凡，笑着说：“他哪有什么魅力啊。瑛瑛是被我叫来的，她现在是我姐姐了。”她这话有意无意地既撇清了楚凡了艾瑛地关系，同时又表明了自己现在和艾瑛的关系亲密。 “姐姐？”刘兆辰对宋舒苑说艾瑛是她姐姐显然很疑惑。 “嗯，我和瑛瑛今天下午已经结拜了。”宋舒苑高兴地说。 “啊？结拜？！”刘兆辰怎么也不到只是见了一面，宋舒苑居然就和艾瑛建立起如此亲密地关系。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拒人于无形的艾瑛吗？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艾瑛一眼。却发现她神色平静，显然是默认了宋舒苑地话。“这、这可真是太强大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好啦，你还是别大惊小怪了，先叫东西吃吧。”夏佳白了他一眼，说道。 刘兆辰讪讪地笑了下，这才开始点东西。 席间。他很自然地问起了关于艾瑛出演电影女主角的事情。他既然艾瑛都认了宋舒苑做妹妹，而且现在又一起来吃饭了，那估计楚凡已经和她谈妥了。 宋舒苑一听他问起这个问题。则戏谑地看了看楚凡，然后指着他，笑嘻嘻地向刘兆辰问道：“刘导演，你觉得他演男主角怎么样啊？” “楚凡？他演男主角？”刘兆辰看了楚凡一眼，发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你觉得我家笨笨有没有演电影的天赋啊？”宋舒苑还是一脸的笑意。她觉得艾瑛出让楚凡演男主角的要求，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刘兆辰有些为难，顿了一下才说，“上次楚凡自己不是都说了他没什么镜头感吗？”说完他又看了楚凡一眼，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神色，反而看起来似乎还比刚才显得要轻松一点了。 楚凡听了他地话，确实要轻松些了。他本来就不去演这个男主角，只是又怕自己拒绝让艾瑛不舒服，遂希望借刘兆辰这个导演的口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有人说我家笨笨很适合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噢。”宋舒苑对这件事的兴趣让她是不如此轻易“罢休”的。既可以吊刘兆辰胃口，又可以逗楚凡，这么好玩地事，她怎么可能放弃。 “谁啊？”刘兆辰果然顺着她的话问道。 “你猜呢？”宋舒苑笑着，神秘兮兮地说。 “我猜？”刘兆辰知道宋舒苑的性子古灵精怪地，一时也不知道她的意图。 “猜错了可是失去女主角的噢￣￣”宋舒苑醒他说。 刘兆辰一听，顿时明白她说的谁了，脱口而出道：“艾瑛？！” “嘻嘻，恭喜你答对了。正是瑛瑛。”宋舒苑娇笑着说。 刘兆辰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议。心里寻思：他们今天下午见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哦？怎么晚上来了，匪夷所思的事一件接一件的。 他先转过头看了看楚凡，发现也正一脸无奈地朝自己苦笑。然后才又转过头去向艾瑛问道：“艾瑛，你议让楚凡演男主角？” “嗯，是的。”艾瑛淡淡地说，似乎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啊？”刘兆辰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楚凡和男主角很像，只有他能演出男主角乘公车时的感觉。”艾瑛平静地又把她下午给楚凡说的由说了一遍。 “可楚凡不演电影啊？”刘兆辰又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完他又看了楚凡一眼，见他眼中竟有鼓励之色。 “最好的表演就是没有表演。”艾瑛说道。 刘兆辰当然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但这只是一种论，或者说是一种的情况，事实上有几个演能做到在镜头前真正的本色表演呢？别说楚凡根本就没接触过电影拍摄，就算是那些已经出道的不少明星，面对镜头的时候也很不容易做到收放自如。 于是他又说道：“艾瑛，你的话很有道，但是你可能还不了解楚凡。他有……镜头不适症。”楚凡一听，心里顿时觉得刘兆辰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还给自己杜撰了这么一个“镜头不适症”出来。 噗哧！宋舒苑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老刘，你又何必说得这么委婉嘛，直接说我家笨笨一面对镜头就像外星人不就行了啊。咯咯。”说完她就朝着楚凡一阵娇笑。 楚凡被她笑得一阵脸红，好不尴尬。 “艾瑛，我真的不适合演电影，我的镜头感很差，连照相都照不好。”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向艾瑛说道。 “那如果你不知道有镜头的存在呢？”艾瑛问道。 “呃……”楚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不知道镜头的存在，当然就不存在镜头感的问题了，但自己如果真的去演电影了，又怎么可能做到忽略镜头啊。 “你可以把这当作是有人在偷拍，而你并不知道。”艾瑛又说。 “这好像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啊。”楚凡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艾瑛说的那样。 艾瑛朝他笑了下，没再和他继续争辩，转而向刘兆辰问道：“如果忽略他镜头感这个问题，你觉得他是否是最适合演这个男主角的人呢？” 刘兆辰闻言，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来。抛开楚凡不演戏这点来看，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主角选择。首先这个剧本就是他自己写的，那他对男主角的心态肯定是最为了解的，而且他本身的性格确实也和男主角很像，都是一样的内敛含蓄，不善于表达，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从这点来说艾瑛的感觉确实没有错，楚凡正是最适合出演这个角色的人选。可惜…… “楚凡也许是和男主角最接近的人，但他没有办法把这种接近呈现在镜头前也没用啊。”刘兆辰说道。 “感觉是天生的，演戏可以培养。用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和一堆可塑性很强的泥来塑玉像，你觉得哪个更好，更真实呢？”艾瑛徐徐说道。 “这……”刘兆辰有些语塞。他看了看艾瑛认真的表情，终于说道：“要不先让楚凡试试镜吧，看他这块璞玉究竟能不能雕琢出来。” 艾瑛笑了笑，算是认可刘兆辰的这个折中的办法。 “楚凡，你的意思呢？” 既然刘兆辰都这样说了，楚凡还能说什么呢？如果自己连这个要求都拒绝的话，那自己又如何去要求艾瑛来出演电影呢。于是他只好无奈地点了下头说道：“那好吧。” 同时他心里却，反正自己没镜头感，试镜的时候肯定也演不好，到时候艾瑛也无话可说吧。 第一百四十章 看着我就行了 接着几人就商量着明天给楚凡试镜的事。因为明天是星期天，刘兆辰不用上班，而且楚凡也不可能在b市呆太长时间。 之后他们就没再继续谈论电影的事了，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艾瑛身上，毕竟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女孩身上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即使都不是她主动参与的，但却都是以她为中心发生的。宋舒苑对这些事尤其感兴趣，不停地问着刘兆辰、夏佳还有艾瑛。 而艾瑛似乎也并不怎么介意他们谈论她，虽然她自己几乎不说话，但听刘兆辰和夏佳说起那些事的时候，她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反正基本上都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此每次在宋舒苑向她求证真假的时候，她都以微笑默认。 没过多久，这顿气氛不错的晚餐就结束了。几人分坐了两辆出租车，先把艾瑛送回了家，这才一起回到刘兆辰住的地方。 这一夜，再无特别的事，只是楚凡心里一直着明天的试镜，有些不自在。偶尔起今天下午和艾瑛在公车上的情形，又有些回味。 ※※※ 第二天早上，刘兆辰背着一台摄影机，便带着楚凡和宋舒苑去了电影院。这是昨天艾瑛出来的。她希望找个比较正式的地方给楚凡试镜，这样能让楚凡更容易找到感觉。而电影院有那种专门生拍片的小型片场，比较合适。 对于这点，楚凡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也没表示什么异议，对他而言在哪里试镜都差不多，没必要在这些旁支细末上拂艾瑛的意。 宋舒苑倒是对去电影院很感兴趣，那可是传说中帅哥美女云集地地方，而且一不小心还能遇上几个明星。她倒不是追星，仅仅只是对他们荧屏下的样子有点兴趣而已。 他们本来说是去接艾瑛一起去电影院的，但是艾瑛拒绝了，表示自己一个人去，到了再合，不用这么麻烦。 等他们到电影院片场的时候。艾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由于刘兆辰和艾瑛都是电影院的生，虽然毕业了。但片场的管人都认识，也并没有拦他们。而且今天周末。正好也没有其他人使用片场。 一进片场，楚凡就感到不自在起来。因为今天的主角是他，他最不喜欢这种感觉。不管什么场合，他都不喜欢自己成为主角，希望就做一个配角，甚至只是旁人。那种人人都关注他，围绕他转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所以当刘兆辰架着摄影机，对着他的时候，他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宋舒苑见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调笑他还没开始试镜，就已经犯“镜头不适症”了。 楚凡被她这么一笑。更是越发地不自在起来。 而艾瑛看着他，脸上还是那种似有似无的笑，也没说什么。既没为他现在地表现感到失望，也更不可能表现出惊喜。 “好了，可以开始了。”刘兆辰把摄影机对准楚凡说道。 宋舒苑和夏佳一听，都比较自觉地站到了摄影机后面看着楚凡。 楚凡看着镜头，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问道：“呃……怎么试镜啊？” “选一段剧本中的情节来表演就行了。” “哪段剧情呢？”楚凡又问。 “这……”刘兆辰了一下，才发觉这部电影里很多片段都是没有语言和动作地，经常都是一种眼神，默默的观望那种。这些让楚凡现在来演，几乎不可能。 就在他正在搜索适合试镜的片段来让楚凡演的时候，却听艾瑛说道：“就那段男主角下班在车上看着女主角，下车后不知不觉地跟在她身后的情节吧。” “行！就演这段。”刘兆辰一听，也觉得这段比较合适。 剧本是楚凡自己写的，他当然很清楚这个情节，所以也不需要多问什么，还是呆呆地站在镜头前。 这时艾瑛也搬了一张椅子走了镜头前，在楚凡不远处坐下，模拟电影中女主角坐在公车上的情景。 “楚凡，你可以开始了。现在艾瑛就是女主角，坐在你前面地座位上，你就演男主角默默地注视着她，然后等下跟着她下车。”刘兆辰还是简短地给楚凡说了一下他要演的内容。 说完，刘兆辰便躬下身，眼睛看着摄影机。他要看看楚凡在镜头里的样子。 楚凡看了看刘兆辰，又转过头去看着艾瑛，但还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默默地看着艾瑛该怎么看啊？ 他望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艾瑛，但怎么也找不到那种默默的感觉。 “楚凡，你放松一点，不要这么紧张。”刘兆辰见他姿态僵硬，醒他道。 放松？但这让我怎么放松啊？楚凡心里有些无奈地叹道。 他暗暗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过头去看着艾瑛。可他望着艾瑛，却怎么也没办法真正的注视，甚至连怎么站都不知道该怎么站，脚不知道是该分开还是并拢，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 “动作自然一点。”刘兆辰也发现了楚凡地动作太僵硬。“不要把手这样悬在半空中。” 楚凡闻言，又机械地把手放下来，但那动作却更像是起重机把悬吊起的东西放下。 站在刘兆辰身后的宋舒苑一看，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娇笑着说：“笨笨，你在演变形金刚吗？” 楚凡被她一说。更是大窘，手虽然放下了，但却僵硬地如同一条桌腿。 刘兆辰见状顿时无语，也不再看着镜头，站起身来，朝楚凡无奈地说道：“楚凡，你就当现在是乘公车好了，自然一点。” 楚凡朝他苦笑了一下。他自己倒是自然一点，但是根本自然不起来啊。 刘兆辰说完，又埋下头去对着镜头看。挥手示意楚凡继续。 楚凡只好活动了下身体，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艾瑛。他虽然自己并不出演男主角，但是也不能太过应付了事。以免让艾瑛觉得自己只是在敷衍她，同时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对事情比较认真地人。 不过知易行难，即使他已经让自己认真对待这次试镜，并且也试图放松，和象电影中的情景，但他确实没有演电影地天赋，怎么也无法进入那种感觉。 一连试了好几次。动作和表情还是很僵硬，别说演后面跟踪艾瑛的情节，就是连公车上注视那一段也无法完成，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完全就不像是乘公车，而更像是站军姿。 刘兆辰看了后，也清楚他确实没有镜头感。无法放松，只好无奈地对艾瑛说：“艾瑛，看来这个男主角还得另寻他人了。” 艾瑛站起身来。看着一脸窘态的楚凡，却淡淡地说道：“我们去借辆校车。” “借校车？” “嗯。这样应该能让楚凡有点感觉。”艾瑛还是没放弃让楚凡出演男主角的法。 刘兆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只好同意道：“那好吧。” 接着他又回过头向楚凡问道：“再试下吧？” 楚凡闻言，只好说：“随便吧。”他既然自己已经答应试镜了，那就尽量遂艾瑛的意，让他们折腾好了。希望自己的配合能让艾瑛满意，不至于再改变主意。 随后几人便离开了片场，去借校车了。 刘兆辰上的时候人缘处得还算不错，而且这次还有艾瑛出面，校车很容易便借到了。并且由于今天是周末，并不需要出车，开校车的司机还主动出载着他们晃一圈，让这次地试镜更具有真实感。其实他也是看看究竟是什么电影能让艾瑛这个电影院的传奇人物答应出演。 司机地主动要求，当然让刘兆辰求之不得。静止的感觉，和行驶着地感觉，自然是后者更符合电影的场景一些。 他们并没有选择在电影院里面转圈，而是开着车出去，到了附近一条比较安静的马路上。 有了真实的场景，楚凡的感觉确实好了很多，至少他的手脚不再像刚才在片场里那样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 “嗯，现在好多了。”刘兆辰看着镜头说道。“不过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再自然一些。” 楚凡又刻意地去放松了一下身体，但感觉却更不自然了。 刘兆辰也没有办法，心里清楚，越醒楚凡注意，他就越不自然。 有了车子，楚凡也仅仅只是肢体动作比刚才在片场好了一点而已，脸上的表情仍然很不自然，还是比较呆滞。 “注意表情，自然一点，默默地注视。”刘兆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忍不住醒他说。 楚凡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表情不自然，也不是不自然一点，而是他根本就做不到自然。一到旁边有一台硕大地摄影机正对着自己，他就浑身不自在。 司机开着车在路上转悠了近半个小时，而楚凡试镜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在刘兆辰，以及宋舒苑不住的醒下，他反而更加拘谨了，连刚上车时那种比较自然的姿势都又变得怪异起来。 听着刘兆辰越来越无可奈何的语气，以及其中透出的失望，他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为了他地试镜，刘兆辰不可谓不努力，不但专门来了电影院的片场，还借来了校车帮助自己找感觉。可自己确实没有镜头感，又能如何呢？自己也已经尽力，希望这能让艾瑛放弃让自己演男主角这个荒唐的法吧。 又过了一儿，刘兆辰已经不再说话，也不看镜头了，有些颓然和失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楚凡。 楚凡回过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就这样吧，我确实不演电影。我只要一到这是在拍电影，就感觉不自在。” 这时从进片场到现在，几乎就没怎么说话，也没对楚凡拙劣地演技发表任何看法的艾瑛，走到了楚凡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这里没有镜头，没有电影，没有其他人，只有我，看着我就行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突然来的感觉 看着我就行了！ 楚凡心里回味着艾瑛这句话。只有她，看着她，心里只着她吗？ 他正在思索的时候，却听刘兆辰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对！就像艾瑛说的这样。楚凡，你别在管这究竟是试镜，还是拍电影，你现在就是在坐公车，和一个你心仪的女孩坐公车，在你的世界里现在没有别人，也无所谓环境，你眼里只看着她，心里也只着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站在剧本里男主角的角度说的，当然也就没考虑旁边还坐着楚凡的正牌女友宋舒苑了。 不过宋舒苑确实也没表现出什么吃醋的样子，她解楚凡要饰演男主角，就必须得有男主角对女主角的那种爱慕的感觉。所以她并不介意，这可以说是她大度，没有太多心机，也可以说她对楚凡很信任。 “再试一次。”艾瑛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又转身走到刚才的座位上坐下。 楚凡看着她的背影，咀嚼着她的话，和刘兆辰的解释，他突然起了昨天在星巴克见到艾瑛的第一眼，以及后来她朝自己走来时，自己心跳随之牵动的感觉。那时自己的眼里和心里似乎就只有她，没有星巴克，也没有其他人。 他突然又起了舒舒，于是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没有吃味、没有不满，只有一种鼓励和信任。 他心情顿时为之一畅，也朝舒舒笑了下。随后转过头去看着艾瑛的背影。 艾瑛的披肩秀发没有别任何发卡，随着从车窗外吹进来地风毫无束缚地随意飘散着，就像昨天在车上一样，如同丝丝琴弦，拨弄着一首宁静的曲子。 楚凡静静地望着她，起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时的那种感觉，空灵飘荡，看似轻柔无力，却又能牵扯你的心。 一时间车上很静，非常静。如同最空幽的山谷，如同最宁静的夜晚。没有人说话，似乎连呼吸声也屏息住了。甚至连校车行驶时的噪音也变成了一阵区别宁静和死寂的风声。 刘兆辰这时也不再看着镜头，就那样扶着座椅，看着楚凡和艾瑛。 艾瑛的感觉没有任何问题，从在片场到现在，她都极好地表现出了女主角那种安静的气质。而楚凡现在地表现，却让他感到判若两人。楚凡似乎一下顿悟了，他身上刚才那种不自然的感觉突然奇迹般地消失了。此刻他就像是艾瑛地背影所延伸出来的一个影子。只因艾瑛而变化。 楚凡现在已经不是楚凡了，他就是男主角。 这时夏佳突然因为喉咙有点痒，轻声咳嗽了一下。楚凡似乎被这声咳嗽影响，身形一顿。刘兆辰有些埋怨地看了夏佳一眼，他担心楚凡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感觉就被这声咳嗽给打掉了。虽然这并不是正式拍摄，但对拍电影无比喜爱的他。却也已经进入了拍摄状态，容不得有一丝一毫影响演入戏的干扰。 他看着楚凡，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醒他。他现在也明白。楚凡之所以刚才那么不自然，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那种面对镜头的状态。要让他有感觉，放松下来，自然地入戏，就必须得让他忘掉镜头，忘掉这是在拍电影。如果自己醒他，只让他越来越在意镜头，越来越不自然。 好在楚凡并没有被夏佳那声咳嗽影响太多，或者说他刚才的一滞也是出于一种自然反应，就好像在公车上看着女主角，旁边突然有人说话被稍微干扰了一般。 他静静地注视着艾瑛，渐渐地忘记了镜头的存在，忘了他身后看着他的刘兆辰等人，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车上。他只是看着艾瑛，什么也没，甚至连艾瑛本人也没，就是那样单纯地看着，看着她飘散地发丝，看着她因偶尔的颠簸而晃动的身体。 突然，艾瑛站了起来，略微往后偏了一下头，仿佛是不经意地瞟了楚凡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的神色。随后她慢慢走到前门，轻声对司机说了声：“师傅，麻烦你靠一下站。” 而楚凡在艾瑛往前门走的时候，在没有任何示的情况下，也慢慢地移到了后门。他地眼睛还是默默地注视着艾瑛。 司机听艾瑛一说，愣了一下，随后便在前面的路边停下了车。 车门打开后，艾瑛从前门下了车。而楚凡此刻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样，被她牵住，也从后门下了车。 刘兆辰见状，连忙给司机做了一个在这里等他们一下地手势，扛着摄影机也跟在楚凡后面从后门下了车。 艾瑛下车后，就那样不急不徐地往前走着，而楚凡也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艾瑛的身影所牵扯，心里没有其他法，只是这样跟着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一直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中，不消失。 他并没有刻意地过要和艾瑛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却很自然地一直跟在她身后四五米远的距离。既不是太近，也不是太远，步调不知不觉地和艾瑛保持一致，目光一直追随着艾瑛的背影，即使旁边有行人投过好奇的眼光，也没有让他转移丝毫视线。 这样一直走了有二十多米远，艾瑛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朝他嫣然一笑。 楚凡一愣，心里好似做贼被发现，又好似心里的秘密被窥探了一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竟突然有种要转过身去，装作没看到艾瑛的念头。 “好！”身后的一声喝彩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看着发出这声喝彩的刘兆辰，这才反应过来，艾瑛那一笑是表示这段试镜已经结束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心里却感到一丝淡淡的遗憾。原来这只是在试镜。 这时，艾瑛和刘兆辰几人都走了过来。除了艾瑛，刘兆辰和宋舒苑看着楚凡，脸上都既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带着一丝欣赏。 “你觉得他可以演男主角吗？”艾瑛朝刘兆辰笑着问道。 “如果楚凡能一直有刚才的表现，他绝对是最合适的男主角。”刘兆辰欣喜地说。 “笨笨！你太棒了！”宋舒苑突然扑过来，也不顾忌旁边几个人的眼光，搂着楚凡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又夸张地说道：“我刚才还以为是在看梁朝伟的电影呢。” 楚凡闻言，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楚凡，艾瑛说的很对，你确实是最适合演出男主角那种感觉的人。现在我已经完全支持艾瑛的议了，你觉得呢？”刘兆辰把是否出演男主角这个皮球踢给了楚凡。 “这……可我刚才不是演砸了很多次吗？”楚凡有些为难地说。 “但你最后还是成功了，不是吗？”艾瑛朝他反问道。 “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能有刚才的感觉啊。” “你只要记住刚才的感觉就行了。能演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艾瑛缓缓说着。 “对。电影最终所呈现出来的就是最后成功的那一次，而不是之前ng掉的无数次。不过你演砸多少次，只要你能成功找到一次感觉就够了。”刘兆辰也附和着说道。他现在确实很希望楚凡来演男主角，一来这是艾瑛议的，可以让艾瑛毫无悬念地出演女主角，二来楚凡刚才的表现确实打动了他。 “笨笨，你就答应好啦。我也看看你在银幕里的样子。”宋舒苑这时也开始劝他答应出演。 楚凡这时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苦笑，本来以为以自己的镜头感，怎么也不可能顺利通过试镜的。可没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地靠“演技”征服了他们。这让他开始抱着演不好就顺势推掉的打算，完全泡汤了。可这能怪谁呢？怪自己太认真，太投入了吗？又或者怪艾瑛太执着，在片场不行，就借校车；借了校车还不行，又给他说了那句最终让他找到感觉的话。当然还有她身上那种让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的气质。 看着几人期待的眼神，他终于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同意来演男主角。” 宋舒苑一听，又是欣喜地在他脸上连连狂吻了一阵。 而艾瑛似乎早就猜到他同意似的，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欣喜，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他和宋舒苑。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起回A市 男女主角都已经定下了，那接下来就可以开拍电影了，但随之而来又出现新问题了。在哪里拍摄呢？如果男主角不是楚凡，这个问题倒比较好解决，因为刘兆辰、艾瑛他们都是住在b市，比较方便。但现在由楚凡来演男主角，就不一样了，不可能一儿在a市拍，一儿在b市拍。所以，必须要有一方做出牺牲，在另外一个城市呆一段时间。 这让楚凡很为难。本来a市只有他一个人，没由让那么多人为了自己专门从b市跑来a市来拍摄。如果是前段时间，他可以很自觉地出由自己到b市来，但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现在手上还有五色树林这个项目的推广要做，必须得留在a市随时关注着。这个项目对辉煌来说非常重要，宋国辉也很重视，而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当然必须得尽心尽力了。 他把自己难处说了出来，刘兆辰也有些为难了。 “艾瑛，你觉得呢？”刘兆辰还是先征求一下这个好不容易请来的女主角的意思。 “我无所谓。哪里都行。”艾瑛淡淡地说。 “这……”艾瑛的表态，显然又把这个难题丢回给了刘兆辰。他了一下才说：“其实我倒也无所谓，大不了就辞了工作去a市呆上几个月。” 他说这话的时候，夏佳瞥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不过，我担心我那些朋友不像我这样不顾一切地去a市拍这部自娱自乐的电影。他们不少人也是有工作的。”刘兆辰又接着说。 楚凡一听，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他们这部电影并不是什么大片，但也不可能完全就由刘兆辰一个人把事情做完了，基本地剧组还是要有的。本来刘兆辰基本上已经联系好了朋友，剧组的组建已经完成了，但现在突然出现这个问题，显然就要重新来考虑了。 “老刘，你现在大概找了多少人来参与拍摄？”楚凡问道。 “工作人目前有八个，参与演出的演还没完全确定。不过你这部电影，除了男女主角。就还有一个女二号戏比较多一点，其他角色戏份都很少。我们可以专门挑几天时间来把那些角色的戏拍了，演倒不是什么问题。”刘兆辰如实回答说。 “如果我们去a市拍摄。你觉得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一起去呢？”楚凡又问。 “有两个现在没工作，是闲人，应该问题不大。其他的都有工作，而且还有女朋友的，就不好说了。” 楚凡了一下后说：“你当初和他们谈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有没有谈报酬啊？” “我跟他们说了，我们这部电影是不上映的。也就是不有钱赚，因此不承诺给他们多少报酬。不过我说因为有三百万的拍摄经费，如果我们拍摄顺利，也能节约不少，到时候省下来地钱就分给大家。因为我们都是为了圆一个拍电影的梦，所以他们对这方面地要求也不是很高。”刘兆辰并没有向楚凡隐瞒准备在这三百万的拍摄经费里省一部分下来作为给剧组地辛苦费。 楚凡听了。倒没有什么不满，相反他说道：“嗯，还是应该要有点报酬。不然完全是凭兴趣来义务拍摄，对别人的生活影响太大了。”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老刘，要不你再和他们商量商量，去a市拍摄，经费我可以再加一百万，省下的还是分给剧组，同时我再给剧组每人五万。” “啊？！”刘兆辰惊讶地看着楚凡。楚凡这番话意味着他差不多又要为这部铁定一分钱都赚不了的电影再拿出一百五十万左右来。“楚凡，这样你的投入实在太大了。” 艾瑛听了楚凡的话，也有些惊讶，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去a市拍摄都是为了照顾我一个人，并且大家拍这部电影也是为了实现我的一个梦，我当然也得付出一些了。而且我在a市那个工作，这次如果顺利，我也能拿到不少钱，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赚钱，就让大家都丢了饭碗陪我啊？”楚凡缓缓说道。 “可你这又要多出一百五十万左右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刘兆辰还是好心劝说道。 “好啦，老刘，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笨笨这次那个项目如果做地好，这一百五十万完全可以从那里回收，他不有什么损失的。虽然那些是你朋友，但也不能让别人吃亏啊。”宋舒苑也插进来说道。她心里很清楚，钱对楚凡来说只是小事，只要既能保证顺利的拍摄，又不影响他从自己老爸那里接的业务，就是再让他多出点钱，他都不有丝毫心疼的。 刘兆辰见宋舒苑这样说，又看了楚凡一眼，这才说道：“那好吧，我去跟他们说说，如果有人不愿意，我再找其他人好了。现在我们就定下去a市吧。”说完他用眼神询问艾瑛的意思。 “可以，我没有问题。”艾瑛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楚凡，那你回a市后先帮我们找个可以落脚地地方吧，这次不可能再住你那里了，人比较多。也不要住酒店，我们尽量节约一点经费。”刘兆辰又对楚凡说。 “嗯。没问题，我回去后就给你们找房子。等你们来了就能入住。”楚凡点了点头，这点就算刘兆辰不出来，他也自己去做的。 “对了，你找房子的时候，给艾瑛单独找一个，我们都是些大男人，住一起不方便。你单独给艾瑛，还有佳佳找一处，她们俩住一块儿就行了。” 刘兆辰说完，楚凡还没来得及表示同意，就听宋舒苑说道：“瑛瑛住我们那里就是了，她是我姐姐，当然和我们一起住了。” “我还是和夏佳一起住吧。”艾瑛说道。虽然她对宋舒苑地热情和亲切也感到有些高兴，但也不打扰她和楚凡的二人世界。 “你就住我们那里嘛。反正我们还有空房的，而且你和佳佳一起住，不是拆散人家小两口啊。还是让老刘和佳佳住一起好了。”宋舒苑的却也有道。 艾瑛一时没有回答，似乎在犹豫什么。 宋舒苑见状，接着又说：“就这样决定了，你和我们住，老刘和佳佳住一个地方，剧组其他人住一个地方。”她不准备给艾瑛拒绝的机，擅自便将这事定下来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呵呵。”刘兆辰笑了笑说，又转过头看着夏佳。不过夏佳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看法。 楚凡其实对艾瑛是否住他那里也无所谓，虽然可能对他和舒舒的生活有一点影响，不过也没什么，最多就是不能像平时那样穿着短裤到处走，以及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舒舒亲热罢了。只要艾瑛愿意，他也没什么意见。 艾瑛见刘兆辰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刘兆辰和夏佳是恋人，让他们分开住也不好，遂朝宋舒苑和楚凡说道：“那就打扰你们了。” “姐姐住妹妹那里，有什么打扰的。”宋舒苑见艾瑛同意了，高兴地说道。她非常喜欢艾瑛这个刚认的姐姐，对于能和她多亲近自然是很欣喜了。 艾瑛笑了下，也不再继续说客套的话，否则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没完没了了。 “那我明天就找他们商量一起来a市进行拍摄的事。楚凡你是在这边等消息确定后再回a市，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刘兆辰朝楚凡问道。 楚凡了一下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了，到时候你确定人数后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他留在b市也没什么用了，接下来都是刘兆辰的事。而且他心里还记挂这五色树林的推广，所以还是尽早回a市比较好。 “那行。”刘兆辰也没什么异议。 “瑛瑛，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宋舒苑又对艾瑛说。这两天和艾瑛的相处，让她有点舍不得这个样貌气质个性都极其迷人的姐姐。 “对啊，艾瑛，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事，迟早也要过去，你就跟楚凡他们一起先过去，也熟悉一下那边的环境。”刘兆辰附和着说。他这样说，除了有顺着宋舒苑的意思以外，同时心里也打了小算盘，担心楚凡他们一走，艾瑛又遇上什么事变卦，干脆先把她“赶”到a市去，这样也更保险一些。 艾瑛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下头，说道：“那好吧。我回去和我父母打声招呼，明天跟你们一起走。”她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只要觉得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事情，一般都很干脆，并不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表面章。 楚凡见她答应地如此干脆，倒是有些意外了。这个女孩还真的是有点特别，既有种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又有些真实的近乎透明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谁的内衣 第二天下午，楚凡、宋舒苑和艾瑛三人就已飞回了a市。当然他们很自然地又在机场和飞机上成为了大家注目地焦点。宋舒苑还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个俏脸，而艾瑛还是那样素面朝天，既无任何修饰，也无任何掩饰地出现。她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她的容貌，这是她无法决定的事，既无法决定自己的样貌，也无法决定别人的眼光。 当然最不自在的还是楚凡，除了那些各色男人羡慕中带着一丝恨意的眼光，甚至连空姐都不时地借机从他们的座位旁有意无意地走来走去，让他小小地睡一觉都不能做到。 看来与美女在一起，尤其是与多个美女在一起，并不如象中那般轻松惬意。 艾瑛的行李很少，和楚凡他们一样，除了一个焉耷耷旅行包，她还很意外地带了一台小巧的苹果笔记本电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准备去外地呆在几个月的样子。宋舒苑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反正家里什么都有，自己的东西艾瑛都能用。而楚凡也仅仅有些意外艾瑛这样的女孩，居然也是一个“it”人士。 来到楚凡住处，艾瑛稍微打量了一番装修布置后，除了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并未说什么赞美之词。她对这些物质上的条件，几乎是和楚凡一样的心态，既不排斥，也不过于追求，只要生活舒适即可。 之后宋舒苑便开始布置起客房来。虽然前不久刘兆辰和夏佳刚使用过，床上用品都是刚换的，但她还是重新换了一套崭新的。而楚凡则留下这对刚认地姐妹。自己开车去王海那里接卡卡回家了。 这一夜几乎无事。唯一能算得上事的，只有两件。 晚上三人吃过晚饭一起坐在客厅了看电视聊天的时候，艾瑛对宋舒苑煮的咖啡有些意外。她看起来也是一个咖啡爱好者，而且比楚凡这个业余爱好者要专业得多，只喝了一口，即知道这是蓝山咖啡，同时对楚凡家里有正宗的蓝山咖啡表现出了一丝难得的欣喜。 第二件事则是客房的使用者居然是楚凡这个正宗的户主。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宋舒苑的要求下，他被“赶”到了客房，而艾瑛和宋舒苑一起睡在主卧。虽然艾瑛有出过自己睡客房。但被宋舒苑以说女人之间地悄悄话给强行拉到了卧室。 楚凡对此既有些无奈，也有些解。他觉得宋舒苑这样的安排虽然让自己少了和她亲热地机。但却避免了艾瑛的尴尬。 躺在客房地床上，他突然到。这接下来的几个月自己和宋舒苑的二人世界，就要变成多了一个艾瑛的三人生活，这让他感觉有些奇妙。 ※※※ 艾瑛的到来使宋舒苑的生活一下丰富了起来，她不再天只围着楚凡转了，而是陪着艾瑛，准确地说是让艾瑛陪她做一些女人喜欢做的事。那些之前因为和楚凡在一起，她都主动取消或减少次数地活动。现在又终于可以复活了。比如逛街，比如美容…… 其实艾瑛对这些一般女孩都喜欢的活动也不怎么感兴趣，她平时都是自己在家里对着电脑进行“工作”，休闲时候就在附近的公园逛一逛，晒晒太阳什么的。但对这个热情率真地让人难以拒绝的妹妹，她还表现出了难得的配合。这些事。虽然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厌恶，也许让自己一成不变地生活稍稍改变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与楚凡对待宋舒苑的态度何其相似。 楚凡对宋舒苑的“疏远”也没有任何不满。而且艾瑛地出现，以及宋舒苑突然回归以往的生活，让他意识到，原来宋舒苑和他在一起后改变了这么多，或者说是牺牲了这么多。他之前只觉得是宋舒苑自己慢慢地适应了自己那种相对安静和平淡的生活，却没到这是宋舒苑主动做出的退让来迁就自己。自己喜欢在家里，她就呆在家里，自己不喜欢热闹嘈杂的地方，她就不去。他一直都只觉得宋舒苑让自己改变了不少，却没到宋舒苑也改变了很多，而且这种改变并不是真正兴趣和性情上的，而是一种牺牲。这让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同时心里打定主意，自己以后也要适当地主动陪她做点她喜欢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即使性格再接近，再合拍，也难免出现一些差异，更别个性截然相反的了。因此要让生活和谐，不出现过多的矛盾，必须双方都要做出一定的让步和改变，不能只是一方迁就另外一方。相互解，相互支持，相互改变，这才是让情侣生活的王道，而不是高物质生活，乃至精神生活之类的。 不过这几天有艾瑛陪着宋舒苑，楚凡倒不需要关心太多这方面的问题，而且他现在事情也比较多，暂时还顾及不过来。 回到a市后的第三天，他去了一趟明天广告，又接了一个策划案。然后就是给剧组找住处的事。由于段明夫妇和萧潇也快要过来了，自己也要先给他们找到合适的落脚处。 和剧组不同，段明他们来a市肯定是长住，因此住的地方一定要找好些的，稳定的，所以他考虑是不是自己再去买两套房算了。反正近年来a市的房价一直呈上升趋势，买房还能当作是投资。 到这，他便去了一家比较大的房屋中介公司，委托他们在自己住的附近找两套合适的，能很快入住的房子，同时也委托他们找几套出租房，以便安排给剧组。 ※※※ 这天，楚凡从中介公司回来，宋舒苑和艾瑛也刚逛了街回来。买了几件衣服，正在卧室里试穿。 有艾瑛在，楚凡当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看着宋舒苑在自己面前换衣服了，他一个人在客厅逗了一儿卡卡，就走到阳台上去抽烟。 外面阳光有点刺眼，不过天气还算不错，晴空万里，几乎看不到云，还有点淡淡的蓝，这在a市算比较不错的了。也多亏了a市最近几年地防大气污染措施，才能看到这样还算清澈明净的天空。 他抽了一根烟。暗自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一些事情，看看还有哪些自己忘了做的。以及需要做的，在心里大致排了一个时间表。然后便准备回到客厅。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阳台上的晾衣架上挂着一件女式内衣。 由于他这房并不是大户型，只有一个生活阳台，所以平时他和宋舒苑的衣物都是晒在这个阳台上的。而这里晒着女式内衣也是很自然的事。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这件内衣自己以前并没有见到过。 这是一件式样比较简洁地乳白色内衣。在他的印象中宋舒苑还从来没有穿过白色地内衣，她的内衣大多是色彩缤纷地。而且款式也比较性感。而且这件乳白色的内衣的型号也明显比宋舒苑的要小一些。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舒舒什么时候买了件这个内衣，罩杯这么小，能遮住她那异常饱满的双峰吗？ 由于是在自己家里，他也比较随便，而且心里也有些好奇。便伸出手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这件内衣的中间连接处，转了两圈看了看。 当他还在判断这件内衣的罩杯大小和材质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淡雅而略带一丝怒意地声音。 “你在做什么？” 楚凡转过身，看着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立刻知道这件还被自己的手捏着的内衣是谁的了。他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真蠢！竟然忘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女人住在家里。 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但那慌慌张张地样子更像是偷偷摸摸地做坏事，突然被人发现了一样。 “呃……这……”他看着表情虽然还是平静，但脸上却隐隐有些红晕，还带着一丝怒意的艾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且一到这件内衣是艾瑛地，他的眼睛竟然还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她那虽然没有宋舒苑高耸丰满，但却也饱满挺拔，外型完美的胸脯。 “楚凡。”艾瑛见他不但没有给自己一个合的解释，反而还变本加厉地盯着自己的胸脯，心里更是有些恼怒，遂忍不住怒意地叫了他一声。只是她的性格平和，即使现在有些生气，语气听起来也是淡淡的，只是其中夹杂着一丝愠怒而已。 楚凡一听，又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的眼睛！这才收回自己不安分的眼光，一脸窘迫地看着艾瑛，非常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这里。我以为是舒舒的。我不是故意的。” 艾瑛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的眼睛里面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楚凡被她这么一看，更是心虚，脸刷得一下红了，却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这可是被当场捉住啊，再加上自己那不老实的眼神，恐怕任谁也不相信吧。 这时宋舒苑穿着她刚买的一件紧身吊带丝质短裙下楼来了。看到楚凡和艾瑛站在阳台上，便走了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外面这么热，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啊？” “没什么。” “我、我抽烟。” 艾瑛和楚凡同时回答说。 “笨笨，你脸怎么这么红？”宋舒苑看到楚凡满脸通红，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呃……太阳晒、晒的。”楚凡略微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地说，同时又瞟了艾瑛一眼，见她脸色又恢复到一贯的平静如水，似乎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脸都晒红了，还呆在阳台上做什么啊？你可真是笨笨。快进来啦！看看我今天买的裙子好不好看。”宋舒苑心思单纯，并不多疑，一边说一边把楚凡拉进了客厅，在他面前转了两圈，让他看自己新买的裙子。 而艾瑛也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看楚凡一眼，便上了楼去。 楚凡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心：唉，这下和艾瑛可不好相处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艾瑛要走 一个下午，艾瑛都没再和楚凡说一句话，不过表面上却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对宋舒苑的问话还是有一句答一句，只是情绪上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高了。 楚凡看在眼里，悔在心里，为自己下午的脑袋短路悔恨不已。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到呢？看来惯性的作用确实有点强大，无论是物惯性，还是思维惯性。 吃晚饭的时候，艾瑛终于出要搬出去住了。 宋舒苑听了后，自然不同意，而且很不解。照说艾瑛在b市已经同意这段时间住这里了，怎么现在都来了，反而变卦呢？于是，她连连追问为什么。 艾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习惯。 “你刚来几天当然不习惯啦，再多住一段时间就习惯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也是陌生环境，一样不习惯的。”宋舒苑不明所以，只当艾瑛说的不习惯是指环境上的。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艾瑛只好说地更明白一点，虽然这样有可能让宋舒苑误。 “可这里是a市，你又不熟悉，一个人住很不方便啊。”宋舒苑倒是没多，只是担心艾瑛的生活有什么不便。 “我在b市也很少出门的，都差不多。”艾瑛平静地说。 宋舒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留下来，只好望了望楚凡，希望他能一起劝劝艾瑛。 楚凡当然知道宋舒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他很明白艾瑛现在为什么出搬出去住，心中有鬼，不敢看宋舒苑的眼睛，只好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嘴里塞饭。 宋舒苑见楚凡不帮腔，只好讲不行，就讲情，对艾瑛动之以情地说道：“瑛瑛，难得我们有缘见面，又认了姐妹。这次你有机在a市呆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我们两姐妹多谈谈心嘛。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呢？” 艾瑛听了，也不好太过强硬地拒绝宋舒苑。其实她现在也并不就是怪楚凡今天下午对她地内衣感兴趣。而是这件事让她认识到这样三人住在一起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既有自己的不方便。也有自己给宋舒苑两人造成的不方便。内衣的事，只是给她了个醒而已。 她看着宋舒苑请求的眼神，只好语气一软地说：“我也没说立刻就搬出去啊，找房子也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多说说话。而且我搬出去了，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在a市，你来找我也很方便的。” 宋舒苑见她似乎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只，反正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再慢慢劝，说不定再住几天她习惯了，也就不搬出去了呢。于是，她只好说道：“好吧。不过找房子的事不要太急。让笨笨给你在附近找一个环境、条件好的住处。” 说完，她转过头去朝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楚凡说道：“笨笨。你听到没有啊？” “听、听到了。”楚凡一边嚼着饭，一边不住地点头，以掩饰自己地心虚。 “你一定要给瑛瑛找一个条件好的地方，不能太随便啊。一时找不到没关系，慢慢找。”宋舒苑暗示楚凡给艾瑛找房子地时候不用太急。 楚凡也听懂她的意思了，抬起头偷偷瞟了一眼艾瑛，见她也正略带一丝警告意味地看着自己，很明显她也听出来宋舒苑在找房子这事上拖长一点。他心里暗自叫苦，给艾瑛找房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时间短了，舒舒要怪自己；时间长了，艾瑛更要误自己别有用心。 吃过晚饭没多久，艾瑛便带着她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到书房去了。她来a市后，除了刚到的第一天，之后每天晚上都借用楚凡的书房两三个小时。宋舒苑好奇地问她是做什么，她只说是工作，却也没说是具体做什么工作。不过这也让宋舒苑知道，她居然和楚凡现在一样，也是一个自由职业人。 ※※※ 又过了两天，艾瑛似乎已经淡忘了内衣的事，也不再刻意疏远楚凡，偶尔还和他说一两句有关电影拍摄的事。毕竟现在住在一起，而且过段时间还要一起拍电影，又是演男女主角，不可能一直都处于这种冷对的态度。 只是楚凡再也没在阳台上看到自己没见过地内衣了，他知道这是艾瑛为了避免自己再搞错，而晾在了主卧里的卫生间。 不过他也没心思再去计较这些琐事，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正事。 这几天，他通过留意金耀明日之城的宣传推广，以及辉煌那边收集的一些信息，觉得可以开始进行五色树林的宣传推广了。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宋国辉，向他请示这件事。 宋国辉在电话里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让他晚上过去吃饭地时候再详谈。 可楚凡给宋舒苑，还有艾瑛说了晚上去宋家吃饭的事后，艾瑛则委婉地表示了不去的意思。她也是那种没有必要，就杜绝一切串门地人。虽然自己对宋舒苑很有好感，但她还是不这么唐突地跟他们两人一起去宋家。别人是去见父母，自己去做什么呢。 宋舒苑见她不去，也表示今天晚上自己也不过去了，陪艾瑛一起。她可不冷落艾瑛，毕竟自己现在还在争取让艾瑛改变搬出去住的念头。 楚凡没有办法，只好晚饭前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了宋家。 郑雨惜开门见只有楚凡一个人，有些意外地问道：“小苑呢？她怎么没来？” “家里来了朋友，她在陪朋友。”楚凡回答说。 “噢。”郑雨惜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随即又小声说道：“那你等下小心点，可别惹她爸生气。” “嗯。”楚凡点了下头，他也知道宋国辉每次叫他来家里谈事，其实都是借机让舒舒回家看看。否则谈公事，去公司谈就行了。 果然，宋国辉一见只有楚凡一个人来，就面色不善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舒舒在家陪她一个朋友。”楚凡小心翼翼地回答说。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比回家看自己家人还重要？”宋国辉的语气有些生气。 “老宋，小苑也大了，交几个知心朋友也是应该的。回家吃饭的机还多嘛。”郑雨惜见宋国辉态度不好，连忙替楚凡解围。 宋国辉看着郑雨惜，似乎是起宋舒苑对她的态度，叹了口气，这才向楚凡问道：“什么朋友啊？男的，还是女的？” 他刚一问完，就听郑雨惜笑了起来。“老宋，你真是老糊涂了，要是男的，楚凡还放心把小苑一个人留在家里陪朋友啊。” 宋国辉听了，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糊涂”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错误”，在楚凡面前他还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不然就更镇不住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听话的年轻人。 楚凡也讪讪地笑了下，这才接着回答宋国辉刚才的问题。“是舒舒刚认的一个姐姐。” “认的姐姐？”宋国辉有些意外和疑惑地问道。而郑雨惜也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呃……是我们这次一起拍电影的一个演，饰演女主角的。”楚凡如实回答说。 “演？电影明星？”宋国辉语气又有一点不好起来。 “不是明星。不过是电影院毕业的。”楚凡有点后悔把艾瑛的身份说了出来。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朋友，原来只是个一心出名的小演。天不回家，什么正事也不做就算了，居然还跟这些不三不四，不入流的小演混在一起，还认了什么姐妹。真是太不象话了！”宋国辉越说越生气。 “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啊？孩子大了，难道自己还不懂选择什么样的朋友吗？你连见都没见到别人，就给人家戴了那么多顶帽子，真是太主观臆断了。我觉得小苑看人的眼光其实挺不错的。”郑雨惜一边温婉的数落着宋国辉，一边却看着楚凡，意思是她觉得宋舒苑挑的这个男朋友还不错。 “你就是什么都帮她说话，唉。”宋国辉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宋国辉也不再说什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做在沙发上喝茶。而楚凡自然更不主动去说话，也一声不吭地坐着，直到张妈摆好餐桌叫他们吃饭。 由于宋舒苑不在，宋国辉心情不好，这顿晚餐吃得极其沉闷，很快吃完后，宋国辉便把楚凡叫到了自己书房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震撼亮相（一） “那个……女演人怎么样？”到了书房后，宋国辉并没有立刻和楚凡谈公事，而是继续刚才吃饭前的话题。他对宋舒苑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她跟一些不合适的人混在一起，变得更加不好管教。只是刚才有郑雨惜替宋舒苑说话，他也不好再谈什么，所以一直放在心里，现在才说。 “呃……一个挺安静的女孩。”楚凡了一下说。 “安静的女孩去娱乐圈？”宋国辉对楚凡的评价嗤之以鼻。 “她没过要去娱乐圈，这次也是我们请了好几次，她才同意演这部电影的。”楚凡解释道。 宋国辉狐疑地看着楚凡，心里判断着楚凡的话的可信度。过了儿，他才说：“我现在让小苑和你住一起，是觉得你还算一个可靠的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或者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我非拿你是问不可。” “嗯，我知道。我照顾好舒舒的。”楚凡诚恳地说。 “但愿你说到做到。”说完，宋国辉又起什么，继续问道：“你那个什么电影要在a市拍？” “嗯。”楚凡点了下头。 “你不是说那个导演朋友是b市的？他怎么不在b市拍啊？” “他们觉得a市拍要方便一点。”楚凡知道宋国辉对自己参与拍电影有意见，也就没告诉他自己还要出演男主角的事。反正这话也不算骗他，刘兆辰他们来确实是为了方便拍摄。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一个人。 “你们的电影是哪个公司投资赞助地？” “呃……我们是自娱自乐，没过要上映，也就没公司赞助了。”这个问题，楚凡只有如实回答，不然随便编个谎话，宋国辉一查就知道了。 “没公司赞助？那你们的经费是从来哪里来的呢？”宋国辉看着楚凡的眼睛，问道。 “一个朋友赞助的。”楚凡小心翼翼地回答。 “朋友赞助的？赞助多少钱？”宋国辉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这都是导演那边在负责。”回答地越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楚凡干脆推说自己不知道了。 “不是小苑赞助的吧？”原来宋国辉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拍电影是宋舒苑出钱赞助了。 “不是。不是。”楚凡连忙摆手说。宋国辉本来就不满意他“不务正业”拍电影了，如果还是宋舒苑出的钱。他肯定更加反对。 “不是就好。她要买什么东西，无论多少钱都无所谓。但如果把钱花在这些不正经的事上面，我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限制她的经济来源了。”宋国辉一边冷冷地说，一边考虑着明天去银行查一下宋舒苑最近地信用卡使用信息。 楚凡没有接过话。反正拍电影的钱本来就不是宋舒苑出地，宋国辉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而且他现在还考虑让宋舒苑以后都尽量不要用宋国辉的钱，免得过于依赖宋国辉，对他们以后地关系不利。 “说吧，五色树林的事。”宋国辉见楚凡不再说话。便把话题转到了公事上。 “我留意了最近金耀明日之城的宣传动态，同时也留意了一下市场反应，觉得现在是时候对五色树林进行正式的宣传推广了。不少人都因为金耀的宣传，对这个区域的教育地产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只是目前因为只有金耀明日之城一个项目在做，所以关注度都集中在明日之城上。我们现在推出。正好可以借势炒作。”谈到正事，楚凡便收起了刚才有些忐忑地心情，平静地说。 “嗯。你不起，我也让你尽快做宣传的。”宋国辉点了点头说。显然他对楚凡对于形势和市场的判断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在自己的醒下才出手，那只能说明他的判断力不够，或者对这件事根本就没上心。 “宋伯父，您对推广有什么指示吗？”虽然宋国辉说过让自己全权负责五色树林地推广宣传，但楚凡觉得还是应该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你自己看着吧，这个项目的宣传推广都由你负责。你把媒体计划做好后，给我看一下就行了。然后直接和项目经人联系，推广费用在项目部那里拨款。” “媒体计划我已经做好了。您现在就可以看一下。”楚凡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几张叠得齐齐地纸递给宋国辉。 宋国辉接过媒体计划，眼里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楚凡这种前做好准备工作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这既说明了楚凡对事情比较负责，也说明了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eb用户请登陆……net，手机用户登陆apnet) 他看了看楚凡做的媒体计划，过了片刻才问道：“我以为你的报媒计划只做商报呢，没到晚报和晨报也做了啊。”他本以楚凡和明天广告的关系，这次的报媒宣传肯定是全部让商报来做。 “呃……虽然这三份报纸的同质化程度很高，比较接近，但毕竟还是各自拥有一批不重叠的读者群，我我们这次的宣传要尽量把面铺开，所以最好是几份报纸都做。当然，还是要选择一份报纸作为主要宣传平台，我们的活动也需要一个合作伙伴。因为我对商报比较熟一点，所以选择以商报为主要合作媒体。”楚凡缓缓说道。 宋国辉点了点头，楚凡说的道他自然很明白，如果在这份媒体计划里，只选择了商报这一家报纸，他则要怀疑楚凡的私心太重了。楚凡这样排媒体计划，虽然也照顾了他自己的关系，但也满足了项目的宣传需要，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媒体计划没什么问题，你明天就联系项目经开始做宣传吧。广告设计方面是你找广告公司来做，还是由项目经联系？”宋国辉把那份媒体计划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慢悠悠地说。 “我准备让明天广告的创意工作室来做广告设计。”楚凡回答说。 “你看着办吧，总之我要的是结果。不管你找谁做，只要最后的宣传效果好就行。”宋国辉并没有对楚凡让名不见经传的明天广告创意工作室来做这个重要的项目宣传设计有什么异议，他既然选择了相信楚凡，自然就要给他充分的自由。如果楚凡做的不好，自己再出面进行干涉就是了。 “嗯。估计平面设计很快就能做出来，然后就可以进行广告投放了。软性字宣传这方面，我可以自己来写。” 正事谈完之后，楚凡向宋国辉告辞了，他有点担心宋国辉问起关于自己劝服宋舒苑的事，趁他还没问的时候便先离开。 宋国辉今天似乎确实忘了这件事，也没多留他，只是再次嘱咐他一定不要让宋舒苑交一些不入流的朋友。 ※※※ 第二天，楚凡联系了五色树林的项目经胡智，把媒体计划发给了他，又请他帮忙找位置合适的户外广告位，进行全方位的宣传推广。 胡智今年三十多岁，在辉煌已经做了六年，他对宋国辉请楚凡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来做五色树林这个重要项目的推广负责人持怀疑态度。再加上金耀明日之城已经宣传了这么久，都没见楚凡有什么动静，他作为项目经更是心急如焚，已经不止一次向宋国辉出过这个问题了。但宋国辉只是淡淡地说：这个项目推广的事，听楚凡的。他说可以宣传了，就宣传，怎么宣传，也听他的。你负责配合好他就行了。 这让胡智觉得有些不可接受，觉得自己堂堂项目经，居然要配合这样一个小人物工作，真是莫名其妙。但是他又不好违宋国辉的意思，只好一直忍着，心：只要你一出错，我就让你立刻走人。 不过胡智毕竟还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虽然心里对楚凡有怀疑，也有些不满，但对公事还是很尽心的，和楚凡通完电话后，他便立刻通知项目部所有人准备开始进行宣传推广的相关事宜了，并没有在公事上拖楚凡后腿。 楚凡倒不知道胡智的这些心思，他对这些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向来比较后知后觉，他只管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 和胡智联系完之后，他去了一趟明天广告。 之前他就已经给杨丹过一下关于这次和辉煌五色树林的宣传合作，杨丹自然很高兴了。要知道以前找辉煌做广告都是要很费力地去拉，现在居然由楚凡直接来负责这个项目的推广，这几乎等于是送上门来的大业务。 杨丹在高兴的同时，心里却也有些惆怅。看来宋国辉对楚凡的态度是越来越好了，这也就是说楚凡和宋舒苑的阻力将越来越小，他们的关系也将越来越牢靠。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应该彻底死了心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震撼亮相（二） 明天广告，总经办公室。 杨丹坐在沙发上，看着楚凡递给她的辉煌五色树林媒体推广计划。 看完之后，她朝楚凡问道：“这份媒体计划是你做的？” “嗯。”楚凡点了下头。 “宋国辉没有说什么？” “没有。怎么推广他交给我全权负责了，他只看效果。”楚凡淡淡地说着，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因为手握实权而得意的神色。 “这真是太好了！”杨丹忍不住欣喜地说道。“不到两个月时间，居然在商报上连续投放接近二十个版，看来我们这两个月又可以给报社那边一个大大的惊喜了。呵呵。” 楚凡笑了下，没说什么。平常一般的项目在做媒体计划时，为了平衡和各大报纸的关系，几乎都是把推广费用平均分配到几份报纸上的，一般一份报纸最多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份额。而楚凡这次把接近百分之七十的份额都分给了商报，这确实足以让商报做梦都要笑醒了。 “你有什么要求没？”杨丹又问道。她知道辉煌对这次的推广非常重视，既然选择了以商报为主要合作平台，那自然有相应的要求了。商场上，有给予，就有索求，这和楚凡是不是自己人无关，完全是一种互惠互利的行为。 “尽量能多给一些配合版面，尤其是我们在做活动宣传的时候。”楚凡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个肯定没问题。二十个版广告，我至少可以去要到合计五个版左右地配合版面。”杨丹打包票说。 楚凡了下。觉得也差不多。五个版的配合，就相当于多了五个版的广告。两个月一份报纸就二十五个版广告，足够五色树林轰动业界了。 “另外，童话征活动的系列信息，我希望不要放在地产专刊上发布。那样让读者感觉是广告，只是一个噱头，公信力不足。最好是做到新闻版去。”一般来说报纸专刊版的阅读效果都不如新闻版。 “嗯，这个我也没有问题。既然有市教育局参与进来，做新闻也说的过去。”杨丹点了点头说。 “还有广告版的平面设计，我也准备让我们公司的创意工作室来做。” “真的？！”这个消息更是让杨丹喜出望外。能给辉煌这样的龙头地产做广告平面设计。那无疑是给公司地创意工作室做了一次极好的宣传。不过她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问道：“你觉得我们公司地创意工作室有能力做出令宋国辉满意的设计吗？不要因为照顾公司，而让这次推广地效果打折扣。” 楚凡闻言。笑了笑说：“杨姐，我明白事情的轻重之分。放心吧，我清楚赵云的实力，案如果唐华有空，就让唐华执笔。如果他没空，或者没兴趣，那就我自己来写好了。” 杨丹看着他一脸自信的表情。也被感染了，充满豪气地说道：“好！公司一定全力配合你做好这次的推广宣传！”接着她又有些酸溜溜地说，“不让你在你未来岳父面前丢脸的。” 楚凡闻言，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那我先过去和赵云谈谈平面设计的事。”楚凡见事情已经谈完了，便准备去创意工作室那边找赵云具体交流一下广告地设计。 “等等。”杨丹突然把他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杨姐。”楚凡疑惑地看着杨丹。 “返点我是直接打到你帐户里吗？” “返点？”楚凡一愣。他没到杨丹居然出这个问题。或者说他自己从来就没过这个问题。 “你也知道给客户方的具体经办人一定比例的返点成，这几乎是广告行业约定成俗的事了。谁都知道这事，只是不摆上台面说而已。当然我和你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杨丹看着楚凡笑着说。 楚凡也很清楚广告公司拉广告有返点这个不成的规定。很多时候就是靠高额地返点成来吸引那些比较看重个人利益的地产公司广告投放负责人投放广告。只是他一直是做广告公司的策划，既不有谁来找他拉广告，也不自己去找客户拉广告，所以对这些事只是知道，并没有实际接触过，所以根本就没考虑过这方面地问题。 “这不太好吧。”他有些不自然地说。 “没有什么不好的。这钱虽然不能摆上台面，但却是行业内都知道的，包括宋国辉也肯定很清楚。他让别人来负责推广，也是一样有这笔钱的。”杨丹不以为然地说。 楚凡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个返点我还是不要了。杨姐你把我们这次广告的版面价格降低点，扣除这部分返点的钱吧。”返点虽说是由广告公司给广告投放负责人，但实际上钱却是由客户那边出。广告公司只是将版面价格稍微调高一点，然后从里面拿出调高的这部分给广告投放负责人，其实就相当于拿地产老板的钱来收买他的手下。 这虽然让众多地产老板有些不爽，但也没有杜绝的办法，毕竟定价是由广告公司和报社来定，他们暗自有什么交易，自己也不好判定，贸然去怀疑自己的工收回扣，只激起他们的不满，对工作也不尽心尽力。个行业，乃至个社的风气就是这样，只要回扣不是太多，那些广告投放负责人拿的不是太过分，而且广告投放出去能达到效果，他们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楚凡却不愿意拿这笔钱。一来他从来没过要得这样的灰色收入，二来他也并不缺钱，另外宋国辉这次给他的报酬已经很高了，更别说他还是舒舒的爸爸。 杨丹看着他，笑了笑，也大致明白他心里的法，遂说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不过这钱迟早也是你的，呵呵。” 楚凡一听，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辉煌那边的返点你可以不要，不过我们公司的成你却必须得收下。”杨丹突然又说道。 “我们公司的成？”楚凡又是一愣。 “是的。你现在也还是明天广告的一，按照公司的业务成规定，你拉到的这笔业务有百分之三的成。这是公司的业绩奖励，没有什么由拒绝。” 楚凡闻言，心中有些感慨。大半年前自己还老老实实地拿着每月不足两千的工资，而现在居然时不时地得一大笔“莫名其妙”的钱。做的事情和以前差不多，但待遇却有了天壤之别。本以为回家工作后，收入降低，没到做一个推广策划，居然可以在两边拿成。这可真是让他既意外，又彷徨，不得不再次感叹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了。 “那好吧。公司的成就等推广结束后，直接打我帐户上就行了。”这笔钱是公司对业务的业绩奖励，楚凡也觉得没什么好拒绝的。“那我过去找赵云了。”他说完又准备起身出去找赵云。 “楚凡，谢谢你。”杨丹突然说道。 楚凡一怔，望着杨丹，心里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 “如果没有你，明天广告也许永远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广告公司。”杨丹有些感慨地说。 “杨姐，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楚凡心里一直很感激当年杨丹的知遇之恩。 杨丹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楚凡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笑了笑，说道：“你去找赵云吧。案我让唐华来执笔的。” 在去找赵云之前，楚凡先来到自己办公室找了一下李茜。由于上一个辉煌的项目推广期已经快要结束了，现在李茜也没有什么事，所以楚凡决定让她继续帮自己负责五色树林这个项目的推广。当然，由于宋国辉对五色树林的重视，他不可能再像上一个项目那样几乎把所有事都丢给李茜来做，自己做个甩手掌柜。这次他只让李茜帮自己负责和辉煌那边的人联系，反正经过这个项目，李茜和辉煌不少人已经比较熟了。而自己就专心关注个推广期的动态就行了。 他把这次的推广方案给了一份给李茜，让她先看看，大致有个了解。然后自己就去了创意工作室找赵云。 赵云一见到他，还是嬉皮笑脸的。不过当听楚凡说要他做一个系列的平面广告设计后，他便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和楚凡认真讨论起这次平面设计的体风格和创意。 大概谈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基本上达成了共识，确定了这次平面设计的体思路。 随后，楚凡又去杨丹办公室向她告辞，便离开了明天广告。 回家的路上，着自己真正接手操作的第一个项目推广就要正式亮相了，楚凡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激动，但同时也有些忐忑。虽然自己对这次的推广方案很有信心，可这毕竟是第一次，自己也不敢肯定事情的发展是否真的如自己预料的那般一帆风顺。金耀和刘强也不是傻子，五色树林推出后，他们肯定做出应对措施，那时候自己是否能成功应付呢？ 不过这些，还是留到五色树林亮相后再去考虑吧。希望这第一次的亮相能达到自己的预期效果。 第一百四十七章震撼亮相（三） 五月二十三日，a市地产界和广告界一片哗然！ 辉煌五色树林以出乎意料，而又极其震撼的方式亮相了。 一夜之间，a市到处都出现了辉煌五色树林的广告宣传画面。五色树林所在区域的一条路段两旁的路灯灯箱都换上了五色树林的宣传广告；a市几大商业中心都出现了大幅五色树林的户外广告牌；将近五十辆公交车的车身也全部换上了五色树林的宣传画面…… 而这些都是宋国辉早就准备好了的资源，就只等今天集体登场。 这样全方位，轰炸式的宣传推广，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让人们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记住了那句楚凡写的广告词----生活需要一个家，孩子需要一个梦！ 这句广告词琅琅上口，浅显易懂，诉求明确，而且抓住了人们对家的渴望和对孩子的希望，一下子就深入了人心。很多人在看到这句广告词的时候，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在人们被五色树林这句广告词所吸引的同时，业内却在为今天商报上的一连八个版的五色树林的宣传亮相而震惊。当初金耀明日之城在晚报上做了连续四个版的宣传已阵势十足，而五色树林却像故意与其针锋相对似的多做了一倍的版面。 商报为了配合五色树林的这次震撼亮相，甚至首次做了异型版面，将平常的两张报纸连在了一起。成四连页，双面八个版，正好全部是五色树林的宣传。 其中一面是由赵云丢下了手中所有事，用了四天时间，设计地四连页跨版平面广告。个平面广告气势磅礴，而又不乏温馨童趣，赵云的艺术感在这个平面广告中发挥地淋漓尽致，让人只看一眼便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a市首创的四连页单幅平面广告，独此一项便足以让五色树林的轰动全市了。 平面广告的背面，则是连续四个版的五色树林字介绍。其中包括五色树林的项目介绍。与市教育局合作联办的“五色树林杯”中小生童话征稿大奖赛活动信息，以及楚凡写的一篇名为《别让孩子生活在数字中》地章。 五色树林项目介绍。除了对项目的优势、基本硬件设施及各种消费者需要了解地购房信息做了常规性介绍外，更多的是将重点放在了对五色树林所新建地多功能所。为小区住户的孩子免费钢琴、跳舞、绘画等特长上。 而“五色树林杯”中小生童话征稿大奖赛的活动，楚凡在后来的细案中修改了一下，将最开始的只是征，改成了可以征和征画。主要是考虑到低龄儿童，有创意却缺乏字表达能力。同时分了小组、初中组和高中组三个组进行评奖。 楚凡那篇章则是他这次专门为五色树林的宣传写的一系列软性广告中地第一篇，其目的就是让人们重视孩子的健康成长，突出素质教育的重要性。 八个版的宣传。既有吸引人眼球的平面广告，又有消费者需要了解地项目信息，还有权威部门牵头的社公众活动，以及引导性的字，可谓是面面俱到。 消费者被吸引地是眼球，而业内人士关注的是这次推广的策略。 在五色树林正式亮相之前。业内人士都很好奇地猜测和金耀明日之城处于同一区域，却无明显特点的五色树林将以何种方式进行推广。 这点别说他们好奇，就连辉煌内部的人都很好奇五色树林这个项目要如何来推广。 因为做教育地产是楚凡和宋国辉单独商讨决定的。而且由于推广中采取了后发制人的策略，所以宋国辉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其他人五色树林将怎么来做宣传，以免过早流传出去让金耀前采取应对措施。他在公司议上只告诉大家等到开始推广的时候，严格执行就行了。 这无疑让五色树林的推广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地看着这个项目将以何种方式亮相。 而今天五色树林的亮相让众多的业内人士大跌眼镜。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教育优势的五色树林，居然和手握名校的明日之城对打起了教育牌！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是他们看到五色树林打出教育牌后的第一反应。 然而当他们仔仔细细看完商报上一连八个版的五色树林亮相宣传后，却又分成了几派。 亲金耀派的认为这是辉煌在出昏招，这次和明日之城的对攻铁定以惨败收场，又或者是五色树林没有自身的特点，不好做定位宣传，看着金耀将教育地产炒得风声水起，只好出此跟风的下策。 中立派的则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金耀和辉煌的这一次全方位的正面硬撼。 还有一派则是一些资深的业内人士，他们结合了宋国辉一向精明的眼光和五色树林亮相的时机，敏锐地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再加上和市教育局的合作，看得出这是辉煌早就策划好的，并不是仓促而为，都对辉煌这次选择以教育地产和金耀对垒，以及之后的一系列策略极为感兴趣。 其中盛城地产的老总黄天，在看完商报后，更是对他的亲信助说了句：“宋国辉真是一只老狐狸啊。这次金耀可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说完之后，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商报，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哈哈。华老弟。你这次可真是要让金耀丢人丢大了啊。” “辉煌五色树林的推广不是我做地。”唐华很明白黄天是在指什么。用他惯有的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回答道。 “不是你做的？”黄天有些意外，随即又说：“你可别说今天商报上五色树林的八个版宣传和你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和我们公司有关系，不过和我没关系，我只写了几句平面广告上的案而已。”唐华淡淡地说。 “噢？除了你，a市还有这样的策划高手？”在黄**中，唐华已经算是a市最顶尖的策划人了。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些人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唐华意有所指地说。 “你知道这次辉煌的幕后策划人是谁？”黄天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猜地。不知道。”唐华很干脆地拒绝了透露信息。 “哈哈，化老弟，看来在a市你有对手了噢。”黄天也不介意唐华的知情不报。 对手？唐华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随即他到了自己心里地那个秘密，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是对手吧。 黄天见他不说话。以为真的是被自己刺激到了，遂说道：“不过。老哥我最欣赏地还是你。” “没其他事，我就挂电话了。”唐华是一个比楚凡更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好。”黄天倒也习惯了他的这种作风。 挂上电话后。黄天靠在他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宋国辉到哪里去找的这么一个人呢？难道是从外地请来的？ 到这，他立刻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助说道：“小吴，你立刻去帮我查查是谁给辉煌做地这次推广策划。” ※※※ 要查出是谁在幕后操作这次推广策划的人，并不只有黄天一个人。 金耀老总蒋天南在他那豪华到奢侈的大办公室里，正拿着一份商报一脸怒气地冲金耀营销总监马德忠，也就是他妻弟吼道：“你的信息究竟是怎么搜集的？辉煌项目都推出来了。才知道人家也做教育地产。你在里不是有那么多狐朋狗友吗？怎么就没收到一点风声！” “姐夫，我打听过的。可这次连王凯都不知道宋国辉和我们对着干。他甚至连什么时候推广都不知道。”马德忠委屈地说。 “哼！”蒋天南冷哼了一声，一脸阴沉地看着马德忠。 “其实姐夫，我们没必要这么担心啊。我们有a大附中这所名校，做教育地产比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是炒个概念要强得多啊。而且我们都宣传了这么久。他们才刚开始做宣传，关注度肯定没有我们高。”马德忠煞有介事地给蒋天南分析当前形势。 “猪脑子！”蒋天南狠狠地骂了他一句，说道：“你以为宋国辉像你一样是白痴啊！他炒素质教育地概念。只此一点就在舆论上占了上风。我们前期花了那么多推广费用炒作的都是教育地产这个概念，别人关注的也是教育地产。他这下一打教育牌，又是同一个区域，等于是我们白白帮他们做了前期地炒作。”蒋天南经商多年，一下便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马德忠一听，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天，他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 “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啊！那要你这个营销总监来做什么！”蒋天南正是火气上冲的时候，对他这个不无术，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妻弟又是一阵咆哮。 马德忠也不敢还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过了良久，蒋天南心中的怒气才消了一点，收拾了一下情绪问道：“明日之城前期的推广费用还剩多少？” “前期推广费用我们已经用了近百分之八十了。” “再加两百万推广费用，这段时间加大宣传力度。再通知项目部，加快进度，前开盘，赶在消费者对五色树林的了解还不深之前抢先销售。” “嗯！我这就去通知项目部。”马德忠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他可不在这里多呆触他姐夫霉头。 “等等！”蒋天南把他叫住。“你让刘强赶紧在宣传策略上出应对措施。” “噢，好的。”马德忠应了一声，又准备离开。 “还有……”谁知蒋天南又把他叫住，“立刻去给我查一下是谁给辉煌做的这次推广策划。” 马德忠再次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运筹帷幄 当金耀老总蒋天南还在查谁是这次五色树林幕后策划人的时候，这次五色树林震撼亮相的两个主要谋划人正坐在辉煌董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烟。 “不知道蒋天南现在是什么表情。”宋国辉吐了一口烟，笑着说。 楚凡笑了笑，将烟灰弹到茶几上那个精致的烟灰缸里，没有说话。他没有宋国辉那种因为算计了老对手，而暗爽的心情，只是单纯地为采用了最好、最合的方式来推广自己手中的项目而高兴。 其实宋国辉也并不是那种看不得同行做得好的人，至少他和盛城老总黄天的私交就很不错。只是因为这近十年辉煌和金耀两大地产在a市的相互竞争中，金耀有好几次都背后施冷箭暗算了辉煌，让辉煌的几个项目的计划流产。同时由于前几年金耀占到和政府关系的便宜，储备了不少土地资源，因此一直压着辉煌。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宋国辉心里很不爽，一直都找个机挫挫金耀的锐气。而这次之所以赞成楚凡以教育地产和金耀对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宋国辉心情不错，又翻了翻面前的商报，朝楚凡问道：“你怎么突然起连做八个版的宣传的？”那天在书房楚凡给他看的媒体计划里，亮相的时候在商报是只有四个版的宣传计划。 “那天我和我们公司的设计讨论做平面广告设计时，他觉得双通版的尺寸让他地构思不好表现，我就临时到加长尺寸。这样也更有气势一点。”原来那天讨论设计思路时，赵云做了一个长幅的平面设计，但一个双通版却表现不出来，所以楚凡便出了将两张报纸连在一起，加长尺寸做设计的法。同时经过杨丹和商报那边的协调，解决了印刷技术方面的问题，他便临时调了媒体计划。 “嗯，不错。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看起来效果确实要好得多。”宋国辉毫不掩饰他对此的满意。对辉煌这样的大地产企业来说，多做几个版的广告并没有什么。只要能取得相应地效果就行了。 “不过还不知道实际效果怎样。”由于是自己第一次亲自操作推广项目，即使再有信心。楚凡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忐忑。 “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宋国辉见惯了大场面，则要平静得多。不过他心里现在也有点看看这个目前看来在业内肯定叫好的推广亮相。在消费者那里是否也一样叫座。 说完，他便拨了一个电话给五色树林售楼部那边地销售经。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接通。“宋总，不好意思，这边太忙了，我一时没注意到电话响。”五色树林销售经冯震一见是宋国辉的电话，先连忙陪不是。 “没什么。今天售楼部地情况怎么样？”宋国辉淡淡地问。 “情况太好了！我们这次的亮相的宣传效果实在是太好了！从今天早上九点左右开始到现在，售楼部的三部咨询电话一直就没断过。我已经通知电信局下午再来给我们装两部咨询电话了。”冯震兴奋地说。他是项目销售经，项目的销售成绩直接与他的收入挂钩，现在刚一亮相就有如此大的关注，他怎么可能不兴奋！ 宋国辉闻言，心中也是一喜，但语气上还装作很平静地继续问道：“大概有多少个咨询电话了？有明确意向地有多少？” “具体多少个咨询电话我还没统计。不过初步估计至少有两百个左右，这还是因为电话一直占线，消费者打不进来的原因。其中有明确意向的差不多有两成左右。” 宋国辉一听。终于有些忍不住激动地看了楚凡一眼。第一天亮相，只是一个上午就有近两百个咨询电话，近四十个具有明确意向的客户，这个成绩确实很不错了。如果当初知道情况这么好，前多装几部咨询电话，现在收到的数据应该更让人兴奋。 “嗯。你督促电信一定要在今天下午把另外两部咨询电话装上。让置业顾问记录好电话信息，晚上你一下，明天一早发给我。” “好的，宋总。” 大概情况已经了解到，宋国辉也不再和冯震多说。 挂上电话后，宋国辉自己又点了一根烟，这才笑着对楚凡说：“第一炮已经打响了。” 楚凡一听，这才将心里悬着地石头放了下去。第一炮打响了，那就说明自己的推广策略没有错，以后只要顺着思路进行下去就行了。 “估计金耀那边很快采取应对措施的。”他总是习惯性地前预测之后可能出现地情况。 “如果没有应对措施，我们不是太轻松了吗？蒋天南能将金耀发展到这地步，自然不是完全凭运气来的。”宋国辉笑着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担心，确实不负一代儒商的称号。随即他又问道：“你觉得他们对我们这次的亮相有怎样的反应呢？ “呃……我估计他们加大宣传力度吧。最近明日之城的宣传已经比刚推出时弱了很多，我猜是因为推广费用已经用得差不多的缘故。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这个时候金耀如果还是像这段时间的宣传力度，那只让我们一支独秀。”楚凡缓缓说道。 “宣传力度肯定是加大的，蒋天南可不在乎这点宣传经费。他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一定在宣传上和我们死磕到底。”宋国辉肯定了楚凡的猜测。“另外，你最好把推广节奏再调紧凑一点，宣传集中一些。做好推广期缩短的准备。” 楚凡闻言，看着宋国辉，问道：“您担心明日之城将开盘时间前？” “嗯。不是担心，是很有可能。如果蒋天南发现他们在宣传上压不住我们，那他肯定趁我们宣传时间不长，前销售，抢先挖走消费者。时间越久，他们就越没有优势。”宋国辉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担忧地神色。 今天亮相的成功让他对这次的推广极有信心，即使宣传时间稍短。他也觉得应该能在目标客户群里造成影响，所以金耀只要不是立刻就开盘。那他就不用担心什么。而明日之城是肯定不能在近期开盘的。他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明日之城的预售许可证至少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拿下来。和五色树林的预售许可证差不多。五色树林在各方面的进度上和明日之城几乎是一样的，只是在推广亮相方面故意延迟了而已。 宋国辉不怎么担心这点，但楚凡还是在心中思考这对金耀可能前开盘的应对措施。 宋国辉见他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也就没有打扰他，自己心情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抽着烟。 过了片刻，楚凡似乎到了什么。突然笑着说道：“我们也可以比他们更早开盘。” 原来他是在应对金耀可能前开盘地措施。宋国辉心里暗。 “不好。这样我们很容易自乱阵脚，还是按照我们原有的计划来，不要被金耀牵着鼻子走。”他虽然对楚凡这种每一步都尽量做到有准备，不因为临时没有办法而手足无措地态度很是欣赏，但他却不赞同楚凡的这个议。 毕竟五色树林已经故意延迟了亮相时间，宣传推广期本来就比常规地要少。如果再故意赶在明日之城之前开盘，那就更没有多少时间做宣传了。这样很可能让这次精心策划的推广显得太仓促，以致达不到效果。弄巧成拙。况且他们也不能准确预计明日之城地开盘时间，总不能在报纸上见到明日之城的开盘预告后，就立刻开盘吧。虽然对对手的每一步棋都要重视，但因为一步棋，而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也是不可取的。 谁知楚凡听了却摇了摇头，笑着说：“呵呵。宋伯父，我的意思不是前开盘销售房子，而是前开放我们的多功能所。” “前开放多功能所？你是前免费地小区住户孩子的特长教授？”宋国辉顿时明白了楚凡的意思。 “是的。”楚凡点了下头。 宋国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知道我们的多功能所要建成，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且就算是能在短期内赶工建成，但也不可能在一大片工地上投入使用。我地法是在我们目标客户群比较集中的地方，找一个场所作为我们临时的多功能所，前让目标客户体验我们地素质教育。” “这样有几个好处。第一，我们可以从单纯的炒素质教育的概念，转变到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确实在做素质教育。这样既可以让消费者有直观的感受，又打消了他们对我们承诺的疑虑。第二，可以成为个推广活动的一部分，增强宣传的效果，而且是实体宣传，并不是感官宣传，更具有说服力。第三，前预订了购房群体，当那些对我们项目有兴趣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去免费习一段时间后，只要我们请的老师足够好，那是很容易让他们形成习的惯性，这样就等于在我们开盘前锁定住了这批购房者。甚至那些一开始对买房并没有太大兴趣，完全是冲着免费钢琴这些去的人，也很有可能有一小部分成为我们的购房者。第四，金耀对此很难采取应对措施，他们总不能像我们一样在校还没有建成之前就前入吧？” 楚凡一口气说完，有点口渴，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而宋国辉一听他说完，便立刻笑了起来：“不错！真不错！金耀前卖他们的房子，我们就比他们更前卖我们的念和服务。只要消费者接受了我们的念和服务，又怎么可能不买我们的房子呢？” “只是我担心这样到时候免费来钢琴这些的人很多，估计有不少人都不是确定的购房者。”楚凡出了一点顾虑。 “这没有什么。来的人越多，就说明宣传效果越好。至于来的是否是我们确定的住户，这并不重要。目的就是要把还不确定是住户的人变成住户，所以我倒不希望全部是确定买我们房的人去。我可以找一个大点的场所，多请几个老师就行了。这点付出，相比可能收到的回报，算不了什么。”宋国辉不以为然地说。 既然听宋国辉这样说了，楚凡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就是担心这样让辉煌的推广预算多支出一部分。 “楚凡，如果你愿意到辉煌来，我可以立刻让你做集团策划总监的位置。每年有公司的利润分成。”宋国辉突然说道。 楚凡一怔，犹豫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宋伯父，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还是比较适合这种自由的工作状态。”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拒绝宋国辉的邀请了。 宋国辉闻言，暗自叹了口气。如果说前几次的邀请，还有他刻意改变楚凡的工作态度，让他有点上进心的话，那今天他完全是出于对楚凡能力的欣赏了。能这么快便出应对金耀可能前开盘的措施，这说明楚凡具有极强的应变能力。只是他却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上天给了楚凡一个精明的大脑，却给了他一颗甘于平淡的心。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似的感觉 楚凡一回到家里，就被宋舒苑一个扑上来把他抱住。 “笨笨，今天你做的广告好棒！我一看到就吸引住了，要不是我没孩子，我都去买那房子了。”宋舒苑高兴地说。 她知道今天是五色树林宣传亮相的日子，所以早上也拉着艾瑛出去买了一份商报。一看到那醒目的四连页超大幅平面广告，她就兴奋地给艾瑛说这是楚凡做的广告。 她本身对地产其实没什么太大兴趣，完全是因为这个项目是楚凡推广策划的，她才关注。她的高兴和兴奋，也是因为看到楚凡做得如此出色，才产生的。虽然她并不在乎楚凡的事业究竟如何，甚至还有点希望楚凡不要太专注于事业，以至于没有太多时间陪自己，但看到自己爱的人成功，有能力，她还是非常欣喜的。 “那个广告又不是我设计的，是我同事设计的。”楚凡搂着她笑着说。 宋舒苑却没管他的这番谦虚，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说道：“我才不管是谁设计的广告，反正你是这个项目的幕后总指挥，就是你的功劳。” 楚凡有些好笑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心里却也觉得很温暖。有这样一个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边，绝对相信自己能力的恋人，确实是一个莫大的支持。 艾瑛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他们两人的亲昵，也没打扰他们。这段时间和两人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宋舒苑这种毫不避嫌地表达自己情感地方式。对此。她很意外地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好，相反心里还隐隐有些羡慕宋舒苑这种能够尽情表达自己的爱和喜悦的个性，因为这让宋舒苑看起来总是那么开心，一丁点小事也能让她高兴很久。 从宋舒苑身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高兴过了，也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悲痛。这近十年来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平静的湖水，偶尔有风吹过，也只是泛起一层浅浅的水纹。淡淡的喜，淡淡的悲，虽然自己一直很享受这样地平静。但现在似乎却有点怀念和向往那种“放肆”的滋味。 艾瑛拿起面前那份商报，看似专注。实则随意地翻看着。 很自然地她看到了那八个版地五色树林宣传。虽然刚才宋舒苑也有拿着报纸在她面前高兴地给她说这是楚凡做的宣传推广，但她那时并没有怎么留意。现在看到。才发觉这个五色树林地宣传真的很有气势。 她虽然不是太了解房地产，但也知道能在一份主流都市日报上一次性做如此大的宣传投入的项目，肯定是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而能负责这样的项目的推广宣传，则一定是那些所谓地地产精英了。 她看了楚凡一眼，突然感到一丝困惑。 在她的印象中，这些所谓的地产精英应该都是事业型的人。对事业的追求几乎无止境，有着一副那种成功人士的派头，和一种掩饰不了地优越感和凌人的气势。事业的成功所带来地财富和社地位，都让他们看上去不是意气风发，就是自命不凡。 但楚凡却让她感觉很矛盾。 按照眼前的事实来说，楚凡应该就属于这样的地产精英。但在他身上。艾瑛却一点也看不到那种精英应具有的气质。他看上去太过于悠闲了，没有一点忙碌感和紧迫感，似乎毫无追求一般。只是自得其乐地陪着宋舒苑过小日子。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她就没见楚凡怎么忙过，就算忙也是为剧组找房子，几乎没见过他做正事。如果不是今天宋舒苑拉她出去买报纸，她都还不知道楚凡是做策划的。 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所事事的人，居然不声不响地策划了这么一次阵势十足的推广宣传。 她起了一个词：韬光养晦。这个在现代社中几乎快成为贬义的词语。 随即她又了自己。自己毕业于最好的电影院，却拒绝了多次出演，并且还放出话不踏足娱乐圈，悠闲地呆四合院里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在别人眼里是否也是矛盾的，也是一种韬光养晦呢？ 一时之间，她对楚凡竟隐隐产生了一种近似于知己的感觉。 ※※※ 下午，艾瑛终于看到楚凡忙碌起来了。但这样的忙碌，似乎连楚凡都没有心准备。 是的，楚凡对于现在的忙碌确实没有心准备，他压根儿就没有这些事。 这天下午，楚凡几乎接到了a市除商报和大a网外所有媒体的地产广告代公司电话。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来找楚凡拉广告。 原来今天辉煌五色树林在商报上的连续八版震撼亮相，既让地产界为之惊叹，也让各沸騰學大小媒体为之眼红。谁都知道辉煌是一个大地产公司，谁也都知道五色树林是一个大项目，谁更都知道五色树林的宣传推广费用一定不少。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能让商报独吞了呢？ 这些媒体地产广告代公司的人一边在揣测商报，准确说是明天广告是怎么得知五色树林的确切亮相时间和辉煌搭上线的，一边如苍蝇见到了蛋糕似的，纷纷扑到了五色树林的项目部。 可这些人扑到五色树林项目部之后，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个：五色树林的广告投放并不由项目部负责，而是另有其人。 在死硬烂泡后，他们终于从不厌其烦的胡智那里拿到了这个“其人”，也就是楚凡的电话。 其实胡智倒不是故意把这群人交给楚凡来应付，给他造成麻烦。他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之前之所以对楚凡不感冒，是因为对楚凡的能力有怀疑。而今天的震撼亮相，则让他看到楚凡确实有一套，也使他对楚凡的看法改观不少。 他之所以告诉这些来拉广告的人楚凡的电话，是因为这次的广告投放本来就归楚凡负责。虽然楚凡的媒体计划已经做好了，但是这些人是不管这个的，如果自己不让他们去找楚凡，他们只每天都来项目部找自己，这样自己就没法正常工作了。 况且他，楚凡也许也希望这些广告公司的业务去找他。百分之十的返点，还是比较可观的。 于是这就造成了楚凡现在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接电话的局面。 当第一个电话，也就是代晨报的广告公司的业务给他打来时，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都是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没有尝过这种当大爷，被人央求的滋味。所以乍一听对方在电话里言辞恳意地请求他在晨报上安排几个版的广告时，他还有些惶恐。 在楚凡的媒体计划里，晨报本来就计划有投放三个左右的版广告，所以他自己觉得在晨报投放广告是应该的事，不需要对方这样来求自己。 于是他很老实地在电话里告诉了那个业务，大概哪几天在晨报上投放广告。这让对方欣喜若狂，连连表示谢意，同时还隐讳地表达了私下感谢楚凡的意思。这私下感谢自然就是那正大不光明的返点了。 晨报的业务刚挂掉电话，另外一家在a市发行量比较小的报纸业务又立刻打了进来。由于这家报纸发行量小，影响力有限，所以楚凡在做推广计划时，并没有计划这份报纸的广告。 面对这个业务的请求，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很老实地告诉了他，这次的推广期内没有安排这份报纸的广告投放。可这却让这个业务足足在电话里求了他近二十分钟。他又不是一个善于拒绝别人，或者说强势的人，所以在无奈地听了这二十分钟请求后，只好委婉地说，他考虑一下，看看是否能插一两个计划进去。 总算打发掉这名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业务后，他又陆续接到其他好几家广告公司的电话。 这让他感觉头疼得要命，简直比做这个推广策划本身还要麻烦。 不过再有了前两个电话的经验后，他也乖了。自己本来就有计划的，他就直接给对着广告投放计划表给别人说在哪天可能投放。没有计划投放的，他就表示考虑下，不再向刚才那样老实直接说没有。否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耳根地给他磨软。 看着平时难得打上一个电话的楚凡，个下午都在被电话折磨，宋舒苑却在旁边不住地娇笑。 “这是老天怪你平时电话打得少，这次集中打给你的。”她调笑着对楚凡说。 楚凡一脸的无可奈何，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知道这事是归自己负责，只是之前没到被人求是这么地难受。 而艾瑛看着他，心里却到以前那些天守在自己宿舍楼下等着自己出现的众多追求者。心里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章 消失的裙摆 五色树林自震撼亮相后，便成为了购房者和业内的关注焦点，虽然售楼部多安装了两部电话，但每天还是经常出现占线的情况，简直就像是电台的热线电话一样。 而“五色树林杯”中小生童话征稿大赛也如期启动了。不知道宋国辉究竟对市教育局许诺了什么好处，市教育局对这个活动非常地用心，不但专门成立了活动小组，还特地去了各所校进行宣传和督促，个活动的组织和执行，就几乎没让辉煌出一份力，完全是由市教育局来完成的。 这让楚凡不得不佩服宋国辉的人脉及能量。本来是这次推广中最麻烦，最容易出错的一个环节，现在却变成了最轻松，最省事的一个环节，这是他在做推广策划时所始料未及的。 金耀确如他所预计的一般针对性地突然加大了对明日之城的宣传力度。这几天，除了商报以外，各大报纸都能看到明日之城的广告。 自从上次楚凡酒泼马德忠之后，金耀就再也没有在商报上投放过一次广告。这让商报报社很是无奈，本来报社和刘强关系极好，正好趁刘强接手明日之城的推广，加大金耀的广告投放的。可偏偏又是明天广告在代商报的地产广告，而刘强和马德忠摆明了和明天广告是死敌，这样自然是不可能在商报投放广告了。 不过好在现在明天广告对辉煌和盛城的拉拢做得相当不错，让这两家大地产公司都增加了在商报的投放份额，否则报社那边是肯定找机给杨丹小鞋穿地。 虽然金耀加大了明日之城的宣传力度。但还是没能在宣传气势上盖过五色树林。楚凡除了也在各大传统媒体上连续不断地做宣传外，他又动用了手上另外一个强有力的资源￣￣大a网。 大a网网站本身并没有什么优势，但其“寄主”qq却是异常强大。凭借着明天广告代大a网的关系，楚凡以比较低的价格就取得了连续两个月qq登录时自动弹出本地信息的宣传。也就是说在个a市管辖区域内，只要人们登录qq，就看到五色树林的宣传。这个的宣传面可以说比任何一家报纸都还广，而且是强制性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使用qq都看到五色树林的广告。 五色树林qq登录信息地广告让金耀。准确说是让马德忠和刘强很郁闷。不在商报上做广告，他们可以在别的报纸上做广告。效果差不多。但不和大a网合作，就没有qq上地广告。而他们也不到其他的近似宣传可以替代。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和大a网合作，不过那就意味着向明天广告妥协了。 楚凡见情况如此，一切都按照自己所预料地那样进行着，所以便又把精力转移了一部分到私事上来。因为段明夫妇和萧潇很快就过来了。 前两天段明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和萧潇都已经处完那边的事了，下周就到a市来。 虽然这段时间楚凡的事情有点多。都集中在了一块儿，但他对段明他们的即将到来还是很高兴。一来开公司本来就是自己的议，早点来早点开，不然拖久了，自己都没什么兴趣了；二来段明和自己是好朋友，以后能在一个城市生活。自然很不错。 他已经通过中介公司买了两套房子。由于要求是能很快入住，所以这两套都是二手房，已经装修过的。只需要再添置一些家具电器什么的就行了。 同时他给刘兆辰地剧组所找的两套出租房也找到了，只是艾瑛要搬出去住，他还得再找一套。而且宋舒苑又让他给艾瑛找的房子必须就在附近，条件要求又比较高，所以暂时都还没找到合适的。 ※※※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艾瑛照常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到楚凡的书房去进行她地神秘工作了。而楚凡和宋舒苑则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由于艾瑛不在，宋舒苑就更加没有顾忌地坐在楚凡的身上，个人都偎楚凡怀里。 “笨笨，你说瑛瑛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呢？”宋舒苑突然问道。她心里是非常不愿意艾瑛搬出去住的，而且以她地自己的思维也有点不解，觉得现在关系这么好，又何必要分开。 “可能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吧。”楚凡搂着她的腰，一边随意地轻轻抚摸着，一边回答说。当然他不可能把自己那天下午的愚蠢之举告诉宋舒苑了。 “她以前在校应该也和别人一起住过啊。” “呃……也许她觉得现在这样有些不方便吧。”楚凡只好又说了一个由。 “怎么不方便？不都是一样？而且条件还要好得多。”宋舒苑以为楚凡说的是居住环境的不便。 “她以前就算在宿舍和别人一起住，也是和女的啊，现在不是还有我啊。”楚凡知道不给她解释清楚，是不能让她满意的，只得稍微说得更直白一点。 “你是指因为你是男的，所以她觉得不方便？” “可能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宋舒苑突然扭过头看着楚凡。 楚凡心里一虚，却故意轻轻在宋舒苑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拍了一下，佯装生气地说：“叫你胡说八道。” 宋舒苑也只是心血来潮地问一下，并不是起了什么疑心，遂也不再继续纠缠，只是仍有些不解地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也没什么不方便嘛。” 楚凡怕她一直这样问下去，迟早察觉出有问题，心里一动，将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上一抬，按在她饱满的酥胸上，在她耳边故意坏笑着说：“可能不是她觉得不方便，而是觉得让我们不方便了。嘿嘿。” 宋舒苑闻言，俏脸一红，小声嗔骂了一句：“讨厌。”但却并没有把楚凡正按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拨开。 楚凡也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他本来就是为了转移宋舒苑注意力故意这么做的，并不是真正的起了色心。 谁知，过了片刻，宋舒苑却略微有些歉意地说道：“笨笨，你是不是怪我让你一个人睡客房啊？” 楚凡一听，知道她岔了，遂笑着说：“我不睡客房，艾瑛可能觉得更不方便。” 宋舒苑略微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没有生气，便娇笑着问：“那你最近有没有憋得很难受啊？” 自从艾瑛来了后，楚凡和宋舒苑就没什么亲热的机。宋舒苑之前倒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说起，她才起有一段时间没和楚凡亲热了，相比以前每个星期至少几次来说，反差确实有点大。 “我又不是下半身动物，哪里这么点时间就忍不住的。”楚凡没好气地说。 “你真的不要吗？”宋舒苑看着他媚眼如丝地说。 楚凡被她这么一问一看，本来没，都被勾出来。遂稍微用力地抓揉了两下她弹性十足的乳峰，笑着说：“小妖精，别勾引我。” 而宋舒苑却不他的“警告”，反而将身子朝他贴得更紧，妩媚地问道：“要吗？” 楚凡一听，哪里还客气，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她另外一只乳峰，放肆地搓揉起来。而宋舒苑也主动地凑上嘴去，与他激吻。 两人这段时间由于和艾瑛住在一起，虽然也偶有亲昵的动作，但都比较“明”。而现在在彼此的相互挑逗下，蓄积了一段时间的和激情都彻底爆发了出来。只片刻时间，楚凡便感到宋舒苑那两粒敏感的小葡萄隔着一件薄薄的吊带t恤和内衣迅速凸起。 他干脆一把将她的t恤掀到脖子处，又掀开那件淡紫色的蕾丝胸罩，两只手毫无阻碍地握住了那对滑嫩的。 过了儿，两人都已经完全动情，快要不能控制了，楚凡趁着自己还有一点智，说道：“去客房吧。” 可宋舒苑现在正是春情勃发的时候，根本就不挪动，娇媚地轻声说道：“没事。瑛瑛没有两个小时不出来的。” 她这么一说，楚凡也不再坚持。艾瑛确实每次去书房至少都呆两个小时以上才出来。而且在客厅里做，也让他感觉格外兴奋。 于是他拉开自己的拉链，把那早已坚硬无比的之物释放出来，随后又掀起宋舒苑的短裙，直接将小内裤向旁边一拨，便让宋舒苑背对着坐在自己身上，一刺而入。 甫一刺入，两人都是浑身一颤。楚凡从背后紧紧抱着宋舒苑，双手绕到她的胸前，十指张开，兴奋地抓揉着她的挺拔的双峰。同时臀部不住上下落，配合着宋舒苑的扭动，一起一伏地疯狂耸动着。而宋舒苑则紧咬着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由于不敢做太久，楚凡也没有控制自己，挺入的动作越来越快，很快便来了。 当他终于忍不住喷射而出的时候，无意识地抬起头向楼上瞟了一眼。 而这一眼，却让他浑身一震。 因为他看到了一截淡蓝色的裙摆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们也LOFT（上） 艾瑛？！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看到了？！ 楚凡心中一震，顿时冒出无数个疑问来，一时竟愣住了。 “你怎么了？”宋舒苑见他半天没什么动静，转过头来问道。 “噢，没什么。”楚凡回过神来，看着宋舒苑，心里却着那截裙摆的主人。她应该没看到吧。 “那你发什么呆啊，快抽出来，收拾一下，不然等下瑛瑛出来看到就完了。”宋舒苑的话证实了她确实没看到。 看到就完了？貌似已经看到了。楚凡心里一阵苦笑。 这可怎么办呢？ 唉……这老天似乎是故意制造自己和艾瑛之间的尴尬。先是鬼使神差般发傻地去研究她的内衣，现在又很可能被她看到自己和舒舒偷偷亲热的情景。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拍电影啊？本来自己对着镜头就不自在了，现在肯定更不自在。 宋舒苑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还调笑着说：“怎么？还舍不得放出来啊？再来一次？” 楚凡一听，下意识地连忙摇头道：“不、不。” 宋舒苑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突然跟中邪了似的？” “呃……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楚凡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以前一夜也没见你说累。” 楚凡没有接过话，探手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护住他和宋舒苑还结合在一起的地方，这才慢慢抽离出来。 随后两人好身上地衣物，又仔细将沙发清了一遍，这才又靠坐在一起看电视。 “笨笨，你觉不觉得刚才特别刺激啊？”宋舒苑娇笑着说。 “啊？”楚凡着那截裙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瑛瑛每天都去书房噢----”宋舒苑意味深长地说。 “别、别。”楚凡一听，赶紧摆手说。如果刚才他没有无意间看到那截裙摆，那对宋舒苑的这个议倒是非常乐意接受的。 “你怎么好像挺怕的？”宋舒苑有点奇怪他的反应。 “没。偶尔一次就行了，不然太……荒唐了。” 宋舒苑闻言，朝他妩媚地笑了下。她也只是为了逗楚凡随口说说。真要让她每天都和楚凡这样在客厅亲热，她也觉得很怪异。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心情各有不同。宋舒苑还陶醉在刚才激情的余韵中，而楚凡则不由自主地着那截裙摆。以及艾瑛可能的反应。 艾瑛过了很久，才从楼上下来。而且下楼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脚步，似乎是醒坐在客厅的两人自己下楼了。 楚凡一见她下楼，心情就有一丝慌乱，看着她，却又怕看着她。一时之间眼睛竟然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瞅。 “瑛瑛，今天怎么在书房呆了这么久啊？”只有宋舒苑什么事都不知道，很自然地问艾瑛今天怎么比平时晚出来差不多近一个小时。 “噢。今天没注意时间。”艾瑛淡淡地回答说。神色平静，看起来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楚凡偷偷瞟了她一眼，却发现艾瑛也正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两人目光甫一接触。都有些慌乱，赶紧移开。心里同时暗： 她真的看到了？！ 他知道我刚才出来过？！ 两人顿时都有些尴尬，楚凡故意拿起遥控板换着电视频道。以作掩饰。而艾瑛则低着头，不知道在什么。 好在还有不知情地宋舒苑能正常地和两人说话，这才没让这尴尬的气氛凸现出来。 过了好一儿，艾瑛突然说道：“明天我出去找房子。” 宋舒苑一愣，随即说道：“让笨笨帮你找就是了啊。” 艾瑛看了楚凡一眼，又很快把眼光收回，只是淡淡地说：“还是我自己去找好了。” 宋舒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着搬出去，说挽留她地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过头看了楚凡一眼。却发现楚凡正盯着电视，似乎根本就没听她们在说什么。 楚凡当然不可能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他只是借看电视来掩饰而已。如果不是他平时本来就没什么话，他现在的态度反而很可疑了。 宋舒苑见艾瑛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只好说道：“那明天让笨笨陪我们一起去附近逛逛好了。” “不用了，楚凡最近忙，就不麻烦他了。”艾瑛委婉地回绝了宋舒苑地议。虽然她还不敢肯定楚凡是否知道自己刚才出来过，但还是觉得很尴尬。 “笨笨，你明天有事吗？”宋舒苑转过头朝楚凡问道。 “呃……我明天要去趟项目部。”楚凡瞟了一眼艾瑛，撒了个小谎。他现在和艾瑛都是同样的心思，尽量避免呆在一起。 宋舒苑见他这么说，也不去猜测是真是假，只好说道：“那好吧，明天我和瑛瑛两个人出去看看。” 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三人很快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只是这一晚楚凡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截淡蓝色的裙摆，挥之不去。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么私密的事被旁人看到，任谁在短期内也无法不去吧。 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艾瑛。其实她今天并没有看到多少，最多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但这几秒已经足够让她心绪难平了。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偷窥癖，这不是说人人都喜欢偷窥，而是指无意间看到地不该看到的东西，总是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即使心境平淡如艾瑛，也不能免俗。对于今晚所看到的事，她除了暗自怪自己太不小心外，也在心里暗骂楚凡：这个闷骚蛋！要做也去房间里啊。同时也希望楚凡和宋舒苑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曾出来过这事，这样自己就当作是一个秘密好了。 ※※※ 第二天，楚凡借口去项目部，早早地便出了门。 昨天晚上他了很久，觉得要避免自己和艾瑛的尴尬，以后还能在一起拍电影，那自己就必须得装作完全不知道这事，尽量保持正常自然的态度。并且他，以艾瑛地性格应该也是把这件事藏在她的心底。只要这事不见光，那他们应该还是能保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出门后，他并没有去项目部，而是去了一家电器商场和家具城，订了两套家具电器送到他给段明夫妇还有萧潇准备地两套房子里。并且和送货的工作人一起将家具电器这些简单摆放了一下，不致于凌乱地堆在房屋里。 这样把两套房子都布置完，也到了下午五点左右。他这才回家去。 宋舒苑和艾瑛也早就回来了。宋舒苑在准备晚上的晚饭，而艾瑛则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杂志。 楚凡看到她，心里还是有点心虚，但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他只得装作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并且主动问道：“房子找到了吗？” “我觉得有一套可以，但舒舒不满意，说条件不好。”艾瑛淡淡地回答说。神情看上去也和平常一样。 “噢，那就再多找找看好了，不用急。” 艾瑛看了他一眼，才说：“我在刘兆辰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搬出去。” “应该能找到吧。”楚凡随便应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到吃过晚饭，艾瑛又去了书房。 楚凡和宋舒苑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笨笨，我觉得瑛瑛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宋舒苑突然说道。 楚凡心中一紧，问道：“怎么？” “也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怪而已。好像有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对找房子也很着急的样子，和她平时那种安静有点不一样。” “噢，可能她真的不习惯吧。那我们还是尽快帮她找到房子好了。”楚凡现在也觉得也许艾瑛搬出去住，反而是一件好事。 “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漂亮，个性又合适的姐姐。”宋舒苑轻声叹了口气。 “她搬出去住你们也是姐妹啊。”楚凡安慰她说。 “可我觉得住在一起更有感觉些嘛。而且你们拍电影最多也就几个月时间，拍完她肯定又要回b市，那以后见面的机就少了。现在有机都不多亲近，不是浪费啊。” 楚凡也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她就很与之呆在一起，就好像以前故意来和自己同居一样。“要不，这几个月你和她一起住，我去阿海那里。”他出了一个建议。 “啊？不行！那我更难受。”宋舒苑白了他一眼。 楚凡见她不同意，也不说话了。 而宋舒苑也不再和楚凡谈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心里有没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让自己和艾瑛继续呆在一起，又能让艾瑛接受的。 当她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电视里正放着的一部电视剧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今年很火的一部国产电视剧，叫《奋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们也LOFT（下） 《奋斗》这部电视剧虽然今年很火，但其实并不是今年才出来的，早在去年就已经有了。 楚凡也很喜欢这部讲述“8后”年轻人生活的电视剧，而且他去年就已经看完了。不过他当时看的时候，这部电视剧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给公司几个还算谈得来的同事偶尔起的时候，他们还取笑他老是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前段时间他还没离开明天广告的时候，那几个同事却又来主动和他谈这部电视剧。说得是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其喜爱程度让楚凡感觉自己是远远不及他们。 听着他们的津津有味地聊着《奋斗》，楚凡当时心里只有一丝感慨。人们很多时候总是不肯自己去尝试，而更愿意相信大多数人的感觉。因此，人云亦云、跟风等现象也就越来越甚。 有些好的东西，因此而被世人认可了；也有些不好的东西，也因此而披上了华丽的外衣。人们总喜欢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事实上喜好这种带有强烈主观感受的东西，如何能统一色彩？可总是有那么多的人不以自己的喜好为主，而以社的喜好为主。 现在电视里正播放着的片段是《奋斗》里主角和他的几个朋友租用了一个废弃厂房，简单布置了一下后，住在一起的情节。 而所演的这种生活方式就是loft。loft的字面意思是阁楼、仓库的意思。而loft这种生活方式是指起源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西方一些艺术家和设计师们利用废弃地工业厂房，从中分隔出居住、工作、社交、娱乐、收藏等各种空间。在浩大的厂房里，进行着自己诸如创作、日常生活、娱乐集等各种生活方式。追求一种酣畅淋漓，快意人生的感觉。 到现在这种工业化和后现代主义完美碰撞的艺术式生活，已逐渐演化成了一种时尚的居住与工作方式。 宋舒苑此刻正是被这种loft的生活方式所吸引住。 “笨笨，你看！他们住的地方好有趣！那么多朋友住在一起，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喜好布置自己的空间，平时又能聚在一起玩。真是很有意思！”宋舒苑有些兴奋地说。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比较喜欢热闹，喜欢和朋友扎堆的人。只是和楚凡在一起后，受他影响，才变得有些“孤独”。 “嗯。是不错。”楚凡点了下头应道。这倒不是敷衍宋舒苑，他对这种生活方式也比较感兴趣。开放、自由，具有艺术气息。虽然长期这样生活也许有些问题。但短期内还是挺吸引人地。就像很多人也许对参军没有什么兴趣，但不影响他们体验一下军营生活。 “不如我们也loft吧？”宋舒苑见他同意自己的观点，便出了一个建议。 楚凡一愣，看着她问道：“你是说我们也去找个厂房来搞这个？” “嗯。”宋舒苑点了下头，又说：“不好吗？正好老刘他们快要过来了，瑛瑛也要搬出去，我们如果也搞个这样地loft。不是就可以让大家都住在一起了吗？” 楚凡闻言，陷入了沉思中。正如宋舒苑所说，刘兆辰带剧组过来后，搞个这样的loft确实是很合适地。这样可以让大家暂时生活在一起，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可以在平时就交流关于拍电影的一些法。加强默契。而且时间也不长，就是拍电影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满足宋舒苑和自己体验这种生活的兴趣。 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解决了艾瑛要搬出去住的问题。艾瑛如果愿意一起loft。那敢情好；如果她不愿意，那就让艾瑛住这里，自己去loft。 “笨笨，你说好不好啊？”宋舒苑见他没有答话，又问道。 “好。”楚凡点了一下头，很干脆，很简洁地赞同了她的法。 “真的？太好了！等下我就和瑛瑛说。”宋舒苑对于他能同意自己地建议很高兴。 “不过艾瑛可能不一定愿意过这种方式的生活。”楚凡说道。“她一个人生活惯了，让她和剧组那么多人在一起，她可能更不习惯。” 宋舒苑一听，也觉得楚凡分析的有道。这才问：“那怎么办啊？” 楚凡笑了笑说：“没关系啊。她如果不愿意去，那她就在这里住，反正我是准备去和老刘他们过一段时间的loft。至于你嘛，你可以两边都住啊。” 宋舒苑了，觉得这样也行。遂催促楚凡赶快给刘兆辰打电话，看看他的意思。毕竟如果他们觉得这样生活不是很方便，也不能勉强。 楚凡给刘兆辰打电话，说了loft的法后，刘兆辰表示出了极大地兴趣，甚至比楚凡对此还要感兴趣。他本来就是搞艺术的，对这样的生活方式自然是更为崇尚了。况且本来计划中剧组大部分人都是要住在一起地，与其在一个相对普通的套房里一起住，还不如loft更具有生活情调。 刘兆辰在电话里还告诉了楚凡一个好消息，即他以前联系的那些朋友几乎都同意了到a市来参与这次拍摄。这既有楚凡给了他们一定经济利益保障的原因，更因为他们得知艾瑛居然要出演女主角而异常兴奋。他们大多数都知道艾瑛的事迹，对这次能和她一起拍电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于是loft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楚凡让刘兆辰尽快带着剧组过来，自己先去找合适的地方，然后等他们来了后就可以一起设计动工了。刘兆辰欣然同意。 那么，现在唯一的疑问就只剩下艾瑛了。 过了一儿，艾瑛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 宋舒苑一见她下楼来，便赶紧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这让艾瑛有点疑惑。 “瑛瑛，我们不找房子了。”宋舒苑开门见山地和她说道。 艾瑛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她一开始以为宋舒苑是要强留她在这里住下。但看她神秘兮兮的表情，再联到她突然转变态度，觉得可能另有原因，于是问道：“为什么啊？” “我和笨笨刚才有了一个很好的法。”宋舒苑笑着说。 艾瑛看了楚凡一眼，这才问道：“什么法？” “我们准备搞一个loft，让大家都能住在一起。” “loft？”艾瑛有点意外。 “就是《奋斗》里面演的那样，一帮朋友聚在一起，把废弃的厂房或者仓库什么的按自己的意愿简单布置后住在一起，很好玩的。”宋舒苑解释道。 艾瑛没有接过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奋斗》这部电视剧艾瑛也看过，loft她也知道是什么。她现在考虑的是其他问题。 现在和宋舒苑两人住就已经有点不方便了，如果再和个剧组的人一起住，不更不方便呢？ 可loft这个议，又确实有点吸引人。也许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体验这样的生活方式，既没有这样的条件，也没有这样心态。自由、随心所欲，与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碰撞、交流，这是多么难得的机。 一个人住，是保持自己的生活习惯。平静、安稳，没有波折。loft，则是体验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也许有不便和不习惯，但也可能有更多生活乐趣。 艾瑛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你就继续住这里好了，不用搬出去。”楚凡大概猜到她现在在考虑什么。 “你们也准备一起去体验loft？”艾瑛问道。 “嗯。很难得这次老刘他们一起过来呆几个月时间。以后就算我和笨笨这样，也找不到人陪我们一起住，这是一个绝佳的机。”宋舒苑点了点头说。 艾瑛看了看两人一眼，心里揣测他们是不是专门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呃……我们确实是对这个很感兴趣。”楚凡补充道。 艾瑛一听，便知道楚凡这是在打消自己心里的疑虑。她突然觉得楚凡好像读心术一样，很多时候都能猜到自己心里在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不另外找房子好了。”艾瑛说道，却也没明确表示究竟是选择继续住这里，还是和楚凡他们一起去loft。 “嗯，老刘他们快过来了，我们明天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等他们来了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进行这个伟大的计划了。咯咯。”宋舒苑高兴地说。她已经当艾瑛同意了这个议。 艾瑛没有说话，笑了下。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宋舒苑的个性，开朗、率真，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总是那么有激情，那么快乐。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战成名 决定了要体验一次loft的生活，接下来的事情在有钱的情况下就比较办了。 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楚凡就在a市的北区，以前的老工业区找到了一间比较合适的厂房。这里以前是一家木材加工厂的厂房，由于工厂搬迁后，一直闲置没用。面积很宽，足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周围绿化做得很不错，加上以前是做木材加工，也没有什么污染，可以说是用来改造成loft的场所。 由于老工业区已经在集体搬迁，所以对这个厂房的租用，也没有什么竞争，双方第一次谈，楚凡便直接付半年的租金。 他既对钱没什么概念，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 场地找好了，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刘兆辰带人过来后，一起建设他们的“乌托邦”了。 ※※※ 而五色树林推广这方面，目前的情况还是非常顺利的。 售楼部的咨询电话虽然没有刚亮相那几天那么火爆了，但还是非常忙碌。很多准备在这个区域买房，对教育地产感兴趣的购房者，都亲自到售楼部来了解过情况。 铺天盖地的宣传，教育部门的合作，极其诱人的后期规划和服务，都让五色树林成功抢过了金耀明日之城花费了大量推广费用才炒作起来的人气，一时之间竟隐隐有成为a市教育地产第一大盘的势头。 而楚凡就是五色树林推广策划人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a市地产界。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了。 第一次是因为马德忠和刘强地联合抵制明天广告事件。在那次事件中，楚凡是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冲动鲁莽的负面形象出现的。人们那时对这个毫无名气的小人物，并无多大关注，仅仅是知道明天广告因为他得罪了金耀而已。即使后来楚凡做了那个令明天广告可以喘口气的策划，他们所关注的也只是策划本身，而不是谁做的这个策划，不少人都以自己的惯性思维，将那个策划算到了唐华头上。 而这次再次听闻楚凡这个名字，却是随着辉煌五色树林的惊艳亮相而来的。不少人在起楚凡就是上次抵制明天广告地始作俑者时，都大感意外。他们怎么也没到。居然是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在幕后操作着辉煌五色树林这次轰动全市地推广。其中有一部分人，甚至怀疑楚凡根本就是宋国辉放出来的一个幌子。真正地幕后策划人肯定另有其人。 当然这些不以事实，以偏见度测的人只是少部分而已。还是有不少人一边在意外楚凡如彗星般的突然出现，一边疑惑这样的人怎么以前就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呢。 怀有这样法的人，其中就有盛城地产的老总黄天。 黄天在五色树林亮相的第二天便查到了楚凡便是幕后策划人地消息。他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随后在其助的醒下，才起了上次晚上见到的那个其貌不扬的青年。 居然是他？！他心里也很意外。 但随即他到另外两件事。第一件是唐华那天告诉自己上次让盛城大出风头的策划就是这个楚凡做的；第二件是那天宋国辉曾主动引荐楚凡给自己认识。 这两件事情合在一起，让他一点也不再怀疑楚凡就是五色树林幕后策划地消息，同时他还很好奇楚凡和宋国辉的关系。宋国辉怎么平白无故地如此携这个没有一点名气的青年？如果说是因为他发现了楚凡地策划能力。那又是如何发现的呢？要知道此前楚凡已经在明天广告做了三年策划，依然还是默默无闻，并没有什么值得宋国辉关注的地方啊。 但好奇归好奇，他还是不得不佩服宋国辉的胆量和眼光，居然敢把五色树林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这样一个在a市广告界和地产界混了三年依然一无所成的人来操作推广。 与此同时，他对明天广告的总经杨丹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杨丹。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啊。先是成功挖来了唐华这个金牌策划人，现在又在她的公司冒出了一个策划能力堪比唐华的楚凡。看来明天广告没被马德忠和刘强打压死，却注定了要在a市一飞冲天。 他当即决定以后要加强和明天广告的合作。虽然现在明天广告的名气还比不上a市的几个老牌广告公司。但拥有两个金牌策划人，已足以证明其实力了，再加上明天广告今年的崛起速度，他断定这将是一个在未来几年时间里就很可能成为a市广告界一方霸主的公司。 虽然自己作为客户，作为甲方，不用太刻意去拉拢关系，但如果盛城以后的每一个项目都能像辉煌五色树林这般风光，那自然是相当诱人的。 ※※※ 与黄天得知楚凡是五色树林幕后策划人后便考虑加强和明天广告的合作不同，金耀老总蒋天南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郁闷。 金耀现在和明天广告的关系，可以说个a市地产圈都非常清楚了。 当时马德忠和刘强联合其他地产公司抵制明天广告，蒋天南也是知道的。虽然他对明天广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但马德忠是他的妻弟，而明天广告那时也还没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地方，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们的抵制。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明天广告不但靠两个媒体策划成功在a市地产圈打出了名号，现在更是冒出了楚凡这个一手策划了辉煌五色树林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人。他现在即使有心改善和明天广告的关系，借助他们的宣传，却也是骑虎难下，没有办法了。作为目前a市的第一大地产公司，居然要向一家广告公司低头，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因此他现在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同时将造成目前这个局面的马德忠和刘强都暗自骂了一顿。 而此刻，马德忠和刘强两人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一脸阴沉的他，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不是有刘强这个外人在，要保持一定的风度，蒋天南现在肯定又是对马德忠一阵咆哮。要抵制就抵制啊，结果非但没把人家打死，反而还树了一个敌人，这不是自扇耳光吗！ “刘强，楚凡这个人怎么样？”他尽量保持平静地朝刘强问道。 “以前就是明天广告的一个策划部经，还是最近才起来的，前几年都是一个小策划，没啥能耐。”刘强把自己知道的楚凡的情况简单说了下，语气之中还是透着一股轻视。他对楚凡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虽然现在听说辉煌五色树林是楚凡在幕后策划，但却怎么也不相信，断定这是宋国辉使的障眼法。 “没啥能耐？”蒋天南闻言，眉头微蹙，他对刘强现在的心态很不满意。轻视对手，只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失败。“没能耐，宋国辉让他来推广五色树林？没能耐，怎么现在我们一直压不住他们的宣传势头？” 刘强听出蒋天南话中的不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也是从他做了三年多的地产策划都没什么名气推测的。” 蒋天南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对这点产生了一丝疑惑。策划这个职业不比其他，主要靠的还是思，如果一个人适合做策划，那他在经过短期的经验积累后，应该很快便可以暂露头角，比如唐华。做了三年策划，却都没什么成绩，而现在又突然崛起，确实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只是他却没有去这三年楚凡都是在明天广告，而明天广告也一直是代《新周报》。鉴于《新周报》本身的发行量和影响力，要做出有影响力的策划活动来，自然是非常困难了。 “不管这个楚凡到底有没有能耐，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出宣传策略压一压五色树林的风头。这段时间明日之城售楼部那里的人气已经下降很多了。”蒋天南不再去关于楚凡本身的问题，而是绕开直指目前的严峻形势。 “蒋总，我觉得我们可以加大对a大附中的宣传。正好快要高考了，我们就炒作他们以前的升率，这样一定让那些有孩子要上高中的购房者动心的。”刘强出了一个建议。 “我要有针对性的宣传策略。”蒋天南说道。刘强的议不是说不行，而是对辉煌几乎没什么影响。a大附中他们从开始就在炒作，人们也都知道a大附中是名校，继续炒也不过是再多炒几次回锅肉而已，没什么新意。 刘强了一下，似乎是到什么主意，说道：“那我们可以这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炒股的念头 楚凡自然不知道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关注他，他现在正很悠闲地呆在家里。 由于推广很顺利，他暂时也就没有什么正事可做。而且给段明他们的房子也准备好了，loft的场地也找到了，私事方面也没什么需要忙的，现在剩下的就是等众人到a市来而已。 这天宋舒苑拉着艾瑛出去逛街了。自从艾瑛来了后，宋舒苑也不再每次都缠着楚凡陪她逛街，倒不是楚凡不愿意陪她去，而是因为楚凡对女人的东西向来都没什么研究，审美观也不怎么一样，这样陪宋舒苑逛街就显得比较闷。虽然艾瑛的话也不多，不过毕竟同为女人，共同话题总要多一点点。两个女人逛街，再带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很可怜了，所以宋舒苑干脆就不叫他一起去了。 楚凡自己呆在家里有点无聊，突然起了自己买的股票和基金。上次看的时候已经从接近一千五百万亏到只有五百万左右了，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 他打开股票交易软件一看，居然还涨了几十万，差不多有六百万了。他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自己买股票完全就跟后妈养孩子一样，心情好了看两眼，心情不好的时候则放在那里几个月都不过问一下，任其自生自灭。 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他突然起自己这段时间，算上承诺给刘兆辰多加的一百万拍摄经费以及给剧组成的钱，居然又不显山不显水地花了两百多万出去。虽然自从中了大奖之后，他就对花钱没有一点概念。但这样地用钱速度还是让觉得有点夸张了。 如果是以前，他也最多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大手大脚的，并不考虑太多，但到马上要开个公司了，他则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他现在还不知道开个公司具体要多少钱，这个要等段明和萧潇来了之后才能决定。不过就算自己现在的钱够开公司，但是以后要和周涛对着干，肯定少不了花钱的地方。 四五千万，只是过生活当然绰绰有余了，但是对于开公司来说。却并不见得就很充裕，况且还是以打压竞争对手为目的。那更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来保障。 如果到时候资金不够，怎么办啊？那别说搞垮周涛。说不定自己还因缺少资金周转而被拖累。 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花钱了，必须得为即将要开的公司考虑。而且自己最好还得找个既不用花太多精力，又能赚钱的途径。 他看着电脑屏幕，很自然地到了炒股。 炒股现在确实是一个比较适合他目前情况的赚钱途径。他现在有时间，也有启动资金，所缺的就是经验而已。只要他不炒那种需要时时盯着行情。随时准备买进卖出地短线，确实不用花太多精力。 而且股市经过前段时间的大幅跌落后，最近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有攀升地趋势，正是入市的好时机。 只是怎么炒股，却让他有些犯难了。 他虽然是经济专业出身地。但却从来没有研究过炒股，看着那些股市行情的图表，他除了知道红色代表涨。绿色代表跌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众多曲曲折折的波浪图，让他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要炒股，还得先去了解一下这些基本的东西具体是代表什么意思才行。不过他并不打算去买什么介绍炒股经验的书，或者去听什么专家地分析，他很清楚国内的股市是怎样一种情况，很多时候都不是受经济规律所控制的。国内炒股，一看政策，二看庄家，只要找准了这两点就行。 他又考虑了一儿，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便上网搜索了一些有关炒股的基本资料来看。 他是一个对所感兴趣的事物很容易入迷的人，好似游戏、小说，只要兴趣来了，经常就是一天一夜地泡在上面也不觉得有丝毫乏味。而现在他有心炒股，自然也就比较投入了，不知不觉便查看了近几小时地资料。一直到宋舒苑和艾瑛回来。 宋舒苑见他正在对着股市行情在看，心里有些疑惑，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询问他。因为楚凡给刘兆辰他们说他的钱是炒股来的，所以她现在要是表现出意外，那多半让艾瑛产生怀疑。 待艾瑛上楼到卧室里去地时候，她才朝楚凡问道：“你准备炒股？” “嗯，我试试看。反正我现在时间也比较多。”楚凡点了下头说。 “怎么突然起这个的？”宋舒苑有些不解。 “段明他们过来后，很快就要成立公司了，我担心我剩下的钱可能不够用。” “所以你就靠炒股赚钱？” “嗯。” “可你能保证你一定能赚到钱啊？”宋舒苑觉得这有些不靠谱。 “当然不能保证了。”楚凡笑着说，“我又不是真的股神。不过试一试总可以嘛，反正我就以现在帐户里的这些资金作为费。能赚当然好。如果亏了，我也不再继续投钱进去。” “笨笨，如果到时候缺钱，我可以……” 宋舒苑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凡打断了。“不用。其实一般开个公司几千万已经足够了，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宋舒苑闻言，知道他是不用她爸爸的钱，遂也不再多说什么。 ※※※ 第二天，楚凡出去买了几份今天的报纸，便又回到了家里。 他最近虽然不是每天都和项目部那边联系，但却坚持每天都要把a市的几份主流报纸翻看一下，主要是为了了解金耀明日之城的动态，以便自己能及时做出应对措施。 他先看的是商报，因为这是五色树林宣传的主要阵地。他需要看看有没有出什么纰漏。 然后他开始看晚报。晚报是金耀明日之城这次宣传的主要阵地。虽然不像楚凡把近百分之七十的分额都给了商报，但金耀这次也在晚报上投放了超过百分之五十宣传费用的广告。 今天的晚报上，金耀投放了两个版的广告。其中一个是平面广告，另外一个是宣传a大附中的软性字广告。楚凡仔细看了一遍这篇宣传a大附中的字广告后，心里大致清楚金耀是要加强对名校的宣传攻势，借名校的吸引力来炒作。不过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金耀的这轮炒作也没有太多的新意，所以他并不担心。 最后看晨报的时候，有一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化名为“资深地产人”的人撰写的章，其题目叫做《概念炒作何时休》。 这篇章中作者大肆抨击了当前房地产宣传中对概念的炒作现象。认为这些概念的炒作都是华而不实的，只是为了吸引购房者的眼球，利用购房者的信息不对称，来达到一种“欺骗”的目的。那些概念只是一些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式的美丽幻象，并不真正存在。很多开发商所对此做出的一些承诺，也只是一些噱头，到消费者买了房之后才知道上当受骗，但却也没有办法了。 本来这篇章如果就这样，楚凡也不太过在意，甚至还有一些赞同。但它后来用了很大的篇幅集中在了教育地产上面。 作者首先肯定了教育地产，但却认为对教育地产的宣传要落在实处，要有能让购房者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比如好的校，优秀的教师等等。因此他认为真正的教育地产即是那些有名校入驻，能够为购房者良好的习环境，让他们的孩子能考上更好的校的楼盘。 与之相对的，他对目前某些楼盘所炒作的素质教育持怀疑态度，并且有些不屑。他认为近年我国虽然一直都在倡素质教育，但却更像是在喊一种口号，而没有明确的措施。人人都在谈素质教育，但却没有多少人真正明白素质教育是什么。因此就有开发商利用购房者对信息的不了解，大肆炒作，将一些平常的小区服务鼓吹成素质教育以作为卖点，欺骗购房者。他认为这种纯粹炒素质教育的概念，却无一点实质内容的宣传，是目前房地产宣传中的不正之风，应当加以限制。 看完之后，楚凡立刻便明白了这篇章的本意所在。虽然作者表面上是在抨击炒作概念对购房者的蒙蔽，但实际上他却是在针对五色树林而言的。他后面所到的“某些楼盘”，很明显即是指五色树林，并且通篇都在影射五色树林目前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让购房者能明明白白地了解素质教育的实质性东西。 不用说，这篇章肯定是金耀请的枪手所写。虽然业内人士几乎一看就明白，但大多数的购房者却不一定能到这么深，他们只看章中的信息和观点而已。因此，这篇章虽然让业内人士感觉有些不光明正大，但对五色树林目前的宣传确实造成一定的影响。 楚凡暗自叹了口气，金耀和刘强终于还是要采用非常规性方式来竞争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担心太多，因为早有了对策。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攻自破 第二天，在商报和晨报上，辉煌五色树林同时公布了一条消息。 辉煌在五色树林所在的区域开放了一个“五色树林多功能所”，面向社免费向17岁以下的孩子各种特长教授。其中包括钢琴、小琴、绘画、舞蹈、唱歌、书法、跆拳道等多达数十个特长项目，每天教授三个项目，每个星期每个项目教授两次。周一至周五，教授时间在晚上八点至九点半，分两节课教授，每节课时间为四十分钟。每节课教授人数限定，先来后到，这节人数满了，即等下一节。周六周日两天则在白天全天开放，上午下午一共教授六节课。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公布的，还有辉煌为这个“五色树林多功能所”所请的教授各个特长的老师资料简介。这些老师都是宋国辉找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各自具有一身不错的专业造诣，其中不少人还获得过各种奖项，小有名气。 本来楚凡最初还也在晨报上发表一篇章回击那篇《概念炒作何时休》，但后来了还是作罢。说得再多，也不如事实更有说服力。他相信，这个多功能所开放后，针对五色树林只是炒作素质教育概念的说法将不攻自破。 这次之所以能对金耀故意制造负面舆论做出如此快速的应对措施，主要还是宋国辉对多功能所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而且很快速。 那天在楚凡出了前开放多功能所的建议后，宋国辉便立刻安排人去寻找合适地场所。然后又请之前就已经联系好到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的老师们前来进行教授。 起初这只是为了防止金耀明日之城有可能前开盘而做的准备工作，可没到金耀通过负面舆论来打压五色树林的宣传势头，这下则正好顺势推出，既抢先一步前“开盘”，又以事实有力地还击了金耀对辉煌只是炒作概念的诋毁。 由于这个所本来就是现成的场地，宋国辉只需请人简单布置一下就可以立即投入使用了。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用事实反击金耀的诋毁，同时也凑个天时，五色树林多功能所定在了后天，也就是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对外开放。 这个消息公布后，本来昨天因为看到那篇《概念炒作何时休》而对五色树林产生了怀疑的一些购房者。都暂时停止了继续加深猜疑。因为这个多功能所可不是什么概念了，而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如果真如报纸上所说地，都是免费。而且老师都是像所说的般有料地话，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 蒋天南看到今天晨报上关于五色树林多功能所开放地消息后，都不知道是该感叹辉煌的反应速度太快，还是责怪自己这方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了。 那天刘强出了这个利用负面言论，给辉煌造成舆论影响，从而打压五色树林最近良好的宣传势头的办法。蒋天南心：这样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业内人士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这边在攻击辉煌。可能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够地道，不够光明正大，但确实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况且现在也暂时没有更好的应对策略，预售许可证也还没拿到，不能开盘，如果再不尽快采取行动。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色树林把人气和购房者都抢了过去。经商嘛，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 于是。他也就同意刘强找枪手去写章来影射辉煌五色树林。心里也希望能借此稍稍延缓五色树林的宣传攻势，尽量多拖一段时间，等到自己这边拿到预售许可证之后，就立刻准备开盘，对外销售。 但他怎么也没到辉煌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昨天才出现的情况，今天就已经做出反应了，几乎就没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那篇影射辉煌的章主题是自己出地，本来以为五色树林现在根本拿不出什么东西证明他们的素质教育，正好攻击他们的软肋。却不料宋国辉像是早就算计好了一样，不但公布了他请地那些老师的资料简介，甚至还前开放了多功能所免费习，这样昨天那篇影射章就等于毫无作用了，甚至还有点给五色树林做宣传的意味在里面。 蒋天南盯着报纸，一脸的阴郁。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 六月一日，五色树林多功能所如期开放。 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替代性质的临时所，但辉煌还是将这次开放活动搞得有声有色，阵势十足。场地布置方面就不谈了，宋国辉将他为多功能所找的老师都请到了开放仪式的现场统一亮相，以彻底打消购房者的疑虑。同时他还请到了一名市教育局的领导来为所剪彩，并致词鼓励了辉煌对素质教育的大力宣传和发展。 这种种的举动都旨在说明一件事情：五色树林的素质教育是实实在在的，是被教育部门肯定的。 今天并不是周末，中生都还在上，只有小生放了假，但还是有不少住在附近的家长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了多功能所。 他们当中有的是对五色树林这个楼盘感兴趣的；有的仅仅只是对免费习感兴趣，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免费；还有的只是今天孩子不上，带出来玩，正好遇上了少年馆的开放，就去试试了。 因此这次开放，虽然在人们一贯对房地产界的活动持怀疑态度的情况下，并不算火爆，但第一天还是有不少人亲身体验到了辉煌所宣传的这种素质教育。 楚凡这天并没有去多功能所的现场，而是呆在了家里，他不喜欢出席这种喧闹的场合。 有时他觉得自己很矛盾，本身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但却要经常去策划一些热闹的活动。 所开放第一天的人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并不特别旺。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向人们表示这次的多功能所绝对不只是一个噱头，一次炒作，而是切实的服务。但是长期习惯了房地产界雷声大，雨点小的活动和承诺的购房者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只有一部分兴趣特别浓，或者特别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才一开始就来捧场。 楚凡有点担心地给宋国辉通了电话。不过宋国辉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在电话里问了楚凡几个问题。 “你觉得我们对素质教育仅仅只是宣传上的炒作吗？” “不是。” “你认为消费者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到一技之长吗？” “嗯。” “你觉得我们所请的老师，和的免费服务不具有吸引力吗？” “当然是有吸引力的。” “那你又担心什么呢？既然购房者所希望的，我们切切实实地为他们了，那他们有什么由不捧场呢？我相信最多一个星期后，多功能所就出现排队习的情况。”宋国辉最后充满自信地说。 和宋国辉通完电话后，楚凡的心情也顿时放松不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其实刚才宋国辉说的，正是自己在出这个构思是用来说服他的话。只是自己现在过于在意这次活动的效果，因此才如此斤斤计较于一时的得失。 事实上不到一个星期，宋国辉的猜测就被证实了。 五色树林多功能所开放之后，由于所请的老师都是有真才实料的，那些带着孩子来的家长在旁观了一阵后，很快便发现这里确实是在培养孩子，锻炼孩子，而不像自己之前所怀疑的那样，是挂羊头卖狗肉。更难得还是免费的，就算是市化宫的各种少年习班都还要收钱，这确实很有吸引力。 于是这第一批消费者在感受到了多功能所优质的免费服务后，很自然地便向他们的亲朋好友宣传起来。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辉煌本来就在报纸上做了宣传，现在他们只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而已，因此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到多功能所。 人多了后，就出现竞争。尤其是像钢琴、小琴这类项目，每一节课的人都爆满，还有不少的都只能等下节课。甚至下节课都不一定能上到，因为同样有很多人在排队。 因此就有家长出，是不是交点费，就能让自己的孩子不用排队，就去习的。 这当然被管多功能所的工作人否定了。不过他们在否定的同时也告诉了这些家长，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因为这个所是五色树林的配套设施，所以在五色树林正式销售后则只对住户开放了。 成为五色树林的住户，就能一直免费享受这样的素质教育服务。这便是楚凡要告诉购房者的信息。 第一百五十六章 找不回来的萧潇 多功能所开放后，五色树林的宣传推广又上了一个台阶，从目前看来，金耀已经几乎没有可能再对之进行打压了。因为各个方面的环节基本上都已经考虑到了，从亮相开始，五色树林的宣传以素质教育为吸引点，并且由虚到实，通过现在多功能所的开放使用，已经赢得了一大批购房者的青睐。只要之后不出现太大的问题，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五色树林开盘后的热销情况了。 这样一来，楚凡又闲了起来。他把最近的一些安排都交给了李茜去和项目部那边联系，而自己就呆在家里研究炒股。 只是这种悠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段明夫妇和萧潇来了。这也就意味着马上要为开公司忙碌了。 去火车站接段明他们的时候，艾瑛也随同一起去了。 虽然艾瑛和段明他们并不认识，但因为楚凡准备接了段明几人后，就一起去外面找个地方给他们接风。这样把艾瑛一个客人自己留在家里自然是不太好的，虽然艾瑛自己对此倒无所谓。 车站接人的情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以宋舒苑姐姐身份出现的艾瑛，让段明几人震惊了一下。 萧潇若无其事，很自然地主动和楚凡打了招呼。 之后在百味居为段明他们来a市接风的晚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宋舒苑起萧潇就是上次参加段明和王惠婚礼时同坐一桌的那个女孩。 艾瑛很少说话，除了宋舒苑，也没有人打扰她。 萧潇地轻松和自然。让楚凡既欣慰，又感叹。 ※※※ 两天过后，在一家茶楼的包间里，楚凡和段明夫妇，以及萧潇商讨起了开公司的事。 宋舒苑没有来，和艾瑛在家里。她倒不是因为有了艾瑛这个姐姐后，就疏远了段明他们，而是楚凡让她在家陪艾瑛的。楚凡其实隐隐有些不希望她和萧潇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楚凡，你究竟对开公司有什么打算？”段明知道楚凡对开公司有没有什么具体思路。 “呃……就是开个公司吧。”楚凡也不住掉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其实根本就没仔细考虑过开公司的事。没去过公司的发展规划和目标是什么，更没过要通过什么样的具体措施来达成这样的目标。他最初决定开公司完全就是一时的冲动。后来冷静下来，周涛也被王海教训了一顿。他也没那么冲动了。不过段明既然已经叫上了萧潇，那他还是决定开，不然就真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故意躲开萧潇了。 “你开个什么公司？”萧潇见他的回答，知道他心里根本没谱，这才问道。 “游戏公司吧。”楚凡决定开游戏公司，既有针对洪涛公司地意思，也因为他自身对游戏感兴趣。 “那么目标是什么呢？”萧潇又问。她现在和楚凡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既没有特别地亲近，也没有刻意的躲闪，一点也看不出有丝毫别样地意味。 “目标？”楚凡了。他上次给段明说的“目标”就是搞垮周涛的洪涛网络公司，不过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这个目标挺荒唐的，就好像一个人吃饭并不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饥饿问题。而是让别人没饭吃。所以现在被萧潇再次问到这个问题，他自然不再说那个可笑的目标了。其实要搞周涛，并不需要专门去针对。公司本身的发展才是最关键地，就像踢足球一样，强大的进攻，也需要建立在稳固的防守上，这样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略微沉思了片刻后，才说：“能够自己开发游戏吧。” “能自主开发游戏的公司其实挺多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愿不愿意而已。”萧潇缓缓说道。她之前就是在一家it公司任分区经，所以对游戏这个行业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你开发什么样地游戏？” 楚凡思索了一下，明白了萧潇的意思，这才说道：“如果可以，最好能开发一款能够和国外游戏相媲美的游戏。” “你还是这么喜欢玩游戏。”萧潇突然轻声说了句。 楚凡一愣，这是萧潇自来a市后第一次和他说起“无关紧要”地话。“现在玩得比较少了。”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萧潇将话题斩断，随即又问：“我听段明说你开公司是和另外一个公司竞争？” 楚凡挠了一下后脑勺，说道：“现在不用了，当时我正在气头上，冲动了点。” 萧潇看着楚凡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有那家公司的资料吗？” 楚凡一怔，又说：“不用了，还是按正常来发展公司吧。” 这时段明也插进来，开玩笑地问道：“楚凡，谁那么大能耐居然能让你下了狠心让他倾家荡产？” “现在没什么了，他已经被教训了一顿。”楚凡不过多地谈周涛的事。虽然现在萧潇看起来已经完全了断了自己和她的感情，但他还是不让萧潇知道自己是为了前女友去和别人斗。 “我只是了解竞争对手而已。”萧潇淡淡地说。 楚凡沉思了片刻，这才回答说：“那家公司叫洪涛网络有限公司。我也没有具体的资料。” “楚凡，那家公司老板不是你情敌吧？你家舒苑这么漂亮，难免招惹苍蝇了。”一直没说话的王惠，开着玩笑说。 楚凡闻言，神情一滞，有些尴尬，愣了一下，才说道：“和舒舒没关系的。” 三人看着楚凡，都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些故事，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他们都了解楚凡的性格，不是那种喜欢把心事敞露的。 还是萧潇最先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问道：“你准备投资多少开公司？” “我没开过，没有概念。”楚凡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能多少资金？” “呃……四千万够不够？” “四千万！”段明忍不住惊讶地叫出来。楚凡在担心他的钱不够，但段明却被他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他没到楚凡居然可以拿出四千万来开公司，而且最初的念头还是只是玩票性质的。 萧潇对此也有些惊讶，问道：“四千万？你真的你能拿出这么多钱？” “嗯”楚凡点了下头，既然自己已经叫了他们来一起开公司了，那也就没必要再隐瞒。 “靠！楚凡，你最近这年是去走私，还是贩毒了？这么突然一下有这么多钱？不是中彩票了吧？”段明故意装作愤愤地说。 “是啊，我就是中彩票了。”楚凡笑着应道。 “滚！我信你才怪了。”段明伸手在肩上给了楚凡一拳。 楚凡笑了笑，也不再解释什么，他知道自己说了实话，他们也不相信的。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总有一些真话，人们永远也不相信。 “四千万足够了，至少对公司的启动绰绰有余了，至于以后，就看公司的发展了。”萧潇似乎对楚凡怎么有这么多钱并不感兴趣。 “公司的发展还是靠你们了，我是不懂的。”楚凡讪讪地说。 “你什么都不管？”段明问道。 楚凡看了眼萧潇，回答说：“公司的经营管还是交给萧潇全权负责吧，我一个不懂经营的人乱插手，只瞎指挥。” “楚凡，你开这个公司究竟为了什么？”萧潇盯着楚凡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楚凡刚开始开公司，完全是出于冲动对付周涛，而现在没有了那种冲动后，却也对开公司有点迷茫了。他不是为了赚钱而开公司，目前也没有什么寄托在这个公司上，因此他确实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开公司。 他见萧潇正要说什么，随即又说道：“不过我说不定这个公司以后能让我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萧潇看着他，轻声叹了口气，才说：“随你吧。希望能帮你得到你要的东西。” 楚凡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之后几人商量了一下在即将成立的公司里各自负责的事情。楚凡就是投资，而萧潇负责经营管，担任总经，段明做负责技术，王惠管财务，就缺一个负责管行政的了。 走出茶楼的时候，楚凡找了个机，小声对萧潇说：“萧潇，谢谢你过来帮我。” 萧潇笑了一下说：“那你记得给我的工资开高点。” 楚凡看着她，发现以前那个萧潇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犹豫决定命运？ 接下来一段时间，楚凡很忙，忙到他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家，几乎一天都在外面不停奔波。这全都是因为开公司的事。 虽然他说他只是投资，公司的其他事他不参与，但现在公司成立之初，却几乎事事都需要他出面，因为他是法人代表。从公司选址，到办各种各样繁杂到他无法象的手续，他都必须亲自去，这让一向休闲惯了的他，简直如同跌落到了地狱中一般。 这些事情本来都应该是由他自己去完成的，但由于他什么都不懂，连开公司要和哪些政府部门打交道，要办哪些手续都不清楚。所以萧潇只好陪着他一起去把这些开公司的最基本的准备工作做好。 相比较而言，段明和王惠则要轻松得多，他们除了选址的时候一起去逛了逛，其他时候都没和楚凡两人一起，而是趁这段比较闲的时间在a市游玩了一番。也不知道是他们偷懒，还是故意给楚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 段明倒不是希望楚凡和萧潇能旧情重燃什么的，他对宋舒苑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他知道楚凡和萧潇的事情，很自然地选择了回避。 其实最让楚凡头疼的，并不是要到处奔波于a市的各个政府部门，那最多不过就是多跑点路，体力上累一点。他最烦的是要和那些政府部门的人打交道，而且为了能让公司的手续能顺利和尽快办下来，还必须得给这些人拍须遛马。送红包。这让素来不善于人际交往的他简直有种抓狂般地难受。 好在还有萧潇。 萧潇虽然对a市很陌生，但她对这些走程序的事情相对比较熟悉，以前也经常和政府部门的人打交道，清楚他们的一些办事风格和习惯。因此她看起来反而比在a市呆了几年，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的楚凡显得更熟悉这个城市。每次到一个新的政府部门办手续，都是她领着一进去就像是进了原始森林般茫然的楚凡。在面对那些不不睬的办事人时，也是她主动代替不知道说什么的楚凡和那些人交涉。 这让楚凡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很多事情都处不了，而需要萧潇这个弱女子来出面交涉。他暗：如果没有萧潇。让自己来做这些事，虽然不说一定办不下来。但却不知道要拖多久。 同时，这几天相处下来。楚凡对萧潇的感觉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他觉得萧潇地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前那个静，有点害羞的小家碧玉，现在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精通人情，处事圆滑地精明女人。他倒不觉得这样的萧潇有什么不好，只是为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个萧潇有些遗憾而已。 这天，两人终于把开公司所需要交涉地部门全部都跑完了。 走出那个政府部门的办公大楼。楚凡让萧潇在门口等着，他去停车场开车。a市的夏天很热，是全国有名的火炉之一。接近4度的高温，让站在烈日下的萧潇额头上渗着密密的细汗。 楚凡把车开过来后，萧潇已晒得满脸通红。待她上了车，楚凡赶紧把空调地气温调到了最低。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她。让她擦拭一下汗水。 “a市夏天很热，你还不是很习惯吧？”楚凡问道。 “还好。”萧潇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回答说。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公司了。和那些人正常说话，我都不自在，更别说求他们办事了。”楚凡不好意思地说。 萧潇闻言，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人活在世上，哪有事事不求人的。” 楚凡并没有因为萧潇的“批评”而有丝毫在意，反而笑着说：“不过你倒是变了很多，进步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黄毛丫头了，很有女强人的风范。”这几天由于萧潇的态度，楚凡也慢慢放松了自己地心情，不再纠缠于过去那些事，可以比较自然地以朋友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虽然上次萧潇把那个徽章还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萧潇决心了断地心意，自己也准备彻底忘了这段感情。但这次开公司的事，又把他们牵扯在一起，他因为彼此曾经的关系而有些顾忌。不过随后萧潇的自然，让他一个人也顾忌不起来，所以现在才算真正在心里将萧潇这个曾经的初恋变成了现在的朋友。一个陌生的熟悉人，又或者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在事实面前，人只能改变。”萧潇轻声说道。 “是啊，进入社后，还有多少人能坚持自我呢？”楚凡也发出了一丝感叹。 萧潇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没有说话。心里却：在你现在的生活面前，我也只能改变。 之后，楚凡找了一家环境还算幽雅的饭店用午餐。 吃饭的时候，萧潇突然问道：“那个彭律师在a市的人脉好像很广，这次如果不是有他帮忙，有几个手续还真不是那么好办的。” “他是舒舒叫来的。”楚凡如实回答说。 “噢。”萧潇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原来宋舒苑这几天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楚凡开公司的事情，但她也知道开公司少不了要和一些政府部门接触，她了解楚凡的个性肯定不适应这些交际，因此才叫了她爸爸的私人律师彭律师帮他。而彭律师确实也帮了楚凡很大的忙，有好几个部门，即使萧潇连求带送地施展了一些手段，但他们还是不冷不热地用着拖字诀，毕竟萧潇在a市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办事自然没太大便利。后来彭律师出面交涉后，他们这才答应尽快把相关手续办下来。 只不过这样，宋国辉自然也知道了楚凡要开公司的事。但他却并没有因为楚凡在负责五色树林推广的期间去忙别的事而有什么意见，相反还打电话问了楚凡一些开公司的情况，并告诉他如果有需要打通关系的地方，可以找他帮忙。 宋国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一直就对楚凡缺乏上进心感到不满。现在见他居然主动创业开公司了，意外之余还有些高兴。他觉得这说明楚凡的心态开始转变了，只要楚凡有心进入商场，那自己以后要说服他就容易很多。不过他却没到楚凡现在开公司更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跟创业无关，甚至也跟兴趣无关，只是一时冲动不智的法罢了。 过了好一儿，萧潇又故作随意地问道：“我听段明说，你和她是刚在一起不久的？” “嗯。”楚凡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顿了一下，他见萧潇似乎还知道什么，只是没问，这才又主动说道：“我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和交往六年的前女友分手了。后来才和舒舒在一起的。” “噢。”萧潇没有继续追问他为什么分手。她心里的却是去年十一月，那时她正在犹豫是不是回a市来。如果自己早点下决心，早点和他联系，那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一样了呢？ 又是一次犹豫。 人的命运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犹豫中，不知不觉地改变着前进的方向。只有当后悔，或者遗憾的时候，才去起那些犹豫的背面。这是既定的命运，还是命运在改变？如果…… 如果没有这两次的犹豫，自己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 “你呢？”楚凡也有些好奇她这几年的感情生活。对初恋情人的感情生活好奇，也许是所有人的通病。 “我什么？”萧潇一时没明白他指什么。 “你这几年有男朋友吗？” 萧潇顿了一下，一边用调羹喝了一小勺汤，一边淡淡地回答道：“有。不过我决定回a市之前就分了。” “噢。”楚凡也只是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一直到用完午餐都没再说话。 由于暂时没有其他事情了，只差几个手续还在走程序，需要等一段时间，所以萧潇吃过饭便准备回楚凡给她安排的住处。 楚凡开车将她送到楼下，问道：“明天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不用出来了，我自己出去走走。”萧潇回答说。 “那好吧。” 在萧潇打开车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楚凡突然问道：“你开车吗？” “。”萧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这车你拿去开吧。”楚凡说道。 “不用了。”萧潇拒绝说。 “现在天气很热，有辆车你出去也方便点。我那还有车。而且这车就算是我们公司的公车好了，段明他们平时可能也用到，就由你保管吧。”楚凡亦公亦私地说出了自己法。 萧潇看了他一眼，也不再拒绝了，说道：“好吧。” 楚凡见她同意，笑了下，拿了几样自己随身的物品就下车离开了。 萧潇坐在车里，摸着还带有楚凡手上体温的方向盘，却久久出神。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初试炒股 这两天楚凡呆在家里没事，又研究了一番股市的基本论后，便准备正式开始炒股了。 他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对炒股的知识掌握地差不多了，才正式开始操作的。恰恰相反的是，他看得越多，就越觉得迷糊，如果真要等他这样真正把大部分的论都研究清楚再开始操作，那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所以他打算一边试着实际操作，一边再慢慢习，积累经验。论只有联系了实践，才能掌握地更快更牢。 况且，在他看来，炒股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而知识只是次要的。 那种涨了等涨到最高才抛，跌了非得要赚回来才肯脱手；赚一点就欣喜若狂，沾沾自喜，亏一点就要死要活，心吊胆的人，除非真的是无敌幸运星，否则十个就有十个要亏。 炒股其实很需要一颗平常心，虽说要一直保持古井不波的心境几乎不可能，但至少要做到能平静地面对一时的得失。忌搏、忌追、忌贪，知足常乐，适可而止，收放自如，这才是炒股最重要的一点，比再多的论都有用。就像赌博一样，心素质过硬的赌客，永远不把自己的逼上绝路；而技术好，心境不宁的赌棍，则很容易大起大落，大起时固然无限风光，但一旦大落则意味着永不翻身了。 从这点讲，楚凡的心态和个性是比较适合炒股的。一般和金钱有关地事情，都不让他的情绪受到太大的影响。他知道自己中了一亿后都能那么快地平静下来。还有什么和钱有关的事情能让他激动或者沮丧呢？ 决定亲自操作炒股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买的几支基金全部卖了。 基金是基金管公司把众多投资者的资金集中起来，由他们进行操作，以投资组合的方法进行证券投资的一种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方式。其实说直白一点，就是找一些财专家帮你财而已。 楚凡之前买地几支都是股票型开放式基金，也就是由这些基金管公司挑选几十支股票来进行投资，把风险分摊，就是俗话说的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之所以把基金卖了，是觉得既然自己要亲自操作了，那也就没必要再让基金公司帮自己投资。还不如把钱腾出来，买进自己看好地股票。 不过他虽然把基金卖了。但是心里的打算却和基金差不多，也是要多买几支股票降低风险。其实就是自己构建一个投资组合而已。 本来他最初是打算做长线投资地。但在后来研究的时候发现，做长线也就是选一些有实力、有潜力、发展稳定的企业的股票长期持有，并不特别关注这些股票短期内的涨跌。如果这样的话，倒和自己去年买了股票后的情况没什么两样，买了就丢一边，过很长一段时间再看看，比较轻松。 不过随着他对炒股地研究。也慢慢产生一丝兴趣，因此现在改变了主意，暂时不准备做长线投资，因为他觉得那样就体不到炒股的乐趣了。他打算还是先做做短线或中线的投资。 做短线投资区别就在于挑选的股票不同。长线投资挑选的是稳定的，发展势头向上地股票，而短线投资挑选的是短期内有可能大幅上涨那种。并不在乎长期是否有潜力。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低买高卖，在短时间内就能获得较高的回报。不过高回报，也就意味着高风险。谁又能肯定自己买进后就一定涨呢？ 即使打算做短线投资，楚凡还是考虑买几支稳定地，长期发展势头良好的股票，类似基金中的重仓股一样，作为他自己的投资组合中的主力军，降低风险。 接下来就是选择这类股票的事了。本来楚凡个人是很看好腾讯的股票，认为在未来几年内都应该是上升势头。可惜腾讯的股票是h股（港股），国内的个人投资者是暂时买不到的，所以他只好作罢。 考虑到要发展稳定，楚凡把目标锁定在了国内几大经济支柱型产业的股票上去。因为只有像能源、地产、金融、通信这些行业的大企业，才有能力保持长期稳定和比较高效的发展。而像it行业，虽然很容易创造股市神话，一夜暴富，但也很容易迅速跌下来，倾家荡产，非常不稳定。 他在随意浏览了一下股市行情后，最后选定了四支股票作为自己的“重仓股”，其中能源、银行、保险和地产各一支。当他买完后，突然起辉煌也是上市公司，于是搜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辉煌地产的股票代码，又看了下最近的行情，走势还算平稳。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他一口气买进了一百万的辉煌股票。因为他觉得只要这次五色树林的销售，辉煌的股价一定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这样一来，他的主力股包括辉煌地产在内就是五支，共计两百五十万左右。 然后他又看了看以前买的一些股票，最后保留了两支，其他的也全都抛了。这样他的帐户里就还有三百万左右的资金。 这三百万，他准备先拿一百万出来试着买一些适合做短线投资的股票，和刚才保留的那两支一起，作为自己炒股的实战平台。然后还剩两百万作为随时补仓用的。 他心里明白要在国内的股市上立于不败之地，就一定要了解庄家的法，不要被庄家所操纵，成为他们的粮食。可他现在刚进入股市，怎么可能知道哪些股票有庄家在幕后操纵。所以他只好凭自己的感觉买了几支看上去最近有一定波动的，打算先借这几支股票练练眼力。 之后考虑到自己现在还没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抛，所以他又暗自给自己暂订下了一条规定：除了那几支主力股，其他股票，不管是涨是跌，只要超出自己的买入价2％就抛。这样的好处是避免了自己没经验，看不清形势，最后被套牢，亏得一干二净。 ※※※ 下午刘兆辰打来电话说他们准备动身来a市了。不过因为这次人比较多，带的东西也比较多，他们打算坐火车过来，所以还要等几天才能到a市。 楚凡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宋舒苑听了后却很高兴，因为刘兆辰一到，就可以开始设计他们的loft了。 她最近经常都在和艾瑛商量着在那个厂房里建一个什么样的属于自己的空间。艾瑛开始只是淡淡地听她说，后来被她说得勾起了兴趣，也偶尔加点自己的看法进去，这样几天时间下来，她们居然已经差不多构思好在loft里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空间要如何来设计了。 楚凡看着她们两人，只是感叹舒舒的亲和力真的很强大，连艾瑛这样的人都不知不觉地被她影响。上次谈起loft的时候，他感觉艾瑛还有些不是很愿意，可现在却已经和舒舒商量起怎么设计的事来了。 反而自己对此很感兴趣，却还什么都没考虑过。 宋舒苑和艾瑛聊得差不多了，也过来问楚凡有什么构思没。 楚凡了。 属于自己的空间？现在这个家难道不是吗？ 按照自己的兴趣设计构造的空间？那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空间呢？ 游戏、小说、电影……这些目前可以说就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兴趣了，可怎么把这些兴趣融入到空间里去呢？难道要修成网吧、书店、电影院？楚凡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宋舒苑见他半天不说话，追问道：“你到了没啊？” “我也不知道要设计成什么样的。”楚凡有些无奈地说。 “你可真是个木头，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宋舒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要不你把我那份也一起设计进去？搞个二人世界嘛。”楚凡笑着说。 “就知道偷奸耍滑的。”宋舒苑嗔骂道，但心里却是一阵甜蜜。她觉得楚凡的话里，无意中表现出了他现在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自己了。 其实楚凡倒没那么多，只是宋舒苑喜欢这些，就让她一起帮自己了。 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楚凡突然接到了杨丹的电话。 杨丹让他去公司一趟，说是有事情要谈。楚凡心里有些纳闷，最近明天广告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前几天自己还做了个策划交给了杨丹。那她这次叫自己去是什么事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郁闷的主角 到了明天广告，楚凡才知道杨丹叫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原来他上次给辉煌做推广策划的那个项目已经结束了推广期，推广效果很不错。因此辉煌今天晚上专门办了一次内部的庆功宴来以示庆祝，其中就邀请了负责这次推广宣传的明天广告，并且专门点名请了楚凡。 由于杨丹了解楚凡的个性是不喜欢出席这些应酬的，所以她只好先借有事要谈把楚凡叫到公司来，再给他说。她知道楚凡即使不愿意去，但自己当面叫他，他也不好拒绝的。 果然楚凡听她说了事情的来由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下了班之后，他们便准备赶往辉煌订酒席的皇朝大酒店，同去的还有李茜。 因为这个项目几乎都是李茜在负责和辉煌那边接洽，所以杨丹把李茜也叫上了，同时这也是为了让李茜更适应这些场合。由于楚凡的有意拔，李茜现在已经成了楚凡走了之后，明天广告策划部仅次于唐华的第二号人物。而且这次五色树林的很多事楚凡也是交给她去和辉煌联系的，所以杨丹也准备将李茜培养成以后公司代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楚凡自己那辆奥迪a6已经交给萧潇了，他今天是开那辆奔驰sl5来的。因为有三个人，他的车坐不下，所以便一起坐杨丹的车过去。 杨丹让楚凡来开车，她坐在副驾上，而李茜则一个人坐在后座。 一路上。楚凡都没怎么说话，李茜也很安静地坐在后面，只有杨丹时不时地问楚凡一些近况，偶尔也对李茜在负责这次辉煌项目中的表现赞赏几句。 这样，三人在还算轻松地气氛中，很快便到了皇朝大酒店。 来到辉煌订下的豪华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分别是辉煌营销总监王凯、策划总监郑朝南和这个项目的项目经林飞。 王凯一见他们来，便热情地打着招呼，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上次骚扰杨丹的事而有丝毫尴尬。而他之所以这么热情，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项目的事。更多的是因为楚凡现在和宋国辉那层让人猜不透的关系。现在人人都知道楚凡是宋国辉亲点的五色树林推广负责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宋国辉究竟是怎么看上楚凡的。但都明白他和楚凡的关系肯定不止是工作关系那么简单。 楚凡和宋舒苑地关系，圈内并不知道。除了几个有份量的人。其他人甚至不知道宋国辉有一个女儿。这既有宋舒苑和她妈妈离家出走了几年地原因，也有宋舒苑本人从来不和宋国辉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原因。 杨丹似乎也完全忘记了上次和王凯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面对他的热情招呼，也貌似热情地和他握了下手，寒暄了两句。她已经侵淫商场多年，自然知道哪些事情可以较真，哪些事情最好不要表现出来。公司现在和辉煌正处于蜜月期。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又发生什么变故。商场上没有情感，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利益。只要能赚到钱，又不触及自己的底线，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当作没发生就好。 坐下之后。王凯便给他们介绍了同桌的两人。 郑朝南是一个面容清瘦，有些秃顶地中年男子。王凯在向他介绍到楚凡时，他只是露出了一副“原来你就是楚凡”的表情。并没有过多话，也没有像王凯那样的热情。也许他心里对这个连自己一开始都不知情的五色树林推广负责人除了一丝好奇，还有一丝莫名的嫉妒吧。 林飞，楚凡已经见过一两次面了，彼此也算认识。只是相比较而言，林飞和李茜更熟一些，所以介绍之后，林飞便笑着和正好坐在他旁边的李茜闲聊了几句。 “袁总临时有点事，稍微耽误一下，等儿就到。”王凯又说。 他所说地袁总是负责辉煌具体经营管事务的公司总经袁田，也是这次庆功宴辉煌来的最高负责人。宋国辉这次并没有出席。 没过多久商报报社地产版地两个主编也来了。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快到七点的时候，袁田终于到了。随后酒席也就正式开始了。 本来楚凡以为这次来，也和以前一样，自己就当个陪客，闷头吃菜，吃完走人的。结果没到这次他却怎么也没办法做陪客。 先是商报的两个主编不住地和他拉近乎，一儿说好久没见他去报社了，一儿又夸他今年做的几个策划很好，后来又谢谢他这次把五色树林的推广重点放在商报上。 这两个主编以前也见过楚凡，不过那时他们几乎都不怎么和他说话。平时楚凡有事需要找他们的时候，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爱不的，哪里像现在这样热情。这样的反差让楚凡一时适应不过来，除了机械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表现地热情一点，却又表现不出来，反而搞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王凯和袁田也不时地向他敬酒，一个劲儿地夸他这次五色树林的推广做得太好了。 楚凡除了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对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来之前也没有心准备。现在突然成为席间的焦点，他只觉得万分头疼。 这个社就是这样。当你没有名气，没有成绩的时候，人们自然不主动去结交你，因为你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而当你有了名气，有了一定成绩后，即使你不主动，他们也千方百计地找机接近你。本来楚凡现在也不算做出多大的成绩，最多只算是在地产圈暂露头角，像袁田这种层面的人是不这样降低身份去和他套近乎。但由于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宋国辉跟前的红人，所以才对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杨丹和李茜对此看在眼里，心情却各有不同。 杨丹对楚凡现在受到如此关注，是打从心里为他感到高兴。虽然她知道楚凡一直为人低调，但她以一个世俗之人的眼光来看，觉得一个人有成就，被人尊敬，受人追捧是好事。她觉得楚凡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应该一直这样默默无闻地生活下去。这里其实还夹杂着一丝她对死去的前夫的遗憾，因为她的前夫就是因为不受单位重用，最后导致悲剧发生的。她希望能从楚凡身上看到那种自己所在意的人的成功。 而李茜在为楚凡高兴之余，却有一丝落寞。她毕业后就来了明天广告，然后就在楚凡的手下做事。楚凡对她而言，既是她的上司，又是她的老师。楚凡出色的专业能力，平易近人的个性，以及对她的照顾，都让她这个初进社，还没有被世俗所同化的单纯女孩，渐渐对他产生了一种近似于爱恋的感觉。但楚凡在这段时间的变化实在太大，或者说上升地太快了。本来她心里还隐隐觉得能通过和楚凡的相处，以及自己的努力慢慢拉近距离，可楚凡身边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开着跑车的超级美女，轰动全市的策划，都让楚凡看起来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可接近了。 此时看着一桌比自己份量大得多的人都围着楚凡，她只感觉楚凡现在对自己而言，就像是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即使他此刻就正坐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沮丧，就像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东西，却囊中羞涩一样。 不过楚凡此时却没有精力去注意李茜落寞的神情，也无心去考虑她现在的感受，他现在自己都正心烦着。他本来就很不喜欢这种虚假的应酬场合，以前还能作为一个局外人，可以避免亲身去参与。可今天自己却成了这次酒席的中心，所有人都来和自己说话，这让他旁观都没有办法。 好在后来杨丹慢慢察觉到他的不知所措，和有些郁闷的心情，遂主动找袁田和报社的主编应酬，替楚凡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 而袁田等人也发现楚凡似乎并不太喜欢和他们说话，慢慢地也不再把话题集中在他身上。不过他可不去这是楚凡本身低调和不善言谈的性格，而是觉得他是一时得意，过于傲慢。 杨丹对于这样的场合就显得要得心应手很多，没过好一儿就和席上几人言谈甚欢，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把气氛搞得甚是热闹。 一直到九点左右，一桌人才吃喝尽兴，只是除了不好此道的楚凡和心中有事的李茜。 从皇朝大酒店出来，王凯还议再去找个地方继续娱乐，不过被楚凡推说明天还有事给委婉地推掉了。几人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散了。 待楚凡开车把李茜送回家后，这才准备载着杨丹回头去公司开自己的车回家去。 看着还有兴奋的杨丹，楚凡虽然对今天晚上的酒宴不怎么爽，但还是有些为她高兴。他知道杨丹一直就将明天广告发展壮大，成为受大家关注的公司。现在终于算是朝她的迈出了一大步。 第一百六十章 任性的杨丹 杨丹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上次在夜酒吧和楚凡一起时多，但也足以让楚凡感觉到她的醉意了，所不同的是，上次她是借酒倾诉，心情比较郁结，而今晚则是情绪高涨，以兴奋居多。她那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多岁月侵蚀的精致而容因酒精的作用而双颊透红，充满了成熟妩媚的魅力，车窗外呼嘯而进的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丝丝飘散，而她似乎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感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时很少见地哼着一首小曲，让人怎么也不能将她同平常那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形象联系在一起，而更像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女生。看得出她现在得心情确定很不错，这既有为公司目前所取得的成就而高兴，也有为楚凡个人的成功，被人重视而欣喜。“楚凡，今晚高兴吗？”她转过头有些兴奋地朝楚凡问道。“高兴”楚凡笑着应道。他当然不可能在现在这样的气氛下扫杨丹的兴。而且今晚除了那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热情”，确实也很值得他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这是我这么我年来第一次这样高兴明天广告终于让我看到了明天。”杨丹高兴地说。“呵呵，恭喜你，杨姐”楚凡由衷地笑着说。“恭喜我？难道你不值得恭喜吗？”“呵呵。”楚凡双笑了两声，却并不就这个问题说什么。在他看来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恭喜的，他觉是自己现在所做的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换了服务的对象而已。以前是为《新周报》做策划，而现在是为商报和辉煌做策划，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就比以前做得好多少。“你看见今晚他们对你的态度了吗？这是多少人所渴望地。”杨丹并未因楚凡的不配合就放弃这个话题。“其实我不是特别习惯这样。”楚凡本来是说“不喜欢”的，但考虑到杨丹的心情，他还是换成了稍微委婉温和一点的“不习惯。”“你很快就习惯的，你不应该平庸地生活。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你肯定取得让人惊叹的感觉，只是以前公司没能给你创造更好的机而已。如果你早点有这样地机，我你现在的名气肯定不下于唐华了。”“杨姐，我一直都很喜欢在公司工作，没有你和公司，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楚凡再次表示了对杨丹的感激之情。“噢？是吗？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公司呢？”杨丹看着楚凡反问道。“这”楚凡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杨丹见他有些为难的神情，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且她明白也许知道了答案，只让自己更纠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不要去了解，糊涂一点，还能让自己更容易简单地开心一些。她淡炎地笑了一下，随后将头偏向车外，不再说话，又继续哼着她的小曲。大概距公司还有十分钟车程的时候，杨丹突然说道：“在这儿停车”楚凡闻言，看了看车外，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a市比较出名地娱乐一条街，道路两旁有很多夜间娱乐场所，如tv歌城、迪厅、酒吧、洗浴中心等。四处霓虹闪烁，非常繁华。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杨丹，但还是依她将车停在了路旁，“我们去那做一下按摩吧”杨丹指着不远处一家看起来很有规模的洗浴中心说道。“按摩？”楚凡一听，有些为难地说道：“杨姐，我就不去了，现在有点晚，我又喝了洒，早点回去休息了。”他还从未去过洗浴中心，对桑拿这些现在已经很常见的服务，还只是有所耳闻，并未亲身感受过，这一方面是他不经常出来玩的原因，另一方面则因为他是一个对个人比较看重地人，不习惯在公众场合脱衣裸露，别说是洗浴中心，他大四年甚至都没去过一次校地公共澡堂。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自己打了水在寝室是城的卫生间冲洗的。“有点晚?现在才九点过，a市地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二十多岁一个年轻人，怎么和老古板一样啊？”杨丹调笑着说。“杨姐，我”“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去过洗浴中心哦？”杨丹打断他的话说道。“呃是的”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楚凡，你怎么能这样生活？亏你还是8后，怎么比我这个半老妈子还要落伍。”杨丹有点夸张地惊呼道。她现在比较兴奋，又有些醉意，因此说话显得要比平时更俏皮一些，少了些女强人的成熟和精明，却多了些少女特有的鲜活。楚凡不明白自己没有去过洗浴中心，和自己是不是8后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没去继续深究，只是说：“杨姐，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把车给你停这里，我自己去公司取车回家。”“不行！一起去！我今天就要让你这个小老头好好放松一下。”杨丹完全不接受楚风的议。楚凡一愣，看着眼前有点任性，又有点可爱的杨丹，他突然产生了一丝错觉，这神态，这语气，怎么那么像舒舒啊？难道杨丹被舒舒附身了？这还是杨丹吗？看着杨丹不容反对神情，他感到非常为难，他个人是很不习惯洗浴中心这样的地方，但他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坚持拒绝杨丹，如果是别人，他现在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对杨丹，他却做不到，对自己所亲近地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他总是不忍心拒绝他们。“你放心好了这家洗浴中心是正规场所，不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杨丹见楚凡还一副犹豫不决地样子，又继续说道。楚凡闻言，大汗，他当然知道杨丹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指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就跟我起去。”杨丹继续任性地说。楚凡看着她，知道她是喝了酒，有些醉了，自己现在显然是没办法和她讲道，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好同意道：“那好吧。”他此时心里的是：“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上刑场。自己当初也被舒舒逼迫着去破了好些“处”，结果也并没有像自己象的那样糟糕，有些甚至感觉还不错，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呢？杨丹见他总算同意了，朝他娇媚地笑了一下，便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去，楚凡也紧随其后下了车。看得出来，这家洗浴中心确定很有实力，从外面看已经觉得非常有规模了，而走进里面，更是装修地极其豪华。服务显然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差不多都是穿着精美旗袍，身材高挑，模样甜美的年轻女孩。杨丹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几乎没让服务小姐引领，径直便来到了服务台。“先蒸一下吧，把酒精蒸发出来，再去做个全身按摩，很舒服的”杨丹议道。“噢。”楚凡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什么都不知道，也就只有随杨丹的喜欢安排了。“一间贵宾房”杨丹回过头来朝前台服务说道。随后双从服务手里接过一个金属牌子，便跟着旁边负责引路的服务小姐往洗浴中心里面走去。可楚凡却没有动，神情有些奇怪地愣在原地。一间贵宾房？难道要一起蒸浴？“走啊。”杨丹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又转过身来催促他道。楚凡回过神来，在前台服务有些暧昧的眼神中，神情尴尬地跟上前去。“杨姐，你只叫了一间房？”他小声问道。“是啊。”“不是要分开的吗？”楚凡犹豫了一下，问道。“不，一起蒸。”杨丹毫不介意地说。神情很是自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分开吧，我”楚凡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完。“你什么啊？要穿浴衣的，你什么呢？”杨丹妩媚地横了他一眼，嗔道。引路的漂亮服务小姐听了两人的说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连忙用手捧住嘴，但看楚凡的神情还是说不出的戏谑。楚凡顿时大窘，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而不些红的脸，更是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而杨丹眼里也闪过一丝娇羞的神色，但马上便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楚凡也低着头跟了上去，心里却又突然到，要穿浴衣就可以男女一起蒸浴？ 第一百六十三章 剧组到来（上） 中午艾瑛回来，手上着一包在超市里买的东西，还有一些熟食。大家都心照不宣，自然也就没问她为什么去买这些东西了。楚凡和宋舒苑把艾瑛买回来的熟食吃了，也就当作是午餐，期间楚凡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艾瑛，并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如水，楚凡一时也猜不透她此时对自己究竟是何态度，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吃过东西，趁着宋舒苑去厨房煮咖啡的机，楚凡小声向艾瑛说道：“艾瑛，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我喝了点酒，晕乎首的，没有看清楚，绝对不是故意冒犯你的。”艾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以不带一丝波动的语气说：“嗯，我知道了，不过以后希望你看清楚，不要老是搞错。”楚凡一听，知道她是指自己上次研究她的内衣和昨晚抱错都是以“搞错了”为由，从她语气上也听不出究竟是不是真的原谅了自己。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原谅，至少表面上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就行了，楚凡以不奢望艾瑛这样几乎从来没有被人冒犯过的人，能在自己连续犯错后，还能对自己没有一点介怀。过了片刻，艾瑛突然问道：“刘兆辰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应该快了吧。”楚凡含糊不清地回答说。“你打电话催他快一点，再不来，我对这部电影已经快要没什么兴趣了。”艾瑛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平静，但楚凡还是能听出其中少许的不满，而且他也知道，艾瑛大概不是对这部电影快没兴趣了，而是对自己这个男主角的印象差到快要不能忍受了。“好的，我这就打电话问一问他。”楚凡连忙回道。他也不希望这样的状况再继续下去，他不敢保证这样时间再长一点，艾瑛是否还真的有耐心再等下去。说完，他便掏出手机准备给刘兆辰打电话，而艾瑛也不再和他说什么。“老刘，你那边的事处好了吗？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电话接通后，楚凡直接问道。“啊，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呢，我们准备明天就动身来a市了，不过这次人比较多，而且又带了不少东西，所以我们打算坐火车过来，可能还要耽误几天。”刘兆辰回答说。“大概要几天啊？”楚凡问道。“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估计要三五天吧，怎么，是不是艾瑛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刘兆辰知道楚凡自己一般是不主动打电话来催的，因此他很敏锐地猜测到可能是艾瑛那边的状况有变，才让楚凡打电话来问自己。楚凡偷偷瞟了一眼艾瑛，然后轻声应了一声：“嗯”“你可得办法尽量稳住她啊。千万别人让她跑了，不然我们这电影就没法拍了，这次好些人都是冲着她才愿意来a市的。”刘兆辰有些着急地说。“我知道。”楚凡无奈地回答说。“你们还是坐飞机过来吧，最好马上就去订机票，明天就赶过来，机票钱算我的。”他觉得还是让刘兆辰他们越早过来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只有剧组过来了，才能真正稳住艾瑛，并且也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老是着自己的错误。“那好吧，我去和他们商量下，定下来后我就给你电话。”刘兆辰对楚凡的议也没有太大异议，本来决定坐火车就是为了节省一经费，既然楚凡不介意再多花点钱，他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挂上电话后，楚凡朝艾瑛说道：“刘兆辰他们明天就动身过来，我让他们尽量坐飞机来，如果这样，那估计最晚明天晚上就能到了。”“嗯，那就好。”艾瑛淡淡地说。下午，楚凡去了一趟明天广告，但却并没有上楼去，只是偷偷地去了停车场取车。来到停车处，他看到车的挡风玻璃上夹了一张纸条：“来了到公司来找我。”这张纸条自然是杨丹留的了。他拿着纸条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心里有些矛盾，究竟上不上去呢？上去了，肯定尴尬无比；不上去呢，难道就这样一辈子都躲着杨丹吗？了一儿后，楚凡还是决定不上去了，他现在还没做好这么快面对杨丹地思准备。决定之后，他把纸条攥在手里，打开车门，坐上去，直接开车便离开了停车场。几分钟后，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的电梯门口，看着那个空空的停车位，杨丹心里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沮丧。难道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第二天晚上七点十五分，刘兆辰和剧组的成终于坐飞机达到了a市，由于一辆车坐不下，所以只有楚凡一个人开着车去机场接他们，而宋舒苑和艾瑛则先去了一家火锅店订位置，准备为他们接风，火锅是a市最有名的餐饮，剧组不少人应该都是第一次来a市，自然要用最地道的a市火锅迎接他们了，而且也只有火锅店才比较将近十多个人坐一起，并且不管你怎么闹，都不有人抱怨，因为吃火锅要的就是火热的气氛，这正好适合为剧组接风。除了刘兆辰，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楚凡，他们见到楚凡的第一眼，大多数人心里都微微有些诧异，来之前，已经听刘兆辰说过这部电影是由楚凡个人将近五百万拍摄的，因此他们在心里几乎都将楚凡看作是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而现在看到，却发现这个“公子哥”和他们印象中那些公子哥一点都不像，实在是太平凡了，外表平凡，穿着也比较低调，完全没有一般公子哥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除了楚凡开来的那辆sl5，他们一点也把楚凡和有钱人联系不起来。在刘兆辰的介绍下，楚凡简单和剧组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叫了几辆出租车，在自己开车带领下，离开了机场，往城里开去。loft还没开始建，所以现在还是只能现将剧组安排到他之前为剧组准备的两处住所。放下行李后，一行人又直奔宋舒苑和艾瑛现在所在地火锅店。来到火锅店，除了刘兆辰外，其他剧组成都感到有些惊讶，这个惊讶来自于宋舒苑的。他们没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一个样貌和艾瑛不相上下的女孩，而且这个绝顶漂亮的女孩个性还是如此开朗，讨人喜欢。美女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良好的第一印象，尤其是这个美女的性格还很好的情况下，而宋舒苑的热情和大方，自然让众人在第一时间就对她的评价几乎上稓到了艾瑛的高度。他们对艾瑛地好感大多数下自于她的美貌和出色的专业能力，但艾瑛微冷淡的个性，却也让她们感到有一种无法接近的距离感，而宋舒苑则不同，她漂亮，却并不冷傲，性格就像是一个邻家女孩一样，很容易便和大家打成了一片，这点无疑使宋舒苑更容易让人接受，如果不是只是初次见面，他们对宋舒苑的印象应该比艾瑛还要高不少。高不可攀地东西虽然美好，却不免让人有种水中月，镜中花的感觉，而触手可及的美丽则更容易让人心动。当得知宋舒苑是楚凡的女朋友后，不少人都隐隐对楚凡产生了一丝嫉妒的心，他们都暗自揣测，这个貌不经人的“公子哥”肯定是用钱泡到这个招人喜欢的漂亮女孩，宋舒苑自然没到，她的出彩，无形中却让楚凡背负了“不白之冤”。这和一些人的仇富心有些相似，他们不去别人财富背后所付出地辛劳，而只是抱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这些令人羡慕地东西。众人入座后，宋舒苑这才发现夏佳没有来，遂有些疑惑地向刘兆辰问道：“老刘，佳佳呢？她怎么没来啊？”刘兆辰一听，神情一滞，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但随即很快恢复自然，故作无所谓地笑着说“她最近接的工作比较多，所以就不过来了。”“她不是女地号吗？她不来，我们怎么拍啊？”宋舒苑又问，“她不演这部电影了，这位是我们的新女二号。”刘兆辰一边回答，一边指着隔着几个座位一个叫任丽的女孩说道。宋舒苑略感到一丝失望，但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随后便和那个叫任丽的女孩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而楚凡和艾瑛此时却都敏锐地察觉出刘兆辰有些低落的情绪。随后，这顿为剧组准备的接风宴，顺带也是这部电影所有成第一次正式见面的聚餐便开始了，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a市，但一到很快就能拍属于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宋舒苑这样的活跃气氛的高手，这顿火锅自然吃的是热火朝天，气氛异常热烈，大家都对此后将在a市几个月的生活充满了热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剧组到来（下） 第二天楚凡便带了刘兆辰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去了那闲置的厂房，具体谈了一下有关loft的事情。虽然刘兆辰事先已经知道这事，并且也告诉了剧组的其他人，但当看到这么大一个厂房，再到要在这里建设一个自己的“乌托邦”时，还是显得很兴奋，不少人已经开始相互商量起来怎么布置了。宋舒苑告诉众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她和楚凡尽量满足他们的法，大家虽然对此报以感激，但他们也知道不能太过分的要求，毕竟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居住点，大家都不在这里长住，而且除了刘兆辰，其他人和楚凡两人也是刚认识，自然不好意思给他们添太多麻烦，所以大家只是了一些建议，并没有像宋舒苑的那样，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空间。闲舒苑对此反而有些失望。她本来就是一个闲人，平时没有什么事，精力过剩，好奇心又重，所以她更希望看到大家能出一些新鲜好玩的东西。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大家过来最主要是为了拍电影，不能将过多的时候花在了loft上面，否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梵凡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有关loft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宋舒苑来负责了，因为她既有充足的时间，又是对这件事最感兴趣的人。回到家后，宋舒苑把大家的建议记在了笔记本上，然后便开始计划起了具体的实施事宜。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具体地施工问题。要在空旷的厂房里搭建房子，当然不可能靠他们一发群人来自己搞，必须得找专业的施工队才行，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好解决，因为她老爸就是搞房地产的，手下的施工队很多，而他们又不需要修得多复杂，只要能尽快搭建好就行了，而对于速度这点，对于那些经常快速修建售楼部的施工队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这样一来，宋园辉自然也知道了他们又在“不务正业”。不过由于五色树林的推广异常成功，他也就没说什么。而且他也不因为这些小事让宋舒苑对产生不利的情绪，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还暗中叮嘱了那只施工队好好按宋舒苑的要求来做。施工队地问题解决了，但如何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法来施工却是一个问题，毕竟这不像是搭积木，不行了可以拆了重新搭，就算再简单，事先也必须得有一个大体的规划才行，不然搭建成型后，才发觉不好，再拆了重新来，就太浪费时间了。可他们之中又没有人是建筑出身的，没有人画设计图，单靠宋舒苑临场地指挥显然是不可能的，最近还是刘兆辰出了个主意，让剧组中一个美术的人，画了一幅集合大家法的loft的象图，然后再把这个图交给施工队，由里面的建筑设计师根据这幅图来进行做设计规划，再进行施工。接下来的几天，宋舒苑前所未有地忙碌了起来。除了要经常去现场看看，和施工队交流一下自己的法，还要到处去订购一些用来布置他们地“乌托邦”的器材、家具以及装饰品。而楚凡和艾瑛，以及刘兆辰和剧组等人并不能帮她多少忙，因为他们不能等loft建好之扣，再耽误至少半个月时间再开始进行拍摄，剧组到a市后的第三天，便开始了拍摄的准备事宜，包括租用一辆公车、找寻合适的群众演等。这样，大家兵分两路各自忙活着，宋舒苑忙着为大家营造一个“乌托邦”，而楚凡等人则忙着尽快进行电影地拍摄。相对于宋舒苑负责loft比较顺利的情况，楚凡地拍摄情况冻。虽然上次通过了试镜，也获得了艾瑛和刘兆辰的认可，但是现在正式开拍电影，他还是显得很不自在，一些很简单地表演，他也要经过很多次才能勉强过关，因些拍摄的进度异常缓慢，这让那些本来就在心里将他当作是一个“公子哥”的人，更是暗自对他有些不爽------演技这么烂，还硬要自己当男主角！可他们并不知道楚凡自己并不愿意演这个男主角，而是艾瑛要求地，他们只以为楚凡出钱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过过当男主角的瘾。这天下午，楚凡拍摄了几个镜头都很不顺利，剧组不少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而他心里也有些烦闷和过意不去。刘兆辰知道他本不愿意出演，倒也没有过多埋怨他，只是和不停地教他该如何来表现。但演技这回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加上楚凡也不是一个表演强的人，因此即使刘兆辰向他面授机遍了，但几乎还是没什么作用，他面对镜头时依然很不自然，这让刘兆辰也没有办法，又不可能现在再重新找男主角，只有心中暗自希望楚凡能尽快找到感觉。一时间大家情绪都不高，也就暂时停下了拍摄休息一下。楚凡坐在拍摄租用的公车上，看着大家的表情，心里也清楚因为他老是不能入戏，而让他们对自己有些意见，只是没有明确表示罢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演戏本来就不是他的兴趣，更不是他的特长，他也尽力按照刘兆所说的去做了，但就是演不出那种自然的效果来，他心里暗自叹着气，神情有些沮丧，越来越后悔答应出演这个男主角了。这时艾瑛突然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艾瑛一眼，猜测她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要知道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两次“看错事件”，这几天除了拍戏，艾瑛几乎很少和他说话。“你拍戏的时候在什么？”艾瑛坐下后，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怎么去演这个角色”楚凡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太白”了，拍戏的时候除了怎么演，还能什么，不过他知道艾瑛不是那种问毫无意义的问题的人，她这么问，就一定有她的目的，所以还是如实回答了，“那你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在什么呢？”艾瑛又问。“呃”楚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写故事的的时候，也还是在该怎么写吗？”艾瑛见他茫然的表情，遂更进一步问道。“那倒不是。”他又不是专职的作家，写东西的时候哪里去仔细思考该怎么来写，他只是凭自己一时的感觉，随兴写作，把自己心里所的写出来即可。“你不怎么来写，那又是如何写出故事里人物的故事和表现的呢？”艾瑛还是淡淡地问道。“这个我写的时候是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面去，象自己怎么做，就怎么写了。”楚凡渐渐明白艾瑛问这些问题的目的了，“那就是了，你不是专职作家，不去刻意考虑怎么写小说，只是以自己的感觉来刻画故事里角色。同样，你也不是专业演，一下也不可能怎么用演技去演绎电影里的角色，因此像专业演那样的拍戏的时候该怎么来演，对你而言并不怎么合适。”艾瑛说出自己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去像怎么来演，就凭感觉？”楚凡大致明白了艾瑛的意思。“和你写这个故事一样，把自己代入到男主角身上，按照你自己的感觉来就行了。”楚凡沉默了片刻，随后还是有点丧气地说道：“你说的有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没有演戏的天赋。”他现在越来越后悔自己来参与演出了。不但自己觉得不自在，也给别人赞成了不少困扰。艾瑛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说：“没人说你有演戏的天赋。”楚凡一愣，看着她，心里揣测着她的意思。“我之所以希望你来演男主角，并不是觉得你有演戏的天赋，而是你和男主角的感觉非常接近，既然你没有演戏的天赋，那你就不要去表演，你最好忘掉这是在拍电影，只需要做真实的自己就行了。”艾瑛不冷不热地解释说。“可是有镜头在啊，怎么能不当作是拍戏？这有点自欺欺人了。”楚凡不以为然地说。“有镜头在，你就不是你了？”艾瑛反问了一句，然后便起身走下了车去。楚凡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猜测她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了。又休息了一儿，刘兆辰招呼大家准备继续开始拍摄。他走到楚凡身边，低声问道：“刚才艾瑛和你说什么，说那么久？”“谈了一点关于我表演的事。”“没有什么事吧？”刘兆辰有些担心地问，他也察觉了剧组里面有不少人因为楚凡演得不够好，而私下有些不满，所以担心艾瑛也产生这样的情绪。楚凡看了刘兆辰一眼，明白他的意思，遂摇了摇头说：“还好，没什么事。”刘兆辰闻言，松了口气，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你刚接触拍电影，不习惯是正常的，慢慢来，过段时间就好了，继续拍吧。”楚凡点了点头，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号码，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杨丹的表白（一） 杨姐”楚凡接通电话后小声说道”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不来公司看看了？”杨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责备，“呃我最近在忙点事情。一时忘了来公司。”楚凡半真半假地回答说。“是吗？”杨丹明显有些不相信。“嗯，是的。”楚凡有点心虚，“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呢。”杨丹突然很直接地说。楚凡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杨丹采取直接的态度，如果杨丹和他一样，或者也像上次一样，对那晚在洗浴中心的事采取回避地态度，闭口不谈，那他还能掩耳盗铃式地勉强“忘掉”这事。然后貌似平静地继续面对杨丹，可这次杨丹显然并不像上次一样回避，态度非常直接，这让楚凡也没办法逃避了，总不能告诉杨丹，他突然失忆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吧。他顿了一下，才故作轻松地回答说：“杨姐，我怎么故意躲着你呢。”“不是就好。”杨丹淡淡地说，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了楚凡的这句话。随后她又说：“既然不是故意躲着我，那过儿就来公司一趟，我们今天要商讨下一个阶段的策划。另外，我还有别的事要和你谈”杨丹故意将“别的事”几个字加重了语音。楚凡一听，果然有些不安，心里立刻揣测着杨丹和他谈什么“别的事”。其实他很清楚杨丹和他说什么，只是他有点怕面对而已。他意识到这次不可能再像上次酒后乱性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因为现在杨丹的态度很明显，她不轻易放过这件事。杨姐这次为什么抓住这事不放呢？楚凡开始思索起杨丹现在这种态度地原因来。如果她那天晚上只是因为喝了酒，一时情绪比较高才挑逗自己地。那她现在应该和上次一样尽量避免谈这事才是啊。可很自然的，楚凡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杨姐真的喜欢我？一到这个可能，楚凡顿时感到有些惊惶失措。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杨丹真的喜欢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做。是狠心坚决地拒绝杨丹呢，还是离开舒舒。接受她呢？似乎无论怎么选择，自己都犯错，都伤害到一位自己亲近的人。他陷入了沉默中，一时忘了此时还在和杨丹通电话。“喂。”杨丹见他久不说话，在电话里呼了他一声。“啊我在。”楚凡回过神来。“怎么？还晃见我？”杨丹语气略微有些生气。“不，不是的。我突然到点事情，走神了。”楚凡小心翼翼地辩解说。“走神了？那你现在好了没有？”杨丹催促说。楚凡又顿了一下，这才说：“我马上就来公司。”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也躲不过了。不管杨丹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和自己谈那晚的事，自己始终还是要面对的。与其一直心吊胆地躲着，还不如早点面对，了解杨丹地真实法。也好早点解决了这事----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那就好。你最好现在就动身过来，时间也不早了，再过儿就到下班时间了，你也不耽误同事回家吧。”杨丹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略微轻松了一些。“嗯，好地。”楚凡应了一声。“那就这样吧。等你到了公司，我们再谈。”说完杨丹就主动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楚凡还有些出神地愣在原地。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楚凡，有什么事吗？”一旁的刘兆辰见他发愣的神情问道。“噢，没什么事”楚凡回过神来，先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随即又略带歉意地说：“老刘，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今天下午可能拍不了戏了。”“这样了，那你去忙吧。反正今天下午我们也拍不了多久了。正好担前休息。”刘兆辰笑着说。楚凡当然知道这是刘兆辰为了宽慰自己才这么说地。而且今天下午虽然拍摄的时间不算短，但因为自己一直演不好，不断地被叫停，因此事实上拍摄进度并没有进行多少。不过，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有在心里表示歉意。总不能让自己突然就变身成影帝梁朝伟吧。他还给刘兆辰说点什么地时候，却听兆辰朝剧组其他人说道：“今天就这样了，我突然有个新的法，我们回去商讨一下，准备收工，明天再接着拍。”众人一愣，都望着刘兆辰。因为刘兆辰刚才还在叫他们准备继续开拍，现在又突然说收工了，这让大家感觉有眯奇怪，个别心思细腻的人，联到刚才楚凡打电话地情形，心里也大致猜出了真正的原因。不过他们当然不可能在现在出什么异议，最多也就是小声嘀咕几句，然后回去后再和相熟地人抱怨一下这位又不演戏，还因为私事耽误大家拍摄的男主角。经过短暂地疑惑之后，大家还是收拾起东西，往车上放。准备回住处了，而楚凡也再次小声地向刘兆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现场了。半小时后，楚凡赶到了明天广告，杨丹见到他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李莤立即通知大家在议室开，一起商讨公司下个阶段的策划活动。这只是一个常规地策划。并没有开太长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后，在上决定了采用李莤的一个法来进行接下来的策划活动。杨丹让楚凡来执笔这个策划案，但楚凡却建议由李莤自己来执笔，他负责最后地审核就行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偷懒，不做事情，而是他锻炼李莤，让她能更快地成长起来。对于楚凡的这个建议，杨丹也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梵凡现在虽然不在明天广告上班了，但他现在也还挂着策划部经的头衔，自然也就有权安排策划部除唐华以外的所有人做方案。开完后，也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回到自己地办公室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公司。而杨丹则把楚凡叫到了自己地办公室。梵凡知道这才是自己今天来公司需要解决的事情。两人隔着杨丹宽大的办公桌面对面地坐着，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楚凡是心情忐忑地等毒害杨丹先说，自己也好先判断一下她的态度。而杨丹则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凡，心里不知道在什么。两人这样相视无言地坐了一儿，楚凡终于忍不住先问道：“杨姐，有什么事吗？”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虚伪，明明双方心里都清楚下来要谈的是什么事，可自己偏偏还在装傻。“你觉得是什么事呢？”杨丹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一问，让楚凡很为难，他一向不善主动出击，所以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又以沉默应付了。杨丹见他不说话，遂打开身前地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片，轻轻贴着桌面。送到了楚凡面前。楚凡一愣，接过纸片一看，却意外地发现竟是一张面额为十万的支票，他顿时大感疑惑，抬起头不解地看头杨丹，问道：“杨姐，这是？”“这是上个项目你应得地报酬。”杨丹淡淡地说道。“上个项目？”楚凡还没有明白过来，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对，就是你给辉煌做推广策划地那个项目。辉煌那边已经和我们结帐，把酬金打到了公司地帐上。而公司根据你在这个项目上做出的贡献，决定给你十万地成。”杨丹平静地解释说。“杨姐，其实这个项目我都没做什么事。大多数都是李茜在负责做的，你不用给我这么多。”楚凡听了杨丹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觉得那个项目他除了最开始做了推广策划案，之后就几乎没怎么管过，都是李茜在帮他忙活。因此现在看到杨丹要给他这么大一笔成，觉得受之有愧，似乎有点对不起李茜。“我知道你现在有钱，这点成可能还看不上。但这是公司的制度，该给的就一定给。我不少给我的工一分钱，更不无缘无故地多给。李茜在这个项目中的付出，我自然也有看到，她也有相应的成，你不需要替她争取。”杨丹听了他的话后，略带嘲讽地说。她今天和楚凡说话的时候，都有点针锋相对地意味。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杨丹的表白（二） 楚凡见状，心里也清楚杨丹现在对自己有些情绪，遂也不再说什么，收起了支票。之后，两人又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和刚进办公室的时候一样，各怀心事的面对面坐着。过了良久，还是心里没谱的楚凡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让人有点窒息地气氛，“杨姐，还有事吗？”这几乎就是刚才他第一次打破沉默时的翻版问话，以至于他在说出口的同时，心里就猜就了杨丹怎么回答。“你认为还有什么事吗？”果然如他所料，杨丹的回答也和刚才如出一辙，连语气都是一样的不冷不热。听到杨丹的这个回答，楚凡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在杨丹给那张支票的时候，他曾产生了一丝侥幸的心，以为杨丹今天中他来主要就是说这事地，没到还是没能躲过，几乎相同的对话，仿佛时间倒流至十分钟前一样，以致刚才那个插曲似乎从来没发生过。杨丹冷冷地注视着楚凡，也不说话，但却盯得楚凡心里发毛，因为他现在一点都不清楚杨丹的态度，又过了几分钟，楚凡这才低声充满歉意地说道：“杨姐，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他实在没有本事再继续装傻了。“对不起我什么？”杨丹逼问道，丝毫没有要回避这个问题的意思。“我我不应该对你那样的。”楚凡小声回答说。杨丹闻言，心中一喜，楚凡这么说，就表示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并不是冷漠无情，不过她并没有把这种窃喜表现出来，还是故作冷淡地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楚凡一顿，随后才说：“我如果不离开，那主洒更对不起杨姐你了。”杨丹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楚凡刚才说的对不起并不是指他突然离开的事，而是指他在离开之前对自己那些亲昵的动作，她顿时感到地比失望，胸中一股无名地怒火一下蹿了起来。“更对不起我？！你还怎么更对不起我？”她的声调猛地一下高八度，情绪激动地说道：“我身上还有地方是你没碰过的吗？”楚凡一听，顿时感到极其尴尬，脸也刷得一下变得通红，他没到杨丹直接到这种地步，这让一向温吞吞地他感觉很是手足无措。杨丹见他有些惊愕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遂暗自控制了一下急剧起伏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地说：“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占了我的便宜吗？”楚凡脸上又是一烫，却又不好装傻，只好轻轻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所以你觉得对不起我？”杨丹又问，楚凡再次轻轻点了一下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愿地”杨丹平静地说。楚凡心里一惊：自愿的？难道杨姐真的喜欢我？！虽然那两次都算是杨丹主动地，但他一直都认为那是在酒精作用下，不清醒的表现，从来没过杨丹可能是因为真的喜欢自己才那么做的。可现在看来，他担心的这个可能却越来越有可能是真地。杨丹见他没有说话，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不，不是的。”楚凡连忙摆手说。杨丹见状，淡淡地笑了一下，突然语气轻柔地说道：“记得我说过你和他很像吗？”楚凡一听，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和她死去地前夫感觉很像的事，因为他已察觉到杨丹有可能喜欢自己，所以也大概明白了杨丹现在为什么说这个，他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杨丹看着他，用一种伤感地语气说道：“我很爱他，我以为我们很幸福，平平安安地在一起过完一生。可他最后却那么狠心地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杨姐，我不要太难过了。”虽然楚凡知道杨丹可能就是因为她死去的前夫才对自己有特殊的感觉，但出于对自己亲近的人地关心，他还是安慰了一下杨丹。杨丹并没有对他的安慰做出什么反应，还是看着他。但神情却又像是在看别人。随后，她才缓缓地说道：“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让我地爱从此失去了依托。”楚凡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所以他只好保持沉默。等待杨丹的下。等她明确了态度之后再作打算了。(但就在我已经将自己地心封闭，一心只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绩以慰在天之灵的时候，你却出现了。”杨丹突然一下就把话题转到了楚凡身上。楚凡没到自己这么快就要面对那个棘手的问题。虽然他已经在做心准备了。但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杨丹接下来的话，他能猜测到杨丹接下来说什么，有点害怕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旦她说出来了。那自己就必须得面对，做一个选择。了一下后，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适当地表明一下态度。希望杨丹能解自己的法。停止那种法。“杨姐，虽然你说我和他感觉有点像，但那也只是相似而已。人和人毕竟是不同的，我我和他一定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同的。”杨丹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楚凡一时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得更明白一些。于是两个人又相互看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儿，杨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楚凡，你是在害怕吗？”楚凡愣了下，心里揣测着杨丹问这话地意思，暗自思索了片刻后，他才说：“我只是担心杨姐你形成错觉。”“你是担心我把你当作他地替身？”“嗯。”杨丹地话已经说得很直接了，楚凡也不好再回避。“如果我说我是喜欢你呢。”杨丹看着楚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楚凡闻言，全身一颤，他所担心地终于还是发生了，虽然刚才他一直在要是杨丹真的喜欢自己该怎么办。但当这话确确实实地从杨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丹。大概愣了有半分钟左右，他才故作轻松地说：“杨姐，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杨丹反问道。“可，可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姐啊。”楚凡回答说。“当作姐姐，就是姐姐了吗？”杨丹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真的是你姐姐，我们怎么发生那些事情呢？”“那是我们都喝了酒，神智不清才发生地。”楚凡辩解道。“喝酒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你难道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喝过酒？”杨丹反驳地说：“如果我们彼此没有感觉，就算喝了酒，也不发生什么事。”“可”楚凡还辩解什么，但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得不承认，杨丹说的确实有些道，第一次也就罢了，可第二次在洗浴中心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喝醉。神智也是清醒的，但最终还是犯了错。杨丹见他地神情，知道他心里现在也正处于怀疑中，于是接着问：“楚凡，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感觉吗？”“杨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但是我觉得那是姐姐对弟弟地关心和照顾。”楚凡希望这个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谎言”能让杨丹醒悟。“也许在年龄上，我确实只能做你姐姐，但我心里对你的感觉却肯定不是姐弟那样的感觉。”杨丹一口否定了楚凡的姐弟之说。“楚凡，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吗？”楚凡摇了摇头，他也记不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杨丹时的情景了。“上次在洒吧，我说你和他只是感觉上像，其实并不是这样，你们连样貌都很相似。那天你来应聘，我一看到你就呆住了。以为是他复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后来看着你说话的神态，我更是感觉是他附在了你身上，当时我根本就没听你在说什么，心里只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因为你是他派来陪我的。”杨丹带着一丝回忆的神情，轻声说着。 第一百六十八章 茗子的歌迷（一） 离开明天广告后楚凡给宋舒苑打了个电话宋舒苑还在厂房那里指挥着loft的建设她让梵心现在也过去然后等儿一起去吃晚饭楚凡自然不有什么异议而且他现在确实也很见到宋舒苑一到自己有可能背着他拥有另外一个女人他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寻求她地原谅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厂房那里，宋舒苑一见他来，便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指着已经搭建地差不多的厂房对他说：“笨笨，你看，已经快要完工了哦，把那边我们住地方搭好，就可以正式布置了。”楚凡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概架确定已经搭建地差不多了，他有些惊讶，不到施工速度这么书，“这么快啊？我以为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成型呢。”“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在这里当监工。”宋舒苑挺了挺高耸的胸脯，神态说不出的得意。楚凡看着她，发现她虽然神情兴奋，但脸上却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态。到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心里就觉得很过意不去，遂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疼惜地说道：“这段时间幸苦你了，其实你也不用天天都来。隔几天来看看就行了。”“那怎么行，万一他们修得让我不满意，我还得浪费精力去让他们推了重修呢。反正你和瑛瑛现在都要鬼拍戏，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宋舒苑笑着说。“那就你看着办吧，总之别累着了就行。”楚凡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宋舒苑平时一个人在家里也很闷，能有个事情让她牵挂着也好。“就算累着了，也有你照顾我啊。”宋舒苑把头朝他肩上轻轻靠了一下，甜蜜地说。楚凡摸着她的头，又到刚才杨丹对他地表白，心里暗：“不管如何，自己绝对不能伤害舒舒。”“走吧，今天我吃兔头。”“好的”楚凡应了一声。“瑛瑛，走了，去吃晚饭。”宋舒苑转身叫了一声。楚凡循声望去，才发现艾瑛正在不远处。“今天下午我觉得闷，就给瑛瑛打了个电话。正好听说你们前收工了，我就去把她接过来陪我了。”楚凡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等艾瑛走过来后，宋舒苑又说：“你们先去外面等我。我去叮嘱工头几句。”说完她便朝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走去。楚凡和艾瑛一起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随后他说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公司临时有事叫我去一趟，耽误了大家拍戏。”“没什么。”艾瑛淡淡地应了一句，没有多余的话。“这部电影大概拍多长时间啊？”楚凡觉得两个人站在这里不说话气氛有点怪，遂故意找点话说。“正常情况，像这样的电影最多也就拍三个月。”艾瑛回道，随后她看了楚凡一眼，又说：“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要半年以上。”楚凡一见她的眼神，也明白她是指按照自己现在这样地拍戏状态，很拖进度，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才说：“我还是不演电影。”“你只需要尽快把男主角的感觉找到就行了。”艾瑛的语气还是很平淡，说不清究竟是鼓励楚凡尽快找到感觉，还是在责备他一直找不到感觉。“我尽量吧。”对于拍电影，楚凡心里也没底。“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感觉，否则时间长了，大家可能有情绪。”艾瑛也感觉到了最近剧组里有人对楚凡这个男主角有些不满，于是隐晦地暗示了楚凡了一下。“嗯，我明白。”楚凡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是最拍给人添麻烦的，所以平时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他都很少请别人帮忙什么地，可对于拍电影，他却有些无能为力。这时宋舒苑走了出来。“你们在聊什么啊？”“聊拍电影地事”楚凡回答道。“你们最近地拍摄还顺利吧？”瑛瑛，我家笨笨的演技有没有进步啊？宋舒苑向艾瑛问道。“还好，有进步。”艾瑛笑了一下，回答说。楚凡瞥了艾瑛眼，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要替自己粉饰，他心里知道自己现在可谈不下还好，更没有谈不上什么进步，甚至比当初在b市试镜时还 有退步。而宋舒苑对艾瑛的话却深信不颖，搂着楚凡地脖子，当着艾瑛的面就毫不顾忌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高兴地说：“笨笨，我就知道你行地！”那神情比自己被夸奖了还要显得兴奋。楚凡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心里有明白艾瑛为什么要替自己撒谎了。她和自己一样，都希望舒舒永远都这么快乐，这后，楚凡把自己开来的那辆奔驰跑车留在了这里，而开着宋舒苑从家里开出来的一辆宝马载着三人一起离开了厂房。宋舒苑议的那家吃兔头的店也在滨江路上，不过楚凡从来没有去过。艾瑛似乎更是从来没有吃过兔头，看着桌上那堆成小山似地兔头，神情有些犹豫。宋舒苑见状，问道：“瑛瑛，你该不是害怕吧？咯咯。”说完她便笑了起来。“不是，只是觉得吃这个东西，似乎有点残忍。”艾瑛回道。“残忍，其实吃这个和吃肉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把这些动物杀了做成食物来吃，只是吃的部位不同而已嘛。”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嗯，有点不习惯而已。”艾瑛并不多辩解什么。宋舒苑听了后，便夹了一个兔头放到艾瑛碗里，说道：“多吃几次就习惯了，很好吃地。”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个吃饭的过程中都笑声不断，而这种情绪也感染了楚凡和艾瑛，两人不时地被她逗笑。楚凡也暂时忘却了扬丹那档事给他带来地烦恼。吃完饭，宋舒苑又议去夜酒吧玩儿，因为就在不远处，楚凡到杨丹和他约好三天后在夜酒吧见面，稍微有些犹豫，不过为了不扫宋舒苑的兴，他还是同意了。来到夜酒吧，那们吧台上的长发帅哥一见他们便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们来的次数并不算多，不过他还是记住了楚凡和宋舒苑。宋舒苑就不必说了，凡是见过她面的男人，很难有能记不起她的，而楚凡则是因为他每次来，身边都有异常漂亮的女人，这次更是同时带了宋舒苑和艾瑛一起来，这让长发帅哥心里暗自猜测楚凡究竟是做什么地，怎么结识这么多绝色美女。今晚地夜酒吧人特别多，一眼扫去，上下两层都坐满了人。其中不少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兴奋和期待地表情。“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啊？”宋舒苑朝着那位长发帅哥问道。“今天是周五啊。”“周五？我们上次周末来也没有这么多人嘛。”宋舒苑觉得这个回答解释不过去。“那是因为现在有快乐女声，茗子今天就要进行五进四地选秀比赛了。这些都是她的歌迷，知道她以前在这里唱歌，所以便来一起替她加油了。”长发帅哥又解释说。“哇！都进入前五名了啊！真是太厉害了！我们也要在这里年，快帮我们安排一个位置。”宋舒苑兴奋地叫道。长发帅哥看了一眼坐得满满地酒吧，又看了看宋舒苑和艾瑛，最后用力点了下头说：“行！我给你们插一张桌子去。”随后他便走出了吧台，穿插到各个位置之间，和那些客人交涉，又不时地指了指站在吧台边上的宋舒苑和艾瑛，那些客人在看到她们两人后，都是眼睛一亮，然后纷纷在长发帅哥的指示下挪动了一下桌椅，最后，在几桌客人地配合下，终于腾出了一个空间，勉强刚够插进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安好桌椅后，长发帅哥又亲自领楚凡几人进去入坐。所有人看到宋舒苑和艾瑛后都露出一副惊艳地表情，更有一些胆大的放肆地吹起了口哨。楚凡见状，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晚又不知道要被多少道目光千万万剐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茗子的歌迷（二） “帅哥，谢谢你啊。”宋舒苑坐下后，俏皮地向长发帅哥表示了谢意，一旁的楚凡和艾瑛也笑毒害向他说了声谢谢。长发帅哥见到两位美女的笑容，心里简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暗自为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而感到庆幸，如果不是自己硬给他们插一张桌子，又怎么能享受到两位绝色美女的青睐呢。“不用谢啊。我给他们说你们也是茗子的歌迷，他们才肯让一让的。”他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尽量镇静地说。“我们本来就是茗子的歌迷啊。我上次在这里还给她献过花呢。”宋舒苑笑着说。“是哦，我都忘了。那就请你们以后经常来玩，多给茗子加油。”“嗯，我们一定经常来，再带一帮朋友来照顾你生意。”长发帅哥闻言，更是欣喜莫名。心里暗：“不知道他们的朋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美女呢？随后他又给三人点酒，便离开了。”“茗子以前在这里唱歌？”长发帅哥走后，艾瑛有些好奇地问道。“是啊。我们以前就来听过她唱歌，唱得真是太棒了！你也知道茗子吗？”“嗯，在b市没事的时候，我也看过几次快乐女声，听过她唱歌，确实唱得很不错。”艾瑛点了点头。“哈哈，看来我果然没有说错，我们都是茗子的歌迷。”宋舒苑开心地笑着说。“他也是？”艾瑛看着楚凡问道。“他是茗子的老歌迷了，这里还是他带我来的。说不定以前还暗恋过人家茗子呢。”宋舒苑盯了楚凡一眼，调笑着说。“胡说八道，我也就比你早来一次而已，什么暗恋明恋的。”楚凡连忙否认。“咯咯，做贼心虚了吧，反应这么强烈。”宋舒苑见楚凡的窘样，更是开心得不行。楚凡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开玩笑的，也不再多说话，省得她越说越劲，只是把头偏向一边，打量起舞台来。今天的舞台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既没有乐队，也没有歌手，只有一张大大地，用来投影的白色幕布，只是现在快乐女声还没有开始，所以幕布上还没有画面。酒吧里的人现在也都在等毒害节目的开始，各自喝着洒，聊着天。没过多久，宋舒苑和艾瑛超强魅力的“副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在他们坐下后短短十分钟，服务生就给她们送来了两张纸条。外加几瓶啤酒和几束鲜花，都是那些经常在酒吧和女人打讪的花丛老手们送地，这让楚凡不得不暗自赞叹，似乎有她们两人在的地方，就从来不缺少苍蝇。以前他和宋舒苑两个人来地时候，虽然宋舒苑还是很引人注目，但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别人很容易就猜出他们是情侣，所以那些人即使对宋舒苑有意思，也不好有什么表示，但今天他们是三个人，他们就算楚凡是其中一个美女的男朋友，但至少还有一个不是啊。所以也就不再顾及什么，大胆出击了。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宋舒苑和艾瑛两人根本就没有回应他们的意思，那些纸条她们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这样地举动又让那些人把关注的焦点放到了楚凡身上，暗：“这男人怎么同时和两个这么难搞地美女坐在一起呢？”楚凡感受道无数的无数的眼光射在身上，却是有苦说不出，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快乐女声很快便开始了，大家又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幕布上的电视画面上去了。茗子是第三个亮相地选手，她一出场，顿时引得酒吧里尖叫声和口哨声一片，人们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叫着她地名字，那情形就好像茗子是她们的亲人一样。电视上地茗子和楚凡在酒吧里看到的没有太大变化，长长的头发还是不拘一束地披散在背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比平时看上去要稍微靓丽一些，而表情也比平时的清冷要多了一丝浅浅的微笑。体上看上去要更具有星相一些。来这里的都是茗子的铁杆歌迷，他们只支持茗子一个人，对其他选手都或多或少地有一点敌视，这表现在每当镜头对准茗子进，他们就一片欢呼，而当对准另外的选手时，就变成了嘘声一片，这让楚凡感觉有点像球迷，除了自己支持的球队，其他的球队不管踢得再好，都是一堆狗屎。这虽然有点偏激，但也正是铁杆粉丝的可爱之处。那位长发帅哥也离开了吧台，站到了舞台上，不时地号召大家给茗子投短信票，于是楚凡看到几乎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手机，有些人面前甚至摆了好几个手机。轮到茗子唱歌的时候，他们就像最虔诚的教徒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画面，似乎生怕就漏掉了茗子的一个口型，而茗子一唱完，就是长时间的欢呼和喝彩，气氛说不出的热烈。楚凡和艾瑛性格比较平和，虽然他们在心里也是支持茗子的，但却做不到像那些疯狂的歌迷一样又唱又跳的，只是不时拿着手机发短信而已。但宋舒苑就不一样了，她个性本就活泼开朗。这样的场合，也最容易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所以没过多久，她就和那些热情的歌迷一样，每到茗子亮相的时候，都欢呼着高举双手，俨然一副铁杆歌迷的架势。由于她极为出众的外表，又毫无顾忌的出风头，很快她变成了酒吧里的焦点人物，每当她欢呼的时候，大家都跟着她欢呼，她喊投票的时候，大家又都拿起手机投票，让她竟不自觉地成为了歌迷的领养人，最后连楚凡和艾瑛也被她“强迫”来做她的跟班，跟着她一起喊着支持茗子的口号。电视里的选秀比赛紧张激烈，而酒吧里的气氛也同样火热，同为茗子的歌迷，大家欢呼不断，彼此打成了一片，每当茗子有出色表现地时候，更是举杯共饮，或者相互拥抱，每个人这时仿佛都忘记了彼此的年龄、身份，甚至性别。而楚凡也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所谓粉丝的狂热。不知不觉中，两个多小时的选秀节目结束了，茗子凭借她无可挑剔的表现，顺利地晋级到了下一轮的比赛。这个结果无疑让大家非常满意和兴奋。曲终人散，不少歌迷带着满足地心情陆续离开了酒吧。而楚凡他们也准备离开了。这时，那位长发帅哥朝他们走了过来。“美女，今天晚上开心吗？”他笑着朝宋舒苑问道。“当然开心啦，我们的茗子表现的太棒。我看应该直接把冠军颁给她地”宋舒苑不无夸张地说。“下周还有哦，四进三，还来看吗？”“来啊！这里看的气氛好。在家里看没劲。”“那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什么事啊？“下周我请你做我们的歌迷嘉宾，到舞台上号召大爱给茗子加油。给她多多投票。你可是今晚最美丽最热情的歌迷哦！”长发帅哥笑着说。“行！我一定让大家更热情，给茗子投更多地票。”宋舒茗都没便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就这样说定了哦。下周我在前面给你们留一个最好的位置，并且你们所有地洒水都免单。”长发帅哥见宋舒苑如此干脆地便答应了，非常高兴，也豪爽地许出了承诺。“哈哈，那我下周要叫多点朋友来喝酒了。”宋舒苑调皮地说。“没问题！不过来的一定要是茗子的歌迷哦。”随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楚凡他们便离开了酒吧。回到家里。宋舒苑兴奋的劲头还没有消。坐在沙发上哼唱着茗子刚才唱过地歌。“笨笨，你说茗子不拿冠军啊？”她唱过之后，朝楚凡问道。“我不知道。”楚凡回答地很简洁。“这你都不知道，茗子她肯定是冠军啦，你没见她今晚唱得那么好啊”宋舒苑肯定地说。“那也不一定啊，她今晚地票数也不是第一。”楚凡回答说。“那个高敏肯定花钱买了票的，不然她唱得那么差，还没我唱得好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票。”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楚凡暗自摇了摇头，知道她现在已经进入了铁杆粉丝地境界。“干脆我们也去给茗子买点票吧”宋舒苑又说。楚凡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茗子并不希望她的歌迷这么做吧。”她是真正喜欢唱歌的人，应该不在意这些的，标数再高，如果不是歌迷们自发投的，那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花钱去买票，开心的只是主办方。“但要是别人花钱买票抢走了茗子的冠军，那对她不是很公平吗？瑛瑛，你说是不是啊？”宋舒苑转头向艾瑛寻求支持。“我不知道，我不了解茗子，不知道她本人怎么，不过如果是我，对我多少票，最后得第几名是无所谓的，只要我的歌有人真心喜欢听说行了。”艾瑛一边抚摸着脚下的卡卡，一边说道。“哎，你们两个真是同一国的，”宋舒苑指着楚凡和艾瑛，摇了摇头说。楚凡和艾瑛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很快把目光错开。“我不管，我一儿就去网上看消息，如果看到那几个选手采取了不公平的方式，我就给茗子买票去。一定要把茗子推上冠军的宝座！”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粉丝头目了嘛，怎么能让我们的吃亏呢。由于长发帅哥的邀请，宋舒苑现在已自封为茗子的粉丝头目了。楚凡听了后，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宋舒苑的脸蛋，没好气地说：“随你喜欢吧，我们的头目大人”“哈哈，笨笨你可真是可爱啊！”宋舒苑听了楚凡的称呼后，笑得花枝乱颤。楚凡见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舒畅，同时发现今天下午因为杨丹给他表白带来的烦恼竟然不知不地一扫而空了。他不禁暗自感叹，也只有和舒舒在一起才能让他如此地忘却烦恼。而这样的舒舒。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弃，怎么能忍心伤害她，让她难过呢？ 第一百七十章 找个人倾诉 二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虽然杨丹一次电话也没有打来，但楚凡心里却一直都着那件事，只有和宋舒苑呆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短暂地忘记。 眼看今天晚上就是给杨丹答复的时间，可他还是迟迟做不了最后的决定，心里一儿着不能对不起宋舒苑，一儿着不能伤害杨丹，很是矛盾。这样的状态也被他带到了拍戏上，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很多时候连别人给他说话都没听见，更别说入戏了。 剧组不少人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私下里向刘兆辰出了更换男主角的建议，可刘兆辰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于是他们又把希望寄托在了艾瑛这个关键人物身上，让她去劝说刘兆辰换人。可艾瑛的回答更是出科他们的意料。“是我请求他来演男主角的，我觉得只有他能演活这个角色。”艾瑛就只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是艾瑛主动要求这个根本不! 演戏的公子哥来演男主角的！难道艾瑛和他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而且那个漂亮的女孩看起来和艾瑛关系还很不错，况且在他们印象中，追求过艾瑛的人中，也不乏比楚凡更有钱，请来知音有求必应!更帅的公子哥。这样的疑惑慢慢地变成了好奇，他们都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艾瑛说出那句“只有他能演活这个角色。” 刘兆辰也发现了楚凡这几天的状态极差，前段时间他还只是没有感觉而已，而这几天则完全是无心拍戏。“楚凡，你这几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刘兆辰把楚凡叫道一旁的角落问道。“没，只是有点事。”楚凡略带歉意的说。“哦，难怪你一直心不在焉的。” “老刘，要不你重新找个人来演男主角吧。”我觉得我还是不行。艾瑛那边我去给她说，估计这段时间她也有些后悔当初叫我来演男主角吧，楚凡有些打退堂鼓了。“你放弃了？但上次在b市你不是演得很好吗？而且我认为艾瑛也不同意换男主角地，你是她亲自指定的，她是一个很骄傲地人，一定不这么容易就作出自我否定的。”“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拍戏啊”“要不你先休息两天，去处你的事情，也调一下心情，我先拍没有你出演地那部分。” 刘兆辰出了一个建议。楚凡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替我给大家说声对不起，希望我今天能把事情处好。”“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心啊？你给我的印象可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很难得看到也有让你烦心的事。”刘兆辰打趣地说。“洒脱？” 楚凡自嘲地重复了一句，“也许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真正的洒脱吧。”“要不给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或者是给你建议什么的。”楚凡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你也帮不了我的。”“那好吧，你就早点回休息。我给其他人解释的。”刘兆辰见他不愿说，也不勉强。“嗯。”楚凡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拍戏的现场。离开剧组后，楚凡开着车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不回家，因为现在舒舒也不在家里，他回去后也不能减轻心中的烦恼，但他也不现在去厂房哪里找舒舒，他担心被她看出来什么来，虽然自己这两天在她面前已经掩饰地很好了。 他突然很找一个人倾诉。其实在刚才刘兆辰向他询问地时候，他就有冲动向刘兆辰倾诉的。不过他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刘兆辰的好意，一来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和刘兆辰熟到可以把如此隐秘的事告诉他，二来他觉得刘兆辰并不算太了解自己，他给出的建议不一定适合自己，说不定还增加自己的困扰。现在在a市还是有两个人他可以放心向他们倾诉的，一个是阿海，一个是段明，他相信无论是什么事情，他们都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保密的。只是阿海一心钻在了游戏里面，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唯一暗恋着欣儿，那还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他对于感情方面地事还是一片空白，找他倾诉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段明呢，又因为和自己的关系太铁了，不管什么事他可能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从而忽略了舒舒和杨丹才是自己这次考虑的重点。这让他给出地建议，可能并不能真正解决自己现在的困扰。楚凡现在需要一个既了解自己，可以让自己放心向倾诉，又能站在舒舒和杨丹的角度，为她们的人。 可这样的朋友哪里找呢？突然，他到了一个人，也许自己能找她谈谈的，听听她的看法。但随即他又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和她说这事，毕竟她曾经! !也喜欢过自己。找初恋情人谈要不要收一个情人，好像有点荒唐了。不过他有了这个法后再也不能停止下来。他突然很见到萧潇，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然后把自己胸中的苦恼都告诉她，在她寻求帮助，寻求暂时的安宁和慰籍。最终他还是掏出了手机给萧潇打了个电话，因为他现在心里还是如一团乱麻一般，也拿不定注意究竟该如何答复杨丹，他迫切地需要找一个可以说说话的倾诉，寻求局外人地建议。“喂，萧潇，我是楚凡。”“哦，有什么事吗？”萧潇对楚凡突然给他打电话以为有什么意外。 “呃你现在在哪儿啊？怎么听起来有点吵呢？”“我在家俱市场看办公桌椅，公司的装修就快要完了，请来知音有求必应!所以我先来逛逛。”萧潇一边说，一边往旁边一个稍微清静点地角落走。“段明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去看吗？”楚凡一时不好直说来意，所以先扯点别的。“她们两口子开车去郊外泡温泉了。”“这小子天就知道偷懒，把什么事都丢给你来做。” 楚凡觉得萧潇自从到了a市后，就一直在为自己开公司的事忙碌，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呵呵，你要是为我打抱不平，那以后可以直接把他的工资发给我。”萧潇开了一个小玩笑。“嗯，我考虑的。”楚凡也笑着说。“你打电话是为了找段明吗？”萧潇问道，她现在还不清楚楚凡打电话给她究竟是什么事。“呃，不是的。其实是我找你聊聊天。” 楚凡含糊地说。“找我聊天？”萧潇对楚凡的这个万年历非常意外。“嗯，”楚凡应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呢？”“我最近遇到点事，心里有点烦，找个人聊聊。”楚凡解释道。他也知道这样突然跟萧潇说找她聊天很怪异。“这样啊。”萧潇一边回应道，一边心里却在寻思，为什么他心里烦来找自己聊天，难道他她立刻终止了自己猜，并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他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于是她赶紧收拾了一下现在略微有些迷乱的心情。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口吻问道：“是很刺手的事情吗？”“算是吧。”“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生活上的，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我们等下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再慢慢给你说吧。”楚凡不在电话里谈，他一直都不很习惯用电话聊天。萧潇顿了一下后，说道：“那好吧，我们在哪里见面？”“你现在没有开车吧？”楚凡既然段明两口子开车去泡温泉了，那萧潇现在应该没有开车。“嗯。”“那我过来接你好了。你对a市也不是很熟悉。”“好吧，我在兴隆家俱城等你。”挂上电话后，萧潇忍不住开始猜测楚凡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生活上的？难道是他和他女朋友之间的事吗？他们的感情出现问题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萧潇的建议（上） 一个小时后，楚凡和萧潇面对面地坐在了一家茶楼的雅间。“这里还挺幽静地。”萧潇一边打量着这间雅间，一边随意的说“我以为你选一家咖啡厅呢。” “你不是说咖啡太苦了，不喜欢喝咖啡呢？”楚凡开始确定是打算去咖啡厅的。萧潇轻轻笑了笑说：“那是以前。现在我也喜欢上那种苦涩的味道了。”“要不我们换地方？” “不用了，这里也挺好地。”萧潇摇了摇头，之后她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楚凡开口给她说正事。可楚凡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看毒害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出神，神情有些恍惚，其实他现在也很立刻向萧潇倾诉，但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好一儿，萧潇见他还没有动静，这才问道：“你不是有事和我聊聊吗？”“嗯。”楚凡应了一声。“那就说吧。我也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苦恼，很难得啊。” 萧潇笑着说。楚凡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没有说话，又低着头看着茶杯上方冒着的热气，又过了一儿，他酝酿地差不多了，这才说道：“萧潇，你可以做我的知心朋友吗？”萧潇一愣，她没到楚凡犹豫了半天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知心朋友，你地意思是？”“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你知道我平时不太擅长结交，朋友不多，能说话的更是没几个。 但我有时也确实很找人倾诉一下，有些事情自己憋在心里很闷。”“那你可以找段明啊。”“有些事情我找一个可以站在女性角度上思考的人说。”楚心解释道。萧潇了一下，试探性地又说：“那你还可以跟你女朋友说啊。”楚凡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不能跟她说，我才苦恼的。”“你为什么到找我说呢？” “因为你了解我，而且我们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但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就此疏远了，变成了普通朋友或者同事，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这确实是楚凡找萧潇的真实法，他觉得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放下了以前地事，那就不应该每次见面时都像是陌生人一样。萧潇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楚凡，她心里此刻有些百感交集。 首先，她觉得有些失落，因为楚凡能说出这番话，就表明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和他曾经地那段感情，他对自己再也不有恋人的感觉，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也都将被他尘封在了脑海深处，不再被他开启，虽然这是自己让他这么做的，但当他真的这样做的时候，自己地心里却又难免伤感。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即使是本人，很多时候也不清楚自己真正要地究竟是什么。但在失落之余，她又有些欣慰，虽然楚凡不再牵挂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了，但他却还牵挂着自己这个人，他不希望自己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这表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过之后，她暗自叹了口气：既然注定做不成恋人，那做个知己也算不错的，或许这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结果了。 那我就扮演好知己这个角色吧。于是，她突然朝楚凡露出一个非常明媚的笑容，与她平时那种浅浅地笑完全不一样的笑容。楚凡一怔，不知道萧潇怎么突然笑得如此灿烂，这可跟平时淡雅的她完全不符啊。他刚开口询问，却听萧潇说。“现在我总算放心了。” “总算放心了？”楚凡对萧潇这句没头没脑地话很是迷糊。“嗯，因为我不用再担心和你相处的时候尴尬了。上次在段明婚礼!本書轉載學網!的时候，我感觉你还有些放不下我们以前的那些事，因此之后我在和你相处时，都刻意地有些疏远，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所以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地了，我很乐意做你地知己。”萧潇笑着说。楚凡又是一愣，他没到一向略显羞涩的萧潇说出如此直白的话，他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放下了，放下了。你都放下了，我能不放下吗？” 萧潇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暗叹：你就一直当我放下了吧，而我也把知己这个角色做得很好的。“那现在该说说你今天究竟有什么烦恼要给我说了吧？”她不再继续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遂把话题转到今天的正事上。一听萧潇问起，楚凡又有些不好启齿，过了片刻，他才缍鼓起勇气说道：“有个女人说做我的情人。”“做你地情人？”萧潇对这个消息有点惊讶。“嗯”楚凡点了头。“是她主动出地？”萧潇问道。“是地。”“那你在困扰什么呢？这不正是你们男人所期望地吗？”萧潇略带揶揄地说，“是不是那个女人很丑，你看不上啊？” “不是的，她很漂亮，各方面都很优秀。”“哦？该不是是上次和你一起来车站接我们地那个你女朋友地姐姐吧？”楚凡一听萧潇猜到艾瑛身上去了，赶紧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要地神情似乎生怕刚才萧潇的话被艾瑛听到一样，对艾瑛，他是都不敢往这方面。“那是谁？”“是，是我老板。”“啊，你老板？！”这个消息比刚才听说有人做楚凡的情人更让萧潇惊讶，她觉得实在是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楚心，你不是在编故事吧？”“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心情编故事的人吗？” “她年纪是不是比你大很多？”萧潇问道。“也谈上大很多。她三十五岁左右，不过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年龄并不是我困扰地主要问题。”楚凡回答说。“那什么是主要问题呢？你困扰的是什么？”“我不对不起舒舒，但也不伤害她。”“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好男人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遇到这种主动投怀送抱地情况，都是来之不拒的。你还能到你女朋友，挺不错的。”萧潇笑着说。“舒舒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当然不能对不起她。”楚凡由衷地说。 “你在我面前这样夸她，似乎有点不顾忌我的感受了哦。”萧潇故作生气地说。楚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不说话，其实你也很好。”“你不用亡羊补牢了，反正我也不吃你的醋。以后我也遇见认为我是最好地男人。”萧潇故作无所谓地说。“继续说你和你那位女老板地事，她为什么喜欢你？还主动要求做你的情人。 我可没觉得你有这么大的魅力。”“我和她死去的前夫长得有点像，而且据她说性格也有相似。”“难怪了，原来是找你做替代品。”“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她说开始的时候是有这个原因，但现在她是真的喜欢上我了。”“也许她是在骗你呢？”萧潇不以为然地说。“无所谓了，我倒不在乎这个，不管是做替代品，还是真喜欢，我都!本書轉載學網!得给她一个答复。”“如果她是把你当作替代品，那你就毫不犹豫地拒绝。除非你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萧潇干脆地说。 “如果不是呢？”萧潇了下，突然问道：“你们还没发生过关系吧？”楚凡一听，脸顿时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过了好半天，才小声说“发生过。”“啊？都已经发生过关系了，那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说什么不能对不起你女朋友啊。你不是已经用实际行动做了选择吗？还困扰什么！”萧潇有些生气地说。“不是这样的，那是在我和舒舒在一起之前发生的，而且当时我们都喝醉了，”楚凡解释道，随后他把自己上次和杨丹发生一夜情的前因后果简略地给萧潇说了下。说完之后，他了，又把那天在洗浴中心的事也给她说了。萧潇听完后，一直看着楚凡，过了好一儿，她才问道：“后来你就故意躲着她？”“嗯”楚凡点了下头。“然后她就向你摊牌了？” 楚凡又点了一下头。萧潇没有再说话，喝了一口茶，往后靠在椅背上，直视着楚凡。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萧潇的建议（下） “我今天晚上就要给她答复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楚凡看萧潇不说话，遂主动问道。“楚凡，你也喜欢她，是不是？”萧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他问道。“那只是对姐姐的喜欢而已。”楚凡解释说。“真的只是对姐姐那样的喜欢吗？那次一夜情就不说了，你可以说你是喝醉了，但在洗浴中心那次呢？如果你真的有一个姐姐，你那样做？”楚凡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中，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把杨丹当作姐姐，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对比，如果杨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自己还那么做吗？他心里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地真实感觉来。萧潇见她犹豫的神情，又说：“我觉得你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把她当作姐姐，而是把她当作了一个女人。你对她的喜欢，也是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只是你不承认，或者不敢去而已。”“我”楚凡辩解，可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我现在挺佩服你那位女老板的，她很勇敢，敢于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也许你现在觉得很苦恼，但我她应该比你更痛苦，爱情是自私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但她却能甘愿做一个不能分开身份的秘密情人。这需要多大地决心勇气。需要多大的牺牲？”萧潇一边说，一边心里却在，如果自己也有这份壮士断臂地决断和勇气，不顾一切地去追求，那是怎样的结果呢？但看到楚凡此刻苦恼的表情后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安心做一个好知己吧。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她？”楚凡觉得萧潇的话开始明显地倾向于杨丹了。脚踏两条船是很危险的。”萧潇笑着说。楚凡有点糊涂了，不知道萧潇究竟是什么态度。“不过你可以坐在现在这条船上，对另一条船施以援手，轻轻拉着它，让它不至于被激流冲走，然后等到它真正的乘客出现的时候。再放手。”萧潇见他疑惑地表情又继续说道。楚凡咀嚼着萧潇的话，大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和那天杨丹说的差不多，就是在杨丹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男人这前，暂时做她的依靠。不过这个暂时做依靠，该怎么做呢？“那我该怎么做？”他向萧潇问道。“你这么聪明地人，还用我说？看来还真是当局者迷。”萧潇横了他一眼，又说：“你女朋友那边，你不要有任何变化，以前怎么做的，以后也怎么做。该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该回家睡觉地，回家睡觉，总之就是该陪你女朋友，都别少，稳稳坐好这条船，而你女老板那边，你就分一部分你平时没有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给她。我你现在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陪女朋友吧？你只要清楚你并不是真的在养情人，而只是暂时给另外一个女人一点安慰就行了。”“可这样我还是对不起舒舒了啊。”楚心有些犹豫地说。“你已经对不起她了，如果你不让她伤心，就不要让她发现。也说不定在她发现之前，你们就已经出现问题了，或者你那个女老板也找到了归宿呢。”未来的事，有谁能预料的到？一边是现在伤害一个人，另一边是未来可能伤害到一个人，你觉得哪一边现在更需要你照顾呢？楚凡没有说话，认真思考起萧潇地话来，萧潇说的不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自己以前不也以为和欣儿一辈子在一起吗？可最后还是各奔东西，虽然现在舒舒和自己在一起很好，可难保她以后不遇到更适合她，她更喜欢地人。这不正是自己所担心的吗？与其考虑被舒舒发现后怎么，倒不如先解决目前要带给杨丹的伤害。萧潇见他不说话，喝了一口茶后，又慢慢说道：“不过，我醒你一句，不要对她太好了。如果你没有打算，或者没有信心和你那位女老板走到最后，那你就不要对她太好。你对她太好，而最后却不得不离开她。那你对她所有的好，最后反而成为伤害她最深地利剑。”楚凡听了后，若有所思，他没到对人好也有坏处，但仔细思考萧潇地话，却也觉得不无道，失去自己珍爱的东西，自然比失去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伤心难过百倍。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茶楼里聊了近三个小时，时间也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他心里对今晚和杨丹的约也渐渐有了主意，不再像刚才那么困扰了。“一起去吃晚饭吧。”楚凡说道。“你晚上不是要答复你那位女老板吗？”“我们约在晚饭过后的。”楚凡回答说。“你不用陪你女朋友吃晚饭？”萧潇又笑着问。“我来这前已经给她打电话说今晚有事。不能一起吃晚饭了。”他在去接萧潇之前确实给宋舒苑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吃饭。“那好吧。”萧潇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了，楚凡开车把萧潇送到她住的楼下，然后由衷地说道：“萧潇，谢谢你。”萧潇笑了笑说：“既然答应了做你地知己，我自然要做好。”楚凡看着一脸微笑地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地笑容里有一丝别样地东西，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好了，别发愣了，快去赴约吧，不然别人又要以为你临阵脱逃了。”萧潇打断了他地愣神，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楚凡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在萧潇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她又突然转过头来对楚凡说了一句：“楚心，不要伤太多女人地心。”楚凡一愣，等他回过神来，萧潇已经下了车，朝楼道口走去了。“不要伤太多女人地心。”楚凡看着萧潇的背影，竟感觉像是回到从前。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金耀的反击 到这里，楚凡突然有些感触地说道：“杨姐，我也知多年一个人生活不容易。” 杨丹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不用可怜我。一个人生活，还是几个人生活，那都是我的选择。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希望和你在一起，并不是我结束一个人的生活了，才找你来作伴。现在我要孩子也是一样的，我不是因为你才要这个孩子的。你不愿帮我，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可以先走了，我再坐一儿。希望你能忘掉这几天的事，以后我们见面就是最普通的工作伙伴关系。” 楚凡并没有离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姐，我答应你。” 杨丹听了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欣喜，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真心答应的？” “嗯。”楚凡点了点头说，“是真心的。”他今晚本来就是准备答应杨丹的做情人的要求的。现在阴差阳错，变成了帮杨丹生一个孩子，其实区别并不大，只是更直白了一些而已。 杨丹闻言，看着一脸认真的楚凡，这才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说道：“谢谢你。” 楚凡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个谢自己？这个谢意让他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也许对很多男人而言，这还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那我该做什么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迭，恨不得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因为这句话问得实在是有问题。生孩子，除了做那事。还能做什么？如果换一个对象，换一个说话的氛围，对方百分之百地以为他这是裸的调戏。即便是现在。这个问题也显得很令人遐。 果然，杨丹听了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刷得一下红了。好在她为人机警，平时也遇到过一些类似一语双关的话，遂故作平静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不影响你现在地生活，我在每个月最容易……怀孕的那几天找你。”即使她再装作很镇静的表情，但说到后面，她地声音还是细如蚊鸣，几乎听不见了。而俏脸更是布满了红霞。 楚凡脸上也是一红，这样的事，被当作公事一样地来谈，确实是显得很怪异。他端起酒杯，借喝酒来掩饰一下现在的尴尬。可杯子放到嘴边。才发现是空的，他刚才就已经把里面的小半杯酒喝完了。这更是让他一时大窘。 杨丹见状，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现在的气氛不合适，遂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神态也有些发窘。 这样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旖旎。 过了好一儿，两人的尴尬渐渐消去后，楚凡才又问道：“杨姐，你是单身，如果有了孩子，你不担心别人议论吗？” “我说是我领养的。” “但是……怀孕期间怎么办呢？”楚凡又小声问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到时候我自然有安排。” “噢。”楚凡应了一声。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到这个计划中的孩子，他突然有些感触，说道：“这样似乎对孩子不是很好。” 杨丹看了他一眼。似真似假地说：“你要是觉得不好，那你可以选择离开宋舒苑。来做孩子地爸爸。” 楚凡不好接过话说，只好拿起酒杯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杨丹见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让你为难的。等有了孩子之后，我就不再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纠缠。至于孩子，我对他很好的，不让他有缺少父爱地感觉。” 楚凡心里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除非舒舒离开自己，否则情况不有变化。他，其实这样总比答应杨丹让她做情人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了孩子，可以尽快结束这段荒谬的关系。到这，他突然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要是一直没有孩子怎么办呢？” “你地心思可真够细密的。”杨丹略带嘲讽地说。“我们以两年为期限。如果两年之内，都没有孩子，那我们便终止这个约定。我也不再继续纠缠你。” 楚凡不再说什么。再说就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又坐了一儿，把剩下的一点酒喝完，便一起离开了酒吧。 回家的路上，楚凡感到心里一阵轻松。这几天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总算解决。虽然今晚和杨丹那个约定很荒唐，也不知道以后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问题是解决了。 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呢？走一步 吧。 解决了杨丹的事后，楚凡这几天地心情和状态都好了很多，拍戏时的状态也有了好转。虽然由于他的演技问题，进度还是很缓慢，但至少没有再出现连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地情况了。 由于有了他之前的在糟糕表现作对比，所以大家对他现在地表现都还算满意。再加上有了上次艾那句话，他们私下对楚凡的埋怨也少了不少。 同时，大家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楚凡和艾瑛一起演对手戏，和他自己演或者跟其他人一起演时的表现，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和艾瑛一起演的时候，似乎很容易入戏，对主角的感觉把握很好，有时甚至一次就能过关。而当他自己演，或者跟其他人一起演的时候，他又回归到了老样子，总是显得不自然，表情动作都很生硬。 最后刘兆辰把楚凡这种明显的反差，归结于是艾瑛太表演了，不但能自己演好，同时还能帮助自己的对手入戏。 只是楚凡自己也认为大概是这样。 宋舒苑这段时间也过得很充实。继她全权负责起loft那边的事后，她又终于找到了一件“正事”做，那就是帮茗子拉票。 自那天晚上在夜酒吧看了茗子五进四的选秀后，她就成了茗子的铁杆歌迷。每天晚上吃过饭，都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有关茗子的信息。发现有说茗子好的，她就兴奋地拉着楚凡，让他看；有关茗子的负面消息，则统统被她喝斥为诋毁。 然后，为了这周五晚上去夜酒吧看茗子四进三的选秀，她还专门请人做了大幅的拉票海报，又给刘兆辰打了电话，让他那天晚上把剧组所有人都叫去夜酒吧一起看选秀，给茗子加油。 楚凡看她这么投入，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对追星这事一向都很不解。不过他对宋舒苑这种一喜欢，就全身心投入的个性，倒是深有体。而且，到自己和杨丹那个约定，他心里就觉得有些愧疚，因此不管宋舒苑做什么，只要能令她开心，他都毫无保留地支持她。 于是，看起来生活又进入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时期。 周五早上，金耀董事长办公室里坐着三个衣冠楚楚，但却面沉如水的男人。 “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久了，却还是对五色树林那个小小的多功能所一点办法都没有！”蒋天南将手上一份今天大力宣传辉煌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的商报直接扔到了马德忠脸上。 “姐夫，他们这次的前开放太突然不合常规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惜我们的校不能也前开放，不然就可以跟他们一较高下了。”马德忠捡起地上的报纸，恭恭敬敬地放回到蒋天南的豪华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我要的不是可惜，我要的是能立刻对辉煌五色树林造成打击的对策！”蒋天南怒气冲冲地说。 也不能怪蒋天南火气这么大，因为现在的形势对金耀明日之城确实非常不利。 自从五色树林的多功能所前免费开放后，顿时吸引了众多消费者和社各界的关注。由于其货真价实的素质教育服务，再加上辉煌多年来在a市所积累的良好口碑，使之不但成功反击了金耀暗地操作的虚假宣传论，更是在购房者心中树起了一道诚信经营的形象，让辉煌的品牌形象一下上升到了最高点。很多带着孩子去过多功能所的人都在向自己身边准备买房的亲朋好友推荐五色树林。 最好的广告，莫过于口碑广告。相对于报纸和电视上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宣传广告来说，人们更愿意相信身边的人在经过亲身体后的推荐。因此这段时间五色树林的人气节节攀升。业内已有小道消息说五色树林目前就已经有了超过5％的预订，开盘后的热卖几乎的事。 与五色树林的火爆情况相比较，金耀明日之城的情况已经不能说是惨淡了，而是非常惨淡。每天售楼部的来访和来电咨询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位数。这对于明日之城这种超大地产企业的战略性项目而言，无疑是极其令人失望的。 面对这样与直接竞争对手如此悬殊的形势对比，还迟迟找不到办法来应对，而开盘的日期也越来越临近了，这让蒋天南如何能不心急如焚，如何能不怒火冲天。金耀到了必须反击的时候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刘强的主意 要不我们请人去把他们那个多功能所砸了，再弄上生，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去他们那儿了。”马德忠见蒋天南怒气冲冲的样子，绞尽脑汁终于出了一条“对策”。 蒋天南闻言，“啪”的一声，又随手抄起那份刚被马德忠捡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的报纸扔到了他的脸上。“请人砸场子？你以为我们是黑社啊！你这招用来对付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或许还有点效，用来对付宋国辉那只老狐狸，只能是自找死路！你以为你找人砸了他的场子，就没事了吗？以宋国辉在a市的人脉和影响力，要查到是谁在幕后指使的，实在是太容易了。到时候我们金耀的脸全被你一个人丢尽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的是什么！你除了能出这些馊主意，还做什么？我看你营销总监的位置也不用坐了，一儿自己去给我辞职，回家陪你老婆去！” 马德忠见自己好不容易出一个办法来，却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只是捏着那份报纸给身旁的刘强打眼色，希望他能快点出一条可以让蒋天南满意的对策来。 刘强心里此时也很焦急。他是凭和马德忠的关系才能攀上金耀，接下明日之城这么大一个项目的推广的。而蒋天南对他其实并不怎么欣赏，尤其是在辉煌五色树林推出之后，他作为明日之城的推广负责人却一直未能压住对方的宣传势头。这让蒋天南早已对他不满了。蒋天南每次发火看似都只在骂马德忠，但刘强心里清楚，那是杀鸡给猴看的。他毫不怀疑，一旦蒋天南真地忍无可忍把马德忠赶回家去的陪老婆。他和金耀的合作关系也将立刻中止。以后要再搭上金耀这条船，就几乎是不可能地了。而自己在a市地说，他现在和马德忠是绑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毁皆毁。因此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德忠就这样被赶回家去，他必须得出一条对策来保住他们两人。 于是趁着蒋天南发完火，抽烟的间歇，他开始飞快地思考起如何应付现在这个局面的对策来。 正所谓急中生智，在蒋天南快要抽完一支烟的时候，他总算到了一条应该可行的对策。之所以说应该可行，是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借此扭转局势。万一那帮人都是圣人，从来都没有犯过错呢？ 等蒋天南抽完烟，刘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蒋总。我到一条对策，不知道行不行。” 蒋天南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说说看呢。”正如刘强所，蒋天南早就对这个马德忠的狐朋狗友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中途撤换推广代严重打击士气，造成极其坏的影响。他早就将刘强换掉了。此刻，他也没对刘强抱多大的期望，指望他能出什么好点子。只是抱着姑且一听地态度。 “我们虽然不能像黑社那样去砸辉煌的场子，但我们可以给他们制造负面新闻，把他们搞臭。”刘强出了自己建议。 “我不听这个，我知道的是怎么给辉煌制造负面新闻，如何把他们搞臭！负面新闻你上次不是搞过了吗？结果又如何呢？如果你的对策仅限于这种论阶段，而没有具体的操作点，那就等于是废话！”蒋天南没好气地说。他觉得刘强这个对策实在是没有什么建设性。给竞争对手制造负面新闻，这在商场是司空见惯地伎俩了。虽然他本来就对刘强不抱希望，但见他主动请缨却也只是这种老掉牙的伎俩，因此现在对他也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刘强被蒋天南毫不留情面地教训了一通后。表情也稍稍有些难堪。但为人甚是圆滑的他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满地情绪。虽然自己的法被蒋天南狂批了一顿，但他却不打算放弃。因为他这条对策的重点在于后面的部分。也就是蒋天南口中所说的操作点。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蒋总，我辉煌这次有个地方也许有疏忽。可以让我们利用来制造负面新闻。” “哦？”蒋天南有了点继续听的兴趣，问道：“什么疏忽？” “他 老师。”刘强回答说。 “老师？老师有什么疏忽？”蒋天南有点疑惑。 “蒋总，您，他们辉煌标榜的是素质教育，鼓吹培养的是孩子们的素质。可如果连他们所请地老师素质都不高，自身有污点的话，那让那些家长们怎么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长们都是懂这个道的。”刘强解释说。 蒋天南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略带疑惑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辉煌请地老师有污点呢？难道里面有你认识的人？据我所知，这次他们请地老师还算是有真才实，不少人还小有名气。”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他们就有污点，也不认识里面的人。但我，他们请了十多个老师，总有人有污点吧？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圣人，从来没犯过错。很可能是这些人曾经犯过一些事，不过被他们掩藏起来了，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挖这些人的老底，揭他们的丑，把他们的污点暴露出来，并进行放大，这样自然就能给辉煌制造负面新闻了。” 蒋天南听了后，没有说话，把玩着他大拇指上带着的一个硕大的玉扳指，仔细思考起刘强这个主意的可行性来。 而马德忠和刘强也不敢打扰他，两人正襟危坐着，心里都些忐忑不安。如果这个点子被蒋天南通过了，那他们就还有机继续负责这个明日之城这个项目。如果蒋天南认为行不通，那估计他们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尤其是刘强，他在被杨丹从明天广告辞退后，心里一直心怀怨念，找机报复。好不容易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又接着马德忠攀上金耀，有机一雪耻辱，证明杨丹当初偏袒楚凡，辞退自己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如果自己一再让蒋天南失望，那就真的没有机翻身了。 过了好半天，蒋天南才说道：“可以。就这么办。刘强，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 刘强和马德忠见蒋天南认可了这个点子，心中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而刘强更是暗自有些小得意，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获得蒋天南的肯定，可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他当然不可能表现出这种得意，反而略带谦虚地说：“其实也是刚才马总的建议给了我启发。” 他心里很清楚，即使他现在暂时获得了蒋天南的肯定，但如果以后没有马德忠在金耀给他疏通，他和金耀的关系还是不牢靠。因为他始终是一个外人。只有像马德忠这样的自己人才能在金耀取得长久的信任，所以他必须帮助马德忠稳住他在金耀的位置。 蒋天南瞥了一眼马德忠，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赶快去给我挖这帮人的老底，不管是请私家侦探也好，还是挨家挨户查户口也好，总之一定得给我把他们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他很清楚刘强的心思，知道他这是在替马德忠说好话。不过他刚才本来也是因为一时气极才说让马德忠回家去，实际上他还是需要自己信得过人来做营销总监这个总要的位置。所以现在他也正好找个台阶下，让马德忠和刘强一起去负责这事。 “姐夫，我们一定查清楚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把他们的污点都挖出来。”马德忠见蒋天南态度有好转，忙不迭地挣表现。 “就算他们真的没有污点，是一张白纸，或者说污点不够炒作放大，我也要你们制造污点出来，把白纸染黑。我就不信宋国辉请的都是孔圣人，就是孔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蒋天南狠狠地说道。 刘强闻言，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只是到去揭别人的丑，他却到要去主动制造丑闻，这样确实要更保险一些。 “蒋总，您放心，这次一定让辉煌颜面丢尽的！”有了蒋天南的点醒后，他也对这件事也更有信心了。 蒋天南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出去办这件事。 走出蒋天南的办公室，马德忠和刘强相互看了一眼，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七十六章 舒舒的世界 凡当然不可能知道此时正有一个针对五色树林的阴谋 由于五色树林现在的宣传形势非常好，好到了甚至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也有些放松了对金耀的警惕，认为现在不管金耀怎么做都对五色树林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并且他最近的事情也比较多和集中----拍电影、开公司，还有刚解决完的杨丹的事，所以他确实也没有太多精力分到目前看起来一帆风顺的五色树林推广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宋国辉了，而五色树林也只是按照他之前做好的推广计划在进行宣传。 所以，这几天他正享受着他最喜欢的平静生活。 不过，他喜欢平静的生活，但宋舒苑似乎却希望她的生活能更精彩一些，更丰富一些。而她现在也找到了能让她的生活变得更精彩的事做。 自从成为了茗子的歌迷后，她就像久经干旱的鱼儿一样，似乎要把和楚凡在一起时所压抑住的激情彻底地释放出来一样，表现得非常投入。 周五晚上在夜酒吧看茗子四进三的选秀，她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不但邀请了个剧组去给茗子加油，自己更是在舞台上表现得极其活跃。不时地用煽情地言语鼓动酒吧里的歌迷给茗子投票，玩得兴起时，还在茗子唱歌的时候伴着她的歌声翩翩起舞。后来甚至还把艾瑛和楚凡也拉到了台上去跟她一起拉票。 个酒吧当晚的气氛在她的调动下是异常热烈。不少人都在暗中向酒吧的服务生打听这个漂亮又充满了热情地女孩是他们从哪里请来的。 后来楚凡实在受不了这种在舞台上成为关注中心的感觉，便又下台来坐到自己地位置上，只留下宋舒苑和艾瑛在上面。 旁边的刘兆辰见他坐下后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你看起来像是刚打完一场大仗似的。怎么？不习惯这种成为主角的感觉？” 楚凡喝了一口酒，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像我这种平凡人。天生就只适合坐在台下当一名观众。舒舒这丫头，就是喜欢给我找事。” “人家舒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很少有女孩在这样的场合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尤其是像舒苑这么漂亮的女孩。她们更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扮作单身，享受那种被追求的成就感，也增加她们选择地机。”刘兆辰像是有感而发。随后他又笑着说：“其实你多几次这样站在舞台中心的机，对拍戏也有好处。可以消除你的紧张感，以后面对镜头时也不那么不自在了。明星们可向来都是渴望成为中心的。” “我可从来就没过要成为什么明星，这部电影都是被你和艾瑛赶鸭子上架的。仅此一次而已。”楚凡摆了摆手说。 刘兆辰又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向舞台，又说：“舒苑倒好像天生就是站在舞台中心地人。很有明星的气质啊。如果她愿意，即使不做电影明星，做个歌星或者主持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她今天的表现可一点都不比电视上那几个明星主持人差，把这酒吧地气氛调动得太好了。” 楚凡这时也看着舞台上的宋舒苑。发现她似乎确实要比平时看起来要更漂亮、更迷人一些。也不知是舞台上的灯光效果，还是刘兆辰所说的她更适合舞台的原因。 “你看她连艾瑛这么冷的人的情绪都能调动起来，真是太厉害了！”刘兆辰赞道。 楚凡又看了看站在宋舒苑旁边的艾瑛。发现她也确实比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淡表情多了一些笑容。虽然没有宋舒苑看上去那么兴奋，但情绪明显比平常要高很多，时不时地还跟着宋舒苑说一两句拉票的话。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象地！难道舒舒真的有这么大影响力，连艾也不自觉地被她影响？又或者是舞台自身的魔力，让人一站上去，就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要是舒苑和艾瑛成立一个歌唱组合，那可真是绝配啊！”刘兆辰突然有些激动地说。“她们俩一静一动，一冷一热，但站在一起又是那么协调，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真地亲姐妹了。如果她们成立一个组合。我敢保证要不了一年时间就比twins还红！” “那我倒情愿舒舒还是当一个疯狂的歌迷算了。”楚凡不以为然地说。他现在和宋舒苑一起出去都经常地被众人地目光骚扰，要是宋舒苑真的做了明星，那还出得了门吗？ “呵呵。你是怕舒苑要是成了明星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很多吧？”刘兆辰笑着说道。“不过你家舒苑追星的劲头也很疯狂啊。还好这茗子是一个女人。要是一个男人，你可得小心了。” 楚凡一愣，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过。在他看来，追星除了行为疯狂一点，对感情应该是不有什么影响的。 “茗子是个特殊吧。那么多男明星，我也没见舒舒特别喜欢谁。” “选秀诞生出来的明星和其他通过一首歌或者一部电影成名的明星不一样。因为他们是在人们的关注下，和众多fans的支持下，一步一步成为明星的。所以他们比一般的明星显得要更贴近生活，也更容易让人痴迷。对于那些fans而言，普通明星是天上的星星，耀眼却注定摸不着。而选秀明星却是他们亲手从土里种出的一棵大树，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前几年，因为这个选秀节目，导致情侣，甚至是夫妻分手的事不计其数。” 楚凡没有说话，思考起刘兆辰的话来。他以前很少关注和选秀有关的消息，没到还真有因为追星而分手的。他看着舞台上宋舒苑找人做地那张海报，上面写着“我爱你。茗子 大字，心里暗道：如果茗子真要是个男人，舒舒还说这样的话吗？如果舒舒还是这样疯狂，那自己又该怎么做呢？还是坚定不移地支持她吗？ 这时，因为电视插播广告，宋舒苑在台上也有些站累了，遂拉着艾的手走了先来，坐到了楚凡身旁。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啊？”她刚才在台上见楚凡下来后就一直在和刘兆辰说话，便随便问问。 “我跟楚凡说，如果让你和艾瑛成立一个歌唱组合，一定红地。”刘兆辰笑着说。 “那是当然啊！”宋舒苑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随后她接过楚凡给她递过来的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口，又说：“我和瑛瑛那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是去当歌星，那是肯定要红的！你说是不是啊，瑛瑛？”她个性本就开朗，不像楚凡和艾瑛那么内敛含蓄。加上现在情绪又非常高，所以说话更是“大势”。 “我对唱歌没有兴趣。”艾淡淡地笑了一下说。 “哎呀，瑛瑛。你可真是一点都不配合。”宋舒苑嘟着嘴说。 “哈哈。就算艾同意了，你家楚凡也不愿意独守空房啊。”刘兆辰打趣道。 “他？”宋舒苑故意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楚凡，随后一把挽住他的手，把他个人朝自己这边拉了一下，靠着自己，然后说：“他就是独守空房也没门！我要成了明星，他就是贴身保姆兼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说完她还故意扬起眉毛看着楚凡，一副骄傲的神情。 楚凡没好气地在她的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说道：“你可真是安排啊。” 刘兆辰见状，又哈哈大笑起来，而一旁的艾瑛也淡淡地笑着。 其实楚凡现在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因为宋舒苑那句看似娇蛮不讲道的话。却表明了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和他分开的真实法。这可比什么“我相信他一定支持我地”一类话更让人感觉贴心。 这天晚上，不知是不是远在d市的茗子知道有宋舒苑这么一个超级粉丝在为她卖力拉票。她表现得也格外出色。不仅几位评委对她赞不绝口，甚至连之前一直就不占优势的歌迷投票也突飞猛涨。最后竟以评委全票通过，以及各类投票数第一的绝对优势晋级到了下一轮，稳稳地占据今年快乐女声三强的一个席位。 这个结果无疑让宋舒苑和酒吧里众多茗子地歌迷异常兴奋。在选秀结束后，他们都还留在酒吧，迟迟没有离开，兴奋地谈论着茗子今晚的完美表现，也坚定了他们一定要把茗子捧上冠军宝座的信心。 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过了。不过楚凡他们都没有睡觉地打算。 艾瑛一回来就去了书房，进行她今晚因为去酒吧而没有做的神秘工作。而宋舒苑则是因为兴奋劲还没有过，又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看着茗子的各种图片和信息。楚凡则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看着宋舒苑盯着电脑一脸投入的表情，他突然又起了刚才在酒吧里刘兆辰说的话，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于是问道：“舒舒，你是不是很喜欢茗子啊？” “肯定很喜欢啊！她歌唱得那么好，人又漂亮。”宋舒苑还是看着电脑，头也不回地说。 “如果茗子是一个男人，你还这么疯狂地喜欢她吗？”楚凡装作很随意地问道。 宋舒苑闻言，终于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色看着楚凡。过了好一儿，她突然笑了起来，问道：“笨笨，你是不是吃醋了？” 楚凡脸上一红，赶紧掩饰说：“我、我吃什么醋啊。” “咯咯。”宋舒苑见状，一阵娇笑。随后她一个翻身，跨坐在楚凡的腿上，把脸贴近楚凡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嘻嘻，你就是吃醋了。不到你也吃醋啊，我还以为你真地对什么都不在乎呢。太高兴了！” 楚凡被她看得有些发窘，说道：“我怎么可能吃一个女人的醋。” “那茗子要是一个男人呢？”宋舒苑问道。 “真要是个男人，你还这样喜欢他吗？”楚凡反问道。 “如果我说呢？你又怎么做呢？”宋舒苑又把问题抛回给楚凡。 楚凡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刚才也思考过答案。 他看着宋舒苑大大的眼睛，过了一儿，才慢慢说道：“我也不清楚真要是个男人，我是怎样地心情，不过我现在觉得，我还是支持你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如果别人能让你更开心，难道我反而要让你不开心吗？” 宋舒苑闻言，伸手轻轻摸着楚凡的脸说：“笨笨，你信任我吗？” 楚凡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他这是真心话。虽然在经历过欣儿地背叛后，他很清楚无条件的信任，有时候变成放任，但他还是愿意选择绝对地相信舒舒。至少他相信就算舒舒有一天真的遇到了她更喜欢的人，他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等自己去发现。 宋舒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贴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笨笨，你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是我的世界。如果我的世界都不存在了，那还有什么事能令我开心的呢？” 楚凡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伸手轻轻地搂着宋舒苑纤细的腰肢。突然，他起了自己和杨丹的事。我是舒舒的世界？如果舒舒知道了我和杨姐的事，她的世界毁掉吗？那是我亲手毁掉她的世界的吗？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 第一百七十七章 茶花女王（上） 二天，宋舒苑又再次证明了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这天晚上，她吃过饭上网查看有关茗子的消息时，发现包括千度茗子歌迷吧、海角社区、狗扑等众多大型网络社区上最火爆的帖子的内容竟然几乎都是一样的。 《惊现最美丽的茶花》！ 《茶花仙子降临人间》！ 《激情四射的茶花女王》！ …… 这些题目大同小异的帖子，内容都差不多。而更让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帖子所说的主角居然就是她！所有帖子发的都是她昨天晚上在夜酒吧舞台上的照片。 宋舒苑看到这些帖子时，先是一愣，随即便笑得花枝乱颤，很是开心。虽然那些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擅自拍了自己的照片发到网上，但她并不怎么介意。她知道一定是昨晚在夜酒吧的歌迷拍的，而且这些帖子里也没有说任何伤害自己的言语，反而都是一些褒奖，甚至溢美之辞。他们对宋舒苑这样漂亮，而且个性热情的女孩是茗子的歌迷感到非常高兴，认为也只有茗子那么美妙的歌声才能吸引到如此漂亮的歌迷。 这样既夸了自己，又赞美了茗子的帖子，宋舒苑当然不介意了。不就是几张照片吗？又不是不能见人。 楚凡在一旁见她一儿惊讶，一儿大笑的样子，很是疑惑。不知道究竟是看到什么消息了，让她如此开心。 “笨笨，我成茶花女王了！哈哈……”宋舒苑转过头对楚凡说，仍是止不住的大笑。 “茶花女王？”楚凡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然。这几天他在宋舒苑的言传身教下倒也知道茶花是什么意思。和其他快乐女声选手的歌迷一样，茗子地歌迷也给自己取了绰号，而且和别的歌迷群不一样的是。他们地绰号还分了男女性别的。女歌迷就是叫茶花，而男歌迷则叫茶叶。 “是啊。我现在可是大家公认的超级粉丝了，是我们茶花和茶叶们的女王哦！”宋舒苑洋洋得意地说。说完她便斜靠到楚凡身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楚凡的双腿上，示意他看帖子。 楚凡怀着一丝好奇看了一眼帖子，随即也明白了“茶花女王”的意思。难怪舒舒这么开心了，原来她都成了茗子歌迷的形象代言人了。 “看把你高兴的。人家茗子还在浴血奋战，你倒是先借她成了网络红人。”楚凡轻轻拧了一下宋舒苑小巧的鼻子，调笑着说。 “什么呀！我成了网络红人对茗子也有好处啊。可以给茗子拉更多的票了。”宋舒苑不满楚凡说她借茗子成网络红人。 “是是是，我地茶花女王。希望你能带领你手下的茶花、茶叶们一统天下。”楚凡继续打趣说。 “咯咯咯。”宋舒苑闻言。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满，又是一阵娇笑。好半天她才止住笑，但却突然直起身子，将手向前一挥，着电影上秦始皇的语气说道：“本女王要率茗子的茶花茶叶们。打下一片大大地疆土！” 楚凡见状，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在宋舒苑的翘臀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样娇声娇气的，一点王者风范都没有，如何却率领茶花茶叶们打天下啊？要这样说。”说着，他也着秦始皇地动作，故意粗声粗气，装出一副威严的表情把刚才宋舒苑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和宋舒苑在一起时，总不知不觉地受她的影响，变得比平时开朗很多。 “哈哈哈。笨笨，你可得真像！看来这段时间的戏没有白演啊。”宋舒苑伏在楚凡的身上，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两人都被对方逗得很是开心。相互搂抱着，笑作一团，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平复下来。 平静下来之后。楚凡这才抱着怀里的宋舒苑说：“希望这不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就是了。”他对现在网上流行的人肉搜索的厉害有所耳闻，心里清楚。只要那些人愿意，他们是完全可以查到宋舒苑住哪里地。 “我才不怕呢！本女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 楚凡自然了解宋舒苑这种乐观豁达的个性，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希望他和宋舒苑的平静生活不要因此受到骚扰。 之后，楚凡又和宋舒苑一起接 看那些帖子，发现连他和艾瑛也被拍了照片放到网上这也是很自然地事，他们那天都有上过舞台，既然那些歌迷拍了宋舒苑，当然也拍到他们。 不过艾瑛昨晚却完全被宋舒苑的光芒所掩盖了。除了个别帖子将她和宋舒苑一起称为了茶花仙子，其他帖子都只说她是一个漂亮地歌迷。这并不是说宋舒苑就比她更漂亮，而是在昨晚夜酒吧那样的场合，个性更热情、更奔放的宋舒苑注定要比个性清淡的艾瑛更吸引人。 而楚凡就更可怜了，完全成了一片作为陪衬的“茶叶”。虽然昨晚宋舒苑有介绍楚凡说是她的男朋友，但今天的帖子却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及。也不知道是那些拍照的歌迷没有听到，还是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的茶花女王已经名花有主了。 最幸福的茶叶。这是他们对楚凡的称呼。 “你看你，两个美女陪着你在台上，这么幸福的事，可你的表情却跟谁欠了你五百万似的。”宋舒苑指着照片上一脸无奈的楚凡，笑着说。 “幸福是幸福，就是不知道昨晚被多少茶叶在心里咒骂了。”楚凡不以为然地说。 “有收获，自然就又付出嘛。才被心里骂几句，有什么啊。如果我是男的，我情愿每天被他们骂上一百遍，也要出这种风头。”宋舒苑也很是不以为然。 楚凡没有再接过话题，却到艾瑛可能还不知道这事，也不知她是什么反应，遂有点担心地说：“如果艾瑛知道她被拍了照片发到了网上，不知道不感觉不舒服。她可不像你那么喜欢出风头，喜欢做茶花女王，她不喜欢被人关注，更不喜欢被人骚扰的。” “应该不生气吧。这些帖子上也没说什么啊。”宋舒苑回道。 正好这时艾瑛也完成了她的神秘工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刚才她在书房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楚凡和宋舒苑开心的笑声，心里也稍稍有点好奇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开心。 “瑛瑛，快来看，你也成了茶花仙子。”宋舒苑见艾瑛出来，赶紧招手叫艾瑛过来看帖子。 艾瑛一愣，心里暗着是什么茶花仙子？然后朝宋舒苑和楚凡两人走去。 看了帖子后，艾瑛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神色，当然也不有宋舒苑那种高兴的表情。 楚凡见状，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的，于是小声说道：“都怪舒舒昨天太出风头了，顺带连我们两个也被连累了。” “什么连累啊，让你跟着我一起出名，你还不乐意啊？”宋舒苑闻言，着小嘴抗议道。 艾瑛闻言，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几张照片而已。如果我以前决定演电影，这些是逃不过的。”说完，她又朝宋舒苑笑着说：“倒是你这个茶花女王要小心那些疯狂的歌迷们找上门来。” “找上门就找上门啊，他们又没有钥匙。”宋舒苑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随即又转过头去对楚凡说：“听到没有，别把人家瑛瑛得跟你一样见不得光。一个大男人，却跟小姑娘一样害羞。” 楚凡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跟她争辩，只是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对艾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是担心她生气什么的。可能是因为艾那种清冷而带有距离感的气质，也可能是因为他犯的那两个低级错误。 之后，艾瑛便上楼去洗漱准备睡觉了，而宋舒苑则还呆在客厅里继续看着其他的消息。 楚凡在一旁有点无所事事，也准备去把自己的电脑也抱出来看看他买的股票。最近他事情太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过他的股票了。 就在他正准备去自己睡的客房拿电脑的时候，却听旁边的宋舒苑猛地一下娇喝道：“气死我了！” 他转过头去有些疑惑地看着宋舒苑，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让她反应这么大。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发飙了。 “笨笨，我们下周去d市，现场去支持茗子！”宋舒苑突然说道。 “啊？”楚凡一愣，对宋舒苑这个突如其来的法有些莫名其妙。 第一百七十八章 茶花女王（下） 怎么啦？什么事让我们的茶花女王龙颜大怒？”楚凡来，伸手轻轻揽过宋舒苑的肩说道。 “真是气死我了！”宋舒苑没有立刻回答是怎么回事，还是盯着电脑屏幕气呼呼地说。 楚凡见状，也不再继续追问，把头凑过去，自己看看她究竟是看到什么东西那么生气。他心里有些担心不是跟刚才的那些照片有关系，上次欣儿的“艳照门”事件，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虽然这次的照片和艳照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但谁又知道网上那些象力丰富的闲人们不又编造出什么“看图说话”呢？ 宋舒苑已经看了一儿这篇帖子，所以楚凡并没有看到帖子的题目，他只好从半途看正。没看多久，他便明白宋舒苑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因为这是一篇抨击茗子的章。 其实很多快乐女声的选手，尤其是晋级到后面的选手，在网络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负面新闻。这些新闻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有些是被别人曝光的，有些是自我炒作，和娱乐圈其他一些已经成名的明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由于茗子在这次选秀中一直就比较低调，没有其他一些选手那么喜欢抛头露面，而且她的歌确实唱得非常棒，所以她的负面新闻相对就比较少。就算有，也多是一些捕风捉影，没有多少真凭实据的主观臆测，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在意。 但这次四进三她表现得实在是太抢眼了！评委全票满分通过，又毫无预兆地首次成为歌迷投票数第一。所以另外几个选手的歌迷都开始对此前一直表现地不温不火的她有些防了，把她当作成了他们所支持选手的假敌。 所受地关注越大。所受的非议也就越多，这是很自然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是智，而且公正地。也不是所有人的喜好都一样。因此总有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物大肆抨击，甚至诋毁。就像那些网络写手一样，写的作品在还没有多少关注的时候，来发表看法的多是一些奖或鼓励支持，而当作品受到的关注多了以后，来骂的人也就多了。 再加上这次茗子的完美晋级让她的歌迷们非常兴奋，扬眉吐气了一回。他们在各大歌迷社区里疯狂地发帖庆祝，有些歌迷甚至到了别地歌迷吧里挑衅，叫着茗子肯定夺冠的豪言壮语。 这样自然让其他选手的歌迷们不满，群起而发动了反击。于是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茗子的负面新闻便大量出现在了网络上。而现在宋舒苑和楚凡所看到了正是其中影响最大，关注最多，人气最火爆地一篇帖子。 如果不是恰好出现了宋舒苑这位茶花女王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相信今天最火爆的讨论一定是关注茗子地各种负面消息的。 宋舒苑一脸不爽地看着这篇抨击茗子的长篇大论，口中不时地冒出一些诸如“无耻”、“卑鄙”、“胡说八道”等词汇。那神情好像被抨击的不是茗子，而是她自己一样。 其实如果真的被抨击的是她本人，她或许还不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因为她很清楚有哪些是事实。又哪些完全是凭空捏造。所以如果不是心眼太小，承受能力太差的人，一般都能保持一定的平静，可现在问题在于她对茗子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说是超级粉丝，还成了茶花女王，但真正投入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地时间而已。因此与其说她是为那些负面消息肆意抨击茗子而生气，还不如说她是因为害怕这些消息的真实性，为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种信仰被攻击而生气。所以她只能通过那些气呼呼地话来表明自己一定要相信茗子，一定要支持到底。 楚凡没有说话。揽着宋舒苑的肩静静地看着那篇帖子，表情很平静。 其实他也算是茗子地歌迷，也自认为是一名茶叶。只是他没有宋舒苑那么投入。而且他在对待很多事情上一向都是比较智的，既不盲目地坚信。也不一味地批判。 平心而论，他觉得这篇抨击茗子的章就写作方面来说是非常有水准的。不像另外一些诋毁茗子的章，一看就知道是在胡扯，只是为了诋毁而诋毁，让人很不信服。 这篇章例举了大量的事实，有茗子在之前的选秀中一些容易让人误的言行，有个选秀活动中一些具有争议的时间，还有不少选手及评委对茗子的评价看法。 作者把这些具有争议，本身就模棱两可的事实用自己的逻辑表达出来，再在一些关键地方加上少量他自己的主观推断，引导大家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从而便很容易达到了他抨击茗子的目的。 这样真真假 虚实实，且逻辑严密，条清晰的章确实让茗子的反驳。而且越是投入的歌迷，越容易掉进陷阱。因为投入让他们不能接受任何对茗子的指责，在面对那些具有争议的事实是，他们只有选择性失明，或者干脆一口否定。这样就让作者和其他抨击茗子的人在反驳的时候显得更有道，进而让一些不了解真相的中立歌迷也偏向于他们一方。 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但楚凡认为并不完全是这样。对于很多事情而言，事实就好像是大自然中的各种原材料，通过不同的逻辑关系，可以造出完全不同影响的东西。因此重要的不是那些只有表面的事实，而是如何去运用这些事实。 “太可恶了！”宋舒苑终于受不了，看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这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全是捏造，胡说八道！”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仿佛有满腔怒火要发泄出来把那个作者烧成灰烬似的。 楚凡见她生气的样子，心里却：这丫头还真是爱憎分明的可以。别人也不算是完全捏造，只是观点不同而已。况且，我们也不清楚茗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难保这里面的一些猜测不是事实。 这些话他当然是不可能对宋舒苑说的，只能自己在心里。一来，宋舒苑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再说这些话，等于是往枪口上撞。二来，自己和宋舒苑是情侣，不管她是有道，还是没道，在这种遭遇“外敌”的情况下，自己都应该坚定地站在她一边，支持她。如果面对“外敌”，自己却表现得像一个中立者一样，站出来智公正地说舒舒没有道，那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即使舒舒现在再没有道，最多也是事后，等她心情平静了，再稍微向她一下，表明观点就行了。而现在，不管自己对于这件事有何看法，都必须要以支持舒舒为主。 不讲道的护短，也许在别人看来有些糟糕，但对情侣双方而言，却是增进感情，避免内战的好方法。 “好啦，别生气了。”楚凡轻轻摇了摇宋舒苑的肩，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小口说：“这些废话，我们他做什么呢。总之我们坚定地相信茗子，支持她就行了，犯不着生气。”他这时虽然要支持舒舒，但却不去火上浇油地跟她一起骂那个作者，那样只让她的情绪更激动，更生气。 而且，对于崇拜偶像这种事，他感觉就和宗教信仰差不多。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同的教派之间是无法用道来沟通的。 同时，他对茗子究竟是怎样的人，有没有那些负面新闻上说的那么不堪，也并不关心，或者说无所谓。他支持茗子，成为她的歌迷，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歌唱得好而已。至于其他方面，他不了解，也没过要去了解，又不是选劳模和人大代表，干嘛非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人家是担心这影响到茗子的人气嘛。你看好多不明事的人跟在后面符合呢。”宋舒苑听了楚凡的安慰，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事实胜于雄辩，管他们怎么说。以后他们自然明白的。”楚凡说了句言不由衷的话。 “只有最后两场了，很关键的。他们这样捣乱，影响到茗子拿冠军的。”宋舒苑还是有点担心。 “不是还有我们的茶花女王，和我这个小小的茶叶在支持茗子吗？放心吧，我相信，跟我们一样法的茶花茶叶一定很多，他们和我们一样支持茗子到底的。”楚凡继续宽慰着宋舒苑。 “嗯，说的对！不管那些阿猫阿狗们怎么捣乱，只要有我们的支持，茗子一定夺冠！”宋舒苑闻言，也恢复了信心。“明天开始，我要行动起来，去给茗子拉更多的票。” 楚凡见她心情好转，放了心，也就不再继续说那些漂亮话了。 “笨笨，我们下周去d市好不好？我在现场给茗子加油。”平静下来后，宋舒苑却依然没有忘记这事。 “行！一切听我们茶花女王的吩咐。”楚凡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了。这种时候，只要能让宋舒苑开心的事，他都答应。 “笨笨，你太好了！今天晚上我不上去睡了，在下面奖励你一下。”宋舒苑见楚凡答应地如此干脆，非常高兴，转过身来一把将他搂住，连身上的笔记本电脑掉到地上也没管。她又恢复到平时热情似火的状态了。 楚凡闻言，心中大汗。不到自己一番带有虚伪性质的表态，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第一百七十九章 舒舒的战斗 后几天，宋舒苑说到做到，开始了她的“茗子保卫战 她先是让楚凡帮他写了一篇反击那帖抨击茗子的章。虽然楚凡觉得不去是对这种抨击最好的处方法，但宋舒苑却说她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反击。 之所以让楚凡写，是因为她对楚凡有一种近乎盲目的相信，总觉得他无论做什么都做得很好。而且她上次在清水县楚凡家里也确实看到了他高中时候参加全市中生辩论赛的获奖奖状，虽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却让她认定了楚凡是个辩才。 楚凡的反击很简单，可以说和那篇抨击茗子的章如出一辙。他没有去搜索其他有利于茗子的事实，而是就地取材把那篇章中所例举的事实重新组织了一下，再加上自己的观点和解释就行了。他知道如果他去例举其他对茗子有利的事实来反击，那对方一定说这是在逃避问题，只说好的，不说坏的。所以他就用一样的事实来反击，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吧？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通常是最有效的反击方式。 并且他也没过要和对方争个胜负对错。网上的争辩，几乎99都不有胜负之分。因为没有裁判，争到最后多半都是在自说自话了。他只希望能通过这篇帖子，让那些有所怀疑的歌迷们明白，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事实并不是只有一种解释。 楚凡让宋舒苑以茶花女王的身份在网上发这篇帖子。作为一个广告人，他当然清楚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来吸引眼球，并博得认可。现在放着这么一个具有超强人气和号召力地“茶花女王”不用，不是浪费吗？ 宋舒苑以茶花女王的身份发了这篇帖子后。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真的茶花女王，还主动发了几张自己平时地生活照到网上。并且号召所有歌迷不要相信那些恶意中伤茗子的话，要坚定地支持茗子。 她这一现身。顿时引得网上的歌迷们一阵骚动。众多茗子的歌迷立刻响应了她的号召，表示一路支持茗子到夺冠，同时还表示支持他们的茶花女王，也就是宋舒苑的一切行动。 由于宋舒苑在外貌上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不单是茗子的歌迷，连很多本来是已经淘汰了的选手地歌迷，或中立歌迷也都纷纷响应，表示在最后两场比赛中支持茗子。当然这些临时转变过来的歌迷大多数是男的，至于他们究竟是真的支持茗子，还是单纯地支持宋舒苑这位茶花女王。就不得而知了。 一时间，网络上茗子和宋舒苑的人气都空前高涨，各大歌迷论坛都能看到各种支持她们两人地宣言。 随后，宋舒苑又宣布了一条更是让歌迷们兴奋的消息。她宣布这周五她去d市现场>:能去现场。让周五地快乐女声现场成为茶花茶叶们的天下，用实际行动向那些抨击茗子的人表明他们支持茗子到底的决心。 这条消息让茗子的歌迷们，尤其d市的歌迷非常激动。因为他们终于有机近距离一睹茶花女王的绝世风采了，而不再只是看网上那几张他们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的照片了。 宋舒苑的大出风头，让那些抨击茗子的人如意算盘落了空，很是郁闷。本来他们是让那些负面消息引起关注，动摇歌迷们对茗子地支持，更彻底打消那些中立歌迷支持茗子的念头。 但没到，居然半路杀出个人气直逼茗子的茶花女王来。仅仅只靠几张照片和一篇帖子，一些煽情地话就吸引住了大部分歌迷的关注，更是凭借她地相貌优势为茗子拉到不少中立歌迷。她就好像是老天专门派来为茗子护航的，在茗子周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保护层。 眼见现在直接抨击茗子已经没有太大效果了。他们又改变了策略，把矛头对准了茶花女王宋舒苑。 他们说茶花女王其实是一个刚毕业的大生，借茗子炒作自己。借此踏入娱乐圈。也有人干脆说她本来就是茗子请来的一个小演，策划的一次自我炒作和宣传。 对于这些无聊的捏造。宋舒 听了楚凡的建议，压根就不他们。越是去，闹得厉害。 这样一来，那些人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宋舒苑打赢了她在网络上的保卫战。 不过网络上的大获全胜并没有让她满足，她同时也在现实中继续为茗子奋战。 宋舒苑通过夜酒吧，以她茶花女王的身份聚集了一批a市的茗子铁杆歌迷，成立了一个临时的茗子歌迷。而她这几天也不再去厂房那边监督loft的搭建情况了，都丢给了那里的工头来负责。她带着这批歌迷，穿着他们统一订制的印有“永远支持茗子”字样的白色t恤，拿着支持茗子的横幅及宣传用的海报和传单，顶着a市夏天的炎炎烈日，分头在a市各大主城区的中心地带向人们作宣传，替茗子拉票。 要知道，a市是全国有名的“火炉”之一，夏季白天户外接近甚至超4度的高温，让很多人都望而生畏。 这也让宋舒苑他们的全民拉票活动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顺利。有的歌迷受不了这样的露天暴晒，很快便放弃退出了，有点歌迷因为中暑而倒下，受到了亲朋好友们的责骂，还有的歌迷因为开始拉票时的情况不而灰心丧气。 而且人们对他们这群疯狂的“追星族”也很不解，不明白他们干嘛要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甘愿受这样的高温折磨。有的甚至还嘲笑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不务正业。 但这些都没有让宋舒苑退缩放弃，她一边给歌迷们加油鼓劲，一边还是坚持每天都到街头去拉票。 一连几天下来，人们终于被他们这群痴心的歌迷感动了。他们收起了怀疑的眼光，开始主动询问起茗子和投票方式来。 而且，由于宋舒苑他们每天晚上都把自己白天拉票时拍的一些照片发到网上，很多歌迷看了后，也都被他们这种精神所打动，再加上还能和美丽的茶花女王近距离相处，因此越来越多的歌迷也加入到了他们的拉票活动中来。 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宋舒苑心里有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成就感。虽然时间很短，但她已经把这看作了她第一份真正用心投入了的工作。 而楚凡这几天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看到宋舒苑每天都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家，都很劝她放弃了。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反而还不断地鼓励她，给她打气。因为他看到了宋舒苑眼中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对平时一直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宋舒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 刚开始宋舒苑告诉楚凡她要去街头给茗子拉票时，楚凡心里都还以为又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他认为面对这样的酷暑，娇滴滴的宋舒苑一定坚持不了多久。但他没料到宋舒苑这次却表现出了超常的毅力和决心，这让他对宋舒苑隐藏在平时活泼开朗下的韧性有了新的认识。 宋舒苑这次确实是痛并快乐着。虽然每天的暴晒让她非常难受，感觉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但看着那些摸出手机给茗子投票的人们，她觉得很值得。 她回家后，也从来没有向楚凡诉过一次苦，总是很兴奋地拉着他，还有艾瑛，给他们讲自己每天拉票时遇到的有趣的事。 有时候，她说着说着，就因为太累而靠在楚凡怀里睡着了。这时，艾就去书房，或者是上楼去卧室，留下他们二人世界。而楚凡则搂着宋舒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做任何事，甚至也不什么事，就那样安静地陪着宋舒苑，一直到她自然醒来，不管她是一儿就醒，还是睡到半夜，甚至是天明才醒来。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安详地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的宋舒苑，楚凡心里也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对于这个把快乐分享给自己，在疲倦的时候依靠自己的女孩，他觉得是这辈子上天赐给他最大的礼物。他希望自己能像这样永远成为让宋舒苑安心休憩的港湾。 第一百八十章 快乐可以推迟吗？ 四上午，楚凡在拍戏的时候突然接到宋国辉的电话。 他有些意外。因为五色树林的推广宣传很顺利，宋国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他了。现在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心里一跳，难道是五色树林遇到麻烦了？ “楚凡，今天早上的晨报你看没有？”宋国辉在电话里直接问道。 “呃……还没有。”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说。他最近白天都没什么时间，都是晚上回家后才看看当天的报纸的。 “你最近好像很忙啊，都没怎么过问项目的事了。”宋国辉有点不悦地说，“虽然我觉得你能自己开个公司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能对五色树林这边就不问不顾了，毕竟你现在还是项目的推广负责人。”宋国辉以为楚凡是因为忙自己公司的事，才没有时间的。如果他知道楚凡是因为拍电影而分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估计更生气。 楚凡自知亏，遂也不解释什么，问道：“宋伯父，是不是五色树林遇到什么麻烦了？” “应该是个麻烦。不过由于今天才出现这事，我现在还不好估计有麻烦。如果只是被媒体偶然发现的，那也许过两天就没事了。但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有意操控的，那情况就不好说了。”虽然宋国辉的语气还算平静，但还是能听出他有一点担心。 “是什么事啊？”楚凡现在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他知道以宋国辉经商多年的经验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这事应该有点棘手。宋国辉可不是那种一丁点儿小事都要亲自过问的人。 “既然你还没有看报纸，那你现在到我这里来。来了之后，我们再商量一下。要尽快做好应付最坏情况地打算。”宋国辉没有给楚凡说是什么事，而是让他去辉煌和自己面谈。看得出他对还是由自己告知楚凡这件事有些不满。 “呃……”楚凡看了一眼那些正拿着摄影器材看着自己打电话的剧组成，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那好吧，我马上就过来。” 挂上电话后，他走到刘兆辰身前，有些歉意地说：“老刘，我有点急事，可能要先离开一儿。要不你们先拍没有我的戏吧。” 刘兆辰看到楚凡刚才打电话时为难地神情，就已经猜到他可能又要耽误了。虽然他心里也稍稍有点不满，但也没有办法。楚凡一开始就跟他说了因为有事抽不开身，所以才让个剧组都到a市来进行拍摄的。 “那你去吧。”刘兆辰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不过，楚凡你最好下午能过来接着拍。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进度是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样对你也不好。拍电影的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拖得越久，无谓的消耗也就越大。” “嗯，我尽量赶在中午过来的。”楚凡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完。他便离开了。 “自己当老板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宋国辉见到楚凡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关于他开公司的事。也不知道他是对楚凡自己开公司表示鼓励，还是在暗讽他自己开了公司就忽视了五色树林的事。 “呃。那公司现在还没有正式成立。”楚凡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嗯，我知道，我让彭律师一直留意着。你怎么去开游戏公司，而不是开广告公司呢？”宋国辉对他开公司还是很支持的，一直都在关注。 “我觉得……我对游戏方面要了解一些。”楚凡当然不给宋国辉说他当初决定开公司只是为了和别人作对，所以只好随便说了一个由搪塞一下。 “哦？你做了这么多年广告策划，居然对广告行业还不了解？”宋国辉显然对他这个由不是很相信。 “呃，都差不多吧。”楚凡不好解释，只好不知所谓地回应了一句。随后，他就赶紧把话题转移开。问道：“宋伯父，你叫我来是因为今天晨报上那篇说我们多功能所请地钢琴老师曾经是个瘾君子，还坐过牢的事吗？”他在来的路上买了份晨报。先大致了解了一下究竟是什么事。 “嗯，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宋国辉见他主动起正事。也不再追问有关他公司的事了。 “这消息是真的吗？”楚凡问道。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已经找人去向那个钢琴老师了解情况了。不过从这条消息来看，应该是确有其事。” “噢。其实我个人对此是无所谓地，毕竟那是别人自己的事，而且又是过去的。”楚凡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但你觉得有多少孩子地家长能像你这样呢？”宋国辉一针见血地问道。 楚凡闻言，没有说话，思索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因为是今天早上的消息，就算有什么影响也不这么快显现出来。” “我看我们就给晨报打个招呼，让他们不要继续做跟踪报道，扩大这件事的影响，然后让那个钢琴老师暂时回避几天就行了。”楚凡建议说。 “如果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消息，你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不这么在意，花点钱低调处，尽快掩饰住就行了。我是担心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操作。”宋国辉再次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您是指金耀？”楚凡问道。 宋国辉点了点头。 “不吧，如果是金耀在幕后操纵，那他们也太不地道了。”楚凡觉得一个大公司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点下作了。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商业手段交锋，而且还牵连了其他不相关的人。 “地道？”宋国辉闻言，略带嘲讽地笑了出来。他看了楚凡一眼，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楚凡还是过于迂腐了。把商场上的黑暗和凶险得太简单了。“既然你现在也自己开了公司，也要进入 ，那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商场没有地道。只有利益 楚凡没有说话，对于宋国辉地这句忠告，他本能地不愿意去接受。他觉得经商再怎么唯利是图，也是一个正当行业。如果像这样为了赚钱而无所不用其极，那和黑社有什么分别。 宋国辉似乎看出了他地法，又说：”也许你不屑于用那些下三滥的伎俩，但你必须得防你地对手们使用。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甘愿公平竞争地。“ “嗯。”楚凡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这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他还是能解地。 “如果真的是金耀在背后操纵。你有什么应对措施？”宋国辉开始问道今天话题的重点。 楚凡思索了一儿，说道：“如果大家的反应不大，影响比较小的话，我们也不用怎么管，最多就辞退那个钢琴老师。重新请一个就行了。如果我们太过在乎，反而更容易引起关注，将影响扩大。” 随后。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人们对这事的反应比较强烈，造成的影响本身就比较大地话，我现在也没好要怎么办。而且我也猜不到如果是金耀操纵这件事的，他们之后还有什么动作。”楚凡的思维在面对这些非常规性的手段时，就显得有点茫然了。 宋国辉闻言，微微有些失望。其实他现在对最坏的那种情况也没有到太好地办法。只是楚凡前几次的表现太出色了，每当金耀一有举动，他都能很快地到最佳的应对措施，所以这次他对楚凡也抱着很大地期望。 “如果这事真的和金耀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给我们摸黑，让人们觉得我们的素质教育服务也不过如此。连老师都是有前科的人，还在谈什么素质教育呢。从而破坏我们此前在消费者心目中建立的良好形象。我们这个项目最大的优势不在硬件上。而是在念上。如果我们素质教育的念被怀疑的话，那情况真地不容乐观。我以蒋天南的作风。他一定办法扩大这件事的影响。即使本身不是他们操纵地，他也不放过这个机。接下来，他们可能试图再挖出其他一些老师的污点，甚至捏造事实在消费者中进行传播，并鼓动他们，也许多功能所那边也有人去捣乱。”宋国辉见楚凡这次地思维似乎有些迟钝，遂亲自替他分析了一下。 楚凡静静地听着，但脑子里还是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他对这种暗箭是最没有办法的，因为他习惯性地是以明抢的方式思考问题。而且这次的事确实很棘手。之前几次他都是在利用消费者的心来应对金耀的各种反击。而这次他却需要和消费者的心作对，感觉像是在和消费者交锋。要说服他们改变一些固有的看法，实在是太难了。 宋国辉见他一脸沉思的表情，知道他一时半儿也不出好的点子来，遂说道：“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和胡智分头守在多功能所和销售部，密切关注事情的发展和影响，然后你再针对性地些办法。” “嗯，好的。”楚凡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即他到一件事，又有些为难地说：“明天可能不行，我要去一趟d市。 “去d市？你要的是要去d市。 楚凡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老实回答说：“我要陪舒舒去d市看快乐女声。”他知道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舒舒在网上的动静那么大，只要宋国辉有心查，很容易便知道了。 “快乐女声？那个无聊的选秀节目？胡闹！”宋国辉闻言，有些生气地喝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心情去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楚凡没有吭声，他对宋国辉的反应早有预料。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他现在确实是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有点不务正业了。 “宋伯父，我只去明天一天，周六上午就回来。” “不分轻重！”宋国辉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楚凡了一下，才平静地说：“我觉得让舒舒高兴对我更重要一点。” 宋国辉闻言，神情一滞，本来还有一些责骂楚凡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而刚才那股怒气也不起来了。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楚凡，却到了自己。 他到了以前自己有多少次答应陪宋舒苑和她妈妈一起去旅游，却因为工作忙而一次次地推迟，最后不了了之；也到了他多少次因为在外面应酬，而忘了和她们一起庆祝生日；还到了自己答应陪郑雨惜回她老家一趟，可这么多年了，自己却一直没有兑现。 什么才是重要的？他不禁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他每次选择的都是更重要的事。至于旅游、庆祝生日、回老家这些，以后有的是时间。但在当他一次次地将这些“不重要”的事推迟后，他才发现有些事情他已经永远也没有机去做了。 现在面对楚凡，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所选择的都是更重要的事吗？那些被自己推迟的事都是不重要的吗？ 让身边的人快乐也是可以推迟的吗？ 宋国辉看着楚凡，突然明白宋舒苑为什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在d市要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冕之王（上） 楚凡和宋国辉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金耀董事长办公室人却是一脸的得意。 “干得不错，你们两个这次总算没有让我失望。”蒋天南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马德钟和刘强说道，并递给他们一人一支雪茄。 “姐夫，这都是托你的福，才让我们这么快就从他们那里挖出一只老鼠的。”马德钟接过雪茄，同时也不忘拍马屁，还把被他们挖出有污点的老师戏称为老鼠，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之色。 那天在蒋天南认可刘强的主意后，他和刘强便对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的十多名老师展开了疯狂的挖底。本地的老师他们就利用蒋天南在a市的关系私下调查，而那些由宋国辉从外地请来的老师，他们则聘请了多名私家侦探分头到各地去调查，总之铁了心的要将那些老师们的老底查个一清二楚。 最终不枉费他们这次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没过几天便让他们查到现在在五色树林多功能所教钢琴的老师曾经吸过毒，而且还坐过牢。这个消息，让他们异常兴奋，在肯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很快便把资料好，然后交由晨报一位经常和他们一起玩乐的记者发布了出来。 虽然这条消息刚公布出来半天，暂时还看不到对辉煌有什么影响，但蒋天南并不着急。只要有这条导火线就够，有了这个，他就能放这把火。 “还挖出其他的老鼠没？”蒋天南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蒋总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挖出其他老鼠的。”刘强抽了一口雪茄，信心满满地说。 “嗯。要尽快，时间隔久了就没什么效果了。”蒋天南点了下头说。 “姐夫，我已经安排枪手这两天在各大地产网站和社区论坛上散播这条消息了。相信过两天就有更多的人知道辉煌那个多功能所不过是个藏污纳秽地地方。”马德钟见蒋天南现在心情不错。忙不迭地邀功。 “不错。”蒋天南对他点了下头，又说，“网上的东西不一定都要是真的，随便编一点就行了。另外，只在网上散播还不够，也找点信得过地人去他们的多功能所演戏。现场效果往往最有说服力。” “嗯！还是姐夫考虑得周到。” “一定要把事情闹大！我倒要看看宋国辉这次还有什么办法来圆场。这场翻身仗我们一定要打赢，我们已经输不起了。”蒋天南吐出一个烟圈，狠狠地说。 而另一边，楚凡已经暂时放下了这件让他头疼的事。既然一时也不到办法，那还不如不。全身心地陪舒舒玩好这趟d市之旅。就没有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到生活里的习惯，从来都是一个见招拆招，见路走路的人。自己能解决的问题，自然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再心烦也没有用。 周五上午很早。他便和宋舒苑坐上了飞往d市同前往了。宋舒苑在订机票的时候直接就订了三张，在她眼里，艾瑛现在几乎已经成了她地家人。那当然是要一起去了。 艾瑛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宋舒苑的“自作主张”，并没有什么任何异议。 飞机抵达d市+|乘客通道时，眼前的场面令他们大吃一惊。 机场的候机大厅里至少聚集了上百人，他们穿着宋舒苑再熟悉不过地那件茗子歌迷专用t恤，手里或>;身影出现在通道口，便大声欢呼起来。 原来这些歌迷都是专程来迎接他们的茶花女王地。 上次宋舒苑在网上发了消息说她周五回去d市看现场后。网上的人肉搜索便充分体现出来其强大之处来。那些热情的歌迷通过各种渠道和各种方式打听到了宋舒苑要乘坐的班机，随后便相互约好到机场来接机。 宋舒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她看到横幅上写着“欢迎茶花女王”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迎接自己的。她顿时兴奋地拉着楚凡的手，高兴地惊呼道：“笨笨。他们居然是来接我的！” 楚凡也被眼前这场面搞得有些惊呆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宋舒苑的魅力很大，但也没到大到这种地步。那些歌迷仅仅只是在网上见过几张宋舒苑的照片，居然就来这么多人接机。这阵势哪里是在迎接一个歌迷，完全就是把宋舒苑当作明星对待了。 和他们一起走出通道地乘客此时也都诧异地望着他们。当他们看清楚宋舒苑和艾瑛的样 心里都暗道：居然和两个明星坐的同一班飞机。只有些奇怪，怎么从来没有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过这两个异常漂亮地“女明星”呢。 待宋舒苑走近后，立刻有好些歌迷上前来给她献花。宋舒苑则一边忙不迭地接过这些花，一边咯咯咯地娇笑不断。 过了好一儿，等大家献完花后，她才笑着说：“我真没到大家来接我，太令我激动了！” “女王陛下驾到，我们当然要来迎驾了。”站在人群前面一个长得有些奶油的男歌迷打趣地说道。 宋舒苑闻言，又是一阵娇笑。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茶花女王这个称号只是好玩，但是见这群歌迷如此捧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时，很多人也发现了站在她什么地楚凡和艾瑛，也认出他们两人就是照片上和宋舒苑一起出现在舞台的人。心里都有些好奇，他们和茶花女王是什么关系。尤其是对楚凡，很多男歌迷都用一种狐疑和嫉妒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祈祷着他是茶花女王的哥哥什么的亲戚，千万不要是朋友。网上对楚凡除了那句“最幸福的茶叶”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关于他的介绍。 宋舒苑也发现了大家都正看着楚凡。她一把挽住楚凡的胳膊，一脸甜蜜地把头往他肩上轻轻靠了一下，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也是一个茶叶，我都是被他发展成为茶花的。” 她这话一出口，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不少男歌迷脸上的神色都黯淡了下去。 如果宋舒苑有一双能听到人心里去的耳朵，那她现在一定听到很多诸如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见状，看到众人的表情，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其实也清楚，她之所以这么受欢迎，绝大部分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的原因。这些男歌迷心里多多少少都对她有点爱慕之心，否则也不仅仅凭几张照片，就在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受到如此追捧。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而楚凡亲自感受着那一双双射向自己如利刃一般的眼光，心里更是有苦难言。但他还是有些感动，因为宋舒苑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毫不掩饰地介绍自己，足以证明她爱自己有多深。 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也许很多女孩都采取回避的态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宋舒苑就是宋舒苑，她突然挺了挺胸，像一位真正的女王那样娇喝了一声：“嘿！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打起精神来，这样晚上怎么给茗子加油鼓劲啊？本女王虽然已经名花有主了，但我还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姐姐啊。”说完，她又一把挽住艾瑛，还转过头去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楚凡闻言，心里大汗。他没到宋舒苑居然敢这样当面就把艾瑛给“卖”了。他估计在认识艾的人里面，也只有宋舒苑才这么胆大包天了。他不禁转过头去看着艾，心她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艾瑛也没到宋舒苑这么说，饶是她再从容，再淡定，现在也不免有些发窘，脸上也微微泛起一片红霞。她心里有些暗恼宋舒苑，但却不是生气，更像是对一个顽皮的孩子的无可奈何。 其实自从和宋舒苑认识以来，宋舒苑就一直在打破她的一些禁忌，让她做了很多她并不感兴趣，甚至不喜欢的事。如果换作是别人，她恐怕早就避而远之了。但对于宋舒苑她却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不舒服，而且往往在被宋舒苑自作主张地安排后，她还有些喜欢。这当然有宋舒苑自身性格很讨人喜欢，看似任性，实则率真，一点都不矫作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也有她自己的因素。 由于她出众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很多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不自觉地表现地谨小慎微，总是对她彬彬有礼，尽量避免出现一些让她感到不快的举止。这点即使连楚凡这样还算随意洒脱的人也不例外。 虽然这样为她避免了很多骚扰和麻烦，但却也让她感觉周围的世界好像都不是真实的，人人在她面前都戴着一副假面具。而只有宋舒苑面对她的时候，完全是自己的真性情，从来不不对她刻意地掩饰什么。这仿佛就向她那看起来美好，却如蜡像馆一般的世界里注入了一股活水，让她的世界一下活了过来，变得更有生趣了。因此虽然屡屡被宋舒苑“冒犯”，但她却感觉一点都不坏。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冕之王（中） 舒苑这一说让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艾瑛身上。 本来不少人因为被宋舒苑毫不避讳地指出心中的爱慕之心还有些尴尬的，但见宋舒苑似乎毫不介意，还主动给他们介绍身边的那位超级美女，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 其实从宋舒苑三人一出现，就有很多人注意到艾瑛了。 和网上那几张照片上的不同，现实中的艾瑛明显然要更引人注目一些。因为那天夜酒吧的氛围和她自身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在照片上看起来自然没有如鱼得水的宋舒苑那么耀眼。 但现在不同。虽然现在人也比较多，气氛也算热闹，但却不需要刻意地去迎合，因此艾瑛那种清冷而带有距离感的气质便很容易引起关注。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无论哪个方面都绝不输于宋舒苑的美女，所以大家自然也就关注到她了。现在在宋舒苑的“鼓励”下，只是将刚才偷偷摸摸地暗中打望，变成了正大光明的欣赏罢了。 不过即使这样，在面对艾瑛时，绝大多数人还是有种不可接近的感觉。只有个别胆子特别大的人朝宋舒苑问道：“茶花女王，你姐姐真的还没有男朋友吗？” “当然是真的了。”宋舒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但随即又话锋一转说，“不过追我姐姐的人都能从a市排到d市了。” 她这话虽然很明显是夸张，但众人看着艾瑛，却觉得好像是真的一样。这样一个绝代佳人，说追她的人可以绕地球一圈。估计都有人相信。 艾瑛闻言，没好气地横了宋舒苑一眼，又悄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再继续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虽然她以前一直就不缺被人爱慕，被人关注的情况，这样像展示品一样当众被一大群陌生人关注地场面，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宋舒苑见状，又咯咯咯地娇笑起来，然后才朝那群歌迷说道：“好了，我们要去找个酒店休息下。你们也回去养精蓄锐吧，这样晚上才能以最好的状态的给茗子加油。我姐姐是茗子地超级粉丝，今晚谁表现得好，她也许对他刮目相看的哦。” 大家也知道他们今天坐了一上午飞机。有些劳累，遂也不再围住他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让宋舒苑三人可以顺利地走出机场。而那几个胆子大的歌迷，在听到后半句时。更是一阵欢呼。 走出机场，艾瑛这才故作生气地小声对宋舒苑说：“下次不准再拿我当挡箭牌给你家楚凡解围。” “瑛瑛，我们是姐妹。当然要有福同享啦。”宋舒苑一点都没有内疚的意思，笑嘻嘻地说。 “这种福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享吧。”艾瑛没好气地回道。 宋舒苑还说什么，但楚凡怕她越说越离谱，遂轻轻捏一下拉着她的手。 宋舒苑看了楚凡一眼，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才笑着对艾瑛说：“好啦，瑛，我知道错了。要不回酒店去我给你当抱枕？” “我睡觉又不抱东西，你还是给你家楚凡当抱枕吧。”这段时间和宋舒苑的相处，让一向略显冷淡的艾瑛也开始和偶尔和她斗嘴了。 宋舒苑笑着看了楚凡一眼。双手环抱着他说道：“我才不给他当抱枕，只有他给我当抱枕的。” “随你们两个谁抱谁的，反正今天我要一个人睡个房间。”艾瑛看着宋舒苑对楚凡亲昵地样子。淡淡地笑着说。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宋舒苑。可以这样对一个人毫无保留地表现自己的喜欢。 之后，他们便很快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事先订好的酒店。 由于宋舒苑在网上号召有能力的歌迷都去现场，并且事先告知了大家她今天来，因此晚上快乐女声地现场如她所愿地变成了茶花茶叶们的天下。 茗子的歌迷们几乎占据了台下一半地观众席，而靠近舞台最前方的位置更几乎是被他们全部包完了。 宋舒苑三人自然是在最前方最好的位置，被周围一群的歌迷簇拥着。 很快这场万众瞩目的选秀便开始了，而茗子的出场更是掀起了一阵久久不能平息的欢呼声。虽然其他选手的歌迷不甘心这样让茗子压过他们的偶像，但无奈他们人数远远少于这群被宋舒苑鼓动的歌迷，声音根本放不出来。 于是今天地选秀就好像变成了茗子的演唱一样，歌迷们从一开始就不断地为她鼓劲加油，欢呼喝彩声一直就不间断，连主持人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只有另外两个选手唱歌时，出于尊 们才稍稍收敛一些。他们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之前网上那些对茗子的恶意诋毁，这只让他们更加地支持茗子。 宋舒苑自然是这群歌迷里面最耀眼，也是最活跃地人了。她比赛开始就一直站在歌迷们的最前面，手里举着一张大幅地茗子海报，不断地带头喊着各种支持茗子的口号。这让她几乎成了除台上几位选手之外，全场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人，摄像机的镜头也不时地对准她。 人数众多的歌迷，再加上宋舒苑的大出风头，虽然比赛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在歌迷的支持上，茗子显然已经处于了领先地位。 而不断进行的即时投票也印证了这一点。这场比赛一开始，茗子的歌迷投票数便一直处于领先，并且随着比赛的不断进行，她的票数不但没有被另外两名选手接近，反而有越拉越大，一骑绝尘的意味。当比赛进行到三分之二左右的时候，她的票数已经领先了一百多万票。其他两个选手已经很难再追上来了。这样的势头让宋舒苑等歌迷们兴奋莫名，情绪也是越来越高涨。 可是在歌迷们大获全胜的同时，茗子这场比赛的情况却并非一帆风顺。 由于晋级的条件除了看歌迷投票数高低之外，还要看评委的评分，所以如果评委的评分不高，即使歌迷票数再高也没有意义。本来评委这方面，一直以来都是茗子的优势，她在此前的选秀比赛中，几乎都获得了评委们的好评，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之前人气并不算特别旺的她一路晋级到三强。 可是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评委们对茗子的评分都不高，好几轮的评分都是三个选手中最低的。这让宋舒苑等歌迷们在兴奋的同时却又心吊胆的，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是评委们眼中最具有实力的选手，今天得分这么低。 难道是因为网上那些所谓的有关茗子和评委的黑幕让这些评委们有所顾忌了？ 这样的法让歌迷们心里有些愤慨，虽然他们已经在努力用实际行动反驳那些流言诋毁了，但茗子还是受到了影响。 其实，平心而论，茗子今晚的表现确实没有前两场那么完美。虽然她的歌声还是很动人，但却显得有些中规中矩，少了一些灵气。而且，她今晚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晚的情绪都不是很高，这也是造成她今天唱歌比较平淡的原因之一。 “笨笨，茗子今晚好像不是很在状态啊？是不是她也看到网上那些负面消息，心情受到影响了？”宋舒苑有些担心地小声向楚凡问道。 “我也不清楚。”楚凡耸了一下肩回答说。他其实对茗子能不能夺冠并不是那么在意，所以即使今晚茗子因为表现不够好而不能晋级，他也不很失望。他觉得能进入前三已经很不错，没必要非要去争第一那个虚名。虽然现代社只有第一，连第二一般都毫无意义，但从他的个性来说，他还是倾向于轻松做自己喜欢的事，看淡名次。 不过看到宋舒苑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后，他还是继续说道：“我感觉茗子不是一个特别看重名次的人，应该不是受那些消息影响的吧。也许是有别的事。” “都到这步了，怎么不拿冠军呢？”宋舒苑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啊。” 楚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很清楚自己这种生活态度，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消极，甚至是懦弱的。不过他对别人怎么看他是无所谓的，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行了。人就这么短短一生的时间，如果什么事都要去考虑别人的眼光，那活着未免也太累了。 很快，今晚的选秀就已经到尾声。茗子因为上轮的评委评分不高，现在情况很不妙，需要看她的投票数来决定是否还有机晋级。如果她的投票数不能比其他两位选手高，那她就被直接淘汰，而今天的选秀比赛也就结束了。 好在茗子今天的票数很高，铁定高过另外两个选手，这给了她最后一次机。 当主持人公布完茗子的票数后，便开始宣布最后一轮的比赛规则。 茗子最后的机，需要她从另外两名选手中挑选一名作为她的p对手，而另一名选手将直接晋级。p的结果由歌迷投票决定，谁在最后一轮的投票数高，谁就将晋级。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冕之王（下） 到这个规则后，本来已经将心到嗓子眼的众多茗子了一口气。因为以今天的情况来看，茗子的歌迷投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即使现在已经清零了，之前领先的一百多万票都不算，他们也有信心将茗子送进最后的决赛。 只是这样的赛制很容易让茗子惹上非议。因为无论她挑选谁作为她的p对手，都有相应选手的歌迷们对她不满。本来最近关于她的负面消息就很多，这样一来就更多了。 不过宋舒苑等歌迷现在也没有心情这个，他们只着要如何疯狂地投票来帮助茗子进决赛。 当主持人宣布完赛制后，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茗子身上，不仅是茗子的歌迷，另外两个选手的歌迷也是如此。他们心里都祈祷着茗子千万不要选自己的偶像作为p对手。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和之前那种欢呼加油声不断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茗子此时则站在另外两个选手中间，表情平静，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而且相对于之前那种似乎有心事一样的沉寂，她现在反而显得轻松了很多。 茗子选谁呢？这是此时全场所有人心里的问题。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茗子的双手，看她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举起谁的手。 紧张、忐忑的情绪弥漫着全场。 但是， 五秒钟…… 十秒钟…… 一分钟…… 两分钟过去后，茗子都还迟迟没有举起她的手，似乎心里也有些犹豫究竟该选谁。 主持人见茗子过了这么久还没有选出自己的p对手。而全场所有人又都紧张地等待着，遂说了几句“这真是一个艰难选择”之类的话圆场，同时也是在委婉地催促茗子赶快选出自己地对手。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茗子终于动了。 但是她没有举起她身旁任何一个选手的手，而是自己向前迈出了一步，随后朝台下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对她地这个举动感到意外，心里猜测着她要做什么。 楚凡一看，心里顿时冒起了一个念头，刚说出来，但看了旁边的宋舒苑一眼后，最终还是没说。他，今晚的结果也许让舒舒有些难以接受。 “她要做自己了。”他没有说出口，却听另外一边的艾瑛突然淡淡地说道。 楚凡和宋舒苑闻言。都把头转过去看着艾瑛。只是楚凡眼里是一种如看到知己般的欣喜，而宋舒苑眼里则是疑惑。 “做回自己？什么意思啊？”宋舒苑不解地问。 艾瑛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就是做一个真实的茗子。” 宋舒苑还是有点不明白，刚接着问，却见台上的茗子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了麦克风。她知道茗子有话要说了，遂也不再问什么。 “很高兴能在大家的陪伴下一路走到这里。这是我这段时间参加这个节目以来最大的收获。不过现在，我要跟大家暂时告别了。我决定放弃这次p，退出快乐女声这个舞台。让我的两位朋友继续去追求她们地梦。”茗子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个决定对她而言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般轻松。 不过她自己轻松，但其他人却并不轻松，她话一出口，全场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也许除了楚凡和艾瑛，谁都没到她主动放弃。 主持人也被茗子的这番话惊住了，她完全没到茗子这样当着台下这么多歌迷，以及电视机前的亿万观众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她赶紧说道：“茗子，你不要放弃。你还有机，你看今天台下来了这么多歌迷支持你，他们给你信心和力量地。” 歌迷们闻言。也以为茗子是担心自己p的结果，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地。于是一起大声喊着“茗子。不要怕，我们永远支持你”，“茗子一定是冠军”等鼓舞她的话。 茗子听了后，只是淡淡地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听她说。“我并不是放弃，更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只是要做我真正做的事。其实当初决定参加快乐女声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过走到现在，更没过拿冠军，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更多的人可以听到我的歌声。一直以来，我的梦就是唱歌，而不是做一个歌星，所以是否夺冠，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冠军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美丽的负担，因为它要让我面对很多我不喜欢的事，做很多我不愿意做地事。我只快乐地唱歌，然后你们喜欢听就行了。” “今天，我看到了很多来支持我的歌迷，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但也很高兴。我没到不知不觉间我的梦这么快就实现了，有这么多人喜欢听我唱歌。所以我可以没有任何遗憾地离开这个舞台了。” 歌迷们一听，这才意识到，茗子真地是决定要退出了。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全都大声喊着：“茗子，不要走！” 而主持人自然也不愿意看到有选手当众退出的情况，也劝说道：“茗子，这么多地歌迷支持你，难道你忍心就这样抛弃他们离开吗？而且，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难道你也舍得放弃吗？” 茗子听了后，看了看台下正疯狂挽留她的歌迷，一脸真诚地说：“我并不是抛弃你们，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去做一些和听歌没有关系的事，我 有了那些额外的干扰，你们在听我的歌时候更快乐而我也不是要放弃唱歌，我只是选择更适合我的舞台。娱乐圈对我而言也许太复杂了一些，我还是喜欢更简单。更自由地唱歌。以后我还继续通过其他方式唱歌给大家听的，这是我的梦，我永远也不放弃。” 刚才茗子刚宣布要退出快乐女声地时候。一些其他选手的歌迷心里还在暗自揣测这不又是茗子的一次自我炒作，以退出之名，赚取人气和关注度，借此进入真正地娱乐圈。可现在一听，茗子似乎连娱乐圈都宣布放弃了，这让他们开始真正地怀疑起网上那些对茗子的攻击来。这样一个甘愿主动放弃唾手可及的名利的人，是那种一心成名，而不断耍小聪明的人吗？ 而茗子的歌迷们现在也不再喊了，都思索起她的话来。诚如茗子所言，虽然他们很喜欢茗子。为了支持她，心甘情愿地给她投票、拉票、呐喊助威，与那些抨击茗子的人打口水仗，但他们确实也觉得这些事很烦。本来只是很简单地喜欢听一个人唱歌，却有这么多不相关的事。如果没有这些事。那听着茗子的歌声不是更动人吗？ 于是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是该再继续挽留茗子，还是支持她地决定。 这时，观众席的最前排突然响起几声不算响，但异常清脆的掌声。 艾瑛一边轻轻地鼓着掌，一边看着舞台上一脸微笑，表情平静的茗子，淡淡地说：“她是一个真正喜欢唱歌的人。” 宋舒苑和楚凡都转过头去看着她，因为艾瑛很难得有这种“出风头”地表现。而楚凡更是起一件事，脱口朝艾瑛问道：“你当初决定不拍电影，不进娱乐圈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艾瑛看了楚凡一眼。淡淡地回答说：“我和她都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而言才是最要的。” 很多人都说自己淡泊名利，只喜欢简单地快乐和幸福，但当名利摆在眼前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拒绝呢？真正明白简单的快乐和幸福才是最宝贵的人，其实比亿万富翁还少。 歌迷们在听到艾瑛的掌声后。就像是在十字路口徘徊突然看到了路标一样，也都纷纷跟着鼓起掌来。随着鼓掌的歌迷越来越多，掌声也越来越大，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全场的气氛终于又在沉寂中爆发了。 茗子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台下为她鼓掌的歌迷们，心里也是百般感动。但她并没有像之前很多离开快乐女声的选手，她没有哭，眼中也没有噙着泪水，她只是一脸淡定的笑容，仿佛这一切对而言只不过是一次普通地告别。 歌迷们的掌声还没有结束，这时评委席上的一个评委站了起来。 这个评委在之前地选秀中一直以点评刻薄著称，很多选手都曾被他贬得一不值，因此很多歌迷都不喜欢他。众人见他这时站起来，以为他现在又要说什么刻薄的话，心里都有些担心。既然茗子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他们希望她能走得风风光光地。所以如果这时有谁再出来抨击茗子的话，他们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就在歌迷们已经准备好，只要这个评委敢开口说茗子的不是，他们就用嘘声将他压住的时候，却见他一脸严肃地说：“也许这话对台上另外两位选手有些不公平，但我还是要说，今年的快乐女声已经结束了。不管下一场谁是冠军，茗子都是今年最耀眼的选手。她的歌声，我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在之前的比赛中，已经有很多评委告诉了大家什么才是真正的唱歌。而她的人，在今天，再次让我们感受到和她的歌声一样美妙动人。所以，在此我仅以我个人的名义宣布，茗子就是今年快乐女声的冠军，她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他的话说完，台下的歌迷们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同时也不断齐地叫喊着“无冕之王”这几个字，全场的气氛在此刻被推至最高点。 宋舒苑这时也终于忍不住哭了，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跟着大家高声喊着“无冕之王”。此刻她心里，比茗子真的夺了冠军还要高兴，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和信任都没有白废，茗子是一个真正值得她喜欢和支持的偶像。 楚凡拉着她的手，也跟着一起高喊着无冕之王。随后他看到站在宋舒苑另外一边的艾瑛居然也跟着在喊，心里不禁到：无冕之王，这个社究竟有多少人愿意做无冕之王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 楚凡的对策（一） 天晚上对茗子的歌迷来说既是伤感的，也是幸福的。 茗子的退出看来已不可挽回了，这对众多一心支持她夺冠，和她一起感受那种登顶时的辉煌的歌迷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其实虽然今晚茗子看起来不是特别顺利，但也是有惊无险，如果她不是自动放弃这次p的机，那几乎是肯定晋级的。而最后的决赛，将完全是以歌迷的投票来决定冠军的产生，这对于最近人气陡增的茗子来说，那更是极其有利。可以说，如果茗子不退出，那今年快乐女声的冠军将至少有7％的可能是她。 可惜的是茗子却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在最耀眼的明星，和最真实的自我之间，她选择了后者。这也许是一个让很多人都不能解的选择。因为在他们看来追求第一，追求成功是这个社的不二法则，没有任何人拒绝成为第一的诱惑。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为茗子这个决定而感到惋惜。 但也正因为茗子这个出人意料的决定，让她更显的与众不同，成为了今晚绝对的主角。同时她也用这种方式回击了此前网络上对她的种种恶意的诋毁。也许在今晚之前，还有不少人心里在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为了出位而不择手段的人，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再相信那些鬼话了。一个都不打算染足娱乐圈的歌手，有必要去花那么多心思搏出位吗？ 因此，茗子虽然在今晚亲手丢掉了很有可能到手的冠军，但却收获了更多的人心。原本就是她的歌迷地，自不用说了。而不少中立歌迷也因此变成了她的歌迷，甚至还有一些此前因为有利益冲突，而对她有敌视情绪的其他选手地歌迷。也为她今晚的“舍己利人”，主动放弃p而对她产生了好感。 这是茗子此前也没有料到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这个社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前进，前进，再前进，以致让前进的道路越来越狭窄的时候，稍微退后一步，往往取得令人意不到的效果。 当然，退一步，并不是指退缩。而是指不跟风，不随大流，不以别人的眼光和评价为选择，做真实的自己。而茗子也并不是因为没有信心去争夺冠军才选择放弃的，她只是不因为冠军这个虚名衍生太多没有意义地事。而干扰她简单唱歌的本意。 茗子宣布完她退出的决定后，今晚的比赛并没有立即结束。她随后唱了在快乐女声这个舞台上的最后一支歌。虽说放弃了p地机，可以不用唱了。但怀着唱歌给更多的人听的愿望来参加这次选秀地茗子，自然不放弃这个能够让她彻底轻松唱歌给歌迷们听的机。用她的话说，这是她参加快乐女声以来，最纯粹的一首歌。 这是一首茗子的原创歌曲，也是她这次选秀唱的唯一一首原创歌曲。 其实，她在之前的比赛中就有好几次唱自己的原创歌曲。但节目的幕后担心原创歌曲对歌迷来说太陌生了，听起来可能没有感觉，影响她和节目的人气，所以都劝说她放弃了唱原创地法。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顾虑什么。随自己的意愿在这个舞台上唱她唱的歌了。 当她唱完最后这首歌地时候，全场掌声雷动。她的歌迷、评委、主持人，就连此前一直对她暗存敌意地其他选手歌迷也为她鼓起了掌。很多她的歌迷还流着泪。高举着她的海报，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见到这样的场面。茗子也有些感动。但她还是没有哭，只是一脸幸福地微笑着站在舞台的中央。此刻，她终于在这个舞台上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唱歌给她带来的单纯的快乐和满足。 随后，有很多歌迷上台来给茗子献花、拥抱。宋舒苑也抱着一大束鲜花上了台去。 主持人居然认出了她是茶花女王，特意把她留在了台上，问她对茗子的退出有什么感。 宋舒苑眼里含着泪水说，虽然她对茗子不能成为这次快乐女声的冠军感到遗憾，但她支持茗子的选择。因为不管是不是冠军，茗子的歌声还是一样的动听。只要茗子以后还继续唱歌，她都支持她。 旁边的茗子听了后，笑着对她说：“你以后可以和你男朋友再去酒吧听我唱歌。”显然，她已经认出了宋舒苑就是曾经在夜酒吧给她鲜过花的女孩，说完还主动和宋舒苑拥抱了一下。 至此，今晚的快乐女声才真正结束。这场比赛没有失意者，晋级的两位选手可以在最后的决赛中继续追逐她们的冠军梦，而茗子更是得以解脱，并收获了更多人的认可。 第二天一早，楚凡三人便坐上了回a市的航班。 这趟d市之行)|识到了一个与众不同，具有独特个人魅力的女孩。只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去回味昨晚的比赛了，因为五色树林遇上的麻烦还等着他去解决。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究竟有没有发展到宋国辉所担心的地步。 飞机一到a市，楚凡甚至没有和宋舒苑一起回家，便打车直接去了辉煌的总部。 当他来到宋国辉的办公室时，见到宋国辉正一脸阴郁地坐在办公桌前，而五色树林的项目负责人胡智则坐在他的对面，也是满脸的愁容。 楚凡见宋国辉和胡智的表情，心里已经猜到情况可能不太妙，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问道：“宋伯父，现在情况怎样？那件事的影响大吗？” “你问 | 胡智也看了楚凡一眼，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影响比较大。” 楚凡见胡智当着宋国辉的面居然都这样说，可见情况远比他说的还要糟糕。于是又接着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们已经找那个钢琴老师了解过情况了，他承认前几天报纸上有关他的报道基本上都是事实。也就是说我们确实雇佣了一个有前科地人来当老师。这让我们很被动。”胡智回答说。 “以前犯过错，不代表现在也是罪人的啊。”楚凡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你如果能让所有家长都这样，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宋国辉有点不悦地说。 楚凡没有回应宋国辉，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宽容地接受别人以前的错误。 “现在地问题是，不单是那个钢琴老师，这两天网上又传出了好些有关我们多功能所的老师的负面消息。这些负面消息，我们都去向相关的老师了解过情况了，有些只是一点小事，却被夸大到骇人的地步，有些更是无中生有。但家长们却不管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如何。因为我们没办法否认最开始那个钢琴老师吸毒坐牢的事实，所以导致现在即使我们出面为其他老师澄清事实，他们也不相信。”胡智继续说着。 “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针对我们多功能所老师的负面消息啊？”楚凡闻言有些惊讶。 “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了。”宋国辉冷冷地说。 楚凡一愣，他起上次宋国辉给他所说的最坏的情况。他不到金耀真地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和辉煌竞争。不过这样也让他觉得更加难以解决了，本来只作为一个偶然的突发时间。已经有点棘手了，如果再加上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竭力要扩大事情的影响。那就更不好办了。 “这次的事，有9％地可能是金耀在背后操纵的。”胡智更是直接点明了说，“这两天除了突然冒出来的那些真真假假地消息，还有人到我们多功能所的现场捣乱，当着众多家长的面指责我们竟然雇佣一个瘾君子和罪犯来当老师。这么短的时间，集中爆发这么多事，肯定是有预谋的。” “那现在对我们的项目有什么影响没？“相对于去猜测究竟是不是金耀在背后操纵，楚凡更在意这次的事对五色树林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因为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搞鬼，问题总是必须要面对，要办法解决的。 “我们现在还没有开盘。销售方面还看不出直接的影响，不过人气方面地影响已经很明显了。这两天销售部那边的咨询电话和来访量都下降了近一半，而多功能所的人气下降地更厉害。好多课程这两天都不到1/地人来 楚凡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要知道在此之前多功能所可一直是爆满的。很多家长都是带着孩子排队等着上课。而现在居然居然不到了，可以象影响究竟有多大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即解雇那名钢琴老师，然后再通过媒体发一条声明，表明我们事先对这名钢琴老师地经历完全不知情，尽量撇清关系，再就我们用人上的疏忽稍微向大众道歉，降低姿态，争取重新获得消费者的好感。否则我一直这样拖着，不作任何表态，消费者觉得我们过于自大，知错不改，故意包庇。”胡智见楚凡没说话，知道他在思考解决的办法，遂先出了自己建议。 他知道宋国辉叫他来，就是让他尽快出解决办法的。在这次五色树林的推广过程中，不管是最开始的惊艳亮相，还是此后对金耀一系列针对措施的漂亮应对，几乎都是楚凡一个人在出谋划策。虽然五色树林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前的绝好形势让他这个项目经非常兴奋，但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些担忧，因为楚凡表现得越出色，就越显得他这个项目经无能，什么事情都要楚凡主意来解决。这样下去自己在宋国辉心目中的分量将越来越轻，难保不影响到自己以后在辉煌的发展。所以这次，他要趁着楚凡还没有出办法之前，抢先出建议，以争取获得宋国辉的重视。 宋国辉听了后，没有表示对这个建议的看法，而是朝楚凡问道：“楚凡，你觉得呢？你有什么别的主意没有？” 楚凡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次的事件他们是与消费者正面交锋，而不是竞争对手，这让他的思路一直转不过去。虽然他觉得胡智的办法并算太好，最多只能算作下策，因为即使那样做了，也最多只是尽量减少此后对五色树林的影响而已，并不能扭转局势。但他现在也不出更好的上策，甚至连中策也没有。在没有更好的主意时，下策便成了唯一可以采取的办法了。 宋国辉闻言，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随后说道：“那就这样办吧。胡智，你去给那个钢琴老师宣布我们对他的解雇决定，媒体那边也由你负责联系了。要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 “好的。我马上就去处。”胡智见宋国辉采纳了他的建议，心中暗喜。 但就在这时，楚凡突然说道：“宋伯父，还是我去和那个钢琴老师谈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楚凡的对策（二） 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到要去和那位钢琴老师谈实是最不习惯，也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本身他就不擅长和人交流，更别说是去做这种通知别人被炒鱿鱼的“恶人”。 他只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应该去见见这个钢琴老师。因为在这次的事件中，这个钢琴老师是一个关键人物。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甚至辉煌的形象现在都和他联系在了一起。现在的问题之所以那么棘手，就是因为他曾经是一个瘾君子和抢劫犯的事实让消费者对他产生了极度的厌恶和害怕的心，顺带也对请他来上课的辉煌产生了不好的看法。如果能改变他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形象，那才是真正扭转局势的上策，这比承认用人不当，简单道个歉要好上百倍。 可大家似乎都没考虑过这方面，仿佛已经认定这个钢琴老师就是一个“坏人”。金耀的是如何利用这个“坏人”来给辉煌抹黑，而辉煌的是如何撇清和这个“坏人”的关系，尽量将影响减到最小。这种以旧眼光看人的情形让楚凡感觉有些不舒服。因为他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小时候他因为贪玩，有一次偷偷拿了外婆抽屉里的钱去买玻璃球，这导致以后家里凡是不见了东西，大家都总是先怀疑是不是他拿了。这让楚凡感觉很憋屈，但又无可奈何，一直到他上高中，抗议了几次后，这种状况才有所改变。所以他认为以那个钢琴老师过去的错误来评判他的现在，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他潜意识隐隐有种要替他平反地心。 可是该如何平反。如何扭转这个钢琴老师在消费者心中的形象呢？ 楚凡对此还没有丝毫办法，但他觉得只有亲自去了解一下这个钢琴老师，才有可能找到办法。 宋国辉对他的这个要求也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问楚凡原因。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同意了。胡智自然也乐得把这个“恶人”地角色丢给楚凡来扮演了。虽然这次的事件是因那个钢琴老师有前科而引起，但别人在多功能所上课期间却并没有犯任何错误，所以这次单方面决定解雇别人，还是有些亏的。 随后，楚凡便离开了宋国辉的办公室，去找那位钢琴老师了。 这个钢琴老师近两天都没有被安排上课，所以楚凡只有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坐在出租车上，楚凡大概翻看了一下刚才宋国辉递给他的有关这个钢琴老师的资料。 这位叫钟景的钢琴老师，是a市本地人。今年三十一岁，先后获得a市和全国优秀青年钢琴家的称号。如果不是有后面用钢笔添注的一行备注，他可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了。这行备注说地就是他曾有过吸毒的历史，并且在二十岁那年为筹集毒资而打劫故意伤人，被捕入狱。原本被判七年。但却前了两年出狱，出狱后无不良记录。 楚凡注意到钟景所获得的a市和全国优秀青年钢琴家称号都是在他出狱后，而入狱之前并未有说明他弹钢琴。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在服刑期间弹钢琴的。到这，楚凡心里隐隐浮出一丝法，但他又不能明确地把握住，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这其中应该有值得深入的地方。 一路上，他都在努力使自己把这个法清晰地出来，但直到到了钟景地住处，他也没能清楚。 到了钟景的住处，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和宋舒苑差不多一般大地年轻女孩。见到楚凡，她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请问你找谁？” 楚凡也是一愣，接着才问：“钟景是住这里吗？” 女孩见他找钟景，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找景啊，他在屋里呢。进来吧。”说着便闪过身请楚凡进屋去。 楚凡一进门。便听见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他虽然对钢琴一点也不了解，但也觉得听起来非常舒服，让人有一种心灵释放的感觉。 女孩领楚凡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便请他稍等，随后进了那间传出钢琴声的房间去。 她进去后，钢琴声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直到一曲弹毕。 楚凡也并没有因为他这个客人被独自丢在客厅里被“冷落”了有丝毫不悦，相反，他还再听一儿这优美的钢琴曲。 很快，女孩便和一位中等身材，肤色白净的男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名男子见到楚凡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呃……你好，你就是钟景钟老师吧？我是……”楚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因为他实质上并不算辉煌的工。顿了一下后，他才接着说道：“我是辉煌多功能所的推广负责人，我叫楚凡。” 钟景开始面色还有些疑惑，但一听楚凡说自己是辉煌的人时，便露出了一丝释然地神情。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推广负责人究竟是什么职位干什么的，不过只要知道是辉煌派来的人就行了。 “不好意思，楚先生。让你久等了。”钟景地语气很客气。 “噢，没什么。”楚凡摆手说道。本来他还再说点什么客套话为今天来的主题作铺垫地，但一向不善言谈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铺垫。顿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直说来意。“钟先生，今天我来是和你聊聊的。”他并没有说是来告诉钟景，他被解雇了。 “聊聊？”钟景看着楚凡，露出一丝意的微笑。“上次那个胡先生不是已经找我聊过了吗？” 呃，我还有些事和你谈谈。”楚凡心里有些犹豫。 “噢？”钟景还是微笑着看着他，随后他突然说道，“楚先生。你不用感到为难。我决定中止和辉煌的合同。” 楚凡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钟景，却没有说话。 看着他有些诧异的表情。钟景笑着说：“难道楚先生今天来不是和我谈这事的吗？” 楚凡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他主动要求来和谈钟景谈，是抱着能找到解决问题地突破口的法，但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来通知钟景被解雇地消息。他的法目前还只是一种直觉，而用解雇钟景来平息这次事件却已经是宋国辉授意了的。 “其实就算楚先生今天不来，我过两天也主动向贵公司出中止合同的。”钟景平静地说，“这几天，我也看到了报纸和网络上有关我的报道，上次胡先生来找我谈话时。我也告诉他那些基本上都是事实。”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女孩冲他笑了一下，目光里流露出一种解和信任的眼神。 “我很抱歉，因为我过去犯下的错误，给贵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我当初并不是刻意隐瞒这些事情的。我只是觉得过去那些事，和我在多功能所当一名钢琴老师，并没有任何关系。” “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楚凡略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 “但是媒体和大众并不这样认为。”钟景笑着说。神色上看不出一丝不满和愤概。 楚凡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于这种人们地这种主观偏见，他和钟景都没有办法改变。 钟景见楚凡似乎已经没什么话说了，遂说道：“楚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准备继续练琴了。” 楚凡一愣，他没到钟景这么干脆地便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了。不过钟景虽然是在下“逐客令”，但表情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或者厌恶的意思，似乎仅仅是因为还有他更感兴趣的事在等着他去做而已。 就这样走了？ 虽然宋国辉吩咐地任务是完成了，但楚凡自己主动要求来的目的却还连边都没碰着。除了钟景主动出中止合同，他根本就还没和钟景谈过什么。只是他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和钟景谈。对于很多人而言，和不熟悉地人攀谈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一向在人际交往中都比较被动的他。突然之间要主动去找话和别人说，感觉确实很别扭。 稍微了片刻后。楚凡才问道：“钟先生的琴弹得很不错，是从小就开始的吧？” “不是。”钟景摇了摇头说，“我琴很晚，二十岁以后才开始的。错过了琴最好的时光，所以我现在要加紧练习，希望能弥补一点回来。”他略带一丝遗憾地说。 二十岁以后？楚凡起他来时在车上看到的钟景的资料上注明地他正是在二十岁那年坐的牢。再联系他二十五岁出的狱，二十七岁获得了a市优秀青年钢琴家地称号，那他真的极有可能是在服刑期间弹地钢琴。因为如果只两年琴，一般是没有可能在钢琴比赛中获奖的。 到这，楚凡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钟老师你不是在坐……坐牢的时候的钢琴？” “是的。准确地说是在我戒毒的期间才接触到钢琴的。也正是因为钢琴才让我彻底摆脱了毒瘾。”钟景丝毫没有因为楚凡及他不光彩的过去而感到不悦，反而略带一丝欣慰地说。 坐牢的时候弹钢琴，还因此彻底戒掉了毒瘾？这可真是有些戏剧色彩了。 看到楚凡露出疑惑的表情，钟景继续说道：“我当时呆的那所监狱有专门帮助犯人戒毒的康复中心，而且是全国模范戒毒试验所。里面尝试了各种方法帮助有毒瘾的人戒毒，其中利用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培养，再配合生上与毒品的隔绝，从精神和生两个方面来彻底解除毒瘾，就是当时试验的重点项目之一。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迷上钢琴的。” 楚凡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样的戒毒方式，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在他的印象中，戒毒的都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把人关起来，甚至绑住，不让他们接触到毒品，靠时间来消弱吸毒者的毒瘾。不过听说这样的戒毒方式并不是特别有效，因为你总不能把吸毒者关一辈子。好多吸毒者在戒毒期间，因为没有毒品，看起来似乎已经戒掉了。可他们一旦出去了，有了行动自由，可以接触到毒品的时候，很容易又重新吸上。也就是说这种强制性疗法，并未从心上根除吸毒者对毒品的依赖。 而钟景所说的戒毒方式，虽然楚凡以前从未听说过，但看着眼前肤色白皙红润，神态平和的钟景，他觉得应该要比那种强制性疗法要先进有效得多。用培养兴趣来根除吸毒者心上对毒品的依赖，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啊。 等等！培养兴趣？！ 楚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法。这丝法是如此清晰和明亮，就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星痕，瞬间将他心里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照亮。他一下明白了自己来这里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楚凡的对策（三） 钟老师，像你这样采用这种方式戒毒成功的人多吗？期待地问道。 “不多。”钟景摇了下头说，“据我所知，当时接受这种戒毒方式的人里面，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成功了，其他人的效果都不是很好。” “哦？为什么呢？”楚凡略微有些失望地问道：“这种方式不是很好吗？” “方法好，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钟景回答说，“很多人在里面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因为迷恋上其他的事物而忘记毒瘾呢？这种兴趣是强迫不了的。我算是非常幸运的，好像是上天安排我在那时接触钢琴，并喜欢上钢琴。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 楚凡听了后，细细一，觉得也确实如此。这种戒毒方式最大的特点就在于通过兴趣的培养，根除吸毒者精神上的毒瘾。如果吸毒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无论你再强迫，再培养，那也无济于事。看来这正是这种戒毒方式不能推广的原因，毕竟像钟景这样的“有缘人”太少了。 本来他是多找几个像钟景这样的例子来增强他对大众的说服力的，但现在看来这个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不过只有一个钟景也够了，他是这次事件的主角，有他的案例，相信也可以扭转大众的看法了。 钟景见楚凡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遂问道：“楚先生，难道你有朋友需要戒毒吗？” 楚凡一听。这才回过神来，知道钟景错意了，连忙摆手说道：“不是的。我是在怎么改变现在的形势。” “改变现在的形势？”钟景有点不明所以。 “嗯。我们公司现在地形势和钟老师你现在的形势。”楚凡点了下头说。 钟景听了后，也明白楚凡在说什么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楚先生的意思是？” “钟老师，我现在有个法，既能扭转这次地事件对我们公司形象的不利影响，也能回击那些媒体对钟老师你的指责，改变大家对你不公正的看法。”楚凡回答说。 “噢。”钟景的语气听上去对此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我希望钟老师能配合我们接受一次媒体采访，谈一谈当初你是如何喜欢上钢琴，并借此成功戒毒，从一个吸毒的……囚犯，转变成为一个优秀青年钢琴家的经历。”楚凡一边说。一边注意钟景的表情，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一再及钟景的过去，让他不快。 好在钟景的神情一直很坦然，似乎楚凡说地那些过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者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似了。待楚凡说完后，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接受媒体采访？” “是的。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媒体揭露并炒作到大众都知晓了，所以要挽回局势。我们也只有借助媒体来宣传。” “呵呵，楚先生这招有点像以毒攻毒哦。”钟景开玩笑地说。笑过之后，他又说：“不过楚先生这次来不是通知我被解雇了的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呢？” “其实我一直觉得解雇钟老师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从来这里之前就在思考其他更好的方式。刚才听钟老师你谈起以前地经历，才突然到了这个办法。”楚凡如实回答说。 “哦，原来是这样。”钟景略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不过很遗憾，楚先生。我不打算和你合作。” 楚凡一愣，他没到钟景这么干脆地就拒绝了他，脱口问道：“为什么啊？” “我不我的生活被打扰。”钟景笑着说道。说完又很自然地转过头去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 这个自从楚凡来拜访后，就只在进门时说过一句话地女孩，一直都很安静地坐在钟景身边。只有在钟景看向她的时候才在嘴角露出一丝心而甜蜜的微笑。 楚凡一时无言，钟景这个拒绝的由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的人。 可为了能最好地解决这次的事。他还是只有违心地继续劝说道：“可你不介意别人看你的眼光，和那些对你不公正的评价吗？” “别人怎么看，怎么评价是他们的事，只要我自己不计较，那对我就没什么影响。”钟景还是淡淡地说。 楚凡再次哑口无言。他突然发觉现在有点像是在面对另外一个自己，钟景对待外界的态度和他实在是太像了。说服自己，永远比说服别人更 他有些犹豫了，考虑究竟该不该继续劝说钟景。如果不考虑五色树林地形势，他他非常赞同钟景的这种法。 可现在该怎么做呢？ 一方面是违心地劝说别人做连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做真地是有点自私。 而另一方面，如果不说服钟景和自己合作，那五色树林很可能就此遭遇滑铁卢，前面几个月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面临付诸东流地危险。他并不是担心宋国辉可能为此损失多少钱，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宋国辉对他的信任，以及这段时间一起和他工作的辉煌同事的付出。 自己的本心和责任，楚凡面临着一个让他矛盾的选择。 思索片刻后，他才说道：“钟老师，其实我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一些无聊的事或者人打扰。不过这次的事，虽然并不是钟老师你的错，但毕竟也是因你而起，所以我希望钟老师能和我们合作，一起解决目前的问题。”他没有给钟景说合作有什么好处，只是把自己心里那种本心与责任的矛盾放在了钟景面前。 钟景沉默了片刻，才略带歉意地说：“楚先生，我再次为我以前所犯的错给贵公司造成的影响感到抱歉，但我真的不因为参与这种商业炒作而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 “钟老师认为我们的多功能所仅仅只是一个商业炒作吗？我钟老师在多功能所也任教了一段时间，应该是深有体的。”楚凡一直都不希望外界把五色树林的多功能所看作是为促进销售的一个噱头，所以从一开议，他就要求必须要真正做到能教给孩子们实际的东西。 “楚先生误了，我指的是接受媒体采访这事。贵公司的多功能所非常好，我很喜欢在那里工作的感觉。”钟景连忙解释道。 “可如果不利用媒体宣传，那这个真正素质教育服务的多功能所就很有可能半途夭折。不是我们不能坚持办下去，而是大众已经不信任我们了。所以我才希望钟老师能出面澄清这个事实，还我们的多功能所，以及里面众多老师一个清白。” 钟景没有说话，脸上首次出现了犹豫的神色，似乎有点动摇了。 楚凡见状，又赶紧说道：“况且钟老师现在的生活已经被影响了，不是吗？否则又何必要从多功能所辞职呢？我觉得只有改变目前的形势，才能让钟老师你恢复真正平静的生活。” 钟景还是没有说话，看上去像是在思考楚凡所说的话。 楚凡看了看钟景，又看了看他身边一直都很安静地坐着并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的女孩，他决定最后再“推”钟景一把，遂说道：“也许钟老师你和你朋友都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和评价，但不代表你们身边的人也不介意啊。我你并不希望你朋友的家人误她和一个不正派的人在一起吧？既然能够还自己一个清白，把事情解释清楚，又何必要留下这些尾巴让别人来踩呢？” 钟景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楚凡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他身边的女孩。 女孩微笑着伸过手，轻轻握了一下钟景的手，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过眼神里却能看到那种深深的爱意。 钟景回过头，朝楚凡问道：“我不明白楚先生怎么如此有信心，只要我答应和你配合就能扭转现在的局面？我倒有些担心这样是火上浇油，毕竟我以前那些错误都是事实。” “说实话，我并不敢保证按照我所设地去做了，就一定扭转局面。但如果不这样做，按照原计划那样解雇钟老师，再通过媒体做个简单的道歉，那就肯定扭转不了局面，更是默认了他们那些错误的看法。我不认为我们请钟老师来教授钢琴是一种错误，也不认为钟老师以前犯的错，和你现在当钢琴老师有什么关系。” 钟景再次沉思了一儿，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钟老师只需要接受我们安排的媒体采访就行了，到时候我把采访的内容给你，其他方面就不需要钟老师担心了。并且钟老师你也不用辞职，还是和往常一样到多功能所正常上课。” 钟景终于说道：“好吧，我答应和你们配合。不过希望你们不要只是利用我来炒作。”楚凡听了后，笑着说：“我只说事实而已。” 第一百八十七章 楚凡的对策（四） 钟景家里出来，楚凡给宋国辉打了个电话。 宋国辉已经不在公司了，他让楚凡去家里找他，并没有在电话里多说的意思。 于是楚凡便打车直接去了宋国辉的“私人公园”。 郑雨惜开门的时候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你和小苑最近怎么都不回家里来看看？” “呃……最近我们都有点事，比较忙。”楚凡一看到郑雨惜，便起宋国辉给他安排的那个棘手的任务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 “有空还是和小苑多回来坐坐，一起吃顿。我……她爸爸挺她的。”郑雨惜小声说道。 “好的，郑阿姨。我回去给舒舒说。” “要回来的时候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最近又了几样菜。”郑雨惜笑着说，“不过，你可别跟小苑说。” 楚凡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雨惜见他有些尴尬的神情，遂又笑着说：“好了，你上楼去吧。你宋伯父在书房等你。” “嗯。”楚凡点了一下头，便往楼上走去。 没走几步，他又听郑雨惜在身后问道：“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都行。”楚凡停下身，回过头来应道。 郑雨惜没再说什么，笑了笑，便朝厨房走了去。 楚凡来到书房，见宋国辉正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抽烟。 “去见那个钢琴老师还顺利吧？”宋国辉示意他坐下后，问道。 “呃……宋伯父，对不起。我没有让那个钟老师离开多功能所。”因为这次楚凡是自作主张地留下钟景和他配合，所以他担心宋国辉可能不高兴。 谁知宋国辉听了后却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反而像是早有所料似的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 楚凡一愣，心里暗宋国辉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不用猜我是怎么知道的。从你主动要求去找这个钢琴老师地时候，我就猜到你另有打算。”宋国辉看出楚凡心里在什么。“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主动去做这种事。” 楚凡闻言，也不好说宋国辉说的究竟对不对。他主动要求去找钟景地时候，虽然确实抱有寻求其他办法的法，但当时并没有明确的思路。 “好吧，说说你的法。”宋国辉显然更关心楚凡的打算。 “我找一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媒体来给钟老师做一次专访，最好是电视台。” “做专访？”宋国辉有点意外。 “是的。对钟老师坐牢期间的一些经历，做一次访谈。” 宋国辉没有说话，示意楚凡继续说下去。他现在还不明白楚凡的意图。 “我的法是这样地，钟老师以前虽然犯过错，但他现在却是一名优秀的钢琴师。而这中间巨大的转变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是什么让一个曾经的瘾君子和抢劫犯变成一名钢琴师地呢？是钢琴。而钢琴也只是一种具体形式而已，放大了说就是兴趣，就是素质教育。我要通过钟老师的经历，告诉人们素质教育的意义所在。它能真正改变一个人地品质，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试连一个瘾君子和抢劫犯都改造好。还有什么不能改造的呢？”楚凡说出了自己的思路。 “你是告诉那些家长，即使他们的孩子再调皮，也可以通过我们的素质教育。培养他们的兴趣，将他们变成让家长满意的好孩子？”宋国辉顿时也明白了楚凡的意思。 “是的。现在普遍地家长都感觉教育孩子很难，因为他们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很容易迷失，沾染上恶习，所以才有那么多家长带孩子来我们的多功能所，希望能陶冶他们地身心。而他们此前之所以对钟老师过去的经历反应这么强烈，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担心自己地孩子来多功能所习反而染上恶习。我们现在正好利用钟老师的个人经历来迎合他们的这种观点，一个由坏变好的实例。可以让他们对我们多功能所的素质教育更有信心。一个鲜活的例子，比无数华丽的说教更具有吸引力。” 宋国辉听了后，一时没有说话。靠在沙发的后背上，思考着楚凡的建议。 过了好一儿。他才问道：“你确定那些家长像你设的这样如此容易便接受一个人的转变？如果他们还是坚持认为犯过错的人永远都不真正变成一个清白的人，始终不认同那个钢琴老师的现在，怎么办呢？这样我们还请媒体来宣传这件事，无疑就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你的这个法可是有很大的风险。” “我确实没有把握这次能百分之百地成功。从风险的角度上讲，我也认为胡经的建议更稳妥一些。但是从结果上来讲，就算我们把钟老师解雇了，向消费者道歉承认了自己的失误，最多也就是亡羊补牢而已。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住我们现有的人气，不再继续下滑，并不能为我们赢得更多的关注和人气，对之后的销售也没有丝毫的促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解雇钟老师承认失误，那我们这次就铁定输了，区别只在于输多输少的问题。” 且就算我们这样做了，大众也不一定接受，他们很继续纠缠这个‘错误’，如果再加上宋伯父所说的幕后操纵者的有意煽动和炒作，那我们更加被动。因为我们已经承认了错误，也就只有不断地安抚和道歉了。要是之后多功能所再出现一名情况类似的老师，我们也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同样的错误出现两次，即使再怎么道歉，也让人觉得我们不够真诚。” “现在这个方案，虽然风险比较大。但一旦成功了，却能带给我们最好的结果。不但能保住我们现有的人气，还很有可能让多功能所再次成为大众追捧地热点。超越之前的关注。而且此后就算再有老师被揭露出类似的情况，大家也都很自然将之解成钟老师那样地例子，不再需要我们一再掩饰和安抚了。就算有幕后操纵的人再炒作和煽动，也不需要，因为我们并没有回避或者掩饰那些错误，而是堂堂正正地摆出来正视，并且作为说服消费者的反面案例。”楚凡一口气把当前备选的两套方案的优劣分析一遍，直说的口干舌燥，随后端起不久前郑雨惜进书房来放到他面前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大口。 “一个高风险，却一劳永逸的方案？”宋国辉听完楚凡的分析后。作了一个简短的结论。 “可以这么说吧。”楚凡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点头应道。 宋国辉没有再问什么，慢慢地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陷入了长时间地沉思中。楚凡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需要他来做最后的决策了。是力求稳妥，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避免再次出现大的滑落呢。还是豁出去赌一把，在风尖浪口再掀波澜，一跃而上呢？他有些犹豫了，因为五色树林这个项目太重要了，也是他近年来投入心血最多的项目，如果失败了，对他对辉煌地打击都将是重大的。 过了良久，直到他手中的烟不知不觉地燃尽，烟灰跌落在他地身上，他才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 “这是你之前就好的策略？”思索了半天的宋国辉回过神来说的第一句话并没有说出他的决定。而是问了一句看似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呃……不是。我是去和钟老师聊过之后才突然到的。”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说。 “那就是说在你主动要求去见这个钢琴老师的时候并没有出这个办法？” “嗯。”楚凡点了下头。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主动去见那个钢琴老师呢？”宋国辉有些不解地问。 楚凡略微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只是不看到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的五色树林最后却要以这样一种黯淡的方式收场。希望能在最后到一个可以延续之前地好局面，让五色树林变得更耀眼的办法。” 宋国辉听了后。看着楚凡，眼神深邃和具有穿透力，仿佛要把楚凡看穿似的。好一儿，他才突然说道：“楚凡，我觉得你并不像你所认为地那样喜欢平凡呢？你骨子里的血还是沸腾地。” 楚凡一愣，他没到宋国辉居然在这时谈起了自己的个性。“我……我只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宋国辉似乎对他要说什么并不感兴趣，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道：“这个方案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五五开吧。”楚凡并没有仔细过这个问题，随口说道。 “呵呵，那比很多手术的成功率要高了。”宋国辉听了后，居然笑了起来。随后说道：“那就做吧，反正失败了也死不了人。” 楚凡又是一愣，他没到宋国辉突然以这么轻松的姿态就做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看着宋国辉，他依稀看到了眼前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背后那股非凡的魄力和决断。 面对这样的宋国辉，他却突然有些犹豫了，小声问道：“宋伯父，你真的决定了？万一……” 宋国辉挥手打断了楚凡的后半句话，神色坚毅地说：“没有万一！正如你说的，我们辉煌不接受窝囊的妥协和芶延残喘，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 楚凡闻言，一时间觉得信心倍增，同样坚定地回道：“那好。宋伯父，我这就去安排后面的事。” “嗯。”宋国辉点了下头，随后说，“这件事完了之后，带小苑回家来吃顿饭，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哦，好的。”楚凡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离开宋家的时候，郑雨惜又递给他一小桶蓝山咖啡，说道：“你们上次带回去的快喝完了吧？我托朋友又从日本带回来了一些。” “呃……谢谢，郑阿姨。”楚凡一愣，接过那个小木桶，却没说最近因为比较忙，家里还有大半桶都没有喝。 郑雨惜笑了下说：“好了，你去忙吧。记得有空带小苑回家来吃饭。” 走出宋家“小公园”的大门，楚凡突然有些恍惚，感觉像是刚从自己家里出门一样。 第一百八十八章 黔驴技穷 刘强和马德忠正在方设法地故意炒作辉煌五色树林老师是瘾君子和抢劫犯，并通过各种渠道煽风点火的时候，一件他们意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a市本地的电视台居然要给那个被他们挖出来的“老鼠”，叫钟景的钢琴老师做专访。 做这次专访的是这家电视台一档叫《聚焦a市》的栏目，专门做a市当前一些社热点的深度报道，类似于xxtv的《焦点访谈》，深受a市市民的喜欢，收视率也比较高。 如果只是电视台做专访，他们当然不感到意外，更应该暗自窃喜，因为这说明他们的炒作和煽动卓有成效，连电视台都关注到了。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次专访的地点居然就在五色树林的多功能所，辉煌还专门在多功能所的门外张贴了告示，告知了专访的播放时间，也就是说辉煌支持并配合了这次专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辉煌是通过这次专访来承认他们招聘老师的时候调查不周，向消费者道歉？如果是这样，他们又未免太“诚恳”了一点，他们就不怕这样让事情的影响更大？要知道开发商是很少公开承认错误的，就算要道歉，也都是在报纸上不显眼的位置登一条小到几乎看不到的消息，意思一下而已。而辉煌这次如此积极，确实让人费解。 难道这中间另有玄机？刘强和马德忠都感到一丝不安，前几次辉煌针对他们的反击措施的情景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当他们把这件事报告给蒋天南后，蒋天南同样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姐夫，你说辉煌是不是靠这样来博得大众地好感呢？” 蒋天南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了片刻才说：“应该不是。宋国辉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用这种方式承认自己地失误。就算要道歉，他最多也就是在报纸上发表一则解雇消息表示一下而已。况且这样大张旗鼓地道歉。对辉煌而言无疑是在伤口上撒把盐，就算大众接受他们的道歉，也不改变现在他们对多功能所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的看法，只让更多还不是很了解事实的人也明白他们的素质教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呢？”马德忠问道。 “什么事都要问我，那拿你们来有什么用！”蒋天南沉着脸喝道。本来最近因为他们对五色树林“泼脏水”的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他的心情还不错，但今天听到这条让他一时琢磨不透的消息，让他地好心情又一扫而空。 马德忠被蒋天南喝骂后，知道他姐夫现在心情不爽，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向一旁的刘强递眼色。 本来刘强也不现在说话，以免在蒋天南心情不好的时候惹得一顿骂，但见马德忠给他打眼色，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蒋总。我觉得既然我们现在不清楚辉煌的意图是什么，那我们只有静观其变，等这次专访播出以后再作行动。现在五色树林的人气已经跌落很多了。距离他们开盘也没多长时间，我他们即使再耍什么花招，也很难挽回了，最多也就是维持现有地人气而已。” 蒋天南思索了片刻，这才问道：“这个专访什么时候播？” “就在今天晚上。”马德忠连忙回答说。 “那就今晚看了专访再作打算。只有一天时间，就算我们知道他们的意图，也很难做出针对性的措施。”蒋天南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你们今天要加紧在各种渠道散播他们其他老师地谣言，即使不是事实也无所谓。总之要不管辉煌怎么反击，都要让他们不能翻身！” “好的，我们这就去办！”刘强应道。 当他和马德忠起身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蒋天南突然又把他们叫住。 “辉煌这次那个负责推广的楚凡，你们对他了不了解？” 刘强一愣。随即回道：“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我在明天广告呆的时间不长，他以前在a市广告圈和地产圈也没有什么名气。” “你们最好去打听一下他的情况。五色树林这次体的推广思路都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应该和他有很大关系。只有了解了他做事的风格习性，才好判断辉煌每次举动的意图。” “姐夫，那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凭……”自从上次被楚凡泼了酒后，马德忠就一直耿耿于怀，见蒋天南让他们刻意去关注楚凡，有些不以为然。可惜他后半句话没说完，就被蒋天南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给生生打断了。 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地关系，我早就把他挖过来了着费这么多事！”蒋天南毫不留情面地喝道。 马德忠没到蒋天南这么重视楚凡，顿时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刘强见状，赶紧轻轻拉了他的衣角，示意他赶快离去。 离开蒋天南的办公室后，马德忠还在向刘强抱怨：“真不知道我姐夫怎么这么重视那个小白脸。他要是有本事，这么多年时间不早就混出来了。” “兄弟，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这次把事情办好了，让辉煌翻不了身，蒋总自然就不在意他了。”刘强在一旁劝说道，其实他对楚凡一样恨之入骨，只是现在却也没有办法。 “也是。你去让那几个枪手把准备地东西全发出来，我就不信辉煌这次还有办法。”马德忠狠狠地说。 晚上，蒋天南终于明白辉煌为什么这么积极主动地配合电视台了，因为这分明就是辉煌自己策划的一次宣传。 看完这期近半小时地《聚焦a市》，蒋天南有种心灰意冷，大势已去的感觉。他知道他们这次的计划又将以失败告终，而且很可能还帮助辉煌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宣传炒作。 多年经商，早就让他练就了一副敏锐的判断力，很多事情，他一看就几乎能预测到结果。他的成功和宋国辉有所不同。宋国辉凭借的是卓越的信誉，一步步稳扎稳打积累起来的，而他更多的是靠出色的市场判断，抢先一步满足市场的需要。也就是说，他比宋国辉更了解大众的心态，抢先开发教育地产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因此同样是面对这个专访，宋国辉当时还有些担心有风险，而他现在却几乎预见到了结果。只可惜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个苦果。 这个专访在一般人看来也许只是针对那个叫钟景的钢琴老师的个人成功经历，讲述他是如何从一个吸毒者和抢劫犯转变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钢琴家的。如果没有金耀之前的那些炒作，或许大多数人都只看到这些。可正因为有了他们之前的那些揭露和炒作，在人们事先就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这个钢琴老师的事，并产生抵触情绪后，再来看这个专访，就很容易产生另外一种法。 那就是辉煌通过这个专访告诉他们的：兴趣的培养，素质教育能陶冶人的情操，改变人品质的好坏，甚至连毒瘾都能戒掉！ 为了让这个观点更有说服力，电视台还专门采访了钟景以前的一些同和老师，以及他戒毒时所在戒毒所的负责人，通过他们的叙述，侧面表明了钟景在接触钢琴前，和接触钢琴后的巨大转变和反差。这种反差给人的印象是深刻而震撼的，尤其是那些已经在报纸上或网上了解到一点钟景过去的人，之前越是厌恶或者害怕钟景，现在也就越容易被吸引。因为反差越大，现在被影响自然也就越强。 蒋天南知道他现在恐怕要不得不在这次和辉煌的竞争的中面对失败了，因为他已经驴技穷了。其实失败了，也并非什么不能接受的事，虽然明日之城这个项目对金耀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但这次的失败也不是金耀的世界末日。让蒋天南极度郁闷和窝火的是，在个竞争的过程中，被自己抢了先机的辉煌，却每次都能化解自己刻意给他们制造的难题，而且每次的结果都像是自己在帮他们做宣传一样。这种被戏耍的感觉才是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 以往在和宋国辉的交锋中，他几乎都能猜到宋国辉怎样出招，因为他对宋国辉实在是太了解了，虽然不是说每次都能在竞争中获利，但多多少少总能给辉煌拖一点后腿，好几次都破坏了辉煌的计划。可这次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五色树林一步步走向成功，却无能为力。这是为什么呢？ 很自然的，他到了辉煌五色树林这次真正的幕后“主脑”，宋国辉新起用的推广负责人楚凡。正是因为这个人，自己这次才输得这么惨。但他却并不像马德忠和刘强那样恨楚凡，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即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他也一笑了之。他很清楚一个优秀的策划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就好像现在楚凡所带给辉煌的一样。 所以这次失败了，不要紧，只要能抢过那个能为自己赚钱的人就行了。如果能挖到楚凡，这未尝不是对辉煌的一次胜利！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杨丹的检查 实证明，蒋天南的判断确实非常准确，而宋国辉和楚大获成功。 虽然这一个星期以来报纸和网上突然又多了好些有关五色树林多功能所老师的负面消息，但还是不能阻止在a市电视台对钟景的专访后，多功能所再次成为了人们热捧的对象。 现在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的人气甚至比之前还要旺。不但那些低龄的孩童被他们的父母带来上课，还有不少中生也被父母“逼”来上课，甚至连一些成年人也来“浑水摸鱼”。以前多功能所也就晚上才出现排队等上课的情况，而现在居然连白天也出现人满为患的情景。 人们似乎一夜之间都迷信上了习各种各样的兴趣，尤其是对钢琴，更是疯狂的不行。以前钟景每天最多只安排两次课，而现在一天增加到了四次课，可还是有很多人等在教室外面。只要上一节课一完，他们便像抢购打折商品一样地牵着自己的孩子一窝蜂进去抢占位置。他们似乎已经忘了眼前这个老师正是一个多星期被他们所唾弃的“社渣子”。 由于钢琴的人实在太多，辉煌又不得不再聘请了两位钢琴老师来上课。可很多人却还是情愿排着队等钟景的钢琴课。对他们而言，钟景现在就像是一个被钢琴的魔力变成天鹅的丑小鸭，而他们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孩子能通过钟景染上这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世事无常，世人善变。很多时候人们对一个人的爱恨就像热带丛林地天气，瞬息即变。 专访播出后，楚凡只密切关注了两天的动态。随后他便彻底地放了心。他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即使金耀现在还再作反击，也来不及了。因为距离五色树林地开盘已经很近了，不到两周而已。现在他只需要等开盘之后收获成功了。 之后他让宋舒苑和他一起回了宋家，吃了一顿晚饭。 那天晚上宋国辉的情绪很高，竟然主动要楚凡陪他喝了两杯酒。看得出他对楚凡这个未来的女婿似乎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了。 解决了五色树林的问题后，楚凡这几天心里最大的石头终于稳稳地落地了。所以他的生活看起来又开始变的悠闲舒适了，可以看看自己很多天没有搭过的股票，还能晚上陪舒舒一起去夜酒吧坐坐。不过，这其中不包括他拍电影。 拍电影现在算是他最头疼的事了。如果不是已经骑虎难下，他真的很退出。 这几天没有其他事情干扰，他已经算是把绝大多数地精力放在了拍电影上。但效果还是不明显。虽然没有最开始的表现那么糟糕，但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始终都显得很生硬。刘兆辰私下曾开玩笑跟他说，如果他去演科幻片。演个机器人或者生化人什么的，肯定获得奥斯卡小金人，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面对镜头的表情都差不多。 值得欣慰的是。不知是看到刘兆辰和艾瑛都对楚凡都很信任，还是看到这段时间楚凡地努力，又或者已经习惯了楚凡蹩脚的演技，剧组其他人现在对楚凡的埋怨已经很少了，休息地时候偶尔还和他聊聊天什么的。 这样一来，让楚凡心里更是感觉内疚，他暗自下决心，不管自己再怎么不喜欢，也一定要尽力演好这部电影，这既是为了圆自己的梦。也是为了回报剧组所有人对他的宽容。 就在他以为自己轻松一段时间的时候，杨丹却打来了电话。 自从上次同意杨丹那个荒唐的请求后，他们虽然也见过两次面。但都没及这件事。楚凡自然是能不就不，而杨丹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楚凡本来还存侥幸心。希望杨丹是后悔了，所以才不的，可现在接到她的电话，他知道那事还是躲不过。 也许杨丹这是在履行她的承诺，不影响楚凡的生活，只在每月她认为合适地时候找楚凡。 不过这次杨丹打电话给楚凡，并不是请他和自己正式开始那令人哭笑不得的“造人计划”，她是叫楚凡陪她去一趟医院。 电话里杨丹没有告诉楚凡自己去医院做什么，楚凡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陪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杨丹也没有告诉楚凡她哪里不舒服，而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妇科室，让楚凡在外面等她。 妇科室外面的休息厅除了有不少来做检查地妇 还有不少是陪同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来做检查地男的人脸上充满的期待的神色，有的人则是一脸茫然，还有些人却是写满了焦虑。 看着这些男人的表情，楚凡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以怎样一种心态坐在这里等候。他甚至都不知道杨丹来检查什么，要说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啊？如果是普通的妇科疾病检查，杨丹又为什么叫他陪同来呢？怀着这个疑问，他也有些茫然地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丹终于从妇科检查室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楚凡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有些担心，便起身迎了过去，小声问道：“杨姐，检查完了吗？” 可杨丹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还是神情恍惚地站在检查室的门口。 “杨姐？”楚凡见状，心里更是担心，又问了一声，并且把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 杨丹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楚凡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几眼，这才略带疲惫地说：“检查完了，我们走吧。” 楚凡问个究竟，但见杨丹现在的精神似乎真的不是很好，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跟在她身后去了停车场。 上车后，杨丹坐在副驾上，右手轻轻贴着自己的小腹，头靠着椅背，不知道在什么。 “杨姐，去哪？送你回公司吗？”楚凡现在虽然很担心，但却也不好多问什么。 “我有点累，送我回家吧。”杨丹低声说道。 之后一路上杨丹都没有再说过话，头一直偏向窗外，看上去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楚凡开着车，虽然也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一直很不安，猜测杨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并不时地偷偷偏过头去，希望等杨丹情绪高一点后，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他也明白这样似乎不好，对自己所关心的人应该更主动一些，但由于他的性格，他总是感觉自己表现的太主动很不自然，很别扭。也许，现在只有舒舒一个人能让他很自然地表示出他的关心。 这样，一直到了杨丹住的地方，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向杨丹询问。 停下车后，杨丹却没有下车的意思，还是坐在车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楚凡看不到她的脸，遂凑过头去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凑过头去，他才发现杨丹并没有睡着，还是睁着眼睛看着车窗外面，只是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到任何一处，似乎是在什么事情出神了。 楚凡在车里又坐了一儿，见杨丹还是没有动静，这才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小声说道：“杨姐，到了。” 杨丹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这才小声应了一句：“噢。” “杨姐，你没事吧？”楚凡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杨丹用手稍微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淡淡地说。看着楚凡关切的眼神，她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噢。”楚凡应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他此刻心里挺担心杨丹的，也有很多问题和关心的话说，但他有些犹豫。考虑到杨丹已经向他表白过了，而且他们现在又有那个协议，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将关心表现出来的话，是否让杨丹误解，导致他们以后的关系更复杂。 他这样的时候，杨丹已经打开车门准备出去了。“你回去吧，我没事。”说完她便下了车，有些飘忽地向楼口走去。 楚凡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他坐在车里，看着杨丹原本高挑，但现在看上去却那么单薄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 此刻他从杨丹身上看不到一丝叱诧商场的女强人形象，有的只是一道孤独、悲伤、无望的影子。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残忍和无情，在一个待自己如亲姐姐一般的女人最需要关心和帮助的时候，自己却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袖手旁观，仅仅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当他看到杨丹快走进楼口，不知是因为走神，还是身体不舒服，险些跌倒的时候，他终于不再犹豫了。 他冲下车去，几个箭步跨到杨丹身前，扶起杨丹，关心地说道：“杨姐，还是我送你上楼去吧。” 第一百九十章曾经的感觉 丹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凡，眼睛里瞬间闪过神色，意外、惊喜、难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觉得高兴，还是该觉得悲哀。 她知道楚凡虽然答应了自己的那个要求，但却有意无意地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这让他们现在的关系看起来甚至还不如以前那么亲密和融洽了。 她不怪楚凡，不怪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无情。她知道楚凡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因为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完全可以无所顾忌地陪自己“玩”。他躲着自己，只是不希望自己陷得更深，以后受到更大的伤害罢了。 归根到底，是自己没有把握住在机。在最该抓住他的时候，却放他离开了。现在再抓住他，就好似挽留吹过的风一般困难。 所以现在虽然看到楚凡因为关心自己主动出送自己上楼去而感到惊喜，但她心里也明白楚凡心里还是有所顾及和犹豫的，如不然他刚才就这样做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关心自己都需要考虑再三，如何能不感到悲哀？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杨丹转过了头，没有说话，任随楚凡扶着自己往里面走。 等电梯的时候，不知道是电梯出问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等了几分钟都不见电梯下来。杨丹似乎不继续等下去了，低声说道：“走楼梯吧，可能有人在搬家装东西什么的。” 楚凡一愣，看着杨丹。心她这样走楼梯不有事。 杨丹见他的神情，猜到他在什么，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就在三楼。我没问题。”说完便自己率先进了旁边的楼梯口。 楚凡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前面正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慢慢往上爬地杨丹，他突然觉得有点难过。j风j语j网j佩佩贡献他不知道杨丹究竟怎么了，从刚才在医院检查完了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检查之前，都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害地楚凡心里还暗自猜她是不是借看病故意叫自己陪她的。可检查完了后，她个人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精神状态极差。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 正是因为这样楚凡才如此担心，他很怕杨丹是不是检查出什么骇人的病来。 到这里他终于彻底放下了心里的那点顾及，不管以后杨丹和他的关系发展到什么样，有多么复杂，至少现在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应该毫无保留地帮助她。杨丹是他来a市后，除舒舒以外最好的人。万一她真要有什么不测，那自己以后就算为她做点什么也没有机了。 这个法让他浑身一颤。心里有些莫名地害怕。他连忙跨了两步，冲到杨丹跟前，说道：“杨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背你上去吧。”说完也不管杨丹是否同意，便站她身后地一阶楼梯上，背对着她微微弯下腰，向后伸手将她的两条修长的细腿分开放在自己的腰间，随后稍微用力一抬，将杨丹背到了自己背上。 杨丹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就被楚凡揽到了背上。她下意识地个人趴在了楚凡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楚凡感觉背上地杨丹已经抓牢了后，便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在大脑经过短暂的空白后。杨丹这才恢复了思考。或者说不是思考，而是感觉。贴着楚凡瘦削而温暖的背脊。感受着他上楼时一起一伏地抖动，她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j风j语j网j佩佩贡献 刚来a市的时候，她和当时还没有结婚，只是男朋友的老公住在一栋没有电梯，光线昏暗的破旧居民楼里。由于她经常在单位加班到很晚，所以都是她老公接她回家。楼道上灯经常都是坏的，她老公知道她怕黑，每次都是背着她上楼。那时她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趴在心爱的人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一起在黑暗中前进。 事隔多年，她终于又再次趴在了心爱的人背上，虽然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人，但感觉却没有变化，还是那样温暖和有安全感。 这种久违地幸福感让她有点恍惚，就好似在做梦一般。 这时从上面走下来两个抱着大纸箱子的年轻人，看穿着像是搬家公司的。 楚凡为了避免大家挤在楼梯上，便背着杨丹站在楼角地转弯处，让他们先过。 两个人年轻人看到楚凡和杨丹时，先是一愣， 睛一亮，把目光放在杨丹身上打量着，都忘了下楼。 楚凡开始没注意，等了片刻，见他们没有动，这才发现他们正盯自己背后的杨丹地看。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杨丹，这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 杨丹现在趴在楚凡身上的模样确实非常诱人。穿着套装短裙的她其实是很不适合让别人背着的，因为那紧绷绷的短裙随分开的两腿向上缩，导致几乎让条白皙光滑的大腿都裸露出来，甚至还有走光的危险。而杨丹身材本就高挑如模特一般，两条长腿搭分别搭在楚凡的手臂上，自然形成了一道极具诱惑的曲线。加上她正在怀念那种幸福的感觉，眼神迷离，更是增添了一种成熟性感的魅力。 楚凡见状，故意咳嗽了一声，既是在醒那两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丹看的年轻人收敛一下，也是在醒背上的杨丹，让她注意一下自己的裙子，避免走光。 那两个年轻人被楚凡这一声咳嗽惊醒，神色有些尴尬，抱着箱子匆匆忙忙地从楚凡两人身边跑过，下楼去了。其中一个还念念不忘地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杨丹。 杨丹也回过神来，看着那两个年轻人路过自己身边时偷偷瞟向自己的眼光，她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一向很注意仪表的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将楚凡揽地更紧了一些，身子也贴得更紧，然后把头靠在楚凡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现在感觉就更像从前了。还有什么比能再次拥有这种感觉重要的呢？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可是…… 没过多久楚凡的一句话就把杨丹拉回到了现实。 “杨姐，是这里吗？”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三楼。 杨丹有些后悔刚才告诉了楚凡她住在三楼，以致于让她没能多拥有片刻这样的感觉。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楚凡正背着她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嗯。你放我下来吧。” 楚凡轻轻将杨丹从自己背上放了下来，怕她站不稳，又用一只手将她扶住。 杨丹一下自己的衣裙，这才从手袋里掏出钥匙来打开门。 “进来休息一儿吧。”她朝楚凡淡淡地说了句，便先进了房里去。 楚凡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了去。 杨丹见他进来了，便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看起来崭新的拖鞋递给他，说道：“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脚。” 楚凡依言换上拖鞋，发现居然刚好合适，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杨丹的家和楚凡一样，也是复式的，不过大了很多，单是客厅大概就有五十多个平方，装修得也很高雅精致。 楚凡第一次来杨丹的家，站在客厅门口，显得有些局促。 杨丹见状，朝他淡淡地笑了下，说道：“随便坐吧。渴了冰箱里有果汁。我上去换件衣服。” “嗯。”楚凡应了一声，走到一个单人沙发旁坐下。 杨丹上楼去换衣服后，楚凡坐在沙发上却没有心情仔细打量四周各种很不错的陈设，他在等儿是否向杨丹询问一下她今天去医院检查的情况。 没过多久杨丹便穿着一件白色的居家睡裙下楼来，坐到了距离楚凡不远处的沙发上。 坐下后，她见楚凡并没有去冰箱拿果汁，便又起身朝冰箱那里走去。走到半途，她又改变了主意，朝不远处的一个小型吧台走去，从那边的酒柜上取下一瓶楚凡不知名的酒，拿了两只杯子坐回原位。 楚凡见杨丹要喝酒，忙说道：“杨姐，今天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喝酒了。” “我没事，陪我喝一杯就行了。”杨丹一边淡淡地说，一边往两只杯子里倒上酒。 “杨姐……”楚凡还劝她，而杨丹却已经把杯子推到了他的面前，并且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楚凡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在杨丹面前总是很被动，一般是没有办法劝阻她要做的事。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杨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丹把酒杯放下，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坐着，淡淡地看着楚凡，随后说道：“放心吧，我没有得绝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孤独比死亡更可怕 凡没到杨丹突然这么直接，稍微愣了一下才说道看杨姐你身体不舒服，有点担心，可从来没过杨姐得绝症什么的。” “噢？”杨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随后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轻声问道：“那要是我真的得了绝症，你有什么反应呢？” 楚凡闻言，心里刚松的一口气，又了起来。他已经被杨丹弄糊涂了，又或者是他的太多，把自己糊涂了。 人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因为思考，得太多。所有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去思考，思考这些东西背后所隐含的意义。这往往让他们分不清真假，分不清现实和象，而烦恼也就随之而生了。 而楚凡现在就是这样，从陪杨丹去检查开始，他就一直在猜测杨丹为什么去检查，检查什么，检查的结果……这些猜测的结果就是让他一儿担心自己和杨丹的关系，一儿担心杨丹的身体状况，担心随之而来出现的种种可能的问题。 现在当杨丹把他所担心的某个问题放在他面前时，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喝了一口，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情绪，这才故作轻松地说：“杨姐，这种永远不可能出现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是回答不了，还是不愿意回答呢？”杨丹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法。 楚凡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收起故作轻松的表情，正色说：“杨姐。你一定健康平安一辈子的。” 杨丹看着他认真地表情，端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着。忽然笑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害怕我突然就死了吗？” “嗯。”楚凡这次没有过多的犹豫或者掩饰，点头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害怕？” 楚凡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下意识地又伸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地后脑。 杨丹对他这些潜意识下的小动作已经比较了解，一看就知道他现在也没好要说什么。她也不继续追问他，端起酒杯把剩下的一小口酒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捏在手中，一边慢慢旋转把玩着，一边淡淡地说：“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可能。我倒真希望自己得了绝症。” 楚凡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杨丹。在他印象中杨丹一直是一个生活态度比较积极的人，否则也不一个人苦苦支撑一个公司这么多年。可现在听杨丹说出这句话来，却是那么的消极，弥漫着一股心灰意冷和绝望的气息。这是杨丹吗？ “杨姐。你醉了。还是去休息一儿吧。”楚凡感觉杨丹现在的情绪有点反常，决定还是暂时不询问她有关检查的事，让她先去休息。稳定一下。 可杨丹现在却没有“撤退”的打算，反而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是问我关于在医院检查地事吗？你来这里不是应该安慰我的吗？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到此时，楚凡终于可以肯定杨丹今天在医院一定检查出什么不妙的结果。虽然刚才杨丹说她没有得绝症，但看样子这个检查结果对她的打击并不比绝症小。 楚凡看杨丹又在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忙起身坐到杨丹身旁，一把按住杨丹地酒杯，轻声说道：“杨姐，再喝就真的要醉了。” “我就是要醉！”杨丹一把脱开他的手，准备继续倒酒。 “醉了你怎么告诉我检查地结果呢？”楚凡又一把夺过她另外一只手中的酒瓶。 “你不需要知道结果！”杨丹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抢酒瓶。 楚凡尽量把酒瓶拿地距离杨丹远远的。不让她抢到；而杨丹则尽量伸长自己手臂，不停地在空中挥动自己的玉手，让楚凡把酒给她。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正在相互逗乐的情侣。 杨丹抢了一儿，见抢不到。她便放弃了去抢楚凡手里的那瓶酒，又起身朝酒柜那走去，准备重新拿一瓶酒。 楚凡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了。他一急之下，大叫了一声“杨姐”，让杨丹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自己，接着便起手中那大半瓶酒就往自己嘴里倒。 杨丹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楚凡做什么，只看到他就像喝矿泉水一样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咕噜咕噜地就把那一大瓶酒一饮而尽。 啪！ 力将已经被他喝空的酒瓶放到木质茶几上，随后朝正看着他的杨丹平静地说道：“杨姐，你拿多少酒过来，我就这样喝多少。” 杨丹闻言，有些痴痴地站在原地看着楚凡。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疑惑、惊讶、感动、难过？似乎没有一种心情能准确表达出她现在地感受。她很哭，但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哭。因为如果一哭，自己就必须得告诉楚凡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现在并不让楚凡知道。 她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又调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慢慢地走回到楚凡身边坐下。 “好吧，我不喝了。”她坐下后轻轻说道，“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楚凡见杨丹终于平静下来，稍稍放了心，然后问道：“杨姐，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什么？” “女人地病。”杨丹淡淡地回答说。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楚凡本来继续问具体是什么病地，但考虑到杨丹已经说是女人的病，自己再问可能问到尴尬的问题，遂便直接问结果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是绝症。” “那对杨姐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良的影响没？” “没有。”杨丹很简洁地回答说。 楚凡有些疑惑了，既然不是绝症，也不对身体有丝毫不良的影响，那为什么杨丹在检查之后，出现如此大的情绪反差呢？难道是杨丹在骗自己？ “杨姐，你不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杨丹淡淡地反问道。 “那杨姐你为什么从医院检查完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呢？” “我没有变，只是检查让我觉得有些累了。” 楚凡没有再继续问什么，他静静地注视着杨丹，仿佛看到了她极力掩饰在自己平静外表下的一股绝望和悲伤。过了片刻，他也不再考虑什么避嫌，或者顾虑什么，伸出双手轻轻搭在杨丹的双肩上，然后面对面地盯着杨丹的眼睛，柔声说：“杨姐，如果有什么事，你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担，好吗？” 杨丹看着楚凡，听着他的声音，就像着了魔了一样，竟有些迷离了。她现在其实很把自己心里的难过向楚凡倾诉，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说，不要说，至少现在不要说。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楚凡，心里混乱至极，举棋不定。 楚凡越来越肯定杨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他虽然不喜欢打探别人的，但他知道这件事对杨丹的影响很大，自己只有知道了才能帮助她。于是他又说道：“杨姐，告诉我好吗？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 杨丹听了后，却一把将他推开，情绪又有些激动地说：“你知道什么？你让我告诉你什么？！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告诉你了，你又能帮我分担什么！我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吗？我的孤独你能帮我解决吗？” 说完她一把端起最开始楚凡那杯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楚凡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一口气喝下一大瓶酒的酒劲上来了。他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孤独是一种病吗？ 杨丹去医院检查到的是孤独？ 他糊涂了，真的被搞糊涂了。 杨丹见楚凡神情迷惑地坐在自己身旁，她却一下平静了下来。她往楚凡那边稍微挪了一下身子，随后把自己的头轻轻靠在楚凡的肩上，幽幽地说道：“楚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死亡吗？” 楚凡没有接过话，因为他现在头晕地厉害，不知道是酒劲上涌，还是被现在的情况给弄晕的。 “因为孤独比死亡更可怕。”杨丹继续用那种自言自语式的幽幽的语气说道，“与其这样孤独地过一生，倒不如真让我得一场大病死去。死了，就可以把孤独留给别人，就像他所做的那样。” 楚凡一边听着，一边慢慢把头往下缩，一直移到杨丹的腰间，才把头枕在杨丹的大腿上，偏过头把脸轻轻贴住杨丹平坦的小腹，用一种近似于呓语的声音低声说道：“杨姐……我给你一个孩子……让你不再孤独。”杨丹浑身一颤，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舒舒的点醒 凡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上暖烘烘的，像被什么包裹后，他才发现是自己平躺在沙发上睡觉，而头就枕在杨丹大腿上，杨丹则以坐着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本来是陪杨丹来安慰她的，结果自己却睡着了，还害得她不能好好休息。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来，把杨丹的身体放平趟在沙发上，又给她找了一个小的靠垫枕在头下。 他站起来，感觉头还有些晕，看来一口气喝完那大半瓶不知名的烈酒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一时记不起自己睡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听到些什么。他只大概记得杨丹说的那句“孤独比死亡更可怕”，此后就比较模糊了。 他从估计是一间客房的房间里找到一床毯子给杨丹盖上，本来打算就先离开了的。但在他给杨丹盖毛毯的时候，却发现杨丹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泪痕，显然是哭过，只是不知道是睡之前哭的，还是睡着了哭的。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此时正熟睡中的杨丹。 虽然沙发足够长，但杨丹还是侧身微微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在胸口和臂弯之中，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女强人”风范，倒更像是一个在寒冷中，孤独无助的小女孩。 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轻抚一下杨丹的脸庞，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缩了回来。 再次叹了口气之后，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快下午六点了。他拿起那边沙发上自己的包。准备离去，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了片刻之后。他又折返回来，把包放下，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朝一个像是厨房的地方走去。 一进厨房，楚凡就知道杨丹大概是极少在家做饭之类地。虽然各种厨具和调料都很齐全，但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很长时间没用过的。 冰箱里就更不可能有什么菜之类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小袋大米和绿豆。看来只能煮一锅绿豆稀饭了。 大概一个小时候后，绿豆稀饭就已经煮得差不多了。他自己盛了一碗，感觉还行，马马虎虎。于是便用微火温着稀饭。又留了一张纸条在茶几上，这才离开了杨丹地家。 开车回家的路上，楚凡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可能杨丹确实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去检查的时候感觉自己孤独，受了触动。才情绪反常的。这也比较好解释她为什么叫自己陪她去检查，因为她不一个人孤伶伶地去医院。不过自己毕竟有了女朋友，又明确拒绝了她。所以她才觉得难受吧。 到这里他稍稍放了点心，只要不是什么真的大病就好。 可是……孤独又怎么办呢？ 他从来没过孤独有这么大的影响。在他和欣儿刚分手那阵，他似乎也孤独过，不过因为他的个性本来就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影响好像并不是特别大。此后很快就和舒舒在一起了，就更不孤独了。所以对孤独，他的感受其实并不是很深。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自己不善交际，朋友不多，反而不怎么觉得孤独；而杨丹看似忙碌。应酬繁多，却为孤独所困。他突然有些解为什么那么多都市男女喜欢去泡吧什么地了。也许，他们也孤独吧。 到这。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阿海。你孤独吗？” “……” “你孤独吗？” “你喝醉了？” “没呢，正在开车。就是问问你觉得孤独吗？” “……” “阿海……” “神经病，别打扰我玩游戏！”阿海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瑛瑛说你下午也没有拍戏。”宋舒苑见他回来，问道。 楚凡换完鞋，把包丢到沙发上，随后坐到宋舒苑身旁，这才回答说：“杨姐病了，我陪她去了趟医院。” “啊？病得严重吗？”宋舒苑关心地问。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现在在家里睡觉。” “你今天下午都在杨姐家里陪她？”宋舒苑问道。 “嗯。”楚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说呢，反正我也没事，正好可以去陪陪杨姐啊。”宋舒苑有些不满地说。 “呃……”楚凡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正在为和杨丹的关系头疼，如果再让舒舒察觉到什么，那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舒苑见他欲言又止，为难的神情，突然正色说道：“笨笨，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变了。” 楚凡心里一惊，难道舒舒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变了？我变什么啊？我又不是变形金刚。”他忙 的语气掩饰过去。 宋舒苑白了他一眼，又说：“我又不是说你变形。我是觉得你在对人对事的态度上有点变了。” “噢？”楚凡有些疑惑地看着宋舒苑。 “我觉得你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洒脱了。感觉总像心事重重地样子，说话做事好像有很多顾虑一样。”宋舒苑继续说道。 “没有啊。”楚凡下意识地否定道。 “还说没有！你看，刚才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杨姐病了，你在她那里，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生怕我就怀疑你和杨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宋舒苑嘟着嘴说。 “啊……”楚凡一时哑口无言，随即伸手轻轻拧了下宋舒苑地鼻子，笑着说：“你哪里去了，我只是以为你和杨姐不熟嘛。” 宋舒苑没有他的解释，轻轻拍开他的手，又说：“还有对瑛瑛也是的。” “艾瑛？我对她没什么啊。” “你没觉得你很怕瑛瑛吗？”宋舒苑带着一丝调笑的说。 “怕她？胡说！”楚凡忙不迭地否认。 “切！你别不承认，我只是没拿dv给你拍下来而已。自从跟我们回a市后，你就表现得很怕她。在她面前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屁孩一样，生怕就惹瑛瑛生气了。” “我……”楚凡闻言，还再反驳，但却说不出话来。他到了自己对艾瑛犯的那两个低级错误。 “你看，说不出话了吧。”宋舒苑有些得意地说。 “我只是不做无谓的解释而已。”楚凡还在嘴硬。 宋舒苑见状，却收起了自己刚才调笑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笨笨，我知道你为什么怕瑛瑛。” “你知道？”楚凡心里一惊，以为宋舒苑知道自己犯地那两个错了。 “你就是怕瑛瑛不拍这部电影嘛。” 楚凡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又多虑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顾虑这么多的。就算瑛瑛不拍，那也不是你的错啊，是她自己觉得不喜欢而已。如果她喜欢这部电影，她当然拍地。你也知道瑛瑛对电影的热爱，并不是你惹她不高兴了，她就放弃地。现在瑛拍这部电影，也不是因为你或者刘兆辰把她当作女神一样地着，而是因为她确实对你的剧本感兴趣。你看我平时对瑛瑛有什么说什么，还经常拉着她去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我们的关系还不是一样很好。这是因为也喜欢我。所以你不要约束自己，来讨好别人。” 楚凡没有接过话，他看着宋舒苑，心里她究竟向自己表达什么。 宋舒苑见他在思考什么，便朝他靠拢了一些，把头贴在他身上，轻声问道：“笨笨，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有点累？” “累？” “嗯。你有没有觉得这样顾虑太多的生活很累？” 楚凡沉默了。他最近确实觉得有些累，确实顾虑很多。如宋舒苑所说的，对艾瑛，对杨丹，还有之前对萧潇他都有不少顾虑。 “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你要的生活吗？” 我要的生活？楚凡把头靠在沙发上，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你忘了吗？”宋舒苑靠在楚凡的肩上，继续轻轻地说着。那语气既像是在憧憬，也像是在回忆。 是啊，我忘记了我要的生活，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了吗？楚凡心里也不禁问着自己。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有太多的杂事，这些事情让他不知不觉地忽略了自己，忽略自己的初衷，忽略了自己的坚持。 “笨笨，你像现在这样继续生活下去吗？”宋舒苑抬起头看着楚凡问道。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宋舒苑的长发。 “如果你觉得拍电影让你不快乐，不自由，那就不拍了吧。” “其实拍电影还好了。”楚凡搂着宋舒苑，淡淡地说。 “那其他事情呢？” 楚凡又沉默了。 宋舒苑见他不说话，又抬起头来望着他，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充满柔情地说道：“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在你身边。如果你觉得在这里实在有太多顾虑，那我们就去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自由自在地过一辈子。我只你把以前的笨笨还给我。” 楚凡听了后，看着宋舒苑期盼的眼神，又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舒舒，我把以前的笨笨还给你的。”自由的生活，我真的忘了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快乐大本营 从那晚被舒舒点醒后，楚凡感觉自己一下轻松了许多好些困扰他的问题，似乎一下全都消失了。 他不再去自己以后和杨丹要怎么相处，反正他已经答应了杨丹的那个要求，那就把主动权彻底交到杨丹手里好了，自己随叫随到就行了。至于以后万一被舒舒知道了怎么样，他不再考虑了。反正都是万一，只是一种可能，现在再多也无济于事。况且还是未来的事，现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对艾瑛，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仍然谈不上更亲密了些，但至少他在和艾瑛谈话相处时，轻松自如了很多，不再像舒舒所说的那样小心谨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两个一直被他“耿耿于怀”的错误，他现在也释怀了。既然自己不是故意的，又何必老是惦记着呢，这样反而显得好像真是有意那样做的一样。 而且，他还主动向舒舒坦白了自己的那两个低级错误。 宋舒苑听了后，笑得前俯后仰。 “难怪我说你怎么这么怕瑛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宋舒苑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随后又故作生气地轻拧着楚凡的胳膊嗔道：“你个登徒子，我叫你以后乱抱人！” 楚凡一边装作很疼的样子，一边委屈地说：“我不是说了是喝醉了，没看清嘛。” “这叫借酒装疯占便宜！” 楚凡见状，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我就知道你胡思乱嘛，早知道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宋舒苑以为他真的因为自己不相信他而生气了，赶紧将拧着楚凡胳膊地手换成挽着他。一边摇着，一边撒娇说：“哎呀，人家和你开玩笑的嘛。我怎么不相信你呢。从你主动告诉我起。我就相信你了。” 楚凡也见好就收，搂着宋舒苑说：“那我就放心了。向你坦白后，我心里也畅快多了，就跟刚刑满释放的感受一样。” “那你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啊。” “不。”楚凡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说。 宋舒苑一愣，她没到楚凡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己，脱口问道：“为什么啊？” “你不觉得有点秘密可以让我变得更有魅力吗？”楚凡笑着说，“以前听人说过，有秘密地女人最美丽，男人也一样啊。” “胡扯！照你这么说，那骗子不是最有魅力的人了。”宋舒苑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觉得我是骗子吗？”楚凡看着宋舒苑。笑着轻声问道。 宋舒苑看着楚凡的眼睛，柔声说：“就算是骗子，我也心甘情愿。” loft) 只不过当宋舒苑一大早就冲到楼下楚凡睡的客房，无比兴奋地搂着还没睡醒的楚凡的脖子，告诉他这条消息的时候。楚凡却显得有些茫然。因为他几乎已经快要忘记loft的事了。 之前是因为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没有时间去顾问loft的事，丢给宋舒苑一个人在负责。到后来。他有了点空闲时间，但是宋舒苑却又不让他去了，说是等完成以后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他自从loft开工之后就几乎没去过那间厂房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给刘兆辰打电话，叫他们今天休息一天，别拍电影了，一起去看我们的新家。”宋舒苑见楚凡木然地表情，遂催促道。 “新家？” “当然是新家了！loft建好了，我们就可以全部搬过去，住了啊。太棒了！”宋舒苑一边说，一边兴奋地叫着。 “真该生活在原始社。”楚凡见状。小声嘀咕着。 “你才该生活在原始社呢，叫你没电脑、没小说，看你还闷得住。”宋舒苑听见楚凡的嘀咕。不满地说。 “我还可以睡觉啊。原始社也能睡觉吧？”楚凡笑着说。 “你……”宋舒苑一时气结，找不到话说。只好又使出自己个惯用招数，拧楚凡的胳膊。 楚凡则一把把她搂到床上来，然后两个人就是一阵耳鬓厮磨。直到听到艾瑛下楼来的声音，两人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松开彼此。 一个小时后，楚凡和宋舒苑、艾瑛三人已经到了loft所在的 从外面来看，楚凡觉得和他以前来看时几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把那两扇笨重地铁门，换成了漂亮的玻璃门。 进门之后，变化就很大了。首先以前那种进门之后，个厂房都一览无遗的画面没有了。门口出现了一面隔墙，墙上用喷绘写着几个大字：快乐大本营。 楚凡看到这几个字，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去问宋舒苑：“这是你给我们loft取地名字？” “当然！你有意见吗？”宋舒苑一副挑衅的表情。 “呃……没什么大意见，就是觉得有点俗，怎么跟那……” “跟那综艺节目的名字一样是不是啊？”宋舒苑没等楚凡说话，就打断他，插话道。 “干嘛要跟他们取一样啊？”楚凡略微有些不爽地说。 “我早就知道你这样。你这样认为才叫俗呢！”宋舒苑反驳道，“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再去用就是俗？俗不俗在于你自己的法。如果你是觉得大家都知道，而去用，那就是俗；如果是你自己喜欢，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和俗无关。我就喜欢‘快乐大本营’这个名字，因为它够快乐！就算别人觉得俗，也无所谓，反正是我喜欢，又不需要他们喜欢。” 楚凡和艾瑛都有点惊讶地看着宋舒苑。楚凡没到宋舒苑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教育”自己，而且听起来还真是有点道。他觉得宋舒苑现在越来越有自己的思，甚至连自己都在被她影响。 而艾瑛更是笑着轻轻地拍着手。以向宋舒苑表示，她很赞同这个观点。 宋舒苑见艾瑛都支持她，更是仰起头。骄傲地向楚凡示威。 楚凡见状，只好举了一下双手，笑着说：“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俗人。” 宋舒苑见楚凡服软了，则一下挽过他的胳膊说：“没关系，和本美女在一起，你变得不俗的。嘻嘻……”说完又拉起旁边艾瑛地手往里面走。 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终于可以看到这个 来几个月地新家地真面目了。 宋舒苑其实是知道loft的大概情况地，因为她经常都来，步看着loft成型的。不过即使是这样。她现在地心情还是异常兴奋。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酒吧的休息区域。而负责loft施工的工头梁刚此刻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抽烟。他看到楚凡几人进来后，便立刻灭了烟上前来。 昨天晚上他和工人们把宋舒苑早就买好堆放在loft的各种家安置好后，他就留在这里过了一夜，然后早上才给宋舒苑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 “辛苦你了。梁叔。”宋舒苑见梁刚走过来，笑着说。 “宋小姐客气了。楚先生很久没来了吧？我先带你们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再做细微地调。” 楚凡笑了笑说：“在我们的宋大总管的全程监督下。我相信一切都令我们满意的。” 宋舒苑闻言，开心地笑着说：“你要是不满意，就一个人回去住。” 随后梁刚便领着他们从这个休息区开始参观起他们的“新家”来。 个loft主要由休息区、活动区、生活区以及一个小型电影]:成。 休息区就是他们现在所在地区域，大概有六十多平米，按照酒吧的风格布置的，有六张桌子和二十多个单人沙发。平时作为楚凡他们休息聊天地地方，也可以接待来玩的朋友们，虽然他在a市没有几个朋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宋舒苑说这是她从d市回来后，才临时加上的。 楚凡问她要这个舞台做什么。她却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活动区是占地比较大的一块，由半个篮球场、一个羽毛球场、一个乒乓球场。以及健身区组成。 羽毛球场和乒乓球场就不说了，那个半个篮球场居然铺的是木板。上面还印有花纹，看起来和那些职业篮球队的比赛场地没什么区别，除了小一半以外；而健身区也有点夸张，什么跑步机、哑铃架等健身器材具居然有七八种。 “你搞这么多健身器材做什么啊？我都没见你怎么运动过。”楚凡朝宋舒苑说道。 “人家以前可是经常去健身的，不然怎么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宋舒苑一边说，一边还骄傲地挺了挺胸。“都是和你这个懒人在一起后，人家才跟着也变懒了的。” 楚凡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宋舒苑为了他，改变了很多她以前地生活方式来迁就自己。所以他虽然觉得宋舒苑搞这个loft有点夸张到近乎奢侈的地步了，但只要能让她高兴，也就值了。 之后在看小型电影院的时候，刘兆辰也带着剧组地人到了。 他们除了刚到a市的时候来看过一下还没有动工地厂房外，此后就再也没来过。虽然之前听宋舒苑描述已经很期待了，但现在看到完工后的loft，，一 包括刘兆辰在内，都没到楚凡和宋舒苑对这个也许只使用几个月的临时“安置房”投入这么大。各种设施和布置，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为了临时使用，倒更像是在搞一个综合型活动场所。 当然最让他们兴奋的还是这个小型的电影院，除了小一点以外，其他方面完全可以媲美于外面的一流电影院了。用宋舒苑的话说就是，在这里看电影，如果卖票的话，不比那些大电影院便宜多少。 虽然大家对休息区和活动区也很喜欢，但身为热爱电影的人，到平时随时都可以在这么棒的地方欣赏自己喜欢的电影，那种心情只是都非常令人兴奋。 最后则是生活区了，也就是他们未来几个月住的地方。 按照宋舒苑的要求，全部都是一个人一间的单间，配有独立的洗手间和浴室，除了没有电视机、冰箱等电器，其他方面可以说比一般的星级酒店还要好。 不过楚凡和宋舒苑那间，以及艾瑛住的那一间却有些不同。 楚凡和宋舒苑住的那间要大一些，除了有和其他人一样的卧室和洗手间外，还多了一间书房。因为宋舒苑知道楚凡喜欢看书，她准备把家里的书都搬过来，免得楚凡临时看什么书的时候却没有。 而艾瑛那间，也没怎么布置，因为宋舒苑说是要让艾瑛按照她喜欢的样子自己布置。 看完loft的几个区域后，刘兆辰笑着对楚凡说：“你和舒苑:心勾引我们啊，在这里住久了，我担心我们都不回b市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马上打电话叫他在b市的a市来享受生活算了。 “楚凡，你们搞这个loft花了多少钱啊？”刘兆辰小声向楚道。 “我也不知道，都是舒舒在负责。”楚凡摇了摇头说。不过他心里大概清楚，以他现在还剩的那点钱是肯定不够的。天知道宋舒苑又给她老爸抛洒了多少。 “是不是有点过了啊？我们只住几个月而已，拍完电影就要走的，这样太浪费了。” 楚凡看了一下四周，随后笑着说：“如果能真正成为我们的快乐大本营，那也值了。” 最后，楚凡发现还有一小片地方他们没有去看过。 “这里是按宋小姐的意思布置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梁刚带他们走到那一小片地方说道。 而楚凡一看到后，就明白宋舒苑为什么要专门布置这么一个地方了。 这是用栅栏围起来的一小片地方，铺了大概是足球场上的那种草皮，还摆放了一些看上去像是热带植物的观赏树木。不过最让其他人不解的是，在草坪的中央架了一座像是独木桥的东西。 “舒苑，这里是做什么用的啊？”刘兆辰问道。 宋舒苑看了一眼楚凡，随后笑着说：“这是我和笨笨结婚的地方。” 这才是宋舒苑给楚凡的惊喜。 第一百九十四章 至少一小时 碌了一天之后，一帮人终于在晚上搬进了“快乐大他们共同的新家。 安置好各自的东西后，大家一起坐在休息区，脸上都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个“快乐大本营”给他们的感觉，既新鲜，又怀念。新鲜的是，他们都没有过生活在这种地方的经历；而怀念的是，这让很多人起了他们的大生活。 这跟大生活确实有些相似，只是生活条件更好，生活方式更自由而已。 其实很多人对“群居”都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丝向往，所以他们才那么喜欢聚、结伴旅游、露营什么的，这大概是因为人生下来就是带有社性的，又或者基因里面一直保存有原始社群居的习惯。而对大多数人而言，一辈子大概只有一次群居的机，那就是大生活。之后就算偶尔有，也都只是短暂的游戏，算不上生活。因此不少人才将大生活看作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此刻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法，就连楚凡这个并不在乎是独居，还是群居的人，也对大生活充满了怀念。 正因如此，他们现在才感觉那么兴奋。 宋舒苑自然是其中最兴奋的一个，至少她表现得是最兴奋的。要说这个loft其实并不完全是她最初所设的样子。因为受限于场地、技术，以及施工时间等各种因素，很多她最开始象的东西都无法做到。比如她最开始在里面建个小型摩天轮，后来跟设计师一谈，就知道自己得太简单了。不过。就算如此，现在的快乐大本营也足够让她兴奋一阵子的了，这样地生活对她来说。就像是鱼儿游到了大海中一样。 在“新家”的第一晚，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大家就坐在休息区，喝着啤酒和其他各种饮料，一儿争相讲述各自在大的趣事，一儿又热烈地讨论未来几个月地生活。就连艾瑛似乎都忘了她每天的神秘工作，一直陪着大家聊天。只是她绝大多数都只是听别人说，自己很少开口，只有当刘兆辰他们到有关她在大时的逸事时，她才微笑着说两句。 这样不知不觉地一直聊到凌晨六点，大家这才带着一脸的疲倦。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各自房间里休息。 而宋舒苑就像是一个精力永远都不枯竭的小妖精一样，回到她和楚凡的那个大房间后，还兴奋地在床上蹦来蹦去的。 楚凡躺在床上则被她害得像是在冲浪一样，颠簸起伏，完全没有办法睡觉。他只好坐起来。把宋舒苑抱住，强行搂着她和自己一起躺下睡觉。 “哎呀，我又不困。不睡觉！”宋舒苑在楚凡怀里挣扎着抗议。 “闹了一个晚上你还不困？大家都睡了，你一个人不睡也没事做啊。”楚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我有你陪我啊。” “我？我可困得不行了，我要睡觉。”楚凡连忙摇头说。 “就再陪我聊一儿嘛，一小时就好。”宋舒苑把头埋在楚凡怀里撒娇说。 “不行。我要睡觉。”楚凡很干脆地摇头说。 “半小时。”宋舒苑又抬起头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楚凡还是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只是突然逗宋舒苑，如果宋舒苑真的睡不着要他陪，他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睡觉。他打算的是，尽量劝她睡觉，如果她现在真地不睡，那自己就再陪她聊儿，直到她困了为止。 可宋舒苑在被楚凡“拒绝”两次后。却突然沉默了，把头埋在楚凡的胸口上不知道在什么。 正当楚凡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不说话的时候，却见她突然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楚凡，说道：“要不我们吧。” 楚凡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议可比聊天有吸引力多了！上次从d市回来后>: 宋舒苑见他不说话，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真的累了，那好吧，睡觉。” 楚凡一听，脱口而出说道：“我不累！” 宋舒苑顿时“咯咯咯”地娇笑起来，嗔骂道：“我就知道你在装。我叫你装累，我叫你装累！”一边说着，还一边翻到楚凡身上，照着胸口就是 打。 楚凡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宋舒苑是故意这么说来试探自己地。他心里一边感叹这小妮子真狡猾，一边也笑自己真经不住诱惑。 过了儿，宋舒苑似乎玩累了，趴在楚凡身上不动了。而楚凡用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心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 他刚这样完，就见宋舒苑又突然抬起头来，什么话都没说，双唇就贴到了楚凡嘴上，随后就是一阵充满激情的热吻。 两人吻了足足有几分钟后，才将嘴分开，楚凡微微喘着气，笑着说：“还在试探我吗？” 宋舒苑闻言，轻轻拧了他一下，随后大大咧咧地说：“这可是我们在快乐大本营地第一晚和第一次，至少得一个小时！” 楚凡闻言，大汗。心里暗道，也只有这丫头能毫不掩饰地说出这样的话了。 他还在感叹宋舒苑的“豪放”时，却见宋舒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计时开始。”楚凡就像是虔诚的教徒，突然受到了上帝的启示一样，猛地一下翻身把宋舒苑压在身下，随后两人又是一阵激烈的亲吻。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亮了，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中，快乐大本营迎来了它的第一道春光。 虽然到凌晨才睡，但艾瑛还是起得很早，或者说她几乎就没有睡。 楚凡和宋舒苑的房间是在生活区的最里面，而艾瑛地房间就在他们隔壁。一般来说，这种临时搭建起来的房子，隔音效果都不很好，至少相邻两个房间的动静稍微大一点，是不需要刻意偷听，就能知道地。 所以当宋舒苑和楚凡尽情享受他们在“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晚时，艾却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她虽然被很多人当成女神那样地仰慕，但毕竟不是真正地女神，所以她的心境不可能在面对任何事时都波澜不惊。她对男女之间亲热的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也不代表碰见后，可以完全以平常心来对待。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天性中的那种羞涩，并未因为她看似冷艳的容貌就消失了。 所以当她听到宋舒苑那一声声断断续续，因陶醉而无法抑制住的呻吟声时，她感觉自己就是中了迷香一样，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听去，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听在。就算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反而让脑海里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之后她又起了上次在楚凡家不小心看到的画面，这让她心里更是有种莫名的悸动。 这样一直到楚凡和宋舒苑成功完成“一个小时的任务”身心俱满足地睡去后，艾瑛却还是迟迟没有办法入睡。 她试图审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但最后发现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要说自己向往这种感觉，那肯定不是，她对男女之间这种事一直兴趣就不大；要说讨厌呢，也不是，对楚凡和宋舒苑三番两次地“影响”自己，她除了怪他们不小心之外，并没有觉得他们做错了什么。 自己以后做这种事吗？她心里暗自问自己。 如果做，那是和谁呢？ 如果不做，那自己是否真的要一个人生活一辈子？ 虽然她对自己在b市那种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但自来了a市和宋舒苑、楚凡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尤其是经常见到宋楚两人亲密的言行后，她对这种两个人的生活也渐渐产生了一丝好奇和兴趣。可这样的生活自己却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到这里，艾瑛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是悲哀还是伤感的情绪。 红颜薄命。漂亮的女人通常命运都比较坎坷，因为美丽在给她们带来无数的鲜花、赞美，甚至财富的同时，也伴随着数不清的谎言、背叛和伤害。要在这之中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人，谈何容易。 所以艾瑛才选择了一个人的生活。她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不容易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人。不是不愿爱，只是不被伤害。 对此，她有些羡慕宋舒苑，因为宋舒苑看起来似乎已经找到了她所真正需要的人。楚凡对她的爱，和容貌无关。 第一百九十五章 “美国派” 息了一天后，楚凡他们又要继续拍电影了。虽然大还没有过，呆在loft多爽几天，但他们千里迢迢来a市毕竟是为了拍电影，而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本来楚凡他们白天都出去拍电影了，只有宋舒苑一个人在loft，可以陪她的只有卡卡这个还不怎么习惯新环境的小家伙，很无聊，便叫她白天和自己一起出去。 可宋舒苑却神秘兮兮地说她这两天事情多着呢。 楚凡很疑惑，不知道她这个闲人现在还有什么事要忙的。 然后每天晚上他回来后，都发现宋舒苑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一箱箱的啤酒以及各种饮料，还有大量的干果、糕点之类的零食。 “你是在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在做战略物质储备吗？这些东西够我们吃一年的了。”楚凡打趣地说。 “嘻嘻，我是在为我们以后精彩的生活做战略物质储备。” 这样又过了两天，一直到周五晚上，宋舒苑才揭开谜底。 她要准备在“快乐大本营”开party！而且还不是打算开一次，是每周末都开一次！ 楚凡听了后，第一感觉是：这小妮子真是能折腾！ “你们说怎么样啊？”宋舒苑兴奋地向大家宣布她的法后，朝楚凡等人问道。 楚凡心，东西都已经买了这么多，还能怎样呢？ “舒苑，你说的party是指我们大家聚在一起玩吗？”刘兆辰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楚凡问的，他也不清楚宋舒苑所谓的party是什么样地。不过他比较肯定的是。应该不是刘兆辰现在所说的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玩一下这么简单。因为他们现在本来就住在一起地，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宋舒苑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精力准备这么多东西。还大张旗鼓地向大家宣布她的计划。 事实上确实如此，宋舒苑的法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了！”宋舒苑有点得意地竖起食指摇了摇说，“你们应该都看过国外电影上的那种party吧？我们就是要办那样的！” “美国派？！”刘兆辰立刻到了这部经典的具有代表意义的美国青春喜剧片。 “对！就是这样的！”宋舒苑掩饰不住欣喜地点头说。 楚凡一听，顿时就感觉头大。他对美国电影里所经常描绘的那种party只有一个 那种喧嚣地氛围，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等，荒诞不经的游戏，以及复杂又随便的两性关系，在他看来真不是一般的混乱。 真不知道宋舒苑怎么到搞这名堂。不过仔细也很容易通。因为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地人，越热闹的地方，她就越如鱼得水。 宋舒苑看到楚凡脸上貌似痛苦的表情，当然清楚他现在心里在什么。她很了解楚凡，知道他对那种生活并不是很感兴趣。甚至是排斥。 她看了楚凡一眼，像是要消除他心中地顾虑一样，又说：“当然。我们不可能搞得像电影里面那么乱，而且也不可能那么乱。因为我们这里的观念毕竟没有他们那么开放，不搞那些荒唐的游戏。我只是多找点人来一起玩，让我们的快乐大本营更热闹，让大家这几个月的生活更加精彩而已。” 楚凡闻言，又把自己已经准备出的反对意见吞回了肚子里去。他也明白宋舒苑这话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就是说参加party的不只是我们了？”剧组里面有人问道。 “当然，我邀请一些其他朋友来参加的。”宋舒苑回答说。“你们在a市有认识的朋友也可以邀请来一起玩啊。” 大家一听，顿时有些兴奋起来。立刻又有人问道：“那一定有美女吧？”现在住在loft:+:电影的女孩外，其他都是男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以前一直就听说市的美女多，而宋舒苑确实也印证了这一点，只是他们自从来a市后。基本上都忙于拍电影，很少有机结识其他a市女孩。这一直是剧组不少单身汉地遗憾。所以现在听宋舒苑说她邀请她的朋友一起来玩，他们当然关心有没有女孩了。 “美女多地是！”宋舒苑夸张地娇笑着说。随后她看着那些因这句话双眼发亮的人，又故作严肃地说：“不过我可要醒你们，a市的美眉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要是有什么坏主意的话，趁早打消。而且她们都是我朋友，你们要是敢做出什么对 们的事，我绝饶不了你们！” “哎呀，宋大美女，我们有什么坏主意啊。只是来a市这么久，都没见过几个a市美眉，回去以后被笑话的。”剧组一个长的比较帅气的青年笑着说。 “反正你们别把party当作是给你们泡妞的就行了。”宋舒苑再次醒说。随后她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不好，又笑嘻嘻地补充道：“当然你们要是和哪个美女彼此一见钟情，两厢情愿，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她这话一说完，本来刚才被被她再三“警告”而略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又轻松起来，不少人都开始憧憬起和漂亮的a市美眉一见钟情的场面来，三三两两地开着玩笑。 而刘兆辰更是笑着对宋舒苑说道：“舒苑，你这可是为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老刘，你就老实点吧。都是已经有家室的人了，还着我们a市的美眉呢。我亲自监督你的，免得到时候我们佳佳找我兴师问罪。” 宋舒苑话一说完，众人顿时一阵哄笑。几个和刘兆辰私下关系比较好的，还冲他挤眉弄眼的怪笑。 之后，大家就都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怎么开party来，看来他们对宋舒苑这个主意是非常喜欢的。 其实从宋舒苑一出要开party的时候，不少人就已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到之后听说是像“美国派”那样的party，他们就更是向往了。毕竟都是年轻人，又都生活在大都市，平时也没少泡吧蹦迪什么的，对这种聚式的生活方式本来就很喜欢。再加上来a市后都在拍电影，也没怎么好好玩过，现在有机亲身感受一下那种西方式的party，他们当然是非常兴奋了。 宋舒苑见大家兴致很高的样子，知道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只有楚凡一个人没怎么说话。于是，她又说：“这样吧，我们举手表决，赞成开这种party的举数，觉得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那就不开了。” 楚凡听了后，看了宋舒苑一眼，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明明就已经把所有人的兴趣都吊起来了，还搞什么举手表决，这分明就是拿群众的意见来压自己嘛。 果然，宋舒苑一说完举手表决，众人便都喊着“我赞成”“我同意”的话纷纷举起手来，就连性格和楚凡最为接近的艾瑛也都慢慢地举起了手。 楚凡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宋舒苑，最后暗自叹了口气，也举起了手。 宋舒苑见楚凡举手同意了，顿时掩饰不住欣喜地说道：“全票通过！我们明天就开party！” “明天就开？”楚凡没到这么她这么急，小声向宋舒苑问道。 “是啊，东西我都已经准备齐了，人我也已经请了，当然明天就开啊。”宋舒苑冲他眨了下眼睛，笑嘻嘻地说。 楚凡顿时无语，连人都已经请了，这不早就决定了的事吗。看来刚才那番话和举手表决都完全是为了照顾自己而准备的。 回到房间后，宋舒苑立即一把把楚凡抱住，低声说道：“笨笨，对不起。” 楚凡揽着她的腰，明知故问地笑着问：“对不起什么啊？” “我没和你商量就擅作主张地决定开party，刚才还算计你了。”宋舒苑小声说着，那表情说不出的可怜，倒真是一个犯了错，诚心认错的孩子。 楚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你个小妖精，你开party就开啊，还费尽心思地用民意来说服我。” “人家也是怕你不同意嘛。要是大家都同意，你当然也只有同意啦。” “那你觉得我是更在乎大家都快乐呢，还是更在乎你快乐呢？” 宋舒苑闻言，看着楚凡，突然觉得更加愧疚，又把他抱地更紧了一些，低声说：“笨笨，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你不要生气啊。” 楚凡见状，用双手捧起她的双颊，柔声说道：“傻瓜，我又没怪你，更没有生气。只要是能让你快乐的事，我都愿意去做。你快乐了，我自然也快乐。” 宋舒苑听了后，把头靠在楚凡肩上，也轻声说道：“笨笨，我永远也不做让你不快乐的事。” 楚凡心里顿时有一种莫名的触动。因为他曾经经历过，很清楚他刚才那句承诺代表着什么，而舒舒这句承诺又代表着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 Party！（一） 二天一早，大家就开始为今天的party忙碌起来。由邀请她的朋友们午饭过后来参加party，所以他们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做准备。 其实也没有太多需要准备的东西，因为最重要的酒水和点心之类的东西，宋舒苑已经在前几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把场地稍微布置一下，以免到时候人太多，显得比较拥挤。 据宋舒苑透露，她至少请了有二十个左右的朋友来参加这次的party，loft的剧组等人，这次party预计有近四十个人。这对一般私人性质的聚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庞大的数目了，普通的私人场所是无法承受的。 好在他们的loft够大，大半个足球场的空间，要容纳四十多还是比较轻松的。但即使这样，他们也还是需要稍微布置一下，尤其是休息区，因为到时候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休息区。 其他还需要准备的就是诸如清洗水果、摆放糕点之类的小事了。 人多力量大，还不到中午他们就基本上将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剩下的就只等人到了后，正式开始这次被宋舒苑称为他们“快乐大本营”开张仪式的party。 之后楚凡便离开了loft， 本来他在a市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不过现在段明和萧潇他们过来了，所以他现在在a市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他昨天晚上就给段明夫妇，还有萧潇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舒舒要开party的事，的人，当然欣然同意了。而萧潇开始有些犹豫。但听说大家都要去，她也就同意了一起来。 自从上次告诉萧潇自己和杨丹地事情后，楚凡就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时不时地和她通一两次电话，谈谈各自最近遇到地一些高兴或不高兴的事。甚至一些他连舒舒都不曾诉说的烦恼，也跟萧潇说。这并不是说在他心里萧潇比舒舒还重要，而是他不让舒舒为自己担心。他希望自己在舒舒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可以做她靠山的男人。比如前段时间他拍电影最不顺的时候，他就把萧潇约出来，向她倒了一下午的苦水。这对平时基本上都把事情放在心里，极少找人倾诉的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而萧潇，她表面上看起来是欣然接受她和楚凡目前的这种关系。至于这是不是她内心深处所渴望的，那就不是楚凡所能知道地了。 除了段明夫妇和萧潇，楚凡还有另外要接的人----赵云和李茜。 本来他是没有到要请赵云和李茜的，但昨天晚上恰好赵云给他打来电话闲聊。问他最近怎么都没去公司了，还开玩笑说挺他的。 楚凡当时就有些感概。由于个性问题，他和公司很多同事的关系都很一般。虽然谈不上糟糕，但也完全谈不上朋友关系，再加上他以前一直都默默无闻地，所以那些同事除了工作的时候，私下里和他是完全没有任何接触的。而赵云虽然和他认识地时间不长，但由于彼此个性比较合拍，所以关系反而比那些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老同事还要亲密得多。他离开公司后，赵云时不时地都打来电话，闲聊几句，虽然都没什么内容。但给他的感觉却很好。 所以，他就在电话里邀请赵云来参加party。赵云当然欣然接受了，他一直就对楚凡那位传说中的“明星女朋友”非常好奇。 邀请了赵云。楚凡很自然地便到了李茜。他一直觉得赵云对李茜有意思，所以也不介意给他们创造机。虽然他也知道这有点乱点鸳鸯谱的嫌疑。不过他觉得如果赵云和李茜真的能走到一起，也挺不错的。况且李茜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和赵云相比，关系还要密切一些。 他也给阿海打了电话，叫他带游戏工作室的朋友一起来玩。但阿海那个除了游戏，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很干脆地拒绝了他地邀请。他很了解阿海，自然也就是不多说废话，否则就算把他强拉了，他也玩不开心。 在去接人的路上，楚凡又起了一个人。 “孤独比死亡更可怕。”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孤独深有体，而是因为杨丹说出这句话时那种绝望无助地表情，深深地触动了他。 他今天的party也许让杨丹地孤独减少一些。 “杨姐，我是楚凡。”他拨通了杨丹的电话。 “……” “杨姐？”楚凡见电话那头没有回音，又喊了一声。 “哦，是我。我没到你给我打电话。”杨丹确实没到楚凡主动给她打电话。她以为楚凡现在对她是能避则避的。 “呃……我和舒舒今天邀请了一些朋友开party，我问你有没有空，也一起过来玩。”楚凡直奔主题。 “开party？”杨丹似乎有点不相信 然开party。 “嗯，是的。就在我们现在住的地方。” “你家？” “呃……不是……不是上次你来过的那里。”楚凡起了上次喝醉后带杨丹回家的情景，有些尴尬，语气有点不自然。“我们最近换了一个地方住。” “你搬家了？” “不是。只是换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电话里不好向杨丹细说loft的事，所以楚凡直接带过。 “哦。”杨丹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多问的意思，“你们邀请的都是你们朋友，我又不认识，还是算了吧。”杨丹在电话里委婉地拒绝道。 “赵云和李茜也来。我现在就是去接他们。” “这样啊……”杨丹有点犹豫，“还是算了吧，你们都是年轻人。我一个半老妈子来跟你们凑什么热闹。” “杨姐，来吧。反正周末你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楚凡又再次邀请。 杨丹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真的我一起来？” 楚凡当然明白杨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还是没有怎么犹豫地应了一声：“嗯。” 杨丹又再次沉默了。过了好一儿，她才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北区以前地木材加工厂那。” “哦。那看情况吧，我现在还没有起床。”杨丹没有直接说去或者不去。 “那好吧。杨姐你注意身体。”楚凡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习惯强求别人的人。 “嗯，知道了。”杨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手机，楚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和杨丹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如果没有那个荒唐地一晚。也没有那次蒸浴房的迷失，他和杨丹还是保持那种姐弟般的关系该多好。 可没有那两次的事件，他们就真的能保持以前那种关系吗？ 先后接到了赵云和李茜后，楚凡又到了段明夫妇和萧潇住的地方把他们叫上，便直接回loft去了。 回到loft的时候。楚凡看到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看来舒舒的朋友已经来了不少。 段明等人下车后，看着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颓败的厂房。都有些意外。 “楚凡，你和舒苑现在就住这里？”段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东瞧西瞧地打量了半天，才充满疑惑地问道。 “是的。以后几个月我们都住这里。”楚凡笑着说。 “你疯啦！放着好好地高级公寓不住，来这里遭罪。体验生活也不是这么个体验法啊。”段明有些不解楚凡和宋舒苑的做法。 “你在这里嚷什么啊。进去就知道了。”楚凡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着说。 “楚哥，loft？”这时同样打量了半天厂房的赵云突然问道 楚凡有些惊讶，他没到赵云居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你小子眼睛还挺利索的嘛。” “嘿，你也不我是搞什么地。”赵云颇有些得意地说。 楚凡一，也是。赵云本来就是搞绘画，而loft最初就是那些艺术家们创造出来的产物。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路。赵云知道loft还是挺正常的。 “洛、佛、特？什么洛佛特啊？”一旁地段明好奇地问道。 “就你问题多。”王惠似乎觉得段明表现得有点无知，略微有些不满地喝斥道。 “不懂就……”段明还辩解一下。但话没说完就被楚凡一把拉住。随后亲密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径直往厂房里面走去了。 “与其问，不如自己看。”楚凡笑着小声对段明说。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搞的这个什么洛佛特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当楚凡带着段明几人走进loft后，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了本来剧组的人外，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青年男女。 这些青年男女大都穿得很时尚，而且神情都很轻松自在，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丝毫刚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不习惯。楚凡，这些应该就是舒舒的朋友吧。 他看到宋舒苑正和五六个女孩聚在吧台那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张俏脸笑得比花还鲜艳，便带着身后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打算先介绍舒舒认识一下赵云和李茜，便带段明他们四处参观一下的。 宋舒苑见楚凡带着段明他们走了过来，顿时也停住了和那几个女孩的说笑，转而笑着面向楚凡他们。而那几个长相都挺不错，穿着时髦地女孩也都有些好奇地看着正缓缓走过来的楚凡等人。 待楚凡几人走近后，宋舒苑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去，一把挽住楚凡的胳膊，满脸灿烂地笑着向她那几个朋友介绍道：“这就是我男朋友，楚凡！” 几个女孩看着楚凡，先是一愣，随即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他、他就是你男朋友？” 第一百九十七章 Party！（二） 几个青春时尚的女孩在见到被宋舒苑挽着手，称为自楚凡后，脸上的表情先是意外，随后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到最后又露出一丝疑惑来。 宋舒苑由于今天心情非常好，又很久没有和她这帮朋友聚过了，所以见到她们的表情并没有怎么在意，只当她们是第一次见到楚凡，有些陌生而已。在她看来楚凡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也就以为别人都这么认为。 楚凡虽然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他也并不怎么介意，微笑着朝那几个女孩淡淡地说了句“你们好”，随后便把头转过去，向宋舒苑介绍赵云和李茜。 在宋舒苑分别和赵云及李茜问好后，楚凡便说要带段明他们几人随便看看。宋舒苑本来也一起陪他们参观一下的，因为对这个loft最了解的人就是她了。可楚凡却让她就在这里陪她朋友。 待楚凡几人走开之后，那几个女孩才纷纷有些怀疑地向宋舒苑问道：“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当然是真的啊！” “你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来冒充你男朋友吧？”其中一个女孩很有象力地问道。 “我干嘛要找人冒充我男朋友。他就是我男朋友，我们都已经在一起大半年了。”宋舒苑肯定地说。 几个女孩看宋舒苑认真的表情，这才真的相信刚才那个相貌平平，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的男人真的就是宋舒苑地男朋友。她们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的神色。然后宋舒苑身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用一种语重心长地语气对她说道：“舒苑，我们都知道你对和陈骏涛分手不甘心。但你也不用这样自暴自弃啊，随便找了这么个男人来填补空虚。凭你的条件就算找不到比陈骏涛更好的，也能找个比现在这个强百倍的啊。” 宋舒苑一听。这才明白她们的意思。她顿时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这么个男人？你们知道什么！他比陈骏涛好百倍！”对于她而言，楚凡现在就是她最大的天，最大的骄傲，连她老爸说楚凡的不是她都愤而反击，别说这几个只是以前在一起玩的女伴了。 那几个女孩见宋舒苑有点上火，面面相觑，神情有些尴尬，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她们心里还是不认为宋舒苑是真的爱上了刚才那个楚凡，只以为她这是要面子。不爽她们说她找了个不怎么样地男朋友而已。 “你们先自己玩吧，我去招呼一下别人。”宋舒苑心情不爽，不愿再呆在这里陪这几个看不起楚凡的女伴，遂随便说了个由，便离开了吧台。 待她走远后。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些妖艳的女孩这才低声说道：“你们都看低那个宋舒苑那个男人了。你们看这里的布置，没个几百万是拿不下来的。刚才还听他们只在这里住几个月而已。为了几个月就肯花这么多钱来布置这个烂厂房地，你们说该有多少钱？人家宋舒苑这是精明。傍了个大款。她和陈骏涛都不是省油的灯！” 众女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又纷纷交头接耳地低声说起其他的闲话来。 楚凡正带着段明等人参观他们地小电影院，却见宋舒苑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陪你朋友多聊儿呢？”他问道。 “没什么好聊的。”宋舒苑心情还是有些不爽。 楚凡一愣，他看出了宋舒苑现在情绪不好，只是一时也猜不到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多问，遂说道：“你来的正好，可以给段明这小子说说你的杰作。” “舒苑，听说这里全都是按照你的法搭建的啊？”段明为人精明，也适时地配合楚凡问道。 “那是当然！这个快乐大本营的每一个地方可都是在我的亲自指挥下修出来的。”宋舒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很自然地挽过楚凡的手，略带炫耀地说。 随后在段明夫妇以及赵云的发问下。她便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起loft的各个地方来，不是地还穿插一些施工时候地趣事。而刚才那点不快则很快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感觉还是和楚凡，以及他的朋友们呆在一起要愉悦一些。 楚凡和宋舒苑带着几人大致参观完一圈loft后，也回到了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休息聊天。 这时宋舒苑接到一个电话。 “啊！你到了啊？我马上出来接你！”宋舒苑接电话地时候掩饰不住欣喜地说。 “谁啊？”楚凡见宋舒苑挂上电话，便急急忙忙地准备出去，有些好奇地问。 “嘻嘻，我请的重量级嘉宾，你见过的。”宋舒苑朝楚凡眨了一下眼睛，便跑了出去。 重量级嘉宾？我见过的？楚凡心里暗自搜索了一下符合这两个标准的人，还是没有猜到是谁，便放弃了那一点好奇，又继续和段明他们聊起天来。 “楚哥，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你这位比明星还漂亮的女朋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要是能让我……” “你小子找打！”楚凡没等赵云把话说完便直接做了一个作势要打他的姿势，打断了他的话。他对赵云那个“不良”嗜好真的很无语，有时真不知道他太坦率了，还是真的是有些轻佻。“你老是这样，以后迟早要吃亏的。”他知道赵云的目的很纯粹，但也知道世人大多数是不接受他这种行为的。要是赵云老是见到漂亮的女孩就给别人画裸画，难保有一天不出事。 “楚哥严重了哦，我只是画画，又不是诱拐少女。”赵云不以为然地说。 楚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楚哥你天天和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一起。不对这个世界失去兴趣啊？”赵云又笑呵呵地问道。 “对世界失去兴趣？”楚凡不解地看着赵云。 “是啊，你发现其他女人都没有你女朋友出色，这样你的世界就只剩下你女朋友一个女人了。” 赵云这本来只是玩笑话。可在座的萧潇和李茜听了后，却颇有感触，表情有顿时些黯然。 “女人地出色又不是只体现在外表上。外表不出众，但其他方面优秀的女人一样可以让我觉得世界还是很精彩的。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地世界确实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楚凡笑着说。同时他心里，你小子还没见到艾瑛，不然就不说这话了。 到这里他突然发觉他回来后就没有见到艾瑛。 而萧潇和李茜听了他的话，神色又更显得落寞几分。只是她俩本来就没怎么说话，所以大家也就都没怎么在意。 这时。他们突然听见有人尖叫了一声，随后便见不远处一桌应该是宋舒苑请来的朋友，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兴奋 地朝休息区的门口冲过去。 楚凡一眼望去，顿时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只见宋舒苑和一个长发及腰。一身休闲打扮，背上背着一把大大的，看上去像是吉他箱的女孩正通过门口的走廊朝休息区走来。 而这个女孩正是在这次快乐女生中一举成名的茗子！ 不到舒舒居然把她请来了！ 随着那声尖叫声。更多的人也发现了茗子的到来，他们也都和刚才那桌人像疯了一样地朝茗子冲去。 “啊！茗子！真地是茗子！” “茗子！茗子！” “茗子，我爱你！” …… 众人高喊着茗子的茗子，顷刻之间便把茗子包围住了。 茗子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表情显得很淡定从容，只是因为被大家围住了，不得不和宋舒苑一起站在了休息区的门口。 她在这次的快乐女生中虽然只取得了第三名，但由于个选秀过程中的出色表现，以及最后一场以出人意料地方式放弃晋级希望，让她成为了今年国内最具有人气的人。尤其是在a市，几乎成为是家喻户晓，甚至有传言说当选为本年a市十大杰出青年。每天都有众多疯狂的歌迷到夜酒吧去听她唱歌。即使她现在每周只唱一场。 “我说过给大家一个惊喜地吧。”站在茗子身旁的宋舒苑笑着朝她那些朋友说。 “舒苑，你太好了！我们也爱你！噢。不！是茶花女王，我们也爱你！”她那些朋友们其实之前就已经知道宋舒苑就是网上红极一时的茶花女王了。不过由于他们本来就认识宋舒苑，而且快乐女生也过去一段时间了，所以才没有像前段时间那些歌迷对宋舒苑也表现得那么疯狂。 而现在看到宋舒苑居然请来了茗子参加今天的party，他们这才起这个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是在茗子的歌迷中拥有极高影响力的茶花女王！这可真是太让人惊喜！太让人激动了！等儿和她们两人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死。要知道据说茗子自从参加完快乐女生后，可是拒绝了无数各种的晚演唱之类的演出邀请的。 “很高兴大家这么热烈地欢迎我。不过今天我是作为舒苑地朋友来参加她这个party的。友，那也是我地朋友，所以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茗子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她这番话，更是让众人无比兴奋和得意。居然能成为茗子的朋友，这该是多少歌迷地梦啊！ “好啦，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要这样围着嘛，继续自由活动啊。”宋舒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开。虽然她请茗子来是给众人一个惊喜，但也不希望所有人都把茗子一个人围住。这既对其他朋友不好，也让茗子感觉不自在。本来她就是给茗子说这是一次私人性质的朋友聚，她可不让茗子以为是在给她开歌迷。 “茗子，今天你唱歌吗？”有人问道。 茗子拍了拍背后的吉他，笑着说：“当然啊，不过可不是演唱，大家都要唱。” “啊！太好了，等儿我要和你合唱！”有人立刻兴奋地说道。 “没问题。”茗子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其实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率直的女孩，只是在参加快乐女生的过程中，因为种种限制，让她很少在电视机前表现出这一面来。而这也正是她最后决定放弃快乐女生，甚至放弃娱乐圈的由之一。 随后宋舒苑便招呼大家散开，然后领着茗子朝楚凡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你好，茗子。”待两人走近后，楚凡起身笑着向茗子打了个招呼。 “你好，笨笨。”茗子也笑着回应道。 楚凡一听，脸色微红，有些发窘，没好气地白了旁边正在朝他做鬼脸的宋舒苑一眼。这丫头，自己叫就行了嘛，还老是把这么幼稚的绰号宣扬出去。 “呵呵，好吧。为了避免你欺负我们舒苑，我还是叫你楚凡吧。”茗子见状，又笑着说。 楚凡闻言，就更是大窘了。 “我真没到舒舒把你请来。”坐下后，楚凡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随便找了句话说。 “我和舒苑是朋友，当然要来参加她这个策划多时的开张大典了。” “策划多时？”楚凡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宋舒苑。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是突发奇的啊。”宋舒苑笑嘻嘻地说，“从d市回来后不:|心她有什么不便，所以便前告诉她了。那个舞台就是我专门为茗子准备的。” 楚凡顺着宋舒苑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说这个舞台是后来才加上的。 其实自从上次从d市回来后，楚凡和宋舒苑就经常去夜酒吧。因为之前就算认识，而且在这次的选秀中宋舒苑又是茗子最忠实的fans，所以茗子便和她互换了手机号码。此后两人时常都有联系，慢慢地便成为了朋友。本来宋舒苑早就忍不住告诉楚凡的，但是为了在今天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才一直忍到现在。 “茗、子，我也是你的歌迷，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笔记本和钢笔，略带羞涩地向茗子说道。 “可是可以，不过你真的让我签在这么漂亮的本子上吗？”茗子带着一丝笑意地说。 “啊？”李茜显然没到茗子这么回答，本来因为羞涩而有些发红的脸就更红了。 “我的字可是很难看的哦。” 茗子话音刚落，一桌人便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向静的萧潇，和本来因为见到偶像而紧张的李茜也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楚凡看着茗子，觉得她在舞台上和舞台下真是大不一样。舞台上的她显得光芒耀眼，而舞台下的她更爽朗，还有些俏皮的可爱。她决定不进入娱乐圈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娱乐圈虽然也许少了一个未来的歌星，但这个世界却多了一个真实可爱，具有特别魅力的女孩。正如他刚才对赵云说的，女人的出色不仅仅只表现在外表上，像茗子这样的女孩，同样可以让她身边人的世界变得很精彩。 第一百九十八章 Party！（三） 然刚才茗子已经表示她这次是作为宋舒苑的朋友来一还是一直都人过来找她签名，或者合影什么的。 对此宋舒苑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现在茗子的人气确实太旺了，要完全抑制住她那些朋友们的好奇心和虚荣心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茗子没坐多久，就干脆到舞台上去唱歌了。唱歌的时候反而不有太多的人来打扰她。 茗子开始唱歌后，现场的感觉就更像是在酒吧了。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围坐着，静静地听着茗子唱歌。 不过茗子唱完两首之后，便开始邀请大家也上来唱。就像她刚才说的，她不是来这里开个人演唱，所以不希望大家都只是看着她一个人唱。在宋舒苑和茗子的共同邀请和鼓动下，再加上宋舒苑的朋友以及剧组那些人的个性都比较外向，因此很快便有人站到了舞台上去唱歌。这样，你一首我一首的，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了，感觉就像是一帮朋友在歌城歌一样，而不再是以茗子为中心的个唱。 而茗子自然就轻松多了，不用自己一个人一首接一首不停地唱了。同时由于气氛变的轻松后，大家也开始慢慢地把她当作是一个朋友，没有那么多人来让她签名了。 宋舒苑一直在鼓动楚凡也上台去唱歌，但被楚凡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五音不全，所以从小时候起就从来不在公开场合唱歌。即使有时候没有办法被朋友，或者和客户去歌城，他都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者只是喝酒。不管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唱歌。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有点扫兴，但他确实不当众出丑。况且也是真的不喜欢唱歌。 就在宋舒苑非要拉楚凡和自己一起上去唱歌的时候，楚凡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心中大呼这个电话真是来得太及时了，遂连忙掏出手机接通。 “楚凡，我已经到了，但是找不到你们在哪里。”电话里传来杨丹地声音。 “杨姐你来了啊。我马上出来接你！”楚凡本来以为杨丹不来了的，所以现在听杨丹说她已经到了，还是有些意外。 “杨姐来了？”宋舒苑问道。而旁边的李茜和赵云也用同样地眼神询问楚凡。 “嗯，我早上给杨姐打了电话的，但她没说一定来。” “那你快去接杨姐吧。”宋舒苑也不再拉着楚凡上台去唱歌了。 楚凡离开后不久，李茜和赵云似乎觉得杨丹来了。他们在这里坐着等有些不好，遂也跟着跑了出去。毕竟杨丹是他们的老板，平时对他们也不错，于情于，他们都应该一起去接一下的。 这样刚才满满的一桌人。就只剩下段明夫妇和宋舒苑，还有萧潇了。 宋舒苑见萧潇来了后，就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担心自己是不是冷落了萧潇，遂朝萧潇问道：“萧潇，到a市来住还习惯吧？” “还好吧，其实和c市差不多 “楚凡对开公司几乎是一窍不通，多亏有你帮他，不然连营业执照都不一定能拿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宋舒苑对萧潇说话有些不由自主的客气，显得比较生分。这和她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她平时和人相处都比较真实和率直，说话都是大大咧咧，啥说啥。 可是对着萧潇。她却总感觉有堵无形的墙隔在她们之间，让她无法像和段明他们那样与萧潇轻松地相处，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萧潇。你以前上是和笨笨也是好朋友吧？”宋舒苑打算说一些轻松有趣的话题来拉近她和萧潇的距离。她希望自己能和楚凡地每一个朋友都相处地很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舒苑话一出口。段明夫妇都微微一震，他们以为她察觉到了什么。 萧潇也愣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很平静地回答说：“我只和楚凡同了一年，后来我换科班了。不过和楚凡他们几个关系还不错。” “那你一定知道他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吧？”宋舒苑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没听说他有女朋友。”萧潇还是故作平静地说。 “那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萧潇平静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丝恍惚神色，片刻过后，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波动的情绪，淡淡地笑着说：“你还是等一下亲自问他比较好，我是不知道地，我没听说他向谁表白过。” “也是。他这个闷蛋，就算心里喜欢谁，估计也不说出来。”宋舒苑对萧潇的回答还是很符合楚 性地，“那有没有女孩喜欢他，向他表白过呢？” “啊……萧潇，公司是准备在下个月开张吗？”段明有点不忍心看到萧潇的现在为难的处境，终于插话打算把话题引开。如果此时不是萧潇在场，他倒不在意宋舒苑打听，但偏偏她问的是萧潇，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场面。而且他还不清楚宋舒苑是有的放矢，还是随便问问。 见到段明突然插话，宋舒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随即带着一丝狡黠地笑着说：“段明，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居然岔开话题。你一定知道谁喜欢楚凡是吧？”段明突然岔开话题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她当然看了出来。 “我不知道。”段明一口否定地说。 “我才不信呢，你和笨笨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宋舒苑觉得段明的态度很可疑。“说嘛，我又不吃醋，只是好奇而已。”她确实只是对楚凡过去地“情史”感到好奇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啊。楚凡那时候天就只知道打篮球和玩游戏。”段明装作一脸无辜地说。 “你就偷偷告诉我嘛，我不向笨笨告密的。”宋舒苑用她那种特有地半撒娇半请求的语气说道，她已经认定段明肯定知道点什么事。 “舒苑，我确实……”段明有些为难，他还继续否认下去。 但萧潇却打断了他地话。 “有人喜欢他。”萧潇淡淡地说。 段明一听，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心也顿时到嗓子眼，他不知道萧潇接下来要说什么。 “谁啊？也是你们的同吗？”宋舒苑的兴趣却是更甚，忙追问道。 “是我们的同，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因为她也是我好朋友。”萧潇微笑着说。 这下，宋舒苑和段明夫妇都很惊讶地看着萧潇。 “舒舒，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萧潇看着宋舒苑，问道。 “当然可以啊。”宋舒苑很高兴听到萧潇这叫称呼自己，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和萧潇没有了那种距离。而且她在听萧潇说喜欢楚凡的是她好朋友后，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觉得和萧潇之间有种无形的距离，所以现在萧潇主动这样叫她，让她有一种类似于收服了“敌人”的成就感。 萧潇笑了笑，随后继续看着宋舒苑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她曾经很喜欢楚凡，但最终因为自己的原因错过了。不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作为好朋友我不希望她平静的生活被破坏。而且你如果知道了名字，你也许也忍不住去向楚凡打听，这样势必也影响你和楚凡的生活。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舒舒，你能解吗？” “嗯。我能解。”宋舒苑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因为我觉得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任何意义，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和将来。不过你也是我朋友，我不希望她曾经犯过的错，留下的遗憾，以后也出现在你身上。楚凡是一个值得珍惜和拥有的男人，我希望你和他能够永远在一起。我我那个好朋友如果知道了，也这样祝福你们的。” 宋舒苑听完萧潇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后，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朝萧潇很甜美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萧潇。也谢谢你那位好朋友。” 段明自从萧潇承认有人喜欢楚凡后，就一直暗自替楚凡捏一把汗。而现在见宋舒苑和萧潇两人居然出乎意料地达成了“共识”，又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他突然有些嫉妒起楚凡来，有两个这么出色的女人喜欢他，这比任何豪宅或者名车更让人嫉妒啊！ “楚凡这小子，不知道修的几世的福分啊！”他不由得感概地说。 “嘿，你这是在暗叹自己命不好，只能找到我吗？”王惠闻言，故作生气地说。他们两口子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人，见现在气氛微妙，遂再次把话题引开。 “当然不是啦！能娶到老婆大人，这可是我九世修来的福分了。”段明赶紧伸手搂过王惠，笑嘻嘻地说。“好啦，让我们祝楚凡和舒苑永远幸福，干杯！”他说完便率先举起了酒杯。 “干杯！”宋舒苑几人也笑着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没有人注意到萧潇趁着仰头喝酒的时候，用手背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 第一百九十九章 Party！（四） 凡在外面接到杨丹后，便领着她去停车。 杨丹见外面已经停了好些车子，遂问道：“你们请了很多人？” “大概有四十多个吧，舒舒请了她二十多个朋友，再加上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的有十多个人。” “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杨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那里好好的，怎么起搬到这里来住啊？” “是舒舒搞个loft，u “loft？噢，年轻人的生活啊。”杨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和你们一起住这里的十多个人都是你们朋友？” “呃……算是吧。其实是我从b市请来一起拍; “拍电影？你在拍电影？！”杨丹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意外。 “嗯，是的。”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 “你当明星？”杨丹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光看着楚凡。 “噢，不是，不是。”楚凡连忙摇了摇头说，“是我一直把以前写的一个故事拍成电影，现在有机，就拍着玩的。” 杨丹听了后，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凡，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样。过了良久，她才淡淡地说：“看来和宋舒苑在一起后，你的生活确实要丰富了很多。你离开公司，就是因为拍这个电影吗？”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我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杨丹没有再问什么了，不过她心里却有一丝高兴，至少楚凡并不完全是因为宋舒苑，或者是躲着自己才离开公司的。 这时他们看到赵云和李茜从里面走了出来。便也迎了上去。随后在赵云和李茜向杨丹问好后，四人便一起进了厂房。 宋舒苑见杨丹来了后，便主动迎了上去。 “杨姐。你来了啊！”她开心地笑着说。虽然她在明天广告呆的时间不长，但对杨丹地感觉还是很好的。 “楚凡早上打电话邀请我来看看你们的新家。”杨丹也笑了一下，说道。 “呵呵，就是和一帮朋友聚在一起住一段时间而已地。”宋舒苑笑着说，随即又问，“杨姐，你身体还好吧？那天听笨笨说你生病了，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你。” 杨丹一愣，看了楚凡一眼，这才回答说：“没什么大碍。小感冒而已。” 随后楚凡便带着杨丹去找位置坐下。 由于刚才那桌已经坐了段明几人，再带着杨丹几人一起坐下，稍微有点拥挤，所以宋舒苑便调了一张空桌子出来安排杨丹和赵云两人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茗子便走了过来。 “嘿。杨姐，你也来了啊。”茗子笑着朝杨丹打招呼。 “茗子？你怎么也来了？”杨丹对在这里见到茗子显然很意外。 “舒苑请我来玩的。”茗子轻轻拍了下宋舒苑的肩，笑着说。 “杨姐。你们认识？”宋舒苑对杨丹和茗子认识，也非常意外。 “杨姐可是我们酒吧的老顾客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茗子笑着说。 “啊？这么巧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宋舒苑一脸的惊讶，随即又朝楚凡开玩笑地说：“笨笨，你不是暗中跟踪杨姐，才找到夜酒吧的吧？咯咯” 楚凡闻言，一脸的尴尬。“舒舒，你又胡说嘛。” 茗子见状，似乎起什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杨丹和楚凡。 “楚凡第一次去夜酒吧。是我带他去的。”杨丹轻描淡写地说。 “难怪了。我就说他天只知道呆在家里玩游戏，看小说的人怎么找到夜酒吧这么棒的地方。”宋舒苑听了后，恍然大悟地说。但却没有丝毫追问为什么杨丹带楚凡去夜酒吧地意思。 宋舒苑“反常”的反应，反而让楚凡更觉得愧疚。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宋舒苑的信任。 之后一个下午。party几乎都是自由活动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而且还能获得和茗子合唱这种可遇而不可求地机；对唱歌兴趣不大 以玩玩篮球或者羽毛球之类的；正在谈恋爱地，或者现心仪对象的可以尽情地勾兑；而楚凡、萧潇这种相对比较静的人，也可以和朋友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啤酒或者饮料，也挺不错的。 所以虽然个下午，宋舒苑都没有特别安排什么节目，但现场的气氛还是非常热闹。而且不少人觉得好玩，还打了电话叫了自己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过来。于是一个下午都不断地有新朋友加入到这个par中来，到晚上的时候，人数已经差不多有五六十人了。 都市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他们并不在乎以前是否认识，也不在乎以后是否还是朋友，只要现在在一起玩得开心就行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天色基本上完全暗了下来，宋舒苑才向大家宣布了今天这个party的重头节目。 既然要开西方式的party，舞当然是必不可少地。因为跳舞是最适合展现和释放年轻人激情的活动。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平时都是经常出没于各大迪厅地。 楚凡昨晚就知道了宋舒苑这个安排，他并没有表示反对，即使他很不喜欢那种嘈杂喧嚣的氛围。他知道宋舒苑很喜欢蹦迪，但自从上次在h市迪厅闹了一场风波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迪吧了。他明白这不是宋舒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而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去迪吧，怕自己担心而已。所以这次当宋舒苑向他出在party地晚上搞舞的时候，他很爽快地便同意了。既然舒舒可以为他忍耐那么长的时间，他又为何不能为她短暂地忍耐一下呢？ 解和尊重是相互的。没有谁应该一直被迁就。 舞池就是由距离休息区不远的篮球场临时布置而成的，灯光、音乐这些更是一应俱全。 随着动感十足舞曲响彻这个厂房，那些本来因为唱了一下午歌，打了一下午球，谈了一下午情而略微有些疲倦的人们又像是加满油的马达一样，全都欢呼着涌进了被各色灯光映照着的“舞池”。 而楚凡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宋舒苑和剧组两个人“架”进了舞池。 恢复自由后，楚凡又立刻回到休息区坐着，但却被宋舒苑一把给抱住了。 “笨笨，你就陪人家跳一儿嘛。”宋舒苑用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楚凡，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一边撒着娇。 “可我不跳舞啊。”楚凡扭了两下，挣脱开宋舒苑的怀抱，赶紧离开。 “你跟着我随便动动就行了，又不需要你做高难度动作的。”宋舒苑生怕他就挣脱开跑了，又把他抱地更紧了一些，高耸而充满弹性的胸部死死地贴着他的胸膛，并随着自己的扭动，不停地磨蹭着。 “我看你跳好不好？”楚凡不好太过用力地挣扎，那样被别人误认为是在打架，所以只好低声请求宋舒苑放过他。 “我不！”宋舒苑还是不依。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跳呢，难道一定要见到我出丑才好啊？”楚凡觉得宋舒苑有些太任性了。 宋舒苑也听出了楚凡语气里有些不悦，遂放开了他，自己也停下了扭动，静静地站在楚凡面前。 这样两人静静地站着相视无言地沉默了片刻，宋舒苑才有些委屈地小声说道：“我只是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比任何时候都快乐。” 楚凡闻言，到今天中午他回来后见到宋舒苑那几个朋友的情景，他顿时明白宋舒苑的心意。他心里感到一丝惭愧，随后有一种不像是感动的感动在涌动，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旁边不少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人的异常，都放慢了动作，看着他们。而中午那几个女孩更是窃窃私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楚凡拉起宋舒苑的手，轻声说道：“你不要跳得太快了，不然我跟不上。” 第二百章 Party！（五） 凡的舞确实跳得很差劲，准确地说他不是在跳舞，而 和他拍电影一样，站在舞池中的他，同样感到极其的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就导致他身体僵硬，踩不到音乐的节拍，只是机械地跟着自己面前的宋舒苑做着动作。这样跳出来的舞自然就很滑稽了。 宋舒苑看着楚凡的“舞姿”，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还是竭力忍住了，因为她不让楚凡觉得他真的是在“现丑”。而且她也不在乎楚凡的舞究竟跳得如何，她叫楚凡陪自己跳舞并不是炫耀，而只是让她那些朋友知道她是真的和楚凡在相爱。 她看了看周围不少人正盯着楚凡掩着嘴偷笑，却也没有生气。这些人笑，其实也并非完全出于恶意或者嘲笑，而确实是因为楚凡的动作过于滑稽了一点了，就像人们看到电影里搞笑的镜头情不自禁地笑一样。不过她也不能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否则楚凡就真的成为“小丑”了。 所以她又把楚凡轻轻抱住，让他跟着自己的身体一起动，同时叫他不要去别的，放松心情。 楚凡在宋舒苑的“贴身指导”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可以自行跟上音乐的节奏迈动脚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人，对别人的看法不是特别在意，所以只要稍微调一下心态就行了。 宋舒苑感觉楚凡慢慢地放松下来，开始进入状态了，便放开了自己抱着他的双手，转而拉起他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随着自己的手一起做动作，同时她地身体还是紧紧地贴着楚凡。 楚凡在心态放松后。虽然动作还是谈不上什么美感和观赏性，但至少能跟音乐的节奏合拍了，也自然了很多，体看上去还算协调。 如此一来，他们的动作就很像传说中地贴面舞了。 而那些刚才还在偷偷笑楚凡的人，现在却都被吸引住了。 因为宋舒苑带给了他们异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由于要带着楚凡一起做动作，所以她的动作并不大，也不夸张，但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一刻不离地贴在楚凡身上，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了。再加上那看楚凡时充满柔情而妩媚的眼神。如美女蛇一般轻扭慢摇的腰肢，以及不时牵引着楚凡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性感，简直不知道让多少人都快要把眼珠子看掉出来了。 于是，现场地男人至少有8％都在心里暗自嫉妒楚凡。那些剧组的人还好，毕竟已经和楚凡相处一段时间了；而那些宋舒苑请来的异性朋友。或者是她朋友带来的男朋友，则对楚凡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的平凡男人能染指宋舒苑这朵最娇艳地鲜花。感到强烈的愤概。 之前那些怀疑楚凡是不是宋舒苑真正的男朋友，以及宋舒苑究竟是不是真地喜欢楚凡的人，现在也都无话可说了。 因为即使是以前宋舒苑和她前男友陈骏涛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当众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如此只能说明，这个楚凡不但是宋舒苑的正牌男友，而且宋舒苑爱他还很深。 跳了大概两支舞曲后，楚凡再也受不了了。不是说受不了继续跳舞，而是受不了和宋舒苑以如此亲密的姿势跳。他怕再这样跳下去，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而出丑。 宋舒苑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大概也明白了他的“难处”。遂朝他妩媚地笑了下说：“感觉怎么样？等party结束了。我在房间里继续教你跳好不好？” 楚凡一听，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也不接过话题。自己回到杨丹那桌坐下休息了。 “楚哥，你舞跳得不错啊。”李茜等他坐下后说道。 “不错？你没发觉这是我第一次跳舞吗？如果不是有舒舒带着我。不定要被你们笑成什么样呢。”楚凡对自己跳舞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当李茜是在说好话给自己听。 “不啊。我就觉得楚哥跳得很好。”李茜仍然执着地说。 楚凡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其实不管李茜是真心觉得他跳得好，还只是恭维，他都无所谓。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舞池 人都跳得有些累了，所以宋舒苑便换了一首节奏比较大家休息片刻，而她自己也下来坐到楚凡旁边休息。 “杨姐、李茜你们怎么不去跳舞啊？你们看赵云都跳得很开心呢。”她一坐下，便指着舞池里正和她一个朋友跳舞的赵云说道。 “我个半老妈子怎么能跟你们一样又蹦又跳的。”杨丹摇了摇头说。 “杨姐，你还很年轻呢！” 面对宋舒苑热情地恭维，杨丹还是淡淡地笑着摆了摆手。 “那李茜你去啊。”宋舒苑见杨丹不去，又开始劝说起李茜来。作为这次party的主人，她自然希望来参加地每一个人都能开心。 “我……我不跳。”李茜小声地说。 “别怕啊，这里都是朋友。你看笨笨，他刚才也是不跳上去的。”宋舒苑为了鼓励李茜，正好拿楚凡这个新鲜出炉的例子来说。 楚凡闻言，心，又不是我自愿的，还不是被你“逼”的。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上去怕。”李茜还是小声地说。 “这个好办啊，我给你找个舞伴。”说着宋舒苑就准备招手叫她认识的一个男青年过来。 “别！”李茜赶紧一把拉住宋舒苑的手，阻止道。 宋舒苑被李茜突然的一拉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李茜，也有点不知所措。 “宋、宋姐，我不认识他，不跟他跳。”李茜看了宋舒苑准备叫过来的那个男青年一眼，略带歉意地说。 “小宋，李茜她性格比较内向，你就别难为她了。”这时杨丹也出面替李茜解围。 “噢，那找个你熟悉的人陪你跳？”宋舒苑笑了笑，还是不准备放弃。可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只看到舞池里正和一个美女跳得不亦乐乎的赵云是李茜熟识的。 “要不等下把赵云叫回来陪你跳？”她又问道。 李茜还是摇了摇了头。 宋舒苑见状，也没了办法，只好叹息地说：“其实跳舞很好玩的，笨笨开始说不跳，现在都喜欢上了。” 楚凡一听，心里哭笑不得，暗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上跳舞了。 李茜听了后，没有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过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朝楚凡问道：“楚哥，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她这句话说得很快，气息很急促，像是鼓足了勇气后，生怕自己泄气，而一口气说出来似的。 这话一出口，在座三人都有些惊讶地望着她，他们都没到李茜主动邀请楚凡去跳舞。 楚凡此时是最不知所措的人，他愕然地看着李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宋舒苑很快就回过了神，看着一脸茫然的楚凡，说道：“嘿，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接受邀请啊！难得人家李茜主动邀请你。” 楚凡闻言，这才为难地说：“我也不跳啊。” “你刚才不是跳了啊？赶快上去，现在这首歌节奏很慢，你们合着拍子慢慢摇就行了，不需要做什么动作。”宋舒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楚凡的手，把他拽起来。 楚凡不好再拒绝，不然让宋舒苑和李茜面子上都挂不住，只得和李茜一起走进了舞池。 待楚凡两人进了舞池后，宋舒苑突然问道：“杨姐，李茜是不是喜欢楚凡啊？” 杨丹一愣，随即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担心自己给他们创造机了吗？”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宋舒苑笑着一脸无所谓地说，“就算李茜真的喜欢楚凡，那也是我和楚凡都不能控制的事。如果跳支舞就能改变什么的话，也只能说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杨丹闻言，静静地注视着宋舒苑，过了良久才淡淡地笑着说：“放心吧，除了你，楚凡没有喜欢其他人。” “杨姐怎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我是他姐姐。”杨丹微笑着说。只是在她的微笑背后，有着宋舒苑所看不到的无奈和伤感。 第二百零一章 Party！（六） 凡一只手握着李茜的手，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侧腰上不显得太亲密，也不算生硬的姿势一起在舞池里慢慢移动着脚步，并微微晃动着身体。 赵云在他们不远处也正抱着一个女孩摇摆着，看到他们两人后，遂冲他挤眉弄眼地笑了笑。 楚凡有些尴尬，只好偏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李茜似乎也有些紧张，身体绷得有些紧，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怕我踩到你的脚吗？”楚凡感觉这样两人都不说话，更让人不自在，遂开了个小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啊，不是的。不是的，楚哥。”李茜闻言，赶紧摇头说。 “别紧张，我也不跳的。”楚凡看出她很紧张，笑着说，“一边跳，一边说说话，慢慢就放松下来了。” “噢。”李茜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声响。 楚凡知道她也是个性格比较羞涩的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于内向的人，你越是用聊天来缓解气氛，就越是让他们感到不安。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所以现在也没什么话找来说。 就在楚凡准备和李茜这样默默地跳完这支舞就回去坐下的时候，却听李茜说：“楚哥，你女朋友真漂亮。” 楚凡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他就是谦虚一下都没办法，如果宋舒苑都还算不上漂亮，那这世上可能真的没有美女了。 “宋姐姐和楚哥你真是天生的一对。”李茜又小声地说。 “天生的一对？”楚凡笑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我俩。我倒也觉得我似乎是配不上舒舒呢。” “怎么呢？楚哥你是我见过地最优秀的男人！”李茜非常肯定地说。 楚凡看了看她。虽然觉得她表情很认真，但对这样的评价，他还是感觉太过了。他对自己的评价，仅仅只是一个可以放心的男人。什么优秀这类地形容词，他从来就没过戴在自己头上。在他眼里。只有宋国辉那样的男人才称得上优秀。 “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估计要笑掉大牙地。呵呵。”楚凡笑着说。 “不。我说的是实话。也只有像楚哥这么优秀的男人，才让杨姐……”李茜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住。 但就这半句已经足以让楚凡为之紧张了。他和杨丹之间复杂的关系，除了他们两人外，就只有萧潇知道。他杨丹即使再找人倾诉，也应该不告诉李茜。而李茜刚才的话却表明她似乎知道点什么。 楚凡狐疑地看着李茜。试探地问道：“我让杨姐怎么啊？” “没什么。”李茜赶紧否认道。同时因为心里一慌，脚下步伐一乱。还不小心踩到了楚凡的脚。“啊，对不起，楚哥。”这下她地神情就更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楚凡看在眼里，更是起疑。不过他也不好直接问，况且以李茜现在地情绪。恐怕还没问出个究竟来，她就吓跑，所以他只好把李茜稍微往自己这边搂近了一些。随后轻声说道：“没什么，你不要紧张啊。” 李茜小声“嗯”了一声，就把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李茜，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啊？”待李茜稍微平静下来后，楚凡这才又继续试探着问道。 “没有啊。”李茜小声回答说。 “那你刚才说什么啊？怎么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楚凡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如果真有谁知道点什么，又在私下传播的话，那可真是糟糕了。 “没什么。我是说，正因为楚哥这么优秀，所以杨姐才舍不得让你离开公司。” 楚凡一听，更是疑惑了。难道就是这样？ 李茜这样说，确实解释地过去，而且和刚才的半截话也接的上。但楚凡还是觉得李茜似乎在隐瞒什么。他了，决定还是不继续追问了，因为李茜都已经给出解释的过去地回答，那就算自己追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公司最近怎么样？”他换了一个话题 “业务方面还行吧，不过……杨姐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李茜看了眼楚凡，小声地说。 “杨姐状态不好？怎么啦？”楚凡扫了眼坐在那边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地杨丹，有些关心地向李茜问道。 “也没什么了，就是心情似乎不太好。杨姐最近经常发火，有次开的时候，几乎把全公司的人都骂了一遍。” “真的？！”楚凡听了后觉得非常震惊。在他印象中，杨丹对公司的同事向来是比较亲切的，有时即使发火，也只是针对个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骂个公司工的情况。 “嗯。而且我还看见杨姐经常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好像有很什么心事一样。”李茜继续说。 楚凡沉默了，他没到杨丹的精神状态已经这么糟糕了。 “杨姐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问道。 “其实楚哥你离开公司后，杨姐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只是最近好像更严重一点了。”李茜回答完后，看了看楚凡，又小声说，“楚哥，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回公司看看吧。杨姐挺……挺器重你的。” 楚凡看着李茜，又起了自己刚才的怀疑，问道：“李茜，是不是杨姐给你说过什么？” “没有。杨姐现在都很少在公司和人说话，除了开的时候。” “李茜，你……”楚凡的话刚起了个头，又收住了。他本来问李茜为什么这么关心杨丹的，但随后一自己这样问太没有道了。李茜关心杨姐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过，就算他问了，李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现在都有点迷惘。 自从见过宋舒苑后，李茜其实就已经准备放弃自己对楚凡的暗恋之心了。不过放弃，并不等于就能放弃，她还是时常幻自己有一天可能和楚凡走在一起。直到那天她在杨丹的办公室外面意外听到不该听的事后，她才算彻底对楚凡死了心。如果连杨丹这样近似于完美的女人都不能得到楚凡，那她又凭什么能得到呢？ 所以之后，她便开始偷偷关注起杨丹来。虽然她自己决定不再做白日梦了，但她希望杨丹能最终得到楚凡。这并不是因为她对宋舒苑有意见，而仅仅只是因为杨丹和她的关系更近一点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了，人们当然都希望自己亲近的人比自己不熟悉的人要过得好了。同时，她也有一点点私心，那就是如果杨丹能和楚凡在一起，那自己以后见到楚凡的机也多很多。 就这样，她虽然很不甘心把自己所喜欢的人拱手相让。但现实以及智又让她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对楚凡的爱慕，为杨丹争取机。 “楚哥，你等儿请杨姐跳支舞吧。”李茜突然向楚凡出了一个奇怪的请求。 楚凡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啊？” “我觉得杨姐有点孤独。”李茜轻声回答说。 一听到“孤独”这两个字，楚凡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偏过头看了看正在和宋舒苑不知道说着什么的杨丹，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中他看不清杨丹的脸，但依稀还是能从她的举止动作中看到一丝寂寞的意味。 和李茜跳完这支舞后，楚凡两人便直接走出舞池，坐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感觉还不错吧，李茜？”宋舒苑笑着朝李茜问道。 “嗯，不过我还是不怎么，刚才还踩到楚哥的脚了。”李茜略带歉意地说。 “呵呵，踩一次哪里够，要多踩他几次，你就跳舞了。”宋舒苑娇笑着说。 李茜今天是第一次和宋舒苑接触，还不习惯她热情的个性，所以有点不知所措。 而楚凡则看着旁边一脸淡淡笑意的杨丹，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起刚才李茜的“请求”来。 稍稍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朝杨丹说道：“杨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杨丹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第二百零二章 Party！（七） 舒苑也没到楚凡主动邀请杨丹跳舞。在杨丹望话的同时，她同样略带诧异和疑惑地看着楚凡。 楚凡看了看两人的神情，也明白自己的表现很反常。 又等了几秒钟，看杨丹还是没有反应后，他突然转过头朝李茜笑着说：“呵呵，李茜，看来我赢了。” 这下轮到李茜诧异了。不过在看到楚凡朝她悄悄扬了一下眉毛后，她便很快收起了吃惊的表情，尽量做出一副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样子。 “你赢了？你赢什么啊？”杨丹盯着楚凡不解地问。 “呃，杨姐，对不起啊，我和李茜拿你来打赌了。刚才李茜说如果我请你跳舞，你一定答应的；而我觉得你不答应。”楚凡带着歉意地说。 杨丹听了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楚凡。 “那赌注是什么呢？”旁边的宋舒苑一听是打赌，好奇心又来了。 “呃……”楚凡顿了一下，随后脑子飞快转动着，以一个比较合适的“赌注”。“唱歌。我输了，我就给你们唱一首歌；李茜输了，就由她唱。” “真的？！”宋舒苑一听赌注是这个，兴趣立刻大增。因为这可是一个名正言顺地让楚凡唱歌的绝佳机。 “不过我赢了。”楚凡笑着说。 “未必噢，人家杨姐还没有表态呢。”宋舒苑说着转过头，一脸期盼地对杨丹说，“杨姐。你不听听他唱歌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啊。” 杨丹看着宋舒苑，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朝楚凡淡淡地笑着说：“楚凡，你输了。”说完她便起身，也没让楚凡牵她的手。自己朝舞池走去。 而楚凡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输”一样，表情很平静。丝毫没有为自己即将面临唱歌的“惩罚”担心，跟在杨丹身后也朝舞池走去。 “为什么请我跳舞？”舞池内，杨丹盯着楚凡地眼睛淡淡地问道。 “打赌啊。”楚凡回到说。 “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和李茜打了这个赌？”杨丹轻轻地哼了一声。 “呵呵。”楚凡笑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也算是默认了。 “你不是很爱宋舒苑吗？怎么又背着她玩这些小花招？”杨丹略带嘲讽地说。 “我只是请杨姐跳支舞，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之所以骗你们说是打赌。是因为我刚才如果不这么说，杨姐你应该拒绝我吧？” 杨丹闻言。沉默不语。楚凡猜的没错，如果不是有打赌这个借口，她是不准备答应和楚凡跳舞的。她现在正处于一种很奇怪地状态。一方面她还是很爱楚凡，和他在一起，和他亲近；另一方面她又清楚楚凡不爱她。最近主动亲近她，对她好，都是出于怜悯。这让一向骄傲的她有些不能接受。所以这样表现出来就很矛盾，心口不一。 “你邀请我来这个party，又请我跳舞，你究竟怎么？你喜欢我吗？”杨丹有点莫名地恼火，压低了声音说道。 楚凡没到杨丹突然反应这么大，他愣了一下，才回答说：“杨姐，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关心地人。我不看到你不快乐。” 杨丹本来问他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样说就有点强词夺了。她也了解楚凡的个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所以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她才又平静地说道：“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楚凡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揽着杨丹的腰，慢慢摇晃着。 杨丹地舞跳得很不错，即使舞伴是楚凡这样只随便走几步的菜鸟，她也让人感觉他们地动作很优美。 当楚凡正在暗自揣测杨丹是不是经常跳舞时，杨丹突然用一种很飘忽的语气问道：“楚凡，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嗯。”楚凡点了下头。对于这件事，他已经认命了，做了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所以也不像最初那样慌张了。 杨丹见他的神情很平静，倒也没什么说地，一时之间两人又沉默不语。 这支舞快要结束的时候，楚凡才向杨丹说道：“杨姐，你要是觉得一个人闷的话，没事就过来坐坐吧。要是你愿意，搬过来住也行。” 杨丹闻言，再次诧异地看着楚凡。“你叫我搬过来和你们住在一起？”她又问了一遍。 “嗯，如果你愿意地话。” 了点头。 “为什么？” 楚凡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这样杨姐你也许就不那么孤独了。” 杨丹静静地望着楚凡，随后冷冷地说：“你不觉让我天天看着你和宋舒苑恩爱的样子，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让我更孤独吗？” 楚凡顿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让杨丹过来住，这里这么多人，她就不感到孤独了，却忽略了杨丹对他的感觉。 随后一直到这支舞跳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回到座位后，楚凡发现宋舒苑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他大概向四周搜寻了一番，也没有看到。 他也没怎么在意。宋舒苑今天本来就是这个party的组织者，到处跑是很正常的。 坐了一儿后，他突然起一件事来。 卡卡哪儿去了？ 他从舞之前就没见到卡卡了，现在灯光昏暗，人又比较多，再加上它体形又小，很容易被踩伤什么的。 于是他向杨丹和李茜打了个招呼后，便去找卡卡了。 在休息区大概找了下，又问了几个剧组的人，都说没在这看到卡卡，他便到其他地方找去了。 可是这么大个厂房，卡卡随便找个什么旮旮旯旯里藏着，他也看不到。所以他只有一边找，一边唤卡卡的名字。 一直找到生活区附近，他才听到两声卡卡的叫声。他朝叫声的方向寻去，却看到艾瑛正抱着卡卡坐在宋舒苑专门为了纪念他们的h市之行而布置的草坪上。 “你怎么在这儿？”楚凡见艾瑛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有些诧异。他今天一天都很少看到艾瑛，只有茗子唱歌那儿，见到她来听茗子唱歌。 “这边安静一点。”艾淡淡地说。 “你不喜欢这个party？”楚凡也就地坐在了艾旁边问道。 艾瑛看了楚凡一眼，不过也没对他这样随意地坐在自己身边出什么异议。 最近她感觉楚凡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之前的两次误，曾一度让她对楚凡有些失望。不过后来她也发现那确实是楚凡的无心之过，所以慢慢地也就没怎么在意了。可楚凡似乎却一直都很在意这两件事，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她心里明白，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大家都这样对她，她也习惯了，多一个楚凡，少一个楚凡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最近楚凡好像突然通了，对她的态度一下自然和从容了很多。好比像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是前段时间，楚凡肯定是随便问一下，就走开，哪里像现在这样坐到她身边和她聊天。 “没什么，只是不习惯那边太吵了。”艾瑛接着回答楚凡的问题。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只要出现在休息区，就有不少人过来和她搭讪。她不厌其烦，就干脆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了。 “其实你不喜欢，舒舒叫举手表决的时候，你就该投反对票的嘛。”楚凡到昨天晚上就只有他一个人没举手时的情景。 “我觉得自己能接受，适当地改变一点也好。只是……”艾瑛后半句话没有说。 “只是你改变了，别人却没有改变，对吧？”楚凡笑着把艾瑛的后半句话补上。 艾瑛看了楚凡一眼，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超人说过，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看来你的责任也不轻。”楚凡很难得地看见艾这样笑，遂又用玩笑的语气继续说。 艾瑛稍微思索了下，也明白了楚凡的意思，有点无奈地说：“这个‘责任’不是我要的。” “嗯，不过我们也没办法，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艾瑛听了后，没有再接过话说。这个问题她已经过很多次了，但正如楚凡说的，她改变不了。如果上天不是让她长得如此漂亮，她也许更快乐一些。但她天生就长成这样，又不可能自残----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外一个可能的错误，只错得更离谱。 随后两人就静静地坐在草坪上，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儿，楚凡准备回休息去继续陪杨丹他们。当他起身正准备往那边走的时候，却看到宋舒苑和一个青年男子正站在生活区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而那青年男子还正握着宋舒苑的手。 第二百零三章 Party！（八） 放开我的手！”宋舒苑压低了声音，冷冷地朝自己面至少有一米八以上，长相非常英俊，和韩国影星元彬有七分相似的青年男子说道。 “苑儿……”青年男子用一种很亲切的语气轻声唤了一声宋舒苑，依然还是抓着她的手。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宋舒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陈骏涛，你再不放开我的手，我就要叫人了！”她见陈骏涛还抓着她的手不放，语气更是充满了怒意。 “你不怕被你那个连舞都不跳的男朋友看到我们在这里幽啊？”陈骏涛笑了笑说，不过他还是松开了宋舒苑的手，他也不惊动他不惊动的人。 “嘴巴放干净点，谁跟你幽了！”宋舒苑一边低声喝骂道，一边厌恶地甩了甩自己刚才被陈骏涛抓住的手。 “那你干嘛拉我到这里来呢？”陈骏涛还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宋舒苑，“你不对我还念念不忘吧？” “放屁！”宋舒苑一听，顿时怒不可竭，忍不住冒出一句粗口。随后厌恶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也正是她把陈骏涛叫到这里来谈话的原因。 “来看你啊。”陈骏涛还是一副能迷死大多数少女的笑容，“我听说你今天在这里开party，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谁让你来看我的！我现在和你没关系，请你马上离开！”宋舒苑一点都没被陈骏涛专程来“看望”自己感动，一点也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苑儿，我知道错了。”陈骏涛收起刚才那副笑脸。转而用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 “错？不，你没有错！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宋舒苑摆了摆手，充满嘲讽地说。 “苑儿，我是诚心来向你认错的。我知道我带给了你伤害。我弥补这一切。”陈骏涛一边说着，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去握宋舒苑地手。 宋舒苑一掌拍开陈骏涛伸向自己的手。冷哼了一声，语带嘲讽地说：“弥补？你怎样弥补啊？” “我和你和好。” “和好？那你现在的女朋友呢？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金枝的噢。”宋舒苑一边继续讽刺道，一边用头朝舞池那个方向点了一下。 陈骏涛是带他现在的女朋友一起来地。宋舒苑刚才是趁他女朋友跳舞没注意的时候，把陈骏涛叫走地。 “这……我们已经订婚了。”陈骏涛小声回答说。 “哈哈。”宋舒苑闻言，干笑了两声。“你都订婚了，还来跟我说什么和好？你不是得了妄症吧？” “苑儿。我是说真的。”陈骏涛以为宋舒苑怀疑他和好的“真心”，又无比诚恳地强调了一句。“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他地确是和宋舒苑和好。 他现在的女朋友，相貌平平，身材一般，而且还经常耍小姐脾气，动辄对他呼来喝去。可以说除了有钱和事业上能让他少奋斗十年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地方能和宋舒苑相比。和宋舒苑分手后，他一直都有些后悔。不过不是后悔抛弃了宋舒苑。和现在这个女朋友在一起，而是后悔当初分手地时候没有用温和一点的手段，导致宋舒苑对他怨恨极大，断得太彻底。 分手后，他多次重新找宋舒苑谈谈，但都没什么机。宋舒苑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几乎就没有再在他们以前的里出现过，打她手机也没有一次接听。所以这次他从宋舒苑一个朋友那里听说她要开party的消息后>|的身边。 在他看来，凭他现在地条件，要争取回宋舒苑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他肯放下架子，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多求求宋舒苑就行了。 他对自己的长相对女人的吸引力一直都是非常有信心地，再加上现在所拥有的金钱和事业，那更是如虎添翼。 可宋舒苑却并不如他象的那么好说话。 “这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边和别的女人订婚，一边又说喜欢的人是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宋舒苑丝毫不为陈骏涛的“真心”所动。 “你知道我和她订婚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啊。”陈骏涛解释说。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有钱？因为她老爸能给你经的位置？” “苑儿，现在的社就是这样，你要解我啊。一个男人，没有钱，没有事业，在社上就永远也无法抬起头，也不能给他喜欢的女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陈骏涛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他的选择有什么错，反而向宋舒苑阐述他的人生观。 “我承认我当初做错了。我不该那么狠心地抛下你，我当时应该向你解释的。我不爱她，一点也不爱。我之所以选择她，完全是为了我们。我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条件，为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 宋舒苑看着陈骏涛，就像是在看一个怪胎一样。她怎么也不到陈骏涛居然可以如此“诚恳”地说出这番肺腑之言来。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极度的厌恶反而让她打消了让陈骏涛立刻从她眼前消失的念头，她很看看这个怪胎究竟还说些什么，还做些什么。她的个性就是这样，面对恶人，她第一法并不是立刻逃走，而是如何去惩治和作弄。 可陈骏涛却完全误解了宋舒苑的法。他见宋舒苑没说话，还注视着他，以为是被他的话打动了。心里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准备继续对宋舒苑动之以情。晓。 “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也是因为这个吗？”陈骏涛竖起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下，“看这个地方的布置，他也是个有钱人吧？” 宋舒苑不置可否地点了两下头，她准备继续看陈骏涛还说什么。 “苑儿，我现在也有钱了。还有自己地车子和房子，我也可以给你买最漂亮的衣服。带你去最好玩的地方玩，给你要的生活。”他向宋舒苑抛出了他觉得最能打动宋舒苑的条件。 宋舒苑笑了，她真地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她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好玩起来，陈骏涛越是在她面前夸耀，她就觉得越有趣。她现在有一种扮猪吃老虎的暗爽。她看看陈骏涛这个小丑究竟能给出多精彩地表演。 “你也知道他有钱，那你说的这些我都能从他那里得到。你又凭什么让我放弃到手的东西，重新回到你身边呢？”宋舒苑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他除了钱，还能给你什么啊？别说他长得不怎么样，说这个俗了点。一个连舞都不跳的暴发户。你能指望他能带给你快乐，能让你的生活更精彩吗？”陈骏涛不屑地说，“而我不但能给你他给你地一切物质生活。还能给你他所给不了的。” “你能给我什么他给不了地呢？”宋舒苑饶有兴趣地问道。 “比如共同的兴趣喜好，比如旁人的羡慕和赞叹，比如真正的爱情。”陈骏涛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竭力去打动宋舒苑。“苑儿，这些都不是金钱能带给你地，即使他再有钱，他也不能给你这些。这些精神上的满足，是用钱买不到。” 宋舒苑越来越笑了，但她还是拼命忍住了。因为她现在不只是让陈骏涛从此消失在她眼前这么便宜地放过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陈骏涛，即使是刚分手那阵也比不上现在的一半。一个曾经为了金钱和地位抛弃她地男人，现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她给说起了精神上的需求来，告诉她用金钱是买不到快乐的。 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但她从来不曾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人不仅不觉得自己无耻，反而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像圣人一样的存在。 她决定要利用这次机好好教训一下陈骏涛！ 她没有说话，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在陈骏涛看来，就是被他的话打动了。 片刻之后，宋舒苑终于结束了她的思考，淡淡地问道：“你是让我做你的情人，是吧？” 陈骏涛没料到她突然这么直接地问，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小声应了一声：“是的。”紧接着，为了怕宋舒苑生气，他又赶紧解释道：“苑儿，不管是情人，还是什么，我喜欢的人都是你。情人和老婆，除了那一张证书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我爱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真正的老婆。” 宋舒苑听了，心里一阵恶寒，但为了她的“复仇”计划，还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陈骏涛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还是有点介意“情人”这个身份，犹豫了一下后，才又小声说道：“而且你已经和他住在一起了，情人应该更适合我们吧。” 宋舒苑闻言，顿时有种甩他一耳光的冲动，她使劲咬了咬自己的牙，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别说了，我考虑一下。”她准备结束这次谈话了，因为她怕自己再谈下去真的忍不住暴走。 陈骏涛一听，欣喜若狂，一把抓过宋舒苑的手，掩饰不住兴奋地说：“好！好！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 宋舒苑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但动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她犹豫了一下，随后偏过头去不让陈骏涛看到自己眼睛里那难以掩饰的厌恶，也不再抽出自己的手来。 楚凡和艾瑛静静地坐在草坪上，看着那边陈骏涛和宋舒苑的交谈。 他们没过要刻意躲藏起来，但昏暗的光线让陈骏涛和宋舒苑至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存在。 “你认识吗？”艾瑛轻声问道。 “不认识。”楚凡淡淡地回答说。稍微停顿了片刻后，他才又继续淡淡地说：“他是舒舒的前男友，我以前在照片上见到过。” 艾瑛没有再说话，两人又默默地看着生活区的那个小小的角落。 过了一儿，楚凡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 点燃烟后，他并没有立刻灭掉打火机，而是任它继续燃着，直到火苗将打火机顶端的金属皮烧得烫手了，他才松开大拇指。 “你不过去吗？”艾瑛问。 “为什么要过去？”楚凡吐了一口烟，反问道。 “为什么不过去？ 楚凡没有说话。 一支烟抽完后，他将烟头扔到草坪外面，才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和你无关？”艾瑛又问。 “嗯。和我无关。” 艾瑛淡淡地笑了下，低下头去摸了摸正趴在她腿边的卡卡。“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楚凡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是啊，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跟舒舒说我在这里吗？” 艾瑛抬起头，看着楚凡，笑了笑说：“这是你们的事，不是吗？” 楚凡又沉默了。 当他再次转过头望向那个角落的时候，看到舒舒的前男友又再次握住了舒舒的手，而这次舒舒没有表示反抗。他的心莫名地一阵刺痛。 第二百零四章 创造纪录 累了一天，喧嚣了一天，party终于结束了。 要走的人都走了，还有没玩尽兴，继续玩，也随便他们了，反正loft还预留了好些空房。楚凡把杨丹和李茜几人送出去后，拒绝了剧组和一些今天准备在这里过夜的，他还叫不出名字的“朋友”继续喝酒交流感情的邀请，径直回到了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他连鞋都没有脱，就直接一个大字，趴到了床上。 随后，没过多久，宋舒苑进来了。 “老刘他们叫你出去喝酒。”宋舒苑朝他的脊背说道。 “不去了。”楚凡动都没动一下，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 “段明两口子都在噢。” “我知道。”楚凡依然没有动。 “那你不去陪陪他们？”宋舒苑走到床边，坐到他身边问道。 “不去，我刚才给他们说过了。”楚凡有气无力地说。 “累了吗？”宋舒苑把手放到他背上，轻轻抚摸着。 “嗯。”楚凡低声应道。 “萧潇一个人开车走的。”宋舒苑把他的鞋脱掉，然后自己也脱了鞋，坐到了床上，给他揉肩。 “嗯，我知道。” “我觉得萧潇人不错。”宋舒苑一边揉着，一边说。 “嗯。” “她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 “像她这么好的女孩，怎么没有男朋友呢？” 楚凡沉默了，没有回答。过了大概十秒钟后，他才又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宋舒苑也没有再说什么。专心地替他按摩着。 足足按了有将近二十分钟，她才停了下来，然后侧身躺到楚凡身边，用手撑着头，看着楚凡的后脑勺。幽幽地说：“笨笨，我感觉我现在危机四伏。” “什么危机？”楚凡还是埋着头。一动不动地说。 宋舒苑没有回答。 楚凡等了一儿，没听到回音，这才翻过身来，看着宋舒苑。 宋舒苑和楚凡对视了一儿，然后朝他靠了过去，贴着他的身体。侧着头，几乎与他脸贴着脸。 “我也不知道。”她小声地说。 楚凡没有追问。他既没有这个习惯，现在也没有心情。 随后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看着，都不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对方气息在脸庞上地温润。 突然一声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这平静的沉默。 宋舒苑知道是自己的手机收到了短信。不过她没有动，她现在只这样近距离地。静静地看着楚凡。 可没过多久，又是一串欢快的音乐声响起。 一直响了十多秒钟，宋舒苑才不情愿地动了下。伸手拿过了她刚才扔在床上地手机。 虽然来电显示的是一串数字，而不是名字，但她一看便知道是谁打来地。她下意识地瞟了楚凡一眼，却发现楚凡也正盯着她，那眼神很沉静，像古井一样深邃，让人看不透。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掐断来电，随后关机扔到了一旁。 楚凡看到宋舒苑挂断电话后，就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他起宋舒苑刚才说的话来。 是啊，不知道的危机才是危险的。 七月是a市最热的时候，火辣辣的阳光，就像是无数被火烧红地钢针，穿透过人们的每一个毛孔，蒸发着他们地血液。 只是今天，这一向霸道的烈日不但没有将a市市民们的血液蒸发干掉，反而让他们血热生。 虽然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五色树林多功能所确实是名副其实地在做素质教育，但楚凡还是希望把他们素质教育的成果展现在大众眼前。 只有真正见到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才确信这棵树真的能结苹果。 这些孩子们分别上台进行了各种表演，钢琴独奏，小琴独奏，舞蹈，武术……差不多多功能所教授的适合做舞台演出的项目都表演了一番。 每进行一个节目表演时，还请相关的多功能所的老师上台来，并做简单的介绍。当前段时间一度曝出丑闻风波，成为新闻人物的钟景出场时，全场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钟景现在已经成了人们心目中，战胜自我，改邪归正的典范。 钟景站在台上，微笑着看着台下众人，他起了上次楚凡来他家里对他说的那番话。这就是他说的扭转局面吗？呵呵，我们真的做到了呢。 大概一个小时后，艺节目表演结束了。 随后终于轮到了这次开盘仪式的正题，开盘剪彩。 相比较前面的两个环节，这个环节才是真正的平淡无奇。致词、剪彩、放礼炮，前后大概十多分钟。 很好！台下众人都觉得这样很好。简洁、迅速，没让他们冒着烈日在这里听那些千篇一律的话。 宋国辉宣布五色树林正式对外销售后，个希望广场都疯了。 人们疯狂地涌向辉煌在这里设置的几个临时销售点，如果不是此前已抽调了众多辉煌其他项目的工作人临时来帮忙，现场恐怕在刚开始的几分钟就陷入混乱。 宋国辉见状，赶紧给他在市警察局的朋友打了电话，请他派一队警察来维护现场秩序。楚凡则有些目瞪口呆，之前他一直的是如何高人气，却没到人气高到一定程度也是有问题的。要是现在出现人伤亡的话，那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好在警察很快就来了，现场混乱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 宋国辉和楚凡又关注了一儿现场，估计不有什么突发状况后，才分别离开。他们现在只需要等明天早上看销售部递交的销售报告就行了。 事实上，还没有等到明天，销售结果就已经出来了，甚至都不需要做统计。 傍晚时候，楚凡在loft接到了宋国辉的电话。 “楚凡！我们成功了！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一向稳重的宋国辉在电话接通后，居然以兴奋到近乎于喊叫的方式给楚凡说道。 “宋伯父，销售报告出来了？！开盘卖了多少啊？！”楚凡的心情也一下忍不住激动起来，还有些许紧张。毕竟这是他费尽了心血所操作的第一个项目，他就是再生性淡泊，也没有办法不关心这次的销售成绩。 “你不到，你绝对不到！我他妈都没到啊！”宋国辉依然处于极度兴奋中，居然不顾身份地冒了一句粗口。 “难道……难道卖完了？”楚凡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猜。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哈哈，是的！卖完了！居然卖完了！”宋国辉兴奋的语气中也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意味。“除了我要求留起来的二十套房子外，我们一期的一千多套房子已经全部售完了！” 楚凡顿时呆住了。才三个多小时而已，居然一千多套房子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个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事实！ “楚凡，我们这次创纪录了！”宋国辉还在兴奋地跟他说。 楚凡却没听到宋国辉说些什么，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处于一种失感的状态，连宋国辉什么时候挂上了电话他也不知道。 不过不要紧，明天的报纸一定告诉他，今天下午a市地产界诞生了三个纪录： 开盘仪式现场人数过万人！ a市第一次需要出动两个中队的警察进行现场秩序维护的开盘销售活动！！ 开盘三个小时所有房子即销售一空，甚至连二期都已经有超过6的预订！！！ 这一天注定成为a市地产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天！ 第二百零五章 去要奖励 二天一早，楚凡便接到宋国辉的电话，让他九点就去并且叮嘱他一定不要迟到了。 楚凡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以前宋国辉叫他过去都没有把时间定死的。五色树林开盘后，就没他的事了。更别说现在一期都卖完了，连后续的销售宣传都省了。 不过他还是在挂上电话后就赶紧起床来穿戴洗漱了，毕竟宋国辉专门打电话来给他，他不能不重视。 宋舒苑见他这么早就起来，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地问他有什么事。 楚凡把衣服穿好后，坐到她旁边，帮她把额头上的一缕头发抚开，笑着说：“你爸爸叫我去公司。” party那天==谈话的事放在心上。正如他给艾说的，那是他们两人的事，他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否则只让自己徒自烦恼，疑神疑鬼的。至于那个握手，在不知道宋舒苑和她前男友谈话内容的情况下，他决定还是当作没看到算了。 也许在不少人看来，楚凡心里有疑问应该向宋舒苑出来，但他并不是那种对于任何问题都迫不及待地需要知道答案的急性子。尤其是对感情上的问题，他更倾向于自然而然地等待水落石出的时候。他个人认为在事情还并不明朗的时候，任何一次敏感的对话，都可能产生意不到的反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信任舒舒！ 如果说那个握手是事实的话，那他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地美妙生活就不是事实吗？或许那些天长地久的誓言带着一定程度的迷惑性，但舒舒对他所做的一切。却是真真切切没有掺杂一丝水分的。他相信自己地感觉，就像他当初感觉到欣儿和他的渐行渐远一样，他此刻感觉舒舒仍然还属于他。 对于宋舒苑而言，就更没有什么心结了。 那天地party确实让她感觉到一些潜伏在她周围的“危机”，她那看似大条。实则敏锐的神经依稀察觉到在楚凡的周围并不是只有自己存在的纯净空气。不过这只是一种感觉，只是她的猜测。就如同意念一般，甚至连光划过地痕迹都没有。而且就算是这些危机真的存在，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萧潇说地不错，楚凡是一个值得珍惜的男人。但凡有价值的东西，周围总有各形各色的注视。因此，对她来说。与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相比，更重要地是楚凡依然每晚都将她抱在怀里入睡。每天醒来他们的手都总是牢牢地握在一起。 感情是人类最奇妙的一种感觉，如果说眼观耳闻触感这些有直观答案地感觉是一本图并茂的印刷书，那感情就是一本看不到一丝一毫墨迹的无字天书，要看到它的真相只有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用心去体。 所以这两天楚凡和宋舒苑之间并没有出现任何不和谐的状况，他们依然还是让旁人羡慕的一队恩爱情侣。 “他这么早叫你去公司干什么啊？”宋舒苑躺在床上有些不满地说。她早已经习惯了躺楚凡的怀里睡到自然醒的感觉，所以不爽现在这样还在半梦半醒之时就突然失去了楚凡那特有的温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开盘后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一下吧。”楚凡一边说。一边拉过薄薄的棉织毛毯，盖住她那已完全裸露在空气中的白晢诱人的饱满胸脯。 “不是他昨天房子卖得好，奖励你这个大功臣吧？嘻嘻。”宋舒苑一下坐了起来，楚凡刚给她盖上的毯子又滑落到了腰间，那坚挺而充满弹性的双峰就在楚凡眼前颤颤巍巍地弹动着。 楚凡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朝宋舒苑露出一个坏笑，就伸手过去一把握住她的，一边不轻不重地在手中把玩着，一边笑着说：“最好最大----的奖励不就在这里么。”他故意将那个“大”字拖长了音。 “讨厌！”宋舒苑脸上稍稍一红，啐了楚凡一口，“天都被你又搓又捏的，不大才怪了。” “哈哈。”楚凡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最喜欢的就是宋舒苑这点，一点都不矫揉造作，个性坦荡，率直到了近乎透明，对她喜欢的人她毫无掩饰地表露她的爱，对她厌恶的人也是毫无掩饰地憎恶。 或许有些卫道士们说她一点也没有女人应有的矜持，过于开放，甚 荡，但楚凡却对那种已经睡过无数次，却还要在每次手遮住眼睛作娇羞状的“淑女”没感觉。他认为这是一种怀着娃儿装处的虚伪。 “要是我爸要奖励你，你怎么说？”宋舒苑任由楚凡对自己的“轻薄”，又往他那边挪近了些，问道。 “什么怎么说？”楚凡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你爸上次许诺给我的那2的成？他要给，我就收下啊。” “谁跟你说这个哦，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是你工作的报酬。他要是敢不兑现，我找他评去。”宋舒苑一把拍开楚凡放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次表现得如此出色，应该找我爸要额外的奖励。” “额外的奖励？”楚凡还是没有明白宋舒苑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笨蛋！”宋舒苑见他还不知道自己心思，忍不住娇骂了一句。“你这次让他的房子大卖特卖，他应该没有由再看不起你了吧？那你还不正好趁此机出点要求啊。” “什么要求啊？”楚凡依然一副茫然的神情。 “你说什么要求啊？” “不知道。我没有什么要求。”楚凡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一无所求。 “你没有要求？你没什么找我爸要的？”宋舒苑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楚凡沉思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好像是没有。” “你……你个木头人！我不跟你说了！”宋舒苑一把推开楚凡，偏过头去，气鼓鼓的样子。她确实有些生气，因为她觉得楚凡不像她的那样关心这件事。 楚凡见宋舒苑真的生气，这才又坐了过去，轻轻抱住她，用他那略微长了点胡茬的下巴在她脸上若即若离地蹭着，随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舒舒，你说我现在向你求婚的话，不太没有诚意呢？” 宋舒苑闻言，猛地一下转过头，脸上的愠色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她顿时明白刚才楚凡是故意装傻逗自己的。 她一下将那遮住下半身的半截毯子也蹬掉，随后一个翻身，就那样全身着跨坐在楚凡的大腿上，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是拍，又是拧，又是掐的，口中不停地嗔骂道：“你个坏蛋！我叫你装！我叫你骗我！我叫你装！……” 楚凡一边承受着宋舒苑那华而不实的“惩罚”，一边则“呵呵呵”开心地笑着。他刚开始确实没明白宋舒苑的意思，但稍后再一说，他就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了。他之前没到，主要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宋舒苑并不怎么在乎宋国辉对他们两人的事的看法。 是的，宋舒苑曾多次向楚凡和宋国辉表示过，就算宋国辉不同意他们两人来往，她也不屈服。但这并不能掩藏她内心深处希望能得到她爸爸的承认的法。她其实并不看到一旦她和楚凡决定永远在一起，就和她爸爸反目的情形。所以当初她选择了和楚凡私奔，而不是留在a市强硬地反抗宋国辉。 宋舒苑对楚凡实施完她认为足够的“惩罚”后，这才略微仰着头说道：“你也知道你这求婚没诚意啊？那就等你有诚意了，我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要答应你。 楚凡双手托着宋舒苑滑溜溜的丰臀，笑着问道：“那今天不是就不能找你爸要奖励了？” “你敢不要！”宋舒苑瞪了他一眼，娇喝道。 楚凡笑了笑，也不再继续逗她了，稍微正色一点问道：“那我该怎么给你爸爸说呢？我觉得要是现在告诉他我们要结婚，恐怕还太早了一点，他估计不同意的。” 宋舒苑闻言，稍稍沉思了片刻，才说：“你就给他说我们要订婚了。”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快就和楚凡结婚的，她只是让她爸爸承认她和楚凡的关系。对于宋舒苑和楚凡来说，如果不是需要父母的承认，婚姻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两个人相爱，在一起就行了。 所以不管是结婚还是订婚，对他们两人来说几乎没区别，都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宋舒苑希望用这种形式让宋国辉真正接受自己和楚凡在一起的事实。 第二百零六章 首席策划师 凡到辉煌总部的时候还差十分钟才到九点。 他径直来到宋国辉的董事长办公室。而宋国辉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宋国辉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仰的男人，作为辉煌这么大的公司的老总，他居然都能做到这么早便到公司，这种极其自律的行为对于像他这样几乎已经什么都不缺的人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宋国辉见楚凡来了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打了个内线电话，让他的秘书通知其他人去议室开，什就让楚凡跟着他出去了。 楚凡跟在宋国辉身后，有些疑惑。他以前来这里，从来都是在宋国辉的办公室里谈事情的，今天怎么去议室？难道有什么严重的突发事件，宋国辉觉得他们两人没有办法解决，才召集其他人一起到议室商量？ 两人来到议室，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里面了。 这间议室应该是辉煌的高层干部平时开或者是和其他企业贵宾商谈业务时用的，不算特别大，但装修地十分豪华。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一张大概有四五米长的实木条形议桌摆放在议室的正中，四周齐地排放着十多张真皮靠椅。 宋国辉进门口，向里面坐着的几个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楚凡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几个人自己都不认识，心里有些犹豫坐到哪里比较合适。 而宋国辉却对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在自己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楚凡一愣，站在议室门口没有动。 他就算对商场再不了解。也知道像辉煌这样的大公司在座位排序上是有讲究的。宋国辉作为公司地薰事长自然是要坐在上首位置的，而他旁边两个位置一般都是公司的重要领导，至少是副总或是营销总监级别的才能坐。 他现在甚至连辉煌的正式工都不算，也不是什么重要地客户，怎么能去坐那么靠前的位置呢？ 宋国辉见他站在原地没动。又朝他招了一下手，说道：“楚凡。你过来坐这里。”这次他更是直接开口叫楚凡坐在他地右手旁了。 议室里的几个人闻言，都转过头去看着楚凡，眼神有些复杂。 楚凡再次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宋国辉身前，小声说道：“宋伯……宋总，我还是坐那边吧。”他指了一下距离宋国辉四五个位置。靠近下首的一个座位。 “你就坐这。”宋国辉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看着宋国辉不容反驳的表情。楚凡没有办法，只好拉开椅子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随后陆陆续续地又有人进议室来，每个人进来后都盯着坐在宋国辉旁边的楚凡看了一眼，只是眼神各不一样，有些是意外。有些是疑惑，有些是嫉妒。 除了这次因为五色树林地推广和自己有过接触的胡智、冯震，以及营销总监王凯。其他人楚凡都不认识。这些人大多都穿戴地十分正式，即使因为气温比较高地原因，没有穿西装，也至少是衬衣领带，就连宋国辉也不例外。而事先并不知道出席这种场合，随便穿了一身宋舒苑买的粉色t恤配牛仔裤的楚凡 王凯进来后看到楚凡坐在自己平时坐的位置上，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就径直坐到楚凡地旁边。 九点正，宋国辉见人已经到齐了，便示意单独坐在他身后的秘书将议室的门关上，准备开了。 “冯震，昨天地销售数据已经出来了吧？”没有任何开场白，也没有向众人介绍楚凡的意思，宋国辉直奔主题，朝五色树林的销售部经冯震问道。 “出来了，宋总。”冯震点了下头说道，然后打开放在自己身前的一个件夹。 “你简单汇报一下呢。”宋国辉稍稍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朝冯震点了一下头，神态非常轻松。 “好的，宋总。”冯震应了一声。随后便强压着内心的兴奋，看着面前的数据报告汇报向众人汇报起来。 “截止今天早上，不，准确说是截止昨天下午六点，我们五色树林这次一期总共一千零六十四套住房，除去前预留起来的二十套之外，已经全部售完！销售金额总共为四亿七千三百八十万！” 冯震话音刚落，议室里便爆发出一阵惊呼之声，随后又是掌声一片。 虽然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昨天五色树林开盘的销售极其火爆，但除了直接负责五色树林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还是不敢相信火爆到这种程度。仅仅只是半天时间就卖完了所有房子。这绝对是个奇迹！ 掌声过后，众人又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起昨天下午五色树林开盘时的火爆场面来。一时间刚才还显得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辉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笑着，并没有结束这种看起来是开，反而像是“菜市场”的场面。他今天召开这个，本就打算是要“炫耀”一番的。 足足过了大概五分钟，议室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众人的神情都变得更放松和兴奋了。五色树林取得如此瞩目的成绩，作为辉煌的人自然都感到高兴。 “我现在不少人都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吧，呵呵。”宋国辉看着众人，笑着说，“说实话，我自己都感觉是在做梦。”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国辉在议上开玩笑。可见宋国辉现在心情非常好。 “之所以我觉得是在做梦，是因为现在的成绩是我们五色树林立项时根本不敢象的！我大家都明白这份销售报告说明了什么，我们创造了a市，甚至是全国房地产的销售纪录！”宋国辉有些兴奋地说。 受他地影响。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议气氛，一下又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好了，我们都暂时把这种激动和兴奋缓一下，留到今天晚上的庆功上发泄吧。”过了片刻，宋国辉才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现在我要给大家介绍这次五色树林能够取得如此辉煌成绩的最大功臣。”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齐刷刷地朝楚凡看去。他们都是老练而精于世故的人，现在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个坐在宋国辉旁边地年轻人就是今天议的主角。 而楚凡则有点不自在起来。他没到宋国辉这样向众人介绍自己。 “楚凡是这次我请地五色树林项目推广负责人，可以说五色树林的奇迹，完全是由他一手缔造出来的！”宋国辉拍了一下楚凡的肩膀，笑着说。“楚凡，你讲两句吧。” 楚凡一愣，他没料到宋国辉居然还让他讲话。一时间看着宋国辉有些手足无措。 “宋总，我没准备什么讲话。”楚凡有些尴尬地小声说。 “随便说点什么吧。”宋国辉笑着鼓励他。并带头鼓起了掌。 大家见状，也都跟着宋国辉鼓起掌来，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对楚凡报以怀疑的眼光。 楚凡心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大家好，我叫楚凡。” 他这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笑出声来。随后瞟了宋国辉一眼，又强忍住。这哪里像是一个缔造了五色树林奇迹的人在讲话，这完全就是一个刚进校园地大生自我介绍的开场白。 楚凡当然也清楚他地这句开场白有多么稚嫩。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讲话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看着众人强忍住笑意的表情，他更是大窘。 看着宋国辉示意他继续讲话的眼神，他只好又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广告策划，是宋总给我这次机参与到五色树林地推广中来，同时在推广过程中各位同事也给我了极大的帮助，所以这次五色树林的成功并不是我地功劳，是辉煌共同努力的结果。” 虽然这番话还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宋国辉对他也有些了解，知道他也只能讲到这种程度了，所以也不再勉强他。本来他让楚凡讲话，就是锻炼一下他的。他还是希望楚凡能成为一个像他这样成功的商人。 在众人象征性地鼓掌之后，宋国辉才说：“现在大家都在，我正好宣布一个人事任命。” 一听有人事任命，大家一下便安静下来，然后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宋国辉和楚凡。他们大致都猜到这个人事任命是什么了。 “我决定任命楚凡为我们公司的首席策划师，负责以后我们公司所有项目的推广宣传。”宋国辉平静地说道。 首席策划师？负责所有项目的推广宣传！ 所有人一听心里都是大为震惊。一般的房地产公司是没有首席策划师这个职位的，而宋国辉不但插进了这个职位，还让楚凡负责所有项目的推广宣传，这相当于策划总监的职责了。 楚凡自己更是惊讶，他没到宋国辉在这里出对自己的任命。自己此前已经拒绝过几次宋国辉让他到辉煌的建议，可现在他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一时间有些为难，愣在座位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宋国辉看着楚凡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他当然知道楚凡现在在什么，这本来就是他故意安排好的。他知道自己要是还是像前几次那样私下让他来辉煌，他肯定还是拒绝。而以现在这种方式出来，以楚凡的个性，则断然不好再拒绝了。 果然，楚凡心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看来宋国辉这次是铁了心要将他拉进辉煌了。 第二百零七章 订婚的困惑 国辉虽然不同意楚凡和宋舒苑的订婚，但并不影响他的认可。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晚上的庆功宴，楚凡又成为了主角。 楚凡以前就不是很适应这种聚的场合，更何况还是以他为主角的。无奈之下，他只有以喝酒来应付，不管别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只是笑着随便回应两句，然后和对方喝酒了事。 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他很能喝酒，于是便都轮番地向他敬酒。宋国辉也不以为意，他本来就希望楚凡以后能顺利地在辉煌站住脚，建立一定威信，而a市向来就有在酒桌上交朋友，以喝酒是否耿直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结交的习惯，所以他反而觉得楚凡现在表现地不错。 于是楚凡就这样阴差阳错地主动成为了聚的主角，来酒不拒，逢敬必干，一杯接一杯地，远远超过了他自己判断的酒量。到最后他甚至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看见有人举杯，也不管是不是向自己敬酒的，他都主动端起酒杯。 待这次非正式的庆功宴结束后，楚凡早已经喝得知道酒是何物了，虽然没有失态到表演现场直播，不过晕晕乎乎地连路也几乎走不了。 随后在不少人羡慕的眼光中，楚凡被宋国辉的秘书扶进了车里，随同宋国辉一起离开了酒店。 “宋总，先送您回家，还是先送楚凡？”秘书张太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道。 “先送他过去吧。”宋国辉回道。loft的施工队伍是在辉煌找地。他当然知道楚凡和宋舒苑现在在北区租了一个厂房来搞什么集体宿舍。 “知道了，宋总。”张太应了一声便直接朝北区开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宋国辉突然又说道：“小张，把他送去我那里。” “是，宋总。”张太听了后，什么也没问，直接调头朝宋家开去。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楚凡和宋国辉真正关系的人，他很清楚楚凡非常有可能成为宋家的乘龙快婿。 郑雨惜看到张太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楚凡扶进家的时候，非常吃惊。 “楚凡怎么喝成这样了？”她朝宋国辉和张太问道。 “呵呵。今晚宋总给楚凡开庆功。”张太小心翼翼地把楚凡扶进到沙发上躺下，笑着说。 “开庆功就逼人喝成这样啊？老宋，人家楚凡又不是你这样的交际家。”郑雨惜一边吩咐张妈去给楚凡煮醒酒的汤，一边朝宋国辉埋怨道。 “一个成功的商人不知道怎么在酒桌上应酬怎么行。”宋国辉不以为然地说。随后他看了躺在沙发上的楚凡一眼。又笑着说：“从今晚地表现来看，楚凡还是可以改造的。” “是啊。楚凡今天可是让我见识了什么是海量。”张太也在一旁符合说。 郑雨惜白了宋国辉一眼，也没再就这个问题多作讨论。 待张太离开后，郑雨惜才向宋国辉问道：“小苑知道你把楚凡带回家了吗？” “还不知道。我正准备给她打电话，让她也回家来。”宋国辉回答说。 “敢情你是把人楚凡当诱饵，骗女儿回家过夜啊。”郑雨惜坐到宋国辉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笑着说。 “我又不是拐卖人口的。只是不跑那么远。才把他带回来地。”宋国辉言不由衷地说。他在车上改变主意让张太送楚凡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借楚凡让宋舒苑也回家来。 郑雨惜笑了笑，没再继续揭穿他。只是说：“那我让张妈扶楚凡进房间去。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嗯。”宋国辉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应了一声。“让张妈扶他去楼下的客房好了。” 郑雨惜看了宋国辉一眼，说道：“客房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还是扶他去小苑的房间好了。” “小苑地房间？不行。”宋国辉一听，很干脆地否定道。 “怎么不行？楚凡又不是别人，他都不能睡小苑的房间，还有谁能睡？” “我又没同意他和小苑的事，当然不能睡小苑的房间。” “老宋，你就别这么固执了，小苑和楚凡地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也别再为难他们了，我觉得楚凡真的挺不错的，为人你早就认可了，这次又帮你出了这么大地风头，能力也不用再考察了，你就干脆点成全他们好了。这也是改善你和小苑关系地好机啊。”郑雨惜把手轻轻放在宋国辉地腿上说道。 “我不希望小苑嫁给一个没有，没有抱负的平凡之人。他什么时候开窍了，我就什么时候同意他和小苑地事。”宋国辉依然固执己见。 “平凡一点又有什么不好。至少他是真心爱小苑的，他可以为小苑做任何事，可以为小苑放弃一切，可以天天陪在小苑身边。一个女人，如果不追求虚荣，不贪恋享乐，这样的男人不是最好的吗？难道你认为小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吗？”随后郑雨惜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颇有感触地说，“有时候，我倒希望你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宋国辉听了后，转过头来看着郑雨惜，又轻轻把手放到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上面，略带歉意地说：“雨惜，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多年我真正陪你 太少了，等我再干几年，可以放心把辉煌交给小苑的好好补偿你。” “所以你才这么把楚凡培养出来，好帮小苑接你的班？呵呵。”郑雨惜淡淡地笑着说，“你这可是拿小苑的幸福来成全我噢。老宋，你也别太强求了，反正你现在赚的钱也足够小苑吃穿不愁地过一辈子，又何必让她和楚凡也一辈子都去玩弄那只是一种数字变化的金钱游戏呢？还是顺其自然吧。让他们过他们过地生活。这才是真正为小苑着。” 宋国辉闻言，没有再说话，心里思索着郑雨惜的话。 “好了，你赶紧小苑打电话吧，现在有点晚了，她应该在为楚凡担心了。我让张妈把楚凡扶进小苑房里去。”郑雨惜也不指望能一下就改变宋国辉的法，所以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楚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一阵一阵地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异常温软的床上。床上有一股他非常熟悉的味道，而个房间他虽然看上去有些陌生。但也感觉非常亲切，那些陈设似乎就像是家里自己每天都看到的一样。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回了一下昨天还清醒时的情景。很快他便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既陌生又熟悉地感觉了。 这是舒舒的房间！这里全是舒舒的生活气息。 我怎么睡在这里的？ 难道是宋国辉昨晚送我到这里睡了一晚？！ 一到这。他就觉得有些莫名地紧张。随后赶紧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了。 唉，但愿自己昨晚喝醉了没在宋国辉面前失态。他暗自叹了口气。 当他正准备从强撑着乏力的身体从床上起来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下意识下。他又赶紧躺下，拉上被子，侧过身装睡。 房间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地关上。来人轻轻地走过来。又轻轻地坐到床边上。 楚凡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舒舒？ 他悄悄偏过头来虚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宋舒苑正端着一个托盘坐在床边。 “舒舒？” “你醒啦。正好起来吃点东西。”宋舒苑听到楚凡叫自己，停下来正准备把托盘放在床头地小柜子上。柔声说道。 “这是你家？”楚凡问道。 “是啊。”宋舒苑点了下头。 “我怎么睡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呢。你昨晚醉得一塌糊涂。我爸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怎么老是喝醉啊？都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了。”宋舒苑白了他一眼说。 “你爸爸送我来这里的？”虽然他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而且宋舒苑也告诉他了，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 “嗯。”宋舒苑笑着应了一声。脸上有种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爸爸能送楚凡到家里，还让他睡自己地房间，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讯息。 “好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说。” 楚凡看了看她端着的托盘里地东西，一杯豆浆，和几个小笼包。 其实宋舒苑知道楚凡平时是没有吃早饭地习惯，不过由于他昨天酒喝得太多，所以她才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份早餐。 楚凡坐起身，靠在床上，端起那杯热气腾腾地豆浆喝了一口，又问：“你昨晚也在这里吗？” “嗯。我爸打电话告诉我你喝醉了在这里睡，我就过来了。”宋舒苑夹起一个包子，塞到楚凡嘴里。 待楚凡吃得差不多后，宋舒苑这才问道：“昨天你跟我爸要求没？” “嗯。”楚凡点了下头。 “他是不是同意了？”宋舒苑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呃……他说再考虑一下。”楚凡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宋国辉直接拒绝他和宋舒苑订婚地请求。 “再考虑一下？”宋舒苑一听，顿时有些失望，但随即她又笑着说，“他肯定是要面子，不肯那么轻易就向我们妥协才这么说，不过不要紧，他一定不再反对我们了，你看他都主动把你带回家，还让你睡我的房间了。” “不是你来了后带我进你房间睡的？”楚凡有些意外。 “不是。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躺这里。” 楚凡一愣，此刻他心里明白，宋国辉已不再成为他和舒舒是否能在一起的问题了。而现在的问题是他是否真的完全毫无保留地信任舒舒。 第二百零八章 宋家一夜 第二百零九章 公司做什么？ 凡起床后，很快便和宋舒苑一起离开了宋家。 宋舒苑离开的时候，心情很不错，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爸爸暂时拒绝了她和楚凡订婚的要求有什么不爽，因为她看到了她爸爸对楚凡的态度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她只要她爸爸认可了楚凡就行，其他事情以后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本来她出订婚也就是希望她爸爸承认她和楚凡的关系，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也就不需要真的这么着急地订婚了。 只是楚凡却一直显得有心事，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些什么。而宋舒苑也就只当他是酒劲还未完全消退罢了。 之后几天，楚凡的生活基本上都完全以拍电影为主了。 虽然他答应了宋国辉担任辉煌的首席策划师，不过现在辉煌并没有推出新的项目，所以暂时也没他什么事。 不过还是有些让他意外的事情。他这几天突然接到了好些a市地产界人士的电话。 地产圈是一个信息传递非常发达的，楚凡作为辉煌五色树林的项目推广负责人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现在随着五色树林奇迹般的热卖，以及宋国辉又亲自任命他为辉煌的首席策划师一事，更是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了当前a市地产圈里红得发热的新人。 很多希望和辉煌搭上关系，或者对楚凡个人有兴趣的地产公司或广告公司都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了他地联系方式，希望能和他建立起一定的联系。 对此。楚凡虽然谈不上不厌其烦，但感觉不习惯却是一定的。他长期以来都是默默无闻地混迹在地产圈和广告界里，从来没有谁主动结识他，他也从没过要去结交谁。现在突然人人都知道他，人人都认识他，让他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个荒诞的梦一样，显得是那么地不真实。 虽然自己的能力被那些一向眼高于顶的地产精英们认可，他暗自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但他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就此被破坏。比起那种如空中楼阁般地众人追捧虚荣来。他还是更喜欢实实在在的安逸生活。 在他委婉地拒绝了所有邀请他参加的活动后，那些深陷在地产圈这个号称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把一个不世事的村夫改造成花天酒地地浪子的染缸中的人们不仅暗呼又出现了一个唐华。 于是，楚凡这个“唐华二世”的绰号便在中不胫而走，流传开来。 最让楚凡感到不可思议地是金耀老总蒋天南居然也给他打了电话！ 蒋天南在电话中闭口不谈金耀在这次与辉煌的直接竞争中的完败。却对楚凡大肆夸赞了一番，甚至称他是自己所见过的最有才华地策划人，随后还邀请他去自己在a市郊区的豪宅作客。在被楚凡以对其他人同样的方式委婉拒绝后，蒋天南也显得非常有度量。只说和楚凡交个朋友，希望以后能和他有合作地机。 和蒋天南通完电话后，楚凡觉得自己对商人地认识又加深一层。诚如宋国辉所言，在商场上没有永远地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即使一分钟之前还是兵刃相向，但只要对方有利用地价值，那商人是一点也不吝舍自己热情的拥抱的。 只是这让他对商场的“畏惧”又加深了几分。 让楚凡无奈的是。他一方面越发地觉得商场不适合自己。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参与进去。因为他的公司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找到合适的项目就可以正式经营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公司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怎么还没有合适的经营项目呢？可事实上确实如此。他当初是出于对周涛的愤恨，冲动之下才请了萧潇和段明他们过来帮自己开公司，并没有仔细考虑过公司究竟要以经营什么为主。虽然他跟萧潇说过大概是做关于游戏方面的，但游戏的经营也有很多种，而他事先又都没有做过调研，所以现在公司倒是什么都布置好了，可就是没有项目来经营，成了空架子。 当初的冲动过去后，楚凡现在一也觉得为了周涛而专门去开个公司真的很白痴。可他现在也有办法，骑虎难下，段明他们都是辞掉了工作到a市来的，他不可能因为自己又没兴趣开公司了，就宣告散伙。所以他现在对这个公司真的很头疼，进退维谷。 这天萧潇叫他去已经装修布置好的公司看看，顺便和他商量一下公司究竟要怎么经营的事。 楚凡来到公司所在大厦，看到等电梯的走廊墙上贴着的各楼层企业名牌上面赫然印有“飞凡网络有限公司”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当初注册公司的时候段明的，意为“腾飞的楚凡”，又带有“非凡”的谐音。楚凡对取什么名字是无所谓的，因为这个公司本来也就是他心血来潮开的。不过现在他看着这个名字，心里却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自己居然真的开了一家公司，做了老板！ 怀着这种恍惚的心情，他乘上电梯，来到了自己公司的门口。 公司看上去装修得还不错，简洁明爽，空间的利用很合，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却显得很宽敞，一点也没有压抑的感觉。 由于还没有决定经营的主体，所以萧潇并没有急着聘请工。而段明夫妇也出去忙别的事了，因此此刻就只有她一个人呆在公司里等着楚凡。 看到楚凡来了后，她便笑着朝他调侃道：“感 样，大老板？” “嗯，很不错！很符合我们世界5的形象和要求。我地眼光果然很好。没有请错人，是不是啊，我们的ceo？”楚凡见萧潇调侃自己，他也顺势开着玩笑说。他现在把萧潇当作是他可以尽情倾诉的知己，所以在相处的时候已经非常自然了，没有一点局促。 萧潇听了后，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貌似请我来和你楚大老板的眼光无关吧？是别人段明的功劳。” “那也是我授意他的啊。”楚凡狡辩说。 “真的是你授意的？” “当然是真地。”楚凡肯定地点了下头。 萧潇看了看楚凡的眼睛，笑着说：“算了。不和你扯了，还是赶快谈正事。真没见过你这样什么都没好，就要开公司的。” 楚凡摸了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随后两人到萧潇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坐下。谈起了公司地计划来。 “你好做什么了吗？”萧潇问道。 “就上次说的做和游戏有关的吧。”楚凡回答说。 “游戏那么多，你不可能都做吧？总得挑选合适的啊。”萧潇没好气地说。 “那你随便挑一个吧。” 萧潇一听，真地感觉对楚凡无语了。在她看来，楚凡根本就没放一点心思在这个他准备投两三千万的公司上面。表现得就跟和自己完全无关一样。 “楚凡，你老实跟我说，你现在还开这个公司吗？”萧潇看着楚凡问道。 楚凡犹豫了一下，才说：“当初我准备开这个公司完全是一种冲动。我也给你说过，是用来对付某个人的。不过现在冲动早已过了，我感觉自己当时的法确实有点愚蠢和荒诞。” “那就是说你现在其实已经对开公司没有丝毫兴趣了？”萧潇问道。 “呃……可以这么说吧。”楚凡有点惭愧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害我白忙活了这么久。”萧潇有点生气地说。 “我没有兴趣没关系啊。你和段明他们有兴趣搞好这家公司就行了。”楚凡连忙解释道。 “你都没兴趣。我们还有什么兴趣。难道你地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自己不开公司。还要砸上千万进去。” “确实跟天上掉下来的差不多，呵呵。”楚凡还有心思开玩笑。笑过之后。他才稍微正色一点说道：“萧潇，你别生气，其实我并不是对这个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知道我是个游戏迷，当然不排斥自己有个游戏公司了，我只是对亲自参与到公司地经营方面没有兴趣而已。而且，是我让段明两口子辞了工作到a市来帮我开公司地，如果我现在又不开了，那不是把他们害苦了吗？所以我把经营方面地事完全交给你们，我偶尔就游戏方面的事点建议就行了。” 萧潇听了后，略微沉思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这个打工妹只有给你这跷脚老板卖命了。” 楚凡见萧潇不再生气了，也放了心，笑了笑。 “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个问题。你对游戏比我了解地多，你觉得我们现在做什么游戏比较好？”萧潇问道。 楚凡了一下，才说：“如果完全按照我地梦，当然是做一款经典网络游戏最好。不过我们现在是肯定没有实力自己开发网络游戏的，所以这个只能当作长远的目标。同样的原因也适用于单机游戏，开发优秀的单机游戏甚至比网游还要困难。除去自主开发，就是代游戏。这个看起来似乎是目前最适合我们公司的方式。但现在国内的网游环境早就没了当年那种只要有游戏代就能红，就能赚钱的疯狂。现在代韩国和欧美的网游都存在比较大的风险，而且知名公司出的优秀游戏，一般都有国内几家大公司盯着，我们暂时也没有实力和资历去竞争。其他公司出的游戏又没有那么好的口碑，很不容易走红。所以代游戏虽然是目前比较适合我们的方式，但却也是最不容易发展起来的途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了看萧潇。因为他怕萧潇不是太了解游戏，而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然而他却发现萧潇不但没有像象中那样露出迷惘的神色，反而还带有一种心领神的笑，似乎对他刚才说的那些也早有研究。 他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道：“萧潇，你是不是已经好公司现在该做什么了？” “嗯。我是有一个法。”萧潇点了下头，没有否认，然后又说，“不过，我还是先听听你这个资深游戏玩家有什么建议。” “还是你先说吧，我对游戏只是玩，经营方面其实几乎不懂。” “你先说，要是我先说了，你估计就不说出你真正的法了。”萧潇了解楚凡，知道他有时为了照顾别人的法而隐藏自己的法。 “那我们一起说好了。”楚凡也怕自己影响了萧潇的判断。 “好吧。”萧潇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随后两人互相注视着，并没有报数，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 几秒钟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同时开口说出了各自心中的法。而当他们听到彼此的答案后，都露出一种惊讶而欣喜的神情，因为他们说的居然是同样的四个字----网页游戏！ 第二百一十章 网页游戏 网页游戏！” 楚凡和萧潇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个答案，彼此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 “你也觉得我们公司现在主力经营网页游戏是最好的选择吗？”萧潇有些欣喜地问。 “嗯。”楚凡笑着点头应道。 “为什么？谈谈你的分析呢。我本来觉得你这样的骨灰级游戏玩家对网页游戏这种‘弱智’游戏是不感兴趣的。”萧潇此前确实没有到楚凡和自己到一块儿去。 她前段时间通过网络以及实地考察对游戏行业进行一番调研，然后才选中网页游戏这个最近才新兴起来的游戏。不过由于她本身对游戏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也不敢肯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刚才才让楚凡先出他的看法。现在见楚凡居然和自己的观点一样，她当然感到很高兴了。这既有为自己判断正确而欣慰，也带有和楚凡心有灵犀的喜悦。 “呵呵，我可没说网页游戏是弱智游戏。”楚凡笑着说，“网页游戏只是相对于其他游戏来说比较简单而已。不过正是这种简单，才是它的优势所在，也是我们应该选它作为目前的主营项目的原因。” 楚凡停了一下，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摸了半天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 萧潇见了后，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过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外观精美的盒子递给楚凡。 楚凡一愣，接过来一看上面印有“zippo”地字样。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要抽烟？” “不抽。”萧潇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有zippo的打火机？” “前两天逛商场，看到好看就买了。”萧潇轻描淡写地说。 “这样喔。已经加了气？”楚凡问道。 “买的时候加了一点。” “噢。”楚凡应了一声，这才打开盒子，拿出一个表面是黑色带有磨砂质感，印有银色花纹的打火机点上烟。随后他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下，便放回盒子里，递还给萧潇。 “你拿去用吧，我又不抽烟。”萧潇没有接过盒子。 “呃……”楚凡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推托。又从盒子里把打火机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 “好了，继续说。”萧潇见他似乎忘了正事，醒他道。 “嗯。”楚凡点了一下头。把打火机揣进包里，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不知道你听说过mud没有？” “mud？没有 “mud可以算网吧的时候就有了，是一种字模式的游戏，玩家通过做任务或者训练等各种方式升角色的各种能力。然后互相之间比拼数据地。” “比拼数据？”萧潇听着有点茫然。 “呃……你可以简单地解为分数，就是谁的分数高，谁就厉害这种。不过全是通过简单的数字的来表现地。没有任何图形。所以后来也叫字mud。”楚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萧潇解 “你继续说吧。”萧潇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她现在也不去细。打算过儿自己再去网上查资料来了解。 “mud之后才++了图像，并且可以操作了。我们一度都认为现在的网游就是mud::l化。不过现在看来，网页游戏才是mud进化的下一进了一步。” “你的意思是说网页游戏其实是这个mud和网络游戏的中间产物，或者说是网络游戏地退化版？”萧潇问道。 “也不能说是退化吧，应该说是应运而生。从游戏的角度来说，网络游戏确实比网页游戏更直观，更具有游戏性，也更有吸引力，只是它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需要花费大量地时间和精力才能玩好。同时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在游戏中长大地，对游戏有着一种割舍不掉情结，但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参加工作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有足够地时间来玩游戏，所以才诞生了网页游戏这种看似倒退，简单的游戏。” “嗯，我也是因为了解到现在很多上班族都在玩网页游戏才以这个为我们公司地主营项目的。”萧潇点头说。 “是啊，所以我才说简单正是网页游戏的优势所在。因为它不需要安装游戏客户端，不需要随时由玩家来操控，只用打开网页就行了，所以这让很多玩游戏，又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的上班族可以以此来解馋。同时因为它简单，不需要太复杂的技术就能开发，也正好符合我们公司目前的实力。而且因为网页游戏是刚兴起的，相对于网络游戏而言，竞争也不是特别大，如果我们能专心开发网页游戏，是完全有可能发展成为这个行业的顶尖公司的。” “我也 考虑的，我之前唯一担心的是不因为太简单，而的人少。”萧潇出自己的担心。 “应该不，我之所以到mud，有群众基础的。而且玩游戏的人，只要一旦玩进去了，一般都要玩好，因为玩游戏本身最大吸引力就在于能够实现自身的一种表现欲。为了玩好，为了让自己比其他人强，很多玩家是不在乎花点小钱的。你也许不知道，有很多玩家为了在游戏中比别人强，成千上万地花钱的。”楚凡笑着说。 萧潇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对游戏玩家这个群体并不是太了解。不过她对楚凡的话一点都不怀疑。毕竟她知道楚凡玩了十多年地网游，在这方面的见识绝对是比自己多很多的。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以网页游戏为主营项目，应该怎么来开发呢？”她又问。 “首先就是要简单。网页游戏的特点和优势就是简单，因为一旦做地太复杂了，那势必要花费玩家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反而失去了其优势。当然，也不能过于简单，变成一种单纯的数字游戏。现在不少的网页游戏都存在这样的问题，只要玩家在游戏中的数值高。就铁定厉害，这样虽然让玩家在开始有兴趣去升自己地数值，但时间长了后就显得比较枯燥和乏味，缺少游戏性。我们应该在简单的数值比拼的基础上。加入一定的对抗。在网络游戏中这样地对抗表现为玩家的操作水平，而在网页游戏中可以表现为玩家相互之间的斗智。就好比猜拳，剪刀、石头、布，彼此相克。让玩家有机做到以弱胜强，这样才更具有挑战性和游戏性。” “那我们应该怎么来经营赚钱呢？” “这个你应该就比我更了解了吧。”楚凡笑着说，“玩家要什么，我们就卖什么。不就赚钱了。唯一需要的注意地是尽量保持游戏的平衡，不致于让那些花了钱的玩家天下无敌就行了。” 萧潇思索了一下，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问。楚凡已经说了经营方面的事都由她来负责。她打算稍后再去详细调查一下当前网页游戏地运营模式。 “除了网页游戏。我还有一个法。”楚凡突然又说。 “什么法？” “我开发一种载体为手机的在线游戏。” “手机游戏？！”萧潇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嗯。就是可以在手机上玩的网络游戏。现在手机已经普及了，几乎人人都有一部手机，而且手机地功能也越来越丰富，已经从单纯地通讯工具变成了集通讯娱乐为一体。而且电脑不可能随时都带在身边，而手机却几乎是寸步不离，所以我如果能开发一种手机网络游戏，应该有很大地市场前景。”楚凡分析道。 “这个点子很不错，现在好像还没有专门为手机设计的网络游戏吧？”萧潇由衷地赞道。 “似乎还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 “难道都没有别人到？”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有什么我不了解地技术问题还没有解决吧。反正这只是我的一个法，不用现在就做，我们还是先以网页游戏为主。以后再去咨询一下相关的技术人，看能不能开发出手机游戏。我个人感觉应该不特别难，毕竟手机现在都能上网了，也能玩单机游戏，我们只是将两者结合起来而已。” “嗯，那我们就这样定了。先以网页游戏为主，然后尝试开发手机游戏，最后等公司发展壮大有实力了，再开发你梦中的网络游戏？呵呵”萧潇笑着说出了公司的发展规划。 “行，就这样，反正公司该怎么发展，怎么经营都你说了算。我就等着收钱就行了。哈哈。”楚凡也笑着说。 “你可真压榨工的，真是有当奸商的天赋。”萧潇白了楚凡一眼，随后又说，“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挺有商业头脑的，你真的不打算参与到公司的经营中来？” “我哪有什么商业头脑，充其量只能一些不成熟的法罢了。真要让我来经营公司，恐怕亏得血本无归。”楚凡自我否认道。 “你只是没有兴趣做而已，我相信你如果真的有心经商的话，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算了，我还是更做个悠闲的平民老百姓。”楚凡摆了摆手说。 萧潇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并不像宋国辉那样非要拉楚凡下水，对她而言，只要楚凡喜欢的，她都支持他去做。 “快中午了，一起去吃饭吧？”正事谈完了，萧潇看了一下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楚凡也看了看表，随后说：“不急，我还有点事找你聊聊。”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是最好的 有事找我聊聊？什么事啊？”萧潇见楚凡说有事和些疑惑。 “嗯，最近有些事让我有点困扰。”楚凡又抽出一根烟点上。 “让你困扰？你生活上的事？”萧潇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嗯，我的私事。”楚凡点了下头。 “又是和你那位美女老总的事吗？你上次不是说已经解决好了吗？”萧潇略带揶揄地笑着说。 “不，这次不是和杨姐的问题，是……是和舒舒的问题。”楚凡有点颓然地说。 “舒舒？你女朋友？！”萧潇听楚凡说他和宋舒苑有问题，顿时感到非常意外。“你们吵架了？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吵架，感情也很好。” “那是什么问题？”萧潇有些糊涂了，随即她到一个可能，顿时脱口而出，“难道你们……” “我们怎么？”楚凡见萧潇难得露出这种惊乍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你们……”萧潇似乎有些不好启齿，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你们是不是有小孩子了？” 楚凡听了后，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到哪里去了。不是，不是的。你可是真猜。” 萧潇见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埋怨楚凡道：“你自己说你们有问题，又不是吵架，感情又很好，我当然只有猜这个了。” 楚凡了。也是，自己刚才的话确实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去猜测。 这个误虽然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让气氛一下变得轻松了不少，将刚才楚凡初开口时那种低迷、颓然地气氛冲散了。 接下来楚凡便简单地把party那天晚上看到的事，以及这两天关于他准备和舒舒订婚的事，还有他内心的一些困惑告诉给了萧潇听。 其实找萧潇倾诉才是他今天来新公司的主要原因。自从上次找萧潇倾吐了自己和杨丹的事之后，楚凡就喜欢上了这种把萧潇当作知心朋友，心里有什么烦恼都向她述说的感觉。这倒不是说他已经从一个闷骚的人转变成了一个喜欢与人交流的人，而仅仅是因为他对萧潇说这些地时候有一种放松和解脱的感觉。就像是回家一样。 萧潇听完楚凡的倾诉后，并没有立刻发表什么看法，而是坐在楚凡对面，静静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儿。她才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把这些告诉她呢？” “如果我告诉舒舒这些，不就表示我不信任她了吗？” “那你没告诉她，就表示你信任她了？”萧潇反问道。 楚凡沉默了，慢慢地吐着烟。那淡淡的青烟就如同他内心此刻地困惑。不浓不重，却挥之不去。 “你觉得我应该和舒舒谈谈吗？”楚凡问道。 “谈什么呢？”萧潇又反问他。 “呃……就说我上次看到她和她前男友的事了吧。”楚凡有点不确定地说。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问一下她那天和她前男友聊了些什么。”楚凡犹豫了一下回答说。 “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困扰的吗？你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你又不能去问。”萧潇平静地说着。 “也许是吧。”楚凡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问。”萧潇淡淡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种矛盾地表现。你如果相信她，你就不需要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如果你不相信她。那即使你去问了，她说的话你就完全相信吗？” 楚凡再次沉默了。因为萧潇的话确实很有道，让他找不到话来反驳。 “你……爱她吗？”萧潇突然问道。那个“爱”字说得很轻。如果不是办公室很静。他们距离也近，楚凡是听不出来的。 “爱。”楚凡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回答说。 萧潇感觉自己地心被刺痛了一下。但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情绪，用她一向比较恬静的语气问道：“你觉得她爱你吗？” “爱。”楚凡还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肯定说。 “那你自己就是矛盾地。你地感觉和你地眼睛得出的结论不一样。我不明白，既然你内心深信她是爱你地，那你为什么还要担心那次谈话呢？不就是握了一下手吗？或许是她抽不出来呢？”萧潇连 楚凡这两个“爱”字，情绪稍微有些波动，语气也比一点。 楚凡并没有注意到萧潇情绪上的变化，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说：“我确实深信舒舒现在是爱我的，但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感觉她迟早离开我。” “感觉她离开你？” “嗯。” “所以你其实并不是担心她是因为不爱你才和她前男友私下谈话，而是担心这次谈话有可能让她离开你？”萧潇终于明白楚凡真正所困扰的问题了。 楚凡点了点头，表示萧潇说的不错。其实他也是在听了萧潇的话之后才明白这点的。 “你为什么觉得她迟早都离开你？”萧潇问道，“是因为你上一个女朋友的原因吗？” “有一点，但不完全是。” “那还有什么原因？” “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舒舒。”楚凡低声说道。 “配不上她？你怎么这样？”萧潇有点气结地说。 “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楚凡反问道，随即又用一种很消沉的语气说，“舒舒样貌绝伦，家里又很有钱，性格也很讨人喜欢。而我却只是一个其貌不扬，又没有上进心，只图一时安稳，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人。你说我们这样般配吗？我配得上她吗？” “就因为你没有她的条件好，所以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萧潇语气有些冷。 “是吧。总之我觉得舒舒很容易便能找到一个比我出色百倍的男人。”楚凡继续妄自菲薄。 “那你觉得她现在为什么和你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在一起呢？她为什么爱上你呢？”萧潇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以前我觉得她是因为寂寞才和我在一起的。” “只是寂寞让她这样的天之娇女爱上你？” 楚凡略微沉思了片刻，才说：“我都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舒舒这样爱我的。” “你觉得她迟早都离开你，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没有值得她喜欢的地方，是吧？”萧潇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把楚凡心里的那些困扰和法联系起来了。 “嗯，应该就是这样。我觉得像舒舒这样出色的女孩，将来一定遇到比我优秀得多的男人。”楚凡有些伤感地说。 萧潇听完后，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直视着楚凡。 楚凡被她这样看着，感觉有些不自在，他不是很清楚萧潇此刻在什么。 “你对我说什么吗？”他见萧潇一直这样看着他不说话，遂主动问道。 “我对你有点失望。”萧潇毫不客气地说。 “嗯，我对自己也有点失望。我改变不了自己，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优秀的男人。”楚凡有些丧气地说。 “我不是失望这点。”萧潇淡淡地说。 “那你失望什么呢？”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自信的人，你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做的事。但现在我发现你的自信没有了，区区一个宋舒苑就让你这么多年的自信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就没有平白无故的爱。她爱你，那你必然有让她爱的地方，有你比别人优秀的地方。可你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这还是以前我认识的楚凡吗？”萧潇有些生气地说。 “我觉得我只是在客观分析事实而已。”楚凡还在辩解。 “客观分析事实？那我也说事实。刚才和我讨论公司发展规划的不是你吗？前几天轰动a市的五色树林不是你负责推广的吗？这些事实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的一无是处？” “我并没有说自己一无是处啊，我只是觉得我所拥有的这些并不足以吸引住舒舒。” “那你觉得要拥有什么才能吸引住她？她长得漂亮，所以你也要长得帅；她有钱，所以你也得是亿万富翁；她讨人喜欢，所以你也得八面玲珑吗？你以为爱一个人是像原始社那样做物物等价交换吗？”萧潇讽刺说。 “呃……”楚凡被萧潇呛来说不出话。 “楚凡，相信自己吧！你是最好的，你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萧潇见他不说话，突然深情地说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陈骏涛的懊悔 中心某茶楼的一间包房里正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长得极其英俊，很像韩国明星元彬的年轻男子正是宋舒苑的前任男友陈骏涛。而另外一个则是相貌平平，大概中等身材，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徐侦探，查到那小子是什么来头了吗？”陈骏涛朝这个被他称呼为徐侦探的中年男人问道。 “嗯，查到了，陈先生。不过他并非如你象的有什么来头，这个叫楚凡的男人几乎没有任何背景，老家在c市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拿工资吃饭的人。而他本人毕业后就来了a市，一直在一家叫明天广告的广告公司担任策划，本来这几年都默默无闻，没有什么值得一的地方。可是最近却突然一跃成为了辉煌地产的首席策划师，前段时间轰动全市的辉煌五色树林开盘，据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徐侦探一边说，一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包里拿出一叠调查资料递给陈骏涛。 陈骏涛接过资料，随便翻了一下，就抬起头向徐侦探问道：“你是说这个楚凡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里也没有背景，在a市的工作也很普通，只是最近才稍稍有了点名气？”他上次去参加party的时候，见到那里的布置，就一直把楚凡当作是一个有钱人。他让宋舒苑做自己的情人，但又担心楚凡万一有什么背景是自己惹不起的，为了小心一点，所以便请了私家侦探去帮他调查一下楚凡。现在听徐侦探说楚凡不但没有什么自己惹不起的背景，而且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这让他既暗自放了心，但同时也感到很疑惑----这样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宋舒苑扯到一块儿去？ “嗯，确实如此。”徐侦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那他怎么有钱来布置那个厂房呢？”陈骏涛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徐侦探听了后，脸上那丝笑意更浓了，不过他似乎并不被陈骏涛发现自己内心的暗喜，端起茶杯借喝茶作了一下掩饰。 “陈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份资料，我你也许有兴趣的。”徐侦探淡淡地笑着说。 “什么资料？你刚才怎么不一起给我？”陈骏涛连忙问道。 “陈先生，你对我的委托只有调查楚凡，而这份资料并不是关于楚凡的。”徐侦探带着一丝奸猾地笑意说。 “只要有用你就给我啊！”陈骏涛有些急切地说。 “是这样的。陈先生。因为你只委托我调查楚凡，我也已经把他的调查结果向你汇报了，完成了委托，那我们这次的合作就算是结束了。如果你要这份资料。那我们就是新的合作，而你则需要再付给我一笔酬金。”徐侦探还是保持刚才的笑容平静地说道。 “徐侦探，你可真做生意啊。”陈骏涛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 “呵呵，一是一，二是二嘛。”徐侦探假装听不出陈骏涛话里的意思，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陈先生你一定对这份资料感兴趣地，说不定能解答你现在不少的疑惑。” 陈骏涛一听，对这份神秘的资料更是好奇了。他厌恶地看了徐侦探一眼。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扔到他的面前，说道：“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可徐侦探并没有去拿那叠钱，也没有把资料交给陈骏涛，他只是瞟了那叠钱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陈先生，不好意思。一万元是调查楚凡地价。而这份资料的价值远远不只一万元。” “你嫌少了？！”陈骏涛几乎就要冲上拧住这个贪婪的私家侦探一顿暴打。 “呵呵，并不是我嫌少了，而是这份资料确实不只值一万。” “你要多少？”陈骏涛压住怒火问道。 徐侦探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笑着说：“五万。” “五万？！你怎么不去抢？！什么破资料。我不看了。”陈骏涛听了徐侦探的开价后，终于忍不住发作，站起身来，抓起刚才丢在桌子上那叠钱，直接朝门口走去。 “陈先生，你别生气啊。”徐侦探见陈骏涛真的要走了。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拦着他说，“你不是知道楚凡那个穷小子怎么有钱布置那厂房吗？这份资料告诉你答案的。我向你保证，你看了后一定觉得物超所值的！” 陈骏涛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徐侦探，稍稍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真的能保证物超所值？” “绝 所值！”徐侦探拍了拍他那没有一点胸肌的胸口说。 “我现在什么没带这么多钱。”陈骏涛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没关系。我可以先把资料交给陈先生看一下，过儿陈先生再去银行取钱给我就行了。我陈先生看过这份资料后，一定不吝舍这区区五万元的。”徐侦探一边说，一边又请陈骏涛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陈骏涛一掌打开徐侦探地手，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东西给我。”他冷冷地说。 “是。”徐侦探应了一声，赶紧又从公包里抽出一叠资料，递到了陈骏涛面前。 陈骏涛翻开资料看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宋舒苑？你怎么去调查她？！” “陈先生，我并不是有意去调查她的，而是在追踪调查楚凡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她的秘密。我猜陈先生你一定对她的秘密很感兴趣，这才擅作主张调查她的。”徐侦探笑着说。 “她地秘密？” “是的，陈先生你看了这份资料就明白了。”徐侦探朝陈骏涛手中那份资料点了一下头，神秘兮兮地说。 陈骏涛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问什么，低下头去仔细翻看起这份关于宋舒苑的调查资料来。 大概十多分钟过后，陈骏涛终于大致看完这份并不算太多的调查资料。 看完之后，他却一直没有说话。手上死死地捏着这份资料，表情既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懊恼。 过了好一儿，他才不知道是问徐侦探，还是问自己地喃喃问道：“她真的是宋国辉地女儿？” “呵呵，难道陈先生不相信这份资料吗？而且你再把楚凡的事联系起来就更清楚了。为什么楚凡前几年都没在a市干出什么名堂，偏偏最近突然就成了辉煌地产的首席策划师呢？而且，如果宋舒苑和宋国辉没有关系，她又怎么可能随意进出宋家呢？”徐侦探笑着分析说。 “难怪！难怪他们有钱布置那个厂房！原来不是那个楚凡的钱，而是苑儿的钱！”陈骏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随即他又懊恼地说道。 陈骏涛现在确实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由来懊恼。此刻只要有后悔药，就算是跟砒霜混在一起，他也毫不犹豫地喝下去。这样地失误，真的比死还难受！ 宋国辉的女儿！辉煌地产老总的女儿！！身家以百亿计的超级富豪的女儿！！！我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呢？！陈骏涛心里痛骂着自己，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和宋国辉比起来，陈骏涛现在那个准岳父大人简直就不值得一，无论是财力，还是在a市的影响力，都和宋国辉差距太大了。而他居然为了这么一条小鱼，就放弃了宋舒苑这条超级大鱼，这如何能让他不懊悔地撞墙。 “陈先生，这份资料还算物超所值吧？”徐侦探见陈骏涛看了资料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发呆，遂开口醒道。 陈骏涛闻言，这才从自己的懊悔中回过神来，调了一下内心起伏不平的情绪后，他才故作平静地说：“这件事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起。” “这个当然，做我们这行的，为客户保密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徐侦探挺了下胸膛，一副义正严词的表情说。 陈骏涛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是怀疑这个贪财的私家侦探是否真的有他所谓的职业道德。 “跟我去银行取钱。”他很干脆地站起来，朝徐侦探说道。 徐侦探一听，大喜过望，赶紧也站起身来，略带一丝洋洋得意的神色说道：“我就说陈先生看了这份资料后一定不吝舍这区区五万元的小钱吧。” “只要你能保证管好你的嘴巴，我不介意再给你多加一点。”陈骏涛淡淡地笑着说。 “没问题！陈先生，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这件事就从我脑袋里删除掉了。”徐侦探一听陈骏涛要给他加钱，赶紧兴奋地做了保证。 之后两人便很快离开了茶楼，前往附近的一家银行取钱。 徐侦探接过陈骏涛给他的八万元现金后，朝陈骏涛说了句“祝陈先生你早日成为宋家的乘龙快婿”，便离开了。 而陈骏涛看着手上那份让他又惊、又悔、又喜的资料，心里开始思索起要怎样才能挽回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伪装 萧潇聊过之后，楚凡心里的困扰减轻了许多。一来心里的话说了出去，二来是萧潇帮他找到了困惑的根源。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表示认同萧潇的话，但是过后仔细，自己之所以一直觉得舒舒总有一天离开，确实是因为自己没有永远留住舒舒的自信。在被欣儿抛弃一次后，他对爱情已经丧失了那种坚贞不渝的信念。尤其是像舒舒这样出众的女孩，他更没有把握自己能战胜诸多围绕在舒舒周围的诱惑。 明白了这点后，也就等于寻求到了消除困扰的方法。那就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是对舒舒最具有吸引力的男人。虽然这听起来很唯心主义，但还有什么方法呢？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又如何能让舒舒对自己有信心，心甘情愿地陪伴自己一生呢？ 所以他决定以后要对舒舒更好，将自身的“潜力”充分挖掘出来。以前就做到了，要做得更好，以前没有做到的，要尽量做到，最大限度地向舒舒呈现一个完美的自己。这样即使以后舒舒还是离开了，那自己至少不后悔曾经该怎么做而没有去做，有机留住舒舒却放走了。尽人事，听天命，做好自己就行了。 至于他答应杨丹的事，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舒舒。他认为自己和杨丹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到自己对舒舒的感情，自己不因为和杨丹发生关系，而对舒舒的爱减少一丝一毫，相反自己还因此对舒舒更好。因为这并不是移情别恋，而仅仅只是帮杨丹一个忙。虽然这个忙，是违背了世俗观念的。是不被绝大部分人所接受的，但对他而言确确实实只是在帮忙而已。唯一让他觉得对愧对舒舒的是要隐瞒这件事，因为他不敢保证舒舒知道后是否解自己地做法。 或许有人知道了说他是伪君子，觉得他心口不一，欺骗了舒舒，对不起舒舒。不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他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同时，将心比心，他认为既然自己有不能向舒舒述说的事，那舒舒自然也有不好向自己述说的事了。这不是欺骗。而只是避免因为一些事情的表面造成误罢了。通了这点之后，他也就对那天晚上舒舒和她前男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了兴趣。 而就在楚凡放松了对舒舒的“警惕”的同时，陈骏涛却开始了他对舒舒的“挽回”。 这天，宋舒苑在跟着楚凡他们一起出去拍电影的时候接到了陈骏涛的电话。 她看到来电显示之后，本来立刻挂断的。但到那天陈骏涛那个恶心地要求，以及自己惩罚他的计划，她还是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苑儿，你前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呢？”陈骏涛在宋舒苑接通电话的同时便问道。 “没听到。”宋舒苑很干脆地说。 “呵呵，是吗？”陈骏涛也知道宋舒苑是在骗他，不过他也不在意。只当宋舒苑还在生自己的气。只要宋舒苑肯接他的电话，他就有信心能重新争取到她。“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宋舒苑装作不知道。 “我们重新和好的事。”陈骏涛直接点明了说。 “没考虑好。”宋舒苑还是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虽然她已经决定借此机来惩罚陈骏涛，但她不这么容易便表现出来。太容易了反而让陈骏涛起疑心。 果然，陈骏涛听了后，用一种很解的语气说：“嗯，我也知道以前我对你的伤害太大，现在你一时也作不了决定。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这几天也了很多，明白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尽我最大地努力来弥补以前的过失。”他确实是尽力挽回损失。 “你怎么来弥补？” “我们见面后再慢慢说吧，不是那天晚上出地事。”陈骏涛竭力要求和宋舒苑当面谈。他一向对自己相貌非常自信。所以他希望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吸引宋舒苑。 宋舒苑考虑一下后才说：“好吧，在哪里见面？” “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好了。” “不用。你说地方，我自己过来。”宋舒苑拒绝了陈骏涛的“好意”。她当然不可能让陈骏涛到这里来当着楚凡的面跟他去见面。 “那就好乐迪吧。”陈骏涛说了一个以前宋舒苑最喜欢去的娱乐场所。 “嗯。”宋舒苑应了一声便把电话挂断了。 随后她又走回场边，看着楚凡拍完一幕之后。才走到他身边说：“笨笨，我跟朋友去逛儿街。” “去吧，你在这里看我们拍电影。也很无聊。”楚凡点了下头说。 “你要好好演哦，不要因为我不在这里监督你就偷懒。”宋舒苑笑着说。 “有刘导演在呢，我敢偷懒吗？”楚凡朝不远处的刘兆辰笑了一下说。 “那我去了哦。拍完电影等我电话，一起去吃饭。 苑说完，便毫不避嫌地垫起脚在楚凡脸上亲了一口，一下，便转身走了。 楚凡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她亲的脸颊，笑了下，便又转过头去向正朝着他一脸笑意的刘兆辰示意可以继续拍了。 他刚才看到了宋舒苑刻意走到远处接电话，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关心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也不去猜测宋舒苑究竟是不是跟她朋友去逛街。顺其自然吧。 半个小时后，宋舒苑和陈骏涛坐在了好乐迪地一间练歌房里。 虽然好乐迪是一家歌城，但由于现在是白天，他们又选的是一间比较靠里的包房，所以还算安静，并不担心因为嘈杂而影响谈话。 -- “好怀念以前和你来这里k歌的日子。”坐下后。陈骏涛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拍了拍沙发，充满怀念地说。 “是吗？我怎么记不起以前和你来过这里。”宋舒苑语气冷淡地说。她现在是在欲擒故纵，虽然已经打算假意答应陈骏涛地要求，但态度上不能转得过快，必须得装出生气地样子。其实这根本不需要装，她现在内心本来就很厌恶陈骏涛。她并不担心这样让陈骏涛退缩，她很清楚陈骏涛为了让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一定编出许多由来打动自己地。到时候自己再顺势答应，就显得比较自然了。 “呵呵。苑儿，还在生我的气啊？”陈骏涛的反应正如宋舒苑所料，他朝宋舒苑那边挪了半个身子，亲密地说，“其实你离开以后，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了。因为每次路过这里，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起和你在一起的快乐。”他的话说得很巧妙，并没有说和宋舒苑分手，更没有是自己抛弃宋舒苑的。 “我看是你攀上了老板的千金小姐，飞黄腾达了。才不屑来这种低档娱乐场所的吧？”宋舒苑讽刺道。 “苑儿，我知道错了。我现在也很后悔。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陈骏涛表情诚恳地说。 “你没有错啊。你们男人不都是以事业，以前途为第一位地吗？”宋舒苑继续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陈骏涛听了这话，心中却暗自窃喜。他现在就是希望宋舒苑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样他才好表现出浪子回头，幡然悔悟的样子来，然后才能顺成章地告诉宋舒苑他“壮烈”的决定，以感动宋舒苑。 他装出一副后悔的表情，非常诚挚地说：“我承认我以前是这么的。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出人头地，而且现在的社也是以事业上的成功来评判一个男人的，所以毕业进入社后。我就一心做出一番事业来。是我太急切于取得这方面地成就，才蒙蔽我的内心地感受，让我忽略了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他这番话说的极具迷惑性。既坦然承认了自己对宋舒苑犯下的错误，又把这个错误的根源归结于了当前这个社对他的影响。这样一来，他抛弃宋舒苑。选择他老板的女儿就显得很无奈，似乎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一样。 宋舒苑一愣，她确实没到陈骏涛的态度这么“真诚”，如此干脆利落，不找什么借口地勇于承认自己地错误。那天晚上他虽然也请求自己的原谅，但并没有如此坦然地剖析他的错误，相反还表现得有些得意他的选择。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骏涛，试图从他地神情里看出他的真实法。 “苑儿，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确实是深刻地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我现在才知道我地选择是错的，大错特错。也许在别的男人看来事业是第一位，但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我心里最重要的不是金钱，也不是事业，而是你。没有你，就算我事业上再成功，我也不快乐。”陈骏涛见宋舒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赶紧充满神情地说。 宋舒苑听了后，感觉脑子一下短路了。她看着陈骏涛，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番话她并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因为这正是楚凡的生活观。可现在却被陈骏涛说了出来，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她本能地不相信这是陈骏涛的真心话，但一时又猜不出陈骏涛为什么这么说。他要说服自己答应他的要求，应该就用那天晚上那套说辞就行了，这样说，难道不担心自己顺势出让他放弃一切才更他和好的要求？ 她思索了片刻后，这才淡淡地说：“你现在认识到有什么用，难道你舍得抛弃你的富家小姐，放弃你的大好前途，再跟我过穷开心的日子吗？” 陈骏涛闻言，心里暗自为自己叫好。他强压住自己的兴奋，然后一把抓住宋舒苑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无比深情地说：“苑儿，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