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 最好的系统优化方法 首先我们来对系统进行优化 :lol- 1.服务优化。 服务优化可分为手动和自动,今天教大家手动优化,这样不容易出错误的。 首先打开windows的服务管理窗口。我的电脑(右键)---管理,在左侧的窗格里有“服务和应用程序”---服务。 打开后,我们就要逐个进行设置了。 这里,我把大家必须设置的服务列举出来,大家只要把服务改为最佳状态就可以了。 applicationlayergatewayservice automaticupdates printspooler(有打印机的朋友不要改这个服务) shellhardwaredetection(强烈建议关闭,就不会轻易被u盘病毒入侵了) ssdpdiscoveryservice(有upnp设备的用户不要更改这个服务) systemrestoreservice terminalservices(一定要改为“已禁用”,这是一个危险服务。) 以上服务都设置为“已禁用”,既可以减少进程,优化系统,又能够使系统更加安全。 大家看我现在的进程是25项,优化完服务后,我们看看系统进程。大家看我操作。修改完了。我们看看现在的进程数22。 这样就可以了。大家也可以自己琢磨一下,寻找最适合最适合自己的方案。 2.用户设置。 系统默认的用户administrator密码为空,这样非常容易被入侵。所以我们最好更改用户名,并且加上密码。这样电脑会更加安全的。 方法:我的电脑(右键)---管理---本地用户和组--用户。右侧会显示所有的用户,我们先改名字。然后更改密码。这样就可以了。 以后每次登陆windows时,都需要输入密码的。这样使电脑安全程度大大增加。对了,有些系统用户栏里还有一个new帐户,大家最好删掉或者加密。 3.自启动项优化。 所谓“自启动项”,就是指开机自动运行的程序,太多的话会大大影响系统速度。而且一些病毒经常在这里添加自己的启动项, 使病毒开机自动运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这里不必要的清空。只需保留杀毒软件的启动项,以及其他自己需要的。 开始---运行--regedit--hkey_local_machine\software\microsoft\windows\currentversion\run--找到这个项,右侧窗格就是自启动项了。注意:“默认”这一行不要删掉。好了。 4.外观优化和虚拟内存配置。 我的电脑(右键)---属性---高级---性能设置。这里,如果你需要主题,那么就只保留“在窗口和按钮上使用视觉样式”以及“在桌面上为图标标签使用阴影” 如果你对外观没有什么需要,那就直接点击“调整为最佳性能”然后确定。 再次我的电脑(右键)---属性---高级性能设置---高级---虚拟内存设置。这里根据硬盘大小进行设置。建议设置为物理内存的二倍左右。记住,输完数值后要点设置,再确定。 好了,到此windowsxp的优化和配置就完成了,您的系统就可以稳定的运行了。: 笑贴 【经典帖子之一】:好nb的蚂蚁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立意独特,令人喷饭,奇思妙想,非常人所及。于不可及之处而 >>想,在不可言之处落笔,蝼蚁憾象,虽荒谬,但令人回味无穷。 >> >><好nb的蚂蚁> >> >>一只蚂蚁在路上看见一头大象,蚂蚁钻进土里,只有一只腿露在外面。 >> >>小兔子看见不解的问:“为什么把腿露在外面?蚂蚁说:“嘘!别出声,老子绊他 >>龟-儿子一跤!” >> >>第二天,兔子看见整窝的蚂蚁排着队急匆匆赶路,问何故? >> >>蚂蚁答:“昨天有头大象被我们一兄弟绊倒,摔成重伤,我们给那丫献血。” >> >>没多久,兔子见大批蚂蚁又回来了,就问怎么回事,一只蚂蚁说:“哦,只有一个 >>跟那大象的血型一致,留他一个在那抽血呢,足够。” >> >>第三天兔子赶来问蚂蚁:那丫活了吗?蚂蚁无可奈何的说:我把它抬回去了,妈的 >>真重,腰都累弯了,那丫也太不经得摔了! >> >>大象病好后要告蚂蚁,法庭判决,蚂蚁绊倒大象属恶意伤害,监禁6个月。 >> >>蚂蚁不服,“人身伤害罪最多监禁2月,为何判我半年?” >> >>法官:“人身伤害罪判2月,绊倒大象为种族歧视罪,追加4个月~~~” >> >>于是蚂蚁向高级法院提出诉状:我等与大象本来平等,何来“歧视”,请高院明 >>判,还我等清白,另诉法官诬陷罪。 >> >>一天兔子忽然看见一只大象躲在树后面,将一只腿伸在外面。就问:“你在干什 >>么啊?” >> >>大象说:“嘘!别出声,我tmd等那蚂蚁龟-儿子来,好拌他丫一下,为我兄弟报 >>仇。” >> >>兔子刚离开大象就听见大象一声惨叫,于是马上跑回去看,途中遇见一只蚂蚁在路 >>边喘气。兔子还没问蚂蚁就听蚂蚁自己说话了:tmd想整老子,还好我发现的早。把脚 >>给它踩断了哈!! >> >>大象又被送回了医院,因为股动脉被踩断,这次失血更多,连输80l还不够,血库 >>告急,而那只唯一与大象血型的相符的蚂蚁已经在上次输血后虚脱了。 >> >>过了几天大象突然死了,大家跑去看它。发现她旁边有只母蚂蚁。就问它大象是怎 >>么死的。母蚂蚁哭着说:我就告诉它说我怀了它的孩子它就~~~~ >> >>母蚂蚁产了一堆卵,孵啊孵啊,结果孵出一群鸵鸟,靠!大象死的真tmd冤啊 >> >> >> >> >>【经典帖子之二】:手机掉进马桶里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本文突发奇想,密切联系实际,绘粹经典,虽有仿制当年小鸡为什 >>么过马路之嫌,但还算精品。 >> >><手机掉进马桶里> >> >>布什:我们将轰炸所有厕所,然后出动地面部队搜索每一个马桶,我知道这是一个 >>长期的战争,务必要将手机找到。 >> >>拉登:我否认曾经策划使用手机来袭击马桶的事件。 >> >>赵忠祥:在一望无际的马桶里面,突然窜出了一只手机,这只受伤的手机在马桶里 >>面挣扎着,然而大自然是残酷的,这只手机终于消失在茫茫的下水道里。 >> >>倪萍:请换一个马桶。 >> >>崔永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手机掉在马桶里,到底谁有理。我们现场请来 >>这只手机,让他来谈一谈掉在马桶里的亲身感受。 >> >>幸运52:二个字,第一个是人身上的零件,第二个的读音跟妓女的俗称相同,二个 >>字连起来以后可以放在手里打……(说“手”了,pass);还是二个字,第一个字是可以 >>骑的动物,第二个字是可以坐的物品,连起来以后是可以蹲的日用品,刘德华曾经唱过 >>这首歌。(马桶?对了,加300分。) >> >>广告:今年过节不掉机,要掉就掉马桶里。 >> >>冯巩:以后对着马桶就可以说话了,多方便啊。 >> >>姜昆:我早知道手机会掉在马桶里的,我就是不说;这么破的手机掉在马桶里一点 >>也不奇怪,如果不掉在马桶里反而奇怪了。 >> >>雪村:老张便急到厕所,蹲啦;手机掉在马桶里,冲啦。 >> >>赵本山:(背着手在马桶前若无其事的踱来踱去,一看到没人就往马桶里望了一下) >>怎么还没人往马桶里掉手机呢?大师:这个手机圆满了! >> >>周星驰:(一脸严肃的慢慢的从马桶里取出已经干在一坨屎里的手机)手机加马桶果 >>然有搞头,哇拷,里面还有一坨屎。 >> >>化学老师:请往马桶里放盐,手机会慢慢浮上来的。 >> >>电脑老师:首先,我们来格式化马桶,这样屎跟手机都会清除掉,然后重装马桶系 >>统,在重装系统前请对手机做好备份。 >> >>中国电信:为了确保手机接收质量,我们打算在厕所内建一信号塔; >> >>中国联通:为了公开测试cdma的话音质量,我们决定在马桶里接听您的来电! >> >>搜狐:“手机掉在马桶里”已经入选2001搜狐10大另类新闻。 >> >>新浪:据说这个手机是搜狐总裁如厕时观看那是大哥新闻不慎跌落的,由于这条新 >>闻未经证实,所以不作为新浪网的观点,有关这个手机的最新消息,我们将进行追踪报 >>道。 >> >>网易:网易隆重推出“打捞手机--online”测试版,我们将把这只手机奖给第一个 >>从网上成功打捞的网友。 >> >>人民网:北京时间2002年1月18日1点30分,苏州网友无情剑在上厕所时不慎将一只 >>诺基亚3310手机掉落在马桶内,由于马桶内杂物众多,截止到记者发稿时,打捞工作仍 >>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中。 >> >>腾讯qq:添加到马桶超时,请返回上一页重新掉一次。 >> >>华军软件园:下载掉在马桶里的手机,速度快,分类齐,方便又合理。 >> >>易趣:出售二手手机。 >> >>联众:【系统消息】现在那只手机正准备要掉到马桶里,请会员朋友到厕所里来旁 >>观。 >> >>中国万网: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问题经过我们对马桶的仔细测试,发现是您手 >>机掉落的方式不对,所以请捡起后重新丢到马桶里或者登陆马桶自行处理。 >> >>微软:手机会掉到马桶里是手机和马桶之间的兼容问题,请下载最新补丁或者升级 >>您的手机。 >> >>爱立信:这只手机之所以会掉到马桶里,只不过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在作测试。 >> >>诺基亚:可能是因为这几款手机没有外天线的原因,所以会导致手机滑落到马桶 >>里。 >> >>奔驰:在此之前,我们已经通知该用户,手机故障与该用户长期使用方言通话有 >>关,但是该用户竟然公开将手机丢在马桶里,对于这种行为我们保留起诉该用户的权 >>利。 >> >>天气预报:明天厕所里的气温为38度,马桶里水的冲力为3级,建议喜欢将手机往 >>马桶里掉的朋友到别的地方大便。 >> >>开心厨房:其实从马桶里捞手机就和从火锅里捞白菜差不多,用筷子就解决了,弄 >>出来以后好好洗洗,然后用刀将粘在上面的物质去掉,在使用的时候注意戴上手套并离 >>脸部远一点。 >> >>公安:封锁现场,不要冲水; >> >>警察:有困难找警察,请打110,注意不要用手机打! >> >> >> >> >> >>【经典帖子之三】:嫁给网络英才的十大好处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没有深刻的体会和锐意的观察,又如何能够总结的如此详尽?出此 >>贴之人非网络英才也难出其右,于细微之处见真谛。在网络英雄辈出的时刻,一度为人 >>所艳羡,但随着风水轮转,英才也只留做他人谈笑之佐料而已。 >> >><嫁给网络英才的十大好处> >> >>1、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于是你有了好多的自由空间(但不要去偷情哦); >> >>2、万一有一天你们打架,以他的被网络掏空的羸弱之躯,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所 >>以你不用担心受虐; >> >>3、不必担心他有外遇,因为他爱网络胜过爱生活,不过你也可以在网上化作风骚 >>女子勾引他,看他是否对网上的陌生mm心动; >> >>4、他是个环保主义者,他可以和你在网上谈情说爱而不用消耗纸巾,洗衣 >>粉。。。 >> >>5、讨好他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让他洗“泡沫浴”,他就心醉,因为他酷爱泡沫; >> >>6、他通常有足够的能力在网上给你订购一只非洲鸵鸟作宠物; >> >>7、你们的孩子如果够幸运的话,会继承他的智慧、你的美貌; >> >>8、他会给你们村的曹铁匠建一个“铁匠在线”网站,甚至一个村级局域网; >> >>9、不必挖空心思为他买礼物,因为他很少打领带、洒香水,只要买一个电脑保护 >>屏,就让他感激不尽了; >> >>10、离婚时,不必为锅碗瓢盆的所有权发愁,这些你都不要,只要给你家孩子争取 >>“道糠亩”(.com)20%的股份就足够了。 >> >> >> >> >>【经典帖子之四】:网虫的离婚协议书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网虫的悲哀还是无奈?而现实中,拥有这种写照之人莫不若隐若 >>现,而沉溺于网络的人又何尝少矣?网络走俏,游戏昌盛,*不断,短信翩翩,聊此 >>不彼,无不成为人们留连忘返的理由。不是罂粟,胜似罂粟,能谈笑间,游刃其中的方 >>为成功之士。 >> >><网虫的离婚协议书> >> >>银行帐号和密码全给你!我只想要上网帐号和密码; >> >>38英寸彩电分给你,我只想要15英寸彩显; >> >>钢琴分给你,我只想要那只能发出单调声的键盘; >> >>所有家电的遥控器分给你,我只要那只光电鼠; >> >>衣柜分给你,我只想要我的机箱; >> >>vcd分给你,我只想要光驱; >> >>收录机分给你,我只想要那嘎嘎响的软驱; >> >>24k的首饰全给你,我只想要那10g的硬盘; >> >>功放、音响全给你,我只想要那小小的有源音箱; >> >>手机分给你,我只想要那条电话线; >> >>照相机分给你,我只想要扫描仪; >> >>祖传的那只毛笔分给你,我只想要打印机; >> >>活泼可爱的京叭狗分给你,我只想要那只56k的猫; >> >>真皮沙发分给你,我只想要那坐着摇摇晃晃的电脑椅; >> >>桌椅全部分给你,我只想要我那从来不收拾干净的电脑桌; >> >>地毯分给你,我只想要鼠标垫。 >> >> >> >> >>【经典帖子之五】:包子和馒头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爆笑之后是什么?大千世界,祸及无辜的不仅仅是此吧?借事讽 >>事,虽不是刀枪匕首,但不亚于此。 >> >><包子和馒头> >> >>一天,馒头和面条打架,馒头被面条打了一顿。 >> >>第二天,馒头不服气,带着好多兄弟来报仇,碰到了方便面,馒头气冲冲的到方便 >>面跟前说:你别以为烫头发了就认不出你了,然后一顿打。 >> >>第三天,方便面又不服气带着朋友去找馒头,看到小龙包。说:“你别以为装可爱 >>就认不出你了,打!!” >> >>第四天,小龙包要报仇,街上碰到金针姑,说到:“站住,别以为你带了帽子就不 >>认识你罗!”金针姑被打的死去活来了。 >> >>然后,金针姑也要报仇,她找来了蘑菇,香菇和大头菜!在路上碰到了肉丸子,不 >>说二话就把那家伙暴打一顿。肉丸子不服,问为什么打人,只听金针姑说:“小样的, >>别以为你裸奔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 >> >> >> >> >> >>【经典帖子之六】:农民与大款的差距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何只是针砭,会心之笑的背后,还有点点思索,参杂着丝丝凉意。 >>并非讽刺农民,但其中韵味无穷,思索无限。 >> >><农民与大款的差距> >> >>俺们的差距 >> >>俺们刚吃上肉你们又吃菜了; >> >>俺刚娶上媳妇你们又独身了; >> >>俺们刚吃上糖你们又糖尿了; >> >>俺们刚拿白纸擦屁股你们又用它擦嘴了。 >> >>俺们刚存点钱你们又买保险了。 >> >>俺们的娃子春节回家你们又开始出门旅游了。 >> >>俺们刚能歇会儿不用擦汗你们又去健身房、桑拿房流汗了; >> >>俺们刚学会打电话,你们就说要宽带上网了 >> >>俺们刚能在电影院约会你们又改网恋了; >> >>俺们刚吃饱穿暖你们又减肥挂肚兜露脐了 >> >>俺们刚把茅房改称厕所你们又把厕所改称洗手间了 >> >>俺们刚把白条换成人民币你们又把人民币换美元了 >> >>俺们刚把青菜上的害虫灭掉你们又爱吃虫啃过的青菜了 >> >>俺们刚结束喝河水而喝自来水你们又改喝农夫山泉了 >> >>俺们刚把破内裤扔掉你们又开始在裤子上剪洞了 >> >>俺们刚能座公汽你们又开始打的了 >> >>俺们刚开始学会打麻将你们又开始赌球了 >> >>俺们刚能抽点烟喝点酒你们又开始吃*了 >> >>俺们刚养了很多的王八你们有喜欢吃大闸蟹了 >> >>俺们刚能吹风扇你们就又用空调了。 >> >>俺们刚有点钞票你们就倒腾股票了。 >> >>俺们刚买了股票你们又说股票里有水份了。 >> >>俺们刚股票斩仓你们又说恢复性行情开始了。 >> >>俺们的乡镇企业正挣扎呢你们又玩借壳上市了。 >> >>俺们的民工进城了你们又开始下岗了。 >> >>俺们刚将绿草除掉种上庄稼你们又说要打高尔夫球了 >> >>俺们刚住上小洋房你们又说要住一家一院的小别墅了 >> >>俺们要到城里去开开眼界你们又往乡下跑了 >> >>俺们才不吃野菜你们又说吃野菜好了 >> >>俺们才不吃地瓜你们城里卖的地瓜比大米还贵了 >> >>俺们才不要马车你们又说要买私家车了 >> >>俺们才坐火车去旅游你们又说要出国考察了 >> >>俺们才买了照相机你们又说要玩数码的了 >> >>俺们才买了大哥大你们又说手机有辐射了 >> >>俺们洗脚睡觉你们洗脚休闲了 >> >>俺们洗澡睡觉你们洗澡按摸了 >> >>俺们推拿治病你们按摸泡妞了 >> >>俺们一夫一妻你们要包二奶了 >> >>为什么:俺们跟风站着你们却要躺着 >> >>俺们跟风躺着你们却要走着 >> >>俺们跟风走着你们却要站着 >> >>俺们吃饭撑着你们情愿饿着 >> >> >> >>【经典帖子之七】:孙悟空的工作报告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以笔当枪,戏谑中透露出社会思考,不仅仅是搞笑,也不仅仅是一 >>种宣泄,其中滋味,相信读者诸君一看即明。 >> >><孙悟空的工作报告> >> >>本人孙悟空,又名孙行者,男,未婚。东海傲来洲人氏,出身贫寒。 >> >>参加工作前居于花果山,经太白金星引荐,组织上先后委以“弼马温”和“蟠桃圆 >>圆长”职务,掌管上界马匹和蟠桃圆工作。但因当时个人英雄主义严重,盲目自我崇 >>拜,始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自称“齐天大圣”,先后毁坏南天门,搅乱蟠桃会,题翻 >>炼丹炉,并出言不逊,辱及首长个人权威,对天官财物和人民生命构成了威胁。在天兵 >>天将奉命征讨,对我进行帮助教育事,又不思悔改,竟然举兵对抗,在错误的道路上越 >>走越远,辜负了组织上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 >>后在南海观世音的帮助下,如来佛又以实际行动使我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 >>人”的道理,我被判执行有期徒刑五百年。在这五百年里,我面壁思过,痛悔自己的错 >>误行为,并决心以实际行动来洗刷自己的过去。 >> >>大唐玄奘法师不因我有“前科”而歧视我,收容了我这个失足青年,给了我第二次 >>生命,并任命我为他的西域取经的首席大弟子,使我得以和他出访多国,考察访问,在 >>取经的漫漫征途上,我以一个“大弟子”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尊敬师傅,团结师弟, >>尤其善于帮助后进,如好色贪吃的猪八戒同志。冲锋在前,享受在后,任劳任怨,无私 >>无谓,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协助师傅胜利、圆满、成功地取回了经卷,得到了一 >>致肯定和高度评价,并被组织上委任为“斗战胜佛”。 >> >>在任上先后发表了《绝对**--唐憎背后的女人》、《我和白骨精--不得不说的 >>故事》、《看上去很美--我眼中的猪八戒》等学术论文专著,本人多次入选《天界名人 >>录》等选集,并被聘为天官大学副教授。 >> >>这次天界第n次职称评定工作已全面开始,我这个多年的“副职”也该转正了呵。 >>特此提出申请,妥否?请组织考虑。 >> >>斗战胜佛:孙悟空 >> >>天历年*月*日 >> >> >> >> >> >> >>【经典帖子之九】:金庸男女子足球队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一笑置之。关于金大侠书中人物的搞笑帖子历来是经久不衰,飞雪 >>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个个都成为搞笑大师手中的工具。看一看,神情气爽, >>瞧一瞧,何只捧腹? >> >><金庸男女子足球队> >> >>男子阵容: >> >>考虑到现在大家都爱看攻势足球,因而排出了3-4-3的阵型: >> >>段誉----萧峰----袁承志--------------------(前锋) >> >>韦小宝----令狐冲----胡斐-------------------(中场) >> >>张无忌----狄云----石破天----杨过-----------(后卫) >> >>郭靖---------------------------------------(守门员) >> >>教练兼领队:陈家洛 >> >>队医:张无忌(兼职) >> >>翻译:郭靖,萧峰,韦小宝(兼职) >> >>啦啦队长:李文秀 >> >>后勤:虚竹 >> >>厨师:石破天(兼职) >> >>吉祥物:神雕 >> >>队徽:明教圣火令 >> >>阵型说明: >> >>锋线上段誉,袁承志,两人轻功都不错,段誉练过凌波微步,袁承志练过神行百 >>变,奔跑速度和过人能力都是一流,可以个人突破,杀入禁区,也可强行下底传中。而 >>中路接应的则是强力前锋--萧峰。萧峰为胡人,身材高大魁梧,争夺高球一定不会吃 >>亏,况且萧峰骁勇善战,即使面对多名后卫也不会有所畏惧(看看他在聚贤庄一战,就 >>知道他的勇猛了),这正是强力前锋的典范。因而我在锋线上采取了两快一“猛”的搭 >>配。 >> >>韦小宝出任中场组织者--攻击性前卫,大家可能会有意见吧??其实不然,韦小 >>宝也练过神行百变,过人是不成问题的,他的武功虽然低了一点,但他的头脑灵活,反 >>应奇快,创造性强,而这一点正是一名优秀的中场组织者所必备的条件(中国队的中场 >>就全是一些按部就班的木头人!!)。胡斐占据中场的一席之地的原因很简单,看看他 >>的外号“飞狐”就知道了,狐狸本来就狡猾机敏,再加上还是一只会飞的狐狸,那就更 >>不必说了,我想他在右路不会比贝克汉姆差吧(狐狸装死的本领非常高明,那么我们胡 >>斐的假摔功夫想必也一定是炉火纯青??呵呵~~~~~~~)。至于令狐大侠放在左中场则 >>是因为我觉得他在中场或前锋线的任何位置都可以踢,但中前场其他位置又都有更合适 >>的人选,我就只好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了。。后腰是球队中很重要的一个位置,必须要 >>一位能攻能守,体力充沛,而且愿意干脏活的人来担当。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张教主 >>在这个位置上合适,张无忌练过九阳神功,体力就不用说了。而且他还身负明教镇教神 >>功--乾坤大挪移,对手攻来时,小小的挪移一下,球就到自己脚下了。如果再用上圣火 >>令的波斯武功来搞点小动作,对手要突破他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 >>至于两位边后卫,没有什么多说的,都是头脑有点呆呆的人,见到球来了,一个大 >>脚踢出去就完了,而且两位的功力都还不低,不会象中国队的有些后卫那样脚软,一脚 >>只踢三米远。神雕大侠杨过因为只剩下一只手臂,跑动时的平衡性肯定会受一些影 >>响,所以只好委屈他在跑动较少的后防线上了。对手万一攻过来,他一招“拖泥带 >>水”使出去,对手的速度至少减半。呵呵~~~~~ >> >>最后一关是守门员,这个位置也是十分重要的,俗话说一个好的守门员等于半支球 >>队,所以我请了郭大侠这位防守高手来坐阵龙门(郭靖死守大宋的门户--襄阳十六年, >>可以算守门的大行家了吧?),虽然他的头脑笨些,不过丰富的经验多少可以弥补一下 >>这方面的欠缺吧。 >> >>队型介绍完了,再说说其他人员。陈家洛当上教练兼领队是因为他的身世要比其他 >>人“尊贵”一点(乾隆的亲兄弟,龙子龙孙嘛。。)。石破天的厨师手艺,大家也都见过 >>的,就不必多说了。张无忌兼职队医那更是无可挑剔的(蝶谷医仙的唯一传人,医术当 >>然高明)。虚竹从小在少林寺长大,洗洗球衣球袜啊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身边 >>还有梅兰菊竹四姝以及灵鹫宫的众多女弟子可以干干缝缝补补的差事。万一遇到经费短 >>缺,无米下炊啊什么的,他还可以出去操操老本行,找个地方化化缘就解决了。所以后 >>勤当然靠他啦。郭靖懂蒙古话,萧峰懂女真话和契丹话,韦小宝则去过莫斯科,还和俄 >>罗斯搞过外交活动。他们三位都是外语高手,因而当当翻译也没什么问题了。李文秀的 >>啦啦队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至于啦啦队的成员当然就是主角们的红颜知己,亲朋好 >>友,以及帮中兄弟,门下教众了。。明教的圣火令拿来做做队徽也还不辱身份(可惜原 >>本是外国之物。。),神雕更是杨过的良师益友,当个吉祥物一定会受大家的欢迎(就怕 >>动物保护协会有意见,神雕可是珍稀动物哦。呵呵~~~~~)。 >> >>女子阵容: >> >>阵型:3-5-2 >> >>守门员:梅超风 >> >>后卫:定闲定逸定静 >> >>中场:灭绝师太(后腰)任盈盈小龙女 >> >>霍青桐黄蓉 >> >>前锋:傻姑郭襄 >> >>金大侠的小说对女子形象的塑造力度远不如男子,这给这个名单带来了很大的困 >>难,在许多位置上,可使用的女子太多,实在是不好选择!下面逐一对各个位置进行讲 >>解! >> >>守门员:梅超风虽说眼睛不好使,可是瞎子的听觉很灵敏,再加上九阴白骨抓, >>那球是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只要不是抓伤对方球员就行! >> >>后卫:恒山派的剑法含蓄收敛,先求自保,不经意之中使出杀着,三位师太的防 >>守功夫一定不错;而且同门师姐妹,相互配合默契,深合现代足球整体作战之道。 >> >>后腰:灭绝师太心如坚石,心里素质过硬,不会在关键时刻脚软,使得整个队的 >>腰杆硬起来,而且于后卫同属佛门中人,配合决无问题。 >> >>中场:任盈盈出身魔教,行事带有三分邪气,不属光明之途,还是靠边比较好!霍 >>青桐所学的三分剑术,专走偏锋,当然的靠边的料!黄蓉出任前腰,想必无甚异议。以 >>黄帮主的头脑,策划进攻应该没有问题。一旦丢球,展开就地防守,打狗棒法一旦施 >>展,可就不易脱身,为本队拖延时间。由小龙女出任中场自由人,主要是看中了她的轻 >>功。古墓派轻功长处不在于长途奔走,而在斗室中见其威力。试想小龙女带球,施展轻 >>功,左奔右晃…… >> >>前锋:强力中锋非傻姑没数,虽说就那么三板斧,可真要防住她也不容易,至少我 >>认为她比小宿强!有了傻姑,另一个就需要有点灵气的,小东邪灵气够吧,作为峨嵋派 >>开山祖师,创造力也不容小瞧! >> >>队长:黄蓉,黄帮主的临场指挥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 >>教练:林朝英,创造理强,想些武功出来,连号称正宗的全真派的祖师爷都甘拜下 >>风。 >> >>训练教练:王语嫣,熟悉这么多功夫,随便指导一下都是高手。 >> >>队医:程灵素,没意见吧:) >> >>翻译:紫杉龙王,小昭,霍青桐,双儿 >> >>啦啦队:少不了陈圆圆和阿珂,恐怕大家都不看球了…… >> >>本来还想把东方不败拖上场,又怕她(他)尿检呈阳性,只好作罢! >> >> >> >>【经典帖子之十】:致白居易先生的退稿信 >> >>【搞笑等级】:★★☆ >> >>【入选理由】:呵呵,相信有投稿经验的朋友可以看出一些辛酸吧? >> >><致白居易先生的退稿信> >> >>尊敬的白乐天先生: >> >>大作《长恨歌》收悉,拜读后叹为观止,先生真乃文坛之超级大腕也。不过,先生 >>之文美则美矣,倘不做必要的技术处理,恐难在鄙刊发表。现将大作璧还,请修改后再 >>寄来。退稿原因有三: >> >>其一,标题不醒目,没有吸引力。看书看皮儿,看文看题儿,先生之《长恨歌》, >>乍一看标题茫然不知所云,引不起读者的阅读兴趣。不若直奔主题突出重点,干脆改为 >>《公公儿媳*记》或《艳妃喋血马嵬坡》、《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故事》。 >> >>其二,描写粗疏,语焉不详。杨贵妃乃中国四大美人之一,她的衣食住行、生活秘 >>闻、个人**,自然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她在华清池是怎样“温泉水滑洗凝脂”的? >>她与唐玄宗是怎样“芙蓉帐暖度**”的?她的*是怎样被安禄山的木瓜击伤的?她 >>的《霓裳羽衣舞》是三点式表演还是脱衣舞?……弄清楚这些问题对于揭开宫庭秘史、 >>澄清历史谜案、研究盛唐文化都是大有裨益的。而先生却在这些关键地方,或用春秋笔 >>法一笔带过,或为美者讳秘而不宣,殊不知这里正是“诗眼”,要实写、详写、大写、 >>特写、全方位多角度地写、细致入微纤毫毕露的写。不要怕篇幅长,我可以给你留下3 >>万字的版面。当然,鉴于目前“风紧”,“下三路”描写过滥过露有关方面恐会找上门 >>来,先生可在紧要处来个急刹车,使出“□□□□(此处删去xx字”的绝招儿,这样 >>即可脱了干系,又能取得“此处无字胜有字”的艺术效果。 >> >>其三,情节平淡,缺乏艺术想象力。先生太拘泥于史书,不敢越雷池半步,“现 >>实”有余而“浪漫”不足。君不见影视片《新梁祝》,梁山伯与祝英台已非昔日文弱书 >>生之形象,一改而成为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依在下拙见,《长恨歌》后半部的情节似 >>可如此“戏说:杨贵妃在马巍坡兵变将缢死之际,突然跳起《霓裳羽衣舞》,此舞竟是 >>武林功夫,比少林拳铁砂掌厉害百倍。金莲踢处人头滚,玉手舞时鲜血流,贵妃单枪匹 >>马杀出重围,亡命天涯,东渡扶桑。因生活所迫沦落风尘卖笑青楼,一时间门前热闹车 >>马稠,日进斗金遽成富婆。因去国千里思念玄宗,遂乘波音777返回长安,正当与玄宗 >>在长生殿*之际,突然艾滋病发作,猝死与玄宗怀中…… >> >>以上拙见仅供参考,请先生将稿件修改后火速寄来,鄙刊将在下期作为头条隆重推 >>出,并将结集出版,收入鄙刊的言情系列丛书《粉黛香》中,鄙刊一定竭诚为先生服 >>务,使先生大名再度辉煌,先生大作重放异彩。 >> >>有一句话真不好意思启齿,不过,说了我想您也会理解的。那就是,鄙刊刚刚创 >>立,资金有限,不久前又落下制黄贩黄之名而被罚去不少银两,眼下经济拮据,先生若 >>要发稿、出书,托须支付审读费、编辑费、出版费、印刷费共计8888元人民币(先生若 >>有开元通宝则5188钱足矣)。考虑到你是名人,我还为您优惠了50%,请您保密,勿给 >>其他作家露底儿。区区小钱,对于您这位曾经担任过刑部尚书的部级领导来说,岂不是 >>小菜一碟耳? 搞笑 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 【dodo:一次又一次?司马爷爷你那里难道是春风吹又生?】 2,我的爸爸就像亲人一样爱我。 【dodo:敢情您老是您爸爸从垃圾箱里捡来的?】 3,太阳离我们越来越近,像一个金黄的油饼。 【dodo:这位同学……你是木吃早饭就来考试的是伐?可怜的~~momo】 4,周总理的愿景是国家的富强独立,在他心里只有四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dodo:也许你的语文老师能容忍你,但你的数学老师不会原谅你!】 5,我希望有一条健康的双腿,一个智慧的大脑,…… 【dodo:同上】 6,有一种自卑叫自信,有一种跌倒叫爬起。 【dodo:这位同学是新时代的苏格拉底】 7,没有自尊的脖子,无法支撑自信的头颅。 【dodo:我想知道怎样的脖子叫做“有自尊的脖子”!】 8,没有背景,就奔前景。 【dodo:乍一看不知道在说什么,仔细一想似乎有点针砭时弊的意思……但再想又不知道他确切要说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押韵?!】 9,眼睛为什么长在两边,因为它是用来向前看的。 【dodo:同学你的逻辑是超越我的理性范围之外的……】 10,人生就像一杯白开水,平平淡淡的;但又像一杯加了糖的白开水,甜甜的;也像一杯加了盐的白开水,咸咸的。 【dodo:这……还是白开水么?!】 11,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瞎大爷和瞎大妈过了半辈子,谁也没见过谁。 【dodo:同学,您是郭德钢老师的儿子伐?】 12,孟德斯鸠出身贵族世家,虽然从小过着安逸的生活,但他看着天空变化的云,突然做了一个震惊历史的决定,--那就是投身到资产阶级的革命洪流中去。 【dodo:原来孟老师夜观天象忽然大彻大悟……】 13,人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死故,两者皆可抛。 【dodo:8hd啊!你不能因为人家裴多菲过了50年的著作权保护期就这样糟尽人家……】 14,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土地如此,人何以堪?所以我们更应对未来怀有远大的前景。 【dodo:我无语了……这位同学你到底要说什么?!】 15,进入高三,我就过上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得比牛多”的日子。虽然我吃的比猪好多了,但我干的确实比牛还多。此刻,我的愿景就是…… 【dodo:可怜的孩子……同情的抚摸之,对高玉宝:你看到了伐!周扒皮对你们那其实是很有人文精神的!】 16,我最大的愿景就是有骂人的习惯。虽说五讲四美要遵守,但恐怕只有坐在房顶上骂上三小时不带重样的才能解解我心头的怨气。写到这里,我手心发汗,因为我怨的是这张考卷,因为它决定了我的未来和前景。就凭这不足半米的考卷和一些墨水,就决断我十二年的求学生涯,我不服。但我犯不着跟分数过不去。 【dodo:孩子……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出国的后路才来考试玩的?】 17,上帝给了我们七情六欲,我们却把它们变成了*和暴力。 【dodo:深刻!】 18,我的愿景是考上一所好大学,找到一个好工作,这样以后才有能力让我的儿子也考上一所好大学,找到一个好工作。 【dodo:为什么我想到了政治书里那个记者采访放羊娃的那段?!】 19,我的很多同学为了能考上军校或警校,不惜把眼睛给做了。 【dodo:做?!抖……怎么就给做了?!】 20,周总理站在十里长街对天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对祖国美好未来的愿景使亿万人民为之失声痛哭。 【dodo:十里长街……?!诈尸啊啊啊啊啊啊!!!】 21,泰戈尔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dodo:你信不信顾城会拿着斧头半夜来找你?】 22,汨罗江边,项羽手持利剑于颈间,他高呼…… 【dodo:他高呼:屈原小亲亲你怎么那么早就舍下我去了啊!!!】 23,醉翁深知: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dodo:苏轼to欧阳修:大家熟归熟,你这样我一样告你剽窃!】 24,在桃花源过着田园生活的陶渊明写下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名句…… 【dodo: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不敢保证林逋老先生就一定不是陶渊明的邻居。】 25,当俞平伯为钟子期摔琴之时,他所寻找的是高山流水,琴声是他的愿景。 【dodo:鉴定为bl穿越文!】 26,韩愈跟着刘邦去打仗,一天,…… 【dodo:又鉴定出一篇为bl穿越文!】 27,居里夫人发明了鱼镭,她的愿景实现了…… 【dodo:居里夫人您死得真冤枉……谁晓得这鱼雷它竟然也是有辐射的!】 28,司马迁在受到残酷的宫刑之后,忍辱苟活,因为他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 【dodo:所以……怎么样?!难道找个小攻搞男男生子么?】 29,司马迁在遭受宫刑之后,不得不忍受断腿之苦,…… 【dodo:我求求你们了!司马爷爷“一次次”的受了宫刑已经够惨的了!你们别再虐他了!】 30,司马迁在被施行腐刑之后,不顾身体的腐烂,写出了千古绝唱《史记》…… 【dodo:令人发指啊!我已经彻底无语了……】 31,我看到司马迁在遭受宫刑之后的伟大成就和伟大愿景,不由感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dodo:干笑,是啊!敢情太监这行也能出状元!】 32,一代男儿司马迁自愿接受宫刑,就是因为他心中的伟大愿景--那就是大唐还没有一部自己的史书,于是他忍辱负重为大唐完成了《史记》。 【dodo:掀桌!司马迁究竟招谁惹谁了?都被折腾成这样了居然你们还不肯让他得到解脱!还一直把他从汉朝折腾到唐朝】 罗马帝国 罗马帝国(romanempire)(公元前27年--公元476年) 【官方语言】拉丁语、希腊语 【首都】罗马;分裂后西部帝国定都拉文纳,东部帝国定都君士坦丁堡 【政体】伪装成共和的君主政体(元首制),后为君主制 【国家元首】罗马皇帝 【政府首脑】有名无实的两个同等权利的执政官,其中一为皇帝 【议会】元老院 【面积】鼎盛时期约5,900,000平方公里 【人口】估计5,500万到1.2亿不等 【建立时间】前27年,屋大维获奥古斯都称号 【灭亡时间】395年统一的罗马帝国分裂,西罗马帝国亡于476年,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亡于1453年 【第一个皇帝】盖乌斯?屋大维(公元前27年-14年) 【最后的皇帝】狄奥多西一世统一罗马帝国的最后统治者。罗慕路?奥古斯都路斯西罗马帝国的最后统治者,君士坦丁十一世东罗马帝国的最后统治者。 [编辑本段] 概述 正式名称元老院与罗马人民,中国古书称为大秦,是古代罗马文明的一个阶段,罗马曾经有数百年的共和制时代,但自从斯巴达克斯起义以来,罗马进入了军人执掌政权的时代,并通过两次“三头执政”后,屋大维自命为“奥古都斯”,成为罗马的独裁者,从此罗马就进入了我们今天要介绍的“罗马帝国”时代。 罗马帝国可以用来表示所有在罗马统治之下的土地。罗马的扩张使罗马超出了一个城邦的概念,成为一个超级大国。罗马疆域的全盛时期是图拉真统治时期,罗马帝国此时总共控制了大约59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国家之一。 屋大维建立帝国后,创立元首制,称奥古斯都。罗马帝国一般被分为前期帝国(前27年--192年)和后期帝国(193年--476年两个阶段。前期帝国经朱里亚?克劳狄王朝、弗拉维王朝,至安敦尼王朝(五贤帝时代)达到鼎盛。国家稳定、社会繁荣,被称之为罗马的黄金时期。后期帝国从三世纪危机起,经伊利里亚诸帝、戴克里先的四帝共治、君士坦丁大帝的帝国,至狄奥多西一世死后将帝国正式分为两部分(395年)。西部在内忧外患中衰落,在476年奥多亚克废黜最后一个西罗马帝国皇帝罗慕路?奥古斯都路斯,西罗马帝国灭亡。而东部帝国直到1453年为奥斯曼帝国所灭,史学家更多称东罗马帝国为拜占庭帝国。 [编辑本段] 罗马帝国的建立 罗马共和国在马略和苏拉的争权夺利中被削弱,紧跟着是凯撒对庞培的内战。在这些动乱中,许多元老院 盖乌斯?屋大维 议员阵亡、被处死、被谋杀或是自杀。元老院里充斥着前三头的支持者,后来则是后三头的支持者。 后三头同盟瓦解后,屋大维、安东尼分掌罗马的东西部,双方矛盾日趋激烈。前31年9月,屋大维与安东尼和埃及女王.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在希腊的亚克兴会战。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埃及女王认为安东尼获胜无望,将自己的军队撤回埃及,安东尼也一起到了埃及。屋大维随后入侵埃及,埃及女王和安东尼自杀,埃及也被罗马占领。 前27年,屋大维一面表示卸除一切大权,恢复共和制;一面又装作迫于元老院和公民的请求,接受与共和制度完全违背的绝对权力,成为元首(或可译作“第一公民”)、最高统帅(imperator,或可译作“凯旋大将军”、“大元帅”)、最高的代行执政官、终身执政官、保民官、大祭司长、第一元老等,并获得了“奥古斯都”和“祖国之父”的称号(以后的皇帝也有这些头衔)。屋大维的这场精彩的演出宣布了罗马帝国的建立。 [编辑本段] 前期帝国 ●儒略?克劳狄王朝 屋大维在位期间,不断对外征战。经过对西班牙北部部落的连年苦战,在前19年完全征服了西班牙。从前16年起帝国出兵阿尔卑斯山东部和多瑙河上游,建立了雷蒂安和诺里克两个行省。接着又出兵多瑙河中下游,建立潘诺尼亚和米西亚两行省。罗马在前12年到5年间经过连年征战,征服了莱茵河到易北河之间的土地。但新征服的土地不断发生*。9年,罗马将领瓦鲁斯在镇压日耳曼人起义的条陀堡森林战役中遭伏击而全军覆没,以至于罗马不得以放弃莱茵河到易北河间的土地。之后屋大维没有进行大的征伐,随后的百余年是很长一段时期的稳定局面,称之为罗马和平时期。是五个地跨欧洲,亚洲,非洲之一的国家。 屋大维在14年死后,传位养子提比略。提比略加强皇权,取消了公民大会的立法权和选举权,将近卫军集中到罗马以保卫皇帝,并制裁一切反对皇帝或是非议皇帝的言行,要求元老院只能和他发表相同意见。由于提比略独断专行,和元老院关系紧张,他于26年隐退到卡普里岛,并在那里统治罗马近十年。在37年,提比略被近卫军杀死在卡普里岛。 提比略死后,近卫军立卡里古拉为帝。这是罗马史上第一次军队拥立皇帝。卡里古拉患有精神病,不理国政,沉迷于娱乐活动。并喜怒无常,经常处死人或没收财产。他甚至任命自己的坐骑为执政官。40年,他在罗马演讲鼓吹个人独裁,并神化皇帝。41年,卡里古拉被近卫军杀死。 卡里古拉死后,近卫军拥立他的叔叔年迈的克劳狄即位。克劳狄改革政权机关,建立了一套官僚体系。中央有三个部门,即秘书处(掌内政军事外交)、财务处(掌财务)及司法处(掌法律),并提高骑士地位和将罗马公民权授予行省居民,由此行省贵族也可以充任高级官员或是元老。克劳狄在位期间还修建了台伯河口的奥斯提亚港以及大规模的输水管道。对外扩张方面,克劳狄又新征服了不列颠南部和毛里塔尼亚。54年,克劳狄被皇后小阿格里皮娜毒死。 克劳狄死后,养子尼禄即位。尼禄是罗马史上著名的暴君,不理国政,残暴嗜杀,热衷于娱乐、演戏、玩女人,以“伟大的艺人”自居。64年,罗马发生大火,全城几乎全部焚毁,尼禄反而在宫中吟诗歌唱,在大火过后又修建新宫,号为“金宫”。时流言尼禄放火以便建造新宫,尼禄为消除流言,以基督徒为替罪羊,大肆捕杀基督徒。由于尼禄*,各地反抗不断,不列颠、高卢、西班牙等地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在巴勒斯坦更是爆发了犹太战争。此时,尼禄又到希腊进行长时间的艺术戏剧的巡回演出,称“希腊人是唯一能欣赏音乐的民族”。68年,西班牙地区的将军加尔巴造反自立为帝,元老院立即承认加尔巴为帝,宣布尼禄为祖国之敌并判处死刑。尼禄在逃亡途中自杀。 ●四帝内乱期 加尔巴称帝后,由于年老体衰无力控制局面,导致各地将领拥兵自重。69年1月,下日耳曼总督维泰利乌斯称帝,同时加尔巴被部下奥索所杀,奥索自立为帝。3月,维泰利乌斯出兵与奥索争夺帝位,奥索战败自杀。7月,平定犹太人叛乱的将领韦帕芗称帝。10月,韦帕芗击败维泰利乌斯,结束了内战。 ●弗拉维王朝 韦帕芗上台后帝国面临危机,他首先镇压各地起义,其中70年,他的儿子提图斯率兵进攻耶路撒冷,城破后屠城抢掠,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不计其数。为了弥补财政上的巨大赤字,他猛增税率,提高行省的税额,使他得到了足够的钱来整顿军事和内政。另外,韦帕芗统治时期大大加强了行省的地位。73年,他将各行省贵族加入元老院,并授予许多行省贵族罗马公民权,使行省贵族广泛参政。 79年韦帕芗死后,儿子提图斯即位。提图斯为政温和,在他任内维苏威火山爆发埋没庞培城。提图斯于81年去世,弟弟图密善即位,传言提图斯为图密善所毒死。图密善**独裁,以“主上和神”自居,蔑视元老院。对外扩张方面,图密善在南日耳曼取得了成功,但在对达西亚的战争中两次失利,不得不送礼媾和。89年,图密善借口支持叛乱,处死了一大批元老显贵,招致众人不满。96年,图密善死于宫廷政变。 ●安敦尼王朝(五贤帝时期) 图密善死后,元老院推举参与政变的前执政官涅尔瓦为帝。涅尔瓦尊敬善待元老,元老院的权威得到 古罗马广场 一定恢复。但涅尔瓦相当不受军队和军事统帅的欢迎。为了争取军队支持,涅尔瓦在即位的第二年,挑选战功卓著的日耳曼总督图拉真作为养子,成功平息了军队的不满。 98年,涅尔瓦去世后,图拉真即位,他是第一个出身行省贵族的皇帝。图拉真继续执行涅尔瓦善待元老的政策,兴建公共设施,并积极对外扩张,图拉真时期是罗马帝国疆域最大的时期。从101年起图拉真就率兵入侵达西亚,至106年完全征服达西亚,设达西亚行省。图拉真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式,宣布过123天的节,并建造图拉真圆柱纪念。在105年,图拉真占领阿拉伯北部,设阿拉伯行省。114年,图拉真并入亚美尼亚,设亚美尼亚行省。图拉真继续东进,击败了帕提亚军队,于116年占领帕提亚首都泰西封。当年年底,图拉真兵抵波斯湾,他是罗马统帅中唯一一个到达过此地的。117年,图拉真病重撤军,设亚述和美索不达米亚两个行省。临终前宣布哈德良为养子。 图拉真死后,哈德良即位。哈德良转攻为守,放弃了图拉真在东方征服的土地,在北部边疆修建连绵的边墙一加强防守。哈德良将元首制向绝对君主制过渡,以自己的意志为最高法律。并大力加强骑士地位,使其成为一个专门的官僚阶层。他还设立元首顾问会,直接对他负责,执行他的指令,命令法学家编成《永久剌令》,作为帝国的法律基础,加强行省罗马化,缩小行省城市和罗马的距离。但在131年,哈德良禁止犹太人举行割礼、过安息日和阅读犹太律法引发了犹太人大起义,罗马军队耗时3年,屠杀58万犹太人,才把起义镇压下去,从此犹太人被迫流浪世界各地。138年,哈德良去世,病重时宣布安敦尼为养子。 安敦尼即位后,对外收敛边境大体无事,对内勤政爱民与元老院关系良好。罗马享受了20多年的太平盛世。161年,安敦尼去世。 安敦尼死后,帝位有两个养子维鲁斯和马克奥里略继承,这是罗马史上第一次两帝共治。马克奥里略人称“哲学家皇帝”,著有《马上沉思录》,是斯多葛派哲学的主要阐述者。维鲁斯则是一个平庸的人。两人登基时,帝国边境形势严峻,帕提亚在162年入侵亚美尼亚,维鲁斯经过四年苦战才击退帕提亚人。接着又爆发了瘟疫,大量罗马人死亡。167年,日耳曼人又入侵,两位皇帝不得不率军征讨,由于财政拮据,皇帝卖掉皇冠上的珠宝以筹集军饷。169年,维鲁斯去世,帝国又恢复了一个皇帝的局面。马克奥里略为减轻日耳曼人对帝国的压力,允许他们定居帝国边境,这为以后的蛮族入侵埋下了隐患。175年,东方还爆发了将领卡修斯发动的叛乱。平定叛乱后,马克奥里略又开始了对日耳曼人的战争,试图吞并波西米亚,但在即将成功时,180年马克奥里略病死军中。罗马已经开始衰败了。 [编辑本段] 后期帝国 ●3世纪危机的开始 马克奥里略死后,儿子康茂德继位。康茂德放纵荒淫,政事都交给宠臣和近卫军长官处理。182年,他的姐姐和一些元老试图暗杀他,事泄后,他处死了参与暗杀的所有人以及许多无辜者。康茂德残暴多疑,喜爱马戏、摔跤等体育活动,自称大力神转世。并穿上角斗士服装,参加角斗。康茂德的统治引起人民不满,许多人都密谋刺杀他,而康茂德变得更加乖僻暴虐。193年元旦,当康茂德宣布要以角斗士装扮担任当年执政官时,他的情妇给他喝了杯毒酒,随后就被近卫军长官派来的摔跤手掐死。 康茂德死后,近卫军将城市长官珀蒂纳克斯扶上皇位,珀蒂纳克斯不过是傀儡,当他想整肃军纪时,马上就被近卫军杀死。珀蒂纳克斯死后,近卫军居然宣布将皇位拍卖,谁出钱多谁就可做皇帝。经过多人之间的竞争和讨价还价,朱利安努斯以近卫军满意的价格买到了皇位。但朱利安努斯没有一个追随者,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行省军队更是对他不屑一顾。叙利亚总督奈哲尔率先自立为帝。接着潘诺尼亚总督北非人塞维鲁造反,攻进罗马,元老院转而宣布塞维鲁位皇帝,处死了朱利安努斯。塞维鲁也将原来的近卫军以叛国罪的罪名全部处死,并以自己的士兵组成了新的,更为庞大的近卫军。 ●塞维鲁王朝 塞维鲁称帝后马上和已经称帝的奈哲尔开战,194年奈哲尔在伊苏斯战败。197年,塞维鲁又在里昂击败造反的不列颠总督阿尔拜努斯,从193年起的内战结束了。塞维鲁是军人,习惯独断专行,不把元老院放在眼里,将元老一个个撤下重要职位,以没有文化的骑士代替他们。塞维鲁的统治是以军队为后盾的,他大肆扩军,将罗马军队扩充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其中大多是外族人,并给尽一切手段笼络军队,给军队发高饷,奖赏军队毫不吝啬。塞维鲁在军事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功,除了结束内战外,还在199年打败了帕提亚人,并入美索不达米亚。塞维鲁将皇权提高到至高无上的地步,他的法学家称塞维鲁不受一切法律的约束,是任何人的主宰,帝国是他的财产。208年,塞维鲁出兵不列颠,没有取得多大进展,211年病重死于约克。临终时对两个儿子的遗言是:“愿你们兄弟和睦相处,让士兵们都发财,不要管其他人。” 塞维鲁死后,两个儿子卡拉卡拉和盖塔同时即位,不到一年,卡拉卡拉就杀了盖塔。卡拉卡拉又是一位暴君,杀了他的弟弟以及同党,他的妻子和岳父也被杀了,还有许多有名望的人。卡拉卡拉继续塞维鲁优待军队的政策,为了增加收入扩大税源,卡拉卡拉在212年颁布卡拉卡拉剌令,授予帝国境内所有自由民以罗马公民身份。217年,卡拉卡拉在出征帕提亚时被近卫军杀死。接着,近卫军长官马克利努斯自立为帝,并以迪亚杜门尼安为共治皇帝。马克利努斯是罗马史上第一位不是元老只是骑士的皇帝。马克利努斯继位后在极其不利的条款下结束了与帕提亚的战争,又缩减军费,导致军队不满。218年,塞维鲁的妻妹朱丽娅?米萨煽动了一场叛乱,马克利努斯和迪亚杜门尼安被杀。 米萨立她年仅13岁的外孙埃尔巴伽路斯为帝,罗马开始女人当政的时代。埃尔巴伽路斯崇拜东方诸神,和元老院的关系不好。222年,由于埃尔巴伽路斯无节制的**,米萨杀死了他,并立自己的另一外孙14岁的亚历山大?塞维鲁为帝。亚历山大?塞维鲁时,皇帝与元老院的关系有所改善。帝国边境又爆发了危机,231年,亚历山大?塞维鲁去东方与波斯人作战,情况稍有好转,又要赶去西方抵抗日耳曼人。235年军队叛乱,亚历山大?塞维鲁被杀。 ●3世纪危机的高.潮 亚历山大?塞维鲁死后,军队拥立马克西密努斯?特拉克斯为帝。马克西密努斯?特拉克斯出身低微,遭人鄙视,以残暴手段对待元老院和人民,结果在238年被元老院秘密指示近卫军杀死。接着,同年元老院推出四个皇帝,全部被杀。随后即位的戈尔迪安三世不过13岁,是近卫军的傀儡。244年,军队选举阿拉伯的菲利普登上皇位,他举办了罗马建国1000年的庆祝活动。249年,阿拉伯的菲利普被造反的将领迪西乌斯杀死。迪西乌斯又在251年与哥特人的战争中战死。继位的高卢斯统治时又爆发了一场持久的瘟疫。高卢斯在263年又死于士兵之手。继位的瓦勒良和加里恩努斯不得不率领两支大军,一支在东部对付波斯人,另一支在西部对付日耳曼人,这开了帝国分为东西两部分的先河。259年,莱茵河地区的将领波斯杜穆斯自立为帝,建立高卢帝国,包括高卢、不列颠、西班牙大部。260年,瓦勒良在和波斯人作战时被俘。在267年,东部的巴尔米拉独立,将部分东方行省分裂出去。此时罗马帝国混乱到了极点,中央政权几乎瘫痪,皇帝不但要面对外部敌人,还要镇压造反的军队和人民起义。另外军队不断拥立新的皇帝,企盼更多的赏赐,赏赐不慷慨,皇帝就会被杀。268年,加里恩努斯改革军事,将军人全部脱离其他职务,成为职业军,又新设了一支后备军,驻扎在米兰,并以米兰为帝国的军事首府。改革后的军队其后成功击溃了东哥特人的进攻。 ●伊利里亚诸帝 加里恩努斯改革军事后不到一年就被部下杀死,克劳狄二世即位。他先是打败了阿拉曼尼人,后来又击败了一支强大的哥特人军队,有“哥特征服者”的称号。克劳狄二世在270年死于瘟疫后,奥勒良即位,是他将罗马帝国重新统一,称号“世界光复者”。他在潘诺尼亚再次重创哥特人,结束了哥特人的入侵。接着又率军东征,从巴尔米拉手里收复了小亚细亚和叙利亚,随后攻进了巴尔米拉城,俘虏了巴尔米拉的女王奇诺比亚,在273年将巴尔米拉城夷为平地。同年,奥勒良击败了高卢帝国的君主泰特里库斯一世,将高卢、不列颠和西班牙重新并入帝国。在凯旋式上奥勒良展示了奇诺比亚和泰特里库斯。为了加强防守,奥勒良为罗马新建了一道长20公里,高6米的城墙,并放弃了达西亚,以便利用多瑙河天险防守。275年,奥勒良在出征波斯时被杀,元老院选举塔希图斯为帝,这是最后一次元老院推举皇帝。塔希图斯在位一年就被杀害,军队推出普罗布斯为帝,普罗布斯粉碎了日耳曼人分三路对高卢的入侵,并将汪达尔人驱逐出巴尔干半岛。282年,普罗布斯被杀后,即位的卡鲁斯在北方再次打败日耳曼人,并进攻波斯,一度占领了泰西封。283年卡鲁斯暴死后,弟弟卡里努斯继位。284年,近卫军长官戴克里先造反,在贝尔格莱德附近击败了卡里努斯,成为了帝国的统治者。 ●四帝共治 戴克里先称帝后,将元首制改为君主制。君主头戴皇冠、身穿名贵的丝袍、浑身上下金银珠宝,臣民需对君主形跪拜礼。另外,君主被当作神来崇拜,比如戴克里先就自称朱庇特化身。另外戴克里先实行四帝共治,东西部各有两帝,一为正职,称奥古斯都,一为副职,称凯撒,最高权力属戴克里先。并且规定,副职为正职的养子和女婿,在正职在位20年,须让位给副职。就这样,东方奥古斯都戴克里先驻尼科米底,统治色雷斯、东方、亚细亚、埃及和本都,凯撒伽列里乌斯驻塞萨洛尼基,统治马其顿、默西亚。西方奥古斯都马克西米安驻米兰,统治意大利、雷蒂安、伊利里亚和阿非利加,凯撒君士坦提乌斯一世驻特里尔,统治不列颠、高卢和西班牙。戴克里先还缩小行省的规模,划分了100多个行省,并设立了行政区,十几个行省为一行政区,地方总督不任军职。 戴克里先改革军事,将军队分为边防军和巡防军,边防军用于抵抗外部入侵,巡防军用于镇压人民起义和造反的军队。他还缩小军团的规模,增加军团的数量,以便调度,由于戴克里先四分帝国,每个皇帝都有大量士兵,这大大加重了帝国的经济负担。所以,戴克里先又实行新税制,人头税方面,规定成年男子为一头,女子为半头,土地税方面按粮田或果园的类型以及面积征税,城市居民方面按各种行业征税,另外官吏、退役老兵、奴隶免税。为了保证税源,戴克里先颁布法律,不许农民自由迁徙以及手工业者、商人等不得改行,甚至规定必须子承父业。戴克里先还改变币制和调整物价,但都不成功。 戴克里先在位20年后,于305年退位,同时马克西米安也退位。在西方,即位的君士坦提乌斯一世仅在位一年多,就在不列颠去世,儿子君士坦丁一世即位。君士坦丁一世即位时只占不列颠和高卢,其余地区在马克西米安的儿子马克森提乌斯的控制之下。312年,他击败了马克森提乌斯,统一了西方。在东方,伽列里乌斯在311年去世后,即位的李锡尼乌斯击败了占有埃及和部分亚洲领土的马克西密努斯?代亚,统一了东方。313年,君士坦丁一世和李锡尼乌斯颁布了米兰剌令,宣布基督教合法。314年,两人爆发了冲突,未分胜负。323年,两人再战,李锡尼乌斯战败,君士坦丁成为了帝国的唯一统治者。 ●君士坦丁王朝 君士坦丁大帝开始统治时便在帝国各地疲于奔命,他采取了类似于戴克里先的办法,任命三个儿子君士坦丁二世、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君士坦斯为凯撒,各统治帝国的一部分。君士坦丁统治巴尔干和黑海地区,君士坦丁二世统治西班牙、高卢和不列颠,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统治东方和埃及,君士坦斯统治意大利和阿非利加。君士坦丁改革行政区划,将全国分为四个大行政区,下为行政区,再下为行省。在经济方面,他继续戴克里先的政策,规定职业世袭和并将农民固定在土地上,并颁布法律重申奴隶主有权杀死奴隶。军事方面,君士坦丁废除近卫军,以帕拉丁骑兵卫队取代,并大量招募蛮族进入军队。君士坦丁恐怖手段来强行招兵,拒不当兵的可能会被处死。君士坦丁另外又大兴土木,在博斯普鲁斯海峡旁修建新都君士坦丁堡,号称新罗马。君士坦丁堡的建造花费无数,经6年直到330年才初步建成。在宗教方面,君士坦丁在325年召开尼西亚会议,确定了许多基督教基本教义,并将阿里乌斯派斥为异端。337年,君士坦丁病重,在死前他接受了洗礼。 君士坦丁一死,罗马帝国发上就爆发了争夺帝位的混战,君士坦丁二世、君士坦斯、马格嫩提乌斯先后被杀,353年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成为了唯一的统治者。361年,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的堂弟背教者朱利安造反,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征讨朱利安时死去,朱利安取得政权。朱利安受新柏拉图主义影响,上台后就实行反基督教政策,大力扶助多神教,以及犹太教和基督教异端,大肆攻击基督教,教堂被焚毁和*,基督徒被赶出军队和学校,朱利安本人还写书攻击基督教。在其他方面,朱利安在经济上取得了成功,制止了通货膨胀。在军事上击败了日耳曼人,并入侵波斯,占领泰西封。363年,朱利安在波斯阵亡。即位的约维安取消了朱利安的反基督教政策。 ●瓦伦蒂尼安王朝 364年,多瑙河军官瓦伦提尼安一世被军队立为皇帝,接着他把东部的帝国分给弟弟瓦伦士。瓦伦提尼安一世驻米兰,瓦伦士驻君士坦丁堡。376年,瓦伦提尼安一世去世,瓦伦提尼安二世继位。378年,瓦伦士在亚德里亚那堡于哥特人的作战中阵亡,随后东部由格拉蒂安和狄奥多西共治。格拉蒂安在383年死去,狄奥多西与哥特人讲和,允许他们在境内定居,参加军队和担任官吏。他又让西部的瓦伦提尼安二世让给他一片土地,在388年他击败了西部的篡位者马格努斯?马克西穆斯和弗拉维乌斯?维克托父子。392年,瓦伦提尼安二世在维也纳被杀。 ●狄奥多西王朝 狄奥多西一世在392年瓦伦提尼安二世被杀后,宣布基督教为国教,反对一切异教和异端。狄奥多西一世在394年击败了西部的篡位者欧根尼乌斯后,成为了帝国的唯一统治者,这是罗马帝国的最后一次统一。395年狄奥多西去世,他把帝国一分为二,东部分给长子阿卡迪乌斯,西部分给幼子霍诺里乌斯。 ●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东西罗马帝国分裂后,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不断入侵罗马帝国。而东西罗马帝国不是团结起来一致抗敌 ,而是坐视阿拉里克强大,希望他去攻击对方。405年冬,阿拉里克突破了罗马帝国的莱茵河防线,罗马没有有效的抵抗,实际上等于放弃了高卢大部分地区。407年,驻守不列颠的将领君士坦丁三世造反,西罗马帝国企图使阿拉里克去攻击君士坦丁三世,阿拉里克要求4000磅黄金为代价。随后,由于罗马先答应而后食言,阿拉里克入侵意大利,在拉韦纳的皇帝霍诺里乌斯龟缩不出。阿拉里克包围罗马,罗马城内爆发了饥荒和瘟疫,元老院和阿拉里克媾和,交出了5000磅黄金、30000磅白银一起其他许多贵重物品和财宝。409年,阿拉里克第二次包围罗马,扶立了一个傀儡皇帝,而霍诺里乌斯在东罗马帝国的支援下才保住皇位。410年,阿拉里克第三次包围罗马,城内的奴隶为阿拉里克打开了城门,阿拉里克的蛮族军队在城内任意抢掠三天,大获而归。而罗马则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此后十年内,霍诺里乌斯的共治皇帝君士坦提乌斯三世成为帝国的军事首脑,帝国稳定了一段时间。418年,西哥特王国建立,首都图卢兹,这是在罗马帝国境内第一个建立起来蛮族王国。423年,霍诺里乌斯死后,瓦伦蒂尼安三世即位。439年,汪达尔-阿兰王国建立,首都迦太基,并建立了自己的海军,不停从海上袭击罗马帝国。451年,匈奴人首领阿提拉统兵五十万入侵,被帝国名将埃提乌斯联合西哥特王国击退。埃提乌斯又多次击退蛮族的进攻。而454年爆发了马克西穆斯之乱,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穆斯阴谋先后杀死埃提乌斯和瓦伦蒂尼安三世,随即自己称帝。455年,汪达尔人首领盖塞里克趁乱入侵,攻进罗马,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穆斯被杀,全城被洗劫一空。 在此之后,西罗马帝国已经无法维持,在苟延残喘。西部后来又出现过八个皇帝,但都是傀儡。实权掌握在蛮族出生的军事首领中。李希梅尔当政16年间,废阿维图斯、墨乔里安、利比乌斯?塞维鲁,杀死东帝扶立的皇帝安特米乌斯,立奥利布里乌斯。冈多拜德执政时,立格利塞里乌斯。在475年欧瑞斯特当政时,干脆将自己的儿子罗慕路?奥古斯都路斯立为皇帝。476年,奥多亚克废黜罗慕路?奥古斯都路斯,将西罗马帝国的国徽转让给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灭亡。 西罗马帝国灭亡后,许多蛮族王国侵入,在罗马的版图渐渐分裂成十个王国:: 1.东哥特王国(意大利东北部)(ostrogoth) 2.法兰克王国(后分裂成法兰西、意大利、德意志) 3.布根地(勃艮第)王国(瑞士)(bourgogne) 4.西哥特王国(西班牙)(visigoth) 5.苏维王国(葡萄牙)(又作苏维汇,suebi或suevi) 6.汪达尔王国(非洲北部突尼斯、阿尔及利亚附近)(vandals) 7.伦巴地王国(奥地利、意大利北部)(lombardy) 8.盎格鲁撒克森王国(即英国)(anglo-saxon) 9.黑如莱王国 10.阿勒曼尼王国(又作阿拉曼尼,alamanni、allemanni或alemanni) 西罗马的灭亡标志着奴隶制在西欧的崩溃,西欧历史从此揭开了新的一页。 [编辑本段] 罗马帝国的继承者 ●拜占庭帝国 西罗马帝国灭亡后,东罗马帝国或称之为拜占庭帝国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罗马帝国的正统。1453年,拜占庭帝国为奥斯曼帝国所灭。 ●查理曼帝国 公元800年,教皇利奥三世在罗马给查理曼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承认查理曼的帝国为罗马帝国的承继者。查理曼死后,他的帝国就分裂了。 ●神圣罗马帝国 严格地说,神圣罗马帝国和罗马帝国没有合法的直接关系,相反地,它是作为罗马帝国侵略者之一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但是公元962年,罗马教廷承认了神圣罗马帝国是西罗马帝国的合法继承者,后来君士坦丁堡的拜占庭帝国也承认了它的这一地位。直到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被拿破仑一世推翻,宣告解体。 ●俄罗斯帝国(沙皇俄国) 拜占庭帝国灭亡后,一向与拜占庭帝国关系良好的俄罗斯帝国自视为罗马帝国的继承者,首都莫斯科号称“第三罗马”,沙皇一词也是从恺撒化来。 [编辑本段] 文化 ●自然科学 农业方面: 西班牙人科路美拉(columella)著有《农业论》12卷,讲述农牧技术和管理以及社会经济,这本著作对中世纪的庄园有很大影响。 医学方面: 在提比略时期有名医塞尔苏斯(前30年-45年),著有《医学大全》8卷,其中7-8卷记载了许多手术,且叙述详细。马克奥里略时期,有名医盖伦(129年-199年),他任御医多年,著述颇多。盖伦使用猴类解剖以推测人类的身体结构,这开了解剖学的先河。盖伦还提出“三灵气”说,即“活力灵气”、“自然灵气”、“灵魂灵气”,以解释人体的生理机制。盖伦的药物学著述介绍了各种药材,大约有820余种,包括动物、植物和矿物。盖伦的学说被中世纪的西方奉为经典,直到17世纪哈维提出血液循环理论。 天文学方面: 有埃及亚历山大里亚的天文学家托勒密(85年-168年),著有《天文集》13卷。该书集古代希腊罗马天文学之大成,书中使用几何系统来描述天体运动,并有包括1022颗恒星的星图,在古代是极其完备的。另外书中还论及历法的推算,日月食的推算以及天文仪器的制作与使用等等。但由于托勒密信奉“地心说”,为了使这种理论成立,他设计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天体几何系统,以解决一些地心说的推算与实际不符的问题,使推算结果与实际观测大致相近。在哥白尼提出“日心说”之前,托勒密的学说在欧洲占统治地位。 地理学方面: 斯特拉波(前64年-23年)著有《地理学》17卷。其中对当时罗马人的“已知世界”描写详尽,内容包括欧洲各地以及西亚和北非,涉及各地的自然地理与人文地理,在书中还探讨了环境对各地经济生活的影响以及对城市的研究。在地理大发现以前,该书是西方最为详尽的地理著作。 老普林尼(23年-79年)著有《自然史》37卷,内容包括当时科学的各个方面,涉及天文、地理、生物、医学、农业、矿物等等。《自然史》以老普林尼在多年读书和见闻的笔记为基础写成,全书并无分类,较为杂乱,《自然史》的最大成就在于记叙了各种事物2万多项,摘录各种文献2千多种,使得当时许多珍贵的科学纪录流传下来。是古代极其少见的百科全书式著作。 ●哲学 新斯多葛派哲学在帝国时期盛行,主要哲学家有辛尼加和皇帝马克奥里略,宣扬宿命论和禁欲主义。 3世纪危机后,新柏拉图主义集中了当时的神秘主义,代表人物普罗提诺和普罗克洛。称神为世界本源,是绝对无限的存在,且不可认识。而人的**是罪恶的本源,人必须要摆脱**,方能与神交往,获得真理。这便是“人神合一”的学说。 基督教方面出现了被称为“教父神学”的神学,代表人物是圣奥古斯丁。圣奥古斯丁著有《论上帝之城》、《忏悔录》(区别于卢梭的《忏悔录》)等,将新柏拉图主义融入基督教教义中。教父哲学以哲学论证很多现今的基本教义,主要的有神论﹑三位一体论﹑创世论﹑原罪论﹑救赎论和天国论等等。 ●史学 屋大维时期的史学家李维(前59年-17年),著有《罗马建城以来史》(又称《罗马史》)142卷,现存36卷,叙述传说中的罗慕路斯建罗马城至9年的历史。这部史书是西方史学的第一部通史。且文笔精彩。 塔西陀(55年-120年)著有《历史》12卷,主要叙述弗拉维王朝统治时期的历史。由于塔西陀生活在这一时期,许多的历史事件都亲身经历过,所以叙事也相当详细和生动。由于塔西陀政治上倾向于共和派,反对皇帝,所以在书中批评现实歌咏古代英雄。另外塔西陀著述有所褒贬,对各色历史人物进行批评和褒扬,旨在发扬高尚道德。此外,塔西陀还有《日耳曼尼亚志》和《编年史》等著作传世。 ●法学 2世纪的法学家盖约著有《法学阶梯》。3世纪,法学家编成了《格列哥里安法典》和《赫尔莫格尼安法典》,保存了大量皇帝敕令和法令。罗马法对现代社会的法律制定有深远影响,现在大陆法系国家的法律,如债法、物权法等法律,皆带有深厚罗马法的影子。 ●建筑 罗马竞技场 罗马大竞技场建于弗拉维王朝时期,有3层拱门,可容纳数万人,是举行角斗表演的地方,修有复杂的地 古罗马斗兽场 下设施供角斗表演使用,甚至可以灌水来进行海战表演。凯旋门也发源于罗马,是为皇帝凯旋而建。现在罗马古城中有两座凯旋门,一为第度所造,另一为君士坦丁所造,上有精美浮雕。 ●文学 有屋大维时期的诗人维吉尔(前70年-前19年),他的早期作品有《牧歌》10篇,主要是歌咏田园生活。前29年,维吉尔发表《田园诗》4卷(又译《农事诗》),主要谈论农事生产,也歌咏田园风光,内容为第一卷论种庄稼,第二卷论种果树,第三卷论养牲畜,第四卷论养蜜蜂。晚年,维吉尔又著有史诗《埃阿涅斯纪》(又译《伊尼阿特》)12卷,写的是罗马神话中的英雄埃阿涅斯如何逃出特罗伊,来到意大利并称王的故事。 奥维德(前43年-14年)以情诗闻名,成名之作为《恋歌》3卷49首,是一部情诗集。又著有《淑女书简》21篇,系奥维德取材神话故事,以爱情故事中的女主角口吻写的情书。奥维德所著的《爱经》,由于违反了屋大维“澄清风俗”的政策,被判处流放黑海地区。长诗《变形记》(区别于卡夫卡的《变形记》)为奥维德代表作,大约写于流放时期,改写了许多神话传说,情节多变,想象奇特,长于心理描写。 行省 下表列出120年左右的罗马行省。行省分为三类,元老院行省由元老院管理,元首行省由元首管理,地方行省由地方财政官或是地方总督管理。 中文名拉丁名设立年分类今日大致区域 亚该亚行省achaea前146年元老院行省希腊南部,伯罗奔尼撒地区 埃及行省aegyptus前30年地方行省埃及 阿非利加行省africa前146年元老院行省突尼斯 柯提亚阿尔卑斯行省alpescottiae前14年地方行省意大利法国交界处 海岸阿尔卑斯行省alpesmaritimae前14年地方行省意大利法国交界处,靠近地中海 培尼阿尔卑斯行省alpespoenninae前14年地方行省瑞士法国交界处 阿拉伯佩特拉行省arabiapetraea105年元首行省约旦,及叙利亚南部 亚细亚行省asia前129年元老院行省小亚细亚东部 下亚美尼亚行省armeniainferior114年元首行省黑海东海岸 亚述行省assyria116年元首行省伊拉克北部 比提尼亚行省bithynia前74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西北部 不列颠行省britannia43年元首行省英格兰 卡帕多细亚行省cappadocia17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中东部 奇里乞亚行省cilicia前64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南部 科马吉尼行省commagene72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东南部 科杜内行省corduene前66年元首行省库尔德地区 科西嘉与萨丁尼亚行省corsicaetsardinia前231年地方行省科西嘉岛,撒丁岛 克里特与昔兰尼加行省cretaetcyre奶ca前30年元老院行省克里特岛,利比亚东北部 赛普勒斯行省cyprus前58年元老院行省赛普勒斯 达西亚行省dacia105年元首行省罗马尼亚 达尔马提亚行省dalmatia前32年元首行省克罗埃西亚南部 伊庇鲁斯行省epirus前146年地方行省希腊西部 加拉太行省galatia前25年元首行省安纳托利亚 阿基坦高卢行省galliaaquitania前87年元首行省法国中部及东南部 比利时高卢行省galliabelgica前57年元首行省比利时 里昂高卢行省gallialugdunensis前87年元首行省法国中部及北部 那旁高卢行省gallianarbonensis前118年元老院行省法国南部 下日耳曼行省germaniainferior90年元首行省荷兰 上日耳曼行省germaniasuperior90年元首行省法国德国和瑞士交界处 倍提卡西班牙行省hispaniabaetica14年元老院行省西班牙南部 卢西坦尼亚西班牙行省hispanialusitania14年元首行省葡萄牙 塔拉哥纳西班牙行省hispaniatarraconensis前27年元首行省西班牙大部分 义大利italia/本土意大利 犹太行省iudaea前63年元首行省以色列 利考尼亚行省lycaonia前64年元首行省安纳托利亚 吕基亚行省lycia43年元老院行省小亚细亚南部 马其顿行省macedonia前146年元老院行省马其顿 凯萨利亚茅利塔尼亚行省mauretaniacaesariensis40年地方行省阿尔及利亚西北部 廷吉塔纳茅利塔尼亚mauretaniatingitana40年地方行省摩洛哥北部 默西亚行省moesia前29年元首行省多瑙河南岸地区 诺里克行省noricum前16年元首行省奥地利 努米底亚行省numidia前25年元首行省阿尔及利亚东北海岸 奥斯洛尼行省osroene116年地方行省叙利亚北部 潘诺尼亚行省pannonia20年?元首行省匈牙利 潘菲利亚行省pamphylia前25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西南 本都行省pontus前64年元首行省小亚细亚北部 雷蒂亚行省raetia15年元首行省瑞士大部分 西西里行省sicilia前241年元老院行省西西里岛 索菲纳行省sophene前89年元首行省亚美尼亚 叙利亚行省syria前64年元首行省叙利亚大部分 陶里卡行省taurica1世纪元首行省黑海北岸 色雷斯行省thrace46年元首行省希腊北部,保加利亚南部 [编辑本段] 经济 ●农业 罗马帝国的经济中,最重要的是农业。罗马帝国粮食作物主要是小麦,小麦在帝国各地都有种植,尤以东方各省为胜。罗马的经济作物主要有橄榄和葡萄,地中海地区是葡萄和橄榄的主要种植地,葡萄的种植范围向北有所扩张,橄榄的种植在西班牙为最多。罗马每年都要从东方的行省输入大量粮食、酒和油,东方行省也是罗马税收的重要来源。在生产技术上,农业生产的效率并不高,常见的还是二区轮作,使用摆杆步犁耕地的也多于使用铧犁耕地的。农业产业主要是大规模的庄园,使用奴隶和隶农劳动,小农几乎消失。在帝国后期,这些庄园严重影响了国家的税收。 ●手工业 罗马帝国最主要的手工业是陶器制作,因为粮食、酒、油等商品的运输都要使用陶器。意大利的制陶中心主要在波佐利,另外高卢的制陶业也很有竞争力,高卢人还发明了双耳尖底瓮。西班牙的采矿业非常发达,为国家所垄断专营。纺织业方面,帕多瓦的呢绒、西班牙的毛料大氅和高卢的一种带有风帽的大衣都比较有名。西班牙还有一种制鱼汁的手工业,这是一种用鱼制成的调味料。 [编辑本段] 外交 罗马帝国一开始只和周边的一些小国进行贸易,范围小。一直到前138年到前119年,汉武帝两次派张骞出使西域,并通过丝绸之路间接同罗马展开贸易;东汉班超派甘英出使大秦,但仅到达波斯湾一带便无功而返;而公元166年安东尼王朝派出使臣到达汉都洛阳,并送上犀角等礼物(也有人认为是大秦商人冒充的),东方和西方才紧密的在一起(‘在一起’好像有点说的过头了)。西汉用丝织品,茶叶,瓷器来换取安息,希腊,罗马,大食和马其顿的宝石,香料,药材和玻璃器具。除了经常进行访问外,还彼此输送自己的物产和技术,推动了东西方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交流,使东西方人民受益匪浅。 [编辑本段] 历代皇帝 ●元首制时期 奥古斯都-提比略-卡利古拉-克劳狄一世-尼禄-伽尔巴-奥托-维特里乌斯-韦帕芗-提图斯-图密善-涅尔瓦-图拉真-哈德良-安东尼?庇护-马库斯?奥勒留-维鲁斯-康茂德-佩尔提纳克斯-尤利安努斯-塞维鲁-卡拉卡拉-马克里努斯-迪亚杜门尼安-埃拉伽巴路斯-亚历山大?塞维鲁 ●三世纪危机 马克西明-戈狄安一世-戈狄安二世-普皮恩努斯-巴尔比努斯-戈尔迪安三世-“阿拉伯人”菲利普-德基乌斯-赫伦尼乌斯-霍斯蒂利安-加卢斯-沃鲁西安努斯-埃米利安努斯-瓦勒良-伽利埃努斯-萨洛尼努斯-克劳狄二世-昆提卢斯-奥勒良-塔西佗-弗洛里安努斯-普罗布斯-卡鲁斯-努梅里安-卡里努斯 ●君主制时期 戴克里先-马克西米安-君士坦提乌斯一世-伽勒里乌斯-塞维鲁二世-马克森提乌斯-李锡尼-马克西米努斯-瓦莱里乌斯?瓦伦斯-马提尼安努斯-君士坦丁一世-君士坦丁二世-君士坦斯一世-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尤利安-约维安-瓦伦蒂尼安一世-瓦伦斯-格拉蒂安-瓦伦丁尼安二世-狄奥多西一世 ●末期西罗马帝国 霍诺留-君士坦提乌斯三世-瓦伦丁尼安三世-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穆斯-阿维图斯-马约里安-利比乌斯?塞维鲁-安特米乌斯-奥利布里乌斯-格利凯里乌斯-尤利乌斯?涅波斯-罗慕路斯?奥古斯都图卢斯 5.拜占庭帝国 拜占庭帝国 (by9-11世纪的拜占庭帝国zantineempire) 或东罗马帝国(easternromanempire) 是在西罗马帝国崩溃后依然存在的罗马帝国东半部。拜占庭帝国通常被认为开始自公元395年直至1453年。在其上千年的存在期内它一般被人简单地称为“罗马帝国”。 拜占庭的文化和语言大多数是希腊的,军事上已经与古罗马大相径庭了,在罗马分裂东西之后,西罗马继承了古罗马的步兵方阵的战斗方式,而东罗马则开始尝试着以重骑兵代替步兵作为战斗主力。但拜占庭 11-15世纪的拜占庭帝国 人将自己视为罗马人,对东罗马的罗马人来说,这并不自相矛盾。他们的语言是希腊语,他们的文化在许多世纪中是希腊文化,但到7世纪为止他们的官方语言是拉丁语。他们周围的国家(东方的波斯帝国和阿拉伯帝国,西方的欧洲国家,北方的俄罗斯)都将他们称为罗马人。假如有人将他们称为“希腊人”,那么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因为“希腊人”表示“原始人”。一直到17世纪这个帝国不被称为拜占庭帝国。从17世纪开始,西方的历史学家为了区分(实际上相当不同的)古代的罗马帝国与中世纪的罗马帝国引入了拜占庭帝国这个称法。这个称呼来源于其首都君士坦丁堡的前身:古希腊的殖民地拜占庭城。 [编辑本段] 帝国简史 创建 3世纪后期罗马皇帝戴克里先引入了四头制的制度来更有效地管理庞大的罗马帝国。他将整个帝国分为两部分,在意大利和希腊各设立一个皇帝(称奥古斯都),辅佐他们的各设一个副皇帝(称凯撒)。这个分裂一直维持到4世纪。 君士坦丁大帝于324年重新将自己立为整个帝国的唯一皇帝。君士坦丁决定建立一个新的 君士坦丁大帝 首都,他选择了拜占庭(今天的伊斯坦布尔)。330年这个首都建成了,君士坦丁称之为新罗马(novaroma)。但一般人称之为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意为君士坦丁之城)。这个新的首都成为他的管理机构的中心。君士坦丁也是第一位信仰基督教的皇帝。虽然在君士坦丁的统治时期这个帝国还不是拜占庭帝国,但基督教是拜占庭帝国的一个特性,是它与相信多神教的罗马帝国的分界线。 另一个分界线是378年的哈德良堡战役。这场败仗,以及皇帝瓦伦斯之死可以被看成是古代帝国和中世纪帝国分家的时间。瓦伦斯的继承人狄奥多西乌斯一世(有时也被称为大帝)将整个帝国再次分开。395年他将这两部分分别交给他的两个儿子阿尔卡狄乌斯和霍诺里乌斯。阿尔卡狄乌斯成为东部的统治者,霍诺里乌斯成为西部的统治者,他的首都是米兰。从这个时候开始东部的这个帝国一般被称为东罗马帝国,或拜占庭帝国。 东罗马帝国的主宰文化是希腊文化。希腊语不但是日常用语,而且是教会、文学和商业的共同语言。对于当时的罗马人来说,今天对“西部的拉丁帝国”和“东部的希腊帝国”的区分,以及今天所强调的东部的帝国并不是“真正”的罗马帝国,并不重要。罗马帝国是一个多语言的帝国,东罗马并不例外。在这个国家里有希腊人、弗拉赫人、亚美尼亚人、犹太人、埃及人、叙利亚人、依利里亚人和斯拉夫人,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但希腊文化从帝国的都市如君士坦丁堡、安条克、以弗所、塞萨洛尼基和亚历山大传向全国。虽然当时还不很明显,但东罗马帝国在其学者如约翰?桂索斯通的影响下发展了他们自己风格的基督教。 东罗马帝国基本上避免了西罗马帝国3世纪和4世纪所遭遇的困难。这里有许多原因。首先这里的城市文化已经相当成熟了,其次民族大迁徙时的入侵主要吸引是罗马的财富。5世纪中西罗马帝国多次被征服,东罗马帝国顶多交纳贡献就可以免除遭难了。狄奥多西斯二世加强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使得这座城市成为被“野蛮人”攻不破的城市。476年当西罗马帝国灭亡时东罗马帝国的利奥一世与哥特人谈判,他结束了哥特人对东部帝国的威胁,但他也不再打算重新征服西部帝国了。 早期历史 6世纪时东罗马的主要敌人是它的传统的老敌人:波斯人、斯拉夫人和保加尔人。神学的争论,比 查士丁尼大帝 如对基督一性说的争论也是帝国的重要话题。但东部帝国并没有忘记它在西部的根。在查士丁尼一世和他的杰出的将军贝利萨留的领导下东帝国甚至夺回了它部分在西部丧失的省份:意大利的大部地区、北非和西班牙。查士丁尼重编了古罗马的法规,制定了《民法大全》。值得注意的是这部法典是用拉丁语写的,而当时拉丁语已被认为是一种古老的语言了,甚至许多写这部法典的人都不太会说这种语言。530年代,在查士丁尼一世的统治下,圣索非亚大教堂(其原名hagiasophia是神圣的真理的意思)开始动工。这座教堂将成为拜占庭宗教生活和东正教的中心。 查士丁尼一世给他的继承人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国库,而他的继承人也无法对付在所有的边境上突然出现的新敌人:伦巴底人占领了意大利北部,斯拉夫人占领了巴尔干半岛的大部分地区,波斯人入侵和占领了东部的省份。赫拉克留后来重新夺回了这些东部省份,但当时刚刚在伊斯兰教下统一起来的阿拉伯人的突然出现是赫拉克留无法意料到的。阿拉伯人占领了几乎所有的南部省份。7世纪中叙利亚、埃及彻底沦为阿拉伯帝国的一部分。 希腊化时代 拜占庭帝国虽然失去了许多土地,但这也给它带来了一些好处:它不再那么混杂了。赫拉克留将全国希腊化了,希腊语被定为官方语言。他不用古罗马的皇帝头衔augustus,而使用basileus(国王)。在宗教上拜占庭帝国与西欧的区别已经不可忽视了。不过拜占庭帝国国内也有不小的区别,在其南方的省份里一般更多地使用一性派的基督教,而不是东正教。这些省份失落后,在剩余的省份中东正教更加强大了。赫拉克留将全国分为几个军区来对付外来的侵扰。除首都外其他地方的城市化不断缩小。君士坦丁堡却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了。阿拉伯人试图占领君士坦丁堡的计划失败了。拜占庭当时的海军势力非常强大,而且他们拥有一种神秘的火器:希腊火。阿拉伯人初始的进攻被击退后,东帝国开始得到恢复。 8世纪最大的问题是对圣像破坏运动的争论。利奥三世下令禁止圣像,这个命令受到很大的反对,整个国家到处都发生*。在艾琳女皇的领导下在787年的第二次尼西亚公会议上决定圣像可以被尊养但不可以被崇拜。艾琳还有与法兰克国王查理大帝结婚来实现统一东西帝国的计划,但这些计划未能成功。9世纪初圣像破坏运动重现,843年再次被制止。这些争论使得当时与其已经开始离心离德的天主教和神圣罗马帝国(对拜占庭帝国来说这个名字相当荒谬)未能重新统一起来。 黄金时代 “保加利亚人屠夫”巴西尔二世在马其顿王朝皇帝的统治下,拜占庭帝国在9、10和11世纪初达到了它的顶峰。在这段被称为“黄金时期”的几个世纪里,拜占庭帝国抵抗了罗马教廷撤消佛迪奥斯为教主的要求,获得亚得里亚海的制海权,占领了意大利的一部分和保加利亚的大部分。1014年巴西尔二世(保加利亚屠夫)打败了保加利亚人,并于1018年彻底灭亡了第一保加利亚王国。同时拜占庭帝国还获得了一个新的同盟者(不过有时也是敌人):在基辅的俄罗斯国为拜占庭提供了一支重要的雇佣军。 但如其前身的罗马帝国,拜占庭很快又陷入困境。主要原因是当时许多占有土地的贵族打乱了军区的制度。假如拜占庭帝国只需要对付它的旧敌神圣罗马帝国和阿拉伯的阿拔斯王朝的话它可能还可以支持下去,但新的敌人根本不怕它的名誉:诺曼人征服了意大利,而突厥进入了小亚细亚。突厥当时最大的敌人是埃及,而小亚细亚则是拜占庭帝国士兵的主要来源地。1071年在曼齐刻尔特会战中罗梅纳斯四世被突厥苏丹阿尔普?阿尔斯兰战败,拜占庭帝国从此失去了小亚细亚省。 1054年,东正教与天主教彻底决裂。 事情起因于教皇利奥九世执意任命一名西西里出生的主教执掌东方教会。此举招致整个东部教会的不满。牧首米哈伊尔.塞鲁拉利乌斯大怒,下令关闭国内所有西方教堂,驱逐其神职人员。 教皇此时又派遣红衣主教亨伯特作为特使与东部教会进行会晤,然而此次谈判最终宣告破裂,亨伯特于1054年7月在圣索菲亚大教堂下达了由教皇签署的开除教籍令。不久,牧首召集宗教会议,宣布开除罗马代表们的教籍 至此,长期对立的东西方教会彻底分裂,再未弥合,对此后的历史造成了深远影响。 帝国末日 1180年前后的拜占庭帝国疆域拜占庭帝国的最后几个世纪以篡权者亚历克修斯一世开始,他引入封建封侯的制度,重新建立起一支军队,对突厥进行了有力的抵抗。他向西方求救抵抗突厥,这是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起源。十字军收复了尼西亚,但很快救兵成了仇兵。虽然亚历克修斯的孙子曼纽尔一世是十字军的朋友,但双方都不能忘记他们互相革除了对方的教籍,拜占庭对源源不断经过其领土的罗马天主教十字军的意图很持怀疑。11世纪和12世纪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德意志人和来自西西里岛和意大利的诺曼人不断攻击帝国。亚历克修斯给予贸易专权的意大利城市国家尤其成为反西情绪的对象。他们成为“法兰克人”和“拉丁人”的代表。尤其威尼斯人特别受反感,尽管威尼斯的船只是帝国舰队的骨干。与此同时,突厥依然是一个威胁,1176年他们击败了曼纽尔。 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中,腓特烈一世企图征服拜占庭帝国,但给帝国带来最大摧残的却是第四次十字军东征。这次东征的目的是占领埃及,但威尼斯人获得了领导权。在他们的怂恿下十字军1204年攻克君士坦丁堡,他们建立了一个短期的封建王国(拉丁帝国),而拜占庭的力量却彻底被削弱了。 拜占庭帝国这时已经三分五裂了:尼西亚帝国、伊庇鲁斯和特拉比松同立。前者由帕里奥洛加斯王朝统治。1261年他们收复君士坦丁堡,战败了伊庇鲁斯,恢复了帝国。但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欧洲,而把他们在亚洲的敌人忘了。这时他们幸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当时穆斯林内部分裂。当奥斯曼帝国建立后除一些港口城市外拜占庭帝国几乎所有的其他地方都被奥斯曼帝国占领了。拜占庭向西方求救,西方提出的条件是两个教会必须统一。拜占庭虽然颁布法律统一教会,但拜占庭的居民并不接受罗马天主教。一些西方的雇佣军来到拜占庭,但西方大多数人宁可拜占庭死亡。他们看着奥斯曼帝国将剩余的地域蚕食。 一开始奥斯曼帝国认为攻击君士坦丁堡代价太大,不值得,君士坦丁堡的城墙非常坚固,除十字军外上千年中没有人能够攻克它。但随着版图的扩张,君士坦丁堡渐渐处在了奥斯曼帝国版图的中心位置,同时火炮的出现,这城墙不能再保护这座城市了。 1453年5月29日,经过两年的包围,穆罕默德二世攻克君士坦丁堡,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1461年特拉比松也被穆罕默德二世占领了。穆哈默德二世将自己看做是东罗马帝国的合格的继承人。到12世纪末,小亚西亚和巴尔干半岛的大部分都已经落入奥斯曼帝国的控制之下了。 此时,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宣布成为东正教的保护人。他的孙子伊凡四世将成为俄罗斯的第一位沙皇。他的继承人认为他们是罗马帝国和君士坦丁堡的合格的继承人,是第三个罗马帝国。一直到20世纪初它们的覆亡,奥斯曼帝国和俄罗斯帝国都认为自己是拜占庭的合理继承人。 拜占庭帝国在将经典知识传递给伊斯兰世界的过程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其最重要的印象却是他的教会。早期拜占庭的传教士将东正教传给了许多斯拉夫人。到今天为止,大多数斯拉夫人以及希腊人信奉东正教。东罗马帝国的建立年代和灭亡年代,395年和1453年,被定义为中世纪的开始和结束。 [编辑本段] 拜占庭的起源 拜占庭之名原起于一座靠海的古希腊移民城市,公元330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在此建城,作为罗马帝国的陪都,并改名为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位于连接黑海到爱琴海之间的战略水道博斯普鲁斯海峡,扼制海陆商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公元395年庞大的罗马帝国饱受各路蛮族侵扰,为便于管辖而将帝国一分为二,东部帝国即以君士坦丁堡为首府,因此东罗马帝国又称为拜占庭帝国。 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在经历了包括匈奴和诸多日耳曼部落的反复侵袭之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拜占庭遂成为唯一的罗马人帝国----实际上他们一直以纯正罗马血统自居。 [编辑本段] 战争和衰弱 公元527年,拜占庭迎来了第一位强势的皇帝----查士丁尼一世。其随即任命名将贝利萨留为元帅,向夙敌波斯帝国宣战。公元528年波斯军大将扎基西斯率3万大军,于次年在尼亚比斯以压倒性兵力逼退贝利萨留,隔年双方军队在两河流域的德拉城再次会战,贝利萨留的军队少到可怜……但波斯军队犯了愚蠢的错误,他们背城列阵而且要命的是背的不是自己的城,于是多于对手数倍且装备精良的波斯军理所当然(或者匪夷所思)地惨败……随后波斯军一败再败,但还是于531年卡尔基斯阻挡了贝利萨留的前进步伐,两国终于532年签下停战协议。随后雄心勃勃的查士丁尼再跟达尔旺人开战,贝利萨留出征非洲,可怜的拜占庭远征军步骑兵总数连马都算上才2万还多个零头!更要命的是其中还包括了大半粗鲁且毫无组织纪律性可言的蛮族雇佣兵。搭船出海取道伯罗奔尼撒、途经西西里一路磕磕碰碰,直到9月初才踏上非洲大地的贝利萨留不仅不知对手的实力到底是1万还是100万甚至连个详细点的地图都无,幸好当地愿意当向导赚小费的人还算不少,贝利萨留终于在9月中旬在迦太基撞上达尔旺人的大军。人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贝利萨留却敢于在地头蛇门口大玩迷踪步,一番错综复杂的迂回使达尔旺人的军队失去了有利地形并分散做几部失去了衔接,惨遭和当年的波斯军同样的命运。外强中干的达尔旺人此后再也没组织起任何一次较像样的反击,终于534年3月投降,达尔旺王国灭亡。查士丁尼的非洲战役使拜占庭帝国控制了非洲广大的畜牧基地。 强势的君主显然并不热衷于和平,查士丁尼很快又和波斯重开战端,接着哥特也成了他的眼中钉!接下去连续数十年战事不断,原罗马帝国的版图现已大多并入拜占庭,连年的征战使拜占庭帝国的版图空前扩大,查士丁尼大有恢复罗马雄风的架势。但征服的地盘疯狂扩张之余,拜占庭军队数量显然还远没庞大到足于控制如此之多的土地,因此那些名义上已被征服的区域实际上仍十分危险,而帝国的胜利实际是以广大被征服土地的衰弱来换取帝国的中心区域的繁华。不过必须承认的是查士丁尼大帝是相当成功的,他使拜占庭帝国进入了全面的法制时代,并且一改以往军队以步兵阵推进为主的战术,建成了无与伦比的装甲骑兵团,这是拜占庭在对外扩张战争中的主要支柱。查士丁尼是非凡的君主,上帝赏赐给罗马人的明珠----至少对于罗马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到了571年,查士丁尼二世上台,和波斯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领土纷争又再次爆发了,波斯军攻破德拉城,拜占庭赔款求和。接着是双方战战和和反复纠葛,和波斯重复这种徒然的拉锯战显然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消耗……但双方接下去的几任统治者显然并没意识到这点,仍热衷于这种游戏。数十年战乱导致的结果是两个庞大的帝**力日益衰弱,到最后居然有许多边境城市根本就没有驻军!因此中东的阿拉伯人便乘机崛起了,他们不断蚕食帝国边境的土地。公元七世纪,阿拉伯人以圣战为名开始了对波斯和拜占庭的全面战争,强大的骑兵部队横扫庞大帝国的土地,早在长期互斗中大伤了元气的波斯和拜占庭根本无力抵抗,埃及、巴勒斯坦等地纷纷落入阿拉伯人之手,波斯帝国也终于在公元七世纪中叶被完全吞没,拜占庭和波斯的世纪之战终于可以永远结束了,但接下去它将单独面对阿拉伯。 拜占庭繁华依旧,因为它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区域可以基本不受战争的影响,优势的地理位置使拜占庭成为当时几乎是最为富饶的国家。但现在阿拉伯人使情况发生了变化,君士坦丁堡的大量名贵珍宝使阿拉伯人觊觎不已,于是他们便几乎是长年累月地试图侵袭这富饶的城市,步步进逼。公元673年左右,阿拉伯终于对君士坦丁堡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多达十余万众的阿拉伯军队从海陆两面对君士坦丁堡展开围攻,但君士坦丁堡高大的城墙却将他们阻隔在一个进退不得的狭小区域,拜占庭海军随即赶来,用一种类似火焰喷.射器的神秘武器将阿拉伯人的海军完全摧毁。于是失去了海上增援的阿拉伯军队被迫退却,拜占庭军乘胜追击,阿拉伯军遂兵败如山倒。此战阿拉伯军损失惨重,十万兵力与上千战舰化为乌有。 此后阿拉伯被迫止住了扩张的步伐,此时的拜占庭虽控制范围无法与查士丁尼时代相比,但因着经济的繁荣和军事的改革一直保持繁荣昌盛,确实较少的地盘也比较容易治理得好,它在很大的范围内仍充当着老大的角色。因此我们可以这么说:保卫拜占庭繁荣面貌的正是强势的经济,当然也离不了数量不多但精锐善战的军队----似乎拜占庭的军队从查士丁尼时代开始就有了以少胜多的传统。 [编辑本段] 十字军入侵事件 时间到了公元十一世纪,阿拉伯仍控制着巴勒斯坦,欧洲罗马教庭因此向欧洲封建制国家动员发起了旨在夺回圣城耶路撒冷的十字军东征。 前三次十字军东征虽没大进展,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阿拉伯人的势力,但第四次东征却给拜占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事情的经过也颇有戏剧性: 公元1202年,由罗马教皇英诺森三世动员起的两万十字军战士和马匹装备在威尼斯会合,为了配合此次的东征行动,威尼斯人几乎忙碌了一整年,准备了大量的战船和数量庞大的粮草……这时却出了状况!按原先的约定十字军出征前需向威尼斯人付清装备费用,但此时十字军统领所能交付的金钱和约定该支付的数额相差十万八千里,于是威尼斯船队便死活不肯开拔。眼看时间耽搁,十字军将领急得跳脚,于是便要求与威尼斯总督协商。威尼斯总督丹多罗倒是痛快人,但会面时十字军将军们见到的却是个年过八旬的老盲人……这些将军们简直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威尼斯总督会是这么一个角色。总督很爽快地答应先做事后谈钱,附加条件则是要十字军带他一同起程,并顺路帮威尼斯收复几个港口。有何不可?但十字军们中计了,丹多罗总督另有谋划!开拔后十字军实际上根本无法控制威尼斯船员,因为他们都只听总督的命令,丹多罗总督很随意地偏离原定路线,半途还接了个名叫亚历克斯的流亡拜占庭王子上船。然后事情就更有趣了,这流亡的拜占庭王子居然要十字军护送他回君士坦丁堡,“我的人民会张开双臂欢迎我,而你们将得到更多的装备和支援,然后再去收复圣地!并且我的国家还将替你们偿清积欠威尼斯人的款项!”王子头头是道,总督连声附和,十字军将士们也动了心----早已听说君士坦丁堡黄金之城的大名,就当是乘机游览一番异国风情也是相当不错……而且还有眼前这王子关于装备和金钱的诱人许诺。于是,这支十字军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路线,庞大的船队驶向了拜占庭。 拜占庭君士坦丁堡城下,不速之客抵达,那个流亡海外多年的王子得意洋洋地亮出了自己的旗号,张开双臂等着国人的“拥抱”;城上的群众也张开了双臂,可惜不是“拥抱”,而是冲他做鬼脸,放声嘲弄,用西红柿丢他!看来他流亡海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但这下十字军将士们可恼了,怎么绕了那么大弯子,费了那么大周折,等来的却是这般狼狈的“欢迎仪式”?火冒三丈之余士兵们向城墙上射击泄愤,拜占庭军队一怒之下开炮打船,当场击伤数艘,船队被迫撤离岸边。这下可好了,不仅原先王子所说的装备和金钱成为空中的幻影,现在甚至连城也进不得,十字军将士们原先满怀的希望变成了极大的失望,他们暴跳如雷。在丹多罗总督“义愤填膺”的鼓动下,气昏了头的十字军居然决定强行进入君士坦丁堡!这可是天大的冒险计划,要知道这座城市曾经历过比这些十字军强10倍的敌人围攻而屹立不倒!攻击开始,海军从海边试图抢滩,十字军2000骑兵则登陆市郊取陆路进攻,拜占庭人自是不依,部阵抵抗。事情到了这里完全变了样,本该在巴勒斯坦圣地和回教徒作战的十字军如今却在错误的地点跟错误的对手开打了。 拜占庭军防守严密,十字军死伤众多,连续数波强攻均毫无进展。丹多罗总督亲帅领航旗舰向滩头发起冲锋……只见总督在随从的搀扶下居然冒着箭雨亲自踏上滩头阵地,高举佩剑,大声呐喊。眼见此情此景,威尼斯人和十字军战士们汹涌的士气从心中升起,一窝蜂地跟着冲上滩头,疯狂地冲击拜占庭军的防御工事,战况惨烈!历经数次冲锋,拜占庭防御阵地终于失守,于是……就象一个装满水的大桶底部被凿了个洞,再也止不住了!十字军发疯般地涌入城市,竟连续击溃数批前来支援的拜占庭军!真是讽刺!君士坦丁堡这座数百年来从未被回教徒攻破过的“捍卫上帝尊严”的堡垒最终却被“彰显上帝荣耀之军”攻破。顺便说一句,十字军东征这点子最早还是拜占庭教皇的主意。 破城后的十字军真可用混乱二字来形容,目不暇接的珍宝使他们叹为观止,叹为观止之余纷纷大肆掠夺,“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兵在外将命有所不听!”大多是无产阶级农民组成的士兵们完全失控,教堂内的黄金雕像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甚至为争夺财宝而互殴!他们将精致华丽堪称艺术瑰宝的黄金雕像砸碎,为的只是便于携带----在他们眼里这只是黄金而不是工艺品。威尼斯人和其余品位较高的十字军将士则瞄准了教堂内的名贵图画书籍和工艺品,这些东西轻便易带且极富收藏价值。 闹剧持续了数周,拜占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十字军并废黜了拜占庭皇帝,随十字军而来的流亡王子亚历克斯被捧上了王位……但拜占庭人对他并不买账,他很快死于非命。大肆劫掠后十字军终于满载财宝而归,奇怪的是丹多罗总督并没再随船回到威尼斯,他跟着留下来的部分十字军继续在拜占庭的土地上南征北战。数年后,已九十高龄的他终于将生命交给了上帝,他长眠于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墓碑至今仍在。关于威尼斯的丹多罗总督到底跟拜占庭有何深仇大恨历来众说纷纭,就让他随历史尘埃飘散而去吧。因着拜占庭的受创,此后威尼斯乘机取代了拜占庭的海上霸主地位,因此对于威尼斯人来说他们的丹多罗总督可谓是功勋卓著。 [编辑本段] 君士坦丁堡之死 公元1070年,塞尔柱突厥人开始崛起。1300年奥斯曼登基成为他们的苏丹,宣布成为独立的回教国家爱米尔国。接着他们开始不断地找拜占庭的麻烦,而拜占庭此时还尚未从十字军入侵的阴影中恢复元气。1301年,奥斯曼侵占卑斯尼亚平原。1326年,奥斯曼夺取拜占庭在小亚细亚的重镇布鲁萨,控制了马尔马拉海峡,并把首都迁到布鲁萨,开始称为奥斯曼帝国(土耳其)。随着奥斯曼的儿子乌尔汗继承王位,奥斯曼帝国开始大规模扩军。1331年,土耳其军攻占拜占庭重镇尼西亚,1337年攻占克米底亚,拜占庭在小亚细亚的领土尽失。1354年乌尔汗帅军度过达塔尼尔海峡,占领加里波利半岛。1359年乌尔汗的儿子穆拉德一世即位,奥斯曼帝国占领了整个色雷斯东部,1362年奥斯曼帝国攻陷亚得里亚堡,切断了君士坦丁堡与巴尔干半岛其他地区的联系。1389年土耳其军与前来支援拜占庭的保加利亚、波斯尼亚、瓦拉几亚、阿尔巴尼亚和匈牙利人组成的联军在科索沃会战,联军战败,但穆拉德一世战死。1396年匈牙利、法兰西、德意志等国组成的联军与土耳其军再战于多瑙河畔,联军败绩,战俘多被处死。1402年,帖木儿帝国的军队在安卡拉击败奥斯曼军,土耳其苏丹巴耶塞特被俘,随后奥斯曼帝国内乱。1421年苏拉德二世苏丹即位,奥斯曼帝国继续扩张,1430年占领帖撒罗尼迦,此后几年内拜占庭势力范围进一步压缩,与伯罗奔尼撒地区之间的联系被切断,实际控制区域仅剩下君士坦丁堡及附近地区。1451年穆罕默德二世即位土耳其苏丹,1452年君士坦丁堡周边地区纷纷被攻陷,君士坦丁堡实际已成孤城。1453年,土耳其10余万步骑及300多条战舰全面围攻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北面是金角湾,沿岸有高大的城墙和塔楼;南面是马尔马拉海,沿岸也有城墙和塔楼;西面是陆地,修有两道城墙,城外有又深又宽的护城河。整体.位置依山傍海易守难攻,但问题在于此时偌大的君士坦丁堡城内守军还不足一万。决定拜占庭帝国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到了! 1453年4月,奥斯曼土耳其军队在西城墙护城河抢架浮桥,并试图用云梯强攻,被击退,损伤惨重;土耳其军舰亦试图冲进金角湾,不料金角湾被拜占庭军部下铁索阵,战舰无法近岸;外海展开海战,拜占庭海军凭20余艘巨舰冲击土军数百军舰的封锁线,土耳其海军居然毫无便宜可占。眼见战况毫无进展,穆罕默德二世遂下令用重炮集中轰击君士坦丁堡城墙的薄弱处,如惊雷般的炮声日夜不停。2周后城墙终于被轰塌了几处缺口,土耳其军乘机发动总攻冲击突破口,拜占庭城墙塔楼炮火猛烈,冲入城内的一股土耳其士兵----他们很荣幸地成为了第一批入城的土耳其人,但无法得到后续增援,他们很不幸地被围歼。5月,穆罕默德二世用少量的金钱和大量的空头支票买通君士坦丁堡城郊的热那亚人,借道热那亚人控制的加拉太地区,潜入金角湾内,以便水陆夹击。他动员数千人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和金角湾之间铺设长约1.5公里的涂油圆木滑道,利用夜色将80艘轻便帆船拖上海岸,拉过山头,再从斜坡滑进金角湾。现在,金角湾方面也有了土耳其人,原本就兵力不足的拜占庭军得被迫两面作战了。 1453年5月28日,土耳其士兵开始大规模集结城下,君士坦丁堡城民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晚上基督徒们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广场举行了最后的祈祷,彻夜未眠。5月29日,西线和北面金角湾两处的数百门大炮同时齐轰君士坦丁堡,整座城市在炮声中颤抖。君士坦丁堡城内的教堂纷纷鸣钟,洪亮的钟声在城市上空飘荡,似乎是千年帝国最后的哀鸣……他们很清楚这一天将意味着什么。土耳其军全线总攻,狂热的士兵如潮水般汹涌,一万名精锐的土耳其亲兵火枪手冲向外围城墙的破口,尽管拜占庭军拼死拒守,但谁又能阻挡得了近乎疯狂的土耳其亲兵?外围城墙终于失守,君士坦丁堡也失去了最后的屏障,土军蜂拥入城,就象致命的病毒侵入最后一个细胞。巷战,一个个街区相继沦陷,已毫无退路的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帕里奥洛古斯下令全体御卫队以死相拼----他们确实做到了,他们全体战死……包括皇帝本人。 洪亮的教堂钟声终于歇止,并将不再响起。数万居民被掠为奴,皇宫教堂内无数珍宝被劫,回教征服者们肆无忌惮地蹂虐这座伟大的城市。数十个民工冒生命危险攀上圣索菲亚大教堂黄金的圆顶,用凿子等工具将教堂顶上巨大的石制十字架拆除,在君士坦丁堡的基督教僧侣和城民们含泪的目光中这巨大的十字架抛落在地摔碎成几块,然后安上铁制月牙标志----将这雄伟的教堂改成了清真寺。回教徒拥有了这座城市,直到今日。这城并被赋予了新的名字----伊斯坦布尔。 伟大的拜占庭帝国和君士坦丁堡终于成为了历史。 [编辑本段] 拜占庭帝国事件 日期事件 330年君士坦丁大帝迁都君士坦丁堡。 527年查士丁尼一世成为皇帝。 532年-537年查士丁尼一世修建“索菲亚大教堂”。 1054年教会分裂:君士坦丁堡教会和罗马教廷决裂,成为希腊东正教。 1204年十字军东征:君士坦丁堡被十字军攻陷。 1261年拜占庭皇帝迈克尔八世?帕里奥洛加斯解放君士坦丁堡。 1453年奥斯曼突厥攻陷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国灭亡。 [编辑本段] 军事历史:拜占庭帝国的兴亡 公元1453年5月29日礼拜四,成千上万裹着头巾,挥舞着弯刀的奥斯曼土耳其战士们冲进了君士坦丁堡。这座屹立于欧亚两洲达1130年的古城沦陷了,拜占庭帝国的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拜占庭帝国灭亡了。 君士坦丁堡的由来 君士坦丁堡的前身是古希腊商业殖民城市拜占庭。公元前7世纪,古希腊殖民者在连接黑海和地中海,划分欧亚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的亚洲一侧兴建了卡儿西顿城。几年后,他们又在对面修建了另一座城市,并以他们的首领柏扎斯(byzas)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城市:拜占庭(byzantium)。由于它的特殊地理位置,拜占庭在随后的数百年里在政治,经济,军事诸多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诸如古希腊历史之父hrodtodus,历史学家tacitus,地理学者tacitus等诸多名人都对拜占庭做过详细描述。但是在古罗马时代,拜占庭的发展却受到极大限制。公元194年,罗马皇帝septimiusseverus为报复该城居民支持他的死敌pesennius,将它夷为平地,直到4世纪初,拜占庭仍然没有恢复过来。 可这时,罗马帝国刚刚经历了3世纪奴隶大起义,经济几乎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特别是帝国西部,人口锐减,农业停滞,商业凋敝。各路军阀混战,帝国权力名存实亡。 而帝国东部却相对稳定,它的多种经济成分受到的冲击较小。隶农经济和农村公社经济发展起来。并且由于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发展起来的东西方贸易更趋活跃,形成了以亚力山大和安条柯城为中心的国际商业贸易区。而原拜占庭的所在地由于控制了东南西北交通的汇聚点就具有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经济的优势提高了东部的政治地位,晚期的罗马皇帝越来越喜欢在帝国东部居住,diockletian就一直住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亚洲一侧的尼科米地亚城。 作为罗马帝国的杰出政治家皇帝constantinethegreat充分意识到了帝国东部的重要性,并力排众议,在诸多城市中选中了拜占庭的原城址作为修建新都城的城址。公元324年constantinethegreat发布了修建新罗马的命令。公元330年,新都初具规模。为了颂扬constantinethegreat的功绩,新首都被命名为constantinople。 作为都城的它坐落在山丘上,南临马尔马拉海,北靠黄金角海湾,东扼博斯普鲁斯海峡,西边俯瞰色雷斯平原,易守难攻,并且这里还是重要军事大道埃格南地亚和小亚细亚军事公路的汇合点,有着得天独厚的经济和战略优势。 君士坦丁的功绩 公元324年,君士坦丁一世发布了修建新罗马的命令。他对此非常重视,任命重臣进行工程准备工作,他自己亲自负责勘测和圈定新城界标的工作。他圈定的新城面积超过了拜占庭旧城的十几倍。在他圈定城址时,他的随从官员都对他圈定的巨大面积表示极大的惊讶,不解的问他:“我的陛下,您还要继续向前走多远?”君士坦丁回答:“我要继续走下去,直到在我面前引路的神停下为止。”在新罗马的修建过程中,他调集全国的建筑大师和能工巧匠,按照罗马的规模和建筑格局进行设计。大量的精良物料从全国各地运来,无数的古代建筑物,艺术杰作和文物被强行从罗马,雅典,亚历山大,以弗所和啊提卡半岛运往拜占庭城。为了加快工程进度,他专门调动了40000名哥特雇佣兵投入工程中。 新拜占庭的格局和主要建筑都是依照罗马的式样建成的。城墙被修建成皇城模样。城中的赛车竞技场和罗马竞技场完全一样,里面的赛车道可同时容10辆赛车并排急驰。竞技场向西,是圆形的君士坦丁广场。广场的周围是以帝国议会和元老院为主的公共建筑群。稍后建成的塞奥多西乌斯广场则是多条军事大道的汇合点。而贯穿其中向西南伸展的麦西大道全部由大理石建成柱廊形式。 此后,君士坦丁还促使帝国通过了一系列的法案和政策以提高君士坦丁堡的地位,使之迅速成为地中海世界的第一大城市。他亲自批准罗马贵族免费迁入新都的贵族住宅。君士坦丁堡元老院也获得了与罗马元老院同等的法律地位。这一系列措施使得新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城市人口急剧增长,现代历史学家根据该城粮食进口的记载粗略估计,当时其人口已达到50-100万人。而甚至到了13,14世纪,欧洲最富有的威尼斯也仅有20万人。 君士坦丁堡的政治中心地位也就决定了其在帝国历史上的巨大作用,也就使其成为了宗教和文化中心。当时,帝国境内已经形成了五大教区:罗马,亚历山大,耶路撒冷,安条柯和拜占庭。他们代表了基督教最强大的势力。而紧接着拜占庭的宗教地位急剧上升,从最后到第一,在皇帝们的支持下,获得了与罗马同等重要的地位,甚至在许多方面超过罗马,君士坦丁堡大教长成为了首领。由于皇帝严密控制教会事务,帝国内所有的主教,包括罗马主教都得随时听候召唤。 君士坦丁堡的文化环境也有了相应的发展,这里安全舒适的环境和繁荣昌盛的城市生活吸引了全国的知识分子,原先聚集在罗马的文人学者纷纷涌入新都,开办了各类学校。而在此基础上欧洲最早的大学君士坦丁堡大学于5世纪建立。接着这里成为了地中海世界和欧洲各国王公贵族及其子弟向往的求学之地。 这里的经济生活的活跃是其他各种优势条件的形成基础。它的天然地理优势在新都建成之后更充分的发挥出来。各地的商贾,船只和货物统统聚集到了这里。拜占庭的金币也成为了国际硬通货。 新罗马君士坦丁堡的建成和启用,标志着拜占庭帝国历史的开端。君士坦丁一世的功绩也将随着君士坦丁堡的存在而彪炳史册。 昙花一现的光荣:贝力撒留的武功 公元4世纪后,罗马帝国逐渐分裂为东西两部分。但拜占庭帝国的历代皇帝都以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人自居,不仅自称罗马皇帝,而且保留罗马帝国的称号,甚至到了4,5世纪野蛮人--各日耳曼人部落大举进攻西罗马时,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拥有对西罗马的宗主权。他们都承认西哥特人和东哥特人入侵西罗马是合法的,是受他们----罗马帝国居住在拜占庭的合法皇帝亲自委派的。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拜占庭帝国已经丧失了对西部地区的控制权。所以收复失地,重新统一罗马帝国,重振昔日的辉煌就成为早期拜占庭帝国统治政策的核心,也成为每个皇帝的最大心愿。 这个心愿在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527-565)时得到了实现,而在查士丁尼光复大业中贝力撒留以其杰出的军事天赋,建立了名留青史的丰功伟业。 贝力撒留(beilisarios,505-565)是色雷斯和伊里利亚交界处的日耳麦亚人。据当时最伟大的作家普罗柯比(procopius,500-565)记载他仪表堂堂,力大无比,善于骑射,性格果敢坚毅,这使得他从众多的军官中脱颖而出。查士丁尼对他极为赏识和信任,先任命他为自己的卫队长,接着提升他做美索不达米亚总督。又在他24岁时晋升他为东部战区总司令。而他也并未辜负查士丁尼对他的信任,取得了一系列对拜占庭帝国当时的主要敌人波斯帝国的辉煌战绩。 公元531年,贝力撒留率领帝国东部边防军在边境巡逻,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达拉斯城与波斯军队相遇。这只波斯国王侯斯罗埃斯(chosroes,531-579)的远征军人数多达40000,而贝力撒留只有25000人。当时大多数军官提议后撤。而贝力撒留却站在战略高度,力排众议,下令迎击。他明智的看出我军后撤必将牵动整条东部战线,助长敌军气焰。而同时敌军人数虽多,却是疲惫之师,我军以逸待劳,且有坚城可守。在与波斯军队作战之时,他一改传统的三军阵势,改为五军,以四队骑兵居前,另一队步兵为预备队。波斯右军先攻,贝力撒留命令与之相对的左军后撤,诱敌深入,使之腹背受敌,同时迅速分兵敌后,三面攻击,重创敌军。波斯军队不得不改由左军出击,贝力撒留故技重施,并下令中间两队骑兵强行撕破波斯左军。各个击破,全歼敌军。随后他下令东部战线全线出击,获得大捷。从此,他更得信任,向着他军事生涯的顶峰迈进。 贝力撒留对拜占庭军事技术和战争艺术的贡献不只是他的优异的战绩和指挥艺术。他创建了拜占庭军队的第一只装甲骑兵部队。他首先引进了许多阿瓦尔人和波斯人的武器和骑兵装备:马镫,铠甲,长矛和弓箭。在此之前拜占庭骑兵数量少,不装备铠甲,使用短兵器。而经贝力撒留组建的骑兵部队装备了日尔曼长矛和波斯弓箭,并完善了骑兵作战手段。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军事才能为实现查士丁尼重建罗马大帝国的政治抱负作出了极大贡献。 当时,拜占庭帝国的领土包括多瑙河以南的巴尔干半岛,克里米亚半岛到黑海东岸,自高加索经两河流域上游到亚呵巴湾以西的小亚细亚和地中海东部地区,以及今阿斯旺以北的埃及和今苏尔特湾以东的北非地区。公元533年,查士丁尼一世发动了对西地中海世界的征服战争。 [编辑本段] 拜占庭文化 拜占廷帝国的民族构成极为复杂,包括希腊人、叙利亚人、科普特人、亚美尼亚人、格鲁吉亚人及希腊化的小亚细亚人等。外族入侵期间又迁入哥特人(4~5世纪)、斯拉夫人(6~7世纪)、阿拉伯人(7~9世纪)、土耳其人(11~13世纪)。长时期以来,各族人民逐渐融合。在政治经济生活中起决定作用的是希腊人,帝国语言4~6世纪以拉丁语为主,7~15世纪以希腊语为主。拜占廷帝国融合罗马帝国的政治传统、希腊文化和希腊正教,创造了具有独特风格的拜占廷文化。建筑艺术方面,如圣索菲亚大教堂,尤以雄伟庄严著称;还有皇帝圣宫和竞马场驰名于当时。拜占廷帝国将文字和东正教传给斯拉夫人。它所保存的希腊、罗马古典文化,对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运动起了一定的作用。 拜占廷帝国在国际经济和文化交流方面还起过东西方的“金桥”作用。历史学家普罗科匹厄斯的《哥特战记》载有中国蚕子传入拜占廷的情况。中国从4世纪(魏晋时代)已与拜占廷有贸易、文化联系。中国由拜占廷输入的商品有琉璃、珊瑚、玛瑙等。拜占廷的民间幻术传入中国,与中国传统技艺相结合发展成为今天的中国杂技艺术。另外,拜占廷的宗教传入中国(景教),开欧洲宗教传入中国的先河。 [编辑本段] 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皇帝列表 狄奥多西王朝 阿卡狄鸟斯(arcadius395年-408年) 狄奥多西二世(theodosiusii408年-450年) 马尔西安(marcian450年-457年) 利奥王朝 利奥一世(leoi457年-474年) 利奥二世(leoii474年) 芝诺(zeno474年-475年) 瓦西里斯科斯(basiliskos,475年-476年)-対立皇帝 芝诺(zeno476年-491年)(复位) 阿纳斯塔西乌斯一世(anastasiusi491年-518年) 查士丁尼王朝 查士丁一世(justinusi518年-527年) 查士丁尼一世(527年-565年) 查士丁二世(565年-578年) 提比里乌斯二世(578年-582年) 莫里西乌斯(582年-602年) 福克斯(602年-610年) 伊拉克略王朝 希拉克里乌斯(610年-641年) 君士坦丁三世(641年) 希拉克里昂(641年) 君士坦斯二世(641年-668年) 君士坦丁四世(668年-685年) 查士丁尼二世(685年-694年) 利昂提乌斯(694年-698年) 提比里乌斯三世(698年-705年) 查士丁尼二世(705年-711年)(复位) 菲利皮库斯(711年-713年) 阿纳斯塔西乌斯二世(713年-715年) 狄奥多西乌斯三世(715年-717年) 伊苏里亚王朝 利奥三世(717年-741年) 君士坦丁五世“烂污货”(741年-775年) 利奥四世chazaros(775年-780年) 君士坦丁六世(780年-797年) 伊琳娜(797年-802年)-女皇 尼塞福鲁斯一世(802年-811年) 斯打乌拉契乌斯(811年) 米凯尔一世balbus(811年-813年) 利奥五世(813年-820年) 弗里吉亚王朝 米凯尔二世“结巴者”(820年-829年) 狄奥菲鲁斯(829年-842年) 米凯尔三世“メスィソス”(842年-867年) 马其顿王朝 巴西里乌斯一世(867年-886年) 利奥六世“智者”(886年-912年) 亚历山大二世(912年-913年) 君士坦丁七世“生於帝王之家者”(913年-954年) 罗马努斯一世lecapenus(954年-959年) 罗马努斯二世(959年-963年) 尼塞福鲁斯二世?福克斯(963年-969年) 约翰一世?齐米西兹(969年-976年) 巴西里乌斯二世“保加尔人屠夫”(976年-1025年) 君士坦丁八世(1025年-1028年) 罗马努斯三世argyros(1028年-1034年) 米凯尔四世paphlago(1034年-1041年) 米凯尔五世calaphates(1041年-1042年) 君士坦丁九世monomachos(1042年-1055年) 塞奥多拉(1055年-1056年)-女皇 米凯尔六世?帕夫拉贡尼亚(1056年-1057年) 伊萨克一世?科穆宁(1057年-1059年) 杜卡斯王朝 君士坦丁十世?杜卡斯(1059年-1067年) 尤多西娅(1067年-1068年)-女皇 罗马努斯四世?第欧根尼斯(1068年-1071年) 米凯尔七世(1071年-1078年) 尼塞福鲁斯三世(1078年-1081年) 科穆宁王朝 阿历克西乌斯一世?科穆宁(alexiusicomnenus1081年-1118年) 约翰二世?科穆宁(ioannesicomnenus1118年-1143年) 曼努埃尔一世?科穆宁(1143年-1180年) 阿历克西乌斯二世?科穆宁(alexiusiicomnenus1180年-1183年) 安德罗尼库斯一世?科穆宁(andronicusicomnenus1183年-1185年) 安格鲁斯王朝 伊萨克二世?安格鲁斯(1185年-1195年) 阿历克西乌斯三世?安格鲁斯(1195年-1203年) 伊萨克二世?安格鲁斯(1203年)(复位) 阿历克西乌斯四世?安格鲁斯(1203年-1204年) 阿历克西乌斯五世?杜卡斯(1204年) 尼西亚流亡政府(拉斯卡利斯王朝) 狄奥多里乌斯一世?拉斯卡利斯(1204年-1222年) 约翰三世?瓦塔挈斯(1222年-1254年) 狄奥多里乌斯二世?拉斯卡利斯(1254年-1258年) 约翰四世?拉斯卡利斯(1258年-1261年) 帕列奥列格王朝(拜占廷帝国复辟) 米凯尔八世?帕列奥列格(1261年-1282年)-1258年为帝国共治皇帝 安德罗尼库斯二世?帕列奥列格(1282年-1328年) 米凯尔九世?帕列奥列格(1294年-1320年)-共治皇帝 安德罗尼库斯三世?帕列奥列格(1328年-1341年) 约翰五世?帕列奥列格(1341年-1376年) 约翰六世?帕列奥列格(1347年-1354年) 安德罗尼库斯四世?帕列奥列格(1376年-1379年) 约翰五世?帕列奥列格(复位)(1379年-1391年) 约翰七世?帕列奥列格(1390年) 曼努埃尔二世?帕列奥列格(1391年-1425年) 约翰八世?帕列奥列格(1425年-1448年) 君士坦丁十一世?帕列奥列格(1448年-1453年) 1回 意外 沈烈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 好久不见的朋友相聚了,大醉一场,却在回家的路上,被这家伙开玩笑的推了一把,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壁上。 身体这么结实,可就这么脆弱的昏迷了? 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下病房,回忆起来这一切的沈烈除了苦笑只有苦笑,白色的病房里,也不知道安安那个家伙到哪里去了。 身子有点酸疼,沈烈翻身坐在床头,懒洋洋的靠在那里,鼻前有一只蚊虫轻盈的飞过。雨季要来临的时候,总有这些纱窗也挡不住的生灵来到人的眼中预告吧。 沈烈想着,随手弹了下。正中。 愣了,沈烈一愣,在他的注视下,那只小虫抖动着翅膀翻滚了下,继续向前飞去。击中这样飞行速度并不快的生物沈烈不是很奇怪。他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清晰的能看到那只一点点大的小虫翅膀上的绒毛!这怎么可能呢?可是就在眼前。 而转头看去,沈烈才发现世界是如此的清晰明亮! 狐疑的摸摸脑袋。撞出什么好运来了不成?除了头部有一层绷带之外,沈烈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对,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远远的,竖起耳朵听去,沈烈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安安的形象。 眼睛男,个子不高,文静,加上愁眉苦脸。这次该把那小子吓死了吧? 一翻身,躺下,沈烈悲伤的看着门口,那双眼神里流露出了委屈哀怨,安安推开了门,对上了这双眼睛,很惊喜:“你醒了?” 沈烈茫然的看着他:“你,请问你是谁?” “什,什么?医生!” 医生来了,听完了安安的话,再看着沈烈一脸的古怪,医生很诧异,试探着看着沈烈:“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么?” “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朋友啊。”沈烈奇怪的看着安安:“怎么了?” 又被他耍了?!本想发火的安安看着沈烈头上的纱布,苦笑着一叹:“阿烈,别玩了,好么?别玩了!这次你把我吓死了,医生说你脑部情况不明,检查不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父母交待。” “呵呵,没事情的。”沈烈落寞的一笑,转眼把这层阴霾散去,扬起脸来:“医生,麻烦帮我检查下,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好像没什么事情。” “你听医生的。” “我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检查完毕,没有任何问题。一切生理指标都很正常,不放心的医生仔细的看着坚持要出院的沈烈,劝告道:“沈烈,你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不了。” “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你昏迷的内因还没有找到。” 不是每个医生都是混蛋的。沈烈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这个中年男人心底的真正责任,感激的拍了拍他:“谢谢你,真的没事情了。” “好吧。”医生无可奈何。 安安在一边看着沈烈:“沈烈,要不?” 摆摆手。沈烈告别了医生,完成了出院手续后,拉着他向外走去。 外边一声闷雷,大雨突然瓢泼而下! 站在屋檐下,仰望着天空。沈烈静静的看着天际因为雨水的肆意冲刷,而渐渐的亮了一层。半空里,雨线在他眼底成了串,一滴滴飞快又缓慢,如此的清晰。 几只小虫在屋檐下盘旋着。 周围的病房里,低声的说话,老人的咳嗽,家人的抱怨,医生的劝告,护士的脚步,声声清晰。 街的那边,短裙的姑娘顽皮的伸出手来接着低落的雨水,欢快的笑着。雨滴溅落在如玉似的掌心,然后四散,一枚细小的水珠翻滚着落在了女孩子如画似的眉间,换来一声欣喜的惊叫。 一辆出租车驶过路口,压着一道凹处甩出一片水幕。 沈烈依稀的感觉到,自己从此,真的不同了。安安的询问打乱了他的思路:“你怎么了?” 回头看着好友那张写满了关心的脸,沈烈摇摇头:“那边的女孩子长的不错。” 安安放心了。这家伙很正常。 2回 朋友 聚就是为了散,散也是为了聚。 航班载着认为自己闯祸的安安远去。沈烈把车开回了市区,转进了自己居住的一室一厅的小区内。停了车,走进电梯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 “阿烈,最近干嘛呢?”原来公司的同事陈斌的嗓子响起。 沈烈一边按下自己所在楼层的按钮一边回道:“没有干嘛,怎么了?” “哦,晚上琳琳生日,想请你一起去唱歌的。”陈斌笑着道,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诡异,沈烈眼睛转了下,扬起了眉头:“哦。追上她了?” “那还要说。哎,告诉你,晚上她妹妹也来。就是你上次看中的那个。你记得要来啊。好姑娘不能便宜了别人。” “有你这么当姐夫的么?”沈烈笑骂了一句,随口问了时间地点放下了电话。 电梯叮当一声。 走进了自己的家,关上了门。 不知道怎么的,发现自己的变化后,沈烈开始喜欢独处,他情愿一个人困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天地里,感受着这场奇妙的变化。 几天的时间,已足够他弄明白,那次不是偶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异常绝非昙花一现。 原因谁也不知道。也无法和谁说。 当他随手第十次从自己的面前,轻易的用任何方式,弹落或者抓住,甚至用筷子随意的夹住蚊虫后,他就肯定了。而他对自己的感觉反应实在太惊喜了。 或者这是偶然一次撞击后,让脑部的功能开发了?进化了?翻看历史沈烈知道,五千年来,人类的进化几乎停滞。偶尔有些边缘文学,或者八卦新闻里闪过些特殊的,未必真实的例子,也不可信。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却是真实的。并且完全属于自己的。 藏着这样一个秘密,也是种幸福。 露出了点微笑,沈烈打开了窗户,从二十层的高度俯视着这个城市。楼房,街道,车水马龙,匆匆的行人,喧哗的红尘。 再远也看的清楚。这是种享受,并且沈烈发现,除非自己刻意,不然听觉还是和正常人一样。他想到这点就要感谢苍天。 假如每到晚上,全城男人的鼾声,女人的呻吟声,孩子的啼哭声都清晰可闻,还无法拒绝。自己还怎么活? 太阳已经西沉去。 下面的路灯也亮起。但是在高层的视野里,天色还是这么的敞亮,看着那轮红色,慢慢的,慢慢的,向着城市外围的地平线而去。 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溅起了一团火焰似的,红日挣扎了下,朝着透出点点星辰的蓝色天幕吐出最后一丝力气。 然后不甘心的,消失了。 “七点多了?”低头看看手表。不知不觉站了二个多小时的沈烈回头,带上了门。 他下去发动了汽车,向着今晚的夜场走去。 琳琳的妹妹,唐艳。 那个酒红色短发,人如其名,亮眼却又单纯的长腿女生? 假如能让那样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那会是种什么样子的享受呢? 用敏锐的感觉去把握住女人每一次的颤抖,每一丝的渴望,每一秒的亢奋,每一声的长吟….. 那才是人生呀! 越想越不堪,就这么点追求的沈烈差点没挂错了档。 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对着镜子抹了抹脸,自恋的笑了笑。才整理了衣服下了车。那边台阶上陈斌已经在那里招手,边上是过去办公室的同事琳琳。 其实沈烈并不看好他们。 陈斌厚道,老实。而琳琳?总有点说不出的,世故。 沈烈更知道,琳琳对自己还有点意思,只不过自己很聪明的回避了,这种感觉绝非自恋。对上现在琳琳那种眼神,他就知道。 “生日快乐。”记得买一份德芙敷衍敷衍的沈烈说道。 陈斌憨厚的笑了笑。琳琳的那双眼睛撇了下沈烈:“哼,还当你不来呢。” “我兄弟女朋友的生日,我能不来捧场么?” 陈斌继续憨厚的笑着,琳琳瞪了一眼沈烈:“陪着等等吧,你的梦中情人马上来了。”沈烈闻言尴尬的去看陈斌:“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正说话间。那边的出租车停下了,一双没有丝袜的长腿,落了地。暗红色高跟前镂空处,那豆蔻的脚趾浑圆洁白。随即,一个高挑的短裙女孩微笑着亭亭玉立在那里。 “阿烈看傻了?” 沈烈摸了下鼻子,看着唐艳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是么?我下午送朋友看到你去机场,你没注意我。这算见还是不见呢?”唐艳歪着脑袋,俏皮的看着沈烈。那酒红色的短发在夏日的微风里飞扬了下。 每一丝发梢都那么迷人。 沈烈是高手,知道遇到mm第一要自然,第二要自然,第三要不要脸。 直接抱歉:“哦,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美女,没想到忽略了另外一个更美丽的。”陈斌在一边哈哈一笑:“好了,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就四个?”沈烈和唐艳齐声叫了起来。 琳琳诡异的对着沈烈的方向歪了下嘴角。陈斌则无声的拍拍沈烈的肩膀,唐艳脸上泛起了点红,女孩子还能不明白这个意思? 沈烈还是那么的不要脸,他惊喜的很:“哈,你们生日,我们相亲。也好。” “啐。” 飞快的闪过了唐艳踢来的一脚,沈烈哈哈一笑,曲起了胳膊:“女士,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被他的无赖打消了尴尬,本来对沈烈印象不错的唐艳大大方方的挽住了沈烈的胳膊。夏日薄薄的衣衫格挡不住彼此身体的热度。沈烈坏坏的一笑:“这是个历史时刻。值得纪念。” “好了没有,你们能进来再说么?”陈斌不耐烦了。琳琳的眼底也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黑色丝料短袖长裤,银色的手表皮带,简简单单的却很清爽大气。配上身边短发飞扬,青春四溢的女孩,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琳琳看了一眼,躲过了表妹的眼神。挽住了她的男人,向里面走去。 “我的表姐其实喜欢你。” “陈斌是我的兄弟。”沈烈脸色一变,突然多了点严肃认真,唐艳窒了一下,挤出了点微笑:“我知道。抱歉。我不该开这个玩笑。” “我也该抱歉,我有点反应过度了。” “男人啊。”唐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随着沈烈走了进去,耳边却传来那个家伙同样幽幽的一声叹息:“姑娘们啊。我来了。” “扑哧。” 已经走到了座位前,笑的不可抑止,狠狠的推开了坏坏的家伙。唐艳在沈烈的邀请下,坐到了里面。沈烈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藤织的摇椅在摇摇晃晃。时不时的轻轻触碰到她的腿,隔着西裤那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细腻的皮肤。 什么一见钟情? 男人和女人,第一眼看上只能是动物的本能。那就是以貌取人。侥幸一路走下去也是因为彼此的成长家庭内在能相称,所以奸情才绵绵。 不然就是纯粹的一夜情。 沈烈才不管。反正他想,如果是一夜情也不错。 这样心态的败类实在很洒脱。旁若无人的轻轻摇晃着摇椅:“我知道,小姑娘都喜欢荡秋千。短短的裙长长的腿,绿草如茵,微风吹起。” “下面呢?”陈斌傻乎乎的看着沈烈,问出口就失笑。二个女孩子也无不红了脸低低的笑了起来。 沈烈却认真无比:“陈斌这样的男人,才适合婚姻。” “那你呢?”唐艳含着笑推了沈烈一把,沈烈刚刚认真的眼神,还有对朋友的维护她看在眼底,有点微微的触动。可是很快,她发现那是错觉。 沈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想嫁给我?下周三我有空。到时候你可以到…..” 服务生端菜上来打断了败家子的废话。 牛扒在腾腾的冒着热气,煎蛋被铁板烤出了金黄色的网状片缘。刀叉雪亮。 铿。 沈烈搓手:“吃吧,德芙巧克力哦,我要把本钱吃回来。” 陈斌哈哈一笑:“晚上你请客。” “嗨!你马子生日。” “哦?哦。”陈斌其实也不是非常的老实。眼神带过了一边低头吃吃在笑的唐艳,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烈挤挤眼睛:“你可以不请。” 沈烈低头吃菜。吃饱了才能干活。 面对他突然的沉默,唐艳却有了点失落,他为什么沉默?女孩子不由自主的歪着头看去,却再次笑着转过了头去,因为败家子正饿死鬼投胎似的用叉把蛋黄搞得支离破碎,然后努力挑出了线来,想向着嘴里送。感觉到她看来,沈烈贼溜溜的转了眼珠警惕着她。嘴巴半张着,一脸紧张:“怎么了?” “给你。”唐艳笑着把一半切割过的牛扒放到沈烈的铁板上,小鼻子娇俏的皱起:“吃吧,孩子,咯咯。”说完捂住了脸,可惜忘记了手上有油污,一下碰了脸上了。女孩子连忙哎呀一声,低头去拿面巾纸。 琳琳看着二个人,也受不了了:“好了你们,搞得比我们还亲热。” “哪有。”低下踹了表姐一脚唐艳擦拭着脸:“没了吧?” “无所谓。瑕不掩瑜嘛。这是好听的说法。” “坏的呢?”小拳头捏了起来。 沈烈咳嗽了下:“何苦呢,这日子过的好好的,吃,吃。”唐艳白了沈烈一眼,含着笑低头也去吃了。彻底沦落为配角的真正一对互相看了一眼。 陈斌很实在:“嘿,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啐。”琳琳和唐艳齐齐的骂了起来。 沈烈毫不在意放下刀叉,抹了嘴,端起了茶杯文质彬彬的喝了一口再放下,然后才开口:“晚上去唱歌。跳舞?还是干嘛?陈斌反正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你假如理智的话,希望你克制着,千万不要当着女朋友的面,找小妹。做人要厚道。” 大家全… 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沈烈并不是在意和她亲密的接触,他只是觉得暧昧是主流,可最后还是要真实。现在和唐艳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了。 完了啊。完了。看着女孩子沦陷前那可爱的动摇,忐忑的表情。沈烈觉得自己真是作孽啊。可是,这不还没到手嘛。 “目标,夜场,今晚不醉不归。” “唷,你打什么主意呢?”琳琳在捣乱。 沈烈看着她:“我恨你。” 3回 隔壁 上京的天上人间和北京的著名场所当然不一样。 但是在上京这个地市级城市中,也算是第一流的了。这里理所当然的出没着各式各样的人等,有政府官员,有商人,他们一般的是搭配的。还有白领男女,他们一般也是苟且的。还有些游手好闲的,和只求眼前的。 但是无论如何,正常男人都不会带自己想要追的女孩子到这里来。 除了沈烈。 “生活有的时候需要轻松,发泄,放纵。当然是很理智的,很良性的放纵。”沈烈对着身边的唐艳,努力提高自己的人品和素质。 唐艳微笑不停。 “就一间中包厢了。或者小包厢?”大堂在问着沈烈。沈烈回头看看陈斌。陈斌道:“小包厢吧。我们四个人正好。” “还是中包吧,宽敞点。”沈烈想了想,还是示意中包。 这个选择沈烈觉得有点面子,或者女孩子并不在意,她只在意这似有似无的开始感觉。而沈烈也看到了琳琳一瞬间轻轻的拉了下陈斌,陈斌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点无奈和抱歉。 好吧,你能为维护我兄弟的利益,而牺牲我,我不介意。 何况本来就是我想请嘛。 沈烈没在意这些,甚至能为琳琳居然有这样的表现而满意了点。因为他心底的朋友不多。值得交往的更不多。并非他不善于交际,而是这个社会人心难测。 陪着他们走进了房间。 随意的请服务生配着最低消费上了酒水果盘。沈烈拿起了一支啤酒,喝了一口,那边二个女孩子已经欢呼着去点歌了。 陈斌靠着沈烈:“哎。有戏嘛兄弟。” “呵呵。”沈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开玩笑是开玩笑,倒是具体到了这个地步,就有点不好再那么轻浮了。 陈斌显然也感觉了,自嘲的一笑举起了酒杯:“我不是你,来。最近有什么打算。” “你们两个唱什么?” 沈烈摆摆手:“等会我们自己点。”低头对着陈斌道:“我最近还没打算,上班也没意思,房产在出租着,不过我想过些日子投资做点事情。” “具体什么项目?” “还没定呢,反正到时候有可能我们一起,自己做事比打工强。现在城市生活压力大,陈斌,我和你说句话。”沈烈压低了嗓子:“有钱有地位有一切。别太把心沉下来。” 陈斌点头,可是沈烈知道他没有能听进去。 朋友姻缘自己做主,也只能如此。沈烈站了起来走向了洗手间。大件的啤酒在那里,晚上肯定要疯闹,要腾点位置出来才行。错身而过时,唐艳一把拉住了他,小孩子似的雀跃着:“点歌,点歌!” “就罗大佑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吧。”沈烈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这么沧桑啊。我呸。” “姑娘,我上洗手间,你能不忙和我说话啊。我又不会掉下去。”沈烈抱怨着关上门隔绝了外边的笑声。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趴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还行。像个人。 方便之后,整理了下衣服。因为女士在,不方便抽烟,烟瘾很大的沈烈掏出了香烟点上了。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凝神看去。看到烟圈撞在了墙上四散。那么的缓慢,每个辗转的动作都是那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忽然的听到了隔壁的低语。 “下少点,别出事,我看她是才出来混的,还有点小脾气。” “再烈?就在卫生间办了。” 沈烈心里一动,趴了墙壁上,把耳朵贴了上去,这下,那边的一切声音都传了过来。隔壁二个男人低声在说着。如何如何…… 沈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二个短发年轻人的样子。 他皱起了眉头。听到高跟响起,踩着音乐声,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站了那里,二个男人干笑了一声闪了出去。那个女孩子走进了门。该是女孩子吧?关上门。 沈烈无意去听女孩子那个时候的声音,正要找个借口过去看看。女孩子却低声的说了起来:“队长。我觉得今天不适合行动。目标人物没有出现。” 赶紧又趴到墙壁上,壁虎似的,沈烈全神贯注起来。那边的电话里在说着:“罗莉…..” 罗莉? 沈烈没来得及笑,就听到罗莉在低声说着:“我要出去了。我会注意的。你们按计划十一点打我电话或者在楼下等我。有意外我会保护自己的。” “小心。” 电话断了。 沈烈靠了墙壁上,把烧到了根的香烟丢下,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不由得苦笑起来,现在八点不到,十一点,下药迷你,够轮你了,遇到快枪手轮你个七八回费事么? 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陈斌在问:“真掉下去了?” 沈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进来都快十分钟了。赶紧的拉开门解释:“抽烟的。” “恩,理解啊。”陈斌诡异的看着沈烈的下边。 沈烈推了他一把。动作嗖的一下,陈斌都没来得及反应,给推了三四步。沈烈愣了下,连忙抢上去,陈斌的脚还没落地,他已经旋风似的贴到了陈斌的身边,一手扶住了他。陈斌的背靠着满是啤酒的台面停住了。惊出了几个人一身冷汗。 沈烈连忙道歉:“我无意的。我。”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这手快的。”陈斌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烈,一点没气,但是很奇怪。 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唐艳和琳琳也愣了。琳琳这才记得上来抱怨沈烈:“阿烈你真是的,就知道欺负陈斌。” 沈烈手足无措,人家女朋友来说自己,自己说什么?只好在那里陪笑。陈斌不介意的揉着胸口:“喝酒喝酒,以后离你远点,再哪儿练的,动作这么快。” 面对这个问题,沈烈什么也不想说,有点窘迫。 今天晚上到现在为止,他第一次有点不自在。一个坏坏的家伙难得的孩子气,逗的唐艳抵笑起来:“好啦,憋在那里干嘛?来,阿姨给你吃水果。给。” 然后捏起一片西瓜递到了沈烈的眼前。沈烈嘿嘿一笑:“大妈,也出来混啊。” 唐艳娇嗔的打了沈烈一下。沈烈嘿嘿一笑坐了回去。看着唐艳突然拍手叫了起来:“我的,我的。” 一曲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响起。 灯光幽暗的包厢里,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握住那支酒,轻轻的饮着,听着女孩子在款款的轻轻唱着情歌,一网柔情似有似无的笼罩在心头。心动的感觉就是这样么? 边上一对狗男女已经暧昧的靠在了一起,能遮掩他们奸情的,就是另外一对了。 “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你我在回望那一刹……”唐艳轻轻的唱着,那个混蛋的笑容突然让她有点心乱如麻。 她轻轻的唱,沈烈轻轻的和,只是眼神有点游移。 他的心思全心关注的放在了隔壁。这种狗血的设局狗血的场面,被电视演绎的烂透却真实存在。假如不知道也就只能算了。往后听到这样的八卦,最多一声叹息。可以想象那些混蛋的下场,可是中国这样的社会,千夫所指的恐怕到最后,会是那个女人。 哦,警察,估计还是警花。不漂亮怎么吸引蛊惑呢? 冲着她可能的美丽,沈烈也要去做点什么。唐艳还在轻轻的唱着,声音变得清冷了许多,面的自己的情歌,沈烈的心不在焉让女孩子发起了小性子。 偷偷的看着这边的诡异,陈斌真替沈烈着急。但是沈烈却突然站了起来,出去了。 唐艳也愣住了。 陈斌一下子站了起来,性格冲动的琳琳已经叫出了声:“你去哪儿?” 沈烈已没了影子。 4回 萝莉 没有走远,就在隔壁。 听到那边那二个熟悉的嗓子在劝酒,沈烈没有不堪到要等女孩子彻底的危险了再去挽救。救人就是救人。径直走到了隔壁。 透过根据治安管理条例,不能全封闭的透花玻璃门上,沈烈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娇笑着,不经意的抖动着肩膀甩落那些肮脏的手。手里举起了杯子。 清晰的看到杯里,在啤酒的泡沫掩盖下,那不正常的浑浊。 砰! 沈烈推开了门,这个动作让酒杯已经举到了唇边的女孩子愣住了。其他人也齐齐的看来。音乐正到了断档时。包厢很安静。 陈斌已经追了出来,到了沈烈的身后。 二个男人突然站到了门口,这很诡异。心中有鬼的人窒住了,而那个女孩子也有点意外:“谁呀?” “罗莉,你怎么在这里的?”沈烈向前走着,笑的灿烂。 罗莉的脸上闪过点诧异,立即转了头去:“谁?” 或者她本名才叫罗莉?沈烈恍然的同时其他人也好像感觉到他认错人了,尤其是坐在了罗莉身边的蛊惑已经骂了起来:“妈的,想妞想疯了吧?” 没等几个人哄笑。沈烈突然的一脚狠狠踹在了拿着话筒的一个人身上,直接把对方踹的撞了后面墙壁上。后面的陈斌都看的傻眼了。正在这个时候,罗莉身边的人全站了起来。不过沈烈已经直接冲到了右边,抬手一肘,动作如风似的由左到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这是功夫?罗莉愣住了,才抬起了一半的臀再次坐了下去。 下面的一连串让她渐渐的捂住了小嘴。 沈烈掀翻了一个,劈手拉住了另外一人持刀的手,漂亮的后撤身,让开身体,刀贴着他的衣领刺出,他的腿已经撞上了对方的小腹。然后翻左手直接扣住了对方的肩膀。继续后撤扭腰,砰一下把那个人向后径直甩了出去,头砸在墙壁上的时候,那边刀已经落了他的手里。 短刀一横。 满屋,沈烈的眼前只剩下另外一个人了。站在罗莉的面前,右腿前迈,可笑的僵在那里。手里一只啤酒瓶很无力的捏着。看到沈烈持刀走来,紧张的向后退,却直接绊倒在了沙发上,罗莉连忙站了起来闪开。对方的啤酒瓶落下,砸在台面的边缘,滚落地面前,在那狭小的沙发和台面空间中,裂开。 穿拖鞋的脚为了保持身体平衡落了上去,割出了一张嘴来。 几颗血珠溅出。对方已经疼的蜷缩起了腿,抱住了:“你,你是谁?” “出来混,没有底气么?”沈烈笑眯眯的看着他:“过来。” “你,你是谁?” 罗莉忽然的操起了一个酒瓶:“你他妈的干嘛。”尖叫了一声冲了出来。沈烈劈手夺下,把她掐了怀里,直接按了墙壁上反扭着手,锁住了她的四肢。女人柔软又饱满的身躯一瞬间绷紧了,却无可奈何。感觉到他的头在靠近,罗莉急得仰头后撞。 沈烈飞快的仰头却低声一句:“我是警察。” 罗莉傻了,同志哥?赶紧的贴着她的耳朵,沈烈压低了嗓子:“那里面有药。他们要**你。”说完轻轻一笑,后退开去:“靠,真误会了,我当我女朋友呢,长的太像了。” 说完抱歉的看看四周,再看看简直无语的陈斌,耸耸肩:“她耳朵后面有颗痣。” “你混蛋!”罗莉尖叫了一声冲了过来,瞪着沈烈撞进了他怀里劈头盖脸的要打。沈烈连忙手舞足蹈的挡住后退。然后掉头跑。穿过站了门口失望之极的唐艳身边,干脆跑回了那边包厢里。 “你怎么知道的?”罗莉进门就变了脸。 “在卫生间听到他们商议,随即你进来听到你的电话。别多说了,我不是警察。相信我吧。”沈烈也认真了。 “你….你混蛋。”又尖叫了一声。罗莉捂住了脸哭着跑了出来。沈烈吃惊的看着她,极品啊!这呼天抢地的,我干嘛的?这黑锅不是套的也太过分了么? 琳琳已经走了进来。沉着脸:“沈烈,你也太不把我妹妹当人了吧。” “什么呀。”唐艳冰冷着脸看着沈烈:“我和沈烈哪里有什么,真是的,唱歌唱歌。”陈斌皱起了眉头:“阿烈,你搞什么?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女朋友的?” “我。”沈烈不知道怎么说。 陈斌叹了口气:“唱歌唱歌。”显然,好友很失望。 沈烈在乎的是朋友,不是在乎还没有开始的唐艳的误会。正要说话,陈斌却忽然脸色一变:“阿烈,我们走吧,对方会叫人的,全是些流氓。” 一句话说的二个女孩子也变色了。 沈烈微微一笑:“没事。” “你没事情,你能打。”唐艳突然瞪着他说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还是很在意,感觉别扭的转了头去,有点心酸,甚至涌出了一股,干脆在这里看他被人家打一顿的想法。 但是还是去拿起了包:“走吧。” 沈烈挥手把门关上。拉着陈斌走到了唐艳和琳琳的面前:“刚刚那个是警察。对方在酒水里下药要**她。就在她刚刚要喝的那一杯里。” “……” “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任务,可是我不能不救。我怎么知道的?我在卫生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听到了隔壁有人这么说。然后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耳朵里嗡嗡的,却特别清楚。所以我才呆了那里半天的。不然,我莫名其妙地去打人我神经病么?再说,再说我没谈过恋爱的。”沈烈有点不好意思。 琳琳被他最后一句逗的笑了起来:“你?狐狸精。” “什么?”沈烈恼羞成怒:“你才有狐臭。有这么说男人的么?”唐艳也一下子失笑起来。陈斌看着沈烈:“真的?” “这次我不骗人的。我们等吧,你们做的,我在这里。谁来我打谁,闹的不可开交了,警察会来的,自然真相就出来了。”沈烈坦坦荡荡的道。说着似乎不由自主的揉了下耳朵:“真见鬼呢,就听到了点。” 他的话让大家相信了。陈斌当然相信他。唐艳或许是情愿相信他? 忐忑的看着,琳琳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对方人多。” “不许动,警察。” 外边一阵人影闪过,面对着外边的琳琳脸色还没来得及变,这一嗓子就已经传了进来。 沈烈立刻捂住了脸,喜极而泣:“俺清白了。” 门开处,小太妹罗莉探出了头来,一手打开了灯,然后站了那里:“喂。”沈烈回过头去,罗莉露出了笑容,笑的唐艳心里有点紧张。 5回 为难 “哎,真的,真的谢谢你。你叫什么?” “我叫阿烈。”沈烈礼貌的回应了一声,点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她,皮裙,裸腿,粉色吊带衫,黑色的拉直长发,俏脸上纯洁和诱惑并存,还透露出了点正色后的英气。 “你说哭就哭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朋友们解释了。”沈烈忽然开口打趣道。罗莉一下子笑了起来,回头对着外边喊她的人道:“我马上到。” 随即走了进来带上了门,看了看偎依在一起的琳琳和陈斌,把视线投向了站在那里的唐艳:“让你误会了,真不好意思。” “啊。不不,是普通朋友。”沈烈怕唐艳难堪,连忙解释道。 与此同时唐艳却在微笑:“没什么。”陈斌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脸。唐艳的脸立刻有点发烧,咬着牙保持着笑容,想想,还是掘起了嘴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们都误会了。以为他……哼!他这个人很坏的,”然后重重的点点头,狠狠的看了沈烈一眼。 越说越觉得自己丢人,都已经要哭了。 沈烈头大了,这桃花运说来就来?感情还要刺激着来不成?白痴也看的出唐艳真的对他有意思了,罗莉看了有点好笑,可是又不能不继续询问。只好正色了起来:“能带我看看在哪里听到的么?” 沈烈连忙转身:“卫生间。”说着率先走了进来。罗莉跟着走进。沈烈拍着墙:“就这里,刚刚有音乐吧,门关上了后,我突然头一昏。趴了这里。呃。”作出别扭的壁虎状。 罗莉扑哧一笑:“就这样救了我?” “然后耳朵嗡嗡的,居然听到他们说下药,隐约的。头好疼的。然后一吵闹,又安静了,听到你打电话说队长。”沈烈痛苦不堪的在演戏,有点面色苍白的害羞着,手足无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罗莉二个字。” “然后呢?”连忙的扶住了他:“你没事情吧。” 一向反应很强烈的沈烈不堪这种接触了:“没,没,前几天头受伤的,才出院。不过已经好多了,今天朋友的女朋友生日。” “你头没事情了吧?这段日子还是要休息为好。”面对救了自己的人罗莉当然要关心一些。这是起码的理解吧。可是沈烈的样子,让她有点,也不好意思了。 卫生间的门因为示范而关上了。封闭的空间里,两个人站着,突然有一秒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秒如此漫长。 漫长到双方全感觉了这种尴尬,为了找话题,罗莉只好突然道:“哎,她很不错的。你好像有希望。” “第,第二次见面,是我朋友的表妹。”沈烈张口结舌着。色心的趋势下,让他赶紧撇清却立即很窘迫。自己着贼心太明显了吧? 罗莉脸上闪过了点说不出的意味,低声恩了下,忽然一笑,再次爽朗了起来:“哎,你功夫很好。” “呵,自己瞎练的。” “是么?那我们这些人不要惭愧死?拿刀的那个据说是全省60公斤级搏击冠军呢。” 沈烈长大了嘴,愣了下,不屑:“他那样?得了吧。” “很自信的男人。”罗莉赞道。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门:“认识你很高兴,电话号码给我。”说完递给了一只手机:“我要对你表达谢意,另外,我们警队也要感谢你。毕竟这次我是公务。” “呵呵。再说吧。”沈烈狼狈的翻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这个,我,我记得不自己号码,你按下吧。” 大男孩傻乎乎的样子让罗莉心里一荡。飞快的看了一眼也在飞快的看着自己一眼的唐艳,罗莉还是按下了号码。沈烈看到了她们直接无声的交流,幸福的想哭。什么狗屁日子,两个人一起遇到?这下怎么下手呢? 不是逼我么? “好了,再见。”罗莉摆摆手,回头对着另外三个人招呼了一声:“打搅了。你们继续聚会吧。生日快乐。” “谢谢。”琳琳只好答应道。 罗莉眼底一喜,恩,没撒谎。唐艳却有点很憋的感觉,为何要咬着牙说聚会?说重音? 漂亮的女人遇到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层矜持的保护被消弱了,心底的防线在动摇着。同样感觉着沈烈的某些好,某些坏,那种不反感,愿意接触,到现在被刺激后,一种我的,我先来的。这种不服气的感觉涌起。唐艳看向了沈烈,已经不知不觉的不甘心。 沈烈知道也装不知道。 一脸无辜的在叹息:“哎,也是运气。我们继续唱歌吧。” 转移话题是他的强项。一个生活作风不是很好的家伙,在处理这些问题时,会很恰当的。唐艳有点气却无法发出,只好坐了回去,并拢了双膝:“我休息会,你唱吧。” 琳琳和陈斌交换了下眼神。狗男女分开了。陈斌向着沈烈走来:“来,我们喝酒,让她们唱歌吧。”沈烈眼角的余光看到唐艳在挣扎,然后被琳琳拖了起来,然后突然娇羞的打起了琳琳,似乎看了这边一眼。沈烈看的清楚,赶紧继续装不知道。 “你小子是不是对那个警察也……?” 到底是老朋友,沈烈心底自己也没注意的秘密,被陈斌毫不客气的点了出来。沈烈半张着嘴,愣了下,连忙遮掩:“什么啊,才认识怎么可能。” “呵呵,呵呵。”陈斌干笑着拉沈烈坐下:“阿烈,唐艳蛮好的,我看的出来,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你自己想清楚,错过就错过了。”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有意思。败坏人家女孩子名声。”说着一仰头,对着那边转身过来的唐艳大声的,沈烈道:“对吧,唐艳。” “什么?”唐艳很冷淡,也很好奇,疑惑的看着陈斌:“你们说什么?什么对吧?” 陈斌不是沈烈,傻眼了。 沈烈奇怪的看着陈斌:“你不是才说的嘛。” “说我什么?”唐艳带着点不耐烦似的,走了过来。走到了沈烈的面前,却又向后退了一步,脸有点红,倔强的瞪着陈斌。 “他,他。”陈斌指着沈烈。 这个动作终于让唐艳有借口看向沈烈的,女孩子的眼神清澈,藏着羞涩,装着恼火:“说我什么的,你说。”尾音已经带出了撒娇的味道。 陈斌赶紧绕圈走开,去找琳琳去了。 沈烈向着角落退去:“没有啊。” “你说不说。”看他的惫懒样子,唐艳很火,逼着沈烈坐了下来,推着他:“说。” 沈烈低头看着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纯粹是有点口干。然后抬头看着人家。唐艳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沈烈,红着脸咬牙切齿:“流氓!” 6回 贼心 流氓就流氓吧。认命了,反正自己人品不好。 沈烈悲哀的伸手去拿水杯,哪怕发自本心,她也会当成自己在掩饰吧?苦恼着看着唐艳那副居然有点窃喜的样子,他头都大了:“恩恩,我流氓,谁叫你身材好呢。哎,唐艳,你生日是哪天?” “我告诉你第二次了,你没话说拉到。”说翻脸就翻脸的,唐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坐到了琳琳那边了。把陈斌赶了过来。陈斌不发表任何看法,沉默是金,二个人全惹不起啊。 不过晚上出了这个档子事情,又有沈烈和唐艳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在这里也实在是玩不下去了。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得到了二声女人的冷笑后。沈烈招呼服务生:“买单。” “先生,已经有人买单了。” “谁呀?”沈烈冒出了不详的预感。背后刀子似的目光割裂开他的背,直刺他的心,**裸的绝无掩饰。服务生的回答很简单,警官买单的,男人女人没讲。在场子里做的服务生眼睛贼亮,知道这边有奸情,多事不如少事。 沈烈哈哈一笑:“好,那行。有人请客不好嘛。那我们走吧?” 陈斌和琳琳一起,唐艳在最后,走出了门。沈烈在最前,到了电梯,唐艳站了他们的右边,沈烈站了左边。一直到下了电梯,走到了大门外停车场。终于还是要面对了。 按着程序,陈斌他们会自觉走开的。果然琳琳开口了:“你送唐艳回家。我和陈斌走了。” “不要。我自己打车。” 沈烈拉开了门:“求求你,给个机会我吧,我都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你的。” 琳琳和陈斌赶紧加快了脚步,低笑着离开了。再见也没说。唐艳被沈烈一句话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沈烈收敛了玩笑,坐进了汽车,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发动了汽车,随着沈烈这个动作,在前面拦车的琳琳他们回了头来,唐艳的心也一凉,不过转眼,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了,沈烈趴了副驾驶上探头探脑的:“快呀,空调开了呢,耗油。” “你怎么不穷死?”唐艳骂了一句坐进了车。沈烈嘿嘿一笑,缺德的把车朝琳琳他们的方向开去,然后按下车窗,诡异的看着陈斌:“哎,送你们回家。” “你滚吧,虚伪。”陈斌面前停下了一辆的士,他拉开了门闪人了。 只有被变相调戏的唐艳手忙脚乱的躲避着表姐的注视,按起了车窗:“你走呀,送我回家。” “回家?”沈烈诧异了。 唐艳花容失色:“你想干嘛?” “什么啊。”沈烈鄙视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你先说呀。”唐艳差点没气死了,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封闭的空间里,空调的风吹不走心头的火热,女孩子伸手就掐:“你这个人。” “你生气、掐人,你总要有个理由吧。凭啥打人啦?”沈烈冤枉着把车开到了路上,也不问唐艳的家在哪里,直接乱开起来:“兜风去?” 无法说出理由,女孩子可以有权力的,所以唐艳说:“我高兴!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带你去公园?还是去看电影?还是,啊,我们去数星星?”正说话,沈烈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沈烈低头看看,有点窘迫。唐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也感觉到了,再次的冷漠了下来:“你接呀。” 沈烈刚刚要接,她又加了一句:“我不会说话的。” “臭娘们你话真多。”沈烈火了,直接把电话先挂断了,拉着刚刚被他吼的柳眉倒竖的女人,直接拽到了怀里,狠狠的吻了上去。女孩子的眼睛睁的很大,意外,震惊,到委屈挣扎,到不再反抗。 “抱着我。” 沈烈还没过瘾呢。唐艳的凶悍不再了,红着小脸:“你,你。” “算了我先打电话吧,人家找我肯定有正经事情,瞎吃醋个啥。” “谁吃醋了。” “你再说?”沈烈按住了唐艳又是顿猛啃。唐艳皱着眉头,低低的尖叫了声。沈烈一愣:“呃?我没口臭啊。” “我疼。”唐艳想笑,又不好意思,红着脸别扭的想坐起来,眉头依旧皱着。沈烈低头看看,晕了,档位戳了人家了。赶紧扶住了唐艳的腰,活力的腰肢温暖,而,诱人,盈盈一握。不堪这样的接触,唐艳微微的颤抖着,身子一软。 好吧,又戳了下。终于红了眼睛:“你欺负人。” 沈烈赶紧的把她移动了点,让她横陈在自己的膝上,左臂圈住了她,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口的起伏,鼻端是一阵清香,绵延而下,二条长腿羞涩不安的扭捏着,曲起, 右手拿住了电话,按下了回拨:“喂。” “沈先生么。你好。我是罗莉。” “我知道,呵呵,罗警官,谢谢你帮我们买了单。”怀里抱着一个刚刚被欺负的女人,沈烈正经多了。这很让唐艳觉得安慰。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想动一下。沈烈抱孩子似的拖着她轻轻的颠了下,唐艳一声低哼。 电话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烈也傻眼了,低头看看同样不好意思的唐艳,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咳嗽了下:“怎么了?” “我说那是应该的。沈先生好像很忙。” “啊?”沈烈装傻。罗莉也不好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好道:“沈先生,你既然已经出来了,是不是可以抽时间来我们警局一下?恩,想麻烦你做一个笔录的。作为证明材料之一,备案用。请问你现在有时间么?” 一连串的问话,别有一番滋味在三个人心头。 沈烈点头:“当然有时间,好的。那在哪里呢?”唐艳不吱声,也不好意思看沈烈,就这么侧着脸,只是脸部的线条好硬朗。 “到长安派出所吧。我就在这里,再见。”罗莉放下了电话,胸中有不平。 沈烈的手机也滑落了手心。低头看看唐艳,唐艳红着耳根向他怀里钻。玩命的把她的头捧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那双红唇。沈烈才放过了她。帮她坐好了。唐艳低头盘弄着手指,言不由衷的冷淡着:“送我回家吧。我当没事情发生的,我不会告诉我表姐的。” 沈烈不理她,开车,出发。车在调头,唐艳看了沈烈一眼,不吱声了。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偷偷的揉着自己的腰。一向很外向的她,在这样的攻击面前,还是流露出了底色。 音乐在车厢内流淌着,空调循环着这份奸情,沈烈不停的忙着换挡,手的动作偶尔很大,所以时不时的擦过唐艳的腿。一直到唐艳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娇嗔道:“你划船呢。” 沈烈嘿嘿一笑。 “色鬼。” “谢谢。那证明你值得我去色。就这么自恋啊你?”车靠边了,沈烈笑着摇摇头:“等我,我去下马上来。” “我也去。”唐艳要站起来。却又皱起了眉头。沈烈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却继续虚情假意:“怎么了?” “哼。” “你没事情吧?”沈烈很关心人呢。唐艳没好气的别过脸:“你去啦。烦。” “你等着。”钥匙也不拿,沈烈直接关了车门,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门口值班室有辅警在那里值班,看着沈烈问道:“找谁?” “找罗莉。她要我来的。” “沈先生来了?这里。” 沈烈看到隔壁的房间,罗莉穿着正统了点的便装站在那里。脸上那些污七八糟的化妆也已经洗去,很清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白色的上衣,一条淡蓝色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一双女式板鞋。上面的红色标志很俏皮。 童装?还是算学生装? 吃惊,或者说惊艳的看着罗莉清爽的样子,亭亭玉立的站着,沈烈微微的恍惚了下,没办法,自从脑袋被大门夹了之后,看的太清楚。 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沈烈连忙回应招呼:“哎,来了。”罗莉却已经飘然进去了。 讨了一个没趣。 沈烈低头摸摸鼻子,走了进去。办公室里,让他开心的没有任何人。罗莉正坐在那里,拿着笔,回头看了他一眼:“坐呀。沈先生。” “叫我阿烈吧。” “沈先生。”罗莉坚持着,看着沈烈很有距离,公事公办着:“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么?感谢你的配合。” “你能不能不这么正经啊。”沈烈受不了了。腿一伸,苦恼的看着对面的美女。 罗莉脸上有点失措,到底是年纪轻轻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家伙总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不过到底是警察,很快的调整了心态,无奈的一叹:“好吧,阿烈,我问你几个问题。” “……%……%……&” “&……*&” …….. 十分钟后,这些问题问完了。低头看着沈烈报的身份。罗莉装成不经意的咳嗽了下:“麻烦你按个手印,这里,还有这里。” 沈烈站了起来,接过印泥,走到她的身边,按下了几个手印。鼻子皱了下,罗莉不由自主的飞快闪开一步:“好了。谢谢你。” 沈烈悲愤的看着她:“我是鬼啊?” 扑哧一声,那片冷漠彻底的被这个混蛋击碎了,罗莉咬着嘴唇:“你也知道啊,身手那么好,看不出来么?好了,我还要汇报工作,你去,忙,吧!” “我不,忙,呀!” 罗莉低声的笑着,忍着,然后还是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即却又脸色变了:“随便你。沈烈,欠你一份人情。”说到这句,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事情太让她不堪了。停顿了下,罗莉道:“但是已经请你们唱歌了。所以就扯平了。明白?” 沈烈很危险,罗莉想远离。女孩子天生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 “哎,罗莉,以后这些行动不要亲自参与了,有些混蛋使坏的办法太多了,防不胜防。小心点。”沈烈认真了起来,你既无心我便休。从古到今,该如何还是如何吧。 也别想把天下的好姑娘全糟蹋了。那不厚道。 抱着这份仁慈,潜意识里畏惧着对方的职业,沈烈语重心长的收起了狼心,说的诚挚的很。 “谢谢。”罗莉低声道。 然后扬起头,掩饰着什么看着沈烈:“你刚刚按手印很熟悉,以前有过什么被我们公安机关惩处的经历么?” “….我回去睡觉了,再见。” “恩?咯,晚安。” 沈烈倒退着出门:“晚安。殿下。”办公室内罗莉清脆的笑了起来。沈烈也回报微笑,转身走了,辅警长大眼睛看着他,丫的泡妞泡到警察局了?没见过罗莉这样过呀。 沈烈却已经飞快的出了门,做贼似的。生怕罗莉突然想送他,那就……鬼知道那就啥子,反正就是不想她看到。沈烈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想着,飞快的上了车,关机。 把在车里的唐艳吓了一跳:“你干嘛?怎么了?” 沈烈脸色凝重,无声的摆摆手,很威严的,踩下了油门,车飞快的离开了罗莉有可能看到的视野内。到了安全距离外,沈烈才可怜兮兮的举起了手:“看,手印。” “还这样呀?” “恩。反正很烦啊,说这个事情以后还要我来配合指正。”沈烈满口无耻的打着幌子,为将来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做伏笔。 没办法,从小到大在夹缝中生存习惯了,这已成了他的本能。 唐艳理解他的“为难”,哦了一声,沉默了,现在很晚了….. 7回 夜中 车在外环上静静的开着。 围绕这个城市已经一圈了。唐艳被沈澄拉着手,哪怕换挡的时候。女孩子大概都喜欢这样温柔的接触开始,但是有的时候也要粗暴点。 记得当年那么纯洁时候,沈烈曾经试探着问一个女孩子:“我可以,亲你么?” 人家不答应,说他是流氓。 纯洁的沈烈心碎,脸烧的通红,流氓?只有那些四面墙里的家伙才是流氓。天啊,我在她心中就是那样的人?悲痛欲绝之下,沈烈拔脚掩面而去。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子其实很想他不说,就抱住自己。不过再说这句话时,已是十年。 荒唐结束的初恋让沈烈长大了。 长一岁他无耻一倍。 所以发育到今天的他,已经到了想干啥就干啥的地步,除非被抽一个耳光,不然唐艳说不,他就当放屁。做男人,关键时刻不能二。 车转弯,向着灯火阑珊处开来。 悄无声息的停到了自己的楼下。沈烈拽着唐艳的手,走进了电梯:“腰还疼么?” 电梯门关上,已经向上后,他才说话。唐艳才回应:“还有点,我,我要回家了。” “真不疼了?”沈烈问的那么的诚挚,对有些话选择性无视。 “我……” 叮! 钥匙在响,脚步声再回响。房门被打开,被关上。夜灯暗淡。门后,是女人渐渐靠了墙上衣服的沙沙声,还有坤包落地的声音。还有拥抱着,亲吻和女人渐渐呢喃的声音。 手轻轻的圈住了她的腰肢,柔柔的揉着,渐渐的伸进了衣衫,一瞬间解开了她背后的扣子。胸口的束缚失去了,一瞬间也抽去了唐艳的力气:“不要。” 沈烈继续听不懂。 手在背后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着。然后向前攀附上了女孩子柔软丰盈处。男人手掌握住自己胸口盈盈的时候,唐艳不由得轻轻颤抖了起来,不堪陌生的初次刺激。被沈烈带着,一步步的向着卧室移动着……卧室的门,关上了。二个人依旧在门后纠缠着。 唐艳的衣衫已经凌乱。短发被汗水湿透,咸咸的掠过沈烈的唇。含着女孩子敏感的耳垂,让唐艳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缠栗着,沈烈低头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臂膀,从短袖里抽了出来。衣领松散着从女孩子的身上剥落。背脊靠在了冰凉的门上。心头却还是火一般的热。 男人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盛夏的夜空气闷热,却香艳。 被他紧紧的抱着,吻过颈肩,胸膛贴着胸膛,唐艳的身子时而绷紧,时而柔软,已经迷茫。 舌尖轻轻的转着,一路走过她的颈……丰盈…...走上了那平坦的小腹,灵活的用牙解开了短裙的扣。大手从那修长圆润的腿上走过,拉开了拉链。唐艳低声的呢喃着不要。却还是被沈烈坚持着褪下了短裙,和最后的防线。 沈烈站了起来。 离开了她的身体,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平躺在他的床上,陷入单身男人味道十足的被毯中,唐艳微微的张着小口喘息着。不堪着他的抚摸,触碰,已经如水一般。手指带过她最敏感的地方,唤起了女孩子的一声呻吟,急促却转成了长吟。沈烈已经俯身上去,然后冲进了那道泥泞之中….. “阿烈。”手指狠狠的抓着沈烈的肩膀,推着,然后到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纵横驰骋。唐艳已经沉醉在败家子的丰富战斗经验中。一次次被他恰到好处的刺激到不能不呼喊,求饶,却绝不放手的期待下一个美妙时刻的来临。 直到沈烈最后一段疯狂的冲刺后。 唐艳猛的弓起了身子,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抱住了沈烈,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感觉着女孩子身体的抽搐,和意乱情迷。沈烈很有成就感的保持着风度,完成善后的安慰性抚摸。 完美的服务。 唐艳痴迷的抱着他,宁可汗水淋漓也不想动弹,从手指到脚趾,浑身无力。沙哑着嗓子:“阿烈。你这个坏蛋。” “刚刚我问你要不要,你说要的。”沈烈坏笑着拨弄着她胸口的樱桃。 唐艳扭了下身子,掘起了嘴:“你喜欢我么?” “我不是个太随便的人。”沈烈很聪明的回答这个问题,现代的都市现代的男人女人,可以这样开始,是不是这样继续?看吧。 “不许离开我。”唐艳猛的缠了上来,长腿纠缠着他。 “你是迷恋我的身体呢,还是迷恋我这个人?”沈烈抓紧时间倒打一耙。谁先说出口谁有主动权。 “你。” “嘿嘿,去洗澡吧,走。”下了床,拦腰抱起了惊呼的唐艳,沈烈笑着走进了洗手间,拉开了灯,打开了水:“嘘,别叫。” “我手机还在包里呢。”唐艳躲避着沈烈的眼睛。 “家里打电话?” “我,我爸爸妈妈出门了。” “哦?嘿嘿。好,洗好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起来,再快乐快乐。”沈烈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的嘴。沐浴露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游走着,灯被关了,年轻的身体摩擦着,唐艳再次被按到在了洗手台前,朦胧的天光下依稀的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凌乱眼神艳的让自己都不敢再看。身后那个男人模糊的影子,笑却笑的那么的坏。 唐艳委屈的叫了一声,趴在了洗手台上,任由着他放肆。水珠溅落了一地,一身。 洋娃娃似的被他擦拭干净。 圈在了怀里,然后静静的躺在了空调的冷风里。不久传来了他熟睡去的低低呼吸声。唐艳支起了胳膊看着沈烈的脸。轻轻抚摸着,小心的帮他盖上了被子。蜷缩了他的身边,也渐渐的睡去。 一夜,就这么过去。 再次睁开眼,唐艳却看到一双可恶的眼睛,贼溜溜的正看着自己。而自己,依旧**着。被已经落了地上。空调微微的轰鸣着,皮肤上清晰的能看到他的痕迹。 “你。”咬着下唇,本能的蹬了他一下。 沈烈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门却突然敲响了。 “谁?”唐艳低声的紧张着,看着沈烈。 沈烈恼火的摸了摸她:“嘘。”轻轻的退出了她的身体,女孩子眉头微微的皱着,脸上一片红潮。 “你手机呢?”沈烈问道。 “我,没电了。”唐艳有点尴尬:“真的没电了。” “那我们不开门。”沈烈听了听,悄悄的走到了门口,耳朵贴在了门上。外边是陈斌的声音:“没回来吧,你问这些干嘛,你管唐艳和他怎么了?” “什么呀,到现在也关机,开机我也不会来啊。” “走啦,阿烈我还不知道么,最多和,咳,反正不会害了她,唐艳假如在里面,看到我们不尴尬?”陈斌嘀咕着,还是把她拖走了。 沈烈撇撇嘴,低头拿起了她的包走回了卧室。看看唐艳已经把被子捡起,包裹了身上。一笑:“琳琳和陈斌。问到了怎么说?” “你敢说。”唐艳瞪着他。 沈烈虎躯一震:“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走开,你!你…….” 8回 出手 上午。 送走了唐艳。沈烈随意的在上京四处转着。生活没有压力,所以过的随心所欲却又有点无聊。夏季的白天,不要奢望能有什么太养眼的女孩子出现。因为温度所迫,爱护皮肤的她们只会选择夜晚。 良家的女孩子大部分也是这样的。 无聊的四处看着,最终,沈烈还是把车停到了一家健身会所的楼下。 自从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后,还没有知道自己真实的力量是不是比之过去,有所突破。或者超越?作为曾经的搏击爱好者,其实恒心很差的他,学的只是半吊子而已。但是初期的一些力量训练方法他还是牢记了,所以偶尔为之,多年下来,沈烈的身体也比正常的年轻人强健了很多。 不过在健身会所里,他是坚决不会脱下衣衫的。不然会自卑的。 上午该没什么人。 走进了会所,缴纳了钱,随意的在一些健身器材间游走着,然后走到了臂力器前,握住了把柄曲起了手肘。八十?很容易嘛。很快做完了,除了肌肉有点酸,没有问题。 暖身着,又走到了背阔肌训练器前,抓住了拉杆向下,这次沈烈加到了一百二。依旧没有问题。 这是过去的正常水平。 再去健身板前做了一组仰卧起坐,起来扭动腰身,在登山机上活动了一会,觉得身体已经全部活动开了。沈烈正式的走到了臂力器前,一百二。一百五。二百。二百五?二百五搞不定。 眼睛翻了翻,沈烈回头看看,二百,一口气咬着牙开始认真做。做到第五个的时候,开始酸疼,坚持吧,第七个,已经脸色发红。第十个,手肘在颤抖着,沈烈忽然觉得发酸的肌肉里一阵电流冲过,低吼了一声。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脉搏猛的粗大,轰! 再次提了起来,继续发力,十一,十二…….五十! 远处健身会所的培训员愣住了。锻炼的人全知道,乏味的重复动作是很耗力气的,二百公斤曲肘连续五十个,配上沈烈的消瘦身形。足够夸张。 这个白痴还没完,二百五!居然再次提了起来。连续十个,毫无问题。 不解的放下了臂膀曲张了下,除了微微的酸麻,没有任何的不适,只不过每次动作的时候,总有点麻麻的线隐隐的沿着自己的发力。然后完成动作,几乎不可察觉,除了第一次。 “难道第一次总是疼的?无论男人女人?”沈烈抓了抓头皮,感觉着自己**力量似乎也有着突破。他想了想招呼来培训员:“每件器械锻炼什么肌肉组,告诉我下。” “好的。”培训师看着怪胎。短袖衬衫下,明明是很平常的身材呀,哪里来这么大的力量的? 沈烈却无所谓。跟着对方的指点,干脆把会所里的健身器材折腾了一遍,不过每次锻炼一个肌肉组,他都要坚持着非要寻找到之前的感觉。他相信他绝对不是错觉,或者是自己现在的感应比之过去强烈了太多太多,所以一些本就存在的身体活动,明显了而已。 怪胎果然是怪胎。 全身上下大部分的肌肉组,被刺激了一遍,培训师看着这个横空出世的家伙变态的一次次把力量逐渐提到最大,还搞得玩似的。本来有心建议他克制,防止肌肉受损的培训师也索性开始了开眼界的想法。认真的介绍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了。 沈烈长出了一口气,猛的卧推出三百公斤的最后一下。哐当一声,重重的杠铃被他轻易的放回了架子上。沈烈一跃而起,闭起了眼睛做了几个扩胸。感觉着身体内酥麻的感觉,畅快的真想一嗓子吼叫出来。慢慢的活动着,骨骼在轻微的作响。 沈烈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眼睛明亮的迫人。 门口,一个女孩子吃惊的看着他。沈烈愣了:“哎,罗莉?你也锻炼?” 罗莉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着他:“你真是怪胎!” “什么?”沈烈瞪了她一眼,回头去看培训师:“谁说我怪胎的?” “你还不是怪胎?你打破了多少纪录你知道么?哦,这是我姐夫开的健身会所。我刚刚找我姐姐的,在监视器上看了你半天了。还真不敢相信是你。你太疯狂了吧。”罗莉看着沈烈继续大呼小叫。 “什么纪录打破了?”沈烈还傻乎乎的。他又不混健身界,知道个屁啊。 “不是出问题了吧。”罗莉试探着抓了下杠铃,没拿的动。指着杠铃,罗莉问道:“你能拿这个曲肘么?” “不是单手吧?”沈烈有点为难。 周围已经围着过来看的培训师们全笑出了声,罗莉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抓呀。快。” “哦哦哦。警察了不起呀?”沈烈回身站好。反握住了杠铃,曲肘:“这样?” “又破纪录了!”周围的培训师叫了起来。 沈烈哪里知道,民间的健身会所里,在野的健身爱好者大部分是自己瞎摸索的,野路子所以锻炼往往达不到最高效果。不过就算是专业的,六百斤拿起来玩,还很轻松,前面他还把所有的健身器材蹂躏了一遍,这,这还是人么? 这是上午到中午没什么人的,如果是下午,他已经成了熊猫,被大家围观了。 “你,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罗莉忽然道。 沈烈吓了一跳,随时把杠铃放下了,吃惊的看着罗莉;“这么多人不好吧。” “啐。健身会所里,我什么样子的男人没见过?要你脱裤子的么?快脱。”罗莉红着小脸努力继续凶悍,却不再对视沈烈的眼神。 沈烈苦笑着,把短袖解开。周围一片尖叫。 低头看看,这个白痴自摸着也尖叫起来:“我什么时候线条这么漂亮的?”低头看去,只有一指半宽的胸肌下,是六块绵延向下布满了小腹的方块….. 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黝黑的肌肤上仿佛电光闪过似的,整个肌肉联动了起来。线条明朗,分明。且充满了活力。 罗莉捂住了嘴:“怪不得那个散打冠军都吃不消你一拳。你,你跟我去打沙袋看看。” 一拳把散打冠军ko? 沈烈还在惊喜呢,罗莉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要抓他。本能的轻轻一晃动身子,轻易的让罗莉的指尖就这样擦着自己的袖子边缘落空,电光火石的一翻手腕,已经反抓住了她的手。沈烈抓到了才后悔。连忙放下了:“嘿嘿,手感不错。” 周围,很安静。 罗莉很,很害羞。终于眼珠子掉了一地。罗莉在这里可是野性出了名的。又是老板娘的妹妹。还是警察,谁也不敢得罪她。谁也没有见过她和哪个男人这样的女儿态。 大家全是成年人,知道了,这往往就是奸情的开始。 “改不了的流氓样。走呀。” 沈烈依言,他也想试验试验,跟着罗莉他向着那边拐角的跆拳道区走去。那里一件军用沙袋正悬挂着呢。罗莉上去轻轻的拍了拍,摩挲着沙袋的表面,回头看着沈烈:“阿烈,你试试?你以前锻炼的时候就这样么?” 离开了那边的器械区才记得问?女人全这样跳跃性思维么?沈烈不敢说出这个看法,只是笑了笑。 “臭屁什么。把衣服扣上。流氓。”罗莉用白眼珠飞了沈烈一眼,却偷笑着转过了头去。 “要我脱也你是,要我穿也是你。人家小姐出台还有个台费呢。你就这态度蹂躏我?”沈烈很有自尊的表达了不满。在哄堂大笑声里,罗莉急了:“你打呀。” 一瞬间,沈烈拉开了架势。眼睛扫过了人圈外一个高大的男人。对了下眼神。那个男人礼貌的一笑。罗莉回了头来连忙招手:“姐夫,你来看看。阿烈,这是我姐夫。” “兄弟不简单啊。”从员工身边走过,那个高大的男人微笑着看着沈烈。 沈烈也很礼貌的笑着:“哪里。您是这里的老板?” “是的。呵呵,第一次见到你。罗莉,昨天救了你的就是他?”那个男人问道,罗莉点点头:“算他运气好。” “那是,救了个美女当然运气好了。你长的丑点,我还不搭理呢。”沈烈回的飞快。惹的罗莉咬牙切齿的和他挥舞了下拳头。那个高大的男人眼睛里惊讶之后是欣喜,仔细的又看了看沈烈。伸出了手来:“我叫罗刚。呵呵,和她姐姐一个姓。” “你好,沈烈。” “试试?”罗刚伸出手对着沙袋一引。沈烈也不虚伪,恩了一声,回身去,站出了格斗架势。右拳在前,左拳再后。 周围彻底的安静了。 看着这个已经证明了自己力量强横的人,会有怎么样的惊天一击。 深深的吸了口气。 感觉着随着自己的念头,从脚后跟开始,到腿,到腰围,到肩头肘部,到拳,一直到沙袋的那处欲击打目标处,一股隐隐的电流又流传了全身。 沈烈不由自主的把微微感觉不畅的身体,调整了下。 那个男人终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一刹那,沈烈浑身上下,杀气凛冽,架势彻底的天衣无缝! 轰! 9回 招揽 如果说第一下已经是惊天动地的话。 因为那沙袋高高的荡起足够证明了沈烈的力度之猛烈。但是速度似乎还不够。可是随后沈烈的一连串动作却让人已经彻底的震撼了。 电流在身体里走过。 沈烈在努力的适应调整着每次出拳,他在感悟着身体最自然最有效的发力,就如同锻炼肌肉时一样,他明白了,自己的能量不是说突然见涨了很大很大,而是自己感悟着正确的发力,在发挥着身体真正的能力。 速度。反应。发力,攻击! 暴风骤雨似的,他开始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准确有力,越来越动作流畅到位。那段劈劈啪啪的打击声从闷响变成了清脆。 最后成了一条线。 沈烈也开始汗如雨下,可是他却舒适万分。整个身体内的杂质似乎在随着汗液向外流淌着。越来越觉得轻松舒适。 罗刚已经看的真正的直了眼了。 他是内行。不然也不会投资这样的场所。这里的培训师大部分是他带出来的。他可是真正的野战军特战队高手。虽然退役了,但是功夫犹在。 如果说沈烈的力量让他这个怪胎觉得吃惊的话。 那么沈烈那个调整后的姿势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平常人谁能让一个生死线上走过的人感受到这样的压力,而现在,沈烈的一连串动作,标准无比,迅速无比,准确无比。 假想着自己在他对面的罗刚,在慢慢的走着,观察着,他发现,自己和沈烈打,二个字,找抽。 “你朋友,哪里出来的?我们教官也未必是他对手。怎么可能?”罗刚终于失态了。去八卦的问罗莉,他不能不八卦。 却就在他回头的时候。 沙发砰!一下。 上面的钢索直接被沉甸甸的沙袋摇晃着,在沈烈的一记旋风似的高鞭下,横空打折,然后拽断了。 扑一下落了地上,沙袋委屈的躺了那里。姿势别扭无比,罗刚一眼就知道,这是沙袋里下面那些被多次打击沉下去的沙,在强大力量的刺激下,分散了,在袋内“沸腾”然后松散开来,所以沙袋才会“打折。” 随着这一击。 沈烈长出了一口气:“爽。”回过头来,举着自己的手:“罗总,沙袋我赔,你,你给我找点纱布行不?我靠,疼死我了。”说完跳着甩手。 大家全看到,这个家伙的拳头上,皮已经破了,鲜血淋漓的。 罗莉连忙冲了上来,抓着他的手看着,埋怨道:“你神经病呀。乱打什么。” “我不是过过瘾么,好久没这么折腾了。皮都嫩了。你看。”沈烈苦笑着,只好装逼的吹牛,好像自己以前多么实在的训练过似的。 罗刚连忙招呼人去拿跌倒损伤的药包。他的眼神扫来,罗莉才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手放下了:“哼,疼死你。” 罗刚大概已经快四十了吧。长兄如父似的,看着他们在发笑,再看到小姨子好像真的要没地方站了,连忙咳嗽了一声:“散了散了啊。今天的事情不许在外边说。”然后接过了药包。沈烈走了上去伸出了手。十指修长白皙,罗刚吃惊的看看,狐疑的看着沈烈:“这拳头不像练过的啊。” “我不怕吃苦。”沈烈有点尴尬。 罗刚看着他:“疼,你忍着点啊。”一边给他倒上清水,然后拿出药酒消毒。沈烈没种的在龇牙咧嘴着:“大哥,大哥,你温柔点。” 罗莉在一边红着脸:“谁是你大哥?” 罗刚失笑着:“叫声大哥也没错,人家又没叫姐夫呢,哈哈,好好,我不说了。沈烈。” “叫我阿烈吧。” “好,阿烈。和谁学的?你这身功夫,发力就看的出是真功夫。没高手指点,不会这样吃的准的。”罗刚看着沈烈:“你假如不方便说就算了。” “我说,是一次我小时候上学,雨天帮一个老爷爷打伞,然后老爷子就每天等我,我每天用零花钱给他买吃的,然后他就教我这些,你相信么?” “………” 沈烈的眼神诚挚无比:“真的。可是我十五岁的时候,那个老爷子就不见了。那六年的日子里,他说过我悟性好。但是不能吃苦,不然一定能,咳。能无敌的,你别在外边说呀。” “你是能无敌的。如果。”罗刚浑身哆嗦:“如果你有我这锻炼的恒心,我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子。” “胡说八道。姐夫你别相信他。” “不,不,小莉,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是真有高人的,我们教官的师父,那个老爷子,呵,那也是个老爷子,八十多了,鹅蛋粗的一双古代那种双钩,一般的人单手都拿不起来,他却甩起来十七八个汉子别想碰到他。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那你那个师父已经还来找过你么?”罗莉当沈烈说话是放啥,但是罗刚的话她坚信。 沈烈愁眉苦脸,却挤不出一丝怀念的眼泪:“没有。”说完,有点情绪失落的低头下去,罗刚是实在人,无声的拍拍这个无耻之徒:“哎。可遇不可求啊。” “别难过了。你师父功夫一定很好的,他会好的。”罗莉善良的拉了下沈烈。 假如不是罗刚在,我一定靠到你怀里嚎啕一场。沈烈邪恶的想着,觉得为了一个美女,偶尔无耻一下也不是太大的人品问题。 手已经包扎好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西裤,也沾满了灰尘,沈烈低头下去拍了拍,捏着裤缝抖了抖。抬头闲聊着问道:“老哥在哪里高就?还是就自己做生意?” 罗莉看着他有点好笑。看看自己的姐夫,再看看他:“你以为人人像你呀。” “呵呵,我自己开了家公司。已经离开单位了,阿烈你是?” “哦。我啊。”沈烈用力的抿了下唇:“我也不知道,最近无聊,过段日子再找些事情干干。” “哦?” 罗刚看了看沈烈又去看罗莉,罗莉不客气的回道:“看我干嘛?” “呵呵。”笑眯眯的摇摇头,罗刚发出了邀请:“阿烈到我公司来干怎么样?我的公司是做安全保卫工作的,就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镖局。哈哈。国内嘛,一般的也没有太危险复杂的事情要处理,你的身手又这么好。可以么?” “保镖?我可不可以选择雇主?哪怕工资少点。” 罗刚大笑起来:“行行。高手嘛总要有点特殊待遇。让你做机动的那种。有任务雇主你也满意的话,你自由活动暗中应急。如何?” “那好。” “月薪一万吧。任务还有提成。你看呢?” “人家父母在美国都拿卡了。才不在乎这些呢。”罗莉忽然道。一句话说的沈烈脸色却变了:“罗警官,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罗莉!”罗刚也大喝了一声。罗莉掩住了口,已经知道失言了,却被沈烈和罗刚二个人的反应,刺激的倔强了起来。女孩子都是这样吧,立即气呼呼的道:“我又没其他意思。” “好吧,作为朋友私下说一声。我的父母是养父母。虽然我跟他们姓了。也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而我也不认为爱国不爱国是用这些外在来衡量的。只是我习惯了国内的生活,不想离开。”沈烈说着,转了头去,带了点落寞:“老哥,有时间再联系我吧,她有我号码。我先休息去了。” 罗刚是个硬朗的男人,他知道沈烈似乎被触动了心思,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又无从安慰起。只好无言的点点头:“无聊了就来这里找我,这几天,我都在这里。” “恩。”沈烈转身,穿上了皮鞋,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罗刚低声的怒喝:“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开心的,不想提的事情,你说人家父母干嘛。”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没这么三八,今天你怎么了?还不快去和人家道歉。” “他,他走的时候都没理我。” “……..” 沈烈加快了脚步,并非很介意,只是不想去想起一些事情而已。童年啊,童年真的有那样一位老人关心着自己就好了。可惜那只是自己的想象。养父母,给了钱,给了其他,却没有家的温暖。回想起来,总觉得空荡荡,而如今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一世的缘分,随着电话的日渐稀少,和双方日渐而起的隔阂,大概也要散了吧?只不过不必刻意说再见而已。 沈烈想着。 那几套房,那一辆车,那些存款。 “其实我在意的不是这些。”沈烈眉头挑了下,长出了一口气。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按钮。门在彻底的关上之前,却有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女孩子的手。 罗莉站在了那里。 电梯门再次缓缓的打开,仿佛画卷一样,在沈烈面前展现。背景是会所的长台和标志,画中人是那个欲语还休的精致女子。 笑了笑:“怎么了?” “我。我昨天没感谢你呢,我请你吃饭。”罗莉的性格似乎和职业有关,直来直去的,莽撞里却更添了三分娇憨,尤其是在理亏又要倔强的时候。 沈烈看看她身后长台边那些女孩子好奇的眼神,知道在这里纠缠不是事情,只好招招手:“进来。” 罗莉看他答应了,立即很开心;“不生气啦?”窜了进来。站了他身边仰着头看着笑眯眯的,正要说话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那边的一群三八。立即再次柳眉倒竖:“看什么?” “再见美女们。”沈烈微笑的摆手。在罗莉的怒吼衬托下,愈加的显出了风度。 ‘哼。”罗莉突然的响起了一个问题:“昨天你怎么关机了?” “恩?你打我电话的?我手机没电了。”沈烈道。罗莉奇怪着:“那你没有来电宝?” “哈,我就是怕麻烦,关机以后就关机了。该找我的还是会找嘛,为啥还要我回过去,话费不是钱呀?”说着沈烈耸耸肩。 “抠门。” “你半夜三更找我干嘛?”说话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很温柔成熟的女子站在外边,听了这句话突然绽放出了笑容捂住了嘴。 沈烈看的一愣。罗莉已经羞恼的打起了他:“要你胡说,是案子上的手续。姐,你别瞎想。” “阿烈是吧。罗刚才打电话给我的。你很厉害。” “嫂子好。”沈烈很规矩的立即收敛了心思,朋友的女人,哪怕不要了的,都不能碰,何况正妻?看他这么规矩,罗莉倒是很满意:“这还差不多。姐,你怎么出去的?” “我呀。我去看看彤彤的。他在妈那边玩呢。说想小姨了。咯咯。好了,不打搅你们了,阿烈,有空过来玩。直接进来就行,我已经吩咐过了。” “好的,谢谢嫂子。那我和罗莉去吃饭了,她说要请我,也不知道最后谁给钱呢。呵呵,真要命。”沈烈苦笑着点点头,然后后退着,让出了正对电梯的路。 罗莉委屈的在那里跺脚:“你这个人。” “对哦,还没有谢谢你昨天救了她呢。一天到晚逞能。不是阿烈在,你怎么得了?你不要把妈妈急坏了?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你干什么刑警?你们领导也是的…….” “姐,是我自己要干的,好了,不是没事情了么。” “算了,阿烈在这里,给你点面子。”瞪了妹妹一眼,罗莉的姐姐不好意思的对着沈烈一笑:“以后,罗莉还请你多照顾。” “!”沈烈瞪大了眼睛。 罗莉也傻眼了:“谁给他了?” 本来没有太多意思的一句话,被二个心里绝对有鬼的家伙一引申,立即很暧昧。罗莉的姐姐看看他们,匆忙的摆摆手:“好了好了,阿烈,你们去吃饭吧。” 态度已经立即改变了。 姐姐,自然要有个姐姐的样子。 “都是你。” “我怎么啊?我救了你不好?哈,警察了不起啊?打我啊,打我啊。我还没告你性骚扰呢!逼着我脱衣服!从小到大没哪个女孩子和我这样过,我第一次哎。” “你去死吧。” “就不。”沈烈坚持着,带着她向着车走去,同时偷偷的关机,撞车会出交通事故的,要小心驾驶,无论在高速上还是在感情上。 沈烈的驾照还没被扣过分呢。 10回 电话 如果说唐艳是水,那么罗莉就该是火。 沈烈判断的出罗莉这样的女孩子是敢爱敢恨的,这是种危险的挑战,她爱上你是你的幸福,你如果爱她一定也会很幸福,但是如果你想出轨,那么你就会立即失去幸福。 沈烈看着对面巧笑倩兮的女子,男人的色心被上了枷锁,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因为警察的身份么?不是,这和职业毫无关系。 沈烈现在肯定了,是罗莉自身具有的些个性,让他感觉到了那丝还没有开始,就隐隐轰轰隆隆的预兆。 天堂地狱一步间啊。 爱恨分明的女子。对沈烈这样生活作风极差的败类来说,往往是甜蜜的开始,然后就会一直死去活来,死去活来,死去活来。还没完没了。 所以沈烈想想,正经了起来。 严肃起来的沈烈,在气质发生了改变之后,沉稳了很多。罗莉默默的看着这个挽救了自己,可以说改变了自己一生命运的男人,心情很复杂。 女人再如何最后还是需要一个依靠。沈烈昨晚的那一套利索动作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 而正如唐艳一样,另外一个美丽女子的本能挑衅,激发了她心里的不平。一切就这样突然而来。罗莉忽然的低头不语了。心房被打开的她,单独面对沈烈时,想起了很多很多。 该死的狗血剧八点档,一些情爱的片段,总会让向往浪漫的女孩子想起些什么。 沈烈的嗓子低沉,中年大叔一般的诚恳:“罗莉,不要再干刑警了,那太危险。这样的突发事件很多的,你知道么。漂亮的女孩子生活往往总是比一般人磨难多多。或者是她们不够沉稳,或者是其他的人太过不堪,你很漂亮,不该再在那种危险的环境里生存了。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而女孩子不一定非要在沙场证明自己的能力。你说呢?” “恩。我,我想想吧。” 他的话比姐姐妈妈的话顺耳多了,罗莉想着,小脸微微的一红。因为妈妈和姐姐不会夸自己漂亮,就是说一下也好没意思的。 “你的身手真好,我从来没看到过我姐夫那个样子。”罗莉忽然道,然后找出理由赞美男人:“我接触过太多的案例,男人总是暴力的,你这么好的身手,却没有过案底。” 说道这里,罗莉突然掩口了。 “你查我啊?”沈烈哭笑不得:“哦,我把身份证号码给你,你就去内部网上查我?我真服了你了。” “我,我不是关心,关心救命恩人么。” 沈烈像看个孩子的似的看着罗莉,完了,完了,姑娘心甘情愿的无所谓了。是这样的。罗莉再也不躲避沈烈的眼睛了,很直白:“你眼睛真好看。” “对对,我说你漂亮,你说我帅。咱别吃了,互相秀色可餐吧。” “扑哧。”罗莉一笑,在桌子下踢了沈烈一脚:“手多嫩哦。真是的,我说你也荒唐呢,这么好的身手,居然怕打沙袋。看你的手指,都能弹钢琴了。” “哈,我还会**。”沈烈面色一变,习惯了,自己又滑向了深渊一步。 果然,罗莉虽然很不好意思,却含着笑,又踢了他一脚:“油嘴滑舌。哎,你和那个唐艳什么关系?喜欢人家吧?我看人家也蛮喜欢你的。” “吃菜。”沈烈回避这个问题。 “不许吃,说。” “干嘛问这些嘛,我,我这点自由也没有,这也要交待?我又不是犯人。” “我呀,现在就把你当成犯人。”罗莉扬起了嗓子,带了点撒娇,心却有点向下沉:“恩,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女朋友么?” “咳,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女朋友的。” “那你为什么回避?”罗莉奇怪的看着沈烈,眼睛很大。 沈烈看着她,怎么谈到这些越来越幼稚?连迂回也不知道?面对突然稚气十足的罗莉,沈烈只好摸着鼻子:“没回避啊,你说我们两个在一起吃饭,提别人干嘛。哎,你多大了?” “我?我不告诉你。” “我问你姐夫去。”沈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罗莉急了:“你问我姐夫干嘛。他还不把我笑死。” “笑你什么?恩?”沈烈习惯性的继续滑进深渊。男人总是想一套做一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种多么伟大的勇气? 罗莉回避这个问题:“买单,吃饱了。不许和我抢。我说我请客的。” “好吧,下次我请你吧,对了,你怎么没有上班?” “哦,我休假呀。恩下午你干嘛?”罗莉问道。一边把钱递给了服务员。沈烈撇撇嘴:“上午运动量大,中午吃了软饭,回家洗澡睡觉。” 服务员惊慌失措的跑开,听着后面男人的低笑,和女孩子的娇嗔:“你这个人。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我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罗莉,沉默了,不说话。 “呵呵。好了,那我送你先回会所吧,然后我回家。”沈烈也有点尴尬的站了起来。就算罗莉现在冲进了自己怀里,自己也要控制啊。 还是老实点吧。 暧昧流也许更好? “真的很熟悉么?你真的这么感觉的?”罗莉扬起了头来,面对感情,她是张白纸,沈烈每一次挥笔,总能留下些什么。 只是,二个相遇的人还不知道。 一切就是这样开始,却……..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沈烈点点头,然后陪着罗莉走到了门口,罗莉恩了一声:“好了,我先回去了,我也要回家看看了。下次再联系吧。” 女孩子总是有点矜持的。 这遂了贼心没包天的沈烈的心愿,他点点头:“好的。我送你?” “不要啦,我还要回去拿包。会所就在对面,你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下。电话。88。”罗莉说完,就飞快的转身,不给沈烈挽留的机会,逃似的走了。 沈烈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开想叫,还是闭上了,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一个人安静了下来,才发现肌肉在酸疼着。 是该这样的。今天的负荷量太大了,自己又不是机器。这腰酸背疼的,不知道要疼几天呢? 抱怨着自己的失态。 沈烈发动了汽车,向那个还留着唐艳味道的一室一厅开去。 其实怕寂寞。 门关上的时候,一瞬间的安静是享受。可是今天又被罗莉勾起往事的沈烈,还是觉得寂寞。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朋友有各自的生活。偶尔的聚会让人难忘,却毕竟不能朝朝夕夕,我呸! 赶紧把陈斌那张恶心的脸从脑子里甩了出来。 沈烈把被汗水湿透过,然后又被空调吹干的衣服褪下。走到了镜子前。落地的镜子里,那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线条分明,动感十足的肌肉显现了。 真的是自己么? 沈烈在击打沙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些变化,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会发力,引导了发力后,一些常人难以练到,却依旧起着作用的肌肉开始膨胀。一组一组,才雕塑出了自己现在身体的样子。 已经比之前剧烈运动后的效果有很大的消退了,但是却比之过去,还是那么的震撼。 身上有点味道。 房间里空调没有打开。所以空气闷热,沈烈看到自己的身体有沁出了些汗珠,额头也密密麻麻的点点滴滴。干脆的冲到了卫生间里,打开了温水。这是他的生活习惯。哪怕是夏天,他也喜欢用温水冲洗身子。现代的都市污染严重,自来水很…… 直接使用对身体不好。 随着温水的冲刷,皮肤上那层油腻被洗褪去,而毛孔开始舒展。 肌肉很疼。不过不算太难忍受。 咬着牙,凭空的挥舞出了一拳。呼的一声风响,再收回。感觉着肌肉组在张曲的时候,负荷下的酸麻,但是那丝发力的线,还是那么的明显。 沈烈清晰的看到自己臂膀肌肉活了一般的扭动了,传输着力量。力量来自支撑腿。 假以时日。 真正的有了抗击打能力。再加上自己的反应。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幕,对了,还有极其好的听力视力,给一定的时间自己,沈烈相信自己真的能做一个高手了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 而男人最常常做的英雄梦就是无敌。 就算不是无敌,也要能相对无敌。毕竟生活在都市不是么? 想着这些。沈烈觉得,明天开始,正常去健身房锻炼吧。这样对自己也有好处。而,他感觉罗刚气质上的沉稳大气,他觉得,或者和罗刚这样的人接触,对自己会有好处? 内心其实很明白世间游戏规则的沈烈想着。 擦拭了身子,走了出去,把空调开到了中风。靠了床头躺下,按下了电视开关。 泰国的那个拳师正在荧屏上肘击膝撞。夸张的动作很有美感,沈烈却“寂寞高手”状的一笑:“漏洞太多。” 自己的速度,反应? 泰森一拳打来,也许自己也能反击,并且躲开。玩命的折腾,只要对方打不到自己,就不相信对着他的太阳穴捶上七八次,他不吐血! 不过,还是要锻炼的抗击打一点才行。 想着这些。沈烈有了点困意,他闭起了眼睛,把电视关掉,然后拉上了被子。 沉沉的睡去。 而此时,罗莉正在会所里,坐在姐姐的身边:“姐。你瞎说什么呀。” “真的嘛,听罗刚说身手很好,又懂礼貌。还救了你,家里条件也不错。小莉,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呀。” “哎呀你,哼,他有女朋友的吧,昨天不是在唱歌的。那个长腿的,也蛮好看的。” “他和你说的?” “这倒没有,昨天他当面说不是的,我看那个女孩子喜欢他吧。有点不高兴,还对我好像……哼。”罗莉在姐姐面前依旧像个小孩子似的,没了心机的傻乎乎的抱怨。 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流露。 忍着笑,看着她:“傻瓜,不是不就行了?再说现在女人值钱男人就不值钱?那你们单位追你的小伙子那么多?你又看不上。现在好吧,有个能让你看上的,也不想想,人家阿烈能次的什么样子?” “谁看上他呀?” “哦,好吧,不说不说。你姐夫来了。” 正说着,罗刚走了进来:“罗微,和小莉在说什么呢?哦。我出去问了下,沈烈的情况是那样的。这个小伙子,怎么说呢,不显山露水的,最多就是喜欢玩了一点。其他倒真没什么毛病。也没什么劣迹。” “你打听他干嘛?”罗莉有点像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猫似的,跳了起来。 罗刚失笑道:“我邀请他来我公司,他身手又这么好,我能不问清楚么?你心虚什么?和姐夫说说,是不是真看上了?阿烈是不错嘛。” “你们,啐。我回家了。”罗莉拽过了自己的包,红着脸努力板着,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她姐夫和姐姐的笑声。 罗莉越发的不堪,恨恨的向外走去,擦肩而过的些培训师微笑着,目光里似乎有深意,愈发的让她觉得别扭。一直到进了电梯,她的心还在乱着,“混蛋。”踹了一脚电梯,她低声的骂道。 电话颤抖了几下,然后响起。 罗莉疑惑的拿起了手机,有点紧张的低头看去,不是沈烈的。是队里的。 “罗莉,突发案件,快到局里来吧。” “啊,好。” 罗莉赶紧放下了电话。冲出了电梯,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公安局,快点。” 11回 泡他 如果说和平年代的生活是平淡的。 那么都市里的执法机关,就是不平淡事件的集中地。 刑警大队是重中之重。他们经办的案件,往往都不是小事情。 今天的案例,更是如此。 罗莉匆匆的走进了公安局。警车已经在呼啸,指挥车内案情已经在分析,她的位置上放着一份刚刚打出材料。罗莉抓紧时间一边看着,一边听着。 人员很快全部到齐了,车队随即向着外边开去。 就在十分钟前,有一个电话报警说,在天主教堂那里发生了打斗。 报警人心惊胆战的发誓说绝对是高手,那些动作和电影里简直一模一样。就像比赛一样,还动了家伙。并且已经有人死了那里。 这个电话刚刚放下,110立即又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相同的内容。 110不敢怠慢立即通知当地派出所。并且按着程序上报。便是这来回的不久的时间。又有目击者打电话过来,说是追杀。 似乎还有外国人在里面。 这个消息让整个警局震动了。无论什么纠纷,牵扯到西方,就是麻烦。因为这里面有国家影响在。面对这种情况。刑警队立即准备行动。 罗莉看着报警纪录,根据着情报也在分析着案情。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赶到现场的派出所,有电话打来,说那边已经绑架了人质。 局面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车队开着,刑警大队的刘振队长脸上铁青一片。涉外案件,绑架,凶杀,是不是有枪械现在还未知。皱着眉头,他沉思着,时不时的低头看看纪录。 车飞快的开着。 冲过了沈烈家的楼下,五六辆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过,惊动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沈烈。恼火的爬了起来,去把开了缝隙透气,却忘记关的窗户关上。关窗户的一瞬间。他眼睛向下看去,忽然觉得,似乎是? 仔细的再看。那队警车已经转弯了。 纳闷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罗莉。反正也睡不着了。 沈烈掏出了手机,才发现还没有开机。 他连忙按下了开机键。 罗莉的电话在响,她低头看了下,是沈烈的。偷偷看了下队长,赶紧的把电话挂断了。 沈烈纳闷了,继续打。刚刚按下键,唐艳的电话打来了:“喂,你怎么关机呀。” “哦,我,我睡觉的,才起来。” “哦。”唐艳沉默了。 沈烈站在了窗前,没话找话:“哎,琳琳没问你什么吧?” “没有。你……没什么。”唐艳把电话挂了。 沈烈晕了,赶紧随手拨打了回去,却没有注意打的是罗莉的电话,电话在嘟嘟嘟的响着,半响接通了,沈烈皱着眉头:“唐艳你干嘛啊。” “…….”罗莉吃惊的看了看电话,再看看号码,不吱声。 警车的警笛在呼啸着。 沈烈听到了,赶紧看电话,傻眼了,浑身冷汗:“哈,打错了打错了。” 罗莉还不说话。 “哎呀你干嘛,我,哈,警车怎么这么响?出什么事情了?” “抓你这个混蛋啊!烦!”罗莉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太过分了,打自己的电话叫人家的名字? 这不是恶心人么?混蛋。 110主任撇了罗莉一眼:“小罗,怎么了?” “啊,没什么。”低头看电话又响了,还是他的,罗莉气的拿了起来:“打错了。”然后挂断了,立即关机。 “有完没完?不想干下去。”可是前面的刘振已经回头吼道。 罗莉一下子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掘起了嘴,把电话收了。 110的主任在一边耸耸肩,也不吱声了。罗莉咬着嘴唇扭过了头去,心里一阵邪火。 沈烈再打,关机。 苦笑着坐了那里,唐艳的电话又响了,他赶紧拿起来:“哈。怎么了?” “没怎么。在和谁通话呢?不想接我电话就算了。”唐艳突然冷了声音,也把电话放下了。 沈烈四脚朝天向着床上一躺:“完了。好吧,这下算玩完了!” 此时此刻,罗莉已经来到了现场。 天主教堂被警车已经包围了。 刘振下了车带队向前走去,那边的派出所所长走了过来:“刘队。” “现场情况讲一下。所有人都听好。” “是。” 大家全沉默了下来,罗莉也收敛了心神,竖起了耳朵。派出所所长一脸的沉闷:“死者是黄种人,目前是那个西方人被绑架了。绑匪身份还没有确认,没有通话。只有人反复喊着,敢过来就杀了他。” “………” 这不正常!刘振皱起了眉头:“有枪没有?” “目前没有发现。” “带我去看看死者。”刘振沉声道。 死者是亚洲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看的出身前一定有一些功底。从他厚实的手掌,老茧,还有虎口就可以看出这些来。 “查了他的身份没有?”刘振询问。 “正在查,目前还没有消息。身上没有证明他身份的材料。” 现场的气氛紧张无比。 围观的人群里,陈斌看着罗莉,掏出了电话。 沈烈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态,却看到是陈斌的号码,顿时失去了交流的**:“干嘛?恩?怎么有警车响了一声?” “哎,好像出事了,我看到罗莉也在。” “什么,在哪里?”沈烈一下子翻身起来:“你一个人?琳琳呢?” “在上班,我出来办事的。哎,昨天你干嘛的?打你电话关机,车却在楼下,唐艳电话也关机,不会吧?你动作也太快了吧。” “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昨天送她走之后,又被朋友叫去喝酒的。怎么了?” “是么?”陈斌不相信。 “别废话了,你在哪儿,我上午还在健身会所混了一个上午的。”沈烈撒着谎,冲进了卫生间:“快说。” “天主教堂,你来么?” “马上到。” 二话不说放下了电话,沈烈洗漱了一番,冷水一抹脸,立即打开门下楼了。 罗刚也在赶往现场。 因为经过检查发现,对方的手腕和背后各有一个标志。似乎是什么组织的标志? 在公安局人脉很广的罗刚,他的来历经历大家全知道。面对这样奇怪的事情,本地警方假如不了解,就会立即在作出判断时找些帮助。而且罗刚的公司就和*门有业务往来。 罗莉站在街边,等着姐夫。 一辆熟悉的车呼啸而至。靠了边,罗莉心里一跳。赶紧的装看不见。却不知道,沈烈在很远就看到了她。女孩子小兔子似的躲闪眼神让沈烈心里很开心。这是她沦陷的预兆。 坏坏的笑着。沈烈打开了车门。后面一辆车跟着停下了,罗刚按了下喇叭:“阿烈。” “哎,老哥。你怎么也来了?” “哈,路上还想到你呢。来,来,跟我进去看看。”说着罗刚拍了拍沈烈,带着他向里面走去,罗莉板着脸:“你来干嘛?” 罗刚回头看看沈烈,一笑:“哦,我叫他来的。” “哼。”有事情要办,罗莉不想多话,她带着姐夫和沈烈穿过警戒线向里面走去。作为现场唯一的女警,漂亮的罗莉让人注目。沈烈一本正经的跟着,只是和人群里陈斌的眼神交错时,挤了一下。陈斌在心里苦笑,低头按下电话:“你小子不地道。怎么进去的?” “咳,等下说。晚上电话。”说完沈烈放下了。 因为对面的刘振已经走了过来:“罗总。你好,又麻烦你了。” “刘队这么客气干嘛?介绍下,这是我兄弟阿烈。”罗刚说着回头招呼着沈烈,微笑着引荐,显然是当妹夫在培养了。罗莉在一边嘀咕着:“兄弟?哼。” 刘振奇怪的看了罗莉一眼,哈哈一笑:“罗总啊,赔罪啊,刚刚心情不好,冒犯了你家丫头。” “哦?” “咳,我,我打电话的,不知道你们办案。怪我不好。”沈烈突然插嘴道。 刘振眼睛一转,看着突然急红了脸的罗莉,恍然了似的再看向罗刚,罗刚微笑:“好了,带我去看看吧,什么标志?身手非常好么?有目击者没有?” “来,来。” 沈烈跟着罗刚一起走到了那边的担架前。白布已经被掀开了。那个男人被翻转了,颈部有一道刀痕似的,深入喉骨,从侧面都能看到那些因为失血已经开始泛白的肌肉纤维横切面。 罗刚看看沈烈:“忍着点。” “哦,我没事情。”沈烈压下了点恶心。把视线汇聚在了那个标志上。男人的背部,结实的三角背阔肌中心,脊柱的地方有一个标志。 很复杂。 西式的骑士盾牌式样上插着一把剑。剑柄的尾部却是一个环。 很古朴大气。一看就有种,很严谨传统的感觉。绝对不是些街头小混混的随意纹身,而是一种组织的标记似的。沈烈都能感觉到,难怪刘振如临大敌。 没有组织的犯罪分子可怕,但是有组织的犯罪份子更可怕。 罗刚也愣住了。 他蹲下身来,手指在那片纹身上带过:“很久了吧。不是新纹的。” 沈烈默默的蹲下,看去。想想也伸出了手摸了下。还没有失去弹性的皮肤被手指拉动了,触手处失去生命的尸体让人觉得…… 沈烈却突然的眼前一亮,忍耐着恶心,仔细的看去,再次用手拉了下。 这个动作带来的是显著的效果。 那就是,剑柄上的环居然和剑柄是分开纹的。 “戒指?”沈烈疑惑着。拉家常似的和罗刚问道。他的发现加上罗刚的担保,让刘振把他当成了人物,在一边赞道:“罗总这个兄弟有眼光,我们还没注意呢。” “呵呵。盾牌,剑,和戒指。”罗刚疑惑着。 一个警察匆匆的走来:“队长,市里要求全力保证那个西方人的安全。要你赶紧想办法。” “妈的,洋大爷了不起啊?都啥年代了。”沈烈低声骂道。刘振眉毛一跳,低声的恩了下,眼神带过沈烈却更多了份欣赏。倒是罗刚无声的拍了下沈烈的肩膀示意他别说话。沈烈聪明的沉默了,站了一边。罗莉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的忙工作去了。 穿着警服的小萝莉,很制服。沈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顾及着罗刚就在身边,还是收敛了色心:“老哥,你不知道啥标志?”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看他的虎口该是玩枪的,不过现场没有人说有枪响啊。” “里面到现在没动静?他们在拖什么?”罗刚忽然又问道。 刘振冷笑着:“不知道,只有等。不排除对方有枪的可能,等对方提条件。” 绑匪的程序,要车,让路,不许跟踪。但是没有提出赎金。而观察的警察却发现天主教堂内,还有人在打斗。这说明里面是二伙人。 沈烈凝目看着那个西方人被抓出了窗口,刀抵住了脖子,身后的蒙面匪徒在继续喊叫着。 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他来说等于没有。 他清晰的能看到对方手上的汗毛,看到西方人皱起的眉头,看到那个蒙面男人眼神里的冰凉。还看到那个西方人拦住了对方手的时候,袖口银色手表下,一闪的标志。 一个倒着的黑色三角向着袖子里蔓延而去。同时,分成内外二层,和自己刚刚看到的盾牌下部是一样的! 那个绑匪横过的手腕处,直接就已经露出了那个标志。 沈烈猛缩起了瞳孔。罗刚发现了他的一点情绪波动,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烈没有吱声。自己说出来这些,或者提出建议也太扯了,相信警方会想到这些的,观察员拿着高倍数的望远镜,连这点也观察不到,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烈只是说:“我觉得,那个西方人好像不太紧张。鬼知道呢,也许是一伙的,里面不是还有在打斗么,双方不想警方参与,就先把事情办完?” “对。有这种可能。”刘振已经走了过来:“罗总,你的兄弟的确观察仔细啊。”认真的打量了下沈烈,刘振苦笑着:“但是我们的人,和对方提出了要求。喏,对方现在要求交换人质。” “他们占了上风事情要处理完了。”沈烈说着,脸色大变:“罗莉!” 罗刚也想到了,瞪起了眼睛看着刘振,沈烈却看到罗莉已经默默的向着那边走去。而一些警察,垂下了枪口看着她的背影。罗刚气的大吼一声抓住了刘振的胸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沈烈已经动了。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飞快的扑向了前面。旋风似的绕过了几个警察。几步就赶到了罗莉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 “你疯了,我在执行任务。”罗莉脸色发白的咬着牙。 抬手就把罗莉甩了身后。沈烈冷笑着:“那个西方人是假的,他们没有人质,现在你去了,就是完蛋。” “阿烈!” 刘振也站了前面:“沈烈是么?你走开。” “放屁。凭什么让罗莉去,你不知道那是陷阱?傻逼么?当官当的要发疯了?恩?”沈烈脸色铁青的指着对方:“明明是个陷阱。” “你怎么肯定?”刘振也有他的理由。 “那好,我去。”沈烈一咬牙。凭借自己现在的身手,那些人除非在半路开枪,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开枪。那就赌一把,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还没上过的女人去死。奶奶的! 罗刚已经动容了。罗莉尖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你不是警察。” 狗血不? 陈斌也看的傻眼了,玩命的挤了出来向前努力对着阻拦他的警察叫着:“那是我兄弟,你让我过去劝他。” 沈烈却已经狠狠的把罗莉推了回去,直接摔到了罗刚的身边:“看着她。” 说完掉头,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凝目的看着前方窗口处,那个西方人所在的位置。刀闪着光还横在他的脖子上,沈烈高举着双手,把钥匙,钱包,手机直接丢了地上。 一边走一路丢。 毫不停留,眼神坚定:“要人质?抓我。抓个娘们算什么好汉?” 在前面负责谈判的警察吃惊的看着他。百米不到的距离,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可是却像几个小时那样的漫长。看着沈烈的那张年轻的脸上,神色复杂。沈烈走过他的身边,台阶上已经有人影闪现。蒙面的面具后面眼神冷酷的看着他。 手里,有枪。 狗日的赖皮!沈烈头大了,却只有继续向前走,继续高举双手:“我没有武器。我愿意做人质。别他娘的找我马子的麻烦!” 陈斌愣住了。 小警察靠边愣住了。 “看什么?等我死了罗莉也轮不到你。”沈烈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警察,心里慌着呢,一冲动又下不来台了,总要有个出气的地方吧。 身后,罗莉已经泪如雨下:“你混蛋。” “给老子把孩子养大。”沈烈发疯了。 周围一片死寂。突然掌声如潮!沈烈已经跨上了台阶,垂下了手臂:“我做人质。” 蒙面的二个人沉默的看着他。 收起了枪。 抓着他进去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罗莉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姐夫,怎么办呀。” “泡他。” 12回 戒指 有一种人,杀气腾腾,凶悍无比,看之就让人生畏。 比如天主教堂内的那三个蒙面男人。残忍的带着红丝的眼神,宽阔的肩膀,粗大的手腕。 但是还有种人更可怕。 那个白种人,薄薄的唇。看似一般的身材,却长腿蜂腰,身体的比例在有型的衬衫下,比例分外的不起眼却养眼。仿佛一个衣服架子似的。 眉宇间,淡淡的傲气。 正平静的注视了沈烈的手,扬起了眉毛:“这就是你们中国男人说讲究的情义么?那位是你的未婚妻?” “是的。”吃惊于对方的汉语流利。 沈烈更露出了一副震惊,回答后才呆滞了表情,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再惊骇的回顾躲避在死角的另外三个人:“这,这?” “呵呵。身体不错。不过太嫩了点,是警察?” 沈烈摇摇头:“我,我是健身馆的教练。” “哦,还是个高手。” 清楚的看到他轻微的一挥手。猛然的,沈烈感觉到了眼角那个人一脚踹了出来。努力控制着想反抗的情绪,沈烈吸了口气。相对慢慢的回头,然后举起了胳膊去挡。脸上有着点慌乱。 作为一个身在花丛中的演技派,沈烈男人女人都能骗倒,“绑匪”自然也不例外。 分外敏感的他,反应其实极其的快。在有限的时间里,他甚至来得及调整面部的表情,然后真实痛苦的被重重的侧踹,踢了肩头,狼狈的侧出了三四米,抱着胳膊呻吟着倒了地上。 白种人满意了。微微的一笑,这个笑容分外的残忍,用着不知名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沈烈只看到其他的人恭敬的点点头。留下了一个人看着自己。 然后其他的人冲向了一边的阶梯。 上面这个时间段内,打斗声不断。 沈烈呻吟着,捂住了胳膊,坐了地上,看着白种人靠近,连忙向后退去,还是痛苦的扯动了下嘴角。 “你刚刚的勇气呢?”白种人抵笑着,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站起来。 沈烈在另外一支枪口的胁迫下,不得不爬了起来,却看到对方的腿抽了上来,他连忙的闪开了脸,却还是被踹到了肩头,再次的四脚朝天躺了地上,本来白皙的脸越发的白皙。恐惧。紧张。 瞳孔内的神色飞快的变化着。 对着那个白种人时刻观察的眼神。白种人终于放松了下来:“站起来吧。老实点。我们自然不会杀你。” “是,是。” “虚伪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勇敢,在敌人面前却如此懦弱,这是伪骑士精神。是败类。”白种人好像有点神经不正常似的,突然咒骂着瞪了沈烈一脸。 沈烈满脸窘迫的通红。装孙子的不敢吱声,一只手抱住头,另外一只手垂着,在那里恐惧着:“不要,不要杀我。” “看着他。” 白种人厌恶了看了沈烈一眼。转过了头去,看向了上面。 沈烈屏住了呼吸集中了全部的精神。上面的打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脚步声响起,随即是二声枪响。和一阵嚎叫。 立即的,楼下的蒙面按住了沈烈,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推到了窗口。示威似的大声叫着:“谁敢过来,也杀了他。” 远远的,能看到罗莉呆呆的看着这边。罗刚也努力的看着这边。沈烈收回了注视,垂下了头,再次被从窗口拽走。 上面响起了几句外语。和一个男人沙哑的笑声:“讲什么鬼子话?巴特你不就是要那枚戒指么?给你,给你。不过你的手下要给我陪葬!” “哼。很顽强。” “不错。”随即是剧烈的咳嗽声,那个男人沙哑的笑着:“巴特,哈哈,巴特。你的手下只有一个人了,他有枪,我也有枪。要上来看看么,这种小鱼虾也想杀死我?” “哦。” 巴特猛的旋风似的回身一掌劈向了沈烈的脖子。沈烈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伪装着神情,然后喉头一甜,感觉到眼前一黑,颈部受到了重击后,觉得一阵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袭来。他砰一下倒了地上,却其实没有昏迷。 巴特在低声说着:“上。” “是。”一个男人越过了沈烈的身子,向着另外一边“无声”的走去。 “你们还有一个人,连你巴特,是二个。这不公平。咳。” 砰,又是声枪响。 “不要杀人,你们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闭嘴!” 砰!显然是急了,那个蒙面人对了外边就是一枪。也同时停住了脚,因为包围的意图已经被楼上的人说破。外边立刻再次安静了下来。沈烈趴了那里静静的听着, 巴特站在死角低声的笑着。 “还有一个。”说完,他踢了沈烈一脚,沈烈翻身转了过来,眼白向上,眨也不眨巴,死狗似的躺着那里。他在等,等最后的机会。 好像楼上一枪又击毙了一个?沈烈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高手,能面对这些精干的人,还能如此嚣张。他们很熟悉? 为了戒指?沈烈半张着嘴,口水已经流了耳根了,他痴痴呆呆的想着,想到了那个纹身。 巴特已经向上走去,第一时间,把那扇天主教堂的花窗关上了。那个蒙面人,也跟着,巴特回身吩咐:“你等着。看着他。” 沈烈继续脑瘫状,躺了那里,装死。 竖起了耳朵,听着“巨响”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然后停下,那边楼上,拉风箱似的二个呼吸声,还有巴特细细绵绵的呼吸,然后巴特开了口:“你已经要死了,还是自己上路吧。” “谁知道呢,命运,理解中国人说的命运么?” “哼。这是我们帝国的信物,和你们亚洲有什么关系?” 楼上那个声音在嘶哑的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中间似乎还有气泡泛起炸裂的声音:“帝国?亚洲?哈哈,难道它们来自亚瑟王么?来自罗马么?他来自颐和园!抢来的宝贝,作为信物?哈哈。” 它们? 剑和盾? 沈烈想着,然后呻吟了一声,迷糊的张开了眼睛,抬手去挡“刺眼”的光,却突然醒悟了似的,又缩了那里,惊恐的看着枪口:“不要杀我。” “闭嘴。” 楼上轻轻的传来了咔嚓一声。一个呼吸停止了。枪落了地面的声音。 砰! 又是二声枪响。巴特闷哼了一声狞笑起来:“你还能动么?” 沈烈却能动。 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再拖下去,自己迟早是死。不如搏一把了。 蒙面男已经知道了沈烈的所谓身手,随意的用枪口对着他,眼神正斜斜的看着上方。却在这个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一道黑烟。 沈烈已经飞快的曲身而起。单手死死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大拇指深深的掐进了对方的脉搏处,逼的对方不得不张开了手,枪要滑落。 他的头颅已经撞上了对方的下巴。随即曲起了手指,手掌前部疯狂的击打在了对方的喉结处。动作快的几乎只有一秒。二个最脆弱的地方被这个变态击中了。蒙面男眼神呆滞着。喉咙里浅浅的作响。 感悟着自己聚精会神时发出力量,那酥麻的“气”在身体里飞快流转的滋味。沈烈哭嚎着:“不要打我。”狠狠的又是一击。劈手夺了对方的枪。那个男人已经缓缓的跪倒了下来,脸擦着沈烈的胸口向下。到和肘平的距离上,沈烈的双手飞快的按住了对方脑袋的二边,用力一扭:“不要打我。” 翻着白眼,脖子发出咔嚓一声不正常的低响。蒙面男人死不瞑目。头罩已经被沈烈拽下。一头短发,黄种人的面目。眉宇里有着阴郁之气。 沈烈扶住了他,无声的放下,套上了头罩。提前了枪,直接脱了皮鞋,悄悄的向上走去。 对下面的动静,巴特似乎已经无暇顾问,或者信心十足吧。沈烈看上去很正常,那嫩的滴血的双手已经能说明他的经历了。一把枪,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在下面,还能有什么问题? 巴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还在继续,透露着让沈烈欣喜的信息:“戒指。你的人全死了,我的也死了。还有下面一个和一个废物。会有人给你收尸的。” “戒指。戒指。拿到戒指有什么用?” “那不要你操心,看看这是什么。” “你怎么会得到的?” “哈,拿出来吧。或者我自己动手。” 沈烈人影一闪,清晰的看到了里面,一个亚洲人,该是个中国人吧,胖子,和一地死尸。鲜血满地。背着门站着的是巴特。一条肩膀已经垂下。还有只手抓着枪,还举着一样东西。好像是张羊皮纸? 只来得及看这一眼。沈烈已经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背后开了枪。 火器的后坐力让沈烈的手腕生疼,本能的要甩起,却随即控制住了。子弹旋转的撞进了巴特的身体,然后打到了另外一面的墙壁上。沈烈甚至能看到血线飙飞出来,洒落了他身前的地上。 大步向前,狠狠的一个正踹。 巴特的身体反相的折叠着,向前飞去,让人无法相信的飞过四五米的距离,纸张似的贴了墙壁上,然后滑到。 一秒是天堂,一秒是地狱! 占了上风的他,死在谁的手里也不知道。而沈烈已经自信的握住了枪看着地上的胖子:“中国人?” 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仿佛在讥讽沈烈问的幼稚:“中国坏人。我要死了,你是谁,幸运或者不幸运的家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烈放下了枪,对方胸口二处枪伤在不停的冒出血液,甚至是气泡。对方的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不死已经是奇迹了。沈烈自信,他就是想拿枪,也快不过自己的反应。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戒备着走到了那边,把那张巴特手上的羊皮纸拿了过来,果然是羊皮的,上面弯曲的画着一些标志,仿佛藏宝图一样的东西。和几个简单的符号。象形文字还是其他? 沈烈蹲下到了胖子的面前:“什么意思?” “你是那个人质?哈,咳,巴特死在你的手上,不可思议的命运。给你,年轻人。在门边,那个锁的扣槽内。”说着他示意沈烈去拿。 沈烈不动:“就放在那里吧。除了你我,已经没有活人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警察?” “不是,只是一个神经发作,想做英雄,也许还能梦想成真的年轻人。” “记得,年轻人。这些秘密要放在心底。假如有兴趣。假如有兴趣。”这个中年胖子的声音已经微弱了下来:“假如有兴趣。你很警惕。” 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 沈烈的眼神凝了起来,刚刚是胖子把声音说的越来越低,想吸引自己过去,然后发出灭口的最后一击?他的汗毛竖起,野兽似的瞪着对方。 看到那个胖子惨然的一笑,认命的松开了手,那肥厚而粗糙的手掌,红的发紫,掌心里滚落一枚细小而黑沉的铁钉,让人看了就知道他的目的。胖子喘息了几下,精气神算是真的松懈了,默默的看着沈烈:“真的是命,这对你,也许不是好事,千万记得,不要被别人知道。不要做英雄。不要被别人知道。” 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沈烈感受到了他的悲哀,很真心的劝告。默默的点点头:“好的。” “秘密藏在心底吧。那张地图,根据指点,找到起伏一样的山势,就能找到入口。”胖子带着点嘲弄看着他:“天主教堂外边,第三排右边数第二张椅子的铁腿内,有着我留下的东西。看了你就知道了一切。” “你在开玩笑呢?”沈烈不得不再次怀疑了起来。 “也许吧。也许吧。也许……..”喉结滚动了下,他无声的歪过了头去,沈烈凝望着他,蹲在一地的尸体和血泊中。确认,他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心跳。 究竟什么人? 沈烈默默的想着,回忆咀嚼着他的话,把那张羊皮纸贴身藏好了,走到了门边,果然,在那里面躺着一枚戒指,贴着外口,厮杀时,没有人能注意到这里是他们的目标。 把它取了出来,摊开在手心,没有花纹,没有编号,微微的银色,却有点发黑,年代久远的银器?可是质地却又好像很晶莹透彻。沈烈举了起来对着光洒进来的地方看去,正如自己所想,质地绝非普通,而里面似乎有烟雾在缭绕着,不是自己的眼神,肯定无法发现。 来不及多想,沈烈把它放进了裤兜内。提着枪走了下去。 八条人命,转眼在自己的面前灰飞湮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一头雾水的沈烈突然知道了一个迷雾似的秘密,心里很紧张,这份好奇和对危险的感觉,让他忘记了其他的一切,他看了一眼第三排的座位。铁铸的椅子连成了一排,加上了木板,被沉沉的压在了水磨石的地面上。 那里的秘密是安全的。 低头看看自己淡薄的衣衫。沈烈压抑下现在启处那份东西的想法,穿上了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拉开门,就是地狱之外的一个世界了。 而这片地狱,自己已经来过,经历过,以后还会陷入这样的世界么?胖子的忠告,还有那些,那些太多自己还不明白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暂时把一切先抛弃了脑后。沈烈猛的拉开了门。 外边天色已经黄昏。 一排警车的警灯在闪着,无数的警察默默的看着打开的门,还有远处那些围观的群众。夏天的热浪扑面而来,天主教堂门前那片草地上,青草的土腥味都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亲切。 沈烈默默的站在那里。 衣衫被风吹起来。 枪口向下。 他的出现让人群出现了骚动。让警察们也警戒了起来。 面对那么多的枪口,沈烈却想笑。随手把枪丢了一边,他突然加快了脚步,向着前面走去。一步步走的坚定。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他,沉稳了许多。 谁从地狱归来,也会如此的平静而又不平静吧。 罗刚凝目看着他,突然的动了,向他走来大声问道:“阿烈,里面什么情况?” “境外黑帮内讧死光了。”沈烈微微的一笑举起了手,和罗刚击掌。 他的笑容在这么长久的等待,焦急,期待,和刚刚的吃惊意外后,现在让人是觉得,如此的灿烂。夕阳照耀着他的脸庞闪闪发光。 周围,山呼海啸! 罗莉向着这边跑来。罗刚仿佛有感觉似的,笑眯眯的让过身子看着,沈烈被这道浅蓝色的身影触动了,他抬起了头来看去,不仅仅看到了奔跑而来的罗莉。他还看到了人群前站着的,陈斌,琳琳,当然还有红衣如火的唐艳。 众目睽睽之下,罗莉撞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周围是一片善意的哄笑。那边的人群又响起了掌声。 远远的,能看到唐艳的脸色惨白,红了眼眶随即转身而去。 琳琳也一跺脚追了出去,陈斌忙着赶紧也转身而去。 沈烈僵硬在那里。 1回 善后 无暇他顾了。 外边电视台的记者已经来了。沈烈转过了头去,背对着镜头,不想接受这样的采访。罗莉正红着眼睛,也红着脸站在一边。记者正在和负责维持次序的警察交涉着。 沈烈看着那边刘振走了过去,他默默的站着。 刘振走到了他的面前:“罗刚说你是高手,我相信,但是没有像到你能厉害的这样。 “也许你有误会了。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罗刚看着刘振:“先谈谈吧?阿烈?” “恩,把那些记者赶走吧,我不想掺和麻烦事。” 说着,刘振点头拉着他向着车上走去。沈烈跟着,走了上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指挥车后车厢内不算宽敞,但是设计的算合理,可以面对面的坐着,中间还有一张可以收起放下的文案桌。 丢了瓶矿泉水给沈烈。刘振道:“休息下,然后和我讲讲具体的情况?” 门外有轻微的敲打声。刘振皱起了眉头,站了起来拉开门,一看笑了:“上来上来。”是罗莉,擦着眼泪,跳了上来,看着指挥中心的主任,还有自己的姐夫,有点窘迫。 沈烈没辙的拍拍自己身边:“坐吧。” “哦。”小孩子似的找到台阶了,罗莉赶紧坐下。车内一阵低笑。沈烈咳了下,喝了口凉水,随手递给了身边的罗莉,他开了口:“那个外国人是我杀的。” 刘振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他。电话却响了,刘振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道:“局长,事情正在调查。恩。好的。第一时间和你汇报。” 放下电话,刘振看着沈烈:“继续吧。” 沈烈却泛起了冷笑:“转告你们局长。再敢这么办事,我就去干掉他。”说完阴森森的咬咬牙,重复起来电话里的那段话:“不管经过如何,现在必须先扣住那个沈烈。听候调查处理……” 当然刘振很遮掩的打断了他的话。 刘振有点尴尬,罗莉已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沈烈反手全按住了她,继续对着刘振小道:“不怪你。不过,正常调查程序我接受,想玩我的话,除非你们开枪。无意挑衅。不喜欢这些官老爷。”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振却看向了罗刚,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相信我么?”罗刚点点头。 沈烈不等他在问,也点头了:“我相信罗刚。好了,事情是这样的,进去后白种人,哦,后来我知道,他叫巴特?三个持枪的男人包围着我。然后试探我,我看到巴特是指挥者。和我的判断一样。这里。” 说着沈烈指着右边的肩头,褪下了衣服,上面有一个淡青的脚印,显然是打击的很重才能留下的。 然后又裸露出自己的胸口。 刘振看着灯光下他雕塑一般的肌肉,也不由得暗自咋舌。 “然后他的人上去了,被那边的人干掉了。最后他留下一个人,自己上去。和楼上的人用外文交流,绝非英语,我听不懂。”说到这里,沈烈自嘲的一笑:“就是英语我也听不懂。” 罗莉在一边扑哧一笑。 沈烈淡淡的继续着:“然后就找机会,把下面的人干掉了,对方持枪,我没办法。” “恩。理解。” “楼上枪响了,我已经干到这个地步了,听到突然另外一个男人在用中文叫救命。那边巴特在笑,我心里一紧,以为有人质,只有赶了上去。我脱了皮鞋的。然后开枪。结果那个人却已经死了。过程就是这样的。” “那个巴特?” “哦。我一枪击中他的背部后,不敢怠慢,就加了一记正踹。” “就一脚?“ “恩,一脚,他撞到了墙上。然后落下的。”沈烈点点头。 刘振看着罗刚已经惊叹了起来:“上面传来的结果是,那个白种人的脊椎被直接打折了。现在还在检查。现场情况正有点分析不透,他这么一讲,我算是理清楚了脉了。罗总,你这个兄弟真的太厉害了吧。那要多大力量?” “上午在健身房,把沙袋里的沉沙打浮了,然后踹折了。”罗刚摸着鼻子:“钢索也断了。” 刘振愣楞的看了看沈烈,叹了口气,有点抱歉:“沈烈,能等一会儿么?” “可以。不是笔录还没做么?”说着沈烈看看身边的罗莉一笑:“对吧。” 罗莉不敢看他的眼睛,转了头去偷笑。一向凶悍的小丫头片子却这个时候这么的温柔,刘振想取笑几句,却还是忍住了,拉开了门向外走去。 外边的声音更加的清楚了。女记者在那里纠缠不清着。警察还在劝着。看到刘振似乎叫的更欢了。 罗刚讥笑道:“白痴,这种新闻怎么能报道?尽出这些胸大无脑的货色。”110主任在一边附和的一笑,看着沈烈问道:“沈烈。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没大事。刘振队长去和领导汇报了吧。”沈烈笑眯眯的道。 “这种情况下,换谁也开枪,除非不敢的。”罗刚只丢了这一句。110主任看了一眼罗刚,想了想,还是建议道:“罗总,还是要透透气呀。不然上面压下来,也是个麻烦。” “这倒是。”罗刚沉思了下,回头看着沈烈:“原因么?” “什么?你指宣传?我不想让人知道,麻烦。”沈烈皱起了眉头拒绝着。罗刚苦笑道:“马上全城还有谁不知道?” “上了媒体就不一样了。毕竟不好。”沈烈还是坚持的摇头:“万不得已再说吧。难道把我抓起来不成。”说完淡淡的一笑,拍了拍罗莉的肩膀:“算了,带我到现场,我再去具体和刘振队长讲下吧。然后该如何如何,我想休息了。” 罗刚也半站了起来:“一起去吧。” 门外再次卷进了一阵喧哗声。不过已经淡了许多。沈烈遮住了脸下了车,飞快的向着天主教堂那里走去,罗莉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刘振正在天主教堂的大门外,对着电话吼着什么。 沈烈竖起了耳朵听的清清楚楚,电话里在要求他暂时扣押自己,而刘振不肯,沈烈心里暗自点头了,直接向着他走去,看到他来,刘振按住了话筒:“怎么了?沈烈?” 沈烈却是一笑,伸出手来,抱歉的道:“让我自己说吧。” 刘振都没来得及反应电话已经被他拿去了,放了耳边,里面一个男人正在急促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影响?那个白种人身份还没有查明,怎么能放?出了问题你担当的起?” “出什么问题?杀了该杀的人而已。”沈烈冷声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刚刚从刘振队长的手中把电话抢来的。我就是你要扣押的沈烈。给我个理由。” “…….” “你们局长?”沈烈问了下刘振,刘振有点难堪,却又不好说什么,因为局长的话的确有点太伤人了,沈烈有气也是该的。正想着,心里却一动,他耳朵很灵敏啊。之前在车内,他就能听到话筒里的声音?一般的人也难听的清楚的。 “我说局长大人,该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按着规矩来,我认,清清白白做人二十五年了。你听好,假如你想找茬的话,那么也别怪我犯禁。到时候我拼他十年八年,也要让你一竿子到底。说不定我们一起蹲号子我还是你大哥呢。”说完了,沈烈咔嚓一下就把翻盖关上了:“什么玩意。” “你害了刘队了。”罗莉抱怨着。 刘振倒是不介意:“没事情,其他,他妈的这些话我早就要骂了。哈哈。进去指认下现场吧。然后罗莉你给他做份笔录。该干嘛干嘛,有事情麻烦你了,给我个面子,行不?” “一句话,随叫随到。”沈烈点头允诺。 刘振也不再废话了,也许是豪气也许是世故,反正他看准了沈烈,罗刚,罗莉的关系。有这二个人在,他不担心沈烈失踪的。而且,沈烈看上去也不至于是这种人。 进去指正完了现场。 在遍地的白线人框,和鲜血里,沈烈慢慢的走着,当着众多刑警的面把刚刚惊心动魄的过程,再次重放了一遍。所以的人除了佩服只有佩服。 沈烈空手格杀的那个,喉结已经被击碎,而颈部也彻底的被扭断了,这需要什么样强横的力量,再想到对方当时有枪,而沈烈却是单衣一件。 这层佩服又上了一个档次。 在门口,沈烈和他们那个官僚局长的对话,也让这些刘振手下的兵马觉得痛快无比。 “好了,罗莉和你去做笔录。我就先忙其他事情了,电话联系。” 面对刘振伸出来的手,沈烈握住了,紧了紧,他并非不懂事的人,知道刘振这样,为他担了些委屈。可是要自己去委屈自己,这又有点觉得不平。这份情就放了心底吧。 沈烈却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已经在改变。 二十五岁的年轻人,面对城市里位高权重的刑警大队队长,他却能抱着平等的心态去处,面对更位高权重的局长,他甚至能肆意的威胁。那个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罗刚,他也很平常心的处着。 以上种种,均来自于一身能力的进步。 实力说明了一切,个人拥有一些超群的能力后,一样可以布衣笑王侯。 也正是这种心态,让他越发的显出了自信。 于内而外,气质已经在渐渐的变化,他已经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泡妞喝酒,看到警察贴墙走的小屁孩了。 看着他这样的一切举动。 已经彻底被他感动的罗莉默默的看着,想把他的一切印在心底,而罗莉的神情落在了其他人的眼底,只换来了那些男人无声的一叹。 一个女人再好,她已经爱上了别人。那就没你什么事情了。 沈烈没有心情察觉这些,他只在意到罗刚走到了一边,在低声的打着电话。仿佛知道他的耳朵听力很好,还刻意的走的远了点。 可是沈烈还是清楚的听到,罗刚在为他,找着人说情况。 这么对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和罗莉这段鬼知道怎么收场的奸情么?不是。沈烈扫了罗刚一样,微微一笑,带着罗莉回到了指挥车。 认认真真的做了一份笔录。然后老老实实的签字,按上了手印。罗莉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内,正事办完之后,终于又把那些刻意回避的再次想起了,躲闪着沈烈的笑,她低声的说着:“谢谢你。” “不必客气。” 罗莉的脸色有点变了,这不是她要的回答,她猛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沈烈:“客气?”女孩子的声音有点颤抖,质疑的看着沈烈:“客气?我才不和你客气呢,你死了才好。” 说完砰的甩了下笔录,崛起了嘴坐了那里,扭转了头去。 仿佛恋人在和自己的男人撒娇,甩脾气似的。真实的体现着伪装强人的她,内在的女儿心。沈烈苦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罗莉让了一下,就小狗似的趴了那里,红着脸不吱声了。沈烈低头笑道:“当然不必客气。这是我该的。” “你,你还瞎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以后怎么做人?” “什么?”沈烈打死不认账的翻着眼睛诧异起来:“什么孩子?我们清清白白的呀。” “算了。”罗莉忽然觉得有点受伤,她还是冷了声调,自己已经这样了,你还这么嬉皮笑脸的?咬着下唇,把材料收拾好了,低头站了起来:“你回家吧。好好休息。” “生气了?” 警车内,拦着警花,很有成就感的,这暧昧的刺激和铁血混合着,沈烈嗅到鼻端那抹清香时,有点不由自主。手拦着要走的罗莉。罗莉正要和他错身挤出,被他一下子带住了肩头。 臭娘们说倒就倒?赖皮不?我暂时不是这个意思呀。 沈烈头昏的看着罗莉低低的哼了一声,扑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你真的肯为我去死?” “你要死几次呀?”沈烈苦笑着看着这很享受的情债。 罗莉扬起头来,伸手按住了沈烈的唇,认真的说着:“不许再瞎说了。” “那你退出刑警队,免得你姐姐担心。” “……..那你呢?”罗莉等不到该有的吻,心跳忐忑中,还是很在意他的想法。 这句话出口,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然后就锁定了。沈烈知道,他有点窒息,面前的这双索吻的红唇怎么办?门突然被拉开。 罗刚立即砰一下关上:“你们继续。” 罗莉羞的推开了沈澄:“都是你。”俏生生的站了那里,警服包裹下玲珑的曲线流畅诱人,眼波流转着,脸上那圈红晕渐渐的浓郁起来,又变淡弥漫了开来,在灯下越发的显的娇艳。 沈烈呵呵一笑:“好啦,先干工作吧,记得啊,不要再干刑警了。” “..”罗莉犹豫了下,低头委屈的搅着手指,却一声不甘愿又欣喜的:“哦。” 2回 异变 工作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 她现在还要忙。沈烈还是先告别了罗刚,回绝了他要自己一起喝酒缓解下压力的好意。一个人离开了。至于唐艳?沈烈聪明的把这个任务,无须多说的交付给了陈斌。 有时候,都市里的一晚就如同梦一场。 沈烈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许以后会不一样的。恐惧?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绪。 形于外则是他的眼神闪烁游移。 除了那套房子,他还有一套暂时空着的公寓。上一期的房客刚刚离开,还没有人住。那是个女房客,交付的时候那边很干净。 沈烈驱车向着那边开去。 然后从后门走进了电梯,掏出钥匙,进入了公寓内。厅房合一的公寓里,简单的摆设着几件现代化气息的家具。一张床。 沈烈没有开灯。坐进了简易的布艺沙发内,坐下的一瞬间,他的人已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发了个手机信息给罗刚:“我睡觉,明天联系。” 然后就关机了。 现在,全世界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这里是安静而不被打搅的。沈烈掏出了戒指放在了手心。黑暗中,戒指有着点微微的光。不是很明显。沈烈却看的清楚,而光在流转着。戒指在的掌心,微微的发烫。 那张羊皮纸也被他拿了出来。手在上慢慢的摸索着。脑海里幻想着胖子说过的,山的起伏? 沈烈,突然的笑了。 山里的宝藏? 哪个山?答案在那边。今晚那边会有很多的警察在忙碌。也许还会有些自己现在不知道的人,那些寻找戒指的其他人出入吧。 一个男人要学会等待,和忍耐。 笑着,他站了起来,把羊皮纸放在了兜里。 从一边的衣柜里,拽出了一张毛毯,和衣躺了床上。然后戴上了戒指,举起来在唇边亲吻了下,闭起了眼睛。既然要等待,那就别想了。从没有杀过人的沈烈,努力的调整的呼吸。自从一切改变后,他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思想,情绪。 排空了脑海,感觉着那些肌肉的麻木,酸疼,还有手上皮肤在微微痒痒的长着。 沈烈只想沉沉的睡去。所以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再敏感的他也没有注意到手指上那枚戒指的一次微微闪亮。很短暂的发出一片“黑色”的光,渐渐的覆盖了他的全身。 沈烈对这些毫无察觉。他的呼吸悠悠而绵长。 这是哪里? 一片云层一样的迷雾中。沈烈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向下看去,却是人在半空!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沈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冷风袭来。云雾被吹散。下面的平原上,刀枪如林! 沈烈瞠目结舌的回顾着四周,自己凭空而站。而下面,二军对阵。 一边是杂乱无章,却身形彪悍的蛮夷,一边是排列整齐,古铜色脸孔,黑甲红袍的骑兵。战鼓声咚咚咚的传来,身在半空的沈烈痴痴呆呆的看着下面的一切。那烈烈的大旗在飘扬着,上面清楚的能看到大大的汉和霍。 万人前列,一个年轻的将领铿的一声拔出了长剑。那汉剑古朴而沉重,杀气森森。长刃所指,之前只闻鼓声的,黑压压军阵里猛的迸发出一声直冲九霄的嘶喊:“杀!” 就看到下面的骑兵刷的一下放平了长枪,后面的骑兵齐齐的抽出了长剑在手。一列列的开出,然后加速。风带起了他们的战裙,那是黄沙遮不住的血色。 马蹄声凌乱,却渐渐整齐,整个地面和沈烈的心全在颤抖着。 半空里,箭矢已经在沈烈的脚下交错而过,带起的呼啸撕裂了人的耳膜,时而在半空相撞的箭头溅出了火星四散,雕翎飘飞。 轰的一下。 双方的人马撞在了一起…….流血飘杵! 一阵黑雾飘过。 沈烈揉了揉眼睛,再次的迷雾散去时,沈烈已经不惊讶了。下面依旧是二军对阵,而汉人一方的大旗已经变成了唐,李。 黑色骏马上,猿臂蜂腰,顶着吞龙盔穿着铁甲的壮年将领头顶红缨耸立,手中是双刃长柄的怪异重刀。身后的骑兵横刀如雪。中军步兵身高马大,在两翼铁甲的掩护下,前排的壮士手中陌刀如墙,气势排山倒海!所到之处,人马皆裂,无可阻挡。 还是那声铿锵的杀字。 呐喊着,银瓶乍破,铁骑突出,甩出了二个弧度,仿佛二记重重的勾拳,卷着黄龙二道,狠狠的打进了对方的军阵。所过之处,腥风血雨一片。人喊马嘶,就看到烟尘里,唐人在呼喝着,横刀劈斩而过。 肆意纵横,不可一世! 沈烈目不转睛的看着,是梦么?可是那些汉唐的壮士们,脸上的神情为何又那么的生动?那些血腥味为何那么的逼真?他舍不得去掐自己的腿。他情愿不醒也不远错过。 心底模糊的想着,是戒指带来的么? 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下戒指,戒指在。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沈烈默默的看着,胸中热血澎湃。眼前一恍惚,人已经在烈马之上,对面的弯刀正映着日光劈来,不由自主的,沈烈抬起了手来,长刀的面旋转出,呜的一下,狠狠的扫出,拍在了对方的脸上,一瞬间已经错马而过,前面又是无穷无尽的敌人。 “杀!” “嗨!” 胸腔里的怒吼换来了同袍的呼应,一夹马腹,骏马猛的窜出,沈烈屏住了呼吸,坚定投入的看着前方,重兵囤积处,那杆敌人的安字大旗。想也不想的,挥手拍掉了飞到身前的流失,长刀再次飞舞,带出了光圈,马到之处,血雾喷涌,惨叫一片。 心里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李嗣业。 这是安史之乱末期,自己正在郭子仪帐前,于再度集结叛军十五万人的安庆绪,在新店(今河南陕县西)鏖战。汗水流淌着,战马鼻息渐重。 浑身上下,那股微微的电流却已经成了热流。沈烈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李将军的武艺刻在了脑海之中,使来所向披靡,马力虽竭,人力却似无穷。 就这样痛快一次吧,哪怕在梦里。 “杀贼!”沈烈的灵魂在咆哮着,大刀狠狠的扫出了身前的空挡,战马吃痛,长嘶一声,终于凿穿敌阵,随着他身后无数的唐军滚滚而入,径直撞到那杆乱臣贼子的大旗下,挥舞起了长刀狠狠的一击。咔嚓一下,大旗倒地,碗口大的马蹄践踏过被箭矢刺的千疮百孔的安字。 沈烈趋着汉家儿郎,眼眶龇裂,雷似的大喝道:“随我擒贼!能战否!” “愿为将军效死!”身后彩声如雷。齐齐又是声杀! 陌刀如雪,红袍烈烈! 前方,安庆绪在狼狈的狂奔着,沈烈玩命的催着烈马,眼神眨也不眨,只是突然,他的神色变了。安庆绪那持刀的手上,他清晰的看到,正是那枚戒指! 砰! 马蹄一软,通灵的战马努力的向前跌跌撞撞着,保护着主人不被卷入后面的千万马蹄下。沈烈一声冷汗,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公寓! 浑身上下,汗水淋漓!他瞠目结舌的坐在那里,戒指上的光大盛! 躲鬼似的,沈烈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吓的连忙把戒指玩命拽下,丢了一边。紧张的站了起来。却发现腿有点软。他赶紧的扶住了墙壁。这是怎么了? 李将军的一切在脑海里清清楚楚。浑身的汗水真实存在。鼻端还嗅得到那股血腥味儿。甚至连剧烈运动后,自己口腔鼻膜的干涩也是那么的真实。 糊涂的回忆着刚刚的一切,手里虚拟的横出“自己”特有的那把重双刃陌刀劈砍做势,一招一式浑然天成,杀气凛凛。沈烈傻眼了,鬼上身了?将军再威,也已作古,自己不是鬼上身了么? 猛的想起了那个胖子死之前和巴特的交流,这枚戒指在中国。可是刚刚明明自己在正方,怎么叛贼也有一枚戒指?沈烈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错,那个让自己惊醒的画面就仿佛特写似的,安庆绪那毛茸茸的爪子上,的确是这枚内藏着烟雾的戒指。 胆怯的,沈烈蹑手蹑脚的爬了床上,悄悄的靠近了戒指,匍匐着,然后贼头贼脑的伸出了手指轻轻的碰了下。戒指没动。 再碰,还没动。 壮起了狗胆,沈烈一咬牙把戒指拿了起来。放在了掌心。屁事没有! 刚刚自己是错觉? 沈烈躺了下去,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偷窥着似乎放光过的戒指,戒指依旧毫无动静。他急了:“你狠。”直接套上了手指,躺下,继续装死,暗中又偷窥着,居然还没动静。 沈烈这下傻眼了。举起了手反复的看着,巧合吧?自己刚刚眼花了?回头看看那边电视机的屏幕,在黑暗里,在自己的贼眼中也“熠熠生辉”,或者是自己睡的太久,所以醒来后,眼睛太敏感?如果这样自己以后还要小心呢,不然一睁眼看到了灯光,还不把灯泡当成核弹了?会不会瞎呀? 神经大条的白痴想着。腿一蹬:“再做一个梦好了。还没杀够呢。” 没有让他失望。 又在半空了。 苏鲁锭长矛下,蒙古人蝗虫一般的在向着一座孤城冲锋。潮水一般的敌人疯狂的嘶喊着。城头弓弩声嗡嗡,便是这人山人海的喧哗也掩盖不住的颤音后,是铺天盖地的箭矢倾泻而下。 滚木砰砰的压碾着,卷起了一路血花,一直到摇摇摆摆的停下,所过之处已经一片狼藉。一些碎石从墙头砸下,只有用人的身高去做参照物,才会知道,那些“碎”石有多么的巨大。 宋旗在墙头飘扬着,旌旗已经烟熏血染,却依旧屹立不倒。熟悉些历史的沈烈,在“半空”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悲凉,他知道,那个汉家王朝虽然不屈,最终还是倒下了。再站起已是换了人间。 心里突然闪过安庆绪手边的那枚戒指,沈烈凝目看去。苏鲁锭长矛下,金盔的那个蒙古人握着紫缰的手上,一枚戒指! “这是搞什么鬼?”沈烈恶狠狠的骂道。 心里憋到了极点,却肯定下面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旁观。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发功”想钻到蒙哥的身体里去了解了解。 可惜,未遂。 倒是头昏脑胀的一个跟头摔下,吓得沈烈鬼叫起来,手舞足蹈着。好不容易停下,襄阳城头阴郁的乌云已经变成了晴空万里。 脚下已是北国的京城。 都城之外,人仰马翻,墙头上百姓簇拥着,那是汉家衣冠,墙下的敌军脑后一条辫子飞扬着,戾气十足。大明的黄旗翻飞着,却摇摇欲坠。 沈烈苦笑起来,得了,他坚信了,戒指搞的鬼。 认命了,鬼知道还会看到什么,他就这么看看,他不说话了。也不发功了,免得一个跟头又不知道跌到哪里去。 敌酋的手上还是它。 穿着毫无美感的盔甲,那张注定老婆被兄弟骑的倒霉脸就是皇太极的吧? 虚拟着,沈烈弯弓搭箭,嘴里嗖的一声。皇太极却毫发无损的依旧在那里指点江山,扬威汉家城郭。满桂的大旗几次倒下几次竖起。来回突击。一个清瘦的中老年民族英雄,穿着厚实的盔甲脸上有着紧张,五年平辽终成画饼,而他身后的关宁铁骑很有信用,说不上就不上。 吴! 沈烈冷着脸看着下面,文盲也知道的汉奸胚子,党教育我们,这个家伙有异性没人性! 可是再恨又如何?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沈烈苦笑着看着历史上真实或者可能真实的场面,他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戒指记载的? 可是怎么它总在敌人手上呢?难道它就是祸国殃民的种?沈烈心里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不由得惊呆了。自己戴上了,自己会干嘛? 男人既不能颠倒众生,也不能祸国殃民,这是有底线的无耻之徒最后的防线。 可是好像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么? 沈烈迷糊着,眼前的一切渐渐淡去,当万字骑飘扬起,那个小个子在旗下歇斯底里的狂叫着巴特说过的语言时,沈烈真的彻底傻眼了,二战的妖孽也出来了。 戒指在清末被八国联军抢走了,然后造就了这个二十世纪的最大妖孽?不会吧? 但是,小胡子的手上有着这枚戒指。 他的脚下,一个失去理智的民族对他齐齐的伸出了手臂,那声威震天:“嗨!希特勒!” 欧洲开始颤抖! 波兰,匈牙利,法兰西,英伦三岛,苏联…………… 昏暗的地下室内。 一个女人无声的躺在那里,沈烈看到自己的手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意识开始模糊。一个声音响起:“你,还有机会!” 它反复在说,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 随即铺天盖地的信息席卷而来。那个声音还在唠叨:“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 沈烈头大如斗。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惊呆了。因为他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吐出了“黑”光正弥漫着整个房间,然后向着他的身体里冲去。 而他的眼睛已经睁开,赤红着,迷茫一片。额头的青筋在暴跳着。龇牙咧嘴! “你还有机会……..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吧……..你还有机会…….拿回………………” 努力的,守护着脑海里一点理智,沈烈的头猛的一炸,鼻端耳际已经有细微的血珠滚落。可是他的眼神却渐渐清澈了。仿佛精神分裂似的,沈烈能看到,自己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信息在有序的排列着。夹杂着那个“唠叨”的家伙的私货,玩命的在鼓励着他去祸国殃民。 可是那片清醒的地方,却顽固的不肯让任何信息进去。渐渐的那一圈空白处发出了白光,努力抵抗着黑色的侵蚀,而阵脚渐渐的牢固。 那个声音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滚!”沈烈大声的吼叫着,配合着他的怒吼,是一个蹬腿的动作。 扑一声,他的心口一疼,一点黑色的淤血从口里吐了出来。腥臭无比。沈烈醒了,却浑身无力,喃喃的看着公寓的屋顶处,沈烈有气无力的躺了那里呻吟着:“这算个什么事情?” 却没发觉,自己说的居然是德语。 土耳其语?古突厥语?英语?德语?国语? 沈烈坐在那里,一个人对着窗户卖弄着自己的天分。哦,还有古汉语。还会了陕西话。还会了满语。 自己是个天才?不,这个形容不对,自己算是?极品! 怪胎?妖孽? “我继承了人间一切妖孽的光荣的传统。皇太极、蒙哥、安庆绪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沈烈我一个人代表了这些妖孽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从此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沈烈嘀咕着,心碎中。 换谁谁伤心。 记忆里的这些,没一个是好人,而且没一个好结果的。 希特勒服毒自杀的,蒙哥气急败坏挂了的,安胖子的种干脆儿子干老子,一窝干干净净了。这一群没好结果的恶棍上了身,这算个什么事情? 不过还好,还有李将军! 但是冷静下来的沈烈也明白了。 戒指,真的能操纵人的思想。激发人的“斗志”吧。但是它灌输给你能力的同时,也在改变着你。让你“恶魔”化,极端化。 假如不是之前阴错阳差的被一次误打误撞,开发了大脑,假如不是今天上午的锻炼让自己的身体,精神得到了锻炼开发和巩固。沈烈相信,自己一定会被这该死的戒指征服的。 来自那些历史上掀起了惊涛骇浪的魔鬼的知识和记忆,以及戒指极其强大的操纵下,掌握了那些知识能力的自己,一定会一如前任们一样的祸国殃民。 不过,万幸啊! 沈烈神经很大条。他坐在那里,一梦再一梦,已经是凌晨五点。再没有什么睡意,身体的酸疼也缓和了很多。仿佛“化身”李将军的那场厮杀,还有刚刚一口腥臭的污血吐出,把胸中郁闷的一些东西全排了出去似的。神智清醒了许多许多。 对,正是那样的。一定是自己的强大“思维”结果让自己站到了另外一边。假如自己当时无意到了安庆绪的身上,面对追杀失败后,必然会有更多的郁闷。情绪受到影响的。自然更容易被戒指控制!一定是这样的。 想当然的,沈烈琢磨着这些,打开了淋浴。温热的水淋淋而下,把他身上的汗水,还有些排出的脏的东西冲刷了干净。正如上午锻炼后回家的一次冲洗一般,现在又是一次更深层次的“锻炼”或者是锻造吧? 肌肉的线条越发的柔和却有动感,比之之前的锋芒毕露添了几分的内敛。 沈烈站在那里长出了一口气,他想到,假如是一般的人,不仅仅被戒指控制了,而且也不会承受这么多的信息吧。那会吃不消的。而沈烈回忆起来,戒指里仿佛还有一些信息,没有被自己吸取到。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试。手头戒指已经取下,放了床头。 这枚戒指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人前再戴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先深深的藏好。 微微的晃动了下脖子,沈烈相信,自己现在好像需要点时间消化那些“古怪”。 想着,他的脸上闪出了点诡异的笑。那成吉思汗的陵墓,那襄阳武库,那皇太极的秘密,那希特勒的财富! 不过,还有李将军的武艺! 竖起了手掌,仿佛一把陌刀,呼一声低低撕裂空气的声音,在水流中斩出了一道裂痕! 我无敌了! 对着镜子顶了下自己的腰,漂亮的腹肌下,本钱晃动着…………… 3回 显摆 沈烈是无敌了,起码在现在的城市里。 思来想去,干脆赶了回家,找出了那条父母留给他的玉牌,解开了红绳把戒指扣上,隔了一层玉牌藏在了胸口。换了衣衫。已经是上午八点多。 打开手机后,没有意外就接到了几个人发来的短信。 陈斌的,琳琳的,还有罗莉的。 偏偏没有罗刚的,沈澄微笑着按下了给罗刚的号码:“喂,老哥不怕我跑了?” “你这句话很小气啊。哈哈。在哪儿?”罗刚豪爽的笑着。沈烈询问了他在哪里后,说了声马上到。放下了电话。陈斌的短信要他回个电话。罗莉则是关心一样。 一切就来的这么突然而猝不及防? 沈烈苦笑着点上了根香烟,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陈斌,陈斌开口就骂:“你这家伙,我被烦死了。你关机怎么到现在?” “我知道。理解啦,我困的要死。陈斌,管管你老婆别整日和我唧唧歪歪。唐艳的事情不要她参合。” “我知道,我已经说了,没她什么事情。唐艳那里,我才不问你,都什么年代了。”陈斌在言语上也是很开放的,不过到了自己实际行动的时候就憋了。 沈烈微微一笑:“找我干嘛?”陈斌哑口无言,昨天发信息就是为了唐艳,是被琳琳逼的,没事情。 “好了,我这个几天很忙,先这样吧。有事情你再联系我。”沈烈放下了电话,下楼驱车向着会所而去,罗刚在那里等他。 和他差不多时间到的,是罗莉。 站在台阶上,远远的看到沈烈的车来了,罗莉有点纠结,进退两难,只有站了那里,看着沈烈坏笑着走了过来,然后拉着她的手拽进了电梯,从头到尾就像傻了一样。 “哎。怕我死啊?”沈烈问道。 罗莉瞪了他一眼,立即转头:“没有。” 沈烈嘿嘿一笑:“好了,我找罗刚有事情。你来干嘛的?” “没什么。”罗莉有点情绪不高。 “中午吃饭么?我请你。”沈烈没话找话说。罗莉变了脸,想要的温柔得不到,冷冰冰的失望着:“不吃。” 沈烈这样的坏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干笑笑,突然伸出手拍拍人家的头:“乖,我先谈正经事情…..” 电梯门打开了,罗刚和罗莉的姐姐正在那里,看着里面发笑。罗莉刷的一下红了脸,践踏了沈烈一脚,火车似的冲了进去。 沈烈苦笑着摸摸鼻子:“呵呵…..” “走,我们谈谈。”罗刚带着沈烈来到了办公室。坐下后开门见山了:“阿烈。你这次事情,过程里有点麻烦,但是你不要太介意。低调点,现场的刘队他们已经在为你说话了。” “恩,我知道,沉默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不是外国人,就我那个电话,局长大人也要耿耿于怀的嘛。”沈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自信无比。 罗刚也微笑着:“算了。怎么样,到我公司如何?” “好啊。反正闲了无聊。你公司在哪里?” “走。” 看沈烈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主动惹事,罗刚心里很痛快。径直和沈烈拿了包就出门。罗莉的姐姐问了二句后,也不说了。沈烈回头对罗莉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换来周围服务生们的低笑。 “我小姨子不错的。昨天我看到有个女孩子,也蛮漂亮的,怎么回事情?”罗刚笑眯眯的问道。 沈烈耸耸肩:“咳。” 罗刚不问了。 保安公司在城市的郊区,是一所废气的厂房所在地。靠着路边。 沈烈远远的看着,就感觉到了罗刚的气派。 整个厂房里,有二间仓库。铁门开着。而仓库前,是一片空地停车场,几辆特种车辆靠边停放着。上面一个金色的盾牌交叉着剑。 护盾保安公司几个大字,还有徽章单独的矗立着。 外墙内墙经过修复刷新,焕然一新。整个场所看上去,很有种大气。物似主人形。罗刚心胸如此吧。沈烈觉得罗刚的确算一个坦荡的男人。 起码人品比自己好多了。 没下车就已经听到了仓库内传来的呼喝声。 “一群兄弟没事情,就在里面锻炼。都是些当年部队回来的。健身房内那些家伙吃不消他们玩。”罗刚到了这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嘴上也带出了花来:“他们这群狗日的,就配玩石锁,铁块。” 说完哈哈一笑,却透出了自豪:“阿烈,你进去看看。” “能不看么,以后的同事。” “他们很鸟的。不过,不够你瞧的。”罗刚大声的说着,带着沈烈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大部分穿着背心,极少数败类**着,浑身上下汗水淋漓。 进了仓库的沈烈,随即就觉得一股雄浑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 墙壁上,巨大的风扇玩命的送着风。也吹不散里面十来条汉子的凶悍之气。齐齐的,他们看着沈烈。 “他就是阿烈。”罗刚对了沈烈点点头:“和他们说过你。怎么样,试试?露一手给兄弟们看看?” “好。”沈烈当即脱衣服。 这个干脆劲头让其他的人立即满意了,怕就怕唧唧歪歪的人。 沈烈的衣服褪下时,一切沉默了。 他回头看看周围的装备,罗刚没蒙他,里面就是些实打实的石锁,石杠,还有铁桩。巨大的沙袋,厚实的靠垫铺了半个仓库。那是用来格斗的吧。 低头去脱了鞋。 然后换上了罗刚递给他的运动短裤。 “阿烈,先活动下?”罗刚故意在让沈烈表现。沈烈心知肚明,要和这些野人一起,那就要成为野人才行。他走到了石锁前:“这个怎么玩?” 一个二十多岁,矮壮的光头走了上来,胳膊上的筋爆着,肩膀浑圆宽敞,笑的很阳光。弯腰轻松的拿起了石锁,甩了起来。腰边,肩头,背后,胯下,翻飞着。 示意了几下,然后吐了口气。 “这不行,有的没玩过。”有人出来圆场了,沈烈看去,对方是真心真意的圆场。他感谢的一笑:“我试试吧。” 就在刚刚,他看着对方的运动轨迹,明白了。 更何况,李将军的玩意在脑子里,大唐的时候,难道要现代化的健身器?打熬力气还不就是这些? 随手抓起了石锁。轻松的晃动了下手腕,连肩头也没有动。感觉着身上的热流,沈烈知道自己一夜之间,真的又有了一些进步。 低眉敛目的。 沉下了心里,沈烈默默的闭起了眼睛“回忆”着,一瞬间沉了下来。 再睁眼,双眼亮的惊人。 手腕一翻,石锁立即上了肩膀,擦着耳根飞向了后面,另外一只手接上了,再次甩到了腰前,和刚刚那个小个子兄弟的动作如出一辙。 只是,好像更快。 并且越来越快。 罗刚也看的呆了,不过他随即倒是恍然了。因为他觉得沈烈肯定之前练过这些,没听他说么?人家的师父是个白胡子的老头。年岁大点能到民国了,年岁小点也在*前。那年头绝对讲传统的。 呼! 手腕猛的在身前一转,石锁翻滚着却几乎架空在那里,再换手接上,轻松的绕了肩头甩出,单手一拽,缓缓发下,沈烈脸色有点红。轻轻扭动了下脖子,骨节在嘎嘎的响着。 垂手站好了,沈烈一笑:“还行。” “让你小子再臭屁,看没有?人家那才叫玩。” 小个子窘迫着看着沈烈:“你学过?”罗刚一笑,又看向了沈烈,沈烈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恩,师父教过我。” 没人问他师父是谁。不然不地道。 罗刚那时候,也是沈烈主动说了个大概的,可是谁能想到一切全是胡说八道呢? 边上,铁桩好像是咏春的?沈烈绕了过去。传统的武艺,小巧的搏斗他不是太懂。李将军的经验也是大开大合的战场功夫和马上功夫。那是武将的本领,不是武术界的本领。 不过已经足够惊艳了。 抽出了一边,兵器架上的一把长枪。抖了抖,不满意,白杆被他抖出来二朵枪花,还是随意抖的。放了一边,沈烈看看没一把陌刀。 苦着脸,沈烈看着罗刚:“我只会用刀。” “那不是?”罗刚满眼放光,现代军队里,似乎讲究格斗搏杀了,可是沙场永远是沙场,真正顶级的军人,大部分是会传统武艺的。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功夫岂是那些简单的军体拳能替代的? 沈烈居然会使冷兵器?他欣喜的很。 可是他指的是单刀,还有一把关刀,那是装饰似的。 沈烈看了看:“太轻。” 没人认为他说的假话。罗刚好奇了:“那你会什么?”沈烈认认真真的道:“我会陌刀。” 啥? “哦,就是大唐时的陌刀,横刀。试试吧。” 沈烈说着,抽出了一把武士刀,摇摇头:“这种刀形似神不似。”说完一挺起了手腕,一横:“马上过人,横刀最好。轻轻一带,带着马力割了人头不费吹灰之力。” 再次反握:“刀再长一倍,把在长一倍,就算把小陌刀了。十个兄弟一排,简单的劈,砍,横扫。人马皆碎!” 随着他的几个动词,沈烈跨步向前。手里的刀带起了风声,雪亮一片,气势雄浑杀气十足的,劈,砍,横扫。 随即重复之前的动作。步步紧逼。 一群人,假想着自己在他的面前,面对这样的刀,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想着这把刀再大一倍,重一倍,钢火好点。什么能挡得住? “阿烈,这,这就是唐朝的陌刀阵?” “恩。骑兵横刀,步兵陌刀。我师父和我说过的。”刷的一下,漂亮的用左手带过了刀背,感觉灵敏的沈烈手向下压,刀尖碰到刀鞘的一瞬间,右手发力,扑一声。 长刀入鞘了。 沈烈哈哈一笑:“这些现在不用了,除非街头斗殴。一把五四,二十米外就能击败了。” “不不,话不能这么说,阿烈,活动开了?战阵的功夫放一边,你和哪个兄弟比划比划?雷宇,你最能打,你试试?” “中。”一个身高马大的三十岁上下汉子走了上来。客气的看着沈烈:“阿烈,比划比划。” “好。” 沈烈知道今天已经这样了,定要做出了样子来才行。 利索的后退上了垫子。 站了那里。大家全围了上去,场内二个人已经面对面了。沈烈微笑着比划了一下,礼节性的表示自己动手了。那个雷宇一笑,呼一拳砸了过来,下面一脚的正踹却是真实的。 沈烈看的清楚。 砰! 不必再比了。雷宇郁闷的看着沈烈:“太快了。” 他的腿到了一半,沈烈不仅仅后退了,并且一个横扫,后发先至的扫在了雷宇的腿弯。雷宇支撑腿一个踉跄,在场的全知道,这种情况下他等于输了。 “再来。”罗刚没看舒服呢。 雷宇也激出了好胜的心来。虎吼了一声,一双斗大的拳头一前一后,组合着砸向了沈烈,上去头脸,下去胸口。沈烈后退,落空二拳的雷宇一个低鞭已经抽来。沈烈却进了,猛的冲到了雷宇的怀里,在他的腿才起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内圈。 雷宇大惊失色的要挡。 他却已经到了对方的怀里,侧肩,发力。脚别在了雷宇的支撑腿边,发力方向微微的向着反关节的一面。就听到砰的一下,然后轰! 偌大个子的雷宇直接被撞的飞了出去二三米,四脚朝天:“不打了,妈的。” 一片哄堂大笑声响起。 沈烈上去善意的拉住了他,雷宇是个非常憨厚的汉子。人没起来已经在嚷嚷:“罗哥,阿烈太快了吧。这素质,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事情?问我家罗莉去。”罗刚坏笑着。周围一愣,小个子的那个男人已经伤心欲绝:“完了,没戏了。” “你什么时候有戏过?”雷宇大骂。 罗刚哈哈笑道:“雷宇,你相信么,阿烈已经留情了。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把沙袋打的报销的,我健身会所那个沙袋,五分钟被报销了。” “真的?哎,这事情你没说啊,不是玩我么?阿烈,打给我们看看?“ “对啊,打给我们看。” 面对这样的起哄,沈烈心里清楚,这是他们接纳了自己的表现。好吧,那就画上个感叹号好了! 不客气的走到了沙袋前,沈烈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调整着姿态。屏住了呼吸,突然一步横着走出,右腿立即甩起来,感觉着那股热流飞快的从腰间带出,同时,支撑脚下一股热流更快的速度加入了前队,在大腿处汇聚成了一股,冲过了膝关节,甩着小腿,一直透到了脚面上。 沈烈的脚面绷的紧紧的,澎!一声闷响。 沙袋被抽的猛的向斜下一落。然后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却摆幅不大。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看到,沙袋上,钢索下面扣眼处,已经有崩裂的趋势。 这还没玩。 右腿才下,左脚的正踹已经出了。 澎! 沈烈掉头就玩命的跑,一边跑一边揉腿。后面沙袋哗啦一荡,然后倾泻,刺啦一声,笑开了三四个扣眼,半圈被踹裂开了,沙袋已经倾斜了点。钢索在驾梁上痛苦的呻吟着。 雷宇艰难的咽气:“哎呀妈呀!这啥人呢?刚刚要真踹,还不踹死我?” 4回 疑惑 沈烈的表现折服了所有的人,对他的加入,大家表示欢迎。 而职务。沈烈一笑:“自由人。” 罗刚同意,他本身是一个做事很严谨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基业。可是人往往就是这样,总喜欢自己做不到的,得不到的。乃至性格上,也往往是这样的互补,反而能成为朋友。 沈烈这种不羁的性子很让罗刚欣赏。 随后立即去办公室和罗刚签了合同。罗刚半途接了个电话,放下了就拍拍沈烈:“阿烈,没你什么事情了。现场很多警员签字证明整个过程,这种压力有些官僚也不得不考虑。” 说完压低了嗓子:“时日无多了。” 沈烈心领神会,感激的看着罗刚一眼,估计是他把这个内幕消息放风出去吧。罗刚打着哈哈:“哈,好了。阿烈上午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看看时间是到中午了。 沈烈苦笑着:“我和罗莉,其实……” “恩,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参合。能在一起,我当然开心,不能的话,也不影响我们的来往。”罗刚摆摆手声明着各自是各自的交情。 但是沈烈清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自己对罗莉,起码是不可放肆了。 这真是很别扭呀。 灰溜溜的拉开了车门,发动汽车。罗莉的电话一直却没有人接。直到第三次打出,沈烈已经要放下了,电话里却传来了罗莉的声音:“干嘛?!” “啊,刚刚你干嘛的?”沈烈奇怪着,却浑然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男人对妻子似的不满。 罗莉委屈着:“我,我有事情的。”声音凶了起来:“关你事情么?”里面还传来一个女人轻轻的笑声,很熟悉,是她的姐姐。 沈烈知道了,不好意思接吧?什么德行?! “我马上到会所,出来吃饭不?” “不去。” “哦,那算了。”沈烈直接把电话放下了,单手抛了下,想想,打了个电话给唐艳:“在哪呢?” “……干嘛?” “咳,昨天今天一大堆的事情,所以很忙。”沈烈低声的哄着。唐艳的声音很冷,毫不在意的道:“哦,我知道。哎,阿烈,那个女警察和你很熟悉了吧?” “不,不熟悉啊。”沈烈赶紧遮掩:“你人在哪儿呢?” “我马上下班,不熟?哼,都到怀里了还不熟?你找我干嘛?你还找我干嘛?” “呃,你在哪儿上班的?我去带你。”沈烈忽然头大,真的想不起来,她到底在哪儿上班的了。这句话彻底的让唐艳暴走了。 然后,沈烈一个人,买了点汉堡鸡翅。驱车回家。 上电梯。 单人房单人床。关上了门。颓废的躺了那里,手机在手边,无声无息的。沈烈狠狠的骂着:“要不就一起来,要不就一个也不来,当我什么啊?” 麻木的撕扯着,干脆关了手机。 沈烈坐在床边,随口吃了点东西,想了想翻身睡觉了。隔了玉器的戒指没有再能影响到他的睡眠,一直沉沉的到了晚上八点,沈烈醒来了。 这个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想睡觉到几点就准确的能按时醒来了? 试探着,他想着,是不是以后无须带手表了? 赶紧的翻身下床,去做了几组俯卧撑,洗漱了一番。冲洗完毕出来,沈烈的脑海里闪过了时间,八点二十一分,他虎似的扑到了床上去看时间。 时间,八点二十一分三秒。 有这样的事情?很自然的用德语咒骂了一声。沈烈再次躺了下去,灯光全部熄灭,拉开了窗帘,他慢慢的呼吸着,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城市的灯光映照下,天空呈现着斑斓,不见星月。 就这样等待着,坚决的不开机。一直这么躺着,想着自己的心思。想着那些梦,想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沈烈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今晚他想把那里的东西取出来。白天走过天主教堂的时候,警方已经撤离了,但是因为这里发生的一些惨事,现在人流稀少。 沈烈想赌一把。 时间指向了十二点。 翻身下床,穿上了轻底的板鞋,换上了休闲裤。拿起了之前也不知道哪个女人丢下的丝袜带着,还有一副手套。然后他把一切钥匙,手机全部丢下。一身黑色的沈烈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反锁上,把钥匙藏在了信箱底部。 从安全通道下来,电梯不坐,车也没有开。 出来后,就在小巷里窜着,十分钟后,他已经到了天主教堂的后墙处。 青苔在盛夏里,散着淡淡的腥味儿。空气的热流滚动着,墙头的草微微的摇晃,几片尖锐的玻璃闪着远处的灯光,沈烈能清楚的看到草头,蚊虫在萦绕。 后退了几步。沈烈拉下了丝袜,他的脚努力的蹬踏了下,手指准确的插着几片碎玻璃之间,一借力,轻易的翻过了二米多的围墙。落在了天主教堂的后院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呼吸。什么也逃不过沈烈现在灵敏的感觉。 放心大胆的闪到了边门处。侧耳谨慎的听了听,沈烈的双手板着门,一用力。胳膊上扭转起了青筋,还是那阵热流从地面到了腰到了手肘到了手指。门的枢纽发出咔嚓声。螺丝松动了,木制的门被风吹雨打,已经腐蚀不堪,吃不消这个怪胎的力气,轻松的被卸下了。 沈烈走了进去。 天主教堂的后门向内,是一条通道。建于民国时期的天主教堂,虽然在*的时候遭受过洗劫,但是石制的墙壁没有太多的损坏,八十年代开始了维修后,它有焕发了新春。 过道里,墙壁上,防古的廊灯黝黑的仿佛一只只贴墙而上的铁蟾蜍一般。让人看了心寒。 “这些诡异的玩意。” 沈烈低声的骂着,脚下不停的向前奔跑而去。绕过了一个弯就出现在了神像的身后。空旷的大厅右上角的房间,就是那个巴特等人丧命的地方。沈烈看了那个黑洞洞的门,虽然明知道里面没有人,却还是有点胆寒。咬牙切齿的,给自己鼓起了勇气,沈烈走到了第三排的椅子前,按着预定的位置看去。 那根铁腿内? 看着连了不下三米的长椅。沈烈把第一排拉开,第二排拉开,掀起了第三排。弯腰下去,侧翻在地的椅子下,支撑腿的底部长期在水磨石地面上,已经被摩的发亮。但是沈烈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从光泽度上判断来看,沈烈发现胖子所说的那根铁腿,底部很新。 沈烈怕夜长梦多,伸出了手在上面感觉了下,椅子下有螺丝旋着,横二道,竖一道的固定着外围的铁条。没有带工具的沈烈急了,干脆的发了野力,用力的踏着铁椅,先用力拽了几下铁艺,感觉了下面的松动。立即蹲身下去,用手指夹住了螺丝帽用力的扭动。 没有让他失望。没有被焊接上的螺丝松动了。手指被勒的生疼,但是还是坚持着把螺丝扭下了。铁棍被抽出。里面有东西在晃动着。 然后从另外一头,露了出来,沈烈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铁棍横起来。一只黑色的,比铁棍短一点的塑料棍甩了出来。沈烈小心翼翼的取出,这是一个“盒子”。盖子是旋转的。急速的把它转下,颠倒了下,从里面,出现在了沈烈手心的,是一卷纸。依稀的光线下,也就是沈烈的眼神能看到上面的一些文字。 不管了。立即按着原样装好。用一枚螺丝帽把铁棍的那头先堵住,沈烈赶紧的把周围放回了原样。 抓起了铁棍从原路返回。 周围,是死不一般的安静。沈烈飞快的走到了墙边,想掀起丝袜透口气,却忽然浑身一冷,他听到了外边墙周围,低沉的呼吸声,有四个人,不动的站在那里。 脑海里回忆起了之前来时的景象,沈烈一瞬间判断出了,这四个人是在等待着。 等自己的? 望远镜?狙击?沈烈头皮发麻了,还好自己带上了丝袜,偶尔的恶趣味挽救了自己将来的生活! 嗖。 突然的,他翻身向后,双腿急促的迈动着。要到了天主教堂后门的时候,却突然贴墙绕着,一瞬间转到了天主教堂的侧面,那面是一片斜坡,下面树木森森,一直抵达路边。沈烈二话不说,猛地发力,猴子似的窜过了墙头,砸进了树林,一阵扑哧扑哧的乱响。消失了。 外墙,四个等待着他自投罗网的警察郁闷的撤退了。监控着天主教堂的观察处,放下了望远镜,刘振咋舌,不知道那个妖孽是何方神圣。 树林处也有伏兵。但是刘振已经不报希望了。 果然频道里传来闷响,扑扑二声,刘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呼叫,里面传来了呻吟:“队长,跑了。太快了。” “是谁?”刘振呆呆的想着。 沈烈那张脸眉宇里无法无天的气质,让他忽然的心头一动,那身形,不是很像吧? 沈烈一直在进步,他对现在身体的发力使用也越来越标准。而昨日下午时,他还没有这么到位。那个让大家印象深刻的背影,和刚刚那个妖孽,不是很相似。 刘振随即为自己的想法好笑了。 罗刚认识担保的,光明正大的解决了事情的。并且,身家清白,过去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他把沈烈丢了脑后。却不知道,错过了真相。 沈烈已经一路狂奔,窜过了小巷,丢了丝袜手套。藏着铁管,已经闪进了自己家的小区,还是*进的。然后转到了楼道边,直接从安全通道闪了进去,躲避了摄像镜头一路向上。 门关上,他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有人能跟踪到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是自己。累的狗似的,做个贼也这么难,这世道真是哪行也艰难呀。 叹息着。 灯也不敢开。 就在客厅脱了光光的。 随即把旧日的这件套头衫玩命的撕扯成了碎片,又把长裤丢了滚筒洗衣机内,再把上楼之前,就脱下的板鞋用剪刀菜刀一顿折腾,割,扯,削,剁。 一阵乱折腾。 板鞋已经彻底分解了。沈烈直接把碎片丢了下水道,分五次,冲了个干净。 靠着敏锐的眼神,就连一点点落在了卫生间地板上的青苔,沈烈也细心的把它扫进了下水道,扯开了水龙头一顿喷。 一切罪证已经无影无踪。 终于能喘息了。点了香烟,长吸了一口,沈烈在房间里,摊开了那张纸。 他突然有点佩服自己,回来后居然能这么理智?进化了就是进化了。脑海里闪过了历代“熟人”,沈烈发现比起这些大人物,站在现代文明肩膀上的自己,干坏事扫尾的专业性上,比他们都强。 对此很自豪。 沈烈得瑟着低头看去。 这是个俗套的开头。 胖子自己写给自己,或者给其他人的遗书。而一般的这么写的人,总是没事情找抽形的。 这不,胖子不是死了么。 因为他说: 希望一辈子没有人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希望我有一天能亲手把这张纸毁灭。 然后他说: 戒指来自中国,据说拥有神奇的力量,得到它的人就能得到无以伦比的力量,和帮助。五千年来,有人成功有人失败,知道秘密的,几乎逃不过那巅峰之后,摔落谷底的下场。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在没有得到羊皮纸之前,不敢尝试,不敢去想。 沈烈屏住了呼吸,继续的看着。 纸张不大,下面已经没有几行了。 他的眼睛扫去。 胖子说:巴特在追杀我,他的家族是第三帝国的真正继承者……. 胖子的最后一行说:蚩尤眷顾 沈烈傻眼了,什么意思?什么蚩尤眷顾?蚩尤?魔神蚩尤? 想到这里,他赶紧的翻出了羊皮纸,仔细的看去,已经被无数双手磨平的羊皮纸上,依旧是些山势的起伏,还有一个点,东南西北的放向。周围,几道看不出意思的,好像水纹似的符号,在环绕着四周。 沈烈真的摸不着头绪了。 不过,胖子的这份信息里,还是说出了一些秘密。巴特,第三帝国,脑海里模糊的关于希特勒的记忆,让沈烈知道第三帝国内在权力分配,以及构造的一些秘密。 巴特,该是戈林家族的后代吧。长的很像! 元首上身的败类摸着下巴,据说纯种的德国人其实早就消失了,现在生活在德国土地上的,是土耳其后裔?名为日耳曼而已。据说是这样?本国历史一塌糊涂,世界史更是白痴到零的沈烈,仅仅记得,唐打的是突厥,突厥就是土耳其。 难道突厥人和汉人永远是对头?只不过二战的时候,那支后裔离开的太远,就在欧洲蹦跶了。是这样的? 沈烈这个白痴在想当然着。 然后自以为想明白了。感情和我们是世仇呀。干他!挖他的坟,偷他的宝贝去!就这么定了。 定下了这份雄心,沈烈回头翻起了那张羊皮纸,却无法理解,戒指和羊皮纸有什么关系,半途而知的他,根本不知道戒指真正的渊源,他又没有窃取希特勒所有的记忆,仅仅是一些片段,一些非常非常强烈记忆的片段而已。茫然着,沈烈颠倒的反复着。 武侠小说里说,烧,水,吐血一口抹了上去,就会有奇迹。 可是那只是小说,沈烈舍得不烧,水淋了之后没反应,吐血那太艰难了。神经大条的他想了半天,决定了,先不管了! 戒指。 摸了摸胸口的戒指,温热的,玉器藏温,戒指把那面玉牌熏的微微的发热着,却在胸口因为和身体的温差,反而带出了点清凉的感觉来。 想到无法在想。 沈烈躺了下去。 生活就是这样的。一分钟之前,你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一次偶然的摔倒,却让自己的一切改变了。然后就得到了戒指,一场接着一场的梦,和今天的收获,让自己知道了太多。 可是这些,似乎对自己触手可及。 因为自己的能力,已经该在巅峰! 虚拟的抓了下拳头。沈烈双手放在了腹部,熄灭了电筒,闭起了眼睛。脑海里整理起了下一步。命运把他推倒了这个位置。人的好奇心和野心驱使着他。 他想走下去看看。 之所以答应罗刚,参加他的公司,是因为他的公司常常天南海北的走。上京地处经济发达地区,交通要道,从这里通向全国四面八方。 有了一个工作掩护,沈烈相信会有机会的。 只要那些,没有被人发现。 想着想着,脑海里,还不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将军的一招一式。 那一把怪异的陌刀,扬威着二军阵前。呼啸着带起了血雾,所向披靡。何等的威风?腿脚动了下,沈烈的呼吸越来越绵长。 眼睛闭起的他没有发现,戒指在努力挣扎似的,冒出了点光,可是随即却颓然的倒在玉牌上。 他,躲过了一劫! 而此时此刻。 他的楼下,有二个人影出现了。刘振仰望了下沈烈的家,低头检查了下汽车排气管的温度,触手处一阵冰凉。然后他走进了保安室。翻看起了今天晚上的纪录。 时间段从十一点,到之前。 沈烈没有出去的纪录。 屏幕上的时间回到了沈烈回家的一刻,刘振皱起了眉头看着他,颓废的低头看看手机,然后仰头在电梯里自言自语,唇语看,全是粗话。 然后出了电梯。回家了。 倒放。再看一次。没有异常。刘振想了想,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队长,查过了。” “怎么?” “沈烈的号码显示,关机之前,和,和罗莉,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通话的。然后再没有任何通话,就关机了。” 刘振舔了下嘴唇:“另外一个女人叫什么?” “叫唐艳。调查了下,身份证号码是……今年二十二岁,家在…….” 信息里,报告着唐艳是本地人,身家清白。 刘振长叹了口气:“知道了,沈烈打电话给其他女人的事情,不要告诉罗莉。别多嘴。恩。好,就这样。”站了起来,刘振走出了门。 出了小区,一个人坐回了车里,掏出了手机:“罗主任。沈烈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今天他打电话给罗莉后,没有出门。不过,他同时和另外一个女孩子……” “是叫唐艳吧?” “是的。” “恩,其他没有情况的话,就没什么了。沈烈这个年轻人,我很看好。他不该有问题的。那么你想想,今天是谁呢?要不,这样,我明天大早再试探沈烈一次。” “罗主任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先这样吧。”罗刚放下了电话,沉思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罗莉说才好。 5回 罗刚 心里藏着心思。 低头坐在那里。罗刚在耐心的劝着她:“罗莉。我想,你还是去看一下吧。行不行?” “为什么怀疑他?就因为他身手好?可是你们看那个录像上的画面,那是沈烈么?根本就不像。”罗莉不满的说着。 大声的说,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一点疑惑和担心。 到底是不是沈烈? 罗刚皱着眉头看着她扬起的脸,叹了口气:“我知道、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要你这样做,也是为你好。罗莉,假如沈烈不是那个人,这不是好事情么?有什么比你亲眼看到,更……?” “姐夫,我去叫他出来,你们派人悄悄的进去吧,不然我也不方便当面查呀,那,那像个什么样子。刘队想的出来呢,谁帮他洗衣服。”罗莉撅起了嘴。 罗刚失笑到:“好,好。那等再过会,就去行不?” “恩。他关机呢。”罗莉突然又扭捏了。罗刚也不想再和她废话了,手一摆:“行了!敲门。我送你到楼下。” 而沈烈这个时候,正在发呆。 想睡还是没有睡着。眼看已经四点多了,索性的还是爬了起来,低头想了想,走到了卫生间里,按下了洗衣机按钮。抹了把脸。 回到房间,把羊皮纸,和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抓在手上,四处看着。 歪着头想想,还是叠了起来,塞了自己的钱包内。只有放在身上,是最安全的。铁棍抓在手里,沈烈四处看看,觉得放在家里并不安全,仔细检查后,反正已经没有什么了,干脆的,沈烈悄悄打开了门,直接窜上了楼顶,把铁棍先藏到了边角。然后回到家,点上烟,打开了电脑,突发奇想的,按下了搜索。卫星地图把德国的全貌展现了眼前。 谷歌地图在翻转着,然后经纬度交叉锁定着。沈烈的手飞快的动着,沿着德国境内的山脉游走。脑海里早就刻画下了羊皮纸上的走势。 却一无所获。 沈烈也不颓废,羊皮纸年代久远,也许是更早的时期的呢?那么就是在中国了? 地球滚动着,中国的土地出现了。 上北下南。从最东边开始检查着。沈烈不在意费这么点时间和功夫,反之闲着也是闲着。一道道山脉,地势划过眼前。沈烈的手忽然停下了。 襄樊武库! 自己的记忆里,依稀的记得那里的一切。那大山深处,埋藏着一个汉人王朝最后的血气。 该没有被人发觉,因为至今没有报道。 对了,沈烈脑筋一动,手指飞快的翻滚着。传说到今天都没有被发现的成吉思汗陵!蒙哥不知道谁知道?十字准心对准了贝加尔湖的中心。世人传说万马踏过草原,年复一年日过一日,一切终于成了泡影。可是却没有人能想到,作为蒙古人的铁木真晚年的信仰,和那种人间巅峰的王者,对更高层次的唯一追求,所谓长生! 纵然今生不能了,也要留下“复活”的机会。 沈烈微笑着,想着这些“回忆。”手指再转动,反正这些地方迟早要去的。 卫生间里叮一声。 是衣裤被洗干净烘干了。沈烈站了起来向着那边走去,取出了衣裤,拍了拍,用架子放好。刚刚要回头,却听到了电梯的响动。 他贴门听去,脚步声正向着这里。沈烈皱起了眉头。好像是罗莉?那轻微的呼吸? “也不知道家里藏着哪个女人呢。哼。”罗莉在嘀嘀咕咕着。 沈烈嘴巴咧开了,怎么这么酸?但是下一秒他却皱起了眉头,罗莉这么早来干嘛?心里第一个就翻起了不好的念头,沈烈眼睛转了转。罗莉已经在敲门了。 沈烈赶紧飞快的回答了房间。眼神匆匆的带了下室内。没有任何痕迹。 他大声答应着:“哎。谁啊?” 门继续敲着,沈烈装神弄鬼的透过了猫眼,然后咋呼了一声:“呃?”嗖的拉开了门,吃惊的看着罗莉,然后很奇怪:“你,你这么早?干嘛?” 罗莉恼火的看着他,想了想,什么台词也记不得了,急了:“我饿。”说完自己就要疯了。 沈烈嘴巴长的好大。 只好招呼着:“进来进来。”心里却越发的肯定了。罗莉站了门口扭捏着:“走吧,我请你吃早饭,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 “你进来啊。”沈烈不由分说的抓过她的手拽了进去。关了门,罗莉紧张的贴着门站着。 沈烈上下看看她:“怕我耍流氓啊?给我抱抱,我就给你个包子吃。” “你混蛋。”罗莉尖叫了起来。 沈烈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昨天谁啊,不搭理我?气的我下午回家干脆睡觉了。二点就醒了。上午去罗刚那里锻炼,累死我了。”说着拽着罗莉:“进来啊。” “我不去,我不去。”罗莉抓着门框,魂飞魄散,死也不肯进他的卧室。 沈烈没好气的伸出手拍了下她,直接把她抓了进去:“坐,怕什么啊。以前不是蛮凶的么?”罗莉红着脸,惊叫一声,被他按到了床上,却看到他转身去关电脑了。罗莉慌忙站了起来眼睛四处看着,然后装的若无其事的:“恩?你睡不着啊?哼,怎么没人陪你呀?” “你不是来了么?”沈烈对付她还不是小菜一碟。一句话就说的罗莉红了脸在跺脚。 沈烈却转了头来:“贼溜溜四处看什么呢?没女人,床下要不要看看?实心的。” “你!” 坏笑着,沈烈把电脑的电源拔了,揉了揉眉心:“好了,请你吃饭去,哎,你们警队里那些哥们真够意思。真的,为了我签名联署。罗莉,晚上抽时间帮我约下他们好么?” “哪个像你呀,他们事情多忙?哼,还不是看我面子。” “呃?噢噢。”沈烈连忙点头,一边向外走一边答应:“对,对,还不是看我家小罗莉……” 罗莉破天荒的没有顶嘴,推了他一把。沈烈嘿嘿着回头锁门,二个人说说笑笑着,一路下了电梯,下面的车上,一层露水,沈烈皱着眉头擦拭了下:“烦。早上再去洗下车。” 竖起耳朵,却听到周边有些人存在。 只当不知道,沈烈坐进了汽车发动了,带着罗莉出去了。几分钟后,罗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些人影也出动了。其中那个大个子,正是雷宇。 在那里嗡声的抱怨着:“罗哥,别找麻烦了。” “别废话。走。”罗刚带着他们,和那边保安室休息室内走出的刘振等人一起,向着楼上而去。沈烈的房门被打开了。屋内灯光也亮起了。 刘振手下的人仔细的检查着。 当然的一无所获。床上被单凌乱,电脑温热着,空调的电线还在发烫,随手看到那里的汉堡袋子,还有里面肯德基的账单。 罗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走。” 刘振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好。” “还在人家这里撒尿?你真出息了。走了走了。”罗刚说着带着人全退了出去,一切恢复了原样。 而沈烈正带着罗莉大街小巷的转着,二十四小时的超市里,买的玉米棒子在啃着,沈烈作为肉食动物,还要了根烤肠,一边丢着签子,一边抱怨:“我说去哪儿啊。你今天上班不?” “不上班。” “哦,那,那去我另外一个地方看看?我有时候住那边,带你认识下。” “恩?” 沈烈一边和她解释,一边向着公寓那里开去。 而罗刚正带着人驱车向着会所而去。刘振则赶回了警队,既然不太可能是沈烈,那么是谁?他必须要查,天主教堂内的椅子,少了根腿。这说明了什么? 是人外还有人,能参与这样事情的绝对都是危险分子,说句不负责的话,他就此远去也算了,假如还有纷争,假如还在上京,出了事情就是他的责任。 这次已经很麻烦了。 巴特的身份,是德国贝恩科技有限公司的客户部经理,省厅已经下人,参与对此案的再次调查。刘振没辙,谁叫他官小?被挟私的局长k了一顿。 沈烈对这些,一无所知,也毫不感兴趣。夜里狂奔时,触觉灵敏的他,甚至连树枝也没碰到几根,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现在只想等着事情早点消退,然后到罗刚的公司里去,混口饭吃。 “罗主任,你觉得沈烈适合么?”雷宇在低声的询问着。 罗刚笑了笑:“试试吧。过几天,就有一场演唱会。正好让他参与,感觉感觉,大家一起观察下他,如何?” “也好。” 八点. 罗刚拨打了电话给沈烈:“阿烈,在干嘛呢?” 沈烈忙着从罗莉的肩膀上把手拿了下来,有点心虚:“我啊,我和罗莉在看房子呢。” “什么?”山崩也不变色的罗刚变色了,你们准备结婚不成? 罗莉在那里羞急的打着他:“胡说八道什么。” “哎呀,我是带罗莉看看我另一处房子的。罗哥,怎么了?” “哦,这样的,今天下午,跟雷宇他们一起出门,去机场迎接下台湾来的乐队吧。我们公司负责他们在这里的保安工作。周末不是他们的演唱会么。” “哦,行。那我几点去你那里?一点?” “一点去总部吧。你忙。” 沈烈放下了电话:“你姐夫要我去工作,下午。咳,你什么时候上班?哎,那里有头发。”说着,他的手又放人家肩膀上去了。 罗莉扭动了两下,没有让开,努力镇静着坐在那里,心却在扑扑的跳着:“阿烈,我和我们队长说了,我不干刑警了。” “是么?”沈烈无辜的看着人家。 罗莉一腔心酸涌起,咬牙切齿的回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愤怒:“是啊。” “你这么凶干嘛,这是好事情嘛。”沈烈更纳闷了。 罗莉气了:“你混蛋,你什么意思?” 假如刚刚不是姐夫的电话,这个家伙该已经抱住了自己,然后那个了吧?罗莉想着害羞了,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坐到了另外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也不看沈烈,眼睛四处转着,双手放在并起的膝盖上:“恩。反正还有几天呢。我们刘队不是很高兴。不过,哼,我姐夫帮我呢。” “恩,乖。” 沈烈有口无心似的敷衍着,想着怎么下手,电话却响了,小脸白了,唐艳的。 不过还好,为了防止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沈烈正常把女孩子们的名字存成男人的名字,外人看了根本不知道,并且沈烈不贪心,每次就这么一二个而已。 沈烈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你干嘛呀?什么电话见不得人?” “朋友有事情。”沈烈支吾着,走到了卫生间:“喂。” “你王八蛋。” “什么?咳,我在有事情。” “姓沈的,你不是人。” 沈烈受够了:“好,等会再联系。恩,手头上有点事情,在公安局呢。”说完放了电话。 罗莉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沈烈耸耸肩:“找我借钱的。” “骗子。” 沈烈翻出了通话记录:“喏,你看。” “我才不看。” 面对这句话,沈烈巴不得了,立即收手,罗莉却立即伸出了手来,白皙的手心里一抹红润,五指葱葱的摊开在沈烈的面前:“好,给我看。” 沈烈正要说话,差点把舌头咬了,只好再次掏出手机,摊开在她的眼前,打开纪录晃荡着:“看见没有,宋军啊。男的。” “啐,关我什么事情。”罗莉晃荡着腿,眼睛撇了下沈烈,却得意的笑着,想转头。沈烈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双手靠在了她的膝盖上。薄薄的牛仔裤下,浑圆的膝盖,修长的腿温热,沈烈支在上面“深情”的看着她。罗莉手足无措的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腿被他按着,罗莉心跳更加的快。 沈烈邪气的笑着:“心跳了?” 罗莉一句话也不说,低头挣扎,却被沈烈猛的站了起来,一个拽起,打横抱了自己的怀里,坐到了沙发上:“嘿嘿,再装。” “电话,电话。”罗莉钻了他怀里,不敢抬头。 沈烈想死,又他妈的是宋军。他苦恼的直接挂断了,把电话关了。放了一边。罗莉咬着嘴唇突然发力,跳出了他的怀抱。倔强的扬起了小下巴:“沈烈!你有鬼!你这个骗子。” “啊?” “哼,和你借钱的,求你办事,会这么着急着,不顾你已经在派出所了么?上周我们才接到个案子,里面那个男人把女人的号码存在其他男人的名字,然后骗着几个女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唐艳?” 沈烈紧张的看着她,死不承认:“哪能呢。那,那不是流氓了么。” “给我看。你,你别以为我感激你,就好欺负。听到没有?”罗莉突然的凶悍了,把自己从罗刚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压抑在心底后,此刻终于发了出来。 一切,是这么的彪悍,自然,却纯洁。 沈烈低头认罪,禽兽也是有良心的,他苦着脸:“我错了。” 砰! 罗莉恨的甩开门,跑了出去。沈烈茫然的看着这个烈性的女孩子,呆呆的坐了半响,一声叹息。和唐艳,那只是露水,是因为美丽,因为其他一些,或者**? 所以随缘。 虽然留恋,但是并不是刻骨铭心的。和她,却是完全另外的一种感觉,回想着自己刚刚,居然不敢吻她,这是良心里过不去么? 傻傻的想着。 随手把电话打开,罗刚的电话就炸了过来,在电话里恼火的骂着:“你这小子,罗莉气的和她姐姐哭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注意着点,我先哄着她去。还有,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你和罗莉能不能在一起,我无所谓,但是你小子别玩弄人。不然我一个打不过你,我叫一个团来。” “是。是。”沈烈孙子的似的:“我说我错了呀,可她跑了就。” 罗刚把电话毫不客气的放下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有的时候过的稀里糊涂的人,就是要逼迫逼迫。这个笨蛋! 想了想。罗刚翻了下手头的资料。喃喃自语着:“徇私一回吧。” 6回 随行 飞机降落在了跑道上。 机场那边的出口处,歌迷在挥舞着标语欢呼着。等待着偶像的出现。 可是一行车却驶入了停机场,径直把台湾来的演唱组合接走了。这个举动换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就连一些新闻媒体的记者也开始发怒了。 或者,明天头条说她们败家子? 反正文人一支笔,随便咬咬名人,也能炒作炒作。 不过对这些。 没有人介意。罗刚的保安公司是本省第一家私营的,头牌的。在各行人脉很广。签订了安保合同,在双方协商后,自然按着计划办事。避免一切麻烦为上。 可以记者招待会,可以歌迷会,但是歌手真正的功底该在舞台,不在台下。所以合同上回避了落地后的采访。机场又不是娱乐城! 这点,对于厌倦了追逐的二个女孩子来说,也是很愿意的。 沈烈穿着普通工作人员的白衬衫,胸口别着工作牌。在宾馆提前等待。他是自由人,悠闲的靠在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看着雷宇他们几个墙似的站了电梯口,安全通道口,堵住了一切想上来的所谓粉丝。 笑骂由人,反正站着那里。 沈烈幸灾乐祸。 正在他龇牙咧嘴着,电梯叮一声,在罗刚陪同下的二位台湾歌手走了出来。和舞台上的形象,艺术照不一样,沈烈仔细的看着,还行,他想。 禽兽的眼神惊动了罗刚的同时,也让敏感的女人察觉了。 不过,沈烈第一时间收敛了目光,一脸的单纯,站那里微笑,笑的纯洁无比。罗刚差点都没认出他来,眼神古怪的瞪了沈烈一眼。看着这个家伙一本正经的站了那里鼓掌。罗刚想想,又瞪了他一眼,带着二个女人进了房间。然后走出来看着沈烈:“你小子又想干嘛?” 沈烈笑笑:“工作第一,娱乐第二。” 罗刚直接无语了,转头去吩咐其他的人继续注意着。他去忙了。 “哎。”门打开了。 沈烈回头看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 “当然了。”软绵绵的口气,声音很好听,可是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在那里招摇着:“进来帮忙。” 雷宇面无表情的坐着。 沈烈有点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声音说的低,却立即溶解了雷宇的冰冷。雷宇嘴角开始扯,看着沈烈已经走了过去,终于忍不住掉头笑了。 一脸阳光的光头小子要抿着嘴唇,眼睛转着,他的对面,是带出了一点怒气的,台湾来的保镖。 光头小子不挑衅,不示威,不宣传沈烈,很乐意的期待一些事情发生。反正闲了也是闲了,切磋切磋总是好的。 而沈烈已经走进了套间。 这一间直接是作为她们的化妆间来的。里面几个跟班正在搬着行李。放着各种设备。梳妆台上开始摆谱了。双胞胎组合里的短发在那里摇头着,不满着什么。 大妈看着沈烈:“喏。你带他们把下面车上的设备搬上来。” 就这事? 沈烈的眼神精彩无比,从失望到郁闷到苦闷,然后立即表现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哦。” 已经注意到他的二个女孩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里面的几个也笑了。大妈在那里颤抖:“咿,当叫你进来干嘛呢?小帅哥也不错哦。”说完居然伸手拍了拍沈烈的脸。 沈烈想死。 脸更黑了。却换来又是阵笑。大妈看看沈烈窘迫的样子突然八卦了:“你也是搞音乐的?看你样子也不错,有兴趣做这行?找我做经纪人吧,给你包装包装?” “好了,五姐。别逗弄他了。去干活吧。”另外一个束发的女孩子忍着笑道。 “你到底是干嘛的?”沈烈不答应了,追问着。耳朵里却听到雷宇在了罗刚低声汇报:“他进去扯淡了。” 五姐咯咯着笑了起来:“干活去吧,大陆的孩子就是单纯。” 沈烈脸立马彻底的黑了,他反正无所谓这工作的,恼火的看看五姐,对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招呼:“走呀,你们不去我也不干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肆意的人,里面再次失笑起来。几个工作人员连忙跟着出来。沈烈茫然了:“你们车在哪儿?” 雷宇苦笑着连忙叫道:“在这里,跟我走。” 沈烈迈开了脚,追上了雷宇抱怨了:“我长的像苦力?”说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高手啊。不行了,这事情不行。” “你别让罗哥为难。这次做完再说吧,反正已经定性了嘛。”雷宇忍着笑劝道。 沈烈哼了一声,身后几个台湾人笑了起来:“哦,你是高手?” 沈烈回头耸耸肩:“吹牛的。” “阿烈,好了啦。诸位,请跟我来。”雷宇连忙招呼着带他们进了电梯向下而去。跟着雷宇称呼着沈烈阿烈,几个工作人员倒是蛮喜欢打闹的。嘻嘻哈哈着。一路说笑,走下了停车场内。 几辆车已经停了那里了。车厢打开了。 可是司机却在那里和人争吵。 “管你谁。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粗壮的男人正骂骂咧咧的推着司机。 几个台湾人紧张了,设备很贵重的,出了事情怎么办?陪伴司机的二个人在劝着,那个男人却更得瑟了:“哪里来的,找死吗?” 雷宇沉下了脸。沈烈却拽出了他:“我去。我要证明清白。” 说完,他走了上去。看到这边有人来,粗壮男人身后二辆车内,也有人下来了。几个台湾人看着雷宇居然不动了,有点着急。雷宇却一笑:“他真是高手。不知道自由人么?” 安保工作里,往往有机动的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在暗处潜伏着,随时应急。这些是他们这些跟随在明星身边的人,了解的。但是却做梦没想到,真是那个小孩? 沈烈却已经走了上去。抬手,抓住对方伸出的拳头,扭动,推出。再推出。 对方抬腿,他抬腿直接扑掉,对方抬手,直接挥手拍掉。 劈劈啪啪的,顺便还关了车门。砰一下响,吓了大家一跳。沈烈已经把那个男人直接推到了后面。远离了设备车。与此同时,那个男人跟来的几个,也因为过车道那不算宽敞的空间,而堵塞着,不得不也跟着后退。 虽然在骂着,却步步后退。 就像看电影似的,几个台湾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烈的手在随意的动,脚步随意的向前,对方却踉跄的后退。 人家五体投地了。 沈烈直接把对方推到了十米开外,停手了:“蹦跶啥,什么事情呀?要打架我奉陪。不打架就闭嘴。” 那个嚣张。 偏偏被他推的已经憋到极点的对方,终于爆发了,猛的嚎了一声,抬手,啪,又被沈烈拍下了。 这下打的重了。 对方哀叹一声捂住了手腕。 沈烈站了那里,眼神凶悍,看着他身后几个已经露出胆怯样子的人:“恩?什么事情?那司机,过来说说。” 看着他无敌。 司机连忙屁颠着走了上来汇报:“刚刚进车位的时候,可能别了他们一下,车长了点,转弯没注意,我已道歉了,却追到停车场。” “你谁呀?”沈烈阚泽对方嘴巴要动,抢先张口了。 对方被他差点没搞窒息了,嘴巴半张着。沈烈看了他一眼:“没事情我走了,别打我。打我,我就打你了。” 雷宇在远处扑哧一笑,摇摇头,服了他了。 “我说的真的。”沈烈回头叮嘱道,刚刚又要开口的那个男人,已经要疯了。脸上的表情哀怨到家了。沈烈嘿嘿一笑。走过一根支撑柱,猛的伸出巴掌,拍了一下。 轰! 整个地下停车场内响起了一声巨响。 装逼着,板着脸,发完了惊天一掌的沈烈,忍耐着手疼,插了裤兜里,努力让热流向着巴掌而去。因为经验告诉他,热流到的地方,麻醉呢。 司机却在后面扶住了墙,疯了,拍出裂痕了,这什么人啊? 对面几个也傻眼了。 沈烈在吆喝:“搬啊,去那推车。快。”右手又放到了对方的车顶上,做了个拍的动作,然后一笑,不吱声了。 到这个地步谁还敢指使他干活? 几个台湾人一边干活,一边佩服:“阿烈好厉害。” “床上还厉害呢,你试试?”沈烈嬉皮笑脸的却去帮他们搬东西了。司机连忙拉住他:“您手重,我来,我来。” 雷宇赞许的看了沈烈一眼,看着他已经坚持着去帮忙,他很欣赏。 负责观察沈烈的雷宇,心里对沈烈的处事,又感觉高了一点。就是有点担心他的生活作风。 而沈烈还不知道,自己的通话纪录等等,已经被调了出来,很多人,人手一份呢。 这点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烈终于脱了马甲了。 一上楼,员工们开始宣扬沈烈刚刚的一切,沈烈默默的站了那里,背着手气质沉稳,伟岸如山。不过他下意识的离开了一米八五的雷宇远了点。狗日的没事情冒那么高,布料不是钱么? 五姐很惊讶。 亲自八卦着下去看了一圈,抓着了沈烈的手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这么嫩,怎么这么厉害?” 台湾的保镖嘴角扯了下。没发表看法。 沈烈装没看见。同行是冤家嘛,可是这个白痴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追求? 在五姐的招呼下,沈烈依言换了安保公司的藏青色衬衫短袖,徽章在胸口闪烁着,小模样看上去还像回事情。已经熟悉了他性子的雷宇默默的看着,然后转告罗刚的话。 “罗哥说,你不显摆会死啊?” “会死。”沈烈正二八经的点点头。 今天下午,是调整休息时间。 二位女士要参观这座城市。在多年反娱的经验下,二个女孩子戴上了墨镜,穿上了牛仔裤t恤,一个短发飞扬,一个清汤挂面。看上去的确很养眼。 作为已经招摇出来的沈烈开始*。 五姐肯定要跟着,不然不放心。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面,虽然安保公司的手续,合同非常的规范,可是江湖上天衣无缝的坑无数。二个女孩子明白什么呢? 她跟着沈烈也不介意。 一行人从电梯下到了三楼。然后转入了安全通道,再从后面出去,汽车已经开到了面前,普通的子弹头。但是足够几个人坐了,其他的人分别乘坐“的士”前后包围着。 按着游览计划开始转动。 “停下。”短发的林惠低声的道。 沈烈苦笑着看着窗外,天主教堂! 人生是一个个循环,缓缓的滚动着前进么?看着二个虔诚的教徒,沈烈只好求助的看向雷宇,雷宇不置可否的示意停车。前面的人先去。 等到汇报后。 雷宇打开了车门。绝口不提前段时间的事情。 沈烈也聪明的不多嘴。任由她们向里面走去。沈烈跟着。竖起了耳朵警戒着四周,却不是小题大做的为二个歌星。而是为了自己。到这里,他总觉得心烦。 戾气很重。 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不过,一切正常,光天化日的,没有可能有什么麻烦。只不过这行人进出,引起了路边一些人的疑惑,随即他们也随意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奇心可以偶尔,不要刻意持久,它就不会持久。 雷宇却突然走到了一边,低声的对了电话讲了些什么,沈烈一时没有发现,他正仰望着前面的天主雕像,那据说趋势一切黑暗的十字架,是石膏的。 质地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里的信仰? 默默的看着,默默的看着前面二个女孩子在低声的祷告着什么。沈烈忽然觉得,自己何必这么浪费时光呢? 或者,该自己远行? 反正没有人有证据,反正没有人发现自己。为何不远行? 年轻人的思维就是这么的跳跃。 在肃穆的教堂内,耳边响着女孩子轻声的呢喃,虔诚的述愿,沈烈觉得,好像心更安静了点,明白了一点。 前面的林惠林曼姐妹已经转过身来。五姐也默默的转身。仿佛眼角还有点泪光。 沈烈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立即收回也眼神。 “回去吧。”林惠忽然道。女孩子仿佛突然软弱了。 沈烈却依言点点头,没有一点惊讶。雷宇立即转身出去,一行人上了车飞快的回到的暂住地。她们进房间休息了。雷宇对沈烈评价;“你很不错。” “是么?”突然换了性子似的沈烈笑了笑。 “罗哥找你。你去一下吧。在会所。” “好。” 沈烈也不多说什么,下了徽章,放到兜里,直接去了罗刚那里。刚刚进门就看到他的妻子在那里微笑着,和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女人说着什么。看到了沈烈,她摆手:“阿烈。” 沈烈走了过去:“嫂子。罗哥要我来的。” “恩。这是我妈。” “恩,恩?”一声平一声扬,沈烈眉头一跳,看着面前的老太,那双眼睛由审视到和善,沈烈紧张了:“咳,罗哥找我,阿姨再见。” 说完满头大汗似的赶紧窜了那边办公室去了。 门也不敲,就推了进去,看着罗刚苦笑:“我说罗哥,罗莉她妈来,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呢,或者你不愿意。”罗刚言语精悍,一针见血的戳了沈烈一次,然后转移了话题:“阿烈。省厅最近有政策,安保公司人员需要上岗执照,你现在还不算。你有没有兴趣真正进入这个行当?” “保安合格证书?”沈烈说的别扭无比。 罗刚没好气的问道:“你干不干?干,我就帮你报。” “不算公务员?” “这算什么公务员?不知道我是私人公司?”罗刚的眼神闪了下,笑道。 沈烈点点头:“行,那还需要什么培训之类的么?” “当然,演唱会在明天晚上。后天台湾人走。然后我带你去报名吧。你看呢?” “好的。” 罗刚摆摆手:“没事情了,既然这样,你就去吧。别瞎闹。知道么?” 就为这个事情找我来? 沈烈疑惑的看看罗刚,明白了,帮罗莉她妈叫自己来的吧。他一屁股坐了沙发上不走了:“我坐会儿。”罗刚吃惊的看着他:“什么?” “我坐会儿。外边有老虎。不安全。哎,罗哥,你第一次遇到罗莉妈的时候什么感觉?” “你说起我来了?你先把罗莉安慰好。哼。这样,今天下午放你假,你也别去鬼混了。雷宇在足够了。小莉马上要回来了吧。你等会找她去。” 沈烈确认了,恼火的看着罗刚:“你设计的?” 罗刚呵呵一笑:“那你现在也可以走啊。” “假如我刚刚走了呢?” “哦。我老婆会叫住你问话的。”罗刚实话实说,沈烈简直气绝了:“你这个奸商。” “姐夫。”门被推开了。 罗莉小脸红扑扑的冲了进来,刚刚要问什么事情,一眼却看到了沈烈,立即变了脸:“你来干嘛?姐夫你把他开了。” “小莉怎么说话呢?”大妈也来了。 沈烈就站在那里,看看你,看看他,再看看她,再看看自己脚尖,再继续这个过程,一脸的憨厚窘迫。 “欺负人家老实孩子。沈烈啊。坐,坐吧。罗刚来,我问你点事情。小莉你不许发脾气。小丫头倔呢!年轻人有话先好好说。”大妈很和蔼。 沈烈泪如雨下,好人啊。 “不过你也不许欺负我家小莉,知道么?” “妈!” 门关上了。沈烈看着罗莉,眨巴着眼睛:“吃了么?” 7回 麻烦 罗莉板着脸,转了过去。 只是在她身体转了一半的时候,沈烈的手已经圈住了她的腰,狠狠的拉近了怀里,转了过来,没等她尖叫已经品尝了她的唇。 女孩子理所当然的挣扎,然后沉默着分开。 努力的擦着嘴,罗莉很个性:“姓沈的,你给我记着。我和你没完。” 沈烈再次把她抓了过来。 半响再分开,罗莉气焰不再嚣张了,微微的低调了点,咬着嘴唇:“你混蛋。” 再抓。 没等亲呢,罗莉已经求饶了:“我不敢了。” 沈烈岂能放过她? “我妈还在外边。”罗莉白皙的脸上,自己感觉着发烫,不由自主的反过手背贴着脸,一副小女儿态,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瞪着沈烈:“谁的电话?” “哎呀,不提了行不?” “反正你给我记着。别过来。”罗莉防守着后退,杏眼圆睁着:“你再敢和别人,和别人这样。我就杀了你。” 直接抓了怀里,劈劈啪啪的抽了两下屁股,沈烈皱着眉头:“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吧。再在里面孩子都生出来了。” 罗莉被他刺激的手脚变得冰凉,跺脚不依着:“你坏透了。” “以后你天天看着我,白天看晚上看。”沈烈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打开了门,罗莉努力挣扎,蹦跳,挣扎不开,然后乖乖的跟了出去。头也不敢抬的跟着沈烈走到了妈的面前。 “不吵架了?恩。那就好。阿烈这孩子还行。” “为什么不说好?”沈烈很失望。还行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啊? 罗刚爆笑起来。罗莉在那里气的掐他:“你不要脸。” 罗莉的妈妈也笑了:“好,好,只要你们好就行,好好对罗莉,罗莉你也不许欺负他。知道没?” 沈烈赶紧点头:“知道了。”罗莉在那里撅着嘴,抓着沈烈一根手指晃动着:“他多厉害,姐夫还打不过他呢。我哪里敢欺负他?” 罗莉妈妈在那里摇头:“真是孩子气。那好,小刚,阿烈,还有你们姐妹两,我先走了。老头子还在家里等着信呢。” 沈烈苦笑。 “阿烈晚上有时间,到我家去吃饭。” “哦。”沈烈不客气。 一起送着她走后,罗刚拍拍沈烈的肩膀:“去吧,去吧,你们去玩吧。阿烈记得,晚上去吃饭,明天上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响了,罗刚接了起来:“怎么?好。” 电话递给了沈烈:“那个五姐找你。” “找我?” 沈烈纳闷着拿起了电话:“喂。” “是烈仔么。我是五姐啊。烈仔,晚上有时间么?我想找你谈点事情。” “找我?” “是的。找你。请问有时间么?” “恩,您稍等下。”沈烈掩住了手机看着罗刚:“姐夫…..” 罗微在一边扑哧一笑:“怎么这么没皮呀。”罗莉也在扭着,罗刚失笑道:“好,姐夫就姐夫,怎么?” 沈烈哈哈着:“五姐晚上找我有事情。我还是过去看下吧。假如不能去阿姨那里,你帮我招呼下?改天就是。行不?” “那当然,工作第一。”罗莉先说话了。 沈烈看了一眼她,看看罗刚,拿了电话:“五姐,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好的,那我等你。” 电话刚刚放下,罗莉已经火了:“不是晚上么?”小丫头仰着头瞪着沈烈委屈了,你怎么这样?沈烈一本正经着:“晚上我不敢再出去和女人见面了。” “没皮。”罗莉恼火的看着他在姐夫和姐姐面前调侃自己。 罗刚懒得和他说话了:“走吧你。” “你跟我去?” “当然。”罗莉抓过了沈烈的手指勾住,向着电梯走去,罗微在后面叫着:“你们开车慢点。” “知道呢。” 二十分钟后。 五姐看着那边的罗莉,对了沈烈挤挤眼睛:“你女朋友?” “恩。” “蛮好。蛮好。方便单独说话么?”五姐问道。 沈烈点点头:“当然。要不这样,五姐,已经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说?我请你。” “哦?那好,那你女朋友?” “呵,她喜欢她们的歌。能让她们一起吃饭么?”沈烈问道。五姐笑了:“那当然可以。” 演艺圈,其实就是个江湖。 五姐生活经历让她明白,到了异地,小事情上,反而是一些地头蛇比警方还可靠。在她看来,这样的保安公司注定能横扫上京。 而沈烈能有那样的身手,该是地位不低的。 所以她对沈烈客客气气,而她的心中,更有一个想法。 想着那些心事,还是习惯性的推出的笑容,邀请了罗莉到里面去坐,并且关照了下二个女孩子。这个时候,沈烈才知道,原来五姐不仅仅是她们的经纪人,更是家里的小姨。 “这很正常。很多这样的情况,谈到钱,还是家里人放心一点,当然也有例外就是。”五姐说着,向前走。 沈烈规矩的帮她按下了电梯。 电梯小小的空间内,沈烈觉得五姐一直在观察着他,他笑了:“五姐,看什么呢?” “烈仔,你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警察。” “哦。哦。”五姐失神了下,淡淡的一笑,走出了电梯,二楼的餐厅里,人来人往,不过靠窗倒是有二张小桌空着。 沈烈刚刚要说话,五姐已经吩咐服务员了:“一个包厢。” “请问几位?” “一个小包。”沈烈二话不说,走上去吩咐道。服务员愣了下,只好转身:“请跟我来。” “烈仔,你以前一定出勤过很多次吧?” “没有,这是才工作。以前我在电脑公司。”沈烈道,这个回答让五姐愣了,行业的跨度也太大了,一个文,一个武?文武双全。 “请。”包厢的门推开,里面是一张八人的桌。 “请问是点菜还是?” “随便上吧。”五姐吩咐道,沈烈恩了一声:“二个人,按标准上。其他再说。” “是。”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了,五姐坐在上首微笑的看着沈烈:“烈仔。我们像不像谈判?”沈烈用纸巾仔细的擦拭的杯子,回的俏皮:“此刻您是我的雇主嘛。呵呵。” “不,我是当你朋友的。”五姐突然道,然后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沈烈:“你相信么,有的时候,人和人是有缘分的。” 沈烈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姐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选你么?不是因为你功夫好,而是觉得,你长的像我一个朋友。” 沈烈更无语了,只好继续微笑。 “你比一般的年轻人沉稳多了。这是我刚刚发现的。”五姐总是能找到话题来赞美对方,从而带动二个人之间的交流,不至于尴尬。 面对她的赞许,沈烈只有害羞:“哪里。五姐,咳,你找我要谈什么?” 眼底闪过点笑意,五姐放下了筷子:“恩,我想请你做自由人,陪我们去大陆巡演,暗中保护我们,行么?”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沈烈问道,随即他加了一句:“怎么选择了我?” “你的身手很好呀,而且,你的女朋友是警察。罗总又是个很有地位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麻烦是什么?” “麻烦是。”五姐抿了下嘴唇:“麻烦是有人找我的麻烦。”说着她仰起了头来,看了看屋顶的吊灯,眼泪下来了。沈烈直直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慰?不知道从何说起。 又不能去拍她的肩膀,或者借个肩膀给她。五姐却拿起了纸巾擦拭了下,挤出了笑容:“不好意思。失礼了。” “没什么。五姐,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讲讲,如果不方便,我起码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说对么?” “很对。找我麻烦的,是一个台湾商人。好吧,好吧,其实你也该明白。双儿她们年轻漂亮,有名,这对一些人来说就够了。在台湾本来有一位叔伯照顾她们。可是前段日子那位叔伯出了点事情。结果现在有一些人,对她们不轨。一直追着。我出面阻拦,结果得罪了一些人。我怕…..” “为何不和罗总商议?罗总愿意的话,会安排人手参合的,而我作为员工,自然会听从他的安排。而我一个人,力量也薄弱了点。” “我当然会和他商议的,但是我想征得你的同意。因为,因为高手总是特别的。我感觉你在罗总的公司,地位非常特殊。而你,对我们很重要。” 不得不佩服交际场出来的女人这种水平。沈烈心里的确很舒服。 而他的谨慎也得到了五姐更进一步的信任。假如刚刚沈烈满口答应,绕过了罗总,五姐也会再考虑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罗总去谈。” “罗总该提前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吧?”沈烈忽然问道。 五姐愣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然后伸出手,遮挡住嘴,仿佛这样就不算背叛似的,低声的哀求着:“你不要和罗总说好么?烈仔。我和他谈过的,他说你这里,他不好做决定。” “呵呵。” 怪不得罗刚叫自己最近去其他地方,看来,不是小事?这也是看了罗莉的面子,照顾自己的吧? 沈烈心里想着,不动声色。 感觉敏锐之后,他的思维自然也敏锐了太多,一些人情世故也许还不算了解,不能看透,不过,沈烈已经学会了思考,没办法,脑子转的太快的结果,他都不由自主。 端起了酒杯,沈烈问道:“五姐,请问还有哪些城市?我们只负责大陆的安全么?” “恩。还有三个城市,北京,上海,成都。” 成都? “好吧。干。” 五姐似乎放下了心思。 吃完了饭。送五姐回了房间。沈烈看到房间内,罗莉正在拿着笔记本要她们签名。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容易打成一片。而罗莉的样貌,性格也很不错。或者还有她的身份? 房间里正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断。 五姐走了进来,看看表。沈烈招手着:“罗莉。”罗莉依言跑了过来。林惠在那里取笑着:‘烈仔,不要欺负她。不然我们在演唱会上说。” 沈烈干笑了一声:“那我在演唱会上裸奔。” “啐。” “罗莉,烈仔很坏的。” 罗莉在那里掐着沈烈:“你这个人。丢死人了。” 五姐含着笑看着他们:“烈仔,你去和罗总再商议下?” “好的。那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拽着还在依依不舍的罗莉。沈烈要走,林曼在那里摆手:“你去啦,舍不得分开呀?我们是女人你怕什么?” 罗莉红着脸哀求着沈烈:“阿烈,我,我再玩会。” 受够了。 无法想象,罗莉的性格里也有刚强冷漠,和野性的一面,可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小屁孩似的? 面对她的合理要求,沈烈也无所谓。女孩子在人前给了你面子,你自然要给她面子才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麻烦五姐照顾了。” “哎呀,烈仔,罗小姐可是位警花呢。” 算了,随便你们三八长短还是相互赞美去吧。沈烈向外走去,打电话给罗刚,罗刚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沈烈干脆下了电梯,在电梯里就低声问道:“罗哥。刚刚五姐找我谈了,你这是干嘛?” “见面说吧,你到二楼西边的餐厅茶吧内等我。” “好的。” 沈烈看看到了楼底层了,门打开,外边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看着他。沈烈招手:“进来吧,我不出去。”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那个女人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沈烈毛骨悚然的看着那张“朴素”的脸,纳闷了,带刺啥?他也懒得计较,直接按了第二层,让开了。那个女孩子闪过他的身边按下了五层。随即站了那里不动了。电梯很快的到达二层。 沈烈刚刚举步走到外边。脑海传来低微的一声:“白痴。” 神经病啊? 猛的回头扑一下抓住了门。电梯门再次打开了,沈烈瞪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他是真有点火了。不经意的第一次挑衅,他忍让了,第二次不太过分了么?难道她在自己骂自己不成?沈烈看着她。对方惊慌失措着。 沈烈狞笑了下:“讲话客气点。”手松开了,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了,隔断了沈烈恶狠狠的眼神,和对方惊慌的面容。沈烈才回了头去。一边的服务员刚刚都不敢劝。现在看好像没事情了,连忙的走了上来:“先生,请问?” “喝茶。”沈烈道。 服务生在前面带路,沈烈恼火的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呵呵,先生,刚刚那位是副总的女儿。咳,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哈。恩。”沈烈也不以为然。继续跟着他,走到了茶吧,要了一个包厢,罗刚的电话已经到了,报告了包厢号码。 沈烈坐了下去。 一壶茶,二杯水,和几碟果子送上后。 相对的二个人开始对视了。 “谈判呢?” 这是沈烈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沈烈道:“是啊。罗哥,本不该说的,可是你是小莉的姐夫,我想问你一句。五姐说其实已经……” “是的。你答应了?” “恩。” “那就没办法了。我和你讲讲吧。五姐呢,在台湾算个红人,手下也出过不少的明星。当然,不出名的更多,这演艺圈混的很。有些时候,你懂吧?” 没头没尾的话,沈烈却明白,他点头。 罗刚看看他:“你啥全玩过?好了好了。事情是这样的。她和你该说的是,有人找麻烦,然后她出面,对方还纠缠吧。恩,基本是这样。不过对方来头也不小。做安保其实就是保镖。遇到事情就要上。我不想你惹麻烦的。正好有政策,所以上午找了你。没想到你还是答应了。” “被她绕昏了吧。”沈烈实话实说。五姐太会说话了。 罗刚显然也曾经感受过他的感受,不由得笑了:“算了,反正机会有的是。那就去吧,你做自由人就是。其实你干脆做贴身自由人吧。这样最好,又不拘束,又威风。算半个组长,你看呢?” 沈烈乐了。 “笑!全国各地跑的机会多呢,遇到的事情也多。有的不是身手好就能解决的。多学习着点。雷宇这方面可以做你的老师了。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在部队,人家也不含糊。” “我知道。”沈烈答应道。 “另外,也许吧,我听说个消息,那边在对这二个女孩子下手。有钱人多,什么怪癖也有,好像还赌上了。所以什么麻烦都要想到,都要做好准备。这也算你的一次锻炼机会,你看如何?” “行。真滑稽,想玩弄女明星?哈哈。传出去不被那些粉丝骂死?” “人多的一方,未必有决定权。比如那些所谓的铁杆粉丝所有资产加起来,也许不够看呢?最多嘴巴上骂骂吧。哈。”罗刚说着,掏出了电话:“把沈烈的名字先下了吧,他最近有任务,大概一个月前后。” 放下了电话。 罗刚仔细的看看沈烈:“恩。还有点样子。不丢人。” 8回 跋扈 去罗莉家吃饭之前,接了唐艳的一个电话。 被臭骂一顿后,沈烈只有去找陈斌,陈斌对此不发表看法,最后叹了口气:“不是琳琳的表妹就好了。算了吧。男人女人不就这么回事情么?” 沈烈恩恩着,看着理论家,发现他能理解自己。 “你和罗莉?”陈斌邪恶的问道。 沈烈连忙摇头:“不了,这次绝对不随便了。” “很认真的?” “我也不知道。”沈烈想着,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无法回答。而马上就要远行,想着这些,沈烈也没心思再和陈斌闲聊,干脆起身走了。 跟着罗莉晚上吃了一顿饭,面对她的父母,沈烈很老实。罗刚在一边赞,罗微在一边夸,加上罗莉母亲对他的满意,加上罗莉看似得瑟,实际上开心的小女儿态,老头也没多说什么。 一晚一天就这么过去。 舞台的灯光亮起时,上京最大的体育场内,已经如同红馆一般。 环绕的四周看台上人头簇拥。 沈烈默默的穿着制服,站在一边。眼神带过了人群。这样的演唱会,只要歌迷不冲动着上台就行。贵宾席上罗莉正笑眯眯的看着人群前,与众不同的沈烈。周围有她几个同事,在那里指指点点着,然后几个女孩子闹成了一团。 不过舞台上林惠却突然开腔,要专门献一首英文歌给自己的“好友和她的男朋友”。 林曼立即接腔。 五姐在台下偷偷的笑着。 灯光璀璨处,亮眼的双儿姐妹,手指向了贵宾席上的罗莉,灯光立即汇聚到了罗莉所在的地方,一片尖叫声里,大屏幕投影上罗莉的脸出现了。 全场哗然,鼓掌。 罗莉想死。 舞台上的女孩子们咯咯笑着,手再次指出,可是一秒钟前还在那里的沈烈已经没了。 “出来,烈仔。”舞台上尖叫着。 “出来,烈仔。”全场跟随。 沈烈抽搐着,被罗刚雷宇大笑着推倒了前台。灯光打下,沈烈以一副死去活来中的哀怨样子,露脸在了大屏幕上。 休斯顿的“保镖”主题曲响起。 沈烈在镜头前,挣扎,摄像师缺德的穿插镜头。突然,全场安静了,因为沈烈正用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从二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手里挣开。 然后后空翻到二个人身后。 单手把罗刚推的踉跄,随即和雷宇嘭嘭嘭的打了起来,拳来腿去,招式如同电影。 全场的惊叫起来。 砰! 雷宇被阿烈过肩摔了出去。特写照着四脚朝天的,雷宇那张倒霉脸,立即一片哄堂大笑。舞台上的姐妹也唱的失声了,再次带起了一片笑声。 随即掌声如潮。 歌声继续。 沈烈憋了墙角:“这工作还怎么干?” “又没全球直播,你怕什么?再说老子被你打的丢人死了。”雷宇恼火的骂道。光头小子在一边幸灾乐祸:“我就不会丢人。我们自觉。对吧?阿烈。” “你滚边上去。”雷宇笑骂着,手一拍:“继续干活吧。”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双儿姐妹那几个台湾保镖看了沈烈的身手后的动容。 从上次沈烈单掌拍开水泥柱的时候,他们就不屑了。因为在他们看来,也许是演戏,可是今天,他们看到了点真功夫。 人是靠实力说话的。 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沉默了。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很快结束。 今晚的明星成了二双。 罗莉心里很得意,女孩子都是有虚荣心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虚荣心。但是他们还不知道,全城直播的演唱会上,沈烈的表现让一家宾馆内的几个人皱起了眉头。 “就是他。” “你肯定?” “错不了,当时在现场我远远的看到,但是当地警方人太多,我靠不过去。不过我记得。烈仔?” “查。” ----------分割线------ “明天你要跟她们出门?” 沈烈回答着:“是啊,不放心?你不是和她们是姐妹么?怕什么。” “哼。那其他人去么?” “去,雷宇他们也去。因为她那些台湾保镖,五姐心里已经不信任了。所以要我们去。合同已经和你姐夫签订了。全程保护。” “怎么这么黑暗?” “我哪里知道?反正拿钱办事。就这么简单。” 冷淡的面对此事,这种态度让罗莉放心了点,摇摇沈烈的胳膊:“哎,骗子,我下周关系就调到了办公室了。做文职了。” “好事情呀,女孩子整天在外边疯癫什么?” 正在街头走着。 突然沈烈觉得不对。对面,和身后有几个人冒了出来。明显的不带好意。 他暗中捏了下罗莉,加快了脚步。突然拽着罗莉转身,进入了一家商店。然后站在了门口,分开的转身把罗莉护住了。 对方也感觉到了被发现,立即合二为一。 沈烈站在商店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五六个人。一眼看穿是些混子。罗莉在愤怒:“你们是谁?”沈烈摆手示意她闭嘴。 对方已经上来了。 一个在叫嚣着:“就是他。”随即抽出了刀。 手肘才曲着从背后抽刀,还没有伸直,沈烈突然爆起,一脚踹去。正中对方的手臂。贴腰放的家伙被别了下,一下戳进了那家伙的臀,立刻鬼叫了起来。 沈烈却已经转身从另外一个人的拳头下闪过,飞快的狠狠给了对方一拳。被打中肚子的立即瘫下。沈烈的手用力拍下一个人当面起的膝盖,头顶住了对方的胸口砰一下撞出。 转身。 一把刀砍下。 这样的动作看似很快,却需要时间,架势拉的太开。 手腕被反应极其快的沈烈架住。一带,跟上去一肘砸到了脸上。夺下了刀,横着劈出,铿的一声,火星四溅着,最后一把刀直接给崩飞了。 因为看到沈烈的动作,虽然已经完成了砍下的前期,却有点胆寒的家伙手软了。 轻易被崩了家伙,冰凉的刀也横了脖子上,那家伙腿软了。 周围一片惊叫声之后,只看到沈烈在人群里左右突击,一瞬间放飞了几个! 立即,一阵死寂后的惊叹。 动作太快,太厉害了。没等他们发表看法,罗莉已经按住了一个想跑的,一个反擒拿:“警察,不许动。” 沈烈劈手抓住一个想跑的,直接摔下。又起腿狠狠的抽在了一个想站起来的家伙腿上,砰的一声响。对方四脚朝天。 走到罗莉面前,一个大盖帽似的拍在对方的脑袋上,直接把还在罗莉手里挣扎的家伙拍了个脸向下。 罗莉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你哪里来的仇家?” “我怎么知道?或者你的仇家呢?叫你别跑。”沈烈又冲了出去,把一个家伙手别住,脚下后勾,直接把他摔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警车很快到了。 罗莉在系统内认识的人很多。或者,认识她的很多吧。 前几天的事情,很多人也知道了沈烈。就是几个警察也无不发笑:“竟然还有人惹你们俩个?哈哈……” “有你们这么办案的么,嬉皮笑脸。给我查查是谁指使的。” “我来吧。”沈烈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屏住了呼吸,咔嚓一下,直接下了关节。对方疼的狂叫起来。沈烈揪住了他:“谁?!说。” 他的眼神很准的,这就是带头的。 “是,是杨三要我们来的。” 咔嚓,给他接上了,又是阵鬼叫。 罗莉已经皱起了眉头:“杨三?阿烈,我们走。” “去哪里。”沈烈问道,几个警察连忙劝:“罗莉,我们去,我们去,你别激动。” “找到我头上了?”罗莉冷笑着,拽着沈烈就上车。 沈烈也不管了,车飞快的开动了,一听说杨三在哪里,沈烈苦笑起来:“不会吧?” “怎么?” 沈烈把中午的事情一说。那场电梯里的“艳遇”,因为罗莉说的杨三所在地,就是中午和五姐吃饭,五姐所在宾馆的大堂经理。 很多饭店酒楼等服务场所,总有些是非会发生,总要有些罩得住的人在,才行。 而杨三这个经理,正是这方面的佼佼者。能在这样的大宾馆会所负责“治安”,他的确算有点道行。沈烈一听,就感觉了和中午的事情有关。不然怎么会? 但是他觉得还是去问问好。因为这也太毒了吧? 罗莉全已经转怒为笑了:“我还在纳闷呢,到底什么事情得罪他的,难道我去他们那里查过?可是刑警一般的不负责这些,我也没干过啊。哼。” “这醋吃的离谱了。”沈烈手飞快的从她胸口上带了一下。 自己也傻眼了。习惯了,边上有女孩子的时候,开车提神总是这样的。可是这是罗莉啊。 罗莉果然“惨叫”了一声,发疯了:“你这个流氓!” 已经摸了,拉倒吧。 沈烈皮厚着:“蛮好的。” 罗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要捂住了胸口继续骂:“流氓。” “你去告我去。”沈烈像个无赖,直接把车开着停到了宾馆的门口。车门打开了。服务生要上来。沈烈一推:“算了。我自己来。” 砰一下甩起了车门,直接把车堵在了门口,拔了钥匙反锁了门,拽了罗莉进去了。 大堂内,罗刚已经站了那里了,对面被雷宇他们按住了一个人。 看到沈烈大步走来,罗刚眉头一跳:“阿烈,不要激动。”“这就是杨三?”沈烈讥笑着,走了过去,低头看看抓起了头发拎着:“什么事情要这样?是冲我来的,还是冲罗莉?” 杨三显然已经被罗刚盛怒之下收拾了一顿。 脸都变形了,不过还是算光棍的,在那里打死不说话。 “袭警是重罪。想清楚。”罗刚道。 沈烈更是一声诛心的刺激:“一个月多少收入?值得几年?说吧,说出来你好过点。” 杨三还是紧咬着牙关。 电梯响起,一个中年人背头,滚动着出来了:“罗总。罗总,误会,误会了。” “是她女儿指示你的?”沈烈突然指着那个男人问手里的杨三,杨三一下脸色大变。沈烈知道了:“果然。” 刷的一下把杨三丢了。 罗刚正要和对方说话,听到了沈烈这句话,奇怪了:“什么?” “没什么。”沈烈说着把之前的事情讲一遍。然后看着那个男人:“你问问杨三,和你女儿,是不是因为这点屁事要下毒手?” 中年人看来的确是不知道情况。 正以为杨三冒犯了罗刚的,他可是知道罗刚的实力的,立即紧张的下来想求情,没想到却牵扯到了自己身上。并且听那个年轻人的口气,以及讲的过程,从头到尾还是自己女儿的错? 想到自己女儿的性格。 中年人再看看沈烈的表情,百分之百的相信了,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罗刚已经开口了:“这是我妹夫。” 完了。 中年人白着脸:“你,你们没有受伤吧?我,我这就去打死她。” “不必,我自己去。”沈烈冷笑着:“这是找我麻烦的,还好我还吃得消,换一个人今天会是什么后果。嚣张什么东西?恩?” “杨三,到底怎么回事情,你说。” 老板发话了。 杨三也吃不消了,趁机开了口:“中午,中午刘经理和我说了下这个事情。她说有人无故骂她。然后我就带人下去找。结果没找到。然后。” “你晚上怎么找到我的?” “然后晚上,刘经理和她朋友去看演唱会。然后打电话我,说,说他就在那里。然后我叫人赶了过去的。” 明白了。 中年人看着员工也来了,客人也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哀求着:“罗总,能不能到房间说?” “这要问阿烈。”罗刚铁青着脸。 沈烈却一笑:“行。把车也开边上吧。”说完把钥匙丢了一个服务生手上。 罗刚赞许的看了一眼沈烈。该发火的时候要发火,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按着道理说,进退很有度。中年人显然缓过一口气了,连忙带路:“这边请。这边请。” “你女儿叫什么?”罗莉问道。 雷宇心知肚明,立即揪住了杨三:“你说。” “叫刘蓉。” 罗莉点点头,掏出了手机一边走,一边联系同事,报了名字。然后放下了电话:“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阿烈,还说什么?没王法了么?没见过这么毒的女人。” 中年人不敢顶嘴,他也知道罗莉的身份,只有一边作揖,一边带路。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 他立即赔罪,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打电话给女儿。电话很快通了。中年人显然也是火到现在了,立即开始破口大骂,要她立即滚过来。 “没有?没有你过来说清楚。现在。” 放下了电话,中年人看着罗莉,他连忙道歉:“我没有其他意思,一定要她过来的。只要是她指使的,我一定好好惩罚,行不行?” “她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和可能带来的后果负责。” 罗莉冷漠的说道,心底的确被这样的行为激怒了,和沈烈一起的时候,那些话只是玩笑而已,可是面对真相时,她觉得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 面对她的态度,中年人只能叹息了一声,求助似的看着罗刚。 罗刚又怎么可能胳膊向外? 沈烈自然也不会虚伪的讲究什么大度,不追究,当面也还要认识下人才行。 半个小时过去了。 人没有出现。 再打电话,已经关机。 罗莉怒了。罗刚也愤怒了,立即询问车牌号。中年人只在求情,不敢说。罗刚冷笑着直接打了电话给交警上的朋友,立即查询到了。 再和杨三确认。杨三这样的势力人,看到这种场面自然知道要怎么办。他点头承认。 躲避着中年人刘总的眼神,杨三也在叹息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为刘蓉出手,是为了吃饭,现在自保,也是为了吃饭。 哪怕让人不屑,可是难关难过啊。 至于雷宇他们径直出去找了起来。中年人无可奈何的在那里发短信,再一个个打电话给女儿的朋友,一个个的哀求着寻找。 这样的压力下,不可能真正和外界断了联系的女人最后还是出现了。 进门。 走了进来,努力“自尊”的一脸倨傲:“是我指使的,谁叫你吓我。” 啪! 罗莉直接上去一记耳光,抽了一个踉跄,反手又是一记,冷声道:“如果你进门道歉,看你父亲的面子上,也许还能饶了你。现在,绝对不行了。” 说完,揪住想挣扎的刘蓉又是一记耳光。直接按了墙上:“等着吧。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嚣张,可以告我去。” 说完直接抓着向外拽。 刘蓉在挣扎,面对男人,她或许认为不会吃苦,自己的父亲在,她觉得最后还是能下台的。 但是没想到罗莉动手了,还说的很愤怒。 面对这个情况,她终于紧张害怕了。刘胖子想上来拦,沈烈堵在了他的面前:“刘总,这次的行为再不吃点苦头,将来怕她会害了你一家吧。” 刘总呆呆的看着沈烈。沈烈道:“一贯如此,纵容出来的,可是除了你,除了在你的地盘上,谁还会纵容她?你长生不老?” 刘总仰头长叹了一声:“随便你们吧。我不问了,也问不了了。” 罗刚一直在听着,听到沈烈的这些话,他点点头:“好了,带走,送到辖区所去。” 罗莉松开了手,罗刚手下的人上来抓小鸡似的抓起了刘蓉,拖了出去,面对这样的场面,刘蓉的外壳终于被撕裂了,在那里尖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随即开始尖叫救命,耍流氓。然后又开始哀求。 只折腾的她的父亲浑身发抖,猛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狠狠的对着刘蓉一记耳光:“闭嘴,还不够丢人?” 刘蓉呆呆的看着父亲,然后被拖走了。车飞快的开了出去,目睹这一切的服务生们全窃窃私语了起来,可是周围全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气氛。 就是掩饰也掩饰不了。 发觉着这些,刘总悲伤的摇摇头,他是个精明的男人,他知道这样的气氛,是怎么样才有可能形成的。转头,他看着罗莉。嘴唇动了动。 沈烈拍着罗莉的肩膀,对他道:“只是给她个教训。因为你已经无法再改变她了。体会你的心情,我们不会当真的。” “……谢谢。” 罗莉抿着嘴巴,看看沈烈。沈烈用力捏了下她的肩膀,疼的她叫了起来:“干嘛,我不是没说话么,疼死我了。” 罗刚无语的看着二个人。 罗莉红了下脸,勉强的对着刘总:“你放心啦。” “谢谢。” “不要谢我,谢那个老好人去。”罗莉虽然怪罪的沈烈,却还是为沈烈这种真正的仁慈,而觉得骄傲的。 几个人走了出去。 至于杨三。看着这样的结果。只能擦汗,然后自觉的离开。这地方的饭他算是没脸吃了。 打电话和那边的同事朋友关照了下后。 罗莉和沈烈也没太虚伪的还去亲自关照。 罗刚叹气道:“你们去玩吧,我再去看看,毕竟答应了她父亲的,别搞得太难堪。做什么好人?”说着,罗刚还是笑了起来:“不错。” “假如不是看她父亲的面子,我才不答应。这不算虚伪吧。谁也不容易不是?反正我又没受伤。”沈烈笑了笑:“那我们走了。” 罗刚抬起手腕看看表。 沈烈连忙解释:“我是送她回家,没其他意思。” “什么呀。”罗莉大羞。 沈烈不解了,扭捏着看着她,然后胆怯的看着罗刚,才问:“那,那你还想干嘛?都几点了?” 罗刚爆笑着赶紧先走。听着后面二个年轻人鸡飞狗跳成一团,他摇摇头:“这个混小子。” 明天。 明天沈烈要出远门了。 罗莉趴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想着,然后睡去。 而沈烈,则躲在了公寓里,盘膝而坐,开始“练功”…… 9回 敌影 三天后。 北京工体。 林惠和林曼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化妆间门外,站着沈烈。已经周围散位的,台湾来的保镖。 本来,是作为自由人存在的沈烈,还是太骚包了,在五姐的劝说下,沈烈穿上了这身黑衫,干脆贴身了,并且,在和他“切磋”之后,台湾人拱手让出了这个位置。 雇主说了算。 何况,大家也知道,沈烈都把女友带过来了,怎么可能对这二朵花有什么想法? 可是沈烈就是有。 站在那里的沈烈,一本正经的“警惕”着,警惕着那些无孔不入的娱记,和粉丝,当然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表明上虽然如此,心中却是另外一副嘴脸。 他在幻想着,假如今天晚上跑错了房间,然后她们开了门,然后…… “张少爷。” “走开。” 保镖说走开就走开了,如狼似虎的,一群人簇拥下,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白白净净的,穿着很得体,眉宇里也很和善,并没有太倨傲的神色。 唯一有点让人不爽的,大概就是淡淡的脂粉气。 “你,让开。”他身后的人上来指着沈烈。 沈烈说:“滚。” 对方一下子愣住了。沈烈站在那里不动。嘴角扯了扯,这时候对方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伸手,扭转。推搡。 沈烈如电似的前进,后退,然后继续道:“滚。” “咳。” 那个伸手的男人痛苦的捂住了手腕,他身边的张少爷按住了他,然后发话了:“这位兄弟。我和林小姐是很好的朋友,麻烦你让一下好么。” “工作职责所在,不好意思,请不要打搅我雇主现在的情绪。请离开这里。”沈烈淡淡的道,同时对了耳麦传话:“雷宇,下来几个。”随即指着那几个台湾保镖:“你们干什么吃的?请他们离开后台。” 沈烈的毫不客气让对方动怒了。 外边走进来的台湾保镖也为难的站了那里。沈烈依旧那副冰冷的表情:“演唱会还有半个小时开始,张先生如果愿意,可以等散场。假如林小姐也愿意,我自然会让你们见面。” 说完最后一句,沈烈闭嘴了。只是不屑的看了几个一路来,平时嘻嘻哈哈,吹嘘自己在台湾如何如何的保镖一眼。扫的对方窘迫不已。 外边的争吵显然已经传入了里面。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这显然表明了林家姐妹的立场。 而雷宇也带着人腾腾的下来了,毫不客气的伸手:“请离开。” 眼看就要干起来了。 林小姐原来的保镖在那里圆场了:“张少爷,张少爷,他们是大陆的保安公司,不认识您。” “再不出去动手。”沈烈看表:“三,二,一。” 他上去了。直接拍下对方一个人抬起的手,然后抖腕戳了对方喉结一下,左手不停硬碰硬的和对方一个人对了一拳,砰一下,对方踉跄着向后倒去。 沈烈的手骨和忍耐力也越发的好了。再加上没事情走路都捶墙,现在没那么嫩了。 他一点事情没有,直接揪住了被他戳了吼叫捂住嗓子眼的马仔,向后向后,到最后直接把对方举着,手臂伸出斜斜的向上。推在后面几个人后面,径直甩到了转弯处。轰一下,摔了出去。 回身看着张少爷:“请吧。” 边上的雷宇也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一个,然后吩咐着:“这里堵住,许出不许进。” 张少爷狼狈的看着沈烈,眼里有着终于恼怒起来的恨。 “你在大陆算个屁!管你是谁。再看我现在把你脑袋拧下来。”沈烈伸手表示要抓他了,张少爷终于慌忙的转身向外走去。 “他就是蟑螂?”沈烈问道。 几个台湾人无奈的点点头。 台湾地方帮派大佬的儿子,加富豪公子,加哈佛大学学生身份,镀了黑金似的,纵横台南,可是大陆轮不到他鸟。 台湾本地的当然有点顾及他。 沈烈却不怕。 猛的他耳朵一动,大步向回走去,几步赶到了转弯处,冷脸看着那些,看到他来有点慌乱的人,讥笑道:“在大陆,想杀人也别用普通话说。” 说完又回去了。留下几个人在那里面面相觑着。 雷宇的兄弟站在那里发笑,到底是年轻人,面对这种程度的口舌也这么激动,而他们早就不计较了。 站在那里的他们却远远的看到了又有群人来了。 叫沈烈吧。 沈烈回头,从五姐那里,还有罗刚那里得知的消息,他一看就知道,双方赶着来的。 果然,对眼上了。 双方的父辈顾及着江湖地位,装成笑谈风月,任由儿子去争风吃醋,去玩弄戏子,这是面子,可是暗中也在出着力。到了二个晚辈身上,则就彻底撕破脸了。 当即对眼上,街头地痞似的对视着。 搞得要立即对殴似的。 沈烈奇怪了:“说进来就进来啊。外边的当地保安呢?” “人家也没办法。总有特例。台商身份,又有点朋友在北京能混的开的。对付外保的第一道防线,算是足够了。”雷宇分析道。 沈烈也想起来了:“这次好像也有台湾人出资的吧。” “是啊。出资捧二个小妞。喏,玩票嘛。通行证还不是小菜一碟,不是五姐是她们的小姨,换个经纪人,大概早逼她们拍片了。”光头小子一向这么的不含糊。 沈烈在这群人渣群中,每天都在深刻的了解社会的阴暗面。他受教了:“这些人太坏了,有钱不捐款。” 面对这样单纯的年轻人。 雷宇沉默。 反正对方就算打起来也不关这边的事情。沈烈回头依旧站了门口,高手总是最后一道岗的。 门响了。 五姐悄悄的问:“走了?” “走了,给脸不要。你们别出面。一切交给我们就行。不过你们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回了台湾怎么办?”沈烈说了一句摇头了:“好了,别被她们听到。差不多了吧?” “恩,好。” 五姐脸色暗了下,苦笑着看了一眼沈烈,不再说话,又回头去招呼里面了。 舞台上是奔放洒脱的精灵,舞台下却是胆怯害羞的小孩。沈烈无法想象人有这样的两面性。 在舞台下看着她们唱歌跳舞微笑。 无数人也和自己一样仰视着她们,并且心理上也在仰视着,可是谁有知道她们心里的苦?沈烈默默的想着,谁又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呢? 悄悄的摸了下胸口。 沈烈的心却微微的一跳。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却又做摸不定。 心里仿佛有了心思。 一直到了演唱会结束,沈烈也心神不宁的。看着那几个人又斗鸡似的挤了一起了,林家姐妹当面撞上,不好回避,只有站了那里任由他们在后台处“追求”。 沈烈觉得厌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林家姐妹不表态,五姐不好表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的看着。 憋着到最后,沈烈干脆想了个茬。 挑衅的看着张少爷之外的,洪姓公子哥带来的马仔,开始翻白眼。翻的嚣张无比,一脸找抽的样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种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面对这样的挑衅,对方当然也回报同样程度的蔑视。 沈烈抓到机会了,直接走了过去就抽。 突然起来的殴打,让这边一片脂粉味的人堆惊呆了。雷宇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帮忙,但是没等他们动呢,沈烈已经放倒了二个。 狭小的空间内,沈烈也吃到了点苦头。 毕竟身形再快,反应再快,也不能全部躲开。但是他起码来得及权衡那种打击轻微点,扛着被人打中背后一拳,沈烈前冲着又放倒了一个。 回头揪住了那个家伙的手腕直接给下了。 拍拍手,背后微微有点疼。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不算打击,对“高手”的心灵创伤比较深刻,原来自己也不是太无敌的。 恼火的看着另外一边,二楞子似的瞪着对方。张少爷的手下是见识过他的厉害了。只有尴尬着。 雷宇他们逼了上去。沈烈回头:“五姐,走吧。” 说完,干脆的抓起了林惠林曼的手,拖了出去,向外走去,雷宇也抓了五姐的手拽走了。只把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情敌对上话了。 洪家的问:“他谁啊?” 张少爷无奈着:“我不知道,疯子吧。” 沈烈的确有点疯狂,带着她们进了房间,随便她们在里面忙活吧。走了出来,看看五姐:“不好意思,只能这样找茬了。” “恩,是啊,好为难。” “他们以后不会为难你吧。”沈烈提出了这个问题。 邀请吃饭,喝酒,然后上床,不肯就是另外一种态度,男人泡妞,再怎么样,也就这个心理过程。只不过有的人做的出,有的人埋怨在心底然后渐渐淡了。 可是说起来,显然洪家的,和那个张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面对这个曾经的问题,五姐无奈着:“不知道,再说吧。”看看沈烈,她欲言又止。沈烈的表现已经得到了她的信任。可是她毕竟要考虑太多的东西。 “你也小心点,他们什么事情也干的出来的。” “明天就离开北京了,但是天子脚下他们敢放肆不成?”沈烈一笑。 等五姐进去了,他自己走到了雷宇的身前:“雷宇,家里有电话么?” “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突然有点心神不宁的,一直到现在了。”沈烈认真的说着:“当然,也许我是神经病发作,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好吧。”雷宇被他说的也有点紧张了。 沈烈点点头。 雷宇掏出了手机,带着沈烈走到了边角处,他看看沈烈忽然问道:“你怎么不打。” “万一有事情,我怕罗哥不和我说,你问,更好点。”沈烈把自己在罗刚心里的位置看的很明确,喜欢,欣赏,不能完全托付大事,还需要锻炼。 这种心态,这种自知之明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烈知道,雷宇也知道,他是明白人,笑了笑,电话通了,汇报了下这边的情况后,问道:“罗哥,家里没事情吧。”“没有。能有什么事情?阿烈呢?” 沈烈连忙摇头,雷宇只好道:“阿烈还在那边呢,站了那里呢。” “你一个人?” 沈烈紧张了,雷宇也有点变色了:“是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先不忙说啊。阿烈的事情。他三套房子被人搜查了。另外,他的朋友,陈斌半夜被人抓走,至今没有消息。我们在查。” 劈手夺过了电话,沈烈焦急了:“怎么了?” 罗刚愣了下,干脆也和他就再说了一遍,然后解释道:“我怕你激动。” “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晚上八点前后?”沈烈问道。 罗刚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我心神不宁的,然后才要雷宇打你电话的。我逼他的,你别怪他。” “阿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罗刚也紧张了。 沈烈当然摇头:“没有。我八点中心里难受,然后就有点精神恍惚,可能是累了,然后无意想到家里,就叫他打电话问下的。我自己打,反而问不出什么来。” 罗刚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沈烈说的真的假的。 可是,想想,沈烈能有什么骗自己的?在他的理解和了解内,沈烈的确没有什么值得骗自己的。 突然的,他想到了天主教堂晚上的那个身影。 他低声道:“没有就好。不行的话,你先回来下吧,你和陈斌感情很好?” “我朋友不多。我尽快回去。好,再见。” 沈烈放下了电话,看着雷宇:“这算特异功能么?”雷宇摇摇头,表示理解,这种程度的事情,谁都有过的。很多时候巧合,或者潜能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实沈烈心知肚明,罗莉那天早上的到来,是为了什么。 就算没有被抓捕的经验,起码反侦察的常识,还是被美国大片灌输了很多的。 巧合的时间,女孩的身份,上门。 然后离开。 之所以那次带罗莉去了公寓,其实就是因为沈烈在家里留下了点记号。 床单印花的第二排第三个上,压着一根毛。自己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内,丢了一根毛。衣柜的门顶部也有一根毛。 回家,这些毛全没了。 毛会飞么?又不是孙猴子! 罗莉这样,罗刚会不知道?沈烈越来越不觉得罗刚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感觉,而他坚信自己的感觉。 所以,他在雷宇面前很忧心,发自内心,却不露任何马脚。 绝口不去再辩解说,或者“心虚”的说,自己没有什么瞒着罗刚的,不抱怨不提及,只是匆匆的去和五姐解释招呼下。 五姐对此很意外。 沈烈眼神里有着真正的担心,他说道:“我的朋友不多,五姐,真的不好意思。希望能快点赶回来。” “恩,你去吧,雷宇他们也非常的好。我们假如要走了,你能抽空见我一次么?”五姐问道。 几天的相处,她对沈烈的印象很好,并且有一点还需要斟酌,没有成熟的想法。 沈烈点头:“好。” 第二天的航班载着沈烈回到了上京。 默默的看着悲伤的琳琳,惊慌失措的陈斌的父母。沈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唐艳也在那里,沈烈只有抱歉的先走。 罗刚在外边等他:“阿烈,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罗哥,我能瞒着你什么?” “是啊。那什么原因呢。在我们的推断里,只有是针对你的吧,抓了陈斌,然后找到你三处房产所在,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翻的很乱。我们已经帮你收拾了。钱财之类一点也没少。”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次的事情。对方可能有什么误会?他们在争夺什么,然后全死了,东西不见了。结果就怀疑到我。”沈烈道。 罗刚看着他:“是的,或者是这样,这是唯一的可能了吧。” “是啊。”沈烈看着他,毫不退让:“我想了好久好久。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或者,我等他们找我吧?你看呢?” “恩。”罗刚彻底的相信了沈烈。 “派人保护我,不好。给我身上安装个什么设备吧,然后再说,我自己还能抗住一回。你看呢?” “诱饵?” 罗刚的电话突然响了,是罗莉的,罗莉在电话里道:“陈斌找到了。重伤。现在送往第一医院。” 罗刚二话不说,放下了电话,发动了汽车。 沈烈掏出了手机,想想,又放下了:“我先去看情况,再说。不忙告诉他父母。” 10回 绑架 陈斌的头包着。 手臂,腿部还在处理之中。满脸的伤痕,躺在那里正在呻吟着,衣衫也已经破碎。 医生忙碌身影的缝隙里,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沈烈,努力的挤出了一点点笑容。 沈烈向着他做了个先安静的手势。 然后消失在了门口。 陈斌默默的看着那个方向,痛苦的闭起了眼睛。之前的经历仿佛噩梦似的。刚刚加班的他,正要去乘坐公交回家。才下了办公楼。就被二个人挟持住了。没等他挣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后就是很奇怪的审问。问沈烈的一切。 不说就打。 陈斌只有说了出来。沈烈的家庭住址,他知道的可能去的住所。 一段时间后,外边的人进来把他又是一顿暴打,陈斌发现了自己的软弱,在哀求在嚎叫,挣扎,对方却不停手。 再醒来,却已经是医院。 还好,阿烈没有事情。陈斌有点说不出的愧疚。 而门外。 刘振正在问沈烈情况。沈烈一问三不知。刘振忍耐着疑惑,假如不是罗莉的关系,他真的想对沈烈上点手段。 可是沈烈就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我真不知道。” 罗刚看沈烈上火了,连忙劝:“好了,刘队也是为了解决问题。你消消气。” 沈烈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刘振一眼。陈斌已经被包扎好了。医生还去忙碌备药。沈烈第一个走进了病房:“陈斌。你没事情吧。” “还好。阿烈,你呢?” “我才回来,没什么事情。你家里人全很好,等你伤稍微好点了,再通知他们吧。” “恩。”陈斌犹豫了下,难过的看着沈烈:“阿烈,你的家是我告诉他们的,我实在扛不住了。我没用。” “没什么。没什么的,我孤身一人怕什么。” “你父母那边,我没说,我说不知道。” “恩。谢谢。”沈烈真心真意的道。陈斌艰难的一笑:“你要小心,他们是针对你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反复问你的情况,家庭住址,活动范围。” “哈。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找我的原因。” “那你知道?”刘振突然问道。 沈烈脸色一变,劈手揪住了刘振,狠狠的推了出去。推的刘振都来不及反应,恶狠狠的看着刘振沈烈警告道:“听好了,我该说的已经和罗刚说了,这种正常的推测我也想不出来,你怀疑我智商?” 说完丢下了他,回头进了病房,看着皱起眉头的罗刚,沈烈也不客气了:“罗总,我讨厌苍蝇。” 凭心而论,罗刚对刘振这种询问也有点不满,怎么说沈烈也已经是自己人了。可是沈烈的反应方式也让他有点觉得过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振已经要抓狂了。 被正好赶来的罗莉一把拉住:“刘队,刘队,消消气,他就那狗脾气。” “你们一家!”刘振气的骂道。随即恼火的对了罗莉:“你男人,我就不能问点情况?” “事情过程你不知道?你没看到?问什么?” “那个半夜三更的高手是不是你?” 沈烈狗急跳墙了:“什么?什么半夜三更?” 罗刚等的就是这句,或者沈烈情急之下会说:不是我。那就露馅了。 沈烈这句话出口,自己随即都惊出了点冷汗。不是自己反应超级快,话到了嘴巴立即舌头转弯,不完蛋了么? 这种反应。谁能想到。 沈烈表明愤怒,而内心冒汗,却一丝也不外露。 刘振终于萎了,一屁股坐了外边的椅子上:“见鬼。” 罗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还硬了那里,眼睛睁着的沈烈,跺脚着:“你凶什么啊。刘队对我很好呢。” “去去去。”沈烈转头去和陈斌说话了。 借机下台。 被他口气冲了一句,罗莉却笑了起来,罗刚在一边看着头大,出去拽起了刘振:“走。我和你谈谈。罗莉,也来。” 沈烈只当没听到,坐在那里继续和陈斌扯淡:“陈斌。其他没什么吧?” “没有了。你知道怎么回事情?” “我和罗刚商议的。我感觉,就是上次为罗莉进去后,然后他们全完蛋了。我揣测呀。可能是,双方在争夺什么东西,但是人全没了,东西也没了。所以找到我头上了。” “什么东西?” “我哪里知道,我觉得是这种可能啊,金银财宝?黄色光盘?鬼知道是什么。” 陈斌听了扯动了嘴角:“你真不怪我?” “不怪你,你不是没入党么。”沈烈笑道:“谁抓了我,然后暴打我一顿,我也啥都说啊。假如找几个美女,不打我也说。” 边上,和罗莉一起来的小警察也笑了起来:“阿烈,的确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其他的,当时在现场你听到什么没有?” “听到,听不懂。唧唧歪歪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 正说着,罗莉过来叫沈烈了。 罗刚和刘振显然达成了共识,而沈烈之前的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让刘振还真的解开了点怀疑。他们同意沈烈的想法,植入跟踪器。 “植入?”沈烈紧张了。 “口误,是给你个手表啦。植入植入,你大片看多了吧?”罗刚笑骂道。 沈烈翻翻眼睛,看看罗莉的领导,咳嗽了下:“那个,刘队,别介意啊,我都气坏了。脾气不好,你担待点。” “谁是那个刘队?小兔崽子。把我拎着走?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过呢。”刘振没好气的回道。虽然释怀了,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罗莉在一边连忙拍着刘队的胸口:“我打他去,刘队不气。” “丫头片子,胳膊向外,你舍得打他?那天抱的那个紧。” “你不正经。”罗莉绯红了小脸到一边去了。 罗刚和刘振哈哈大笑起来,沈烈也在干笑,继续道歉:“刘队,别气了,我这个人,哎呀,你当我小孩不懂事吧。” “没啥了。以后对丫头好点。你和我们去市局,然后把家伙带上?” “也好,万一在这里被那些人看到就不好了。我总觉得,他们会跟踪着陈斌的。”沈烈说着看了看四周。 刘振叹了口气:“你很聪明。” “白痴才想不到。”沈烈又顶上了。 刘振摆摆手:“走吧走吧,我不和你斗嘴了。走。” 一行人和陈斌告别,留下二个小警察看着他。沈烈来到了警局,罗刚掏出了一块手表来:“戴上吧。” “还是西铁城的?山寨吧?” “改装的。别废话了,戴上就行。”罗刚拨弄了下,递给了沈烈:“什么也别动了,就戴着,防水的。” “哦。让我看看我在哪里?” 罗刚没办法,扬起了下巴,罗莉打开了一台电脑显示屏,画面闪了下,一个窗口被点击出来,全市的三维地图出现了。一个红点在跳着。鼠标箭头滑到了上面,一眼看到,三维大楼上显示出市局的字样。 然后再点击下。 出现了楼层位置。 “搞得基地似的。”沈烈晃动了下表,跳了跳,红点也跳了跳。沈烈乐了:“好玩。”来回跑,红点也来回窜。 罗刚连忙按住了他:“好了好了,别折腾了。在市局本部才这么灵敏,到了外边,就不这么详细准确了。我们可没人跟着你,你自由活动。” “恩。我知道,你们记得快点来啊。” 刘振笑骂道:“你胆子不是蛮大的么。” “胆大就不怕死?那是二。” “出去。”刘振赶他走。罗刚和罗莉大笑。这种情况下,罗莉也是不好跟着沈烈的。为了安全,罗刚甚至都要保护着罗莉。 太多不上道的家伙,会拿目标的亲近人物下手的。 陈斌不是倒霉了么?难免还会找到罗莉。同时,罗刚也很阴森的道:“那位唐艳也要保护起来。哼。” “哼。”罗莉变了脸。 沈烈落荒而逃:“我走了我走了。我钓鱼去了。” 显然,很多的事情是藏不住的。 依稀听到罗莉建议,她和唐艳在一起,这样不浪费警力。罗刚沉默着,刘振沉默着。沈烈越走越快,心底已经不寒而栗。他无法想象二个女人遇到一起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可是目前来说好像一切不可避免? 悲伤着。 孤魂野鬼似的,沈烈走在街头。走了几圈后。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人。 气的发狠了。 干脆的溜到了另外一家健身会所。 私心里不想把灾难带给罗刚。他坐了那里,默默的克制着自己的野蛮力气,规矩的按着正常人的力度,一组一组的锻炼起来。中间也还装神弄鬼的休息休息。 反正没人注意到他,他穿着衣服也不起眼。 一直混到了傍晚。这家伙居然又找了家网吧去上了会网。搜查了几个地图。把俯瞰的地势,和自己的“回忆”重叠着,慢慢的搜索。 一直到电话响了,罗刚骂人了:“你混什么?怎么跑那些地方去了。” “我等天黑了去医院。哎罗刚,那个,咳,那个罗莉她们呢。” “她们在房间里谈心的。哼。你还真有艳福啊!算了,哦,五姐刚刚联系我的,询问你情况的,怎么你现在连台湾大妈也不放过?人家这么关心你?”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沈烈放下了电话。 向着医院走去。 车都不开。免得人家抓不到人。 陈斌还躺了那里打着点滴。罗刚已经帮陈斌把该给的费用给了。用的全是好药。效果很是不错。陈斌的气色也缓和了许多,眨巴着眼睛,陈斌道:“我刚刚醒,睡了会儿。” “恩。你父母那边?” “来过了,警官们劝告他们回家休息了。对了,帮我感谢下罗哥。” “呵呵。恩。” 沈烈看看陈斌。想了想,掏出了几把钥匙:“陈斌,这是我的几处房产。他们把你害的这样,我估计警察很难抓到他们的。我想查查,可能要远行。这些你留着,北山那处,靠你的公司,你先住着吧。其他的,帮我租出去。房产证什么的全在我现在的家里。租金你也先拿着用。” “你别乱来啊。” “放心吧。相信我。”沈烈拍了拍陈斌的肩膀:“等我回来再说。能不出是更好,可是防止万一嘛。” 陈斌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看着他。 沈烈叹了口气坐了一边的躺椅上:“你休息会吧。我也休息会,过会我出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抓我。等着吧,会找到他们的。” “好。” 沈烈闭起了眼睛。陈斌默默的看着他,抚摸着手里的钥匙,也不说话了。 没有人知道,沈烈的身体里,热流在走动着。 思维的敏感让他渐渐的,能内视到自己的身躯内部,或者说是感觉吧,脉搏,肌肉,一片,一丝,一组,就这样,缓缓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跳动着。他一次次,气息绵长的呼吸吐气。感觉着这具身躯越来越有活力,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敏感。 窗外的风,虫鸣,路人的交谈,树叶的沙沙声。 一次次的传入耳边。 时间就这样的过去,再睁开眼,沈烈已经让热流“锻炼”了全身的肌肉。 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陈斌已经睡着了。失血过多的人就是这样吧。容易困,外边值班的警察也已经在打瞌睡。 沈烈走进了卫生间打了个电话给罗刚。 随即把关机的电话塞到了陈斌的枕头下。 他手插在兜里,向外走去。 电梯缓缓的向下而去。 不远处的一座宾馆的房间内。电脑的显示屏上赫然是医院电梯内的景象。另外一台电脑上,是医院大门监视器能拍到的画面。 沈烈正向外走去。叼着香烟,很悠闲的走着。 “他出来了。” 电脑前的人对着电话说道。 沈烈意料之中,却被意料之外的方式给监视了。对电子设备,谁能够敏感的察觉注视?对方切出了一支分频,无线输入到了不远处的显示器上。分享了医院的监控。 沈烈对此毫无察觉。刘振等人同样的毫无察觉。 沈烈还在街头走着。 医院的门口是一条长路,两边树荫森森。从这里一直到前面的路口,有大概五十米的距离,对于步行的人来说,是够走二分钟的了。对于医院要求的安静环境来说,也足够起到了遮挡作用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足够准备了。 “门口没有监视。”回馈来了信号。 电脑前那个男人露出了点不屑的讥笑:“这群白痴。好了,准备行动。一切小心。” “是。” 沈烈走出了路口的一瞬间,把烟头狠狠的弹了出去。火星四溅着,打在了一颗大树的枝条上,然后落下。沈烈叹了口气,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刚刚在卫生间内。他已经把戒指取下了。藏在了裤带头内,用一段细小的铁丝捆绑好了。除非被人强奸,不然不会掉下的。 对此他很放心。 一步步向前。左转。 前面不远处,有一对人影出现了。对面有一辆车向着医院方向开来。 是空的出租。 沈烈干脆停下了脚步。车向着这边转来了。身后的人也似乎加快了点脚步? “走啊?”司机探出了脑袋问道。 沈烈抓抓头,一脸的为难:“去哪呢?” 司机脸色立即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为之绝倒。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身后脚步声更近了,沈烈慢吞吞的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师傅走么?”女人问道。侧脸卷发遮挡着,只露出的一点眼鼻,和红唇,足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当然还有那皮靴上短裙下,修长却又肉感的腿。 甜甜的笑着。司机也似乎看傻了似的。 沈烈“很白痴”的“惊艳了”。女人横过一道秋波,看了一眼沈烈。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动了。一瞬间侧步到了沈烈的左边。 女人的坤包也翻出了,底部一只枪对准了沈烈。司机打开了门。 一群骗子!大骗子! 沈烈傻眼了似的站了那里看着。其实心里什么也知道。 “上车。” 低声的吆喝了一嗓子,沈烈被他们推上了车。司机立即发动了汽车向着远处看去。眼看方向是出城了。 腰部被顶住了枪。沈烈无奈着:“你们谁啊?” 居然还有手铐掏了出来,给他铐上了。沈烈吃惊着:“你们是警察?不是说不抓我的么?” “白痴。” 女人横了沈烈一眼。放松了下来,手铐铐住了,怎么翻的起浪花来?任由沈烈废话着,车靠边,女人坐了前面。男人分头,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在那里狞笑着:“敢说话就打死你。” 车猛的一拐弯,转到了一条国道上。高速的兴建让过去的国道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喧哗。 黑夜,无灯。 错过一脸停靠了路边的车。司机的继续向前开去。沈烈清晰的看到那辆正面对着这边的车边,站着的人打了个手势。 再向前。一辆集装箱车出现了。 径直开了上去。 沈烈被人揪了出来。身上身下一顿乱摸。男人奇怪的看着他:“手机呢?” “我,我放医院充电的,你们干嘛?你们干嘛?” 砰! 后脑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砰,又是一下。 得了,沈烈知道到装死的时候了。 眼白立即翻出,习惯性的半张着嘴,然后身子软下了,被司机和那个男人抓住。沈烈感觉到被抬了起来,脚上也给铐住了。 然后下车。 然后转到了集装箱前,抬进了一辆门在中间开的面包车,然后放下,然后车发动了。 还好没脱我裤子。 不然我肯定玩命。 沈烈想着。继续装死中。 11回 孪生 车继续的向前开去。 没有人知道沈烈的手腕上,那只手表隐蔽的功能吧?有的。罗莉就坐在电脑前看着,指挥车追寻着红点移动的方向而去。 城市的三维地图覆盖不到郊区,画面转成了平面,但是红点清晰可见。 而沈烈还不知道,手表还有一个窃听的功能。 这是罗刚没有告诉罗莉的。刘振知道。他沉默。 和罗刚同在一辆车上,刘振前排的助手在默默的窃听着。光盘也在纪录着,哪怕现在纪录的只是杂音。 “我还是觉得,能有那样身手的,只有沈烈,因为身形,还有现在的事情。值得怀疑。” “不必和我解释。”罗刚冷冰冰的道。 刘振也不说话了。 沈烈继续装死。 车开始颠簸,他呻吟了下睁开了眼睛。脑袋被车底狠狠的撞击了下,再不醒就不正常了。 仰头看到那个女子短裙下的春光,也只有他能看的清楚。 一片漆黑的车厢内,靠着前面远光灯反回的一点余光,沈烈就可以看见一切。但是他立即收敛了。而女人不经意的看到了他明亮的双眼闪了下。 以为是错觉。 低头踢了沈烈一脚。沈烈嘴已经被堵住,艰难的装出了猪哼哼的声音。扭捏了一下,他老实的不动了。 这种状态换来了一声看不起的嗤笑。 沈烈心中壮怀激烈。他想,一定要把她干的死去活来,才不枉夜奔这一场。 车在转弯。 上京郊外,有矿区。 车进入了隧道,然后停了下来。 空旷的废道内,车门开动的声音都铿锵的回响着。沈烈被拽了出去。有人把他的脚下手铐解开,他可以走动了。被二个粗壮的男人推搡着,沈烈重型犯似的被推进了废道深处一个凹处。 这里居然接上了电源? 沈烈眯起了眼睛看去,才发现后面有一箱车载的蓄电池。 边上的墙壁上,斑驳着一些铁钩。 沈烈面色装的发白,呆呆的看着前面一个男人,心里的确也震惊着,巴特?复活的巴特? “沈烈?”抬手拿起了资料,巴特在那里读着,流利标准的中文,甚至还有点北方口音。 搞得东北私生子似的。 沈烈看着他,渐渐的看出了不同,巴特的下巴中间没有那条性感的小屁股。这家伙是双生子?自己什么好命?已经遇到二对了。 看他那副样子,巴特冷笑着:“自我介绍下,那位和我长的很像的,是我的蠢货兄长。他不是元首,没有复活的机会。” 沈烈傻眼了,说的什么和什么?希特勒复活? “戒指呢?” “什么?”沈烈继续茫然了。 果然被打了几下,这种程序他已经熟悉了,优秀地下工作者似的,不屈服的看着地方,抹了下嘴角的口水,沈烈痛苦的问道:“什么戒指?” 喊声在空间里回响着,委屈无比。 继续被打。叫的越凶,被打的越厉害。 而这个时候,外边已经乱了。信号消失了。手表发送的功率很低,绝对穿透不了矿道厚厚的管壁。面对这样的情况,锁定了大概位置的警察们开始做最坏打算。 并且开始准备行动。 而里面,还不知情。 沈烈也不知道情况。他继续装死:“为什么打我?” “听说你很能打?” 该死的西方人,这方面总是格格巫似的,喜欢在下手之前展现下自己的风度?看着那个家伙曲了下手腕,然后站了起来。讥笑的看着沈烈,他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戒指再哪里。” 他是确信戒指不在沈烈手上,就在警方手上的。 可是警方那边,他现在不好去找。毕竟在陌生的国家挑战一个国家的执法机器,这太冒险了。何况,沈烈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起码在他看来。 抓沈烈来,问清楚,排查,一旦的确不是他拿的,那么他就死吧,然后对警方出手好了。 这里想着。 他掏出了枪,走了过来,顶住了沈烈的脑门:“说。” 狭长的眼神内,那种冷酷的光,绝非说到做不到的人,沈烈不知道怎么的,甚至能感觉到他心里嗜血的一种冲动,好像这个家伙是个变态似的。巴不得自己不说? 戒指不重要,杀人的快感很重要?疯子一个。 沈烈招了:“戒指在公安局,不不不。”他连忙改口:“我可以帮你们拿到。我女人是警察。” “哈哈哈哈哈。”身高和雷宇差不多的西方人,低头看着沈烈仰天长笑起来。 扑! 沈烈双手并拢着,干脆的握住,打排球似的,由下而上,狠狠的发力。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那个变态大笑之后就要杀人。 矿道的顶好近。 扑。 分开了双腿站着,骄傲的家伙突然感到人窜了上去,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下面双腿之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扑通一下狠狠的,被沈烈这个变态打的冒了上去,撞在了顶部。 没等他落地,沈烈直接已经把身边二个壮汉,右边一个撞跌了出去,同时一脚踹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腿弯处。咔嚓一下,对方的腿已经被踹断了。 里面有五个人。 一瞬间,废了带头的,废了身边一个,撞击出去的,估计也昏厥的多。 司机没有来。 眼睛男在掏枪! 狠狠的一脚踢了地面一块碎石上。呜的一声。 那个女人手脚冰凉的看着冲到面前的沈烈,在对着她微笑。然后一个抬腿,撞到了自己的腹部,随后她就感觉到了一阵流产才会有的麻辣烫。 呜咽了一声趴了那里,曲身抽搐了起来。 沈烈放心的回转了身子,一脚上撩,把断了腿在那里打滚的白痴,脸部搓平。 除了女人的呻吟,世界清净了。 而那个西方人。沈烈拨弄了下他的脸,转了过来,白的已经返青,嘴角流着鲜血,比他哥死的难看多了。沈烈仰起头看看屋顶。 不算高。不到二米。 这个白痴自己就占了一米八五。十五厘米,随便蹦跶下,也撞到了。 沈烈自嘲的一笑,再次看到满地的尸体,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反感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走了一条不归路。他想,这也许是个机会。 比如今晚。 低头翻出了钥匙。解开了手铐。 沈烈扫过被碎石打中了头部,直接瘫痪了那里眼睛男一眼,拎起了女人的长发。 把她抬起的手,反倒了身后。咔嚓一下铐上。然后卡在了墙壁上:“你们是谁?” “你,你是个魔鬼。”女人惊骇痛苦的看着他。一瞬间里,沈烈刚刚如同鬼魅似的动作,一瞬间击毙击倒了五个人。 这是什么样的身手? “谢谢。说不说?”沈烈问道。 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什么戒指?” 女人吃惊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废话,我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和你要东西,你急了胡编不胡编?”沈烈恼火的狠狠捏了下她的胸口,以示惩罚,然后当什么事情也没有的继续发问:“快说。” 外边,却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沈烈想也不想一个翻滚,竖起了耳朵认准了方向,手里的捡起了一片碎石飞快的甩了出去,而下一个动作却是左手甩出了手铐的钥匙。 一上一下,钥匙不可思议的后发先至。 钥匙击中了眼睛,碎石打到了墙壁反弹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下是蒙的。 拐角处探出头来,才掏家伙后撤的司机倒下了。 “一时大意,差点阴沟里翻船了。”暴起身形窜到了那边的沈烈骂骂咧咧的嚷嚷着,直接走过去,把他的家伙拿了下来。然后拽着拖了进来。 认认真真的把他们几个身上全部翻了下。 然后放成了一排。 再去巴特弟弟之前的位置上,翻腾着找着,一无所获。沈烈咳嗽了一声,这才抬起眼来看着那个女人:“你们其他的东西呢?快说。” 女人,知道他无视着自己。 却生不出一点逃跑,反击的想法。 她不敢。 反铐着手的她倔强的扬起了头来,沈烈笑了:“性格?”在到面前撕扯下她的胸衣,女人继续不屑。沈烈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是良家妇女。 算了。 想想他走到了墙边,拉下了一个铁钩。魔鬼肌肉人似的,把铁钩还隐在墙壁内的部分直接断了。咔嘣一声,铁钩断了下来。 他回头揪住了女人的头发。晃动了下阴森森的笑道:“看好了。” 翻转。铁钩笔直的部分竖起了。 “用它和你*。”沈烈邪恶的笑着。 一把按倒了女人,让她趴在了那面的箱子上,刺啦一下撕开了她的衣服。对着那枚丰满的臀朵,说插就要插。 “不要!” 啪! 狠狠的变捅为抽,在那白皙的臀部上抽出了一条血痕。 毫不留情的再抽了一下,听到了再次的尖叫,沈烈兴奋不已,狠狠的又抽了下才觉得过瘾,随即推开了女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箱子上,铁钩驻地,指着面前:“这里。” 女人满脸恐惧的看着铁钩船长,坐下了。 铁钩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发出摩擦声和撞击声,轻微的,钝钝的,似乎还有点,猛的沈烈一个拖拽,铁器划拉过了砖石的地面露出一丝类似玻璃被锐器划出的尖锐声。 女人吓的一抖。 “不打你,不骂你。”刚刚抽过人家臀部的沈烈完全精神分裂,失忆了。 他继续道:“我就想毁了你下半身的性福。明白么?身体的身,性感的性。连你的菊花也捅烂!说不说?” 最后三个字炸雷似的响起。 脚边的一个被撞昏的家伙呻吟了一声,沈烈翻动手腕,扑,对了脑门又是一下,那白痴又躺下了。 这个时候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越来越快。到了坑道口,停止了,然后消失了。 沈烈竖起了耳朵还是听到了呼吸的声音。 他拿起了枪。顶在了那个女人的脑袋上,然后向外走去,外边的人在小心翼翼的向着里面摸索着。沈烈突然叫道:“是罗刚么?” “……..阿烈?” “里面没事情了,等你们来,我早就被*了。”沈烈嚷嚷了一句,随即把那个女人抓了进去,然后按倒了箱子上,摆了个姿势。 外边脚步声轰轰的响起。 一群人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入眼的就是沈烈那副打土豪的样子,只不过香艳的是,那女人短短的裙下黑色的蕾丝内裤,勾勒着白皙的臀部上,那三道红色的痕迹。 绵延而下的,是白皙修长的腿。 灯光下,野性的味道十足。 这太恶搞了。 罗刚脸皮再次的抽搐,他发现认识沈烈后,自己脸部肌肉控制的能力已经大大加强了。 沈烈不满足的脚下加了点力气。女人疼的呻吟了一声。 沈烈哈哈一笑,手重重的拍了下女人的臀部。啪一声,他走了前面来:“见鬼似的。巴特的孪生兄弟?我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人一个个抬了出去,女人也给押了出来。 矿洞内,安静了下来。 罗刚和刘振看着沈烈:“讲讲过程。” 沈烈点点头,开始了比划。一连串动作,他记忆很深刻,就这么完成了。然后站了那里:“就是这样的。我想你们抓紧时间问问吧。什么戒指?我倒是想起来了,记得我们发现的那个纹身么?那个剑顶部的环,其实好像是枚戒指?另外,会不会还有什么发现。” 刘振和他拿手表。 沈烈摘下来,递给了他。 刘振掏出了手机。沈烈眉头开始皱了。罗刚也感觉他的变化了,打岔道:“在这里没信号吧,一直联系你,然后失踪了,急死我们了。” 外边罗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阿烈。” “你等下。我没事情。” 沈烈大声说着,然后看向了刘振:“刘队,我没那本事把信号断了。明白么?” “不是。”罗刚看急脾气的刘振眉毛竖起了,他连忙上来继续劝:“你们二个别顶了。沈烈,别太敏感了。” “不是什么呀?” 沈烈皱着眉头:“你到底怀疑我什么呢?恩?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绝对不会有错。”瞪着刘振:“你谁清楚,咱们把话挑明白了吧。免得才没事情,有的人有职业病似的。” “哎呀,阿烈,你也知道他职业病啊。” “可是警察了不起?警察就有权力随便胡乱怀疑人?”沈烈大声的吼道。 “昨天,今天。现在。三次了。没完没了是吧。”沈烈大怒。 转身向外走去:“爱怎么怎么。” 走了二步,罗莉站了门口拉他:“阿烈。” 沈烈猛的一甩手,罗刚急了:“你干嘛?发什么脾气?” “哼。” 沈烈转过头来:“罗哥,我的感觉很灵敏,不是三次,其实是四次,对吧,我干什么?罗莉大早去我家干嘛的?一个女孩子大早到我家去。她是这样的随意主动的人么?谁逼的?我告诉你们,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头。所以我暗中留下了记号。回去后没有了。” 罗莉脸变白了。 沈烈瞪着也有点尴尬的刘振和罗刚,看着他们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什么,罗莉和我一起了。是不是还不放心我到底如何?我拿命去玩。我能图什么,我之前能认识他们?什么戏演到这个份子上,要几条人命换。罗莉家有什么金山银山?” “不是,你听我说。” “人家说事不过三。已经过了。我会和你联系的。我记得你的号码。我现在去问那个女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什么意思?” “为我朋友出气,为我自己将来的安全解决后患。这么下去不是个事情,枪也有刀也有,手铐都有!简直是做梦一样。巴特的身份不是查出来了么?好啊。我爬也爬过去。看看谁整我。” “……..你会德语么?”刘振不会说话似的。 “去你大爷的。”沈烈骂了一声,直接骂的刘振脸上窒了下,他已经摔开了罗莉:“别跟着我,是为你好,最近我肯定不安全。我非要弄清楚真相,回来在娶你。”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身影猛的一闪,窜了出去。刘振低声道:“真像。” “像你妈个头。”罗莉骂道,然后飞快的回头去追沈烈。罗刚也慌了:“你不当面看会死啊?功夫好也有错?”赶紧也大步向外跑去。 刘振在里面团团转:“我怎么了?” 12回 夜奔 沈烈却跑了。 直接撒腿跑的无影无踪。 茫茫的黑夜里。没有手机,没有跟踪器,速度飞快的沈烈跑了。 加上之前的争吵,给人的印象是年轻人赌气似的,其实谁能知道,一切是他的设计呢? 走到了车前,对了那个女人一个耳光,恶狠狠的告诉她:“今天,开始报复!” 然后沈烈就没了人影了。 罗莉在后面立即和罗刚,还有刘振闹的不可开交。 “怀疑他什么?” 刘振只有在那里低头认罪:“我就是这毛病。我错了行不,小姑奶奶,你别哭啊。” 面对身后的这一切。 沈烈知道,却只能先放下。 没有人知道,他把钥匙给陈斌的时候,就是为了要去远行。 回家取出准备好的,轻便的跑鞋,休闲裤,短衫。还有一张银行卡。一包烟,一支打火机,还有点零钱。当然还有那张羊皮纸和胖子留下的“遗书”,沈烈出了家门,立即翻上天台。找出了那根铁棍。 从安全通道下了楼。直接闪进了黑夜之中。 五分钟后,他已经出了城。在城市里也许还有顾忌,而在郊外,他肆无忌惮。 沈烈就这样孤魂野鬼似的飞快的奔跑着。 在旷野里。 风在耳边呼啸。 四周一片寂静和黑暗,可是沈烈却觉得天空那璀璨的星河是那么的辽阔,心底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冲动。 随着步伐的加快。 那滚滚的热流蔓延着全身上下,沈烈不知道疲倦似的玩命奔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着步伐的调整,和他在狂野中,第一次这么的放开。 他越来越觉得身手的敏捷。 嗖的一个前空翻,借势向前,敏捷的攀登上了一颗大树,手里的铁棍被他狠狠的插了下去,沿着树干上的分叉,铁棍被插进去了小半。 放在这里,大概一百年也不会又人发现的吧? 沈烈想着,跳了下去又奔跑了一段距离,狠狠的打去几拳几脚。 他停住了脚步。回看着已经不知道有多远的后方矿洞,笑了笑,大步向着服务区走去。那里有吃的喝的,还有来往的车。 第一站,成都。 夜班的长途开来。是福建开往北京的。沈烈窜了上去,不是旅游季节,人不是很多。他给了点钱司机,示意到前面不远的机场。 不久之后。 沈烈已经到了机场附近。拦了一辆路口的夜班的士,再下车后,沈烈已经站到了机场大厅内,仰望着航班表了。 前往成都的,在上午六点。前往重庆的,上午六点五十。 沈烈抓抓脑袋。 坐在了一边默默的等着。一路的奔跑,休息之后,夜风吹拂着,居然没有什么汗水。 想了想,他还是去了机场购物处,挑选了一块手表。又拿了二套衣服,一个包裹。至于手机,他才不要,那是麻烦。 再消磨混了一会,喝了杯咖啡,已经是五点一刻。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样过去。 孤独的沈烈,走到了前台,购买了一张前往成都的机票。 换了登机牌。 沈烈登上了前往成都的航班。 默默的靠在舷窗边看着长长的机翼,闪着微亮的晨光。飞机的发动机在轰鸣着,机翼颤抖着,沈烈忽然想起来自己记忆中的那把陌刀。 他闭起了眼睛,陷入了“回忆”。 而飞机也已经开始滑动,向着跑道,然后加速,然后脱离了地面。转向了西南方向的成都。十分钟后,再度爬升的飞机倾斜着。 一抹阳光从地平线上射出,打在了机舱内。 沈烈转头看去,初升的旭日柔和,却艳丽。悬浮的低层云被镀金似的,在熠熠生辉。不久之后,飞机破开了云层,冲入了预定高度开始平飞。 一“地”的羊绒雪白雪白的,仿佛凝固了似的,就那么静静的,无边无际的存在着。 沈烈目不转睛的看着。 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七点整了,睡觉。 与此同时。 上京城内,罗刚的人在找着沈烈。陈斌苦笑的举着钥匙,讲述着沈烈昨天晚上的话,他也没想到沈烈还真的走了。 可是他去找谁? 不会去德国吧?不可能啊。 对那个女人的审问还在继续着。沈烈当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腰肢间,也纹着一个纹身。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个活口。并且还不是唯一的。 另外还有二个人存活了下来。 现在正在分开审问着。罗刚也参加了,因为他除了是健身房会所的老板,安保的经理,其实还隶属于又一条隐秘战线。 而沈烈终于到达了成都。 下了飞机一到他立即不停留的转向了绵竹。 下午三点五十。 上京,罗刚苦笑着对着罗莉道:“他去了成都。这是机场查询出来的。我正在加大审问力度。看看成都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罗莉没说话,板着脸。 罗刚低声下气着:“老刘已经道歉了。那个女人的口供证明了沈烈的确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去成都干嘛呢?” “你们问呀。哎,姐夫,你怎么这些事情参合着,刘队他不怕违反纪律了?我问情况全瞒着,你却全知道?”罗莉忽然不满了,她不会知道罗刚的真正工作的。她姐姐都不知道。 罗刚无奈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哼,算你有良心。”知道了沈烈的消息,罗莉心情大好。 “小莉,你不要参合。最近很危险的。阿烈身手好,还能自保,而你参合了,我们全要保护你,反而容易坏事,知道么?” “恩。这些我知道。” “好了,你去吧。还在这里干嘛。你们二个女孩子去聊天说话吧。”罗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罗莉果然变了脸:“哼。阿烈这个混蛋。骗子。流氓!” “……去吧去吧。”罗刚实在不想听狗血三角的故事。好不容易把罗莉赶了走。回了刘振的办公室里,罗刚翻着一些信息,笔录。 捡起了机场的那张单。 皱起了眉头。阿烈肯定有事情瞒着。不然他的行为也太诡异了,仔细回想起来,昨天老刘还真是被这个小子找的借口,难怪老刘到现在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想着沈烈。 沈烈却在转车的途中斗殴。 没办法。 人长的就这么祸害。人家烂仔一看就觉得好欺负。小脸白白净净的,还装模作样戴上了副平光的眼镜。单身一个人,提着包外地口音。 坐在街头还不太能吃辣。 这样的人能不抢么? 刚刚放下了筷子。掏出了钱来给了之后。沈烈提前了包裹。准备去找家旅馆凑合到半夜好了。或者,就是直接先去了川主寺。不过现在看来。目标太明显啊。他觉得自己长的很帅,会让人印象深刻的。 这个蹩脚的高手慢慢的在都江堰大街上流浪着。 身后身前,跟上了人。 这里是公车站不远处。沈烈没想打车去哪儿呢,他现在身体好多了,喜欢走走。 然后被堵住了。 在对方上来之前他就有感觉了,不过艺高人胆大,阿烈一点也不怕。 堵住就堵住吧。 “撞我?” “咋滴?”沈烈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一声,这是那个家伙被拍到了边上刀具摊的声音。 沈烈手不停,回头对了上来的家伙当脸一拳,砸出了对方满眼的恒星光芒,随后是无尽的黑暗。他撒腿就跑。 对方三个存在的,拿起了家伙就追。 沈烈继续跑。 跑着顺手抽过边上一根竹竿,回头,前进,停住。四十五度角向上倾斜,蹲下。竹竿后部支撑着地面,肘部放在膝盖上。身子前弓,正版的持矛步兵对骑兵的攻略。 对方算倒霉了。 奔跑的正欢,还顾忌着对方的身手,要想着大家一起上,所以跑着叫着,还看看左右。 一个没注意,前面的沈烈取了竹竿,回身还大进了一步才蹲下。他已经来不及刹车了,扑哧一声,竹竿捅了他的脸颊上,直接窜了进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沈烈狠狠的一扯,直接撕裂了那张斑驳的脸。然后手腕一抖,抖出了三四道枪花。 笃笃两下准确的刺击动作。 一下戳在后面一人的手腕上,刀当啷落地,还有一杆子直接戳了对方的肚脐眼上。疼的对方捂住了肚脐眼丢了家伙,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打滚。 竹竿不停的,沈烈一手拿包,一手挥舞,对了三个人的脑袋劈里啪啦一顿猛抽,然后回头还帮人家大妈把竹竿放好了。 咧嘴一笑:“瓜娃子。” 继续撒腿跑。就此离开了是非地。后面警察已经赶到了。路霸说是外地人,大妈说是本地人,警察哦哦哦的,有口无心的,情愿这些白痴死了才好。 几个无赖鼻青脸肿的,还有一个脸皮都给戳开了一半的倒霉鬼在哀号着,身后十来米地,还躺了二个,一个满脸开花,一个壮烈在刀丛之中。 听完了目击者的说辞。 警察第一个反应,佩服,第二个反应,想笑。 警察低头问:“你自己戳上去的?” “…….”没脸的继续打滚中。 沈烈却已经上了车了。 眼镜也摘下了,刚刚打架的那个戴眼镜呢,不是自己。 自我安慰着,沈烈和司机说地方。车发动了开去。都江堰街头又多了一桩无头案,但是没有人在乎。 晚上十一点,颠簸了好久的沈烈已经到了川主寺镇。 找了家旅馆放下了包裹。 八十一天,身份证不要。 沈烈很满意。 胡乱吃了点东西,他关上了房门。冲洗了一番。把沿路在地摊上买的运动服拿出,摊开放了一边。然后躺了床铺上,安心的闭起了眼睛。 成都台在放着电视连续剧,那是几年之前的老片英雄了。 弓矢铺天盖地的。 一对绿衣杀入持戈的军阵,长剑所向,三千铁甲竟不能挡。 秦始皇不仅仅会咏叹调,还会蹦跶着花样击剑。 沈烈无奈的叹叹气,打仗不是这样的,这是扯淡啊!骑兵阵也不是这样的,这是找抽啊!就弓箭兵还像个样子,但是弓弩也没这么远啊。 失望着,转了个台。 八旗的格格在和猪尾巴海誓山盟中。 再换。 穿的花枝招展的满清旅游团正在和葛尔丹的蒙古旅游马队pk,两军阵前,一个人持刀劈下,另外一个当即后空翻倒下。人潮人海中,一对母女远远的相望,然后泪奔拥抱….. “你们无敌了。” 沈烈再换,电视直销上,女人的臃肿的腹部被一圈子布包着,然后一个美女说,包着就好,包着走走,马上就和奴家一样了。 “骗子。” 沈烈彻底死心了,干脆的关了电视,眼睛一闭。继续“修炼”了。 等待是无聊的。 可是修炼中的沈烈不觉得时间。 脑海里一片清明的,沈烈在缓缓的,控制着越来越强烈的那股热流,如臂使指一般的操纵着它,锻炼着自己的每一条肌肉。 气息越来越绵长。 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就只能偶尔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吸,然后又没了声息。 时间就这样的慢慢过去。 没毅力的家伙走了二圈之后,干脆睡觉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夜里二点的时光。 下了床。 沈烈摸了下身上的东西。掏出了胖子的遗书又仔细看了一遍,检查了下没有任何的暗语,直接扯了粉碎。把羊皮纸塞到了三角裤后面。 抽出了下午买到的“腰包。” 把香烟,打火机,银行卡放入。 换上运动衣。戴上眼镜,回头检查了下,没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他无声无息的出了门。向着楼下走去。 门口不远处,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游荡着,因为到了她们上班的时间了,清晰的看到她们脸上的瘢痕,看到颈部的赘肉,腹部的臃肿。 沈烈恶心的无视着闪过。 匆匆的走进了黑夜,转入了郊区野外之后,沈烈开始奔跑。 因为再向西北就是目的地了。 沈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能跑,何必坐车留下痕迹呢? 反正那边看去也不是太远。 1回 独行 所谓的不远,只是地图上。 卫星地图俯视着人间,鼠标一滑,就跑断了小腿。 没有点野营钻山经验的沈烈吃够了苦头,好险没死在乱草和树枝下。 早上五点,灰头土脸的沈烈野人似的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他发誓,以后不装逼了。瘪三似的回到了川主寺镇的那家旅馆,吓了老板娘一跳。 问他怎么了。沈烈只好回答被人绑的,欺负外地人。 说着可怜巴巴的钻回了房间,自己闭关去了。混到中午阳光灿烂,这个白痴才算缓过气来。 没精打采的和老板娘告别。 搭上了前往九寨沟的汽车。 上了车,继续睡觉,体力损耗也不是太大,可是这精神上的打击谁受得了?那满山遍野的,黑压压的一片,昨天夜里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找不到北了。 再然后爬上树顶,看着星星,才想起来,自己不会观星。 几次一打击。沈烈知道了,自己不是无敌的,自己就是头猪。家猪窜到树林里就是野猪了么?过三代也不是呀。 一到九寨沟。 沈烈开始购买野营装备。 登山鞋,防风防水的冲锋衣,刀具,攀爬钩,强光电筒……. 在旅游区买这些价格吓死人,可是沈烈已经想明白了,钱财身外物,再说真没钱了,就抢,反正这边没人认识自己,长筒丝袜套了脑袋上,谁知道谁呀? 一大套装备准备好了。 沈烈住进了一家当地人家开的旅馆。继续睡觉。 罗刚放下了电话。 沈烈的身份证号所联系的银行帐户,有取款的迹象,地点:九寨沟!十分钟后,电脑上传来了那个白痴鬼头鬼脑的,站在柜员机前,取款的样子。 身后叮叮当当的,好像还挂着一个水壶? 罗刚看了差点没吐血,他去九寨沟旅游去了?自己耗费这么大力气折腾,结果是浪费时间?去死吧! 罗刚气的破口大骂。 得知沈烈有消息的罗莉走了进来,看到了也很无语,苦笑着扶住额头:“他这个人。怎么跑那边去了。” “小屁孩吧。”罗刚恨恨的道:“心情不好就去旅游了?还带个水壶,做驴友呢?真服了他了。那白痴卡上还有一千了,没钱了会不会去抢啊?” 罗莉对这个问题,显然也没什么信心,她觉得,那个家伙不是做不出来。 罗刚恨恨的道:“给他打五万进去。让他玩。我看他下次取款的时候什么嘴脸。”说着拿起了电话,咬牙切齿的要求手下人去打款。 正准备钱全花光了准备*的沈烈哪里知道,居然这样也能被查到。 他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组团的才出发呢。他不急。 反正最近没事情了,吃了睡睡了吃,再去寻宝,多么美好的生活呀。沈烈得瑟着,光溜溜的躺了床上,看着电视。吃着瓜子,喝着饮料。 时不时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自我感觉极其的好。 晚上八点。 他老人家出门去转转了,旅游区就是让人娱乐的,夜生活没有*怎么行?沈烈是个很挑剔的人,这次带了二万出来,却没想到这么的不经花。 还有一千了,他已经做好了打劫的打算。身上还有四千,一千留着买面包和矿泉水。四千争取今天晚上花掉。可是沈烈想想,还是多留点吧。 于是他走到了提款机前。 二十四小时的银行有存取的功能。 沈烈掏出了卡,和一千现金。存二千五吃饭吧。玩一半,花一半。回头机票打劫就是。 输入密码。 啊?! 沈烈趴了那里仔细看,后面几个零? 再看? 颤抖着,按下了取款。点钞机咔嚓咔嚓的翻腾着,钞票的香味阵阵。沈烈飞快的取出了二千现金,再看上面的余额,还有四万九? 银行出错了? 管他呢。 沈烈咬紧牙关,飞快的按,按,按,最高提款额度二万。飞快的,卡上只有二万九了。 激动着,拔出了卡。沈烈转身就走。看看时间,十二点后又是一天,怎么着也要把钱全搞出来才行。先去找个妞! 拍着腰包。 沈烈撞进了酒吧。他不劳而获的幸福也生活开始了。 半个小时后。 罗刚叼着香烟,和刘振二个人看着画面。刘振又好气又好笑:“做贼似的,不知道有摄像头啊?” “我说嘛,这种家伙藏不住心思的。你看他那样子。得了吧。” 罗莉又来了。 她也在看,然后气呼呼的骂着:“晚上取钱干嘛?不学好。” 罗刚和刘振沉默着。 罗莉冷笑着:“我看呀,过了十二点,他还会出现的。你相信不相信?” 已经进入监控程序,罗刚也不想取消了这个行动,不然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所以,消息一个个按着正常渠道反馈来,准确神速,“无微不至”。 沈烈不知道呀。 夜里一点。 有消息再次传来。 画面上,沈烈紧张的放进了卡片,然后激动着按键,然后取款,一次一次,卡上还有九千,他还失望的叹了口气似的。把卡收好。 然后罗莉怒了。 因为,那边一辆车,一个男人,二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伸出了头来,一个女人在热情的向着沈烈招手。沈烈飞快的跑了过去,钻进了车,然后没了。 刘振先自觉出去了。 罗刚看着罗莉,捏着鼻子。 “给他钱呀。给他钱呀。”罗莉气的在那里发火:“不管,你去找人,给我抓他。” “我这怎么找啊。”罗刚为难着:“也许,也许是朋友呢?” “我恨你。”罗莉气呼呼的走了。 罗刚长叹一声,算了,这下,算是崩了吧。 沈烈却还不知道。 他快活到了极点,在酒吧遇到报旅行社时,见到过的一个上海白领,两个家伙在陌生的城市里,打成了一伙。 小白领姓周。 周崖。周崖很会说话处事,也很会找女孩子。胆子也很大。 居然一个人出来溜达。沈烈蛮欣赏他的,于是二个人谈的很欢。除了没有说自己的目的,反正沈烈啥也说了,对方也是啥也说了。 相见恨晚之下,遇到了一对美女。 来自沈阳的姑娘身材高挑,性格直爽,看他们投缘,就聚在一起开始了快乐。 周崖和沈烈各自找各自的。互不干涉。 女孩子们也心知肚明的选择了一个对手。几个小时下来,一切已经是水到渠成。都市年轻的男人女人,到了异乡,就是为了新鲜。 刺激?浪漫?得了,就是浪吧。 随后。 沈烈旅馆也不回了,那地方太没档次。明天去拿东西。借口自己身份证没带,要周崖去开了二个房间。 然后他带着二个女孩子进了电梯。 进入了周崖的房间门口,狠狠的把一个女孩子推了进去。然后拉住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走到了对面。关上了门。 一双手已经缠了上来。 沈烈低头去,狠狠的吻着了那双陌生的唇。 不知道过去,未来,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只是快乐而已。 他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名字也记不得。可这并不妨碍二个人的交流。沈烈和她口舌纠缠着,手从背后解开了她的胸衣。女人修长的手指弹跳过沈烈的肩头,扶住了他的腰,一只手帮他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一粒一粒。 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抚摸着,低头看了一眼,换来她一身的惊呼:“好漂亮。” 转而化为呻吟,和更烈的拥抱纠缠。 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向了屋内。 灯光开着。 沈烈把腰包抽出甩到了墙角。女人的上衣已经褪下,柔软和刚硬贴在一起,那二团丰满的粉腻上,一点红豆已经变的凸起明显。 低头允住了那粉红色的晕。 手向下带过她的长裤,轻轻的扯下。平坦的小腹上闪烁着汗水,白色的内衣已经湿润。年轻的卷发女人不堪的扭动着双腿,抱着沈烈的头,任由他一寸一寸,把自己袒露在宽敞的床上。 沈烈站了起来。 女人微微扭曲着腿,含着手指,潮红着漂亮的脸看着他。看着沈烈把长裤褪下,把身体裸露。 眼睛里似乎已经要滴水了。 沈烈突然伸手,狠狠的拉住了她的双腿,在女人半真半假的惊呼里,狠狠的冲进了她的身体。 “轻点。”女人的娥眉微颦,埋怨的看着他。 男人却野兽似的毫不留情。轻轻的调转了下姿态,就狠狠的撞击了起来。 一阵阵的酸麻从身体的内部向着四肢蔓延。 女人终于忍不住随着撞击开始长吟,配合以同样的疯狂,曲身起来抱住了沈烈,任由他驾起了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凶悍的撞击…… 终于化成一滩春泥,无力的躺了那里。 双腿间,一阵阵的抽搐着,那阵到巅峰的快乐还没有过去。她除了喘息,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沈烈俯身看着她微笑着。 “你好厉害。”*着,努力扭动了下身子,沈烈又动了一下,女人惊呼起来:“不能了。” 沈烈呵呵一笑。 狠狠的再次一连串的撞击,女人由痛苦到疯狂,再一个巅峰后,终于哭喊着,简直要昏厥过去。 到这个时候,沈烈才满足的放出了自己的**。 伏在她的身体上,腿的外侧,是二条无力的,分开的长腿。 “你是个疯子。”痴迷的看着带给自己一次次快乐的男人,女人喘息着低声道。 沈烈哈哈一笑,翻身下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双腿间有点冰凉的不适,女人红着脸想爬起来,沈烈却不让。 抬手关了灯。抽出纸张帮她擦拭了下,结果自然是换来一阵女人的不依。半个小时后,女人已经恢复了点体力,调皮的手指在沈烈的身上捏弄着。 然后翻到了他的身上,灵巧的小舌,在沈烈肌肤上游走着。一直向下,向下……. 一夜就这么过去。 准确的醒来。 沈烈低头看看瘫在那里,沉睡的女人。走进了洗手间,冲洗了下,穿好了衣服。戴上了腰包。 “你去哪儿?” “上午旅游,我去拿装备。”沈烈看着慵懒的女人一笑:“过几天再找你。” “你有电话么?” “你报你的吧,我记得。我不喜欢用电话。” 女人失望的看着他,敷衍的报出了自己的号码,沈烈走到了隔壁,敲开了门,然后和周崖告辞:“我去拿东西,你今天去不成了吧?” 周崖苦笑着摇头。 “也不错,哈哈,再见。” 沈烈转身扬长而去。 有机会再见吧,其他的事情更重要。 飞快的赶到了之前的旅馆,把东西拿了出来。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遗落的,沈烈换上了衣裤,把上衣塞到登山包内。 腰包也放了进去。 身上只留了点零钱。但是那枚戒指取了出来,换着挂在了胸口的玉牌上。 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装备。直接走出了门,向着预定地点而去。 九寨沟是著名的旅游区,但是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时光一去就是千年,物是人非,那些还在么? 不是查阅资料知道这里过去人迹罕至,现在重点保护,没有什么变动,沈烈是不会来的。 他有个预感。 一定还在。 旅游团的车已经在那里温热了。 发动机低低的轰鸣着。 沈烈走了上去,找个座位坐下。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人员到齐。 不想后视镜里,却看到周崖带着二个女人跟来了。 沈烈头大了,自己的行动单独才好。 几个人一起怎么脱身? 周崖却不知道,他脸色发白的走了上来,看到了沈烈大喜:“阿烈,你已经到了?哎呀,我想想还是一起去玩吧,她们也要跟团。” “哦?” 旅游团满街是,不是每个团全生意很好的,尤其是淡季。 车上有空位。 沈烈没辙,只好和她们招手。干脆大方的帮她们付了团费。 周崖不是小气的男人,他笑笑:“这样吧,进去后的我包,阿烈,总要你请客不行的。”沈烈摆摆手一笑。 发现和周崖一起的那个女人,正看着自己,媚眼不停。 而昨天和自己的那个女人也在微笑着,窃窃私议着什么。 竖起了耳朵,贱人在说:“好厉害的,真的,要死了…….恩,好久…..” 突然又听到一句“一起”,沈烈傻眼了。 都啥人啊。这么前卫? 都市压力再大,你们出来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周崖怎么办? 把一切放了心底,沈烈看着她们买了水,然后走了过来坐下了,四个人分二边坐着。女人在问着:“阿烈,我的号码多少?” “…..”沈烈随口报了出来。 女人满意了,捂住嘴开始惊呼:“你记得了?” “闭嘴啦。”沈烈圈住了她凑到她耳边:“再废话现在把你嘴堵住。”说完看了看某些地方,坏坏的一笑。 女人立即绯红了脸。 那边的女孩子取笑了起来,周崖隔了二个女人也在笑。沈烈摆摆手:“困啊,睡觉,到了地头开始爬山。” 说完,他闭起了眼睛。 女人没有办法,也只有靠着他不说话了。 车颠簸了下,向前面开去。到了沟口,换乘环保旅游车进沟。 旅行路线是沿着主沟走。而沈烈的目标也在那里。 九寨沟内。 树正沟区段为主沟,主要景点有盆景滩、芦苇海,火花海、树正瀑布、犀牛海和诺日朗瀑布。 其中树正瀑布在树正寨附近,是九寨沟内第一个瀑布群,一连串40多个海子绵延7公里形成多层台阶。上层台阶海子里的水,从海子边缘全线溢出,形成瀑布,注入下一层台阶的海子,有多少层海子,便有多少层瀑布。落差最小的只有一二米,最大的可达30米。 诺日朗瀑布则呈多级下跌,宽达140米的水帘从两山间飞出,直泻百尺山崖,形成罕见的森林瀑布。 很多年前。 那个汉人王朝,最后的力量,不甘心就这样消失。 他们中一部分人,跋涉到离成都之外,遥远的九寨沟,这里人迹罕见。这支军队带着一个帝国积余的一部分,来到了这里。 然后… 沈烈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位置。 这是戒指带给他的“记忆”。 他相信这份记忆的准确性。 闭着眼睛,默默的想着地形,位置。沈烈期待着自己睁开眼就能看到目标。谁能知道山内的秘密呢?除了自己。他想着得意的一笑。 边上的女人撅起了嘴,看着他的坏笑,看着他的唇线,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有点不堪的,连忙闭起了眼睛。 但是沈烈面无表情的继续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冷漠让她有点失落。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谁先离开,谁主动。 哪怕只是一场露水,也逃不开人性里的真实面。 “哎。” “我休息会儿。”沈烈拒绝一切交流。继续闭起了眼睛沉默着回忆“往事”。 汗流浃背的将士们把最后一块巨石掀开。一瞬间水倾泻而下,仿佛周边那数十个海子通过水流连成了一片似的。最上层的河流奔腾而过,一瞬间发现了这里的缺口分叉,立即汹涌而入,于是,一泄就是千年。 水流把棱角抹去,把痕迹抹去。 一切成了自然。隐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 那支军队接到了号令,再次整装回头。千里奔袭回救王师,城下一场血战,将士十损七八。被俘的将领不屈的怒视着蒙哥。 戒指知道了他的一切,可是蒙哥不知道。 最终,一切烟消云散。 然后自己知道了一切。 这是命么? 沈烈默默的想着这些,想着历史上一次次汉人的灾难,内因外因。什么原因促使异族放弃自己的祖地,南下牧马,那些疯狂的年代里。王者的意志凌驾于一切之下。而戒指的引导凌驾于王者之上。 只不过世人不知而已。 它是哪里来的? 沈烈思索着。却一无所获。 车停下了。 犹如一面镜子一样光滑的镜海到了。 沈烈睁开了眼睛,虽然自己的目的地要步行很久。但是他不介意。而且长途跋涉,能够甩掉这些昨夜离不开,今日甩不掉的女人。 站了起来。取下了架子上的包。 周崖吃惊的看着沈烈:“阿烈,到里面再下去吧。” “嗨。我就喜欢这样。”沈烈晃动了下包,说明了自己驴友的身份。然后反问:“一起?” 周崖面露难色:“你饶了我吧。” “那得了,你不是一周后走么?我转几圈,然后联系你们。”沈烈说着,拍拍女人的头,毫不犹豫的提了包向车下走去。 “你神经病呢。”女人终于有点怒气了。 沈烈哑然的摸摸鼻子:“我计划好的呀。”言下之意,姑娘你别缠着我。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你坏了规矩了。 说完,他下车了。 背上包,手里提了瓶矿泉水。人模狗样的开始向里面走去。 沿途也有些路人。可是大部分还是车缓缓的开进。 身后的公交擦肩而过,车窗上,周崖露出了脑袋在叫着:“在里面等你,找个人借个手机联系我。” 沈烈摆手。 然后转弯,大路不走钻进了树林。 隔了正路几十米远的距离,开始“跋涉。” 川地多山,何况九寨沟。山林郁郁,沈烈在里面走的辛苦却快乐。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独处的快乐。天空大地,森林河流。空气在身边流淌着,天籁阵阵,仿佛溶于这片山水间。 山就是自己,水就是自己。 俯仰之间,何等逍遥,而远离俗世? 这是种心境。 在“强大”武力,和自信的状态下,沈烈没有必要担心太多不该他烦的东西,他就这样沉着心慢慢的走着,无拘无束的在“荒野”里穿梭。 指南针上显示着方向。 沈烈认准了方位,偶尔鬼魅似的,看着左右无人的大路,嗖的一下穿过。单指扣住岩石,翻身而上,再沿着树枝而下。手里长刀所到之处,挡路者死。 虫蛇俱灭。 在这个空间里,他放松的前进着,手里脚下,一切那么的自然,那股热流引导下,他的发力,动作,越发的和谐。脑海里,将军的武艺渐渐的,真的溶于了血脉之中。 陌刀如雪,红袍烈烈。 2回 历史 咔! 已经换了一把丛林刀。沈烈随手劈下面前最后一根拦路的树枝。 一跃而上一片平台。 前面十米不到,是一汪清晰可见底的海子。上层的水注入,激荡起了不远处的那片乱潮,右边的水正奔腾而下注入再下端。 而跋涉过这片地。就是诺日朗了。 那宽达百十米开外的瀑布后,一块巨石封堵住的山府内,就是襄阳武库。 踩着脚下那湿漉漉的岩石。浅水处,被水流千百年冲刷的圆润如玉的鹅卵凌乱散着。沈烈蹲下身,手深入了清凉的水中,玩味的,然后捧起了一捧水,洒了脸上。 跃回了头,绕到了后面。 这里没有人能来。因为没有路。 刚刚沈烈已经观察了一番。他看中了上层海子。瀑布的后面,一大片可以容纳自己住下的地方。可是那段距离虽然短,直接过去却太惊世骇俗了。沈烈看到下面有些游人散乱着,虽然还没注意到自己,但是动作太大,必定会有麻烦。 绕了一圈。 沈烈好不容易到了后面。仰望着落差五六米的“山崖”边角,听着那边水流轰轰震耳欲聋,他洒脱的一笑,手在岩石上试探了下,并起扣入了岩石。狠狠的向上提起了身躯。左脚蹬住一处凹坑,再次向上,二次之后,他的手搭住了岩石的上端。 一翻身而上,趴了那里,左边看看。那片空隙里果然很大。右边看看,下面看看。没有人注视到上面。 发疯似的,猛然爆起来,一咬牙,低吼了一声,刷的一下,冲进了瀑布内。 里面有十来个平方。 除了洞口半米处,被水浸湿之外,后面居然干燥无比。 外边瀑布白练似的,透着天光,轰鸣而下,卷起了空气,让洞内的人呼吸感觉舒畅。沈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样的绝境内,没有什么人,什么物可以打搅自己的。 他还是小心的检查了下四周。石壁内削而倾,顶部剑尖似的,一个金字塔形,不过没有人工的痕迹。 叹了口气,摊开了装备,把睡袋铺开。 沈烈坐了上面,懒洋洋的咀嚼了几口面包,就着外边纯天然的自来水,美美的喝了几口。然后开始抽烟,开始翻白眼。 要等待夜深人静。做贼也是见不得光的。 手里的刀无聊的在石头上划着。 青褐色的,或者白色的岩石交错着,这个隐蔽的空间自然,安全,而让人觉得舒心。 茅山道士似的,干脆盘膝而坐。坐了会觉得别扭。 沈烈干脆又四脚朝天躺着,**对着外边的瀑布处,闭起了眼睛,开始继续“修炼”,然后不知不觉的睡去。反正内部生物钟他已经定了。 就在夜里十二点醒来。 还有十二个小时。 不过,他现在的睡眠,已经变成了修炼的一种。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那股热流已经被他驯服,哪怕睡着了,哪怕不刻意去想。 那股热流也会沿着他曾经指挥过的路线,一片一片的锻炼着他的身体。 身体,越发的强健而有活力,却内敛而毫不张扬。脱了才震撼,穿上衣服谁也不认识他。 ……… 翻身而起。 就着瀑布刷牙洗脸。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沈烈清晰的看到瀑布间隙外,那璀璨的星河,夏日的长空繁星点点,月儿斜斜挂在顶部偏南,弯弯入钩,俯视人间。 俯视他这个贼。 把身上的装备挑选了下。反正这里安全。 钱,留下。登山包,也留下,只带了该带的工具和干粮。 腰间缠绕上了登山绳。取出了那张羊皮纸仔细看了看,贴着岩石放好,沈烈把功能刀插好,挂钩放好。电筒戴上,旷工似的登山盔扣上,调节了下顶部的灯。 嘴里叼着了那把一路而来,立功无数的开山刀。现代的刀具钢火还是很好的,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还能砍几下。 那可是正版哦。 再仔细想了想,发现没什么了。沈烈猛的抬头,却看到羊皮纸那边闪着微微的光。他愣了。 疯了似的扑了过去。 被汗水侵过的羊皮纸上,露出了点萤火似的光。就在那些水纹上。 一共六个。 沈烈吃惊的仔细看去,好像是八卦里的玩意?他努力的辨认,想着,赶紧抽出了刀,在一边的岩石上一样一样的刻下。 再仔细的看看,就这些了。沈烈抓了起来背对着外边的月光,那层荧光却没了。沈烈愣了下,再闪开,它又出现了。但是淡了很多。 这搞的什么鬼? 沈烈奇怪的翻了下。背后,居然还有四个字。 鬼画符似的,但是绝对是字。 沈烈怕夜长梦多,赶紧按着比划刻下那四个鬼画符,脑海里依稀感觉,这不是甲骨文似的么?回家查查去。 想着这些。 沈烈不敢再随意离开,他坐了那里仔细继续观察,一切却依旧如此,再没任何的变化。 “莫非在月光下,贴身放的,汗水?盐水泡过就会出现?”沈烈按下了电筒,果然什么也看不到。关了背着月光什么也看不到。 叹了口气。沈烈把疑惑放了心底。想想,还是把羊皮纸贴身放好了。 看看时间。夜光表上淡淡的荧光闪着,已经是深夜一点了。轻装上阵的沈烈,塞了点吃的喝的,然后持刀,闪出了瀑布。翻上了上一个海子。 绕到了山后,开始狂奔。耳目耸动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四处无人。 他的脚力现在是飞快的。 十分钟不到,他就攀爬过了上峰,来到了轰鸣巨响的诺日朗瀑布边。 宽阔的水帘狂奔而下,溅入下来的水潭,卷起无数的浪花,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音,水珠扑面而来,转眼湿润了沈烈浑身上下。 帮他洗了个透彻。带着点夜里的寒气,刺激的沈烈一个哆嗦。 沈烈贴着山岩,看着周围,看着下方一处落脚处。再看好下面二三处落脚。确认能够冲到那边,他一咬牙,纵身跳下,手里的刀带出了光。 在他落下的一瞬间,铿一声狠*入一瞬间看到的一处缝隙。帮他稳住了身形。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即再次冲出,跃起到另外一边,离这片岩石大概五米开外的落脚处,跳了上去,四肢贴着岩壁,几根从岩石缝隙里长出的藤蔓,缠着。爬山虎似的贴着岩壁,沈烈轻轻的伸手拽了拽,把刀插了进去。下一个落脚过去,就是山洞了。 从这个内凹的弧度,沈烈看到那里还是有一个空间的。清晰的能发现,那堵岩壁是由几块巨石组成的,有大又小,参差着。沈烈有点头疼。 不过过去再说吧。 猛的再次跃起。一瞬间扑过了空间。刚刚落下,沈烈就浑身冷汗,脚下在松动。干脆的他想也不想,狠狠的一发力。巴掌也在岩石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借力而起。 猴子似的,窜进了诺日朗瀑布的后面。 身后那块落脚处,已经支持不住,一瞬间滚落了。看着它一路向下,然后翻腾着,然后,然后看不见了。 沈烈苦笑着。 他已经不想后路了,实在不行,自己跳下去就是。总不见得淹死吧。 他现在站在数十米宽,十来米深的山洞口处。仰望着上面的巨石。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低头看看手上的刀,靠它开路,要挖到猴年马月? 印象里。 无数的壮士,呼喊着号子,堆积着土堆,把巨石一块块的运上这片斜坡,然后挖去了土堆,散落四野之中。下挖坑,上撅堤。 一汪奔腾就此铺天盖地而下。 掩盖了一切的。 那可是上万军马按着攻城战,取土备包,堆积城下的办法,才堆起的土堆啊。何况,年深月久,水流把下面本来就挖的很深的坑,冲的更加的深了。 这么多年了,水滴都能石穿,何况这种雄浑力量的冲撞呢? 沈烈呆呆的仰望着上面,记得那些巨石是怎么落下的。 越向上,越小。 越向上,越小! 下面那些大块的岩石先堆好,然后加土,放上另外几块,然后再加土,再放上其他的。 沈烈无奈的叹口气,爬吧! 抽出了腰间的绳子,扣上了钩,用力的甩了几圈,仔细的看着最上面,那七八米处。狠狠的砸了出去,绳索呼啸着,飞快而准确的砸到了石头的缝隙中。铿一声响,弹簧张开,卡住了缝隙。沈烈用力拽了下,感觉非常牢固了。他吸了口气。 后退,然后冲刺,蹬踏岩石。飞快的交错着手,向上攀爬而去。 七八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这十米高的山洞顶部。 果然是一些不算太大的岩石。小的,只有头颅大,大的也不过沙发大小。 说起来是“不过如此”,沈烈却恼火着呢,一只手二只脚要支撑着,就一只手能动。他恨不得把**戳了岩石里支撑身体。 用力拽了拽。岩石不动如山。 探照灯打开。照射着那片缝隙。沈烈用力的插进了刀试试,结果只能进去半寸,得了,这块岩石外边小里面大。沈烈火了。翻过了刀柄,用力砸去。 轰,一声。岩石似乎有点松动了? 沈烈来神了,咬紧牙,玩命的又狠狠砸了下,反正这里面瀑布声足够掩盖一切的。 轰。 岩石向着里面移动了点。 看到了希望,沈烈玩命的用力,狠狠的继续砸。轰,轰,轰! 砰! 岩石猛的消失了。划拉一下向着里面滑落。与此同时,顶部的些细小的碎石也落下了,这还不算。卡着绳索钩部的二块岩石因为失去了挤压支撑,松动了。 沈烈鬼叫了一声救命。 飞快的跃了下,手勾住了岩石,放开了绳索。 绳索落地,沈烈头上也落了七八块碎石,不是最近身体突飞猛进了,估计这下就要他的小命了。吊在那里,满眼金星的晃荡了一会。沈烈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小心翼翼的吊起了身子,探头探脑的沿着那个洞口看去。 灯光照射着,里面是很深的一个空间。一如曾经的记忆里那样。只是尘封了无数年了。 看到希望了。 沈烈做好了随时后跃的准备。伸手把边上的一块岩石推入,轰的一声,然后是山体内的一些震动。边上又一块岩石也松动了。 沈烈一不做二不休,玩命的继续推。 转眼,五米以上的岩石全部掉了洞里去了。下面那些庞大的巨石,还山似的堵住洞口,沈烈稳稳当当的站了上面,叹了口气,腰酸背疼的。 这顿折腾真要了命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个小时。 而且,身心具疲。 苦笑着先跳了下去。落在山洞之外。等着里面的空气被水流卷动,然后带出。 他坐在了下面。仰望了下上面。 掏出了面包,继续啃。 啃着等着。吃完了喝好了,掏出了一根香烟,点上。一边抽,一边很有公德心的,把那些碎石捡起,砸到了外边。 武库里,有刀枪剑戟,有盔甲战袍,有弓弩箭矢,有古董。废话,那年头到现在的,什么不是古董? 还有兵书,还有啥的? 军阵厮杀的要诀,功夫,训练方法。 沈烈坐了那里回忆着,忽然发现自己好没品的。这些在冷兵器时代,也许还有点用,现在却是什么年头了,功夫再好,比得上枪么? 还没进去,他都有点失去感觉了。 这个人就是这么的情绪化。 但是他还是保留了一些好奇,他奢望着,能不能有点什么其他的奇迹出现。张将军的记忆并不全面。当时是他们兄弟二人分工。 一队人马入货,另外的大队人马堵洞。 而那队送货的,后来直接开赴战场,成为了炮灰,死了个干干净净。兄弟二人也最后以身许国了。 自己得到的,只是负责堵洞口的那位将军的信息。 或者有奇迹? 沈烈想着,神经病似的又来了兴趣。玩命的带着绳子甩起,然后窜了上去,收住绳子,脑袋伸了进去嗅了嗅,点燃了打火机。发现火苗飘摇着,却能够燃烧。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沈烈翻身,进入了山洞。 岩石堆积在脚下,抵着外边那层巨石,结实的很,仿佛凭空多了二三米高的台阶,沈烈踩着上面,随意的跃下。这里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机关的。 沈烈放心的很。 灯光照射下。 山洞空旷。 四壁有着八个洞口。黑森森的。 一道被水流洗过的月光照了进来,沈烈回头看看,月已经到了中天,正南方,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再过一个小时,天光就要大亮了。 就着月色,沈烈向着里面走去。 左起,第一间,里面放着一堆木箱。 用力把一件木箱掀开,咔嚓一声,朽木轻易的断开,干燥封闭的环境下,一层灰卷起,在电筒的光柱下盘旋着,沈烈屏住了呼吸看去。 里面的杂草中,包裹着一片片的刀。时光过了很多年,出了皮革的刀鞘,那抹了黄油的刀依旧闪着光。捡起的一把厚重的单刀,刀面上打着一行小字。 依稀是大宋…….监制 刀柄的木头已经朽了,上面缠绕着的皮革还是什么防滑的物件,随意就剥落了地上。 一用力。 刀刃后的木把干脆裂开,只余下一根铁线,尾部勾起一个圆环,护手的铁片也当啷着晃动了起来。 轻轻的弹了下。 沈烈叹息了一声,人言十年一剑霜刃未示,这些利器,生平不能饮尽异族兽血,器若有灵,它们恨是不恨? 放了刀,向第二间走去。 竖着靠墙开始。 下面垫着砖石,密密麻麻的放满了长矛大枪。 便如同之前的一样,木柄也已经朽了,铁枪矛头,血挡那里的凸起向上,一层布似的东西包着,轻轻一吹,灰絮纷飞,枪头开着三棱凸起,一层油膜似的干涩物贴了上面,遮掩了本该寒光闪烁的枪刃。 沈烈叹了口气放下。 第三间,弓弩。 第四间,盾,刀,矛。 第五间,盔甲,轻甲,重甲。 第六间,甲。再仔细看去。 沈烈停下了脚步,边上一个描金的箱子放着。沈烈看了看,上面一个锁扣,轻轻的把它打开,外边天光已经照了进来,沈烈清晰的看到里面一枚印章,玉石所制。盘龙纽扣,四四方方。 下面的字看不懂,沈烈把它放下,锁好。 第七间,一个个箱子内,是已经变的有点泛黑的银锭。是军饷吧? 一群壮士长途跋涉,前往战场,朝中小人横加阻拦耽误军机,眼看战局无望,将军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封了这些以待后人。 沈烈感受的到那份苍凉。 隔了时空,那份末路的民族浩气。 第八间。 依旧是这些无处可用的,军饷。还有些金银珠宝。 是南国民间的捐饷么?可惜,那个朝廷却……! 这支军队,其实是义军。 横过了一支该是给将领用的,全铁的长枪在手。沈烈试探了下,轻易挥舞出了一片沙场凛冽之气。风从洞口被瀑布带起的气流卷出。回应起了一片呼啸。 沈烈呆呆的坐了那里。 怎么处理?包括那些碰了就会裂的书简,已经有点凌乱散落的竹简,这里是些很久以前,和更久更久以前留下的东西。 把这些,换取自己的快乐,然后让黑市,把这些国宝流去蛮夷之乡? 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会天打雷劈的! 3回 出刀 沈烈出山了。 悄无声息的,趁着人还不多。闪过了山梁,回到了第一个山洞,把家伙全部放好。 他翻腾了很久。 不为贪欲,只为了纪念。 他取了一枚宋带,或者更久年代的玉牌,穿在了胸口。 其他的一样也没有再动。 翻身下了山。 一路游荡着,回到了沟口中的一家宾馆。开好了房间,他开始拨打电话。 长途。 那边电话响了,一直没有人接。他想了想,再打。罗刚拿起了电话:“喂。” “罗哥,是我啊。我是阿烈。”沈烈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自我介绍起来。 罗刚没好气的答应着:“恩,知道是你,干嘛?” “怎么这么冷淡?”沈烈奇怪了。 那边传来了罗莉的声音:“我不接,他不要脸。”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沈烈急了,我堂堂正正的,哪个地方不要脸的? “把五万块钱还给我姐夫。”罗莉叫道。 沈烈差点被吓的把电话摔了,这卡号他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下什么好事,果然有鬼。头大无比的,沈烈也不否认了:“哈,我说的嘛,谁打钱给我的。谢谢你啊,罗哥,回去就拿给你。” “你找女人花了吧。”罗莉冷笑道:“不知道羞耻的家伙。” “!”沈烈一头大汗:“什么?什么找女人,我在九寨沟呢,我出来散心的。” 罗刚已经接过了电话,咳嗽着:“怎么了。” 沈烈连忙正色起来,把自己的“发现”和罗刚讲一下,然后低声道:“罗哥,我就没人商议了,你说怎么办?” “真的假的?”罗刚看看话筒,都听的傻眼了。 沈烈连忙发誓,然后道:“真的,这种事情能乱开玩笑么?我这么远打个电话给你,就为了恶作剧?玩笑没这个开法的。” 罗刚沉默了下,试探着问道:“真的?你怎能爬的上去的?” “我怎么知道,小时候看西游记,总觉得什么瀑布后面也有水帘洞,结果东转西转,真的发现了一个,吓死我了。那刀枪剑戟的。实在铁血啊。” 罗刚有点相信了。 面对沈烈的询问,罗刚反问:“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恩。” “这事情我也不好出面。这样吧,你打个电话给当地警方。还有文物部门。我请那边的朋友现场悄悄监督着。我警告你,现在收回你的玩笑还来得及。” “我不想出面,但是我真的没开玩笑。”沈烈急了。 罗刚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吧,真是难说难讲。假如是真的,那五万我不要你还了。算奖励你的。” “切,搞得自己是政府似的,奖励啥?我还不放心你呢。你不是要朋友去独吞吧?我也在监督着呢,你朋友敢玩鬼,我就捶死他。” 罗刚气的把电话摔了。 沈烈龇牙咧嘴的出了宾馆,找了家插卡电话,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查号台,然后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文物部门。人家说他是个神经病。 沈烈克制着打第三个电话,给当地警方,警方说,好知道了,很冷漠的放下。 沈烈愤怒了。 杀回了房间,再次拨打罗刚的电话,把经过讲了一遍。罗刚在电话那头听了狂笑起来:“他们骂你神经病?骂的好。你不是个疯子怎么一夜之后就窜那么远地方去了?” 说着,罗刚道:“你等我电话。别让我丢人。” 电话放下了。 罗刚看着对面的刘振和罗莉,那二个人也是一脸的苦笑。刘振感慨着:“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遇得到?” 罗莉不做任何评价。 罗刚拨打了电话给一个朋友,把大概的事情讲了下。 而沈烈就躺了床上,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了。罗刚在电话里说:“你真打电话去的?看来是真的了。”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沈烈真的有点生气了。 “换你,你相信这种事情么?你能轻易相信这样的事情么?”罗刚反问完毕,直接道:“你在房间内等吧,马上会有人去找你的。” “我说了不露面的。”沈烈怒吼道。 “你怕什么?恩?” “我嫌烦,不想到处被人看。反正就是这样的。我走了。” 沈烈放下电话,直接拎包,出门,下了电梯。然后拦了一辆车:“去九通。”车才发动了不久,沈烈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后面宾馆的门口。 沈烈示意:“停车。”司机当他神经病,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东西掉了。”沈烈道,打开车门,窜到了路边,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怎么了,结果他一去,就钻进去不出来了。 司机等啊等啊,等来了警察问:“刚刚是你带这个人走的吧?” 沈烈的身份证复印件举到了他的面前。司机点点头:“是的,他下车,说东西掉了,然后进了那边树林,然后就不见了。鬼!” 远远的,司机看到一个黑影,翻上树,然后又没了,他吓一大跳。 警察也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注意道。 沈烈哪里还理会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 玩命似的在树林里狂奔。 面包还有几片,水也有几片。摸着心口的玉牌,沈烈在树荫下休息了会,继续前进。埋头冲刺。一溜烟的向着沟外跑去。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沈烈无奈的翻着眼睛。飞机别坐了吧,不安全。他回忆起来,罗刚接到自己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是飞机票出的毛病。 警方要查一个人在哪里使用身份证,在十年前是很难的,但是现在?很容易。 可是去办个套号的假证?也没必要吧。 算了,坐火车好了。一路北上。去草原! 沈烈还不知道。 后面已经炸了窝似的。 罗刚的身份决定了他在系统内的讲话的可信度。而国安联系当地警方,和文物部门,则又增加了可信度。一些高手已经开始保护现场。 周围游客们全议论纷纷。 一些人已经向着山脉挺进。 从后面登上了山脉,当然他们比沈烈费的功夫,可是费太多了。站在那个角度,第一眼就看到了沈烈形容的山洞,不知不觉的三个小时过去了。 正午的阳光下,一切那么的清晰可见。对讲机里,在瀑布的噪音下,攀登上去的先锋队员,大声的报告着情况。 立即,无数旁观着的,半信半疑的机构全部启动了。 封场。 进人。 下午二点。 山洞内发现烟灰。 探险队员攀登上五米上下的岩石堆,襄阳武库被发现。 海量的兵器。盔甲。 军饷,珠宝! 成都军区部队出动保护现场。一级警戒。封锁一切消息。 远在上京的罗刚,得到了最后消息的回馈。一直全程关注过程的他叹了口气:“服了他了。” 刘振也在咋舌:“还真的有?” “其实我知道他当真报警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古董。随便一件拿出去也是价值连城啊。这小子就这么有觉悟?” “哼,肯定偷了点,那些太多,他拿不走的。”罗莉在一边恨恨的道。 说了一句后,自己脸有点发烧,那个混蛋偷人也是这样,贼头贼脑的,然后跑?他去哪儿了? 沈烈已经搭车回到了成都,又打车冲到火车站。直接上了一辆向北的火车,出川进直隶,卧铺,他睡觉了。除了衣服,工具是全丢了。然后躺了那里睡觉。 火车上,没有电视,没有新闻。 消息传播的没有这么快。 窗外黑沉沉的,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沈烈感觉紧了紧身子,继续闭起眼睛养神。他现在能吃能睡,也可以少吃少睡,不过躺着不比坐着舒服么? 那就躺着吧。 而罗刚已经头皮发麻。 既然是他认识的人。上面被这样的消息惊动了,自然要找他去问话。 襄阳武库这样极品的国宝武库,被发现了。 价值连城。 怎么可能放过寻宝的人呢? 当然,这也是去找他了解情况。面对着的宝藏,却能立即通报给国家。的确算的上一种很够意思的行为。别说从里面看,几乎没怎么动。 就连那枚汉玉都没带走。 人家能偷什么? 换谁,谁会报告政府?谁会不动摇?可是人家做到了! 国家也是由人组成的。高层听完了汇报,这些高层哪个不是人情世故里锻炼出来的,面对这份纯粹的单纯,和巨大的价值衬托,无不动容。 所以罗刚倒霉了。 要他交人。 罗刚现在连夜驱车前往机场,军用机场。然后有专机立即送他前往成都军区。再转现场。 同时,他还要时不时的接受上级电话的询问。 罗刚现在就想把那个失踪的混蛋杀了。他恨透了。 只是恨透了也没有用。 沈烈消失了茫茫人海之中了。火车票没有实名制。飞机他没坐。沈烈又不是通缉犯,总不见得全国追查吧。 只能等他出现再说。 而沈烈才不出现呢。他准备出国了。 贝湖。月牙形。 又曾被称呼为北海。 还曾经是大唐帝国版图的一部分,归关内道骨利干属。流传千古的苏武牧羊,就在此地。 蒙元之时。这里属于蒙古帝国。 这里水下,也埋葬着他们的王者。 这里有着全球淡水资源的五分之一。这里有鲨鱼,有海兽,马上还会有个偷渡的中国怪胎。 三天以后。 沈烈悠闲的来到了北疆。 从旅游区买了一匹马,带了点吃喝的东西,穿着登山鞋,冲锋衣,沈烈背着包,精神抖擞的去干活了。 而他不知道。 此刻,有一队人,正追随着他来时的路,向着他而来。 就在沈烈纵马草原之后不久,这群人来到了旅游区。 沈烈哪里管这些? 绿草青青,盛夏的北疆内蒙古大草原上,牛羊成群,天空辽阔,正是狂奔的好时节。进了草原,扮成了“马友”。 脑子里有着多少马术,马战高手的本领。 沈烈骑起马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蒙古马矮小,背宽,虽然是匹旅游用的,十岁口的中老年了,但是奔跑起来也不算太含糊。再说沈烈又不赶着去干嘛。 手里提了一把开山刀。 沈烈就这么人模狗样的,幻想着“当年”,把野草当成敌人,一路对着羊群呼喊,和牧羊犬对骂,纵马北上逍遥不已。 所谓天空海阔就是这样的吧? 刀光如雪似的,削断了一根草,轻巧的把身形坐正了,已经长驱直入,停停走走的沈烈,在下午时分,来到了一处牧民聚集地。 成片的蒙古包,羊群,牛群,和马队。 拿着手机的,黄铜面孔的蒙古汉子大声的咋呼着生意,时不时的看着沈烈这个远方而来的人。 嬉笑的儿童在绿毯上打滚。无视着贴近了草丛处,蚊虫的萦绕。 牧羊犬对着陌生的沈烈在叫嚣着。 沈烈瞪了狗一眼,把马扣住,站了那里。 书上说,蒙古人会招待远方的客人的。沈烈站了会,发现尽信书不如无书,再看看,他发现了,这不是人家的“村落”。 这是人家蒙古人向着大草原深处的一个物资中转站似的。 里面全是蒙古商人在进进出出。 自己傻了? 干笑了一声,沈烈只好灰溜溜的找个人问问。记忆力太好,蒙古话讲起来,也不含糊。 看着对面贩卖铁器的大汉,沈烈招呼着:“你好。” “你好。”吃惊于他的蒙古口音纯正。对方热情了点,以为他是老客,招呼着:“那阵风把你吹来的。” 沈烈哭笑不得:“哎,兄弟,有地方住不?天色要暗了,再远行,怕有狼群。” 一句话说完,周围的人全大笑了起来。 这片蒙古草原哪里有狼群了? 沈烈显然也想到了,心里暗骂蒙哥那个死鬼,干笑着继续问道:“有地方住么?” “里面走吧。汉人小子。” 沈烈耸耸肩,继续前进,牵着马,人模狗样的挤到了里面,转了几转,找到了几座蒙古包,沿途带他来的热心人道:“喏,就是那边了。” “谢谢。” “是旅游区过来的吧,你走的太远了。再过去没什么好玩的了,早点回去吧。”蒙古人好心的建议道。 沈烈点点头。 到了那片蒙古包前,扣了马,和对方交涉了下。算是租了个铺位,再进去一看,熏的沈烈差点没吐了,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 气的沈烈道:“给我一个蒙古包。” 看到凯子了,对方立即狂吹价格。汉人在蒙古人这里,唧唧歪歪什么呢?旅游区的生意怎么做,谁不知道? 沈烈恼火了,冷笑的看着对方。 对方身高不高,却是一身的腱子肉,圈着腿,阳光下满脸的油光,不屑的看着沈烈:“不住就走。” 一眼看到了沈烈插在马鞍上的刀,突然大笑起来:“还带刀啊,小子,过了这片地,就你这样的,指不定就被人抢了。还是回去吧。恩?哈哈。” 周围几个闲人也在那里笑着。 沈烈呵呵一笑,得了,到哪里也要横才行。 翻身上马。 抽刀,趋马。 一瞬间马爆起,向着对方冲去。手里的刀映着阳光,闪闪生辉。 就在对方脸色发白的时候。 沈烈却猛的提起了缰绳。偌大的臂力向着左拽,马长嘶了一声人立起,粗大的马蹄重重的,擦着对方的身子不远出,落了地上。沈烈把手里的刀旋出了一个花来。 冷冰冰的看着对方,刀口对着他:“谁抢谁?” 周围已经是一片喝彩。 天性里爱热闹的蒙古人,看到汉人小子异军突起似的,显露出了这身好马术,还有那派说砍就砍的气度,也佩服他的豪气。 同时,取笑起了脸色发白,一下子坐了地上的商人。 “乌列术,你还是算了吧,汉人小子就把你吓的这样?” “丢人啊,哈哈,不会尿裤子了吧?” ……. 叫乌列术的商人急了,猛的爬了起来冲进了帐篷里。沈烈一笑趋马向远处而去。后面立刻炸起了一阵嘘声。 没等他们说完闲话。 沈烈已经拨转了马头。 横刀立马,静静的看着这边,脸色阴沉,目光凶狠,脱口一句成吉思汗的名言:“你要战,便作战!” 刚刚冲出了帐篷,持着一把弯刀的乌列术愣了那里。 4回 草原 乌列术还没有上马,周围的人就已经知道他输了。 因为他上了二次,才爬上了马鞍,这对一个蒙古人来说,尤其是还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来说,是很丢人的事情。 趋马向着沈烈重来。 马蹄声响起,距离十米开外的时候,他终于长嚎了一声,举起了手里的弯刀。 沈烈轻轻的带动了马。 他任由对方先发马力的举动,赢得了周围人的好感。多嘴的闲人已经在讲述刚刚冲突的起因,言语里充满了对恶意抬价的乌列术的不满,浑然忘记刚刚笑的欢快的也有他们。 沈烈动了。 一匹劣马而已。 轻轻的一夹马腹。 猛的又一拉缰绳。在五米不到的距离上,沈烈的马猛的扭身,横过了乌列术的马前,从那里斜斜的插上。乌列术的马被惊了。一声嘶鸣,跳了起来。 乌列术手忙脚乱的去带马缰,手里的刀狼狈的落下,却又赶紧抬起。 铿的一声。 沈烈手中的开山刀直接带过,一刀飞快,崩飞了对方弯刀的同时,错身过一段距离的沈烈,身子忽然后仰,刀向后劈去。 一片尖叫声响起。 因为沈烈的刀对着乌列术的腿而去,看着力度,不卸下一断才怪。 沈烈再坐直了,拉住马缰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乌列术狼狈的翻滚到了地上,而那匹马已经惊跑了,马鞍正可笑的歪斜着,然后颠簸中落地,拽在了后面,蹦蹦跳跳的远去。显然是被沈烈一刀割断了收腹束带! “汉人的功夫。” “你见过哪个汉人这样的?他像个将军。” 沈烈充耳不闻这些,飞快的驱马去追,惊马在他的呼啸下渐渐的安静了,沈烈伸手去抓过了缰绳漂亮的一个带马横转。两匹马跑出了性子,一前一后,一个内圈一个外圈的冲刺着,哗啦啦的一阵翻腾蹄声后。 径直回到了起点处。 把缰绳甩给了呆呆站在那里的乌列术,沈烈一笑:“喏,这一刀留情,能打个八折么?” 周围哄堂大笑起来。 乌列术虽然奸猾了点,却也知道沈烈不是手下留情的话,废了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后面远远的地方,那把被崩飞了的弯刀还斜斜的插在草丛中摇晃着。 那么远的距离,乌列术可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他瞪着沈烈,渐渐的露出了点笑容:“能喝酒么?” “你对我举刀,我就举刀,你请我喝酒,我就喝酒。怎么不能喝酒?”沈烈爽朗的一笑。 乌列术心结也算去了,沈烈给他下台了。他满意的点点头:“汉人,你叫什么?” “我?”沈烈脑海里飞扬着李将军铁甲下,翻飞的红袍。 大声的道:“叫我红袍吧。” “红袍?好,你跟我来,我输了,不收你钱。请你喝酒。”乌列术也叫了一声,虽然脸色还有点不自然,还是带路先去,并且帮沈烈牵住了缰绳。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自己的客人,而不是消费的生意了。 周围有人还在取笑着乌列术,乌列术赤红着脸回骂道:“你和他打呀。嘴巴硬算什么好汉?” 沈烈翻身下马哈哈一笑,搂住了乌列术的肩膀:“我也是侥幸,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烤肉。” “好。” 乌列术终于真正的笑了起来。二个人穿过了人群,乌列术时不时的还和周围的人对骂几句,热闹也就这么散去了。 当真腾出一个蒙古包来。 沈烈也当真去那边吃食处,预定了一份烤全羊。乌列术在那里呼朋唤友,时不时的指着人骂着:“你滚,刚刚笑老子的,我不请你喝酒。” 自然周围又是阵大笑。 沈烈喜欢这样的单纯,摆摆手:“乌列术,晚上请你所有的朋友吧,你的酒够么,不够我去买。” 乌列术气的眼前发黑:“我有的是,我老婆就是贩酒的。” 沈烈大笑:“那你老婆会不会不让你上床。” 这句极其融入当地氛围的粗俗玩笑开出,周围立即嘘声一片,一个粗壮的婆娘在那里拍着大腿骂着:“汉人兄弟,你取笑起我来了,小心我真不请你喝酒。” 沈烈吓了一跳,对着吃食的老头问道:“他老婆?” “是的,是的。”老头露出半口黄牙笑的眼睛也看不到了。 沈烈窘迫的四处看看,想了想,他走到了自己的蒙古包内。大家全不知道乌列术老婆那句话后,他突然不讲话了是什么意思。 周围立即有了点沉闷。乌列术也好像有点挂不住脸,正要骂老婆多嘴。 帘子一掀,沈烈却跑了出来。 手里持着一枚玉牌。 走到了乌列术的老婆面前:“汉人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打了之后还是好兄弟。乌列术年长,是我兄长,初次见面,这枚我父母留给我的玉牌,便赠与嫂子,它能保佑你和乌列术兄长平平安安,生意兴隆。” 乌列术那个粗壮的老婆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乌列术。 乌列术气的骂道:“傻了,红袍兄弟送的,人家这么客气,你还不让人家喝酒?” “让,让。”淳朴又凶悍的妇女,脸膛发热,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玉牌,看着沈烈:“兄弟,谢谢你,也愿意长生天保佑你,蒙古人的兄弟。” “谢谢。”沈烈微笑着。 一个粗大的汉子从人群后挤了出来:“乌列术,晚上请我们喝酒不?我也想和这样的汉人交个朋友。好刀功,好马术,*子。” “赤列坚大哥?当然,当然,我是求之不得。”乌列术一愣,连忙欢喜的叫着。 然后给已经对上眼,相视一笑的二个人介绍起来。 赤列坚伸出了大手:“赤列坚。你好。” “你好,沈烈,你叫我阿烈吧。” “你不是叫红袍么?”乌列术问道,边上的赤列坚笑道:“花号?” “我一看赤列坚兄长从人群里出来,周围鸦雀无声的,兄长一定是这片的头面人物了?”沈烈微微一笑,花号?算吧,先从这里唱响就是。 赤列坚呵呵一笑:“生意做的大了点而已。你到了我这里,怎么能要你破费呢。阿烈。既然乌列术请你喝酒,那么我就请你吃肉吧。” “拒绝人的邀请是不礼貌的。赤列坚兄长,既然我已经付了钱了,那么就先吃我的吧,然后我们再吃一顿就是。” “好。”赤列坚更开心,重重的拍拍沈烈的肩膀,手到之处,一愣:“好身板啊。” 沈烈客气的一笑,麻痹的,打人还是打招呼呢。 却也知道,这种人见面的时候就是要试探下功夫。 笑眯眯的,沈烈嘿嘿着,肩膀不动,忽然后退了几步,飞快的又站回了原地,速度快的,眼睛眨一下的人几乎就不会太明显的察觉。 赤列坚当然是变色了,吃惊的看着沈烈。 沈烈笑了笑掏出了香烟:“抽烟不?” 他们两个说上了话,乌列术自然已经插嘴不上,在一边抽空一句:“我去安排。赤列坚大哥,红袍,你们先聊天。” “好的,我马上过去帮忙。”沈烈绝不会因为新朋友忘记老朋友的。 赤列坚嘴唇动了动,显然想骂乌列术的,看到沈烈这句话,他还是住嘴了,忽然问道:“红袍,在哪儿练的马术?” “有的人天生会一些东西,你相信么?”沈烈认真的看着他,纯忽悠。 这句话堵的赤列坚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挑不出毛病来,难道说不相信?那不是找不自在么,只好叹息着点点头。 沈烈淡淡的道:“萍水相逢,就像天空的云,聚散不定。何必问来路去处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烈马长刀,何等逍遥?” “我不如你。我俗了啊。我在内地也走过不少地方,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物。算了,投缘就行,以后在这片地,方圆二百里,你就是我朋友。走,去帮你的另外一个兄弟乌列术收拾去,晚上我们三人招待兄弟,如何?” “那好啊,哈哈。”沈烈洒脱的一笑向前走去。 “准备回头,还是继续纵马北上?” “哦,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痛快万里。”沈烈耸耸肩:“生不逢时,活在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才是痛快。” “我看你挥刀,像个马上将军。很有腰力,可是那匹马不行。我听老人说,好的战马会迎面去撞敌人,为主人争取到机会。” “那样的战马,现在哪里找?”沈烈也遗憾的一叹。他何止听说过,他“曾经”有这么一匹,在战阵上才能如虎添翼。 赤列坚没有说话,只是一笑。 二个人走到前面,沈烈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跟上了七八条膀大腰圆的汉子。他面不改色的继续前进,赤列坚看了他一眼才道:“全是我的兄弟。一起去帮忙的。” “我知道,你在,他们跟着,自然是跟你的。” 这个巧妙的回答,既证明了自己的胆气,又捧了赤列坚一笑,赤列坚也是人,也喜欢这样的回答,乐呵呵的藏不住心思了:“把那匹黑马取来。” 后面的人脚步一晃悠,赤列坚挂不住脸了:“混账。” 后面的人连忙远去。沈烈变色了:“赤列坚兄长,你的爱物我不要。好马,要自己去草原上夺。”说完这个变态坏坏的舔了下嘴唇。 一句话逗的赤列坚大笑起来:“我送人的东西也不喜欢收回头。” 说完,他停下了。 听到这二个人又对上了似的,乌列术急的团团转,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赤列坚却看在沈烈的面子上,把他当成此刻平等的了。赤列坚道:“乌列术,你来说句话,有投缘的朋友前来,还要远行,我作为主人,送匹好马,算不算过分?” “…….” “这样,我借用,回头再还给赤列坚兄长。不是我不领情,你要我骑到北京,那也太为难我了吧。” 常去内地的赤列坚想想,也扑哧一笑:“那行,那行,反正这匹马我帮你养着,你什么时候来草原,你就骑走吧。” 说话着,一声响亮的鸣叫。 一匹黑色的,高大的骏马,滴答滴答的被人牵了过来。沈烈愣了:“这不是大食马么?” 赤列坚还楞呢:“兄弟,你到底干啥的?不不,你上辈子干啥的?” 沈烈却神经病似的,不搭理他。 痴痴呆呆的走到了黑马的身边,伸出手来,用力按了下马背,骏马嘶叫了下,立即垂头下来。老实了。别人不知道,马可是知道的,这个变态刚刚多大力气,差点没扭了人家的腰。 摸着它的口鼻。 再摸摸胸口,手指带着,比划了下,一路向后,一直到马屁股。沈烈还去抓起了马尾,乌列术急了:“小心。” 黑马却没动。只是扭动了下尾巴。回头看了下沈烈,鼻子里发出点不满的呼噜。 赤列坚眼珠子也要掉了地上了。 这看马的手法,他是懂的,可是他是职业的,这红袍怎么也懂?内地难道现在高速准骑马了? 沈烈按着办法,看了口,看了腿,量了身,回头:“和蒙古马杂交的,能耐么?” 蒙古马的耐力是很好的,长途奔袭吃苦耐劳。 赤列坚坚定的点点头,大拇指一竖:“行家。” “呃,看上去像大食马的架子,在蒙古不和蒙古马杂交,和牛羊配么?哈哈。”沈烈欣喜的翻身上马:“我去试试?” “是你的了。”赤列坚道。 “说好的。就那样。”沈烈扬声道,说完,人已经远去了。 在沈烈身后,赤列坚在大声叫着:“它叫风!” 马遇到了他。 沈烈的身子弓着,轻灵的用脚尖垫在脚蹬上,马缰微微的收取,不让马头低的太过,又要有点约束力让马儿不服似的向前冲。 整个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起伏着。马跃起他也跃起,马沉下他也沉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 迎着落日,沈烈隔了数十米就轻轻催促一下,黑马浑然如无物似的,或者是感觉到了沈烈的骑术了吧? 沈烈呼吸着,热流在全身游走。 他忽然灵机一动,想着把热流注入马身试试? 他双腿夹着马腹部,就这么想着,把心沉寂下来,投入着广阔的天地间,感受着人马合一,从刻意到自然,一股热流渐渐的在人马身上循环不息。 骏马每一次接触地面,沈烈都清晰的感觉得到,那声如雷似的,砰砰声。 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完全投入了这份心境的他,没有看到后面成群的马跟了上来,却追之不上,赤列坚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草原上那道迎着太阳而去的黑影如风。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马跑的这么快,这么稳。 瞪着乌列术:“你走了狗屎运了么?居然结识这样的好汉。” “我也是好汉。”乌列术拍着胸口道。被汉子打落下马,然后成为朋友,在蒙古人内,不是丢人的事情,只有不敢迎战的,才丢人。 赤列坚也只好点头:“行行。妈的。追不上了,等着吧。” 他手下那些马贼似的兄弟也羡慕佩服的看着沈烈远去的黑点,在那里议论着。 沈烈此时此刻像疯了似的。 马肌腱的每一次收缩,放力,整个变化,和力量使用的方法,被他刻画了脑海里,他不由自主的配合着,热流越来越快。那匹黑马痛快的长嘶着,疯狂的跑着。 气息和沈烈一样的悠长。 前面不远处,一些黑点。 沈烈趋马冲去。凝目看去,是草原上零散走落的几只羊羔? 狼! 狼尾下垂,狗尾上竖!何况这孤魂游荡似的,周围没有人烟,看着天色,想起来赵忠祥老师那醇厚的声音:盛夏的傍晚,草原上的狼开始出没……. 哪里是羊,居然是二只狼! 铿,一把抽出了鞍边挂着的刀,沈烈抚摸了下黑马的长鬃,吐出了一个字:“杀!” 风一声低低的类似咆哮似的吼声。 毫不犹豫的向着那片冲了过去。 半里不到的距离一眨眼而过。二只狼分辨出了这是单枪匹马的人,但是它们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似的,沈烈赤红着眼睛趋马而上。 马蹄声阵阵。烟尘在夕照下,翻滚。 笃笃笃! 突然的,二只狼一东一西,猛的分开,然后绕圈。 骑兵战术? 沈烈一扬手,才不管你呢,直接趋马只向着一只,但是离开足有十五米开外,刀猛的脱手飞出,弯刀在日光下旋转着,沈烈能看到呼啸着的刀刃劈开了一只蚊虫的翅膀,刀尖微微的颤抖着,然后扑一下只。 铜头铁腿豆腐腰! 弯刀准确的打了一个时间差,却又猛烈无比。 咔嚓一下,扎进了那头右转的狼的腰间。一秒钟之后,黑马已经到了身后,俯身下去的沈烈,准确的抓住了刀把,狠狠的一转。 那只狼一声惨叫。原地被带了起来又跳下,却已经开膛破肚。 另外一只狼急红了眼似的,从另外一边发力,向着这边冲来。 沈烈不慌不忙的勒缰,*了马腹,腰部发力,黑马一个人立起后转,前蹄落地,立即迎面冲去,沈烈横着刀,反手藏着。 二条黑线在草原上相对而去。 越来越快。 突然的,黑马一个倾斜变相。 刀光闪现。 沈烈甚至都不要发力,轻易的,调整了下方向,位置,伸出了手臂,弯刀就这样在马力,和狼奔的速度下,把那头跃起扑来的狼,割了二半! 扑一声。 狼落了地。草原上弥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沈烈咧嘴一笑,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嗜血了。舔了嘴唇。沈烈竖起了耳朵,一阵低低的哼声传来,在那片高起的草地边。 沿着寻去,果然在一个避风处,寻找到了一窝狼崽,正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边上还躺着二头不能动弹的。 存活的,还有二头。 沈烈看了看,跳下了马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二头小狼抱在了怀里。小狼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在那里迷糊的哼哼着。 沈烈翻了下马鞍,没有发现吃食。只有半瓶水。 直接拿了出来给它们倒了点。 看看天光,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大概跑了几十里了吧?沈烈翻身上马,正要回头。远处浩浩荡荡的,一阵人喊马嘶。 老远就听到赤列坚的大嗓子:“红袍!” 后面很多的人在叫着:“红袍!” “这里!”沈烈大吼着,举起了手里刀:“赤列坚,我找到送你的礼物了!” 5回 朋友 二头狼崽。 一头纯黑,一头纯白。 它们还没能睁开眼睛,小狗似的,蜷缩在沈烈的衣服上,在那里本能的挣扎着,嘶吼着,无法想象这种没有威慑力的小动物,成长后会成为草原上最令人色变的动物。。 沈烈这份心意,比什么也重要,刚刚在蒙古包那里,他已经亲眼看到了沈烈的做派了。现在沈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上一份礼物给自己。 赤列坚当然觉得有面子。 哈哈一笑,双手接过了沈烈递给的狼崽子,这个时候赤列坚才看到纯色的黑白种,一下子,他惊叫了起来:“白狼?” 黑狼不算什么,白狼却是有点迷信色彩的“圣色”。 周围的人也欣喜的围观上来。 沈烈无聊的敲打着刀,上面还映着二头狼的血迹。乌列术在一边赞着:“二头狼啊。” “亏了一匹好马嘛。” 沈烈笑眯眯的道:“回去吧,饿了。” 赤列坚点点头,周围轰然响应,二三十人齐齐的拨转了马头,向着营地奔去。 沈烈一马当先的狂奔着。 后面一群汉子不服气的催着胯下马,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时不时的回头笑笑,模糊的,沈烈却仿佛看到了当年弯弓搭箭的蒙古骑兵,在追杀着汉人的场面。 连忙转了头去,压下来心里的不舒服。 把宋时那场大战的场面忘却。如今的蒙古人,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和汉人,已经融为了一体。 过的,毕竟过去了。 假如生在那个年代,一定和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可是现在是现在。 沈烈也知道,不是自己的武力,他们也不会这样的看重。草原上的一切很直接,很现实。有了强大的,别人不敢欺负的实力,才能够施展其他的手段。 在这里,要出人头地,必须要真正的“文武”双全。 还好自己是过客。 和他们没有过去的交集,可能也没有多少未来的交集,只有现在。那就痛快一场吧。 当晚篝火映红了天空。 这个时候,沈烈才知道,赤列坚是这个“部落”或者说这个“村”的村长。另外,兼村霸。手下如狼似虎的汉子不下百十条。 方圆二三百里,的确是一方豪强。 走过路过的商人,没有一个不看他脸色的。 能和这样的地头蛇接触,结交,沈烈觉得也不错。哪怕赤列坚在其他人面前凶悍残暴,可是他只要对自己坦荡,那就是自己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 赤列坚看沈烈如此痛快,更是开心,直接和算真的走运了的乌列术开口,免了他在这片地上,今年下半年该给的费用。并且表示以后一定会照顾。 乌列术和老婆开心的连连敬酒。 “你们要敬他。”赤列坚不差这点钱,却享受这份发自内心的感动。呵呵一笑,指着那边篝火边的沈烈。 沈烈正应邀和几个汉子玩摔跤。 穿了件乌列术的白衫,悠闲的站在那里,已经放倒了第五个了。 浑身上下居然一点斑点都没有。 信息爆炸时代,谁不知道点流行的文化? 乌列术张口结舌的看着沈烈轻轻摆手,然后一个粗壮的汉子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他惊骇的看着赤列坚:“赤列坚大哥,这,这是沾衣十八跌?” “滚犊子!” 赤列坚笑骂了一句,居然端起了碗敬了乌列术一口:“乌列术,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不要在小事情上麻烦他。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但是遇到大事,这样的人,一个消息,他就会不远万里,拔刀相助,你相信么?” “红袍兄弟是个好人。”乌列术的女人,淳朴的很。 “给了你礼物,就是好人?我赤列坚照顾你们,就也是好人?”赤列坚不屑这种纯白纯黑的评价,哈哈一笑,扬声叫道:“红袍厉害,五个一起上!” 轰然响应着。 反正是嬉闹。 五个蒙古汉子当真扑了上去。 沈烈裂开了嘴。猛的前冲向他们。对方心理阴影之下,连忙戒备,这个家伙却转身就跑。五个人傻眼了。草原上没有这样的行为吧。 沈烈不仅仅跑,还转圈。 绕了人群转了一圈,自己回到了赤列坚身边,抢过他手里才拿起来的羊腿,端起了酒就喝。 啃了二口,吐了口气:“哈,群殴啊?不跑是白痴。” 赤列坚笑出了眼泪:“干。” “干。”沈烈呵呵一笑。 “红袍,你一身功夫怎么练的?”赤列坚赞着,沈烈挽起的袖口露出了胳膊,虽然骨节不大,但是覆在上的肌肉却线条分明。 赤列坚当过兵。 见过不少强人,却没见过沈烈这样的。 刚刚沈烈几乎没怎么动,借力打力的,轻易就摔倒了几个好手。 在战场上的话,这样的场面一出,就是算死了。 沈烈却心知肚明。 之前纵马之后,沈烈不仅仅能了解自己身体,似乎也隐约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力量变化了。加上快捷的反应速度和本身的力量。 判断准了对方出力的方向,他的确只要在“射”来的“箭头”上拨打一下,对方就歪斜了身形。 这样还和他怎么打? “玩过枪么?”赤列坚问道。 沈烈不吱声,只是笑。说啥呢?说没玩过,也不是,说玩过,也不是。 不过这个表情落了赤列坚的眼底,更多了沈烈几分神秘,和压力。他想想也放开了:“就喝酒。这次北上,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就是游山玩水。万里独行,当成修炼而已。”沈烈继续忽悠。 那副圣洁的表情,落了周围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个高人。 “恩。长征?”赤列坚道。 沈烈乐了:“算是吧。路上遇到不开眼的,就用刀说话。遇到赤列坚兄长这样的,就端起酒碗。这样还不快活?” “那是。那把弯刀也送给你吧。你的那把刀不行。小了点。” “谢谢。不过有更大的么?”沈烈忽然神经发作了。 “更大的?倒是有。走,我带你去看。”赤列坚刚刚要站起来却又摆手:“去把我帐内,那个重刀拿来。” 一个汉子答应了声去了。 沈烈好奇道:“什么样子的?” “还是我父亲那辈,一个叔叔在草原上挖到的,不过已经锈了。我父亲也好武,年轻的时候,一般的人可不是他对手。他照着模样打了一把。长柄,有点像关爷的家伙。不过直了点。我父亲说那叫斩马刀。” 斩马刀? 陌刀后来演化出的。长了把柄,直了刃口,大部分是用来重装步兵作战的。 沈烈心痒了。 回头看到一个汉子提了把二米长短的家伙来了。 沉甸甸的。 沈烈一眼就看出,正是斩马刀。 他欣喜的站了起来。 走上去接过。 羊腿骨粗细,正好一握的柄,尾部是枪尖。一米三上下的柄开外,一个挡月吞口,上面是半米长的寒霜。 尖锐的头,刀背直平,一指半厚度,然后倾斜向下。 刀头从刀背这里,立即四十五度角向下,到了刀刃直接拉平。 刀面宽半尺有余。 刀刃处,锋锐无比,白森森的,在暗亮的钢面衬托下,格外的渗人。 “这是切割器上卸下的刀片,然后打磨的。然后焊上了钢管和枪尖。吞口是请老铁匠,学着年画上的神灵,手里的长刀吞口打的。”赤列坚介绍着:“七八十年代,草原上照样有事情发生。我家老爷子拿这家伙冲锋陷阵的,那砍的可真是连人带马啊。” “这家伙实在。” 不久之前,才见识了宋时重刀的沈烈,掂量了下。 三十多斤。 刃口森森。 抓在手里,沈烈感觉了下,觉得步战马战都合适。 “会玩?”赤列坚笑着问道。 沈烈不客气的点点头:“略懂。” 看他说的这么自信。 赤列坚鼓掌了:“红袍,玩一圈我看看?我家老爷子玩这个可是高手。我也会耍几下。不过那时候不肯吃苦,不然,哎。” 沈烈没注意他最后一点遗憾。 他只是把精神聚集在这把的确饮过人血的刀上。 想了想。 他倒着拖刀,走到了旷地上。 手腕猛的发力,一挑。三十斤的长刀刷的一下,带起了道光,一条宽背大鲤鱼似的,窜出了河流。 噗噜噜的,横着一闪。 沈烈已经错身上前,追上了刀,二手一交错,呼的一声,带出了道圈子,盘绕了全身一周,猛的又斜斜扫出,脚下步步跟进。 招式有模有样。 一如刀山火海里,跃下力竭的战马,步行鏖战的李将军。 劈,斩,拖,扫。 翻身回砍。 一刀一刀,越来越快,带出了一片风声,在篝火下,反射出的光,如同萤火似的渐渐成了窜,刀面上那团火焰流星似的越来越快。 快到贴着地面的草丛,被刀头带出了一道道的碎痕,然后被风刮走。 露出了一条条的“沟”来。 沈烈嘴里呼喝有声。 吐气铿锵。 热流随着全身上下流转着,刀越发的舞动的彪悍,一股凌厉的沙场之气直冲云霄。十米之内,就连蚊虫也逃之夭夭。 在周围看着的赤列坚已经看呆了。 整个集场,在篝火边喧哗的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沈烈却浑然不觉。 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过去”的世界里。 敌人的枪来,劈掉,刀尖旋转着,反削而上。顺势而下,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砍去右侧敌人的手臂,脚下错步,横刀在手,枪尾戳出。人已回身,跃起当头又是一刀。 刀枪的丛林里,千军辟易。无可阻挡! 夜战八方似的。 沈烈的眼睛赤红着。钢刀在手,猛的绕身一圈,从右手低处跳起,划过了一个长长的弧度。 狠狠的,仿佛要把面前的“敌人”人马具裂。 扑! 一声斩草入土的钝声。 被沈烈再次崩起在手,然后单手甩出十米开外的钢刀,扎在了那片草丛中,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沈烈抹了下手心的汗。 回头哈哈一笑:“如何?” “怪物。”赤列坚评价道。 能把冷兵器耍的这样,还不是那种表演的套路,赤列坚不觉得奇怪才是真怪呢。 周围鸦雀无声的。 沈烈走了回头,坐到了赤列坚的身边:“喝酒,喝酒。爽啊。” “这就是红袍?” 赤列坚连忙站了起来:“是的,红袍,这是我父亲。” 沈烈吓一跳,连忙站了起来问好。 面前的老人头发微白,双目有神,和赤列坚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脸膛,和身板,让沈烈不觉得他是个老人。 “年纪大了,就早点休息了。听了赤列坚说,要拿我这把刀。我好奇,就来看看的。”老头笑着,看着沈烈然后坐下了。 随口问道:“你在哪里学的真功夫。” “没有,自己胡乱打的。” “哈哈,年轻人不老实。这样的功夫没有人教,我才不相信。要不就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要不,只能是前辈教的。历练还要不浅才使的出啊。” 沈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尴尬的笑笑:“就是想走万里路。” “然后会会天下英雄?”老头诙谐的接道。 赤列坚乐了:“爸,别拿红袍开心了,人家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就不问了。我们只管喝酒才是。” “倒是我落了俗套了。恩,喝酒。刚刚远远的看到那窜刀光。还有最后一掷,我的老师和我比划过,说古代大将落马后,乱军中要取人头。脱手就会把重刀掷出。” “然后亲卫递刀再战。不过,不是万不得已,十全把握,不会这么干的。”沈烈接道。 老人含笑着:“我哪里知道,是我的老师,实际上是师父,给我说起过。还说会发力的人,刀光到处无可阻挡,不过全是借力借势,不是用的死力。所以古时候武人冲阵,手拿数十斤的重家伙,几进几出,脸不红心不跳。” “那也要借马力呀。没有好马,全是步战,再凶悍,也吃不消。也要有亲卫伴随,乱军里,枪刀乱来,哪里能照顾得了背后?” “红袍马术不简单。骑我那匹黑马,一眨眼就去了老远,单干了二头狼呢,爸,你看看。”赤列坚像个孩子似的,把身后喂了奶已经睡去的二头狼崽放了自己父亲面前。 “白狼?”老人惊呼道。 “红袍送的。” “好,好,只是时间早了点。赤列坚,今天开始,不要多喂。让他们打,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算头狼,才值得养。” 沈烈看着老头,他有点头大。知道这是规矩。 但是城市宠物可没这个残酷养育法。 “草原上,就是这样,这是现在光景好了。早几十年,解放前,草原上乱哄哄的,老毛子,日本人,蒙奸,汉人,乱七八糟的势力,没人问生活。吃不到怎么办,抢啊。” “怪不得赤列坚兄长像个土匪。”沈烈突然道。 一句话逗的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杵,拍着沈烈的肩膀:“要在草原上得到人的尊敬,害怕,那就要有力量。” “是啊。”沈烈点点头。 “好了,喝酒吧。欢迎来到草原,我的儿子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荣幸。” “是我们彼此的荣幸。”沈烈笑道。 说着沈烈忽然奇怪了:“赤列坚,你娶了老婆没有?” 赤列坚一愣,脸色突然变的古怪。 沈烈奇怪的看看他。 老头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先回去了。 送走了他,沈烈看着赤列坚:“还没有啊?” “我喜欢的,不喜欢我,我不喜欢的,喜欢我。” 沈烈喷了。 这个绕口而富有哲理的话从赤列坚的嘴里说出,实在太搞。 赤列坚却继续刺激人,在那里哀叹着:“更重要的是,语言还不通。” “啊?” “俄罗斯人。哥萨克族的姑娘。哎。”赤列坚长叹了一声:“去年帮朋友运一批钢材回头。遇到了她,从此……” 沈烈躺了那里:“哪天帮你去抢来吧。” “强扭的瓜不甜。” “那你想不想抢?” “想。” “那我回头的时候,来找你,然后我们去把她抢来好了。” “好吧。” 赤列坚越发的看沈烈顺眼,好兄弟啊!人生观还一样,茫茫人海中,能这样遇到,真是长生天的恩赐! 继续喝酒! 6回 包围 初升的旭日照耀在草原上。 露珠还在风中的草叶上闪烁着,一股微微苦涩,醒脑又清新的空气袭面而来。 沈烈趋马告别了赤列坚他们。 向着草原北部奔驰而去。 转眼已经无影无踪的。那匹旅游马还留在了那里。乌列术帮着看管着。他那粗壮的老婆大呼小叫着,沈烈把昨晚的酒钱请肉摊的老板转给了他们。 赤列坚喝了一声:“等红袍回头就是。”然后也走了。 他们没离开多久。 南边,三辆吉普开了过来。 沈烈奔出大概十里地的时候,赤列坚在营地口,看着几个人下了车,向着这里走来。 他凝目看去,身后几个兄弟也涌了上来。 车内有几个洋鬼子?看上去好像是老毛子。 赤列坚皱着眉头,示意一个人上去问问。 对方答道,是游玩路过的。赤列坚释然了,露出了笑容,吩咐招待,生意是生意,礼节是礼节,一般的老毛子出手还是大方的。 能开车进草原这么远的地方,不会就轻易回头的。 他吩咐了下。 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过,不久之后,乌列术沉了脸找到了他,低声的道:“赤列坚兄长,好像是找红袍兄弟的。” “恩,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听完了一个兄弟汇报后,赤列坚已经沉了脸,看了一眼乌列术:“那些也不是老毛子,不知道哪里的。吩咐下去,绝口不提红袍兄弟的事情。” “哎,大家全没提。” 到了场内,几个人分散着,装着无意的,找着一些摊主在问着消息。打听着是不是有个那样的年轻人。 摊主们昨天晚上才和红袍大醉一场的。 女人们在外边做着生意,蒙古的女人耿直,却也不是没有心眼。看着来人好像路数不对,都摇头,然后回去叫醒了自己的男人。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无数的消息开始在市面下流着。 汇聚到了赤列坚这里。 “一群笨蛋。”一个马脸,细长眼睛的西方人狠狠的骂着:“这里的人很熟悉那个小子,你们看,那就是他们的头。” 赤列坚正冷冷的站了那里看着这边。 一匹马冲出了营地,正向着他们的来路奔去。 “追。” 这是个愚蠢的决定。 车刚刚发动。 路的那头,几匹马上,几条汉子阴沉着脸出现了。狠狠的看着这里。 周围的喧哗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看着他们。 这种沉默让人要发疯。发狂!这是他们无法了解的一个地方。永远也无法了解。 这个地方的人。 身上流传着奇怪的血。 这种血,能够让奸诈的小人变成好汉,能让人胆怯的妇女变成母狮,能让孩童变成男人,能让老人焕发刚勇。当然,也能让一切倒流。 不过,为了昨天那个豪爽的汉家小子红袍。他们选择了第一种方式。 “你们找红袍叔叔干嘛?”手里还拿着红袍洒给他们的棒棒糖,一个孩子仰着头叫着。然后被母亲抱走了,但是年轻的母亲狠狠的看了这群人一眼。 她年轻强壮的丈夫,手里拿着刀,继续恶狠狠的看着这边。 西方人觉得头皮发麻。 他那悠闲的,搭在车窗边上的手,青筋暴露,汗毛竖起,紧紧的抓着了铁框,然后猛的伸手按住了身边一个要掏出腰间东西的家伙:“混蛋。” 推开了门。 他示意了下。 后面一个汉人走了上去,直接向着赤列坚走去。赤列坚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不动。 周边的人默默的让看。可是年轻的男人全站到了前排。老人和妇女还有孩子,站到了身后。蒙古人天性里的一些东西,在这种时刻显现了出来。 只要赤列坚一声令下。 这些被整个“部落”包围的人,将尸横遍野。 “你们找红袍干嘛?”赤列坚冷冷的问道。 汉人仰望着他。刚刚要说话。 赤列坚毫不客气的开口再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一个考察队的。那个小子,那个红袍,恩,他。” “他怎么?”赤列坚的声音更大了。 十分钟之前,沈烈在拨转着马头。 抽出了弯刀。 原因很简单,突然觉得不爽,菊花痒。他有点不放心。黑风嘶喊了一声,回头向着这边狂奔而来。 汉人无言以对。 赤列坚暗中做了个手势。凝目看向了车内那个西方人,西方人伸出双手,摊开,然后耸耸肩。 “进来的时候,你们找的理由不是这个。蒙古人不喜欢被人欺骗,这里不欢迎你们,请走开。” 赤列坚下了逐客令。 周围喧哗了起来:“滚出去,不欢迎你们。” 汉人惊慌失措的转了头,西方人招招手,苦笑着示意上车。他灰溜溜的转身,在男人们的哄笑里,女人们的呸声中,还有孩子们奶声奶气的骂声里,挤进了汽车。 路口的汉子们,让开了路。 “杀了他们。” “愚蠢,你想靠我们几个?你想把事情搞得惊天动地?” 西方人嘀咕着,示意开车离开。 后视镜内,他突然看到了赤列坚的脸色一变,高声的喊叫起了什么。他吃惊的回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还是铺天盖地的笑声,骂声。 西方人耸耸肩:“这些臭烘烘的蒙古蛮子。” “就那样的家伙,轻易就可以打倒。”他身边的那个,一直跃跃欲试的人在蹦跶着。拳头捏着嘎巴嘎巴的响,对此,带头的西方人沉默着。 车缓缓的在几座蒙古包之间开动着。 时不时的有小孩尖叫着穿梭过车前,挑衅着,跳着,吓的司机一声冷汗。 车继续的开车。 赤列坚低声的在问:“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赤列坚眼神向着前方看去。乌列术站了他身边紧张着:“赤列坚大哥,红袍到底是干嘛的?” “不知道,但是,他是我们的兄弟。”赤列坚皱着眉头:“他会给我们解释的。” 沈烈的身手,气度,自己父亲对他功夫的肯定和赞叹,让赤列坚觉得,红袍兄弟绝非一般的人。没有纯粹的友情,沈烈的武力和他想象的背景在那里。 他怎么能不卖这个人情呢? 他想的一点也没错,虽然沈烈一个月之前,是个普通人。 老人和孩子好像全回了蒙古包了。 西方人的车缓缓的开着,就这么点距离,却已经开了五分钟了。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他的心却在跳着。 突然的。 一道人影闪过。 飞快的,轰一声。 一道光,一道光,沈烈拖着刀,从左边转出,斩马刀在手,横在手心,飞快的沿着车身向后跑去,一瞬间割裂了三辆车,六个轮胎。 听到扑哧扑哧的声音。 然后是咔嚓咔嚓的杂音。 西方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看不起的这些土著,从后面成半圆形,包围了上来。除了正面,其他的角度,有着好多黑洞洞的枪管。 猎枪,步枪…… 弓弩! 长刀! “下车。” 沈烈大喝一声,猛的抡起了砍刀,一刀劈在了最后一辆车的车顶上,咔嚓一下,刀刃砸进了车厢顶,竟然把车顶砍裂! “下车!双手抱头。”赤列坚终结者似的端着枪带头怒喝着。 西方人无可奈何的叹息着,打开了门举起了手:“我是外国人。” “我们是少数民族。”乌列术叫道。 沈烈差点被笑歪了嘴,抽出了家伙,检查了下,这钢火好的,加上自己的臂力,速度,砍进了车顶又几乎按着原路收回。刀刃居然没事! 收敛了心神。沈烈把刀丢给了乌列术。差点被把他吓的跳起来。 然后走到了那个西方人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和他的人,被一个个捆绑起来。身上的家伙,还有一些零碎,被一个个的取出。 摊开放了一边的车厢盖上。 沈烈不屑的走了过去,想看看。刚刚走过西方人的身边,却发现他要动。猛的抬手,啪一下,拍飞了他的拳头,突然旋身,转到了他的背后,轰一下把他按倒在了车盖上。 恶狠狠的揪住了头发,把他的头砸在了车盖上,砰砰的敲了二下。 一边的人冲了上来,立即接过了西方人,开始搜查捆绑。 没多久,一群白痴被捆住了。 沈烈却第一时间回头,对了赤列坚:“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和一个解释!” 赤列坚得意的看了下乌列术,乌列术老脸一红。沈烈目光如电,瞪了乌列术一眼:“又玩小聪明了?”乌列术尴尬的举着刀示意绝对不会。 赤列坚哈哈一笑:“问问吧。” “恩。” 沈烈对着赤列坚的兄弟示意道:“麻烦三个人一组,帮我把他们分开,然后我一个个的问,免得串供。还有,兄弟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加强戒备。” “好。” 西方人眨巴着眼睛,怒火中烧的看着沈烈。沈烈回报以中指。 其实一看到这个西方人。 沈烈就感觉了,他们是谁,吃惊于他们的追逐能力。 不过沈烈还是装的很懵懂。 “麻痹,烦不烦啊,是你们啊。找我干嘛?恩?找抽是吧?”沈烈恶狠狠的,只问了一个人,立即就不问了。 和一边的赤列坚掏出了手机。 然后请他把所有的人押解到一起。 随即当着赤列坚的面打出了电话:“喂,罗哥,内蒙古有熟人不?” “你在哪儿?”罗刚恨不得跳楼。 正满世界找他呢,他居然跑内蒙古去了?小姨子不能给他,这种人不仅仅人品不好,还是流窜级别的。罗刚还没见过这么能乱窜的人呢。 听着沈烈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讲完了,罗刚抹了把汗:“真的?” “是啊,我朋友就在边上,哎,你内蒙古有熟人不?” “哼,你好像很信任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得了吧,罗哥,我又不傻,我也不问你到底是干嘛的了,快叫你的兄弟来接手啊。再憋不住我又杀人了啊。”沈烈恼火的骂着:“一群苍蝇,怎么找得到我的?” “你在哪里,算了,你把电话给你朋友。”赤列坚接过了电话,和罗刚交流了几句,报告了自己的履历,曾经服役的部队,番号,长官姓名。然后放下了电话吩咐着:“看好点。” 把沈烈拖了一边:“红袍。前后到底怎么回事情?” 沈烈也不瞒他,除了戒指之外,把所以的事情全说了一遍,然后无辜的看着赤列坚:“你说这些人烦不烦啊?整日苍蝇似的跟着我。搞得我日了他似的。” 赤列坚吃惊的看着沈烈,想想也释然了,憋出了一句:“他们怎么惹你的?” 一句话说完,兄弟二个相视大笑起来。 只把地上的白痴气的死去活来。 沈烈才不管,就坐了那里,当着他们的面,和赤列坚侃侃而谈。然后笑道:“马上人来,又要烦我了,哦对了,你知道么,前段时间我发现个宝藏。”“什么?” “哎。事情这样的。” 沈烈拍着赤列坚的肩膀,把自己流窜的原因又讲了下。赤列坚激动了:“是你?对,对,央视也报道了,说发现这个宝藏,但是私下有流传,说一个神秘人发现的。”“谁的舌头这么长?”沈烈吃惊的看着他。 赤列坚微笑着:“世上最长的,就是人的舌头!而不是其他东西。大汗在的时候,他的疆域宽广到,由东到西,快马要跑一年,可是流言却只要几个月时间。” 沈烈苦笑着:“也是。那天也就无聊,不火么,内部人也怀疑我似的。全怪这些王八蛋。”说着瞪了那几个人一眼,沈烈继续道:“我又喜欢安静,也不怕什么。就一个人翻山越岭,溜达着玩,传说神龙架不是有野人么,我还想找个试试身手呢。” “不是试那玩意吧?”赤列坚坏笑道。 沈烈连忙做呕吐状,然后骂道:“你得了吧!结果半夜,爬了上去,下不来了,下面石头松动了,吓的我连忙窜了进去,可是进去却出不来,我找不到路啊。正伤心呢,手机又没带,在瀑布后面叫的惊天动地的谁能搭理到。然后碰巧发现了。” “里面那么多宝物你没拿?” “没有。” 沈烈正色起来:“赤列坚兄长,我看你也是个好汉。换了早生几百年,你我注定誓不两立。蒙元的时候,宋朝被灭,那边该是宋人的武库军饷。不管现在如何,那是我们汉人民族气节所在。我沈烈,不敢妄取。” “中!”赤列坚认真的看着沈烈:“真该再和你好好喝一顿。” 停顿了下,赤列坚豪爽的一笑:“我不是你对手。不过,那个时候,苏鲁锭长矛之下,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冲上来。” “每个民族有每个民族的英雄。我虽然是汉人,也敬仰大汗的武功。” “我知道,你喜欢草原?也许你上辈子是个蒙古人。”赤列坚道。 沈烈不甘示弱:“那你一定就是个汉家儿郎。” 赤列坚为之一楞,转眼抓了头苦笑起来:“好好,反正我们现在是兄弟,不是么?哎,他们来了,你怎么办?” 电话响了。 罗刚的电话,在电话里,罗刚警告着沈烈:“你干好事你跑什么?你偷什么东西的?没偷,没偷你有本事就在那里等我。” 话才说完。沈烈直接把电话挂了。 看着赤列坚,一把拉起了他:“走。” 出了大帐,沈烈低声道:“激将法,肯定来找我,我走了,别说出去,晚上我悄悄的再来找你玩。哦,我卡上还有九千,密码给你。”说着按着赤列坚的手机,然后丢给他。 沈烈翻身上马:“去帮我取钱,有人问道,就说我送给你的,然后晚上我们喝酒吃肉,哎,你别出卖我啊。”“你为什么要走?”赤列坚不解了。 “你还是个蒙古人么?你愿意做草原上的马王,苍天上的雄鹰,还是主人手边的猎犬?自由!”沈烈嚷嚷道。 赤列坚失笑着:“好。但是人家留下等你,我可没办法。” 正纠缠着,远方几列绿色的军车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沈烈低头看看被赤列坚抓住的马缰,恼火的看着他。 赤列坚仰头笑着:“退役军人,也是军人,服从长官指示,奉命留下你。要不,你砍断我的手?” “谁是沈烈?” “我!”沈烈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一队军人跳下了车,直接闯了进来。 带头的尉官立正敬礼:“我等奉命前来接交人犯。” 赤列坚笑着捶了那个尉官一拳:“红袍,下来吧,这是我的亲兄弟!来,哈吉台,这是沈烈。” “你弟弟?我说你怎么卖了我的。”沈烈恼火的翻身下马。 那个尉官也笑了起来:“你好,沈烈。上级指示我,前来带走人犯。另外。另外问你什么时候玩够了。” 赤列坚扑哧一笑。 边上,赤列坚的妈妈,和父亲已经走了上来,和二个儿子一起,笑眯眯的看着沈烈。赤列坚又介绍道:“哦,我的父亲,边防军的骑兵连老连长。” “我说的嘛,背后有军队,在草原上当然通吃了。老爷子你瞒着我。”“你不是没问?不问过去将来,只问杯中美酒,手里长刀,胯下烈马。是小伙子你说的吧?”赤列坚的父亲笑的坏坏的。 沈烈没有办法,借过了赤列坚的手机,乖乖的再和罗刚联系:“喂,我说罗哥,你到底是干啥的?军队也调动得了?” “恩?没跑掉?”罗刚笑着:“我没那么大能力,不过,恩,等下,你好好说话知道么?” “什么?” “川蜀军区司令长官要和你通话。” 7回 张浦 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浑厚。 隔了话筒,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沈烈,你很好。罗刚把你的一切和我说了。到川蜀来找我。你为国家做这么大的贡献,我们也不能没有点表示。这武库,是前辈川军的遗物,我们这些后辈川军算欠你个大人情啊。” “哪里话,长官。这些是我该做的。” “最近有什么计划?” “最近?就是嫌这些事情麻烦,想四处走走,散散心的。喜欢草原,所以来了。” “哈哈。好。” 说完罗刚把电话接了过来,劈头就骂:“不识抬举。我的长官和你客气你还当真了?你到底准备怎么说?” “该抓的人抓了,我自己玩自己的。哪里也不想去。要不,你现在下令把我抓了,要不我自己走人。”沈烈恼火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拘束。 “你还真是有性格。”罗刚气的道:“好,随便你,另外,你的朋友,和新女朋友现在也在军区。” “什么?” “周崖啊。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烈把电话立即挂断,面不改色的看着哈吉台:“没事情了,川蜀军区司令长官要我有事情去一次。其他没什么。这些人你们带走吧。” “恩。” 上级没有说抓捕沈烈。哈吉台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无可奈何的,仰望着边防军的直升飞机飞到了头顶。 螺旋桨把整片草地压得四散倾倒。巨大的噪音让黑风不安的跳着。沈烈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苦笑着只有登机,回头对了赤列坚等人道:“等我回来再说。” 直升飞机缓缓的升起。 转向,带着沈烈回到了军区停机坪,一架运输机停在那里,沈烈瞠目结舌的:“这玩意送我过去?” “是的。正好调送一批物资前往川蜀军区。请。” 被客气的塞进了运输机。舱门砰的一声关上。 飞机开始滑行,冲刺,起飞。 半个小时之前,自己还在草原上纵马狂奔,半个小时之后,自己却已经被抓住了,正被押运前往川蜀军区? 沈烈在座位上苦闷的坐着,直接无视周围几个军人好奇的眼神。 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执行任务的军人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军区首长下令等待。在他们看来,沈烈可不是被押解过去的。而是护送?特殊的客人。 一个自卑着,一边却是敬畏着。 没有交流的各自胡思乱想着。 飞机轰鸣着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数千里地,军用运输机半天功夫不到,就到了。 飞机刚刚降落。 就看到几辆川蜀军区的军车在下面等着。车牌是军区前排的号码。 一群战士骇然的看着沈烈。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少爷。还是什么军中新秀,居然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沈烈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客气的和他们点点头。 第一次交流也是最后一次,灰溜溜的下去了。落了小兵们的眼底,又是份宠辱不惊的大家风范。 沈烈哪里想的到会带来这个效果。 下飞机。自觉的上车,他也不怕上错了。 进了车,罗刚坐在里面呢,瞪着他:“跑啊。你有本事跑到国外去。” “得了吧,我还就差点到外蒙了。我说罗哥,这些人怎么查的到我的?恩?” “目前还不得知。正在调查。事情看来不小。哎,你小子到底怎么发现的?” “我累的要死,怎么发现的?不全告诉你了?”沈烈不太高兴了:“那你觉得我怎么发现的。还有,这边的司令长官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军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了,罗刚不再说话了。 沈烈突然想起来了,问道:“哎,你到底是干嘛的?你就告诉我吧。” “我?到了就知道了。” 等于没问。 气的沈烈也不理会他了。很快的,十分钟后,车队开到了一座大院前。 门口的警卫站着。检查了证件后放行,车队开了进去,这时候沈烈才看到,那道在两道山坡之间的围墙后面,天地居然如此的广阔。 这里是片山谷。 一栋二层楼下,背着手站着一个军人。没有军衔,不显山露水,却令人不由自主的注目。 四十岁上下。 方正的脸,眉宇不怒自威。 “川蜀军区,司令长官张浦。最年轻的军区长官了。今年才四十五岁。很厉害。”罗刚低声道。 沈烈咋呼起来:“四十五岁的上将?” “中将,代长官。不过这个代马上就去了。” 车停下。 那个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是沈烈?恩?不错。” “长官好。” “恩。来吧。”他说转身就转身,进去后径直坐下,示意沈烈和罗刚也坐,还有几个人跟着走了进来,一屋坐了八个人。 “沈烈,你把发现的经过再讲一次。” 沈烈答应了声,重复了下自己发现的经过。和之前说的一模一样。他竖起了耳朵,突然觉得内屋似乎有人。还有仪器在嘀嘀嘀的响着。 他诧异的抬头向着那边看去。 张浦笑了起来:“好了。其他人散了吧,罗刚留下。罗刚,这就是你发现的人才?果然不错。” 沈烈沉默的看着二个人。 罗刚站了起来:“国防安全部,河东安全中心局上校罗刚。阿烈,这才是我的真实身份。” “哦。”沈烈一点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也是长官过去的兵。呵呵。”罗刚哈哈一笑。 张浦也点点头:“十年前,罗刚还在我旗下服役。那一战打的漂亮,罗刚所部是居功至伟啊。” “全靠司令栽培。” 张浦摆摆手,看向了沈烈:“据说你很能打?罗刚说他不是你的对手。我看了几份报告。从你的事迹来看,他绝非虚言。怎么样,有兴趣不,到我手下来?” “入伍?”沈烈傻眼了。看看罗刚。罗刚在玩命的对他点头。 沈烈不干,摇头:“入伍干嘛?我喜欢自由自在。” “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不过,这样吧,让我看看你的身手到底如何?” “长官,我不想参军。这和我的身手无关。”沈烈坚持着,毫不退让。 张浦的脸色有点变了,罗刚气的骂道:“阿烈,你傻了么?跟在长官身边,以后有你的好处。”“算了,既然这样,也不要勉强了。沈烈,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挂个职吧。相信多了一个身份,对你也有点好处。” “长官。能和你单独谈谈么?”沈烈突然问道。 罗刚愣了下,立即气的脸色发紫。 张浦摆摆手:“可以。”罗刚只好恨恨的退下。 门带上了。 张浦看着沈烈:“里面机要室的人也要出去?好。”拍了下手掌。后面一阵响动,人全出去了。 “长官,你到底要问我什么,请直接问吧。” “痛快。据我的了解,这次西方人找你麻烦,就是为了戒指。根据情报,天主教堂死者是带着戒指来的,这点确认无疑。而当晚的监控录像发现,那个夜行人取走了一根铁管。而那个人的身形,经过专业分析,就是你。” 张浦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沈烈。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形笔直的坐着。就这么坐着。 沈烈冷冰冰的看着他,感受着他带来的压力,第一时间摇头:“戒指的事情,我绝对不知道。事发经过你们该已经了解了,我从哪里能得到这些信息?至于后面什么铁管。呵。长官,玩笑不是这么开的。罗莉那天到我家的时候,我可是一夜没有出去。” 张浦轻轻的一笑:“入伍。” “恩?” “我的人,我自然护着。”“你什么意思?”沈烈气的失去了敬语。 张浦也不在意,就这么看着沈烈,眼神清明,带着笑意:“你知道你击毙的人,是什么级别的么?对了,沈烈。你讲给罗刚的故事,很神秘的解释了你身手的来历。不过。”张浦停顿了下,把手边的材料翻了下,递给了沈烈:“这是你从出生到现在的纪录。”“国家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强横到监控每一个普通公民的一生。”沈烈看也不看就推到了一边,讥笑的看着张浦:“功夫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 “哦。还不死心?” 张浦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突然气质上变得有点轻浮了:“根据唐姓女士对你身体的描述,一天之前,你的身体还只是普通的健壮。然后,你在几天之内变异了?对比健身室的录像,那位女士的吃惊不是伪装的吧。” “我在夜里*她又没看到。”沈烈红了脸了,方寸大乱。 “白天陈斌去敲门,你在门后。你穿着衣服去的?”张浦冷冷的看着沈烈:“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这是罗刚那个兔崽子假公济私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哼。至于监控普通居民?你的养父母从国外留学回来,从事的又是高端科技开发工作。按着国防程序,他们包括你,全部进入监控程序。所以,我们拥有你童年的详细资料。” 说完啪的一拍桌子:“沈烈。现在放在你面前,二个选择。一,入伍,做我的人。二,出去跟罗刚走,接受调查。或者,解剖?” 说到这里,张浦阴森森的一笑。 “做你的人?还是狗?”沈烈阴森森的反问。身子弓起,恶狠狠的看着张浦。 张浦看他居然敢威胁自己,不由的想发笑:“我张浦带兵,带的是兄弟,军中自有军犬,何须拿人当狗?小子,你胆子很大啊。恩?十年来敢和我如此的,就你一个!” “做你的人,就不接受调查了?”沈烈讥笑着道。 “那你是认了?” “当然。反正抵赖不了。不过我再次声明下,戒指的屁事情我的确不知道。” “哦?也对,也对。那时候还没有发生戒指的事情呢。恩,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我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本领的?我是指的。”说着张浦比划了下。 手势卷动着,也是虎虎生风。看来张浦是战将出身。 沈烈苦笑着把自己身上的变化,实打实的讲了一遍,细致到安安把他推到了墙壁上,昏迷。然后醒来后的感觉,然后自己的思索怀疑,再到在健身馆里的锻炼,到最后的肯定。 就连心理过程也讲的实实在在,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现在就怎么说。 讲了大概半个小时。 沈烈中间还做了几个证明动作。然后看着张浦:“长官,你明白了?你说,假如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敢和别人说么?” “奇迹啊。你还真是好命。”张浦咋舌着,就算他身居高位,也的确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不能不吃惊,可是实例就在眼前,他说不相信,那也不可能。 “这么说,你只是感觉出了合适的发力,所以才越来越强的?” “是的,搏击不就是防守和攻击么?攻击不就是发力么?加上反应,当然会这么厉害。” “那么你现在还感受的到?” “恩,无时无刻,只要心沉下来,就感觉到一举一动,哪怕心跳带起的那股热流在游走着。或者每个人都是这样,我只不过感觉到了而已。” 沈烈说着,突发奇想:“长官,我有时候在想,人类的流传下的武功,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有些前辈像我这样,感觉到了这种变化。然后他纪录下了发力,使用,正确的方法,然后渐渐演变成了锻炼,和格斗的技巧,以及招数。所以武功就这样渐渐的成了门派。”张浦半张着嘴巴,愣着。 “而每个人不一样。有的人骨骸生长,不标准,限制了他们。本来很好的锻炼,结果却在扭曲着他们的发力,好心变了坏事,吃了无数苦头大概也没有多大效果。会不会?” “也许吧。”张浦已经听不下去了。 有点道理,但是大部分是胡扯,瞪着沈烈,张浦问回了主题:“说吧,怎么说?” “你的条件?调查我什么?难道你堂堂将官还要污蔑人不成?” “不,既然你这么说,我看,有必要把你研究研究。或者这对人类的进一步发展有好处。尤其是对军人战斗力的提高。”张浦眉毛一扬。 沈烈气馁的坐了那里。他不傻。 今天,自己走出去,绝对会被扣上什么帽子。他之所以把身体的秘密暴露出来,那是因为无可抵赖了。再抵赖下去,一个谎言要无数的谎言去转。反而麻烦。 但是戒指的事情,他一定要瞒着,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在沈烈的感觉里,这个戒指,得到它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祸害苍生,他相信自己的梦境里,那一个个枭雄绝对不是虚构的。那些梦境不是虚构的。是戒指记载的! 自己,或者真的是侥幸吧?因为提前撞了脑袋,反应快了的原因? 沈烈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张浦:“能研究出来就好了。你以为我当时复检的时候,在出院前没有可以去照下自己的脑袋?没有检查下自己的身体?” “一般的地方医院检查的,当然不行。不过人的大脑复杂。也许真的检查不出来。”张浦扶住了额头。 他的坦诚,倒让沈烈舒服多了。 “沈烈。你刚刚讲的情况,和我们调查的也非常接近,在我们的了解里,你的确是从出院后开始突然变化的。这种解释虽然荒诞,但是。”张浦认真的看着沈烈:“我相信你没有必要撒谎。” “谢谢。” “你在罗刚那里,做的自由人?哈。羡慕你的性子啊。”张浦忽然有点觉得索然无味了,点了根香烟,看看沈烈:“这样吧。办个手续,然后在军区总院,再接受一次检查。没有其他问题,我让你走。刚刚你说的事情,你知我知。就此为止吧。” “你为什么相信我?” “有的时候,越是荒唐的事情才越是真实的。不相信的人,是因为他们的见识不够。而我碰巧,见识过些特别的人。” “你还见过我这样的?” “哦,我的意思是,很特殊的,这些你就不要问了,和你绝对不一样。”张浦说着,今天第n次说出了羡慕二个字。对着沈烈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在那里道:“我羡慕你,一顿花酒,一次昏迷,摔出了一个高手来。你还真是好命。” “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么?”张浦说着身子前倾。 沈烈摇头。 张浦一字一句的道:“川军武库!我佩服你不贪!” 8回 随便 “一个民族的血气所在,我怎么能贪?”沈烈抬起了手来看看表:“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我取了一样东西。” 说完,沈烈翻出了胸口的玉牌。 戒指早被他在飞机上时,就藏在了裤兜后面。 取下递到了张浦的面前,沈烈道:“这是个纪念,我也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不过,不卖它就没有价值。” “恩。”到底是一方大将,随手抚摸了下,张浦就把这枚已经暗褐了的玉牌递给了沈烈:“留着吧,你知我知。” 说完一笑。 “在你身边,能干什么?”沈烈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又有兴趣了?” “对你有兴趣。”沈烈看着张浦,淡淡的道:“我的性子不喜欢拘束,但是毕竟有点麻烦,寄身在你手下,我也会相对安静点。当然,长官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好了,不过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是不是一年还只干一件事?”张浦大笑起来:“我手下十万川中子弟,人才何其多?现代社会,有什么比枪更能解决根本问题的?沈烈,你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但是你的心还没有能配的上。我看到了你的气度在养成,不过,还不够。我是在帮你。” “是么?”沈烈看着对方。 他的社会经验,为人处事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杰比? 虽然他很自信,但是这种自信源于的根源在什么,张浦知道他也知道。所以,沈烈的确没有任何在张浦面前骄傲的资本。 偏偏他能如此侃侃而谈,倒是让张浦感觉到了他的可塑性。 “你发力很好,感觉很好,用就用你的长处。这样吧,先过了我警卫这一关,让我听听他们的评价,然后再看如何用你。” 看看沈烈,张浦道:“放心,我知道你的要求。既然答应你了,我自然会做到。不过你记着,我帮你解决了那个麻烦,川军欠你的情就算一笔勾消了。不要再有事情瞒着我,不要在外边为非作歹。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好。”沈烈不介意一方司令长官言语里的霸道,这点霸气没有他如何带兵? “今天,你先休息一晚。罗刚带你去吃点饭。然后送你去房间休息,明天有勤务兵去叫你。” 沈烈站了起来,点点头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张浦突然想说什么的,又停住了。 机要员从后面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份材料。看着材料上赤列坚父子对沈烈行为的讲述,再看看一些细节,张浦摸着青茬密布的下巴:“恩,还有点意思。” 军队食堂内。 沈烈坐在那里,胡乱吃着面前的饭,对面的罗刚却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在那里问道:“到底怎么说的?” “你装什么糊涂,对我的怀疑也是你分析的。”沈烈不客气的抬起头来,把筷子一丢:“罗哥,我不是个坏人。具体的原因,我已经和司令长官说了。你可以去问他。”“我知道,阿烈,你能坐这里不已经说明问题了么?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想问。我就问你,何去何从。” “留下,明天单挑警卫班,看看我身手到底如何。然后再说。对了罗哥,我干掉的那些家伙很厉害?” 罗刚脸皮抽搐着,然后不吱声了。 “你说话啊。” “你是个怪物。算了,这些我就不说了。还有,那个周崖还有二个女人已经放走了。你小子还真是出色,恩?罗莉那边怎么办?”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唐艳和我的事情你也问那么具体?” “放屁。那是其他女警去了解的。我告诉你,你别提这个,我到现在帮你瞒着罗莉呢,但是你小子心也放的安稳点。爸爸妈妈全知道你和罗莉的事情了。你说吧,怎么办?现在给我个答复。” 沈烈苦笑起来:“罗哥。” “别,别叫我哥,你马上是司令长官的红人了,我担当不起。我家罗莉也配不上你,行了吧。” “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找她。你先帮我哄着点行不?” “那其他女人呢?”罗刚问道。 沈烈眼睛瞪起来了,压低了嗓子把那张无耻的脸凑到了罗刚的面前:“你在外边没偷过人?” 罗刚一愣:“你的意思,你对罗莉是当真了?” “那你对罗微当真不?”沈烈反咬一口。 罗刚松了口气:“你说的,你要记得。那好,那就行,抽烟抽烟。”说着丢给了沈烈一根香烟,笑了起来:“我还真想看看你穿军装的样子呢。” “呃?”沈烈很意外,自己说一句当真,他就不计较了? 看的出他的疑惑,罗刚老脸一红:“你反正以后别在老家乱来,不然瞒不住了可别怪我。” 沈烈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哎,罗哥,你在外边有几个?” 周边,轰一下,一群吃饭的军人齐齐的立正:“长官好。” 沈烈回头看去,张浦正走了进来:“坐,坐。”然后径直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沈烈疑惑的看看他:“干嘛?” 周围的军人眼睛珠子掉了一地。 张浦的反应更让他们奇怪。张浦在笑:“没干嘛。吃饭。罗刚去帮我打点饭来,拿二瓶啤酒。你能喝酒不?” “能。” “恩,再上二个菜。罗刚也来,一起喝酒。其他人,你们吃你们的。” “是。” 周边的人又坐下了,一群丘八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八百年不来一次食堂的最高司令长官来吃西红柿炒蛋,花生米,和三块一瓶的啤酒? 还好像在招待人? 军人理解,这只有极其特别的关系,才司令长官才会如此的。 可是既然是好友,又为何让他们来这里吃饭?整个事情透着诡异。一群家伙面面相觑着。食堂里的炊事班长在那里团团转着。 长官啥毛病?来这里吃饭?再送点菜吧,怕挨骂,不送吧,怕挨打。这真愁死人了。 还是沈烈解围了。 沈烈站了起来去窗口掏钱买菜:“这个,那个,这个。恩,好,送过去。” 然后拽了一箱子啤酒回到了张浦面前,坐下了:“司令长官,我请你吧。” “小兔崽子。”张浦笑骂道:“知道不知道,罗刚点这二菜的意思?” 罗刚微微一笑。 沈烈也不吱声了,张浦当然会说:“十年前,一战下来,一个兄弟走了。当时我还是副军长,罗刚他们的小队直属于我。从此我们那批人只要见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先吃这二个菜,吃光了再说。” “这是你们那个兄弟最喜欢的?” “不错,今天算被你破了。当我小气?哈,来喝酒。” 食堂的白炽灯下,简易的餐桌上,沈烈倒是了解了这个杀气凛凛的司令长官的一些故事。十年到如今这个位置虽然惊人,但是比较起来他过去的功绩来说,倒也是配的。 喝到最后,沈烈已经心折。 罗刚把一切放了眼底,不多说其他,只是劝酒。 “赤列坚父子对你评价很高啊。赤列坚那小子没出息,在我战友手下干了五年就跑了,天生的土匪。他父亲却是老前辈。不过嘛。” 习惯性的摸了下下巴,张浦呵呵一笑:“解放前,他老子也是土匪出身。还是马匪。当年在草原上杀起鬼子可是不眨眼的。那大刀片子耍的。鬼子的骑兵队遇到他,简直就是盘菜。” 沈烈哈哈一笑:“看的出来。” “对明天有信心吧?我手下可是军区的人尖子。”张浦意味深长的道:“在军中要站住脚,第一是能打,第二是做人。你做人没问题。能打不能打嘛。罗刚你和他亲自动手过?”“那倒没有,但是看的出来。” “恩,你说话实打实的。好好干。”张浦举起了瓶一口干了,往桌子上一放:“好了,我走了。” 说走他就走了。 谁敢拉他回来不成? 沈烈也不敢。 翻着眼睛看着他出去了,沈烈不满的对着罗刚道:“什么人啊,要找我喝酒的,就这么跑了?” 罗刚一脸的古怪:“他是老一套了,以前就这样。当时我看他吧,对士兵那样,对军官那样,后来看他对上级也那样,我才知道。” 说完罗刚压低了嗓子:“其实他不怎么能喝。” 沈烈大笑:“好了,我也去睡觉了。罗哥你送我去吧,明天起来还要打架。” “行。别丢人。” 站了起来陪着沈烈走到那边不远处的军区内部招待所,已经接到电话的内勤帮着沈烈把房间打开。罗刚在隔壁,时间已经不早了,军队作息多少年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这种级别的“大院”。 外边已经静悄悄的了。 沈烈洗漱了一番。然后熄灭了灯。悄悄的把戒指从兜里掏了出来。屋内,黑乎乎的一片,他四处看着,想了想,把羊皮纸拿了出来。 包裹住了戒指。 然后叠着,放在了枕头下。羊皮纸极其的柔软,包裹着戒指叠了四折之后,只有半指大小。 放在衣兜里也看不出来。 沈烈安心躺下了,闭起了眼睛。 此刻张浦的办公室内却是灯火辉煌。关于沈烈没什么好讨论的,可是关于那些麻烦,却必须要面对。张浦在电话里汇报着。 半响放下了电话。 张浦微笑着背着手:“哼。那就钓钓鱼吧。这种事情既然来了,不参合也不行。” 沈烈听不到这一句。 他听到了其他的事情。 隔壁的罗刚正在和罗莉耐心的讲着情况,并且发誓沈烈当天取款之后,在九寨沟发生一起斗殴事件,然后当地警方把没来得及跑掉的几个人扣住,询问了好久。 也就是说沈烈没有作案时间。 对此罗莉只能当是这么回事情,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愿装糊涂。哪怕日后有机会了,再翻翻沈烈老底,那是后话。 罗莉装的不屑的听着。 然后听着罗刚扯,半天后罗莉很好奇:“姐夫,当年你也这么骗我姐的?他人呢?” “他睡觉了,明天大早就有紧急的测试,司令长官的命令。” “你要他安定了打个电话给我。” “那还要我说么?今天电话也是他求着我打的,自己不敢打给你。”罗刚一改在外边的严肃成熟,私下也是个口花花的人渣。 罗莉哼了一声放了电话,仿佛放的重一点,沈烈就被被她打的疼一点似的。 罗刚看看电话,索性关机也睡觉了。 沈烈放心了,继续睡觉。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六点. 军人已经在跑步。口号喊的震天。脚步声喀喀喀的响着。沈烈恍然了,鬼才睡的着啊。 翻身起来,门外有人在敲门。 沈烈打开了门,一个年轻的军官站了那里:“你好。是沈烈吧,这是你的衣服,请换上跟我来。” 沈烈低头看看一套没有军衔的近卫军装。 藏青色。带制式皮鞋。裤带。 他哦了一声,关上门。 在房间里换了起来。军用裤带实在让他觉得欣喜,因为裤带头内部一个卡槽正好能发下戒指,且不容易掉下。乐的沈烈连忙翻出戒指放了进去。 他的眼光是准的。 戒指稳稳当当的卡在了裤带头那徽章的反面。一层牛皮穿过后,怎么也不会掉下了。沈烈想着,抽空出去找瓶高级胶水,粘上一层牛皮之类的东西,把戒指就兜在里面。 就算不干了,张浦总不见得追着自己要条裤带吧? 想着。沈烈龇牙咧嘴的穿戴好了,走到了镜子前,利索的短发下,那张脸被一身近卫军装衬托的格外的英气,沈烈摸摸自己的脸很满意。 羊皮纸已经折叠着放在了他内裤的兜内。 他拉开了门:“好了。” 年轻的尉官点点头:“你的个人物品,会有人专门打理的,请跟我来。” 说完对方转身,向前带路。 沈烈跟在了后面。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适应,就连走路,沈烈都在调整着发力,用最小的力气,最准确的姿势,迈出每一步。所以他走的很标准。 一身军装衬托下,他比前面的尉官还像个军人。 楼下车门开着,沈烈进了车。车立即发动向着远处开去。 一直开到了后面的山里。盘旋而上。后面那座大山的山腰处,一个入口,车开了进了甬道。山腹内正面一扇铁门正开着。 里面被灯光照耀的雪亮一片。 车继续前进。 然后缓缓的停在了一扇门前。沈烈下了车,里面是一座健身房似的空间。 不过除了健身器械外,还有一片垫子。一如罗刚那边的设备。 东边放着几张沙发。 而健身房内,一群龙精虎猛的汉子正在锻炼着。沈烈站了那里默默的看着。几双眼睛扫了过来,带着点挑衅,其中二个正是昨天站在张浦门外的警卫。 沈烈轻轻的转过了眼睛。 暂时的退让并算不了什么。不过这个躲避的动作,惹来了一阵不屑的轻笑。 军队是一个讲资历的地方。 也是一个讲实力的地方,目前的情况下,沈烈不认为在自己用实力说话之前,有什么其他的发言权。 反正也就一会儿的时间而已。 现在的低姿态,和等会的高姿态,自然会鲜明对比的。 沈烈想着。 在那边观察他的张浦当然不会认为他胆怯。沈烈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默默的观察着。 作为代长官,虽然在资历功绩上,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有人不满。 这次通过处理沈烈这个事情,能表现一次,给上面的人看看,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这才是张浦肯屈尊前来,“关心”沈烈的重要原因。另外,沈烈的这种特殊本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军区比武年年举行。川军中上,却不是第一。 该会有改变吧? 他背着手想着。示意打开门。 张浦出来的一瞬间。警卫们整齐的立正了。 “开始吧。”张浦道。 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了。 沈烈看看立即站队,然后分开的警卫。心知肚明,这是张浦安排好的。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吧。 沈烈脱下了皮鞋。 走到了垫子的中央。默默的看着那群警卫。等着他们上来。 “沈烈,你选谁?”张浦扬声问道。 沈烈吐出了二个字:“随便。” 9回 教官 没有人被他激怒。 一群家伙石雕似的,头都没动。 一个块头和沈烈差不多的人上来了。 沈烈问:“开始了?” 对方出拳。沈烈出腿,踹趴下了。张浦在笑。 又一个人上来了,个头比沈烈高一点,对方出腿,沈烈出拳,砸了脸上,又砸趴下了。 没办法。 对方的速度是很快。 可是沈烈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对方运行的轨迹,就算他的击打能力再差,一指头戳了高手眼睛上,高手也受不了的。何况沈烈的攻击力不简单。 一瞬间放下了二个人。后一个还见血了。半天没能爬起来。 这下,让一群很酷的家伙动容了。 慢慢的走上了一个全身戒备的。 刺拳,退后,刺拳,直踹。沈烈对着他的脚板一脚踹了回去,对方狼狈的后退,沈烈旋风似的到了他面前,一拳砸去,却是假的动作。后退了。 白痴也知道,他其实还可以加一脚。 “上去三个。”张浦发话了。 一群警卫铁青着脸,当真上来三个,围住了沈烈成三角,前面出拳,后面上腿。 沈烈飞快的挡住一拳,跟着对方收回的拳,扑出,身子扭曲着,左臂一个弧度狠狠的带过,砸在了对方的颈部,回身挡住一脚。 立即侧踹,踹飞了一个。 与此同时,让过对方一肘。脚下滑动着,起肘架住被他绕到后面的那个军人的反肘。砰的一声,对方背后又被他用力一推。 踉跄着冲出了三四步,听着对方一声吼,一个转身,腿已经翻了起来。沈烈抬起腿来踹了对方的腿弯,对方人转到了一半,没办法的继续前冲。 沈烈后退了。大家知道,不要打了。再打也是丢人。总不见得一帮子人上去殴打他吧? 虽然在他们的眼里,一群人上去,沈烈肯定吃不消的,可是谁不要个脸面? 一群家伙面面相觑着。 张浦站了起来:“好了。沈烈,他们就教给你了,不奢望和你一样,但是要比现在有进步,可以么?” “没有问题。” 张浦看看沈烈:“恩,中尉吧。你们其他人先继续。沈烈跟我来。于诚,你也跟我来。” “是。” 沈烈看去,于诚军衔比其他人高,看来是头。对着他的眼神,于诚善意的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沈烈也回报以笑容。 “很好,军人就是要这么豁达。沈烈你不要藏私知道么?”张浦笑眯眯的道。 “放心吧。不过,就这一批?” “恩,再说。” “哎!长官,你喝酒赖皮算了,你这事情不能赖皮啊。”沈烈急了。连忙窜了上去,后面一群警卫扑哧一下大笑起来。 张浦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兔崽子。别这么多废话。跟我走。” 沈烈也知道不能太过。只好装着委屈,跟着他出去了。 转到了隔壁一间屋子。 于诚取过了肩章领章。走到了沈烈面前,帮他佩戴上。张浦要他去找罗刚把沈烈的手续办好。 屋内只有沈烈和张浦二个人了。 张浦站在那里。 “你的事情,有点麻烦。当然,我能够解决。最近就在这个地方呆着,哪儿也不要去。” “告诉我原因。” “你现在是军人,服从命令。”张浦看着沈烈,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沈烈。其实我不把你当成手下,我很欣赏你。运气也好,天赋也好,你能够有这样的功夫,我羡慕。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能打?自己无敌?可是你别忘记了,你的反应再快,快不过子弹。巴特兄弟是德国一个大家族的人。最近因为他们的死,影响了很多人,和事。你知道那些文人的。” 张浦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他背着手转了个圈,一个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动作出现了。 耸肩。 他无奈的耸耸肩:“什么礼仪啊,什么面子啊。总要找个替罪羊。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人。”戳了下沈烈的胸口,张浦冷笑道:“他们要动你,先动我这一关。” 然后重重的点点头,一拍沈烈的肩膀:“好好干。如此武艺,何不保家卫国?” 仿佛,丢下了千斤的担子似的。 张浦的手压的沈烈身影有点不稳。他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追了上去:“长官,我要见罗刚。” “可以。我会安排的。” “长官。”这是于诚在敬礼。 沈烈看着他,尴尬的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军衔,不知道怎么办。 于诚善意的道:“长官,你只要点头就行了。军中规矩森严。请跟我来,我们开始吧?” “恩,好。” 沈烈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何必再想多少呢?张浦,值得信任么?他思索着,这个问题要遇到罗刚后,才分析的出来。而他不知道,其实他已经信任了张浦。 “长官好。”里面的警卫站成了一排。 于诚在一边介绍道:“警卫班分三组。三天一次,跟着司令长官保护,其余时间进行训练,和正常野战部队一样作息,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更注重于保护,和近身格斗。” “恩,理解。” 沈烈沉下了心来,作为比他们能打的高手,他心理上有优势。作为和他们真正司令长官关系特殊的人,他在心理上也有优势。 而刚刚,他的功夫已经让他们心折。 比我能打,我就听你的。长官吩咐了,我们就跟你学。令出如山,自当遵从。 沈烈很满意他们的眼神。 看着他们,沈烈想了想。又站到了垫子上:“你们上来。恩,你,出列。” 出列的人是被他踹飞的,看他叫自己,立即出来了,但是多少有点忐忑,还打我?他郁闷的想着,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直了。 沈烈拍拍他:“放松。麻痹的,这么正经干嘛?来,你向着前面,随意的打一拳我看看。” 说着沈烈站到了他的身后,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那个人依言,沉身呼的侧出了一拳。沈烈没有感觉到太强烈的力量。他摇摇头:“怎么打人的,重来。” 呼。 这次好多了。 沈烈看看他。 想了想,叫他摆好了格斗姿势,然后抓住了他的手,引导着,慢慢的,嘴里喊着:“我说脚,你的脚就微微开始用力蹬地,我说腰,你就缓缓扭动,明白?” “脚,停,对,就这样。然后,来来,来,腰,来,对。”抓着对方的拳头,沈烈感受着对方身体里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热流,然后引导着。 “好的,这个出拳方式,就这样姿势,你我再来。” 一直缓缓到第三次。 沈烈放开了手微笑着道:“试试。” 呼! “哎?”打了一拳,那个战士疑惑了,心沉下去,再出一拳,沈烈道:“抬高一点点,拳头向下干嘛?拍苍蝇呢?” 呼! “长官,我感觉有力多了。” “他们没感觉。”沈烈扬声道:“发力要靠全身,而肌肉迸发能量。其实你们知道么?你们每个人都没有用出真正的力气来。更别说借力了。” 说完,沈烈对了边上的沙袋,砰!猛的一拳。沙袋居然瘪了一下。在原地疯狂的晃动了起来。 一群军人全看傻了。 沈烈在搓手:“你说感觉。” “我感觉,按着教练刚刚的姿势出拳,不是姿势,其实是节奏。教练抓住我的时候,第三次的时候有点热流似的。可是后来又没了。我用对力气的一次,身上也微微的一热。” “就是这样,我每次出拳,出腿,这股热流全在流动着。这不是什么内功,而是生物本身的肌肉组发出的电荷,汇聚成流,成力,打出。一下一下的,只要你准确发力,那里每次的动作就是水到渠成的,就是用出了你能用的全部力量了。” 一个个来吧。 沈烈不觉得枯燥,他默默的把面前二十来个军人,手把手的,带着。 简单的从拳开始。 就这么轻易的一次出拳。感受着他们的内在,调整出他们最佳的出拳姿势。然后让他们反复的练习,时不时的观察着。 一群高手,变成了初次学拳的孩子似的,在那里一下,一下,机械的出拳。 沈烈悠闲的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骚包一下:“稍息,想和我一样么?”轰,狠狠的一脚把沙袋抽的又打折了,然后在那里得瑟:“继续。麻木没有?恩,继续,到最疲倦后。每一次用心感受。”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换拳。 组合。 方式。 “攻击,拳头无非是这么几个出去收回的轨道。找到正确的发力,找到正确的轨道。我告诉你们,别小看这些,力气打的大一点,准确一点,收回的快一点,发力狠一点,就是一条人命。你们把基本的感觉找着。慢慢自由组合,拳腿,膝肘。我教你们的是正确的,最合适你们自身的发力方法,明白?” “谢谢长官。” 沈烈干笑笑:“好了,于诚。” “到。” “喏,纸笔给我。”接过了这些,沈烈低头在白纸上写着几味中药,这是记忆里李将军少年时候用的。然后又画下了一把陌刀。 “按着这个,要军需处立即打造出来,人手一把,我的重三十五斤,你们的重二十斤。” “长官,这是?” “陌刀!教你们点真功夫。那个中药,搞点来。然后我帮你们煮药包,敷在身上。对身体好。” “是,谢谢长官。” “什么鸟长官。去吧去吧,烦死了,你们当兵的烦不烦啊?张嘴闭嘴长官长官的。以后别叫我这个,别扭。” 于诚苦笑着看着这个半路出家的,试探着道:“那我们叫您什么呢?” “别您。就叫阿烈好了。” “胡说八道,叫你教官吧。”张浦又来了。 沈烈看着他:“张司令,你怎么又来了?” “我的地方我还不能来?那是什么?”接过了于诚手里的单子,他看了下:“什么刀?” “陌刀。” “唐朝的陌刀?” 沈烈点点头:“对,陌刀。教他们发力,然后教他们怎么用力。用冷兵器是最好,要的好,再找点马来,能练到在马上发力也随心所欲。我看没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哦?” “他们基础不比我好么?”沈烈说着只有他和张浦才知道的话。 张浦笑了:“好,好。于诚照办去。就说我说的,沈烈要什么给什么。不得有误。” “是。” “你们感觉呢?”张浦问道。官再大,和自己的近卫也是和气的很的,谁能够天天照面还铁着脸? 沈烈摇头了:“才开始的,没个三四天没效果的。” “恩,看的出他们算服你了。那就好。罗刚马上到,他直接来找你吧,我去有事情了。好好呆着。知道么?” “哦。” “不像个军人。”张浦瞪着沈烈,不满意的摇头,然后走了。 沈烈哈哈一笑,坐了一边的椅子上:“你们也休息会吧,还有,记得晚上的时候,睡觉闭起眼睛了,呼吸要长。缓缓的进出,别断了气似的,虎虎虎。笑什么?然后感受。你看,先动手指,感觉到骨头里去,幻想着有电流在过。手指动了带的是这根肌肉。妈的,去找个医学院的标本来。下午搬来………” 罗刚有事情耽误着,还没来。 沈烈和一群大兵吃了点饭。随即又溜达回头。 标本已经到了。 于诚办事很到位的,直接是“肌肉”裸露的标本。 沈烈很满意,一边发力,一边和他们讲着,具体的讲出每一条肌肉的发力,和热流正确的流向过程,让他们再慢慢的感悟。 一群汉子,一拳重似一拳。 于诚突然贪心的问道:“教官,你的反应怎么练的,还有速度?” “绑上铁块,折腾一年。胳膊上悬着铁块,然后能把,喏。”随手一划,一只昆虫翻滚着躺了地上,沈烈看着他们:“熟能生巧。反应,速度,加上力量,再加上你们招式技巧的功底,到全军比武的时候,想抽谁就抽谁,只要别抽到主席台上就行。” 周围的汉子哄堂大笑起来,全军比武,主席台上将星闪烁,谁敢动? 沈烈也咧嘴笑了笑,看到门口,罗刚的身影出现了。 他示意:“你们继续。” “是。” 炸雷似的一声喊,把罗刚吓了一跳,看着沈烈走了过来,他诧异着:“这么有威信?” 沈烈皮笑肉不笑的得意着。 抓着他到了隔壁,已经属于了沈烈的休息室兼工作室,门关上了,沈烈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我看张司令好像也有点烦。你实话和我说吧,我又不会走,这山里,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于诚在外边敲门。一个内勤进来了,端茶倒水。 于诚然后退出:“教官,你们谈吧。” 罗刚翻着眼睛:“于诚那小子对你这么恭敬?你使的什么**药?”“他很了不起么?”沈烈奇怪了。 罗刚气结了:“人家于诚下到那个团,正团看他都哆嗦。你小子真是怪胎。” “别扯这些。你说啊。” 罗刚也认真起来了。 “张浦和你说的全是真实的。有些人在找你。现在的局势让人看不明白了。上层。”罗刚指着上面苦笑:“有些人割不了的猪尾巴,洋大人死不得啊,何况死了几个。其他的黄种人有韩国的,有日本的,也有华人。无一例外有着纹身。就是那个盾和剑还有戒指的纹身。” “恩。怎么?我是鱼肉,任人宰割,想给我安罪名?” 罗刚笑了笑,笑的很苦涩:“没这么容易。德国领事馆已经照会了,现在的问题是洋人没说什么,反而是有的人跳的欢,其中的滋味,一言难尽。放心吧,张浦是个硬汉子。西疆十年前的一战也算杀人无数,响当当的战将出身。他唬得住这些家伙的。” “我明白。”沈烈不是小孩子,一段日子来的“颠沛流离”,虽然看起来是他选择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不得不的原因,他不是没有想过,烦过。 曾经最大的理想是混吃等死。 而今,他的理想变了。能力越大,想法越多,何况戒指的真正内因只有他有感觉,他心里总觉得不安,一个庞大的,无边无际且能量滔天的网络在身边无所谓不在,压在心头。 沈烈渐渐的,在变的成熟。 沉吟了下,沈烈道:“再不行,我就走吧,张长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天大地大,他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们呢。” “呵。知道对手是谁么?” “全球五百强的财团。德国政界的中流砥柱,二战后出过很多高官达人,东西德合并的幕后大手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 “网络。网络无所不知。”沈烈回到的简单,其实一切源于对记忆的印证,戈林的后人,在那片土壤上,依旧那么的有力量。 “好好干下去。有的事情,不是你能想到的。我也回去了,从此抽身而去。我也没资格问这些事情。”罗刚看着沈烈:“事情了结了,再回家吧。大山里,军区里,这么多重兵包围着,动不了你的。” “恩。” 沈烈道。 但是数代王者内斗外斗的往事,他历历在目,他不奢望萍水相逢的张浦,能为自己担太多太多的关系,其实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10回 孤独 锻炼还在继续。 沈烈的一举一动被报告到张浦的面前。 张浦没有发现沈烈其他的不对劲。 军区总院的医生给沈烈做了身体检查。 一无所获。只有各项指标是完全优秀于常人的,这是他们见过的最有活力的一具身躯。 面对这样的报告,张浦只能羡慕沈烈的好运。 他也希望能这样。 不过正如沈烈所想,他没有把沈烈看的非常的重要,一切源于内斗。军区代司令长官,这个代字,要去了,还有路要走。 近卫们在这一周内,能力质的飞跃让他有些动摇。 沈烈是个人才。 且在付出着。可是,上面另外一群人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交出沈烈。 张浦把沈烈的一切向着上级做了汇报。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面对报告上一个奇遇小子的名字,和那些让人心动的数据,作为首脑。不能不心动好奇。然后想很多。 双方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再进一步,就将是一场祸事。 作为理智的人来说,不能如此。 他们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张浦低头,交出沈烈,当然保证沈烈并不会交给西方人,而是供军方研究。 张浦做出这个姿态后,他们也将让步,作为妥协的把军区参谋长调离其他军区,让出川蜀军区的地盘来。至于参谋长去其他地方,那又是场势力划分。 张浦面对这个诱惑。 在动摇。 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沈烈在训练场内,挥舞着陌刀,一招一式的教导着手下,那凛冽的刀气纵横着。张浦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丛林的开阔地带,军指挥部的一支转移队和对方狭路相逢了。自己也是这样的,子弹打光了,就抽刀。那些该死的西蛮以为现在的中国还是几十年前的中国么? 揉了揉眉心。 接过了身边的电话,张浦低声问道:“保证他的安全?” “恩。你放心吧,小浦。看了你的报告,我们对他的印象也很好。当然要保护起来。” “我和他谈谈吧。”张浦说着放下了电话。 于诚却匆匆的撞开了门:“长官,教官不见了。” “什么?”张浦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不见了?” “是的。刚刚训练完毕后,他去冲洗一番,然后去食堂的路上,闪进了路边的树林。然后,我们去找,他没了。”于诚紧张的看着张浦。 张浦脸色铁青着,手高高的举起,却又颓然的放下:“他空手走的?” “报。” 于诚手下的人赶来了:“报告长官,教官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银行卡也没带?现金也没有?他去哪儿? 穿着藏青色军衣的沈烈窜进了山脉。一路狂奔而去。向北,再向北! 他坚信自己的预感。 更有于诚的“暗示”,于诚今天有点心神不宁,张浦也是多日没有出现了,他总觉得有点诡异。他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能让这些军人背叛张浦。 张浦似乎要对他动手了。 他觉得。 今天于诚他们说休息,带他一起回到山下军区大院时,他就觉出了不对。 十分钟前,沈烈就这样飞快的奔跑着,军区食堂边的树林后,一道高高的围墙。本来,在军区大院是忌讳这样的视线四角的,不过这里在山谷内,别无路可进。 这也给了沈烈机会。 沈烈转眼翻了过去。 一直跑到了现在。四周是苍茫的大山,在这样的环境内,没有人能找到自己。不过这不是个事。 沈烈咬牙切齿的掏出了戒指,干脆的戴在了手上。 既然要找我麻烦? 那么就斗个天翻地覆吧。 一直跑到了下半夜,翻出了山脉,前面不远处,已经有些公路了。 沈烈奔上了这段公路。 夜晚,一切静悄悄的。月色照耀下,后方那绵延无尽的山脉沉沉的看着他。沈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扯的稀烂的衬衫。咧嘴一笑。如同鬼魅。 前面是座村庄。 沈烈闪身进去。手里的砖块狠狠的拍在一只要叫的狗身上。 西厢房内,正响着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年轻女人的呢喃。沈烈摇摇头,换了一家,院落里静悄悄的,几件衣衫挂在月色下的竹竿上。 他上去取了下来,换上了。 山沟里居然还有冒牌的耐克? 把军装扯成了一团,提在手上,沈烈冲了出去向着北边的城市继续奔跑。沿途找了个树洞,把军衣塞了进去。 凌晨五点,他站在了一栋郊区别墅的楼下。 蹬踏着墙翻身而进。没有让他失望,床上躺着一对**的男人和女人。正拥抱着酣睡。轻轻的走了进去,劈手掐住了这二个家伙的脖子。 直接让他们昏厥。 取出了男人的衣裤,穿上正好。取出了他家里的一些现金。提了一个包,翻了下他的证件。成都商检局的? 看看那张照片,沈烈突然觉得,还和自己有点像呢。 不由得哈哈一笑。 沈烈干脆的踹了怀里。 翻出他的钥匙。 打开了门,带上了他的身份证,和其他证件,堂而皇之的坐进了门口的奥迪内,发动了汽车,飞快的远去。 十来分钟后,头疼欲裂的男人爬了起来。 惊骇的看着洞开的窗户。 再看看凌乱的室内,女人被他摇醒了,也是一问三不知,一切东西全部没了。证据,钱,还有汽车。 “报警?” “你疯了?怎么能报警?”男人紧张的坐在那里。 他哪里知道。 沈烈只是偶然路过。 此时此刻。 川蜀军区正在四处寻找着沈烈。他从这里出去的痕迹被发现了。到了现场的张浦仰望着那高高的大树,还有那面峭壁,看着上面的军人汇报着,发现了踪迹。 于诚在那里咋舌:“怎么上的去的?空手?” 张浦沉着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反而有了点欣喜。 回到车上,接过了北边来的电话,张浦颓废的把消息说了一遍:“哎,太聪明了。就这么走了。” 电话里沉默着。 张浦低声道:“爱怎么怎么吧。我是无能无力了。要追也难。或者大张旗鼓?” “再和你联系,你告诉我。” “希望不大。”张浦低声道。放下了电话,他招来了于诚,示意其他人退下,冷冷的看着于诚:“你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没有?” “没有。”于诚紧张的连忙摇头。 有么?反正心里想有吧。于诚想着,看着张浦,更紧张了。 “哼。” 多年积威之下,于诚腿都软了:“长官,教官是个好人啊。也许我不该说。可是。” “电话赤列坚。告诉他这个情况。另外。”张浦仰起了头来,想了想,一咬牙:“给我去赤列坚那里一趟,在那里等着他。把证件给沈烈送去。告诉他。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是龙是蛇,就看他自己了。” “长官。”于诚惊喜的看着张浦。 “一入这个地方,就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护短!你单线和他联系。绝密。” “是。” “滚吧。”张浦摆摆手,把于诚赶了下去。司机回头上车,张浦道:“走。” 当天下午。 沈烈正向着蒙古驱车时,于诚已经在俯视着下面的边防机场。飞机在缓缓的降落。赤列坚站在那里,他不仅仅接到了于诚中午打来的电话。 他还接到了沈烈上午打来的电话。 他目前是站在沈烈一边的,而他还不知道,于诚也是站在沈烈一边的。他更不知道,张浦为首的,川蜀军区大部分人已经站在了沈烈一边。 沈烈正在风口浪尖处! 赤列坚看着于诚的脸色并不好,就那么站在那里。 蒙古人耿直,沈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没有藏私的把发现告诉了国家,这样的人为何要抓?理由是什么? 那些到国内肆意杀人的匪徒不该杀么? 虽然他是马贼,可是此刻赤列坚马贼兼村霸的思想着纯洁的。 于诚看着边上有人,只是公式化的询问:“沈烈有没有和你联系。” “有,说被人害了。然后就失去了联系。”赤列坚话里带着钩。于诚面皮跳着,看看身边一个尉官:“这位是?” “是我的弟弟。”赤列坚一脸老子也是军属,谁怕谁啊? 老子还是退伍军人。更不怕你。 少和我咋呼,老子当兵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于诚看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带我去你那边看看吧。”“有什么好看的?” 哈吉台拉了下赤列坚,带着于诚驱车前往草原。 一路无话。 跟着于诚一起来的几个近卫军也沉默着。 一到了地头,就四散着护住了蒙古包。 于诚进去后,坐了那里,赤列坚冷笑着坐了一边:“说吧,要我干什么?不过红袍是不会来了。这还是拖了你们的功劳,是我亲手把我的兄弟送到你们面前的。” “这次我来,其实是代表私人身份。” 于诚开门见山的掏出了沈烈的中尉军官证件,放到了赤列坚面前。赤列坚狡猾的摆手:“啥意思啊?套话呢?我说了红袍不会来,这些事情也别找我了。” “你以为川蜀军区真要抓教官,抓不到他么?再厉害的人有子弹厉害?麻醉下药,上万的军人在周围,真抓捕不到他?” 于诚沉住了气;“我有个看法。到了这个地步,是龙是蛇,就看教官自己了。川蜀军区反正没有取缔他的军官身份。并且是司令长官的近卫军官。不过我和你说的这些话,出了门是不认账的。” 赤列坚皱起了眉头看着他。 一边的哈吉台也沉默着,盘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的,就这么看着于诚。 于诚自嘲的一笑:“我还没看过这样的人。一周内,我在他的指点下,功夫突飞猛进。这份恩情我不能不受。这是我的号码。我愿意为教官提供一切帮助。只要他有需要。” 说完,于诚站了起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赤列坚疑惑的看着他。 于诚火了:“还不明白?有些话我只能说是自己说的!明白?” “谢谢。”哈吉台突然道。 “你弟弟比你聪明多了。”于诚看着赤列坚。赤列坚咧嘴一笑:“那是当然。” 于诚彻底无语了。 皮真厚啊。 “你去哪儿?” 于诚停下了脚步:“回去啊。对下口供,有人询问,就说我来要求你们提供沈烈将来行踪的。我要走而来,教官该在这一二天到。拜托了。” “好。” 赤列坚在后面又加了一句:“我说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喝酒。” 于诚摆摆手,掀开了帐篷。 赤列坚看着哈吉台。 哈吉台道:“真的。好了大哥,我走了。你小心点。不要多话,不要多事。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参合的。我总觉得,川蜀的那位背后还有目的。但是…..” “红袍不会害我的。你放心吧。”赤列坚笑道。 哈吉台想想也是,恩了一声,外边车发动了。转眼消失在了草原的尽头。 赤列坚几个兄弟围了上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沈烈的军官证贴身藏好了。想了想,又抓过一个人来:“去,搞个身份证套件,还有边防护照啥的。记得找个样子像红袍的。” “哎。” “哪个王八蛋说出去,老子做了他。”赤列坚眼露凶光的看着周围。周围的兄弟全笑了:“我们怎么会?” 远处乌列术探头探脑的看着这边。 赤列坚指着他就骂:“你小子看什么呢?晚上拿瓶酒给我。我请你吃烤肉。” “哎,哎。”乌列术现在成功打入本村上流社会了,他很开心。 三天后的夜里。 沈烈掀开了赤列坚的帐篷:“赤列坚。” “啊?” 赤列坚惊喜的站了起来,蒙古包矮小的顶都差点被他掀了。沈烈一笑,其中他们已经通过话了,沈烈伸出了手来:“证件给我吧。” “你现在就走?” 沈烈点点头:“不是军官证,这些我不要。我喜欢一个人,把去外蒙的护照给我。去俄罗斯的做了么?” “你要去那边干嘛?” “杀人放火,当然要去老毛子的地盘。”沈烈阴森森的笑着,然后晃动了下手上的戒指:“他们不是说我拿了什么戒指么?好,那我就引他们去。我看看光头党和纳粹搞起来,到底哪个更离开些,何况从俄罗斯去欧洲,也方便一点。” 赤列坚傻了:“你去德国?” “恩,或者从南韩转道,走海路绕到欧洲。有什么不可以的?”沈烈耸耸肩:“家伙有么?给我一把。” “那于诚那边?” “不必问了,我也不是什么棋子。闹他个天翻地覆又何妨?无须他们保护。不害我就行了。”沈烈不相信张浦的好意。 他觉得,已经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赤列坚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要多小心,实在不行,就回来,反正这里就是你的家。” “恩。放心吧。” 沈烈接过了赤列坚递给的家伙,问道:“吃喝的有么?” “有,有。”赤列坚连忙回身去取食物,用袋子给沈烈装上,有点为难道:“天热啊。前面路好远。我送你吧。” “不要,别牵连了你,我自己去。记得明天早上起来说黑风没了。我先骑走。” 沈烈接过了赤列坚准备的东西。 直接走出了蒙古包低声道:“不要出来。” “你保重。” 沈烈一笑,飞快的跑到了马圈,那里夜里护马的牧羊犬认识他的味道,低声呼噜了一下,摇起了尾巴。狗通灵,它知道主人和这个人关系很好。 黑风正在马圈边。 鞍具都没有卸,正不耐烦的在那里转着,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 沈烈走了上去,扯下了缰绳,打开了圈门,黑风看到是他,欣喜的伸出了大头来,要舔,沈烈连忙拍了拍它,回头把门关上。 翻身上了马。 远处有人在问:“谁?” “喝!” 一声低低的催促。黑风翻起了四蹄,冲了出去。把问话的人甩到了身后。站在那里的汉子吃惊的看着黑风,再看看刚刚一闪而过的笑容。 猛的一惊,跳了起来向着赤列坚那里跑去。 掀开了帐篷,赤列坚的帐内,点着灯。 他正坐在那里慢吞吞的抽烟喝酒,抬起了眼睛看了外边一眼,赤列坚道:“看到什么了么?” “啊?哦,没有没有。” “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 “是。” 马蹄声越来越遥远了。赤列坚端起了酒:“兄弟,一路平安。” “赤列坚大哥,红袍他怎么了?”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龙,只不过没有遇到机会。还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虫,却有着机会。”赤列坚仰着头:“这些虫,一次一次的找龙的麻烦,然后终于把龙逼上了天。” 沈烈在夜里狂奔着。 黑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这匹黑色的骏马,遇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欣喜的翻腾着四蹄,鬃毛飞扬着,在夜色里,月光下,驰骋。 沈烈痛快的仰起头喝着赤列坚马鞍边给他留下的美酒。 一股热流在他和黑风的身上循环不息。 烈烈的风在耳边呼啸着。 沈烈手边有着长刀,火种。沿着河流而上,绕过蒙民的聚集地,一路向北,向北。 饿了就找一家蒙古包要点吃的。 或者自己在草原上打点不开眼的小动物。 渴了就去草原上的小溪边,享受一番。 或者,盛夏的季节,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阵阵的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着沈烈的身躯,也冲刷着他的灵魂。 孤独,让人成长。 11回 光头 黑风的鞍具被卸下。 沈烈在它的背后轻轻的拍了拍,黑风不舍的长嘶了一声。 沈烈笑着摆摆手:“去吧。去赤列坚那里去。” 不仅仅老马识得回去的路。 黑风被沈烈身上的热流“洗涤”,现在越发的神俊聪慧,仿佛能和沈烈心灵相通似的。只是不舍的在那里转圈,走几步又回头,走几步又回头。 沈烈没好气的骂道:“走啦,会去看你的。你狗日的是公的,搞什么?” 看他发火了。 黑风才委屈的长嘶了一声,小孩子似的赌气再也不回头,沿着来路狂奔而去。 沈烈一笑。 一般的人想要抓住黑风是不可能的,这个畜生聪明的很,现在的草原上,沿着河流的人烟也不稀少,商人们来来回回着。不担心有什么其他牲口能伤了它。 叹了口气。 沈烈继续流窜。 比起奔马也不差多少的速度让他在空旷的草原上流星似的赶着。他已经在外蒙了。内蒙外蒙的边关对他来说,几乎等于没有设一样。 而在蒙古人的眼中,内蒙外蒙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分别。 一口流利的蒙语。 沈烈在外蒙四处流窜,一如之前一般的风餐露宿,行程一个月有余,一路上,偷吃的喝酒,偷人家马,打人家羊,被牧羊犬追着跑。 沈烈什么事情也干了,就差和一些蒙古姑娘发生感情了。 留下一地的狼藉骂名。 臭名昭著的沈烈,于一个月后,窜入了俄罗斯大地。 翻上了老毛子那硕大的铁皮,穿着偷来的风衣,挤进了“热腾腾”也臭烘烘的铁皮罐子。边上是一群一脸横肉的俄罗斯大汉。还有几个从外蒙前往俄罗斯搞货的商人。 沈烈闭起了眼睛靠了墙角的地上。 前一个庞大帝国崩溃后,俄罗斯还没有从那场痛里恢复过来。而身高马大的优势,让他们又不屑于远东的其他种族。 比如,现在不刮胡子,头发凌乱的瘪三沈烈。 别人抽烟他还咳嗽几声,小心翼翼的,很低调的蜷缩了下身子。 只有天知道这个混蛋在一个多月的“锻炼”后,有了什么样的进步。本来已经很厉害的他,现在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不过他只想平平安安的到达乌兰乌德,然后去跳湖。 沈烈不想惹事。 穿的破烂,面容惨白,眼睛无神,身形瘦小,一看就没什么油水。病鬼子似的靠了那里,惹来其他几个人的嫌恶。 背对着他。几个坐了一圈的人用着中国话在交流着。 说着比如老毛子的钱还骗,比如那边的大家伙都敢卖,之类的消息。沈烈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听着,无声的继续活他自己的。 老毛子们的眼神四处转着。 火车在站台轰隆隆的停下了。铁皮门被拉开,下面在大呼小叫着,招呼人们去上厕所。一群小贩挤到了门口,在那里哟和着手里的小吃,水之类的。 一贯精明的一群中国人并不下去。 冷风从车门外吹了进来,西伯利亚铁路上的风,在六月的天里,都带着杀气。沈烈包着风衣,坐在那里也继续一动不动。 “哎,你到乌兰乌德干嘛的?” 沈烈眼睛也不抬:“混。”说着,伸出手来,按住了边上的一根铁扶手,用力的捏了下。又收了回头。 几个商人惊骇的看着上面一个手印。 “别惹我。”沈烈很低调的抱住了脑袋,仿佛说的是:“别打我。” 这什么怪物? 几个商人看了看,惊恐的让开了点距离,之前言语里曾经讥笑过沈烈寒酸的人,不由自主的躲的更远。 沈烈不屑他们,内斗内行! 出门在外,总要显示下自己的优越感,踩一下自己的同胞?神经病么? 门口忽然的一暗。 沈烈抬起头来。 外边在哄笑着,几个商人面色发白。 几个身高马大的俄罗斯警察上来了。手里的警棍在敲打着。沈烈受够了。在国内就听说老毛子的钱好赚,但是要带回头也难。 尤其是路上。警察和流氓。遇到了就是一场灾难。 沈烈当然不怕。 看看几个本国商人,他又觉得可怜。 一双靴子踩到了他的面前,警棍敲了下他的头:“干什么的?证件。” 沈烈叹了口气。 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向外走去。 几个中国商人在那里大声的说着:“我们不认识他。我们不认识他。” 沈烈受够了。 忍耐着。继续向外走。门外一个瘦小的俄罗斯中年人,贼头贼脑的在那里笑着,刚刚就是他“举报”警察,这里有鱼的。 沈烈目光如刀的看了他一眼。 紧了紧风衣,继续向前走。 身后的警察在大声的叫着,然后一棍子呜的抽了下来。沈烈脚下转弯,让过了,继续向前。 呜! 又是一下,几个俄罗斯警察吹起了口哨,一边吹一边喊:“站住。” 脚步声凌乱,前面也有俄罗斯堵住了去路。 沈烈摇摇头。转了回去站在那里:“干嘛?要打劫?” 他很聪明。外蒙和俄罗斯搭界,俄语在周边也通用,一个星期时间,足够沈烈能掌握一点简单对话。 几个警察气极反笑。 一个高大的,失手了二棍子的警察,二话不说,上来又是一棍子。沈烈劈手抓住了,一把夺过,狠狠的看着他,猛的抽了回去。 眼里闪着寒光,毫不犹豫的一脚侧踢,踹在了那个举报线人的腰骨上。 听着咔嚓一声。 扑通一声。 沈烈却已经甩下了被击倒的二个人,冲进了后面三个警察身边,反手抽家伙的,被他狠狠的一棍子,打掉了枪。脚下翻起,一鞭抽在另外一人的肋骨下。 又是声闷响。 反手一棍。 沈烈回手腕,棍子直接捅了对面最后一人的嘴里。用力一抖。对方满口鲜血,一下子捂住了嘴,被他当胸一叫踹飞。 沈烈这才低头捡起了警察的那把配枪。 火车小站,能有多少警力? 他冷笑着,转了下左轮。这个警察还很有性格?喜欢左轮? 周边,围观着等看笑话的人已经全部无语了。 沈烈枪口对着的地方,到处一片惊呼。看着这些惊恐的面容上,之前的那些幸灾乐祸的笑还没有去掉,沈烈抽搐了下嘴角。 乌兰乌德这一带,和外蒙接壤。 境内也是布里亚特人居多。其实就是蒙古人。俄罗斯人在少数,但是因为强横的体魄,反而成为生物链的上层。那个黄金帝国的后裔现在已经失去了血气么? 沈烈淡淡的看着他们。 枪转了下,子弹叮当的落满了地。 一甩,砸在了还在地上翻滚呻吟的,那个俄罗斯瘦子脑袋上,直接把对方打昏了,一头的鲜血冒出。 满脸络腮胡子的沈烈看上去足有三十上下。 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看到了那边不远处的一辆警用捷普,他走了过去,拉开了门,坐上发动了,径直扬长而去。 乌兰乌德就在正北方向不远,沈烈担心什么呢? 车狂奔着。 马力强劲却声音嘈杂。 发动机蛮横的轰鸣着,在路上颠簸着。沈烈咧嘴笑着,把车开到了最快,狠狠的踩下油门,一次次的轰着,便是老毛子这些结实的家伙也吃不消他这样的蹂躏。 发动机开始沙哑。 速度渐渐的提不上去了。 沈烈不满的低头看看,再看看前方。索性一脚踹开了门。看准了边上的泥地,猛的跳了下去。捷普歪斜着向前冲去。一头撞在了路边的一颗树上,冒出了黑烟。 沈烈嘿嘿一笑。 窜入路边,奔跑了一段时间后,到了路口,举起了一些钱,在那里照耀着拦车。 一脸欠抢的样子。 面对一把迎风的钞票,很快公路上有车停下了。一个老毛子伸出了头来:“去哪儿?” 车内还有二个魁梧的俄罗斯人。 沈烈扬起了头,收好了钱,对着他竖起了中指,然后一把揪住了对方,拉出了头来,就是一拳砸去。 后面二个俄罗斯人看直了眼睛了。 嘴里在咒骂着,门刚刚打开,腿才落下,却被沈烈轰一脚,踹了过去。厚实的门一下子夹住了对方的腿,疼的对方嚎叫了起来。 沈烈翻手抽出了身边的那把枪:“下来。脱光了。” 唯一一个完整的,惊恐的看着他。 身高马大,魁梧健壮的俄罗斯大汉露出一副要被强奸的样子,实在让人反胃。沈烈却毫不“怜惜”,单手把昏迷的一个,把断腿的一个,抓了下去。 另外一个也乖乖的下来了。狗日的却贼心不死的,仗着高了一个脑袋,突然的扑过来要抢枪。 人才动,被沈烈一脚踹了回去,后脑撞在了车架上,直接也昏迷了。 沈烈低头去把他们身上的钱一顿收拾。 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继续前进。 三个小时后,他到了乌兰乌德的外围。 就着暮色,沈烈掏出的刀来,把脸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净,检查了下,把枪直接丢了车内。城市内,没必要带家伙。 然后,小白脸悠闲的,却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乌兰乌德。 第一件事,开房间。 第二件事,买衣服鞋子。 第三件事,洗澡。 门外有人敲门。俄罗斯的姑娘问他要不要?沈烈仰望着她,惊恐的摇头,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好险没给这种低级妓女熏了个跟头。 恼火的骂骂咧咧着。 沈烈把旧衣服甩了一床。 反正抢来的钱不花白不花。 任何城市的宾馆,姑娘的质量决定了酒店真正的档次。沈烈对这个地方实在不满。 他想换了家。 乌兰乌德最好的酒店在哪里? 他问出租车司机,然后被忽悠了。 骗我?这不刚刚那地方的后门么? 沈烈恼火的抓住了司机就打,打完了,开着人家的车走了,转了一个街区,把车甩了一边,再悄悄的贴着墙根跑了一小会。 他走进了一家餐厅。 点了点菜,忧郁颓废却又阳光的小白脸,坐在窗口的灯光下。 用着刀叉,品着伏特加,戳着土豆牛肉。 哦,还有其实味道也就这样的鱼子酱。 舔着嘴唇。找来了招待,沈烈给出了小费:“最好的宾馆。” 在招待的指点下。 沈烈得逞了。 俄罗斯女人的汹涌,和凶悍,对他没有效果。 征服了异族的沈烈满足的睡去。 洗洗睡了。 那金色的长发,长的离谱的腿,让亚洲人仰视的身高,碧蓝的眼睛,还有马上的疯癫足够回味。但是就这一次,已经够了。 闭着眼睛躺了床上。 沈烈想着记忆里,千军万马在草原上踏过,金帐下,少年蒙哥却不由自主的回望着远方,那里才是大汗身躯的所在。 而这里只是疑茔。 至于那后世的,所谓召唤灵魂的祭奠堂,那些白庙,那些雕塑,那汉白玉的阶梯,所构成的一切,只是为了纪念而纪念。 真正的苏鲁锭长矛已经沉睡了。 陪伴它的,是无数的宝藏。和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的丰功伟绩,或者杀人盈城? 贝加尔深蓝的湖水下,掩盖了一切。 这个八百年来最大的秘密,就掌握在自己的心中。沈烈微笑着,此去七十公里,就是那汪无边无际的湖水。 他知道大概的方位。 想着沈烈睡去。 而沈烈在车站的斗殴,传到了警局。那个大胡子的中国人。还有手上那枚戒指的消息,在某些渠道飞快的流传着。关于他的去向。 目标锁定在这座城市。 连夜,有着人向着这边赶来。 沈烈的照片,也在道上流传了。和欧洲势力勾结的紧密,但是也时而有斗争的俄罗斯人,不介意帮忙寻找这个中国人。并且探寻下,德国人为之疯狂的原因。 四面八方的人马开始向着乌兰乌德汇聚。 他们在路上。 本地的帮派在寻找着,他们也在路上。 沈烈躺在了房间里,忽然有点心神不宁。他翻身起来,穿上了衣服。收拾妥当了,悄悄的打开了窗户,看看宾馆背面黑幽幽的小道,他跳了下去。 然后……. 十分钟之后。他的房门被一群俄罗斯大汉撞开。可惜晚了一步。 “人呢?” 揪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一个光头恶狠狠的问道。 女人痛苦的摇着头:“真的在这里,真的。” “婊子。” 一脚踹下,光头皱起了眉头:“给我继续找。” 沈烈这个时候,却窜进了宾馆另外一间客房内。 靠,真找我的? 他拍着胸口,手里的家伙指着床上的一对男人。 该死的。 居然还遇到了同志?沈烈恶心的看着四条纠缠在一起的大腿,和之间的零件。 沈烈看到了他们满手的“黄油”。 恶心的一哆嗦,又跳了出去。二个男人放声尖叫。门被轰的一下撞开了,光头冲了进来:“恩?” “有人,有人。”指着窗口,光头扑了过去,什么也没有。 回头看到这对情人,怒火中烧,上去就抽:“给我打。” 同志们痛苦的翻滚着,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沈烈忧郁的站在天台上,半夜三更的,孤魂野鬼已经流窜了好久。不仅仅俄罗斯人出动了,好像蒙古人也出动了? 沈烈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又出了毛病。 想了想。 他看着前面远去的几个俄罗斯人。悄悄的下了楼。跟了上去。 手里拿着一把枪。 贴着墙角。 看着他们走到了车边。沈烈旋风似的扑了上去。对方只有四个人。 绕到了身后,沈烈猛的跃起,抓住了一个人的脖子,狠狠的一扭,然后蹲了下去,身形掩藏在那个家伙的身后。听到后面咔嚓一声。 前面的人奇怪的看看,又回头去。才觉得心里有点发寒,沈烈已经冲了上去。狠狠的一巴掌砸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立即扑向了左边。 对方的手抬起。沈烈弓步弹出,手指曲起,猛的笃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翻身一腿劈下。 落地的时候枪口对准了,手刚刚要抬起的光头:“举起手,上车。” 在他的胁迫下,被迫丢了枪的光头只有坐进了汽车。 沈烈坐到了后排,靠在那里点上了烟:“开车。” “去哪里?” “去城外。快。” 光头无奈的发动了汽车,向着外边开去,作为地头蛇,他的车牌很多人熟悉,一路街头偶尔有人成群走过,也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 沈烈观察着四周,说不出的诡异。咬牙切齿着:“找我?谁叫你来的?” 光头沉默着。 沈烈狞笑起来:“有种。”枪口顶了上去。 光头被冰凉的枪口刺激的有点颤抖,在那里含糊着:“索斯基。” “你们这里的大佬?”沈烈问道。 光头点了点头。 沈烈一笑:“开车。继续。”他又不傻,最后还不是德国人找来的么?真佩服这些家伙的能力,好像全球无处不在? 和这些小角色没有什么好纠缠的。 沈烈想着。 示意光头继续开车。 车在黑夜里冲进了郊外。向着贝加尔湖的方向开去。不久之后,一列车队向着这个方向追了过去。 光头的车停了路边。 人已经昏迷。 而那个中国人,却无影无踪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 “死了一个。” “恩。”四十岁上下,蓄着胡子的索斯基,眼睛狭长,他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吸了口刺肺的凉气,向着车后一靠:“回去吧。找不了。把车也开回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死了就丢这里。”“是。” 沈烈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看着这队车远去的尾灯。冷笑了一声,转身,向着贝加尔湖奔去。 那里,有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用的东西! 12回 布克 凌晨的贝加尔湖畔。 沈烈站在那里。 贝加尔湖资源丰富,周边靠水生活的人很多。有太多的可以借用的东西,比如水靠,比如射枪,比如潜水用具。 当然还有吃的。 整整洗劫了三家之后,沈烈把自己要的东西凑全了。 其实说洗劫是错的,他是偷窃。 无声无息的偷窃,每家只偷一点点。这样难得引起怀疑,并且每家相隔的距离不算近。 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战利品。 最近为非作歹出了瘾的沈烈,意犹未尽的摸着下巴。看看四周,这里是片暂时无人的地带。那厚实的潜水服在手,贝加尔湖不可怕。 里面的鲨鱼之类的海物也不可怕。 沈烈咧咧嘴。穿戴整齐了。持着射枪,插着刀,向着水里走去.................... 而他背后的城市里,赶来了不少的不速之客。 不过沈烈此刻已经在冒泡泡了。 德国人受够了,这个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法想象他到处流窜的目的性是什么,所以只能一次次的被动。 消失了很久,好不容易得到点线索。却又断了。 谁给他的信息? 德国人不怀好意的想着。 也许,俄罗斯人已经拿下了他,然后当成筹码,和自己要谈点什么? 那个面色阴沉的德国人把目光注视向了对面的索斯基。双方的眼神在交错着,一模一样的映出了值得回味的味道。他们的灵魂如此相似。 索斯基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他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但他不动声色。 光头在那里述说着,一边还躺着一个扭断了脖子的倒霉鬼。那是夜里被沈烈干掉的家伙。 另外还有二个家伙在那里等着讲述过程。 其实是在回忆被偷袭殴打的过程吧? “诺姆先生,还不明白么?这是个高手,你的信息没有对我诚实的公开,害的我损失了一个手下。害的我丢了人。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突然的索斯基说话了。 他对面的德国人阴沉的一笑:“难道你认为,我会请你找一个白痴么?或者索斯基先生你可以和布克先生确认下?他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个家伙很厉害?” 索斯基看了看诺姆,撇撇嘴:“是么。或者,你是在耻笑我的手下无能?” “不,请别激动。”诺姆摊开了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抓到他。” “那是你的事情。” “是我们的事情。布克先生正在赶来的途中。好吧,索斯基先生,我再和你好好的讲一讲这个人吧。”诺姆说着看看身边其他的人。 “你们先出去。”屋内再无其他的人了。 诺姆叹了口气:“一个月前,巴特兄弟你知道么?恩,还有我们那边的一些高手,一共十二个人,包括巴特兄弟,全死在了这个小子的手下。” “什么?” “明白了?这就是布克先生赶来的原因。这些情况他如果没有告诉你的话,我想是有他的理由的。”诺姆冷声的看着喜欢装腔作势的对方。 索斯基沉默的看着他,眼神里惊疑不定。 “我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他只是一个被普通中国家庭领养的一个孩子。前二十年的生活也很正常,上学放学,青春期打打人,被人打,每个男人都这样,可是他走着一样的路却成为了一个怪胎。”诺姆至今发自内心的觉得不可思议:“巴特兄弟的身手你该知道。作为布克先生赏识地域首脑,索斯基,你认为巴特他们是蠢货么?” 索斯基忽视了对方语气里对自己的不礼貌。 他摇头。 “然后他来到了蒙古。哦,中国人叫那片草原是内蒙。荒唐的是,我们的第三批人手居然也失败了。然后他消失了。据说是中**方带走了他。” “什么?” “是的,远东的中国边防军带走了他。并且出动了飞机。简直是不可思议吧。这是合理的。” 索斯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看着诺曼那张刻薄的脸,也薄薄的唇问道:“什么?” “在来蒙古之前,这个家伙收拾了巴特兄弟后,居然窜到了中国四川,然后到了九寨沟,你知道吧,神龙架,九寨沟。哦,就是一个旅游区。在那里,他居然钻到了宽达百十米的瀑布后面。然后发现了中国宋朝时的一个军用仓库。” “这,这。” “然后他不在意那些随便拿出来一件,也是上千万美元的宝贝,报告了*,然后又没了。这就是军方找他的原因。” “不可思议的家伙。” “是的。不可思议。说真的,这点上我很佩服他。或者他偷了什么东西?可是就在前不久,他居然又出现在蒙古了。然后来到了俄罗斯。然后车站的警察被他打趴下了。他的目标直指着这里。乌兰乌德。你的地盘。”诺姆低声的问道:“这里有什么值得他不愿意放弃的么?” “我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城市经济并不好。” “是的。但是不要用常理来推断他。他现在去了哪儿?那边,那边是贝加尔湖。他会去哪里么?” “去那里干嘛?”索斯基无法理解:“难道湖里有宝藏?哈哈。” “蠢货。他去那里,从此又会消失了。他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沿着那边向上看,他到底要去哪里?俄罗斯大地辽阔,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值得他来这里?” 索斯基脸上露出了点怒气:“注意你的用词,德国佬,你这个杂种假如再敢放肆,我一定拧了你的脑袋喂狗。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找他干嘛。” 诺姆耸耸肩:“好的。我们找他的目的?你没有资格知道。” “我死了一个手下。” “好了,索斯基,不要表现的这么的大哥气质。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这些我会和布克先生交涉的。该给的损失我会给的。明白?”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响起。诺姆站了起来:“该是布克先生到了。” 咕噜。 沈烈冒了个泡泡。 冰凉的湖水无边无际。 他翻着白眼浮在水上,随波逐浪着。沧海桑田,鬼知道当年那窟窿到底在哪里了。 半个小时前,东南边一架直升飞机飞过。 沈烈很好奇的看了看。他觉得那和他有关?感觉吧。但是他不在意,江湖之大无边无际,谁找的到他? 水獭似的,沈烈发现自己现在无所不能。甚至脱了潜水服,都可以像鱼儿一样的游弋。 贝加尔就好像成了他的世界似的。 他在水里东转西转。 这里最深的地方有1680米。不过大汗的所在,没那么深,湖底和大陆一样,有平原有高山。 山顶如果高处水面就是岛屿了。 对极了。 蒙哥常常在脑子里歌唱:“最高的山峰下,白浪朵朵飘,无边无际的黑夜中大汗在沉睡.............” 沈烈狗刨似的,向着奥力宏岛而去。 那里是萨满教的宗教中心! 沈烈玩命的向着那里流窜而去。 贝加尔水可视度为四五十米。沈烈穿着黑色的潜水服,索性沉入了六十米深的水底,阳光从上面照耀而下,一片“天空”光彩熠熠。周边是偶尔擦肩而过的鱼儿。 五月到六月,已经解冻的贝加尔湖水开始升温,而水下的温度却比水面要高了许多。 对沈烈来说,这是个无声的世界。除了偶尔翻起的泡泡之外。他舍不得用那罐氧气。对他来说,憋气不是太大的问题。 在水下,感觉着水流的方向,时刻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沈烈时不时的动一动腿,身子就箭似的穿出。 上面是水天一色。 下面是渐渐无尽的黑暗。 偶尔远处还有些海豹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家伙,然后逃开。沈烈不屑的撇撇嘴,自己一个人快活的前进着,自得其乐。 第一次憋气的时候,还只能有一分半时间。 而在第二次换气时,装逼的沈烈在玩命向上窜的时候,脑子猛的一炸,一股清凉的感觉弥漫了全身,随即和那股循循不息的热流合而为一。 一种**的时候才有的快感袭遍了全身。 沈烈发现自己的皮肤居然也能“呼吸”?好像又一项潜能被开发了似的。冲上了水面,换了口气,第三次,他不经意的憋着气向前,再向前。 沉下心寻找着感觉。 五分钟了,那股要窒息的感觉又来了,然后又是阵清凉的感觉袭来。沈烈快活的在水里打滚,仿佛刚刚和贝加尔*了似的。 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一丝丝清凉的气息,从四周的皮肤流进了全身。然后伴随着热流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锻炼着他的内在。循环的提供着他的需求。 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我是超人。”沈烈脑子里激动的想着。拳头向前,努力冲刺,仿佛那个内裤穿在外边的异生物似的,在水底开始折腾。 反正没有人知道。 那么就试试吧。 鱼儿从身边而过,被沈烈作恶的拍了下背,前面的海豹在玩命的拱着身子,想跑,被沈烈追了上去,拉住了滑腻的尾部。 不甘调戏的胖子愤怒恐惧的扭转了身子,露出了“獠牙”对了沈烈就啃。沈烈当头一个耳光抽去。 虽然被水流消耗了大部分能量,但是还是重重的拍了对方一下。 被调戏的海豹悲伤的在那里打滚。 沈烈悬在“空中”,做手势:“来啊,来啊。你来啊。” 海豹大概想死。它的兄弟姐妹或者老婆孩子全在远方悲伤的看着它,看着那个怪胎。沈烈戳了戳它那滑动的四鳍。拉一下这只,拉一下那只。 只要这家伙敢咬自己,他就抽它。 咬不到,打不过,跑不掉。 海豹黑黝黝的皮肤闪着天光,一滴眼泪流入了深蓝色的湖水,悲愤的突然翻了白眼。 沈烈大惊失色,海豹也会气? 伸出手指戳了戳,胖子晃悠悠的向上漂浮。竖起耳朵明显感觉到它的生机。沈烈气的破口大骂,却差点呛了一口水,腾空一脚踹了过去,把那装死的胖子踹飞了。 没的玩的沈烈窜上了水面看看方向,继续沉了下去,向前努力。 他觉得空气质量不好。还不如在水下呼吸呢。想到未来水世界,他有点担心的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后面,还好没有鱼鳃突出。 背后那该死的射枪很碍事。 沈烈真想把它丢了,却想想,还是先保留着。还有那该死的氧气罐,真是累赘。 假如离开了它们,沈烈相信自己能游的更快。 而此时。 昨天被沈烈胁迫的光头,正躺了地上,无神的仰望着苍天。眉心是一个黑洞洞的,泛着红的洞口,脑后地上一滩的血污。 腿还在本能的偶尔抽搐着。 轻轻的擦拭了下手。 布克看着惊骇的索斯基微笑了下:“这样的蠢货不该再使用。跟我来。” 布克。 俄罗斯最大的光头党组织首领。控制了远东百分之六十的地下势力。前苏联克洛克成员出身,苏联解体后,作为中层军官,又在特别部门掌握大量信息,转眼他就发财了。 可是他爱这种生活。 所以他选择了继续,只不过直接撕了那层伪装。 行事风格毒辣,凶狠。脾气暴躁,人称雷帝伊凡。远东的地下沙皇。 之前面对索斯基侃侃而谈,不屑一顾的诺姆看着他,也恭敬的站直了。不敢随便说话。他知道,这家伙是个疯子。 “坐吧。一帮蠢货。哦。诺姆先生。哈哈。德国人再次进入苏俄什么感觉啊?” 沙皇刺耳的笑着,提起了二个民族之前的仇恨。而丢人的是德国人。 诺姆无奈的看着他,耸耸肩:“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关我屁事。我的祖父死在远东和*的作战。不是死在德国人手上,不然我一定会把全俄罗斯的德国人个干净的。我恨日本矮子。” 沙皇疯癫的抽了几下嘴角,歪头接过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含在嘴里享受着慢慢吐出,鼻翼剧烈的煽动着:“诺曼。我要提价。我兄弟的命是很值钱的。为了你们,已经死了二个人了。” 无法想象这样级别的人物会是个无赖。 诺曼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不愿意?那你们就走吧。”沙皇示意送客,并且道:“告诉你们的头,这里我说了算,或者想办法把我干掉,然后让,让索斯基来说话?哈哈。” 索斯基吓得连声在那里示意自己绝对不敢。 沙皇不屑一顾:“等我死了你就敢了。” 诺姆看着这个疯子,咬咬牙,低声道:“布克先生的条件呢?” “俄罗斯黑帮在欧洲的毒品供应上升五个点。至于南美那边怎么交涉,那是你们的事情。”沙皇沙哑的笑着,身子向前:“我喜欢和你们合作。你们要你们需要的,我要我的。一枚破戒指,那只是你们的传说,还有精神图腾,可是我的追求不一样。我喜欢钱,实实在在的欧元。黄金。珠宝。” 诺姆电话联系国内。 半响走了进来:“可以。” “恩。不过他如果出了俄罗斯可不要怪我。你全程看着吧。其他地区的信息需要你们协调。虽然我很爱国,可是我爱的是苏联。你知道的,苏联解体了。” 诺姆已经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是,你爱苏联,没有苏联就没有你现在的财富,你们这群败类。 当然这些话,诺姆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他现在到哪儿了?”沙皇问道。 索斯基把昨天的情况再次汇报了下。方向直指贝加尔湖。消息传来,有几家人少了潜水服,和工具。 “好的。”布克发布了指令。 半个小时后。 贝加尔湖上,快艇纵横,周边地区,一些团伙出动了,人手一张照片,上面那个贼头贼脑的小子是沈烈。 沈烈不知道。 他还在水里吐泡泡。 狗日的海豹还是上次那只吧?居然被虐上瘾了?跟着老子?还叫了帮手,想群殴我? 沈烈恼火的转回头,在水下瞪着眼睛,对上了那头性格海豹的一双圆眼。 胖子四肢在划拉着。 在“半空”蹦跶不已。沈烈撇撇嘴,做手势:“你来啊,你来啊。” 1回 帝陵 沈烈误会了。 海豹没那么好心跟随着他。是水面轰鸣的快艇把这些小家伙吓了,看到沈烈回头,那只胖子吓的滑稽的在水里停顿了几秒,立即转向。 而沈烈随即也看到了一条快艇划过了头顶。 前方不远处已经是岛屿了。 最高的山峰黑森森的岩体已经在不远处出现,一直蔓延着向下向下,仿佛贝加尔湖的底部深不可测。 沈烈看着头顶上几条快艇拉过了水面,整个天空被搅的破碎。 他吐了口气。接上了氧气吸了一口。 随即猛的向下沉去。 斜斜的,向下而去,能看到攀附在岩壁上的水草,偶尔的几块平台上,那水波里摇曳着的海绵,还有些珊瑚。 斑斓的水底静悄悄的。 鱼儿无声无息的游走在期间。沈烈默默的看着,然后转了个方向。绕着山调整了下方向,来到了正南处。继续向下潜去。 一道巨大的岩石斜坡出现了。 就是这里,下面该还有一道。果然,探照灯在百十米深的幽暗水底照出了一条巨大的蔓延的斜坡。这道斜坡浑然天成,很多年前,这里还曾经出现在阳光之下过。 无数的人在这道斜坡上挣扎。 沈烈仿佛看到了滔滔的洪水从远方而来,那立在无数道河流口的骑兵,仰望着天空,看着处处点燃的烽火,他们接到的指令就是掀翻一切堤坝。 贝加尔湖进百水而只出一条。 被堵塞住了进水河流的贝加尔湖水位曾经下降了很多很多。那段日子里,百十条河流上,处处是堤坝。处处人喊马嘶,横扫欧亚的蒙古人驱赶着各色人种在草原上汗流浃背。 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大汗的命令这五个字足够让他们去服从了。 是的,是大汗的命令。 抱着一块大石,把身子压到了那条长满了水草,海绵,还有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斜坡上。沈烈向上走去。如他记得的,一大片岩石堵在那里。缝隙里时而冒出一丝丝的水泡。 在湖水里生存的虾鱼闪现着,在灯光下悠然自得。 几条巨大的扁虫在淤泥里爬行着,细小的百足舞出丝丝的“烟尘”,居然还有龙虾在那里张牙舞爪着。沈烈拨开了一些水草。“回忆”着他记得的一切。 然后丢下了巨石,身子向上浮去。 一直浮动到了顶端,另外一处斜坡下凹处,果然那里有着不起眼的缝隙。清理了在“洞口”萦绕的杂草,还有些该死的生物。 沈烈试探着向外用力的扒拉了下边上的一片碎石。换了口气,又扒拉下了另外一块。 碎石滚落,“飘飘荡荡”的向下而去。洞口越来越大了。 沈烈一蹬腿,钻了进去,灯光照耀下。一个“天然”的,经过伪装的斜道上。沈烈回头看看。努力向上而去。一股浑浊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已经跃出了水面。 被“倒扣”了水底,和岩石浑然一体的大汗真正住所,历经了八百年的安静,再次出现在了一个人的眼前。 可惜,是个汉人。 因为倒扣着,所以水被空气挤压着,灌不进去。沈烈向上窜了不到五米,就看到了又一个转折的斜坡。翻身上去,脚踩在了青石的甬道内。湿润的环境下,脚下的青石有点滑。沈烈头顶的探照灯亮着。他步步向上。 一切,越来越宽阔。 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它的大门,呈现了沈烈的眼前。 两扇高大的门。 萨满教的古老符号涂满了四周。 沈烈走到了门前。 这里没有机关。因为大汗相信他的所在无人能来。因为他要“自由”。 门是纯金打造的? 沉重的门,让门轴都已经有点变形溢出了。伸出刀在上面划拉了下,涂料下,一道金光。人言大汉之后中国无数的黄金好像失踪了。 其实,在这里吧。 征服天下的蒙古人把流落在民间的,流落在帝王坟茔内的黄金收刮一空,铸造了这里面的一切。 用力的推了下,大门纹丝不动。 沈烈试探着吸了口八百年前封存在这里的空气。狠狠的挥舞出了手里的刀。砰一声,金星四溅着,沈烈看到门上被砍出一个大口。 里面,露出了铁心。 “靠,包金呢?”沈烈诧异的看着才发现,原来里面是铜。但是这层黄金也足有一厘米厚。沈烈灵机一动,对着高达三米的门缝隙处狠狠的挖去。 金纯度越高,越软。 比起手上这把水鬼刀,的确不堪一击。 面对这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沈烈也毫不动心。他摸摸的挖着,很快的发现了里面的内杠,取出了射钉枪,抽出了箭,刺了过去,低吼了一声猛的一挑。 当啷! 沈烈捂住被压出了血痕的手,里面那根长长的门扛挑起了一下,又落回了原处。 颓废的看着,比划着那个弧度。沈烈知道,不把那根二十厘米距离上的门插挑起,自己是无法进去的。 琢磨了下。 沈烈掏出了枪内的线。扣在了门插上,然后拔出了家伙,向上攀登。刀一下下狠狠的刺进了黄金内。拽着他的身体,开始歪斜。 沈烈咬牙切齿的努力向上,然后玩命的狠狠刺出那根箭。 把线绕了上去。 一个简单的杠杆形成了。箭在他的玩命下,该刺进了黄金缝隙后面的铜内了吧。沈烈想着,下来抓起了射线,再次回到了上面,仰头却发现了门框上的兽吞。 还有硕大的铜环。 低头看着被自己搞得狗啃似的黄金门,沈烈简直欲哭无泪。狼狈的把线穿了进去。然后抓的紧紧的,然后努力向下跳去。 呼一下。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门杠被拉了起来。 沈烈的身子向下,落地的瞬间看到门杠那长长的头带起了。猛的发力,轰一脚踹去,门砰一声向内一倾,撞开了一个凹处。 缝隙错开,沈烈歪着脑袋看去,那根变形了的门扛卡在了哪里。 沈烈连忙伸出手,持刀爬上去,用力的顶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下,那道门杠终于过了顶。 门轰然大开! 一阵风呼的一下从里面袭来。扑扑扑扑扑! 二排金色灯座,依次点燃。整个大厅映入了沈烈的眼前,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除了秦王地宫外,该是最宏伟的地下殿堂。 这才是大厅。 四壁画着弯弓搭箭的蒙古烈儿,纵横在欧亚的版图上,整个四壁,都是这些。地上是洁白无暇的玉石,尽头的长阶上,一座宝座。 一套金色盔甲放在上面。边上是笔直竖起的,真正的苏鲁锭长矛! 仰望着那和天空一样弧度的穹顶。 零散着的宝石带出了日月星辰,还有白云朵朵。 整个大厅仿佛一个巨大的蒙古包似的。一如当年大汗的金帐! 边上站着的,该是四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 另外一边的武将该是四杰:博尔忽、博尔术、木华黎、赤老温。 一面成吉思汗的画像在后面的屏风上。 威严的看着前方。 沈烈贼头贼脑的看看,迈步向内走去。本能的追着风来的方向,绕过了大厅,绕到了后面的一条长长通道内。 四壁玉石所砌。 映出人影。 沈烈向内急走。一尊铁色的雕像出现了。 绕过了它。 四周是玉石砌成的内室。以及再向后的通道。 沈烈发现整个地形是斜斜向上的。 奥力宏达岛足有730平方千米。 在下面的这座秘密陵墓的宏大可想而知了。 沈烈闪进了内室,内室的门处长明灯依旧闪烁着微光,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设计能让它们长明到如今。 沈烈叹了口气闪了进去。 也许是古人的喜爱吧,玉石,刀枪,盔甲,和烈马的尸骸,以及雕像。 这些曾经陪伴它们主人的附属,也归于了地下。 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弯刀,历经八百年岁月,北国的冰冷地下,茫茫的湖水环绕中,它还是那么的锋利,上面依稀有着一泓血色。 沈烈提着弯刀向后继续走去。 蒙哥的记忆里。他的戒指来自他的祖父。 这对沈烈很重要。 因为历代戒指的主人下场他全知道,唯有成吉思汗,安然去世!并且闯下了偌大的帝国。 戒指到底会带来什么,成吉思汗是偶然么? 还是必然?假如是必然,为何其他人,就已知的几位主人却人人不得善终呢? 抱着这个疑惑沈烈继续前进。 再一间满是符号的玉室出现了。 一如之前的大厅那样的宽广。 数不清的灯围绕着,错落着骏马的雕像,武士的雕像,其中一座圆圆的台阶上,是一尊沉实,硕大的棺。 沈烈屏住了呼吸走了过去。 不可思议的整面水晶下,一个面容枯瘦身材欣长的老人躺在那里。 栩栩如生。 深凹下去的眼眶里,那双曾经威风凛凛的眼睛已经枯竭,紧紧的闭着。 脸颊瘦削。下颌有须。 没有血色的嘴唇边,是一团白色的骆驼毛。蒙古人的习俗里,人的灵魂就在那里。 头顶是天空。隐隐的有风在四周游走着。 灯光明明灭灭,照耀着整个大堂一片肃穆。白色的玉,铁色的棺,描金的刀躺在他的手边,一把长弓斜斜的横在他的胸口。 几枚箭整齐的束在箭壶之中。 哦,手腕上还扣着上帝之鞭。 是他。 手指上有着戒指的痕迹,就是他。安详的逝去的。沈烈低头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隔了八百年的时光。 戒指的二任主人,相对。 在地下百米的深处,在贝加尔湖水的萦绕之中。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退下了。 是什么让他不朽已经不重要了。 是什么让他功业不朽,也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帝国早就灰飞湮灭。他那强横的后代也已经沦落为了三流的小国。 是什么让他没有被戒指反噬,很重要。 可是沈烈突然想明白了。这又如何呢?他是他,自己是自己。那个年代,能留下什么?蒙哥的回忆里没有这些记载。 或者铁木真也不知道吧。 身上有着蒙哥的回忆。 虽然是汉人,沈烈对着这样功业的帝王,还是有着一份深深的敬仰的。他突然失去了探寻的意思。 有点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脚步声在甬道里回响着。 八百年来这是人类第一次踏足,或者生灵第一次踏足这里吧。 沈烈绕过了棺,一道斜斜的台阶向下。 沈烈走了下去。 一如秦王那举世闻名的兵马俑一般,下面肃立着蒙古军团,这是怯薛军的制式服装吧。是的。沈烈在军阵里走着。 仿佛感觉到了数百年前,那阵杀气。那场文明世界的灾难。 他敬仰铁木真个人的伟大,却对他造成的后果感到悲哀。 中原文明就像个狂风中的蜡烛,险些就被他吹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就差了一点点而已。 沈烈慢慢的走着。 蒙古骑兵手里的刀枪,弓箭都是真实的。 三棱的破甲依旧寒光闪烁。弯刀的刃口依旧迫着森然。 军阵的后面。 尽头处,一面巨大的壁画上,画满了铁木真一生的功业,逐次展开,由右去左。 沈烈仰着头看着。 慢慢走着,走到铁木真一生的尽头处,他突然心里一动! 猛的回身向外扑去。 旋风似的冲到了铁木真的灵前。 低头仔细看去。 玉玺! 他的头边,一枚背螭钮五盘的玉玺,色泽绿而转蓝,闪着微光! 五代之后,中原王朝历代的合法象征,传国玉玺就失踪了。然后有人说秦后便入了地宫,有人说元后流入大漠。 今天沈烈说,铁木真藏起来了! “不是我不厚道。” 沈烈低声的祷告着,缓缓的抽动了水晶,轻微的响声中,那枚藏在骆驼毛下的,半遮半掩着的玉玺,出现了沈烈的面前。 铁木真的嘴里,闪着光。 含着一枚珠。 沈烈低头,取出了玉玺,却毫不犹豫的把水晶再次覆盖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唐后千年时光了。玉玺又回到了汉人的手中。 那枚宝珠该是他身躯不朽的原因吧?不管他有多少的罪恶,还是功业,不能否认他是那个时代的,最伟大的英雄。 沈烈不想亵渎。 提着玉玺,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沈烈不懂那些,但是他知道,能在铁木真身边,足够说明了它的真实性。 戒指碰触着玉玺。 沈烈忽然觉得一阵微热。 他讶异的看去,戒指闪着光,玉玺也微微的亮起了一分。沈烈皱起了眉头。连忙向外而去。一直冲到了进门大厅处。 坐在了台阶上,宝座下。 把玉玺捧在了手心中。 一股真正的清凉从手心向着手臂向着心,向着脑而来。沈烈异常敏感的察觉着这种变化,他模糊里感觉到了铁木真没有失控的原因所在。 他闭起了眼睛。 沉下了心。 跟随着那股缓缓流淌在身体里的异常,渐渐的,渐渐的,头脑一片空明。 六个羊皮纸上的符号在脑海里出现了。 旋转着,那片山脉也在旋转着。 整片的白色铺天盖地,飞快的后退着,后退着。山脉开始显现在沈烈的眼前。沈烈瞠目结舌的看着山脉所在的地方。 如此的陌生。 山脉里,高大的黄种人长袍飘飘。来去如风。 远远的站在半空,沈烈看着下面不可思议的一些景象,茫然的抬起头来四顾。 周边是无穷无尽的大海环绕着。 整座大陆上,仿佛后现代科幻文明似的建筑,船舶,飞行器!偏偏来去的却是身材高于汉人的,黄种,古装人。 这里是哪里? 沈烈痴痴呆呆的看着倒退的镜头忽然停滞了。 之前偶尔看到的一流火光原来是长达数百年的战争! 二个文明之间的战争。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二团火焰在天空在大地开放。天空里,火焰变成了九个太阳。可是那大地上,本是四季如春的大陆突然渐渐的冰封,扭曲。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诡异的却是四周的海水在沸腾着。 水汽循环到了空中,大雪继续纷飞,沈烈越飞越高,低头看到以大陆那片最高山脉为中心,白色开始蔓延。四周热气腾腾。 整个蓝色的星球水雾蒙蒙。 猛的,亚洲大陆上那团火焰飞快了。 其中的一道光迎面而上,穿过了沈烈的身体。沈烈甚至能看到里面那个男人坚毅的表情。惊的沈烈猛回头去,光柱迸裂,准确的击打在了八处围绕着星球的火焰上,轰轰轰轰轰的响声不绝于耳。 后羿射日! 沈烈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来到了亚洲的上空,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边,一个民族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正在努力发展。他们征战四方,他们休养生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直到一个带戒指的,满脸花纹的魔王出现。 战争再次爆发。 铺天盖地的黄沙里,那个男人驱动了战车,长入乱军,手起刀落,魔王倒下了。 黄帝蚩尤? 蚩尤才是戒指的第一任主人? 沈烈猛的想起让自己得到戒指的那个胖子念叨的,蚩尤魔王! 蚩尤,是的,一定是蚩尤! 而那边,曾经四季如春的大陆现在冰封。四面环绕着水,不是南极是什么? 卫星地图曾经发现南极下有着冰封的城市遗迹! 就是那里! 沈烈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口气吹散了漫天的黄沙。 战车上,那个强壮的男人带血的长剑突然指向了南方,然后坚定不移的抬头看着沈烈:“去!” 沈烈一个跟头摔了下去。 鼻青脸肿的爬起来,满眼是摇曳的红光,和汉白玉的玉砖地。冰凉的地面刺激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枚玉玺静静的躺在了旁边。 沈烈连忙捡起了它来,小心翼翼的擦拭检查着,还好,完好无损。 谁说玉玺被砸裂的? 被砸的是赝品吧?沈烈仔细的看着玉玺,试探着把它贴上了自己的额头。玉质清凉,再无异常。 沈烈凝神的抓着它,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内部。 他发现,自己的脑海深处,之前那片清凉的所在,又扩充开了很大一片。整个陵墓的地图也清晰的映在了脑海内。 而他发现如今的自己,眼睛可以看世界看的更清晰! 2回 折磨 沈烈感觉的出有很多人在找着他。 要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逍遥远去,就不能有什么牵挂。 其他的东西,一切等待着日后来取就是。 想着,沈烈用力的拽上了大门。虽然现在的大门一推就能打开,只是,谁能知道这水下的世界呢? 站在那扇八百年未曾开启过的大门外。 和里面的世界再次相隔开。湖水在甬道下偶尔卷起一丝水花声,除此之外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寂静无比。 羊皮纸上的秘密终于被自己得知了。 却是悠久到这代文明之前的文明留下的故事。他要自己去那边,去南极。 沈烈回忆着,他相信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或者成吉思汗也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只是那个年代的他主动把这些当成了神迹,而无法理解。但是以为得到了上苍的指示,而纵横天下? 或者他不能看到。 谁知道呢?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去吧。 先把外边那些找自己麻烦的家伙收拾一顿。然后远去。 沈烈一边计划着,一边沿着甬道向下。探照灯被他熄灭了。黑暗的环境里他却能看的很清晰。既然外边似乎有不少人在找自己。 还是小心点好。 深深的吸了口气。沈烈提着玉玺跳进了水里。沿着甬道向外而去。 几分钟后,他已经再次漂浮在了贝加尔湖之中。扯来乱七八糟的水草,堵塞住了自己拔开的,那个狭小的洞口。又从下面搬上了珊瑚,碎石,海绵,完成了其实没什么太大必要的伪装。 沈烈继续向下,冲出了那个拐弯的凹处。翻了上去。 竖起了耳朵。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开始向着南边游去。向南,再向南,然后打劫,狂奔。逃逸回国。在蒙古草原露面几次,折腾点事情来。把这些家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就行。 索斯基现在已经在抓狂了。 贝加尔这么大。鬼知道那个混蛋到了哪里呢? 诺姆沉默着。 俄罗斯沙皇布克先生也在等待着,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虽然他知道,这不怪他,是敌人太狡猾。但是他觉得还是很愤怒。 他讨厌这种一切不在掌握的滋味儿。 “布克先生。是不是动静大了点?”诺姆担心这样,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布克不屑一顾,在这里,他就是天。 可是有人要捅破了天。 因为沈烈改了主意。 一直等到天黑,爬上了岸后,沈烈袭击了他手下的一个小队。那是贝加尔湖畔小镇的一家酒吧。酒吧往往是这些人的聚集地。 沈烈大摇大摆的冲了进去,抱着凡是长的像个流氓的就打倒,这样的理想。 一个没有放过的捶了一顿。抢了吃的,喝的,还有一辆车。然后嚣张的远去。得到了回报的布克怒火中烧,命令沿着南边的兄弟们立即出动。 要死不要活。 沈烈却又没了。 没办法,身体好就是吃香。当这些混蛋发现汽车的时候,沈烈已经提着包裹上山了。贝加尔湖畔有着郁郁苍苍的森林,和山脉。 跨过了这片漫长的山脉,就是蒙古草原了。然后就是中国。 “这家伙是个疯子。进山?给我进山抓。”布克大失颜面。假如让沈烈这家伙堂而皇之的回去,他还有什么面子在远东这一代装逼呢? 诺姆乐得等待,不敢流露任何的不满,或者建议。 他知道布克是个疯子。他心情不好会乱来的。 被布克驱赶着。一群家伙冲进了山林,成群结队,长枪短炮的。只是这茫茫大山要找一个变态,是何等的难? 布克在乌兰乌德坐镇着。 所有的黄色人种这个几天全在被排查。他也成功的引起了布里亚特族的不满。蒙古后裔的脾气也不是太好,乌兰乌德这片地上,布里亚特人对白俄罗斯人心理上是有优势的。 毕竟蒙古人的统治历史比苏联还长久。 而且人多势众。 地区治安还是有不稳的趋势。 布克面对几个黄种人帮派首领相对客气的招呼,他也不得不收敛一点。这一切落在了诺姆的眼中,他继续沉默,还是不发表意见。 这,才开始。 因为沈烈那个神经病又后悔了。他出山了。 沿着山脉左转,远行一日半之后,按着他的速度已经到了乌兰乌德的郊外。沈烈爬上了一颗大树,开始休息。 当夜深沉。当贝加尔南岸一百里外,深山老林中,那些游击队还在艰苦寻找他的时候。当布克还在怒火中烧的等待消息的时候。 沈烈潜入了乌兰乌德。 黑社会不是布尔什维克。街头夜晚游荡的俄罗斯人不算多,半夜不回家没几个好人。沈烈轻易的抓住了一个白痴。然后用刀问候了他的腿,胳膊,和脸蛋。 那个小烂仔把一切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沈烈问清楚了路人皆知的一切后,在他的喉咙上补了一刀。布克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找你的祖师爷,你这个徒孙先开路吧。 冷笑着,沈烈恶趣味的继续潜进。 乌兰乌德最有名的远东酒店内。布克在他旗下的这座酒店的会议室内发泄完毕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诺姆理所当然的也回去休息了。 没有人知道,沈烈胆敢杀回来。他们的想象中,沈烈再厉害,也是个人。 可是沈烈不是人。 任何酒店里少不了女人,越是高档的,越是旅游景点的酒店,女人就会更好,这是自然界的定律。 布克在女人的身上逞威风。 沈烈在喝风。 强大的力量贯穿了手指。蜘蛛人似的,攀附着一座座窗沿,努力向下。天台上还躺着一个可怜的家伙,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嘴巴也堵住了。 是他告诉了沈烈布克所在的位置。 风呼啸着穿过沈烈的耳边。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的死无全尸,但是有着足够反应和力量的沈烈不在乎这样的高度和危险。 他轻易的在比岩壁好攀附多了,危险也少了太多的墙壁上,靠着那些外在的“挂件”作为支点,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为了保险起见。那根射枪里长长的线他还是带了出来。一头扣在天台上,一头扣在自己的手指上。 布克的房间很快到了。 沈烈听得到风声掩盖下,屋内的靡靡之音。 听着里面女人的尖叫,欢呼,和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沈烈差点没能抓的住窗沿。悄悄的他探头侧身看去。一间宽大的房间内。 居然点着壁炉。 都五月的天气了,不怕热死?贝加尔一带再冷也该停了暖气之类的吧,贝加尔都解冻了呀。 沈烈瞠目结舌的看到一个妖艳的女人被四肢分开,捆绑在一座铁架上。手铐脚链,脖子上还带着项圈,胯下一个女人正低头亲吻着她的小腹。 皮装遮住了不该遮住的地方,却露出了雪白的*,匍匐在那里呻吟着。 沈烈傻眼了,这啥意思? 正在纳闷这种超出他性能力的疯狂时,他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被捆绑在一座椅子上,兴奋的满意看着,含糊的吼着什么。 全身上下,**着。 那个皮装的女人突然不耐烦似的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一根长长的,是鞭子吧? 甩手对了那个变态就是一下。抽的那家伙居然嚎叫了一声,剧烈哆嗦起来。沈烈眼睛翻白,几乎不能呼吸,这该死的堕落世界,简直太恶心的。 原来捆绑着的那个女人,居然,居然穿了一个小裤兜,上面居然有一只假**。 这该死的一窝变态。 沈烈头昏脑胀的看着那个男人痛并快乐的在女王的皮鞭下亢奋。 受不了了。 沈烈单手按住了窗沿。试探了下,猛的一发力即收回。咔嚓一声响,一股冷风,吹了进去,灌入了一个人,随着沈烈的身形扑进,壁炉里的篝火扑闪了下,碎出一簇火星。 沈烈已经把窗户带上了,回身一刀捅了窗框上。卡住了窗户。 女人惊骇的看着他,那个男人也从**里退出,正要叫。沈烈上前一步,狠狠的掐住了对方的下巴,咔嚓一下把他的下巴卸下。 随即一脚踹到了捆绑女人的脑袋上,把她踢了昏迷过去。手里揪住了皮带真空装。拎着她的栗色短发,一直拖到了壁炉边的大沙发上。狠狠的一丢。同时劈手夺下了她手里的皮鞭。 检查了下,哭笑不得,原来是假的,虚拟的抽了下,风声大作,啪的一声,可惜没有任何的力度。 女人正惊恐的看着沈烈。 沈烈微微一笑,拽着她脖子里也有的那只项圈,拽到了面前,低声问道:“那是布克?” 女人胆怯的点点头。 沈烈满意了,低头看见她唇上邪恶的汗水和汁液,忍着要吐的感觉,翻手斩了她的脖子上,女人低哼了一声,扑,倒下了。 沈烈咧嘴一笑。 嘿嘿的转了身去,从边上翻出了布克那条真正的裤带,拎着手里,向着被捆绑着的大亨走去。 白痴大概做梦想不到,最近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晚上找点乐趣,却被抓了现场。 人在**的时候,是最感觉无助的。 这是文明世界的毛病。 老毛子再怎么好歹也有点羞耻心的。他惊恐的看着沈烈。沈烈二话不说,先狠狠的抽了一下。满身抹了润滑油,搞得似乎很性格的布克先生真正的颤抖了起来。 一条红杠穿过了他的胸口。在白皙的,*的皮肤上沁出了一窜血珠。 “逼着老子跳湖?”沈烈装的很愤怒,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抽下,他的俄语已经有模有样了。没办法,人太聪明了就会这样。 再说这里外语环境很好的。 布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亢奋”的十根脚趾全张开了,眼睛好大好大的瞪着沈烈,脖子努力向前,拉扯着那条项圈,在那里哼哼着。 呜呜有声。 沈烈两裤带给这个白痴抽出了一个花十字。 满意了。 挑起边上一条落了地毯上的衣服,甩到他的胯下。遮盖住了那只长虫。沈烈很嫉妒啊,好长哦。 灰溜溜的看着老毛子的本钱消失了。 他伸手去把布克的下巴接上了:“找我干嘛?” 一边问,一边揪住人家的耳朵:“乖乖的不要叫,不然我把你丢楼下去。就这样丢下去。哦,到时候你的事业,你的名声,你的地位,你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 布克张了下酸疼的下巴,苦涩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问沈烈吃了没有不成? “下流。”沈烈背着手在他面前来回走着,后面拖着一条裤带,发表了下感慨后,沈烈瞪着他:“说吧。找我干嘛?” 布克认倒霉了。 家大业大此刻却毫无用处,人在皮鞭下呀。 他看着沈烈:“德国人要找你的。说你偷了他们的戒指。” “哦?是这个?告诉你,你知道乌兰乌德街头那些小贩么?对,就是在那里买的,旅游纪念品,这些白痴居然也相信?我就是恶心他们的。妈的。” 沈烈啐了一口看着布克:“听说你是远东地下,最有权势的人。前苏联情报部门出身。看到你为我这么用心,我真的觉得很荣幸。布克,德国人在哪里?” “下层楼。他们有五个人。有家伙。”布克有啥说啥,因为他不再是布尔什维克了。 “详细点。不要撒谎。”沈烈说着,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身手。不要试图玩什么陷阱。” “我没有。就在我脚下。”布克看看地下,然后抬起头来:“中国人,放过我,我给你好处。” “钱?给我卢布么?女人?还是什么?” 沈烈在开价。布克看着他,灰溜溜的叹息着:“怎么你才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给我好处?哦,我什么也不想要。”沈烈讥笑着看着他:“我去找德国人麻烦,你听好了,不要妄动,不然,我会让远东的教父**着出现在街头。我想名誉对你也很重要的。” 布克看着沈烈说着这些,却紧张了。 他努力的想向后,因为沈烈在向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刚刚要叫,下巴又被卸下了,然后砰的一下眼冒金星之后是无尽的黑暗。 沈烈不屑的笑了笑,上下检查了下,钢索还是真的,捆绑的很结实呢。 真服了他的爱好了。回头看看那位胯下长硅胶**的极品,检查了下,再看看沙发上那位。干脆把她拎着,也捆绑到了铁架上。 钢索居然还配了钥匙。 就在那个女人的手腕上。沈烈取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壁炉的火焰里。 拍拍手。 他自信,这些家伙是动弹不了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自己? 恐怕没有吧。 无意的低头一扫,他发现丢在地上的那根裤带,他捡了起来。裤带头居然是只精巧的铁色火机。哦?他翻了下,咔嚓一下弹了出来。火机上居然带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上面闪着幽幽的蓝光。 他心里一动。绕到了布克的身后,取下了他手腕上的表。 铁色的手表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好货色。沈烈耐心的研究了下,果然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翻转了表盖,轻轻转下,表芯下一层“弹夹”,里面放着短短的六根针。沈烈试探着装好。把头部那细微的针眼对了墙壁,轻轻一转表面的罗盘。没有反应。 按了下纽。第二个纽按下后,轻微的扑一声,沈烈清晰的看到一枚针飞了出去。飞过了几米的距离扎进了墙壁内。 这好玩意呀。 沈烈继续翻起了布克的衣服袋。 风衣内一枚雪茄盒出现了。伪装的枪!里面一溜的放着三颗银色的子弹。 再翻,雪茄盒内,还藏着几片“弹夹”,那是表下面的备用!仔细看了下,足有二百枚。全部闪着蓝光,幽幽的。边上还配了一把小镊子。 真服了这些家伙了,情报部门出身真不是盖的。 沈烈照单全收。 拍醒了布克:“哎,子弹还有么?” 布克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猛的一惊,沈烈扬起了手表:“除了射毒针还有什么功能?”说着把手表对准了布克,布克刚刚被接上下巴,说话不太利索,摇头却利索:“没,没了。” “防水防火?” 布克点头:“雪茄盒是枪。里面还藏着毒针。可以自己再装。” “子弹呢,怎么就三颗。其他的呢。” 布克呆呆的看着沈烈这个魔鬼,沉默着,一眼又看到这个家伙在按手表的按钮了,吓得连忙道:“有毒,有毒,不要,子弹有,还有。” “在哪儿。”沈烈不耐烦了。 布克苦着脸看着他:“在我家,我正常就放三颗。这种子弹很好配的。” “放屁,老子又不贩军火。算了,算了,我去找德国人。”说完,又把布克的下巴卸下了,布克一个晚上已经被卸了几次了。 痛苦的看着沈烈,他怀疑自己的下巴都滑牙了。 一巴掌拍昏了这个白痴。沈烈戴上了手表,换上了裤带。裤带头下面,居然还有一点点空挡,能放下戒指,沈烈满意的拍了拍。侧着把戒指放下。锁上火机。 然后他悄悄的去把布克的门锁打开。然后把壁炉里的火引出,用毛毯包着,燃在门后。 立即拔出刀,含着,翻出了窗户。 飞快的向下而去。 三层向下,后面空无一人,沈烈看看还有点高度,干脆的纵身跃下。玩命的跑了起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回头看看那家酒店里烟雾腾腾。 沈烈坏坏的一笑,何必去找德国人?找这些小鱼儿有什么用。 而且对方五个人在俄罗斯,必定戒备也森严。自己去找麻烦何必呢?先回国。把汉家的玉玺送回去,至于其他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他的兜里,当然还装着那条军用裤带。“军方”的身份还是不暴露为好。 沈烈翻上了一辆车,发动了,向着郊外狂奔而去。整个乌兰乌德被他很快的甩到了脑后。 3回 玉玺 这太没品了。 保镖们满头大汗的努力帮着布克先生解钢索。 火已经被熄灭了。保镖的头吩咐着任何人不许上来。封堵了这层楼的电梯口和楼梯。 火燃的不算小,厚实的地毯被点燃,散发的烟雾触动了警报器。喷头淋漓而下,早就让不能讲话的布克先生惊醒了。他挣扎了半天后,才等来了保镖。 可是钢索真结实。 钥匙没有,那锁头不是一般的牢固。 老毛子的东西在任何方面都是二个词来形容的,一个是大,第二个是结实。 布克气的眼前发黑。 自己现在被五花大绑着,**着,边上还有二位震撼装扮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刚刚自己在干嘛的。 这些爱好只能在私下进行。 大佬要有尊严。而现在布克先生的尊严荡然无存。他想的要吐血了。一群王八蛋还在耽搁着,他却不知道,自己暴怒的脾气让保镖们根本不敢试图拿枪来干嘛。 这么近的距离,电影上一枪击破手铐其实很假。枪管内的火焰温度和气流足够让人的手受到伤害。子弹在近距离遇到牢固的障碍,一个变相的话,也容易伤害到人。 尤其是反着铐住的人。 布克却想不到这些,他只想先穿衣服,问题是他说不出话来。 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在一边努力着。终于有人找来了配备的钥匙。下巴挂着的布克艰难的摸索着去穿衣,穿没裤带的裤子。 他老脸通红,他满眼血丝,他痛恨前尘,他愤怒欲狂。 以后还怎么带兄弟? “老板。” 布克托着下巴,对了那二个也惊醒了的女人,看着她们那副没下巴的样子,更觉得面目可憎,布克夺过了家伙,开枪了。 一片血喷洒到了壁炉内。扑扑的,热气腾腾着,整个房间散发出了一阵血腥。 “医生。”布克努力说着,四脚朝天的躺了沙发上。 保镖连忙道:“已经去了。” 布克现在没力气说话,他躺了那里,羞恼的闭起了眼睛,第一个想杀的是这些目击者。可是他不敢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反噬不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先忍耐着,他发现经历了今晚后,自己的脆弱。这该死的中国小子,这个变态! 骗子!人渣! 布克在心里骂着,随后在医生的努力下颤抖。 俄罗斯虽然物产丰富,可是就缺点著名老中医之类的特色。骨科大夫不好找,好的骨科大夫更难找。痛苦着,布克甚至有点怀念沈烈。 强人被人屈服后,他会隐隐的恐惧,或者崇拜对手。这种心理障碍是传统。 布克仰望沈烈这个魔鬼。 他觉得能把自己折腾的这样,不是魔鬼是什么?记忆深处现在开始时刻提醒他,报仇,但是要小心翼翼。 他已经自动忽略了自己可是因为特别爱好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他不想去想,以后也许也不会做了。 躺了那里,扶了下发酸发疼的下巴,招手来一杯伏特加,含了嘴里,他咕噜了而下,柠檬片浸泡后,伏特加有点清凉的滋味儿。 再喝了一口,布克觉得好多了。 丢了杯子,布克坐在那里,无语的看着窗外。保镖们全退了出去,只有保镖头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想问,又不敢。 良久。 布克有气无力的问道:“诺曼那个蠢货知道么?” “布克先生,请您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恩。知道是谁么?”布克咬了下牙,却疼的连忙捂住了嘴,狠狠的把酒杯砸了出去:“是那个中国小子。他是什么东西变的?苏联最好的特工也不会有这么恐怖!他从窗口进来的。给我去看看。等等,你要他们去,你留下。” “是。” 吩咐完了,布克又道:“这二个女人真可怜。” 保镖头子…… 很快的消息传来了,他不敢置信,亲自出去看。保镖这行是实力说话的,他能做头就是因为最厉害。 很快的,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布克先生,这家伙不是人。他是靠指头,和一根鱼线,从上面跳下来的,另外在天台上发现了一个招待被捆着。” “杀了。” “是。” “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布克先生,他从窗户出去后,该是直接跳下去的,在后面发现了点痕迹,然后就没影了。街上的兄弟在那个方向发现少了一辆车。” 布克颓废的很:“跑了。不要找了。有他的照片么,给我请最厉害的杀手来,我出五百万美金。一定要给我把他做了。” “是。可是德国人那边?” “请他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他们了。” “是。” 二十分钟后,诺姆恼火的走出了疯子在远东的巢穴,他想问这是为什么,怎么能说赶人就赶人呢?就算是客人也让人家住到中午十二点啊。 这些北方的怪物。没有家教的暴发户。 元首当年就该把波兰和其他战区的几十万大军调集到莫斯科去。不然也不会那样! 诺姆愤怒着。 离开了。 和俄罗斯远东帮派的交易就此结束。他回去要报告情况。还有打听是什么让布克这个人渣,做出了更人渣的举动。 但是一无所获。 当他回到德国的时候,被正反抽了一顿。办事不力的下场。 他恨布克这个杂种。可是他不知道,布克比他还委屈呢。 一场设计好的车祸,和炸药让他的保镖们全部上了西天。当时看到他的人全消失了。布克聪明的换了一批保镖,挽回了他的荣誉,可是他心底的,那种被男人强奸的滋味,却久久不能消失。 他要杀沈烈。但是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而这个礼拜。 流窜的沈烈已经坐到了赤列坚的帐篷里。他今天在等人。等一个将军,鼎鼎大名的川蜀司令长官,国家最年轻的中将。 黑风怨妇似的就围着帐篷打转。时不时的在外边嚷嚷一嗓子。脚下一头白色的小狼围着,因为它发现除了沈烈外,这匹大马也有着它喜欢的气息。 赤列坚跪在那里,看着传说里的,他发育之前就听说的传国玉玺。 沈烈告诉他,在俄罗斯随便走走,然后就捡到了。赤列坚差点没吐血,却不再问自己这个兄弟真相了,他做出一切事情来,不奇怪。 “你是寻宝专业户?”赤列坚问道。 沈烈想想也荒唐。一个季度内,自己找到二批国宝了,后面一个,还是惊天动地的。 传国玉玺可比襄阳武库更震撼的。 自己怎么蒙张浦那个奸人呢?他想着。然后躺下,努力的先忽悠自己,因为只有忽悠了自己才能征服别人。骗子总是这样开始的。 张浦是上午听到于诚的汇报的。 于诚说,教官电话来了,那个失踪很久的教官电话来了,他说找到宝了。 张浦茫然着,身为大将该泰山崩于面而不变色,可是张浦还是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惊叹,和怀疑,表情也很诡异:“又找到宝了?” “是啊。” 然后二个人通话了,沈烈在电话里很平静的告诉他:“长官,我找到传国玉玺了,我怎么敢忽悠您?真的,全中国我就相信你。你快来。带部队来。” 张浦气的差点没把电话砸了。 不过很快的,他相信沈烈不是个疯子。 当然不可能调军队来,这太混蛋了。但是张浦还是决定来,除非沈烈疯了,不然他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赤列坚也发誓,赤列坚的父亲也发誓。 张浦来了。 边防军,川蜀军区的近卫,轰轰的带着二位司令长官开到了草原。 沈烈紧紧的抱住玉玺,用布包着,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军人涌入,按着警卫条列布控,然后几个熟悉的近卫在对他敬礼。 沈烈抱着玉玺,顶了下腰。 张浦脸皮抽搐着,他身边一个白发苍苍,威严的老将咬住了嘴唇。其他的士兵也齐齐的转了头去。 气的张浦破口就骂:“你这是什么形象?” “嘿嘿。”沈烈回头进了帐篷。 张浦,和那位老将军进来了。 “这位是边防军,第五军区司令长官杜上将。” “长官好。” “好。” 沈烈知道他们心不在焉。干脆的,把玉玺放在了面前的矮桌子上:“虽然没有金镶玉,但是你们可以请专家科技鉴定年代。我坚信这是真的。” “哪里来的?” 沈烈道:“俄罗斯,乌兰乌德附近贝加尔湖下。我窜到那边,结果当地的大佬,那个叫什么布克的?还有一些德国人居然找我麻烦,我被逼的跳湖了,却在水下发现了这个。” “什,什么?” 随便跳湖就能发现传国玉玺? 沈烈牢记着所谓谎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话,百分之一的假话。他很正经的把情况讲了一遍。然后道:“我偷了潜水服,抱着石头跳下去,一阵水流而来,我差点没淹死。还好有氧气,然后一直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靠着南边。我是从那里上岸的。” “怎么发现的?” “不知道啊,我下去了,然后在湖底乱摸,想找个地方扣住手,那石头滑了,结果无意抓到了纽,然后一拉,居然拉动了。”“下潜有多深?” “我不知道啊。”沈烈稀里糊涂的看着张浦:“我真不知道。那么多人找我麻烦,气死我了。” 说着然后立即沾沾自喜:“不过我报仇了。” 说完得意洋洋的把怎么抓到布克在干嘛的,然后把这些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摘下手表,拿出了那个雪茄盒,裤带是坚决不拿的。 放到了二位长官的面前。 沈烈道:“你们看。” 杜将军拿起了雪茄盒,一检查,再看了下手表。在沈烈的提议下,检查了下,放了一边看着张浦:“苏联特勤的。那个布克我也知道。他说的该是真的。” 说完看着沈烈:“不简单啊,难怪一个电话就能让张浦过来。那个布克虽然,咳,但是你很有胆气。不错。” 张浦不屑着:“这家伙就是个,算了。老司令,你看看。我也对古玩有点研究。感觉的确不凡啊,就算不是传国玉玺,也绝对是上品的古物。” “和氏璧说,色泽绿而转蓝。成玺后,形背螭钮五盘,刻的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杜老坐在那里,沉吟了下:“上报。请专家鉴定。沈烈,你再做一份发现此物的过程笔录吧。一并上缴国家。” “是。” “你就没想过私吞?”张浦含笑看着沈烈。 沈烈很实在的苦笑着:“我卖给谁啊?” 杜长官终于大笑起来,指着沈烈道:“川军武库也是你发现的?真有点私心,你早就发达了,还愁买不出去?我看你是条好汉。不错。” 沈烈笑了笑。 张浦显然面子上也有光,抓着玉玺小心翼翼的盘弄了下,看到边上的破布气就不打一处来:“传国玉玺,居然用这玩意包着?” “我也想啊,一路逃命,偷车,打劫,抢马。这一路狂奔,还有经过三个国家的边防!长官,你不能这样吧。” “好了,不和你扯,跟我去军区吧。”张浦道。 杜将军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好了,到我的地盘上,不能不招待,沈烈,走,晚上老头子陪你喝酒。张浦,你可是沾了他的光唷。” 张浦哈哈一笑:“好好。” “杜长官,我想麻烦你个事情。”沈烈突然道。 张浦一愣。 杜长官也愣了。 沈烈看着他:“能不能,请你和张长官为我说几句话,别在抓我了。我杀几个作恶的洋人,难道也是错?这几个月颠沛流离的,我实在不想这样。” “怎么回事情?”杜长官看着张浦。 张浦尴尬的道:“回去和你解释。走吧。” “你没错?”杜长官问道。 沈烈坚决的摇头,抓紧时间把经过讲了一遍,另外提供证人。张浦愈发的尴尬:“老司令,我只是想磨砺磨砺他,护着他的。” “张长官对我是维护的,并且说过这些。”沈烈连忙把张浦对他的话又说了一遍。他看出来了,张浦跟着人家前辈混过的。 军队就是讲资历的地方。 小兵将来当了司令,看到曾经的班长现在的旅长,都要客气一番。除了正事,还是曾经的长官为大。这是军队传统。 当然,这样的奇迹很少的。就目前军衔地位看,也是边防军这种边关精锐上将比张浦这个中将分量重。 沈烈不抓紧时间白不抓。 杜老的眉宇间才松了点,张浦这个让沈烈曾经大气不敢出的“军阀恶棍”居然脸上有点白。 沈烈看的快活死了。 面无表情的站着,他听到了杜老一句话:“我会给你个交待的,调查清楚后,事情属实的话,谁敢动你,先过我这一关,先过二十万边军这一关。哼。” 说完不满的看了下张浦:“当然还有川蜀的精锐。” “是。”张浦连忙点头。 “走吧。” 沈烈连忙规矩的掀开了帐篷,老将军带头,张浦捧着玉玺,他跟上。 赤列坚也陪沈烈一起。 一行人在重兵环绕下,向着军区而去。 4回 杜老 将军级别的待遇是不必多说的。 平时,杜老并不是个奢侈的人,但是今天面对这座玉玺,这个沈烈。他不能不奢侈一回。 酒桌上,沈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侥幸天佑,得到一些本领,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本事,得到了一些秘密,那些不该自己能知道的秘密。这些能力的背后是责任。 与此同时。 沈烈也明白的知道自己本身,最真实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 假如有一天,不经意的,就如同偶然得到一样,又突然失去了这份本领,那么自己会什么样?打回原型而已。还是那么有那么点热血,人生却依旧毫无目标,在有限的范围内,混吃等死的一个废物而已。 这种,这样子的自己,有什么值得臭屁的? 国朝三十八年,杜老战远东,面对那个曾经强横无比,而今烟消云散的苏联,杜老十战十胜,收复海参崴。 国朝五十二年,杜老战高丽。面对那个现在还庞大的帝国,杜老五站五胜,再次把亲中国的北高丽国土,恢复到了三八线北。 而那个现在,在杜老面前唯唯诺诺的张浦,国朝四十九年,面对印度,一战而定,兵锋再至新德里! 国朝五十三年。东北战事末期,高原某分裂势力挑衅,张浦亲率近卫虎贲出战,再次一战而定! 面对这样二位当今名将。 沈烈不敢真的放肆。他的态度,也让杜老非常的欣慰。 杜老再次强调,他的问题,杜某一肩抗之。 沈烈放心了。有这样的军中领袖发话,那些秀才试试看?老头子脾气什么样子,全亚洲都知道。真惹翻了他,他真开枪的。 张浦也定下了心来。 沈烈何去何从? 面对这个纯招引的问题,沈烈却犹豫了。那个“梦”怎么办? 而他也知道,自己不出国,无大碍,入军中的话,别说什么德国家族了,就算德国人把军队开来,恐怕也是拿自己没办法。 只是自己能放弃么? 多了那么一个身份,拘束! 不要这个身份的话。就怕失去依靠。 他有点为难。 张浦看了他一眼,对了杜老讲了自己对他的用法。解释说,这是由他的性子决定的。杜老沉吟了下道:“沈烈,这样吧,你帮过张浦,也到我军中帮几天忙如何?” 帮忙? 暂留? 沈烈感动的站而来起来:“杜老,张长官。沈烈不是个不知道进退的人。二位长官能如此待我,沈烈感激不尽。我也明白杜老的意思。沈烈一定尽力。” “好。那就好。” 张浦也在微笑,不知趣似的,故意问道:“事情了结之后,沈烈你有什么打算?” “咳。”杜老瞪了张浦一眼。张浦在笑,一如当年,在杜老麾下时的样子。 “二位长官随时传唤。我一定随叫随到。但是要我整日在军中,我不是怕犯军纪么?”沈烈第一次嬉皮笑脸的对着杜老求饶。 杜司令哈哈大笑:“这个主我还是做得的。特殊人才特殊对待嘛。不过沈烈,能接受接受检查么?” “行。” “不怕我害了你?” 沈烈笑了笑,无尽的信任,这样的老将军,值得信任,值得托付。 他看着杜老和张浦:“我也情愿,能研究出到底怎么回事情,我也很好奇自己身体的变化。我觉得最重要的变化就是感觉的灵敏,各种对外界感觉的灵敏。当然,包括对自己身体内部的感觉。比如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肠胃消化食物的变化,可是我说不出具体怎么回事情。” “这些,你和专家说吧。也只是配合调查而已。放心吧。这,就算你我二个军区共同的秘密如何啊?” 张浦连连点头。 “美国在研究单兵,科技,生化,我们就研究研究人体看看。哈,何况科技也不算差距太大了。打仗根本还是靠人嘛。来,喝酒。” 当晚,睡在了军区。 第二天起来。 沈烈上班了。 错,该是执行任务了。 面前站着尖刀部队里的尖刀们。眼神一个比一个鸟。沈烈也不废话,直接招呼:“来打我啊。别,我说的是单挑。” 于诚在一边偷笑着。 沈烈擦擦汗。刚刚说要他们打自己,结果这群家伙是脑子整呢,还是装傻呢?居然直接全上来了,靠,那可是二百多个高手啊。 再厉害,遇到这种级别的人物,二百个打一个,超人也是扑街的命吧。 不过,不玩命,点到为止的单挑,沈烈的确是无敌的。 战士们的反应的确很快了,一般的士兵遇到这群怪物也是等死。 而边军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更别说这群人了。边军的整体素质比内陆兵强横一点。于诚这样被沈烈“开发”过的,居然也吃不消其中一部分人。 沈烈累的狗似的。耐力上,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不行。 不过他不知道,他已经让整个边防军震惊了。 外界传说杜老请来川军的总教官教他们格斗。当兵的除了长官和领袖,谁鸟谁呀?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二百条正儿八经的高手。 二个小时内,全部被击败,虽然是点到为止的击败,可是他们知道,真正单挑,的确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沈烈的反应力量,基于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而推己及人后,对对手身体,力量,重心的把握,无人能出其右!百战百胜! “教官!” 三个小时后,他们服气了。 沈烈没精打采的坐了椅子上喝茶:“少来这套,麻痹的。今天休息,明天老子一个个*你们。解散。哎,于诚,是这么说吧?” 二百多条汉子哄堂大笑。 沈烈耸耸肩也笑了。 训练场,在草原上。在赤列坚的“村”附近。这是沈烈要求的,他受不了太有规矩的生活。他要求空气清新,不要那么多臭脚丫子味。杜老也不担心这个家伙会把军队拐到国境线外边去。干脆放行。 这不。 靠着兄弟就是好处多。 那边几辆车开来了,赤列坚在上面龇牙咧嘴着,运吃的喝的来了。沈烈要求,吃好,喝好。 哈吉台也在二百个人当中。 他是唯一一个没被踹飞的, 沈烈脚下留情的真实原因是怕赤列坚在给他的羊肉里放泻药。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放下帐篷睡觉,卷起帐篷开打。这种日子很是逍遥。 二百条精兵,背后是边防军二十万将士,沈烈前所未有的轻松,杜老这几日没有出现,因为杜老去忙着为沈烈之前的事情消除影响了。 老将军一言九鼎。只要沈烈的确如他所说,他就一力担保。 这也是纯战争年代走来的军人,和张浦这一代军人的区别。杜老,是纯钢的! 他的战绩,地位,和影响力在国内是非常厉害的。他出面后,各大军区曾经的同僚,属下,全部出面了,张浦在此事上和杜老第一时间站在一起,这无形的也加重了他在军中的分量。 可谓喜事。 而沈烈带回来的玉玺,得到了科技鉴定。 秦时古物! 虽然中国还没有把这个消息在全球公布,但是国内一部分能提前知道情况的大员们,自然嗅得出其中的味道,沈烈立这样的功劳。加上之前襄樊武库的功劳。 本来的麻烦立即三百六十五度转了弯,麻烦变成了资历。 格杀悍匪,是件光荣的事情。 骁勇无敌。 这是杜老抽空看了沈烈和手下精锐的格斗场面后,发出的评价。一瞬间,沈烈的名字在军中传开了。伴随着的流言是,沈烈是杜老的门生。 沈烈当然是一无所知。 他做梦也没想到,现在的他,再次到了风口浪尖,还是顺风。 张浦来找他了。 把最近的情况和他讲一遍。然后看着沈烈,张浦意味深长的道:“沈烈,你知道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知道。有杜老和你出面。我的麻烦变成了功劳。假如没有你们,我就该抓。其实事情的本质没有变。” “是啊。是啊。你能看明白就好。现在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么?”张浦低声问道。 沈烈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你看看我的近卫,你看看你现在手下的边防精锐。杜老一日不收回兵权,你一日可以趋势他们。只要一声令下,这些儿郎将会为你赴汤蹈火。我们不讲什么空空的道理,就讲现实。这些,就是你的人马。和他们在一起,你享受这种感觉么?” 沈烈露出了笑容,却摇头。 张浦愕然了。 张浦哪里知道,沈烈心中的李将军?故唐的大将,在冷兵器时代,在那个时代他站在天下武力的巅峰,麾下何止这区区二百人马? 而沈烈,更有自知之明。 对张浦他是有防范的。他知道张浦没有闲到有心情来逗弄他,他更知道,张浦这样地位的人,这样眼力的将领,怎么会只看重一个从来没有带过人马,从来没有玩过现代化兵器,不知道现代化指挥作战方式方法,甚至连军官体系都不算了解的,自己呢? “张长官。我自己知道自己。我只能帮帮兄弟们这些。其他的,我不懂我也没有能力。我能干嘛?怕上的高摔的快。” 张浦认真的看着沈烈说完了这句话,突然笑了:“好。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这种生活,无忧无虑,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和兄弟们喝酒打架,不是蛮好的么?”沈烈反问道。 整个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家伙。 张浦不知道是觉得开心,还是觉得悲哀。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惫懒的家伙呢? 他看着沈烈:“你可知道,杜老一句话,你再深造一下,配上你这身武力,日后成就不下于我?” “没想过。我不是吃那碗饭的人。张长官。你要我带二百人,对你二百人,你肯定完蛋。你要我带上万人,你带上万人,我肯定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就当个教官凑合凑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本事天上掉下来的,指不定哪天老天心情不好,就给我收走了。” 张浦扑哧一笑,甩了根香烟给沈烈:“好,既然你叫我声大哥,我就认了吧。阿烈。罗刚是这么叫你的吧。我很欣赏你,也很佩服你。有些事情,我都会动摇,你却毫不犹豫。你身上有血气。来,点上。” 沈烈也不是白痴,连忙给张浦点上了。 然后也给自己点上。 张浦淡淡的一笑:“实话和你说吧。我这个人有野心,或者叫掌控欲。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当然,你放心,我的**在疆场。我其实和你一样,你要我去搞经济,哪怕给我个总理当,我都不干。” 这句话实在,沈烈真心的笑了起来。 张浦也在笑:“教官分很多种。另外我想,就算老天爷突然把你本领收去了,你现在的功夫也足够了。更何况,这玩意收不去。天给的,老天爷大方的很呢,给了你就不会要。何况从来苍天保佑忠臣之士!你二次为国出力,二次贡献在此,历代祖先,历代军中前辈也会保佑你的!” 沈烈没有说话。 他知道张浦还有下文。 “给你个底,杜老也我商议了,不浪费你的能力,又要让你发挥长处。我们的意思,想把你推为川军和边防军总教官。你敢不敢干?” “敢啊,就和人打架我不怕。不许带枪啊。”沈烈道。 张浦表情立即变的很精彩,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你还真不要脸啊。” 沈烈哼哼了二声:“大哥啊,你真难伺候,说吧,要我干什么。无论什么情况,反正我站在杜老和你这边。绝无二话。” “哦?好!再下一步,把你推为全军总教官,你干不干?” “啥?”沈烈紧张了。 川军,边防军,因为是先认识二位长官的,所以他无所谓。张浦杜老都这个和气,下面的军人自然对他服从尊重。可是全军?这玩意太大了吧。 “三军总教官。杜老看了你的录像,他的一个老朋友也看了。对你的评价是骁勇无敌。我想,谈到个人格斗方面,你的确也算是了。而你还在进步。你知道你格杀的巴特兄弟,他们曾经的经历么?” “不知道。二个黄毛能有什么经历?” 张浦苦笑道:“西伯利亚训练营,全球黑拳,杀手的出产地!” “很厉害?” “非常厉害。你假如愿意的话,就做好准备吧。”张浦要走了,他今天要回军区了,站了起来后,他道:“哦,明天川军有二百五十人到这边。你帮我带好他们,打好你的牌子,全军比武就在几个月后。” “哎,大哥,我当那个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站我们这边?” 沈烈急了:“废话,除了你们,我就是想站其他地方,也要认识人啊。” 张浦脸皮抽搐了下,咬牙的对了沈烈就是一脚:“怎么蛮好的事情,从你嘴里出来就不是个味?不要你干什么,只要你坚定的表示站在我们这边,就足够了。” “哦,明天我去脸上纹二个字,生死张浦的人,死是杜老的鬼。” 张浦大笑着抓着沈烈的肩膀,拎了他起来,居然勾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混小子,军中总教官在我们这边,下面的军官会不受到影响?好好干就是。有些人不安分啊。日后你就知道了。记得,讲武堂出来的,给我警惕点。” “好。” “不能外泄。” “我和谁说?”沈烈反问道。 张浦哈哈着,搂着沈烈向外走去,掀开帐篷,外边的大兵全看傻眼了。什么时候长官这么没正形的? 沈烈低声问道:“杜老也是这个意思?” “你听好了,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杜老。”张浦放下了手,帮着沈烈把肩章理了一下,拍了拍他:“我知道,其实你对我有点警惕,我理解。但是你叫我声大哥,从此后,我也会把你真正的放心上,不是…..” “过去的不说了,大哥。我也理解你,换我是你,谁遇到那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也毛骨悚然嘛。” 张浦不由自主的又要笑:“算了算了,过几天杜老会找你的。你先忙你的吧。帮我把他们带好。” “哎,对了,你叫你的手下把陌刀带来。过几天我带他们玩大的了。” “行。你叫哈吉台联系办的二百套陌刀,也在准备了,已经加量了。军马下午就该到了,赤列坚去办的。搞出点样子来。”说着张浦极其有深意的看了下沈烈:“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些玩意。你不会是鬼上身吧?连这些你也懂?” 沈烈尴尬的一笑,摊开手:“我在你这边。” 张浦气的掉头走了。 沈烈也不送他。回头吩咐彻底老实了的于诚:“于诚,以后没事情别打小报告了啊。” “是。”于诚难堪的要死。 “去找赤列坚来。把军马快点搞过来。我带你们搞搞正儿八经的功夫。” “是。” 5回 恶棍 【求收藏】 这是真正的功夫。 斩马刀在手,黑风胯下,沈烈飞快的趋马奔跑着,两边竖起的草人,人头滚滚。 驻马。 沈烈回头道:“教你们这些,不是为其他,是为了你们对自己身体的掌握。能在马上控制着力度,就能在马下更自在。明白?” 轰然响应。 一群边军熟悉马性,当然不会有沈烈这么变态,但是却也不含糊一般的蒙古人。 沈烈玩到性起。驱着五百人干脆远行。 直接带着弓箭陌刀,深入草原而去,一路如同当年的汉军出塞一般,风餐露宿,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 牧民们瞠目结舌着这个队“穿越时空”的军队。 没有任何通讯设施,没有任何的现代兵器。 饿了打猎,夏日的草原上有的是吃的,渴了喝水,一路还浩浩荡荡的和牧民换酒换肉,换换口味。 这突然失踪的拉练,让边防军头都大了。 赤列坚也是玩命的托付朋友四处寻找,放风草原,回来吧,回来吧。 罗莉挽着留长了点的头发。 站在了夕阳下。 消息说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杜老居然也陪着她,爱屋及乌,很喜欢这个性格野的小丫头,杜老含笑着:“急了?” “没有。”罗莉红了下脸,却还是踮起了脚尖。 远处一骑冲出,在大喊着:“回来了。” 罗莉惊叫了一声,杜老也不由得点头:“有意思。” --------------------------------------- 是很有意思。 地平线上,冒出了一列人影,背着夕阳而来,烟尘滚滚,一列列骑兵纵横成锋矢,十来匹游骑环绕着四周,当头一人横刀跃马。 黑色的军服在夕阳下飘出了一抹金边。 马蹄声轰轰隆隆,地皮仿佛都在颤抖了。 骑兵径直向前,向前。 带头的尉官猛的一拉缰绳:“喝!”手里的长刀带着寒光劈下。 身后的洪流一瞬间左右分开。 一个半弧环绕着他。人喊马嘶之后极短的时间内,马头整整齐齐的,五百条精壮的汉子气昂昂的齐齐把长刀插到了马边的泥土里。 缰绳随意的甩上。齐齐翻身下马。 在沈烈面前列队。 “向后转。” 脚后跟相碰。砰! “向司令长官问好。” “长官好。” 杜老呵呵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向老子的妞问好。”沈烈道。 五百人马沉默着,猛的迸发出一阵大笑:“小妞好。” 罗莉大羞:“沈烈你这个王八蛋。大骗子,流氓。” 队列立即东倒西歪。沈烈没精打采的把刀丢了,下马,摸了下黑风,走一步踹一脚的,挤过了人群,走到了杜老面前:“杜老,半个礼拜。你看看他们。” “我看到了。精气神进一大步了,据说你玩十夫长百夫长的军制?搞得不错。还真玩出了点门道来。” 沈烈却已经回头赶着死也要跟着他的黑风了:“你走开啊,我老婆来了,搞什么嘛。” 杜老狂笑着看着罗莉在那里狠狠的踹沈烈。 沈烈笑了笑,突然罗莉惊呼了起来:“小狗。” 白光一闪,一条白色的小狗窜入了沈烈的怀里,乱蹭。罗莉惊喜的看着它,想摸。白色的小狗猛的龇牙,吓了她一跳,沈烈骂道:“老实点。” 然后一丢,对了罗莉道:“是狼。” “什么?”罗莉脸都白了,惊恐的闪了几步,看着和黑风缠了一起的那只狼,呆呆的看着沈烈:“你,你变态呀?” 杜老在一边咳嗽了一声。 沈烈苦笑着看着杜老:“杜老。这五百人你拉出去试试,绝对算拿的出手了。” “看的出来啊。这一路,你算是真下了心血了,据说每个晚上都手把手的带着他们,教他们找感觉发力,早上起来陪他们对打。然后骑马指挥他们骑兵作战?阿烈,你哪里学的这些?老牧民都未必知道的东西。恩?” “嘿嘿。”沈烈笑了笑。 随时抓过了罗莉:“你怎么突然来的?” “不能来?我本来不想来,是杜长官派人接我来的。”罗莉很不乐意的看着沈烈。沈烈点点头,拍拍她肩膀:“那你回去吧。” 罗莉恨的咬了他一口。 沈烈无所谓的横着手,随便她咬,继续和杜老讲话:“杜老,还麻烦您亲自来接我们,晚辈汗颜啊。” “什么话。我也是出来散心而已,年轻的时候,在这片草原上也厮杀过,看到你们,就想到当年咯。阿烈,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让他们自由练习。感觉有了,还要力量,还要实战,和我打嘛,他们反而打击自信心。哈哈。” “好,好,这次全军比武,他们就由你带队吧,张浦对我很不满啊,我把你划到了边军来了。哈哈。川蜀军区这二百多人,以后要和你对着干,这不太公平。哈哈。不过也无所谓,给我拿个军中第一高手回来。有没有信心?” “有。” “年轻人,我就不打搅了。”杜老笑了笑,摆摆手,回头招呼了下赤列坚的父亲,二个老人向着那边走去。 身后那些警卫对了沈烈敬礼,然后转身跟上。 沈烈拉着罗莉,回头看去,后面五百只人渣正看着他呢。他回头骂道:“解散,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去。杜老,后面那辆车给我用一下好么?” “是你的了。” “谢谢老爷子。” 沈烈哈哈一笑,拽住了罗莉就上车,黑风和那条白狼郁闷的看着这边,沈烈伸出头来:“去玩吧。”随即发动了吉普车,向着军区那边的一个草原所开去。 “干嘛啊?哦,你臭死了。” “呵呵,就是去洗澡啊。洗好了再和你说话。”沈烈笑道,在草原上半周,几乎不眠不休,拉练了这么久,纵横数百里路程。又是夏日,不臭才怪呢。 “杜老派人接我的,吓死我了那天。”罗莉拍着胸口:“那天军车开到了门口,然后下车,进来看到我了敬礼,我们领导问怎么了,几个大兵直接把司令的邀请函拿了出来,你没看到我们领导那副样子。” “有面子?切,这算什么。”沈烈不屑的拍拍罗莉:“知道我是谁么?” “混了个中尉?哼。鬼知道你怎么走的狗屎运。” “哈,中尉?全军搏击总教头该是什么军衔?”沈烈反问道。 罗莉傻了,想起了刚刚杜老和他的谈话,吃惊的看着沈烈,她尖声道:“疯了么?你才多大?你就,就?” “我现在已经是边防军的教官了,别看刚刚那些军人单纯的样子,哪个不是尉官?哪个不是本队的尖子?哈。我是天才。哈哈。” 沈烈得意洋洋的把车拐弯。 哨兵能不认识他么?连忙敬礼。 沈烈带着罗莉直接上了房间。这里一个房间是算长期给沈烈准备的了。进了房间,沈烈叹了口气,打电话叫内勤送来了点吃的。 胡乱吃了几口。 当着罗莉的面开始脱衣服。 罗莉大羞的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抱住了,罗莉给他的味道熏的想死。沈烈没心没肺的哈哈一笑,抱住尖叫的罗莉丢到了淋浴下,温水冲了几下。 然后把罗莉赶了出去。坏笑的指着衣柜:“试试衣服。”自己砰一下,拉了门冲洗了起来。 罗莉脸都白了,有女人的衣服?谁的? 狠狠的滴着水拉开了衣柜,里面却是整齐的男式短袖。低头看看自己被湿润了的衣服,罗莉欲哭无泪的只能先躲到卧室里换上。 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穿着长长衬衫的自己。 罗莉有点傻乎乎的。头发凌乱,衣衫到膝,然后是二条雪白的小腿。 胸口,映出点淡淡的黑色,那是自己内衣的颜色。还有,还有那眼神,那么的……. 心跳着,罗莉匆忙的想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哪怕好难受。 门却被打开了。 “啊?你,你怎么进来的?” 罗莉惊惶的捂住了胸口,蹲了墙角看着沈烈。只裹了一条毛巾的沈烈坏坏的扬起了手里的钥匙。然后把门关上,一脸的*;“嘿嘿嘿,小白兔,哪里跑。” “不要。” 罗莉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这个混蛋拎着抱住了,堵住了嘴。双手触碰着他结实的肌肤,罗莉瘫了似的,无力着:“阿烈,别,别。” “哦,你说了二次,负负得正。” 沈烈心领神会,一头埋进了高山之中。罗莉浑身一颤,转而扬起的脖子,哭泣似的长吟了一声,死死的抱住了沈烈。 沈烈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衫,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罗莉的*裸露在了灯光下。睫毛颤抖着,抿着嘴唇不想自己发出那种令人害羞的声音,努力的克制着,她在全神贯注的和自己战斗。 却忘记了领土早就沦陷。 沈烈的吻向下,向下。舌尖在她可爱的肚脐上调皮的转了一圈。 “啊。” 罗莉低低的哼了一声,不耐的扭动着身躯,和双腿,最敏感的地方贴在了他的胸口,罗莉觉得小腹处一团火焰要把自己融化。 痴痴的睁开眼睛,看着沈烈匍匐上了自己的身体。 那具身躯铺天盖地似的压了下来,她几乎要喘息不过来了,艰难的推着他,可是胸膛刚刚分开,罗莉就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失落。 对上那双坏坏的眼神。那个混蛋还烧包的扭了下腰。 这个年头里,白痴才不知道他的动作究竟有多无耻。罗莉哀叹了一声,手一软,圈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闭起了眼睛,转而,房间里传来了呢喃呓语。 沈烈连汗水也没有,是罗莉汗流浃背。 先疼后…. 姑娘*,不解风情的看着沈烈,恨恨的酸了起来:“技术很好么。”一脸仿佛她很享受似的样子。 逗的沈烈扑哧一下,拍拍她的脸,把一缕被汗水沾在她漂亮脸颊上的头发拨弄到了她的耳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罗莉皱起了眉头撅起了嘴:“坏东西。前几天我和那个人一起的。” “谁?” “唐艳啊。你的唐艳啊,你的呀。”说着罗莉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委屈,狠狠的掐了下沈烈。 沈烈连忙糊弄着堵住了她的唇:“臭娘们,闭嘴。” “以后不许。” “尽量,哦哦哦,一定。”沈烈装的很疼,满足了她的发泄。 耳际却有点湿润了。 沈烈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泪水从罗莉的眼角流下,滑落枕边。女孩子痴痴的看着沈烈,抱着他:“你要对我好。” “恩。” “老娘还是个处呢。” “现在不是了。” “是你干的。” “当然。” “你不要脸。” 沈烈轻轻的动了下,罗莉一声惊呼,死死的抱住了他:“不许动。不许动。我吃不消了,啊,你,你搞什么啊。” 缺德的沈烈把身体里的一股热流向着罗莉的身体里而去。 女人,有时候就是烈马。 沈烈全神贯注着,罗莉呆呆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感受着身体里流淌的气息,一股暖洋洋的滋味由着小腹向着全身在蔓延,沈烈没有动,她却感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羞喜难抑,又有点害怕的,女孩子感觉着这种她闻所未闻,绝对不正常的感觉,呻吟着疯狂的颤抖着,四肢死死的缠住了沈烈的身体,哭泣着喊了起来:“求你了,求你了.............................” “你这个魔鬼。”罗莉瘫在床上,靠在沈烈的怀里。 沈烈笑了笑:“内功呢。知道不,九阴真经。” “啐,你,你怎么会这样啊。”罗莉好奇的缠着他。沈烈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道:“师傅教我的。” “你放屁,你师父会教你这种事情?”罗莉气死了,沈烈大汗:“我师傅不知道我会用在这个地方。” “那,那会不会走火入魔啊?”罗莉并不知道沈烈曾经的谎言已经被张浦戳穿了,她一边顽皮的弹着沈烈的喉结,一边问道。 问完了,也觉得自己愚蠢,吃吃的笑了起来。 然后羞的又捂住了自己的脸,咯咯的笑着:“我不活了,你下流。” “谁不要我停的?”沈烈坏坏的反攻,然后抱住了继续不依的罗莉向着洗手间走去。罗莉想挣扎,却没办法,淋浴下水流冲刷着二具年轻的身体。 罗莉仰望着沈烈,耿耿于怀:“你和其他人有没有这样?” “没有,真的没有,我第一次。” “滚。我说的是,是那个什么内功啦。你第一次?哼。”罗莉死死的咬了沈烈一口。 “没有啦,哎呀,罗莉,别提过去的事情行不?烦。”说着沈烈的手在罗莉的*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罗莉吃痛的叫了一声,也不再说了。 只是又想到了什么,焦急着:“我会不会怀孕?” “不会。” “哦。”罗莉想了想:“哎呀别乱动,我,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人家还以为我们老夫老妻了呢。”沈烈恬不知耻的道。罗莉大羞:“床上有,有红的。” “我说你来大姨妈了。” “沈烈,你这个王八蛋!” ------------------------------- 第二天. 服务生发现教官的床单不见了,然后在床下找到了,上面有个洞。服务生惊的目瞪口呆,却不敢吱声。乖乖的销毁了床单。 沈烈却已经得瑟着,带着罗莉前往草原,巡视去了。 清晨的草原上,马蹄声凌乱,一群王八蛋犊子实在是精力充沛,五公里后,干脆玩起了马球。五百人啊,就一个球,居然也打的有模有样。 川军对边军,二百五对二百五。赤列坚是裁判。 一群牧马,商人围着看着。乌列术看到了沈烈连忙跑来招呼他。沈烈一笑:“罗莉,叫乌列术大哥。” “乌列术大哥。”罗莉甜甜的笑着。 乌列术窘的手舞足蹈:“来来。阿烈,你带老婆来,也不过来坐坐?昨天晚上,咳。” 昨天晚上,乌列术要找沈烈,却被赤列坚抽了一鞭子。要他滚远点。 乌列术心里恨透了。 逮到机会了,和沈烈开始告状。沈烈哈哈一笑:“活该,我陪老婆,你找我干嘛?搞得我和你有一腿似的。还商人呢,不知道看风向。” “哎,好好,中午在这里吃饭?” “行,五百个人,你出酒。” “没问题啊。我本来就想请。”乌列术胸口拍的惊天动地的:“这些好汉是真英雄,我们蒙古夺羊羔也没有这么激烈啊,这马蹄乱的,他们也真敢玩。” “唐朝的时候,皇帝妃子都敢玩这个。军队里更是这样。只不过失传了嘛。”沈烈笑了笑。 那个千年前的巅峰时代。何等的彪悍,和血气方刚! 一切还会回来的! 正在此时。 骑兵在纵横驰骋着,却有点好像打出了真火似的。双方好像真干上了? 哈吉台和于诚对着眼睛在叫嚷着,其他人劝着。 赤列坚在那里拉着,川军的近卫却开始散开。边军立即也作出了反应。 于诚说:“随便你。” “来啊。”哈吉台说。 赤列坚在骂:“神经病啊?” 很多人看向了沈烈。沈烈龇牙咧嘴唯恐天下不乱:“打啊。不许动家伙,有话打完了再说,开打。” 6回 报复 怎么可能打的成? 沈烈笑的阴沉。下一句是:“打完了,和我打。” 几个带头的,表情滞住了。 “打啊?打个球。一群球。”沈烈背着手站在那里,这段日子的悉心培养,言传身教,还有至上的武力,已经让他在这些军人面前一言九鼎。 每个人尊重他,又怕他。 “下马。” 哗,全部下马站好了。 “川军是好汉,边防军是好汉,二窝好汉为个球,就球上了?刚刚我听到了,于诚说哈吉台犯规。哈吉台说于诚阴人。随即帮忙的一起上,然后不可收拾,是吧。” 于诚和哈吉台见鬼似的看着沈烈。 这么喧哗,这么嘈杂他居然知道? 罗莉也惊讶的看着沈烈。沈烈穿着军服,站的笔直:“告诉你们,全军比武马上开始,你们是要对上的。哼。有力气留着比武的时候干,至于带兵的二位,对不起了。滚出来。” 于诚和哈吉台灰溜溜的站了出来。 “跑到哨所再回来。” 二个家伙狂奔而去头也不敢回。沈烈走了过去,捡起了那只“马球”,看看一地的马球棍。其实是些木棒,木条,树枝。叹了口气:“同袍同袍,为这点屁事情还当真?军人有点火气是对的,也不可能人人玩的很要好,不过你们可是穿的一样的军装啊。多大仇,刚刚有几个狗日的还准备去操陌刀?随便伤了哪个兄弟,老子剁了他。再有下次,不要怪我。等那二个白痴爬回来。晚上乌列术兄长请我们喝酒。你们给我面对面的干,干趴下了一方就老实点。听明白了?” “是,教官。” 沈烈满意的点点头,呼啸了一声,黑风狂奔来了,后面跟着只白球,窜过了罗莉身边,两头畜生忽然刹车,好奇的看看罗莉,直接蹭了上去。 沈烈气疯了:“别碰我老婆,妈的。” 小白抱着罗莉的腿,黑风舔着罗莉的脸,罗莉给一头狼崽抱着,都要吓昏了,尖叫了一声,把黑风吓了一跳,大头歪斜着狐疑的看看罗莉。 罗莉小脸雪白的,低头看着小白。 小白狗似的在摇尾巴。在那里低低叫着,蹭着,跳着。罗莉看的出畜生眼里的亲热,她纳闷试探的伸出手,小白欢呼了一声窜了上去。 “你那女人身上有你的味道了。”赤列坚是畜牧业的专家。 沈烈白了他一眼。罗莉已经惊喜的叫了起来:“阿烈,小白怎么变乖了,昨天还要咬了我的。” 周围的女人们哄笑起来。 罗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窘的红着脸,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摸了小白站了那里。沈烈招呼着:“我和他们去转一圈。” “哦。” 黑风应声而来,小白挣扎着想跟上,却被罗莉死死的抱住。只得无奈的哼了一声,躺了罗莉怀里眨眼睛了。 沈烈跨上了黑风。 一招手:“拿刀。” 赶紧的一窝蜂的王八蛋冲了上来。冲到一边的“兵器铺”里,大呼小叫着把家伙全拎了出来。于诚不在了,于诚手下的帮沈烈把新打的陌刀拿来了。 沈烈哈哈一笑:“上马。” 二话不说的,骑兵全部上马。 长刀带起了一道道弧光,妖艳无比。在朝阳下,微凉的空气里,五百人马整齐的排列开。 三米一人。 五百人散开了,转眼布满了罗莉的眼前。 军营是至阳之地。 何况这群如狼似虎的变态,加上带头的那只怪物。 听着前面一声喝。 五百把陌刀齐齐的横在鞍前。驱着战马向前冲去。五百匹马越来越快,那一个个伟岸的身形在马背上起伏着。刀光四射。 “哈。”“喝。”“哈。”….. 一声声嘹亮的长吟中。 沈烈带头,五百把陌刀动作一致的在草原上舞动起来,马在狂奔,刀锋凛冽,气势如虹……… 赤列坚驻马在那里看着。 身上流着好战的蒙古人的血液,他不由自主的假象着,如果在冷兵器时代遇到这样的军队。他摇头一叹,阿烈常常说,这就是唐人的武功。帝国的基础所在。 今天,他真的相信了。 这样的汉子,这样的刀,所向披靡才是理所当然。 阿烈说的对,其实汉儿也是马背上的民族。只不过他们的文化更灿烂。 他也理解了阿烈的做法。 在马背上能控制自己对力度,对身体的掌握,再不忘记锻炼自己的腿功,功夫自然会更上一层。格斗,就是进攻和防守。 就是掌握自己的稳,打击敌人的不稳。 这些战士,再配上现代化的兵器,天下还有对手么? 赤列坚想着自己幼时听到的边军的那些战绩,那些事迹,他觉得,假如有机会,这些军人不会弱于前辈,只会更强! 毕竟时代在进步,人的身体素质在进步,科技也在进步。 哪里有一代不如一代的呢? 罗莉也在痴痴的看着。抱着温驯的小白。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 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盖世英雄….. 沈烈那张可恶的脸,放肆的行为,*的动作,和眼前,远处军阵的灵魂所在的,那个伟岸的背影重叠了起来。 罗莉怎么都觉得别扭。 “真是个怪人。”罗莉低声自语着,嘴角却带着笑。 小白舒服的哼了一声,一只爪子,搭了她胸口的柔软上,罗莉低头悄悄的拨弄了下:“色狼。”她低声骂道:“和你,和你爸一样。” 远处沈烈在马上一个踉跄。 摔了下脑子,圈回了战马,大拇指向后:“跑到那边再回头。” “哪边?”这个命令太含糊了。 “套路舞十次。然后就回头。滚。” 一群家伙立即玩命的呼啸而去。继续呼呼哈哈的舞动着陌刀。沈烈懒洋洋的拖着家伙,回到了罗莉的面前,伸出了陌刀,对着罗莉。 罗莉吓一跳,很茫然。 沈烈嬉皮笑脸着,刀口向下,自我感觉良好的咧开嘴:“小娘子。” 砰。 罗莉踹了沈烈的腿一脚。黑风连忙一跳。小白趁机窜了下来,围着黑风在蹦跶。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 罗莉好奇着:“哎,刀给我看看。这么重?哎呀。”当啷一下,长刀落了地上。 沈烈跳下马:“哈。我用过更重的。”说了一句,他不说了,那是李将军用的不是他用的。 身在军中,和远看骑兵舞刀冲锋是二个感觉。 沈烈远远的看着五百把长刀挥舞着,心旷神怡:“我太有才了。” 罗莉走开了。 慕尼黑。 诺姆笔直的站在那里:“先生。消息打听到了。” “恩?” “请杀手的是布克。据说他的保镖一夜之间换了个干净。而那天的保镖全死了。不过还是有风声出来了,据说布克。” “说。” “布克在玩虐待游戏的时候,被那个沈烈。” 中国名字有点拗口,诺姆停顿了下继续道:“冲进了房间,然后羞辱了一顿。直接打昏了。并且被卸下了下巴。然后那个家伙放火烧着了房间。这就是我听到警报的原因。” “上帝啊。游戏?” “是的,捆绑…..” “他的爱好还真特殊啊,这些该死的俄国人,上帝为什么不让北极圈再大一点呢?变态的家伙。帮我接通他的电话。”“是。” 布克追杀沈烈的举动现在陷入停滞。 单是下了,可是对杀手来说,沈烈的资料实在是太单薄了点。布克首先提出的是调查,然后确定目标,然后下手。可是怎么调查? 法国外籍兵团出来的小组再强横,也没有一个国家的军方强横。 沈烈虽然每天每夜在草原上聚众斗殴混吃等死,可是他对外人来说,就是一个已经失踪了的人。怎么查? 动静折腾的太大,行内人已经隐隐知道了一些布克的笑话。 布克正在进退二难之中。 他恨透了了那该死的外泄者,却查无可查,或者是医生看到了一些场景然后被问了出来,加上诺姆那个人渣的推测? 布克头大如斗。他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远东匪帮的尊严,可是这种尊严被一个家伙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击碎了。 不可原谅的家伙。 心神不宁的布克一段时间来吃不好睡不好,一个男人要成功,尤其是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成功,性格就要偏激执着,暴戾,理智…. 布克玩命的发挥着他偏执的一面,耿耿于怀。却已经找不到宣泄口,而变得有点“憔悴”了。 电话响了。 是诺姆的。诺姆很虚伪的说,尊敬的布克先生,海因里希先生向你问好。 布克然后和海因里希通了话。 半天后,放下了,布克摆摆手,招呼来手下:“取消对那个家伙的追杀。那群废物找不到人,等待他出现再说。” “是。” 布克坐在了那里,无语的仰望着苍天。沉默着。 海因里希的条件很诱人。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来越觉得不对,那个中国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如此付出?就真的是为了什么狗屁戒指? 他不知道,是的。 比起这种家伙,上档次多了的海因里希,面前已经有了详细的沈烈的资料。 相对详细的。 根据分析判断,除非沈烈之前能隐藏自己的本领,不然,他现在的武力就是突然的变化的结果。这一定是戒指带来的本领。 海因里希坚信这一点。他不想惊动中国的一些人物。他要求低调,让沈烈自己出头。然后在抓。 “诺姆。封锁这些消息。请中校待命。” “是。” 面对远在欧洲的这些情况,沈烈一无所知。 但是对于布克的举动。 沈烈还是知晓了的。 海外情报机构对于这种针对国内目标的行为,有敏锐的感觉。布克开口的价格很高,那么按着逻辑,相对的目标就很有价值。 谁会拿五百美金买一根草呢? 这些情报分析了解后回馈国内。 然后杜老和张浦知道了。 于诚于是坐在了沈烈面前,和他讲起来这场闹剧。 “我在这里他们不知道?”沈烈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诚摇头:“教官,你现在的级别可不是那些家伙能查到的,我们军方的保密条例难道是摆设?我们的情报系统也很厉害的。” “我知道。老小子想抓我?自己脱光了的,怪我干嘛?变态。”沈烈阴阴的一笑。 于诚显然也知道了点流言,诡异的笑着看着沈烈。 反正屋内没有别人,沈烈憋不住心思,立即张牙舞爪的把之前对杜老说的话,说了一遍。于诚瞠目结舌着,听着布克把自己捆绑,听着沈烈破窗而入,听着沈烈拿起皮鞭,听着布克被卸了下巴……. 教官是极品。 于诚五体投地。 沈烈在那里委屈着:“你说这事情能怪我么?要抓老子,结果自己玩捆绑被我看到了,我还不能打他几下?这就记恨上了要杀我?”翻了翻眼睛。沈烈突然道:“于诚,能帮我查查这个白痴现在在哪里么?” “恩?” “我去干掉他。开玩笑,我现在什么身份?我也是要面子的。” 于诚无语的看着他:“我没办法,我只能和上级汇报。可是,可是还不如你和杜老直接说呢。” “嘘。老古板那边肯定要骂我。这样,你帮我了解下,布克在哪里。得了,我还是自己去问吧。”沈烈说着,警告于诚不许外泄。 于诚无奈的点头。 等他出去了。 沈烈转到了一边去找罗莉去了。 于诚立即和上级汇报。 沈烈立即和罗莉说要执行任务。 然后,于诚奉命回头找沈烈,要他去军区见首长。但是教官已经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罗莉惊讶的看着于诚:“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你,你不知道?” “哦,我知道,准备再交待他点事情的。” 于诚灰溜溜的在罗莉狐疑的注视下回头。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向上级报告,教官又没了,估计去杀人了。 半个小时后。 陆续有表现优异的兄弟进入于诚的“大帐”。 然后十匹马冲出了营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于诚带队,他们是去接应沈烈的。赤列坚也在其中,半路遇到可怜兮兮的小白,跟着黑风溜达,可惜腿短,跑断了腿也追不上大黑。 小白正呜咽着灰溜溜的回头去找罗莉安慰。 看着十匹马冲了过去,小崽子吓一大跳,蹦跶起来玩命让路,再嗅了嗅全是熟人的味道,畜生很敏感的,嚎了一嗓子连滚带爬的又要跟上。还是追不上。 孤独的小白坐在高坡上,看着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又一批熟人。 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长长的吻在颤抖着,半响,它回头向着营地而去,还好,罗莉还在那里,不然叫人家怎么活? 沈烈向北流窜。 流窜,坚定无比的流窜。 一天后的黄昏,一直追到了国境线不远处,碰到了又“脱光”的,浑身无鞍,野马似的黑风,于诚苦笑着招呼兄弟们:“我们在这边接应吧,出国境的话,就容易引起纠纷了。” 赤列坚也叹了口气:“你让他去吧。阿烈不会有事情的。” “是啊,谁能把他怎么?”几个兄弟想想好笑。 反正是一起执行任务的。 围着篝火,于诚终于抽出了时间,把沈烈和俄罗斯人的恩怨详细的讲了一遍。惹的兄弟们哄堂大笑。 “派杀手?在国外不敢说,在边防军的地盘上,什么杀手来也是渣。” 于诚赞同这句话:“可是他不满啊,他说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这次算布克惹鬼了。我们等着吧。” 沈烈已经按着原路,一路打劫,深入了外蒙。 北上,目标直指乌兰乌德。 布克不好找,那个白痴索斯基还是很好找的。还有那个被自己抽的光头。他在那里熟悉的人不要太多。抓到一个,也就问出布克详细的地方了。 惹我? 沈烈恶狠狠的笑着,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7回 出赛 潜入乌兰乌德的沈烈轻易问出了索斯基在哪里。 他冲入索斯基房间的时候。索斯基正在做夜晚男人们该做的事情。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这些下流胚子。 沈烈不满的把女人拍昏,把惊慌失措的索斯基拔了出来,丢到了墙角:“布克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 “雅库资克。”索斯基同样不是布尔什维克。 说卖了老大就卖了老大。 沈烈翻过了边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看着坐在墙角的索斯基:“你怕我?” 索斯基无语的看着他。光着屁股总不能气宇轩昂的站好了,然后大义凛然的摇头吧,索斯基觉得自己活的很别扭。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深刻体会到了传说里,布克的痛苦。 沈烈的眼睛泛着凶光。上下打量了下索斯基。翻过他那边的手机丢到了他的面前:“给我打电话给布克。说我找他。” 沈烈在盘算,那该死的雅库资克到底有多远。马上全军比武要开始,自己答应杜老的,不能太任性了。 想想还是先恐吓吧。 索斯基不得不打出了电话。颤抖着声音:“找布克先生,我是,我是索斯基,对,乌兰乌德的。很重要,很重要。” 然后电话给了沈烈。 沈烈拿起来布克正在咆哮,类似于都他妈的几点了?没有正经事情就做了你之类的街头语言。 “你再骂一句我就做了你。”沈烈冷冷的道。 电话里愣了。 “知道我是谁吧。最近你很忙,忙着全球通缉我?是不是要我上门去找你?布克裸男,你听好了。这次是警告,再有一次挑衅行为,那么就别怪我杀上门去。我让你防不胜防,老子一辈子什么事情也不干,就专门找你的麻烦。你的生意我毁了,你的房子我烧了,你的女人我干了,你的孩子我煮了吃!杂种。” 恶狠狠的说完,沈烈把电话挂断了。 索斯基恐怖的看着沈烈咬牙切齿的发威,他一点也不认为沈烈做不到这些。 煮了吃?天啊。 这个魔鬼。 索斯基紧张的看着沈烈,他担心沈烈动手。沈烈动手了,突然爆起,一脚踹了他的脸上。砰一声闷响,索斯基后脑撞了房间结实的墙壁上,昏厥了过去。 沈烈按着老习惯。把被单丢了门后。然后打开门,点上火,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躲在街角,看着楼上突然响起的警报,和随之而来的鸡飞狗跳。沈烈忽然有个想法,他觉得在以后的日子里,乌兰乌德一定会流行防盗窗的! 三天后。 沈烈站在草原上看着赤列坚带队灰头土脸的赶了回来,他笑的龇牙咧嘴的。 至于杜老电话里的劈头臭骂他当耳边风。 人嘛,有人要针对自己,不报复一下怎么行?相信这比任何言语更有威慑力,布克下次再敢找自己的麻烦,就必须先掂量掂量了。 所谓的道上。 面子一定要争取,可是对手太强大太无影无踪的话,如今有钱有地位的布克先生可是身娇肉贵的,他能不顾及么? 沈烈相信,此次去乌兰乌德敲山震虎,会让这个混蛋收敛很多很多的。 微笑着。 看着于诚恼火的对自己抛媚眼,沈烈哈哈一笑,搓搓手:“累了吧?吃好喝好。” 罗莉已经走了。 沈烈最近事情繁多,她要回家去处理下自己其他的私事再说。杜老已经把她的工作也调到了边防,免得沈烈憋不住去偷人。女人嘛,反正习惯性的传统里,是跟着男人天南地北的。罗莉也不是很在意。有专门的人送她回去。现在她可是教官的太太。 地位在边防军里水涨船高着呢。 “明天开始集训,一周后。本军区开始比武选拔,川军也回去比武选拔,我相信,种子只会在你们之间产生。悲哀的时候,边防军的种子人选我占了一个份额,所以你们比川军不幸,要埋怨,找杜老去。于诚跟我来,其他人解散。” 沈烈已经越来越像个军人了。 也学会了敬礼。 部队解散了,沈烈瞪着于诚:“和我玩心眼?打小报告?我看你就是个贱人。” 于诚恼火的站在那里,任由他羞辱。 “跟我走吧。送我去军区。我和杜长官有事情说。你们张司令那边也有人来,不知道什么事情。” “是。” 驱车飞快的向着数百里外的军区大院而去。 三个小时后。 沈烈坐在了杜老的对面。 “玉玺已经交付国宝档案,今天晚上七点的新闻要播报这个消息。来路当然隐了,你不要介意。” “我不会的,巴不得。” “好。明天开始集训了?知道张浦派人来什么事情么?”杜老问道。 沈烈当然摇头。 杜老笑了笑:“一,他是做最后的抵抗,想把你还要回去,我不答应。” 沈烈哈哈一笑:“官司你们打,反正我小兵一个。” “另外。这次南粤军区,据说派出了几个货真价实的高手,在边防小规模冲突中曾经以一敌百,是有真功夫,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你要小心。等会晚上有人送份内参你,你好好研究下。” “金庸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再加上力量,技巧。”沈烈笑眯眯的捏紧了拳头:“这种内部比武,允许下杀手?” “恩,和演习一样,有一定指标的。人嘛,不见生死怎么能成军?南粤和北方不对盘啊。”杜老话里有话。 沈烈明白了:“我会小心的。他们知道我么?” “知道,但是不知道你多厉害。当我们放烟雾弹呢。哈哈。政治上,南北也在明争暗斗着。上次对你咬着不放的就是些南方派系的。换届的时间快了。军人本不该参与政治。也不能有思想。可是世事没有这么简单。”杜老沉吟了下,看着沈烈道:“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干好我请你办的事情。” “保证完成任务。” “好。”杜老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说完走到了边上的会议室。 坐在了沙发上。沈烈陪着他坐下。内勤把电视打开了,新闻即将开始。 几分钟后的浏览预告内,劈头就提出了玉玺的事情。沈烈想的出来全国的震撼。乃至世界的惊讶。 果然。 随即的长篇报道里。 来自海外华人,来自台湾,来自大陆的专家学者,提出了对玉玺的鉴定。同时,亦有着海外著名大学,在业内的权威做出的鉴定。 附上历代各种关于玉玺的来由,传说。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最后总结的发言是,金镶玉的可能是赝品,而这块来自民间捐赠的玉玺,才是真的传国玉玺。 考古研究鉴定是很专业的。 印鉴上的印泥年代分析,玉玺质地的年份分析,成型时,刻成玉玺的器械留下的分子分析等等。足够证明了一切。 鉴定书也非常有味道。 从秦始,至民国,历代王朝的皇帝姓氏一一陈列,终章是浓墨重彩的中国二字。当着镜头,国家元首小心翼翼的在中国之下按下了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鲜红的印鉴被渐渐风干,背景是汉家军旗唐时刀光,浮光掠影一般的闪过萤幕。 元首说,先封泰山,再至黄帝陵,最后归于国家博物馆保存。 新闻结束。 “可以预料,对民心的振奋程度。这次,国家都欠你一份情啊。”杜老微笑着阻止了沈烈的谦虚,继续道:“阿烈。再接再厉一把。你百尺竿头,能更进一步。我知道你的性子。有些东西,你拥有了再不在乎,和没有拥有,是二个概念。明白么?” “受教了。”沈烈领悟了老人的经验之谈。 多些保护伞也是好的嘛。沈烈觉得之前自己钻了牛角尖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缓缓的转变了。或者,正如张浦所言,掌十万兵,纵横天下才是男儿? “你笑什么?恩?”杜老忽然问道。 沈烈连忙摆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哦,我在想怎么打那些混蛋。哈哈。那杜老,我就不打搅您了,没其他事情了吧?” “一起看看内参吧。反正我也无聊。能和我说的上话的人,很少啊。能让我愿意交流的,更少。”杜老拍拍沈烈的手。 暗淡的灯光下,白发如雪。 名将已白头,毕竟到了年岁了,沈烈看着他,理解老人这种地位下的孤独。这样的人物,不能轻易的结交人,也不能轻易的流露自己的看法想法。 不然,一点点误会就会带出无限想象。 活的怎么会不累?便是自己,不是因为杜老的亲善和全力支持,而在边军里现在地位特殊了么?假如换了别人,是真正系统内的后进,就靠杜老这样提携,恐怕马上就有人出来一路支持让他高升了。 万一无能,将来岂不误国? 沈烈低声道:“不多事,不生事,只做事。不评价,不参合,不结党。” “好。最近一段时间我在观察你,你的确如此。单纯点好。不过你不单纯的时候,也很不单纯啊。”杜老哈哈一笑。 沈烈也嘿嘿一笑:“谁叫那家伙要杀我?这次算被我刺激的要疯了,你知道我叫他什么?” “叫他什么?” “布克裸男。” 杜老狂笑起来。 内勤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杜老示意了,他上前放了内参,再缓缓退出。 带上了门。 内参开始了。 是南疆几次和敌国小范围厮杀时,拍下了场面。这是沈烈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现代战争场面。子弹横飞着,几个人影突入敌群…… “这是战场。这种人,可以牺牲一条手臂去换敌人的一条命。”杜老缓缓的道。 他担心沈烈的杀心不够。遇到这样的人会吃亏。 沈烈什么也不说,默默的点头看着。李将军那样的厮杀经验在心,沈烈其实只会强于他们而不会弱于他们。但是沈烈没必要说太多。 冷兵器时代,面对面厮杀的残酷比起来现代战争,其实血腥的太多了。 那个年代里,战争上败了的一方,便是牲畜也不如。战马还能有用,而敌军存下的有生力量,难道还养着浪费粮食? 坑杀坑杀。 其实不是挖个坑埋了。而是斩首入坑! 长平四十万赵军,项羽灭二十万秦军,哪次不是人头滚滚?李将军平乱,安军打败,少则数百一群,多则上千,全部灭之。 沈烈记得“自己”眼皮也不眨一下,就这样趋马过路边,马蹄下人头滚滚。军曹在边上大笔挥舞着,记载军功。 那才是厮杀。 沈烈想着,看着,前面画面上已经出现了他们的训练场景。 沈烈凝目看去。 看着他们一下一下,机器似的在那里机械锻炼,攻击,对打。 杜老在一边解释道:“有几个,据说化名参加过海外兵团,还有的,曾经参加过那种现代角斗,也就是通俗的黑拳。” 沈烈恩了一声,继续观察。 他知道,自己的确要小心,这样的人,也许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一旦不小心,必定会给自己带来严重伤害的。他看着杜老:“杜老,我就担心,下手狠了,会不会让上层反感?”“你指我这样的人反感么?”杜老回的很*。 沈烈想想,也笑了:“算我没问。您休息吧,我明天开始认真训练。” 第二天的沈烈变了个人似的。 全封闭的军区训练馆内。 大部分人在做着力量训练。 沈烈单独的训练室内,他开始闭关。 该指导的全指导了,作为格斗,历代下来的军中厮杀技术不断完善,或者先人有领先的地方,但是毕竟那是极其少数的。沈烈反而在一些汉子身上学到了很多的现代技巧。 不是反应和力量还有速度,沈烈知道,自己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直来直去就是一击而走,这是作弊。 他默默的回忆着印象里的一切,默默的锻炼着,热流在全身游走,疯狂的窜着,凸起的肌肉线条分明。“密室”内的沈烈把所有的器械加到最大,走了一圈后,开始摸索。 假象着敌人的无限可能,他在翻腕,腾挪。 他已经爱上了这种生活。 何况,面对那个,他认为必须要去的使命,他觉得还是先把自己做好才行! 什么时候都是实力说话。更何况身上有着杜老的寄托。从杜老的言语里,他也有了非常明显的感觉。 元首在执政期得到了玉玺。声望自然水涨船高。而对手主动不乐意。内部人当然会知道,是谁贡献了玉玺的。这个仇恨必定先压到自己的身上。 沈烈不敢怠慢。他不认为世间真的没有高手。乃至有暗杀。 一些东西是防不胜防的。灭了自己,就是打了杜老一系人马的脸! 而假如能在全军比武时候,堂堂正正的格杀自己,相信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这种打击的负面效果会更大。沈烈感受到了政局层次的压力。 看不见的二边庞大势力在对视着,风云涌动。 小人物的命运随波逐浪,有时候却不得不迎上对面铺天盖地而来的浪潮。没被拍死,就是弄潮儿,被拍死了?谁还会记得你? 沈烈第一次真正的汗流浃背了。 他屏住了呼吸,四肢和身上捆绑了重铁,脚下如风的行走,出拳,起腿。 于诚等人渐渐的停下了手里的练习。面面相觑的看着那扇封闭的大门。从里面透出的寒气迫人,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非人在折腾? 每天下午六点准时,沈烈出来,检查他们的锻炼进展。然后吃饭,回房间休息。 早上六点带头十公里负重越野,然后骑马,挥刀,游泳。 中午吃饭,下午健身馆训练。 晚上六点再出来。 周而复始足有八天。沈烈每天出来,他的气质都在沉。沉的如山一般的,让人不敢对视。于诚他们已经心寒,看到沈烈眼睛瞪了过来,一群王八羔子就吓得继续玩命。 他们觉得沈烈在里面每天都藏着活人剐似的。 第九天. 完成了该完成的任务后。 沈烈满意的吐了一口气,再次站到了队伍的前面:“跟我走。” 说完转身向外,上车。 一句话不说指着下前面。于诚连忙发动汽车。后面车队跟上,运猪似的拖着一群家伙又到了草原。 指着夕阳,沈烈道:“蒙古人说,天地有多宽广,男儿的心胸就要有多宽广。你们好好的看看这如画江山,这血色夕阳!感受感受。心里没有天地的大气,人就没有精神。训练训练的是**,但是决定你们精气神的,还是内在。” 背着手站在大队人马的侧面,沈烈眯着眼睛看着夕阳淡淡。 “训练算告一段落了。明天川军回头开始选拔。边军也要开始选拔了。选上的不要骄傲,落败的也不要灰心。这种徒手格斗,和人的天赋,和人的身体素质有关。有些决定性因素是先天的,而后天难以改变。这种差距很难弥补,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不是努力就有用的,但是要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转过身,沈烈看着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川军和边军由不对眼,到渐渐的融为一体,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我很开心。我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你们属于国家,而非个人。但是无论将来如何,我们还是兄弟。” “是,教官。” “恩。今晚大醉,明日各奔东西吧。另外,私人有一个请求。” 沈烈看看他们:“以后老子到处混饭吃,万一遇到麻烦要打群架,你们有多少兄弟,给我拉多少兄弟出来帮忙,行不行?” “没问题。” “好。”沈烈看看表,回头看看炊烟升起的地方,咧嘴一笑:“上车,跟老子去打劫赤列坚,哈吉台带路。” 蒙奸立马冲到了前面,生怕家当卖不掉似的嚎了一嗓子:“兄弟们跟我冲啊。” 后面哄堂大笑着。沈烈也龇牙咧嘴的搂着于诚的肩膀,突然低声道:“比武的时候,遇到南粤的,克制,私下和兄弟们说一说。” 这些话他不方便当众说。怕打击士气。 沈烈的眼光很准。 这些汉子和那边的人马对上,绝对能打,但是也会有损失的。而其他的人马遇到这群家伙,就是渣。 于诚是知道点内幕的,他点点头。 沈烈一笑:“看我怎么劈了他们,你看,我胸肌,看没?这么大,吓也吓死他们了。” 于诚摸了一把,玩命的回头跑。 沈烈火大了,什么毛病这?同性别的教官也敢摸?这不是军中败类么?追了上去把于诚一顿抽,塞到了车里:“开车,下次注意啊。我级别在这里呢,你要尊敬我。不能摸我。” 于诚被着纯装逼的二百五刺激的,差点没把车搞熄火了。 8回 悍将 本军区的选拔非常的简单。 沈烈手把手的带他们,了解他们的一切,他指出的连带自己在内的十个人,全是边防中公认厉害的。 “别的军区也会内部指定,然后特训的。现在还有一周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调整,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该练的已经练了,不差这十天。八天后启程,这八天,我带你们好好休息。做些保持身体强度的训练就可以。” 沈烈的话显示了他的自信。 也符合道理。 杜老全权放手给他管理。大家也知道,主要的任务还是他亲自出马才能完成的。 心态都很放松。 沈烈八天来,带着他们吃喝拉撒之外,每天纵马草原,主要只干一件事情,那就是看日升日落。看如画江山。 沈烈说这叫气势养成篇。 一个士兵如果能胸中有千军万马,那他就会有将军的气度。气势是很重要的,比如这样。说完,他勒起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前面九个人。 惹的九个家伙哈哈大笑。 沈烈也是一笑:“道理告诉你们了,怎么做怎么领悟,怎么捶打你们的精气神,就看各自的造化了。”说完他像个高人似的摆摆手。 向前趋马。 风中飘过一句低语:“你们看我的气势,我就是因为忧国忧民才搞得这样优秀的。” 他说的是真的。 只是目前没人相信。 混吃等死的日子就这么过去。 十天后。 北京近郊的近卫军营地,来自各个军区的选手已经汇聚一堂了。全国划分为八大军区,八十位选手,站在一起。本能的,川军和边军站了一起。同样来自北方的西北军区人马也自觉地和他们站了一起。 南军北军,无形的一条线分隔着。 沈烈看到了南粤军区的几个家伙,他只干一件事情,看看他们的少尉军衔,然后弹弹自己的中尉军衔,一脸二世祖的样子。 偏偏这样时而流露出百战余生后气势,却时而流露出流氓气质的家伙,居然能得到川军边军那群王八蛋的尊敬? 称呼他教官。 呸。 南粤的几个军衔矮了一头的家伙郁闷看着目标,他们知道他。 沈烈面无表情的站着那里:“哦,又看老子了。大家一起看,从左到右,所有的人一起看那个家伙的下半身,看的他受不了了,我们再换第二个。” 于诚等人忍着笑陪他胡闹。 听到消息的西北军大喜,这多好玩?干脆也加上了。 大庭广众下,被三十位男人齐齐的看看着自己的**,目不转睛,眼中*燃烧,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了。偏偏人有盲从的心理。其他军区的看到这边三十个这么折腾,不由自主的自然也要看去。 就连他们内部的人也狐疑的偷偷看了一眼。 南粤的那位板着脸,心里无比的忐忑,拉链忘记拉了?他想去摸下,又不敢。只能站的笔直的死撑。 心理素质还不错? 沈烈出绝招了,他伸出了舌头,很没任何意思的舔了下嘴角,瞥了对方一眼。人对上眼会有感觉的,沈烈的举动触动了对方,对方不由自主的看来,就看到他那副嘴脸。 差点没吐血。认命的悄悄后退了。 沈烈满足了:“下一个。” 至于上面大校在说的套话,没人听的,什么狗屁友谊第一,这就是战场,不死不休的战场! 沈烈并不是闲了没事情,他从进入这里的第一秒开始,就开始盘算了。 川军边军的混合造势,让西北军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也让对面的一些人警惕,心理有了点印象。再来这种龌龊手段刺激刺激,对方绝对恨透了。 就是要你们生气。 这才开始呢。 不过防止意外,当晚本地军区的长官还是下令各自分开,明天上午就是大比,并且由专用频道,对军队校官以上直播。 当然,驻地的军人还是有资格围观的,包括各军区陪同而来的“亲友团”。 第二天上午。 校场内。 分出五个区。军人没这么多花样,随机唱名,各队一区二个人,上去就打,打完再说。 沈烈和哈吉台一组。 在第三区。 厚实的木头擂台上,没有边绳,原木上铺了一层厚木板,爱怎么打怎么打。哈吉台是先上的。他遇到的是川军里的兄弟。 当时就打过,现在也没有太大的悬念。哈吉台险胜。 沈烈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于诚一脚正踹趴了一个。他微微一笑,再看向了另外一边,看到南粤的一个家伙,猛的扬手劈在了对手的脖子后面。 对手砰一下倒了地上,那家伙又加了一脚。他二号台的周围,腾的一下站起了几个人,判官在那里呼喝着,宪兵冲入分开了二边。 人群中,对方恶狠狠的看向了沈烈,沈烈还他一个飞吻。 “边军沈烈,西北军胡涛。” 沈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翻身跃上了擂台。擂台纵横十米,正够了展开拳脚。 沈烈站了边角,很多人向着他看来。 主席台上,杜老等人也看着他。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着。沈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手上来,敬礼。 随即看着对手冲了上来。 看着对方一拳打来,下面带着膝冲。沈烈滑步让开,看到他的左手抬起。突然一手刀劈了对方的肘弯处,下面一脚踹上刚刚转一半的腿弯。 扑一声,对方直接落了下去。 “沈烈胜。” 沈烈跳了下去,扶起了对方:“没事情吧,兄弟?” 西北军的胡涛脸有点发白的看着他,挤出了点笑容:“没事情,佩服。” “侥幸而已,有空喝酒。”沈烈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把手肘活动了下,这个举动赢得了西北军的好感,周围掌声响了起来。 沈烈回头笑了笑。坐了回去。 哈吉台在边上低声的狂拍马屁:“烈哥,佩服。” 他是赤列坚的亲弟弟,虽然年龄跨度大了点,可是的确是赤列坚的亲兄弟,叫沈烈兄长不为过。沈烈无声的拍了下他。 他也不吱声了,继续端坐了那里。 现在的形象是代表边军的,是给将官们军里的大佬们看的,不能丢人。 各区的比武很快,没有什么颤抖,一拳一脚,实实在在的,听的响声不断。转眼又到了哈吉台。这次他对上的是闽州军区的人。 高手。沈烈看的出来是高手,并且那家伙估计学过传统的功夫,手上的活很精炼实用,一招一式千锤百炼。 哈吉台落了下风。 就在他急着撞去,一拳打出的时候,沈烈就知道坏了。 砰的一腿,抽到了他的腹部,哈吉台哼了一声,太阳穴又挨了一拳,狗日的怂了,口水连连的躺了那里,沈烈跳了上去拍拍他,抓着一条腿,拖了三四步。 把他颠簸醒了,沈烈拎着他下去了。 身后传来一嗓子:“我等着你。” 沈烈头也不回。手指飞快的翻着二个数字,一个二,一个五。骂的就是你!对方冷笑了一声,下去了。 进行到现在,本区还有一战,沈烈进或者退了。 对面的,是闽州另外一位。 沈烈等唱名后,直接跳了上去。看着对方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反冲了过去,恶狠狠的一拳对着对方的一拳。 咔嚓一声。 对方后续动作完全变形,沈烈却暴吼一声,轰的当胸一脚。直接把对方踹的仰面飞出了三四米。 擂台上,一身沉重的人体落地声。 周围鸦雀无声。 看着擂台上的人,蜷缩着身子,一只胳膊扭曲着,完全是被打断了? 沈烈冷着脸,看着闽州刚刚挑衅自己的那位选手:“哼。” 高度,气度,战绩,和刚刚的威风。 沈烈眼神如刀,狠狠的挖了对方一眼,转身下去了,南军的人马,既然要对上了,沈烈不在乎得罪。反正不惹他们,他们也要针对自己的。 腾的一下跳下擂台。他坐了哈吉台身边:“你小子淘汰了也好,下面是要出狠手了。恩,结果快出来了。于诚也过了。” 就短短的二个小时不到。 五个区,十个人选了出来。 其他的,第一时间直接被淘汰了。 这种迅速,狠辣的选拔,大概只有黑拳比赛才会如此。这却是军中的传统。 这大概也是中国陆军辉煌战绩的一种原因吧。 选拔出来的,沈烈于诚,边军还有一位陈到,西北军二位,其余则是南军的人。 一南一北,居然如此巧合。 主席台上也是面面相觑,随即彼此沉默。任由下面的主持唱完了名字,宣布下午选拔,今晚决战。 人逐渐散去了。 哈吉台有点心情不好,不过转眼也高兴起来了,这是团队荣誉不是一个人的,他回想自己之前的能力,遇到这样的对手,恐怕死的更快。 这才多久? 沈烈则也在感慨着,强中自有强中手。 今天他算开了眼界了。 就算刚刚被他打败的那个闽州军,也不简单,不是猝不及防,自己拿下他,也要点时间的。对方当时意外的样子让沈烈想笑,却有郁闷。 这种反应不是自己练出来的,是偶然得到的,所以打赢了,总是觉得底气不足。 不过随着这些日子来的锻炼,和时刻不停的调整。 骨骼到肌肉,沈烈全在飞跃着前进。他的抗击打能力,忍耐疼痛的能力,比之过去也好的太多太多了。 不然,刚刚自己就不仅仅是手疼痛欲裂的滋味了,而是必定断了,或者说,根本发不出这样的力度来。当然,这也是自己苦练的结果。 沈烈对自己这一方面的毅力还是算满意的。 手已经感觉好多了。刚刚可是强忍着,却钻心的疼。沈烈在想,自己遇到对手的时候,如果遭遇这样的疼痛,是不是吃得消呢? 该能吧。 沈烈想。再不济也闪的开。何况自己出手,对方吃得消么? 想着,他扶着哈吉台走着。那边于诚他们围了过来。哈吉台已经好多了,还有几个兄弟鼻青脸肿的。看着南粤的几个耀武扬威的在那边,几个倒霉家伙狠狠的骂着。 沈烈笑了笑:“劈了他们就是,急什么。” “教官,你要为我们报仇啊。看他那鸟样。”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起去吃饭吧。过了的下午记得注意,你们记着,你们才接受锻炼没多久,这样已经不简单了,而对方肯能从小就接受传统的锻炼。该抗的要抗,但是你们全是未来的人才,时候不到了,记得给我跳下去。这没什么丢人的。” 于诚脸上难堪着。 “怎么?难道明知道打不过也打?还是非要一只手换一条命?” “是的。” 沈烈沉默了下,忽然道:“谁伤了你们,我把他撕裂。好样的,于诚,走。” “哎。” 边军川军的联合,和西北军的绝对站位,让其他小军区的人沉默着,但是把看到的一切放了心底。杜老同样把一些表情放了心底。 小事情找这些大员帮忙是一句话,可是动到切身利益?那就必须要切身利益或者压力去换。 杜老心里冷笑着,看着张浦:“我们也走吧?” “好。” 张浦很明白自己在杜老面前的差距,他不觉得在曾经服役过的部队的老长官面前,这样的姿态是丢人。 他更希望和杜老互相支持的一些更重要人士看到自己的姿态。 张浦的川蜀军区,彻底的在他们司令长官的表态下,站到了边军一边。力量的天平开始倾斜,从军队开始。 而现在,代表他们的筹码之一,是沈烈。 沈烈正在啃骨头。 嘴里全是肉。 “少吃饭,少喝水。靠。人是肉长的,肚子里塞了肉,那多结实。” “那是猪肉。”于诚提醒沈烈说的肉和肉的区别。 沈烈气疯了。 这边川军和边军一圈的嬉笑声,于南粤那边阴沉着的一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烈评价道:“高手不屑做作的不动声色。家里又没死人,真是的。” 这厮的刻薄嘴的确让兄弟们觉得爽。 西北军的兄弟也在发笑。 大家继续疯癫的喝酒吃肉。喝的很少,每个人一点点,活动血脉而已。 中午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是下午一点半。沈烈翻身起来洗漱,穿衣。 然后向外走去。 兄弟们已经在等他了。 一行人簇拥着沈烈,步入了校场。 东门进。 西门进来的是南粤一群人马。 现在校场已经改了,周边放上了位置。就只有最中间一个加大的擂台而已。 围观的军人很多。 沈烈默默的看着擂台。看着主席台那边的杜老和张浦,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头去。现在实力说话的时候到了。 一声令下,比赛没有任何废话的开始。 几个人的号码在搅拌着,然后唱名。 于诚一脸的苦涩,他对的是沈烈? 沈烈说下去吧。于诚点点头,认输。周围一片嘘声,于诚硬着脖子:“叫个鸟,他是我教官,要打你们和他打。”一句话说出,周围全愣了。 不是所有人知道沈烈的地位的。教官? 边军的教官? 只有参赛的人知道。 那个光头,颧骨非常高的矮个子男人沉着脸看着于诚走了,冷笑一声:“算他们命大。” 西北军。 胡涛的兄长,胡军浑身冷汗,一瞬间被对手锁住了胳膊,咔嚓一下扭断了,西北汉子却玩命的很,低吼了一声,完好的那只胳膊猛的抽了上去。断臂玩命的向内拉着,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 被他眼里的血气给迷住了,闽州军之前把哈吉台打倒的那个家伙头上连续挨了二下,算是彻底懵了。 胡军疼的浑身发抖,却哪里肯放,咬牙切齿的,秦人血脉里的彪悍全出,嘶吼着一拳接着一拳,判官都被他打了一拳。 眼看这样要出事,并且不占理。 沈烈猛的冲了上去,对方也有人动了。沈烈却低头,不管不顾的,按住了胡军,反手扣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虎口。 胡军哼了一声,喘息着不动了。 沈烈低声道:“放心,你赢了兄弟。”说完帮着胡军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招呼医护:“来。” 抬头他仿佛才发觉似的,看了晚了一步,僵在那里的一个家伙。 正是之前评价于诚的那个矮个子光头。 沈烈冷笑着:“上来杀人,还是救人?潘金莲今天没偷人吧?” 说完他下去了。 后面那位眼睛发黑,半响,也下去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这个王八蛋。拐弯骂人呢?老子居然还要想半天?这个混蛋! 南粤方面很聪明。 如果说于诚是没办法,没必要的话,他们就是明显的有计划了。 只不过有了于诚的例子在。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下去,下去。 一场比武最后直接成了闹剧似的,又打了二场,一胜一败之后,干脆的,对方也舍不得人伤,这边也舍不得了。 要知道这里出来的全是军中的骨干。 伤一个要心疼死人的。 胡涛胡军兄弟二个那样,西北军的马长官已经要吐血了。正在台上努力控制情绪呢。 所以。 现在的局面是,双方推出了自己最厉害的。 沈烈vs武大郎 那家伙真的姓武,他从小就忌讳人家叫他老大的。 “教官,干掉他。” 沈烈走上了擂台,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对方,格斗架势放好了,等待命令。 开始! 9回 挑逗 随着一声“开始”,沈烈动了,很缓慢的抬起来一只手,然后向着对面挥了挥 “同志,你好,我是沈烈,不是西门庆。” 对面的那位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奶奶的,有完没完啊,王八蛋! 狠狠的把拳头攥了一攥,武大郎心里暗恨道:“本想给你个痛快了事,可冲你小子这样儿,不把你折磨个求生不能,老子都不姓武。” 看着对方怒火熊熊的样子,沈烈偷偷笑了。 虽然军队设置的有一定的伤亡标准,但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也是要追究个中原因和责任的。激怒对方,除了能让对方心智冲动在格斗中犯错,而且还能给自己一个下杀手的理由,比如自卫过当。 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懒散微笑,沈烈一步一步的向对面的武大走过去,体内的热流也随着脚步的移动在身体内运行着,一点点的把沈烈的每一块骨骼,每一束肌肉,每一条经络全部调动起来,逐渐的达到一种完美的和谐状态。 武大郎看着沈烈就这么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过来,原本气的阵阵发黑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震惊的神色,因为他发现对面的那个人每跨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会发生一些变化,那感觉就好像动物世界里逐渐靠近着猎物的猎豹,虽然脚步轻盈,可是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随时即可爆发的力量。 武大郎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高手,他以前没遇到过的高手。于是他的眼神里的怒气也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 武大郎的神色变化不大,可逃不过沈烈贼一样的眼睛。 “没想到这矮光头能看出老子的厉害,看来不能像昨天那样打他个冷不防了,得再想个辙才行啊”沈烈心里暗暗想道。 离武大郎两丈远的地方,沈烈站住不动也不动了,然后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眼瞅着台上南北军区阵营最后对决的两个代表人物都站在台子上半天不动换,台子下面的人可急眼了。 “教官和那矮胖子都不动手,看啥呢?”哈吉台一脸迷惑。 “教官喜欢耍酷,估计就剩这最后一场了,所以他想学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掐架那个范儿吧。”于诚一脸盲目的崇拜。 “哦……”哈吉台恍然大悟。“不过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是哪个军区的啊?好像没看到他们的比赛呀?” “……” “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啥?看教官,看教官!”哈吉台被周围齐刷刷盯着他的几道眼光看的发毛了。 “没事看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吧,连西门吹雪都不知道”一个川军兄弟诚恳的撂给哈吉台一句忠告。 “文盲啊,西门吹雪是古龙写的武林外传里的牛x大侠……”另一个兄弟纠正道。 “啪”的一声,于诚给那说话小子后脑勺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文盲,武林外传那是电视剧,古龙写的是武林外史,一帮子文盲。别吵吵了,好好看教官比武。” 主席台上,够资格坐上去正襟危坐着展览的各个军区的大小首脑们,看着擂台上眉目间“脉脉传情”的俩人也开始纳闷,往常这些个瘪犊子们上去,哪个不是二话不说就劈里啪啦开打的,今个这俩人算怎么个事儿? 张浦坐在杜老旁边,头一歪,想和杜老说句什么的样子,却见杜老轻轻的摆摆手,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桌子上的茶水杯看。 张浦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杜老的茶杯,白瓷底儿,杯面上印着两颗水墨松树图,旁边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这是很普通的一种茶杯,圆底圆盖,市场售价不超过块儿八毛。但这是中**队的统一用茶杯,不管你军衔大小,一律配发。 当然当你军衔大的已经可以有个办公室的时候,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你可以换个别的茶杯,可当你坐到会议桌或者主席台这种公众场合的时候,那就清一色的全得用这种茶杯。 中**队是一个讲艰苦朴素的地方。 杯子敞着盖儿,里面的花茶已经微凉,张浦看到了一只小飞蚁落在了杜老的茶杯沿儿上,正在那儿遛弯。张浦抬手驱赶,小飞蚁受到惊吓呼扇着小翅膀要往起来飞,结果六只小脚没跟上劲儿,脚下一滑,反而掉茶水里去了。 张浦赶忙去端茶杯准备换水,手伸半道被杜老拦住,然后就见那只失足落水的倒霉小蚂蚁,晃晃悠悠的爬出水面,重新登上杯沿,抖了抖翅膀上的茶水,终于跌跌撞撞的振翅而起,朝着主席台右边飞去。 张浦盯着那个刚死里逃生的小东西,不由自主的长吁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杜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老脸不觉一红,讪讪的冲那老头一笑。 或许再冷血的战场终究也不能完全抹灭掉人心底儿那一丝最柔软的善良。 正当张浦准备重新看向擂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那只刚逃出生天的小不点,又再次重蹈覆辙。这次,它掉在了南粤军区司令官刘胜雄的杯子里。 不过这位脸庞黑瘦,鼻梁略微塌瘪的长官显然没有怜惜蝼蚁的心情,眼光淡淡一掠,眉头稍稍一皱,小指尖往出来一挑,再伸出同样黑瘦的食指轻轻的那么一捻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目光没再多做片刻停留就转向了擂台。 张浦右边眉梢似乎神经质的微微一跳,便也恢复了平静,目光也专注的投向了擂台。一切和刚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擂台上的人,擂台下的人,主席台后的人都一如平常。 唯一的一点变化仅仅是一只蝼蚁刚失去了生命,一个无足轻重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 擂台上的俩人终于有了动静了。 “你看什么?”武大郎摆好架势等了半天,不见沈烈动手却只顾歪着头打量他,忍不住吭了一声儿。 沈烈一副恍然如梦初醒的样子,灿然一笑:“啊!武同志,对不住啊,我常听人说身手功夫好的人,站似一棵松,坐如一口钟。不过武同志的气度沉稳,竟然能站似一口钟,心里着实仰慕啊,哈哈、仰慕!” 擂台四周哄笑顿起,连主席台上的杜老也不禁微微眯起眼睛,笑骂了一句:“这臭小子,嘴巴上从来不积德。” 武大郎一阵气苦,心里不停暗骂自己嘴贱,明知道对方贱人一个,还问什么话啊!懊恼中习惯性的闭了一下眼睛。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呼”的一声,沈烈的左拳就直直的砸向了武大郎的胸口。 10回 感觉 “嘭”,沈烈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中了武大郎的身体,这下有点出乎沈烈的预料。 任谁都知道这第一拳基本都会被对手格挡掉,是个虚招互相探底儿的。虽然沈烈带点偷袭色彩掺合上了几分力量,可毕竟没想到面对这样级别的高手时候,能够一击而中。 虽然意外,但是反应速度已经大异常人的沈烈并没有耽搁时间,拧腰转身闪到武大郎背后的同时把力量调动到了右胳膊肘上,借着拧腰的惯性狠狠的朝着武大郎的后心顶去。 “嘭!”这声比上声动静大了不止一倍,听起像敲一个牛皮闷鼓似的。武大郎猝不及防连吃了沈烈快如闪电的两下子,饶是他重心不高站如钟的敦实身板儿,也没稳住脚跟,“咚咚咚”地向前冲了三步才立住。 转过身来,武大郎心里暗暗吃惊“昨天看这王八蛋的速度快的有点邪门,没想到力量居然也大的邪门,看来今天的任务难度不小”脸上越发的凝重起来。 沈烈的吃惊程度也不低,若说能上到最后这个场子上的,第一下的探底招式肯定都能接的下来。可第二下他是知道的,即便是一头水牛挨上也得躺地上去了,可这矮光头居然只是动了几步窝儿,而且脸上也没漏出点被揍疼了的意思劲儿,皮厚的有够邪门啊!! “力量不小!”武大郎耸了下背肌,沉声说道。 “弹性不错!”沈烈摸了摸拳头,暧昧的笑道。 还虚伪劲儿十足的互相拱了拱手…… 再无二话,两人缠斗在了一起,一分钟后随着“喀拉”一声,两人乍然分开立定,全场的官兵鸦雀无声。 速度,什么叫速度?快的拳脚都看不出招式,只能看到一串影儿。 力量,什么叫力量?只能听得到“呼呼”的拳脚风声夹杂着“嘭嘭嘭”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搞笑,什么是搞笑?原本应该激烈冷血的军中近身对抗演武,却怎么看怎么像《功夫熊猫》里的猴子大侠打不倒翁! 一分钟内,沈烈拳击、掌切、肘撞、膝冲、腿扫了不下六百余次,命中四百余次,落空几十次,被格挡掉百余次。 那一声“喀拉”声是武大郎脚下厚木板的断裂声。 半响儿,擂台下观战的兵士们才反应过来,川、边军与西北军阵营中彩声哄然,闽粤军区则是“咝咝”的倒吸凉气声儿不断。 于诚与哈吉台一伙子人却都支楞起耳朵,等着听教官那厮的刻薄话儿。 沈烈却一句话都没说。 不但没说话,甚至连常挂在嘴边的一丝嬉笑也抿去了。眉头微微的往中间一凑一抖,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自打演武开始以后的严肃神情。 主席台上的张浦看到了沈烈的表情变化后,也不由得的吃了一惊,沈烈的实力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能让他这么严肃,可见对手不同寻常。他的眼光不由得扫向了右手边的杜老,却看见那老头子仍然嘴角噙着微笑坐的稳稳当当的,俨然一副岿然不动,荣辱不惊的大将风度。 “到底吃过的盐多,我还是嫩一点啊!”张浦暗暗叹道,目光一垂,摇头一笑,再番抬起头来却和南粤军区司令官刘胜雄的眼光撞到了一起。 只见到刘胜雄的右眉毛轻轻一掀,细长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看了张浦一眼,然后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水,又慢悠悠的搁回桌面,嘴角含笑轻抿。 看着刘胜雄居然也摆出一副白云苍狗,云淡风轻的谱儿来,张浦有点郁闷了“靠,这年头,不管有没有能耐的都他妈先学会摆谱儿乍势了。” “腹诽可不是好习惯呦”杜老冷不丁的轻声来了一句。 “……” 不远处的刘胜雄脸上笑意更浓了。 ................................................. 沈烈有点犯愁,感觉打的很憋屈,每次的攻击都觉得自己攻向对方的力量却被对方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连化解带转移的消化掉了,而对方虽然还击不多,可每次的还击点都很够呛。基本全部命中在了牵扯着肌肉的肌腱处。 每次的命中都让他感觉又酸又疼,体内循环往复的热流也随之一窒,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本来使出了十成力,可等打到对方身上的时候却之剩下了五六成。折扣打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样长时间下去形式不大妙啊。 脚下慢慢的做着横向移动,沈烈的脑子也飞快的转着,回想起每次命中时的感觉,似乎那些力量与武大郎的身体普一接触,就立马被武大郎迅速顺着受力方向摆动扭转身体把一部分力卸掉。 剩下攻入体内的力量则是被他通过一种很奇特的肌肉控制方式分割、传送、弱化,最后导向了脚下,而他的身体只承受了很微小的一点力量。就好像河水里那些飘荡着的水草叶,水缓时随轻波起伏,水急时则顺波疾抖,轻易不会被水流冲断一样。 这也就是武大郎看似一个不倒翁一样被沈烈打的东倒西歪,而他脚下擂台上铺的木板逐渐开裂直至“喀嚓”断裂的原因。 “难道这是一个太极高手?”沈烈想道。可又觉得和太极那种连消带打借力打力的方式不尽相同。 要知道沈烈的攻击速度是大大超过普通常人的反应速度的,普通人再怎么勤学苦练也达不到这种速度。而武大郎体内的那种消解转移力量的能力,似乎更像是一种本能反应或者说超意识反应,至于他的反击速度与顺势消力方式到像是后天训练出来的结果。 “要么,这也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异能者?天赋异禀或后天撞大运?”沈烈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他得再试试! 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更直的线路,更集中的攻击,舍弃了腿脚上的招式,只用拳肘。这次的连续攻击只用了短短十秒,但是明显比刚才半分钟收到的成效大的多。 在这期间,武大郎基本没来得及还手,一直都是倒退和简单的格挡,脚下的木板却随着他的倒退裂的更多裂的更深。 沈烈又微微笑了,他的心里已经明了,模模糊糊中抓住了制胜的诀窍所在。 “果然也是有异能在身!”虽然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得到的能力,但是沈烈确信对面的这个矮光头也和他一样,是军队里挖掘出来的异能者。 这个念头带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对武大郎的杀心突然淡了,就好像他乡遇故知,哪怕曾经是情敌,也会感觉比陌生人要亲切许多一样。 况且毕竟这只是一场*,自己人内部的派系斗争。而沈烈又一直很是不齿那种窝里捅刀子,窝外递笑脸的孬种行为。 只要对方别逼人太甚,他就可以网开一面。 本是同根生!这个理由足矣。 11回 终胜 武大郎又想不通了,先开始那半分钟虽然挨了不少下,可对他来说很轻松的就化解掉了,而且还能像平时训练的那样进行有效反击。闽粤军区里没有一个人能架得住他的防守反击。即便是在国外的黑市拳场里,他也是一次未败。 然而沈烈这个邪门的王八蛋,在稍事休整了一下,然后又和小螃蟹一样横行了几步后,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十秒钟,短短的十秒钟,他就像掉进了惊涛骇浪里的小船,根本来不及扭转卸力,根本来不及反击,只能一退,再退,再三退。而沈烈的拳力也由浑厚沉重变的越来越尖锐凌厉,他那意外间得到的能力分化这些逐渐尖锐的力量也越来越吃力。一滴汗水顺着武大郎背后的脊梁骨蜿蜒而下。 他知道,这样下去要糟糕。可问题是,该怎么办? 没容武大郎多想,沈烈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两招过后,武大郎心里无力呻吟了一句“王八蛋,又换花样了。” 沈烈这次的攻击腿脚拳肘又开始齐上阵,每招发出的都不快,但是当招式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闪电般的变成虚实相间的几招。 比如一拳发出的时候是冲着面门去的,可半路突然唰唰攻向咽喉或肩胛,武大郎若按着咽喉或肩胛的部位做防卫反应,那么最后很有可能胸口会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拳。 若是下面看到一个膝冲顶向了小肚子,赶紧提腿来防吧,可又是唰的一下,立着的那条腿的腿肚子上被踹个正着。 攻击的速度方位变的防不胜防也还罢了,更要命的是沈烈拳脚上附带的力量越来越尖锐集中,若说先开始像是被沉重的铁锤砸,那么现在就更像是用尖锐的钢钎钉。 疼,真的很疼,往往皮肉还没感觉到多少疼痛的时候,筋骨上已经剧痛无比了。痛到骨子里去的感觉终于让武大郎忍无可忍,牙根越咬越紧,眼睛越来越红。 就在沈烈把武大郎打到了擂台边上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只听“嗨!”的一声大喝,武大郎也换招了。 一步往后一蹬,武大郎开始还击,沈烈拳来,不挡,轮着厚厚的手掌冲着沈烈的肩颈劈去,风声呼呼。沈烈打到武大郎身上的一拳只发力一半,收回,闪退,被武大郎掌沿刮到的肩头酸麻一下。 武大郎腾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又是一掌劈向沈烈肩颈,沈烈一脚踹向武大郎胸口,依旧不挡,手掌还是照直砍下。“嘭、嘭”两声,沈烈后发先至,武大郎咯噔退了半步,沈烈半边身子一晃。 武大郎再次向前跨了一大步,还是一掌劈向沈烈肩颈。沈烈明白了,“操!还整成七伤拳了,这是拼条命换老子一个肩膀的架势啊”。 沈烈没还击,拧身一闪,在武大郎耳边轻轻说道:“你有异能!” “你咋知道!”武大郎一愣,手下一缓 “别停,继续打” “哦”呼的又是一掌劈过来 “我知道你要杀我!”沈烈躲开,轻轻还了武大郎肩膀一拳 “演武允许例外”呼的继续一掌 “彼此……” “我杀不了你!” “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 “我也有异能” “……” “可我必须伤你” “……” “如何?” “……多谢!” 拳来脚往几句话的功夫间,沈烈已经边打边退接近了右下角的擂台边沿。 “嗨!”武大郎又是一声大喝,不过这次是一肘冲沈烈心口顶来,看那样子是想一下子把沈烈顶下擂台。 沈烈还是疾速闪过,脚下斜斜向前跨了一步,人就到了武大郎背后,紧接着一个倒地铲,双脚狠狠的铲在了武大郎的左小腿上。 “喀嚓”一声,随着骨折的声音响起,武大郎也同时掉在了擂台下边。 武大郎疼的闷哼一声,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沈烈你个王八蛋,下脚真他妈毒!等老子能打得过你的时候,活活踹死你!” “嘟~~~~”的一声长长的哨音,结束了这次全军近身对抗性演武大赛。裁判官走上了擂台中央,准备宣布最后夺冠得主。却看到沈烈跳下擂台,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焦急万分地搀起武大郎的一条胳膊。 “武同志,对不住,我被你逼的快要掉下擂台,一时着急昏了头,脚下失控,真的对不住啊!” “拳脚无眼,是我技不如人,没啥可对不住的。”武大郎也挺会演,几句话都是带着三分怒气三分不甘的口气,还边说边低下了头。心里却又好气又好笑。 妈的,刚打了半天也没见你出半滴汗,这翻脸功夫就马上小脸通红,居然还硬憋出一脑门子汗。王八蛋啊,你咋不去混演艺圈咧! 当医疗救护人员抬过担架把武大郎抬出场外塞进军用医疗车拉走以后,沈烈才重新回到了擂台上。裁判官大声宣布了结果,四周掌声雷动,沈烈英姿飒爽的向四方行了几个军礼,小跑着下了擂台归到了边军阵营。 主席台上的张浦眉花眼笑,杜老也是一脸喜气。反观刘胜雄脸色虽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可放在膝盖上紧攥成拳的一双手,骨节已经微微泛白。 张浦和杜老轻声说了两句话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眼向刘胜雄这边看过来。刘胜雄也感觉到了张浦看向他的目光,心里不停提醒自己“忍住,忍住,不理他”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扭头回望张浦,结果这次换到张浦云淡风轻的端茶喝水装雍容大度。 真是河东河西三十年,刘胜雄心里愈发的窝火憋气,鼻子里的气似乎也粗了,脸上的色度也仿佛又深了几度。 在军队高效率的结束了演武大赛各项闭幕环节后,各个军区依旧回各自的营区,第二天就重返各自的驻地。 沈烈正被手下的川边军兄弟以及几个这几日混的熟络的北方军区的兄弟围着大拍马屁,乐的屁颠颠牛叉叉的要上天的时候,看到主席台旁边不远处张浦与杜老正笑眯眯的望着他们这边。 沈烈大声笑道:“报告杜老、张司令员,今天晚上大伙儿想和其他军区的同志们增强一下革命友谊,特向两位领导请求批准” 杜老笑道:“你个猴崽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我一批准了,那你们的酒钱就得找我报销了。嘿嘿,这事儿由张司令员做主。” 张浦对着杜老苦笑道:“您老也和这些年轻人一起合伙拿我开涮啊。” 转头又对着沈烈他们高声道:“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有两点要遵守,一、酒肉敞开了肚子吃,但是不能铺张浪费。二、喝的多了,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唱可以跳,也可以抱着马桶去睡觉,但是谁要是胡闹惹事,那就别怪我军规严惩。怎么样啊?” 几十个人嗷的欢呼一声“遵令!”后立刻就开始七嘴八舌商量吃什么喝什么。哪里还有一点军伍精英的样子,简直和一群新兵*一样乱喊乱咋呼上了。 杜老也被这群年轻人的欢乐气氛感染的心情大佳,一拍张浦的肩膀头:“走,小浦,陪我杀两把棋去。” “是,杜老。呵呵……您有二十多年没叫过我小浦了吧……呃,您稍等”张浦又回头冲着渐渐走远的沈烈一伙人喊了一嗓子:“沈烈,明早九点来招待所我的房间做任务汇报,知道了没?” “知道了,张司令”沈烈懒洋洋的声音远远传来 “呵呵,杜老,咱们走……” 12回 想念 次日,九点,近卫营的军区招待所305号标准间,杜老、张浦与沈烈三人在房间的会客沙发上落座。 张浦开口道:“杜老……” 待杜老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后,张浦转向沈烈道:“沈烈,关于这次演武大赛和你的最后总决赛你又什么要特殊汇报的么?” “有!杜老、张司令,我只有一点要报告的。昨天和我决赛的南粤军区代表,经我证实,也是一个具有特殊异能体质的人!而且他的特殊异能也很奇妙,可以和我的异能相克互补。” “哦?你的意思是……”一直没吭声的老头子眼睛一亮。 “如果说我的异能主攻,那么他的异能就是主防。”沈烈回道 “那如果我们如果能知道那种异能的防御原理,并且象学习你的攻击发力原理一样加以训练,就可以攻防兼备,是不?”张浦马上掌握了这个信息的关键处。 “是的,张司令,所以我昨天只踢断了他的腿,而且还是征求了他同意后踢的。嘿嘿,他还谢我呢!”沈烈说道最后自己也禁不住小得意洋洋了 “嗯,先把你那骄傲的小尾巴收起来,给我老老实实不掺半点水分的把昨天决赛的过程报告一遍” “是!”于是沈烈详细的把昨天决赛的过程讲给杜老与张浦,当然在汇报的过程中,虽然没有弄虚作假,但是绝对做了夸张渲染的处理。 而每当沈烈控制不住吹的开始过了的时候,也总会收获张浦几个凌厉的“白眼”果。 最后的结果是,先弄清楚这个武大郎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是先天自带,那就不太好挖掘,因为先天自带的异能,它在人体内属于一种潜意识反应也就是一种本能行为。 不像后天激发出来的异能,它在作用的时候人体是有跟平时不同的感应的。所以比较容易根据它作用感觉的不同而分析出它的作用原理。 而沈烈拥有的异能对于他人体内的感知探查能力又有独到之处,所以沈烈提出要亲自去见武大郎探查一下。 可问题在于南粤军区的人不一定让沈烈见武大郎。 杜老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你这次演武大赛表现突出,再加上你两番献宝的事迹底子,上头也是对你非常关注。这次全军演武军区总政部也派了专员过来的,赛后王专员点名要求见你。到时候嘛,你直接向他提出要见武大郎的请求,至于理由,你小子自然会找到让王专员无法拒绝的说辞。” “什么时间见?” “估计就在明天上午,具体时间我晚上确认了以后派人通知你。” “是!”沈烈应声道:“那现在还有什么任务么?” “怎么?你有事儿要办?”张浦接声问道 “也没啥事儿,一会儿于诚他们就要返程了,我向给他们交代一声,嗯……另外我老婆还给我下了一个买礼物的命令!嘿嘿……嘿嘿嘿……”沈烈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呵呵,小伙子进步挺快嘛,这么快就开始听上老婆的命令啦,哈哈,不错不错,有前途!”杜老哈哈大笑。 “杜老,您……”沈烈居然脸红了一下 “嘿嘿,小子,这是夸你呐,怕妻乃治国之道也。你现在开始怕妻,也就是说你现在开始有了治国之道啦。哈哈,哈哈哈”张浦听得杜老逗弄沈烈,也不由得一起乐了起来。 沈烈面对着这两人,着实无语,敬完礼,扭身就走。 十点,各大军区的参赛官兵们全部开始开拔,沈烈给川边军参赛的其余十九人交代了一下自己无法跟他们一起动身,又让他们各回驻地后,把这次的心得体会好好回味下,然后总结点什么出来继续加强训练提高战斗能力,并且还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等他回去了以后再教他们点新鲜的,听的一群人眼睛贼光直闪,一时间教官如何如何的马屁拍了几大箩筐。 半个小时后,近卫军营地重新恢复了以往的肃穆宁静后,沈烈也换了一身便装,带好证件银行卡等物品。 想了想,又把从布克裸男那儿搜刮来的手表,以及藏着那枚带给他人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戒指的裤带换上,这才拿上刚才回来前开好的临时通行证出了房间。 顺利出了警备区,然后搭上军区往来市区的公交大巴。 车上人不是很多,沈烈坐到了最后面的位子上。从小,沈烈都喜欢坐在靠后的位置。靠后的位置在你不能等高睥睨天下的时候,你也可以低调的博览全局。 当然沈烈养成这个习惯可没这么深沉哲学的理由,完全是因为上学坐的靠后的话,上课方便打瞌睡,考试方便打小抄,而坐车坐的靠后,则是离上车的前门远,一般轮不到自己起来给老弱病残让座,且在过去还都是售票员挤前挤后人工售票的时候,坐最后有很大几率可以逃票! 不过习惯就是习惯,尤其打小养成的习惯就成为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用再讲究军姿军容,沈烈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懒筋懒骨头好好抻抻了。腿往外一伸,身子往下一出溜,沈烈懒洋洋的半瘫在车座上。 抬眼随意往车窗外望去,北京城的街道,建筑,各种设施越来越完善,毕竟是一国首府,国家之脸面所在。所以北京城也就像高丽小妞们的脸蛋一样,休整的越来越规范精致。 也很美!可个性色彩也愈发的淡了又淡。到处都是标准长短的直线,标准弧度的曲线。 中国古老国画中的那种随性写意,只见神韵不见方圆的文化气息逐渐在这个古老的都城中逐渐压缩压缩再压缩,压缩到了那寥寥的几处园子、几座宫殿里,又或密密麻麻的陈列在了各个历史博物馆的展柜中。 “噗嗤~~”前排穿来的轻笑声把沈烈从百年难遇的一次哲学沉思中扯了出来。大巴停停走走也不知道走了几站了,沈烈发现最初他前排上坐着的那个中年半秃大叔已经不知道何时下车,现在坐着的是一对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女,一看那凑一起喁喁密语的德行,就知道这俩人儿正处于恋奸情热的阶段。 沈烈突然恶趣味猛烈爆发,竖起耳朵开始偷听那对小鸳鸯的私房话。 女:“辉子,咱今天晚上吃什么?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做给你哦。” 男:“嗯,想吃的啊,当然有。” 女:“是什么?” 男:“就是那个白白的……圆圆的……软软的……我昨天晚上还吃过的……” 女:“哎呀,你好讨厌啦。大色鬼!” 男:“唉唉唉,你个小色女,想哪里去了啊,我说的是山东大馒头,你想成什么啦?啊??嘿嘿” 女:“去去去,你个缺德鬼,又欺负我!” 男:“我都这模范了,我还缺德啊我” 女:“快拉倒吧你,你哪儿模范啦!” 男:“我对你可一直都坚决执行三从四德的家规啊,我还不模范啊” 女:“你都哪三从,哪四德啦你?” 男:“你看吧,我一直都既愿意‘从’你,又愿意‘得’你,哪怕我‘从’你三次才能‘得’你四回,我都心甘情愿呐,嘿嘿……” 女:“呸,你小声点,你就缺德吧你!今天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男:“我缺德?啊,对啊,我就是缺德呢,你也知道呢,你从来都只让我‘从’你,不让我‘得’你,我可不就是太缺‘得’了嘛……” 女:“你……没救了你,贫死你得了” 男:“乖……要不晚上咱不吃饭了,你让我好好‘得一得’,行不?哎呀!别拧,别拧,还是我‘从’你,行了吧,哎呀哎呀” 女:“噗嗤……” 沈烈眯着眼睛,听着着前面的小情侣打情骂俏肚子里正偷乐的美着呢,耳边传来公交车的报站声。 “各位乘客,前面一站是建国门站,在建国门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原来快到了建国门站了。 沈烈把腿往回收了收,心里突然想起曾经他也像前面的那个“他”一样,把嘴巴贴在另外一个“她”耳朵边上讲那个关于建国门站的小笑话,而她也是笑的脑袋直钻到他的怀里去了。 那个她有着明亮的眼,修长的腿。 那个她有着紧致的腰,挺拔的胸,还有一头爽利的酒红色短发。 那个她叫----唐艳。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在做什么呢?”沈烈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下车。 1回 女人 上京,罗刚放下电话,全军空手搏斗冠军,这小子!心里涌起一阵后生可畏的感慨。 燃起一支烟,缓缓的靠在了那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中,罗刚眯起眼睛,脑海里一点点的回忆着与沈烈相识的过往。 烟雾袅袅中,只看得到罗刚的脸色轻微的变换着神情,忽而惊讶、忽而愤怒、忽而轻笑、忽而无奈,一直到最后却是隐隐的担忧和牵挂。 自从看到小姨子神采飞扬的从内蒙回来以后,罗刚知道,沈烈已经和他真正的成为一家人了。 家人,是那种你一不在眼前,就会不由自主的假想各种各样的祸事会发生在你身上,然后杞人忧天的为你牵肠挂肚的人。 所以罗刚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为沈烈担忧上了。 风尖浪口,不管逆风顺风,都是在刀刃上跳舞,最大的危险或许隐藏在风浪里,但是最直接的伤害却是来源于自己脚下。 顺风顺的速度太快了,脚底也一样会被刀刃割伤。 俗话里常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风尖浪口的环境里并不适用,希望沈烈这臭小子懂得给自己找鞋子。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把罗刚从思绪中带了回来。 “进来。”门开了,一双精致的淡黄色高跟鞋出现在了门口,鞋头是正流行的鱼嘴造型,前帮与鞋口点缀着两排精致的水钻,后帮上两根同样镶着水钻的细细皮带在脚踝处交叉缠绕,愈发衬的脚踝纤细,双足娇小。 看到这双鞋,罗刚心里发出无声的痛苦呻吟。 就算不在风尖浪口的情况下,这光脚的见了穿高跟鞋的,他也会怕!且不说穿着它们的那些个妖娆生物种群的可怕,单那细细尖尖的鞋跟,就令人胆寒。 公交车上曾有多少昂扬男儿,在一个猛起步或者急刹车的动荡中留下痛楚而尖锐的噩梦记忆。 面对着两瓣轻轻说着“对不起”的朱唇,还得赶紧的挺直了被痛苦扯弯了的腰杆儿,然后在几近变形的脸庞上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再控制着颤抖着的小嗓儿,温柔的回一句“没关系” 男人,难人啊。虽然有的地方也读lan人…… “姐夫……你怎么了?感冒了?脸色不太好啊”罗莉是警察,是很会看脸色的。 “叮当,叮当,叮当……”两寸半高的银色金属包根,细如小手指,在地板上敲出脆生生的声响。 声音停止,罗莉双手撑在罗刚的大办公桌边上,弯下腰,斜过头往罗刚低垂着的脸上瞄去。一脸的关心。 “嗯?”罗刚有点意外的抬起头来:“今天走的不错啊,也没崴跟儿,也没扭脚啊。” “那当然,都练了快一个星期了呢” “不容易啊,啧啧啧”罗刚摇头叹道 “嘻嘻,是挺够呛的,不过姐夫你可见过征服不了高跟鞋的女人么?”罗莉一脸的小骄傲。 “女人,女人,就是女人这个词儿闹的”罗刚心里很愤懑。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罗刚这个军伍出身,面对鲜血死亡都不胆怯的汉子,独独对“女人”这个词儿愤懑不已呢? 事儿还得从罗莉那儿说起。 当罗莉从内蒙回来以后,罗微看到妹妹变化了,以前清亮透明的眼神,开始泛起烟水气儿,柔顺的双眉眉梢上也挂上了丝丝春意。 已为人妻的罗微心里透亮儿,知道沈烈那个小王八蛋已经把妹妹最大的便宜给占走了。 偷偷询问,罗莉却一反以前的豪爽干练劲儿,开始含羞带臊的跟姐姐这儿装糊涂,活稀泥,咬住口儿死不承认。 罗微一看妹妹这个样子,玩心大起。 好,你不说,我还非要逗得你憋不住劲儿自己往出来说! 然后要么有事儿没事儿在罗莉面前点上那么一两句话,一副就算你不承认我也都知道的样儿。要么看似无心的叨咕点女人指南啊,驭夫经验方面的事儿,看那小丫头装做不在意其实竖着耳朵听的样子露出来了以后,立马收嘴转话题儿。 一来二去,毕竟罗莉是初做小女人,道行比姐姐罗微这“资深”女人要差的多。 两天的功夫儿不到,罗微就已经把一切从罗莉嘴里套的彻彻底底,包括那条有洞的床单。姐妹斗法,以罗微的完胜结束。 看着妹妹粉扑扑的小脸上幸福洋溢,罗微心里暗暗叹气。 毛毛虫蛹化成蝶,美丽是绽放到了极致,可危险也全都没了遮盖。女孩子成为女人的这一步也是如此。 而一个女人的身心同时失陷的话,那就更似脱去了双壳的蚌,所有的伤害都可以长驱直入直指心头。不平凡的男人的身边固然精彩,但是伤害同样也更多。伴在罗刚身边的罗微深有感触。看沈烈的情形,怕是比罗刚还要更甚几分。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 全部招供了以后的罗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姐姐那里求经问道了。最后得到的结果为,有女人味儿的女人才能勾住男人心。 女人味儿被罗微演绎的幅员辽阔无微不至,穿衣戴帽、言谈举止、行走坐卧、方方面面、零零总总全部涵盖。 男人心则在罗微的嘴下变的神秘莫测、飘忽不定、百变无常、非有过人功力不可掌握。 于是,罗刚的苦难来了。 罗莉拜姐为师,天天缠着姐姐授业解惑,可要命的是这个有警察职业病的小姨子每每受了她姐姐的蛊惑后,却总还要到他这个姐夫这里来寻求帮助或者考察求证一番。从此,罗莉就像一条神出鬼没的小尾巴一样粘在了罗刚身边。 “姐夫,你闻闻这两种香水哪个更有女人味儿啊……”罗莉把拿张报纸正准备去厕所的罗刚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姐夫,你说我穿休闲装还是职业装更有女人味儿啊……”罗莉一会儿换套衣服就跑来在播放着拳击比赛的电视和看得津津有味的罗刚之间晃悠一遭儿。 “姐夫,你帮我看看这两套内衣哪个更性感,更女人啊”罗莉扯着罗刚在大百货商场里的女装内衣专柜前,指着两套花花绿绿的小布片儿叽叽喳喳,罗刚布满汗水的额头下是一副超大的墨镜,墨镜下是一张通红的脸庞。 “姐夫,你看我穿这双高跟的优雅呢还是刚才坡跟的知性啊……”复式小跃层卧室到客厅的楼梯上,罗莉叉腰拧胯的架着模特步上下溜达。 “咯噔~咯噔~咯噔~~哎呀!扑通~~~” “呜呜~~姐夫,你把我拽起来呀,我脚崴了^……” 这一切关于女人味的事儿到也罢了,胡乱应付应付也很容易敷衍过去。毕竟女为悦己者容,罗莉真正想听的是沈烈的赞美。 但是到后来罗莉总从他这儿打探男人心,是在让他抓狂。一会儿这个事儿姐夫你是怎么想的?一会儿那个事儿姐夫你会怎么看的?今天问姐夫你们男人是不是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会闹小情绪?明天问姐夫你们男人心里最喜欢丰满的女人还是苗条的?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问的罗刚一个头三个大,张口结舌磕磕巴巴的随便敷衍两句的结果,是招致更细致深入的盘问与探查。 一直到罗莉都开始红着笑脸开始打探他们夫妇闺房里的事儿的时候,罗刚的郁闷劲儿也到了顶点,听见罗莉一张嘴叫姐夫,满肚子鲜血跃跃欲吐。 实在无奈,只好跟罗微这里寻求帮助。期望着老婆给帮自己解套儿。 结果罗微告诉他,每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这样,不过我家女孩儿的血统更彪悍。 罗刚说那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罗微说,那你以为我家老头子那么抠门为啥咱俩结婚大出血给买了这套小跃层,条件只提了一个,让咱们把罗莉也带走? 罗刚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那咱以后生孩子还是拣你喜欢的儿子生吧。 罗微嗤嗤的笑~ 知道这是无法制止的以后,罗刚选择了逃避路线。早出晚归,行踪飘忽。 不想今天就是接到张浦电话多问了点沈烈的情况,耽误了些时间,结果又被罗莉堵了个正着。 2回 诺姆 ------求收藏啊------------ “姐夫!姐夫!你没事儿吧?”罗莉看着面色又有点开始憋涨泛红的面容,不无担忧。最近姐夫工作真辛苦,一天忙的都家里都见不着面儿,那么喜欢和老婆腻在一块儿的人,现在都连饭也一起吃不上一顿的。真可怜! “哦,罗莉啊,我没事儿。就是工作有点忙有点累了,嘿嘿,不妨事”罗刚一脸苦笑:“哦,对了,告诉你个事儿,你一准高兴” “嗯?什么事儿?” “沈烈啊,这臭小子这次可露脸了,全军区空手搏击演武大赛第一啊。” “啊!真的!太好了,那家伙的功夫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啊!”罗莉高兴的就想往起来蹦,结果忘记了穿的高跟鞋,差点摔一跤。 “小心点儿,我还以为你姐姐真的把你给改造过来了呢。结果也只是换了个面儿而已,芯儿里还是那个野丫头。” “人家高兴嘛,真是的!”罗莉不乐意了,现在顶烦的就是别人说她还是野丫头:“姐夫,他们比赛完了,那阿烈什么时候回边防军区?” “他还暂时回不去,呵呵,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狗屎运,被杜老看上了眼。好像准备往全**区搏击总教头的位子上推他呢”罗刚摇头笑道 “是啊,我也就是说呢,杜老那多威严,多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啊,怎么就看上他那副流氓德行样儿了呢”罗莉眼睛都乐眯了,可嘴巴上还是一点也不饶人。 “唉~~对了,姐夫,我找你有点事儿啊”罗莉突然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 罗刚一个小晕,还以为说了这个消息能把她的注意力给岔开呢。看来只要是在劫那就总是难逃的,罗刚又有点开始萎顿不堪了。有气无力的哼了句:“到底多大不了的事儿啊,小姑奶奶” “嘻嘻,姐夫,你吃饭了没,要不我请你吃炖锅去吧!”罗莉一脸灿烂的笑容,绕到罗刚这边就准备往起来捞罗刚的胳膊。 罗刚吓的一激灵,脚下使劲,带轮子的老板椅哧溜一下子向后滑了半米:“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姑奶奶,你请的饭是好吃的么?我这么多年少上这样的当啦?” “姐夫,瞧你说的,人家什么时候那样啦。就是看你最近那么忙,怕你身体不好,那我姐要守活寡多可怜啊。所以才想请你吃饭,补补身体。哼!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啊~”罗莉狠狠的剜了罗刚一眼,嘴巴一噘。 “真的没什么事儿?” “真的!” “肯定没什么目的?” “肯定!” “哦~~~那好吧,我先去下洗手间。” 看着罗刚出了门儿,罗莉水汪汪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儿,嘴角泛起一个阴邪邪的可爱笑容。 建中路,药膳居二楼临窗小桌,罗刚和罗莉点了个竹荪全鸭锅,几样时令小菜,一扎冰啤,一罐冰冻露露。 罗莉知道罗刚喜欢吃炖锅,说是滚烫烫的吃出一身大汗,通畅舒服。而且只要用吃炖锅勾引,罗刚十有**都抗不住劲儿。 所以每次罗莉遇到棘手事儿想求姐夫帮忙的时候,就会请他吃炖锅。罗刚是回回中招,这次也不例外。 看着罗刚已经吃的红光满面,满头大汗了。罗莉殷勤地给姐夫把冰啤杯子递到了手上。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大半杯冰啤,打了个脆亮的酒嗝,罗刚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点起来一根烟,笑眯眯的看着罗莉:“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搞不定了?” “嘿嘿,姐夫,你真好。”罗莉呲着小白牙冲着罗刚讨好一笑。 “嘁,就你那点小花花心思”罗刚很宠爱这个小姨子,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罗微有时候都看不过眼,说她家老头老太太都够宠她了,可也没他那么惯的。 罗刚说没办法啊,谁让她是你亲妹子呢。 其实罗微知道,罗刚喜欢看罗莉呲着小白牙调皮一笑的样子。因为罗刚也有一个喜欢这样冲他笑着撒娇的妹妹,可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出了车祸。 罗刚最终下定决心留在这个城市,和罗微结婚成家,除了爱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罗莉喜欢对他呲牙撒娇,让他一下子有了家的温暖感觉,一个美丽心爱的妻子,一个可爱伶俐的妹妹,美好又温馨。 “姐夫,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要一个小东西。行不?” “什么东西?” “嗯……就是这个!”罗莉从和鞋子一样颜色的小坤包里掏出来一个红绒布裹面的小方盒。 罗刚看到这个小盒不禁一愣! 轻轻的从罗莉手心拿过这个小盒子,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个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披着一身阳光,蹦来跳去的活泼小女孩儿冲他甜甜的呲着小白牙。 “哥,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 “哥,你又打架了?你怎么总不听我话,让我操心啊?” “哥,我学会织围巾了,我帮你织一条吧” “……” “姐夫?姐夫?” “啊…哦哦,罗莉啊,你怎么找到这个的?”罗刚回过神来 “哦,是我前几天翻姐姐首饰盒在最底下发现的。一下子就喜欢了,跟姐姐要,她说这个是姐夫你最珍惜的,她只是帮着保管。没权利送我,要我自己跟你说,姐夫。。这个项链该不会。。。该不会是你初恋情人送你的吧。。。”罗莉小心翼翼的探询道。 “呃。。。不是,这个其实是我妹妹的。”罗刚缓缓的说道 “噢~~~” “这是我当年在驻疆部队当兵的时候,在当地卖古币玩物的一个小市场里发现的,看着漂亮,就买了想送给妹妹。后来回家探亲的时候给她带回去,她果然很喜欢,天天都戴着。” 罗刚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等我探亲结束归队后,才知道就在我走的当天下午,妹妹出事儿了。而我。。。没能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后来再次探亲的时候,我妈把这个交给我,说妹妹出事的时候,手里还一直抓着它。。。”罗刚的眼圈开始泛红。 “……姐夫,对不起……”罗莉鼻子酸酸的。 “呵呵,说什么对不起啊,虽然你是我小姨子,可你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的。”罗刚宠爱的伸手在罗莉头上拨拉了几下,然后把小盒子塞到了罗莉手里 “既然你也这么喜欢它,可见你还就该是我亲妹子呢。哝~~拿去吧,不许弄丢弄坏啊!” “哦,谢谢姐夫。”罗莉吸吸鼻子,轻轻打开了盒子。 这是一条宝石挂坠型项链。吊坠呈火焰状造型,通体晶亮的润红色,在火焰的焰头处,泛出几缕淡淡的黄色。 可能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吊坠的颜色深浅似乎不停的微微变幻着,看起来就像一团真的在燃烧跳动着的火焰一样。 吊坠的挂绳开口也并没有像普通挂件一样开在最顶部,而是巧妙的隐藏在了吊坠的背后,一条由三缕细细的七彩丝线编的挂绳穿在上面,一看就是手工编织而成,估计应该是罗刚的妹妹亲自做的。 “姐夫,这个是玛瑙的么?” “呵呵,我先也以为是玛瑙的呢,后来有个战友他叔公懂宝石玉器,给看了下,说不是玛瑙,而像是翡翠里比较少见的珍品金丝种红翡。还说这个挂坠看起来年代挺古老的,应该是件古董。” “啊~翡翠不都是绿的么?居然还有红色的啊!”罗莉惊叹道 “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后来听战友的叔公给讲了以后,才知道原来翡翠分很多种类,据说比较珍贵的有俗称老坑玻璃种,通常具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为纯正、明亮、浓郁、均匀的翠绿色,这种翡翠晶粒很细,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状,这是翡翠中的一种上品或极品。 再下来是冰种翡翠,质地与老坑种有相似之处,无色或少色,冰种的特征是外层表面上光泽很好半透明至透明,清亮似冰,给人以冰清玉莹的感觉。若冰种翡翠中有絮花状或断断续续的脉带状的蓝颜色,则称这样的翡翠为“蓝花冰”,冰种算是中上档或中档层次的翡翠。 还有水种翡翠,其玉质的结构略粗于老坑玻璃种,有行家说水种翡翠是色淡或无色的、质量稍差的老坑种翡翠。大部分终于中上档、偶见上档的一个品种。在水种翡翠里又分为四小类,无色的称“清水”;具有浅浅的、均匀的绿色,则称“绿水”;具有均匀的,淡淡的蓝色,称之为“蓝水”;具有浅而均匀的紫色的,称为“紫水”。市场中的价格以清水、紫水为上,而绿水、蓝水次之。 带紫色的翡翠叫紫罗兰翡翠,颜色像紫罗兰花,珠宝界又将紫罗兰色称为“椿”或“春色”。具有“春色”的翡翠有高、中、低各个档次,又根据紫色深浅分为粉紫、茄紫和蓝紫。 绿色在白底上呈斑状分布的一半叫白底青翡翠,特点是底白如雪,绿色在白色的底子上显得很鲜艳,白绿分明,算是中档翡翠,少数绿白分明、绿色艳丽且色形好,色、底非常协调的,可达中高档品品级。 浅灰色或豆青色的花青翡翠则属中档或中低档品级的翡翠。 咱们这块就是红翡,红翡是颜色鲜红或橙红的翡翠,色泽明丽、质地细腻、非常漂亮,是受人们喜爱的,具有吉庆色彩的翡翠。 若是颜色从黄到棕黄或褐黄色的就是黄棕翡了,这一系列颜色的翡翠制品在市场中随处可见,市价中,红翡的价值高于黄翡,黄翡则高于棕黄翡,褐黄翡的价格又次之。 芙蓉翡翠又叫芙蓉种,一般为淡绿色,不含黄色调,绿得较为清澈、纯正、有时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很耐看,属于中档或中档略为偏上的翡翠,价格也比较适宜,所以为工薪阶层消费者所钟爱,称得上是物美价廉的品种。跟它类似比它稍差点的还有藕粉种。 像这个坠子上的在底色中含有黄色、橙黄色,色形呈条状、丝状平行排列且定向结构发育明显的翡翠,被人们称为金丝翠种,看起来像是翠中含有金光的样子,颇受推崇。如果里面的丝儿是绿色的则叫翠丝种,如果两种色都有的则叫金翠种。 一眼看去黑得发亮,很像田玉中的墨玉,但在透射光下观察,则是呈半透明状,且黑中透绿的是黑翠,缅甸人管它叫“情人的影子”,中国人为其取名为“墨翠”大部分做“钟馗驱邪”一类的辟邪挂件,价格到是不低。 另外还有一些中档的马牙种,广片,巴山玉、铁龙生,低档的干青种、干白种、油青种、豆种等等。总而言之,单是翡翠种类要细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罗刚的这一大通显摆听的萝莉头直发晕,揉揉脑袋说道:“姐夫,你可真牛,这么多也记得住。……我都不知道,翡翠还分这么多种啊,我一直以为,红的除了红宝石就是玛瑙,绿的除了绿宝石就是翡翠,无色透明的不是水晶就是钻石,没想到光翡翠就这么多种类呀!” 看着罗莉晕嘟嘟傻乎乎的样子,罗刚忍俊不已:“我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坠子的原因,所以才对翡翠特别在意,所以了解的多些罢了。至于你?你也不想你一直和假小子一样,不喜欢宝石首饰什么的东西,那能了解多少啊” “也是哦!”罗莉很感慨“看来做一个合格的女人,我需要补的功课很多呀!” 女人…… 从罗莉嘴里听到女人这个词儿后,换罗刚发晕了。 ********************* 德国慕尼黑,也有一个人有点晕。 海因里希手里拿着诺姆刚送来的关于沈烈的最新情报 夺得全军空手搏击总冠军,并有可能被推举为中国陆军全军搏击总教官。 “神啊,肯定是因为戒指,只有戒指的神奇力量才让沈烈得到现在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功夫,在军队里奇迹般的爬升速度,哦!看来流传在家族中的传说是真的。” 海因里希喃喃自语着:“我一定要拿到这个戒指,重新树立希姆莱高族的高贵地位,约瑟夫.戈林,我要让你明白戈林家族永远都只能是神的奴仆,只有具有神的血统,才能主宰这世界!” 狭长的眼睛里,蓝棕色的眸子熠熠生辉,似乎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 慢慢平息了内心中的汹涌澎湃,海因里希拿起电话 “诺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海因里希先生” “诺姆,我需要你去一次中国,和这个人取的联系……”海因里希从大大的办公桌下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 诺姆打开档案袋,抽出一份档案看了两眼,发出一声惊呼:“天哪!他也是您的人……” “诺姆!”海因里希扬手打断了诺姆的语言,站起身来,深深的盯着诺姆的眼睛几秒以后,他背过身去慢慢踱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站定。 “诺姆,不用这么惊讶,我说过的,我们这个庞大家族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你只要忠心诚恳的为我工作,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踏上奇迹的顶峰。你,相信么?” “是的,海因里希先生,您知道的,我永远都会相信您!”诺姆缓慢而坚决的回答道。 窗外的蓝天广阔悠远,初升旭日的光芒很柔和地透过落地窗把海因里希的身形轻轻包围,并在办公室的地面上投射出来一条淡而欣长的身影。 在诺姆的目光中,落地窗前的海因里希先生略显朦胧的身形似乎散发出来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略带一丝神圣,也显得那么遥远。 “好的,诺姆,你去吧。” “是的,先生。”诺姆转身走出了海因里希的办公室,轻轻的带上了门 订好了去中国的机票后,诺姆也站在他自己那间虽然也很宽大,但是布置的却很简洁的办公室的窗前,静静的回忆起和海因里希先生的相遇过程。 那是德国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当时他还是一个为农场主工作挣钱的年轻人。农场的工作与工资根据季节的不同变化也很大,所以象诺姆这样的年轻力壮干活又熟练的工人在农忙季节很抢手。 有一天,小镇的啤酒馆里,他又一次拒绝了一个愿意出比他现在的雇主更高的工资来雇佣他的人后,转身准备回家。 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微笑的拦住了他,问,能不能请他喝杯啤酒。 他说如果您是想让我离开现在的雇主去为您的农场工作的话,我谢绝。 那个人问为什么? 他说一个人如果不能守住眼前的诚信,那么他就会失去以后的价值。 然后那个人笑了说他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只是想请他喝杯啤酒。 后来,他们喝了不止一杯啤酒,他最后只记得啤酒把肚子撑的满满的感觉和一双蓝棕色的眼睛。 一个月后,一封来自慕尼黑贝恩公司的聘用通知书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很奇怪,因为他还从未到过慕尼黑,怎么会有公司聘请他,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于是他按照通知书上的联系电话打过去,没想到得到的答复是没弄错。是贝恩公司的副总裁亲自聘用的他。 带着疑惑、好奇和隐隐的惊喜心情,他来到了慕尼黑。站到了刚才那间办公室里,看到了同样的景象。窗前一个披着柔和阳光的男人,转过身来,背着光线的脸庞看的不太真切,唯一能看的清晰的是一双蓝棕色的眼睛。 那个男人对他说“年轻人,还记得我吗?我叫海因里希。” 然后他就一直跟在了他身边,再也没换过雇主。 3回 难堪 沈烈在建国门站下车后漫无目的的顺着大街溜达,四起的高楼,满眼的各色招牌门头,熙熙攘攘的车流,往来匆匆的人群。 哈,久违的都市感觉啊,而且还是首都呐! “看美女啊看美女,逛街不看美女那还能叫逛街吗?自从罗莉回去了以后,老子就一直再没顾上看女人,唉,人在江湖啊人在江湖”沈烈摇头晃脑的深感叹息。 运起过人的目力,沈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看首都“街景”的运动中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沈烈开始垂头丧气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没想到眼神太好了,看街景这么郁闷。” 在普通人的视力下,远点的东西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再凝神也有很多小缺陷都看不到,所以往往很容易被惊艳到,也就是俗称的朦胧美。 可沈烈现在的眼神,是在是好的太过分了,看到一个有朦胧美的,只要一凝神就马上不朦胧了。 不管是脸上的麻子痘痘,还是胳膊上的伤疤痦子,全看的一清二楚。一下子让人兴味索然至极。 抱着就不相信连一个差不多点的妞也看不到的想法,沈烈一直在忍耐中坚持寻觅。好不容易在对面路边一个小移动营业厅里,看到一个皮肤身材都不错的妞,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结果那小妞被旁边的人逗的仰头大笑,于是沈烈看到了两颗黄的发黑的后槽牙,和一片夹在后面牙缝里的绿菜叶…… 沈烈彻底失望了,抬起眼皮望了下天,然后暗暗决定,以后看街景前一定先准一副磨毛了的平光镜。 要是晚上就好了,首都的三里屯在晚上,那可是个好地方。喝喝小酒,听听段子,玩玩节目,泡泡小妞,夫复何求呐!沈烈摸着下巴越想越美,脚下渐渐就忘记了挪窝,就那么站在马路边扶着铁栏杆站着,眯着眼睛一脸*的笑容,旁边竖立着两只垃圾桶。 两个遛弯的老太太走了过去。 “唉,李大姐,你说那个年轻小伙子,他对着垃圾桶笑什么呐?” “嘘~~~小声点,我看那小伙子可能这里不灵光”李大姐打了个嘘声的手势后,又指了指自己脑袋 “哦……或许还真是。可惜了,模样长的还到挺齐全的。” 耳力好啊,两老太太悄悄嘀咕的话一点没漏的全听到沈烈耳朵里去了,可是怎么感觉更郁闷了呢! 赶紧收起笑容,调整出一副严肃正派的表情,沈烈用眼角的余光四周瞥了瞥,还好,刚才的失态除了那俩闲的遛弯的老太太,再没有人注意。远远的,两个老太太的对话还是陆陆续续的飘了过来 “现在啊,生活压力大,年轻人里面脑子就有累成半傻的,不像过去,只有老的糊涂了。” “可不是么,我那小孙女,就那个在外企打工的。天天嚷嚷累,白头发都比考大学那阵儿出的多呐……” 原本令沈烈春风得意的两项异能,结果遭受了现实的无情打击后,沈烈想起来今天出来的目的。 给家里的小母老虎买礼物 一抬眼,西单购物商场就在前面不远的马路斜对面。上天桥,下地道的折腾过了马路,沈烈肚子饿了。就近找了家小饭店,点了两菜一汤外带两瓶燕京啤酒。 酒足饭饱,沈烈开始寻思买点啥才能哄罗莉开心呢? 香水?化妆品?首饰?背包?衣服?假想着各种东西在罗莉的身上的样子,沈烈最终知道该买什么了。 兴冲冲的进了西单商场,看好想要买的礼物所在的楼层,沈烈抬腿跨进了电梯。 长着秀气的小圆脸的电梯小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柔声问道:“先生,要去几楼?” “啊,去……”沈烈犹豫了一下“呃……去一楼。” 电梯小姐:“……” 沈烈脸色微微一红,冲电梯小姐挤了下眼睛,然后又冲出了电梯。 几分钟后,电梯再次下来。 “叮当……”门开了,几位顾客走出电梯后,秀气的电梯小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人走进了电梯。 “先……生,您,您这次去几楼?”电梯小姐飞快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后,脸上立刻又恢复了职业化的标准笑容。 “三楼”沈烈很是斯文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深色镜片金属细框眼镜。 整个三楼大厅采用的是米黄色调的现代简约风格装修,明亮整洁,一个挨一个的品牌专柜装修精致个性,将大厅错落有致的分割成块。争奇斗艳的各式新款商品,被店主花尽心思用各种方式陈列展示出来,谁都想在这商品的海洋里凸显最耀眼的光芒,谁都想吸引最多的眼球,因为谁都想赚到更多的钞票。 谁的钱最好赚? 女人,当然是女人的钱最好赚。因为老天就是如此安排,男人赚钱来取悦女人,女人花钱来取悦男人。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看着三楼这上万平方米的大厅被花花绿绿的女装塞的满满登登,沈烈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话的含义----女人的衣柜里永远都少一件衣服。 轻咳一声,沈烈又推了一下鼻梁上透明标还没揭去的眼镜,投身进了这缤纷的服装海洋。 信步沿着一个通道走着,然后不时的进这个专柜里瞅瞅这件衬衣,又到那个专柜摸摸那条裤子,一副精挑细选的专注德行。时不时都能听到某个小促销员悄悄问:“店长,那个戴眼镜的人,像是来给女朋友买衣服的顾客吧?” “嗯,看起来挺像,去招呼招呼,记得要叫先生别叫帅哥,咱们这是高档品牌!” 等到小促销员找前辈确认完他的购买潜力值后,步履轻盈的向他走来,这个刚偷听完人家悄悄话的牲口,却一扭身走了。 只留下那个小促销员暗暗跺脚,深觉自己眼力还是不够,没有第一时间抓住这条鱼。 沈烈越溜达越觉得快乐无比,果然这个决定是对的。高档女装,不管是能买高档女装的,还是能卖高档女装的,美女所占比例总是很高的。 这不一路走来,就遇到了不少水灵灵的小促销员,还有各式风情的淑女以及熟女。挑服装的时候一蹲身,一弯腰间无意露出的撩人春色和试服装的时候刻意的搔首弄姿着实让沈烈暗吞不少口水。 “值,真值啊”沈烈心里大呼其爽。 可怜那些沉浸在美丽外皮里的美女们,居然完全都没有发现身边游弋着一条色狼。偶有看到沈烈的,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这一切当然都要归功于沈烈刚买的那个眼镜,细细的金属边框带出几分斯文的气质,深色的镜片遮蔽了不停左瞄右瞅的幽幽色光。在她们眼里,这只是一个斯文的男人。 也不知道溜达了多远,转了几个弯,沈烈看到了一片更是花枝招展的专柜。内衣,没错,就是内衣,沈烈想了半天决定要送给罗莉的就是内衣。 为什么送内衣?沈烈看过一个帖子,一个人征求意见问女朋友过生日送什么礼物最好。回帖里出的点子真是花样百出创意无限。 有的说搞个示爱大条幅找个楼挂起来显得有诚意 有的说骑着车大喊着某某某我爱你绕城三周更有诚意 最含蓄的一个说和女朋友一起拍一部《小蝌蚪找妈妈》的爱情短片 最有牛x创意的一个说送她自己小弟弟倒模的石膏像 沈烈看的是直叹中国地大物博,淫才无数啊!不过里面有一个主意到是深得沈烈的认同说的就是送女朋友礼物最好送内衣。还拿时装,饰品,香水化妆品等东西与内衣做了对比论证。 最后的结果是送时装、首饰、化妆品等东西,女朋友虽然也高兴,可买的时候花钱会心疼,自己的血汗钱买来的东西大部分是穿给外人看的,因为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在女人外出的时候才用得上,一个不小心,因为自己这些血汗钱换来的东西把自己的女人打扮的漂亮点了,再招惹来几个心怀不轨的情敌,那就绝对是得不偿失。 内衣就不会,送内衣,女朋友照样会高兴,女朋友穿内衣,眼福享的最多是自己,你就是再如何称赞她这套小衣服如何,她在出门的时候也都会用别的衣服把它给遮起来,因为内衣招惹来的情敌几率很低,而且最大的一点是,买内衣买多贵的你都不会觉得很心疼。 为啥?笨啊!越贵的内衣往往布料用的越薄而且越少啊! 记得当时沈烈看完了这番论证以后,深感佩服。 这,才是高水平、高素养、专业化规范的资深流氓! 然而再如何多说,毕竟女性内衣专柜乃是阴气汇聚颇旺之地,抬眼望去,诺大的一片小旗帜海洋中,晃动着的活物里,雄性生物只他一人。沈烈脑海里忽悠悠的就冒出一句话来:独阴不长,孤阳不生。 相当不好的兆头啊,难道这满眼的胸罩果然是凶兆?沈烈突然扯着嘴角一乐,显然也是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逗着了。 然而就在这时,沈烈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四周空气渐渐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胳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自己恰好站在商场的中央空调口下面了? 目光往上一翻,空调冷风出口离自己挺远的啊,可怎么越发的冷了呢?应该是商场把空调温度整个下调了吧。可前面的那个货架前正背对自己挑内衣的那女的,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毫无异常? 沈烈又凝神瞅了下那女的,在她身上依旧没看到半点感觉寒冷的迹象,沈烈有点犯糊涂。猛然想起来死党安安曾经说女人是一种耐寒能力超高,耐热性极差的物种,因为不管隆冬多么寒冷,可街上的小妞们有几个穿的又厚又臃肿的?可等到天刚开始有点暖和劲儿了吧,小妞们却都似乎热的受不了了,一个比一个穿的清凉。从今天的情形看来,果然如此。 想到这儿,沈烈不禁又扯着嘴角一乐。这一乐不打紧,周围的温度似乎马上滋啦啦的又下降了八度。这次可绝对是真真切切的冷了,绝对不是什么心理作用效果。 沈烈心理咯噔一下,有问题!一丝寒光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间,身体里的热流似乎也同时被他的心念触发,开始缓缓运转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需要凝神刻意催动才行。 不过沈烈可没注意到这点,他的心神全部高度集中,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氛。热流所过之处,体内的寒意也随之渐渐消退。继续催动着体内热流加速运转,沈烈开始不漏声色的巡视四周。 这是一个品牌专柜,品牌的名字很有意思。“爱慕”这个词儿用在内衣上可谓含义深深。专柜区装修布置的很有特色,配合不同的内衣风格和适用人群,展台或展架的风格也从清新淡雅逐渐过渡到神秘浓艳。 一圈巡视下来,沈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刚才自己前面的那个女人已经转到别处,右手斜对面靠近中心通道的少女专柜前,一对母女在那儿边挑选边低语。不用听也知道这是妈妈给花苞初成的女儿传经授道。 中间的塑身内衣展柜前,一个稍显丰满的少妇再那里精挑细选,旁边一个专柜导购正在耐心的向她讲解着。 再往左,性感内衣专区是两个年轻靓丽的小妞一起对着一堆小得不能再小,薄的不能再薄的小布条儿或者小布片儿指指点点,时而叽叽咕咕咬几句耳朵,时而嘻嘻哈哈互相捶打两下,两个人都是一副脸红耳热的样子。看到这里的沈烈顿感血气浮动,口内生津,赶紧一收心神,正事要紧。 最后就是自己左手斜对的展架前,另外一位专柜导购正在给一个穿着很普通的白色棉布衬衣白色休闲牛仔裤的年轻女子介绍产品。从沈烈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斜背面,一头乌黑顺滑的披肩长发挡住了脸庞,只在搭在肩膀前后的头发间隙处露出一小段很是白皙细腻的脖颈。 热流已经在体内的所有经络骨骼以及肌肉中运行了几圈,周身的寒意逐渐被驱散,周围的温度也不再异常。沈烈又专注凝神的感应了一圈,再无任何一点不对劲的感觉,一切好像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 邪了门了,难道真的是孤阳不生,阴气浸体? 沈烈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一脸思索信步朝着左手通道走去。就在他走过了刚才那个穿着一身普通白色休闲服饰的女子以后,那个女子抬头对着他的背景默默注视了两秒,眼里一丝惊奇瞬间闪过。 沈烈正在慢慢回想刚才的那种奇怪感觉的时候,突然脊背又是唰的一寒。脚下一窒,沈烈“噌”的一下转过身来,目光凛冽,似乎连那深色的镜片也遮挡不住。 一眼扫过专柜区,一切和刚才没太大变化,那对母女还在轻轻的聊着,沈烈运起耳力听了一下,听到那个母亲正对女儿说:“晚上要把胸衣脱掉睡,不然会勒着胸腔,对身体不好。”女儿轻声回了句知道了。 那一对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嘻嘻闹闹的走了出去,一直给那个丰满少妇推销塑身内衣的专柜导购看来已经成功,正在开票台前开票。剩下的就是刚离他最近的那个一身洁白休闲装饰的女子正转过身去,指着一套淡蓝色清爽简洁的内衣对旁边的品牌导购说,就要这套吧。 到底怎么回事?沈烈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明明有什么可又抓不住的感觉弄的他很别扭,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又在这个专柜区里扫视了一圈,还是无任何异常,沈烈失望的收回目光,心里也再没有了逛的兴致。 重新踱了回来,然后招呼了下已经给那个丰满少妇开完了票的导购。大概挑了挑,沈烈止住了那个小导购喋喋不休的商品介绍,指着一套淡黄色蕾丝花边的和一套粉红色镶水钻加薄纱裹胸的内衣对导购员说:“就要这两套吧。” 两套内衣卖的如此轻松省劲,让小导购员很是开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好的,先生,那您都要多大码的?” 沈烈一愣:“多大码?”然后他明白过来,脸上顿时有点尴尬:“呃……我不太懂这个东西的尺码。” 小导购员抿嘴一笑然后语调温柔的问道:“那您是给谁买的呢?” “当然是我老婆啊。” “哦,是您爱人啊,要不您打电话问一下她尺码?您看好么?” “不行啊,是惊喜呢!不过……不过……”沈烈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先生?”小导购员一愣 “不过……她的胸大概……大概……这么大……”沈烈老脸泛红,右手虚握了一个半圆,手指还收拢放开的调整了下大小。 “噗嗤~” “噗嗤~” “噗嗤~” 三声轻笑声传来,沈烈这次是真撑不住了,老脸一下子全红,就和刚煮了的小螃蟹一样。 “笑什么啊!我又没量过,那让我怎么说啊!这货卖不卖了啊?不卖走人了!”沈烈有点恼羞成怒了 看着沈烈开始急眼,另外一位导购员赶紧一拽负责沈烈的小导购:“玲玲,你去给这位小姐开票拿货吧,我来帮这位先生。” “好的,燕姐”叫玲玲的小导购一伸舌头转身去开票。 这个被小导购叫为燕姐的看来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老员工,向沈烈询问了一下罗莉的大概身高体重等,就帮沈烈选好了尺码,带着沈烈过来开票。 坐在开票台旁边供顾客休息的一个小椅子上,沈烈又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色休闲服饰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正等着拿货。依旧还是个斜背影,看不到具体面容,就那么淡淡的抱着手臂站在那儿,似乎随意浏览着身边展台上的东西。 看着那个清爽淡然的背影,沈烈心里泛起一股很微妙的感觉,他有点奇怪。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子,不过是一身普通的白色衣裤,哦,还背着一个浅银色的休闲挎包,脚下是同色系的休闲鞋。 这种清淡的学院派风格在街上很常见,但是从来没有给沈烈带来过这种微妙的感觉,怎么说呢?仿佛是一种很和谐,很舒服,很自然而然,很……整的感觉。 沈烈继续凝神观望,突然沈烈发现那个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背脊略略僵了一僵,然后似乎为了掩饰这细微的变化,她把抱着的一只手臂举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时正好那个叫玲玲的小导购员把她买的内衣已经包装好,递到了她手里轻声说了句谢谢光临什么的,那个女子则稍微欠了欠身道了个再见,然后举步离去。 看着前面的清淡人影步伐轻盈款款,沈烈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哪个女子的背影看起来让人觉得那么舒服自然,因为沈烈看了半天发觉那个女子的身材非常匀称,从头到脚各个部位的尺寸比例非常标准,也就是美术里说的“七头身”的比例。据说这种比例的人,从头顶到腰线和从腰线到脚底的比就是数学概念里最完美的黄金分割比1:1.618。 终于给自己的感觉找到了答案,沈烈心里一阵轻松畅快,拿着开好的票付款提货完毕后,他嘴里哼唧着无名小曲,乘电梯下楼准备回去。 走出商场,外面阳光热劲不小,顺着商场边的阴凉地,沈烈往公交车站走去。突然背后一声大喊:“站住,别跑” 4回 诡异 这冷不防的一嗓子,可把沈烈吓了一哆嗦。 扭头一瞅,看到西单商场一层的阿迪达斯专卖店里乱糟糟一片,里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往门外冲,门外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格子衬衣黑裤子染着一头黄毛的小痞子正在飞奔。看来是个偷儿。 人民有麻烦靠谁啊?当然靠人民解放军呀!所以身为人民解放军的沈烈想都没想就抬腿向那小偷儿冲去,电光闪石间,沈烈又一个急刹身站住了。因为一股熟悉的异样感觉再次突然出现,不过这次他没感觉到寒冷。 沈烈慢慢的又退回了商场边沿的阴凉地里,眼力耳力全部运用到极致。最后他终于锁定了两个异常之处。一个在那个小偷儿身上,一个在阿迪达斯专卖店的玻璃门后。 灿烂阳光下,那个小偷儿身形非常灵活,在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钻来钻去速度依然非常快。可奇怪的是他突然速度放的越来越慢,可却是一副奋力挣扎的模样,仿佛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双腿,让他感觉沉重的迈不开脚步一样。 沈烈混在挤过去看热闹的人群里,慢慢的到了阿迪达斯的门口,逐渐看到了那个小偷的脸庞后,沈烈心里一惊,因为那个小偷儿的脸色很不正常。 按说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里,又是全力奔窜的情况下,他应该会脸色潮红,并且满头大汗才对。然而他现在脸上半点汗水都没有,反而隐隐发青,而嘴唇也是青紫一片,还微微打着哆嗦,鼻子边还隐约的挂着清鼻涕。 再看他全身不由自主的缩缩着,双手抱着胳膊,兀自努力的往前挪动着脚步,却明显成效不大速度缓慢。 因为异变突起,小偷儿终于被追上来的中年妇女和赶过来的商场执勤保安给抓住,保安三两下在那个偷儿掖在裤子的衬衫里掏出来一个墨绿色的皮夹子来。翻出里面的现金和几张银行卡以及一张身份证。 对照身份证后,保安把钱包还给了那个中年妇女,然后把小偷儿扭扯着拽进了商场里,应该是暂押在商场警卫室然后等着转送派出所。 一场由小偷儿引起的小骚乱很快被制止,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都市中,这样的事情形估计很多人都遇到过,很普通也很普遍。所以看到了这一幕的人们很快也就忘记了这一幕,除了沈烈。 明亮的落地加厚玻璃,隔离着空间却不阻断视线。透过玻璃,沈烈向着这家全球知名的运动服饰品牌专卖店里望去,慢慢的把目光锁定在了店铺的右角区域。刚才那种异常感觉在小偷儿即便速度正常也无法逃脱抓捕的时候,又是倏忽消失,时间很短,前后不过五六秒,但是沈烈还是依靠着过人的觉识,锁定了方位。 是那个一身嬉皮装束的年轻人?是那个打扮的酷酷的店员?不会是那个进门不见人影先见肚子的啤酒肚大叔吧!沈烈的视线慢慢的在那个角落里的人群中来回巡梭,脚底也慢慢的往门里挪去。 也装作浏览着各式运动装的样子,沈烈往右边蹭了过去,在右边溜达的快到最底都该转向的时候,沈烈彻底失望了。放弃探查,加快脚步,转过了过去,顺着两排服装之间的通道往外走去,突然前面一个略带熟悉的背影儿又吸引了沈烈的注意力 一身纯白,浅银色挎包,浅银色鞋,笔直水滑的黑色披肩发。原来是刚才内衣部遇到的黄金分割比美女。沈烈看着前面的背影又涌起一股子舒服微妙的感觉,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想追过去,却突然一犹豫,重新放慢了脚步。就只是那么淡淡的注视着那个身影迈出店门,走进一片阳光里。 “还是不看为好,万一长的也是一个容易让人动心的妞,会很麻烦的。”沈烈轻轻自言自语道,拎着装着送给罗莉的内衣购物袋的手轻轻的紧了紧。 看着灿烂的阳光被她的一身洁白反射出一层像是薄雾似的朦胧白光,仿佛降落人间的雪精灵一样,轻轻的远去,沈烈的心理突然有那么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收拾情怀,沈烈重新返回了商场,找到了一个保安,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同志,我想找你们队长。” 小保安很快用呼叫机联系上了队长说明情况后,对沈烈说道:“沈同志,我们王队长请您到警卫室去,他马上赶过去。来,我带您去。” 沈烈跟随着这个保安到了商场警卫室了以后,推开门,里面是个套间。外间里四张普通的办工作两两拼在一起,靠门一排木质沙发。而刚才抓的那个偷儿就坐在沙发最里,看起来气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边上坐了一个商场保安盯着他。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实男人则坐在沙发对面的那两张办公桌前。 看到沈烈他们推门进来,那个壮实男人迎了上来:“您好,我是王忠民,这个商场的保安队长。” “您好,我是沈烈。”说着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王队长认真的看完了沈烈的证件,迷惑的问道:“沈烈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哦,我是为他而来。”沈烈一指那个偷儿,开门见山道 “啊?”王队长有点发愣,刚不是给110打的电话么。怎么过来了个解放军,虽然是个军官。 “哦,是这样的,我不是要带他走,而是有点情况需要他配合调查,就在这里。”沈烈赶快解释道。 王队长撤去惊奇的表情,换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哦,这样啊,那没问题。”一扭脸,立马凶眉立目的冲那个小偷儿喝了句“臭小子,过来,老老实实配合军队长官的调查。” “谢谢王队长支持我的工作。”沈烈装的一副公事而来的样子,还假眉三道的推了推那副平光镜。 和看守小偷儿的那个保安换了下位置,沈烈盯着那个小偷看了两秒。黄毛头,长条脸,皮肤挺白净,脑门两颊缀满青春洋溢的小痘痘,耳朵两边都穿的有耳洞,一边方形耳钉,一边圈状耳环,嘴巴上面一层细细嘿嘿的绒毛,一切都说明这个小偷儿的年龄顶多也就十七八 “还很年轻啊,正是容易做错事的年纪啊。”沈烈心里暗叹 那个少年也在打量着沈烈,他有点纳闷,怎么不是*,是什么军队长官?还是便衣! “我只问你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诚实回答,其他的事儿属于警察管。”沈烈简单而直白:“你刚才被抓的过程,我正好也在当场看到,当时我觉得你应该能跑掉的,可为什么跑半截不跑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该我倒霉吧!”少年一脸倒霉窝气的样儿。 “你身体有疾病?”沈烈继续问道:“我看你当时好像脸色不太对的样子” “我有什么毛病啊,就是倒霉呗。”那少年气呼呼的白了沈烈一眼,心想我还这么年轻你瞅不出来?有毛病也是你们有,我还处男呢! “呵呵,别误会,我是说哮喘之类的疾病。”沈烈解释道:“那你能给我详细说一下,你当时身体上什么感觉?嗯……我当时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感觉很寒冷的样子” “啊~你怎么知道。当时真是觉得冻的要死的感觉,我到现在都不感相信这感觉是真的,说出去谁能信啊” “呵呵,你详细说说吧,我相信你。”沈烈微笑的盯着少年的眼睛 “嗯……当时我正往人群里钻着呢。马上就到路边了,心里觉得以放松。然后突然我身上有点发冷,然后就越来越冷,直往心里头冷的感觉。到后来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扔进了大冷库,冻的浑身都僵了,使劲抬腿都好像听到咯吱吱的声音似的……再后来,我就稀里糊涂的被抓住了。” 少年把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感受一口气说了出来后,长出了口气,然后困惑的问沈烈:“长官,我刚才越想越害怕,你说这都啥天儿了,怎么会冷成那样。不是我精神出毛病,产生的幻觉吧?” “嗯……这个,似乎不是吧。”沈烈摸摸鼻子。 “不是幻觉,那是什么?还有,长官您为什么问我这个?”少年刨根问底的 “这个……我也不好和你过多说明。只能告诉你这不应该是幻觉,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过,你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还是多用心想想,反省一下”沈烈义正言辞的做起了教育家。难道能告诉这少年因为他也莫名其妙的被人当生猪,给冷冻了一下? “哦,那就好,我到不怕条……呃,警察同志,我还以为我玩魔兽世界多了,出现幻觉中了冰系魔法了呢”少年小声嘟嘟囔囔道 “冰系魔法!”沈烈听到这四个字,心头突然一震。不过他到不相信什么魔法之类的,他想到的是另外一种可能,一种现实中存在的可能,那就是异能者。 他和少年这边询问的一番话,着实让旁边的三位保安人员吃惊不小。 “沈同志……那个刚才你问这臭小子的事儿,是……?”王队长惊惊疑疑的悄声问道 “呃……这个,王队长,原本我不该给您说的,不过您这么配合我工作。我就和您大致说一下吧。这个牵扯到军方嗯……那个一些新功能武器的事儿……”沈烈胳膊把王队长脖子一揽,一脸的这是秘密我只能言尽于此的样子:“嗯,看王队长的样子应该也是当过兵的,这个军队上的事儿和制度,您也知道的……呵呵,是吧。我这已经是违规了啊!” “噢~~~噢~~~是是,知道呢,我也当过兵的,知道呢。呵呵,放心放心,既然是机密,我就不会再多问的。”王队长一脸的了然。 “呵呵,那就多谢王队长您的大力配合了。我在这里的工作办完了,需要归队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再见”啪的一个标准军礼,沈烈转身告辞。 还是被刚才那个保安送出了商场后,沈烈心里一直想着那少年说的“冰系魔法”这四个字,有点失神。 一个没注意,差点和一个人撞上,赶紧道了声对不起后看到自己差点撞上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白棉布衬衣蓝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书包。看到那女孩子的白棉布衬衣,沈烈心里不由一动,脑海里一个清爽洁白的背景浮现了出来。 后来有一阵子,日本又拿着*那块地儿整事儿,然后听到一些爱国青年流传着一个说法。妈的小日子再没事找事,惹恼了中国,派一支部队带上新研发的武器,全给他们冻成冰疙瘩,叫丫们再蹦跶。 据说因为这个传言,不少国家还给自己的特务情报部门下达过加强关注近期中国的军用武器研究情况的指令。 沈烈按时回到了近卫军营地后,冲澡换回军装,然后接到张浦的电话,问沈烈有没有吃晚饭。沈烈说没有,张浦说他和杜老正在招待所的干部餐厅一起吃饭呢,让他也过去。 沈烈赶到餐厅里的一个四人座的包厢里的时候,张浦和杜老正笑眯眯的聊的开心,看样子说的都是过去在一起的时候的旧事。 桌子上不出沈烈所料的一盘花生米,一盘鸡蛋炒西红柿,不过还好,不再仅仅是这两菜,另外还有一盘青椒腊肉,一盘凉拌金针菇,外有两瓶燕京生啤。 看着沈烈落座,杜老笑眯眯的问:“要不要再点个菜?” “不用,给我再添两碗米饭就成。呃……我能喝酒么?”沈烈拆出来一双筷子夹起个花生米扔进嘴里。 张浦已经招呼来了服务员,吩咐道:“这里再加两碗米饭,两瓶燕京生啤。” 五分钟后,沈烈把两碗米饭就着两盘炒菜塞下了肚。然后放下筷子,拍拍肚子。起开了一瓶啤酒:“吃饱了,开喝。杜老,张司令,来”没有往杯子里到,直接抄起瓶子往出去一伸。 杜老张浦相视一笑,也没有去端桌子上盛着啤酒的被子,也直接拎起瓶子和沈烈来了个瓶碰瓶。 三个人一起仰脖咕咚了几口酒以后,各自放下瓶子,抄起筷子夹点了小菜放进了嘴里。 沈烈开腔了:“杜老,明天见王专员的事儿……?” “嗯,本来明天上午王专员想见见你,然后下午王专员和这次各个军区的长官们,还有这里的驻军长官们要一起聚聚聊聊。但是临时行政部有事需要王专员回去,所以王专员提议说干脆你也来一起来算了,顺便也给其他军区的首长们谈谈自己训练的经验什么的。”杜老嚼着一颗花生米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没搞错吧,我一中尉陪你们一群司令!一群大山头压我一颗小树苗啊。不干不干……”沈烈连连摇头,可脸上却是一副臭屁洋洋的德行 “你怎么不说是我们一群司令陪你一中尉啊,再说就你还小树苗?你还真舍得美化自己!”张浦被沈烈的惫懒样儿气乐了 “就是,你要还是小树苗,那我还是老豆芽了呢。”杜老也不落后,大笑着凑趣 “老豆芽……哈哈!”沈烈和张浦都笑喷了 跨越了从解放战争、越南战争到现代战争三个时期的三位军人,占据了老、中、青三个年代的三个男人,一起开怀大笑的像个三个孩子。 因为沈烈的夺冠,使得很多看不见的东西落定。杜老似乎已经看到了不久以后整个军队的一些让人振奋的内在变化而感到振奋。 像他这样的老将军们已经不需要什么太多的虚名,他们真切的想做点什么,真切的想让他们一直忠诚热爱着的军队能够更好,更强大。而从沈烈带出来的那五百人身上,杜老看到了这种希望实现的可能性。 张浦,也很开心。虽然他和杜老不同,为了能实现更多的东西,他还需要做取舍。就像他当初告诉对沈烈说的,很多东西,只有你得到了然后再放手才能说你不稀罕。 然而沈烈,这个被他一手改变了生活轨迹的孩子,这个让他总是想说很多但话到嘴边又感觉什么也不必多说的男人,同时也把他改变了很多,包括让他变得很容易犯错,可他心甘情愿。 军队可以是个保护伞,但也可以是个笼子,张浦看着笑的一脸灿烂,喝的豪气冲天的沈烈。心里默默想着,当有一天,军队成了他的笼子的时候,不管如何他都要给他找到钥匙。张浦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张司令,啊!不,张大哥,我知道你酒量不行,可你也不能这样耍赖。就一瓶啤酒,还和白酒一样抿着喝?”沈烈和杜老碰了一下子以后,揪着端着杯子抿啤酒的张浦不干了 “呵呵,灌上两口你就上墙了你!不过,看在你改口叫我一声大哥的份儿上,和你碰了这一杯子,总行了吧!”张浦一笑,端起了杯子和沈烈的瓶子叮当了一下。 “知足吧你,我可从来没和谁一下子喝这么多过!”张浦接着又来了一句,把刚要开口的沈烈堵了回去。 “不许吭声,我一杯,你半瓶。这是军令!”再次把话到嘴边的沈烈堵了个张口瞪眼,张浦一抬胳膊,一杯子灌的见了底儿。 “哈哈,你小子知道了吧,张浦可是我手下出来的。就你小子?啊~~哈哈”杜老看到一直嘴巴利索不饶人的沈烈被张浦堵的直瞪眼的样子,哈哈大乐。 “嘁!两大的欺负一小的,没江湖道义!”沈烈无奈一翻白眼,仰脖儿把剩下的半瓶儿啤酒一口气咕咚完。 老少尽欢而散,沈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毕,沈烈躺到了床上,想了一下,起身把床头柜里的西单购物袋拿了出来打开,翻出给罗莉买的两套内衣,摆在床上翻看。 眼睛咕噜一转,突然拿起来一套,下床走到镜子跟前对着自己的身上比了上去,然后还骚骚的做了几个仰首*的动作,结果自己被镜子里的人影逗的仰头哈哈直乐。 乐到一半,突然面上一紧,一把将那个粉红色的小东西甩到床上,然后窜到了窗前,向外四下一瞅,抬手往垂在两边的窗帘抓去。又一顿,摇摇头,伸手打开窗子,探出头去上下左右的扫视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关窗,扯窗帘。原来,沈烈突然想起了布克裸男。 重新笑吟吟的回到了床上,沈烈打开了床头台灯,调到最亮光线,手里拿着一件嫩黄色的小物件,凑到灯下,认真的读道:“尺码、杯型、上胸围、下胸围、上下胸围差、三十二a七十厘米八十厘米十厘米左右,三十*七十厘米八十二点五厘米十二点五厘米左右……啊哈,原来我老婆的咪咪是三十二c的耶~” 晚上,沈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罗莉穿着他买的粉红色的内衣,在一处山花烂漫的山坡上挥舞着一条也是粉红色的纱巾在前面用慢动作轻盈的跑,他则在后面慢动作的追,两人的笑声洒遍了整个山坡。 就在他追上了罗莉,一把将她拽住,扯了回来,罗莉羞怯怯的背转着脸不看他,他温柔的去把她的脸慢慢的往过来掰,可是罗莉那一头短发的小脑袋在他的掰转下竟然慢慢变成一头笔直水滑的黑发遮面的样子,沈烈心里有点发慌,然而不论掰到什么方向都是始终是黑发遮面,看不到脸。 沈烈一下子毛骨悚然,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一动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冻结,从脚手开始迅速蔓延全身,挣扎着赶在嘴巴冻住之前,沈烈问了一句:“你是谁?” 只见对面的人,缓缓的抬起四面全被黑发遮盖着的头,幽幽了说了两个字 “贞~子~” 5回 朋友 唰的一声,沈烈从床上直直的凌空弹了起来,脚落到了实地上去了以后,眼睛才猛地一下睁了开来。 拍拍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又快又重,浑身出了一层白毛细汗。沈烈深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心神才稳定下来。眼见着各处的浅表动脉还兀自突突的跳动。凝神运转了下体内的热流,果然,热流过后身体里的一切恐慌躁动全被抚平。 重新上床倒下,沈烈又想起来了白天一天的经历。心里越来越肯定,自己和那少年一定遇到了异能者。 当想起来那个连续遭遇的背影女子以及睡梦中的“贞子”,沈烈后悔了“妈的,早知道会做这样的梦,就应该追上去看看那小娘们的脸,吓死老子了。” 翻了个身,看到扯着窗帘的窗户上隐约的已经透白,凝神定位体内生物钟,原来已经五点多了。心想反正六点的时候这里的官兵们都要出早操,吵的也睡不了多久,干脆练练功算了。 腿一盘儿,眼一闭,两只手往膝盖头上一放,心神一凝间,热流就已经自动奔涌起来。沈烈脑子里逐渐回想起来演武决赛上,突破武大郎那种怪异的分化力量的方式来,当时擂台上眨眼数回合,心如电闪间匆匆领悟的一些尚且模糊的诀窍,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慢慢往明白通透了琢磨。 破敌,力量速度固然很重要,但是也分具体情况。就好像一个气球你用一柄铁锤去砸,或许用了很大力量也未必能够砸破,然而若是只用一根小小的绣花针轻轻那么一扎,就可以得到方才诺大力量都无法达到的结果。 那么如果把自身施出的力量能按照自己的需要,自如的控制大小,速度,压强面积,或者说是着力点的大小来进行攻击,需要铁锤大小的攻击面和力量的时候就凝聚成铁锤,需要绣花针那样的尖锐攻击面和力量的时候就凝聚成绣花针,那样岂不是无坚不摧无韧不破? 再者,如能做到这样的控制,那么自身的力量的浪费率就会大大降低。要知道我们平时生活中各种能量交换运动里,无用功的比例是相当大的,据说一个人一生中平白浪费掉的无用功折换成电能的话,相当于一个中型核电站一年的电产量。 想明白了这点,而且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练成那样的境界的话,那自己的能力无疑是直线攀升一大截。沈烈心头喜不自禁。 天才啊,我绝对是天才! 一簇簇小心花劈里啪啦的怒放中............... 兴冲冲的热乎劲过去了以后,沈烈开始进行控制热流的修炼。先缓缓的将周身的热流,在不断的运动中,一点点的汇聚到右臂的肌肉中去,然后再快速的向着前端推动,当力量随着挥出的拳头喷涌而出的时候,则尽力控制压缩着力量的喷发面。 当这一拳击出去的,沈烈似乎隐约看到拳头前端出现约一寸长短的半球形空气波动区,就像我们经常在火焰上方看到的那段波动着的空气一样。沈烈大喜,内力啊,有形的内力被老子练出来了。 一高兴,开始双拳轮番不停挥出,然后沈烈又发现,当这样把力量凝练成束以后,挥出的拳头带起的拳风反而小了很多,不再像以前拳风呼呼的那样震撼人。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其中的道理,沈烈恍然,正是因为将力量全部凝练压缩,而不像过去自由喷薄,所以它与空气接触的面积自然大量减小,接触面积减小,摩擦自然小,那么产生的声音肯定也小喽。这样,这一部分原来浪费在摩擦空气的能量基本全部被集中到了攻击力量里去了。 哇哈哈哈~声音大了有p用哦,扇子扇风呼呼响,打在人身轻飘飘。嗯……那要是把拳头轮的呼啸凶猛,那岂不是轮出去就吓傻一堆人,不战而屈人之兵?试试看! 沈烈玩心大起,开始按照刚才的步骤进行反向运行。先将热流能量慢慢汇聚在手臂上,然后随着拳头的挥出的瞬间,将力量在拳面尽量散开。只听得“咵喇”一声巨响,拳风在这番刻意而为之下,音量竟然暴涨几倍。声音不再是过去那种呼呼的响动,反而有点像……像在暴风雨中突然被掀得整个面翻过去的伞发出的那种“咵喇”声,当然更响亮些。 “哈哈,有趣有趣”沈烈兴高采烈,干脆跳起来,站在床上双拳开始左一拳右一拳的挥来轮去,同时不停的变化着发力面的大小,然后就听到屋子里高高低低的“咵喇、咵喇”声不绝于耳的响起。后来更是通过改变双拳发拳的间隔速度,整出来打雷闪电的那种“咵喇喇”的连响音效来。 然而他在这里没心没肺的玩的开心不打紧,可苦了住在他上下左右的其他人了。一时间很多人都在睡梦中被一阵电闪雷鸣声惊醒,然后赶紧的爬起来看窗户是否关好,更有那么一两个喜欢闹腾的直接就开始喊“下雨了,打雷了,收衣服啦!” 可等到大家都往外一看,哪里有什么电闪雷鸣的迹象。五点多的清晨,天空东方已经白茫茫一片,隐隐的有淡淡的金光开始在地平线开始逐渐向上渲染,分明就是一副即将日出的景色嘛! 沈烈的耳朵尖,听得外面嘈杂声一片,然后明白自己一时得意玩过火了。为了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暴露了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他也赶紧蹦下床,三两步窜到窗子跟前,扯开窗帘,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然后装模作样手搭凉棚往天空上张望。晃着瞅了两下,放下手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周围同样探着脑袋瞅天的人:“我刚听着像是要下暴雨的动静啊,可这天不是好好的么?”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接腔:“我们和你一样,也是被闪电炸雷声给惊醒的。然后这不也正纳闷呢嘛!”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做梦了呢。”沈烈又装了一句 “哈哈,要真是梦,那可太牛x了,咱么这么多人一起做一样的梦。吉尼斯记录啊”这位的联想力居然比沈烈一点也不差 孙子装完了,沈烈忍着肚子里的暗笑,缩回了脑袋关上了窗户,重新溜回到床上,平展展的躺下。这时候才感觉到两个膀子酸痛无比,只是折腾了十几分钟,居然比过去折腾几小时还累。应该是和匀速跑与变速跑的消耗大不相同一样的道理吧。 一阵困倦袭来,用意识给自己定了个八点半的钟儿,沉沉睡去。八点半准时醒来,沈烈睁开眼睛,感觉到一片清明。活动一下刚才睡前还酸疼着的胳膊,惊喜的发现,居然轻松无比,就好像过去一直给胳膊上绑了两个铅块,然后被摘掉了的感觉一样。 照例的刷牙洗脸洗漱穿戴整理床铺完毕,吸了一口气,沈烈走出房门。 昨天杜老没把话说的太明,只是稍微点了点,但是沈烈知道,今天这个作陪角色,有难度。 -------------------------- 在首都国际机场,正午时分 德国汉莎航空公司慕尼黑至北京lh722次航班着陆。舱门打开,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肤色,操持着不同语言的人们,经过了这次数十个小时的短暂空中聚首,然后又各奔东西而去。 诺姆不是第一次到中国,相反的,他已经数十次的踏上过这片土地。但是每次站在这个东方古老国度的天空下,他的感觉总是无法言表,仿佛不论站在这片土地上多少次,感觉都还和第一次踏足时一样,陌生而神秘。中国,在西方人的眼中,似乎永远都是一个神秘而且无法探询的国度。 他们的语言是这个蓝色星球上能找到记载痕迹证明的最古老语言之一,他们的文化丰厚而博大,他们的民族,坚韧又坚忍,这一片土地上创造出来的太多太多,这一片土地上湮灭掉的也太多太多。在这片土地的天空下,似乎连空气都有点飘忽神秘。 诺姆招手叫来了一辆的士,哦,他们管这叫出租车。 “你号,窝咬去长陈大酒典~”诺姆的中国话一如所有学不会卷舌音的外国人一样。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听着这似小儿呀呀学语般的话语,他露出了善意温和的笑容。北京,已经不仅仅是中国这个古老国度的首都,它更是这个蓝色星球的重要一部分,它是属于所有人的。 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每天为了衣食住行奔驰在一条一条似乎永远都开不到头的灰黑色的公路上。然而身体里流动了二十多年的热血,却传承着这片土地最深厚的脉动。 他,爱这片土地,爱这片土地上孕育的一切,对于同样喜爱这片土地的人,他总是友好而和善的。他,是80后中的普通一员。 “好的,先生,是中国长城大酒店。对么?”年轻的司机微笑着再次确认目的地。 “是的”诺姆感受到了这个年轻司机微笑里的真诚与友好,也露出愉快的笑容。 人与人之间很奇怪,复杂的时候很复杂,简单的时候也很简单。管他是什么肤色,什么语言,什么文化,什么信仰,都只是同一个生物种群----人类。而所有人类最通用的语言,没有声音。 高兴会笑,悲伤会流泪,痛苦的时候会需要怀抱。所有人都一样。 一路上,诺姆一直和年轻的司机攀谈着,几分钟后,年轻的司机对诺姆的态度越来越热情。他没有想到,这个来自遥远的欧洲,来自一个以严谨着称的国度的男人,居然了解中国这么多,甚至很多东西连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没有他那么了解。等到了长城大酒店的时候,这两个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的人,已经开始互称“哥们”。 年轻的司机把他这个高大白皙的“哥们”与他的行李亲自送到了长城大酒店的接待前台,而诺姆则留下了他这个新“哥们”的联系方式。 挥手道别,诺姆目送着他的中国“哥们”出门远去,心里涌起的是一种深深的敬服,对海因里希先生。 和这个年轻“哥们”差不多大的年纪的时候,海因里希先生曾经对他说过,走到哪里都努力的用笑容交朋友,交知心的朋友,朋友的力量有时候比枪炮还强大。在遥远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家里,有一句流传了几千年的话,“士为知己者死!” 这句古老的话,海因里希先生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言说出来的。他说那是汉语,那个国家叫----中国。诺姆当时根本听不懂这句话,更不明白它的含义。但是他记住了两个名词,汉语、中国。 从那天起,诺姆对代表着这两个词汇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就是俗称的“中国迷”,他当时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做个“中国通”。 若干年后,每当他开始谈论关于中国的一切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说他是一个“中国通”,但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他仍然还是一个“中国迷”,了解中国越多,就发现越不了解中国。这个国家数千年沉淀下来的东西太丰厚,他觉得即便穷其一生,他对中国的了解都只能是冰山一角。或许“中国通”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即便是一生都生活在那片国度里的人们,也是一样! 跟随着酒店行李生,诺姆来到了自己的客房,微笑着道了声谢谢后递给行李生一笔小费。行李生看着手里的小费,稍稍有点意外,一愣之后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道谢带门而出。但是诺姆看到了他眼中一掠而过的意外惊喜。 房门已经被轻轻带上,诺姆没动,看着房门的方向无声的笑了。不止一次不止一个地方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啊。他知道这个行李生为什么会这样,他也知道,如果他开口寻求他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个行李生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力量的。 在世界人的眼里,德国佬仿佛瑞士的钟表一样,总是追求着极致的准确。认真,诚实,遵守规则是他们应对事物的根本原则,以至于接近死板。 曾经有个故事,说的是一对德国父子晚上有要事需要去另外一个城镇,但是不管他们心里有多焦急,依旧严格遵守着交通规则,红灯停,绿灯行,即便是深夜的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也是如此。 终于快到了那个他们要去的城镇了,他们又遇到了一个红灯,依旧是停车驻足等待,路上依旧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可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了快一个小时,红灯依然是红灯。儿子失去了耐心,准备开车闯过去,然而父亲轻轻的按住了儿子的手,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依然坚定的注视着红灯。最后,他们等到了巡查经过这里的交通警察,通过检查,原来是红绿灯发生了故障。在交通警察的允许下,他们才又重新发动汽车通过了那个路口。 无从考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但是德国人确实很认真,很严谨。严谨到他们付小费也都从来是按照规则给。从不多,也从不少。 诺姆出生成长在德国这个国度的普通阶层,故此、诚实认真守则的信念同样深深扎根在诺姆的思想里。一直到他开始接触中国文化,一直到中国文化逐渐开始影响改变他,一直到他利用中国文化中学习来的东西应对事物游刃有余无往不利,一直到他敬仰的海因里希先生因为他的能干对他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亲密。 他才明白,诚实、认真、守则也不是绝对的。而中国的文化,更像是一部解读人类心理的巨着,让他折服,让他沉迷。 诺姆知道,当他给行李生介绍自己叫诺姆来自德国以后,行李生会知道他为他服务会得到多少小费。然后当他给出了多一些的小费,行李生会意外,会高兴。 高兴的原因不仅仅是多出来的那一点点金钱,因为他给的并不很多,只是比标准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带给行李生的感觉比其他人多给几倍都不同。他感觉到了他被重视,天知道一个德国人得对他多另眼相看,才会给出超过标准的小费啊! 所以诺姆也知道,即便其它给更多小费的人和他都需要那个行李生的帮助时,他得到的帮助会更热情,更不遗余力,即便是得到的报酬依旧不如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多,他也依旧会这样做。 人人都需要被认可与被重视的感觉。不论元首,还是农夫!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诺姆轻轻的说了一句汉语,发音很标准。 ps:求推荐收藏 6回 闲聊 上京刑警大队 从刘队长的办公室出来的罗莉,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眉花眼笑。就这么一张纸,便可以到那个流氓身边去了么?想着那个伟岸的?邪恶的?无法忘怀的身影,罗莉的心潮翻涌,白皙的小脸蛋上红霞渐飞。 “小莉莉,思春了吧?哈哈”和罗莉同处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小舟,指着罗莉粉喷喷的脸颊打趣道。 “去,思你个头的春。我精神焕发行不行啊?”罗莉两道小眉毛一竖,狠狠瞪了小舟一眼,笑骂回去。 小舟的搭档朱大嘴一搂小舟的肩膀头,挤眉弄眼的说道:“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这是谁的名人名言来着?” “韦小宝!哈哈”小舟和张大嘴很是默契。 “嘁,你们也就只能羡慕羡慕韦小宝了。这辈子,能骗来一个老婆,你们俩都算烧高香了。”罗莉冲着两个坏坏嬉笑着的家伙眼睛一狭,鼻子一皱。 “小姑奶奶,可不许乱下咒啊。大慈大悲的诸天神佛啊,小孩子说的不算,小孩子说的不算。” 朱大嘴两眼翻白,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把罗莉逗的咯咯直乐。 “唉,罗莉啊,说点正经的。”小舟收起笑容认真的对着罗莉说道 “嗯,说?” “你真的要调过去么?” “怎么?” “你过去了,就你一个人,万一受了委屈,谁帮你啊,大伙儿都离你这么远的”小舟声音越说越低。 罗莉的眼圈有点微微发红,刑警队里的同事和其他地方的同事的意义完全不同。他们的同事,同的往往是危险的事。经常共同承担危险的人,很容易产生出信任与依赖。 罗莉所在的五人组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所以大家对她更是额外关心照顾,全都拿她当妹妹一样心疼,即便是去年才分配来的比罗莉还小的小伟。在罗莉面前也都像个哥哥一样。 看着罗莉和小舟俩人眼泪汪汪的就要上演琼瑶戏,大嘴受不了了。 “小舟,我得说说你,你这都是咋想的啊。罗莉受委屈?就罗莉这小姑奶奶,她是受委屈的人嘛?她不给别人委屈受就算好的了。要说担心,我到是担心她那脾气性格,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冲动就压不住了,这点最容易吃亏” “呵呵,说的也是啊。罗莉的脾气上来,刘队那儿都没辙。”小舟想了想,也是。 突然记起了什么,把大嘴一扯:“告诉你罗莉的一个经典案件,那时候你还没来呢。” “什么事儿?”朱大嘴两眼放光 “不许说,不许说。”罗莉大急。冲过去就要抓小舟,这小子最喜欢干揭人老底的事儿。 大嘴架在俩人中间,阻挡着不让罗莉抓到小舟,然后连声催促:“快说,快说。趁我还能挡得住她。” 小舟边躲边笑着说:“罗莉刚分配来那年,有一天晚上她当班,然后半夜一个女的,青着一只眼睛披头散发的哭着跑咱所报案,说要控告她老公家庭暴力。然后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呐!罗莉听完了以后就气疯了,半夜打电话催刘队签发逮捕令。刘队刚说了一句,家庭矛盾要调查清楚原委,不能偏听偏信……”小舟拉长了声儿看着罗莉直笑 “哼~说吧说吧,反正你别让我逮住!”罗莉白了一眼,一扭身坐下了。 看到罗莉坐下,小舟也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朱大嘴一撑腿儿,靠坐在了桌子边上:“继续说,继续说” 小舟笑眯眯继续道:“咱们的小姑奶奶当时就炸了,直接对着刘队就开始你们男人长,你们男人短,你们男人就是想把我们妇女踩在脚底下等等。最后逼的刘队只好半夜过警队和她一起去了那女的家里抓人,结果一开门,罗莉楞住了,那男的两眼青的跟国宝熊猫似的,脸上身上就和掉野猫窝里一样,到处抓的血印子,一身睡衣被扯了好几个口子……” “啧啧!这哥们真惨。”朱大嘴一砸嘴儿:“到底为了啥啊?” “为了不交公粮,哈哈~~”小舟爬在桌子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大乐。 “谁知道是因为那个事儿嘛,哼!反正你们男人就不是好东西,谁让那男的……不对他老婆实话实说。他活该!夫妻本来就该互相信任,不欺骗不隐瞒的嘛”罗莉脸通红的争辩道 “唉,别急别急,我还没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呐。小舟你慢慢说。”大嘴急的直捅鼓小舟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小舟歇了口气儿接着说道:“那夫妻两本来感情挺好的,可又一段时间,那男的不太对劲了。一连好些天都没碰那女的,那女的就起疑心了呗,说那男的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了。男的死不承认,那女的就说没找情人怎么不和她办事儿……” “办事儿?办啥事儿?”大嘴问道 “哈哈,你说夫妻间还能办啥事儿,你就装纯吧你”小舟笑着捶了大嘴一拳。 罗莉脸上红了一红,不过也是噗嗤一笑 “噢噢,我一下子没转过来弯。接着说接着说” “然后那男的,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就只好努力办事儿,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地,越办越不行,办了一半儿就收兵,那女的不干了,一口咬定那男的肯定背着她如何了。两口子就开始吵架,吵了一会儿男的不吭声了,那女觉得特委屈要半夜给公婆打电话叫过来闹离婚。男的肯定不让呗,结果两个人就抢电话,最后开始扭打。扭打过程中那女的扇了男的一耳光,然后男的上火了,一拳砸女的眼眶子上了。一般女的吧,若是挨了下狠的,也就胆怯了。大多数都只是哭不动手了。但那女的厉害,反而被打出性子来了,直接拼命的架势反而把男的给唬住了。最后男的挨不住打,又不敢再还手。只好把那女的给关门外去不让进门。那女的一看不让她进门,就跑咱这儿来报警了。结果遇到了咱们这位小姑奶奶,妇女解放先锋战士……哈哈” “去去,什么什么呀。你才妇联战士呢,大嘴,其实我觉得也怪那男的。那男的因为工作上不顺利,所以心烦压力大。结果他不告诉他老婆,害他老婆吃醋瞎想。”罗莉争辩道 “什么啊,那男的为什么不告诉他老婆你知道不,因为他老婆不乐意让他做那工作,嫌挣钱少,让那男的跟她舅还是谁学包工程做生意去。可那男的不愿意天天琢磨着请客送礼贿赂人去揽工程挣钱。还是喜欢搞研究工作,后来因为研究不是很顺利,研究所经费也是有限,就给一些项目限定了期限,如果到期还没大成效就中止这个项目,那男的一直弄的那个项目也在这批里面。压力大,又不想给老婆说免得听她唠叨抱怨更心烦。结果就成了这么个结果呗”小舟耸了耸肩。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儿?”罗莉很惊讶 “我后来听刘队说的,那时候你们俩不是把那夫妻俩单独分开劝说的嘛。那男的给刘队说的。” “哦,我说呢。原来这样啊!”罗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说到底,都是钱闹的啊,钱啊~~谁也过不了这一关”朱大嘴摇头晃脑感慨万千 “也不一定,你知道前段时间新闻上的那个国宝玉玺,人家就是私人捐赠的呢。不但没要钱,连名都不留呢。”小舟反驳道 朱大嘴一竖大拇指“是,我也看了那新闻了,佩服,真的是打心底佩服。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做不到那样的” “还有川蜀武库的事儿呢,那也是个人旅游偶尔发现,但是全部上交国家呢。”罗莉想起来罗刚给她说起的这件事赶紧加上 “还别说,现在爱国人士挺多的呐” “是啊……” …… 临下班的时间,罗组长张海军和小伟也回来了。听小舟和大嘴说罗莉的调令已经正式下来了,大家又都有点小离别情绪泛滥。 最后张海军决定,干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给罗莉践个行。 7回 送行 下班后,罗莉他们小组五人聚在一起,要单独给罗莉送别。但是地点七嘴八舌的决定不下来。最后组长张海军说了一句,让罗莉来决定吧。今天都听她的。 四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罗莉身上,罗莉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动涌起,想了想,然后对大家说:“还是按咱们队的老规矩来吧” 听到罗莉这样说,其余四人逐渐露出会心微笑,齐声说好。 大嘴把小舟一楼就准备往外迈步,罗莉又喊了一声:“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正也准备起身的众人又都全部停下,转向罗莉,不知道这小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我想大家先回家去,换好便装,穿着警服总觉得喝不尽兴,怕喝多了给咱警察丢脸,今天我要不醉不归!冲啊~~”罗莉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v字,一马当先冲出门去。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对视几眼,小伟原本年纪最小,小孩子心性自是一触即发。立马也两根手指头一竖大喊着“冲啊~~”跟随着罗莉冲出门去。 大嘴和小舟对视一眼,两个人原本勾肩搭背的姿势,突然一变,哗哗变成了标准的探戈姿势,然后大嘴喊“冲”,小舟喊“啊~~”两个人就那么端着姿势冲出门外。 屋子里最后只剩下了张海军一个人,提着个眉头,看着四人一个个的从自己面前调皮的冲了过去,摇头微笑。转身把办公室的电话,电脑全部都重新检查了一下看是否该放好的放好,该关机的关机,然后走到门口又回头把门窗柜扫视了一遍,一切没问题了以后,才放下心来,准备出门。抬脚想了想,又把脚放下,然后唰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v字,嘴里也喊了句“冲啊!”这才踏出门去。 上京东门大排档,已经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烤肉的香气与烟雾总是在这里常年笼罩。马大叔烤肉店里,一个普通的小单间,罗莉,小伟,小舟,大嘴四个人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张海军手里两只倒扣在一起正在摇动着的瓷碗。 “咣当”瓷碗被墩在了小桌上,然后张海生缓缓揭开上面的碗,露出里面五个圆溜溜的纸团。 “你们先抓吧,剩下的一个是我的。”张海生往下一坐,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对着另外四个人说道 其他四个人贼眉贼眼的对视了一下,然后都挑来抢去的没人抓起来一个纸蛋蛋。 异常的静了好几秒钟,没人动弹。 张海军急了:“都干嘛呢啊,老规矩啊,该谁先开赶紧的开啊” “对啊,磨蹭什么呐,二百五?”这是大嘴的声音 “快开啊,二百五。”这是小伟的声音 “开吧,开吧,开了以后你或许还是二百五。咯咯~~”能这样笑的除了罗莉没别人。 大伙儿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到了小舟一个人的身上,小舟苦着一张小脸,抬头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最后眼睛一闭,嘴里不停的叨叨着“我不是二百五,我不是白痴,我不是二百五,我不是白痴……”手里缓缓的打开了团在一起的纸团。 其余四人抻长了脖子瞅着慢慢打开的纸团。上面显示了一个数字出来。 听到众人失望的叹气声,小舟一下子把眼睛睁开,把纸条挪到近前。“哇哈哈~~~是一百,是一百耶,满分百分百。mu~~~~~a~~~”小舟捧着纸条狠狠的亲了两下。“现在该哪个白痴开了?”张海军喷了口烟问道 “哈哈,就是,白痴呢?出列!”小舟趾高气昂的喊道 “喂,我这不是开着呢嘛。”小伟白了几个家伙一眼。然后背转身去,冲着墙角一边开始往开拆纸团,一边把压在肩膀上伸着脖子看的大嘴往开了抖:“起开起开,你别压我啊,我还长个着呐,你压得我不长啦!” “呃……”小伟看了一眼纸条,转过身来,小嘴一瘪:“我又是白痴” “哈哈,没事呢,你最小,白痴就白痴吧。你不白痴,我们也不好意思不让你白痴啊。哈哈”小舟伸手去掐小伟的脸蛋,被小伟逃了开去。 “大嘴,就剩咱们仨,你先开吧”张海军对着大嘴一努嘴 “啪”大嘴一把将自己的纸条拍在桌面上,趾高气扬道:“我已经开了” “呃,你小子怎么每次都这么走运?不是五十就是十块。天道不公啊!”小舟看了一下纸条上的数字哀哀叹道。 “嘁,那叫好人有好报,懂呗,小子。做人要厚道!”大嘴笑的嘴角直往耳朵根底下扯 “那叫傻人有傻福。是吧小伟,嘿嘿。”罗莉拍拍小伟的肩 “你先想想自己吧,就剩下你和组长了,罗莉。嘿嘿~”小舟和大嘴从来都是对方只能自己可以欺负,如有外敌,一致对外。 “呼~~~”罗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想这都要走了,还要再当回二百五,那可够郁闷的,算了,死就死吧!认命般的摊开攥着纸团的右手,准备拿起来拆开看。 突然组长张海军一把从她手心里抢走了纸团,然后立马举的高高的躲过罗莉来扑抢的双手。边往开拆边笑道:“哈哈,小莉莉,看我亲手给你开个二百五出来。” “组长,你耍赖。还给我,还给我。”罗莉 “哈哈,快拦住她,罗莉当二百五最好玩了。”小舟和大嘴唯恐天下不乱的来回堵着罗莉不让她去抢纸团。 “哈哈~~~呃……”张海军拆开罗莉的纸团看了一眼,然后一把将罗莉的纸团重新揉成团,和他自己的纸团一起往手心一塞,然后说:“这把不算,这把不算。” “啊!组长的是二百五,哈哈。凭啥不算,不许坏规矩,不带赖皮的。”罗莉拍着手笑的一蹦高。 “就是,组长也不能搞特权,哈哈,罗莉你快来帮咱们二百五组长大人掏钱啊。”大嘴和小伟一起按住张海军,冲罗莉直喊 看着组长被三个人一起按住笑闹着,小舟也准备上去帮忙,绕过桌子,无意间发现组长悄悄的把罗莉和他的纸团扔在了地上。小舟一愣,转了下眼珠,然后继续凑了上去…… 终于在四个人的通力合作下,成功的从张海军的钱包里抽出俩一百一五十的票子放到了桌子上以后,五个人才各归各座,小舟掏出一张一百放了上去,大嘴罗莉各自掏出来十块和五十块也都放到了一起。 然后一起对着小伟齐声喊道:“白痴,该你动腿了。哈哈” 小伟撅着嘴把一堆票子收拢到了自己手里,然后问道:“还是老样子么?肉串一百个,翅膀五个,腰子五个,鱼两条,啤酒一打?” “废话,快去!” 小伟蔫头耷脑的出去了。其余四人连连打着嘘声,静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一会儿,门口传来小伟响亮的声音:“老板,我是白痴,给我们上一百个肉串分两次上,腰子翅膀各五个,鱼两条,啤酒一打。都烤嫩一点啊!我是白痴,完毕!” 烤肉的老板轻轻失笑了一声,然后应了声:“知道了,小伟,你这次又这么走运啊。”而店外的顾客,以及其他坐在其他摊位上的顾客一下子都楞了楞神儿,回过劲儿来的全部都噗嗤乐了。 “啊~~哈哈,哈哈~~”屋子里的四个人拍桌子踹板凳的哄笑起来。 这就是罗莉他们小组的“老规矩”,他们管这叫“白痴与二百五”。 就是每次大家如果想要一起凑份子吃烧烤的时候,就抓阄来决定谁出钱多少,最多的是二百五十块钱,算是中“大彩”中间的有一百,五十,和十块钱三个名额属于安全名额,还有一个不用掏钱的,算白吃。 每次中大彩的会被大伙叫二百五,但是吃的时候他不用动手。全部都是别人伺候着,一百块的给点烟,五十块的给倒酒,十块钱的伺候肉串。不掏钱的白吃管跑腿儿。但是有一点,不管干啥的时候都得打报告,吆喝我是白痴的口号。 这个游戏最先只是大嘴和小舟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出钱一个当白痴的玩的。后来罗莉参加过两次以后觉得非常有趣,于是推广到了全组。成了组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老规矩之一。 笑闹间,烧烤老板已经陆续的把烤串鸡翅与啤酒等物送了上来,又差遣小伟吆喝着“我是白痴”的口号要来了几样小菜。罗莉给张海军倒上了酒,大嘴给他点好了烟。 五个人端起杯子,一起高喊了声:“干杯!” 只是吃,只是喝,只是欢畅齐笑,不道眼下别离、只说未来想聚,年轻人们选择不受伤害。 突然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了说不完的趣事,突然发现一举手一抬足也成了趣事。只是笑,只是笑,还是笑。谁说离别一定陪伴着眼泪。 罗莉一群人,直吃的全部挺着腰杆一点也不敢往下弯,喝的也已经快把厕所门槛踩烂,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沉默,一下子大家都有点发愣了。 组长张海军见状放下了酒杯,点起来一根烟来,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渍:“年轻人们,吃好了?” 其余四人答道:“吃好了” “喝好了?” “喝好了。” ”那既然吃好喝好了,接着开始搞下一项活动。” “啊?这就开始了么?”除了罗莉其余三个人齐声喊道,罗莉一头雾水。 “啊什么啊?从小伟先来,小舟、大嘴跟上。”张海军挨个点名。 “哦,怎么又从我开始,组长也不起个带头作用。”小伟嘟嘟囔囔着 “谁让你今天是白痴啊,再说,咱们的老规矩里白痴得服从二百五。”张海军眼睛一瞪。 “小伟,快点吧,咱们的组长既是组长,还是二百五。不论哪条儿你都得听他的话。”小舟大嘴推搡着小伟。 “算了,你们都欺负我小。我来就我来。”小伟一攥拳头,回头冲他俩忿然道。 罗莉一把薅住离自己最近的组长张海军,连声追问:“二百五,你们几个是不是又要整我?” “小莉莉,瞧你说的,你是咱组的组花,爱护你还来不及呢,再说谁敢整你啊。你回整起来人那可是要人命的”张海军很夸张的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恐惧万分的样子来。 “真的没有?”罗莉眼睛眯缝着,一脸的不信任。 这时候,小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清了清嗓子,准备张口说话。 罗莉这才把视线从张海军身上撤了回来,转去小伟的那边,结果一看,不由得“扑哧”乐了。原来小伟柔亮的一头黑发,现在梳成了二八分还被弄的光溜溜贴在了头皮上。 罗莉一乐,小伟顿时脸上一下子通红,架不住背后小舟的捅咕,吭吭唧唧的张了口:“罗莉,我……我……我那个……” “……”罗莉的脸往小伟跟前凑了凑:“啥?” “我……我其实,其实喜欢你。”小伟紧闭着双眼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以后,像卸下了一副艰巨沉重的担子一样呼出一口气,脸红的快要滴血了都 “啥?”罗莉吓了一跳,然后摇摇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回头点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啤酒瓶。“一,二,三,没错啊是三瓶。我没喝多。” 确认完啤酒瓶子数量的罗莉转过头来,小伟正低着头忙着害臊的扭来扭去,她推了推下他的脑袋:“小伟,你酒量不好就不要多喝,你虽然不是小姑娘,不过喝多了酒也是很危险的,现在女采花贼听说也不少呢,全重量级大妈。乖,下次可别这样啦。” “哈哈~~”的哄堂大笑声响起来。张海军一口烟全呛嗓子眼里去了,笑的直咳嗽。小舟和大嘴笑的搂在了一起。 小伟抬起头,冲罗莉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扭脸把其他笑的打跌的仨人都狠狠的剜了一眼。然后一把将小舟拽了过来:“该你了!” 罗莉还冲小伟扬手张嘴的想给他说点什么,却看到小舟冲到了她的眼前,只好收回了手:“你干啥?”语气很是凶恶。 小舟看着罗莉,一言不发,神情很是严肃。 罗莉一看小舟的样子,也不由得神情慢慢凝重起来,她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你干啥?” 小舟依旧一言不发,严肃的盯着罗莉的眼睛。罗莉被看的有点发毛了:“喂,到底要干吗?摆出一副追悼会的样子你以为能吓得了我?” 小舟依旧严肃的看着罗莉,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表情霎时忧郁万分:“罗莉,其实我想告诉你……”说到这里小舟停住了,再次忧郁的看着罗莉。 一、二、三、四、五,五秒钟,罗莉和小周对视了五秒钟后。 “哎……”罗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舟的肩膀,然后转身从自己的牛仔包里翻出来了一样东西,轻轻的塞进了小舟的手里:“我知道,小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最后温柔的拍了拍小舟的手转身坐下,就差没说节哀顺变了 小舟把手张开,众人一看“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原来小舟手里躺着一张ic卡。那是刑警队旁边的一个公司食堂的饭卡。他们刑警队中午一般也在那里吃饭。 “兄弟,你完了,罗莉算把你看透了。”大嘴摇头叹息道 “喂,罗莉,我这次可不是要饭票。我是有话跟你说。”小舟急忙抬起手冲罗莉挥了挥,然后发现那手里还捏着饭卡。赶紧先把手里的饭卡往裤兜里一塞。然后才坐在了罗莉旁边的座位上,推了推正拿着筷子叼小菜吃着的罗莉:“哎,罗莉,我跟你说真的。我发现一个事儿。” “说”罗莉头也没抬 “嘘~~~”小舟回头止住了还在笑着的另外三人,然后转过脸一脸真诚的对着罗莉说道:“罗莉,我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牙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我无法自拔的。那……就是我对你的爱!” 罗莉一声不吭,继续叼菜吃。小舟又把脸往跟前凑了凑,歪过头去瞅罗莉的眼睛。 罗莉抬起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完了?” “呃……完了”小舟看着罗莉的样子有点结结巴巴起来 “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下一个是谁了啊~~~~?”罗莉的样子跟一个女山大王一样斜拉个眼睛,长声唤道 一片哄笑声再次响起,大嘴一屁股往桌子边一坐。“不玩了,不玩了。已经被识破了,组长,喝!”拎起瓶子要喝张海军碰一个 “好,喝~” 这边上三人不乐意了,小伟和小舟嚷嚷着“不行不行,哪能只让我们出糗?你们俩也得继续,咱们都商量好的。” 罗莉也嚷嚷:“不行不行,你们俩都还没跟我告白呢。不许赖皮,继续继续。” “哎~哎~你们还记得去年小伟刚来两月的时候,咱们那次玩的告白游戏?”张海军开始转移关注点 小伟急眼了:“你们又说……” “哈哈,怎么能不说,太经典了。那时候二飞还没调走呢。那小子逗小伟那次演的太真了。小伟都真信了。哈哈”小舟乐的说不下去 “小伟后来还专门把那小子约出来单独聊。可怜咱们实心眼的小伟,还特意带的那小子去的一家挺贵的饭店……唔~~唔~~~”大嘴接着说了一半被小伟捂住了嘴。 “不过那小子也忒不地道,搁我们一看那样,肯定就不再开玩笑了,结果那小子居然顺势又狠狠宰了小伟一把。吃完了才告诉小伟是玩告白游戏,哈哈”张海军接着说道 “组长~~~”小伟又窜着扑了过来 “你们这群人,光欺负小伟。不许再说了,听见了没”罗莉一叉腰一板脸拿手指头点着其他三个人喝道 “还是罗莉姐好~~~”小伟感激的叫了声姐 “那当然,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啊。对了,小伟,那次你花了多少钱来着?” “三百八十……啊~~罗莉,你……你……亏我还叫你姐!你更坏”小伟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其他四个人早已经笑的趴到了桌子上去了 “……” “……” 众人又笑了一阵以后,张海军咳嗽一声,吆喝了一句“好了好了,真不闹了。不早了,咱明天还都要上班呢,小舟,拿出来吧” 听组长这样一说,几个人也停止了笑闹。小伟大嘴还有张海生都看向了小舟罗莉诧异的把三个人挨个看了一遍也看向小舟。又是什么花样儿? 小舟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件东西,递到了罗莉的跟前。 罗莉轻轻的接过那个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串手链。这是由一排十八颗*式手枪的子弹弹壳,用钻床打出两排孔以后,再用细铜丝逐个穿起来,两端驳接处挂着一颗银闪闪的小挂坠。仔细一看那挂坠可以发现,那是一颗子弹弹头镶嵌在了不锈钢底座上。 “组长……你们……我……”罗莉看着手链有点说不出来话了。 “罗莉,你看哦,这几个弹壳,是我打的。” “这几个是我的” “这边这几个最帅的弹壳是我的” 吁声一片~小舟一扒拉刘海儿嘁了一声 “这两个是调走的二飞的,这个弹头和边上的两个是我的” “二飞的也有啊……组长,这个弹头……” “没错,就是组长腿上中的那颗啦~~我都和他要了好些次了,他都没给。看来啊……” “咱们组长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哈哈”除了张海军的其他四人一起说道 “去,我重色轻友咋了,你们一个个的哪个天天给我泡过茶?天天帮我打扫过办公桌?除了给我不停惹事,还做过什么让我露脸开心的事儿,一群猴崽子?张海军一脸的理直气壮,把三个小伙儿说的直吐舌头。 “就是~~哼”罗莉一呲一白牙,笑了“谢谢你们,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会好好戴着它的,我会想你们的……我……” “哈哈,你们快看快看,罗莉又开始装水灵了,马上眼睛里要往出来哧水儿啦” “去,死小舟,你才哧水儿呢。”罗莉踢了小舟一脚 “好了,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把。小伟,去结账。” “哦~~知道啦~~~”小伟脑袋又一耷拉 众人站起身来,各自把手机钥匙打火机等物都拾了起来装好,小伟已经先跑出去吆喝着“我是白痴”结账去了,随后张海军大嘴两人在前,罗莉和小舟在后。一齐往出去走。 出了单间的门走了几步,罗莉突然站住转身往回去走,小舟问她怎么了。罗莉说忘记拿东西了。 小舟想了想,也转身往回去走,他看罗莉天喝了不少,怕她磕碰着。一撩单间的门帘,小舟刚要进去,却看到罗莉蹲在刚才张海军坐的椅子旁边,从椅子下面的地上捡起来两个纸团来。然后轻轻一笑,放进了自己的小牛仔包里去了。 小舟看到这一幕,悄悄的放下门帘退了出去。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微笑。 罗莉……那个走运的家伙应该会照顾好她吧! 1回 军议 北京近卫军营地 守候在营部会议室门口的沈烈一副标准军姿,肩平腰直目光平视,并的紧紧的双腿边双手直直垂下,中指轻轻压着裤线,脸上的神情更是严肃刚毅。 不过如果贴近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沈烈那一脸的刚毅感觉很大一部分源自他刻意咬紧牙关绷起来的咀嚼肌。 九点整,走廊中间的上下楼梯上,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以及说笑声。来了!沈烈深吸一口气,小胸脯挺又稍稍挺高了几分,目光投向了楼梯口。 走在最前面的三人右手边作陪的是近卫军军区领导曾东航,中间是的华发满头的杜老,左手边则是一个身型匀称,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纪三十六七上下,肩抗两杠三星肩章的年轻上校,此人应该就是杜老说的王专员了,其他军区的头头们则三三两两的跟在三人后头,其中大多数人沈烈都在主席台上看到过。 说话间,众人慢慢走近,两位小勤务兵从一行人后面出列小跑过来,正准备分立门的两旁,却发现门的一边已经提前戳着一位了,于是两人只好打开会议室大门后,并排站到了门的另一边。这时,最前面的三人已经走到近前。 沈烈与另一边的两个小兵同时“啪”的行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标准军礼。王专员的上下打量了打量沈烈,然后用眼神询问了下杜老,杜老笑着点点头后向沈烈介绍道:“沈烈,这是军区总政部的王上校,这次全军空手搏击大演武的指导专员。” 沈烈一挺胸脯,朗声道:“边防军区搏击总教官沈烈,前来报道!” “呵呵,不错不错,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王专员伸出手来与沈烈握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对着杜老笑道:“到底是杜老将军,慧眼识英才~” 曾东航一边笑着接着说道:“是啊,全**区里数得着的优秀将领,很多都出自杜老门下,可谓是英才济济!”一边伸手出右手做了个相请手势。 杜老闻言呵呵一笑,却并无半句谦虚之词,也对着王专员做了个相请手势。王专员慌忙微微欠身伸左手做了个回请手势。然后三人一起举步入内。 沈烈再次举军礼,一直到后面的所有各部头头们全部进了会议室以后,才放下右手,尾随进去。门外的两个小兵这才重新分立两旁,然后将门轻轻带上。 这是一间小型会议室,中间一张长约九米,宽三米黑橡木环式会议桌,二十多张黑色软牛皮面靠背椅靠桌围放。纵向的两面墙壁,一边上书八个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另一边则设计成投影墙。门对面的两个挂着墨绿天鹅绒窗帘的窗户之间挂着一幅大型雪景山水画,画上的题词为*的《沁园春·雪》,门边左右手墙角分别搁置着军用文件柜,立式饮水机以及两棵绿色大叶植物盆景。两台柜式空调机则占据了另外两个墙角,整个会议室依旧是军队的简洁朴素风格。 推让一翻,王专员坐在了背对投影墙的正席,杜老与曾东航分坐左右第一席,其他的将官们也纷纷就座,依旧是南北泾渭分明的格局。 沈烈看着这样的场面,立住脚步,心说这里随便揪出一个来军衔都比老子高好几阶,让老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纯粹欺负人么!只好转身一个立定,站在门口当门神。 众人坐好以后,才发现今天多出来一个门神,不由得都是一乐。曾东航笑着站起身来对着沈烈说道:“哎呀,这可是我这做主人的错了,居然还让客人站着。真是抱歉啊~呵呵,沈中尉,快过来坐!” 王专员也跟着说:“这话说起来,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沈中尉还是我特地要求杜老带来让我见见的,呵呵,失礼失礼。沈中尉,快请坐吧” 沈烈眼光瞟向杜老,见后者微笑颔首,这才又抬手一个军礼:“谢谢领导。”过来坐在了杜老这一列的最后一席。 王专员和各大军区头脑们的交流内容全部围绕着这次军事演武和下半年的军事训练与比赛展开,什么要多分析总结此次演武中的优势与不足之处都有哪些啦,以后该如何科学加强改进啦,下半年着重提高哪些方面的素质啦等等等等 王专员努力调动着座谈的气氛以保证严肃活泼的宗旨,各大军区头头们则努力的进行着互相的吹捧,而沈烈则努力的睁大眼睛克制着打瞌睡的冲动。 大概因为王专员还算比较年轻化,这些程式化的过程大致走了个过场以后,王专员直接过渡到了正题。也是他作为初次担当指导专员的任务,一个是安排下半年的军区演武项目,一个是在本次演武中发掘优秀突出人才和总结好的素质训练方式以便全军推广。 听他说完以后,沈烈知道该他过的关卡来了。 果然,王专员把下半年的演武计划给各大军区长官们讲完了以后,就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沈烈身上:“这次演武,相信诸位长官们都已经有所发现吧,川蜀军区整体实力教以前有了明显提升,边防军区更是拔得头筹,而这一切,是与张司令员和杜老将军发掘、重视沈中尉这样的人才是分不开的。不知道其他军区的领导同志们有什么看法和感触?” 满桌子坐的都是人精,沈烈身上牵扯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才问题,所以所有人都先拿目光转着桌子溜了一圈,却都保持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有的做端杯品茶状,有的做抱臂沉思状,有的做悄声探讨状。沈烈则眼观鼻,鼻观心做参禅状。 王专员虽然年纪在这里除了沈烈外就属他最小,可正是因为如此年纪都能升到如此层级,显然脑子是相当够用的。这种冷场也早在他的预料之内,他自然也有应对之法。 “呵呵,从大家对这个问题这么慎重严肃上看,大家显然都是本着以人为本的态度,对人才的关注是相当高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又扫视了一圈,看到众人还都是老样子无人接话,年轻的王专员这才轻轻放下茶杯。 “既然大家对这个问题这么谨慎重视,那咱们干脆一点点的来慢慢探讨,嗯……这样吧,沈中尉是杜老一手栽培出来的,那么大伙儿就先听杜老给咱们讲讲伯乐之道如何?” 这个提议自然是百分百一致首肯! 于是王专员满含敬意的对着杜老一笑:“杜老~就请您先讲吧” 2回 暗斗 杜老刚才一直都属于品茶一族,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以他的资历层级,他根本没必要多说什么,他本身就已经是一座耀眼的金山了,早就不差那一层金了? 所以,他闻言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呵呵,沈烈嘛,到是个好苗子,不过,这伯乐的功劳却不是我的。若非要往自己身上扯点功劳嘛,那只能说我运气好,当初带的兵里正好有张浦这小子,哈哈,其实是张司令发掘的沈烈,不过后来被我厚着脸皮给硬抢过来了而已。呵呵,所以大家要听这过程,得他来说。听我说?怕挖掘人才没学会,强取豪夺到学会了。哈哈!” 杜老说的一桌子人都乐了。不过肚子全都一个念头“这老头子,人老成精,逮着贴金的机会就给自己的得意门生脸上呼。”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就请张司令给大伙儿传授一下识人之道吧。”王专员又对着张浦打出邀请手势 张浦略一点头:“呵呵,其实杜老言重了,沈烈固然是我最先遇到的,但是他身上的潜力光凭我的能耐还是挖掘不出来的,这其中杜老真的是又教会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让我更深刻的体会和理解了识人用人有多么重要,并且在沈烈身上也深刻的感触到,我们新一代的年轻人里其实是人才济济,而我们的职责不但要把金子挖掘出来散发光芒,更要通过了解他们协助他们,让他们把所有人都带动起来,全部都变成金子一起闪光。” 这番话虽然是套话,但还是说的是漂亮利落,顿时获得一片掌声。当然,套话原本也就是你心里再不以为然也得鼓掌称是的话。 接下来,张浦从当初沈烈如何意外发现川蜀武库到他把沈烈吸收进了军队,后而又如何因为思想认识不够,被一些事件困扰差点失去了这样的优秀人才,然而沈烈还是如何的品质优秀,发现了传国玉玺仍然选择做无名英雄。一直到最后还是杜老如何如何对沈烈这个人才给予极大的重视与保护,这才有了这次演武的进步等等过程开始详细的讲述。 说起来,沈烈今天真的很郁闷,从小到大他还没直挺挺坐过这么久,而且眼下还既不能动,又不能言,不动不言也罢了,还必须得配合着挤表情。 先开始,事不关己的时候,得做出严肃认真的倾听的表情,当话题转到他身上以后,就得换出一副谦虚的表情,现在被张浦**裸的驾出来游街夸耀,沈烈只好在脸上又添加了几分低眉顺目。 “估计过去三从四德的小媳妇儿,也就我现在这幅德行吧。”沈烈心里幽怨无比。万分不耐中,沈烈心想左右也是个无聊,干脆练练内功拉倒,于是就在张浦的讲述声中保持着谦恭的表情不变,而心神却逐渐放在了体内的热流上去了。 在正感觉全身的热流心随意走舒畅无比,沈烈却在一片空明中意外的捕捉到了一些外来的波动,那些细微的波动似乎把他原本宁静的心神一下子给扰乱了,隐隐生出一种惊讶,震撼的情绪来。怎么回事儿?沈烈猛然一惊。 回过神来,发现张浦已经讲完挖掘他这个“所谓人才”的经过,正在那儿悠哉哉的喝茶。其他人除了杜老和少数两三个人外,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震惊的神情。 虽然说各军区领导对这两件惊人事件都略有所闻,但并非全部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今天张浦口里讲的一系列的事情虽然已是旧事,可震撼度还是足够大。一个个的怎么听着都觉得更像传奇故事。 要知道一般人几辈子怕是一回这样规模的狗屎运也走不上,可沈烈居然一年之内连走两回!这是何等逆天的狗屎运啊! 军中的这些各领一方的头脑们心里感慨不已,老杜一方的运气真好,这沈烈简直就是个超大号鼓风机,谁把他拿手里了,谁的风头绝对猛啊! 然而政治终究是政治,只要是政治,就必定得有人来对着吹风才可以。否则一面倒了那就容易失去民主性变成*了。故此,即便一时半会吹不动什么,可这风,还得继续吹。 就看见南粤军区司令刘胜雄和闽南军区司令高平祥交换了下眼色,随后高平祥轻咳了一声。听到他的这声轻咳,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全部看向了他。 都是当头儿多年的人,谁不知道轻咳一声代表啥。 “呵呵,张司令识人的眼光确实很厉害,但是张司令的运气更让人羡慕啊,呵呵。虽古话一直说良马易得,伯乐难求。不过沈烈这样的千里马更是可遇不可求啊!”高平祥笑眯眯的对着沈烈说完这番话后,又将目光投向张浦接着说道:“呵呵,但到底还是张司令,若是我即便是有千里马也是没有能力留住啊!” 杜老听完这番话,抬眉一笑,目光望向张浦。 “呵呵,高司令说的是,我的确也就是运气好点。”张浦也是摆出和沈烈一样的一脸谦虚的表情来。 沈烈本来一直琢磨刚才的那种异样感觉从何而来呢,但听完这俩人的对话,心里一下子笑喷,这帮子老家伙太有意思了。 原本高平祥对着他说的那番话是故意往高捧他去贬张浦,意思是张浦你小子也就那样,不过是狗屎运好点罢了。后面对着张浦说的话,看似谦虚,其实话里有话,隐晦的点出沈烈最后留在军队,是张浦用了手段。 可张浦的回答却是一把软刀子捅了回去,一句话回应了两截话。你说我没本事只有运气好?对,你说的是,我就是没本事,可就是运气比你好,气死你!你说我耍手段留住的千里马?对,我就是耍手段,你就没那能耐。还是气死你! 突然发现张浦和高平祥的表情生动异常,接着又用眼尾余光一扫桌子上的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似乎每个人的表情都在和沈烈无声的交谈,告诉着沈烈它们的主人内心正在想些什么。沈烈慢慢品味着这种感觉,心中一跳,这次可找到乐子了----看人玩儿。 我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意思是通过看别人的眼神就能知道别人心里想的啥。实际上不仅仅是眼神,人类的面部表情与身体的动作都能泄露自己的内心。 虽然人类也逐渐随着经历的增加与刻意的锻炼,能够大幅度增强心里承受能力,逐渐将内心波动,面部表情与肢体动作的变化控制的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微,所以我们经常感觉到人长大了,越变越冷漠的原因,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吧。 但是只要人类的大脑还在活动,神经还存在,那终究还是不能彻底消除这些变化,只是单凭人类的肉眼看不出来这些细微的变化而已。曾经有人做过实验,想测试那些一闪而过的表情到底有多快,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十分之一秒,只有通过高速摄像然后慢速回放,我们才能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它们被称为“微表情” 当然这些东西沈烈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人家沈烈是知识不够,运气补上的。随便撞撞墙,耳朵就成了超灵敏窃听器,还带杂波过滤的。眼睛就成了高清晰摄像机,还是变焦立体成像的。而脑筋转速估计都快赶上因特尔奔腾四芯片了。所以,只要沈烈盯上了谁,谁的表情变化就逃不过他的双眼去。 更难得的是这一屋子人基本都是人尖儿里的人尖儿,经历的事物见过的东西比一般人多的多的多。 所以他们的表情可不像普通人那么明显,全部都在尽力藏着掖着。一般人看他们的表情不容易看出多大变化,但是落沈烈眼里就非常有趣了,感觉就像玩大家来找茬游戏一样,很具有挑战性。 3回 委婉 大多会议总是这样,说是闷葫芦就全是闷葫芦,但当有第一个人站出来豁了个小口子,那大家都全操起家伙一起往开了豁。军队这种阳刚之地更是如此。 高平祥第一个开了腔儿,接下来大家也就不保持沉默,逐渐的开始见真章儿。南北阵营就着沈烈的事儿,开始了互掐运动。你含沙射影,我指桑骂槐,你釜底抽薪,我上树抽梯,更有小股儿中间势力时不时的趁火劫个色,浑水摸个鱼啥的。场面逐渐开始混乱 直到后来,双方的话题从沈烈身上越扯越远,直至十数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翻出来晒。脾气大性子急的西北、云贵两军区头领已经横眉怒目就差动手。 张浦与刘胜雄坚持要文斗不要武斗,言来语去一直保持着怒极反而笑,大骂不带操的文明素质,两张笑脸红的越红,黑的越黑。 杜老则带着一脸关我p事随你们便的样子,扯着总是按捺不住要搀和进去的王专员东南西北聊得不亦乐乎,一直就没撒开手,这娃还嫩,下次就好了。 满桌子只有沈烈一个人坐在最后,张口结舌无法用言语表述自己的心情。 这一切,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沈烈从小到大除了小学时期作为体育课代表参加过几次班干部会之外,这样高层级的会议还属首次参加。 原本以为这样的高层人物们会像刚开始那样就算是再不友好的也会装着友好硬撑到会议结束,出了会场该扯后腿的扯后腿,该下绊子的下绊子。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场面,着实开眼。 这军队到底是军队,只流血不掉泪的人唾沫星子都像子弹。沈烈心里暗自感叹,幸亏老子不带眼镜,要不多少副都不够跌的。 虽然有够意外,不过到方便沈烈察言观色,且不用低眉顺目的偷着看,爱瞧哪个就哪个,反正大伙儿谁都顾不上理他,或者还记得他的就没有几个。 看来看去竟然有所心得,总结了一下,发现这对事物反应快的人,情绪控制力高的人表情最平淡,有点表情变化全都一闪而逝,没有经过高速慢放根本就看不出来。比如杜老和那个一直一脸憨厚的给西北云贵两边劝架的辽沈军区司令员。 反之,反应慢,控制力低的人表情最明显,比如西北、云贵两司令。沈烈觉得他没撞墙之前都能看清楚。 再者,沈烈还发现,不论人的反应速度快或慢,控制能力强或弱,相同情绪下做出的表情动作都一样,不管速度快与慢也不管幅度大或小。 比如愤怒的时候都是眉心下垂,前额紧皱,眼睑和嘴唇再往紧了绷。轻蔑瞧不起的时候都是嘴角一边往起扬,同侧眉毛也轻轻向上抬的动作。 总结出如上结论的沈烈突然间兴高采烈异常,到不是因为有了点科学小发现,而是他那转速如同奔腾四的脑筋里猛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他能知道所有表情都代表啥含义,那泡起妞来岂不是如虎添翼无往不利? 或许因为整个场面太失控,或许是因为沈烈想的太投入,反正是沈烈想美事想得两眼放光,一个下意识,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本来还闹哄哄的会议室,突然静了下来,只有一只茶杯盖在桌面上滚来滚去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沈烈抬起来的一只脚悬在了半空,背上如同芒刺在背。这些老家伙们居然也有内功啊,目光都能这么扎人的。 沈烈第一次感觉到一秒钟是如此漫长,抬起的脚到再落下只用了一秒钟,可感觉就像过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被施了慢放魔法,声音也被放大了好几倍,茶杯盖的“咕噜”声逐渐变成了“轰隆”声,这也忒他妈的蒙太奇了吧! 还好他的脑筋也转的飞快,一转眼就有了主意。干脆继续抬起脚来唰唰走到了封闭式环形会议桌的另一头,立定,转身,军礼,然后响亮的喊了声:“报告” 沈烈的一嗓子,立刻把一群人带回了现实。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位迷茫的看着对方,有点想不起来到底为了啥事儿吵成这样? 张浦与刘胜雄心里倒是明白他俩为了啥在吵,不过具体吵了些啥却模糊了。 杜老是笑中带着点奇怪,王专员则是头上有点见汗。所有人却都没有接话。 沈烈心说,诸位大哥大叔,你们谁行行好给个台阶接个话啊,眼巴巴的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 因为地理位置的优越,北京近郊近卫军营地每年都至少有一回要作为军区演武大赛的校场。所以曾东航也早已经习惯了今天的场面。反正他是驻地部队领导,不管哪方都会对他只会争取拉拢,不会打击报复。 就好像赌场里不管谁输谁赢,他都是庄家抽份子的。故此从来都只是隔岸观火独善其身,心态最是平和。所以他最快从今天的特殊情况中反应了过来,第一个给沈烈递了台阶过去。 “啊~沈中尉,有什么情况要报告?说吧” “是!曾司令、王专员、诸位领导。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返回驻地部队去,而我心里这两天一直有一件心事放不下。所以想得到领导们的允许……”沈烈故作沉吟,缓了一下。 “沈中尉,你有什么心事?不会是看上曾司令他们这里的哪个女兵了吧。哈哈”王专员也终于神识归位,嘴皮子开始利索的打趣起沈烈来。 一阵哄笑声终于将刚才看不见的硝烟吹散了许多。 沈烈一看王专员借自己的劲儿往过来扭气氛,心里一琢磨,你既然想利用我,那我就再装个傻卖你个大点的人情,这样一会儿我提要求,你就不好意思拒绝我了。嘿嘿! 稍稍运气将血色往脸上一逼,就看见沈烈脸上一红急道:“王专员,你~你咋知道的?啊!不是,我不是这个要求!” 哄笑声更响亮了,连刘胜雄脸上的黑气也消褪了不少,忍不住咧嘴笑了。看到这里,已经对沈烈的这些小花花肠子不再感冒的杜老和张浦,心下了然“这小子,没法说了。” 沈烈在一片哄笑声中脸更红了,急急的大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想去医院探望武大郎同志。比赛中因为我心理素质差,结果出手太重,伤了武同志的腿。我心里一直非常内疚。可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心里一着急,不知道怎么的就站了起来。打搅了会议,请领导原谅。同时,想恳求领导们批准我去探望武同志,当面向他道歉。” 王专员一听沈烈的要求,喜的都快想抱着沈烈亲一口。这谁家小同志啊,咋就这么招人心疼咧。 既解了现场失控的围,还给自己这次的指导工作带来了那么好的宣传点。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军队内刊上出现的文章----xxx演武大赛,在指导专员*同志的监督指导下,不但涌现了……更是贯彻发扬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先后出现了……其中最让人感动的是来自xxx军区沈烈同志,于赛后本着革命军人之间的友谊精神,特意去看望了仍然住院治疗的来自xxx军区的武大郎同志。他们的友谊……他们的身上…… 王专员忙不及的点头同意,并转向了刘胜雄说道:“刘司令啊,我知道武大郎同志受伤让你很心疼,不过演武嘛肯定难免磕磕碰碰受点伤的。至于武同志,我记得他是腿上受伤,行动应该还很不方便吧。我的意见就暂时不要带他一起回驻地,留在这里养一个星期的伤在说。到时候好的差不多了我负责把人给你送回去,这期间呢,沈烈就负责照顾他。呵呵,正好也让优秀的年轻人们增强增加革命友谊嘛!你看如何?” 刘胜雄,本来因为武大郎输了比赛还伤了腿,心里看沈烈死不顺眼。不过眼看着这种情形下,压根由不得他不答应,再者刚被沈烈给逗乐了,心里松宽了那么一点,看着沈烈也就不是那么讨厌了。故此没多说二话,点头同意。 终于会议还是在一片喜乐祥和的气氛结束了。依旧是站在门口将诸位领导们都送了出去,沈烈也随之跨出门去,等在门边的张浦扯了一把沈烈,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先去吃饭,不许乱跑,在你房间里等我电话。” 沈烈应了一声,看一群人等已经全部走过了拐弯,上了楼梯通道。一个泄气,身上顿时跨沓下来,懒洋洋的活动了几下,笑眯眯的对张浦说道:“张司令,我发现这会,可真不是人开的啊” 张浦眉毛一竖就要发作,转念一想,也不禁失笑:“说的也是!”转身再没搭理身边的这个兵痞子,直直的走了 一直在门外执勤的小战士,正在打扫着会议室。 一个在认真的擦着桌子,另一个,在认真的寻找着飞溅的四处都有的碎茶叶渣儿。 4回 吊坠 “懒猪懒猪起床啦,懒猪懒猪起床啦……”清晨六点半,一只胖嘟嘟的小猪闹钟开始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张单人席梦思床上,一堆粉紫色的被窝卷慢慢开始蠕动,过了一会儿,里面缓缓的伸出来一只白生生的胳膊来。探啊探啊的探到了正叫的欢的小猪身上,一把将它抓起来,拿到了枕头边,然后摸索着对着它的鼻子按了下去,小猪不叫了。之后那只白生生的胳膊又钻了回去。 五分钟以后“我的小宝贝儿呀~~咱俩是一对儿啊~~啵我一下,嗯~嗯~~啵我一下,嗯~嗯~~我的小宝贝儿呀~~你再等一会儿啊~~啵我一下……”房间里又响起了这首红遍网络的可爱彩铃声。 依旧是一只白生生的胳膊探出了被窝,摸向了旁边的床头柜,然而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索到。 “我的小宝贝儿呀~~你还要等一会儿啊~~啵我一下,嗯~嗯~啵我一下,仄仄~~啪!流氓!呜哇~~~~”彩铃声依旧唱的正欢。 床上的被窝卷里终于慢慢的爬出一个人来,一头栗色微微带卷的短发四处乱乍,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睡意浓浓,左半啦还有两三条红色的压痕。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一直闭着的眼睛才慢慢的张开,上下两排长长的眼睫毛似乎一晚上还没亲热够,挣扎着不愿意分开。每天的晨起对罗莉来说都是一种毅力的挑战。 抬手揉揉眼睛,拍拍脸蛋,罗莉朝着床头柜上望去,左边没有,右边没有。罗莉皱着一张小苦脸哼唧了一声,这该死的手机在哪里叫着呐?仔细朝着那还在不屈不挠坚持着“啵我一个~啵我一个~”的声音循去,床脚边的一个牛仔包里罗莉的手机唱的正欢。 半爬半咕噜的下了床,拾起了小包打开,在手机上按了一下。世界顿时安静了~把牛仔包随手放了在床上,罗莉拎起被子角准备叠。想了下,又把被子往床上一扔,重新拿起牛仔小包。 一条*式手枪弹壳串成的手链,两个小纸团放在了床上,罗莉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看着这两样东西,脸上浮起柔柔的微笑。伸手摸了摸那条闪着铜色光芒的手链,触手微凉,伸手捏住一头拿起来一半却又放下,转手将那两个纸团捡了起来。 仔细看去,两个纸团一个团得圆而紧密,另外一个则稍微扁而松软一点。小心翼翼的展开两张纸条,圆而紧密的那个上面写着数字50,另一个则写着250。罗莉歪了歪头,微笑着轻轻叹了口气,嘴里念叨了一声:“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还是谢谢张哥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伸了个懒腰,罗莉从地上一下子绷起来,拿起手链和两张纸条走到一个淡淡的紫灰色梳妆台前,一弯腰,从下面的小柜门里拿出来一个画的花里胡哨,四处贴的亮晶晶的硬纸盒。纸盒上面正中间画着闪着光的三个大字“藏宝箱” 打开盒盖,只见里面装了又大半盒子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在表面上的一层可以看到有半块黄橡皮、一只粉色自动铅笔、已经断掉的一个三角尺、吊着一圈小绒球的头花、别在一起的两个草莓发卡、露出半截的一只口琴,还有个椭圆形鹅蛋大小的六孔陶埙。 罗莉将手链先放了进去,然后又翻巴翻巴从盒子下层翻出来一个很老式的那种塑料皮儿日记本,里面鼓鼓囊囊的夹着一堆诸如旧糖纸、旧烟盒、小纸条、破卡片类的东西。挨着翻到后面还没夹东西的那页儿,罗莉把那两张小纸条放了进去,然后还随手从盒子里捞起来一只铅笔,在日记本的那页儿写了些什么。这才满意的左右端详了下,合上本子,重新稀里哗啦的把它塞回了盒子下层。 随后又在里面随手翻检着看了几样东西,才笑眯眯的扣上盒盖,珍而重之的放回梳妆台下面的小柜门里去。 这时候,就听得床上牛仔包包里的手机彩铃声再次大作,“啊~~~又要迟到啦~~” 罗莉尖叫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床边,胡乱叠了被子铺了床,宽松式的开襟睡衣也不解开扣子,只把领口的口子胡乱扯开两个然后从肩膀头上往下一扯,身体随之扭了几扭,睡衣就已经掉在了脚下。 嘴巴里不停的叨咕着“小衣衣呀小衣衣,小裤裤呀小裤裤,小吊带呀小吊带……”迅速的穿好了内衣后,罗莉习惯性的伸手朝着门后钉着的衣帽钩抓取。结果一把抓了个空。 一愣神,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回家以后,因为得要出去和组里人聚餐会回来晚,所以就拜托了姐姐帮忙熨一下制服。这套警服今天是最后一次上身。 房门拽开半边,罗莉大喊:“姐~~~姐~~~我的制服帮我拿一下啊~快点啦,我要迟到啦~” “看你房门口~~~”罗莉的声音从下面的饭厅传来。 一探头,一扭脸,罗莉发现她房门边的地板上放了一个小凳儿,小凳儿上面一件浅灰篮的半袖衬衣,一条深灰蓝的制服长裤,一条银蓝色领带叠的整整齐齐。大喊了一句:“姐,你最好了”罗莉抱起那堆衣服缩回了房间。 五分钟后,门再次开了,罗莉走了出来。浅蓝的衬衣平平展展的掖在宽松的制服裤子里,拦腰一条宽边黑皮带轻轻一勒,立马将女性特有的曲线勾勒出来。银蓝色的领带将将比皮带扣长出一寸半去,用的是标准的温莎结打法,领结紧凑小巧。未施脂粉的小脸干净素净清爽,一头短发也打理的精炼利落,着实是英姿飒爽。 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拎着黑色的小公文包。罗莉准备往外冲,突然琢磨了一下,又返身冲回房间。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化妆包里,罗莉翻出来一个红绒布贴面的小盒子,又想了一下,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那个红润柔亮的吊坠拿了出来,然后套在了脖子上。 小心的顺着领口的空隙处,将吊坠塞了进去,贴肉戴好后,罗莉才冲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调皮的呲牙一笑。转身冲出了房间,就听得楼梯咚咚乱响了几下,伴随着罗微“罗莉,你又不吃饭啦”呼喊声和“咣当”的关门声,罗莉已经呼啸而出。 上京地处北方,早晚温差也颇大,故此虽然已经是初夏,可是清晨的气温仍然有些微凉。冲出家门的罗莉出了楼门口,就不由得一个打了一个寒战,张口就是一个喷嚏。 抬手揉揉鼻子,捂了捂嘴巴,罗莉的右手习惯性的把脖子下面的领带往服帖了抚弄。和平时不同,手心里触及了一个小小凸起的硬物。原来是那个火焰型吊坠。 手心下意识的又将吊坠捂了一捂,然后才发觉带上这个吊坠到现在居然一直没感到半点冰凉的感觉。 脑子里想起前些天从姐夫那里听到的关于翡翠的知识后,回家好一顿恶补。这才明白原来玉石是玉石,宝石是宝石,两者是不一样的。而翡翠则是一种玉石是一种硬玉,其他的还有和田玉、独山玉、岫岩玉、绿松石等几大著名的玉石种类。 而后知道了中国自古就视玉为宝,喜欢佩戴玉石,有玉石之国的美称。并且玉石还有医疗健身的作用,我国著名的中医药巨著《神农本草》、《唐本草》、《本草纲目》中都有过著述。《本草纲目--金石部第八卷》中记载,玉具有:“除胃中热、喘急烦懑、滋毛发、滋养五脏、柔筋强骨、止渴、润心肺、助声喉、安魂魄、利血脉、明耳目”等疗效。虽然疗效这么多,可罗莉看过也马上忘记了,对于她这个珠宝盲来说,能知道玉是玉,宝石是宝石已经很了不起,很女人了。 然而罗莉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总会对“香”这个事物很敏感。故此她恶补了半天的珠宝课,记得最深刻的是一个词儿“暖玉生香”,现在看来这玉果然是暖的,就是不知道是否是香的。 不由自主的又在手心里把那个坠子摩挲了两下,似乎隐约的感觉到那坠子越发的暖热起来,仿佛从胸口处有那么一层暖暖的涟漪荡漾开去,直至全身。而胳膊上因为打喷嚏激起的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也迅速消退。 哇哦~~~还真是暖玉呐!一下子就暖和了耶~~罗莉心里暗暗叹道。再抬头往东边一瞅,太阳已经挂起一截,散发的阳光也已经不再是清晨的那种柔光,已经开始略微刺眼,罗莉不禁失笑,嘁,我就说呢还真神了,原来是太阳开始冒热光了啊。 然而罗莉却不知道,她贴在胸口的那个红翡坠子,就在她摩挲的那几下时,里面火焰头带的几缕金色翠丝,一下子明亮了几分,似乎闪烁出些许微弱的金光,而坠子上其他润红色的部分,也突然稍稍明艳了些许。待罗莉的手离开以后,才又逐渐的恢复了原状。 同样的时间,在地球一个很神秘奇特的,错落排放着几组奇怪的仪器,打扮的和科幻片里的外星人基地似的地方,其中的一台仪器上,透过一层细细的灰尘勉强看得到其中一个显示着的波谱窗口,出现了一阵轻微的波动。 不过这丝特殊的波动,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因为那个没有窗户,大门紧闭的房间里到处布满了一层细而均匀的微尘,一看就知道这里无人问津时日已久。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呢,罗莉坐在公交车上,心里默默的回忆着。当初从警校毕业然后她原本是要分配到市公安局档案处做内勤的,后来死缠烂打的逼着姐夫去找关系,才当上了这个她从小就梦想着的刑警,不知不觉快有小两年了。 从初出校门那个怀揣涤人间之冤荡人间正气的伟大志向的莽撞小姑娘,到现在虽然依旧时时冲动莽撞,但力求做好每点每滴小事的大女孩。罗莉深深感受到了现实中的磨砺与成长。 试想当年年少,有谁不是一肚子志向与锐气,又有哪个不是初生牛犊呢?然而在现实这块试金石下,能耐得住磨砺的才是最后的金子,其他的则都化成时间长河里的凡沙微尘。 罗莉不由得又想起了草原上那个奔驰在阳光中,沐浴在刀光里气势如虹,伟岸如山的背影来。 那个该死的流氓,或许比金子还要灿烂些吧! 一路沉思感慨中,罗莉到了单位,一如往常一样的走进办公室,一如往常一样的打扫卫生,一如往常一样的给另外四个“臭男人”泡上了花茶。 八点时分,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张海军、小舟、大嘴依次进来,最后是跑的呼哧乱喘的小伟踩着钟儿冲了进来。 笑着互相问候了两声,喝了一杯茶,大家也一如往常的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该结案的结案,该整理调查资料的整理,一桩桩一件件按着重要和紧急程度分别整理排列好,张海军给众人把任务分配了下去。 小伟,小舟和大嘴带着今天的任务出门而去,张海军和罗莉留守处理一些不用出警局的工作,以及应对一些突发案件。 忙活了一阵子以后,张海军烟瘾发作,掏出香烟拿出火机准备来上那么一根儿。罗莉吭声了:“组长,你又在办公室抽烟。我可就直直坐你对面受你的二手烟侵害呢,你看我这两年,脸都被你的烟熏黄了好多!再说,抽烟也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好呀!” “嘿嘿,就一根儿,就一根儿,这不也没办法嘛,瘾上来了啊~”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陪着笑脸说道:“不过罗莉,你这两年脸可没黄啊,反而越来越白嫩漂亮了呢。这点,你可不能硬捏造事实来诬陷我啊。谁都说你可是小黄毛丫头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啊。”说着张海军抽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手里开始往着打火机。 “嘁~~又说好听的哄我。就不让你抽,呼~~”罗莉张嘴对着张海军手里打着的火机装样子吹了一口气。 张海军的打火机应声而灭。这下子两个人都不禁一愣。 要这原本是每次张海军当着罗莉面儿抽烟,都要重复的场面。罗莉那一口气也不过是装样子走个过场,因为张海军的打火机虽然不是世界上最有名最牛x的zippo但却也是能和它叫板的国产品牌恒星。 用过zippo火机的朋友可能知道,把zippo放在距电风扇40厘米处扇,将电扇开到最大风力,仍然吹不灭它的火焰,这是因为zippo打火机的防风墙高;通气孔的设计科学合理;专用火芯吸油好。而star恒星完全采用的和zippo火机一样的优良设计,使之性能与zippo相仿。 虽然他的火机只是很比较普通便宜的一款,但是它的防风性也是比一般火机要高的多。就是他自己里的近的时候,想吹灭火苗也非常不容易的。更别说他和罗莉之间还隔着两张办公桌的距离。平时张海军可没少在那些还用着五毛一块的打火机的烟友跟前显摆。 然而它居然就那么灭了…… 张海军楞了一下后想了想,说道:“看来该换火油清洗机子了。”罗莉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捂着嘴噗嗤一乐:“这应该是天意,天不让你抽,组长,你可不要逆天而为哦~” “嘁,我还就不信,天王老子已经把我的生死富贵牢牢攥在手心,我冒个小烟儿他也要管?”张海军撇了撇嘴,再次打着了打火机。 就在他快要把火苗凑到烟卷上去的时候,罗莉突然又调皮地又抻着身子“呼”地冲这边吹了一口气。 火焰再次熄灭…… “去,小丫头家家的,别调皮。”张海军冲罗莉挥了下手,然后皱着眉头把火机子翻来掉去的仔细端详:“呃~~昨儿还好着呢啊,今天就缺油成这样了?” 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继续咔哒的打着了火,很顺畅,和平时没半点区别。仿佛不是缺火油的原因啊。张海军再次把烟卷向着火苗凑了过去。 “呼~~”罗莉的兴趣来了,能让组长吃瘪的事儿全组人一直都是乐此不彼的,她也一样。于是继续的一口气冲着火苗吹去,显然是和这打火机飙上劲儿了。 张海军看见罗莉越发来劲了,赶紧的往后一躲,然后毫无意外的,火苗又灭了。真邪了门去了,张海军嘟囔道。 站起身来,往远走了几步,张海生边继续打火边叨叨:“得,效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这打火机也都怕了你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我离你远点总成了吧” “哈哈~~”罗莉一看越发兴致勃*来,不依不饶的也站起身来,看张海军离的远了好几步,因为生怕吹不灭,力量也是加大好几分,折射着阳光,都能看到亮晶晶的唾沫星子都被喷出来好几点。 5回 行动 似乎也是老天和张海军作对一样。这么老远的距离,火苗还是毫无悬念的应声而灭,张海军一脸的纳闷加郁闷:“小姑奶奶,算你厉害,我服你了还不行,让我先抽一根儿烟吧。” 罗莉咯咯直笑指着火机子说道:“组长,我以前常听你吹你这火机多牛多牛,我咋觉得是山寨版的啊!哈哈” “胡说,小莉莉,我告诉你啊,你说我这个人是山寨的都没事,可我这打火机可是实打实的真货啊。”张海军着急的辩白道:“这可是我老婆亲自给我到专柜买的啊!” “啊?组长,嫂子她不但不反对你抽烟,还亲自给你买打火机?”罗莉奇怪万分。 趁着罗莉注意力转移的空挡,张海军赶紧打着火点着了烟。罗莉反应过来一口气吹去,已经迟了半步。 “啊~组长又赖皮,拿嫂子来骗我。” “哈哈,来不及了吧!”张海军得意洋洋的逗着罗莉,回身重新坐在办公桌前,深深吸了口烟儿,然后慢慢悠悠的一点点呼出来。舒服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不过我可没骗你啊。这火机真是你嫂子给我买的呢” “哦?那也肯定是你花言巧语骗嫂子的结果。”罗莉一脸不屑 “我像没事骗老婆的人么?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像,不对,压根就是!”罗莉一棍子敲死的口气 “呃……看来我的形象树立工程做的还不到位啊。哈哈!不过呢,这事儿我还真没骗你,罗莉。”张海军悠悠说道 “真的?” “真的!” “我知道了,嫂子不讨厌吸烟!” “不是,刚结婚那会儿,管的死着呢。有烟味,别说卧室了,家里的厕所都不让我呆,全撵楼道里去。” “啊~~哦~~比我姐夫还可怜,我姐夫好歹烟瘾犯了还能蹲厕所过个瘾。”罗莉一脸的同情 “是啊,没办法啊,谁叫咱就喜欢人家了呢?你说这男人啊,论肌肉论力量比这女人强多少啊,可怎么一喜欢了哪个女人呢,那个女人一瞪眼,这腿也打软晃了,胳膊也抬不起来了呢?”张海军摇头叹息着 “嘻嘻~~看不出来组长还这么哲学啊!”罗莉被张海军的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的直乐。 “嗯,我知道了,嫂子一定是一个特别有女人味的女人!”罗莉下了定义 “呃……女人味什么的我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她那样儿吧,看着舒服。”看着罗莉一副你明明金屋藏娇在家的眼神,张海军赶紧接着说道:“真的,你嫂子人长的很普通,或许在别人眼里还有点黑,有点胖。可我就是瞅着心里觉得踏实。那些漂亮的女人吧,看起来是好看,可眼里觉得扎的慌呢!” “呵呵,看来组长你和嫂子是真心相爱的呢”罗莉看着平时天天称呼自己老婆为“我家那傻娘们”的组长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小感慨。 “对了,组长,还没说烟的事儿呢。”罗莉扯回了正题 “哦哦~~说烟的事儿,等下”滋喽一口把剩下不多的烟抽的只剩下了烟屁股,张海军按熄了烟头。然后喝了一口水,这才接着说道:“昨天那个弹头知道怎么回事不? “哦,就那个手链上的?我知道啊,不是组长一次执行任务做埋伏的时候被逃逸的罪犯给打伤了么。还好在腿上。” “是啊,那次整整埋伏了三天三夜才把那小子等进了圈子里。”说道这儿,张海军低了一下头,一只手伸起来搓了搓额头,然后才接着说道:“当时把你嫂子给吓坏了,听说我中枪了,一路哭着跑到了医院,大半夜的钱也没拿衣服也没换,急的等不来出租车,跑了过来的。还好医院离我家不太远。” “嫂子看来更爱组长啊!”罗莉叹息道 “是啊~~拖鞋都跑坏一只,当我看到她一脸鼻涕一脸泪,花着个脸满身满头乱七八糟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罗莉,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是啥感觉……呵呵~~呵呵~~”张海军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有点微微发起抖来,赶紧干笑了两声喝了口水 罗莉看着张海军,出乎意料的没有接话,只是一双圆圆的杏核眼里亮晶晶的。 “呵呵,当时啊,我就觉得你嫂子身上好像有光一样。暖洋洋的感觉。美得不得了。”张海军目光越过罗莉,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又被那光芒照射到了一样,一脸的温柔。 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的抬手揉了揉鼻子接着说道:“后来,她大哭着扑到我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呵呵,看来是真吓着了。我当时还想哪个脑子缺弦的,怎么通知的我老婆!平时那么凶的一娘们如果只是知道我腿受伤能给吓成那样?后来才知道,我家那傻娘们,刚听到人家说了一句我中枪受伤了,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压根不听人家说什么,只是连声问我在哪里,人家那边只好先给她把哪家医院说了,刚说完,还没来得及说哪里受伤呢,她就扔下电话跑出来了。呵呵”张海军笑着大摇其头 “后来呢?”罗莉追问道 “后来,我就只好哄她呗,说只是腿上受伤了,没事的。因为蹲点蹲了三天三夜,身上的一包烟抽完了又怕罪犯起疑心,没敢从蹲点的地方出来去买,一直硬熬着。后来可能实在是太疲劳了吧,注意力下降,那小子也警觉,刚进去圈子才一点,就感觉不对劲要跑,正好冲着我的埋伏点来了。我仓促间起身拦截,结果被那小子先来了一下子,还好,我也打伤了他,没叫他给跑了,要不全中队那次一起埋伏的人就被我给拖累了,唉~~” “啊,难怪那次要给组长评三等功的时候,组长还推辞不受呢。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啊,生理现象谁能彻底抵抗得了啊”罗莉恍然大悟了下 张海军听她这么一说,脸色稍稍一紧“罗莉,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干的是警察,警察就不能和普通人去比。哪怕是埋伏十天,哪怕是你拿火柴棍儿撑着,你也得撑住了,这是你必须做到的!否则你就是和你自己的命开玩笑。尤其在那种大规模配合行动,里面担着的,更不仅仅是你自己这一条命。” 听着组长又像平时出任务的时候,开始越来越严厉的声音。罗莉头一次没有生出半点委屈,半点怨忿。清澈的目光直视着张海军的眼睛,缓慢而认真的说:“是的,组长,您说的对。我错了” “呃……哈哈,小莉莉,你看我这人。咱们扯闲话呢我又给你讲大道理。”张海军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不往远了扯了,我反正当时就那么给你嫂子一说,然后你嫂子一下子就闷了声儿了。嘿嘿,第二天,人家就把这个打火机带到医院来了,说都是她不好,不该限制我抽烟,要不我她管着我,我也不至于身上只有一包烟。而且除了打火机,还有一条中华呢。啧啧,那次院住的,真爽!一条中华呢~”张海军有点手舞足蹈起来。 “呃~~”看着组长还无限怀念着那条中华的样儿。罗莉不禁愕然,转了一下子眼珠,她拿出手机给罗刚发了一条短信“姐夫,帮我准备两条中华烟,要真的啊。” 短信刚发出,就听得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张海军接起来电话,应了一下,然后就只见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接完电话,张海军迅速起身,一边从衣帽架上摘下警帽,一边对罗莉说道:“罗莉,配枪。然后到前面集合,有任务。” “是!”罗莉一应声,迅速把桌子锁上,拔出钥匙,打开了放配枪等武器装备的柜子,把组长和自己的配枪全部拿了出来。二人分别检查了配枪和弹夹以后,将枪装备在了腰上。 张海军收拾停当,正要带着罗莉出门,突然停下脚步,紧紧跟在后面的罗莉差点没撞他后背上 “组长,你!”罗莉刹住身形叫了一声 “罗莉,你在这里是最后一天了吧”张海军突然低声问道 “管他几天,现在是紧急出勤啊组长”罗莉急道 “罗莉,这次的出勤任务,你还是不要去了。收拾一下你的办公桌然后去后勤部还要办理手续的吧” “组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知道,需要配枪的任务肯定有危险。所以你不想让我去。可是,以前二飞调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在哪里都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么?我现在,要和你一起出勤,站好最后一班岗。”罗莉看着张海军略显瘦弱但总是站的很笔直的背影,坚定的说道。 前面的身影,略略顿了一下,然后再没说别的,直接快速跨出门去。罗莉的手轻轻攥了一攥,也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刑警队的办公区,到了前面的小操场的时候,看到其他几个组的一部分留守人员也已经佩带着警枪,集合了警车前。报了下数儿,大家都上了车。 刘队今天不在,带队的是副队常斌。路上他介绍了一下这次的任务,这是一个突发事件。起因是两家,一家姓牛,一家姓黄卖私家油----汽油和柴油的“油耗子”,都在上京市西郊附近开了黑加油站。因为离的有点近,所以总是出磕绊。先是两家女人互相碎嘴子扯闲筋,后来到两家男人之间也开始慢慢互相不对路起来。 今天牛家的女人买东西路过黄家的时候,黄家的女人看见她就又没给什么好话,牛家女人憋不住气儿,回骂了几句,然后两女人就开始对骂。然后好像是因为牛家的女人生理上有啥毛病,一直治疗也没有孩子吧。黄家的女人就拿这个事儿乱骂了些不好听的话,把牛家女人惹急了,开始动手。结果黄家女人打不过,吃亏了,然后黄家的男人回来看到就把牛家的女人一起打跑了。 牛家女人既被打了又被骂到最想不开的事,一个糊涂喝农药了。然后邻居给发现了叫了车送卫生所同时也给牛家的男人递了信儿,那男人听说了以后,看到老婆生死不明的在抢救,又听了过程,怒火冲天,冲去黄家,非要那两夫妻去跪着给他老婆磕头认错,赔偿损失。 结果那黄家女人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牛家的男人给彻底惹急眼了。一桶油泼的黄家满家和他三人满身都是。然后说反正他女人也活的希望不大。他也活的没意思了,干脆大家一起死了干净。不过负责那儿的同志已经接到报案赶到了现场, 现在目前的情况是牛家那男的,拿着打火机挟持着黄家的女人在屋子里。好像那家的男人也被他打伤了在里面,屋子门已经锁上了,只能从窗子上看到。具体情况不太明朗。 但是因为牛家男人拿的是打火机,不是手枪管制刀具什么的。不能直接狙掉。目前尽力以谈判解决问题呢,不过毕竟那房子里有十来吨油呢。万一着火爆炸后果不好预计,所以现在那儿的警力不够,需要我们去支援,以备万一。 听完案情介绍,大家明白这个案子危险度虽然不是太高,但是够棘手。有点豆腐掉进灰坑里,吹不得打不得的感觉。不过罗莉和张海军听到打火机那块儿,不由自主的碰了一下眼神,也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 罗莉甚至心里偷偷想到,要拿的是组长的打火机,没准我就给他吹的打不着火了。想起来刚才的情况,罗莉肚子里不由得嘻嘻偷笑了一声。 很快到了西郊,那片公路边上挤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警车停了四五辆。还有几个交警队的同志在维护疏通着那个地段的交通。 这是西郊边上的一个小镇子,四周被一片农田包围,沿着西郊的公路旁,盖起来一窜各种各样的简易平房,补胎的,修车的,小饭馆,小旅店还有这样的加油站,和许多这样的地方一样,靠山吃山,靠路吃路。 罗莉他们下车了以后,很是费了些劲才挤到了跟前去,没办法,中国人就这样,平时再看着稀稀落落的人影,一到哪里有点热闹的时候,就全高密度的聚集了。终于挤过了人墙,到了近前,罗莉向着那间屋子看去。 那屋子正好位于公路和那镇子自己的马路的交接的丁字路口的一边,左手边一排五间房,右手拐弯了一连一排房。大都是做各种小生意的门脸儿。罗莉这才明白为什么棘手了。若是那个小房子里的东西爆炸起火,这周围的一串房子怕也得搭进去。 听着常副队的指挥,一伙人等迅速分开站位,以270度的角度散开,围住了那栋房子。房子的窗户里,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的情形,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从身后用胳膊勒着一个瘦小的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里举着一个打火机。很普通的那种买十块钱的烟就能送一个。那个男人双眼通红,那个女人一脸惨白。两人都是满脸满身的汽油。 离窗户五米远的地方,一个中等个长的慈眉善目的大姐,应该就是谈判专家,正在和屋子里的人对着喊话,听内容是在做着心里沟通。内容无非是从那男人的亲人身上往开了说,慢慢的看那男人的神色逐渐有所缓和,刚才高举着打火机的手也逐渐的一点一点的落到了胸口位置。毕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只是一个陷在了生活中的普通人。 随着谈判专家的慢慢攻心之下,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终于从愤怒扭曲,逐渐变成了悲伤无限的样子。看来事情能很快就解决了。 就在屋里那男人长叹一声,双目流泪,打火机也不再举着,缓缓的垂了下来的时候,突然从一个角落,挤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背着书包带着红领巾,看样子应该是刚放学的孩子。 那孩子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一下子就从边上警戒着的两个警察缝隙里钻了过去,对着屋子大喊了一句“妈!” 6回 对持 屋子里的女人本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站都快站不住了,这时候听到一声叫妈的声音,身子就像触了电一样一激灵,一下子往前一挣,力气大的后面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差点被她甩的摔了一跤。只听她焦急的对着那孩子喊道:“成成,别过来,快走开!快走开” 后面的男人一趔趄之后,重新冲到了那女人的跟前又钳制住了她,听到那女人的喊声,然后看到了窗户外面那个一脸惊恐焦急的孩子,浑身一震,双眼闪烁出了一阵异样的光芒,随后一片狰狞又重新回了他的脸上。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情况更糟糕了。 常副队看到这样的情形,急眼了,大喊一声:“谁把这孩子放进来的?还不赶紧带出去!”那两个被孩子挤开腿钻了进来的警察还有点发懵,等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待要将那个孩子领下去的时候。罗莉已经站在那孩子的跟前,拖起了他的小手准备往后面带。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听得屋子里的男人大喊了一声:“等等”!随后就听到“咔吧”一声,他手里的打火机已经亮起了火苗,而那火苗距离他胳膊里掐住的女人的脸还不到十厘米。 所有人都楞了,围观的群众堆里,发出来一阵惊慌的呼声。所有人警察也都愣住,下意识的哗啦一声,拔枪出鞘,枪口全部对准了屋子里的男人。而罗莉则是下意识的把那个孩子往自己身后一带,两手一张,护住了那个孩子。 常副队见状气的脸色发黑,大吼一声:“全体把枪放下,谁开火,老子崩了谁。”众警察被这一嗓子吼的才明白过来,又都哗啦一声把枪收了起来。开玩笑,里面十来吨油呢,枪子随便在哪里崩出个火花,后果都是要人命的。 这时候,谈判专家也反应过来,赶紧对着那个男人喊话,让他别冲动,多想想后果多想想家人如何如何。然后那个男人双眼一片通红,大喊一声:“闭嘴,在啰嗦老子立刻把这婆娘给点着” 一下子鸦雀无声,罗莉身后的孩子也吓的不由自主的拽住了罗莉的裤边儿。罗莉没回身,只是回过一只手去,把那孩子往自己腿边紧了紧,让他贴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阵小小的战栗从孩子身上传到了罗莉身上。罗莉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被这阵小小的战栗给激发了,热流奔涌的就冲着大脑而去。 “让那个小崽子过来!”屋子里的男人大喊一声。现场一片寂静,突然男人怀里的女人一声尖叫:“不要,成成快跑!”男人一把勒住女人的脖子,女人依旧挣扎着喊:“成成,别过来,别过来。”男人急了,举起火苗就冲着那女人的头上烧去。人群一阵惊呼。 女人感觉到了火焰的热度后才好像清醒了一点,不再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泪水和哭泣。男人手里眼见着要挨到女人头发的打火机也停住了。重新对着窗户外厉声大喊:“让那个小兔崽子过来!听到没有?” 常副队刚想张嘴,这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沉沉响起:“你!要干什么?”张海军一听这个声音,心里喊了一声糟糕。赶紧的收回一直紧盯向窗户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果不其然。只看见罗莉一手在身后将那孩子紧紧拢在自己腿边,一只手指向了窗户里的那个男人,面沉如水,眼睛似乎随着对面的那团火苗,也有着一簇愤怒的火焰在跳跃着。 罗莉怒了!张海军感觉到后背有点发紧…… “干什么?嘿嘿~~哈哈~~干什么?我要干什么?哈哈”那个男人突然开始发出怪异的笑声,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扭曲起来,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罗莉身后的孩子,那孩子吓的立马身上一哆嗦,罗莉赶紧两手都向后反搂住那孩子。低声说道“不怕” 随后,又见那男人身子稍稍俯下,将嘴巴凑在了臂弯里的那个女人耳边,森然说道“好!我告诉你我要干什么!不是说我这辈子缺德所以要绝后么?不是说我老婆偷人偷的怀不上孩子了么?不是说我家祖宗八辈儿都没积阴德么?好!我就缺一次德给你看*婆娘看看,看看是谁先绝后!” 那女人越听脸色越苍白,越听身体越颤抖,听到最后一句话,几乎要瘫软了下去。突然,她一下子大声哭喊起来:“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给你们磕头认罪,我给你们家祖坟扫墓守灵。只求你放过成成,其他的你要怎样我都听你的。求你了,求你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的声嘶力竭起来:“现在求我?晚了!哈哈哈哈~~让那小兔崽子过来,听见没,要不我不客气了”火苗再次移近了那女人的脸。 罗莉急了,气势汹汹的抬手一指那个男人,大喝一声“住手!”。目光聚集在罗莉身上的人,突然觉得仿佛照射在这个一脸愤然的小女子身上的阳光,也随着她这一喝、一指突然亮了一下似的。怎么说呢,就好像人们常说的形象一下子光辉了起来一样,让人眼前一眩。 对面的那个狰狞的男人也被罗莉的一声大喝喊的一愣,恍惚间也似乎看到了对面的女孩子身上一亮。这时候就听见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惊呼,那男人低头一看,原来手里的打火机灭了。 这时候,罗莉动了。把孩子轻轻往开一推,她就冲了过去。人群里惊呼连连,常副队与张海军同声高喝“罗莉,不可” 罗莉依旧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她只觉得脑子里快要炸了,浑身的血液已经接近沸腾,仿佛中她似乎看到了冲天的火焰和火焰里挣扎着的人影,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她正在做什么或者她该怎么做,只是一种本能里的拒绝和冲动,不愿意这样,不能这样,不许这样!她就那么直直的冲了过去。 男人看着飞速而来的罗莉,突然眼睛里闪出一丝绝望的凶厉,好吧,就这样吧!放弃一切吧!手里咔哒一声,火苗再现,再次朝着自己的臂弯点去。罗莉依旧是一声大喝“不许动!”往前冲的身形并没停下。 惊呼声再次响起,不但群众,围着的警察们也一样。刚刚燃起的火苗仿佛听见罗莉的大喝,似乎被吓的一哆嗦一样,再次熄灭。这也太玄了吧! 那个男人显然也觉得脑子里一阵发懵,仓惶的带着女人往后退去,后面是一堆码放起来的大铁罐式汽油桶,有那么两个开着盖的桶上架立着两个小型油泵。 这时候,罗莉已经冲到了房子的窗户跟前,一个单手支撑翻跃了过去,站在了那栋不亚于一个巨型炸弹的屋子里。没顾上看不远处俯卧着的一个男人到底如何,只是将目光狠狠锁定在已经靠在一堆油桶前面的两个人身上。 那个男人双眼尽赤,脸上泛起的是一种穷途末路的狰狞,嘶哑的吼道“不许过来,再过来,咱们一起死!”罗莉不为之所动,踏前一步,厉喝一声:“放下火机” “你!你不要逼我!”男人又大吼一声,瞳孔猛然紧缩起来。拿着火机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向罗莉。 罗莉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火焰炙热的燃烧着,让她根本无法冷静,无法后退:“放下火机!”再次踏前,再次厉喝。 这时候常副队和张海军也已经冲到了房间的窗户口,看到屋里剑拔弩张到极点的情形,两人的嗓子脸色全变了。 “罗莉,危险。” “罗莉,回来” 齐声大喊的两人声线也已经走样。 听到背后传来的喊声,罗莉身形只是略略一窒,但马上又坚决的向前踏了一步,这时候,她与那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米。 男人闭了一下眼睛又猛的睁开,脸上露出了一种野兽般的神情,凶恶且坚决。左手臂弯狠狠一带,将那女人横在他的正前方,右手咔嗒一声再次打响了火机的同时,手缓缓伸向的却是旁边的油桶。 “我说了,你、给、我、住、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了这句话,罗莉眼里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芒,与此同时,那男人手里的火机上的火焰似乎听到了罗莉的话一样,伴随着罗莉嘴里一字一句的声音,也微微一下一下的跳跃了起来,一直到罗莉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那火苗仿佛“噗”的爆裂了一下,随后熄灭了。 随着火苗熄灭的同时,罗莉直接一个急冲上前,并手成刀,狠狠砍在了那个还一脸诧异的看着火机的男人颈项,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头内动脉所在。男人缓缓的倒下了,显然是被罗莉这一下子击晕了。而他臂弯里的女人也浑身颤抖,随之软瘫在了地上。 一切就这样带着一丝诡异,惊心动魄的结束了…… 挤在窗口的常副队和张海军目瞪口呆着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有点回不过神来。而罗莉一直就那么不错眼珠的死盯着那个男人,直到他缓缓倒在了地上,拿着火机的手臂也软软的垂在身边。火机,已经从他手里掉落,安安静静的浸在了一旁的一滩油污里。 这时候,罗莉心头一震,然后仿佛才回过神来,略微带着点茫然的看了下眼前的情形,缓缓回身,看到了窗口一脸愕然望着她的两人,弱弱的喊了一声“组长、常副队........”之后,罗莉也软软的瘫倒,晕了过去。 7回 医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儿,沈烈来到了军区驻地医院的住院部。询问出正在骨科病房里躺着的武大郎的病房号后。沈烈直接找了过去。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沈烈往里面扫了一眼,病房不大,是个双人间,里面安安静静。一张床空着没有病号,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躺着一个人。应该就是武大郎了。 推开门进去,绕到武大郎脸对着的那面儿,低头一看,沈烈乐了。 一张黑乎乎的大脸,被一堆全部都不小的零件挤的满登登的,眉梢、眼角、额头上还分布着不少疤痕,厚厚的嘴唇周围一圈青茬胡子,不看他的长短,只看这张大脸,怎么都是一副响马样儿。 然而就是这么一张脸的下面,居然枕着自己的一只手掌,而另一只手则握成拳放在了嘴边,让沈烈乐了的是那只拳头的大拇指正被那厚厚的嘴唇含着,一绺口水正顺着拇指慢慢往下流淌,两只嘴角正在微微的向上扬起。没错,睡梦中的武大郎,如婴儿般的吸吮着大拇指酣睡,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很刺激眼球冲击大脑的一幅画面,第一次,第一次沈烈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装b,不用手机的。如果身边有手机,这样的奇观就可以拍下来留念了。 尽量的压住自己的声音,沈烈扭过身去,趴在窗户台儿上笑抽了。肚子疼,腮帮子酸,眼泪汪汪,手脚无力。 好不容易笑过了那个劲儿,擦把眼泪转了过来,结果又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呢喃:“金莲~”。 疯了,疯了,这孙子是想让老子像牛皋一样笑死过去。一定是这样,可还是没办法,忍不住啊。 “啊~~哈哈哈哈~~”终于,沈烈放开声儿开始大笑了,一手叉在半弯的腰上,一手捶着窗台:“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肆虐的笑声,把武大郎吵醒的同时,也把外面的护士招了进来。一脸愕然加茫然的武大郎看着一脸怒气的女护士把沈烈训的和孙子一样不停的陪着不是,认着错,他坐起身来,没敢插嘴。 等那护士终于一脸怒容慢慢降温换成一脸冰霜的走了以后,武大郎看着还在忍俊不已的沈烈问道:“你?怎么来的?” 沈烈拍拍胸口,揉揉腮帮子,很干脆的回答道:“走着来的。” “呃……我是说你为什么来,不是问你怎么过来的”武大郎突然觉得很不祥,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张嬉皮笑脸的人,他就总觉得很不祥。 “来看你呗,你这腿怎么也是我搞断的啊。”说着在武大郎还裹着厚厚的石膏小心的架着的腿上拍了一拍 “啊~~”武大郎一看沈烈的手拍向自己的腿,下意识的就往开了挪,却不想正好扯着伤处,不由得惨叫一声。 沈烈一脸纳闷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说道:“我很轻的啊,没加半点劲啊” 武大郎有苦说不出,或许是因为演武大赛打一开始他就接到命令,一直把沈烈当成最大的对手,时间长了,潜意识里沈烈就是敌人,时刻关注,时刻防备着。试想,当敌人拍向你的腿的时候,你肯定第一意识是要躲开的吧。 再加上沈烈又是这么突然出现,一下子,他就把自己的伤腿给忘记了。 武大郎抱着伤腿的大腿根儿,疼的直吸冷气,心里暗恨道“果然很不祥!”没好气的回了句:“看我干啥,我有啥好看的” 不想沈烈听到这句话,一愣后,又开始大笑上了。沈烈心里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心说,本来以为没啥好看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逗。 眼见着武大郎脸上黑气越来越盛,沈烈勉强止住了笑。突然问了句:“金莲是谁?” “啊,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武大郎又觉得开始不祥了 “没啥,就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叫这名字呢,嘿嘿,金莲儿……她姓啥?” 沈烈突然嘿嘿一笑,猛得凑到了武大郎的跟前,眼睛里好奇的星星直闪。 “她不姓啥,不是,她就姓金,叫金莲”武大郎期期艾艾的说道。 “她是你啥人?”沈烈刨根问底,八卦之魂头一次如此熊熊燃烧。 “她是我媳妇儿。”武大郎一张大黑脸隐隐发红 “哦呵呵~~奇缘啊奇缘,啧啧啧”沈烈摇头感慨万分。突然又小声加了一句:“你们跟前儿没姓西门的吧” “你!”武大郎开始左瞅右瞅,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最后从床头柜捞起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 沈烈一把接住,随便往裤子上蹭了两下,张嘴喀嚓就咬了一大口:“唔~~唔~~还是油心红富士,真甜。谢谢兄弟啊~” 武大郎呆呆的看着抱着苹果大嚼的沈烈,满眼绝望。“我知道我为什么打不过这孙子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还有比这更厚脸皮的人么?” “嘿嘿,兄弟别生气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这人就这德行,我原来的头儿,哦,就是那个张浦都说我嘴巴太缺德。嘿嘿~”沈烈大咧咧的说着,顺手把已经啃剩下的苹果核扔进了垃圾筐后,伸手探进苹果袋,问武大郎:“吃苹果不,我帮你洗个?” “不用了”武大郎生气觉得自己太小气,不生气吧,可的确挺憋气。 “哦,那我就不洗了”掏出一个苹果,又在裤子上蹭了两下,就往嘴巴里送去。 武大郎看着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沈烈手里的苹果,恨恨的一口就咬掉了笑半拉。然后口齿不清的含糊道:“我说不用了,是不用洗了。没说不吃!” “哈……早说嘛,我帮你蹭干净点。”沈烈又抓出一个苹果,随便蹭蹭,接着啃。武大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窗户外的天,是蓝蓝的,云,是白白的,高高的杨树叶子,是绿绿的,透过窗户轻轻吹来的风,是柔柔的,窗户跟儿下面相对无言抱着苹果啃的两个男人,是欢快的。 跟约好了似的,两人几乎同时啃完了手里的苹果,然后几乎同时将苹果核啪的一声,扔进了门角上的垃圾筐。 对视了一下,突然一起开始大笑,笑了两声,突然又一起顿住,竖起手指“嘘”的一声。同时一愣,同时指着对方开始无声的抽笑。一直笑到同时眼泪汪汪,捶胸拍床。 渐渐的收住笑容以后,沈烈和武大郎突然涌起一种感觉,就好像重逢了一个儿时一起偷鸡摸狗,上树爬墙的伙伴一样,有一种神奇的默契感。 沈烈微笑着,问了句:“没事吧。”没说什么事儿 ”没事,几天之后就能下地乱跑了”武大郎自然而然的答道,也没问沈烈他问的什么。 “嗯,我想也没大事儿。” “没大事儿?那你咋不让我打的你躺这儿啊” “好啊,只要你能打的过。” “嘁!” 沈烈掏出一盒烟来,递给武大郎一只,武大郎赶紧的摆摆手,向外指了指。沈烈才想起来,病房不让抽烟。看到武大郎眼睛紧盯在他手里的烟上,咕咚咽了口口水,沈烈知道,他馋烟了。 “能坐轮椅出去不?”沈烈问道 “还不让,今天第三天,一会儿要做个透视看骨缝儿长的如何,如果没大事儿,才可以出去。”武大郎无奈的说道 “哦,我来看看……”沈烈突然一手抓在了武大郎伤腿的大腿根处,惹来武大郎啊的一声惊叫。 “靠,叫个球叫,老子就是有变态嗜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啥样儿!”说话间,沈烈手上涌起热流,缓缓沿着武大郎的大腿根送了进去。 然而让沈烈惊讶的是,随着武大郎大腿根上的肌肉抖了几抖,扭了几扭,他送进去的热流就好像冰雪见到了太阳一样,融化掉了。 “靠,老子知道你有异能,先别用好不好。我看你伤怎么样。”沈烈瞪了武大郎一眼。 “哦~~我没注意,这是下意识反应。我试着控制一下吧”武大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虽然在武大郎的极力控制下,沈烈输入进去的热流缓缓的触及了他小腿上的骨折处,但还是被消散掉了不少。微微闭着眼睛,沈烈凝神专注的感触着武大郎体内的那道热流,然后感觉到热流在那些骨头的断裂处与肌肉的撕伤处,明显受到了阻碍,不能顺畅通过。 沈烈逐渐的加大了热流的输送量,一丝丝,一点点的努力冲破着疏通着那些障碍。大约一根烟的功夫过后,沈烈额头见汗,手臂也开始酸麻,而武大郎腿伤处的阻碍,也疏通了大概三成左右。沈烈松开了手,继续微微闭着眼睛,开始从身体其他部位调集热流,缓缓的向酸麻的那只手臂输送过去。 武大郎一直努力压制着他那怪异的能力,让沈烈那股怪异的热流流进自己的大腿,然后缓缓的流向阵阵胀痛着的小腿。热流所过之处,酸酸麻麻的很是舒服。仿佛给每条经络,每块肌肉都做了一次深层次的“*” 断骨处,那些被阻碍住的热流一次次冲刷,一次次的突破。就好像被一股股暖暖的潮水冲刷着似的,逐渐的逐渐的那种胀痛越来越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通畅的酸麻感觉。 武大郎脑子里一个个大大的惊叹号此起彼伏。真他妈的神奇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疗伤?看向还在眯着眼睛恢复“神功”的沈烈,武大郎满脸的仰慕与羡慕。 一番调息过后,沈烈睁开了双眼,突然发现眼前暗暗的一片,吓了一跳,噌的把脸往后撤了一尺远的距离,才惊魂普定:“靠,把你的大脸挪远点。吓死老子了” “哦,嘿嘿。”武大郎把他的脸往回挪了半尺,搓搓手,嘿嘿一笑。 “现在感觉怎样?”沈烈问道 “感觉好了大半啊,不怎么疼了,酸酸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武大郎带着悠然神往的回味神情说道。 “那就好,没让我白费半天劲就好。”沈烈懒洋洋的把双手一交叉,然后又往脑后一抱。屁股往下出溜了一出溜,翘起了个二郎腿,晃着脚丫子继续说道:“呃,那个武……武……嗨,你说你起的名儿叫起来真别扭。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 “那我也没办法啊,爹妈就叫成这样了啊。”武大郎更是满肚子委屈。 “也是,那你有没有小名儿啊。我叫你小名儿算了” “我……小名儿也叫大郎”武大郎都快哭了 “呃,算了,干脆我叫你大武吧。省的老招你哭”沈烈翘起的二郎腿晃悠了几晃悠,想出这么个名儿来。 “哦,大武啊,这名儿听起来舒服多了,要早点遇到你就好了。”武大郎相见恨晚的感慨道 “嘿嘿,可不是么。不过。。。。我还是想不通。” “啥想不通” “想不通,怎么你老婆也偏偏叫金莲呢?啧啧”沈烈摇头晃脑又是一副欠揍的样儿 “我……”武大郎有点欲哭无泪。突然他觉得头顶上的那团不祥之云一时半会是甩不掉了。 “唉,对了大郎,啊不,大武,跟我说说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儿吧”我的你刚才已经亲自感觉到了,你应该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哦,感觉到了,不过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武大郎实实在在的回答道。“至于我的这个能力,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儿。就好像突然就有了似的。” “嗯,是从小就有的吧。”沈烈从兜里捏*摸的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顺手准备掏打火机,突然又想起来病房禁烟,于是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放在鼻子底下来来回回的闻了闻。听见武大郎住了声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头也没抬,从兜里又捏鼓出一根烟,给他扔了过去。 武大郎一把接住,也照样儿放在了鼻子底下深深的闻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不是从小有的,十六七上有一次不小心被电打了。结果命大,就两只手和两个膀子有些烧伤外,啥事没有。喏,你看这些伤疤,就那时候留下的”武大郎两只胳膊和手都伸到沈烈的眼前,亮给沈烈看那些伤疤。 沈烈一笑,其实他早已经看到了这些伤疤,不过没想到是因为电击烧伤的。“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继续说” “嘿嘿,是啊,不但没死。后来还逐渐逐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疼了……” “不怕疼了?来我试试看。”沈烈从脑后抽出一只手来冲着武大郎的伤腿比划了过去。 武大郎一惊,手慌忙连连乱摆:“别,别,不是说这样不疼。”看着沈烈噗嗤一乐,武大郎反应过来,又被这孙子逗了。无奈的瞟了沈烈一眼,他继续说道:“不怕疼是说再摔着了,或者磕碰着,或者打架被人打着的时候,身体好像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抖动,然后顺着那股子劲儿……嗨,我有点说不清楚了” 武大郎抓抓脑袋,一脸尴尬的看着沈烈。 “呵呵,每次你摔碰的时候或者被打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带着一种波动。快速波动的感觉,传入了你的身体?”沈烈笑了笑,接口说道。 “是啊,是那种几乎多觉察不出来的波动,速度很快。没被电以前我是分辨不出来那种感觉的。因为很快,还没来得及感觉呢,就已经受伤了。”听着沈烈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和意思,武大郎很是兴奋。 “呵呵,最初你还是无意识的,慢慢的自己有了感觉了,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遇到碰撞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能迅速反应过来,然后顺着那个力量的波动通过肌肉的收缩和扭转,然后把那些力量顺着一些通道尽量疏散开,最后再送出身体外面去。是这样的么?”沈烈边说边在自己和武大郎的身体上比来划去。 武大郎一颗大脑袋和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口里除了对、对、对、对再无第二个字。 沈烈笑了笑,张嘴待要再说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刚才那个凶巴巴的小护士再次出现。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了两人拿在手里的香烟身上。 两人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将手里的香烟藏在了背后,另一只手一阵疾摆,同声说道:“没抽,真没抽。” 看着两人一样的表情,一个的动作,而且还异口同声的辩解的样子。小护士严肃的脸蛋再也绷不住了 抬起小手遮住嘴巴“噗嗤”一乐后,放下手,一翻手里抱着的病历夹子,带着笑意脆生生的说道:“武大郎同志,请坐好准备,十五分钟后,要去透视科复查腿骨愈合情况。” 小护士转身出去以后,沈烈和武大郎对视一笑。没有继续再说关于异能的事儿,沈烈开始帮着他拾掇起来,准备一会儿的透视复查。 武大郎看着忙前忙后的沈烈,突然说了句:“那天,我其实很矛盾,” 沈烈笑着往他肩膀上拍了拍:“我也是。” “仅仅是因为我有这个特殊能力?” “不全是……其实只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哦。” 武大郎的这声哦,似乎象一个带着魔力的终止符一样,中止了两个人的对话。沈烈将刚才顺手夹到耳朵上的那支香烟拿了下来,在手指间来回翻转摆弄着。武大郎则将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大拇指相对绕着圈圈。沉默的气氛占领了这个小小的病房。 大约有两三分钟后,武大郎停止了大拇指绕圈圈运动,搓了搓手,开腔了 “其实,我来参加这个演武大赛……。” 8回 交谈 “嘘~~”沈烈止住了刚说了一半话的武大郎,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走回武大郎的病床前,将他搭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外衣拿起,扔给了他。 “该去做透视了。” “呃?护士们还没来呢。”武大郎愕然道 “马上就来,穿上吧。一会儿检查完了我带你出去走动走动。” “哦,好吧。”武大郎看着笑嘻嘻的沈烈,半信半疑的开始穿外衣。外衣穿好之后,就听得门口脆生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已经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武大郎一边回答,一边很是佩服的看向沈烈。 这次来的除了刚才那个小护士外,还有一个护士。两个人走到武大郎窗前,一前一后开始把床上的武大郎往起来搀,看见沈烈还戳在一边不挪窝,那小护士又狠狠白了沈烈一眼:“要么让下道,要不来帮把手,别傻站着啊。” “哦哦。”沈烈被小护士一训,仿佛才明白过来似的。忙不迭窜上前去,挽起武大郎一条膀子就往起来拖。 武大郎正在另外一个护士的协助下,往起来拖拽那条伤腿呢,结果被沈烈这边膀子一扯,重心顿时失衡,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床来,结果把伤腿又给抻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幽怨的瞪着沈烈,武大郎心里暗恨道“你这王八蛋和我这条腿是不是有仇啊。” “你和他这条腿有仇啊?”正帮武大郎往起来抬腿的小护士怒目圆睁。 “是啊,有你这么往起来硬薅的么?”另一边的小护士圆睁怒目。 “你也看出来了啊?”武大郎看着俩小护士大有知音之感,眼睛里水汪汪的控诉道:“我这腿,就他打断的!” “呃……”俩小护士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一下子没词儿了。眼睛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呃,友谊竞赛,意外,意外。”沈烈挠挠头,尴尬的笑道。然后又重新顺着劲儿把武大郎往起来一搀。小声的在他耳边凶狠狠地说道:“再和这两小妞告状,我就告你家金莲去。” 武大郎闻言,一个哆嗦,立马再不言语,乖乖的由着沈烈将他架上了轮椅。 半个小时之后,沈烈已经推着武大郎走在了医院花园区的小路上,武大郎似乎两两天躺床上憋的够呛,一路出来以后,高兴的大呼小叫,看啥都新鲜。甚至连平时最常见的月季花都能看的“哇~~哇~~”直叫,引得旁边路过的人侧目连连。 沈烈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对着人家一耸肩一撇嘴,然后指指脑袋。路人恍然一笑。 来到花园深处的一个小凉亭以后,沈烈将武大郎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在阴凉面靠着亭子的一根柱子坐在了围栏上。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机,自己摸出一根来,剩下的连盒带火机一起扔给对面轮椅上那个已经两眼放光的人。 笑眯眯的看着武大郎连狠狠的抽完一根烟以后,又急吼吼的点起来第二根,深深吸了一口以后,才挂着一脸幸福的满足,看向了他。 “呵呵,这两天腿疼还好忍,烟瘾忍的可够难受。”武大郎不好意思的冲沈烈咧嘴一乐:“今天要不是你来,还不知道得忍到什么时候。” “嘿嘿,都说烟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你看咱够兄弟吧,二房都和你一起分享。”沈烈流里流气的一甩脑袋,斜楞着眼睛看着武大郎。 “呃,呵呵,谢谢................” “叫我阿烈就是了” “............阿烈兄弟。” “嘿嘿,好说好说。”沈烈的一根烟这才抽到了尽头,两只手指头一掐烟屁股,然后中指一弹,烟皮肤嗖的一下子就飞进了跟前的一片冬青丛。 “大武,你叫我一声兄弟,心里可真拿我当了兄弟?”沈烈背靠着凉亭的柱子抬头望向天空,淡淡的问道 武大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只感觉到十分复杂,却不知道怎么确切而简洁的的说出来。所以他没有回答沈烈的问题,反而慢慢的讲起自己的从前。 他原本是一个很普通也很朴实的农村孩子。他以为他也会像他的父辈们一样,长大成年,娶一个同样普通平凡的农村姑娘,然后在生那么一两个和他们一样普通平凡的孩子,然后孩子们继续循着他们走过的这条普通轨迹重复的走下去,一辈又一辈。 意外的被电击了一次以后,突然身体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之后他的生活轨迹彻底被这个能力改写了,就好像人们嘴里经常说的人穷气短,财大气粗似的,这个能力仿佛就是他的财,凭借这个能力,他的气也一天天粗了起来。不到两年,他成了他们附近那些个村子里的打架王。身边也聚集了一群跟随者。 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在各个村落里横行街头,不再满足于几支散烟,几斤散酒,一盆猪头肉,外加一些花生米就能吆五喝六混一天的日子。 他总站在路边,目光跟随着往来的车辆,遥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路的尽头。他想顺着路走走,看看一路上还会有什么他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和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依旧是凭借着他普通的一次电击事故中得到的不普通的能力,他走了很远,远到他几乎忘记了回家的路,远到他几乎走上了黄泉路。 “如果没有遇到金莲,我估计现在不是躺在坟墓里已经化成一堆白骨,就是在某个城市一处繁华的过街天桥上,拖着瘸腿断胳膊端着一个破碗在那里苟延残喘。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坐在你的面前。” 武大郎说到这里,停住了话音,定定的看着脚下一队绕着轮椅的前轮边沿弯弯曲曲行进的蚂蚁。许久后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将轮椅向后挪动了一下,将路让了出来。 然而那队蚂蚁并没有沿着刚让出来的地方恢复直线方向,依旧还是按照刚才弯曲的路线继续行进,一个跟着一个。虽然在前方不远处,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那条直线轨迹上,可这中间已经弯曲了的路,终究还是那么弯曲着。 沈烈一直就那么懒洋洋的靠着柱子听着,没吭一声。一直到武大郎沉寂下来,他才收起抬头望向天空的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也看到了那队蚂蚁。眼睛里似乎飘过了一丝光芒,他张了一下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停顿了一会儿,沈烈突然对着武大郎一笑:“大武,你猜猜我的能力是怎么来的。猜中的话,等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带你去喝花酒。嘿嘿” 一直还在看蚂蚁排队遛弯的武大郎,听到沈烈提到他的能力的时候,脑子里还驻留在自己的思绪里,等反应过来以后,心里到是真的提起了兴趣。然而等他脸上表露出来兴趣的时候,却是沈烈说带他去喝花酒的时候。 只是迟了那么一步,看起来的结果却是当沈烈说要他猜他的能力的时候,他没啥表情,结果当沈烈提到带他喝花酒的时候,他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 果然沈烈睁大了眼睛:“大武,你小子不地道啊。对老子的能力不感兴趣也罢了。怎么听到喝花酒两眼放光的,亏你刚才还金莲金莲的呢,老子差点就信你了。” “我……你……”武大郎抬起微微哆嗦的手指冲沈烈点了几点,又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认命一样从鼻子狠狠喷出一口气,手也无力又无奈的垂了下去。 “哈哈,逗你小心玩呢。”沈烈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然后轻轻的转到后面,推起武大郎的轮椅,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啊,咱们先去吃饭。我是得到了你们的刘司令批准的,这几天可以随便来探望你。” 听着沈烈这样说道,武大郎一脸诧异,因为他可是明明白白知道,刘胜雄对沈烈是想要置之死地的,否则,也不会专程找到他,让他来参加这次搏击大赛。而他怎么可能同意沈烈天天来探望他?他难道不怕沈烈从他这里探听什么么? 原本他以为沈烈只不过是对他的异能感兴趣,所以单独偷偷的来看望他一下,打听关于异能的事儿罢了。虽然今天上午总体来说和这小子相处的还算愉快,或者说还很默契,让他对他总是生不起敌对的心思。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和刘司令那儿都提出申请,专门来探望他?而且还这几天随时可以探望? 背后的阳光,似乎有点**辣起来,看着和自己的影子并排在一起映照在他坐着的轮椅的脚边,缓缓前行。武大郎突然有种预感,或许这次因为异能而与沈烈相识的这件事,又会让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一些变化罢,就像那群被自己轮椅改变了行进轨迹的蚂蚁一样。 @@@@@@@@@@@@@@@@@@@@@@@@@@@@@@@@@@@@@@@@@@@@@@@@@@@@@@@ 诺姆来到北京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期间,他先后联系了这些年在中国认识的还能联系得上的“哥们”,而对于就居住在北京的,则很门清儿的按照不同的层阶邀约了两场“饭局”,中国的一句老话“礼多人不怪”让他获益匪浅。故此他越发的礼尚往来起来。很多杂七杂八的信息也随着这些礼尚往来传递到了诺姆这里。 但是今天,诺姆要单独邀请一个“客人”,该怎么请,在哪里请这个客人让诺姆很犹豫。这两天他一直都在琢磨着这个事儿,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没有把握。 不打没把握的仗也是诺姆这些年来在中国的学问里,提炼出来的精华之一。而这个理论背后还跟着一串理论,依次是:如何有把握,需谋定而后动,如何谋定,需知己知彼。现在问题出在知彼这里。 诺姆知道,当一个人甘愿为另外一个人所驱使的时候,大多数人无非两点,名与利。一部分人还会掺杂点特殊的东西进去,那就是情。亲情,友情,爱情,恩情、人之常情都是情。 不管因为什么,总会有个原因。即便是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尽可按照常理逻辑猜测个一二出来。 然而,今天的这个客人,他猜不出来,也想不明白。诺姆甚至都觉得不仅仅是文化的差异,人种的差异这么简单的差异,而是整个价值观逻辑体系都完全不同。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诺姆三天来思来索去问出来的为什么没有十万个也有九千九。 见了那人说什么话?表什么态?该笑几分?握手先伸手还是后伸手?都不知道。因为你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该来的躲不过,这个人又是必须得见的。 诺姆愁眉苦脸的拿起了电话,看着在德国的时候,莱茵里希先生交给他的那份档案上的一串号码,兀自迟疑就结着。 最终长叹一声,拨出了那几个号码,只听着那边传过来一阵彩铃声“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 “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罗刚今天心情不错,明里,他的安保公司又接了两宗不错的生意,暗里,由他这边系统搜集提供的线索又使得两个贩毒团伙被清剿了。所以一高兴,嘴里就出来了从小经常听父亲哼哼,现在他也经常哼哼的曲子《洪湖水,浪打浪》。他父亲祖籍就是洪湖的。 正心里琢磨着怎么给老婆罗微打个电话,约个小会儿什么的。兜里的手机响了。接起手机,正是罗微打过来的,罗刚心里美滋滋的,到底是老夫妻了,越来越心有灵犀了。刚想说两句荤话调戏下自己的老婆,却不想罗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刚子,罗莉出任务时候昏倒了,现在市武警医院呢。你也马上赶过去啊,我直接从家里过去。” 罗刚一听脸色有点发白,一起身就直直的冲了出去。路上开着车拨通了刘振的电话,接通后劈头盖脸的喊道:“刘振,我告诉你,要罗莉有个什么。我跟你没完,马上就调离警队的小丫头,你还给安排什么任务啊?” 刘振刚从市局开了一上午的会才回来,正听完常副队的汇报,也是又急又气准备给常副队摔脸子呢。结果手机响了,一看是罗刚的号码,叹了口气接通后直接把手机举的离自己耳朵一尺远。等到罗刚几句话喊完了,才把电话放耳边柔声细气的解释道:“老罗,我今天也是开了一上午的会才回来,刚知道这事呢。正准备撸小常他们呢。不过这是突发任务啊,不是谁给安排的啊。别太担心,罗莉没受伤,只是晕倒了,可能是太着急所致。” 罗刚听完刘振的话,心下稍稍安定。平静了一下心情,放缓了口气对刘振说道:”哦,那我就放心了,呵呵,老刘,刚才冲你发火对不住啊。改天请你喝酒赔罪。” “喝酒就算了吧,只有一点,若我这手机的喇叭被你这家伙喊的震坏了,那我可不依。你就等着赔我个最贵的吧。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给你小子面子,把你家小姨子要来,我们这危险性多大你也知道,可哪次罗莉有点什么事儿你不冲我吼的啊。对不起?自从罗莉进了我这里,你给我说的对不起都有两箩筐了。好了好了,……行了行了,知道了。改天喝酒!唉~你呀,要不是我兄弟。我……算了,你开车呢吧,还是先专心开车,以后再和你小子算账,挂了啊” 刘振揉揉太阳穴,挂断了电话。然后抬起头,指着常副队怒道:“当时那情形下,你怎么能让罗莉冲上去?啊?你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罗莉这小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队有名的热血型。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就要提前想到,提前注意她的动向。小常啊,带一个警察队伍,不仅仅得把心思花在犯罪分子和案件身上,了解自己的部下更重要。了解他们,你才能用好他们,才能保护他们。算了算了,也不全怪你,下去好好想想吧。顺便把张海军给我叫过来” 出外勤的小舟和大嘴他们已经回来了,听到罗莉发生的情况都急的跳脚。正围着组长张海军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呢,就看到常副队垂头丧气的进来,通知组长去见队长。 张海军也正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后怕的不行。听到副队一脸灰溜溜,他知道这次去了准没好果子吃。果不其然,一会儿后,张海军面如土色的回来了。小舟、大嘴和小伟赶紧凑上前去,无比关心。张海军轻轻摆手示意没事,一脸惨淡。 1回 预谋 刘振把一肚子火对着常副队和张海军撒完以后,也赶忙开车来到了武警医院看望罗莉。推开病房,看到罗微已经哭的两眼红肿,罗刚则在一边捶背揉肩的哄着看到这情形,刘振不好现在就进去,于是在门外走廊上的休息椅子上暂且坐了下来。 病房的床上,罗莉已经醒来,看着急赤白脸赶来的姐夫和已经哭的双眼红肿的姐姐,一脸的歉疚和无奈。干巴巴的劝道:“姐,别哭了嘛。你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连个油皮儿都没擦伤,你这一哭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受多大伤了呢。” “你从小就这样,和个小子似的,走哪里都是磕磕绊绊,让人不放心。你要是在爸妈身边,我也不管你这么多,由着他们两老人家操心去。可你既然跟在我身边,我就要对你负责。再说,咱家就咱姐妹两个,我不牵挂你再牵挂谁去啊?你说?”罗微越说越气,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你看罗莉也没多大的事。咱就别哭了,哭坏了身体,我和罗莉也心疼不是?对吧罗莉”罗刚边*老婆的后背,边冲罗莉直瞪眼睛。 本来罗刚一路上也是又急又气,想着过来看看,要罗莉真像刘振说的没太大的事儿,就先把她好好训一顿再说,结果到了以后一见到罗莉,看着她带着歉意对自己讨好的又笑又呲牙,憋了一路的火一下子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本想语重心长的好好说道罗莉两句,随后看见罗微哭着就冲进来了,舍不得打罗莉,往他胸脯上没少捶。结果挨了打还得伺候着赔小心,而且罗微在场,压根没法管罗莉,说的重了闲他伤罗莉的自尊心,说的轻了怨他往坏了惯罗莉。没办法只好恶狠狠的瞪两眼了事。 终于把罗微劝说的不哭了,哄的给仨人买午饭去了后。罗刚与罗莉均是长出一口气,然后罗刚脸一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罗莉就揪着自己的两只小耳朵连声的说道:“姐夫,我错了,我不该血浆子上脑胡乱来。让警队的其他同志也跟着受累,让人民群众也跟着担风险,让家里人操心。我错了,姐夫~~” “……”罗刚指着罗莉,半天说不出啥来,显然又没辙了。看着她那个小模样。罗刚最后还是宠溺的笑着伸过手去,扒拉扒拉了她的一头小短发,长叹一声:“你呀!” “我说过的吧,罗莉没啥大事吧。”门开了,刘振说着话走了进来:“刚才你对我这一通子喊叫,怎么见了罗莉就换了脸啊。也不说好好管管她,你怎么做家长的啊?” “呀,刘队,你怎么也来了。我又没受伤,他们怎么还告诉您呢。真是不懂事。”罗莉讨好的冲刘振甜甜一笑。 “呃,老刘啊,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不依不饶的。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嘿嘿,跟个娘们似的。”罗刚脸上也是一脸歉意。 “你们……”刘振气的鼻子都歪了:“算了算了,你们这对姐夫小姨子凑一起,那次不让人气的半死。懒得理你们了。”随后仔细询问了下罗莉的感觉,又和罗刚一起去医生那里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正赶上罗微提着买来的午饭回来了。于是,和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凑合了一顿午饭后,刘振先开车回了刑警队。 等到姐姐姐夫一个骂一个哄的又把她教育了一番离去以后,罗莉躺了下来,细细的回忆这次任务中的情形,总觉得很多地方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后来晕倒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紧张,而是特别疲倦。于是说晕倒,还不如说是累的睡着了更合适。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倦意袭来。罗莉两眼慢慢阖上,沉沉睡去。 刑警大队的一间普通办公室里,有一个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手里的打火机一明一灭。今天的任务虽然圆满完成,但是联系起在办公室和事发现场的情形,张海军总觉得有点点邪门的感觉。心里暗暗想,等那丫头回来了,一定得再再试验试验。 北京近卫军区医院,沈烈和武大郎两人分别躺在那个双人病房的两张床上,聊的热火朝天。各自说着自己从小到大遇到的一些趣事,已经军营里的生活,煞是投机,两人都没有再继续上午的话题。只是像两个普通好友一样,乐融融的聊着彼此的过往,看他们的样子,谁也想不到就在几天前,这还是在同一个台子上以性命相搏的两个人。 人生的舞台总是这样,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在台子上的人被折腾的头晕脑胀跌跌撞撞。然而这种随意性,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所在。 沈烈原本也只是像武大郎想的那样,来探询下关于他的异能情况,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都是有那么莫名其妙而来的特殊能力,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两个初次在擂台下相识的人,居然有一种特别的默契,虽然他们曾经的过往差距那么大,可他们没有陌生的感觉,反而像已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坦荡自然。而原本最让两人互相感兴趣的异能,现在反而不是最关心的焦点。只是当成了其中的一件趣事共同分享。 当沈烈给武大郎讲完了自己是如何在玩闹中被朋友推的脑袋撞墙,醒来后就有了这种可以细微体察力量的传递与流动情况,并且能够掌握它的时候,武大郎感慨了一句:“原来这世界上,走狗屎运的不止我一个啊。” 听到武大郎这句走狗屎运的不止他一个人的感慨,沈烈突然又想起在西单商场遇到的那事儿,当下也和武大郎说了以后,两人探讨了半天,得到的结论和沈烈当初一样,估计又是一个走狗屎运的家伙。 能和一个对这些东西不会惊讶、不会尖叫的人一起,像聊闲天一样随意自在的扯淡,让沈烈心里感觉大爽。说实话,自动有了异能以来,虽然它带来的好处让人觉得很yy,很过瘾。但随之伴随着的无法与常人言道,与他人不同的的孤独感也很让人郁闷。 冷不丁的有了那么一个,可以不用担心对方是否接受,是否理解,就像聊着最普通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事情一样聊着这些人,难免一下子兴起同类的感觉。故此武大郎和沈烈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情怀。一直天南海北的聊到晚上吃过晚饭,华灯初上,沈烈必须回营地的时候,两人才依依惜别,互道明天再见。 沈烈回到近卫军营地以后,直接就去了张浦的房间,没想到张浦不在。这时候,招待所的楼层服务员,转告他,张司令留言,若他来了,就去杜老房间。 来到二楼杜老的房间,沈烈大声喊了句报告。里面传出话来,自己开门进来。沈烈闻言自行扭开虚带上的房锁,走了进去。 张浦和杜老正在下军旗,看到沈烈进来,连呼快来。然后把还未下完的一盘棋打乱,两人各自开始挑拣把两种颜色分开,各执一色,开始背靠背的在棋盘上码放棋子。 原来这一老一小在一起最喜欢下军旗,尤其是这种谁也不知道对方兵力分布情况,完全自行排兵布阵,在战斗中去靠判断去厮杀的玩法。也就是军旗游戏里的四**棋单挑版。不过苦于没有第三方裁判,所以只好一直委委屈屈的玩翻翻棋。沈烈的到来,终于让这一老一小可以过把棋瘾了。 两人都是现实中领兵带队多年的将帅,故此棋盘上厮杀的也是非常惨烈,排兵布阵中无处不和实际相联系。阵地战,攻坚战,狙击战,伏击战,环环相套,虚实相间。经常是厮杀到最后,堪堪剩下几个散兵游勇去抗大旗。 沈烈以前也是在联众啊四方等游戏平台里经常玩四**棋的人,并且成绩不错,已经混到了旅长级。为此还经常沾沾自喜,认为自己也是一草根将军,平民元帅。今天看到了张浦与杜老两位的厮杀,才发现草根就是草根,平民还是平民。如果在网络上遇到这样的,搞个串联,弄个外挂可能还能赢上几分。若是在现实中领兵带队,遇到了,除了死就只有降,连逃都逃不掉。 在沈烈由衷佩服的马屁声里,两个人也是兴致越发高昂。不知不觉下了二三十把,时间也过去将近两个小时。最后杜老在自己最后一个地雷旁边,布下疑兵阵,诱杀掉张浦最后一个工兵以后,顺利的用小排长加炸弹毁了张浦最后一个地雷,抗了军旗完胜一把以后。杜老哈哈一笑,推散了军旗,才算过足了瘾头。 这时候沈烈还沉浸在刚才见到的诸般奇诡套路里,拼命消化吸收,满脑子想着什么时候非得去联众把自己的号给杀成司令级别不可。 收拾好了棋具,重新沏上热茶,三人才开始步入正题。杜老先说了此次去总政部以后的事儿。 事情就像张浦所说的一样,先开始要按照老规矩,调动沈烈进京,然后对各个分军区*上来的人员进行训练和指导。带出来的人员则回去把这里学到的东西带回去逐层传授。 然而因为沈烈半道入伍,身份与经历着实与以往的历届教官不同。加上杜老的极力反对和说明。最后沈烈暂任副总教官,仍然回杜老的军区,以训练边防军与川军为主。另各个军区抽调少数一些优秀人员,跟着过来一起试行训练,看看成效再定。 听完这个情况,沈烈与张浦都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沈烈笑道:“真心的谢谢杜老,您放心,回去了以后一定好好的给您训练出来一批硬把式。那些抽调过来的学员,绝对让他们回去以后大大露脸。” 杜老笑道:“这是你的事儿,反正台子我给你推上去了,怎么蹦跶全在你。” 张浦最担心的事情解决了,心情也是一阵轻快,想起来沈烈今天去医院的事儿,向沈烈问道:“今天去医院的结果如何?” “医院?”杜老一愣,转念也想起来关于武大郎的事儿,于是也跟着问道:“弄明白那个是什么能力了么?” 沈烈笑着说道:“不是先天的,是被电击了一次后偶然得到的一种能力。” “哦~~看来走狗屎运的不止你一个啊。”张浦感慨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这老头子以前也听过些稀奇事儿,总觉得是被夸张了以后以讹传讹。不想这把年纪了,却能亲眼看到。哎~~这辈子没白活”杜老也摇头直叹息。 看着这两人,沈烈又笑着说道:“而且,通过今天的接触,对于武大郎这个人,我有些想法。想和两位司令员商量看是否可行。” “嗯,说说看。” “今天虽然只是大概谈了一下有关异能的事儿,并没有对他的这个能力进行详细的分析。但是武大郎这个人,让我感觉不错。如果有可能,我想把他弄身边来帮我一起带人。于私,我觉得他是个可以相交的朋友,于公,他的本领和我的能力却有相弥补之处,而且都是半路得来,可开发性很高,如果能同时将他的长处和我的特长结合起来整理出一套训练秘籍来。我可以毫不夸口的说,我们国家的单兵搏击能力将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 张浦和杜老听到沈烈的这番话,全部都开始沉思。张浦想的是如果要这样去做,那么该如何把武大郎弄过来。而杜老想的是如果像沈烈说的那样,那么将来的队伍会是个什么样的能力与局面。 过了一会儿,杜老问张浦:“你觉得沈烈说的这个事儿,可行么?” 张浦道:“对于沈烈说的能大幅度提高单兵素质这点,我完全相信他。不过问题是武大郎所在的军区是……这点不好办” “嗯,我是不管是否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的结果,但是只要他说有那样的可能存在,就不放过尝试。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划算的。”杜老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接着说:“至于把那个武大郎弄到沈烈身边这事儿,我觉得也是又办法的,事在人为。” “如果你们两位领导同意,我到是有个想法,能不引起太大矛盾的办法。”沈烈转了转眼睛说道 “噢?你小子现在鬼主意转的越来越快了啊。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啦?”看到沈烈眼珠子滴溜转了两下的杜老忍不住笑道。他发现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机灵的混小子了。 “嘿嘿,那还不是在您和张司令的教导下,小的才能进步这么大么。我这天天跟着您两位,再不长进点,那也太不懂事了啊” “行了行了,为了交个朋友连马屁功夫都舍得动用啦?快收起这些,说你的办法。”张浦板着脸挪揄道。 “嘿嘿,又被你给识破了。”沈烈拍马拍到了马蹄子上,自我解嘲了一句接着说道:“如果上面能有人站出来提个建议,比如调和南北军区的矛盾,照顾下双方的情绪或者出于什么互相监督促进之类的理由,能一起任命两个副教官……然后一起合作训练,传授专长的话……” 当沈烈说道照顾下双方情绪这里的时候,张浦和杜老的眼睛里已经亮了起来,听到沈烈一直说完以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睛里的赞赏之情。 “呵呵,张浦,现在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开始自己出去带兵打江山的时候,我的心里什么感受了吧。”杜老笑眯眯的看着张浦说道 “嗯,知道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浦又感慨了 沈烈一看就知道他的办法已经得到首肯,但是听到张浦感叹了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立马做出严肃的神情,传递出我可没有一代更比一代浪啊,我很正经的信息来。 最后杜老交待沈烈:“如果想最终把武大郎同志弄到你身边来,那你这些天就别和他再走的太近了,免得惹人生疑。” 沈烈一听,肃然起敬,到底是大战场大台面上混出来的人,想问题更通透。自己原本还想着趁现在和武大郎互相的感觉不错,然后继续加强,先交成兄弟以后,一起训练起来肯定配合更默契。一经杜老提醒,方才恍然自己差点犯了关键性错误。等到将来武大郎和自己调到一起,什么时候不能交兄弟。 “那我明天就给医院打个电话,让那的护士给带他个话,就说军中有任务,不能去看他了。”沈烈做了决定:“那我下步该去哪里呢?” “嗯……鉴于你这次表现不错,给你特批三天假,就回上京看看家人朋友去吧。”杜老一脸温和。 “噢~~杜老,我现在知道了,您是真疼我呢。哈哈,回去以后吓死那帮狐朋狗友们。”沈烈牛x哄哄的弹了弹自己的肩章 “操,你小子原来一直以为我老头子不是真疼你?”杜老气的一拐棍抽了过去。 “我反正是一直没疼过你的,所以这次也不用疼你,回去以后第一不许给老子惹是生非,第二明天给老子立马买手机任何时候都不许断了联系。否则,哼哼!军法处置”张浦摆着黑脸瞪着沈烈。 乐极生悲的沈烈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嘴里小声嘟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 “知道错了,还不快滚蛋?还留这里让我们看着生气?” “哦,知道了”沈烈怏怏的蹭起身来,行了个军礼退了出去。 屋里传出一阵爆笑声。 “哈,就知道你们在逗老子玩呢。俩老东西,总欺负老子。”沈烈腹诽道,然后欢呼一声:“噢~~老婆,马上看你去喽”尥着蹶子跑了。 听见门外这嗓子,张浦笑骂了一句:“出息!” 2回 回程 沈烈回到自己的屋里,心里高兴得直哼小调。打开箱子,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最后收拾到给罗莉买的内衣的时候,脸上骚骚一笑,没有将它们放进箱子,反而抱了一套钻进了被窝。 一边想着即将见到的狐朋狗友,以及罗刚罗莉他们一家人,沈烈睡的格外香甜,做了一夜的美梦。第二天沈烈吃过早饭,给医院打了电话向杜老和张浦告别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正是运输淡季,车厢内空位很多。很多人都一人占着一个长席躺着睡觉,硬座价钱买了个卧铺享受。沈烈也找了一个座位,舒舒服服的躺下,脸上盖上刚买的报纸。火车行过几站以后,上来的人多了起来,逐渐的就有人被从座位上赶起来。 沈烈因为脸上盖着报纸假寐,所以大多数人基本没来打扰。根据老百姓生活法则里,这种在公众场合敢堂而皇之霸占座位睡觉的人,一般脾气都不会很好。但是,有一些人不用霸占座位睡觉都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脾气不好来,比如过道里正在朝着沈烈这边方向走过来的几位。 四个人,前头第一个二十左右,长的瘦瘦小小,跟个虾米似的。黑帮白底的帆布鞋,蓝色牛仔裤,黑色短袖衬衫,只扣了中间两扣,露出干巴巴的小胸脯和一侧小排骨,正卖力的在前面开道。有人没人挡着都吆喝:“嘿嘿,让道了啊,让个道。“一看就是个小喽啰 后面跟着的一人,年纪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四五,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上身着花青底浅棕色花纹图案的t恤,下身一条浅卡其休闲裤,脚蹬一双棕色休闲皮鞋。腰间系着一条和脚上的鞋一个色系的棕色皮带。鼻子上架着一副金属边淡蓝色树脂眼镜。颇有几分儒雅气质。 他身后的两位,和前面的二人看起来,对比就相当大了,接近一米八的个头,膀大腰圆。工字跨栏背心,一黑一白。肥大的牛仔沙滩裤,黑色矮帮靴。露出的胳膊、肩背部位都纹着黑青色的纹身,脸上撑着两副墨镜,吊起的一边嘴角透漏着几分凶恶,两人一人拎着一只带密码的公文包,另一人拎着拖着一个行李箱。 除了第二个年轻人外,其余三个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故此他们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低眉敛目,说话音量也压低几分。 沈烈虽然脸上盖着报纸,其实只不过是假寐。打从前头第一个小子开始吆喝的时候,沈烈就已经听出来他们四个人的脚步声。随后他们经过的地方只剩下窃窃私语,沈烈虽然没看到他们的长相打扮,但也能猜得到这四人肯定看起来不是善类。 那四人在车厢里巡视一圈,看到已经没有单独空着的两排三人座座位,大部分都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只有三四排座椅是单人独占状态,其中沈烈所处的这排座椅,离他们最近。故此,那个小瘦子将其余三人领到沈烈的座位前,站住了。 “嘿嘿,起来了,起来了。”小瘦子伸手在沈烈胳膊上推了几腿 沈烈伸手把报纸从脸上揭开,假装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问了声:“这么快就到了?” 四个人一看沈烈的样子,普通的棉布格子衬衣,普通的牛仔裤,长的还兑付的一张脸呈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也就一普通的工薪阶层。 看着沈烈一脸迷糊还躺着不动,那年轻人后面的俩急了,跨前一步就要伸手拎人。但是被前面的年轻人轻轻拦住了。 他笑眯眯的对着沈烈说:“这位朋友,能否起来给让个空位出来?” 沈烈原本以为不过就是一般的小混混,耍个小横什么的。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的混混也都讲究先礼后兵了,一番话说的客客气气,到叫沈烈觉得他若不给让座反而有错。 微微一笑,沈烈起身,往窗口靠去,对面的座位上的一对小情侣已经在刚才那两虎背熊腰一身刺青的壮汉挥手给赶走。 年轻人转身在沈烈对面的窗口座位坐下,两个壮汉中的一个和小瘦子一起坐在了沈烈这边席位,另一个则在年轻人那个席位坐在了靠过道一边。 四人落座以后,就见那年轻人看着坐在沈烈一边的两人,淡淡说道:“雷子,小金,你们两个怎么连点礼貌都不讲呢?”那两人一听,马上齐声对着沈烈说了声:“谢谢” 沈烈心里突然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点兴趣。要知道像他这么打年纪的年轻人,大多正是跳脱浮躁的年纪。如果再像他这样手底下带着那么两三个光看就很唬人的手下,那走路更是鼻孔都朝着天去,下雨都不乐意往下放的。可现在这个年轻人不温不火,还彬彬有礼,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和他年纪不太相符的一份沉稳。 沈烈心里想,这小伙儿还有点意思。脸上故意露出略显拘谨的笑容回答了一声:“不客气。” 那年轻人看到沈烈的笑容,脸上依旧淡淡的,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在沈烈的眼里,却已经看到了他嘴角略过的那丝微不可查动作。 一边嘴角轻轻上扬,那代表了一种不屑。 沈烈知道,他故意露出的拘谨笑容,已经起到了它的作用。 “这位朋友,如何称呼?”年轻人微笑着开口询问沈烈。 “啊!,我,我姓沈叫倪亮,沈阳的沈,倪匡的倪,明亮的亮。”沈烈还是那副拘谨神情回答道。肚子里暗暗发笑“来审查老子?问老子叫啥?沈倪亮,审你娘。知道了呗。嘿嘿” 对面的青年轻轻的念了两遍这名字,然后又淡淡笑着对沈烈说道:“沈倪亮,沈先生,看来沈先生的母亲应该是姓倪了。呵呵” “啊,对对,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啊,其他人都要问我倪亮是什么意思咧。”沈烈很开心的说道,这次是真的很开心,因为他都不用动脑子就有人给他解决了名字的解释问题。他甚至决定,以后如果需要用到假名字的时候,他就用沈倪亮这个名字了。 “呵呵”对面的青年很是自负的微笑了,花花轿子人抬人,谁都爱听个好听的。 “那这位先生,您该如何称呼啊?”沈烈的拘谨之色稍微收回了五分。该他打听打听了。 对面的青年还没回答,沈烈旁边的那个小瘦子给沈烈撂了一句,“不该打听的别打听。”那青年眉头微微一皱,不满的扫了那小瘦子一眼,小瘦子立马惊惶的低下头去。 沈烈闻言装出一副略微惶恐的样子低下了头去,肚子里可是把这个小瘦子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呵呵,我姓燕叫燕怀容。小孩子不懂事,沈先生别见怪。”燕怀荣微微歉然一笑、 “哦,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沈烈依旧是拘谨的笑着回到。 对面的燕怀荣再次淡淡一笑后,没有再和沈烈说话,而是轻轻的转头,对着身边坐着的壮汉说了句:“阿泰,把那本《古代印鉴考》帮我拿一下。” “好的,燕公子”那个叫阿泰的起身从行李架上将他刚才拖的那个行李箱拿了下来,从上层夹层里找出一本书,递给了燕公子,然后重新将行李箱放了回去。 燕公子拿起那本书,翻到中间,开始看了起来。其余的三人里,除了那个小瘦子似乎有点闲不住的左顾右盼外,另外两人均两只胳膊往胸前一抱,然后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沈烈自是不会再多言,视线略过那个燕公子手里的书,从封面上看出来,是一本讲古代印鉴知识的书。对这些东西,沈烈没有太大兴趣。于是头靠在车窗边上假装看窗外风景。 一路无言,上京站到了。 沈烈站起身来,准备拿行李,却发现这四人也开始起身,看来也是在上京下车。于是沈烈稍稍缓了一下,等他们拿完行李往外走以后,才拎着自己的包跟在了后面。 下了车以后,沈烈开始往站外走,却看见那四人下车后,放下行李却没往出来走。那个燕公子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沈烈见状调动耳力放慢脚步,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燕公子的兴趣越来越大。 电话接通,就听得燕公子说道:“是罗刚罗先生么?我是燕怀荣,我到上京了。” 沈烈听到这句话,眉头一动,然后微微一笑。举步向出站口走去。 走出车站,再次看到熟悉的小城,沈烈心里突然莫名的涌起一股世事沧桑的感慨来。离去不到半年,竟仿佛有数年之久,或许一切变化的有些太多,也有些太快。 掏出被张浦强逼着买的手机,沈烈拨通了罗莉的电话。不一会儿,罗莉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是哪位?” “嗨~~小娘子,我是你家相公。还不快来迎接为夫?”沈烈故意捏着嗓子逗罗莉。 果然,罗莉一听就冒火了:“你谁啊,看清楚电话再打。” “唉~别挂别挂,靠,连你老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怎么做人家老婆的啊。”沈烈一听罗莉要挂电话,急忙说道 “……阿烈?”罗莉将信将疑地询问道:“你是阿烈?” “废话啊,不是我,还有谁敢说自己是你老公?一会儿就劈了丫去……嘿嘿,老婆,想我了吧”沈烈眉花眼笑的加快步伐朝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 “阿烈……你在哪儿呢?”罗莉声音开始急促起来,一颗心也扑腾扑腾加快速度的乱跳上了。 “先别问我在哪儿,先说想我没?”沈烈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罗莉刚要恶狠狠的来一句“呸,老娘才懒得理你呢。”结果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女人味的事儿来,赶紧咳了一声,把声音放的软绵绵的,来了句:“你说呢,我可想死你了。” 沈烈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上。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接一招大力金刚掌,却不想人家小手儿一扬,给了把软筋散。沈烈磕磕巴巴的对着手机问了声:“你、你、你真是罗莉?” 听到沈烈都开始磕巴了,罗莉更来劲了,声音越发柔的跟化骨绵掌似的“废话呢,连你老婆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啊?” 沈烈一愣,这话听着耳熟。嘿----这小妞儿…… “阿烈,人家想你了,你到底在哪儿呢?”罗莉的小嗓儿越发的跟糯米糖一样,软软甜甜起来。 “我、我……我一会儿就到家。老婆,你在家等我!”沈烈一把挂掉电话,冲向了出租车停靠点。心里一团小火焰熊熊燃烧着,罗莉这小母老虎,什么时候变成小妖精啦!要人命啊。 电话那头儿的罗莉楞了,半响儿,突然尖叫一声“啊~”然后开始飞一样的窜出屋去,把正在厨房给罗莉炖鸡汤的罗微吓了一跳。 “死丫头,疯啦?才刚出院,给我回去躺着去。一会儿喝汤。”罗微向着已经冲进了卫生间的罗莉喊了一嗓子。 “姐,姐,来不及啦。阿烈马上要到家了,我不能让他见到我这么邋里邋遢的啊,姐你别弄汤了,快帮我拉!”罗莉手忙脚乱的重新洗漱着 “呃,沈烈不是在北京呢嘛?就算回也是回边防军区呀!罗莉,你做梦了吧!”罗微一把拽住团团乱转的罗莉,使劲盯着罗莉的脸看。 “姐,他刚和我通电话的啦,说马上就回家来了。我没事,你快帮我找衣服我去收拾下屋子。”罗莉一阵风一样边跑边说,话音落了,人也进了卧室。 “呃……唉,女大不中留啊”罗微摇着头叹息道。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曾经女大过。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罗莉终于把自己粉刷一新,对着镜子眉花眼笑的顾来盼去。罗微在耳边提醒“沉稳,沉稳。”罗莉赶紧轻咳一声,端平双肩,抻长脖子,两手在小腹前轻轻双扣,摇摇曳曳的走了几步。罗微点头“保持,保持” 门铃声响起,罗莉的小心肝又不争气的开始乱扑腾,真的是他么?她还有点云里雾里的犯晕。罗微看着晕忽忽的妹妹直摇头,打小天不怕地不怕野小子似的人,看来也赢不过丘比特的小弓箭。 门开了,沈烈只觉得眼前一炫,栗色短发柔顺服帖,眉峰清秀,眼眸若水。小巧挺直的鼻子下面一张不大,但却饱满圆润的小嘴呈现一种柔嫩嫩的红。细腻柔滑的象牙色肌肤,因为激动泛出淡淡的粉色。身着一袭深v领荷叶袖月白色紧身连衣裙高贵典雅,腰间一条淡金色腰带时尚感十足,脚下一双白底镶金黄色水钻的小跟凉拖将罗莉衬托的如同一朵带着露水的金色郁金香。 沈烈只觉得脑袋里面飞出来好多只小蜜蜂,嗡嗡嘤嘤的吵的他直发懵。傻乎乎的问了句:“你是罗莉?”引得屋里两个女子咯咯直乐。 罗莉横了沈烈一眼:“快进来吧,少装了。”随后扭身往回走。 摇摇曳曳的步态,款款随风的纤腰,沈烈心里无力的呻吟了一句“俺得个娘哎,我还以为我变得快,没想到还是快不过女人啊” 中午饭,沈烈终于深刻的领会了什么叫食不甘味,罗莉水汪汪的眼神,一会儿横一眼,一会儿飞一下的弄的沈烈心猿意马,罗微却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最近的情况,他稍微有个走神,罗微话里的小刺儿马上嗖嗖的来。 沈烈看出来了,不把大姨子弄走,他今天怕是要憋出个好歹来。 趁着罗微去厨房添汤的时候,沈烈猛给罗莉打眼色。罗莉瞥了沈烈一眼,脸上一红。 吃完了饭,罗微伸手准备收拾碗筷,却被沈烈一把抢下,嘴里甜甜的献殷勤:“大姐,您做饭都够辛苦了,我来收拾碗筷吧。” 罗微抿嘴一乐,放下碗筷扭身出了饭厅。来到客厅看罗莉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胡乱翻台,于是挨着她坐了下来。 罗莉偷眼看了看旁边的姐姐,似乎鼓了鼓勇气张开了嘴,准备开腔儿。却看见姐姐对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下子就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心如鹿跳,说不出话来。 沈烈在厨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朝着这边张望着,过一会儿咳两声,心不在焉的几次都差点把碗给打了。罗莉在沈烈的咳嗽声和罗微的笑容下,愈加又慌又羞。最后实在是憋不住劲儿,小脸通红,站起身来,叮叮咚咚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这下子有点出乎沈烈和罗微的意外,罗微噗嗤冲着沈烈一乐,沈烈尴尬的咧嘴苦笑。正当两人同时说了句:“那个……”就听见楼上罗莉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大喊:“沈烈,你个王八蛋,你上来,老娘有话问你。” 沈烈一楞,望向罗微,罗微耸了耸肩,冲沈烈摇了摇头。于是沈烈无声的指了指罗莉的房门,罗微抬起手来挥了挥,沈烈点点头,转身上楼梯。一转身间,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罗微看着沈烈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上了楼梯,冲罗微的房间喊了一声:“罗莉,我今天和朋友说好了要陪她逛商场。你们在啊,我出去一会儿。”一转身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罗莉应了姐姐一句,捂嘴嗤嗤偷笑。悄悄藏在了门后。 3回 何生 听着罗微出门,带锁的声音传来,已经摸到了罗莉房门前的沈烈,心中一阵激动,一把推开房门,大喊一声:“我的小乖乖,你可真聪明。”一看眼前没人,沈烈立马转身张开双臂,果不其然,罗莉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抱。 伴随着罗莉不满的嘟囔声,沈烈哈哈一笑,双臂一紧,罗莉娇小玲珑的身子就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了。强烈的男子气息顿时扑鼻而来,罗莉只觉得心头狂跳,头脑晕眩,浑身无力。熟悉的气息与思念的力量相遇,竟然能在人心底掀起狂潮。 随着沈烈轻轻埋下头,脸颊缓缓蹭着罗莉细腻的脖颈,罗莉的一双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攀上沈烈的腰背,指尖一寸一寸的轻抚而过,沈烈的背脊一阵酥麻僵直,不由得双臂收紧,用力的*着怀里娇小柔软的身躯,仿佛要将她一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强大的力量,让罗莉几近窒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而这一声呻吟恰似那投进沸腾的油锅中的一簇火焰。腾地点燃了沈烈的整个世界。他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身体开始越来越灼热,喷在罗莉脖颈上的呼吸带着一股狂野的热力,让罗莉忍不住的轻轻战栗。 缓缓得,沈烈的嘴巴挪到了罗莉的耳畔,微微嘶哑的声音轻声呢喃道:“老婆,我想你。”罗莉听到这句话,心神一颤,仰起一直伏在沈烈胸膛的小脸,淡淡的红晕从罗莉的脸庞延伸而下,一双原本清澈的双眸波光翦翦,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沈烈的容颜。只听得罗莉柔柔的说了句:“阿烈,我爱你。” 沈烈醉了,心神俱醉。目光爱怜的掠过罗莉微卷的发端,清晰的额际,挺秀的眉峰,如水的双瞳,精致的鼻翼,最后落在了罗莉红润*的小嘴上。轻轻的将双唇覆盖了下去,仿佛是啜着两瓣甜蜜的花瓣一样,沈烈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着,吸吮着,逐渐逐渐的探入,逐渐逐渐的纠缠,逐渐逐渐的迷失。 空气里满满荡漾着的是一缕缕醉人的甜香与掺杂着*的粗重喘息声。 一弯腰,沈烈将罗莉轻轻抱起,双唇并未分开,一直纠缠到沈烈将罗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沿着罗莉的额头,沈烈的双唇一寸寸的吻了下去,双手配合着双唇也一寸寸的将罗莉的肌肤全部解放,象牙白色的柔腻肌肤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胸口上两点嫣红如玉。沈烈轻轻的覆了上去。 几度**,罗莉的身体已经几度湿透,红潮犹自笼罩的脸颊上贴着几缕被汗水湿透的发丝,星眸微阖,懒懒的伏在沈烈的臂弯里,一只手指沿着沈烈的胸膛慢慢的画着小圈。 “阿烈,怎么突然回来了?”罗莉慵懒的用鼻子哼道 “不都说了么,想你了呗。”沈烈轻轻将罗莉一搂 “哼,尽说好听的,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罗莉像一只小猫一样往沈烈身上挤了挤,脸蛋蹭着沈烈的脖颈。 “我混的好呗,说想我老婆了,上头就给放假了,嘿嘿,厉害吧”沈烈摇头晃脑的显摆道。 “嘻嘻,是放假的就好,我还怕你又是私下行动呢。” “怎么会呢,你老公我现在混的正舒坦呢。告诉你,咱现在可是全国搏击副总教官啦。” “怎么是副的?上次不是和我吹是正的么?” “试用期啊,我这半道入伍,又这么才华横溢凌空出世的,不给段试用期,难以服众嘛。” “嘁,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会干啥?” “我还会干啥?嘿嘿,你不刚刚已经知道过几次了么?难道这么快又忘记啦?”沈烈一个翻身将罗莉压在身下。 “啊呀,不来了啦,你个大色狼”罗莉扭着身子不依道,突然感觉到下面,沈烈的小兄弟又抬起了头蹭上了她的大腿弯。 罗莉眼睛一眯,咭咭咕咕的笑了起来,一脸的狐媚子气息。沈烈顿时脑子又是一热…… 被浪遂起。 ************** 诺姆坐在一座茶楼里,端着一个薄如蛋壳大小如半个蛋壳的小杯子,心里不停的鼓励着自己。喝吧,喝吧,美酒是这样喝下去的,咖啡也是这样喝下去的,喝下去了,你就会寻找到这苦涩背后的甜蜜。 眼一闭,心一横,滋喽一口。“啊!”忍者,忍者,一直忍道嘴里的苦涩逐渐被津甜替代。这才张开眼睛,轻呼出一口起来:“号茶~”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诺姆知道该是夸好茶,竖大拇指的时候了。 对面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四十六七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个头。普通的长方脸,普通的一字眉,普通的单眼皮,普通的方嘴唇,除了一个像山峰一样挺直的鼻子稍稍带给人一种坚毅执着的感觉外。这就是一个扔大街上的人堆里就再也不容易找出来的普通人。 然而这份普通,让诺姆越发的失去了把握感,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的普通就是他的不凡之处。或者说他的普通就是他的利剑。一柄你不知道藏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刺出的利剑。 对于诺姆来说,这比用十门明摆着的火炮对着他还让他感觉到害怕。因为他无法把握,哪怕是死亡。 “呵呵,诺姆先生,没想到你居然能喝得了功夫茶。”对面的人慢慢的将小炉上刚刚烧开的水,细细的添加到了另外一个已经被泡开的茶叶顶的盖也微微隆起的小盖碗里。 一只有着纤细的手指的手连着底座端起了盖碗,稍稍倾斜,顺时针缓缓转动着手腕,杯中的茶汤,总是将漏未漏,沿着盖碗的边沿一圈圈的缓缓转动。 须臾,扣紧盖碗,提高手肘,琥珀色的清亮茶汤倾斜而落,几个起落两杯功夫茶又已沏好。 诺姆心中随着那人手的起落,也打了几个颤。终于手停住了,诺姆知道,又得给自己开始鼓励了。像无奈的抓起绞刑架上的绳圈一样,诺姆的手伸向了面前的茶杯。 突然,对面那人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等。小酒精炉上一把不锈钢镊子正夹着一片乳白色半透明的鱿鱼干慢慢烘烤,一直到那鱿鱼片渐渐干枯,微卷。隐隐散发出一阵甜甜的鲜香。烤好了一片,那人递给了诺姆, 诺姆略带迟疑的顺着丝理走向,撕下了一小条放进了嘴里。轻轻的试探性咀嚼了两下后,诺姆的眼睛微微睁大,咀嚼速度加快了。几口一片鱿鱼片已经撕的吃掉一半,对面那人才又拍拍诺姆的手,然后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他知道,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一咬牙,再次端起了那杯琥珀茶汤,一饮而尽。茶进口,人惊呆,不可置信的又撕扯了一丝鱿鱼丝。诺姆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轻轻摇头。一副幸福无比的神情。 看着他的表情,对面那人笑了,诺姆发现,当他笑的时候,竟然那么灿烂。仿佛一如往常的夜空,突然绽放了一束美丽的烟花。倏忽闪现,却灿烂无比。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何先生,这个海因里希先生……”诺姆开始说话。 对面那人竖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诺姆先生,我们今天只品茶说茶,不论事做事,好么?” “呃……悉听尊便。何先生。” “不知道诺姆先生平时都喜欢喝什么饮品?” “我?我个人对饮品没有什么太多的执着,何先生。若说我平日常喝的,那也就是咖啡了。毕竟,在欧洲,咖啡还是更普及些,就像茶在东方一样。”诺姆很谨慎的回应道。 “哦,那诺姆先生对咖啡了解多少?我对咖啡不是很了解啊”何先生继续用镊子夹起一块鱿鱼片开始放在酒精炉上炙烤起来。 “呃,这个……若说起咖啡来,莱茵里希先生到是对此比较钟爱,也是颇有研究,我所知道的也是经过莱茵里希先生,长时间的耳濡目染的结果。对于咖啡,我更像汉语里的一个词汇形容的“半吊子”,不过对于茶叶,那就是“门外汉”了。”诺姆很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组织他的语言,来贴近别人的内心。何先生听了他的“半吊子”和“门外汉”两个词语,明显的露出善意的微笑。 示弱有时候比微笑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善意。 诺姆也跟着何先生一起腼腆一笑,接着说道:“咖啡,在众人眼里的极品,固然是蓝山咖啡,它口味浓郁香醇,而且它的苦、酸、甜三种味道搭配完美,可以单独喝不用混合其他的东西,但是这种咖啡产量极小,所以价格昂贵无比。海因里希先生觉得它过于完美,而我却觉得它很一般,因为我个人认为咖啡的艺术就是在于不同的饮品的搭配产生出来的奇妙感觉。 哥伦比亚咖啡的产地为哥伦比亚,仔细品尝,它酸中带甜,而苦味比较适中,浓度也适宜,它经常被用于高级混合咖啡之中。 意大利的咖啡可不是产地在意大利的咖啡,其实它是指瞬间提炼出来的浓缩咖啡,香味很浓不过苦味也很浓,冲泡的时候,咖啡的表面会浮出一层薄薄的咖啡油,这层油就是它浓郁香味的来源。而意大利咖啡可以算是最重要的一种咖啡,因为很多种类的咖啡,就是在它的基础上添加其他的东西制成的。 比如在东方最具盛名的卡布其诺咖啡,它是在半杯偏浓的意大利咖啡里,倒入打过奶泡的热鲜奶至八分满,然后将奶泡倒入。你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洒上些肉桂粉或巧克力粉,口感柔和芳香。我看到很多东方的女孩子喜欢喝这种咖啡。 如果将意大利咖啡、牛奶、奶泡的比例变为1:2:1,那它就叫做拿铁咖啡,如果在拿铁咖啡里加入巧克力的话,那就是美妙的即摩卡。也是我非常喜爱的一种咖啡。 还是在意大利浓缩咖啡中,如果加入鲜奶油制成的咖啡叫做康宝蓝咖啡。若是将牛奶和咖啡用1:1的比例调制,那就是法国餐厅里著名的法式牛奶咖啡喝起来润*口,浓郁的咖啡香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爱尔兰民族将他们对威士忌的热爱也带入咖啡里。用威士忌独特的重香和淡淡的甜味,将咖啡的味道衬得更为馥郁,温暖,在寒冷阴雨的天气里莱茵里希先生总会饮用一些。 拿破仑远征俄国时命人在咖啡中加入白兰地以抵御严寒,后来这种咖啡的新式饮法流传开来,被称为“皇家咖啡”。 何先生看来非常喜欢茶,那我想向您推荐一款绿茶咖啡,在咖啡中加入一点绿茶粉,又有茶的清雅,又有咖啡的浓郁。应该也是一种很美妙的滋味。 不过何先生估计也已经听的差不多明白了,咖啡不像茶那么复杂,种类繁多,主要是添加不同的其他饮品来改变它的味道和口感。与茶的境界还是差了很远。不过提神功效到是比茶迅猛很多。到是适合我这种……“劳碌命”是这样说的吧,就是忙个不停的为别人跑腿的人。” 诺姆终于连说带比划的给对面一直默默品着茶,并帮他炙烤着鱿鱼片的何先生把咖啡文化说了个大概。看着何先生听的津津有味,突然觉得一番辛苦也算值得。 尤其是慢慢嚼着鲜美的鱿鱼丝,淡淡的聊着咖啡,这种感觉非常惬意。那种惬意的感觉就好像他年轻时劳动了一天以后,端着一杯啤酒,靠在还散发着青草的清香味道的草垛边,看着夕阳西下时的感觉。 而何先生总是挂在唇边的那丝微笑,让他觉得就仿佛是那柔和的夕阳。平凡又温馨。何先生的朋友们一定很幸福吧。诺姆这样想到。 “听完诺姆先生对咖啡的介绍,我发现您似乎对爱尔兰咖啡与即摩卡比较偏爱。不知道我猜的可是正确?”何先生看着诺姆深棕色的眼睛,轻轻的问道 “呵呵,何先生,您真是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最爱啊。我爱即摩卡那种两种极致的浓郁芬芳带来的美妙与和谐,也爱爱尔兰咖啡带给我的温暖与激情。您真可以说是我的知音,最起码在咖啡上”诺姆很高兴,高兴的他都忘记了功夫茶的苦涩,居然拿起来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爱尔兰咖啡或者即摩卡。好在何先生又适时的给他递过来一片刚炙烤好的鱿鱼片。 “我很好奇,为什么您会不喜欢蓝山咖啡?那可是有着完美之称的咖啡,不是么?”何先生眉头轻轻的皱起,与嘴角温和的微笑组合起来,竟然仿佛有着让人又无法抵抗的魔力。 诺姆马上笑着回答:“何先生,我不喜欢它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哦?呵呵,恕我直言,在我道听途说中,对德国人的评价历来以严谨,守信,恪守规则为最突出的特点。这些我恰恰觉得是一种朴素的完美主义。可从您的谈吐见解上看,我觉得您也是一直受这些特性影响很深的人。可怎么却说自己并非完美主义者呢?“ ”呵呵,何先生,我认为太完美的东西有一个特点,您知道么?” “愿闻其详” “太完美的东西,束缚的力量太大,没办法被突破,没办法被改变。那它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逐渐的消亡,被遗弃,而不是被毁灭。因为它的完美,人们舍不得毁灭,但是它的完美却束缚了人们,所以人们不得不将它遗弃掉。好去追求更新的完美,甚至不完美,只要是更新的。所以,我不喜欢完美的东西。因为我害怕被一起遗弃。”看着何先生的微笑,诺姆说的很平静。 何先生边听边默默点头,最后举起茶杯对诺姆淡然一笑:“原来这样,没想到诺姆先生居然有着一颗悲悯的心。”说完以后,慢慢的将一杯茶啜干。 恍惚间从远远的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诺姆听到以后,忽然觉得心神一震的感觉。似乎象起来什么。抬手像手腕上看去。 “呵呵,十三点钟,刚才那是钟楼的钟声。诺姆先生”何先生微笑着给他解释道 “哦,是么。刚才恍惚间觉得和您聊了很久很久,一下子以为时间已经很晚,只听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没想到和您居然是“以茶会友”竟也这么随意舒畅。何先生,您的朋友们一定以有您这样的朋友而较矮吧”诺姆感慨的说道 “呵呵,诺姆先生,过奖了。其实我的朋友并不多,中国有句古话,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也是很久没有和人聊的这么投缘了啊,”何先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今天,我该离开了,看样子诺姆先生也应该有事在身吧。不若今天就此别过。改天再叙如何。” “嗯……就听何先生的,不过我今天过的很愉快。希望您也一样,那我们就一起愉快的道声再见吧”诺姆微笑的伸出手 “再见。”何先生回握了一下,谦谦一笑。步出茶楼。一辆红旗车马上静静的停在了他的面前。不过何先生没有马上上车,而是眯着眼睛仰首看了一下正悬挂正中的太阳,然后又似乎远远的向钟楼方向眺望了一眼。这才轻轻的坐进已经打开了门的红旗车。关上车门,悄然离去。 诺姆慢慢的从茶楼上往下来踱步,那一声悠远的钟声似乎突然将他惊醒,他觉得今天他似乎很喜欢说话。而且也说了很多话,有些话他甚至没在莱茵里希先生面前说过。反而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面前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与语言的多少与内容渐渐失去了把握了呢?诺姆觉得今天有必要进行一下分析,并且把它当做一个教训。虽然他在说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松惬意,简简单单。但是他以后要做的事,是不能和轻松惬意,简简单单扯上联系的。他必须时刻束缚好自己,他在莱茵里希先生面前需要完美。 似乎是从开始讲述咖啡以后吧,看来以后这种长篇的语言需要尽量控制。这是一种惯性力量导致的错误。诺姆很快分析出了他的失误在哪里。 这或许就是诺姆的完美之处。 4回 弄玉 沈烈和罗莉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罗莉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罗微打来的。脸上一红,赶紧扯起毛巾被将一身春光遮盖住,然后问道:“姐,什么事儿啊?” “喂,我说两个小懒猪,你们也该起床了吧,难道还要我回去亲自往起来赶你们么?”罗微咯咯笑道 “什么啊,姐,我们早起来了……啊呀!你又套我话。”罗莉一下子反应过来,罗微在那边笑的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样子,沈烈自然不用打免提也能听的见,一听也呼哧呼哧的乐。看着罗莉急羞之下通红的脸蛋,沈烈知道,他们的秘密肯定早被这个大姨子全套光了。估计连自己身上哪里长个痦子哪里长个痣也知道了。 罗莉看到沈烈也跟着笑她,狠狠白了一眼,然后藏在毛巾被里的手,在沈烈的腰上轻轻掐起一点点皮肤,然后双指指甲那么咯嘣轻轻一交错。沈烈半边脸立马好像被谁揪了一把似的皱了起来。 说实话,沈烈还就怕这种小疼痛,和一根小针一样,滋的一下子,说疼不是特疼,可却好像直接就扎在了神经上一样。很是让人受不了。相较而言,沈烈对那些更大力量,更大面积的打击反而更容易接受。于是,沈烈屈服在这项技能已经炉火纯青的罗莉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收了笑容。 “姐,到底有什么事儿嘛?”罗莉干脆开始撒娇耍赖。 “呵呵,晚上和你姐夫还有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吃顿饭啊。你和阿烈都来。” “问问你姐,是什么朋友。市里的还是外地来的”沈烈心里一动,捅咕着罗莉 “姐,什么朋友啊,很重要么?是市里的还是外地的啊。要不重要我和阿烈就不去了。”罗莉说道 “哦,是今天刚来的一个朋友,据你姐夫说,是个很稳重学识也很渊博的年轻人。说是让你和人家学学呢。整天和个野猴子一样。” “什么啊,我哪里整天像个野猴子啊,哼”罗莉郁闷了,要知道她这段时间多辛苦的去锻炼“女人味”呢,结果被姐姐一句野猴子打击的倒退五十年。 沈烈听到罗微说是外地来的朋友,心里已经猜到是那个火车上遇到的青年人。于是伸手亲昵的拍拍罗莉的屁股:“呵呵,别生气了,宝贝儿。你就是母猴子我也照样喜欢你。啊!又掐……我知道了你不是母猴子,你是母螃蟹,光夹人。啊~啊!”沈烈吃痛不过,一下子窜下了床,一身匀称健硕的肌肉,已经晒成完美的小麦色皮肤,凌乱乌黑的头发,以及下面……这一切都让罗莉看的粉脸通红,羞不可遏,却有管不住偷偷往过去瞄的目光。 “你快穿衣服吧,在地上乱晃也不害臊。小心我把你就这样一脚踹出家门去”罗莉啐道。 “嘿嘿,你把我踹出家门。我就裸奔上访去。”沈烈得意洋洋的大笑,从地上捡起刚才一件件脱掉的小零碎。给罗莉扔了过去。 罗莉抓过一件来,又重新缩回被子边往上套边问:“你到哪里上访去啊?” “我啊,去妇联上访去。问她们还管不管现在的小妇女们啦。家庭暴力可也是犯法呢。你看我这一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得让妇联的同志给我为我做主,给我申冤呐!”沈烈抖搂出自己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已经穿好内衣的罗莉终于揭开毛巾被下来,开始穿裙子等物,沈烈突然大叫一声“等等。”然后就往外跑 罗莉被他吓了一跳,刚要跳过来下毒手,沈烈已经飞一样窜了出去。影子一闪,迅速异常。罗莉揉了揉眼睛的功夫,沈烈已经又窜了进来。手里拎了两个购物袋。 罗莉奇怪的打开一看,顿时小嘴一抿,羞羞甜甜的笑了“流氓,买个礼物也买这些” “呃,不满意啊。那干脆送别人算了,改天我再给你买你喜欢的。”沈烈作势就要拿回 “去去,不满意也压箱底。不许你送别的女人礼物啊,听见没?要不我……”罗莉作势欲掐的扬起了小手。 “哪敢啊我,妇联一天不给我做主解决家庭暴力问题,我一天也没那胆子。”沈烈涎着脸搂着罗莉凑过去吧唧亲了罗莉一口:“宝贝儿,换上给我瞅瞅啊。” “那你转过身去” “都老夫老妻了,还转什么身啊。”沈烈不干 夹子手再次举起 “好嘛,好嘛,我转身还不成。”沈烈嘟囔着转过身,听得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心里默默数到五。然后大笑一声跳转身来。果然不出所料,正是罗莉旧装刚褪,新衣未着的空档。 罗莉先是下意识的抱胸尖叫了一声,然后从床上捞起毛巾被大概一披,追着沈烈就来了。笑闹声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一直到两人一起裹着毛巾被气喘嘘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停止。 沈烈浓情切切的把罗莉抱着,像对着一个初生婴儿般轻柔的一件一件给她穿上衣服。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好了,洗漱洗漱出门了。我也很久没有见咱姐夫了。挺想他的。” 华灯初上,上京的夜晚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小城市的夜晚或许没有大城市那么让人眼花缭乱。但是远比大城市要温馨许多。街道旁的林荫下,马路的过街天桥上,大大小小的公园里,都是三三两两休闲乘凉的人们。 没有灯红酒绿,却有家长里短。没有纸醉金迷,却有柴米油盐。孩子们凑在一起发掘着将来的梦想,老人们聚在一堆儿回忆昔日的过往,年轻人们则捕捉着眼前飞扬着的荷尔蒙。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小国寡民或许比泱泱大国更简单快乐。 沈烈和罗莉坐在车上,正向着建中路的药膳居驶去,不用说,罗刚又请吃炖锅。沈烈眼前掠过窗外平淡温馨的一切,脑海里涌过大草原的激昂辽阔。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取舍。自由与安稳总是很难找到平衡的支点。沈烈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也许根本就轮不到自己来选择,还枉自杞人忧天。 药膳居,报上定位名字。沈烈与罗莉被服务员带到了二楼的竹影轩。推开门,沈烈与罗莉一脸微笑,罗刚高兴的招呼着:“阿烈,过来坐。” 另外一位站起来的客人却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呵呵,原来是你。沈先生。” 罗刚很是惊讶:“怀容,你们认识?” “呵呵,我们是坐同一趟火车过来的。恰好这位沈先生跟我坐对座。”燕怀荣对着罗刚笑道。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对着沈烈说:“不过我的记忆里,沈先生叫沈倪亮,似乎不叫阿烈啊” “呃。呵呵,其实那是我小时候姥爷姥姥起的名字。后来长大了跟父母上学的时候,觉得三个字的名字没两个字的好记,就改了。嘿嘿,我在外面都用的是倪亮的名字。不信。你问我姐夫。”沈烈把皮球一脚踢给了罗刚 罗刚一听开头就知道又是这臭小子捣鬼,但却不得不给他圆谎。只能哈哈一笑:“是啊,阿烈以前是叫沈倪亮的。不过我们都习惯叫他阿烈了。怀容,你也别沈先生沈先生的叫了。直接就叫他阿烈吧。来,坐坐,都坐啊。站着干啥”罗刚一棍子稀泥搅和到底 罗莉先开始听的一头雾水,后面越听越明白了,忍着笑,又偷偷的隔着衣服施展“夹子手”神功,沈烈疼的一只手背后只打抖,可脸上却是面色如常,微笑如春。 “沈倪亮,是什么意思?告诉我”罗莉手上压力顿时加强了二百帕斯卡 沈烈强忍着面部神经的抽搐**,在桌子下面拉过罗莉的一只芊芊玉手。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下了“审、你、娘”三个大字。 罗莉是在忍不住,不由得噗嗤一笑。顿时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来。 沈烈桌子底下用劲捏了捏罗莉的手,罗微趴在罗莉的耳朵边悄悄嘀咕。罗刚一脸问号的看了过来。燕怀荣则隐隐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默默想道”这个沈烈,绝对不是个东西。上午在火车上装的那副拘谨惶恐的小男人样,现在哪里还有半点。老头子说的果然没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罗微很快就从罗莉这里知道了沈倪亮的典故,也不由得噗嗤直乐。这沈烈,简直是大坏事不干一件,小坏事往尽了干的主儿。 罗刚看着老婆和小姨子都嗤嗤直笑,而沈烈却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又有这小子整的把戏。估计八成还和燕怀荣有关。想起来燕怀荣对那个神秘的玉玺捐赠人的神往与倾慕。罗刚就替他油然升起一股浓重的悲哀。 遇到沈烈,自求多福吧。他不会一刀砍死你,但是绝对一针一针的戳的你活的不舒服,死又不值得,纠结啊纠结。 酒菜基本上齐,罗刚开始招呼着大家动筷子。隔着热气腾腾的炖锅,看着周围的面孔都会平添几分亲切。中国人发明的这种圆圆的围坐在一起,热乎乎的一个锅里各自找寻着各自喜欢吃的东西。一会这个叫一声那谁谁谁,这我是你爱吃的。一会儿那个喊一声,谁看到什么什么帮我捞着点啊,一群人就这么在叫叫嚷嚷里互相了解起来,互相挂念起来,互相亲密起来而后一起强大起来。 曾经有个故事是这样定义的天堂和地狱。 有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想知道天堂和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区别,然后再决定去哪,教士答应了他的请求。 教士先把他带到了地狱。在地狱里,他见到很多人围着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煮着鲜美的肉汤,可是站在锅边的人却一个个面黄肌瘦,扶着锅边勉强的站着,原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长柄的勺子,勺子的柄实在太长了,无论怎样也无法把肉汤送到自己嘴里,他们只能看着汤锅发愁。 教士又把他带到天堂,那里也有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煮着同样鲜美的肉汤,围着锅边的人手里拿着一柄同样的有着长柄的勺子,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精神饱满,脸面红润,非常健康。仔细一看,原来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勺子盛着肉汤喂到对面的人嘴里,而自己则喝着别人勺子里的肉汤。 这个即将死去的人看到这里不仅奇怪地问:“为什么地狱里的人不这样做,这个方法是多么地简单而又实用呢?” 教士回答道:“地狱和天堂的区别正在于此,天堂里的人因为帮助别人而又得到别人的帮助,所以能够健康而快乐的活着,而地狱里的人即使知道这个办法也不会去做,因为他们很自私,即使饿死自己也不愿意去帮助别人。” 或许我们做不到那么高尚,做不到那么博爱,但是,我们对着家人与朋友的时候是很容易做到的。一口小小的炖锅,一张圆圆的桌子,一群团团围坐着的人们。天堂也许就在这一举手间便可触摸。 有妻子,有妹妹,有朋友,有兄弟,有炖锅,罗刚此时就是天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国人酒桌子上的规矩,该聊点啥的时候到了。看着俩姐妹吃两口就交头接耳几句,显然没有兴趣发表什么公众言论。 沈烈则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不停的山吃海塞。看着刚才两人一脸春色的模样,估计刚才亏空不少。让他补补仓吧。 燕怀荣原来是客,看样子又在火车上被这臭小子鼓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怎么鼓捣为什么鼓捣,但是两人之间的神色肯定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憋着的。 看来看去,还得自己豁出老脸上台面。罗刚很是无奈。 “对了,你们谁对玉器感兴趣啊?”罗刚开口了 “姐夫,又有什么好看的项链了么?” “呃……” “玉器有兴趣,可你能给我买来几块呢?越有兴趣越痛苦啊” “呃……” “我就不用说了吧,要对那玩意有兴趣,不知道多少也淘换来了。” “呃……” “你好像对玉器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吧,罗大哥。” “呃……” 出师未捷身先死,罗刚脑门上有点拉黑线。 “对了,你们知道和氏璧是哪里的玉石么?” “姐夫,这你也考?和氏璧是楚国的玉石呗” “呃……” “和氏璧管它是哪里的玉石,也都绝对不可能是咱家的玉石” “呃……” “和氏璧,肯定是地里的玉石” “……” “……”燕怀荣满含同情的看了罗刚一眼,无语 “喝酒喝酒”罗刚的这个提议终于获得一致通过 “干杯!” “说起玉石,我到一只对玉石比较感兴趣,嘿嘿,刚才是故意气姐夫的。”沈烈心里一直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玉玺能够压制住那个怪异的戒指。 听到罗刚挑起的话题,以及在火车上看到的对面这个家伙看的书。沈烈知道,这个燕怀荣一定对这些古玩玉器印鉴等东西很有研究。故此他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看似不经意的引了回来。 “呵呵,你小子一天不和我作对会死啊。”罗刚一听沈烈的理由,抓起筷子就要往过来砸。 “唉唉,姐夫,开玩笑的嘛。别啊,我一天不跟你作对当然不会死,不过会很难受的嘛” “你找抽啊你”罗刚终于忍不住,操起手边的打火机砸了过来,沈烈一笑接住,然后捏出一根烟,点上了。 “玉器这东西,我知道的连皮毛的皮毛都没有,不过怀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从小就研究玉器珠宝等古董。尤其是对古玉的鉴赏眼光最独到。目前属于咱们国家古玉类鉴定最有威望的鉴定师。怀容啊,你给大家讲讲?”罗刚一堆高帽砸完了以后,终于把台面让了出来。不由得一阵轻松,也抽出一根烟来准备美美的冒上。一摸桌子,才发现火机刚才已经当暗器使了。只好跟沈烈一扬手里的烟。沈烈将火机扔还了过去。这时候,燕怀荣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讲上那些关于玉石的事儿。 “其实关于咱们国家的玉器种类和产地,大家都知道的比较多的是四种玉石,和田玉,独山玉,岫岩玉,绿松石。外加大家平时叫翡翠的硬玉。 和田玉的产地在新疆莎车、塔什库尔干、和田、于阗、且末等九个产地。...................” “哇~你果然学识渊博。这么多东西让我看都看晕了,你居然能记住。”罗莉相当的叹为观止。 “是啊,书也有专精。燕怀荣的外号你们知道么?玉博士!玉石界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头的”罗刚笑着拍了拍燕怀荣的肩膀。 “呵呵,我只是特别喜欢而已,也只是在这个上面稍微知道的皮毛多点。别的方面,比如人情世故,江湖往来。那我可是生疏的很。被人哄的卖了都会给人家数钱呢。”燕怀荣说着说着目光又不由得瞟向了沈烈。罗刚无奈的苦笑,看来这又是一对冤家啊。 沈烈一直听着燕怀荣的讲解,一直听到最后一段,若有所思。他突然问道:“玉石安神镇邪,真有其事么?还是封建迷信呢?我总觉得会不会夸大其实?” “这个问题,不太好说清楚,就好像现在到底有没有外星人,有没有神佛鬼怪,有没有异能者一样无法得到确切答案。虽然不少现象经过逐渐的推理验证已经能够得到切实的答案,可依旧存在着很多无法解答之谜。对于我来说,我信,我则认为它有,对于你来说,你不信,完全可以当他无。”燕怀荣一番侃侃而谈。说的罗莉罗微连连点头。 沈烈在听到他提出异能者这个词汇的时候,背脊不禁微微一僵。而罗刚也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烈。沈烈这小子又有什么秘密? 沈烈对着燕怀荣一笑,坦然说道:“别的我没见过,不过异能者还真有所接触。” 这句话一处,四座皆惊。 燕怀荣神色开始微微激动起来:“你是说你见过异能者?都有些什么异能?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又异能的”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冒个不停。 罗莉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致信的看着刚才还儒雅翩跹,博学多闻着呢,怎么一下子比我这有名的急猴子还急猴子?简直是火烧屁股一样了。 罗刚看到燕怀荣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微笑。自从前年一个古董走私案子认识这个年轻人以后,自己也着实被他的儒雅风度,博学气质震撼了一下,当时还觉得和罗莉男才女貌非常相配呢。去年再次合作,本想介绍他俩认识,结果罗莉出任务,错过去了,正是那次遇到一个新鲜的器物,他的这股子呆劲上来,才发现此人还有另一面。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罗莉最不喜欢呆头呆脑的人。再后来……这小子出现了……罗刚想着想着眼神就转到了沈烈身上。 此时的沈烈正被燕怀荣的一堆问题轰炸的毫无喘息之力,看着他热切的目光,突然发觉,或许很多东西很多秘密就是为了这些人而存在的。 执着而狂热的人们,总是一股最强大的力量,无形中推动着一切缓缓前行。就好像每次战争,虽然狂热,虽然破坏的四处疮痍,然而每次的破而后立总会揭开历史的一页进程。 也许,燕怀荣会是一把钥匙,解开这个神秘的象被诅咒了的戒指之谜,揭开那些远古神话似真似幻的面纱。 他突然决定,冒险也要试一试。于是他换上了真诚的笑容对着燕怀荣说道:“我,其实真名叫沈烈。火车上却是在骗你,但绝对事出有因,不怀恶意。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一句话欺骗过你。很多东西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很困扰。或许我可以得到你的帮助,但是必须有一个条件……”沈烈沉吟了一下。 “说!”燕怀荣眼镜片后的两只眼睛精光闪烁,热血沸腾起来。 沈烈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信、任。我们、必须、互相、完全、信任” “好!”燕怀荣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咕咚咕咚全部灌了下去。“啪”一声脆响,空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若我燕怀荣日后对沈烈……呃……” “他比你大”罗刚很机灵的递话 “嗯,若我燕怀荣日后对沈烈沈大哥不报以完全信任,则如同此杯,粉身碎骨。” 沈烈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似的家伙居然也有如此血性,不禁心中热血亦被激发了出来,照着燕怀荣的样子,喝酒,摔杯,起誓。 一伙人重新坐定以后,换过新杯,其乐融融一片。 突然沈烈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话:“那个……咱俩刚起的誓言可仅限于那些事儿啊。我家银行账号,我老婆内衣尺码我可不告诉你的。” 众皆愕然中,罗莉的“夹子手”再次竖起。 5回 理解 等到罗莉的“家法”执行完毕,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沈烈突然觉得头皮开始发麻,罗莉与罗微探究好奇的目光,罗刚若有所思的目光,燕怀荣灼烈热切的目光,全部都锁定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嘿嘿,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来来,吃肉,吃肉!”沈烈干笑着边说边从炖锅里捞了一筷子肉。 “沈烈大哥,那个……”燕怀荣双目灼灼的对着沈烈开口道:“你刚才说的……” “嘘~~咱们兄弟俩以后有的是时间详谈,现在吃饭哈,来,碰一个!嘿嘿”沈烈端起啤酒杯对着燕怀荣举了举,然后一仰脖开始咕咚咕咚了 “呃,好吧……喝!”燕怀荣也只好端起杯子跟着灌啤酒。 罗刚看了看这俩人,咧嘴笑了笑也跟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对,现在是吃饭时间,快吃,炖锅正到火候呢。” “可是……” 罗莉刚张嘴说了个可是,就感觉到罗微在桌子下面扯了下她的裙子。抬头向姐姐看去,看到罗微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罗莉想了想,也就没再接着往下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没有再触及有关异能方面的问题。燕怀荣与沈烈之间的那点疙瘩也在无形中消弭殆尽,满桌人再无宾主之分,东拉西扯着各种趣闻话题,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罗刚提议再找个地方吼两嗓子happy一下,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于是作罢。一行人出了饭店,门口迎上来三个人,原来是燕怀荣带的三个手下。燕怀荣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显露出淡淡的不耐神情:“小金,我不是叫你们先回去了么?怎么又来了?” 小金一张刀条似的瘦脸上堆起小心翼翼的笑容:“容少,李总吩咐过……” 话刚开头,燕怀荣马上就打断了:“行了,这个是李总吩咐过,那个也是李总吩咐过,什么都是李总吩咐过的,我说了多少次了,不用总拿我当小孩子一样看管着。今天我要和罗大哥他们一起,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罗刚一看燕怀荣有点急眼了,赶忙上前笑呵呵的一揽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小金阿泰三人说道:“呵呵,阿泰、雷子,你们好啊。” “罗哥好!”小金三人连忙回答道。 “小金,怀容还有其他事要忙么?”罗刚笑眯眯的问道 “哪里有什么事啊,我都叫他们自己吃完饭找地方转的玩去了的”燕怀荣插言道。 “嗯……是没什么事,不过……”小金一边吭吭哧哧的说道一边抬眼迅速在燕怀荣脸上溜了一圈。 “呵呵,不过什么?怕我保护不了你们容少?”罗刚依旧笑咪咪的说道,同时目光在小金等三人身上来回巡视着。 一听这话,阿泰和雷子的脸上微微有点赫然,头也不像刚才端的那么直直的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嗫嚅道:“没……不是……” 小金缩了缩脖子,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连忙笑道:“罗大哥,瞧您说的,哪能呢。嘿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扭脸又对着燕怀荣说了句:“容少,那我们先回去了,您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吩咐吧。诸位再见,再见”说完以后,拽着阿泰和雷子飞一样的走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罗刚身上 罗刚大咧咧的一笑:“嘿嘿,上次请怀容帮忙的时候,这仨小子也是寸步不离身的守在怀容身边,后来我请他们到健身房玩了一会儿……嘿嘿!”说到这儿,众所恍然。 五个人也没有再打的,直接就挤在罗刚的车上回了家。罗莉与罗微准备好茶饮水果以后,大家团坐在客厅里。 燕怀荣喝了口茶水刚准备张嘴,旁边的罗莉已经憋不住吭声了:“阿烈,你刚说的异能是怎么回事儿啊?真有这种东西么?” 沈烈看着罗莉一副小女孩儿的好奇劲儿,心里一热,正准备张嘴回答,燕怀荣已经回答道:“有的,人类其实也是有异能的,而且异能的种类也不相同,不过能够发挥出异能的人不多。” “呃……”罗莉和罗微面面相觑,张着小嘴怔在了那里。 异能这种事物在她们的概念里就好像尼斯湖的水怪,神农架的野人一样是一种经常能听到人嚷嚷有,但是没人能实际拿出来的东西。 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能这么肯定的回答有,所以一下子有点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一下子感觉有好多东西想问,却张口结舌不知道从何问起。 “咳咳~”罗刚看到两姐妹愣住了,轻轻的清了下嗓子接着说道:“这个异能我也一直觉得有,但是……也没有什么很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它存在。怀容,你说的这么肯定,难道有什么真实证据么?” 沈烈听到燕怀荣这么肯定的回答也有些呆住了,他年少时也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对那些充满神秘的事物好奇着迷过。 看完有着大脑袋大眼睛名叫et的外星人的科幻电影后,有那么一阵子天天晚上临睡前还试着用”心灵电波“往外太空发送过友谊信号。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电视上探索奥秘节目的增多,很多神奇的现象被一一破解,一直到司马南这个超级牛人的一系列反伪科学行动的实施,彻底的打碎了沈烈的科幻梦想,一直到他自己“撞墙”为止。 当他自己象yy小说里写的那样遭遇了一次次的奇遇以后,他又重新回想当初闹的沸沸扬扬的司马南系列事件,才发现当站人在不同角度以后,对待同样的事情采取的做法原来差异是这么大。 当初沈烈对于这个打碎他科幻梦想的人是既不服又无奈,曾经也很强烈的希望自己拥有一点超能力然后去堂而皇之的驳倒他。 然而当他真正拥有了异能以后,却不再有那样的念头了,也明白了为什么真正有异能的人没有站出来去驳倒司马南。 异能这种事物虽然存在,但是的确太稀少,如果让普通人们相信了它的存在,那么就很容易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伪异能者欺骗。 对于任何国家政府来说,这种容易造成社会不稳定的因素,当然是要尽力消弭的,这也是当初司马南的行为受到朝廷大力支持的原因所在。 其实在暗地里,那个国家都对这些异能以及特殊事件都是给予极大的关注与研究投入的。所以,当沈烈听到燕怀荣如此肯定确凿的回答以后,脑子里迅速对燕怀荣的身份与从事的职业产生了无数的猜测。 “这小子到底是干嘛的?”沈烈的心里边琢磨,眼神也无意间逐渐的凝聚到了对面的燕怀荣身上,带着似有似无的一丝凛冽。 “嗯……这个,怎么说呢。说起来挺复杂的呢。”燕怀荣双手交叉起来互相搓了几下,一副说来话长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却没想到和罗刚这么一问一答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里,沈烈已经心念电转了好几番,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咦?”燕怀荣在感受到了沈烈探究的目光以后,突然发出了诧异的一声低呼,原本交错着的双手也一下子放开,下意识的双手叠放起来,目光聚集到了沈烈身上。。 随着燕怀荣的目光的聚集,沈烈突然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阻力,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有些黏稠起来,阻挡着他的各种观感识觉一样,尤其在他和燕怀荣之间的空气,仿佛更是浓厚了几分。 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思维电转,心头一震,沈烈看向燕怀荣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恍然,同时也发现同样的恍然神情出现在了燕怀荣的眼底,二人不约而同的相对而笑起来。 “没事儿,小燕子,你慢慢说。不用管我们,谁听困了自会去睡觉的。”沈烈在果盘里抄起一只梨,大大的啃了一口,然后架起二郎腿晃悠晃悠的说道。 “你!!烈哥,算我求你了,别叫我小燕子好不……”燕怀荣无力的呻吟道。打从刚才吃饭摔杯子认兄弟以后,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那部什么还猪格格的电视剧来,就开始管他叫“小燕子”,不论他如何抗议,全部无效。 “嘻嘻~小燕子怎么啦?多可爱的名字啊,我也觉得很适合你呢。小燕子~~”罗莉一听沈烈这么叫燕怀荣就忍不住笑,现在听到燕怀荣又开始无力的抗议,禁不住也跟着打趣起来。 “你们……唉,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们计较了。还是接着说正事吧!”燕怀荣在他感兴趣的事情面前选择了妥协。 若有所思的看了沈烈一眼,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又低头喝了口水想了一想,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燕怀荣环视了四人一圈,压低嗓音略带严肃的开始讲述。 “大家都知道很多动物都有一些很奇异的本领吧,比如蝙蝠与海豚的声纳定位,蚂蚁蜜蜂的力量,鸽子的归巢能力,狗的听觉,猫的嗅觉,鹰的视觉以及很多动物对地震洪水等自然灾害的预知躲避能力等等……” 说到这里,燕怀荣停了一下,看到众人都在点头以后,接着说了下去。 “那么做为地球上的生物链顶端的现代人类,有什么特殊能力呢?我是说具有普遍性的不同于其他物种的特殊能力。” “呃,好像是直立行走,能劳动,有创造性吧。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罗微答道。 “嗯,还有人类的思考判断性,不依据本能行为去选择。”罗莉补充道 罗刚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上燕怀荣的目光以后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赞同两姐妹的回答没什么要补充的。 沈烈突然歪着嘴角邪邪一笑:“嘿嘿,人类还有一点最显著的特殊能力,发情期是所有物种里间隔最短滴,基本随时随地就可以发情。哈哈” 听到这个答案,燕怀荣刚端到嘴边喝了半口的水一下子又全喷了出来。 罗刚一愣然后也哈哈大笑起来,罗微面色微红捂着嘴噗嗤一乐,罗莉则是红着小脸蛋狠狠的瞪了沈烈一眼,然后骂了句:“呸,臭流氓!” 燕怀荣手忙脚乱的把刚喷出来的水擦了擦,然后无奈的看了沈烈一眼接着说道:“阿烈说的到也是对的,或许也正是因为人类有了这种特异的生殖能力,所以整个种群的繁衍得到保障,所以很多其他的能力反而用不着了吧。” “喂喂,小燕子,怎么叫烈哥叫的好好的,突然开始叫阿烈了啊?”沈烈一听燕怀荣管他叫阿烈,立马开始嚷嚷上了,虽然燕怀荣把他的观点解释的这么具有科学性。 “我这人就这样,觉得你有当哥的样子,哪怕你年纪小,我也会叫一声哥,要是觉得你不够格,哪怕你比我爷爷年纪都大,也休想我叫你一声哥。谁让你为老不尊?哪里像个当哥的样子?哼哼!”燕怀荣晒了沈烈一个白眼。 “呃,还带这样的啊……”沈烈摸摸鼻子悻悻然道。 在众人的笑声中,燕怀荣一正脸色,继续说道:“在世界这个生物圈里,每个物种最根本的使命就是繁衍,而为了更好的繁衍种群,它们就需要各种各样的能力来进行保障。单就从繁殖这个能力上来说,很多物种拥有的能力也是千变万化的。 植物界里像我们小学里学过或者通过花香和花蜜来吸引昆虫来传播花粉受精,或者通过浆果的甜美来吸引小鸟小动物的采食来传播种子。 还有苍耳啊蒲公英啊等等,动物界里的各种捕食,防卫,伪装,逃逸等特殊能力也都是用来维持物种的繁衍才具备的。 单就从生殖能力来说,每个物种也都是各显其能,有的是以数量制胜,一胎就生它成千上万个,有的是以质量取胜,优胜劣汰。 其中有些物种的生殖过程甚至充满了悲壮色彩,比如螳螂的食夫现象,小蜘蛛的食母现象等。 可以说为了繁衍自己的物种,在所有的动物种群中,都隐藏着一种强烈的自私本能--不惜任何代价,取得生存,竞争,繁殖的成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基因活下去……” “呃……呵呵,好像扯的有点远了啊。嘿嘿”突然发觉众人盯着他的目光已经开始微微涣散发呆,燕怀荣才反应过来,他那慷慨激昂的科学细胞又开始过度活跃上了。 “哇哦,姐夫说你博学,果然不是盖的啊!我以前还以为你就是对文物古董那些个死物件知道的多点罢了呢。没想到你对活的东西居然也知道不少啊!真厉害”罗莉身上的少女崇拜情结突然有点泛滥起来。 沈烈到是颇不以为然,他以前也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奥秘事物着迷过的,刚燕怀荣讲的东西他也都知道,而且燕怀荣只讲了点大概笼统的东西。不过看到罗莉那小妮子两眼放光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味道,他还真没想过用这些东西来泡妞呢。 不过沈烈知道,燕怀荣知道的远不止这点子东西,要真的比起知识来,他肯定不是个。所以沈烈还是摆出一副求知的样子问道:“这些东西是挺神奇有趣的,但是这和人类的异能又有什么关系呢?” 6回 思路 燕怀荣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嗯,正是说啊,为什么这些生物链低端都有的一些神奇能力,为什么在人类身上反而没有呢?而我们还知道一个大自然的法则,那就是用进废退。 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想,人类这个种群的一些神奇能力或许是因为生存能力与环境的逐渐改变而消退了。 反而因为不再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维持最低的生存需求,所以只需要有一个随时能补充种群个体数量的能力就可以了。也就是刚沈烈说的随时可以发情随时可以孕育的能力。” 沈烈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人类并非没有特殊能力,而是因为外在原因所以废退了,实际上它们还是存在着的,就好比一个大型的设备能生产出来很多种类的东西,但是因为一些东西没什么用处,所以它就不生产了,但是它生产能力这种东西的能力并没有消失?”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人们总是想更多的探索宇宙与外在世界的奥秘,可在我看来,人类自身还存在着很多不可思议的秘密。 你像人类的大脑,目前最聪明的人他的大脑也只使用了百分之二十,人类大脑皮层各个区域已知的功能区域也只有那么一点点面积。 而再从人类的基因来说,在已知的基因段来说,里面就有很多和其他物种相同的片段,甚至还有一些病毒基因的残留,这也许就是人类进化的痕迹,也可以说人类战胜外来危害或者恶劣环境的证明。 而目前经研究发现很多生物包括人类的基因上还有很多基因空白段,这些空白段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们现在的人类生存条件必须在适当的温度湿度以及辐射量下,但是现在不管在炎热的火山附近也好,在严寒的冻土地带也好,在干旱的沙漠里,甚至在核污染地带都能发现微生物,那么它们携带的基因片段如何呢? 那么如果在其他生物的基因空白段上如果也加载上这些基因的话,是不是可以出现不怕干旱,不怕核辐射的物种呢?” 燕怀荣这番话一说,带给在场诸人不一样的震撼了,这是他们生活轨迹中接触到的事物和平时的思考范围很少能触及到的。但是今天借着异能这个话题引发出来以后,大家都觉得原来这些东西居然离自己并不遥远,而且息息相关。 而燕怀荣这些话对沈烈带来的触动是最大的,以前虽然痴迷过一阵子科学奥秘,可毕竟是年代久远而且又是年少时期,以好奇为主,后来被打击的失去兴趣放弃后,基本再没关注过这些事物,只是沉沦到了普通的生活里去。 又经过这些年时间后,科学技术的发展与研究已是一日千里,很多新领域的开发旧领域的拓展与深入更是飞速迅猛。像那只著名的小羊“多利”不就是基因技术的一个里程碑么? 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经过连番奇遇把他带入到一个全新的生理感知境界后,他的思想境界还处于比以前更混沌的状态,很多东西都和他原来的思维定论相悖,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方面虽然感觉很牛x,但是有时候也很迷茫。 因为对自己都不再了解,无法把握的感觉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忧虑和恐慌。而现在燕怀荣的一番话让沈烈觉得在一团混沌中好像找到了那么一丝光明的感觉。 跟随着燕怀荣的话语,他堪比酷睿双核cpu的大脑也飞速的随之运转起来:“若照你这么说,那可以说人类的很多特异能力很可能就封存在那尚未触及过的百分之八十的大脑区域里? 另外,基因除了遗传还有突变能力,那么留下的空白段或许就是用来记录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产生出来的基因信息的地方? 而那些我们平时觉得生命现象很难存活的地方仍然有生物存在,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我们地球上的人类的生存条件是因为地球就这个条件导致的,而不是宇宙中所有生命存在的必须条件?” “呃……这个想法我到没想到过,不过你这样一说也真是有几分道理。呵呵,看来你还是有资格做烈哥的嘛。”燕怀荣被沈烈的奇思小小折服了一把。 “那这样说来,一个是我们人类不但有已经存在但是无*常使用的特异能力,而且还有进化或者说突变出来一些新的特殊能力的可能?”沈烈两眼放光的继续说道。 “是啊,照着你的设想,是这样的!你继续说,继续说!”燕怀荣这时候已经完全被沈烈反带动起来,浑身又涌起那种狂热而执着的“科学气质”,通俗点说就是“书呆子”劲儿。 “如果这个可能存在,那么外星人肯定也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平时探询外星文明,都是以地球的环境和地球人类的生存必须条件做为参照进行判断的。 却从没有想过别的星球上的生物,因为环境的不同,所以人家的生存条件和地球人是不同的。”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过他绕来绕去终究还是在自己的老兴趣----外星人的身上想的最多。 “烈哥……你没去做科学研究,真的可惜了啊!”燕怀荣对沈烈的思维能力已经开始佩服上了,眼神都变了。 沈烈最架不住的就是别人的mp不带3,骄傲的小尾巴马上竖的高高的“啊?哈哈!小燕子说的是啊,我这样的人才没往科学界发展,的确是科学界的一大损失呐!啧啧,损失呐……” 看着沈烈摇头晃脑的得意小样,除了燕怀荣之外的其余三人,对他可是挺知根知底的,所以三人齐齐的仍给了沈烈三颗相当不屑的“白眼果”。 罗刚受不了沈烈自我吹擂的德行,不再看他。 转脸向着燕怀荣问道:“怀容,那照你们的说法,这个人类的异能现象是存在的,而且外星人不但也存在并且比我们以前想象的还要多啊?” “嗯,差不多吧。其实我们现在说的所谓异能,更确切点应该称之为潜能,也就是潜在能力。” “哦,一说潜能,好像让人更容易接受些啊。”罗刚点点头说道。 “呵呵,是啊,大家平时都能经常听到一些如何如何努力,挖掘自身潜能,创造出什么不可能的奇迹的口号。 也经常说某某某运动潜能高,某某某艺术天分好之类的。其实能做到平常人之不能就是一种超能力,当然这个超的程度很微弱罢了。和大家平时想象中的所谓超能力不太一样。”燕怀荣笑呵呵的解释道 “啊,小燕子,那这个潜能怎么才能得到啊?”罗莉兴致盎然的追问道。 7回 投缘 听到罗莉脆生生的管他叫小燕子,燕怀荣的一张斯文的小脸一下子又垮塌下来几分。 带着一脸郁闷的苦相无可奈何的对着罗莉回答道:“有的是天生就有的,有的是后天通过一些特殊方法锻炼出来的,也有一些是通过某些特殊事物触发的。 人类的特殊潜能种类、能力大小还有得到方式甚至使用方法也是千变万化各不相同的呢。” “哦~~那小燕子,你帮我看看,我能训练出来什么潜能啊?”罗莉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然后还像一只小蝴蝶一样,在燕怀荣面前翩然转了个圈儿。 沈烈一看乐了:“罗莉,你想要超能力找我啊,我可以帮你锻炼出来嘛,你忘记了上次我还给你传过内功哦!” 罗莉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想起来在草原被这个坏蛋初次*的那次来,小心肝不由得一阵颤抖,血液也嗖嗖的往小脸蛋上冲去。 一跺脚,一拧身,两只手双管齐下在沈烈身上狠狠掐了两把,然后连连呸了沈烈好几声:“呸呸呸呸~你会什么啊你,谁稀罕让锻炼啊。才懒得理你呢,臭流氓。” 罗微因为先前已经把罗莉的话全部都套出来,虽然把当时罗莉说的一股“热流”给理解成另外一种事物了,但是也知道这两人说的是什么事儿。 一看罗莉脸红的向发烧了的小螃蟹一样,直接笑的倒在了沙发上。 其他两个男人自然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罗莉突然对着沈烈大发雌威,但是听到罗莉最后的臭流氓仨字也隐约猜出来一点什么来。 但是他们可不敢像罗微那样笑出来,燕怀荣赶紧端起茶杯打掩护,罗刚则是掏出香烟来做伪装。笑意全部使劲的往肚子里憋。 沈烈被掐的刺痛刺痛的,口里连呼“娘子饶命,小生日后不敢了。”还特意做坏的把那个“日”字说的重了几分。 罗莉越发尴尬羞恼起来,直接上去把沈烈按倒在沙发上,然后一个反肘擒拿,将沈烈的胳膊反扭到了背上按住,腾出一只手来在沈烈的软肋上又狠又快的掐了起来。 罗微终于笑的缓过了劲儿来,看罗莉已经把沈烈掐的连连讨饶,不再作怪,便起身把罗莉拽开,然后笑着把还作势欲扑的罗莉拦在了身后说道: “好了好了,小孩子们不许胡闹了。天已经不早了,你们男人们都是属夜猫子的不困,我们女人可得睡美容觉去了啊。那个小燕,还有阿烈,你们和你罗哥慢慢聊吧,嫂子我就不陪你们熬着了。莉莉,和姐去睡觉吧。” 罗莉被罗微拽着边走边往回挣着嚷嚷:“姐,我还不怎么困呢,再说,你看那臭家伙欺负我,我还没好好收拾他呢……” 罗微手上紧了一把,继续拽着罗莉,然后细言细语的劝着罗莉说道。“好了啦,收拾人啊,你那样没威力,自家的男人得用小火慢慢炖才行。走了啦,陪姐睡觉去,我们回房间慢慢说啦……” “哦,那好吧,我们回床上说去……” 听到罗微的这番话,沈烈揉着腰的手一哆嗦,虎躯一抖,骇然望向了罗刚。 罗刚看到沈烈的目光,左脸颊面皮一紧,勉强扯出来一个抱歉的苦笑。沈烈一看那笑容,顿时和泄了一半气的气球一样,蔫了半截拉子下去。 燕怀荣手里的茶杯一直就没往下去放,装出继续喝茶的样子,一双眼睛在罗刚和沈烈两边溜了两圈,然后赶紧用茶杯挡住后面偷偷咧起来的嘴岔。 女人们散去,男人们又重新往近了凑的坐了坐,罗刚起身去冰箱里拎出来几听蓝带啤酒,然后又去翻了点花生怪味豆之类的小零食出来,也不用盘子,直接扯开袋口倾到在茶几桌面上。 一人开了一听啤酒,沈烈和罗刚两人又各自冒起一根香烟来,典型的男人们扎堆扯淡的气氛。 沈烈灌了两口啤酒,抽了一口烟,然后手里边搓着两颗花生豆的薄皮儿边问燕怀荣:“那什么,小燕啊,你也有点超能力啊。是怎么弄来的啊?” 罗刚听沈烈这么一问,吃了一惊,正喝了一半的啤酒也放了下来:“怀容,你……?” 燕怀荣没有回答罗刚的询问,斯斯文文的把嘴里的花生米嚼的咽下后,才看着沈烈不紧不慢的说道:“那烈哥的超能力是怎么回事呢?” 罗刚这次直接连烟也从嘴边放了下来:“什么?阿烈你也……” 沈烈的异能问题他在罗刚这里一直说的都是跟一个神秘又牛x的老师傅学的,只有杜老和张浦才知道真实情形。 就算是武大郎那里也只是知道他有异能,却并不知道详细。所以罗刚是一惊再惊。 “呵呵,好吧,我先说。我的应该就是小燕刚才说的那种因为特殊事件触发的类型吧。罗哥,不是我故意瞒你,你想想要是在今天之前,你听到这个事儿肯定更震惊对不。”沈烈带着点歉意对罗刚说道。 罗刚反应了过来,把刚刚惊的一直半张着的嘴合上,咽了口唾沫,然后点头称是:“是啊,要昨天你和我说这话,我都能跳起来。” 燕怀荣听到这话,抿嘴笑了一笑,不过却没有接口说什么。拿起啤酒来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静静的看着沈烈,等着他的下文。 已经实际触及到了他关注的具体问题以后,他就不会再象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急切,反而非常的沉稳冷静起来。 “可能是我这人的狗屎运好吧!”沈烈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也就是和一个朋友闹着玩来着,结果不小心被他给推了一把失去平衡,然后脑袋撞墙上去了。力量其实也不大,不过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了以后,第一个发现的就是自己的视力和听觉敏锐的异常,接着是脑子反应能力还有能感知自己身体骨骼肌肉运动过程中的细微变化,后来慢慢的锻炼的能控制它们,然后就越来越变态了呗。” “就、就、就是脑袋撞墙这么简单?”罗刚眼睛瞪得跟两小灯泡似的。 沈烈苦笑着耸了耸肩:“是啊,就是撞了下墙这么简单” 罗刚木呆呆的瞪了沈烈好几秒钟以后,才低下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恨恨的道:“没天理啊,我以前别说墙,山崖都撞过啊。除了撞的更傻了点外,屁用都没有啊!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燕怀荣和沈烈都被罗刚给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沈烈一边笑一边还说道:“那不是没天理,只能说明一点,你没我人品好啊。哈哈!” 罗刚听到这话,更添堵了,抬起拳头就冲着沈烈的胸脯砸过去:“靠,老子人品比你好多了,老子从小就五讲四美三热爱的。” 沈烈当然不会被他砸到,哈哈笑着闪开:“你五讲四美?你还三从四德呢你,哈哈” 罗刚原本也只是作势要捶他,见他闪开也不追击,也跟着笑起来,边笑边道: “不过说你小子人品好,到也不过分。不说别的,就凭你一次川蜀武库一次传国玉玺两件事,换成我,怕也做不到你小子那样。哦,对了,现在说来,那两件事应该也是你这小子靠异能做到的吧。” 沈烈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旁边的燕怀荣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住了沈烈的手,结结巴巴的问道:“烈哥,那、那、那个武库还……还有玉玺是你发现的啊!” 沈烈抽出手来,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算、算是吧。” “烈哥……”燕怀荣满含敬仰的叫了沈烈一声,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两只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碎星星闪呐闪的 沈烈被燕怀荣的眼神看的有点鸡皮疙瘩起义的感觉,尴尬的搓了搓手,然后打了个哈哈:“哈哈……就那么回事啦,咱们接着说异、异能啊。” “什么叫就那么回事儿啊,烈哥,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事儿以后心里多震动么?不仅仅是那些珍贵无价的古董文物,更是因为你这个人。真的比无价之宝还珍贵的品格啊……烈哥,你别往开躲啊,我是真的打心底里这么想的啊!”燕怀荣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感受。 “啊……嘿嘿,我知道了,知道啦,你是真心的。不过,我这人平时也不咋样,就是在大错误上从来不犯而已啦。真的,不信你问罗哥。”沈烈求助似的目光投到了罗刚的身上。 看着沈烈那样儿,罗刚嘴上回答道:“这到是呢,你这小子平时可是小错不断,也不是啥好鸟。”可心里却想的是“这小子,我家莉莉跟了他,也不算太亏啊,总而言之还是挺不错的。” 看向沈烈的目光中却带出几分慈爱和欣慰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大哥看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兄弟终于懂事成人以后一样。 这几分目光自然没有逃过沈烈敏锐的目光,而同时他的心里也涌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似乎从没有谁给过他这般如父兄般慈爱的目光。沈烈心里微微一酸,然后轻轻的呼了口气,将唇边呼之欲出的“大哥”二字咽了下去,缓缓的收到了心底。 这时候,燕怀荣似乎也感觉到了点什么,情绪不再象刚才那么激动,心里却越发对沈烈由衷的敬服,然后盘算着要不等这里的事儿完了就跟在沈烈身边混段儿时间?正转着这个心思呢,就听沈烈说道 “小燕啊,该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了吧。” “哦哦,好的好的。”燕怀荣心神收到眼前:“我的能力是一种类似隔缘,或者阻体的作用。” “怎么说呢,嗯……这么说吧,咱们都知道很多东西的传递都是用波的形式吧,比如电波,光波,声波等等。而我能对这些波产生一定程度的感应,并且可以阻碍控制它们的振动与传递。 具体若用实际表现来举例的话,一般人摸到电门以后,会产生危险,可我不会。因为我能降低电流的流动速度还有流动量,所以……” “啊!那你不就是绝缘人了嘛,厉害啊,咱找个电门试试看下?”沈烈兴致勃勃的就要往起来拽燕怀荣。 罗刚一把将他扯的坐下:“行了行了,不用试,怀容又不像你小子,满口跑火车没个准话。他只要能说出来的,就是实打实的没问题。” “呃,我又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好奇嘛!”沈烈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 燕怀荣扶了扶眼睛,笑呵呵的对沈烈说道“烈哥,你想看,改天我专门给你试个够。今天咱们就先聊个痛快吧。” “嗯,也好。对了你刚才说是对电流不怕是吧,那能摸高压电不?” “呃……这个,还没试过。毕竟高压电不是生活中能经常接触到的。”燕怀荣略略郝然道:“不过,一般生活中能接触到的电,我到都不怕,按我自己估计的话,千伏以内的电压应该能承受的住。” “那除了不怕电之外,你还能弄什么花样出来?”沈烈的探究奥秘情怀复燃了。 “呃,这个我还可以让光波产生一定的改变,还有声波电磁波能产生干扰和适当阻断。反正基本上利用波传播的事物我都能产生一些感应和影响。” 罗刚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燕怀荣的话,然后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能干扰和屏蔽手机啊电脑等的无线信号?” “呵呵,是能做到点。”燕怀荣边说边把沈烈和罗刚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放在他跟前,然后双手叠放在一起,掌心斜对着手机说道:“你们看下你们的手机信号显示。” 罗刚和沈烈脑袋凑了过去,就只见两部手机上原本满满的信号显示正一格一格的减少,一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无网络信号的提示信息。 “欸!真的很牛啊!”沈烈称赞道。 “是啊,要是这本事用到了战争中,那可了不得,用它来影响战场上的通讯信息传递,那这仗打起来就更复杂了啊”罗刚到底是军人的出身,动不动就联想到军事上去,可比沈烈这半吊子军人要尽心的多。 燕怀荣呵呵一笑,双手放开,手机上的信号也逐渐的满了上来。 接下来,沈烈又应燕怀荣和罗刚的邀请,表演了他的一些异能,包括那很极品的“雷声”效果,惹的罗刚又是目瞪口呆,燕怀荣满怀钦佩。还引出了卧室里罗微的一嗓子:“罗刚,打雷了,你去阳台把衣服收了。” 边说边喝,三人的话题也慢慢扯了开去,沈烈原本还有很多东西想问燕怀荣,但是一看那书呆子已经不胜酒力,开始醉眼朦胧的样子。 转念想了想,两人已经拜了兄弟,而且看样子也挺对互相的脾气,以后想聚的时间一定不少,再慢慢问吧。有些事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于是也就作罢。 一直到后来,燕怀荣终于喝的晕乎乎的倒在了沙发上,罗刚拍了拍沈烈的肩膀:“阿烈,你怎么样?还行吧?”沈烈没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绝对没问题。 于是罗刚和沈烈一起将燕怀荣架到了客房,将他安置好后,又去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罗微和罗莉在一起睡的正香。 替她们把薄被盖好,又在罗微的额头上轻轻啵了一下,罗刚轻手轻脚的退出自己的卧房,将门带上。 客厅里的沈烈歪在沙发边上拎着一听啤酒,正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调着台呢。看到罗刚出来,笑着问了句:“都睡了吧。”罗刚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晚上得咱俩滚一个床了啊,罗哥,你睡觉没啥臭毛病吧”沈烈坏笑道。 “嘁,你才又臭毛病呢。我还怕你半夜尿床把我给淹了呢。”罗刚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沈烈闻言哈哈一笑,也没跟着再调侃回去,眼睛依旧盯着电视上变幻着的画面,突然说了句:“罗哥,我和莉莉结婚了以后,还叫你罗哥吧。” 罗刚微微一呆,随后反应过来,看着沈烈背对着他的身影,嘴边扯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好!” 8回 消磨 第二天中午时分,还在睡梦中的沈烈,被耳朵上传来的一阵痒酥酥的感觉给弄醒了,睁眼一看,罗莉正趴他枕头边冲他耳朵吹气呢。 卧室的大窗帘已经被罗莉打开,只剩薄薄的一层纱帘。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亮晃晃的不过并不刺眼。 沈烈揉揉眼睛,抬眼向罗莉看去,不禁有些发呆。 背着光沐浴在柔和阳光中的罗莉,脸色润红,眼神清透,淡粉色的小耳朵被阳光照射的带点半透明的感觉,脖颈处脸庞处的淡淡一层纤细绒毛,反射着阳光,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红嘟嘟的小嘴正挂着笑意一张一合:“懒猪,还不起床啊。真要睡成猪啊你。” 沈烈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柔情,伸手一把将罗莉拽起来,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抱紧,然后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唉~~有老婆叫起床,真好。” 罗莉突然被他拉进怀里,刚想挣扎着起来,结果贴到沈烈胸膛上的耳朵听到了沈烈那声充满着满足感的长叹后,身心也仿佛被这声长叹融化了,便再没挣扎。 软软的乖乖的伏在沈烈的怀里,耳畔继续传来沈烈带着胸腔共鸣音的话语,一时间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 就这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沈烈突然将罗莉推起来少许,然后扭脸冲背后看去。罗莉一愣,随后噗嗤一笑:“嘁,姐夫人家早就起床去公司了,你以为和你一样啊,大懒猪。” “那其他人呢?”沈烈又将罗莉拉回了怀中。 “我姐被她一个朋友叫出去玩了,小燕子和我姐夫一起走的。就只有你一头猪还睡觉呢,快起来吧,我做了点粥。你看你们喝的,满屋子酒气。”罗莉起身往起来边拽沈烈边说道。 “哦,就剩咱俩了啊?” “是啊。” “那老婆,来亲一个。” “去,满嘴酒臭,我才不要咧。” “啊?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昨天才吃干抹尽,今天就不要人家啦。555555”沈烈捂着脸躺床上开始耍赖。 罗莉一看沈烈的惫懒样子,被逗得咯咯直笑,然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勾起沈烈的下巴颏,歪着嘴邪邪的笑着说道: “嘿嘿,小美人儿,只要你乖乖的听爷的话,好好伺候爷,爷不会不要你滴。哇哈哈哈”然后还在沈烈的脸上拧了一把,仰头做大笑状。 沈烈也装了个娇羞的样子,捏着嗓子道:“原来是让人家伺候你啊。”接着抓住罗莉的小手,一用劲一翻身,就把罗莉拉到了他的身下,然后斜挑着眉毛眯着眼睛俯下身去, 嘴巴凑到罗莉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了句:“既然爷让人家伺候你,那人家只好遵命喽。”话音未落,沈烈的嘴已经吻上了罗莉的耳根。 罗莉原本刚得意的笑到一半,就突然被沈烈拉到了身底下,心里暗呼糟糕,正在挣扎往起来翻呢,结果就觉得耳根下一阵酥痒,身上立马就像划过一道电流一样,麻软的感觉袭来。 忙用手去推沈烈,却也软软的使不出力气来了,因为这时候沈烈微微带着一点胡子茬的嘴唇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脖颈上。 感觉到沈烈喷在自己耳边脖颈上的热气,鼻端充盈的是沈烈身上让她迷醉的男子气息,已经初晓男女滋味的罗莉哪里还能抵抗的住。 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改推为抱,环住了沈烈的腰背。嘴里嘟囔着的:“啊~别,不要啦,该、该起床了啊”听起来却更像是呢喃的呻吟。 待到身下感觉到沈烈还隔着衣物慢慢顶上来的坚挺时,罗莉已经身体发烫,星眸半阖,开始不由自主的*连连。 轻轻的褪去罗莉的裙子,里面正是沈烈在北京买给她的那套淡黄色内衣,透过纱帘的阳光,正好将床上的二人笼罩。沈烈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细细的打量着怀里的玉人。 几缕发亮的栗色短发覆盖着光洁的额头,一对整齐的,眉峰带着俊朗的细长眉毛微蹙,一双轻轻闭着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挺直的鼻梁,略微翘起的鼻尖秀气可爱,鼻尖下不大却很丰润的小嘴,半开半合正在急促的呼吸着,嘴唇嫣红湿润,在阳光下闪着柔亮亮的光芒。整个脸颊一直到眼周都呈现出一种娇媚的桃红色,绝美艳丽的不可方物,沈烈几乎看得呆住了。 罗莉心头如小鹿般乱撞着,脑海中也是一片眩晕之际,突然感觉到沈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里有些奇怪。 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丝细缝,却看到沈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庞,满含着浓情的双眸似呆似痴。 罗莉的心头越发的慌乱羞臊起来“这流氓,干嘛这样死看着人家,羞死了。” 想要开口阻止他继续傻看下去,但沈烈那满眼的浓情又让罗莉心头甜蜜不舍。可这么继续下去,又着实让人羞怯难耐。 左右矛盾中,罗莉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略略转身贴向沈烈一方,脸蛋也钻到了沈烈的胳肢窝边。 罗莉的小动作把沉浸在美色中的沈烈弄的清醒过来“哈,这小妮子被看的羞了。”沈烈心里暗笑。 目光终于从罗莉的脸庞上挪开,开始往下滑。这时候罗莉的身体已经微微侧起,背对着的阳光从罗莉细致的颈窝、柔润肩头、纤细的腰际、丰隆的臀部一直到修长的双腿勾画出来一条柔美起伏的曲线,看的沈烈的心潮也随之起伏荡漾不定。 “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啊。”沈烈一边轻轻赞叹道,一边已经抬手搭上了罗莉的腰际,开始慢慢上下抚摸。 蜷在沈烈怀里的罗莉一听这话,羞意略减,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稍稍抬起了头,对着沈烈坏坏的一笑道:“嘿嘿,我是小妖精?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嗯?” “吃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昨晚还没冲澡就行。”沈烈的手已经慢慢的滑到了罗莉的背上,轻轻的捏开了胸罩背后的挂钩。 “哼,你就是洗澡了也是个臭家伙。”罗莉说完,一张小口就咬在了沈烈的胸脯上。沈烈啊的一声轻呼出来,原来罗莉恰巧咬住的是他右侧的*所在。这可是沈烈的敏感区啊。 听到沈烈的呼声,罗莉也感觉到了口里的异样,一转眼睛想起来姐姐给她讲过的一些事儿,罗莉明白过来,心里偷笑起来“嘿嘿,原来如此,臭小子,看我怎么折腾你吧。” 罗莉轻轻的放松了牙齿,但是嘴唇却没有离开沈烈的皮肤,将咬换成了轻轻的吻,舌尖也裹住了沈烈的*开始轻舔。 这下子沈烈受不了了,感觉所有的血液轰的一下子全朝着自己的大小两头涌去,全身似乎升腾起灼热的火焰,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发出急促的喘息和含糊不明的嗯啊声。 心里挣扎着呼喊了一声“完了,今天看来真的要被这小妖精吃了。”灵台最后一丝清明随后寂灭。 9回 告别 很黄很热烈的场面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候,两具汗淋淋的身体才缠在一起安静了下来。 沈烈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一手拥着软瘫在他怀里的罗莉,一手轻轻揉捏着罗莉胸前的丰盈柔软。 这次充满着浓情蜜意的狂乱带给沈烈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他有了异能以后,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完全陷入到了*中去过,虽然生理上的感觉因为异能的缘故比以前更细致刺激,但是心里上越来越能够坚守清明,而且出汗现象也基本没有了。 然而今天这样的燥热冲动以至于心神失守完全沦陷,全身汗透的情况,甚至在从前没有得到异能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看来这罗莉还真是个小妖精,真被她给吃个透透的了。”沈烈的心里这样想着,揽着罗莉的手又紧了紧。 “阿烈,再不起床,一会儿姐姐他们就回来了啊。”罗莉缩在沈烈的臂弯里,一手在沈烈的胸膛上打着圈圈,腻着小嗓子说道。 “哦,也是啊,都大中午了呢。哈,做运动做的肚子都饿了啊。”沈烈拍了拍肚子,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顺手在罗莉的小屁股上“啪”拍了一记:“小妖精,起床喽!” 罗莉正浑身慵懒酸软着呢,突然吃了这么一记巴掌,可就不乐意了。小手马上下滑,在沈烈的某个当紧之处上掐了一把,把沈烈掐的一个哆嗦。 “喂,小妖女,以后想守活寡啊。手这么狠!”沈烈翻身起来,抓住罗莉的两只小手往枕头上一压,人也随之覆了上去。 罗莉皱着鼻子对他呲了一下牙,然后瞪了他一眼:“嘁,老娘才不会为了你守活寡呢。哪天你要惹翻了我,哼哼,我也弄个后宫佳丽三千去。快放手啦,要起来了啦。”然后,罗莉就开始用力挣扎扭动着想要翻起来。 罗莉的一番挣扎自然是没有得逞,但是沈烈却被她挣扎中的挨挨蹭蹭弄的心头的色焰又有点小小升腾的感觉,下面的小小烈也有点逐渐抬头的趋势。 罗莉也感觉到了这一变化,脸蛋又微微开始泛红,也赶紧的停止了继续扭动。但是嘴巴上依旧不饶人:“色鬼,又想耍流氓啊你。” “嘿嘿,是啊,就是想耍你这小流氓。”沈烈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抬起身来,色迷迷的在罗莉身上上下巡视。还用不安分的小小烈顶了几顶。 感觉到大腿根上又传来炙热的温度,罗莉不敢再闹了,微微颤着声道:“阿烈,不行了啦,真的要起床了呢,我下午还要去警队办理调动手续呢。” “嗯?你的调令下来啦,哈,还挺快的呀。” “是啊,这次就可以跟你一起走了。真好!”罗莉柔柔的搂住了沈烈的腰,小脸贴在沈烈的胸前说道。 “嘿嘿,那好吧,这次就放过你,反正以后随时想吃就吃,不用急于这一时啦。” 罗莉小脑袋一拧,鼻子里得意洋洋的一哼“哼,你想的美,什么时候吃得我做主。你就乖乖的随时待命等待传唤就好了。” “呃……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啊。你就不怕把我憋急了我出去打野食?”沈烈挑衅的笑。 “好啊,你试试呗,看你还能不能留个全尸回来。”罗莉小拳头一扬,在沈烈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哇……刚还跟个小妖精似的迷死人不赔命,现在怎么就突然成了母夜叉啦。”沈烈瘪瘪嘴,摇头晃脑的叹息着。 “咯咯,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起床吧。” “嗯……” 洗漱收拾停当,罗微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说还要和朋友一起逛街,罗莉给罗刚打了个电话。 得知他和燕怀荣的事儿还没忙完回不来,让他们自己先吃饭。于是沈烈把罗莉已经做好的饭菜热了一下,两人笑笑闹闹的吃完后,罗莉去警队办理最后的手续。 沈烈歪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各个台,转来转去也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索性一把关了。 点起一根烟,吸了两口,沈烈眯起眼睛假寐,心里却没有平静的感觉,好像总有那么一丝一缕的东西坠在心底。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沈烈猛的起身,然后将抽了一半的烟卷掐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双手拢了拢头发,然后顺势搓了搓脸。将茶几上的手机拾起揣在裤兜里,随后出了门去。 一边往小区外面溜达,沈烈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声没响几下,线路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略带低沉的浑厚男音:“喂?是哪位啊?” “……”沈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陈斌,我,沈烈啊。” 那边显然也是楞了一下,停顿了几秒以后才传来陈斌惊喜急切的声音:“啊,是阿烈啊,你小子现在在哪里呢?居然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你个臭小子!” “呃,嘿嘿,我昨天刚回的上京。你在哪里呢,方便的话出来见个面扯一会儿吧。”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我请假很简单啊。咱们在哪里见啊?你说地儿!” “嗯,那咱们还去前进路上的那个小酒吧,就以前咱俩经常泡的那个。” “好嘞,我这就去请假然后直接过去了啊,不见不散。哈哈”陈斌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挂断手机,沈烈心里有些感怀,先是因为唐艳的事情,后来又因为戒指的事情让沈烈总觉得有些愧对陈斌这个憨厚的老朋友。但是今天从他的声音和话语里能听的出来那份坦诚的毫无芥蒂的喜悦,这让沈烈的心里也觉得稍稍宽慰了一点。 “木森酒吧”位于上京前进路西段,地段并不是很繁华,不过因为离沈烈原来的蜗居比较近,所以沈烈一直是这里的老顾客。而他也喜欢带朋友来这里泡吧,喝的晕乎乎的直接晃悠回家闷大觉。 下了出租车,抬头又看到酒吧熟悉的黑底白字门头,沈烈泛起一种时光回流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天天流连于此的时光。 不过酒吧旁边的两家新换门铺面的小店也提醒着沈烈,这是错觉。 第八卷第六回 晃晃悠悠的踱进酒吧,酒吧里还是熟悉的老格局,灰蓝色与灰绿色相间的色调布局,原木色的吧台桌椅,除了中间音乐池和周围的几张桌子稍微空旷些外,其他的桌位都零零落落的隐藏在粗细不等的装饰的像树干一样的柱子后面。 很有一种半遮琵琶的意境。 因为这里已经远离了市中心的闹市区,再加上时间在下午且又不是节假日,所以酒吧里的人寥寥无几。 吧台里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留着半长不短遮着眼睛盖着耳朵的头发,正轻柔细致的用软布擦拭着酒具。 听见门厅的地板上传来脚步声,抬起头来,略显细长的眼睛只瞟了一眼,然后依旧低下头去接着擦拭酒具,口里说了句:“阿烈,来了啊!”透着一种相当熟悉口气的声音淡然平缓,仿佛沈烈并非已经离去大半年,反而天天依旧光顾着的感觉。 “哦,来了。还要老样子,上到16号桌。”沈烈也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对话。 “16桌的人已经来了,酒也点过了。” “呃,这样啊,那谢了啊,李老板。” “呵呵,不谢。”李老板对着沈烈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专注于手头的事儿。 走过吧台尽头的圆弧转角,就已经看到陈斌站起来向他这边招着手。十六号桌是沈烈最喜欢坐的座位。周围的几个柱子恰好能让自己桌子的视线毫无阻碍的将音乐池周围看个完整,却又能很适当的阻隔住别人看过来的视线。 谁都有隐藏自己窥探别人的**。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打蓝带啤酒和几份小零食,全部都是以前他们泡吧的时候最常点的东西。 看着陈斌还是一如以前的老样子,傻呵呵笑着忙不迭的开着啤酒,沈烈的心情也完全轻松了下来。 叮当一声,两个玻璃小瓶一碰,对着瓶嘴咕咚咕咚吹掉半瓶以后。沈烈和陈斌放下手里的啤酒瓶,同时“嗝”的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啤酒嗝,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小子,最近如何了啊?”陈斌问道 “嗨,别提了,被朝廷抓差着呐。”沈烈从盘子里掂起一个开心果扔进嘴里。 “嗯,我也听罗刚说过了,说你现在部队上呐。怎么样,好混不?”陈斌用手边拨着松子边说道。 “还凑合吧,有两个不错的老家伙挺罩我的。”沈烈揉了揉鼻子,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给陈斌扔过去一根,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根来。却见陈斌把香烟又原给他仍了回来。 “呵呵,戒了,琳琳怀孕了。” “呃……速度这么快?你小子行啊,不吭不哈的就把人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沈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是高兴。 记得以前陈斌和琳琳开始交往的时候,他还一直替陈斌担心,怕他吃不住那个妖艳泼辣的小妞,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曾经听过那么一个说法,往往性子野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以后,反而更容易变成贤妻良母。 “呵呵,呵呵……”一说起这个,陈斌就高兴的只会傻乐了。 “那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总不能等怀里抱上崽儿了以后再办吧。” “哦,我们前几个月前就办了。可一直没办法联系上你。连罗莉那儿也联系不上你。不过罗莉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还送了五百块钱的份子,说是和你一起的份儿。”陈斌说到罗莉的时候,语气还是稍稍有点不自然的感觉。 沈烈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显然琳琳因为唐艳,在陈斌跟前儿没什么好脸好话。 装做混不在意的样子,沈烈开始像从前一样打趣着陈斌,慢慢的把话题岔了开去。 随随便便的聊着这半年间各自的一些琐事,桌子上的空瓶也慢慢的增多,酒吧里的音乐也从轻柔的《班得瑞》换成了一盘经典老歌。 一首老狼的《青春》缓缓的唱起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带着点流浪的喜悦我就这样一去不回 没有谁暗示年少的我那想家的苦涩滋味 每一片金黄的落霞我都想紧紧依偎 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洗去我沉淀的伤悲 在那遥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洋溢着眩目的光华象一个美丽童话 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 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地飞 梦里的天空很大我就躺在你睫毛下 梦里的日子很多我却开始想要回家 在那片青色的山坡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 等待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世间里传说 …… 听着这首歌,陈斌和沈烈二人都默默的没有说话,一直到下一首歌声响起。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沈烈淡淡一笑:“呵呵,还记得以前咱俩喝晕乎了,经常一起在人行道上鬼哭狼嚎的吼这首歌么?” “当然记得啊,你小子唱的死难听,被人家从窗户里砸香蕉皮,结果害我倒霉。”陈斌白了沈烈一眼。 “哈哈,谁让你脑袋那么大,目标明显。一下子被人家砸中了呢。”沈烈大笑起来。 陈斌一脸郁闷:“拜托,是你把我拽的挡到你跟前的好不,还大叫着不明飞行物。” “啊?原来是我拽你过来的啊,我就说呢,你咋那么恶心,在我跟前还表演英雄救美。害我那些天见了你就浑身发毛,直起鸡皮疙瘩。”边说沈烈还边做势抬手向胳膊上来回抚了几把。 “我呸,你少来了,你那阵子正追这里的一个当歌手的小妞,没空理我好不。”陈斌一言戳穿了沈烈当年的老底子。 “呃,我都不记得这事儿了。”沈烈挠挠头 “要不你没事老鬼嚎着练歌?”陈斌嘁的一声撇了撇嘴,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沈烈双眼望天,努力回忆着道“哦,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啊。不过后来那小妞突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啊。” “好像听说是被什么星探给看中,跟湖南去出唱片了吧。”陈斌摇了摇头说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问沈烈道:“啊,对了,阿烈,你当初到底把那小妞弄上手了没有啊?” “呃……我是那么*的人么?什么叫弄上手了啊。我那是纯洁的感情好不好。”沈烈一脸无辜的瞪着陈斌,极力辩白道。 陈斌上下打量着沈烈,最后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不屑的嘁道:“你?纯洁?或许你也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还算纯洁呢吧。你什么时候不是始乱终弃,吃干抹尽以后就跑人的啊。” “呃……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你原来就这么看我的啊。我什么时候吃干抹尽跑人啦。”沈烈借着酒劲连连叫屈。 “什么时候?不说那个小歌手,就咱们公司以前的那个刘玲,还有火车站跟前那个小卖店的里的漂亮老板娘,还有唐艳……” 陈斌一时说的顺嘴,却不小心把从开头就一直小心翼翼躲避着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话头顿时打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烈原本也还是边听边笑着反驳,辩解着,当听到唐艳这个名字以后,也是楞在了那里,嬉笑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一阵尴尬微妙的沉默之后,陈斌又拿起了酒瓶喝了两口。沈烈也无意识的抬起一只手搓了下鼻尖,然后他看着陈斌,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问道:“呃、这个……嗯,那个,唐、唐艳现在还好吧。” 一句话问出口后,沈烈心里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一直都想问问陈斌有关唐艳的近况,可几次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终于问了出来,有种解脱似的痛快,反正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不知为何,以前也有过和唐艳情况类似的女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并没有在心头留下太多的记忆,更别说什么负疚感。 惟独唐艳,总是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还有歉疚感,而且并不仅仅因为她是陈斌的小姨子这层关系。 陈斌呵呵苦笑了一下,然后告诉沈烈:“上次你的事儿完了以后,她就退了自己租的房子,搬来和琳琳一起住了。再后来,好像又因为你的事儿被带走调查了一次,等她回来以后,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把自己关屋子里。整整闷了三天,她才出来。” 沈烈知道那肯定是张浦探他的底儿,把唐艳叫过去查问和他详细情形的那次。 男欢女爱那事儿对于男女两人之间而言,私下做一做说一说都不算啥,很正常。但是若要被人逼着向陌生人一点一滴的所有细节都要叙述出来,那滋味是很让人受不了,甚至会产生屈辱的感觉的。 而且沈烈知道,他先前看唐艳的一些表现,也还以为她即便不算个开放女,至少也是有过男人的。 可没想到跟他是第一次,但是那时候,自己心里已经先装进了罗莉,虽然自己那时候还不是太清楚,但是当时自己心里也是努力的尝试爱上唐艳,最后终究还是不能够。 或许那些愧疚牵挂的感觉就是因此而来的吧。 听到陈斌说到唐艳三天没出屋,沈烈心里隐隐有些痛楚的感觉,愧疚感也越发的重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双眼的眼帘垂了下去,脸上带着几分黯然的神情。 看到沈烈这样,陈斌停住了声儿,有点局促起来,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后来呢?”沈烈低低的接着问道。 “哦哦,后来唐艳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上班下班,和朋友逛街聚会。不过又过了一个月,唐艳突然说她认识的一个朋友在上海的一家挺不错的跨国公司上班,那个公司在招聘人,她朋友把她简历给递了上去,结果那公司看上她了,让她过去试用两个月,合格了以后转为正式职员。唐艳就把这边的工作辞了,去了上海。” “这样啊,那还挺不错的。那她现在在上海怎么样啊?”沈烈抽了一口烟,缓缓的接着问道。 “现在已经是正式职工了,偶尔会给她表姐打个电话来。听说在那个公司干的不错,是德国的一家什么公司。还有可能要去德国本部接受培训什么的。工资待遇都很棒,比咱们这儿最好的白领收入都高两三倍。” 陈斌说完,仰脖将面前剩下一小截的啤酒喝完。然后又拎起一瓶啤酒边开边接着说道:“不用担心了,阿烈。唐艳那儿过的挺好的。” “呵呵,是啊,确实还不错。挣的估计比我要多多了呢。”沈烈也把自己的那瓶啤酒一口灌了个干净,新开了一瓶啤酒,拿起来和陈斌放在桌子上的啤酒碰了一下:“来,喝酒喝酒。” 当两打啤酒已经都进了二人肚子里以后,陈斌的手机响起来,原来是琳琳打电话过来要陈斌下班时候买突然想吃的零食顺便带回去。 沈烈也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于是他招手叫来侍应生结账,陈斌见状拉拉扯扯的要抢着结账,被沈烈一把扒拉到椅子上坐下,陈斌笑了笑也就没再坚持。 俩兄弟略微摇晃着从酒吧里出来,太阳已经西斜,阳光已经相当柔和,不过相比酒吧里的昏暗来说,还是稍嫌刺眼。 用手沿着眉毛搭了个凉棚,眯缝着眼睛,两人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站在路边帮陈斌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后,沈烈把陈斌推上了车。车门快上关上的时候,沈烈突然用手挡了一下,然后伸进头去,对着陈斌说了一句:“有时间替我去把这附近的那套房子,过户给唐艳吧。” 撂下这句话,沈烈抬手将车门合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陈斌摇下车窗伸出手去,想要招唤沈烈。最终却没有出声,只是慢慢的拿回了手,然后对着司机报了地址。 沈烈没有打车,就那么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五分钟后,他来到了那个曾经熟悉异常的小区门口。 远远的看着自己住过数年的那套小套间的窗户,沈烈的回忆伴随着微醺的酒意翻腾上了心头,和唐艳的第一次就是在那套房子里。 自己现在能给唐艳的,也只有这些了。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一点,或许唐艳压根就看不上眼呢吧。 泛起一丝苦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一直到手里的烟抽完后,沈烈甩了甩头,好像要把一些什么东西从记忆中甩出去一样。 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报上罗刚家的地址,沈烈迷迷糊糊的靠在后座上闭上了双眼。 10回 心酸 上海的仲夏,闷热非常,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可是太阳的余晖仍然让地面笼罩着一层灼热的气浪。然而这并不能影响一个大都市的繁华,如潮的人流依旧汹涌异常。 穿着一身ol风格浓厚的连衣裙,唐艳漫步在黄浦江边,江面缓缓吹来的风,并没有带来几丝清凉的气息,反而夹杂着一股潮热的腥气。不过这对于唐艳来说,已经习惯了。 “来到这里有几个月了吧。”唐艳心里随意的想道,“琳姐的肚子应该鼓起来好多了,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呵呵”想到这里,唐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漂亮的女子, 一个漂亮且单身漫步着的女子, 一个漂亮且单身漫步着的露出甜美微笑的女子, 无疑是很扯眼球的一种存在。 而唐艳目前恰好就是个很漂亮的,独自一人漫步着的,而且脸上露出了甜美微笑的女子。 所以,很自然的,她身上聚拢的目光不在少数。 “这位小姐,请问您知道xxx处么?”这是借问路来搭讪的。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唐艳微笑着回答道,心里却想着“那么浓的上海口音,就算你是外地人,也肯定比我对上海熟。装!” “那您知道……”看来还是不太死心。 唐艳连听都没往完听,直接就是一句“抱歉,不知道。” “呃……谢谢啊,打搅了。”讪讪的表情宣告着一次猎艳活动的失败。 抬手拢了拢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依旧是性感的酒红色,只是已经长的快要超过肩膀了。 记得那个人说过,喜欢那种长长的飘逸的秀发,所以,她就一直再没有剪过头发。抚着顺滑的几不留手的头发,唐艳心中泛起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低垂的眼帘下,一双桃花媚眼似乎也泛起了快乐的涟漪。然而这涟漪只是泛了那么一瞬,就被随后而来的寒光取代。 “哼!沈烈,你对我如此,让我伤心难过也罢了,还害我忍受无端的屈辱,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唐艳会向你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的。”唐艳挎着精致的小皮包的手,攥的骨节有点微微泛白。 “areyoutheone? thetravellerintimewhohascome 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 towalkthispathwithme……” 优美的歌声从唐艳的小背包里传了出来,这是唐艳的手机铃声,timotolkki的《areyoutheone》唐艳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听就爱上的一首经典英文歌曲。 喜爱这首曲子的原因除了歌曲的演唱者饱含忧伤的深情嗓音,以及优美动人的旋律外,唐艳更多的是为了这首歌曲的歌词着迷。 你是他吗? 进入我生命的陌生人 治愈心伤,播撒阳光 结伴走在生命的小路上 你是他吗 萤火虫般流彩的目光 对视,在永恒的夜空 直至晨曦来将 你是他吗 与我共度此生 与我在深海偎依 你是他吗 受尽创伤 不愿再心伤 你会是他吗 你是他吗 他的爱是雨中的花朵 冲去了忧伤 不再迷茫彷徨 你是他吗 一起走在群星之下 火星,银河,宇宙 见证着我们爱的迸发。 和沈烈分开以后,唐艳不知道为何,就突然想起来了这首歌曲,并把它下载到了手机上做为铃声。 这大半年来,也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这首歌曲就那么整晚的在她笔记本电脑上循环播放,一直到她沉沉睡去。 是怀恋么?是不舍么?是自省么?还是想要寻找什么坚定什么……唐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首歌一听再听,或许后来是因为听成了一种习惯了吧。 拿出手机,按下接听,唐艳顺势在江边设立的供人歇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喂,艳艳,我是李然啊,你在哪儿呢?”手机里传出来语速挺快的爽朗女声。 “然然,我在南浦大桥这边溜达呢。” “又跑江边溜达去了啊,我发现你三天不去江边溜达溜达就过不下去似的啊。” “呵呵,这边风景好嘛。咱们公司附近也就到这里能有点视野开阔的感觉。到处是高楼大厦耸立着,把人压的都快透不过气来。”唐艳微笑道。、 “那怎么办咧,大城市就这样的啦。当然跟你原来那儿的地广人稀没法比咯。对了,对了,你吃饭了没啊。” “嗯,还没呢。现在还不太想吃呢。” “那咱俩一起吃吧,我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啊” “呃,然然,我不想去参加什么聚会。太闹的慌了。”唐艳皱了皱眉头。 “哎呀,不闹的啦,人不多。是我们上海的一个小驴友圈的朋友们凑聚聚而已啦。一起去,就这样啦,你在原地等我哈。” “喂,然然,然然,……”唐艳急忙的冲着电话小声喊道。可是话刚说一半,里面已经传来了对方已挂断的盲音。 “……” “哎~~”叹了一口气,唐艳把手机从耳边轻轻的放下,拉开小背包的拉链,把手机放了回去。 拉链拉的就快要合上的时候,唐艳手上又顿了一下,重新打开拉链,把手机又原拿了出来。接着又在包里翻了几翻,掏出一副手机耳塞来,连接上手机,调出音乐听了起来。手里随意在手机里胡乱翻阅着。 纯粹下意识的翻着,面无表情的浏览着,突然唐艳的目光凝聚了起来。 这时候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张图片,图片里一个男人侧着身子,斜靠在一扇窗户跟前,眺望着窗外,一只手揣在裤子兜里,另一只手夹着嘴里叼着的香烟。 一片逆光,看不太清楚那男人的具体五官,只有棱角分明的侧影,以及明亮的烟头光芒。 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上的这个人影,唐艳的心里涌起阵阵苦涩。是那天自己偷偷拍的他,那是在一夜疯狂后的次日清晨,在床上醒来的唐艳一睁开眼看到的情形。 那个人就那么默默的伫立在窗前向外看着,微微凌乱的头发随意的覆盖在额头,懒懒散撒的依在窗边抽着香烟。 窗外的晨曦还不能将屋子里全部照亮,微暗的房间与泛白的窗口形成的光线反差,将那个人的侧影勾勒如剪,看上去就仿佛一幅泛黄了的黑白老照片一样。 承载着几分落寞,几分清冷,几分无奈,让人有那么一点心酸,有那么一点心疼。于是唐艳偷偷的拿出手机,抓拍了下来。 原本想找时间将它冲洗出来,然后挂在那个房间,给那个人一个惊喜。结果一连串的变故终于将这个念头变成了回忆。 慢慢抚摸着画面的手指滑到了一个键上按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出来一列操作提示,一下一下的往下按 一直到深红色的候选栏里出现删除的字样,唐艳的按在确定键上的拇指微微有些颤抖,几番轻轻的碰触,终究无力按下。 闭上眼帘去掩盖住那已经隐隐蒙上雾气的双眼,用了拉长睫毛膏而显得更长更翘的睫毛簌簌微颤。手机上的拇指,迅速的挪到另一侧,一路按下了返回,返回,返回,直至画面重新回归待机状态。 “若一切世事也能一路按着返回,重回未曾相逢时分,那该有多好!”唐艳悲哀的想到。 “艳艳~” 一声嘹亮的呼喊,将唐艳带回了现实。站起身来向左望去,不远处一条身影轻盈的向着她跑了过来。 上身清爽的淡蓝色冰丝短袖小t恤,下身飘逸的乳白色雪纺喇叭裙,深蓝色的坡跟皮凉鞋,与鞋子同色系的方形大背包。一头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随着她的奔跑活泼的甩来甩去。 李然,唐艳的大学同学,两人的宿舍是斜对门。类似的活泼性格,以及相同的音乐欣赏口味,让她们很快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李然受小时候上学时学的一篇徐霞客的游记所惑,对旅行有着一种特殊的狂热。 虽然最终因为现实生活的原因,没实现她旅行家的梦想,但是她依旧热爱着旅行,每年的休假几乎全用在了四处旅行上,当然也参加了不少业余旅行爱好者也就是所谓的驴友社团。 唐艳和李然上的是一所中等名气的经贸大学,毕业后,唐艳回到了家乡上京。 而因为长期旅行培养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李然,却南下北上的四处打工寻找更好的机会。 直到她在德国贝恩集团驻上海贸易分公司,找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业务工作以后,她才逐渐的安定下来,因为这个工作有个最大的好处,需要到处出差考察洽谈业务 这对于酷爱旅行的李然来说,简直是个与爱好结合的相当完美的工作。所以这份工作她干的津津有味,兴趣盎然,而业绩也自然是相当优秀。 这不是半年前,她们部门的最高主管,那个德国本土来的半大老头韦恩,还专门对她进行了赞扬,并且让她推荐几个和她同一个专业,一样优秀的人才,话里话外还隐隐有提拔她独当一面的意思。 李然当然非常兴奋,既然上面有提拔她的想法,又让她推荐人选,那估计就是让她给自己凑一个将来的得力班底的意思吧,那这人选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李然殚心竭虑的在她的记忆中筛选出来五六个人,其中就包括了唐艳。最终,总公司留下了唐艳和另外一个她在广州时候认识的精明小伙儿。 果然,在这两人业务都熟练上手以后,部门就以她为组长又成立了一个业务小组。而唐艳,更是因为容貌靓丽,头脑聪明,性格又活泼中不失沉稳,成为了部门里的新秀。 李然和唐艳,这两个原本就是关系不错的个女孩子,工作中成为了最佳拍档,生活中则互为贴身密友 唐艳在李然的热情和坚持下,也没有在外面自己租房住,两人共租了李然在上海老乡的一套小两室公寓。 不过李然也发现唐艳和当初上学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现在只要下了班就喜欢一个人独处,不再象过去那么活泼好动爱热闹。 经常是一个人静静的听歌看书,或者发呆。 第八卷第九回 李然知道,唐艳心里肯定不是有事儿,就是有人儿。不过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自己也不好询问什么。 只是偶尔打趣她女孩子大了,开始思春发痴了。可唐艳也只是笑笑了事,既不反击,也不辩驳。 看着一个正是青春年华的漂亮女孩子,竟然生活的死气沉沉,李然有点替她担心。 于是她总是拽着唐艳一起吃饭、k歌、跳舞,尤其是一些聚会派对等活动更是抓着唐艳一起去。 但是让李然着急的是,唐艳大部分时候总是在推脱,宁可回去随便吃点点心泡面什么的,也不乐意去参加聚会派对。 即便是被她硬拽了去了,也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远远的躲在外围,或者缩在角落,一切的热闹与快乐仿佛都和她无关一样,她只是旁观,从不参与。 公司里,客户中,以及派对上李然特意介绍给她不少型男才俊,都被她姣好的容颜,聪慧的气质所吸引大献殷勤,但也都被她不软不硬的拒之千里 看得李然是又着急,又无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如此冰封? 迎着李然的方向,唐艳走了过去。刚想开口说自己不想去什么聚会,李然已经气喘吁吁的拉住了她的双手连摇带晃说道:“不许又说不想去。你就当陪我嘛!哦,我的艳儿小乖乖。” “可是……”唐艳还是没有心情去 “可是什么啊,必须去啊,告诉你啊,这次聚会有几个是我们驴友圈里有名的家伙哦,什么事儿什么地方从他们嘴里讲出来,那绝对是不一样滴,你都不用说话,只用带耳朵去,就够了。 而且这次聚会的地方是一家新疆特色风味的饭店,你还没有尝过吧。去尝个新鲜也是好的嘛。”李然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彻底堵的唐艳半句话也插不上。 “然然……”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家换衣服去,你看你一身职业装,象个老姑婆一样。下班也不换掉。” 李然压根不给唐艳任何说话机会,直接拽着唐艳一路小跑奔到路边,招了个车就把唐艳塞了进去。 当李然带着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扮的唐艳到达了位于徐汇区南丹东路106号的耶里夏丽南丹店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十来分了。 推开提前预定的包间门,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前后脚的走了进来,里面已经落座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李然已经是他们的老朋友,所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后的另一个女孩子身上。 细长的弯眉,清透的双眸,挺直的鼻梁与薄薄的小嘴,异常协调的搭配在一张未施脂粉的白皙小脸上,酒红色的披肩发两边沿着耳朵拢向脑后,随意的用了个小发卡夹住。 米黄色的窄肩跨栏小背心,浅蓝色的牛仔小热裤,修长的一双长腿白皙匀称,下面是一双白色的休闲运动鞋,鞋口上露出一截洁白的运动袜边儿。 浑身上下洋溢着清爽干净的气息。 爱旅行的人尤其喜欢那种山清水秀的自然美景,而对眼前的这个同样透漏着清丽的女孩子,自然都是看的极其顺眼的。 尤其在上海这个灯红酒绿的商业大都市里,这种带着自然气息的清丽气质,更是少之又少。 李然和唐艳受到了无比热情的招呼,一群人笑笑嚷嚷的把她们两让进了靠里的座位,等到全部落座以后 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头顶已经微微有些谢顶的男人开了腔:“现在点一下人头啊,咱们这次应该是十二个人的,不过胡子他们夫妻俩孩子感冒了,所以临时来不了,现在咱们这里九个人,还有谁没到呢?” 这时候坐在唐艳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长的白皙干净,还略带点秀气劲儿的男青年回答道:“还有小马不能来,他们公司临时加班。刚我联系过他了。” “哦,那这么说咱们的人都到齐了啊,菜呢也让牛牛和烟头儿点好了,他们在新疆窜的多,知道什么好吃。酒还是咱们最喜欢的鲜扎啤” 中年男人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儿要做,然然给咱们带来了一位新朋友啊,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先。好不好” 众人当然点头称好,中年男人又笑着说了句:“美女当前,你们这帮孙子其实早就等不及了吧。哈哈” 在众人的哄笑中,中年男人对着唐艳说道:“我叫钱中凯,这里数我最老,他们都管我叫中哥或者凯哥。不愿意叫哥就叫我网名黔驴也行。认识你很高兴。”说完端起面前的大扎啤酒杯,向唐艳举了举,喝了一大口。 唐艳连忙站起来想要回话,被李然一把拉的坐下,然后大声道:“先不急,等他们都挨个自报家门了以后,你在说不迟,不用和他们讲那么多客气的。好了下面顺着凯哥挨个来啊。” 接下来众人挨个都把自己向唐艳介绍了一遍,每个人都是介绍完了端起杯子喝一大口,看样子这是他们每次有新朋友加入的时候的老规矩。 唐艳都是微微笑着点头回应着,心里都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最后轮到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秀气男青年的时候,唐艳到是一下就记住了。 因为他说自己也是恩贝公司的,不过不是她们部门的。他是it事业部一个小网络工程师,叫周崖,还说所谓it事业部就是做不好事情就挨踢的那个部 唐艳和李然听了都忍不住噗嗤一乐。 这时候一桌子人都已经自我介绍完毕,八个人十六只眼睛全部都看着唐艳一个人了。 唐艳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用清凌凌的小嗓说道:“我叫唐艳,是然然的同学,现在还是同事。我对旅行的兴趣其实很一般,今天主要是跟着然然蹭吃蹭喝来的。”说完也同样举起面前快赶上她小脸大的啤酒杯,略微环绕了一圈后,喝了一大口。 “哗哗哗”一阵掌声和喝彩声响起。 有的对着李然嚷嚷“哇,然然,你的这位朋友不错啊,爽快大气!我喜欢!” 有的大拇指一挑:“行,不错,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托尼带水。” 还有一位直接冲唐艳嚷嚷:“唐艳,多大了啊,有婆家了没?如果没有,你考虑考虑我咋样啊?”话音刚落,就被众人起着哄给按到啤酒杯子上方。 “嘿,自己照照,还没喝呢就醉啦!哈哈” 原本唐艳只是想表明自己并非旅行爱好者的身份,这样她就又可以置身在这个小圈子外,躲个清静,却没想到反而落下了一片好声,这却成了无心插柳了。这么一闹腾,唐艳的心情也感觉好了很多。 微微笑着看着这群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阶层的人不分彼此的笑闹成一片,唐艳心里想 “李然说的果然没错,这群人挺有意思的,不像一些所谓的精英高层人士,满口的文明,满口的素质,一个个装的和大头蒜一样,这些人和他的性子是一个路子的。” 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那个人,让唐艳心中微微一痛,眉头轻轻一拧,她有点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什么都要往他身上想? 自己怎么就活的这么卑微!这么不争气! 不过是一段擦肩而过的交错之缘而已,干嘛自己把自己整成一个怨妇一样! 烦乱的心绪让唐艳有点窒息的感觉,端起面前的杯子,自顾自的灌了两口,冰凉的略微带点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把心头的烦躁也冲淡了几许 随后泛起的酒嗝,更是象把满肚子的怨气也裹挟了出来一样。 轻轻叹了一口气,唐艳把杯子缓缓的放回桌面。然后装作倾听的姿势,看着李然和钱中凯在那里正热烈的说着某某某处的风光。 唐艳却不知道她的这番和刚才豪气爽朗的表现截然不同的细微举动,全部落在了她身边的那个叫周崖的秀气青年眼里。 带着几许好奇,几许探查,几许若有所思的目光,就那么一直不露声色的悄悄锁定在她的身上。 11 跟随 点的菜式陆陆续续的上来了,裹着面粉,烤的外酥里嫩的鱼块,飘着浓郁孜然肉香的烤羊排,配着洋葱胡荽的糊辣羊蹄,酸爽可口的石河子凉皮,滑溜筋道的丁丁炒面,还有清澈鲜美的羊肉汤。 不过最受欢迎的还是经典的烤羊肉串,几乎是上一盘立马就像被群狼扫荡过的草原一样 不剩一点肉渣。 没有利益之争,没有高下之分,只混合着酒香肉香的酒桌子,气氛很容易热烈起来。 唐艳也逐渐的被带动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刚出校门,步入社会的那个朝气蓬勃的青春年少时期,清朗如玲的笑声,灿烂的笑容,飞扬的发丝。 吃着,听着,笑着,说着,喝着,唐艳的心似乎也飞舞了起来,心头好像真的再没有那个人的容颜浮现,再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滑过。 有点眩晕,有点飘飘然,有点听不清楚别人都在说什么?视线中的人影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朦胧,耳畔的声音也仿佛越来越细微,越来越飘渺。 周崖一直默默注视着唐艳,其实从李然和唐艳一进门,他就已经认出她们来了。虽然他是it事业部的,不过却正好和唐艳她们的业务部在同一个楼层。 这样的跨国大公司里美女的确如云,但先是李然,再后来是唐艳,这两位业务部的绩优明星,最高的季度奖获得者,全公司季度会上老总特意点名表扬的美女,在全公司几乎无人不晓。 而象他这样的负责公司内部与对外网络的安全与维护工作的人来说,就算是做的再好,技术再高超,也还是后三军里的草头军的角色罢了。 对于唐艳,周崖先开始也没怎么注意过,不过因为部门都在一个楼层,偶尔碰到的情况就多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崖发现了唐艳身上很多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也逐渐引起了他的好奇。 很少化妆,顶多打点唇彩,对人不是高傲的冷淡,但也谈不上热情,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 她身上没有她那个年纪的女孩子的活泼好奇,也没有那些能力强者的飞扬跋扈。只把自己职责内的事情做好,只和自己工作上必须接触的人打必须的交道。 除此之外,这个女子仿佛在时时刻刻的隐藏着自己,拒绝着他人的靠近一样。 周崖原本不是顶级发烧驴友,他只是简单的贪玩,但是他的好朋友兼老乡小马喜欢旅行,经常也拽着他一起在网络上,混混旅游论坛参加参加驴友聚会什么的, 对于旅行来说,周崖虽然连业余爱好者都称不上,但是电脑网络知识,他可以说是精通,于是这帮子狂热爱好动腿乱窜却摆弄不来电脑的人,就经常求助他帮忙。 像唐艳一样,周崖也为这些人的性情所感,渐渐的也就混的熟了起来,每次聚会只要有时间也就搀和上一脚,就像今天一样,但只没想到今天却意外的遇到唐艳她们。 刻意的坐在了唐艳身边,周崖终于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唐艳了。 直白坦荡的开场白,黯然神伤的眼底,微醉后的肆意飞扬,混杂着唐艳身上淡淡的幽香就那么忽然的撩拨到了周崖心里最深处的一根弦儿。 是什么人什么事儿把一个本该如此飞扬着的女孩子,弄成天天把自己包裹在一个漠然的壳里,拒这个世界千里之外呢? 周崖的心莫名其妙的有点疼,他似乎很久没有再为什么有过这种心疼的感觉了。 “叮当”的一声传来,把稍稍走神的周崖惊醒了,凝神循着声音看去 原来是已经微醉的唐艳把酒杯放回去的时候,放的歪在了面前盛放蘸料的小碟沿上,结果压的小碟子倾倒了,里面的蘸料汁流了出来。 已经有些醉眼朦胧的唐艳并没有发觉,重又端起啤酒,和斜对面的一个人遥相举杯。 就在唐艳仰头大口灌着啤酒的时候,一双手指修长的手,悄悄的将几张纸巾覆盖在将要流出桌边,滴落到唐艳大腿上的蘸料汁上,慢慢的推到了桌子上的角落里去。 后来唐艳的腿面上不知何时又出现的一条餐巾,星星点点满是她醉后洒落酒菜残渍痕迹。 饭局结束的时候,唐艳已经醉的走路都开始摇晃,周崖以公司同事自当义不容辞的名义自告奋勇的成为了两位女士的护花使者,担负起护送她们回家的重任。 众人笑骂了几句,自然没有什么过多的异议,帮着拦下出租,将两个女孩子在后座安顿好以后,也都各自散去。 帮着李然把唐艳架到了她们的住所里,放到了床上,一边客套着应该的之类的话,笑着和李然告了别,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慢慢的溜达出李然她们住的小区,白天的暑气已经消退了不少,街道上行人车辆依旧不少,溜溜达达的穿着家居衣服散步乘凉的人比比皆是。 就势在小区门外的林荫道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周崖一手扶着下巴,漫无目的的举目向着前方望过去 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的霓虹,近处街面上各种店铺的门头,都不停的变幻着七彩的光芒。这些跳跃着闪烁着的色彩与光芒,将暮色笼罩着的都市,装点得好像万花筒一样,五光十色、美轮美奂 让人们的目光也随之迷失。 鼻端传来一丝淡淡的幽香,使得周崖收回了目光,缓缓将扶在下巴上的手举到鼻子下面,幽香的气味更加清晰了几许。 “刚才是用这只手搂着唐艳的腰的吧”周崖默默的想到,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捻了捻,仿佛除了那几缕淡淡的幽香外,还残留着唐艳腰肢上的柔软。 “唐艳……”周崖嘴里轻轻的念道。 上京的火车站台上,罗莉正搂着罗微掉着眼泪儿。旁边站着的沈烈和罗刚都是一脸无奈,各自拍着各自身边抽动着的纤背。 离他们有两三米远的地方,燕怀容略带尴尬的扶着眼镜,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 他背后叉着腿儿站着两个粗壮结实,肌肉发达的墨镜男,如同雕像一样岿然不动。一个瘦小机灵的小子,正和小老鼠一样一趟趟车上车下的奔波着,把那四人背后的一些零七八碎的小包小箱的往车上倒腾。 好不容易将两朵儿红着眼睛的姐妹花,先弄到车上坐着掉泪儿去。 罗刚,沈烈,燕怀荣三人凑到了跟前。燕怀荣有点小感伤的对着沈烈说道:“烈哥,虽然才和你认识几天,但心里感觉你就好像我认识很久的大哥一样,还想和你好好聊呢,可惜这次没时间了。” 沈烈笑嘻嘻的在燕怀荣肩膀上砸了一拳道:“行啦,咱们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一起,就算你和我聊够了,我还有好多闲淡想和你扯呢。别弄的跟送情郎似的小样儿,我老婆还在呐,哈哈~” 燕怀荣听着先是面泛喜色,听到最后两句,笑也不是,瞪也不是,只得臭着一张憋的泛红的小脸,无语的闷在那里,懒得看沈烈。 罗刚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一搂燕怀荣的肩膀: “怀容,知道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吧。跟这小子凑一起,你要没有一副铁嘴钢牙,就得有一张城墙拐角厚的脸皮。不吃他那套小流氓作风,他也就瘪茄子了,要不你越这样,他越得意的。” 燕怀荣闻言,也不禁乐了出来:“也是呢,仗义每多屠狗辈,汉祖明宗也是流氓发家。是我心目中把烈哥的形象定的太伟大高尚了些。嘿嘿” “喂喂,有文化也不带这么埋汰人啊。我怎么不高尚啦?我怎么不……,呃,伟大就算了,打小觉得生的伟大的人很快就要死的光荣了。不吉利啊!不过,关于高尚的情操地人这点,我是要捍卫滴”沈烈不服气的嚷嚷道。 “哼,情操高尚不高尚得别人来说,自己说的算么?人家武则天一个女人都知道这点,留下无字碑,只待后人评。你还是个男人呢,嘁”燕怀荣不愧是博学,用历史来损人,又狠又刁。 “……我才算知道了,为啥不怕流氓舞刀,就怕流氓弄墨。这流氓文化高,简直赶上核聚变啊。”沈烈被挤兑的理亏词穷,只好涎着脸干笑道。 “哼,人家那是尊敬你,可不是说不过你。谁叫你为老不尊的呢。”燕怀荣看着沈烈吃瘪了,小得意的不得了。 罗刚看着俩兄弟言来语去的掐个不休,不停的呵呵笑着。从小只有一个妹妹还不幸早夭,一直都对那种有兄弟的人挺羡慕。 对沈烈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里,把他心里当妹子一样疼爱的罗莉给勾搭走的怪胎,他的一腔兄弟情逐渐就倾注到了他的身上。 从前虽然认识燕怀荣,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但是却并没有像对沈烈那般的骨肉兄弟情分。 然而又是因为这个臭小子的缘故,莫名的就把燕怀荣和他们的距离都拉近了,都成了兄弟。 此时看着两人互相臭贫掐嘴架,罗刚的感觉就像看着俩个弟弟吵闹的似的,只觉得温馨一片。 对比着自己从前的血气方刚,理智冷酷,和现在的贪恋温馨的情谊 罗刚有种壮士暮年的感慨。 “真是老了呢!” “呵呵,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厉害,一个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一个是核弹级的文化流氓,行了吧,都歇歇嘴吧。马上火车要到点开始检票了啦。”罗刚往两边扒拉了一下还掐的正欢的俩人。 罗刚知道分别时分,罗微和罗莉的眼泪肯定不会少掉,所以特地使用了一下特殊关系,提前进站,可以单独安静的告别送行。而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正常检票的时间。 罗刚虽然知道沈烈看似浮夸,其实心里轻重拿捏的很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唠叨嘱咐他什么。这也都是当哥姐长辈们的正常通病。 “阿烈啊,现在不像刚进军队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眼睛盯着。只要张司令和杜老罩着你,什么事儿就都能兜得住了。知道不?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现在军队里的位置,很敏感惹眼,万事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只凭本性任意而为啊。” 罗刚拍拍沈烈的肩膀,颇有语重心长的感觉。 人就是这么奇怪,若是在过去罗刚和沈烈初识不久的时候,罗刚说这番话只能换回来沈烈的不屑和不耐。 他会觉得不过是一番官样文章,套近乎之言罢了。 然而现在和罗刚成了家人兄弟,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从小既无兄弟姐妹,又是被养父母淡然抚养长大的沈烈,听到罗刚这番话,心里却是热乎乎酸溜溜的。 想像从前一样说两句玩笑话来掩盖自己的心绪,却被心头涌起的酸酸暖暖的浪潮堵住了口。 眨巴了几下眼睛,把微微泛起的一点潮气收回眼底,沈烈咧了咧嘴,无言的边笑边点头。 “还有,罗莉这孩子,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容易起急发躁。但是心底真的是纯洁善良得……像个傻孩子。 你也知道,我拿罗莉没当过小姨子,都是当亲妹子来的。我自己是男人也知道男人的德行,而你这小子在我看来还是个犯桃花的命……不用跟我争辩!听我说完!我只是希望,尽量少让罗莉受伤害。 女人吗,只要你别太绝情,总是心很软的。哎……” 罗刚心里还是有点纠结,罗莉跟着他们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好几年。若是几天没听到罗莉脆生生的叫他姐夫的声音,他都会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少了点啥。 这突然就这么要跟着一个臭小子远远的走了,心里更是撕撕扯扯的不舒坦。虽然和这个臭小子也像弟兄一样,可对于哥哥来说,弟弟和妹妹的分量也是不尽相同的。 看着罗刚露出老怀颇伤的样子,沈烈的脸有点发苦。 怎么搞的和拐了人家的闺女私奔了似的啊。“罗莉那块小爆碳,不被欺负就已经不错了呢” 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沈烈现在越来越对罗莉怕了起来。“他母亲的,难道以前偶尔看到的一句所谓爱情箴言的屁话说的没错?真的是爱的越深就怕的越深?”沈烈肚子表面上频频点头,肚子暗暗郁闷。 “罗哥,你放心,我和父亲说了,过段时间你这里的事儿完了,我也到烈哥和罗莉他们那儿去转转,如果烈哥欺负罗莉,我给你打小报告,你来收拾他。嘿嘿”燕怀荣看着沈烈呲牙咧嘴的挤着苦笑,觉得不过瘾,又给他小小的加了一把柴。 “你们、你们俩……怎么说来着,对,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穿着一条裤子来欺负我啊。” 罗刚的话能让沈烈老实下来,可燕怀荣的话马上就能让沈烈窜起来。 “得得得,又接上火了是不。”罗刚笑着对两人道:“好了,阿烈,我和你上去,把你嫂子带下来,已经要开始检票了,人太多,我们就先回,不等着火车开了。”罗刚边说边拉扯着沈烈往车上走去:“怀容就不用上来了,等我下来一起走。” “哦,知道了。”燕怀荣自然也不想上去,看那两朵儿泪花花。 上了火车,来到车厢接头的甬道里,沈烈突然拽住了罗刚:“罗哥,等一下。” 然后他伸手在兜里掏摸出来两样东西递给了罗刚:“呐,这个你拿着吧。防身还算不错,你也说了,我现在和过去不太一样了。部队里带着这些东西,也不太好,就搁你这,遇到危险高些的单子,带着它也多一点保险。” 罗刚手里被沈烈塞进来凉冰冰的两样东西,又听得沈烈这样说道,眉头一紧,把身体稍稍拧了一下,挡住了车厢两头的视线角度,然后才低头去细看手里的东西。 一只铁色的手表沉甸甸的,一个精巧的雪茄盒,同样泛着哑暗的铁色光芒。罗刚眉头一挑:“好像是老毛子用的款式啊。” “嘿嘿,是个变态老毛子送我的。以后再给你细说,手表防水防火,可以发射毒针暗器。烟盒是枪,下层还有手表上用的毒针。” 沈烈飞快又小声的在罗刚耳边解释道。 沈烈说完的同时,罗刚已经把烟盒和手表都收进了兜里:“好了,去找那俩人吧。”再无多言,罗刚抬脚向车厢里面走去。 打开软卧车厢,里面的两姐妹脸上虽然还泪痕浅浅,眼睛也略略红肿,但是眼泪豆豆已经止住了。 两人并排坐着,罗莉钻在罗微的怀里,脑袋靠在她耳朵边,不晓得正在嘀咕着什么。 突然包厢门被拉开,看到罗刚和沈烈出现在面前。罗莉立刻住了声儿,可神态却有些扭捏,脸蛋也涨红起来。 罗刚和沈烈看到罗莉这个样子,都有点奇怪,却又不敢开口问。 罗刚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对着两姐妹说道:“呵呵,已经开始检票了,微微,一会儿人就太多了,咱们现在先走吧。莉莉啊,以后和阿烈在一起,可不许还像小孩子一样冲动任性了啊。” 罗莉红着小脸,低着头小声的应了声:“知道了,姐夫。” 罗刚又把沈烈一把拽过来按在了罗莉旁边坐下,说道:“还有,你们两在一起,要互相照顾,互相体谅,不许没事闹别扭,知道了?” 沈烈腆着脸把罗莉一把搂怀里,笑嘻嘻的捏着嗓子学罗莉的声音回答道:“知道了,姐夫。” 罗微和罗刚都被逗的噗嗤一乐,罗莉想笑又咬着下嘴唇忍住,靠在沈烈腰旁边的小手可没闲着,狠狠的和沈烈腰上的小*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沈烈呲牙咧嘴的继续尖着嗓子道:“啊呀,姐夫,你看她欺负我了啦!” 罗微和罗刚再也绷不住,开始大笑起来。罗莉也没有再继续施暴,伏在沈烈的肩头吭哧吭哧的笑。 看着沈烈和罗莉二人,罗刚眼里含笑,心里却暗暗叹气:“唉~~还都是孩子心性呢。以后一起还要面对多少沟沟坎坎啊。” 罗微只是盯着自己妹妹泛着幸福光芒的红色小脸蛋,脸上却流露出不舍的神情,眼睛里似乎又泛起了泪光来。 心里却微笑着想道:“不管如何,只要莉莉幸福,哪怕他们俩一起吃苦也行啊。” 眼见着罗微眼睛红了,罗莉眼睛也开始泛红,罗刚大为头疼。 赶紧的冲沈烈打个眼色,然后两人各自搂住一个,轻声细语的劝慰着,慢慢将两人分开。 随着软卧的门合上,门里门外的两姐妹泪水又都跟不要钱似的滴了下来,不过这次全部都滴在了旁边依靠着的坚实的肩膀上。 罗莉眼泪八叉的看着窗外的姐姐姐夫一行人等慢慢消失在了出站口,回过头,吸吸鼻子对轻轻拍着她脊背的沈烈道: “沈烈,我告诉你,姑奶奶可是抛家弃姐的跟着你个王八蛋走了,你要是以后对我……” 带着哭腔一边说着,罗莉还一边咬牙切齿的把攥的紧紧的小拳头在沈烈脸前晃了晃。 不等罗莉说完,沈烈立马双手一把握住罗莉的小粉拳:“姑奶奶,小生早就屈服于你的淫威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要来吓唬小生我!” 然后一头钻罗莉怀里,脑袋埋在罗莉柔软的小胸脯上一边乱蹭,嘴里一边继续嘟囔着:“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鬼,就赖着你一个还不行么?” 罗莉被沈烈在敏感之地一通乱拱,早已是浑身酥软,耳根发烫起来,伸手想要把这个无赖下流坯子推起来,无奈小手根本不听话,软软的推搡,反而更像暧昧的抚摸。 拱在罗莉怀里的沈烈,现在可是耳尖目明的不得了的人,听得玉人的小胸膛里心如鹿撞,呼吸声也短促粗重起来,沈烈这个坏蛋,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伸手一把揽住罗莉软软的小蛮腰,伏在罗莉胸脯的嘴也开始一点点的开始向上吻去,一边就势将罗莉轻轻颤抖着的逐渐开始发烫的美丽*渐渐搂得紧贴在自己身上。 当沈烈作恶的大嘴喷着热气吻在了罗莉通红的小耳根的时候,罗莉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出来。 这声柔柔的*立刻就像在燃烧着的火苗上浇了一桶热油,沈烈又感觉到自己全身轰的一下,升腾起来一团无形的大火,小腹间热流涌动,小小烈也在裤子里直立昂扬,在沈烈的两腿间支起来一个小帐篷。 “妈的,怎么又被这小妖精弄成这样啦,老子算是完蛋了。哎~~认命了,就死在这小妖精身上也罢了。” 沈烈脑子里晕乎乎的哀叹了一声,已经喷着灼热气息的双唇狠狠的覆盖在了罗莉圆润饱满的樱唇上。一只魔爪已经从罗莉的腰上移到了前面,顺着罗莉的短袖小t恤的下摆钻了进去,一路*而上。 罗莉的口中,鼻端全部感受到了沈烈无比灼热的气息冲击,脑际也是一片晕眩袭来。甚至连正覆盖在自己胸前的柔软上作恶的大手也忘记阻止,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热的就快要融化的感觉。 想张开小嘴大口呼吸,可是却已经被沈烈的舌头满满的侵占着,那条可恨的如灵蛇般的滑舌,四处侵袭着自己敏感的口腔内壁,上颌,舌下,甚至每个牙齿都被逐一掠过,一直到深深的顶在自己的后嗓上 罗莉最后的一丝抗拒消融在了这个充满了极度侵略性的深吻中,一双小手揽在沈烈的后背,不由自主的也开始用力上下游走抚摩,使着浑身的力气,只想让自己与沈烈贴紧贴紧再贴紧,恨不能就此融为一体。 曾有人说,神是灵魂的交融,兽是**的*,而人则是神和兽的杂合体,当真爱降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时候,这两个人就会渴望着无限贴近,灵与肉皆如此。 所以沈烈他们的软卧车厢里,就出现了如此火热**的场面。 12回 困惑 祝贺大家国庆快乐 ------------------------正文--------------------------- 车厢轻轻的一颤,让两个已经瘫倒在狭小卧铺上的人稍稍清醒了一下,一直纠缠不休着的唇舌分了开来,两人都是微微红肿的双唇上一片湿润晶莹,罗莉*着道:“阿烈,火车开了么?” 沈烈点点头,满眼里只有罗莉性感红润的双唇:“不要管它了,老婆”说完,又要将双唇覆盖上去。 罗莉神智已经稍稍清晰了一些,赶忙用小手挡住沈烈压下来的嘴巴:“别,别闹了,一会儿乘务员要来查票呢。” “那怕啥,咱们又不是没买票。”沈烈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吻着罗莉覆在自己嘴上的温润小手,舌头还在那罗莉嫩滑的手心里画着圈儿。 从掌心上传来的酥痒,让罗莉忍不住开始咯咯娇笑,一边往回缩手一边笑道:“痒死了,和你儿子一个毛病。” 沈烈一愣:“我儿子?” “是啊,你儿子,小白,那条小色狼。你是大色狼!咯咯”罗莉收回的手捂住自己娇笑着的小嘴,鼻子嗅到手心里传出的沈烈独有的气息,罗莉心里一荡。 听罗莉提到了小白,沈烈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那条白白的毛绒绒的小狼来,同时另一个高大雄健的黑色身影也浮现了出来:“哈,你这当妈的不提,我都快把黑风和小白它俩给忘记啦。唉,都怪这当妈的是个小妖精啊。” “嘁,你自己是大色狼,光想着做坏事,忘记了它们俩,还好意思怪我身上!呸”罗莉白了沈烈一眼。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沈烈色色的继续还嘴,话刚说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包厢的门哗啦一声被拽了开来 一个背着双肩旅游包,穿着蓝灰格子衬衫,灰蓝牛仔裤的女孩子出现在了门口。 听到门开的声音,罗莉惊的一声低呼,顿时面红耳赤的开始往起来推还压在她身上的沈烈。 沈烈就是脸皮再厚,也没厚到可以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的恋奸情热。 不用罗莉推他,就已经双手一撑,从罗莉身体上翻坐了起来,嘴里说道:“啊,我手机放哪儿啦,没在你枕头底下啊”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做出在各处寻找的样子。 罗莉本来还羞臊难当呢,看到沈烈这么活宝的表演,不禁转过了身子去偷偷发笑。 穆秋楠站在包厢的门口有点尴尬,现在的人怎么这样了啊,大白天的在火车上就……不过还好,总算那两人还知道掩饰掩饰。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神色,穆秋楠跨进了车厢。 软卧车厢四个铺位,下面的两个分别是罗莉和沈烈的,穆秋楠的则在靠右手边的上铺。 很麻利的把自己的双肩包扔了上去,然后甩掉脚上的帆布鞋,双手搭在上铺的边沿上,一用力,人已经腾空而起翻到了上面的铺位上。 从双肩包里掏出一本书和一个深蓝色的精致mp3随身听,戴上耳机,翻开书本,穆秋楠懒懒的躺了下去。 听得上铺上的不再传来什么动静,沈烈和也已经坐了起来的罗莉对视一眼,偷偷一乐,罗莉脸上自然是红晕一片,沈烈脸上也是微微赫然。心头别有一种奸情被撞破的尴尬和隐约的刺激感。 罗莉悄声的对着沈烈说道:“臭流氓,姑奶奶的清誉都被你毁了。” 沈烈坏笑着还嘴:“你啥时候有过清誉啊?我只见你有*哦。”罗莉一听不干,伸着手又在沈烈的身上挑着小*掐了起来,沈烈自然是疼疼的连连呼叫求饶。 正闹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听得上铺上传来两声轻咳和一阵翻身的响动,两人停下来,互相做了个鬼脸,相视一笑,随后挤在了一起,开始悄悄的咬耳朵。 “对了罗莉,你刚都和你姐说什么呐?我和罗刚一开门就看见你那一副作奸犯科的样儿。” “去,作奸犯科那是你的专长,哪轮得到我啊。”罗莉横了沈烈一眼:“我和姐姐说你和姐夫呐。” “哦?说什么呐?” “嘻嘻,不能告诉你。太羞人了。” “别啊,不带这么挠人的人心里痒痒啊。说说呗,好老婆” “不说” “嘿嘿,我知道,你肯定说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少女杀手万人迷,比你姐夫可是强到天上去了啊,我说的没错吧。” “少臭屁了你,就你?流氓痞子小混混样儿还能和我姐夫比?你除了比他厚之外,什么也比不过他” “胡说,我、我、我……”沈烈心里一琢磨,要是搁在有异能以前,和罗刚比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比得过的。 虽然现在有些方面比他强了,可那都是异能带来的结果,如果非要归类一下,那也只能说他狗屎运比罗刚强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沈烈我我我的顿住声儿,罗莉以为刚才自己故意那么说的话,真的把沈烈打击着了。 要不平时臭屁哄哄被损死也还要挣扎狡辩的人,竟然语塞了。 心里有点着急:“死人,又不是听不出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沈烈哪里会是被一两句话就打击得到的人,就像罗莉说的,即便没异能前,他的脸皮也绝对比罗刚是要厚的。 但是听到罗莉焦急的语气,沈烈马上明白这小妮子肯定以为自己被打击到了。心里有点小感动,刚想开口解释,但是看到罗莉因为焦急微攒起来的俊秀双眉 沈烈又兴起继续逗她的**。 “唉~~我知道,虽然我长的不难看,但是你姐夫也长的不错,而且他比我高,比我壮,还比我有钱有本事。罗莉,我……”故作黯然的低下了头,肚子里却快笑抽抽了。 头一次看到眼前这个人蔫蔫的一副沧桑的样子,罗莉没来由的心里一痛:“不是这样的,阿烈,你在我眼里在我心里,是没人能比得上的。真的” “我知道,可即便你这样想,你家人却不这样想。你姐姐肯定就觉得我比你姐夫差的远……哎!”继续装 “才没有呢,我姐姐他说你很优秀呢,还让我别总小孩子一样意气用事,让你为难呢。哼,我哪里意气用事过啊。” “噢?我不信,你自己说你们刚才拿我和你姐夫比呢。” “没有啊,我们比的是你们俩的……”突然罗莉刹住了嘴,小脸又开始憋的通红了起来。 一看罗莉的这个样子,沈烈更心痒痒了:“没关系,我知道你顾忌我的感受。不过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哎~~” “哎呀,死人,都说了不是说那些啦。你怎么还……”罗莉一着急,一把扯过了沈烈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听着罗莉在耳边边说,沈烈的眼睛越瞪越大了起来:“你们原来说这个……那啥,罗刚的真有那么大?你肯定?” “啐,我肯定个屁啊,那是我姐夫我怎会知道,是我姐说的啦。”罗莉又羞又气的给沈烈来了一记粉拳。 “哦哦,对对。我说错了。……不过,罗刚那小子那东西真的那么大?我靠,以后找机会老子得亲自验证下。” “去死,流氓,告诉你啊,这事今天说了就过了啊。明天起自动忘掉。晓得咯?” “嘿嘿,晓得晓得,不过你姐姐都给你说怎么弄的啊?告诉我嘛,好老婆” ”呸,少来这套。啊~我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是故意装出那个死德性,来骗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啊?哼!你个王八蛋,又逗姑奶奶玩儿。我掐死你!” “啊,啊。没有啊,我真伤心呐,是真伤心。啊啊~轻点~” 就在沈烈说到找机会亲自验证下的时候,刚把燕怀荣送回了住处,开车带着罗微往家走的罗刚,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罗刚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敢跑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觉,然后笑着对罗微说道:“微微,今天晚上吃什么?就剩下咱俩了啊。” “哦,随便吃点啥吧,我没什么胃口。”罗微有点怏怏的回道。 罗刚知道罗莉走了罗微心里不舍,其实他何尝不是,不过孩子大了,不都要飞走么? 想着逗罗微开心说点什么,可自己心情也不是很振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什么好玩逗乐的段子。 突然想起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两姐妹古怪的神色来,罗刚笑着问道: “微微啊,刚在车上和莉莉说什么呢?把那小妮子说的脸红成那样,和犯了什么错似的。你该不是在唠叨管教她呢吧,莉莉就要一个人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了,本来就难过,你还再管教她……” “行了行了,就你知道心疼莉莉,我不是她亲姐,我是她的恶嫂子,行了吧!”一看自己的男人又像老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妹妹,罗微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嗨!你知道我的啊。”罗微的雌威还未发,只是娇嗔了一句,罗刚就已经习惯性的服软了:“那你们聊什么呢啊?聊的那么奇怪” “噗嗤”罗微乐了,抬手将长发往顺了拢了拢,然后斜着眼睛很娇媚的看了罗刚一眼,把正向着娇妻瞅来的罗刚看得心头一跳。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给那小丫头教了点夫妻恩爱技巧什么的,然后还把你的小小刚和沈烈那小子的小小烈,比了下大小。”罗微媚媚的眯着眼睛,平平淡淡的对着罗刚说道。 眼里看到自己的娇妻一副媚色入骨的样子,耳中又听到了这样的内容,罗刚的心头一颤,手里就是一个哆嗦,方向盘差点都打歪了。 罗微一声低低的惊呼,然后白了罗刚一眼:“没出息样儿!” “嘿嘿”这时候的罗刚哪里还有车站上嘱咐沈烈的那副慈爱的长辈样子,嘿嘿的乐着追问道:“那我和那臭小子的谁大啊?” “啐,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长的野兽似的?”罗微脸上泛起红霞,虽然还是横了罗刚一眼,可眼睛已经是水汪汪一片了。 罗刚的心脏很不争气的开始扑腾扑腾加快了速度,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方向盘,脚下一个加劲向下踩去,只听得汽车的马达骤然传来一阵轰鸣。 马路上原本跟罗刚的车并驾齐驱着的两辆车,突然看到旁边一两黑色的轿车飞快的窜出,掠过他们的车,然后左穿右插眨眼消失在前面的车流中。 “靠,赶着压女人啊,疯子!”两个受了点小惊吓的司机恨恨的吐糟道。 ----------------------------------------------- 北京长城大酒店,诺姆靠在床头,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里重复播放着一首诺姆最喜欢的歌曲----《esisteinschneegefallen》中文的意思为雪落时分。 这是一首来自德国的中古实验民谣乐队adaro的作品,他不止一次给他的朋友们推荐过这首曲子。 因为他不但喜欢女主唱konstance那既清冽华丽的嗓音如同古代海洋中美人鱼用鬼魅的歌声吸引航海的水手那样,让人为之倾倒,更是为了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着迷。 adaro本意是ancientdanceandrockn'roll的缩写来源于远古的美拉尼西亚古诗词。 在西南太平洋群岛的礁石上,美人鱼吹奏着美丽忧伤的风笛,远古的美拉尼西亚人把她们叫做“adaro”阿达拉。 她们的家在太阳深处,顺着彩虹来到有人类出没的水域,平时隐匿于海上龙卷风中。 阿达拉不同于古希腊、古巴比伦神话中的美人鱼,也不同于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中所描述为追求人类之爱却最终投身海洋化作泡沫的美人鱼。 她们是有危害的半人半鱼,会用飞鱼袭击人类,使他们昏迷不醒甚至死亡。 诗词背后实为一段凄惨的爱情故事:年轻的女子未婚先孕,被族人驱逐出家门,流落荒林中的茅屋,深冬寒雪过早的到来 老屋破旧难以抵御严寒,女子饥寒交迫,她唯一的希望只寄于自己的爱人,希望他早日来到身边,拥抱自己,而他却始终未能出现。 后来hanneswader将这段诗词谱曲,成为了德国广为流传的民谣,歌曲吟唱深深叹出年轻女子的哀怨。 ------------------------------ 下雪了 不合时机的 人们向我掷来雪球 我深陷积雪之中 家无梁楣 周身凄冷 门闩也亦断亦碎 小屋难奈严寒 啊呵亲爱的,请怜惜我吧 我多么的不幸 快快拥我入怀 让那寒冬离我而去 我已选择了 一个挚爱的男人 那个让我遗失 爱和忠贞的人 这只歌儿为 苦苦的思念而咏 另一个人已取代了我 孤单之极我无奈只得离去 ----------------------------------------- 相比快乐,人往往更容易在淡淡的忧伤氛围里,获得平静和松弛。 所以每当诺姆感到困惑或者烦躁疲劳的时候,他都会听一会儿这首歌曲,让那点点滴滴如微凉的雨滴般的乐声将自己心头的烦闷缓缓平复。 然而今天,他已经听了数十回这首曲子了,可心头依旧总有那么一团东西堵着难受。那里面包含着几许困惑,几许迷茫还有继续不服不甘的情绪。 让诺姆陷入这种情绪的原因是,他今天又把何先生约了出来,好完成上次稀里糊涂下没完成的,海因里希先生交待的任务。 想起上次在茶楼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被何先生牵动着情绪走,诺姆把原因归罪到茶楼那种能让人产生与世隔绝的静谧氛围上去 所以这次诺姆把握主动,直接自己做主定了法国西餐。 然而,在法国西餐厅里,他居然又再次稀里糊涂的被何先生牵引住了情绪,两人就西餐里的种种流派进行了细致生动的交流 说了一大通什么主菜要配什么辅菜啦,那种酒适合在进餐的哪个时段喝啦,什么菜如果配合上什么调料会是另外一番如何的美味啦等等之类的话题。 当诺姆再次在浓浓兴致里醒悟过来,时间已经又快过去两小时。最后他都没有在何先生面前把他需要说的话说出来。 反而是何先生告诉他,这次他来之前,已经从海因里希先生那里,得知了上次他没来得及说的事,还让他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需要交待给何先生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可诺姆无法接受的是这本来应该是他的任务,由他亲口来告知才对。 然而两次见面,几个小时,他居然都没有能够在那个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面前,把那短短的几句话说出来。 真是太辜负了海因里希先生的期望了,这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祝贺大家国庆快乐---------------------- 13回 抵达 诺姆越想越是纠结,抬起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印堂,诺姆心中充满了自责 “为什么就那么稳不住自己,听那个人随口淡淡的挑个话头,自己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舌头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浮夸幼稚,像一个急着展现自己的小孔雀一样,轻易的就抖开自己的尾巴炫耀不休呢?” 就在诺姆在这边苦恼懊丧万分的时候,北京军区某驻地中,一间宽敞简洁的办公室的窗户边,赫然站立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正在被诺姆碎碎念个不停的何先生。 何宗华,北38集团军直属特种兵大队政委,现年37岁。 能够在称为“能侦擅打一代精兵”的知名特种兵大队任政委一职,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实力,不但军事素质过硬,而且需要极强的协调管理能力。 此人看起来其貌不扬,普通到扔人堆里再就无法找到的程度。一米七三的个头,平凡的大众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军人或者领导的那种特殊气质。 即便他穿上军装,若不是肩头的肩章与帽子上的帽徽,怎么看也都是平凡的老兵一个。 然而就是这么看似平凡的人,却独立完成了多项重大的特殊军事任务。 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最大的特点和优势,就在于他的看似平凡到极点的外在以及能最直接的掌握住事物的关键点。 试想一下,若你身边有那么一个仇人,平凡的压根引不起你的注意 而他却相当清楚的掌握了你最脆弱的一点,随时能发动狠绝的一击。 你是什么感觉? 最危险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它们以最恐怖的形态出现在你的面前,给你带来震撼异常的视觉感受。 也不是你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出现,你只知道它们在你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这种心理压迫。 而是你压根都不知道最危险的事物已经悄悄降临你身边,而你却一点防备都没有。何宗华,就是那种能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危险之境,却还一点戒心都没有的人。 现在这个人正站他的办公室窗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淡然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看起来就像是在平静的欣赏窗外的风景一样。 然而那个已经跟了他五六年的勤务兵知道,能让政委出现端着膀子站在窗前一个小时都没动的情形,不知道会是什么艰巨困难的任务。 其实何宗华这次并未接到什么任务命令,他在想的只是一个人。 沈烈,这个刚刚在全军近身搏击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怎么会和海因里希这样的人扯上瓜葛? 为什么海因里希想要对他那样做? 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几年似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提起兴趣了啊。呵呵,沈烈……何宗华淡然无波的眼睛里隐隐的泛起了几分好奇和一丝笑意。 千里之外,正躺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酣然入睡的沈烈,睡梦中突然微微打了个寒战。一直脉脉含情看着睡在对面的那人的罗莉,自然捕捉到了沈烈的这个细微动作。 柔柔的笑着,罗莉轻轻的拽起被沈烈撩在后背堆着的薄毯一角,搭在了他的胸腹间。然后又重新回到对面的席位坐下,一只手拖着小脸蛋,开始继续痴痴的望向对面 “唉,真是拿这惫懒家伙没辙,晚上有外人在,还非要和我挤一个卧铺腻着。就那么侧棱着身子在铺边上立了一夜,肯定没休息好。”想到这儿,红嘟嘟的小嘴边扯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罗莉就这么自顾自的发着花痴,眼里除了沈烈再无一切,自然也不知道她的那副花痴形象,已经在一张纸上跃然呈现。 那个和他们同一个车厢,睡在上铺的女子,正静静的靠坐在铺位里壁上,耳朵上依旧挂着mp3的耳塞,不过手里捧的不在是一本书,而是一个8开大小的画夹。 穆秋楠从早上起的有点晚,起来以后感觉有点昏沉,太阳穴上明显传来血管的搏动感。 从包包里翻出来一板药片,抠了一粒就着瓶装水灌了下去以后,穆秋楠重又闭目养神,心里却越想越憋气。 “原本想和祝芙一起去新疆来着,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先跑到内蒙古去了。都已经定好了北京去呼和浩特的飞机了,结果老妈非要让我给上京的舅舅捎东西。只好一路坐火车。几天下来累的自己的神经衰弱的毛病又犯了,原想着坐软卧能安静的休息休息,没想到……” 穆秋楠的脸上眉头又锁紧了些,耳根处咬肌微微隆起,显然在暗自咬牙切齿。 深呼吸了一下,穆秋楠努力想把心情平复一下。 这也难怪,一个神经衰弱的人,睡觉是非常轻的,很容易被细小声音吵到,而且又是个女孩子,大半个晚上都能听到下铺传来的一些腻腻歪歪的“特殊”动静, 能睡好觉才叫奇怪呢。 想到那些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轻微的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压抑着的*声,以及细细的笑声和打闹声。穆秋楠眉头越皱越紧,心脏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脸上也微微开始发烫起来。 猛的一睁眼,穆秋楠又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准备下铺出去溜达溜达。 却不想罗莉呆呆坐在斜对面的下铺上发花痴的情形,落在了她的眼里。 穆秋楠,这个中央艺术美院的高材生,拥有着极其敏锐的艺术感知力。一下子,她就被罗莉眼里透露出来的那种眷恋与深情吸引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洋溢着幸福的年轻脸庞啊,那是怎么样的一双饱含浓情的翦水双眸啊。一颗艺术的灵魂就是为了将人们对事物的感知与感悟镌刻下来而存在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文字,音乐,语言,或者画面。 所以,在罗莉的脸上深深感触到了浓浓情意的穆秋楠,立刻忘记了一切不快,粗粗的用手抓了抓略显凌乱的短发,然后在背包里摸出折叠画夹和笔纸,外加一付长方形黑边眼睛。 带上眼镜,打开画夹,夹好画纸,握住碳笔,这一切穆秋楠做的轻灵而迅速。 唰唰几下,炭笔起落间,一个短发女子的大概轮廓已经出现在了纸上,随着穆秋楠的一抬眼一垂目间,画面越勾勒越细致,渐渐的一个手托下巴目视前方的短发女孩子头像浮现在了纸面上。 嘴角似有似无的淡淡微笑,脸颊隐隐的光辉,闪烁着微波的朦胧双眸 无一不重复的表现着这个画面中的女孩子正被甜蜜的幸福笼罩,而女孩子的容颜也因专注的浓情而显得圣洁纯净。 整个画面一眼看去,人们的目光会先被那个女孩子的美丽五官吸引,然而慢慢细看下去,会有一种画面隐约淡去的感觉 渐渐越来越清晰浮现的却是一副圣洁的神态和一种幸福安宁的情绪,而那个女孩子的美丽五官,反而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用指肚最后细细的将一些细节抹的更加细腻润化了以后,穆秋楠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将罗莉和画面对比着端详了几下,随后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手里的炭笔挥洒,龙飞凤舞的在画面的下方留下了《春泉》----穆秋楠的字样。随后顺手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咔嚓咔嚓的对着画稿拍了几下。 “嘿!” “嘿!” “喂,叫你呢!” 罗莉突然被耳边传来的柔和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花痴状态中拉回了现实。带点茫然的视线左右寻找,最后落在了斜上方一张冲她微笑着的脸庞上。 “啊~你叫我?”罗莉有点诧异。 “哦,送你一幅画。”穆秋楠将画纸从画夹上取下,递了出去。 罗莉带着迷惑表情,站了起来将画接了过来,低头看去。 “呀~”嘴里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的迷惑表情一扫而空,压制不住的惊喜掠上眉梢:“这画的是我?”一抬头,热切喜悦的目光投向那个正在把东西往包里收拾的女子身上。 “嗯,没征得你同意就画了,不介意吧。”穆秋楠没有抬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嘴答道。 “啊,不、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罗莉连连摇头,小嘴笑的快合不拢了,低头又细细端详着画纸:“哇,你画的真好,可是……” “嗯?”一听可是两字,穆秋楠一怔,带着点疑惑,抬眼看向还在陶醉的盯着画纸看的罗莉:“觉得哪里不好么?” 罗莉闻言,慌忙对着穆秋楠道“啊,不是不是,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真的有你画的那么美么?”最后一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呵呵……”穆秋楠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往上拉背包的拉链。 看着穆秋楠摇头,罗莉小嘴微微一憋,手伸到脸上用手指挠了挠鬓边:“呵呵,我问的很傻吧,其实画家最厉害的就是手里的画笔能把一切都美化了呢。” 听到罗莉小声的念叨着这番话,穆秋楠又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罗莉指了指她对面的上铺说道:“上来,坐着说。” 简短的话语,仿佛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罗莉乖乖的爬到了穆秋楠指的上铺位置,坐了下来。 “我摇头是说,你比我画出来的还要美的多。我能画出来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感觉。”穆秋楠用塑料吸管戳开两瓶纸盒装酸奶,一探身,递给罗莉一瓶。 罗莉甜甜一笑,接过了酸奶,然后带点羞涩的说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我经常被人说是野丫头,疯疯癫癫的没轻重呢。”说完,低头啜了一口酸奶:“呀,这酸奶味道挺独特的!不像以前喝的那么甜。” “原味的,有点酸。”穆秋楠的话语依旧简洁:“美,不在外在。美,往往稍纵即逝。” “哦,也是。对了,你是画家吧。可惜我从小一直太野,对艺术都不懂,只知道看自己喜欢看的,听自己喜欢听的,除了觉得喜欢就说不出来什么。呵呵” 罗莉清澈的双眼笑意盈盈,噼里啪啦的就一大串话脆生生的蹦了出来。看得出来她对穆秋楠很有好感。 “呵呵,我是美院学生。”穆秋楠一边吸着酸奶一边微笑着答道:“其实所谓艺术,就是能让人有感触的东西。有了感触,就会喜欢。能产生喜欢感觉的人,就是懂艺术的人。和说不说的出来无关。” “呵呵,你真好,你这样一说我心理舒服多了呢。”罗莉对着穆秋楠感激的笑道。心里想这女孩子真会安慰人呢。 “呃……”穆秋楠有点挠头,除了祝芙,她可不会刻意去安慰谁。 砸吧了一下嘴,穆秋楠说道:“并不是安慰你,这就是我对艺术的看法。平常人们总不知不觉的对艺术产生了各种定义,套上了各种框架。 而很多人衡量艺术要不看它是否所谓名家出品,要不看它能值多少钱。大多都是人云亦云的盲目从众行为。” “哦,呵呵,艺术我是真的不太懂,不过我经常对那些花天价买艺术品的人感到不可思议。我实在是没看出来那些艺术品有什么好的,呵呵,应该是我欣赏水平太低了吧。”罗莉边笑着说道,边吐了个舌头做了个鬼脸。 仿佛是受到罗莉活泼热情的感染,穆秋楠也不再象开始般惜字如金。她被罗莉的鬼脸逗的也乐了出来 “呵呵,不是你欣赏水平低。当然也不是说那些艺术品没有艺术性。我觉得艺术性这个东西,得针对个体来说。 艺术,就是用各种载体,比如文字、音乐、画面等等,把人们所见或者所感记录下来的东西,艺术里面承载的是作者感悟世间的灵魂震颤。 当这个作品被他人触及了以后,同样在他人的心灵中产生了触动,或者共鸣。也有了所感所想所悟。那么对于这个人来说,这个作品就是艺术的。 并不一定非是大众共同认可的,有一个明确的金钱数字标注出来的东西。能让我们有所感触的,就是我们的艺术。而每个人与每个人的艺术不一定是相同的” 随着穆秋楠自己对艺术的独特见解娓娓道来,罗莉的心神也沉浸了进去,感觉往日里高不可攀的艺术,突然离自己这么近。 原来艺术竟然如此简单,却依旧高尚。 对穆秋楠由衷的欣赏敬慕感觉,在罗莉心里升腾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罗莉开始细细打量着对面这个带着淡定自信,微笑着的女子。 一头天然的黑亮短发,微微带点自然卷,稍显凌乱,却有种别样的动感随意。 皮肤不很白皙,带着淡淡的健康小麦色,有点象人们常说的蜜色,少了些柔美,却多了些阳光感觉。 鼻梁高而挺直,将整个脸庞勾画的立体明朗,边缘清晰的嘴巴不大不小,唇峰棱角分明,上下唇的厚度尤为完美,呈现一比二的比例。 与章子怡的完美脸型非常相近的脸颊,稍显清瘦。 长方形的黑框眼镜,格子衬衫,灰蓝的半旧牛仔裤,洁白的运动袜,欣长的身条,外加一把柔和磁性的嗓子,穆秋楠身上洋溢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不笑不说的时候,默然的眼神,紧抿的双唇,一身清冷。灿然一笑间,洁白的牙齿与唇边骤然浮现的一对小酒窝,灵动十足。 “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如此帅气潇洒,英俊无比!” 罗莉心里暗暗赞叹不休“自己虽然是穿警服的人,可就算脸绷的再冷,身子停的再直,也没有这种帅气英俊的感觉。更别说只穿休闲衬衫牛仔裤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学生妹的样子。哎~~” 看着罗莉脸上欣赏和羡慕的表情越来越分明,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也越来越陶醉,敏锐的穆秋楠的有点吃不消了 蜜色的脸蛋也似乎有些发红,额头隐隐有汗冒出。 穆秋楠是知道自己是那种初看不是很突出,但是越看越有独特气质的类型。 在美院,她收的情书虽然没有几个著名校花那么多,但是却覆盖面最广。从刚入学的小学弟学妹,到都已经毕业了的学兄学姐都有。经常被祝芙打趣为 “全能杀手,男女通吃。” “咳咳!”穆秋楠的微咳声传来,罗莉一下子缓过神来 看到穆秋楠抬手擦汗的动作,和自己手里已经拿得倾斜了一半的酸奶,罗莉顿时满脸飞红 “要死,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花痴,看女孩子都看到傻掉……哼,都怪那臭流氓,跟他在一起学坏了,以前我哪有这么色啊!臭流氓!臭流氓!臭……” 肚子里连骂了数声臭流氓,罗莉才停了下来。 尴尬的红着脸看着穆秋楠张口准备说话,这时却听得下铺睡得正香的沈烈,翻了个身,嘴巴里传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喔~老婆,来摸摸。” 顿时,罗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微微抽抽了几下,嘴角扯出来一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笑容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穆秋楠实在憋不住了,哈哈的笑出了声来。然后调皮的冲罗莉眨了眨眼,意思是理解理解。为了缓解罗莉的尴尬,穆秋楠说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啊,哈哈,我、我叫罗莉。你呢?”罗莉暗中甩了一把汗,马上借坡下驴。 “穆秋楠。你和你……” “男朋友” “哦,你和你男朋友这是去哪里?” “去部队上,蒙古自治区驻疆边防部队,他在那儿当兵。哦,他叫沈烈。” “哦,是军人啊,呵呵。那你呢?” “我……是以前是刑警,这次是跟他转调到部队上了。” “赫,没看出来,你原来是刑警啊。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穆秋楠稍稍有点诧异,一直看到的都罗莉多情的小女儿神态,真有点无法想象她穿警服是什么样呢。 “呵呵,我一脱警服,都这么说我呢。对了,秋楠,你多大了?呃,我直接叫你秋楠行吧。”罗莉神态恢复了平常,又开始脆生生的叽叽喳喳上了。 “我23了,你呢?” “哈,我比你大哦,我24啦!” “呵呵,看起来可比我小呢,别指望我会管你叫姐。” “不叫就不叫呗,无所谓了啦。” …… …… 一直到下午下车以后,沈烈还是对女孩子们的、神奇的、结交知己速度感到惊叹。 半上午一睁眼以后一直到下车,罗莉和他说的话只有五句,里面还有三句是向他介绍那个叫穆什么楠的女孩子的。 其余的时间罗莉都是和那个女孩子双进双出,聊的热火朝天。 他连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阿烈,你说秋楠是不是特别有气质啊。” “有……” “阿烈,秋楠给我画的画像棒极了,等以后我要把它框起来挂墙上去。好不好?” “好……” “阿烈,要不你也学学画画去吧,你看人家秋楠多有艺术气质,你就满身都是流氓气息。” “我……” “阿烈,我要是男的,一定要追秋楠。秋楠多潇洒多酷啊~” “哼!你要是男的,你才不会追那什么楠呢”沈烈终于忍不住了,打下车后,罗莉就只端着那张画在一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秋楠秋楠的说个不停。 自己则是双手拖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箱子,身上还左边右边的挂着一堆包包。 时不时的还有那些雇佣抗包的旅客,指着他对着抗包的说:“你看人家,所有包都给背,你让我所有的小包都自己背着,还有点也不饶价!真黑。” 沈烈郁闷的都想挨个拽住那些人说:“我哪里长的象抗包的啊,抗包的有我这么帅的嘛?” “诶?为什么呢?秋楠多棒啊”罗莉奇怪的追问道。 “棒什么帮啊,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前没有大胸脯,后没有翘屁股。脸蛋长的也是既不清秀又不妩媚。根本就找不出来多少男人喜欢的东西。” 沈烈恨恨滴说道。 “诶~那只是你这种流氓对女人的审美观点吧。哼~眼光高的心灵高尚的,就会发觉秋楠的美了。算了,跟你没法沟通!啦啦啦”快乐的罗莉嘴里哼着小调,只端着画像左看右看,完全把沈烈晾在一边去了。 出了车站,沈烈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哈吉台还有因为罗莉而专门带的一个女兵早就迎接在了出站口,两人看到满身包包两手箱子的沈烈,忙不迭的上前来都接了过去。 杜老还在北京,所以哈吉台干脆把杜老的座驾红旗旗舰给开了来,看到这车,沈烈不禁手痒起来,一直喜欢红旗车,厚重、沉稳、大气,是男人该开的车。 把哈吉台赶到副驾,沈烈抓起方向盘,开始过瘾。没有回当地的军区大本营,沈烈驱车还是向着那个离乌列术他们最近的军区草原所去了。 原本需要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沈烈的粗犷派驾驶风格下,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好在车上的人都是行伍出身的,要不非给整吐两个不可。 路上沈烈听哈吉台讲了一下部队里的情况,沈烈的夺冠让边防军士气大增,沈烈也成为了川边两军的士兵偶像。 当初拉练的五百人,除了本地抽集上来的哈吉台、李诚几个,其余250名川军早已回川,本军区属于别的驻地的也都归队。 两个军区又各自以这些人员为教官,又在下层里抽集优秀的官兵进行训练。虽然比不上沈烈亲传亲教,但就这样层层传递下去,整个军伍的单兵素质也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到了驻所,将所有行李箱包一股脑的扔进了沈烈的那间宿舍,沈烈与罗莉稍作洗漱,然后就拽着哈吉台杀奔赤烈坚他们的集镇。 出去了这么些天,沈烈心里着实挂念这帮热血豪情的蒙族兄弟。 哈吉台提前已经打了电话给兄长,所以当沈烈三人快到集镇的时候,已经不断有人或骑马或骑摩托的来迎接他们。 出来的时候,沈烈他们已经换开当地驻所配备的军用吉普,打开车窗,沈烈大声的和周围追随着的人们谈笑,神采飞扬。 看得坐在后座的罗莉双眼直发光。 14回 关外 集镇口,赤烈坚,乌列术等人已经聚在一起,眺首张望。 跳下车,沈烈大步向着两位兄长赶了过去:“两位大哥还搞什么欢迎仪式啊,在家等着就行了呗。我又不是不认道。” “哈哈,红袍兄弟”虽然后来知道了沈烈的姓名,可赤烈坚还是习惯管他叫红袍:“我已经听哈吉台说了,这次你是最勇猛的英雄。长生天下的男儿们,最崇敬的就是英雄,来!伴随着草原上多情的姑娘们唱出的祝福,喝下草原上勇敢的兄弟们为你斟满的美酒吧!”赤烈坚大声的说道、 沈烈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豪情顿起,他知道这是蒙古人最淳朴而直接的表达敬佩的方式。 没有汉家酒局上的礼让推辞,干干脆脆的接过比一次性纸杯稍小点的金杯,伴随着旁边姑娘们嘹亮高亢的祝酒歌,将满满一碗青稞酒干掉后,一段歌声也将将停歇。 将碗高高举起翻转,碗口冲下左右示意了几下,意思所有的情意他已经伴着美酒全部收下,一滴也不剩。 祝酒歌响起了三次,酒杯也从金杯换成了银杯,银杯换成了牛角杯。沈烈已经灌进去了六两左右的青稞酒,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罗莉笑着看沈烈连喝三杯,觉得又新鲜又有趣,蒙古人的祝酒场面,以前只是在一些民俗节目中走马观花的大概看过。 亲自从头到尾的现场观看,自然是头一次。看着沈烈喝完酒以后,与赤烈坚把臂长笑起来,罗莉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当赤烈坚收回了笑声,又端着酒杯带着众人移到她的面前以后,罗莉有点发呆,指着快被倒满的金杯,结结巴巴的说道:“赤大哥,我、我、我也得喝酒吗?” 赤烈坚听她叫的有趣,哈哈大笑道:“当然啊,天上的雄鹰能够展翅翱翔,是因为有一个温暖的窝让它休息,地上的勇士能够不畏豺狼,是因为有一个女人让他依靠。你是红袍兄弟心爱的姑娘,他的英勇少不了你对他的爱。 就像汉人的一句歌词,军功章里,有他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所以,你也是草原人敬仰的好姑娘!来,喝了兄长敬上的美酒,让红袍兄弟永远臣服在你的皮鞭之下!” 罗莉像听天书一样听着赤烈坚的一套又一套的话,心里暗暗想道“蒙古人可真厉害,这么臭贫的话,让他们一说就豪迈得不得了。让人不是无法拒绝,而是压根就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众人听着赤烈坚前面说的话,还都只是微笑着,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开始起着哄朗声大笑起来 显然,赤烈坚仗着兄长的辈分开始半祝福半打趣起弟媳妇了。 沈烈听到最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攥起拳头捶了赤烈坚的肩膀一下子:“你这兄长,偏向弟媳妇,也不能咒我一辈子挨鞭子啊。” 挤在沈烈旁边的乌列术嘿嘿一笑,一把将沈烈脖子楼主:“红袍兄弟,有女人愿意一辈子用鞭子抽打你,在草原上可是最幸福的事情哦。哈哈” “……”沈烈开始诧异的审视起旁边的乌列术来,想看看这个蒙古汉子到底哪里和那个“布克裸男”有相同之处,怎么都好挨女人鞭子这一口? 沈烈忘记了蒙古人的“姑娘追”可是最受草原人欢迎的活动之一。 罗莉虽然在众人善意的哄笑打趣声中羞红了小脸蛋,可毕竟泼辣的根子在那儿摆着呢。 学着沈烈一样,三杯子酒喝的壮志凌云豪气冲天。如此举动自然最对蒙古人的胃口,众人自然是叫好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连带着点打趣意味的赤烈坚,也不禁眯着眼睛笑着连连点头,对着沈烈一竖大拇哥:“红袍兄弟,你挑的这个姑娘不错。不必我们蒙古姑娘差!” 沈烈骚骚的一甩头:“那当然,我的眼光什么挑的不是最好的!交的是最好的兄弟,骑的是最好的马,养的是最好的白狼,娶的自然也得是最好的姑娘。哈哈” 旁边的乌列术,连连点头,一脸的服字。 烤全羊,马奶酒,酥油茶,篝火圈,嘹亮的歌声,欢快的舞姿,狂欢的人群。罗莉从来没有体验过原来一顿饭可以吃的这样沸腾宏大,快乐简单。 进门时候让她已经半醉的三大杯迎宾酒,很快伴随着无所顾忌的笑声与舒畅的舞步,化成汗水挥洒了出去。 跳累了,坐下喝一碗酥油茶,啃两口烤羊腿,灌几盏酸涩**的马奶酒。然后借着微醺的酒劲,继续站起来跳啊唱啊。 一切的忧愁仿佛从来就未曾存在,一切的快乐仿佛又重温一遍。罗莉感觉自己已经融化到了这片欢乐沸腾的海洋里,美丽的草原,热情的蒙古人竟如此亲切。 面前有快乐如展翅高飞的小鸟的罗莉,身边有重情热血的兄弟,手里又醇厚的美酒。沈烈也是放开了胸怀,一醉方休。 -------------------------------------------- 罗莉在做梦,梦里她似乎变成了一团跳动着的火焰,伴随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激越鼓乐声,欢快的跳跃。 一忽儿,她又好像成为一个精灵,在带着露水的草丛里欣喜的飞来飞去,突然一匹高大的黑马从她身边风驰电掣的掠过,把她带得随着风翻了几翻 翻飞间清清楚楚的看到马脖子上又长又亮的鬃毛,还在迎风飞舞。 她气呼呼的追着那马飞去,忽然间那马一个转身人立而起。把她吓的一下子跌落进了草丛。 正要爬起来时候,已经靠近的马背上伸过来一只大手,迎着朝阳,马背上的人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随着马背上的人慢慢俯下身子,一张脸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痞痞的坏笑,带着炽热的眼神,带着一脸的阳光。 她呢喃了一句:“阿烈……”然后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腰肢和腋下,架到了马背上。 马背上的罗莉羞红的脸庞晶莹闪烁,仿佛草地上那些带着露珠的花朵儿一样。 见着那张让人爱恨缠绵的脸庞慢慢的盖了下来,罗莉娇羞的缓缓闭上双眼,背后的翅膀也逐渐收拢 朦胧间,那脸却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长,裂开的嘴里渐渐伸出了红红的长舌头,眼睁睁的看着那舌头舔在了自己脸上,罗莉却无力挣扎,心中不禁大急,“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腾的一下,罗莉从梦中惊醒坐起,猛然起身外加宿酒未褪,罗莉的头感觉到了一阵跳跳的疼痛。 “哎呀”抱住脑袋,罗莉又重新躺倒。揉揉太阳穴,罗莉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个圆圆尖尖的房顶,四面都是圆弧形的墙壁,墙壁上围挂着织有美丽花纹和图案的薄毯。原来这是一个蒙古包。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罗莉急忙扭头看了过去。 在不远的地方,一只浑身洁白的长毛动物,在那儿趴卧着,嘴里吐着红红的舌头,尖尖的脑袋正往罗莉这边探着,正是沈烈养的那头小白狼。 罗莉一下子想起来刚才的梦境,然后噗嗤一乐,伸手对着小白笑道:“臭小白,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坏家伙!快过来。” “嗷呜“一声,小白窜了过来,一头扎进罗莉的怀里,自然而然的两个爪子就搭在罗莉的胸脯上,然后开始用舌头帮罗莉的洗脸。 罗莉侧过身子,边躲避着小白湿乎乎的舌头,边将小白的两只作恶的狼爪从胸前扒拉了下去,然后一把搂住小白的脖子,开始在蒙古包内的大铺上滚打嬉闹起来。 说来也怪,狼原本是一种生性很高傲的动物,尤其是草原上的野狼,即便从小捉回来家养,也只和喂养它的人稍稍亲近,从不会像狗一样,对人忠诚热情的无以复加。 而蒙古人这个民族的图腾就是狼,过去的蒙古人对狼可以像勇士一样怀着敬意的进行猎杀,但是从不愿意把一条狼当狗一样喂养在家。他们认为那是对狼,这个高贵的种族的侮辱。 当然在现代,随着多年前的过度滥杀,以及人们对草原的过度使用,使得草原生态越来越差,而草原狼,这一当年呼啸整个草原与精锐的蒙古铁骑都能抗衡的种群,已经数量稀少,再也不复之威。 所以草原上渐渐成长起来的一代又一代,对草原狼的耳濡目染也越来越少。很多习俗与传统信仰,也日渐淡薄。所以,若当初沈烈带回来的是一般的草原狼,赤烈坚也不会同意喂养,估计是直接一棍送上了长生天。 但是沈烈带回来的却是即便草原人,也一辈子不见得能见到的珍稀白狼。故此,赤烈坚也是在是舍不得,于是同意了帮沈烈收养。 不过说来奇怪,这小白狼除了对沈烈,黑风非常亲近外,对其他人都很冷淡高傲,即便是赤烈坚,也只是偶尔允许他抚摸一下颈背,连头都也不让摸。 然而自从上次认可罗莉以后,却不知道为何,特别的粘起罗莉来 甚至比沈烈还要亲近,完全一副认罗莉为母的德行。 就像今天,沈烈大早起来以后,看罗莉还睡的正酣,就自己一个人出去看黑风和小白。 然后一人一马一狼亲亲热热的闹了一会,沈烈就骑上黑风兜风去了,而小白也不再像从前,跟着黑风和沈烈狂追半天,它早就在沈烈身上也闻到了它更喜欢的一种气味 那就是罗莉。 于是小白目送着黑风他们跑远,就屁颠颠的循着味,钻进了罗莉正睡着的帐篷,结果刚扑上去亲昵的舔了一下脸,就被罗莉啊的一声大叫给吓的窜的老远。 委委屈屈的的趴在一边,等罗莉完全醒过来以后向它伸出了手,马上高兴的迫不及待一头扎进了怀里去,活脱脱一副吃奶娃娃见了娘的样子。 跟着小白骨碌了瞎闹了一阵,罗莉的酒也完全醒了过来,左躲右闪,还是被小白湿哒哒的在脸上舔了好几记,其中一下还舔在了嘴巴上。 惹的罗莉又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敲了小白脑门一记,揪着小白一条前腿儿大骂道:“小色狼,皮痒痒了你。又欺负老娘!” 小白呜呜的叫着直往罗莉背后钻,罗莉又被逗的咯咯直乐。 笑的闹的累了,罗莉往铺上仰面一瘫,小白乖乖的枕着她的一条胳膊卧在一侧。 伸手在小白毛绒绒的脑袋上扑噜了几下,罗莉笑眯眯的凑到小白的耳朵跟前说道:“小白,咱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白抖抖耳朵,一骨碌就站了起来,几步颠倒帐篷口站住,然后回头瞅着罗莉。罗莉一看小白居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更加高兴,连连夸奖小白真棒,小白真聪明。 把个小狼乐晕晕的直打转转,不知道怎么才好。 帐篷口的脸盆架上架着一盆清澈的水,崭新的毛巾已经搭在了架子上方。脸盆下面的置物格里,一缸子清水上面搁着一个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 不用问,显然是沈烈那个家伙耍的小浪漫。 这有些出乎已经将沈烈,定位在了粗俗下流的坏家伙层次的罗莉意料之外,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心里泛起甜蜜的波澜。 洗漱完毕,一脸清爽的罗莉带着小白,低着头钻出了帐篷门。外面的天气晴朗,阳光刚刚把草叶上的露水晒干,四周弥漫着的空气,带着一股湿润青草芳香,草原夏季的热气还未曾上来。 闭上眼,仰起头,斜斜向上伸展了两只胳膊,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新的空气溢满整个胸腔,真是舒服极了。 耳边听得小白发出“嗷呜~~~”的长长叫声,罗莉诧异的低头去看,原来小白这家伙看到罗莉的动作,以为是要长嚎呢。 不过小白的这声长嚎,却起了不小的作用。远远的在草原上纵马飞奔的沈烈,听到这声隐约传来的长嚎,带住了马头,哈哈一笑俯下腰拍了拍黑风的脸颊:“嘿,黑风,听见小白的叫声没?估计你们老妈起床啦。哈哈,咱们回!” 手上轻轻一带缰绳,拨转马头,沈烈跟黑风,开始向着远处的蒙古包奔驰。 小白耳力灵敏异常,在罗莉的身边打了几个转转以后,耸着耳朵凝神听了一会儿,就兴奋的去咬着罗莉的裤腿往前拽了几下,然后放开嘴巴,向着前面的方向分奔过去。 嗖嗖几声,一条白影就远远的跑的看不见踪影。 罗莉喊了两声小白,跟着小白追了几步,就被小白远远甩在身后。罗莉只好站住身形然后手搭凉棚向着小白跑去的方向张望。 两三分钟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急驰而来的黑影。渐渐跑近了以后,又看到了黑影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连跑带骨碌的赶在身后。 除了沈烈爷仨,还能有谁! 眨眼间,沈烈已经来到了罗莉跟前,漂亮的飞身下马,一把搂住罗莉,打了个响亮的啵:“乖老婆,睡好了没?” 沈烈的动作太快了,罗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沈烈问完一句话以后,罗莉还有点发傻,看着罗莉傻乎乎的小样,沈烈觉得又有趣又可爱。忍不住又狠狠的在罗莉的唇上叼了一口。 罗莉这才反应过来:“啊呀,干什么啊,大上午的就耍流氓。” “哈哈,找老婆不就是有随时可以耍流氓的好处么,要不要老婆干啥?” “呸,懒得理你。”罗莉一把推开沈烈,甩哒着身子往开了走。 沈烈一声呼哨,把跟小白跑在旁边去追逐玩耍的黑风招呼了过来,翻身跃上马背,两个脚后跟一磕马肚子,缰绳轻轻一抖,黑风就踏着碎步朝着罗莉的方向跑了过去。 路过罗莉的身畔,沈烈双腿*马腹,然后半探下身子,双臂探入罗莉的两边腋下,两手紧扣胸前,一把将罗莉带上了马背,扔在自己怀里。手上自然是很不老实的揉捏了几把,这才又重新抖起缰绳,驾着黑风开始向远方的地平线飞奔过去。 罗莉冷不丁的被袭胸,又羞又怒。正待狠狠掐了回来,黑风已经开始撒开蹄子加速了,颠簸间,也顾不上寻仇,反而双臂紧紧搂住了“仇人”的腰,身体也贴的紧紧的。 当黑风速度完全跑开了以后,动作趋于平稳,不再那么颠簸了,而这时候,茫茫草原,无边无际,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掠过,地下的草地野花也飞快的从眼前向后飞逝。 遥望远方,纵马飞驰,仿佛宽广的天地间,只剩下二人一马与一片绿色草原。 罗莉心中涌起一股激情满溢的冲动,拧腰甩腿,改侧乘为*。也不管身形还有些摇晃不稳,高高扬起双臂,然后用尽力气,大声的呼喊起来: “啊~~~~~~~” 声音清亮纯净。 沈烈被罗莉感染,见状将一手向前挽着缰绳,紧扣住罗莉的腰腹,一手也高高扬起,转圈挥舞,暗暗将体内一直流转于人和马之间的热流,分出来一束,冲向喉头,随后 “啊~~~~” 一声无比高亢嘹亮的呼喊伴随着那声清亮纯净的声线,冲向远方,直飞云霄。 两人在马背上纵声高呼一直到嗓音都有点沙哑了,才双双大笑着收声,罗莉的小脸已经挣的泛红,喘息着转头向沈烈的脸上看去,正对上沈烈也俯视着她的闪亮双眸。 罗莉火辣辣的视线划过眼前这个男人额上分明的发际线、两道整齐如刀裁的挺俊双眉,一双晶亮的眼睛,挺直的鼻子,最后落到那张被一圈薄薄胡子茬围绕着的双唇上。 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视线重新锁定了沈烈的双眸,罗莉脆生生的嗓子郎郎的说了一句:“沈烈,我他妈的真爱你!” 反手一勾沈烈的脖颈,火热的樱唇狠狠的贴在了一张大嘴上。 沈烈心中涌起热潮无限,那只扣着缰绳盖在罗莉腰腹上的手,与罗莉的另一只手绞着缰绳十指交叉挽在一起,重又盖在罗莉柔软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侧过去搂住了罗莉的脖子。 再不管胯下的黑风驰向何方,再不管远处传来的嘹亮口哨和爽朗笑声,再不管过去的此情种种与将来的何去何从。 只是两个人,四片唇,抵死缠绵 只愿这一吻,吻到地老天荒去。 灵性十足的黑风,也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背上的两人,正情深似海的抱着黑啃,所以脚下的步伐也逐渐的越放越缓,生怕背上的那对鸳鸯啃昏了头,大脑缺氧,然后一个跟头栽下一双来。 终于迫于酸硬的脖梗,与肺部急缺空气的压力下,四片已经趋于麻木的唇瓣才分了开来。 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沈烈喘息着叹道:“老婆,我突然发现,这空气不要钱,可太他妈的好了。” 罗莉闻言顿时一阵银铃般的脆笑:“你啊,穷死算了。”然后抬手,将自己和沈烈唇边湿漉漉的口水痕迹擦了去。然后软软的靠在了沈烈的怀里,一双玉手轻柔的的搭在沈烈环抱着自己的双手上。 二人紧紧依偎,任由黑风踢踢踏踏的随性走着,再无任何言语,也不需任何言语。 静静的享受了一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沈烈开始躁动了 火车上一直压制到现在的*,终于被鼻端这缕夹杂着淡淡汗香的幽香,以及靠在怀里的柔软身躯不停的挨挨擦擦下引发了出来。双手缓缓开始在罗莉的小腹间游动,脸颊与嘴巴也慢慢的在罗莉的玉颈上吻来蹭去。 罗莉轻轻的扭了扭身子,双手压住正分兵两路向上下移动的作恶大手,却被更大的坚持力量反抗着,罗莉微微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嗯~不要嘛,阿烈。”却压根起不到一点制止作用。 即刻间,敏感的耳垂陷入了温热的唇舌纠缠,高耸的丰满上也覆盖上了一只不停揉捏的大手,小腹下,微隆的丘陵也被攻占。 罗莉本来已经被热情点燃的躯体,开始随着沈烈的唇舌双手的活动轻轻颤抖起来,两只手无力的覆盖在正上下一起作恶的大手上,没有半点推拒的力气,看起来却好像是罗莉捉着沈烈的两手,引导着它们攻城略地似的 场面极其的**旖旎。 加大了力度与幅度,罗莉终于忍受不住,张开了小口急促喘息,鼻子里也发出颤抖的腻哼:“嗯~~别,阿烈,嗯~~不要,在外面呢,别~”罗莉眼神朦胧,娇躯颤抖,脸上红潮也涌上了眉梢眼角。 可这高高的坐在马背上,远远的就会被人看到啊。罗莉只好极力的压制着*的冲动,颤抖着做最后的抗拒。 沈烈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坏坏一笑,翻身下马。骤然间离开沈烈的怀抱,让罗莉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在这时,沈烈已经揽着她的腰肢,托着她的一条大腿,将她掳下了马背,重又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 臀部顿时感受到了一个炙热的坚挺,覆盖在耳边的沈烈的双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宝贝,咱俩今天就打响来到草原的第一场战役吧。” 15回 凶猛 祝贺大家国庆快乐 -------------------------------------- “啊?什么、什么战役。”罗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笨老婆,野战啊~”沈烈有点气结。 “啊、啊,我想起来了,我姐给我说过这个,不过她和姐夫是晚上……”突然觉得不对劲,赶紧收住了口,罗莉不好意思的吃吃笑了起来。 “我靠,你们姐俩还啥都说啊。有、有细节吗?”大出沈烈的意料之外,舌头也开始有点打结了。不过心里的刺激感只增不减。 “没、没有……怎么会有什么细节啊。你、你打听这么多干嘛啊,臭流氓。”罗莉脑子里想起来姐姐给讲的一些东西,虽然越发的羞臊起来,可心里也隐隐的升起几分刺激的感觉。 心里怦怦乱跳着,脑子里却胡思乱想着 “要不……跟他试试看?” 沈烈看罗莉的脸越来越红的,简直都快要滴出水来的样子。不但搂在她胸前的双手清晰的感觉到了心脏的剧烈跳动,灵敏的耳畔都已经听到了那咚咚的急促擂动声“哈哈,这小妖精也觉得刺激动心啦。” 伴着罗莉的惊呼声,一把将她懒腰抱起,一步步的朝着不远处一个背阳斜披下的深密草丛走去。燃烧着热烈**火焰的双眼,直直的看向罗莉的眼底。 唇边挂起邪魅的笑容,那因*灼烧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愈发性感,轻轻的一句:“现在,我就是你的犯人,我的警官大人。” 罗莉所有抗拒的面纱被扯了个粉碎。 n多少儿不宜,马赛克满屏的画面闪动过以后,斜坡洼地的草丛已经倒塌一片。 挂着空挡,套着沈烈宽大的t恤的罗莉,汗津津的歪在沈烈的怀里。 头顶上的艳阳,草原上的清风,身旁的青草气息,混杂着**的激情与极度的刺激,将罗莉数次推上那美妙的高峰。一声满足的叹息,溢出了喉间。 沈烈浑身上下只套着一条略显宽松的四角短裤,一手搂着软绵绵的罗莉,一手却将罗莉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红翡金丝坠,捏在指间,慢慢的摩挲着细看。 “老婆,这个坠子哪里来的?是什么东西啊?”沈烈问道。 “哦,是姐夫送我的。说是红翡金丝坠,翡翠呢。以前姐夫送他妹妹的礼物,后来他妹妹车祸去世了。我偶尔翻我姐的首饰盒子发现的,一看就喜欢上了。然后姐夫就送我了。呵呵,我戴上好看吧。阿烈。” 罗莉向来都是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气说完的主儿。 “嗯,漂亮。和你的小白兔挂一起,特妖艳。”沈烈回想起刚才罗莉在上的时候,胸前两个雪白的小白兔上两点红眼睛,伴随着中间的这个火焰一样的跳跃着的挂坠,不停的律动震颤着的香艳画面,口水都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泛滥。 “流氓,满脑袋除了**就是*。”罗莉轻声骂道,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自己迷醉,心里感觉还是很甜蜜得意的。 “老婆,谁叫你跟妖精一样迷人咧!”沈烈的花花嘴那可是张口就来的,女人本来就吃这套,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更不需要吝啬了。 什么能比又不费劲又讨好的甜言蜜语更划算的呢。 果然,罗莉听了以后,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眼,身子又向着他往紧了挤了挤。沈烈当然也顺势往紧了搂了一搂。 继续在手上摆弄着那个坠子,沈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香艳的那一幕。但是他真正的关注点,不是其中的香艳之处,而是那里面的一丝诡异之处。 沈烈清醒的记得,当时就在罗莉激情迸发,翻到上面以后,他隐隐的看到挂在罗莉胸前的这个坠子,仿佛活了似的,火焰隐隐跃动。 当时沈烈以为是明亮的阳光与不停的颤动导致的视觉假象。所以没有多加注意。 然而就在罗莉即将冲上高峰的时候,那个坠子里面金光闪动,瞬时间红光几乎喷涌出了坠子表面,让整个坠子都蒙上了一层红芒。 而恰在这个时候,沈烈也发现自己一直小心控制着的**,无法继续压制,就像热油里投进了火把,轰的一下开始燃烧,于是,很快的他也跟随罗莉冲上了顶峰,身体上也冒出了汗水。 这样的感觉,沈烈并不陌生,自从北京回到上京去,第二天中午那次开始到现在这次。每次沈烈都会如此,之前沈烈还以为自己因为“饿”的太久,而且对罗莉的爱意日渐深厚,所以一时情迷所致。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 但是在上京的时候,罗莉也没有带这个坠子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沈烈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你带上这个坠子以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者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啊?”沈烈继续追问道。 罗莉听到沈烈这样的问题,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神经大条的她也没多想,咬着食指头翻着眼睛开始回想了起来。 不过这问题沈烈算是白问了,罗莉的性子大大咧咧,若是在办案中事关他人的时候,她还是足够细心敏锐的,除了性子有点急躁压不住意外。 但若是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她往往十分粗心大意。否则也不会象在天上人间那次,差点着了人家的道,从而扯出了和沈烈的这段缘分。 想了半天,罗莉迟疑不决的回答道:“好像没有什么啊,这个坠子我也没带几次呢。今天应该是第……第三、还是第四次来着。” 又是咬着食指双眼翻向天空的样子。 看着罗莉憨呼呼的可爱样子,沈烈苦笑着摇了摇头。明白了,从这个糊涂小妞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听到缓坡另外一头传来黑风踢踏作响的马蹄声,还有稀溜溜的嘶叫声,沈烈一拍罗莉的粉背:“老婆,还赖着不起来,是不是还想再战一场啊?” “啐,你都已经丢盔卸甲弹尽粮绝了,还有胆子和姑奶奶叫板?”罗莉渡过了初为人妇的那段羞涩期,重新恢复了当初的凶猛火爆。 虽然还是小脸会泛红发烫,但是话锋已经锐利如昨了。 “呃……”一句话堵的沈烈大感吃不消,这妖精,要翻天了啊。奶奶的,到底是不是那破坠子搞的老子和初哥似的,动不动就被老婆“清仓”!面子丢大发了! 罗莉看到沈烈吃瘪,越发的笑面如花,得意非凡起来“哼,也不想想姑奶奶是干什么的。警察可不就是流氓的天敌么?嘻嘻。” 从边上的草丛里东一件西一件的找全了自己身上要换上的零零碎碎,罗莉背转身准备更换。 “等等。”沈烈喝止了罗莉的动作,然后一件件的将那些大大小小的衣物,全部都抖了一遍,又翻来掉去的检查过了,才递给罗莉:“草丛里虫子多,衣服得好好抖抖再穿。” 看着沈烈的细心呵护,罗莉心头一热。皱起鼻子,对着沈烈甜甜的呲牙一笑,然后吧唧在沈烈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阿烈。” 罗莉的动人小女儿样子,让沈烈心中暗叹,老子怎么就越来越心疼这小妖精了呢? 以前老子比她还粗心,怎么现在她面前反而跟个娘儿们似的。这难道也是撞墙后遗症? 扯着干巴巴的笑容,沈烈摇着头拾起了自己的行头直接就开始往身上套,压根忘记掉刚才还教育过罗莉的话。 其实这并不是沈烈的什么撞墙后遗症,人都是这样,当和不同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潜移默化中就会逐渐产生变化。 就好像沈烈原本也是对自己粗心,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但当罗莉同样粗心大咧的在他面前遇险,而经过他的提醒与保护后方才脱险的事件后,沈烈对罗莉的定位就是一个粗心的需要他时刻提醒细心保护的人。 同样的,反之而言,对于罗莉,沈烈就是一个细心保护照顾着她的人。 再加上作为一个男人,本能上就带着保护女人的因子。所以当这两人互相走进了对方的生活以后,两人的关系其实已经在互相的潜意识里形成了固定模式。 那就是沈烈细心保护罗莉,罗莉自然而然的接受。 不管这两人在单独面对外界的时候,会是如何。但只要是这两个人一起面对事物的时候,就会依照着他们之间特有的潜意识模式而来。 这种现象人们或者说是命里注定,或者称为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陷入居中的人,总是当局者迷,虽然这种事旁观者清的也不多。然而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还有一个不管多郁闷,自各也乐意之说。沈烈此时的情况就是如此。 ------------------------------ 穿戴停当之后,二人牵着手,站在了那明显还有两个人性窝窝的草丛前,看了一眼。心头都是咚咚几下急跳。不光对于罗莉,其实对于沈烈来说,这么疯狂张扬的事儿,也是头一遭做。 搂过罗莉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沈烈转身往坡那边转过去,准备呼唤黑风。 罗莉看着沈烈走开以后,偷偷的蹲下身子,将草窝窝底下一朵已经被压扁了的小野花,摘了下来,轻轻的握在了手心。 不用说,这个喜欢收藏零七八碎小东西来记录自己的一些点滴的小妮子,肯定又将这多小花作为这次“野战”的标志性纪念物 就像那片儿从床单上剪下来的带着斑斑点点暗红色的小布头一样,被夹进一个笔记本里,边上还备注着一些只有罗莉看得懂的符号数字以及零碎文字。 依旧甜甜腻腻的双人共骑一马的标准姿势,不过没有来时的火热激情,换之为温柔的郎情妾意。 黑风虽然也在两人将它远远赶开以后,轻松自在找到一片地界,吃草饮水,休憩了几十分钟。但是毕竟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在出力,体力消耗也有点颇大,于是归途中只是小碎步与慢跑更替着来。 循着来时的路,跑了半个小时多以后,沈烈如天上的雄鹰般锐利的目光,望见远远的前头山坡顶端,立着白白的一团,尖尖的小脸正定定的望着他们的方向。 “哈哈,罗莉快看,咱家的色狼儿子小白。”沈烈笑着指着远方 “啊?小白?哪儿呢?哪儿呢啊?”罗莉顺着沈烈指得方向眯起眼睛,使劲的望了过去,却只能隐约的看出一些起伏的缓坡边缘和零零碎碎的深浅色块感觉。 沈烈早就反应过来,罗莉可不能像他一样看那么远。转了转眼睛,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悄悄将两手平平握住罗莉的小腰肢,运起两束“热流”缓缓从罗莉身体里朝着罗莉的眼睛运了过去。 罗莉当然对这个感觉熟悉异常,没吭声,她也凝了一下神。忽然间,一丝很细微的,但是更灼热些的“热流”从她的胸部开始,逐渐的流动向上。遇到了沈烈的那股热流以后,腾的一下就互相融合到了一起,凝成更为粗壮的一束,急速的冲向了罗莉的视神经。 一下子,罗莉被眼前出现的情形惊呆了,远方的景物清晰异常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就好像压根离的不远一样,除了各种事物都缩小了几分以外。而刚才还模糊一片的那道坡梁,同样看的清晰无比。 那白白的一团,却不是小白是谁! “啊~看到了,天呐,太不可思议了。阿烈,是小白,真的是小白。哈哈”罗莉激动的开始朝着小白的方向挥起手来。 沈烈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将手撤了回来,已经能将热流在自身内控制的清晰自如的沈烈,虽然将热流导入别人体内的时候不如在自己体内那么心随意转。但是依旧能够大概感觉到对方体内的一些稍微明显变化来。 就在刚才,在罗莉体内,沈烈就感觉到了一股似乎来自罗莉自身的,相对于他的热流性质更为强烈迅猛的热流。不过似乎和他的热流性质并不冲突,反而能够很好的融合起来。 沈烈的手撤掉以后,那股热流就好像蓄电池一样的,又继续维持罗莉的视力才逐渐消散进了肌肉脉络里。罗莉的眼中的远方景象,又渐渐的恢复了模糊不清的状态。不过好像比先前要清晰了一些,至少小白看起来像一团朦朦胧胧的白色物体。 “唉~~要是象你一样能能生出那些热乎乎的气流就好了。”罗莉羡慕的看着沈烈,可怜巴巴的叹道。 “呃,老婆,我觉得应该有可能让你也有这样的气流”沈烈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啊~真的?怎么弄?怎么弄啊~~”这可大大激起了罗莉的兴趣。 “嗯,老婆,你刚才出了感觉到我给你穿进去的热流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一边询问,沈烈一边还暗中祷告道“上天保佑,让我这糊涂老婆别那么迟钝吧。刚可是那么明显的变化啊。” 罗莉抓了抓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时间已经近午,草原夏季的热浪已经贴着地面慢慢翻滚了起来。“啊~”罗莉惊叫一声,把正凝神等着她回答的沈烈也惊了一跳。 “干嘛呢,老婆,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沈烈不满的嘟囔道。 “啊,嘿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起来了,阿烈,就在刚才,你用那个气流往我眼睛那儿弄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一丝更热的气流从我胸前这儿,呐,就这儿…” 生怕沈烈听明白,罗莉急切间一把抓住了沈烈的一只手,就搭在了自己的双峰之间,等待感觉到一股热度隔着自己薄薄的短袖t恤衫传来的时候,罗莉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打掉沈烈的手:“哎呀,你还真不客气啊,流氓。” 天地良心,这次沈烈可绝对一点歪心思都没起,而且还是被动的。就这样依旧还是被流氓的大帽子死死盖住。 哭笑不得中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不过短短一触间,沈烈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面,就是那个吊坠所在。 看来还是那个坠子搞的鬼,沈烈的眉头有点皱了起来。这时候,罗莉已经把后面的情形说完了。 “我知道了,老婆,那你试试看现在能不能弄出那丝热流来。” “哦,我试试看啊。”点点头,凝神屏气,小脸渐渐憋红。 “咋样,出来了没?” “呼~~~没有” “哦,别气馁。再试试看,老婆” 点点头,再次屏气凝神,小脸渐红…… “咋样?” 失望的摇了摇头。 “再试” 点头 “咋样?” 摇头 “再来一次” 点头 “?” 摇头 ………………… 沈烈抓着头,罗莉挠着腮,两人默默对视着。沈烈刚要开口,罗莉马上摇头。再张了张口,依旧摇头。 叹了口气,沈烈放下抓头的手:“好吧,不管这事儿了。咱们回家吃饭” 露出笑容的罗莉手离开了腮边,竖起两根手指头,比了个v字:“耶,回家吃饭。” --------------------------------------- 请大家收藏推荐支持作者 16回 周崖 黑风一阵小跑,很快就上了刚才小白蹲在那儿的斜坡上了,小白的身形也看的越来越清晰。连黑风都不禁发出一声快乐的马嘶。沈烈和罗莉自然早就纵声大叫起小白。 可奇怪的是,小白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热情万丈的扑了过来。反而一动不动的看着二人一马上到坡顶来到它的跟前。 听得两人小白小白的叫的更欢实了,小白却仿佛充耳不闻般,连头都没抬,只是翻起上眼皮,冲马上的二人斜了一眼。然后默默转身,溜溜达达的朝着原路往回走去。 沈烈和罗莉诧异的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疑问。这小白是怎么了?咋谁都不理了呢? 罗莉眼珠子一转,对着沈烈悄悄问道:“阿烈,你说小白会不会是生咱俩的气,只带着黑风跑老远。都忘记它还追不上黑风呢。” “呃,有可能吧。不过这可是狼啊,老婆,你不觉得你说的更像狗么?狼也会这样?”沈烈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呀,一定是了啦,你放我下去。”罗莉扭着身子说道。 “哦” 罗莉双脚落地以后,直直的向着小白追了过去:“小白,小白,我知道你生气了。对不对?等等我啦” 小白听见背后传来了罗莉追逐声,停住了脚步,不过只是顿了顿,小白依旧向前走去。那小碎步,那耷拉着的头和尾巴,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罗莉几步跑的追上了小白,蹲下伸出双臂把它脖子一抱。然后将小白搂进了怀抱。罗莉的小脸轻蹭着小白毛绒绒的尖脸:“好了啦,小白,别生气了嘛。我们不该丢下你拉。乖~~以后不会了嘛。好啦,好啦咱不生气,昂!” 沈烈看着眼前的情形,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正跟他沾边的东西,都是那么的有个性!养的狼跟孩子一样赌气撒娇,还偏偏就有罗莉这样吃这一套的女人。 在罗莉的温言软语下,小白的气似乎渐渐平息,也开始舔上罗莉的手与脸。不过态度还是没有早上那么热烈。似乎还有点小气未平。 罗莉转着眼睛想了下,有了。将已经有些份量的小狼抱了起来,走到了马前:“阿烈,把我们俩抱上去。” “啊、啊?什么?”沈烈以为自己有点听错了。 “把我和小白一起抱上去啊。”罗莉又重复一遍。 “……”沈烈除了照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抱上了马背,小白这下子高兴了,竖在罗莉的怀里,对着二人就是一顿狂舔。然而黑风却不乐意了,平时和小白玩是玩,可让小白也登上它的马背,那可不行。 于是,黑风喷着响鼻儿,原地蹬踏着打转,摇头甩尾,若不是因为沈烈和罗莉还在它背上,估计早就开始尥蹶子了。 沈烈也立刻发现了黑风也开始发脾气使性子了,无奈只好自己跳下马来,抱着黑风的大脑袋又拍又摸的哄了一阵。罗莉逗的咯咯直乐,小白也高兴的嗷呜嗷呜的乱叫。 沈烈瞪眼看着这一黑马一白狼外加一粉嫩小妞,心里哀叹,老子这遇到的怎么全他妈都是极品啊,没一个好伺候的! ---------------------------------------------------- 唐艳晕头脑涨的醒来,恍惚了半天才弄清楚状况,两只手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缓解着宿醉醒来的头痛欲裂的感觉 。脑海中回忆着头天晚上的情形,开头的都还记得,不过越到后来记忆越模糊起来。到最后,只依稀记得一张五官均以模糊的白皙脸庞上一双黑漆漆的似乎看不见底的双眸。 “头真疼啊。”唐艳默默地想着“一醉解千愁么?不过好像能睡个好觉啊。酒醉的感觉,似乎还不算太差,也不知道几点了都。” 想到这,唐艳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是啊,几点了啊,上班该不会迟到了吧。” 习惯性的向枕头旁边摸去,却没有摸到手机。 诶,手机也不见了。要死了真要死了。 唐艳坐起身来,向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好好的躺在小闹钟前,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又发现一张便签纸压在了手机下面 伸手也同时拿了过来,唐艳先看了一下手机。晕死!十一点多了已经,这班不上也罢,都已经过去半天了。叹了口气又朝着那张便签纸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艳艳: 你好好睡一觉吧,假我会帮你请的,放心吧。客厅里有我给你买的豆浆和麻团,记得要吃哦。 最最善良的然然留。 “呵呵,这家伙。”唐艳心里有点暖暖的感觉。伸了个懒腰后,唐艳翻身下地。踢踏上两只印着可爱的卡通小兔图案的粉红色凉拖,唐艳来到了窗前。 伸手将暗紫底粉紫团花图案的垂地窗帘哗啦拽开,外面的天气居然不是想象中的**辣的大晴天,而是多云的阴天。看街上的行人的样子,好像还不太热。 这样的天气在上海的夏天中非常少见。 看惯了艳阳高照下的上海,因各种建筑物上的玻璃对阳光的折射反射,而处处璀璨的样子 也看惯了被车水马龙,处处霓虹点缀的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夜上海。 然而这样在淡淡的阴天里,失去了夜色笼罩中的五彩霓虹,失去了阳光普照下的晶莹璀璨,只留下灰色的马路、灰色的高楼、灰色的人群聚汇成的一片灰色的海洋般的上海,唐艳第一次看到。 “原来真实的上海,也不过如此。” 唐艳轻蔑的微笑了。两条嫩藕般的胳膊支在了窗台上,长着水葱般纤长白皙手指的双手,撑住了一张同样白皙却略显憔悴的小脸,唐艳怔怔的眺望着窗外灰色而真实的大上海。 毫无意识的用目光追逐着灰色海洋中偶而闪现的几点鲜艳色彩,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肚子里轻轻咕咕响了几声,才把唐艳拉回了现实。“ 原来肚子饿了呢,应该已经十二点多了吧。”直起身子,揉着已经酸麻的双肘,唐艳想起来李然给她买的早点。 “干脆就吃那个算了,也懒得出去了。”唐艳离开窗前,朝着客厅走去。将将就要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床上的手机响起。重新折回床前,拿起手机看去。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是李然。 不由自主的微笑着按下接听键,手机还没贴到耳朵上的时候,里面就传出了李然爽朗的声音:“喂,艳艳,起来了吧。” “嗯,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肯定头疼呢吧。” “呵呵,有一点,不算太严重” “哦,那就好,吃了早点没啊?” “没呢,才起来一会儿,正准备去吃呢” “那是早点啊,午饭吃那个怎么能行呐,你还是出去买点热乎的吃吧。” 听到李然的话,唐艳刚想说不用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敷衍一下算了,然然较起真来,绝对够受的。于是改口说道:“……哦,我知道了。然然,谢谢你啊” “嘁,艳艳,你跟跟我这还客气啥啊。以后少和我也玩假惺惺的那套啊,留着给客户们就行啦。哈哈”李然爽朗的笑了起来。 “呵呵,知道了。不过我是真心感谢你呢。”唐艳低头柔柔一笑。 “行啦,行啦,越说你越来了还。好了,我也要吃午饭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乖乖等我回家,嘿嘿。”话音落了,李然的电话也挂断了。 “呵呵,还是老样子,话一说完就挂断。”握着手机,重新向客厅走去。边走唐艳边想 “是啊,是要感谢她啊,感谢她生活上的关心,感谢她工作上的帮助,然而最要感谢她的却是能够把自己推荐给公司,不管她为了什么,能够让自己有个理由离开那个地方,就是最值得自己感谢的” 手机扔在客厅的茶几上,唐艳先去洗手间胡乱洗漱了一下,拍了点爽肤水嫩肤露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出来。 翻了翻茶几上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杯豆浆,两个麻团和一个茶叶蛋,都已经凉了。 懒懒得半躺半靠在沙发的一侧扶手上,唐艳拿起了台式迷你音响的遥控器,随意按了一个键,一支欢快的曲子飘满了房间。 这是截取自新纪元风格音乐《美国国家公园之大峡谷》中的一段儿,唐艳和李然都很喜欢。 层叠渐进的轻松跳跃着的音符,仿佛那峡谷中欢快奔流着的淙淙流水,带着无限生机顺着大峡谷曲折蜿蜒而下。 滋润着峡谷两岸的生灵,也涤荡着人的灵魂。 轻快的乐曲也让唐艳的心情有了几丝轻快的感觉,跟随着旋律轻轻哼着调子。唐艳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了早点。将要把习惯往豆浆杯子里戳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唐艳换手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没有管它,经常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骚扰一两声然后挂断,等着你打回去掉入一个张开的陷阱。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它,如果真是有事情找你的人,自然会多响几声的。 数秒钟后,唐艳知道了这不是骚扰电话,因为手机一直固执的响到现在。这谁啊? “喂,您好,我是唐艳,请问您是哪位?”估计是客户打来的吧,于是张口就是程式化的应答。 “呵呵,唐艳,我是周崖,你怎么样啦?酒醒了些没?”手机里传出的是一个温柔细腻的悦耳男声。 “呃……周崖?”唐艳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晕,这么快就把我忘记啦,周崖,昨晚上坐你旁边的……就是咱公司挨踢部的”周崖的声音有点郁闷。 “哦哦,想起来了,呵呵,不好意思啊。第一次喝醉,脑子是在是迟钝。对不起”一听挨踢这个词,唐艳想了起来,就那个坐自己身边,白皙秀气话很少的年轻人呐。 “啊?昨天你第一次喝醉啊,我说呢,那看来你肯定也忘记是我把你和李然送回家的吧。唉~~~我这好不容易学了回雷锋,结果还被人忘记啊。” “啊?是你送我们俩回来的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现在道谢,还晚不晚?” 唐艳颇有点不好意思,被别人帮助了还把人家给忘到脑后。 真要命! “呵呵,不用谢啦,逗你玩呢,像你们两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做护花使者呢。我这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呢。” “呵呵,哪里啊,是该谢的。”唐艳被周崖的话逗的一笑。 “是么?真的想谢我?” “呵呵,当然是真的。” “那很好办,请我吃顿好吃的就行啦。” “嗯……好啊,改天我和然然一定请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赖皮是小狗” “咯咯,赖皮是小狗。” “哇,原来蹭饭是这么简单而快乐的一件事情啊,看来以后得多琢磨琢磨了。” “咯咯咯,好啊,琢磨出来诀窍了也教我啊,我也去蹭去。” “嗨,你还学啥呢,我会了以后,你就跟着我蹭去呗。你一个大美女,使劲找借口蹭饭,会天理难容的。我一个大男人,没脸没皮的老天爷也不多管的。” “咯咯咯咯……那好,你甩掉脸皮去蹭饭,等咱俩吃饱了,我再想办法帮你把面子挣回来。我可是无功不受禄的人。” “也是,我蹭饭强项,你挣面子拿手。咱俩这也算是分工明确,各专所长了吧。哈哈” “哈哈,绝对是!”唐艳终于放声大笑起来,这个周崖挺有趣的。 “呵呵,笑了吧,可惜看不到你的笑脸呐,嘿嘿,一定春风灿烂得……” “去,你才是猪八戒呢。”唐艳的脑细胞已经完全恢复了活跃,一下子就听出来周崖想要使坏打趣她。 “呃……我比猪八戒好看多了吧,唐艳。”周崖故作委屈的说道 “嗯,好看多了呢,你耳朵比他小多了呢。嘻嘻”唐艳心情显然大为好转,都开始反调笑起周崖来了。 “唉~~能得你夸赞一句,虽然还是很吝啬,不过也无憾了哦。美女,总是要占些便宜的嘛” “嘁,是你先使坏要调侃我的,好不好,果然连绝招都一样。”虽然是在讲电话,但是唐艳还是不自觉的就随着自己的语气,横了一眼。可惜周崖未在跟前看到这一眼,否则估计骨头都能酥了一半去。即便不是风情万种,也堪称妖娆妩媚。 “啊?什么绝招?”周崖愣愣的问道 “倒打一耙啊!哈哈”唐艳又撑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眼前都仿佛浮现出周崖耷拉着清秀的脸,郁闷得不得了的样子来。 “诶~~~绕了半天还是猪八戒啊,郁闷!不行,我的纯洁小心灵被你打击到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呐”周崖装完郁闷又装委屈。 “嘻嘻,好啊,只要你乖乖听我话,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吃香的……”话说半截,唐艳突然顿住,僵在那里。一模一样的话,那个人也曾这样开玩笑的对着自己说过。唐艳的心里一窒,眉间浮出微微的痛苦神色,缓缓闭上双眼。 “喂?喂?唐艳?唐艳!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唐艳!唐艳!”手机里周崖的声音从疑惑变成了焦急大声的喊着。 唐艳在周崖的大声呼喊下迅速的回过神来:“哦,没事,我没事。”虽然嘴里说着没事,但是语气声调和刚才的比起来,随便谁听都是大不一样的。 “是不是还是不太舒服?头还疼么?”周崖放缓了语调温柔的问道 “呵呵,没事,不怎么疼了。毕竟只是点啤酒而已。”唐艳听着周崖关切的语气,心里也逐渐平复下来:“对了,这么晚了你该吃午饭了吧。” “呵呵,那你呢?吃饭了没?” “哦,我正准备吃呢,然然给我买的早点正好吃掉。” “那都早就凉了么?” “呵呵,没事的,还常去永和喝冰豆浆呢。你呢?要不咱们就聊到这儿,你先去吃饭吧。”唐艳有点疲乏起来,懒懒的说道。 “嘿嘿,我正坐在饭馆呢,菜已经快要上来了。不过……”周崖顿住了。 “嗯,不过什么?”唐艳依旧懒懒的语气,把手机换了个手拿着,腾出靠外的手,伸向茶几上的早点。 “不过都被你害的,刚一直打击我,郁闷的我随手就瞎指,结果指了好几个菜……我一个人吃不了啦,愁死人了哦” “啊?那你退了啊” “不能退啊,我的大小姐,能退我还发愁啊,人家说都快做好了。” ”要不你打包回去晚上吃吧。” “就我一个人,从来不动火,连个热的东西都没有啊” “那怎么办啊?” “要不你过来帮我一起吃吧,这可是你的责任,好歹别让我看着血汗钱白白扔掉浪费吧。” “啊?不行啊,公司那儿太远了,我懒得过去。我今天请假在家呢”唐艳为难的说道。 “不远啊,就你们小区前门隔着一条街的一个小饭馆啊。” “我们小区?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唐艳诧异的问道。 “拜托,都说过了我送你们俩回家的啊。”周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泄气 “哦,是是,对不起啊,我又……好吧,我过去。哪个饭馆?”唐艳感觉到有点歉然,无奈下答应了去帮周崖一起往完吃饭。 报出餐馆的名字和位置以后,周崖手里拿着已经被唐艳挂断的电话,脸上浮现出狡狯的笑容,然而眼底却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打着关心李然的幌子,和李然搭话中打听到唐艳请假在家。听到这个消息后,周崖就开始转上了脑子。 最后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公司,来到了唐艳她们住的小区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馆,点好了菜。开始给唐艳打电话绕弯子,最终如愿把唐艳约了出来。 这个女孩子,竟然让他有点放不下。 17回 愿望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一切都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 夏日午后,是草原上的人们特别容易感到疲倦的时候,就像睡不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连调皮捣蛋的小白,也都张着嘴巴钻在帐篷里,一步也不肯往出去走。 沈烈和罗莉已经和哈吉台一起回了驻所,杜老身边的勤务兵已经给边防本部打回来电话,说老爷子明天就回边防本部了,让沈教官明天向他报到。 故此,沈烈与罗莉,只好结束了激情的草原之旅。 边防本部驻地直升机场,沈烈与罗莉站的笔直。降落下来的军用直升机舱门开启,一位戎装华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下来。步伐不大,速度缓和,却更增添了一份沉稳的威严气势。 到底是闯过枪林弹雨,经过鲜血洗礼的老一辈铁血军人。他们身上的气势,来自鲜活的生命与热血。 右腿一收,“啪”的一个标准军礼,杜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来到了车前。勤务兵早已把车门打开恭候在旁。 杜老回过头,手指头对着罗莉和沈烈点了两点:“丫头,还有你。上来。”说完以后,一转身坐进了车厢。 罗莉冲着沈烈伸了下舌头,然后跟着也上了车,沈烈最后上去,顺手带上了车门。 汽车平稳的向着指挥部开去。 杜老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罗莉问道:“丫头,调动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杜司令。”罗莉乖乖的答道。 “呵呵,不用这么叫我。跟着沈烈叫我杜老也行,叫我老爷子也行。还有,在我这儿,不用拘束。你以为装成个小猫样,我就不知道你是个小老虎啦?。 杜老十分喜欢这个泼辣直爽的小丫头,边说还边抬手在罗莉的一头短发上扑噜了两下。完全就是一副爷爷和小孙女的态度。 ”知道啦,老爷子,其实我装小猫也装不了多一会儿。嘿嘿”罗莉不知怎滴,也完全找不到那种对比自己高n个层级的大头头们的敬畏感,只觉得挺自然亲切的。所以还是一副伶牙俐齿的小样。 “哈哈,你这丫头,还够坦白,好,挺好。我老头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扭扭捏捏绷起来硬装的家伙们。”杜老哈哈的笑了起来。 随后又想起什么来,对着罗莉挤了下眼睛问道:“离开家的时候哭鼻子了吧。” “哭了,当然哭了。我姐哭的跟泪人似的,我不陪着她掉点眼泪,她以后再不疼我咋办!”罗莉脆生生的边说,边用两只手指头在脸上划拉着比划出眼泪一道道的样子。惹得杜老又是一阵大笑。 “呃……你是陪哭的吗?我怎么记得当时你的水龙头阀门开的比你姐还大吧。”沈烈戳穿了罗莉的小谎言。 罗莉不屑的白了沈烈一眼:“你懂啥,我是人民警察,平时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所以眼泪都储存起来啦,水压当然高。随便开点小阀门,看起来就比别人黄河大堤上刨开个大口子还厉害啊。” “哦,还有这道理讲究啊。那我这老头子都攒了几十年的眼泪了,是不是更厉害啊。”杜老被罗莉和沈烈的斗嘴逗的老怀大乐。 看着罗莉的目光,比看着自家那几个闷头闷脑,只知道死听话的孙子们都喜欢。 “要是老爷子您的阀门一开,那搁在那个战场上,都随随便便就水淹七军了”罗莉摸老人家小孩子的脉门想来忒准。 果不其然,不光杜老听的乐的满脸褶子横飞,就连前面开车的小司机与坐在副驾上的副官都忍不住笑了。 沈烈只知道罗莉气他的时候,嘴巴是又尖又利。可不知道她哄起人来竟然更是炉火纯青。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丫头了。沈烈被杜老一口一个丫头带的,也开始肚子里管罗莉叫上丫头了。 “哦,那我要是一不小心,没在战场上把阀门打开了呢?”杜老脸上露出孩子般顽皮的笑容,故意问罗莉道。 罗莉习惯性的咬起一根食指,翻着白眼想了起来。然后眉头一皱,很严肃的对杜老说:“老爷子,您要是在憋不住了,就找一个水电站那儿往开打阀门,这样又能发电,还又不会造成灾害!” 在一车人的笑声中,罗莉接着又说道:“还有,您平时千万别干切洋葱,炒辣椒面,磨胡椒粉这些活,要不后果无法估量” “啊,这样啊,知道了,完全服从命令。哈哈”杜老笑的满头白发似乎都熠熠生辉起来,稍微歇住了点声以后,眯着眼睛,冲着沈烈斜了斜眉毛。 沈烈当然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说:“嘿嘿,臭小子,遭天谴了吧!我们治不住你,有制得住你的了吧。” 沈烈顿时郁闷的扯起一张苦瓜脸来,很是苦恼的抓了抓头。杜老见状,笑的更欢了。 “哎呀,这要是我的孙女子,可舍不得就这么让这么个臭小子拐跑了啊。”杜老叹道 沈烈一听来气了,什么叫我这么个臭小子拐跑的啊,罗莉是老人家您给调过来的好不。偷着气归气,沈烈可没敢往出来说。 现在不比以前,看这趋势,自己显然失宠失定了,都开始说上要是我的孙女子的话了。 罗莉咯咯乐道:“您就光看到我好玩的时候,才这么说。您没看到我捣蛋的时候,气的爹妈一天揍八遍都不解恨的时候呢。” “豁~一天得揍八遍啊!那不是铁布衫都练出来啦?”杜老继续打趣道。 从小就被逗的和野小子似的罗莉,害怕这点打趣?越发来劲起来“嘿嘿,没有啦,不过我老妈到是练成了铁砂掌了,一巴掌呼我背上,掌纹都能看清楚。” “哈哈,那这么说,谁家有了你,搞不好就成了武林世家呢啊” “可能哦,不过幸好只是铁砂掌,外伤。要我老妈会的是化骨绵掌,或者老爸会降龙十八掌的话。我现在肯定是个乖乖的淑女呢。” “哦?化骨绵掌和降龙十八掌是什么掌法啊?我只听说过八卦掌啊伏魔掌什么的。” “啊?老爷子您没看过射雕英雄传和鹿鼎记呀~” “呃……好像听说过,不过没看过。好看的很?” “当然啦,当初我上课的时候都偷的看呢。武侠名著呐,特好看” “武侠小说啊,和三侠五义那样的?” “比那还好看呢,老爷子您真的需要恶补了” “饿补?我还不饿啊~” “咯咯~~是狠狠补的意思啦。特别凶特别凶不就是恶嘛” “哈哈,这个词儿有意思。丫头你一个女孩子也喜欢看武侠小说啊” “当然,那些言情小说光骗人眼泪,一点意思都没有。” “嗯,射雕英雄传,名儿到挺好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嗯嗯,里面就写的有成吉思汗呢” “是嘛,那应该挺好看的。丫头,这书在哪里有卖的啊?” “买什么啊,我送您一套。您就给我个小军官儿当就好啦。” “豁~你这行贿的厉害啊,直接就把最高长官给拉下水啦。” “嘻嘻,瞧老爷子您说的,我那是传播武侠文化,难道还不够立功行赏嘛” “哈哈,这么一说倒也有理。” “谢谢老爷子” “……” “……” 一路上,除了这一老一小聒噪不休外,其余的人一句话也没插上。 到了指挥部的楼下,众人下车,杜老笑眯眯的对着罗莉说道:“丫头,去跟马副官领一套少尉军官服去吧。沈烈这小子,我跟你借调一会儿啊。” 罗莉一听有点楞,她也就是开玩笑逗老人笑笑而已,却没想到真的一下子就提成了军官。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呵呵,老爷子,我刚此是……” 没等罗莉话说完,就被杜老打断了:“刚才是什么是?我已经都下水了,你就要反悔?丫头,想反悔门都没有。乖乖的给我老头子把那个什么金庸全套买回来吧。哈哈,不许买盗版呦。” “哦~呵呵,知道了。买正版”敬礼转身,罗莉心里乐开了花儿。从小还没当过官呢,这次终于可以威风一把了。少尉是多大的官咧?和我们队长比哪个大一些咧? 沈烈跟在心情大好的老爷子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爷子的办公室布置的充满了年代感,一进门,左手墙边一排军用文件柜保险柜整整齐齐一排,右手三架黑檀色落地大书架布满整堵墙,层层码放着密密麻麻的诗书典籍。 门的斜对面是大大的窗户,窗户根儿左手下面摆放了几从兰花与盆栽植物,右手边则是一张黑檀木长方案面大书桌。 然而最醒目的却是桌面上用很老式的大平板玻璃压在一幅绿绒布面上,夹层里整整齐齐的排满了照片的复古装扮。 门右手边面对面两排黑檀色雕花木沙发,一直挤到了书架边上。中间夹着两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黑檀色长条案几。 典型的五六十年代风格。那时候杜老应该正式青春年少时。 “坐”沈烈依言坐在沙发上,腰杆挺的笔直,双脚双腿并拢,双手放在了膝盖上。人若失宠了就多遵守点规定吧。 “少给我做那副小媳妇儿样子,你我更知道啥样!”杜老拎起窗台上的小喷壶和一块柔软的棉纱布。开始细细的打理他养的那些植物。 “哦”沈烈闻言,松了一口气,向着沙发后背舒适的靠去。 杜老墨迹完他的那些宝贝植物以后,也过来坐在了沈烈对面。笑道:“这几天假休的怎么样啊?” “嘿嘿,很好~” “该看望的朋友都看望了没?” “看了” “心收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准备好吃苦了没?” “呃……吃啥苦?” “废话那么多,只说准备好了还是准备好了就行啦。” “哦,啊?”沈烈发晕,老爷子怎么跟郭德纲学坏了。 “啊什么啊?” “准备好了” “嗯,那就好喽,没啥事儿了。”杜老大马金刀的往沙发后背一靠。 “哦,啊?”沈烈又小晕了一下,就跟喊号子似的问这么几句完了?这老爷子今天怎么光玩冷幽默啊。 “那个……这就算完了?” “昂!完了。” “再没别的事儿?” “你都准备好了,还能有啥事儿啊。” “我……”沈烈郁闷了,到底是自己变笨了,还是别人进化太快了。怎么现在搁哪儿哪吃瘪啊。 “杜老,您老就饶小的一回吧。到底让我带兵训练的事儿,上面咋个说法啊?” “哈哈,终于沉不住气啦。你小子不是一直都不在乎的吗?”老爷子显然对沈烈的反应极其满意。 “我……”感情这老爷子报仇呐,估计先前那态度刺激到老爷子了。沈烈开窍了:“怎么会啊,我那不是怕抱的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嘛。其实我哪里真有杜老您那种云淡风轻、志存高远的境界啊。我就是故意装不在乎呐。其实我心里可在乎呢。” 老婆都给调进部队绑身边了,沈烈不在乎也不行了啊。再不赶紧的见风使舵,看今天的阵仗,这老小二人一准联手把自己吃的死死滴。 “豁,这几天假期没白放啊,觉悟长的嗖嗖的。”杜老嘿嘿坏笑着往前凑了凑:“你说,要是再放上几天,会不会把你放成布尔什维克啊?” 沈烈完全没脾气了,都是自家小妖精闹的,没事勾搭老爷子斗什么嘴?现在练顺了,全那你老公我开涮呐。 “您还是别放我了,我就想精忠报国啊!”沈烈苦脸三尺长。 “哈哈,要不要让我这老头子给你在背上,把那几个字儿扎上啊?”杜老今天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这脑细胞活跃的相当年轻派。估计是被那丫头带动的。 沈烈光棍异常起双手向上一举,投降了。 “哈哈……”志足意满的大笑了几声后,杜老才收起戏谑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威严慈和的样子,对着沈烈说道: “任命你为全军搏击副总教官,兼暂时代理总教官一职,授少校军衔。全国各个军区抽集三百六十名优秀士官组成特别集训队,你任总队长,自行选拔任命副队长三名。五天后集结完毕,集训地为边防军区本部驻地。” “哇,简直完全按照咱们想要的条件来的嘛。不愧是杜老。”沈烈最怕的情况就是,不把兵交给他,而把他交给兵。随便把他指派到哪个地方抻不开手脚,窝着闭门造车。 那可太痛苦了。 “呵呵,其实这些到没用到我去和总政的人纠缠多少,大都是张浦那小子跑上跑下弄的。”杜老笑着摆摆手道:“张浦这小子,就是为了我都没见他这么操心卖力过。看来中国人这护犊子,往下疼的毛病就是根深蒂固啊。” 这番话说的居然还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沈烈原本想象的是杜老到处哈哈几声,然后说几句话的情形。但没想到的居然是张浦。虽然都是一方军区长官,但是杜老和张浦的份量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沈烈挣扎几番都实在无法想象,那张常年挂着严肃生硬表情的微黑脸庞,那向来说话简洁锐利行事果敢的汉子,四处露出客套笑脸与人称兄道弟拍拍打打的情形。 有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张司令他……呃……” “不必为那老小子担心。其实他那臭脾气若早些稍微圆转点,中将的衔级早就是历史了。” 话虽如此,但是心里还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心疼。当初自己也不就是因为在他这种死守自我原则的食古不化的德行里,找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所以才不管不顾的把他拉在自己翅膀底下,不想让这份执着生硬过早的被磨了去么? “哎,这人呐,终究还是要被老天爷打磨光滑,即便不是因为这事,总有一天会因为那事,逃不掉也躲不过。” “磨着磨着,就磨的流光水滑、人老成精了。精的连老天爷也害怕了起来,他就把这个人送进了轮回,重新让他再长出棱角,再开始一轮的打磨。” 伴随着轻轻的叹息,杜老感慨良多。 杜老的一番话里带着的那股子浓浓的舐犊之情,与洞彻轮回的淡淡哀伤,让沈烈看向对面的这个华发老人的目光里居然带出几丝潮气。 “呵呵,小时候,常听人说,满天的星斗就是每个人的灵魂。越是丰满的灵魂,那代表它的那颗星星就会越大越亮。 可听了杜老说的,我却觉得那些璀璨的星斗,就是每个人被岁月渐渐磨去的那些棱角,凝聚而成的。越难磨掉的那些越亮,被磨掉越多的越大。 它们并没有向苍天屈服,即便是从在世的灵魂里被磨了去,可依旧凝结在一起和上天对抗者,碰撞着, 所以,它们才会发光,才会闪烁。那些光,那些亮不就是不屈的碰撞激射出的火花么!”或许是受到了杜老的感染,沈烈一反平时的嬉皮拉达的常态,一手抱胸,一手缓缓的摩挲着下巴,缓缓的说出上面这番话。装的和文学青年似的。 杜老双手交叉垂放在腹部,专注的听着沈烈说着这番话,眼神越来越亮,也越来越柔和慈爱。心里暗暗赞叹道: “好小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不枉张浦那小子拼命往张开膀子护你。美玉天成,便有瑕疵,无需雕琢。 没想到我这老头子,华发暮年的居然遇到这么个家伙,每每让我刮目相看,连他拐带的那个小丫头,也是那么乖巧伶俐。真想把这两个小家伙全扣在身边! 嗯,这小子跟个长翅膀的野马似的,压根拴不在桩子上,怎生想个办法,把那个姓罗的小丫头拉拢到身边。 你小子就是张开翅膀飞上天,心头上拴的那根线,也在我老头子手里。看你能蹦跶多远了去,” “嘿嘿,嘿嘿嘿”老爷子越想越远,越想越得意,竟然没有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就随着心里所想,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 沈烈本来还看着老爷子满眼慈爱的,心头大爽呢,结果渐渐的发现老爷子的目光里越来越狡黠,越来越奸猾,最后的竟嘿然而笑起来。 头顶心发麻,小心肝打颤儿,难道自己这通装x的闷骚话,哪里说的不对了?这老爷子的笑声,怎么听怎么不祥啊。 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跟盯上了一头肥羊牯似的。 “杜、杜老?”小心翼翼的对着杜老叫了一声。 “啊?哦哦,不错不错,你小子境界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后生可畏呐” 老爷子马上醒悟过来自己打如意算盘打的太过入迷了些。眼神赶紧重新换成慈爱,脸上也荡漾着一片祥和笑容。 这让还刻意锻炼过察言观色的沈烈,看得更是脊背发冷,毛骨悚然。 这老爷子,真的是人老成精啦,换脸比翻书还快。危险,极其危险。 一看沈烈的神色,杜老马上就知道已经被这小子瞧出端倪,干脆再不遮掩。直接换上逗弄的眼神,得意洋洋的一掀已有长长寿眉的花白眉毛。 明大明地一副“我老人家就是要算计你小子,咋滴”的神情。 看到杜老爷子不再遮掩摆在明处的神态,沈烈知道,他又惨败了。 不管是察言观色猜心思上,还是进退攻守的策略上 就算是有异能的帮助,他也不是眼前这凝聚着数十年风霜雪雨人生经验的老人精的个儿!唉~~~ 看着沈烈这小子跟个斗败的小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心悦诚服的小样,杜老满足的哈哈一乐:“好好收起你那些鬼头鬼脑的小心思滚蛋吧,臭小子。要不那姓罗的小丫头跟我老头子撵着要人,我可受不了。” “遵命!”如蒙大赦,沈烈忙不颠儿的起身,敬礼,逃窜出门。 这种怎么挣扎都是老猫爪儿下的扒拉着的小猫崽儿的感觉 着实不爽,不过倒也有几分温暖。 快步走出了指挥部的楼门,沈烈心头兴奋,一直担心的问题,已经没有不必多虑,而且还是那么的顺心顺意。 心情大爽,看啥啥顺眼,连路旁的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翠绿养眼。助了几下跑,一个蹦高,就扯了几片儿下来。看得旁边往来的,各处站岗放哨的大小官兵们有点瞠目结舌。 格斗大赛一过,现在谁不认识威名远扬的沈教官啊。今天一看这沈教官,果然行事风格迥异常人,哪个当兵的敢在指挥部大门口大白天的蹦起来撸树叶儿啊。 沈烈高兴忘形窜了一把高后,马上意识到行为有些太不庄重。要知道咱现在可是少校了唉~ 正为了有损威严暗自后悔呢,果不其然,远处近处的几声嘀嘀咕咕,要死不活的被自己超强的耳力给摄进耳朵眼。 远处两个偏僻之处站岗的小哨兵,一个对一个悄悄嘀咕道:“哇,那个就是沈教官吧,果然真帅。” “嗯嗯,这小子很有眼光,有前途。”沈烈小得意的抖了抖眉毛。 另一个由衷的回答道:“是啊,连跳起来摘树叶的动作都帅。” “呃……嘿嘿,嘿嘿嘿。带点个人英雄崇拜情结的娃也不错,单纯哈。” 刚从旁边过去的两小少尉中的一个说道:“唉,你说刚沈教官跳起来撸树叶干啥?” “干啥,高兴呗,别给我说你打小没窜起来扯过树叶啊”沈烈嘁了一下 就听得另一个回答道:“是啊,都大夏天的,咋还和毛头小伙似的*呢?嘿嘿” “靠,老子可听到了啊,我可认得你了。臭小子,你才*呐,老子的老婆就在身边儿……”沈烈哼哼着鼻子。 “还别说,真是呢,听说沈教官的女朋友也调咱这儿了。长的特漂亮,守着这样的女朋友,谁不天天*啊。嘿嘿” “嘿嘿”对笑里满含着男人间的“深刻理解” “日~还真是这么回事……靠,可老子扯树叶不是为了那小妖精啊!”沈烈很愤懑。 “唉,真羡慕沈教官,人长的越看越帅,本领又高强,上面有杜老看重,身边有漂亮女友相伴。夫复何求啊~” “是啊~~”两个小少尉相对感叹 “哈哈,看你俩这么诚实的份儿上,老子原谅你们了。”沈烈心头美的飘飘然。 …… 18回 祝芙 “阿烈,你傻笑什么呐?”冷不丁,脆生生的一嗓子传来:“看我这身儿,帅不帅?” 原来是罗莉那丫头,换上了少尉军衔的兵服,正一路架着云步似的飘呢。 “嘁,没当过官儿的小家子样儿吧,一准是刚换上,就急吼吼的来跟我这儿显摆来了吧”沈烈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胡说,哪有,谁稀罕跟你这儿显摆啊。我、、、我是要去给老爷子看的。”一下子被点破心思的罗莉,小脸抹不下来,矢口否认。 “哦,不管跟谁显摆,也别这样啊,你看,胸前这扣儿,才只扣进去了一半,你就不怕随便就崩开了,春光乍泄?”沈烈边说边帮罗莉把胸前的那个饱含危险的扣子扣好。 然后又把因为罗莉比标准尺寸还要略细几分的小腰,被宽宽的军用皮带勒的叠皱在一起的裤腰,前面背后扯成平展,褶子全部堆到腰肢两侧:“呐,还有这裤子,前后乱褶成这样,像啥样子。一会儿找地儿改改去。” 先开始还因为沈烈的话忿忿着的罗莉,被他这一番亲手细致整理军服的琐碎动作感动。虽然还是撅着小嘴儿,可唇角早已经笑意盎然起来。乖乖的应声道:“哦,知道啦。” “行了,这样就帅呆了。”啪的一声在罗莉的小屁股蛋儿上拍了一记,在罗莉不依的娇呼声中笑道:“哈哈!快给你那可爱的老爷子显摆去吧,没准他老人家看你这么憨呼呼的,觉得好玩一个开心又给你在肩膀上加颗星儿呢。” 罗莉含着笑,恨恨的白了沈烈一眼,然后小胸脯一挺,直唰唰的朝着指挥部的方向甩手而行。 那个野蛮**的白眼儿,把沈烈电的有点嗞嗞啦啦。 要老命了,制服诱惑啊! 甩掉满脑子色色的念头,沈烈准备找哈吉台穷侃一会儿去。当知道哈吉台是赤烈坚的弟弟后,沈烈又重新和这两兄弟结拜了安答。 对这个比起赤烈坚的凶悍粗犷来说,更显得沉稳敦厚的小安答,沈烈自然是另眼相看,走哪儿拽哪儿。 突然想起来刚杜老说的,特训组还得五天以后才能集合,那他这五天的时间,还有要把罗莉那丫头都怎么个安排还没问清楚呢。 于是又折转身子,重新向着指挥大楼走去。 进了大楼,还没走到杜老办公室所在楼层,沈烈就已经听到杜老爽朗的笑声,还有罗莉脆生生的嗓音。 果然,办公室的门都没关,就那么大敞着。沈烈都能想象到罗莉毛毛躁躁,一阵儿风似的刮了进去的情形。 唉~~谁叫老爷子就吃野丫头这一套啊!撇嘴摇头,抬脚进门,顺手关门。 看咱,多文明! 屋子里的一老一小,正背着手儿,站在那三架大大的书架前面,随手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正投机呢。 “老爷子,这些书你都看过啊?”罗莉一只手对着三个书架划拉了个满圈儿 “哈哈,那怎么可能。”老爷子一只手挡在嘴边,凑在罗莉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啊,你可别跟别人说去,这些书啊,大多都是充面子的。” ”诶~我就说呢,全是正经书,老爷子你怎么能看得进去。”罗莉恍然点头 “去,小丫头,什么叫全是正经书,我老人家怎么能看的进去?”老头儿被罗莉一句话呛的眼珠子一瞪。 “这鬼丫头,句句话里都藏着小蚂蚁夹子,一不留神就被家一口,还偏偏让人觉得是语出无心,童言无忌。比沈烈那小子,难对付多了” “嘿嘿,老爷子,您老可想歪了呦~~我们上学那时候,都管课本啊那些学习的书叫正经书,其他的小说,散文之类的课外书都叫闲书。” 罗莉笑的两眼弯弯,指着书架上的一些经史子集类型书,解释道。 一看罗莉弯起来的两眼,老爷子就知道,这下子又被小蚂蚁夹上了。果不其然,一句您老可想歪了,堵的老头儿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那正经书,闲书你都看过,不正经书也没少看吧。嘿嘿,别以为否认就能让事实不存在呦~~”老爷子开始反击 “啊呀,咱们说的好好的,干嘛就扯到不正经书上去了啊。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过点不正经书啊,我就不信您老一本都没看过您那个年代里的不正经书?您这是倚老卖老欺负晚辈” 罗莉小脸微微羞红,开始使出女孩子最看家的本领,那就是撒娇、耍赖、翻白眼、扣帽子。 “哈哈,你这丫头的帽子扣的比*还狠啊。好好,我也看过,这总行了吧。”杜老虽是个老人家,可他到底也是个男老人家,所以一样对女孩子对付男性的绝杀技无解。 “说起来不正经书,我到想起来以前的一个好笑事儿。丫头你那小眼珠子再翻就掉出来啦。来,我说笑话给你听。” “不好笑可不行!” “好笑,肯定好笑。我小时候上学那阵儿还没解放呢,上的都是私塾。学的都还是三字经、千字文、四书五经这些东西。不过我们先生,家里就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藏书架。里面摆满了书,一看就让人马上觉得先生肯定是个大学问人,要不咋那么多书呢?” “啊~我知道了,那先生摆的书里肯定也好多壮面子的。对不?”罗莉笑嘻嘻的猜到 “哈哈,你这丫头就是灵,不过这不算好笑的。我那时候特别仰慕我们先生,所以每次讲学完了,我都乐意留下来帮先生做些打扫庭院,挑水砍柴的活儿。先生看我孝敬,也对我特别好,我干活,他看书,然后又教了我好多学堂上的书之外的东西。” 杜老微微扬起了头,似在追忆着他的先生一样:“后来我认字多了,他就让我去书架上自己想看哪个就看哪个,把我幸福的啊。不过很多书还是看不懂,于是经常就赶着先生问。 最后把先生问烦了,对我说了其实很多书他也只是翻翻,压根没咋看。就是壮门面呢。我当时听的都楞了,就问先生,那先生天天拿的看的书都是啥啊? 先生神神秘秘的从书架下面的柜子里抱出来一摞子书。什么水浒传啊,三侠五义啊,聊斋啊,西游记、石头记等等,我才知道原来先生竟然常常看的是……哦,闲书,闲书。 于是我也跟着看了起来,可是看水浒传的时候,却总是发现书页上面有些字被人描黑或者刮了去。我就特别奇怪了,抱着书问先生去了。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沈烈和罗莉异口同声的问道。 沈烈来了以后一看还是和车里一样,插不上话,就干脆坐木雕沙发上听这老小两人闲磕牙。后来听得老爷子吃瘪,心里暗爽,直夸罗莉是个好老婆,给老公报了仇。 然后就听杜老开始讲故事,渐渐的听了进去,所以这老爷子一卖关子,就和罗莉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老头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仰头哈哈一笑,才接着说道:“原来那些被刮了或者涂抹了的不是鸟字就是**字。梁山好汉们一张嘴大多不是鸟人就是**人,这套书就是先生的父亲虽然没阻止先生看,但是觉得那些字不雅,就全部给弄没了。我们先生讲给我听的时候,用了两句诗把这事说的我笑了好几天……” 又是一个讨彩的停顿,时间点儿掐的倍儿准,让沈烈都怀疑这老爷子别是说书的出身吧。 毫无悬念的两声“什么诗?” “嘿嘿”老爷子眯着眼睛坏坏一乐,然后慢慢悠悠的念了出来:“唯恐性情移,千山鸟飞绝。” “……” “哈哈~””噗嗤”的声音先后传来。 “果然有趣,哈哈,真是绝了”沈烈越想越乐。没想到过去的人也有恶搞风啊,千山鸟飞绝这句千古绝句,竟被这样子给恶搞了。 老少三人又一起笑了一阵子,才收了声。没等杜老开口询问,罗莉已经问上了:“阿烈,你又来干啥?” “呃……我来问问杜老,这五天我都该干啥去,还有把你弄哪儿啊。”沈烈回道 “哦,这几天,你们就在这边呆着吧。先熟悉下咱们本部这里的各个营区,没事背背军规什么的。我看你小子肯定还没背过呢吧。新兵*们来了要背一个星期的军规呢。到时候我亲自抽查你,嘿嘿” 杜老一点也不理会沈烈脸上的一脸不情愿,自顾自的吩咐道:“至于罗莉嘛,暂时先任命为你的随属副官,和你的安排一样。嗯,过去有夫妻共识字,今有小两口一起背军规。哈哈,佳话呢!” 罗莉与沈烈闻言,也没法争辩什么,只有苦脸相对。看来两人都不是爱上学喜欢背东西的人。从这点上看,到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挂在书架边上的一座老式自鸣钟,当当的敲响,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这时候,杜老的勤务兵进来提醒杜老,该去吃午饭了。 杜老对着罗莉和沈烈一笑,说道:“两个小家伙,可否愿意陪我老头子去吃午饭啊?” 沈烈嘿嘿笑道:“那得看谁请客了。” 罗莉鼻子一皱:“哼,我反正肯定去,谁请客也不会轮到我请客。不去才傻呢。” “就是,不去才傻呢。你个臭小子,以前没觉得你这么抠门啊,怎么今天还看谁请客?”杜老抬起手指点了点沈烈。 “唉~~现在拖家带口,过日子艰难啊。”沈烈摇头晃脑的臭贫道:“要知道……” “要知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呐~”老少三人齐声说出这句经典的话来 然后一起大笑着步出门去。 -------------------------- 乌兰浩特市都林街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一栋普通的老住宅楼,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厅中被装修成典雅书房外加画室的房间里。 两个女孩子正凑在一台电脑液晶屏跟前,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一些图片。凑得近了可以发现,基本全是素描图稿。 后面站着的那个身材高挑欣长穿着休闲的短发女子,一手撑在电脑桌面的桌沿儿上,一手撑在一张电脑椅的背靠上,正一张张的讲述着每张画稿的由来。 椅子上坐的的那个只能看到黑亮顺滑的长发女子,则一手拿着鼠标,一手在屏幕上指点着,侧着脑袋聆听着背后那女孩子的话语。时不时的也插上几句点评或者疑问。 “呵呵,这张稿子里的小孩子,是在北京地铁口看到的一对外地夫妇抱着的。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正被街上的车水马龙给引住了。他的全部身心,正完全沉浸到了新鲜好奇的感觉中去。 那是一种完全敞开了的接受,没有任何犹疑和排斥的接受。对于眼前出现的生世界,没有与自己曾经熟知的,或者存在过的世界进行任何对比和定位。 那种充满新奇的情感,简单纯粹到了极致。”短发女子的讲解声柔缓中带着磁性的沙哑,别有一种感性张力。 若是罗莉听到这个声音,必定一下子就能喊出这个女子的名字来。没错,这个女子正是穆秋楠。而她前面的坐在电脑椅中的那个女子,则是她此番前来的目的----祝芙。 同为中央美院的穆秋楠和祝芙,穆秋楠主修素描油画,祝芙主修的却是国画中的花鸟人物线描。二人既不同系,也不同届。 在中央美院这个中国最大的艺术学术殿堂里,挤满了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宗教信仰,却怀揣着相同的目标的人们。那就是对艺术的追逐。 而学习艺术这个学科不同于其他的学术范畴,它需要的不是高深的理论或者多少次的实验论证,它需要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付出这样简单的东西却并不容易。 那就是灵魂的投入与情感的专注。艺术、信仰、与人类本体,都是承载着人类灵魂与情感的载体。 人类从各种信仰里获得坚定灵魂与情感的力量,又用各种艺术形式记录着每次灵魂与情感的宣泄与迸发。 而人这个本体,所承载的灵魂与情感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的。在这个不停波动变化的过程中,也不断的积累着一种能够导致灵魂情感坍塌的危险力量,为此人类筑起了各种坚实的信仰基石。 它能激发出人们更强大的灵魂以及情感力量,去对抗甚至消除这些危险力量。 而为了更加细致的解读这种变化,人们用无数的艺术形式进行着记录。艺术就像将不停波动着的灵魂与情感进行的一次抓拍定格,然后以实物的形式存档流传。 能很好的完成这种抓拍定格工作,真实细致,形象具体的再现了那一刻来自人类本体的灵魂与情感波动的人们,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艺术家。 而灵魂与情感,是存储在人类的本体内在的。所以,一个学习艺术的人,绝对是一个对内在敏感,对外在迟钝的人。这种人,即便视线聚集到了某样事物上以后, 最后能让他们记忆鲜明的,往往是一种神态,一种情绪。而不是可以用精确数字表述出来的点、线、面与结构。说白了,就是当他们看到一个哭泣的你,往往记住的不是你,而是哭泣。 可以想象,当真个学园,周围的所有空间,都挤满的是这类人。那么最容易出现的情形就是: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让两人产生交集,那么即便两人同系同班,甚至邻座若干年,最后都未必会记得住彼此。 事实证明,两条挨的再近的两条平行线,如果没有外力改变它们的轨迹使之交集,那么它们将永远平行下去。 所以,不同系甚至不同届的穆秋楠与祝芙,在美院这个更加注重艺术共鸣的地方,能够认识,并且成为好朋友的发生几率,是远远低于其他高等学府的。 这一切都源于美院拆迁两栋学生宿舍楼的事件。因为要重新规划扩充学园占地面积与校区内部环境规划。校方准备拆迁两栋学生宿舍楼。 比穆秋楠高一届的祝芙,恰好就在其中一栋宿舍楼住宿。校方临时在其他各个宿舍楼里,挤出位置来转移两栋楼里的住宿学生。 而祝芙,就是那个时候搬进了穆秋楠住着的宿舍。 相识的过程很简单,带着温和细腻微笑。 没错,就是温和细腻,那种能够将微笑的表情细腻的在脸上每寸肌肤,五官的每个线条上都细致而温和的展现出来的微笑的祝芙。 对着从她搬进来以后,只是默默的注视了她片刻却一句话都没说的穆秋楠,伸出一直同样白皙,细腻线条尺寸标准完美的小手 同时用柔缓却清亮圆润的声音说出一句:“你好,我叫祝芙,我是比你们高一届的国画系的学生,我主修工笔花鸟人物。认识你很高兴。” 而穆秋楠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回了一句:“穆秋楠,油画素描系。”以后,这两个以前对于彼此等于不存在的两个人认识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也就只是淡淡的打声招呼,偶尔搭上那么一两句话的程度。而祝芙已经和同宿舍的其他两个女孩子,成了不错的朋友。 19回 心思 这样的情形,与穆秋楠少言寡语的性格有很大关系。祝芙是一个气质内敛却又非常独特的女孩子。 在她身上的一切素质,都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平衡感。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线条圆润,与之相配的五官,也搭配的极度协调细致。 半弯的秀眉,标准的杏核眼儿,高矮适宜的鼻梁,既不缺乏挺秀感,又没有突兀的立体感。圆润的标准樱桃嘴,唇线清晰却并没有很强的线条感。 整个脸庞给人一种看似清晰,却总决隐隐藏在薄雾中的感觉。看着那些美丽娟秀的五官轮廓,却不知不觉的仿佛淡忘了它们的具体形状。 一切都融合在了一体,浑然一体的美。而她的身体也同样如此。 全身上下几乎哪里都可以有一个标准去依循。比如起点与内眼角垂直的标准眉头,一条水平线上的眉尾,位于鼻翼与正视前方的瞳孔连线与眉毛的相交点的眉峰,鼻翼与眼角连线与眉毛相交点的眉尾。 与脸庞轮廓线相交之内的,两个瞳孔的相连线,被均匀分成五等份。双眼,双眼间,两边的眼外侧各占一份。 可以说,只要能用尺寸线条数据做出界定标准的,她几乎全部符合最标准的那一项。 人们常说完美是不可分割的,但是这个概念在她身上不成立,她的完美是可以分割的。不过是未分割时,则是一个整体的完美,分割了,则变成两个整体的完美。 在她身上,即便是残缺掉了某一部分,也不会出现残缺美。因为余下的部分,仍旧是一个完美的整体。 若非要找出一点稍微不合标准数据尺寸的地方来,那么就只有她那修长如天鹅般的柔美脖颈了。 如同她的外形,她的言行举止,都掌握在一个很标准的度上。比如对她热情的人,她的应对即便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可哪里面却很精确的肯定了对方的那份热情,并且让人觉得她也报之以同样的热情。 人们常说,言行要遵循适度的原则。可在她这里,仿佛遵循的是刻度原则一样。精确,但没有那种精确带来的刻板。 这样的一个女子,落在本来就追求极致刻画的,执着于素描艺术的穆秋楠眼里,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 然而,她同时也发现,她画不出来。就好像一个画家永远也画不出来一个极度标准的圆一样。她无法表达那种“整”,那种无时不在的“整” 艺术最容易表达出来的就是冲突点,波动点,比如笑容的灿烂,泪水的悲伤,刻骨的痛楚,传递出来无一不是灵魂情感的大幅度波动。 然而祝芙,就仿佛平静无波的大海,所有的波动全部都在那层海面下,你知道它的存在,却无法捕捉它的踪迹。无法捕捉,就无法记录。 而祝芙就带给穆秋楠这样的感觉,数次展开画夹,可数次都只能留下洁白如雪的白纸一张。似乎只有这样一丝都没有的白纸,反而最能诠释祝芙的那种浑然一体融合一切的“整” 然而就是因为太“整”了,反而并不很夺目。大多数只是偶尔匆匆掠过一眼的人,没有敏锐的捕捉感的人,看祝芙不会产生惊艳感,往往当时觉得挺漂亮,转身就淡忘掉了。 然而穆秋楠,恰好是那种具有超强捕捉感的人,经常能从别人眼里看起来很普通的平凡中,捕捉出独特的内在蕴含。 而她的双眼从祝芙这里捕捉到的不仅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太多太丰富,丰富到无法将它们完美再现出来,这让她苦恼异常。 终于有一天,瞪着眼睛空洞的凝视了天花板很久,她跳下了床铺,对着下铺正在细心临摹顾恺之《洛神赋图》的祝芙说了一句话 “祝芙,我想画你,可以吗?” 祝芙对于这个一直沉默寡言,个性独特的睡在她上铺的姐们,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个看起来淡然傲物的女子,其实有着一颗最贴近事物的心。 偶尔看到她的一些零散画稿,祝芙都能从中解读出最闪亮的一点,那就是将画中事物的本源,直接再现。 她从来没觉得穆秋楠对她少言寡语,即便她不与自己说,不对自己笑,甚至都不看她,可她仿佛都能感觉到,这个叫穆秋楠的女子,有一颗贴近着她的灵魂。 不带一点感到突兀异常的神色,祝芙自然而然的微笑着答道:“行啊,穆秋楠。” 穆秋楠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有个小请求。” 祝芙点点头:“可以。” 这次纵是超然清冷的穆秋楠也有点发愣,因为她听出来这个可以,不是代表她可以提请求,而是她的请求她已经同意了,只需要说出来就行了。 穆秋楠不是为了祝芙是如何做到这种,让别人透彻的明白她想表达的含义而发愣,她是为了祝芙那种还不知道她要求什么就直接同意的态度。 这个叫祝芙的女子,为什么能如此简单的付出信任,而且是绝对信任? 穆秋楠为了这种信任而震惊,因为对于她来说,最难付出的就是信任,所以她更习惯,也坚持着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用自己的双手去再现。 所以,她的感觉与感悟才那么准确的切中事物的本源,她的画才能清晰的展现事物的最根本。 第一次,她有了完全无法看得清一个人的感觉,祝芙的灵魂仿佛也像她的形态一样,笼罩在薄雾中,似有似无。 穆秋楠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然后说道:“能不能歪着嘴角,笑一下?” 这次轮到祝芙楞了,她信任穆秋楠,是一种直觉上的信任。她能肯定穆秋楠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请求。她也能想明白为什么要让她笑一笑,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歪着嘴笑?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这样的要求肯定有不得已的缘由,而不会是无聊的消遣。于是,一愣过后,祝芙还是边琢磨着曾看过的影视片中坏蛋们的邪笑,边试着把一侧的嘴角轻轻扯起。 此生二十余载从未在祝芙脸上出现过的表情,新鲜出炉了。按照穆秋楠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祝芙即便是歪嘴一笑,也依旧会是一种完美的柔和。 但是就好像化学中那些很神奇的化学反应,扯起一侧嘴角歪笑着的祝芙,突然从一个极端变化到了另一个极端。 完美的标准平衡,被这一丝笑容彻底打破,祝芙的笑面依旧如花,但是却邪魅异常。 如同石化般,穆秋楠呆在了那里。一直到祝芙的嘴角扯的有些僵硬,不得揉着嘴角恢复常态。 “怎么了?我笑的是不是不对劲?”祝芙看着犹自呆呆注视着自己的穆秋楠,突然有些赫然。 “哦,不是,你笑的很美。”穆秋楠喃喃的说道,里面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灰心丧气的隐隐愤懑。 祝芙感觉到了穆秋楠的语气中的情绪,皱了下眉头:“是不符合你的要求么?” “不是,很好,真的很好。”穆秋楠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继续道:“不过,很对不起,我还是画不出来。” 是的,穆秋楠还是画不出来,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试着用斜着嘴角的笑,来打破祝芙的极度平衡标准的完美。能够找到一个突破点,能够产生出波动。 然而她发现,祝芙按照她的要求露出的笑容,固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缓的完美。但是却邪魅到了极致。依旧是无懈可击无处落笔。 就好像同样的两张纸,一张白到了极致,一张黑到了顶点。出去外在的表象不同,里面的内坯完全一样。那张内坯,无懈可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落笔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居然看不到?”穆秋楠学画以来,第一次觉得如此挫败。 祝芙心里有一些焦急,实在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看着穆秋楠一脸的郁结,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我可以叫你秋楠么?”圆润柔滑的声音缓缓的询问着 “哦,可以。”穆秋楠突然有点羞愧,好像做错了事并且在自我反省着的孩子。线条分明的嘴唇,不争气的嘟着却还使劲的抿着。仿佛正和自己较着劲。 这样孩子气的表情,祝芙第一次在穆秋楠脸上看到。就好像看到了稀有生物一样,祝芙的神色很丰富,隐隐的焦急、微微的好笑,再加上淡淡的惊奇。 如此表情恰巧被觉得有点异样,抬起头来的穆秋楠捕捉到,视线再一次定格,然而这次透出来的却是一种狂喜。 用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更加磁性的嗓子快速说了一句:“别动,几秒就好。” 凝神注目了五六秒钟以后,带着满足的长叹闭上眼睛说道:“行了,可以了。” 再无多言,甚至爬上窜下往出来找画具的时候从祝芙的身边挨过,都没有再看祝芙一眼。 所有的一切全部凝神贯注在那一张画纸和手中的碳笔上,两个小时,足足两个小时除了画画必须的动作,穆秋楠没有多余动一下。 祝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深深浅浅,粗粗细细,交交错错的线条,逐渐层层的落在了画纸上。 从一个朦胧的面庞轮廓,一直到勾勒出了质感的头发,立体的五官,清晰柔和的明暗过渡。祝芙默默的看着,越来越沉浸了进去。 穆秋楠的画画的过程中,只能听得到炭笔的沙沙声,以及随着她的动作衣服发出的轻微窸窣声。 但是祝芙却从她的那些一笔一划中,似乎听到了音符的跳动。时而激昂,时而婉约,仿佛手中的笔就是那指挥棒,各种线条就是乐器,随着指挥棒的起起落落,音符在线条间跳动。 祝芙虽然也上的美院,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当然也和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神凝注的从头到尾观看别人作画有关。 然而这种能让人升起艺术虽然拥有多种表达形式,但它们是能够互通的感觉,祝芙第一次感受到。从面前这个专注于每一笔的女子身上。 当穆秋楠开始对眼睛和面部细节进行最后勾画的时候,祝芙仿佛听到了乐曲的**乐章。 一点点的勾画中,刚才祝芙糅合着焦急,好笑,和惊奇的表情清晰异常的再现了出来。祝芙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明显,一直到穆秋楠最后一笔落下,祝芙已经掩着半张的小口说不出话来。 这和她从前看过的任何著名大师的作品时候感受不同,也和她先前她看到穆秋楠的其它作品时候的感觉也不同。 作为一个同样的艺术学习者来说,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用灵魂去使用双眼观察,用灵魂去带动画笔勾画的境界。画面中蕴含着的灵魂气息,强烈的触动着她的心灵,是共鸣,明了的、无需语言的、完全理解的共鸣。 祝芙觉得想哭,不是因为悲哀,也不是因为喜悦,只是管不住自己的泪腺。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穆秋楠左右端详着用小指肚将一些细小的地方再次涂抹的更加柔润,然后龙飞凤舞的在画面的右下角注上《微澜》----穆秋楠的字样。这才回头望向祝芙。 看到祝芙眼中粼粼波光,掩着樱唇的细长晶莹的手指轻颤,穆秋楠怔住了。就那么一个泪光闪闪,一个微微发怔的对视了十几秒,两人却似乎度过了漫长的数十年的感觉一样。 不可言状的熟悉感,毫无保留的信任感,纷纷杂杂的涌上心头。不象才相识几天,混若已经知己数十年。 都笑了,一个是带着泪光的温柔微笑,一个是纯净如同孩子的微笑。 “一起去吃个饭吧,祝芙。” “嗯,走吧。” 那天晚上,很多从中央美院西校舍区的绿茵草坪路过的学生老师,视线都被两个并肩坐在草坪上,一个手里一听啤酒,一个手里一瓶果汁饮料,笑语盈盈的不停交谈着什么的两个女子吸引了目光。 一直到夜色渐沉,该熄灯的时候,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向着其中的一栋宿舍楼走去。 从那以后,穆秋楠与祝芙,基本全部都是以成双结对的状态,出现在校区以及校外的各处。 这次放暑假,是自从两人结下知己之缘以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这么远。穆秋楠本来和祝芙一起去新疆写生游玩的。 结果穆秋楠回到家中打好招呼定好机票以后,却突然接到了祝芙的电话,她改变主意了,想先去内蒙古看看,突然对蒙古族的绘画以及织挂毯有了兴趣。 于是,穆秋楠就经历了在火车上与沈烈罗莉相逢的一幕。 这一幕,穆秋楠自然也和祝芙提及,就在祝芙看到了罗微的那副肖像图的时候。祝芙还说道:“这个女孩子脸上的那种浓情笼罩的幸福,简直仿佛散发着不可直视的光芒一样。圣洁,耀眼,纯净。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一个女子流露出如斯情感。” 而穆秋楠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只有浅浅的一个朦胧影像和几声压抑着声线的坏笑声,还残留在脑际。于是她答道:“记不太清楚了,很普通的一个俗间男子罢了。” “哦,那看来是这个叫罗莉是吧,实在太纯了,情根深种导致的了。”祝芙摇摇头微微叹息道。 “应该是这样吧,后来我和罗莉聊天,也是个纯真坦荡的爽朗女孩子。呵呵”穆秋楠想起罗莉热情可爱的笑容。 “(*^__^*)嘻嘻……,你把画儿送给她以后,她对你是不是也看呆啦?”祝芙坏坏的笑着对穆秋楠道。 穆秋楠脸腾的一下红了:“祝芙,你老这样取笑我,我……” “呵呵,难道不是么?你可是有名的全能杀手,男女通吃呢。就咱们放假前,不还有个今年的新届生,小圆脸的那个可爱妹妹,没事老来咱宿舍往你跟前蹭?”祝芙咯咯笑着边躲闪穆秋楠想要捂住她嘴的手,一边说道。 “才不是那样的啊,那是我们一个系的,她找我帮她看画讲画的。”穆秋楠极力辩解着。 “哦~~~~这样啊,那她找我问秋楠学姐都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做什么事情?喜欢看什么电影?也应该是出于对艺术的不懈追求之心啊!”祝芙不紧不慢的柔柔说道。 “啊,这孩子,怎么找你问这些。我……”穆秋楠带点惊讶带点无奈,有气无力的道:“那你都和她怎么说的啊。” “我和她说,这些最好直接问你去,你看其挺凶,可绝对不是母老虎,吃不了她的……啊哈哈~饶命饶命”祝芙被穆秋楠拽住一条胳膊,就开始挠痒痒。 “想让我饶命,就告诉我实话。”穆秋楠停下了手,可没有收起姿势,端着随时进攻祝芙痒痒肉的架势,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祝芙苦于一挑胳膊落于敌手,只好撩着肩侧披散开来的黑亮长发,然后还是一贯的柔缓嗓音对着穆秋楠说道:“我说我不太清楚。那孩子就失望的走了” “哦,那就好。”穆秋楠闻言终于收起了架势,放开了祝芙的胳膊。顿了一下她仿佛随口的问道:“那你真知道么?” “嗯?你说那孩子问的问题啊。我啊,还真不太清楚。”祝芙做了一个翻眼冥想的样子道。 “哦。”穆秋楠随意的应了一声后,就转回头去,继续开始摆弄电脑上的图片。眼神有点暗淡。 “嗯,不过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秋楠你要不要听听?” 祝芙看着穆秋楠欣长的清瘦身形,背对着她弯在电脑屏幕前的样子,突然觉得穆秋楠背影上附着淡淡的孤寂。于是不再带着笑意,只是那么柔柔的问道。 “好啊,你说。”依旧是背对着祝芙,手上忙忙活活,却大多数时候是胡乱点击。 “我喜欢东门口那条街上的果冻奶茶,还有那间蛋糕屋的葡式蛋挞。我以前喜欢听民俗音乐,现在对旋律轻摇滚也很感兴趣。我喜欢看爱情片,现在对喜剧更加喜欢。” 随着祝芙的慢慢叙述,穆秋楠眼里的暗淡很快被一种喜悦的神采替换。原来祝芙说的每件事物的两样中,前一样都是祝芙以前喜欢的,而后一样却都是她喜欢的。 “呵呵,可以放过鼠标了吧,你看它都做了多少无用功呢。”祝芙凑到穆秋楠的近前,背着手调皮的侧着脑袋探过头去,盯着穆秋楠的侧脸说道。满头的黑亮长发顿时如一挂瀑布般,从祝芙的脑袋另一侧垂泄而下。 穆秋楠极力隐藏着眼中就快要倾泻而出的欢喜之意,把脸又往过去扭了扭,想要躲开祝芙略带着戏谑的目光和笑容:“什么啊,不就是个鼠标嘛。按坏了赔你呗,小气成这样。” “哦,好啊,那你按吧,然后给我买那套几千块的鼠标去。我就看上那个了。”祝芙故意一扬脸,带得那片黑色瀑布也哗啦一个飞旋。 “你这不是敲闷棍打劫呢吗?哼,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劫财,就不怕被反劫?”穆秋楠和祝芙的话,远比与其他人讲的时候长的多。 “反劫什么?我又没钱,有钱谁打劫啊”祝芙气哼哼的瞪了穆秋楠一眼。 穆秋楠嘿嘿一笑:“反劫色啊,这么个大美人,不劫色那是不人道的。” “嘁,就你这样说。”祝芙懒得理她。 “嗯,因为就我眼光高呗。”穆秋楠冲着自己一竖大拇指。 “呵呵,是呢,就你眼光高,看你将来怎么找婆家。”祝芙点了点穆秋楠的额头。 “呃,那事还早呢,不说它也罢了。对了,祝芙,咱们从哪里开始转啊?”穆秋楠想起来正经事。 祝芙略一思忖,说道:“我想顺着成吉思汗庙、辽太祖陵、辽上京遗址、元上都、昭君墓、成吉思汗陵这个顺序转过去。你看行么?” 穆秋楠想了想然后答道:“当然行,不过你怎么突然对这些地方感兴趣了?” 祝芙笑了一下然后垂下头说:“突然对元朝的一些事情感兴趣了,那时候是中国版图最辽阔的时候,蒙古人,是多少国家民族噩梦一样的存在。他们的强大,让我觉得神秘又向往,所以,想沿着那个朝代的一些事物,缅怀感悟一下。” “哦,这样啊,蒙古人,确实给人一种力量凝聚的感觉。呵呵,不过还以为你对这些武力征战四方的事物会排斥呢。”穆秋楠笑着应道,手里继续整理着电脑上的作品图片,一点也没注意到祝芙低垂的眼帘下,带些犹疑转动着的双眸。 1回 怀荣 沈烈起了个大早,下午被罗莉拽住满驻地的到处乱窜,收获的仰慕眼神太多,一下子感觉压力骤增。很是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源自内心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后,暗暗发誓 为了那些充满崇拜的单纯眼神,也一定要开始约束自己的言行。为此,晚上还挺起坚强的毅力,抵抗住了来独特风情越来越浓的罗少尉的魅力诱惑,戒了下女色。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罗少尉类似范进中举般的亢奋过度,到处转的太累,压根就没招惹沈烈,直接呼呼入睡所致,虽然沈烈主管意愿觉得这个理由影响甚微。 早早被自己定好的生物钟叫醒的沈烈,看了眼旁边小猫一样抱着他的一条胳膊,蜷缩在他身侧的罗莉,心头有一种踏实喜乐的宁静感。 伸手宠溺的拧了一下罗莉微微翘起的小鼻子,看到罗莉眼睫毛轻轻抖索了几下,然后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肩膀,咧开小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同时,一滴晶莹的液体,也堪堪要顺着罗莉的嘴角流下。 “哈哈,这小妖精做什么梦呢,笑的这么甜,还留口水呐”沈烈被罗莉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恶劣的坏笑一下,然后伸出手指头,沾着罗莉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开始在她的小嘴巴周围画圈圈。 然后就看到罗莉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嘴唇。这下子,沈烈受不了了。如果说例行的晨勃就像已经架好支架的火箭,那么罗莉的这个动作就是点燃火箭屁股上的那团火。小小烈蠢蠢欲动。 “……”沈烈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有些无语了,怎么就随时跟久旷干柴一样,见点小火苗就熊熊燃烧啊“靠,老子就不信邪了,你个小头还想管起大头来?” 狠狠的捏了一把小小烈,以示来自大头的教训后。沈烈抽抽着半拉脸颊,缩手缩脚的起床了。自己的五姑娘,下手稍微狠了点…… 怀里突然抱空的罗莉,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往旁边乱摸,沈烈见状,赶紧把自己的枕头推进了罗莉的怀抱。然后就见罗莉伸手抱过,小脸在上面又蹭了两蹭,甜甜睡去。 穿戴的笔挺,登上军用胶鞋,沈烈悄悄的走出门去,轻轻带上门扣。走出军区驻地的招待所大楼门口后,看到各个营队的官兵们已经开始集合开始了晨操。 来到驻地的一片林区,那是一片粗壮的栎林。扭扭腰,转转脖子,甩脚抖手的做了一下准备活动,然后静静的站立在林区中央,沈烈专心致志的将体内热流控制的柔缓均匀,配合着呼吸的间隔,一波一波的顺着各路经脉运行了开去。 各种感官也瞬间敏锐起来,不仅仅是五官识觉,仿佛皮肤都能感受到它旁边的空气缓缓流动带起来的清凉气流。 树叶的沙沙声,操场上正在操练的军士们的口号声,听起来不仅仅是那么清晰,更是携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波动,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沈烈的耳膜。 这种听得不但清晰,而且细微的波动感是沈烈以前没有感觉到的。近日不知为何,沈烈的这种入微感越来越强,算了下时间,似乎是回到上京以后开始的。 而今天早晨的感觉愈发清晰可辨起来。沈烈不禁联想了一下自己回到上京以后的各种际遇经历,唯一比较独特的就是和罗莉的*纠缠了。 “老子难道练会了韩柏的道心种魔*?越是御女功力越增?嘿嘿“色笑两声,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打住“或者,和罗莉带的那个坠子有关?老子总觉得那坠子不简单的感觉。可没见到什么特别明显的特殊变化啊?看来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收了心思,继续凝神开始运行热流,按照自己的心意一次次的运转,一点点的将掌控力细化,就好比当初控制热流的时候,仿佛两股粗绳拧在一起,纠葛缠绕。而现在则是将那股粗粗的热流细细分开,就好像将一股绳打开分成了几股然后单独每股进行感知控制一样。 被这种细致打散控制的热流流动过的地方,它们的感知敏感度也越来越高。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声浪的前后波动,空气带着细微的波动在四周缓缓流转,四面八方的所有声与风的涌动全部都被他的耳膜和外在感官捕获。 不用睁开眼睛,都仿佛能知道周围的一切,什么方向的风穿过过哪些枝条树叶,带来了什么样的飘摇,又有哪些散落在枝头地面的落叶被轻轻带去,飘荡而去。每颗栎树根下的几株小草,是如何颤抖着摇摇摆摆。 鲜活的一切,不用通过视觉神经,就那么从他的耳膜与皮肤传导进了他的大脑,形成了一幅幅画面连续播放。 而操场上传来的一阵阵官兵们嘹亮的口号,更是带着一**强烈的冲击力度,直接轰向大脑的某一部位,一下子仿佛触动了什么一样,沈烈涌起一种勇猛豪迈的心绪。让自己不由自主的也想跟随着口号,嘴里大声的喊出来,脚下也又节律的动起来。 似乎感觉到自己差点就跟着号子开始做出一致的行为,沈烈慌忙收起识觉。泛起一种怪怪的感觉,而这种心绪的影响,经常出现。 沈烈有点忧心忡忡,那个戒指带给他的记忆太震撼,那种心智被控制的隐约感觉,沈烈不想再重蹈。 “这个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其实我已经被戒指暗中操控了?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但是不管那种原因,沈烈对那种影响心绪的力量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几乎每次一碰到这种情形,都是第一时间内恢复原状。 刚刚的喜悦被怏怏的不快取代,沈烈懒洋洋的步出树林。向着哈吉台所在的营队走去。带领着一队士兵正在做单杠引体向上的哈吉台,早就暼见沈烈进了树林,然后跟武侠片里的大侠一样,端着架势,戳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修炼着所谓的“内力”一样。 心里涌起一阵钦佩,红袍安答的内功是真的有呢。他曾经感受过。 哈吉台远远看着沈烈挺拔的身姿,感受到了一种睥睨一切统领一切的强大气势。虽然他一动不动,但是那种随时都可发动,而且不动则已,一动毕定惊天的气势,沉沉的压在了那片栎树林的上空。 红袍安答就是天生的将领,和我们草原上最骁勇的四杰四勇一样让人敬仰。哈吉台自豪的想到。 但是突然间,雄风霸气的将领没有了,红袍安答居然蔫头耷脑的走出栎树林。朝着他晃悠了过来,除了脸上的表情,那种懒洋洋的形象一如最初时分。 “红……沈教官,有什么事儿么?”不管私交如何,正规情况下该怎么叫还得怎么叫。 ”哦,没事。就是随便转转。“沈烈怏怏的回答道。 ”沈教官,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么?”哈吉台越看沈烈越不对劲。 突然,他靠近沈烈的耳边悄悄说道:“是不是因为嫂子来了,所以有些应付不来啦?没事,我们族的一个大夫对这个的治疗很精通,要不我帮你问……” 沈烈一拳砸在哈吉台的肩膀上:“问什么问啊,你嫂子来了是来了。不过我可用不着。留着给你安答介绍去吧!呃,大夫?你是说你们族的大夫?蒙古大夫?哈哈,蒙古大夫。还是这方面精通。笑死我了” “蒙古大夫……有什么不对的么?”哈吉台小心翼翼的看着大笑着的沈烈。 “没,没啥。哈哈”沈烈大笑着拍拍哈吉台的胳膊:“哈吉台,你太有喜剧气质了,我先回去了,你加油锻炼吧,一会儿吃完饭,我来考查考查你的进步” 被哈吉台稍解郁闷情绪的沈烈,混不顾脸色已经变的很纠结的哈吉台,扔下那么一句话以后溜溜达达的走了。 哈吉台回想起当初自己自己被教官象丢沙袋一样,摔过来摔过去,还让他边挨摔,边细心体会,体会到了什么以后,就没停止挨摔。 可怜的哈吉台,即便体会到了也笨嘴拙舌的说不出来或者说成错的了。所以当初,哈吉台被摔的最惨。 还好从小练蒙古摔跤打下了良好的底子,哈吉台终于苦熬过了初始期,开了窍,后面的进步只能用士别三日来形容了。 沈烈回去了以后,罗莉已经起床了。气呼呼的瞪着晃悠进门沈烈,眼光里噼里啪啦直冒火星星。 “一大早就偷偷出去做什么了啊?”罗莉黑着小脸沉声问道。 “我出去锻炼啊!”沈烈有点莫名其妙,不记得罗莉又起床火的毛病啊 “那我呢?”罗莉接着问道 “你在睡觉啊。”沈烈老老实实的答道,突然间他觉得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快速从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了一遍。 他想起来了,罗微有一次审两天没回家也没给打电话回来的罗刚,就是眼前的情形和气氛。同时,他也明白了当时罗刚老老实实问啥说啥的心情。 “我知道我在睡觉!”我是问你:“那我呢?” 沈烈抓了抓头……怎么大清早的搞的和哲学研讨会一样。 “你……”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继续说道:“在床上……睡觉?”说完以后沈烈开始全神戒备起来。罗莉的家法越来越熟练利落了,他的最常见长着小嫩肉的区域,经常惨遭罗莉魔爪的蹂躏,变得越来越敏感。 果不其然,竖着双手就过来。吓的沈烈一个大跳闪在一边:“别别别动手,我想想。啊,我记得了,当时你抱着枕头睡觉呢。” “啊~~啊~~疼疼、疼……”委屈的揉着腋下胳膊底儿还微微痛痒的嫩肉,沈烈嘟囔着:“那到底在哪儿啊~啊~啊~啊~~”一连串的尾音将沈烈的苦难展现了出来。 “哼,我是问你为啥自己一个人出去锻炼,那我呢?为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罗莉还是越想越气。看着还在对着一连串的小掐青揉个不停的沈烈,凶巴巴的道。 沈烈这个冤啊,冤枉的感天动地水倒流,六月飞雪现奇冤:“老婆大人啊,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会,也是大错吗?” “可是,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吗,哪怕是吃苦受罪都行呢,更别说只是个出操晨练啊。阿烈,我是和你一起来当兵的,又不是来度假的。”罗莉撅着小嘴不甘的叨叨着。 听到罗莉的话,沈烈有点感动:“老婆,原来你已经长大这么懂事了……啊~疼疼” “哼,什么叫我已经长大懂事了?你是说我以前幼稚不懂事?”女孩子挑茬的本事原本就是天下无双。可惜沈烈还没有意识到,所以他再一次的……被施暴。 “是,老婆,我牢记在心了,以后我出操,老婆也出操,我就寝,老婆也就寝,我不管到哪儿老婆也一定到哪儿。”朗朗的声音,坚定的语气,终于换到了罗莉一脸阳光乍现的笑容。 “乖!咱们去吃饭,” “是~” 吃饱喝足了以后,罗莉又想扯着沈烈去看几个营队的障碍翻越训练,可这些东西对已经可以玩壁虎游墙的沈烈来说,实在太小儿科没有一点兴趣。 正抓耳挠腮的郁闷呢,突然一个小战士迅速的跑到了他俩面前,啪一个军礼后,小战士响亮亮的说道:“报告沈教官,门口卫兵让我告诉您,您有拜访者。” “呃,还拜访者,是有人来看我了?”沈烈追问道。 “是的!沈教官。” “那是男的还是女的啊?”罗莉在一边笑眯眯的接了一句,声音里透出来的酸溜溜味道,把那小战士都醺的一个哆嗦。 “是、是男的,四、四个。”结巴巴的回答完罗莉的问话,小战士只觉得手心里都出汗了。原本来给沈烈这个他的心中偶像传话,就已经十分紧张,可教官的漂亮爱人,似乎更可怕。 一听是四个男人,罗莉脸上云开月霁,立刻就是晴空万里无云的表情。这表情换的比翻书都快的绝技,不仅仅让小战士手心更加汗津津的,连一边的沈烈,肋下的*也是一阵轻颤。 “他们叫什么名字?”沈烈赶紧结果话来继续问小战士。 “领头的叫、叫、叫燕怀荣。” “哈哈,小燕子来了。”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喊出一嗓子后,小战士就感觉自己身边刮起来两道小旋风,等他反应过来了以后,沈教官和他的漂亮爱人,已经从他身侧窜出去了老大一截距离。 果然是神仙眷侣,心意都是相通的,话不但一起说,连行动都那么整齐。陶醉的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小战士憧憬着自己将来会不会像沈教官和他爱人一样,干啥都是一个步调呢? 不说小战士陶醉在未来的幻想里,只见沈烈和罗莉双双的窜到了大门口的警卫岗哨处。 “小燕子~”惊天动地的男女生二重喊~让在警卫岗楼边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等待着通传结果呢。却被这一大二重奏的高喊给震的一个趔趄。 挤出干巴巴笑容,燕怀荣走上前去:“烈哥,我来找你了。” “哈哈,小燕子,前几天走的时候,你说你要过来,可没想到这么快啊,我还以为最少得一两个月以后嗯。”沈烈对燕怀荣的到来是诚心诚意的欢迎。因为他正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和疑问,等待着和这位兄弟一起探讨。 ”是啊是啊,小燕子,可惜你过来的太迟了呢。草原上真的太有意思了。”罗莉恨不能一下子把她在草原上的所感所受都倒给燕怀荣听。 “嗯,是挺可惜的,要是你在就更好了,不过没关系,这次你一定要多留些时候,到时候烈哥带你四处好好转转。”沈烈想起来在草原的那一晚上一上午的经历来,也禁不住有些兴致昂扬起来。 “……”燕怀荣苦着脸,半天一句话也插不上去。 “咳咳,那个烈哥……”燕怀荣迟迟疑疑的张开了口。然后带着点尴尬吭叽着。 看到燕怀荣神色不对,沈烈从刚才的亢奋昂扬中反映了过来。低头一看,难怪人家小伙儿尴尬呢,自己两口子一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人家两只手不放。 站近些能听到说些啥内容的,知道这是朋友相见,友谊燃烧的体现。离远的不知道都在说些啥的人,若看到这样的情景,会心想“这个小偷够胆大的,跑军事戒严区惹事,看,被抓住了吧,还是一男一女俩军官。” “嘿嘿,看见你高兴吗!”又是异口同声的两句话从沈烈和罗莉的嘴里出来。这次连他们俩自己也都觉得有点太那啥了。 殊不知,有句俗话叫“夫妻相,夫妻相,夫妻总是越来越相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天天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学习对方的说话节奏,办事方式来适应对方,达到和谐。时间长了,类似的行为和语言就不知不觉的影响得两个人越来越相像了。 而沈烈和罗莉两人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那么长久,但是因为沈烈的那个九阴真经传授热流,却从内在让二人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很多节奏都越来越合拍,再加上互相的语言是最快最容易的互相影响的 故此,两人异口同声的情形是越来越多。不过这两人可想不通为什么。 然而这一切在燕怀荣这个旁观者眼里,尤其是对一些细微的波动能敏锐感知的燕怀荣眼里,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2回 故交 他惊讶的看着罗莉和沈烈,推了推鼻梁半中腰被二人抓着手猛摇,却没办法扶上一扶的小金丝边眼睛。然后悠悠的说道:“看烈哥和嫂子的情况,你们身上似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吧。” 沈烈一听眼睛就亮了,差点一个激动又一把抓起燕怀荣的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呵呵,不急说这个,我先把你们看怎么安顿下。” 到门口的警卫岗楼里,签过字,沈烈想了想,让燕怀荣他们四个住外面。自己进进出出的都不方便,更别说他们了。还是想个办法能方便的凑一起吧。 拨通了杜老的电话,给杜老讲了下情况,还特意的大力把燕怀荣一顿夸奖,什么社会主义有为青年啦,什么最年轻的玉石印鉴鉴定家啦,最后都快要说到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四有新人上去了。 杜老一听沈烈又开始不着调的满嘴跑火车,就知道这个人看来对这家伙挺重要。物以类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出于小心。还是让沈烈只能带燕怀荣一个人进来,其余的随从不能入内。同时让他们三个人一起到他办公室。 昨天杜老和罗莉沈烈聊的倍儿开心,心里一直都惦记着那祖孙式的开心滋味呐。 门开了,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一阵风一样的罗莉。迫不及待的一个立正啪一个军礼,脆生生的说道:“报告杜司令,沈中尉与燕怀荣带到。” 沈烈一听这词儿,有点气结。用白眼仁狠狠的碾了罗莉一下,然后才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的杜老说到:“报告杜老,这个就是燕怀荣。”然后一个跨步闪开,将身后的燕怀荣露了出来。 只见燕怀荣气定神闲的走上前去几步,双手垂立在裤缝两边,直视着杜老的眼睛,用斯文圆润的嗓音说道:“报告杜司令,我叫燕怀荣,今年二十六岁,目前在国家文物管理局工作,主要负责玉器印鉴方面的坚定工作。” 一番自我介绍说的底气底蕴都十足。不张扬,也不怯场,简洁明了。 杜老微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斯文柔弱,实则稳重大气的年轻人。心里暗暗赞叹,不错不错,眼神端正清朗,身形不歪不邪,站姿坚定沉稳又不死板。而且还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贵族气息。 沈烈这臭小子,看人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小伙子一看就是端正有为的根骨。也不知道杜老从哪里学来的相面神学,看的是一板一眼,而且还都**不离十。 在燕怀荣的眼里,对面的那位满头白发,面色健康红润的老人,长着一张稍稍有些发福的国字脸依稀能看出来当年的棱角分明。 一对眉尾已经长出长长的花白寿眉下,微微陷在松弛的,布满皱纹的眼窝中的双眸,一眯一睁中,隐隐有精光射出,带着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威压。 沧桑岁月在老人的颧骨与太阳穴周围,零零星星的撒落下几块大大小小的老人斑。下巴上刮的干干净净,没有蓄胡须,更增添了几分精神矍铄的感觉。 果然不愧是有名的老将军,那种自然而然携带着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就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若真是一般的心有苟且之辈,只怕在他面前站上那么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了。 一老一小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杜老的目光是似有似无的x光扫描,而燕怀荣的视线则是不亢不卑的直接坦然对视。 两者的一切交锋是在暗中不动声色中完成,看似你来我往耗时费心,其实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就已经结束。 倏忽间,杜老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燕怀荣的面前,伸出手来,燕怀荣见势连忙伸出双手来握住晃了几下,然后恭恭敬敬的放开双手,抿嘴微笑。 “燕怀荣,小燕,对吗?”杜老笑眯眯的眼神里早已敛去精光,有的只是平和慈祥的光芒。写满了对优秀晚辈的悻悻相惜。 “是的,杜老。”燕怀荣清亮圆润的嗓音依旧。 “嗯,燕山月是你什么人?”杜老继续问道。 “呃,那是家父。怎么?杜老与家父相识?”燕怀荣有点吃惊,没有想到杜老突然把他父亲的名字一口叫了出来。 “呵呵,算是旧识吧,曾经因为一些事儿在一起工作过一阵子。”杜老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你父亲是一个很执着于的考古学家,古董鉴定家啊。一丝不苟,黑白分明的工作态度,和高尚的做人情操,让我很是敬佩。” “呵呵,家父确实向来严谨。为了这个,我小时候经常被家父责罚。”燕怀荣文绉绉的应道 旁边的沈烈和罗莉有点傻眼,两个人逗闷子耍贫嘴还能有点来回。可拽文,那就和赶鸭子上架一样。只好继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样人拽下去。 “嗯,当年你父亲宁可含冤受屈,也不损气节,至今想来,都让我这老头子自叹不如。”杜老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事儿,很是唏嘘。 燕怀荣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讲过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儿,只是从他那里学习了很多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所以听着杜老这么唏嘘长嗟,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好乖乖的垂手侍立在一旁。那谦逊稳重尊重老者的谨守礼节的态度,连沈烈都觉得古风盎然,更别说杜老爷子了。 “呵呵”一声笑声过后,杜老想了想,慢慢的踱到了左手边盆栽旁边的军用保险柜之处。掏出一串钥匙,然后拿出来两把,将上下两个锁扣全部打开以后,里面漏了出来一扇不大的但是足够厚重的小门,正是保险柜的柜门。 在几圈密码锁上来来回回的旋转了几圈,又找出来一把钥匙,探手到下面开了装在柜底的一个锁。不大的保险柜门被杜老轻轻的拽开了。 三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杜老的动作。不知道这老爷子又想起来哪出了。只好乖乖等着看。 杜老在保险柜下层的进里面,掏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方木盒。盒面已经被摩挲的泛起光亮。重新一层层关闭上了保险柜以后,杜老才拿着那个小盒子,回到了办公桌前,将小盒子递给了燕怀荣。 “小燕,你来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吧。” “呼~”三人心中全部暗自呼出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想到,原来这老爷子让人给他鉴宝啊。到会抓差的很呢。 燕怀荣淡淡笑了下,接过了盒子,然后放在了杜老的办公桌靠里点的位置上,这才慢慢的掀开了盒子盖。 真正的对古董了解,能帮人鉴宝的鉴定师们。这*作是最基本的动作。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被牵连或者受讹诈,瓷皿器具鉴宝的和持宝的都不会用手换手的方式递接 而是在一张案几上,持宝人放下,放稳,然后鉴宝人才会出手拿起来进行鉴定。鉴定完了再将宝物原样放回桌上搁置稳妥,由持宝人再取回,包藏好 这时候鉴宝人才会说鉴定结果。一切过程都是两人面对面完成,若不是熟客还要有个第三者在场。方可进行鉴定。 而对于其他那些不像瓷具器皿等易碎物品,则要稍微可以放松些。不过鉴定物品的过程还是要置于桌面上方,并且不能拿得过高。 不过若是对着沈烈这样的人,这套规范的行业动作,那就算是给瞎子抛媚眼,完全使错地了。但是杜老爷子毕竟年龄阅历都摆那儿呢。一看燕怀荣的动作。就开始笑着点头。“这孩子,到跟他老子一样的性子。什么时候都谨慎细致。” 轻轻慢慢的揭开盒子盖,盒子内壁全部采用白丝绒夹丝绵衬里。一个红段子包裹的略显方正的小布包躺在盒子底层中央。 轻轻的一层层揭开红段子的包裹,里面一块淋漓如血、圆润艳红的石质印章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罗莉和沈烈探着脖子瞅啊瞅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杜老爷子专门拿出来鉴定一回?却没看到燕怀荣惊呆了的神情,与小心翼翼捧着那块印章微颤的指尖。 “呵呵,能看出来是什么来历么?”杜老微笑的面容波澜不惊。 “等、等一下”燕怀荣小心的将印章放回了盒子,然后用双手搓了搓脸以及太阳穴部位,然后问杜老:“杜老,你你这里有放大镜么?另外我需要一碗纯净水,碗要白色的。” 这些小要求自然不在话下,电话拿起一个吩咐下去,两分钟不到,就有小勤务兵将所需东西送来。 就只见燕怀荣,先是拿出一块湿巾来,细细的将手擦干净,然后轻轻拿起那块印章,用放大镜几乎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动着看完了通体四面。然后翻过印章,开始看下面篆刻的文字。都看完以后,开始看上面雕刻的小狮子头。 在这过程中燕怀荣与杜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罗莉悄悄的用手肘顶了顶沈烈的胳膊,然后偷偷问道:“阿烈,那个印章该不是传说中的鸡血石吧。” “嗯,我也觉得是,在就算有别的石头有这种艳红色,可没听说过做印章啊。而且你看杜老锁的多严实啊,那能是个普通东西么?”沈烈也悄悄的对着罗莉咬耳朵。 这个时候,燕怀荣已经用放大镜将整个印章全部看差完毕,沉吟了一下,他将印章缓缓的放入了那碗清水中。这个举动让杜老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可这边的罗莉又忍不住悄悄的跟沈烈说道:“阿烈,小燕子那是干嘛呢?看那石头上的颜色是不是染上去的?” “怎么可能,杜老能藏着一块染色的石头?”沈烈冲罗莉撇了下嘴。 “哦,也是啊。”罗莉嘴巴一嘟嘟,嘟囔道。 这时候燕怀荣做了一个动作,缓缓的将两只手平平展开,然后斜斜的覆盖在那碗水的上方。一看这个动作,罗莉和沈烈面面相觑。 因为燕怀荣曾经在罗刚他们家做过这个动作。他们俩也知道这个动作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是,这么个用法,算是怎么回事儿?沈烈和罗莉都糊涂了。只能呆呆的继续看他做下去。 只见在燕怀荣的双手覆盖下,那个盛着印章的碗里的清水,逐渐的起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沿着印章到水面,仿佛荡漾起十分细微的一丝丝淡红色丝线,呈放射状。看到这些“丝线”后,燕怀荣缓缓的收回了双手,那碗水又很快的恢复常态。 捞出印章,用湿巾慢慢的擦掉大的水痕,然后燕怀荣拿起原来包裹着它的红色段子,细细的把印章上还残余的水汽抹去。又将印章原封包好,装在盒子里,向着杜老推了过去。 杜老见状,只伸手轻轻的碰触到盒子上,等燕怀荣的手拿开了以后,才将手收回。以示鉴宝过程完毕,持宝人将原物收回的意思。 “这块印章的底材为昌化鸡血石中的极品大红袍,印为明代文彭、何震曾一起创建的流派“文何”,章面以六书准则篆刻的《宝书斋》三字,应该为显贵家族的藏书章。 至于市价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这块血石色泽浓艳均匀,石质内外也几近均匀,刻章者也是名家,而且文何流派可以说是中国印鉴史上第一个篆刻流派,这点尤为珍贵。杜老,我看的还准么?”燕怀荣眼中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定 “呵呵,和你父亲看的是一样的。” “啊?我父亲见过这块血石?” “是的,当时就是他鉴定的。” “我没有听他提起过,从来都没有。一般来说他鉴定过的东西都给我讲过啊。为什么这个从来没和我说过?”燕怀荣越听杜老的话越糊涂。 “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杜老打电话让人给送上茶来,然后带着三人走到了那两排木雕沙发椅跟前落座。 通过杜老的讲诉,三人才知道,原来在二十五年前,杜老那时候还在兰州军区,后来在酒泉发现明代文物,当时由当地驻军与文物部门一起来维护文物安全,和专业性的逐批出品 文物其中就又这块血石,而当时的鉴定者就是燕怀荣的父亲燕山月。由于文物种类和数量都比较多,所以文物专家们一直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将所有文物起出,休整完毕,着时候发现少了这块血石。 而当时基本是各个文物专家各自负责一片,各自鉴定过的东西也都写好鉴定书,收藏起来。 但是燕山月手里的这块血石找不到了,找遍了所有工作休息场地都找不到。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承担责任者。按理说燕山月需要承担的责任不是很大, 因为大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一起吃住工作,也没离开过。所以这个责任更大的应该在负责安全防卫的驻军身上。 可是当时负责文物开发整个事件的人,却坚持燕山月负主要责任。原因是血石在当时那批文物中算是珍品范畴,并且它外形小,容易藏匿,而燕山月又恰好是个印鉴收藏爱好者。而当时刚刚升任的杜老,不想因为这个意外事件,失去展现自己的机会和舞台。所以他没有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就是那么默默的看着一切发生 后来虽然因为只是推测,也没有实际证据,所以只是给燕山月一个大过处分,但是对于看重自己名誉如姓名的燕山月,却是不能承受的侮辱,最后事情以燕山月辞职远走为终结。 而后来,当杜老已经任职西南军区总司令的时候,杜老在他一个老部下哪里看到了这块血石,他也一眼认了出来。 而这块血石,是杜老的老部下家做生意的儿子看他父亲喜欢收藏印石,偶尔看到这块血石,卖价也不算高,就买了回来送给了他父亲, 杜老知道后,一直顺藤摸瓜找到最初的售出者,原来竟是当年那个文物发掘负责人。从那负责人口中,杜老知道了当时因为燕山月和那位负责人,是当时文物局副局长的竞争对手。所以就设计将燕山月赶出了竞争场。 杜老后来四处寻找燕山月,但是都没找到,只好找到他的老部下,开口让他转让了这块血石。再到后来。燕山月以归国华侨身份高姿态回归。而杜老终究还是没有再去寻找他 却不想因为沈烈的缘故,巧遇上了燕山月的儿子燕怀荣。终结将这段另他内心有愧的陈年往事揭开。 听完了这个故事,三个年轻人都陷入了沉默状态。谁竟然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儿陈年恩怨在里面,而燕山月没有向儿子提起这块血石,也可见这块血石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而杜老已经年近古稀之人,荣誉的光环,让人仰视的地位,却能如此坦荡的面对自己旧年时一时犯下的错误,而且还是在小辈们面前坦诚直言。 这种忏悔多年,最后还是选择勇于直面自己曾经的污点,自己错误的选择。让三个年轻人体会到了别样的广博心胸。 讲完故事后,杜老重新到办公桌上将那块血石与小盒子,拿了过来,严肃而诚恳的对着燕怀荣说道: “小燕,其实从你一踏进这个屋子,我就从你身上依稀看到了当年你父亲的风姿。我虽然无心害你父亲最后远走他乡,但是终究这个结果是因为我的退缩妥协导致的,我的心里很惭愧。 这块石头,一直就是想要交给你父亲,可我这个老家伙还是太看重这张老脸吧,害怕被你父亲拒绝接受道歉,所以一直也没付出实践。现在我想请你帮忙,回去的时候带这块石头给他,如果他愿意见我,我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可以帮我这个忙吗?小燕。” 3回 解析 不带燕怀荣说话,见得此情此景的沈烈,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听到杜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罗莉眼睛都红了。更是使劲的戳沈烈。而沈烈自己也憋不住了。 所以他干脆一下子窜起来。一把抢过杜老手里的印鉴以及盒子,往燕怀荣手里一塞:“当然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没关系。” 燕怀荣想了想父亲的脾气,猜不出父亲是否愿意再见杜老,但是他带个东西捎个话还是没问题。于是也就在没说什么,默默的把印章收下了。 罗莉悄悄吸了吸有点酸气的鼻子,然后往开了差话题:“对了小燕子,鸡血石有些什么讲究啊?” 着可直接挠到了燕怀荣的痒处了。听得罗莉这么一问,马上脸上那股子沉重气一扫而空。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以后,开始了渊博知识卖弄时间。沈烈叹了口气,但也无法,只好拿出细心聆听的姿势,还往前倾了倾身体。 “昌化鸡血石以其红得纯正、鲜活、浓烈、持久,被誉为“石中皇后”。它是中国特有的珍贵宝石,出产于浙江省临安市昌化镇西50余公里的浙西大峡谷源头----海拔1300余米的玉岩山。 昌化鸡血石的发现和开采利用已有1000多年历史。鸡血石形成于晚侏罗纪具有艳丽鲜红的鸡血般的色彩和亮晶如美玉般的光泽,被誉为“国宝”而驰名中外。” 燕怀荣顿了顿,接着说道:“昌化鸡血石的色泽鲜艳而不媚俗,其血色与沉稳而深邃明丽的质地交相辉映,协调自然。 在中华民族的风俗中,红色是代表吉祥、喜庆的色彩,“红”与“鸿”谐音,有“鸿运当头”之意,鸡血石中的血红色,恰好与这些寓意相吻合。因此,在明清时期,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视鸡血石为吉祥物而格外宠爱。 在清宫内,皇帝及皇亲国戚的大量宝玺都是用鸡血石刻制的,甚至官员帽顶也用鸡血石代替以往的红玛瑙。 在五彩斑斓的宝石世界里,昌化鸡血石是最红、最艳的一种。它红得纯正、红得鲜活、红得浓烈、红得持久。 正是这一抹淋漓如血、出类拔萃的艳红,把它与芸芸众“石”区分开来,体现出石中皇后的尊贵与雍容,与田黄石、芙蓉石一起称为“印石三宝”。田黄贴心,芙蓉怡情,鸡血石则靓丽悦目。” 杜老和罗莉听的津津有味,而沈烈听的都有点开始打晃。对于这些珠宝古董,沈烈从来就没有太大的**。罗莉是因为听姐姐的话,当一个新时代的有女人味的“女人”而恶补知识,杜老则是纯粹的闲着没事,听着有趣。 听燕怀荣讲完了最好的鸡血石,昌化鸡血石的产地,特点,寓意、以及历代的价值地位。罗莉更觉得有兴趣了,她追问道:“那鸡血石怎么挑呢?” 燕怀荣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鸡血石虽然包罗万象,门类繁多,有上百个品种。但是品评鸡血石优劣主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看“血”,二看“地”。 “血”是指鸡血石地子中的红色斑块和斑点,它又可以从三个角度观察,即血色、血形和血量。血色,以鲜艳欲滴的鲜红血最为名贵。它犹如刚宰杀的鸡流淌下来的淋滴鲜血,要害在一个“鲜”字,既“新鲜”又“鲜艳”。 其次是大红血,也属上品。再次是紫红血,如隔曰之血,颜色转暗,属中下品。 血形,以“凝、厚、活”为上品。“凝”就是聚而不散,有块面,不是星星点点“厚”就是有厚度,有层次,有深度,不是薄薄的如纸一张,稍磨即无;“活”就是灵活的感觉,血像是熔化的岩浆,在石质中流动。 血量,是带血的部分在地子中的占有量。以百分比计算,血量大于30%的就属上品,超过50%可称珍品。有的鸡血石血量可达70%以上,甚至满地皆血,不露地子,当属罕见的极品。刚才我们看的那块血石,就是满地皆血不漏底的极品。 “地”也叫地子、地张,它既代表了鸡血石的鲜艳程度,又起到映衬作用。鸡血石的地子可分为冻地、软地、钢地、硬地四类。 此外,还有一种田黄地的鸡血石,其质地成分与福州寿山的黄田石相似,因此便叫作玉山田黄,或昌化田黄。 历代篆刻名家:明代文彭,清代的吴永、陈渭、吴昌硕,现代的齐白石、钱君陶等,都刻过大量鸡血石印章。新中国成立后,鸡血石方章还经常作为“国礼”送给外国友人。” “呵呵,看来小燕对这些东西真的是如数家珍啊。”杜老听的老怀大慰,心中暗暗想道“山月,你这个儿子真是生的好养的好教的好啊。不知道你是否能原谅我当年的错误呢?” 四人又一起闲谈了一阵以后,沈烈提出想让燕怀荣也留宿驻地招待所,杜老自然是没啥话说的同意了。 签署好特别批示条以后,沈烈带着燕怀荣去招待所办理入住手续,而罗莉则被杜老留下说话解闷。 沈烈特意把燕怀荣安排到自己和罗莉房间的同楼层不远处,一个单人标准间。或者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房间里有一股子压抑的陈旧气息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沈烈走到窗前,几把扯开窗前,打开窗户,一股热风吹了进来,虽然不凉爽,但是冲淡了不少屋子里不知道凝滞了多少天的空气。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和燕怀荣说道:“叫你的保镖们把你的东西送过来吧,送到门口警卫,留我的名儿。” 燕怀荣笑了一笑,“他们已经留下了。” “呃,到底是跟着有条理的人混出来的啊,不像我家那小娘们,啥事靠不上,还事事要你去操心,唉~~~”沈烈心里不平衡极了。 燕怀荣听沈烈这样满腹牢骚,突然脑子里就冒出“怨妇”这个词,然后再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重合,喜剧冲突效果直接爆棚。 “哈哈,哈哈哈~~”燕怀荣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同时他也惊奇的发现,只有跟沈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大笑的出来。 “在这家伙身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让你大笑的事啊”燕怀荣不无感慨的想道。 “靠,你笑啥?我拿你当兄弟,吐点苦水,就换来你这样对待?”沈烈心里酸溜溜的:“口口声声烈哥,烈哥叫的好听。一点都不尊重我,还有我的苦水!” “呃,还真酸上啦,烈哥,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燕怀荣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而且,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你面前关上了一扇门。就会在别处为你打开一扇窗。” 燕怀荣的哲学书袋同样掉的很溜。的确不愧博学多才的称号。临窗有两张小沙发椅和一个圆茶几,沈烈与燕怀荣分别坐下了下来。 “嘁,什么叫她降住我了?是我大度让着她。”沈烈不屑的嘴角撇的相当夸张,似乎极力的想证明着自己好男不和女斗的大度。 燕怀荣笑了:“那你还哀怨什么啊,自己愿意,还叫屈?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就你那标准怨妇的样子,笑死我了。” “靠,老子纯爷们,敢说我是怨妇,你小子不想混啊?”沈烈边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的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 燕怀荣赶忙做连连作揖求饶的样子:“烈哥,那我问你,如果罗莉换个人一样,什么都不用你再操心,万事都给你弄的顺顺当当,那你想想,那样的情形你觉得别扭不。” 沈烈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边想边点头道:“你还别说,我那样的假想了一下,还真别扭呢,总觉得不是自个老婆了,就像鬼片里的鬼上身一样。咦~~” 也不知道沈烈到底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情节,居然还打了个很夸张的冷颤出来。 “呵呵,就是嘛,因为老要为她操心,所以一颗心总系在她身上放不下嘛。这不就是千古传诵的真爱嘛。”燕怀荣的文艺气质也不容置疑。 “真爱?你说这就是什么千古传唱的真爱?”沈烈挑着一边的眉毛,然后挤着半侧脸,十分怀疑的反问道。 “是啊,真爱,绝对的真爱。”燕怀荣斩钉截铁的说道。 “明白了,真爱,绝对的犯贱。”沈烈也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完以后,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闷子逗完了,沈烈一正神色,严肃的问燕怀荣:“小燕儿啊……”刚说个开头。就被燕怀荣打断:“烈哥……你非要把我的名字越叫越恶心么?”可怜巴巴的眼睛带着审判灵魂的目光盯着沈烈。 “呃,那叫你啥啊?还有你别这样看着我,看的我身上毛毛的。比我叫你还恶心。”沈烈举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竖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脸颊前面。 “你就像罗哥那样叫我怀容能死啊~~”燕怀荣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能死,否决。小燕儿啊,我给你说……”沈烈放下烟灰缸,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你你……算了,君子不与小人相争,掉素质呢。”燕怀荣气哼哼的道。 “哦?君子不与小人相争,掉嗉子呢?啥嗉子?鸡嗉子?”沈烈以大俗对大雅,一时间倒也难分胜败。 “……”燕怀荣无力的摆了摆手:“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好,我说小燕儿啊,你今天用你的那个的功能,怎么把石头弄的都冒血丝了?”沈烈对那个景象还是相当震惊。 燕怀荣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这家伙都说的什么话啊,把他好好的名字叫的和青楼里的小姐似的,然后还说什么用那个的功能,我靠,哪个的功能啊?最可气的是最后一句……把石头弄的都冒血丝。 怎么什么事儿什么话,从这家伙嘴巴出来完全就变了磁极一样,充满着灾难感? ”怎么了?小燕儿?你那个的功能怎么把石头搞成那个情形啊?“ 这句话同样十分难听,燕怀荣拒绝回答。 “诶?小燕儿,怎么你那里不吭声啦?”沈烈有点奇怪,这怎么突然开始玩沉默是金。招呼都不带打一下? “哼,你问的那叫什么话?我懒得理你”燕怀荣没好气的凶道 “啊?我问的什么话,我问的是……啊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能问的那么经典。太牛x了。”沈烈狂笑起来。 “嘁,我那个是利用水反射折射光线的原理,每种物质它能吸收和反射的波的波长都是固定的、只要找出来那个波长的波,然后看石头的反射吸收情况,再用水的折射原理折射出来,就是那样了呗。”燕怀荣嘀里咕噜的解释了一通 沈烈感觉没听懂,还是晕晕乎乎的。“你是说你只是改变了下光波的状态吧。”沈烈想了半天,就只有这么一句话的结论。 “对啊,就是这样。”燕怀荣满意的点点头 “靠,那你不直接这样说,害我绕半天弯。”沈烈没好气的说道:“哼,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又臭又硬。” 燕怀荣听到这许久都没听过的骂人词儿,突然觉得温馨,好像和这家伙大小就这么认识,然后一起打滚,一起玩尿泥,一起上学,一起学骂人儿歌…… “呵呵,说正经的,我那是在利用波来检测事物的内在。若不是真的鸡血石。那么那些光线束……呃,就是那些血丝,就会变成其他形态了。这样说明白了么?烈哥?”突然而来的温馨感觉,让燕怀荣重新恢复了他的儒雅。 “说起来这个,烈哥和嫂子怎么回事呢?”燕怀荣一直都觉得两人不太一样了尤其和在上京的时候,有了明显的区别。 “那你觉得有什么区别?”沈烈也正为这个苦恼呢。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局外人的看法。 燕怀荣淡淡的说:“你的敏锐感觉成倍增加了吧。至于嫂子,没敢仔细瞧呢。” “这家伙能看出来我的变化?而且说的**不离十”沈烈对燕怀荣简直都想倒过来钦佩了。“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有两把刷子?还好他没我帅,哼”看来沈烈是自我阿q健康疗法的拥护者。 “烈哥,说起来这些,我觉得光从现在的表面现象说起还不能说透彻。若有时间,咱们需要慢慢的细致的探讨才行呢。”燕怀荣皱着眉头,因为他所掌握的一些知识和领域,真不是一言半语可以说完的。 “好啊,说实话,我最近也是感觉到很多东西疑问越来越多了呢。有点应接不暇了都。”直接拆掉手机后盖,拔掉电池,就可以让自己自由还不留后遗症,因为如果有人拨叫,只会听到“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声音,这可远远比“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好找原因的多了呢,而且还都是偏僻地儿。 “呵呵,烈哥,我要告诉嫂子你这招去。”燕怀荣落井下石道。 “喂,说正经事啦。”沈烈一瞪眼 “好好,我说我说,烈哥,你有没有考虑过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燕怀荣一上来就扔给沈烈一个超大的题目。 “呃,我思考那东西干嘛?你就一趟子往下全说了吧,不明白的地方自然会吭声”沈烈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物理学家 “科学已经确定无误的告诉我们,物质是由分子组成的,而分子是由原子组成的,原子由位于原子核的质子、中子和位于核外围的电子组成。 构成任何物质的质子、中子和电子是没有区别的,这是物质变化的基础。可以推知和部分确定的是,质子和中子也有自己更细微的结构。 那么这些结果分割分割再分割下去,会变成什么?其实就是能量。 你像是在对一些化学反应的精确测量中也发现,反应前后的物质总质量有时候离奇的减少了。而反应前后物质总质量不变是化学方程式成立的前提条件。在检查质量减少的原因的时候发现减少的质量与反应释放出的热量相关。 后来在核反应中也发现了质量减少的情况。而在量子力学实验室中,某些粒子的质量增加或质量减少是司空见惯的事,后来的研究发现,这些高能粒子在碰撞中能量变化是很大的,与此相伴随的就是质量的变化。 于是,质、能等价的关系成为物理化学界的一个共识。也就是说明以质量为单位的物质,最根本的构成就是能量。 而我们平时说的波,就是能量的运动轨迹。改变能量的运动轨迹,那么就可以让波改变状态,而同样的我们知道波是可以共振的,有正叠加和负叠加两种形式。 除了虚拟的数码世界里,构成事物的最基本单位是数码。就像二进位制的零和一的排列方式不同则代表不同的信息。 而在现实世界里,不同的信息则用携带着不同波动形式的能量组合。而能量的波动是会逐渐消减的。所以发射能量的原始装置就代表所发射的能量波能够传播多远,多久。 在我们人体内同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生物波,而且我们人体也能感知外来的能量波动,比如视网膜能捕获一些波长频率内的光波,并且在神经系统里运用神经元当载体,把这些记录着波动信息的能量波运送到中央处理器,然后进行解读,就能知道这是什么光。 音波也是如此,而且举个例子,我们唱歌是通过声带的震动,把声波传递出去。那么如果声带的振动能力强,那么声音就大传递的远,反之则声音小且近。同样的声波的解析方式也和光波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它们在中央处理器里是用不同的区域解读的,也就是说只有某种特定波长的波,才能被这个专有区域解读出来,但是咱们前面说过,人的大脑,有很多地方没有开发,那么它们都能对人类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一点,就是说有可能某种特定频率的波就是解开我们大脑一些神秘区域的钥匙?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而有些人凑巧遇到了,就像我,撞了下墙,结果引起的能量波动,把我的某一块特殊区域给激活了。是这样的吧。”沈烈总结道。 4回 感觉 燕怀荣笑了一笑,接着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我们知道物质是在不停的变化的,它们不停的吸收能量又释放能量。 人体则是一部错综复杂的工厂,有吸收能量的有传递能量的,有转化能量的,有解放能量的,也有发射能量的。这是神秘的人体。 但是在自然界中几乎所有的物质都在不停的产生能量的变化,当能量消耗衰竭了就死亡了。以前咱们说过,异能的产生是有三种途径,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特殊事件的,一种是后期激发的。 天生的就不用多说,上帝没给他合上这扇窗而已。特殊事件的巧合率太低,因为人体本身就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再变化着的能量综合体。 那么要恰好在某个能量变化点上,激发了或者说唤醒了某些记载着一些特殊信息的能量体的沉睡,于是它们开始工作了。 而后天激发的,也分三种情况,一种是依靠特殊的物品道具配合特定的人体,一种是用各种方式刺激强化人类的不同能力,从而使之出色。也就是咱们常说的修行。第三种是前两种结合而来的。 像第一种,就是得到了什么特殊的宝物,其实也就是异能开启钥匙,它携带的特殊能量波能针对人们的某些特定区域进行开发和挖掘,可以产生出来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第二种是通过不同的修炼方式刺激和加强,甚至唤醒一些特殊能力区域。比如印度的瑜伽与日本的忍术。修炼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异能了,忍术的龟息术,最长时间能埋土里不用氧气几天几夜。瑜伽的缩骨术,悬空术等。 第三类我觉得很像小说里写的修真人士,通过修炼人体外加上配合不同的宝物,就能够控制天雷啊地火什么的。但我觉得更像是利用钥匙然后让人类产生的异能。” “……”沈烈完全震惊了,“小燕子,你这小子,平时都做什么呐,怎么这些东西都知道的这么多还这么清楚?另外我也同意你说的那个控制天雷啊,地火啊什么的,是夸大了。就是借用钥匙的共同作用,让人体发挥出来平时发挥不出来的异能。” “呵呵,是这样的。”燕怀荣开始笑了,沈烈的思路已经跟上了。这家伙的思维若是上轨道,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下子就好像能把一条路打通一样。 “而我们常说的异能,运用最多的就是能量波。就比如刚才说的龟息术,他的原理是人们逐渐逐渐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各种能量波动,减少所需的能量,这样就从根本上降低了能量的摄入量,能量不需要流动,不需要消耗过多,那么氧气这种辅助的物质自然也不用消耗多少。 据说高级龟息术只需要维持心脏的微弱跳动,和脑细胞的一点点消耗就足够了。而这些能力是有可能在平时坚持不懈的锻炼和突破极限中获得的。 再比如你自己的能力,控制肌肉内由于肌肉伸缩运动产生的电荷电流,电流也是一种波,电磁波啊。而且若你对能量波的能量波动感觉细微的话,那么你就有了像蝙蝠一样的空中定位能力了。” 听燕怀荣讲到了这里,沈烈自然想到了自己在栎树林的时候,感受到的皮肤上的风的流动,然后能感受到自己周围的光线,风,树叶的波动, 所以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对那些事物的位置定的非常准确。他把这些情况三言两语都告诉了燕怀荣 不过另外一件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沈烈若有所思,眉头蹙起的样子,燕怀荣问道:“烈哥,还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沈烈想了想,突然问燕怀荣,你觉得记忆是一种什么东西? 燕怀荣楞了一下,怎么突然到了记忆上去了呢?跨度还真够大,不过既然烈哥问,那么肯定有他的疑问。于是他整理了下思路,接着说道: “我认为记忆,是一种独特的能量波。它上面携带的信息丰富异常,如果能把藏在某个人脑里的所有记忆都取出来,然后用一个特殊的强力的发射器,那么这些记录着信息的能量波就能够多维持一段时间。反之消亡。 若把记忆成为一个人的灵魂,因为这个人自我的一些不同,比如能复制这些记忆能量波,然后把它发射出大脑传入另外一个人的大脑,同样的能量波就会在不同的两个人内产生相同的记忆,通过人的大脑还原成各种信息,比如图片声音,光,甚至饥饿感。因为饥饿感也是通过神经元携带来的录入的特殊波动的能量。 这个现象往往被称作心电感应,是其中一个人发射,另外一个人接收、。” “我想我有点明白了,若是只有一份记忆,那么如果两个人同时读取了就是心有灵犀喽?还有如果有一分能量非常强的记忆,最后被另外一个人全部摄入体内,那么他自己本身的记忆因为不够强大,结果被新记忆给消除了。把那些波动消除掉了。这就是灵魂转世?或者鬼混附体?”沈烈进入状态了 “那情感或者情绪也是和记忆类似的东西么?也是一种能量波动,不同形式的不同频率波动着的能量组合在一起?”沈烈继续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类似的波动让人产生类似的情感,比如大家一起看悲剧的时候,都会产生悲哀的情绪,然后这个情绪的波动会引起一些器官的运行比如泪腺等。 但是每个人对这些波动的敏感性是不同的,因为一些小的触动点不同,所以有些人看这段哭,有些人看另外一段儿哭,而同一段的话有些人哭厉害,有些人哭的轻微。说白了也就是电影通过音响光线这些波动的变化,使得人类的一些情感波动共振。然后就被感染了。”燕怀荣看来是个电影迷说起电影来很是滔滔。 沈烈听了这些以后,陷入了沉思,原来不仅仅是肌肉的电荷电流,风的流动,光线的波动,甚至情感也会用携带着能量的波动来传递。那么如果接收器敏感,而发射器强大,岂不就是控制了人类的情感? 那么那个戒指,是否就是一个储存一些记忆,改变一些情感心理的信息存储和发射器呢? 想到这里,沈烈决定把戒指拿给燕怀荣看看。 当他跑到厕所,从那个封住的裤带卡头里取出戒指以后,递给了燕怀荣 燕怀荣,仔细的翻来掉去的研究了一会儿,最后试着把戒指往手指上一套以后。他的脸色变了。 燕怀荣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带着戒指的那根手指头上一下子汹涌而来。能量之庞大,传递之迅速,压根让他来不及反应就直冲脑际。 多年积累下来的对能量波动的感应和控制力根本无法对其操控,只能凭借着最根本的判断直觉与保护自我的本能坚守住脑际灵台。但是叠放在一起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剧烈震颤起来。 沈烈看到燕怀荣神色大变以后,面色从苍白很快变得通红一片,双手也开始从轻微颤抖一直到抖索的如同风中残叶,就像被万钧重负压在了身上一样,几近崩溃。 “坏了!”伴随着一声惊呼,沈烈出手如电,钳住燕怀荣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迅速的把那枚已经隐隐有流光微转的戒指摘了下来,往旁边的小茶几上一扔。随后两手一上一下反向扣住燕怀荣的双手,两道“热流”交错着循着燕怀荣的双臂直上。 立刻沈烈就感觉到了自己输入燕怀荣体内的两道“热流”遇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同时也很熟悉的能量波动,沈烈知道,那是来自神秘戒指的力量。 毫不犹豫的继续催动两条“热流”,将其中的一条凝聚的锐利而迅速,象一把电锯一样“切割”着燕怀荣体内的戒指能量,另一条则控制成柔缓粗状的形式将切割分散的戒指能量融合,然后再慢慢的循着燕怀荣的经脉引导疏散。 很快的,燕怀荣体内的戒指能量就被沈烈化解疏散掉了将近三分之一,同时,沈烈也感觉到了来自燕怀荣的能量波动。 令人惊奇的是,两人各自无形的能量热流也仿佛多年的老友似的,熟络异常地融汇在了一起,两股能量聚合之下,能量顿时以倍数形式递增,很快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戒指能量全部消弭殆尽。这个过程说起来似乎漫长复杂,然而实际情形不过是三五秒之间。 当沈烈察觉燕怀荣已经恢复正常以后,便准备停手。但就在这时,沈烈在燕怀荣和自己融合的能量流中感受到了一点特殊的波动,随之他似乎在恍惚间听到燕怀荣跟他说先别动。 心神微怔了一下,沈烈明白了过来,燕怀荣这小子要用他的能量波动感应能力,给自己做检查了。 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丝懒洋洋的笑容后,沈烈闭上眼睛身心全部松弛,只是继续缓缓地将自己的能量流通过双手,控制成在自己和燕怀荣体内循环往复流动的能量环,然后任凭燕怀荣用自己的方式去控制探查或者引导堵截。 半分钟后,燕怀荣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沈烈的双手,看着沈烈还在那儿闭着眼睛装出一副“修仙”高人的样子,哭笑不得之下也懒得理他,扶了扶眼镜,自顾自的拿起刚才被沈烈丢在茶几上的那枚古怪戒指,又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 沈烈闭着眼睛等燕怀荣拍他“内力高深,神功盖世”之类的马屁,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赞叹的马屁却听到燕怀荣重新拿起戒指的响动,只好继续装模作样的摆了个收功的poss后,睁开了眼睛。 “嘿,小燕子,有什么发现啊?” 燕怀荣抬眼看了沈烈一眼,又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问道:“烈哥,你这个戒指怎么来的?” 沈烈皱着眉挠挠头,然后期期艾艾的说道:“要说这个戒指的来历,我还真没和别人提起过,小燕子啊,还记得当初咱俩在上京酒桌子上起的誓么?” “当然记得,我知道烈哥你想提醒的是哪点,我燕怀荣虽然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多,但是我有坚持的原则,我也懂得一点轻重的。”燕怀荣站起身来,严肃认真的盯着沈烈,沉声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沈烈看着燕怀荣镜片下清澈而坚定的目光,突然为自己心底的那一丝疑虑感到羞愧。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拉着燕怀荣重新坐下。 “兄弟,是我错了,既然认了你做兄弟,而且当初说出来的要完全互相信任的是自己,现在先开始犹疑的也是自己,实在不该。”沈烈摇头阻止了燕怀荣想要开口插话的意思,然后接着说了下去:“这个戒指,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困惑和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能和你一起解开这里面的秘密。” 燕怀荣没有开口表态,但是一对镜片下透射出来的越发坚定的熠熠目光,说明了一切。 当下,沈烈从头到尾详细清晰的把有关于这枚戒指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燕怀荣。随着沈烈的诉说,燕怀荣的神色不停的变幻着,时而凝重,时而惊讶,时而好笑,时而震撼。 一直到沈烈全部讲诉完毕以后,燕怀荣摩挲着戒指陷入了深思。足足十分钟后,燕怀荣才缓缓的将戒指放下说道:“烈哥,这个戒指的事儿,我隐约感觉到和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有联系,但是具体情形如何,我现在也理不出头绪。如果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必须借助我父亲的协助。不知道烈哥是否同意?” “嘿嘿,小燕子,我还是那句话,我完全信任你。”沈烈耸耸肩,嘿嘿的笑道。 燕怀荣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烈哥,这个戒指,你先收好。嗯……另外,你刚才应该还有想问的事儿吧!” “哦,对对,就是还有事儿要问呢。是有关于我最近……” 沈烈话说到一半,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罗莉清亮的嗓音:“沈烈,小燕子,你们俩在不在?在的话赶紧给本少尉开门” 沈烈冲着燕怀荣无奈的耸了耸肩,准备起身去开门。燕怀荣却一把拉住沈烈,摇了摇头,然后把小茶几上放的戒指拿起来塞给了他。 看着沈烈拿着戒指闪身进了洗手间,燕怀荣边向着门口走去边提高声音答道:“来啦,罗少尉!” 罗莉笑嘻嘻的进了门以后,很是豪气的拍了一下燕怀荣的肩膀头:“哈,小燕子很乖嘛!”然后转着脑袋瞅了一圈接着问道:“咦?你烈哥呢?” 话音刚落,就觉后腰一紧,小蛮腰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箍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咋啦,一会儿不见就想老公啦?”沈烈嬉笑着说完这句话后,还坏坏的俯首在罗莉粉嫩的小耳朵边吹了一口气。 虽说罗莉近日泼辣之风恢复不少,但是措不及防下被沈烈偷袭轻薄,还是大感吃不消。再加上燕怀荣看到此情此景,也带着些尴尬脸红的戳在那儿没话,罗莉脸蛋上顿时娇红一片,被沈烈吹气的那只小耳朵更是通红通红。 脚后跟一抬一跺,自然无法跺到后面那个反应超级机敏的坏家伙。双手扶着还箍在自己腰间的双臂,两个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合交错,那两条胳膊,立马伴随着两声“哧哧”的倒吸冷气的声音缩了回去。 “哼!”罗莉得意的一哼,然后转过身来,挑衅的冲沈烈一呲牙:“皮痒痒直接说,不用和我客气哦” “嘿嘿,嘿嘿……”沈烈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罗少尉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嘻嘻,没啥大的指教,就是问问你们俩不饿啊,都几点了呢。” 罗莉一说这话,沈烈与燕怀荣才发觉已经不知不觉到了饭点了。再无二话,二人乖乖的跟着罗莉出门吃饭。 窗外一阵阵的喊号子声将睡梦中的燕怀荣吵了起来,眯着眼睛,望了下窗户方向,不是太厚的窗帘透出点蒙蒙亮来。打着哈欠,探着手摸向床头柜上放的眼镜,燕怀荣还有点迷糊。 带好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又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嘹亮的“一、二、三、四”的号子声,燕怀荣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人在军营。外面应该是部队官兵们正在做晨操。 看了一下手表,刚清晨六点,燕怀荣肚子里暗暗叫苦。昨天晚上和罗莉沈烈一起吃完饭以后,杜老爷子派人把罗莉叫走了。就打算和沈烈一起继续没说完的话题,结果话还没说两句,两人就又被杜老爷子打发来的人叫了过去。 过去一看,罗莉也不知道怎么鼓捣的,正和杜老爷子打扑克呢,说是两人打没意思,人多了打起来更有意思。杜老爷子算是被罗莉彻底带坏,马上就把他们俩也一起抓来陪着玩。 沈烈与燕怀荣哭笑不得,偏偏这两人,还谁都惹不起。于是只好陪着这一老一小,一直打升级打倒四人脸上全部挂满了小纸条,才算尽兴,这时候已经到了该就寝的时间了。 5回 密宗 从杜老那儿告辞出来,与罗莉和沈烈道过晚安,燕怀荣回到了部队招待所。进了房间洗漱完毕后,靠在床头,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接上了一个移动硬盘。输入密码后,燕怀荣点开了移动盘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排排的pdf文档。 鼠标挨个细细查询一番过后,燕怀荣点开了其中的几个文档,然后就静静的开始翻看了起来。点开这个看一段又打开那个看一段,沉思一会儿又打开一个新文档开始敲打着键盘记录着什么。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深夜三四点了以后,燕怀荣才疲惫不堪的储存好文档,然后关掉电脑躺下休息了。 喜欢在安静的深夜做事,然后白天上午休息,一直是燕怀荣多年的工作习惯。不过他却忘记了现在身在军营,不是安静的家里或者宾馆。这不,一大早就被上晨操的官兵们给闹醒了么。而且看样子,这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安静得下来。 哀叹一声,燕怀荣干脆撩开薄被,一个挺身,从床上弹了起来。蹬上招待所里配备的拖鞋,燕怀荣来到了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纱窗,向外看去。 招待所是个四层的小楼,燕怀荣的房间在三楼,窗外一排高大粗壮的白杨树将小楼掩映在一片翠绿之下。透过枝桠,可以看到一片操场。一队队的官兵们正各自喊号子在操场上进行着跑步或者队列的练习。 燕怀荣看得兴起,也在窗口开始伸胳膊扭腰的比划上了,这时耳边一阵敲门声传来。 “小燕儿,起床没啊?” “小燕子,快起来吧,别睡懒觉啦~” 一声肉麻兮兮的“小燕儿”外加一声脆生生的“小燕子”叫得燕怀荣一点情绪都没有了。闷着声喊了一嗓子:“等等。”然后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以后,将门拉开,把两个笑嘻嘻的人防进了屋子,燕怀荣去洗手间开始洗漱。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燕怀荣看到的那一对儿人正笑嘻嘻的分坐在床对面的两个沙发椅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让燕怀荣后背上的汗毛微微的有点往起来耸立的迹象。 “你们、你们俩个一大早找我干嘛?”燕怀荣迟疑的问道“难道你们不用出早操?” “嘻嘻,小燕子,我们当然也要出早操啊。”罗莉笑眯眯的回答道 “嘿嘿,小燕儿,我们已经出完早~操了”沈烈一脸坏笑的接着罗莉说道,不过刻意的把早操二字拖长了音儿。 罗莉和燕怀荣哪里有听不出来这话里使着的坏,于是,一个一脸绯红,一个一脸尴尬。两个人谁都懒得再搭理那个嬉皮赖脸的家伙。 罗莉清了清嗓子,缓了缓尴尬的气氛,对着燕怀荣说道:“小燕子,是这样的,沈烈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参加训练,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我们就去找杜老申请一下,你同意不?” “呃。你是说每天的跑步啊队列啊什么的?”燕怀荣一头雾水。 “啊呀,不是那个了。是特殊训练,过段时间还要从全国招人来一起参加呢。”罗莉解释道 然而燕怀荣越听雾越大:“啊?” “哈哈!”看着燕怀荣脸上的一片迷茫,旁边一直翘着二郎腿晃荡着的沈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好了,还是我给你说吧。罗莉还没太浓明白呢,给你讲更讲不清楚啦。” “小燕儿,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前一段时间参加了全军空手搏击大赛的事儿吧。后来一不小心不就夺了冠嘛,然后被老爷子和张浦向上面推荐了,现在让我当全军的搏击总教官呢,不过暂时是副职,嘿嘿,说是过段时间从全军抽调一些不错的尖子兵们,让我往出来带,提高单兵搏击能力。我想让你也一起参加这个特训组。”沈烈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燕怀荣总算听明白具体是个什么事儿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我知道了,可这是你们部队练兵啊,我参加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又不是当兵的” “不是当兵的还不好办,我不也是半道参军的嘛。还有,你嫂子不也是嘛?”沈烈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当兵,我是问为什么要我参加特训?”燕怀荣有点郁闷,烈哥这是打算把我往什么事儿里面绕呐? “嘿嘿,这个嘛……你也知道了,我这一身本事也是半道捡来的,而且里面还有好多问题还想和你探究探究嘛。这次特训一开始,咱俩想凑一起就比较麻烦了。可你也一起参加的话,不就省了很多麻烦事儿了么。 而且,我也想研究研究怎么能够从这种捡来的功夫里,总结点能提高普通人能力的方法来,给咱们的军队用,也是值得的。你说呢,兄弟”沈烈说完以后,双手一摊。 燕怀荣这才明白过来,应该是自己和他对异能方面的探究,让这家伙产生了不少想法。燕怀荣以前只是专注于针对个体异能方面的理论探询,到从未想过可以将它们用于普通人群。 听到沈烈的想法,燕怀荣这个身上原本就具有很高的爱国情结的年轻人,自然是一拍即合,痛快地应承下来。 看到燕怀荣毫不犹豫的点头,沈烈大笑着一搂燕怀荣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答应。哈哈” 燕怀荣推了推被沈烈搂着肩膀抖的滑落下来的眼镜,然后问道:“烈哥,那现在呢?” 这次还不等沈烈说话,罗莉已经抬腿向外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话:“现在,先跟我们一起锻炼去。” 罗莉说的锻炼,其实也不过就是一起绕着操场跑了跑圈儿,然后到那片栎树林里拉着沈烈陪她练了会儿警校学的擒拿术,然后就是开始抱着栎树开始爬树玩儿,身手居然很敏捷。 沈烈看着罗莉爬树的兴致相当高涨,也就再没有管她,转身向着一直没吭声的燕怀荣看去。只见燕怀荣闭着双眼盘膝而坐,两手在胸前比划着一个奇怪的手势,从小没少看武侠小说的沈烈,一看就知道那是一种手印。 以前只在武侠小说里见到过关于手印的一些描述,在沈烈的概念里,手印就和什么平沙落雁啊,什么白鹤亮翅差不多,好像是佛门的一种招式。只在书中见到过一些很牛x的描述,却从未在现实中见过有人使出来。却不想在燕怀荣这里看到。 “喂,小燕儿,你居然还修佛?”沈烈忍不住问道。 燕怀荣听见沈烈叫他,散开手印,缓缓睁开双眼,然后一脸无奈的对着沈烈说道:“我这是结手印,不是修佛。” “啊,我知道啊,就是捏手印啊,不是哪个佛家门派的功夫吗?” “唉……”燕怀荣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地面,示意沈烈坐下后,接着说道:“烈哥,这个手印不仅仅佛教才结的,道教也有的。佛教分显宗与密宗,显宗手印相对比较简单,密宗手印在其上发展而来,更加繁复多变。而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卷篇登涉篇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则属于道教手印。” “哦,原来还挺多讲究的啊,小燕儿啊,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是真的博学啊。怎么你什么都知道啊?”沈烈由衷的佩服道 被沈烈这么一夸,燕怀荣有点觉得不太好意思起来,腼腆的抿嘴一笑说道:“呵呵,不过是喜欢看这方面的东西,稍微了解了些皮毛罢了。不算什么的。” “嗯,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啊,喜欢什么东西能坚持的住啊。不像我,三天热度一完就甩一边去了。要不然,我觉得我比你更博学多才呐。” “……”遇到这种人,燕怀荣除了无语还能怎样呢。 “对了,你刚结的是什么手印啊?管什么用的啊?” “我结的是智拳印,主要是增强对外界能量波的感应和控制能力的。” “结手印真的有这些作用么?”沈烈听着燕怀荣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越发感兴趣了,以前一直都以为结手印就是装样子为主,因为手印随便谁都能学会,可并没有谁能发挥出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牛x的作用。 “呃……怎么说呢,这个结手印看似不过是十个手指头做出一些组合动作来,基本人人都能学会。但是并不是谁都能真正发挥出手印的功用来。 在密宗的理论里人的双手十指对外与法界佛性相通,对内与五脏六腑相通,所以修习密法时,结成“手印”,便可与法界中已经成就的请佛菩萨的身密互相感召,增加速成效果,自身也如同获得了佛的神通。 对于东密,也就是咱们都知道的忍者而言,透过人体两手十个指头,配上心理想象的意念,契合某一修法,互相结成各个不同的“手印”,便可产生加持修学密法者的效力。 东密最基本的经是《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两部经书主要说的是人类是具备超越于宇宙万有的自性本能的。而结手印和九字真言咒在通过正确的修行以后,可以激发出人类这种超越宇宙万有的特异本能。 不过,没有正确感应,光结手印喊真言咒还是没什么作用的。就比如烈哥,你以前也一样和人打架,同样挥出一拳,却没有现在挥出一拳的效果好。这就是因为你没有掌握到真确感应力量的本质所致的。” 沈烈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和经历,有些明白过来了:“嗯,我明白了,这个结手印也是一种钥匙!” 燕怀荣微笑的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默默想道“烈哥这个人,虽然和自己以前喜欢结交的人大不相同,学识既不渊博,为人也总是有些没正形,但是有一点是别人没有的。那就是不管什么事儿,也不管是否他过去知道不知道,他似乎都能找到最本质最关键的那一点。只是这份非凡的理解力和洞察力,就足矣让人钦佩不已了” 沈烈看燕怀荣沉默不语,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他也照着燕怀荣的样子,闭着双眼,双手握拳,置于胸前,左拳食指伸出,用右拳握住,脸上摆出了一副安宁祥和的佛爷相。 这个举动落在了燕怀荣眼里,让燕怀荣哭笑不得。刚心里还夸了半天,马上就又开始白痴了。压根连基本的手印知识都没有的人,就照瓢画葫芦的瞎学上了。 “烈哥,烈哥” 燕怀荣叫了两声,可沈烈却还是老神哉哉的继续装入定,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 “烈哥,别装了,你不但手印结错了,而且你也不知道这个手印如何使用的。”燕怀荣毫不客气的戳穿了沈烈的小把戏。 “嘿嘿,我就说呢,捏了半天,啥感觉也没有。”沈烈睁开眼睛,放开了双手,嬉皮笑脸得很是理所当然的德行。 “小燕儿,那你教教我呗!”很恶的强调,很恶的称谓。 燕怀荣歪着头,双臂抱在胸前,学着沈烈经常露出的臭屁微笑,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想让我教你啊?也不难,不过你这样子,是求教的样子么?” “哦,样子不对啊!那这样吧”沈烈收起恶心人的强调,然后冲着燕怀荣遥遥一抱拳,很爽朗利落的说道“小燕儿,我真心诚意的向你请教,这样总对了吧。” 燕怀荣抱在胸前的双臂不由控制的开始有点哆嗦起来,嘴角挂着的微笑也开始走样,一边脸颊有点微微抽动的迹象。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放开双臂,然后伸出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沈烈的鼻尖。 “我说的不仅仅是口气,还有称呼,小燕儿小燕儿的,你就不怕恶心死人啊,你哪怕好好的叫我小燕啊,不拖那个儿字音能死啊!” 看着燕怀荣抓狂暴走的样子,沈烈暗地快笑破了肚皮。不知道怎地,他看到那种稳稳当当老成持重的人,就喜欢往毛了惹。而对燕怀荣这种年纪比他还小的,逗起来更是有趣。真的是很恶趣味的一个爱好。 “哈哈,好吧好吧,小燕老师,请您教教我吧。”沈烈恢复了正常声调,正常语气。 可燕怀荣听了以后,还是觉得不对味,而且是更不对味的感觉。就好像经常吃很辣的咖喱,觉得味道实在太辣了,可突然没有了辣味,更觉得连咖喱都不像了。 瞪着沈烈,内心纠结了半天,燕怀荣还是举起了白旗:“算了算了,你这样叫我,我更觉得不自在了,随便你吧,唉~~~”摇摇头叹了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在有些面前,是只能认栽的。 看到燕怀荣摇头叹气,满脸纠结忿忿的样子,沈烈再也憋不住了,一手撑地,一手捶地哈哈大笑起来。 刚从一颗栎树上出溜下来的罗莉,看到沈烈捶地大笑,燕怀荣憋屈的翻着白眼的情形,就知道小燕子又吃瘪了。 走近前来,冲着沈烈笑得快撅起来的屁股上,直接飞起一脚将沈烈踹得歪倒在地。然后大咧咧的也往旁边盘腿儿一坐。 “小燕子,别理这个臭流氓。咱们来说话,你们刚才都说什么呐?” 看着委委屈屈嘟嘟囔囔往起来爬的沈烈,燕怀荣心里平衡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该!重新换回温和的微笑,燕怀荣对着罗莉说道:“刚和烈哥聊关于结手印的事儿呢。” “结手印?念佛吗?”罗莉同样的一脸茫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燕怀荣心里叹息道。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重新打起精神头撑住脸上的微笑,燕怀荣回答道:“不是念佛,是有关于结手印与激发人体潜能方面的。” “啊,你是说结手印能练出异能来啊!太棒了,我也要学啊,小燕子。”罗莉两眼放光的盯紧了燕怀荣。 “呃……”燕怀荣推了推眼镜,突然觉得纯真的罗莉,比邪恶的沈烈还让人头疼。 被罗莉踹翻的沈烈已经重新又端坐好了,看着燕怀荣又被罗莉将住,他总算善心大发。 “呵呵,小燕子,不用和罗莉解释太多,让她跟着咱们一起搀和吧。好了,先说你刚才结的手印是怎么个道理吧。” 燕怀荣感激的看了沈烈一眼,然后开口慢慢的说道:“嗯,如果想修习手印,得先对手印有个大概了解,手印不时能乱结,不同的手印有不同的效用。那咱们先从密教手印说起吧。” 看到罗莉和沈烈如同两个乖乖好学生一样连连点头后,燕怀荣微笑着伸出双手,一边比划着,一边讲了起来。 “密教中对结印之两手及十指有特殊的称呼,一般称两手为二羽、日月掌、二掌;称十指为十度、十轮、十莲、十法界、十真如、十峯。并将两手配于金刚界与胎藏界,或配于定与慧,理与智等。又将五指配于五蕴、五佛顶、五根、五字、五大等。密教之手印极多,通常以十二合掌及四种拳为基本印。具体的咱们先不说了,就只说我刚才结的智拳印吧。” 6回 敏感 “不行不行,小燕子,你把那个什么十二掌和四拳也演示演示啊,我觉得很有意思呢”罗莉连声说道。 “是啊,小燕子,既然已经讲开了,干脆讲的全一点吧。你该不是也不全会所以故意忽略吧。嘿嘿”沈烈也小人之腹的接腔挤兑起燕怀荣来。 燕怀荣脸上露出一片小得意来,轻轻的哼了一声:“哼,我怕我讲的太多,你们听不明白。手印的知识,我可是一心扑在上面研究了三年,高深的咱不是很明白,基础的一些东西,还不在话下。哼哼!” “呃,忘记了呢,还没有你这书呆子不知道的呢。”沈烈点头认可道。 “是啊,我姐夫也说小燕子学识渊博呢”罗莉到是很真心的赞扬。 “……”燕怀荣自动屏蔽了沈烈的话。 “好吧,先说十二合掌。第一坚实合掌,手印是这样结的,掌中坚相著,十指微离。第二虚心合掌,要十指齐等,头相合,掌心微开。第三未敷莲合掌,如前面的第二合掌,但要空掌内,使稍穹。对对,就是那样。罗莉你的手指头要稍微弯曲一些,让手掌和手指形成一个穹空形状” 燕怀荣一边详细的示范着手印的结法,一边纠正着旁边也比手划脚照样学的二人的动作。 “接下来是第四初割莲合掌,二地二空并相著,余六指散开,即八叶印。第五显露合掌,仰两掌相并,而向上。第六持水合掌,并两掌而仰,指头相著,稍屈合之,如掬水状,似饮食印。第七归命合掌,合掌,十指头相叉,以右加左,如金刚合掌。第八反叉合掌,以右手加左,反掌,以十指头相绞,亦以右手指加于左手指上。第九反背互相著合掌,以右手仰左手上,以左手覆在右手下,略似定印第十横拄指合掌,仰二手掌,令二中指头相接。第十一覆手向下合掌,覆两掌,亦以二中指相接。这是十二合掌的结法。” 燕怀荣边说边示范,渐渐说的兴起,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沈烈和罗莉看着他指掌翻转如飞,不觉眼花缭乱,手上的动作再也跟不上趟,干脆停了下来,专注的看燕怀荣表演手指头戏法。 正进入状态的燕怀荣,压根没发现旁观的二人已经露出了看杂耍的神态,依旧滔滔不绝的讲道:“四种拳,一是莲华拳,莲华拳又称为胎拳。常被用为胎藏部的印母。其印相是握头反指以下之四指,以大指压头指中节侧方。 二是金刚拳,金刚拳,主要是被用于金刚顶部。象《金刚顶经》中所说羯磨印,都是以此金刚拳为其基本。不过它的结印方式却有几种。《大日经疏》说其印相为以空指在于掌中而拳之,《金轮时处轨》里则说为以中指、无名指、小指握大指,以头指拄大指之背。虽然流派不同,结法也有差异,不过大多都以《金轮时处轨》所说为准。 三为外缚拳,和金刚拳类似,外缚拳也在不同的经卷里有不同的表述,在《大日经疏》卷中,其印相是合叉二手成拳,十指外现。《金刚顶经》中则称它为金刚缚,并说此金刚缚是二手如月形,以外缚的掌中圆形表月轮,是为观脱出缠缚之月轮而修菩提心观。 最后是内缚拳,《大日经疏》中其印相是十指交叉,十指均屈向掌中。另外上四拳若再加上忿怒拳、如来拳则成六拳。所谓的忿怒拳,是以无名指、中指握大拇指,竖头指与小指并稍屈如牙。而如来拳的结法则是,左手作莲华拳,右手作金刚拳,并以右手金刚拳握左手的大拇指。” “这些就是密宗的基本印法,十二合掌与四种拳。呼~~~~”长长呼了一口气后,燕怀荣收了手势,心中颇感酣畅淋漓。抬眼凝神望向沈烈与罗莉二人,心里做好了迎接两道崇拜的目光的准备。 然而现实的情况让燕怀荣深受打击,坐在右边的沈烈一手扶着盘起的膝盖头,另一个手肘撑在另一个膝盖头上,手拖腮帮子,看得津津有味,而坐在左边的罗莉,也是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是左右方向正好和沈烈相反。 二人的眼睛里完全没有半点崇拜的目光不算,反而洋溢着明显的兴致盎然,那是一种在大街上围观耍猴卖艺的人的眼睛里,经常可以看到的目光。 看到燕怀荣再无语言和动作,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一起鼓起掌来。口里还叨念着:“不错不错,结的真好看。” “哇哦,小燕子,你的手比女孩子的手还灵活丫。好厉害!” 燕怀荣闭上双眼,眉头哆嗦着,心里恨恨地念叨着:“谁要敢再给扔出来俩钢镚,我就和谁没完!” 还好这最惨不忍睹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罗莉略感诧异的询问:“小燕子,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啊,别是刚结印结的太快,岔了气了?” 这句话彻底把燕怀荣打败了,再也顾不上自己平时爱洁的毛病,直接往后四仰八叉一倒。神啊,让我走火入魔吧! 看到被罗莉很有爱的关怀下弄的无力瘫倒的燕怀荣,沈烈笑的直打跌。咱老婆,无敌了! 一把抓住着急起身去看燕怀荣的罗莉,然后一手擦了擦眼角边笑出来的一滴眼泪,沈烈气喘吁吁的说道:“罗、罗莉,不用、不用管小燕子,他、他没事的。” “哦”罗莉听沈烈这么说,也就又重新坐下,可眼睛还是带着点焦急看着躺在地上的燕怀荣。 沈烈打了个哈哈,难得的温言温语地对着燕怀荣说道“哈哈,小燕子,别耍赖了。你也知道我们俩不懂嘛,所以才要你教的嘛,快起来呗,别让我们家罗莉担心着急了。” 闻言燕怀荣的无力感,渐渐消失了,一边起身一边嘴里嘟囔着:“遇到你们这一对儿,我算是栽到家了!” 起来坐好的燕怀荣,越想还是越郁闷:“我刚才就说,省略掉那些,直接说智拳印,还非要我往全了教,可你们又不是真心学!” “那你弄的那么快,我看都看不过来了啊,怎么学嘛”罗莉抗议道 “呵呵,好了好了,小燕子啊,别郁闷啦,这些东西对你来说熟练无比,所以不觉得啥,可我们都没接触过,肯定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嘛。而且你那股子劲儿上来了,就刹不住闸一下子恨不能把肚子里所有会的东西全倒出来。你也不想想,你知道多少东西啊,一般人谁不被你盖的晕晕乎乎呀!” 沈烈这番话一出来,立马说的燕怀荣舒舒坦坦的。可习惯于谦逊的他嘴上还是说道:“嘿嘿,也没有啦,我也只懂些皮毛而已啦。”不过比平时咧的大了一倍的嘴叉子,将他美滋滋的小心情完全暴露了出来。 沈烈和罗莉见此情形,马上齐声说道:“嘁~大尾巴狼!”随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欢笑起来。 笑声歇止,燕怀荣开始向二人详细讲述起智拳印来。 “智拳印是金刚界大日如来之手印。以双手各作金刚拳,左手食指直竖,以右手的小指缠握住左手食指的第一节,而左手食指端支拄著右拇指的第一节。此印含理智不二、生佛一如、迷悟一体等深义。” 燕怀荣对着罗莉和沈烈一步一步的慢慢结了一遍智拳印,然后散开手印,伸出双手比划道:“这个左手代表众生的五大身,右手代表五智五佛的宾冠,想这样将宾冠戴于众生之形状,称之为大智拳印,又称为菩提最上契、菩提引导第一智印、能灭无明黑暗印、金刚拳印、大日法界印等。其中金刚界一印会大日如来之结印,为独一法身之印。知道这个印怎么结了么?” 看到罗莉和沈烈均点头,然后结出正确的印相,燕怀荣点点头,继续说道:“结这个印的同时,还要配合真言咒,唵(om)嚩日囉驮都(vajra-dhatu)鑁(vam)” “呃,这个什么真言,刚没听见你念啊,是要默念的吧”沈烈回想了下刚才的情形问道。 “嗯,应该是念出声来的。其实密宗修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三密加持。手结印契属于身密,口颂真言属于语密,而心观尊佛则是意密。” 听燕怀荣又扯出个三密加持的说法来,别说罗莉,连沈烈也有些头大了。 “这结手印的身密已经大概了解了,语密和意密又是啥东西啊?” “呵呵,这个语密也就是所谓的真言,是通过修习者口诵一串咒文使其心中产生造化物并促使他们异变,利用这种特殊的音符震动身体中的气脉,将心集中于一点上形成超乎寻常的潜能并启发神通与高度的智慧的修持方法。”燕怀荣耐心的解释着 “哦,我知道了,这与结手印一样,是和尚们修炼异能的一种方法,对不,小燕子。”专心听讲的罗莉恍然大悟道。 刚想说话的沈烈听到罗莉认真的总结之言,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罗莉大怒:“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小燕子,你说!” “呃,不是……不是太准确,但也、也可以这么说吧。”燕怀荣看着偷偷给自己打眼色点头示意的沈烈,赶紧换口。 罗莉看到燕怀荣表示了认可,心花怒放,转脸得意洋洋的冲着沈烈哼了一声。 燕怀荣解释完语密以后,才又针对沈烈的问题开始回答:“其实不管身密还是语密,都只是一种更容易激发潜能的方式手段而已。重要的是通过它们达到的结果,而不一定限制在形式以内。但是如果只是初步有了点潜能识觉,那么按照这个方式去做还是比较轻松而且准确的达到修持的目的。如果已经达到一定的识觉能力,不用拘泥于表面形式,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自然可以不用照做。” “所以,你可能只是默念一下,然后因为你对能量识觉的控制能力比较强,就不用刻意念出声了,对吧。”沈烈接口说道。 罗莉却并没有明白过来,但是以她大咧咧的性子,能坚持着听这些枯涩的理论这么久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本着不求甚解的原则,罗莉可懒得把这些东西完全弄明白透彻。她可是典型的实干家,理论不明白,实际照着做不就得了呗。 “那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比如那个意密啥的?”沈烈继续追问道 燕怀荣露出赞赏的神色说道:“呵呵,烈哥这次不着急嘛慌的啦,所谓意密,其实就是咱们平时说的幻想。在脑海中通过意念去想象,然后引发一些身体内在的变化。烈哥在控制体内能量流的时候,用的就是意密、” 至此,沈烈彻底恍然大悟:“原来三密修持,不过是通过声音,手势,还有意念经行潜能修炼的综合方式啊。” 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还在半迷糊的罗莉,好像拨云见日一样,一下子也明白过来。燕怀荣看着沈烈则有点发呆,对于三密修持以及九字真言,自己可没少下过苦功夫研究。 而从其中扩展出来的东瀛忍术,印度瑜伽也一直在不停的探索着其中的奥秘。可却越研究越觉得繁复无比,总觉得无法将之整理清楚。无法整理清楚,自然从里面得到的帮助就很少。 所以,他迄今为止只发现了少数几种印法能够对他产生实际的作用,为此他一直很是苦恼。 沈烈总结出来的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好像在一张铺天盖地的乱网里,递出来一根绳子,而那绳子连接的正是那片网的起始网结。 这样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整理收拢,那么这一大片乱网,就会很容易的整理通顺。而在整理顺当的事物里,想针对性的挑出自对己有用的东西,那就简单的多了。 燕怀荣终于明白过来,沈烈和自己的不同之处来,他们两人,一个能够循着事物的简单初级形态,可以将它细致分解剖析,找出其所包含的多种多样的不同的细微形态。也就是化简为繁的本事。 而另一个,则恰恰相反,能从一堆的不尽相同的细微事物形态中,归拢成最简单直接的事物根本初始形态。这则是化繁为简的本事。 想到这里,燕怀荣摇头苦笑了起来“我的本事,需要的更多是勤奋。可这家伙的的本事,完全是天分了。真是狗屎运盖顶的好命啊!” 一旁的沈烈可看着燕怀荣先是一呆,然后又开始神游天外不知道想啥,到最后满脸小哀怨的摇头苦笑,觉得诧异了。 “喂,小燕子,你哀怨啥呢?快说说到底怎么结那个智拳印啊。这都扯了多久了,还没扯到正题上呢。” “哦哦,知道了,其实大多时候结手印都需要做到摒除杂念,灵台空明。而智拳印不但要念空,还要身空。就仿佛自己意念是一面镜子,可以清楚的映照出来各种来自外界或者自身内在的能量波动,而身体是个空空的干净的蓄水桶,对这些能量波动进行储存整理,然后在这个整理的过程中,进行更细微的感知以及控制改变。” “嗯,我试试看”沈烈听完燕怀荣的讲解,端正了身形,然后双手胸前结智拳印,口中默念真言,将头脑中的所有杂念清楚出去,全身心的感知着自己身体内在和外界来的波动。 这个感知过程,对于沈烈来说,非常熟悉简单,因为自从有了异能以后,他最初开始主要都是学习怎样控制自己的“热流”,后来认识燕怀荣,对异能这个事物有了全新的理解以后,他更多的心思是放在了加强感知力上了。 不过,从没有象今天这样手结印契,口颂真言的修习过。很快的,沈烈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首先感知上明显更加灵敏,平时需要收摄心神一段时间才能逐渐感知的,现在很快就感知到了。 其次是感知到的事物越发的清晰起来,并且互相之间的干扰也很容易的就将之分解。就好像将电视的模拟信号改成了数字信号一样,而且还把先前的室外天线换成了闭路有线,使得图像更加的清晰真切。 很舒服的感觉,不论体内的血液流动,气息变幻,还是全身各处的能量波动大小,一清二楚,沈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能量波动最大的两处,一处是大脑,那是一种平稳的变化不大但是一直持续着的能量波动。另一处是心脏,明显的随着心脏的跳动,能量波也仿佛被心脏泵出去的血液一样,一波一波的向外发散着。 而体外传来的各种波动,也清晰异常,风轻轻带着波动的刮过皮肤,然后大部分波动将皮肤表面散发覆盖着的一层薄薄能量波融合,然后带走,少部分能量沿着皮肤向里扩散了进来,引起皮肤舒爽的共鸣。原来这就是风将人体的热能带走,让人感觉凉爽舒适的过程。 ------------请收藏支持-------------- 7回 折磨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鸟鸣声波,一下子被耳鼓鼓膜捕捉到,并且随之共振,将一束能量波传递到了被蒙蒙一片能量波覆盖包围住的脑际的一片区域,随后从那片区域传递出来一种能量波动来,从中,沈烈读出了一种快乐愉悦的情绪。 蓦然,远处传来一阵官兵的欢呼声:“小不点,好样的。小不点,好样的……”这阵欢呼声对沈烈产生了很大的冲击,欢呼的声波通过解读以后,再传递出来的能量波动,却让沈烈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也同样加快起来,这让沈烈产生了一股一振而起的冲动。 差点被这股冲动驱使的从地上攒起来的沈烈,心里一惊,猛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心头狂跳了几下。稳了稳呼吸后,沈烈看到燕怀荣正在详细的纠正着罗莉的动作,然后打着比方阐述着怎么控制意念。沈烈没有插话,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等到罗莉似乎也进入了状态以后,燕怀荣才向他看了过来。刚才沈烈的异动,他已经注意到了。轻声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烈哥,出了什么问题?” 沈烈也同样用极其细微的声音给燕怀荣讲述了详细过程以及自己的感受,听到最后让沈烈心惊的情形时,燕怀荣没有流露出震惊之类的神色,反而尽显羡慕之情。 “烈哥,原来你已经可以到这种地步了啊。真的太厉害了。啧啧啧” “啊?”沈烈一愣。 “你的感知力,已经相当强悍了,象我专注于感知力这块,修习了这么多年,还只能感知到几种强烈一些的能量波动,而你刚才说的那种清晰强烈的情绪波动感应力,更是超过我很多。唉!”燕怀荣定定的瞅着沈烈,唉声叹气起来。 沈烈一头雾水:“你的意思是,这个不是什么坏现象,反而是好现象?” “当然,是好的不得了的现象啊、烈哥,说实话,知道你现在居然能有这样的能力,我都快不敢和你继续呆在一起了。”燕怀荣依旧摇头叹息。 “啊?”沈烈更糊涂了:“为、为啥啊?” “因为你拥有的能力太恐怖,只是你还不怎么会运用出来,如果我教会你运用的方法,那……”燕怀荣收口不说,还是继续摇头叹息。 这德行可把沈烈给惹急眼了:“那什么啊?赶紧痛痛快快往完了说,不带你这样说一半还吞一半的啊!” 燕怀荣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一只手攥起了拳头往膝盖头上砸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继续说道:“如果我教会你运用的方法,你不用看不用听,就能感知到其他人甚至其他生物的心理情绪,并且……你还可以用你的情绪去影响他们。也就是平常说的读心术和控心术。” 听完燕怀荣的话,沈烈的下巴颏首先失控了,发傻似的半张着的嘴,愣愣的看着燕怀荣。半天才反应过来,把嘴巴闭上,然后皱着眉头,抬起一侧眉毛,挑起一侧的嘴角,挤出了个“真的?”的表情来。 燕怀荣同样回复了一个抬双眉,往下撇两边嘴角,耸肩膀的“嗯哼”表情。 沈烈的双眼瞪大,下巴颏再次失控。 燕怀荣轻叹一口气,垂下了脑袋。 然而就在这两人眉来眼去,大玩表情动作流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旁边的罗莉脸色越来越异样起来。 沈烈看着无言低头的燕怀荣,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而且是笑得浑身乱颤,很得瑟很得瑟的那种。让人看了不用猜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哈哈,发达了,发达了,老子太牛x了,谁能和老子比牛x。”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沈烈的小人得志嘴脸,让燕怀荣很恶寒。不过也没办法,谁晓得这小子到底没事踩了多少年的狗屎,才积累到现在狗屎运大发呢?不过虽然人总是那么臭屁无赖,可内心还算善良……呃,不坏吧。 想到这里,燕怀荣觉得有点异样,赶紧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沈烈正**辣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好像见到了小白羊的饿狼,见到了花姑娘的色狼一样,热切而又**裸…… 一惊之下,燕怀荣一只胳膊往后一撑,一只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身前,身体努力的向后倾去。“烈、烈哥,你、你离我远点?” “嘿嘿,小燕儿,乖乖告诉哥哥,怎么个运用方法啊~~” 声线轻柔迷人,满含着温情的诱惑。如果用在罗莉身上换成“乖老婆,乖乖听哥哥的话,把衣服脱了噢~”按照罗莉现在对沈烈的抵抗力,那绝对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晕陶陶地乖乖听话了。 但问题现在对着的是燕怀荣,所以产生的效果自是大不相同。 听着这样腻歪的强调,燕怀荣小脸不由得就开始泛白,胳膊上哧溜一下子就布满了鸡皮疙瘩,根根汗毛顽强的耸立在每个细细的小疙瘩顶儿,用微薄的力量试图抵御这让人心都揪成一团的恶心感觉。 “得,得,烈哥,我投降,我投降了!我教你,一定教你,你快收起这副嘴脸吧。”燕怀荣连声求饶。 “嗯哼,这才乖嘛!”沈烈眉毛色色的一挑,顺便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慢慢的收回嘴脸,与燕怀荣扯开了距离。 燕怀荣又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摆子,重新坐直,双手开始往平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沈烈的玩笑开过,满脸正笑的百花怒放褶子乱颤的时候,只听得“咕咚”一声传来。 扭脸一看,二人一同大吃一惊。只见罗莉双目紧闭满头是汗,脸色异样的栽倒在了地上,手里却还结着智拳印。 沈烈心中大急,一跳脚窜了起来,跨步到罗莉身前,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中。只感觉到罗莉浑身颤抖,身体一团炙热。抓着罗莉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没有半点反应。 沈烈的心中一下子慌了神儿“罗莉!罗莉!”大喊的声音中也掺杂上了几丝颤抖和嘶哑:“怀容,怀容,快帮我叫救护车~” 燕怀荣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脑子里一边迅速的寻思着,一边拍了拍沈烈的肩膀:“烈哥,别着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照着昨天我带上戒指以后发生的情况,对罗莉试试。” 燕怀荣的话一出口,沈烈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很大的可能是罗莉结手印造成的能量波动异常问题,自己显然是关心则乱了。 想明白缘由以后,沈烈也顾不上自己坐好,就那么跪在罗莉身后,将她扶在自己怀里坐好,然后将罗莉还结印的双手分开,和自己双手相对两两交叉握在一起。 摒除心头杂念,专心调动起自己体内的能量波,缓缓的从罗莉的双手运送到了她的体内,开始探查起来。 果不其然,普一进去,马上就感觉到罗莉体内能量波动剧烈,除了她自己自身的几股散乱但已经有形的能量波动外,还有一股很庞大的,波动也很剧烈的能量波缓缓地从罗莉胸前涌入,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心脏以及大脑。 沈烈凝神将自己的能量波动汇入罗莉本体的能量波动中,并且渐渐的控制住能量的流动走势,慢慢的引导着它们归入经络轨迹。随后操控着它们开始与那股外来能量进行碰触融合,试图象对待燕怀荣体内戒指能量那样将它消除。 很快的,沈烈就发现并没有对燕怀荣那么简单,罗莉胸前的能量波被消磨引导掉一部分,很快就会又有一部分涌入罗莉的体内。 脑筋疾速运转间,沈烈想到了问题所在。一边继续控稳住罗莉体内的能量流动,一边对燕怀荣说道:“怀容,把罗莉脖子上带的坠子摘掉。” 一直一脸颜色的在一旁注视着二人的燕怀荣,一听沈烈的话,眉头一紧,没有多想,立刻将手伸向罗莉的脖颈间,手指摸索了几下,挑出来一根七彩丝线编织的线绳,迅速的顺着脖领子往外一拽,一个鲜艳夺目的红色吊坠跳出了罗莉的衣领。 用眼神询问了下沈烈,看到沈烈点头首肯。燕怀荣连绳带吊坠摘了下来。 吊坠离开了罗莉的胸前后,沈烈马上感觉到再没有那股庞大的能量波涌入罗莉的体内了。专心的闭上眼睛开始消除先前余留在罗莉体内那些能量。 一旁的燕怀荣,看到沈烈脸上的神色变得缓和专注以后,也从二人身上收回了关注的视线,开始凝神打量手里的这个鲜红耀眼的坠子。 隐隐的看到坠子里似乎有一团团的红晕流转,而散布在火焰形状顶端数缕金丝,也仿佛被那些涌动的红晕带动,微微跳跃闪动起来。 “这、这难道是红翡金丝双团焰?不过好像不太一样啊,按照秘谱里记载的,应该是个扁圆形,这好像是被切成一半了的。这、这到底是不是那个东西啊?” 燕怀荣全副心神完全沉浸了进去,一直到沈烈把罗莉体内的能量流全部疏散整理恢复正常,罗莉幽幽醒转过来以后,两人看到燕怀荣还呆呆的举着个坠子一动不动。 沈烈见状,心里暗道“果然,是这个坠子有问题。” “阿烈,刚才怎么回事啊。我好像一下子就不晓得了。”罗莉靠在沈烈的怀里轻声问道。 “嗯,没事的老婆,具体怎么回事,得问小燕子。不过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出事的。”沈烈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感觉,手臂上不禁更用力的将罗莉搂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感受到了来自沈烈真切的牵心,罗莉心中暖融融一片。伸出双手,覆上紧搂着自己的双臂,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摩挲着。 二人再没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燕怀荣对着坠子发呆。 过了好半响儿,燕怀荣才从沉思中觉醒过来,看到罗莉已经清醒过来,正和沈烈静静的靠在一起张望着他,一声不吭,燕怀荣有点郝然。 尴尬的轻咳一声,燕怀荣问道:“罗莉,刚才你有什么特殊感觉?” 罗莉招牌式的歪起脑袋,翻着眼睛,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开始认真回想起来:“嗯……好像你给我讲完了以后,我照着你说的那样做了,然后就感觉自己被定住了一样。一下子好像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气流,嗯……不是气流啦,就是像阿烈每次弄进来的那种东西一样……” 罗莉边想边叙述着,旁边认真听着的两人越听脸色变化越是多端起来,当听到罗莉说的“就是像阿烈每次弄进来的那种东西一样”这句话的时候,燕怀荣的脸色越发尴尬起来,脸也开始渐渐发红。 沈烈扭嘴歪脸的一脸幸苦忍耐,最后看到燕怀荣脸越来越往下低,越来越往开扭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沈烈的笑声,罗莉停下了咕噜乱转的眼珠子,一脸愕然的问道:“怎么了?” 沈烈压低嗓子忍住笑声,尽量的柔声道:“没有,没什么,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你继续说” “哦”罗莉没再多想,又开始继续转着眼睛回想起来:“然后好像还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也有一些气流,有些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流混杂到了一起去了。反正怪怪的,好像隐约的能看到自己身体里的一些什么,又好像能看到外面的什么,虽然闭着眼睛。后来,感觉到有一股又猛又热的气流从我胸口冲了进来,然后我心口一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莉说完以后,又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一点头:“嗯……应该就是这样的。” 虽然罗莉表达的有些混乱不堪,但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燕怀荣和沈烈,完全听明白了其中的过程。 显然,罗莉通过结手印和颂真言,启发了体内的一些潜能,对自己内在的能量波动还有外界而来的能量波动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感知。但是却因为坠子的原因,发生了问题。 “嗯,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本能,当识觉开启以后,就像一道闸门打开了,但是突然遇到外来的洪水冲击,它会自动断开所有识觉,用以保护自己。”燕怀荣知道沈烈想问什么,直接就把答案说了出来,随后又开始沉思。 “小燕子……”罗莉刚想继续问些什么,沈烈轻轻的嘘了一声。于是罗莉也收声静静的再次看燕怀荣发呆。 当燕怀荣攒着的眉头逐渐逐渐舒缓了以后,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带着淡淡自信的微笑。 将手里的坠子递还给了罗莉以后,燕怀荣含笑看着沈烈,笃定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咱们说过的,一枚开启异能的钥匙。不过它身上还是有些奇怪之处,这个得以后慢慢探究了” “呃……”沈烈虽然一直对这个坠子心怀疑虑,但是听到燕怀荣说它就是一把开启异能的钥匙,还是吃惊不小。 而罗莉却是因为半懂半不懂的,不但没有吃惊,反而兴高采烈起来:“哇,小燕子,你是说这个东西能让人产生异能?真的吗?哈哈,太棒喽~~姐夫万岁!”狠狠的将坠子递到唇边亲了一口,罗莉快乐的欢呼起来。 沈烈看着怀里乐颠颠欢呼着姐夫万岁的人儿,心情也被快乐感染。灿然而爽朗的对燕怀荣一笑:“哈哈,你说是什么就肯定是什么,不过没想到啊,我老婆的狗屎运也不差呀。” 自从发现罗莉晕倒以后,燕怀荣心里一直都在隐隐自责着自己,明明知道手印不能随便修持,却还是这么随意的教给罗莉,而且还那么大意的没有及时发现罗莉的异常。 但是从沈烈的爽朗一笑里,燕怀荣读出了坦然面对的情怀,于是他也卸下了那几分愧疚,接受了来自罗莉快乐的情绪感染,心里一片轻松快乐。 人一轻松以后,很多东西就压制不住了,比如肚子饿的感觉。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噜”叫声,让刚觉得心情轻快的燕怀荣,又尴尬的脸色发红起来。 “哈哈,我听到了噢,小燕子肚子饿了,咕咕乱叫上啦”罗莉笑着指着燕怀荣的肚子大声嚷嚷道。 沈烈感觉了下时间,然后点头说道“嗯,其实我的肚子也饿了,不知不觉都快中午了。小燕子早饭也没吃吧” 燕怀荣心说,这不废话嘛,我一大早就直接被你们揪出来,然后一直到现在。到哪儿去吃早饭啊。 “那咱们去吃饭吧,今天姑奶奶高兴,中午饭,我请啦。”罗莉站了起来,大声宣布道。 燕怀荣:“同意” 沈烈:“批准” 罗莉白了沈烈一眼,没多计较,只还是爱不释手的捧着那个坠子一路傻乐。 午饭在罗莉脆生生的叽叽喳喳声吸引来的诸多官兵的注视中,艰难吃完。燕怀荣原本头一天晚上就没睡多少时间,而且他本来就一直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坚决的要求回去卧倒一会儿,拒绝和沈烈探讨如何运用能力,以及和罗莉探讨怎样让坠子产生出异能的问题。 看着燕怀荣蔫头耷脑一点精神都没有,上下眼皮直想往一起粘糊的样子,沈烈与罗莉发扬了人道主义精神,放燕怀荣回去睡觉。同时两人也经过上午的折腾,有点疲乏,就商量着要不也会去打个小盹儿。 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头并头肩并肩的躺在一起,却都瞪着眼睛一脸傻笑无法入睡。 一个脑海里转着如果会了读心术的话,就把看的顺眼的美眉全部读它一遍,看看她们心理都想的啥,然后再用点控心术什么的让她们来段集体艳舞等等龌龊的念头。 另一个幻想着自己就像动画片里那些有着超能力,拯救着世界的超级美少女一样,到处行侠仗义,荡尽人间不平事,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而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一个斜斜的趴在床上,还带着眼镜的清秀小伙子,正沉沉酣睡,嘴里突然含含糊糊的嘟囔道:“你们两,饶了我吧……” 8回 惊雷 谢谢给我推荐的几位作者朋友 -------------------------- 一张桌面上用很老式的大平板玻璃压在一幅绿绒布面的黑檀木长方案面大书桌后,伫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一身戎装的老人。 透过窗户远远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老人的背影岿然不动。背对着的房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一张年轻的面孔悄悄探了进来,往窗前的老人身上瞅去。脸上带着些犹豫的神色,张嘴想要说什么,思忖了一下,又往紧了闭了闭嘴巴,咽了口唾沫。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的又将门轻轻带上。 门外,另一张略显担忧的年轻面孔,悄声的问刚缩头出来的人:“杜总司令还站那儿呢啊?” “嗯,嘘~~咱们走远点说话。” “哦,好的……杜总司令站了多久了啊” “唉!从中午接了张司令的电话以后,就一直站那儿了,快一个钟头了吧。” “你说,到底什么事儿啊,很久没见杜总司令脸色黑沉成这样了啊。” “是啊,我也不太清楚啊。” “可杜总司令年纪一把了,一动不动的站那么久受得了嘛?咱们小年轻被罚站的时候,都觉得累呢。” “我也知道啊,可那咋办啊,我中午看到杜总司令的脸色后,就不敢和他开口说话了啊。推门进去就打怵。要不你去试试” “不行不行,你怕难道我就不怕啊。” “可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啊,要不咱们找别人帮帮忙?” “找谁?官阶太大的咱们也不好去找啊,官阶小一点的,见了他不必咱们强。平时还不如咱们呢,见了杜总司令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也是啊!这可怎么办啊!” 两个小勤务兵抓耳挠腮嘀嘀咕咕了半天,越商量越泄气。正搭伴垂头丧气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小勤务兵抬起头来一瞅,然后对视了一下,都看到了互相眼底流露出来的喜色。带着激动的心情,扭头一齐快步向着正悠悠闲闲往过来晃悠的人迎了过去。满脸的喜色,不亚于休假探亲见了父老乡亲的喜悦。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午躺床上做了半天白日美梦以后又勉强迷迷糊糊打了一个盹的沈烈。一个小睡以后,倦意全消的他,本来想接着找燕怀荣往出来逼供,转念一想,来日方长 那小书生比不得自己的身板,从下眼皮底透漏出来的淡淡的一圈青黑色眼圈,可以看得出来那小子的确有点缺觉。 于是忍住了敲响燕怀荣房间的门的**,沈烈闲闲的往杜老这边溜达了过来。先和杜老申请让燕怀荣一齐参加集训的事儿搞定再说。 然而当他溜达进了营地总指挥部大楼,上到杜老办公室所在的那层以后,刚转过楼梯角踏上走廊,就发现迎面走过来两个年轻的小勤务兵。敏锐的感知力马上发挥了它强大的作用,沈烈感觉到了来自那两个小兵身上掺杂着喜悦的急切之情。 “呃,老子认识这两个小鬼吗?”沈烈又运气目力,仔细的向着离他尚有一段距离的二人打量了过去。 不认识啊,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沈烈有点疑惑了,往前溜达的脚步也缓了下来。一转间,沈烈心里一乐“哈,肯定是老子的粉丝,差点忘记了,老子现在是全军偶像咧” 想到这点,沈烈美滋滋起来“一会儿,给两个小鬼签名儿往哪里签呢?嗯,要这两小鬼上路,老子就抽时间单独点拨点拨他俩。哈哈”沈烈意淫的眉飞色舞。 已经快到近前的两个小勤务兵,看到沈教官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想啥想的眉花眼笑起来。都不由得暗暗纳闷,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求这主儿去劝劝杜总司令啊! “啪”两个整齐的军礼,一声整齐的问候:“沈教官,下午好!” “哦,呵呵,你们也下午好啊。”沈烈也笑眯眯的抬手到帽檐回了个礼。 “嗯,那个……沈教官,我们有点事儿想求您帮忙。”到底是当兵的人,求人帮忙的话也说的直接干脆,不像普通老百姓之间,求人帮忙要虚虚实实的往来那么几个回合后,才隐隐晦晦的藏在一些漂亮的场面话里说出来。 沈烈脸上露出了然于胸的神情,笑的越发和蔼几近慈祥:“哦,呵呵,是什么事儿啊。说吧,能做到的,我肯定尽力啊。” 两个小兵闻言大喜,抢着说道:“沈教官,您去和杜总司令说说话吧。他都站窗户那儿好久了” “是啊,都快站一个钟头没动了啊,我们俩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正好遇见您来了,谁都知道杜总司令最欣赏您呢。” “没错没错,您要去和他说说话,他肯定不会冲您发脾气。” “……”沈烈被两个小兵连珠炮似的话说的有点发懵,这和他的想象落差着实有点大了。 “呃,你们俩不是……哦,你们俩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沈烈差点说出你们俩不是来要签名儿的嘛这句话来,还好反应迅速改口及时,要不这老孔雀的屏就开的大了去了。 “是,沈教官,事情是这样的。”推门探头进去的那个小兵一个立正,开始严肃认真的汇报了起来:“中午一点半的时候,川蜀军区的张司令给杜总司令来了一个电话。杜总司令接完电话以后,脸色就变得又黑又沉起来,然后他就一言不发的站到窗口往外看,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到现在。” 沈烈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哦,你们俩担心杜老站的身体累,又不敢自己去提醒他,然后正好我过来,撞这事儿上,去捋杜老的虎须替你们当炮灰?”沈烈故意斜着眉毛在两个小兵脸上瞄来瞄去。 两个小兵一听沈烈的话,有点傻眼,还第一次在部队里听到一个军官这样说话。事儿仿佛是那么个事儿,可被沈教官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啊。 另一个小兵结结巴巴的说道:“报、报告沈教官,不、不是、不是炮灰。是、是、是……”是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什么合适的说法。两个小兵垂着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自己的裤子,捏来搓去,小脸憋的通红。 看到两个小兵充满痛苦煎熬的神情,沈烈心里嘿嘿坏笑“叫你们不是来找老子签名,还害老子差点丢丑。” 肚子里偷偷乐完,沈教官重新恢复笑眯眯的大尾巴狼模样:“呵呵,傻小子们,开玩笑呢。知道你们俩是心疼老爷子,怕劝不了还又惹老爷子烦。” 此话一出口,两个小兵明显的大大松了口气,望向沈教官的眼神,重新充满了感激,并且掺杂上了沈烈一直碎碎念着的崇拜之情。 很是满意两个小子的神情,潇洒的一摆手,沈烈抬头挺胸的朝着杜老的办公室走了过去。两道热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敲响房门打了声报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以后。 沈烈轻轻合上房门,果然看到杜老站在窗前,背着双手肩背笔直如刀削。可那满头雪白的发丝,却让沈烈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堵。 从刚才两个小兵的话里,沈烈已经大概猜测到了一些,能让这个老将军牵心耗神的事情,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寥寥几件。而能让张浦和杜老一起牵心的事儿,在目前十有**跟自己有关。 “杜老……”沈烈轻声的开了口 “嗯,沈烈啊,你过来。”杜老没有回头,声音沉稳平静。 “哦”沈烈应了一声,抬脚走到了杜老近前,微微错后半个身子站在杜老身旁。然后也安静的伫立在那儿,一言不发。 一老一小就那么定定的在窗口站了十来分钟后,杜老缓缓抬起手臂,在沈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落在那儿不动了。 沈烈只是转过脸来将目光注视着杜老已经苍老,并且浮现起不少老人斑却依旧不减坚毅的侧脸上,依旧静静的一言不发。 又大概过了那么一两分钟后,杜老直视前方,用波澜不惊的浑厚嗓音慢慢说道:“全军的特别集训计划,要押后一段时间实行。近期,还是按照过去的情况,由你再带一批川蜀与边防军区的尖子兵出来,嗯……可能还要加上几个别的军区的人员。” “是,保证完成任务。”沈烈没有多说任何话,这个时候,不需要多问,无条件服从安排才是最应该做也最正确的事。 听到沈烈响亮坚定的回答,杜老又抬去一直搭在沈烈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放了下去,重新和另外一只手背到了身后。 虽然又是重新陷入了沉默,可沈烈还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旁边这位老人身上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那种比寻常时候更加沉稳凝重的气势彷佛冰山消融般渐渐的变得轻了起来。 老人的脸庞上虽然也未见任何波澜变化,可沈烈还是感觉得到老人眼底的那股子凌厉与凛冽正逐渐敛去。 果然,他刚才的表态是对的。 重新挂起招牌式的嬉皮笑脸,沈烈说道:“杜老,我找您来,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得到您的批准。” 杜老闻言,缓缓的转过身来,看了看沈烈,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抬腿迈步,边走边说道:“坐下说吧。”随后,又提高声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秦,小黄” 立刻,门口齐齐传来一声:“到!”随后两个小勤务兵,推门进来。看到和沈烈一起坐在木质沙发上的杜老,两人眼里喜色尽显,而看向沈烈的目光,更是灼灼地燃烧着崇拜二字。 “你们俩去泡两杯茶来吧” “是” 过不多时两个小勤务兵一个端着泡好的一壶茶以及两个精美的白瓷茶杯,另一个居然端上来几盘茶点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杜老与沈烈的面前,然后退了出去。 沈烈端起茶壶,开始倒茶。杏绿色的茶汤清澈无比,随着茶水带出来的些许茶芽,竟然个个飘飘荡荡直立于水中。 “咦?”杜老端起茶杯,略感诧异,放在鼻端缓缓的嗅了嗅,然后小啜了一口茶汤,略微一品之后,杜老一怔。快速的把茶壶抓到了手里,揭开壶盖一看,然后愕然的望向沈烈。 沈烈显然被杜老的一番动作弄的有点发呆:“杜老,怎、怎么了?” 看着沈烈一脸的呆呼呼,杜老突然摇头失笑:“你小子,算你厉害。” “啊?”沈烈更呆了。 “也不知道你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那两个小鬼,舍得拿我的明前龙井泡给你喝。”杜老盯着沈烈笑得很是耐人寻味。 “哦?明前龙井?我尝尝”沈烈一边叨咕,一边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装模作样的咂吧了几下,沈烈道了一声:“好茶!” 杜老好笑的看着沈烈,问道:“哦?你品得出来?说说怎么个好法啊” “呃……”沈烈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赖赖的一笑:“嘿嘿,又被您老看破了。” 杜老看着眼前的惫懒小子,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真是牛嚼牡丹啊!浪费了我这极品好茶” “哦,这茶很贵么?”沈烈看着杜老一脸痛惜,不禁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品了起来,结果仍旧是一脸茫然。 “几百块一两的茶,你说贵不贵?”杜老没好气的哼道:“那两个小鬼,平时别的军区长官来了,都不给泡这茶。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花招哄了他们?”说完话了以后,杜老目光很凛冽地瞄了沈烈一眼。 杜老这一眼看的沈烈心里一个小哆嗦,“啊~哈哈,可能是泡错了,哈哈,一定是泡错了。”沈烈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接着道:“杜老,咱们先说正事,嘿嘿,先说正事啊。” 杜老自然不是心疼那一点茶叶,不过这品茶和听琴一样,也是讲究知音一说的。对于沈烈这种喝砖茶与明前龙井一个样儿的家伙,由不得人不为了那珍品明前愤愤不平。 然而这小子明摆着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杜老也着实没辙,只能闷哼道:“什么正事,说吧!”肚子却恨恨又加了一句“牛嚼牡丹!” 当听完沈烈提的想让燕怀荣也一起参加集训拉练的要求以及理由后,杜老没有吭声,只是又端起茶杯来细细品味。 沈烈原本以为杜老会一口答应,因为他觉得他给出的理由已经很充分,并且应该很容易打动杜老。可看着杜老一脸的高深莫测,他心里有些没底了。 心头惴惴,口舌也略感发干,沈烈伸手端向茶杯。突然又想起来老爷子说着牛嚼牡丹这话时一脸痛惜的样子,赶紧将手半路转向,在几盘茶点中抓起了一块点心,顺手一把塞到了嘴里。 嚼了几下后,沈烈鼓嘴瞪眼一脸艰辛。原来他恰好抓起的是一块桃酥,整整一块桃酥在本来就有些发干的嘴巴里,嚼不开咽不下,又不敢去端茶杯子,就可以想象到沈烈此时的表情有多丰富了。 杜老原本故意拿捏着谱儿郁闷沈烈,可看到沈烈抻脖子瞪眼儿使劲往下咽点心,却死活不敢端茶杯的样子,实在是绷不住劲儿,哈哈大笑起来。 伸手端起茶壶,给沈烈的茶杯里又续满了,然后往他跟前推了推,杜老还是止不住的满脸笑意。 大大的灌了几口茶,将满嘴的桃酥冲下了肚子,沈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妈呀,噎死我了。”看着杜老虽然满脸笑意盈盈,可还是不搭刚才的话茬,沈烈急了:“杜老,燕怀荣的事儿,行不行,您到是给个话儿啊。” 看到沈烈起急了,杜老这才笑眯眯的开腔:“你刚才说,小燕对异能方面比较有研究,所以你想和他在实际运用中多探讨探讨?” “是的,小燕他……” 杜老抬手止住了沈烈的话,继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带队练兵,是属于军事机密范畴啊?” “呃……” “呵呵,我知道你没觉得这是军事机密。因为这事儿你觉得就是我或者张浦的一句话而已,对不对啊?”杜老看着沈烈淡淡的说道。 “呃……说实话,我还就是这么想的,没觉得有什么可机密的。”沈烈知道在这老爷子面前,实话实说是最好的选择。 杜老显然很满意沈烈的态度:“嗯,知道选择实话实说啊,不错不错。那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有实力些的军事强国对类似你们这样的人,都是相当关注,而且大都设立的有相关的特殊机构?” 沈烈一听这话,立马就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些无法考究真实程度,但是却传播甚广的所谓秘闻,以及一些美国大片来。 从前作为一个平头百姓,对这些只是持猜测与半信半疑的态度,可现在从一个相当级别的军方官员口中听来,那这种事,可以持百分百确信的态度了。 沈烈没有说话,默默的点头,等着杜老继续说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就会从这里被带走,带到一些特殊地方去接受研究?” 杜老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可却像一个惊雷一样在沈烈心头响起。一惊之下,沈烈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已经绷得挺直。 “呵呵,其实你还有一个理由没告诉我,那就是燕怀荣那小子,也和你一样,有异能,对吗?” 杜老这句话一出口,沈烈更是惊上加惊。关于这点,他确实是故意隐瞒,他害怕万一说了出来,杜老一个爱才之心,燕怀荣也就会像他一样,被留在了部队。 虽然他现在觉得在部队里呆得还算舒服,但是从心底来说,并非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故此,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思想下,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因为需要燕怀荣的帮助,却让燕怀荣也和他一样。 杜老爷子这两句话,对他的震撼实在是不亚于旱地惊雷,沈烈头一次在这个老人面前从心底产生惊慌失措的感觉。 9回 提议 “杜、杜老,小燕他、他……”不管如何,不能牵连了燕怀荣:“那、那这事儿算我没说。杜老,我先回去了!”沈烈站起身来准备开溜,想赶快回去把燕怀荣送走。 “呵呵,是不是想赶快把小燕送走啊?”杜老对着已经转身迈步的沈烈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把沈烈的双脚定住。 飞快的转了几个心思,沈烈泄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闷着头重新坐在了杜老对面,怏怏的嘟囔道:“杜老,您……” “哈哈,不蹦跶啦?”杜老看着沈烈垂头丧气的样子,大笑道:“你小子,以后再遮遮掩掩的来糊弄我老头子。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送到那些特殊机构去,做**解剖!” 听到杜老最后一句话,沈烈心里一下子轻松了,感情这老头,是怪自己不跟他说实话,故意吓唬人呢。抬起头来,一脸贱贱的笑容:“嘿嘿,哪能儿呢,我知道杜老最心疼我,不会送我去当小白鼠的。”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小花样。”杜老笑骂了沈烈两句,接着却一扳脸,正荣道:“沈烈,虽然是稍微吓唬了你一下,但是,我想提醒你,有些事有些话,在该明说的人面前不要隐瞒,再不该多说的人面前,最好嘴上多带几个把门的。军队再如何,也是和国家一个立场的。知道了么?” 沈烈听明白了杜老这番话里的真意,心里有些感动。老爷子话里说了三层意思。 一他是站在维护自己的立场上的。 二是让自己以后别瞒着他,告诉了他事情了他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 三是让自己注意提醒自己,别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他对自己的维护,也是在一定程度,一定范围之内的。 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没想这么深过。现在经过杜老提醒,不由得有点冒冷汗。看来,真得学学低调做人了,一个人的力量再牛x,能对抗的也是有限。 心悦诚服的点头应承,沈烈这次是完完全全的在杜老面前老实了。 “杜老,那小燕的事儿……?” “嘿嘿,你难道不知道军队可以调用民间人士协助完成某些事物么?”杜老笑得很是诡诈。 “呃……”沈烈这才彻底放心,感情老爷子借着这事儿故意点他,当然还是用的老猫逗小耗子玩的手法。心放到肚子里去的时候,心头却又升起一股子忿忿不平来,对杜老这只狡猾的老猫自然不敢起什么心思,可因为燕怀荣这小子吃瘪,着实郁闷。 “不行,不能光让老子一个人憋闷,让燕怀荣那小子一个人落轻省。”沈烈转着眼睛想辙。突然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一件事来。 “啊,对了杜老,虽然小燕是属于军队征调,可还是应该熟悉下部队上的规定啥的,对吧。”沈烈一脸坦然,微笑的问着杜老。 “哦?”杜老眉毛一掀,看着沈烈,接着回答道:“嗯,是有这个必要。” “嗯,那我就安排小燕也好好学习下咱们的军规吧。”沈烈心里暗呼得计。 杜老心中了然,暗暗好笑。“这小子,看来真被自己整郁闷了,居然从这上面找补平衡感,不过……”忍住笑容,杜老还是满脸的一本正经:“对,你说的很对。不过我觉得对小燕这孩子来说,记住那几十大条,几百小条军规不算个啥。让他自己看看就是。你觉得呢?” 沈烈一想也是,自己觉得头疼的东西,搁燕怀荣那小子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到底还是心中不甘:“呃……不用考查一下么?” 杜老沉吟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对着沈烈说道:“考查,对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咱们这还有某些正规军人,没考查军规呐。” “啊……您忘了……”沈烈睁大了眼睛望着杜老,心中懊悔无比。“老子吃撑了,提这茬干嘛啊” “你说,你和罗丫头的军规,什么时候考查啊?”杜老说道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已经快憋不住了,话里明显得带出了笑意。 “嘿嘿,过几天,过几天着。那,小燕的事儿您老同意了,我去告诉他去啊!杜老,您忙!我先告退了。” 沈烈忙不迭得站起身来,一边哈腰敬礼一边脚底板摸上油,快速的溜出了杜老的办公室。将将带上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杜老爽朗的大笑声。沈烈在杜老的笑声中苦了脸儿。 叹口气,挠挠头,沈烈一转身,又是一惊。差点就和门外一直候着的那两小兵来个脸贴脸儿,而他们眼里**辣的光芒都快把沈烈融化了。 “嘿嘿,到底是沈教官。不一会儿,就让杜老那么开心。”一个小兵由衷的赞叹道。 “是啊”另一个小兵,已经赞叹的只能说出两字了。 “嘿嘿,没啥,没啥。我还有事儿啊,先走了。”沈烈早已收起苦相,换上了牛xx的笑脸回应道。 “沈教官慢走!”两个小兵啪得一声,充满崇敬的心情,向沈烈行了个个倍儿挺的军礼。 走了指挥部大楼,沈烈本想马上回招待所,把消息告诉燕怀荣和罗莉。边往回走走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杜老爷子说的一些话来,忽然间,有种茫然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沈烈想找个地方静静的想想。 没有再继续朝招待所的方向,沈烈转身向着那片栎树林走去。北方的夏季虽然阳光**狠毒,但是有一点和南方不同,那就是只要遮蔽住了阳光的地方,却很阴凉。所以,树荫片片的栎树林,别有一番阴凉舒爽。 信步来到上午三人坐着的那片地方,沈烈靠在了一颗栎树干上,掏出烟来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朝着天空呼了出去,头顶上栎树的枝桠重叠,层层翠绿掩映,几乎看不到阳光。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早上罗莉爬在树杈上冲他得意的笑的样子,沈烈心头一热。 转身,将烟叼在了嘴角,又伸手抓住军帽帽檐一转,将其转到了脑后。随后沈烈搓了搓双手,暗自将体内能量流转起来,开始手脚并用,轻盈如猿猴般,几下就爬上去十几米,快要到达树顶。 找了一条手臂粗细,前段分开双叉的横枝,沈烈挪了过去。*在了分叉处,两条腿顺着分叉抻了出去,一条胳膊往脑后一放,沈烈仰身躺了下来。另外一只手顺手将帽子摘下,架在了旁边不远处伸过来的纸条上,然后才把嘴角叼着的香烟夹在了指间。 不是很粗的枝条被沈烈一躺以后,有点不堪负重的开始轻轻摇晃。爬过树躺过树杈的人都会知道那种摇来晃去的感觉很舒服,沈烈自然也不例外。 伸出一只脚去瞪了一下旁边的树杈,身下的这根横枝晃动的幅度更加大了。心满意足的又抽了一口烟,沈烈闭上了双眼,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突然变得有点烦乱的思绪。 好像自从有了异能以后,沈烈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牵来拽去。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异能,自己就不会在天上人间听到隔壁包间中策划的那个阴谋,也就不会有那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 如果没有那次的英雄救美,沈烈就不会和罗莉相识,那么就不会发生在教堂外,再次英雄救美。 如果没有第二次的英雄救美,那么他就不会得到那枚诡异的戒指,如果不是得到那枚戒指,也不会陷入神秘的追杀。而好奇中带上的戒指带给他的种种震撼与神秘,又让他从而找到了川蜀武库与传国玉玺,并且因此与军方开始了越来越深的纠葛。 本想着在军队中晃荡一圈,然后给自己找个安全靠山,并且能让戒指的事儿淡化一下,让自己从军队出去的时候,可以不用再受到太多干扰,可以安心的寻宝闷声发大财,却一路卷入了军队的派系斗争中去无法抽身退步。 而结识了燕怀荣,这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年轻人,却好像在沈烈眼前又推开了一扇窗户,依稀可见一个更广阔更神秘的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一片心思全部扑在了探索异能世界的奇妙上去了,淡忘了自己还身处军营的现状。 今天被杜老一言惊醒,沈烈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一直在张浦和杜老的庇护下,竟然从未考虑过言行谨慎,比如轻易的就向武大郎透漏了自己也有异能的事儿,还有从来未曾把这方面的事儿和罗莉好好的往透彻了说一说。 回想起中午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罗莉还不停的向燕怀荣和他问起一些关于异能的话题,一点也没有防备的情形,沈烈心头就是一沉。 再将此次让杜老情绪大受影响的,这次全军特别集训计划的临时变动,与杜老的一番敲打联系起来一琢磨,沈烈忽然从中隐约地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看来自己的这次赛场扬威,已经让自己完全的置身在了风尖浪口,那么杜老这番点醒,是不是提醒自己不但注意自己,而且还要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呢? 如果有人存心兑付自己,那还不算太难防备,若是去对付燕怀荣,甚至罗莉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沈烈合着双眼越想心头越沉重,一支烟就那么夹在指间慢慢的燃烧殆尽。当一阵微风吹来,将长长的一截烟灰吹散,飘落在了沈烈的脸上时,沈烈才仿佛被惊醒了一样,抬手拂去脸上的烟灰,睁开了双眼。 再次摸出一根烟点着吸上,又把已经归于平静的树杈摇晃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细细的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梳理几番,在心里默默的整理出头绪来以后,沈烈几口将剩下不多的烟抽完,将烟头在枝杈上捻灭。 直起身来,拿上帽子,像猴子一样在枝条间向下纵跃,几个起落就到了离地面大约五六米的最低分枝处,本想提气一跃而下,玩一把“沈门轻功”。 才一作势,又马上想起来刚刚还警醒着要低调要低调,这脑子一热就马上又忘了。要知道,这片栎树林,离着营地的军训操场并不太远。 抬手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一句笨蛋,沈烈像普通人一样攀住主干,出溜了下去。 相明白了一些事情后,沈烈觉得目前对当紧的是和罗莉先好好讲讲情况,罗莉的为人热情外向,禀性单纯善良,嫉恶如仇且毫无防人之心,不管罗刚和沈烈提点多少次,总是不太认可人心险恶这句话。 而燕怀荣,不但具有博学多才的书卷气,更是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特殊稳重感。而与燕怀荣的数次深聊,让沈烈越来越觉得燕怀荣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仅仅作为一个古董鉴定研究的世家子弟以及科学奥秘爱好者来说,他所知道的和所涉及的东西有点太多太深了。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燕怀荣对待沈烈不够真诚,因为真诚相对的朋友,并不是指所有事情都不得隐瞒,如实相告。 其实只要向对方说出来话里,没有掺杂谎言,就可以算是坦诚相待的朋友。 就目前沈烈与燕怀荣探讨所触及的范围而言,沈烈相信,燕怀荣已经把能告诉他的全部都告诉了他。而且沈烈也坚信,即便有些事情燕怀荣因为某些原因有所保留,但是他绝对不会危害他。 回招待所住处的半路上,沈烈遇到了哈吉台派出来找他的一个士兵,跟着那个士兵,沈烈来到了哈吉台的办公室。 一开门,就看到哈吉台满头大汗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座机听筒,讲的声嘶力竭。看到沈烈进来了以后,冲着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扬了扬头,努了努嘴,示意沈烈先坐。 “郝营长,关于这次集训人员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啊,真的,等等,您稍等”这是对着座机听筒说的。 “刘团副,您听我说,虽然我和沈教官关系不错,可参训人员的指标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现在我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这样,等我有了确切消息第一个通知您,这总行了吧!唉,唉,好好,行行,再见啊!”手机终于挂断了。 “郝营长,您也听见了吧,不是我不帮您,确实我这里也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我要知道情况,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不第一个告诉您啊,是吧!唉、唉。行,没问题,行、行,好好,再见啊!” 哈吉台擦了一把汗,挂断了座机,想了想,又把听筒拿起来放在桌子上以后,这才顾得上和沈烈打了个招呼:“红袍安答,你可算来了。” 刚说了一句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哈吉台脸皱的和苦瓜一样按下了接听:“哦,张团长,您好啊……嗯,是啊,我们本部驻队也是刚收到的命令。哦……不是,没有没有,您看您说的,我能不尽力嘛?唉唉,好的好的。我一定尽力,不过不一定管用啊……您看您,我怎么敢玩花样呢,哈哈,好的,再见再见!” 手机刚一挂断,哈吉台就赶紧一把将手机后盖扣掉,拆掉电池,然后往办公桌上一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边抹汗边走到了沈烈跟前。 一屁股往沈烈对面一坐,哈吉台皱着眉头愁容满面的瞪着沈烈,一声不吭。那一脸的无奈与疲惫,竟然幽怨无比。 沈烈被对面这个身似铁塔般粗壮的汉子,用幽怨的目光盯得如坐针毡。不过听刚才哈吉台的通话,沈烈已经大概猜到了所为何事。 “啊,哈哈,安答,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去!”沈烈站起来,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冰水放在了哈吉台的面前。 哈吉台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可依旧是一言不发目光幽怨。 “啊,哈哈,我再帮你倒一杯啊!”沈烈摸了摸鼻子,再次给哈吉台接了一杯冰水递到跟前。 还是一饮而尽,还是沉默的脸,还是幽怨的眼。沈烈的脸也苦了,端起杯子:“还要?” 下一刻“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沈烈忙不迭的说道,又端来一杯冰水。 这次哈吉台终于只喝了一半,就放下了杯子,眉头也舒展了许多。沈烈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落座。 “啊,那什么,安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沈烈陪着笑脸问道 一听沈烈的问话,哈吉台又开始往起来皱眉毛,沈烈慌忙双手举起,摆出投降的造型,嘴里连声说道:“得、得,我知道我知道,让你受累了,安答,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还不成嘛?你就快别那样看着我了,我怕你了还不行?” 哈吉台看着沈烈举起来连连摇晃的双手,忍不住开口嘿嘿乐了。乐了几声以后,哈吉台用无奈的强调说道:“红袍安答,你以后不来咱营呆着就带着手机什么的啊。有事了,死活找不到你。” “哦,噢,我知道了,我总是不习惯带手机,又忘在房里啦。下次一定注意,嘿嘿,一定注意啊。”沈烈这才想起来,回了驻地以后,手机扔到房间里就一直没带身上过。沈烈不爱带手机的毛病,由来已久。 听着沈烈明显带着打哈哈的语调,哈吉台叹了口气,知道沈烈还是压根不会记住,不过这个红袍安答能用这种端正的态度敷衍,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在手机的问题上继续深究,哈吉台往前一探身,压低声音问沈烈:“安答,这次集训怎么个弄法啊,准备抽多少人员?每个驻队多少名额,怎么个抽法?能给透漏一下不?” 10回 打听 “啊?”沈烈听到哈吉台刚才的那些电话后,知道杜老已经把集训的事儿下达了下来。不过他还以为人员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呢,这时候一听哈吉台的问话,他才明白过来,只是下达了个指令而已。 “我也不知道啊,我下午的时候才听到杜老说要再集训一期的事儿啊。”沈烈如实相告。 “啊?你不知道?可下达指令以后,我问了下上面,上面说一切听你的啊!要不我紧着找你,而且你的编制在咱营,所以其他驻队来的问情况的电话简直要打爆了啊。”哈吉台一听沈烈的回答,有点晕菜。 沈烈一听更晕菜:“什么?一切听我的?杜老可没和我说这个呀。我、我还以为人员都定的差不多了呢。不对,肯定不对!” 沈烈冲到了哈吉台的办公桌前,抓起了电话听筒,然后问道:“杜老办公室电话多少来着?” 哈吉台郁闷的看着这个甩手掌柜,闷声回答:“那电话机旁边不是有通讯录嘛,第一个就是啊。你难道就从来没用过办公室的电话啊!” “哦,没用过,咱这儿我需要联系的人,就你们几个,有事儿就直接找了,还打什么电话啊。” 沈烈一边回答,一边翻开通讯录,将听筒重新在电话上挂了一下,沈烈拨通了杜老办公室的电话。几声铃响后,电话接通。 “喂,您好,我是杜总司令办公室,请问你是哪里?”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沈烈听出来声音是那两个小兵中的一个,于是回答道:“呃,我找杜老,我是沈烈。” “哦,是沈教官啊,您稍等,我马上给您转接。” 咔哒一声后,过了两三秒钟,沈烈听到了杜老的声音:“嗯,沈烈吗?有什么事啊?” “哦,杜老,是关于这次集训人员的事儿。” “嗯,这次的人员不多,一共二百人,咱们边防军区一共一百人,川蜀军区七十人,另外还有三十人的名额,是其他军区抽调的。你负责咱边防军区人员的选拔事项啊。” “啊?我怎么负责啊,我都不太清楚咱们军区的情况啊。杜老,还是再找个……” “不清楚就弄清楚呗,你是总教官,你不管谁管?就这样了,挂了!”杜老很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杜老、杜老……”听着听筒里传来了忙音,沈烈蔫头耷脑的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脸苦相的看向了哈吉台。 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得座机铃声大作,沈烈赶紧示意哈吉台接电话,可哈吉台却连连摇头道:“我不接,肯定又是问集训人员的事儿,这是安答你负责的,我可不管。”然后哈吉台很没义气的看着他咧嘴憨笑。 沈烈恨恨的瞪了哈吉台一眼,然后拿起听筒,顿时,一个洪亮无比的声音传了出来,连坐在三米远的哈吉台都能听到。 “喂,喂,是十二营部嘛?” “哦,是啊,您是?”沈烈将听筒举得里耳朵半米远的距离,大声回答道 “是我啊,我,齐海啊!”电话里的嗓门越发高了起来。 “呃……齐海?是……”沈烈求助的看着哈吉台,哈吉台刚要张口告诉他,可电话那头不干了。 “你是哪个新兵*啊,连我都不知道?赶紧叫你们营长来!”声音大的让沈烈觉得听筒都被震的抖了起来。 耸了耸肩,沈烈举着听筒对着哈吉台晃了晃,然后故意大声的说道:“哈营长,您的电话。” 哈吉台气晕了,这什么安答啊,自己告诉对方是谁不就好了?非要把烫手山芋扔给他。看着沈烈贼笑的德行,没好气的接过电话:“喂,齐营长,我告诉你啊,刚接电话的是沈烈沈教官。这次集训人员是由沈教官全权负责,我也只能听他的命令啊。” 可以想象电话的那头听到哈吉台这番话以后,脸色会有多么精彩。 “呃……老哈啊,那、那你帮我请沈教官听下电话啊。”嗓门压低了很多,透漏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嘿嘿,行啊,沈教官就在我边上呢。”哈吉台得意洋洋的把电话递回沈烈的手里,悠哉悠哉的踱着小方步晃悠回沙发那边。 “嘁”沈烈冲着哈吉台的背影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然后对着听筒说道:“哦,是齐营长啊,对不起啊,我来咱们军区时间不长,对各个长官还不太熟悉啊,见谅见谅。” “啊,沈教官,您太客气了,是我刚才不知道您是沈教官,言语冲撞,您大度包涵,嘿嘿,包涵一下啊。”齐营长的刻意压低的嗓门热情万分。 “嗯,那咱们都互相包涵,哈哈。我知道您为了什么事儿找我,不过是这样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次集训人员由我负责。具体方案我还没定呢……嗯,嗯,我知道,知道,行行,我会考虑的。嗯,好的好的,再见啊。呵呵,行啊,那我就先谢谢了。嗯嗯,再见!” 挂断电话后,沈烈也毫不犹豫的学着哈吉台,将听筒放在桌子上。对着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哈吉台咧了下嘴,由衷的说道:“安答,辛苦你了。” “呵呵,知道就好”哈吉台大度的摆摆手说道:“那红袍安答,这个人员你准备怎么定?” “嗯……我没弄过这种事儿啊,对了,你们上次的人员怎么定的?要不就照你们上次来吧。”沈烈选择了懒人的点子。 “我们上次是按照上届分军区的演武大赛中,各个驻地取得名次高低,然后按比例分配的人员指标。” “呃……是名次高人员就多一些么?” “是的。” “那这样的话,本来就弱的地方,不就更弱了吗?” “呃……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沈烈听到哈吉台提到的定人员指标的方案后,一下子就想起来每年的nba采用的新人选秀方法来。 当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形式形成以后,弱者丧失了竞争力,强者失去竞争对手,那么竞争就会消亡。而竞争,却是一切事物进步发展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nba这项篮球赛事,就是因为它实力的平衡性而导致的竞争的激烈性,不但使得篮球技术越来越高超,而且深深的吸引了广大的观众爱好者,一举成为了美国的体育经济化的支柱。 所以沈烈决定,这次集训人员的抽调,也结合运用下一下美国nba新人选秀机制。 “嗯,这样吧,首先把各个驻地的所有官兵人数统计出来,然后按人数多少分为三个等级。按照不同的等级采取不同的比例分派名额。再在这三个等级中,遵循演武名次,名次高的相应转让几个名额给名次低的,这样来进行吧。哈吉台,你觉得怎么样?”沈烈问道。 哈吉台一双细长的眼睛此时已经睁到最大,有点茫然的回答道:“哦,你说怎样就怎样,可是我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分。” 沈烈气结,抓起桌子上的一沓稿纸,然后在抽屉里翻出一只笔来,准备给哈吉台在纸上演示一下,想想又将纸笔放下。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憨直的蒙古汉子来说,是不大容易拐的过来筋,还是去找部队的相关文职人员来弄的好。 “嗯,哈吉台,明天我找相关的部门一起商量着弄吧。今天也不早了,先就这样了。我还有关于这次集训的事情去安排,先走了啊!” “哦,好吧!”哈吉台听沈烈还有正事要做,也就没有拦他。等沈烈已经走了出去以后,哈吉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追了出去,对着沈烈的背影喊道:“安答,手机,记得随身带上你的手机。” 沈烈没回头,背对着哈吉台,举手比了个ok的手势。 沈烈要办的正经事很简单,一个是关于燕怀荣参加集训的事儿,一个就是想和罗莉以及燕怀荣说说眼下的一些问题与形式,杜老的话已经点到了,自己这三个人该多想多注意的也要好好商量一下。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燕怀荣和罗莉应该早就起来了,不用想,沈烈都知道现在罗莉肯定在缠着燕怀荣教她怎么用那个坠子练异能。 直接敲响了燕怀荣的房门,发现门虚掩着并未上锁,于是沈烈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两人,并没有像沈烈想象的盘腿练功的样子,燕怀荣正手里拿着那个红翡金丝坠,坐在窗前的一张小沙发椅上,抬头看着他。显然是又在详细琢磨着这个坠子的过程中,听见了他的敲门声。 而罗莉正坐在另外一张已经搬到床头柜边上的沙发椅上,聚精会神的盯着燕怀荣的笔记本电脑看,似乎压根就没听到有人敲门。 再没有多余的椅子,沈烈直接坐在燕怀荣的床上,拽过枕头,懒洋洋的半依着问道“呃……你俩都干嘛呐?” 这时候罗莉才发现沈烈,回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又扭头接着看电脑,嘴里回答道:“看小燕子这里的一些东西呢,特别有意思。哦,对了”罗莉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裤兜里出来一样东西,扔给了沈烈。 沈烈一把接住,原来是自己的手机。 “你的手机也不拿上,半下午的好多电话找你,吵死了。我嫌烦,就关机了。” “嗯,知道了。”沈烈也没开机,顺手揣在裤兜里。 燕怀荣晃了晃手上拿的坠子:“我再把这个东西仔细琢磨琢磨。琢磨透点,用起来安全。” “嗯……这个,怎么说呢。说起来挺复杂的呢。”燕怀荣双手交叉起来互相搓了几下,一副说来话长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却没想到和罗刚这么一问一答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里,沈烈已经心念电转了好几番,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咦?”燕怀荣在感受到了沈烈探究的目光以后,突然发出了诧异的一声低呼,原本交错着的双手也一下子放开,下意识的双手叠放起来,目光聚集到了沈烈身上。。 随着燕怀荣的目光的聚集,沈烈突然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阻力,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有些黏稠起来,阻挡着他的各种观感识觉一样,尤其在他和燕怀荣之间的空气,仿佛更是浓厚了几分。 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思维电转,心头一震,沈烈看向燕怀荣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恍然,同时也发现同样的恍然神情出现在了燕怀荣的眼底,二人不约而同的相对而笑起来。 “没事儿,小燕子,你慢慢说。不用管我们,谁听困了自会去睡觉的。”沈烈在果盘里抄起一只梨,大大的啃了一口,然后架起二郎腿晃悠晃悠的说道。 “你!!烈哥,算我求你了,别叫我小燕子好不……”燕怀荣无力的呻吟道。打从刚才吃饭摔杯子认兄弟以后,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那部什么还猪格格的电视剧来,就开始管他叫“小燕子”,不论他如何抗议,全部无效。 “嘻嘻~小燕子怎么啦?多可爱的名字啊,我也觉得很适合你呢。小燕子~~”罗莉一听沈烈这么叫燕怀荣就忍不住笑,现在听到燕怀荣又开始无力的抗议,禁不住也跟着打趣起来。 “你们……唉,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们计较了。还是接着说正事吧!”燕怀荣在他感兴趣的事情面前选择了妥协。 若有所思的看了沈烈一眼,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又低头喝了口水想了一想,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燕怀荣环视了四人一圈,压低嗓音略带严肃的开始讲述。 沈烈明白燕怀荣的意思,上午罗莉闹的那出,是有点让人受惊。 “嗯,琢磨的结果如何?”沈烈问道,罗莉听到二人说起坠子的事儿,马上不再看电脑,转身听他们俩说话。 “有点眉目,不过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哦,弄明白什么方面了?” “弄明白了上午为什么会出问题。” “哦?怎么回事?” “呵呵,这个坠子和手印的性质相反。手印是以先虚后实,先将能量波吸纳然后再进行分析控制的方法。这个坠子却不能用这步,这个坠子本身具有很强大能量波,然后它会激发人体内在的能量共鸣,然后当人体可以控制体内的共鸣的能量波动以后,就可以直接将它们运用出去。” 燕怀荣说完以后,罗莉眉头拧了个大疙瘩:“小燕子,你再说明白些,我没听懂。” “老婆别急,让我想想。”沈烈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开始说道:“小燕子,你的意思是说手印是一种锻炼人体接收外界的、比较常见的一些能量波的灵敏度,然后同时锻炼识别,掌握和控制改变这些能量波的能力?” 燕怀荣微笑的点了点头认可,于是沈烈又接着说道:“而这个坠子,是用它的能量波开发或者说启动人体内某一区域的功能,让人体内也能产生出相同的能量波动,然后运用它们做出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燕怀荣由衷的笑着,接着点头等着沈烈接着说下去,然而沈烈却皱起了眉头:“可为什么会出问题呢?” 燕怀荣一愣:“烈哥,你还没想明白?” “没有啊,这两者之间没啥影响啊?” 燕怀荣有点无语,眼前的这个人莫非真的是怪胎?比较复杂比较深奥的都想的明白,解释的也很透彻,可简单的却想不明白。 “这么说吧,比方人体是一个大水缸,那么结手印就好比在这个缸中慢慢注入不同成分的水,而在这个注入过程中,学会分辨不同的水质,然后掌握了它们的成分后,对他们进行成分控制的过程。” “昂,这个我知道啊。”沈烈心说我刚说的一个意思啊,不过没用这样的比喻嘛。 燕怀荣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呢,而这个坠子,就好比一个大的进水水龙头,当它冲击到了水缸以后,产生的作用是使水缸连通了缸底的开关,水缸自己也往出来冒水了。然后两股水流和在一起含着很大的能量,那么假如水缸连接着一些往外喷水的设备,比如高压水龙头之类的,那么这些水就具有威力了,可现在……” 听到燕怀荣说到一半的时候,沈烈已经两眼放光连连点头,于是他不等燕怀荣说完就接口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进水水龙头原本水流很小,所以引发的水缸缸底出水也不多。可因为结手印的原因,在不断吸收其他的不同成分的水的同时,还使得这个水龙头的开关一下子开的很大,而水缸却没有有效的出水设备,所以,罗莉这个水缸就会被这些越来越大的水压,撑出问题。” 分析到了这步,罗莉也已经听明白了,不过当她听到沈烈最后那句“罗莉这个水缸就会被这些越来越大的水压……”的话之后,还是狠狠的瞪了沈烈一眼:“你才是大水缸呢,不对,你不但是大水缸,你还是大饭桶!哼” “呃……我是大饭桶,对你有啥好,那你不就是饭桶夫人了嘛。”沈烈明白了上午罗莉出问题的原因后,心情大好,吊着嘴开始和罗莉穷逗了起来。 燕怀荣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着这对活宝斗嘴,当下也搀和起来:“饭桶兄,饭桶嫂,小弟这厢有礼了。” “去,小燕子,我发现你和沈烈在一起就没学到好。以后还是多看书学习,继续做文明的乖宝宝才对。” “是啊,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学习,光和大人乱学什么啊。听你桶嫂子的话啊!” “你说谁是桶嫂子啊,臭流氓,你不想混了,是不是啊!” “就是,以后我和桶姐混,不理你这桶姐夫了” “哎呀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别掐,别掐,疼啊!” 房间里的三人笑闹一团,半响后,方才气喘吁吁的住了声。 “哈哈,不闹了不闹了,咱说点正经事。”沈烈一边搓着胳膊弯里的嫩肉一边说道。 罗莉揉着笑疼的肚子,坐回了沙发椅上。燕怀荣早已经站起身来,正在给三人泡茶。 “今天下午我去见杜老了,跟他那儿说了小燕子一起参加集训的事儿,已经同意了。不过另外还有一些事儿,我想好好的和你们俩合计下。”沈烈收了笑容,一脸正经的说道。 燕怀荣闻言,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沈烈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一时半会说不太明白,要不这样吧,今天也快该吃饭了,一会儿我们仨不在部队食堂吃了,我们出去吃,边吃边说。” “哦,如果出去的话,我正好回趟宾馆,和阿泰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家去。” “嗯,这样正好。”沈烈点了点头。 “很重要的事儿么?阿烈?”罗莉很少看到沈烈这样正经八百的说事儿,不禁产生些许疑虑。 “呵呵,不是很重要,不过想顺便请小燕子好好吃顿饭啊。咱们被哥啊嫂啊的叫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的请小兄弟吃次饭呢,马上又要开始集训了,出去轻松一下嘛。” “呃……烈哥,不用特意请我……”燕怀荣闻言赶紧对着沈烈摆手说道,当看见沈烈对着他快速的挤了挤眼睛,燕怀荣马上截住话头,改口道:“嗯,既然是哥哥嫂子请弟弟吃饭,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呵呵” 罗莉听两人这般一说,才放下心来,重又露出笑容,嚷嚷道:“那小燕子你自己选,喜欢吃啥咱就点啥,别给你哥省钱噢。” “知道了,不吃白不吃,一定听从嫂子吩咐,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燕怀荣跟着凑劲。 沈烈拍了拍手,凉凉地说道:“随便,反正我的钱,都交公了。非要逼我付账,我就先把老婆压下,等凑够了钱再赎回来。” “你敢!”罗莉哂笑着说道:“我才不怕呢。” 11回 秘闻 在驻地的门口警卫亭中登记了下外出记录后,沈烈三人先乘车来到了阿泰他们住宿的宾馆。当听到燕怀荣说要呆在部队一段时间,让他们先回去以后,三人却不同意,一起要求跟着燕怀荣到部队里去。 燕怀荣自是不同意,可三人死活不听,只说是奉了老爷和管家的命令,要随身保护燕怀荣。像昨天那样让燕怀荣在部队单独呆了一天,已经是极限了。 燕怀荣看这情形,知道自己劝说没用,正好他也有事找父亲,于是他对着众人说道:“那这样吧,我给父亲打个电话,征求他的意见,总行了吧。”三人这才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准备退了出去。 “阿泰,等一下”燕怀荣叫住了阿泰:“你顺便带着烈哥和嫂子去我那间房去。” 沈烈闻言,看了燕怀荣一眼,看到燕怀荣对着他歉意的笑着,便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一个理解的微笑,转身带着罗莉随同阿泰一起走出了房门。 看着房门被最后的阿泰轻轻的扣上,燕怀荣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是钟伯嘛?我是怀容,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钟伯的声音苍老慈祥:“是小容少爷啊,呵呵,我的身体很好,你呢?我听小金说你又到处乱跑啊,你要注意安全啊,要不老爷会担心的” “知道了,钟伯,我又不是没出几次门的小孩子啊。就您老拿我当孩子呢。”燕怀荣悄悄叹了口气。 钟伯是他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的疼爱不亚于对亲生儿子,可也因此,他出门在外以后,就总是牵心的要命,总对他唠叨着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千万要谨慎谨慎再谨慎等等。弄的自觉已经够有忍耐力的燕怀荣,也时常郁闷。 “钟伯,您放心啦,不为别的,就为了您细心从小把我照顾大,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一定不会乱惹事的啦。对了,钟伯,我父亲在家么?我有事和他说。”燕怀荣像哄孩子一样的口气柔声哄着钟伯。 “哦,老爷他前天有事出国了,你打他手机吧。”钟伯回答道。 “好的,钟伯,那我挂了啊,您老注意身体,记得吃药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容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办完事了就早点回家吧,外面太乱不安全啊。” “嗯,知道啦,钟伯,您放心吧,我挂了啊,再见!”一声再见道完,燕怀荣赶紧挂断了电话,要是自己不主动挂电话,钟伯能叮嘱个没完没了。 再次将电话拨打了出去,过了有两分钟后,电话才接通。 “喂,是怀容嘛?”电话里传来燕怀荣的父亲燕山月低沉柔和的嗓音。 “是的,父亲。我是怀容。您现在忙么?”燕怀荣恭恭敬敬的回道。 “嗯,不太忙,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父亲,还记得前些天我给您说起的沈烈吗?就是那个发现川蜀武库和传国玉玺的人。” “嗯,记得。你不是说要去找他一起呆几天,好好聊一聊么?” “是的父亲,我现在就在他所在的边防军区部队上呢。父亲,我……” “嗯,什么事直说吧,我听着呢。” “父亲,我和沈烈大哥结拜了兄弟,他现在是我大哥。” “哦,呵呵,那很好。以后请他来咱家玩吧,我倒想看看怀容看得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嗯,知道了父亲,不过我想和您说的是另外一些事。我……发现烈哥也是一个异能者,而且他身上的能力很独特强大,至于其中的详情以后我和您再细说。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电话那头沉吟了几秒,显然燕怀荣所说的内容让那头有点吃惊。 “嗯,你说吧,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发现了烈哥的异能以后,和他也进行了很多探讨,没想到烈哥这个人头脑竟然聪明异常,很多问题,都是一听就明白,而且还能想的更宽,想的更深。我从和他的对话里,也受到了很多启发,得益匪浅。” “哦?能让你这样说的,应该是个难得的人才。” “是的,父亲。不过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就在昨天烈哥拿出来一个戒指,然后给我大概说了来历,后来我戴上准备亲自探查的时候,差点被里面的能量反噬。” “什么?反噬?那你受伤没?”燕山月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从容镇定,焦急的连声喝问道。 “我没事的父亲,您别着急,我遇到能量反噬以后,烈哥马上就帮我把能量转移驱除掉了。虽然时间太短暂,我没有探查出来那个戒指的详情,但是父亲,我隐约觉得那个戒指,好像和您前年给我看的那本秘谱里记载的事物有关联。” “秘谱……你是说宝鉴秘谱?”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虽然很缓慢,但是里面包含的震惊却一点不少。 “嗯,而且今天,我又在烈哥的女朋友身上,发现了一件东西,很像是秘谱里记载的红翡金丝团焰坠,不过外形像被切成了一半似的。” “咝……红翡、金丝团焰坠!”电话那头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 “父亲,我和烈哥说过了,他同意我把这些事告诉您,而且那枚戒指也同意我拿给您探查。” “哦,沈烈竟然这么信任你?” “是的父亲,烈哥人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痞里痞气的,可他心地绝对纯正,是非善恶全部在他心中明明白白,是真正的血性男儿。您知道我的感知能力的,在他面前,我能感受到的就是那种一点也不掺假的信任。” “哦……怀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要真心的恭喜你,这样值得交的朋友要好好交。” “是,父亲,所以接下来就是我想征求您的意见的事情,部队上要进行军事集训,烈哥是军区教官,而他和我还有很多事情想继续探讨,所以他让我也一起参加部队集训。” “嗯,这个事情我同意” “呵呵,我知道父亲您肯定同意,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我是想也对烈哥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关于咱们家的一些事儿,我不想瞒着烈哥。您……看能不能……” “嗯……既然你想这么做,我同意,不过,关于秘谱的事儿,我想等我亲自见过沈烈以后,或者以后到了一定时候,再慢慢告诉他。我觉得就其他的一些事情,已经足够表达你的坦诚了。你说呢?怀容。” “好的,父亲,我原本也没准备把秘谱的事情告诉烈哥,因为那些东西,我自己一直都觉得不太真实。虽然这两天遇到的事让我有了些想法,但是里面所记载的一些还是太……有待考证吧”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有尺度。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呢?我记得你说有两件事的。” “啊,是的父亲,另外一件事,很小了,就是阿泰他们三个啊,我现在和烈哥一起在部队上,他们非要跟我一起,我本来想让他们回去,顺便带那枚戒指给您,可他们只听您的,根本不听我的……”燕怀荣越说越有点气闷,最后的语气已经隐约的带出来撒娇的口吻。 “哈哈,原来是这个事儿啊,嗯,知道了,你去叫阿泰他们。我给他们说,让他们以后全权听你调遣。不用再事事都需要我的意见。这样好了吧?” 燕山月看起来心情很好,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稳重好学,可同时也少有其他孩童那种对父母的依赖感,燕山月虽然对自己这个“小大人”儿子由衷骄傲,但是看到那种跟父母撒娇耍赖充满别样童趣的孩子,还是感到眼馋。 不过最近几次听到儿子的通话,就隐隐觉得儿子与以前有了些不同,而今天这般隐含撒娇的语气,自从儿子满了五周岁以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数年后再次听到,那自然是心情大爽。何况儿子今天还给他说了不少让他兴趣大起的消息。 燕怀荣得到父亲的首肯后,开心的要死,当他举着电话敲开隔壁的房门冲进去以后,那满脸如春花般怒放的笑容,让一屋子人都有点发愣。 “阿泰,雷子,小金,你们接一下我父亲的电话。烈哥,你跟我来一下。” 阿泰还怔在那里没从少爷那嘴岔快咧到耳根的笑容中反应过来,手里就被燕怀荣塞了一只手机进来,然后又看着少爷风风火火的拽着沈烈冲了出去。 房门咣当一声,阿泰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机贴到了耳朵边上:“噢,老爷,我是阿泰,您吩咐吧。” 隔壁的房间中央,沈烈傻站在那里,看着门口的燕怀荣反锁上了房门,然后诧异的问道:“小燕子,到底什么事儿啊?” “好多事儿呢,不过咱们以后慢慢说,对了烈哥,你把那个给我。快点啊”燕怀荣高兴的冲到沈烈身边,开心的说道。 “啊?什么啊?什么给你啊?”沈烈一头雾水 “哎呀,就那个什么啊”燕怀荣一急,伸手向沈烈的肚子摸去,一把拉住了沈烈的裤带,就往开了拽。 沈烈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裤带:“干、干啥、小燕子,你、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喊罗莉啦。” 燕怀荣一愣,突然脸上腾的一下通红,连耳根子后面也未幸免。双手赶紧一松,往后退开:“什、什么啊。烈哥你想哪儿去啦,我是说戒指。你把戒指给我,我让阿泰他们给我父亲带回去啊。” “我靠,你小子直接说戒指啊,还什么把那个给你,上来就拽老子裤腰带。还说我想歪了……换你试试啊!”沈烈一屁股坐床上,大声争辩道。 “呃……好吧,是我不对,没说清楚,行了吧。”燕怀荣回想了一下,确实自己刚才因为父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一激动,有点忘形了。被沈烈一反驳,马上就瘪茄子低声认错了。 沈烈看着燕怀荣一脸的不好意思,像小学生犯了错误跟老师认错一样低声低气的样子。快要乐疯了,一下子就想起来打小捉弄那些优秀生的时候了。 嘿嘿怪笑两声,沈烈流里流气的说道:“嗯,不怪你,小燕儿,不过嘛。可惜你烈哥目前还喜欢女人,要不……咱们的小容容,到是长的挺俊俏滴,这文文弱弱的小样儿,也很招人心疼嘛!” 燕怀荣刚一听到沈烈拿的强调,就忍不住得打了个寒战,再听到后面的话以后,燕怀荣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眼眶子外面去了。没有应话,直接用捂嘴干呕的动作回应了那个无聊的家伙。 沈烈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戒指,我觉得还是把它好好的包裹包裹再给阿泰他们,万一他们随手戴着玩一下……” “啊,对对,是我糊涂了。”燕怀荣一经沈烈提醒,马上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 “嘿嘿,还有呢,你带了杜老爷子送你爹的那块鸡血石印章了么?难道不把那个一起带给你家老爷子啊?”沈烈得意洋洋的又提了一个茬儿。 “啊呀,我怎么晕头晕脑的,完全把这事儿忘记了。该死!”燕怀荣懊恼的连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平时以谨慎细致著称的自己,居然希里马哈成这样了。 “好啦,再敲就敲傻了,先一起找地方出去吃饭,阿泰他们三个也一起去。等回来以后,咱们再说别的事儿。肚子饿了啊!”沈烈拍拍肚皮,站起身来。 “嗯,那就先去吃饭。” 有了燕山月的亲*待,阿泰三人自然是对燕怀唯命是从。一行人找了一家酒楼进去,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又回到了宾馆。 阿泰仨人自是在他们的房间里看电视休息,沈烈与燕怀荣罗莉三人则在燕怀荣的房间里单独说话。 燕怀容先是兴致勃勃的告诉了沈烈他和父亲的对话大概内容,当他说到因为他家的一些事情有些特殊,所以未曾获得父亲允许不便告知沈烈,并为此道歉的时候, 沈烈笑着拍了拍燕怀荣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道歉:“我拿你当兄弟,你也要拿我当兄弟,道歉的话就不要再提。” “烈哥,我……” 摆摆手止住燕怀荣的话头,沈烈又继续道:“我从小生活环境普通平凡,身上除了现在遇到的这点子事儿,再就没啥秘密可言。而你和我不同,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不同,而且,我知道,你能对我说的已经全部毫不保留的告诉我,哪怕明知道告诉我越多,就越容易让我对你的背景产生怀疑。可你还是一点也没有保留。这些我看得出来,兄弟。而你还专门向你父亲请求,说实话,不管老爷子同意没同意,我沈烈都领你这份心。” “烈哥!”燕怀荣突然觉得只需要叫一声烈哥,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话语,都是多余。 看着沈烈与燕怀荣把臂相视而笑,罗莉的明亮的双眼里仿佛飘起一层薄雾,目光涟涟,异彩灿灿,只觉得眼前的此情此景满满的充盈于心。 视线在兄弟二人脸上飘来转去,最后痴痴的锁定在了那个容颜并不是帅得掉渣,但是洁白的牙齿映照着小麦色的脸庞,笑得一脸灿烂的人身上。 沈烈接下来给二人说了下午与杜老的一番谈话,当提及杜老说的国家特殊部门的时候,罗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 “阿烈,真的有这种部门啊?” 燕怀荣在一边转了转眼睛,沈烈的意思他早已听明白,而且他又对这些事物了解的相当多,不过看眼下的情况,沈烈最担心的却是罗莉。 然而很多话,站在沈烈的角度却不好说出来,燕怀荣觉得这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了。于是轻轻笑了一声后,燕怀荣开腔了。 “其实说起这方面,我觉得你们俩都该听听我的。毕竟烈哥也是半道出家,对这些事情所知甚少。你说呢?烈哥?”燕怀荣给沈烈递了个眼色。 沈烈精明起来跟猴一样的人,哪里不明白燕怀荣玩的什么弯弯绕,感激之余自然配合无间:“是啊,说起来,还是小燕子更权威。那你就给讲讲呗” 罗莉这段时间对燕怀荣学识见闻上的佩服,早就滔滔泛滥,此时更无二话。乖乖的靠在沈烈的身侧,细心聆听。 “其实,在过去个朝代中,一样有着很多的能人异士,就像咱们上午说到的,佛门,道教,以及一些常说的武林正派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士。因为他们为人行善积德,再加上顶着宗教门派,所以人们都把他们当做修炼有成的仙,佛,圣来敬仰。 而当这些人为非作歹,或者与当权者有了矛盾冲突,那他们就成了俗称的妖僧,妖道,以及邪教魔教,成为天下公敌。最后的下场大都以覆灭告终。而另外一部分隐藏在民间的人士,如果能谨慎从事,隐藏自己不招人眼目,倒也可以逍遥终老。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被一些权贵以及当政者暗中收买笼络,或者强行拘役。成为人形工具。这些人的下场,却是少有善终。虽因能力得利,但也因能力埋祸。 政治不论古今,都是具有黑暗面的,而与政治沾染上的异能者,从事的更是黑暗面中的黑暗面。所以,由此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自己是当政者,那么会愿意冒着暴露自己的黑暗面,引起政局动荡,而放过那些个体工具么?” 12回 探讨 燕怀荣的一番话,将罗莉心中的美好幻想击碎,她只是凭着小女儿的天性来思考这些问题,从来没有从政治角度思考过。不过原本,女人和政治甚至哲学,都是不太相融的。 “是啊,还是小燕子说的透彻。老婆,其实你别看那些电影演出来的特别风光,而且主角一个个如同天神附体,枪林弹雨里扭着走,都不会中弹,可其实真正的特工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艰难程度简直变态,如果需要潜入什么地方,有时候只能从阴沟啊,下水道啊那些地方走呢。还有,不知道你看过那个挺有名的电影,叫肖申克的救赎。” 沈烈跟着燕怀荣的话,继续摧残着罗莉的幻想,一点影子都不想留下的意思。 “嗯,看过那片子,怎么了?”罗莉听到沈烈提到枪林弹雨的时候,到不觉得多害怕,毕是一只竟敢当警察的小妞嘛。可当听到阴沟,下水道的时候,女性生性好洁的特性,让她已经开始神经紧张,肌肉紧绷了。 “嗯,那你应该记得,安迪最后越狱的时候,爬过那五百米长的水道管子的那段儿吧。”沈烈坏坏的提醒道。 罗莉一下子回想了起来,记得当时和姐姐姐夫租的碟片在家一起看的时候,看到那段儿,她和姐姐两人捂着嘴一起抢着往厕所跑。而姐夫却一脸不为之所动的神色。 沈烈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也是不是太确定,不过杜老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的。” “那看来那些外国大片里,演的很多关于这些类似机构并非是捕风捉影喽。”罗莉还是觉得有点惊异:“不过看上面演的,在那些机构里的人都很厉害呢。” “呵呵,电影,毕竟还是以虚构为主。实际情况哪里能有演出来的那么牛x。天真的老婆大人” “呃,可在咱们国家,我觉得即便被弄进去,也不会太糟糕吧。”罗莉心里甚至幻想着自己像电影007系列里的邦女郎一样,跟着沈烈一起飞檐走壁,出生入死。 殊不知沈烈心里就怕这个,他严肃的拉起罗莉的双手:“罗莉,你这种思想千万不能有,我就是怕这个,所以才专门说这事儿。” “呃,可是……”罗莉还勉强争辩道 “没有什么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甚至风光。要知道普通人有了异能以后,那么在电影小说里描绘的似乎是风光无限,可现实情况并非如此。” 沈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在刚有异能感觉的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想法。但是,这半年下来,看起来我似乎也是一帆风顺,但是里面的身不由己却让我清醒了过来。而要不是杜老的确心疼咱们这几个小辈,他就不会刻意的提醒一番,你明白杜老这提醒背后担负着的是什么吗?” 沈烈握着罗莉的双手越来越紧,表情也越来越严厉,让罗莉心中头一次产生了惊慌与委屈。 “阿烈,我……”罗莉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也隐隐浮现泪光。 燕怀荣见状,连忙咳嗽一声没让沈烈继续说下去,结果话茬,轻轻的说道:“烈哥,其实嫂子并非不知轻重,不过是从来不曾接触过这些方面而已,你自己也说了你刚开始的时候心里想的一样天真。呵呵,别吓着嫂子了。” 燕怀荣开口相劝,沈烈才发现自己心头犯急,手上的力气也用的大了些,口中的语气也严厉的有点过分。 连忙放松双手,轻抚着罗莉已经被自己攥的发红一双小手,脸上堆起笑容:“呃,是我太紧张了,呵呵,我知道老婆大人只是心地善良纯真,不愿意往黑暗了想而已。嘿嘿,来,揉揉小手手,咱不生气哦~” 听到沈烈温言软语的哄着自己,罗莉本就是个外向爽朗的性格,当下心里委屈顿消,可嘴头上却并不放软,将双手一抽:“嘁,就你那点劲儿,能有多厉害,揉什么揉啊,我可是人民警察出身的。” 后来,她偷偷问过姐夫,不觉得恶心么?姐夫回答说,在某些情况下,这都算好的了。更恶心的都见过经历过,这算个啥。 想到这,罗莉的脸色已经开始隐隐泛白,抓着沈烈胳膊的双手也越抓越紧,但还是兀自强撑住着。沈烈自然肚子里偷笑不已,深觉暗自得计。 燕怀荣虽然不想罗莉一样反应强烈,可生性也好洁的他心里也不太舒服。看出来沈烈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赶紧吭声往开了岔话题。 “嗯,烈哥说的事项我们都清楚了,以后咱们都谨言慎行些,尤其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的时候,更是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场合。反正是以最大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目的吧。对吧,烈哥” “嗯,就是这个意思。另外,马上要开始抽调人员开始集训了,我想这几天,咱们有关于异能方面的事儿,先放一下,等到集训开始,离开驻地以后,就没有这么人多眼杂了,到时候我们再慢慢的探讨。再有一点,虽然杜老提到的审查军规是开玩笑,不过我觉得有时间还都仔细的看一看,免得出不必要的纰漏。你们说呢?” 燕怀荣点头称是,然后说道:“就按照烈哥说的办,另外明天我先把自己的事儿处理清楚,让阿泰他们带着多余的东西先回家去。” 罗莉没说话,只是跟着点头,她还在努力的和刚才被沈烈勾起来的恶劣感受做着斗争。 跟随着燕怀荣的话语,他堪比酷睿双核cpu的大脑也飞速的随之运转起来:“若照你这么说,那可以说人类的很多特异能力很可能就封存在那尚未触及过的百分之八十的大脑区域里? 另外,基因除了遗传还有突变能力,那么留下的空白段或许就是用来记录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产生出来的基因信息的地方? 而那些我们平时觉得生命现象很难存活的地方仍然有生物存在,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我们地球上的人类的生存条件是因为地球就这个条件导致的,而不是宇宙中所有生命存在的必须条件?” “呃……这个想法我到没想到过,不过你这样一说也真是有几分道理。呵呵,看来你还是有资格做烈哥的嘛。”燕怀荣被沈烈的奇思小小折服了一把。 “那这样说来,一个是我们人类不但有已经存在但是无*常使用的特异能力,而且还有进化或者说突变出来一些新的特殊能力的可能?”沈烈两眼放光的继续说道。 “是啊,照着你的设想,是这样的!你继续说,继续说!”燕怀荣这时候已经完全被沈烈反带动起来,浑身又涌起那种狂热而执着的“科学气质”,通俗点说就是“书呆子”劲儿。 “如果这个可能存在,那么外星人肯定也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平时探询外星文明,都是以地球的环境和地球人类的生存必须条件做为参照进行判断的。 却从没有想过别的星球上的生物,因为环境的不同,所以人家的生存条件和地球人是不同的。”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过他绕来绕去终究还是在自己的老兴趣----外星人的身上想的最多。 “烈哥……你没去做科学研究,真的可惜了啊!”燕怀荣对沈烈的思维能力已经开始佩服上了,眼神都变了。 沈烈最架不住的就是别人的mp不带3,骄傲的小尾巴马上竖的高高的“啊?哈哈!小燕子说的是啊,我这样的人才没往科学界发展,的确是科学界的一大损失呐!啧啧,损失呐……” 看着沈烈摇头晃脑的得意小样,除了燕怀荣之外的其余三人,对他可是挺知根知底的,所以三人齐齐的仍给了沈烈三颗相当不屑的“白眼果”。 第二天沈烈去找相关部门落实集训人员指标的事宜,燕怀荣则带上沈烈交给他的戒指以及鸡血石印章,又回了宾馆。交待阿泰他们收拾东西,办理退房手续以后,燕怀荣扣上他的房门,在他留在宾馆的行李中拿出来几样东西。 一把锋利的小刀片,一块很细密的泡沫塑料,还有一个带着尖尖的长嘴,装着一些液体的小瓶子。 从兜里掏出装原来印章的盒子,倒出里面原来装着的印章以及后来放进去的那枚戒指,燕怀荣拿起泡沫塑料。比照着盒子的大小与深浅,用小刀划下了印记,然后仔细的开始切割,很快就切割出来一块恰好能放进盒子中的一块来。 又按照印章的大小,在一侧挖开一个长条形凹槽,在另一侧,则刻出来同戒指大小的圆形凹槽。将印章以及戒指都小心翼翼的嵌入泡沫塑料块放入原来的印章盒子中以后,燕怀荣又用拧开那个尖嘴瓶子,沿着盒子的开合处,轻轻的涂了一圈。 这是燕家自制的特效胶水,粘合能力比502还要高好几倍。只有用依旧是燕家自制的另外一种特殊药水,才能溶开。 经过昨天沈烈的提醒,燕怀荣知道自己是有些大意了,鸡血石印章虽然所值金钱不多,但是因为它背后的故事,却是对燕怀荣父亲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而那枚戒指,姑且不说它本身的神秘,就看当初由它引发的一路追杀争夺的事件,也知道它的特殊性及重要性。所以燕怀荣处理的既不张扬又相当谨慎。 语言作为人类的表现方式之一,其实已经是很慢了。故此普通人在刻意提醒自己,刻意的锻炼下,是可以将它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 比如人们常说的,话到嘴边转三圈,然后决定说不说的俗话,就是一种将语言表现行为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做法。 但是还有一些是人类非常难加以控制的,那就是瞬间情绪,以及情绪引起的一些人体上的细微变化,以五官面部表情最为明显。 沈烈说他自己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明白了他现在不但对能量波的感知能力敏锐,而且对那些信息能量波引起的自身的反应,以及分析速度都加快了很多,从而对自己的行为控制能力也强大了很多。 不过如果不是燕怀荣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过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已经能控制的很好的事情,却还会失控。所以沈烈很虚心的求教:“小燕子,既然你提出了问题,那肯定有答案喽,那你就说说呗。” “嗯,烈哥,你也知道那是一种控制能力吧”燕怀荣开始不疾不徐的当先生了:“只要是一种控制能力,而不是本能反应能力,那就会有失控的情况。而象刚才你不假思索的直言,和我说出平时不会说的话的现象,就是一种失控。至于失控的原因,则有着千千万万,不过造成咱们失控的原因很简单……” 说到这里,燕怀荣停顿了一下,扭头对上正一脸专注的盯着他的侧脸,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话的沈烈,燕怀荣眼神异常明亮。 沈烈正凝神细听间,突然燕怀荣打住了话头,然后目光清澈,一脸明朗的看着他。仿佛福至心灵了一样,沈烈突然张口接道:“信任!是因为信任!” 燕怀荣微笑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呵呵,到底是烈哥。” 沈烈大笑:“哈哈,没错,就是因为信任,所以不设防,所以口无遮拦。不是失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信任,所以压根就没去刻意控制。信任越多,就越会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所以你也在我面前说出了在别人面前不会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吧,小燕子!” “呵呵,是的烈哥,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力量。因为信任这种情感,让你我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燕怀荣总结道。 “嗯嗯,的确是,情感这个东西,力量的确强大。”沈烈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烈大叫了一声:“我靠,我知道催眠术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就是想办法用什么心理暗示还是心里欺骗的法子,让人睡着了,然后以为自己在梦里,所以失去了戒心和对自己的控制,然后就自己把啥老底子都乖乖的抖搂出来了。” 燕怀荣被沈烈突然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刚想念叨他两句,却听到了沈烈开始分析催眠术的原理,于是就又默默的继续听了下去,一直听到最后,烟怀容的眼神里异彩涟涟。 这到底是天才还是怪胎?沈烈这个平日的言行看起来,仿佛一个没什么追求的混混一样的家伙,却有着让燕怀荣深深敬服的是非原则。而当他遇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候,那种超凡的理解力与创造力,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喂喂,小燕子,我说的你听见没啊?犯什么傻啊你。”沈烈捅了捅一边暗自发呆的燕怀荣。 “哦哦,烈哥,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吧,虽然不是太准确。”燕怀荣赶紧搭腔。 “嘿嘿,以前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催眠术这玩意呢。现在明白咋回事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沈烈得意的小尾巴翘的高高滴。 “哦,对了,小燕子你又把话题扯开了,还没说为啥伯父戴上戒指也没什么事儿呢。”沈烈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茬儿,又拽着燕怀荣追问道。 燕怀荣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跟着沈烈在一起总会说着说着就扯开了去,而且每次都越聊越起劲,完全没有以前和父亲等人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那种死板严谨的学术气氛。 这家伙总是能让每个枯燥的话题都会因他变得异常有趣,而且还能让每个话题都出现新的闪光点,这让燕怀荣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不是他在告诉沈烈很多东西,而是和沈烈象工作搭档一样的,再进行着课题研究与探讨。 耳边听得沈烈还不依不饶的追问声,燕怀荣笑着回答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戒指,并不是人人戴上都会产生反应的。虽然它的能量波很强大充沛,但是你也知道了,并不是人人都有很好的感知能力的。” “嗯,我明白,你是说有些人就像绝缘体。” “是的,烈哥你比喻的挺形象的,其实我觉得那枚戒指,也可能是把神秘的钥匙,不过它的开锁能力比较强,比较容易开的锁,它都能起作用。但是,这样的锁并不多,好比你我这样的。” “呃,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像咱们这样有一定异能的人,那枚戒指才会起作用?普通人戴上也没太大用?”沈烈明白了燕怀荣的意思。 “嗯,我是这样觉得,呵呵,也不是很肯定。”燕怀荣还是很实诚的说出这是他的猜测结果。 “哦,这样啊……唉,不对不对,你等等,虽然你是猜测的,可你只说有可能对普通人不起太大的作用,可你爸爸他……” “呵呵,烈哥,我父亲他没有任何异能。”燕怀荣解释道。 13回 再会 “啊!?你是说伯父他,和普通人一样啊?那你们的家族不是一直都……” 燕怀荣的答案大出沈烈的意料之外,自从听燕怀荣讲了他们家族的事儿以后,沈烈还以为燕家的人都个个身怀异能,所以一直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燕怀荣的爸爸也有异能,没准能力比燕怀荣还强很多呢。 “嗯,我父亲算是我们燕家家族里,很特殊的一个吧,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原因,父亲没有异能。曾经问过,可他只说那种东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即便有代代相传,代代仍然不停的完善着的修炼方式,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的。” 燕怀荣对这个事儿也是一直想不太明白,他总觉得父亲当时给他的解释是一种说辞而已。 在中国的传统伦理道德里,揪着老爹撒谎的茬儿不放的儿子,那可是不孝之子呐。燕怀荣很孝顺,所以他尽管保持怀疑态度,但是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自己的行李中又挑选了一些可能会用得着的物品出来,燕怀荣将剩下的行李全部收拾妥当。想了想,未将装有戒指和印章的盒子放进那个小密码箱中。而是塞入了放衣服等日常用品的箱子里。越是不招人眼目的地方,则越安全。 再次细致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纰漏,燕怀荣将需要带回家的行李交给了隔壁房间里的阿泰他们。然后带着那几样挑出来的东西,燕怀荣回了部队。 沈烈的选拔人员的新方案,一经下达,很快就招惹来一片来自各个分区驻地部队的质疑反对声。只有那部分实力较弱的部队,大力赞扬。 面对新制度引发的反对声,沈烈自然知道依靠自己是无法说服各个驻地的长官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拉杜老下水。 给杜老解释了自己为何定下这样的制度后,杜老显然对这种方法也很赞同,原本他想要的就是军队实力的整体提高,而不是培养出来几个尖刀部队。 而沈烈的方案恰好对症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明知道被这小子拿来做挡箭牌用,杜老也心甘情愿的采取配合态度, 所有反对声全部被杜老的一句“这个方案是我决定的”堵了回去。并且还将这个方案传授给自己的得意弟子张浦,让他也按照这个方案进行集训人员的选拔抽调。 罗莉则是跟着哈吉台的营部做完例行的晨练后,乖乖的找了本军规回屋看去了。 再次聚首,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一起在部队餐厅吃完了午饭,三人又聚在了燕怀荣的房间里,各自聊了聊一上午做的事情后,燕怀荣开始谈起来有关自己家族的事情。 不听不知道,一听下一跳,原来燕怀荣的家族是大燕开国皇帝慕容侨身边的财政重臣燕季桓的后裔。可能是因为掌管着大燕的国库,所以对各种财宝知之甚详。后来虽然随着朝代变迁,燕氏家族不复初期的鼎盛,但识宝鉴宝的本领却代代相传,成为燕氏家族的家学传承。 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燕氏家族接触的各种古董宝物越来越多,而很多古董宝物又有着与之相关的秘闻传说,后来就逐渐扩展到了各种奇能异术方面。 经过历代人的积累,燕氏家族对异能的研究也越来越广泛细致,并且从中凝练出来诸多思想理念与独特的修习异能秘法,并借修习秘法获得一定程度的异能,保证了燕氏家族在纷乱的朝代更替中,一直很好的传承下来,没有被各种社会动荡吞灭。 沈烈和罗莉象听天书一样听完燕怀荣说的燕氏家族背景后,都像中邪了一样盯着燕怀荣看来看去。 燕怀荣也知道自己对二人实言相告以后,会出现这种情形。毕竟与他家族相关的经历,怎么听都像意淫小说中的情节。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接受沈烈与罗莉两人灼灼的目光洗礼。 果不其然,罗莉瞅了会燕怀荣后,对着沈烈直愣愣的问道:“阿烈,咱们不是在小说里吧。” “可能不是吧,你等我看一下。”沈烈一边嘴里叨念着回答罗莉的问话,一边飞快的伸出双手,捏住燕怀荣两边脸颊,又抻又拽。 燕怀荣在沈烈电闪般的速度面前,毫无防御之力,脸上吃痛了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把拍掉沈烈作恶的双手,悲愤的喊道:“你干嘛揪我脸?” 这时候,就看到沈烈冲着罗莉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是现实。” 得到沈烈肯定回答的罗莉,不再怀疑什么,但是马上就是一声大叫:“哇,小燕子,原来你家这么牛x啊!” 沈烈脸上也挂起了招牌式的痞笑,接口说道:“是啊,小燕子,以后哥哥我要混不到饭吃,就傍你啦。” 燕怀荣没好气的一挥手:“你们俩差不多点就行了啊,还是当哥嫂的人呢。” 沈烈大笑起来:“不能欺负小弟弟玩,当哥还有啥意思,是不啊老婆。” “嗯,说的也是呢。小燕子,要不改天你也认个弟弟欺负的玩吧。很好玩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罗莉的恶劣劲儿不必沈烈差。 “……”看着相视狂笑的二人,燕怀荣很是无语,只好在心里暗暗呼唤苍天大地诸天神佛。 三天后,边防军区总部驻地的大操场上,二百零四名官兵齐刷刷的分成四排站立,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队伍前面的,一名肩挂少校军衔的年轻人身上。 “大家好,我是沈烈,是你们的教官,嗯,你们不用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呢。”沈烈背着手踱来踱去,脸上带着自认为相当和蔼的微笑。 “没有长成你们想象中的三头六臂,很失望吧,嘿嘿。” 噗嗤噗嗤的失笑声不停的从队列中传出,待到队列重新归于安静以后,沈烈定住脚步:“不过,我觉得至少我还长的挺帅的,没有太对不起大家哈。” 噗嗤声低笑声再次不绝于耳。再次等待场上安静下来以后,沈烈又开口了:“另外,还要告诉大家,我也不吃人。” 部队不同其他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以严肃铁血,冷静理智,严格执行命令,不掺杂多余情绪为主导宗旨的。 象沈烈这样作为教官,给部下训话的,不能说从来未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沈烈的三次开口,无疑是对在场所有官兵的笑神经的严峻考验。 要知道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次,前两番已经被击垮了笑神经防御底限的官兵自然更抵挡不住这第三波笑弹的来袭,而好不容易挺过了前两拨的军士们,面对着沈烈的再三再四,外加上其他早已缴械开始大笑的人们的感染,也绷不住劲儿,开始一起笑了起来。 就这样,自从边防军区成立以来,总部驻地的大操场上,除了往年来军区慰问演出时表演相声小品等节目外,第一次笑声响彻全场。 看着嘻嘻哈哈已经笑的松散的队列,沈烈带着慈祥笑容的脸,渐渐的开始变换,眼角逐渐放平,不再弯起,一侧嘴角也斜斜的向上挂起,微笑逐渐的变成了冷笑。 “但是!”沈烈在众人笑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震得场上诸人心头一惊,笑容片刻间凝固在了脸上,错愕的看着前一刻还是春风和暖,突然就变得满脸冷笑的沈教官。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沈烈一字一句的话音响起:“我、会、打、人!” 静,很静,非常静。场上的诸人脸色重新恢复了最先前的硬朗冰冷,都等着沈教官开始正式的严厉训导。显然,沈教官只是给大家先吃了三颗开心丸而已。 然而就在大家绷紧了神经,准备接受沈教官将要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如同那部各个军队中必备的电教片《冲出亚马逊》里的那位冷血教官展现出来的,大家即将面对的严酷考验时候,沈烈沈教官却又开始作怪了。 “不过,虽然我会打人,但是只要你们有本事,我挨揍的本事也不错。嗯,咱们这次集训的最高目标,就是你们能和我平等互殴,而不是只有挨揍的份儿。哈哈”沈烈说完这通话以后,自顾自的开始大笑起来。 独自大笑了几声以后,沈烈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因为他原本预计当他说完以后,大伙儿会再次笑起来,没想到,全场还是寂然一片,只有他一人的笑声干干滴回荡。 呃……没劲!轻轻咳嗽了几下,沈烈重新挂起慈祥的微笑,对着面前被他忽悠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的官兵们朗声宣布道 “嗯,今天的训话就这样了,另外我不习惯给大家喊什么稍息,立正。以后大伙儿自己照着平时的习惯来就是。好了,可以散了啊,大家先去找住的地儿吧。” 沈烈潇洒的挥了挥手,然后背手,转身,晃晃悠悠的抬腿迈步开始走人,操场上的军士们这才反应过来,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了几声后,队伍也开始缓缓的散了开来,沈教官吩咐了,先去找住的地儿。 就再队形已经散开大半儿的时候,那些已经快走到操场边儿上的军士们,突然一个个的被后面撵来的人拽住,然后指了指后面。 回头一看,已经散开的队伍,正又重新迅速聚拢,原来头前儿已经离开的沈教官,不知道为啥,又重新回来了。 对于自己一嗓子:“等等”就片刻又齐集起来的整齐队列,沈烈心里有些小得意。嘿嘿,这就叫令行禁止吧。 重新集结的队列还是鸦雀无声,所有官兵散开的稀里糊涂,散了一半又被叫回来重新回来站队更是云里雾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说散咱就散,你说回来咱就回来,反正你是教官你有理。 “呃,刚忘记了啊,还不知道大家都是哪个驻地来的呢。”其实沈烈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杜老说的还有三十人是从其他军区抽调来的,沈烈一直有点纳闷,既然暂时取消全军区的集训,还怎么又搀和上其他军区的人员了呢? 前面由边防军区与川蜀军区来的人,沈烈都淡淡略过,当最后听到来自西北军区的十五人的时候,沈烈明白这显然是属于北方友好军区之间的私交情谊。 当听到来自南粤军区的人开始自报家门的时候,沈烈有点发懵,然而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引发了诸位官兵的偷笑声时候,他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个声音说的是:“武大郎,来自南粤军区第七旅第三团。” 最后的五人让沈烈怎么都摸不着头脑,北三十八集团军特种兵大队,这又是哪门子“亲戚”?没听杜老和张浦提起过和这个名震全国的集团军有啥牵扯啊? 不过纳闷归纳闷,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先不想,是沈烈一贯的作风。再次的宣布了解散,然后看着还迟疑不动的诸人,沈烈只好又加了句,这次是真的解散了。诸位官兵彷佛都松了一口气,再次三五成群的散去了。 不过沈烈却没有扭身走开的意思,晃悠到了队列的最后一排,果然有一个身影还伫立不动,并未随着自己身旁的同军区战友一起走掉。 “嘿,大武兄弟,真是没想到啊,咱俩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见面了。哈哈”伸出拳头在武大郎的肩膀头上,轻轻的一擂,然后和对方竖起来的手掌紧紧一握。 “呵呵,是啊,沈教官,我来了。”武大郎显然对沈烈这种兄弟式的招呼方式很受用,脸上笑的都快挤出横肉来了。 “嘁,面上的时候,叫我教官,底下还这样叫,跟我往生分了分呢?”沈烈抗议道。 “呵呵,阿烈兄弟。”武大郎改口了。 “这样不就是了,对了,你怎么能过来呢?你的腿……这才半个月左右吧!” 沈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刚就总觉得太出乎意外了,原因就是以前和杜老他们提出把武大郎抽集过来一起集训的时候,预想的是最起码得一两个月以后。因为他还要养腿伤。 俗话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是武大郎贼娃子的骨头,伤得快也好的快,那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恢复过来。 “嗯,可能因为我体格壮吧,从小磕碰了就好得快,不过原本以为至少也得一个多月。但是这次十来天左右,骨裂就基本愈合了,现在虽然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但是走路慢跑已经没啥事了,我也为这伤好这么快奇怪过,不过后来想了下,估计是你那次来看我,用特殊方法帮我治疗的原因吧,其他原因的我也再想不出来了。呵呵” 武大郎大概的交代了下腿伤的情况,然后又接着说道:“后来听说咱们要在全军内搞特别集训,由你来任教官的风声后,我就直接和刘司令打了申请,说想参加集训,摸清楚你的真本事,而且学会了你的训练方法,对提高我们军区的实力也有帮助,刘司令就同意了。” 沈烈听武大郎讲着其中的原委过程,不由得想起来当时和杜老张浦商量这事儿的时候,还为了如何能让武大郎过来处心积虑呢。没想到竟然是武大郎简简单单的一个自行请命,就成了的事儿。看来这堡垒,的确从内部攻破更简单。 武大郎还再继续絮叨着:“不过后来这事儿又好像搁浅了,再后来刘司令又通知我再选拔出来九个优秀官兵,带领他们一起来你们这儿参加集训。呵呵,我心里真的激动啊。哪里还管什么腿伤不腿伤呢,就这么着,赶来了呗。” 听完武大郎的一大通话,沈烈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兄弟,啥也不说了,缘分呐!行了,你也别去住营地集体宿舍了,我带你去招待所单独开个单人间。你腿还有伤,也该特殊照顾,不违例的。” 不顾武大郎的推辞,沈烈直接大包大揽的一把拽了他就走。操场边上,罗莉与套着一身崭新的,没有军衔的军装的燕怀荣早就等在那里。 看着沈烈和刚才那个自报家门后引得众人偷笑的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又拖着他走了过来,罗莉微笑着迎了上去。 “阿烈,这是你哪位兄弟啊?”武大郎觉得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少尉,脆生生的嗓音煞是动听,听她对沈烈的称呼,就能猜到两人关系不同一般,后面又问他是沈烈的哪位兄弟,更是对武大郎的胃口。 不待沈烈回答,武大郎就抢着介绍自己道:“呵呵,这位是罗少尉吧,我是南粤军区的武大郎,是阿烈参加军区的演武大赛时,不打不相识的兄弟。” 罗莉当然知道他叫什么,而正是因为知道他叫什么,所以才巴巴的凑上来说话。因为她的恶劣因子又开始活跃上了。 “哦,是武大哥啊,叫我罗莉就行了。”罗莉笑眯眯的走上前一步,主动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武大郎赶忙递上手去和罗莉握了握,心说到底是阿烈看上的女女,爽朗大气真是不错。 让武大郎意外的是罗莉握完手以后,并没有退回去,反而更凑近前来,笑嘻嘻的又低声问了一句话:“武大哥,我还有个小问题哦,嗯……嫂子她叫什么名字啊?” “……”武大郎一怔 “哈哈~”沈烈大笑 “哧哧~”燕怀荣用拳捂嘴,扭过脸去,肩膀轻抖。 武大郎怔怔的来回瞅着眼前笑面如花的罗莉与捧腹大笑的沈烈,心说,果然是一对儿,坏都坏的这么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很光棍,很干脆的大声回答:“金莲!” “呃……”罗莉原本只是使点小坏,故意逗逗武大郎,可没成想得到的答案,恰是最让人出乎意外的。 这样一来,罗莉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笑的话,觉得自己就有点太过分了,可不笑的话,这、这、这也是在是太……一张小白花一样的小脸开始扭曲了起来。 沈烈看到罗莉这样,笑的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啊哈哈~,老婆,你太喜剧了,笑死我了。啊哈哈” 燕怀荣整个身子都转的背了过去,浑身都开始发颤,虽然还是克制着发出声响,但是显然一副笑成内伤的样子。 武大郎这样的场面,自然经历过很多次了,很快就从郁闷尴尬劲中缓了过来:“嘿嘿,缘分天注定,没办法了。” 武大郎此话一出口,到是令人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这倒也是个心胸豁达的汉子。 “呵呵,好一句缘分天注定,你好,我是燕怀荣,烈哥的另一个兄弟。嗯……我也随着烈哥叫你大武吧,见到你很高兴。”燕怀荣微笑着伸手。 “那我也叫你怀容兄弟吧,你好。”武大郎也伸出了手。 “好了,大家都认识过了,现在也到了吃饭的点儿了,一起吃饭去”沈烈一挥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奔食堂。 14回 正事 ----------求收藏啊-------------- 这次的集训沈烈没有出太多的新花样,写了一堆一、二、三号的纸蛋蛋用抽签的方式将人员分成了三个大组,分别由哈吉台,武大郎,以及后来专门从川蜀抽调过来的于诚带领。 关于那五个来自北三十八集团军特种兵大队的人员,沈烈专门去杜老那里询问了一番,但是杜老只说是上面安排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叫沈烈对别人怎么样,对他们也怎样就是。沈烈不得法,只好先将这个问题放一边去了。 依旧和当初训练川蜀与边防军区的那五百人一样,沈烈带着他们一起先到了赤烈坚那里,各自挑选了马匹,抗上陌刀,然后将他们带到了草原深处。 但是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沈烈没有象第一次那样,每个官兵都亲手相传,而是先让于诚与哈吉台二人照着他们两人以前经历过的训练过程,传授了下去。 另外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小白不甘心沈烈与罗莉只带着黑风走,当时虽然被沈烈关了起来,没有跟来,可后来这小东西竟然偷了个空逃了出来。 凭借着狼族天生的敏锐嗅觉与追踪能力,在两天后,它竟然追上了已经走了很远的沈烈他们,但是看它的一身狼狈不堪脏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东西一路上没少吃苦头,把罗莉心疼得搂着它又拍又揉的。 虽然做了甩手掌柜,可沈烈并没有闲着,当他让燕怀荣对武大郎的异能进行了探查与分析后,得到的结论是武大郎的异能是通过感应得知对方的能量流,然后通过肌肉的运动与脉络的运行将能量流进行分散传导,这点与燕怀荣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随后经过燕怀荣与沈烈的私下共同琢磨,先将以前沈烈自己摸索出来的那套练习方法又进行了重新整理,并且结合了几套攻击拳法与擒拿手法,凝练出来一套针对不同体位,不同部位如何正确发力,感知自身内在的能量的套路来。沈烈很俗滴将之命名为“攻坚心法”。 而后又结合了武大郎与燕怀荣的异能特点,也象“攻坚心法”一样创造出来一套练习套路,同样被沈烈很俗滴命名为“防御心法”。然后由沈烈单独将这两套攻防心法悉心传授给了于诚、哈吉台、武大郎以及罗莉。 武大郎因为本身就有异能方面的底子,再加上多年的格斗实战,对这两套功法领悟很快,练习起来也很快就得心应手。武大郎的能力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如同脱胎换骨一样,飞速上升,这让他对沈烈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莉的格斗能力原本在除了燕怀荣之外的这群人里算是最差的,但是罗莉身上别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有沈烈给单独“吃小灶”,所以罗莉虽然还是一贯的稀里糊涂,但是她的能力却也提高的很快。 到后来,罗莉虽然还赶不上武大郎的进益,但是却超过了于诚与哈吉台的提升速度,这点让沈烈很高兴。自从被杜老提醒以后,沈烈回想起来当初因为戒指而让陈斌被牵涉的时候,自己的当时的担忧与愤怒。 虽然他和罗莉目前人都在部队里,危险性要少一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遇到了危险,罗莉自保的能力越强,那么事情就越好应付,况且还有罗莉那副急公好义的性子在那儿摆着呢,即便别人不招惹她,她都没准要去招惹别人。 而对于沈烈来说,罗莉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弱点与软肋,罗莉若是有个三场两点,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至于于诚与哈吉台,再次经过了沈烈的强化指导锻炼,水平也是突飞猛进,而沈烈对他们两人更侧重的是加强理论的理解,以及与理论与实践训练结合的能力。 因为沈烈已经决定,在以后的集训里,他都不会再单独的手把手进行个体训练,而是把训练的实际操作,都交给这两人去做。 他们两就相当于沈烈给部队留下的“种子”,然后慢慢的以他们为中心,再将他们的所知所学很好的传播出去,那么对于整个军队的单兵搏击格斗能力的,就已经能达到一个相当大的提高了,这也算是沈烈做到了杜老所希望的事情。 同样的对于燕怀荣,沈烈也没有放松,尽管知道了燕怀荣的家族背景很牛x,但是燕怀荣的动手能力着实入不了沈烈的法眼。故此沈烈也没让燕怀荣闲着,一起跟着大伙儿摸爬滚打,锻炼体能。 这可着实让燕怀荣吃了不少苦头,燕怀荣那张白净净的斯文脸庞与略显纤弱的身体,不但短短几日就开始和其他的官兵看齐,变得*结实,而且他整个人也累的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着的地步。 看着这一切,沈烈心中有些不忍。然而燕怀荣居然就那么坚持硬抗,一声不吭,这有些出乎了沈烈的意料之外,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早晨,他拽住了正准备和其他官兵一起进行例行的训练的燕怀荣。 “小燕子,今天先不拉练了,我有话和你说。” 燕怀荣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脸了然的神情,跟着沈烈骑马跑到了离他们临时营地不远的一处高坡上。 翻身下马,二人站在坡顶。随手将马缰绳往马脖子后一抛,然后在马背上轻轻一拍,两匹马就知道,可以自由活动一会儿去了。 夏季的草原深处,正是水草茂盛的时候,无不是被一派生机勃勃的绿色覆盖,一些星疏的小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其间。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令人心胸也无比的宽广辽阔起来。 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沈烈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燕怀荣也跟着坐在了边上。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沈烈双臂垫在脑后,躺了下来。过了一阵子,方才缓缓的说道:“小燕子,最近累坏了吧。”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燕怀荣,轻声回答道:“嗯,是有点。” “我还以为你会撑不住呢。” “呵呵,我也以为呢,不过还好。” “其实你并不是军人,可以不用遵照我的命令的。” “嗯,我没有把它当命令遵照。” “小燕子……” “呵呵,烈哥怎么想的我想我大概知道些吧。” “哦……” 沈烈再没有说话,燕怀荣也一直沉默。学着沈烈的样子,燕怀荣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要是换做以前爱洁的燕怀荣,是绝对不会就这么不铺不垫的直接躺在地上的。 燕怀荣知道自己慢慢的被改变了,或许是因为参加了集训,或许是因为身在草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或许是因为自己想改变吧,但是总而言之,燕怀荣挺喜欢自己的改变。 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更接近沈烈,因为他心底总有个隐约的预感,那就沈烈还会经历很多奇异的,神秘的,甚至是危险的,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而他非常希望能和沈烈人生的舞台总是这样,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在台子上的人被折腾的头晕脑胀跌跌撞撞。然而这种随意性,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所在。 沈烈原本也只是像武大郎想的那样,来探询下关于他的异能情况,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都是有那么莫名其妙而来的特殊能力,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两个初次在擂台下相识的人,居然有一种特别的默契,虽然他们曾经的过往差距那么大,可他们没有陌生的感觉,反而像已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坦荡自然。而原本最让两人互相感兴趣的异能,现在反而不是最关心的焦点。只是当成了其中的一件趣事共同分享。 当沈烈给武大郎讲完了自己是如何在玩闹中被朋友推的脑袋撞墙,醒来后就有了这种可以细微体察力量的传递与流动情况,并且能够掌握它的时候,武大郎感慨了一句:“原来这世界上,走狗屎运的不止我一个啊。” 听到武大郎这句走狗屎运的不止他一个人的感慨,沈烈突然又想起在西单商场遇到的那事儿,当下也和武大郎说了以后,两人探讨了半天,得到的结论和沈烈当初一样,估计又是一个走狗屎运的家伙。 能和一个对这些东西不会惊讶、不会尖叫的人一起,像聊闲天一样随意自在的扯淡,让沈烈心里感觉大爽。说实话,自动有了异能以来,虽然它带来的好处让人觉得很yy,很过瘾。但随之伴随着的无法与常人言道,与他人不同的的孤独感也很让人郁闷。 冷不丁的有了那么一个,可以不用担心对方是否接受,是否理解,就像聊着最普通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事情一样聊着这些人,难免一下子兴起同类的感觉。故此武大郎和沈烈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情怀。 一直天南海北的聊到晚上吃过晚饭,华灯初上,沈烈必须回营地的时候,两人才依依惜别,互道明天再见。 第二天下午,经过短暂休整的诸人,又重新跨上马背,这次沈烈打算进行一次长途拉练,从他们所在的乌兰察布大草原向着科尔沁大草原进发。 此次长途拉练全程长千余公里,要求所有人员务必在三日内到达科尔沁右翼中旗土列毛都镇东的哲里木十旗会盟地集合。 在燕怀荣的悄悄示意下,沈烈命令三大组各自行动,分三个方向朝着目的地进发。于诚,哈吉台各自带领一组人马,而沈烈燕怀荣与罗莉三人则跟随着武大郎带领的那组一起行动。 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沈烈这一组共有七十人,除过沈烈三人外,还有来自边防军区的三十八人,川蜀军区的二十三人,南粤军区包括武大郎在内一共四人,另外还有来自北三十八集团军特种兵大队的两人。 将马速控制在时速五六十公里左右,连续跑了两个多时辰后,沈烈他们在一处有一条小溪经过的草甸子边上停了下来,将马匹各自散放到四周吃草喝水后,沈烈等人也在溪边大概洗涮了一下。 七十人又分为十个小组单位,然后各小组自行安排人员打猎,生火做饭等诸项适宜。夏季的草原正是野兔最肥美最多的季节,各个小组不多时就捕获了足够的猎物。 在溪边剥洗干净后,各个小组准备生火。先用军用工兵刚锹在地面上按照一米长,六十公分宽的椭圆形垂直铲下二十多厘米深浅后,然后几人一起将钢锹倾斜,向里平铲进去。 很快就连草带土的将一整块草皮铲了起来,把这块厚重的草皮小心翼翼的搬到一边去以后,各组成员才开始在铲出来的空地上架起路上见到后就顺手拣拾起来的柴禾,生起火堆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烤兔子了。 先用军用匕首在兔子的各个肉厚的地方横竖划开些深口子,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盐巴,里里外外的撒匀后,再用随身携带的双头铁叉叉了起来,架在火堆上方开始炙烤。 一边翻烤一边用在表面刷上随身携带着的羊油,并且撒上喷香的孜然粉,一直到兔子的表面一层呈现焦黄色后,一只外酥里嫩的兔子就算烤好了。 两人一只烤兔子,就着溪水,或直接撕扯或用匕首切削着吃完以后。一声令下,全员开始收整行装。 先用溪水将火堆彻底的浇灭踏平,挑出还未烧尽的柴梗后,又用军用钢锹把坑底的土和灰烬翻挖均匀,最后才将刚才起出来的大块草坪重新安放了回去。很快的地面上恢复了原状,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还有七十个人在这里埋锅造饭的痕迹。 吃剩下的兔子骨头以及刚才洗剥留下的皮毛以及内脏,则聚成几堆放在了小溪边上,自然会有食肉鸟兽将它们消灭掉。 最后仔细的把各种杂物收拾携带好,又用军用水壶灌满了溪水后,每个人召唤回了自己的坐骑,开始又一轮的马背行军,而所有这一切,全部都在一个小时内迅速完成。 至于那个特殊的生火过程,则是沈烈进行第一次拉练的过程中,本着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与练兵的目的,结合戒指给他的带来的蒙古铁骑长途奔袭过程中,掩藏自己行踪痕迹的记忆,创造出来的生火方式。 原本按照消除痕迹的方式,那些兔子的皮骨内脏,是不能就那么随手堆放的,在过去,蒙古铁骑们都会将这些一些裹扎携带上,待途中遇到有狼群聚集出没的地方,才会抛下,让狼群将它们全部消灭掉,因为草原狼的胃口十分贪婪,即便是皮毛趾骨也全部一点不留的嚼碎吞咽掉。 不过在现在草原狼已经数量稀少的几近绝迹,并且这毕竟只是拉练演习,所以也就没必要带着一堆腥臭的动物皮毛内脏奔波了。 再次均速行军两个半时辰以后,全组人员在一个两边都是山坡的一小块平地上支起行军帐篷开始扎营过夜。 罗莉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可沈烈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他一直想着上午的时候,与燕怀荣的对话。 头天晚上,沈烈本想问一下燕怀荣与他父亲通话的结果,既然藏宝鉴宝是燕家的家学,而且对异能秘技等也有很深的研究,那么或许他父亲真的能琢磨出那枚戒指点什么来。 但刚问了一句,就被燕怀荣那个有特殊情况的手势制止了,于是沈烈只好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假装和燕怀荣赛马,两人跑的远远的以后,才勒住马缰,开始说具体情况。 沈烈自然是心里一直着急想知道,所以刚一站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燕子,怎么个特殊情况?是不是你父亲那儿出了什么问题?” 燕怀荣故意愁眉苦脸的看了沈烈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却不回答沈烈的问话。 这可把沈烈急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一下子从黑风的马背上跳了下来,扯住燕怀荣的马缰:“难道、难道……是不是伯父把戒指带上了,然后出事啦?” 接着沈烈又狠狠的一敲自己的脑袋“该死,是我忘记了,应该让你提醒伯父戴戒指的危险情形,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沈烈转过身去,苦恼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全然没看到正一脸笑意从马背上下来的燕怀荣。 “小燕子,要不我去请假,咱们一起赶快到你家去看看……伯父。”沈烈急冲冲的站起身来,正好迎上燕怀荣的一张笑脸。 “呵呵,烈哥,你这么容易就起急啊?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燕怀荣微笑着说道,心里倒是有些感动,从沈烈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他的焦急与关心。而最重要的是他担心的是他的父亲,却不是那枚戒指。 “呃…”沈烈一看燕怀荣的笑容就知道,被这小子逗了。哇呀呀的怪叫一声,狠狠地在这小子的脑门上来了一个“爆栗子”后,沈烈磨着牙说道:“别再和哥哥我耍小花招,赶紧给我乖乖的说事吧你。” “哎呀!”冷不防的脑门上吃了一痛,燕怀荣揉着脑门一脸苦笑:“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不好。” “哦?动口啊?好啊!”沈烈狞笑着呲起了一口白森森的牙。 “得得,咱们说正事说正事。”燕怀荣哪里看不出来这阵势,再不转话茬,估计就要挨咬了。 “哼~”沈烈看眼前这小子老实了,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燕怀荣也习以为常的坐在了沈烈的旁边后,这才开始说了起来。 15回 感觉 “是这样的烈哥,我父亲告诉我关于戒指,他目前只能确定两点,第一这枚戒指比较奇特,它的质地和现在各种宝石的质地都不一样,可以算是一种未知的特殊材料。” “哦~”沈烈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还有一点呢?” “第二,我父亲通过波谱探测分析,则发现这枚戒指可以释放大量的能量波,并且波谱特性非常复杂,但是大多数能量波都有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属于人体可接收的波谱频段。” “嗯~”沈烈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那关于这两点,你父亲有没有什么说明或者猜测?” “呵呵,没有的,烈哥。烈哥你不太了解我父亲,他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什么事物没有真实的论据,他都不会去妄断的。他只是把自己已经能确定的两项分析结果告诉了我,其它的方面要等到他确定认可了以后,才会说出结论。” “哦,好像他们那辈儿中做研究和学问的人,都很严谨。”沈烈点点头说道。 “嗯,好像是这样吧。另外他还让我向杜老转达他的钦佩之情和谢意呢。”想起来父亲和他通话说起来这事的时候,那种从内心里透漏出来的释怀和喜悦感觉。燕怀荣打心底里替他父亲开心。 若不是机缘巧合,认识了沈烈,又通过沈烈见到了杜老,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父亲还有这么个心结呢。而现在看来,这个心结已经彻底解开了。 带着真心的喜悦之情,燕怀荣接着说道:“还说有机会的话,想和杜老聚一聚呢。另外,他也想见你呢,烈哥。” 沈烈能看出来燕怀荣的满心喜悦,也非常理解为什么。能让两位都值得让人尊敬的老人解开心结,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所以沈烈也很是高兴的接茬:“那太好了啊,让你父亲过来呗,连杜老带我不就一块全都见到了。” 话说到这儿,沈烈突然转头看了看燕怀荣,然后带着点犹豫的口吻接着说道:“嗯……小燕子,你说你家老爷子要是看到我把你从一个小白脸似的人,给弄成现在这个土豆似的样子。会不会……嘿嘿” “……”燕怀荣说不出什么话来,什么小白脸,什么土豆样?有这么形容人的嘛?还是形容自各的兄弟! “小燕子你说,老爷子会不会心疼啊,然后狠狠地尅我一顿?”或者是因为燕怀荣被晒的太黑,看不出来的原因,沈烈很没眼色地忽略了燕怀荣的一张黑沉沉的小脸,还在继续追问着。 “不会,我父亲大人有大量,是你这种小人之腹无法度量的。”燕怀荣毫不客气的开始反击。 “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咱接着说事说事。”沈烈一听燕怀荣话里的小刺儿开始嗖嗖的飞上了,赶紧嘿嘿一笑开始和稀泥,不怕别的,就怕燕怀荣掉书袋损他啊。 “对了,小燕子,你还是提醒一下伯父,那个戒指挺邪门的,要是想亲自戴着试试,可千万要注意啊。”沈烈突然又想起来这茬。 燕怀荣看到沈烈知难而退,听得沈烈出于对他父亲的关心而郑重其事的提醒,也就不再趁胜追击了:“嗯,早就给他说过了的。放心吧,我父亲不是莽撞人,而且即便他戴了,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儿的。” “啊?小燕子,你的意思是说伯父的能力已经修炼的和黑山老妖一样强大,能够很轻易的对抗戒指的能量侵袭?”沈烈对燕怀荣的回答很诧异。 黑山老妖这个词儿又让燕怀荣很是无语:“你才是黑山老妖呢,像你这么妖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 “啊!嘿嘿,那啥,别生气嘛,你知道我就这德行,嘴巴上没把门的。嘿嘿”沈烈赶紧的赔笑脸,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怎么直愣愣的就把脑子里蹦出来的词儿给说了出来。 燕怀荣瞪了沈烈一眼,突然失笑:“不过,说实话,我小时候看父亲,也感觉他像黑山老妖一样,总黑沉个脸,然后还无所不知,特别可怕。” “呃……”这次轮到沈烈无语了,打死他都无法相信,一贯老成持重的燕怀荣会如此说话。难道真的被自己传染坏了?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学坏了啊?因为我不是能这样背后偷偷说父亲坏话的人,是吧?”燕怀荣好笑的看着沈烈吃惊的模样。 “……”沈烈除了点头只有点头。 “嘿嘿,这要说起来,我还真是受你影响哦,烈哥。”燕怀荣笑眯眯的看着沈烈。 “呃……那咱就不能学点好的?你哥我身上的优点那么多,你干嘛不学啊?”沈烈撇嘴哂道。 “呵呵,不开玩笑了,烈哥。不过烈哥你肯定觉得纳闷,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话没有遮拦的就对着我直接说出来了,而我却又能和你说这些让人觉得根本不会由我说出来的话。对么?” “呃……还真是,记得以前没有异能的时候,是比较容易犯口无遮拦的毛病,总是话说出去了以后,才又反映过来这话说的不太合适。不过这毛病一直也没当回事,所以没改。现在,跟你学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其中的科学道理我也基本明白了。”沈烈耸了耸肩:“后来有了异能以后,脑子反应速度比以前快多了,这个毛病就不治而愈了。 燕怀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颔了一下首。普通生物对接收到的外来信息,通过大脑分析,然后产生结论。继而会通过其他的方式将这个结论表现出来,这本是生物最直接的信息处理反应过程,这是生物的初始意识。人们常说的下意识,就是指这个。 但是作为人类,与普通生物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又多了一层,既所谓的思考。人类会结合诸多因素来思考这个结论该如何表现,或者该不该表现出来,这就是人类所具有的第二意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潜意识。 因为第一意识与第二意识之间存在着必然的时间差,所以往往普通人还没来得及运用第二意识分析出来的结果,做出最恰当的表现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的把第一反应给表现出来了。 而当下意识的表现出来以后,才会有潜意识隐隐的提醒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恰当或者不适合的地方。 语言作为人类的表现方式之一,其实已经是很慢了。故此普通人在刻意提醒自己,刻意的锻炼下,是可以将它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 比如人们常说的,话到嘴边转三圈,然后决定说不说的俗话,就是一种将语言表现行为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做法。 但是还有一些是人类非常难加以控制的,那就是瞬间情绪,以及情绪引起的一些人体上的细微变化,以五官面部表情最为明显。 沈烈说他自己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明白了他现在不但对能量波的感知能力敏锐,而且对那些信息能量波引起的自身的反应,以及分析速度都加快了很多,从而对自己的行为控制能力也强大了很多。 不过如果不是燕怀荣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过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已经能控制的很好的事情,却还会失控。所以沈烈很虚心的求教:“小燕子,既然你提出了问题,那肯定有答案喽,那你就说说呗。” “嗯,烈哥,你也知道那是一种控制能力吧”燕怀荣开始不疾不徐的当先生了:“只要是一种控制能力,而不是本能反应能力,那就会有失控的情况。而象刚才你不假思索的直言,和我说出平时不会说的话的现象,就是一种失控。至于失控的原因,则有着千千万万,不过造成咱们失控的原因很简单……” 说到这里,燕怀荣停顿了一下,扭头对上正一脸专注的盯着他的侧脸,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话的沈烈,燕怀荣眼神异常明亮。 沈烈正凝神细听间,突然燕怀荣打住了话头,然后目光清澈,一脸明朗的看着他。仿佛福至心灵了一样,沈烈突然张口接道:“信任!是因为信任!” 燕怀荣微笑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呵呵,到底是烈哥。” 沈烈大笑:“哈哈,没错,就是因为信任,所以不设防,所以口无遮拦。不是失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信任,所以压根就没去刻意控制。信任越多,就越会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所以你也在我面前说出了在别人面前不会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吧,小燕子!” “呵呵,是的烈哥,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力量。因为信任这种情感,让你我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燕怀荣总结道。 “嗯嗯,的确是,情感这个东西,力量的确强大。”沈烈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烈大叫了一声:“我靠,我知道催眠术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就是想办法用什么心理暗示还是心里欺骗的法子,让人睡着了,然后以为自己在梦里,所以失去了戒心和对自己的控制,然后就自己把啥老底子都乖乖的抖搂出来了。” 燕怀荣被沈烈突然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刚想念叨他两句,却听到了沈烈开始分析催眠术的原理,于是就又默默的继续听了下去,一直听到最后,烟怀容的眼神里异彩涟涟。 这到底是天才还是怪胎?沈烈这个平日的言行看起来,仿佛一个没什么追求的混混一样的家伙,却有着让燕怀荣深深敬服的是非原则。而当他遇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候,那种超凡的理解力与创造力,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喂喂,小燕子,我说的你听见没啊?犯什么傻啊你。”沈烈捅了捅一边暗自发呆的燕怀荣。 “哦哦,烈哥,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吧,虽然不是太准确。”燕怀荣赶紧搭腔。 “嘿嘿,以前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催眠术这玩意呢。现在明白咋回事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沈烈得意的小尾巴翘的高高滴。 “哦,对了,小燕子你又把话题扯开了,还没说为啥伯父戴上戒指也没什么事儿呢。”沈烈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茬儿,又拽着燕怀荣追问道。 燕怀荣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跟着沈烈在一起总会说着说着就扯开了去,而且每次都越聊越起劲,完全没有以前和父亲等人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那种死板严谨的学术气氛。 这家伙总是能让每个枯燥的话题都会因他变得异常有趣,而且还能让每个话题都出现新的闪光点,这让燕怀荣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不是他在告诉沈烈很多东西,而是和沈烈象工作搭档一样的,再进行着课题研究与探讨。 耳边听得沈烈还不依不饶的追问声,燕怀荣笑着回答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戒指,并不是人人戴上都会产生反应的。虽然它的能量波很强大充沛,但是你也知道了,并不是人人都有很好的感知能力的。” “嗯,我明白,你是说有些人就像绝缘体。” “是的,烈哥你比喻的挺形象的,其实我觉得那枚戒指,也可能是把神秘的钥匙,不过它的开锁能力比较强,比较容易开的锁,它都能起作用。但是,这样的锁并不多,好比你我这样的。” “呃,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像咱们这样有一定异能的人,那枚戒指才会起作用?普通人戴上也没太大用?”沈烈明白了燕怀荣的意思。 “嗯,我是这样觉得,呵呵,也不是很肯定。”燕怀荣还是很实诚的说出这是他的猜测结果。 “哦,这样啊……唉,不对不对,你等等,虽然你是猜测的,可你只说有可能对普通人不起太大的作用,可你爸爸他……” “呵呵,烈哥,我父亲他没有任何异能。”燕怀荣解释道。 “啊!?你是说伯父他,和普通人一样啊?那你们的家族不是一直都……” 燕怀荣的答案大出沈烈的意料之外,自从听燕怀荣讲了他们家族的事儿以后,沈烈还以为燕家的人都个个身怀异能,所以一直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燕怀荣的爸爸也有异能,没准能力比燕怀荣还强很多呢。 “嗯,我父亲算是我们燕家家族里,很特殊的一个吧,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原因,父亲没有异能。曾经问过,可他只说那种东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即便有代代相传,代代仍然不停的完善着的修炼方式,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的。” 燕怀荣对这个事儿也是一直想不太明白,他总觉得父亲当时给他的解释是一种说辞而已。 在中国的传统伦理道德里,揪着老爹撒谎的茬儿不放的儿子,那可是不孝之子呐。燕怀荣很孝顺,所以他尽管保持怀疑态度,但是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可沈烈不和他一样,这不,沈烈又开始打上砂锅了。 “哦,这样啊,啊,还有个事儿啊,小燕子。总听你说你们家族家族的,可好像没听你提过你家的其他亲戚啥的啊。现在你们家族里,我就只知道你和你爸两人。再没其他家人了么?”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对了,阿泰,雷子还有小金,是不是你们家族的啊?” “呃……怎么说呢,小金是我们家的老管家钟伯的小儿子。阿泰和雷子是我爸爸收养的孤儿,他们三个从小在我们家长大,也可以算是我们家的家人吧。”燕怀荣先向沈烈说起了阿泰三人的根由。 “哈哈,这样的啊,当初在火车上第一次见了后,我一直以为阿泰和雷子是你的保镖,小金是你的跟班呢。”沈烈回想起来最初火车上三个人的做派来。 “嗯,其实也可以这么说吧,阿泰和雷子本来也是父亲为了我专门去孤儿院挑选收养的。而小金也是钟伯让他跟着我,帮我做事的。”燕怀荣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坦白道。 “啊,我还以为……呵呵,看来我还是太老百姓了呢,象你们家这样的世传家族,又接触的是值钱宝贝的行当,那肯定有很多我们老百姓一辈子都遇不到多少的危险。而且,身边的管家肯定也是世代相传的可靠人。”沈烈参照着一些电视剧里的情节,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在。 “哈哈,小燕子,那你不就是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油头粉面的世家公子哥儿嘛!哈哈,太好玩了。” “淡定,淡定~”燕怀荣不断的从心底提醒着自己,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止住了沈烈的大笑以后,燕怀荣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接着说道:“别扯那些没用的,咱们出来不短时间了,赶紧把正紧事说完回去。” “呃?怕什么,我可是将在外,现在谁能管得了我啊!只要咱乐意,聊一天一夜都没事,就是具体聊啥不给别人听到就行了呗!” 沈烈很不以为然,心想虽然说要注意言行,要低调行事,可这小燕子也担忧的太过了吧。 “不是的,烈哥,其实我昨天说的特殊情况,正是有关这方面的。”燕怀荣脸色一正,严肃了起来。 16回 尽心 “嗯?到底什么特殊情况?”沈烈看到燕怀荣严肃的神情,有些微微吃惊。 “烈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次集训有些不太寻常的地方。”燕怀荣没有直接回答沈烈,反而先反问起沈烈来了。 “呃,要说奇怪,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原本打算在全军展开的集训,突然变成小范围的了。这点嘛,如果说是牵扯到了军方的派系斗争导致的,倒也说得过去。” 沈烈原本也对这次集训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但是将它归类到军方内部斗争上去以后,很多问题也就稀里糊涂的懒得细想了。 此时听到燕怀荣这么正经八百的询问,心里的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也开始隐隐的泛了起来,于是也就认真的开始分析琢磨起来。 “但是,若说西北军区因为是友方阵容,所以出于人情,把他们的人培训培训,也说得过去。至于南粤军区方面的人员,大武只说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却不知道那个刘总司令到底想打什么主意,虽然明面上打的是来加强学习,促进交流的幌子。” 沈烈说道这里,燕怀荣面上一紧:“烈哥,你是说南粤军区派人来的目的和你刚才说的西北军区不一样?” “啊,是啊,南粤军方和我们这边是对立方啊,哦,我没给你讲过有关军队里的派系相争啊!”沈烈一拍大腿:“呵呵,其实要不是因为军方的内部纷争,我在军队里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儿。其实事情是这么回事……” 沈烈正准备把他参军以及一直到今天的原因详细说给燕怀荣听,却被燕怀荣挥手制止了:“烈哥,这些事情咱以后再找时间慢慢说。今天只要知道南粤军方也是居心叵测的就可以了。你继续分析。” “哦,那也行,反正这么说吧,那个刘司令肯定对我不会怀好意的,要不是我,今年肯定是他们南系军方牛x风光的啦。我在全军演武大赛上打败了大武,给北系军方大振了神威,压住了他们的风头,大武他们那个刘司令心里指不定多恨我呐。唉,不过不遭人妒是庸才啊,谁让我太厉害了啊!哈哈” 燕怀荣看着又开始自恋上的沈烈,懒得说话。心说这个烈哥,逮住一丁点机会都不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没治了。 沈烈大笑了几声,没有听到燕怀荣吭声,只看到他支楞了一边的眉毛,斜着眼睛瞅着自己,脸上大大的摆着“你就吹吧”这四个字的样子,心里对自己又是一阵埋怨 “笨死了,搁谁跟前吹牛不行,干嘛在这小子跟前吹啊,早就说过自己出了狗屎运比他可能强那么一点点外,其他方面压根在人家面前抖搂不起来啊。” 打了个哈哈,沈烈讪讪的接着说道:“咱们继续说正经事啊,至于那五个来自北三十八集团军特种兵大队的人,我是完全搞不明白。杜老和张浦那边我也都问过了,跟他们的部队没啥大的瓜葛啊。而且特种兵部队,跟我们这种普通军区部队也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只派了五个人来,算干嘛的啊?” 燕怀荣听到这里,眉头拧出来一个小疙瘩:“烈哥,你是说这五人来的莫名其妙?” “是啊,完全莫名其妙。”沈烈耸耸肩,一摊双手。 “那烈哥,你对这五个人的身手怎么看?”燕怀荣继续问道。 “身手很不错,应该说不亚于于诚和哈吉台他们,虽然他们很低调而且好像刻意有点隐瞒自己的实力。”沈烈分析的很笃定。 “嗯,这个我也有所发觉,至于格斗技巧方面,我不是很内行,但是你知道的,我对能量波的感知力很敏锐,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些不太寻常的气场。”燕怀荣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说出来自己的看法感触。 “什么?气场?小燕子你说他们有气场?也是异能么?我到是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只是觉得他们的格斗技巧很娴熟,单论技巧来说,一点都不比我差,另外就是他们身上那种内敛的气势,那是一种身经百战的军人才能有的气势。对于他们特种兵来说,本来就是兵尖子里的尖子,有那种气势也正常。” “嗯,我说的气场就是这种气势,不过他们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能,可是他们的一些能力还是远远超过普通的军人的。怎么说呢,这是一种临界在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状态。” “哦,是啊,反正他们都挺厉害的,所以我才更不明白他们来的目的了啊。因为没有我的锻炼他们就已经很强了,当然如果在经过这样的锻炼,那么肯定还会更强一些的。嘿嘿,所以……”沈烈顿住嘴,不停的微微点着头。 “所以什么?”燕怀荣很知趣的把话茬递了过去。 “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我比赛里表现的太牛x了,引起军方其他系统的注意了,然后派人来看看有没有啥可值得学习的地方喽。哈哈,特种兵嘛,就是很多特殊方法训练出来的嘛~” 出乎意外的,燕怀荣没有不屑于沈烈的自拍自擂,反而点头认同:“嗯,这和我刚开始想的一样。” “哦,真的啊,小燕子,那就是说你也承认咱很厉害喽。嘿嘿~” “是啊是啊,你很厉害,好了呗?”燕怀荣哭笑不得:“不过,你先别臭美,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 “昨天,我出去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监视我,而且对方做的很隐秘,要是换了一般人,绝对是发现不了的。”燕怀荣很凝重的对沈烈说出头天晚上他遇到的事情。 “什么?你被人监视?嗯,我早就知道,你的感觉很敏锐的,一般人心里要是刻意动点心思,你都能感觉得到异常。不过……既然对方那么容易的就被你发觉,那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不了解你的能力。” 沈烈一惊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大脑全速运转了起来:“我想你肯定想办法找出了那个家伙,然后也没有惊动他吧。” 燕怀荣默默的点头,就说这家伙只要关心的事情,随便花上点心思,那就是非比寻常聪慧了。 “而且你又特意问我这次关于集训的事儿,又是刚刚才知道南粤军方跟我这儿不对付,那么……监视你的人,应该就是北三十八军来的那五个人其中之一……” 沈烈飞速的逐层诸项的分析着,然后飞快的得到一个个的结论。那种专注的感觉,让一旁的燕怀荣突然就联想起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运行大型软件的时候,那嗡嗡轻响着的cpu。 仍旧是一声不吭的静静的呆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沈烈做最后的定论。 “嗯,我想想看,昨天你出去打电话的那阵儿,王强荣、张震川、刘军一直都在这边没走开过。只有谢鹏和李晓彬不在场,那肯定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嗯……” 沈烈一只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捏来捏去,另外一只手则横抱着另一只手肘,要是在他来回捏下巴的手里塞上烟斗,在给他戴上双沿儿小呢帽儿,加上小圆眼镜儿,那就是活脱脱的福尔摩斯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沈烈一步步的紧张分析,层层的揭开谜团,离最后的结果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燕怀荣却开始胡思乱想上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走神行为,燕怀荣自己也乐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不专心了,虽然好像心里知道这家伙铁定能分析出正确的结果。收摄心神,赶紧继续凝神听沈烈往下叨念。 “后来,谢鹏在你前面回来了,而李晓彬在你之后才回来的。要是你惊动了监视者的话,那么就肯定是谢鹏了,可后来你既然给我偷偷打手势,就说明你没有惊动对方,那这个人应该就是----李、晓、彬!”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最后得到的人名后,沈烈凝视着燕怀荣,没有半点询问的神色,有的是一脸的冷静,显然,他对自己分析得到的结果的正确性充满了自信。 “小燕子,这件事说明,北三十八军关注的重点,不是练兵方法,而是我这个人!估计他们原本打算来监视我的,但是又因为这次集训的时候我的那些练兵方法,让他们嗅出我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特殊之处,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来刻意监视我,却因为看到你跟我关系很亲近,故此,就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去了,想通过你那里得到一些有关于我的侧面情报。” 沈烈面色凝重的继续分析道:“不用说,罗莉也肯定被监视了,甚至于诚、哈吉台、以及武大郎他们也有可能被他们特殊照顾到吧。” 沈烈捏了捏眉心,这么高速的运转大脑分析一系列的事情,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果说是南粤军方的人,还有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可却是来自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队系统……” “是啊,要是知道对方的目的,咱们就好做针对性的防范了,可现在的情形是对方到底什么目的什么来头都不清楚,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着,尽量让自己少出纰漏,然后慢慢的摸清楚他们真正的来意和目的。” 燕怀荣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终于把最关键重要的事情说清楚了。 沈烈知道燕怀荣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却十分郁闷,因为自从听到上次燕怀荣在栎树林里和他说的能教他运用能力,练成读心术和控心术以后,他就一直猫抓心一样惦记着这茬儿。 罗莉也自然惦记着自己那茬儿,天天不知道在他耳根子边上偷偷念叨多少回。 可随后的事儿一道赶着一道儿的来,沈烈只好一道道的去应付,而这个事儿就一直耽搁下来。 本来想着出来集训以后,天高皇帝远的,可以好好的专心致志的让燕怀荣指点着修习一下那些牛x的特异功能。却不想,还是事儿赶事儿的来,而且还愈发的严重起来。 “唉~~~”沈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郁闷。 燕怀荣自然知道沈烈为什么郁闷,沈烈对自己所说的异能力兴致盎然,自己又何尝不想看到沈烈的异能到底能强大到何种地步。或者说燕怀荣的心情恐怕比沈烈本人还要急切,要知道他们这种醉心于某些领域的人,更乐于发现和见证到这个领域里的新奇事物。 燕怀荣原本也是和沈烈一样的打算,但是突发的情况总是不断,看来想照着最初的,先将原理和沈烈讲明白以后,再开始修习的法子是不行的了。于是燕怀荣准备换一种方法了。 “烈哥,我知道你着急什么,不过我先考虑的是想和你把里面的原理先说明白,然后咱们俩再一起琢磨具体修习的有效,而且安全的方法。不过现在的情形显然不允许,但是如果总是这样等着身边没有闲杂事情打搅的话,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太可能了。而且……” 燕怀荣又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总有种预感,以后烈哥身边出现的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复杂,所以,我想冒点险,我们直接进行修习,一步步的摸着石头过河吧。” 燕怀荣的提议立马得到了沈烈的热烈响应:“嗯,对对,我不怕冒险。而且我也相信小燕子考虑出来的法子,肯定不会有错的。哈哈,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今天就开始,烈哥,我就不和你讲原理了,直接先告诉你第一步吧。”燕怀荣干脆利索的说道。 “好好,你说吧,小燕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嗯,首先你已经有了对来自外界的带着情感信息的能量波的感知能力,那么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控制住自己,不对这些能量波产生相应的反应。” “呃……”沈烈盯着燕怀荣,使劲眨巴着眼睛。显然,没明白过来。 “嗯,我想想……这样,我们举个例子吧,那些外来的能量波,就像放进了你池塘里的小鱼们,你能知道它们的存在,但是你不能任由它们在你的池塘里乱窜,把你池塘里的水搅浑,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它们乱窜之前,把它们逮住。”燕怀荣讲完以后,双眼热切的盯着沈烈。 沈烈心中暗暗叫苦,燕怀荣讲的还是原理,而这个原理他刚才已经听明白了,他所不明白的是具体该如何去做。就好像结手印,诵真言一样,有个具体的实际做法。 “小燕子,你说的道理我明白,可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怎么去捉那些小鱼?”沈烈愁眉苦脸的说道。 燕怀荣闻言,垂下了头,半天默不作声。沈烈赶紧悄悄的呆在一边,满眼期待的锁定燕怀荣的身形,简直都快含情脉脉了。 过了好一阵儿,燕怀荣才抬起头,迎着沈烈**辣的目光,四平八稳的说了一句话:“烈哥,我也不知道。” “啊?啊?”沈烈一个趔趄。 “嗯,要不……”燕怀荣皱着眉头又开腔了。 “嗯嗯,怎样?”沈烈的眼神重新**辣起来。 “要不你试试看想象着自己的意念就像是一只手,在那一大堆的能量波里,把那些携带着情感信息的能量波找到,然后挑出来。”燕怀荣犹疑的嗫嚅道。 “……”沈烈无语,怎么都感觉燕怀荣说的方法还是等于没说。 “烈哥……”燕怀荣的声调里带着一股子歉意的味道。 沈烈听着燕怀荣带出来歉然腔调,心里相当的不舒服,做为一个兄弟,燕怀荣对他的尽的心已经足够多了。 自己不过是听到了燕怀荣描述的那些能力,感到新奇有趣罢了,能修习出来那种能力,固然不错,可并没有执着于此。 原本这个异能就是自己走狗屎运撞出来的,现在这样已经足够满足了,至于更厉害的程度,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想到这里,沈烈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再了不起的超能力,如何比得过眼前这个互相真心相待的好兄弟!一拍燕怀荣的肩膀,沈烈长身而起。 “小燕子,不用管它了,有些事说起来挺难挺复杂的,可做起来其实很简单。没准你说的这个事儿,现在光靠咱们的想象很难找到合适的方法,可要真做起来,指不定一下子就做到了。” “可是烈哥……” 搭在燕怀荣肩膀头的手一使劲,不让燕怀荣继续说下去,沈烈开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小燕子,你难道忘记了,我现在这样不就是自己闷着头瞎碰出来的嘛~要知道,你烈哥最强大的不是超能力,而是狗屎运!” 说到这里,沈烈一挥手,一脸的豪气干云:“走吧,时间不短了,我倒要看看前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等着咱们!” 面对着这个样子的沈烈,燕怀荣除了一起豪情万丈的跟上,还有什么办法呢? 17回 套话 躺在小小的帐篷里的沈烈,细细的又将昨天上午和燕怀荣的一番对话回想了一遍以后,心头纷纷杂念涌起。 当时因为看到燕怀荣心怀歉疚,心中想得豁然通透的事情,现在又开始渐渐纠结起来。原本打算好的将于诚哈吉台甚至武大郎他们带出来以后,自己就低调隐退,专心于异能领域,重新和燕怀荣继续探究那枚神秘戒指的奥秘。 可现在这种突发的状况,结合起杜老对自己的提点,沈烈总觉得心里踏实不下来。就连想要静心去琢磨燕怀荣说的,如何把体内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携带着情感信息的能量波,从自己的意识里甄选出来都做不到。 心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五个人身上,虽然那天监视燕怀荣的李晓彬目前不在自己这组里,可沈烈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有李晓彬一个人带着任务来的,其余四个人都是掩人耳目的陪衬。 那么跟自己在一个组里的王强荣与刘军,又会有什么行动呢?不过还好罗莉这阵子因为不服输的性子,正刻苦的跟着大伙儿一起拉练。 而且还不能单独提醒她,她要不知道这档子事儿还好说,如果知道了,反而会神色不自然露出破绽。可就她那单纯劲儿,对上这种身经百战的特种兵,那绝对是对方随便扔个套儿,她就很利索的跳进去了。 万一罗莉被套出实话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情况会糟糕到什么地步呢?真真是关心则乱,沈烈越想越担忧,越想越纠结,不由自主的歪过头去端详着沉睡中的罗莉。 耳目已经异常敏锐的沈烈,已经可以暗中视物了,微弱的光线下,罗莉甜睡的面容在沈烈眼中清晰无比。 一脸的恬静,一脸的安详,睡梦中微微翘起的仿佛微笑着的嘴角,带着孩子般的纯真,看得沈烈心中一片柔软。 宠溺的伸出手去,轻轻把罗莉脸庞上零落地散在眉梢眼角的碎发撂开,沈烈柔柔的心中泛起的却是另一股坚定信念。 “不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老婆”沈烈心中暗暗起誓。 睡梦中的罗莉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脸上荡起一阵甜笑,整个脸庞似乎都笼罩在一片幸福的光辉中似的。 “阿烈……”一声无意识的嘟囔从罗莉口中发出。 面对着罗莉让沈烈的心绪重新又归于宁静,同时他的精神也愈发的清醒起来。蹑手蹑脚的起身爬出了帐篷,沈烈轻轻的将帐篷进出口的拉链拉好。 草原上的月色正皎洁,明亮的月光掩盖了周围的星光,所以满天只见明晃晃的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只有遥遥的苍穹边际羞答答地闪烁着几颗星斗。 背着手慢慢的踱着小方步,沈烈绕过了几个行军帐篷,冲着不远处的一个正在徘徊巡视的身影走了过去。 在刻意的屏吸提气,以及配合着刮过草原的阵阵夜风的频率,沈烈发出的响动微乎其微,一直快到那个身影近前,沈烈才故意将脚步声和呼吸声放重了一些。 “谁~”一声低低的喝问从那个急急转身的身影处传来,同时还有轻轻的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 “呵呵,是我。”沈烈笑呵呵的轻声回答道。 “哦,是沈教官。”对面的身影马上将直指沈烈的手枪垂了下去,随之响起的还有一声轻轻的退膛声。 “嗯,你继续站岗吧,我就是随便起来转转。”沈烈抬起腿迈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来自北三十八集团军的吧,叫王……” “王强荣,来自北三十八集团军特种兵大队,沈教官。”王强荣一挺身板,轻声但是干脆的回答道。 “哦,对对。”沈烈一边笑呵呵的点头,一边又转回身走了回来。重新又站在了王强荣的近前,沈烈接着道:“说起来,我打小就对特种兵特别羡慕啊。后来长大了还央求着父母把我送去当特种兵呢。” 一边说,沈烈一边就随意的坐了下来,这让王强荣有点犹豫起来,他是今天晚上轮流执勤站岗的八个人中的一个,可现在的情形却是长官没事在自己执勤的地方闲溜达不算,还开始坐着闲聊上了。 一时间,该继续绕着这个坐地上的领导溜圈儿巡逻呢,还是站他跟前听他唠闲嗑好呢?王强荣突然发觉以前执行过那么多的高难度任务里,也没遇到眼下这样让他左右为难,怎么做都别扭的情形。 沈烈自然是故意的,一出帐篷门,沈烈就已经看清楚了执勤站岗的四个人里,有着王强荣。于是一时心中兴起一点模糊的念头,就冲着他走了过来了。 先前的故意隐藏声响,然后到跟前的刻意发出响动,让对方受惊,然后顺汤顺水的搭茬,再到现在的浑似无意的给对方造成左右两难的小麻烦。都是沈烈一时间心机萌动的结果。 拍拍身边的草地:“呵呵,坐吧,没事的。我想你打第一天就看出来了,我这个兵当的并不地道。是吧” “呃……”依然坐下的王强荣,再次面对语言,又开始左右为难起来。 故意凑近了王强荣的耳畔,沈烈悄声的说道:“其实,我是半路出家当兵的。哈哈,没想到吧。” 猛然的躯体拉近距离,让王强荣这个经验老道的特种老兵,突然背部肌肉一僵。原本按照王强荣的素质与经历,是不该面对一个简单的躯体靠近动作,产生如此明显的反应的。 但是今天晚上出乎意外的小状况,实在太多,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而这里面最是巧妙的一点,却是如果王强荣没有对沈烈带着特殊的心思的话,沈烈的这些小动作反而不会引起什么反应来。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的发生着。 但是恰好王强荣带着特殊心思面对沈烈的时候,由于一直在意紧绷着的潜意识作怪,沈烈的这些小动作,反而让敏感的王强荣失去了沉着应对。 微微的咽了一口唾沫,王强荣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内心情绪状态,接腔回答道:“哦,没想到。” 那个轻微的喉结滑动,以及微不可察的身体停滞,都无比清晰的落在了沈烈的眼里。听得王强荣回答出来的没想到三字,沈烈心里一阵暗爽。缺口出现了! 要知道他现在虽然说不上是一个名震三军的牛x人物,但也绝对是近期蹿红的军营偶像。若说一些小的偏远军区中出来的小兵*不知道自己,没有听说过有关于自己的花边花絮什么的,那倒是有情可原。 可是作为赫赫有名的北三十八集团军,且有是特种兵大队。如果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最无秘密可言的花絮背景,那就成了笑话了。 而且,那么一支特殊的部队,巴巴滴送过来五个人,还能够让他们两眼一抹黑的过来摸瞎子么? 而作为沈烈本人来说,拿着自己的一点子小特殊花絮当做秘密,却是人之常情不为过的。故此在沈烈故作的神秘面前,却采取了虚言以对的王强荣,已经输了一阵。 沈烈只是卖弄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可王强荣却是说了一个谎言,而人在自己的谎言面前本能的心怯,就已经将自己搁置在了一个弱势的地位。 “唉,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参军的啊?”沈烈继续微笑着闲唠扯,看似无意的顺着话题出来的询问,却暗合松弛有道的法度。 “呵呵,我是五年的老兵了,沈教官。”虽然是带着笑容回答的,沈烈却依稀的感觉到了王强荣的背部肌肉轻轻的那么一个松弛。 “特种兵,很艰苦吧” “还不算太艰苦,沈教官。” “最艰苦的时候,比起现在的这次拉练如何呢?” “嗯……差不多吧,不过锻炼的能力侧重点不同。” “哦?怎么不同啦?” “呃……这次拉练,我觉得锻炼的应该以体能为主,特种兵的很多训练,都针对着不同的方面来的。呵呵,因为我们担负的责任与执行的任务和咱们不太一样。沈教官” 王强荣的前一口我们,后一句咱们让沈烈的心情更是一阵暗爽。显然,先开始的“我们”是进入了下意识状态后脱口而出的,而后面原本按照顺下来的语言,应该用“你们”却又临时换成了别扭的“咱们”。 显然这个矫枉过正的词儿,正是王强荣因为随后到来的潜意识,发觉了说的不太合适,然后刻意往回了挽局面的用语。 要知道,沈烈一直故意在语言里没有加入诸如你,我,你们,我们等人称称谓。就是想造成这一线的空隙来。 “对了,我一直都纳闷呢,其实我能看出来,你们五个人的身手,并不必我差多少呢,可你们军区怎么会派你们过来集训啊?”这招貌似铤而走险,其实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问话。 站在沈烈这个位置角度上,如果对这点不产生疑问,那就反而不正常了。所以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么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嗯,沈教官谦虚了,您的身手,我们还是非常佩服的,不过这次派我们五个人前来,的确不是来训练我们五个人的能力的。而是来取经的,因为我们五个人毕竟参军时间都不短了,而且实际的历练也都有过一些,所以还能勉强的领略到沈教官带兵练兵的特殊长处的。呵呵,沈教官你也知道的,我们特种部队一直都不停的寻找着更容易训练出个体尖兵的方法吧。” 王强荣很是流利的回答了沈烈的问话,眉目间的神色更为放松了。 沈烈脸上虽然带着谦虚的微笑,一直叨念着:“哪里哪里”,可内心却在暗暗冷笑。王强荣,你的答案背的有些太流利通畅了吧,过犹不及啊过犹不及。 “嗨,你们头儿也是,你也亲自体会到了吧,其实我的什么练兵之道,就那么点东西。你们头儿如果感兴趣,直接和上面说一声,我哪怕亲自跑一趟把这点子小花招告诉你们头儿,不就是了嘛。” 沈烈自己都觉得自己谦虚的是在是够光辉的了,谦虚的一个兴起,沈烈拍了拍王强荣的肩膀头:“也不知道你们哪个头头,想出来这个馊主意,让你们五个人来我这儿幸苦这么一大趟啊。” “呵呵,何政委的主意,也不是馊主意,我要不是亲自参加这次集训,还真是体会不到还有沈教官这么神奇的练兵技能。这些天锻炼下来,我自己觉得自己体内好像又挖了一眼泉似的,力气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呢。” 关于这点,王强荣到是没有说谎。的确通过按照沈烈的方法进行的训练,让他感觉到了自身的一个突破与飞跃。更加合理的发力,更加神奇的防御,每一个举手投足发力间,都仿佛能感受到来自自身力量的萌动感觉。 而运用防御心法进行配合的闪转卸御等动作,让那些难以避免的攻击,变得温柔很多,不再像以前感受到的那种强大力量压迫下,来自肌肉和骨骼的痛楚。 然而沈烈需要的不是他的这番亲身感受,他的目的是话头上的三个字“何政委” 根源根源,只有找到根,才能发掘源,现在根儿已经露出一半来了。有待的只是进一步的挖掘而已。 “呵呵,你要说的是真心话的话,那我可真的是很高兴啊。能给自己打小就一直特别服气的特种兵起点用处,那也算变相的圆了我从小立志当个特种兵的梦想吧。” 沈烈完全把曾经的想对建立外星人与地球人的友好相处关系尽力的愿望,腆着老脸换成了立志当个特种兵了。 但是,就是这么个偷梁换柱的小花招,却成了一张很好的掩护伞,完美的将沈烈内心最根本的意图遮蔽了起来:“如果你们回去,真的能让这套练兵方法对咱们特种兵部队产生好的效果,那我绝对要亲自去找你们贺政委道谢呢。多亏了他把你们派过来啊!” “呵呵,是何政委,人可何,沈教官。”沈烈故意扔下的小圈套果然又被王强荣踩中了。 “哦哦,何政委何政委,呵呵。不知道你们何政委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蒙古特产啥的啊,到时候集训结束了,你们帮我捎给他。” “呃……沈教官不用破费了,其实应该是我们对您表示感谢才对呢。” “那,我就从军人的角度来说了,我以我自己的名义送他不行么?真的很想结交你们何政委这个朋友。”沈烈又抛出来男人最无法推辞的说辞。当然前面的所有铺垫让这个说辞,显得相当地真诚。 果然,沈烈一说这个立场,王强荣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还是照样说沈教官不用费心了,其实是应该我们来交你这个朋友才对的话来吧。 “呵呵,一聊的兴起,就总忘了一些事情,这个事儿也不是你能做主的。改天回本部了,我自己给你们政委打电话问去。”沈烈象回过味来的一笑,接着又随口添了一句:“哦,你们政委叫啥来着?” “嗯,我们政委叫何宗华,沈教官。” “我猜你们政委年纪肯定不会太大,上次我参加大赛的时候,看到一些年纪大的老头子们,连说个话都是一副食古不化的样子,还个个都趾高气扬的,不就是个资历老点么?” 沈烈在押宝,按照他入伍这么长时间以来接触到的各色头头脑脑,他觉得如果那个什么何政委年纪要是大的话,而且执掌的又是北三十八集团军的特种兵大队这么牛x的队伍的话,那么就不会派出来几个人来摸他的虚实,而是会很老将作风的把他召唤到眼皮子地下盘查的。 “嗯,我们政委刚三十七,是我们集团军里最年轻的上校了。”王强荣显然已经进入沈烈安排好的“角色”开始自己往出来露底了。 “哇,牛x!你们政委的本事肯定比我强吧。” “嗯,这个不好说,我们何政委,你别看他表面上看起来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可他就是有那种不动声色的就把问题解决了的本事,我们大队里,没有一个不服气他的。” 王强荣显然对自己的政委当偶像一样崇拜,和沈烈说起来何政委的热切度,丝毫不亚于追星的年轻孩子们说起自己偶像时的狂热,沈烈乐得如此,做出聚精会神且也跟着崇拜万分的表情,继续听着王强荣滔滔不绝的谈论他们的何政委。 “沈教官,你都不知道,我们部队每年新招收上来的新兵们,有多少人因为是其他部队里的尖子兵,所以都觉得自己挺牛的。然后来到我们部队后,看着政委好像文文弱弱的,就炸刺儿。可到最后,全是被政委做几次思想工作就收拾的服服帖帖。” 沈烈坏坏的转着眼睛一笑:“嘿嘿,不用说,你当初也不是什么顺毛驴吧。嗯,肯定也是被你们政委收拾服帖的一员喽。” 18回 发现 这话显然挠在了王强荣最痒的地方,嘿嘿嘿滴乐着,王强荣带着点自豪地说道:“是啊,我当年也是年轻不懂事的傻小子,那时候我们政委才刚到我们部队当政委没满两年呢,我看着他那张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脸,就不服气。心想这人,年纪轻轻,外貌平平,看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怎么就能当上政委啊,估计是有后台。” “哈哈,要按照你这么形容的,我也肯定会产生和你一样操蛋的想法。”沈烈慢慢的品出来王强荣的性子,语言里也逐渐的带上了类似他的风格。这样就更容易让对方的心理防线放松下来。 果然王强荣一拍大腿,完全不像个沉着的特种部队老兵,反而更像个和哥们侃大山侃得热血沸腾的大老爷们:“是啊,我当时就是特别操蛋,哈哈。不过后来,你猜怎么着?我们政委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就那么不温不火的和我聊天,结果说起来也奇怪,聊着聊着我心里就不觉得政委的样子扎眼了,心里也不反感了,感觉他说的每句话都特别正确,简直说我心窝子里去了。唉~~” 王强荣摇头长叹一声,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过程:“然后我就开始听政委的话,老老实实的参加训练,学更多的新本事。逐渐的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啦。嘿嘿” 沈烈的眼神里冒出来的是如同高山仰止般的敬仰之情,但是心里却冷静的分析着刚刚得到的一切有关于这个何政委的信息。尤其是最后王强荣说的何政委只是凭借着一番话,就能让他乖乖听话这段儿,更是让沈烈心里仿佛隐约的把握住了什么,但是又不能确定。 至此,沈烈觉得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在王强荣这里已经差不多把他知道的都套出来了。所以,依旧不留痕迹的打了个瞌睡,然后自自然然的做了一个刚刚觉察过来的神情:“哎呀,听你说何政委都听入神了,不早了吧。你也快该换岗了,我也该回去睡会啦。明早儿还要早起行军呐。” “是,沈教官再见。”王强荣赶紧站起来,敬了个礼和沈烈道别。 “呵呵,不用这样啦,你知道我的,野路子兵,不讲究这些。明面咱们是战友,私下咱们是兄弟。不管哪里都没有上下级,这就是我沈烈带兵最大的不同之处。哈哈” 临走,沈烈还不忘记臭显自己一道,顺便还又搜刮了一些王强荣可怜的阶级感情“沈教官这人,不错呢。可惜有何政委的下达的任务,要不真是个值得交成兄弟的人啊!”王强荣看着沈烈慢慢溜达回帐篷的背影,如是感慨。 再没有任何异动,沈烈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长途拉练,只是神色间对待王强荣要亲近那么几分。白天有了点闲暇时间,也都是坐在军士们中间,聊天扯闲。晚上则苦苦琢磨着燕怀荣说的修习方法,可惜进展甚微。 不过在第三天的晚上,沈烈灵机一闪,让罗莉带着坠子,与他十指相对。亲自先将他的能量波注入到罗莉的体内,然后带着她细细感受查探着,就在这样的过程中,运用燕怀荣说的方法,很令人惊喜的找到了罗莉体内潜伏的一股能量波。 而那股能量波则非常争气的在沈烈的细心引导,以及罗莉的凝神控制下,汇聚成流。最后很快的在运行过程中,触发了罗莉胸口那枚坠子的能量波潮。 面对着突然如开闸泄洪般汹涌的来自坠子的能量波,沈烈被吓了一大跳。一阵鸡飞狗跳似的慌乱后,沈烈才配合着反而沉着冷静的进行着引导控制的罗莉,将那股狂潮慢慢的运转开来。 然而随着体内不断涌入以及为了控制能量波,罗莉自身内部也源源不断的产生出来的能量波汇聚到了一起,越来越多,势头越来越汹涌的时候。 沈烈突然悄声的对罗莉说道:“试着集中意念,把这些能量流想象成高压水流,你的手臂一直到指头尖,就是那个高压水龙头喷嘴。然后控制着能量波,顺着胳膊,朝着指头尖运行过去,然后不要可以的控制它们,让它们从你手指间冲出去。来,我和你一起控制着它们试一试。” 在沈烈的促动下,罗莉依言老老实实的照做。结果只听得“噗”地一声,罗莉指间正对着的那块帐篷,一个焦黑的小洞,周围着着一团小小的火焰! 这个结果让沈烈与罗莉一齐惊呆,结果竟然忘记扑灭火苗,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火苗越来越大,而那个焦黑的小洞也渐渐的扩散开来。 很快到了碗口大小了以后,二人才反应过来,赶紧两军用水壶的水浇了上去,随手用沈烈的一件短袖衬衫捂了上去,才将火熄灭掉。 而这时已经惊动了不少刚刚入睡不久的军士们,沈烈机警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两口抽掉半截后,对着围拢过来的官兵们尴尬解释着是自己抽烟睡着了,然后烟头戳在帐篷上,引起来的燃烧。 可罗莉一是因为突然迸发异能而狂喜万分,而来看着沈烈搞怪是在忍不住想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因为坚忍着逐渐怪异起来。 赶紧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小鸟依人般依偎进了沈烈的怀抱,将一张已经笑意绽放的小脸藏在沈烈的胸膛里。罗莉憋的小身板扑簌簌直颤。不明就里的官兵们,还以为漂亮的罗少尉真的惊魂未定呢。 但是罗莉的神情可没瞒过故意落后稍许,前来围观的燕怀荣的眼睛。罗莉会是那种惊弓小鸟?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而眼前这两人这番做作,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发生了。 吵嘴?打架?所以点帐篷撒气?不会不会……闹着玩,然后不小心把帐篷点着了?却不好意思给大伙儿说是闹着玩弄的,所以才故意这样遮掩。嗯……十有**是这个原因。 燕怀荣老神在在的也开始进行着“罪案现场”分析,说实话,那天沈烈的一番分析推理,虽然在看习惯了沈烈每每搞出来的惊人之举后,并不觉得太意外。但是那股明察秋毫的神气劲儿,却让燕怀荣泛起一些痒痒的小羡慕。 这不,逮着机会,就赶紧也模仿秀一把。不过,两人的这两个事件分析的结果准确度,却是有些天壤之别的。 当然这不能怪燕怀荣猜错,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到居然是罗莉被沈烈瞎鼓捣的擦出了异能的“火花”,而不是沈烈意料中的沈烈本人突然顿悟“神通*”。 “没事了,没事了,呵呵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赶奔咱们这次长途拉练的最终目的地哲里木十旗会盟地了,赶紧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早点拔营啊!”沈烈开始呼喝着往开了遣散众人。 燕怀荣还是装作墨墨迹迹的迟了两步,然后就看到躲在沈烈怀里的罗莉对着他偷偷的扭转了半边脸出来,满脸的小得意笑容。 再向着沈烈看去,却看到的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抿嘴微笑。 “哼,装吧,肯定是跟罗莉掐架闹着玩,没有占到上风,故意装高深往回来捞面儿呢”不便于多说话,燕怀荣只能从二人私下对他做的一些小表情来猜测。 可却不知道,罗莉得意是得意自己也有了异能了,开心,那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喽。而沈烈,却觉得自己居然无师自通的给罗莉鼓捣出来异能来,简直太有大师的潜质了,故此,不高深莫测怎么能行咧。 却不知道燕怀荣早就先入为主的把这次灵异事件,归类成为家庭微暴力事件了。 一晚上啊,整整一晚上,罗莉像一个生满跳蚤的小猫一样,在沈烈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就是睡不着。 沈烈很能理解她的兴奋异常,想当初,自己撞墙撞出奇怪能力以后,表现的比罗莉还“乡村”呢。 听着罗莉爬他耳朵边,轻轻的呵气如兰地唧唧咕咕说个不停,沈烈又好笑又无奈。 “阿烈,咱家炉子以后都不用打火了,我只要biu~的来上一下子,就着了哦,哈哈,有意思吧。” “……有意思” “嗯,还有还有,阿烈,你以后抽烟不用买打火机了哦。我还是这么biu~~滴来上一下子,烟就点着了。能省下多少买打火机的钱啊,你还老爱丢打火机。嘻嘻~是吧” “……是” “嘿嘿,阿烈,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姑奶奶,小心姑奶奶我对着你biubiubiu滴来个连发,哈哈,那样你就成烤野猪喽。怕了吧~~哼” “……怕了” …… …… …… “哇,阿烈,以前要是我当警察那会儿,会这招的话,可比枪都好用哦,对准那些坏蛋们的鼻子眼睛biubiubiu滴,嘿嘿,我就是正义女侠啦~~以后我们遇到坏人就这么对付他,你说好不好啊?” “……好” “呀!”罗莉突然失声大叫了一声。这可把已经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的沈烈又吓了一跳。急忙睁大双眼将罗莉的全身上下细细查看了一番,双手也握住罗莉的一双手腕子,赶紧用能量波在她的体内探查一圈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异常。 “咋了,跟尸变似的,吓我一跳。”沈烈不满的冲罗莉嘟囔道 “阿烈,说起来抓坏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罗莉大力摇晃着沈烈。 “噢~噢~,你说啊老婆,别晃啦,晃散了你就是寡妇啦。”沈烈随着罗莉的晃动也一通乱摆。 “嘁,懒得理你。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罗莉哂了沈烈一眼,然后一骨碌坐了起来,板着沈烈的脸,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阿烈,你还记得上次你比赛完了回上京的那时候,我正好因为公伤在家休息的事儿不?” “哦~~是有那么回事儿,还不是你莽莽撞撞,罗刚和你姐说起来都后怕的要死要活呢。不过老婆,咱可说好了,就算你现在多牛x以后遇到那种事儿,还是不能莽撞行事啊。要不我可真揍你屁股了!” “啊呀呀,谁让你这时候教育我了啊,我要说的是别的。跟我这异能有关的事儿啊。”罗莉急了,拔高了几分声线开始嚷嚷道。 “嘘~~嘘~~~才说别莽撞,又这样起急。咱不都和小燕子说好了嘛,关于异能要低调,低调啊~~~我的老婆大人。”沈烈也开始起急,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在嘴边连嘘了好几下。 吐了吐小舌头,罗莉挤了个调皮的无害笑容,压着嗓子低低的说道:“嘻嘻,是我犯错了,以后一定注意,绝不再犯了嘛。” “呼~~”看着眼前嬉笑着的小脸,沈烈只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说,什么事儿?” “嗯,咱们躺下接着说哈!啵~~”罗莉讨好滴狠狠在沈烈脸上嘬了一口,重新又像个小猫一样面对面圈在了沈烈的怀里。 揪着沈烈的耳朵,将嘴巴凑了过去,罗莉开始低低的讲诉起那次擒拿纵火犯的过程,讲一半又想起来先开始吹组长张海军的打火机的事儿 猛然醒悟这可能也是关乎异能的事儿,于是就和最后如何几次灭了纵火犯的打火机的事儿,一起搀和着给沈烈说了。 得亏沈烈脑袋撞墙撞得开窍了,要搁在以前,沈烈一准就听晕了。罗莉夹七缠八地讲诉完了两件事儿以后,沈烈明白过来。 那时候,应该就是罗莉因为坠子的原因,体内刚刚引发出异能感来的时候,虽然不能自主发觉与控制,但是在强烈或者专注的意念下,却能够无意识的使用出来。 “难怪从那时候开始,跟这小妖精的每次洞房都有些奇怪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沈烈第一个联想到的居然是此事。 “那么说罗莉的异能,十有**就是控制热能,主要为火的能力上。我靠,莫不是咱老婆的能力就是先前和小燕子说起过的,天雷地火里的地火?”沈烈被自己脑海中闪出来的念头惊呆了 “这也太玄幻小说了吧~~”沈烈无力的低声呢喃道。 “啊?你说什么?阿烈”罗莉没听太明白,张着一对明亮亮的圆眼睛,奇怪的盯着沈烈。 “没什么,老婆,是被你的厉害给吓傻了。你家相公,由于娘子神威惊人,导致惊吓过度,现在申请昏迷一会儿。老婆~~~批准吧”沈烈脑子里觉得有点满登登晕乎乎地,于是酸了吧唧的跟罗莉臭贫着敷衍了事。 看着沈烈似乎已经困的迷迷瞪瞪的睁不开的双眼,听着他嘴里的臭贫私房话,罗莉笑得甜蜜蜜的,用嘴唇在沈烈的眼皮上点了点,然后翻身窝在沈烈的胸前,罗莉轻轻地说了句:“准奏~~” 伴随着罗莉不满的嘟囔声,沈烈哈哈一笑,双臂一紧,罗莉娇小玲珑的身子就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了。强烈的男子气息顿时扑鼻而来,罗莉只觉得心头狂跳,头脑晕眩,浑身无力。熟悉的气息与思念的力量相遇,竟然能在人心底掀起狂潮。 随着沈烈轻轻埋下头,脸颊缓缓蹭着罗莉细腻的脖颈,罗莉的一双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攀上沈烈的腰背,指尖一寸一寸的轻抚而过,沈烈的背脊一阵酥麻僵直,不由得双臂收紧,用力的*着怀里娇小柔软的身躯,仿佛要将她一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强大的力量,让罗莉几近窒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而这一声呻吟恰似那投进沸腾的油锅中的一簇火焰。腾地点燃了沈烈的整个世界。他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身体开始越来越灼热,喷在罗莉脖颈上的呼吸带着一股狂野的热力,让罗莉忍不住的轻轻战栗。 缓缓得,沈烈的嘴巴挪到了罗莉的耳畔,微微嘶哑的声音轻声呢喃道:“老婆,我想你。”罗莉听到这句话,心神一颤,仰起一直伏在沈烈胸膛的小脸,淡淡的红晕从罗莉的脸庞延伸而下,一双原本清澈的双眸波光翦翦,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沈烈的容颜。只听得罗莉柔柔的说了句:“阿烈,我爱你。” 沈烈醉了,心神俱醉。目光爱怜的掠过罗莉微卷的发端,清晰的额际,挺秀的眉峰,如水的双瞳,精致的鼻翼,最后落在了罗莉红润*的小嘴上。轻轻的将双唇覆盖了下去,仿佛是啜着两瓣甜蜜的花瓣一样,沈烈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着,吸吮着,逐渐逐渐的探入,逐渐逐渐的纠缠,逐渐逐渐的迷失。 空气里满满荡漾着的是一缕缕醉人的甜香与掺杂着*的粗重喘息声。 一弯腰,沈烈将罗莉轻轻抱起,双唇并未分开,一直纠缠到沈烈将罗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沿着罗莉的额头,沈烈的双唇一寸寸的吻了下去,双手配合着双唇也一寸寸的将罗莉的肌肤全部解放,象牙白色的柔腻肌肤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胸口上两点嫣红如玉。沈烈轻轻的覆了上去。 几度**,罗莉的身体已经几度湿透,红潮犹自笼罩的脸颊上贴着几缕被汗水湿透的发丝,星眸微阖,懒懒的伏在沈烈的臂弯里,一只手指沿着沈烈的胸膛慢慢的画着小圈。 “阿烈,怎么突然回来了?”罗莉慵懒的用鼻子哼道 “不都说了么,想你了呗。”沈烈轻轻将罗莉一搂 “哼,尽说好听的,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罗莉像一只小猫一样往沈烈身上挤了挤,脸蛋蹭着沈烈的脖颈。 19回 心思 一大清早,沈烈极度不情愿滴被罗莉摇醒,原来已经到了拔营起寨的时间了。抻了抻隐隐发沉的筋骨,沈烈怏怏滴爬了起来,跟着罗莉一齐卷帐篷。 胡乱的洗漱了一下,泡了点炒米,垫吧垫吧,一行人顶着微微泛着青白色的晨曦,开始了长途跋涉的最后冲刺。 马蹄翻飞,人影起伏,七十人两两成双排成两列纵队,在清凉的草原晨风中纵情驰骋。 然后很不和谐的,在队伍的尾巴上,错落了两三个马身位的距离,蔫耷耷的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而马背上的骑手,也仿佛草原上随风摇曳的小草,晃晃悠悠的墩在马背上。 这个很煞风景的骑手不是别人,正是这次长途拉练的总指挥官,沈烈沈教官是也。 罗莉因为刚刚获得异能,正亢奋的无以复加,所以早就一骑当先的冲在了队伍的第一阵营里,时不时的还飘起一阵脆生生的如同铃铛般的笑声,让这一队热血男儿们,耳窝子从里到外透着舒坦。 燕怀荣早就发觉了沈烈的不对劲,先还犹豫着考虑要不要跟着大队伍跑,低调行事。可到后来看他的样子,是在有些担心。不知道沈烈的具体情况的人,可能会以为沈烈就是再硬朗,也难免有个疲劳的时候。 可知道沈烈具体身体素质的燕怀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沈烈如此精神萎靡不振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满心都一直暗自担忧着沈烈独自修习异能,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燕怀荣,想到了这茬儿,心一下子就揪到了嗓子眼。当下不再管什么低调不低调的问题,赶紧的勒着马缰,放慢了速度。 渐渐的边行边等到沈烈骑着黑风追上了他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大队人马有五六十米之遥了。离近了的沈烈,看起来情况更糟糕,面色竟然有些惨淡灰白,双眼也失去了往日透着贼亮的神采,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 见此情形,燕怀荣当机立断,扯起最大的音量冲着前方的队伍大喊道:“武组长~~沈教官让你们先赶去集合点,不用管他,他随后就来~~听到了么?武组长~~” 远远的传来几声知道了,遵令等参差不齐的回答以后,燕怀荣带住了黑风的马缰:“烈哥,烈哥,你怎么回事?生病了还是???” “嗯?”听到燕怀荣略显焦急的呼喊声,沈烈仿佛醉了酒似的迷瞪瞪的半睁着无神的双眼:“哦,小燕子啊,现在到哪儿了?”眼睛一眯缝,沈烈身子有点发沉的往马背上坠着。 飞身跳下自己的坐骑,燕怀荣一把抱住已经在黑风背上摇摇欲坠的沈烈,将他轻轻的放在草坡上,然后燕怀荣打开自己马背后面驮着着小行李卷。 抽出里面的行军睡袋,平展展的铺好,燕怀荣又将沈烈搬到了睡袋上。此时沈烈已经双眼全部闭合,仿佛睡着了似的,任由燕怀荣的摆布。 沈烈的这个状态,可着实把燕怀荣唬住了,微微抖擞着双手,燕怀荣开始扒拉开沈烈的眼皮,迎着朝阳升起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两次。除了眼白上隐约可见的血丝外,到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捏起沈烈的一只手腕,然后一手扬起另一只手一伸,露出胳膊腕子上的手表,燕怀荣开始给沈烈测脉搏。静静的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后,燕怀荣的神情略带狐疑。皱着眉头歪了几歪,燕怀荣将头俯在沈烈的胸膛上。 十来秒之后,燕怀荣一脸丧气的跌坐在了沈烈的身边。不过脸上的焦虑到是轻了好几分。 想了一想,还是无法彻底舒展眉头的燕怀荣,开始摇晃着沈烈:“烈哥,烈哥,你醒醒,醒醒啊” 均匀的呼吸声悠长绵密,双眼依旧紧闭。 “这不彻底弄个明白,不行啊”燕怀荣自言自语道,随后又一轮更加猛烈的摇晃开始了,呼唤的声音也提高了小八度:“烈哥,烈哥,你起来我问点事儿啊。” 轻轻的呼噜声响起。停住摇晃着的双手,闭住呼唤着的嘴,燕怀荣郁闷的戳在沈烈的身边“什么事儿?困成这样?别还是因为修习异能弄出来的毛病吧。不行,这个情况一定得问清楚,要不还没等这家伙睡醒,我肯定就先急死了。” 可是用什么招儿呢?接下来,滴在脸上的水,捅在耳朵鼻孔的草挭儿,捏住鼻子和嘴巴的手,全部宣告了失败。 拧着眉头满脸不服气的燕怀荣,开始不自觉的学着罗莉的样子,翻着滴溜乱转的白眼,仰头四十五度斜视苍天。 啊哈~这招肯定灵。 燕怀荣扯起沈烈的一条胳膊,然后焦急万分的喊道:“烈哥,烈哥,快起来~罗莉她!罗莉她……” 噌地一下,沈烈闪电一样的从地上窜了起来,鼓鼓滴圆睁着泛红的双眼,攥着拳头惶惶地嚷嚷道:“罗莉,罗莉她怎么了?罗莉~~罗……”视线聚焦处,出现了燕怀荣双手抱臂,站在那儿一脸琢磨研究的表情的身形。 “呃,小燕子,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慌慌张张的向我报告,说罗莉她……出事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草坡子上除了自己和燕怀荣外加两匹溜达着吃草的马之外,再无半个生物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沈烈一时间弄不清楚状况。 “你先说你怎么回事吧,烈哥~”燕怀荣过来一把薅住沈烈的两只膀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今天从早上开始,就脸色不对,然后骑着马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飞速的说完这一串子话之后,沈烈大喘了一口快吐完了的气儿,然后不容沈烈回答,又开始接着说道:“我看你不对劲,所以就留了下来,另外我已经给组里的人假装传了你的军令,让他们先去集合地,然后你在后面赶过去。可是我刚拽住你的马缰,你就开始摇晃着往马背下面掉,然后我只好把你拖下来,又铺好睡袋。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检查了一下,你居然是睡着了,呼噜到打的挺响的。我可被你吓唬住了。” 燕怀荣再次深呼吸换气:“烈哥,你这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修习异能出岔子了啊。你到底干什么了都?” 刻意的稍事停顿,确定了燕怀荣这个竹筒里的豆子全部倒光了,沈烈也迷惑不解的说道:“不是修炼异能搞的,也没生病,就是特别困,特别乏,可能昨天晚上罗莉一夜没让我睡觉折腾的累了吧,啊~~” 长长的一个哈欠,沈烈又弯下腰摸着睡袋一屁股坐了下去,随之马上又推金山倒玉柱的瘫倒在了睡袋上:“小燕子,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儿,保证你听了大出意外。不过……啊~~~你先让我好好睡会儿。困死我了” 燕怀荣能说不行么?说了不行管用么?显然,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片刻后沈烈均匀的小鼾声,又扯了起来。 就在沈烈呼呼大睡着,燕怀荣嘴角叼着一根草儿,无可奈何的也抱着头,躺在沈烈边上的草地上,茫然和天公相当无语的时候。 乌兰浩特市都林街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一栋普通的老住宅楼,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厅中被装修成典雅书房外加画室的房间里。 一阵悦耳的闹钟铃声响起,过不多时,两个房门相对着的卧室门,不约而同的一起打开了。 左手边的房门口,穆秋楠一脸睡意惺忪,一手拎着眼睛,一手揉着迷蒙的双眼,随之一个大大的哈欠打了出来。 右手边的房门口,伫立着正微微笑看着穆秋楠的一套“起床操”的,神态安详的祝芙:“秋楠,还没睡醒再睡会儿去吧,一会儿我叫你吃早饭。” “喔~~祝芙,你不困啊,这一个多星期折腾下来,你不累啊?”穆秋楠依然略带着浓厚鼻音说着话,一边将眼镜架上了鼻梁。 “呵呵,我还好,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不觉得累喽。”祝芙微笑着说道。 “我真是由衷得佩服你了,看起来跟个美人灯似的风吹大点都摇三摇的样子,却精力充沛成这样。祝芙啊,你真的是凡人么?”穆秋楠一边朝着洗漱间走去,一边冲着祝芙挑起大拇指。 “呃,秋楠,你的夸张修辞手法也越来越夸张了哦。”祝芙听到穆秋楠的话后,楞了一下,略带错愕的嗔道。 “拜托,夸张的不是我好不好,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身体挺棒的来着呢,可这一圈溜达下来,我才知道你更……”穆秋楠的话声慢慢的变成刷牙洗漱的声音。 祝芙看着洗漱间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隐约的攒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拢了下散落在耳边的长发,祝芙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饭,穆秋楠推开准备收拾碗筷的祝芙,自己端着碗筷走近了厨房开始叮叮当当的洗涮,祝芙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随手捧起一本书,半倚着靠在了床头上。 “祝芙,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啊?”收拾好碗筷饭桌的穆秋楠一边问着话一边走进了祝芙的卧室,但是出现在眼前的祝芙却是捧着一本杂志靠在那儿发呆,完全在神游物外。 “祝芙?祝芙?想什么呐?”穆秋楠走到近前,诧异的呼唤了两声,然后抬手在祝芙的眼前摆了摆。 “哦……哦,没,没想什么,看书呢。”祝芙稍稍一惊,回过神来。 “看书?倒着也能看懂啊,呵呵,你可够厉害的啊”穆秋楠好笑的将祝芙手上的书合了起来,书页上几个大字醒目地倒立着“老实交代,想什么呢你?”穆秋楠伸手拽住祝芙的一缕头发晃了晃。 “呃……没想什么,呵呵”祝芙将穆秋楠晃得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轻轻拢到了耳后,微笑着回道:“我在想这几天光让你陪着到处乱逛,也没有去找你喜欢的地方玩一下呢。” 听到祝芙的话,穆秋楠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容易被祝芙感动,自从母亲去世后,自己总感觉离人群渐渐远离,喜欢冷眼旁观一切,喜欢远远的端详着世间冷暖一瞬,然后用画笔将它们记录下来。 然而祝芙突然走近了自己的身边,走进了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眼里的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子总是如水般温润。 穆秋楠说不清楚自己对祝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朋友?姐妹?艺术共鸣者?她只知道,和祝芙在一起,任何凡俗的事情似乎都变得那么不凡。 “这几天去逛的地方,我也很喜欢啊。蒙古风格的艺术,别有一番粗犷悠长的感觉。”穆秋楠淡淡地笑着。 “嗯,不过我说过的,要请你好好骑马疯玩一次的啊,要不咱们去科尔沁草原骑马玩几天吧。”祝芙歪了歪脑袋征询穆秋楠的意见。 “真的?你身体受得了?”穆秋楠疑惑地问道 “呵呵,放心吧我身体不比你的差,别一天老拿我当林妹妹一样看待。”祝芙一扬下巴,做了个很不屑的样子。 “ok,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穆秋楠一脸笑容,开心无比。 “嗯,咱们先准备好东西,然后坐车去游览区租赁好马匹什么的,休息一晚后,明天开始骑马疯玩,好不?”祝芙安排的井井有条。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我去收拾东西喽。”穆秋楠高兴地和祝芙对着拍了下巴掌,然后窜了出去,冲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看着穆秋楠孩子一样欢呼着冲了出去,淡蓝色的衬衫衣角在房门口隐没,祝芙似乎也被她的快乐气息感染,脸上泛起由心而发的笑意。 “好吧,先不想那么多了,好好和秋楠玩几天吧。”祝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 -------------------------- “滴滴,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从一只精致的浅棕色女士坤包中传了出来,打断了李然与唐艳的窃窃私语。 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伸进了坤包,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了读取键之后不多时,响起几声“哧哧”的女子娇笑声。 “啊哟,这又是什么搞笑段子啊,看你笑得那个灿烂哦,艳艳。”李然斜支楞着眼睛瞄向笑面如花的唐艳。 “呵呵,是周崖发的短信啦。”唐艳抿着小嘴微笑着回道。 “嘁,我知道是那小子发的,我是问发的什么内容,少装糊涂啊。”李然不依不饶道:“现在是每天短信问候忙啊,每天都看你捧个手机乐的跟花儿似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就是一天发一两个小笑话什么的么。”唐艳辩解道 “得得,别描了,本来就够黑啦,要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哦,咯咯~你乖乖的把笑话念给我听就是了,其他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滴。”李然捂着嘴边笑边指着唐艳说道。 “好好,念给你听,真是拿你没辙了。” 唐艳举手做了个投降状,然后开始柔声念道:“在一个温柔的早晨,温柔的太阳温柔地升了起来,一个温柔的女孩温柔地睁开双眼。她温柔地起身,温柔地走下床,温柔地走到窗边,用她温柔的双手温柔地打开了窗户。她温柔地看着温柔的太阳,对着太阳温柔地说了句……” 念到这里唐艳哧哧地笑着停了下来,一边的李然看到唐艳卡在这里光自己乐,不接着说,两手虚张成爪,奔着唐艳的咯吱窝就去了。 “别别,我念我念。”唐艳可知道李然的呵痒*的恐怖,赶紧收了笑,咳了两声,用充满慷慨之情的东北口音接着读道:“哎呀妈呀,这天贼tmd晒啊~~~” “……”李然先是一愣,然后也是噗嗤噗嗤的乐了起来:“咯咯,周崖这小子一天也不知道哪里找的这些东西,花样百出,真服了他了。” “他成天摆弄电脑网络什么的,这些东西在网络上多的是,随便一搜就是一大堆,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了。”唐艳重新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哦,话虽如此,可问题是即便网络上的再多,也得有心啊。天天都坚持着挑那么两三条发给你,逗你笑的这份心思,才是难得的啊。”李然拍拍唐艳的肩头,微微感慨道:“艳艳,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去去,被你越说越严重了还。”唐艳一把打掉李然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爪子:“我知道怎么做的,然然,你没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象媒婆了么?” “哦,我也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有优秀婚介人员的素质了哦,如果全天下媒婆个个都象我这样美丽又善良的话,那婚介所就不用那么费劲的找婚托了耶。”李然好不脸红的比了个“剪刀手” 看着李然的臭贫德行,唐艳除了无语的哂笑外,也没啥办法了:“唉,总算知道你为啥业务做的那么好了……” “我的业务好,你的好像也不比我差多少吧。嘿嘿,艳艳,老实交代下,和周崖进展到哪一步了?”李然靠近唐艳,用肩膀头挤了挤唐艳的肩膀头,后半段话故意用色色的语调问道。 20回 对持 唐艳没好气的用肩膀头将李然顶开,然后横了她一眼道:“什么哪一步啊?还是老样子,我天天不都和你在一起的么。” 李然一脸悻悻然,摇着头咂吧着嘴:“啧啧啧,某些人真可怜啊,天天这么费心费神的,却不知道对着的是石头桩子还是木头棍子呐。唉~~~阿弥陀佛啊” 唐艳被李然那副搞怪的悲天悯人状逗的又笑了起来:“快好了吧,还说我,每次周崖请客吃饭出去玩的时候,你能够手下留情,别那么使劲的血洗人家就ok了,还跟我这儿装佛祖下凡。” “呦,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进展呢,这不是这么快就重色轻友上了么?咋啦,我宰他你心疼啦。哦呵呵~~”李然怪笑起来。 “嘁,懒得理你,工作工作!”唐艳不搭理李然的调侃,扭过脸去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来。 “好好,不理我拉到,我也知道呢,灯泡在哪里都不吃香滴。哈哈”李然嘴上还是继续打趣着唐艳,然后也转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起文件来。 唐艳借着工作转移了李然的视线,阻止了李然的调侃。但是装着低头整理文件的她却是心中波澜起伏不定。虽然经过上次听演唱会那么一出以后,她对周崖不再刻意排斥推拒,但是心中的结却并未彻底解开。 唐艳是一个具有精神洁癖的女孩子,她向往的情感是一种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情感,所以当她感觉到沈烈对她的情感不是单纯的爱情之后,她很坚决的选择了放弃,没有象很多处于这种状况的其他女孩子那样犹豫徘徊,纠缠不休。 虽然很痛苦,很愤怒,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勇敢的离开熟悉的地方,就是不接受任何人怜悯与同情,哪怕是来自象表姐琳琳那样的亲人的疼惜。 遇到周崖的时候,她并没有重拾爱情的准备,但是一切就那么让她无法拒绝的发生了,李然虽然说这是缘份到了无法挡,然而她并非傻子。 唐艳知道缘与份的区别,与之相逢相识是缘,与之相知相伴乃为份。这里面的缘固然是带有天定成分,但是份却更多的在于人为。 在她与周崖的缘份里,属于缘的部分十分平凡,不过是跟随李然赴了一次聚会而已,而且那次聚会在跟随李然出席的所有聚会中,不过是一场很小型很简单的聚会而已。 通过聚会认识唐艳后,对她感兴趣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多金的财团少爷,不乏才学兼具的青年俊少,也不乏持重老成的成熟男子。 然而不管是用重金来博美人一笑,还是用才情来挑惹美人春心,或者展现人生沧桑历练来吸引美人眷顾的方式,都在唐艳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态度下铩羽而归。 惟独只有周崖这种如同春水般慢慢渗透,无声浸润着唐艳的芳心的方式,让她的心门终于逐渐开启。唐艳知道,周崖采用的这个方式并非无意,反而更多的时候是周崖殚心竭虑营造出来的结果。 唐艳无力抵抗于这种细腻的侵占,也感动于周崖的尽心竭力,更是在后来的交往中逐渐折服于周崖的聪明睿智。但是她还是有道心结牢牢紧锁,那就是她的过往。 她觉得她必须要告诉周崖她的过往,然后才能真正的坦然面对这份情感,否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欺骗者一样,但最大的问题是她目前有些无法做到这一点。 过去的伤痛虽然因为新的环境,新的工作,新的朋友以及新的情感,逐渐有所平复,但是终究是一根横亘在她心中的尖刺。揭开心中的伤疤,去面对血淋淋的旧创,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告诉周崖以后需要面对的他的选择,同时也让唐艳惴惴不安。于是就这样,唐艳的心在矛盾中无法自拔,一面是周崖无法割舍的温柔,一面是自己纠结痛楚的过往。 唐艳的这一切,全都落在李然的眼里,做业务的人对人的情绪与心理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觉。 通过与唐艳这么长时间的相伴,李然逐渐的摸清了唐艳的性格。她看得出来唐艳的伪装在平静下的纠结,作为朋友,李然觉得她有必要帮助唐艳。 从唐艳最初到来的时候,李然就本着业务人员的敏锐与同为女子的立场,发觉了唐艳的冷漠是源自情伤,于是本着什么病用什么药医的原则,她努力的说服着唐艳,死拖硬拽的扯着唐艳参加着各种聚会,结识着各色人等。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唐艳还是冰冷依旧,不管什么类型的男人,什么花样的追求手段到了唐艳这里都被冰封三尺,这让李然很是无奈,而她一心想让唐艳走出旧日阴影的希望也逐渐被现实消磨。 而那次的驴友聚会,李然知道参加的人大多不是有家有口,就是已经心有所属的了,所以她压根没希望通过这次聚会来拯救唐艳。只是本着带她散心的想法,将唐艳带了过去。 可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次小小的驴友聚会,居然让李然的希望末路逢生。周崖,这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男人,居然让唐艳这个绝对温度负指数的冰山,有了消融的迹象。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旁观者的李然,自然是很快的看出来周崖是用的什么方法让他与唐艳的关系逐渐升温的。而通过这些时间的接触,李然也能感觉到周崖对唐艳的真心,所以她更是对二人的关系日渐上起心来。 李然在暗自做了很多的配合与协助后,总算看到唐艳与周崖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飞跃,这让她颇为振奋,更是加快了撮合的力度。 然而就眼看着两人的关系即将明朗明确化的时候,却又遇到一道顽强的阻力,那就是唐艳心中还有至关重要的一个关卡没办法通过。 对于这点,一直就睿智冷静的周崖早已发觉,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唐艳对他彻底信任,从而完全敞开心扉,但是事实状况显然是非他所愿的情形。 他不愿意采取询问的方式去硬行揭开唐艳的心底创伤,害怕这样会让她再次开始逃避开始拒绝,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努力的通过各种方法传递给唐艳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不在意她的任何过往,只需要她愿意让他陪伴就行。 可是事实的状况依旧非他所愿,唐艳还是游离在面对与逃避之间,很多次他都看到她欲言又止的伤痛神色在眼底掠过,但是他却毫无办法,对此,周崖也日益苦恼无奈起来。 看着两个身陷局中的人各自独守着苦恼的障碍无法度过,李然自然也是心头着急。私下找周崖长谈一番,把各自对唐艳的了解与分析结果互相印证了之后,二人一致认为唐艳目前这种再度畏缩不前的状态,是因为她需要先能够度过面对自己的过往这关。 既然周崖因为局中人的立场,如果强行出面去迫使唐艳面对过去,容易造成很多不确定的结局,那么这件事就需要转个弯去解决。如果通过李然,这个两人共同的朋友出面,就使得事情有了很大的缓冲性,对唐艳的伤害性也会小很多。 于是,李然大半晚没睡,深思熟虑一番以后,决定就在今天之内,让唐艳迈出面对过往的第一步。 “艳艳,今天下午咱们把手上的事情早点处理完,早点下班好不?”李然抬起头来问唐艳。 “怎么?有什么特殊安排么?”唐艳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目光迎向李然诧异的问道。 “嗯,想让你陪我去泡吧。行不行?”李然笑眯眯的回答道。 唐艳闻言眉头微微有些皱起,面带疑惑的继续问道:“泡吧?然然,你是不是又要拽我去参加什么酒吧聚会啊?我实在对这种聚会不敢兴趣啊,要不你让周崖陪你去吧,你喝多了他还能送你回家呢。” “多想了吧你,不是什么聚会啊,我最近工作的感觉有点累,想去放松放松,就咱俩去,也不带周崖那眼睛里只有你的小子去。咋样?愿不愿意跟姐姐我单独约个小会啊?”李然冲着唐艳色色一笑,飞了一个暧昧的媚眼过去。 唐艳早就对李然的肉麻攻势习以为常,白了李然一眼后,低头重新看起文件来,边看边应承道:“哦,那你请客啊,另外不许喝醉,我可把你背不回去。” 唐艳对李然的说辞没有半点疑心,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她们的工作量确实不小,总部下达了最新的任务指标,并且伴随着指标的达成有不同的奖励政策。 其中最高的奖励是去德国总部接受为期半年的主管培训,培训合格后将视个人的素质能力分配到世界各地分公司去任命业务部主管。 李然为了晋升主管这个目标一直都在拼命努力着,而唐艳虽然对培训升职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但是身为李然的下属分组成员,又有感于李然对她的多方照顾,她自然也是想帮助朋友达成目标,所以她这段时间在工作上也是拼的很凶很累。 故此李然提出不带周崖,只让她陪着去泡吧放松,唐艳不但没有半分反对的意思,反而觉得很有几分贴心的感觉,最近自己也何尝不是身心俱疲呢?趁此机会,也顺便缓解下自己的压力。 迅速的整理好手头的文件,列出当天的待办事项,将需要在公司内部各个部门处理的事务全部放在上午,而将是需要出外勤去各个客户那里解决的事务全部安排在下午,这样她们就可以不用再回公司,办完事情直接溜号。 再次核对好了各种事项后,李然与唐艳一起如穿花彩蝶般穿梭于公司的各个部门之间,奔波忙绿起来。 与李然和唐艳井井有序的忙绿不同的是,远在茫茫蒙古草原上的燕怀荣现在有些手忙脚乱狼狈异常,造成这一切的结果源于一块烤兔肉。 燕怀荣因为艳羡沈烈与罗莉能够和小白,这个罕见的蒙古草原白狼拥有亲密无间的情谊,所以他趁着因为沈烈的无端困乏而倒头大睡,远离了大队组员的机会,开始了与小白的斗智斗勇。 当燕怀荣牵着黑风坐到沈烈的身旁,用霸占着小白最亲近的事物的方式,引诱着小白逐渐降低戒心,慢慢的向着他们靠拢过来的时候,燕怀荣犯了一个错误。 他想加速与小白的情感亲密速度,于是他想到了训练动物最常用的手法之一,那就是食物的诱导。于是,他从行囊里掏出早上没有吃完包起来的一块烤兔肉,本着进一步降低小白戒心的原则,他先啃了几口,然后撕下一块来,对着十来米外的小白,扔了过去。 原本以为小白会因为他自己先吃过,缓解掉几分狼天性中的多疑,从而让小白能够安心吃下他喂出的食物。 但是燕怀荣却低估了狼这种动物的高傲天性,而草原白狼更是天生的草原狼中的王族,故此,这个如同喂宠物般的喂食举动,不但没有让小白降低戒心,反而让小白感觉到了侮辱,于是,小白愤怒了。 小白虽然愤怒了,但是狼与狗不同,狼愤怒了不会象狗一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斗勇斗狠的肉搏,反而是冷静的开始用大脑发动充满智慧与狡诈的反击。 小白虽然还很小,但是毕竟身上传承的是草原狼中最高贵的白狼血统,故此它的智力不可小觑。小白决定要让眼前这个轻侮自己的家伙,得到教训。 小白迈着小步伐向着燕怀荣的方向挪了过去,慢慢的接近了燕怀荣扔的那块烤兔肉,就在燕怀荣眼里露出喜色以为此计得逞的时候,小白却连嗅都没有嗅一下那块肉,迅速的转身跑开了。 燕怀荣得满怀期待一下子落空,不免有些丧气,但是他还是将之归于了狼的多疑本性上去,未作多想。无奈的摇摇头,在脚边揪了一把青草,喂到了身边早就嘴巴伸到他手边的黑风嘴里后,他亲昵的拍了拍黑风的鼻梁,心想还是黑风好哄啊。 黑风也仿佛听到了他心中的话语般似的,配合默契的低声嘶鸣了一声,然而伴随着黑风的嘶鸣声,燕怀荣听到了一声更响亮的带着惊惶的马嘶。 那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坐骑的嘶鸣声,燕怀荣赶紧循着声音来源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坐骑正在百米远的地方惊慌失措的窜跳着,而一条白影如电般的穿梭在它的脚边,眼见着是小白那家伙逮着机会就扑上去撕咬一口。 燕怀荣大急,这小东西要是把马给弄惊了,撒腿跑了,那他可就惨了,这茫茫草原上去寻找一匹跑开了的惊马,简直无异*捞针。 嘴里赶紧打起召唤坐骑的呼哨,然后燕怀荣也朝着那边飞奔了过去,小白一直纠缠着燕怀荣的坐骑直到燕怀荣与坐骑之间的距离仅剩几米远的时候,它才停止了骚扰,转过身冲着燕怀荣呲起锋利的獠牙,低声咆哮起来。 这一下子让燕怀荣大惊失色,一个急刹车,收住了飞奔的脚步,堪堪稳住前冲的身形后,燕怀荣深深吸了口气,摆出一个格斗的架势。却不想奸诈的小白只是对着他虚张声势了一下,看到他摆起架势,立马收声扭头飞窜了。 这让燕怀荣又好气又好笑,苦笑着收起姿势,然后带住自己坐骑的缰绳,轻轻抚摸拍打着马头马颈,将它因小白的骚扰而受惊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 当燕怀荣牵着情绪平复下来的坐骑转身准备朝着沈烈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出现了让燕怀荣气歪了鼻子的一幕。只见在沈烈和黑风的边上,小白趾高气扬的蹲坐着,红红的舌头还在嘴边意犹未尽的舔来舔去。 燕怀荣注目一瞧,果然刚才扔在地上引诱它的那块兔肉已经不见踪影,明显得是已经落进了那个狡猾的家伙的肚子去了。 更有甚者,当小白看到燕怀荣注视的目光后,还故意的起身在黑风边上绕哒了一圈,接着低头对着沈烈的脸连嗅带舔了几下,然后在一人一马的中间,姿势高雅的一蹲,尖尖的狼吻四十五度角扬起,伸向高高在上的长生天。 小白的高傲姿态,可着实让燕怀荣吃瘪。要知道虽然燕怀荣一直保持着谦逊内敛的姿态,可从小被誉为天才神童的他内心和小白一样的高傲。 然而今天却被一条小狼反将一军,这让燕怀荣觉得很没面子。忿忿之下,燕怀荣决定跟这小家伙死磕了,气呼呼的牵着坐骑,燕怀荣很快的就靠近了小白。 然而让燕怀荣无奈的是,当他牵马走近小白附近十米左右的距离后,小白就站起身来,低头弓背,再次呲着獠牙,竖起颈背上的狼毫开始发威。 见此情形,燕怀荣将马缰套在手腕上,然后双手叠放,双手掌心斜斜的冲着小白的方向,凝神运起体内的能量波,一步步的缓缓朝着小白挪了过去。 狼的感官天生就知觉敏锐,尤其对着潜在的危险信息有种超乎寻常的感知力,而小白这时候就很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感,这个感觉让它很不舒服。 但是或许不仅仅是只有初生牛犊具有大无畏的精神吧,小白这匹年轻的小狼也带着那么一股子年轻气盛的味道,面对着这丝莫名的威慑力,它选择了继续抵抗。 更凶狠的还略带着一丝稚气的低沉咆哮声,从小白的喉间发出。它的前半身伏得更低,细细的狼腰也弓得越紧起来,那副跃然择人而噬的神情如同搭在拉紧了的弓弦上的利箭,一触即发。 21回 拉练 燕怀荣心里暗暗赞叹,要知道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没有把一些毒虫猛兽放在眼里过,他能够轻易的通过改变它们身边的各种能量波的波动,从而让它们从中捕捉到另它们恐惧敬畏的波动,不战而屈之。 本来面对小白,他不想动用自己的能力来让小白屈服,他想获得类似沈烈和罗莉他们那样的,来自小白真切的亲密情感。但是,小白让他很丢面子,所以他拿出了杀手锏。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小白居然能够与他抗衡,在他的能力营造出来的威吓空间里,小白这头小白狼居然选择了更凶狠的对抗姿态,这可是一般的成年虎豹都做不到的,更何况面对危险时分更趋向于躲避政策的狼族。 “呵,这小家伙,不简单啊!”燕怀荣肚子里暗自赞叹不已,当视线的余光扫过仰头大睡的沈烈之后,燕怀荣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念头“我就说呢,原来如此!跟在这个变态家伙身边的,就没有不变态的。很正常,小白显然也是一头变态的狼!”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燕怀荣的心中立马没有了对小白的赞叹,和沈烈相识至今,他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的形成了一个观念,那就是,如果聚在沈烈身旁的事物不变态的话,那就反而不太正常了。 “好吧,既然你是一头变态的小狼,那我也就不用对你客气了”燕怀荣嘴里轻轻的一边念叨着,一边加强了自己的能力攻势,并且脚步再次逼近前去。 眼见着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到了那次面对着野外无意间遇到的,一条攻击性很强的五步蛇的施展强度的时候了,可小白仍然不屈不挠的反抗者,虽然已经明显能够看得出来它眼中露出的恐惧神色,可它却并不屈服。 喉间的低声咆哮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略显粗重急促的狼息,背上先开始竖起威吓人用的狼毫,也全部倒伏下去,紧紧的贴在小白的颈背上。 此时的小白看起来不像刚才的那副架势吓唬人,但是给人的整体感觉却更具有危险性,仿佛一个箭手已经屏气凝神,马上就要释放出搭在手中满开的弓弦上的利箭一样。 燕怀荣心里暗暗赞叹,要知道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没有把一些毒虫猛兽放在眼里过,他能够轻易的通过改变它们身边的各种能量波的波动,从而让它们从中捕捉到另它们恐惧敬畏的波动,不战而屈之。 本来面对小白,他不想动用自己的能力来让小白屈服,他想获得类似沈烈和罗莉他们那样的,来自小白真切的亲密情感。但是,小白让他很丢面子,所以他拿出了杀手锏。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小白居然能够与他抗衡,在他的能力营造出来的威吓空间里,小白这头小白狼居然选择了更凶狠的对抗姿态,这可是一般的成年虎豹都做不到的,更何况面对危险时分更趋向于躲避政策的狼族。 “呵,这小家伙,不简单啊!”燕怀荣肚子里暗自赞叹不已,当视线的余光扫过仰头大睡的沈烈之后,燕怀荣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念头“我就说呢,原来如此!跟在这个变态家伙身边的,就没有不变态的。很正常,小白显然也是一头变态的狼!”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燕怀荣的心中立马没有了对小白的赞叹,和沈烈相识至今,他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的形成了一个观念,那就是,如果聚在沈烈身旁的事物不变态的话,那就反而不太正常了。 “好吧,既然你是一头变态的小狼,那我也就不用对你客气了”燕怀荣嘴里轻轻的一边念叨着,一边加强了自己的能力攻势,并且脚步再次逼近前去。 眼见着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到了那次面对着野外无意间遇到的,一条攻击性很强的五步蛇的施展强度的时候了,可小白仍然不屈不挠的反抗者,虽然已经明显能够看得出来它眼中露出的恐惧神色,可它却并不屈服。 喉间的低声咆哮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略显粗重急促的狼息,背上先开始竖起威吓人用的狼毫,也全部倒伏下去,紧紧的贴在小白的颈背上。 此时的小白看起来不像刚才的那副架势吓唬人,但是给人的整体感觉却更具有危险性,仿佛一个箭手已经屏气凝神,马上就要释放出搭在手中满开的弓弦上的利箭一样。 这种不同寻常的真正的危险气息,不但燕怀荣,就连燕怀荣牵着的坐骑与小白身边的黑风也不约而同的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危险地凝滞气息。 不过不大相同的是,黑风只是歪着它的大脑袋,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在燕怀荣和小白间来回打量着,仿佛对这与它都很亲密的一狼一人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气氛很是诧异似的。 燕怀荣的坐骑表现的却是另一番情形,不停的用前蹄抛着草地,马首也不断的扬起摇摆不休,伴随着连连不断的响鼻声和不住扯紧缰绳想要倒退的步伐,这匹可怜的马儿显然已经有些经受不住来自小白的威慑与惊吓。 来自坐骑的干扰,显然让燕怀荣无法凝神施展能力,于是他选择了松开缰绳,让坐骑自行跑开,远远的躲出这个危险的圈子后,他再专心的兑付眼前这个勇敢无畏的小家伙。 但是随后就开始出现让燕怀荣手忙脚乱很抓狂的状况了,当燕怀荣手里没有了牵扯能够专心施展能力对付小白的时候,这头狡猾的小东西,居然立马收起姿势逃窜了。 要只是远远逃窜了,也还罢了,可那奸诈可恶的小东西显然也开始和燕怀荣死磕上了。它并没有单单只是避开燕怀荣,它逃窜的方向却又是冲着燕怀荣先前逃开的方向而去的,目的显然很明显直白。 于是燕怀荣陷入了一个怪圈,当他不牵着自己的坐骑,他就无法专心实战能力让小白臣服。可要是他不带着坐骑,小白就会选择攻击他的坐骑。 于是就这么在来来往往中,燕怀荣的两条腿被小白的四条腿一直溜到酸软无力,最后燕怀荣只好牵着坐骑瘫坐在距离小白十来米远的和平界限外,呼哧乱喘。 值此,这场人狼之役,以燕怀荣的完败,小白的完胜告终。 歇息了一会儿后,燕怀荣终于从小白带来的打击与疲劳中缓了过来,遥遥地看着那边同样卧在沈烈身边缓神的小白,燕怀荣突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番与狼相斗,累固然累,恼固然也恼,但却另有一种简单天真的乐趣在里面,仿佛一场伙伴的争夺战似的,他想利用小白对沈烈与黑风的眷恋让小白臣服于自己,结果却因为一块兔肉激怒了小白的一颗高傲狼心。 当小白愤怒后,它选择的不是简单的攻击或者逃避,反而采取了以牙还牙之道从他身边将沈烈与黑风夺走。并且为了守住这个亲近权,一直奋勇的与他斗智斗勇周旋到底。 燕怀荣心中不再忿然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小白的一种简单纯粹的尊重之情。对着因为他呵呵笑着而又重新开始警戒起来的小白,燕怀荣竖起大拇指高喊了一句:“小白,好样的,不亏是烈哥的伙伴。” 随后燕怀荣又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状,接着喊道:“小白,我燕怀荣真心服你了!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燕怀荣的这番奇怪举动,让小白有点犯迷糊又有点明白了什么似的,收起戒备的神态,蹲坐在地上,小白尖尖的小脑袋瞅着燕怀荣歪了几歪。 小白这副可爱的神态,更让燕怀荣抓耳挠腮心动不已,可他眼下能够使用的招数已经全部使尽,全部不奏效。而将来,他再也不想运用能力去让小白臣服,而且他也隐隐有种感觉,即便他运用了能力,小白也总会想到办法让他以失败告终的。 着实无奈之下,燕怀荣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回地面,这番折腾下来,有些肚饿口渴的感觉了。重新在挎包中掏出那块惹事的兔肉,燕怀荣一边就着水壶中里的水,一边开始撕扯啃咬起来。 没吃几口,燕怀荣突然被一些细微的声响吸引住了注意力,抬眼循着声响发出的源地看了过去,燕怀荣乐了。原来小白一直都盯着自己吃吃喝喝,长长的红色舌头不知不觉的就耷拉出了嘴角,上面还垂着几缕晶莹地馋涎摇曳欲滴。 当发觉到了燕怀荣的注视与满脸的笑容后,小白才仿佛警醒过来,连忙的将长舌一卷一带,舔过嘴岔收入口中,随后就是抻着脖子的一个吞咽动作。看到小白馋虫泛滥的样子,燕怀荣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而这时小白却好像醒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跌了狼份,竟然仿佛略带羞涩似的,将狼头微微垂下,扭过一边去,视线不再与燕怀荣的视线相触及。 小白这个动作让燕怀荣突然灵机一闪,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小白,你饿了没?”等待小白闻声扭头冲他看过来的时候,燕怀荣将捏在手里的兔肉往前伸了伸,接着又柔声问道:“小白,吃不?” 面对燕怀荣的柔声询问,小白也不再象先前那样,因为它能从眼前的这个人的举动和声音中感受到不但毫无威胁反而有些真诚亲切的气息。 然而可能是狼族那高傲的天性作祟,小白最终还是不为燕怀荣所动。但它虽然没有表现出亲近之举,却也没有拒绝之态。该蹲为趴,小白卧在沈烈的身旁,尖尖的狼吻搭在沈烈身下的睡袋边缘,静静的一动不动。 燕怀荣收起笑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一直递出去的手,重新举到自己嘴边。可就在此时,燕怀荣发现小白看似浑身一动不动得样子,可它的一对明亮的小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手头那块兔肉。 就在他收回手,递向唇边的时候,小白的眼珠视线也一直随着他的手移动。哈哈,原来这小家伙居然也有死撑面子活受罪的毛病啊,燕怀荣有些哭笑不得,服了,服了,真的彻底服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变态的狼了。 好吧,你要面子,那只好我丢面子喽!燕怀荣暗自说道,带着燕家招牌式的和暖微笑,燕怀荣使劲地保持着心底的那份纯粹的真诚感,他扣上水壶盖,双手捧着兔肉,再次举步走向小白。 不知道是因为小白也累了?还是不打不相识,除了眼神视线跟随着燕怀荣而动外,小白这次就那么一直保持着静静的趴卧在沈烈的身边姿势,一直到燕怀荣走到跟前坐下,将那块兔肉一直捧到了它的嘴边。 “小白,吃吧!”燕怀荣再次的柔声话语,打破了小白最后一丝防线。微微眨巴了两下眼睛,短暂的犹豫后,小白最终还是歪着脑袋叼起燕怀荣手里的那块兔肉,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这可让燕怀荣心花怒放朵朵开,赶紧翻开挎包,掏出烙饼干粮,掰成几块,在包裹兔肉的塑料袋里仔细的蹭了一遍油汁之后,燕怀荣又捧在手心,逐一喂给了小白。吃完干粮后小白还奖励性似地,舔了*的手心。 一直到喂完了他携带着的所有干粮,又将沈烈挎包里带着的食物也全部奉献给小白之后,看着小白依旧带着期盼盯着挎包的小眼睛,燕怀荣有些歉然的摊摊手,示意所有东西已经全部吃完了。 小白并没有就此收回目光,出乎燕怀荣的意料之外,小白将视线投向了他腰间挎着的军用水壶。晕死,这是狼啊还是狼妖啊,就差不会说话了吧!燕怀荣再次折服。 将水壶里的水一点点的倒在手心,递到小白的嘴边,感觉到小白软软的舌头一下下的将手心里的水舔干,随后又用眼神跟他继续要水,时间也如流水般就这么在一个倒一个喝的过程中渐渐消逝。 至此,燕怀容的满心欢喜实在有些无法言表,看着小白的凶狠之态尽去,和他终于开始了亲密接触,燕怀荣颇为感慨。虽然最终的结果一样,但是过程却和最初的设想完全背离,本想着去征服小白,不想最终被征服的却是他! 或许是真正的真诚与平等,将他们俩一起征服。 就在燕怀荣与小白终于取得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圆满结局时,天色也已经接近正午,直射的阳光让草原迅速升温。 看着沈烈没有半点醒转的意思,燕怀荣只好拆出一顶军用帐篷简单的搭起三面,将沈烈的大半个身子遮罩起来,免得晒到中暑。 小白此时和燕怀荣的亲密度已经达到了与黑风相同的程度,绕在燕怀荣的身边,跟着燕怀荣忙乎来忙乎去的,不过添的都是小倒忙。 为了不踩到总是冷不丁滴出现在脚下的小白的狼爪,燕怀荣几次都差点被自己的紧急缩脚顿步绊倒。其实绊倒也罢了,可让燕怀荣有点郁闷的是每次自己踉踉跄跄稳住身形后,来自小白那歪着脑袋略带诧异的目光。 那副样子仿佛小白对着他在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走路总也走不稳啊,一会儿一个绊子的,咋回事啊!” 当燕怀荣看着小白那副模样后说了一句:“看什么看啊,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家伙捣乱?”小白居然仿佛又听懂了似的,小脑袋一低,小尾巴一耷拉,神色蔫蔫的,含屈带冤的要死。 燕怀荣没辙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后,只好又柔声地哄小白:“好了,好了,不是小白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好了呗?”不出意外地,小白马上再次欢天喜地地开始绕着燕怀荣的脚踝继续下绊子了。 燕怀荣窝着一肚子憋屈,却有不能对着小白撒,最后只好恨恨地踢了熟睡地沈烈的屁股一脚,嘟囔了一句:“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物,小白都被你这家伙带坏了!” 小白看到燕怀荣踢了沈烈一脚后,马上离开燕怀荣的脚边,站到了沈烈的身边,看那样子仿佛要保护沈烈似的。但是接下来燕怀荣的一句柔声细语让小白彻底的变成了“小白眼狼”离开了沈烈的身边,屁颠颠地撵着燕怀荣去了。 燕怀荣说的是:“小白,咱们去找吃的吧!” 就在燕怀荣拎着小铁铲,领着小白狼在草原上到处寻找着野兔子洞的时候,哲理木十旗会盟地迎来了第一支远征集训组。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大草原上,或许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的是草原之子蒙古人的血脉,蒙古汉子仿佛天上的雄鹰般具有着与生俱来的本领。 那就是不管多辽阔的草原,都能够嗅出自草原最神秘的气息,而在这神秘的气息牵引下,蒙古儿郎永远都能找到草原上最快捷的道路。 所以第一个到达十旗会盟之地的集训组,毫无意外地是哈吉台带领的那组。拍马绕着会盟地方圆一里飞驰一匝后,哈吉台确认了他的确是第一个完成长途拉练到达最终目的地之人。原本就是满身流淌着好胜的热血的军旅尖兵们,在这次也可堪称为魔鬼式拉练的集训中,率先到达终点,赢得胜利的激动心情与荣誉感一下子无可抑制的蓬勃爆发了。 22回 沉睡 在组长哈吉台的领头下,全组六十多人马头衔着马尾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一手带着马缰,一手高高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齐齐地高声吆喝着绕圈飞奔起来。草原铁骑特有的围阻敌人的阵势,再次被当今的军旅健儿们挥洒的淋漓尽致。 终于将一鼓作气之下剩余的精力与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憋闷辛劳统统发泄出去以后,哈吉台大手一挥,所有的组员全部带住马匹,集合在了一起。 哈吉台带着马在队列前站定,大声道:“今天咱们二组已经完成了此次长途拉练,率先到达了目的地,我作为二组组长,十分高兴。现在我们继续执行沈教官的命令,到附近的集镇上集合,大家吃过饭后,分成三个小组轮流休息放马。等待其他两组与沈教官的到来。听明白了没?” 众组员高声齐应:“听明白了,组长。” “嗯,那就随我出发!”哈吉台一挥手,马缰一带,双脚轻磕马腹,一马当先地朝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处集镇冲了过去。 当第二组的人员吃过午饭后,武大郎带领的第三组与于诚带领的第一组也全员到达,三组人员齐聚一起轻点了人数以后,发现只有沈教官与燕怀荣二人缺席。 这个问题可让人有点头疼,无奈之下,三位组长简单的商量了一下,鉴于拉练人马众多,不便在集镇附近长时间驻留,故此集训人员依旧按照三大组的编制,按照平常的情形进行例行的操练。 另单独从三大组中各自抽出三位兵士留守十旗会盟地,等候沈教官与燕怀荣到达后,每组分出两人结伴去向草原深处拉练的各组通知消息。 留下等候的人员中自然包括了罗莉,早晨出发的时候,罗莉赶路心切,想力争第一到达。故此神经大条的她压根就没注意到沈烈并未随组同行,尽情奔驰了近百公里以后,歇了一口气,这才发现队伍中没有沈烈与燕怀荣的熟悉的身影。 问过武大郎之后,才知道两人说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让他们先行一步。罗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一定是那两个人又凑一起琢磨异能的事儿去了。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头天晚上陡然会用的异能,心里偷着美滋滋了半天。 原本以为沈烈燕怀荣二人顶多也就拖一两个小时的后腿的样子,可全员到齐以后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将近三个小时,还是不见二人的身影。 虽然心中不停的默默对自己说着那俩人一个功夫强,一个脑筋好,远远的还有小白跟在后面,怎么也不会出事的话,可罗莉的心底还是抑制不住的牵挂着两人,显然关心则乱的法则永远都是违背着常理来的。 心烦意乱间,罗莉就表现的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其他留守的八位官兵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从三组随罗莉一齐抽调出来的两个年轻军士开始劝慰罗莉不用着急,沈教官功夫强悍肯定不会有事等等, 于诚那组里的一个机灵小军官则建议罗莉去附近的集镇逛逛,显然这个主意更高明,罗莉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掉了。尽管罗莉从小像个假小子一样长大,后来还当了刑警,可女孩子毕竟还是女孩子,一提到逛街,十有**都是有瘾的。 当罗莉散尽愁容,兴冲冲的开始逛草原集镇的时候,还驻留在昨夜营地附近的沈烈与燕怀荣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远远的就只见一人趴在草地上扒拉着青草细心的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而距离人影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犬科小生物,正撅着屁股两只前爪交错如飞地刨着地,从两条后腿间源源不断飞出的沙土在空中几乎练成一条沙线。 不用多说,这当然是正在找食捕猎中的燕怀荣与小白。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在抓兔子。原本夏天的中午是最不适合捕捉野兔的时间,以为天气炎热,兔子们早就钻进了地下深层阴凉的洞穴消暑乘凉去了。 但是这一人一狼,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白灵敏的鼻子能够准确的嗅出野兔的藏身位置,并且逐一找到狡兔们的三窟出口,然后刨挖几下撒上一点狼尿,留下自己的危险气味,让小兔子们闻之丧胆不敢随便逃窜,然后再根据每个洞口的留下的兔子气息来判定从哪个洞口挖能够更接近地下藏匿着的猎物。 燕怀荣平时基本是不用自己出手去捕捉食物的,随便半只中不溜的兔子就能吃撑了他。但是现在不同啊,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看过小白的捕猎绝技后,燕怀荣只能感慨,果然这小兔子注定是要给大灰狼吃的了。 对于燕怀荣来说,捕捉一只藏在地底的兔子不算太难,因为他随便运用下自己的能力进行下查探,就能够相当准确地找到地底兔子的藏身点。稍微麻烦点的是如何找出那小东西挖掘的其他出口,然后堵住。 然而跟小白在一起后,燕怀荣发现原来对自己比较麻烦的一步,对小白来说却成了易如反掌,跟在后面,将小白发现的各个洞穴出口用铲子挖塌,然后用沙土填埋踩实。 留下一个洞口让小白发泄多余的精力,自己则运用能力开始细致探查兔子的确切位置。赶上洞穴里正好有一窝幼兔的情形下,不但探查起来更容易,而且捕猎也更加简单。 为了保护小兔子的母兔,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大多时候即便有其他洞穴出口也不会逃出,反而会从最危险的洞穴出口处冲出来,甚至还会伪装成受伤的样子,想将洞口的敌人引开。 而这点显然小白也是熟知的,遇到这样的情形时候,挖洞的挖得越发卖力起来。逃窜出洞口的母兔子不用燕怀荣多动手,小白熟练异常的捕食套路,压根用不了几秒。 很快的三只肥壮的野兔就在一人一狼的通力合作下捕捉到手,其中两窝带崽儿的母兔子,小白将咬的半死的母兔子叼给燕怀荣后,还坚持将洞穴里的小兔崽挖出来。 看着小白一口一只小兔崽吃得香甜,燕怀荣能做的只有暗叹一声,假惺惺的念句佛完事。 等到将猎物洗剥完毕,撒上盐粒调料腌制起来后,燕怀荣准备把沈烈叫起来。走到跟前,沈烈依旧酣睡沉沉中。 叫了两声烈哥依旧毫无反应后,燕怀荣突然觉得沈烈的情形有点不对劲,仔细探查之下,燕怀荣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原来先开始沈烈一直都是侧躺着半趴在睡袋上睡的,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成右侧卧了,而先开始比较沉厚的呼吸声,现在竟然变得非常棉细悠长,不注意的话几乎察觉不到。 燕怀荣有点咋舌,要知道他自己的感知力是相当敏锐的,连他都只能微弱的感知到,那足可见是多么细微了。估计一般人不号脉摸心跳,会还以为这人呼吸都已经停止了呢。 燕怀荣的脑子又有点发懵了,沈烈现在的情形与忍术中的龟息现象非常相似,难道这家伙又狗屎运一样睡睡觉就掌握了“龟息*”?这也太玄幻了点吧! 不过龟息*可不仅仅是呼吸绵密悠长,为不可查这一点的,龟息现象的原理是将人体自身的所有内在组织的活动强度与频率通过特殊的修炼方法降低,仅仅保留维持生命所必须的最低限度活动。 在这种状态下,人体的状态类似于冬眠中的动物,只需要少量的氧气就可以长时间沉睡。忍术中修炼这项技艺大多都用于应急的特殊潜逃脱身,比如装死人埋进土里,或者很艰难的潜入任务时候用。 但是因为这项技艺修炼难度相当大,伴随的危险性也比较高,故此历代忍者中能够修成的人甚为寥寥。燕怀荣通过异能研究,知道这是一种将自身内在能量波进行高难度操控的异能。 燕怀荣也曾经尝试过修炼,但是最后他发觉,相比这种追求极致的对内操控能量波来说,自己更加擅长向外延展时的能量波操控。故此虽然知道这门忍术的修炼之法,燕怀荣也本着贪多嚼不烂,不如一门精的态度,将之放弃。 回想起自己当初试图修炼这项能力的时候,吃的那些苦头,燕怀荣看着地上睡得飘然若仙地沈烈,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赌气般,燕怀荣伸出双手。小心地冲着沈烈胸口的部位叠放起来,燕怀荣咬了咬牙,然后闭上双眼开始敛气凝神,缓缓地控制着自己的能量波,开始对沈烈的进行内在的探查。 随着探查的推进,燕怀荣头上隐隐冒出一层细汗,要知道龟息现象就仿佛是自己将体内各处的能量波动源,轻轻的哄得睡着了一样。 而对于沈烈这种有可能是误打误撞初次进入此种状态的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受到惊扰,这样很容易发生体内能量波失控现象,如果全身失控就是俗称的走火入魔,如果是部分内在系统失控,则容易造成某些肌体失能的结果。 就好比本来是按照顺序挨个渐渐哄睡着的孩子们,当经验不够充足,孩子们的脾气还无法完全掌握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的挨个唤醒才行,不能一下子全喊醒或者乱七八糟喊醒过来,这样自然就会一团混乱不可收拾了。 所以,对沈烈的这次探查,燕怀荣固然带着几分憋屈赌气的心情,但实际操作过程中却是十分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差池的,这点从燕怀荣那一脑门子细毛汗上,足可见一斑。 操控着能量波尽量轻柔细换的游弋于沈烈身体的各个内在部位,随着探查面的逐步推进,燕怀荣心里的震撼越来越大。 堪堪探查完沈烈的半拉上半身,燕怀荣就不得不赶紧操控着能量波退出沈烈的体外,因为他是在害怕再接着下去,他会因为心中的震撼失控,那可就太危险了。 抹了两把额头上已经不再细密的汗珠,燕怀荣做了几个深呼吸。脑子里如同烧开了一锅水一样,沸腾不已。 看着沈烈带着三分痞气,三分刚毅,三分安详,一分纯真的睡脸,燕怀荣喃喃道:“烈哥,你这练的又是哪门子邪功啊?这比龟息之术还要变态几倍的啊。莫非你真的是那天上的哪路妖神下凡?” 能让一贯不信鬼神的燕怀荣说出这番话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刚才对沈烈的一番探查。由不得燕怀荣诧异,因为沈烈体内的情形,的确是燕怀荣闻所未闻的一种状况。 龟息之术,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或者停止体内机能的运转,来减少各种维持生命所需摄入的氧气,能量等。 如果将人体内能量输送转换途径比做各种等级的公路,那么龟息之术就是以尽量多的关闭最细小的公路运输,降低主干道的运输量的方式降低人体能耗。 所以,龟息之术是一种只能着重照顾主要部位,维持主要能量运送干线的基本运行的异能之术,使用这种异能的过程中,其实是有一定代价的。 我们知道,当毛细系统运行不畅的时候,伴随着的就是那些依靠毛细系统提供能量支持的细微组织的死亡。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微循环不好,所以经常能够听到的健康美容类广告里总会有一句医学广告术语“改善微循环” 若是龟息之术使用的过程中超过了修炼体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那么不但是微组织受创,甚至一些大型组织也会受到严重伤害。 但是燕怀荣在沈烈体内探查到的情形,却是一种相反的状况,沈烈体内的能量流,虽然非常细微,但是并非是只分布在主干道,放弃了细小部位的能量输送。 他体内的能量流是一种整体变得细密的感觉,就好比一张渔网,以前用得是粗的鱼线结成的,但是后来改用细的鱼线结成了,只是线细了,可整体网的大小,网格的多寡几乎没有变化一样。 也就是说沈烈体内的能量流,只是变得异常细密起来,但是却依旧循环与体内的各处角角落落。这样的方式就意味着,表面现象维持着同等的龟息之术能够达到的程度,可身体内在的损伤却与使用龟息之术有着天壤之别。 而更玄妙的是,由于体内的能量流不再像平常一样以主干道为主,大幅度的能量流经过之处,很多细微之处,反而因为受到冲击,无法很好的进行能量交换。 而现在这种温和细密的能量流动交换方式,却恰巧给了细微组织一个温和稳定,能够完全进行能量交换的环境。相当于人体自发的由内而外的“改善微循环” 这样的过程就好像是给全身上下的细微组织,进行了一次长时间慢充电维护一样啊!燕怀荣想到这里,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词儿“易经洗髓” 一念闪现,燕怀荣的脑子直接当机,只剩下两眼惊叹号乱闪。 “算了,算了,跟着这家伙,就要适应这种经常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反差。要习惯啊,要习惯。”努力地平衡着自己的情绪低燕怀荣,摇头晃脑一路叹息着去开始烤兔子了。 青翠连天的草原上,一条蜿蜒如玉带盘绕的小溪边,一人,一狼,虔诚地守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光溜溜的**兔子,正在滋滋地冒着油花,飘散着浓郁的肉香。 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燕怀荣模仿者吃烤全羊的形式,烤熟一层用小刀削一层吃,就这样你一片我一块地,一只野兔进了小白与燕怀荣的肚子。 这种吃法有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比平时能吃。平时完全烤好的兔子,燕怀荣半只就顶饱了。可这样细水长流滴吃法,感觉也是吃了半只兔子下去,可却并不见如何的饱。 或许今天与小白斗智斗勇半天,又挖坑逮兔子的折腾一阵子折腾的特别饿有关吧。燕怀荣边想,边将第一只已经只剩下带着少量碎肉的兔子骨架扔给了小白。 第二只兔子架上了火堆,而此时正是兔肉恰恰腌制入味之时,很快的更引人馋涎欲滴的香味飘荡了起来,蹲在燕怀荣脚边的小白,则早就开始舔嘴吞上口水了。 一阵微风拂过,淡淡的青烟裹挟着肉香冲着沈烈睡觉的方向飘了过去,这时候,天天在饭点吃饭造成的人体肌体记忆功能开始发挥作用,沈烈睡梦中嗅着肉香,开始咽上口水了。 忽忽悠悠的醒转的沈烈,只觉得肚中饥饿感暴强,舌下的*竟然如同泉涌般含了半嘴巴,几乎快从一边嘴岔流了出去。紧赶着大口吞了几下后,沈烈擦着最终还是流出来的半缕口水爬了起来。 睁眼四处张望,倏忽间心头有点懵懂的感觉,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但是与迷迷糊糊的意识成强烈对比的是,他的五感识觉仿佛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映入眼帘的草原,就好像经过ps了一样,清晰鲜明。 “哇,这痛痛快快地睡一大觉,果然就是不一样啊。”沈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 一直专注于烤肉,削肉,往自己与小白嘴里塞肉的燕怀荣,突然听到沈烈开腔,连忙转头瞅了过来:“烈哥,是睡醒了还是馋醒了啊?” 已经起身奔向火堆的沈烈,自然不把此等不痛不痒的调侃放在眼里:“嘿嘿,都有,都有。” 冷不防,小白从燕怀荣的那边窜了出来,奔向沈烈,把沈烈还吓了一小跳。 燕怀荣自然知道那是因为沈烈没想到小白会从自各身边窜出来的缘故,但是一直心里被沈烈的狗屎运打击的严重失衡的他,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个小小扳回平衡感的机会,能空放过去么? 半耷拉着眼帘,斜斜地瞄了一眼沈烈,燕怀荣闲闲滴说道“出息,看见自己养的小狼,还吓一跳。” “嘁,就算是别人家养的老虎我也不怕,我只是没想到它怎么从你那边窜出来了而已。”沈烈凑着燕怀荣跟前坐了下来,从兜里也掏出军用小刀,开始一片片的削起兔肉。 大大的塞了两片兔肉后,沈烈一边大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不过,凭你小燕子的本事,想降伏这小东西,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啦。” 这个马屁拍的燕怀荣有点不太好接受,因为他一直在心底觉得不是他降伏了小白,而是小白降伏了他。但是总不能自己把话柄递到别人手里去吧,于是燕怀荣不再接口这个话题,开始问起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那个老问题。 “烈哥,你到底因为什么,突然疲倦成这样,倒头就睡啊?” 1回 进步 收藏啊 --------- 面对这个问题,沈烈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身体机能近乎疯狂的新陈代谢之后,他现在觉得万分的饥饿难耐。沈烈肆意的撕扯着咀嚼着食物。看他那副样子,燕怀荣也只有闭起了嘴巴,但是还是压抑不住的好奇的打量着他。 半响之后,沈烈站了起来。 油腻的手就在自己的军裤上随便的擦拭了一番。随着他的动作,燕怀荣突然嗅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他皱起了鼻子眼神古怪的看着沈烈,沈烈也在这个瞬间察觉了自己身上的怪异,他粗暴的扯开了衣服一看,随着这个动作,身体上浓郁的体味一瞬间散发了出来。 一边的小白狂叫了一声。燕怀荣也恨不得吐个底朝天。 沈烈尴尬的一笑,索性把衣服丢了个精光,赤条条的站在了冷风里检查了起来,浑身上下一层油腻的物质粘在体表,淡淡的黑色,散发着恶臭。 他愣了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人生初变时,在一室一厅小屋内的那个晚上。想到此处,沈烈手动脚动,放肆的活动开来。燕怀荣吃惊的看着他在那里闪转腾挪,拳打脚踢,快速迅猛的举止卷起了凌厉的风,小白恐惧的看着主人,随即夹着尾巴缩在了一边。 动物敏感的很,尤其是这样的妖孽,它似乎知道沈烈拳脚的份量,所以躲避在了安全距离之外。就那么小心翼翼的看着。燕怀荣眼睛一花,突然看到沈烈一掌劈断了行军帐的架子,瞬间拔出了一根合金的钢管,横在手中连连抖动。 忽挑忽戳,劈砍不断。整个人转眼包裹在了一团银光之中,人影难分,草地上的枯草一片片被割断,卷起,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乱舞。燕怀荣恶狠狠的骂道:“怪胎。” 他家传渊博,看得出沈烈在舞枪玩刀,大开大合之间分明是沙场气息。 沈烈的过去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些注定已经失传的冷兵器时代功夫的强悍。白痴于是又在那里茫然了:“我们是进化,退化?” “收拾东西,跟我去水源。”沈烈喝了声,突然撒腿向着北边跑去。 燕怀荣站了起来,看着一下子就窜出了好远的沈烈,还有避让着风头,却死要跟着他的小白,那蹦蹦跳跳的身影,风中又卷起一阵恶臭的味道,燕怀荣苦笑了一下,低头踹开歪歪倒倒的帐篷,飞快的把必须的东西塞进包裹里,赶紧也向着那边而去。 一条还没有结冰的小溪内。 一个人正镶嵌在其中,一边,一头白狼安分的蹲在哪里,冷眼看着自己的主人身上的肮脏被冰凉的水流慢慢的洗刷去。沈烈躺在其中,闭起了眼睛,皮肤微微的抖动着,肌肉也在轻轻的跳动,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身体内外的他就这样看似不动的躺着。 闭起眼睛的他并不知道此刻水流的诡异。 随着他的举动,渐渐的,被洗刷干净的躯体外,水流慢慢的离开了身体,慢慢的开始了绕行,这就是燕怀荣看到一个人躺在了那里,却似乎是镶嵌在水中的原因。水流离开他的身体并不是很遥远,不过足够看的出那道明显的缝隙。 健硕的身体一丝不挂的裸露寒风冷水中,燕怀荣咳嗽了声,看到沈烈眼珠一动,而后看向了自己,他立即捡起了石块砸向了沈烈*。 “靠!”沈烈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赤条条的家伙妖怪似的浑身上下滴水全无的从水流中窜出,在他身后,那道溪流砰的一下合流南去,沈烈却已经跳到了燕怀荣的面前,一脚就抽了过去,燕怀荣大惊失色的看着他,后退的念头才起,腿风却已经到了脸上。燕怀荣惨叫道:“别!” 再张开眼睛,沈烈正鄙视着抱着头的他:“白痴。” “谁和你打谁白痴。”燕怀荣恼火的骂道,一边的白狼幸灾乐祸似的呜了一声,溜到了沈烈的身边,懒洋洋的蹭了起来。沈烈哈哈一笑,把已经长得很大的家伙拽了起来,拍拍它的头,亲昵的帮它理了下背上的毛,然后一丢。 白狼猫似的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稳稳当当的落了地,落地之后小白傻乎乎的看看左右,欢叫了一声又扑了过来,沈烈哭笑不得的只好把它抓住,再丢了一次,满足了它的瘾头后,才去找燕怀荣要衣服:“衣服。” “你裸奔也蛮帅的。好吧,好吧。这里。”燕怀荣老实的把衣服递给了他。 沈烈内裤也不穿的套上了备用的训练服,微微的舒展了下身体,而后突然开了口,对着燕怀荣道:“怀荣,这几天你先回去和大部队会和吧。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一下。” “什么?我一个人回去?” “是啊。”沈烈坏笑着看着燕怀荣:“一明一暗,既然迟早要下手,那么不如我悄悄的下手。不想再和这些家伙耗费精力了。” 燕怀荣吃惊的看着他,他发现沈烈似乎有点变了。变得更加的自信和…… “我想,我又步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沈烈拍了拍燕怀荣的肩膀:“当日误打误撞的破开了这道门之后,一切就变了,也许真的是命运安排,我胡乱闯荡,却居然没有走错。就在刚刚你知道我怎么了么?” “怎么了?” “我发现天人合一,真的不是想象。”沈烈一笑,随即,示意燕怀荣自己回去,他对着小白招招手,就这样远去了。 一人一狼,就这样在燕怀荣的注视下远去,远去,突然间,燕怀荣揉揉眼睛,沈烈不见了!正当他被这破碎虚空的神迹震撼的说不出话的时候,沈烈的脑袋却又从地上冒了出来,风中传来这个家伙的无耻笑声:“差点啊,差点就可以遁走了啊。” “你去死吧!”燕怀荣怒吼道。 沈烈哈哈大笑着,加速奔跑,这次,是真的跑没了。只有燕怀荣一个人坐在那里,哭笑不得的提着包,向着心思。他忽然觉得刚刚沈烈的举动也并非没有目的。他消失的一瞬间正是自己一眨眼的瞬间,所以才造成这样的误会的。 可是距离如此之远,他是怎么能把握住自己的生理和心理的一系列变化的呢?这个怪胎!燕怀荣垂头丧气的提着包,向着原先的营地而去,到了那边把痕迹掩盖收拾之后,燕怀荣向着预定的回合地点去了,一边走一边想着阿烈,还有那条自己怎么哄也养不熟的死小白! 而这个时候。 沈烈已经奔跑到了数十里之外,发起力的他浑身毛孔紧闭,热气在其中循环不息,每一条肌肉都在为身体的行动提供着力量,细微的力量在流转中慢慢汇聚成庞大的热流,然后在和地面的接触中,将这个家伙高高的弹起。 他吸气,再吐气。 清新的空气,和浑浊的废气进进出出着。身形就越来越快,而毫无疲惫的感觉。草地上的枯草贴着他的膝盖以下,飞快的掠过,身后是倒霉的小白死狗似的努力跟着主人,口中呜呜咽咽,仿佛诅咒沈烈这个变态似的。 小白对此有心理阴影,沈烈不是第一次甩了它了,它想到了就郁闷。 可是随便平时如何,沈烈也没有和今天一样的,如此的折磨它,沈烈就这样不停的奔跑,奔跑,奔跑,一直想着外蒙的方向奔跑。小白只能努力的跟着,猩红的舌头很长很长,狼的耐力是不错,可是也吃不消这样。偏偏沈烈每次感觉到小白不行了,就吹口哨催促它。 不会违背沈烈意思的小白,心中再不满,也只好玩命的跟上。直到跑的眼前发黑,小白终于脱水的昏了。 迷迷糊糊之间小白感觉到了沈烈来到了它的身边,然后在坏笑。 有气无力的小白努力呲了下牙,森森的白牙在沈烈的眼中却没什么威胁性,沈烈伸手就敲了它脑袋一下,随即把手按在了它的背上,贴着心脏的位置。小白正昏昏沉沉着,感觉到了一股热流涌入了身体,畜生立即舒服的哼了起来。 沈烈低头看着这家伙的德行,摇摇头,手中继续发力,热流从沈烈的手心,向着小白的身体内流去,人的经脉虽然和动物不一样。但是同时哺乳类,大概的走向沈烈还是判断的出来的,于是热流就这样在极度疲惫的小白身体中流转着。 渐渐的,按着沈烈探索得知的正确轨道循环了起来。 在身体内部的刺激下,小白也本能的呼吸着,无法和它交流的沈烈,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让小白记得自己身体内热流经过的路径。动物不是人,没什么杂念,饿了吃,吃了睡,看到什么想什么,都是极其简单而不容易出错的。 这道热流经过之后,小白觉得舒服,那么它就渐渐的会记得,而它也不会脑残到乱想什么其他方向。谁见过一头狼走火入魔的? 一夜就这样过去。 沈烈不停的把恢复了精力的小白摔出去狂奔,而后又抓回来试探。十来次的强迫性记忆后,身体内有了沈烈留下的热流种子的小白,现在掌握了奔跑中自然而然的让热流经过的本领。沈烈满足的靠在那里看着小白撒欢似的奔跑。 纯粹靠自己身体的力量生存天地之间的动物,总有它本族的优秀之处。 奔跑起来的动物,它的一切动作都是最符合它这具身体的最佳发力的。沈烈就这样用专业的眼光慢慢的欣赏着小白在草地上的雄姿。越跑越舒服的小白感觉着身体里说出不的舒畅,窜了老远之后总嚎叫着回头邀请沈烈赶紧一起去玩。 沈烈懒得理它,对它挥挥手,任由它自己去折腾,沈烈靠在那里想起了自己的心思。 ------------------------- 而也就在此刻。 燕怀荣已经遇到了罗莉。 面对罗莉的询问,燕怀荣一脸的茫然:“烈哥说他出去办事,把小白也带走了,我想问他,他跑的那么快我哪里追的上?” “这个家伙!”罗莉恨恨的看着燕怀荣。 燕怀荣毛骨悚然的贴着帐角,赶紧的跑回了自己的住的地方去了。 “嫂子,怎么了?” 罗莉抬头看到是武大走了过来,她耸耸肩:“阿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燕怀荣这小子不肯说。” “烈哥估计有什么事情要办吧。”他笑了笑,也没再多说。 沈烈回来之前,部队只能先等待着。罗莉也只能等待着,不知道那个家伙搞什么鬼去了。她却不知道,沈烈现在正向着这里而来。之所以悄悄的,那是因为他要给一个人一点颜色看看,然后让他带个话。 带兵的最顾忌的就是手下暗藏鬼胎。 何况现在才区区多少人?何宗华就这样放肆的安插人手了,同为北方军系的,各自有各自的秘密,你就算是好奇也不能这么下作吧。反而是南粤军系的些家伙因为脸上就写着和自己不对盘,平时反而做的无可挑剔。 这次杜老的手段也算是有力的很。不过老头子肯定想不到自己开刀的第一个人是何宗华吧。 想着这些的沈烈,看着天色,慢慢的放下了速度,至于小白已经被他赶走了,他站在了一片丘陵上,看看夕阳西沉,他坐了下来,静静的开始了等待。同时开始沉思,因为他心中还藏着一个疑惑,三十七岁的上校,并且是王牌军直属大队的政委,何宗华是白痴么?这么近乎明目张胆的挑衅杜老的权威?而从王强荣等人的谈话来看,这个家伙不仅仅不是白痴,而带兵还有一套。 难道这是北方系分崩的前兆?何宗华自己不敢的话,那么他如此放肆的底牌又是什么?沈烈觉得攘外必先安内,所以他想帮杜老把这个背后的家伙查出来。回想这么多年以来,南粤几乎自从一系,尤其是海军近乎全是他们的人马。 整个南方沿海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独立王国。杜老私下意思也说几次准备对他们下手,可是碍于影响总是迟迟做不了决定,但是这边有顾忌他们却没有顾忌。莫非何宗华已经是他们的人了?看到杜老前些日子深居简出,似乎身体不佳,于是就跳一个出来闹下? 沈烈托着下巴想着乱七八糟的派系关系,越发肯定了自己这次做法的明确。杜老不好干的,自己就干一把试试好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天已经黑了。 沈烈贴着地向着营地开始奔跑。在军中的日子已经让沈烈熟悉了这些日常哨位安排警戒,这次拉练出来的时候,很多还是沈烈的建议。因为此次出来主要是冷兵器训练为主。 沈烈很轻易的绕开了哨位,按着他如今的身手,不惊动他人是很轻易的,哪怕这些是国内的精锐。冷笑着看着今天在东南方向执勤的几个人,沈烈心中突然一动,他看看那几个人突然觉得好笑,莫非自己暂时没有回来,也让他们看到了机会决定今天动手? 不然,哪里有这么巧,自己判断的几个居然全在那边方向警戒? 回头看看罗莉所在的位置,沈烈忽然挤出了点笑容,猛的折返了身子,再次从来路窜了出去,悄悄的绕行了一段距离后,慢慢的贴着东南方向的哨位处,潜伏了下来。无声无息,无人发现。草丛下只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悄悄的看着四周。 站的笔直的王强荣,和暗哨李晓斌对此一无所知。 沈烈就在他们身边不过五十米远的草地中潜伏着。至于罗莉,沈烈一点也不担心,他刚刚就想明白了,对方是想带走燕怀荣和罗莉!但是毕竟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他们就算被带走也不会有太大危险的。不过这里可是军营!北方系这么多人难道是猪头? 何宗华必定想不到罗莉现在的秘密,就算燕怀荣的身手,大概也没几个人真正的知道的! 沈烈冷笑着,无声的咧了下嘴,继续趴了那里,任由风一阵阵吹过,继续的戒备等待着。夜就这样的渐渐的渐渐的深了。 营地里,不值班的士兵们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沈烈竖起了耳朵,敏感的他发现了东南方向的微微震动声,他提起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看去。很快的,两辆军需补充车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雪亮的车灯很快的在王强荣的示意下变得黯淡,远光也打低了。车开到了营房门口后,跳下了几个人,王强荣回头招呼了一声,几个士兵从暗处走了出来,开始帮忙搬运军需补给。但是沈烈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一个穿着士兵服的男人正在和王强荣低声的交流着什么,然后拍了拍王强荣的肩膀。 王强荣随即一脸的激动。 那个穿着士兵服的人,身材不算太高,看上去似乎不太起眼,但是沈烈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看到了一种和自己类似的气息,一瞬间,沈烈就判定了,自己这是抓到大鱼了。 何宗华不知死活的亲自前来了! 2回 拿下 沈烈依旧在默默的观察着。 看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看着王强荣对他继续汇报之后,几名士兵就接替了王强荣等人的岗位,随即王强荣带着他们向内走去。沈烈却依旧不动声色,把耳朵贴在了地上细细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敏锐的感觉着几个人在向着营地内慢慢的走,还在故作轻松的说着什么。 偶尔有遇到的战士,王强荣还和他们打着招呼,沈烈甚至听到王强荣在说:“这是军区派来传达命令的。” 声音隔离老远,隔了空气地面遥远的距离,在沈烈的耳朵里嗡嗡的作响,已经有点变了调子,但是要知道这可是不下于五十米开外的旷野之中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又有几个人能相信,人类的听觉有朝一日也能灵敏到如此的地步呢? 他们是向着燕怀荣和罗莉那边去的。沈烈仔细判断着他们似乎已经快接近了那个位置了,猛的身形爆起,贴着地面箭似的冲向了几个对手身边。速度快的带出了呼啸,让人听到警觉,却来不及反抗!就看到黑影翻飞着,在月色下近乎鬼魅一般的轻灵却又迅猛。 沈烈手砍脚踹,四个站在车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捂住了脖子倒了下去,他的面前还只有一个人,李晓斌。 他的反应很快,在沈烈击倒了自己的战友之后,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那个黑影。可是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一张脸,沈烈的脸。 “想干嘛?”沈烈笑眯眯的看着他,轻轻松松的向着他大步走去。 李晓斌吃惊的看着沈烈,嘴里结结巴巴的要说什么,沈烈摇摇手指:“别解释,别掩饰,放下武器。一,二。” 一拳砸了过去,李晓斌没等到这个骗子数三就给砸趴下了。沈烈不屑的背着手,向内走去,前面已经传来了王强荣的声音:“罗中尉,怀荣,杜司令长官派了人送一批军需来,还有话对你们说。” “是么?”沈烈脚步飞快。 当王强荣惊骇的回头的时候,沈烈已经站在了他们几个的身后,眼睛狠狠的盯住了那个一瞬间身子绷紧的男人:“何宗华?幸会。” “果然神出鬼没。”何宗华也不掩饰,直截了当的道:“我带我的兵走。” 说着的时候,试探的看着沈烈,沈烈哈哈一笑:“还想试试?罗莉,燕子,出来吧。”何宗华猛回头,看到燕怀荣已经站了出来,身后藏着罗莉的影子。燕怀荣阴阴的笑着:“把我当白痴了?”说完一举手:“今晚的夜勤单真是极品啊。”说着话手一抖。 啪的一下,整个执勤单一瞬间在他手心炸裂开来,这一手一露,何宗华终于认命了。他知道自己带来的士兵的身手,放在外面的五个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五个一起上就是他也吃不消,但是沈烈不仅仅制服了还能飞快的赶来,他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就算沈烈一刻也没耽误,那么从自己进入营地到刚刚沈烈开口,也不过区区十来秒种! 是人是鬼?何宗华看着沈烈苦笑了下:“认栽。” “这是军队,政委阁下!”沈烈脸色一沉:“来啊!” “在!” 周围被惊动的士兵们全暴喝了一声,冲了出来,黑压压的影子包围着这几个人,大部分的目光全鄙视的看着何宗华身边的王强荣。 “全部拿下。”沈烈道。 “慢!”何宗华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沈烈长笑一声,一个马步向前窜出,随即狠狠的一拳向着何宗华砸去,一静一动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先兆,侧看他身影的战士们就看到仿佛是一匹天马横空而过,转眼就张扬的冲到了何宗华的面前,何宗华只来得及抬起手腕,人就砰的一下飞了出去。 王强荣被几个人按在那里挣扎着大叫:“教官。” “老子不是你教官!”沈烈身子再移,那边何宗华还没有落地,人已经被他追上,手向下砸,扑的一下稳稳当当的按在了何宗华几乎横着的身子上面,搭住了他的肩膀一抖,听到轻轻的几声响亮,何宗华痛哼了一声,沈烈手松开的时候,他已经瘫在了地上,脸色一片煞白。 这个时候,沈烈的手下也已经把王强荣等人全部抓住了,看到沈烈鬼魅似的动作,看到自己的政委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下场,王强荣等人也全傻眼了,他们知道沈烈的厉害,却想不到会这么厉害。大武这个时候也已经把外面的几个抬了进来。 沈烈面对他的请示直接道:“对他们不感兴趣。全关起来。给脸不要的货色。” 说完提起了肩关节已经被卸下的何宗华大步向着帐内走去,罗莉要跟上,沈烈道:“谁也不许跟上。” 走进了帐内,低头看看脸色铁青,却没有什么愤慨之意的何宗华,沈烈把他甩到了一个垫子上,也坐到了他的面前,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有屁就放。别给你机会不说,最后丢人现眼。堂堂的政委光溜溜的出现在**会不会成为一个全军内部的笑柄?” 何宗华冷哼了一声。 “疼啊?”沈烈好心的帮他把肩关节接上了:“不要打我,打人不好。我们好好说说话吧。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就这么简单的两个问题。” “说实话。”沈烈低头看表。 何宗华不是不知道轻重的白痴,哪怕沈烈现在眼睛闭上他也不会动手,差距太大何必自取其辱呢,他苦笑了一声坐在了那里:“目的是调查你。因为你的功夫,和那些传闻。没有背后的人。” “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何宗华很想像对付诺姆之类的家伙,和他好好谈心,慢慢套话,可是他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家伙却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甚至发现自己一动那个念头,就不由自主的对他说真话了,刚刚自己似乎没骨气的脱口而出就是这么原因。 何宗华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自己的本领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可是牌局没有完底牌已经失效,甚至起了反作用在帮对手的忙,这叫生平未曾一败的何宗华如何能不有点失措呢? “说话啊。”沈烈奇怪的看着他,再不说话我打你脸啊。 “调查你,因为一个神秘的德国人…...”何宗华打了自己脸一下。沈烈啼笑皆非:“你有病吧。德国人?” 何宗华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有一个德国人和我接触过,他对和你有关的事情都很感兴趣,虽然他似乎在绕着话题讨论其他,可是我知道中心就是你,和他认为的所谓的秘密。我本来不是太相信,以为另有隐情,但是今天看到你的身手,我相信了。” “相信什么?” “相信你一定有一个没有人能知道的秘密。”何宗华调集了全部的精神努力的看着沈烈的双眼。沈烈的双眼里忽然出现了一点迷茫,何宗华心中大喜,忙放慢了声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个秘密是什么?不要急,慢慢的说出来。” “我秘密太多了。我自己突然会了龟息*,还给小白醍醐灌顶。”沈烈歪在垫子上,诺有所思的想着:“我还察觉了你的不对劲,知道了何宗华似乎能操纵别人的心灵。可惜我不吃这套。”说完,露齿对了何宗华一笑。 眼神清澈无比,哪里有刚刚傻乎乎的样子。 笑着笑着甩手一个脑瓜:“蒙我?忽悠我?下套呢?再敢对老子这样,老子把你下面切片送你主子那里去!” 何宗华想死。 堂堂的精锐,军衔上校,三十七岁之壮年名动全军的人物,今天晚上连续载了几个跟头,跌的灰头土脸无所谓,还跌的丢人现眼。 “秘密?十来年苦练加上天赋,能有这样的身手你不服?打不过人就找借口你这也算军人?那个德国佬还说什么的?”沈烈盯住了何宗华的眼睛,心中默默念着:“说真话,说真话。” 何宗华吃惊的看着沈烈眼瞳中突然迸出的巨大引力,两只瞳孔仿佛漩涡,深深的拽着他的灵魂,他不由自主的对着沈烈开了口,讲起了对诺姆的接触,怀疑,对沈烈的怀疑,对背后事情的怀疑,甚至还有对杜老的担忧,还有自己心底的一份功利心,希望能破获一起巨案再上一层台阶! 他的心思,一览无遗! 往日冷酷,优秀,理智的壮年军官,如今狼狈不堪。说到口干,何宗华渐渐的醒过了神来,看着沈烈坐在他的对面,他见鬼了似的连忙后退。 沈烈挑挑眉毛:“你这个白痴官迷!升官发财就是你的原动力?老子刚刚差点杀了你,知道么?” “什么?” “身在军中,不知道这边和南粤那边的事情么?”沈烈恶狠狠的瞪着他:“老子不是身家清白,杜老头敢用我?张浦难道是吃春药长大的?他们掌握的资源不比你丰富?消息不比你灵通?自以为是的家伙!蠢货!” 何宗华没嘴巴回他。 “就因为区区诺姆?那个德国白痴的几个上司都被我干了,不找我麻烦才怪。秘密?有啊,川蜀武库知道么?” “知道。”何宗华点点头,他知道这么回事情。 “这就是秘密!还有个秘密,上面和我知道,你想知道么?” 何宗华傻眼了:“不想。” “你不是很好奇么?别告诉老子你讲究起规矩来了。滥用暴力假以正义的名义!”沈烈劈手抓过了何宗华的领子,贴近了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我发现了真正的和氏璧,也就是后来的传国玉玺!失踪很久很久的传国玉玺。并且把它献给了国家。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叛国么?” “不会。不会。” “现在除了杜老,张浦,还有首长,军方现在就你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从今天开始收起你的嘴巴,一旦外边有点风吹草动,监察部和国家安全部门会第一时间请你喝茶的,你的,明白?” 何宗华叹了口气,在沈烈的面前,所有的光荣和骄傲一败涂地,再无一点自尊自信可言。人的虚伪外边一旦剥去,其中的内在就是如此的不堪。但是他并不知道,现在的沈烈真正的本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沈烈现在已经站在了这个星球生物链的顶端! 估计只有空间足够,就是霸王龙复生也打不过这个家伙。 被恐龙吓得半死算什么丢人呢? 可惜何宗华不知道。 沈烈不想给他留下什么遗憾,主动的对他说道:“你的本领不错,我刚学会的,就是在脑子里想着要对方说实话,对方就说了?真好玩。” “………你不是人。”何宗华从来没听说过异能还能现学现卖的。 “说我是神,也不过分。”沈烈长身站起,负手而立,说的一本正经也是实心实意,何宗华只当他在放屁,垂着头随便这个家伙耀武扬威吧。 王强荣等人根本不知道何宗华就这么轻易的被收拾了。 在他们的理解内,一直高高在上的何宗华面对平日嘻嘻哈哈,表现的乃至有些轻浮的沈烈,两个人从精神层面上是不对等的。不过周围战友们的眼神让他们有些惭愧。就在他们琢磨的时候,脚步声响起,燕怀荣走了进来,抓了一个出去。 接着没多久又是一个。 人越来越少,最后只有王强荣一人在那里了,他不知道他们被提出去干嘛了,他更不知道之所以不提他的原因不过是沈烈和他交谈过,感觉过他的底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王强荣忐忑之时,他不知道自己崇拜的何政委此刻正汗流浃背,李晓斌果然有鬼,不是简简单单的有鬼。关于沈烈的异常他都向着何宗华汇报的同时,还向着另外的人汇报。沈烈的假想也不算错,只不过真相是何宗华是表,而李晓斌才是真正的内鬼。 李晓斌就那样坐在沈烈面前吐露了心声。沈烈听完之后击昏了他,随即看向了何宗华:“有何感想?” 何宗华依旧不说话。 沈烈冷笑着道:“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说完站了起来向着帐外而去。同时一招手,燕怀荣和大武他们都冲了过来。沈烈神情复杂的看着大武,这个南粤军区出身的纯粹军人,值得人欣赏,可是他的一些昔日同僚们简直太混账。 本想不带他去,但是想想总有这么一出。 “怎么了教官。”大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很正规的。 “没什么,燕子留守。你们跟我去个地方。”说完,沈烈招呼士兵牵来战马,大武他们也毫不犹豫的立即翻身而上,跟着他想着黑暗中而去。 燕怀荣看了看他的背影,回头看看帐内,坐到了何宗华对面:“我在,你没有机会。”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盘膝而坐。 很犯贱的开始轻声念咒,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八字真言反反复复,身上的气息若隐若现,何宗华看着面前的眼镜男,惊骇的长大了眼睛:“密宗?” 燕怀荣继续修炼。手如沾花,姿态优雅,风吹灯动,脸庞明暗交替,却如恶鬼。 何宗华实在吃不消这样的打击,他仓皇的后退着想离开的远点,燕怀荣却手指轻弹,让何宗华腿一麻,这个恶棍睁眼一笑:“才和烈哥学的。” 他没撒谎,想到阿烈在水中的样子,如今一日千里的他要把热流专一的通过手指鼓出体外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本身也有点异能的何宗华今天晚上见到了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些人和事情。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本已经被沈烈蹂躏的一塌糊涂的自尊,现在敏感到了极点,就连对方轻轻的一个毫无威胁仅仅诡异的动作,就让他面如死灰了。 燕怀荣对人的心理把握非常的强。看一眼对方就知道对方的心态,他挤出了笑容:“何政委。” “………” 而这个时候,沈烈带着大武他们已经扑出了十余里外。 夜风中,月色下的草原上数骑缓缓的减速,然后沈烈翻身下马,远处的一片蒙古包已经可见。黑压压的一片中间有着星星点点的篝火。 沈烈摆摆手:“休息吧,天亮再堂堂正正的去。何宗华冒充传令兵大摇大摆进我们那边,虽然有内奸在,但是我们也不能弱了气势。” 大武哈哈一笑:“是。” 一行人盘膝坐下,几匹战马的缰绳被他们单放出来,而后扣在了一起。战马来回盘旋了几次后,无奈的趴在了主人的身边。这个时候沈烈看到远处黑暗中一个小小的白点在跳跃着。他皱起眉头凝视而去,似乎是小白? 这一刻,那个白点好像也看到了他。 一下跳起了老高,然后撒欢似的向着这里扑来。大武他们没有沈烈的视力,只能看到黑茫茫的一片,不知道教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不过不久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白点出现了,冲破夜幕向着这里奔来,教官坐在那里勾着手指。 什么东西?大武吃惊的看着那团银光……随即恍然了,沈烈在死死的掐住畜生的脖子:“兔崽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你去死吧。” 3回 暗杀 天终于亮了。 沈烈坐在马上,施施然的看着大武于诚等人冲进了那片蒙古包,而在这之前,小白的一声长嚎让整个蒙古包区域内的牧羊犬都疯叫成了一片。 看着乱哄哄的蒙古包中钻出一个个男人女人。沈烈悠闲的叼着枯草晃荡着腿,看似轻松实际上全神贯注的感觉着一切。大武他们只是明枪,他的感觉才是暗箭。有心的搅混了水后,茫然无知的人的反应,和心中有鬼的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而这些不可能逃过他的感觉。 很快的,几个看上去精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沈烈的视线内。军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是很明显的,而且他们身上还有着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海腥味。沈烈冷冷一笑,呼啸了一声,翻身下马,向着那个方向扑去。 几个年轻人在努力镇静着。大武他们的到来让他们有些意外,但是不过数人而已,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几个家伙伪装的自在,暗中开始戒备。双方都是精英,一切花招都轻易的欺骗了无知的牧民们,但是却忽悠不了彼此。 大武于诚向他们包围而去。他们也缓缓的分散开来,有人手伸进了怀中作出了威胁。 对立的两队完美的使用着小分队战术,从行动到心理,利用着周边的环境在努力着,试图达到压制敌方的目的。但是很快他们的脸色变了。 那个起头呼啸的,明显是对方指挥者的人突然消失了。 躲避起来的男人让他们有些失措,看不到的敌人可怕,看着却消失的敌人更可怕,平衡已经被打破,就在首领准备下令的时候,沈烈风似的扑了出来,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捏,一脚踹飞了身边另外一个。 大武他们也相当到位的冲了上来。 经受过这么长时间训练的集训成员不是对方可以抵抗的,何况其中还有沈烈这个妖孽以及另外一个妖孽大武呢。 “带走。”沈烈懒得问他们,大武他们穿着的军装也让牧民们没有多嘴询问。 一行人抓着被俘获的家伙向着外边走去。 很快的回到了军营,沈烈依旧按着昨夜干过的事情,将这些家伙一个个的抓进了帐内,询问了起来,燕怀荣在一边记录着。半天之后沈烈接过燕怀荣递给的记录,翻看了一眼啪嗒一下合上,在首页签了字后道:“怀荣,什么也别说了。目的已经达到。押着他们立即回头。” “可是训练呢?” “算了。我抽空的时候想了很多。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可能,也许很荒唐吧。回去和你说。” 正说话的时候,罗莉走了进来:“阿烈。” “恩。”沈烈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一脚将南粤系统的一个家伙踹了出去,随即挑起了罗莉的下巴,色迷迷的审视着包裹在军装下的她的身体,坏坏的道:“我就喜欢制服。” 燕怀荣狼狈的赶紧出去。 罗莉大羞:“你这个家伙。燕子还在呢。” “他又不是处男。”沈烈觉得她的借口真好笑。 “你这几天怎么神神秘秘的。” “哪里有几天,不久一天么?不过想到了些事情。我认真和你说一句,关于你自己的那些能力,先就此为止,不要再去多想多练。”沈烈很认真。 罗莉吃惊的看着他:“怎么了?” 沈烈摇摇头:“等等再说吧。” 正在说话的时候,燕怀荣大声的叫了起来:“阿烈。”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也响起了。 站在外边看着直升飞机缓缓的落下,还没停稳,杜老的一个传令兵已经跑了过来:“长官,司令要你立即回头。” “是。” “接应的车队就在后面。” “你们注意着,等吧。”沈烈吩咐了一句,赶紧的上了飞机,巨大的螺旋桨轰鸣着,直升飞机慢慢的腾空,转向,向着远方而去。 罗莉吃惊的看着燕怀荣:“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阿烈才和我说要注意什么的,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罗莉苦笑着道:“他也和我说的,要我最近注意。” 不说这两个人迷迷糊糊的。 沈烈此时却是心惊肉跳。杜老的传令兵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告诉沈烈北方系的很多将军全到了。沈烈当然吓一跳了。自恋的指着自己:“就等我去开会?” “不,司令和他们正在会议,会议之前叫我来找你的。” “算了,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整天跟着杜老干什么吃的,现在工资多少了?瞧你小身板,什么时候下放连队打打野战锻炼下吧。” 传令兵没办法和他交流,闭嘴了。 沈烈呵呵一笑,自己把脑袋伸出去,看身边的草原了。下面一列车队正在向着来时的路疾驰,那是去接应部队的车队。脸上露着笑容的沈烈靠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和草原,低头的角度就仿佛过去做过的那些梦一样。 只不过这次,下面很平静,而不像梦中那里的尸山血海。 沈烈就靠在那里,慢慢的理着自己的思路,向着心思,身体随着机身慢慢的摇晃着,军帽歪歪的耷拉在脑袋上,闭起了眼睛。 不久之后,机身开始下降。 停机坪上白色的圈和纵横的线外,地勤在挥舞着旗帜,只是没等飞机降落,沈烈就解开了安全带,然后跳了下去。 足有近五米的高度,他腾空而下,稳稳当当的站了那里,周围的士兵看着这个变态,全集体失声了。沈烈指了指上面:“那个家伙在*,我真受不了。”随即拍拍士兵的肩膀,上了早在一边等候的军车:“走吧。带我去见长官。” “是。” 会议已经结束。沈烈一路而去,看到很多的军车向着外边驶去,而外边等待各自长官的卫兵们也发动了自己的汽车。随即,车队轰轰的向着各个方向开去。停机坪上停靠的一些直升飞机也腾空而起,转眼,等沈烈来到杜老的面前时,一切已经归于了平静。 “长官。” “坐。”杜老仿佛突然老了许多似的,整个人有点萎缩了,原来肩章衬的厚实的肩膀似乎也有些松垮了,他靠在那里揉着眉心:“风雨欲来啊。” “到底怎么了?” “集训结束了吧。有什么发现,先说说你的。” “好吧。”沈烈随即就把发现的一切和杜老说了。听到何宗华的名字,杜老眉头一跳,忍耐着继续的听下去,直到沈烈说完了,杜老冷笑道:“这种死脑筋。” “是的。有点本领是好事,自以为是就是坏事了。我看到杜老,看到张浦兄长,你们都是很普通的军人出身,也没有我们所拥有的这些超乎常人的东西,可是你们却可以指挥我们。高高在上。”沈烈靠在那里道:“社会次序如此,一切有他的准则在其中。杜老,何宗华这样的人不可大用。一个有能力的蠢货,比一个有能力的小人更致命。” “是的。”杜老点点头。 军队令行禁止为上,何宗华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乱折腾,简直是荒唐,更何况还让别人找到了机会。 不过随即沈烈道:“杜老,不过何宗华和诺姆已经有了联系。您看是不是?” “你和他谈吧。我最近没心情问这些了,正如你说的,像你们这样是奇兵,真正的战争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力量压制。” “什么?”沈烈一惊。 杜老哼了一声:“南疆有些小人之外,北方不太平啊。” “杜老是说?” “情报部门汇报说南韩那边开始有些波动了。南韩,日本……...历史上这条线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军队正在待命。这些就不和你说了,要你来,是和你交代一件事情。” “请吩咐。” “军方身份不变。不过脱下军装,到南方去走走,能不暴露不暴露,身份就用罗岗那边的吧。我看你的身手足够了。帮我查一些事情。顺便,你可以把诺姆这样的威胁彻底的解决下。久而久之毕竟是个麻烦。允许你动用一切手段。” “是。” “另外,罗莉他们怎么安排?你去远行,还是把罗莉丢在这里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你看呢?” “好。” “还是要注意分寸。毕竟这是国内。” “恩,出国就无所谓了。除非我被抓住。” “哈哈。实在不行就跑吧。估计能追上你的人也很少。走之前有什么要求?” “我想去找找罗刚,要点适合的装备。另外,燕怀荣是不是可以放出去。让他回家,我也可以通过他,联系些力量。以求配合。” “可以。” “谢谢了。杜老。” “随时和我保持联系,就算在南方,我的面子还是有点的。毕竟大家同在一面军旗下,南粤那边就是再玩小圈子,也不可能叛国,这种底线我是相信的。” “是。” 杜老把一个信封递给了他:“另外,钱和物我给你些,再不够你就自己找张浦吧,他已经回四川了。西北西南方向他也要坐镇警戒。至于要你办的事情全由他和你交代,我这里太明显了。那个手机号码他知道我知道。” “好的。那,杜老,我就先走了。” “现在就出发?” “不错。事不宜迟,罗莉在这里我也放心,她问了,您就说我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吧,免得分心。该交代的我反正也和她交代了。我先去张浦那边吧。” “这么说你提前就知道消息了?” “没有,不过我想这些也是迟早的事情。杜老,我觉得在这样下去,就是发生世界大战也不是不可能的。” “美国电影看多了吧。去吧。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杜老一笑。 沈烈出来了,带上了门之后,出楼,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将军服脱下,换上了便装,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将自己身上的属于军人一切痕迹全部抹了去。提上了简单的行李,出了门上车:“机场。” “是。” “那边,我说的是民用机场。” “是。” 沈烈点上了根香烟,盘弄着杜老塞给他的手机,翻看了下里面的几个号码,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他靠着车座懒洋洋的看着司机:“我睡觉,到了机场叫我。” “好的。” 车出门左转,向着远处的民用机场而去,不久之后,草原方向烟尘滚滚,带着集训队伍的车队回来了。传令兵出来向着罗莉和大武他们说了几句之后。大武和于诚向着杜老办公室而去,不久之后,两个人也消失了。 燕怀荣才陪着罗莉走了过去。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罗莉联想着沈烈说的那些话,感觉有大的事情要发生。但是杜老什么也没和她说,只把燕怀荣又单独叫进去谈了半天之后,便去忙了。 一头雾水的罗莉看着燕怀荣,想问,问不出口。 燕怀荣笑道:“我去收拾东西了。阿烈也去执行任务。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和你说吧。” “哦。” 燕怀荣突然又道:“记得他的话,最近不忙想太多吧,我也觉得有点不安,不知道怎么的。” “你们到底怎么了?”罗莉终于急了。 燕怀荣耸耸肩,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半响之后,提了包,一如沈烈一般的远去。 而此时沈烈还在车上呼呼大睡。 民用机场还在三百里之外。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在遇到张浦之前。他觉得假如能遇到一个漂亮的空姐也不错。 可是直到他来到了四川。他也没有遇到一个对他别有心思的空姐。收敛了心思的郁闷家伙只有灰溜溜的上了出租车。先在成都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然后又一个人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半夜才打电话给张浦:“我到了。” “几点的飞机?”张浦问道。 “几点?我早到了,我怕白天太明显。我住在……” 张浦放下了电话,叫上卫兵,然后向着市区开来。 藏头露尾的钻上了张浦的专车。沈烈一脸的激动,亲切的对张浦同志说:“感谢领导半忙之中,从火热的床铺和美女的长腿纠缠中爬起来见我。小人不胜荣幸,小人…” “滚你的蛋。” 张浦抽出了自己被他握的汗津津的手,厌恶的在自己的军裤上蹭了下,上下打量着沈烈,然后评价道:“你穿军装就是个恶棍,脱下了衣服就是个流氓。” “谢谢领导夸奖。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见不得人。” 前面的司机忍住笑,按下了一片隔音防弹的玻璃,透明的屏障缓缓的升起之后张浦还不满意,随着他的手势,又一面遮光版升起。彻底的隔绝了前后的声音和光线的联系。然后他从手边的一个小抽屉中抽出了一张碟片塞入了电脑。 遮光板一闪,一副画面出现了。 题外音来自张浦亲述,就在耳边说的。沈烈竖起了耳朵,温暖的车厢内他看着其实无声的画面有点觉得毛骨悚然。 是监视器的镜头。 他看到镜中人是杜老的一个亲信将领, 他正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衣,走出自己的大楼,遍布附近的监视器转接着,不久之后,他向着后面自己的休息区走去。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枪声,他应声倒下。 看着慢动作上,子弹因为急速的旋转,而有点模糊的形体,以及那险之又险的轨迹,沈烈惊讶的回头看着张浦,因为张浦在说,张浦说:“别担心,他救过来了。但这样的重地为了保卫领导安全,在周围几乎是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可就是唯一的一座餐厅建筑的顶部,杀手隐藏其中了。” “你是说,这个家伙居然能悄悄的潜入军区,爬上餐厅屋顶,埋伏好,然后开枪?”沈烈觉得这不可能。 “是的。本来我也不相信。但是就在十天前的晚上。”张浦说着按下了一个按钮,另外一些画面出现了。川蜀军区的一个大院内,张浦手下一个参谋在走着。 几乎同样的方式,只不过因为四处深山,杀手潜伏在了远处的山梁上,但是杀手所在位置离最近的安保观察点就不到三百米。 杀手就潜伏在草丛中的。 不同的是,这次山地师的精锐在开枪之前发现了对方。 “所以的杀手在第一时间咬碎了毒牙自尽。身份证明一无所有,指纹都全部抹去了。国家辨认库也不可能采集每个人的dna,何况这些游侠呢。” 说到游侠两个字张浦有些咬牙切齿,他冷冷的道:“线索是从那天负责警戒的一个家伙身上挖掘出来的。他的一些微小异常让军部监督部门发现了,于是把他拿下,而后用手段询问逼迫出了一些人。” “跑了吧?”不跑怎么会叫自己来?沈烈想到就说道。 张浦摇摇头:“没跑远,军部内设的保安部门把此次事件当奇耻大辱,两个军区的长官居然连续被刺?这是什么影响?很快的就放出人马去抓了。” 说完张浦摇摇头:“全是死士啊,虎口和肩窝的特征显示,全部来自军队之类的组织,问题是全是黄色人种。哼,找你来,就是这件事情,事关军方,北方军系的脸面。所以信任的,可以和外部接触的只有你。你不是还有着国安身份么。” “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查。” 4回 南去 “查什么啊,查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材料全部在这里。”张浦翻出了下面的几份报告:“记在脑子里,碟片后面还有些审讯的内容,自杀的家伙被抢救了过来一个。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讯息量并不算太大。但是那些自杀的高手脸上的决然实在让人觉得心寒。胆敢刺杀国家重将,并且能深入军区,要是没有内鬼谁相信? 难怪军方这次严密封锁消息,但极其愤怒。 沈烈看着那些家伙的一切讯息,以及线索逆寻,慢慢的浏览着,看着效率很出色的军情部门一步步的把线索剥出,最后从杀手的高仿军服来源处查到了他们的上家。这群畜生利用网络上的网店进行联系。并冠以野战俱乐部的名义。 坐落在边军驻扎地以南数百里的东北省省城内的俱乐部的密室被发现。 特种部队撞开了门之后,画面晃动着,枪声响起,正要逃离此地的一群家伙正在其中,子弹纷飞,在狭小的空间无处可避。 放置在队员头盔上的摄像头突然仰面朝上,那是这名战士牺牲了吧? 沈烈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最后,被捕获的,自杀被挽回的家伙被光溜溜的提审了。他在交代说自己的上司已经战死,他只是奉命行事。 他来自曾经的南粤陆战队。退役后走上了南粤的黑道。 他只是个小喽啰。或者烟雾弹而已,他甚至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到他得知真相后恐惧的脸,沈烈判断的出他是真的不知道。 又翻开了下纸质的材料报告,书面报告和沈烈解读的内容一样,当然其中加上了专业的分析推断过程而已。 看着最后军情部门指出的一些人和照片。又翻开了下纸质的材料报告,书面报告和沈烈解读的内容一样,只不过加上了专业的分析推断,目标直指着外围势力。沈烈一一把这些信息放在了脑海之中后沉思了起来。 熟悉军队内部,能接触军队高层或者说内层人物,其中一个家伙身份还来自前南粤的海军陆战队,沈烈皱起了眉头,一切似乎只指着南粤系。可南粤系是海军为主体,他们和北方系的争夺只不过是利益和附带利益的争夺。 他们又不想把舰艇开上岸。除非他们发疯。 而且,他们一旦刺杀了北方系的领袖,他们将面临什么也是不言而喻的,领袖允许下面的权利争夺,并保持他们的平衡,但绝对不会希望一切失控。假如这是南粤系干的,沈烈不由的冷笑,这绝对不可能。 川蜀和边防军的防备区域和力量在他心中画着。在那张国家地图上分布着,防备着来自东西两个方面。 沈烈觉得,这样的手笔不可能来自南粤,只会来自更强大的国家。 这些家伙把国内的军情部门也想的太简单了点吧? 看他看完了,张浦道:“就这些。哦,阿烈,我独立了一份款项。你一旦有需要就拨给你。” “我翻了下,杜老给我的卡上足够了。再说我真要办这些我要你们的钱干嘛,” “那是杜老对你的心意。我也和他说的不要。老头子就这么讲原则,其实那是他的一部分私房钱。真受不了。不要你就给我。拿来。”张浦抢过了沈烈掏出来的银行卡:“抽空我给他,我把我这边的资金卡给你。再不够的话你自己去抢吧。” “我正想说呢。好久不打劫了。不过查出来了还要我看干嘛?”沈烈哈哈一笑。 “没有人拿你穷开心。”张浦翻着手边的材料:“既然他们来自外部,我们当然想将错就错,杜老将在几天后和南粤军区的领导密谈些事情。” “这和我没关系。”沈烈的意思是说和我有关的。 “我和杜老都看重你,去南方把水搅浑一把吧。在会谈之前,去杀几个人。”张浦把那几个最重要的几个名单拍在了他的面前。 “好的。” “反正这次南粤军区中有人的确和这些事情有关,杜老的事情目前还绝密,但是你成功的干掉了这些外边的家伙,既用闹大的事实让其他人看,也让杜老说话更有点威慑力。你的任务很艰巨。不过我们都相信你能办到。” “几个内外勾结的走私贩?”沈烈阴阴一笑:“有点军方背景才吃得开啊,不知道这次断了财路,多少人恨我们呢。” “杀完就走。我们已经全部给你安排好了。军情部门还在装样子继续查。需要什么直接联系我。”说完了正经事,张浦问道:“何宗华那王八蛋整天*哄哄的,当年我看到他就不喜欢,这次你小子厉害,据说被你折磨的不轻?哦,听杜老口风,感情你小子还在杜老面前上眼药了?” “没有。我真心的认为这个家伙太自以为是。的确不可大用。几个军区的联合运作,他也敢逆水而上?这不是什么敢作敢为了,而是功利心太大,这种笨蛋有了地位之后更可怕。” “他也就遇到了你才如此不堪的。好了。我走了,带你到外面,你也顺便就此消失吧。哼,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间,你想勾引谁上钩啊?把野火给我烧到了川蜀军区?我真服了你了。你就吃定了我这边会帮你收拾屁股?” “是个德国人,和我过去的那些事情有关。何宗华已经遇过了他,那个家伙不肯定何宗华的身份,但是双方有接触,并且是围绕我的。我想,何宗华消失了,我消失了,他肯定会查查的。” “知道了,他来,我就把他。把他赶走。已经布置了几个警戒观察点了,你估计他什么时候会查到你?” “警用网络看上去牢固,其实是个筛子,我估计他出一千美元,两秒钟内就能知道我在哪里。一周吧,一周内他不出现的话,我就出现在其他地方。”沈烈笑了起来:“我带这些家伙兜兜风。正好干完了南粤那边的家伙,我干脆跑到外面去转转吧。免得有人说我给他惹事。” “顺便在外边把他们干掉。开车。”张浦按下了通话。 外边一点也不起眼的面包车开动了,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其实和沈烈设想的没多大区别。 就算没有杜老和张浦的命令他本来也是准备跑到外边去折腾折腾的。前段日子的思索让他担忧很多,他觉得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而该主动出击了。 谢天谢地就在这个时候,张浦和杜老给了他一个好借口。 不过国际形势的隐隐变化,让他也有了更大的紧迫感,他现在坚信,人类每一次战争背后,总有着些神秘的影子。 回到房间的沈烈一夜醒来后,房间也没退,反而多给了一周的押金,然后把不必要的东西全丢在了房间内,他悠闲的出门了。 直接向着机场而去。堂而皇之的登上了前往广州的飞机。 三个半小时之后,这个家伙已经踏上了广州的土地,缓缓的走出白云机场的大厅,沈烈就在机场边的宾馆开了一间房间,随即他就上了出租车,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诺姆不像他想的那么笨。 沈烈的登机信息被他第一时间掌握了,他正向着广州而来。诺姆现在很焦急,上峰对他的工作进度非常的不满意,假如被换下的话,诺姆知道等自己回国了之后,不会有好下场的,也许根本回不去了,嗅着国际上最近突然的风云变幻,诺姆预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在沈烈抵达广州的第二天凌晨,诺姆也踏出了白云机场。德国佬笔直的挺着腰,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和他同机的几位黄种人和他形同陌路的散入了人群,他们彼此都没有看彼此一眼。 而这个时候,面部化过妆的沈烈则端着酒杯,流连在广州最大的乡村俱乐部。 很乡土的名字,但是却是广州最大的地下俱乐部。 这里是广州有头有脸之外,还很有门路的人聚集的地方。这里进出的人和所有世界上这种类型的会所成员一样,来自各行各业,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非常优秀。这些行业从电子,到军火…….. 南方的港口城市。 港澳台,和整个东南亚都和这座明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这样的城市在中国不止一座,但沈烈只对这里感兴趣。 混进这里,要感谢军情处的一个探子。一个潜伏在广州,花天酒地的败类,他浪荡了五年,花钱如流水,什么坏事也干了,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军方的人,并且是北方系的,有着广州名牌大学毕业证书的家伙学历在这里不起眼,但代表了“血统”和出身。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家伙的祖籍是江西了。五年来,这个混蛋在广东倒买倒卖,勾三搭四,努力的坑蒙拐骗,终于在发达之后进入了这个有南粤系背景的俱乐部。 成为了二级会员。 沈烈的目标是乡村俱乐部的三位创始人。 刚刚入门的愣头青和那些呼风唤雨的人物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在世俗的人看来这需要沈烈奋斗很多年才能和他们对上话,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愣头青似的家伙其实是个魔鬼。世俗的差距和他无关,他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怪物。 不过创始人今天没有来。 名字叫李家诚的家伙告诉沈烈这个消息后,老鸟就很洒脱的拍拍新人的肩膀:“我带你下注吧。” 俱乐部今晚正在举行拳赛。 从泰国调来的拳手和来自土耳其的一个自由搏击手即将上场,但是重头戏却在一个俄罗斯拳手和一个美国退役军官身份的格斗家之间。 男人的世界离不开赌博,酒色,刺激,血腥。 而这个强者“顶尖”世界内,为了讨他们欢心的女人们也在利益的诱惑下,抛弃了虚假的一切,她们爱他们的钱和他们爱的一切。这些开着宝马冲过街头,可以肆意不屑一切的漂亮女人,在这个圈子内却什么也愿意。 沈烈看中了好几个。 他现在在和李家诚借钱:“给我点,我去下注。” “你难道没有?” 生活如戏,军情探子早入戏了,他紧紧的捂住口袋。沈烈没好气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小子。给我钱。”在中层圈子里有些人脉和地位的李家诚老老实实的给钱了。面对周围诧异的眼光,他苦笑着说:“从小的朋友,我生意的股东之一。家里…...” 潜台词是有背景的。 李家的背景云山雾罩,懂行的人也不会去轻易打听别人的背景,只要知道有些麻烦事情别人能轻易的解决,那就证明了实力。 于是周围恍然了。 不能不说经过那些变化和历练,化妆之后的沈烈,气质是无法掩盖的,是与众不同的,虽然他表现的有些浮躁纨绔,可是人物们会从细节看到他掩藏的理智和锋芒。起码,他们看的出来,沈烈的下注不是盲目的,有钱人最舍得花钱,但也最痛恨浪费。 今天想花一千美元,这不是问题,但是花一千美元就要得到自己要的效果才行。 数额是个比方,这里一千美金仅仅是一次梭哈的叫价而已。 沈烈在投注。 他知道很多的人在观察着他,这些人的目的或者为他们自己将来,或者是为了什么,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太过藏拙才是愚蠢的,陌生的面孔如此醒目,还躲躲藏藏,这不等于在脸上写了两个字,探子么?沈烈轻松的翻着手里的一枚房间钥匙。 银色的钥匙在手指间轻松的翻滚出了光炫。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两名拳手的介绍。这样的场合不存在假打的,虚假的去操纵比赛只为了一夜的赌金却会失去信誉,没有哪个人会开这样的玩笑。沈烈认真的看了几眼后。很随意的叫来了一个女孩,然后对她说道:“我压土耳其的。” “好的先生。”随时准备献身的女孩看着金主,如果沈烈对了,她将得到百分之一的提成。她现在在等待着沈烈压下多少。 “你卡上有多少?”沈烈在回头询问。 李家诚耸耸肩:“三十万。” “只押五万。”沈烈对着女孩道。五万美金算合人民币四十万,这里的场所之所以用美金,只因为一比八的固定汇率,这个场子从建设之初就定下的,外界再变化,他们只按一比八来计算。有原则的人容易让人得到信任,何况这么好的数字令人开心呢? “好的,先生。”女孩看了下沈烈,他胸口的徽章上号码显示是个新人。他现在没有叫其他的女人。女孩歪着头娇俏的笑着:“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么?”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牲口总是这么的直接。 周围一片低笑,没有谁介意眼前上演一场捕猎游戏,有趣的是猎物心甘情愿,沈烈这种自在的洒脱和幽默得到了他们的欣赏,李家诚哈哈一笑,没有吱声。他比在场的谁也知道沈烈,虽然他了解的也仅仅只是那个家伙的冰山一角,但是能把南粤的大武收拾的人物怎么会简单? 沈烈的询问让女孩有点失措,职业的训练下她们可以面对任何情况,但是沈烈明亮的眼睛让她有点失神,刚刚他下注之前的考虑,下注时的决断,举手投足都吸引着周围等待的女孩们的注意,而今,好运要降临到自己的面前了? “钥匙给你。”沈烈抛出了钥匙,微微一笑:“自己倒杯红酒。安静的坐着这里,战争开始的时候我不喜欢女人说话。” “是,先生。”女孩欣喜的捧着沈烈所在房间的钥匙。然后温驯的坐在了一边。 沈烈却已经混不再意的和李家诚开始了交流:“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土耳其人么?因为那个泰拳手三场比赛显示的画面中摔抱中倒地不下三次,可是土耳其人擅长关节技术,另外我敢肯定他杀过人。” 李家诚无语的看着他。周围的几位也竖起了耳朵。他们是商人,过去在积累初级资金的时候也疯狂过,但是怎么可能有沈烈的阅历呢? “泰拳手不算新人,不过。”说到这里,沈烈摇摇头:“土耳其人更多一点彪悍。” 比赛开始了。 泰拳手凶猛的向着土耳其人进攻。土耳其人在小心翼翼的闪躲,后退。一记勾拳擦着他的眉骨而去,土耳其人就倒下了,李家诚刚刚要为了表现损友之间的亲密,开口损一下沈烈时,就看到泰拳手的腿被土耳其人抱住摔倒在地。 倒地的时候他的一膝提起撞击了下土耳其人的左肩,同时一肘向着土耳其人的头顶要砸下,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欢呼声中,土耳其人嘶吼着突然松开了抓住对方腿部的手,手指笔直的向上,狠狠的擦进了对方的下巴。 肘松软着落下。蛇似的土耳其人盘旋着飞快翻上,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胳膊身体侧翻,狠狠扭动,咔嚓一声,泰拳手的关节碎裂。 “关节技。”沈烈突然摇摆着身子摇摆着手站了起来,快乐的欢呼着:“扭断那个白痴的脖子!”手指如同观看角斗的罗马皇帝一般,大拇指伸出向下。 5回 如戏 土耳其人依言转身,一脚踏在痛苦呻吟的泰拳手头侧,身子再翻转之后双腿已经按住了对方的双肩,知道不好的泰拳手在含糊不清的叫着什么,土耳其人的双手已经从他的耳侧扣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扭动,肌肉扭曲着压迫了神经血管,和动脉。 颈骨在巨大的力量压迫下发出不堪的咔嚓声。 “这才是格斗!杀!”沈烈哈哈一笑,大马金刀的坐回椅子,对着土耳其人询问的眼神手狠狠的劈下。 土耳其人领命。 咔嚓一声之后,泰拳手的双腿徒劳的颤抖了下,蜷曲蹬直,结束。全场死寂的看着反客为主的沈烈,大家记得他刚刚那副杀伐果断的样子,仿佛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的冷厉,锋芒四射。土耳其人站了起来,他也有些吃惊的看着沈烈。 沈烈一笑:“我喜欢你,小子。”说完对着身边的女孩道:“给他五万。” “好的,先生。” 场麦立即响起了这个消息,土耳其听着翻译的解释后,走下了台来,到了沈烈的面前,用生涩的中文道:“谢谢先生。” 地下的世界,在一种规则的约束下,站在顶峰的人可以俯视下面的一切。比起格斗场上厮杀的拳手,这些衣冠楚楚而身体虚弱的人物其实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死。因为这是热兵器时代。场边不下十只枪口随时对准着他们,他们明白其中的厉害。 不过,谁也看得出来,土耳其人的眼神很认真。 沈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喝一杯么?”说的是流利的土耳其语,其中还带着点古老而标准的突厥语尾音。 “阁下?”土耳其人愣了。 “我去过世界上很多地方。”沈烈淡淡的一笑,示意给他一杯伏特加,随即不再说话了。土耳其人看着沈烈高深莫测的样子,只能感谢的干了那杯烈酒。 “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先生。” “这个时代是武者的悲哀。”沈烈道。 土耳其人深深的看了看沈烈,然后退下了。 “您刚刚的样子就像个奥,凯撒。”女孩在一边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 入门必须是本科以上学历的会所中,陪酒的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足为奇,沈烈伸出手来拍了拍她光洁的肩膀,转头去问李家诚:“你押多少的?” “我习惯性的和你相反投注,所以我输了五万。”李家诚拨弄着手里一枚纪念币笑眯眯的道:“但是你赢了,而根据赔率,我们居然还赢了一点点。” “是么。下一局跟着我吧。”沈烈说完,他开始看今晚的重头戏了。 俄罗斯人和美国人。 北极熊和来自巴伐利亚的伐木工后裔,北极熊是白人,美国人是黑人。 双方的资料介绍开始了。 巨大的屏幕上闪过关于双方过去的战绩,格斗场景,以及训练时的情况。沈烈默默的观察着皱起了眉头:“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俄罗斯人,和爆发力极强参加过十数次战役的前海军陆战队选手。”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实力太接近了。” “很厉害?”李家诚相信沈烈的专业眼光。 沈烈摇头:“不堪一击,不过比起一般人来说厉害多了。”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李家诚:“你说我上去打一场如何?” “开什么玩笑?”李家诚大惊失色。 “记得班长参加西部大开发时的话么?”沈烈没头没脑的胡诌道。李家诚张口结舌:“什么班长?” “我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边那个女孩突然插嘴道,说完她就窘迫的捂住了嘴,李家诚更是哭笑不得:“这样也行?焉得虎子?” 沈烈在猛点头:“让这些洋鬼子看看我们华人的功夫。哼哼。这样我也能多赚点钱,你觉得呢?” “好。”李家诚站了起来,向着后台而去。 只有那个女孩吃惊的看着沈烈,她看到那些介绍,该死的俄罗斯人和黑人的身高全在一米九以上,而身高只有一米七五的沈烈……. 这个场子里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来自南粤某集团军的军长的公子看不惯那个胜利之后趾高气昂的拳手,于是派出了自己的保镖上台,女孩记得那个不起眼的保镖轻易的击倒了对方。赢得了欢呼。 但是随即,那个保镖就被来自对方的另外一名拳手邀战,然后生生的被对方扭断了脖子。沈烈的自信让她有些担心。接触这个世界不算太短时间的女孩已经明白,这个世界里,有太多阳光下无法想象的人和事情。 可是职业的培训让她明白,无论如何不可以流露出担忧,这会伤害客人的自尊的。但是看着沈烈,她有些紧张失神了。 “帮我下注吧。全押我自己。”沈烈拍拍她,看着李家诚走了过来,点头表示搞定。而场内也开始宣布这个消息。 周围的客人和女孩们吃惊的看着沈烈,不知死活似的败家子站在那里招风的四处摆手:“打倒*。” 听这话就是红色世家出身的纨绔。 李家诚刚刚满嘴跑马的介绍说钟诚(沈烈)曾经参加外籍兵团,是格斗高手,参加过很多很多的黑拳比赛,他已经习惯了钟诚这样,而李家诚也说了彼此生死自理,和场子无关。 但是经理还是走来,对沈烈做最后一次劝解。 “合同拿来,签字吧。对了,你们这边出场费多少?我可没有经纪人。” 经理求助的看着李家诚。李家诚大大咧咧的道:“你就让他去吧,这个家伙一向这样。五年前我家老爷子生日,那副熊胆就是他亲手去取的。” 生裂熊虎? 在这个圈子里信誉上佳,从不吹牛的李家诚的话让周围的人全部悚然动容了。李家诚好死不死的还加了一句:“我押钟诚五十万。” 会所内大家玩的是开心,谁也不介意多少资金,但是这种情况下压下这笔数额也不算小的数目,则是意义完全不同了,因为人脉的关系,李家诚做出这种举动后,他往日的朋友们无论如何也要意思意思的,除非不给面子的不加钱,不然份额就不能太低于这个数额。 一个人五十万,这些关系户…… 经理甚至怀疑李家诚和钟诚这兄弟两个是不是和那些黑拳手幕后的人有矛盾,刚刚钟诚公然的要求格杀泰拳手,这种疯狂行为不是嗜血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经理不再多话,依言退下了。 沈烈就这样穿着一套休闲的黑色西服,向着台上走去。高大的拳台周围是合金的栅栏,仿佛野兽笼子似的合围着陷在场地中央,四周是座位不多的看台。 合金的门打开了。 沈烈背着手慢慢的走了进去。在外部看这里,地方不算太大。但身在其中就发现足够人闪转腾挪。站在场地中央的沈烈看着灯光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转向了屏幕上。司仪在介绍着,屏幕上两名本该决斗的拳手的头像在翻滚着。 无法选择就只好随机了。客人是上帝,所以客人要见上帝会所也必须满足。经理靠在那里看着沈烈,怎么看也不是那些一拳打死奔马的拳手的价钱,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头像停下了。 俄罗斯人,外号暴熊。人如其名。身高一米九五。体重一百一十八公斤,必杀技,组合拳右勾,和回旋踢。随即场内响起了关于暴熊的力量介绍,以及战绩详细介绍。这是再次的回放。沈烈却一动不动的还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灯光下,孤零零站在角斗场内的沈烈身上的气质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似乎书卷气浓了些。 介绍停止了。 沈烈看到那个美国黑人的经纪人悠闲的走到了台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戏虐。沈烈轻轻对他飞了个吻,转回身,看向了门道。门道内响起脚步声,地板在微微的晃动,一个黑影从门洞内挤了出来,身材的强烈对比引起了周围客人们的惊呼。 暴熊最少比沈烈大了两框。在场的客人紧张的观看场地的同时,还注视着李家诚,李家诚面部表情平静无比,还带着点笑意,端着红酒杯的手一点点都没有晃动,贴靠着他的,今晚属于他的女孩表情也很柔和专注,正含情脉脉的和自己今夜的金主低语着什么。 李家诚说笑着,而后抬起了头。 场内,暴熊正脸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沈烈,这个挑战他的黄种人。这个和外面坐着的其他黄种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小个子,从上到下,从站姿到表情没有一点点专业选手的味道,这疯狂的家伙难道是找死么? 想起自己经纪人的劝告,他记得他说:“别和钱过不去。就算明知道这是场游戏,那么就当这是开胃菜吧。” 开胃菜?还不如说这个黑衣服的小子是让自己非常怀念的,家乡的果子酱呢。暴熊狞笑了一声,等到笼子外边的一声铃响,他动了。职业的格斗者虽然看不起对手,但是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多年的厮杀让暴熊立即摆放出了严谨的格斗姿态,而后向着沈烈逼近。 高大的野兽脚步却轻灵,身躯带起了一阵微风,眼神冷厉森森,他看着沈烈,准备出拳了。左手之后就是右手,成名以来的组合发挥连贯,沈烈怎么可能挡得住? 砰砰! 看着对方的出拳,沈烈毫不犹豫的两拳撞上。周围的客人惊骇的站了起来,所有人看到的是,仿佛孩子和巨人的战争中,双方平分秋色?暴熊随后的动作被阻止了,他在后退,表情更认真了,沈烈也在后退,却还在微微的摇头。 俄罗斯人听到沈烈在嘀咕:“太差劲了。” 沈烈说的是俄罗斯语。暴熊一瞬间脸色涨红了,虎吼了一声,他恶狠狠的一脚抽了过来,砰!沈烈反腿撞上。荡开了对方的攻击之后,身形忽然飘了起来,身子在灯光下拽出了点残影,这种格斗内很难见到的腾空转踢出现了。 美国人的经纪人吃惊的站了起来。他从开头看到沈烈拳撞俄罗斯人后,就认真了许多,北极熊的力量不是盖的,这个中国人居然能够有这样的臂力和抗击打能力?但紧接着的这一幕让他震惊了。他看到对方一腿抽出收回的同时,身子微微的左倾跃起,随后一个回旋。 俄罗斯人狼狈的抬起手臂护住了脸颊侧前,然后努力平衡身躯后退。 他感觉到了凌厉的腿风裹着黑影扫来,甚至卷出了点呼啸,而后,轰的一声,俄罗斯倒吸了口凉气继续暴退。 沈烈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原地,看着他摇头。 俄罗斯痛苦的忍耐着,刚刚虽然躲避开了头部,但护住脸颊的手臂被对方侧扫中了之后,现在疼痛无比,对方力量的强悍超过了他的判断。而现在的蔑视更让他怒火中烧。可是他已经不敢随意的进攻了。便在此时。沈烈扑了上去。 很简朴的一套组合拳。 俄罗斯人抱头,沈烈右勾拳,身高的差距让沈烈竭力的拉长了胳膊,一幕类似拳皇格斗游戏的画面出现了,右勾拳到了尽头已经变成了向上。俄罗斯人继续后退,身体却撞在了合金栏杆上,栏杆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之时,沈烈已经撞进了他的怀中。 一肘砸在了他的胸口,随即身形突退半步,而后一个高高的右鞭再次抽打在上次打击过的地方,俄罗斯人嚎叫了一声,胳膊就这样咔嚓一声给踢断了了。野性的家伙心底的凶悍也全部被激发了出来,他咆哮着用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收腿的沈烈的肩膀。 场地边看的意外连连,吼叫的如痴如醉的客人们再次惊呼。 却看到沈烈的左手如蛇似的伸出,缠绕上了对方的胳膊,而后一抖一送。俄罗斯人轰的一下后背种种的砸在了护栏上,眼前一黑。 最后一丝尖叫传来,同时传递至他大脑的还有下颌的强烈痛楚。 沈烈一脚踹中对方的下巴后,后退,拍拍手指着美国人的经纪人道:“下一个。”语音刚落,俄罗斯人倒地不起。 全场,疯狂。 李家诚大笑,多年的职业警惕性让他没有失态到喊出沈烈真正的名字,但是他不能不为之高兴,根据任务,明天这个时候,他就该已经身在几千里外,永远的离开这里了,彻底脱离这个地方之前,能得到一笔大额的资金简直太好了。 而且。沈烈的身手让他对自己即将的解脱前所未有的充满了信心。 “上帝啊。”暴熊的助手和会所的医疗师们全部冲了进来,检查暴熊的伤势后,抬走了他,场地内只有沈烈一个人在那里享受着四面八方的欢呼声。他对着西方人飞吻:“我等你。” 美国黑人的经纪人向着后台走去。 这次,他严肃的很。 格斗士需要休息。不然对沈烈不公平。会所的经理打开了合金的门,邀请沈烈出来,休息一会,同时,将沈烈得到的奖金现场给予他。另外,立即下调沈烈和黑人格斗的赔率。会所不在乎这些,但是也不能做冤大头。 沈烈翻看着手上代表着五倍金额的号牌,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后全部拍到了身边那个女孩子的手中:“全押我。” 没有人质疑,李家诚乐的合不拢嘴,这个时候经理走到了他的身边:“李总。” “恩。” “比赛后,可以请您的朋友一起,参加一个聚会么?”经理询问道。沈烈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带着傲慢:“什么聚会,哪些人?” “哦,钟先生,是我们会所的老板们想邀请两位。” “下一次不死的话,我就去参加吧。”沈烈点上了根香烟,*特抽,有拿起了红酒瓶,直接灌了几口,这种荒唐的行为颠覆了一切格斗者对身体保养调节的常理,经理看着不讳自己生死的怪胎,直接无语了。李家诚在帮他下台:“他就这样,你慢慢就习惯了。” 经理没有任何意见,他是服务者,同时,他认为强者有资格对自己不屑。击败了俄罗斯暴熊的人不是强者又是什么? 一片单向玻璃的后面,一个中年男人摸着自己的脑袋,地中海的中央很醒目,他舒适的摩挲着,哪怕心中知道这里永远将寸草不生了。但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笑眯眯的看着关于钟诚的一切,懒洋洋的靠在那里:“有意思。”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好好招待,正如他说的,只要不死。这种放肆玩命的家伙是真正的贵族,我见过这样的人物。这是条大鱼,做好准备,等他比赛结束之后,邀请他到这里来。不,我亲自去邀请。” “是。” 挥手示意手下退下,中年人拿起了手边的电话:“请张总和宋总也过来。这样的好戏怎么能少了他们呢?” 他一点也不怀疑,沈烈是冲着他们来的。 沈烈这样的家伙,是彻头彻尾蔑视自己生命,游戏人间的家伙,他是这么认为的。普通人也难以相信会有人肯定自己完全必胜黑拳格斗的高手。那么沈烈兴高采烈的邀战不是找刺激是什么?钟诚的名字肯定是假的,可是沈烈的*表现足够符合了他的推断。 这家伙就是个没事情找抽的主! 想到会所内部对李家诚的能力的肯定,中年人越发肯定,李家诚的朋友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想结交结交,站在南粤商道巅峰的几位都知道天下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要想自己的商业帝国长久下去,必须不停的结交各个方面的人物。 哪怕有可能是来自敌对阵营的。这世界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嘛。 同时,最近国际形势紧张,李家诚背后隐隐的军火生意也是他们考虑之中的,会所希望联络一切精英,而后强强联手。看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门打开了。 中年人站了起来:“两位,看看吧。” 而看台上,沈烈还坐在那里抽烟,他随意的搂着身边的女孩,和李家诚轻轻松松的交谈着“小时候”的趣闻,两个骗子胡说八道却联系的天衣无缝,身边的经理默默的听着,他身上的耳机也将李家诚和沈烈的交流传至了单向玻璃之后。 三位大佬越发的相信,站在骗子李家诚几年逼真表演基础上的沈烈,背景非凡,值得结交。 人生如戏。 6回 琢磨 这个时候场内黑人上场了。 和暴熊差不多的体格站在那里,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的奇怪,看着那个家伙,每个客人都觉得他会很惨。沈烈还在喝酒。红酒滴滴答答的沿着他的嘴角向下滴滴答答。女孩抽出了面巾纸,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缠绕着他,帮他擦拭去那些猩红的酒水。 沈烈反手搂住了她的腰,女孩呻吟了一声就被流氓堵住了嘴。这香艳的场景惹来了全场的鼓掌。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角斗区的看台边微笑着。他身后两个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同样在向着沈烈微笑。李家诚回头看到了三位会所神秘主人的出现,他想提醒沈烈。 沈烈却已松开了女孩,向着下面的角斗场走去,只是走出了三步之后他突然回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全场爆笑。 “我就陈丽。”陈丽红着脸享受着调戏和其余女孩嫉妒的眼神。 沈烈点点头:“哦,我假如被他打死了,晚上会飘到你家窗口找你的。”说完他大步向下,跃过了台阶,闪身冲进了角斗拳台,身影如风,外边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沈烈大吼道:“老子吃春药了,你去死吧。” 砰,一个疯狂的高鞭抽向着对方,速度飞快而轨迹却诡异,看似抽向对方头部的高鞭其实走到半路就收低会横扫,刚刚想突进的黑人身形停滞了下,沈烈右脚还没有落下左脚一记全靠左腿力量的正踹已经踢出。 黑人忙向下格挡,身侧过。 可是就这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右脚落在了地上,这个瞬间发力而出。几乎是加倍的力度立即从对方的左脚上传出。而自己翻下格挡的左臂上一瞬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咔嚓! 黑人惨叫了一声,左臂断裂了。 沈烈身形暴起,左脚落地之时,右腿有起,带动了腰部力量一个漂亮的跟进旋踢,黑人惶恐的后退,身子重重的撞击在了拳台的护栏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响的同时,沈烈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那里,正对着他气定神闲的勾着手指。 速度,力量,时机,技巧。 再打就是ko。 周围掌声如潮,沈烈却全神贯注,狠狠的瞪着对方的眼睛,黑拳没有裁判,没有停止,除非死亡。一条异族的生命对沈烈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他再次的逼近了,黑人垂死的伸出自己的腿,想利用四肢的长度优势阻拦住对方。 但是他好像忘记了之前沈烈是怎么对付北极熊的。 左腿挡开对方一腿,没有用老力度的老美连忙收回,可是沈烈就这样如影随形的跟进了,看到黑影的老美暴怒的右勾拳砸过,狠狠的侧打向了沈烈的太阳穴部位。沈烈后仰,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准确的伸出了右手搭住对方的手腕,左手却贴上了对方的肘部,捏住了筋而后猛的一挑。 老美嚎叫了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沈烈需要的位置扭转而去。 一膝带着风撞了上来,同样是他的下巴,粉碎性的打击,沈烈松手后退,老美扑一下趴在了地上,面朝地,两条软绵绵的胳膊下面血水缓缓的流出。 完胜。 会所的经理站在了老板的身前,毕恭毕敬的聆听着指令,而后扬声宣布:“各位,为感谢钟诚先生今晚对国术的精彩展示,本会所决定每桌赠送一瓶八二年的红酒为钟诚先生贺。请大家放心,是一八八二年的,不是一九八二年的。” 诙谐的介绍惹来一片轻笑,灯光从角斗场扫过,而后跟随着结束战斗的沈烈转向了看台,再没有人去关心失败者,除了他的经纪人之外。 刚刚走上看台,陈丽就端上了一杯红酒,然后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下。 沈烈这才发觉似的,举起了杯子遥遥的对着三位站起来对他鼓掌的会所老板致谢,然后对着周围的男士们女士们致谢,最后一饮而尽。 “钟诚先生是真正的高手,鄙人是会所的老板周定邦。”中年人向下走来。 沈烈向上。 李家诚也转了过来,对着沈烈在点头,同时多嘴似的介绍道:“三位老板难得一见,阿城,他们可都是沿海一带真正的大豪,我们兄弟和他们比可差远了。” “李总说笑了,你们才是沿海呼风唤雨的人才啊,我周定邦不过虚长几岁,也就靠这家会所结交了诸位朋友而已,哪里有什么可称道的。”周定邦笑容满面的走到了沈烈的面前,伸出了手来。 沈烈连忙握住:“久仰了周总。” “想不到阿城一时之兴居然惊动了三位老板。” “|啊,哈哈,他们是我叫来的,好久没有看到如此高手了,钟先生平日是干外贸的?” “阿城其实是和我合伙的。”李家诚手指虚做了一个扣动扳机的手势:“外边几乎全靠他打理,巴基斯坦那边的天下就是他打下来的。” “了得,了得。”周定邦也不去想李家诚话中真假,单是今晚沈烈的身手就足够证明了。 恩,还有沈烈的气派。 他却哪里知道,这是魔星来临呢。不过周围依旧戒备的高素质的几名保镖让沈烈也没有轻举妄动,在这个场所内,他现在是焦点,在李家诚能跑路到确定安全之前,他不能这样的随意牺牲一个潜伏多年的己方战友。他面对周定邦的话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脸色平和,再无一丝之前擂台之上的狂傲嘴脸,收放如此自如更让周定邦觉得对面的年轻人深不可测,值得结交。 沈烈自然投其所好。畜生越发的显得随意洒脱而没有距离。搂着那个傻乎乎的妞笑眯眯的和周定邦开始扯淡,从格斗扯到武道,从武道扯到国事,藏着李将军记忆的家伙把冷兵器时代的军事讲的头头是道,作为历史军事爱好者的周定邦听了之后更是大喜。 当然也包含着他刻意的亲近。沈烈心知肚明的看着周定邦,透过手心的红酒杯嗅着身边女人淡淡而不庸俗的香味,已经换了场所在交流的彼此坐在流光溢彩的巨型吊灯下,天鹅绒一般细腻舒适的沙发靠垫柔软的贴在他的脑后。 比之更细腻的是女孩子的肌肤,露背的晚装v形的领口,淡淡的蓝色眼影和长长的自然睫毛,还有那抹青春气息十足的嫣红,黑发朱唇贴在耳边,解语花一般的偶尔到位的说上几句,沈烈极其享受这样的氛围,尤其是这一点也不要负责任。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有点邪恶,但是不由自主。知道自己已经站在生物链的顶端,背靠着强大国家力量,沈烈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放肆一点也没有什么,他想起了一个笑话,政治上的胜利何时到来?最根本的是取决于你对手的寿命长度。 而自己可能不老,或者不朽。 随着脑海里所想,生死,命运的讨论随之而来,不能不说周定邦几位是雅人,身上毫无一丝豪强的暴戾气息和做派,温文尔雅举止风流,和他们这样的人物坐在一起不觉得时间的流逝。而这样的一群男人也让身边的几位佳丽心动不已。 人,习惯于强势,屈服于权力。 周定邦显然可以掌握她们的未来,在某些方面来说,他也可以算作是个好人。 沈烈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决定。 “|夜了。我看钟诚先生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 “求之不得。”沈烈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抚摸了下身边随即而起的陈丽的一头秀发,然后看着李家诚,李家诚知道他的意思,他抱歉的一笑:“那这样吧,我明天还有一点事情,钟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后天来和你会合然后我们去。” 李家诚耸耸肩,没说完,信息不必全说出来,这和生意有关。 沈烈点点头:“那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总要你亲自去看一下,那我等你。”说完他不再和李家城纠缠,他低头去纠缠女人了。周定邦呵呵一笑任由沈烈和李家诚告辞,起身客气的相送了一下后,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面前的电视墙上刚刚交流的画面闪现了。坐在周定邦身边的人微笑着道:“没有什么可疑的。” “查下李家诚的机票。” |不久之后,李家诚的机票信息出现了,是明天上午八点二十,前往湖北的。外边的人也汇报说李家诚已经在机场附近定了房间,现在正驱车向着那边。中途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周定邦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再等。” 时间就这样过去。 “李家诚打了个电话,是给湖北的,对方号码主人似乎是和文物道上有关。” “这个钟诚,至今查不出来其他信息么?” “|没有。” 房间里,女孩子的眼睛看着电视,身子却有些局促的靠在沙发上,洗浴间里男人冲洗的声音传来,突然的陈丽脸上浮现出一种忍不住的笑意,因为浴室里传来沈烈的歌声:“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 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个小时前击败两名外国高手,几个小时内天文地理无所不在,而后他很绅士的携着自己步入房间后,就小孩似的和自己丢硬币,决定了他先洗澡,随即他就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反复唱歌反复冲洗。 很让人着迷的成熟和稚气的混合体,还有着神秘感觉。这是令欢场的女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终于,门打开了。 陈丽手中的遥控器缓缓的滑落在沙发上,沈烈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小姐,需要服务么?台费已经在房费内算过了。您是要全身spa还是要全身**?” 说完他提着洁白的浴巾,邪恶的笑着,啪的一下抽出了阵风声:“你只有两个选择。” “那就。”陈丽缓缓的站了起来,矜持的拖长了声音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满意的审视着男人精干绝伦的体魄,然后贴在了他的身上:“**。” 说完了选择之后,两个人大笑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扯去了她的衣服,将尖叫的她丢到了宽大的床铺上,沈烈扑了上去。 周定邦无语的把遥控器关掉了,同时羡慕的道:“年轻,真好。” 年轻的确真好。 战斗一夜的沈烈起来之后依旧精神抖擞。不过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 女人理所当然的瘫在那里,那种所谓就连手指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一夜死去活来数次的传说终于发生了,陈丽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沈烈光溜溜的在房间里来回,窗帘扑的一下被掀开,正午的阳光洒到了床上也洒在她洁白如玉的躯体之上。 懒洋洋的呻吟了一声,陈丽看着沈烈走了过来,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然后那个家伙警告道:“别*,再叫我还要!” 陈丽羞红了脸还是尖叫了一声,而后就不敢再发出声音。 因为男人最怕女人说还要,昨晚的前一个小时之后,陈丽不知道死活的挑衅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她后来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只怪兽。所以她欣喜之中有着恐惧,沈烈鄙视了她一眼,竖起手指对着她摇了摇,穿上衣服,打开了门下去了。 听着脚步声在地毯上沙沙的响着,越来越遥远,电梯叮当一声,而后一切再无声音。看着那个家伙故意没关上的门,陈丽面红耳赤的努力爬了起来,裹着毛巾到了门前关上,低声的笑骂了一句混蛋。而她忘不了的那个家伙却已经坐在了餐厅之中。 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之后,他拨打了李家诚的电话:“到那边了?” “下飞机了,在出机场的出租车上呢,马上遇到人,你在那边等我。”李家诚的电话声音清晰无比,说完之后咳嗽了一声。 这代表着他安然无恙。 沈烈放心了,他的手指装作无意的按了下手机的键盘,话筒里传来了一声按键响声,然后沈烈道:“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过来,我等你来了,再和那边确定时间,然后直接出发。”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放松放松,哈哈。挂了啊。”李家诚哈哈一笑把电话挂断了。 他身边的司机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欢迎回家。” 李家诚微笑着点点头,把手机放在手心,翻看着几年来的那些号码,随着熟悉的人名,一个个人一个个样子,自己往日种种都在心里浮现,数年艰辛危险的历程在心中一闪而过,再放下电话,电池板已经取在了手中。轻轻的剥下那张电话卡,将前面的工具箱打开。 取出了材料袋将手机卡放了进去,手机也丢了进去,再锁上。 “回家了。”李家诚叹息了一声,头向后一靠,闭起了眼睛。高速上车流滚滚,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偶尔超越过它的汽车司机们根本不可能想到,这辆不起眼的普通的士内,载着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故事。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沈烈放下了电话,放下了心的同时,抬起了头来。他看到周定邦正向他走来,随即随意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才起来?” “是啊,有点累。”沈烈坏坏的一笑,随意的拨弄了下手边的餐具,银色的餐刀卷起光晕,周定邦赞赏的看着他灵巧的手指挽起的刀花:“漂亮。” “呵呵,熟能生巧而已。吃这碗饭,在世间走,只能靠自己。” “那未必,多个朋友多一条路吧。起码在我们心中,钟先生这样的人物算的上朋友。不知道钟先生怎么想?”周定邦看着沈烈。 沈烈看着对方,想想,点了点头:“我从不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尤其是刚刚差点干掉两个人。” “好,呵呵。”周定邦摆摆手示意招待上一瓶红酒,亲手给沈烈倒上:“开胃吧。刚刚起来,红酒暖胃。这可是养生之道啊。” “恩,周总已经到了可以养尊处优的地步了,相比较红酒,我还是喜欢烈酒烧血啊。”沈烈拿起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在了桌面上看着周定邦:“既然是朋友了,周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能做的,不会推脱。” “呵呵。” 在周定邦开口之前,沈烈突然又道:“我不能做的,就不想知道。” 很拒人千里之外的言辞却让周定邦这样平日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人更加欣赏。不过他始终心中有个疑惑,沈烈到底背景具体到什么地步?而这样身手的人不该是那些公子哥之类,练武的苦不是谁都能吃下的。 也有军队系统的子弟舍得吃苦,但是那毕竟是少数。沈烈身上杀气有,匪气有,但没有什么军旅气,周定邦相信自己的眼睛,藏着这个疑惑的他装作不知深浅,言语失措似的问道:“钟先生是北方人?” “比起两粤,当然是北方。” 周定邦被这记太极打的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罢了罢了,不问也罢。李总的好友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对他是相当了解和放心的。李总也和我们有过些业务往来,不过钟先生这一片还真没提及过。” “家成如果没经过我同意就提及我,那么这个朋友也不值得我交往了。” “对。钟先生虽然年轻,但是人杰无双啊。”周定邦虚赞了一句,随即身子向后倚靠着,让服务员递上了佳肴。 7回 路数 三四份小菜,点心,别致的放在阳光下的餐桌上,舒适的环境,幽静却不冷清。 远远的距离让服务可以看到客人的要求却听不到他们的交谈,这里错落有致的环境,和细节上的完美让沈烈觉得很享受,邪恶的家伙眼光扫过窗口玻璃映过的桌面上那枚餐刀,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十步一人才有点暴力美学的感觉。 看过万人心有甲兵的周定邦却不知道对面这个已经让他接受的家伙的心思,周定邦等服务退下后,开了口:“我也有些朋友是做这些业务的。” “哦?南边路北边路?” 很专业的提问,所谓南边是东南亚一带出去,而所谓北边是从俄罗斯一线出去的。而从南部出去的往往都是大头,要知道中国边境云南一线至金三角缅甸以下,本来就乱,甚至可以说是一部分黑军火的发货地。能从这里出货而不进货,只能是货源提供者或者从这里大批量走海路倾销,或者绕着边境去复杂的中亚。 能走太平洋的,哪个不是通天角色? 北路是陆路,就简单多了。 外蒙,俄罗斯黑帮,都是小打小闹的。但是那是过去,随着俄罗斯帮派对欧洲的侵入,欧洲传统军火的生意他们也开始接手一部分,但毕竟刚刚起。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周定邦看着沈烈是这么回答的,看到沈烈有点眉头皱起,他忙加了一句解释:“不过今晚他要来这里,不知道钟先生越不愿意接触。” “当然愿意。不过我只能等到今晚,明天家成一回来我就要去办事了。”沈烈抱歉的告诉对方自己的要求。 “也许会提早来。最晚不会超过今晚。不怕钟先生笑,对这种生意我也有点手痒。这就是他来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昨日遇到了你。呵呵。” “这种生意不是吃独食能做大的。周总有心的话,倒不是坏事,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家成相信的我也相信。具体的等正式见面再说吧。以后在这一带,还靠周总照顾。” “哪里话,钟先生一身本事天下能去。” “靠功夫的话,我为什么不开武馆却去贩军火?”沈烈一脸的古怪,自嘲的一笑,随手把餐刀折叠成了两半。 瞳孔一缩的看了看他手里的餐刀,周定邦越发的相信他没有危险。沈烈给他的感觉是很江湖的那种人,有心计有手段,是个枭雄样子,但是江湖就是江湖,背景虽然不知,但是此人面目纯粹。加上有信誉的李家诚的担保,周定邦再无其他试探,开始闲聊起了昨日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时间就这样过去。 沈烈一点也不担心,不着急的等待着,周定邦有事告辞了,陈丽从楼上下来了,远远的看着沈烈,沈烈无情无义的视而不见,却把目标投向了一个中年大堂,招招手。 那个大堂连忙走来:“先生。” “找个熟悉的人,或者就是你带我看看这会所吧,来了之后还没用看过。” “是,先生。” 沈烈站了起来,施施然的随着客气礼貌的家伙走了,路过她的时候招呼了声:“好好休息。”陈丽黯然的点点头退下了。听到沈烈吩咐大堂:“给她的小费结算了么?” “先生放心,您是周总的朋友,您吩咐的事情我们不会打任何折扣,马上就会帮她办理。” “恩。” 沈烈不再多心留心,这样也好,随着对方在会所里参观各个场所的沈烈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四处张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全传到了周定邦的耳朵里,看在周定邦的眼中。每个新进俱乐部的人都经历过类似的考察,沈烈这种神秘人物自然更加的小心严厉。 不过到现在为止,沈烈没有任何的问题。 “找个借口,晚上和他谈谈,等李家诚来了之后,我再和他谈一下。生意要越做越大才好,我们在中亚的关系网抵不上北方,也许从钟诚这里能打开一个突破,以前还真的没想到李家诚有这一方面,隐藏的真够深的。” “还不是被您挖掘到了。” “呵呵,挖掘?上面正要下一盘大棋。这是运气而已。多一个花招掩护着也好。今天我做的够多了,无需再刻意拉拢,免得被对方看轻。晚上吃饭我们三人再出次面,老二你把你的身份也微微透露下吧,他既然做这行,不会不动心的。” “行。过段时间,手头正好有些换下的装备,虽然数目不多,但是也算可观。” “南路北路?”周定邦微微一笑:“他偏偏没提中路。北方系南方系在争夺中亚市场,外人不敢涉足。可是李家诚提及巴基斯坦,这个家伙说话真要打折。” “我倒是听说巴基斯坦南面新起了个势力。”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不是新起,是死灰复燃的。钟诚能搭上的估计是那边。就算这样,他在行内也算能人了。这个人看上去也胆大心细,再考察一段时间,如能适合,北韩那边的业务也许。” “可是周总。” “你担心的太多了,北韩那边的业务还在拓展中,听口风北方系派出人马开始封堵我们了,想独吃那边的蛋糕。在僵持阶段,我们需要个人去打头阵。需要个系统外的,且有能力的。给他资源,路子,钟诚这样的人物会在帮助下如鱼得水的,到时候看他和北方系在外面杀个天昏地暗,而我们却能趁机另辟蹊径。” 周定邦背着手想了想:“只是这样可惜了这个人。老二你知道不知道,我看到到的时候,就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偏门起家,九死一生,终于投靠权贵得到赏识,然后一步步才有了今天,你我兄弟结识至今二十年了。” “一步步的,我记得没有周总的帮助,我也没有今天。” “你总改不了口的叫我周总,呵呵。算了,你有你的原则。说回他吧。假如不死,我就把他真正拉入我们。” “这些你决定。” “恩。不多说了,你打电话要你的那位专家过来吧。也让他观察下,谈谈看法。钟诚也转悠的差不多了,真是做大事的人物,一宿之后说断就断,哈哈,年少而不好色的世间罕有。他还真放得下啊。” 沈烈在甩保龄。 十二磅的球被他轻松的砸到球道之中,然后旋转的向前,砸出一个个的满贯。能灵活控制自己身体力道的沈烈轻轻松松的抛着球,或者悠闲的坐回休息处,端着茶看着短裙长腿的陪练女孩前冲,弯腰,单膝跪下,再站起。 包裹在短裙内的臀丰满圆润,延伸而出的腿修长肉感,打中之后,回转过来雀跃的挥手时,胸口波涛起伏。 看看胸大而智商也没问题的年轻女孩,沈烈招招手:“擦擦汗。” “谢谢。” “几磅?”沈烈指着人家的胸口认真的问道。 女孩粉脸通红:“你坏。” “我知道。”沈烈嬉皮笑脸的翘起了腿:“我喜欢运动女郎。” 静悄悄的会所,傍晚时分并没有人,远处的球架又一次放下后,会所里只余下了女人轻柔而有些羞涩的呼吸声,她坐到了沈烈的身边,球道外缘一侧是独立的淋浴房间,沈烈的眼神正贼溜溜的看着那里,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满贯。” “什么?” 啪的一下曲着手臂打在了她的臀上,沈烈哈哈一笑:“打个满贯。”说完搂住她站了起来,没等走到那边,女人已经觉得不可抑止,昨夜沈烈一战成为了传奇,这个现在叫钟诚的男人年轻而多金,手眼还能够通天,就连难得露面的几个老板对他都客气无比! 门打开,又关上,沈烈已经把她按在了门后。 “站着好不好?”沈烈很绅士的征求对方的意见,手却很无耻的到处游走。女人的表情显然是随便怎么都好的意思。微微闭起的眼睛看着他邪恶的笑,短裙下的遮挡轻易的被扯去,然后就被他冲进了自己的身体,强大的臂力轻而易举的抬起了自己。几个回合的冲刺就已经让女人如痴如狂起来。淋浴的水龙哗哗的响着,温水在玻璃上舞出了白痕,整个空间温暖湿润,呻吟回响,香艳无比…… “钟先生呢?” “那里。” “算了,等他忙完了吧。” 于是,大家开始等。 等到沈烈出来,天色已经彻底的黑暗了,穿的衣冠楚楚的沈烈一本正经的拉起了拉练,返身去关上了门,还不忘记温柔的对着里面的女人说:“地上滑,小心。” 然后他转身走来。 “钟先生。老板想请您一起参加晚宴。” “好的,怎么不叫我?你等了多久了?”沈烈看着下午陪他溜达了一大圈的家伙脸上不知道是惭愧还是骄傲。 无语的看着他,大堂只能尴尬的道:“不急。” “好了好了,走吧。哎,白给了哦。”沈烈感慨着,大堂有点不解的看着他,沈烈耸耸肩没有说话,上去还鬼扯什么,直接做了几个家伙就跑路好了,想来老板挂了,姑娘们的小费也难结算了吧,不是白给自己干了是什么? 不过她也不是没得到快乐。沈烈觉得也不必太内疚。 大堂继续在前面带路,这种明显带着层次,明显等级划分森严的会所,成员是上帝,上帝干什么都不算离谱,何况这样一位一进来就让三位老板都看重的人呢?他身手那么好,是军方的么?大堂在心中想着。 见识不如周定邦的他不知道,自己说对了。世间事往往就是这样,局外人比谁也看的明白。 会所的三楼,猩红的地毯尽头,会所最好的饭厅包厢的大门开着。两边旗袍的女子站着,一步一个微笑迎面而来。她们也是一份佳肴,并期待着客人品尝。 生活到了这样的层次,远远的高于了众生,而沿海的价值观,以及巅峰生活的魔力诱惑,让这些女子心甘情愿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们明白一夕得到赏识,也许就一生不再忧愁了。青春不过十年时光,拿来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何不可? 她们是猎物,而会所的成员们何尝又不是她们的猎物呢? 沈烈走在红粉之中,一步一步,从出了电梯的一刻开始,他的心态就在调整,身体的机能也在调整之中。既然终于等到了此刻。那么红粉在他心中不过骷髅而已。目不斜视的走过长廊,看着端坐在席上的诸位,沈烈一笑。 周定邦率先鼓起了掌:“钟先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来,来,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铁明成。” 沈烈转头看向了坐在二老板身边的那位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客气的点点头。对方也伸出了手来:“幸会。” 虎口指腹是枪茧。 沈烈的手上也有,而掌心却还有着一道硬硬的长痕,那是挥舞冷兵器而造成的痕迹。不是不可以消除,但是沈烈喜欢掌心的这种感觉。对方却是个敏感的人,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是他似乎想到了周定邦对沈烈的介绍,他开了口:“钟先生是高手。” “客气。” 铁明成摇摇头:“哪里是客气话,能几秒击败暴熊和黑鬼的还不是高手么?听说钟先生参加过外籍军团?” “很久的事情了,相比较亲身参与,我还是喜欢幕后游走。”沈烈一句话带过了这个试探,随意的坐了下来,不经意似的观察了下四周,敏锐的试探察觉了一番之后发现,这里没有人在监视警戒。而破开窗户之后,则是后面一片高尔夫球场所,地形平坦几无遮挡,不太适合隐蔽。 沈烈不是不自信,但是要在这里躲避开子弹,实在有点惊世骇俗了,他不想这样。 桌面上彼此开始闲扯,作为今天被试探和以后将被利用的主角,沈烈毫不在意的接受着对方一系列的询问,虽然是用闲扯的方式来*,但是沈烈自如的滴水不漏,周定邦很满意,听着铁明成在讲自己前往老挝做下第一笔军火生意的往事,沈烈哈哈大笑,意思自己曾经也这样小心翼翼。 “万事开头难。不过后来就好了。” “我和家成也见过几次,”铁明成笑道:“听说钟先生现在在巴基斯坦那一带有些业务?” “那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中亚一带是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的博弈场,我就在边缘走走而已,那是最后一笔了,该换战场了。”沈烈说着,看着铁明成若有所思,他淡淡的道:“铁先生难道对那边感兴趣?” 铁明成摇摇头,周定邦举起了杯子:“来。” “来。”沈烈迎合着,却不放过铁明成:“那铁先生既然也干这行,又是走南路的,不知道铁先生兴趣在哪里?” “过去的就不提了吧,我也在考虑的下一步的事情。” 沈烈不置可否,随意的点点头,等着他说。周定邦默默的观察着,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位,突然开了口:“钟先生在军方有些关系吧。” “有。”沈烈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一个有之后,又不吱声了。 “这年头,军方没人是没办法混啊。我在军方也有些关系。听周总说钟先生有点心动和我们合作?” 沈烈看着他:“要看怎么开始。” 就在此时。 周定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了电话,抱歉了一声,随即走到了一边:“恩?什么?是么?” 接着是一连串的好,放下电话后,周定邦坐了下来:“来,喝酒吧。钟先生,我们之间的事情等李家诚回来后,一起坐下谈吧,如何?” 沈烈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其实却已经听的清楚电话内的消息。 铁明成不动声色的看着沈烈,显然不知道周定邦的意思,另外两个人也有点迷糊,周定邦笑道:“最近我们不忙动。也不瞒着钟先生了。钟先生军中有人的话,该知道杜老吧?” “北方系的头面人物。”沈烈道。 周定邦点点头:“他要来南粤了,下面半个月大家都收敛着点吧。虽然说他走他的路,我们吃我们的饭,不过生意是要丢一丢了。钟先生可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批换装的货物,随时可以提出来。名成不是也和钟先生说了,要换换路子么。呵呵。” “是北韩么?”沈烈突然问道。 铁明成一愣,看看他突然笑了:“难道钟先生也有意于此?” “感觉吧,蛇有蛇路,前段时间我听走北路的一个哥们说边军开始戒备,似乎有些问题。他已经把业务停了,不过他有意走我这边走走海路。假如真有事情了,北韩那边市场不会太小。蛋糕那么大,人多才吃的下。” “钟先生消息灵通,眼光独到。”周定邦赞道。 “杜将军南下,看来是北方系和南方系要谈谈具体的事情了。内定了才可对外。半岛风云欲起,一旦开战陆路海路都要合力,我已经劝告我朋友尽力打开北方路,富贵险中求嘛。”沈烈忽略了周定邦说的等李家诚来的意思,他继续道。 并且谈到了具体。 “我们有货。海路也没大问题。” “未必吧。一旦开战,太平洋舰队和卫星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是广州,比之威海离那里更远,海路上多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这么说,钟先生北方路问题不大了?” --------请收藏支持,**将到---------- 8回 南去 “谁知道呢?那是我朋友的事情。我这次南下嘛,只是为了把巴基斯坦那边最后一批货了结了而已。没想到和周先生相遇,又结识了二位老板以及铁明成先生。倒带来了点惊喜。俄罗斯的几位现在和我也相处融洽,他们有意打入欧洲市场。前苏的军火在上世纪末就差不多散尽了。”沈烈话到此处,再不多说了。 铁明成一瞬间却已经恍然。前苏货空,这个钟诚南下散心之后去解决巴基斯坦那边的事,随即是想抽调所有力量进攻俄罗斯远东市场,从那里转道欧洲,乃至北韩南韩!钟诚的主意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没有先见之明。 过去人人认为的小打小闹的北方路,在现在俄罗斯黑帮的野心下,已经是前景和利润可观。彪悍的俄罗斯黑帮在欧洲可以说是很吃的开的。 “钟先生在北方系…” “都是混饭吃的,何必问人家粮食从哪里来的。”周定邦大笑着打断了铁明成看似愚蠢的话,不过心中也有些期待。 “一条线而已,真希望有天上不封顶啊。”沈烈坏坏的一笑。言语内的意思是,希望有天能把边军一网打尽。 这份野心惹的无人不发笑,但没有人取笑沈烈,真的做到这个地步的话,富可敌国不过是两三笔生意而已,前苏至现在的俄罗斯,那些短期成长起来,并进入欧洲上流社会的富豪们,背后就没有这些影子么? “钟先生去过很多地方吧。” “已经封闭的西伯利亚训练营,前东德时代留下的*酒吧,法国南部著名的赏金猎人旅馆,哥伦比亚的种植园……”沈烈淡淡的道。 这些信息来自内参,至于东德的黑帮圣地信息来自那个歇斯底里的小胡子。 “哦,钟先生真是阅历丰富。” 江湖之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铁明成和周定邦也见多了这些,虽然沈烈的身手谈吐让他们吃惊和有些佩服,但是这段话说的似乎有些离谱了。一个亚洲人能在欧洲如此? “那么正好请钟先生帮忙鉴定一份东西?”周定邦再淡定也有些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别扭心思,他甚至有些嫉妒沈烈的一切,自己当年远不如这个年轻人啊。 沈烈一脸的不以为然:“什么?” 他当然会这么的不以为然,看不出是什么的话,那就当场杀人跑路,看的出是什么,那就继续坐着吹牛,他担心什么? 周定邦等人哪里想到这个混账会是这种思维方式?看着他镇定,周定邦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却不知道自己生死就在对方恼羞成怒与否。 古旧的,有着浓郁西洋味的包绸盒打开了,放在沈烈面前的一把闪着银灰色金属流光的左轮。细长的枪管笔直的蔓延开,和弯曲向下蒙着褐色皮革的枪把一起形成了一个仿佛汉字的八字。 铁明成的脸上有着得意:“这是我生平最爱的。不知道钟先生可知道这把枪的来历。” 沈烈微笑着提起了放在枪身边的,容纳了六枚子弹的副弹仓。轻轻的翻倾手心,子弹滑落出弹仓的时候,发出清脆悠长的一声鸣叫。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这把枪的来历,并非他们对武器有太多的研究,而是感觉。铁明成显然是爱枪的人,他现在的眼神炯炯,显着兴奋的光芒。沈烈从他的表情看出自己刚刚是想多了,他还真的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看出来历。但也仅仅是这个目的。 他感觉的到铁明成希望自己看不出来,等待着自己摇头之后,这家伙就会洋洋得意的介绍。仿佛孩子似的想显摆下自己的珍爱吧。 沈烈想到发笑,把子弹放回弹仓,而后将弹仓放回了盒内,而后轻轻的把枪盒推到了铁明成的面前,他点了点头:“果然难得。” 铁明成一脸的不相信,周定邦也有些忍不住开口了:“钟先生知道这枪的来历?” “遗憾而已。” “什么意思?”周定邦奇怪了。 铁明成直直的看着沈烈。他不知道沈烈是故弄玄虚还是如何,他倒是希望沈烈看出其中端倪来。沈烈自然不会在纠缠下去,他冷冷一笑:“副枪而已,第三帝国元首的珍爱,一共两把,按着我们中国人的笑话说就是公母二只。哈哈。” 铁明成鼻子都气歪了,自己生平珍爱被他用这种形容词来粗俗不堪的形容,实在是令人觉得被亵渎了纯洁。但是沈烈的话又让他有点哑口无言。因为沈烈没有撒谎。他的表情让周定邦等人都看出了真意,周定邦带着点刻意的拉拢亲热,笑眯眯的道:“钟先生果然阅历丰富,还请解惑。” “很简单啊,还有一把枪。”看看铁明成,沈烈突然大笑起来:“刚刚是我说错了,没什么遗憾的。没什么遗憾的。因为还有把枪随着第三帝国的珍宝埋葬海底了。假如铁先生能得到另外一把,那么一切又算的了什么了呢?戈培尔命令精锐将帝国的珍藏全部秘密送上舰艇,以待来日,接头的信物就是这两把枪。这弹仓,是那把枪的。看看后面的字母就知道。这个德语字母是那个和他死在一起的女人的姓的开头字母。” 指着枪把上的一个字母,沈烈道:“这是阿道夫的开头字母。另一把枪是反得。就这么简单。” 铁明成深深的吸了口气:“可笑我珍藏这么多年,一直疑神疑鬼,因为不敢相信到底是不是那位元首的珍爱。翻遍史书也找不出结果。没想到今天钟先生一番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原来并不肯定?”沈烈笑眯眯的看着他。 铁明成打了个哈哈,沈烈也懒得再多说,不想铁明成却道:“不知道钟先生如何知道第三帝国的这些秘闻的?” “哦。我是元首转世。” “…………”所有人一脸的古怪,良久之后周定邦哈哈大笑起来:“钟先生真是幽默。” “哈哈。”沈烈干巴巴的一笑,眼神落在了刚刚自己说自己是元首转世时,铁明成的一丝尴尬,他把脸凑了过去:“铁先生对德国很有感情?” “恩?” “搞军火这么多年,不会如同军史初哥那般迷信德国武力吧?真是奇怪呢。”沈烈嬉皮笑脸的看着对方,铁明成张口结舌了半天,突然觉得有些不由自主:“我只崇拜元首个人。作为光辉道路的一份子我觉得万分荣幸。” “什么?”沈烈目瞪口呆的回头看向了周定邦等人。 “什么?”周定邦等人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铁明成猛的大惊失色,身形暴退的同时,手向着枪就摸去,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却突然的出手了,他身子向着周定邦等人退去的一瞬间,手肘向后猛砸去,正中周定邦的心窝,左手再翻起,身形下蹲,托天似的的举起了手臂狠狠掐住了张总的脖子,那边的宋总刚要按下手表,沈烈却已经飞快的扑向了他,黑影一闪。 他的手腕被折断的同时,一根筷子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太阳穴内。 沈烈面对着枪口站好,身边的三位刚刚谈笑风生的人的身体才一一滑落。身手之快,之狠毒如同魔神一般,谈笑间突然杀人谁也无法防备。刚刚泄露了心底秘密的铁明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三个人已经死透了。 “嘘。”沈烈手指放在嘴唇上,铁明成依旧举着枪,惊疑不定充满戒备的看着他。 “嘘,收起来,跟我走。”沈烈恼火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转头,铁明成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身形移动,把一部分的注意力向着窗外看去,眼角却看到黑影又闪,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枚硬币已经狠狠的击中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一震,剧痛下掩盖着的酸麻的感觉还没有传到大脑,枪已经松开了。 沈烈哈的一笑,一拍桌子,洁白的磁碟跃起的同时,被他翻腕抽出,在半空急速旋转分裂成两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扑两声,一截砸进了铁明成的额头,打的他头刚刚上扬,一截随即趁机飞进了他的咽喉,割断了他的喉管同时,深深嵌入了他的颈部。 铁明成艰难的想抬起手来,满眼的恐惧,面前的巨大餐桌已经被踹了一脚,沉重的木桌呜的一下,拦腰砸在他的腹部,撞击着他的身体,力量延续要墙壁,却因为有了缓冲而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过腹部,和身体内受到这样强烈的压迫之后,铁明成的身子已经曲折了,一下子软绵绵的趴在了那里,额头的磁碟撞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 几秒之后,一片鲜血从他的颈部伤口前后左右射出,蒙蒙的一片溅落在猩红的桌布上,后面贴金的墙壁上,还有洁白的磁碟,晶莹的酒杯之上。 一室之内,除了沈烈再无一个活人。 “就知道德国佬没个好东西。”沈烈冷笑着走到一边跃起,讲隐藏在灯具内的监视镜头打开,随即,扑向了窗户,贴着墙壁向外闪去。 会所的监视室内,执勤的家伙看到一个画面滑动了下,黑屏闪了几下之后老板们所在的包房场景出现了,正在吃着晚饭的家伙吃惊的看到包房内的一切,他不敢置信的忙点击鼠标扩大了画面,铺满了整个屏幕的画面上,一地的人,一屋的狼藉,还有高清晰镜头显示出的那片血色,让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疯狂的按下了警报。 在这一秒,所有会所内执勤的保安们耳机内都响起了紧急的警报声。 随意,响起了监视室的指令,一个个保安脸色一变,开始按着程序进入了特级戒备状态。不知不觉的客人们还在悠闲的嬉戏着,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地下帝国的三位大佬已经在几秒钟之前命丧黄泉。红酒摇曳,佳人如玉,灯光下的会所依旧歌舞升平。 沈烈却已经无声的落在了地上,而后向着早就看好的远处发力狂奔而去。那片高尔夫起起伏伏的场地在月色下幽静无比。南方的湿润空气让这片草坪上的空气无比清新,夜风扑鼻而来,沈烈的身形飞快的贴地而走,他吃准了会所的制度让保安部不敢大肆宣扬。 而之所以暴起,那不过是因为听到了又是该死的德国人,做实了自己的揣测所以无需再留手,心中隐隐的那种担忧让他变得不留情面,他在和冥冥之中的一切抢着时间,直到今天他从铁明成的嘴中听到了光辉道路四个字后,他才肯定所谓天意是什么。 百十米的距离闪过,又是百十米,身形就这样飞快的闪过,脚步无声,一道黑影在十秒钟后已经脱离了会所大楼的监视范围,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半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沈烈早就越出了会所的范围,但是他的脚步依旧不停留。 广州郊区的晚上,暂时没有人烟的地带中,这个家伙在狂奔而去,远处的高速灯光依稀可见,他还在狂奔。呼着吸着,空气转换为能量从四肢蔓延开去,剩余的浑浊杂质从口中吐出,有史以来人类这种生灵机能最完美的一具躯体在这颗被高等文明当场角斗场的星球上狂奔。 而高高在上的他们对目前的一切还不知晓。 但同类们也同样无法知晓这一切。秘密仅仅沈烈自己知晓。杜老他们担忧不过还是那片斗兽场内勇士们局限性的挣扎而已,战胜或者战败其实没有太大区别,那只不过是些家伙的游戏而已吧?沈烈埋头疾驰着,完成了对杜老这个交代的他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 现有的一切能力已经对他无法有任何的帮助了。 手揉着脸皮,控制着肌肤的运动,那些改变的东西一一剥离本体,沈烈奔跑中恢复了从出生以来就决定的最根本的,本来面目。他还在向着南方疾驰,一直向南向南,当阳光升起的时候,他终于站在了海边。 海风裹着鱼腥味道扑面而来,沈烈端坐在了岸边的石上,看着茫茫大海,翻转着手里刚刚打开的手机。思考了半天之后,按下了电话,过了多重保密之后,电话的另外一头响起了张浦的声音:“是我。” “我杀了他们了。”沈烈随即言简意赅的把昨天晚上的一切告诉了对方。并肯定一切行为背后有着所谓西方势力的影子。 “这群王八蛋。” “你是不是想说*亡我之心不死?”沈烈哈哈一笑,他站在整个文明前所未有的高度或者局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觉得格外的辛酸:“我请一段时间的假,想单独处理点事情。” “是德国人的事情么?” “当然。”沈烈和张浦没有办法说自己所感觉的,所肯定的一切,他对一个铁血的中年军人,身经百战有着坚定信仰,对国家无比忠诚的高级将领说原来这个世上有神,他想去屠神,张浦会相信么?他告诉张浦我们为之骄傲的文明之花不过是别人的随心所为,张浦会相信么? 他告诉张浦我们是一群蚂蚁,或者已经足够强大但是更强大的存在却根本把一切当成他们的游戏而已,张浦也不会相信。 或者有这么一个比方。 人类低头看着两群蚂蚁在厮杀,为了一只死去的臭虫,而后这个男孩不耐烦了,于是他翻手倒下了一锅开水,于是两个在他们所在层次庞大无比的帝国就此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张浦能接受这样的比喻,但是更容易把这看成是一种科幻电影的设想。 可是唯独沈烈知道,这是真的。 虽然一切没那么简单,但是本质是一样的,如果不解决那么总有一天滚水会倾覆了这代天下。沈烈甚至觉得在之前,乃至更遥远遥远的年代,并非没有过高等的文明存在,旋转于太阳神之侧已经数十亿年的地球之上,悠长的岁月里难道真的直到数万年前才有了我们这种智慧生物出现? 假如没有那枚戒指,沈烈觉得人类曾经的推测是对的,生命是来之不易的。可是如今,沈烈认为这是扯淡。他现在觉得自己所在的文明不过是某些家伙手中的,那些可以反复重来,乃至可以读档进行的凯撒或者帝国时代之类的游戏而已。 “麻辣隔壁的。”于是沈烈说道。 张浦大怒:“你说什么?” “我没骂你,只是觉得烦,想自己去放肆的处理处理事情。”沈烈笑道。 张浦一阵无语之后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天之涯海之角。”沈烈把皮鞋脱下,光脚走向了大海。 “……我是阻止不了你了。不过你千万记得,不要给国家抹黑。不要给………” “没有谁,比我更爱我所在的文明和这个时代,以及生我养我的祖国。替我照顾好我的朋友们,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还会回来的。” 电波的沙沙声中是张浦有些急促的呼吸,良久之后他说道:“保重。” “保重大哥。”电话断了,而后手机的电池剥落,手机粉碎,零件散在了海水之中,远处的渔民看到一个短发的年轻人迎着阳光跃进了大海之中,却再没有冒出头来,老实巴交的渔民大声的叫着,招呼着朋友们赶紧过来救人。 善良的渔民们在阳光下的南中国海里努力着。 良久之后,在叹息着,在向妈祖祷告的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以为葬送大海的那个人,却已经身在数里之外的大海里。 9回 突变 而就在沈烈远去的时候。周崖掏出了电话。 上次和唐艳分开以后,周崖心里顿时失落,空空落落的,老是想着她。周崖虽然接触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是像唐艳这样正正经经接触了的女孩子简直凤毛麟角,再加上唐艳确实是很多男人眼中的美女,修长的腿,白皙的皮肤都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理想的yy对象,而且唐艳本身很会打扮自己…… 回想自己过去和她的交往。周崖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东西隔在两人之间。沈烈的名字从心头一晃而过,他翻了个身刻意的把那个家伙的名字压下,脑海里浮现起唐艳那藏着冷漠的微笑,觉得很是难受。 或者,该换个方式了?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人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对他有意思。周崖总想着怎样能和唐艳多接触接触,犹豫很久之后,终于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唐艳。 “美女,在干嘛呢?” “没干嘛啊,上班呢,怎么了啊。” 唐艳接到周崖的电话有点意外。 “没事,想你了呗。” 周崖在电话那头故作轻松的笑嘻嘻的。听到唐艳的声音,周崖就觉得很高兴,特兴奋,努力告诉自己镇静。 唐艳给周崖直白的话说的一愣, “恩?想我干嘛啊,无聊啊,没有美女想啊。” “恩,就是没有啊,就想想你呗。” “好了吧,别开玩笑了,无聊死了,说吧,找我干嘛啊。” “也没事,就想喊你吃饭,赏脸不?” 周崖声音充满期待。 唐艳想了想, “晚上我也没事,就陪你吃饭吧,反正都无聊着在。” “那好那好,嘿嘿,那你想吃什么啊?快说快说。” 周崖高兴死了,在那头兴奋起来。 “不知道,随便吃什么都行,你定吧。” “那好,我来定吧,那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的,我下班还要回家的,回头我自己打车过去吧,不用你接的。” 唐艳爽快的回答到。 “那好,那我们就在**饭店吧。晚上6点,不见不散,等你哦。” 周崖暧昧的声音让唐艳晕菜。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唐艳想着之前周崖的畏首畏尾,总不习惯刚刚电话里他新的腔调。但是已经答应了,想想也只好去吧。 是因为寂寞? 其实她心里感觉周崖这个人也不算坏,可是他就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花心。唐艳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了,沈烈就是那样。想到沈烈,唐艳就一肚子的火,这个臭男人当她是一夜情的玩物啊。 总忘记不了这种伤害, 但生活总要继续,唐艳托着下巴想了想,站了起来。 当晚。 存心豁出去了的周崖老远的就朝唐艳喊了一嗓子:“美女,这边。” 唐艳白了一眼他,刚刚还觉得这人不错,怎么行为举止这么聒噪,随口便吆喝着答道:“看见啦。” 周崖眼见美女不怎么搭理他,于是赶紧迎上来,又说: “我早就定好了一个包厢,就差女主角闪亮登场啦,美女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唐艳这回笑了,美女都是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的啊,她也不例外,对着周崖笑着说: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乱说话啊,我又成了什么女主角了,我是谁的女主角啊。” 周崖连忙道:“当然是我周某的啊。” 唐艳给周崖直白的话呛了一嗓子,白白眼看看他说:“你啊?得了吧,饶了我吧。我还没吃就要吐了。” 说玩自己咯咯笑起来。 周崖心想我至于吗,嘴里答道:“周某人可是个正宗的好男儿啊,没有不良嗜好,用情专一啊。像我这样的男人可少了啊。” 唐艳吐吐舌头,边摇摇头边说:“又一个自恋狂,没救了哦。” 两个人边开着玩笑边往里头包厢走去。 坐进包厢,周崖赶紧的忙前忙后,帮唐艳把餐具摆弄摆弄好,茶水倒上,然后把菜单给唐艳让她点菜:“上次我点的菜你都不爱吃,要不你这次自己点吧。” 唐艳摇摇头说:“我出来吃饭最怕点菜了,还是你点吧。” 周崖笑着说:“好,这次我肯定不会点错了。” 他把服务员叫来点了菜,点的都是唐艳爱吃的,唐艳心里倒是纳闷起来,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清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上次吃饭也就随口说说啊。 周崖又问她喝点什么,唐艳说随便,周崖连忙道那就拿几瓶啤酒喝喝吧。看唐艳也没反对,就让服务员拿了几瓶青岛纯生。 唐艳这时说到:“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叫我出来吃饭了啊。” “确实想你了,想见见你了呗。”周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哎哟,少来这套,你周少爷什么时候会想到我哦,其他美眉倒贴你都来不及,你有时间想我?谁信啊。”唐艳摇摇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哦,谁骗你啊。我周围没女孩子的,没人来贴我啊。”周崖急了。 “好了好了,信你一次,你慢慢想好了,想我的人太多了,我还没空搭理人家呢,今天陪你可是例外呢。”唐艳胡天海地的吹着。 周崖顿时沉默了,他心里真的是想着唐艳的,不过看唐艳的样子好像爱理不理的,这让周崖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周崖不说话了,唐艳心里过意不去了:“我都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我以为你说真的啊,我还不是好欺负嘛,你说什么我都信的。” “真的假的啊,说的跟真的一样。”周崖的表现让唐艳觉得逗逗他也听好玩的。“那你有多想我啊?” “这。。。。。”周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你看,我说你是假的吧。哈哈。一试就试出来了。”唐艳得意的笑了。 周崖真急了,服务员端菜上来了,周崖让服务员把酒都拿来,全部都开了。咕噜咕噜倒了一瓶进嘴。 唐艳在旁边看傻了,这人还真能喝。唐艳心想被我说的刺激的啊。于是赶紧说道:“别喝得那么急啊,我刚刚说的玩的,别当真啦。小孩样的。” “我是真的,认真的,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周崖好委屈的。 周崖觉得唐艳在开他玩笑,唐艳觉得周崖挺可爱的,还想继续逗逗他“那你说都是真的,怎么证明啊。” “我老想你,吃不好了都,就想早点电话给你,真的,又怕你觉得我太冒昧了。所以等到今天才找你的啊。” 唐艳翻翻眼睛,轮到她没话说了,人家周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逗不下去了,老实点吧,别在把人家弄急了,弄急了人跑了,还要我付钱,不划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爱咋咋地吧。” 周崖还在表心情的:“唐大小姐,我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要不要和我继续接触接触啊,我真挺喜欢你的。” “额,你啊,算了吧,你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正宗的花花公子模样,不要在那树牌坊了哦。” 唐艳赶紧把周崖接下来要说的话堵住。 “不会不会的啊,我真是个新时代的好好好男人啊。”周崖继续死皮赖脸。 唐艳摇摇头,已经无语了。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吹嘘着。 吃完这顿饭,两个从饭店出来以后,周崖还想继续刚才热络的气氛,他对唐艳说: “喝了一点酒,干脆在外面走一走散散酒气比较好,你说呢。” 唐艳对周崖笑着说道: “几瓶啤酒就你一个人在那死灌,劝都劝不住啊,我就喝了不到半瓶,要散酒气也就你一个人散。”唐艳不是很愿意。 周崖死活不干,他拉拉唐艳的衣服撒娇道: “好嘛好嘛,你就陪我走走就是啊。” 唐艳疯了。 看看周崖那个醉样,也确实不大好看,于是说道:“看你醉成这样,就陪你转转吧。” 两个人顺着街道一路走了出来。 也不知周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路上就他俩个人了。 “哎,我说啊,明天咱俩去看电影怎么样?我知道现在正在上的一部大片,都说反应不错的啊,怎么样?”周崖几近哀求的眼神望着唐艳。 唐艳昏了,这男人喝多了,什么都敢乱要求了。 “不行,明天我还有别的事情的。” “就看场电影又不耽误多少时间啦。那部片子确实挺好看的呢。”周崖死皮赖脸的还不死心,还在最后挣扎着。 两人在这样磨蹭着,其实他们俩都没注意到远远的有一辆箱车正跟着他们缓缓的行驶着。 车厢里几双阴森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两的背影,低语着................... 这边两个人刚好走到一个岔路口,突然,后面的那辆箱车猛的加速向他们驶来。 听到汽车声音的周崖和唐艳刚刚转回过头,就看见车上猛得窜下来两个男人, 感觉到危险的周崖还没来得及叫,就看到一个家伙猛扑了过来,随即他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而另外的人拉住唐艳,往车厢上拽,唐艳在努力挣扎着惊慌失措:“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给人一脚抽的半死的周崖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惊骇的他就看到唐艳低低的哼了一声,软弱的瘫在了两个男人的手中,被塞进了汽车,周崖大惊失色的要冲上去,车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箱车的发动机发出了一声轰鸣。 正要冲上去的周崖眼看着箱车飞速的倒车,向着自己撞来,周崖鬼叫了一声,用前所未有的敏捷,翻了开去,砰的一下自己撞在了一边的垃圾桶上…… 没有牌照的箱车内似乎传来几声不屑的低笑,随即远去了。只留下满头垃圾的周崖可怜的躺在了那里。 “快递,车上有快递公司的标志!”周崖捂住了头脸,艰难的站了起来,站在街边看了看方向,开始拼命招手。他依稀记得那辆车是向着这个方向走的,一钻进的士,周崖请司机向前开,同时掏出了手机。 报警。 -------------------------------- 周崖拨通110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动听的声音:“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我要报警。我叫周崖,我女朋友刚刚被人绑架了,她叫唐艳,我现在在追他们,在**大街上,他们开的好像是快递公司的车。”紧接着周崖就把电话挂了。他紧张得盯着前方,眼看着那辆车消失在拐角处。 出租车司机一听说“绑架”,慌得赶紧刹车,把车停下,对着垃圾满头的周崖苦笑着说: “额,大哥,你不能这么搞,你这样我可不敢载你,我还要养家糊口啊。出什么事可不好啊。” “我多给你钱,你就给我跟着就行了,又不要你做别的。”周崖心急如焚,叫了起来。 “那我也不干。你还是下去吧。下去下去。”司机坚决的说。 周崖气疯了:“你这个人怎么见死不救,就当帮帮忙吧,我给你钱。” 说着,周崖就从口袋掏出几张红彤彤的纸票票递了过去。 司机一看这么多钱,又有点犹豫: “这样啊,那~~好吧,我只是开车啊,其他我可什么都不干啊。”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把钱拿好,车子在缓缓朝唐艳被带走的那个拐角驶去。 “我说,哎,小伙子啊,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女朋友会被绑走哦。” 开了没多久,司机还在那啰啰嗦嗦的, 周崖没有搭理他,只是不停的催着: “快点,快点啊。再不快点就追不上了。”周崖眼看着箱车从眼皮底下逃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就连车的影子都不见了。 “哎,我说大哥,你也看到了,哎,这个啊,不是我不想开快啊,是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追啊。” 这个司机还是不依不饶。 走到一个路口,司机干脆把车刹停了,靠在马路一边,问道: “你看,前面就是岔路口了,你说,该往哪走?” “就一直走啊,欸,你怎么把车停下来了啊,你再不赶紧跟上去,我女朋友就不知道要被带到哪去了啊。” 周崖气急败坏:“你不能耽误时间啊,钱你都拿了,就好好开车啊,现在那群人都跑远了。你还不快追啊?你这简直就是见死不救啊。” 司机也火了:“不是我不想快,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啊,你又没说个目的地,就叫我往这边开,走到头了不是也没看到你女朋友吗?怎么能怪我啊。” 周崖火蹭蹭的,心想自己已经给这个司机耽误太多时间了,不然现在肯定已经追上那部车了,如今这个司机还这么不识相。 “你别再啰嗦了,赶紧给我开车,不然……”周崖扬了扬了握紧的拳头,威胁道。 “哟呵,我说小兄弟,你看我是吃素的是吧,还来威胁我啊。” 司机回过头看着弱不禁风的周崖不屑地: “我看那群人绑你女朋友也就是看上你有钱了,嗨,你有钱开自己车去追啊,干嘛上我的车啊。你别搞错了,想当年我也是道上混的,你想揍我?我倒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司机流氓味十足。 周崖看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下车走人,临走还丢了一句话: “你狠,你等着。” 额~~~~~~~ 周崖一看耽误了这么久,那车肯定是跑远了追不上了,心里急的要死,又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他还没死心。 周崖又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你往前开,开慢点,到了我喊你。” 出租车司机从到后镜看看他,没说话,缓缓朝前开着。 周崖坐在车里不停的寻找着那辆车的身影,晚上的道路灯火昏暗,车并不多。周崖找来找去都没有看到一辆类似那个带走唐艳的车。出租车就这么在大街上转了又转,司机不愿意了:“我说这位啊,你到底是要到哪啊?你不能老是叫我这么转啊,你说个地方啊。” 周崖没说话,还是继续寻找着。突然,他猛然看见前面好像有一部箱车正在左转进入某个小区内,周崖让司机靠边停,给了一张一百,嘴里说道: “不用找了。”甩手下车了。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这人神经病啊,有钱了不起啊。” 周崖下了车就往小区里窜,却给保安拦住了:“哪个单元的,找谁?” “什么哪个单元的?我不找谁,我找我女朋友。”周崖看也没看他一眼,还要往里冲。 “那你女朋友叫什么,住哪个单元。”保安看他浑身酒气熏天,硬是把他拦住,没让他进去。 “我女朋友叫唐艳,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啊。”周崖看了一眼保安,心想这人谁啊,管那样多干嘛啊。 “不住这,那你跑这来干嘛啊。” “我女朋友被人绑架了,我来救她的。我看见绑她的人把车开进来了。”周崖不假思索的说。 保安一听这话,火了:“你这人是存心来闹事的吧,喝多了吧,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去。没事乱嚷嚷什么啊,什么绑架啊,从这里进出的人我们都有登记的,哪来什么绑架啊。小区到现在从来都没出过什么事,就听你一个人在这瞎嚷嚷。” 10回 盲寻 周崖这才明白这是个保安,他大叫道:“我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一辆箱车进来了,那里面有我女朋友,她肯定在这里面,你们让我进去,你们让我进去。” 周崖和保安扭打着,使劲挣扎着,凭着一股子蛮力,周崖挣脱了这个保安的阻碍,跑了进去,他径直的往小区内跑去,他很想找到那部车,保安在后面喊着:“你给我站住,你往哪跑?” “唐艳,唐艳,你在哪啊?”周崖呼天喊地的。保安疯了,使劲的追他。周围又窜出来几个保安,看见这种情况,赶紧上前一起把周崖栏住。之前那个保安上来就一顿骂,“你这人神经病啊,喝多了还想还往里头跑啊。” 周崖还在那别扭,还想往里头窜,猛的一扭头,看见一辆小箱车在不远处停着,于是冲着保安就喊道:“就是那辆车,就是那辆车,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过去,我女朋友在那上面,唐艳在上面。” 保安一看这架势,都大眼瞪小眼的,拦着他也不是,不拦他,他嗓门比谁都大。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个保安主管的模样,他问道:“怎么回事啊,吵吵嚷嚷的?” “这人喝了酒了,疯疯癫癫的说什么他女朋友被一群人绑架了,”指着周崖说的那部车说:“喏,还说前面那辆车就是绑架他女朋友的车。” “开什么玩笑,喝了点酒开始发神经了啊,连绑架都出来了啊。”主管摇摇头:“把他弄出去。” 周崖被几个保安推推搡搡的,往外面走去。 “真的,你们不要推我,是真的,就是那部车,你们让我过去看一下。如果不是,我立马就走人,不会闹事的。” 几个保安停了下来,都看着主管,主管听他这么一说,也没辙:“好吧,你就过去看看吧。要确实不是,你就赶紧走,别在这瞎胡闹了。” 周崖感激的朝那个主管点点头。转回头一个人往黑暗处那部车走去,昏暗的灯光下,周崖心突突突的跳着:“唐艳,你别怕,我来了,我来救你。” 走进一看,周崖傻眼了,根本不是那部车,他记得在那个车上有一个快递公司的标志,好像是什么什么通快递,可这部车只是一个普通的箱车,他在车周围绕了一圈,什么标志都没有看到。 周崖心想,坏了,搞错了。 主管和几个保安看到周崖灰溜溜的走了回来,都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哪有什么绑架啊。这人肯定是酒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去吧,我们可没空陪你瞎胡闹哦。” “回去吧,回去吧,不能喝酒就别喝,你看把我们给闹的。” “女朋友跟人家跑了就跑了呗,干嘛还追啊,女人多的是呢,再找一个就是了。” 此时的周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一路踉跄的往外走去,心里那个难受啊, “怎么办?我跟丢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把唐艳带到哪去了,完了,唐艳啊……。” 想到唐艳,周崖一阵揪心的痛,刚刚还在和他欢声笑语开着玩笑的唐艳,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被带到哪了,那几个人会怎么对她呢? “沈烈,对,找沈烈问问,肯定是因为沈烈,不然唐艳怎么会被绑架啊。”周崖转念一想:“可是沈烈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上哪找他啊。”周崖哭丧着一张脸,在街上继续失魂落魄的游荡着。 周崖又回到出事的地点,垃圾桶被他撞倒以后,垃圾散的到处都是,这里到处一片狼藉,他正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他记得唐艳被带走的时候,拽她的男人他曾望了几眼,没什么特别,应该是中国人。而那部车应该是快递公司的车,还没有牌照。 周崖坐在垃圾桶旁边努力回想着,晚上喝的酒终于在他奔跑了一圈之后起劲了,迷迷糊糊的他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周崖被一阵呼啸而过的车喇叭喧闹声吵醒了,他揉揉眼睛,朝远处看了看,隐约中,他好像看见一辆印着快递标志的车从远处驶过。周崖猛的坐起身子,朝远处奔去。 幸好车子在离他不远处的马路边停了下来,周崖跑的气喘吁吁,由于昨天那么一折腾,周崖给弄的有点精神紧张,他在远处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部车,看见车子是*通快递的,而且也是没有牌照的,周崖一阵惊喜,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周崖正准备冲上去,但是因为有了前次的教训,他想了想又停住了, “我再看看吧。” 这时从驾驶室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着快递公司衣服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包裹,朝着路边的建筑物走去。周崖等了等,瞅了又瞅,没看见别的人下来,他看就这么一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那个男人的衣服狂喊: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把唐艳带到哪去了,快说,你们把我女朋友带到哪去了?混蛋。” 那个男人好像给突然冲出来的周崖吓到了,惊骇的看着他, “干嘛?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周崖拖着这个男人顺着车厢找了一遍,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任何人,更谈不上有唐艳的踪迹,车厢里只有一些包裹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周崖激动起来, “快说,你赶紧说,你别装了,你们把唐艳弄哪去了?”周崖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服,一点也不松手。这个男人好像确实给吓得不轻, “干嘛,你想干嘛?你赶紧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啊。” “好啊,报警啊,你报警啊,我正好让警察问问,你到底是谁,干嘛把我的唐艳绑走。” “说什么呢?” “我昨天明明看到就是你这部车把她带走的。” “什么唐艳,什么绑走?你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 旁边有个早起锻炼的人,看见这种情况,赶紧报了警,警察没一会就来了,看见这两个人还在纠缠,不由分说的把这两个人带往了派出所。 周崖一路上吵吵嚷嚷的,不停的说, “这个人是个绑架犯,这个人是个绑架犯啊,你们赶紧把他铐起来,他们一群人昨天晚上把我女朋友带走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们赶紧得问问他。” 警察一听这种情况,脸色凝重起来,进了派出所。这位民警叫来了一个同事,两个民警和周崖他们面对面地坐下来, “好了,现在好好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把我女朋友绑走了。” “这人打我。”周崖和男人争先恐后的说道。 警察们皱起了眉头, “别吵,一个一个说。”指着周崖: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崖。” “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恩,好的,是这样的。”周崖吞了下口水, “昨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吃完晚饭在街上闲逛,他们这群人开车把我女朋友带走了,还差点把我撞到,后来我打车跟着他们,谁知道跟丢了,然后我就在路边找,再后来找累了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得时候就看见了他,我就上来找我女朋友了。就是他,就是他们把唐艳带走了,我昨天还报警的。不信,你们查查。” 周崖一口气说完,愤恨的看着男人。 警察听完周崖的诉说摇摇头,记录着。问道: “你叫周崖,你女朋友呢?” “她叫唐艳,长得很漂亮,个字高高的,还……。” “够了,知道了。”警察不耐烦的打断周崖的话,笔飞速的写着,转过脸对着男人说: “你呢?你是不是绑了他女朋友,老实点,说。” 男人哭丧着脸: “不是我啊,我没有啊。” “那他干嘛说你绑了他女朋友?” “是他,肯定就是他,昨天就是这个车把她绑走的。”周崖很肯定的对警察重申。警察反感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部车也没有牌照,你们好好问问他,没做坏事干嘛不挂上牌照呢?”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哎,这车昨天晚上不是我开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给他们两讲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警察指着男人:“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哭丧着一张脸,他用手抓了抓自己身上的制服:“你们也看到了,我是这家快递公司的员工。我昨天早上送一批货到郊区的一幢房子,等收件人签完字后,我正准备上车把车开走,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酥麻。然后我就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躺在旁边的草丛里,我的车早就不见了。我那时候还有一批货没送呢。” 男人百般无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什么?你说什么啊,你胡说,肯定是你,你不要再瞎编了,你赶紧说你把唐艳藏哪去了。” 周崖不相信男人说的话,继续逼问着。 “我还没说完。”男人晃晃脑袋。 “你别急,等人家把话说完。”警察喝止住周崖,“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这是在警察局,你当菜市场啊?” “不是,我没有,我……”周崖一下子给警察骂傻了。 男人可怜巴巴的继续诉说着, “然后我就回公司报告了,领导把我一顿臭骂,说我找不回来车,不仅要赔,还叫我不要干了,我昨天晚上在家喝闷酒呢,那一车没送到的货都要我赔钱,工作也保不住了,一想到这些,我就难受的要死,我辛辛苦苦赚钱还不够这一次赔的。”男人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 “后来酒喝多了我就睡觉了,天还没亮的时候,我起来解手,有部车的车灯从窗前闪过,因为我住一楼,所以就探头出去看了下。没想到……”男人停住了,“嘿嘿”的笑了起来,警察和周崖三人眉头皱皱, “因为我看到我的车就停在那,我当时那个高兴啊。” “后来呢?”他们问男人。 男人喝了口水,继续说着: “后来,我赶紧跑到跟前去看了看,不过我没看到人,我走进看看确实是我的车,没错,而且东西也都还在,只不过有给小偷翻动过的痕迹,牌照也不见了,我当时太高兴了啊,也不管那么多了,好歹我不要赔钱了,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也保住了啊,饭碗也保住了啊。后来我就想啊,那就赶紧把人家货送过去吧,这样也好给领导一个交代啊。出来送货没多久,接着我就碰到了这个人,上来就拽着我打我。”说完,男人长舒一口气。 “真的不管我的事,肯定是那些小偷干的。”男人重申着。 “你以为你说的我就会信啊,你就骗人吧你,你骗不了我。”周崖仍然执迷不悟。 警察听完男人说的话,又看看他们俩,觉得两个人都有点可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旁边一个民警想了想说道:“去快递公司查查吧,查查就知道了。他要是快递公司员工肯定有记录的啊。” “对对对,赶紧查查,查查就知道了。”周崖和男人一起点点头。周崖急切的想知道男人的身份,男人急切的想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位民警出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张纸走了进来,和旁边的民警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对着男人说: “你可以走了。” 男人笑嘻嘻的, “我说的没错吧。” 警察叮嘱道: “车牌你可要尽快装上啊。” “恩,谢谢了啊。”男人站起来抖抖身子,拍拍屁股走人。指着周崖, “下回看准了再喊,别没事找事。”男人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哎哎哎,你们怎么把他放走了啊,他是个绑架犯啊,你们怎么能放虎归山啊。”周崖要过去制止男人走,警察一把把周崖拽住,拉他坐下。 “坐好,你给我坐好。” 周崖试图站起来,要出去拽那个男人:“你们不能把他放了啊。” “你也听到了,我们去查了,他确实是快递公司的员工,而且昨天他上班的时候确实发生了快递公司的车辆被盗的事件,我们打电话核实过了,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至于你说的那个绑架你女朋友的人,可能就是那些偷他车的人做的,现在人都不在了,你把他留下来也没有用,还是让他走吧。”警察试图劝说他。 “就算不是他做的,他肯定有参与,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他放走啊。”周崖很执着。 “好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们警察办案有我们的方式,不是像你这样一味的无理取闹就可以的,”警察发火了, “我们是讲求证据的,证据表明这个人是个良好市民,我们没理由把他扣押在这里的。你要是还是无理取闹,我们可是会依法办事,把你扣押起来的。到时候别说什么女朋友了,你谁都见不到。”这位警察同志看周崖还是死脑筋的样子,吓唬他到。 另一位警察安慰着他: “你也是的,报了警,由我们警察来查不就可以了吗,你干嘛要强出头啊,搞得自己现在人人鬼鬼的,还是赶紧回去洗洗弄弄吧。” “好了,你也可以走了,你说的我们全部记录下来了,我们会接着追查的,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再喊你回来协助调查,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先走了,我们会接着找唐艳的。” “但是……”周崖还想继续争辩着, “但是什么但是,赶紧走吧。”警察推推搡搡的把周崖带出派出所大门。 周崖刚刚找到唐艳的希望又破灭了,顿时灰心意冷起来,他缓缓走出派出所,就在这时,他看见那个快递公司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周崖赶紧走上去问道: “真的不是你吗?” 男人一看又是周崖,以为他还要干什么, “真的不是我哦,小兄弟,我是个老实上班的人,绑你女朋友的肯定是那群偷车贼。” 周崖没辙了,突然灵光一现,他问男人:“那你那批货是送去哪?” 男人见他还不死心,赶紧说, “小兄弟,你想干嘛啊,那个地方在市郊,你要想去,我带你过去吧。省的你老是揪住我不放,我真没对你女朋友怎么样啊。” “好,你带我去。”周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男人带着周崖一路走,到了一幢古旧的房子前,把车停下,对周崖说: “喏,就是这里,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不去了,我还要赶着送货。” “恩,好的。”周崖点点头,从车上下来。 “我昨天来的时候,看里面好像是只有一家住户,你自己进去吧。我走了。”男人开着车走了。 周崖下了车,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幢房子。房子是一个二层小楼,徽派建筑风格,白墙青瓦格外有风景,它的周围被一群长长的杂草紧紧的覆盖着,为这幢小楼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周崖在外面站了半天,他看不清楚房子里面的情况,这幢到处透露着古怪的房子使他很紧张,也很害怕。但是他不死心,他老是想到了唐艳,一想到她被欺负他就难受。犹豫了半天,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这幢楼一楼唯一的房门口,紧张的敲门。 12回 线索 周崖伸手敲门, “你好,有人吗?”周崖大声的喊道。 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答应,周崖伸出手继续敲,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带着一个老花镜,脖子上围着一条淡黄色的围巾,穿着很朴素,坐着轮椅。她只把门开了一跳缝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 “你找谁?” 周崖一看出来应门的是个老太太,还是个做轮椅的,胆子大多了。 “恩,是这样的,我来找我女朋友的,昨天她被一群人绑架了,那群坏人是偷的车,车主说车是在附近被偷的。这附近就您这一幢建筑,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她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我都急死了。我想看看她有没有可能被带到这边来了。”说着话的功夫,周崖往房间里面望去,一楼是一个大房间,里面也是昏暗的一片,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没有,这里没人了。我也没听说有什么绑架。” 老太太看他的朝里望去,赶紧的把门关小了点, “这么大的房子老太太一个人住啊,没有其他人在吗?”周崖看了又看,觉得这个房子对于一个老太太来说,也太大了吧,他疑惑的问道,老太太的神情也让周崖顿生疑窦。 “这里没别人了。” “也许会有其他人把她带过来而你不知道呢,你让我进去看看啊。” 周崖不依不饶,他往前上了一步,想往门里面挤挤。 老太太把门把得很紧,一点缝都没让周崖挤进来。 “哎,你这是干嘛,我都跟你说了,这里就我一个人,没别的人。”顿了一会,又说:“你是不是看我老太婆一个人在这,想图谋不轨啊?”老太太尖酸刻薄的。 “我?你看我也不像个做坏事的人啊。”周崖用招牌式微笑对着老太婆笑着。 老妇人看着周崖的头顶,头发脏兮兮的,再看看周崖的衣服,皱巴巴的。要知道昨晚这位又是跟垃圾桶亲嘴,又是跟人打架,还在马路上睡了一宿。在和快递员工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头发被弄成个鸟巢,果皮屑当然就是从垃圾桶里淘来的了。 “我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你赶紧走啊。不要再来烦我了。” 老太太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周崖碰了一鼻子灰,扭回头往来的路上走去。他越想越不对劲:‘这老太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这里又没有公交车,她还是个残疾的,怎么可能没有别人来看她,怎么会没人照顾他?’ 想到这他又走了回来,站在屋前的台阶下,继续打量着。 这房子是两层的,她一个残疾的老太太怎么上楼?是不是楼上还住着别人?会不会唐艳就被那群人带来关在楼上? 想到唐艳,周崖立时豪情万丈起来,肯定是这样,我一定要把唐艳救出来。 他冲上前面对着门一顿猛砸, “老太太,你把门打开,你让我进去找找。你快开开门,我女朋友肯定是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找找。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周崖不停的砸门。咚咚咚的声音震天响。半天没反应,周崖还在那继续嚷嚷着 “老太太,你把门打开,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哦。”周崖恶狠狠地,他停了下来,他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个看着就很沉重的门砸烂。 周崖还在憋着气,准备着上去就一顿猛踹,能踹坏门最好,踹不坏,就继续,什么时候把老太太逼来开门什么时候算。 正要上前去开始踹门。 门突然吱呀呀开了,从里头赫然窜出几个彪形大汉,凶狠的眼神,彪悍的气势,魁梧的身材,顿时把周崖吓得不敢动弹,他们把周崖团团围住。 离周崖最近的那个光头男人,可能在屋子里面听周崖叫嚣那么长时间已经很火大了,上来就准备揍他一顿,周崖心想:我完了,我怎么撞枪口上去了。 光头刚要动手,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个清晰地声音:“住手,不要打他。” 光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垂下手来。 声音接着说道:“带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于是可怜的周崖动也不敢乱动,任凭野兽拎小鸡似的将他往屋内带去。 周崖被带到二楼,楼梯口还是有两个猛兽抱着手站着那,面无表情。在往里瞧去,十几甩人站一条线,前面一个办公桌,老板椅里躺着一个男人,腿敲在前面办公桌上,悠闲的晃着。周崖眼瞅着那群笔直的柱子里头就有两个是带走唐艳的家伙,他的眼珠子顿时红了,他想冲上前去,却被旁边的光头将双手反锁在背后,动弹不得,他只能对着他们一顿狂喊:“唐艳呢,你们把她藏哪去了?”柱子还是柱子,没人理他。 窝在老板椅里的那个男人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他,还在那晃着,周崖在那继续发疯:“你们这群混蛋,赶紧把唐艳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老板椅的男人终于说话了,他不屑的看着周崖,冷笑着问道。 “不然……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们。”周崖想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 老板椅男人阴森的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周崖说, “笑死人了,你准备把我们交给警察啊,不怕告诉你吧,警察可拿我们没办法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干嘛要绑走唐艳?”周崖急了,他来回摆动着身体,他的手被反锁着,那人的力气异常大,让他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啊。” 周崖喊得声嘶力竭。 “你喊破了也没人理你,你也知道,这附近只有这一幢建筑物啊。”从一楼上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周崖仔细一看,就是刚刚坐轮椅的老太太。只不过这个年轻多了,也漂亮多了。 “你是那个老太太?”周崖讶异的看着她。“你不是残废的?” 她“咯咯”的笑起来, “你才是残废哦。”女人走向老板椅,站住。笑着又对周崖说,“不过,你马上就不可能成为残废了,因为你要变成死人了。” 周崖惊恐欲绝。 “你们想干嘛?” “要怪你就怪沈烈吧。” “沈烈?他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保安吗?” “哈哈哈哈哈哈,保安?他是一个保安?”周围又笑倒一片, 女人问道: “你也认识沈烈?” “嗯,我认识他啊,他就是一个保安啊。真的,他就喜欢泡泡妞,是不是他得罪你了,是不是你爱上他,他不要你了啊?他就是这样啊,你不要介意啊,他生性风流的。呵呵” 周崖还在那死扛。 笑死人不偿命,周围都笑翻了,女人脸蹭的红了,火大到:“乱说什么呢,你才爱上他了。神经病啊。” 突然周崖踹了光头男子一脚,准备趁他吃痛的时候,往外窜,谁知光头动也没动,只望着他“嘿嘿”的笑着,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小样,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跑啊,有本事你就逃走看看啊,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着出去。”女人示意着旁边的人。 柱子中间出来一个,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周崖顿时吓傻了,完了,死定了。 接着,她又说:“本来我们打算带走一个女的就算了,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一摆头,旁边的那个男人走上前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逮到你们是要枪毙的。” 又是一顿哄笑。 “看不到我们手里也有枪吗?傻样。”女人娇笑着,面若桃花,但是心如毒蛇。 子弹已经上膛, “你们不怕杀了我,沈烈找你们报仇吗?”周崖哆哆嗦嗦的问到,现在保住命最重要,什么丢脸的事都敢做了,包括丢出沈烈。 “你知道沈烈在哪吗?”男人终于又发话了。 “我不知道,要知道一定告诉你们。”周崖哭丧着脸表示。 拿枪的男人顿时顿住了,看了看老板椅。男人想了想,对女人说:“留着他也许还有点用,先不急着杀他吧。” “不行,杀了他。”女人被周崖气的恼羞成怒,就想结果他了事。 “关键时候可能还有点用的,多一个人质在手,沈烈要多分忌惮。” “可是……”女人还想说,但是被男人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的话都不听了?”老板椅男人皱起眉头。 “是,我知道了。威哥。”女人低下头,又回头朝那个拿枪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周崖长舒一口气,命保住了,但是接着他又被打昏了。 而罗刚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这两天这个案子可把他忙得够呛,他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情况如何?”罗刚问道他的助手小何。 小何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到现在都没消息呢。” “怎么还没消息?大刚他们都出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连个信也没有啊。”周刚也急得皱起眉头。 国道上,两辆车正一前一后的疾驰着。 前面是辆挂着“滇a”牌照的黑色君越,正疯狂的加速朝前奔去,遇到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一点也不减速。后面一辆警字牌照的丰台霸道正不紧不慢的追赶着,与君越保持在一定距离。一路上不停的有车辆因为君越的疯狂行为闪躲不及,只好赶紧刹车停下,汽车喇叭滴滴地不停的在响着。 霸道车的驾驶员小张始终很冷静的盯着前方的黑色君越,没有让它逃离自己的视线,坐在副驾驶上的大刚也一声不吭的,两辆车就这么飞驰着,不停的有车辆紧急刹停。路上的人们都惊恐着看着这两辆车。不久,大刚突然说道:“追了这么久了,对方也没有什么反应。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才看到他一个嫌疑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哦。” “要不是你换个轮胎也磨磨蹭蹭,可能我们还就把他错过了。” 小张嘿嘿笑着,“我还以为我弄慢了,去迟了,要挨骂了呢。” “嗯。刚刚和老大联系过,老大说了,他叫我们跟紧点,必要的时候再把他们拦下来。” 原来近期罗刚他们接到风声,说马强一伙人准备带着一批军火过境,他们奉命查找,并要把这群人绳之以法。但是案子跟了很久也没找到这群人的任何一个人。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张和大刚因为在赶往汇合地点的路上爆了胎,轮胎换好的时候他们看见这部有着云南牌照的黑色君越以时速150公里的速度呼啸着朝前奔,眼尖的小张看见驾驶员像是马强的一个手下,警觉的他们马上让前方设置路障,准备盘查该车,就在他们快要赶到路障点时,只看见君越车冲出关卡仓皇逃去,于是两个人赶紧通知了罗刚,这就一路追了过来。 两人研究了一下路线,大刚说:“我看这样,前面有个废弃的收费站,那里过道窄,只能让一部车过,我们在那布满警力,把他们截住。” “恩,也好。刚刚跟老大他们联系过了,老大让我们抓活的。”驾驶员小张应了一声。右脚加大了油门,发动机轰鸣着,朝着君越越来越近。 在离收费站还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君越车驾驶室的黑色玻璃缓缓放下,里面突然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霸道车就是不停的扫射。 小张心想:“不好。” 赶紧刹车把方向盘往右一拧,君越与霸道之间的距离顿时加大了。子弹就在离大刚他们只有十几步的地上,砸出几个弹孔,最近的两枪打在了车的前挡板盖上。 “特么的,这群人火力还这么强?他可能也知道前面是收费站,怕是知道我们要对付他们了啊,哼,我就不相信我们逮不住他。”大刚咒骂着,对着小张说: “加速,我们冲上去。” “好嘞,你坐好了啊。”小张毫不犹豫的使劲踩着油门,因为君越的不停扫射,小张左闪右躲的朝着君越慢慢靠近,眼看着收费站就在眼前了。 大刚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小张说:“你趁着空挡冲上去,我来给他一枪。” 他把副驾驶的玻璃放下,对着君越低声的哼了一句,“你们有本事就打中,不然就给我乖乖的停住吧。” 君越还在对着大刚他们放枪,霸道车上已经布满弹痕,但是始终没有一颗子弹射中大刚和小张。大刚一看时机到了,和小张两人一个眼神,就在君越冲过收费站的过道时,小张把车提到了极限速度,猛的朝前直直的冲去,大刚把上半身伸出窗外,瞄准了君越车的后轮,“嘭”的一枪。 君越车歪了歪身子,刹车已经没有用了,失控的车左前方砸向过道的墙壁,在过道中挤压着,继续变形着,钢铁与水泥之间摩擦声刺耳又响亮,终于在滑行出过道又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君越车停了下来。 小张把车开到离君越不远处停下:“下去看看。” 大刚点点头。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刚要走进君越,就听到两声枪响,两人心神一懔,坏了。 两人赶紧跑上前一看,驾驶室的男人已经气绝身亡,他下半身被卡在车里,太阳穴一个洞,满头血污。令他们吃惊的是,后座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还有点气息。他们走近一看,看见这个男人的双手被反锁在背后,嘴巴被胶布粘着,头歪靠在车门上,背后一个洞,正在“扑扑”的往外冒着血。他们把门打开胶布撕下,刚撕下,就听见男人小声的说了三个字: “我没有……”跟着就断气了。 小张他们赶紧打电话给罗刚, 罗刚问道:“情况怎么样了?人呢?” “老大,事情有点蹊跷啊。” 大刚他们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罗刚沉吟半天,说到:“看来,这件事确实没那么简单,这样,我让小何跑一趟,跟你们一起调查一下吧。”顿了一下:“保护好现场,必要的时候让当地公安配合一下。” 小何在旁边挤眉弄眼的, “老大,你怎么又要我跟大刚他们一起啊。” 电话放下,罗刚笑骂道: “怎么?你还嫌人家身上有味道啊。”对着小何后脑勺就是一下, 罗刚白他一眼,“小样,你还不去了啊。” “不敢不敢,就发发牢骚嘛,我去我去哦。”小何捂着后脑勺,怕再被罗刚修理啊。 “给我好好完成任务,调查清楚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小何摸摸脑袋,委屈的 “知道了,老大。” 小何赶到现场,小张他们在那边等着,老远的就看见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站在旁边,一个在太阳底下晒着擦枪,一个在悠闲地抽烟。 “我靠。你要死啊,大刚。枪拿出来擦个毛啊,还不赶紧收起来,给别人看到怎么办啊。小张你就知道抽烟,一看你就是个烟鬼子样,瘦的跟个猴子似的,你也不说说他。” 小何一来就抱怨他俩:“老大怎么老叫我跟你们出差啊。看到你们俩我头都大了。” 13回 跟进 大刚嘿嘿的笑着,赶紧把枪收了起来:“还不是看这里没什么人嘛,刚刚给了一枪,那还不擦擦嘛。别生气,别跟老大回去报告啊。” 小张也笑骂着:“老子抽烟你也要管,切,你谁啊你,我们在这边出生入死的舞刀弄枪,你就知道在那打屁,等我们干完了,你来捡现成了。” “额,这话说的。我也不想来啊,老*我啊。”小何一说这事就很委屈。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吧。”小张把烟头一扔,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种事你最拿手,你算是个犯罪现场调查员了,赶紧来看看吧。” “嗯。”小何点点头,带起手套,拿起相机和大刚他们走到刚刚出事的君越旁边。 小何看了看现场,然后给两名死者拍照。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驾驶室的死者,对着大刚他们说道:“死者和你们追逐,经过收费站的时候,在过道内被你们一枪打中后轮,刹车不及的情况下,撞下旁边墙壁,经过激烈的翻滚,这名死者的下半身被变形的车座卡住,逃脱不出。致命伤害是死者头部这一枪,一枪毙命。”转而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干的?” 两人摇摇头:“我们就想把他们弄停,没想伤害到他们的,老大可是叫我们抓活的,我们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我们搞定车子以后,正准备靠近,就听到两声枪响。” 小何又看看男人手中的枪:“那可能就是他自己干的了。” 接着,他走到另一名死者旁边,仔细检查后道:“看现场,这名后座上死者是被前面这名死者绑来,途中正好遇见你们的追捕,发生了车祸。而且这名死者除了后背上的的致命伤并无大碍。” 小何又看看死者的姿势:“而且这个人在车祸发生后准备逃跑,不过驾驶室的男人没给他机会,直接了结了他,并且了结了自己。” 小张指着驾驶室的男人说:“这个男人我们知道是马强的手下,但是这个男人呢?” 小张他们疑惑的看着旁边的死者。这里是一个新型港口城市,离闹市区不远的一条巷子里,罗刚他们就布置在那里,在一所低矮楼里,办公桌上摊了一堆,大刚他们正在和罗刚汇报情况。 大刚说到:“这次马强这伙人计划准备将一批军火从云南运去北朝,我们奉命在这里围堵,但是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马强。这次碰巧让我们俩看到马强的这个手下魏某,谁知道追捕他的时候出现这种意外。现在魏某死了,那找马强不是更难了吗。” 罗刚点点头说:“这次马强弄的军火都是现在最先进的,如果被他们弄出边境,后果不堪设想,上面要我们一定要确保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一定要找出马强他们的藏身地,不能让这批军火出境。” 这时候小何从外面跑进来了:“查到了。另外一个死者的身份确认了。” 小何对罗刚说道:“死者王晓东,31岁,未婚。生前是某卫星通信中心的研究员。” “什么?”罗刚他们讶异的。 ‘卫星通信中心?研究员?’‘为什么要绑架卫星中心的人?’ 一大串串的问号在几个人心里冒出。 罗刚对小何说:“你去查查他家,看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查过了,王晓东没跟爸爸妈妈一起住,家里没别的人和他一起住,不过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小何的机警让罗刚点点头。 “那他女朋友呢?查过了吗?” “嗯,也查了,他女朋友是个在校大学生,很年轻,才25岁,在这里的**大学念硕士,我试图联系她,不过怎么也联系不上。”小张从手里的一堆材料中拿出一张照片, “但是我找到一张她的照片。” 罗刚他们看了看,果然很漂亮,而且又是个名校女硕士,这种人和国家的卫星中心研究员谈恋爱,罗刚想想,总觉得不对头,但是又说不上来。对着小张他们:“你们找找她,找到问问清楚,看看有什么线索。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对头,得赶紧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又吩咐小何, “你继续盯着,找马强他们。” “是。”三人答应着。 小张和大刚拿着小何弄来的地址,来到一幢居民楼前,上去按响了门铃。 “找谁?”一个女声问道。 “我们是来找曾可意的。”额,这个名字还真倒。真可以? “谁是曾可意啊?你们找她干什么啊?” “我们是警察,想问她一些问题。”大刚他们回答到。 “把你们的警官证我看看。” 大刚他们有点为难,他们可是国安的啊,一般的警察证可没有啊。 小张翻了大刚一眼,他确信这个女人就是曾可意,于是对里面说到:“小姐,你把门打开,我们确实是警察,不过我们是便衣警察,一般都不用佩戴警官证的, 我们没别的恶意,就想问问你关于你男朋友王晓东的事情。” 门“赫”的一下猛的打开了,一个漂亮的脸蛋出现,一脸急切的关心表现在脸上。 女人急切的问到:“晓东哥他怎么样了啊?他出事了吗?我到现在都联系不到他。” 两个人一下傻了,没想到开始还否认自己是曾可意,现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把门打开了,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傻子啊,说什么都信啊。果然是“真可以”啊,这要真是歹徒还不劫财劫色啊。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忘记回答,曾可意紧接着问: “说啊,你们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两人心神一懔:‘她怎么会认为王晓东死了?’ 女子警觉到自己的失态,一阵慌乱。 “你是曾可意吗?” “嗯。我是,我是,你们快说,晓东哥他怎么了?” “这个……额,你要挺住,你男朋友被人杀死了。” 曾可意一下子愣住了, “真的?他死了?他真的是死了?” 两个人看她的反应有点奇怪。 “是的,确实是已经死了。”大刚说道。 小张接着道:“我们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曾可意看着他们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哇……他真的死了,是真的啊。” 小张和大刚吓了一跳,他们怕引起周围人的主意,赶紧把曾可意往房间里引,跟着闪进房间。 坐进沙发,曾可意还在那嚎啕大哭,两个大男人丝毫办法都没有,压根没见过这阵势啊,两人嘀嘀咕咕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大让我们了解情况,结果我们在这把人家姑娘弄哭了。” “额,罪过罪过啊,老大他们怎么想起来喊我们两个大男人来啊。谁听见亲朋过世都会这样啊,现在人家姑娘哭哭啼啼的,我们可怎么办啊,咋地这么倒霉啊。臭老大,坏老大。” “那个小何可能是故意吭我们的,故意说没联系上人家,叫我们来告诉她噩耗。这种事下回再也不做了,我靠他大爷。” 两个人很小声的骂骂咧咧,半响,曾可意才断断续续的停止抽搐,开始和两个人说话: “他是怎么死的啊?” 两人马上正襟危坐, “证实是因为后背被人打中,失血过多死亡。” “他有没有遗书或者遗言?”曾轶可问道。 “没有遗书,只在最后死之前说了一句话,不过还没说完他就死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和曾可意继续对话。 曾可意急切的问到:“你们在跟前?他说什么的?” “他说:‘我没有……’。没说完没有什么,就断气了。” 曾可意长舒一口气:“他没有,他没有就好。” 两人很纳闷。 “到底是没有什么啊?” 曾可意一愣,跟着装着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她擦干眼泪解释道:“嗯,是这样的。”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有一天可能会是这样,他早就跟我说了,不过我不信。我以为他们做卫星通信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谁知道他还是出事了。” 小张拿了个本本记录着,大刚就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事情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一开始的时候都好好的,但是又一次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出去了,跟着有两天他没有踪影,我到处都找了都没找到,不知道他在哪里。后来他回来了,脸色凝重,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你别管,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过问了。’我也不依不饶的,我非要问,他只好说:‘我赌钱输了,现在人家追债在。’” “我很惊讶,就问他输了多少钱,他不说。后来有一天我偷偷的跟着他,看见他走进了一间酒吧。 回来以后我跟他吵,他也不理我,就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他这么说,我只好作罢,我被他气的够呛,后来我都没怎么理他,谁知道他出事了。” 曾可意看看小张和大刚,问道:“你们喝茶吗?” 两个人呆望着他,这个时候还喝什么茶啊,这女人真真真毛病。 小张连忙摆手:“不用了,你继续。” 曾可意叹了口气答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再后来,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接到电话,然后神神秘秘的,每次电话都不当我的面接,我就又怀疑他是不是又和别的女人好了。跟他吵了几次,他最后被我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告诉我说有人买他研究的技术。” 听到这里,小张面色变了。 而曾可意还在继续,她仿佛沉浸入了当时的交流之中。她记得自己问‘你研究的技术?你什么时候研究出技术的?那是你们单位的技术啊?那是国家的啊。’ ‘乱说什么呢,是我自己研究的技术。我才不会出卖国家呢。’ 抬起了头来,曾可意道:“他对我这么说很气愤:‘就算人家拿钱来收买我,我也不会。’但我还是不相信,他只是不停的保证,最后就不了了之了,那些电话后来也有打来,不过次数少多了,我以为他找到办法解决了,又或者是单位出面摆平了。” 小张的笔飞速的记录着。 “还有什么吗?” “昨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应该是在工作的,他工作的时候是不能打电话的,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问他他也不说,他就不停的跟我说他爱我,还说什么要是这次事情解决的好就娶我什么什么的,后来电话就挂了。”曾可意又开始滴眼泪了。 “我当时就懵了,找到他们单位,他们说他前天就不在岗,不知道去哪了。我都慌了,我就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现在,你们来了,跟我说他出事了,哇……他果然还是出事了。”曾可意继续哭开了,两个人尴尬的看看,赶紧安慰了几句跑了。 从曾可意家出来都是晚上了,小张和大刚故作轻松的:“肚子饿了,回去吃东西去。” “嗯,” “不过这个女人说的话好像要好好推敲,我直觉告诉我她说的全是假的,这件事情根本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啊。” 罗刚听两人回来的复述,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眉头越来越紧, 根据曾可意说的,王晓东因为赌钱欠了马强他们的钱,所以借此来威胁,但是威胁王晓东什么呢?他们要从他那得到什么呢?为什么魏某要绑架王晓东呢?最后还要杀他灭口呢?王晓东真的自己研究了什么新技术?那对于马强他们有什么用呢? 小张说:“要不咱去那个中心看看去啊。” “嗯,走。” 随即罗刚带着手下几个来到隐蔽的通信中心入口处,报上大名,等着别人带他们去见王晓东的上级。 穿过戒备森严的岗哨,走过先进科技的大厅,不光是小张他们,连罗刚这个老江湖都连叹惊奇,我们国家的通信技术已经到了这么先进的地步啊。 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罗刚有礼貌的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请进。” 罗刚他们鱼贯而入,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房间,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整个墙壁的大屏幕,这个大屏幕有将近五十米左右,由很多个小型屏幕拼接成,这些屏幕可以整合成为一个屏幕,也可以分开看几百个小屏幕,每个屏幕都可以显示出一个地域的情况,红红绿绿的小灯在旁边的工作台上闪烁着,几名操作人员正在紧张工作着。 “你好,国安局的几位同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微笑着对他们欢迎着。 “你好,我是罗刚,这是我的几位手下。”罗刚迎上前去,两个人握了握手。 “嗯,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姓肖,你们叫我肖主任就行了,我接到指示,说你们要过来调查王晓东的情况,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了?”肖主任皱皱眉头。 “没错,今天早上在高速公路上,发现被人绑着,后背被人开了一枪,凶手查明应该是他车上的驾驶员,因为涉嫌另一起案件,被我们的工作人员将车打翻,可能因为畏罪所以自杀了,死之前将王晓东杀死。” “也就是说等于你们国安的人把他害死了?”肖主任挑了一下眉毛。 靠,脑筋转的真快。 “额,这个,我们没有接到情报说王晓东被绑架,根本不知道车上还有其他人。”罗刚尴尬的回答到。 “那还是等于你们的鲁莽害死了他啊。”肖主任咄咄逼人。 “我们只是把车弄停了,谁知道那个凶手畏罪自杀还要拖个垫背的啊。”大刚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罗刚赶紧岔开话题。 肖主任看看他们,冷哼了一声:“异常举动?什么是异常举动?” “额,就比如接到莫名的电话,还有经常不请假就不来工作啊之类的。” “那你知道,你还来问我干嘛啊。”肖主任仍然是那个样子,丝毫不给面子。 罗刚有点招架不住。 小张坐不住了,冲着肖主任一顿喊: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老大好好问你,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干嘛冲我们发脾气啊。” “小张,别说了。”罗刚喝止住他。又冲肖主任说到:“那最近王晓东有跟您反映过什么问题吗?” 肖主任点点头:“嗯,也没有什么。” “我们做通信的,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打他们研究员的主意的,要有危险,也应该是我们这种级别较高的,有权限的负责人啊。他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又没有接触什么实质性的情报,人家为什么要绑架他呢?” 罗刚想到曾可意说王晓东自己开发研究了一项新技术,于是问道:“那他现在有没有参与新技术研究呢?” 肖主任的嘴角动了动,冷哼了一声:“没有,就凭他?” 罗刚看半天也问不出个东西,于是只好让肖主任同意去王晓东平时住的宿舍看看。 到了宿舍,小何他们开始动手,查找有没有有用的线索。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正要离开,眼尖的小张在床的角落里翻到一张彩色纸票的碎片,好像是一个酒吧的门票,上面依稀有几个英文字母:“t***p**ty。” 罗刚看看,点点头,“走”。 “这个可能就是王晓东去的酒吧,可能就是马强他们在的地方。”小张说。 回到矮脚楼里,小何开始工作起来,他把这个城市所有酒吧的门票都搜索了一遍,终于在忙了大半天后找到了这个酒吧的名字:“tamppatty。” 赶紧告诉小张和大刚,这两个才刚把饭吃完,正准备休息一会,一看小何来了,连着骂他几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厉害,查慢点会死人啊,不能让我们歇歇啊,我们再不歇歇会死呐。” “少来,谁不知道你们的厉害,四五天不睡觉你们都没事,照样打的犯罪分子满地找牙,干嘛在我这就要来偷懒啊。” “你厉害哦。”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嘀嘀咕咕的爬起来继续干活。 14回 明晰 两个人跑到那边一瞅,额,一楼是酒吧,两人不动神色在酒吧里面找了半天,连一个满脸横肉的都没找到。两人再跑去二楼的赌场,赌场规模不小,踹门进去以后,一顿狂殴,几十个打手被他们俩揍得哎哟哟的满地找牙在,还有几个大老板摸样的被气得在那大眼瞪小眼,桌上成堆的钱摆放着,两人把魏某的照片摊在桌上,让一群人过来认:“见过吗?认识吗?” 全部在摇头。 “我靠,还要打。” 又是一顿狂殴,几十个已经满地打滚了,他们的头头也免不了的揍。 有几个人扛不住了,都纷纷表示:“见过,但是不认识。” “经常过来,泡妹妹的。” “曾经带过几个妹妹走。但是后来没见过了。” “跟我们兄弟有过摩擦,所以有点印象,还撂倒了我俩兄弟。” 得到这些消息的两个人赶紧回来报告,顺便丢了一个大烂摊子给当地的派出所,所长看到这种情况,头都大了,这两天又不能睡觉了,这么多人看守所呆不下啊。 额~~~ 坐着桌子旁,几个人交流得来的信息。 “我说啊,这个王晓东看来确实不是个好鸟啊。” “可是他哪来那么多钱去赌啊?”大刚还在纳闷。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查啊。” “小何,赶紧查查王晓东的银行账户,他父母的账户,他家里所有人的账户。” “是。” 小何慌慌张张跑出去了,不一会就拿了一叠纸过来。 “我靠,你神仙啊,这么快啊。”大刚他们乍舌。 “额,也不是,就你们出去瞎晃的时候,我闲着顺便查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小何不好意思抓抓头然后继续道:“给。老大,你看看。” 小何递给罗刚。 罗刚一看,户头里赫然存折几百万,一看日期还是近期存进去的。 “果然有问题。” “马强和王晓东之间肯定有联系。” 拿着这张银行报表,罗刚去打电话去了。 罗刚汇报了国安的领导,又打了个电话给肖主任,通知肖主任这个消息:“看来,你们单位的王晓东有重大的犯罪嫌疑,他的户头里有几百万,都是近期才转进去的。他可能已经和马强他们勾结起来,你们最好把你们手上的资料告诉我们,我们好继续研究调查,把马强他们逮住。” 罗刚要求再次进入通信中心了解情况。 肖主任百般不愿意,就是不肯给罗刚他们再进入中心,罗刚只好作罢。 罗刚让小张他们再去找一趟曾可意,继续了解王晓东的一些事情,还有好多细节他们都想要知道,包括他接电话的情况,他具体失踪的时间。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曾可意她不见了,到处都找了,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说很久没有看到她了。这让罗刚他们很是纳闷,明明前两天才找到她人,怎么大家都好像好久没有看到她一样? 她的父母那边也说好久没见着她人了,只是每次都是电话联系的,同学这边是压根就没有联系过,学校她已经很久没来上过课了。大刚他们把他们手上曾可意的照片给他们看,同学和老师压根就没见过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大刚他们傻了,难道那天他们见到得不是曾可意吗? 那她又是谁呢? 小何也是莫名其妙,他说:“我明明是从公安网上的档案中调出曾可意的资料的,应该不会有错的啊,怎么会这样啊?难道她去整容的啊?” “我靠。” “有病。” “看来我们公安里面有内鬼。”罗刚摸摸下巴,眉头紧皱起来。 “谁会在我们的电脑里面弄鬼啊?妈的,给我逮到,我非把他大腿卸下来,然后再装上去。”大刚火冒冒的。 “公安系统知道我们国安在调查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啊,而且要进入我们侦查的这幢小楼必须要有我们国安的身份磁卡啊。”小张分析到。 小何鬼兮兮的在旁边“嘿嘿”一笑:“别急,别急。”他朝后捋了捋搭在前额上的头发, “我就是怕有一些突发状况发生,所以在进驻这里的时候,早就把这里布满了摄像头。放心,调出录像看看就知道啦。” “哇塞,崇拜。未雨绸缪啊。”大刚欢呼道。 罗刚赞赏的看着小何。 录像带翻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看到任何外部的人出现,始终出现在电脑跟前的只有小何和罗刚两人。 大家又沉默了。 难道出鬼了啊? 小何沉思了很久,他缓缓说道:“我想了很久,有没有可能是黑客攻击了我们的电脑我们没有察觉?” 猛的惊醒,几个人都骇然看着小何。 要知道这个可是国安的内部网啊,里面可是集成了国内最顶级的电脑工程设计师设计的防火墙,而且还在每天不停的更新,一但有人攻击网络,试图进入,这个防火墙就会发出警报,并且告知攻击网址的ip,只要根据ip查地址就可以找出试图进入国安的犯罪分子。曾经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自认自己的黑客技术很高,隐藏了自己的ip,试图冲击这个防火墙,不过当这两个还在家里努力攻破防火墙的时候,就被我们的国安抓捕了。 所以当小何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得不让罗刚他们很骇然。 “这可能吗?”大家都冒着这个问题。 小何继续缓缓的说道:“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说不可能啊,但是现在我们调查的案子联系到我们国家通信中心啊,中心里面也是国家一顶一的电脑工程设计师啊,如果王晓东他研究的新技术可以轻易黑客掉我们国安的防火墙,我不得不相信啊。况且你们不要忘了,设计这个防火墙的就是通信中心啊。” 小何的一番话,让他们陷入沉思。 大家都被这番话说服了。 罗刚点点头:“对,没错,我估计,马强他们收买了王晓东,将这种新技术用来对付我们,他们将我们国安这边的行动了如指掌。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运送他们的军火了,我们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一直以来,我们都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妈的。” “那我们就往这方面查下去。不能让他们搅乱我们的思维了,我们在这边疑神疑鬼,他们那边可能已经动手了。” “是。” “那曾可意呢?有没有可能被马强抓起来,当做人质呢” “嗯,很有可能。” 霍然理清了思路,大家兴致勃勃,一扫之前查案陷入僵局的阴霾。 罗刚与肖主任通了一次话,要求肖主任能让他们了解一下王晓东参与研究的新技术,被肖主任一口回绝。 肖主任口气强硬的说:“这是我们国家的机密,你们国安不要来过问。” 罗刚非常不满意肖主任的表现,对与国安局来说,国家的事情就是自己家的事情,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国安局的每位同志都是和国家签过协议的。 罗刚他们一群人来到中心,要求进去。 守卫态度很强硬:“不准进去。” “我们是国安局的。”小张答应道。 守卫看了他一眼:“肖主任吩咐过了,国安局的同志一律不准进去。” “为什么啊?”大刚叫着。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给进去。” “你们主任就是不讲道理啊。” “这我不管,我只是得到命令不能让你们进去。” 罗刚挥了挥手,大刚暗暗点点头,猛然伸出他的虎掌,大拇指对着那个守卫的脖子个大动脉那里,使劲一按,守卫顿时因大脑缺氧昏倒在地。其他守卫看见这个情况都上来动手了,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报告,大刚和小张三下五除二又撂倒几个,小何在罗刚身边站着不说话。 肖主任正在大屏幕前监视着。 对讲机响了:“主任!” 肖主任问道:“什么事?” “国安的有人冲进来了。” “我知道,我看见了。” 画面上,小张正一个后踢腿将离他最近的守卫踢到一边。 “让他们进来吧。” 得到命令的其他守卫停止攻击,满脸的愤恨看着他们。 罗刚他们一走进办公室,肖主任一看到他们满脸不满意的对着他们就叫起来:“不是跟你们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们,不允许你们再来了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了解什么情况,我不是说了嘛,王晓东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不要再来追问了。” 小张和大刚对视一眼,这个肖主任回答问题躲躲闪闪的,肯定有问题。 罗刚走进肖主任的办公桌,他的眼睛直射进肖主任的眼底:“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为国家办事的,国家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不需要你的允许,你知道我们国安身负多大的重担吗?” 肖主任不依不饶:“只有你们国安身负重任吗?我们通信中心难道就是吃素的啊,我们也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啊,牵一发动全局,我们要是出任何问题的话,有可能会造成全国的通信瘫痪,你们担待的起吗?赶紧给我出去。” 这几句话说的句句铿锵,罗刚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他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也不想这样就一走了之,两个人就那么僵在那里,小张也不说话。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大,” 罗刚回头望着小张,小张示意他要说话,罗刚点点头。 小张往前走上两步,对着肖主任说道:“我们国安局的电脑被发现有黑客侵入,篡改了档案信息。这些应该属于你们信息中心的管辖吧,如果被上面发现你们中心研制出的防火墙被不法分子破获了,你想你的主任位置还能保吗?” “这……”肖主任明显哑巴起来。 “还有,如果最后让我们发现这些都和你们信息中心的人有关,你不仅仅是乌纱不保,可能连带着还要问责,你可能要坐牢。” “没错,如果你配合我们国安局调查工作,顺便将我们要抓的马强绳之以法,可能上面会减少对你的责任追究。”罗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肖主任顿时和泄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办公桌椅里,正准备说话:“我……”。 这时候一个女人闯了进来,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大刚和小张又互相望了一眼,点点头:“这个是曾可意啊。” 罗刚沉下脸,对着肖主任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肖主任始终低着头:“你问她吧。” 这个‘曾可意’穿着通信中心的工作服,缓慢走进办公桌,停在肖主任身边:“对不起,各位。” 她朝着大刚和小张愧疚的欠欠身。又朝着肖主任叫了一声:“对不起,爸爸。” 众人愕然。她看看大家:“我是肖媛媛,也在这工作的,不是那个什么曾可意。而且你们要找的曾可意我们也不知道在哪?而且那个档案也是我改的。” “爸。我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你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罗刚他们不解到。 肖媛媛一脸愧疚的对着肖主任:“我一直都暗恋王晓东,但是他已经有了曾可意了,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他一直都拒绝我,是我自己执迷不悟。 一次我在酒吧喝醉了,然后打电话给他,他并没有理睬我,让我觉得很挫败,于是我自己在酒吧里随便找了一个男人想借此报复他。等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是已经迟了,那个长相冷峻的男人是马强的一个手下,当晚他知道我的身份以后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因为我酒醉后提到过一句关于这个王晓东研究的新技术。” 肖主任恨恨的摇摇头。 肖媛媛垂下头继续说到:“那个人威胁我,让我把这个技术偷出来。我当时很害怕,后来我就跟晓东哥说,说有人威胁我,他也很急,他真是个好人,他叫我跟我爸爸说,但是我太害怕了,我不敢,我也求他叫他不要告诉别人,他后来答应了,还叫我不要怕,他来摆平。每次都是他陪着我去和马强他们接触,他们后来知道是晓东哥自己研究的技术,就转而威胁晓东哥把这个技术偷出来给他们,不然他们就把我的裸照公布,晓东哥告诉他们,这个技术并没有研究完成,所以他为了我,就一直和他们周旋着。其实他就想等把照片拿回来以后,就能一了百了。而且,晓东哥做了万全准备,他假意把装有技术的u盘给了他们,不过里面有后门,只要运行不当就会毁掉所有的资料。” 肖媛媛开始哭了起来:“但是他们这群人是混蛋,特别是那个魏某,他打听到曾可意的事情,他觉得晓东哥对他的利用价值更大,因为怕晓东哥出卖他们,于是就把她带走了。我看事情越闹越大,就开始更加害怕了,因为晓东哥他们研究的毕竟是国家的通信技术,我还是和我爸爸说了,我爸爸一听到这个情况,狠狠得把我骂了一顿,但是后来就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加在晓东哥身上,我不愿意,但是爸爸他下定决心了。我没想过要害谁,我也不知道会害死晓东哥啊。” “所以他出事以后,我很愧疚,但是爸爸让我守口如瓶,喊我去假扮曾可意,我把你们的电脑里的资料改掉了,我是想让你们把视线集中在马强身上。其实晓东哥更本就不会赌钱,那些钱也是我们改的,根本没有那笔钱。” “都是我的错啊,你们抓我啊,不要抓我爸爸啊。”肖媛媛哭着歪倒在她父亲身上。 “现在可以把王晓东研究的新技术告诉我们了吗?”罗刚要求到,听了这一切,他有点窝火。 肖主任的眼神黯然:“其实王晓东一直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研究员,他现在正在研究的一项新技术,媛媛只是略知一二,其中最重要的都是王晓东负责。只有他和我有权限和密码,他是最主要的新技术研究人。在他死之前一天他才刚刚完成最后的技术完善,所以媛媛才可以使用那个篡改你们国安的档案资料。”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现在间接地已经导致王晓东死亡,我不能再继续不作为了。” 肖媛媛也在旁边黯然:“是我害了他啊。” “我们知道我们错了,我们想要全力帮助你们,要将马强他们一网打尽。” “你说你篡改了资料,是什么意思?”小张在旁边不解到。 肖主任点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肖主任眼神示意媛媛。 媛媛走到大屏幕前的操作台上,开始一边操作一边开始讲解。 “这是我们中心现在最先研究的新技术,叫做‘狡兔’,狡兔三窟的意思,它是可以通过我们刚刚发射的卫星,篡改任何一台电脑里的信息,或者得到我们想要了解的信息而不被发现。一如在你们的电脑里做手脚。” “所以我篡改你们的档案资料,你们根本就没有察觉,而我也在你们的档案里看见王晓东死亡的消息了。”肖主任苦笑着点点头, “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我只求我能做点弥补我们的罪。” “那为什么马强会想要得到“狡兔”呢?” “没错,马强需要它,他当然需要。” “他在过任何边境关卡可以任意修改电脑里的文件,把他们的容貌改变,或者知道他们想要的警方情报,他们就可以轻易逃脱,不然为什么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抓住他呢。”罗刚恍然。 “我的天,连我们国安的防火墙都没有警觉,这种技术太可怕了。”小何乍舌到。 “那现在怎么办?”大刚问罗刚。 罗刚看着肖主任:“没有办法能补救吗?” 肖主任摇摇头,“很难。” “那你们这台电脑为什么不怕马强他们黑进来呢?” “因为王晓东在‘狡兔’的编码里放设了对这台电脑使用无效的后门。除了这里的这台电脑,世界上所有的电脑只要连入互联网,他想看谁的就看谁的。” “哇塞,牛啊,这个好啊。”大刚有点兴奋。 “好什么好啊,这下我们怎么逮马强啊?”小张责备大刚。 “如果想要逮到马强他们,我想到有一个办法。”小何眨眨眼睛。 “什么办法?” “如果攻击了这台电脑,是不是可以暴露他自己的位置?” “没错,而且晓东种的后门可以将承载这项技术的电脑全部烧坏。” “那就好了。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我们发布消息,说我们已经知道马强他们在哪里了,而且是通过信息中心的新技术找到的,让他们来找我们。我们只要坐着等就行了。” “好呀。这个点子好。” 大家分头行动起来。 媛媛在操作台和小何讲解着如何操作,小何与媛媛两个人开始到处搜寻着马强的踪迹。 小张他们与公安取得联系,让他们发布消息。 15回 原因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一群人都开始眼睛只盯着大屏幕,等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大家思想有点松散的时候,大屏幕猛的变红,警报“赫拉赫拉”的响了起来。 “来了。” 媛媛和小何他们紧张的操作着,不一会儿,警报解除。 小何擦擦头上的汗,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ip地址,罗刚一刻不停:“赶紧查。” “是。” 小何低头赶紧忙碌着。 小张和大刚他们已经在霸道上等着小何的地址了。 “没错,就是这。” 拿到地址的小何笑了, “果然就在这个城市。” 大刚他们出发了。 地址显示的是本市的港口边靠近海边的一栋居民楼里,罗刚已经让附近的公安配合封锁了所有出行的船只,并在外围设置了关卡,势必要把马强他们一网打尽。 不一会儿,大批人马将那里团团围住,大刚作为狙击手的一员也到位置了,他从狙击镜中看见曾可意也被关押在那里,镜子里看见因为后门的原因,马强他们使用“狡兔”准备对信息中心进行攻击的时候,后门开启把整台电脑全部烧毁了。现在,气极的马强示意着,正准备把曾可意杀了,罗刚他们看事不宜迟,一个手势: “狙击手,攻击。” 枪声响起,大刚首先的一枪就打在了马强的右手肩膀上。跟着,他旁边的手下们,一个一个被狙击手放倒了。 马强忍着痛把曾可意拉倒面前,左手掳着她的脖子,作为挡箭牌挡在面前。 对着外面的警察叫嚣着:“都给我退下,不然我杀了她。”曾可意惊骇欲绝,两眼无助的看着外面。 “马强,赶紧投降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哼,那个王晓东骗了我,我要拉着他爱的人一起死。” “有话好好说,我们谈谈吧。” 罗刚用话筒对着马强说道:“王晓东并没有骗你,他给你的是‘狡兔’的备份。刚开始你拿肖媛媛的裸照威胁他的时候他还想隐瞒‘狡兔’的使用,但是魏某又把曾可意绑来了,他不可能拿他女朋友的生命开玩笑的。” “少跟我来这套,我抓了他女朋友好久了,但他一直都拖着说‘狡兔’病没有完成,一直让我等,他就是在拖时间,我被他骗了。”马强有点疯狂。 “你没有使用过?”罗刚很诧异。 “使用?妈的,我要会用啊,我让魏某趁王晓东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把他绑来了,就是要好好问清楚,妈的,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啊。谁知道被你们截住,魏某没办法只有把他杀了,哼,等于你们害了他。今天我好不容易到外面又带来一个电脑高手,刚刚才开始使用,谁知道就被你们发现了,”马强恨恨的道。 罗刚阴沉着脸:“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赶紧把曾可意放开,也许你还能活命。” “哈哈哈哈哈。”马强仰天长笑, “我能活命?你糊弄谁呢?看看我身后的箱子,里面是价值几千万的军火。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 说完,对着曾可意的脑门就要扣动扳机,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马强身后的窗户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是小张,马强还没来得及回头,小张闪电般的速度冲到马强身后,用枪口抵着马强的腰:“放下枪。” 马强的脸顿时一僵,他的背后可是大海啊,他怎么可能知道小张是从屋顶爬下来的呢。 被带进看守所的马强告诉罗刚他们,其实他们绑走王晓东是要问清楚到底如何使用‘狡兔’,谁知道暴露了行踪,为了不让国安他们知道马强他们了解这种技术,也为了以后能让‘狡兔’在他们这发挥作用,所以让魏某结果了王晓东,魏某也畏罪自杀。 因为王晓东的拖沓,使得马强他们运送军火的行程一拖再拖,最后被罗刚他们一举抓获,罗刚他们很感激王晓东。 至此,马强一伙人全军覆没,一个也没有逃脱,曾可意也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 肖主任和肖媛媛被逮捕了,肖媛媛按泄露国家机密论处,肖主任因为纵容自己女儿的行为,间接导致了自己下属王晓东的死亡,被撤职查办,等待他们的将是监牢。 当曾可意被告知王晓东的死讯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罗刚他们只得好好规劝。 *** 终于马强案告一个段落了,罗刚他们一扫之前的阴沉,几个打着笑着,上车准备去庆功。 “我说,这个王晓东真是聪明啊,开发出来这么先进的技术,我说这个技术还会不会继续使用了啊?通信中心不应该把这个毁掉吗?” “马强他们那个已经被毁掉了。我们跟上面报告过了,由他们去处理吧。” “靠,这要是还往我们国安的网里撒点沙子,我们可就完蛋了,这次这件事可敲响警钟了,我们回去要更新,要升级,一定要防止外部不法分子从网络进入我们内部。”小何叫着,他可是吃了一个大亏啊。 “幸亏我们这件事查处的还算早。马强他们还没来得及利用‘狡兔’作出什么不法的事情,要是再迟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次是我们碰巧啊。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嗯,真没想到那个肖媛媛表面看着是个正直的国家通信员,私下里这么堕落。” “那还不是因为王晓东拒绝了她的爱啊,女人啊,不能被爱的人拒绝,受不了那个刺激什么都敢做。” 几个人一路谈论着,一路往饭店走去。 已经很晚了,路上行人不多,安安静静的整条街只有他们几个,就在他们走往饭店的那条必经之路时候,前方突然从岔口拐进来三个一身黑色西服的彪悍男子,虽然身体庞大,却走路带风,身形敏捷,那群人并没有注意到这条路上还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罗刚一伙。职业的敏感让罗刚他们几个顿时警觉起来,他们仔细的打量着前方缓缓走着的三个人。 前面那三个人根本不知道已经引起罗刚他们的主意,罗刚示意大刚他们停下,由他亲自跟着这群人,他要好好看看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群人大声交谈着, “妈的,我差点把那小子干掉。”其中一个光头的男子骂道,罗刚心神一懔,继续听着,脚步轻微的跟着。 光头男人继续说着, “哎,娜姐命令我可不敢不听,要不是威哥喊住我,我早把他干掉了,现在还要我们再跑一趟。真麻烦。” 旁边的一个长毛的男人奸笑着: “不过我说啊,你们不知道,之前逮的那个女的,叫什么唐艳的吧,嘿嘿。还真漂亮,我准备把她给奸了,可是被威哥发现了,他把我一顿臭骂,哎,不然就爽啦。” “哈哈哈哈。你小子就想着女人。”几个人一顿淫笑。 罗刚屏息聆听着。 “唐艳。” 他想了半天,他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又不敢肯定,于是他继续跟着他们, 长毛对着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男人问道:“大哥,你知道我们干嘛要做这档买卖啊?” “是呀,我们威哥从来不干这种绑架的事情,每次都是直接拔枪结果人啊。”光头复合着。 “你们当然不知道。”旁边的那个男人说道:“威哥是为了把要目标引出来啊,那个叫沈烈的我们找了他好久都没有找到,威哥只好把这个女人绑来啦。谁知道还拖着一个男的。” 赫然的听到“沈烈”,罗刚一身汗:“沈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猛然想起,唐艳是那个和小姨子罗莉抢沈烈的那个女人,之前还见过她几次呢。 罗刚脑中浮现出唐艳的脸,又想到了沈烈,罗刚摇摇头, 继续屏息听着,那个男人还在说:“我说,你们还做不做事了啊,威哥让我们出来干活的。你们就在那胡说八道,万一给别人听到了怎么办?”男人猛地朝后望了一眼,幸亏罗刚一直隐藏着身形,他始终在路旁的灌木丛中隐藏着,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险。”他看见那个回头的男人脸上一道疤,刀疤男回头望望没看见任何人,又转回头继续说:“不要再啰嗦了,赶紧去那把那小子结果掉吧。” 罗刚心想不好,看着那三个人走出路口,他和大刚他们联系上,自己往路口奔去。 远处三个人走到路口边一部破旧的轿车旁停住:“是这部车吗?” “对,没错。” 三人正要上车,罗刚悄悄向车靠近,刀疤男察觉到了,对罗刚叫到:“你干嘛?” “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在干嘛?”罗刚也不隐瞒了,他冲刀疤问道。 “不干吗。管你什么事?”光头恶狠狠地。 罗刚沉着声音, “不干嘛?管我什么事?当然管我的事了。”说着,罗刚掏出警徽:“我是警察。” 三个人的神色有点慌张,刀疤眼神示意长毛和光头,罗刚看在眼里,戒备着,跟着说:“你们不干吗,这么晚却还在外面晃,那部车又是干嘛的?你们把那把身份证拿给我看看。” “哼。不给看又怎样?” 罗刚走进车门,靠近了驾驶室的长毛,他正准备继续说话,旁边的长毛看见他靠近自己,紧张的突然跳起来,对着罗刚恶狠狠地叫嚣着: “你找死啊。警察!警察又怎么样啊,敢挡路就给我去死。”说着就要拔枪,罗刚往长毛胸口一踹,正揣在要掏手枪的那只胳膊,枪被甩在地上,长毛也被一脚踹出老远。后面的光头跟着就冲了上来,朝着罗刚一拳扫来,罗刚忙用左手胳膊挡住,迅雷不及掩耳的右手出拳,光头捂住了肚子,蹲了下来。 这时候刀疤已经掏出枪来,对准了罗刚,罗刚冷静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刀疤正要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了,不过却是刀疤捂着右手叫了起来,原来是大刚他们赶来,看见这种情况,从远处给了刀疤一枪。 三人被制服了,罗刚赶紧问道: “你们要去杀谁?” “你们和沈烈有什么仇恨?” 刀疤捂着滴着血的手倔强的梗着脖子,不吭声。 长毛和光头低着头也不做声。 罗刚一群没有办法 “先把他们带走吧。” 就在此时,他们好像听见车子的后备箱有声音,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麻布袋子,原来绑着一个人。 被打昏的周崖终于醒了,他睁开眼却发觉自己被绑在一个布袋中动弹不得,而且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里空气让他有点气闷。 他不停的挣扎,也只是将布袋的口松动了点。他绝望的想到了死。 “完了,这次我完了,唐艳没救出来,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沈烈啊沈烈,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原因,唐艳和我也不会被抓起来。”想到了这里,周崖就难过, “唐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久,他折腾的累了,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许久过后,他被一顿吵闹的声音吵醒了,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最后还有一声响亮的枪响,这可把他吓的不轻,他玩命的开始敲击着外面的车盖。 罗刚打开车盖就看到周崖,周崖惊恐着看着他,嘴里呜呜的叫着。 罗刚把他嘴上的胶布撕开,周崖叫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罗刚一群人笑了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你得救了。” 周崖大呼一口长气,因为长时间的紧张突然放松,他又昏过去了。 ---------------------- 刀疤的伤口被包扎起来,血已经止住了,他耸拉着脑袋,从来没有警察抓住过他,失去自由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长毛和光头也被拷在凳子上坐着,颓废地,三个人都一言不发。 大刚他们死死地盯着这几个,庆幸着刚刚要不是及时赶到,他们的老大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倒是罗刚还算轻松,他也没什么感觉。从枪口脱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每次都有余下后怕,那他就不要干这行了。 他进了这行就做好牺牲的准备的。 大家都调整了一下,终于要开始进入正题了。 其实罗刚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只是凭他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也确实救了那个周崖。 但是罗刚没想到只是就听见了沈烈的名字,差点自己连命都要丢掉了。 那可是关于沈烈啊。 所以罗刚急着想要知道这帮亡命之徒到底什么来路,到底和沈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审讯室里,罗刚平静地问这三个人:“沈烈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恨?” 刀疤男低着头并不说话。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光头和长毛却在一旁异口同声的。 很明显这个刀疤脸的是两个人的头头,他那里可没那么轻易地得到讯息。 但是往往重要的消息也只掌握在他手里。 “什么都不知道?”罗刚挑了挑眉毛,看着光头和长毛,眼神紧逼两人:“你们觉得我会相信?” 罗刚抬头看看大刚,示意大刚他们把刀疤男带走,他要把光头和长毛分开来审问。 刀疤男临走之前狠狠地盯了光头他们一眼,两人连忙把头眼低下,也不敢看他。 刀疤走了以后,罗刚就开始了。 其实他知道,不需要耍什么手段,这两个人就会服服帖帖。 罗刚示意了小张。 小张点点头,走到两人身边,一人一拳,简简单单。 果然,两人都捂着肚子蹲下去了,伴随着哀嚎。 “我们什么都说,我们什么都说,别打了。” 就一拳。 两个人张着嘴还在吐气,他们终于知道看似瘦弱的小张,拳头可不是盖得,才一拳就让这两个的脾胃感觉要炸开了。 被修理过果然就老老实实多了,刚开始那种劣气已经没有了。 光头和长毛两人一边喘着粗气,开始一唱一和的告诉罗刚他俩知道的事情。 小张把两个人扶起,坐到板凳上,自己重新回到凳子旁,坐下,开始记录。 罗刚在旁边仔细听着。 小张发问:“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吧,干什么要杀沈烈?为什么又要把周崖投海?” 光头吞吞口水,害怕得看了看坐着笔录的小张, “我们俩都是出来混的,只知道奉命行事,人家要杀谁,我们就杀谁啊。从前是跟大哥,大哥让我们杀谁就杀谁,但是大哥后来倒台了,他跟了我们现在的老大,我们也只好转而跟着现在的老大,要杀谁就杀谁啰。” “原来的大哥?现在的老大?” “喏,刚走的。”长毛撇撇嘴对着外面,一脸不屑。 “他是我们原来的大哥,以前我们是跟他的,不过后来他不行了。被我们现在的老大收了,做小弟了,跟我们一样。”光头接茬道。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做公安的也该知道,我们这些做事的,不是那么好混的,要是混出头了,就有钱有地位,要是混不出去,或者被别人搞了,那就完了,外面的那个就是个榜样。”说话的长毛眼神中始终带着鄙视。 “你不知道,嘿嘿,我们现在这个老大可厉害了。”光头和长毛都点着头。 “哼,那是没碰到我们。”小张插了一句。 罗刚转头看看小张,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啊,本来就是啊。”小张还准备说。 罗刚把手一举,小张住嘴了,继续笔录着。 罗刚示意长毛他们继续说。 “其实外面那个原来也很厉害的,前些年的时候也很红,后来身子给女人掏空了,于是就不行了,威哥看他还是有点名声的就没杀他,让他跟着了。嗯,威哥了,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就收了他做小弟了。” 光头在一边叫着:“其实他以前那时候也好厉害的。” 罗刚摆摆手,打断他们:“恩,这些先放着,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威哥找沈烈的原因!” 16回 海神 -------收藏红票支持吧------------ 而就在罗刚等人焦急查询案件的时候。 美丽的太平洋上波光粼粼,那轮红日沉甸甸的贴着远处的海平面,在天地的尽头浮浮沉沉。 甲板上执勤的大副斯科尔斯站在船头的侧舷看着西方,贪婪的用手中的相机拍摄着如画一般的美景,他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空。他是英法混血儿,此刻,来源于母亲的法国浪漫情调占据了上风。 周围的船员们对于大副这样的举止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知道大副是个难得的好人。斯科尔斯闲暇的时候总像个孩子那样的天真,而做事的时候却像个英国人那样的认真,但又不像传统英国人那样的古旧刻板。加上他俊朗的外表和那头金发,他们私下都称呼他为大卫。 今天,大卫又做好人了,因为他看到了镜头里有异常的反光。 “有人!上帝啊有人。告诉船长。”斯科尔斯吃惊的看着长焦镜头里的一个黑点,放声大叫起来,船员们连忙取过了瞭望,是的,有人。 有一个人家伙正趴在了一块舢板之类的东西上在那里漂着。 在海洋之上渺小的人类或者互相残杀,或者相互帮助,这条船是货轮,不是海盗船,所以救援艇随即就放了下去,丢开了照相机的斯科尔斯现在是一个认真仁慈而且负责的男人,他亲自带领着几个兄弟去救人了。 救援艇的声音惊动了躺在船板上看美景的家伙,黑头发的中国人,沈烈。 上午打劫了一艘泰国佬送赌客的小快艇之后,沈烈就开着抢来的玩意一直向前向前,越过了那条货轮继续向前,一直到游艇失去了动力,沈烈才放弃了那条船,然后他跳下了大海,向着南方继续前进,这次他用的是自己的力量。 进化到如此地步的家伙不担心鲨鱼,遇到了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不担心淹死,因为水下他也可以呼吸。 不担心饿死,大海里到处是吃的,很新鲜,到了远离陆地的海中,还不担心污染问题,何况他最近吃不吃不是很在意。 还不担心裸泳被人看见。 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无聊的停了下来,一块破木板飘过他的身边被他抓住,于是这个家伙翻身爬了上去,大洋暖流循环着自动向南,于是他就躺在了那面,躺在了天地之间享受起了逍遥的乐趣。但是他不了解航道。 太靠近航道的家伙现在被人发现了。 “我现在突然翻身下海然后消失了,他们会不会当我是海神?”沈烈贼贼的想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快艇,他突然有种扮演神的冲动。 低头看看自己健壮的肌肉,雕塑一般的身材,他干脆翻身盘膝坐在了木板上。看似平静的海洋上细小的波涛也有着远超过江河中的剧烈,偏偏他笑的灿烂坐的稳稳当当。 一个人,一个裸男坐在茫茫大海之中,一脸的无忧无虑。 侧面是夕阳。 给他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斯科尔斯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和纯净的眼神,斯科尔斯慢慢的,有些忐忑的停下了船,快艇沿着惯性向着那边还在前进,微微站起的斯科尔斯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烈:“你是谁?” 沈烈歪歪脑袋,恶作剧的茫然的摇摇头。 “上帝啊,你看看他的身体,简直是魔鬼,会不会是海洋人类?” “他听的明白我们的话。”斯科尔斯嘟嚷着,看看沈烈他紧张的问道:“你来自哪里?” 沈烈茫然的看着他,看看四周,突然开始尖叫,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发着疯:“我的天,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斯科尔斯要疯了:“救人。” 半个小时后。 船员们聚集在穿上了一条短裤的沈烈的身边,大副在关心的问着他,沈烈却一无所知,他告诉大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大副不死心的继续询问,谁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总是不放心的。船长有些担心,有些船员也抱有同样的担心,他们认为这是不祥之人。 不知道哪里来,不知道哪里去。 一切太诡异了。 久在海洋之上的他们担忧那些船员们之间以讹传讹的故事成真,邪恶的魔鬼翻上了夜航的海轮,从此这艘海轮就此消失,或者会再很多年之后静静地空无一人的漂浮在大海之上,上面满是青苔海藓,破旧的航海日志封锁在锈迹斑斑的铁盒内,打开后时光停留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一天下午。 “不能这样,他是个正常的人,只不过失忆了。”斯科尔斯强烈反对将沈烈丢下大海。 船员们分成了两边,人性中的一切复杂面,在久违的热闹面前或多或少的开始超常发挥,大家开始没事情找事情做。 群殴的苗头已经出现了。 沈烈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远处一片黑色的三角划开水面向着货轮这边而来,然后打了个圈开始并列前行。而后,黑色的三角越来越多。 “鲨鱼群!斯科尔斯,你给我听好了,这个魔鬼带来了鲨鱼!” 船长咆哮着指着货轮下方对着沈烈带着恐惧的尖叫道:“他是不祥的人。” “鲨鱼跟随船只,等待美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没有这么巧,已经快到晚上了!” 船长对着大副咆哮。沈烈长身而起,一脸传道者的悲凉:“人啊,人性。”狗日的其实肚皮已经快笑破了。 周围全傻眼了。 “冬天越来越长,人们被迫迁徙向温暖的地方。而后天气越来越长,人们又被迫迁徙向高高的山坡。洪水滔天之后却又是一个漫长的冬季。一切就这样周而复始,所谓轮回。”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低头扶着栏杆看着下面的那个家伙的背影。 被短裤遮住的结实的臀部性感无比,就是一心要把这个怪胎丢下海的船长都认为这个男人的身材简直太美了。 “你,到底是谁?”这下就连大副也傻眼了。 沈烈回过头来,满眼的哀伤:“你们还是这样的自私麻木,并缺乏坚持信念的勇气。” 所有船员紧张的看着他。 “你们说我是魔鬼,那我就是魔鬼,你们说我是神,那我就是神。” 然后,沈烈翻身跳下了大海,当着所有吓的赶紧跑到船边看向他的船员的面,揪住了一头鲨鱼的背鳍,坐了上去之后狠狠的一夹腿。被这个疯子吓坏了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鲨鱼们,被他骑上的鲨鱼惊惶的挣扎了下,猛的窜出了水面又狠狠的落下,随即在船员们的视野内疯狂的向着远方窜出。 端坐鲨鱼之上,趁着胯下那头脑残再次浮出水面的一瞬间,沈烈气沉丹田,努力的对天吼叫出了希腊神话中海神的名字:“我叫波塞冬!” 一船的人全疯了。 鲨鱼还在狂窜向前,向前。潜水之后再上,再下,沈烈无所谓的趴在鲨鱼的背脊上,被骑的家伙很快的被海洋中的黑社会团伙抛弃了,于是它只能孤零零的被沈烈骑着,向着沈烈坚持的方向而去,倒霉的家伙甩不去背上的混蛋,还被他的铁拳捶的七荤八素的,如今它已经认命了。 “驾!”沈烈龇牙咧嘴的努力夹着滑溜溜的鲨鱼背脊。 月在当空,一人一鲨形如鬼魅,一路南去。他们的后方,货轮正漂浮在大海之上,满船的家伙们彻夜不眠,或者祈祷上帝,或者喃喃自责。斯科尔斯永远记得海神大人眼底的那丝失望,海神对他说:“你们还是这样的自私麻木,并且缺乏坚持的勇气。” “我如果能坚持就好了,我离神灵就那么的近。”大副泪流满面中。 至于船长已经握住十字架跪在了祈祷室好久了,觉得自己亵渎了海神的他现在只能去恳请上帝出面,因为他担心下面的航程中,海神会引发滔天的大浪来惩罚他的。 三天后。 货轮前方,海神再现。 瘦了不下二十磅的鲨鱼驮着沈烈来回溜达,沈烈看着货轮上一张张惊喜中有着担忧的脸,他叹了口气,再次消失了。一个小时之后,满船的船员们看到,海神大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船的甲板上,正抚摸着泪流满面的斯科尔斯的脑袋:“好孩子。” “你们起来吧,因为他,我原谅了你们。”沈烈微笑着背着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有点*。 而后,海神接受了大家的奉献。 穿上了合体的人类的衣服,随即命令船长以及大副,给自己准备些在澳大利亚行走必须的东西,因为他说他想在世间转转。同时,沈烈还抽空展示了神迹,他轻易地让船长多年的风湿病痊愈了。神的手掌发出暖流和微光,圣光疗法之后船长浑身轻松五体投地。 “以后叫我亚历山大。这是我曾经的名字。用了三十二年。那十八座城还在么?”沈烈眯着眼睛看着舷窗外的阳光,“回想”着自己那改变了西方社会进程的十二年征伐。斯科尔斯立即领悟了神的潜台词,原来他还曾经化身为伟大的亚历山大陛下! “自然自如点,或者我抹去你们的记忆,或者你们自愿的珍藏这份光荣。”沈烈不满的提醒过于拘谨的船员们。 众生领命。 在剩下的旅程中,神和人的距离渐渐拉近了,神帮着船员们治疗了他们的伤痛,神轻易地把铁锚提起舞动,而后摇头感慨铁锚是如此的轻巧。神在铝合金的餐桌上轻易留下了手印,神一顿喝下了数十斤的烈酒毫不在意…… 快抵达澳大利亚的时候,神和大家已经成为了朋友,全船的人都爱戴他。 蛇有蛇路。 在陆地上,斯科尔斯缴付给了沈烈,亚历山大的身份证。 船员们休假期间一个没走,全跟随着船长来到了悉尼,数十个大男人陪同着沈烈品尝人间的一切美味。他们毫不在意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掏空,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所有。但是神是仁慈的,神晚上抽空悄悄出去转了一圈,然后第二天当船长醒来的时候,床头有一麻袋的英镑。 每个船员都发了财,他们于是更爱戴人性十足的海神大人。 而船员们也见识了神灵的**,神话中神族混乱的关系让神灵们的辈分令人头昏脑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沈烈每天晚上很忙很忙…... 看着那些大呼小叫的极品们,藏着世间最大秘密的他们听着女孩们兴奋的抱怨,哀叹她们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可知道你们是被神日的?这些家伙总是排队在外等待,希望能跟随神灵的放肆,通过这些女人为媒介,能更加亲密的接触神灵。 荒唐的日子过了没有几天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他们向南,向南,目的地,霍巴特。 澳大利亚和法国南极考察的研究母港。 而后,神灵不告而别。 “我还会回来的。” 终结者一般的经典台词用艺术体的方式行云流水的写在一张高级妓女的名片背后,静静地躺在大副的床头。金发的大卫能从海神大人的笔迹中看到古朴的锲形文字的笔锋痕迹,大卫再次流流满面, 半个月之后澳大利亚海岸警备队头昏脑胀。 南方的海面传来消息,一个家伙打昏了满船的人*走了一架救援用的直升飞机消失了,定位系统显示这架直升飞机向着南方南方,南极的方向而去。 先打劫了快艇悄悄出海的沈烈,现在正驾驶着轻灵而性能优良的直升飞机向着南方而去,向着那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而去。 南极洲就在他的眼前。 他牢牢的记着那个真实的梦。在那个梦里,伟大的黄帝告诉他,要他向这里进发。所以他来了。沈烈的心中有着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不虚此行。冰封的世界之下有着古老的世界,这是科学探索的卫星曾经拍摄过的景象。 作为可以接触到红色帝国s级机密内参的他可以肯定一切真实。 冰封的世界寒冷而残酷的环境阻止了人类探索的前路,虽然很多年前红色考察团的旗帜就已经飘扬在了冰层之上,但是那并不代表真正的征服。这片神秘的大陆目前还无法被征服,他的真面目没有人能知道,在冰层之下,有着什么? 能逆天么? 沈烈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舷窗上惨白的太阳发出万丈光芒,可是冰冷的空气过滤下就连这些光也似乎凝固。飞机下蔚蓝的海水中已经有巨大的白色冰块出现,它们之间的缝隙中,有些可爱的生灵在慌张的逃窜着。 显然飞机的轰鸣已经吓坏了它们。 越是向前,风雪交加。从探险船上起飞的飞机航行至此终于也失去了动力。沈烈从机身内跃出,而直升飞机则向着冰冷的大海坠落。滚烫的发动机接触到了海水之后腾出了一大股的热气,金属在恶劣的环境中在剧烈的刺激下发出脆弱的呻吟。 清晰地听到燃油耗尽的直升飞机在下沉的途中发出了类似爆炸的声音,而后螺旋桨折断,机尾高高的翘起,最终这架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优良器械就此消失在了大海之下。沈烈再不回头的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那份梦境中的坐标已经刻画在了他的血脉之中,那个发出命令的人的身份让他无从拒绝,因为那是他的祖先。 那里会有什么? 越是向前越是寒冷。大口的呼吸着冷冽的空气,热流在身体里流转着,每一个毛孔都紧紧地闭起,风雪扑面从防风镜前滑过,白茫茫的世界却依旧没有尽头。 穿着厚实衣服的沈烈却无惧这种寒冷。在防风镜下裸露出的脸部皮肤依旧红润富有弹性,除了呼出的白气腾腾之外,他简直就像在自己的后花园一般的随意。这种程度的风雪足够让普通人望而却步,他却行如流星,飞快的掠过依附着厚实冰层下的地势而起伏出的,冰雕雪积的山势地形。一天一夜之后,沈烈站在了一座高山之下。 在大地尽头的这座山峰如同利剑一般的直插云霄。通体剔透晶莹的外表下,隐隐的有着些青色的光芒在其中流转。这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生灵了,无论冰层之上冰层之下。沈烈孤独的站在了如同世界支柱的山峰下,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古老的神话。 不周山? 沈烈低声一笑,远在千万里之外,隔了茫茫大海的故国数千年前的神话中,说天的四周有柱支撑,共工一怒撞翻不周,于是从此地倾东南,天向西北,水东流日西沉。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看四周,这里的场景恒古不变,在极地的尽头,连风也变得缓和了。 沈烈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看山巅,再看看四周,就连天空的颜色也变得有些刺眼,积雪和冰层的反光,和惨淡的日光交错着。偶尔一个角度,能侥幸看到日光透过冰凌从而撒出片七彩,那是白色世界里难得的一抹鲜艳。 -------谢谢大家----------- 17回 订单 梦里的祖先说要到这个地方来。自己来了。但是然后呢?梦中一闪而过的山谷之侧的那条甬道? 沈烈看看天,无处可去,低头看看地,向前再次奔跑,越过一片相对低矮的山脉,贴着这座高峰之下的山谷中,他看看剔透的冰层地面,四周的屏障讲风雪遮挡的干干净净,他想着四周看去,在山之下的一个凹处看到了一片黑影。 心中越发的肯定,沈烈飞快的扑了过去,那片足有数人高的黑影藏在冰层之后,冰层约有一米,仿若玉石一般的包裹着里面的黑影,而后连绵上覆在山体上的冰层成为了一体,但是沈烈惊人的视力能依稀看到冰层下,这片岩石的模样。 一定是通过这样向下。 在世界的尽头有条通道蔓延向下,行进无数里之后,地心别有一番天地,地核的能量让那个神秘的,与世隔绝的世界温暖如春…… 破! 一声低吼,完全进化到了人类已知巅峰的沈烈毫不犹豫的一拳狠狠砸向了冰层,砰的一声四溅的冰块开始剥落,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厚实的防寒手套已经裂开破烂,冰层下的石块也终于显露在了沈烈的眼前。 便是他的体力,也觉得有些吃力和微微的饥饿。 沈烈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调整了精神,手放在冰冷的石块上,凝视的感觉着,他感觉到了石块之后的空洞无尽! ----------- 而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内,罗刚的询问下,那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光头开口了, “我们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沈烈干嘛的,说真的,还挺好奇的。为什么哦,你不知道,以前吧,威哥他只要出手了,不出三天那个人肯定死了。就算要逃,不管逃到哪,威哥都能找到他,然后结果他。”“嗯嗯,我们威哥厉害哦,以前有一个人逃跑逃进南极,住在爱斯基摩人的冰屋里,一般人根本就放弃了,但是威哥不仅找到他了,还把收留他的那群人都干掉了。”长毛接着光头的话。 罗刚心想这个人也太残酷了。 “其实我们威哥从来没失过手,我们跟他这么久也没看到他失过手。这次,威哥三个月之前就下令准备要杀掉沈烈的,但是好久都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底下的人也很奇怪的。我们还一直以为有别的情况出现,又或者有人来花钱买命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威哥是没找到那个人的踪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个沈烈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似地。哎,你说可能吗?威哥想找什么人没找到过啊,竟然这个沈烈让威哥找了几个月,而且他什么办法都使尽了。”两个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最后,实在没辙了,我们老大查出一个叫唐艳的女的好像是沈烈的女朋友,所以就想把她绑来,好以此威胁沈烈,只要散点风声出去,那个沈烈应该会自动出现的。谁知道我们去抓那个唐艳的时候碰到一个笨蛋,那个男的一直跟着追到我们,还没把命主等来,却找来个好事鬼。我们本来想杀了他了事的,但是他好像也认识沈烈,所以威哥想就多个棋子好要挟沈烈,必要的时候再杀他。” “那你们准备开那个车带着他去哪呢?”罗刚不解道 “你不知道,那小子嘴贱,他得罪了我们娜姐,我们娜姐让我偷偷把他带走,然后把车直接开到海里。” “娜姐?” “对,听说娜姐是威哥发家前照顾过他的人,所以威哥起来以后一直都照顾着她。” “那周崖死了,你们不怕你们威哥知道了对你们不客气吗?” “好歹娜姐也是老大的红人,就算真的被骂,娜姐也会保我们的,因为我们是奉命行事啊。”光头呼啦啦的说完。 罗刚和旁边的小张彼此看看,觉得也确实是侥幸,不然那个周崖可能真的已经葬身海底了。 罗刚看再继续追问这两个恐怕也没多少有利的消息了,于是起身离开。 他走到扣押刀疤的那间房间里,想着该如何撬开这个看着就挺让人头疼的家伙的嘴。 走进了房间,罗刚默默地走到刀疤男面前,缓缓坐下,刀疤男头也没抬一下。 罗刚倒了杯水给刀疤男,又点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根,两个人就这么吞云吐雾了一圈,沉默了好久。 这时候,门开了,是小张又拿了厚厚的几宗卷宗过来了, 小张对着罗刚说道:“老大,你怎么不问问这个叫什么啊?” “怎么?他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罗刚不是很在意。 “这个人是阿刀啊!”小张语气有点急躁。 猛的,罗刚一震,眼神回望小张一眼,询问的意思。 “真的。”小张肯定的答道。 罗刚有点激动,他看了看刀疤的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阴阳剑,水火刀的阿刀?” 接着他摇摇头,他怎么早没注意到原来是他呢。 刀疤男始终也没看罗刚一眼。 罗刚发话了:“你就是阿刀?” 刀疤男脸抽动一下,看了罗刚一眼,还没说话。 “阿刀,嗯,阿刀,好啊。” 刀疤男又把头低下了。 罗刚继续很悠闲的吐着烟圈。 刀疤男翻翻眼睛,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就是阿刀,水火刀的阿刀。” 罗刚装作很吃惊:“你真的是那个阿刀?怎么可能?” 刀疤男点点头。 罗刚仍然一脸不相信:“真的是看不出来,那个在辽宁横行的水火刀真的是你?” 刀疤男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了。 罗刚突然地一脸气愤,声音低沉起来:“你还记得你以前让我们辽宁那边的兄弟吃了多少次亏啊,我们每次要抓你的时候都让你逃了,而且你还总是伤了几个人才跑。” “今天我运气还真好啊!你不仅没把我打死,还让我们抓住了你。看来你要倒霉了啊。” 罗刚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刀疤男, “要不,咱一件归一件,以前的事情先别慌,咱先说说这个问题,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们干嘛要找沈烈,赶紧给我痛快点说出来,省的我们费力气。”罗刚绕来绕去,把刀疤男说的一唬一唬。 刀疤男就是不说话。 罗刚微笑着摇摇头:“上面详细介绍了这个阿刀的情况,老大你要不要看看?”小张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 “不用了,他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罗刚有点急躁,对着刀疤男。 “哼,小子,你要么不栽,一栽就栽我手里,你完了。”又对着小张, “你先出去吧,我来和他谈谈。” 小张把卷宗放下,看看刀疤男,又看看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的罗刚,垂眼摇摇头,赶紧带上门,走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小张觉得看来老大要发飙了。额,这个什么阿刀的脸上不会又多一个刀疤了吧。 甩甩头,小张赶紧跑了。 里面传来‘啊呀呀’的惨叫声。 大刚在远处听到,一本正经地问小张:“小张同志,我们不是一向不用私刑的吗?怎么老大开荤了?老大可是好久没这样了啊。” “你不知道,这个阿刀以前在辽宁那带神出鬼没,曾经做了几个大案子,后来将他编为特级通缉犯,在一次围剿他的过程中,还打伤了一个警局的局长,害的那个局长只能做轮椅了。” “那个局长该不会和老大有什么关系吧?”大刚灰溜溜的。 “额,没错啦,别怪老大公报私仇,正常的每个人都会上去动他两手的,我都想去。何况老大年轻的时候受了那个局长不少恩惠的。”瘦弱的小张拍拍大刚的肩膀,像个长辈。 大刚甩开小张的手:“受不了你了。恶心的家伙。”说完要往房间里冲。 小张连忙拦住:“你要干嘛?” “我也要,我要去揍他。”大刚叫着。 “你爷爷的,你凑什么热闹啊。” 罗刚很冷静,其实他一直很冷静,他在对付各种匪徒的时候也一直很冷静。 但是现在他在克制,看着眼前的阿刀,一想到他就是让老领导下半辈子做轮椅的罪魁祸首,罗刚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罗刚突然想到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他想起了刚刚进入特警队的时候,时任副局长的老领导对自己的体贴和照顾。那个曾经微笑着拍拍自己肩膀的手,让罗刚顿觉温暖。罗刚执行任务时候受伤,也是那双手的抚慰让自己顿时觉得所有的痛苦消失,罗刚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罗刚又想起出事后那次看到老领导的情景。 罗刚推门进入病房,看见痛苦、消极纠结在一张灰暗的脸上,双眼无助的看着窗外,手也只是无力的耷拉着,默然的回头看见罗刚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来了啊。” 那时很年轻的罗刚心里一揪,点点头,强忍住辛酸,坐在领导的床头,却是沉默了好久。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领导灰暗的脸上只有空洞的眼睛,向下看去那双腿已经再也无力抬起。 那时候的他就曾悲观的想过,每个进入这个系统的人员都应该做好是这种下场的心理准备吧,包括他自己。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以无奈接受吗? 他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吗?领导比谁都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 他接着又回想起拿着喇叭和蒙面的阿刀谈判的领导被阿刀手拿着一把sgr-b对着一顿狂扫,领导中弹倒下,血流如注,让在某个位置狙击的罗刚的震撼。 他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蒙面的歹徒抓捕归案。 于是每次抱着这种希望和每个匪徒交涉,他勇猛、拼命。 接着,奋勇拼搏的罗刚没多久就被国安招募进去了,于是抓阿刀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不想过了这么多年,今天竟然让他误打误撞,不仅救下了沈烈的朋友,还让阿刀这个宿敌栽在了自己的手中。 罗刚暗自庆幸着。 罗刚在小张关门的一瞬间想到了那么多,脸上阴晴不定,让在一边的阿刀心中忐忑。 原来的阿刀也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从穿着开裆裤开始就已经开始做起舔刀口的活。 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拿着砍刀砍人了。脸上的刀疤也是因为打群架的时候被别人砍刀的,不过砍中他的那人就被盛怒之下的他乱刀砍死。不过那一战成名,很多人都不敢惹他,而从此他的凶狠也出了名。更因为脸上那个的刀疤,所以大家都喊他阿刀,至于他以前叫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阿刀回想到自己的以前,那时候叱咤风云,地方上的美女们都围着他转,手下的人也是前呼后拥,没过过多少好日子的阿刀沉迷于此,流连忘返。但是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那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 后来,他的世界就变了,钞票越来越少,美女也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连以前那个最讨喜的阿欢也对自己若即若离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威哥。 从前的阿刀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杀人放火的事情做的不少,以前小偷小摸,后来*强奸,再后来银行都抢过,他什么都不怕,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但是在看到威哥第一眼的时候他却有点寒颤。 是因为他身后二十多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手里都拿着srg-b,还是威哥眼里流出的杀意? 阿刀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眼决定谁主宰谁。 阿刀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才找到威哥,他后悔自己早该在威哥刚发家的时候找他晦气,但是一切都晚了,威哥的身手他见识过,他不敢冲动。 他没有把握就是自己和弟兄们全部上,是否能撂倒他。 于是望着杀意的威哥,阿刀俯首称臣,原来所有弟兄跟着威哥,而自己变成那二十个黑西服之中的一个,而且绝对的服从。 好几次阿刀都想该怎样结束威哥的生命,瓦解这个已经建筑好的帝国。 可每当自己在威哥的身后想哪个角度用什么武器杀威哥的时候,他已经用满含杀意的眼神回头望着自己了。 于是阿刀不敢,再也不敢。 阿刀还在想。 他想到了那次。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威哥的势力逼到无路可走了,他想到了如果把他杀了也许他就能东山再起。 那个场景他记忆犹新,那日的感觉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记得。 他匍匐在草丛里,对面那个他打听很久得知的地方,那是威哥摆放货物的仓库。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威哥,等待着有时机发动攻击,可以一击毙命,或者同归于尽。 他已经准备随时出动,握紧手中的枪,仔细的聆听着,周围静谧的声音让他有点窒息。 他想到自己打滚多年,无数次与死神的交汇,他没怕过,就是对着几十甩的警察,手中有人质的他也没怕过。 他记得他还一通乱扫,射倒几个警察,而顺利逃脱。 后来还听说里面有个警局局长瘫了。 这让他的声明又大噪了一番,他为此暗自得意好久。 可惜没多久就出现了这个威哥,凭着一身过人的身手让阿健他们一群人全部臣服于他,而自己的生意也被抢走了。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出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他掏空了身子。 如今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不杀掉这个人,就是被这个人杀死。 阿刀没怕。他决定一定要去杀了威哥。 消息没错,有汽车疾驰过来的声音,大概有两三辆,阿刀不敢肯定。 躲在草丛堆里的阿刀看见远处的车灯越来越近,最后有两部车在仓库的门口停住,熄火。 车灯照着仓库门前的空地上灰尘四起,从上面下来了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被绑着手脚,踉跄着往里走。 最后下来的是威哥,他站在车外,往四周看了看,突然扬扬手,周围的人没敢发出任何声音。 威哥最后往阿刀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悠长的一眼。 这一眼真的很长。 阿刀连忙低下头,他心脏怦怦的跳着,他觉得威哥好像是看见他了。 但是他又一想,这里一丝灯光也没有,他不可能看见自己的。 悠长的一眼,让阿刀有如被拉入地狱的轮回,他屏住了呼吸,没敢抬起头看一眼。 他不知道远处,昏暗的灯光映射在威哥的脸上,他的眼睛始终是盯着这个方向的,一动没动。 但是接着,威哥却只是转过身往前走去,悠闲的轻踱着步子,往门里走去。 黑暗中他的眼神更明亮也更充满危险。 手下的人赶紧跟上,拖着那个踉跄的人一起。 罗刚也还在想。 罗刚不知道其实阿刀也是蠢蠢欲动的,他不知道阿刀其实很想威哥死,但是威哥从来没输过,子弹也从来没有打中过威哥,阿刀甚至怀疑就算子弹打中威哥,他会不会流血? 其实罗刚还不知道那个他刚刚嘴里吐出的‘阴阳剑水火刀’中的这两个人全部都沦为了‘黑西服’。 小张终于关上门了,而阿刀和罗刚也对望了一眼。 罗刚压住心头那团怒火,咬着牙冷冷的朝阿刀走去。 里面传来了‘啊呀呀’的惨叫声。 罗刚望着满脸血污的阿刀,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好歹他也是人,这个让他一直期望可以逮住的混蛋就在自己眼前,而之前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追捕都没有成效,今天罗刚可能放过他吗? 阿刀惨兮兮的看着罗刚,被罗刚这么往死里打了一番,他真的觉得他老了,他怕了。 很久没有被人揍了,被人揍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他想念温热的女人的胸脯,大而有弹性的咪咪。 阿刀不知道原来他也是怕死的。 那个年轻时凶狠著名的阿刀原来已经早就不存在了。 剩下的这个久经沙场的阿刀却已经被威哥的凌威磨平了。 在那个夜晚,其实害怕就已经在骨子里了。就是因为那个夜晚,他看见的…… 已经没有反抗余地的阿刀,哀求着罗刚:“你想知道什么?” 18回 混乱 罗刚冷笑了一声,他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威哥有这么厉害? 他回味着阿刀的话,他盯着阿刀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阿刀的眼里只有恐惧。 当对某一个人的恐惧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瞳孔会放大。 罗刚确实看到阿刀的恐惧了,因为他的瞳孔已经放大,如同将死之人。 “几个月之前,威哥接到单子说要放倒沈烈,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根本没在意过,但是后来发觉,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人。所以没有办法只好绑个人质。其实如果他知道你也认识沈烈的话,可能他连你也要绑走的。” 罗刚扶起被自己打到在地的阿刀,按在板凳上。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出道的吗?” “他的以前我不清楚,现在我只是知道他背后有个财团支撑着他,至于是谁,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阿刀看着罗刚。 罗刚能看出阿刀确实没有骗他。 “只要威哥去做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至少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们抓了我们也不要紧,他不会理睬的,你还是叫你们那个沈烈赶紧把后事办办吧。” 罗刚冷笑着:“你是没见过沈烈,知道他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阿刀不相信的看着罗刚,他见过威哥的身手,他相信没人能打败威哥。 罗刚问阿刀:“沈烈是怎么得罪你们威哥的呢?” “其实应该是他得罪了我们威哥的幕后财团,后面的人让威哥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他。威哥早就在跟进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进展。我们也无能为力,找不到人能怎么办呢?” 从审讯室出来,罗刚回想着刚才和阿刀他们几个说的,把威哥说的那样玄乎,他有点不相信。 其实对于阿刀罗刚真有点哗然,年轻时候的他让自己抓破了脑袋都没抓到他,以前总觉得他很狡猾,很难对付,现在在眼前的却只是一个每天想沉醉在温柔乡里的烂人。 刀疤还是那条刀疤,但是这个脑袋里装的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接着罗刚赶到周崖所住的医院,看了看周崖。 周崖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着。罗刚找到医生,医生告诉罗刚,还好周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主要就是受到了惊吓,休息休息就好了。 罗刚走进病床,靠在窗边,就听见周崖正在呢喃着叫着“唐艳”的名字,这让罗刚有点奇怪,难道这小子和唐艳好了?还是只是暗恋人家啊。 罗刚想起了唐艳,这群人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知道唐艳和沈烈还在联系,想威胁沈烈。转念又一想,要是小姨子知道这群人是因为这个才把她绑走,罗莉肯定会想很多,可能会难受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早就没事了。 看来还是不要告诉罗莉的好。 罗刚来看望周崖本来是想过来问问他事情的经过的,看他那样也只好让他好好休息吧,等他睡醒了再过来吧,反正威哥的地址阿刀已经给过他了。 罗刚随后带人赶到周崖之前追去的小二楼,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地上一片狼藉,上上下下到处都是杂乱的东西,看得出来走的匆忙。想必那个威哥警觉到阿刀他们失去联系,可能是出事了,所以连夜的跑了。 关键是带走了唐艳,连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罗刚急了,要是自己没有把唐艳救到,还害死了她可就不好和沈烈交代了。首先,还是要和沈烈联系一下比较好,唐艳毕竟是因为他被绑走的,现在下落不明,自己并没有万全的把握能把她完整无缺的救出来啊。 可是沈烈无法联系! ----------------------- 唐艳还真够倒霉的了,沈烈到现在都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自己想找他都找不到,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他回来找自己,可是他始终都没出现。现在倒好,沈烈没来,来了个周崖神经病似地想死缠烂打。 接着又发生这种一辈子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被绑架了! 唐艳眼睛都哭肿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这群人绑来。她曾经想问问那个给她送饭的,那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放下饭就走了。 她边哭着边回想着,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沈烈,但是她好久没见到他了啊,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不然这群人干嘛要绑她啊?她又没得罪过谁啊。 唐艳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可怜哦。 她坐在那边想边觉得害怕,万一这群人要伤害她怎么办?她怕痛呐。唐艳越想越觉得害怕,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开始敲打大门,她朝着门外大声喊着,“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啊。” 门被唐艳锤的空空直响。 从她一来就在这间屋子里,没出去过,除了给她送饭的那个穿黑西服的人之外,她还没见到任何一个人。 她只记得之前和周崖吃晚饭,接着就被几个人架过来了,上车的时候听到周崖一声尖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被这群人撞了都不知道。一路上,他们就把她眼睛蒙着,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过唐艳猜想,这里应该是郊外吧,因为车子开了好久,而且路上有些颠簸。不过越是偏僻的地方让她越害怕。 她连想要跑的勇气都没有。 门就被她这么使劲的敲着,终于打开了。 骂骂咧咧的进来另外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敲什么敲啊?吵死人的。” 唐艳扑上去,拽着长毛的衣服,“你们是谁?你们干嘛要绑我?你们放我出去,让我出去,我给你们钱,我给啊,你们要多少?让我走,让我走啊。” 长毛把唐艳往里面推推,“干嘛干嘛。”他扯掉唐艳的手,把自己的衣服整理整理。“你想往哪走?没我们威哥的命令,你哪都走不了。” 唐艳哭着对长毛,“你们干嘛要绑架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好好的干嘛要绑我啊?” 唐艳继续嘤嘤地哭着。她对着长毛边哭边说:“那你告诉我干嘛要绑我来啊。” “那还不就怪你自己交了个好男朋友啊。嘿嘿。”长毛怪笑着,看着女人痛哭,长毛觉得有意思。 “沈烈?”唐艳惊呼,果然是因为沈烈。 “不是他难道是那个笨蛋啊?” “笨蛋?什么笨蛋?”唐艳莫名其妙的。 “哈哈,你这个女人别说,还挺风骚,有了一个沈烈,还要搭上一个小白脸,还对你死心塌地的,我们绑走你就算了,这个笨蛋硬是追到这里来了。”长毛阴笑着。 唐艳想了想,难道说的是周崖?他没事?他也被抓起来了? “我来看看瞧,什么天仙能把那个白痴唬的跟什么似地。”说着说着他伸手脱起唐艳的下巴看看。“哟,还真有几分姿色啊。”唐艳厌恶的打掉长毛的手。 “哟,还有点脾气啊。”长毛摸摸自己的手,又低下头又看了看唐艳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长毛感觉自己小腹中一股热流窜出。 唐艳知道长毛说的是周崖,看来周崖没事,不过好像是也找到这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啊,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还是被他们杀害了?他没有报警吗?还是他跑掉了? 唐艳正在想着,突然觉得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在看,抬头一看,就看见长毛的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腿上下打量着,唐艳觉得好害怕。心想,完了。 被绑架还要被强奸?一个套餐啊。 果然,长毛看着唐艳开始淫笑起来,“嘿嘿,我倒要来看看你到底有多风骚啊。” 唐艳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在发抖,“你想干什么?” 长毛仍然“嘿嘿”的在笑,“你说我想干嘛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都憋死了,来吧,我看看你有多带劲。”说着就往唐艳身上抓来,想要抓住唐艳。 唐艳惊恐地一步步的往后退,她眼看着长毛一步步的逼近,唐艳害怕极了,她想跑,或者把他打晕。但是房间是锁起来的,里面只有一张长凳什么也没有。 唐艳躲在凳子后面,双手抓住凳子,浑身发抖,盯着长毛。 不管怎样,拼死也要抵抗。 长毛伸手要去拽唐艳,唐艳隔着凳子把他的手打掉,但是长毛一脚就把凳子踢开,直接扑了上来。 就一把抱住了唐艳,唐艳“啊”的一声尖叫,响彻屋顶。 “救命啊,不要啊。” 长毛一只手抱着唐艳的腰,一直手开始脱唐艳的衣服,丝袜也被撕开了。 无论唐艳如何使劲的挣脱也不能掰开长毛的手,长毛的力气很大。 唐艳又哭又叫。 “你叫的越大,我越兴奋。”长毛两眼跟饿狼一样闪着光。 他已经把唐艳的上衣撕开了,他看见唐艳半裸着的胸脯,猛吞了一口口水, “让我也快活快活啊!”他把爪子往里面伸进去。 “啊”唐艳一声惨叫。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 有个人慢慢走了进去,长毛明显被吓到了。 “威哥。”长毛对来人喊了一声,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进来的威哥,傻了。 长毛赶紧把唐艳放下,讨好的跟威哥,“我不是故意的,额,您老请,您老请。” 唐艳还在哭着,她赶紧把衣服整理好。她想到了两个字“*”。 她想死了算了。 威哥走到唐艳面前,看了一眼,突然“啪啪”两声,就看见长毛捂着嘴巴,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出去。”威哥命令他。 “是。”长毛不敢有任何意义,低着头赶紧跑了。他心想,妈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长毛退了出去,威哥始终没看长毛一眼。 唐艳披头散发的,衣服被撕坏了,丝袜被撕开了,还在小声的哭着。 威哥的声音又响起:“闭嘴。” 唐艳吓坏了,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唐艳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这里的老大,她把眼睛擦擦,猛然对着威哥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这?是因为沈烈吗?” 威哥盯住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眼睛哭得通红,浑身被长毛弄得狼狈不堪,但是仍然能看出还是个美人胚子。威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故作镇静,觉得很好玩。 “你放心,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等沈烈死了以后就不知道了。”话语中透露的寒意让唐艳内心抖了一下。 “我其实跟沈烈没什么交情,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不是你男朋友?是吗?小姑娘,你可不要想骗我,骗我的人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啊。”威哥威胁到。 唐艳又抖了一下,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让人无法不害怕的气息,让觉得他说完每句话之后,可能就会伴随着流血和死亡。 威哥看美女被自己吓得不轻,又反过来安慰道:“不过你现在不用害怕了,因为刚刚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不允许有人对我抓来的人质做任何伤害的事,这对沈烈这样将死的人是不公平的,不能好好对待人质就是我的失误,以后谁还敢和我做生意,你说是不是啊?”微笑着看着唐艳,不等唐艳回答就转过身走了。 唐艳愣愣的看着出去的威哥,瘫坐在凳子上,长呼一口气。 其实长毛他们都知道,人质迟早是要死的,沈烈只要出现,威哥把他杀了,那到时候美女还不是自己的囊中物吗?但是唐艳不知道啊。 长毛出去的时候还想着,迟早你是要给我玩的,威哥现在不给,过两天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再玩你不迟。 唐艳因为害怕还是有人闯进来对自己施暴,她再也不敢乱敲门了,就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一天。 唐艳始终不相信他们绑架她是因为沈烈。是,沈烈是很神秘,可是他也不至于做一些太出格的事情吧,现在这些看着像黑社会的人,要伤害自己和伤害沈烈,他们竟然还说要杀了他。沈烈做了什么呢?这群人要这样对付他啊。 唐艳多希望这些都是假的,从小到大她还没经历过这些。这简直太可怕了,唐艳想逃走,她在考虑怎么逃走。但是始终除了送饭门就没打开过了,看来那个威哥说的没错,确实没有人再进来这个门了,不会有人对自己怎么样了。 可是这样下去,万一沈烈真被他们抓起来了怎么办?还有周崖,他们不知道对他怎么样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周崖,不会杀了他吧。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唐艳思前想后好久,七上八下的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听到外面一阵慌乱,门边好像有两个小弟在说话。 “怎么回事啊?” “娜姐说阿刀他们把那个男的带走了,然后到现在都没回来,也联系不上。” 唐艳心里一惊,好像是说的周崖。怎么办啊,他出事了啊。 “是不是出事了啊?” “威哥觉得好像不大对劲,让我们收拾东西走。” 看来这群人准备要撤离这个地方了,唐艳在想有什么办法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远处一个人在叫着,“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走,带上那个女的。” 唐艳慌乱中连忙把自己破了的丝袜撕了一条,甩在地上。 这时候,门被打开,两个人走了进来,把唐艳拉起来就要走。唐艳挣扎着,想挣脱他们,但是两个男人绑着她,怎么可能有缝隙让唐艳有逃走的机会。 就这样,一群人抓着唐艳走了。 于是罗刚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空屋。只有在一件空荡荡的屋子里,看到唐艳撕下来的一截黑色丝袜。罗刚这头扑了个空,一头火,回到驻地,劈头盖脸对着阿刀就是一顿骂,还想上去踹两脚,被小张他们拉住了,罗刚火蹭蹭的:“赶紧说,除了那个屋子,威哥还有那些藏身的地方?” 阿刀本来想要是威哥把罗刚他们抓起来,还能用他们换我,谁知道自己被抓了就被抓了,他们一点没有想来营救自己的意思,难道自己对于威哥真的是什么都不是,也只是个跑腿的? 阿刀很难过,毕竟自己也曾经帮助威哥做了很多事情,还把自己的小弟都带了过来,以前自己的客户还有地盘全部都给了威哥,这个人怎么不讲义气,对自己就这么不关心,亏了阿健还跟着他呢。 阿刀越想越火大,本来没准备告诉罗刚他们自家的老地方在那,自己还想出去以后有地方可去呢,因为那个二楼根本就是个幌子,只是专门收拾出来用来对付沈烈的。但是觉得威哥如此不仁不义,都没想过来救自己,也别怪自己了,要是自己越狱不成,做个指证的污点证人还是能换几年牢吧。 阿刀思前想后的想了大半天,罗刚也早就不耐烦的问了一大堆了,他见阿刀不说话,知道他有隐瞒。罗刚火死了,正准备站起身来再教训一下阿刀,他就不信打了他他还不说,就听阿刀发话了:“那可能就是回自己的老地方了,那个屋子是最近才收拾的临时的落脚点。” 19回 面对 罗刚立马火大了:“妈的,那你不早讲?耍我啊。” 阿刀装作很委屈的道:“我哪里知道威哥那么厉害,我也只不过一天没和联系他们而已,他就能知道你们把我抓了啊。” 罗刚问清楚地址,一群人又呼啸着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看了看地址,没错啊,怎么是一家酒吧? 罗刚看这里处在闹事区,不好大肆宣扬,只好带着大刚小张和小何,四个人先进去准备探探情况。 四个人来到酒吧里,去吧台要了几瓶啤酒,接着四周打量起来,这里看起来和正常的酒吧没什么两样。酒吧中央一个大屏幕正在放着歌曲,可能因为时间还没到,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有两三桌正玩着高兴,一桌人正在那摇着骰子喝着酒,远处一桌人玩着扑克,两桌的人都只是大声喧闹,压根注意不到周围的人。罗刚注意了会他们觉得没什么不妥。 继续转了转,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酒吧厕所边有一个旋转楼梯是往楼上的,其他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罗刚几个坐在吧台,和酒保聊了起来,问道:“平时这里就这么多人啊。” 那个酒吧也很大方的:“是呀。现在还没到时间,要到了晚上这里人才会多一点啊。现在这个时间来这里的都是老熟客了。” “那这里除了这还有什么地方啊?” “楼上还有包厢啊,几位可以去那里坐坐啊。” 罗刚几个眼神交汇,看来二楼的包厢才是真正要找的地方。 于是几个人要了一个包厢,服务员带着他们四个上了楼梯往里走。通往包厢的路上,果然看见有五六个人,身着黑色西服的人正站在一条走廊的路口,那几个人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们四个,两边互相望了几眼。罗刚他们从黑西服身边走过,猛然从几个人的缝隙中看见在这些人的背后有一条长廊,幽幽暗暗,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进出。罗刚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就被那几个人喊住了。 等他们来到一间包厢坐好,罗刚和小何他们几个说道:“果然有点问题,看见这几个穿黑西服的人了吗?” “这些人肯定就是阿刀说的人,跟阿刀他们是一样的。” “恩,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刚点点头。 “老大,你看到那条走廊吗?那群人肯定在那个里面的什么地方。” “恩,我也看到了。可能那里面就是他们的老巢,但是现在不方便行动,我们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情况啊,万一伤害人质怎么办?” “要不我先在这周围转转,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要是能证实唐艳确实在里面,我们就能动手了。” 小何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罗刚想了想,把他叫住了:“还是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在里面随时准备接应我。万一有问题,就喊大家冲进来。” 小张他们点点头。 罗刚站起来走出包厢,远远的看见那五六个人往走廊外挪了点,现在站在楼梯口那正下面的人聊着天,压根没注意到后面的罗刚已经从包厢出来正往走廊的深处里走去。 刚才上楼的时候,罗刚就已经注意到这条长廊里面了。顺着走廊的这条路一直走到头,罗刚看到长廊的尽头有一个门,这里其实是整个酒吧里最不起眼的一个,酒吧的声音到这里基本就听不见了,而且根本没什么人往这边走。 罗刚注意了一下门上的锁,门上的锁好像不是一般包厢的门锁,应该是需要用磁卡门条才可以打开的,有什么地方是需要身份验证才能进去的啊。 这里肯定有问题。 罗刚又看了一眼那个门,回身看了一眼黑西服,正在想着怎么样能够进去。这时正好一个黑西服和旁边几个结束了谈话要往里走来,看见罗刚站在那里,叫了起来:“干什么呢?你?鬼鬼祟祟的。” 罗刚看行迹败露,只好说到:“啊?我啊?我来找厕所的啊。” “厕所不在这。”几个人都往这边走了过来,看着罗刚。 “厕所不在这边啊?哦,哦”罗刚一边点着头,一边在用手拧着那种门锁,对着那个男的打着马虎,‘嘿嘿’的笑着。 “你还不赶紧走开,厕所在另一头,快走快走。”黑西服看罗刚还不走,还准备开门有点火大,走过来拉着罗刚就往外面拖,推推搡搡的,想把他赶走。罗刚拧了半天门,门锁丝毫未动,上面一闪一闪的有红灯跳动着。罗刚没敢太哆嗦,赶紧走了。 果然有问题,罗刚更加肯定了就在这门后面肯定藏着什么。 黑西服一直看着罗刚回到包厢,才转身回头,用磁卡打开门走了进去。罗刚回到包厢又坐下,小张他们看到连问:“怎么样了。” “我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一个门,门上是带磁卡门条的,需要身份验证才能进去,那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罗刚很肯定说。“但是那里有红外,我刚刚用手拧了拧门,门上有红外的灯光闪了一下,我怕打草惊蛇不敢多逗留,赶紧走了。” “那我们现在赶紧带人冲进去吧。” “但是我不敢肯定唐艳在那里面啊,而且,万一他们用唐艳做人质威胁我们,那怎么好?”罗刚有点焦急。 “恩,要不我们先把门口那几个收拾掉吧,然后悄悄的闯进去。”小张建议到,罗刚想了想表示同意。 “只有先把这几个放倒,悄悄进去看情况,如果可以无声无息的将唐艳营救出来最好,如果不行只能撤,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人质啊。” 准备好了计划,四个人缓缓从包厢走出来,悄悄的朝那几个黑西服走去。 一楼声音喧闹,好像正好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那几个黑西服正在查看一楼的情况。他们根本没注意到罗刚他们正向着自己靠过来。 就在悄悄走到距离他们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几个人一起加速,每个人寻找了一个目标就要下手。 小张第一个加速冲刺,朝最远的那个人扑了过去,速度之快,只看见一个身影掠过,这几人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正要转身过来,已经被罗刚从背后用左手勾住了脖子,一把把他带倒在地,那人连忙站起身来,飞身向罗刚出拳,罗刚后退一步躲开了那人的拳头,自己挥了一拳向那人脸上捶去,那人赶紧往右走一步,身子一扭,躲了过去,接着左脚对着罗刚踢了一脚。 罗刚连忙用手挡住,往前一步,对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拳,那人重心还未站稳,冷不防的被这一拳打到,来不及闪躲,直被打的往后直退,靠在墙上,喘着气。 也就这两三秒的时间,这边人已经被打到墙角了,旁边一个才回过神来,正准备要冲过来,罗刚看见旁边还有一个,正对着这个准备冲上来的踹了一脚,那人直被罗刚踹倒翻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小何应付的是个小瘦子,速度挺快的,三两下的就已经攻了几拳,幸亏小何自身速度也挺快,急急的躲了开去,正在那人调整气息,准备继续攻上来的时候,小何已经看准时机,对着那个人的脑袋一肘子,那人被小何肘子敲到,往后直线倒去,脑袋却正好砸在刚刚被罗刚打到墙角那人的身上,那人正歇着气呢,被撞的不轻,两个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边的小张已经放倒了一个。 大刚那个是个身材异常魁梧的高大男子,大刚给了那人几拳,可对方一点反应没有,看来是个狠角色。高大男子速度很慢,却很能挨打。他朝大刚胸口袭来,大刚侧身躲闪过去,抬脚又要踢大刚,大刚用手挡住了。 高大男子看自己的攻击也对付不了大刚,怒目盯着大刚,一个熊抱却把大刚抱了个结实,那人的手劲异常的大,大刚整个身子被他的双臂紧紧卡着,手也被卡着动也不能动,似乎要把大刚抱着往墙上撞去。 大刚急了,脑袋对着男人的脑门就撞了过去,男人被撞得头昏眼花,手赫得松开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直晃,眼睛都被砸花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刚挣脱了束缚,一个原地跳了起来,双脚夹住那人的脖子,使劲一扭,把那人翻倒在地,一拳头砸了他的太阳穴,那人已然昏了过去,躺倒不动了。 大家都站起身把自己收拾收拾,看看旁边,这群人全部躺在地上,昏过去的昏过去,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也不动了。 罗刚从那群人身上扯下来一张身份磁卡,一挥手,就要带着他们几个往里面去。 他低声说道:“我们刚才这番搏斗,声音不小,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见,现在我们用这个磁卡进门。悄悄的,你们进去以后找唐艳。找不到也不要打草惊蛇,实在不行就藏起来。” 几个人心领神会,罗刚走到门边,示意大家做好准备,磁卡靠近门锁,门“咔哒”的一声就打开了,罗刚拉着门扶手,将门压住一条小缝。外面长廊灯光昏暗,里面似乎也没什么亮光。 罗刚示意几个人拔出手枪,并分别靠在门两旁掩护自己,自己把门一推,就准备闪身进去。 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小何他们拿着枪,也悄悄的闪了进来。 罗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突然他一个激灵:“不好,赶紧回去。” “来不及了。”一个男人说道。 就听“哗”的一声,小何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房间全部亮了起来,他们四个已经站在十几个人的包围圈里了,而且这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挺重型机关枪对着自己。 罗刚慌了,他刚刚开门的时候就感觉周围有股很强的杀气,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定是那个威哥知道阿刀迟早挨不住,特意在这布好陷进等着自己跳。 他抬起头四下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这里看来是一个大厅,很大一个大房间,天花板很高,上面悬挂着一顶亮的刺眼的水晶灯,天花板是用金箔贴成的,金灿灿的直晃眼。地上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红黄相间色泽鲜艳。墙壁是砂岩做成一个山水似地水墨墙面,挂着一些罗刚不懂的外国画。在房间的四个角落还有四根直径将近一米的大理石柱子装饰着房间。 整个房间富丽堂皇,这是用多少人的命换来的金钱堆成的啊。 罗刚看着周围正虎视眈眈对着自己的人,冷哼了一声,问道:“你们老大呢?” 走上来两个人缴了他们的枪,另外一个人说:“我带你们去见威哥。”罗刚认得这人是阿健。 罗刚对阿健说:“想不到你们还真狡猾啊,知道阿刀迟早要把你们这里供出来,特别在这边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来。” 阿健笑了起来:“你怕是没机会看见他了。” 罗刚一惊,随即又笑了:“我早就该想到,阿刀这种人怎么会跟我说实话。” “你错了,他说的是都实话,他并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这里确实是我们的总部。不过他就算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别想出去了。” “我们外面还有很多人,我们要是半天没出去他们会知道我们出事,肯定还要带人来的。” “哈哈哈,这就要怪你太自不量力了,就放了几个人在门口,想堵着我们啊?我们早有兄弟把他们解决了。好了,废话少说,带你去见见我们威哥吧。” 阿健拿着枪,用枪口指了指里面,示意他们往里面走,罗刚一股受挫的颓废,慢慢的往里面挪,他太相信自己了。 大刚突然猛的从后面跳出来,把阿健一把抱住,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对着周围吼道:“都不要动,你们敢动,我就拧断他脖子。” 周围的人看着阿健,一时也没了主意,都杵在那里没有行动。 阿健被大刚掐着脖子,动弹不得,不过他却很轻松,笑了笑又说:“你觉得你这样有用吗?你们在这里面还能逃的掉吗?杀了我也没用啊。” 周围一片寂静。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没错,你们用他来做威胁就大错特错了。” 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包裹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从大厅那头走了过来。 罗刚暗想:“这个人可能就是娜姐。” “你就是娜姐吧。” “哟,长毛那群混小子,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啊。”娜姐咯咯的笑了起来,“没错,我是娜姐,不过我不是你娜姐,我还年轻呢。别动不动就把人叫老了啊。你叫我娜娜好了。”娜娜走到大刚旁边不远的地方停住,还在那不停的笑。 罗刚几个泛着恶心,我日,娜娜,我还妮妮呢? 阿健被大刚控制着,但嘴巴却没控制住:“我说娜姐,您老上哪去了,今天威哥可找你半天了,说你要长毛他们去做事没经过他同意,威哥说要找你谈谈呢。” “我靠,我叫长毛他们杀个人还要经过他同意,他也不想想要是当初没我,他怎么到现在这个地位。”娜姐在那翻旧账呢。 “我说娜姐,你也别老提这事,这么多外人你不给威哥点面子啊。” “他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大刚给弄得哭笑不得。 娜姐顿了顿,看看大刚:“你还是把阿健放下来吧,你累不累啊。你问问他,你提着他你能出去?他算个什么东西啊,死了不就死了嘛。” 娜姐翻翻眼睛:“什么脑子?” 大刚有点晕,看看罗刚,罗刚望望周围那些拿着枪的,摇摇头,确实拿了阿健也没什么用,只好示意大刚放了阿健。 大刚懊恼的松开手,阿健摸了摸脖子,大刚使的劲不小,脖子上给大刚勒得有点发红。 阿健跳到娜姐旁边,笑眯眯的说:“阿刀那个家伙娜姐应该已经弄出来了吧。” “威哥就知道数落我的不是,那个小子不是得罪我了嘛。”说着伸手一指:“阿刀给这帮人绑在那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他,那帮警察还真笨。” 罗刚又是一惊,难道阿刀已经给他们弄出来了? 接着听娜姐道:“不过只找着了,弄不出来。” 罗刚松了口气,对着娜姐道:“你们本事也还真不小,敢和我们国安对着干。” “哼,不就是国安嘛,怎么了,我们谁没碰过,还怕了你了啊。”娜姐满不在乎。 阿健问娜姐:“是不是带他们去给威哥看看啊?” “哦,对,我还要去跟威哥报告,走,我们去见威哥。”娜姐转身往大厅一头走去。 阿健一帮人推着罗刚几个也往里面走去。 阿健他们推着罗刚走出大厅,就来到一个小走廊,走廊两旁好几个门,他们顺着走廊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门口停下来。阿健敲敲门:“威哥,我们把那几个人抓了。” 里面一个人应了声:“带他们进来吧。” 走进门内,也是一个大房间,不过比之前那个大厅小很多,装潢考究,远处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正摆放着一些茶点,他正在喝茶。沙发后面两个男人抄着手站在那。 20回 地心 ----------震撼开始---------------------- 威哥看见罗刚他们进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往后靠在沙发里,软和的坐在那,对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也是认识沈烈的。” 罗刚不急不慢的回答到:“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国安的,你来是要找唐艳的吧。”威哥开始吃茶点了。 “没错,我来就是要带她走,还有抓你。”罗刚斩钉截铁。 “哈哈哈哈,你有没有搞错,你觉得你可能吗?”威哥放下手中的茶点,笑的前仰后合,他手下的这群人看看威哥又互相望望,放声大笑起来,一时房间内笑声四起。 “笑死人了,他来抓威哥。” “怎么可能?他脑子坏了。” “这种人简直是异想天开,被我们抓了还在着说大话。” 周围的人吃吃笑着。娜姐笑的最开心。 威哥斜眼瞪了一下娜姐,娜姐一看见威哥瞪自己,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威哥看着娜姐:“你说,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是不是你叫长毛他们把那个人带去,准备投海。” 娜姐低着头点了点。 “你知不知道这样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我知道,但是这些人不是被我们抓来了吗?你不是查过,沈烈和这个罗刚有很深的交情的啊。要是那个女的不行,还有这个人呢。”娜姐有点不服气。 威哥脸沉了下来:“你还有理由了啊,阿刀他们现在被抓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吗?” “那我还不就是打算去救他们才弄到现在吗?”娜姐有点委屈。 “妈的,你要是不让他们去做事,会弄成现在这样吗?你还有理由了。”威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娜姐的面子,她有点抬不起头。 “我去那边找过阿刀了,阿刀说他们是碰巧碰到这几个警察的,不关我的事。” 威哥赫的一下,站了起来,罗刚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啪”的一声,娜姐已经捂着嘴巴不出声了。 威哥的速度之快,快到罗刚来不及反应,他有点骇然。 罗刚已经见识过沈烈的本事了,但是这个威哥速度之快,恐怕连沈烈也追赶不上,但是罗刚不知道沈烈其实已经达到甚至超过这个威哥太多太多了。 看见罗刚他们几个傻眼,威哥又走到他们身边,对着他们说:“只要你们去警察局说一声,把阿刀他们放回来,我就放你们走。” “我呸,休想。”大刚朝着威哥啐了一口。 威哥头一闪,躲了大刚的口水,对着大刚就是两巴掌。 大刚被威哥打得头昏眼花,更加骇然,这个人手劲这么大。 罗刚看着现在的威哥,下手中,速度快,看来要先把小张他们弄出去,要是害了他们几个,自己怎么样都不会心安的。 罗刚转念了几下,对威哥说:“这样,一命换一命,你让我手下这三个去换你手下那三个,怎么样?” “老大!”大刚小张和小何同时喊道。 “好,痛快,我对于你手下没什么兴趣,我知道沈烈一直很看重你,让他们走可以,你留下就行了。” 挥挥手,就有几个人带走了他们三个,威哥叮嘱他们:“赶紧把阿刀他们放出来,你们老大可是在我的手里,可别轻举妄动,我手上可是有两个人质。” 没错,威哥手上有了两个人质,都是因为沈烈。 罗刚看小何他们三个平安出去了,长舒一口气。 威哥看见罗刚舒缓的神情:“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罗刚紧张起来:“你想怎么样?” “现在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威哥停了一下,“就像我跟那个女的说的一样,等沈烈来了以后,我把他杀了,到时候你们肯定都得死。” 讲到死的时候,威哥的杀气蹭蹭的冒出来。 罗刚觉得阿刀说的没错,这个威哥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自己阅人无数,经过那么多次与死神交汇,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死神的化身,他的眼神总是流露出让人害怕的死亡气息。 他又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魁梧的身躯将白色的t恤绑的紧紧的,脖子旁边好像有一个什么纹身,看不清楚。白净净的脸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眸子若是使劲盯着那个人看就能让那人发毛,眉宇间一种闲闲散散的气质,这种人看着就神秘兮兮,让人捉摸不透。 威哥坐在沙发里继续享用着他的茶点了,他对罗刚招招手说:“来,坐。” 而就在这边还在纠缠的时候,沈烈则遇到了他此生见过的最震撼的一幕。 探身闪进了这片岩石之后。沈烈戴着的探险帽顶端的探照灯照耀下,一条长长的,几乎没有尽头的甬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无尽的黑暗之中,不知道多么久远的通道内干燥无比,岩石的缝隙中吹进的冷风呜呜的轻响着,转眼身后的那片缝隙就再次冰封。 沈烈提起了精神探知着前路,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脚步声在空荡的,而越来越宽广的甬道内回响着。沈烈甚至觉得这条甬道就好像人体上的器官似的,他一路向前,感觉着足下的倾斜,因为漫长而难以发觉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前进十分钟之后,甬道已经深入了山腹之中。高有三米,宽有三米,却是浑圆天成。依稀的还有些流光在石路的缝隙里闪动,那些沈烈不知道的矿物质类似夜明珠似的闪动着微弱的光,在探照灯光柱的外沿坚持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一步,一步。 平淡无奇的半个小时之后,眼前豁然的开朗的。 沈烈低头看了下随身携带的仪器,仪器证明自己已经身在底下半里的深处,他记得来时路还有着一个回旋,而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笔直的向下。 类似火山口似的坑洞口下面,是一层白皑皑的冰层,仿若山峰。峰巅处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而下一个白色的巨大圆锥蔓延而去无边无际,充斥了沈烈的整个视野。有一股冰冷却绝对新鲜的空气从平台四周向上涌动着,从坑道的口部向着来时的路涌去,一股淡淡的白色渐渐的消失在黑暗的来时路。 平台距离坑道的边缘大概有百米高。沈烈探头探脑的沿着半径不下一里的坑口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无论哪个角度看都仅仅只能看到刚刚看到的那些。 看到一个坑,再无其他去路,跳不跳? 坐在了坑边,点上了一根香烟,沈烈叹了口气,他没有选择,或者就此放手回去混吃等死,然后利用自己的本领在已知的世界内打滚撒泼,无敌天下,不过区区一只强壮点的蚂蚁而已,说不定哪天就死于非命。 既然不想那样的日子,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烟雾被冷风裹着飞向黑暗,无影无踪,低头把烟头熄灭,沈烈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装备,足有三百米长的结实攀山索被他扣在了坑边。想跳坑先挖洞的家伙把攀山索牢牢的固定在了坑道边,而后狠狠的向下甩了下去。锥体被他全力掷出狠狠的砸进了下面的平台之上。 发出一声金属和岩石撞击的沉闷声音后,攀山索垂了下去。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向下滑落,人一落下坑道口,沈烈就大惊失色了。 坑道之下平台的外沿,无尽的白色之外,仿佛大地边缘一般的居然有着一抹蓝色! 是他娘的天空的颜色! 牢牢的抓着绳索吊在半空的沈烈仰望头上黑乎乎的坑道口,不是自己刚刚下来,他真以为这是天幕上的一个黑洞。上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他低头看看坑道下沿的四周。慢慢的慢慢的,四周的岩壁开始慢慢的渗透出一些淡淡的蓝色,直至远方一个弧度之后,无尽的深蓝闪烁于他的眼中和心头,苍穹! 不再犹豫,刷的一下窜到了平台上,沈烈低头看看脚下的岩石,一层冰覆于上,在脚下微微作响,四周茫茫,白痴猛的单手向上做力士状,喃喃的道:“老子一拳。不。” 他换了个姿势,收手一顶腰,骄傲的道:“老子的兄弟把天日了个窟窿!” 很有成就感的享受了下上方传下了的一阵阵回声,再看看四周,沈烈抖抖身躯迈开的脚步选择了左手的方向转身,沿着那边无尽的白色出发了。 一个,又一个的高台下,天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哪怕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是看着那片几乎可以和自己所在世界的天幕相比的高处,沈烈也有些错乱,他觉得真是太疯狂了。而眼前的巅峰之后,是层层叠叠的又一片山脉,在最远处渐渐看到了点绿色。而绿色之上,沈烈甚至看到了点星光悬挂在天幕上。 白痴张口结舌的看着那边,发了声吼之后,玩命的奔去。当然这个家伙是不会忘记警戒身后左右乃至上下的。 几乎有百里吧?回头再看看已经离地数里的天空,再看看来时的那片巅峰,沈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那绿色和那星光还有很远,自己才走了几乎三分之一的距离而已。 向前,再向前。 震撼于地下这片世界的辽阔,看着地势越来越向着前,天空越来越远。 沈烈终于痴痴的站在了之前看到的那绿色之前,是无数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木,和藤条交错着蔓延在了他的眼前。一股腐烂的陈旧气息从密密麻麻的森林内传出,不可否认的是这片树木和藤条都是鲜活的生命,而那股气息则证明了他们一样有着枯荣交替! 那么这里也有四季? 至于那片星光已经被迥异于自己世界树木的更高大,粗壮的树木遮挡了,看着那些蒲扇大小的叶子,还有那些蟒蛇一般的的藤条,沈烈看看树林深处的黑黝黝的一片,有些头皮发麻,可是唯有前进。 沈烈翻出了靴子上绑着的丛林刀,横在了手边贴着掌沿,认真的看了看树木,感知着树木之外再无生灵的这片森林,他一下子跃上了一颗大树,随即跳跃着向前。 失效的罗盘指针依旧在乱转着,地轴的区域南北难以分明,这些地下世界的树木也没有什么向阳背光的发育区别。沈烈唯有靠着自己的感知在一颗颗大树上跃起落下,猿猴似的敏捷窜动着。他心中在奇怪为何至今没有发现一个动物。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 沈烈忙停下了前进的身形,他吃惊的看到这片森林已经到了尽头,前后不过数里的距离,但是沈烈也随即发现了树木的前方,之所以空白是因为前方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宽不过十几二十米的沟壑深却不可见底。 而沟壑的对面又是一片森林,比之自己现在所在的明显的躯干小了很多,并且!沈烈看到了有些影子在动,他凝视着对面,半里开外的密林中有些动物的声影,沈烈敏锐的听到了树林中有着低吼,还有些小动物窜动而卷起枝叶的声音。 十几米,二十米? 沈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沟壑边,一股特别难闻的硫磺味道传了过来。沈烈看到了沟壑而下,深深深深的底部,目测不出深度的尽头有一道暗淡的红色线条似乎在微微的流动着。沈烈一瞬间就明白了,那里,是岩浆在流动! 硫磺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沈烈不是专心的提高自己的感知是不会嗅到的,但是沈烈却知道动物和植物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往往超越人类,但它们对环境的敏感也更超越人类。面对这恐怖的危险地带,怎么会有动物出现?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他看到了地下的火线似乎明亮了点。沈烈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下面,他的手抚摸到了身边的一个凹坑,侧头看了下的同时,沈烈大惊失色的飞跃后退,眼角那片火星的残影犹在,这个家伙已经半空转身落地后再次发力,脚下不停的狂奔,转眼窜上了大树。 而他才安定下来,就看到沟壑中,从地底冒出的那片红星已经变成了火球,窜出了地面,有些在沟壑的壁上碰撞着,岩浆冒出了火热的光和气,四溅开来。 星星点点的火星落在了沟壑边大约十米内的地面上,两边的地面就像火焰在跳舞一样,岩浆在半空已经冷却,再落在地面滚动之后,终于渐渐凝固,但是所过之处已经是一片黑痕交错。这就是沈烈之前摸到了那些坑洞凹处的来历。 而这里的爆发显然也惊动了森林中的动物。沈烈听到森林中的动物们在惊惶的吼叫着。密林中树叶忽闪着,突然,那边有一片白影闪动,沈烈的嘴巴长的前所未有的大。 一头长着獠牙的,白色的老虎。剑齿虎! 身后还有两头体型略小的老虎跟随着那头家伙,三只畜生正紧张的看着冒出热气的火线,而对面那片密林中还有更多的小动物似乎闪动着,见过了剑齿虎的沈烈现在又看到了一个长脖子的大眼睛家伙冒出了头来。 这个脖子很长的家伙显然惊动了剑齿虎,那头猛虎回头对着那边咆哮了一声。 树林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沈烈翻起了白眼,一头长颈的类似于食草龙的动物整体出现了,庞大的身躯抵得上两头巨大的剑齿虎,但是头脸看上去似乎不太凶悍,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吃不吃素,但是看那家伙对三头老虎也不是太恐惧的嘴脸,沈烈觉得它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沈烈发愣着。 火线再次跳跃。 再跳跃,如此十次,大约耗时三个小时之后,似乎火线安静了,从对面动物渐渐放松的神态来看,沈烈有些相信自己的判断。 端坐在大树上看着对面,动物似乎从惊恐中安静了,森林开始渐渐恢复平静,而剑齿虎们已经开始和长颈龙要分道扬镳了。沈烈却是一阵头痛,和剑齿虎打架?还是和长颈的家伙打架?可是不打架怎么过的去? 树枝不小心发出了一声咔嚓声,沈烈因为思考而有些失态。树枝的断裂声一下子惊动了敏锐的动物,几乎同时的,剑齿虎和长颈一起转了过来。 妈的,有本事过来! 沈烈恼火的从树上干脆跳了下来,他一现身的一瞬间能看到几个家伙眼底的一阵问号,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没见过? 不认识活人? 沈烈越发猖狂的大步向前,直走到还炙热的坑道边踢走两块碎石,让碎石嗖的一下飞过沟壑向着对面飞去,同时,沈烈双手高高举起,而后又狠狠砸下,捶打在自己的胸口上,这个变态模拟着刚刚剑齿虎很有男人味的吼叫声发出了一声长啸:“嗷!~” 所有的动物落荒而逃! 沈烈眨巴着眼睛看看对面,密林中,窜进去的动物们似乎躲在其中偷窥着他,还有着无尽的恐惧似的看着他。 我可不是黔驴,再说那白痴遇到的也不是老古董剑齿虎。 沈烈越发来劲,后退了数十步之后,抽出了刀护在手边,手里还抓着捡起的几个不算太热的小岩石块,再次大吼一声,大步向前,心中在狂紧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下面火线再爆发,人在空中被它扫一下就完了。 呼啸着,甚至抽空看了看腿下安静下去的火线,沈烈用奇丑无比的姿势在半空中夹着两腿,木头似的横过空中,而后才打开双腿向着对岸落去。 澎的一下是他落地声音。 哗啦一下,是密林中动物们发狂的乱窜。还有些悲嚎,骚动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从这里向着密林深处开始蔓延。 沈烈被自己带来的骚动,和这个奇异的世界震撼了。 白痴于是雷起了胸膛再吼:“嗷!~” 这下乱子更大了。 21回 傻眼 面对这样的场景沈烈当然是大步向前毫无犹豫。 密林之中,走兽惊惶,而跳跃于树冠上的沈烈看到密林上空飞禽也在狂舞,沈烈向前奔跑着,他明智的跟随着那几头醒目的剑齿虎,尤其是那头雪白色的家伙,不超越不落后就这样奔走着,他坚信恐惧自己的剑齿虎一定是这片密林的生物链上层所在。 毫无质疑的,老虎在哪儿都是王者,何况这种顶着老虎头衔,却更恐怖的存在呢? 白虎乱走着,几次转向却都嗅到身后沈烈的气息,和对他来说最值得恐惧的硫磺的气息从后方逼来,这种如影随形超越它的经历的感觉让它更加的惊惶,白虎一边狼狈的低吼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坚持逃逸。 沈烈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跟着它,才不管其他走兽的死活,白虎敏捷的在树干之间溜走着,白影如电闪动,可是气息更悠长的沈烈身影更快,越发感知敏锐能察觉手边一切的家伙简直如同通臂猿一般,手在抓到树枝之前就能从树枝的角度,粗细色泽等细节觉察出这支树枝的弹性。 然后这个白痴就吊住树枝拽下然后借势蹦跶起了,一脚踹在前面的树干上再窜向前。 几次几乎都摸到了剑齿虎的屁股。 眼看那家伙已经要回头玩命了,沈烈却又放慢了自己蹦跶的速度,但是也就是在观察四周的同时沈烈发觉了,剑齿虎对自己的恐惧还不如说是对自己收的那些硫磺气息重的岩石颗粒的恐惧,以及自己从它恐惧的地方出来而带来的它的想象。 谁说动物不会思考?沈烈觉得剑齿虎那大脑袋里面肯定当自己是类似火线,或者来自火线的,比如人类常常想的那种比喻,来自地狱的魔鬼似的存在。 可怜的小白。 沈烈龇牙咧嘴的时不时发出类似兽类的嚎叫,肺活量无敌的家伙气息悠长,时而尖锐如海豚音时而沉闷如雷,声调变幻噪音刺耳,他自己都受不了何况动物。 小白眼看是窜的更快了,远处还能看到长颈的家伙们在掉头向两边跑,感情向前了半天这些脑残的家伙才知道侧退更安全?发现他们居然是群居的沈烈哭笑不得的看着不远处仿佛坦克碾过的树林似的,几道长长的,歪斜树干铺成的所谓过道出现了。现在开始向着两边而去。 比较起它们,剑齿虎们看上去更爱护环境,无论怎么窜也没有撞倒一颗树木。 树林仿佛没有尽头,而就在沈烈都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奔跑的时候,前面的剑齿虎终于不干了,喘息着它调转了头来,想玩命了。而在那家伙的前面,已经出现了树林边缘的,很是茂盛的草地!沈烈脚下不停。疯狂的用尽全身力气踹下树枝,而后腾起身子。 人在半空,高高越过树林顶端,他看到了前面是无边的一片平原! 蓝色苍穹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高高于上,下面的大地平平整整的一大片,无数的走兽窜出了树林,稀奇古怪的种类让沈烈头昏眼花。不过这个家伙一旦也不含糊的随手弹出了一个岩石,硫磺气味浓郁到极点的岩石对着剑齿虎刚刚转过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不是很猛,沈烈悠着力度。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足够打消了剑齿虎的勇气,它立即再次掉头,向着平原之上跑去,沈烈再起落一次,翻身落在了树林的边缘。双脚落在和膝盖齐平的草地之上,有风迎面而来,沈烈仰望着前方,蓝色的弧度天空之上,点点的星光藏在更远处于的一片耀眼光芒后面。 一颗仿佛太阳似的圆球正在其上。 “如果不是造物者的神奇,那么这就是人工的世界。”沈烈看了看前方,心中更加的好奇,再次发力向前而去,远处有一片喧哗声。走兽没于草原上四野之中,无影无踪了,平原向前蔓延,而沈烈向前奔跑不久之后发现,自己越过树林凸起的那片之后他看到了一侧有山。 再向前去,沈烈听到了水的声音。 向着山的方向斜斜的向前,沈烈来到了草原的一边,是一片悬崖,但是悬崖边,山脉中有着无数的细小水流向着下方流去,在远处渐渐汇聚成了河,而更远处的山内流出了同样的河流,有些消散,有些再次汇聚向下,沈烈看到悬崖之下的悬崖下,有水光一片,竖起耳朵他勉强能听到那边是瀑布的轰鸣声。 再远方,大地倾斜向前无边而去,天空越发辽阔无边。 这个奇妙的世界让沈烈已经再没有吃惊的心思,他唯有继续奔跑,沿着那颗太阳的方向,按着自己在所在世界的常识,他根据水流和那颗太阳似的星辰判断,前面是南方。自己在向着南方奔跑。 夸父逐日? 奔跑的沈烈似乎想到了这个传说,自嘲的一笑,越走越远的沈烈看到草原依旧无边,而之前自己看到的山脉已经被其他的山脉遮挡住。 这是片高原吧? 地上的草叶尖锐而枯燥,细小的锯齿分布两边,但是越向前越是柔软,也越来越矮小,最后,沈烈站在了那里,他看到了前面有着马群! 不奢望能抓住这些家伙,从马群的右边奔过,沈烈看着那些骏马,本想继续前进的他却吃惊的看到了一个简直不可思议的画面。在一些骏马之中,他看到一匹雪白的马鹤立其中,而它的额头有着一颗独角。 沈烈简直要疯了,传说中的剑齿虎,恐龙,独角兽? 老子连恐龙都吓的昏,还怕抓不住你这小受?想也不想的,沈烈立即转身,放慢了脚步,向着那边走去。没见过人的马群看看他,又低头在那里吃草,沈烈的目光和那头独角兽对上了,白痴突发奇想的使用了自己的本领,开始努力在脑海里幻想引诱对方。 同时,他本能的使用着蒙人们靠近骏马的方式,小心翼翼,而面带和气收敛动机。一脸无害的家伙就这样深情的走进了比他还白痴的马群,一路大眼瞪小眼的和独角兽对眼着,一直走到了独角兽的面前。独角兽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周围的马群居然也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们会说话。”沈烈喃喃自语着,就在此时,马群外围的几匹马突然长嘶了起来,一瞬间马群就仿佛炸了一般的,刚刚还在和沈烈对唱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独角兽一声更洪亮的长嘶,随即马群开始向着这边汇聚。 沈烈瞠目结舌的看着马群惊惶,独角兽向前,他于是也跟了上去。 是来时路,是剑齿虎! 远处是跑的断气,好不容易远离了那个魔鬼的剑齿虎一窝,它们在魔鬼的驱赶下离开了密林,在外面得世界流浪了半天,看到了美餐却又看到了那个魔鬼。 沈烈猜那一窝子现在想死的心也有吧? 他站在独角兽身边看着,独角兽桀骜的率领着跟随它的马群仿佛组阵似的,它将军似的站在了前列。它身后的马群在骚动,但是沈烈感觉到跟随在独角兽之后几头额头也有点鼓起的骏马似乎是些头马,它们的低吼压制了群体。 剑齿虎停下了。 一路早把硫磺丢了的沈烈站在那里,浑身已经被疾驰带起了的风吹的干净,但是他的样子剑齿虎忘不了。剑齿虎僵持在了那里。 独角兽似乎感觉到了,一切源于身边这个奇怪的家伙,它好奇的微微看着沈烈,从这个举动沈烈发誓他绝对肯定独角兽有智商,大于等于十岁小孩的智商! 指着自己的鼻子,沈烈在笑。独角兽依旧好奇的看着他。 沈烈再次向前窜出,再次耍宝似的大吼:“熬啊!”剑齿虎说跑就跑,转眼没影。 回头,独角兽依旧看着沈烈,从这个角度,沈烈看到了独角兽身后数百骏马的队形,沈烈摸了摸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再次回到了独角兽的面前,试探着伸出手抚摸着它的头,独角兽没有闪避,突然的,它伸出了舌头添了下沈烈的手心。 沈烈大喜,摸你你就*?骑你你会不会爱我? 白痴刚刚流露出一点歹意,感觉敏锐却笨笨的独角兽有些不安的横跨出了一步后,却躲不开这个家伙的纠缠,转眼被沈烈翻身骑在了身上。一瞬间前所未有的羞辱充斥了野兽的内心,尊贵的雄性王者从来不曾被任何一个生灵这样的欺压过。 哪怕沈烈没有恶意,但是勃然大怒的家伙立即疯狂的人立了起来,狂吼一声之后开始奔跑,沈烈小脸发白,不是怕而是觉得一点面子也没有。身下这匹脸像窗帘说放就放的家伙歇斯底里的开始狂奔,一路东窜西窜,四蹄的它和骏马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沈烈甚至觉得这个家伙脑门上的角不过是发育畸形的一种良性肿瘤而已。 也许还是恶性的,不然怎么蹦跶了半天后开始口吐白沫? 身后大批的马群跟随着自己的首领,沈烈在使劲了花招的家伙背上牢牢的坐着,偶尔回头看看身后的奔腾洪流,突然有了一种身在梦中旧朝率领虎贲突阵的感觉。 长长的马鬃飘舞着,沈烈抓着马鬃,知道这是骏马最后的一招而已,但是急速的奔跑根本不可能让他觉得恐惧,当感觉敏锐到一定的地步之后,一切仿佛变得缓慢,风如何穿过身边,自己如何撞开身前的空气,身后的马群之后空气如何如同海浪一般的波纹两开,引起周围的涟漪,最终融于气流再为清风掠过草地。 一草一木,乃至细小的昆虫的翻滚,躲避,沈烈都感觉的到,身下的骏马奔跑时那强健的四肢以及胸腔下心脏有力的跳动,沈烈都能明白。如同在蒙古草原上,将自己和战马融于一体一样,沈烈试探着将自己身体内的热流涌入身下的独角兽身内。 感觉到身体内的气息渐渐的和自己融洽,而自己的奔跑也逐渐的不知道疲惫,觉察不到疲惫,独角兽越来越感觉到了身上生物的莫测,能让剑齿虎这样的存在狼狈逃窜的家伙渐渐的征服了他不屈的心,马开始欢嘶,它开始享受沈烈赋予它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种不知道疲惫,不会疲倦的感觉真的很好。 鸟马还想要,死也不停下。 沈烈头发晕了,知道这家伙不仅仅是接受了自己,而且蹬鼻子上脸,开始不依不饶了,沈烈于是恼火的和它商议,独角兽不答应。 哀求,还是不答应。 气急败坏的家伙一巴掌抽了过去大吼道:“停下。” 所谓的日已经西沉。 吃硬不吃软的独角兽委屈的在自己的**中醒来,然后停下了,硕大的眼睛努力向后看着身上的家伙,觉得他真的好不解风情。 沈烈又好气又好笑,感觉着这个世界生灵**裸的单纯,他抬起头来看看所谓的天空。天空依旧蔚蓝,甚至有些云儿漂浮于上,心中有着比较所以知道这天其实并非高不可攀,而所谓的日发出的光渐渐的开始变得如同夕阳一般。 已经到了身后,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于沈烈的眼前,在这个陌生的,沈烈一无所知的世界里,人马独立,身后奔跑的要断气的骏马们在大口的喘息着。不远处还有条横贯于草地上的小小溪流,有些骏马已经耐不住寂寞,跑过去狂舔狂饮了。 自己曾经的世界有多么辽阔,那么这片大地就有多么辽阔吧?但是海洋呢?占据地球表面百分之七十的庞大海洋深不见底,那么这里的世界就仅仅限于大陆之下? 大地和海洋交接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奇特的景象?还是重重厚实的岩壁包裹着,一旦裂开,这个世界就将洪水滔天? 沈烈好奇的琢磨着,信马由缰的任由身下的独角兽饮了溪流之后,继续前行。 奔跑了半天的草原看来已经快到了尽头,漫天的星光似乎开始璀璨。沈烈真不知道哪些闪光的所谓的星辰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它们镶嵌于天幕之上,并且能够变幻,沈烈甚至看到了玉兔不远处的猎户星座。 叹了口气,翻身下马,看看前方黑沉沉的黑夜,沈烈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跟随着他的动作,独角兽叫了一声之后,马群也安静了下来,极度的奔跑之后带给了它们极度的疲惫,很快的,马群开始安静的睡眠。 独角兽则靠在沈烈身边,好奇的看着闭起眼睛的他,沈烈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他其实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休息了,身体的能量来自四面八方,取之不尽所以不会疲倦,进化到天人合一地步的他不能操纵世界的什么,却能和世界分享无形而无处不在的能量,并溶为一体。 他躺在那里,幕天席地,是如此的融洽。 奇特的生灵靠在他的身边,放心的睡去,沈烈就这样在陌生的地下世界的马群中,睡去。 直到这个世界再次的走到了白天。 沈烈睁开了眼睛,抬手看看手表,是凌晨三点。 这里的一天,比自己的世界短了三个小时?他将闹钟的指针调到了那个位置,潜意思中对自己的生物钟下达了指令,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提醒自己,然后参照表盘确认自己的推测。 他的醒来,惊动的周围,骏马们开始陆续的站了起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身边一匹骏马的毛皮,再看看青青的草地,沈烈看了下温度,是十度。白天最高的时候该是十五吧?类似秋天春天的气候?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昨夜还曾经听到了周围野兽的低吼,可是却没有动物敢靠近这里,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跟随自己的独角兽的原因?想到它不惧怕剑齿虎的嘴脸,沈烈觉得这家伙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善,起码它带领着马群奔跑起来,就是恐龙也要头疼吧? 这时候天空一声清脆悠长的鸣叫传来,沈烈抬头,看到了一只展翼有二米开外的巨型大鸟飞过了天空,向着远方而去,昨天刚出森林的时候,类似的生物也惊惶的跑掉的。沈烈看着类似翼龙的大鸟,还有陆续的一些生灵飞过,他猜想可能是回密林的惊鸟们吧? 跑的真远,这群胆小鬼。 白痴自以为是的撇撇嘴,不客气的再次翻身上了不会拒绝他的独角兽,看看前方,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夹马腹,他想看看前方到底有什么。 骏马再次向前,向前。 地平线上出现的一些起伏,一些参照物,不停的向后退却。 二个小时之后。 沈烈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他傻眼了,因为草地退去的尽头是大片的黄土地,可黄土地上,目测大概十数里之外一座冷兵器时代的军事城镇正耸立在那里!城头旌旗飘扬,依稀有些刀枪的寒光闪动。 .........开什么玩笑? 这地下的世界有人类?并且有文明的存在? 梦中的轩辕大帝要自己来到这里,可是这里的文明看上去却落后于自己所在的文明,难道要自己征服这个世界,统一力量随即带着他们这群冷兵器的军团去和真正的上层文明pk么? 而沈烈的到来,和马群的声势,也让城上城下,似乎有了一点骚动! 22回 上神 沈烈正在经历一场真正的奇迹的时候,罗刚那边也到了重要的关头,罗刚正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威哥把他的茶点往他面前一推:“随意用点吧。” 罗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威哥。 威哥好像很享受,他吃一口茶点,喝一口茶,悠闲的窝在沙发里。娜姐看了看也坐了下来,几个人不说话的就在那坐着。 威哥看了一眼娜姐:“你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把阿刀他们放回来。”娜姐退出去,带走两个人。 威哥将手中的茶喝完,放下茶杯,对着罗刚:“阿刀应该告诉你了,我是个怎样的人。其实阿刀也曾经想杀我,不过我以前听说过他的事情,觉得他可以被我所用,所以我没对他怎么样,还让他跟着我。其实他是个简单的人,我知道。不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罗刚根本不想听他在这胡言乱语,他很直接:“你们把那个女的放了,就留我一个人就行了。” 威哥伸出他一只食指,摇了摇:“你不够。” “什么不够,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过了好久,阿刀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过来,娜姐从后面走到前面,来到沙发旁边站住,正准备弯腰下去对威哥说话。威哥一抬手,打断了她:“行了。” 对着阿刀:“你们的事情先放着,有时间我要来问问你们,到底是跟着我做事的,还是要和我对着干的。”眼角一横,阿刀看了看娜姐不敢说话。 娜姐对阿刀招招手,阿刀看着威哥,又看看娜姐,没敢乱动,仍然站在那里。 娜姐气的跺了跺脚:“干嘛,就你们是做事的,我不是做事的?我让你们把这个人带走,跟那个女人关一起。” 阿刀只是看着威哥,威哥听了,点了点头。 罗刚被几个人带出房间,穿过长廊,七转八转,来到一个房门,推门进去是一个房间,一张大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罗刚认出那个就是唐艳。 唐艳做了个梦,看见沈烈来找她,大老远的她就看见他了,她想喊他,但是她出不了声,眼睁睁的看着沈烈从身边走过,转回头,她看见沈烈仍然在找她,她很感动,还想喊他。沈烈背对着她,听到她喊,猛然回过头来,却是那个威哥。 唐艳一身激灵,惊醒过来。她哭了,那个威哥不仅仅要伤害自己,还要伤害沈烈,一个都跑不掉。 唐艳坐在床边伤心,罗刚走进来的时候,唐艳正哭着难过,罗刚看出她很害怕。 几个来人把罗刚带进房间就转身走了,留下罗刚和唐艳两个人在房间内呆着。罗刚走到窗户边站住了,他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外面黑夜笼罩,灯火辉煌的城市,街头人头攒动。 罗刚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突然看见小何他们的身影在楼下一闪。罗刚笑了笑,这几个小子还算聪明,没有把这件事情闹大,原因是他们的对象是沈烈,现在沈烈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让外界的人过多的了解和知道他,包括他现在所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国安内部的人其实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小何一个人站在对面街角,他身形娇小,乔装打扮了一番,变身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穿着很破烂,有些步履蹒跚,似乎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像是在乞讨。 罗刚看着小何时不时的抬头朝他这附近望着,似乎是想寻找他,罗刚把手掌放在了玻璃上,小何抬眼看见了罗刚,一边乞讨着一边往街头走去。 罗刚这才转身背对着窗户,看着床边的唐艳。唐艳此时已经在那边看着罗刚好一会了,她认识他,她知道他是罗莉的姐夫。 唐艳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只是看着罗刚,她看见罗刚进来以后什么都没做,就站在窗户边然后把手贴在上面,唐艳很奇怪:“你那是干什么?” 罗刚转身回头看着唐艳,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罗刚没理睬她,他知道这个女人和沈烈之间有一腿,他并不了解她,所以没打算和她说什么,万一让她知道沈烈的事情,对她对沈烈都不好。罗刚想了想,决定什么都不和她说,只要把她救出去就可以了。况且她算是他小姨子的情敌了。 “没什么。”走过唐艳身边,来到沙发坐下。刚才和威哥那一番交流,罗刚有些疲惫,坐在那的时候,他一直绷紧着神经,一点都不敢放松,他时刻注意这威哥的一举一动。现在终于缓了口气,罗刚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不过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赶紧想办法,把唐艳弄出去。 刚才小何的一番打探,罗刚想到大刚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沈烈赶了过来,不仅暴露了他的行踪,也耽误沈烈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救出唐艳,铲除威哥,顺便挖出他幕后的神秘人。 “到底是哪股势力要沈烈死呢?” 罗刚坐在沙发里思考着,他在想如何可以带着唐艳逃出去。罗刚觉得威哥仅仅凭阿刀他们失去联系,就知道出事了,还能知道自己会带人去那边小楼去抓他,在这边布好局,来个瓮中捉鳖。 就凭这些罗刚对这个威哥也要刮目相看了。 警觉性太高,对手下的纪律也很严,不允许随意失去联系。这是在一般的黑社会杀手集团里所不曾有的。是自己太小看他了。 而且他的速度............ 他那个是什么速度? 以前觉得沈烈已经是个怪胎了,可这个威哥也算一个怪胎了吧,他的速度忒快了一点吧! 刚才还没怎么看到他的身影,那个娜姐就被打了几个耳光子,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乱跑,自己却连眼睛都没逮到他,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威哥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他,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方面的报告啊。 回想这几年阿刀他们都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威哥可能就是这段期间兴起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本来是个无名小卒的男人,变成了现在这个速度飞快,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集团老大。 罗刚百思不得其解,越是觉得奇怪越要调查,不能让这种人得势。 唐艳走到罗刚的旁边,想和他说话,她知道他可能对她有点反感,但是现在在这里,她只能依靠他了。走到旁边,罗刚猛然站了起来,因为他听到有人走到房间门口,正要进来。唐艳被他突如其来的站起身吓了一跳,罗刚冲到房门口,门正巧被打开了,娜姐款款的走了进来,看见罗刚站在门旁,娇笑起来:“哟,想干嘛啊,突然袭击啊。” “不敢。”罗刚笑眯眯的对着眼前的女人,他心里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的地位,也知道她心里威哥的地位。 “不知道娜姐有什么事吗?” “我靠,我来看看人质不行吗?”娜姐眼盯着唐艳,显然这个漂亮的美女引起了娜姐的嫉妒心。 唐艳离他两个比较远,但是也听见娜姐话里的话。 娜姐推了一下挡在面前的罗刚,往房间里面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空空”的声音,唐艳害怕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对自己干什么。 娜姐朝唐艳缓缓的走去,唐艳看着他,慢慢的往后退,她要干什么? 罗刚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娜姐问她:“你来想干什么的?” 娜姐回头望了一眼,翻翻眼睛:“你以为我要干嘛?” 罗刚放下手,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 娜姐笑起来了:“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就想和她聊聊天。” “聊天?”唐艳奇怪的要死,毛病了不?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 “没错,我就是来找她聊聊,都是女人嘛,你在这里看到别的女人了吗?”娜姐扭动着她的腰肢,妩媚的对着罗刚说。 唐艳奇怪了:“奇怪,你们能聊什么?” 罗刚一脸的苦涩,他知道唐艳和沈烈的过去,身为姐夫为了那个王八蛋,背着自己的小姨子去救她的情敌,搅进了一场越看越是复杂,背后的背后还有事情的阴谋中,他自己想了都觉得莫名其妙。 面对那个妖女的话,罗刚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只有痛骂不知道死到哪里的沈烈。 他哪里能知道沈烈居然身在了南极然后向下向下,不知深入大地之下已经多少英里的一个神奇世界中了,那个骑了唐艳又骑了他小姨子罗莉,而今丢下一个烂摊子让他擦屁股的混蛋在这段时间内,不知道遇到了一旦流传出来,足够让整个世界震惊的事情了。 比如,沈烈胯下的独角兽,还有他头顶的天空,面前的要塞............... ---------------------- 白痴正坐在骏马之上,冷眼看着一阵骚动之后,是喧哗。 看着要塞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队士兵在一个头领的带领下,正小心翼翼的向着这边进发。 沈烈就这样冷眼看着,超过常人无数倍的视力让他看到了那些人类是和自己一样的面孔,而他们趋赶战马时发出的铿锵音节也很耳熟。 黄沙被马蹄踏过而卷起,如龙一般的在这支百人上下的骑兵队伍后面舞动着。 沈烈皱着眉头就这样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这些战马在半里之外停下了脚步,随即传来了他们的惊呼声,沈烈胯下的独角兽不耐烦的动了下蹄子,低低的长嘶了一声,对面的一群战马和它身后的那些骏马立即呼应着似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那个百人队阵型大乱,一匹匹战马人立了起来,沈烈看着发笑,他当然可以肯定对方的震惊更甚于他。看对方的铠甲,知道对方的文明时代。 这样的时代中的人类? 他回头看看来时路,想到那片草原之后无边密林中的异类们,还有身下这匹神俊到了极点的独角兽。自己来的地方时他们不敢进的神秘所在吧? 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沿途那充满锯齿的草,草丛下隐藏的沼泽,偶尔地底冒出的染黑一片区域的毒气,那些相对他们来说必定很恐怖的野兽,还有越向那边越寒冷的气候。 仔细想来自己昨日奔过不下数百里了。 对面的军官这个时候壮起了胆子向前,小心翼翼的靠向了沈烈,当然他是翻身下马走来的,手警惕的按着腰间的一把剑,脚步坚定,但是脸上的神色和僵硬的肩膀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烈就这样端坐在独角兽之上,就这样看着他。而后招招手。 装神弄鬼的家伙一脸的平静,同时手轻轻地安抚了下身下的独角兽,对方在接近,有士兵们开始下马跟随上来,军官回头喝令:“止住!” 汉语?! 微微有些怪异的强调,但是绝对是汉语。 是上古时代的遗民么? 军官还在向前,一直走到了沈烈马前十米外,他才站住了,沈烈依旧在看着他,进化到了顶端的家伙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看之就不是凡人样子。再配上身下那头**上瘾的畜生,整的对面的那个军官心里有弱了几分。 “敢问.....” “如今世间何年?” 军官大惊失色,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然后道:“大夏二千五百二十七年。” “大夏? 沈烈一脸的迷糊,心中却也是震撼无比,夏后的商周呢?大夏?当真是古代遗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阁下是?” “原来已过二千五百余年。”沈烈仰头一声长叹,对面的军官已经听的面如土色,痴痴呆呆的看着他已经不敢发问。 沈烈突然一低头:“蚩尤后族这数千年来可曾作乱?” “回,回大人,从黄帝之后,数千年来蚩尤后族依旧和我大夏征伐不断。” “他们好胆?”沈烈勃然大怒:“难怪吾师最近心中不安。” “………” “吾师广成子。”看对方那副土老帽样子,沈烈觉得不忽悠白不忽悠,军官腿已经软了,沈烈又加一句:“吾兄轩辕。” “又,又有何为证?”军官觉得呼吸好困难。 沈烈冷冷的看着他,杀气大发,这个怪胎的眼神死死的锁定了对方的眼神,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的梦境,一瞬间,那个军官的眼中开始迷茫起来,沈烈所想到的一幕他也感受到了。 无数的士兵在砍杀冲锋,漫天的烟尘中一辆金黄色的战车突然撞出,一柄长剑舞动,一个魔神倒下,转眼风轻云淡八荒安定,万众欢呼中一个黄袍在身的老人放声大笑,接受普天之下大地之上子民的欢呼。 轩辕斩蚩尤! 半响之后,军官冷汗连连,摘下头盔扑通一下跪在了沈烈的面前:“上神在上,夏朝莽原边军校尉魏辽参见上神。” 说完回头大吼:“赶快前来参拜上神。” 士兵们炸了窝似的赶紧上来跪倒在地,沈烈不客气的坐在那里享受着百人的三叩九拜,看着军官又在发令要塞内全军赶紧前来参拜。他还悠闲的在那里八卦:“夏是何人所建?” “回上神,乃禹皇之子启所建。” “禹之前是何朝?” “回上神,是舜帝禅让于禹皇。皆因当时天下洪水滔天,禹皇治水有功,遂始有夏,而后自启帝至今国朝已经二千五百.............” “舜之前?” “回上神,是尧帝。尧帝传为于舜。尧帝之前乃帝高辛氏姬喾,再之前............” “哦,高辛氏,再之前便是高阳氏颛顼了吧?” 军官顿首:“回上神,正是。” “颛顼?”沈烈在那里一脸回忆的摇摇头,这个时候要塞中军队已经尽出,向着这边开来,军官忙请上神暂待,他去安排。 沈烈一笑摆摆手:“带我前去看看,和我好好讲讲,这蚩尤后族如今如何。” “是,上神请。” 沈烈低头拍拍独角兽:“跟我走,还是回去?罢了罢了,送我至那里后,你便回去吧,自由自在才是逍遥。” 说完一夹马腹,骏马随即电似的向着要塞那边窜出,吓得军官连忙跳上战马努力跟上,一路在沈烈后面对着还在陆续开出要塞的士兵大呼小叫:“跪下,还不快跪下,你们还不跪下?跪下……” 喊到后面嗓子已经快哑了,还被风灌了咳嗽了半死,惹得沈烈觉得不胜其烦:“何须如此?” 马快似流星,十数里不过眨眼而过,两边军队士兵无不翻身下马,看着那匹神俊到了极点的独角兽还有马上穿着奇特衣物的上神,无不匍匐在地。传令的是军官的亲兵,说的口吐白沫他们还半信半疑,而今看到大夏边荒民众长期信奉的神兽都在他的胯下,他们在权威和权威的证明面前,相信了沈烈是上神。 是活了数千年的老不死。 ----------请收藏支持------------- 1回 等级 直至了要塞之下,沈烈翻身跳下了独角兽,抚摸了下它的脑袋,手上用了点暗劲,脸上却笑眯眯的道:“回去吧。” 狗日的一脸仙风道骨:“哪里来的哪里去吧。” 独角兽疼的吼了一声,委屈的看着沈烈,沈烈赶紧又揉了揉它,随即拍拍它:“去吧,我还会找你的。” 独角兽知道了他的意思,低低的嘶鸣了一声,蹭了下他,甩甩头向着草原而去,迎面好不容易赶上的军官半途遇到神兽,吓得又连忙从飞奔的马上勒了缰绳,而后跳下给神兽磕头。 这个时候军中发出一声惊呼。 军官一抬头就看到沈烈身形爆起,贴着五米高的城墙轻轻的一点墙面,便飘身而上,站在了城头大夏莽原边军的大旗之下。 是神仙,不是神仙如何会飞?军官连滚带爬的上马,一直奔到城门下,跳入尘埃就响头连连:“夏朝莽原边军校尉魏辽率所部二千子弟拜见上神。” “起来吧!魏辽,你惯用什么兵器?” “回上神,小将使刀。”魏辽心中忐忑的看着沈烈。 沈烈哈哈一笑:“你是我入世以来遇到的第一人,也算缘分,也罢,提刀上马,让我看看你是否可造!” 魏辽浑身哆嗦,知道自己这下要发达了。 “好好演武,像个军人的样子!”说完神谕,上神大人手心冒出一团火焰,而后开始口吐青烟,全军震撼! 土包子们却不知道那个忽悠不过是甩燃了zippo而后抽香烟而已。 而下面的魏辽已经小脸通红浑身颤抖的提刀上了马,转眼呼呼哈哈的把一把长刀舞的雪亮,沈烈一边看一边吞云吐雾继续展现神迹,看了半响之后,做事小心的家伙很小心的把过滤嘴塞在了自己的兜内,再次一跃而下城头,对了魏辽招手。 正当壮年的魏辽连忙跑了过来,沈烈看看有些气喘的他,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刀掂了下后摇摇头,随手舞动了几下,手中暗自用力,而后一脸不满的将刀丢在了魏辽的面前,吓得低头的魏辽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青铜长刀上几个清晰地手印。 魏辽目瞪口呆的抬起头来,沈烈手伸出,摘下了他的头盔,然后放在了他的发髻之前,沉声道:“可知内劲?” 魏辽茫然的摇摇头。 “罢了。”沈烈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手心里能量涌出沿着他的头颅向着四肢而去,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了身体内,魏辽屏住了呼吸。 沈烈道:“感觉热流走过的途径,从此一呼一吸都记得沿着这样的途径循环不休,直至无需刻意也能自然做到。” 魏辽连忙想点头,沈烈冷哼道:“勿动。”热流循环不息,直至十个循环之后,沈烈刻意在他身体内留下了自己的一些能量,存储在他的丹田处,当成种子,并在他身体内静脉各处留下了痕迹微微开拓了点宽度。 而后,这个败类眼中闪动蛊惑的光芒,在没见识的魏辽脑海里展现了当年李将军马上马下的武功。数十万人厮杀的场面,尤其是之前的俯瞰角度彻底的震晕了魏辽,沈烈带着他一起融入虚幻中的那李将军身上,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 半响,放开了手。 心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的魏辽脱离了沈烈的控制,不由的手舞足蹈站起,提了那把青铜长刀在手,翻身上马就跟着招式舞动起来,长刀上下翻飞辗转腾挪,一股杀气冲天而起。 而在刚刚探寻他身体的时候,沈烈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比之自己所在世界强壮了许多许多,也不奇怪,越是不借助外力的年代里人类越是要依靠本能,这就是现代的军队开回去徒手或者持械搏击,绝对不可能是同样规模,素质编制组织不相上下的古代军队对手的原因。 因为不仅仅人生,整个文明都是有得有失。 贪图享乐的现代文明中,人类已经逐渐迷失了属于自己本身的根源。 长刀还在舞动,马上的招式在没有对手的时候舞动起来,总是有些空空荡荡,但是此刻的魏辽心中有着千军万马在前,一招一式仿佛都落在了实处,加上沈烈之前留给他的能量在身,越是舞动,随着呼吸热流越是旋转循环,从而力不衰竭,招式圆满。 一时间周围的士兵和一些军官们都看直了眼睛。通晓武功的他们自然看得出来,上神举手之间就让自己的大人武力更上了一层。周围士兵们看向沈烈的眼神更是炙热,沈烈不动如山双手后负,笑的风轻云淡一派神棍气质。 魏辽已经舞的如痴如狂,偏偏浑身轻松汗都没这么流淌,热流转动的他由内而外舒服无比,他越是如此越是不想停下,只不过眼角不小心撇到了站在那里的神棍,他才如梦初醒,可是就算沈烈在那里,粗狂武人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猛的提马回转,而后收刀。 同时口中一声大吼,胸腔内一股浑浊之气呼的一下喷出,伴随的是如雷似的一声:“杀!” 当啷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他手中青铜长刀断裂了开来。 正是沈烈之前捏过的地方,再吃这顿猛搞,相对脆弱的青铜器在几次砸地划过后,终于吃不住力道,裂开了,这声断裂却更添了魏辽的威猛。 武将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了神棍面前翻身就拜:“谢上神!” “旧伤好了吧?”沈烈问道。 魏辽一愣,忽然嗅到自己身上一股汗臭扑鼻,他也顾不得什么忙去解甲,几个亲兵壮起胆子上来帮忙,沈烈笑眯眯的看着,看着魏辽解开身上粗陋的战甲,看着**了身体的家伙像个孩子似的突然大呼小叫,只因为旧伤痕迹已经淡了许多,有些甚至已经消除,看着周围亲兵的吃惊样子。 沈烈哈哈一笑:“痴儿,还叫我上神?” 惊喜的魏辽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烈,沈烈含笑道:“不愿拜师?也罢。”狗日的说完就要转身,吓得魏辽连滚带爬的忙扑了上去:“师父,师父。” 沈烈半转回身,掩着鼻子一脚踹去:“还不先去把换骨之后一身尘世肮脏洗了?” 脱胎换骨? 魏辽低头看看自己皮肤上沁出的细微的黑色,刚刚还没什么,此刻一旦停了下来,热流还在继续转动而后皮肤里这些东西就越来越多,气味也越来越大,不过却是发自内在的浑身轻松,听了沈烈这么说魏辽激动地磕头不止,说话已经哽咽:“师父…” “去吧,用温水冲洗,同时运气于内,记得杂质尽去放能停止。快去,紧要关头无须儿女态。” “是,师父,请跟我来。” 于是,神棍成为了大夏边军著名的鹰狼校尉魏辽的师尊,数千边军上下亲眼目睹一场神迹,消息也随即向着大夏境内蔓延。在沈烈的许可下,魏辽命令手下即向边帅报信,送信的是魏辽副手,消息传至边帅处,自然惹的一片大惊。 不过在送信人的反复陈词下,边帅也不敢怠慢了,因为魏辽是他爱将,为人他是知道的。 而就在边帅管宁犹豫之时,外边报说魏辽已经启程前来。 大夏边帅忙仔细再问,随即动身前去迎接所谓上神,若是魏辽胆敢胡说八道,当斩了他的脑袋,若魏辽不是,那又岂能不去迎接? 恐怕不久陛下得知也要亲见了。 于是边军人马动,一袭烟尘出关,向着要塞方向而来。 在路上的沈烈悠闲地坐战车上,边上是匹头上长角的怪马跟着,这家伙忽悠了之后觉得还是有个道具好,于是半夜三更摸出城墙又把独角兽招来了。 有他就能**的,已经**上瘾的独角兽巴不得,自然是打死也跟着他。 消息也在飞快流传,于是沿途军民无不顶礼膜拜,单是沈烈马车边自动跟着的道具已经足够让他们震撼了,何况还有现在一看就是越活越年轻的小白鼠魏辽呢? “你说你得罪了朝中大员,才被发配到这里的?” “是的,师父。” “和我仔细讲讲。” “是,师父。”魏辽毕恭毕敬的侧身道:“去年我在前线立功,于是被陛下招于都城,当庭亲赏,散朝后我和几个同僚就去饮酒,沿途遇到有人闹市奔马,踏伤老妇,于是出手相助,不想却是太师府上门客…………” 沈烈点点头:“这么说边帅管宁对你很是不错?” “回师父,不是管帅爱护,徒儿我早就………” 沈烈闭起了眼睛,魏辽在一边探头探脑半响不敢再说,于是默默行走,沈烈沿途也不搭理军民百姓,生怕话多事多,免得穿帮。心中却在回想着套来的如今大夏的消息,这个世界也真是莫名其妙,就是华夏后裔对上蚩尤后裔。 双方国度其实都不大,蚩尤部好像五十城不到,大夏略微强盛些也不过六十城的力量而已。 双方杀来杀去就是二千年。 群殴单挑都是半斤八两,科技文明没有进步,好像被限制了似的,就连冶炼技术也不过勉强达到了秦代水平。 社会结构也没有什么进步。 还是半奴隶制度,那些外边跪倒尘埃的百姓算的上是平民了,他们之下还有更多更多的,则是当牲畜一样的奴隶。就这大夏军队来看,魏辽所部已经算的上是精锐,大都是出身平民的勇士跟随着主将征伐四方。 而大夏大部分军队的军人其实都是奴隶。 这里等级森严。 爵高一级压死人,像太师那样仅此于帝王的存在更是不得了,难怪管宁要这么委屈自己的部将,这还是管宁有心,不然的话太师这样的人要捏死魏辽,不过一句话而已。就是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哪怕刚刚封赏过魏辽。 沈烈想到这里冷冷一笑:“哼!” ------------------- 而在罗刚那边,唐艳的询问和好奇只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这轮不到你管。”娜姐直截了当的对唐艳翻翻眼:“你可以出去了。” 娜姐示意手下的人把唐艳带出去,唐艳不愿意出去,她一直朝后退去:“我不去,谁知道你们又要对我怎么样?” “哟,你还以为我们要对你怎么样啊,我们哪敢啊。威哥不是都说了嘛,谁都不能动你啊。”娜姐酸溜溜的。 罗刚准备上前阻止,他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臂,正准备使劲将男人拽开,娜姐发话了:“你别急,让我们好好聊聊,如果我们聊完了,你要我再把她带过来给你看着都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罗刚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只好先同意她的建议,如果真的不行,就只好把她绑住,逼她带自己逃出这里。 唐艳仍然不愿意跟那两个人走,两个男人抓住她来回扭动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她对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啊~!”男人大叫一声。 娜姐怒火中烧,“啪~”给了唐艳一巴掌,“敬酒不吃你吃罚酒。”唐艳捂着嘴巴再也不吱声了。 “我又不是来杀你的,你怕什么啊,疯婆子。” 罗刚摇摇头,女人是真麻烦。 “你到底想干嘛,不如我跟你出去,唐艳就呆在这里好了。”罗刚建议着。 娜姐听闻转身就出去了,两个男人也把唐艳放下,跟着走出房间,唐艳缓了一口气。 罗刚拍拍唐艳的肩膀:“你在这安心呆着,我看看她要干什么。”说完,跟着也走了。 唐艳看着他们几个走出去的身影,暗自松了口气。心里祈祷着:“可别出什么事情啊。” 娜姐把罗刚领到旁边不远处的一间房,进去,坐下。她示意罗刚也坐下:“和你聊天又不是要杀人,那个小姑娘搞那么凄惨干嘛啊。” “呵呵,人家就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见过这些场面,怕也是平常的啊。” “但是,她不是沈烈的女朋友吗?”娜姐听了觉得奇怪。 “哈,她不是沈烈的女朋友,你们找错人了。” 娜姐一听,吃了一惊,眉头都皱起来了。 “你是说我们抓错了人?” “没错,这个女人确实跟沈烈认识,不过她却不是他的女朋友。这点我很清楚。” “哦?你清楚,为什么啊?” “这个,我不想告诉你。” 娜姐坐在那里,身体向前倾,她被紧身皮衣包裹的紧紧的,就好像快要把衣服撑破的样子,罗刚也不敢多看。 娜姐挥挥手,那两个手下出去了,走之前将房门关了起来。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罗刚紧张起来,这个女人确实老套,她缓缓的走到罗刚面前,右手轻轻的搭在罗刚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罗刚:“知道,我干嘛要和你聊天吗?” 罗刚吞吞口水,娜姐身上的味道迎面扑来,紧致的身子就要靠在自己身上了,他赶忙退后一步:“想说什么好好说,不用这么近。” “哈哈哈哈,我怎么了我,我靠近你了吗?嗯?”娜姐也往他怀里靠近了一点,身体就要碰到罗刚了。 “有话就直说。”罗刚突然冷静的到。 娜姐一愣:“好~。”长长的一个好字说完,那就收回自己的手,回到一边坐好。 “我想你帮我。” “帮你?”罗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帮你什么?怎么帮你?”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我还没有想好让你怎么帮我,不过我都是有点条件的。”娜姐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你知道威哥是怎么发家的吗?” “哼哼,他以前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是我,是我他才有今天这个地位。但是他却不知道知恩图报,他现在这样对我,我已经忍了他很久,我现在就想把他拉下来,但是我自己做不到,只有靠你们。” 娜姐一脸的悲愤,她继续道:“我确实忍了他很久,之前他还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那时候对我很好,总是对我关怀备至。”说这番话的时候,娜姐露出对以前时光的留恋。罗刚有点了解这个女人了。 “要不是我给他介绍……”娜姐突然不说话了,好像知道自己说多了。 罗刚一震,听她的意思,看来之前这个威哥一直都是受娜姐的照顾,然后这个女的介绍了个大老板给威哥,让威哥有了财力上的支持,于是自己慢慢开始上位。之后再帮着那个幕后的老板做了很多事情,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于此同时,也对这个以前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的恩人怠慢了不少,于是娜姐心怀不忿,一直在寻找机会能拉这个男人下水。而她自己的本事实在不济,所以现在正好找到自己。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可以利用她把这个集团的人全部揪出来,一网打尽,那可以少走不少弯路,这简直就是掉下来的馅饼,好事啊。 又一想,会不会又是陷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回会不会还有诈? 但是这种风尘女子根本就不像是个能和威哥抗衡的会算计的人,而且自己跟她合作的话,也没有坏处,如果能把她说动,牵一发动全局,可能幕后的人就浮出水面了。 娜姐自知失言,停了好一会,问罗刚:“跟我合作,我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有把握能杀了他吗?” 2回 骚乱 “如果你觉得我不行,你会来找我吗?”罗刚一语中的。 娜姐一愣,随即笑了:“你错了,其实我并不觉得你能杀了他。” “为什么?”罗刚奇怪的,“那你来找我干嘛?” 娜姐摇摇头,对罗刚说:“威哥的速度你也是看到的,要知道这点都是他与生俱来的,他从小速度就很快,只不过因为林林总总,他走上了这条路,还流落到我那里。”娜姐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 “我照顾他很久,他吃我的穿我的,住在我家,每天给我洗衣做饭,那时候我们很幸福的。但是自从他势力扩大,变成一个杀人无数的杀手之后,就对我越来越不满。其实要知道,我对他根本就没变,我是一直都是在帮他啊。” 罗刚轻咳了一声:“帮他还是害他,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娜姐,威哥找你。”门外的男子叫着。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娜姐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现在先这样,你等我的消息,这段时间就安分的在这里呆着,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就走出去了。 留下罗刚一个人沉思着。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呢? 娜姐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着的皮衣皮裤包裹的太紧,她总觉得有点蹩手蹩脚,怎么这段时间这么不顺,现在是做什么都给威哥骂,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面骂自己,想起来娜姐就是一头火。 好歹自己和他这么多年了,他怎么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不高兴了想打我就打我。妈的,当初要不是老娘收留了你,你还不知道在那条街上游荡呢,好,你狠是吧,我要比你还狠。 娜姐走在房间外的长廊上,心里恨恨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以后不能让威哥再打我,要让他知道,到底应该是谁统领谁。反正现在已经做好了一个棋子,就等这个罗刚上钩,等到我把威哥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再给他施恩,他肯定会泣表涕零,跪下来求我,到时候就是我踩着他的肩膀,我想打他就打他。哼哼。 想到这里娜姐心里得意起来,她也忍气吞声了很久了,该是自己扬眉吐气坐在台面上说话了吧。只不过……娜姐心里想到一个人。 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会站在哪边了? 娜姐美美的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她才不相信那个鬼男人会要威哥不要她? 娜姐来到威哥的房门前,门口两个男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喊道:“娜姐。”娜姐摆摆手,问道:“威哥在吗?” “在,刚刚进去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洗好了。”其中一名男子回答到。 “恩,知道了。”娜姐应道。 于是伸手去敲门,威哥的声音在门后想起:“进来吧。”娜姐推门而入,威哥刚刚从浴室出来,往床边走去,头发还在滴着水,浴袍湿漉漉的。 娜姐走进去,反手将门带上。威哥强壮的身体正背对着她,虎背熊腰,这一刻,娜姐顿时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种种,她有点忍不住,很想冲上去抱着他,她记得以前他每次洗过澡都是她帮他擦头发的。 那时候的真的很幸福,每一次自己陪完客人,威哥都给自己买饭,有时候兴起还抱着自己进去洗澡。两个人洗完澡,相拥着到床上,他帮自己擦身子,自己帮他擦头发。 那时候要是有客人对自己太凶,或者虐待了自己,威哥都会跑出来把那个男人揍跑,然后怜爱的抱着自己,娜姐刚才那气愤的感觉顿时荡然全无,替代的是对过往的感慨。 想到这,娜姐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埋怨着:“你看看你,这头发还是湿的,稍微用毛巾擦一擦啊,不然冷风侵体,头又要疼了,亏你天天知道喊头疼。”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块干毛巾,“来,我帮你。”就要上来帮威哥擦头发。 威哥不耐烦的阻止了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一把拽走娜姐手里的毛巾,一通乱擦,头发乱糟糟的软趴趴的耷拉着。 娜姐脸色难看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你自己说你怎么了?”威哥也不回避。 “我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老是这样对我,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啊。”娜姐有点失控,她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现在不再和以前一样对自己好,对自己温柔了。 她想念的是之前的威哥,而不是现在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男人。 “你别跟我提以前,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提以前吗?”威哥声音沉了下来,威胁着娜姐。 娜姐听到威哥开始威胁自己,有些害怕,但随即又理直气壮,她朝着威哥一通乱吼:“怎么了?你怕什么?你怕别人知道你是吃软饭的?你怕别人知道你的底细?” “啪!~”又是一个巴掌拍在娜姐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楚的在娜姐的脸上留下一片红色。 “叫你不要提,你跟我顶嘴。”威哥发火了。 娜姐横着眼睛看着威哥:“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娜姐有点失控,大声的朝威哥咆哮着:“来啊,你来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威哥眼睛一瞪,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瞬间就掐住了娜姐的脖子。 “额~!~!”娜姐被威哥掐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喉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脸都被憋红了,恐惧从她的眼睛中流露出来,她直勾勾的看着威哥,不相信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 娜姐双手开始扑腾,她一手抓住威哥掐她的手,一手往威哥脸上抓去。 还没抓到威哥的脸,他突然松开手,把娜姐往地上一扔。 前后只有两秒钟的时间。 娜姐却觉得好像天空塌了下来,她脖子被松开,顿时大吸一口气,“赫~!~!”,她倒在地上,喘着。跟着,她哭了。 “呜呜,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我知道你狼心狗肺,但是没想到你这么禽兽,你连我都要杀。呜呜~~~~~”娜姐一边喘气一边哭,声音很大,威哥的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 “你给我闭嘴!”威哥大喝一声,“你要是再哭,我马上把你脖子掐断。” 娜姐不敢再发出声音,她用哭红的眼睛偷偷看了一下威哥,看他的样子,他真的是生气了,可是自己做什么了啊? 哽咽着,娜姐声音小小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 叹了口气,威哥不再说话,眉头紧锁的爬上了床上,浴袍一脱,光着身子躺了进去,任凭娜姐一个人在地上哭着。 娜姐哭了半天,她想不通,这个以前帮自己洗衣做饭的小狼狗,在变成叱咤风云的老大以后,怎么对自己没有半分怜爱。 她想到以前他们在床上的时候是那么契合,所有的男人当中她最喜欢和他在一起,他精力旺盛,每一次进入自己都要死要活的。他以前曾经对自己说过最喜欢自己*,每次都把他添的不停的要自己。真的想不通他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娜姐的哭声越来越小,她见威哥光着身子躺在那,顿觉嘴巴有点干,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起来,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威哥一声沉吟:“过来。” 娜姐一听,哭声顿止,她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现在的她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看见威哥闭着眼睛,她站在那里也不敢动弹。 “衣服脱了,上来给我舔。”命令的语气,威哥眼睛都不抬一下。 娜姐无语,抬腿上床,往威哥身体中间爬去…… 威哥喘息着倒在一旁,娜姐轻轻的往他身上靠去,不想威哥却手一抬,将她挡住。娜姐脸色一变,直起身子,问威哥:“你什么意思?” 威哥不理他,坐起身子点燃一支烟,吐着烟圈。娜姐有点恼火了:“你当我什么?” 娜姐继续说着:“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日子再苦,我们都熬过来了,每天还过的很开心。但是现在你看看你,你觉得你自己笑过吗?你每天都活在仇恨和血腥中,你觉得你快乐吗?” “我看你这样真的很难过。” 威哥打断了她的话,猛然的问道:“别说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少错吗?” 娜姐身体一僵:“我?”顿了顿,娜姐往下躺,把身子躺平,然后才问到:“我怎么了?” 威哥继续吸了几口烟:“你自己应该知道。” 娜姐死鸭子嘴硬:“我不知道,你说,我怎么了我?” 威哥把烟掐灭了,也躺了下来:“以前,我是很喜欢和你这样躺着,没人打搅,那时候我简简单单的,根本没想过未来。”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又继续说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回事你是最清楚的,你还到处跟我作对,你叫我怎么不对你发火。” 威哥感受到娜姐身体在发抖,好像是又哭了,也觉得有点不舍,靠近了她一些,将她环抱住,娜姐顿时放声大哭。 “阿威,我们能不能收手,我们不做了,没钱的日子我们也能过,不是吗?”娜姐哭的浑身颤抖,她多希望能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时候两个人安安分分,小偷小摸的过得很好,不像现在,她每天都活在了恐惧中。 “不可能。”威哥坚决的,顿时绝望包围着娜姐,耳边听着威哥的声音:“我一定要杀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不死不休。”娜姐看着威哥眼里透出的阵阵杀意,头皮都觉得凉了半截。 娜姐知道,自己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抱着躺着,突然,威哥问道:“你刚才去找那个警察,干嘛?” 娜姐吓得心跳漏半拍,遮遮掩掩的:“没干嘛,就奚落他两句啊。” “奚落他?奚落他,需要另找个房间?”威哥的声音总是那么冷冷的,让娜姐心里寒意阵阵。 “嗯?你还不相信我啊?”娜姐极力掩饰着。 威哥不说话了,眼睛闭着。他松开娜姐,翻了个身,“你出去吧。” 这下娜姐没话说了,有点心虚她,也想赶紧离开这里,她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看看威哥,仍然是刚才那个姿势没有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被子的一角被威哥掀在地上,娜姐走到床边,想帮他把被子弄弄,只听得威哥一声咆哮:“你怎么还不走?”娜姐吓了一跳,委屈极了:“我只是想帮你把被子弄弄。” “不用了,你出去行了。”威哥语气缓和下来,接着便不再说话了。 娜姐往门口走去,拧着把手,刚准备出去,临了,突然威哥说了一句:“你可不要忘了,你那些本事,都是我教你的。”娜姐被这句话一下子说中心里,顿时脸色都白了一片,赶紧打开门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门口两个小弟看见娜姐走出来了,再看看娜姐脸色,也不敢多说一句,还是鞠了一躬:“娜姐。” 娜姐傲人的双峰被皮衣挤得更加耸立,两个小弟低头的时候就盯着那里猛吞口水,暗自都在羡慕威哥啊,他们两个哪里知道娜姐现在的处境呢。 *** 罗刚又回到了唐艳呆着的房间里。 唐艳看见是罗刚进来,大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怕他们要对你怎么样呢。” 罗刚觉得这个女孩子心地还算是不错的,他安慰着她:“他们现在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而且我会在他们要对付我们之前带你离开的,你放心吧。” 唐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觉得安全多了:“恩,你是警察嘛,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对吧?” “额,这个不敢说,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罗刚觉得不能这么说,还是应该让唐艳少担心一点比较好,于是马上改口道:“不过他们现在确实不会对你我怎么样呢,他们在等沈烈。” 唐艳一听到沈烈,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你说,他们干吗要找沈烈啊,听他们的语气好像不杀了沈烈就不罢休的样子,沈烈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罗刚也不好跟她再继续多说下去,万一给小丫头片子听出什么端倪也不好:“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沈烈没做什么,而且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唐艳越听越迷糊,她心里知道沈烈他们肯定有什么在瞒着她。不过她很知趣,她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再问多少次都不会有人告诉她的,况且她和沈烈之间已经基本结束了,以前和现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能说什么呢。 看唐艳沉默下去,罗刚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小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自己还落井下石一番,弄的人家更难过了。 不过这不能怪罗刚,沈烈的所有事情都是知道人越少越好,更何况这个女孩子以前是认识沈烈的,知道他的底细的,可能还认识沈烈的家人,那就更加需要谨慎对待了。 罗刚抱歉的看了下唐艳,唐艳已经默默地走开,找了个凳子坐下,不在对着罗刚问这问那了。罗刚正好有时间好好回想一下刚刚娜姐说的那番话,他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到底娜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她是确实想自己来杀威哥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时间就这么一分一毫的过去。 吃饭的时间到了,有人送来了丰盛的饭菜,唐艳吃的很少,吃完了就又走到一旁,愣愣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罗刚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个大饱,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何况是自己被软禁呢。罗刚知道再过不久肯定会有人来和自己接应,然后再把唐艳带出这里,所以自己要保存体力,摄取能量,不能饿着肚子上战场啊。 罗刚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小何他们的本事。相信他们这时候已经快要和自己联系上了。 想到这里,罗刚的手有些下意识的动了动,就在这时,他好像感觉他吃饭的碗底有个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手,他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任何人注意着他,他才把碗翻了过来。 碗下用胶布粘了一个小纸团,罗刚把纸团从碗底撕下,小心翼翼的撕开胶布,赫然是这栋建筑物的建筑地图。 微型地图上,在几个房间的中央空调的通风口上画了几个小圈圈,看来小何他们是要从中央空调的通风口进来,把自己弄出去。罗刚把地图看了几遍,确认了楼上这个房间内的通风走向,接着拿出火机把地图烧了。 不久,门外突然有点骚乱,罗刚靠近门旁边,暗想:“不会这么快吧。”只听到外面哀嚎声片片,好像是威哥正对着门口那两个看守他们的男子拳脚相向。 ------------请收藏支持--------------- 3回 无耻 “说,谁叫你们做的?” “我不知道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威哥,你饶了我们吧。”被打的男子求饶着。 “不知道?不知道?”威哥一边大力用脚跺着那个男人,一边喊叫着:“我让你不知道。不知道就敢随便让人进来。” 两个男子给打得惨叫连连。 罗刚在房间内觉得奇怪,威哥怎么无缘无故的对这两个看守的男人动手呢?这两个人只是负责看守自己,根本没做别的事情啊,对,还有帮我送饭的。 难道威哥发现了什么?难道威哥知道小何动了手脚? 应该不会的吧。 罗刚想了半天,外面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了,终于停了,看样子威哥走了。 突然,罗刚想到了什么。 “不好。”罗刚往天花板上望去,果然,天花板上有一个火灾报警器,罗刚找了张板凳,站了上去,赫然的看见,里面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房间。 这下一览无遗了,威哥发现了。 罗刚后悔极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下完了,他肯定把所有地方都加强守卫了,这次不好办了啊。而且,小何他们还不知道,罗刚心想:我怎么这么蠢啊?我是太小看这个威哥了。他设想的太周到,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混混能有如此的警惕心。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我要怎么才能通知小何他们,免得他们受伤。 而就在罗刚懊悔自己的疏忽和愚蠢,并怀念有沈烈在身边,无需烦恼无需亲自面对这些的好处时,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夫此刻面前正跪着上万名“古代将士”。 沈烈,比起他来说,过的精彩多了。 管宁年近五十,见多了天下人物,却从未见过沈烈这样的“仙人”。 在先期赶到他面前的魏辽的证明下,管宁再目睹沈烈的仙风道骨,他相信了,尤其是沈烈身边的那匹神俊至极的神兽! 于是管宁以下上万边军已经大小将领全跪于地上迎接上神。 大夏和蚩尤余孽的新一轮战争又将开始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上神到来意味着什么,也许意味着国朝二千余年的征伐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天下即将一统! 身为一个武将能有这样的荣幸,参与到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战争,得到上神的眷顾! 便是近五十岁的老将也不由的身躯微微颤抖。 神棍自然知道敬老爱幼,于是举手之间又帮老头治好了风湿痛和关节炎,身受神恩,管宁哪里还犹豫什么?立即派出重将亲自向大夏陛下汇报,说有不知名上神突至边关,大显神迹,同时决定启程亲送上神前往大夏都城。 当然,在动身之前自然要对上神多多亲热,好好招待。 不过军中条件艰苦,在这个时代这种文明层次,就算是管宁这样的地位,也仅仅只能奉献些酒肉之类的寻常供奉。 神棍越发的体贴:“无需多礼,无需如此。” “敢问上神名号。”管宁问道。 魏辽在一边翻着白眼,上神是自己师父就行,管上神叫什么,反正上神说师祖是广成子仙师,师伯是轩辕,我的天,小魏我现在辈分好大。大帅看我都客气了好多呢。 我叫什么? 沈烈脑海里七转八转,他的犹豫不决让管宁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冒犯了上神。 半响,还是魏辽壮起了狗胆:“师父。” “哦。想到下界之前师父的一些话而已,没什么。”沈烈对着面前的酒瓯招招手,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分量不是太重的酒瓯被这个家伙用力之后,吸的向着他的手心飞去,眼看力道不够了,于是神棍顺势伸出了手去抓住。 然后一饮而尽。 挥手招物的神迹让管宁更是坚定相信上神的神通,却不知道沈烈差点穿帮了。叹了口气,脑子里折腾了半天之后沈烈道:“吾乃神龙所化,于九天作戏混沌度日时偶遇吾师,得以点化之后幡然醒悟,遂名神龙,后人以讹传讹,是为神农。” 炎帝… 管宁一翻白眼,魂不附体,上古大帝神农氏?魏辽也傻眼了,脑子整的悍将突然大喜:“是了,是了,世间流传师父您尝百草走遍天下!难怪举手就能治了我和大帅的旧伤!” 老子和你排过台词? 沈烈看看自己的徒弟,扑哧一笑:“也就你这蠢货不知,大帅不过是心中怀疑不敢断言而已,我既然是公孙师兄之弟,那么还能是何人?” 管宁顿首:“小人不敢当得大帝夸奖。禀大帝,老臣想将魏辽提至……” “男儿功名但在马上取,无需照顾,他有他的福分,没本事的人上了高位岂不误国?”沈烈不客气的道。 管宁心中大赞,上古贤帝果然名不虚传! 魏辽在一边伏地听训,沈烈也不在意,徒弟跪师父是天经地义! “听魏辽说如今天下之势,看城郭分布,也罢,既然在此了,就让我去看看如今蚩尤后人有何等出息。哎,当年不过本帝混沌之时一属下,不想本帝被广成仙师点化后,其部却顽固至今,祸害日烈,也罢,明日魏辽陪我前去边关看看。” “是。” 而一边的管宁听完了沈烈的一番话,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上古相传炎帝于轩辕大战后败于版泉,而后余部蚩尤继续作乱,遂才有逐鹿之战。管宁刚刚还担心炎帝复生于世…… 沈烈撇了他一眼,一笑:“广成仙师早有点化,吾此次下界就是为此而来。告诉你也罢,当年为神龙时历经八世而愚昧无知,师兄遂起兵前来征伐,大战之际广成仙师看吾可造,于是出手点化,而后吾在师父告诫之下为解旧日罪孽,才行走天下尝尽百草,而蚩尤所部不过神龙未醒之时的旧部,其后更是蚩尤本心作乱,所以管帅无需担忧,尽可禀告你大夏朝中。” 管宁不敢回话。 吹完了牛皮的沈烈转了头去,他才不管人家心里的死去活来,他看看周围的那些兵器铠甲,揉揉眉心,决定抽空回去一次,去找点开山刀啊,骑兵甲啊之类的玩意带下来,不锈钢的菜单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神兵利器了吧?军队里的那些防弹衣啊,还有军刺啊,算了,上去找张浦下令兵工厂搞点复合钢板制的铠甲砍刀之类的带下来吧。 物以稀为贵,不多,就带三套好了。 想到这里,沈烈哈哈一笑:“过些日子,为师去找一套宝甲给你,至于管帅,恩。”哼了一声沈烈看着管宁神秘的一笑,而后道:“你们去忙吧。” 一夜无话。 第二日,沈烈在他们护卫下向着数百里外的,和蚩尤族的一线边关而去。 第三日晨。 大夏边关邢天城内三万大军齐声欢呼,恭迎大帝入关。与此同时,接到边军报告的大夏王庭震惊,当朝帝王有康率领文武离开都城,前往边关觐见上神。 大夏这边的动静让蚩尤部惊恐了。 以先祖名号为国号的蚩尤部边关士兵忐忑的看着这边,双方的城关相距不过十余里而已,中间是一片平原。 沈烈站在城头,背着手看着对方的城池,随即问道:“那旗上的我看一个姜字,莫非是蚩尤部王族将领?” 管宁点头,满眼金星,崇拜的看着熟知天下事的上神大帝:“正是,大帝明鉴。” “恩。” 沈烈点点头不再说话,闭起了眼睛捏着手指,神棍记得封神榜上所谓掐指一算就是这样搞的,大拇指在其余四指关节上下,节节来去,半响,睁开眼睛的神棍看看周围气都不敢喘的一群大夏将领,他一笑口中呼啸一声。 独角兽长吼起来,整个边关的战马全蹦跶了。 沈烈指着下面:“开门。” “师父。”魏辽眼巴巴的看着他,沈烈摇摇头:“开门。” 管宁不敢怠慢,立即打开了城门,这边关门一开,那边的城门也立即打开了,可是慢了一拍的对方急急忙忙中却看到对方的城门处好像没什么动静。 好战的蚩尤部涌出了城关在平原上准备结阵。 突然,看到远处一匹白马慢慢的驶来。 蚩尤部哨探连忙扑出十余匹向前,才奔不到五里,蚩尤部还在陆续出关的士兵们就听到前面一片人仰马翻。 而后,自己的十数名骑兵就这样远远地围绕着那个人,向着自己这边而来。 一个骑兵打马飞快向前,脸色已经发白,看到自己的将领就滚落在地:“报将军,独角兽,是独角兽天马!” “什么?” 沈烈一夹马腹。 白光闪过,转眼一匹神俊的独角兽出现在了二万蚩尤部的士兵们面前。 蚩尤部的将领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硕大的喉结上下抖动了下,看着面前的独角兽,和它之上那个穿的莫名其妙,一看不是凡人的男子,他吃惊的扬声问道:“来者何人。” 沈烈叹了口气,他娘的少了把机关枪啊,不然老子突突了你们几万人也算神迹了。 咔嚓一下甩燃了zippo,沈烈吐了口烟雾:“孽障!” 骂人? 蚩尤部的将领勃然大怒,不是看他的小车档次太高,早就下令扑上去剁了他了。瞪着沈烈,他惊疑不定,之前对方手中火花,口鼻冒烟,再骑着独角兽,莫非是妖人? 边荒之地有神兽的传说在蚩尤境内也有流传,看到这道具,士兵们都有些紧张。 “来者何人?” 沈烈跳下了马来,命令独角兽待着,智商很高的家伙不动了。 沈烈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冒烟,好在今天无风,看上去更是神秘的不得了,他继续向前向前,一直走到对方正在骚动的军阵前,白痴站好了,看看对方,招招手:“让吾看看蚩尤后人的武功。” 砍他! 姜姓蚩尤王族将领火冒三丈,大吼一声抡起了手中的铜棍就要上前,几个部将忙拉住了他,一个部将扑了上来,没到面前呢,沈烈身形闪动,撞了上去,斜斜的对着奔马,一拳砸在了对方的马颈,同时飘身而过,单臂夹住了那个将领。 就听到轰的一声,烟尘中,战马悲嘶了一声翻滚在地,将领魂不附体的被他放在了脚下,沈烈低头看看他,拿过了他手中的铜棍,突然发力向前。 狠狠的撞进了对方的军阵,对方的士兵本能的发出弓箭却被他甩开,几面盾牌在面前,被他一脚连人带盾踹飞,敌方军阵一瞬间大乱,两边就看到一片人影飞起落下,沈烈轻易的就在这个平均武力值比他低了不下十倍的世界里,杀进了二万人的军阵中,飞快的突到了突前的敌方大将面前。 单手接过对方砸下的棍子,一拽,另外一只手飞出手中兵器,将大旗砸落。 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将领脖子,大吼一声。独角兽相和着长嘶,白痴不知道死活的也对着军阵而来,它的吼叫让所有的战马全部惊动了,在乱跳乱窜。 骑马的将领们无不魂飞魄散的看着这奇怪的一人一兽。自己的大将被人转眼拿下,简直是妖术!这种程度的进攻力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 沈烈提着那个将领,揪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听着身后马蹄声响起,带着一个人一个后跃翻滚,凭空落在了独角兽的背上。 周围鸦雀无声。 “你们这些不肖后辈,难怪吾师罚我下凡!” 被他揪住的将领悬在半空,手足无力的在努力挣扎,听到他一句,顿时傻了,连那点羞辱感也忘记了,就这样半空中痴呆的看着这个妖人年轻的脸,和不知道面料的古怪衣服,还有近在咫尺的那个马头上的白色独角。 沈烈转头看着他,全神贯注的看住了他的眼睛。 而后他就明白了他是谁。 因为他看到了九天神龙在世间兴风作浪,正和一个黄袍的老人大战,然后一个老道出现,再之后神龙熄灭了滔天怒火就化为了面前这个男人,然后这个男人宣布解散自己的力量,要为前尘赎罪。 那时候,自己的先祖蚩尤大王正匍匐在他的面前。不肯答应。 这个男人长叹了一声飘然远去。 最后,逐鹿之战黄帝斩蚩尤! 然后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过去。 一天。 武将看到了面前这个人在一个老道面前领命,老道说屈指算来劫数将近,要他下来了断此事,随即这个人就踏着七彩云朵飘下凡尘,云朵落地化为他身下的独角兽。 澎的一下,沈烈把他丢在了尘埃中。跌醒了对方后,他看着对方惊骇的眼睛云淡风轻的一笑,死不要脸的家伙正式自我介绍道:“吾为神龙,为洗前尘尝尽百草,遂,为神农氏。” 所有蚩尤部士兵看到将领翻身起来后,再次跪下,磕头连连,口称冒犯。 “起来吧!”神棍叹息了一声。 “你们快跪下!”之前在大夏的一幕如今在敌对阵营再次上演。 将领魂不附体的吼完了,看看自己的部将犹豫,他气急败坏:“此乃神农大帝!先祖之王!” 士兵们将领们大惊失色! 忽悠一个也是忽悠,忽悠二个也是,三个也是………看看还有将领震撼着发傻,神棍于是一个个的看去,全神贯注的看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一个个将领转眼跪倒尘埃,不敢抬头。 “叫蚩尤王族半月之后来此地于吾相见。” “是,大帝。”将领顿首,满眼是泪,完了完了,祖宗来了,还要收拾我们,这下没的过了。 “痴儿无须担忧,尔等名为蚩尤后人,岂不知蚩尤亦吾之旧部?尔自知姓姜,却不知姜姓来历?” 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家伙惊喜的猛抬起头,声犹在耳,大帝已经飘然远去。 不愁这个世界有望远镜,沈烈笑的龇牙咧嘴的向着大夏的边关而去。 他的回归让担忧不已的大夏诸位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着沈烈悠闲的进了关,管宁连滚带爬的想问不敢问,沈烈装神弄鬼的叹息着:“命他王族半月之后来此相会,只想世间再无战事。” “他们可知大帝身份?”管宁问完了就觉得自己是在废话。 魏辽窃笑了下,管宁瞪了他一眼,沈烈也是一笑:“兵者凶器,还需戒备才是,回吧。管宁你传信王都后,夏王可有回话?” “先时不知道大帝身份,臣说的含糊,而后老臣又派出了人马。” “你还是亲自去一趟王都吧。”沈烈似笑非笑:“此去小心,如实说话就是。”历代奸臣乱国,如今这魏辽悍将都被折腾到那荒芜无用之地,可想太师不是什么好东西,管宁去胡说八道的话恐怕…… 管宁心惊肉跳的转身就走。 “师父。”魏辽在一边低声开口。 沈烈看去,魏辽问道:“师父,刚刚我看师父单手擒获了那将领。” “恩。举关上下也就你能看的清楚。”沈烈看着魏辽点点头:“想问什么。” “想问师父如何破阵的,我看师父身形如电,羽箭不能入身。”魏辽一脸的虔诚,心中祈祷万分。 看他那德行,沈烈真想抽他一顿,金钟罩铁布衫? 看了他半天,直到魏辽低头了,沈烈憋出一句:“一力降十会!任他千军万马,我有十象之力,举手投足摧枯拉朽而已。” 什么是象? 4回 分叉 小新不知道么?大象歌不知道么? 哦大象,哦大象......算了。 胡思乱想的沈烈看看这些白痴,只好道:“上古之时,蛮荒之地,有兽身高十丈四蹄长鼻,獠牙森森,力大无穷,可推山填海。” 说完用尽了全身力气凝聚于手掌,偏偏又装的若无其事的,一拍手边城砖。 边关大城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附近的士兵居然都给震得手脚麻木,那一大块城砖向下,足有五六块全部裂开,一边的兵器架上兵器乱跳。 周围的将领耳边轰轰作响。 沈烈低头看看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挥舞去了弥漫起来的干燥灰尘。仿佛刚刚不过是随手一下而已。还一本正经的道:“此乃翻天印,你根骨太差,却是无缘学会了。” 魏辽心碎的想跳关。 “便是这样,假以时日,你在世间也难遇敌手了。切莫贪婪不知进退。” 师尊又翻脸教训起来,魏辽连忙点头:“是,是,敬遵师尊教诲。” 那边管宁已经带着亲卫向着王都而去了。烟尘滚滚中老将频频回头,想着刚刚大帝所言必须小心,如实? 离此三百里外的黄土大道上。 夏王有康的御座正在八匹白马的带领下疾驰,王车之后是长长的几十辆大车跟随着,御驾之外宫廷武将们驱赶着战马护卫着,一行疾驰而来。 摇晃的车内。 穿着滚龙袍的夏王正在和一个白发苍苍的紫袍老人商议。紫袍老人是当朝太师喜干,他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国丈,以及大夏的卜师。 “太师,这上神突然降临我大夏,意味着什么?” 几枚龟壳零落于几上,喜干睁开的刚刚微微闭起的双眸,疑惑着摇摇头:“这管宁向来稳重,定不敢用此事欺骗大王。可是老臣却算不出这神人来历。” “国朝数千年,未曾见一神人再世啊。宫中历代相传神人再世,天地不宁。莫非寡人无德。” “大王说的什么话,大王临朝以来国泰民安,天下风调雨顺。何况这神人究竟是何人亦是未知,先师广成子,兄轩辕?”太师脸上露出了一点犹豫:“老臣熟读史书却不知道有这等神明。” “这。”有康面上也有一丝迷茫。 “操纵烈火,吞云吐雾,数丈雄城举足便上,据说举手之间治好了边将魏辽旧日伤口,此事乃边军数千人亲见。这。”喜干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有康:“大王,边军密报中也说尽此事,不然老臣真当管宁想诓骗大王前去,图谋不轨。可是这神人来历。老臣已经派出心腹前去探寻……” 边军信使赶到,宫廷卫接了急报在车外禀告。 随即竹简被传入御驾内,有康面前的竹简上一行刀刻文字:“神人自称神农。” 轰的一下,喜干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停车!” “太师?” “大王,您可记得蚩尤曾是神农旧部?赶紧回都。管宁不至切不可行!” “神农大帝?这,这。莫非数千年一劫,神农欲夺江山不成?太师,这,这太荒。”有康紧张的话已经说不清楚。 自己在边军的密探和大将言辞凿凿的禀告让他不能不相信真是神人下凡,但是神人的身份和太师的禀告顿时让他紧张了起来。 神农炎帝? 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震撼了,纵然神人下凡已经让他震撼,毕竟宫中数千年代代帝王相传祖先遗言在先,他还不算太吃惊,但是这次身份的禀告,再加上那些遗言,和太师所言,他怎么能不紧张? 就在此时,边军快马又道:“报大王,管帅急报。” 同样的消息,在要求大王赶紧前去参拜神农大帝,听完了边军禀告,再看看面无人色的女婿,喜干冷声道:“即刻回报,请大帝见谅,我王沿途疾驰身体不适,急切之间不得前行,还请管帅多多替我王赔罪。请大帝担待一二。” “是。” “太师,这管宁莫非真的想造反?假托神人之名。”有康急切之间已经不在遮掩:“寡人安置密探莫非也已经被他收买?不然如何能有这样急促之事?” “老臣这就命人再探,大王切先装病车中,不得人近。” “是,正是,可是太师,万一真是大帝下凡,那寡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大王,且莫惊慌,一切还未曾真正得知。不过这世间凡夫俗子已在流传此事,我等且先按捺,此时流传出这等疑惑才是真正的坏了大王名望。”喜干眼中怒气闪过,瞪了一眼有康:“目前唯有装病才是。老臣这就命心腹前去。” 说完,太师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转身招来一名心腹将领,低低的说了一番,将领领命立即前往边关而去,大队人马却就于这条大道边的荒野中驻扎下来,有康口不能言,身居帐中一步难出。 二日后。 管宁来到。 有康不见,太师召见了管宁细细询问,管宁的回答让喜干目瞪口呆:“你说大帝亲往蚩尤处,并令蚩尤王族半月后于边关相会?” “正是。” “你好大胆。还不给本太师从实说来。” “回太师,此事乃数万边军将士亲见,管宁怎敢欺骗大王?此事非同小可,太师,你若不信就等你心腹部将去探寻再说,但是大帝怪罪下来,管宁却不问。” “一派胡言,莫非你是想勾结蚩尤部作乱?捏造神人下凡而后诱使大王前往险地。不然如何短短数日天下六十余城尽知此事?” “太师你好胆?”管宁勃然大怒:“老将为大夏厮杀半生,几死还生,老将对大王忠心耿耿天地可知,岂能干此禽兽之事。太师你又怎能辱及神农大帝。你,你!我要见大王。” “大王病重。” “我要见大王面呈此事。此事关系我大夏社稷,你不得阻拦。” “给我拿下!” ……大帝说的真对,我说话要小心。 被按住了的管宁楞了下之后,突然放声大笑。喜干冷冷的看着他:“作态。” “且去问问跟随我来的亲卫,我临来之时大帝对我说了什么。亏你还是我大夏卜师,不过神农大帝的身份岂是你这等奸贼所能算出的。我告诉你喜干,今日你谗言王前,明日大帝震怒,你害人害己,将害了大王!” 看着这老将须发皆张,喜干不由得也心中忐忑,令将他先押出去,随即召集管宁亲卫分别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神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预言:说话要小心,如实说就是。 半响,喜干跌坐在了席上。 而此时,喜干的心腹们已经跪在了神棍的面前,神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偶然吞云吐雾一口,喜干的两批心腹已经死心塌地的相信了他是神农。神棍却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那里,魏辽在一边不敢说话,所有将领全忐忑的看着神棍。 神棍在心里撒色子,赌大小,算了半天他觉得找茬太容易了,想到这里,他冷冷的对着几个喜干的心腹道:“喜干!哼。” 几名喜干的心腹大惊,颤抖着匍匐在地等待后话。 神棍却不说话了,摆摆手。魏辽大喝:“还不速去,请大王即刻前来!” 几名心腹连滚带爬的忙磕头出去,没注意沈烈却对着魏辽低声道:“去和他们说,照看一点管帅,莫让管帅受了委屈。记得好好说话,不要呼喝。” 魏辽出去了,神棍心中奸笑,老子忽悠不死你们。在他想来,怎么说对方也要怀疑自己的,管帅已经十足相信自己脾气却火爆,遇到盘问自然会顶撞而后受气,蒙一蒙,对自己有好处。 魏辽很快进来了:“师父,徒儿去说过了。” “师父总有一日要走,切莫因为自己身份得罪同僚,到哪里也要和气做人,免得世人说我神农的弟子不知人事,嚣张跋扈!” 魏辽汗流浃背,刚刚马屁拍错了,师父真是一代贤帝啊! 又是五日。 边关外锣鼓喧天,黄尘大道上一行车队,旗帜招展的向着边关而来,于边关外半里处停下,大夏有康太师喜干,边帅管宁以及随行文武十数人下了车马,向着边关而来。 步行之时,喜干抬头看着站在边关城墙上,穿着换上的大夏长袍,发型如同刑徒的沈烈,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惶恐不安。自己心腹快马回程后的一番话说出,只让喜干魂飞魄散,不是上神如何能知道的如此准确? 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喜干再不敢耽误行程,有康更是浑身发抖,所以本该三日的行程,他们实际上二天不到就来到了这里。大夏的边关将士们看着自己的大王车架前来,人人行礼,这举动微微的让有康心中放宽了点。 可是上神炎帝依旧站在高城之上,不发一言。 喜干暗中焦急:“大王,快拜。” 有康心中还有些不甘,他抬起头来,突然见到沈烈眼神扫来,嘴角含笑,伸出了手指着自己,而那手指之上似乎有戒指一枚。 “有康为王,喜干辅国,倒是有趣。” 所以大夏臣子不知所措,全求助似的看向了魏辽,这位如今大夏尽知的炎帝亲收弟子,魏辽却也不知道,这不怪他,就连神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纯粹装逼的而已。 突然的,炎帝飘身下城,神棍用尽全身念力努力使得自己落下的身形缓慢三分,与此同时关内的神兽心中察觉,也向着关外而来,沈烈落地之时,它已在了他身边。 人,丰神俊朗仙风道骨。 马,头角峥嵘举世无双。 有康翻身拜倒在尘埃之中,颤抖着声音道:“下界小王夏之有康参见神农大帝。” 神棍一笑,惹得对方抬头之后赶紧继续忽悠,而后再看喜干,再看其余诸臣诸将,俗人都在一瞬间觉得炎帝眼中春秋万载转眼而过,那片明亮眼眸中的世界电光万里,黄沙漫天,上古时代的战争场面惊心动魄,时代之处的一切终能亲见。 一群家伙只激动惶恐的只哆嗦。 管宁早就见怪不怪,他老神在在的在一边候着,原因无它,这几日他扬眉吐气的很,喜干那孙子把他当大爷了。 见着面前磕头虫们砰砰作响,沈烈仗着自己的资格受了许久后才缓了脸色:“起来吧。有康你来。”说完神棍转身进了关内,自己最近的住处。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是不眠不休的神仙,白痴常常半夜都在城头做夜观天象,或者呼吸吐纳状。 但也正是这几日,沈烈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自己对着月亮吸气吐气的时候,清晰可见白虹一道。看到这幕的凡夫俗子自然更是崇敬,却不知道神棍自己也纳闷的要死。他没想到自然界的能量在这里却格外的充沛。 但也仅仅是对日月星辰的时候,才会如此。 整日对月修行,老子是狐狸精么?白痴为此郁闷的很。 脚下装的轻飘飘的,却一步能蹦出好远,转眼就到了自己的住处,坐在了那里,后面跑的断气的胖子有康咋舌不已,他知道这定是缩地千里的大神通小用了一次而已。进了屋有康就再次跪下,沈烈不耐烦的要他坐下,还恬不知耻的教训人家:“现在既为夏王,何须常常如此?坐好说话。” “小王领命。”那堆肥肉连忙道。 神棍于是开始忽悠,忽悠着却看到肥肉总在悄悄的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沈烈心中一个咯噔,装成漫不经意的弹了下手指,异能在手气流飞出,眼前一飞虫翻滚着不知道砸到了哪里去了,胖子眼神很好,看的清清楚楚,立刻又吓得死去活来。 “夏朝先王对你说了些什么,本帝离开凡尘之后的事情,已经不太清楚了。你说来我听听。”吓完了继续骗。 忽悠人都不要喝茶的。 有康连忙开始倒豆子。 “回大帝。” 而后,有康告诉沈烈,宫中相传上神再世,天下不宁。神棍没吱声,他等听全了,于是有康继续说,告诉沈烈说有说法说,当年蚩尤手上也有一枚戒指,沈烈冷笑:“偷得我的。” 有康张口结舌半天,相信了,他觉得蚩尤不厚道。 然后有康继续说:“不知大帝此次?” “上神再世,世间终宁。本帝已令蚩尤王族半月之后来此相会,就此和大夏平了刀兵,若是不应,本帝当亲手斩杀这等悖逆之徒。” 有康颤抖:“不知大帝准备如何安排。” “蚩尤炎黄何必相残,天外有天,不过局限于此凡世小小一隅,还妄言所谓天下,当真可笑。可知九天之外神界辽阔?” 有康忙低声道:“回大帝,上古女娲娘娘补天之前,曾有祖先说看过九天之外的世界,说神界天空无边,天河之水滔滔,说神界星辰夺目耀眼,罡风雷电撕裂虚空……” 原来老子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成长的,整天吹的罡风受的雷霆,喝着天河水吃着矿物质,千辛万苦才日成了人啊? 恶趣味的想到这里,忽然沈烈心中一动:“那女娲补天之处现可有遗迹?” 上神怎么会问这个话?他该比我清楚啊。 夏王看着沈烈,不是之前的精神折腾太入骨,他已经要质疑了,沈烈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冷声道:“这中土大地历经数千年岁月,沧海桑田之后,本帝哪里还记得俗世之地貌?不周山却在何处的?” 说到这里,沈烈揉头,仿佛一梦千年似的。 有康连忙开始和他扯。 越说,沈烈却是心中越惊,山海经内的传言,上古的传说,在这个世界居然都有应验之处,有些在大夏,有些在蚩尤部境内! 那么难道说这是人类前代的文明?洪水之后人分两界,一部分才到了所谓的九天之外? 可是! 沈烈更奇怪的是,轩辕大帝梦中要他下来找什么?就面前这些奴隶主么?难道要自己来打解放战争的? 想到头疼,沈烈之间下令:“将大夏王族长者招来,将历代杂说整理,将大夏地图取来,本帝再看看这天下真面目。” 有康不敢吱声,忙出去传令了。 沈烈却又招来了喜干,对他沈烈可不客气,直接把手放在了喜干脑袋上,开始努力的钻研起来,喜干面无人色口不能言的剧烈颤抖着,半响之后沈烈放下手,其实心中更是摸不着头脑。 喜干脑海中的记忆,世界,一幕一幕全在他的眼前闪动过,而后融于他的脑海中,沈烈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清晰地认识。 假如自己不是在上面下来的话,几乎就认为这才是自己的世界了,不过时光倒流了而已,但是来时路那么的清晰,历程在目,手中的戒指也在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站在这个文明之中,这片大地之上,回顾上古神话历史,那一些所谓神话却渐渐变成了史实,一切都有了现实的土壤。 盘古开天,夸父追日,女娲补天,上古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洪水灭世,而后到大禹治水,已知历史就分叉了。 那么这世界究竟有什么能影响自己所在文明的前途呢? ------请收藏----------- 5回 忠诚 沈烈陷入疑惑的时候,唐艳正在旁边看罗刚走来走去,还站在板凳上,像是在找什么,心里有点纳闷,但是没准备问罗刚,因为人家说了,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罗刚既然已经发现了监视器,也不便站在窗户边继续和小何发消息了,他坐在沙发里,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时他看见唐艳在旁边正看着他。 从刚才到现在两个人根本就没什么交流过,罗刚现在就是想和她说话也不敢,他欲言又止,他无法告诉唐艳这里有监视器,他要想办法带着她从这里逃走,但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威哥坐倒在沙发里,他头疼欲裂,很多年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头疼一直伴随着他,等他把手上这件事完成之后,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杀了他,头疼自然就会不药而愈了吧。 转念一想,很奇怪,究竟那个沈烈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找了那么久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带个人质回来还招惹了一堆麻烦事。好了,现在就连国安都掺和进来了。 越想越头疼。 威哥的双手支撑住脑袋,脑袋有如万担重负,让他不胜负荷。威哥眼睛朝沙发前的茶几望去,那上面有几小搓白色粉末,周围安安静静,已经没有任何人打扰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他低头按住一侧鼻孔,另一只鼻孔贪婪的讲几小搓粉末尽数吸光。接着,倒进沙发躺好,现在已经不再有痛苦了。 他昏昏沉沉的逐渐失去意识…… 猛然地,敲门声响起。门外急切的声音:“威哥,不好了。” 从沙发上猛然坐起身的威哥,仍然感觉头剧痛无比,只得甩了甩脑袋,问道:“外面怎么了?”声音低沉。 阿健的声音:“娜姐把那两个人给放跑了。”门外又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什么?”威哥仍然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有点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 “娜姐把人质救走了,还带走了几个兄弟。” “什么鬼乱七八糟的。”威哥站起身来,摇摇倒倒的走向门外。外面已经站了几个兄弟,看见威哥走出房间,连忙鞠了一躬,齐声喊到:“威哥。” 威哥看了一眼阿健,阿健连忙走上前来,对着威哥说道:“娜姐态度很坚决,我们试图拦住她,不过她打伤了两个兄弟,还带着阿刀他们,我又怕伤了娜姐,不敢……” “混蛋!”威哥给了阿健一巴掌,“就这样让那一男一女跑了?” 阿健很委屈:“她是娜姐呀,威哥,娜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我有问娜姐,她说是为了威哥你好。” 威哥眉头皱皱:“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跟着就带着阿健他们匆匆追了出去。 她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疯? “知道他们去哪了吗?”车里的威哥问阿健。 阿健回答到:“查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了国安在这边的驻地。” “走。” 几辆车呼啸而过,朝着罗刚他们可能在的地方奔去。 威哥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如果娜姐真的和警察合作了,那就是背叛了他,到时候找到她,不管怎么样,他也一定会杀了她,即使她后悔了,即使再怎么哀求都不行。 电话响了,号码显示是娜姐。电话接起,威哥什么也不想多说,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娜姐冷冷静静的:“为了你。” “我?”威哥很不解,“为了我,你要这么做?” “没错,我不想你再继续错下去。”娜姐有些悲戚戚的:“我想结束这一切,不想你变成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再这样下去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样了,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想你再这样了。” “特么的,老子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没碰过别的女人,你还想我怎么样?” 娜姐在电话的另一头开始哭起来了:“呜呜呜。。。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回到以前那样。” “你这个疯婆子,所以你串通警察来害我啊,好呀,你和那个人是一类货色啊,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来。”威哥咬牙切齿道。 娜姐有些惊恐:“没有,我不会,我怎么可能?我不是他那样的人。”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想回到从前了,哼哼,因为那时候还有他,等我找到他,他也死定了,到时候成全你们一对鸳鸯。”说完,威哥就把电话挂了。 “不~~~~~~”娜姐对着断了的电话,哭喊着。 罗刚几个正在紧急商讨着应对威哥的方法,看见娜姐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正要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娜姐突然向发了疯似地冲向他,抓住罗刚的衣襟领子,叫喊着:“你要帮我,你要帮我啊。” “出了什么事啊?你先冷静点。”罗刚给娜姐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有病,他真的有病啊。”娜姐不停的摇晃着罗刚,嘴里嘶喊着。“你一定要帮我,一定不能让他有事啊。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放了你们,你们就会帮我,我现在就要你们帮我。” 罗刚抓住娜姐的手,使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衣领从娜姐手中拽出来,嘴里安慰着:“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你不会受到他伤害的。” 娜姐睁大眼睛看着罗刚,拼命摇头:“不,我不是怕他伤害我,我要你们帮的就是威哥。” 罗刚一下愣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威哥怎么了? 安抚了半天,娜姐终于坐了下来,小何他们泡了一杯热茶,娜姐喝了几口,稍微精神比刚才缓和一些,她开始断断续续的告诉罗刚她和威哥之间的故事。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威哥了,那时候我们是邻居,他家就住我家隔壁。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还有一个弟弟。那时候我们三个人每天在一起玩耍,那时候我十二岁,他已经十六岁,他弟弟跟我差不多年纪。”娜姐的眼神中充满对往日的追恋。 “后来因为土地还是房子,我记不得了,我们两家人有点过节,大人们就不来往了。但是我们三个还是经常在一起。为此,我爸妈没少骂我。其实我以前就喜欢威哥,不过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喜欢他弟弟,每次都让着我们。在他眼里,他弟弟就是一切,他弟弟要什么他都会给,包括自己喜欢的女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都喜欢我,那时候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就引火上身了。他弟弟因为哥哥的不停忍让,终于有一天爆发了,那年我十六岁了,他弟弟要强*,我拼死不从,正好威哥回来救下我,他弟弟恼羞成怒,质问威哥为什么要夺他所爱。兄弟俩为了我吵了一架,然后谁也不理谁。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能过去,可惜他弟弟不是人,他看自己一个人不能得逞,纠结了周围几个地痞流氓,趁威哥出去打工的时候,几个人把我*了。”娜姐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眼睛红红。 她继续回忆着:“后来他们天天折磨我,有一天我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偷偷跑了。我来到一个陌生城市,没有钱,只好利用自己的本钱,做起了妓女。期间那几年,一直没有家里的消息,也没有威哥的消息,但是有一天我在路边的饭店里吃饭的时候偶遇到了威哥,才知道家里的人都死了,他弟弟也死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到处找我。” “那时候他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脸色灰暗,浑身破破烂烂,我只有把他带到我住的地方,就那么一直收留着他。” “你们家里人是怎么死的呢?”罗刚不解的问她。 “威哥说是家里发生火灾,两家人都在睡觉,就他一个逃出来了。”娜姐眨眨眼睛。 “火灾?就他一个逃出来了?”罗刚沉思着,继续追问:“那你们家里附近的人,你有碰到过什么人吗?” 娜姐摇摇头:“从来没碰到过谁,我曾经想过回去找找的,威哥不让,就一直没和那边有过联系。” 罗刚更加不解,这件事有些蹊跷啊。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可以对付威哥。现在唐艳已经安全了,自己也联系过沈烈了,这样一来,沈烈就不会被暴露了。 现在就要冷静的想办法对付威哥,抓捕归案。 刚才找了些资料,确认了之前阿刀所说和娜姐所说,接下来就是要看如何能够将这个速度超快的怪胎抓住。 万一被他跑了,那可将是一个不小的祸害。 罗刚想了想,又问起娜姐:“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他之前的事情。我问你,那你知道他幕后那个帮助他的大老板是谁吗?” 娜姐眼神有点闪躲,“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罗刚不相信,看这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敷衍。 “你想帮威哥吗?” “想啊。” “想的话,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好吧!”娜姐转头望着小何他们说,“那你让他们出去,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行。” 小何他们退到门外,罗刚关上门:“现在可以说了。” 娜姐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罗刚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会是他。这个人罗刚闻名已久了,他现在是政府机构里一名政要级人物,之前大概是听说过,他是商人出身,后来才转为政坛,没想到,这个人的江山都是由威哥替他打下来的,真不知道这个人的手里有几条人命,还掌握着多少家庭的幸福,还有多少家庭他等着去破坏。 罗刚越想越心寒,如果自己没有本事把威哥逮住,那就是把自己往泥潭里推。 这个泥潭可太大了,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想出对策。刚才听娜姐说的好像不大对劲,还是让小何他们先查查再说。 罗刚吩咐小何查阅资料,想了解当年娜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又想通过娜姐多知道一些威哥的事情,最好可以知道威哥有什么弱点。 娜姐告诉罗刚,威哥早前小的时候速度就很快,但是,大人们都没当回事。后来有一次因为威哥在路上跑的太快,一个开车的被吓到,没来的及刹车,引起了车祸,死了一个人。 那家开车的找到他家里来,叫他家里赔了些钱。那天他爸爸把威哥打了个半死,警告他不许再那么快的跑步和做事。所以,后来威哥就不怎么在别人面前显露他速度快的本事,他只有在我还有他弟弟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出他的速度正在根据年龄的增长和他自己的不停锻炼,变得越来越快。 以前小的时候,他是全校跑的最快的,别人才跑三四圈,他已经跑了六七圈了,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他好厉害。 后来他不敢再用速度快逞强,别人就都开始欺负他了,说他笨,说他没本事跑了什么的。 他也不还手,在然后就被人天天打。我那时候太小,真的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威哥要护着我们两个小孩,又不能逃。总之,后来就天天过的很惨。 --------------------请大家收藏推荐支持--------------------------- 而地下。 蚩尤王族不久就快马加鞭的赶到。 比起大夏王侯将相初期的茫然和疑惑,蚩尤国对此显得很果决。大将姜崖急报当代蚩尤炎帝下凡的消息,并将自己身受一切以及所见一切如实上报后,蚩尤立即前来,毫无犹豫之处。 历代蚩尤部后人为王后皆称自己为蚩尤。 现任蚩尤王看到姜崖急报中所言的戒指,还有对姜崖的固有信任,以及种种,他就急速前来。没什么好犹豫的,在这个还处在落后愚昧的世界中,上古的遗民们坚信祖先留下的传说种种。 比之大夏宫廷传言的另外一个蚩尤族版本是,二千年后大魔王将会回来! 戴着魔帝当年的戒指,不是魔帝本尊?是炎帝?是大魔王陛下欺骗那些愚蠢的大夏人的吧?武力无双的蚩尤听说自己部下七十二将中的第一勇将姜崖一招内被上神擒获,更是坚信这一点,祖宗果然很坏!当年逐鹿之战时,不是雷电二神反水,大王怎么可能败给轩辕? 蚩尤骑马日夜不眠,带领着大队的蚩尤护卫开至了边关。一如祖先的豪迈直爽,来到关前就即刻前来,一言不发于大夏边关之外狂野中,严令诸卫不得靠前,安心等待起来。 看着那边那条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威风凛凛的头戴牛角盔的汉子,沈烈心中也是大赞,这才像个冷兵器时代的乱世大王!有康和他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神兽如电,沈烈转眼布袍飘飘来到了他的面前,蚩尤身高一米八,在这个普遍身高一米六七的世界里算的上是拔尖,肩宽臂粗,面上胡须如同钢针一般,眼神炯炯,呼吸却有些急迫的看着沈烈越来越前,直到在他面前停下。 蚩尤就这样冷冷的,紧张的看着他。 沈烈看他好像很在意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梦境心中一动,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冷哼了一声。 蚩尤顿时面露狂喜之色,没等沈烈作怪就翻身下马:“拜见大魔王陛下!” 蚩尤伏地之时,本部上下数万大军齐齐跪倒尘埃:“拜见大魔王陛下。” 大爷的,你才是魔王,你全家是魔王! 沈烈鼻子都歪了,而蚩尤声震四野八荒,惹得大夏方面君臣无不面色大变,沈烈也来不及问那些了,身形一动已经站在了蚩尤面前,蚩尤扬起了脸来,脸上居然满是泪水语音哽咽:“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沈烈哪里敢随便接话,只能认真的看着他,一挥手弹飞他的头盔,而后单手按在了蚩尤脑袋上,顿时看到蚩尤身后姜崖嚎叫了一声:“陛下开恩。” “混账,大魔王陛下自当用本王身躯再临世间!给寡人闭嘴。” 还夺舍? 沈烈心里气的牙痒,冷哼了一声,越发的装逼装酷着,用力揪住了对方硕大的脑门,狠狠的看向了对方的眼,他的眼神此刻真是杀气十足,更看的蚩尤激动不已,满眼的虔诚。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在万人之前对自己奉献**似的,沈烈恨不得自杀。 却赶紧把胡思乱想的念头赶走,开始努力的查探对方的思想。 半响。 沈烈知道了,蚩尤旧部梦想祖先再次光临世间,期限是便是二千年后,魔王降世,相传魔帝再来会夺取当代蚩尤身躯统治天下,征战四方,所以历代蚩尤居然都是同辈武力第一体格无双的好汉。 简直是军国主义分子的祖宗!纳粹和他们比算个毛啊,小日本死开去,这些家伙才算的上正宗的战争狂人,还是全身心的投入,这一投入就是数千年忠心不改! 6回 并国 沈烈赶紧的看着对方,在自己之前忽悠大家的念头之前加上一段,将蚩尤列为炎帝为龙八世之后,留在人间的魔力代表。 千辛万苦的把话扯圆了之后,沈烈瞪着目瞪口呆的蚩尤当胸一脚,而后就咆哮起来:“本帝何时说要夺舍入世的?本帝如此神通广大如何会干这等荒唐事,当真是后辈不孝,妄言妄为!” 老祖宗骂的是自己的祖宗,蚩尤爬起来再跪好,虔诚再虔诚,到底是不敢抗拒,而今看到魔神发怒之后,说的这番话,毕竟不想死的他倒是如释重负,喘息了一口后,蚩尤顿首再顿首。 “本帝令你前来,乃是欲消前尘,如今你可愿于大夏共有天下,刀枪入库?” “小王敬遵陛下旨意。” “念你虔诚,也罢。”神棍又开始卖狗皮膏药,热流不要钱的跑到蚩尤身体里一顿狂窜,再醍醐灌顶似的在对方脑海里记下了一番功夫,只欢喜的蚩尤浑身发抖,一如魏辽当日。 沈烈回头:“有康何在?” 大夏关下夏王可怜兮兮的看看喜干,勉强答道:“小王在。” “哼。大夏文武,蚩尤文武,全给本帝过来!” 炎帝+魔王陛下的命令谁敢不从?只要他一句话,那边满眼精光早就只敬师父,辈分吓死人,绝对不会再忠君爱国的魏辽恐怕就要拔出家伙来动手了,而那些目睹神迹的魏辽部肯定二话不说,再看看蚩尤那边欣喜若狂的样子,有康以下大夏臣子不敢说不。 屁不放一个的赶紧向着这边而来。 一切都是神棍忽悠的太到位,那些刻在他们脑海中的神迹,和展现出来的部分神迹已经足够他们不敢反抗动弹质疑等等。 凡夫俗子谁敢和神斗? 看着面前双方文武,沈烈一脸怒气:“征伐二千余年,害的本帝在九天之上修行不宁,被广成仙师责骂惩罚,尔等当真不肖!” 数百人在尘埃中哀求连连。 “炎黄炎黄,大夏乃禹之后人,炎黄一脉,蚩尤蚩尤,乃我南炎旧部,八世余念所致,彼此同文同种,俱是中原子民,何必再念前尘旧恨,居然厮杀二千余年,害的吾于轩辕师兄后人流血不止!” 下面继续磕头。 沈烈撇撇嘴:“从今日起,放下刀兵,合力治国,两国文武相议合并章程,两国大王血脉从今日起,五年一换,轮番为政,在野者监督当朝执政纠错扬善,为官者以及子弟亲友不得为己谋利,有敢不以天下苍生为念着,诸臣百姓俱可祷告于本帝,本帝必降九天雷霆轰杀之!” “是,陛下。” “本帝治世时众生平等,所谓王庭不过茅屋一间,何时有这等为奴为仆暗无天日之事,即刻天下大释,散尽奴隶,俱为平民!” “是。” “魏辽。” “弟子在。” “两国兵力散后,选取精壮,各城驻留少部维护百姓后,你和管宁蚩尤一起精选十万,再和姜崖为正副统帅,替代为师看管天下,自你之后历代统帅由天下臣民公选祷告本帝后得之,凡大王乱政,臣子祸国,这十万监国大军便替本帝杀之!” “是。” 这天下,除了大夏蚩尤外,再无异族,天圆地方,四周天柱环绕,所谓天地囚牢。 而这些“古人”要发展到后期文明,还不知道多久,沈烈现在顾不得这些,自己心中的大事情不处理好,万事皆休。 而梦中轩辕大帝要他前来,回想这个场景,他就觉得这里的一切是瞒着上面世界,和那些更高层的文明的!这里,很安全,但是时间紧迫,自己必须抓紧时间。 沈烈想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治国急切不得,凡事缓缓图之,但不可扰民,一切由两国君臣商议吧。” 这时天空一只巨大,火红色的鸟长鸣了一声后飞过众人头顶,然后远去。 沈烈感觉那是翼龙的一种,就在蛮荒森林处看过。 周围诸人全齐齐高呼起来:“凤凰来朝!炎帝再世,凤凰来朝!” 沈烈都有点不好意思看那些家伙狂热的眼神了,个人崇拜要不得! 炎帝的命令下,两族只能休战合并。 文武群臣开始尽心的安排双方合并事宜,双方大王诏令天下炎帝再世,永止刀兵的命令,下等子民谁愿意轻易送死?命令所到之处自然是一片欢腾,更有一张废奴令传遍四海,即刻起世间再无奴隶这等下贱之事。 沈烈下令,所有释放奴隶愿意在原先主家干活者亦可,但官府造册登记,主家不得随意打骂凌辱,如此仁政说来容易,却害得双方群臣上至太师下至户主忙的昏天黑地,不过正如各代文明中一样,作为奴隶主的富豪高端毕竟是少数。 而这个落后时代,平民甚至都是少数,土地兼并权势压人,多少平民已经生活的朝不保夕,二代三代里就将沦为奴隶才可生存,而今这一切却因为炎帝出现改变了,于是随即天下处处是炎帝之像,沈烈心思敏捷一得到消息就示意魏辽告诉天下人:“炎黄蚩尤俱是一脉,本帝下凡不过是奉命而为,天下子民安心生活,无须浪费钱粮物资。” 炎帝又令:“官府出面出资,一城建一观,竖广成仙师可以。观方圆不可过里,耗资不可不过平民百户人一年所需。本帝将派风巡者游于世间,但有违规扰民损吾师清誉以图阿谀本帝者,但有胆敢竖吾之像者,但有心中还分炎黄蚩尤,挑拨生事者,治世之前之乱世当用重典,灭族!” 这下百姓自然更是欢呼。 各地官员知道大帝无所不能,自然也不敢违背旨意乱拍马屁,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着他定下的尺寸干活。 蚩尤和魏辽以及管宁姜崖四人为主,调集天下武将建立监国大军,以及分派各地城池治安兵马。而相比较蚩尤,有康则整日无所事事。 夏王养尊处优日久,肥头大耳,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看着周围群臣忙忙碌碌,蚩尤整日甩着亲卫在军营里呼喝挑选。整个天下热火朝天,偏偏就他一人被冷落于一边,其中文臣还有前来拜见问安的,大部分武将却早不来朝。 只因为他自己当朝时重用文臣,冷落防范刻薄武将,而今有炎帝弟子魏辽为首,天下又已经这番模样,那谁还来鸟他? 至于太师喜干,更是活的艰难,被沈烈折腾的脑残之后,喜干每日不时的头疼欲裂,却又不敢怠慢国事,脑神经记忆体受损的他只当这是大帝惩罚,一旦头疼喜干就魂不附体抱头在地祷告,并令子女立即释放奴隶,分田产于平民百姓,散尽家财以求平安。 老奸贼如今这幅为国为民的模样和之前的嘴脸简直判若两人,落了周围官吏眼中只会更觉得大帝法力无边,做事自然更是用心。 有康这日和喜干坐在曾经的大夏边关,如今的炎帝城中。 外边文武忙碌。信使带着上谕快马奔赴各地,士兵操练。商贾云集,获得自由的奴隶们向着这里汇聚,自发的要为炎帝建一座大城。这忙忙碌碌尘世喧哗仿佛和这君臣无关,他们就是被彻底孤立的人。 刚刚头疼发作过的喜干面色苍白的跪坐在夏王有康的面前,死胖子白白净净的一点没血色的正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喜干这次来是暗中请有康为自己向炎帝说情的,实在是痛不可忍。 有康看看刚刚死去活来的老丈人,从白发尖颌的喜干身上,他看的到自己的下场,他哪里还敢去开口求情?深宫长大的天子往往是最不明白世情的人,喜怒其实比常人更显,听到喜干说话,性格还算温和的有康只是一言不发,反正满脸的不去二字。 “大王。”喜干急了,如今要说谁能有资格和炎帝说话,无非魏辽管宁,以及蚩尤夏王,但是他也知道,好像炎帝更看重自己曾经的部下蚩尤后人,而对大夏一脉却不是很喜欢。 不过平心而论他也知道当代蚩尤的确是一代豪杰,而有康却望之不似人君! 可是他难道去求蚩尤?至于魏辽等人更是不行,魏辽他们不去炎帝面前说他坏话就算厚道了。喜干也曾厚着脸皮派人悄悄去见魏辽,却连军营大门都进不去就被挡住了。魏辽以为当世武将之首,从他而下天下武人没人当喜干是个人,喜干想死却舍不得死。 这才在今天来求夏王,不想平时唯唯诺诺的软蛋今天却立场如此坚定。 看着他三叠的下巴再次晃动,喜干欲哭无泪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大帝之罚谁敢开口,算我喜干从前罪孽难消吧,也是报应,只是这天下又岂止我喜干一人如此行事?” “本当你有悔意。”一个声音传来。 喜干惊惶回头,不知不觉身后已经站着布袍飘飘的沈烈,沈烈最近已经一夜催出了自己的胡须,免得看上去嘴上*办事不牢,现在沈烈头上发髻,下颌长须,布袍飘飘更有一番神仙派头,刚刚他正装神弄鬼的溜达出来想偷偷墙角,他的身手哪里有人能发现? 不想却听到了这一段话。 顿时神经发作蹦了出来,落地无声的站在了那里,而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有康也没能看见,现在两人一见沈烈不由得魂飞魄散,有康在大喊:“不关我事,老贼胡言乱语亵渎大帝。”喜干在大喊:“饶命,大帝饶命。” 顿时厅堂内鸡飞狗跳嚎叫之声不绝于耳。 沈烈背着手就这么站着,很无情的看着两个人一胖一瘦,在自己面前磕头辩解,外边的护卫这才知道大帝来了,也在外边跪的一地,听着里面胡言乱语翁婿互咬,都神色尴尬,越是日久越是觉得大夏王侯当真比不上蚩尤余部男儿刚烈。 不是边军中管宁稳重,且悍将辈出,大夏恐怕早就吃不消蚩尤进攻了。不是上神再世,百年之后大夏何在? 就靠这样的王者和太师?士兵们虽然都忠心耿耿,可是比较来比较神伤。天幸再无这样的事情了。正在他们也胡思乱想的时候,厅堂内传出了一声长笑,声若金石,正是大帝的声音。装神弄鬼的家伙在说:“起来吧。人有七情六欲,若是你喜干没有点怨恨也就奇怪了,不过你不敢怨恨本帝,于是便知能恨不公两字。” “老臣该死。”虽然不想死,喜干还是害怕的发抖,只想自己再可怜点也许能逃过。 有康听沈烈口气,看看喜干模样连忙也跟风哭号。 沈烈大怒,一脚踹去:“炎黄后代怎出你这样的无能之辈,去看看蚩尤部的男儿!还有你,喜干。” 说到这里,沈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道:“看你最近赎罪,却还不够,本帝欲派使者巡游天下,我看着朝中没人比你更知晓政务俗事。你可愿去?” “愿意,愿意。” 沈烈叹了口气伸出了手来,按在了喜干头上,热流进入他的脑袋,帮他开始慢慢恢复受损的地方,在这个灵气充足的封闭世界里,沈烈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他仿佛能看到喜干身体里的经脉,脑海中的神经如网密布,思感扫过些断裂破损的地方,扫过他的血管,帮他缓和的疏通了一番后,手一送。 喜干精神抖擞的爬在他脚下继续号哭起来,老不死的简直是泣不成声:“谢谢大帝,谢谢大帝。” 他又不是白痴,刚刚吓的眼睛紧闭,之后就觉得脑中热乎乎的,麻麻的,而后神智似乎越来越清,再睁开眼睛眼前世界明亮清晰无比,显然是大帝拔了惩处还给了好处,想到之前死去活来的日子,喜干越发哭的感动。 “风行天下,以查王之不明,以除邪恶以正人心。喜干,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大帝,老臣必定….” “百年后,天下百姓会记得你的事迹的,痛改前非未必不是治世良臣。后日便去吧。允许你带五百护卫,持本帝符节旗号,遇到凶残之徒可斩杀之!” “老臣遵命。” “有康。” 两腿分开,吓的瘫痪在那里的有康连忙爬了起来,超乎身材的敏捷跪下:“臣在。”他连小王也不自称了。 “自比蚩尤如何?” “不如。”有康不敢吹牛,心里酸酸的。 “既知不如何不自强?听喜干说你少读诗书,文采不凡,何不汇聚天下才子,整理历代史料,而后告知天下百姓,教化四方?” “……...”有康扬起了自己的大圆脸,愣愣的看着炎帝,半响突然磕头:“臣遵旨。” “恩?” “臣即刻去召集天下有识之士。” “恩,再汇聚天下能工巧匠,各行之首于此,汇聚之后本帝有事吩咐。” “是。” “来人,传魏辽前来。” 沈烈转身坐到了主位上,命令护卫前去招呼魏辽,又让外边人起来,再让两人坐下,他开始闭目养神,两人屁也不敢放一个的憋在了那里,互相看着,眼中却有着喜悦。沈烈暗中早就问了,有康未曾登基前常常结交名士,作词弄句。 所谓物尽其用,这种家伙要他去和蚩尤打架,那还不如直接要他去死。要他治国,他干脆丢给了喜干。 而今沈烈这一出倒是合了他心意。听着沈烈一句教化四方,惹得有康浑身颤抖,闲了没事干的家伙记得了自己发育时期青春年少的癫狂梦想。 在他看来,上古贤帝果然名副其实。 任由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在自己面前发痴,沈烈老神在在的转眼等到了魏辽,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而后轰的一下一个大汉拜倒堂下:“师父。” 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沈烈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心情很好,这表情落了喜干眼中更是心酸,自己得罪了大帝宠爱的弟子,以后日子不好过。 有康却是心宽体胖,就这么一回,反正不要死了他还真放下了心事,在一边悠闲地琢磨起来怎么找些旧日门下,在野名士一起教化四方了。 “拨五百精锐于喜干太师处,护卫太师随同太师巡查天下。” “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往事已矣,魏辽,心中旧恨忘了吧,和太师见过,以后文武相济,共治天下!” “见过太师。” 喜干浑身打摆子:“不敢,不敢当,魏辽将军,旧日老夫糊涂,得罪将军之处还请将军海涵。”说完喜干就当帝王礼似的在魏辽面前跪下。看着老头这幅模样魏辽憨厚,再也拉不下面子,忙去扶起了他:“太师,何必如此,我还要谢太师,不是太师我怎能遇到吾师。” 喜干抬起头看着魏辽眼中实在的很,绝非含沙射影的意思,心才放下,回头又对沈烈请罪:“老臣糊涂,谢大帝开恩。” “往事已矣。太师你能如此,魏辽你能如此,吾心甚慰。好了,你们下去吧,有康留下,四体不勤臃肿至此,唉。” 有康愣愣的看着他,死胖子是死心眼,不知道大帝骂他为何。 喜干哭笑不得:“大王,大帝要帮你脱了凡骨,还不谢过大帝?” 有这好事?有康大喜,连忙撅起屁股。 沈烈哭笑不得瞪了下喜干:“你倒是七窍心肝。” 喜干赔笑。 有康屁股还在继续撅起落下,撅起落下,减肥是每个胖子的最大心愿,无论这个胖子是谁。 7回 姬发 然而一切来的不是这么的容易的。有康等待良机之后,从享受中醒来发现自己身材依旧如此,胖子实则单纯无比,为王十年都是甘愿为国丈喜干傀儡而无所谓,于是喜怒形于色,一脸失望的看着沈烈,那副表情让沈烈看了想笑,又忍住了。 瞪着他沈烈道:“日后勤加锻炼,多和魏辽等武将学习强身之术,不劳而获之事哪里会有?不过造化好,轮回时撞入夏王宫中,所以生来便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才落到如今这个模样,若是生于平民奴隶之家,你便是想如此而不可得。” 有康不说话,静听大帝教诲。 “世间苦多乐少,天下苍生大部劳碌一生仅仅糊口,每日奔波辛苦,汗流如雨,那等命运你又怎么能体会?但身为帝王怎可不知?若世间不宁,王位便覆。” “是。” “便是本帝神通,也不可知这天下所有之事,不然每日婆媳争吵,夫妻耳语,小民钩心,邻里盘算,诸事尽知,本帝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是这个道理,有康想想失笑起来,才笑就觉得失态,紧张的看看坐在那里的沈烈,赶紧又装出一副老实模样出来。 沈烈苦笑着摇摇头:“不害人,不损人,凡事本心就是,何必这等拘束,真当本帝是蚩尤部流言中魔王降世不成?你看这天下如今可有刀兵?” 有康想想也是,于是又忙附和。 眼见这怕死的胖子是拘束无比,轻松不了了,沈烈也不强迫他去自如自在,这个世界的人和自己其实本该无交集,也并无真正了解,与其放任,不如留下一番恐惧束缚恐怕更利于行事,想到这里,沈烈忽然问道:“有康,本帝离世如此之久,如今这天下可有什么奇妙之处?” “奇妙之处?”有康是十年才出宫这一次的宅男,他一下晕了,在那里用心的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奇妙之处?” 看看沈烈那副稳当的模样。他哪里知道沈烈也在努力的挖掘着自己抢自魏辽,管宁,蚩尤,有康,以及喜干的一些记忆,偏偏没有发现什么。匆忙的探寻扫描或有遗落,所以沈烈才问。不过记忆中倒是有些什么蛮荒传言,比如自己来的地方,说那里猛兽云集毒草遍地,不可近人,但也仅仅这一片而已。 突然的,沈烈想到了点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宅男开了口,有康在那里莫名其妙的道:“没有,除了蛮荒,石壁,女娲大神补天等处,再无什么上古遗落,至于神奇之处,却是没有。” “召集名士,仔细询问在野传言。去吧。” 沈烈不耐烦的赶走了他,看着胖子出去了,沈烈才想起来这是他的地方,赶紧又叫住了他,而胖子正在一脸迷糊不知道晚上去哪里呢,沈烈气的摆摆手:“你去休息,明日起来办事。”说完就走。 转眼又窜到了蚩尤营中。 蚩尤正坐在帐中搬弄着那只祖先传下来的牛角头盔,历经数千年岁月,历代王者盘弄,那上古巨大犀牛的牛角已经给摸的乌亮,而那据说九天神石打造的头盔也光可照人,蚩尤一边摸着,一边想着是不是把这个奉给大帝。 帐中灯光一暗,已经有一人影在面前,蚩尤吓得手按腰间苗刀正要开口,已经看到了沈烈的脸,汉子忙腾的一下站起,喝退帐外宿卫而后拜倒在沈烈面前。沈烈看他外表粗豪心思敏锐,不由的点头笑了,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拿起了那盔。 轻轻地曲指一扣,听着悦耳的金声,沈烈随手又把这盔放了一边,要蚩尤起来,坐于一边,而后道:“上烈酒熟肉,陪本帝一醉如何?” 蚩尤大喜,立即窜了出去,这时候帐外才隐隐知道是炎帝到了,宿卫们咋舌着刚刚就没见到人影,当真是大帝神通,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站在帐外本就有些距离,沈烈又是装神弄鬼故意贴地从死角跑来的,他们哪里能看到沈烈的身影? 蚩尤吩咐不得外传炎帝到来的消息,这句话才出口,蚩尤部宿卫无不面色激动,这群战争狂和他们的大佬想的一样,大帝是不是带他们准备坑大夏一把了?沈烈听着外边这些家伙神神秘秘的自作多情,坐在那里只想发笑,打个毛啊打,一群疯子。 一会熟肉烤羊全部传了上来,大罐的烈酒也打开了封。 蚩尤部在大夏西南方向,气湿风寒,所以蚩尤部男子无不酷爱烈酒,以抵苦寒湿冷。 拿起一罐。沈烈就饮了下去,酒量如此之豪看的蚩尤发愣,他举起罐子,沈烈劝住了他要他慢慢来,蚩尤也就不作声了,开玩笑呢一大罐子肚皮也装不下去的。端起海碗陪沈烈几次之后,沈烈开口道:“莫多想了,天外有天,区区一片中土之地值得如何厮杀么?本帝不来,你辈就算灭了大夏又如何?” 蚩尤只好点头。 “有康那猪头说大夏东北有石壁?直插云霄不可攀爬,山下野兽毒草无数,人不可近,蚩尤部之地也有?” “有,传言是上古大神盘古开天之后留下的数根柱子,立于天地之间,天地本平,但刑天大王怒撞不周山之后天便倾斜了。”蚩尤看着沈烈不敢奇怪炎帝何必问自己这些。 “你所知这天地有几住?” “有八柱。现有七柱,俱在大地之极边地带,不周山已破,哪里唯留女娲大神补天后的七彩云天,离地万仞之高,方圆不过数百尺,但神光百里之外可见。” “这些年可曾有移动?”沈烈奸诈到极点。 蚩尤果然道:“不曾,就在我蚩尤王城东南处,神光日夜照耀我城,世人也因此称我部王城为七彩城。每日天乌横过神光周围,夏在南东在北,神光于是大盛,照我王城,城耀七彩。” “天下还有何奇怪处?” “……..”蚩尤纳闷的摇摇头,沈烈赶紧叹息,看看蚩尤面色大变的看着他,沈烈才低声道:“你是本帝真正后脉,也罢。” 蚩尤魂不附体,赶紧竖起耳朵。 神棍叹息了一声才道:“蚩尤部传言不假,确有魔王降世,但不是本帝,而是九天之外法力无边的神魔撒旦,广成仙师和轩辕师兄正在率兵和它大战,本帝则悄悄下凡整合兵马,探寻他欲出此世之门,而后全力杀之,一旦此魔降临,则洪水无边风云变色,便是本帝和他搏杀也要耗费数千年功力才勉强可胜。” 蚩尤终于明白了,为何大帝严令不得妄动,一心整合兵马,且悄悄询问天下异常之处。 “此事本帝连魏辽也未曾告知,你留于心中暗中帮我查询就是,不可流传出去,让天下不宁。”沈烈一本正经的告诫道,眼中满是一种祖先对后代发自内心的关爱信任,仿佛在说,你才是俺的人,他们全不是。 感动的蚩尤舞蹈下拜,发尽了誓言无数,沈烈坐在那里眼看他快要说到海枯石烂级别的誓言了,神棍恶寒不已,忙阻止了他然后道:“打住,打住,本帝知你性情,当世无双刚烈男儿,不然本帝为何单单找你饮酒密谈?” 蚩尤努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感动的点点头。 沈烈紧张兮兮的在想着,假如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是个忽悠的话,就算打不过自己恐怕也要玩命,假如知道什么九天之外类似的真实信息的话,估计这些家伙哪怕就是建立通天塔也要爬上南极,然后扎木筏渡海来找自己玩命的。 战争狂可不是一般的偏执,沈烈紧张的想了想,掩饰的抓起了酒罐又*了一顿,一抹嘴,看看蚩尤:“秘密寻找。蚩尤一部上古流传下的巫师一脉现可存在?” 宗教永远是把握人间最好的利器,同时他们的一些看似荒谬的所谓流传神话,预言,往往隐藏了天地之间最大的真相,不过这些超过了人的理解范围,所以显得不现实,但一旦应验,那就晚了。 何况,在这样档次的文明中,不是大智慧大能力者,如何能建立宗教布信天下? 面对沈烈的询问,蚩尤脸上有点尴尬。 沈烈看着他,眼神清澈,刚刚的几罐烈酒对他仿佛没有任何的影响,看着沈烈蚩尤只能硬着头皮禀告:“回大帝,巫术余脉现已大不如前了。” 所谓巫术大概就是和自己一样的装神弄鬼吧,上古时期或者有人开发智力进化突出,甚至能有些异能,于是便影响大政蛊惑人心,不肖者甚至会操纵帝王将相,国之大事,人都有私心,假托上天之名为己谋利的事情必定层出不穷。 这等人大部分于国必有大碍,看这个时代的文明层次,分明也已经到了奴隶制崩溃的前夕,双方本该开始的一场大战或者就是奴隶制的终点,蚩尤部军功说话,奴隶有脱籍的可能,乃至为将封侯,而大夏固步自封官员苟且,不是沈烈到来,蚩尤部或者击败管宁所部,或者等待管宁百年之后,大夏再无人可战略上对抗蚩尤。 大夏将亡。有康有子性格暴烈,民间有说亡国就在数代之内。 这等层次的文明,这等文明的当政怎么会允许巫术之流左右自己?不是沈烈出世异能连连,完全是超越了他们数千年层次的手段作怪,再加上机缘巧合配合了传说,恐怕沈烈也逃不过大军征伐,勇士前赴后继厮杀纠缠,最终狼狈逃窜的下场。 想的这些,沈烈也装的不动怒,反而开始继续长叹,继续装腔作势:“恩,果然如此,人心反复,生而为私,三代之后世风日下,那等假借天意为非作歹者,也确实不配大巫国师称谓。” 蚩尤心中石头放下,越发感慨大帝之贤,忙道:“十数代前,有大巫乱政,宫中大乱一代帝王被其蛊杀,后来将军姜离愤而起兵,击杀乱臣,在群臣拥护下登基再为蚩尤,国脉才得以继续,但自此以后巫术不兴,举国鄙视。” 说到这里,忙拍马屁:“大帝当真无所不在。” “世事不过如此,本帝刚刚还和有康说话,说这天下邻里盘算,婆媳争吵,兄弟勾心,父子猜忌层出不穷,本帝怎会俱知。只不过天下事逃不过一个利字,想那代蚩尤姜离恐怕也早在积蓄死士,待机而动,所谓群臣拥护不如说是刀兵威胁,亏他是蚩尤血脉名分也够,不然哪里能随即登基还传承至今?你说可是?” 蚩尤顿首,不敢再狡辩。 “定有巫术暗中流传,此等密事瞒得过王侯,瞒不过小民,速去查探,并告之天下,公示之中宽其心,就说本帝欲征兆大巫后人一见,询问往日部署后代。” “小王领命。”蚩尤说干就干,窜出去不管半夜三更就揪出文官,随即发布告示,立即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就连大夏境内也不放过,原因无他,敌之敌吾之友,蚩尤处不可存敌国处却是生机,大巫后代也非无能之辈,这种文明中悄悄迁移他国也不是太大难事。 等蚩尤跑回来,沈烈已经叫来了魏辽,把魏辽已经灌趴下了,他一个人还坐了那里,眼睛贼亮的看着蚩尤:“本帝将游走天下,诸事多多用心就是。” “是,不知大帝何时可回。” 沈烈一笑:“何时不可回?” 蚩尤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大帝是上神,万里不过举足就至,自己不是在说废话么?沈烈咳嗽了下,也不再废话,只说工匠诸行能人,巫家嫡系后代一旦到了,就好好招待,并暗中好好查询神奇之处,随即就布袍飘飘的向着外边走去。 大营之东是兴建中的炎帝城,昔日大夏蚩尤两边的边关如今成为了城池的东西城门,南北正在划地砌墙相连之中,无数的平民百姓日夜不停的轮番上阵,挖土烧砖,破山取石,十数万人一心,正在为沈烈建城。 看到一个人从军营中走来,而后看他越来越近,有平民看清是炎帝西行,无不跪倒在地,随即一片片的人跪倒在了大路两边,一时间四野之中俱是问安之声,无数头颅顿地不已,虔诚无比,这里的平民之前都是些任由贵族斩杀的奴隶而已,不是沈烈仁政,他们此生再无任何希望,只能浑浑噩噩等死,而今却是完全不一样。 纵然额头还有金印刺青,身上还有鞭痕累累,却已经可以昂首挺胸随意走于大道之上,再不担心被肆意羞辱宰杀,且前来报恩,炎帝还令一日三餐不得耽误,要这些人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沈烈站在人潮人海中,听着周围的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欢呼,不过因为目的而下来,不过自己随心一句话,可如今的一切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低头搀扶起一个断臂的老人,老人连连后退顿首,生怕自己身上的灰尘汗水污了炎帝之手,沈烈手如电身一动,随手就拿住了他,而后按在了他的伤口之上,断臂处的经脉扭曲折叠堵塞着,淤血藏于其中日夜折磨神经末梢。 沈烈举手,病除,叹道:“可惜相遇太晚,毕竟天有定数,本帝不能令枯树开花断臂再生啊。” 老人号哭不已,涕泪连连,身边的少年也是红着眼睛一拜再拜,沈烈一笑,摸了下那个少年的头:“魏辽可做你的师父。” 魏辽是谁?炎帝弟子,如今天下谁人不知? 周围的平民们全都轰然了,无不叫那少年赶紧谢过炎帝,少年心智忽开,叫道:“师祖再上。”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 周围的平民们赶紧再次低头,百姓纯朴,无不替少年欢喜,感激沈烈,少年在那里道:“姬发拜见师祖。” 姬发?和周武同名? 沈烈藏着诧异,低头看着他:“先祖何人?” “相传先祖乃是姬弃,正是大帝一脉,是吾辈不肖,愧对祖先。”这是那个独臂老头开了口。 沈烈嘴角抽搐,半响,点点头:“果然缘分。” 老头再拜,再抬头,沈烈已经在百米之外,眨眼,人影如电,沈烈努力调整脚底的肌肉力量,使自己蹦跶的很远很高,但是又要保持仪态,因为所谓神仙总不能跑的快跳的高,却举止丑陋的像个蚂蚱吧? 这可是十数万人在这里,还好他娘的天没亮,太远的人看不到自己。 额头黑线的沈烈努力在半空作月球步,大袍子飘飘,嗖嗖的,转眼从十数万人的中间穿过,而后消失在了漫漫的野外天地之间。 那边十数万军民还在祈祷感慨,有遥远处不能亲见大帝的,听着姬发被大帝收为徒孙的传言后都在感慨小子好命,姬发祖父捂住自己不再酸痛不可忍耐的断臂处哭的死去活来:“感谢大帝,感谢大帝,我姬家终能恢复先祖光荣。” 傻小子姬发在那里继续傻笑。 周围喧哗声自然惊动了军队,而后自然有人能把这等事情传给了蚩尤,蚩尤听了之后不敢怠慢,大帝说的话当然要办,当即一脚把还瘫在那里的魏辽踹了半死,魏辽满眼金星的爬起来正要和蚩尤打架,蚩尤连忙和他说话。 8回 暗变 而地上的世界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的麻烦。 娜姐当时回忆往事的时候说的断断续续,但是罗刚也能听出其中的艰辛和辛酸。 小何匆匆的赶过来,敲门进来,递给罗刚手中的资料,上面显示的是两家的死因。很清楚的写着死因是火灾,不过是包括威哥在内的两家人全部死了,就是说威哥身份已经是死人了。 但是,罗刚往资料下看,上面赫然一张照片,是这两家人里面唯一的幸存者,罗刚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和威哥有点相似,他把照片拿给娜姐看,娜姐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他弟弟。叫阿蒙。” 罗刚觉得很奇怪:“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娜姐点点头:“对呀,威哥说的啊,他说没别人活着,就他没死掉啊。” 罗刚眉头全皱起来了:“奇怪了,资料显示活下来的明明是这个人,不是威哥啊。” 娜姐笑起来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威哥明明好好的活在,他说他弟弟死了,怎么可能有假?” “哈哈哈,我才不相信,你们的资料肯定是出问题了。” 罗刚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之前的那件军火交易的马强案,就曾经被国家信息中心的人在国安内部系统中动过手脚,虽然事后,国安已经更新过系统,包括国家信息中心的人也已经跟这边道过歉了,但是罗刚总觉得现在查出信息都有被篡改的可能性。 小何站在一旁听见,对着罗刚的耳边说道:“放心吧,老大,上次那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了,国家信息中心那帮人已经被国安拉入了黑名单,只要再有人攻击我们的系统,我们一定会知道的,所以现在和以后的资料肯定不会是被篡改过的。” 罗刚感激的看了看小何,上次的事件让国安丢了些面子,无论如何这次这件事一定要做的妥妥帖帖。要尽早把威哥这件事告一段落,不然威胁到沈烈那方面,自己不好向上面交代。 罗刚非常肯定的告诉娜姐:“我们的资料不会有假,活下来的这个人肯定是阿蒙。” 娜姐有如被雷劈中,惊愕得说不出一句话,她惊恐地瞪着她那双眼睛问:“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们肯定是弄错了,阿蒙早就死了。你明明看见威哥好好的站在那,你怎么说?” “这个……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还乱说,威哥明明活着好好的,你们的资料肯定是错的。” 罗刚不说话了,一定要弄清楚现在这个威哥的身份,不然不仅揪不出幕后的那个人,连威哥都没把握可能抓到。 这时,警铃大响,罗刚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何也满脸惊诧,摇摇头,并不知道。 大刚几个从远处跑过来,对罗刚喊道:“老大,威哥把这边的窗户给炸开了,看样子要强行攻进来啊。” 罗刚一声低吼:“什么?” 娜姐在一旁,叫喊着:“你们赶紧想办法啊。” 罗刚回头一声吼:“叫什么叫,我在想办法。”低头沉思了两秒,对着小何耳语了两句,小何匆匆走了出去,大刚他们不解,问到:“老大,我们呢?” 罗刚胸有成竹的拍拍大刚肩膀:“你和小张就站我旁边,以不变应万变,待会有任何情况,记得往桌子后面跑。” 大刚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罗刚笑呵呵的大声说到:“不要管他,让威哥进来吧。” 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不用管我,那我自己进来了啊。”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一身黑色风衣的威哥已经踱着大步走了进来,小张他们站在了罗刚身后,每个人都把手里的枪握得很紧,有点紧张地看着他。而威哥身后的几个人也是很紧张的看着罗刚他们,两帮人就这么面对面了。 箭弩拔张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有点窒息,罗刚震撼于威哥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国安的驻地,威哥感叹于罗刚方面可以如此冷静。 双方这已经是第二次面对面了,上一次是在威哥的地盘,这次换成罗刚主导了。罗刚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盘还会被威哥牵着鼻子走。 威哥和罗刚两个人都是满脸笑容,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些什么。 威哥心念一动,已经来到娜姐身边,“啪”的一声,娜姐被他打翻在地,嘴角渗出血来,威哥上前一步,掐住娜姐的脖子,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这个疯婆娘,让你跑。” 娜姐被掐的说不出话,旁边的大刚和小张已经出手,一个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一个长脚朝着他腹部攻去。 威哥掐着娜姐的手没有放松,他右脚后退一步,将娜姐的身体往前一档,两人看到威哥将娜姐拿出做档,慌忙收拾拳脚,免得伤及娜姐。威哥让到一旁,娜姐仍然被掐住脖子,脸色已经煞白,她不停的挣扎,想用手去搬开威哥的手,却是徒劳。 这时,罗刚叫了一声:“够了,阿蒙。” 威哥一怔,手却是已经松开了。他楞了半天,问罗刚:“你喊我什么?” 罗刚还是微笑着:“没错,你没听错,我叫你阿蒙。” 威哥狂笑道:“你疯了啊,阿蒙早就死了,谁不知道我是谁。” 罗刚还是冷冷静静的:“是吗?他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死的人其实是威哥吧。” 威哥突然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他朝着罗刚狂吼:“你胡说什么,我是威哥,我是威哥,阿蒙已经死了,阿蒙早就死了啊。”说完,突然捂着自己的头,大叫了一声:“啊~~~~” 娜姐又一次从死神手下逃脱,她使劲的喘着气,眼眶里都是泪水,她扭头看向罗刚,又转回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威哥。 “不。”她的内心在呐喊。“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威哥。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是?” 她已经完全糊涂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威哥还是阿蒙? 罗刚好像完全看不见威哥痛苦的样子,继续说,一字一句的吐出:“你----就----是----阿----蒙,那个杀了自己的亲大哥,还杀了全家的罪魁祸首。”顿了顿,“不仅如此,你还假扮威哥,用他的名字生活了这么多年。” 威哥捂着自己的脑袋,他好像不想听到罗刚说的这些,他闭上了眼睛,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的低语:“不,不,我没有,我不是。” 所有人都看见了,现在威哥失控的样子,已然可以证明罗刚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娜姐瘫坐到了地上,眼泪如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谁都能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以前强奸了自己,逼自己*的禽兽。自己还把他当成了威哥,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 娜姐崩溃了,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杀了她全家,她被骗了这么久,处处为他设想,一切以他为中心,却不想原来自己是天下最蠢的女人。 威哥,不对,应该是阿蒙,仍然捂着自己的头,疼痛好像让他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头疼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现在疼痛之间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而且越来越痛,再这样下去他就完了,他一定要趁早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然后再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阿蒙压根不知道这个国安的警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他以为只要自己用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终将有天会找到他,和他一决高下,到时候要看看,到底是他快还是我快。 阿蒙的头越来越疼,他想起了家中的那场大火。 火其实是他放的。 自从娜姐跑了以后,阿蒙就一直害怕娜姐回家,他害怕娜姐找到威哥哭诉,那自己就要会完蛋,不仅得不得娜姐,还会失去所有人,他不想坐牢,他不想被人打,所以他也会到家里,等着娜姐自己找上门。 很小时候,兄弟俩就一直在暗自较劲,自己的速度比威哥好像慢一点,所以每次威哥都会让着阿蒙,其实他自己知道威哥始终比自己强一点。 一直都知道娜姐喜欢的是威哥,可是总是抑制不住对娜姐的渴望,每次看到娜姐的眼神是望着威哥时候,自己就很嫉妒,嫉妒得要发疯。 所以才会有那次。 那次他和娜姐一起在玩耍的时候,娜姐的白裙子上被他泼上了水,若隐若现的饱满胸部,一下子点燃了他火热的**,他把她按到在草地上,无视她的眼泪,硬是扯下了她的*。 正当自己可以好好享受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威哥一下子把他拉了起来,狠狠地教训了他,警告他不准在这样。 他怀恨在心,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被威哥抢走,于是又找个两个地痞流氓把娜姐绑来,仍然是强奸了她。等到自己进入娜姐身体的时候,对威哥的所有的愤怒一下子宣泄出来,他感觉好极了。只有不停的虐待娜姐,不停的占有娜姐,他的内心才能平静一点。 可是娜姐跑了,这下他慌了,他害怕威哥会前来报复他,他害怕威哥会伤害他。 所以他溜回了家,家里人看到他平安回来高兴的很,威哥也很高兴,阿蒙绝口不提娜姐的事情,只是说不知道,家人也没有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只不过娜姐的父母不相信,始终缠着自己,问娜姐的下落,还放话说一定会找到她,让真相大白天下。 他在家一天,就害怕一天,他怕娜姐会回来,怕被娜姐家人报复。他真的不想去坐牢,听说里面的男人都喜欢他这种白嫩嫩的小男孩。 想到了这些他就觉得绝望。 他发誓要把这件事长埋地下。 他找到那两个地痞流氓,下了点安眠药,趁那两个人吃完饭,喝完酒,沉沉睡去之后,打开他们租房内的煤气,然后跑了。 半夜的时候,趁家人睡着,把两家人的门反锁起来,用汽油浇满房间,点燃了床单。 当他看着大火慢慢烧起来的时候,威哥被惊醒了,他最快速度冲到父母的房间,要救二人,阿蒙看见了,他害怕极了,他也冲进火海,一拳打在威哥的胸口,威哥被突入起来的攻击打得向旁边倒下,把桌子给打翻了。 父母被惊醒了,看见周围的火起,吓得惊声尖叫。 火势很凶猛。 人的残忍也是如此可怖。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生养的人原来是个如此可怕的家伙,就连亲生父母都不放过。 威哥又站了起来,准备带父母逃出火海,阿蒙见势拿起身边的花瓶,对着刚刚扑向火海的威哥后脑勺就是一下。 威哥被砸倒在地。 父母慌不择路,正要往外逃,阿蒙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里的花瓶将二人全部打倒。 就在这时,阿蒙的身体也被烧了,他只能赶紧扑打着火,朝外逃去。 可惜门已经被自己锁死,钥匙也在纠缠中被丢失,阿蒙慌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自己无论都要逃出去啊。 就在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威哥醒了,他被砸的不是很重。他看着火堆中的阿蒙,大声的问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没有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下场。” “你有什么东西我们夺走了,不给你?” “你要夺走我的娜姐,我已经强奸了她,她跑了,再也不会接受我了。”阿蒙满脸泪水。 “可是我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啊,阿蒙。我没想过要夺走她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已经走了,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还想把我抓去坐牢,我不去,你们都该死。”阿蒙精神恍惚,大火已经将他拷的神志不清楚了。 威哥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父母,接近崩溃。 “你这个畜生,你杀了你的亲身父母啊。你去死吧。”极快的速度朝阿蒙攻了过来。 阿蒙躲闪不及,被威哥一拳打到,头朝着旁边的玻璃桌子撞了过去,撞碎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脸,剧痛无比让阿蒙清醒了不少,死亡又接近自己了一成。 脸上插着无数的碎玻璃,阿蒙几近疯狂,他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扑下威哥,一把拦腰抱住了他,将他推向墙壁,威哥的后脑勺又一次受到重击。 墙壁被出一个大口子,留下一片血红,两个人翻滚着已经逃离火海。 阿蒙疯狂的对着倒地的威哥拳打脚踢,嘴里不停的喊着:“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 地下,沈烈在向着目的地远去。 身形如电的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表已经停止了转动。 不知名的,连他也感觉不了的什么在悄悄地启动了。但这一切正源于他! 而头昏脑胀,才被师父日的死去活来的魏辽刚刚又被蚩尤一脚踹的要死,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头昏,于是魏辽恳求蚩尤:“打我脸。” “什么?”蚩尤手按苗刀,警惕的看着曾经的对手,不知道这个家伙发什么神经。 “把我打醒点,我去找徒弟。”魏辽玩命的揉眼,蚩尤明白了,随即一桶冷水把魏辽刺激的嚎叫起来,他醒了。 姬发在那里扶着自己额头已经乌青,喉咙已经沙哑的祖父,听到马蹄声震天响起,抬眼看去,人群波浪分开,一员大将顶盔贯甲,鼻青脸肿浑身水灵但是器宇轩昂,裹着一团厉风扑到了他的面前不远处,一嘞缰绳就问道:“吾徒姬发何在?” 姬发痴痴的看着魏辽,魏辽道:“可是姬发?” “是。”姬发有些胆怯,比起沈烈那副仙风道骨和蔼可亲的嘴脸,满身酒气鼻青脸肿的魏辽简直是魔鬼似的,少年藏不住心思,脸上的退缩恐惧落在了魏辽眼中,惹的他一顿难堪,跟着来的蚩尤笑的龇牙咧嘴,姬发这才看到。 姬发祖父在一边急的跺脚,拽着姬发就拜,请魏辽原谅。姬发这也恍悟了过来,面红耳赤的对着魏辽赔罪,蚩尤在一边笑的阴险:“魏辽你可是不愿意收姬发为徒。” “放屁。”魏辽没等姬发和他祖父伤心,就已经大怒起来。 这家伙没遇到沈烈之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和蚩尤部的勇将们也不是没干过,世间千百年过来,大夏蚩尤分的不是非常的明显,以前也不是没有大夏或者蚩尤后人投奔对方。双方王者也不是没有重金美女诱惑过彼此臣子。 蚩尤早知道魏辽勇名,姜崖对魏辽一向赞不绝口,前些日子听说魏辽这狗头在夏王城打抱不平做了侠客,然后差点没命,现在被发配去了蛮荒之地,蚩尤还甚为遗憾。 在蚩尤这样的家伙看来,对方的勇士,或者拉拢过来喝酒扯淡做同袍,或者砍死安心。 ps:地下世界的秘密即将揭开 9回 修炼 不是敌就是友,结果因为炎帝的关系,现在和魏辽等于是一家了,这个家伙和魏辽再无任何隔阂,虽然初见,却一见如故,两个人正常没事的时候打架斗殴,或者喝酒划拳。 两个莽汉悍将,也算是臭味相投,不过正常损来损去,魏辽说不是师傅下凡早就剁了他的牛头,蚩尤说不是炎帝下凡早就灭了大夏把他当成宠物。 所以蚩尤看到魏辽的样子就要刺激刺激。 魏辽听了这家伙的话就气疯了,开玩笑呢,师傅要自己收的自己不收,想死么?想到这里,魏辽赶紧下马,抹了下脸,就拉起了姬发:“起来起来,师傅怎么会不收你?放心吧。” “姬发,你还放心这家伙?”蚩尤恶心到了极点:“不行的话,拜本王为师吧,别看他是大帝弟子,大帝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武功不行的。他脸上就是被我打的。” 魏辽怒吼着拔出了刀来,蚩尤大笑着拨了马头跑了,周围的百姓也是一阵哄笑,看到魏辽蚩尤如此嬉闹和善,姬发终于不再害怕,姬发的祖父于是在士兵们的护送下,登上了大车,魏辽在一边带着姬发,一行人向着军营而去,只留下身后百姓在羡慕姬发好命。 姬发祖孙心中更是感激炎帝,对魏辽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姬发好奇的打量着魏辽,在魏辽刻意的逗弄下姬发也越来越轻松。魏辽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还不是怕沈烈误会他不要姬发?小孩子胆小,魏辽怕把姬发吓了,只有哄着,于是这天下师父捧着徒弟的一对活宝就此产生了。 而人不在威名无处不在的败类这个时候却已经流窜的不知道多远了。 独角兽在军营给士兵们供着,上百匹特地找来的漂亮母马陪着,它也懒得和沈烈**了。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通讯基本靠吼,出游基本靠腿,还好沈烈身板无双,一双腿跑的飞快,一路上看着蚩尤境内各部各城的模样,一路向着蚩尤的大城而去,只想去看看女娲补天的神光所在。一路走一路担心着,不怕那地方奇妙而难以理解,就怕出现的是高科技产品,那就没得玩了。 万一那玩意是太阳能板怎么办? 想到这里就紧张,沈烈于是跑的更快。至于蚩尤夏王说的石壁天柱,沈烈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海底的玩意,此行这么远,搞不好都在澳大利亚的下面了。 而那大海必定被厚厚的令人吃惊的岩石层包裹着,加上这个世界拥有的大气压抵住,所以世界才安然无恙吧。 想到一锅太平洋倾泻而下,然后这片世界冒出了大气泡,炸裂了南极洲,那简直太可怕了,想到这里沈烈突然惊醒了,自己哪里到了澳大利亚,自己还在南极洲之下,岩壁四处乃是南极洲边的冰冷海水,这里的世界不可能大过南极洲的! 不然,就太可怕了。 冰封的大陆下,厚实而奇特的物质组成天空的同时隔绝了下面的地热,所以上面的世界依旧冰冷无人,而下面的时间却温暖如春。 沈烈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去,看天空晶莹剔透,他突然觉得会不会就是南极的冰雪覆盖着才造成的颜色?那片光是天光而已。只是漆黑的夜晚中漫天的星辰,甚至星座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沈烈更是头大,或者女娲补天处的那片七彩能看出些端倪吧? 至于之前自己分析认为的世界自大禹治水后开始分叉,一部分人远去上面的世界一部分人留下。也仅仅是猜想而已,他急需找些证据。 他心中也坚信,自己怀疑的,感兴趣的这些,必定和自己的使命有着很大很大的联系。 想到这里,他跑的更快 骑马还要给它吃等它拉,还要供它能量,还不如自己来溜达。一日,就是千里万里啊!沈烈大口的呼吸着大步的在旷野中蹦跶,脚底有弹簧似的,一跳那么远那么高,奥运会记录对他来说算个毛,百米飞人不算啥,能量在身体里转着转着,不眠不休,偶尔半路偷些吃的。 半月后,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约好的工匠名士之类已经急急忙忙的从四面八方齐聚炎帝城了,可是这个召集人却跑了。 跑到了蚩尤王城之下。 远看就是一片璀璨的光芒不耀眼,极柔和的漂浮在蚩尤城东的天空,百里开外的天空上。 沈烈怕粉丝太多看到自己就无法完成考察了,于是压下性子,躲避开人来人往的大道,向着那边七转八转的进发。 半夜万里,百里却让这家伙走了一个白天。 到晚上,神光暗淡了,却在天幕上更添了一份美丽,流光溢彩于深蓝色的天幕之上,仿佛深蓝色天鹅绒垫上的一粒璀璨宝石。 沈烈看的目不转睛,而他身边不远处,无数蚩尤部的年轻狗男女们正抓紧时间溜出来看神光,沐神光,趁机苟且野战,大地荒野之中处处喘息声*声,争风吃醋斗殴嚎叫声。 沈烈听的心情激荡,*中烧,可是做了这么久的神仙,他实在做不出去抢民女,打鸳鸯,玩暴力的事情来,*也太次了,只能努力压抑着,用异能化*为动力,继续向前。 再向前。 建立山边的蚩尤王城向东再去就是一道大河,从及北之地而来,在这里转了弯然后再曲折向北一个回环,最终向东而去。 而在蚩尤城这边的大河却是一道悬崖之下的。 城于身后,走过满是**勃发的平原后,沈烈终于站到了山崖边,四十五度角仰望神光漫天,一轮月牙羞涩的躲避在神光远处的东南天上,面对这等神光只有一片黯然。 而七彩的光大部却凝聚不散,分成七道交错着照耀在河流之上,水波荡漾于是山崖被笼罩上了一片霞雾,在夜色下更是美艳无边。 沈烈明白了,是个女人在这里就要*的,难怪蚩尤部的那些坏小子们把这里当战场!这群流氓!一个月来生活作风很好沈烈从心底鄙视他们,同时继续仰望神光,凝聚注意力仔细仔细的向着里面看去。 人在山崖之上,袍带飘飘,当风而立沐浴在七彩霞光之中简直如同神仙一般。 沈烈就那么站着,抬起头来看着那里。 女娲用五色石补天的传说他记得清楚明白。石明明五色,如今却七彩斑斓,世间也说上古女神补天后,神光七彩。 取东海之外神鳖背上的天台山的五色巨石,用太阳之炎炼就补天之料。 沈烈扬起脸来聚精会神的看着天幕上的那处霞光,他从站在这里的第一刻起,就赶到了身上的一片温暖,不是体表的温度,而是来自内心的,来自本身的那股热流的温度,呼吸之前热流在体内循环的速度也好像快了点。 心中一动,沈烈闭起了眼睛努力的向着自己身体内部探寻而去,不看则已一看之后沈烈也惊讶了,往日内观自己的内在世界的时候,有些混沌灰暗的那片丹田处如今因为热流反复的冲刷而逐渐变得清晰了许多。 过去总是雾里看花不清晰地内在世界如今已经逐渐的显出了自己的面目。 那仿佛就是一个世界似的,热流比之往日活泼了一点,它们仿佛俱有了更鲜明的能量和生命,沈烈仿佛看到热流就是一股军队,他们欢呼着一次一次的从他的身体里,四肢静脉骨骸中冲过,而每个大循环冲过丹田处的时候,都发出欢呼似的,每冲一次丹田处就清晰一分。 如此异常却感觉没有任何的不适。 沈烈收敛了心神继续站在那里,沉下精神,看着自己所拥有的内在世界一分一秒的变得越来越清晰,是的,那是个世界。 丹田处的混沌逐渐清晰。 点滴的星光从热流中涌出撒进了那种看似不大却无穷无尽的广阔黑暗中,而后点缀其中,有些星光开始凝聚变幻,渐渐的,这些光点逐渐的凝聚成了粒粒星辰似的。 沈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感觉着身体里的热流时而汹涌,时而平和,就这样如同潮水一般的起起伏伏来来回回。 也不知道来回了多少次,突然的,丹田处的星辰开始聚集,而后是整个内在的世界在聚集一般。 轰的一下,沈烈的身子一颤抖,他的整个精神都被吸到了崩塌的那个世界之中,看着一切璀璨流光,一切不知所以的所见用难以形容的,仿佛极其快却又极其慢的速度开始向一个点凝聚,凝聚,压缩,压缩到他的精神完全的和那些物质混合在了一起。 沈烈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要爆发的**。 心中念头才动的时候,他那再无任何压缩可能的世界随即爆发了开来,用极快的速度弥漫了整个身体之中。 耳边听到轻微的轰鸣声,可在脑海中却是阵惊天动地的长久。 闷雷在身体里滚滚不止。 沈烈还不知道,此刻山崖外,无数的子民,大夏和蚩尤的王侯们都正跪倒在地,看着山崖之上浑身璀璨神光,身体悬空数十米的他! 时间对现在的沈烈毫无意义。 他的心还沉浸在其中,但神光外泄,山崖之下方圆十里之内无人可进。也就是身体里有沈烈异能的蚩尤,魏辽,有康,喜干,勉强能近十里之内,其余俗民已经给这天威压的不敢动弹,事至此,谁还质疑沈烈炎帝再世的身份? 裹着或者说融合的精神力的世界开始在他的身体内急剧的扩张开来,转眼充斥了沈烈的五脏六腑,他的内在器官也在这种充斥之下变得清晰透明,而逐渐的消失。 渐渐的,沈烈的骨骸也变得透明。 再最后,沈烈感觉到了自己除了外在的一幅皮囊之外,内在的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整个身体已经成为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内在世界。 他渐渐的睁开眼睛,神光下的山崖上电光划破了天空。 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一道长虹贯穿了那片神光,身形随着意念,沈烈缓缓的落在了山崖上,心中已经知晓,这神光正下方的长河之中,有着自己要的一切。 举起手看看,那枚戒指已经变成了银色。 脚落上了实地,沈烈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内突然的转换了能量交换的方式,地下的地气土下的地河,乃至岩石下的熔岩,这些各种各样的天地之间的能量就自然而然的吸进了自己的身体内,那些地下矿石的能量组成七彩斑斓的光带涌进了身体内,消失在了那片无尽的虚空中。 但是沈烈知道,它们是在那不知名的深处,将逐渐凝聚成星辰流转。 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此能符合天地的大道,自己内在的世界和外在的世界已经能互通有无,呼吸与共,也许这天地有多久的历史,那么自己的世界就会有多久的历史吧? 所谓天人合一,这才是天人合一,所谓与天地齐寿,这才会与天地齐寿! --------------------------------------------------- 山崖下。 百姓虔诚的每日朝拜,山崖前,魏辽等人虔诚的等待。 大地上合并的两国文武不敢怠慢大帝的意思,每日努力的为天下做事,时光其实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载! 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已经过去,这就是沈烈时而感到潮流强弱的原因所在。 如今沈烈站在那里,就仿佛站在虚空中一样,明明可以肉眼所见,但是却又是那么的不可琢磨,整个人仿佛就融入了天地似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所谓的道? 魏辽等人就算不明白,也是知道沈烈修行大进了,是好事。 一看沈烈面对了他们,身上的神光渐渐的收敛了,魏辽连忙上前恭贺师父,一抬脚才知道自己可以走进之前怎么也进不来的区域了。 而眼睛一花。 却看到沈烈已经到了面前。 沈烈这次绝对没有蹦跶耍宝,他不过刚刚想到魏辽面前,然后就到了魏辽的面前。魏辽正在欢笑,眼前一花的时候他一愣却没想到沈烈也在发愣。 沈烈的手随意的举起,而后沉思起来,自己刚刚思维至行为的一个轨迹。 仿佛是天地之间的粒子组成的自己的身体,随着思维,于是在一瞬间从另外一个地方组建了出来,而本来所在的地方,在飞速的解散,唯一没有解散的不是**和附带于其上的衣服等物质,而仅仅是思维,或者自己的精神力。 沈烈皱起眉头看向了远处的一座山。 心中才动,他突然吃惊的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上,猛回头魏辽他们正吃惊的看着自己凭空消失的地方,沈烈狂喜的再次念动,一瞬间出现在了魏辽的身后,就在此刻,他看到自己原来所在的位置,朦胧的神光照耀下有一个淡淡的人影在逐渐的跌落。 一层灰烬似的东西。 沈烈伸出手来,那片灰烬向着自己的手心飞舞而来,仿佛阳光下看到的灰尘飞舞一般,沈烈看到的是灰烬。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物,袍上,以及脚下点尘不染。 沈烈恍然了,自己精神力覆盖的东西才会带走或者才会在所要在的地方组合,而分崩离析后的原来所在,因为没有带走,所以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比如尘埃,比如杂质,尽都消散沉淀了。 也就是说,自己闪一次,身体更纯粹? 这是不是叫动动更健康? 沈烈头晕脑胀的想着,回头在看自己刚刚去过的地方,离这里足有十数里外。 魏辽在一边已经给这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神通震撼的无语了,他好想学,却不敢开口,因为之前师父说过他没的指望的。 沈烈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也就在这个瞬间知道了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一年。 自己身在山崖上,而后腾空而起,神光大盛之后,那些蚩尤部的男女看了无不大惊,随即上报自己的长辈,当然这时候蚩尤王城的人们已经被这片异常惊动。有见识的一看随即联系到了炎帝下凡,赶紧去上报大王。 那边的蚩尤有康等听说了这事,怎么会不来呢? 魏辽随行,一看就知道是沈烈,所有人开始还当怎么会事情了,怎么呼唤沈烈也不搭理,就那里负手站在半空中闭起眼睛。 蚩尤这莽汉心急,一进神光后却再难走的更近,魏辽也是,有康更是,倒是喜干心细,他断言大帝正在修炼,结合沈烈之前找什么神奇之处的话题,于是喜干就建议两王和文武一边继续建造炎帝城,一边在这里开始行政天下,每日参拜再等炎帝出关。 天下百姓传出这等神奇的事,自然虔诚的轮番前来参拜。 于是蚩尤王城下,逐渐的人越来越多,还是魏辽仗着炎帝弟子身份,下令臣民参拜大帝不可超过两日,不然这里早就挤不下人了,多少事情也全耽误了。 10回 玄境 光并非世界上速度最快的。 最快的其实是人的思想。 沈烈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翻看史书的时候,一瞬间思绪到了千万年之前,遥看星空遐想的时候,一瞬间数百万光年的星座就在心头浮现。 光,岂能有思绪飞快? 魏辽屁颠着带着徒弟姬发来到师父的面前,姬发看到沈烈在天的身姿早就崇拜的不能自己,而沈烈也是彻底改变了他祖孙命运的人,没有开智的时代中他不明白什么自由,什么生而平等,但是吃得饱穿得暖却是切实体会的。 要他怎么能不对沈烈五体投地呢。 十五岁的少年在这一年里早就在魏辽的宠护,蚩尤有康喜干的照顾下成为了这天下的焦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锦衣玉食现在却已经吃的腻歪,丰富的营养让姬发现在发育的极其良好,除了身板还微微有些单薄之外,他的气色的确比之从前大有不同。 恭敬的对着师父的师父,上界下凡的炎帝师祖磕头问安,看他那副样子沈烈哈哈大笑:“起来起来。魏辽对你可好?” “回师祖,师父对徒孙很好,蚩尤大王有康大王,还有喜干太师对徒孙都好。” “万千宠爱一身,却不要得意忘形,平日顽皮不算什么,但不可欺压良善。”沈烈嘴巴动着,本能的没有要求他不可好色。 姬发连忙领命。魏辽在一边帮着自己的徒弟说好话,那副嘴脸哪里还像在外边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平日里得志的魏辽虽然本心憨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人人奉承于他,从前高高在上的太师喜干现在对他更是俯首帖耳的,魏辽总有点嚣张。 不过他在沈烈面前的样子,可没人敢笑,他们可是羡慕还来不及呢。 别人不好问,魏辽自然好开口,他问道:“师父,到底之前是怎么了?” “和你说不明白啊。”沈烈同情的看着他,一脸你智商好低,不是我的错,其实我也好想告诉你的。魏辽顿时心碎的一塌糊涂,感情连听都无法理解,玄之又玄的大道我魏辽这辈子大概是没指望了吧? 憨货就是憨货,虽然也常常有些不甘心,但是转眼就把遗憾放了脑后,开始对师父没话找话说,他殷勤道:“师父,这一年闭关,可想尝尝大夏的珍馐?我知道师父不在乎这些,但也让徒弟….” 沈烈笑了笑:“好,姬发你祖父呢?一起叫来,就叫人将菜肴送到这里吧。” 说着沈烈用心的想着面前的空气中各种粒子组合凝聚。 他的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面前,既然自己的思想能操纵自己的身体凭空而造,那么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凭空造物? 一面石桌在他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在他注视的地方凭空而出。石桌出现之前周围的人感觉到了这个地方似乎出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就连魏辽都是努力再三才站住了脚步,其他的人早就跌倒在地。 石桌出现的一瞬间,跌的灰头土脸的人们全傻眼了。不过随即恍然这叫神通。 沈烈却开心的再次大笑起来,其他人只当他笑人狼狈,大家全在陪着笑脸,却不知道沈烈心中的欣喜,他刚刚全力于此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石桌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结果他就看到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间,但对于他又是极其漫长的一瞬间中。 大地下的各种物质,疯狂的向着地面上涌来,而周围的空气以及空气中的杂质粒子也疯狂的向着石桌的中心处这个点涌来,其实也就一瞬而已,物质就混合构造,根据沈烈所想,组成了这面平滑简单的石桌。 石桌成形的一瞬间,因为急速的成型固定,而周围的空气和地下土壤中的物质还在根据着惯性向着这里而来,所以石桌还摇晃了一下,震的空气砰的一声响。 造物! 沈烈笑的前俯后仰,可惜不能造人,突然的他回头看向了那片神光,他想起来了女娲补天之前,却还有个传说是女娲造人! 神是存在的吧,像自己这样放在尘世之中也可算神了,而造物之上还能赋予自己所造物体生命,那要什么样的大神通? 沈烈看着那里,心中定了定神后,脑海里臆造出一张石椅,坐下的同时砰的一声出现在了他的身下,衣衫剧烈的一抖而后他坐的稳稳当当。 眼神再扫过周围,另外六张石椅出现了。沈烈坐在那里看着魏辽:“恩?” 魏辽忙回头吩咐,其实不要他吩咐那些臣子们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远处士兵们飞快的把餐食酒具一样一样的向着这里运来,灶头也被点起来火焰,大夏和蚩尤宫廷中的随行大厨们开始玩命。炎帝吃的不爽大家可就玩了,不是炎帝冷酷,而是周围的人就要把自己骂死的。 一群厨师开始在那里努力。 好在之前蚩尤有康两人已经在这里一年,不然的话他们还没办法急急忙忙的变成食物来呢。 这个时候沈烈已经吩咐他们坐下,魏辽,蚩尤,有康,喜干,姬发,以及姬发祖父。正是七人,沈烈坐在那里和痛改前非的喜干闲聊,喜干在说自己这一年内大半年在天下行走,查探不公不平,然后喜干说如今天下百姓人人遵纪守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正是传说中上古三贤帝治世的表现。 当然,这肯定是在炎帝的领导下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 沈烈听完了这家伙的政府工作报告,一边的高级军官魏辽又开始向着师父汇报十万监国大军的建立,以及各地治安工作的完善。 有康随即开始说所谓炎帝大典正在一群著名专家的手中进行着,目前已经完成了关于上古时期的部分,但谁也没有炎帝权威,所以等炎帝抽空指正。 蚩尤最干脆,叫士兵搬来海量的美酒,请大帝品尝。 姬发祖父在那里难受的很,虽然接近大帝是荣幸,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次次欣喜的看着孙子如今的丰神俊朗,感激着大帝的仁慈。 就这么扯淡的功夫,那边的佳肴已经流水似的向着上面而来。 沈烈可不会客气,什么神仙辟谷不食人间烟火?看着那些不知名的山珍海味,诱人扑鼻的香味袭人,沈烈早就食指大动,一边伸手一边自我解嘲:“入世入世,果然美味。” 一口酒一口菜,他吃着,其他人可不敢这么放肆,只能在那里礼节性的陪着,沈烈不耐烦了,夹起了菜肴就给姬发祖孙放上然后道:“你们不吃,本帝不开心。有康你何时开始节食的?莫非最近要祭祖?” 炎帝还不算自己的祖宗? 有康单纯,赶紧开始狂吃,一边吃一边夹,去了帝王伪装,魏辽现在看有康反而喜欢,加上本心中毕竟是大夏臣子,平日里蚩尤对有康呼呼喝喝的,魏辽也发了几次火,蚩尤虽然不惧魏辽,但真心当他是个朋友,久而久之,本来死对头的一对王如今却也能说上几句。 偶尔还能相互开开玩笑,如今这场面就是老贼喜干看了也觉得大帝的决定是对的,大帝就是大帝,有康到底不是个帝王料,其实老不死的早知道,当时不过是看有康好控制,他才大力扶持有康上位的,不想二十年后遇到如此一段奇缘。 既知道炎帝喜欢随性。 渐渐的几个人也放开了,姬发老祖父也壮起胆子按着他理解的人间习俗,毕恭毕敬的敬了沈烈一杯,沈烈欣然举起杯子饮了干净。 一顿饭从沈烈醒来一直吃到了夜晚。 神光之下山崖之上,几对明烛,几窜夜珠帘,几个宫廷装的美女在一边轻歌曼舞,下面的凡人仰望这片高台,听着上面的欢声笑语,只叹诸王的福气,能和大帝一起,何处不是上界神殿? 沈烈不醉,眼神平常的看着几位宫廷美女旋转作态,启朱唇,水袖舞,时不时的含笑点头。 魏辽贼眼翻了翻,楞是没敢建议师父看上就留下。他却不知道沈烈等他这句话简直特么的要等死了,没等到,于是师父不爽了。 转头问这个没眼头见识的白痴:“可曾教姬发武功?” “没有师父出手,魏辽是能教他些世俗的功夫。”魏辽看看师父脸上变色,以为自己刚刚的龌龊心思被师父知道了,更是紧张的要死。 突然的狼狈的跪了下来:“师父,徒弟错了。” 沈烈差点没晕倒,努力镇静的看着他:“错什么?” 周围的人也紧张了,魏辽硬着头皮:“徒儿刚刚想把这几位宫女献于师父的。” 沈烈心中大喜,群p啊,这些小娘们水灵着呢,你哪里错?你是的好徒弟。不过败类脸上也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魏辽更头疼:“听闻天上神仙眷侣,徒儿还不知道师母…...” “起来起来。”沈烈到底不好意思透露自己心动的口风,只能要他起来,耳边听到几个宫女突然唱的跑调了,沈烈哭笑不得,这群小蹄子肯定*了,魏辽你特么的说出来了就强硬点啊,我不也就勉强接受了么? 这么搞老子怎么解渴? 算了,算了,沈烈叹了口气:“起来,为师不怪你。”还是忍不住**强烈,畜生道:“你也是一片孝心。” 呃? 魏辽赶紧把头低下。沈烈一脚踹去:“兔崽子,起来。”脸上已经是哭笑不得。 出了姬发,其他人又不是白痴,听的沈烈这样说,再看沈烈狼狈样子,第一次看到炎帝这种失态,蚩尤几分醉已经笑了起来,不过他们倒不是笑沈烈,他们还是坚定的相信沈烈的纯洁,他们只不过是觉得魏辽这次马屁实在拍的大帝窘迫。 沈烈无语了半天,看着绕着自己好远,小心翼翼坐了回去的魏辽,看了看姬发而后道:“各人各人的福分,姬发根骨如此已是不凡,你多教他强身健体之术,喜干教他治国之术就是,日后等你这些叔伯老了,你也好监看着天下,护卫这百姓。” “是,师祖。” 沈烈一句话就定下了魏辽之后必定是姬发监国。但也同时杜绝了姬发为王的可能。 是夏启先帝违背了禅让让大帝心中有所警惕吧?有康熟读史书,他想着,胖子单纯但是不笨,不过却宁愿糊涂,还就是一个懒字。数千年的青史,阴暗宫廷和朝廷的刀光剑影,这些种种他全知道,偏偏只囫囵记着,到用的时候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烈有所察觉的看了他一眼,一笑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的什么,只是觉得胖子嘴边的一条肉丝挂着,实在可笑。 有康对上大帝明目一双,心头却是狂跳一顿。 沈烈却已经站了起来:“散了吧,你们下去,本帝还有些事情要办。叫民众不要再在这里聚集,告诉他们安心生活就是。” “师父你去哪里?” 蚩尤抬眼看了看沈烈,沈烈看着他:“蚩尤也好好教导姬发武功就是。本帝去办点事情,魏辽你哪里这么多废话?快滚?” 魏辽只好闭嘴,看着沈烈突然的凭空消失了。 一群人张大了嘴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忽的一下石桌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桌子碗碟佳肴即刻跌落地上,只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 而沈烈,此时却已经身在了神光的正下方。 这里的大河水势汹涌,不可渡船,人眼难辨其下的神秘。其实离水波下面不到十米处,就是一片石台。水波之所以在这里格外的汹涌,也是因为上流的水冲刷而下后,撞击在了石头柱上,所以激荡无比,在相对石柱不算宽阔的河道中,波涛于是汹涌两分,再向下又有一处地凹的落差,而两边山壁束缚,所以这里从来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沈烈却是凭空而下的,在神光下身形再现而后急速的落入水中,站在了石台上,石台上刻画着的是伏羲八卦,和一枚阴阳鱼。 沈烈刚刚站上去,那石头上的鱼儿就开始缓缓转动,无声无息。 而后仿佛空间被划开似的,明明水流还在身边流淌着,但是神光之中照耀下的沈烈却看到了水流越发的淡淡,直至眼前的水流变成了薄雾之后,又一片天空在自己的眼中出现了。 这就是神光下的世界吧。 并不是像有康蚩尤的世界那样的辽阔无边,有无数的生灵在其中,这里不过是一方天地,虽然上有天下有地,可是就仿佛有康他们世界的缩影一样。 却仅仅只有不到三十米。光之外就是无尽的虚空。 天圆圆的罩在四方的土地上,八根石柱在四周围绕支撑或者连接着天空。 下面黄色的土地上纵横着河流,起伏着山川,沈烈就站在这天地之中,虽然看到自己的身形却感觉的出来,自己仅仅是精神在此而已,不过沈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进化到如此地步,除了那已成世界的精神力之外,其他的似乎都可有可无? 随即的举起了脚步,一跨出,就发现天地剧烈的变化,一瞬间变得很大。 周围的一切急剧的成长似的,天越来越远,大地越来越辽阔,那片土地上的山川越来越雄伟,而纵横的河流浩浩荡荡东去不休。 突然的,沈烈眼前的世界变了,他看到了有些生灵出现了,只不过这些生灵的身影很透明。 是了,他看到了有康,蚩尤。 在征战,双方的军团在鏖战,他看到了魏辽正横刀跃马和姜崖大战,双方的兵器撞出的火星一瞬间都要碰到了他的鼻尖。 而后草木渐渐的缩小,变成了种子藏于土中,而一颗颗腐朽的树干在地下成型,一个个战死的士兵刀枪退出了他们的伤口,沈烈恍然了,这是时光在倒流。 沉住心的他经历过很久之前,自己初次戴上戒指那夜的梦境,而今沈烈身在神秘之中他已经不再紧张害怕,他只是期待。 渐渐的,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无数代的生灵逐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最终,他看到了山海之间的上古往事。 他看到了逐鹿之战之前的那些神话人物。 看到神光从天空回到了一个美丽雍容的女人手心,而天空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断裂的天柱恢复了,那个光头凶悍的巨人在后退,他和轩辕的战争从尾声到起初,再到之前… 可是他就是没看清楚,那个美丽的让人不敢生出一点亵渎念头的女人是哪里来的,哪怕是在倒流的时光中他也没能看清楚。 不周山前的岁月漫长。 天空中燃烧的,耀眼的九团火光从落下处升起,白羽退至了壮士的弦上,弯曲到极致的弓背恢复了之前的弧度,那个力士眼中的神采从欣喜到决断到迷茫到痛苦,他的情绪在倒转,伴随着他情绪逆转的是一个白衣的美丽女子消失出现消失,沈烈知道他叫羿。 11回 创世 再是无数年。 一个高大的巨人在山河间飞速的后退,天空中唯一的光源紧紧的跟着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从沈烈的眼中看去,巨人每一脚仿佛都踏在他自己的影子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他古朴的容颜上刻画着深深的痛苦。 而后,沈烈看到了他从壮年到少年,少年的他常常看着天空,不知道是那一刻眼中的闪光让他立下了自己一生的志向。 无数的事,无数的人,无数的时光再回头。 点点滴滴的泥土归于舞动于天空的长索,沈烈又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子。 可他还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努力睁开了眼睛,早就在期待这一刻的沈烈,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看不到她的成长岁月,只看到了她的凭空出现,生命的光从那些凡人身上回转于她的手心,神光熠熠似有七彩。 沈烈也仅仅看到了这些,而后,世界空无一人了很久很久,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山川大地和星辰开始疯狂的收缩,天地渐渐的闭合。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手中的斧光渐渐的暗淡。 天地渐渐合缝将他笼罩于其中,随即一切开始旋转旋转,他的身形开始变得淡淡的,渐渐的取代他身形的是那枚阴阳鱼儿出现了。 再之后,连鱼儿也消失了。 只有一枚混沌的鸡蛋静静的,似乎很远似乎很近的旋于虚空中,却又仿佛要将那无尽的虚空撑满似的,沈烈觉得一阵的眩晕,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混沌的鸡蛋逐渐远去。 他的视野中所见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的远去,就在此刻沈烈突然大惊失色! 因为他看到那枚鸡蛋是托在一只素白而闪着圣洁光芒的玉手之中的,视野无限放大,虚空无尽向外扩张,从那只手蔓延向皓腕再向如刀削似的肩头,从曲线优美的颈部向上蔓延,最终沈烈一直不知道从哪里来向哪里去的那个美丽女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女娲。 她一定是女娲! 沈烈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被彻底颠覆了的神话,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女娲就早已经存在,甚至从这幅景象上可以看出,是女娲孕育了整个混沌的世界乃至盘古。 那双眼睛带着笑意,朱唇微微的翘起,看着这样令人窒息的容颜,沈烈心中却翻不起一点点的不纯遐想。 假如这是真的? 沈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虚空还在继续的变换,女娲背后的虚幻中无数的星星点点逐渐的浮现而后飞速的向着远方尽头退去。 女娲也在远去,最终时间空间成了玄妙的一幅透明立体,却无法理解它是几维的图案,女娲就在其中微笑着,光再闪动,超乎之前无数倍的急速坍塌,依稀能看到些生灵的画面,那些奇怪的不可理解的生灵和他们的举动让沈烈目不暇接,甚至无法清晰地记得发生了什么。 到了最后的一刻,就连女娲所在的世界也坍塌浓缩成了一点。 画面炫出了一道光,沈烈不由自主的遮挡住了眼睛,再睁开眼睛自己还在阴阳鱼儿的世界之中,天地不过数十米,八柱围绕天圆地方,整个世界在一个奇特的空间中慢慢的旋转着。 沈烈低头发现自己的脚正悬在地面之上半尺处。 他落下了。 落下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叹息:“你来了。” “……..” 我来了。 沈烈麻木的看着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不,是女娲上神,正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看着他。他之所以麻木那是因为再没什么能让他吃惊的了,身在其中他只有被动等待一切。 “坐。” 是相由心生么?沈烈看着自己面前出现了茶杯炭壶,古朴石桌,自己不由自主的坐下,而后水杯轻轻飘了自己面前,女娲还在认真的端详着沈烈,眼神扫过他手中的戒指,淡淡的一笑:“争斗了一个又一个时代,如今也该做一个了结了。” “什么意思?”沈烈豁出去了。 什么时代?一个又一个时代?你们的时代纪元是按什么来的?按一代文明?还是按一代宇宙?我智商低,大神你说明白可好? 一旦豁出去,性格中那副惫懒的德行就冒了出来。惹的对面的女娲掩口一笑,一瞬间整个世界花落如雨。沈烈只觉得要被她的笑容晕死。听到她轻轻的一句似乎无奈的抱怨:“没想到是这幅德行。” 沈烈不敢回嘴,免得真的失之轻佻,只好忍着。 女娲摇摇头:“一纪一千五百亿万年,我已经历经两纪。” 沈烈懒得再动嘴了,竖起了耳朵,一脸的乖巧,知道自己算是真遇到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了。 “我那一纪之前,我们就和他们争斗不休。在我那一纪在战争到了最后关头,大帝令我孕育新世,以求圆满,想不到魔帝孤注一掷化身星光充斥空间,于是邪恶的种子再次播下。他们在光明世界孕育成形的时候,魔帝也再次孕育成形,两个世界是同一时间诞生而后成熟的,说来,我还是这一世魔帝的母亲,可惜他早就醒悟觉醒,于是光明世界也开始征战不休,血流成河。源星是这世宇宙的根源所在,至关重要,于是本神只能镇守于此,你已想到洪水之后地上地下的世界成了两边,夏和蚩尤的世界却是我刻意而为。” “源星?” “是的,你称之为地球的,就是宇宙的中心,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它而行的。” “…….地球不是围着太阳转,太阳系围着银河系,银河系围着….”不是女娲说这个话沈烈都想变出本小学生读物给对方科普一下,感情哥白尼出版日心说是老糊涂他纯骗稿费的? “世界太大,人类渺小,就是如今的你也不能了解孕育你的世界的广阔无边,身在局中,你如何能知道整个世界真正的规律?人们总在幼年时质疑长者的智慧结晶,却又总在老年时明白真正的对错,你们的懵懂我也曾经经历过。” “这么说,我们这代文明科技发展的方向是错的?” “上一个台阶就会明白另外一个层次的规则,怎么能说他是错的?” “这个世界诞生之初就不由自主的孕育了邪恶,魔帝无时无刻不在想颠覆这个世界,从而孕育他纯粹黑暗的纪元,为了镇住他的魔力,封锁他进入这个世界的出口,我只有镇守于此,并操纵夏和蚩尤后辈在这个地下世界中,仅仅限于这种层次的文明,厮杀二千余年。每次厮杀,就是为了发泄他泄出的魔力,让他们在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种子之前就消耗干净。不然,魔帝就会在这个世界成型,那么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那么我所在的文明中那些厮杀呢,我的那些梦呢?” “那些是真实的。还是为了消耗掉他泄露到这个世界的魔力,两层保险。” “那,那您有力量渗透在他的世界么?” “有,在那个世界,他们称我为魔帝。孰是孰非如今又怎么能说的明白?”女娲苦笑了一声问道:“你想看看魔界么?” “我只看看,我不去的。”沈烈紧张死了,不是忽悠我当炮灰吧?魔帝啊,想想就怕人,鬼知道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有哪些玩意,泄露出的魔气在女娲大神的镇压下,最多外泄一丝一毫吧,就在自己所在的文明惊出了惊涛骇浪,一死就是上千万人,谁惹得起? 神仙打架我不参合。 正在胡思乱想着,也不怕对面的女娲知道,就算知道也无所谓,沈烈反正豁出去了。 就这时他眼前再闪,一个世界的画面出现了,有山有水,天空蔚蓝,大地肥沃,河流纵横。女娲站在了沈烈的身边:“这是我五十万年杀入他的世界时,留下的记忆。” 我在神的记忆中? 沈烈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女娲一叹:“让你看看吧。” 沈烈再镇静再麻木,这次算是傻眼了,大地上半兽人,精灵,矮人,天空中骑着扫把的臭娘们和白袍老头们,高耸在山巅的城堡直插云霄,九天的雷电交错的不停的劈在它顶部的一根铁针上,铁针发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芒,看到电流急速的向下蔓延,深入了城堡内部。 窗口飞快的向前,沈烈看到了窗内,一个穿着全身铠甲戴着牛头盔的男人正坐在铁针之下相连的一张巨大的王座上,快乐的大吼着,任由电流一次次的经过他的身体,他的肌肉纠结着,电光环绕着,眼神凶悍狰狞而兴奋。 沈烈哭笑不得:“这不是蚩尤么?” 很像蚩尤。 “蚩尤不是他的种子么?” 难道胖子有康是正义的代表,那个憨直的蚩尤是邪恶的代表? “在我掌握中的蚩尤和有康,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他们之间的争执和杀戮不过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大神好酷,那可是会死人的。 沈烈想着不敢说。女娲却道:“物质不停的转换,世界的一切可以重来,支撑生命的精神力,就是你们说的灵魂当然可以轮回,从苏醒到沉睡再到苏醒,一世一世无休无止,直到世界毁灭而已。” “那怎么人越来越多?” “世间万物皆有灵魂,这一世草木,下一世或为禽兽,或为人。” “…...我的朋友们有可能是头猪投胎?”沈烈哭笑不得的想着,惹的女娲终于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神通到处沈烈浑身如同被鞭子抽了一下,顿时老实了。 可是还是憋不住,看着蚩尤在那里自己给自己充电还*,沈烈问道:“那么为善为恶可有报应?” “天道循环,自有它的道理,作恶行善当然有报。草木次之,禽兽九等,最尊为人,可人也为九等,生前诸事自在天道之中留下印记影响一世延至后世,若是大恶则万世难以为人。” “大富大贵者前生定是上等好人了。” “身在高位者一举一动关系万千,小恶也成大恶,岂不是福祸相依?” “那小善也成大善,不抵么?” “杀一人救一人,人人不同,如何能抵?便是同一人,一刀一枪之无妄疼痛也须有报!何况世界有魔帝邪恶的种子,人人生来正邪各半,举世如此,魔帝魔力如火,光明力量却如水,开始之初难以抵御对方的魔力,你说世人有几人不自私自利|?不到晚年尝尽苦楚才会有临终善言善举?为小善而欲变成大善岂是为恶那么容易?” 沈烈终于肯定了,按这个道理,自己算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回头就去把蚩尤打一顿再说,反正他是这个魔帝的分身,哪怕是零点n零一的分身! “你身上也有一半的恶,常于心头,藏于心中,你性格惫懒,游戏风尘,偏偏却知道敬仰祖先忠诚为国,也真是奇了怪了。” 千亿年没见过我这样的? 沈烈沾沾自喜。 便是神仙遇到这样的家伙也是恨的牙痒,又瞪了他一眼,疼的沈烈一哆嗦,这才收敛心思继续看。 异界,人族兽人精灵矮人,还有人马之类正在厮杀。 免得沈烈多口,女娲指着下面的美丽精灵们:“那些就是我们。” “人反而不是?” “魔帝世界的人难道还是我们世界的人?他们是魔!” “哦,对。”沈烈越发的放的开了,狗日的突然神智一动就劈口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反物质世界?” “不错。” 回头就去把那些粒子实验班,还有反物质研究所给炸了,妈的,全是做卧底的吧?还有要去把写玄幻小说的全问问,那些家伙里面肯定也是有卧底的! 沈烈还在发狠,女娲已经气的直接把他从自己的记忆中踢了出来,然后端起茶杯,自己低头饮水,沈烈看的好奇,也想尝尝,拿起来一口却和纯净水没什么区别,他失望的很,还当九天神露呢,只不过是没有被污染的,没有漂白粉味道的水而已。 “明白了么?” 沈烈晕了,明白什么? 女娲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所谓神,就是高等的文明。” “明白。”沈烈明白这个,他早就明白了,比如自己,现在也算神吧?不过他纳闷的举起了戒指:“难道这是您?” “不。”女娲终于说到了正题,指着他的戒指:“神光将它纯粹了,它来自魔界。是魔王将它送至这个世界的,地面世界本来也该如同夏和蚩尤的世界一样,局限于冷兵器时代,在很久之前,我曾经教导过地上的生灵学习魔法对抗邪恶。因为魔鬼操纵着一些堕落者的灵魂,他们放肆而为,善良的人无法抵抗,从那个时代起这枚戒指就存在了。” 说着,女娲和沈烈面前的石桌上再次闪现出一些东西。 洪水之前,地面上的另外一个时代,而那个时候炎黄和他们的军团还在地下世界征战,并不知道九天之上还有着世界。 而后时光倒流无数年。 那时候的欧亚版块上有一种类似魔界的文明在兴起着。 “我们的现代文明和他们有关系么?” 女娲摇摇头而后继续道:“地面的争斗中,我落在了下风,在这个时代。他们的血脉被我延续在了后代,但是你们和这代文明却没有直接的联系。” 女娲指着地面上那些类似精灵,骑士以及其他的种族,黑色大旗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江山,女娲道:“其实这之前,还有。” “……” “巨人的文明,而后才是刚刚的魔法的文明。西方神话中的泰坦巨人记得么?我把他们其中优秀者的血脉保留了下来,数十万年后的夸父身上就有他们的血脉,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其实也有着很高的智商,可惜魔王引发的波动让大地冰冻,而后陨石又狠狠的撞上了地表,他们在白垩纪前后彻底的消亡,恐龙不过是他们的猎物而已。” 沈烈茫然的点点头,想象不出身高五米的美女大腿上的毛孔有多大。女娲已经被他折腾的麻木了,索性不再探寻这个家伙肮脏*的内心世界,女娲只管自己继续说:“而后是魔法的文明,西方的神话以及魔法传说,东方的玄幻传说就源于这代文明,他们能操纵水火能凌空飞翔,他们的文明就是我刚刚展示给你看的。” 女娲看了眼沉思的沈烈又道:“魔法文明的中期,我看邪恶的力量将再次占领上风,于是同时开辟了另外一个大陆。” “……大神,你过家家酒呢?”沈烈翻起了白眼。 “亚特兰蒂斯。纯粹的光明力量,他们男人英俊女人美丽,友爱单纯,仁慈善良,光是他们的一切,日月星辰都是他们的图腾,可惜,邪恶的力量侵蚀了魔法文明的时候,我和魔王代言人的战争引发了地上地下第一次的滔天洪水,因为分身乏术,他们和魔法文明一起沉没了。不过他们有躲过灾难的幸存者,一部分人在地表的世界成为传说的神灵,一部人则被我安置于大夏的世界融合进了炎黄部落成为早期的先贤,就那样过了近乎万年。” 12回 时空 “一万年?” “万年,亚里士多德之前九千多年。魔王被我击退,我也休养生息。而这些亚特兰蒂斯人则代替我给你们传承了文明的种子。他们成为了你们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传说中的各位先贤,他们为我做了很多。在西方,希腊传说中的诸神其实就是他们。而在东方他们则是所谓的上古的大神通者。” “而后,而他们和这代人类的男女结合,诞生的后代也成为了各个部落的英雄,比如你知道的后羿就是他们的后人。” “嫦娥呢?” “…….”女娲再瞪了这个八卦者一眼:“部落的普通女子而已,早逝,后羿帮我击退魔王后,日夜思念所以世间才有传说。” 随即女娲扯过话题道:“而后魔王再临,于是我将地下修养了近万年的光明部落,也就是炎黄部落借机分出一部分至于地表的世界,和邪恶的力量战斗。所以,你们的炎黄文明其实是地下炎黄部落和地上的中原文明的融合。而后再是两败俱伤,洪水滔天,这场洪水才是你们知晓的上古洪水灭世,至于更早的那次早已经只存在我的记忆中了。” “戒指呢?” “魔王代言人所配的戒指,一举一动受到他的影响,一心灭世。也是你机缘巧合才没有被他影响,不过侥幸的是我也刚刚醒来,不然你便是再能抗拒也抵挡不住他的影响的。现在我斩断了魔王和它的联系,我想魔王已经知晓,他断绝了这粒种子之后,必定要全力攻击这个世界,力图打开大门。” “他的攻击力度将会前所未有?” “是的。” “我能做什么?” “时空的长河中,戒指曾经影响过的人的执念还在,逆水而上一次次的去帮我清除了他们,把时光长河中戒指的痕迹抹去。” “我穿越?”沈烈指着自己的鼻子。 算是吧。 女娲说,回到过去,把历史中魔戒的痕迹彻底的抹去。 沈烈晕了:“肉身穿越?” “如今的你,还有肉身么?”女娲反问道。 沈烈举起了自己的手,肉质的手在凝视下开始星星点点的闪光,再仔细看只是若有若无的影子而已,沈烈忽然笑了:“是您的神光改造的我吧。” “那不是神光,那是在我生活的宇宙纪元之前就存在的世界最根本的本源。” 正如自己所想的,从此和天地同寿? 无数的先贤们一定是根据面前的女娲讲述的过往,再加以自己的理解,从而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人们在努力的,一代一代的追求着所谓的永恒,但是无数年无数代过去了,恐怕也只有自己能机缘巧合的得到这些。 可是在自己之上,却还有一层障碍,那就是宇宙的毁灭,沈烈不知道那个时候需要怎么样的手段才能逃脱,不过那时间还早呢,他不担心。 “我想那些人类关于魔法玄幻的奇思妙想更多的,是源于血脉中的真实记忆吧?” “和世界沟通,了解物质的本源,从而操纵它们,这如果是魔法那么就是魔法吧。”女娲笑道:“你们的文明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所以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所谓的化学物理,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在看似正确其实错误的局部规则下,对物质世界的了解而已,至于其他的世界,那就无法理解了。” “……..其他的世界,反物质?” “时间像河,从开始的一刻就已经结束,你们只是在时间的长河中循环而已。时间又或者像一个个画面,人不过是不停的穿梭其中,你们的回忆能回到过去的画面中,但是身体却回不去。基于血脉中对各种文明的深切记忆,激发了部分人的灵感,于是现代科技衍生出的各种各样的想法被发挥了。你们的文明中也已经有人开始研究精神的世界,比如所谓的异能。” 沈烈继续听着。 女娲道:“我让你回去,只是将你提出长河而放回之前的画面中,但是怎么提出这样的长河,我和现在你还说不清楚,这是你理解之外的。” “哦。那还让我回来么?” “放下你的一刻你就已经回到了这个世界中,你没有离开。” 沈烈急了,我女朋友怎么办? “……...”看到他心中所想,女娲一阵无语,扶住了额头:“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会让你回到这里。回到你曾经的这个时间段的。不过在扫除魔戒痕迹的过程中,我想也许你已经能理解时空的规则了吧。” “我可以和您一样的神通广大?” “你没事情的话我就送你走。”女娲下逐客令了。 沈烈连忙拱手求饶,嘴里碎碎的还在发疯,他突然又冒出一句:“时间又是河又是画面,一定也充满了无数的分支吧,那么会不会也可以像颗树?无数的平行宇宙在不同的经纬度上发展着,同一时刻诞生同一时刻毁灭,其中的人和事根据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前进方向。每个人在各个宇宙中的命运也不相同?” “也可以这么说。” “那时间到底是什么玩意?”沈烈跳脚了,时间什么都是,岂不是什么都不是? “好吧。”女娲头疼的和他打比方,就像核物理学家和三岁小孩谈核聚变一般的无处下口,女娲说了一句好吧之后,半响却又无语了。 沈烈不客气的看着她,非要个说法。 女娲愤怒的道:“其实,时间只是你们的认为,其实世间哪里有什么时间?钟表度量的不过是本身,时间是你们非要找出的,在局限世界中的一个所谓的度量。” “那人的生老病死不是因为时间的流逝么?” “盛衰循环不息,生死互为开始,这个过程你们只看到了表面而已,只因为一小部分的表面现象而衍生出了无数的念头感慨,然后才有了时间这个可笑的局部概念的,离开了你们的文明,所谓时间根本就不存在。比如你们文明中用时间和空间混合的最大度量单位光年来比较星辰之间的距离,现代文明自叹永远难以了解宇宙的全部,因为遥远。你们的感慨是对的,因为用这种方式当然不可能了解宇宙,所谓宇宙其实就在你们心中,总有一天这代文明会找到正确的方向的,现在你站在错误的理论基础上和我询问时间,什么是时间?你明白了么?” 沈烈明白才怪呢。他摇头。 但是在女娲发狂之前,他不知道死活似的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指点我们?何必让我们走错路呢?” 然后一脸的,你好坏,不带这样的,之类的嘴脸。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指点?我曾经化身过无数的先贤在你认为的时间长河中指点你们文明的进程,可是在魔王的邪恶影响下,你们一次次的走错了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亲自指点你们,一是因为要防御魔王的进攻,还有就是,我们的宇宙纪元乃至更早的宇宙纪元中,就有过这种试验,一旦亲自参与完全的影响新的文明的诞生,那么这样的文明再繁华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他们不会得到真正的进化。” 女娲几乎是用失控的情绪在向着沈烈吼叫。 沈烈却不怕。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女娲突然又问:“传说您是人首蛇身?”他好像想看看似的。 遇到这种无法无天的家伙,却偏偏要倚重于他,气的女娲终于真正的花容失色,尖叫起来:“那是该死的魔王的污蔑,他的代言人假以我的名义在世间欲行恶事,被我拿住了,但是传说就此诞生,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长一条丑陋的蛇尾巴?” 吼完之后,女娲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沈烈当成了平等级别的生灵在交谈了,不然神岂会和蚂蚁争吵? 几亿年的淡定被这个混账毁于一旦。 发泄之后的女娲痴痴的捧着自己的脸:“好久没吵架了。” 沈烈大笑:“无论哪个时空的女人都讨厌别人说自己丑陋,我算是见识了。” “没什么奇怪的。”女娲恢复了冷静:“在我的宇宙纪元中,我也是从一个孩子渐渐成长为成人,而后机缘巧合才有了这样的进化,最终超越了轮回,再后来超越了天地牢狱,最终成为了如今的神通。恩,用你的理解来说,是算神通吧。” 女神也曾经普通过,我沈烈大神当年不也喝过奶,尿过床么?我旷课打架的时候怎么会想到我也会有今天? 沈烈深有体会的点点头:“是啊,是啊。” “人类的传说中,我既然是按着自己的样子捏造成人,而后赋予生命。人什么样子我就什么样子,真不知道怎么还有人在说我是人兽蛇身,这不是一种悖论么?真荒唐。还说什么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我哪里有长过蛇尾巴?”女娲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的郁闷,再次抱怨了起来。 “她老人家都这样,难怪世间女子烦起来能烦死男人。”沈烈一头黑线的看着耿耿于怀形象被流言破坏的女娲,心中想道。 想想,沈烈又问:“那么这个宇宙有地外的文明么?” “有,那些是这个宇宙中自我发展起来的文明,有各种各样的,就是你们认为的外星人吧。生命的能量在宇宙中无处不在,所以他们也无处不在。之所以没有问他们,那是因为源星是魔王唯一的突破口。至于那些文明,任由他们发展吧,也许有一日他们其中也能出现超越时空的能人,但是在这之前,他们身在我孕育的宇宙之中,要毁灭他们不过念头一动而已。” “啊?” “光从源头向外无数里之外会覆盖很大,这是你们的道理吧?念头和能力也是一样,宇宙的一切是源于我的,规则由我制定的,我在源星的念力在发散的过程中会吸取天地间的各样能量,而越发的庞大,所以某种你不能理解的距离越远,我的念力的控制力越大。” “就说说不怕他们反水。” 沈烈用江湖口吻来解释这么回事情,女娲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只想请他早点滚蛋。他却突然忧心忡忡:“不对哦,我们文明的学者说黑洞可能是联系反物质世界,也就是魔界的门,万一魔王从其他地方出来怎么办?” “正宇宙的黑洞是反宇宙的恒星,同样的反宇宙的黑洞是正宇宙的恒星,什么样的念力能穿越它们?宇宙某程度上就如同两张正反叠在一起的阴阳鱼一样,正反宇宙是斜斜的对立的,我们所在的区域反过来就是魔界的死域,处处是大大小小的黑洞,此消彼长着,因为相互抗拒而无法全力的我和魔王都不可能从彼此的死域穿越前往。” “这么说,我们的宇宙另外一边,有太多的黑洞?” “是的,不过按你们所谓的光年来说,那太遥远太遥远了,或者说正宇宙的黑洞就是反宇宙恒星能量的来源。一种可以干扰念力的…….核聚变吧。” “宇宙的生命尽头是不是两张阴阳鱼达到了平衡,变成了一张全黑一张全白?” “用你的猪脑子可以这么简单的理解纪元的终结。”女娲骂道。 好好的骂人干嘛?沈烈冤枉死了,却不敢回嘴。 女娲深深的吸了口气,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看他可怜样子,还是道:“其实你的理解也算是对的,正的世界和反的世界失去联系的时候,这个宇宙就失去了存在的动力,从而急剧的开始向着源星处坍塌,收缩,而后到了极致再扩展开来,形成新的一纪。” 沈烈还真玩命了,他看着女娲:“那岂不是说没有魔界的存在,我们也无法存在?魔王不是也算好人么?” “!我说了,在我孕育这个世界的时候,魔王参合了进来,所以不得已从而默契的形成了这一种平衡!而完全纯粹的光明的宇宙诞生的话,自然会有暗的宇宙诞生,但是暗宇宙或者说那个宇宙的反物质世界却不会是魔界!那个伟大的纪元中将不会有厮杀,不会有邪恶,文明将在我的照顾下,全心全力的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最终出现大部的,象你这样能进化到本纪元颠覆的生灵。再和我一起全力的向我们所在宇宙之外的更大一个循环进发。超越更高的层次,明白了么?” “您之外还有更强悍的存在?”沈烈大惊失色。 “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不是都存在么?有足够的能力,微观世界的存在的,你现在无法察觉的生灵会进化到我们的世界,再之后也许他们会融入这个世界加入循环,最终会出现我们这样的存在,而后再向更高的层次进化,明白了么?” “一花一世界,就是这个道理?” “对。”第一次夸奖他。 “那后半截的一叶一如来什么意思?那个满头包的家伙也是您的化身么?” 女娲懒得和他说了,挥挥手:“逆水而行,先去你们二战的世界吧,慕尼黑啤酒馆,将那个小胡子的戒指抢过来。会发生些奇妙的事情的。” 说着,女娲带着点解恨似的顽皮笑容,越发人性的看了一眼沈烈,一挥手。 一瞬间,天昏地暗,日月流转。 沈烈魂飞魄散似的看着女娲变得无比的高大,一只手很不地道的拎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抓宠物小狗似的,把自己揪了起来。 沈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其实是精神被痛苦的撕扯着。整个人的半身被拽出了一道光影,一下子脱离了原先的时空层面。 脱离的一瞬间,女娲手中发出一道淡淡的光罩住了沈烈的身体。 仿佛停留了一会儿似的。 就这个空隙中沈烈看到了自己身下的一个庞大的光圈,仿佛cd一样的光圈在旋转的,无休无止的选择着,那光洁的表面上有着无数的人影,好像是自己在飞快的闪动着,沈烈看到自己前来这里的路上,看到了自己装神弄鬼的样子,也看到了自己从南极下来的一瞬间。 他看到了自己在大海上浮沉。 看到了张浦,看到了杜老,看了自己在罗莉的身上乱摸,他面红耳赤的听到了女娲的冷笑声,随即他看到了自己撅着腚,居然在那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在唐艳的身上乱拱着,女人在尖叫,修长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身体……. 沈烈无地自容,自己在拍*呢? 脱离了自己时空层次的沈烈就这样俯视着自己的一生,他看到了自己幼年时候在养父母照料下的成长,好久不见了的两位老人现在还很年轻。沈烈心里有些酸酸的,此生至此已经人神两途,过去种种纵然再能纠缠,也迟早断绝。 唯有斩不断的是自己的回忆,千万年后自己想到此生开始的时候,会不会还有些心疼?女娲她是不是也常常的回忆前尘? 时光再转,火光后沈烈看到了一个孩子在病房内出身,他看到了一个相貌酷似自己的男人在外边欣喜若狂,看到了生母圣洁的面容。 13回 德国 沈烈泪如雨下,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即将结束?之前看到的一团火光就是他们离去的身影吧?他们如今在轮回之中成为了什么?自己还找得到他们么? 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女娲轻轻地道:“放了吧。” 沈烈扬起脸来看着可能在数十万光年之外的,她的脸庞,看着她霓裳上的皱褶,看着她翻动手腕将自己托在了手心,隔绝了向下的视线。 “做好我安排的事情,我成全你的梦想。” “谢谢。”沈烈恭敬的对着女娲道。 女娲的嘴角绽放出相见以来最为迷人的笑容:“去吧。” 说完,手心翻转。 沈烈开始急速的下坠,向着下面的“光”形成的碟面跌落而去,进入的时候才发现这面碟有多么的厚实,仿佛无穷无尽的人事在什么飞速的向上而去。向下无穷无尽之处有着一个黑色的小点,随着沈烈的下坠小黑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沈烈看到了那是一面万字旗。 狠狠的砸下去,冲过了已经充斥了天地的庞大旗帜的中心,沈烈看到了地球在下方出现了周边有月亮围绕着,远处的太阳正从地球的弧度尽头冒出头来。 进入了大气层的沈烈继续向下,进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亚洲的东部岛屿上一团火光,穿过一片云,他看到了东方大地上的膏药旗飘扬,再穿过一片罡风,他看到了斯大林格勒之外德**团正在疯狂进攻,他们还不知道今年的冬季很快来临。 一道彩虹出现了,不是一道,是一片。 沈烈的身形停住了。 站在彩虹的边缘,他眼前闪出了女娲的身影,女娲微笑着看着他,指着下方:“穿过屏障,就是当年。记得只有在月圆之夜,他眼睛血红之时夺下戒指才行。” “知道了。”沈烈明白这个任务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算艰巨。 “知道为什么我能来,却选择你么?” “不知道。” “因为你身上有邪恶的种子。戒指到了你的手中,不会引起魔王的怀疑。每一次吸取戒指曾经的力量,你会更加强大,魔王会越发欣喜,他却不知道这其实不是他想的那种强大。很希望未来的一天你能和我并肩作战,就像你的前世,羿一样。” “我是后羿?”沈烈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娲,女娲微笑的点点头,沈烈突然狗胆包天的憋出了一句:“你不会做过嫦娥吧?” “滚!”女娲满面通红的一掌拍来,没到头顶已经变得铺天盖地。 轰的一下,口花花的没谱的沈烈给这一巴掌拍的嵌入了七彩的屏障中,撕裂一般的疼痛后,沈烈眼前的地面急剧的靠近。 砰的一下,沈烈结结实实的砸入了泥泞之中。 等他扑扑的吐出满嘴的泥的时候,他看到了周围的德国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着,低头看看自己,纯粹德国金发男子,四肢健全的很。 他念头动了动,脑海里却传来了女娲的冷笑:“你的神通被锁了,免得惊动魔王。” 开玩笑吧?难道要我肉搏去抢戒指?沈烈大惊失色。 “月圆之夜你才可施展神通。”说完这句话,女娲不再说话了。沈烈怎么叫也不搭理,沈烈打滚也没用,沈烈豁出去了骂她是蛇精也没有用。 等沈烈坐在那里头疼欲裂的时候,脑海里的女娲突然迸出了一句:“还是那么的混蛋!” “…….” 沈烈突然浑身大颤,难道她真的曾经化身为嫦娥,嫦娥怂恿后羿去窃药,而后飞升远去,会不会是女娲的精神分身化身为嫦娥,在人间指点后羿征战四方,射落魔日,而后击退了魔王于是飘然远去?这才留下了传说奔月。 那时的后羿肯定没有自己的神通,亚特兰蒂斯的优秀人才却被嫦娥甩了? 但是现在的自己? 完全有达到女娲层次的可能了,自己还是她亲口说的后羿转世,莫非她当年也并非无情?可是自己怎么记不得为后羿时的事情了呢? “你胡思乱想够了没有?”女娲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忍再看的尖叫起来。 沈烈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想了,自己可不能胡闹,是真的也就算了,假如是假的,亵渎上神可是找死的下场! 真惹急了对方,自己可就完蛋了。 想想封神榜中纣王那个白痴的下场就知道了。 “纣王也是你。” 沈烈想死了,大神你开什么玩笑? “一生为善拯救天下,一生为恶祸害天下,善恶抵消,才有此生根基相对纯粹的你。” “那你不是说我身上有邪恶的种子?” “比之常人你的恶念不过浮云,转世之前已经被我消磨的差不多了,魔戒到你之手也是我的安排,你跌倒而脑域开发也是我的安排,不然常人怎么能抵御得了魔戒的力量?手中若没魔戒怎么能让魔王不起疑心?但你行为放浪倒是和为纣一生的时候一模一样!”女娲狠狠的道。 “你真名到底叫什么?”沈烈又犯病了:“我是指的你在你那个纪元的时候,你是干嘛的?” “光明帝国的军人,三世之后为光明帝国的公主。庞大的帝国在那个纪元和魔王的帝国分庭抗礼,统治着各自一半的空间,基于那些记忆所以才有阴阳鱼的构造。” “你叫什么?” “你不是叫我女娲么?” “不,不不,我要知道你的真名字。” “哪里这么饶舌,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妲己也是你吧?” “…………” “喂!”沈烈越来越不客气,不用您用你,现在干脆用喂了,反正是老熟人,靠,自己的前世今生全被她捏着玩的! 大神你了不起啊?还有,之前还没和我说全了老实话,什么休息好久,什么什么的,哦,也许那些是现在的我理解之外的,所以她没办法用精确的人类语言和我说吧? 他还在胡思乱想。 但是这次却是彻底的没回应了,沈烈也估计女娲被自己折腾的真是无语了,他转了转头,周围围着好多德国人,在好奇的看着他,有几个光头仔,一看就是二战之前的老痞子。 沈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知道自己是凭空而出的,根本原来没有自己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女娲为了造出自己,而吸取了这个世界另外一些地方的人的能量,也就是说那些家伙挂了。 ------------------------ 自己叫海恩里希,二十五岁。 慕尼黑贝格乐劳啤酒馆就在不远的市中心处。现在是公元1923年8月。那个长着小胡子的神经病最近常常在这里出没。 希特勒将于十一月八日在这里发疯,而后于第二天带领他的追随者们冲击魏玛政府,最终被狂殴之后丢人现眼的抓进号子,关了五年,也不知道小胡子在那苦难的五年中有没有**。话说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得失是平衡的。 后来这个家伙在欧洲搞的死去活来风起云涌的,风光了那么些年,之前肯定付出的不少吧?或者积了几辈子的德这辈子来挥霍的? 沈烈歪着脑袋想着爬了起来。坚定不移的向着啤酒馆而去。路边的行人们看着金发碧眼的海因里希,大部分女人流露出一种遗憾,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为何这么落魄,还有些神经兮兮的? 不过大部分的围观群众都很安静。只是沈烈爬起来的时候,一些光头仔吹了些口哨。 流氓在什么时代也是这幅德行。 沈烈鄙视着这些蚂蚁,充耳不闻的继续前行,他因为不适应这幅身体而显的有些踉跄的脚步和凄惨的背影惹起了后面更大的哄笑。 该死的家伙不依不饶的学着沈烈的步伐,而后惹起更大的哄笑,听着他们用粗俗的段子形容自己的行为举止。 沈烈有些纳闷,难道老子长的像*? 本就一心要显摆的家伙找到了借口,回了头去:“问候您的母亲,昨天晚上很抱歉,我没有带零钱,请您转告她,今天晚上请她再为我服务一次,我会两次一起算给她的。” 他面对的那个瘦子瞠目结舌。肩膀还可笑的歪着。 他周围的朋友们愣愣的看着沈烈,而后回味他的话,再之后整齐的迸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哄笑声,是前所未有的哄笑声。 瘦子…….嗷! 智商不算太低的家伙终于在朋友们的嘲弄中明白了沈烈拐了弯的本意,被羞辱的了的家伙狠狠的扑了上来。 而后倒着飞了出去。 沈烈收回自己的腿,微笑的看向了另外一个强壮点的男人,而后点点头:“升级打怪一个一个来。也请您代替我回家问候一下您的母亲,我对她昨天下午的服务非常满意……” 强壮的光头铁青着脸没等沈烈说完台词就扑了上来,然后倒地不起。 沈烈收回了拳头,再次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一脸的向往:“听说您的妻子一夜五十?” 打! 沈烈的脸看向哪个光头,哪个光头就扑了上来。 而后,十来个光头一哄而上,沈烈进退自如,一边打一边抱怨:“请您别急着为您的母亲报名,或者我今晚会有空的。” 公元一九二三年的秋天,这个时空片中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恶棍海因里希在慕尼黑街头横空出世了。 初战,打趴了不下二十个强壮的德国男人和一个倒霉的瘦子。 整个街头鸦雀无声。 在魏玛的军警被惊动之前,海恩里希大人说跑就跑,每个人脸上踩一脚然后跑的无影无踪。十分钟后,海恩里希在半路打昏了一个体面人,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了啤酒馆。 足够容纳三千人的啤酒馆实际上是慕尼黑各行人士聚会的据点,也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慕尼黑最好的娱乐场所。 几条街外的斗殴并没有传来。 海恩里希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询问经理在哪里。 体面的家伙那副有底气的派头让侍者不敢怠慢,在这家伙面前侍者甚至都不想反抗他的指示,年轻的侍者说:“好的,海恩里希先生,我带您去。” 原木的长廊向后仓库的边上,一个矮胖的男人正翘着八字胡在愤怒的吼叫着,面前的一个绅士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周围几个男人冷笑的抱着胳膊。 “那就是我们的经理,天啊,那个疯子又来了。” “谁?那个八字胡是谁?” “哦,据说他是卡尔州长的妻弟,为了一个女人他和我们的经理一直很不对劲。海恩里希先生,海恩里希先生!” 海恩里希已经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矮胖男人,在对方的鼻孔向下的瞬间,他伸出了手揪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把他推翻在地。随着这个举动,那位经理有些吃惊的看着海恩里希,而矮胖男人的几个跟班都扑了上来。 沈烈拳打脚踢轻易放倒。从几个家伙的身上,沈烈还顺便摸出了一把刀,而后当着这群呻吟的家伙的面,用手把匕首断裂三段,丢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走到了面无人色的胖子面前拍拍他的脸,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眼睛:“代我向卡尔州长问好。如果你再在外边败坏他的名声,我就把你剥光了丢到广场中央去。” “你是谁?” “海恩里希。” “….” “连我也不知道?滚。”沈烈作态,对面怎么肯吃眼前亏,只有爬起来就跑,再听沈烈的口气,似乎和姐夫很熟?看沈烈的样子绝非普通人,肉球赶紧的跑了。 沈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目标露出笑容:“您好,经理先生。我叫海恩里希。” “您好,您好。”把文明杖赶紧换到了左手,伸出右手的经理自我介绍道:“我叫戈尔。” “您好戈尔经理。” “您好,请问您和卡尔州长?” “哦,只是知道他而已。我是来找您的,正好看到了这个家伙不顺眼,于是就顺便帮您解决了一下麻烦。”沈烈笑的轻轻松松的,浑然没把卡尔州长放在眼中似的,举止谈吐和刚刚那个打人像拍灰尘一样的暴徒简直是两个人。 戈尔有些疑惑,但是面对刚刚帮着自己走出窘迫的对方自然不敢失礼,他连忙伸手邀请对方到屋内坐。 沈烈不客气的跟着他坐下,接过了雪茄很到位的品尝了一口,和对方扯了扯该死的天气,赞美了下咖啡的香味后终于谈到了正题。 他笑着道:“这家啤酒馆是您个人的么?” “是的,海恩里希先生。”戈尔直视着他,不知道他的意图。 “那么您还需要人手么?” “…………” “别误会,是这样的,我目前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生活,可是我忘记不了祖国的啤酒,我想这种风格的酒馆在异乡开设一定很有趣,可是我不懂管理,除了会喝酒之外对这些一无所知,所以我想找您帮个忙。” “请您说。” “我想在这里学习学习管理一家酒馆的全部过程,可以么?当然,我可以用的名誉发誓,我绝对不会对戈尔先生您的产业和您个人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我未来的投资也不会对您的生意有任何不良的影响。” “是这样?海恩里希先生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啊。” “我是真正爱酒的人而已,世界上的各种酒,我几乎都尝过,甚至连古老东方的白酒我都品尝过很多种。当然,我最爱的还是我们德国的啤酒。” “呵呵,不知道海恩里希先生想怎么样学习?” “全凭您的吩咐,哪怕是洗盘子,当然我不会要薪金的,至于其他方面,也许戈尔先生也需要我的帮助。比如今天的这种场合。” “冒昧的问一句,海恩里希先生,您是慕尼黑人么?” “我的父亲是,我从小在美利坚长大。我的父亲一战的时候从英国去了美洲,而后才有了我。” 哦,一战老兵的后代。戈尔点点头:“我也参加过一战。” “真的?”沈烈一脸的欣喜。 戈尔淡淡的一笑,却比之刚刚虚伪的客套亲切了许多,他点点头:“只是老了。呵呵,海恩里希先生的身手真的很不错。是和您父亲学的么?” 沈烈忙摇头:“不,我是在美国的唐人街,和一位来自古老中国的老人学的搏击术。” “海恩里希先生,作为一个和你父亲有过同样经历的老军人,我诚挚的劝告您一句,回去吧,德国最近很乱。” “谢谢。可是我还是想留下来,毕竟这里是慕尼黑。我想再乱也不会乱到哪里去吧。” “不,你不了解你父亲的祖国。现在很乱,总有一天这里要爆发出更大的乱子,也许那个时候我的啤酒馆都会荡然无存了。还有就是,因为出于戒备,我没有告诉您实话,这家啤酒馆只有我一部分的股份,真正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没什么的,您在不清楚我的目的之前,这些是必须的。我能理解。” “您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我真心的希望您离开这里。” ------------要收藏,要红票--------- 14回 扬名 沈烈一脸的坚持:“除非您不愿意让我学习,假如是那样的话我就离开吧,假如是其他原因,抱歉我不接受您的忠告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戈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烈,想了想,他缓缓的点点头:“明天这个时候您来找我吧,让我再仔细的考虑一下。” “好的。” “另外,小心点,罗格那个家伙很阴险的。” “好的。” 沈烈转身就走。明天见就明天见好了。自己又不是真要在这里打工,只不过之后自己常常在这里流窜的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行。比如小胡子看到自己和戈尔能这么熟悉,这家伙一定不会怀疑自己的。 难道真的让我来洗盘子?我的天! 走出了啤酒馆的沈烈无聊的向着之前自己动手的那条街而去,心中有着计划的他等着该会发生的事情,神通被锁的沈烈仿佛又回到了脑域刚刚开发的那个时刻,只不过那个时刻按自己文明的计算来说是在很多年后了。 自己夺取了希特勒的戒指之后,会不会改变世界的命运?二战还会发生么? 假如不会发生的话自己算是救了多少人的命?算不算大善?既然这样自己做些小恶大概也算不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海恩里希的手顺便从身边一个淑女的胸口捏了一下,然后他抢先紧张的尖叫了起来:“你这个流氓!” 正要尖叫的女人大脑当机的捂住胸口看着沈烈,周围的路人们被沈烈的叫声惊动,而转了头来,沈烈发现远处有几个好像鼻青脸肿的家伙正看向了这里,他礼貌的回了头去,看向了那个方向,然后举手致礼:“嗨,您母亲现在在家么?” 几个光头咬牙切齿的向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身后,从街角处冒出了更多的人影,并非全是光头,但全是身体强壮的家伙。一战之后二战之前的德国,就是如此的颓废,年轻人的精力无处发泄,时政混乱,国际地位不高,人没有信仰和追求。 于是暴徒横行。 沈烈似乎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在魏玛军警的眼皮下,这群浩浩荡荡的人群向这边杀来,远处的军警却不闻不问,沈烈还看到有一辆古董车屁股冒着黑烟转了弯。 沈烈站在那里,再回头看着那位满面通红的淑女:“您好,请问左边还需要捏一下么?” 女人落荒而逃。 什么女人能在这种变态的面前坚持站立三秒钟以上呢? 沈烈遗憾的看着她奔走掉,再回头那群家伙已经要杀到面前了,沈烈看到他们手中的铁棍,刀叉,酒瓶,石块,甚至还有火把! 人太多,也许暗中还有枪! 这群家伙果然是地下组织的成员,不然的话哪里来这么多的人马,这么大的号召力,话说这个年头,在小胡子上台之前德国街头的闲人们也多了一点。 满意的看着对方的人流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而来,沈烈不退反进,小脸一沉:“如今的德国青年,就是这幅模样?从你们身上,我看不到国家的未来!” “……….” “一战之后,国家受够了屈辱,伟大的日耳曼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而我们国家的未来,你们这群正当年的男人们,却只知道在街头斗殴逞凶,欺压善良,为非作歹,却不知道将青春和热血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加入伟大的日耳曼军团,为我们的父辈在欧洲战场上洗刷曾经的耻辱。你们简直是国家的罪人!”沈烈歇斯底里的大声咆哮起来。 之前的身手,本让带头的凶徒们迟疑。 而今的演讲,却让周围正要闪避的市民们震撼。 秋风下,阳光中,金发碧眼看似血统纯正的英俊日耳曼青年孤身一人,站在慕尼黑的街头,面对着无数的暴徒面无惧色的大声呵斥,字字铿锵,在这种场景下,他感染了很多的人,他的背脊骄傲的站在天地间。 像个圣人。 “你们这些德国的罪人!想想吧,想想我们多灾多难的祖国,那一战之后凋零的国运,看看我们的人民,那些孩子,那些妇女老人们他们都对你们寄予了期望,他们都将你们当成依靠,可是你们却成为了欺压他们的凶手。你们简直是那些该死的北方佬的帮凶,你们这是叛国!” “………..” 沈烈遥想着小胡子歇斯底里的慷慨激烈模样,于是神似,不过他的卖相好多了。 口水再喷:“今天,我一个人面对你们,但是我无所畏惧,我将为了自己的祖国,和你们这些败类,国家的蛀虫,民族的罪人,帝国的叛逆而战,我不怕死,我的血将唤醒更多德国青年沉睡的灵魂!” 然后这个疯子开始大声的,深情的朗诵德国诗人海涅的名诗------西里西亚的纺织工人。 忧郁的眼里没有眼泪, 他们坐在织机旁,咬牙切齿: “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那个上帝, 饥寒交迫时我们向他求祈; 我们希望和期待都是徒然, 他对我们只是愚弄和欺骗........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阔人们的国王, 我们的苦难不能感动他的心肠, 他榨取我们的最后一个钱币, 还把我们象狗一样枪毙........... 我们织,我们织! “一重诅咒给虚假的祖国, 这里只繁荣着耻辱和罪恶, 这里花朵未开就遭到摧折, 腐尸和粪土养着蛆虫生活......... 我们织,我们织! 梭子在飞,织机在响, 我们织布,日夜匆忙............. 老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在他感染力十足的演讲和朗诵中整个慕尼黑街头鸦雀无声,唯有被誉为德国工人阶级马赛曲的诗词在人们耳边心头激荡。 沈烈还在那里声嘶力竭:“我们织,我们织……”而后狗日的大忽悠居然还泪流满面,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远处的钟塔:“德意志万岁!第三帝国万岁!德意志的未来们,战斗吧!” 嚎叫完了之后,从之前演讲途中爬上去的一辆车的顶部跳了下去,随即旋风似的扑进了一群流氓的怀抱,拳打脚踢起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谁打的过他? 一瞬间,周围的早就在围聚的人群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沈烈更是疯狂,仰头又是一嗓子:“跟随我为了德国的未来而战吧,德意志万岁!” 围观老妇女们抹着眼泪精神和口头上的鼓励他,支持他,同时开始呼儿唤女,痞子群体中不断的有良心发现者退出,有被老妈揪出,有被邻居大妈骂出,更多的是被沈烈殴打的倒地不起。沈烈一头金发飘扬,人影闪动,拳打脚踢继续。 抽空换气的时候还高歌一曲《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歌曲………遍及世界,却永远保持他们古老而高贵的名声;激励我们从事高尚的事业,即便要用去我们的一生。统一、主权和自由,是我们千秋万代的誓言。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一边唱一边哭,一边打一边叫。配上那战斗歌声,那爱国心,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充满暴力美学的攻击手段和结果。 周围的人群们越发的沸腾了,周围的痞子们集体脑残了。无数的臭鸡蛋砸向了他们,在老娘的愤怒吼叫中,不坚定的黑手党份子甚至有反水的,逐渐的跟随在沈烈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整个流氓团伙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军警们也全傻眼了。 这是慕尼黑有史以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沈烈的演讲也在人们的耳边流传开来,越说越邪乎,沈烈刚刚演唱的歌曲也在人们口中流传开来,最终万人高歌,沈烈于是站在队伍前列带着大妈大姐老头小孩,还有部分起义的流氓们向着各个街区而去。 沈烈高喊着:“热血男儿当为国。” 老娘们就跟着就尖叫高喊。 沈烈高喊着:“好男要当兵。” 老头们就大吼附和。 沈烈继续高喊:“德意志要觉醒。” 所有人开始高喊。 周围的军警们手足无措,但前面逐渐开始有路障出现,有军警在那里布防,可是他们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坚定。 就在他们面对洪流忐忑的时候,沈烈突然停步转身面对人群高举起了双手。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这个神棍翻身又跳上一辆车的顶部,开始对全民全军发表再一次的演讲,并表示德国的年轻人不该再在街头厮混欺压良善,让母亲蒙羞让父亲失望。 他的大纲牢牢的局限于街头和爱国,但坚决不攻击魏玛政府,同时还对军方警方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希望他们能在未来的欧洲战场上,继续的保家卫国。 “他们是我们年轻人的偶像,是德意志的坚强支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是百姓的守护神,德意志万岁!”海恩里希阁下再次歇斯底里,同时手臂前举,笔直的向着军警的方向,向着天空。 数万手臂跟随着疯狂的演说家整齐的向前举起:“德意志万岁。” “日耳曼军团万岁。” “日耳曼警察部队万岁。” 狗日的懒得去想现在魏玛期军警的正式称呼,统一冠以国家民族名义,而后狂拍马屁。搞的一群军警面对热情的人流,面对自己过去欺压的百姓,手足无措的居然在军官带领下回礼。 当然,海恩里希先生受到了他们尊敬的注目礼,发自内心觉得海恩里希是个好人,现在大部分慕尼黑市民已经知道海恩里希先生的名字了,这还源于人群中激动的发疯的啤酒馆经理戈尔先生的介绍,同时他介绍了海恩里希先生的家庭。 民众都恍然了,为国而战最后受伤被俘才远走他国的一战老兵的后代,德意志英雄的后代,姓海恩里希,说不定还可能和伟大的诗人海涅有些血缘关系,没看到人家朗诵海涅的诗词是那么的流利而感染人么? 但是更多的军警开了过来。 沈烈看看风向不对,跳下了车反向就走,与其相反的是人流还在涌动,沈烈在高呼:“为了德意志。”然后又叫:“去慕尼黑啤酒馆。” 前方的军警还在感动之中,人流也在狂热之中,他走大家就走,戈尔从人群中冲了过来,沿途还高呼:“我是海恩里希先生的朋友。” 不然他还过不来。 好不容易挤到了海恩里希的面前,沈烈一边走一边道:“抱歉了戈尔先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戈尔激动的点着头,做梦想不到就在演讲之前几秒钟这个家伙才耍流氓的。 沈烈心中坏笑,女娲欺骗自己的,自己的本能并非完全的消失,不然怎么可能轻易鼓动这么多人。一边走他还一边吼吼口号,人群再次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啤酒馆前。 “您是天生的演说家。”戈尔激动的说道。 沈烈摇摇头,一脸的忧国忧民:“口舌救不了国。” “不,我们是有力量的。” “..................”就知道你小子不单纯,沈烈看向了他,突然会心的一笑:“我也有力量,看来我们的志向是相同的。” “是的。” 人群还在那里汹涌,沈烈被推着上了高台,又嚷嚷了几句,激动人群才散去。戈尔也在那里招呼着熟悉的人们,有的进入了酒馆,有的四散回家了。 唯一的一次,闹事之后军警没有真正的出动。沿途也没有发生太恶劣的事件,出了无数的妇女从此记得了海恩里希的名字。 不过就在人群快散的一刻,戈尔看到了军警头目在远处闪了闪。他有些担心,但是沈烈表示无所谓,戈尔回想沈烈一连串的行为,他看到了沈烈的蛊惑力和组织能力以及控制能力,当然还有对分寸的把握。 他回想沈烈的种种,发现出了解气的殴打那些浪费粮食的人之外,海恩里希并没有任何真正过分的举动,他的言辞也方方面面的蛊惑了人却没有树敌。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人才。却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中其实不知不觉已经被沈烈影响。沈烈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神通,但是他对事物的判断还是有自己的本领的。 冲锋队能在军警森严的慕尼黑街头冲入啤酒馆而后绑架政客,要说希特勒没有些朋友暗中照顾是不可能的。 在啤酒馆中一定也会有人的。 啤酒馆两次事件都影响了很多的人,初次的事变就在不久之后,沈烈自然要切入这个地点,寻找熟络的人,制造自己的名声,得以接近小胡子,然后发发疯。 而希特勒能在五年后在德国杀的风生水起,要说他在这里没有一些群众基础也是不可能的。 我的奋斗一书说是自传还不如说是蛊惑,没有一本自传是写个自己的,也没有一本自传百分百真实,除非写那玩意的不是人。 沈烈心中狞笑着,看着戈尔暗中操纵着,让一些麻烦化之无形,他想到了之前那个号称是州长妹夫的狗东西不由的心中觉得滑稽,却有正常。 太多的纨绔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边为非作歹,无论古今中外都是这样,而戈尔这样内心有着理想且有能力的人为了不惹怒州长,只能对这样的无能之辈忍气吞声,这种情况也非常的普遍,只让人心酸不让人意外。 身在红尘二十余年后,彻底的脱离了轮回苦海,站到了所在文明绝对巅峰的沈烈心中还是明白这些人情世故的,不由长叹一声人生苦旅,果然如此。 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突然一脸忧国忧民的德行,心里把他当成有为青年可造之材,还有背景神秘却可以亲近的戈尔自然要问。 沈烈也不瞒他,只是叹气:“德意志的路还很长,也许我真的回来的太早了,廉价的热血又有什么用呢?我刚刚其实有种毁灭魏玛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压制了,我的老师对我说人要学会克制,要量力而行。其实,真想冲动一回。” “你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德国需要你。” “戈尔先生之前不是也劝我离开的么?” “那是因为我不了解你.” “难道你现在就了解了么?”沈烈反问道,问的很不客气,但是恰当的倨傲却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更容易让人重视。 面对他的这种失礼,戈尔不怒却笑:“我相信我的眼睛。” 看着认真的戈尔,沈烈突然想起了在自己的民族走到危难关头的时候,那些前赴后继的英雄们。这样的人物其实每个民族都有,他们面对自己祖国的苦难叹息而努力,付出而无悔。 15回 效命 走出那一步的时候,他们哪怕明知自己会被政客利用,却也毫不在意,更不会去想未来的胜利果实如何的甜蜜。不,他们或者也会去想,却仅仅是用来坚持自己的理想,鼓励自己的内心以面对恶劣的环境,却并非把爱国当投资。 哪怕,他们有的人走错了路。 后人看前人都是越出时代,从知道的结果去看去做上帝的。那些轻浮的评价,和毫无道理的盖棺定论让太多的这种,这种走错路的英雄在九泉之下茫然失措。 这真的没道理和不公平。 看着面前的戈尔,沈烈看得出他的真心,那份对自己祖国的热切心肠,身在这个大时代前沿的沈烈想着知道的结果,和希特勒的真相,只能感慨出造化二字。 “为了帝国。”沈烈伸出了手来,欺骗对方的时候心中有些愧疚。 戈尔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覆盖上去大笑起来:“来我的酒馆打工真是屈才啊。来,海恩里希先生,今天先在我这里休息,我抽空给你介绍一些同样热血的人。” “您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投机者吧?” “不会的。” 沈烈不再多说了。比起这份感动,自己目前更该做的是打昏那个小胡子,打劫他的戒指。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眼光来处理问题,自然要理智点才是。 从女娲的话中,沈烈知道自己收拾了小胡子后,还要去收拾八旗的货,而后是蒙元再是九胡小儿在大唐。 在之前呢?沈烈歪着脑袋想着,真想看看自己为后羿的时候是多么的拉风,一射就射一个日,天下男子还有谁能比自己如此的能日呢? 想着他想习惯性的扭动一下腰,手刚刚放到腰上,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现在可是大名鼎鼎一天红遍慕尼黑的海恩里希,于是他保持着扶住叉腰肌的姿势,做起了思考状。 一天都没发生什么事情。 沈烈也随即一天没有看到戈尔的人。不过沈烈现在当然耐得住寂寞,他于是就安心的按着戈尔走之前的吩咐,在他的办公室里安静的坐着,一步没出门,随便的翻着有内涵的戈尔在办公室内的一些藏书。二战前的德国,泛黄的书籍,古旧的藤椅,还有萦绕的雪茄味。 沈烈悠闲的欣赏着戈尔珍藏的一些诗歌集。 时不时的还闭起眼睛朗诵一番,一幅大好文学青年的模样,一点也没觉得外边时不时有人偷窥自己似的,行为潇洒,毫不做作。 直到晚上,戈尔才出现了。 出现之后,戈尔眼神古怪的看着沈烈,沈烈不解的看着他,随即听到了他的赞美,原因无它,慕尼黑白天的那一幕中,面对沈烈的一些街头著名的人物,现在都已经卧床不起。诊所的医生们那边传出的消息是,所有的被击倒的家伙身上都有些不致命,却很要命的伤。 几乎每个人都是粉碎性的骨折。比如胳膊比如腿,比如肋骨比如手。 那些著名的人物现在嚣张的气焰已经被彻底的打掉,他们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让医生们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能有这样心狠手辣却极其的有分寸的暴力手段,还能这样的抑扬顿挫感情丰富极其经典的朗诵诗歌,还能蛊惑人心,还有理想有抱负,戈尔一路只恨自己的女儿还小,见到了沈烈之后他开始大声的赞美沈烈的种种。 医生们都说,沈烈的出手绝对是极其专业的,是他们从医数十年来见过的最完美的一次斗殴结果。 听着戈尔啰嗦无比,沈烈直奔主题无视赞美,他说自己安静看书的时候,也在思考问题,伟大的德国文学遗产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再次的升华,与此同时也得到了更多的启示,他告诉戈尔,在他看来德意志的改革需要铁血的手段。 现在的铁血是对德意志人民最大的仁慈。 拉拢绝大多数人民,拉拢魏玛无能政府阵营中的不坚定分子,对魏玛的一些头目进行限制和洗脑,争取时间而后尽快的掌握小部分的军队,从而影响整个军方,利用军方对地方势力清洗组合,对政治体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变。 而后再对军队进行彻底的改变。更好的办法是建立工人子弟为主的新军队体系,而后打散旧军团进行重组,以增加战斗力。 “还有呢?” “对商人,对犹太人必须拉拢。民族主义抬头是必须的,但是与其让犹太人站到德意志民族的对立面去,仅仅能掠夺一次他们的财富而将他们彻底的推到敌方,还不如拉拢他们,利用犹太人在各国的潜在能力,用德国为后盾,去帮助他们,去争取更大多数的人的回报。” 沈烈最后总结:“总有一天,你们会看到无依无靠的犹太人得到了一个国家的认可后,会爆发出什么样的热情来。” 唯有这点和小胡子是完全相反的。 沈烈相信他和小胡子有一腿,这些是通过戈尔对小胡子说的。思想的冲突溅起了火花,则会让人牢记对手。 狡诈的家伙恶心巴拉的留了后门,他在感慨:“这些是慢性的治疗,可是我担心德意志再也等不起了。” 说着这个人渣认真的看着戈尔,压低了嗓子:“民族主义的宣泄口在起初之时总是从内部开始清洗的,从德意志的土地上,要急速的凝聚人民人心,那么就只有牺牲犹太人了。可是这剂猛药有着他的潜伏后果。按着之前的方式能得到多大的好处,那么用这种方式未来就会有多少的麻烦。” 说完,这个家伙一脸沉重:“我身上流淌着日耳曼民族高贵的血液,从出生的一刻起我的父亲就给我烙上了德意志的印记,二十余年来我终于回到了祖国,却发现她的未来是这么的艰辛。每个民族崛起的路总是这样的令人感慨万千。无数的英雄前仆后继,流血流汗造就新的国度,用生命换来祖国民族的新生。身在这个时代,是我的荣幸,却是更多人的不幸。” “您具有高尚的情操。既有清晰理智的思路,又有超越他人的眼光,还有一颗仁慈的心。您的岁数能有这样的洞察力真是令我吃惊,但是我为德意志有您这样的优秀年轻人而骄傲。我坚信,德意志的历史上会留下您的名字的。甚至,德意志的命运会因为您的出现而改变。” 狗血的白痴立即小脸通红,流露出这个岁数面对这么崇高的赞誉该有的惶恐和害羞,他一瞬间被戈尔打破外在一样的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手足无措的摇头后退:“戈尔先生,您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不错,但是德国的领袖应该在本土,我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人值得我追随,值得我效力的。整个德国都将在领袖的带领下,无坚不摧的横扫整个欧洲,为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您对战争有研究么?” 开始正式考察了? 沈烈明明感觉到了屋子隔壁的房间有人的心跳加速了,他脑海里浮现不出那几个家伙的样子,但是他看的见戈尔眼中的急切和狂热。 “有。”沈烈毫不客气的自我吹嘘着:“我对战争有研究,我对各国的战争史都有研究,纵观整个人类文明的历代军事行动,有一本书完全是人类战争的纲要,包括了战略和战术各个方面的指导,我的老师给我讲解过,孙子兵法。” “……….如果德国复兴,统一了力量之后,怎么寻找向外发展的空间和道路呢?” “面对不平等条约这样的枷锁,不能期待枷锁在时间流逝下腐朽自解,更别奢望敌人会给你钥匙,只有挣脱,挣脱的那一刻,德意志的新生才是开始,德意志才摆脱了那群吸血鬼。” “您继续。” “德国,应该在政治上迷惑英法,在联盟上拉拢美意,而后在军事上用快速的行动立即占领波兰,这个时候,我相信苏俄不会放弃他在东欧的利益,我们做出一定的退步,让出芬兰和波兰的一部分利益,换取北极熊对德意志的暗中支持。当他们收取好处的同时,也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前提是我们要将对波兰的战争给人以局部冲突的假象。” 戈尔眼睛发亮呼吸急促,他要求沈烈不要停顿。 “而后。在全世界被德国后撤,被舞台上的北极熊吸引的一瞬间,德国立即出兵向挪威丹麦,而后再向荷兰比利时进攻,用机械化的主力部队一举占据他们全境,假如能在三个月内完成这一行动,我想到这个时候德意志的生存空间已经得到了极其大的改变,德国在国际上的声音也会非常的响亮。但是我们怎么能忘记英法?只有打败他们才是我们德国成为欧洲霸主的唯一办法。” “好!”戈尔玩命的拍大腿。 “英法并非同心同德,英法的领袖,尤其是不列颠的那些老爷们已经享受了很久的第一帝国的光荣了,他们身在日薄西山的状况却不知道。德国在纠集被占领国的力量后,则该对英强硬对法妥协。让他们之间矛盾丛生,同时迷惑法国,在时机成熟之际立即向法国全力猛攻,在这种情况下英国就算出手也已经晚了。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对巴黎进行攻击。同时,我们拉拢的盟国乃至苏俄都会对英国有一定的约束。但是这群想保护自己,安静躲避在岛屿上的自私政客们在子弹打到头上之前,是不会舍得和我们真正玩命的。所以,在不攻击英国本土的情况下,法**队被打的越痛,英国佬他们越退的快。” 沈烈说到这里忽然坏坏的道:“但是英国佬撤退的一瞬间,无论多么困难我们都该疯狂进攻,在撤退途中在海上,让他们的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减少,而后,剑指伦敦!” “德国要完成这样的行动和使命,需要多少的军队?”一个声音在外边响起。 沈烈愤怒的看向了戈尔。 “海恩里希先生,我是阿道夫,很高兴见到你,偶然来此听到了海恩里希先生对军事的一连串精彩计划,实在心动。” 小胡子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烈看了看他,再看看眼神中抱歉的戈尔,淡淡的道:“一百八十个师。”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小胡子都是。 “第一批部队不能少于一百三十个师。另外,不可激怒苏俄,不可激怒美国。我推算随着德意志的复兴,整个世界将会疯狂。那么在这个时候选择盟友就非常重要。” “海恩里希先生对苏联很顾忌?” “岂有自欺欺人的战略计划?尊重你的对手,重视对方的能力,才能打好每一次战争,而后完成一系列战略计划,最后用军事手段打开德意志复兴之门,再用军事力量保护德意志复兴之路。树敌太多不是好事。德意志要发展,也不能把摊子放的太大,亚洲战争对我们毫无价值,远东对我们也是麻烦。” “苏俄的资源……” “统一欧洲大部之后,联盟美国对抗苏俄,两次远离美洲的欧洲战争中,美国必定会得到很好的发展,这个时候和美国站在一起,暗中和苏俄再进行妥协,得到双方的好处发展德国的经济,岂不比让我们的子弟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处处是敌人的冰天雪地中守护些资源更好?那边太遥远了。阿道夫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苏俄的冬季吧。” “……...” 沈烈看着他:“滴水成冰,汽油凝固,车辆难行,在这种该死的情况下,德意志的机械化部队会遇到大麻烦。面对一个战略纵深极其深远的大国,你不能奢望向对付欧洲小国那样的效率去占领它,只能蚕食。” 小胡子的小胡子翘起。 沈烈才不让他发疯,劈头就道:“更重要的是苏联的制度。他们的制度决定了他们的行动效率会比欧洲其他国家快速很多。而当德意志和苏联战斗的时候,因为兵力调集而空虚的欧洲,英法的力量是不是会死灰复燃?” “您对苏联很了解?” “别忘记了卡尔马克思先生是我们德国人。” “他是犹太人。” “我心中的德意志民族包括了犹太人。卡尔马克思先生是犹太裔的德国人。苏联于去年年底建立,震动整个欧洲,而他的崛起过程值得每个德国人去学习去思考。不要因为民族的偏见而遮盖了你的眼睛,阻挡了你的思路,这对国家来说是致命的,假如你有心振兴祖国。” “海恩里希先生的全名是?” “约翰.海恩里希.冯.欧内斯特。” 白痴吹嘘说自己是个贵族,还是个正直高贵的人。 冯,在德国人名出现则表示此人是贵族后裔,欧内斯特则是正直的意思。说完之后恶棍一本正经的看着阿道夫,站的笔直的:“阿道夫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给他一个舞台,于是他开始发疯。 看着还没有完全性格养成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开始鼓吹一切,沈烈心中却好笑的很,就是阿道夫自己也觉得自己大部分的言论和沈烈简直如出一辙。越是说着越是兴奋。到最后整个屋内就是阿道夫和海恩里希在不停的探讨德意志的未来。 两个家伙臭味相投的很。 政治上唯一的分歧在对犹太人的处理上,不过沈烈留下了后门,而他的这种理论小胡子也很赞同。 对军事上,小胡子不得不承认沈烈的天赋。 “如果我是德国的执政者,我一定让您做我的元帅。我会将所有的部队全交付给您。” 小胡子在煽情的说着,眼中闪动着别人无法察觉的狡猾目光,他的慷慨之中已经对自己的领导地位做了明确表示,只想看海恩里希如何回答。 海恩里希摇头了。 小胡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变色,这样的人才如果对立,他将寝食难安,如果不能投靠的话?海恩里希却开口了:“我愿意帮复兴德意志的真正领袖制定战略计划,但是我没有参加过任何真正的军事行动,我这样的理论者变成执行者的话,则会给德国带来失败和灾难。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权利**而让日耳曼军团蒙羞,让国家受害。” 圣人啊。 戈尔哆嗦了。小胡子的几个手下哆嗦了,小胡子呼吸急促的看着他:“愿意加入我们么?” “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和你说的。阿道夫先生,您和我的信仰一致,我愿意为您效力,我不会让您失望,希望您也不会让我失望。” “我保证尽我所能复兴德意志。” 沈烈注视着狂热中的希特勒,吊了半天胃口而后认真无边的道:“我相信。” 两只手握住了。周围一阵压抑着的欢呼。沈烈却恼火这个白痴现在好像还没有戒指。心里气苦的沈烈当即拒绝了戈尔说立即喝几杯的建议,他正色的道:“从此刻起,至阿道夫先生执政前,我不会再喝一滴酒。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都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时刻准备着战斗。” 被蛊惑的阿道夫果然也戒酒了。 沈烈心里喘了口气,妈的,鬼知道你喝酒眼睛红不红,万一老子下手的时候你眼睛是喝酒喝红的怎么办? 16回 大纲 为什么选择你?你千万不要疑惑,我之所以选择你,那是因为我感觉那些街头的混子背后有你的人的影子。还因为你能听的下我的意见,一个有心胸的领袖才能领导国家复兴。 神棍对小胡子一边施展百不存一的本领在心理上蛊惑着,一边用花俏的语言将以上的中心思想一顿忽悠放大。在他的努力之下,小胡子理所当然的对他交了底。 冲锋队的骨干就在酒馆的外面,而队员们隐藏在都市之中。 小胡子激动着沈烈庞大的战略布局和美好前景,当一个人遇到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家伙的时候,他有些懒得动脑子。他开始急切的征求沈烈的意见。询问什么时候展开计划为好。 沈烈的回答理所当然,当然是魏玛让人唾弃的时候,这在于对手而不在于自己。做好准备就是。 面对这个问题,小胡子不再隐瞒沈烈,坦然的说魏玛最近正准备签署又一份对德意志不利的条款,以换取自己在国际上的“支援。” “牺牲国家民族的利益,假以休养生息实则是为巩固自己的荣华富贵,这等人是为国贼。不杀不足以谢天下。”沈烈咬牙切齿拍案而起。 用这样慷慨激昂简单直接的暴力语言发泄怒火的同时,树立自己的形象当然还能引起周围人的同仇敌忾。 小胡子等人看着第三帝国的诸葛,猛赞。 转眼却是一叹,小胡子说,俺人少,钱少,枪少,还不是很成气候。 “养望。” 沈烈从既定的对方的人生轨迹开始着手元首养成计划,狗头军师看着小胡子:“阁下应该在国内制造些用影像的事件,来抬高自己的名望,将自己的理想计划付诸笔端,告诉德意志人民你的一腔热血。在你的名望达到一定的时候时,并拥有一定的力量时,魏玛是不敢杀你的。只要你不死,那么你现在每受到的一份苦,就是未来的资历。现在我跟随于你,我下午在街头的一切也将归于你的名下。类似的事件该做做。” “比如?” 符合对方人生轨迹以及脾气的台词当然出口了,神棍笑了:“这里的啤酒馆。慕尼黑的名流们常来常往,我相信阁下是会找到一个时机让魏玛的政要们齐聚一堂的。而后,全部控制在手,再走上街头号召人民,以及不甘心沉沦的军队力量。” “………”是不是太简单了? 当然。 “魏玛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能撼动的,但是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并冠以救国的名义,且不对被你扣押的人做出激烈的对抗事件,注意你的态度,告诉他们针对的是整个政府政策而非他们个人,这样的处理之后,魏玛政府自然会对你做出处罚,可是,阁下在魏玛内部的人也会付诸一些努力了,相信阁下会在举国注视下,以救国壮士的名义被判处囚禁。” “.........!”不想蹲苦窑的未来元首有点郁闷。 “|魏玛不会对你做出更激烈的举动,他们更重要的是面对国内的其他势力,而你在牢房一日就在人们心中代表你抗争了一日,可是魏玛的怒火却会发泄在其他组织的头上,这个时候,你既得到了名望也保护了自己,同时借魏玛的手消灭了那些可能会对你未来制造麻烦的人和事。没有权力是无法救国的,可是通向权力的路是如此的布满危险荆棘丛生。” 说到这里,沈烈看了看满屋看鬼似的看着他的人,叹息了一声:“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阁下,我也不希望你手上沾满了德意志同胞的鲜血,但是不除了他们,阁下如何能走到最前列?所以就让魏玛帮你的忙吧。在你进去之后,你要做出不屈的样子,可以写些自传出版出版,在书籍中写出自己的理想以及切实的救国办法。” 竖起一个指头,不是中指。 对着小胡子,沈烈面色平淡的丢出了炸弹:“早一日出版国内国外,早一天将扩大你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而只要你的救国政策是有效的,那么任何在你出版心中计划之后执政的人,乃至言论发布者,只要说了,他就会被民众不知不觉打上你的烙印。其中的好处,你明白?” 小胡子找到人生规划大师了,找到了黑暗中的灯塔,猛点头。 现在沈烈告诉他,裸奔在慕尼黑一圈对你的未来有好处,估计他也会去的。 “我们商议的一切当然不能说,我们对国家未来的军事行动计划当然也不能说,说了,就完了。”沈烈多此一举的说出一个废话,此刻更像个笑话。 说完他自己笑的龇牙咧嘴,周围的人也全笑了。 几个人动了动身子,到此刻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深夜。魏玛的管制严厉,夜晚的慕尼黑街头早就没什么行人了,今天下午沈烈的一出之后,魏玛自然更是暗中戒备,有点脑子的市民现在都不会出来,而那些不安定分子今天也注定会很老实了。 静悄悄的慕尼黑酒馆内就这一片光明,这么几个人。 沈烈看着面前的小胡子,觉得人生真是荒谬无比,谁能知道就是这个神经病即将在欧洲掀起尸山血海呢? 这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白痴。 就这么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把自己当成第三帝国的精神导师了。这个世界太搞笑。 久说也是疲惫,沈烈当然不会,但是小胡子他们眼看就不行了,看到他眼睛发红沈烈心中情绪复杂,恨不得今夜的下弦月就变成满月,他戴着戒指才好。 女娲把自己送到这个时候,不会让自己过五六年吧? 想着这些,沈烈抱歉的一笑,要求先去休息,戈尔自然陪着她送到自己住所的隔壁,其他的人也陪同着,历经今晚的长谈,沈烈在组织内已经确定了他超脱的地位,而他早就声明了对权力的完全放弃,更让周围的投机分子们心中起不来警惕。 一直到沈烈再三的抱歉,而后关门。小胡子他们才远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沈烈一个人躺在了床上,翻着白眼在心中努力的呼唤女娲,没人搭理他,他只好深呼吸,而后开始控制着自己的精神,进入睡眠状态。 这幅海恩里希的身体是女娲凭空制造的么?精神上不疲惫,可是一旦放松下来,沈烈才觉得身体有些沉甸甸的,看来自己现在很人性化啊。想到这个词沈烈苦笑,自己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个人了吧?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 就连慕尼黑的街头也是如此的平静,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在慕尼黑酒馆不远处的钟塔上的时候,沈烈睁开了眼睛,神清气爽的翻身下床,走到了卧室外的院子之中。 欧洲在一战结束二战之前,一切都显得这么的死寂。就连院子中的花草都给人一种压抑的灰茫茫的感觉。 今天虽然日出,可是却有层薄雾笼罩在城市之上,阳光淡淡的给慕尼黑镀上了层红色。整个上午不能算是彻底进入小胡子的圈子核心的沈烈一点也不焦虑的依旧看书读报,**的政府之下的报刊歌舞升平,但是沈烈照样看的津津有味。 手中这份油墨味道新鲜的报刊上丝毫不提昨日的一切,只是谈及了一些魏玛政府的所谓政策。 随意的翻了翻之后,沈烈还是选择了去读些戈尔珍藏的,几乎绝版的,在后代绝对看不到的书籍,这个年头的欧洲的一切都让沈烈新鲜。 而要接触一个时代,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触这个时代的文化。你才会了解这个时代隐藏于内的脉搏跳动的节奏。 到了午餐的时候,沈烈走出了酒馆,秋天已经近了,这家伙遮挡了半张脸,戴着遮阳帽子,沈烈随意的在街头走着,看着这个年代的德国的一切。他感觉的到德意志的力量正在复苏,但是在错误的领导下他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而远在亚洲的中国,在一九二三年底的这个时候,也正在水深火热的前夕吧? 民国十二年,多少事? 沈烈走走停停,突然从身在旧日回味历史味道的虔诚中醒来了,因为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昨天被他捏了一把的姑娘。 沈烈大步向前走去。走到了女士的面前,眼睛露出了点笑意,突然伸出手来又狠狠的捏了人家另外一边,然后尖叫着跑开。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在车里目瞪口呆。 戈尔无法相信海恩里希先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而他身边的小胡子楞了半天之后却发出了一阵狼嚎似的笑声。前俯后仰的家伙差点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沈烈还在尖叫着狂奔。 狂奔了一圈之后,这个变态扶着一位老太太过了马路,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小胡子他们跟着他看到这个家伙在车上殴打了一个窃贼,却在车停下,军警出现之前又跑掉了。 人格分裂的如此的明显,小胡子也敬仰无比,却肯定海恩里希对他是毫无威胁了。一个不注意自己形象和社会名声的家伙是不会如此的。 只有戈尔神色变幻不停:“这个…….” “要容忍他的缺点。”小胡子大大方方的道。 这是缺点?这不是变态吗?戈尔心中的偶像在尖叫声中轰然倒塌了,他无法理解沈烈那么干是为什么。 看看沈烈好像回头了。他和小胡子先回到了酒馆。 不久之后,他听到隔壁海恩里希先生开始朗诵诗歌,突然的还憋出了一句:“体验各种各样的事,做各种各样的事,丰富你的人生阅历,但不可沉迷。” “............” “昨天动了一次手,今天做了一次流氓,明天去抢一次银行,唯有快速的建立恶的名望,才能衬托出他的正面形象。我昨天真不该那么冲动,不过怎么会想到当晚就遇到自己决定效命的领袖呢?唉。“沈烈忧心忡忡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戈尔惊骇的回头看向了小胡子,小胡子正满眼含泪,浑身发抖,感动的死去活来。 “不,我还要和戈尔先生商议下。” 白痴于是出门到处去找服务生:“戈尔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 “我觉得事变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了,而阁下在里面也同样需要人保护,我的身手很好,犯点错误进去后先为阁下铺路就是。” “……...谢谢。” “这没什么的,我们的人生该有一个详细的规划,我计划了第一个五年,将在监狱度过,而后一个五年就是风起云涌的五年了。外有戈尔先生,内有我,我相信阿道夫先生您会成功的。让我去吧。” 白痴准备出去打劫。 小胡子死活不让,怎么能让这种大才干这种事情?还自毁名望成全自己?小胡子哆嗦着扯开话题开始询问沈烈自己写书的纲要。 沈烈是文学青年,他淡淡的道:“码字很容易的。”然后开始找出笔和纸,告诉小胡子:“写自己的出身一定要写的很真实,要起步于平民,哪怕是贵族也是没落贵族,这样容易引起小白,咳,是百姓们的共鸣,会有代入感。” 小胡子记得了。 “成长的过程要注意节奏,不要写碎碎的小事情,也不要写的太漫长,阁下的青少年时代可以用勤学苦练来简单概括,当然要多写点自己看的书,写的高端一点,这样可以让高层有共鸣,让人觉得你有档次。” 小胡子眼睛不敢眨一下。 “要有奇遇,比如阁下经过大战,你可以写自己差点被俘虏,然后巧妙的逃脱,过程中不屈不饶英勇顽强,同时从自己的角度评价一战是你领导的话,会怎么去打从而避免各种失败。这个过程中阁下已经可以展现自己的思想。同时用讲故事的方式去说而不是枯燥的说道理,这样容易让人有兴趣追看下去。” 小胡子抽搐了,文学青年真不简单。 “但是因为是自传,不要太离谱,不能写子弹打穿了脑袋而后自己没事情,也不要写自己如何和敌人具体的战斗,主要写心中所想,等写好了前面,到这里大约前二万字就可以,后面立即开始写自己经历风雨后,成长了,成熟的去看待政治,去同情广大底层人民,去愤慨国家受到的委屈,激发大家心中的血气。” “最后,开始抛出一系列的治国练军方案,包括种田,就是搞农业和工业,还有对军队的看法,要得到普通的军人的共鸣,多写如何激励士兵奖励士兵,写他们曾经的耻辱不该由他们背负,不是伟大的日耳曼军团不勇敢。” 小胡子给他倒水。 “其中,记得一点,百姓们喜欢看大人物的风流事,大人物如果无欲无求也不真实了,阁下在其中可以写写自己的感情,要写的对人真挚,哪怕分手也是不得已,不要担心这种**被曝光,女士们其实很希望做女主角的。” “...............” “书名就叫我的奋斗吧,当然,我意思是说,是您的奋斗,书名也很重要,吸引眼球的,读者看到这样的书名,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去看,想了解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人没有不八卦的,但是他们拿起就不会放下,除非看完了,而看完了再放下也无所谓,您的名字您的思想已经统治了他的灵魂!” 戈尔鼓掌,小胡子鼓掌。 海恩里希先生坐在那里喝水,而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些也是我平时想的,可是我不是您,没有那些坎坷艰辛而光荣的经历,所以,这份大纲给您了。” 小胡子玩命的抢夺过沈烈帮他写的大纲,激动的不能自己,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沈烈的建议下,几年之后将名震天下。激动的小胡子一边哆嗦一边拉着沈烈的手:“谢谢,谢谢。” 沈烈微笑,而后目瞪口呆。 因为小胡子掏出一个盒子:“海恩里希先生,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枚戒指,是从您老师的故乡东方的中国来的。这枚戒指在我这里毫无价值,而它的历史却对您有着一些意义,请您收下吧。” 说完这傻逼玩命的向着沈烈手心里塞。 戒指的外边包裹着漂亮的红色绸缎盒子,在盒子打开后,那枚黑黝黝的戒指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小胡子还在扯:“我的父亲说这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的,我更希望它能保佑您,让你平安的继续指点我。” “...............不要不要。”沈烈急了,你特么的现在给我也没用,虽然我是为这个玩意来的,你有病啊? 小胡子更急,领袖做威严状,表示给了就是给了。不然我就伤心了。 沈烈想死。 戈尔在一边说这样吧,戒指你收下吧,是阿道夫先生的好意。 沈烈头大,做梦没想到这个白痴居然早就有这个戒指,还是老子给的,真服了他了。 “好吧。” 沈烈接过了戒指,在心中恶狠狠的骂着,想着下月十五一定给他套上去,脸上还露出微笑。 17回 大计 ----------请收藏支持---------------- 血色的夕阳刚刚沉去,金色的阳光又笼罩了人间。 模糊的了解了世间真相的沈烈现在对时间的流逝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一夜的几个小时,一天,一年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他并非耐得住寂寞,却表现的耐得住寂寞。 动则风起云涌,静则不动如山。 他能坐在沙发中一天一夜,仿佛在思考问题,那副装不出来的安静内敛,落在戈尔等人的眼中更加的令他们觉得沈烈的深不可测。 很少有一个人能给别人这样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敬畏的感觉的。 神棍在戈尔的眼前耍了流氓之后却还能给戈尔这样的感觉,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自小胡子父亲留下的,这个时空片的魔戒正悄悄的躺在沈烈的手心,他已经端详了它很久很久了,和自己当时得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颜色。 沈烈就在那里看着,没有人发现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其实和手心的戒指完全是一个戒指,这种诡异的沈烈也无法理解的现象更是其他人想不到的。 沈烈轻描淡写的说过自己的戒指是师傅给的,也是来自东方的国度。对此小胡子歇斯底里的喷了一顿口水说是天意,然后他去码字了。 据一种说法说,相同物质的物体不可能在一个时空出现,那个科学幻想的构思是错误的?或者自己在神光下改造了魔戒的什么,才让它们能共存于此。 沈烈琢磨不透这个对他高深无比的问题,保持着完全理智的穿越,并清晰的记得穿越的过程,这些在他的脑子里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梦,因为实在太无法置信了。沈烈的身体虽然进化到了巅峰,精神力或者说灵魂也进入了巅峰。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智商却还保留在原来的层面,他的认知还属于西元两千年后的文明层次,并且不是自己所在文明中最优秀的,他的认识超越不了自己的时代。 这个白痴于是很苦恼。 又或者? 沈烈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出了一个看法,他想世界是不是也有一个源世界,那个世界的一切是一切其他时空的源头,在那个世界里的一样东西,在其他的时空得到复制,从而就是所谓的化身千万? 可是那样的话......................... 想到头疼,码字很努力文化水平也不是很低的小胡子杀过来和他又开始商议国家大事了,被打断了思路的沈烈这才发现自己思考了很久很久了。 小胡子看着偶像,想询问他在想什么。 海恩里希于是继续开始胡扯自己对现代文明社会结构的各种看法,阅历诡异的家伙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现在,各种人类曾经的未来的,政治制度都如数家珍的一一和小胡子说来,并且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见,最后,这个投机者蛊惑说:“独裁对国家的复兴是有好处的,必须要强有力的手段整合一切资源!” 这馊主意自然合着小胡子的心,小胡子猛点头,阴暗的心理冠以光明正大的理由,猛药实则伤人伤己遗憾无穷,但是人怎么逃的过自己的私欲呢? “这个混乱年代,各种思想在碰撞,各种制度在进行在完善,变幻莫测,要从其中找出一条大道,很难,但是我们抛弃那些虚幻,假如说领袖的决定都是英明的正确的,那么何须在经过民主手段的耽误呢?德意志复兴的路是在和时间赛跑,现在耽误不得!” 小胡子继续一愣一愣的点头。 “当然了,建国容易治国难,是人难免就有失误,就有私心,我们不能保证我们的后人们会像我们这样甘愿付出,无欲无求,所以在我们为国家打下一个理智的健康的生存环境后,在独裁的手段下推行出民主的政府,用党派牵制彼此,用机构监督官员,利用人的私欲从而限制人的私欲,以从根部限制人的恶性发展可能,杜绝后期延续管理官员们的堕落可能,从而让德意志战车保持它的光荣,这些也是必须的。” 说到这里,沈烈看着小胡子:“假如领袖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领袖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有一个人曾经这样。华盛顿。”小胡子突然神色很认真的看着沈烈:“他们的宪法防贼一样的防着后任者,就是你说的这种手段,虽然财阀政族的出现不可避免,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财富权力还是将逐渐聚集到少数人的手中,但是起码不会出现**国家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封建年代中,帝王们的混账事。”沈烈笑着看着他。 小胡子点点头,很深刻的道:“那样会毁了国家。” 是希特勒的双胞胎吧?他会这么想? 还是魔鬼也有过青春年少的理想时代?只是世俗的权力和内心的**将他和德意志一步步最后推向深渊? 还是戒指? 沈烈突然意味深长的道:“真希望在你的手上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德国。” “谢谢。” “对日本在亚洲的崛起你怎么看?” 小胡子面对沈烈的提问,他一点也不意外,现在几乎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海恩里希幕僚长对东方的感情。 一个因为自己老师而爱屋及乌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值得信任的人。 小胡子因为沈烈的关系也对东方的世界开始关心,立场也开始改变。他讥笑着道:“那些黄皮肤的矮子还曾经派使团到欧洲来过。英法对他们在亚洲的崛起有种担忧,但是为了保证他们在远东的利益,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对待日本和善。从而限制苏俄。” “从日俄海战的结果证明了日本的某些力量,所以英法不得不做出让步。但是德意志和日本不一样,欧洲就这么大,德意志要崛起就会动到英法的切实利益,而不是远东之类的附属利益,英法会因为德意志的崛起而有真正的不安全感觉。所以阁下一定要警惕。”沈烈又绕了回来,他觉得影响了小胡子对日本的态度也好。 假如小胡子不屠杀犹太人,不支持日本,不发神经似的在冬天进攻苏俄,那么有一个亲善中国的德国在欧洲崛起也是好事,从德国的态度也许还能影响到美国对中国的态度。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小胡子现在的政治野心已经成熟,但是对世界未来的走向肯定还没有清晰判断。 自己也许能做到? 沈烈这么想着,但小胡子却似乎意犹未尽:“我看了文献,日本的崛起根本上还是源于你老师祖国的前政府。” “是指的抵得上日本十年财政收入的巨额赔款么?” “是的,看到了好处怎么能不继续呢?” “呵呵。”沈烈冷冷的一笑:“在阁下的领导下,德意志复兴的同时,我希望借助德意志的力量给日本制造一些麻烦,这点相信阁下也已经清楚。但是我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对老师的感情,而是源于了对德意志未来的考虑。” “你说。”小胡子很认真,他知道沈烈提出的是对自己的要求。 作为一个领袖,在这个时间段内小胡子的气度还是有的,而且也对沈烈非常的真挚。 “世界上有几个国家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忽略它的影响力,一是苏联,一是美国,一是中国,以及英国,法国。之所以将中国和这些国家并列,那是因为中国的历史文化传承完善注定他会再次崛起。而德意志自然也不会被世界忽略,尤其是我们的计划实施之后。” 小胡子觉得沈烈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习惯性的安静听着,暂时不明白也会渐渐明白的。 看着小胡子的学生样,沈烈一笑,说道:“德意志会取代英法的国际地位的,我们还是说会东方吧,日本现在的野心就是想吞并中国,之所以如此因为资源,但是你能相信一个小国吞并国土辽阔的大国么?中国历史上的中原文化没落有两次,一次是成吉思汗,一次是满清。但是别忘记这两个游牧民族起家的国度,他们起步之初都在陆地,却不是和中国隔海相望。” “战争的方式改变了,海洋不再不可跨越,不过战争方式改变之余战争的成本也在提高,我之前不愿意德意志在欧洲最终和苏联对抗就是基于一个原因,战略纵深。和苏联相比,中国的战略纵深同样的广阔,人多地广,难以管制,日本资源匮乏人口相对稀少,就算动了全国之力想一举占据中国全境并牢牢控制,是几乎不可能的。战争是最好的催化剂,战争开始的一刻就是中国醒悟的一刻,而这样灭国的战争不是局部战争,不可能短期完成一切任务,占领后的统治管理压制,从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侵蚀改变都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需要时间,但是时间就是中国最好的武器。随着时间,随着催化剂的作用,以及苏联不会放弃的远东利益以及日俄旧恨,甚至还有英法等对东方的不死心,美利坚的野心,这些都最终成为日本的敌人,他一旦出现颓势,那么此消彼长,战争的天平就会逐渐倾斜。” 小胡子没吱声。 “在欧洲,德意志的行为在得到无法否认的认可之前,是几乎和全欧洲的既得利益国集团为敌,为了德意志的崛起我们无可选择。在亚洲,日本的行为也将成为所有既得利益集团国的反对,中国一旦有抵抗的能力,那么日本逐步会陷入泥潭,这种情况下,德意志只能选择发展自己,而不能选择和一个同样受到敌视的国家结盟,日本是为野心而战,德意志却是为了自由荣耀和复兴而战,两种战争的目的性质都有本质的区别。我们不能和日本沦为一个团体,那将彻底堵住我们强硬之后,缓和国际关系的大门。而且那些矮子偏执自傲却无知,这些愚蠢的家伙会时不时有些神经的举动,那些举动必定会给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盟友带来大的麻烦。这种没好处的盟友不要找,要找,找弱者,目前的弱者中国。” 小胡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沈烈一本正经的道:“我认定德意志的复兴之战将会席卷欧洲,从而影响世界,一战之后的复兴之战会是规模影响远远超过一战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假如不这样,我们怎么翻盘呢?不会小的,国际势力会洗牌。而洗牌之后,从新得到分配的国际力量该会有类似国际联盟的组织出现,以避免再次出现德意志复兴这样的事情,比如我们德意志就该坚决的提倡这一联盟的成立,以合法的手段就此巩固住自己的利益名分,当然真正的利益还是要靠伟大的日耳曼军团来巩固才是。可是名分一样很重要。” 小胡子猛点头,妈的,好主意。 “美国现在在支援中国的同时,其实也在暗自支援日本,欧洲的军火商们同样在支援中国的各路军阀。但是中国的势力已经开始统一,军火商们的货源又将消耗在欧洲战场,那么这个时候,德意志应该出面强烈明确的支持中国,号召世界日本的行为是不正义的,以标榜自己的行为正义。同时给中国以一定的军事援助,用中国得到的资金再来对欧洲战场进行充血。比起美利坚无可厚非的利益第一双方卖好,德意志坚定的站到弱者一边的形象也将得到更好的衬托。而从对中国的看似现在没有太多好处的行为上,国际社会会联系到德意志不得不的复兴行为,我们将会从侧面得到一些有利的声音。同时,我们对占领国要选择明确的态度,德意志不是侵略,也不会长久占领,一切是为了对付邪恶的日不落帝国,回想下美利坚的独立战争,想想英国势力的逐渐崩盘,我们的举动会得到美利坚的暗中支持,我们给他们好处!切实的拉拢他们,不惜一切的必须的,我们要和中美苏站在一起,假如这三个国家能支持德意志复兴,那么我们的复兴成果将得以不可逆转的巩固。” 口水流的一地的胡扯计划之后,沈烈闭嘴了。 但是他的胡扯在小胡子看了却不是胡扯,美国的逐渐抬头,苏联的令人畏惧,以及帮助中国的道义名分,还有对英法的野心让小胡子看到了这种行为的可能性,同时沈烈也说的很对,假如真的能得到美苏认可,德意志的行为成功当然会得到巩固。 “德,美,苏,中。”小胡子喃喃自语。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打疼了法国之后,为了压制英国可以拉拢安抚法国,加上法国,然后牵头组建国际事务联盟,五国为常任理事国,其余国家无论大小一一拉进,组建联合之后,制定世界次序,保证利益的同时,定下规矩,谁不听话五个国际大国一起出兵,联合小国势力上去群殴,想怎么玩怎么玩,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彻底的复兴了德意志,并远超前人!后人将对您的评价无人能及,铁血的元首阿道夫!” 小胡子想尖叫,沈烈竖起了指头:“利益,一切的根源在于利益,日不落帝国的遗产是丰盛的晚宴,德意志要量力而行,我们举起餐刀的时候要知道自己的胃口大小,既然不能也不可能全部吃下,那么我们就选择瓜分!” “我好好想想。”小胡子站了起来,几乎有些失礼的冲了出去,不过在走到门口之后,他猛的转身,看着坐在阴暗的角落内,昏黄灯光下的沈烈,他仔细的看了半天之后,很有感情的说道:“海恩里希先生,我能遇到您……” 说到这里,动情的小胡子已经声线颤抖的说不下去了。 沈烈悠闲的一笑:“这是我们的命运。是上天的安排。我能遇到元首阁下,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这是骗子今天晚上第二次提到元首这个称呼了,异于陛下之类的传统封建,却又不同于总统首相之类的飘忽不实,带着统治天下一手在握的气势,却又新潮。 小胡子非常的喜欢这种称呼,因为元首,还带着点军旅气息,作为一战的老兵,小胡子还是有点制服情结的。 听沈烈说完,心神早被蛊惑的一塌糊涂的家伙重重的点点头,一个转身消失了。 半天之后,戈尔坐到了沈烈的对面,仅仅陪他喝点红酒,尝尝雪茄的味道,戈尔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再和海恩里希先生讨论政治,他现在只想让海恩里希先生过的舒适一点。 海恩里希显然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他抽完了雪茄之后,问道:“有什么陪酒的姑娘么?” --------------------------------- 请收藏支持作者 18回 罢工 有,当然有。 从古至今,有权势的人身边总离不开女人,男人对于美色的追求,和自己的理想是不冲突的,这个社会归根到底还是男权的社会。 纵然有些才智出众的女人能俯视大部分庸俗的男人,可是世间总一定会有令她们仰望的存在。 混乱的年代里,社会次序动荡,人心浮躁,大部分人随波逐流庸庸碌碌,但是一些有理想有势力能力的男人还是有的。不可否认的是,未来第三帝国的一群精英们的确算的上这个时代里,德意志的优秀人才。 从来没有蠢货会站到权力的巅峰之上。未来的第三帝国精英们现在还没有犯下滔天的罪过,他们现在留给世人的印象更多的是正面的,是积极向上的。 这些优秀的人无法不被人注视。小胡子同样是慕尼黑的上层人物之一。虽然处在魏玛执政者的流派之外的边缘,但是和不合民意的政府隐隐的对立却更添几分他的魔力。 而他的手下基层的力量是属于平民和工人的,冲锋队的队员们来自民间,出身草根,他们影响着周围的百姓对小胡子等人的看法,尤其是最近海恩里希先生的横空出世,和对小胡子的投靠,让小胡子在民间的名望达到了一个相对的高度。 这当然和他几年之后从牢房里出来还不能比,不过目前来说已经是不凡。 这样的一个群体要找几个妞还费事么? 更何况开口的是海恩里希先生。 戈尔*客似的转眼就将手下放出去,从啤酒馆周围那些整日梦想登上枝头,时刻准备用**换取虚荣的女士们中找到了几个上等货色。 一些立着牌坊的女士。 啤酒馆的一间餐厅打开了,灯火辉煌,冲锋队的队员们崇敬的看着自己组织的精神导师,海恩里希先生风度翩翩的走了进去,往日他们也需要仰望的大人物戈尔先生管家似的跟着,领袖阿道夫也急急忙忙的又从外边赶了过来,然后更多的组织内的高层们赶了过来。 包括慕尼黑的一些上流人物,也给面子的来到了。 混乱的年代醉生梦死的机会多多,可是每次都值得珍惜,难得大名鼎鼎的海恩里希先生在这里举办酒会,当然更多的人来是源于习惯性的追逐酒场,以及对冲锋队所在组织的示好,但是这些内部的因素表现于外的时候,只能衬托出海恩里希横空出世后的风头无双。 优雅的端着酒杯,如同品酒大师一般的饮着红酒,微笑着和周围的人致礼,对每一位女士都温柔的注视,整个餐厅内洋溢着神棍身上散发出的看似风雅实则风骚的味道。 欧洲并不大,德意志崛起之前没落之时,英法的商贾们在这里同样有着面子和地位,就是阿道夫本人也不是非常的排斥他们。背后站着一个看似强大的国家,身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法国人,在二战之前的岁月中,在欧洲还是很吃得开的。 对世界格局不可能有什么深远眼光的庸俗花瓶们看到的是他们的趾高气昂,以及靠在他们身边的女士的风光,她们只会甚为嫉妒,而不会有其他什么情绪。不过今天晚上她们看到了美利坚归国的名流海恩里希先生就这样轻易的折服了他们。 海恩里希先生和法国人谈红酒和英国人谈天气,和女士如数家珍的说着香水的牌子来历以及衣服的搭配,和男士举重若轻的讨论些政局更多的却是在谈艺术,一个个欧洲的大师的生平,他们的得意作品,他们的流派传承,一直到对高雅歌剧的台词长长的背诵且感情丰富举止到位声线抑扬。 就连现在很有包容的小胡子都有些嫉妒海恩里希的多才多艺光彩夺目。 不仅仅女人,就连男人们也被海恩里希先生的风采折服了。 好像把他捆在椅子上,然后当着他的面玩弄他的女伴。 邪恶的家伙随口赞誉着面前的女士,彬彬有礼的亲吻对方的手背,眼睛温柔专注的看着对方动人的容颜没有一点的猥琐流露,满肚子却是令人发指的遐想。可怜的女人花枝乱颤的微笑着,身边的傻瓜英国佬还在举杯。 铿。 酒杯轻轻的碰撞了下,海恩里希转身走开,小胡子在人流中遇到了他,爱国且有大局观的海恩里希先生在小胡子耳边说出豪言壮语:“假如领袖您已经掌握了这个国度,日耳曼军团已经君临欧洲的话,我之间就把这些女人全打包回家男人全干掉了。” 畜生说的恶狠狠的,有些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小胡子面露微笑的样子,仿佛海恩里希先生在和他谈什么秘闻似的,很多人对着两个焦点好奇的看来。小胡子一本正经的道:“我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干杯,领袖。”海恩里希哈哈一笑。 希特勒看着这个邪恶的家伙,也大笑起来,就在他刚刚饮酒的时候,身边的海恩里希开始大喊了:“先生们,女士们。” 全场安静。 小胡子也看向了他,海恩里希突然指着小胡子:“知道我们的朋友阿道夫先生刚刚和我说的什么么?” 小胡子差点没被吞了一半的酒呛死。 “他说,今天晚上我们要不醉不归。大家来,为了阿道夫先生的慷慨,而举杯吧。并祝这里所有的女士们永远年轻美丽,而我们男人将永远的占有并享受这种美丽。” 全场大笑声中,无数的杯子举起,女人们在做作害羞的扭动着身子,兴奋的满眼放光。阿道夫在一边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疯狂的家伙,想到有趣之处再次大笑起来:“干杯,朋友们。” 全场迎合。 “领袖的名声正开始显露,不要操之过急,经一场磨难再上一个台阶大家才会更容易接受,在这些人中慢慢的熬资历混人头实在浪费时间,从他们这里我只想为领袖争得日后的同情舆论,我们的力量还该在草根基层。在广大人民之中。为了帝国,为了领袖。”海恩里希的声音清澈的在小胡子面前,只有他一人听到的响起。 在这疯狂的人人酒精和*上头的夜晚,他却牢记自己的职责,并提醒着自己不要沉醉于虚假的荣耀!这样的良师益友哪里去找? “为了我们的帝国。”小胡子动情的说。 “不,帝国永远是您个人的,而我服从于您绝无更改。”海恩里希恪守自己的本分,低下了杯口撞击了一下对方的酒杯,眼神坦荡的一笑。 小胡子恨不得抱住他亲一口,这哥们太义气了,小胡子哆嗦着,海恩里希眼看他似乎要发羊癫疯了,赶紧一笑,然后走开。 当晚。 人渣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看似清纯实则妖艳的女子,黑色的晚礼服在她绸缎似的皮肤上笼罩着,却遮挡不住内在的无尽风情。金色的头发盘在头顶,只一缕微微的垂在耳际,和那枚宝蓝色的耳坠呼应着。 曲线优美的颈部向下,一条银色的细小十字架在乳沟之上摇摇晃晃,沈烈走到早就在一边注视他很久的女士面前,今晚她回绝第五个男人的要求的时候,沈烈才发现她的,看着海恩里希走来,她的心在跳,然后她听到了更让她面红耳赤的一句话。 流氓指着那摇摇晃晃的十字架轻轻的耳语:“女士,上帝也在这里动摇了。您叫什么名字。” “玛格丽特,海恩里希先生。”玛格丽特想矜持一下,沈烈却很随意的就抓起了她的手,爪子飞快,她不能失礼的躲避,但是被抓起了手的一刻,传来的温度让她索性放弃了虚假的前奏。 “领袖,他找到女伴了。”戈尔都急死了,海恩里希先生胃口太挑剔,他已经准备再去招呼些娘们来了。 小胡子点点头,看向了那个女士,而后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有个姐姐?” “是的,阁下,她的姐姐叫伊娃不劳恩。” 小胡子不知道,海恩里希看上的女士的姐姐最后将成为他的情人,而玛格丽特本该是他手下的著名的骷髅骑兵团,而后的党卫军骑兵旅大将菲戈莱恩的女人。不过在那位现在还是小伙子的骑马大将骑上战马之前,本该属于他的女人已经注定被海恩里希先生骑了。 海恩里希已经拉着玛格丽特的小手来到了小胡子的面前:“阁下,我想今晚我的舞伴是全场的明珠。” 戈尔心领神会,当年也曾风流过的中老年男人自然立即示意舞会开始,音乐响起的时候,第一支舞将由海恩里希先生开始。 裙角飞旋…….. 舞姿很到位,可是玛格丽特差点被沈烈转晕了,强有力的胳膊围绕着,时而放开时而紧握,玛格丽特不由自主的欢快的尖叫着,兴奋的小脸通红。有些失态的举止只会惹来周围人们善意的掌声和笑声,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海恩里希先生文武双全,曾经一个人在慕尼黑街头击溃数百名流氓。 面对其他女人可能的邀请,沈烈总是带着玛格丽特巧妙的避开,他的举动目的让每个人都清楚,但是却没有伤及其他女士的面子,这种无耻的到位令人赞赏,于是海恩里希现在在广大妇女眼中更令人觉得可爱了。 唯有玛格丽特这个该死的女人,令今晚所有的女士同仇敌忾,每个人诅咒她会跌倒,甚至有更职业的女士会诅咒她来大姨妈。 但是谁有沈烈更专业? 姑娘的身上只有香水味,他感觉得到怀抱中女孩的*泛滥,沈烈很巧妙的表示晚上已经夜深了,能不能让他陪她单独去饮酒到天亮。 玛格丽特无法拒绝这份虚荣,也无法抵挡自己的内心渴望,如同美色对男人的诱惑致命一样,男色男权对女士的诱惑也许更致命。 海恩里希的社交圈地位是这么的无人可及,赫赫有名的人物们都对他尊敬佩服,那些凶神恶煞似的冲锋队员们对海恩里希先生眼中的狂热更是对女人最好的发情药剂,暴力在这个混乱年代永远是主流。暴力代表着很多。 比如安全,比如被保护,比如虚荣。 当然,肯定也包括了高质量的*,没有点好体力怎么暴力,没有好体力怎么让女人尖叫?那种一次一小时,一小时就一下的问题男可不是女士们理想的夜生活伴侣,理想的该是海恩里希这种有卖相有内涵,文雅和粗野的混合体。 玛格丽特感觉的出来海恩里希的强壮有力,从他的拥抱就感觉的出来。 海恩里希当然也感觉的到她的青涩和柔软,学过舞蹈的女孩总会给人带来更大的惊喜的,想到今天晚上的开发工作沈烈就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出于礼仪他不能现在就退场,这些该死的家伙更热衷于交际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不行啊? 沈烈恼火的想着,想着想着开始感慨自己这幅欧洲人体格下海绵体的肥硕伟大。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不耐烦,身边的女士对这样的前奏似乎也觉得好没意思,更重要的节目既然已经在心中开场了,怎么还压抑的了。 谢天谢地的是,很快的,戈尔先生抱歉的宣布酒会散场,明晚继续。 名流和美女们拉扯着,各自带着女伴告别了这里,海恩里希先生也装模作样的带着玛格丽特和大家告别,男人们心怀鬼胎的暧昧笑着,女士们眼神酸酸的上下看着小鸟依人的玛格丽特,看着她的样子,春字就写在脸上,哪个女人不恨这样的良宵只属于这个妞? 她能让海恩里希先生满意么? 心中不屑着她们现在也只能走开。 最终啤酒馆内安静了下来,沈烈带着玛格丽特,手中装模作样的拿着一瓶红酒转身向着属于自己的区域方向走去。 周围,没有任何的人。一切都安静非常,回首刚刚的餐厅一片狼藉,那些人在忙忙碌碌着没有人不职业的回看向他们。 玛格丽特的心轻轻的跳动着,呼吸有些急促,少女的甜美气息在沈烈的身边萦绕着,畜生在心里发狂的大吼大叫今天有的玩了。 进屋,灯光暗淡。 沙发茶几壁炉书柜,还有卧室内那张田园风格的大木床。 夏季的炎热在这个时候已经消退,夜晚清凉如水,卧室边的卫生间内大大的木桶放着,自从知道沈烈有浴缸情结后,戈尔立即安排了这些。 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 作为慕尼黑头等的交际交易场所,戈尔的财力当然是足够支持沈烈的生活质量的。环境对女人也很重要,除非饥渴到极点了,或者尝尝特别的滋味之外,卧室的装饰还是很重要的。 油画挂在床边,窗口一束鲜花。驱蚊剂的味道淡淡的并不刺鼻,被褥整洁,沈烈拉着她进门,关门,放下酒,然后去放水。 玛格丽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听着里面的水声,这样的开场有些令她羞涩,正在这个时候,沈烈出来了,再次拉过了她的手,体贴的拿出壁橱内的一套衣物,自己的睡衣,邪恶的笑着:“累了么,在热水中休息一下,放松一下吧。” 玛格丽特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烈加了一句:“我们俩。” 女人满脸通红,抵抗毫无意义,轻易的就被沈烈将衣服褪下,灯光下那具年轻的酮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日到了几十年前的女人,这种奇特的经历让沈烈也不能不激动。 将紧紧闭起眼睛的对方抱起,放进了温水之中,沈烈开始体贴的帮她在身上洒些温水,一桶的花瓣零散着,在水面轻轻的漂浮,酒杯晶莹剔透的装着春药,递到了她的胸前。 “干杯,女士。”神棍一脸的圣洁模样,眼中只有红酒。 玛格丽特努力睁开了眼睛,接过了酒杯,羞涩的笑着听从他的意见,一边努力遮挡着胸口,一边饮了一口,眼角看到沈烈站了起来,褪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条长腿进入了浴桶,再然后身子坐下,宽大的浴桶也容纳不下两个人自由舒展身体。 不可避免的肌肤触碰让女人的脸上红晕更加的明显。玛格丽特的声音都有了些颤抖。沈烈却一本正经的冲洗着身体,眼神正常无比,仿佛还在刚刚的舞会上,自然的态度让玛格丽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拘谨了。 “真的很漂亮。”沈烈的爪子伸出,从水下划过,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另外一只手不老实的握住了她的一些凸出部分,一边揉捏一边评价:“滑腻的肌肤,花瓣的香味,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玛格丽特陶醉的晕了,在他的揉捏下很快的气喘吁吁。沈烈差异的看着她:“您怎么了,时不时不舒服?我看您的脸很红,呼吸很急促。” “海恩里希先生…….”玛格丽特在这样的挑逗中羞涩不勘,简直要发疯了。 “好吧。不能让女士失望。”神棍很体谅的恍然大悟了,随即将她抱起,白色的浴巾擦拭了她的身体,而后任由女孩横陈自己的臂弯,开始向着宽大的床铺走去。 田园风格的床铺一定很结实的。 沈烈邪恶的想着,随即面色大变,不举…….. 很努力的去干些什么,还是不举…………. 谁干的? 沈烈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光明帝国的公主,脑海里传来了一声尖叫:“不要在这个时候想我!” 随即沈烈发现自己举了。 玛格丽特睁开了眼睛,看着沈烈突然的面露一种痛苦的神色,她顾不上羞涩连忙问道:“您怎么了?” 难以启齿的痛苦。 沈烈低头看看自己新身躯的新工具,突然咆哮起来:“我干苦力都特么干到解放前了,连点娱乐活动也不许么?再这样我罢工了!” 19回 牢房 第二天玛格丽特女士没有走出过房间,甚至没有下床一步。 拥着洁白的被褥,女人金发凌乱眼神迷离的看着占有自己的男人衣冠楚楚的坐在外边的客厅中,沙发上,喝着咖啡抽着烟卷,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在认真的研究。 那眉那眼那宽厚的肩膀让玛格丽特有一种无法抓住他的感觉,这么近又这么遥远,当他退出自己身体的一刻开始至今,玛格丽特的心中就没有安静过,她知道自己抓不住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由内而外,人是有气场的。 心中装着整个欧洲未来走向的海恩里希先生的气势的确无双。 翻看着一战之后德国人对战争的回忆录,这个叫巴拉克的家伙是个有深度的人,可惜他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他的思想在魏玛政府的压制下没有得到发扬广大,他的这些书早就成了**,沈烈手中正是孤本。 不是在这里观看,被那些军警看到还会有一定的风险的。 沈烈反看着二战前的德国人对当代德国社会的分析,对局势的判断,对民族命运的哀叹,以及对未来的期待设想,他发现这本书之所以是**那是因为他在**裸的戳着德国的伤疤,在打着德国魏玛的脸面。 但是,他仿佛能看到未来一样,因为他的书写在魏玛实行一系列荒唐政策之前。 每个时代每个民族都有他的杰出人才啊,沈烈掩卷长叹不已,猛然的思绪跳出了欧洲,俯视苍生的角度来看这些人这些事这些徒劳的灵魂,沈烈苦涩的一笑。知道这个世界的来历,知道未来一切的他突然觉得人类的可悲。 但是,又怎么能说这些徒劳是毫无意义的呢? 遥远的无法想象的上个宇宙纪元中,光明帝国的那些芸芸众生们现在已经化身为星辰,草木,或者再世为人,支持他们生存的本源能量再或者会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形态复苏在了这个纪元的空间内,但是他们当年的付出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么? 无法想象光明和黑暗的战争会是多么的波澜壮阔,席卷整个宇宙空间的战争庞大的舰队无畏的战士,漫天的恒星和无处不在的死亡的射线交错着,多少属于光明和黑暗势力的,各自的勇士们做出的那些可歌可泣的壮举,他们的血汗漂浮在整个世界之中,宇宙虽泯灭再生,往事已经无人可知,但是不能不说,他们的战斗精神是不朽的吧? 自己,不就是他们的延续么? “你们做的并非毫无意义。我想,这个世界不会再竖起一面柏林墙,东亚的天空中血腥的味道也应该淡薄了许多吧?”沈烈不太自信的自言自语着,试图做些什么。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欧洲风雨前。 时光就这样对沈烈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的溜走。 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沈烈忽悠着希特勒套上了戒指,可惜小胡子的眼睛清澈的很:“干嘛?” 沈烈嘴角抽搐着说不干嘛,就想看看他戴上去之后好不好看,心里却哀叹连连,完了完了,是不是非要五年之后才行? 或者必须要达到一定的个人精神层次了,比如万千人的拥护让自信心急剧膨胀之后,这个家伙才会激发魔戒的能力? 我忍! 下一个月,屁事没有。 十月底了,糟蹋了不少姑娘的沈烈等来了坐牢的日子。 二三年的冬天。 十一月八日的晚上,历尽几个月的精心准备之后,在海恩里希思想指导下的小胡子在慕尼黑上层建立了良好的声誉,和人际关系。 但是,今晚,一切都要发生了。 晚八点三刻。 巴伐利亚州州长卡尔,巴伐利亚军区司令长官罗塞夫,巴伐利亚警察局局长塞萨尔在啤酒馆的餐厅内召开着一次会议。这段时间以来,社会不安定因素之一的冲锋队安静了很多,以前神经兮兮的小胡子和他们的关系也有了很好的改善。 而其余的暗中势力也进入了蛰伏。 感觉局势大好的几位巴伐利亚州的头面人物们开始对时局的安排,进行下一轮的协商和布置。利益在进一步的交涉中分享。 一切都显得很好,但是已经光明正大成立的纳粹党们出动了。 无数的褐色衣服的冲锋队员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啤酒馆,戈尔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一辆汽车驶来,车上坐着的是阿道夫和海恩里希。这段时间以来,海恩里希先生强烈要求跟随阿道夫一起进入监狱,戈尔知道海恩里希先生这样做是为了让阿道夫放心。 组织只能有一个领袖。可惜海恩里希先生回来的太晚了。 就连阿道夫自己都明白自己在号召力上在战略布局,在智商上都不是海恩里希先生的对手,但是海恩里希服从于他,从任何细节上都小心谨慎恪守本分。 谁又能逃过心中的**呢?几番挣扎后,阿道夫还是遂了海恩里希的要求。同时也让自己彻底的安心了。 “领袖。第三帝国的交响曲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奏响了。” “恩。”希特勒重重的点点头,毅然推开了车门,海恩里希跟随着他,两个人在冲锋队精锐的拥护下,大步向着啤酒馆内而去。 如同历史上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啤酒馆内的其余群众对小胡子没有什么*,对海恩里希先生还有着欢呼。 这个年头中位高权重的高官们诧异的看着小胡子穿着褐色的制服,冷静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俊朗风流的海恩里希也穿上了一身冲锋队制服,臂章上的狰狞抵不上他眼底的火焰。 小胡子向他们宣布安静,服从,政变。 口水对喷,冲锋队涌上举起枪口,口水单方面喷射,小胡子激动的死去活来,大声的对着高官们对着群众,以及自己的手下们宣布政变的同时,大讲德意志的未来,告诉他们不拯救祖国就等待死亡,要求建立大德意志,恢复日耳曼民族的光荣。 沈烈冷眼看着,他欣喜的看到一些犹太人和日耳曼人联合在一起向着小胡子欢呼。 小胡子还是听从了海恩里希的建议,没有将犹太人作为民族感情的宣泄口,他明白长久利益的重要性,他被沈烈说服了,没有强迫或者鼓动日耳曼民族饮下排外的毒药。 小胡子还在口水四溅,口才了得的家伙近日来和海恩里希没事情就扯一天,现在显然更能说,而且个人形象设计大师海恩里希的建议下,他也控制着没有再像过去那样,说着说着就一嘴角的白沫。 他牢记着海恩里希的话,用词要准确,吐字要清晰,语速不可过快,眼神要专注,辅助动作不可过度,但必须用力到位! 小胡子狠狠的把手向下一劈:“为了德意志,必须改革!” 民众开始欢呼,其中当然有沈烈早就安排下去的冲锋队外围成员。所有的人中,只有躲在外围的戈尔先生是最最冷静的。 他手边的抽屉中放着一卷手稿,那是码字速度不咋地的小胡子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自传,一切都按着海恩里希先生给的大纲,小胡子牢牢的把握了读者的心,戈尔先生相信小胡子的书会有市场的,不过他现在要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悄悄的拨打了巴伐利亚州慕尼黑驻军部的电话。被组织强烈要求做叛徒的戈尔先生声音很低,嗓子很小:“喂,有人么,我啊,可不得了啦................” 海恩里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在这个局势下,多拖一刻,就多一份人气,真搞的很大不是麻烦么?沈烈宁可在监狱里等五年,也不想出现什么变数,他不想太改变小胡子在得到戒指能力之前的人生。于是他的悄声提议下,小胡子干脆的停止了演讲,命令冲锋队员们跟随着他,向着议会所在地开去,跟随的还有他的信徒们,拥护者们,和浩浩荡荡的无业游民们。 德意志高于一切的歌声在魏玛年代的慕尼黑夜晚响起。响彻云霄。 警察局被包围了,州议会被包围了……慕尼黑街头火光冲天,一些流氓趁着混乱开始制造事端,打劫财物,甚至侮辱妇女。 比历史上冷静太多的小胡子冷眼看着这些,表现的虽然狂热,心中却愤怒无比。 “这些杂碎需要清洗。”小胡子下令道。 冲锋队一部分人马领命后转,开始镇压那些流氓,那些恶棍。 希特勒还在向前。 直到枪声响起。 慕尼黑市政大厅前,得到戈尔报信而得以提早准备了大量军队的魏玛政府军出现了。被分散了力量的冲锋队开始对着军队交火。人群却开始尖叫逃窜。 海恩里希背着手站在那里,任由子弹横飞,他从容的对着现在的领袖道:“让队员们散了吧。藏匿力量,等待最佳时机。” 希特勒毫无犹豫的下令。 冲锋队的抵抗一瞬间瓦解,魏玛的军队呐喊着包抄了过来,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终只有小胡子和海恩里希站在了无数的枪口下。 两位欧洲顶级的演员一脸的大义凛然,随便杀就是。 士兵们没有开枪,军官的喝令下,他们被抓住了,但是头颅还不屈的昂着,士兵们显然认识两位名流,他们的动作也不算太粗暴。 军人们分开,几位之前在啤酒馆被看押的军政长官一脸无奈的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两个人,之前在啤酒馆中,希特勒的嚎叫有力而有效,就是他们都有些觉得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 卡尔州长背着手看了希特勒和海恩里希良久,下令士兵们将他们抓下去。 第二日,希特勒和海恩里希被送至了来茨贝格监狱。慕尼黑郊外的监狱。 在靠近慕尼黑的地方服刑,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起码在掌握着冲锋队的两位看来,慕尼黑下层的那些流氓们敬仰他们,事变之夜冲锋队对他们的残暴镇压也让军警们对他们有着好感,对德意志现在的士兵来说,他们其实同样渴望改变。至于百姓们更是对两位因为他们分散了力量,致使政变功亏一篑的好人们感激。 现在的小胡子和海恩里希的声望,再上了一个层次。 他们不是来坐牢的,仿佛是来做客的。 在满监狱的恶棍们的欢呼下,两位跳下车的一瞬间,欢呼声更大了,他们还看到了一些军警猛然肃立的动作,小胡子看着四方,突然高举起了被烤着的双手:“大德意志万岁!” 难堪的监狱长亲自上前,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随即,在半簇拥下,海恩里希和小胡子被关进了两个单独的牢房。 铁门咔嚓一下锁上的时候,海恩里希对着军警微笑着道:“德意志必将复兴。” “是的,海恩里希阁下。”年轻的军警压低了嗓子对着海恩里希点点头,然后转身而去。 希特勒开始提要求。 并非物质享受,而是要纸笔,要墨水,要书籍,要报纸。他大声的告诉军警们:“唯有我能拯救德国,你们才是真正的罪犯!” 军警们无地自容,完全满足他的要求,任由小胡子神神叨叨的在那里默写自传。 相比较圣徒一般,除了祖国,对生活没有任何特别要求的小胡子,海恩里希这位海归的风流子弟就显得有些次了。 他要求了一些物质享受。烟酒,小报。 这位曾经发誓在小胡子登上王位之前不喝酒的家伙,在和玛格丽特鬼混的那天就破戒了,不过大家都识趣的没有说什么,倒是这个家伙有些耍宝的说,和领袖两个人中,总要有个人保持清晰,领袖之所以是领袖..................... 小胡子从谏如流,戒酒了。 两个人的牢房相隔不远,交错着还能看到各自的动静,顾忌着军警的面子,他们没有大声的交流,可是难免会有些时候,出格一点。 比如进来后的第三天下午,小胡子开始和海恩里希讨论德国未来,谈及对军警方面改革的看法,两个人说的越来越大声。 周围鸦雀无声。 从他们进来的一刻起,大家就知道他们会出去的,而年轻的军警们不停的受到慕尼黑舆论的影响,他们对他们客气无比,并且这些军警们也相信这两位会执掌德国的未来的。 小胡子太能扯了,他的演讲的确有很大的煽动性,当然,他讲的些话也有着一定的说服力。政策是切实可行的。 对军警,他的种种改革措施令军警们兴奋,是的,小胡子要提高他们的待遇,并告诉他们一战的失利包袱不该他们承担。 随着第三天的演讲之后,小胡子和海恩里希的待遇更好了。 监狱的刑徒们进进出出,监狱里的消息也在民间流传着,小胡子的自传还没有写完,满大街已经在等待他的新书。 这样的消息逐渐向着全国蔓延,期待的人有很多,痛恨的当然也有很多。 魏玛下令没收这个家伙的工具,让他闭嘴。 小胡子冷笑不已。 军警们很抱歉的执行命令,没收他的文稿之后,小胡子的判决下来了,和海恩里希一样,五年。 海恩里希没心没肺的笑着,公子哥在监狱里也整日衣冠楚楚的,吃得好睡的好,没事情就闭起眼睛修炼修炼,为了表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白痴还常常对着栏杆养着力气拳打脚踢。 小胡子对刑徒们来说是精神层面的威严的话,海恩里希则是**上的威严了。 当日的战绩在现在常常弯曲的栏杆面前证实了。 每天上午小胡子扯淡,下午海恩里希锻炼,现在的监狱里生气勃勃,每个刑徒都在两位恶棍的熏陶下快乐的成长,很多人被暗中发展入了纳粹党。 每天,他们举起手臂对着小胡子的监牢处大声的问候:“嗨,希特勒!” 最后,一些军警也下水了。 监狱长每天收着戈尔的好处和冲锋队屠夫们的威胁,对此不闻不问,什么也不知道,自成一体的监狱内部铁板一块,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出去犯贱。魏玛不得人心至此,每个人在等待着改变,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五年啊。 时间对自己是毫无什么意义了,但是身在这个世界,看日升月落,到底好无聊。 沈烈还没修炼到女娲的境界,百万年的光阴也不存心头的神通,他坐在那里已经把自己这次身体的任督二脉打通了。 不过中间因为一激动,还差点走火入魔。 精神力的修炼上,海恩里希也到了一定的层次,他感觉自己的神通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十。当然,这些他不能给任何人知道。 每到夜晚,他就掏出魔戒看看。 这样级别的犯人东西是不会少的,也不会怎么搜身的,就算这样当时沈烈还是把戒指藏在了菊花中才带了进来的。 魔王在精神上被我玷污了。恶棍想到戒指夹在腚缝中的一幕就有快感。 20回 红光 不过,自从他坚决的骑了玛格丽特女士之后,公主殿下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这个没法没天的家伙怎么胡说八道胡思乱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算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他才不怕,隐隐知道了自己和光明帝国公主前世今生的一大窜关系后,沈烈怕她什么? 当二四年的春天来临的时候,监狱已经成了铁板一块,纳粹党对监狱长的金钱攻势和切实威胁,对下面军警的拉拢侵蚀,以及小胡子的洗脑,和海恩里希恶棍在监狱中的不服就打政策,让整个监狱成为了小胡子的天下。 这一切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基于当前魏玛政府执政能力的低下,以及整个德意志的人心思变,当然还有老牌欧洲强国对德意志的压榨欺凌。 面对整个德意志的暗流,魏玛的高官们也不会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小胡子身上,深陷牢狱的小胡子在没有脱离这个社会动荡良机的同时,变相的给魏玛政府保护住了。而监狱外边白色的恐怖时刻笼罩在德意志的上空。 凡是不同的声音就会被扼喉,凡是不和谐的举动就会被杀戮。 魏玛奉行外强中干的血洗方式以求在军警看似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保持德意志的人心安定,但是逆水行舟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安稳? 小胡子有些耐不住寂寞,海恩里希先生却极其反对他现在跳出去,甚至严厉的命令戈尔不得在这个时候出版小胡子的自传。 “领袖,这个时候还不是成为焦点的时候。” “那么还需要多久?”小胡子有些焦躁的嚎叫。 人真的很贱,海恩里希每日的问候体贴,成为了小胡子越来越跋扈的资本,他现在已经不在对海恩里希态度上有什么客气和顾忌,他想怎么就怎么。 可能他自己还没有意思到这一点,沈烈却是清楚的感觉的到这种变化。 可怜沈烈这样级别的家伙为了宠着这个脑残,不让他的自信心受到打击,从而激发不了魔戒的能力,沈烈也只能忍着。 低声下气的,沈烈苦笑着道:“您忘记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了么?” “你怎么能肯定你的判断完全正确的,整个德意志在风起云涌之中,欧洲政局复杂轨迹充满变数,你要我在这里安静的服刑完毕,就不担心错过良机么?” 沈烈无语的看着他,骂了隔壁的,我当然肯定,我还知道你怎么死的呢。 也许是海恩里希先生委屈的眼神让小胡子惊醒了,他突然的缓和了情绪,坐了下来:“很抱歉,面对多灾多难的祖国,我实在是太焦急了。” 沈烈差点没吐死。 忍了半天沈烈才违心的安慰道:“付出总有代价,民族的崛起总有牺牲。没有足够的鲜血是唤不醒人心的。阁下难道不想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站在最后么?” 冷静下来的小胡子知道他的意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于是继续开始早上上课,下午练武,晚上洗脑的警囚合作模式。 一日,一日,又一日。 每个十五日,月圆之时,沈烈都体贴的和小胡子一起,这个家伙假公济私的把每个月的十五号前后三天作为监狱内纳粹党支部高层人员会议的召开日。 并坚持这种传统。 他说,月中定下承前启后的计划,月头月尾完全贯彻执行,人人努力人人奋斗,我们的组织生生不息充满活力,处事连贯日新月异。 这些方面小胡子任由帝国未来的幕僚长说了算,在沈烈的忽悠下,也没有人反对这种安排。不过,从第三个月开始,沈烈发现小胡子的眼睛是有点红了。是一种别人感觉不出来的,瞳孔内的血色暗红。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小胡子没有异性的枯燥夜生活,还有时不时的歇斯底里,沈烈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憋久了才男人的眼中每个月十五日都有点红?他多心的观察其他的人,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只能当小胡子是个异数了。 他也曾经想好好的检查下小胡子的身体内部构造,乃至精神层面的异常,问题是怕这样干触动了魔王,沈烈只好忍着。 一月,一月,又一月。 二五年到了。 坐在监狱里看着春去秋来又一年,无聊到极点的神棍已经在闲暇之际用德语教会了所有的军警唱校园民谣。每当看到小胡子在那里用熟悉的旋律哼哼什么白发的先生,漂亮的女生之类的词语,沈烈的肚皮都要被笑炸了。 当然他是不能笑出来的,小胡子唱恶棍轻轻的和,总能带起整个监狱一片的歌声,觉得有面子的小胡子随即就会换下一首,改唱德意志万岁,而后借机发表一篇演讲。 为了贴近群众,小胡子也会加一些粗俗的用词,甚至透露一些魏玛政府高官的私生活以换取大家的哄笑,以体现他与民同乐的姿态。海恩里希在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的爆出更大的八卦来。 和小胡子相比,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海恩里希在囚徒们心中更受到欢迎,小胡子也不在意海恩里希胡说八道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他往往还期待自己口水不多的时候海恩里希能蹦出来讲一些笑话。 因为海恩里希的笑话明明大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的,但是还是爱听的。 不要奢望每个人都素质教养很高,囚徒之中去背诵诗歌只会让他们睡觉,要有共鸣就要找到和他们一起的切入点,比如女人,比如斗殴。 哦。提到斗殴,忘记说了,海恩里希先生现在还负责纳粹党监狱支部成员们的武术指导。 每天都在下午二点到五点之间在监狱里举行全监狱的格斗训练。 初到监狱的人往往被这里囚徒们的格斗技巧而震惊。 最近新到的两个家伙,他们看到午餐的时候,两个老流氓不对眼的碰在了一起,然后一个人出手过肩摔,另一个人没落地在半空就反绞住对方的脖子,而后摔倒在地上了十字锁,周边的狱警趴在地上看了之后下令分开,几乎被绞杀的家伙面红耳赤的爬起来后,得到周围人的嘲笑。 新晋的后辈们本以为这是极其少数的现象,传说中每个监狱的恶棍里总有些很变态的家伙,后来他们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变态窝。 军警的格斗显然更凶猛。 在囚徒副首领海恩里希的命令下,一名狱警大步向前对另外一名狱警出手,一出手就锁喉,下面獠阴,另外一边也毫不示弱,躲避开攻击后肘击对方的颈动脉眼看未遂后,毫不犹豫的就立即挥拳打击对方后脑。 每天,监狱里总有人倒下要休息好几天。但是大家无怨无悔,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了传统,传统就是现在监狱里最不能打的老人,和外面新进入的人要进行一场比赛。老人如果输了的话,那么他会得到一个礼拜打扫大家排泄物的好工作。 老人们,却从来没有输过。 无论进来的家伙和这个最不能打的家伙体格的差距有多大,凶悍的纳粹党徒总能在危机中找到对方的破绽,或者挖眼或者扯蛋的把对方折腾的死去活来。 假如新进的是一群,那么这一群也注定会在地上滚动。 对方假如实在太自以为是,不服的话,海恩里希先生就会出手,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而后彻底征服他们。 这样的光荣促使着他们不遗余力的锻炼着。获得胜利的人可是有美餐的奖励的,连续三周的总冠军还会得到戈尔先生送来的美女温存的服务。 如此良好的团结而积极向上互相促进的气氛下,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来了之后都不想走。 时光就这样过去。 中间有个岔子,就是戈尔先生告诉海恩里希先生,玛格丽特女士很想见他一面,海恩里希先生摇头:“革命者不能被美色诱惑。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 戈尔崇拜的走了。 一年,又一年。 转眼,二七年到了。沈烈还是那样的精神焕发,不显得老。 光明帝国的公主殿下和他没有任何的联系。 沈烈无聊的等待着,监狱的内部一切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传统,期间还换了一个监狱长,当时全监狱的囚犯和军警们看着前监狱长痛哭流涕的不想离开,都回报以更大的哭号声,这一幕震撼的前来接替前任工作的监狱长先生傻眼了。 后来他很快也知道了,鬼才想走呢,这里太刺激了。 军警们换了两茬了,不过换走的那些家伙已经成为了冲锋队的骨干,他们一步一回头的离开这里后,就投身于拯救德意志的大业之中,消失在了魏玛的军队内,他们会发展出更多的骨干,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的。 眼看坐牢快三年半了。 小胡子也由得开始的冷静,到焦虑,再到冷静,完成了一个很好的心理历程。 这时。 德意志的内部汹涌也更加的剧烈了。但是于之前不一样的是,很多的组织已经在魏玛的打击下消灭,但是他们的牺牲唤起了整个德意志人民对魏玛的不满。 沈烈在新来的监狱长完全下水后,于第三年年底告诉小胡子,可以出版了。 于是,戈尔立即将小胡子的自传悄悄的发表,分海内海外两版,在欧洲在亚洲在美洲,花费了n多之后,小胡子的自传几乎是一个月内在全世界开始流传。 他的名字也让全世界知晓。 很多人总询问阿道夫在哪里,很多很多很多的人都在问阿道夫在哪里。 人代表着势力,人多了势便成。 一个小人物影响不了大人物,但是无数个小人物就会影响大人物,阿道夫在德意志境内本有些名望,自然也有些朋友,在这个时候,一些人也会顺便说一说不关痛痒的话。 人都是虚伪的。 当知道阿道夫名传天下后,在圈内扯淡的时候,自然会有些关系本不是很熟悉的人仿佛轻描淡写的说说,自己和阿道夫还是朋友,倒是真正和他是朋友的人不说什么的。 随着人的流言,还有些受到纳粹好处的专家对小胡子的言论进行鼓吹。小胡子现在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了。 纳粹党开始有所抬头。 沈烈下令此刻必须低调。戈尔随即就恍然了,立即要求各地支部进行低调处理此事,继续蛰伏,并和各地军政要员们处理好现在的关系,加以巩固。 不否认不承认。 小胡子悠闲的坐在那里,不过现在开始,已经有些人逐渐的前来拜访他。并和他探讨一些什么,甚至开始有些别的党派残余势力前来投靠。 海恩里希说现在不到招兵买马的时候,可以表达对德意志未来的担忧,但决不能拉帮结伙,那些投机者们的名声,乃至他们组织背负着的魏玛的注视会是纳粹的负担。 小胡子接受了建议,给这些投机者吃喝,以及在慕尼黑的招待,对他们的组织遭遇表示同情,但是也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随着日渐的人来去,魏玛对小胡子开始重新重视了起来,监狱长接到命令断绝小胡子和外部的联系,面对这个问题,海恩里希先生说可以。 于是,暗中收着纳粹好处的监狱长在外边臭名昭著起来,无数的人将他视为魏玛的走狗,斗士的压迫者,已经加入纳粹的监狱长对精神导师海恩里希先生诉说了自己的苦恼,海恩里希先生却说,等吧,等到领袖出去的一刻,你还在他身边,所以的谣言就将不攻自破,你的声望和未来的荣华富贵也就唾手可得了。 知道的,监狱长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抱怨:“可是最近有些人开始砸我家玻璃。” 这些人还是纳粹外围的一些份子,廉价的热血和冲动促使他们爱恨分明,纯粹无比,但是总容易爱错认恨错了人。 面对这个内部问题,海恩里希先生表示不好出面,因为一旦流传出去之后,监狱长恐怕就会被魏玛的人调走,再换一个人来,在这个关键时刻肯定是魏玛的铁杆,那将会给大家的计划带来灾难。 “舍小家为大家吧。你家玻璃钱我给你。” 监狱长无语。 海恩里希先生笑笑:“我会安排人给你的孩子和妻子到一个新的地方去的,那里会安全可靠,无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如何?” “谢谢。”监狱长明白了,海恩里希先生要送一套房子给他。 沈烈当然舍得,这个年头的房价可不是二万一平起步的,便宜的很,更何况出钱的又不是他个人,就算是他个人,他可没钱给。 去请示领导,领导当然点头。 小胡子发话后,很快的监狱长阁下全家就在大家的注视下消失了,监狱长和魏玛的人的说法是找的亲戚家的房子,然后再次诉苦,魏玛的人对自己的死忠无比的欣赏,领导于是给予了监狱长一定的嘉奖。不过官僚的魏玛政府给予的是口头嘉奖。 这种物质上的强烈比较让监狱长气的破口大骂,这群该死的吸血鬼,卖国贼。当晚监狱长就愤怒的找到了戈尔先生,要求把这辈子的纳粹党党费全部给了,自己绝不反水了,妈的,没好处鬼才反水啊! 终于,月中会议又开始了。 到这一天的时候,监狱内外安静无比,随着现在的局势,大家都知道要低调,演讲和练武全部停止了,海恩里希认为不要奢望每个人忠诚,总有些小人会在一定的时候唧唧歪歪的。 所以,会议的范围也小了很多。 就小胡子和海恩里希两个人,监狱长在外边把风,军警兼纳粹成员则一路站岗,但凡风吹草动就会告诉海恩里希先生,请他会自己的房间去。 栏杆内静悄悄的。 周围也静悄悄的。 海恩里希在翻着戈尔校订后出版的小胡子的自传,小胡子也在翻着一本。 魏玛已经又把这扑街书定性为**了。 小胡子翻着翻着,抬起了头来:“海恩里希。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领袖的意思呢?”看着他眼中似乎血色更明显了,海恩里希先生有些激动,这种激动落在了小胡子的眼中,不由的让他更激动。 他似乎把海恩里希现在的激动理解成为了自己的时机快来了,第三帝国的时机快到了。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冷静,用一种虚伪的平淡口气对着海恩里希询问:“是不是说,我们该趁热打铁一番?总是被动的等待实在是有些令人觉得焦虑啊,我主要是怕民众的热情渐渐的消退掉。” 沈烈看了看脚下月光的阴影,回头再看了看窗外二七年的明月,没说话。 小胡子伸出爪子来:“哎,哎。” 沈烈看看他,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小胡子觉得不解,这个时候海恩里希先生重重的点点头:“我们该做些什么,让一切改变了。领袖,您将统治德意志!您将可以用你的意志去改变德国的未来了。是的,我们是时候了。” 一瞬间,小胡子眼中的红光大盛! 21回 铁甲 “就是这样的。”海恩里希叫道。 小胡子眼中红光更盛:“是的,就是这样的。”白痴跟着沈烈叫道。 沈烈一把揪住了他,狠狠的摇晃着,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再叫啊。大声叫。” 小胡子还当真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声的咆哮了起来:“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德意志万岁!” “号召所有的人民,汇聚所有的力量,让领袖恢复自由,让纳粹在议会中占据绝对优势的席位,从合法的途径让领袖登上巅峰的位置,进而拯救德意志!” 全监狱被惊动的家伙们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口号,和行动命令全部嚎叫了起来,人潮人海向着小胡子和沈烈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圆月之下,沈烈大笑着抓着小胡子的手高高的举起,站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两条黑色的身影长长,笼罩在他们身前,蔓延进监狱的边角黑暗之中。两个人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沈烈一次次的舞动小胡子的手,小胡子呼吸急促的一次次的嚎叫。 折腾了半天,看他血气沸腾的,沈烈掏出了戒指,在小胡子不解的眼光中给他戴上了,而后指着月亮:“嗨,希特勒。” 全监狱军警囚徒大吼着:“嗨,希特勒。” 就连海恩里希这样优秀的人才也在自己的面前屈服向自己效忠,而站在监狱高处的小胡子看着布满了眼帘的手臂如林,他的兴奋终于被激发到了顶点,他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正站在德国的最高处,握着力量的权杖,在自己的号召下,欧洲的风起云涌。 纳粹的军团将在欧洲战场在世界战场所向披靡!自己也将君临天下! 小胡子心中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冲动,他很想压制这样一种令自己良知不安的暴戾,但是却无法压制,他面前的海恩里希在大声的鼓动着他清算民族的仇恨,国家的耻辱,海恩里希在那里再次的带动着组织成员向他致敬。 那个煽动狂口水四溅,他对着成员们鼓动着:“纳粹党内对我们的领袖,我们德意志未来的元首最忠诚的战士们,让我们的军靴踏过英吉利海峡吧!用他们的鲜血洗刷日耳曼鹰旗的耻辱,大不列颠日不落那近一个世纪的光荣将在我们的手中终结,德意志万岁,元首万岁!” 小胡子特么的哆嗦死了。 心头的野心,心底的暴戾再无任何的压制,他猛然站直了身,高举起了手臂,对月长嚎起了。 只有沈烈能看到,月光下,他高举起的手臂前段,手指上戒指一层黑光水银泻地一般的瞬间涌出,而后包裹住了他的身体。沈烈看似狂热实则冷静的看着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这一时刻的到来,发自内心的大笑了起来。 并不真正知情的小胡子也在大笑。 整个监狱随即闹腾成了一片,这个时候海恩里希的指示已经发出,远处的慕尼黑方向传来了隐约的爆炸声,尖叫声。 军警迅速的枪口对外保护领袖。 海恩里希和希特勒站在监狱最高处,世界就在他们的脚下。静静的看着慕尼黑的政变,军队对政府的不可逆转的一场暴力攻击。 慕尼黑无数的魏玛官员被抓,被囚。群众走上了街头,亲近纳粹的分子开始安定人心,引导民心,军队中纳粹成员一个个开始表露自己的身份,中下层军官带来士兵将高层关押,军团很快从上至下保持了一致。 纳粹冲锋队骨干们的带领下,一战后二战前的巴伐利亚州一夜之间,成为了纳粹的大本营。军警全部套上了纳粹的臂章。 不过,比起外边的疯狂。 监狱最高处的观察塔上,封闭的房间里,德国未来的领袖此时却面色灰白,战栗不已。 海恩里希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他的戒指。 当希特勒被海恩里希用近乎冒犯的力度劈手夺下戒指后,他本很愤怒,但是他随即看到了海恩里希将那属于他的银色的戒指拽了出来,而后在他的面前微笑着合二为一。 光一瞬间笼罩整个房间。却不外泄一丝一毫。 海恩里希手中的戒指慢慢的,在用沈烈都不能理解的方式,仿佛两个空间似的,在合并。这种玄之又玄的场面让小胡子看的心中翻江倒海,仿佛刚刚打cs的初哥似的,小胡子头昏的要死。 不过,戒指融合了。 一滴黑色的液体从戒指中分离。两枚变成了一枚,从新回到了沈烈的手中。而那枚液体就这样浮于两人之间,两人眼前。 如同真空状态下的液体一样,溜圆的,明明感觉的到是液体的状态,却闪烁着金属似的光泽。如同一个生命一般。 这就是世间邪恶的本源! 小胡子想问,但是不敢。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他看此刻的海恩里希像巫师超过魔法师,他感觉到了危险,但不知道危险来自他面前的那滴液体。 充斥他心灵的威压,恐惧,折磨着他。 无数死去的人的嚎叫,活着的人的痛苦,其他时空片段中因为他而造成的一切痛苦潮水一般的从一个无法形容的宣泄口,充斥了房间内包裹着小胡子的身躯,乃至牢牢束缚住了他的灵魂。 一瞬间小胡子看到了一些东西,无数的死人,集中营内满车的尸体……. 那飘起的纳粹军旗在背景中令人恐惧,更令人作呕。 沈烈静静的看着他眼中的红色逐渐消退,身体内黑气急剧的向着那枚本源处而去,这个时候沈烈发现自己身体内似乎也有些微微的黑气向着那边而去。这下他急了,男不坏女不爱,自己以后一本正经的怎么泡妞啊? 留点好不好? 失去联系很久的公主陛下失态的大骂道:“闭嘴,混蛋。” 沈烈委屈的要死。 全力的控制着那魔力不外泄,而后,凭空的出现了一个空间似的门,无尽的星辰在其中,画面急剧而近,沈烈看到一颗仿佛地球似的蓝色星球出现了。 是时光的魔力吧?沈烈看到上面荒芜到青葱,枯荣飞速的交替到令人眼花缭乱,也就几个呼吸,一些猿猴站了起来,画面再急剧的波动几次后,沈烈看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自己和小胡子正面对面着。 一滴魔源这个时候在一股力量的带动下,向着那个地方冲去,一瞬间冲过了时空的门,闪到了那里,而后,闪进了那个小胡子的身体之中,随即空间的门关上了。 沈烈不解的询问。 “地球就是本源的世界,纵横交错着无数的分支,你可以用时空树来去假设,但也可用时空河来说,创立的一刻这里是一切的源头,但是世界成立之后再无源头和终点,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都生生不息的循环成了一个大的循环。” “哦。”沈烈显然是不懂装懂,眼角瞄到小胡子贴着墙根想出去,一把过去揪住了他,然后把他甩在了地上。 “魔力总要有宣泄,总要舞起战争卷走生命的能量才会让魔王不怀疑,所以我开辟了另外一个空间,将其中的一颗星球上的生命疯狂的演化,在刻意的操纵下这星球上这一世的人除了他之外,全是草木为前生。” “你的意思死也不伤心?” “少些罪孽吧,总不能为了灭恶制造更大的恶,这群人浑浑噩噩是非不分,不过来世皆能到这个空间享受一次荣华富贵。得失总平衡就是。” “哦。”沈烈继续不懂装懂。 公主殿下终于气急了:“哦什么哦?你还有半天时间,自己想个死法回来。” .............什么? 我还只能活半天? 我还没玩够呢,不是时间随便你折腾着玩么?沈烈恼火的想着,有些不甘心,脑海里的女声冷酷到了极点:“就六个小时。不会奢望多给你一秒。” “你不是说没有时间的概念么?”沈烈纯粹胡搅蛮缠。 再无回想。 沈烈无奈的看看恢复了从前的屋内,他低头看看小胡子,小胡子还躺在了那里,沈烈已经知道,小胡子失忆了。就在女声消失的一瞬间,沈烈发现自己的神通恢复了。他也明白了,公主殿下这是要他的精神力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免得穿过时间的层面时,因为太脆弱而消泯掉。 好吧。 六个小时,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既然神通恢复了。 沈烈邪恶的笑着,一脚把灵魂已经纯洁了的小胡子踹醒了,踹了一脚之后就觉得好抱歉,他现在是好人了。 小胡子迷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记忆停留在进入观察塔后。而时间对他来说才不过流逝了三十分钟而已。 慕尼黑的一切按着沈烈隐隐已经感觉过的情况“再”一次的上演。 “我怎么了,海恩里希先生。” “没什么,领袖你又激动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说又?” 沈烈无语了半天。这个时候慕尼黑的一切进入了尾声。已经有先期的纳粹部队开来。戈尔的嗓子在外边响起:“领袖,慕尼黑局势已经控制住了,现在需要您去安定人心。” “去吧,领袖。”海恩里希微笑着道。 小胡子看着他似乎有告别的意思,有些疑惑。 沈烈背着手看着他:“做个好人,不要屠杀,民族的复兴不能站在其他民族的苦难之上,那样的根基伤天害理最后也会害人害己。但是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 小胡子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也许你有一天会知道,也许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做个好人。”沈烈微笑着,身形越来越淡,不过是他的残影而已。 窗口一阵风吹开,人影凭空消失在了小胡子的眼前。 正是神迹! 小胡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疯狂的揉揉眼睛,呆了良久,屋外戈尔的声音更加的热切了,甚至有些焦急。小胡子镇静了下精神然后道:“等一下。” 屋外安静了。 小胡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沈烈之前的位置上,闭起了眼睛感受了半天,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行泪从他的眼中流出。 “做个好人。” 他认为,海恩里希先生是上帝派来帮助德意志的使者。是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他仔细的回忆着海恩里希先生的一些话。 想着平日的一切的交往。他坚信海恩里希先生肯定是上帝的使者,但绝对不可能是上帝的化身,因为海恩里希先生的私生活太亵渎上帝了。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神使带着神的旨意而来。 拯救德意志,做一个好人,善待犹太人,帮助中国,打倒日本鬼子! 上帝要我干的! 转身,小胡子拉开了门,向外走去,一瞬间围绕着整个监狱的纳粹军团发出惊天地地的欢呼,所有的士兵高举起了手臂如林:“嗨,希特勒!” “嗨,德意志!” 二战前的天空下,一个人孤独的站着,他不知道背后的真相,因为他已经无需知道。 戈尔想问问海恩里希先生去了哪里,但是他没有开口。监狱长和囚徒们也没有开口。可是从此之后,没有人再见过海恩里希先生。 就算第三帝国建立了之后,这个人也仅仅只限于传说,敌方势力把这个人和一些事情断为纳粹对自己的神化,是政客的伎俩而已。没有谁去刻意的辩解什么,海恩里希藏于有幸见过他的人们心中,地位无可取代。 藏于男人们女人们的心中是那个风流无双的归国志士,那个街头斗殴的王者,那个德意志最有才华的年轻人,那个第三帝国建立的最大功臣,那个晚宴上的春药,那个玛格丽特一生最难忘记的男人............... 最终,这个名字只流于野史,文人墨客的笔端和想象之中,渐渐还是消于这个时空的时光之中无影无踪了。 不过,现在神棍还有六个小时。 已经改变了二战欧洲的命运了,为何不能改变亚洲的命运? 有了超越这个纪元的内幕消息,有了超越这个世界的生命力,但是终究忘不了身在人世这头一次的祖国,和她的命运。 军国主义的天空下。 沈烈出现在了二八年的日本京都军部大堂之外。 张作霖刚刚在皇姑屯身亡,被后世冠以屠夫土匪文盲军阀等头衔的一代东北好汉没有卖国,所以他死了。 随着他的死,所以军部开始了又一轮的计划安排。 军营上空杀气冲天。 但是那层暴戾之气却抵不上这军营前的一人一马。 红袍银甲铁枪冷厉,白马金鞍长鬃猎猎。 “什么人............” “我汉家儿郎啊!”横枪跃马一声厉啸。 胯下白马人立起长嘶一声,沈烈猛然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森森的枪刃笔直着指着九霄云天处,声刚落,轰的一下,守卫军营的日本士兵们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沈烈的背后,无穷无尽的虚空中旌旗漫卷,刀枪如林,无数的身披古代铠甲的士兵一瞬间布满了沈烈的身后。 马蹄声落地-----砰! 铁枪压下,枪刃前指:“杀!” “杀!” 如雷一般的杀字猛的在他们的面前炸响,隐约中,沈烈仿佛看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有泪光闪动,她是想起了上个纪元中那些光明族的勇士们了么? 忠魂不灭啊! 大片的马蹄声响起,除了沈烈之外前排不下五千余骑兵俱已成为实体,后面无尽的士兵更多的是如同一阵罡风一般的在天地之间呼啸。 来自无数个其他时空片段中的,属于汉家天朝的,染血的刀枪的杀气,军阵的森严,勇士们的忠烈激荡于民国天空下大地的彼岸,国之世仇的帝**部之前。 枪动,人裂! 马蹄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无数的铁甲在一阵罡风的呼啸下疯狂的撞进了对方的军部重地。日军疯狂的扣动扳机,却发现只是徒劳。无数的子弹倾泻着向着沈烈那袭银家红袍而去,射进他的身躯却换的他身上的银甲越发的夺目。 战鼓声在已经成为突击阵型的骑兵阵上空响起。这匪夷所思却真实无比的场面让所有的日军胆战心惊。 张作霖刚死,东北几成日本囊中物。 日本军部陆军省要员们正在此刻商议远东事宜。二二六兵变虽然还没有来临,但是黄道派和统治派在内部已有分歧,海军诸部对陆军的激烈思想也有微词。 此刻,正在军部内召开会议的大部分为陆军部要员,且数十成员大部为侵华日军的骨干。 可这一切已经改变了。 帐外人喊马嘶,枪声震天。 卫戍部队在陆军部长官的质问中回报:“中国骑兵来了。” “...................那尼?” “中国古代骑兵来了。” “八……”没有格,红袍银甲弓弦响动,一枚羽箭快似流星的飞过了他的咽喉,飞进了军部大堂内,周围围墙轰的一下突然崩塌,无数的士兵涌了进来,外边已经是血流成河! 1回 泪水 日军士兵惊恐的发现子弹打过那些骑兵之后的现象后,士气已经跌至低谷。 任人屠杀的战局至今,不过短短十数个呼吸而已,沈烈已经一路枪挑马撞弓射刀劈,裹着一身越发红艳的战袍,一瞬间就撞进了军部秘密会议的大堂之中。 “!”所有日本军官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沈烈冷笑一声,不问姓名不问军衔,手起枪落,身后下马的士兵疯狂涌入,舞起来战刀就砍,日军官在仓皇的开枪,在回击,在后退。 眼看人群中几个醒目的白痴,沈烈手中铁枪狠狠的砸了过去,彭的一下把几个人当即砸成肉泥,周围一片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一群日本军官全疯狂了,外边也有更多的枪声响起,更多的脚步声响起。 沈烈听的大笑不已,手招枪回,在一群已经被眼前颠覆了认知而失魂落魄的日军军官群中再次砍杀了起来,铁枪不过转了几转,身后的士兵已经彻底的淹没了数十名日军高层。 沈烈却已经回头撞了出去,外边黑压压的,大片的日军惶恐的看着神迹显现,枪声已经自发的停下了。中层底层军官们也都看这支古代军队看的傻眼了。 “裕仁小儿何在?” 听的明白华语的日军都在小声的和身边的士兵们翻译。 “日照老儿何在?” “阁下……..”一个军官壮胆询问。 “汉之霍冠军,唐之卫国公,宋之岳武穆,明之戚少保。” 沈烈厉声长啸,随即抬手一箭射就他一个透心凉,而后提了马缰撞了过去,烟尘漫天头颅满地,一卷骑兵撞过敌阵惹起了一片鬼哭狼嚎之后,就这样凭空而起,跃向虚空。 一地尸体中,无数的日军士兵面色惨白的跪着,看着那轮烟尘贯日而过,而后无影无踪……. 这个时空片,一九二八年,汉家天神罚东瀛。 沈烈低头看着七彩神光中,东亚的战火渐渐熄灭,欧洲的铁甲纵横驰骋,青天白日旗向着外蒙一线,和虎视眈眈东北要地的苏联对持。 而后…... 她站在他的面前笑颜如花:“好一场厮杀,仿若后羿纵横蛮荒的当年,你记起来了么?” 摇头。 沈烈摇头之后,低头去看下面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一片流光转动过后,沈烈再次站在时光之外不知名的空间中,那身银家红袍还在,身边的女神长袖无风自舞,人间千百万年无尽是非尽在眼前,却似是而非,不知身在何处,何处去何处来。 一种茫然在沈烈的心头流过,想到自己在尘世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无法摆脱这一世回忆和感受的沈烈怨恨的看着身边的她:“你让我活的了无生趣。” “我也曾经这样过。九重之外幽冥无尽,我就这样在回忆和期待中看了一次又一次兴亡,去吧,去你的明末吧。” “谢谢。”沈烈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突然明白了因为刚刚自己的任性,让她耗尽了心神,突然其来的以杀止杀,以及不可思议的神通要想不惊动魔王,不知道她要付出多少的心血才能弥补自己的放任。 沈烈有些抱歉,但是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女娲憔悴的一笑:“命该如此,去吧,白山黑水的辽东大地间,堂堂战阵上,在他狂妄疯狂的最顶峰将他击毙你的铁枪下。” “一定。” 公元一六二九年秋。 沈烈看着时光层中,皇太极一路狂奔,绕过坚固的关宁防线,从辽东到辽西再到蒙古,向着遵化前进,另一边,辽东名将赵率教带领着不到一万的关宁铁骑疯狂的向着那边而去,他是奉袁督师的命令前往此地拦截皇太极的军队的。 但是他不知道,皇太极这次出动了十万人。 十一月五日,后来满清皇族的坟地,如今大明的遵化,失陷。关宁军败,赵率教阵亡! 后金屠城! 沈烈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看着后金军队的背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惨淡的找着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和这些死去的子民们的尸体上。 而后,沈烈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皇太极向着北京而去,袁崇焕向着藓州而去,他认定皇太极会在那里出现,但是沈烈知道,袁崇焕想错了,皇太极向着北京去了。 同一片天空下,李自成正在继续革命,中原大地一样的风起云涌,宫内的皇帝从上任以来就没有安心过,王公公还忠诚的站在末代皇帝的身边,但是他也只能这样站着。 十一月十日,袁崇焕抵达京郊。 兵部尚书王洽被捕,新任大明国防军总司令孙承宗上任。前任人头落地,对于崇祯大帝的这个举动朝野无声。 前兵部尚书,代表着不是干部了,草民死就死吧,乱世人如草。 这个时代,无论谁都不会,或者说是不想去想,八旗也许能拥有天下,就连孙承宗都是这样认为的,十万八旗,十万土匪,他们是来大明*的,这么多年来无论胜利失败他们总是抱着同样的目的,这些狡诈的蛮夷的眼光也只有这么远。 但是出于拱卫京师的安全考虑,总指挥孙承宗还是下令袁崇焕,他曾经的学生到三河昌平一带布置防务,无论如何一个帝国的首都不能见到烽火。 这是大明皇朝最后的一条*,一旦扯了那么从此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那该死的皇太极的野心也许就不一样了,天下的人心也就更不安了。 这些话或者孙承宗知道,但是这个年代中他怎么敢说。沈烈不知道袁崇焕知道不知道,或者帝前对论都好说大话的袁崇焕根本就不在乎。 或者,他更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京师之外的野战中,在皇帝和百官以及全天下人的注视下堂堂正正的击败皇太极? 可能是这样的心理吧,所以袁崇焕开始对敌军进行了追击,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态,曾经击败皇太极的他带着大明最勇猛的一批战士开始跟着十万土匪后面,一路绕着走。 三河香河到顺义…… 五天内,十万土匪把京郊搞的一片狼藉,百姓死伤无数,天下无不愤慨,问袁崇焕在干吗,大军依旧跟着皇太极,敌走我走,走走走! 沈烈站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冷眼看着汉家最后的一支强军的士气就这样一落再落,一落再落,他坐在那里遥看着大明的军旗在烟尘中消失,可是再转个方向,京师的巍峨气息都已经能清楚的感觉的到。那是汉家的天子之气么? 还是末代王城的怨气! 其实也许不能怪袁崇焕,纯粹的忠诚,纯粹的书生,纯粹的战略家。托坚城御强敌,一战定天下,这样的战略中也许有他的一点私心,但是不能说是错的,可是那是京城啊! 沈烈叹息着站了起来,把嘴里咀嚼的已经连苦涩的味道都没有的草根吐在了脚下的泥泞之中,空气中隐隐有着血的味道,风里也有着炎黄后裔的哀嚎阵阵。 一个任性的孩子坐了皇帝,他任性的放纵了一个更加任性的大臣。 那个任性的大臣杀了无论私德如何,事实上牵制了敌方无数力量的毛文龙后,他也以为摸清了怎么和这一任皇帝打交道。 他明白了,和这样一个皇帝打交道什么也不要去考虑就是,想怎么怎么干!没看到我违法的杀了一个高官立威后皇帝还支持我么?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我做不了的?皇太极在宁远不是被我打败过么?这里是比宁远防线更坚固的京城! 是天下之望! 所以的人全会看到,我再次击败皇太极! 袁崇焕大笑着把孙承宗的使者请走了,孙承宗转告他说:“大家包括皇帝都相信你的忠诚,但是还是有些人怀疑的,你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是老师对学生的最后忠告,可是狂妄的学生认为他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任何人,他从心理上已经君临天下。或者他自己都不明白,熟读圣贤书的他对崇祯其实并没有什么敬畏! 京师在他看来也并非神圣不可侵犯,袁崇焕并不怕死,他的偶像是于谦吧?大明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危机,那时候的敌人更强大,就连皇帝都已经被俘了,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大人力挽狂澜,而后才有了大明延续。 不错,于谦是死了,可是天下谁不明白于大人是大明最忠诚的人?于谦的名字注定名垂青史!相对的则是昏庸的皇帝! 帝昏臣才明,不是板荡如何识得忠臣,不是疾风哪里寻见劲草? 袁崇焕冷笑着带领大军靠近了北京城。在他的想象中天下该为他的举动欢呼,天子受难国家受辱的时候,率领大军前来力挽狂澜的不是英雄吗?不该名留青史么? 他没有听到欢呼声,因为除了敌我,再没有人,而他身边全是屈服于他威严的下级们,数百年的传统下,国家的规定下,毛文龙的人头前,关宁悍将们是督师刀下任宰的羊羔而已。武夫,驱使即可!岂能掌权乱国? 大明防藩王,防宦官,防武夫,唯独不防文人。 藩王乱了,成永乐天下至今,不可说。 宦官乱了是魏阉,武夫蓝玉族灭矣,至于文人?不知大明前有清白于谦么?不知大明现在有督师辽东么? 山崩地裂! 十一月二十日。 皇朝京城外。 皇太极端坐在战马之上遥看着中原的中枢,他第一次真正的有了撬动着天下问鼎江山的野心。这份野心刺激的他眼睛血红一片。 进攻! 得胜广渠!一南一北! 北军五万人皇太极亲自率领随同攻击的包括大贝勒代善,济尔哈朗等,守卫北城的得胜门的,是满桂。蒙族的好汉,大明忠心的大将,比之袁崇焕,满桂在基层士兵心中更有号召力,击败满桂后败袁崇焕,再取京城! 当然皇太极的南路军也不白给,共四万人,莽古尔泰带着多尔衮、多铎,守在这里的,是皇太极其实不放在心上的袁崇焕。 袁崇焕自信心十足的率他所部九千余关宁铁骑在城外列阵迎敌。莽古尔泰觉得受到了侮辱,四万对九千,还是野战,你好大胆?往前冲就是了。 左翼在厮杀。 谐音如同蒙古二胎的家伙遇到一次难产了。关宁铁骑不愧是这个时代精锐的部队,九千人军阵的左翼抗着四万大军的进攻,居然支持了下来。 二胎恼羞成怒去打右边。 忠诚于国家的战士在这片战场上,在天子的注视下,疯狂的冲击着,一次次的抵御敌军的进攻,并还常常有犀利的反击。 沈烈看着喊杀震天的战场,冷眼看着袁崇焕在军旗下一脸的轻松,仿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了,他就不知道国运就在此刻了么? 一个又一个辽东的汉子撞进了女真的怀抱中,而后和对方滚落马下,共化为泥。沈烈的眼眶简直要撕裂了。但是他只能等,她告诉他,只能有一次机会,就在皇太极的疯狂野心到了顶点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沈烈知道,自己不能再放肆了。 但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民族的血性逐渐消耗了么?在内耗外耗之中! 可是他只能等待! 二胎的家伙回炉之后,他三胎出来了,这次他发了神经似的用全部主力只取中路,箭如雨下刀枪耀眼,喊杀声让京城高大的城墙都在摇晃,而日月无光! 沈烈看到祖大寿的旗帜,吴三桂他爹的旗帜,这是关宁铁骑最强悍的一群,这个时代这个时刻他们还忠诚于自己的国家和民族,那烟尘中的吴字,那片刀光,那些将士们脸上的坚毅神色让沈烈心中五味俱全。 更让他悲哀的是民族英雄终于拔出了剑,要呼喝着亲自上阵。 受到了他的激励,沈烈看到一个汉子跃马直取四万大军的中路,逆水而上,身后还有着无数的关宁死士更随着,只是大海的浪潮中,这群人越来越少,一路跌落的除了他们的血汗肢体,还有他们不能理解仗为什么打的这样,却无能无力的一种愤慨! 和着他们的头颅跌落尘埃,在异族的马蹄下! 轰的一声,火统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沈烈看到二胎的那个狗杂种战马人立而起,而后身向后倒去,后面的亲卫努力的去扶住,却还是不阻止不了这个反正不得好死的家伙的悲惨命运,二胎灰头土脸的,战马长嘶,一个壮烈的身影从上跃起,合身撞上刀枪,落在二胎的面前,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的劈下了刀。 二胎翻滚着尖叫着,女人撒娇一般的花容失色,而后血流一地。 沈烈不忍再看,他闭起了眼睛,听到她在说抱歉,沈烈自嘲的笑道:“何必和我说抱歉,不是定数么?看尽悲欢也好。这一世他们不会白死就行。” 她的声音消失了。 喊杀声再次充斥了沈烈的耳中。 又一个后金的大将落马,一阵箭雨准确的覆盖了过去,看到他身边的护卫们一个个扑了上去,箭把这些畜生轻易扎透! 是阿济格!重伤! 后金军的阵脚被九千壮士冲动了。 人挤人的战场上,一批又一批的后排士兵只能跟随着前面的步伐,或者进或者退,火线一带的血再多,超不过箭的射程。 关宁军反击,二胎狗急跳墙的也反击。 僵持,反击,反击,日西走。 谁说满万不可敌,可是这皇朝的京城下,中原的勇士还比不上异族的人马多?看到至始至终,把仗打成了烂仗,靠着士兵的血勇和忠诚,和对方一次次拼局部消耗的英雄,还在重重保护下,声嘶力竭的鼓舞着前面的勇士去死。 沈烈脸色铁青。 从头至尾没有遇到一次真正危险的英雄现在累了吧?沈烈看到他在喘息,那重甲下的胸腔在起伏着,他的眼神偶尔也有游疑。每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吼叫,那是鼓舞还是发现了自己的脆弱?有些不是狂想就可以的,眼前壮士流血,背后皇朝蒙羞,这些你承担的了么? 大明的没落不是你的错,但这个年代每个漠视自己人生命的人都是帮凶! 在这个年代里,只有这些战场上倒下的勇士们碧血长流,俯仰无愧天地! 战鼓声响起。 伴随着战鼓,沈烈听得到京城内担心受怕的民众们,官员们对女真,以及对他们认为投靠了后金的袁崇焕的咬牙切齿。 沈烈真的想哭,不为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叛国的袁崇焕,沈烈认为抛去某些方面,他算的上英雄,他为国家不是没有付出。 可是这一刻,沈烈却是在为那些关宁军流泪。 他们用生命和热血写着忠诚,却不可能得到国家的认可,他们这一世的父老妻儿们也许还在依门期待他们荣归故里。 却不知道乱世烽烟中,生灭由不得谁。 有些人等不回来了。 大明还有多少个年头?沈烈看着惨烈的厮杀声中漂摇的帝都,几次欲撞入其中大杀四方,却被更重要的责任束缚了。 关宁军再次反击了。 那些年轻的脸庞上血污烟熏,唯有双眼明亮,铁甲已经蒙尘手中的刀枪刃口却更加的明亮耀眼,血色的夕阳下,大明的骑兵举起了武器:“杀!” 2回 磨刀 看着他们的身影,沈烈转向了北城,袁崇焕的一切已经注定,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战场,而那边,那个性格暴烈,但忠诚直爽的出身蒙族的明将满桂也将遇到最终至他于死地的一次走火了。 身后,八旗败退,欢呼声响起,沈烈不想回头去看他脸上的欢欣笑容和眼底的一种说不出的光芒,那包含了太多复杂的心思的光芒,注定不会得逞了。 皇太极看着城头的大旗。 满桂。 二个多时辰前城头的火炮居然荒唐的在自己主帅的附近倾*炮火。可是这就是满桂的军团。遇到这样的变故,他们还是毫不慌乱! 城头的炮火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终于和城下的部队一起牢牢的把握住了战争的主动。 笨重的守城炮配合着城头的弓弩石机,地面上的骑兵部队和步兵方阵结合,其中步兵方阵又分为枪矛,刀盾,和弓箭兵。冷兵器时代的兵种在坚城之下,依托城池以及军中军械的配合,还有城池和地面的落差,在这个时代的战役中,展现出了立体打击的攻击手段。 器械等远程攻击武器将后金的部队不可阻止的分割成前后部,骑兵从两翼绞杀抵御着后金骑兵对前部失陷士兵的救援。 中军在军阵后方弓箭手的火力掩护下向前突进,枪兵保护着刀兵,刀兵掩护着枪兵,军阵滚动着前进。无数的士兵嘶吼着挥刀砍下,后退,再前进,再砍下。无数的士兵嘶吼着刺出,收回,再刺出。无数的士兵在上弦拉弓,放,再上弦。 每一次弓弦的轰鸣声响起后就是一阵利箭划破长空的呼啸,终点溅起后金八旗大片的血花。 石块砸下,碾过残破的肢体在血浸的泥泞的大地上滚动,城头火炮响起,一阵烟雾中炮手努力的扇动着眼前的障碍,遥看着城下那片人仰马翻,他们来不及欢呼,他们开始冷却炮膛,准备下一次火力覆盖。 皇太极一退再退,所谓他把一本三国就当了兵书只能是野史。能一手建立大清数百年江山的雄主怎么可能是那样的蠢货,那不过是亡国文人们的丫丫而已。知晓古今的皇太极自然知道蒙哥战死襄阳下的典故,他当然在城头的攻击范围之外,甚至在真正的战场之外。 统帅要放眼全局,而非冲锋陷阵。 整个战场在他的面前一览无遗,血色夕阳下血色的大地,数百年横绝天下的中原文明最重要的城池就在他的眼前,而大明的军团军旗飘扬,鼓声阵阵。 “杀!” 又一波被卷入了中原军队步兵阵的后金军崩溃了。 沈烈负手看着战场,放眼整个冷兵器时代,除了中国,哪里会见到这样气壮山河的厮杀场面?哪怕是绝唱。 秦赵之长平,西楚之巨鹿,武帝之漠北……. 数十万人的厮杀,死亡,在这片土地上上演过无数次。这里曾经是世界的中心,是人间最繁华的地方,光明的火种一次次熄灭一次次被点燃,终会燎原吧? 一定会的。 后金军阵下的收兵金声响起打断了沈烈的思绪,这一场战争也暂时告一段落。 旧怨难消。 满桂不甘心的躺在那里,袁崇焕大败后金的消息已经传来了,满桂愤怒的闭起了眼睛,耿直的武人忠诚于国,但情愿国内的对手早点死去。心中有着黑暗种子的人们总是恨自己人胜过恨敌人吧。那名误伤了主将的炮手已经被斩杀当场,但是他的死只不过是个开始。 无知的百姓们总喜欢对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发表看法,并加上自己的可笑的想法,他们知道满桂的忠勇,于是把最近对袁崇焕的恨意开始发挥,京城开始有流言说满桂是被袁崇焕下令开炮伤害的。 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横跨战区,分为两个战场。 城头京师卫戍部队和边防军队也是完全两个指挥体系的,分布于各自战场的两方军团虽然有配合,但是袁崇焕无论如何是指挥不了京城的驻军的,他就算想也不可能,至于安排人手那更是做梦。袁崇焕其实比谁都期待这场战争的胜利。 而现在的结局对他个人来说显然是最好的,虽然还不是最后的结局,当年的对手如今躺着,自己却风光的打败敌军了,可惜袁崇焕看到了这开头,却想不到这结局。 满桂听到了流言,他没有去阻止,他心中甚至有些同意这种说法,虽然说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可是这样想的话他的心中会好受点的。而袁崇焕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他只想着自己大败了后金,守住了京都,在天下人面前护卫了天子。 后金按着习惯碰了这么大的钉子后该撤退了。战争将回到原来的轨道去了,袁崇焕知道,大明所有的人包括百姓都知道,后金人少,再能打他们消耗不起的,所以他们才每次打了就跑。这些人的威胁还比不上中原腹地的流寇们。 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皇太极的野心已经被彻底的点燃了,崇祯那充斥京城上方的,并不威严的紫气让皇太极的心动了。 大明,不过如此! 沈烈默默的看着事件改变人心,人心改变事件,一个个小事件影响了历史,从而改变了国家民族的命运。 清庭数百年天下,葬送华夏近千年国运,民族的灾难从此开始,险些万劫不复。 而那个漫长的黑暗时代的潮头就才此刻被掀起了。沈烈默默的看着,还没有到他插手的时候,没有人看得到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坐在帐中的皇太极沉思着,今天的战报呈了上来,用了大明叛逆之后,饥渴的吸取了汉家文明各个方面长处的后金已经开始起步,他们的政府,官僚体系,乃至军队指挥系统里,都已经在进步,越来越进步。 战后一个时辰不到,皇太极就知道了所部伤亡,以及对明军的伤亡估计。同时周围的探子们也传来了各方是不是有敌人援军的消息。 不过他还不知道因为这场战争中一些原因,而导致了明朝内部的一场纷争。现在的皇太极正在赌,他在问自己到底还打不打下去,究竟是像父亲像从前那样,差不多时候了该走了,还是说服从自己的野心?隐隐的皇太极的心在跳,他拖着自己的下巴,头颅是如此的沉重,他全神贯注的想着都没有发现自己手上那枚来自蒙古的戒指正在微微的闪光。 他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战报,大战一天,虽然反复冲杀,但是明军兵力不多,且不敢离城追击,这群胆小如鼠的货色凭什么坐拥天下?崇祯小儿无能之辈,当政以来大明每况日下,民不聊生,吏治败坏,重用无能之辈妄杀边关重将,一次次昏招致使我与大明在辽东的势力此消彼长,天既予之,我自当取而代之!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战报扫在了地上,下令不走!消息传遍了整个后金军,习惯了做土匪的大将们有些不适应这种风格的硬碰,可是皇太极阴沉的脸色和眼底狰狞的野心让他们不敢多嘴,野心,其实也感染了他们,感染了整个后金。 不过区区一城而已,不过城中小儿而已。 大明,由天朝,由中原上国,一次次的最后终于在蛮夷的心中变得不足为惧了! 袁崇焕冷笑着看着后金军的军营,刚刚二胎的军营后撤,有信使来回于两边的军营之间,他本以为后金准备连夜撤军了,士兵们都以为。可是后金没有,他们反而开始真正的安营扎寨,在防线之后竖起了真正的营帐了。 “看你们能撑到几时。一旦各路兵马来援,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安全离开大明境内。” 袁蛮子在发狠。 他心里不认为如今的大明除了他手下的关宁军之外还有什么有战斗力的部队,辽土辽人辽军,这些粗鲁的武夫不知大义,那就用利去刺激,那些粗鲁的武将知道什么韬略,不过一群鹰犬,而我才是这片土地上的猎人。 但是一切是可以利用的,为将怎能不知天时地利人和,皇太极大军深入敌国腹地,军队成分复杂,上风时候还好,一旦看到各路军马出现他们会疑神疑鬼,到时候我再大军压上,以背雄城之死士,许以荣华富贵,天子嘉赏,去击这等蛮夷疲兵,北地冬日的孤军。当一战可平辽,一战可擒敌酋。 五年平辽,岂是大话? 想到得意处,袁崇焕长笑起来:“来啊,报于天子,我军大胜,敌酋指日可拿。” 京城九门紧随。 雄伟的城墙隔绝了外面的血腥,也隔绝了里面的变化。 九门驻军开始调动,天子已经不相信袁崇焕,三人便成虎,满城风雨又成什么?人不人鬼不鬼?袁崇焕叛国,皇太极刚走他就刚到,任由十万敌寇于京郊天子脚下纵横如若无人?致百姓流血,皇庄成烬。而今他刚到京城下,皇太极就也在另外一边出现了。 更重要的是,九千对四万大胜,战阵猛将满桂对上敌军却是惨胜?满桂还被自己人的炮灰打的遍体鳞伤,简直荒唐。 刀斧手已死,九门驻军不可信任。 无数的官员百姓在呼叫,天子不能不闻不问,他也不相信袁崇焕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袁崇焕杀毛文龙他支持了,袁崇焕说五年平辽他相信了,袁崇焕要这个他点头,袁崇焕要那个他点头,本是一场君臣相知的美谈,如何能成为一个笑话?笑话中被彻底愚弄的还是自己! 崇祯丢不起这个人。 观望,他选择了观望,对京城的风言风语他观望。同时也任由心底见不得人的恼怒和狐疑以及担心疯狂的生长。 但是他在表面上还选择了支持。二日后袁崇焕满桂祖大寿入城。 为表示对袁崇焕大战一场的嘉奖,崇祯解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袁崇焕身上。所有的京官们大惊失色,满桂瞠目结舌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满身伤痕,就连祖大寿都觉得皇帝对督师当真是推心置腹了。 袁崇焕也很激动。 他一激动,就又开始狂妄了。 不说敌军的强大如何证明自己的勇敢呢?敌军很强大,皇太极这次不是来*的,皇太极是来拿下北京城,挑战我大明底线的! 所有人全傻眼了。 满桂是个粗人,他不知道袁崇焕怎么看得出的,但是他没有说话,不懂就不乱说话,他当然也觉得有压力,他忘记了刚刚对袁崇焕的嫉妒。祖大寿不知道说什么好。 袁崇焕在那里说着对手的强大之后,告诉皇帝,他夸奖自己并没有错,敌军很强大我军很疲惫。说到这里袁崇焕看了一眼身边的满桂,负伤的满桂在休战之时曾经入城休整部队。满桂可以我也可以,袁崇焕看了看满桂后对崇祯说。 当然,他流露出的意思并不是为了在各个方面打压满桂,他流露出的意思是为了大明着想,士兵们能违规进城休整一定更能体现皇帝的仁慈,他们会更用心的战斗,这对战争下一个环节是有好处的。反正是你的天下,我帮你打仗帮你想办法鼓舞人心。 一些方面很单纯的袁崇焕理所当然的这么想。 于是他这么说,于是全部人,包括崇祯傻眼了,你想干什么?进门的时候没注意九门驻军已经换防了么?不知道边军不可进入京城么?如今是战时,你和对手有些不清不楚,满城的百姓流言蜚语之中,你不自辩也该自清! 岂能如此糊涂,莫非真的别有所图?当我崇祯好糊涂!五年平辽一年就有兵马到了京城,五年这江山还是我的么? 崇祯忍耐着,但是他终于相信,袁崇焕不可信,他有鬼!百官们没有讲话,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是皇帝说了算,皇太极还在城外,这个时候任何处置意见假如带来负面效应,那么荣华富贵就此付诸流水了。 他们坚信京城打不下,坚信袁崇焕有鬼,但是选择沉默。 大殿内气氛分外压抑。崇祯缓缓的摇头:“不行!” 袁崇焕第一次听到崇祯拒绝自己,他吃惊的看着崇祯觉得他脑残,凭什么不答应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么?他有些愤怒,可是想起来这里是天子,他低头下去,不行就不行吧。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要求也的确有些过分。 满桂毕竟是受伤才进城的,现在敌寇在外,大家意见要统一,不可再意气之争,大局为重。 于是袁崇焕没有再和从前一样的顽强。 崇祯不习惯他风格的转变,只能认为这个家伙绝对有鬼,王八蛋!老子放你出去和皇太极搞,我看你到底搞不搞,我看你演戏演到什么时候,满桂是忠诚的,有满桂在,不行了我把满桂进城,京城不是这么好打的! 袁崇焕突然想到皇帝刚刚脸上的疑惑和防备,他觉得自己还真的过分了,脑里百转千回之后,他想转弯,于是他又道:“那我进城休息一番?” 他想试探下皇帝有没有生气,皇帝好面子,说些什么以后也就不会收拾自己了,何况皇太极必败。到那个时候皇帝就不会太计较自己了。袁崇焕觉得自己很聪明。他觉得皇帝一定看的出来自己的意思,作为一个骄傲的人自己算是变相的道歉了。 崇祯愤怒欲绝。崇祯的确看出来了。只是他和袁崇焕所想的试探的基础是不一样的。他只能的挤出微笑,狗日的试探老子?崇祯摇头:“督师,大军在外你不在,我不放心啊。” 袁崇焕以为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少年天子上台之后一夜灭魏阉的心机和手段他似乎忘记了,他心中的天子是那个要什么给什么,任由他说五年平辽还自己面前眨巴眼的孩子而已。于是袁崇焕放心的告辞了皇帝。 而后回到军营鼓舞士气,祖大寿作证,皇帝对我好的一塌糊涂,对大家很关心。 士气,大涨! 沈烈静悄悄的看着人世间的这一场闹剧,看着君臣相对,看着袁崇焕得意洋洋的给自己挖下死亡的陷阱,看着崇祯在宫内斥退一切人等后压抑的愤怒。他看着祖大寿心里的不安,看着满桂满心的委屈,耿直的汉子不敢骂皇帝,于是他在那里一次次的嘟嚷着:“骗子,花言巧语骗皇帝。读书人就是坏!心眼多,会胡诌。早知道当年我也读书了。” 皇太极在休整部队,大明腹地的流寇牵制了太多太多的人马和精力,堂堂京城之下十万就可敌国了!皇太极觉得大明前所未有的虚弱,沿途走来,这里可是京师郊外啊,居然兵力差劲到这个地步,大明不亡简直没有天理。 皇太极只看到大明最脆弱的一刻,而这脆弱在他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强大造成的,他冷笑,大明再大,却外强中干。一步步的下去,一步步的蚕食,这片天下是我的! 后金军开始磨刀霍霍。 3回 前夕 大明的京城卧倒在北地寒风之中,一片黑暗,帐内温暖如春,烛光闪闪。皇太极狞笑着坐在那里,他想起了本族无数英雄祖先们没有完成的壮举就将在他手上实现了。 “再休整五日。进攻左安门!” 作为这段历史目前的旁观者沈烈来说,他其实痛恨这种等待,但是他没有办法,看着后金趾高气昂士气如虹,看着明军壮士一脸悲愤保家卫国,汉家天朝为什么总要遇到这些麻烦,一次一次的。沈烈突然在想,假如从上古时代开始就没有了黑暗力量的影响,华夏文明一帆风顺的向着前方发展,上古时代纯朴善良友爱团结的社会风气和憨厚人心一直延续至未来,那么这样的文明会开出什么样的璀璨之花来呢? 会超越那个纪元的光明帝国么? 战鼓声响起。 左安门前,天子激励和督师的忽悠,以及祖大寿的证明下,满城文武的期待下,关宁军布下了军阵,开始了袁崇焕一生中最后一场战争,也是关宁军的最后一次辉煌,从此以后他们开始没落,最终在里因外因的促使下,他们遗臭万世。 但是此刻他们是帝国最忠诚的卫士。 吴家军旗飘扬着,铠甲鲜明士气悲壮的家丁们簇拥着主将,下级军官们看着中阵的军旗大声的呼喊着传达着上级的指令,久经战阵的百战之士们在互相鼓励着,然后坚定的看着前方。刀出鞘,弓在手,枪矛林立,马蹄动。 对阵的皇太极看着大明最后的一道防线冷笑着下令,进攻。这次他调集了几乎全部的精锐,他要一举击溃大明。 关宁军此刻就代表了大明。 后金军开始向前进发,让他们意外的一幕这个时候出现了,皇太极看到了关宁军也向前推进了。后金的将军和士兵们想不明白一向依托坚城的对方怎么放弃了自己的优势?难道他们想真真正正的来一次堂堂的野战么? 皇太极心中也有些疑惑,探马已经探明了周遭不可能有敌军援兵,大明大部分的力量正消耗在腹地流寇的战场上,他们现在就是赶来也不足为惧。现在的北京城下就这么多人而已,袁崇焕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学满桂那个勇敢的蠢货们?皇太极喃喃的道:“疯子!让他们进,脱离城头火器弓弩掩护,在旷野撕裂他们。” 后金军欢呼着停下了脚步。开始被动的等待。 鼓声如雨点砸在他们的心头也砸在关宁士兵们的脊梁上,把他们一点一点的敲打的坐直在马上,鼓声把他们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悄悄的锤炼掉,没落之前的关宁军焕发出了超出从前的战斗意志和必胜的信念。 鼓声还在响着。 皇太极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让自己冷静。关宁军和往日的不一样他感觉的出来,但是战争不是靠勇气就可以的。他吩咐二胎和偷他老婆的弟弟多尔衮等人准备出击。有自信的他毕竟没有在对阵的时候,非要纵容着对手士气非要达到巅峰才战的义务。、 就在此时,鼓声猛的变得急促。 在中军,在北京城头的鼓手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分班次的狠狠敲响了战鼓,前所未有的鼓声一瞬间充斥天地之间雄城之上。 中军枪兵,上前三步,咔的一下把对抗骑兵的长枪尾端杵在地上的冻土中,从他们暴起了青筋的手背向上看去,是森冷的枪刃斜指着苍天,透过如林的枪阵一线,后排的刀手和穿插其中站队的第一阵弓手们能看到冷光之中女真凌乱却充满杀气的军阵。 关宁骑兵分陈步兵阵的两边。邀战的鼓声响起了,敌军就要进攻了,他们将和过去一样,如同潮水一般的,一浪一浪的扑来,滔滔的巨浪曾经拍起多少血花,拍碎多少的军阵,可是这一次? 骑兵们抿着嘴唇,满腔的热气吞吐着,胯下的骏马和主人抱着同样的期待,生长于这里的生灵都渴望厮杀。头盔下的系带勒在辽东大汉们的下颌,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心头对后金的恨多深,他们握住刀的手就有多紧。 一圈圈的麻布条包裹在他们的手上,连同刀柄一起包裹的紧紧的,就算战死,他们的武器也不会脱手。他们护卫下的身边的弓箭手们已经分成了数列,手中的大弓弓弦在风中轻轻的抖动着,一枚一枚的箭尾翎毛扑扑的微响,前面不远处步兵的铁甲的锁片撞击声,这些都在鼓声风声下合成一片,他们背后是高耸的北京城。 站在城门正前方的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大明的呐喊一般,深沉有力且持久。 邀战鼓声继续。鼓手们不知道疲倦。 袁崇焕在城头保护范围之外停下军阵,不进不退,可进可退。皇太极看着眼前的对手狡诈的举动愤怒满胸。身边的后金贵族们纷纷投来目光询问主帅到底如何,他们也看出来了敌方士气大涨,但是怎么能不战呢? “杀尽这些明狗。” 带着点尖锐的嗓音嚎叫了起来,刺的旁观的沈烈皱起了眉头,两道黄尘扬起,两列骑兵从军阵前分左右向着关宁骑兵的两翼杀去。皇太极选择了打掉对方的机动力量,骑兵在火器大盛之前始终是敌军最大的麻烦。 后金在局部力量对比上,在目前来说,可以调动的士兵数目和素质不落于下风,心中已经定下了大计的皇太极不在意后金的士兵死伤,他现在要的是打掉关宁的傲气,在崇祯的注视下把大明的*扯烂,然后丢在地上狠狠的踩。 轰! 袁崇焕刚刚示意放下令旗,祖大寿等人已经从两翼杀了出去。后金的骑兵已经跑过了双方之间一半的距离,骑兵的速度已经提了起来。但是关宁军才刚刚出阵,后金的将军们欣喜的满眼通红,速度是骑兵的第一利器,他们大吼着下令进攻。 关宁军的马刺重重的刺向了身下骏马,骏马狂嘶着猛然加速,这种在后金军开来简直是犯罪的奢侈行为造成的结果是,关宁军在极短的距离内保持了马力,同时提速到了极限。 轰的一声,远超越之前出阵时的响声,那是双方前排的骑兵撞在了一起,骑兵在冲锋的时候总是逐渐的排成扇形,本能的从两翼包抄而去,后金同样如此,于是,沈烈看到眼前两个大的弧度渐渐的在双方军阵之间展开,双方的骑兵排成了数排,火线处交错后,直线上缺口无数。 而他们之前相遇的地方已经倒下了人马的尸体。 甚至还有些骑兵在和对方僵持着,在火线处,坐在失去速度的战马上对砍,失去战马侥幸未死的双方,在血泊内同样厮杀成一团。刀绑于手上的关宁军们决死的勇气在相遇的一瞬间压制了敌人,并将这种压制延续至了现在。 冲过的骑兵们在回头,没有人蠢到用不成形的骑兵阵去冲击对方坚固的中军。 而后,他们就在此交错。 来回厮杀。两支骑兵如同困兽一般的在双方近二十万人的注视下厮杀成一团,刀枪的撞击声,伤兵的惨叫声,发自心底的厉吼声,一次次响起,人间地狱不过如此。伴随着关宁军的厉吼的是他们手中如匹的刀光。 沈烈的眼中电闪雷鸣着上演汉家勇士没落前的血性。 皇太极的中军动了。 袁崇焕动了。 前期厮杀的骑兵们暴吼着,放弃了身边的对手,交错而过后这次再不回头的向着对方的军阵而去。他们的身后,自己的战友从两个方向奔涌而出。步兵的铁枪平放了,在奔跑,刀手的刀抗在了肩头,弓兵们手中扣着了箭,加速向着军阵前跑去。 “放!” 砰的一下,长矛铁枪再次戳在地上,组成死亡的森林,弓手扑上前来,在枪矛之间之后,玩命的射出手中的,含着嘴里的,夹于右手的箭。一人三支,后退。 刀兵已经扑到枪矛手之间,看着面前一地的白羽和满地的死尸,看着终于撞上了长矛的敌军们肉串似的在上面挣扎。枪林吞吐无限。刀手们护卫着他们,弓手还在继续放箭,在他们身后袁崇焕的护卫中军,这次战争决定性的力量,关宁铁骑的精悍士兵们沉浸在死亡的气氛中,安静的等待着。 而在枪兵的前面,关宁军已经突出了两翼,突出了对方骑兵的封锁,拦腰交错过了交战的区域,他们的前部已经在回头。而更多的骑兵则坚决的向着敌军的中军方向扑去。 为天子战,为大明战,为督师战,杀! “……疯子。”皇太极咆哮起来:“杀上去。后退者斩。” 关宁军进攻,后金军进攻。 退,进,进,退。 北京城下的血腥味让数百年帝都在末世中摇晃,虽然现在它看起来还是这么的坚不可摧。但是末世似乎已经不可逆转的来临了。黑压压的死气压在城头城下。二十万大军分成两边,其中绝大部分是汉人,后金蛮夷裹着汉八旗向着汉八旗的同胞们一次次的杀去。 关宁军举起刀枪向着对手一次次的砍去,无论他到底是谁,哪个民族祖先是何人曾住在那里。 尸体一片片的倒下,血的温度将冻土化开,马蹄再将它践踏,混合了血肉的泥土翻飞着,落在身上脸上是擦不去的也擦不尽的噩梦。 第一个时辰内,沈烈看着后金由得后退到僵持,他们裹挟的汉军在关宁凶悍的打击下逐渐崩溃,双方的士兵立即对这群来去无路,灵魂也无根的散兵展开了疯狂杀戮,隔着这群庞大的鬼哭狼嚎,关宁军和后金逐步退后休整戒备,各自的前军则在战场两边凶悍的舞刀。 人一个个翻到,哀求也没有用,命运的面前,死亡的笼罩下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逃,从逃避自己祖先血脉的第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而关宁军仿佛在和后金比着凶残,他们恶狠狠的砍杀着,防止敌军冲到自己的防线之前,让后金得逞。而后金惧怕这些混蛋冲回自己的阵前,让明军找到机会。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退出战场的那些关宁骑兵休整的差不多了。 第二个时辰内,沈烈看到了关宁军犀利的反攻,彻底的嚣张的冲击,一浪一浪,天子座前那里能容得蛮夷猖狂?关宁的汉子们早就受够了气了,不是朝中争吵,不是小人使坏,关宁防线之下哪里有后金挣扎的余地? 后金从开始的狂躁到挣扎,再到苦苦支撑,皇太极已经要气疯了,昨夜梦到问鼎天下今日却是当头一棒,换哪个也受不了。但是皇太极受得了,打到这个份子上,他立即调整了心态,我们是来打劫的,打劫过了,还有四城在我手中,我再回去整理整理,然后撤退。 不和这帮疯子玩命,后金损伤大了,再打就亏本了,终于,开战快三个时辰后,关宁军疲惫了,后金更不行的时候,皇太极下令今日撤退。 关宁军鼓起余勇立即又是阵猛砍猛杀,后金军里精锐出动在后面死死的挡住,无论如何抱住打劫果实不能一败涂地,但是就算是这样,暂时士气已经没有了,后金军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关宁军高歌猛进一直把皇太极赶的都加快了脚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明军最后一次辉煌的大胜终于出现了。后金溃败!但是后金是骑兵为多,皇太极的真铁杆,真部下的主力几乎全是骑兵,关宁军砍杀步兵无敌,但是久战之后再追一心要跑的皇太极就太难了。终于袁崇焕也得到了他想到的胜利了,为了保住胜利果实,也切实的从将士的体力和京师的未来考虑,明军,收兵。 听到那金声,号令声,沈烈叹了口气,看看远处袁崇焕的方向,再回头看看并不是非常坚强的皇太极,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流寇的组织居然有数百年天下?皇太极是人杰,可是他身边的多尔衮之类,纯粹是神经病啊。 二胎在那里大哭觉得丢了面子,皇太极眼中的杀机他没看到,活的单纯的蠢货敢爱敢恨,所以到最后死也死的死去活来。 撇撇嘴,沈烈真的想召唤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身上,总是要忍耐的。 战场的主动被关宁军把握了,关宁军也在最后把力量一直打透到了之前后金军阵的地方,包裹了整个战场,所以自己的伤兵能救治的全带走了,余下的士兵们在满战场的清理着后金军的人,看到那些嚎叫的,呻吟的就是一刀劈下。 袁崇焕觉得骄傲无比,堂堂正正之师击败了横绝辽东数十年的大祸,国家已除外患了,皇太极士气跌落来日再战,皇太极拿什么抵挡自己?五年平辽最终一年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袁崇焕非常的开心,立即上报皇帝大书特书此战意义。 崇祯,看着满纸的慷慨激昂面无表情。 袁崇焕其实说的没错,崇祯是个孩子,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相信,杀毛文龙,相信,言官满嘴胡说乃至有凭有据的弹劾,崇祯不相信,满城都说袁崇焕反了,崇祯怀疑,但是还是包容,解衣批上嘘寒问暖。 但是当袁崇焕一再的放肆后,崇祯反感了,讨厌了,而周围的议论,之前的弹劾,等等历历在目,崇祯虽然选择了不相信却并非忘记,他在这个时候勾起了那些回忆,再看袁崇焕这等文章,崇祯其实心中充满了怒火。 五年平辽一年就到了北京?你还有脸说你打赢了? 平日还无君父,妄杀大将,想到自己看到毛文龙死的奏折的时候,崇祯记得自己的无奈,人已经死了,再将袁崇焕这样的大才处置怎么行?国家的边防又还能托付给谁呢?不仅仅不能责罚他,还要支持他,树立他的威信才行! 在这个时候,崇祯忘记了自己当时心中的期待,却记得当时的无奈,和一丝无能为力,那种本是一线的屈辱求全,被无限的放大了,袁崇焕,如此要挟君上,大言不惭,心机深险之辈当斩!当剐!满桂就是他搞伤的,这个混账! 这一刻,崇祯下定了决心。 明军和后金还有着小范围的交战,但是似乎已经和大局无碍了,后金一副老嘴脸,又要跑的样子,局势渐渐的稳定了。十二月一日,等待了很久的袁崇焕终于等到了崇祯的召见。而这些日子里,崇祯每日都恨更深一分,周围流言也多一份、 偏偏袁崇焕不知。 他心中的小孩还是信任他的,他认为说不定皇帝还会为不放他进城而感到不好意思。于是袁崇焕进城。 这一天离他打败后金,或者说打退后金目前最疯狂的一次进攻只三天。打疼了后金的袁崇焕骄傲的进城了,高高在上的他一路进皇城,根本看不到自己走过的背后百姓的唾沫。 -----请收藏推荐支持---------- 4回 拿住 但是他等到的,却是下狱! 袁崇焕张口结舌,他进来之后就没反应的过来。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朝堂上那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让他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忘记了自己上城的时候是从城头吊上来的,他当时只觉得城内的百官们太胆小了,我在外杀的血流成河保了你们平安,你们居然还不放心?文人的清高让他懒得计较这些小节,在他看来最大的荣耀就是皇帝当着天下当着百官对他的无上嘉奖。 袁崇焕一路进城没有发现一切异常,只到了朝堂上他才感觉到了些不对劲。 平台召见是国之重臣的礼遇啊。 可是皇帝的脸上阴沉无比。百官也鸦雀无声,就连自己的老师,从通州又赶回的孙承宗也冷着脸看着他,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着你老朽的计划?可是结果证明是我对了!满桂在一边,你有什么脸面和我跪的几乎并肩?祖大寿此刻在想什么?管他呢,武夫而已! 袁崇焕孤傲的抬起了头来。不认为自己有错而认为自己有功,他看向了皇上,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自信的看着面前的皇帝的。 其实这是种无礼。而这个时候的这种无礼无疑是崇祯心底沸腾的怒海上投下的一枚火种! “你为什么要杀毛文龙?”崇祯的声音阴冷无比,整个平台鸦雀无声,官场的老狐狸们知道事情的起末但是没有人愚蠢到此刻多嘴什么,他们甚至连一个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有。 风吹过,衣袖飘飘,袁崇焕觉得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着曾经支持自己的人,他已经认为的当事诛杀毛文龙事件的合作者,当时自己的撑腰人崇祯。他觉得他有病。他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崇祯没有等他回头,立即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或者,他也是担心袁崇焕提及自己吧,心虚的崇祯用更凶狠一点的眼神瞪着他现在厌恶无比的袁崇焕问道:“后金如何能长驱直入直至北京,你干什么吃的?” 后金从蒙古绕道,而后........... 袁崇焕刚刚要张嘴辩解,再复读一次自己的报捷表上的伟大计划,崇祯猛的站起指着满桂:“褪下衣甲” 满桂说脱就脱,他有些期待。 “袁崇焕,满桂身上伤痕是怎么会事情,你是如何安排火炮手在危急关头炮轰满桂的?你勾结皇太极,任由后金流寇于京都之外大明重地,以图谋不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下,就连大臣们也傻眼了,不傻眼皇帝说的,只傻眼皇帝在此刻说,此刻说的这些话拿出来的话,袁崇焕该灭族才行啊,可是敌军犹在!但是他们这个时候的顾全大局已经晚了,皇帝喝令所以人退下,当即任命满桂为全军总指挥,任命祖大寿指挥袁崇焕直属所部。袁崇焕,下狱! 祖大寿浑身发抖,他看着殿上的武士们将瘦弱的袁督师当即拿下,袁崇焕口不能言,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帝,他到现在已经反应不过来了。这个时候,被剥夺的所有权力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挣扎也不是武人的对手,更何况他挣扎不了。 殿前武士尤其崇祯一朝拿人无数,拿人的时候直接拉臂捏筋,锁了下颚,酸痛的要死,挣扎也无力,袁崇焕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沈烈看着从此向后的历史,祖大寿走,袁崇焕唤回,皇帝叫不动大明的精锐军队还需要阶下囚才行,崇祯更怒。 而皇太极并没有放弃,正是迫于皇太极的压力,崇祯才再一次忍耐。丢进了脸面的末代皇帝不是不勤劳,不是不用人,可是士大夫皆可杀! 崇祯恨不得朝中哪怕出一个童贯也是好的,起码太监还能带兵呢,现在大明武将靠不住,书生靠不住,太监靠不住,农民也反水,难道要朕亲自去砍人么?那样的话朕也靠不住啊!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各地有勤王大军向这里进发了。 沈烈叹息,皇太极要玩命了。 是的,皇太极玩命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袁崇焕下狱了,辽军远去这么大的动静和内幕他怎么会不知道?皇太极再次集结了所有的兵力,来到了永定门下。 满桂是在,但是袁崇焕已经没了,自己曾经小看的,却给自己制造大麻烦的家伙没了之外,关宁军的最精锐部队也人心惶惶,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跑了,勉强回来又怎么会出死力?真是天亡大明,天兴大金啊! 皇太极再次看到了希望,他的眼睛再次通红,他这次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担心,满桂部队不过四万,后金还有八万余人!打破北京城! 十二月十七日。 八万余后金大军疯狂的铺满了北京永定门外的狂野中。满桂指挥着在野外已经煎熬了很久,因为袁崇焕下狱而士气跌落的四万军队,背靠着城墙隔着自己的军营,结阵。 阵势摆下了,骑兵习惯性的进攻,皇太极只交战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知道了,作为将军满桂的确英勇善战,但是作为统帅,比自己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骑兵轮番的攻击,寻找着四万人的突破口,满桂则在战争里,表现的更像个救火队员,被后金刻意拉开了的横向的战场上,满桂渐渐的焦躁起来,哪里危险他出现在哪里,士兵们得救后的欢呼和敌军的恐惧退却也一次次的激励着他向着下一个危险区域而去。 渐渐的,他被对阵的皇太极调动了。皇太极还坐在那里,静悄悄的看着喧哗的战场,时不时的传下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二倍于敌军的人数让他手头有充足的预备队调动,而满桂不行。 但是没有人发现皇太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他正狠狠的捏着拳头,仔细的看着对阵的满桂,满桂的军旗唯恐不招摇不显眼的晃动着,他的咆哮声也响彻了战场,再英勇的战士也有力尽的时候,再高的武功也有破绽。 终于满桂开始受伤了,后金军扑上来的部队越来越强悍,而满桂的体力也越来越弱,可是他不能休息,因为更多的地方乱了套了。作为总指挥他已经没有节制的预支了整个军阵的力量,同时也预支了自己的力量。 但是他没有察觉这一点,他还是在厮杀,皇太极也在注视着这一点,全局的战争之下的满桂,将领的风格决定了自己军队的风格,也决定了一场战争的风格。满桂通过自己的勇敢成功的让自己成为了明军的旗帜也成为了后金军的靶子。 皇太极看着明军的灵魂人物,他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每次都在紧要关头让满桂杀退,其实只要一点点,再上一个牛录满桂就将必死在那局部的厮杀中了,就一点点。皇太极站了起来,命令自己的亲卫出动。 一群后金勇士中的勇士悄悄的向着满桂的方向而去。皇太极还在后方布置着配合狙杀的攻击,整个战场变成了他的棋盘,每一支部队都成为了他的棋子,甚至敌军主帅的性格,部队的士气,局部部队的力量都成为他利用的一切辅助。 满桂向前,一刀劈下一个后金的骑兵,骑兵的骨头和手臂死死的缠绕住了他的刀,战马向前冲去,满桂被拽的有些低头。冷箭从人群中射出,射向了满桂,一个亲兵扑了过来,落马。满桂松开了刀,劈头一拳砸下又一个敌人,身边又一个亲卫把自己的武器递给了他。 满桂接过,前面又两箭射来,这次射向了他的战马,卑鄙刁钻的角度狠狠的刺激了满桂和他的战马,战马人立起,面前的敌军后退了,就在这个让开的缝隙中满桂看到不知不觉的前面后金军的后面,不远的地方,一群后金士兵正松开手中的弓。 箭雨贯下,铺天盖地交错着,从各个角度,亲卫们只看得到一瞬间自己的大帅身躯和战马连成了一体,重重的倒下了,满桂甚至连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样,倒下在地上后金军扑了上来,亲卫们痛苦的大叫着上来抢救大帅,而满桂一只眼茫然的看着天空,还有只眼中贯穿了一枚羽箭。 又是阵狂射。后金的精锐士兵们一边射击一边向前,要把满桂的家丁绞死在这片局部战场上,最好的诱饵就是他们舍不得放弃的满桂的尸体。 满桂阵亡! 阵亡的消息很快的惊动了整个战场。各部的将领们无不变色,喜欢满桂的讨厌他的痛恨他的,没有人能否认他是个勇士。基层的士兵们靠勇敢作战,而现在最勇敢的人已经战死了,一瞬间士气本已经不高的军队兵心浮动。 皇太极长笑着,志得意满,手里的长剑直指着北京城:“攻下它。” 后金军轰然响应,立即发动整体的猛攻,明军退,退,退,阵脚冲动,皇太极志得意满他知道自己从此将君临天下! 可是,突然,有一骑绝尘。 银甲红袍,突然从明军的阵后出现,从明军慌乱的身形中穿梭而过。白马银枪在手,红袍猎猎,人马如电,沈烈手中枪尖吞吐着,一瞬间颤出了无数的枪花,毫不留情的从一群正面冲杀的后金军中掠过,两边人倒马退,简直如同波浪一般。 庞大的后金军阵就这样被他从中破开。 看到他的明军傻眼了,被他掠过的后金军已经死去,更多的后金军扑了上去。沈烈长啸一声,声震全场,抡起了手里的枪荡了过去,生生把自己面前的一群士兵扫下,身下骏马也是彪悍无比,直接对着敌军的战马冲了过去。 听到砰砰连连,人马简直无所可挡,一瞬间冲进了后金军阵中。枪舞动,上下翻飞,沈烈左突右刺,身在马上手不停歇,简直没有任何的间距,就看到那杆枪炫出了一片光华,身边纷纷如雪,后金人仰马翻。 皇太极大惊失色的看着下面,这三国中才有的场面:“他是谁?” 关宁军,京师的城墙上的士兵们也都在问:“他是谁?” 渐渐的,整个战场都看到了这一马一枪,马神俊的令所有武人眼红,甲鲜明的让人遮目,而那红袍简直就如同一团烈火,偏偏那枪动处寒光四射。 这种战场上真正无敌的冲杀令所有的人全惊呆了,局部的士兵甚至停止了厮杀。 城墙上,孙承宗手脚颤抖着指着下面,那还在到处杀戮惹的后金军阵一片大乱的人问:“哪部的骁将?”谁回答的了他? 军阵很庞大,后金军勇敢,沈烈杀红了眼,他们也杀红了眼,前仆后继的,后金的勇士们倒下再上了倒下再上,一个不行一群,一群再不行一队,偏偏面对他的只能是几个人,偏偏这几个人无论换了那个知名的勇士也抵挡不了他抬手一枪。 弓箭射来,转手就挡住。 乱箭要发,前面是自己的士兵。 无论怎么刁钻的冷箭,无论怎么力大的壮士,兵器纷飞,人纷飞,战马也歪斜悲嘶。一袭红袍直指皇太极的大旗。后金军疯狂了,明军也疯狂了。孙承宗在打摆子,一人之力搅动十数万大军的战阵,杀的强势的敌人后退,大明什么时候出这样的壮士的? 可是怎么也问不出他是谁,孙承宗气的大骂:“你们这群蠢货。” 祖大寿等人也是瞠目结舌,他们可是久在战争的,见过勇将猛士,可是再猛也不可能这样的气息悠长,力透千军。再勇也要家丁精锐护卫才行,哪里有这样单枪匹马冲阵的?这样的勇士杀下去会不会累死?可是要掩护已经看他杀远了。 城头的制高点上,孙承宗在跺脚:“还不去帮?反攻!” “大明军团不得妄动,看本将破敌!” 十数万人听的清清楚楚,皇太极面色大变,这是人么?孙承宗也傻眼了。皇太极心头毛刺刺的:“来将何人?”他已经恨透了,后金部下被他一个人搅动,各路勇士死伤至今,粗算下被他杀了不下三百了! 他是人么? “来将何人?”后金军的护卫们开始大声的问,后金的将军们也开始吼:“来将何人?” 所有人都在期待。 沈烈大笑:“本帅乃岳飞岳鹏举!杀!” 手中长枪吐出又一束红,扎过面前一名后金军,反手硬碰硬的砸的一个使用狼牙棒的家伙手里的兵器飞的老高,虎口到胳膊直接甩的脱臼了,人都给这种庞大的力道扯歪了,身影一闪,沈烈已经再突进了百步,当头抡起一枪,生生把憋不住冲出来的莽古二胎的脑袋砸的稀巴烂。 明军看的真切,无不大声欢呼。 后金军却是彻底的大乱,二胎挂了,那个杀神怎么也挡不住,他现在又向着靠近皇太极面前的多尔衮而去。 “是岳武穆?”孙承宗觉得手脚发热,居然是岳武穆?怎么可能呢?可是不是神灵如何能有这样的武力?岳武穆当年一败再败金人,可惜壮志未酬,而今是他老人家再世么?真是岳武穆? 多尔衮被挑落马下。多铎想跑,一枪透心凉! “本帅要杀灭你全族!”沈烈咬牙切齿的狞笑着,看到有亲兵护着的就撞过去,箭射不透泼水不进,撞着谁不是倒下就是飞了。 整个战场现在已经安静的简直古今未有了,所有的人就听那一声声的嚎叫到惨叫,听着马蹄声阵阵,听着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然后看着对方的兵器飞起落下,又惹一片大乱。 代善回头就跑,济尔哈郎大惊失色,看着代善跑他还准备阻止,那个杀神已经到了面前,人过,枪过,代善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两边前后士兵齐声大叫,他跌下马去,身子后仰的时候看到身边红袍掠过,跌落在地之前看到济尔哈郎的身子两折。 整个后金军终于恐慌了起来,无数的士兵们开始躲避沈烈向着两边跑去,沈烈快马向前,半里不到的高坡上就是皇太极。 马跃起半空,城头城下的明军们看到无数的箭向着他射去,惊恐的大叫,马落下,整个枪舞的光团似的,箭羽乱溅,沈烈大吼:“小儿拿命来!” 皇太极转身就跑,完了,赶紧跑,怎么都搞不定他,趁现在还能跑,皇太极手下最忠诚的一群士兵反向豁出去的冲了过来,沈烈直接砰砰的砸去,皇太极刚刚圈马还没有加速,身后一片大呼,听到耳边咔嚓一声巨响。 自己的大旗被抽成两截轰然倒地。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拎在了手中,转了脸看到那个不可思议武力的将军正把枪荡开,扫退了一群惶恐的士兵,然后冷冷的看着自己。 “…………”顶花皮被揪住的皇太极疼的想挣扎反抗,却根本动不了。 “我日你个娘。”沈烈说辽东口音很地道的说道。 皇太极明白啥意思,气的死去活来。 “日你家大玉儿,还日你闺女,哎呀妈哟,你小子咋地这么倒霉就遇到我了呢?” 5回 教育 这样亲切的问候落在了周围的后金军们的耳朵里,他们差点没集体昏迷了,皇太极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已经给气的死去活来,沈烈冷眼看看周围的士兵们,冷笑一声,战马回头,一枪把皇太极之前坐的大座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挑飞了不下半里地。 这种力道吓得整个后金军不敢吱声。 “投靠大明,效忠大明,不然本将杀光你们八旗!传阿敏即刻前来觐见明皇崇祯!” 说完这句话,沈烈看看皇太极,脸贴近了看着他红色的瞳孔,狞笑着猛的一咬牙,手里的银枪变幻成了一把吴钩,一下子勾住了对方的左手,将手和戒指一瞬间钩落,脚尖一挑,手落在了鞍前。皇太极疼的大叫一声,鲜血嘀嘀嘀的昏了过去。 沈烈手中的吴钩消失了,他拿起了那只爪子,把戒指取了下来。塞进了怀里,回头拍拍皇太极的脸:“我太粗鲁了。对不起。” 说完,驱动战马向着大明的方向走去。 已经彻底给吓的害怕也忘记的后金军看着着他杀进杀出,看着他枪变成钩,然后凭空没了,看着自己的大头目在他的手上,看着自己的将军们死的七零八落。沈烈进,他们本能的退。 “还不跪下!”沈烈大怒,挥手间,一道闪电劈在了不远处代善的军旗上。 召唤雷电如何不是神迹? 后金军们看着神迹,吓的魂不附体,齐齐的跪了下来,如此粗的晴空紫电被他召来,大明方面也看的清清楚楚。孙承宗带头,再不游疑。无数士兵当即跪倒在战场上:“拜见岳武穆。” 皇太极醒了,惧怕的浑身颤抖,但是不信。 岳武穆会日俺娘?日俺的大玉儿日俺闺女?岳武穆会说东北话? 就他不相信,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神明。不,是魔神,一定是的!他微弱的呼吸着,本来有点口蹄疫的家伙艰难的动着嘴唇,隐隐感觉自己的手上断处血止住了。 夹着死狗似的沈烈一直把占据上风中被打的灰头土脸的皇太极一直提到了明军阵中,随手丢下吩咐道:“绑了,吴三桂何在?” 吴三桂惊的抬起了头来,远处,岳武穆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响起似的,周围的人全羡慕的看着他,祖大寿惊喜的捅了下外甥:“快去,快去。” “祖大寿你也过来。” “我?”祖大寿连滚带爬的拽着吴三桂向着沈烈这边跑。 跑到面前,沈烈身下的马突然消失了,眼睁睁的看着沈烈飘落地上,祖大寿还没来得及跪就被沈烈当胸一脚踹了出去,神棍找了个烂理由:“让你回辽东!不忠明皇,可记得本帅明知一个死字,亦回了赵官家面前?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 祖大寿磕头连连,听到一声脆响,然后身边扑通一声,是自己的外甥脸上红了一片摔了下来,听到沈烈大骂:“妄本帅看重你,知道为什么打你?” 吴三桂大哭说真不知道啊。沈烈冷哼了一声:“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去想,从此痛改前非忠君爱国善待士兵,知道么?” “是。” 城门已经大开,没有皇帝手令这非常时期本是不可开门的,但是孙承宗现在哪里管这些?老头飞快的向着这边跑,沈烈看他辛苦,身形变幻,一瞬间出现在了眼睛还看着前面,跑的喘息的老头,扶住了他:“孙承宗何必如此焦急,本帅在此,后金已不足为患。” “苍天啊,岳武穆啊…..” 沈烈手足无措,和其他人装神弄鬼,抽抽还没犯罪的汉奸也就算了,孙承宗这样明末重臣,能臣,这样德高望重的强人,值得尊敬的老人对他如此,他哪里敢受得了。连忙死死的拽住孙承宗安慰起来:“大明该有一劫,过去了,过去了。孙承宗,你是好样的。” “老朽…”孙承宗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说老的话岳武穆多大?说臣的话不是辱神么?难得说草民,说小的? “自称承宗吧。大明之栋梁,大明之脊梁,袁崇焕弄险,这群不肖子又不服调遣,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一手提拔这些忘恩负义之辈,一手建辽东大局,哪里容得袁崇焕如此放肆?他啊,自视太高,是能臣却不是良臣,非朱棣这等雄主不能驾驭啊。你起来。崇祯来了么?” “回武穆,晚生已经去请本朝皇帝了。” “后金鼠辈是杀不怕?谁让你们走的?”沈烈猛回头,看着远处几匹战马疾驰,当空数道闪电轰的一下劈了下去,后金一片哀嚎伏地,明军欢呼成了一片。沈烈冷笑道:“明军诸将,以祖大寿为首安排收缴后金兵甲战马,所以人等一律扣押,派出两名信使令阿敏小儿即刻来此拜见明皇,告诉他们后金残军,胆敢不来者,本帅降九天神雷杀之!永世再不得轮回!” “是,大帅。”祖大寿爬的快,无数士兵响应着,北京城内部队也直接下关开了出来,配合外边的部队开始收缴兵器战马,看押后金战俘,后金大军不敢反抗不看动弹,任由打骂的被压成了一团,黑压压的铺满了整个狂野,全部叉开腿坐在地上。 京城内的民壮们扑了出来,人人上前嘶咬打骂,沈烈任由他们发泄,倒是孙承宗要拦,沈烈道:“这等鼠辈该杀。莫忘记了他们在北京之外,在辽东大地上对汉人的凶残。其中那些背族汉军,被裹挟从军算情有可原但无法原谅,能打到这里的,多少沾过我炎黄一脉的鲜血,宁可杀汉人却不回头去厮杀?这等没有血气之辈当永世为奴。后金贵族提出来集中看押。胆敢反抗者当场格杀!” “是。大帅。”十万明军高呼声响彻狂野,后金军人人面如死灰,但是怎么反抗? 皇太极被押着跪在地上,手上的伤口居然凭白长肉了,圆滚滚的包着手腕不再疼痛,皇太极看着这白骨生肉的手段,心中就算觉得这不是岳武穆,汉家武神没有这么粗鲁,这是牛皋倒差不多,可是又没这么白净,他也只能忍了。 不忍又能如何? 全军上下能打的武将,自己本族的死忠全死了个干净,士兵们现在惶恐的任由汉人百姓大骂,不敢还手吱声,连哀求也不敢,他还能干吗?随便哪个勇士沈烈只手可败,皇太极觉得完了,老天给他开玩笑,耍他呢,眼睁睁看到荣华富贵万里江山,转眼就成空,还先亏了一只手。 他已经不记得沈烈拿戒指的那个细节了,他没有神经到沈烈下凡来就是为了打劫他戒指的,但是偏偏这是真的。 孙承宗还在那里激动着,城关内有了动静。崇祯半信半疑了半天之后,一个个来报沈烈如何如何,王承恩还悄悄跑过来看了看,正看到沈烈当时召唤闪电劈死了几个想跑的,这下崇祯信了,王承恩都忽悠自己的话,天下坐了也没意思了。 一路被抬到城门内,崇祯下来步行,走的很急,王承恩第一次没有劝他小心,一路已经有殿前武士回头禀告说之前沈烈抽打祖大寿能悍将要他们效忠陛下的事情是真的,崇祯心放下了一点。看到他来,孙承宗等围着沈烈的,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远处开始士兵们跪下迎接皇帝,就听到崇祯在那里惶恐的乱了分寸的叫:“全起来全起来。”一边叫一边甩袖子。急急忙忙的跑。 孙承宗听到沈烈道:“唉!”他惊骇的回头,沈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多心。” 孙承宗不知道自己惧怕什么不知道自己多心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却是傻了。崇祯已经越来越近了,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沈烈身在明军阵前,离开城门起码六七里,崇祯走的急气喘吁吁的,身边明将纷纷拜倒,却看到崇祯停下了脚步。 沈烈身边的人连忙全部让开,绕在了两边。 沈烈负手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崇祯,这个本来该是大明最后一任的皇帝,没有多少年后他就会批发吊死煤山上。而他身边那个矮矮胖胖的,是忠心耿耿的王承恩吧?看看他,再看看崇祯因为焦虑和日夜的煎熬也消瘦的脸,沈烈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崇祯看着沈烈站在天地之间,红袍随风,眼神如电,再看看后面漫山遍野的后金蛮夷哀嚎着被殴打着,被捆绑着,崇祯大步向前,双膝欲跪,沈烈身形一动,贴到了他的面前,拖住了他的肘。崇祯胆怯的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沈烈。 沈烈笑道:“我汉家的帝王当顶天立地!王承恩。” 王承恩做梦想不到沈烈居然看着他,崇祯还没反应过来,沈烈已经评价道:“忠义之人。当世代荣华富贵!” 王承恩在所有人的羡慕内,浑身发抖涕泪连连的跪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一切凭着本心和规矩办事,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干过什么坏事,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得到岳武穆亲口赞许,他简直要昏了。 沈烈松开了崇祯,去拖起了王承恩,又指着孙承宗,对崇祯道:“要相信他们。” “是。武穆…...”崇祯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烈理解的点点头:“看一会儿吧,站着看,看敌酋就在你的脚下,看看吧。大明开国时的那股忠勇之气却已经淡了很多了,崇祯。” “在。” “人的心胸有多宽,他的天地就有多大,天子富有四海,也当有四海一般的心胸,当然,还要有四海一般的深邃。帝王帝王,不是这么好当的。” 崇祯满面通红,被沈烈这么说对他来说已经等于是被痛骂了,沈烈也顾着他的面子加了一些:“你很勤奋,很节俭,若是太平盛世,你是明君,守成,积蓄国力,乃至用人你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心急,遇到这乱世纠缠,你就乱了方寸了。还是要些真正的城府啊。” “由检受教了。” “举世之中,也就此刻的我能说说你,呵呵。天子嘛。孙承宗,当为两代帝王师,崇祯帝,以及太子,该多听听孙承宗的意见,外事可托的能臣忠臣!” “是。” 孙承宗不说话,乱插嘴的人没规矩,做帝师要有帝师的样子。 “宋一朝文官内斗,党争不断,过分提防武将作乱,加上地利尽失,一朝越是没落,内斗越是剧烈,致使元人破了江山。今明一朝…….你的天下,也是汉家百姓的天下,不是本帅前来,此次一败,加上中原流寇内乱,大明国运。”沈烈不说了。 崇祯却已经一身冷汗,白痴听不出来大明将要亡了? “你亲自督促,杀尽这些后金蛮夷的贵族,天子不见血如何有杀伐之气?” 崇祯听话的在自动过来的祖大寿的陪同下,向着沈烈指着的那群后金贵族那边走去,沈烈要求的太粗糙,祖大寿这老鬼头心细,看看太多的狗屁贵族,干脆把他们分成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五等,一圈一圈的看着,随便沈烈说杀就杀。 “从首恶者亦为首恶,杀光他们。”沈烈指着一等战俘。 崇祯抽出了本来是一些年后砍阿九的天子剑,当头就对着一个后金的战俘头上劈去,口中大喊:“岳武穆有令,诸军上前,斩杀这等贼子!” “杀!”把崇祯吓傻的一阵喊杀声在耳边炸响,一大群高大的,粗壮的辽东士兵抽出了刀,对着圈内的三百多名战俘狠狠的砍去。一瞬间崇祯的耳朵里眼中充斥了红色和哀嚎,身上的龙袍也溅满了鲜血。 “大明皇帝除了开国太祖和永乐外,也曾有天子怒而拔剑!可知永乐为何定都北京?” “天子守国门。”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当真一代雄主!崇祯,莫堕了祖先的威风!杀光这些贼子!饥餐匈奴肉,渴饮匈奴血!杀!” 崇祯古惑仔似的双手举起了剑就乱砍,身边的护卫们紧张死了,不怕后金反水,怕皇帝砍了自己,这时候挂了连个烈士待遇也没脸要。 满朝的文武,所有的士兵,包括后金的就看着明朝的皇帝疯狂的杀戮着后金的贵族,而那个自称岳武穆的神灵则背着手和孙承宗在交谈着什么。王承恩有心劝沈烈,恳求沈烈让崇祯住手,但是毕竟畏惧神灵不敢犯上。只能用眼去偷偷注视孙承宗。不想孙承宗历次经历大难一直小心翼翼苟且在朝堂上,但现在有沈烈这样的撑腰,他心中所想也全爆发了。 皇帝不见血,未免也太没了阅历,孙承宗是这个想的,但是他自己好像也没亲手杀过什么人。 “剑要这么刺。”沈烈窜到崇祯身边,劈手夺过天子剑,对着一个闪躲哀嚎的后金向着他的脖子刺去,然后翻腕,空气从伤口处贴着剑刃撑起的空隙疯狂的灌了进去,沈烈身子微微后仰横向狠狠一拉,扑的一下漫天的血花喷了出来。 把已经缺口的剑递给了崇祯,沈烈笑着道:“对敌人要狠,对子民要亲,天子富有四海,如今这世道只有有饭吃,能有多少悖逆之贼妄图颠覆大明正统?不过杀伐仁慈都要有度都要有术,其实你比我明白这些,只是你要沉住气才是。大明积弊深深,怎么可能一朝就改换新颜?几年来谷物不丰,患难重重不过上天对你的考验,不可失了方寸。” “谢武穆教诲。” “大明的天子敢杀贼就好。哈哈。”沈烈摆摆手示意崇祯不必这样拘谨。 孙承宗看看事情已定,上前问是不是回城? 沈烈闭起眼睛回想了下刚刚羞辱皇太极的手段,又看看面前的两个人点点头:“回吧!” 留下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变数的城外残局,孙承宗对祖大寿等将叮嘱事宜之后,王承恩令车马前来,崇祯请沈烈上车,沈烈笑了笑也就和他并肩上了车架。一行人向着宫中而去,沿途无数百姓舞蹈欢呼,后金就此消除了,京师之外再无任何威胁,他们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士大夫空谈清议,乱扣帽子陷害打击,对内凶悍对外妥协,满世读书人满腹圣贤书,不过可称君子能有几人?” 崇祯不能答。 “君子有六艺,如今天下读书人身有几艺?” 崇祯不能答。 “以德报怨何如?”沈烈回头看崇祯。 崇祯答:“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所谓天朝气度是该如此,蛮夷来朝自当以礼相待,但不可过,蛮夷来犯则天子一怒,灭族破国,以显上朝天威。只有迂腐胆怯的一些废物,在受了气之后才自我慰藉说什么以德报怨!后金大军来时,如何以德服人?” 崇祯想想,点头。 “君不过是舟,民才为水!万民成海,中原腹地流寇数十万,多少是曾经大明的子民,勤恳劳作只求温饱,他们才是这天下的脊梁,明朝太祖不也起于微末吗?怎么如今藩王不问世事霸占乡里就这样坐享民脂民膏?多少官员家族连横只手遮天,欺下瞒上*?记得剥皮填草么?国之蛀虫该当如此。” 6回 国运 崇祯继续点头。 “天子亦当守法,臣子亦当守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毛文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死也不该这样死去!魏阉在时毛文龙可曾立生祀?不曾。斩杀他之袁崇焕可曾上书魏忠贤要求立之?读书人曰督师明哲保身之计尔,好吧,就算这样。但那断然拒绝者却是故作清高其实有心投靠阉党么?” “这袁崇焕!” “袁崇焕如何,有国法在,天子守法办事,上行下效,天子说斩,臣子逢迎说剐,百姓无知说好,数十年寒窗,为大明也日夜操劳,人或有私心,却不是他的死因!天下何人又没有私心?帝王如果威严有度,便是有人以险求名也不至于事情败坏至此。” 崇祯想说话,沈烈瞪着他:“回想辽东局面,根子在你!” 崇祯口不能言,惭愧无比。 “大明腹地流寇横行,少用些书生意气之人。对内凶残对外仁义,简直不之所谓!” 沈烈想到流寇将灭的时候,大明内部却再次倾轧起火,还有文官为所谓仁义大道养虎为患,致使流寇复生,中原终于糜烂不可收拾,加上后金作乱,于是大明倾覆。便是没有魔戒,这些混蛋也该千刀万剐才是。 想到这些,沈烈回头看看在后面冷风中满脸激动身形却飘摇的孙承宗,那才是大明最后的栋梁之才,心中打定了主意。一直到了宫内,文武再拜,沈烈不甚其烦,他对大明的文官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对朝廷上穿着得体没有武人气息的所谓武将也没什么好脸色,这帮官僚可以说是大明最终的掘墓人之一,包括他们的祖祖辈辈。 不能全怪他们,但是他们的责任巨大。封建社会的帝王也不是真的富有四海,体制的约束和官场势力的压制下,他更多的是恰到好处的平衡而已。开拓的雄主又能有几人?沈烈想自己坐在崇祯的位置,没有这身匪夷所思的本事的话,未必如他。 深宫孤坐,疑神疑鬼,权臣倾轧,太监捣鬼,奏折俱是荒唐言,捷报都是骗鬼话,想想这末世简直够了。 不过现在,有自己的出现坚持了崇祯的帝位正统,也扶持了孙承宗的超然地位同时又直接从源头压制了他可能的野心,内有不太可能变得魏忠贤似的王承恩,外有现在肯定忠心耿耿的关宁军,大明还是有救的。挨过着什么冰河期吧。 比起治国,他们用心正的话,宦海浮沉多年的本事哪里是自己能比的?眼光可以超越这个时代,但是步伐怎么能超越手段如何能超越呢?自己来搞,大概要杀光了天下臣子才能政令顺通,自己也就是个大忽悠而已。 看着明宫粉黛长墙琉璃明瓦,飞檐走壁勾心斗角,气派万千,汉家文明的辉煌余光在冷风中一闪再闪,终于还是坚持了吧,可惜只是这个时空层,真想看看数百年后大明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中国,是唯一的帝制?征服了广阔的天下?还是在外来体系影响下的君主立宪?朱家万代吧? 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个拿了海军军费开派对的老娘们好的太多了,可怜李鸿章那样的逆天强人缝缝补补又十年后还是没落了,且还落了个罪人头衔多年才摘去! 嘴角似笑非笑的,坐在崇祯龙位之侧沈烈要下面的人全闭嘴。只留下了心里呼唤老天开眼的孙承宗,和王承恩。殿前武士们上前封锁了宫门,冷眼看着下面的文武,接触帝国核心的小人物们有他们的职业道德,不会胡说八道朝堂内斗的事情,但是他们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爱憎因为纯粹而分明。 看孙承宗被岳武穆所重,他们当然开心,看那群一天到晚扯几把淡的王八蛋被冷对,他们更开心,神灵在上,胆敢触犯格杀当场!一群家伙虎视眈眈的等着这群王八蛋不听话,不过他们失望了,那群贼溜溜的人精隔了五百年都能嗅到风向。 现在小心翼翼的很,乖着呢。 “海禁要开,大明的陆军好好操办将是力压蛮夷的天下第一强军,可是再过数百年将是海洋的世界了,贸易,交流,战争,郑和西洋的壮举值得赞许,但有些失之偏颇,皇家天朝的威严在于国富民强,而不在强撑的气派威严。国家行为应该利益至上!不择手段的打击敌人超越他人为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子民争取利益,并保障他们的安全才是一个帝国长盛不衰的基础!” “是。” “圣贤之言乱改,断章取义之后遗害千百年!阉割我华夏血性,这等文人该杀。大明官僚有几人不贪有几人不腐?官场应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杜绝**。士兵当靠兵利甲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去作战。可是你看看天下士兵。去看看大明武库中到底是些什么。大明工部的官员们的家产如何,大明优秀的工匠人才地位如何?大明的这些败类都该被绞死!火器终会超越刀枪!我等不进,蛮夷日进,空有利器不用要士兵血肉之躯将来和敌人的火器拼命么?” 沈烈的声音响起在朝廷上,殿外肃立的官吏们中工部官员魂不附体的跪在当场。崇祯要下令杀,沈烈道:“封查武库,提取人证,交由大明刑部按法办事才是王者所为!今日你杀对人,明日你杀错人该如何?忘记毛文龙之事不远么?” “士农工商?”沈烈冷眼看着君臣:“天下俱是大明子民,何来几等之分?多少所谓的士,腹中无良谋胸中无一策,多少文人妄读诗书寡廉鲜耻欺下瞒上,大明官员哪个不是文人?哪个不饱读诗书,多少祸国殃民的蛀虫在其中?反而是所谓市井下贱之人中忠肝义胆无数,不知诗书却知道理,辛苦养家孝敬父母,偏偏被狗屁的蛀虫们定的规矩压制盘剥,民不富国则弱!” 崇祯和孙承宗连连点头。 “当然也有忠臣良将,孙承宗便是,王承恩难道不是?而商人中也有狡诈奸猾之人,国家战争都不是仅仅局限战场的,后金弓箭刀枪盐粮布匹哪里来的?商人赚钱资敌,通报大明消息,而边军中暴富者变相里通外国者又有多少?吃空饷养家丁。大明的军队到底是这些将领私人的还是大明国家的?兵只知将,将只知己。左良玉之辈也算良将?祖大寿等人不是本帅来此,会如此服帖?当然往事不必再纠,后金外患渐除,内乱早日平定才是。” “是。” “孙承宗,你过来。”沈烈伸出了手,孙承宗茫然不解的,说的好好的,干嘛摸我?突然的他觉得身上一股热流经过,渐渐的蔓延全身,舒服的几乎哼出声来,崇祯看到沈烈的手心开始泛起了白光,而后白光从沈烈的手心向下,在孙承宗头顶处开始向下笼罩而去。 孙承宗感觉着头顶向上不远处的热源以及开始的热流一片。 沈烈静静的看着孙承宗,在的他眼中孙承宗已经分解成了最原始的粒子状态,无限的白光水似的在这些粒子中游走着,冲刷着,将其中多余的杂质一层层的冲走,孙承宗从骨骸到血脉到皮肉乃至发梢开了一了一系列的净化。 生在这个世间日渐染上的尘埃杂质一粒粒在身体里汇聚,最终成为了一股股的黑色的液体,从毛孔内渗透而出一道道的汗水从各个穴位中冒了出来,孙承宗嗅到浓郁的臭味,但同时感觉到了身体的真正轻松。 眼神也越来越明亮。 沈烈回头吩咐王承恩:“准备温水。” “是。” 热流第二次向着孙承宗的身体内涌去,沈烈看到来回之间,孙承宗身体内的杂质已经越来越少了,老人久经风霜的皮肤也逐渐的变得有弹性,间杂了白发的头发也开始乌黑一片。王承恩失了火似的很快命令后面的内侍们准备好了该有的东西。 回头报告。 沈烈提起了孙承宗,然后一送:“快去!洗尽尘埃,褪下旧衣。” 孙承宗拔腿就跑,王承恩尖叫着在前面连滚带爬的带路:“这边,这边。” 沈烈回头看看崇祯,崇祯期待的看着沈烈,沈烈心里叹了口气,招招手,崇祯砰的一下跪在了沈烈面前:“武穆。” 长命的帝王往往是帝国的灾难啊。忠心的大臣在皇权和内心的束缚下,以及难免的朝中其余势力牵制下却不会太放肆。沈烈看着面前的皇帝,礼节性的抚摸了下他的脑袋,去了他肺的旧伤,微微调理了下他的造血机能,去了点杂质,而后治疗只打了两折的家伙对着崇祯虚情假意的一笑:“去吧!” 崇祯连滚带爬的向后跑:“水,水。” “陛下,这儿呢。” “王承恩!” 王承恩再忠心也把崇祯甩了,玩命的跑了过来,沈烈笑眯眯的看看:“外有孙承宗,内有王承恩,陛下百年之后好好辅助太子。” “武穆,陛下他?”王承恩到底还是忠心之人,听沈烈压低嗓子一说,吓呆了。 沈烈忙安抚老奴那颗受伤的心:“放心吧,只不过你们比他活的长而已,崇祯身子基础太弱了。但是就是这样,六十也是少不了的。” 王承恩放心了,古来帝王没多少活这么长的,够了够了。沈烈如同之前对孙承宗那样,对这个忠心耿耿值得尊敬的公公好好的一顿收拾,半途沈烈想给他长个**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有**就完了,别王承恩一辈子真心真意服侍崇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结果因为第二次发育之后内分泌刺激,满眼美女来回窜,而**,搞出什么**后宫的烂事来,那也就扯了。 可怜王承恩在最接近神灵的时候梦想都没有能实现,当然王承恩的梦想是长**,不是搞后宫。 君臣三人一路大呼小叫的跑来跑去,后宫里的侍卫们在传说岳武穆让他们长生不老,每个人对他们都充满了羡慕,唯独孙承宗心中明白,哪里有长生的凡人?不过延年益寿而已,但这已经是岳武穆天大的恩典了。 而太监也知道皇帝还能活几十年自己还能更长,想到美妙处王承恩就打摆子。 沈烈吩咐他们不要急,一定要洗白白,他们也就放心了,一次次的换水,直到浑身上下再没有点异味,皮肤比宫女还好。沈烈还在崇祯的澡桶边教育他:“你衣服缝缝补补能省多少钱?做件衣服能多少钱?以后这些烂事给王承恩亲自去办,你看一套衣服要得了几百两银子?那些窃贼简直混蛋。” **的皇帝小脸通红的捂住**点头。 沈烈低头看看,鄙视了一眼之后又道:“富有四海,吃喝用度不缺,你内库放钱干嘛?留着跑路?江山没了你跑哪里去?自古可有降天子?” “是是是。” “振兴工商,善待子民,农工俱全面发展,对技术开发人员要大力培养奖励,没有他们,你吃的喝的圣贤书里来的啊?以后朝中再有书生怪论,你让他不得和所谓贱民接触,不得用贱民所造之物,你看他最后过的贱不贱。” 崇祯失笑。 尽力了之前的畏惧,现在也不过才是个年轻人的崇祯自从兄长走后,终于找到了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无论表面内在的强大存在。他看着沈烈真的有了点依恋,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烈,想问他会不会走,随即黯然神伤。 沈烈一笑,看的出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脑袋:“放心吧,走之前,本帅再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 “流寇?” “不错。记得,李岩乃大才,红娘子乃当世奇女子,至于刘宗敏之辈,祸害还不及左良玉。哼哼。”沈烈阴森森的笑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陛下发愣。 “左良玉带的乃是禽兽之兵,官军胜过土匪,也算是天下奇才啊,贱人,丢进武将的脸面!你洗澡,来来,给他擦背。本帅去看看孙承宗。” 白痴又溜达到孙承宗的身边,老头正盯着热水中自己昂然的兄弟惊喜,抬头看到他来,吓的连忙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沈烈知道老头可是个正经人,自己取笑的不好老头能羞愤自杀的,连忙装没看见,正儿八经的道:“身体好多了吧?” 孙承宗点头,没脸说话,哪个男人被人看到自己*也没脸的,何况是神。 沈烈点点头,不苟言笑:“该这样的,你的身体恢复到少年时了。孙承宗不必如此,人生在世七情六欲不全才是怪事。自己都活不好,如何让天下人活的好?本帅那世的时候,那些儿孙难道天上掉下来的?” 孙承宗终于放开心结了。 “教育好子女,别让子女坏了你一辈子清誉。官二代纨绔的多。” “是。” “你继续,我去看看王承恩。算了,我不看了,唉,苦命的人啊,不过也好,后宫之内他看着,后宫之外的天下你帮着看着,大明不会乱。洗差不多就起来吧。都快蜕皮了!” 孙承宗小脸一红:“哦。” 沈烈出去了。 没多久君臣三人神清气爽的出来了,孙承宗等人坐在了沈烈的对面。沈烈笑眯眯的道:“饿了?” 崇祯又不傻,亲自要去招呼上晚宴,王承恩魂不附体,连忙抢先出去,沈烈哈哈一笑:“真是个孩子。” 崇祯听了这句,突然眼睛有点红了。孙承宗看在眼里,也是五味俱全,未见陛下这一面过啊,沈烈开了口:“在你老师面前无需遮掩,孙承宗是你值得信任的人。他若反你岂不是本帅有眼无珠?” 孙承宗吓的一下子跪下。 沈烈招手堵住了他的嘴:“起来,他自然信你,你自己尽心。君臣相济再建大明天下事是人间好事,何必这样惶恐,心中无愧就坦荡点。” 沈烈又转头看看外边,那些文武还在那里站着,沈烈冷哼了一声:“叫他们散了吧。以后再不用心办事,哼。”话音落,殿前一颗大树被一道闪电当即劈成两截。闷雷滚过,电光耀眼,加上沈烈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吓得一群官吏连忙再次跪下。 崇祯道:“退下。” 至于工部官员早就全给抓了,先下狱再说,现在的大明可是法制国家,不过是先行推断对方有罪再找证据的,没人闲了这个时候找死去给那些蛀虫玩无罪辩护。反正是个死了,武库里乱七八糟的一切一看就知道这些混账为什么这么丰满。 而除了他们,其余各部官员心中也是惶恐不安。准备回去就写请罪,把自己干过的烂事全说出来再说。 沈烈心里知道这些,对崇祯道:“人无完人,大环境如此,你还是罪魁!不是大过者,心中已有畏惧,则放过他们吧,这样也是好事。” 孙承宗点点头赞同这句话。话说满朝是人渣,真较真的话没人当干部了。 ----请大家到首页帮忙点下红票支持作者-------------- 7回 惊变 孙承宗点点头赞同这句话。话说满朝是人渣,真较真的话没人当干部了。 “以恶制恶,要这些家伙去查下面的人渣,层层推进,百姓人心渐会归附的。” 沈烈活扯淡着,说的倒也是正事就是了,毕竟以他这种绝对超然的强横存在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去干,还激不起这些家伙的反抗,他们也不敢反抗,这样搞下去,大明还真的有救。 而所谓的有救,其实就是缓了口气而已,不过相信全国马上都会知道大明皇帝是天佑,后金为岳武穆下凡击溃的事情,这个层次的文明,人们还是敬畏苍天鬼神的,有这样的光芒笼罩着,再配合上孙承宗的大才有时间疏导治理,相信民兵还是能慢慢消化的。 “现在最为难的就是粮食吧?民众吃不饱加上官吏横行,再有人故意添乱,自然不得安宁。” 沈烈一边看着有人上菜,一边在问,崇祯不能说不俭朴,急急忙忙之下出来的御膳房的菜肴也不过这种档次,崇祯还有些难堪,沈烈却是比较的欣赏他这一面:“能如此不失大明太祖本色啊,天子有心天下苍生,从自己做起,总比那些白痴问天下百姓无粮为何不食肉要好上千百倍。” 孙承宗也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崇祯这一方面真的是很上道。崇祯扭捏中,沈烈再次认为他在和平年代承前启后绝对算的上明君。而后再把话题绕回之前,孙承宗眼巴巴的看着沈烈点头,是的,大明现在到处缺钱缺粮。 “召集在京王公大臣,传令天下藩王,传令陪都镇守,同时严惩贪官污吏,派出精锐军队和刚刚在外的那些混蛋去。乱民要干的,你们要干在前面,不干则天下大乱,干则国库富裕百姓称快,为何不干?至于担心藩王作乱?本帅在此,你看他们作乱看看!关宁军吃素的么?” 这是猛药,没有沈烈这个药引,崇祯别说去干他想都不敢想,天子亲情淡薄,那些藩王历来不得出城但依旧是他心头之患,沈烈出面命令他们捐出钱粮,他们不敢说不,怨恨还怨恨不到崇祯头上。想到其中重重好处和沈烈照顾。 崇祯不是糊涂人,认认真真的端起酒杯恭敬站起来感谢沈烈,沈烈笑笑而已,这次到这里来,在不惊动魔王的情况下,在皇太极刚刚接受了影响的同时斩下了他的戒指就贴在了自己的心口,沈烈心中杀气十足邪气也十足,呼呼哈哈的后金军被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又被他下令杀了多少,魔王只知道血流成河却想不到戒指换了主人。 也难怪,之前沈烈就已经拥有了二次,身上已经十足的魔王气息,魔王只当是在光明世界的影响力更大了呢。 估计那只牛头现在开心的很吧? 沈烈冷笑着道:“令吴三桂曹文诏带精锐一千,随我去左良玉军中夺取军权。杨嗣昌随后跟到,本帅有事安排。” “大帅这是?” “帮你帮到底啊,孙承宗抓紧时间安排京城官员捐钱粮,同时安排督查大员带来精锐持天子令即刻奔赴乱区,本帅先去帮你们压住场面,免得这群贪生怕死之人畏惧不前虚报沿途是非,耽误国事。自古天子最好期!” 崇祯心有所悟的点点头。 酒宴刚散,沈烈凭空就消失了,留下君臣三人面面相觑半天后,孙承宗跳了起来就请皇帝即刻召见在京官员皇亲。崇祯不顾夜色也当即下令,旋即整个北京城响起了钟声阵阵,无数的官员皇亲急急忙忙的向着皇宫而今。 崇祯端坐在殿堂上发号施令,句句割肉,不过他以身作则,大开内库不留点滴积余。下面的朝堂上看着崇祯王承恩孙承宗三人那副神清气爽的嘴脸,想到他们背后是谁,哪个敢说不?立即回家去鸡飞狗跳,崇祯性格里阴冷的一面又出现了,他对他们说:“不必担心朕看到你们捐的多,吃惊之余日后寻机找你们,岳武穆已经说了,要朕既往不咎。朕不敢违令,哼,不过这个时候捐的越多越是好事,想清楚。” 所有人面如土色的回家刮地三尺,扯女人耳环项链,儿子腰间玉佩,妻子儿女也不敢挣扎,一一从命。留下生活用度之外,立即的一夜之间皇宫之前钱财粮食堆积如山。户部官员们汗流浃背的清点着,内侍们走马灯似的吐着舌头向着陛下密报。 “周皇亲出银一千五百万两……” 崇祯坐在龙椅上仰望天空,自己丈人好有钱。 “….” “不必报了。朕听的欲哭无泪!”崇祯示意人出去,身边的现在仙风道骨的大太监王承恩在给他捶背,要他消气。 经过了一场桑拿后,他们三人的关系现在比谁都亲密,王承恩蒙沈烈担保忠诚,说话也不必太过于小心了,所以直接在劝。崇祯也懒得摆架子,没人的时候脱口就骂,王承恩忙又去为皇后打圆场,崇祯自然知道自己皇后品行,不会迁怒于她。 比起他在里面的唧唧歪歪,孙承宗正在外边颤抖,因为事多压身,老头现在又活力四射,所以急了的时候他就骑马在城内乱窜,侍卫都被甩出好远,每次路过这金银堆,他都要哆嗦一番,上次这群王八蛋哭穷的时候还没多久,现在怎么全一夜暴富了?这群王八蛋。 岳武穆说的没错,天下没一个好干部,只能放这群恶狗出去杀杀外边的歪风邪气,用他们治那些家伙倒是正好,昨天送礼的今天就去抓,想到这份滑稽处,孙承宗又想笑,可是这是大明的中坚力量啊,孙承宗长叹不已。 奔波了大半天之后。 城外鼓角争鸣,沈烈带着吴三桂发了疯似的从后金俘虏内又是阵狂杀,撞死了一大片白痴砍死的无数八旗,他去镇压农民起义去了。至于狗屁阿敏,据说现在正搜集珍宝,准备为大明的财政做自己应有的贡献呢。 而皇太极现在关在袁崇焕隔壁,袁崇焕现在每天在里面对着皇太极用尽花招的大骂,皇太极一言不发老实认罪中。 年轻的吴三桂看着前面的沈烈,银甲红袍,满心的崇拜。人都有向往好的一方面,吴三桂本身也不是混蛋的很,那片历史的大环境如此,不能用超过过去的眼光说轻飘飘的风凉话,沈烈对他现在也不是很反感,沈烈现在满心眼的想看看陈圆圆到底如何。 不过实在不好说出口。 于是日后本该做大清云南王的两朝大叛徒现在忠心耿耿的操着家伙,带着一千精锐的关宁铁卫,跟着沈烈向着乱区而去。 两日后。 北京城,和半个河北传遍了京城的一切变故详情,加上小民的添油加醋,很多的百姓开始翘首期待,无数的百姓开始为岳飞上香顶礼膜拜。 第三日,北京九门大开。 一批批的关宁军,这些帝国现在最忠诚的将士们押解着救济天下百姓的财物,以及负责发放事宜的官吏向着四方而去。还有一批批的精锐护送着反腐斗士们持着天子令,向四方而去,京城的皇亲们也被崇祯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向着四方藩王处下令。 战后的帝国,天神荣光照耀下的崇祯,都焕发出了新生。 “如林之盛,为国羽翼!” 关宁军改名大明羽林军! 辽东的好汉们耀武扬威的穿着鲜明的铠甲,享受着四野八荒苦难百姓们的崇拜,扬眉吐气的看着被自己看押的反腐斗士们前所未有较真的指正。 大明官场搞笑的场景不断。武人日渐更鄙视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文官。 “冤枉…..” “放屁!前年的今日,你门下的不是送了五千两银子来我府上?不然的话,你怎么会升官?抓了!” “冤枉……” “当真冤枉?可认识陈大人?” “……陈大人,学生…” “认罪吧。我已经交代了。别想隐瞒了,你知道这次….” “是。去年年底,下官送六千两白银为陈大人庆寿,下官……下官…..” 关宁军面皮抽搐着,等了半天,之后开始在他的带领下,进去抄家。现在的抄家前所未有的和平,家丁们在主人的指示下,把前段时间才埋好的宝贝又掏出来。以北方几省为核心,天下贪污官吏的家产向着京城汇聚。 而后再向着天下散发而去。 后金的奴隶们再干起了他们祖先努尔哈赤的勾当,还干的更全面些,他们负责在那里帮忙搞大明经济重组工作的后勤部分。在刀枪和神灵的压制下,不敢反抗。 这群家伙很快的被大明的财物富饶惊呆了,大明京城外,钱粮来去不停,但是去十仓,马上就有二十仓积压。救灾的没有贪污上缴的快。北京城外,崇祯在那里大笑:“国朝至今,历代先帝可曾看过如此金山银海?早如此,我大明又何止于此?” 王承恩不能答。 第五日,阿敏于京城外十五里开始,步行,亲自押解大批辎重钱粮,向着明朝称奴。沈烈缺德的建议洪承畴负责后金事宜总理。 但崇祯很有种的说,钱我们要了,你还是要杀的。然后把阿敏杀了。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女人,叫大玉儿,是阿敏从老窝拖出来孝敬崇祯的二手货,崇祯说不收,赏给了吴三桂他爹,老头子兴奋死,拽了就跑。 崇祯在旷野外心情不好,越来越火,于是再下令,牛录以上的后金全杀了,大明叛将剐了。王承恩不劝,贼子当杀。 蒙古骑墙派来投,草原上的少数民族同袍们本着蒙汉一家的深厚感情,热情的要求民族大融合,并且如同身受的感受着大明百姓在灾荒年的苦难,踊跃的捐款捐物。辽东半岛之外,朝鲜来孝敬,所谓天子号令八方的威风,崇祯享受到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激动。 从地狱到天堂不过半旬而已,如此的波折足够让他渐渐成熟,他看着现在的风光想着过去的艰辛,心中只有泪水没有兴奋。不重振汉家河山如何对得起岳武穆的恩情? 任重而道远。 而这个时候,沈烈已经冲到了左良玉的军营前。 沿途十数里一片狼藉,鸡飞狗跳,一群败类官兵歪瓜裂枣似的躺了一地,左良玉等辈早被惊动,却惶恐不敢出来。 吴三桂大喝:“左良玉何在?” 无人敢说话,千骑干脆踏进大营,冲了主帐就掩杀了过去,口中高呼:“大明羽林卫奉天子令诛左贼!” 沈烈一人一马一枪冷眼看着左良玉大营崩溃,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反抗的,现在想到了这等家伙岂能有勇气反对自己?自己沿途以来,人到哪里消息到,而流言总能在人之前。显然左良玉是收到消息了,估计还想跑的。 现在虽然还没到左良玉坐镇一方的时候,可是他已经是名声赫赫,战功不过如此,扰民却是利索!传此人兵卒入户打劫,用门板夹人小火烧烤,胖的人能流油一地!士兵*民女,丈夫父兄胆敢哭泣就是一刀。 这等官兵不如杀了干净。 现在他才被调来这里,为祸还不明显,不过不能给这样的人任何的机会! 而曹文诏这员猛将倒是可以一用,起码不会左良玉这样的所谓大将之才却祸国殃民狼子野心,养贼自重。当然,这也有明朝文官们的一些恶毒手段所逼的自保,可是不管怎么样,就凭他纵容士兵为恶,就不可原谅。 吴三桂也是勇将,加上沈烈在那里,谁敢反抗,一转眼就撞破了左良玉的主帐。左良玉茫然不知所措,被吴三桂按住脑袋抓到沈烈面前。他自然知道沈烈是谁了,连忙磕头。沈烈低头看看他:“带上你的禽兽之兵立即集合。曹文诏何在?” 曹文诏忙出列。 沈烈指着他:“挑选精壮,关宁为骨干,总理新军。” “是,大帅。” “杨嗣昌到了么?立即令杨嗣昌前来。” 杨嗣昌玩命似的赶了过来,沈烈指着曹文诏对他道:“曹将军勇冠三军,是关张再世,不可小用。但曹文诏,不可违背杨嗣昌之命!杨嗣昌,这三省民变从此由你统一筹划,各地官吏胆敢不配合,吴三桂持天子剑立斩之。听到没有?” “是。” 杨嗣昌做梦想不到沈烈要他跟着来,结果是要他干这等大事,他哪里知道,真正的历史里他的确差点就完成了使命,可惜左良玉拥兵自重,而不听令的左良玉还是他提拔上来的!曹文诏却是激动的满面通红,岳武穆大军之前赞自己再世关张,这面子海了去了。 一朝得赞,天下将知,万世有名啊! “曹文蛟呢?” 曹文蛟出列,眼中还有着点稚气,却是虎背熊腰,和他叔叔简直是一个模刻出的。 沈烈看看,极其满意的点点头:“曹文耀这次没来吧?曹家当真一门熊虎。当为大明之长城!” 曹家叔侄激动的叩首不已。吴三桂心里酸酸的,怎么见到我就抽我?我也很能打的。沈烈知道这家伙心眼像个筛子似的到处是窍,似笑非笑的看看他:“为天子羽林,死战后金,悍性十足,名传天下,还不知足?” 吴三桂灰溜溜的不吭声,干笑陪笑。 “你们两家多亲近。不过,要尊重杨嗣昌大帅,不然本帅劈了你们!” “见过大帅。”三个膀大腰圆的屠夫赶紧参见杨嗣昌,杨嗣昌不客气的受了,感谢沈烈,沈烈笑道:“他们猛勇无双,但战略布局还要你来啊。” “还是武穆谈笑间已为大明除了大患了。”杨嗣昌可不是糊涂人。 有绝对按令行事的勇将,有强兵,有地方官吏前所未有的支持,打不败一群泥腿子他也算是死了算了。 沈烈也不再搭理他了,转头看看那边跪着的左良玉,以及他的家将们,左家随军就有金银无数,帐后美女大群,简直是荒唐到家,现在的地位就已经如此跋扈,将来还得了? 看曹部挑选精锐已毕,沈烈冷眼看着左良玉等首恶,一挥手,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当头劈下,在几人头顶分叉,轰的一声,左良玉等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就已经成为了焦炭。这一出也吓得左良玉的士兵们跪了一地。 沈烈跃马于前,看着士兵们眼里的惶恐,他冷笑着问:“尔等有父母?有妻儿?胆敢再危害四方,本帅让尔等永世不得超生,如左良玉!” “杨嗣昌!” “在。” “这里交给你了,曹文诏吴三桂,好好听令,听到没有?” “是!大帅。” “从此,你们的大帅是杨嗣昌!记住治水当疏导为主,不可妄杀,百姓若是能活何必造反?俱是我大明子民,我大明未来!” 说完,沈烈就再次的凭空消失了。只留下黑压压的大军在那里跪拜不已。 身形消失后的沈烈,精神力量化为一道光疯狂的用极其飞快的速度,在不知名的空间用他会用,却无法理解的方式穿梭的时候,突然的周遭停住了。 沈烈凭空在黑暗中出现。 女娲苍白着脸站在了他的面前。 8回 城下 沈烈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女娲捧着心口苦笑着看着沈烈:“本该十不存一的中原汉人,如今得到了保存,后金你虽然杀了不少,可是变化的能量并没有达到魔王的预期。” “他发现了?” “没有,我耗费了神通,如上次对你们二战时的手段一样,草木为人掩盖了真相,但是我再也吃不消这样的转换了。我必须要修养一段时间。下一阶段的事你要好好处理,再不可心慈手软。你低头看看,你在他们之间的种种不过你的一段历程而已。还好下一段是去战蒙元,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神看凡人生灭无动于衷,我看他们却又怎么能呢。”沈烈知道从自己的角度没做错,从她的角度也没有做错。 “抱歉。”虽然说着抱歉也没什么诚意,但是沈烈还是觉得的确让她付出了。 女娲摇摇头:“有口无心。你在这样会害死我。蒙元荼毒天下汉人一样的十不存一,崖山之时赴死就十余万军民,这些人数你不杀够,惊动了他我们就麻烦了。到时候,死的人更多,光明世界会在我和他原始状态下的直接战争中扯裂,没有人能存活。你希望那样么?” “我明白了。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杀够本了。战必屠城。” “魔戒既然被启动,在世界造成的生死是定数,没有相对的生到死的能量转换波动,他是会警觉的。”女娲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 沈烈咧嘴一笑:“放心。那么明末再无事了?” “再无。” 沈烈突然问道:“我可以在去之前看看明末这一支历史分流发展到后来的局面么?” “若不是看到他们越发辉煌的文明,我才不会和你这个每次给我找麻烦的人说这么多呢。”女娲瞪了他一眼,突然的沈烈眼前动了。他又回到了那片流光溢彩的彩虹层上,而后身形被拉扯的很长很长,沈烈努力的低头看去,大明的黄旗正在庞大的舰队之上飘扬着。 东南亚,辽东半岛,白令海峡…... 大明和落后的俄罗斯人开战,大胜。 大明向西进发。 画面再转,似乎大明在内乱?波光之后,沈烈看到中原大地再次安宁了下来,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无数的欧洲人从四面八方向着大明而来,这次他们带着的是虔诚而不是枪炮。崇祯后一百五年,资本主义在中国出现,资本力量开始苏醒并最终影响了帝国的体系。 如他所愿,君主立宪。 日不落帝国的军旗在强大海军和国内庞大工业力量的支持下插遍了大半个地球。比之沈烈自己历史上的那个日不落,大明的资源显然更加的庞大,人力物力,足够支撑起强大的军团,而强大的军团和资本力量本能的扩张基因让中国人开始向着全球扩散。 但是他们散而不乱。 因为比之沈烈知道的那个日不落帝国,五千年文化传统在元末之后得到了复苏并再未中断,华夏的古老传统文化内涵深深埋在每个国人心中,使他们知道自己的根在那里。无数中国人为主的附庸国为大明和炎黄后代的整体利益奋不顾身着。 星条旗没有出现。玛雅的后裔们和华人在美洲大陆融洽相处,那片大陆最终成为了大明帝国的另外一个本土,一东一西钳制着欧洲。欧洲列国一如历史上的一盘散沙,这个分支的最后是中国人说了算的,汉文化在全球流行。 汉语为通用语言,深入扩大了大明对世界的影响。不,是大明对大明的世界的掌控。 最终沈烈看到的是国朝五百年大典。 北平体育馆上空的璀璨的烟花演化出了四个大字:“帝国万岁!” “有成就感么?”女娲问他。 沈烈恍然梦醒,回头看着她:“是真?” “岂能是假?击败蒙元,你会看到中原汉文明比之大明的文明会更上一个层次!记得,小仁则是大害。你还想看到那样璀璨的文明之花,就学会大取舍吧。” 沈烈点头,准备做屠夫。 “没有诚心的混蛋,你不能说声谢谢么?”女娲恼火的看着这个越来越放肆的家伙,一巴掌把他拍了下去。 沈烈脑海里还在回想着那四个光华充斥整片天空的大字,和无数炎黄子孙的山呼海啸,一巴掌被拍下来后,眼前看到一列骑兵呼号着冲过,长矛刺起了地上的婴儿,骑兵人立狂笑不已,周围欢呼声中间杂了一个汉家女子悲愤心碎的哭号。 刀光闪过,血洒在了马鬃之上。 远处还有很多的汉人在狼狈逃窜,从高处能看到无数的汉人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偏偏被一缕缕的蒙古骑兵驱赶着,不敢回头。 父子争道,妻女啼哭,路边白骨荒草萋萋。 急剧的变化让沈烈心理上愤怒的恨不得吐血,但是路必须一步一步的去走才行。 半途中,女娲告诉他,成吉思汗得到了戒指之后,传承给了蒙哥,但真正让戒指发扬广大那是在忽必烈的手中。 成吉思汗灭国无数,可是年岁渐大,于是他开始寻找自己的继承人,托雷的谦恭内亦有着狠绝的因子,对此钟爱四子的成吉思汗心有所悟,但是按着魔王寻到继承人的方式,不在血腥厮杀中成长起来的家伙得不到他内心共鸣。 托雷欲成大帝,还需再磨砺。 遂铁木真选择了窝阔台,可是托雷本性中的淳朴还是让铁木真的安排失败了,窝阔台的疑心下托雷选择了维护庞大帝国的安定,托雷死了。但是托雷的血脉延续着,得到了整个帝国尊重的托雷系,在一个有心女人的操持下,逐渐开始崭露头角。 最终蒙哥上位。 但是蒙哥却是一手捏合了即将分崩的蒙古大帝国的强人。蒙哥持有着铁木真传下的戒指,但是他的上位更多是源于母亲和整个托雷系的帮助。而不能激发魔戒的疯狂。因为不乱怎么能血流成河呢?要给他们机会,要给在母亲的熏陶下野心勃勃的忽必烈机会! 最终攻取中原的忽必烈,登基,才是魔戒能力真正的再次被召唤起来。 “击杀蒙哥。当年你曾经想干却无法做到的事情。记得你在梦中,在半空对着蒙哥的那一箭么?”女娲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沈烈还是有些不解:“为何不去斩杀铁木真?” “炎黄正统所占据的中原天下,才是魔王关注着。在这片天空下的厮杀流血,才是他要的。西域各国的所谓大战,在荒芜旷野里的孤城,微弱的气息哪里能引起他的感应?” “那么花剌子模不是白死了?” “越近上古,我的能量越是庞大,铁木真唤醒魔戒已经耗费他大半生的力气,蒙哥刚毅有余杀伐不够,唯有忽必烈嗜杀如魔,偏偏又对炎黄文明注意无比,他才是魔王最合适的人选。” “那岂不是说,到唐时,更容易?” “魔王察觉就不容易了。真的能支撑到蚩尤大战那年,便是魔王亲至,你我并肩他又有什么胜算?别让我失望了。去吧。杀尽灭国魔军!给你十年练就汉家强兵!先一箭名传天下吧。” 说到这里女娲再没有声音。 而沈烈发现自己也已经站在了钓鱼城外的战场之上。前方十五里开外,正是临水雄城,城头大宋的旗帜飘扬着,高大的城墙烟熏火燎乌黑一片,一轮红日惨淡的悬于天北摇摇欲坠。 还是那身银甲红袍,手提一杆长枪。 沈烈坐在战马上摸着下巴:“这么说,我们的年代越来越堕落,古人说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越是近现代世间越是邪恶?不会是你故意麻痹魔王的圈套吧?真是大手笔啊,一个种族数千年文明兴衰,哎。” 想到这里,沈烈又叹了口气,其实他明白,五千年文明比起女娲所知又算什么? 真不知道随着自己日渐“成长”最终为后羿再生后,再完全醒悟了真正本质的灵魂后,会不会也像她这样“冷眼”看这个纪元兴衰,不过棋子进退?这是沈烈现在还无法体会和想象的“冷漠”,他甚至有些回避这些,有些不寒而栗这种“冷血”。 可是他逆着历史的长河而上,进一层则身进一层,总是会到那一天的。 城下,山崩地裂一般的的杀喊声随着风扑面而来,灌进了沈烈的耳朵,沈烈渐渐的冷下了脸来,静静的看向了城下,自己侧右十里外高处蒙哥的旗帜。旗帜在动,向着城下而去,鼓声更列,又一群元兵咆哮着冲了上去。 沿途他们拔出刀来斩杀了前面退却的士兵。 凶悍残暴的团队举止充满了冷兵器时代,这个历史层中目前最强大兵团的铁血冷酷,沈烈感觉的到城上不屈不饶的钓鱼城守军们心里的震惊。杀人如切菜,他们也是百战余生的死士,但是对自己人也这么凶残的敌手,不能不让他们动容。 有军官在鼓舞士气,在大声呼喝,有士兵在搭箭向下射击。 城下元军不退,蚁附攻城不止,任凭城头上的滚石檑木,沸汤毒火,一个个惨叫着摔下又有更多的人呐喊着冲了上去。 沈烈就在那里看着,无视着发现了他的外围元军。他眼中的就是这个年代里最强悍的一支军队,他们的统帅横扫欧洲无敌天下,偏偏在这里碰的头破血流。比起那些小国,中国到底是悠久大国,哪怕暮气沉沉也足抵御了这支魔鬼军团数十年。 可惜这次要抢了吕将军的风头了。 沈烈想道,朝中无能,致使孤城重围,大将心伤,有这样足可以抗衡元军的将士们,怎么就越来越不行了呢?要说元军骑射无双,但中原腹地尤其是四川一线山高地险,处处城关,曹魏灭蜀都难,何况对中原不是十分了解的元人? 想蒙哥也算大气魄。从欧洲回师后先蚕食中亚,从中原王朝想不到的地方进行战略布置,令使忽必烈破大理,最后才力击中原,从长江上游开始以求一股而下征服天下。这等跳出了历代在中原君主的战略布局施展出来,自然是占据了上风。 中原,气势已被夺啊,还有一群王八蛋在蹦跶。 若早年遂岳飞破黄龙,北上取幽燕,一则金人乱政百姓思归,二能抢占地利,增加南朝战略纵深,且北地雄关无数。未必不能让南朝和元人的战争再拖延数十年,而一旦元人锐气消除,开国武功大损之后,也许明初故事要提前也说不定。 但南宋也有南宋的难,据传岳飞干政,为帝不喜。哪怕是君臣,说到个人之间对错就难说清了,不过大局上当真是君王错,不然宗泽诸将,岳家,韩门,一代虎臣如云,怎么就日渐颓了呢? 当今天城头忠肝义胆的吕帅心灰意冷降了元人,宋人朝堂上的官僚们知道大厦将倾,是不是会有那么点悔意?还是继续痛骂以证自己高明,大不了最后一死,或者不死为元臣者再回头说宋人气数两字? 沈烈想到这些,狠的牙痒,促马抬手就是一枪刺进了刚刚到面前的元人骑兵胸口,电光闪动枪如瑞雪,没等一小队元人游骑惊呼,枪已入喉,沈烈马动过身,身后摔了一地七八具尸体,唯有那些久经战阵已经通灵的空马,惊惶的感觉到就此失去了主人而在悲嘶长啸。 马蹄声凌乱,江山摇晃。 一袭红袍远远的冲阵而来。 城下玩命攻城的还是元人的二流炮灰部队,而从蒙古大汗西征回头的精锐俱束马在后压阵,至于元庭最强的薛怯军更是远离战场火线,骄傲的拱卫在蒙哥四周忠诚的守卫着他。 连带后勤辎重人马在内,城上城下整个战场不下数十里之远,核心战区集结的主力部队也占地十里开外,一路攻城器械,军需排开,士兵列阵,预备等待着。军鼓再响,令兵四走,外围游骑更是如云聚散。 沈烈一动,开始没怎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周遭的元人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弓响成了一片,号角警报也开始传递。四周逐渐有元人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沈烈枪放到鞍前,手抽弓上箭,一路疾驰着箭似流星,元人离他数百步都翻身落马。 惊的元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强人用的几石弓。 不在万军之中大杀四方,如何能扬名天下?城上鏖战双方只有听到下面真的大乱了才会注意,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蒙哥!荣归南宋,重订朝纲,养聚十年,可平大漠! 时间,对沈烈再无存在意义,唯有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去做而已。 弓弦犹在响,远处人纷纷落马。 极其恶心的还半途接过射来的箭,连珠发出,听到扑扑声,远处的蒙人大呼:“哲别!”“神射!” “射你老母脸上,骂了隔壁的!”沈烈大怒,老子长的像个鞑子?张弓又是一箭,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八百步外奔马射人无有不中啊!城下城上军民齐齐一声大喊。 沈烈又一箭射出,落一面千人骑,随即在一片大喊中撞了进去,左手枪右手剑,乱捅乱刺,打到兴奋砸了剑出去,枪抡起一道道弧,横着竖着,沈烈总算彻底体会到了乱拳取胜,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还有一力降十会的道理。 敌人出刀,没到尽头枪就抽过了对方的脸,敌人举枪,一枪下去人马断裂,外围放箭?闪,其实不闪也没鸟事,不过不能搞得太拉风,到底是对蒙元的宋战场上,这个年头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来自义和团的刀枪不入神功吧。 杀,杀杀,过骑兵队! 轰的一下,早失了旗帜的千人队十损五六,其余二三百人四散避让,沈烈横枪跃马一人独舞凿穿敌阵,然后不知死活似的向着下一个军阵而去。 元人附庸的各族步兵方阵发出声大喊,跺脚向前,盾牌如山竖起,弓箭已经准备覆盖射击。沈烈咆哮连连:“欠我钱的铁木真何在?北宋大将岳飞前来讨债了!给老子出来!” 这一出已经彻底的让城上城下看的呆住了。 听到他一声吼,城上军马正为勇士担心,也不由得失笑起来,但是一转眼想到他声震十数里战场,独破千军的霸气,无不失色却又欣喜,但眼看前方无数的元人围着他,一时间宋人心中五味俱全。 蒙人更是变色。他们当然也不会当真,蒙哥吃惊此将骁勇的同时也愤怒不已,辱成吉思汗于元军中,便是万人敌也是个死字。蒙哥大怒,令帐下元军勇士上去格杀狂徒! 狂徒这个时候正在狂笑,手里枪舞的成了圆,一大片羽箭给砸的纷飞,人马不伤,拐弯又杀进了另外一个千人队中,顿时又是人仰马翻成一大片。 城上看到元军退下,而后结阵对着城门防备。其余兵马已经开始在旷野上四散合围,就看到军旗烈烈,烟尘条条纵横。在蒙哥处的号令下,无数的兵马呼喝着开始想着那袭至今还在杀的欢的红袍处浪卷而去。 元人布阵,只为绞杀沈烈! 9回 渴望 沈烈却是越杀越兴奋,过关游戏带了作弊修改,现在功能全开,打不损血他怕个毛,来的多还好了,今天干脆把下面的元军全杀光了! 妈的! 一枪把一个万夫长捅了个大窟窿,回手又三四点枪花闪耀,左侧人马纷纷仰于马背上,随着战马奔走颠簸着,身形渐渐的歪斜落地,数个百人队士兵大呼起来,显然他们的头领挂了。外边三军也是声惊叫。 又一个万夫长冲了上来,恶棍恶贯满盈的把长枪当成棍子劈头抽了下去,当即把对方抽的血肉模糊。 元军大惊。 数个将领远射近砍发疯似的围了上来,搞马的搞马,搞人的搞来,可是就在他们配合的微弱时间差里,沈烈枪动马过,一瞬间后,身后四个敌将已经魂飞魄散。 蒙哥终于动容:“这宋将到底是什么人?” 城上军民也无不欢欣雀跃,齐齐发问他到底何人,反正肯定不是要向铁木真收高利的岳飞就是了。 沈烈张口结舌,老子报身份证号码你们知道怎么查户籍么?我什么人?我是神啊!恼火的沈烈劈头又砸死一个元人,马头所向,元军阵阵倒退,枪抬起,元军人人惊叫。 蒙哥叹道:“中原秦末之楚项再世不过如此,万军阵前威风如斯!请问姓名!” 沈烈不答,提马弯弓对着一面军旗又是一箭射去。 旗落。 “将军引弓,射定八方啊。”城头宋将王坚击节大赞,想破脑袋却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那路骁将,居然单骑破阵连连,独斗已经近小半个时辰在千军万马之中还毫发无损杀敌无数,这种武功已经不是用悍勇能够形容的了。 如果能有如此良将率精锐和元人野战,元人也未必是大宋对手。 想到这些,王坚心中更是焦急,几欲开城接战掩护沈烈。就在此时,东门外传来杀喊声震天,士卒来报,是元人东道军史天泽部赶到战场,正在狂攻东新门齐胜门,王坚不得不转头压制下打开城门出战的念头,万分痛心的看着元人大阵中若隐若现的那袭红袍。 想来,再无敌的勇士面对号称十万的元人大军精锐,又怎么能不陨呢? 沈烈却在此时拨马,向着东新门方向而去。身前身后的元人要追,身侧的元人匆忙迎战却被他一踏而过,沈烈长笑一声:“蒙哥小儿,再不退兵本将取了你的狗头!” 说完抢挑箭射,一瞬间又撞开一道步兵阵,击毙几个千夫长,然后远去。蒙哥在薛怯军重重护卫下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当真是无人能挡,只气的浑身发抖。主辱臣死,一下子薛怯军的武士们愤怒了,不等蒙哥发令,数百骑最精锐勇士已经打马出阵追了过去。 沈烈冷笑连连,径直向着杀喊声处而去。 今日已经万众瞩目,但蒙哥现在大兵环绕,自己当真去干掉了他,也真算是非人类了,还是收敛点好,先把他外围这些狗腿剁了干净! 史天泽? 史天泽正在大呼进攻,手下士兵用刀子驱赶着炮灰潮水一般的向着排成一线的几门几堡涌去,一时间合川钓鱼城外人头黑压压的几乎遮盖了大地。 城下沈烈飞快的杀向那边,城上王坚也带着亲卫向着这边而来。一个内线一个外线,王坚在城内一路就听到城上士兵在大声向他报告,红袍将军还在,红袍将再破两阵,红袍将军射落三面大旗,红袍将军…….. 城外突然喧哗声小了许多。 蒙哥部今天气势已败,钓鱼城今日拿下不拿下比不上沈烈人头重要。蒙哥连番下令无数兵马向着沈烈身后追击而来。 而沈烈在前。 史天泽部正按蒙哥所令杀向城池,却看到身则烟尘漫天,骑兵声势惊天动地,史天泽都傻眼了,搞什么?怎么冲我来了? 就看烟尘中各路元将元王的旗帜林立,整个军阵上杀气冲天,一群元人嗓子都叫哑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史天泽紧张的要死,令骑兵探问情况。 自己战场侧翼的护卫骑兵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一个红袍银甲的将军在前,身后不远处全是元军大队,沈烈这无耻之徒还在时不时的举起枪回头招呼,然后向前狠狠的戳戳空气,一看就像大将带来军马侧卷攻城大军为城池解围的样子。 只是这部队成分实在让史天泽部士兵不敢置信。 这不活见鬼了么?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当然绝对不可能想的到,沈烈那疯子是杀了几进几出,惹翻了十万人才造成的这种局面。 没等他们再疑惑,沈烈连珠箭响。扑扑扑的,一瞬间又做了三个史天泽部士兵。然后猛的加速冲了过来,抬枪就刺,口中大呼:“史天泽老贼于曾大都奸污乃马真后,薛怯军奉大汗令前来格杀此贼!” 什么?大帅干了窝阔台的老婆?我的天,他胃口好重。 可是乃马真不是早死了么? 哦,他说曾经! 一瞬间,城上城下军马全再次傻眼了,王坚正在勒马,奔跑良久他也有些喘息,听到城外沈烈这一嗓子顿时眼泪都笑了出来。 正在此时,追着沈烈的后面的元人也全疯了,有聪明人生怕史天泽误会忙开口:“他胡说,没这么回事。” 心里却知道,不管如何,史天泽被扣上这么个帽子,有辱皇室,不死也要死了。 史天泽也是面色苍白,不知道造孽造多少遇到了现世报,哪里来的这家伙居然这么胡扯八道?他看看麾下亲兵们的脸色,不由绝望的吼起来:“给我杀了他!侮人清白的狂徒!”说完直接中军阵动,他自己一马当先,咆哮连连的向着沈烈杀来。 身后亲兵自然忠心跟上,一时间两边元人军阵相向着,两道烟尘滚动,沈烈在中间仓皇大叫:“史天泽反了!杀啊!” 史天泽一口鲜血顶到了嗓子眼。正此时听到钓鱼城上战鼓响起,各部宋军一瞬间反扑,将史天泽部全部赶下了城来,一下子又死了无数。 “史天泽和宋人议和啦。”沈烈扯着嗓子乱叫,然后马头转向,斜插着史天泽扑来的方向侧边,手中弓动,又是阵连珠而去。史天泽部士兵倒撞下马数人,一时间带动军阵后方士兵,人马滚成了一片。沈烈大吼一声,半个弧度绕过,一枪磕去几支羽箭,旋风似的扑向了太突前的史天泽。 数十人护卫下的史天泽红着眼在最前,身侧的士兵被沈烈射去了一块,看沈烈转向他也转向中,整个人此刻都突在了军阵最前方。 他弯弓,元将骑射了得,沈烈抬手随挡,马再向前。 越发的近了,那边已经位置在沈烈侧翼的薛怯军快赶到了这小片交战地,看到这个场景,深知道沈烈神勇的大汗卫队齐声高呼:“大帅小心。” 话还没落,沈烈手里长枪暴起,整个人一瞬间越过马头大半,枪头染血红缨扑的一下散开,随即被热血再次浸湿,人过,枪收,拳打脚踢撞飞几个,身后的史天泽捂住了咽喉,翻身从马上落下,他的卫兵急促的拉马,那边的薛怯军在转向绕过这群反向的士兵。 一时间沈烈身后人马距离再次被拉开。这狗头不依不饶,回头手中又是连珠射出。 薛怯军一下给挂了五六个,一个个死不瞑目。 不过比起他们地位更重要的东道军主帅史天泽此刻已经魂飞魄散,他的亲卫们全红了眼睛要追沈烈,再看那白痴已经手舞足蹈的杀进了跟随史天泽冲来的中军。 狠狠的刺挑撞,扫砸荡。 如入无人之境。 城头宋军上下看着热血上涌,无不大声喝彩,沈烈横枪发力,轰的一下将史天泽大旗砸断,身前身后元人已经不敢靠近。 回马,抬枪:“欺我中原无好汉?史天泽已死!回告蒙哥,即刻撤兵不然本将取他狗头!” 元人被他声势所惊。之前鼓起的血勇在追击他的过程中也逐渐消失了,史天泽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沿途凡是撞上他的军阵中都有一条血路,活着的士兵虽然原地重组,可是地上的尸体却无法即刻消失,看着军阵里零落的狗啃一般。 多少缺口多少命!一目了然。 元人丧胆,沈烈转马向着钓鱼城而来。 王坚周围士兵全看向了王坚。王坚毫不犹豫的道:“鸣鼓出关,恭迎如此良将!不,是盖世猛将!” “是!”合军大呼。 更添沈烈高呼血战扫荡沙场的威风,听到钓鱼城上战鼓轰鸣,关门大开,一列列宋军冲了出来在旷野结阵。史天泽部将咬牙切齿的刚刚要抬手。沈烈如鬼魅似的转身,电光似的扑向了他,所向处元军人人面色发白紧张的喊叫。 千八百步开外,弯弓斜对苍天,一箭在所有元人注视下,看似缓慢实则神速的画一个抛物线,元将要让已经来不及。 扑的一下贯顶而下。 沈烈大喝:“退是不退?”作势要提缰再战,史天泽余部哄的一下齐齐后退,军阵中随即响起了收兵金声,宋军能看的出元人元将们那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薛怯军留下士兵一部在这里看着战局,有士兵飞马回头去报蒙哥史天泽被杀的消息。 整个元人大军死气沉沉的,钓鱼城外一片的安静,只有那队报信的元骑兵马蹄声滴滴答答的急如骤雨,可是在这广阔天地间又是如此的单薄。 沈烈在宋军欢呼下已经骑马入关,两侧宋军遂徐徐而退,盾牌殿后,城头弓弩扬起,砰的一下,吊桥城门再次关上。 而东新门内陈兵处,王坚大步向前:“将军威武。” “不敢,杨过参见王统制!” 杨过? 沈烈恶趣味的心中偷笑着,面容上却一本正经:“先祖杨再兴!” 王坚大惊失色,忠良之后,小商河的杨再兴将军?连挑战车无数,可惜是马力衰竭害了盖世忠良,传闻将军身亡时体内箭镞十余斤! 怪不得杨过他旷野屠人势不可挡。 “是不是真是杨再兴将军后人我也不知,幼年被师父抱于深山养育成人,教我武艺韬略,山中岁月不知,师父说大概十五年有余,算我如今二十年岁。” “深山所在那边。”沈烈直指九寨沟方向随口胡扯:“山清水秀,海子如珠上百相连,不见人烟只闻猿啼。” “衣甲兵器,战马俱是师傅所赠,不知何处去了。” 王坚不是亲眼看到他杀人如麻的凶狠,简直当他是个小白痴,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不过看他俊朗气派,顾盼间威风凛凛,王坚自然相信他说的话。 神棍忽悠的言辞配上外表,当真是神仙子弟入世骁将。 乱世中,有武力肯定是能得到人的崇拜的,宋人多难,今天在城上看到沈烈如此威风,且至今毫发不伤,无不称奇欣喜。 王坚和他对答是军民之前所问,遂杨过身份转眼传遍全城。 自然无人怀疑他不是宋人,看他风流气度也是来自汉家,何况杀元人如杀猪狗一般,如此勇将蒙哥舍得派来做探子?那他下的血本也太大了吧? “仙师是?” “郭靖,山野之人不显于世。” 王坚受够了,请他进去,有人来照看他的马匹。沈烈招手:“神马是师傅所赐,无需草料饮水,随身可带。” 说完翘起兰花指装神弄鬼捏个印,战马凭空消失了。王坚大惊失色,服了这狗日的了。周围军民有的已经跪拜于地。沈烈也懒得小节上去一一客套,随手挥挥:“起来吧,我是宋将后代自然是你等同袍,来日定当令蒙哥折鞭此城之下!” 王坚大喜。 “观天象,近日即将大雨滂沱,恐怕连绵不下半旬,城中坐看泥泞中鞑子苦挨吧!哦,对了,王统制,师傅要我送你一言。” 王坚吓一跳,送我什么? “此战必胜,但功成之日就是月盈转亏之时,合川临水,暗流有限。怕朝中有人看不得将军盖世大功。” 王坚痴痴的看着沈烈,想问的更明白。 沈烈环顾,指着前面府边路上,一军民的行军锅:“江中鲜物,锅内之物,无非鱼,鳖!” “鳖.........甲”王坚冷笑咬牙。 自是南宋一代贱货贾似道。 “有我。”沈烈拍拍他的肩膀:“入世一为外患,一为内忧。大宋当重振朝纲才可王师北上,如卫霍故事。” 说完淡淡的一笑,不知道怎么的王坚心神大定,翻身就拜:“谢杨过将军。” “你是统制,我管杀敌。哈哈。先过这二十雨日再说吧。正是清水洗山城,元人败亡时。”沈烈反客为主在前,当先进了王坚带他来的这座帅府。 自然上座。 下面宋朝真正的一群勇将忠臣抽身前来,一一拜会,府外民众送来无数食物。大宋钓鱼城积余辎重食物粮草多多,元人久攻不下也是因为这里物资丰富。 而且临靠活水,水产更丰。 沈烈在这里算是不愁吃喝。 鲜鱼汤刚刚上席,听到天空霹雳滚过,而后大雨瓢泼而下,满城军民无不高声欢呼,沈烈可是才说过的这雨水要下。城头宋军看着城下元人骑兵狼狈的在泥泞里慢走,在仓促的遮盖物资军需,无不大笑。弓是利器却需保养,如今这大雨连绵,恐怕元人的器械之利先去了五分。 “让他们等吧。注意防备就是,这段日子不会有什么大碍。” 有神棍在,王坚放心多了,但是大将谨慎,手下兵马也是百战精锐,照旧的紧紧有条保持正常防备状态。不过比之过去的悲壮,城头却多了份欢笑。 沈烈继续忽悠,随口胡扯八道,扯些“师父”说过的“奇事。”山野遇到的奇人,只扯的见多识广的王坚头发昏,却不能不信,这家伙可是才说中了大雨,才把战马变没了的,这不,吃的好好的战甲也没了。 好吃。 沈烈口水连连,继续努力,同时解释道,自己二十年不吃荤腥了,师父说出来杀一元人才可食一口肉,今天总算能多吃点了。 如此怪论,似真似假,却豪气万千,引的诸将无不大呼痛快,举杯连连。 于此同时。 蒙哥却在帐内来回踱步。 灭国无数的西征大帅,而今欧亚第一帝国的君王自然有他的气度。 史称蒙哥刚毅果敢,沉默寡言是真。 他在蒙人中算的上雄主。 今天也就是被沈烈开头辱了祖先才发怒的,后来看到沈烈表现却换了心思,一心要把他拿下,这等良将能为己用岂不快哉? 驱天下猛士,娶人间国色,破国屠城万里纵横! 想到激动处,蒙哥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史天泽战死。 蒙哥心中不伤心。这更添了他要沈烈的决心。可是大雨滂沱而下,蒙哥仰起头来,看着帐上被硕大的雨点砸的星星点点,随着风一片片的舞动,就仿佛先祖铁木真率领四杰带着千军万马在天空杀过,雷声更添一份豪壮。 蒙哥回身坐下了:“那将入城就好,传令诸部小心防备,继续围困!” 10回 刀阵 蒙哥在等雨停,小心防备带领诸王诸将围困钓鱼城,不听建议,原因无他!那红袍将不拿下,无颜班师。 城下元人各路兵马汇聚,南方忽必烈驻扎大理虎视南宋,宋朝腹背受敌,明知道钓鱼城的重要,却排不出更多的兵马前来援助。 不过红袍将的威名已经从合川开始,向着宋境涌去,元军更是上下皆知红袍将军骁勇无敌。蒙哥叹曰中华地灵人杰英雄辈出,帐下西征杀人无数的猛将们愧却无言,他们是久在沙场的人,看沈烈枪弓凌厉,知道自己单挑绝对不是对手,没脸说话。 欧亚第一帝国的大汗如此的赞誉更让红袍将名震天下。 越是如此,蒙哥越是不走。 等吧,大雨滂沱,元军在城下苦苦的等待云收雨歇,而钓鱼城内的军民们一边小心翼翼的防守着,一边却是欣喜万分。郭靖是谁本无人能知,民间百姓却胡乱攀附,现在杨过将军已经成为老子门生,郭靖是老子入世点化杨过的化身,全为大宋气数未尽而已。 王坚问宋元征战何时可休,沈烈说不死不休。 王坚问元帝围困城池要到几时,沈烈说除死方休。 王坚再问,元帝什么时候去死,沈烈喝酒吃肉,笑而不答。 王坚退下,出去说兄弟们吃好喝好,红袍神将定会斩杀蒙哥,北扫元庭。举城大呼,惊的连营元军赶出了帐外站在雨中看看。 蒙哥也站帐外,隐隐看到城头精气冲天,无奈的道:“此乃宋家脊梁。”口风一转,却凝视诸部:“来日为朕拔此城。” “是。” 听到城外元人也在大喊,沈烈耸耸肩:“要看心理医生。” 然后丢了骨头,喝了鱼汤,大步走出中堂,站在帅府院中,问卫士:“王坚人呢?” “回将军,王统制前去城头巡视。” “请他来。” 王坚急急忙忙赶来,沈烈吩咐:“选择身高体壮汉子三千给我,命城中军需官即刻召集能工巧匠给我。” “是。”王坚听他的,即刻发布命令。 城中听到神将选兵,无不踊跃,诸将亲兵都人心浮动,国难之时困城之内谁还会有私心?多少将领军官都把自己手下最强壮精锐派出,再由得王坚一一挑选,而军需官被沈烈使唤着把城中铁器洗劫一空,而后招来铁匠数百。 沈烈幻出一把陌刀:“照样打出,不求精细,但求样式。” 铁匠们领命立即开始玩命。然后这个混球就继续去吃肉喝汤了。 城中叮叮当当的,越来越多的百姓在一边帮忙着,铁匠们努力的打造着,虽然沈烈说要个粗样就行,可是他们还是努力做的精致。等沈烈吃的快撑死的时候,听说老大爷们拖着磨刀石要来帮忙开刃了,搞的沈烈哭笑不得,连忙窜出来阻止。 而后,命令所有人退下,闭起眼睛,民风淳朴无人敢违背沈烈意思。 人人就感觉眼中一道白色光芒闪过,等到他们在沈烈的命令下开眼,顿时看到城中铁匠们努力日夜赶工,凑出的三千陌刀现在寒光闪闪,堆积于大家面前,有铁匠在沈烈示意下前去努力抬起,一触之后大惊失色说便是王统制的钢刀也不如这等上品。 沈烈呵呵大笑,再令军需官将破旧铠甲搬出大号的三千副,转眼,三千副轻灵坚实的铁甲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百姓们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利器在手,铁甲在身,神将在前,元人还有何可怖? “王坚。”沈烈地位超然崇高,直呼王坚的名字,没人反对,只觉得理所当然。 王坚一挥手,他十日来精心挑选出的三千名高大强壮的士兵站到了城内空出的一片校场上。 沈烈摆摆手:“自由组合,每十人选一十夫长。每十个十夫长选一百夫长,每十个百夫长选一千夫长,三名千夫长半个时辰后整队再向本将报告。” 转身,他也不问士兵们,只对王坚道:“大宋缺良马,元人善骑射,不得已只能靠重甲遮挡,陌刀陷阵,等会他们好了之后,令他们披甲持刀,看看轻重。” 做领导就是舒服,继续吃肉喝汤,王坚在外忙的恨不得死掉。 终于外边的三千士兵全部安排好了,一一披上了铁甲持住了陌刀。沈烈改造的铁的结构,已经暗中将这些铁甲变得比铝还轻巧,比钢还坚硬,却又韧性十足,王坚之前在外边手痒,试了一把陌刀,一刀砍下去,碗口大的木桩直接两半,且不粘刀。 王坚都看傻了。 至于铁甲,面上蒙着一层护面,只在眼上露出一丝缝隙,而胸口一反宋时铠甲零碎,却是一个整面的胸甲,关节处也保护的严实,除非从正后方想办法才能攻击到大腿内后侧,以及腿弯处,不然整面整个一座铁塔,没有什么空隙,而三千人则成一面铁墙! 宋离唐不远。 大唐陌刀虽然逐渐消失在军队中,可是还是有些武力绝伦的勇士使用着类似的重兵器,不过成建制的部队使用这种兵器,就是在唐时,也没有三千人啊。 三千人说起来少,但带上铁甲,加上站位,纵横开来可是声势惊人的。 现在看这三千人就是驻刀站着,都以及有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彪悍。 沈烈来了。 铁甲红袍手持鬼知道他从哪里变化来的陌刀,站在军阵前,千人队百人队十人队分明。 “服从你们的长官,相信身边的战友,一往无前的挥舞陌刀,不要担心元人的箭矢会射穿你们的战甲,这等本将用六丁六甲神术从天庭换来的仙甲是不可能射透的。” 群众............... 王坚................. 三千士兵.................. “至于陌刀,也是如此,我宋人一脉不当灭绝,遂天神相助,赠于利器斩杀元寇。下面,本将教你们如何使用陌刀。人分前后十步,站开!” 周围军民一下子赶紧的闪的远远的,三千经过初级磨合的士兵狂热的注视着沈烈,当即站开。 沈烈沉声道:“跟着我,只简单几招而已,足够杀尽贼寇。” 说完,演李将军陌刀术。 劈,砍,扫,撩,挡,回。 脚下进退有度,反复不过几个脚步。 王坚站在高处,看着铁甲寒光一片,转眼就炫成了一团,三千壮士挥舞着陌刀,在他的眼底喊杀声声,沉重的脚步在校场上雷一般的响动,而那劈开破空的呼啸,勾的心头的血激荡。 虎将抬头看看城头飘扬的宋旗,掩饰的忙抹了下眼角,继续静静的看着。 士兵们已经逐渐的喘息。 沈烈冷酷无比的依旧继续着。 大部分士兵吃不消了,但是沈烈还在继续着。 没有人说苦,没有人退出,他们咬牙坚持着。 一个半时辰了,王坚想劝不敢,三千军阵现在已经疲惫不堪,士兵舞刀已经不成形了,沈烈依旧不停。 二个时辰。 三千士兵大口喘息着,看着沈烈还在那里一招一式,三千汉子努力的抬起手臂,却抬不动,只急的嚎啕大哭,惭愧不已。 王坚心中越发难受,他终于想到了刚刚自己的一些担忧,是的,三千人出阵,元人游走耗费他们体力怎么办?到底只能被动啊。 这也是历代中原步兵遇到骑兵的大麻烦。追不上! “城头弓箭手,对准他们,放箭!”沈烈喝道。 城头弓箭手目瞪口呆,沈烈大怒:“放箭!” 周围军民鸦雀无声,王坚急的连滚带爬:“杨将军,不能啊。” “神经病啊,我要他们体会下元人箭雨不可透甲~!我杀宋人干嘛?”沈烈咧咧嘴,对着城头抛媚眼:“哎,给个面子啦,射啊,妈的。” 城头士兵们无奈,举起箭,狠心向下而来,城下一片惊叫,唯有三千士兵动弹不得,就看到箭如雨下,砸在他们身上,当真一点痕迹不留,王坚大喜:“放,放!” 城头士兵立即从抛射变成平射,可怜下面三千铁皮罐子不得不围成一团,面部向外,由得他们舍,听到叮叮当当的不绝于耳,沈烈受不了了:“好了。乱射什么。” 他走向前看着三千人:“手相连,坐下。成圆。” 然后他在其中这边窜那边窜,努力折腾出一个三千人首尾相连中间交错的,太极团来,令王坚站于一边,自己站于一边。随即令大家闭起眼睛,有令王坚副将小心城外,然后开始忽悠说闭关,还关心的问士兵们需要方便的先去方便。 大家不知道他要干嘛。 沈烈看看大宋强兵没有尿频的毛病,深深的吸了口气,喝令不得出身,细心体会。 而后,气息慢慢的将三千零二人相连成一片,热流在士兵们身体内涌动不至,按着一模一样的轨迹,复制成三千份,在他们身体中,按着最合理的发力以及聚力养气的方式,一次次的来回着,一次次的强迫他们记忆着这种随着呼吸吐纳而能让体力生生不息的方式。 一次,一次,又一次。 大雨继续下着,可是周围的军民们发现,这片太极中的人以及他们脚下的地面都变得干燥,而雨水居然就在他们的上空避让而走,渐渐的居然形成了水帘一道,渐渐遮挡的他们的身影朦胧起来,白气在其中腾腾而起,三千人呼吸的声音在雨声中清晰可闻。 一天,一夜。 二天,二夜。 云收雨歇,沈烈站了起来,三千人睁开了眼睛,包括王坚在内,无不眼神炯炯,这两天内,沈烈在他们身体里牢牢的刻下了轨迹,他们现在的举动呼吸都是按着最合理的姿势和方式来的,再加上沈烈在他们身体内留下的热流的种子,沈烈相信,他们这群家伙舞动陌刀三万次也不会再疲惫。 “|谢神将。”王坚当头跪倒。 沈烈受之无愧,负手站着:“我有一个梦想。” 三千铁甲齐齐的看着他,现在沈烈说杀了赵宋,他们也不犹豫。 “杀尽元寇,横扫西域和大漠,尔等三千人从此跟随于我,令之所向面前便是刀山火海也当百死而不旋蹱!可愿?” “跟随神将大人。” “元帝气数将近,宋有十余年休养生息时间,王坚于解围后精心挑选骑兵一万,放弃官位跟随于我,可愿?” “末将跟随大人。” 城外,战鼓响,沈烈放声大笑,指着王坚身上铠甲,将之转成步兵甲后道:“坚守城池,等待元人气势颓歇,副将守城,王坚带三千铁甲出阵步战,本将斩杀蒙哥!” 三军领命。 城外呐喊声阵阵,沈烈踏上城头大吼:“蒙哥,想死么?” 全城宋军大吼:“蒙哥,想死么?” 蒙哥脸皮抽搐了半天。挤出一句:“攻城。”转头他告诉自己,要忍,那等绝世猛将自然会有点性格,自己要有气度,我忍! 他忍有的家伙却不会忍。 沈烈拿着一把剑,倒持着剑柄好像在k歌似的,对着麦大喊:“蒙哥。想大爷了么?” “蒙哥,想大爷了们?” 蒙哥死死的握住缰绳,周围将领无人敢看他的脸色,帝王至尊被敌手这么没品的当众羞辱实在是吐血万分。 城头还在挑战他的底线。 拿着麦克风的家伙再次引导潮流:“蒙哥,劳资隔了你的蛋!” 这太次了。 就是宋军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还是王坚明白了什么是他说的蛋,是鸟蛋吧?王坚立即跟上:“蒙哥,劳资割了你的鸟蛋!” 对哦,水浒上北宋人说那玩意是鸟蛋,南宋差不多吧?还是本地人知道精确用语啊,沈烈佩服的看看王坚,很欣赏的拍拍他的肩膀。 全军反应过来了,大吼:“蒙哥,劳资割了你的鸟蛋。” 蒙哥勃然大怒,对沈烈的所有幻想全部破灭,爱之深恨之切,折断手中马鞭,砸在了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周围将领:“尔等死人么?” 元军,一拥而上,发狂的开始攻击城池。 沈烈下城,他看到蒙哥再暴怒,也留着一大批的精锐在防备着,是防备自己吧?呵呵。 沈烈冷笑着,带着三千人整队站在了城池下,看着他们:“等厮杀半天后,我出城,杀出空隙,你们立即跟上,随我前进。这次压着元人打,打到汗旗摇动,本将再取他首级。王坚,步兵阵靠你了。” “请大人放心。”王坚现在不当自己是宋臣了。 人在世上当然该忠君爱国,不过现在有神仙罩着,不跟神仙混怎么行? 城头城下,箭如雨发,石块檑木,火炮轰鸣。 仗着城中遮雨方便,弓弦保养到位,火药没有潮湿,城头宋军再占据着地利,压倒性的杀戮着城下的元军,一浪一浪的元军杀光了再上,合川成为了绞肉机。 时不时的,被沈烈带坏的宋军将领还自发的问候问候蒙哥,台词就是那几句,元人听到宋人呐喊不得不齐声喧哗,以遮盖羞辱大汗的语言。 宋人越发的捣蛋,时不时的齐齐装作要骂,元人大吼,才泄气,城头宋军齐声就叫:“蒙哥,割了你鸟蛋。” 只把蒙哥气的发昏,长这么大不是没被人骂过,可是被一城十万人当着十多万手下的面喷。这简直太要命了。 是个人就受不了。蒙哥大吼:“杀光他们,屠城!” 元军们眼睛也红了。 下面的将领们也非常不幸,城头宋军和他们厮杀日久,也知道他们一部分将领名字,兴奋起来的时候有的军官直接用蒙语带着全军唱名骂娘,只激的城下元军从百夫长到万夫长都捶胸顿地,急着上前,白白的不知道死了多少马战良将。 蒙哥已经急了,整个元军也全急了。 反正宋军就这一城,不担心援兵,这次不搞死他们全体,以后有什么脸面去欧洲旅游? 十多万疯子对着城上十万流氓,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成一片,杀气冲了九霄,血色蔓延全城,沈烈站在门后,从门缝里向外偷窥着,嘴里骂骂咧咧:“集体淋浴二十天了,还这么臭?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难怪欧洲黑死病那么多!臭虫,老子今天全无敌了!” 元军,退却。 后队再次冲上,现在已经是二个时辰过去了,城头军民也战的疲倦,偏偏这次元军不依不饶,已经毫无节奏,纯粹玩命。 面对这种猛烈的攻击,换了过去,钓鱼城还真的危险了。 不过现在当然不一样。 王坚心中却是感激万分,城中今日二个时辰的消耗抵得上过去三天大战的消耗,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合着初夏的雨后湿润,熏的人要死。幸亏有神将在此啊。 问神将何时出关。 三千好战分子们也信心十足的期待着,沈烈咧嘴一笑:“开关!” 战马凭空出现在他胯下,城头士兵对城门下区域开始猛烈攻击,元人为之一空,蒙哥心中有所触动,一下子从马背上站了起来。 就看到钓鱼城下城门大开,一袭红袍从中冲出,跃过护城河,落在了城外旷野。 而吊桥还在放着。 11回 射雕 远处,蒙哥看到那红袍将冲向着一个炮灰攻城队,开始砍杀起来,元军一直在防备着的,把战线推前的精锐步兵们在军官的刺激下,呐喊着抢了过来。 沈烈冲阵,和这些元人厮杀成一团,有骑兵绕过步兵阵,要向着放下的吊桥处冲去。城头玩命的向下面两边射击阻挡。 蒙哥诧异的看着城中。 突然,他看到了一团团的血雾在城门处那边空地上飘扬,而后他看到大片大片的黑色的和银色的光充斥了战场前线。 血污一地。前面喊杀和惊惶的大叫声一片,一瞬间,前面正对城门的步兵,和冲门的骑兵就全散了,而那团黑色的光越来越多,从城门处汹涌而去。 城头鼓声乱打,宋人喊得声嘶力竭。城下红袍面前,元军再次人仰马翻。 蒙哥大惊:“那是什么?” 三千铁甲,尽出钓鱼城,列阵城下,随即大步向前,一时间,寒光铺天盖地,陌刀如墙而进,沈烈归阵内,掩于其中引弓射杀元将,王坚阵中指挥调度。 三千人踏步向前:“蒙哥授死!” 元人,看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军种,看他们出关以来数息之间就杀出的一片威风,一片安静。 宋军陌刀阵脚步沉重,声势骇人。 一步,一步,整个军阵人隔前后六步,三千人转眼水银泻地一般的吞噬者周围的一切,轻易的挤开了一边空间。 他们的脚下流满了元人的血液。 军阵中王坚举起刀高呼:“进,一往无前!”三千人大吼一声,随着他的刀指处,大步向前笔直的向着蒙哥所在的位置疾步而走。 当先的士兵舞刀。 两人一小组,一劈一撩,后排精锐抢前扫过,一瞬间三人一组舞动成一片铁幕,前二排纵三百宽里许的铁墙向前猛突一大步,轰的一下,他们面前的元人步兵俱裂,踢开尸体继续前进,身后军阵的其余士兵立即跟上。 舞一刀,喝一声。 千夫长为核心将三千人分三个区域,十个百夫长为指挥,十个百夫长则为十人队阵眼,指挥三人一组的本队进攻,自己游走其中准备填补空隙。庞大的铁流一旦发动则以惊天动地的气势扑了过去,正面对着他们的一切元人,坚持不给几息,转眼支离破碎。 有西域勇士结队上前,举刀刀断,刺枪枪裂。然后刀光如匹,从三个方向一瞬间将卷到阵前的他搅碎,而后三人队微微调整方向,对身边三人队侧翼的敌人开始进攻。 三千大阵分成百个小阵,百个小阵再三三一组,就这样不停的吞吐着。 元人大惊失色,后排箭雨向前。 叮叮当当的,箭雨落了一地。 宋军铁甲毫不在意,面前无人则持刀作势,面前有敌则挥舞劈砍,步步向前而进,不过才出城一小会儿时间,他们就已经突进元人十万人的大军中了。 王坚大吼一声:“换!” 三千士兵顿足,中排转向后,后排交错进阵,一下子,三千人转眼四面成圆,滚滚的开始在元人军阵中碾过。 而三千人中的一点红,正时不时的弯弓搭箭。身边内圈的士兵有两个特别高大的,就站在他的身边,不是保护他,而是给他背负着大量的破甲箭。 沈烈弓动,人倒,专在阵内狙杀十夫长以上的元人军官,箭箭封侯,就是躲的再深也没办法躲避他的利箭。 陌刀卷兵卒,利箭射军侯。 一股股的元军在军官的哟呵下,玩命的向前,用生命徒劳的在这如磐石一般坚固的杀戮大阵外溅起血花,一浪又一浪。 偏偏质地改良后极其上佳的铠甲陌刀滴血不粘。 这三千人的圆阵到现在为止依旧浑圆无隙,滚滚不止,在蓝天大地之间,十数万衣甲混混的元人大军中分外的醒目。 呼,吸,呼,吸。 士兵们一次次的吐气开声,狠狠的劈扫荡伐。 城头的军民们现在成为了彻底的旁观者,元人大军现在全力在进攻着宋军前所未有的军阵,城头的军民们看到军阵滚动,前后腾挪,一道道粗大的血痕涂满了战场之上,纵横来回简直无法阻挡,无不看的热血沸腾。 也有元军绕阵前去攻门,可是当时阵势未深入战场,王坚随即令大军回卷,只一浪,那股元军就被吞噬了,再吐出是一地尸体。 几番下来,数十股元军步战死战依旧无法破阵。蒙哥怒极,令骑兵撞阵。活活撞死这些宋人。 十来股骑兵遂从四面八方向着阵地杀来。 王坚高呼一声:“裂!” 只听到脚步声轰的一下,大阵一下出现了无数的缺口,士兵背靠其中,让开了马道,元人骑兵冲了起来甲不能透只能近战,看到缺口当然一拥而入,期待就此破开。 想不到才进数米,上下左右无数的刀光就卷了过来,一瞬间连人带马给扯的四散,来一匹裂一匹。 而正对骑兵的士兵们同样顽强。看到骑兵冲来,一人侧身横扫,两人夹击护卫。阵中还有陌刀手在沈烈带领下,弓箭狙击,到地三四批,骑兵的来路已经被堵住。而三千士兵不过小有损失,受伤者退进阵内,有人填上,转眼大阵如故。 继续不依不饶的向着蒙哥处卷去。 元人愤怒,薛怯军嚎叫着发了疯,纵横成数十米宽马队,从远处狂奔而来。 阵势却再变,王坚令下陌刀手面对他们转成五排交错,长刀狂舞,不退反进气势如虹的迎了上去,惊的周遭元军驻足就看大汗精锐和他们的对决。 沈烈依旧弓弦如雨,身边空闲的士兵也跟随着,向着阵前撒下利箭。神棍无耻,忙里偷闲的暗中操纵,控制着阵前十来米外的尸体不知不觉的相连起来,正是薛怯军到面前时,暗中竖起的刀枪在马蹄中乱割,尸体诡异的横起阻拦。 一时间前排正中的薛怯军人仰马翻。 沈烈一声清亮的长啸,提马,在厮杀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杀出了阵来,左右开弓,射落两边包抄的薛怯军士兵,随即抖枪扑扑的,一瞬间挑落前面的乱军十数人。 杀到兴起,不管不顾,狠狠的直撞进去。 元人冲锋时,前排骑兵为挡阵死士,军官猛士都在三四列之后寻机突进。没想到遇到沈烈这神棍,反向杀了过来,前排死士已经倒地露出大片的空隙,后排勇士军官,正在提马绕行之中,他却突然杀进,就看到枪花抖动,听到元人怒号连连。 尖锐的枪尖两翼开刃,宽阔如刀,破开后再在伤口搅动,一下就是骨肉崩裂的下场。 沈烈手速极快,力道极大,一个呼吸就扎出十数次,在身前身侧整个扇面上,凡是遇到他的人没一个可以活的,有侥幸的翻身让开,却不知道红袍将那匹战马其实是他心神相通之物,沈烈现在可是六条腿,两个**的怪物。 马蹄起,人飞。 沈烈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迎面而来的战*中的恐惧,因为自己身下的怪兽居然玩出贴山靠的招式,横“肩”撞出。 轰的一下,沈烈不动,身边的元人战马横着翻滚飞出,又砸开一片。 这个混蛋转向了,从军阵前绕过,横向着和陌刀阵厮杀的左翼骑兵中杀过,反向杀出,再绕去右翼,然后围着陌刀阵,挨个的挑起元人。 按军职待遇还不一样。 越是高官飞的越高,小兵之间劈头砸碎了事,一场杀天昏地暗,三千固守区域的陌刀手脚下已经粘糊糊的一大片血肉混合的泥泞。 这等战场步兵无所谓,骑兵却是难了,一地尸体重重叠叠的阻拦着,加上陌刀手铠甲坚固,多少猛士一刀劈下,眼看得手却只是火花四溅,然后身就分成了七八块了账了。 沈烈还在那里大呼小叫,看到十夫长就是一枪刺胸向后挑了,看到百夫长嚎叫向前,横移马身,凭空的拦腰一棍抽出,连人带马头飞出,看到万夫长,万夫长算倒霉了。 一枪扎过连人在上对着乱军狂扫一圈,再高高抛弃,转头就向下一个军官杀去。 这一股薛怯军不过五千,被他分成三股一顿好杀,虽然死伤不是太大,不过士气顿时跌落,军官都当即死绝了。最大的干部现在是十夫长。 十夫长胆寒,不敢指挥。 沈烈纵马横枪:“破!” 一声令下,三千铁甲轰然散开,一股脑的向着薛怯军余部卷了上去,抡起大刀片子就砸,只把周围的元人们全看痴了,过去杀宋人砍瓜切菜而已现在风水倒转。 三千虎贲突出杀戮,后退才结阵,一进一退之间,薛怯军散。军阵也再向前不知不觉移动了半里地。 蒙哥大旗,清晰可见。 这个时候,又一大股薛怯军杀来,同时元军中鼓声响起,蒙哥帐下传令兵四面八方哟喊,号角连连,随即元军全动了起来,显然是怒到极点,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三千人杀尽在这里。 城头,就看到因为马色而显得斑驳的洪流从大地上各个角落向着那现在显得渺小的圆阵汇聚挤压而来。 天地之间,人称众的威力在军民面前展现无疑,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滚滚的烟尘,烟尘中的军旗,还有那些狰狞的脸。 以及夹杂其中,元人为鼓足自己勇气而起的尖锐呼啸。 王坚努力提高嗓音令全军背靠身侧,之前那股薛怯军冲杀提速的山坡结阵,沈烈回头看看他,微微一笑:“坚守!敌军退时,立即袭杀!” 会的,一定会的,在他的武力下,蒙哥被刺,元人肯定慌乱,到时候倒卷而上,定能就此破敌! 杀到现在好不觉得累的王坚一瞬间就明白了沈烈的意思,重重的点点头:“我部,备战!” 听到整齐的铁甲铿锵声,随着军令,占据土包地利的大阵再次吐出了寒芒对向了四面八方。而沈烈爆提马速向前。 就看到一袭红袍踏阵如过平地,面前人仰马翻一片,笔直的向着蒙哥处杀去。 四面八方的大军向着王坚处而去,蒙哥帐下几个万人队以及周遭看到沈烈向大汗处而去的万人队则立即转向,向着沈烈处挤压而立。 马蹄声越发的惊天动地。 看着城头上墙砖面上浮土都被城下这片厮杀震动,军民无不提起了心来,看着城下两处汇聚了元军力量的漩涡在急剧生成。 一处在坚守,一处,在移动。 蒙哥帐下以及战鼓催战,按部就班的指令外围军队击杀王坚部。 而沈烈势不可挡,速度飞快的,冲过一个又一个徒劳要拦截他的散骑,口中叼着一枚羽箭,恶狠狠的瞪着蒙哥所在,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若不是作秀,瞬息就能到他的身边一枪刺破他的胸膛。 沈烈冲杀之中看着漫山遍野的元军,他看到迎面而来的那些狰狞面孔下的恐惧,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呐喊,和咬牙切齿来显示自己的所谓勇气而已。沈烈冷笑。 抡起枪就扫,他已经懒得再去一次次的刺了,这场战争要结束了,要让自己在离开这片尘世之前,给汉人留下千百年的辉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忽必烈崛起的十年就是汉人休养生息的十年。 现在已经能完全把握住行事尺度的沈烈心中想的很清楚,赵宋不行就换帝,臣子不行就杀臣,对内对外,都必须铁血。用最强硬的手段整合宋朝的一切资源力量,借着神的名义,统帅军团收复燕云,驱除元人于大漠。 这个年头的俄罗斯还在元人的马蹄下匍匐,扫除他们而占据辽阔的西伯利亚,将后世悬挂于中国头上的巨斧从根源处就彻底的砍断!中国的边境应该推至北极圈为止。 想到这些,沈烈越发的失去了耐心,不是怕太招摇惊动魔王,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蒙哥。 远看蒙哥的面目已经清晰了。 不知不觉跃马已过万重军。身后一地的尸骨,面前的元军已经真正的胆寒,再无对自己的一点办法,甚至这些家伙愚蠢到大量的攻城车回转方向对着自己的区域不分敌我的攻击? 看着磨盘大的石头砸下,沈烈大笑,振枪直接挑飞,两块巨石在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大片烟尘弥漫在沈烈头顶的前方。 又一大片巨石疯狂的砸了下来,城头城下惊叫声中,沈烈大枪舞动,连连挑飞巨石,一如当年杨再兴小商河之壮举。 马过。 枪裹着寒光遮开不能射透进光幕的箭雨,沈烈越发的靠前,元人汗旗终于摇动。蒙哥色变,薛怯掩护着他要退。 看到对方阵脚大乱,远处的王坚高呼一声,三千人猛的移动,向着蒙哥处杀来。 城头鼓动,随即关门大开,看是副将也豁出去了,看到这战局机会,不顾一切了。宋朝少数的骑兵以及大部的步兵民壮呐喊着冲出城池来,向着元军阵地杀来,靠近城池的元军几乎没什么遮挡就被他们淹没。 蒙哥汗旗在动,明显在后撤,号角声急,无数的兵马看向了汗旗处。 太大的战场上,他们已经救援不及,他们便是知道沈烈勇猛也想不到当真能一人硬撼大军,蒙哥面前可是有不下三万的大军护卫的。 三万人挡不住一个人?有史以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勇士? 偏偏有。 听到乱军中,毫无阻拦的冲到了山坡下的沈烈长啸一声,弃枪弯弓,大汗面前的护卫发生喊,努力向前遮挡,蒙哥的脸在人群中显得惶恐,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滔天的权势庞大的帝国都是那么遥远而毫无意义。 只一箭。 远远的,狠狠的从人群的缝隙中飞快的射过,而后一个猛的下沉,飚起了一窜血花,所有护卫回头看去,蒙哥胸口一支羽箭剧烈的颤抖着,一大团的血渍在他的铠甲内衬处冒出,口角也已经有鲜血留下,身形摇晃着,有护卫惊叫着搀扶他。 蒙哥脸色惨白的半举着手指着沈烈的方向,随即无力垂下。 跟进的王坚部看的真切,顿时爆发出了如雷一般的欢呼:“蒙哥已死!”城外正在追杀撤退元军的宋人们听到了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沈烈抢向蒙哥处,不过区区数十米而已,一跃而过,硕大的马蹄腾空乱踢后重重落下,沈烈横手夺过了元人大旗,手指深深的掐进粗大的木桩内,将巨大的汗旗横卷在马上,来回狂荡:“蒙哥已死,诸将向前,杀尽元狗!” 薛怯军号哭不已,前仆后继的扑上,沈烈手中大旗翻卷来回扫荡,只几下,前来报仇的元军就身死马毙,沈烈恶狠狠的将大旗倒着插下地面,夺过身边冲来的一个元人的弯刀,顺手扯下了他的胳膊将人丢两边。 鲜血内脏一下激了他一头一脸,身在高坡处的沈烈此刻简直如同魔神再世。 宋军狂呼飙进,之前城下勉强在抵抗的元人此刻直接倒卷回身,不顾身后的逃窜,王坚出阵大吼:“骑兵集结跟随神将,步兵集结向我推进。” 12回 嚣张 薛怯军号哭不已,前仆后继的扑上,沈烈手中大旗翻卷来回扫荡,只几下,前来报仇的元军就身死马毙,沈烈恶狠狠的将大旗倒着插下地面,夺过身边冲来的一个元人的弯刀,顺手扯下了他的胳膊将人丢两边。 鲜血内脏一下激了他一头一脸,身在高坡处的沈烈此刻简直如同魔神再世。 宋军狂呼飙进,之前城下勉强在抵抗的元人此刻直接倒卷回身,不顾身后的逃窜,王坚出阵大吼:“骑兵集结跟随神将,步兵集结向我推进。” 宋军骑兵不过三千人不到,立即疯狂向着沈烈处而来,其余浩浩荡荡的军民呼啸着向着王坚在的方向扑去。 沿途所过,元人纷纷从两边逃窜,沈烈犹在战场高处对着四面八方扑来的元人狂杀。刀断了就夺枪,枪断了再夺刀。 是不是拽过一个元人抡起来扯裂砸出,整个人已经浴血淋漓,那身红袍滴滴答答的尽是血色,偏偏依旧面如冠玉,一尘不染,只是眼神凶悍凌厉,元人望之终于渐渐梦醒,最后一丝对蒙哥的忠勇也在他变态的杀戮下完全的消失了。 而宋人成建制的三千骑兵冲来,是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看到高坡周围团团的元人突然轰的一下,四散而逃。 那些往日标志着元人勇士的头翎,铠甲,旗帜一地。 大队的宋军骑兵冲来,沈烈招手:“给我杀光他们!全城尽出,妇孺皆上,杀尽元狗,复我河山。” “杀尽元狗,复我河山。” 十数万宋人齐声高呼,城门再开,之前留守的部队尽数开出,城内男女老幼人手石块,斧头,木棍,菜刀,发了狂似的扑了出来。 整个钓鱼城外的战场彻底出现了一面倒的屠杀。 纵横欧亚不败的元人铁骑在此刻成为了羔羊。有着灭国数百的战绩的无敌雄狮和他们的统帅在同一天失去了他们的灵魂。 元人漫山遍野逃窜,宋人漫山遍野追杀。 沈烈带着宋人骑兵一次次的将无力再逃,试图结阵背水死战的一股股元军击溃,然后再向下一个敌人聚集处而去,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崇拜的看着他无敌破阵,看着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引导,看着沈烈完美的控制着冲锋的节奏。 在整个战场上,他们每个成员都感觉到一种如鱼得水似的畅快。 从来没有杀的这么痛快过! 一战至暮色近,沈烈才示意收兵。带着骑兵回头,他一言不发,无人敢说话,骑兵就这样反向回头,钓鱼城下王坚已经在收拢大军。 民壮则另归一队,而陌刀军则天神一般威武的,带领着一部分军队看押着不下三万的元人俘虏。 看到沈烈回头,全城军民失态欢呼起来,沈烈沉着脸直接跃马,撞入三万人的元人俘虏之中,手起刀落劈开一人之后厉声大吼:“一个不留,尽数斩杀!” 陌刀军领命,上前砍杀,骑兵领命马蹄人头,弓箭手狂射,步兵刀盾手向前围困,三万被杀的丧胆的元人看到是沈烈在此,不敢反抗只是哀嚎。 有宋人似乎不忍,做掩面状,沈烈看的明白,立即冷笑着退出杀戮,游马走到他们面前:“想想城破之日,他们会如何杀戮你们。” 王坚看着几个书生冷笑,示意士兵丢下刀给他们:“每日诗词歌赋,横走街头仗着功名吆喝士卒,看你们身上如此光鲜,守城之时可出力?野战逐寇可出力?现在同情起元人来了?” “|圣贤书都狗肚子里去了?”周围有百姓骂。 一个白痴面红耳赤:“子曰…….” “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子曰蛮夷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沈烈探身靠着他的脸:“老子说,你不杀元人,老子就杀了你!去还是不去?” 几位大贤魂不附体,提了刀立即向前。口中大呼:“杀贼,杀贼。” 沈烈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他们:“仁心对敌,毒心对己,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如今民族积弱,国家危难,却寻词弄句手不能提刀,身不能上马,妄为七尺男儿之身,蛮夷来犯可能保家中老夫,背后妻儿?本将现令元人放开手脚,斩杀你等即可活命,你等能活几息?” 几位仁心大能肝胆欲裂,惊骇的手里刀掉了一地,回头看着沈烈一下子跪倒不起。 沈烈指着那些士兵沉声问道:“若不是这些将士用命,王坚便是韬略无双可抵御得了元人百人队一支?更妄说此城数月坚守无碍。若不是这些将士用命,本将便是能击杀蒙哥,又能击杀元人多少?有能保的了多少子民?腹有诗书,如何这般不知晓道理?一群斯文败类。将士在外流血牺牲保你等平安,回来还要受你等污蔑轻视?本将今日立誓。” 听到他这句话,周围军士百姓全安静下来。 “不复汉唐武功,本将誓不罢休,跟随我者,无论文武,帐中参谋或是后勤辎重,再是前线杀敌者,一律军功说话,胆敢辱我兵卒者,无论汉人元人,无论高官显贵,一律灭族!” 言毕,一道雷电当空而下,狠狠劈在一群元人之中,紫电耀眼妖艳,转折若龙,长久未散。 “此辈定当谴天雷击杀之,万世不得超生!” 说到此处,沈烈声音越发的凶狠凌厉,但宋人士兵百姓无不放声欢呼雀跃。王坚挥手命令士兵上前协助陌刀手斩杀三万俘虏。 元人知道必死,有激起余勇者要反抗,冷箭随即过胸。 沈烈大笑,令五个士兵保护一个百姓,持刀上前,钓鱼城满城军民无论老幼务必人人手沾元寇鲜血,以慰祖先之灵。 遂人人踊跃向前,十数万军民蜂拥而上,转眼将三万元人撕扯成碎片,有禁受不住不由自主呕吐者,有激动不已昏厥者,但一旦醒来无不继续欢呼高唱,人人眼中血光狰狞,汉家勇烈凶悍此刻丝毫不弱于欧亚第一强兵。 “大漠的光荣就此终结。休整三日,捷报传于朝廷,选拔士兵,征发民间匠人,搜集各方铁器,组建新军!半月后,本将要看到钓鱼城下三万新军,本将将亲手训导,日后定当带你们击破汗帐,折断苏鲁锭长矛!” 书记官笔走龙蛇。 当夜,数百士兵骑马向着朝廷而去,沿途大呼:“杨过将军射杀元酋蒙哥,王坚统制击破十万敌军,三万元寇头颅即将献于官家阶前。” 沿途驿站,兵营,无不震惊。 近日来,宋朝多少人担忧钓鱼城局势,多少兵马想尽力而上,但不得过,结果夜里元人忽然大撤退,他们正在不解,随即就听到这个消息,性急的直接命令士兵把传令兵马拽进一个,详细盘问。 听到战果的无不狂喜,听到战况详情后却无不大怒。 “放屁。一人纵横十万人之沙场,杀敌数千?” 传令兵大怒:“你才放屁,老子亲眼所见。满城军民亲眼所见,杨过将军红袍白马,视十万元军如草芥!不是将军神武,元人如何能退?不日蒙哥阵毙消息就会天下皆知,你当我家王统制失心疯了?敢在这等大事上胡言乱语?” 将军无语,王坚勇烈天下皆知,王坚大印正在军报之上,难道王坚发疯呢? 可是,一个人撞十万大阵,先破薛怯再斩东道帅,最后指挥陌刀阵射杀蒙哥?这是神话吧? 传令兵还在生气:“不信派人去钓鱼城看。我部正在扫荡战场,三万元人头颅如山,其余元人人马相踏尸体遍布不下数十里地,夏日炎热,正要帮手,你们去看好了。” 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有将领亲兵欲上前,被将军喝令,随即派人向着钓鱼城而来。 宋庭自然也是立即炸了窝了,贾似道跳脚,认为王坚在扯*蛋,想升官想疯了,赵老大也认为王坚狗日的不地道,不然才立功的怎么要辞职?这家伙不是捅了马蜂窝现在想跑路吧? 可是这些传令兵怎么来的? 莫非和元人勾结? 想到这些无限可能,派出使者前来查探的同时,立即把传令兵拿下,传令兵气的眼前发黑,觉得老板太次了,坐在牢房里就觉得朝堂没干过人事,在里面于是破口大骂。 狱卒开始几天凶悍,后来几天温顺,再最后成了孙子。他们可是民间消息听多了,那么多人八卦了好久,他们再是不相信,也要小心点,不得罪最好,结果使者回头也发疯似的嚎叫说真的,真的,人头数百车,白垩腌了就在后面。 满城人轰出去看到大路上浩浩荡荡,铠甲鲜明的三千陌刀手耀武扬威的护送着数百车人头,向着城门而来,到了门前倒下,一瞬间元人人头滚滚,认得京中娘们尖叫,流氓胆寒。 天子惊恐万分,令大员出城安抚询问随即拨给赏赐意思意思。 三千铁甲只问:“我等前来传令同袍何在?” 看守所立即放人,看到自己家兄弟那副表面打扮漂亮,实则受够委屈的样子,三千人大怒,军官喝令:“全军,转!” 就此扬长而去。 百姓无语半天之后痛骂朝堂之上有奸贼,浑然忘记自己之前听到了也是半信半疑。正在这时,有南方信使急报,说忽必烈大军绕道北上,元人似有大变。 不多久,连珠信报,元庭因蒙哥毙,草原上战火似起,多少兵马收拢北上。 民间多年来恨透朝堂积弱,顿时愤青大吼:“北伐,北伐,大宋北伐,收复燕云,直捣黄龙!” 民间已经知道杨过乃杨再兴后人,据说还会六丁六甲神术,吞云吐雾,身高八丈胯下啥神马,手里亮银枪,正常一个鼻孔喷火一个鼻孔冒烟,一个喷嚏元人就死一双的超级怪物了。有这样的怪物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茶馆没事情就开始说杨再兴将军小商户之事,有连夜码字的第二天开始说杨过将军射杀蒙哥新事,大家为抢生意,今天这个版本明天那个版本,最后搞得钓鱼城那边满城的怪兽活活把十万元军搞死掉。 比起民间这种不理智的狂热,宋庭现在很惭愧。 贾似道这死不要脸的风向已经转了,开始大力鼓吹要召见杨过,要如何如何,同时时不时的说自己很早对王坚就欣赏,不然怎么会同意他去知合川兼统制呢? 当然,皇帝是最英明的。 一群神经病自吹自擂半天,不忘记三千铁甲跑了的事情,大批的人追上去安慰,挽留,还要不失皇帝尊严的变相赏赐。 同时心中也留下的恨意,打听了三个千夫长的名字,回去就准备抽冷让他们下岗。 三千铁甲不停,大步回头。 朝堂上终于急了,再派大员直接去找王坚,一边夸一边责备三名元人制度千夫长的军官。 王坚敷衍着。 朝堂看看王坚态度很好,且元人北去,渐渐开始有人说,为什么要叫百夫长千夫长呢?这些家伙是反革命啊! 听闻王坚还在钓鱼城处招兵买马,还到处开铁炉搞生产,元人已经去了,他想干嘛? 天使再来,忽悠王坚杨过叩见陛下去。 “大人,怕是要调我们了。”王坚苦笑着道,冷眼着世间百态,越发看的清楚万分,这一月来,朝堂上风向冷暖他自然知道。 沈烈无所谓的坐在那里冷笑:“去好了,我有金箍棒,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王坚点头,你走我就走,你不去我才不去呢,难道我傻了? 这个时空的历史中,后世的记载里将朝堂上定下的阴谋比喻成了一场疯狂的闹剧,多少人就此看到了赵宋的虚伪,看到了文官们的无耻。 史称王坚统制杨过将军奉旨前往都城。 日行三十里,沿途百姓围追叩首,奉献所有以迎灭蒙哥之英雄。 但随行者后来说,只带了随行数名亲卫的两位将军其实受尽天使私下的冷漠嘲弄。还没有走出军营百里,已经有京都游侠快马而至,横刀在手怒喝天使泣血恳请两位将军就此回头。 百姓哗然,愤而质问天使。使者痛陈官家渴见大宋栋梁之心,绝无人敢加害两位功臣,百姓不让,是杨过出面之后,人才散去。 随行者说,杨过将军进京之前,曾和王坚统制笑谈一句:“笑区区一桧何能,逢其欲。” 言罢,两位将军相视大笑,其举止气度令人折服。 随行者记,除自己之外,随行官吏大部暗示两位走脱,夜晚扎营,士兵弃戈卧岗防备形同虚设只让两位将军就此远走。 将军依旧向着京都而去。 近京。 有伶人长袖舞于官道之上,作歌曰:“今日一缕忠魂,昨日万里长城……” 天使震怒,欲斩伶人,士兵不应,无不持刀只看杨过将军,至此,天使惶恐,掩面入车不敢再发一言,将军于乱军中横空出世,威望一月之内扬于海内,刀兵怎敢加身? 进京。 举城百姓出迎十里,人山人海,欢呼山河变色英雄当世。 天子令入宫觐见。 贾似道替天子询问战时详情,王坚作答,言未毕,贾似道作色曰:“胡言乱语,假托圣人之名诓骗官家。” 当庭令杨过退下,并欲治王坚欺君,令问王坚不待君命,私自扩军是何意。 正在此时,城外有兵马至,钓鱼城新军反绑朝堂新派知合川于城下,大兵五万陈于京师之外,只问天子何意。 三军鼓噪,要见王坚杨过,有武将扬言,若两位将军不测,立即反了朝庭。 消息传来,士大夫出列怒斥王坚杨过为当世兵贼。 杨过大笑,问:“岂有舍生忘死为国屏障力破外寇之内贼?又岂有明知险恶孤身奉旨之弄臣?二十万军民亲见我辈血战沙场,天下百姓尽知我部忠良。天子明召我等觐见,暗使鹰犬夺权,贾似道猖狂无度,身在京师一生不见刀兵,却妄言世间已无英雄!” 说完转向,面对天子:“并揣摩圣意,寻衅加罪,是武穆故事今日欲重演么?” 天子私心当众被破,恼羞欲怒。 杨过长啸一声劈手夺过贾似道朝芴当头就劈,将他践踏于脚下后慨然道:“本将纵横十万人之沙场,殿前卫士谁是敌手?当心十步之内,天子流血!” 满殿武士无声,天子呼来不前。 杨过将军再问朝中文武:“举头三尺神明在,今日是谁负忠良,谁负大宋?除去我辈京师屏障尽无,合川二十万军民寒心,汉人武功则废,官家欲为后主不妨,只可怜大宋百姓万千将尽陷元人马蹄之下,怕到时诸位死后不得超生,无颜再见祖先于九泉下!” “你,你...........” 杨过冷笑一声,手轻轻挥动,一道闪电当庭劈下,裂开藻井,扯碎龙纹,惊的天子滚落龙椅。将军身形飘起,手中幻化太祖盘龙棍问天子:“既信道家,却不信吾师护国?” 殿下,文武终于齐齐跪倒请罪。 看杨过披甲持棍,满身电光围绕目光冷厉,只叩首不已。 13回 内治 “贾似道满门抄斩,天子面壁半旬!王坚统制持太祖盘龙棍号令天下兵马,整顿精炼十年养息以待北伐,满朝文武胆敢违令者击杀之!” “是。” “废宋法,立秦法军功为先!乱世当用重典,宋廷积弱当重振汉儿烈风。” “是。” “具体事宜,明日本将一一行文各部。殿前武士押送天子面壁,京师城门打开令合川新军进驻,王坚即刻率部抄查国贼府库,擒拿人犯,速去。” 天子连滚带爬的被一群殿前武士看着,垂头丧气的向着殿后走去。赵家的威严在神灵之前荡然无存,失德之举也让武士心中不齿。至于文官尽被沈烈骂的无颜还口。沈烈还不解恨,看着他们模样,突然冷笑:“听闻有大贤,白日开院讲君君臣臣,夜晚则去庵中谈风风月月?当真是诸位楷模啊。” 狗日的纯粹找茬抽冷,说的是百年内宋文人因为政治原因反对朱家理学而流传于世的一些冷笑话,可怜这些正开始又在为朱嘉翻案的文人们怎么反的了口。一个个被喷的面红耳赤。 沈烈收了那副神棍光环,贴面靠着他们:“月薪多少?家中财产多少?小妾几位?小心不明财产罪,我明天就公布了。查的你们脱皮!不服就造反好了,敢么?” 自然不敢。 第二日代理朝政的沈烈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汇报昨日某某自尽家中,某某大病未起,某某上表请罪,沈烈燃了一把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请罪烧了干净,令交出家中财物,以充国库,至于死了的就死了算了,副职转正接班。 “大宋读书人这么多,找不到做官的了?”沈烈冷笑的道。 满朝文武不敢说话。 也就王坚和他说说,沈烈也懒得来搞后勤,吩咐原班人马没事情去请示皇帝,按常日做事继续,至于就昨日所言恢复秦法军功的事情也由得这些文人去做,反正有神仙的帽子戴着,谁能说不?皇帝面壁也就半旬,但是这个代表意义自然不同。 一出场就把皇权削弱不够。 沈烈想想,又令各地百姓可越级上报本地官员违法害民之举,调对自己绝对崇拜的钓鱼城新军中老弱者二万下去,令他们各自召集人手坐镇地方,监察官员督办民事。 不敢说他们会治理,但是持着新军的名号巡行各方,百姓自然胆敢踊跃,官员自然不敢放肆,起约束作用就行。 反正沈烈是准备等着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杀杀威风。 大宋地图在他心中,除京师之外,各路郡县大概划分区域,每个区域显示一次神迹,招呼雷电劈死混账官员,自然全境百姓尊崇信任,小人胆寒。 干完这些有头暂时没尾的事情,沈烈拍拍衣服向外走去,拽过王坚要他行文天下,召集勇武之士齐聚京师之外再建一军。 然后抓过兵部前头目,要他带五百钓鱼城新军的陌刀精锐,即刻巡行天下盘查各地驻军厢军建制人等,毫不留情立即斩杀胡作非为之辈。 全面摧毁大宋现在军制,强势卸掉大宋财政一大报复。 走了没几步,又去抓过官吏,翻出一库房番薯等后世高产作物,要他们立即在京师试种,一旦成功即发布天下,让民不忧食。 令提高各地民间官坊技工待遇,鼓励开发新技术,每有利民利军技术上报,创新者即刻由当地县令,或者主管上报京师,功大者可封侯。 官吏不敢说不,沈烈斜着眼睛看看他们:“身上绫罗绸缎,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哪有一样不来自你等读书人认为的鄙民之手?几本圣贤书在腹就高人一等?本将面前天子不过蚁嵝!胆敢阳奉阴违小心脑袋。” 武将们笑死了,沈烈来后,文官地位一落千丈。 沈烈又令:“从此军人不得刺面。壮士为国血战,国内全视之如仇,看之如囚?这混账主意要该!” 领导发话,天下遵从,三军欢呼雀跃,武人扬眉吐气。 但领导又说:“军人犯法,罪加一等!” 文人舒坦多了,沈烈有他的道理,国之长城却回头害民,如何能不重罚?再令,从此不得动辄大赦之类,说到这里,沈烈直接骂天子一家:“什么混账逻辑,过个生日找个老婆犯罪者就可宽恕,显示所谓仁心?放纵罪行藐视国法才是最大的罪恶。天子不以身作则,却胡乱带头破坏国家法律,令百姓不得适从,令小人寻机作案,这等莫名其妙的事情怎能再现?” 想到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处,沈烈再令:“从此之后后代天子之后宫不可过三十人。除此之外无论官吏百姓,一人一生最多只可妻妾三人。超过者阉割入宫。” 全宋境内百姓官吏一阵无语,小民爆笑连连欢欣不已,大户人等后宅内也是欢欣雀跃无比,数数姐妹不再担心有人分担宠爱。于是,神将之名更盛,深得广大妇女同袍和穷苦人家的爱戴。 此时,天子已经重新执政。 关了半旬禁闭的天子对沈烈早请示晚汇报,生怕沈烈另立新君废了自己。 其中,有几处厢军头目恼羞成怒欲反,陌刀手常以十人为首,轻易就能打破乱军五百以上,杀尽叛逆后人头传于京师,沈烈随即令快马携带腌好的人头行于天下,问谁欲造反。 只欺百姓为害乡里的一群下等兵痞当即认命。 朝堂上玩命的转着,官吏们每天忙的死去活来,天子内库被沈烈搬运一空,沈烈问天子:“天下归赵,为何要余钱自娱?脑子有恙?” 天子踊跃捐款:“朕错了,错了。” 有民间技工改进织布机,改进冶炼工艺,改进烧瓷工艺,地方官吏快马上报京师,沈烈令天子派使者恭敬接见,招于皇宫于天子同席,再传姓名于天下,公布赏赐分封。 一时间天下技工也发了狂了,三四户被赏赐扬名天下的技工一下子求亲做媒的踏破了门,就在这个时候,民间有传言其中一户是夺了他人的名头。新军巡查使立即督查办案,发现是虚言,县令哭号的打滚,说上有护国神将,以及天子圣明。下有诸位神使巡查,小令哪里敢放肆? 沈烈得知后亲自到郡县安慰,并令即刻调查谣言起处,查出泼皮王三兄弟两人眼红嫉妒,才发布的谣言,顿时大怒,立即令陌刀巡查将两人绑于当庭。 命郡县刽子手剐之,每十刀而又复生肉,致使两泼皮前后号哭哀求直至嗓子喊破,折腾十日消瘦不成人形,沈烈才再召天雷轰成焦炭。 后令马车拽着两截焦炭,向附近郡县展示,说世间再敢有妒忌贤能污蔑造谣者如此下场。百姓欢呼青皮震恐。 不几月,有报技工宋丰靠祖传手艺联合师兄弟一起将战船改进,披上铁甲却轻灵无比。 再有报弩箭投石等军械被大幅度改良。 再报火药改良,新炮震天。 一时间大宋多少豪杰踊跃,新鲜事物在完全公正公平的奖励制度刺激下层出不穷,一一利民利军无数。沈烈令试种的番薯等高产现也从京师分布各处。 再有之前拆除厢军归于地方后,建立的治安警署和大宋工程建设部队将各处郡县道路逐渐相连,将各乡各郡县青皮纨绔镇压。 而挑选之勉强能战精锐则进入二线部队。 此时,时已过大半年,又是夏日将近,大宋境内已经是国富民强,站在本极其民富国富的南宋之上,强势而无任何阻挡的改革促进后,生产力得到了极其大的提高,科学技术在一定鼓励下,也开始了爆炸似的翻新。 而番薯等物的生产让民间困苦者有食。 沈烈再令各郡县富户联合建立养老所,将乡里孤苦老人赡养天年,神棍忽悠说做这等好事将上报天帝保他们来世富贵,子孙繁荣。 这下福利院也遍地开花了。 忽必烈和阿里大傻还在厮杀,元人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宋朝一切略有所闻却无法抽身,宋朝还在积蓄自己的力量。 一年时间,在超然的地位上用强力手段暴力的推行了完全利民的种种政策,限制了官员的**,沈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资本主义萌芽的确开始。 假如比西方早他娘的这么多年的话,轮到那些猴子什么事? 船运开展,南洋业务扩张,火炮铁甲犀利,海战,大宋现在全力制造的船只已经非常的厉害。这一切忽必烈有所闻,来不及抽身。 小规模的骚扰在新军痛击之下,元人无法屡次来屡次走。但宋朝目前只保国内生产发展,没有反攻意思,元人横扫万国自然自信,就是雄主忽必烈也认为南宋再改革挣扎,不过最终是王安石旧事。至于那位什么南宋传说的神将? 蒙哥大军败退后,人人惊恐传言,元人内部深绝丢人现眼,早尽数将这些家伙杀灭。 贵族内部倒是还在传言,但是有萨满大神跳跃说那是扯淡,天命在元,贵族们不见当日杀戮真相,想来只当蒙哥轻进,宋人运好自吹。 倒是听说杨过王坚现在宋朝威风。 忽必烈想,手握大兵击毙敌酋的大功在,武将哪有不跋扈的?赵宋哪有不愤怒的?迟早再演一场内讧,忽必烈无心再多想这些,继续和阿里对殴。 两个方打的烟尘滚滚。宋朝有探子回报,沈烈看天子显摆,骂道:“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国战乃堂堂之战,阴谋不如阳谋,国力军力上去才是最大的保证!” 天子惶恐:“是,是。” 王坚开始分散陌刀手,扩大陌刀军阵人数。 人总是这样,一旦有了好处就想扩大好处,他看到陌刀手的无敌,再想到沈烈在背后,于是开始大力发展。 而骑兵则只是略微发展。 沈烈对此也没任何意见,虽然说元人骑兵无数,不过北伐之战,攻城处处,而且是中国旧地,子民犹在期盼王师,如何能以战养战学元人荼毒父老? 又一日,开始内部演练,推行大商户负责部队后勤,军团在境内假设在北伐途中移动千里以上,随处假设敌手损伤扎营占城,商队准军事化后勤供应系统努力跟上磨合。 沈烈说,国战全民之事,国家耗费巨大前款支持战争不如官民结合,按价给予随军者报酬,琐事由随军者包办,部队负责全力配合保护就行。 而军队后勤供应则五年一拍,价合适者得。 有人疑惑怕商户掌握军队后勤,而掌握军队。沈烈说,家族俱在国内,和宋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来忧虑?至于战后,军队就地驻扎无需这等后勤供给,又有何担心? 军队效忠国家而非君主个人,守护百姓国土而非皇宫一城。 理念在全国推开,进一步削弱君权,沈烈言,天子明则臣贤,这才国安,天子昏则臣奸,随之国弱。举国命运尽在一人岂不荒唐? 文人称善。 武将点头,妈的,再不怕没事情被咔嚓了。 而武将也知道,这样重组军队后,加上逐渐完善的监督检查机构,除非一人买通一切相关官员人等,以及士兵,不然的话,谁想造反也不成。 异地驻扎,亲属在京,军政分开,立法执法监督也全部分开。一切种种后世相对完善的监督限制条列出台,沈烈反正脑子里这些玩意多的事。 只恨在东坡之后,不然一曲大江东去还能显摆显摆。沈烈对精神文明也开始有了点追求。 随着国力的上升。 第三年开始,军队大概以及全部重组完毕,其余政事也上了轨道。 手工业坊开始大规模的组建集团。沈烈操纵下,他们的磨合期很短,太多的矛盾被强制糅合,民心到底纯朴,知道这是为国事,吃亏的也就吃点亏好了,不过神将在上吃亏的也不白给,扬名赏赐也是不断。 于是人人开心。 军工作坊由官家独有,到民间踊跃。大宋军团开始准备换装。组建的军团边防,禁卫,驻扎。一线二线三线,共计百万。 而原来没事情就在京师附近的禁军只有五万,北伐重要,边防大幅度扩军。野战部队之外二线部队则驻扎各地,来回换防配合当地治安官镇守地方。 朝堂出示装备样式图纸。 铠甲,刀枪具,弓弩,战袍,军靴,等等一系列有了明确规定尺寸。铠甲尺码分三等,同等同类铠甲可相互交换零部件。 这等大规模的换装分二百量分别拍卖,由各军工作坊竞拍承包之后,开始加工。 其中前一百量为第一批次,全力先为一线野战边军服务。 天子手持工部反复核准的价格,亲自验看结果,所报数目最接近者得。至于工部官员,以及竞拍大户皆在巡查管制之下,一旦有提前泄密者灭族。 谁敢在这个视违法者为猪狗的年代里放肆? 历经三个月,二百次量全部交付全国各地组建的军工作坊大户开工,而先得到第一批加工权的家伙都开始出点货了。 朝庭不仅仅没有付出款项,还得到了无数的保证金。不过钱是肯定要给的,交付铠甲之类之后,要边军上身亲验合格后,巡查监督部门征求意见核准,而后才可由朝堂拨款于该参与者。 一旦抽样合格,而下放部队使用,士兵反应后总数不合格却达到两成以上者,打造者灭族,监督者罢官三代不得启用。杀人杜绝奸商和贪污行贿,他们有本事把随机安排的陌生部队全员买通,那沈烈也服了他们了。 且钱付出,和暂不付出是两个概念。 宋朝换装这等大事筹备到结束前后恐怕要不下三年。而期间这笔在朝廷的钱又会生出多少钱来?各地道路在各地官吏主持下,第一期的道路也已经快完工。 看到这等好处,第二期开始之前,天子问沈烈:“升级道路的时候,还能竞拍么?” 沈烈大笑:“你真他妈的聪明,早走正道何止于此?” “是,是。”天子被神将笑骂夸奖,得意洋洋回了后宫就吹嘘:“老婆,今天老大夸我聪明了。” 到这个时代,沈烈才发现,大宋真的是太有钱了! 民富啊! 多少大资本家啊,这群王八蛋之前就忙着炒地皮,怎么就死脑筋不知道其他路呢?钱流了才生钱啊。。买了那么多地皮去种地,还不搞开发,脑袋坏了? 大宋税务收入也是爆炸增长。税率却是下调了一个点,刺激的有钱的家伙们全跳出来了,结果到处是工业作坊。 国内生产国内市场难全销售。沈烈说除了管制武器战略物资等,奢侈品可以“偷”卖元人。同时建议游侠组建无间道,没鸟事带点好刀好铠绕去阿里那边,贩卖军火支持他的正义战争。 令海运拓展,南亚各国显贵乃至百姓,踊跃宋朝精美物件。 ----------------请大家红票支持,收藏支持,谢谢-------------------------- 14回 抢亲 沈烈同时悄悄派人联络早期移民汉人,在他们那边暗中埋伏人马,商船来回不绝,兵马暗中隐藏,在当地结交显贵,买地建房,看似做富家翁实则是做海盗,他们将从战略上包围监视大理。一旦开战,封堵元人背后这支箭。 “要完成他们,需要五年时间。”沈烈告诉皇帝学生一家。 曾经时刻准备下岗的天子现在不急不躁,一幅明君气派,不过在沈烈面前还是乖的很。沈烈告诉他要想子孙绵延不绝,最好的办法是君主立宪制。不然再大的王朝也不过重复汉唐的旧事,汉家天子后裔唐朝天子后裔今安在? 天子没有胆量反对,强势之下,传统思维被颠覆的他想想也对。 不过沈烈知道革命要从娃娃抓起,他更主要的是抽打王子们。 他在等,等元人安定了下来了,等民间全民力量积蓄完毕了,全民*冲天,要求战争以消耗能量了,那时候,精锐的宋军在自己的带领下,将灭元无数! 天子理宗的两个儿子身体都不是太好,本来的轨迹中这两个倒霉的家伙会夭折,而天下会归于度宗,度宗声色犬马早死而亡,但他执政期间却消磨了汉家最后一点元气,不久后崖山之事上演。 现在则不一样了。 神棍没事情就给小正太们疗伤,教他们锻炼。官家后代现在只知帝师杨过,只听帝师杨过。 沈烈提拔被贾似道和昏庸天子迫害的吴潜起复,长谈三日,又灌输了一大把的道理,反复洗脑,现在老头思想非常的前卫,常常叹息有生不能见到君主立宪实在可惜。沈烈拿这种偏执狂没办法,只有严令他不要心急,别没事搞的打鸡血似的。 治理国家的道理吴潜比沈烈知道太多,不过在神将面前老头才这么没有顾忌。但沈烈也怕老头仗着自己冒进太多从而令大宋将来不稳定,才严令啰嗦几次,又告诉自己的学生,其实算是徒孙道:“三代之后,当改制天下。校上古贤帝之举,立中国万世之根。” 在刀枪威力之下,过去昏庸度日醉生梦死的官员们终于彻底的醒悟,没人赶也玩命的干,政治越发清明,人民越发自觉。 整个民族的积极性在大宋本来就算还凑合的过去的体制下,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人言,神将出世,遂四海清。 沈烈得知后反问天子:“若本将不在,天下官吏失去束缚,可会故态重演?” 天子无言。 沈烈道:“难道宋无法制?有,可宋之国法为何形同虚设?” 天子惭愧。 抽他丫的,正反抽,抽完了他之后沈烈说:“绝对权力绝对**,一人迷醉群臣阿谀,寡廉鲜耻祸国殃民。知道为什么打你?” 天子捂住老脸恐惧,沈烈大骂:“好贱!密令王儿待来日倡理学复周礼?还欲子子孙孙可一人家天下?这等亡国灭族的乱举,你好大胆。” 宫中殿下群内侍,群臣全傻眼了。没想到居然天子还敢玩心眼。 “周有八百年天下,为何今日不在?周至宋世间已经多少年月?人心可如从前?为何礼制崩溃?无非人思进取天子固执,国家法度不知变通遂不合时宜。不知道本将日夜和你念叨与时俱进?” 这家伙太狡猾! 沈烈恼火的看着恐惧颤抖的他,不是自己的身份和神通,他未必干不出暗杀的事情来,中老年头脑身体都已经发育完善且固定了,没办法重造。 想到恨处,沈烈问群臣:“天子不贤,无视外敌,只阴谋私利,祸害国家,该如何?” “按新法,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叛国者当如何?” 天子呼天抢地的求饶,不就和自己儿子说了点私心话么?那个小兔崽子不地道啊,出卖他爹地!听到沈烈如此一问,群臣面面相觑,王坚知道沈烈动了杀机,他才不管。 现在作为武将之首的王坚大步向前:“当斩!” 本朝名将声若洪钟,一句话说出,满殿回声不绝于耳,震的群臣面色发白,沈烈平日和蔼随便,不拘礼法,久而久之群臣也没认为神将多可怕。不过在各项制度束缚以及天下百姓现在的赞誉中越发的清廉自觉。 但到今日,天子匍匐神将脚下,他们才想起来当日沈烈出世,于朝中电劈藻井,抄斩贾似道的杀心。 “囚禁废帝于宫中,行文天下问尽民意再定如何处置!另立大王儿为新君,各位臣工依旧如故,努力自强,北伐之日不远了。” “是。” 天下转眼知道天子弄权,阴谋倒退集中君权的事情。多少现在越发觉得言论自由是好事的书生立即跳出了大骂,一一列数各个朝代昏庸独裁祸国殃民的旧事。再一一比较如今新法下大宋的蒸蒸日上。虽然还未曾和元人再战,但是宋人心中已经普遍认定大宋必胜。 前天子被废后。 群臣这才发现,虽然是神将一言而决,但是天下事情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天子没天子真的没什么区别。没有那家伙乱指挥,自己还干的更舒坦。 也不要担心害怕,不小心就犯忌丢官。天下也没什么太大的避讳,只有不违法,只要真干事,俸禄多多名望多多,千里为官之为财,现在物价低廉朝廷*,何必多贪金银致使子孙数代不能为人呢? 而民间就处置天子的讨论激发了全部百姓的激情。 人心纯朴,大多哀求神将暂且留天子一命,但是不知不觉中全民都已经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百姓们心中也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天子在国法之下,在民意之下也不过如此。 帝王的命运居然掌握在了自己这等草民手中?自己依仗的是神将之威啊。 沈烈却再行文各部各级官吏,下发天下百姓布告问,是该依仗本将威严还是国法?本将如此神通世间再无,来日灭元后本将回归天庭,后世天子再如此独裁妄言妄行祸国殃民,那尔等该如何?唐太宗言民为水君为周,圣贤言民重君轻社稷次之,为何历代依旧昏君不断明君难得?天下系一人之望岂是幸事情,天下当为天下人之天下。 全国,沉默,而后,踊跃,说限制君权,军队效忠国家而非个人,军政分开,民意为重等种种过去强行灌输的言论理论,通过各项事件一一融于了全民的思想之中,并加以巩固。 现在所谓君权天授,不可侵犯不再是大家的认为不可违背的理念了。 从没有一个王朝皇帝的废立,能有这么大的深层次的影响和波动,却毫不见血,又如此的平稳,而对民心民智民胆的启发可以说是真正的立了万世的根本。 以下再过数百年传承,有后世独裁要复辟,大概要面对举国申讨,而军队,不可能听他的。一旦有这等事情,恐怕举**马立即调转了刀枪杀来。 问谁还敢放肆家天下? 当然,目前只是强制性的灌输和执行,需要时间,目前百姓文人能接受更以为千百年性格中的奴性,只因为沈烈是超越天子权威更强大的存在。 要在这个浑浑噩噩的年代,否定一个权威,就必须是更大的权威,天幸沈烈来历惊人。不过比起文臣武将的舞蹈称善,沈烈却越发的觉得悲哀。 世界不过“人”创造。生灵不过是彼此力量的对抗基数而已,一切是一个大战场,他们再努力,一旦光明黑暗开战,因为无法控制而波及,那么这些文明这些人这些事情都将归于宇宙,成为最基本的粒子,鬼知道千万次磨合轮回生灭后,他们再化身为什么。 那么强悍的光明帝国如今不过女娲一个超越一切的存在,在这个层次相对永恒,而她之上,她立足的层次又是什么一个世界呢? 无法想象的,令人迷茫。 这代文明如此逆转完善,是不是能发展出超越光明帝国的文明?再更广阔的宇宙空间厮杀,然后再面对更大的强横敌人? 所谓天外有天,是这样么? 做完这一切的沈烈在等待宋朝继续进步的同时,在等待元人兵马再来,同时在思考着。神将坐于龙椅之后的神位上,浑身沐浴白光之中,数月不发一言,人不可近。 群臣新君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在干什么,心慌之下全面封锁消息,日夜参拜。王坚更是把军务丢给手下,干脆就陪在沈烈身边。 天子反正也无事,于是更是日夜陪伴。废帝更是日夜惶恐,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这怕死的家伙日夜失眠,消瘦无比,亏的沈烈怕新君因为无意和自己说漏害了父亲,从而内疚一生难安,沈烈早就秘密让新君告诉废帝,这次饶了他。这家伙还是怕的要死,可怜到连儿子也不敢埋怨,只是哀求祈祷。 新天子看过去父亲威严森森,现在再看这幅样子,想起沈烈说的种种,越发觉得君王权去之后的可怜可笑,一切不过浮云。 心无所求,坦荡无比,所以现在越发显得飘逸俊朗,风度无双。 到底是天子血脉,身份显贵,王坚日夜等待沈烈醒来的日子里,和天子常常对坐,因为沈烈关系王坚几乎成沈烈弟子,和天子同门兄弟,也地位超然。 结果一个大叔一个少年,没事情就谈天说地,天子仰慕名将杀伐,胸中河山。大将欣赏少年天子睿智聪慧,气度无双。君臣倒是相得的很,时不时发出会心笑声,往日沉沉的宫殿现在也气氛祥和了太多太多。 终于。 沈烈睁开了眼睛:“两个兔崽子吵死人了。” 喜的两个家伙连滚带爬的跳起来就叫,沈烈哈哈大笑着飘然走来,一把揪住少年天子的后颈,一脚踹的王坚灰头土脸,然后抓了起来:“|最近朝中安好?” “安好。” “民间安好?” “安好。” “军中如何?” “部队换装已经完成一半,所换装备精良,作坊信誉良好。边军人人赞叹。所有兄弟只等大帅带领挥师北伐了。” “哦?这些*分子啊。”沈烈笑眯眯的道。拍拍王坚:“武艺还是这么不行。丢尽我的脸面。” 人到中年也就皮厚了,王坚憨笑:“也就您能说我。”言下之意除了沈烈,举国武功他是第一的。惹的少年天子大笑,缠着师父也要学武。 沈烈点头:“也好,大宋天子披坚执锐转战沙场,开拓万世基业,也好。你弟弟呢?” “他最近被我令下陪伴父亲去了。” “恩。告诉你老子,以后安分守己就是,这可是看你们兄弟面子。”沈烈嬉皮笑脸的,少年天子性情醇厚,喜欢的立即令人去报父亲,免得他越来越怕。 三人一行随走向外。殿前武士一一拜倒。 沈烈笑眯眯的带着他们走出宫城,随行于临安市井之间,便衣的三人民众也是认得的,沈烈令大家各干各的,无需多礼,免得自己烦恼。 百姓爱戴自然遵命。 随行走到一处饭馆,沈烈厚着脸皮叫来老板,说自己能不能欠一顿饭,老板头都昏了,祖宗您可是请也不敢请的,收你的钱的?我想被人骂死啊? 立即吩咐大厨上好菜好酒。然后自觉退下。 三人坐在屏风之后,依窗看着不远处长河婉转,背靠青山如黛碧空万里,沈烈夹着五花肉举着酒瓯,斜眼看着少年天子:“看着江山可以入画,可以下酒,男儿当纵横万里,马蹄踏尽大漠洪荒,建万世之业,娶天下国色!” 处男天子激动着说是啊是啊。 王坚窃笑,天子看着师兄取笑,想到师傅最后一句,不由的扭捏起来,沈烈大笑:“最近可看上谁家女子了?为师为你去提亲。” “…….” “没有就算了。”沈烈无所谓。少年天子急了:“有,有呢。” 王坚大笑,沈烈揪住他就骂然后请老板换上一席,外边鸦雀无声的食客们也在窃笑,听着神将天子王坚三人在打打闹闹。 “谁家好女儿?”沈烈挤眉弄眼。 “吴潜丞相的孙女。一日去吴潜府邸问事时看到。” “就看一眼?我说你了解她多少啊?小伙子,婚期交往是必须的。” 天子面红耳赤,扭捏着道:“有,有来往。” “怎么来往。” 看着天子悄悄抽出一张手帕上面字迹秀气,分明情书一封。沈烈捂住了脸,现在的小孩子太开放,吴潜那老不死的奸猾的很,故意是怂恿孙女这么干的吧?不过少年天子俊朗无比,雄姿英发也算女儿家梦中牵挂了。 “你回人家什么的?” “明珠一双。” 沈烈一拍桌子,把天子吓一跳,他恶狠狠的道:“一幅手帕就换一对明珠?这生意亏大了,王坚点兵,随本将到吴潜府邸把那姑娘给我徒弟抢了。” 王坚爆笑应诺。走到窗前大喝下面巡行卫士:“令禁卫备值一班即刻来此报道。” “是。” 外边百姓笑倒一片,又胆大商贾隔了屏风请道:“我等愿为圣天子贺。” “不要客气,你这辈子贪污而不犯国法的话,也就这么一个机会,我可告诉你娶了就别离婚,做事要负责。”沈烈嬉皮笑脸的逗弄爱徒。 天子到底不凡,索性豁出去了:“是。” “娶一个少一个,可就三十个名额,你可记得。”沈烈叮嘱道。 少年天子咳嗽了下道:“此生只想娶一人。” “你得了吧。昨日宫中侍女为何尖叫*?” 天子大囧,无颜以对。 沈烈冷笑:“这种话留着骗你老婆去。” 满楼哄堂大笑时,楼下马蹄声如雷而至,一班五百军马急急忙忙赶到,明甲利刃在手,请示王坚,沈烈探出头来:“我们下来。” 一边走一边招呼那些起立的,满脸期待的百姓:“走啊走啊,陪本将一起去闹吴老头去,孙女不给我家徒弟,洒家带兵拆了他房子。” 天子在百姓起哄和簇拥下狼狈的上了白马,在沈烈压迫下先绕城一周,然后鼓动了全城百姓,一起向着吴家涌去。 早得到消息的吴老头府邸上已经聚集了贺喜的百官。老家伙满面红光,得意洋洋,这面子大了去了。 开门,列队,满院彩灯红绸飘舞,一心把害羞的孙女要送出去。 不多久,听到城南开始喊声整天。五百条军汉带头狂呼:“抢亲,抢亲,奉旨抢亲。” 一瞬间,吴老头目瞪口呆,群臣狂笑。 不多久,人山人海四面八方包围了府邸,大门内涌入兵马,杀气腾腾的,天子兴奋的小脸通红,在自己师父的带领下,满院乱窜到处找姑娘。吴老头气的手足冰凉,又不敢和沈烈发火,只好揪住王坚,命令家丁们顶住,一定要顶住。 “神将,老朽不曾祸国殃民,不曾为非作歹,天子娶亲如何能如土匪抢亲?老臣不服啊,老臣...............” -----------请收藏推荐支持--------------- 15回 两路 “开玩笑的。岂不知道男儿刚烈女儿如水?没点霸气如何气吞万里河山?我说老吴,你对大宋贡献良多,当真是国之栋梁啊。你我相当,看天子如看小儿辈,你就纵容一番,后世也是佳话。何必如此在乎虚礼?” 吴老头哭笑不得。 沈烈靠近了他压低嗓子:“老头好算计,真当本将不知你心意?” 老吴惶恐,难堪。 “为儿孙谋,有何不对?他们对眼成就好事不好么?无需如此。不过以后不可再如此。” “谢神将成全。”吴老头赶紧借坡下驴。 沈烈敲打完了他,喝道:“好了,好了,还不来拜见女方家长?当真抢啊?过些日子我带你去抢元人去!” “真的?” “当然!快来。”沈烈招呼,天子忙来下拜,群臣作陪,老吴全家回礼,沈烈说:“今天就办了吧,宫中办酒,各门打开,令全城欢饮,选出八十以上老者陪老吴贺,选出十岁以下孩童陪天子贺,满城各街设流水宴,于百姓贺。预祝他们百年,大宋江山万年!” “是。” 反正现在宋朝有的是钱,一场婚宴鼓舞民心也是好的。 今日让禁军同欢。 明日派快马至天下各处,至边军,为天子贺。 大婚程序完毕之日,天子变披甲率禁军北上,随即北伐中原,天下臣民定当蜂拥支持,民心可用,兵心可用! 沈烈微笑着看着繁华的临安喜庆的临安,他知道,汉家文明已经再无崖山之痛了! 当晚,全临安张灯结彩,为天子贺。 神将说今日可行大礼,那就行大礼好了,去了太多繁琐之事,有情人成眷属,普天同庆,民众也得到了一次参与皇家喜庆的欢愉机会。 宫门打开,召集长者入席痛饮,沈烈坐在首位,前帝卷缩于一边,看着自己儿子英武模样新妇娇艳,也觉得甚为安慰,一再壮起胆子和沈烈敬酒。沈烈岂会和他计较?只当哄小孩似的,拍拍打打再揉揉,要他乖乖的。 想来也不怪他,从幼时在深宫长大,妇人膝下为王,群臣阿谀之间当圣,没事情还继承前辈传统给自己加叫道号,搞的大神似的自以为是。这等心术下,自然不甘心权力旁落。 也就沈烈这种家伙出来折腾的他没办法,换世间其他人哪怕再是强悍,遇到这样的家伙,在传统的限制下,恐怕也要蜕皮不少。 百姓们在和蔼的禁军士兵们的看护下,游走在宫城内,真切的感受皇家气氛,天子起居,帝国中心处,也不过如此? 也就是精美雕塑,池塘亭阁。 今日天子大喜,老天子的夫人们也盛装在身,院院结彩,太后陪于旧帝身边,比之吴家小女的确多一份母仪天下的威严。沈烈劝酒说:“后宫一如民间大户人家,当是依旧由你主持内宅。吴女年幼,多多照看指点,来日我大宋当再有一贤后流传万世。” 中年美女领命。 沈烈咳嗽一声,收起心猿意马回头去找民间那些老头们拼酒了。虎将王坚带领大宋的禁军将军们坐在远处,看到沈烈逐步而来,全肃立等待。 作为宋帝国真正的掌门人,和军事集团首脑,沈烈在军人之间威望更胜民间。 举杯,低声:“做好准备,来日北上。” “跟随大帅。” 武将齐声喝道,而后一饮而尽。沈烈大笑着招手,示意天子前来,少年举杯和诸将一一对饮,沈烈拍着他的肩膀:“给你三日休假。新妇回门之日,为师点将,王坚与你为副,北伐中原。可舍得温柔乡?” “愿为国而战。” 武将等大喜,看着慷慨天子无不欢欣。沈烈嘿嘿一笑:“去吧去吧,知道今晚你很忙的。” 武将大笑,天子面红耳赤的告退。 当晚无眠。 第二日,宫中卫士开始检查防务,内侍等开始打扫皇城,百姓们自觉的帮忙之后,一一退出。 又几日。 城外禁军突然扎营。装备全新,战马嘶鸣,粮草先行已经北上。满城萧杀之气荡漾。 宫门再开。 皇家近卫护送下,皇后回门。吴潜率领家人站于门外,邻里百姓夹道相迎。少年天子铁甲戎装跨马随车而行,武将簇拥跟随其后。 至门前,彩车缓缓停下,素手打开遮掩,天子下马,持新妇手递于吴潜手中,致礼道:“国事家事托付吴相了。” “老臣领命。” “朕这就北上了。”天子回身上马。 身后武士响箭破空,旋即临安上鼓声震天响起,城外禁军潮水一般出营列队。官道无人,天子一行横刀在手,跃马长街,马蹄声阵阵,转眼举城百姓高呼:“还我河山,北伐,北伐!” “祝愿官家领兵北上,横扫中原一统河山,成就大宋万世基业。”皇后轻轻的说着,看着天子跃马雄姿,吴潜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他知道,这是大宋的机会。 必胜的机会。 城关大开。武士城头重鼓连连,三通之后。 全军肃静。 沈烈银甲红袍于人马之前,静看天子报道归阵,哐啷一下拔出了长刀:“全军,北伐中原!” 不再会发生的崖山之前,已经发生的风波之后,这个时刻的大宋最强大的一支军团,在最无敌的统帅带领下,从京师开拔北上,回合边军精锐。 倾全国之力,尽百万大军,大步向着北地而去。一时间天下震惊,西域各国残余无不翘首以待,看着那个东方文明的国度里,那支击毙蒙哥的雄狮,会在十年后爆发出什么样的,更强大的战力。 元人,大惊失色。 忽必烈刚刚击败阿里不哥就得知了宋军北伐,尽起大军的消息,只得立即向不服他管教的各路汗国妥协,安定后方之后,调集军马南下迎战。 沈烈却令各路边军严阵以待。 大散关,襄阳,鄂州,扬州一线边军集结,号称兵分五路,但散关襄阳一线却是王坚前去统领固守,鄂州扬州一线却是出击。 而禁军从临安出发五日后在扬州线大约五十万边军就等来了他们。 大理后方,宋军伏兵尽起,大理未曾服元的义军也烽火处处。而故开封后的太行山一线,北地义军也开始大肆捣乱。 襄阳处兵马作出呼应举动,洛阳元军咬牙切齿入蜀再欲战,王坚却收兵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山东一线义军帮助下,宋军一支三万的骑兵队绕行登陆,从背后配合五十万边军一起,大举扫荡元军。 忽必烈正匆忙南下,主力部队刚刚到开封,山东全境已经战局糜烂。民众呼应下,强大的宋军新军逐步攻城,元人心慌不已。一时间,宋军度淮之后连下数城,元人主力却还被太行山的土匪们纠缠的愤怒不已,被钓鱼城伤心地的王坚调戏的进退不得。 放在忽必烈面前的是分兵,或是先击一路。 可是钓鱼城难下,而山东线纠缠的话,钓鱼城等处出蜀直进洛阳,横过开封兵逼中都拦截后路怎么办? 宋军突然涌出了如此强大的兵力,且装备精良,处处眼线。元人在山东下规模的交锋已经一败再败了。 据传,宋少年天子往往亲自陷阵,宋军现在士气如虹。 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以及西域各汗纠缠了这么久,正头大如斗的时候,好不容易消退会就被宋人来一出猛药,差点没噎死了他。 最后,只得分兵伯颜一部先行前来山东阻拦宋军。忽必烈转头再令一部大军直扑洛阳以南,援助元军前部封堵黄河。自己则配合伯颜部,从山东边的开封处向着下面,贴淮一线准备荡破宋军。 元人军马主力二十万,伯颜带领五万先锋,快马向着山东而来。 进山东境不过三天。前面报说宋军突然固守城池不前了。伯颜心中疑虑,派出人马前去查探,说宋军现在沿城结扎,大营绵延数百里地。 伯颜听了之后大笑,不过数十万猪狗,如何能结扎这等声势?虚张声势之辈! 随机令全军突进。 才进一日,前面说宋军骑兵北上。人数五万上下,打天子旗帜。 伯颜吃惊:“宋天子欲北上做客?探尽左右。” 左右无兵,宋军尽于后路城中,就宋骑兵一路,日进二十里,小心而行。 伯颜冷笑着当即率领大军扑来,同时回报忽必烈,说宋军动向。他知道宋军肯定得知了忽必烈现在正从侧翼而下,不得已才结阵。而现在宋军骑兵是向上前阻拦自己进前。能拖一阵拖一阵。宋人野战还是害怕,只敢背靠城池而已。 伯颜怎么会让宋人如愿? 骑兵疯狂飚进,一日百里。二日后,宋军骑兵在前面列阵相持了。元人鼓噪不已,见宋人军中是禁军装备,打的旗号居然真是赵天子。再看骑兵队内少年模样的显贵两三人,伯颜掷鞭道:“谁为本帅擒此小儿?” 元人虎将率一部试探着扑前。 宋军中战鼓响起,伯颜瞠目结舌的看着宋军突然欢呼万岁,然后一个铁甲少年跃马带领一部前来迎战。 “是宋天子?”伯颜觉得匪夷所思的问小弟。 沈烈笑眯眯的看着全军疯狂,看着被自己捶打改造的很生猛的徒弟,他放心的很。周围禁卫还有些紧张,沈烈却继续看热闹。 看着天子横刀突进,身后身边身前护卫箭发不停。元军本来骑射了得,现在却射程不如宋骑,连番有人落马,气的带头的猛将咆哮不已,一再催马。 几息后,两部相撞。天子舞动长刀,万夫长铁枪前捅,天子错身刀光如匹,轰的一下砍在敌人肩胛上,弃了刀从鞍前又抽出一刀,左右乱砍,在护卫下转眼冲过,回马,再冲。 元军万夫长一臂已废,口齿留血根本不敢相信,居然这个年轻人如此力道。 这个时候,宋军骑兵却已经杀了回头,他的护卫们向前死冲,弓箭也射中数名宋军,可惜铠甲不透,有中箭的战马窜起掀翻士兵,这些宋军落马后,没等元军有欢呼的,当即拳打脚踢,拔刀乱砍,纠缠的局部骑兵失去了机动力,怎么是步兵对手? 转眼七八条大腿被剁了下来。 而那边,天子带着护卫已经把元人万夫长身边人马杀散,元人勇将大吼问他是谁。 宋军全军大呼:“我大宋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刀劈下!天子回顾沈烈。 沈烈举起长枪:“全军,杀!” 砰的一声,前排骑兵一瞬间落下了铁面,放平了长枪,两翼突出,绕开中间的小战场,向着元军骑兵处卷了过去。 伯颜色变:“擒拿宋家天子。”率领大军向前,突进中路。 两边宋军骑兵横身弓弦连动,箭如雨下的覆盖着他们前进的路,再过数弓,齐齐的拔刀,百人一队横着交错撞入中路元军中玩命砍杀起来,而两翼主力则继续包抄。 元军努力拉开战线,阻拦包抄,士气被夺的一群家伙不甘心的嘶吼着,偏偏宋军人马俱甲,箭难射透,而宋军弓箭犀利远覆,再近,铁枪组合乱捅,后排拔了鞍上小斧乱丢,然后抽刀就砍。元人一下子被前面插天上砸后面劈,打的没抬得起手来。 伯颜一心要重兵拿下宋天子,主力精锐一万多尽在努力突进。 虽然宋军拦截了一部分纠缠着,但是毕竟抵挡不住全部,五千多元人撞开宋军几层单薄的封堵,向着只有百余名卫士的宋天子冲去。 天子擂鼓高呼再战。 伯颜当他疯了,这五千人踏也踏死了,越是近他越是觉得莫名其妙,从没打过这种烂帐,骑兵这么打?主帅全无敌么? “那是伯颜?”沈烈指着越来越近的黑潮中前段的一个大将。 天子肯定的点点头:“就是他。” “麻痹麻痹哄。” 天子目瞪口呆,看着五千人突然七零八落,大地上前后无数的坑洞起伏出现,五千疾驰的骑兵一转眼就摔的死伤半数。 “和我斗?”沈烈哈哈一笑,胯下战马突然消失了,然后他身子后仰,助跑,然后猛的挥动长枪,砸出投枪。 魂飞魄散的伯颜正被地上突然出现的变故吓的发傻。 才躲过两个坑的他就听到尖锐的呼啸。扑的一下,一杆长枪从前面飞来,来不及挡的扎入他的胸口,将他人带的倒飞起来。撞到后面几个骑兵身上,一群人滚成一团。 勉强还能跑到沈烈面前不远处的骑兵正要挥刀。 就看到那个家伙居然胯下突然冒出一匹战马来,手中变出一把长枪来,亲眼看到这一切还不把这些元人震撼疯了? 没等他们回复理智,沈烈已经杀了进去,吼声如雷:“一个不留!尽数斩杀。” 打死也不能让他们跑走,回去和忽必烈乱说会坏大事的。沈烈可担不起那个风险。可怜伯颜盖世武将遇到这种怪物,死的不明不白的。 元军看着前面主帅冲锋气势,只等宋军崩溃吧。 没想到前面连珠响声不断,数千人摔的跌跌撞撞的声音在战场上也是很惊人的,他们就看到伯颜挂了,就看到五千人不明不白的在那百十个宋军面前,越是靠近人越少,到最后,宋军居然反冲而上,从五千躺了一片的骑兵中人砍马踏,蹂躏的暴力无比。 怎么打的?元人惊惶不已,大帅已死。 再听到沈烈说一个不留,有外围已经转身要逃,宋军气势如虹追上包抄,一如元人骑兵战术,转眼的,大部宋军向内压迫,元军丧胆,沈烈在其中左右冲杀,有钓鱼城老兵终于醒悟过来,惊惶的大叫:“是合川射汗的杨过!是杨无敌!” 人名树影。 元军肯定了,这是个坑啊,没天理了遇到这个怪胎! 宋军外围骑兵来回,分出一部居然开始下马步行结阵,铁枪拿在手组合成林,对着元人一个个一排排刺去。 层层叠叠。 五万人对五万人,不过大半个时辰,变成了四万余对二万,近三万元人已经倒地难起。 再杀。 一地元人尸横遍野,宋军步行检查战场,一一补刀,拉开元人喉咙,带走战友。 战后的黄昏,荒草之间,再无声息。 宋人知道物资可贵,战场之后还打包带走了活的战马死的战马。五万元军先锋一日之内,完了。 而忽必烈还不知道伯颜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 他正从开封处南下。 向着山东境内横卷着,准备灭宋军右路。 王坚那混蛋这个时候却令手下出兵了。 成都兵马突然向大理进军,配合南方各路人马,突然之间就杀进了大理。忽必烈左路军陈兵黄河北,王坚远望之后一脸的无所谓。 三日后。 忽必烈得知伯颜全军覆没的消息时,他遇到了宋军步兵联营横于前方。 三日后,西夏旧部袭扰向太原方向乱打,太行山土匪出动配合。同日,王坚军虚进洛阳方向渡河,大部却从大散关连夜偷渡,先部建立营帐后,打退数批元军,随即军马尽数渡过黄河。向河南而来。 元军急报忽必烈的同时,于王坚大战,一日三场。 王坚帅陌刀军场场破阵,元人溃散,尽数向洛阳而去。 王师北上,两路连破敌军的捷报传于江南,百姓踊跃,大批物资星夜向前线而来,多少作坊日夜赶工,所以人都肯定,元人,完了。 16回 败类 两路五十万大军,大宋举国商行作坊全力开工,秦法严厉管制全国,在神将威名下,少年天子的名望下,举国百姓心甘情愿,一心要完成北伐壮举。 文人说汉家河山定当光复,再演卫霍故事。 民间说书人日夜赶稿,一日一讲北伐之事,伤兵回头举国赞誉,吴潜按沈烈令,于临安城内,皇宫门对面立起丰碑,以及精忠报国殿。 凡为国受伤,捐躯者,永享万世香火,家人二代无忧。 遂全军用命,大军两路横扫中原,无数故土百姓翘首以待王师,各路义军纷纷派人前来朝拜天子或是副帅王坚,领部队番号,奉大宋号令,野战中原,联络民间,击杀汉奸。 顿时,整个河北重地境内处处烽火。 忽必烈才登汗位,家族内部正正式分裂之初,随即就接到这当头一棍,背后一枪,一下子就懵了。 “全力击杀宋天子!”忽必烈断然道。 王坚大笑,有师傅在那边,小样找死啊?挥师五十万兵马分两路,一路直接进入甘肃界,封堵西路元军。一路干脆直接向着忽必烈身后阻拦大军而去,河北,他现在不打了。 于此同时,沈烈带领天子以及马军五万,开始在山东境内乱搞。至于四十余万大军,开始跟随马队逐城而行。 更疯狂的是,新造水师虽然不强大,但是却玩命出海,直接过威海卫,向辽东方向而去,准备沿途刺激元军后部。 这下忽必烈急了。 这才知道宋朝休养生息这几年的真正改变之后的威力。 一个在当时世界上已经最先进最富裕的国度,资源并不缺乏的国度,一旦万众一心之后,爆发出的生产力和整个民族的战斗精神,令人畏惧。 陌刀军一部在西北,迎战元军西域的骑兵,刀光舞动人马俱碎,箭不能透,刀砍无碍,三战之后,元军附庸的各族兵马无不惊恐,传言王坚是天将军。 当时蒙哥大军就死在他指挥的大军之下,而王坚之上还有宋朝的护国神将杨无敌?整个西域顿时人心惶惶,各族附庸者无不震恐,畏惧。 元人几次欲翻脸,却又不能。而西域和金帐汗国的元人各系,这个时候自然不会立即参合宋元中原之战,只是各守本土,不过私下却居然因为私利,开始向被王坚部阻拦的一部人马拉拢起来。忽必烈西域镇守的军队已经人心思变。 山东全境到处是烽烟。汉人取十城扎营想望后,再不进取,等待忽必烈前来决战。天子旗帜于军前飘扬炫耀。 伯颜部军旗,以及元人尸身弃于营房前之土山之上,每日被人羞辱,消息传向忽必烈,忽必烈勃然大怒,令军团疯狂向前。 受到刺激和再无退路的元军现在也知道,唯有击杀宋天子,大战才有希望。现在宋朝百万大军几路出击分割,偏偏本族军团内耗疲惫,正百废待兴的时候。 且元人国力怎么可能比的上宋朝韧性长久? 不过数战,战略计划初步实施之后,元人士气一跌,很多不如宋朝的地方就显现了出来。过去他们唯一只靠凶悍杀戮,而今,宋人更加勇猛用命。 轻装步兵敢硬撼元人骑兵,伤亡近半依旧死战不退。元人各将无不被宋军现在的士气面貌折磨的头破血流。 忽必烈心中感觉大势已经要去,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天下大势,看似二个月内完成了翻转,其实从蒙哥之后,宋朝内政改革之时,双方就开始了一场我有心,你无心的赛跑。 宋人现在的国力,已经远远超过忽必烈部。 至于兵力,也是远超。 至于战力,也是不弱于元人。 元人残暴,在天下并不得人望,而今宋朝一扫积弱,开始玩命厮杀反抗,乃至反击,这个号角一吹响,对整个中国版图上还占据了大部分人口的汉人来说,是一针超级强心剂。 他们,对宋朝来说是侵略者,对很多的被灭国家的遗民来说,是侵略者。 民心如潮,汹涌起来。 全天下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山东境内。 宋天子所帅之师,和忽必烈大军的决战,已经即将打响。 忽必烈一部玩命的阻拦着王坚分部,王坚部任由他们玩命,心情好就出来打几下,不好就休息,吊靴鬼似的跟在后面,害的元军不能不分兵。 而忽必烈一心向前,雄主也有雄主的决断。他看的清楚整个南朝就在这支军团之上,一旦宋朝这支军队败了,宋朝就还是会回到过去的。 击杀他们! 元军大队骑兵疯狂突进,附庸散于四周,和宋军小队人马以及民间义军纠缠,本族主力近十万精锐当先,直扑山东宋军。 沈烈回兵,令军团列阵向前,背靠城池等待。 同时令士兵于前路大树之上,刻下战术,忽必烈驱马前来,看到大树上宋人所书几行大字:“王师北伐,雪我旧恨,灭尽尔等,还我河山!你要战便作战。” “全军,休整。”忽必烈深深的吸了口气,宋军大营在前方不过二百里了。 不多久,坐在帐中的天子和沈烈看到元人信使,忽必烈亲书回复前来,沈烈原封退回,令士兵割了元人胡须头发,以及一只耳朵,然后道:“不看将死之人所言。” 随即乱棍把元军打出,还将元人马尾割去。 元人狼狈回头伏于忽必烈座下号哭不已,说宋朝羞辱之事之言,忽必烈冷笑回顾愤怒诸将:“击杀宋家小儿,为勇士雪耻。” 1271年的山东境内,春。 数百里除了双方军队,再无百姓流民,但整个世界都在关注着这里。 蒙人四汗国号称百万大军,其实主力本族精锐不过二十万上下,其余都为各族附庸,北地汉人为多。而今这次关系到两个民族的战争。忽必烈尽出了自己本族的最勇猛忠心的士兵,再收拢沿途各部附庸,现在总兵力二十五万号称五十万。 沈烈无耻,宋人五十万货真价实大军,他却号称二十万。 “妈的,人少打人多,以后有面子。” 这等弥天大谎惹的随军书记哭笑不得,只能随他去。 四月。 两军终于对阵。 而这片远眺可见太行山,北连元中书省直隶地的战场也被称为了血原。 号称二十万的宋军,除了驻扎防守城市的军队外,出动了三十五万,仅五万马军。 号称五十万的元人,出动了二十五万。 但是元人一人多马,十万精锐直属铺陈开来声势骇人,看上去比之宋人的部队并不少。可是一方铠甲鲜明,制服统一,一方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匪军。 宋人大阵之前还是鹿角陷坑纵横。 沈烈不急,你不打就不打,我们宋朝有的是钱,我们是资本家,我们吃喝不愁有空能炒炒股,你们呢? 大宋官方作坊推出的新型火炮也放置在了后方城头,前方军阵内,元人十年前才得到的回回车技术,如今在宋朝早不是秘密,已经淘汰了第二批,现在是第三批更优良的器械。 大弩弓,投石车,霹雳车,火炮阵,铁枪,弓箭,刀盾,浩浩荡荡的,整个宋军战线上看到的是一面铁幕。这该死的铁幕还躲在大片的坑道之后。 元人看着宋朝的防备,看着这明显要无数人命才能填平的通道,全倒吸了一口凉气。 忽必烈也是一阵无语,这该死的宋军真是无耻啊。 可是他没有办法,钓鱼城等长江上游处的宋朝新水军,现在虽然和元人纠缠着还未曾能彻底击败,可是随着宋朝的强大,元人中的汉将无不开始心思动摇,不出全力。 宋朝还发文天下,说反元者既往不咎。当日蒙哥战死时,在水路上阻拦宋军,并且大胜的元军水师将领们现在“很不能打”。 一日,宋军不打。 两日,宋军还不打。 十城笼罩江淮一线,后方物资源源不断,丰盛储备更胜于当日钓鱼城,沈烈每天和天子打屁扯淡,讨论军中苦闷没有女人之类少儿本不宜的话题,这段时间下来,沈烈教少年天子杀人放火,投毒冷箭,教他骂各地方言,教他吃饭大碗,吃肉大口,喝酒要抱坛,教他房中术姿势,教他把有限的女伴调教的超越以往后宫的幸福等等。 现在的天子走路带风,和士兵喝酒扯淡,带领禁卫换了服装盖住脸,于其他部的士兵群殴,天子已经变成军痞了,还是天字二号的,一号自然是沈烈。 现在的沈烈和天子快活的很,和元人耗着,打仗打的钱粮,元人不得不一次次的征调后方,压迫后方,内乱处处,虽然屠杀镇压可是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可杀的? 他们认为的四等民汉人现在被太行山的游击队拽来拽去,拉拢走了,自己逃走了,老弱在连年的战争里早就离开世间了,他们只能开始打境内中产阶级的主意,于是帝国的基础真的开始不稳定了,很多的其他族的官吏们也开始骚动,一等元人开始翻脸。 整个元朝现在很麻烦。 可是宋军那对大小流氓头子依旧不打。元人来骂阵,五十万小弟一起日回去,骂阵的能活活被他们气死,元人来挑战,霹雳车投石车立即开始打移动靶。 沈烈甚至无耻的假装要出来单挑,然后一大堆石头过去砸死那些被他忽悠到射程内的倒霉鬼。然后五十万宋军集体狂笑。 整个元军被这混蛋刺激羞辱的已经要爆炸了。 然后,沈烈开始让大家对元人说自己和忽必烈一家直系亲属里的女性们不得不说的些故事,上数最少三代开讲,每日不定时,有的时候半夜敲锣打鼓的宣布今天加说一场。 元人们已经要气的死绝了。 偶尔沈烈开营门:“要打架吗?”元人咆哮出阵,沈烈大惊:“肚子疼。”回头,关门。 元人急吼吼的杀来,士兵们远程武器不要钱的乱砸一气,元人哪里能近身? 一直纠缠到了夏天。 大宋的百姓爱国到给士兵们配上的冰镇的西瓜消暑,资本家们联合着想办法为大军安排上新型的藏冰的冰木箱。这个计划是去年冬天就开始准备的,大宋境内处处冰窖,现在终于用上了。 沈烈还示意开发部门设计了脚踩的传动风扇,有时候要畜力动能。 常常看到军营里有骡子驴子鼻子前面吊着一个冰块,然后玩命在转圈,一边有士兵们坐在地上啃西瓜吹风扇。 这是忽必烈没有打过的烂仗,从没见过的烂人。 全球各地不说,欧亚大陆忽必烈也见了不少人了,这种人渣是自古未有的,忽必烈现在瘦的很,睡不着,一激动就喘。 真正的日子没法过。比沈烈这一路作风像正规军的王坚部现在也不打了,大军避暑,靠着大河建立营帐城池,闭关不出。 秋天来了,元人二十多万大军非战斗减员惊人。 忽必烈要撤军,他已经心寒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撤军就是对方进攻的时候,但是那雄城连绵,要自己那二十五万军队去填,又怎么可能呢? 西域各国接到忽必烈的求援书,忽必烈退让汗位于比他有资格的阿里不哥,拱手让出帝王位,要求各部出兵。 元人各国考虑着,联络着,要来年春天出兵。 沈烈兵马动! 大军,出动了,鼓声后,三军横面就不下百里,从各部营房城池内冲出,各项器械隐藏其中,浩浩荡荡向着元军处开动。 元军惊骇的看着宋人舒服一个夏天后,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出来斗殴,战马掉肉不下五六斤的他们愤怒对手的无耻,要进攻。 忽必烈痛苦的捂住了脸,没有开战就知道,输了。 宋军大步向前,王坚部提前一日出动,向着忽必烈后路猛攻,一天攻破忽必烈后路防线,整个河北完全坦诚在了王坚的军队之下。 开封一线,失守! 噩耗传来,忽必烈硬着头皮命令全军进攻,绞杀那面天子旗。 只有宋军上下知道,那又是个坑,鬼才那么照耀啊,沈烈说了,天子旗不过布做的,没了再搞一面好了,让他们打。 忽必烈怎么会想到这个年头有人开放的这种地步?居然不把天子放眼里?偏偏军痞天子乐呵的很:“再拿几面来,折腾不死那个白痴。哇哦,那么多人。” 无数的兵马向着宋军处扑来,看着天子旗下士兵玩命阻拦,各部宋军转向,忽必烈令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天子,夺取旗帜。 火炮箭射,弩弓飞石。 进攻的元军死伤无数,几次突至旗下,沈烈抬手舞动长枪,一次次击退他们,贱人很到位的把握这节奏消耗着敌军的力量和冲动。 半天。 沈烈后退,全军后退,累的半死的元人欢呼着夺过了天子旗,送到忽必烈面前,忽必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旗帜上的汉字他认识的清清楚楚。 上面写着:“这是假的。” 前面果然,宋军又竖起了一面天子旗,和全副依仗在那里臭显摆。 而刚刚被夺旗的宋军居然集体哄笑,大家觉得这些元人真的好傻啊。再看,各处宋军城头营房处处,升起了无数天子旗式样的黄旗来,在那里招摇。 整个元人半日里,已经死伤小半,现在士气彻底被夺,颓废无比,集体被另外一个集体耍的这样,简直是…... 这些宋人怎么变得这么疯狂?做事没点底线么? 没有,沈烈做事可是没点谱的。 本该这个时候要疯狂进攻的宋军,不动了。沈烈在阵前大喊:“我们吃饭了,吃好了再打,别他娘的赖皮!圣人说食不语,更不能动手了。休战休战。” 忽必烈气的眼前发黑,咬牙切齿:“谁为朕杀此贼?” 元将出发,走出中场线,远处石块劈头砸下,砸的马乱跳,拖着一只脚挂在上面的元人回去了,沈烈勃然大怒:“和你们说了吃饭的,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忽必烈你饿不饿?你妈妈喊你回去喝奶了。” “小儿!”忽必烈嚎叫的声音已经发尖了:“杀了他,杀了他。” 元军蜂拥而上。沈烈再次掉头就跑,后面又是大军乱砸东西,折腾的元人半死之后,等他们到面前,宋军一改之前嬉皮笑脸。听到宋天子按剑大呼:“雪耻北伐,还我河山,来日精忠报国殿相会,我大宋勇士们,杀!” “杀!”全军疯狂。 十城战鼓响起,军阵战鼓响起,再无任何具体军令,四面八方的士兵开始倒卷而上,前仆后继向着元人而去,仗着精良装备,和后排优势火力覆盖,狂飙突进。 元人骑兵一旦陷入混战,顿时丧失优势,不知道多少铁枪飞斧,宋军全是暴徒加败家子,操着家伙打的兴起就砸出去,反正多的是。 就在此时,突然的全军大呼起来。 看到一列宋军全甲骑兵从大军中突然掩杀而出,带头的银家红袍大将大喝道:“忽必烈,死吧!” 突进,杀戮,践踏,冲撞后。 元军阵,崩裂! 17回 计划 没有人挡得住沈烈。 骑兵最勇敢无敌的统帅带领下,近五万宋军全甲骑兵耀武扬威的撞入元人阵内,忽而散为千人一队交错绞杀,忽而聚为万人军团来回横扫。 方圆近百里的战场上就看到这群牲口在那里到处流窜,高呼砍杀。 宋人战马虽然比不上元人,但是装备却远远超越了对手,水压而成的骑士铠,能护着脖颈的头盔,可以放下阻拦冷箭的铁面,至于战马,除了马蹄之外,战马最容易受到伤害的胸部直至马头正面,都有着全副的琐轻甲包裹保护着。 元人大部分为骑兵,步兵早被骑兵的厮杀撞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骑在马上的元人怎么也难在密集度很高的骑兵纠缠处,弯下腰去撅着屁股砍对方马蹄。 宋人却是一枪一个的捅,一刀一刀的砍。 带着锯齿的,特别恶心的新式骑兵刀拖过战马一侧就带腿带内脏的拉出大片下水来,战马虽然生命力比人牛,但是也吃不消这样变态的武器蹂躏,几乎一个照面,来回拉扯一次,一支元人骑兵就七零八落了。 而且宋人知道自己长处,一旦小范围厮杀的时候,骑兵前后排立即如步兵一样,各附属兵种本能的开始配合,后排的射箭,前排的枪捅掩护,中间夹杂的刀手来回保护着枪手近距离空位,更奢侈的是射箭的那群败类时不时的还对着前面近距离侥幸到面前的元人丢出飞斧。 打宋人不是打的过打不过的问题,是打了也白搭。 而宋人打元人,却是随随便便的就放倒,再强悍的武士在这种程度的群殴中也抵挡不了几下,也有猛人使用重锤狂舞,将宋军骑兵砸下马去。 但是立即七八下飞斧就先放了他的马,然后五六把锯子从他身边抽过,再来三四条枪狠狠的叉过来,一个个元人勇士就这样被分尸了。 最前头,全凭沈烈独自打退元人几次集团冲锋。每个军阵有他的灵魂和士气,一旦被打散再遇到成建制的冲锋对手那就完了。 沈烈刀砍枪刺,冷箭乱放,已经打退了元人不下十数次的绝地反击。 最终。 本已经阵脚动摇的骑兵们,最终吃不消沈烈的变态,开始后退,而他们也影响到了一直在交叉火力下,被逐步蚕食的步兵们的战斗意志。 这就是元人集中了本族精锐后,对下层士兵控制有所下降的坏处。 宋人远处火炮,投石,弩箭,弓箭,大面积的抛弃覆盖前面对阵元军的中后路,而正面的重步兵则全力绞杀装备完全处于下风的,局部力量弱于自己的元军,一股股的把他们吞噬,再向下一波包抄而已。 元军不是不勇敢。 但是宋军火力太强大,太有钱,什么部队也吃不消这样高密度的火力轰杀。无数的元人悲哀发现宋军反击以来,自己的战士们就在重复同样的命运。 冲锋,被顶住,然后后半截被宋军阵后丢来的玩意打的要断气,然后宋军突击。 一次,一次,三次,骑兵后撤,步兵,溃败。 “轻装突击!”天子令。 “是。” 军阵前的重甲步兵们一下子丢到了头盔,扯开了护裙,掀开了胸甲,只穿着防止箭矢入肉难出的贴身丝绸战袍,和外面的一片二层皮甲。 轻装着,提着刀剑,丢了盾牌,就大吼着追了上去,抡起手里的家伙狂砍。 宋人效秦军。 一旦开始追击,则人人奋勇,砍翻一人就割了头颅系于腰间,踢开尸体后,抹了脸上血色再次向前。除非军中下令停止,不然连击五人者才可原地暂缓,违者后面结队向前监督的军法官操起军棍就打,管你才杀多少人!就当你是畏惧敌手。 这些二愣子一边打还一边问:“怕死了么?” 于是所有宋军嗷嗷狂叫着疯狂向前,跑的比逃的还快,沿途难得吃肉的元人步兵体力差的很,跑的药断气了跪下求饶。 宋军不理不睬,人过,刀砍,几个人身边而过,跪地祈求者就完了。 原因无他,军中有令,未曾下令收刀之前,战场之上凡是敌军一律斩杀。这一代的宋军勇敢异常,国内也大讲过去汉人豪迈之气。对着这些跪地祈求者的头颅,他们不屑一顾,不愿拿来玷污自己纯粹的军功。 战争到到这个份上。 一切已经明朗化了,元人已经败亡,这一场战争后,恢复中原是指日可待了。 骑兵继续突击,沈烈带头吊着忽必烈的大队人马向前追杀,而后面的远处攻击部队们咆哮的把战车推进,配合前面的步兵继续狂攻。 宋人如元人百人队千人队万人军制。 几路千人队之间互相通气,舞动军中手令就知道如何操作,几个千人队从两面包抄,中路元军渐渐被两边的屠杀挤压到了一起。于是狼狈的看着两边宋军包过,对着他们,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宋军中有火箭射来。 数百火箭射在他们之间,顿时冒起浓烟。 后面而后面那些改良后可以随军,移动力大进的投石车附近则立即响起战鼓声。然后劈头盖脸的大把石块覆盖烟雾冒起区域的敌军。 三通鼓毕。 投石机转向,配合其他部队。 之前包抄的两边千人队立即杀向中路,轻易把往往人数不会少于自身,现在却死伤无数的倒霉鬼们彻底的杀光。 而后,步兵队转向,再次向前突进。 一个万人队负责直线的大约半里宽截面向前的战场区域,他们属下的千人队轮番上前,再和身边兄弟部队们配合着。他们后方正常配置一个远程营,二十台小型远距离投石车,弩箭车,霹雳车等。 万人步兵团里,每个千人队都分长枪,重甲刀兵,弓兵,飞斧,投枪,等等的附属军种配置。 这中组合的杀戮机器,杀起已经魂飞魄散的敌军来说实在太轻易。 而一直在沈烈教导下,压着部队进攻节奏的天子发现,师父说的对,敌人开始跑的时候真的别急,就把眼前的干掉再前进,别看那些王八蛋跑的快,时间一长,我们滚动前进,他们跑到跑不动了,我们的部队也追上来了。 忽必烈还在跑。 皇帝的装备可不是盖的。护卫大群,战马成双,很能跑。 可是怎么跑的过实际上现在六条腿两个**的怪物沈烈呢?沈烈不过是猫捉老鼠似的游戏着,残忍的追逐着元人,慢慢的虐杀他们。 有忠于忽必烈的武士回头玩命。 沈烈杀了他们再继续,二千多沈烈直属的,最强壮骑术刀术箭术最好的骑兵跟着,他们的装备也是最好的。 这二千人浩浩荡荡的在山野间驱赶着元寇,听着沈烈的命令,一次次的靠近,杀戮,后退。 忽必烈几日不眠不休,他记得上次自己这样还是在西征之时,转眼不过数年,自己就落到如此地步!如今自己回到大都是不是能抵挡的住他们的进攻?元人难道要再次回到草原么?汉人会不会杀向草原? 五十万宋军啊,不过其中一路,这样铺天盖地的人马,和装备,宋朝是变戏法的么?几年之前他们可还是破破烂烂的一群! 第二日。 忽必烈受够了。 他已经跑不动了。身边的卫士也仅仅剩下不到三百。后面的宋军却还有二千,可怕的是,那个家伙还在。 卫士们也心死了。有杨无敌在,是打不过的。现在还跑不掉。 人到死,太多的心思翻了出来,根结在忽必烈身上,难免有士兵想反水换取自己的性命,沈烈还在后面大呼小叫:“慢点,你他娘的累死我了。慢点啊。马儿不吃草啊?” “贼子辱人太甚!回头决死!我堂堂大汗怎么能像个懦夫一样的逃跑?”忽必烈猛的拉住了本来已经要倒毙的战马,而后跃下战马。 身后的三百多卫士,有人停下高呼悲号,有人跃下保护他,也有人趁机向着远处而去。 几个元人回头恨的大骂,要拉弓射杀,忽必烈拦住了他们,回头看着沈烈越来越近,沉声道:“朕输的心服口服,但输的不明不白。” “哦,半奴隶制度的社会输给了资本主义萌芽前夕的文明,是正常的。宋朝被你们灭了才是没天理,文明倒退怎么行。” 忽必烈张口结舌,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不懂了吧?哈哈。很深奥的,你不会懂的。”沈烈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抬手几箭把他的卫士射杀几个,二千士兵包了上去。 忽必烈大呼:“给朕体面的死法。” 二千多骑兵包抄了上去,对着他的卫士而去。沈烈却一个人走到了忽必烈面前,士兵们包裹着忽必烈的手下向远处而去。 不多时已经再无厮杀之声。二百多元人,大部分被沈烈的部下擒拿,封了嘴丢在了周围。 大地上静悄悄的。 “十年了。真是累啊。不知不觉,其实时间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沈烈叹了口气,撇了一眼面前的忽必烈。 他的手上,那枚戒指闪着微微的光。 仿佛感觉到了沈烈的到来,戒指好像在微微的颤抖。 看着忽必烈眼里的红色,沈烈走到了他的面前突然狠狠的一个耳光:“爽吧?听说你很喜欢汉家文化?那为什么要毁了他呢?” 忽必烈愤怒,脸颊肿胀,虽然口不能言,但是一只手指着沈烈,已经浑身发抖。 一股疯狂的怒气充斥在旷野之间。 戒指上一层黑气,鼓动着。眼看就要破出而覆盖对方,忽必烈的眼睛也越来越红。沈烈手动,劈手扯下忽必烈一只胳膊,戴上了戒指,发出一声狼似的嚎叫,压过了忽必烈痛苦的闷哼声,挥起一刀:“去死吧!” 轰的一下,忽必烈的人头飞起。 脖间冒出一股裹着黑色的血光。沈烈带着戒指的手突然伸出,狠狠的插进了那股血光内。他的铠甲两肩,和头盔上凭空冒出了三枚戒指。 连带他的手,一枚后世的,一枚二战的,一枚明末的,一枚现在的。 四枚戒指在沈烈眼中的一片七彩光照耀下,疯狂的打转着,混合了那片血色,渐渐的将其中的黑显现了出来,是一个小小的人头,牛头盔的人头在狰狞的笑着。 沈烈也露出一样的狞笑声,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人头,对视着。 一个他,一个牛头,笑的越发的欢快。 突然的沈烈招手,那残存的元人俘虏们被他拉到了面前,手中狂舞,刀光片片,一转眼二百多人头滚落,更大的一层血污爆起,笼罩了他们。 牛头在大口的吸着血气。 黑色的光则越发的鲜艳明亮。沈烈也在大口的吸着血气,狰狞的笑着:“再杀千万人!”牛头狞笑着点点头。 而后,渐渐隐去。黑色的戒指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七彩神光逐渐消去。其余三枚戒指再次恢复成一枚。 凭空,一只素手现。 又一只。 手心相向,而后彩裙飘飘。 两枚戒指在她手心的光芒内翻转融合。刚刚的一幕一次次的在其中显现,一滴黑色从戒指内挤了出来,渐渐的飘向了沈烈。 沈烈吃惊的看着女娲。 女娲微微张嘴。 沈烈目瞪口呆:“吃?” 女娲嫣然一笑,摇摇头,突然沈烈明白了,抽出了自己演化的一弓,拉弦上箭,黑光滴在他的身前,渐渐融于那支箭中。 沈烈利箭指向西北,女娲微微的点头,叹了口气。 两枚戒指彻底融合的一刻。她翻手给它蒙了层黑色,与此同时,沈烈松弦,只看到一道黑光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飞向天空无穷处,那么远却又清晰可见。 而后箭化为光,越发的粗大,如同天幕或是洪水一般,轰的一下向着西域一线卷了过去,沈烈站在那里,却能看的,那片黑潮汹涌西去,侵入大地融入骨骸,西域方向元军各骑士兵嗷嗷的狂叫着,在庆贺阿里不哥登基。 眼前再一花。 还是女娲一人,戒指就在自己面前漂浮着。 “戴上它,杀灭他们。不要心软。” 沈烈哈哈一笑:“不会心软的。灭尽西域元寇,荡尽天下,我所愿尔。” “十五年后,我来接你。” “好。你保重。”沈烈看着女娲笑道。 女娲开心的一笑,正要消失,沈烈突然问道:“我在这边能找个老婆么?长夜漫漫好寂寞的。” 女娲脸色一变,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随便。”然后立即消失了,走的非常的坚决,毫不停留。 沈烈耸耸肩。 突然听到了周围的士兵们在欢呼。 在他们的印象里,沈烈挥刀,忽必烈授命,神将再挥手,数百元人丧命,一切正常的很,纵然有些异常也在他们理解的,沈烈的神通之内。 “持忽必烈旗帜,提他人头传令各部,令元人立即投降。” “传令天子,大军北上,立即巩固山东全境。王坚立即北上,立即夹取大都,太行山兵马皆出西向,配合王坚分部,注意西域元军动向。” 沈烈悠闲的回头。 魔王以为自己是他的代言人,掌握了世界,他黑色死气笼罩着西域千万的敌军之上,自己杀尽他们,魔王将再不怀疑。 想到那个恐怖的牛头,眼中的深邃,和邪恶。 沈烈打了个冷战:“狗日的蚩尤。”回去就揍他一顿,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而几日后。 宋朝境内已经知道,沈烈和天子率军击毙忽必烈的事情。 再半月。 整个元人统制下全知道了蒙哥之后,宋朝再灭忽必烈的事情。西域无数败亡国家的遗民们人心震撼。想不到过去认为弱宋的宋朝,却如此的厉害。 据说百万大军横扫中原? 元人弃守大都,仓皇北逃。宋军过开封,进河北,占大都,配合一部水师,夹击辽东。 大部份河山,此战之后已复。 然后沈烈要求国内官员立即准备移京于长安,军马尽数向西。准备和忽必烈余部再战,并传文西域各国,若敢犯宋疆界,不惜再战。 国内的城市重建,安定,收据流民,组建后备军队,设立防务,开垦复苏杂事一样一样,前后要做全了,要不下三四年的功夫才行。 沈烈令官员按自己意图制定三个五年计划。 后两个计划绝密封档,仅仅赵天子,丞相,以及新组建的内阁各大要员知道详情。 前一个复苏计划,倒是全民皆知。 发了战争财而后有回报国家的各大资本家族,各大工商组织立即全力配合,向着北方进发,这次江浙粤闽的资本力量北上,称之为经济北伐。 民间资本在强大武力保护下,在正确政策引导下,发出的力量是强大的。 元人以为的宋朝北伐后,需要起码的十年磨合期,在短短的一年内,就完成了。北方人民安定,欢呼王师。各路义军也绝无反叛,邀功等桀骜之意,全心归于宋朝军队建制,按着战前得到的番号开始,转变身份,执行军部下达的任务。 几次骚动甘肃境的元人,被王坚部打退。 从幽燕而下的元人,被沈烈部大败。 忽必烈死后三年。 北方南方安定,内阁决定,全国再次动员,西路由王坚部防备。而其余兵马,二次北伐,此次,要收复幽燕,将以后和元人的战线推到长城之外! 18回 理想 幽燕是宋人心中永远的痛。 北宋之前石敬瑭愿为儿皇帝,拱手相让战略要冲,从此中原日夜坦诚在游牧民族的马蹄之下。沈烈曾经在的历史时空中,整个宋朝从北到南,都是在艰难的压力下生存的,而生存空间在内外因素下逐步的缩小,直至灭亡。 其实宋人武功未必不强悍。 面对当时世界上最最强大的暴徒们,西域各国转眼灭亡,唯有宋朝坚持了很多年。可惜最终还是倒下了。 不过现在,有了超越元人的装备补充了彼此之前武力的差异,且民心士气高涨,元人已经不是不可战胜。他们开国之初,属于成吉思汗的最强武力已经在内耗和时光的侵蚀下削弱了很多,而宋人则得到了喘息之后,渐渐的起来了。 此消彼长。 内阁第二份五年计划藏着很多的秘密,但是唯有二次北伐不是秘密。连元人也知道宋人迟早要北伐,无论结果是成是败,宋人别无选择。 而元人内部分成两派。开创团队的人物们逐渐离开,后起者生于富贵死于富贵,他们觉得辽阔的北方以及西域足够了他们的生存,而中原的民族的强韧让他们头疼,忽必烈是很好的例子。能击败阿里不哥的忽必烈战死了,之前的蒙哥战死了。 没事情玩什么命啊?蓝天白云草原和牛羊还不够么?中原有什么好的? 还有一派自然是要南下,征伐宋人,打败宋人,恢复大军不败的光荣,以及消除帝国未来的隐患,而这一群是真正了解中原文明的人,他们知道很多的例子,知道南边那个民族的可怕,他们脚下的草原换了无数的主人,有的未必没有如今的元人强大。 可是最终,中原的民族还在那边,而自己已经取代了前人。草原上还有着很多融入了本族的,其他伟大民族的后裔以及他们祖先的传说在流传,可是比如突厥,比如曾经压在蒙古人头上的金,没有宋朝的牵制和强韧,金朝是可以将当年的蒙古击杀的。 这些他们都清楚,所以他们感到了危险,他们要求最起码要做出战争的准备,而不是直接走人。 他们的意见还是得到了很多蒙古人的支持的,毕竟花花世界来去两回,就挂了两个大汗这样的耻辱,实在让骄傲的成吉思汗的子孙们趾高气昂的同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几次忽必烈余部的出击,被宋人扯的稀烂,同时灭去了一部分坚决要战的家伙,蒙古人内部“妥协”的意见更占据上风了。 他们派出了使者前来会晤宋朝。 带着兵马游走在他们鼻孔下的沈烈直接乱棍把使者打了回去,大书一行:“还我河山。”宋人的强硬令蒙古人恼怒,也令一些富贵里长大的领袖们胆怯,他们不想做忽必烈,不想。 可以出力可以出钱投资你们疯狂的计划,但是你们要做好输了的话,人头割给宋人换取和平的可能。 鹰派愤怒的答应了。 这种内耗似的争斗和宋人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多么的相似?想到欲破黄龙的岳飞,想到发牌十二道的宋天子,鹰派心中苦闷,有些笑话一旦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这个谁也想不到的季节里,宋军出兵了。 宋人不过年了? 不过了。 帝国内阁在沈烈的建议下,对比了双方的实力之后决定展开第一次北伐后,经济北伐缓冲准备后的第二次军事北伐。 战争的主动方是曾经的弱宋,王坚坐镇洛阳拱卫京师长安,同时防备西域元人,沈烈和天子为正副统帅,率领三十万宋军马进行北伐,执行冬征。 简直是纯粹恶心蒙古人的,和他们西征名称上有着强烈对比感觉的另外一场战役,光荣却不再属于元人。 冬征,北上。 大宋境内从天子即位十年来修筑的四通八达的道路,各处的驿站,各地的工会,各地的预备役部队,各地的后勤组,立即动了。全国变成了一台战争机器的大宋,以三十万军马为先锋,在天寒地冻的季节里,对元人进攻了。 改良的越发威猛的火炮,装备至一线部队的火枪新军,全甲的骑兵,重装的步兵…… 战争的天平在科技的筹码下完全的倾斜了。 十则围之冷兵器标准以及那些要塞雄城在火炮的面前不值一提,被彻底颠覆。 沈烈没有疯狂的去改进技术,一个能支持数十万军团作战的国家,在现有的文明现有的层次上以及是最好,任何一点不合时宜的引导都会带来麻烦,沈烈只是引导文明的前进,让本就该结果的文明在该结果的时候结果成熟。 宋人的科技得到了奖励激发,一层带动一层,一加一再加一,最终科技和国力成良性循环的发展,一日千里。 首先用于军事的最高科技成果展现出了超越半奴隶制文明的真正实力。 开花弹,震天雷,转眼就扯裂了高大的城墙。 无数的火枪手,从兜里掏出纸弹,对着缺口处扣动扳机,身边有更多的勇士保护着他们,看着硝烟聚散间,元人的骑兵一**的在弓箭射程外的火力覆盖下,舞蹈至死。 尸首如山一般的堆积起来。元人惊恐,这样密集的火炮覆盖,和超乎他们想象的火枪技术,令他们害怕。据说可以召唤神灵法力无边的萨满们躺了一地,宋人不知道这些蠢货到底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干什么,但是对元人来说,神棍们的阵亡是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烈令下。 大宋的虎贲们咆哮着开始了冲锋,雪亮的刀光映着北地的皑皑冰封,大地上红色纵横,元人狂喊奔逃而散。 “分派千人队驻扎此处,令后方随军统制上前安排接管城市,搜杀元人余孽,并吊死元治时为非作歹的汉奸,保护百姓,其余各部,继续前进!” “是,大帅。” “朕今日要在下一座城内陪大帅饮酒,诸位将士可愿成全朕意?” 全军拔刀大呼,浩浩荡荡的向着前方而去,铁流无边,后部多少还没来得及参战的士兵看着狗啃的城池,在驻军的致礼下,心急如焚的向前而去,再走的慢点,可就没肉吃了。 前部捷报传来。 举国欢呼,北伐大军初战,第一日就推进百里,三十万军马分三路,十个时辰内共下三城。天子豪言也传于国内,后方美酒送上。 军中节制,但北地苦寒,宋军如秦军虎狼作风,痛饮烈酒,提头追逐,元人遇到这样的相对高科技的部队始再无任何办法。 各部又意见不一,力量无法集中,四大汗国其余三家各自管各自的,忽必烈余部早就要消散,自我组建的鹰派们在宋军火力的痛击下,领袖也死了一群,幽燕各地汉人造反,内乱再生。宋朝前期安排去的探子人马,开始发挥作用配合大军。 前方各路敌军情报也流水线似的向着后方而来。 沈烈一一阅过,示意随军参谋团敲定下一步战争计划,就和天子去喝酒了。前方各部将领在实践中也明白了火器的重要性。 最忙的是工兵营,辎重营,因为要时时维修前方换下的火器,送上消耗疯狂的弹药。 最无聊的是骑兵,他们可靠不得火营阵地,远远的听到那片恐怖的声音,战马都要跳死,可怜当面的元人们会是什么个下场?骑兵只能负责大军侧翼来回,但是搞笑的是打到这个地步,忽必烈余部一路后撤,战场之外,凡是宋军进入的地区,元人自动跑光,绝不再来绝不偷袭。 士气已经到了谷底。 阿里不哥在西域以及西夏旧地一线,大声疾呼各部属国该同心协力,但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只不过是为了做个姿态而已。王坚部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是内阁内定的,未来征战西域的先头精锐部队,正愁没仗打呢。 要知道现在宋人不打仗就没什么功劳。 可怜王坚整日压制部队,和元人的小规模冲突打赢了也没什么,但是你们不能就几百人能追出千里地去吧?几天几夜不回来吃饭,出去就发疯了,都他娘的暴徒!王坚苦闷死了,士兵们虽然爱戴他,但是现在恨他,王坚现在在各部士兵内流传的外号叫大王,后面少个八字。 这群兔崽子是在嗤笑他不出兵。小兵们只想立功自然想不到国家征伐层次的安排。只能委屈王坚了。 西域军团的消息传来,沈烈和天子大笑。 同时宋朝境内将阿里不哥的动静称之为:政治作秀。还到处宣扬,告诉元人们,穿梭于汉人元人之间的各族冒险者们或者流民们把这些话传播到草原各处。被忽必烈打败的阿里威信本已低下,现在再被敌人这样耻笑,偏偏又真的不敢做出什么激烈反应,阿里不哥差点气死。 王坚坐在帐内。 初看沈烈的来信浑身冷汗,然后是哭笑不得。 因为沈烈抬头写:大王 后面有个大墨水团,隐隐看出一撇一捺的痕迹。 然后问候了王坚的身体各项器官是不是运转正常,然后和他闲扯了最近北伐好无聊,都是大炮轰了火枪放,然后打开营房让兔崽子们冲一冲,随随便便一个城池就下了,说对方没战斗力,实在令真正的勇士觉得失望。 然后告诉他,小赵很好,然后这个“为老不尊”的开始说天子的八卦,他说虽然小赵做爸爸了,但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经历了和吴潜孙女的七年之痒,他现在又看上了其他女人。每天抽空在那里写情诗向后方寄,还学为师写白话文,说什么纸短情长之类的肉麻话。 王坚浑身颤抖的笑个不停。 再翻翻好像没了,翻过信背后写着一行字:“听说汉武帐下有个蛮夷奴隶,天子想他宫中有个元酋公公。孩子志气可嘉,那做师兄的你就磨刀吧。” 然后还有些恶心的话。 虎将大喜,拍案而起:“来啊,点将!” 洛阳城响起疯狂的军鼓声,全城惊讶,外边的士兵们一愣。随即狂喜起来:“西进,西进!” 口号响动全城,然后一路蔓延,向着长安而去。 大将云集洛阳都督府。 王坚坐在堂上举起沈烈的信随便的抖了下,只选必要的说了点,大将们狂喜,随即,王坚总结陈词:“天子欲擒元酋阿里不哥,而后阉割入宫为奴。诸将当上体天心,遂天子愿。” “是,大都督。” “咳。令各部开始着手准备西征事宜,此次战役名为,后宫计划。” 诸将石化。 “帝师杨无敌说的,他说了算。”王坚也觉得丢人现眼,只能解释道。 “哦。谍报司,半个月后将此次战役的终极目标通告天下,羞辱阿里不哥,激他来战。” “是。” 大将们想到当日杨大帅调戏蒙哥和忽必烈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王坚随即拨人马先期向西域方向,设置防务,做好准备,令大将们散去,自己一个人坐了那里,看着沈烈的来信,继续笑的打滚。 此时。 幽燕,已下! 忽必烈部彻底崩溃。金帐汗国令军马集结,但宋军至于长城一线,依次展开防务,进行维修,境内安定民众,再校经济北伐之事,一幅不思进取的样子,让他们放心了。 派人前来。 沈烈客气无比:“我打的是忽必烈,和你们无关,我们不会进攻草原的。” 元人问西域。 沈烈脸色一沉:“阿里不哥收容忽必烈余孽,王坚将军自然愤怒!” 有压力,元人觉得有压力,回去找阿里不哥谈这个事情。 但是使者刚刚来到,就听说了宋朝的后宫计划,传言阿里不哥嚎叫愤怒,现在正怒火中烧之中,使者…… 宋朝方面。 长城军团建立,全力巩固宋朝长城边防,辽东半岛蛮夷来朝,请天子驻扎部队于国内,防备元人。沈烈示意天子点头。 吴潜打着摆子北上元大都,见回头的天子,一是为自己的孙女给皇帝打招呼,二是为国内有些厌战反战的言论和沈烈商议。 “幽燕故土刚收,就言我辈穷兵黩武?”沈烈冷笑着拽着他来地图前:“无秦岂有汉之基业,无隋能有唐之风采?宋朝国力远过前朝,亦有不弱于秦之武功,如今为子孙灭尽隐患之良机岂能错过?” 指着西域,向西,中亚,向上西伯利亚:“唐时恒罗斯,汉之白登耻,厌战?国内厌战言论者召集于长安,令将此辈姓名传于世间,将本帅所言附上,并召集北地元人治下苦难汉人于此辈前将家破人亡之悲惨!” “大帅。”吴潜看沈烈暴怒,只能委婉劝道:“这等人中有年老…” “战时管制,举国北伐之际此等言论和叛国有何两样?提交刑部立案,按法治罪!无论老幼!” “是。” “勇士血战沙场为国北伐,败类坐于庭中随心所言以显自身清高超然,这等吆名做作,清谈误国之类可恨!当令此辈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天子点头:“正是。要这等败类对着朕麾下牺牲勇士的忠骨说!” 二个月后。 天子回长安。 召集内阁统一意见,此时,腐儒的妄言传至国内各处,人人痛骂。北方元人马蹄下家破人亡的百姓们于天下人面前讲尽心酸。 那些被揪至宫前的腐儒们狼狈不堪,面对百姓怒骂无颜以对。 全**管战备期间,这等人以言论获罪无人同情,合法合理,刑部按新法判这等人充军三千里地。沈烈令拨此辈于王坚部下一线,无论老幼一视同仁。 “年纪活到狗身上了。”沈烈指着其中一个六十岁上下的“大家”骂道。 “从小就装逼,长大被雷劈,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士兵?”再指着一个刺头文青,沈烈冷笑道。 即日宣判。 执法队看押下,一群白痴被轰出长安一路向西而去,沿途百姓人人唾骂。 而这个时候的西域,却异常的安静。 双方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沈烈在长城线上的忽悠能成功,不如说是金帐汗国根本不想来打,但是阿里是无法选择的。 宋天子要阉了他的理想时刻笼罩在他心头,怎么也散不去。 他麾下的铁杆还是有的,集体觉得受到侮辱的家伙们在聚集着,和北方战事不一样的是,这里是旷野处处,宋军骑兵很少,阿里不相信打一架输了自己还跑不掉。 宋朝讽刺他常常作秀是对的,他气也好恨也好,但是不是不理智,知道真正的靠自己是打不赢的,他只想打了就跑,把祸水带到其他汗国境内,他相信宋朝的那群疯狂君臣不会错过这个借口的,但是,一旦宋朝和四大汗国的力量开战,他相信宋朝军力再提升,也不可能吃得消这样的消耗。 同时还能消耗各个汗国的力量。 阿里不哥被忽必烈抽了一顿之后,人格上无耻了,政治上成熟了。于是他每天照样气呼呼的蛊惑着三军努力,晚上在被窝里想着渔翁得利。 他也开始期待这场战役。 19回 大坑 太原。 宋军王坚部十万大军进驻。 兴庆。 宋军王坚部先锋五千陌刀军,八千骑兵兵临城下。 二日。 王坚部大军开拔,元人守原西夏兴庆城。王坚先锋不动。 三日。 王坚先锋骑兵和元人万人队血战一场,惨胜,万人队崩,宋骑兵能战之兵仅半数,气势如虹。 四日五日,西夏旧部聚集前来参见宋先锋平西都尉折北。 六日。 折北率陌刀手邀战,元人守军恐惧不出。 六日晚。 元人西域骑兵十二万杀至兴庆。 折北令西夏旧部后备。 陌刀队结阵,骑兵掩护,宋军死战不退,坚守营寨打退元军十数次进攻,西夏旧部被宋军勇烈鼓舞,高呼参战舍命掩护。 七日凌晨。 王坚部十万大军前军三万人急行千里,杀至城下,人不解甲,突入敌阵,元人阵脚被冲动,以为宋军大队人马全至,急忙后扯。 折北先锋部至此仅余二百六十人,西夏旧部仅余五百。 宋军狂怒,不扎营地,就于沙场之上分发烈酒痛饮,士卒鼓噪,军官踊跃,鼓起余勇向元军十数万骑兵处冲杀而去。 元人接战即溃。人马流窜数十里外不敢回头。 兴庆城上元军看宋军厮杀,心惊胆战,城内西夏旧部,宋军密探寻机而起,夺取城门,折北都尉持陌刀率百战疲兵立即进城,占据要地。宋军随行辎重部赶到,立即扑入城池配合折北部绞杀城内余寇,元军仓皇从西门走。 宋军手兵入城,立大旗,开四门,各部持戈横刀城下,折北都尉脚踏元寇人头,同宋军先锋,自家兄长校尉折冲一起,痛饮烈酒放声高歌。 城下宋军挥刀砍杀三千元寇俘虏。传捷报于率军前行,离此城已仅仅半日路程的王坚。 突然看到北方烟尘漫天。 之前逃窜元人狼狈再回。后面是护国旗号。 折家兄弟大喜,立即率领兵马空城而出,拦截厮杀。 折家兄弟并肩率部厮杀,于战阵中遇护国杨无敌,杨无敌大赞:“壮士忠勇,军之魂魄!”随即令折冲就地升职为西征鹰狼将军,折北为虎烈校尉。 八日。 王坚部全军驻扎兴庆城下,于沈烈相见。问沈烈如何能来,沈烈大笑,绕道蒙古急行数千里,而后从兴庆上方杀来。元军果然猝不及防,西路主力一战皆败。 诸将看地图上行程,乍舌不已。 十日。 旗鼓震天,天子二十万大军到。 十五日。 三十余万大军成一路,尽数开拔,前进。 阿里不哥流窜草原,哭诉败绩,金帐汗国震恐,三大汗**马开始聚集。宋军继续前进,令俘虏传书草原:“普天之下莫非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元人大怒。 西域各国集结军队近四十万。 宋军杀入克烈部旧地后,转身后撤。元人推举海都为统帅,开始进军。宋军再退向兴庆府,而此时后路“预备役”军马以及辎重部已经构建百里的防御阵地。 元人几次败的仓促,宋朝抬头汉人内奸难寻,军队自成一体目前归于王坚天子治下,由沈烈总领。元人哪里知道宋军三十万大军后面浩浩荡荡的辅兵其实也是精兵?宋军后勤早就已经变成军队和内阁督查下的独立体系了。 无耻的家伙故伎重演,统领此次八十万大军号称本军三十万。要和四十万元人开战。 沿途丢弃刻满问候海都家中女性词句的木板,沿途处处挖井处处投毒,沿途处处陷阱,处处无头元人尸身。 激的元军咬牙切齿。 元军几万精兵从宋军后撤的侧翼绕道,向着兴庆方向杀去。沿途宋军没有阻拦,见了就跑。只是到了防御阵地附近。 排枪火炮乱砸一起后,沈烈率领骑兵侧翼杀来,几万精兵一战又灭。 宋军也终于全部进入阵地。 成功激怒了所有汗国的沈烈冷笑的看着北方的烟雾,后方的士兵们在坚固的合体防御之后忙碌着,辛苦搜集来的元军头颅,用石灰腌了,一个个放在更加先进的投石车边。 海都大军来到。 看着绵延百里的,以兴庆为中心建立的宋军圆形防御阵地,海都有些吃惊,这和下面报来的情报完全不符,但是他也知道宋军火器先进,自己的骑兵游哨已经很难打听到什么了,而西夏的旧民们是心向着宋人的。 “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进攻,记得接触部队逐步后撤,形成局面的三方夹击,这八个区域,每个区域一个将军负责总指挥,我和天子以及王坚于城头观看,骑兵全部进城,养精蓄锐等待最后的进攻。” 沈烈手指着沙盘上,工匠们建起的防御阵地模型,一一分派任务。 有足够的资源,足够的军火,足够的勇气,掌握着超越他们的火力后,战争就是沙盘上推演的游戏而已,只不过这场游戏会死人,死的大多数是元人。 “就算把他们全干掉,也不过才一百上下啊。唉。”沈烈在那里遗憾着,诸将无语的看着这个屠夫领袖。 “忘记欧洲的黑死病了么?尽力就是。那个时空的仇这个时空报也好,你还当真杀一千万元人?元人有一千万么猪头。” 沈烈脸皮抽搐的,听完突然而来的光明帝国公主的声音后,恶狠狠的问道:“你恢复了?” “没有。” 然后又没声音了。 “莫名其妙。”沈烈重重的捶打了下沙盘,模型给他砸的稀巴烂,将领们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货,这个时候沈烈却露出了笑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笑的邪恶无比。 而后手一挥:“传令全军,集体骂娘。” “我操……”“滚你…”“海都你老母…” 八十万宋军齐声开骂,敲锣打鼓,对阵的元军痛苦的捂住了脸:“又来了。”海都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太伤自尊了。 不怕世上有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大宋新潮思想和古旧传统冲突下,杨过大帅领导下的八十万有文化的宋朝流氓是这个时空,任何对手的噩梦,他们给任何对手都带来了**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没有人愿意惹大宋的人,因为他们的军团便是上帝也吃不消。 每个元人领袖都咬牙切齿的说要杀光了宋军,每个元人领袖都战死。这样的厄运一次次的降临在才以为统制了整个世界的元人头上,令他们感情上无法解释。 宋军还在骂娘,在编造关于阿里不哥和海都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海都恼怒欲绝,阿里不哥心惊胆战,回了自己的营地后死也不去大帐,海都无处发泄岂能不算他头上? 宋军继续说故事。 大嗓子的识字士兵在那里读着说书人的稿子,下面的士兵们在配合着,八十万条嗓子此起彼伏,吐字清晰,表达到位。 元人,开打了。 来自西域的,大食故地的工匠们在元人的高压下,改进的器械开始向着宋军处推进,宋军表现的不如收复燕云那么的猛。他们按着将领的意图,等待着对方靠近了,等待对方得到了甜头,等待着一场消耗战。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宋军上下现在不担心打不过元人,担心的是自己打的太猛,出击的太快而把元人吓跑了,这群家伙骑马窜到大漠草原深处,怎么找他们? 这次战役将彻底奠定大宋后世的命运,奠定世界格局。 富裕的国力,激进的民心,开拓的思想下,大宋只要消灭了面前的最后一个障碍,那么就将进入飞速的发展之中,中亚西亚欧洲和西伯利亚,都将在大宋疯狂的开拓下被一一占据。 国内的新一代学院已经开始,富商们投资的教育体系让大宋开始了全民识字的计划,于此同时伴随下一代人成长的还有沈烈坚持的各项新的课程,各项新的思想。不完全否定过去,但去其糟粕。大宋必须要保持他的扩张野心,这个野心必须融合到汉人血脉之中。 不思进取的思想被取缔,言论被禁止,腐儒们被唾骂,民心已经疯狂。 但是龙头牢牢的驾驭在沈烈引导的内阁的手中,皇家和内阁的声誉在有史以来已经达到了最高的顶点,沈烈倡导的半民主的过度性治国方略也收到了显著的效果,到底是这个时代的民心算淳朴,只要生活的好,没有太多的恶念。 类似秦的严酷法律也保证了政府对国家的掌握,而三权分立真正的公平公正也让政府的公信力更加的高。 有报社在内阁操纵下,故意提出相反的两种意见,然后让民众们去选择,一次次的用细小的事情开始鼓励他们敢于说,但不乱说。 一切都会很美好,只要面前的对手死光光。 沈烈狞笑着等待着。看着无数的元人汹涌而来,庞大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前面的附庸军们,投石车密密麻麻。巨大的石块呼啸而起,铺天盖地的砸来,可惜比宋军的器械还是少了太多的准头。 但是数量足够了,被动中的宋军已经开始出现了伤亡,元人们高呼着正在继续猛攻。 士兵们受到军官严厉的控制,这群暴徒现在觉得天下无敌的很,痛恨这种被动,军法在上,他们不能不听从命令。听从他们不能算是很了解的深远的命令。 “他们的牺牲是为了真正的胜利。这就是战争。”成熟多了的天子在那里感慨道。 面色沉静,手指扣在城砖上,有些发白。 “战争哪里有不死人的,不过要让死去的人觉得值得,让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则是统帅和领袖该做的事情。也许你将是这个时代最后一任皇帝了,做个真正英明的君主,万世流芳吧。” “是。” 天子长年和沈烈一起,从少年时就对沈烈崇拜信任,这种信任从未改变,沈烈说的一切都刻画在他的脑海里,看到沈烈这样的存在,不再把世间虚幻的荣华富贵放在心头非常看重的天子,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帝王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是对的。他回避了假如自己如父亲那样的话,沈烈会怎么做,他从没想过这一点,因为他不会去做的。 人生苦短,能建功立业为子孙谋万世基业,这才是真的王图霸业!不会遗害子孙的王图霸业,古往今来的帝王,大概只有自己一脉能永久流传,不会遭遇什么断绝之祸了吧。那还不够么? 对己对国全是好事。 天子看着大队的元人冲进了圆阵,宋军们在努力的抵抗着,流露出火力不足,只能冷兵器厮杀的样子,元军疯狂的冲击,宋军顽强的抵抗。 在推演中被安排为一线部队的宋军伤亡很大,非常的大,他们的努力换来的是海都认为一切皆有可能,虽然元人也死的不少。 圆阵的缺口逐渐出现了。 元人继续猛攻。 宋军开始后撤。然后三方开始绞杀进入阵地的元人。再将战线退回去。 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看宋军的圆阵正面,已经残破。四周的元人们围着战阵转着,让宋军不敢抽兵去支援,他们却不知道,圆阵后方,有更多的宋军正在休息,备战。 第二天过去了。 阵线后收缩了,宋军的凝聚力量收回臂膀被元人认为宋人吃不消了。 连夜狂攻。 宋军坚持着,前线轮番防御的部队一个百人队一个百人队的阵亡,再一个个的顶上,每部消耗至六成,则回撤休整,换上新的部队。 元军几日来在一定的区域内反复的攻击着几个地点,而后突然转换试探,在受到几乎一样的抵抗后,海都决定用锤子砸开宋军的阵地,就从一个方向突破进去然后横扫。 接受宋军三面夹击的教训,元军突入后一部顶住前方,一部横向打击,另外一部生力军立即从外围对宋军进行打击。 宋军的伤亡更大了。 元军也更加的疯狂。 但是宋军的士气还没有动摇,海都不会望气,不然他会惊恐的发现,兴庆城下城内弥漫的杀气和斗志已经冲上了九霄了。正因为宋军的苦战,元军已经露出了点疲惫,是日大雨,于是宋军元军休战。 数十万人的战争不可能在几天就见分晓。宋军掩藏了太多的力量,给了元人希望。 而死战的宋军前部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他们绝不犹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的。无数的士兵在相互鼓励着:“等到那一天,一定要活到那一天。” 一周。 养精蓄锐的元军再次进攻了。这次的攻击更是前所未有。因为一周内他们简直要疯了。元人高层看到宋军的强韧也明白了,和他们已经绝对没有妥协的可能。宋朝不再是偏暗一隅的思想,宋朝现在要争夺的不是什么中原什么故土了,宋朝现在要进入草原! 他们没有退路。 如沈烈所愿,四大汗国调集了更多的兵力。也就在这一周内,又有不下五万的元人出现在了阵地的另外一个方向。 当第二阶段战役打响了的第二天晚上,宋军看到元人又增兵了。 士兵们嗤笑道:“不知道死活的一群家伙。” 他们说的没错,沈烈等的就是他们,沈烈用兴庆城,用天子用自己,用元人的自尊钓着他们的大军在这里,然后通过绞肉机一般的杀戮,来压榨这些赌徒们添上自己最后的资本最后的一点力量。 而宋朝这一次坐庄。 自古以来坐庄的十有**出老千,沈烈大出特出了十年,元人现在还在傻乎乎的进场,宋军上下又怎么会不激动呢? 第二阶段,以双方各自近十万人伤亡为代价结束。 宋军精锐继续掩藏。 前部露出了不支的状态。沈烈也张扬的到阵前开始鼓舞士气,开始冲杀,而把握了力度的家伙是演技派,元人们发现人多抽他一个的话,他也吃不消的。于是元人士气更涨。 海都是无法相信宋朝真正的国力的,宋朝现在的表现对他来说才是正常的。燕云一线的宋军和元人少数部队在厮杀,双方死伤相当。宋军还有些不支。但是元人不知道,宋军于大都内藏着一支随时准备支援的预备役。 在火器的面前,城墙要塞毫无作用,宋军现在不怕失去。宋军赔的起。 但是打到现在,元人还是吃力的。 狡诈的元人示意停战,信使被暴跳如雷的沈烈一顿殴打,然后带了信回去,原话是:“做梦,老子死了这么多人,你除非把金银财宝和名单上的一群白痴拿来,我才停战。” 名单上人数不多,就写了五六个而已,但是上写着的是几个元人中很有势力的贵族的名字。海都要把他们拿下的话,自己也别过了。 被沈烈羞辱的海都决定了,和这个疯子搞死算了。增兵! 鼓起全部力量,四国打一国,把这支宋军灭了,元人也就再无大患在心头了。而且他们发现打到现在,宋军的辎重也不多了。 ----------------请收藏支持作者----------- 20回 骗局 被沈烈羞辱的海都决定了,和这个疯子搞死算了。 增兵! 鼓起全部力量,四国打一国,把这支宋军灭了,元人也就再无大患在心头了。而且他们发现打到现在,宋军的辎重也不多了。 被元人骚扰的后防辎重被元人查获出,原来是几日多少,现在变成了一周多少,宋人快没力气了。 吃烧烤长大的家伙们一边杀着战死的马,一边期待着宋人崩溃。 大军增发。 元人现在总数又恢复到了开战时的四十余万。 宋军,宋军他妈的底牌就五十万,不过元人不知道而已。 “宋军没有增兵,他们的强兵也就这么多,还要防备才拿下的区域,他们打的太急了,打败了忽必烈后假如再等几年,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海都说。 想到宋军假如不冲动的后果,见识了宋军战斗力的海都还是有些后怕的,幸亏宋军太心急。但是,那样的国度怎么会这么不知道分寸呢? 沈烈用的是阳谋而已。用先进文明厚积薄发后的强大国力,堂堂正正的和元人对决,消耗,从而一举拖垮对手。 这次元人若退,宋军要消灭他们则还要费很多的事情,而这次元人第三次增兵后,就算再退,也晚了。元人之所以雄霸各国,无非是强兵无敌,这层光环被打掉,精锐部队被消耗后,刚刚被他们统治不过几十年的各国,短的不过数年,这些国家的遗民怎么会不造反呢? 而宋军的再进入,将是以解放者的面貌出现的。 “正义之师。解放之师。推翻压在各族人民头上的大山,推翻腐朽残暴而且愚昧落后的游牧统治,拯救被压迫的天下百姓。” 沈烈神神叨叨的在那里念着,这段话被书记官记了下来,沈烈感觉到了,回头看着书记官很坏的咧了咧嘴,书记官吓了一跳,眼神问他:“删除?” 跟随沈烈的书记官们已经习惯了神将动不动将自己不光彩的一面强行抹去的嘴脸。因为沈烈平时干事太不光彩,所以书记官们发现,整理神将资料后,除了打仗护国之外,私生活方面实在是…… 沈烈摇摇头,懒得理会他们,反正最后把关的还是自己,他不担心。 元人在继续进攻,一切上了轨道,消耗阶段沈烈不想烦心,上场一次后伪装受伤于是躲进帅府偷懒起来。看到沈烈飚血鬼叫着逃窜,元人更是士气大涨,宋军士兵们早就知道神将在装神弄鬼,只能面部表现焦急悲愤,心中却笑破肚皮。 八十万演技派,八十万大流氓,这个坑实在太大了。 团团围聚的防御,先期早就储备的粮草消耗。元人怎么会知道,大宋后期的辎重大部分是在演戏呢?没有一个国家能和如今的大宋相比,大宋败家败上十年也败的起,元人却不行,元人最多再打半年,国内就完蛋了。 所以,不知道宋人底细,知道自己底细的海都也禁受不住贵族们的压力,他开始再次猛攻,这次没有任何的喘息和试探,不分日夜。 前三天。 宋军顽强。 中间二天,宋军狼狈。 最后三天,元人狂砍狂冲,宋军兵力似乎勉强了,防御已经快彻底崩溃。方圆百里的防御阵地前,那十多里宽的正面已经深深陷入了一个大口子。 海都玩命的吆喝,大军死冲。元人用尸山血海砸开了宋军的防线。 两边宋军大惊失色的开始败退。元人先锋直冲向了城下,大军欢呼着,开始了疯狂的总动员。 城头,突然炮响。 两边败退的宋军,咬牙转身,死死的抵御跟随着想扩大战果的元军,一部分士兵和撤退宋军交错,杀向了元军。 这个时候,元军才发现,狡猾的宋人防御阵地分区域的层层着,宋人就是溃散也别想冲动自己的阵脚,他们自己防御内部也到处是坑道。 元人恼怒的步兵向前,和两边的宋军激战。主力突进,开始对着城头猛攻。其余各路兵马,开始四面八方的向着宋军其他区域士兵冲击。 鸡蛋打开了一个缝,那么一捏就破了,这不过是宋军的垂死挣扎而已。 沈烈躲在城里看着硝烟弥漫烟尘滚滚的战场,对着天子道:“再坚持一天,夜里出动火器营!” 当夜。 无数的火器在宋军阵势内响起。当晚玩命的元人起码死了二万。不过火器打了三个时辰,到天亮的时候,终于被海都在反应过来后指挥冲锋的些元军炮灰消耗了吧,因为宋军火器现在不行了,又换上了弓箭了。 看着城下血流成河。 海都面目狰狞的道:“今日拿下此城,屠尽宋军!” 元军鼓起了最后的力气,向着比他们更不堪的十数万宋军阵地冲去。一个时辰不到,宋军开始溃散,随即开始了大逃亡。 海都大笑着命令骑兵攻击宋军散兵,自己亲自统帅着生力军向着城池进攻,城池欲破。 他看到宋人天子下城了,听到宋军城内的鼓噪声。看着漫山遍野在逃窜的宋军,虽然还在结阵逐步的后退,但是在元人骑兵的冲锋下,他们还是一个个倒下了。 城内的天子捏紧了拳头。 沈烈拍拍他的肩膀:“最后的时刻到了。骑兵已经被引开了,打散了。” 元人开始攻城,宋朝天子护卫衣甲的禁卫都已经上了城头,海都狂喜,知道宋军兵力已经完了。元军上下和宋朝打这么久,自然也知道。 扩建的兴庆府,方圆二十里,里边密密麻麻的藏满了精锐宋军。北地干燥,无数辎重藏于地下。这座纯军事要塞改造时间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元人怎么会想到宋军能有如此能量?他们还停留在人力工事的层次,而宋军连爆破手段都已经出现了。 兴庆府后方,又一群辎重兵出现了,这次人很多。车辆连环,旗号飘飘。涣散的宋军们遇到他们就开始回身整队。元军看到这里有宋军集结,开始猛冲而来,辎重兵掀开车,拿出火器,当头就打,元人面对这种程度的密集火力,一层层倒下。 枪声也让散于战场各个角落的元人和宋军们知道了。枪声响起的一刻,宋军开始向着这里汇聚,各路军官就地按军职大小,自动组建补充十人队,百人队,而后滚雪球似的千人队出现,火器当先,到处乱打,元人骑兵人喊马嘶目瞪口呆。 他们发现这是棋盘的话,刚刚占据上风的自己已经被宋人们乱七八糟的交错包围了。 枪声响起,被步兵们舍命保护到现在的火器兵开始发挥威力,手雷甩出炸响。辎重车上架起了新式的火器,连发弹丸射杀元人,步兵们保护着,推动着战车,信号弹冲天。兴庆城头,宋军哑了很久的火炮开始响起,枪声大作,一瞬间射杀了城下一圈的敌人。 元人气势一滞。 城门大开。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元人脚下的土地突然处处炸响,之前埋下的火药包在这个时候,终于发威。 元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城内涌出的大批的宋军,衣甲鲜明,浩浩荡荡。城头居然他妈的垂下了绳子,有士兵居然从上面翻下来,然后开始反冲锋,感情是嫌城门还小了点? 先期出门的士兵一路向前狂砍,连续冲动元人阵脚,海都大惊:“封堵住他们。” 空间,一定要限制宋军,城内有大量伏兵!海都知道了,海都终于知道了,对阵的那个疯子居然敢用三十万宋军的性命换取自己的疲惫,这简直是奢侈败家到了极点! 可是元人封不住,骑兵一次次被火器打散。怎么也冲不去,宋军就像洪水一样的涌出城门,在一部分占据了城门,打开了通道巩固之后,其余的兵马一出来就向前乱杀,看上去毫无编制似的,整个战场乱成一团。 而海都在正面,还不知道背面,背面火器绞杀元人骑兵的同时,更远处宋军隐藏了半年的一支数万人的骑兵也终于赶到了战场。他们从燕云而来! 这支骑兵对元人的散骑是致命的,元人开始回头奔逃。 宋军城头的火炮对了元军大队人马内乱打。抛石乱砸。 战车一辆一辆冲了出来,千人队配着五辆,每车上小型火炮火箭乱射,而后随着战车出现,千人队开始组合成万人队,向着元军杀来。 前面的宋军和元军就这样纠缠一团,元人根本不敢后撤一步,一扯就是散了根了,只能死顶着。 这个时候,原先战场上,宋军防御阵地区域内,大片的土地突然被翻动,在地面宋军保护下,一列列士兵呐喊着,魔鬼一般的从地下坑道里冒了出来,宋军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十数万人的地面防御下藏着很多很大的藏兵坑,上面厚实的木板掩盖着,交错的坑道有的是真,有的不过是藏兵洞的出口而已。在“溃散”之前,元人总进攻打开缺口的时候,他们就带着干粮进入了阵地下方。 一直等到了信号,才出现。 地下,每个坑藏了二千人,方圆百里的大战场上,地下坑道有二十个!这是四万生力军,四个全建制的兵团。 就半天时间而已,就躲了半天,这出其不意的出动,让元人全傻眼了。 海都大概目测下,现在宋军已经有生力军不下二十万了,后面报数万人骑兵出现,火器营数万人出现,城内还在向外开动着。 海都算了算,宋军从开始到现在,就有不下六七十万军力,他们只动了一半和自己死耗,现在自己全军没有后手,他们出动了。这还怎么打? 就在二天前。 宋军燕云部开始反击,冲出长城,火器和骑兵配合着,把外线的元军打的稀烂,一支部队向着这边转战而来,走的是沈烈走过的路线。 海都恐惧的看着城头再站在那里的宋天子,他看到他边上是沈烈。 突然的,他想到了一个人,王坚呢?打到现在王坚去了哪里? 王坚在跑路。 沈烈开战之后,在元军休息时还是把王坚调动到了后方,要他等待命令,立即率领后方的另外一批火器兵包抄向敌人身后去。 前日晚上开始,王坚就带着一万人,一人三马,败家的沿着几百里外的地面,向着元军的后方绕道去了。 今天,王坚刚刚到元军侧后方。 他突然在心里听到沈烈说:“就地准备,准备拦截。” 没办法,让王坚如此,那是为了成就王坚最大的勇名,防止将来自己走后天子还是想独裁,另外,要说心灵感应,也只能和天子还有王坚来交流,因为他们被自己好好的开发过,总不能把天子派去玩千里敌后吧? 这次,宋朝积下的十万匹战马,也全部拿了出来了,沈烈想想就心疼,但是没有办法。 王坚部在后的消息,被海都知道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都不知道王坚怎么过去的,带着火器的王坚部,遇到元人,马再快逃不过子弹,一个个死绝了,根本没消息过来。 宋军这么多人马在这里,元人也想不到宋军还有什么花招。一个国家的人口决定了他的兵力,宋朝就这么大,几十万军马不能说是举国,但是几十万能和元人厮杀到现在的精锐,还不是举国的最后力量?加上之前各次战役对宋人的了解。 元人上下一向认为宋人已经没后手了,这次就是他们全国力量对自己的决战。 哪里想得到,地上地下,身前身后。哪里想得到,这么犀利的火器居然不用,非要用人命和自己耗,就为了拖自己在这里? 想到这些,海都回顾身边的人:“宋朝一心要灭我们。不要再幻想了,决死一战还能有救,此次一散,十年内元人灭族矣。” 他说的没错,四大汗国支持这次战事,不同往日的征伐,这次是彻头彻尾的消耗战,精锐,辎重,全部在这个绞肉机处消耗了很久。 宋人显然还有后力,而元人没有,这次一散,各汗国本还未稳定,精锐损伤压制不住了,宋军再来,天下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但是,不是死到临头几个人能看透,有人欲走,海都命薛怯军斩之,暂时镇压了下来,随即令兵马顶住前方宋军,令亲信向后,杀败王坚。 一万人的火器,一万感枪。 足够的弹丸火药,宋军火器的子弹和火药仓已经连在一起,和后世的子弹已经差不多了,一排排的进入弹仓,扣动扳机,而后发出。 虽然还没膛线之类的,但是滚圆的铁丸在加速下,飞速旋转,一粒两粒,假如是千百粒,什么人冲的过这样的弹雨? 元人无论从那边冲来也是个死,根本进不了射程内的一半,这一半还是死去的尸身惯性才砸到的距离。 利用着对手的人马尸体构造防御,王坚的部下悠闲的杀戮着,元人最终狂奔四散,七零八落,这些人里忠心于海都的还记得回去,更多的是趁机跑了。 少数的人逃走,王坚不在意,沈烈也不在意。但是元军主力不被杀个十之七八,不杀光元人这一批的壮年,就是宋人的麻烦。 所以绝不了情的,能杀多少是多少。 而大战场上,宋人正在分割包抄着,步兵荒唐的靠着火器的压制,慢腾腾的从两边向前滚动前进着,元人在海都压制下,逃不是,打不是,最后全部逃窜的良机已经失去。 后路王坚部的战斗刚刚要结束的时候,元人已经被宋军从两翼,火器配合骑兵,渐渐的兜着了。 中路的宋军不急不忙的掌握着节奏,在慢慢的前进,两边加快,中路宋军不时的分出人马跟上两翼,有庞大火器支持的宋军不担心阵线的相对单薄。 火炮还在发威,不过显然在将领的节制下,没有真正全部发作。 抛石车已经没作用了。 现在更多作用的,是战车,战车上的火箭,是大型火枪和小型火炮之间的存在,威力大射程远,虽然装填速度慢了点,但是有小火枪和弓箭还有步兵的配合,这个缺点是无所谓的。 元人就这样被杀戮着。 人的心理再坚韧也不过只能坚持一定的时间,盲从的心理更是让人觉得惶恐。更多的人胆怯了,他们在拔除自己内部最后的勇气。 海都已经不敢再令士兵杀人,内部的贵族们已经急了。 元人高层在争吵着。 压倒他们的最后一个稻草不是别人,是王坚。 后路没有打通,海都的直属力量损失很大,这个消息传来,各自就开始散了。头领散,是带着亲信散的,士兵们跟着。 于是就好像是突然的,前一秒元人还在玩命,后一秒就轰然散了架子,鬼哭狼嚎的开始逃窜,宋人骑兵立即加速,疯狂的向着王坚方向而去,王坚处向前。 中间士兵们开始包抄着,跑动中射击。 ----------------恳请收藏支持,红票支持啊------------谢谢大家-------------- 21回 轰杀 于是就好像是突然的,前一秒元人还在玩命,后一秒就轰然散了架子,鬼哭狼嚎的开始逃窜,宋人骑兵立即加速,疯狂的向着王坚方向而去,王坚处向前。 中间士兵们开始包抄着,跑动中射击。 火炮开始发了疯似的玩命乱打,打到发烫了,向前推进,冷却了再打,士兵们像玩命了似的,抛射着自己身边的储备。 一旦没有弹药了,火炮手们就拔出家伙,嗷嗷叫的跟上。 但是始终的,天子的一支直属军队没有参与,备战的力量等着最后打扫战场,击溃成建制的任何敌人。沈烈拍拍他的肩膀,下了城去,带着他的直属骑兵出动了。 人马如龙,透阵而过。 沈烈在高呼:“投降不杀!” 元人跪下,宋军一拥而上,砍了干净后继续前进,士兵们在狞笑:“大帅说话他们也相信?真是傻逼!” 然后大宋的流氓们高呼着:“投降不杀。” 越过一批投降元军,将前面元人视线遮挡住,他们后面的兄弟上去就砍,元人被这令人发指的惊天大骗局给整惨了。他们做梦想不到,还有八十万人一起骗人的事情发生。 可是早就发生了,仗还没打就开始设计了的。 坑,终于被元人的人命填平。弹雨封锁了元人逃窜的大部分路途,无数元人挤压着,互相厮杀着,砍杀着,被忽悠着捅着,一个个完蛋。 在一部元人窜出去,宋军追击后。 元人,被四面八方的宋人合围了。合围地点离兴庆已经一百五十多里。天子一边喘息一边换家伙:“累死老子了,妈的。大帅呢?” 沈烈还在那边忽悠着:“器械投降者不杀!”八十万人跟随着狂喊,元人弃刀,伏地,宋朝流氓们觉得这一群白痴真是很傻很天真。 包围圈中的,就是元军四大汗国的精华力量。此战一毕,元人胆气已经尽丧! 骑兵陆续的向往追去,重装步兵进入开始收缴器械,元军中的汉附庸们在宋人的命令下,开始帮助看押蒙古人。 外边一部分火器兵也向外而去,现在战场上,一个巨大的圆圈内,庞大的西域联军各族士兵被一一分别了出来,归拢成各个聚集点。 沈烈和天子一起巡视着战场,一直到了天黑,喧哗的战场才安静了下来。 百万人的庞大战场,如此的安静,实在令人觉得恐惧,空气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放弃武器的一方忐忑无比,不知道宋军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听到宋军处,有军官在大声喝令:“大帅有令!烈火军102团全体。” “在。”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成一条,回答声也成一声,声震八荒四野。应命的一个万人军团大步向前,他们的前方正是蒙古军。 “105团。” 同样的回答声响起,持枪声响起。从另外一个角度对着蒙军的一个军团大步向前。 “炮兵2队。” “在。” 两个军团之间,响起回答声。 “首恶尽除,杀!” 轰轰轰! 枪声不断,无数的元军在其中号哭着,他们想逃向其他的地方,在他们后面的却是之前的汉人附庸军,他们开始对汉军拳打脚踢,汉军悲号着,被他们打的步步后退。 沈烈勃然大怒,突然出现其中双手撕裂一个元军,回头问道:“尔等缺了手脚?还不杀尽元军雪了耻辱?” 汉人们一下惊醒了,立即爆发出了一片嚎叫,从沈烈身边冲过,对着元人杀去,双方没有了刀枪,只有拳脚牙齿,一下一下,渐渐的双方厮杀成一团枪声已经停止了,最终数十个汉人对着一个元人一拥而上,不过区区一个时辰,几万元人尽然干干净净。 看着那些气喘吁吁的汉军,沈烈令军官引导他们出阵,包围圈在之后再次合拢,西域各族士兵胆战心惊的看着宋军。 沈烈摇头道:“西域是汉人的。杀了吧。” 四面八方的宋军蜂拥而上,将其中的猎物撕裂。 至此除了汉军外,西域联军全军覆没,外围追杀余寇的骑兵们也回头了,配备了火器,坚固轻巧全甲的他们一人三马,追杀已经筋疲力尽的元人是轻而易举的。 大营设立,一个个流水报来,沈烈点将,各部报告大概结果。 至此,西域四大汗国精锐就此覆没!整个蒙古人征服的天下,现在已经连同他曾经的主人一起,袒露在了宋军的刀枪下。 “大帅,那些人?” “打散他们,而后重新组建,发放元军那些低劣武器,命令他们为宋军前锋,凡斩杀二名元人者,皆可获得自由,本帅既往不咎。” “是。” “大帅,元军战马现有五万余匹完好。” “蒙古马善于长途,吃苦耐劳,选精良者送至后方马场,进行培育。骑兵团再优先补充后,其余分发各军团。” “另外。”沈烈道:“休整两日后,附庸军分队在王坚部宋军一部带领下,分别进入敌方境内,各部人马之间相距十五里,梳过漠北,配合长城军团元余孽占据全境。而我部主力则沿这条线灭察合台汗国准备拔掉沿途各部蒙人,沿途等待各部消息,一旦发现大股敌人立即派出人马绞杀。天子禁军苦战伤亡巨大,在兴庆休整一个月后跟进,准备进攻伊利汗国。最终三路大军合击金帐汗国,后面国内辎重立即跟上,此次一战之后成果必须立即巩固,要让元人再无任何翻身之处。” 史称宋朝的西征就这样开始了。 假如说蒙古人的西征带来的是杀戮和毁灭的话,那么不到百年内的另外一个种族的西征则带来的是光明。 随军者记下了当时沿途的点点滴滴。 王坚部宋军在剿灭了元人的主力后,横扫了西伯利亚而后联合已经灭了察合台的一路军杨过大帅部,一起向着金帐汗国而去,而天子一路大军轻易就灭掉了伊利汗国。 最后形成了三路进攻元人最后据点的局面。 所以盘踞在欧亚的元人们都汇聚到了莫斯科。 其实此时曾经肆虐中国的元人已经早就灭亡,现在不过是其余三个汗国最后的力量。 而在莫斯科战役打响之前,随军们发现欧亚各族被奴役的附庸们,争相逃离盟军的控制,向着宋朝的大军投靠。 到处是欢呼着迎接宋军的人们。 因为宋军带去的不是对他们的杀戮,而是拯救,城镇被修复,人民得到安置,有再次蔓延趋向的疾病也得到神秘东方的医术的治疗控制。 欧亚人们将宋军的庞大军团称呼为“拯救者”“上帝的使者” 而曾经被他们称呼为上帝之鞭的蒙古人现在则被他们称呼为“撒旦的走狗”“狼狈的秃鹫” 每个城镇在复制大宋的一切,中亚西亚都留下了宋朝文明的痕迹。大军络绎不绝,后勤络绎不绝,汉人们也络绎不绝。 黄皮肤将大地遮满,和善的宋人们和强悍无敌的宋军团对比是这么的强烈。 将军手里的刀光,和汉人长者唇边的微笑。 这样神奇为伟大的国度,集强悍和仁慈于一声的伟大文明很快征服了这些才被他们拯救的弱者,宋人在他们心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他们接受宋朝的一切援助和指导,接受宋朝官吏的管制,接受宋朝的法制,接受宋朝的一切。 莫斯科战役没打响整个欧亚都知道,就连蒙古人自己都明白,他们必定输了! 三路大军,混合了附庸军团,现在共计一百五十余万,团团围住了城内颤抖着的,欧亚前任的主人们。蒙古人经过又八年的折磨,现在人口不足三十万了,这还是宋朝为了完全控制已经占领地区,放慢了进攻脚步的原因。 不然,莫斯科早就完了。 沈烈之所以这样,是希望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假如不彻底统制欧亚,西征就毫无意义,直捣黄龙就是,何必辛苦? 消灭另外两个汗国,占据西伯利亚,宋朝用了各自二年。 而二年中,每一次战役前后,宋朝准备足有两年,巩固足两年。宋人们在拼命的生育,元人也不甘落后。 宋人生育繁衍是为了彻底占据世界,宋人的生育计划在灭元时就开始了,而今,莫斯科城下无数骄傲而年轻的士兵就是计划的优秀产品。 元人繁衍是为了生存,是为了活下去。他们起步慢了,他们的环境恶劣,他们的医学不发达,他们的婴儿生存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而宋朝却是百分之八十。 可是再怎样努力,甩开膀子飞跑的宋朝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是越发弱小的元人们根本无法超越的。有谁能想到成吉思汗的野心最终却是成就了宋人的梦想呢? 率土之滨,普天之下! 天子已经中年了。 王坚已经须发皆白了。 沈烈不老。 “大帅。” 沈烈笑着敲了下面前的长案,抽出了令箭撒了出去:“轰杀至渣!” “是!” 欧亚附庸军,以及百姓们在观望着,宋朝的军用技术是帝国核心的机密,只有宋军才能拥有,欧亚还在愚昧之中的人们只知道宋军是天军,是王师! 22回 妖遁 -------------大家新的一年里快乐,万事如意---------------- 宋军无敌天下。 宋军天佑! 宋军甚至可以允许百姓像看表演一样的,来观看一场决定天下前途的战争,不,前途早就决定了。是像看表演一样的欣赏一个曾很凶残的暴徒倒在正义的面前。 莫斯科的城墙简直是纸糊似的被炮火扯的稀烂。蒙人们跪在地上,不再抵抗,不再试图逃走,他们已经累了。 零碎的砖石散落在他们四周,每个人在末世的炮火之中感受到的都只有绝望。而城外,每一轮炮火之后,是无数西域百姓以及附庸军们的欢呼声。宋军沉默如山,唯有一次次的装填发射口令,然后接来的又是阵炮火。 蒙人在开始也曾经试图逃走过。但是城墙下的火枪手们,一排排的开枪封堵住了一切的可能。沈烈残酷的命令下不留一丝的活路给他们。宋军的炮火密集程度简直是前所未有。 西域各国的遗民们兴奋的同时也吃惊于宋人的强横。更吃惊于宋人火力的持久力,可以说这个时空这个历史层中,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国家任何势力能对抗的了这样的军队,正面对抗不行迂回也是休想,怎么可能逃过宋军轻灵的火炮转向? 就是能侥幸,那么宋军的其余兵种是吃素的么? 那些披着全甲的骑兵,那些重装的步兵,那些十年前在西域杀的元人丧胆的陌刀兵们现在强悍依旧,西域各族唯有暗自庆幸宋人不是那么的杀伐无度,宋人是文明的。这些年也有些不开眼的家伙想着复辟自己过去的势力。 拎不清大势的白痴们,面对凶狠的元人不敢反抗,面对更强大但和善的宋人却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些家伙真的很贱,贱的一塌糊涂的贱。沈烈把这些人杀光不算,还将他们居住地方附近的所有同族全部杀光,以这种几乎和元人一样的变态冷酷铁腕,彻底的打消了其余家伙心里的最后一点野心。 三代之后,便是有野心又如何?大宋的核心机密永远不会给外人知道,这是写进大宋新法的。大宋的装逼淘汰之后,会给地方驻军领去,地方驻军的装备则会再给地方政府治安力量。 再最后的留于民间。 最次的,才给外人。 军火是非常的赚钱,可是大宋不会饮鸩止渴,大宋也不差这么点钱。整个欧亚乃至全球已经不可能有对手,有小麻烦就安排人马去抹平了好了,何必让出国之利器? 抹去一个对手的一切,才是安全的。 正如面前的莫斯科。 城墙一段段的坍塌,房舍一片片的碎裂,道路一道道的被砸烂,人一个个的被扯碎在空中,在地上。 大宋借着这次平定外患的机会,将国内积压的,即将过期的军火全部搬了出来,发于军队,让庞大的军队拥有了奢侈的本钱。 所以沈烈才这么败家的,灭一城耗费近十万两银。 莫斯科则简直是用黄金在砸了。 不砸也浪费就是了。炮弹子弹全有期限,现在的技术也只能保证它们能保存五年,再多的年份就影响发挥了,最近每十炮有一两炮是哑的,就是因为这个愿意。既然如此就奢侈点吧。 莫斯科城被轰了整整一周。 从此不复存在。 整个城池中心处充满了石块和铁球沙砾,而那些坍塌为废墟的城内是暗红色的血混合着冰雪。不知不觉又是年末。 沈烈看看身边的天子那副沉稳的中老年形象再看看王坚,当年合川城头勇武忠烈的大将已经老矣,白发苍苍肤色黑黄,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笔直的脊梁。 炮火最终停止了。 一周断水无粮的,寒冷的莫斯科城内已经没有一点点的生气,整个西域各族人的脸色全和冰雪一样的白。宋军统帅部有令,命令他们立即整理废墟,将这片废墟打扫干净,免得来年春暖花开瘟疫重生,来自西亚的火油也被宋军利用了。 火油琳在了废墟上,一处处,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被点燃,西域的劳工们在宋军的命令下,搬弄着石块,砸开冻土,将尸体的碎块丢进火海。 本该被誉为第三个罗马,本该成为未来莫斯科公国的首府,俄罗斯未来的首都的莫斯科城,就此不复存在,伴随它而去,是一个曾经肆虐中原,险些毁灭了最美丽文明,耽误了整个人类进步的罪恶势力,魔王在这个正面世界的代言力量,就此烟消云散了。 可怜的魔王却真的还一点也不知道。 沈烈甚至能感觉到戒指里传来的,带着丝喜悦的残暴气息膨胀了下,然后贪婪的卷过莫斯科城上空,在感受了西域各族对宋军的畏惧,以及满城的怨气后,满足的回去了。 沈烈露出令天子以及身边将领们胆寒的狞笑。笑给魔王看的而已。 不过他可把周围的一群家伙给吓坏了。 天子惶恐的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恩师,胆怯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年岁越大越知道礼貌,小崽子现在变成成熟中年男,对沈烈越发的看不透而尊敬无比,沈烈没好气的看看他:“怕什么,我还会害你们不成?记得我的话,大宋万年,则必须三权分立,皇权不得没有限制,资本力量也不能不顾及百姓利益,军队只能效忠民族和国家,而不是个人!” 天子越发的焦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急的翻身下马,抓住了沈烈的衣袖仰着脸,一如少年时候那样的惶恐:“师尊,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 “语气里似乎有诀别的意思?您是不是要回去了?” 周围诸位将领大惊失色,人人跪倒在地:“大帅。”外边人马看到,吓得人人倒地低头,顿时以着沈烈为中心,天地之间一个大圆圈一浪一浪的向往涌去,最终百万人跪了一地:“大帅。”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世界数十年,对他们怎么能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呢? 手抚摸的天子的头,太子一如天子当年一样哭哭啼啼着,舍不得对他极好的沈烈离开,靠山没了父亲再抽他谁帮忙? 每次都是父亲要自己跪下自己就大喊,然后父亲就跪下了。 太子哭喊着:“师祖。不要走,你走了大宋怎么办?” “大宋?大宋已经很好了。呵呵。”沈烈摆摆手,飘身离地,天子急的跳起来要抓,却够不到,只恨的在地上大叫:“师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 “傻小子。国有疑难可问谁?不问鬼神问苍生!我会看着你们的。”沈烈笑道。 这个时候。 沈烈身边突然炫出了七彩的光芒一道,笼罩了他的身躯,那戒指飘忽了下,隐而不见。唯有沈烈的身形越来越远却越来越高大。 最终在天空远处身形伟岸遮挡了山脉。 百万大军人人叩首,从少年时他们就知道护国神将来自天上,忠烈无双为大宋而来,现在看,神将要走了? 天子在那里哭的死去活来,气急之下扯过了弓,对着沈烈就射:“你走我就和你玩命。” 三军无语的看着天子,也就他敢这么放肆。 沈烈笑的龇牙咧嘴:“小时候就这样,我就知道。哈哈。” 看看射不到,天子急了拔刀:“你走我就自杀。” 沈烈受不了他了:“上天有令,本将岂能不走?” 说话间身边闪过光芒,漫山士兵就看到一个绝世的女子彩裙长袖俏生生的站在了沈烈身边,天子愣了半天,太子天真,突然问道:“师祖,这神女是您的妻子么?徒孙见过神女婆婆。” 女娲窘的满面通红,沈烈笑的在半空打滚。被女娲揪住了耳朵:“你教的好徒孙。” 沈烈连忙咳嗽了一声正经起来:“不得胡说,此乃上古神灵女娲娘娘。” 整个军队全傻眼了。 赶紧继续磕头。 沈烈苦笑着对着女娲道:“走吧,走吧,再不走我可舍不得走了,哎,你没事情了?我看你气色好了哦,我说公主殿下,这几年你干嘛的,我可忙死了。” 女娲懒得搭理他,对着天子道:“记得神将所言,爱国护民,大宋当千秋万代。” “君主立宪啊,知道么,不要欺男霸女,你只能找三十个老婆!还有你...............” 漫天霞光万道。 沈烈的声音还在,人已经快消散了,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却突然窜了回来,指着西域各族:“尔等世代为大宋子民,当信道家,学宋字说宋语,胆敢反抗者本神杀之!” 言毕,人凭空消失了,比女娲走的时候丢人多了,一团黑气久久不散,整个一个黑山老妖遁走了似的,全怪魔王的气息充满了他的外在,没办法的事情。 ---------------新年新气象,虽然农历年还没到,哈哈,毕竟已经是一年的开始了,一切顺利,平安永远--------------- 23回 激情 -----新年快乐----- 第三次站在世界之外,看着无尽虚空里,那片光影流动中的人和事,大宋未来的风光让沈烈没有意外,自从看到明末景象后,沈烈对这些已经看开了。 比起整个变故背后真正的原因,沈烈看这些兴亡不过是一笑而已。 女娲问沈烈在看什么,沈烈却答非所问,他经历着数十年征战,变得更加的成熟了,他问女娲:“你说这层层的光景和当年你的纪元里的一切,有没有关系?” “我是说,我有时候想你所在的层次,你一切神通的基础,是不是你的时代我的时代,就和这时光一样,有更高的存在俯视着我们,我们的纪元兴亡也在其中,他们可以来去自由。你不是说过人上还有人,天外还有天么?” 女娲摇摇头,给出的答案也不是否定,她真的不知道,起码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遥想着沈烈的揣测,女娲脸上露出了一些神往:“不知道啊,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大神通者,混沌的兴亡也能超越。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得了,别想了吧,在过去,我做梦想不到会有超越宇宙纪元的存在,现在你却想着那些。就好比地球上的皇帝奢求长生那么的不切实际,连一切还没能弄明白就奢望达成这样的境界又怎么可能呢。”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样怎么可能呢。” 女娲被沈烈说的有些心烦,她思索着回忆自己漫长的过去,然后道:“孕育纪元之前,混沌之时混沌中似乎有些力量的影子,很模糊,非常的模糊。” “我说你就别想了,心动则神动,别惹出什么麻烦来,超越之前低调点最好。我可不想被什么比你还恐怖的家伙搞死。魔王那边怎么说的?这次我杀了这么多人,他该很满足吧?” “是的,我将这个纪元层次凝固于此,给他的幻象是光明世界的末路血色长久不散,你也还剩最后一场,就能真正的融合过去,恢复本身了。这次去唐时,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炎黄正脉几次欲绝,你回去的明末宋时,已经安史,再之前你就能到上古的层次了,那一刻魔王也将降临。后羿,你忘记了还有一个时代了么?那是炎黄正脉最大的危机时候。” 说完女娲指着下面。 沈烈低头看去,猛抬起头:“五胡乱华?” “是的,你的一切都留在了那里,过了唐时,你就能勾起真正的前尘了。当年魔王在人间势大,你毅然抹杀记忆分裂自身,一部化身为冉闵统领汉人厮杀天下,生生逆转了炎黄的颓势,不然我在世间的力量早就败了,这一纪元也早将再归混沌。还是你占据上风之后,为了不让魔王提早发狂,所以冉闵败亡。” “世间原来没有英雄。”沈烈苦笑着道:“冉闵是我,后羿是我,杨过是我…” “人如何能和神斗,那些忠良也是英雄,且是比你更英雄的英雄,不过只靠自身,哪个能有好下场的,不知人间有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么?去吧,彻底纯净这个世界吧。” “让我休息会能么?我才忙完宋事的。”沈烈抱怨道。 女娲掩口一笑:“别说世间没有时光,便是你我站在虚空处世界之外,混沌之中也有流逝,只不过这种时光是你理解的那单层时光之外的复杂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再不去,来不及!” “我告诉你,假如我不是后羿,你是骗我做苦力的话,我和你玩命。”沈烈恼火的瞪了女娲一眼,向下要跳。 女娲大惊的一把揪住了他:“疯子,乱动什么,你去三国干什么?” “唉,对了,我问你,我帮你搞定这个事情之后,能让我随便四处走走么?每个时代的好汉我都想见一面。而且,我还要重活一次,从小就装逼,做神童,所有美女追着我,所有男人跪倒我,买彩票次次中,运气好的吓死人,父亲是领袖,兄弟是将军,我还要………” “给你再做一次纣王好不好?”女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妲己?”沈烈眼睛不老实的看女娲有没有狐狸尾巴,女娲俏脸一红,狠狠的揪了下他的耳朵,把他对着唐朝的时光砸了下去。 “大家都是神仙,你不要乱丢人好不好,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就是砸不到花花草草,砸到小朋友,呃,台词倒了。” 沈烈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周围好多人看鬼似的看着他,沈烈也在奇怪的看着他们。帐上一个武将长须胸前,器宇轩昂。沈烈扬起脸来,突然知道了,我靠,山地之王高仙芝。 边上那家伙是中军令边令城吧? “李嗣业你干什么?”高仙芝震怒的看着沈烈。 沈烈歪歪头,记忆潮水一般的涌来,他连忙爬了起来,站直了:“回大帅,末将这就去取了连云堡来。” “哼,田珍,你与李嗣业一同前往,不得连云,尽数处死。” “是,大帅。” 沈烈知道高仙芝对自己好的很,这幅嘴脸是做给边令成看的而已,他也不多嘴,军礼之后,回头就走,周围武将们看着他的眼神,一幅他找死似的模样,边令成阴阴一笑:“李嗣业将军果然好胆,听到大帅军令,就先扑了一跤。” 沈烈也不搭理他,带了人马就扑了出去。 美军算什么,我们唐朝的时候就到阿富汗来打仗了,沈烈冷冰冰的板着脸,看着手下的士兵们,手里一把陌刀两面开刃,大半人高,寒光闪闪的,田珍在边上唧唧歪歪着,沈烈只是动了动手腕:“大帅说了,中午之前不下此堡,全部斩首,不打就是死,没办法了,大伙和这些贱种拼了吧。” 说了带头就走。 周围将士们吃不消一向稳重的左手陌刀将突然说话这个风格。 田珍也愣住了。 李嗣业回头问道:“怕死?怕死也是死,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小勃律国地处阿富汗东北,连云堡就是将来的萨尔哈德,这该死的地方靠山靠水,壁立千仞,易守难攻,安西唐军攻打这次已经好几次了,每次徒劳无功。一直在中军的,前昭武校尉,现左陌刀将李嗣业被高仙芝雪藏着,直到现在才派了出来。 功劳八分要玩命,二分是上司给的好机会。尤其是战阵上这种功劳,没点血汗怎么行? 边令城公公一向对高大威猛英俊的男人有好感,唐朝做官要讲外貌风度,高仙芝能到如今的地位长得帅是肯定的,十足男人味,但是大帅是大帅,实在不好意思下手。边公公于是对李嗣业很有感觉,可惜这家伙不识抬举,公公几次三番要献身他不要,现在一腔爱意已经东流为恨水。 边令成恨不得李嗣业这不解风情的王八蛋挂了才好。 远处喊杀声震天,鼓声连连,一片鬼哭狼嚎中有个男人在大吼:“兄弟们杀啊,干死这些王八蛋!中午大家吃酒吃肉,来日到长安,我请兄弟们玩遍长安青楼的娘们。” 高仙芝张口结舌半天,一扫几案上的杯具,杯具散了一地,吓了身边的心碎的边令城一跳,边令成正在哀怨,小贼果然喜欢女人,看到高仙芝发火,不由自主的劝道:“大帅无需恼怒,李嗣业出身如此不通诗书,难免粗俗了点,但是算的上战阵良将。” 高仙芝看看边令成,不吱声了,杯具是甩你看的,你劝了就好。 这王八蛋今天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莫非犯了失心疯了?正在疑惑,帐外连珠来报,李嗣业爬山中,李嗣业登顶,李嗣业杀人如草芥…… 高仙芝立即带着边令成出来看。 马到前线,帅旗前移,看到高高的连云堡上,一个黑甲的家伙,身边一团雪光滚动着,追的敌军跳崖的跳崖,跳水的跳水。身后李嗣业依旧狂追,再之后,那片陡峭山石上更多的唐军扑了上去,连云堡被拿下已经是定局了。 问士兵李嗣业如何上去的,箭矢礌石,他怎么躲? 边令成看着陡峭山崖,幻想着李嗣业刚刚在其上左右腾挪的矫健,人到中年的太监不由得神往起来,听到士兵结巴着,李将军向前,向上,来什么格飞什么,就这么上去了,文化人说的如履平地就是这样的吧。 高仙芝看着陡峭的地势,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看了也觉得吃惊,能上去不奇怪,李嗣业武勇绝伦,但是上这么快?这家伙今天吃什么的? 还是因为自己下令,怕死怕的这样?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边令成还在仰望着高海拔的阳光下,站在山巅的猛男在那里大呼小叫着:“全跳下去,不下去是分尸,下去是全尸!我大唐!威武!” 全军高呼:“大唐,威武!” “砍死这些废物,杀光他们,杀啊!”疯子继续向前,年轻就是好,杀人都杀的激情四射。 ------收藏支持----- 24回 连攻 大唐的西域战役,阿富汗阶段开了一个好头。 安西悍将李嗣业一鼓而下对方的重要据点连云堡,小勃律国至此,在唐军面前地利的优势已经失去了。李嗣业还在堡垒上放声狂喊,比起过去的那种沉稳坚毅,闷头只管杀人,现在的样子更容易得到底层士兵们的欣赏。 悍将是全军的灵魂,便是高仙芝也不由得为李嗣业的豪迈而激动,连连拍着鞍前横着的剑鞘赞叹:“壮哉!” 边令成被李嗣业在山头大呼小叫的德行逗的笑的要死。一扫过去对他的怨恨,正笑着,李嗣业已经在山上大喊:“大帅,上了看看啊。田珍去请大帅还有边公公上来看看。” 边公公? 称呼行营节度使高仙芝为大帅,中军边令成为公公? 田珍无语的看着李嗣业,真的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胡说八道什么,这样下去传话还不被军棍打死? 李嗣业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咧咧嘴一笑,看着三路大军在脚下,仰望自己,看看高仙芝在招呼,他把家伙丢了田珍手中,指着前方:“余寇尽入山谷之中不过千人,我看物资甲器近万,赶紧先装于我军,我去和节度使打官司。” 田珍连连说是。 李嗣业大步下山而去,融合了李嗣业灵魂的家伙顶着李嗣业的壳,知道高仙芝非常欣赏自己,也从李嗣业的记忆中发现了边令成狗日的不地道。不过李将军心思纯净,不知道边令成的歪道道,只是本能不喜,现在沈烈来了,自然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超级变态。 整天就想跪倒在猛男面前献菊花,你不糟蹋他,他还不开心。 可是糟蹋他还不如自己去死呢。 沈烈心中恶寒着,翻身下了山,高仙芝在哈哈大笑,出兵以来至今的担忧已经尽去了,此战还有两关,虽然凶险依旧,但是能下连云,则进退可由自己,吐蕃就算来援,面对唐军,只要攻打不下此堡,吐蕃在西域的地位就会动摇。 心中盘算着,李嗣业已经在他面前开口了:“大人,军队士气高涨,我部余勇尚在,末将请命,午后立即率领本部兄弟们急行,过坦驹领,下阿弩越城!” 高仙芝一愣,看着李嗣业浑身是血,想想路径问道:“几日可到?” “大军随行,本部前往,急速轻装,三日可到,立即占据达科特冰川,可令后军士卒心中安定。” “好,好。”高仙芝点点头:“离乡万里,士卒思归啊,可是我大唐此次若不收复西域,来日吐蕃势大,就危害天下了。” “正是。大人明鉴。” “哎呀,李将军,前途蛮夷多多,道路不明,你……”边令成急忙劝道,桃花眼狂飚,却没注意到高仙芝脸色剧变。 蛮夷蛮夷,莫非汉人之外皆是蛮夷?太宗心有四海遂为天可汗,长安无数外族居住其中,有此气度才有盛唐景色。难道还要鄙视出身不成? 汉唐时汉人尊贵,为天下一等,诸族依附。高仙芝是高句丽后裔,容貌俊伟,但心中一向忌讳有人说这些。边令成宦官发情忘乎所以,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沈烈心里清楚,只有装没看到,回头对边令成道:“中军使稍安。” 随即正色对高仙芝道:“大人,末将认为中军使所言也有道理,可请中军使于此地驻扎,大人居中,末将为先锋,旬日下此城,定西域,当可成就大唐之威名,大人之盛名。” 高仙芝回头看看边令成:“如何?中军使率五千精兵于此,保我后路。三军命运皆在你手。” “随节度使令。”边令成又不是傻瓜,自然想起来自己说的不对,连忙顺着高仙芝的话,打仗还是靠他们的,自己混个饭吃,不必得罪了。 高仙芝人精一个,看边令成突然猛的玩温顺,也知道对方好意,于是露出了笑容,再看看给两个人转弯的李嗣业,越发欣赏,干脆开起玩笑来,指着李嗣业:“你倒是知晓中军使心意。” 老边小脸一红。 沈烈心中愤怒,脸上却没任何流露,一幅白痴模样张开了嘴巴:“冲锋陷阵是我所长,运筹帷幄是大人所有,安定后路稳定军心是中军使所善,全军上下人人都知道啊。” “就是,就是。”陷入爱河的老边实在羞愧的很,怕人说心事。 高仙芝看看这对“比人”,肚皮差点没笑破,还要忍着,连忙道:“好,前去准备把,有何要求。” “补充军需铠甲刀具。饭后开拔。” “可。” “谢大人!” “嗣业,本将上午军令严厉,心中不要介意。” 沈烈连忙感动的低头:“大人是爱护我,知晓末将无敌,这才送上功劳给末将的,末将知道。” 高仙芝张口结舌半天,爆笑起来,挥舞着马鞭:“滚吧,混账家伙,中军使,李嗣业这是在要功劳了。你可不要记错了。” “哪里哪里,不是节度使知人,李嗣业如何能如此?” 高仙芝笑笑,不说话了,接受这两个家伙的好意,看着李嗣业远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李嗣业大呼小叫起来:“陌刀部,挑选铠甲刀具,完善军需,准备开饭,吃完了,本将带你们去立平定西域第一功去!” “跟随大人!”连云堡上欢呼震天,跟着这样爬山比猴子还嗖嗖的家伙混,他们放心的很。 有功劳不拿,参军干什么的? 午后,高仙芝拨给李嗣业二万人,为前部立即开拔。 沈烈一人当先,顶着李嗣业的皮玩命的向前窜,三日不到,他来到了阿弩越城下,看到唐军突至,城头一片惊呼,沈烈在城下弯弓搭箭,一箭射落城头吐蕃旗帜,喝道:“天可汗久未知属国消息,担心王上安危,遂令唐军西进,以备不测。王上安好?” “…………”城头无人敢答话。 嗖嗖连珠三箭在旗杆上排成一线。 沈烈大喝:“上**马远来饥渴,王师既来,为何距城不出?是等弱水彼岸的吐蕃小儿么?” 城头有吐蕃的留守伸出头来要骂,当即一箭透面放倒,城下万军欢呼:“开城开城,开城开城!” “本将五千本部攻连云,不过半日即下,阿弩越城能有几日?”沈烈冷笑着,提了陌刀大步走向城门处,城头少量兵马不敢动。 下面军队也在看着,看到着李嗣业大步向前,一直走到吊桥前,放箭直接居然射落了吊桥,轰的一下,两排粗索就这样生生的给射断了,吊桥砸在岸边,扬起漫天尘土。 沈烈仰起头指着城门:“开是不开?” “开,开。”城头大惊,连滚带爬的下来开门,城外士兵鼓噪不已,沈烈挥着手,军马鱼贯而入。沈烈二话不说,令士兵急向后路报告,挥刀先杀了几个首领,休整了半日,沈烈令酒肉全军,问道:“可敢再进?为天子收复唐土?” “敢。”一群酒鬼狂呼。 站在城头看着后路烟尘,是高仙芝人马就到,沈烈哈哈一笑:“让节度使吃灰吧,兄弟们走。” 他麾下的兵马大笑着跟着他向前跑去。高仙芝急急忙忙赶到,沈烈已经没影了,问他留下的士兵,士兵仰着脸说:“回节度使,我家将军说了,要去拿了都城,砍了弱水桥,气死吐蕃。” 高仙芝挥手:“留下士兵防备,全军跟上。” 有将军席元庆行军时,看沿途险恶,再问士兵李嗣业壮举,叹道:“虎将无双,一身胆啊。” 沈烈已经带着人马失心疯似的向着前面狂窜去了,行军飞快,这边的变故敌国根本无法反应过来。遇到有人沿途出现,立即押入军中跟着,不得泄露行踪,一路向着都城而去。 到了城外数十里,令全军停下,带本部一千人,沈烈直接到孽多城下,开始忽悠,城上惊惶不已,沈烈在下面大说特说:“我们借道去找吐蕃,你们别参合,不要你们城不要你们人,你们别怕。” 这个年头除了军事要塞之外,大唐之外各个地方的城池不过如此,沈烈冷笑着看着城上料定不能反抗,果然,城上不久首领们下了了,王和王后不敢出面。 首领于城外,这些忠心于吐蕃的家伙紧张的看着沈烈。 沈烈好奇了:“你们王后呢?” 首领变色。 沈烈也变色:“没骗出来,算你们聪明!”趁着吊桥没起,发疯的冲过桥,横扫两刀,切断绳索,城头顾忌首领不敢放箭,沈烈已经扑进了门洞,当头七八十刀,像个疯子似的,就看到城门洞内火星四溅,大门转眼支离破碎。 一声号令。 沈烈当门,无人敢近,看那城门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人。 后路二万唐军疯了似的扑了过来,满城惊叫,王于王后要避走山谷,沈烈拎了家伙满世界找人,轻易就问出了他们去向,冷笑着扑了过去,带着人马揪出了对方。 再令人马砍死那些首领,随即,他令大部人马守城,自己带五千人,以及吐蕃的王后一起,向着连接吐蕃和这里的唯一一条藤桥处而去。 25回 断桥 藤桥离孽多城六十里开外。唐军在这边连下数城的消息,其他地方的吐蕃探子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大唐虽然有山地之王高仙芝领军,兵马也强壮,但是在这里作战,面对上吐蕃优势的兵力的话,那就危险了。 且安西军精锐都在这里,一旦覆没,那么大唐西北边陲的防备就成了大问题了。唐时西北方面防备由安西,北廷两镇守卫。安西主对吐蕃,而北庭防备回人。当时吐蕃和*厥一脉互相结盟,常常进攻大唐边境。 后来突厥衰退,于是唐和吐蕃的角斗也向着安西防备区,也就是如今的帕米尔高原处而来。 小勃律国和大勃律国是吐蕃在西的棋子,曾经的唐朝属国。如今,山地王高仙芝这次突然出兵,一卷而下小勃律国,这不仅仅是一拳打在了吐蕃的脸面上,更让其余对大唐还有畏惧的国度心中有了动摇。 吐蕃不能不问,大小勃律国能在西域至今,还不是靠着在唐和吐蕃之间争取空间么,吐蕃顾忌大唐,不能真的撕破脸皮,所以只能逐步蚕食,慢慢的吞并,前期下嫁吐蕃公主给小勃律国王,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唐军上下料定吐蕃必定要出兵了。 沈烈一马当先,带着精锐快速向着藤桥处扑去。两侧峭壁,其中婆夷水汹涌奔腾,一条宽阔结实的藤桥横于洪流之上,对岸就是吐蕃的领地了。沈烈翻身下马,持着陌刀走到了桥边。抬头看看对岸,士兵有人在喊:“将军,砍么?” “砍吧。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沈烈有些无奈的道。 越是近五胡的年代,越是最后的一个关口,越是要小心,不能如明末宋末那样的放肆,魔王不是白痴,再来一出,他不警觉才怪呢。现在两个时空层的光明力量已经开始转动,炎黄正脉的后代已经开始占据了上风,一切还在女娲的保护下,而现在,在自己能全部恢复之前魔王一现,自己就会灰飞烟灭,世界也会归于混沌了。 一切努力全好似白费。 怎么能那样? 吐蕃!沈烈挥动了下陌刀,令兵卒一线站好,对着宽阔的粗滕桥道:“砍。” 令下,陌刀飞舞,一团团的雪花旋转,沈烈示意后面兵卒取来火油,淋于桥上,点燃之后,继续挥刀。他没有用尽全力,只是在看士兵们用力。 这个时候身后,对岸都有烟尘卷起。 士兵们有些惊慌,沈烈笑道:“怕什么,身后是我大唐,身前吐蕃隔水难进,他敢踏上藤桥么?来的少不过送死,来的多,怕只到桥一半桥就断了。继续砍,埋头干活,此乃平等西域第一功。” 士兵们立即低头继续努力。 烟尘越发的近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身后人喊马嘶,身前山弯处,也已经出现了吐蕃的人马,而桥头已经将断未断,急的对岸吐蕃人马踊跃却不敢前,沈烈横刀大笑:“唐安西军陌刀将李嗣业奉高节度之令,为天子收勃律!” 说完令士兵推上一身膻气的吐蕃公主,直接楼了怀里喝道:“敢上桥一步,斩吐蕃公主一指,上桥两步,则取一臂!” 吐蕃愤怒,狂喊,却真的不敢动,飞马向后面回报。 而这个时候高仙芝带着少数精锐骑兵已经疾驰到了沈烈身后,烟尘中,高仙芝令兵马扬尘舞旗,鼓声震天道高仙芝到。声势惊人,山谷之中俱是唐军鼓噪,吐蕃人马变色,于岸边扎阵防备。沈烈嗤笑道:“白痴啊,没看到桥要断了?你过去么?” 最后一句是低头问怀里的女人的。吐蕃公主羞愤不已,咬着嘴唇不说话。 沈烈这个变态极其恶心的让自己的能量透过手透过她的衣服,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来回刺激着,一时间吐蕃公主魂飞魄散的满脸通红,无力挣扎不敢呻吟,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可是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高仙芝大惊:“她怎么了?” 李嗣业一脸茫然的看着高仙芝,然后很吃惊的低头看看满脸通红的吐蕃公主:“莫非冷风吹凉了?” 说的时候,热流火速扯出。 吐蕃公主被这个混蛋刺激的浑身气味更大,西域民俗混杂,回人的膻气吐蕃的废气王后的胭脂气混合一起,手脚发软,长的却还算不错的吐蕃公主恨恨的看着李嗣业。李嗣业浓眉大眼,盔沿之下双目炯炯。 恨绝的吐蕃公主回顾了他,突然心头有些异样,想到刚刚那次滋味,吐蕃知道是这个恶棍捣鬼,不由得脸由红了。 高仙芝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李嗣业,他可不是处男,自然知道吐蕃公主那副样子是怎么来的。李嗣业却无辜的很:“咋地了?” “阿修罗。” “什么?”沈烈火大了,你到底信什么的?怎么阿修罗也出来了?这年头印度佛教大盛西域,藏教难道还没起来?什么密宗之类的,不然怎么会叫我阿修罗呢? 叫我坏人就是了。 李嗣业装的一本正经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惹的吐蕃公主反手揪住了他的手臂,恨恨的捏着:“放开我。” “她会说唐话!”李嗣业大惊。 高仙芝无语的看着李嗣业,再看和他纠缠一起的吐蕃公主,道:“是文成公主血脉?” “宋朝干部?”李嗣业愣住了,还是他们的后人? 偏偏吐蕃公主在点头:“我,尊贵的宋朝干部后代。你们大唐文成公主的后代。” 知道了知道了,名门之后,再摸一把过过瘾就是,沈烈点点头一边问高仙芝怎么收拾这丫头,一边让吐蕃公主又湿润了。高仙芝哪里能想到沈烈站在这,当着面还能隔着衣服让女人死去活来?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吐蕃公主惊叫一声,然后又软了。 顿时头大如斗:“带回去,砍断桥梁吧。留下部队防备一下,对岸修复起码要一年才行,今日出兵无忧了。” 沈烈答应了下,松开手,拔出地上陌刀,大步走到桥头,突然的高举起了陌刀狂喊一声:“大唐李嗣业破此桥!” 轰的一下,一道刀光如匹而下,重重的旋过面前一根粗大的石桩,咔嚓一下,石块四溅飞舞,一道滕索嗖的一下弹起,然后收了回去,桥梁在两岸兵马的惊呼中彻底的倾斜了。沈烈大步向着另外一边而去。 沿途数根石柱一刀皆碎。 人奔走,刀光如电,当真是陌刀前人马俱碎裂的沙场气概惊人。 对岸的兵马看着这个家伙一人舞刀,数十军马反复努力的藤桥就这样断了,全惊呆了,他们可是知道这桥的坚韧程度的,刚刚不是顾及公主,早就冒险冲来了,哪里想得到当世有人能断石裂土? 藤桥的几根粗索如龙似的在半凌空飞舞着,疯狂的抽向对岸然后发出啪啪的声音,就连水流也遮挡不住这凌厉的身影。沈烈伸手:“拿火料,包于其上。点燃之后,倒烧藤条,我看吐蕃哪里再去找这等千年老藤。” 有唐军勇士领命,提着一大包火料上前裹在最后一根藤条上,死死的缠住了。沈烈命点燃了这最后一根绳索,对岸的吐蕃徒劳的看着绳索被点燃,巨大的火焰随即在高地阳光近日曝嗮下的藤索上盘旋起来,藤条两段。 一个火团被拽着向着对岸飞去,半途开始下落。 巨大的火团跌落下面的水流中,吐蕃人欢呼起来,可是随即更大的火苗在风中蔓延着藤条向上,一古脑的席卷了壁上悬挂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那些藤条。唐军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吐蕃人徒劳的看着一层黑烟和火苗从他们面前的山壁下冲天而起,人马惊退。 良久后,烧毁的藤条纷纷落下,砸入奔流中东去。 偶尔一些枯萎的,烧的成炭的附于岩壁上,被风吹着,岩石间的草已烧没,乱七八糟的岩壁狼藉一片,吐蕃人心彻底的冷了,看着唐军骄傲的转身而去,他们知道,至此,小勃律国已经不为他们所有! “这就是古弱水啊。”沈烈再回头看看那奔流,渐渐淹于山壁下不可见,他回头时候和在马背上的吐蕃公主的眼神交错。 蛮人胆大,看着沈烈的眼神闪闪,就不避让,沈烈更胆大,**谁不会?**上瘾了?他瞪着对方也是毫不客气,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时不时的撇撇嘴,表示对某些地方不是很满意,唐时世界潮流讲究丰满圆润。蛮夷仰慕中原文化自然也一心模仿。 从军至今,每日不是跑路就是杀人放火,第一次遇到的妞还是公主,还有宋朝干部的血脉,沈烈极其满意这个肉感女。看着她的臀部在马上颠簸,胸口澎湃,沈烈发现没有古今的古人实在货真价实的多了。 高仙芝终于忍不住了,压低了嗓子咳嗽了一声,提醒李嗣业不要*,同时鄙视的看看爱将,不明白这小子这几日换了个人似的,到底是怎么了。 李嗣业诧异的看着节度使问:“大帅,你怎么了?” 大帅? 高仙芝脸色古怪,这啥称呼? 26回 咆哮 小勃律国已下。 太宗击突厥后,大唐在西域一带再次名震四方,包括大食在内的各国都很吃惊唐军的武功,高原山地作战的辛苦,这些国家是知道的,他们也知道吐蕃的强大,不过他们做梦没有想到的是唐军居然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这项任务。 打的吐蕃这个如今西域货真价实的实力派居然没有一点脾气! 半年,其实不到半年,真正的作战不过才一周而已,这种行军这种韧性以及随之而来的爆发力,令所有的对手畏惧,西域传言安西猛将李嗣业为先锋,先下连云,又下阿弩越,再破王城,这等武功实在是绝世无敌。 大食为之收敛几分,在西域屏住了呼吸,等待随后吐蕃和大唐的下一次交锋,在这之前他们沉默。 唐军,却出乎他们意料的回师了,在现代化之前,在石油出现之前,没有人对该死的西域有什么念头,中原国家对西域种种,面子多于利益,这种基础的心态上,只要打了吐蕃耳光也就够了,沈烈也不至于愚蠢到说赶紧继续,去把中东拿下来,请皇帝去耶路撒冷坐坐之类的疯话。 他随着大家,在一路的赞誉声中,他跟随大军于八月回头。 来时急急忙忙不过一周,回头的时候却慢吞吞的,一路展示军威得意洋洋,走了大概一个月,直到九月了才看到连云堡。边令成正在那里翘首相待呢,一脸的焦急神色,担心李嗣业甚过担心高仙芝,公公的心事藏在心中没人可说,他踱步帐中,来回纠结。 沈烈最近却低调多了,外边人再夸奖,他可不能这个时候得罪高仙芝,他一天到晚的躲了高仙芝后面,功劳全是领导指挥的好,马屁狂拍,没事情就陪高仙芝喝酒,每次毕恭毕敬的,一幅我只听大帅的,俺是粗人,娘的谁要搞大帅老子去剁了他,扯出下水还绕三圈,等将来退伍了我还跟着大帅走,一起去长安喝酒去。 高仙芝笑的打滚,开心的要死。 周围将领自然不甘落后,看得起李嗣业要陪,嫉妒李嗣业也要敬,李嗣业可是句句大帅,你不爽是不是对大帅不爽啊?席元庆等悍将倒是更加喜欢李嗣业,虽然不习惯他现在神经兮兮的,但是就当是他战场后遗症吧,谁跑这么快也要神经错乱阵子,李嗣业最近小腿粗了不少大家全知道的。 席元庆只是不太喜欢李嗣业那副马屁嘴脸,沈烈一次装醉,陪他回帐后,等亲兵退下,对席元庆道了心思:“大帅的确了得,可是人心如此,我怕功高盖了大帅风头啊,嗣业如今还在壮年,国家未曾真的安定,各地节度使隐隐不臣拥兵自重,我大唐若是一帆风顺也算,一旦有什么波折,到时候就怕有小人乱世。” 席元庆大骇不能言语。 沈烈斜眼看着他:“到时候为国家平等四方当是我辈,可是早早得罪上司同僚,到时手中无兵,席将军,李嗣业功业前程事小,国家事大。非嗣业狂妄,若论冲锋陷阵,只有给某本部万人,操练半年,一倍之敌可灭之,十倍之敌可走之。” “我信。”席元庆相信他的武功。 所谓武功并非仅仅个人武艺,而是武艺功劳带兵指挥的才能。 “将军平生愿将几万兵?”席元庆再问。 沈烈哈哈一笑:“万人纵横沙场,只管杀个痛快就是。” “将军就不想来日统领大军?”席元庆问。 “大军一动,辎重军需,人脉关系种种,烦的要死,我才懒得去问,此生只想醉卧沙场,马革裹尸就足够了!” “将军果真悍将,心思醇厚,是同僚之福,大帅之福啊。”席元庆也跟着他胡乱叫大帅,叫着叫着已经上口了,话锋一转席元庆道:“大帅也非刻薄之人,将军功劳无人可盖,朝中定会有安排的。长安岂能亏待功臣,就怕来日将军不肯领兵,一道旨意下来你也不得不上马啊。” “那到时候丢给你好了。我只管杀人放火。”沈烈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指着心口对着席元庆:“言为心声,今日就说定了。莫当本将嬉笑玩闹,席将军心思细密,布置周全又是军中宿将,通晓全纲,将军来日才是大帅接班。” 席元庆尴尬无比,沈烈却正儿八经的道:“将军来日不要忘记给我痛快杀敌的机会。走了。” 只留下席元庆坐了那里发呆,半天后爬起来溜进高仙芝帐中,把沈烈原话一顿说,一字不修改,然后苦笑着看着高仙芝:“恩帅,李嗣业粗中有细啊,他可知道我是听您的话去问的?” 高仙芝摆摆手:“知道又如何,这等良才当重用啊,也罢,就遂了他心愿来日让他场场杀个痛快,席元庆,李嗣业对你算是看的清楚,来日就别辜负了李嗣业一番真心。这等汉子场上并肩,场下痛饮,人生有此一友,夫复何求?可割头相交也!” “是。” 于是高仙芝一见边令成,就将李嗣业事,而后击节叫道:“嗣业有古之烈士风格,乃当世无双的真好汉。” 边令成心领神会,拿出章来在高仙芝麾下刘单写的捷报上就乱盖一气,第一次报功这么爽快。 走完印,封了上报后,边令成陪着诸位将军一顿扯淡,然后示意高仙芝有话说,拽了高仙芝告诉他领导不高兴了,这次行动上面没批准,现在要抽你了。高仙芝脸色愤怒一闪,而后沉默不语只看着边令成。 边令成叹了口气:“我是个阉人,可也算是男儿,这次我站在你这边。” 高仙芝作揖之后也不多言,边令成自嘲的一笑:“来世在当并肩,我已密令人前往上报长安,他是压不住的。” 九月末。 长安未曾有回报,高仙芝帅军会波密川。 果然,四镇节度使夫蒙知道此事,勃然大怒,不发一人前来慰问,只令高仙芝即刻前去。高仙芝默默坐了一夜,叹息一声后,起身前往。随行有边令成有刘单,三人带着护卫,令席元庆看管全军,李嗣业为辅,随即前去。 走到半路身后马蹄急。 回头看看,高仙芝吃惊的看着李嗣业,李嗣业咧咧嘴:“大帅,想背着末将独吞功劳不成?那可不行,那玩意是末将用命换来的。” 高仙芝大怒:“安知是福?” “福祸随他,上有青天在,末将愿意和大帅以及中军使一并担当。”李嗣业一抱拳,神色坚定:“末将是不会回去的。大帅不带我走,我也跟着,尔等谁敢上来赶我?” 说着对着周围的军士们瞪起了眼睛威胁起来。 高仙芝怒意顿时消除,指着他笑骂起来:“不怕丢官?” “什么是官?”李嗣业装疯卖傻的拍拍鞍前陌刀哈哈一笑:“国难思良将,大帅放心,我信天子明断,如今西域未安,天子怎么会不知爱护良将?” “也罢,走吧,你选的,来日不要怨我。”高仙芝笑道。 “长安一杯酒也就了结了末将心思了,只听说长安物贵,不过也不怕大帅请不起我。” 一行人齐声大笑起来。沈烈抽空对边令成谢道:“谢中军使,肝胆照人,当是安西柱石。” “哎呀,哎呀,人家不算拉。” 沈烈一头黑线,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变态一脚踹死,感情不能夸呢?一说就撒娇?我草! 高仙芝不问他们的私生活,笑笑,继续前进。 上见四镇节度使,高仙芝等也不怠慢,一路快马加鞭,不久之后终于来到夫蒙面前,夫蒙果然变色,先只令高仙芝进,而请边令成坐于侧,李嗣业以及刘单堂下跪着。 而后发怒,直接粗口日高仙芝:“你这个高丽棒子,我草你个高丽棒子!谁第一次提拔你的?” 高仙芝无奈忍住羞怒道:“大人。” “谁第二次,第三次?”夫蒙指着高仙芝狂骂,高仙芝只能回:“是大人。” “那为何特么的不带我玩?你想背着老子搞事?本该剁了你,既然立功了,先记得这一场!”夫蒙气呼呼的走几步对了刘单一脚:“写的好奏折。” 刘单吓得伏地不敢起。 夫蒙欲再踹李嗣业,沈烈怒视着他,无视高仙芝的暗示边令成的紧张,腾的一下长身而起,夫蒙吓得后退,沈烈双目炯炯:“某乃大唐军侯,非节度使家奴,节度使便是坐断西北四镇,安能辱我!” 夫蒙紧张的看着他,周围卫士涌上,沈烈回身冷眼扫去,这边自然人人知道李嗣业武功,心中佩服之余也有些尴尬,进不是退不是。 又听中军边令成起来娇喝着李嗣业:“大胆,还不速去。节度使处事何须你多言?” “哼。今日立功者只忧死,后来谁还为大人陷阵?谁再为朝廷血战?”沈烈不依不饶的瞪着夫蒙。 夫蒙脸色白变红,红变白,良久之后,高仙芝惊的连忙起来大骂李嗣业:“莽夫怎能如此冒犯?节度使也是为我心忧。本将还是节度使一手提拔起来的。你休得再咆哮虎堂。” 27回 声望 沈烈却是不言不动,夫蒙瞪着他上下看看:“无妨!刚刚也是我失态了,高仙芝坐。刘单坐。李嗣业,能饮酒?” “能杀人,能饮酒。” “陪我一醉如何?” “饮酒怕节度使不是末将对手!” 高仙芝无语的看着李嗣业。夫蒙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抹了眼泪出来,连连挥手示意人马出去,而后道:“罢了罢了,你这等猛将也就高仙芝用得。这样,今日你灌醉了我,我就饶了你家大人,如何?” “军中无戏言。”沈烈一板一眼的装憨,惹的夫蒙狂笑不已。 当晚大醉之后。 高仙芝带着李嗣业回了军中,边令成被夫蒙留下,其实这也是边将手段,夫蒙镇守一方眼看着高仙芝收复属国扬威西域,知道这份功劳极大,这才愤怒。而高仙芝也心知肚明,既然夫蒙如此上道,他自然留下边令成为自己转弯。 夫蒙知道边令成和高仙芝现在相近,送高仙芝之后,回头便和边令成详谈,一谈却差点没晕死,边令成不多说高仙芝,十句八句却在说李嗣业如何如何。 今日李嗣业拔连云,明日李嗣业进言决断,后日李嗣业急行突袭,再是李嗣业取城,最终李嗣业擒王。 边令成也有计算,带到高仙芝自然也是悄悄说些话,认为高丽奴是有点不厚道,背着节度使,压着李嗣业,这次不是上面照顾下面用命,那里有他的好命?还不是李嗣业一手猛攻,自己一手操办后勤,搞来的大好局面?这全是俺和俺家嗣业,以及夫蒙节度使您的功劳嘛。 放心吧,咱家知道怎么写报告的。 夫蒙喜悦万分,除了娘们什么也给边令成送上,一心求功屈尊至此,也算的上是奇人了。不过仔细想来不能算夫蒙贪心,此战对大唐在西域重重的确有大的影响。不能不贪这个名分! 边令成不也就这副心肠么? 两个人在高仙芝的心领神会下,将功劳分了一二去,这才上报朝廷,可是边军势大,天子当然会有耳目,兵部行文才到,天子已经知道真相,再看边令成上的书,玄宗七窍心肝,少年时英明老了乱搞,但是他不是笨蛋。 能体谅高仙芝的委屈,能体谅边令成这点追求的,但是痛恨夫蒙无能之辈,想到细处,干脆借机,直接下令,升高仙芝为四镇节度使,取了夫蒙地位。李嗣业自然也是升官,如此猛将不是西域未定,一定召回朝中仔细看看。 年底。 圣旨突至边关,于此同时天子命令同日高仙芝携李嗣业边令成一同进安西节度使虎堂,和夫蒙同时接旨,并暗令李嗣业:“夫蒙妄为可斩之。” 李嗣业装傻,接到命令当晚去找高仙芝,高仙芝正在一二一二,被他差点没吓死,结果顶着李嗣业外在的神棍装文盲,把密令递给高仙芝:“大帅,俺不识字,这啥意思?” 当晚高仙芝看了之后一身冷汗,随即双眼放光,恨不得抱住李嗣业就拖进去一起来,能对主将如此到位,这样的副手谁用谁舒坦,当晚高仙芝便和沈烈交心:“本想来日收拾夫蒙,但夫蒙以为前车之鉴,一旦落势天子也就算了,我若计较岂不让人寒心?将军到时候看号令吧。我想夫蒙不敢胡来。” “知道了。大帅你咳嗽下我就剁了他。” 沈烈回去睡觉了。高仙芝站了帐中很久,想想笑笑,想想再笑笑,第二天上午披着铠甲旗鼓鲜明的一如当年初到安西的日子,风光无比的带着李嗣业和边令成来了这里,夫蒙正要问,传说圣旨道,夫蒙心中一凉,看李嗣业没有杀气,才放心了点,再看高仙芝,高仙芝拱拱手而已。 他知道了,自己算是明升暗降了。 沈烈做梦没想到安史之乱前,自己先在边军来这么一出,想到坐在这里和唐时名将帐中龌龊计算,和大叔没事情谈谈心事喝喝酒,还有了死太监整天对着自己扭。沈烈想想也觉得人生真的是多姿多彩至极,此生算来无憾了。 他这样的存在怎么会把唐一代的区区数十年荣华富贵放了心中?越是如此越是坦荡,边军中时间一长,人人看出他不是作伪,上下无不心折于他。高仙芝也是凡事唯李嗣业为首,偏偏诸将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 沈烈还会做人,夫蒙远行回长安之日,他骑马提酒,追了百里,把夫蒙灌的死去活来然后才走,天使都说将军实在豪爽无比。沈烈哪里去和另外的死太监勾搭,好话说说,没事情夸几句哎呀你皮肤真好,之类的话,逗的死太监直打摆子。 而最终,酒瓶砸了他回头了,夫蒙还趴着窗户在大声喊:“有空回长安,一定找我玩啊。” 李嗣业摆摆手:“知道啦,大人好走。” 这等事情实在快慰人心,夫蒙回去后,长安有老友看他如此心无纠结无不奇怪,夫蒙遂将李嗣业故事一一说于大家,同时天使回报,就冲李嗣业说他一句皮肤好,怎么着也要在天子面前说道说道,正当盛开的宠妃杨玉环听说李嗣业久已。 这次也缠着天子,天子心中也向往如此猛将快意沙场,于是没事情就叫高力士找来前去见李嗣业的传旨者,重头再说李嗣业之事。宫中朝中转眼说尽西北悍将,汉家儿郎沙场之功劳,交友之豪迈。长安随即流传说,生儿当如李嗣业。 而就在此时。 边军处也密报高仙芝李嗣业新事。 过去夫蒙在,为了搞手下平衡,没事情就折磨折磨彼此,于是手下人常常日成一团,有将军程千里,平日正常和高仙芝对着干,一天到晚打小报告,恶心的一塌糊涂,恨不得连高仙芝几根毛都拿出来数数才过瘾。 高仙芝本想草草他。是李嗣业劝讲除缨旧事,再说官渡曹公焚折。 高仙芝顿悟。 招来程千里问:“你特么的是个爷们不是?整天背着我唧唧歪歪的,有本事战场上显本事去。既往不咎,以后用命,我若处事不公你尽可报天子面前不平。滚吧。” 然后高仙芝又问毕将军:“鸟人抢我庄子一千亩地记得了?不要你还了,下次立功请我喝酒。” 行宫王韬等,更是烦死人。 高仙芝干脆拽了他们,就是顿抽,抽完点将,一一指着道:“往事已矣,今日报了,不必再放心头耿耿,三军用命为天子平西域万世流芳可愿?” 诸将无不服气,高仙芝再密令手下告知,是李嗣业将军为之求情。一群家伙闻言,本就喜欢李嗣业,顿时全找来了,沈烈气的暴跳如雷,提了酒瓶跑到虎堂前对高仙芝就吼:“为何卖我?” 搞的高仙芝哭笑不得,只能令这个混人走远点。李嗣业还是不平:“言而无信何德为帅,欺嗣业心直口快,好给你做刀子呢?以后没事情别找我,除了去杀敌我再不奉令了。” 全军闻之,无不失笑。 长安一知这等消息,天子大笑,令内库拨给赏赐于诸将,一一慰问,大赞高仙芝度量,并亲笔李嗣业,来日望将军画图凌烟阁。 高仙芝小嫉妒了一把,和李嗣业也就算了。 沈烈却头大了,因为除了天子书之外,居然还有杨玉环那极品的赏赐,什么红锦战袍一袭,什么大内宝刀一口等等。 人人知道天子思国色,遂有杨门富贵,贵妃赏赐非同寻常,军中无不羡慕,沈烈想想头疼,效仿霍去病事,令手下推了宫中美酒于大营,取来水缸,一一倒入,混合了美酒,于士卒同乐,参水的酒喝了,又自己花钱令买来好酒宴请诸将。 各位怎么好意思让他如此?人人掏腰包,于是天使看到安西大军轮番痛饮,三日才休。 正在担心。 第五日,军中鼓声响,李嗣业顶盔站于高仙芝帐下,虎视兵卒,朗声道:“西域未定,不是解甲时。今日嗣业立誓,不为天子取西域,此生再不饮酒!” 三军鸦雀无声良久,爆发欢呼,同声高喊:“西进,西进............” 天使密报天子:“将军忠心为国,军中人望无双,身是盖世骁勇,麾下兵马且精锐强悍,陛下西域无忧也。” 玄宗于朝堂上示意群臣,生平第一次失口道:“有李嗣业更胜安胡儿,且两员虎将忠心大唐,我大唐无忧也!” 沈烈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地位和安禄山已经是平等的了,加上卖相好,安禄山他干娘现在对自己兴趣更大,他现在忙的很呢,忙着操练兵马,高仙芝一一允诺他所求,于是安西军李嗣业麾下三万超编大军整天喊杀声震天。 激的安西四镇兵马人人玩命。西域各国惶恐不已,吐蕃口中虽硬却也胆寒,吐蕃新任干部常叹:“人杰尽在中原!” --------请收藏支持---------------谢谢大家------------- 28回 维纪 沈烈在忙忙碌碌,一人精神抖擞全军歇斯底里,将领们也是认真付命。 军队兵卒得猛将带领,有天子恩赏,举国百姓人人赞叹安西军马,自然更加挥汗如雨,每天大营内喊杀操练不止,附近人马也陆续来投。 有英雄有败类。 龟兹王子白晓德,高仙芝乳母之子,义弟郑德全等。 沈烈对白晓德很是欣赏,军中封常青也和他很好,沈烈现在反正不焦急,一切等待到安史之乱时,才会有转机,这些年就浑浑噩噩的过好了,有的时候白痴仰望星空,遥想着再来一回人生的时候,时不时也就唐艳她们睡了一觉而已,谁能知道自己已过人间多少年? 想到可笑,自己就拍着剑坐了石上高歌鬼叫,士兵们看大人发疯,也不管他,自然继续努力,偶尔有将领来看他,就提酒找肉,大醉一分。 大唐的军团能支持动辄十数万,二十万人的大战,他的整个机制在某些方面已经到了巅峰,沈烈可不会去搞什么改革,别说军士们不适应,恐怕自己也难受,想到唐时出现十夫长之类的称呼,实在别扭。 白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连日来下场演武,马上马下没有对手,于是就到处找将军比武,纯粹大人欺负小孩似的,管他安西什么名将猛士,遇到他全倒了血霉了,没一次不是几个回合就找不着北的。龟兹王子白晓德,现在死心塌地跟着他,非要学习武艺。 跟着沈烈日久,还真的有所提高了,不过这一世沈烈只能踏实点的低调着,不再搞什么热流之类的鬼东西,奢侈的一把调戏了吐蕃那婆娘后,那贱人似乎上瘾了,整个西域现在都知道公主和将军的丑事,百姓开放,大唐开放,人人当笑谈,却不知道当事人好别扭。 那肥婆。 沈烈恶狠狠的骂着,打飞了一个士兵手里的刀,抱歉的笑了笑:“再练。” 全军排名前十的猛士低头看看虎口,练个毛啊,以后躲着你走,沈烈正在乱折腾,算时间不知不觉又一年的时候,突然看到郑德全那大白痴趾高气昂的从大营外冲了过去,鲜衣怒马只把边陲当帝都了? 沈烈撇撇嘴,回头看看副将白晓德:“跟我走,看看那二百五干嘛,我说大帅也是的,怎么靠上这么个义弟?整日为非作歹的吧?” 白晓德不吱声,沈烈冷笑着道:“我听的多了,还看不起封常青将军?妈的。今天我去玩玩他。” 说完拽了马来翻身而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烟尘,向着城中而去。穿了便服的沈烈和白晓德二人虽然看上去虎背熊腰,但是边陲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百姓也不在意。沈烈正跟着,前面人仰马翻的一片尖叫。 冲过去看,已经看到大街上几个行人捂住脸躲避着,沈烈忙问:“怎么了?” 行人不敢说话,一看着装大概是行商,沈烈道:“问你们话呢,谁打的?” “这是李将军,李嗣业将军啊。你们说就是。”周围有胆大的暗示,听到李嗣业名字,几个行商这才敢说是刚刚冲过的一排军汉打的。 “为何?” “挡路。” “我草。”沈烈大怒:“走,陪我去抽这些挡路的人,害的老子一路吃灰。狂妄!” 说完就发疯似的促马奔去,前面郑德全他们还没走远。沈烈刚刚看到背影,就看到封常青在路边被马追过,惹一头尘土,正沉着脸看着前方,沈烈勒着马伸出脑袋:“老疯子。” 封常青人长得很丑,但是极其有才,安西这一代名将辈出,他是其中佼佼者,要将万人以上,李嗣业未必如他。往日被做节度后使,全军后备一切都是他掌握,极其的有威严的一个中年丑男人,很有味道的男人。 听到沈烈问,他转头看是沈烈才露出笑脸,自嘲的挥了下手:“李将军笑我?” “你怎么,哦。”沈烈看到周围散着的护卫都出来对自己问号的,脸一沉突然变了色:“一群废物,主将被小人如此侮辱,过身而不下马,你们干什么吃的?” 封常青护卫们无不觉得丢人现眼,看着他却不敢回嘴解释,那是大帅的兄弟,我们惹不起,封常青为部下解围道:“李将军言重了。” “后使长者,为人为官有度,岂能收此等人之气。烦事我也听了。今日就是进城来收拾他的。”沈烈哼哼着眼睛斜看着几个护卫:“我说封哥,就算为大帅好,也该把这等为祸一方的家伙调教下,算了,让我来吧。你在府邸等我。” 封常青看着沈烈转眼就冲过去了,白晓德过身时一抱拳,表示歉意后随即也去了,几个护卫大喜:“大人,李将军要动手了,这下有那家伙好看。” “李将军粗中有细,刚刚是要我安排人手,按章办事,你等去将那边几个脸上有伤,跟李将军来的百姓带好,一起回府,准备办人,以正军规。” “嗨!” 前面却已经人仰马翻了。 百姓们就看到郑德全这恶棍快马慢马,放任手下,在长街走走停停到处惹事,正躲着,后面有两骑冲到,郑德全护卫刚刚要问,已经有人叫道:“是李将军。” 正说话呢,大家还看到郑德全脸上露出点献媚的笑想亲近下他惹不起的猛人。 却听到李嗣业大吼:“让路让路。不让者打。” 说着就抽起了马鞭,一瞬间砸飞了三四个,高大的战马凶悍的直接冲了过来,差点就撞在了郑德全的马身上,郑德全的马惊的倒退人立,郑德全在马上魂飞魄散的叫着,突然的人就飞了起了而后悬着,等冷静下来,郑德全差点没气死。 李嗣业单臂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抓在手中呢。 “李…将军”小人知道再生气不能惹的还是别惹,他有些不祥的感觉。 周围百姓们也全鸦雀无声看着,李嗣业冷冷的看着他,像抓鸡似的上下晃了下:“哦,是郑德全啊,你特么的挡住老子的路干什么?欠打啊?” 说完把他丢了地上,跌的死去活来,周围人胆怯不敢上前扶住。郑德全只在那里哀嚎:“李嗣业,你为何打我?不看大帅颜面了?” “不看大帅面子今日就是一刀,长街纵马,你打得我大唐子民,我就打得你这败类。”李嗣业大喝道。 郑德全张口结舌半天,然后道:“李将军,你我无冤无仇。” 李嗣业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仗着大帅之威,鱼肉军民,为害一方,无视军规,藐视同僚?早就知道你恶行,一向不想多嘴。封常青将军乃某至交,为人醇厚治军公允,唯你屡次抗令藐视上官,谁给你的资格?岂不知毁令就是毁军?军无纪则散败,小儿欲断我西征梦?” 谁能知道他扯这么多出来,找茬也理直气壮? 不过郑德全实在可恨的很,周围百姓军民无不叫好连天,远处有兵卒回身,似乎要去高仙芝府邸了,沈烈一挥手:“来啊,给我绑了送封常青将军使院!” 身后已到的几个兵立即虎吼着扑了上去,白晓德按着马看着那几个帮凶,看到沈烈眼角在跳,他知道不好,就看到沈烈突然翻身下马,扑到那几个家伙面前,拳打脚踢,生生的踢断了腿打折了胳膊,一个眼花,一群家伙就滚了一地。 “大帅府上人没规矩,我就帮他教教!免得坏了大帅名声。滚回去,就说本将欲斩郑德全以肃军纪。” 几个随从哀嚎着要努力走,沈烈又问:“今日纵马为何?” “回大人,和宋将军约好在上面喝酒的。” 沈烈歪头想了想大笑起来:“人人称的将军?宋自成,给老子滚出来!妈的,区区一个阴险小人每日算计同僚,正要找你。前月席元庆将军后勤辎重为何少了一分?” 酒肆后面,一个壮年男子畏缩着站了那里,周围护卫离开了八丈远。 沈烈指着他:“拿下。” 白晓德二话不说促马撞去,错身时弯腰一拉,而后提马人立转头,眨眼功夫就带了人回头,宋自成校尉之职,居然吓的尿了裤子。沈烈放声长笑,周围百姓也是一片叫好。 转身,沈烈道:“走。” 一行人随即向着封常青处而去。 高仙芝府上听说拿了郑德全去使院,家人正怒,再说是李嗣业拿的,家人魂不附体,不怒了,连声回去报高仙芝的母亲和乳母,说不好了。 两个大妈一听大怒,再听李嗣业,也忙的慌张了,连声说赶紧去找高仙芝,自己去估计没用,那家伙喝醉了嫌人啰嗦于是连边令成都敢按了地上要打的主,谁惹得起? 这边李嗣业押着人向着使院去,进门示意士兵留守大门,自己一路和白晓德揪着两个败类进去丢在堂下。 那边,高仙芝听到说自己母亲和乳母来了,问怎么了,同时有兵马报告消息的也到门口,高仙芝先问母亲何事,听了之后捂住了头:“完了完了,这下不死也蜕皮。” 29回 同饮 高仙芝母亲和乳母看高仙芝居然也没办法,急的放声大哭,高仙芝抽空问士兵,知道是这么回事赶紧道:“走。” 有护卫要动,高仙芝心头郁闷无处出气,遂恼怒发泄道:“尔等是李嗣业对手焉?” 护卫们无语了。 高仙芝苦笑连连,知道自己也扯过了,李嗣业这次发飙又不是反叛,也不是针对自己的,虽然说上下级的等级还在,但是在安西四镇,上下乃至高仙芝自己心中对李嗣业这个怪胎都是另眼相看,区别对待的。 和那个疯子来硬的,估计会搞得自己灰头土脸,而再想想平日听说的,郑德全也的确有些妄为了,于是高仙芝对了母亲乳母道:“我去看看,唉,德全妄为也该管管了。这次能有一命回来,再不可护着了。” 两个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人马出去,心中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一边只能骂郑德全,再觉得李嗣业太多事,最恨封常青此人,腿瘸貌丑,当年求着我儿才得到了做侍卫的机会,如今才起来一点,就对着高家下手了? 不理会两个人女人在那里头发长见识短的抱怨担忧。 高仙芝一路奔到使院,已经听到了里面郑德全的哀嚎声,他叫一声,李嗣业喊一声好,在那里大嚷:“给本将重重的打,混账东西,今日不替大帅管教你,来日害了大帅!藐视同僚,幸进小人,可是要惹将帅分心?什么玩意。我草*。” 郑德全的母亲是高仙芝的乳母,高仙芝正听到最后一句,气的扯了下嘴角,想想和这个混人没办法计较,大步走了进去,使院兵卒等见到他全肃立了,堂下郑德全正被按着打军棍,见到高仙芝来,嚎叫道:“哥哥,李嗣业封常青辱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嗣业勃然大怒:“找到靠山了?”推开士兵,上去对他就是几拳,才恨恨的见过高仙芝,周围人全哑然着,高仙芝威风日重,将士心服,打的毕竟是他弟弟,多少有些忐忑,谁想到李嗣业当面上去还打? 高仙芝听他一句几乎是赌气的话,再看李嗣业那桀骜找茬的眼神,无奈的摆摆手:“何事如此?” “回大帅,此辈狂妄,藐视上官,违法军纪,扣款军需,长街纵马,另外,城中酒肆十家十家霸食霸饮。”李嗣业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一大卷封常青刚刚取来的郑德全的歹事,最后咬牙道:“等等。” 随后将这些递到了高仙芝面前,高仙芝绕过在封常青让出的位置坐下,看着看着也心里有些发毛,这等事情实在是坏,且坏的太不上道,仗着自己就如此,这是在边军驻地,假如在长安岂不是惹事?皇帝在军中能不有耳目? 他抬起头来,刚刚被李嗣业打的不敢吱声,都傻眼的家伙还在那里哼哼,对上他的眼睛忙就叫起来:“大帅……” 李嗣业上去一脚踹他屁股上,扯动棍伤,疼的他嚎叫一声眼泪横流。 高仙芝叹了口气问封常青:“判多少?”他不想这个时候和李嗣业扯,那家伙口气现在冲的很呢。 他不想,李嗣业却找他了,抢着道:“封中使看大帅面子给了六十军棍,哼,老好人一个,还暗示轻轻打!” 高仙芝站起来,对封常青致礼:“谢将军维护家门名声。” 李嗣业翻白眼,封常青连忙回礼,高仙芝再看李嗣业:“嗣业不必恼火,这等事情我的确不知。封常青既判,便继续吧。以后再犯,无需问我,李嗣业将军尽可斩之。” 看看面色白的可怜的郑德全,高仙芝道:“棍后回府,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军中留不得你,若在家乡胡为,我也定不轻饶。走之前,将所贪辎重军需尽数还于封常青面前。” 李嗣业按手问:“还有二十军棍?” “还有十五啊,还有十五啊。”郑德全大惊失色,怎么又多五棍子。 周围士兵看到这滑稽一幕无不偷笑,封常青也是哭笑不得,高仙芝被他刺的举起手指着李嗣业,指了半天后憋出一句:“依你,依你,军法之外不得再动拳脚了。” “谢大帅。”李嗣业当即就认了自己多害他五军棍的说法,转头居然对士兵:“再打二十军棍,大帅说了,给我打的重重的,打出记性来。” 郑德全真的想死,高仙芝不来也许还少五军棍,一来被打多了不说,还赶自己回去了,回乡下自己能干吗啊?种田去?做地主? 军棍已经噼噼啪啪的下了,疼的麻木的家伙之前缓了之后现在敏感的很,一打更刺痛,只叫的惨烈,到最后又麻木了,人已经几乎昏了过去。 李嗣业好心的很,去和高仙芝套近乎:“大帅,你看他这样还是洗洗吧,过几天再送回去,免得你乳母伤心。要不去我军营?” 郑德全猛的尖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看李嗣业已经如同看鬼一样。高仙芝叹口气,不搭理李嗣业,问封常青,那宋偏将如何处置?封常青冷声道:“当斩。” 也不等姓宋的说不公,李嗣业冲了过去,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一捏,整个堂上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李嗣业松手,那个白痴已经瘫在了地上,高仙芝心中知道李嗣业急于前去是为了自己遮羞,毕竟不能真杀了郑德全。 心里叹这李嗣业那里是糊涂,精明着呢,偏偏真的无欲无求,哪里来的这种怪胎? 杀了人的李嗣业拍拍手:“来啊,派人去抄了他家,看看他家还有什么玩意,大军日耗甚巨,让他发挥点余热吧。” 军士领命而去。 堂上只剩下三个人,高仙芝又对封常青一再抱歉,郑德全辱他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高仙芝不好明说,封常青气已经消了,现在看高仙芝又如此,反而感动。至于李嗣业则坐那里不走,高仙芝要走了回顾他:“你还在这干嘛?” “晚上找老疯喝酒。” “不叫我?” “怕请不动大帅,再说大帅今晚府上必定事多,来日如何?” 高仙芝气的发笑,咬牙道:“知道就好,明日请我饮酒,我就不计较你。” “大帅说的?” “走了走了。装疯卖傻的家伙。”高仙芝摆摆手,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走了,封常青看着李嗣业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谢谢。” “什么话,同僚嘛,怎么令这种小人狗仗人势欺辱?晚上请我喝酒,要不,明天你请大帅喝酒吧,带上我,今天就免了。两顿合一顿。知道你不富裕。” 封常青给他说的窘迫急了:“来人,关门,拿酒,上菜。” 士兵们大笑,李嗣业在那里招呼:“来来来,一起来,喝酒无大小,跟着穷鬼上司也不容易,拿去买点好菜来,快。” 说着掏出自己腰间的一个袋子,里面叮叮当当。 封常青吃惊的发笑:“你带钱?” 都等于是军区副司令级别了,排名还在前五的,居然随身还带钱?换谁谁也吃惊的很。 李嗣业翻了下眼,说道:“喝的兵血啦,帐下那王八蛋亲兵上次和某赌钱出千,饶了他几次,这次又出千,被某抓到,把本钱全吐出来了,这才有钱的。” 和属下聚赌? 封常青可是军法官,顿时无语。 李嗣业笑了:“是啊,分两队赌步兵对阵,那王八蛋带的人内穿衬凯,还夹带铁棍,真不地道。” 原来是操练时候赌注。 封常青只好当没听到,示意手下去买,李嗣业招呼出去的白晓德:“你不是龟兹王子么?” 白晓德点头。 “那你有钱吧?去再添点酒,我叫席元庆他们来一起聚聚?” 白晓德忍不住笑,再点点头,出去了,封常青麾下看的瞠目结舌,这么明目张胆敲竹杠的上司也真是就李嗣业做的出来。 封常青大笑:“我说怎么选白晓德跟你?” “中使错了。”李嗣业突然正色起来:“白晓德武艺了得,为人忠诚,我才选他。十年之后,白晓德当不下于你我。” 封常青被刺的狼狈,连忙道歉。 李嗣业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无妨无妨,他有钱也是真的,哈哈。” 被这二皮脸扯的死去活来的,封常青终于知道大帅为何看到他就躲的原因了,一会儿,外边马蹄急,席元庆等全涌了进来,亲兵们提了酒菜,一起在院内摆酒,外边有商家求见李将军,李嗣业问可是送礼,是就进来。 诸将大笑,商家果然推了酒菜进来,拜谢将军和中使为城除害。 李嗣业哈哈一笑:“吃你一顿就是,一起入席。” 商人不敢。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30回 危机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美酒良友佳肴,唉。” 封常青奇怪。 李嗣业问:“可有伶人舞蹈作陪?” 军中招妓?封常青变色,移位于席元庆边上,席元庆看李嗣业在那里坏笑,问封常青,封常青讲李嗣业所欲,席元庆失笑:“来日长安我请李将军一醉。” “长安请酒有夫蒙老头了。诸将既约来日聚长安,不如来日同上凌烟阁!” “好!” 沈烈在安西的日子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过去,平日里和将军们喝酒,酒醒了去带领士兵操练,封常青的管制下,高仙芝的督查下,整个安西四镇人强马壮,杀气腾腾。放眼天下,已经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强横了。 再加上高仙芝封常青这样运筹帷幄的良帅,李嗣业席元庆白晓德这样冲锋陷阵的猛将,大唐在西域的实力虽然未发,但凌厉之气已经万里。 密报天子详情后,天子于第二年召见高仙芝进京。大加赏赐,这次没有召见李嗣业,因为安禄山在长安了,皇帝免得双方见面打起来,做天子的乐于见臣子争风,但不希望出现真正的崩裂,虽然现在是安禄山在反复使劲阻拦皇帝召见李嗣业。 李嗣业,也就是沈烈怎么会鸟这个死胖子?帝国的叛徒,死无全尸的家伙,李嗣业知道这些事情,毫不计较,在边关照样蹦跶着,快乐无比,天高皇帝远懒得问闲事。 然后就在此时,留守小勃律国的军马有报,说大勃律国搞鬼,围困镇守部队,唧唧歪歪,要打。 奏折上朝的同时,人马来军中报告。 封常青召集诸将商议安排,李嗣业发表意见:“密报大帅,此次必定还是大帅领军,我等立即做准备,来年出征。” “来年?” “现在年底了啊,封大叔,一过年就去,冰天雪地的那些土老帽肯定想不到,我们先做准备就是。” “好。” 安西四镇随即在高仙芝没有回来之前,开始了第二次远征的准备。 整个四镇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正常,这也托福于李嗣业之前的壮举,现在安西练兵杀喊震天是常事。吐蕃等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对方强大,也知道对方只是练兵,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安西四镇在过年前后完成了下次远征的准备。 沈烈无聊的时候对着西方叹息:“巴基斯坦啊,中巴不是友好么,你们这些不上道的家伙。一千年前就不厚道,一千年后也和中国玩心眼,欠收拾,打一次就记得一千年,也好。” 年过,唐军开拔,如同上次,士兵随带私马,各备军需少许,随行补充,大军前后呼应后勤不止,全军很快轻车熟路的开到了小勃律国,整顿一番后。 向西就是大勃律国,也就是后世的巴基斯坦了,那个找茬的白痴国家叫揭师国,在巴勒斯坦奇特拉尔,沈烈记得这里的地貌,身在其境想着曾经俯视过的山山水水,一千年来,对人类漫长,对地球,对整个空间却算不了什么,地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全军五万人,陌刀为锋,奇兵跳荡弓弩,马步三军跟上。 将大部分辎重丢于小勃律国于揭师国前列要塞,而后,大军直接开进,揭师国当然知道唐军的到来,吐蕃现在试探唐军的强大,派出自己的人马少部分,但觉不光明正大的参合进来,只在后面要求前面顶住。 准备看风使劲。但是他们注定失望了,这支比之过去的唐军更强悍的精锐遭遇到了揭师国的军队后,很轻易的就撕裂了那群白痴。 该死的西域小国集结了杂耍一般的军队,用很堂堂正正的阵势在山地之间难得的一片小平原上,对中原的世界第一陆军发动了调整。 他们知道孙子兵法说天时地利人和,兵书有千里流窜一定会挂了上将军之类的道理,却看不清真正的天时,沈烈在哪边,哪边就是天时得利。 陌刀队成步兵方阵突进,揭师**队迎战,然后后撤,然后逃窜,然后冲撞中军,然后全军鬼哭狼嚎的开始山地马拉松。 除了沈烈,跑步的唐军们还真不是这群逃窜第一的家伙的对手,跑路方面。 这些完全可以拿到铁人三项赛冠军的白痴们一路尖叫着向着自己的王朝跑去,半路还丢点零碎告诉大家,我们去那边了。 唐军三军警惕性的跟上,只有李嗣业部丧心病狂似的一路狂追,努力跟着那群跑路冠军屁股后面,一路把他们送进揭师国的王城,一点也不担心伏兵。 高仙芝要李嗣业小心,李嗣业说的慷慨激昂:“愿为全军前驱,吐蕃设伏某力破之而已。” 然后,他就站在了揭师国的王城下,这次他吸取上次的经验了,没有在高仙芝来之前动手,上次是因为时间紧急,防止变数,而这次,熟悉这个时空历史的沈烈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既然如此,就给人情高仙芝好了。 算来,现在才天宝二年二月啊,好二的日子,沈烈可不想二到两次西征自己全吞了胜利,领导还是要有些好处才能相处的。 高仙芝急急忙忙赶到,看李嗣业没有破城,心中暗喜,随即下令全军进攻,可怜揭师国遇到这群心里抢功的家伙,想打白旗也来不及,也不是没打,打了一面被李嗣业一箭射落了,用李嗣业的话说,想打就打,想投降就投降,你当大爷跑到西天来取经的么? 高仙芝也需要拔城的一笔,士兵们也需要一场战斗后的胜利,于是,全军上下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杀啊。 揭师国破。 守军没有任何抵抗意图的躺了一地,国王波特摸假装要自杀,反复自杀不了,然后靠在了那里等高仙芝来抓,被沈烈上前揪住了脖子砸在地上,然后问:“王安好?王后安好?” 高仙芝大笑,令取了波特摸后宫悄悄送李嗣业帐中。 亲兵说,将军帐中地动山摇一夜。 次日,随即,一部士兵带着捷报,还有波特摸的脑袋,向着长安而去。 大军留下镇守人马,也缓缓退出,同时带走的除了国王的女人们之外,还有国王的财富,整个揭师国国库全空了,房子都给拆了,免得有人八卦说大军军纪不行之类的,谁他娘的抢钱的?什么国库?揭师国哪里有国库?这穷地方,假如有钱他会造反么? 所有的士兵,包括高仙芝在内全兴高采烈,这两年来,安西四镇虽然不曾和吐蕃真正交锋,可是整个西域的小国,凡是对大唐不利的,对高仙芝不恭敬的,或者有钱的全给夺了。跟着高仙芝有吃有喝有娘们,四镇的士兵们当然兴高采烈。 如今仔细算来,安西军已经破九国胡! 奏折是如此写的,灭国的军功啊,这是什么概念? 全军高唱凯歌击刀而回,安西四镇欢呼不已。捷报也飞快的去,赏赐也飞快的来,同时再令高仙芝入朝,全军上下唯独沈烈一人冷静无比。 封常青看出异常,问他。 后来封常青对人说:“李嗣业人杰也。” 因为神棍一脸的担忧:“西域万里江山,胡人关系复杂纠结,吐蕃大食虎视眈眈,大帅手段凶悍霸气十足,但失之过刚,恐来日胡人联合通气,我辈危险。西域危险,大唐!” 不过封常青当时也看不到这一点。 中原王朝的优秀将军们对安西这一片土地之外的西域,唯一的感觉就是军功,和荣誉而已。陈汤和班定远,卫青和霍去病,军功但在马上取。 他们对西域的重视不如说是对自己名望的重视。 战略上的,对大食对吐蕃真正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大食,大食在西域的利益其实已经受到唐很大的侵占,而大唐对大食的一切还不是非常的明白,在他们军人心中,大食和吐蕃是一个档次的吧? 高仙芝在京城受到封赏,但是不是很高。 这并非他封无可封,人臣至极了,而是,他对西域胡人的杀伐,和没有节制的暴力手段,让皇帝有些不快。 捷报虽然频传,但是站在朝堂的高度上看,有些胡人本是可以拉拢的,现在却已经渐渐的在高仙芝的打压下成为了铁板一块。安西的猛士们老去之后,西域是不是会旧日大患再起?武功文治不相济,那么一次次战术的胜利就不会巩固成预定的战略企图啊。 封常青从皇帝的冷淡中嗅到了风向,与此同时,他想起了李嗣业的担心。 不想密报传来,封常青大惊。果然,石国王子联络胡人,背靠大食,欲对安西卷土再来了! ---------请收藏支持------------ 31回 揭破 大食军队已经开始准备,根据密报他们将在胡儿带领下,对四镇进行进攻。 高仙芝得知消息立即赶到军中召集诸将商议。 封常青等采取了保守意见,请大帅注意士兵长期征战的劳累,并且考虑到大食的陌生,最好是在本土防御消灭敌军。 高仙芝却因为一向的征伐顺利,要领军远行。 现在安西四镇兵马五十万之多,节度使亲自掌握的最精锐是五万,比之曾经的历史上多了三万,这三万就是李嗣业领出的新锐部队。 在帐中,高仙芝威望极其的高,和诸将意见左右时,他要拍板。 李嗣业急了,恒罗斯之战的影响,以及马上到来的安史之乱,四镇最精锐的部队远征不是不可以,但是麻烦重重,战败大食之后大食还会有援军到来,而到时候大唐内乱,恐怕四镇精锐都要疲于用命了。想到这些,李嗣业站了出去。 高仙芝看着他。 李嗣业认为不可远征。他说话现在管用的很,不过当着大家的面说,高仙芝当然有些不快,手下第一爱将也反对自己,高仙芝有些拉不下脸来。 李嗣业干脆扯出自己的考虑:“大帅,大食之军马一战可以灭之,但大食国土辽阔,要想短期拿下是不可能的。就靠我安西兵马这更无法完成,大帅。末将认为派出一支精锐突入大食主动出击一次可以,但是四镇做好准备,精锐一战之后立即后撤,引大食兵马追来,我等再合围杀之。” “先胜后撤。诱敌深入?” “是的,大帅。另外帐中诸将俱是大帅心腹,更是末将同袍,末将有一句惊吓人的话要说。” 高仙芝等全竖起了耳朵,这家伙要说什么? “敢问大帅,天下除了大帅统领的我等之外,其余节度使可完全忠心大唐?” “什么?”高仙芝大惊。 李嗣业站在帐下,也不问同袍们惊骇的注视,他直接道:“大帅,末将虽在安西却也知道天下事。说句不当说的话,天子如今信赖安禄山胜过我辈,但,末将认为安禄山将反!” “不可胡说。你怎么敢诽谤节度使?” “末将是诽谤么?天下皆知安禄山野心勃勃,大帅难道不知?只不过今日末将说破而已,安禄山装备军马联络各路,心怀鬼胎哪个不知道,除了皇帝不知!我等为国征战远行,就算占据大食打败大食,国内一乱,中亚之飞地守得住么?天子必定调集我军回头。到时候恐怕白费力气。与其这样,大帅不如稳守四镇,等待国内安定才是。” “安禄山。李嗣业之言出帐不可再言!违令者斩。” “是。”诸将肃立。 还有四年,安禄山将反,沈烈知道,自己就快等待到那一天了。不过在这之前,沈烈不想看到大唐浪费了兵力,中亚不是不取。穆斯林国家的兴起和在西域的影响,给未来的中国造成多长远的麻烦,沈烈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要稳扎稳打的稳定住。 这么多年来,在安西,自己的威望日高,而高仙芝对自己也算推心置腹,沈烈可不想高仙芝这样算的上忠诚大唐的良将出现恒罗斯的耻辱。还把安西精锐葬送。让后世那些肯定会出现的文青们提到大唐,想到恒罗斯就觉得郁闷。 老子来了,不打你的恒罗斯,勾引你过来打,打不死你们这些兔崽子! “也罢,李嗣业,你可愿领军诱敌?” “愿,末将愿往。” “好。好。也就是你说的这番话,换作他人想说也不敢说。天子日后得知我辈为国用心就好啊。大食。” “末将知道大食骑兵凶悍,唯陌刀可破之,大食马比我大唐军民彪悍精壮,利于冲阵,而此次远征只为诱敌,所以末将想只带本部就可。” “可。” “大唐强势则诸族归附。然胡人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盘结,一旦我大唐形势不利,这些异族军马难免有心作乱。大帅此次统领四镇,调度安排时还请斟酌。胡人盟军不可重用。” “不错。我高仙芝还没疯狂到相信他们死心塌地。李嗣业你说的对。” 封常青看着李嗣业一言一行,连连吃惊。 李嗣业突然转过头来,刚刚一本正经的家伙看着封常青:“不知道我也读书么?我可是现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看什么看?” 诸将顿时哭笑不得。高仙芝指着下面,想想还是算了。去看封常青,全军上下也就李嗣业敢和封常青胡闹,军法官看着大帐内这家伙还拿自己开刷,实在是恨透了,可是和他又拉不下脸来,只好咳嗽了一声:“军议呢,少胡闹。” “说完了啊。我连有人要造反都说了,还说什么啊?马上我出征了,后勤上中使大人你可多费心,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什么乱七八糟的。”高仙芝笑骂了一句,然后对封常青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整日胡说八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歹货。李嗣业,你回头把行军计划等做好,然后再来报一下,大家一起商议商议,各部将领就按之前的计划准备配合吧。” “是。” 随即高仙芝令大家散了。留下李嗣业劈头就骂:“为你遮掩的,这等话不能私下对我说么?狂妄,万一有人胡言出去,安禄山告你一回,我都护不住你。” “大帅威望在,诸将又是有交情的,不会卖我。” “哼,功劳面前人心难知。你当人人如你?诸军士皆知你的名声,各部士卒一心要跟随你作战,这等情况是你的面子,但也是诸将的丢人处。再说,安西乃至天下,哪个不知道你是我心腹第一,就是天子都常言日后安西由你他则无忧!” “大帅吃味了?大帅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我可没这些心思。” “我怎会不知你?吃味你个头啊!我问你,天子有令,命你节度四镇,你难道还不干?那诸将心中会如何?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道这里,高仙芝突然醒悟了,一下跳了起来:“混账东西,一心故意授人把柄,以安诸将之心?你存心的吧?” 李嗣业干笑笑。 高仙芝恨的跺脚:“你当真不干?” “大帅,你熟读史书,历代主将副将可有你我这等交心的?大帅当我子侄末将感激,诸将当我良友,我亦小心维护。末将也知末将只善冲阵,要我如大帅这样节制四镇,一一安排,事物巨细皆能妥当,大帅你觉得我能干好?” “封常青等在,你如何干不好?我岂是一一去问?不过用人而已。” “大帅啊,我真干不来,不是矫情。” “知道你不是矫情,诸将其实也知道,所以你才整日胡说八道至今还无事的。不过天子令来,你恐怕想跑也跑不了。” “反正大帅你别推荐我,封常青蛮好,席元庆也可啊。其实,大帅,末将和你说个真心话吧。” “恩?”高仙芝竖起了耳朵。 “末将从军之前就发誓过的,咳,末将五十之后要去出家,前半生杀人后半生行善,所以末将坚决不想当干部。” “出家......滚,给老子滚出去。你去死吧。”高仙芝气疯了。 李嗣业哈哈大笑转身就跑。 帐外高仙芝的心腹亲兵们自然听到里面的话,也都哭笑不得面面相觑。李嗣业却一溜烟的带着亲兵们回自己军营去忙了。 半路遇到席元庆封常青在那边忙碌什么。这个白痴还凑了过去,封常青笑骂一句问是不是被大帅骂了。李嗣业哈哈一笑:“没啊,又被我气坏了,哦,对了,老疯子,还有老席,大帅刚刚唧唧歪歪半天,我和他说了,我五十岁后要出家的,所以大事让你们来。怎么样,这么个人情大吧。哎,本来我也能当节度使的,我草,不过那太麻烦,还是杀人简单。” 封常青和席元庆被他震的麻木了。 封常青手脚冰凉:“你,你要出家?” “是啊,杀这么多人了,到五十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杀多少,后半生就去积德了。我说你们听到没有,老子说了,我把将来的节度使头衔可让给你们了。也不说个谢谢?” “滚你的蛋,又在胡说八道。官爵岂有相让的?你这个混球。”封常青骂道。他可是文化人出身,最恨人家当自己是官迷。 不过也知道李嗣业说的真心话,气愤之余还有些感动,说到底,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像李嗣业这样,真正的一点不把这些放心头的。 “怎么不是让,我要大帅别报我名字,天子有令我就退,我靠,我去做节度使,谁为安西冲阵,你们有我猛么?”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鄙视了下两个家伙,走了。 席元庆和封常青的亲兵们人人低头忍住笑,席元庆和封常青却没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席元庆半天之后叹了口气:“大唐,只有一个李嗣业啊。” 一句话说出,周围一片安静。封常青缓缓的点点头:“今日更知嗣业是真英雄。” 32回 羞辱 而李嗣业回了军营后立即开始了准备。 白晓德等副将汇聚一堂,李嗣业命令随军参谋立即按着自己的意图制定行动计划,和后勤处联络调配物资。然后他就点弃了士兵,把白晓德等丢在那里忙碌,自己对着三万部下道:“大帅令我带领你们远征大食。打了就跑,引诱他们追击然后做了他们。这次远征对手强悍,你们怕不怕?” 士兵当然说不怕。 李嗣业说:“好,各部准备吧,半个月后动身。这半个月开始养精蓄锐,吃饱喝足。” 随即分发自己私下搞的物资,犒劳大军。 三万士兵无不欢呼雀跃。 “大食举国不过十五万兵马而已!大食骑兵虽然犀利,但是遇到陌刀也是个死。而大食步兵则不堪一击,不过长矛盾牌而已,阿拉伯弯刀和陌刀在锋利上有一比,不过在块头上差的太大。我军这次远征配置足够弓弩,不惜一切,玩命的射死他们的良马,下了马看他们怎么和我们打。” 李嗣业在那里随口讲些阿拉伯人的优势,和自己比较。 消息在全军散布。 白晓德令全军人人配置弓弩,包括陌刀手都配置了。 并且演练时,主练战队分层不停歇的射击。高仙芝来视察,看到李嗣业部的精锐们一窝蜂似的射击,三段之后又三段,箭雨瓢泼根本无息也是咋舌。随便什么样的骑兵面对这样密集的箭,到了面前恐怕也十不存一。 当然,这种程度的消耗也是惊人的,不过这次远征无论如何都要打出威风。 所以安西四镇倾尽全力支持李嗣业部,三万士兵人人手带最强的弩箭,工匠们打造的手弩射程远穿透力大,脚踏更是威猛,加上专业射手的良弓无数。再配上上好的铠甲,锋利的横刀,陌刀,铁矛,盾牌。 李嗣业还要求士兵配上手斧,配上投枪等更威猛的短距离杀伤。 此次三万人俱是精锐,三万人后配置一万人的后勤部队,但这一万人也是高仙芝帐下的最精锐,放下军需就可战斗的强兵。 开始高仙芝还对三万人只带一万后勤有担忧,但是看到李嗣业部的士兵们现在在他的指点下改良的配置,都无语了。士兵腰间带着干粮,铁匠打造了水壶,每个士兵都在随身装了可以食用三日饭团清水,随行的马匹上更负担了士兵一个月的伙食,随行随用,前途补充,极大的减缓了后勤的负担。 而前面路上,后勤供应点也不间断。四镇合力打造的部队,已经路程上的妥当安排让部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终于,全军开拔。 四月,李嗣业带领军团过葱岭,过沙漠。一如他所知道的,恒罗斯城内已经有数千大食的兵马进驻。赛义德站在城头看着唐军冷笑,随即示意士兵坚守城池。而艾布和艾布答的援军也急速的向着这边开进。 沈烈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五天。 五天. 三万精锐攻击几千人坚守的城池,不能说一点难度没有,高仙芝就没有能打下,加上盟军叛变从而失败。不过现在是自己领军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这支部队现在的配置也可以用奢侈来形容。既然奢侈那么就败家一回好了。 唐军现在配备的几种弩箭,分别是伏远弩射程三百步(450米),擘张弩射程二百三十步(345米),角弓弩射程二百步(300米),单弓弩射程百六十步(240米)。 还有车弩“十二石”强弩,以轴转车(即绞车)张弦开弓,弩臂上有七条矢道,居中的矢道搁一枝巨箭,“长三尺五寸”,“粗五寸”,以铁叶为翎,左右各放三枝略小的箭矢,诸箭一发齐起,“所中城垒无不摧毁,楼橹亦颠坠”。 而且现在还多配置了新研发的小型手弩,也就是陌刀手配置的,近距离作战的话,敌军上之前,先发弩箭直射,而后陌刀手直接丢了单手的弩就上。这手弩的近距离威力不算下,一窝蜂的设计能造成敌军很大伤亡。 不过现在是攻城。 沈烈要求大军一定要奢侈,一定要浪费。 于是后勤部队的人马带着的回程用的箭矢不算。 而每个士兵配置的箭矢全部拿了出来。 按着射程远近倒置着,三万疯子留下六千人马分两翼保护大军,而后二万多家伙在沈烈的指示下,开始对着一段城墙发狂的射击,弩箭弓箭一段一段的覆盖着,部队向前慢慢移动。 从伏远的射程开始,一直到了单弓的二百步内。 可怜的大食守军从来没有想到中原的军队能这么玩弓箭。整个恒罗斯城头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矢,根本没有人能站的住脚。一抬头就被射杀,一伸头就被洞穿。 躲在城垛下没死的,也走不开,因为身后全是箭矢叮叮当当的覆盖了。 下面的唐军还在高呼射击。 二万多人一批一批的,五千人一波为五波,分一波分三段,一波完了又一波。歇斯底里的对着城头覆盖,几千阿拉伯人马被打的实在没有办法。唐军的射击居然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几个波次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间隙。 全军一个时辰内消耗的箭矢是安西四镇武库内三分之一的量。 一共消耗了不下五十万支之多。 而一路臃肿而来的唐军现在也成功瘦身了。 云梯早就靠上了城,组装起来的攻城车也上了城,羽箭覆盖下,阿拉伯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箭了但是唐军在城头上冒出来了。这种烂帐怎么打? 人少,城小。 对方人多,钱多。 沈烈简直是有巨量的钱砸下恒罗斯的。 远来到这里不过二个时辰,唐军已经牢牢占据了恒罗斯城头,而上城的唐军也已经把城内的大食军打的鸡飞狗跳,因为不要钱的箭还在射,后续的部队把弩箭送上,他们开始在城头对着阿拉伯人狂射。城上其他地段的大食部队一段段的被驱逐被消灭。 他们的盾挡住箭却挡不住陌刀。 李嗣业登上城头之后,他们就面临了最恐怖的存在。 挥舞着陌刀顶着重甲的李嗣业面前,没有什么盾牌什么兵器什么勇士可以阻止他的脚步,一刀下去盾牌也好,刀也好,人也好全两半,再一刀就碎了。 下面的唐军也已经撞开了城门。 从头到尾,阿拉伯人想过出城,可是才出就被箭射回。 后面绕来的骑兵也只能立即拨转马头向着远处逃逸,恒罗斯的失守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定居,结果也的确如此。 李嗣业站在城头看着后续部队开始打扫战场,从各个角落把大食人抓出来捆绑,他哈哈大笑,示意士兵们回收所有箭矢,不要怕麻烦。一天。一天而已。 大食人留下的阿拉伯马也不少,被唐军骑兵分了。李嗣业随即派他们开始打听消息。 撒么尔汗方向,大食人很快就会出动了。 自己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比历史要早的多的,这些家伙就要来了。 当晚,唐军将所有箭矢回收完毕,休息。 第二日清晨,骑兵回报有阿拉伯大队人马的动向了,正是李嗣业派出的方向。李嗣业令大军立即出城。走之前,这个坏蛋把专门从国内带来的一条猪的猪头剁了,安在被他咔嚓的赛义德的脖子上,把赛义德的脑袋安在死猪头上。 而后用猪血写了阿拉伯文的挑衅书,说人家的哈里发是野猪转世。还说大唐要和拜占庭一起,灭了大食。 然后他出城,开始仓皇逃窜。 这个时候,大食已经知道了城池一日就被唐军下了,艾布等将领却不能相信唐军的箭能厉害到这种程度,觉得是逃兵们夸大了唐军。他们更相信在本土作战,自己骑兵的威力。 可是前方传来消息说唐军跑了。 艾布不由得大怒,打了就跑?那样的军队来打什么? 防止埋伏,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前进,反而比之前的速度满多了,不过一到恒罗斯,他就气傻眼了,看到猪头赛义德,看到猪血挑衅书,他气的浑身发抖。唐军侮辱了整个大食,侮辱哈里发,侮辱了他的信仰。 他要报复! 于是,追。 大食东方总督艾布调集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不下三万人的大食骑兵开始狂追那群该死的唐人。并向哈里发汇报这种混账的侮辱事件,与此同时请哈里发警惕拜占庭帝国。 而李嗣业却已经窜到沙漠里了。沿途丢写故意不给水草,搞的好可怜的死马表示自己不行了。 三万人没事情还丢些早准备的破刀,破甲。 一路捡破烂的艾布时不时还看到几个发臭的猪头上刻了自己的名字,有的猪头上这表示这是他的爸,这是他的娘,这是他媳妇,这是他闺女,艾布简直恨绝了。 他发誓要杀了那头猪一样的唐将。 李嗣业哈哈大笑带着跑出沙漠爽的一塌糊涂的士兵们,然后说:“我们,在葱岭这里等他们。打完再跑!一定要羞辱到他们的哈里发带大军前来。” 33回 葱岭 葱岭下。 唐军三万人背靠一处高坡摆开了阵势。 于突击时的锋矢不一样,这次虽然还是陌刀步兵方阵在前,但是别忘记了这支唐军人手一弩,在敌人撞击上来之前他们可是弓弩手。 陌刀之后,依旧按着射程远近,这次是正置了各种弩箭配置。 陌刀之外的盾兵,枪兵按常例安置于陌刀手后,陌刀方阵和他们的方阵成品字形,随时准备阵型前移,或者陌刀后退,将凸起阵线拉平。 而在两翼的,安排的骑兵则是一万后勤兵,一边五千。 葱岭过后是大唐属地,辎重军需已经无忧,他们现在开始转换职能准备参战。所以唐军现在实际四万强兵在阵。 而前面的步兵骑兵后,从葱岭后,唐军出击恒罗斯时就搬运来的大型弓弩,投石等装备都一一安放,唐军阵地之前也用各种参照物放下了制定区域。这是沈烈专门安排的,一如后世热兵器时代对待敌军一样,集中全部火力覆盖之后再派步兵交锋。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真正的空军,不过也足够了。 而这片高坡上也很宽敞,除了将旗以及号令之外,还放着一片投石弓弩,站得高看得远也砸的远,这支部队由沈烈亲自指挥。 全军下面也按五个区域,号旗分五色。五万以下的军团参战,沈烈决定此次要把战术指挥精确到千人。 三军安排妥当。 时正夏日,晴空万里。后方的阿拉伯军马气急败坏浩浩荡荡的从滚烫炎热缺水的沙漠冒了出来,大食的人马们在信仰的刺激下,在艾布的嚎叫下向着葱岭进发。唐军在此布阵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过在他们出现之前,唐军的四万人马可仅仅只有二万在前,沈烈无耻的把另外两万可是藏在了高岭之中的。 大家全是阿拉伯战马,打听消息谁怕谁? 知道他们要来,后面早就知道自己战阵位置的兵马们才如流水一般的汹涌过高岭,鼓声中一一充实战阵之中,而后,大阵就此完善。 远程近战士卒一一到位。一面面旗帜对主将摇晃之后放平。 阿拉伯人马来到前方,开始列阵的同时吃惊唐军突然多出的这大批人马,可是一路的猪头已经让他们忍无可忍。再说,唐军在沈烈带领下简直怪异的离谱,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一支部队能像他这样,仅仅六面大旗。 五面五色号令,一面主将旗。整个下方的军阵黑压压却光秃秃的旗帜全平! 数旗都不知道具体人数,只能略看出是不下五万!参合着投石车等器械军阵后,所以显得有些庞大。 而藏于唐军阵后的弓弩投石等车的数量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这个时候,补充到近五万兵力的阿拉伯人,骑兵就有三万,应该说东方总督艾布所有的力量已经拿了出来,他也有信心能把唐军击败,他更没有退路。 曾经的恒罗斯之战的历程已经改变。唐军不再是内有叛军外有强敌,在异地作战的孤军。现在唐军和敌军的力量相当,唐军力量纯粹,双方地利相当而唐军还略有优势。这一战已经在沈烈的主导下,成败的因素有了本质的不一样。 三万的大食骑兵,是艾布的勇气和信心所在。 沈烈这种不体恤下属的主将下达的回收所有箭矢的命令,让唐军的确很累,但是也让艾布对唐军的远程攻击力度再无清晰确认的认知了。唐军也许弓弩厉害,但是这三万骑兵冲锋,唐军挡得住多久?哪里有什么弓弩能那样挥霍? 艾布不知道,沈烈指挥的这部队真的能这样。 除了射程射速比热兵器慢,就这个时代的整体水平而言,沈烈的这支武装到令人发指的部队的火力简直就是一座大的蜂窝弩,凡是正面遇到的敌军都会有很大的很大的麻烦。常理上三击到五击内就一定会白刃接战的规则已经被奢侈的装备颠覆了。 安西四镇倾尽全力,搬空武库,工匠劳碌,就是为了让他们挥霍奢侈这一会。 这种程度的准备将成为世界上任何骑兵的噩梦。侧面进攻?两翼唐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手头的箭矢发出来,和中军的步兵阵的火力密集度也不会有太大区别。后排弓弩调整一个方向一样可以覆盖攻击。 沈烈顶着唐明光将铠,炎热的日头照耀下,他如同镀金一般,身形高大的他此刻如同战神,看着面前的敌军,看着更强悍的唐军。 这支全部由汉家儿郎组建的军团将雪另外一个时空的耻辱! 击败大食的东方总督的同时,也会将大食的国运改变,拜占庭帝国一定会关注到这场伟大的战役,智者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被绵延险峻的中亚山脉隔绝的东方帝国就算遇到安史之乱的浩劫,但是他的威严不会再如曾经一般坠落于山后。 等待新生的大唐十年后再次冲出还臣服于他余威下的中亚的时候,亚洲和欧洲下一个千年的命运也将得到彻底的扭转。 “在我还没有彻底超越这个纪元的时候,再为自己曾经的国度和民族做点什么吧。”沈烈喃喃的低语着,头顶是中亚碧空万里,面前大漠黄沙直到天际。 军阵萧杀,陌刀寒光,沈烈热血沸腾。 大食人进攻了。 在经过戒备下的休整之后,大食人发动了这次战役他们的第一次主动攻击。面对堂堂之阵,面对背山之阵,庞大的大食骑兵团唯有正面进攻。 数万骑兵逐渐加速,一个批次一个批次的开始前移然后冲击,大漠之边那片乌云开始向着山岳一般屹立于中亚面前的唐军阵风卷而来。 骑兵的马蹄声如雷一般,滚滚而起渐渐的他们的马蹄声让大地开始颤抖,烟尘鼓起弥漫了天空,那暴风骤雨一般的马蹄中间杂着大食人的厉吼和尖叫。 唐军却依旧站的笔直。 两个帝国的碰撞就将开始。 号旗落下! 澎的一声巨响,那是数十面战鼓一瞬间被敲响,沈烈挥手。他俯视下,正面的唐军阵各排在面向高地的军官指挥下动了。 箭簇锋利,反射着阳光,一下子在唐军阵中耀出一片银幕流彩。 大食人越来越近了。 中军号旗在力士的怒吼中狠狠的向前劈落。于此同时狠狠劈下的是无数基层军官们的手臂! 嗡! 无法真正去形容数万弓弦弹动扯裂空气后发出的声音,每个人的耳膜如同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一般,但是唐军丝毫不在乎,军官们手臂扬起,在漫天响起的呼啸声中,整个庞大的军阵发出一声整齐的咔嚓声。 这台沈烈指挥下的高精度的钢铁杀戮机完成了第二次进攻的准备。 军官手臂再次劈落。 嗡! 又是一声巨大的弦响。沈烈甚至看到面前军阵上的浮尘在这一瞬间都齐齐的在抽搐,而后诡异的跟随着箭矢尾翼带出的轨迹,成为一条黄土组成的巨龙,从军阵上空跟着箭矢狂冲而去,狠狠的撞向异族的铁骑。 而这个时候,第一批箭雨已经完美的兜头罩在了大食人的上空和正前方。 太过密集,太过宽敞的军阵线上发出的这片铁幕迎面将大食军前排数十步内所有的前锋一扫而过,密集的箭矢从前从中将马,和马上的骑士扎成筛子,撞击了他们的骨骸,而后将他们的前进势头狠狠的拉住。 沈烈看到对面的异族骑兵们正面整条线上闪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而后就被更多的箭矢覆盖了。而随之带来的一瞬间的一点点力的作用下的僵持过去,是人仰马翻! 这个时候唐军已经完成了第三次的箭矢兜头覆盖! 艾布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经百战,大食的哈里发不会让一个庸才做东方的总督,毕竟唐帝国的强横是这个时空每个国家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他没有见过这样程度的箭雨,这超乎了所有大食人的想象。 更要命的是,唐军的箭雨没有间歇! 他看到高坡上军旗在变,而后,唐军军阵中原先一股平地涌出的乌云分割成了几片,灵巧精确的对着一段段惊惶中的大食军砸来。 被前面一地的箭矢一地的尸体阻拦了速度的骑兵们,无法相信唐军居然还能这样远程的覆盖。 石块劈头而下,箭矢斜斜而来,巨大的弩箭呼啸着割裂一个个骑兵,然后狰狞的钉在大食靶子一样的骑兵阵地内。 “冲过去,冲过去,他们不行了!”思维的惯性让艾布下了一个令他后悔一辈子的命令。 鼓起勇气的大食军再次嚎叫着进攻。 真主保佑,对面的恶魔军团似乎真的不行了!因为他们看到唐军的箭雨似乎渐渐的停了下来。唐军前排的陌刀手们开始握住了陌刀,两翼的骑兵也开始抽出了横刀。 艾布狂喊:“杀!” 高地上的沈烈看着再次蜂拥而来的大食骑兵狂笑不已,将军的陌刀重重的劈下,声震中亚:“杀!” 下一秒。 艾布的脸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怎么可能? 34回 太狠 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唐军的庞大军阵中再次发出了一声整齐的令所有大食骑兵魂飞魄散的嗡声。 随即他们就看到了一大片的白光从唐军黑色的军阵中腾空而起,然后迎面而来,每个大食骑兵祈祷着真主的保佑,希望箭矢不会落到自己的脑袋上。 可是如此密集的箭雨不是谁能躲避的。再次突进的一批大食骑兵兜头又被收割了一大片去。 艾布失魂落魄的看着已经陷入了不得不进的部下们。 在刚刚唐军伪装的间歇里,他看到那高地上的号旗左右摇晃,随即唐军持刀在手,他以为唐军准备接战了,谁想到那个大骗子的号令有变了。 那高地上的号旗再次如之前那样的放下的时候,艾布的心就冰凉。 突进至了唐军面前二百步内的骑兵们面前再次腾起的,和直射的密集箭矢让整个大食军前面倒了一大片。 本已经死去的骑兵们横在路上,刚刚阵亡的倒在其上。 人马的尸体在唐军第八次疯狂倾斜高密集箭雨后,终于成了墙,是尸山血海的墙横在两军之间,而大食后排无法刹住战马的骑兵们还在用一种可笑的姿态,跌跌撞撞的向着墙壁撞去,撞翻身前的,然后自己再倒下。 在人马倒下的缝隙里,这次跟随着大军前进的艾布看到了前面的陌刀手手中精巧的手弩,甚至有一支从陌刀手弩上打高的箭矢,画了一个孤独的抛物线,在阳光下,落到了离他不远的前面,砸在一匹战马的身上,惊马人立,骑兵慌张狼狈的在艾布的视线内张牙舞爪。 当艾布不由自主的超越了那个跌落马下的骑兵时,他看到高地上的所有旗帜一起向前狠狠的劈下。 “真主!” 回答他的是唐军密集的箭,随即,他看到陌刀手们,还有唐军的骑兵们,不,是整个唐军的军阵突然向前扑了过来。 唐军后排的弓箭手还在一边跑一边放箭。 仰射下的弓箭抛飞出超过正常尺度的距离,训练有素的安西精锐们,前进十步,止步,放箭,再前进,而这个时候完全丢了手弩的陌刀手们已经撞开了那面血墙,嚎叫着对着慌乱的骑兵冲了过来。 “杀!”艾布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凿穿对方跑动中已经有些乱的军阵,不顾一切的践踏死对方的主将吧,那个卑鄙的败家子! 所以的大食骑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发力,在唐军的纵容,在自己的努力下,渐渐的变成了锋矢突进。艾布昏了头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敌军向着两边带着刻意的分开,他知道骑兵的速度,但是他忘记了刚刚密集的箭矢就来自这支部队。 这支分开从两翼向着他们交错的部队。战场上喊声震天,到现在为止,双方的兵刃还没有真正的交接,不过很快的,一部分斜拉两翼的唐军碰上了大食骑兵,步兵毫无疑问的被骑兵践踏冲开,唐军的伤亡也开始出现了。 可是败家子继续不惜一切的不变旗号,放下号令就没有再改变过。 军阵还在交错,那片高地已经触手可得,那个唐将就站在那里!艾布狂喊着,哪怕身边的人都因为马蹄声听不见,他的弯刀向前,东方总督这次豁出去了,他的骑兵们也豁出去了,有一股超过了二千的庞大马队已经开始向着高地冲锋了,只要登顶,必定斩将! “无耻!” 高地的陡峭斜坡上无数的陷阱出现了,二千骑兵前部转眼跌的灰头土脸! 绕行!绕行! 不相信那片高地处处挖坑! 突然的,艾布眼睛全直了,那唐军高举起了刀,又劈下,这该死的动作代表了什么?代表了高地后猛的跃出了一排士兵,发疯似的再次向下倾覆箭矢!绕行了的骑兵们庞大的战马横向面成两道长龙,被这群家伙轻易的放倒。 这时候,两翼包抄上去的唐军也开始出刀,铁矛乱飞。 艾布在再次不得不减速的军中傻眼了,唐军居然使用出欧洲曾经的第一军团,罗马军团的投枪?那是什么玩意? 飞斧也出现了。 陌刀手们用生命保护着身后还在努力跑的士兵们。安西的精锐们疾奔后,停住,砸斧头,然后继续。 艾布就看到大食骑兵一个个的落下马去。 伤亡不小的唐军陌刀们也突入了骑兵,凶悍的陌刀横着扫过,马就倒下,人就断了。一片片的人马倒下,而外围的唐军还在不要命的跑跑停停,双方的加速让彼此切入的很深了。 在这样下去,骑兵就要被步兵包围了,该死的高地之前的陷阱让艾布的计划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大食精锐的骑兵居然被唐帝国的步兵包围? 唐骑兵还在冲锋,自己跑自己的,还有一部分之间横进了大食军团,从两面埋头向着另外一方切割,虽然很快被后续的大食骑兵冲破,可是他们的横向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大食军团速度的彻底停滞! 骑兵和步兵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艾布知道,自己算了完了。 跟随自己到现在的骑兵还有不到五千是顽强向前的,但是他们全散在军前,而那些缺口则是他们战友的尸体。 有几股勇敢的骑兵终于冲了上去,但是魔鬼一般的唐军们丢飞斧,砸投枪,然后再砍陌刀,很快就打败了他们。 “只有白痴才不在战场上预备一支部队。”沈烈冷眼看着最近不过二十步的厮杀。 别的军队被敌人冲到主将面前早就惊惶了,他的部队不会。战前安排到基层,落实到千人的交代,以及李嗣业安西百战不败的勇名让士兵明白,大人不可能遇到麻烦! 战斗的过程也让士兵们信心百倍,这次打的实在太顺利了。大食人脑袋坏的找不到北了吧。 一片血溅了沈烈脚下,一个唐军踉跄着后退,挥刀力尽的时候被一匹大食马撞了过来,不过他的刀也挥下了马头。 李嗣业翻手起刀,上前三步护着自己的士兵,而后挥刀。 扑! 面前又一匹大食马带着他的主人两半! 一头一脸鲜血的李嗣业再次吼了起来:“全军,杀!” 从他身边的士兵开始,最后唐帝国士兵的整齐喊杀声响彻了战场。战场边缘已经有聪明的大食人开始逃窜!大食人已经要崩溃了。 艾布也已经丧胆。 战争到现在,他开始还曾经嗤笑过唐军居然面着西方布阵,下午的阳光正对唐军的视线,简直是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刚刚唐军主将轻轻的一挥刀,他看到那处血雾上阳光下的七彩,然后落在那唐将魁梧的身上! “魔鬼!” 沈烈大怒:“你全家是魔鬼!” 招手,上马,身后那支千人精锐立即从坑密布的高坡上冲下,预先留下的马道让他们冲的轻轻松松。携着马势,对着在努力回头的,或者原地挣扎的敌军,这批唐军在大食人眼中的魔鬼的带领下,一瞬间扯过了几里。 身后已经是一片血道! 所有大食士兵开始号叫着回头,艾布在脱帽逃窜,有护卫舍死保护着他,李嗣业却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是不追上! 曾经的历史中,恒罗斯之后为了回国,李嗣业曾经棒杀友军被别将段将军怒问,知耻后勇的将军而独带陌刀队杀的大食人胆寒。 如今葱岭之战中,艾布疯狂的杀戮着自己面前的属下。 而唐帝国的将军在后面追赶。 马过风动,刀光如雪,李嗣业已经杀到性起,丢了盔,扯开甲,轻松的单手舞动着陌刀,追着前面的家伙一路忙碌,他不担心追不上,因为前面大食人在内耗。 他担心追的太早,那样没意思。 唐军从三个方向压迫着大食军团,对方已经崩溃,如同来时一样,不过反了方向,越是边缘的大食人越来越快,一个个疯狂的逃进沙漠不敢回头,不过久战之后,军需备用丢尽的他们,在大漠中还会有一场内耗,因为要活着出去! 李嗣业还在追赶。 又一个倒霉的大食人被他一刀拍飞,李嗣业大喝:“射人取马!” 士兵们一拥而上,对了跑过的大食人就射,就砍,被困住的大食人一个个被捅了下去,唐军千人一部开始配合。 一层层的把对手杀死,一批批的士兵翻身上马。 安西四镇的精锐有很多的人上马能战,下马亦能战。别的陌刀手没有李嗣业的武功,就从袍泽手中接过轻的单手兵器,或者马战的长杆兵器。 这个时候,李嗣业已经追上了艾布! 从背后,砍翻所有他身边的白痴,而后促马上去,错开艾布努力扭转身子砍来的一刀,单臂擒过! “将军威武!”唐帝国的士兵们大声喝彩道。 “白晓德,带人马追击至指定地点。”沈烈指派了白晓德后,回头对自己亲卫,将艾布丢了他们手中,再看看完胜后的战场一脸的郁闷:“搜集大食俘虏,等着换钱,妈的,老子这次打的太狠,他们不会再来了。” 说完看看艾布,一窜流利的大食话脱口而出:“猪头,唐帝国四镇五十万精兵在等着你们,可惜你们肯定不敢再来了!先带你回去看看证明一下大唐的实力!” 艾布挣扎,要求同等地位待遇,沈烈说再闹就阉了你,艾布立即乖乖的。 35回 长安 打扫完战场之后,在原地再次休整了又一日,第三日唐军开始回师四镇,捷报也早向后方传递而去,在昨日的打探中唐军的骑兵部队追进沙漠,发现沿途内讧死去的大食残军尸体沿途尽是,而从对艾布和他的部下的拷问也得知,东方总督的所有力量已经在这场战斗中消耗了。 大食现在要做的是防备唐军跟进,而不是前来报复,夹杂在唐帝国和拜占庭帝国之间的大食现在在拜占庭边境驻扎大军,而防备唐军的一面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力量。 如同一个顾头不顾尾的倒霉蛋,可悲的是唐军现在骄傲的转身走掉,抓走他们的总督,他们还没有办法。 一百名大食的贵族被抓着。 西方的拜占庭很快就会得到这个好消息,他们会帮唐军好好的拖住现在突然变得很被动的大食的。整个西域一带大食的影响也因为这场痛苦的失利从而失去他曾经拥有的地位。 沈烈发给高仙芝的捷报里说,大军一战下恒罗斯,葱岭再灭尽追兵,打的太狠,大食现在残废了,是不太可能再来进攻,大帅现在最好派驻军马加强葱岭以东的控制,至于准备的五十万精锐还是休息算了。 大帅更该找人商议商议,看看这群家伙能买个什么好价钱,天朝上国对敌人不该太客气,这次一定要让大食知道,失败了之后还要有付出,起码四镇这次行动的消耗要补充回来,另外,沈烈特地指出,大帅用雷霆手段灭九胡,而今再败大食震慑西域各国。 这样的形式万万不可浪费。 西方国度中是强者为王,上国的仁慈他们只会当成软弱。为了坚定大帅的心,为了让大唐朝堂上那些老爷们不会无视士兵的付出,轻易就显示仁慈,我已经阉割了五名大食的士兵并把他们派了回去,要求大食派出使者来朝拜我们的天子。 高仙芝提着他的捷报,看着上面洋洋洒洒的一大篇,边将出身的他自然知道基层士兵的辛苦,不过有些事情他是不好说不好做的。 反正现在举国知道李嗣业这个浑人的彪悍,干脆吧他的捷报直接报上去就是。自己也附议其后好了,想想他又要封常青等在后面签字,以为声援。 同时令封常青立即将此次消耗的一切详细数据拿出来,告诉天子我们现在很苦,一定要把财政赤字搞回来,哪位朝堂重臣认为需要仁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麻烦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好人做了恶人我们做,好人做了,苦难我来抗,更不能让陛下为难啊。 同时,令自己亲信立即重金前往杨国忠府上,恳请国相体恤边军苦楚,多多美言。 而这边四镇忙碌着,李嗣业已经领军回头,因为大胜所以阵亡将士尸体也带了回来,四镇举丧之后,朝堂也传来了消息,天子终于令李嗣业觐见了。 高仙芝为之大喜。 李嗣业是唯一一个他毫不防备的部将,更打心眼里他把李嗣业当子侄辈看待,不是看李嗣业实在太野性,他都想把自己的女儿给他了。 听到皇帝召见自己。 沈烈哈哈一笑,当晚提了酒水找来封常青席元庆:“和你们说明白,天子召唤肯定要去,但是其他的你们放心,此次是大家的功劳而非我一人。” 两人惭愧不敢当。 沈烈大大咧咧摆摆手:“大帅也说了,眼看在这里年岁久了,又有大胜正是全身而退的好时机,天子也要考虑考虑,反正本将绝对支持两位,一定鼎言告知天子,两位治军之大才。” 不管两个人多难堪他的话,但是沈烈就这么拍桌子定了。 结果本该十二年才得到的召见,李嗣业现在借着完败大食的威风,提早了两年。天宝十年年末,李嗣业奉旨前往长安觐见天子。安西四镇将领士兵相送。 一路陪着天子使者没规矩的胡说八道喝酒作乐,宫中寂寞菜花男们看到这样的猛男自然也是激动,于是上上下下全没了架子,加上高仙芝维护李嗣业,大把的用钱赠与他们,自然一群人是一团和气。途中随行白晓德将李嗣业将军厮杀之事。 李嗣业就时常讲军阵士兵种种壮举,只惹的菜花男们没事情就眼泛泪光,捶胸顿足说如能再长**,定跟随将军杀敌灭国。 一路就这么海吃胡扯,爽的一塌糊涂的到了长安城外不远处,天使们这才收敛了激动,和李嗣业讲各种规矩,而后,令人前去长安报告,大家随后动身。 入了京城,李嗣业先去兵部报告,自然有白晓德在里里外外对这些老爷们客气打点。 李嗣业现在圣眷正隆,自然也没什么不开眼的白痴去惹他,何况夫蒙这等老资历的上司在兵部有手下旧人,李嗣业自然顺顺当当的交代了事。 而后,李嗣业先去拜会夫蒙,惹的夫蒙大喜,拽了他就不让走。李嗣业作揖说高仙芝令要去见杨国忠。夫蒙结果更爽,先看我再看他?好样的,有义气。干脆动身陪他一起去。 平日夫蒙在此也常常和杨国忠走动,虽然一个是国相,一个是闲将,但是不管怎么说夫蒙在杨国忠发迹之前在长安就有地位,何况杨国忠上之前,上之后,夫蒙在边关也是不遗余力帮助的,所以杨国忠对夫蒙还是不一般的。 这也是夫蒙要去的原因。 随即两个人去了杨国忠府邸,沈烈客客气气的和这个出身不好,人品不咋地的老帅哥招呼了下,心里揣测了下他宝贝妹子们的样子,而后杨国忠亲自招待设宴,就为李嗣业贺。半途,宫中杨玉环亲信来抱怨,令兄长不得让李嗣业将军醉酒,免得明日圣上不喜。 直到这个时候,沈烈才知道杨玉环一定有军人情结,不然怎么先是安胖子后是自己呢,这关心程度都有些令人觉得触电了。 杨国忠一门富贵都在妹妹手上,当然不敢违背,只有令散了。 隐隐知道妹妹心思,他连姑娘都没给他配。而后夫蒙带着他回去,当晚就住了夫蒙家中,沈烈才休息了没多久,便听到人喊。 而后沐浴,换衣。 红袍之外再披上崭新的明光甲,挂上漂亮的礼仪唐刀,天蒙蒙亮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李嗣业翻身上了随行来,已经洗刷的干净的大宛马,然后跟着夫蒙一起向着宫城而去。 宫中鼓动。 远远看着开国时血夜政变的玄武处,沈烈眼睛翻了翻,没多嘴,夫蒙还在那里时时告诫他不要乱说话,要抓住机会,大老板最近心情很好,老板娘也很看得起你,你一定要注意。 沈烈大惊,我注意什么?老子想老板娘的事情你怎看的出来的? 再行一段路。 宫殿巍峨已经需要仰视,皇家气派在晨曦中尽显无疑。一排排的宫廷武士站在两边,长廊下等待上朝的臣子们按着官阶高低排着队。 宫门大开。 在众人注视下若无其事神情坦荡的李嗣业随着夫蒙向内走去。 直到这个时候,第一次走进长安宫殿,走进唐帝国核心的沈烈才觉得自己开始接触到了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一刻。 时光的长河循环不息。 谁能知道边关悍将的躯壳下是一个令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的存在呢?那高高于上的天子看着跪于面前的武将,又哪里能知道他奢求的长生他已经拥有? “将军威武。”令沈烈站起来,天子赞道。 政务之后,天子令设宴宫中招待。 李嗣业立即心乱如麻,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到底圆润到什么程度? 长恨歌中的国色二字道尽了她在这个时代的巅峰美丽。不是为大计,好像宫中直接推倒了了心愿啊。沈烈心里龌龊,外表依旧雄姿英发,虎将百战的威风不是盖的,比之真实的李嗣业更多一份尊贵气概,龙行虎步于君王后,宫中一道道仰慕名将的目光更加他三分威风。 入席前侧殿内,天子随意坐于那里,笑问安西故事。 李嗣业站起身,铠甲唐刀相击,金声悦耳。指着天子专为他取来的西域图,李嗣业指着上面的西向江山,指点各处详细地形,险峻威势,而后讲高仙芝支持下四镇尽力装备三万精锐,而后远去千里一鼓下城,再败追敌的故事。 听的当年也是热血的天子心中激荡。 “若早生在太宗年间,将军必定是凌烟重臣。” “末将愧不敢当。不过区区一武夫仅知冲锋陷阵而已,若不是四镇节度使以下全体边军齐心,断无这等奔袭之后的大胜。” “不贪功,不倨傲,名将风度。” “末将是说的真心话,战阵上我比他们强,但其他方面他们比我强。末将想贪也贪不了。”李嗣业开始发疯了,很诧异的看着天子,似乎在说,这算什么名将风度? 天子大笑站了起来:“重赏李将军。” 这时,殿外脚步声起,香风袭人,有人娇笑:“听闻李将军到,陛下甚是欣喜??” 动听呢,沈烈… 36回 舞刀 天子一边笑一边道:“是李嗣业来了。” “见过娘娘。”李嗣业赶紧侧身,铠甲在身只能军礼而已。天子大笑:“可知是哪位娘娘?” “自然是令三宫粉黛无颜色的贵妃娘娘了。” 此时白居易长恨歌未作,李嗣业一言只让宫人们都为之震惊,天子和贵妃也是吃惊,唐朝风气豪放,思想进取,并且是一个诗歌的国度。 其余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让他们这样的反应,但李嗣业一个边军悍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让人意外了。 杨玉环笑的花枝乱颤坐于玄宗之侧,天子还在笑:“不想李嗣业文武双全。” 李嗣业哑口无言,总不能说是听别人说的吧,边军没事情背后讨论娘娘干嘛?想死么?虽然自己无所谓皇帝不皇帝的,但是大事要紧。 所以只好认了,憋屈的道:“一见娘娘倾国倾城貌,才偶然想起一句,实是天意,不是末将知晓文墨事。” 杨玉环更开心。唐装霓裳不是后代异族服装,纯粹的汉装艳丽大气奔放,长袖玉带步摇云鬓芙蓉面上嫣红两朵,的确是当代第一女的容貌,本担心遇到个胖妞的李嗣业现在不担心了,丰润香腻,这样的女人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太瘦,正是刚刚好的绽放熟女。 配上皇家气度,依靠天子坐于明堂,当真是不可方物。 畜生心中嘶吼着,做了那老不死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看老小子那样子大概夜生活质量也不能保证,可怜了一代绝色没事情还要伪装**,真可惜了。 “李将军捷报飞来,西击大食为天子守土开疆,大家也当重赏才是。”女人眉目如画,烟波扫过,李嗣业一头冷汗,妈的,还好穿铠甲的,不然丢大人了。 天子颔首:“李将军是马上战将,这样吧赏赐上好名驹十匹,内库拨给宝甲一幅,各样善使兵刃一把,良弓一张,战袍两袭。至于其余,便由得你说了算如何?” 一边的杨玉环点头称善,同时对李嗣业示意:“还不谢天子?” “谢陛下!臣当继续忠诚为国,为天子鹰犬,为大唐征战不息。” “好。好。将军穿甲入宫,是朕和娘娘欲见一见将军英姿而已。李将军这等人物才像悍将,比之你那安胡儿可是像个大唐军人多了。”天子说的取笑身边人,然后又道:“将军还是解甲吧,换上宽松衣服入席自然。莫拘束,朕喜欢你洒脱本色。” “是。” 自然有宫人带李嗣业于一边,几个太监站了门口,走进了两只,上前帮李嗣业把铠甲解开,然后卸下,顺便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搞的李嗣业看到杨玉环的**全无脸色铁青,更显得身姿挺拔威风凛凛,惹的公公们继续狂摸。 直到一个老不死的变了脸:“还不速速帮将军更衣,陛下催促了。” “是。” 李嗣业一身鸡皮疙瘩看着菊花老男人走来,听别人称呼自然知道这是高力士,看看这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却转了笑脸:“久仰将军大名,前去传旨的小的们回来也对将军赞不绝口,夫蒙大人,郭老令公等提到大人都是异口同声。将军无需客气。万事有老奴在周旋担待。” “谢谢高公公。末将粗人不会说话,只先谢谢公公了。” “客气客气。”高力士嘎嘎大笑,而后扭捏了下腰,转眼凤眼瞪起对了几个小的:“还不麻利点,皮痒了是么?”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李嗣业自己走几步又整理了下,长袍宽大,行走有风,加上肩宽腰细,踏上云靴配起来正是飘逸风度。 和真正的李嗣业不一样,有着良好卫生习惯的家伙可是整天收拾自己的,指甲干净胡须干净,发髻端正,鬓角刀切。眼神炯炯正是堂堂正正男儿。 再带上一条玉带,在高力士亲自带领下向着外边而去。 再走几步,那边宫殿内大席放开,看到他进来,天子于高处叫了声好,杨玉环也是缓缓点头,李嗣业抬头看天子致礼,而后对杨玉环谢。 突然听到杨玉环道:“有李将军,国家幸事。” 再看她双眼清澈,波光闪动,正含笑看着自己,李嗣业连忙再谢,而后在人领下入座,两边几案上已经有夫蒙几位在了,夫蒙悄悄给李嗣业引进是兵部几个大员,杨国忠自然也在,李嗣业一一致礼,看上去简直是个文学青年似的。 “实在不敢相信李将军如此人物,陌刀在手人马俱碎的模样。”杨国忠这个小流氓出身的高级干部还是那副德行,以貌取人是正常。 但是唐朝为官自然讲究凤仪样貌,封常青正是因为发育不周全才被高仙芝反复考虑,好不容易才要的,可是李嗣业这样身姿挺拔,浓眉大眼的将军可是堂堂样子,杨国忠看着着手羡慕,抽空看看自己的妹子,眼神正落在将军身上。 杨国忠嘴角扯了扯,不再多嘴。 这个细节被李嗣业看到,李嗣业只有装傻,此时天子举杯,跪坐的几人连忙站起,玄宗道:“为李将军贺。” “为大唐,为天子贺。”李嗣业忙回礼。 一饮而尽后,天子看看抓在李嗣业手中的小玩意笑道:“将军善饮,提酒驱马送夫蒙的事情大唐已经人人尽知。换大碗吧?” 李嗣业猛点头:“谢陛下,末将持此实在别扭。”惹的全场宫人都在窃笑。 随即有大碗来,李嗣业等酒满,起身再敬,而后又是一轮连番,最少一斤下去面不改色,天子赞:“虎熊之士!昔日汉高祖归乡做大风歌,而今大唐宫中,朕却手持捷报和将军痛饮,此乃大唐之幸!” 杨玉环击掌。 殿外有人持兵刃批甲而进,随即作秦王破阵。 比较战场厮杀,这等歌舞少了真正的杀伐味道,阳刚虽有但失之雄浑,李嗣业举碗自饮,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看再喝,自己管着自己,坐也干脆坐的随意,天子偶然看到他这副模样,窃笑着告诉身边人,转眼其余人全看到,夫蒙要提醒他,但看天子模样想想算了。 李嗣业还在那里看舞,自斟自饮,嫌身边宫人满,干脆拽过酒坛,继续喝喝看看,时不时还打打拍子,还好他记得自己身份,听着雄浑乐章看着刀光剑影,在这大唐宫殿内没有hi到要摇头的地步。不过那副样子实在狂放到了极点。 直到结束, 李嗣业才转过头来,看看人人看自己,提着酒坛有些莫名其妙的对天子:“臣怎么了?可是不合规矩?” 堂上爆笑成一团,天子艰难的道:“将军随意。可再饮?” 李嗣业点头。 再饮。 酒到中途说尽安西军事,战阵杀伐,说到兴起,天子问李嗣业可会舞刀,李嗣业答:“末将善使陌刀。一刀在手天下几无人可挡。” 想到他的军功,记得他的战绩,他说这句话当真是豪气万千。天子大赞,令取陌刀。 转眼一把陌刀送来。 李嗣业起身,挽袍,单臂拿过陌刀,随意就舞动出一团刀光,简直和用单柄的唐刀没有什么区别,玄宗不是无能之辈,见过勇士也是不少,还是看的咋舌了。陌刀沉重,并非只力大者就可使用,杨国忠这等当年拿菜刀枪地盘收保护费的老流氓也看傻了。 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们对这样的人物只留下了纯粹的欣赏。 天子令再起将军令,为李将军助阵,李嗣业摇头:“末将舞刀只听得战鼓声。” 急急忙忙哪里寻找战鼓? 高力士尖叫:“我去,我去。” 然后一溜小跑,有宫人再为他递上酒水,李嗣业持刀当堂喝了,外边轰轰的脚步声,是宫殿武士在高力士驱赶下让最近宫门楼上战鼓取了来。虽然就两面,但是在这里已经够了。 看战鼓放好,一边之前作破阵乐的伶人们旗鼓还在,立即摆放开。 战鼓声起。 咚! 一声之后,又是一声。 杨玉环等哪里听过这种震撼鼓声?沉闷而悠长的从耳膜刺入人心底的鼓声响起,顿时花容失色的揪住了衣袖。 正在这个时候,堂上人人感到一股杀伐寒气正从持刀的李嗣业身上发出。 战鼓再响。 李嗣业持刀在手:“全军!” 上前一步大喝一声“杀!” 随着这声吼,顿时一卷刀光当庭舞起,李嗣业双目狰狞血色一片,挽起的袖下手臂青筋暴起,脚步移动敏捷,陌刀势大力沉。 劈扫荡砸。 一团寒光滚滚,看到森森的利器在他手中,看似迅猛却有灵巧的利用了陌刀上双面之刃,甚至刀尖,进退之间护住本身的同时吞吐挑旋。 鼓声急促渐渐如暴风骤雨,正是军阵绞杀时激励全军用命的大段连锤,李嗣业狂喝一声,陌刀三十五式军中规范招式连番变幻,随意组合,一眨眼已经看不见人影只有刀光,明堂内梁上地下浮尘风动,远处观者须发皆竖,一声喝后酒水颤动,如此声势顿时让天子以下,人人看的瞠目结舌。 “谁能挡住如此猛将?难怪大小勃连,吐蕃大食,西域胡人闻他名字丧胆如此。” 37回 胡儿 酒宴终散去。 看着天子携着第一夫人消失了,夫蒙抓着李嗣业要他出去后继续再饮。 李嗣业连连推脱,说来日再说。夫蒙只能作罢,才出门杨国忠密派人来请李嗣业相会,夫蒙只当不知道,李嗣业跟着来人去了杨国忠府邸。 “安胡儿是个肥猪,混蛋,此贼久后必反!” 果然杨国忠对安禄山一头的火,找来李嗣业随即就说心事。 沈烈心中苦笑,不过节度使一任胡人逐渐做大,还真不是杨国忠造的孽,是他前任李林甫那超级口蜜腹剑的败类干的。为了杜绝边将立功而后入朝分他权力之可能,李林甫日日告陛下说胡儿忠勇不会反叛。 玄宗中年之后开始昏庸,开元十年时置节度使一职,任由将领坐大,管辖一方自给自足,他心中还是担心节度使反叛的,李林甫的胡说八道倒是中了他的心中,遂才有大唐中期胡将林立朝堂的事情。 但是沈烈觉得开元年也太过分了吧。 别的不说,就安禄山居然领三节度使,河北一带大片土地居然为他所有,拥兵二十万之多,足多过中央一倍以上,且河北一带就在长安之上,玄宗简直是把唐刀悬在自己的脑袋上!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心情泡妞的? 他小舅子是个流氓出身,这一点上却比他看的明白。虽然有私怨其中,但杨国忠也说出了一些正面的担忧。一看就是背的手下的台词,随即还眼巴巴的看着李嗣业。 李嗣业点头。 杨国忠大喜:“将军可愿为国家分忧?” “患师出无名!如今天子重胡儿,末将有心除国贼,但天子诏令一下,恐怕末将倒成了叛军,那时候岂不怪哉?” 杨国忠团团转,最终憋出一句:“我看娘娘对将军多有欣赏,将军何不先对娘娘进言?” 沈烈大惊:“啥?娘娘不是安胡义母么?听闻娘娘曾令人打扮小丑如婴儿,于宫中游戏?” “你如何得知?”杨国忠更吃惊,此事之后陛下其实大怒,吓得杨玉环也不敢再开这种玩笑,玄宗倒是好人,只是觉得此举有辱重将而已。 杨国忠却龌龊,按着市井思维只认为是陛下吃醋了,回头他还去对妹妹念叨暗示,把杨玉环气的几个月不搭理他这个白痴。 但也正因为如此,结果宫内有嫉妒杨玉环者随即流出耀眼,说胡儿吸乳,天子被骗等等版本,杨国忠得知后吓的魂不附体,立即安排人查出后毙了一群,这才消灭了流言。 结果李嗣业却知道了,才进京的李嗣业却知道了,那天子知道不?那天子会如何?天子心机深深,喜怒难查,难道要对我等下刀了? 想到这里杨国忠腿都软了,尖叫起来:“你听谁说的?胡说,这是谣言。是宫中贱人们的谣言。这群贱人嫉妒我妹妹。” 还真是个流氓啊,随便怎么说宫中的贱人们在这个时代里,可不是你能骂的。 沈烈崇拜的看着一千年前黑社会的极品教父连忙道:“国相放心,末将亲手斩杀了这等造谣之人了,军中未必知道。也是那日末将在边关一镇饮酒时,便装而入偶然听到有人酒肆里悄悄胡言,遂一怒斩之。” “是何等模样?” “长安口音,至于样貌?”李嗣业苦笑着看看自己的手,一叹:“平生杀人无数,哪里能记得模样?” 黑社会看着军方悍将半天,被雷的傻眼了,半天只好赞道:“将军英勇,气概了得。” 随即接上一句:“那安胡肥头大脑,那等嘴脸算什么军中大将?” “真让末将领军,末将五千子弟足破他十万大军。” 杨国忠认真的看着李嗣业:“将军当真?” “国相小觑末将么?” 一时间不怒自威,事关自己名声,李嗣业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让小混子随即站起来赔罪:“是某错了。” “国相礼贤下士,腹有山川,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国相日后有事,一言既可。”说完,李嗣业掏出腰间一个玉佩,放在杨国忠面前。 杨国忠伸手拿过。 “军中有虎符方可调兵,不过末将在四镇还算说的上话,大帅也信任,国相有事,令人持此前来,多不敢说,三千精壮即刻可到,来去如风无人会知。” “谢将军。” “国相,末将斗胆一句,末将和国相一见就脾性相投……”沈烈差点说出什么我们出来混的四海之内就是兄弟之内的话,惹的杨国忠爽的一塌糊涂。 他知道李嗣业今日此言,背后可是安西四镇的精锐兵马! 安胡不把他放眼中也是欺他手中没有精锐可用,但现在李嗣业能如此撑腰,杨国忠顿时觉得小弟又多了,安胡你再犯贱,老子叫兄弟们抽你丫的。 想到得意处,杨国忠忙拽李嗣业:“今日于我府邸,我于将军把酒夜谈!” “国相,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末将今日在此,来日国相少一个暗招啊。”李嗣业道。 坑人?我喜欢。 杨国忠大笑:“罢,随将军。”然后凑过来:“要不要你我故作不投?” “不可。国相如今和安胡翻脸在即,若在和末将如此,外人看了天子看了,影响国相。”沈烈差点没气昏了,你特么的无间道呢?有病吧? 杨国忠顿时醒悟了,立马尴尬。 “明日,请国相安排,末将去拜见一下娘娘吧,索性末将做出和安胡争风样,看他如何,也好为国相出口气。” “好。”杨国忠泪流满面,李嗣业真是好兄弟,当年混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这样到位的呢? 随即贱人许诺:“将军放心,朝堂有我,将军来日必定取安胡代之。” “国相,末将为国相办事,不是为国相官衔,仅为彼此脾气相投。至于边军之事,末将天生能冲锋陷阵,统领一方却力不能及,安西封常青,席元庆,白晓德,段秀实诸位俱是人杰,国相真要用人此辈可用。” 杨国忠拍拍李嗣业的手,万分自卑:“将军至此从未为自己打算一二。国忠自愧不如,但不敢相负。” “千金一诺,十步一人是我辈本色,其余琐碎何必放于心头。哈哈。” 杨国忠也大笑起来。 李嗣业告辞,杨国忠送他于偏门走,回了堂上坐了那里把玩着李嗣业的承诺,知道这玉佩足可调动的不是三千子弟,而是整个安西军方的支持。 身为国相见多了尔虞我诈,说话放屁一般。 偏偏李嗣业所言,所行,杨国忠绝对不会怀疑,这样四海的大哥人物忽悠我?不会,人家不会的。杨国忠得意洋洋的笑着,眼睛转转,想想心思,回了自己房中,女人也没叫,自己爬了那里翻滚来去,直到天快亮才睡去。 托病不出之后,请老婆去宫中和娘娘说,还帮李嗣业送上东西。 杨玉环翻看了下礼单,扑哧一笑:“哥哥生平第一次为他人割舍了?这套火罗银器不是上月我送于他的么?” 杨国忠的小老婆傻眼了。 杨玉环掩口又笑:“他有什么话?” “回娘娘,他想请娘娘抽空见李嗣业一面。” “知道了,叫李嗣业明日到玉清宫见我吧。礼物你们带回去,李将军英雄了得,岂是走这些门路的人?” 杨国忠府邸。 老流氓狼狈不堪,平时受贿太多居然忘记了,丢死个人! 随即听到小老婆说的一句,他睁大眼睛:“啥?她说的?” “老爷,人家怎么敢编造呢?” “走走走,知道了,别腻歪,老爷现在忙呢。” “我特么哪种人?”杨国忠气的团团转:“妈的,不是夸的李嗣业,老子整不死他。” 窜出了书房随即命令人去夫蒙那边找李嗣业。 隔了一夜,正在和夫蒙喝酒的李嗣业再次来到这里,听杨国忠在邀功说自己如何如何如何,然后娘娘如何如何如何,流氓真落下脸亲近人了,他也无所谓什么面子了,笑骂着把杨玉环损他的话一顿说,以表示自己对妹子很亲近的同时也告诉李嗣业,娘娘看得起你,你好好表现。 李嗣业笑了笑:“国相,末将谢了。” “不客气。” 李嗣业还是告辞了,免得和他老流氓怎么纠缠,再说人是贱的,你越客气他越上脸,你不怎么给面子他反而会老实点。 玉清宫? 她出家的地方? 宫中的道观,还是宫外山上的?反正不会是四川的吧,难道回到唐朝娘娘约我去玩九寨沟不成? 沈烈坐了那里想想就笑。 至于玄宗知道了会如何,还是玄宗也会去,沈烈才不管,反正又没想干嘛。假如真想干嘛,天子又如何? 但是大事为重啊。想到这些,沈烈前所未有的恨那只牛头。 夫蒙见他回来了,问他如何。 正说话间,外边有人报,说求见李将军。 李嗣业一愣:“谁?” “说是安节度手下。” 安禄山的人要见我?夫蒙也愣住了,李嗣业沉了脸来,莫非安禄山知晓自己在京动静?胡儿野心勃勃,还真的是一个也不放过。 38回 偷人 “见过大将军。” 李嗣业看着进来的一个精壮汉子对着自己是行的军礼,李嗣业问:“你是何人?” “回大将军,末将安节帅帐下偏将史远。” 夫蒙坐了一边也不吱声,李嗣业笑了:“哦,天子刚刚令某为骠骑将军,节帅这就知道了?” 一句话说出,史远有些狼狈。 李嗣业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神棍有些自恋,来唐以来神棍俯身李嗣业后,每日悄悄改变容颜,本来粗犷不修边幅的武将,日益皮肤白皙,狗日的面对疑惑居然说自己练武强身才会如此。 数十万边军哪日不操练,就出他一个怪胎? 不过想到他武艺第一冲阵无双,想来是有什么自己的秘法不成?反正现在看上去越来越像前世沈烈模样,不过将军魁梧身材倒是未曾改变。 猿臂蜂腰剑眉郎目,再配上如今的地位,天子宠护以及天下的名声,一般的人看他当真有些紧张。 史远见他不说话,也有些手足无措,汉子在那里吭了几声,只能道:“是末将自己。” “呵呵,坐。” 夫蒙府邸的亲兵立即搬来椅子,让史远坐了堂下。 此时李嗣业不过年才三十二,现在加上沈烈搞鬼,看上去就不过二十多岁,比面前史远看了更是年轻,夫蒙在一边比较他们天上地下的差距,不由的微微点头。 李嗣业转了头来:“老帅怎么了?” “哦,没什么。”夫蒙突然站了起来,背着手出去了。腾出空间任由他们折腾,也是知道李嗣业不会对安禄山的示好表示什么,甚至恐怕决裂就在今日,他不想太参合这种事情了。 天子令他回长安后,他心已老。 “史远,在安节帅帐下?特地到长安来的?” “回大将军,末将前日就到长安了,而后节帅命人传信于我,令我前来拜会大将军,并为大将军贺。” “有什么好贺的,大将军?虚名尔,不若往日边关厮杀痛快,没几日本将又要回去了,看你模样也算是武勇精锐。史远,替我谢过节帅,来日定会拜访。” “是。”史远站起来,上前躬身将礼单送上。 李嗣业一笑,也不看过,就随手放在一边而后道:“镇远。”他的一个亲兵头目立即走了进来:“将军。” 李嗣业道:“和史远随行借夫蒙老节度地方安置下节帅的礼物吧。” 看着镇远出去了。 李嗣业示意史远再坐,本来觉得自己该告辞的史远意外的坐下了,李嗣业问:“如今听说河北人强马壮,今日一看史将军,果然如此。” 几乎是后世军区副司令,且是实权派的大人物对着一个相对他可说是小小的,团级都未必有的小人物如此和颜悦色,史远实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 李嗣业也不和他多说了,只问:“安节帅最近可好?某也是久仰了,只是难见一面。” 史远不知道他意思,只能恭敬按程序说话。 李嗣业又问:“你和史节度是何关系?” 自然是史思明而已,史远忙道:“末将其实是史节度帐下。后被节帅看重,末将是史思明将军远侄。” “恩。这么说你突厥人?” 史远猛抬起头来看着李嗣业,李嗣业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唐太宗败突厥后移部分突厥河北居,当年突厥后人在河北和汉人不合,日常斗争,天子却被蒙蔽。 李林甫的放纵下,安禄山等胡儿上位,看似忠心,却拉拢各族,各族说安禄山为圣人。 但李嗣业是汉人。 史远看不出什么,他以为李嗣业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而已,李嗣业也随即表现的很自然:“开国以来各族归于天可汗,便是我的大帅高仙芝也是高句丽出身,英雄不问出身嘛。哈哈。” 史远的心更放下了。 不知道李嗣业心中叹气,他倒是觉得这个史远不错,但是居然是史思明的族人,这个年头家族观念很重,虽然他们胡人出身,但是汉化已久,李嗣业不认为自己能拉拢了对方,干脆放弃了,史远史远,死远点好了。 不多久,夫蒙来了。 李嗣业把事情说了,夫蒙诧异的看着他,李嗣业道:“老节度当某真的粗鲁不堪?国相一言,我就和他翻脸?不过缓缓而已。” “哪里话,我知晓你的。”夫蒙道。 李嗣业哭笑不得,你知道我才怪。夫蒙问:“国相那边知晓恐怕不好。” “分你一半礼物,就当安节帅孝敬你我的。”李嗣业怪笑着道:“国相那边我会说一下的,他若连我也不信,他想信谁?战阵之上拔刀见血可,这长安内,怎么能如此?现在也没到时候。” “何时?”夫蒙显然对安禄山很担心。 在安禄山造反之前,除了玄宗老爷,整个唐帝国都很担心,偏偏还让他成功了。想到这些李嗣业就苦笑:“无兵如何造反?无亲信如何使兵?大举提拔亲信之时,就是造反时而已,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是啊。” 李嗣业苦笑:“天子面前,我如何说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珍惜前程。”夫蒙连连摆手,压低嗓子:“娘娘面前也少说这等话,由得他去。国相那里和安禄山不合,原因多多,实话和你说,哎。” “我知晓。”李嗣业站了起来,走到庭院前看着唐帝国的天空,当真的涌起一些身在局中的无奈来。 第二日。 杨国忠派人来这里,带他出城,前往一出山中道观。 杨玉环正在那里朝拜。 沈烈很失望,天子也在。 不多久一行人回宫,天子再宴请之后,李嗣业要告退,才出宫门后面人说娘娘召见。沈烈看看天色,今天转了一天,天快黑了找我? 玄宗年岁如此,有时候疲惫了就静坐,宫中也有诸多烦事,这么大的帝国他就是再不问事也要做很多。 步入长恨歌中的隐射过的这处宫殿。 李嗣业终于单独的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国色天香,可是该死的一群太监在外。杨玉环见李嗣业行礼之后令他坐下。 李嗣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见得说我想和你上次床,过过瘾吧。 一时间,看着艳光四射的杨玉环,李嗣业坐了那里半天,女人故意不说话似的,李嗣业急了,掏出礼单来放在前面:“末将也不晓得娘娘喜欢什么,胡乱准备了些。” 杨玉环身后宫女轻笑。 从来没人在娘娘面前说胡乱送东西的话,不想杨玉环勃然变色,令将失笑宫女赶出,随即借着这个由头,宫殿内顿时没了人。 呃……… 李嗣业看看杨玉环转眼又露出笑脸,有些头皮发麻,杨玉环问:“将军昨日不是请国相送过一份?” “啊?哦,那是国相为末将准备的,据说还有个什么是娘娘送给国相的?那事情不是末将干的。”李嗣业连忙摆手撇清,实话实说。 杨玉环扑哧一笑,顿时花枝乱颤。 李嗣业见宫中无人,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她。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点微微的羞涩:“将军武勇当真世间一人而已。那日见将军舞刀,杀气腾腾,可知将军战阵之上万人敌的雄姿。” *了? 李嗣业淡淡一笑,开始装逼:“娘娘夸奖了,不过小技尔,末将功夫更在马上。” “马上?” “马上。”李嗣业一笑,十足狗胆包天的混球,他自然不怕什么,耳目之内周遭无人,不是女孩子给机会是什么? 说着,李嗣业道:“带领骑兵冲锋陷阵,来去如风无人可挡,那才是。” 贱人说到这里不说了,杨玉环红唇微张,下流胚却伸出了爪子指着她头上:“娘娘步摇歪了。” 没见过当真这么混的。虽然安胡儿也有贼心,可是到底没有贼胆。 久在深宫真没见过这等男子。 顿时被他说的有些失态,杨玉环本能的抬腕扶了下步摇,羞问是真?看她眉心嫣红一点宫妆,再看霓裳之下锁骨之间肤若凝脂,李嗣业干脆的点点头:“娘娘真的是国色无双。” “…将,将军婚否?” 会不会搞暧昧?偷人就偷人,问人家家事不是坏气氛?沈烈心里翻翻白眼,要不爽大家不爽,于是语不惊人干脆死不休:“娘娘嫁否?” 杨玉环一时间张口结舌,随即羞恼之下腾的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畜生却一步跨了出去,没等她失态,带着风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嘴里还道娘娘小心。 突然间,沈烈觉得自己好像西门庆的作风。 被他无礼的搂住了腰,杨玉环低叫了一声已经站不稳了,软在他怀里,只咬着红唇:“你,你好大胆,你不怕死?” “闭嘴!” 沈烈打横将她抱起,风似地闪到了她后面那道屏风后,转进了一道厢门,软榻香袭,放下她后,低头狠狠吻住。一时间女人眼神迷离。沈烈指指窗外:“我先告辞,随后从这里来。令宫女退下。” 说完低头又是顿蹂躏,才长身而起,退出了第一夫人的卧室,向外而去。 二十分钟后,如同鬼魅一般的,这头禽兽摸进了殿后,红烛下,国色天香绝世无双,微微的张开刚刚被他吻过的红唇,正因为他突然的闪进而有些被惊吓。 恨不得憋死了的畜生直接扑了上去,心中在想,再无马嵬坡了,小日本也没机会意淫你去那边了! 39回 建议 神清气爽的再次摸出宫去。 回想着刚刚那具躯体的柔软,突然想起这是一具一千年前,留于传说之中的那个女人,沈烈不由得一阵发昏,不管怎么说上了就是上了。 这个白痴爬回自己的室内,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他知道她一定在回味着什么,身体的反应是看的出来的,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也足够让她无法忘记,沈烈想到耳边婉转的轻叫,贝齿红唇间的苦忍压抑,离开时的哀怨于满足,还有那道满是不舍的目光。 张爱玲说的对,那个什么征服那个… 文盲得意洋洋自己搞定了这样档次的人物,突然却面色一变,坏了,自己不会被她留下慢慢用吧,自己还要回去打仗呢。 手里没人马怎么对付安胖子? 麻烦了。 他感觉的出来,她肯让自己走才怪呢。顿时这个白痴又痛苦的捂住了脸在那里翻滚。 天色渐亮,院落里脚步声。 收敛了嘴脸,恢复了李嗣业气派的白痴大步走了出去,转几道门后,夫蒙吃惊的看着他问他何时回来的,李嗣业笑了笑:“试试老节度府上防卫如何的。” 只把夫蒙府邸上的亲兵们差点没羞愧死,这家伙连忙又解释道:“几个贼子有我的武功,长安帝都何人会入府为祸?节度无需放在心上,是某玩心过了。” 夫蒙只好说没什么,他现在发火岂不是骂李嗣业?夫蒙府邸上的亲兵们一转眼全知道了老爷心底有火,一时间整个府邸上安静无比,亲兵们看到夫蒙就紧张,夫蒙看他们畏缩样子,顿时更气,却无可奈何,回头看看李嗣业得意洋洋似笑非笑,只好笑骂道:“带我看看如何进来的。” 却眼睛一花,李嗣业声音在后面响起:“节度,不必轻视旧部,某幼年得异人教诲,马上步下,战阵江湖武功都会一二,寻常游侠辈也不是我随意一击,这腾挪功夫夜中使来无人可知。” “岂不是千里杀人一夜还?” “节度不要乱说话,明日洛阳无头案来,和某无关。” 夫蒙大笑:“你仔细转来我看看。” 李嗣业撇撇嘴,身形再动,转眼偌大一个身躯已经到了十步之外,风声没有一些,夫蒙算是见识了:“来日对阵,何须士卒厮杀,你黑衣夜行入账割了脑袋回来,十万大军不战自乱。” 李嗣业无语的看着他,任由他自己调侃自己而后自己乐和。 就算让他出点气吧。 十万大军刁斗森严,营寨横立,明哨暗岗无数,一部一旅口令变化,哪里那么好混?除非自己真的发威,可是又怎么可能?正在扯淡,宫中说娘娘令李将军前去询问事情。 夫蒙大喜,认为他和上面昨天搞定了,李嗣业有苦说不出,搞定是搞定,太搞定了,怎么今天又来叫,欺负玄宗老眼不成? 只能硬着头皮去,他才走,那边杨国忠叫,夫蒙只好替代他去,杨国忠看夫蒙有些意外,夫蒙说了此事,杨国忠更喜欢,双手合十:“这样好,这样好,胡儿欺我太甚,李嗣业能得天子和娘娘宽心,早日把那乱臣贼子收拾了才好。” 夫蒙也笑,虽然回避和安禄山的人翻脸,但是他的确站在杨国忠一边,因为现在不带军马了,在长安国相气焰很大,他可要生存才是。 就在扯淡着,宫中也在胡说八道中。 女人先明确告诉了他,天子马上会来,然后就很冷静的瞪着他,咬着牙笑几声,眼中爱恨难说,似乎想吓吓他,李嗣业怎么会怕这些,躲避着宫女们的注视,他无耻的眼神在昨天很用心的几个地方来回着,然后回头去看她,还悄悄撅起嘴来飞吻。 杨玉环终于吃不消他了,只能低头四顾,然后强自镇定的和他没话找话说,畜生无耻的道:“末将一事相求。” 说完眼睛四顾,杨玉环只好令人退出。 才退下,杨玉环冷笑起来:“求什么?” 老子又不吃软饭,求什么?李嗣业更怒:“求欢。”杨玉环一瞬间花容失色:“你,你。” “好了好了,乖,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坐啊。”李嗣业摆摆手道,比天子更像天子模样,吩咐起来毫不客气,杨玉环遇到这样的家伙实在吃不消,却似乎更愿意屈服这种狗胆包天的猛男,居然乖乖坐下了。 李嗣业悄声道:“别让我在长安,日后有空我来看你,让我回去打仗。” “谁要留你?” “呵呵。”李嗣业坏笑了一番,认真的看着她:“姑娘,你真漂亮。” “你,你说我什么?”杨玉环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可是唐朝哪里有人如此说话?只让她又喜又气,只能瞪着他,突然道:“你别想走。” “不可,手中无兵如何为大唐守土?安禄山和国相不和,如今势大兵多,节度三地只手遮天,末将担心此人。” 说到这里杨玉环已经有些变色,李嗣业却继续道:“大唐不能乱,边将权利太甚,朝庭现在兵力不足,没有制衡容易有乱。” “我当你是个英雄。” “某可是为私欲毁人者?”李嗣业大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官员升迁,军队将领任命,后勤军需,地方管理一手把握,如今三地二十万大军,长安有几?一旦作乱大军旦夕可至。” “你如何知道他要反?” “如何肯信他不反?便是不反也该有些节制才是。” “国相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是我和他说的。本就不该如此放任边将做大,并非天下武将皆不可信,但不能把国家命运寄托在武将的忠诚之上。一旦作乱,长安会如何?天下会如何?匆忙之间哪里来的兵马救助?长安之外的士卒某看了,给某五千安西兵马,旦夕灭之。” “你低声。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这样妄言?” “不想胡儿近你,唯一私心不过如此。” 杨玉环满脸通红:“除了你……安胡儿那模样……” 李嗣业一笑:“国色倾城,胡儿作乱必定请诛国相,而后长驱直入,一旦起乱,他既反了,可会放过你?哼。” “此等话不可再胡说。”杨玉环咬着嘴唇看着他。 那个胡儿丑陋作态,阿谀不已,惹的自己开心而后便进言陛下,照顾至今,不过面前男子所言是真的话,岂不是当真长安危险?她不是白痴,被人说的如此,自然想的到二十万军马的可怕,而且和长安不对等。 尤其是李嗣业说破君臣事,岂能没有一点制衡,那三地岂不是胡儿国了? 想到那个小丑,再看面前不怒自威货真价实的猛将,杨玉环努力压抑下心思道:“你让我想想。” “当然,我所言是真是假,好好问问,这样也看得清我。免得当我只是私心为己。”李嗣业翻了下眼。表示自己很受伤。 杨玉环不由低笑:“当你盖世气概,气吞万里。这般的胡思乱想。那拿什么节制你呢?” 李嗣业看着她一笑,不再回答这个让彼此难堪的问题,妈的,这个命题太搞人,不节制自己不行,节制自己也不行,倒真是乱臣贼子和后宫寂寞妇女们考验奸情有多深的千古一问呢。 怕杨玉环心中多想,李嗣业随即胡扯道:“娘娘,我可先走了。” “胡闹,天子要来,我本想为你取富贵。” “男儿功名但在马上取。还是让我去边关吧,我说的,你切记找心腹打听仔细再说就是。” 正说话,天子到。 李嗣业赶紧站好,委屈的看看同样别扭的杨玉环,挤挤眼睛赶着压低嗓子道:“今晚若是方便,熄灭殿堂灯火便是。” 深宫大内你随便来去?杨玉环又期待又害怕。天子刚进来,李嗣业一本正经的道:“娘娘莫担心,末将自然有分寸。” “恩?在说何事?”玄宗笑问道。 玄宗没发现杨玉环腿刚刚都吓软了,李嗣业却道:“回陛下,末将刚刚在和娘娘说大食事,如今西域新定,正欲巩固之际,末将不会妄动刀兵。” “此言甚是。果然是知晓边事,看来你智勇皆有。呵呵。今日娘娘召见你何事?“ “回陛下,臣妾知道李将军武勇,想问他心事,天子不是说封赏李将军的么?臣妾就斗胆先问问了。” 贱人居然当面撒娇? 李嗣业恼火的看着她一眼,随即对有些失笑的陛下道:“回陛下,臣要回边关镇守西域。” “哦?长安景色看腻了?” “温柔乡英雄墓,不看也罢,不如长刀烈酒大漠黄沙来的痛快。心有所念,遂辜负陛下好意了。”李嗣业当面对玄宗道个歉。 估计你不明白话里含义,怎么着反正我道歉了,我可是为了全人类才来这里的,一时手快真的很抱歉。 “不识抬举!”杨玉环恼羞成怒,看他非要走,心里很难受,玄宗在身边却又很别扭,只好借机发火。 玄宗刚刚要为李嗣业解窘,李嗣业却道:“回娘娘,为国戍边我辈本色而已,功名但在马上取,长安都城天子脚下,哪里会有军功?” 40回 裸男 杨玉环甩袖走了。 周围宫人吓的脸色大变,玄宗却看李嗣业毫不变色,不由笑道:“罢了罢了,女人家脾气,你莫在意。昨日杨国忠说边关事,最近可是和你长谈?” “国相虽然不懂边军事,却肯细心致问,末将佩服国相心胸。” “哈哈,好好,那为何不愿节度一方?” “回陛下,末将更爱冲锋陷阵。且不长政务,武将还是做武将本职为好。” 玄宗一愣,后看他面色正常,微微变色的脸不由的渐渐露出了点笑容:“恩,有此志向也好,当为国之长城。娘娘那边,明日来赔个礼吧,要国相再帮你先说一下。” “是。” “先去吧,先去吧。” 李嗣业退下,苦笑不已,玄宗是对自己不错,真是有些别扭啊。而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话触动了玄宗心底藏着的些什么。 目送他离开,坐在那里的玄宗喃喃自语着:“武将为武将本职。武将为武将本职?” 没有一个皇帝愿意自己的手下强于自己,家天下的思维从秦之前就已经在历代国人心中形成了,君王自古欲独占天下的一切,怎么肯容忍塌边有人酣睡。玄宗少年英雄,虽然老来放纵,可是他毕竟没有人格分裂,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李嗣业一句话点在了他的心底,他想到这里,起身命人将杨玉环叫来,细问李嗣业到底还说过什么,可怜杨玉环哪里敢说那个混蛋调戏她话,只说李嗣业就要前往边军领兵,为天子戍边,厌恶长安繁华景色,觉得此处消磨壮志。 “长驱十万兵,纵横西域啊。”玄宗摆摆手:“遂他心愿吧。调高仙芝入朝为右金吾大将军,令封常青为河南节度使,席元庆为太原令。” 杨玉环看着他,天子犹豫了下而后道:“令王正见为安西节度使,令李嗣业总领安西兵马。” 说完回头看着杨玉环笑道:“这个悍将做不来细事,就由他领军吧,王正见为人憨厚,武勇不足心细踏实,不过资历在此,李嗣业压他也不好。” “陛下圣断。”杨玉环不评价不多嘴心虚的很呢。 天子站了起来:“今日朝堂事多,你且自己去休息吧。”说完向外走去,嘴里还在念着武将行武将本职一路远去。 当日下午,宫中有人密至国相府邸,随即有国相亲信找李嗣业。 还在夫蒙府邸上鬼混着,正好收拾着东西,准备这几日要走的李嗣业随即来到了杨国忠府邸,杨国忠令左右退下,将杨玉环报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并问他陛下安排是何意思? 杨国忠想李嗣业为安西节度使才好。 李嗣业笑了:“今日我和娘娘说了胡儿不轨,娘娘决定暗中派人去打探。” 正要变色的杨国忠一下放心了,狐疑的看着他,知道自己妹子脾气的杨国忠不由得有些怀疑,怎么就对他这么看重?自己说胡儿妹子都发火。还真是外人亲? “又和陛下说,臣愿武将行武将本分,只管杀敌军事,莫说政事便是军需调配我也只管要,折腾不来的。想是陛下心中也早有不安了吧。天子过去信胡儿,要面子,怎么肯在臣下面前说心事?” 杨国忠当看鬼似的看着这个家伙,五大三粗的杀人狂居然有这等心思?自己身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也不过如此了解而已。 “上者心思无法如此,末将和高公相伴多年,如此亲信都知道一二,何况君王?再说,陛下令封常青为河南节度,席元庆为太原令,所图者我既知,也不过是因为我熟悉安西人事。” “你说说。” “安西军将比之其余各系更为亲密,如今从安西向东河南,太原龙兴地用兵还不是因为陛下知晓我们如一家?而令王正见老将坐镇安西,一是因为末将自己要求不问烦事,二是既然末将说了,陛下就从我身上开始,武将行武将事。军需后勤一切皆掌握他人,政务也归于老将,我只带兵为国厮杀而已。” “好,好,你有如此见识令某佩服。” 李嗣业哈哈一笑:“国相说笑了,这等军旅事再不知晓还为什么将?我想,等这边巩固了,陛下要对胡儿动手了。” 说到这里他一叹。 杨国忠也一叹,随即相视而笑。 胡儿看安西事,自然也会知晓君王心事,他若要反恐怕会提早了。玄宗毕竟还是相信胡儿,不肯撕破了脸面,只是敲山震虎,更希望胡儿自己上表遂他心意。可是李嗣业肯定安史之乱必定会有,胡儿狼子野心至今,举天之下,深宫之外无人不忧。 举国之内仇家也是遍地,武将一旦无兵,杨国忠也必定不是好鸟,胡儿就是心冷了也不敢放兵,既然不放,那么后勤军需的要害事怎么能托付他人?范阳一带异族甚多,无政可行可眷顾,二十万兵马旦夕人心惶惶,各部胡领怎么肯再为他卖命? “若安禄山手上不过一地,天子挟天下节度兵马一起图之当可,如何安禄山二十万大军旦夕到长安,除了安西之外哪里有什么可战之兵?天子这钝刀慢招杀出恐怕惹祸而已。想来安禄山今年开始会加紧步伐了。” 杨国忠也同意他的意见。 看天色晚,杨国忠留他晚宴,李嗣业想想也就留下了:“算了,安禄山反正知道我不和他投缘,也罢,我看他日后开什么价钱买我和国相分崩,哈哈。” 一句话说的杨国忠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流氓有流氓的逻辑,国相身份此刻算不了什么。他听李嗣业直言如此,才反而放心。 当即痛快高呼,令人取酒。 倒是李嗣业知道晚上还有事情要办,怕留下酒意,遂劝道:“连日狂饮,精神萎靡,还是等不几日动身前再饮吧。” 杨国忠不拒绝他的意思,随即安排。 两人再谈些朝野趣闻,再说些市井的事情,李嗣业从正门而出,告辞了。 远处酒肆有人探头。李嗣业只当不知道,故意叫道:“那不是安节帅帐下史远么?” 听到部下说李嗣业可能在杨国忠府邸,史远急来看个真切,想不到李嗣业直接叫了起来,史远无奈,只有大步而来,对了护卫群中的李嗣业致礼。 街头突然有人冷笑:“蛇鼠一窝。” 李嗣业回头,看街边不远处一个长袍书生满脸猖狂的正鄙视着这边,李嗣业身边护卫大怒,齐齐的拔刀在手。 史远也是气的满面通红喝道:“何人当街辱骂大将?” “武夫尔。” 狗日的骂完人要走? 李嗣业摇摇头,劈手拿下骑弓上箭就拉了弦,一箭稳稳的嗖的一下插着对方长袍下摆,狠狠钉在了地上。对方听到人群惊叫,正在转身,进退之间,羽箭扑拉一下将他长袍扯开,露出了两条毛拉拉的瘦腿来。 顿时窘的老脸发红,周围哄笑声里,李嗣业问:“武将护国守家,文官治国安邦,武夫如何?当街无故辱人,当某杀不了你?拿下掌嘴。” “天子脚下,你当街行凶?” 李嗣业又好气又好笑:“故作惊言以示自身不畏权贵,以图名望?莫说本将为国血战,就是一凡夫俗子在此,也容不下这等莫名其妙的污蔑,何况你区区一猥琐败类,也敢辱骂朝中重将?将他衣袍撕烂,赤身**归于当街,某今日倒要问个清楚。” 顿时护卫上去,直接将那家伙衣服当真扯了干净,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丢在了将军面前,周围闲人叫好鼓掌。史远帐下那些隐藏的探子也一肚的火,在人群里说着刚刚书生猖狂无德的举动。顿时人人起哄,围者堵街道。 那家伙现在只能双手捂住要害,护住前后,在哪里嚎叫:“你辱斯文。” “你有斯文?赤身**行于长街也叫斯文?”李嗣业马鞭在手诧异的看着他。 周围又是片笑声。 那家伙只气的要昏倒。 护卫还在大喝:“跪好。” “谁是蛇,谁是鼠?武夫如何?讲!”猛的,李嗣业沉了脸下来恶狠狠的看着他问道。 那人不答。 李嗣业摆摆手:“数三,不答一鞭后再问,打到他说话。” “是。” 主将无故被这种神经病辱骂,护卫自然人人发怒,当即有人开始朗声数:“一,二,三。” 啪的一鞭子,打的满地翻滚,揪起来后再问。 对方哪里还敢答? “看你如此猖狂,谁家子?依仗谁?” “依仗圣天子。”裸男颤抖尖叫。 李嗣业大笑:“某自安西血战归来,天子设宴款待时,你在何处?不曾听天子说过你。”百姓自然狂笑不已。 护卫也人人失笑,史远剧烈的颤抖着肩膀:“将军所言甚是。” 这边早惊动了长安官吏,有兵马来,见李嗣业下拜:“参见骠骑大将军。” 李嗣业令查探到底此人是谁。 不多久回报说,是西城屡试不第的酸丁杨某。 “无故辱我,不遮不挡如此带走问个清楚,再请丹青妙手将此酸丁现在模样画于绢布挂于其门头,让天下人看看谁是鼠辈!” 史远赞道:“甚是。” “哼哼。史远,散了,来日再会。”李嗣业一笑,带着护卫而去。 41回 告状 没等他回到夫蒙府邸,就听到杨国忠的人又急急忙忙来请。 李嗣业已经受够了,长安现在的烦心事简直太多,说到底还要感谢那个酸丁,不然的话恐怕此刻杨国忠找自己找不到,自己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和夫蒙解释,杨国忠再疑心自己神秘行踪,自己总不能说是悄悄入宫骑你妹去的吧? 一到国相府,下人出来带李嗣业进,管家是杨国忠的旧人,知道自己主子和李将军亲密,一路就在悄悄的说道:“将军,老爷在发火呢,好像为了御史事。” “恩?和我有关系?”李嗣业有些莫名其妙。 才进杨国忠常常喜欢待着的那个院子,就看到杨国忠在那里暴跳如雷:“这群混账东西。你来了,刚刚是在街头收拾一个酸丁的?如今这长安不太平吧,这就有人密报说御史欲联名上书圣上,说你是跋扈将军。” 跋扈将军? 李嗣业看看他,再看看他对面一个青年人:“这位是?” “是御史台的人,我的。”杨国忠一幅那是我小弟的介绍姿态,刚刚怒气冲冲的脸上现在显得好有面子。 李嗣业扯扯嘴:“如何这么快得知?” “有御史于成林过长街,正看到将军发怒,随即就回去告之同僚,言语刻薄无状,同僚顿时为之骚动,遂准备联名动笔上书,说将军跋扈。” “是将军跋扈,还是跋扈将军?”李嗣业问。 那个年轻官员猛抬起头来。却看到李嗣业突然一笑:“何愁将军跋扈不变成跋扈将军?真是树欲静风不止啊,是看本将最近得君王重,还是看本将和国相走的近,还是各部节度暗中有意?那于成林到底是何人的朋党?” 文官五体投地,和他比起来杨国忠就是个草包。虽然多年不倒还不是因为君王护着贵妃,手下也云俯了一些聪明人,这才小心至此的?李嗣业却一针见血说尽了其中可能。 年轻文官道:“回大将军。于成林整日背后怨恨国相,常言国朝……” “知道了,你先去吧。” 李嗣业反客为主的道,杨国忠也不拦着,只问他如何,他是无根基的人,皇帝宠贵妃他则幸运,皇帝不宠他则无根,而现在李嗣业对他来说极其重要,外边节度虽然奉承,可是杨国忠知道,那些人不算能战,也不强硬,再说还是两边忽悠。 他也知道那些家伙和安禄山来往。 现在李嗣业刚刚在长安出头,御史这个一搞,天子不爽之后责怪下来,再盘算自己脑袋上,就怕自己麻烦之外,李嗣业也被处置。 因为他听文官复述当时李嗣业在街头的莽撞,所以以为李嗣业当真跋扈。 “国相放心,正愁他们不告。你速派人网罗于成林和安禄山事,我好说话。等天子明日有诏,我也好应对。” “好。”杨国忠手下小人多多,这点烂事他是搞的定的。 当即杨国忠令人开始准备反击。 李嗣业懒得问这种烂帐,直接把之前的事情说了,杨国忠听了明白后,也放心了点,笑道:“若不如此也不是你了。天子问了,也好有话说。” 就这个时候夫蒙也来,怒气满面说有人搞鬼。 三人再一顿说,天色都已经晚了,李嗣业没疯狂到这个时候还悄悄去找人家的后宫,他就和杨国忠夫蒙三人坐了饮酒吃菜。 他的亲兵来报,说已经一一办妥。那酸丁现在赤身**家门处,正在号哭要告御状。 “无所谓啊。在周围秘密看着他,看何人和他接触,然后跟去。速速来报。” 亲兵去了。 当晚居然无什么事情,就半夜亲兵来说有人秘密潜入酸丁家中,去处正是一御史府上。 “明日起来风云动啊。”夫蒙道。 李嗣业冷笑:“未曾见风云,但见群雌粥粥。” 第二天天刚刚亮。 李嗣业突然下令亲兵跟随,翻身上马奔走西城,直接破门而入将酸丁揪住,而后堵住了嘴正反抽了两记耳光后,李嗣业道:“带他面天子。” 本来被御史暗中鼓励的激动万分,以为敢赌一把未来的白痴顿时魂飞魄散,一点勇气被李嗣业又给抽走了,李嗣业才不问他,按在马前,之间行至宫门,当即扛着这个白痴就进了。 多少宫卫哑然失色,但看他模样,又听口口声声面君王,自然不好阻拦。 而这个时候杨国忠已经令人密报皇帝此事,同时贿赂高力士,以及请妹子为李嗣业说话。 而李嗣业走到了殿前,他那样子令所有的文武吃惊。见他走到官员面前,丢了那个酸丁请武士看着,随即冲进人群,劈手揪住了昨日秘派人联络酸丁的御史,按了地上就问:“小儿欲陷害我?君王面前说说你的鬼魅事情。” 有武将问李嗣业何事。李嗣业一看,居然是郭子仪,他冷笑了笑:“等陛下吧。御史言某跋扈将军,此等罪名某承担不起,将军不跋扈无以领军,跋扈将军却是为臣之耻!今日不给某一个清白,某不惜殿堂见血,杀了这等鼠辈。” 一句话说出,群臣失色。郭子仪也哑口无言,谁能学他这样疯狂? 正在纠缠着,李嗣业指着于成林:“杂碎!安胡给你多少好处?当某不知?结交外将陷害重臣,有你看的。” 群臣更是失色,关系到两个君王恩宠大将之间的恩怨,谁能多嘴?再看李嗣业,背后说说他也算了,当面说这个家伙当真会砸一拳过来,就算不死,恐怕也成千古笑柄。 郭子仪也无奈的只能道:“大将军还请息怒,等君王来再说。” “某敬你忠诚为国,某这辈子看得起的人不多,除了高节度封常青,你是第一。给你面子。”李嗣业看看郭子仪再看看躲着的杂碎,狰狞一笑。 太监开始出场,君王上了。 一瞬间殿外安静了下来。 玄宗其实已经知道是非,心中当真恼火酸丁的狂妄无度,也恼火于成林等的兴风作浪,平日就被这群家伙烦死,一群假圣人而已。 沉了脸坐了那里,只问什么事情。 说完,于成林欲出列,李嗣业却已经喊道:“末将无故受辱喊冤!” “讲。”玄宗心中暗赞李嗣业机敏,抢先答话。 边上于成林也在喊:“李嗣业猖狂!咆哮殿堂。” “谁在咆哮?”李嗣业回头看着于成林面红耳赤的尖叫着,突然道:“谁刚刚嗓子更大一点?有理不在声高,你急什么?” 玄宗顿时失笑,刚刚沉着的脸也缓和了点:“李嗣业先说。” 李嗣业毫不客气,随即道:“昨日国相叫我饮酒,某就去了,而后才回头,突然看到安禄山手下的史远在前面,末将就和他招呼了一声,这个时候,酸丁突然在边上说我等是蛇鼠,某当然发怒,问他为何,酸丁居然说武夫尔,转身要走。某无故受辱本想杀之。想想国法,遂一箭插身,不想这个笨蛋长袍裂开,转身时居然扯了大半露出下身。” 说道这里,玄宗已经笑出了声来。 “陛下您别忙着笑,某还没说完呢。” 群臣再次哑然。玄宗无奈:“你说你说。”他的态度顿时让于成林心里瓦凉瓦凉的。 “某看他酸丁嘴脸,手不能提刀护国,腹没有良策安邦,就一张利嘴到处咬人的刻薄,看的不齿,既然他辱某,某也辱他,索性将此辈脱了光溜按了地上。酸丁还在破口大骂,某问他依仗何人才敢如此辱骂大将,刻薄节度,这个无耻之徒居然说依仗天子,某就奇怪了,陛下设宴的时候某不曾见这位风流裸男,也不曾听天子言在民间有布衣好友。” 说到这里,殿堂上已经再次发出了哄笑。玄宗指着李嗣业骂道:“你这莽汉。损朕的头上来了。” 但是他也知道,当时李嗣业还真这么说的。 “随即某气愤之下,想这白痴猖狂,就令亲兵将他带到他家门口,和他邻里讲事。没人不骂的。本怕他半夜跑了,于是令亲兵暗中看着,某去吃酒回头,今天抓他来喊冤。” 猛将说要喊冤,玄宗又笑,李嗣业道:“不想,半夜亲兵见有人出入他家,于是跟上,结果发现是御史府上人。随即今日来时,国相告诉我说,御史们昨夜以于成林为首,要上书说某是跋扈将军!末将未曾杀人,御史舌头却能杀人!不问是由,无故加以罪名,末将承担不起,只请陛下问昨日御史派家人和酸丁说了什么,昨日御史之间商议了什么。另外。某来长安后,和夫蒙老节度常常来往,也和国相饮酒几次,其他人不晓得,陛下当知道某是何人。某和国相相处投缘,不过是因为国相那江湖脾气而已。” 杨国忠面红耳赤却发作不得,只瞪着李嗣业骂:“你才江湖脾气。” 满朝文武窃笑。 玄宗却是大笑,他自然知道杨国忠出身,也知道杨国忠最忌讳人家说他当年,但李嗣业有一说一,反倒让他对李嗣业和杨国忠走的近已经毫无芥蒂了。 42回 辛苦 笑声落。 李嗣业看着天子:“臣已说尽,请陛下圣裁。” “你有何话说?”天子问于成林。 于成林正要说话,杨国忠看了一眼于成林身后的人,那个于成林的跟班随即出列:“陛下,臣有话说。” “高御史?讲。” “陛下,这是昨日于成林召集御史人等捏造的关于骠骑大将军李嗣业的所有罪状,其中包括贪功冒进,包括挥霍军辎,包括恒罗斯战时杀俘,以及边关时飞扬跋扈无视朝廷委派节度上使,实际独断西域兵事等。逐条在列,臣当时目睹,并记下参与御史言辞附后。” “高明!”于成林失态的叫道。 高明冷笑着看着他:“高明只对天子负责,将军为国血战归来,却为鼠辈构词弄句搬弄罪名企图蒙蔽圣上,此事已非李将军一人事,尔等欺君之余,可知李将军蒙冤西域将士会无不寒心?我大唐日后还有谁为国出力?为御史当秉持忠心,以为君王耳目,岂能私心加害?” 天子震怒,令高力士接过奏折,一一看去。 随即按表点名,令武士将御史台即刻封锁,索拿妄言祸国之臣子,一时间御史台群臣十有**尽数落网,于成林被当庭按倒在地,只求饶命说自己或言过但皆有依据。 “用刀杀人,甩刀杀人,一字之差失之千里。御史当真是文人出身,搬弄字句自然进退自如。”李嗣业当庭揪住了于成林,回顾天子:“陛下,臣请辞官是矫情,臣请亲手刃此贼以平心中怨气。” 高明出列:“李将军,自有国法在,于成林违法当如何,由不得你随心私刑。” 天子笑道:“高明领御史台。李将军息怒,朕会还你个清白。那西城酸丁呢?直接推出去斩了。” 殿外武士当即揪住了傻.逼,直接堵住口拽了出去,一刀砍死算了。 于成林等随即也被揪住,拖了下去收监,只带来日发落。 大家全极其有默契的不提关于安禄山可能串通于成林的事情,酸丁无状不过是诱因,于成林一系才是主因。至于宫中,高力士在杨国忠的大力拉拢,和李嗣业的那些旧交的劝说下,也渐渐对现在的安禄山不满。 李嗣业进京不久,朝堂上的风向已经隐隐有了改变,而安禄山在朝廷的耳目们也开始明智的选择了拖延和沉默。 所以,这一切安禄山全不知道。 他还在加紧时间在收拢手下,安排一切。祸乱天下的大军造.反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定下的事情,早从他当上节度有了地盘,再见识了长安景色后,就在心中有了计划。 而李嗣业散朝后再次入宫。 直接告之玄宗,安禄山送礼之事,坦言自己把一半分给了夫蒙,收礼归收礼,就当吃大户的,绝对看不起那个白.痴。 玄宗见他点破这些,并表面了态度,也不在意。 如果李嗣业和安禄山好的像一.家,他才该担心呢,就这样,他表面上还是批评了李嗣业,要敬重同僚,安禄山还是不错的。 李嗣业简直发疯了,直接告诉陛下:“给某一万兵马,尽破安胡,三地节度养兵二十万,其中胡儿多数,号令不齐衣甲不整,空费朝廷军饷致使私人自大。臣愿此生只领武将事,不学安胡,不似军人,妄为君重。” 周围无人。 玄宗沉默了良久,终于袒露心声:“李将军真忠臣。” 李嗣业点到为之也不多说了,告辞了君上出了宫,外边这个时候已经传疯了朝廷的事情,看李嗣业过长街,无数市井连连叫好。也有些酸丁在那里要搞上.访,说将军跋扈,将军跋扈,倒是不敢叫跋扈将军了。 李嗣业亲兵欲打,李嗣业不屑的一笑:“一室不扫安能扫天下?衣着落魄面有菜色,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还妄言天下事?尔等朝廷正路难走,遂走偏锋欲求清名?于成林等勾结成党嫁祸本将,天子怒而收之等待国法处置,尔等言某跋扈,不如言天子跋扈,可敢?” 上.访的顿时哑巴了。 指着那群酸丁,李嗣业道:“教你们一个办法,或可鸣尽不平?” 周围百姓鸦雀无声,那群酸丁们都傻了。 李嗣业哈哈一笑道:“尔等可闭门磨墨,幻想构造,以泄心头酸火,如李嗣业长街纵马踏死平民,边关时强抢民女无数**军中,或是联合长安游侠无数开放赌档高利民间?再者,李嗣业某日曾入贵府上窃取纹银三两,并隔走壁上腊肉两斤?这等趣事千年之后,后人定会津津乐道,尔等也能掷笔之后,于床榻之上兴奋不已多战一合……” 大笑声里,李嗣业声音更大:“悠悠之口难防,三人成虎是真。后人遥想当年安西恶少李嗣业进京半旬,便为祸长安之壮举,当笑我大唐陛下!” 听到这个大帽子扣下来,酸丁们全紧张了,周围人的笑声也安静了,李嗣业却裂开了嘴:“当笑谈我大唐陛下识人重人,取人之长,令某这等品行不良之辈于西陲,亦可为国家击吐蕃,败大食,无怪乎开元年间道不尽的盛唐风流!” “将军真英雄!” 李嗣业长笑一声,快马而去,亲卫们立即蜂拥跟上,人人腰板挺直。长安百姓无不赞安西精锐如此,将军气度无双,天子圣明。 消息入宫,玄宗狂笑:“这李嗣业一番话峰回路转之间,当真滴水不漏聪慧过人,可出将入相!传令,为李将军作传以录名将生平事传之天下!” 五日后。 骠骑大将军安西四镇副节度使李嗣业,由天子亲送于长安外,满城轰动。 五日内。 李嗣业抽空偷了一回人。 骑在大宛骏马之上,摸着心口齿痕,想着那日夜间月下的国色天香婉转低吟,李嗣业坏坏的笑着。 如今的他已经占尽了大唐的便宜。 上了最美丽尊贵的女人,得到了天下的赞誉,拥有了节度安西的权力,以及数十万兵马。于之相比,本该以丑角出名的安禄山一时间风光不再受够冷落。 天子还是下旨了。 开始削减节度权力,如李嗣业例。 各镇军马几乎全部同意。在安禄山作乱之前,中.央的权威还是光芒万丈的,加上安西出来的兵马无不对唐帝国忠心无比。 所以,这个潮流下,安禄山只能随之。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李嗣业入安西,再整兵马放风西域,继续索要大食赎金的同时,他也开始继续拉拢朝庭安排的自己地盘内的官吏们。 面对金钱美色和利刃,几人有铮铮铁骨?李嗣业知道,这些只会加快安禄山作乱的步伐,人的野心是怎么也熄灭不了的火焰。除非它的载体彻底的毁灭。 黑暗力量从根本上影响着这个时空所有的人。人性本恶。 半个月后。 李将军传流传于长安,洛阳,以及关中各处,随之向着四处而去,大唐第一名将的趣事被君王亲口要求而做记,是历代以来独一无二的。 人言玄宗此生。 前半生明在治国,后半生明在识人。 虽有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之败笔,可力挽狂澜之李嗣业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过这些比较在这个时空还没有发生。 因为没有参照。 现在的大唐帝国,还在当年的繁华惯性下继续着它的繁华,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了,土地兼并严重,贫富差距拉大,官员腐.败行政无能,这些缺点在那记耳光抽上来之前,没有人去说。 只有李嗣业知道。 其实最繁华的不是唐,而是隋啊。 可惜二世而亡,任由后人写尽了前朝败笔,前朝若不是太急功近利,这天下只会更繁华。如今缓过气的中原国度,却又要经历一场大变。 而后再次陷入黑暗无数年,然后是宋。 朝代更替之间是有无数风流人物,无数豪杰在闪烁着个人或者团队的光芒。可是英雄辈出的民族真的是不幸的民族。无论个人还是国家,平淡而稳定才是真的,人生存是第一位的,将军名望的背后,是多少凡夫俗子的血泪? 安西四镇。 在李嗣业的强力要求下,加紧了练兵。 而安禄山不能不频繁来走动,常常来的就是史远,无它,顾忌尔,四镇强兵是横在安史逆贼心头的一块巨石,也是这个帝国真正的屏障。 安禄山知道,和李嗣业打,就算打胜了,自己也完了。惹不起啊。所以,要搞定他。 于是,御史常言说,李嗣业似有不轨。君王冷笑摇头压下,因为他常常接到密报,李嗣业说,今天河北送了好多姑娘给我,滋味真不错,昨天那边又送我好多钱,可是我没地方花,陛下,俺为了你,嘿咻做的好辛苦……… “有李将军,大唐的幸运,朕的不幸。”玄宗哭笑不得的说。 边上心虚的某女顿时花容失色,一晚没睡好。 -----------请收藏支持--------------------谢谢大家---------------- 43回 使者 从贺礼,到送礼,到送女人到书信来往。 李嗣业和安禄山的蜜月期很快就到来了,史远这个拉皮.条的穿针引线之下,李嗣业和安禄山越来越亲密,手握着安西大军的李嗣业丝毫不把老节度王正见放在眼里,老糊涂最近身体日虚,也懒得问飞扬跋扈的李嗣业。 李嗣业还是每日练兵不止,皇帝分发的钱物他全部给了士兵。 和安禄山没事情还做做生意交换交换东西,赚来的好处也和士兵分了,有人言大将不受贿结交士兵就是要造反,不过这些也只能私下说说,现在李嗣业可是举国第一红人,谁能和陛下说他罪状? 安禄山看李嗣业跋扈更是欣喜,至于将来和李嗣业征战那是将来的事情,从史远以及秘密派去安西的幕僚们看,李嗣业是个很跋扈,但是没有政治野心的武将,他对朝廷有着极度的不满,对杨国忠也仅仅是表面亲热。 李嗣业最近是这样表现的,安西全知道将军和河北来往密切,没有人说什么。 王正见更知道,因为每次安禄山人来,李嗣业总会悄悄的告他细节,并暗中上表陛下,高力士富贵权势全来自陛下,自然知道怎么站位。而杨国忠再笨长安城内也是他的地盘,安禄山对一切消息都显得很蔽塞。 李嗣业方面从不打听安禄山地盘上的任何事情,因为李嗣业知道他小子肯定反,何必去烦恼?这样的好处是安禄山几番试探之后发现对方真的没有任何的非常反应,越发的放心。 时间就这样溜走,李嗣业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兵马上,以及对西域的控制。 和历史不一样的是,现在李嗣业成为了西域各国恐惧的山地之王,他的战绩威名早就盖过了之前的高仙芝,西域各部也渐渐知道过去的一切其实是李嗣业为先锋打下的,每个见识过陌刀军团的人只要还能活下来,都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叛。 除非李嗣业老去。 于此同时,李嗣业也和郭子仪成为了至交好友,两人常常有些来往。有的时候李嗣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取代了安禄山成为了这个时代,除了陛下最有权势的人?内有天子百分百的信任,外有各节度的亲密友谊,以及全军的狂热拥护,西域各国的臣服惶恐。 自己简直是大唐的西域王侯。 封常青等节度出自安西,知道自己的地位有李嗣业的功劳,而天子安排大家去哪里是由不得李嗣业的,何况安西苦寒,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在安西可舒服多了,所以席元庆封常青对李嗣业都非常的感激,开元年间天下节度于是一团和气。 但是内分团伙,外人不知而已。 天子手头有着各部节度来往的仔细记录,比历史不一样的是,玄宗已经明显的察觉了胡人掌握兵马的坏处,安禄山以下境内的乱七八糟也详细到了他的面前,杨玉环自然暗中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支持李嗣业那个混蛋。 现在看看这些,以及她派人听说的一些东西,她发现李嗣业当真是没有一点点的胡说。 因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禄山暗中的动作还是不断,朝廷去的官吏大部分被他拉拢了,架空了,整个大唐,看上去最独立的是李嗣业,而真正让朝廷政令不通的却是安禄山所辖。 于是玄宗在自己的疑心,已经耳边风下,开始狐疑动摇。 而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快一年。 其中李嗣业带着自己的精锐没事情就来去西域,耀武扬威一番,他注意策略,对大唐亲的他也亲,对大唐有不恭的,或者暗中和大食有不对劲的,他也很嚣张。而李嗣业最看重的对手大食,却沉默了。东方总督艾布的失利和**,让整个大食蒙羞。 那些被阉割了的士兵回到大食后,哈里发震怒无比,尽数将他们斩首,却没有答应大唐的索赔要求。 李嗣业觉得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大食还是相信,是艾布触怒了东方的帝国,但是东方的帝国对葱岭以西的大食地盘并没有野心,他们对西域的在意,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帝国多一重保护。哈里发希望冷处理,因为最近一年,该死的拜占庭帝国越发的过分。 他们显然是得知了大唐和大食的战争结果。大食的蒙羞布被扯下了。拜占庭帝国努力的折腾着,希望能和大唐一起进攻大食,李嗣业的名字也已经传至了拜占庭。 有拜占庭的秘密使者千辛万苦来到安西,遥远的距离,中间还相隔一个帝国,拜占庭的使者们来到这里,看到安西的精锐士兵们的装备,精气神,以及威风凛凛的李嗣业,他们以为这就是唐帝国的全部兵力。 数十万人啊,军阵绵延,营盘不绝,各镇相连,旌旗遮天,东方帝国的兵团数量和质量令从没有见识过东方帝国武力的拜占庭人心中震撼。 不过李嗣业没有正面回答他们,只是告诉他们,假如大食再不听话,或者有侵犯唐帝国的意图,他不介意再次出兵让哈里发到大唐来做一个宫中的阉人。 这些消息自然也会传到哈里发的耳朵里。 但是他只有忍耐,唐帝国如今的气焰,以及在西域的兵力在这里,而自己东方的军团还在重新组建当中,他唯有忍耐,不过他相信,唐帝国要再次出兵,并且是进行一次真正的战争的话,大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认为艾布太白.痴,是轻进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的。 怎么能到别的人的地盘上打呢?比较拜占庭,哈里发有相对清晰的认识,但是拜占庭的糊涂让他非常头痛,拜占庭人在得知李嗣业的部队不过是大唐兵力的一小部分而已,安西不过是大唐最偏僻的西北角落,东去还有万.里江山后,他们疯狂了。 拜占庭人认为应该结交大唐,和大唐联合进攻大食,消灭拜占庭人的心腹大患,至于大唐,他们感觉的出来,大唐对大食的兴趣都不大。和大食的那次战争,不过像是一个巨人被一个孩子折腾烦了,实在忍无可忍才出手抽了对方一下而已。 所以拜占庭人不担心大食覆没后,对方会对自己有兴趣。 拜占庭人恨大食,不是大食的牵制,他们对西方的广阔土地更感兴趣,那些东欧以西的野蛮国度占据了富饶的土地,不事生产,文明落后,愚昧无知,自从亚历山大之后,那边才没有什么英雄,罗马也早就死去了! 拜占庭人应该成为新的罗马凯撒,除了大唐之外的世界主人! 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注定拜占庭人的注意力实际在西方,这和唐帝国不会有什么冲突,所以他们在一年里更加密集的派遣了使者。李嗣业不胜其烦,总不能告诉他们,打是要打的,要等安史之乱之后,你们也别蹦跶,我对你们也很感兴趣。 最后,只有干脆派人护送他们这群战争狂去长安见陛下,还可怜兮兮的上书说,末将不敢轻易开启边衅,唯天子断。 玄宗对那边能有什么印象?无非蛮夷而已。 于是文官们得意洋洋的出面,好好招待好好炫耀,最后空话连篇送他们回去,路过安西,拜占庭人拜见李嗣业说:“伟大的将军,我去了贵国的国度,他的繁华令人震撼,贵国的文明程度是人类历史上已知的巅峰。盛唐的气度也令人折服,可是我发现贵国的贵族们更热衷于享受,没有了什么进取的。” “继续。”李嗣业似笑非笑。 拜占庭的使者说:“而将军不一样,我在安西看到的,是精锐的军团在日夜操劳,整个安西有一种和长安完全不一样的风气。将军,您的剑就要出鞘了吧?” 我靠,原来是觉得要我叛变? 你才是叛徒,你全.家是叛徒,李嗣业差点没气疯了,可是什么也不能和他们说,只好咧咧嘴:“你想错了,我和我的军团对陛下都是无比的忠诚。一个武士的荣誉不仅仅在于他的战功,也在于他的品德,而中国的军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忠诚。至于军马操劳,你可能没有去过其他的军镇,要知道,我们的军团都是这样的。” “可是我看到长安的侍卫们,以及近卫军团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如将军的麾下。” “那里是长安,是大唐的中心,那里的守卫更多的是礼仪的作用,他们不需要面对凶悍的外族,没有经历什么厮杀,所以才会没有杀气的。” “那么边军强大,长安力量薄弱,请问将军,天子是怎么相信您的忠诚的呢,很抱歉,我没有侮辱将军的意思,我只是在向将军请教大唐的政治手段。” “没什么的,我不会介意。我知道你想起来了古罗马时代,那些跋扈的军团长们对凯撒的阳奉阴违,边军的跋扈最终导致了罗马的没落,当然其中还有罗马执政者们,上层贵族们的昏庸无能,你看到了大唐的繁华,突然联想到了罗马的没落。使者,你是个很有知识,很有见识的人。” 44回 伪装 “没什么的,我不会介意。我知道你想起来了古罗马时代,那些跋扈的军团长们对凯撒的阳奉阴违,边军的跋扈最终导致了罗马的没落,当然其中还有罗马执政者们,上层贵族们的昏庸无能,你看到了大唐的繁华,突然联想到了罗马的没落。使者,你是个很有知识,很有见识的人。” “将军,您更让我吃惊。我从没想过在这个帝国,会有人知晓罗马的一切,而贵国的那些穿着长袍的贵族们更像当年罗马的长老们,他们说话冠冕堂皇却没有落到实处,他们把傲慢放在心底站在一个强大帝国的肩膀上看不到外来文明的优秀,更看不到自己帝国的隐患。” “让你走一回长安,你就看出这么多的问题来,你很了不起。难怪拜占庭能和大食对抗至今。每个国度每个民族都有他的英雄,或者杰出的人才,不要提长安的那些老爷,上次我去长安就教训过几位眼睛在头顶上不怕被苍鹰叼去的无能。” 拜占庭的使者哈哈大笑,随即追问:“将军,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其实正在解决这个矛盾。”李嗣业道。 “什么?” “你担忧,我也看的到,我也对我的陛下说了,所以,我的帝国最近正在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隐患,这也是我为何一直没有对大食出兵的原因所在。” “那么将军,冒昧的问一句,您不怕自己失去权势了么?” “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我在所不惜,也绝不会后悔。” 拜占庭的使者当庭拜倒在李嗣业的面前:“将军,您优秀的品德将照耀整个西域。” 你小子假如知道我上了凯撒的女人,你会怎么赞美我呢?李嗣业恶作剧的想着,连忙虚情假意的拉对方起来。 “放心吧,我私人对你做出承诺,一旦对国内的军阀整治完毕,我一定会带领大军征伐大食的,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也许需要五年,乃至更久。” “我等待将军的好消息。” “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使者。”李嗣业笑着道。 使者也笑了:“回将军,我是君士坦丁大帝的后代,我叫菲拉维。” “据说和波斯的战争消耗了你们的国力,从而让阿拉伯人崛起。但是君士坦丁堡的雄伟城墙,和希腊火的光芒让大食吃尽了苦头,你们拥有这个世纪强大的海军。” “是的,将军,我已经不再惊奇你对我们的了解了,就是欧洲人都不会在我的面前说的这么的清楚,他们也不会明白真正的拜占庭贵族心中,罗马是罗马,而所谓的新罗马其实是对拜占庭人自尊心的一种折磨,在之前我还以为是巧合,而今我认为您对我们有足够的了解。” “一百年前的战争改变了欧亚的格局,还好我大唐在葱岭之后,阿拉伯人没有来得及在我们虚弱的时候进攻,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这种虚弱将不会再有。” 说到这里,李嗣业缺德的道:“是不是还有人私下称呼你们为希腊人?” 对方哭笑不得。 李嗣业哈哈一笑:“其实罗马的辉煌更多是来源于希腊的文明光辉,希腊人并非野蛮人,很多智者的智慧引领了欧洲子民们无数年,直到如今,这是个误区。” “将军是从哪里来的这些知识?” “阿瑞斯。”李嗣业开始装神弄鬼。希腊神话中真正的战神告诉了他一切,或者说他是战神在东方的转世。 这句有各种含义可能的话让对方傻眼了。 但是看他那副样子,谁能不相信呢?就算不相信,也要相信。可怜的菲拉维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李嗣业看看他那副样子道:“不相信?那么谁告诉我的呢?又是谁给了我力量?” 说完他抽出了战刀来,战刀发出了火焰。 “你们现在叫战神是马尔斯么?那只是通俗的说法,其实战神早告诉我,他真正的名字叫阿瑞斯,当年因为偷情被瘸子抓住了,成为了大家的笑柄,之后宙斯愤怒,所以一开始人间没有关于他的神庙。其他的秘密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着你们击败该死的贪婪的大食的。就凭你是第一位信奉了基督的君士坦丁的后代。” 菲拉维服了。 一个东方人连这些秘闻也知道?这个年代隔了十数里就可能语言不一,居然……… “特洛伊时,那位支持特洛伊的是农业之神马尔斯,而非真正的阿瑞斯,希腊英雄击败的也是马尔斯,雅典娜击败的也是马尔斯,作为天神宙斯和赫拉的孩子,雅典娜是他的妹妹,怎么会有兄妹打架的事情呢?那是谣传。”神棍一本正经的道。 然后很愤怒:“是该死的罗马人他们征服了希腊之后篡改的史实。因为他们怕有一天希腊人再次叫醒阿瑞斯,真正的阿瑞斯是无敌的。” “哦啊。”菲拉维觉得自己是个文盲。 他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个流氓。 “好了,我说的太多了,不过我告诉你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战无不胜的原因所在了。回去吧,把关于我一切有选择的告诉你的朋友们,告诉他们我能帮助他们,但是给我时间,在这之前,必须要全力牵制大食。要知道,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管怎么说大唐现在是我的祖国。” “将军,能帮我恢复君士坦丁大帝的光荣么?” “当然可以,不然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虽然君士坦丁大帝信奉了基督教,可是不关怎么说总比大食要好的太多了,神说我们允许信仰的自由。更要允许人心灵的自由。我会的。” 随即又是一顿胡说八道。 半天后,得到了神棍满嘴胡言的菲拉维恭敬的退出了没有外人的大帐,然后离去了。 李嗣业冷笑,唐帝国的安史之乱将会另外一种方式进行,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死的人足够才行,拜占庭是注定要分裂的,既然如此不如扶持一个,同时利用他们现在的能力牵制被打伤了的大食,免得对方趁火打劫。 把各国的行为轨迹通过另外一种平衡拉回到之前的相持,从而当大唐完成安史之乱的历程,在万军中剁了安胡就好了。 至今没看到他本人,死胖子一个骑的上马么? 很“多年前”自己梦中的那个场景会再现的,那带着戒指的该是他的儿子了吧?随便谁,只要剁了就行,还要足够的死人熏的魔王满足。 自己就只有最后两关要过了,千万小心就是,也不知道女娲在忙什么,希望她那边一切平安吧。 想着这些,神棍开始叫人,副手白晓德赶来了,看着神棍将新一轮的训练计划又安排了下来,随即李嗣业窜到了王正见那边,和老头子一顿密探。 “估计要反了,前些日听说那家伙在调兵。” “恩,夫蒙那边说,好像听说那边开始安排军官升迁,在做计划呢。” “估计没几天,史远那家伙又要来。我这奏折你带给天子,正好回长安看看吧。这样我要演戏。” “巴不得啊,最近身子骨越发不行了,索性去了就不来了,我的手下里精心选了些给你,你看着用。” “你安排吧,军需后勤还是你手下说了算,我忙着敷衍那边,马上就开打呢,不拖我后腿就好,另外明日我准备带军马再去西域转几圈,这样让大食紧张吐蕃老实,同时让安胡放心些。” “你当真不在意这些?” “有作假作这么多年的么?你什么意思?别看你老,再侮辱我的忠诚我照样打你脸。”李嗣业大怒。 王正见哪里敢惹他,只好赔笑不已。 然后又道:“天子令安胡入朝,就在近期,已经告知我这边,准备所有节度入朝,看了天子是等不及了。” “我也知道,所以说他要反啊。算了算了,不多说了,我走了,人人知道你我不对付,哈哈,不要演砸了。” 看着李嗣业摔了门趾高气昂的出去了。 王正见翻看李嗣业的奏折,这是他第一次看李嗣业的奏折,一翻看就浑身冷汗,因为李嗣业告诉皇帝,自己又发了多少财,收了多少美女,说自己好累,还说最近安西兵马已经大成,也搞定了拜占庭,建议收拾了胡儿之后派出人马把大食收了。 要玄宗别搭理那些文官,那些家伙没见识就会添乱,人家使者过来都看不起他们,说他们满嘴空话虚伪到家了。 等等等等。 王正见真傻呀了,你写家书还是写奏折?居然还有错别字?看了自己亲自写的?居然还写的字不错,可是这用词也太随意了吧? 没等他多想。 那边大军中战鼓已经响起。 白晓德分发完了李嗣业的计划后,李嗣业回头就点将,然后立即命令留守大军等待,他示意军马今日就开拔西进。 一直再到勃律国后再回头,准备一下急行军的演习,等待着要进攻大食。唐重军功,节度副使如此说将士们当然嗷嗷大叫。 三万精锐跟着他出动了,而安禄山帐下人马也急急忙忙向着这边而来。 大唐风雨急。 45回 书信 河北快马再至安西。李嗣业乃安西,和安西系说一不二的真正人物。安禄山确定李嗣业若能持兵马于边塞观望,大唐其余兵马则不堪一击。 安西系的将领们如封常青等,有李嗣业一言,他们也能考虑一二的,等到真正的兵马临长安,他们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河北快马前往安西的同时,也有几路已经来到了封常青,席元庆等将领处,就连白晓德龟兹部都有信使前去结交拜访几回。 不过安禄山不知道,李嗣业早就提过关于他的一切,李嗣业也早就要求诸位将军装疯卖傻,随了他的心意。这些要求其实正合了诸位心意,不打仗哪里来的功名呢?不打仗军权也不踏实。安禄山不真正的造反的话,天子会如何? 天下节度欲集会长安在即。 王正见已先去,而李嗣业居然堂而皇之的带着兵马西游去了,安禄山的人马在安西自然找不到这位祖宗,史远问了再三,才从白晓德那边知道李嗣业去向。据说已经在小勃律国处待着,搞的各国胆寒不已,人人前去拜见安西的主宰。 各部里,也就龟兹的日子最好过,李嗣业只热情招待龟兹一部,并亲自接送龟兹王者,还口称叔父,白晓德提到这些就得意洋洋,以显示李嗣业对他的在意和爱护。史远当然要狂拍马屁同时继续套口风。于是口无遮拦的白晓德又道出了这次的实情。 原来李嗣业耀武扬威西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各国要如龟兹一般的,以子弟入军,为质出力。 提到为人质,白晓德毫不在意:“给我王位我也不要,跟着大将军才是真正的男儿大事,将来将军西灭大食,拓土之时,也是某封侯之时,且在域外逍遥不比在龟兹划地为王痛快?” 史远只能说是。 看安西帐下将军人人提及李嗣业的崇拜和盲目跟随,他不由得比较自己的主子安禄山,人就怕和人相比较,史远却也知道自己上了贼船,算是下不了了,不过看白晓德马虎眼的样子,再想想李嗣业,他不由得的问白晓德,李嗣业将军心在何处。 白晓德一笑,指着西边而已,说大食土地辽阔,再去西则是一个没落的大帝国,富饶的拜占庭。 前段日子拜占庭的使者来过,是之前一个皇帝的后人,他希望将军为他复国,他允诺给予一切,白晓德说李将军在长安受了点气,很不爽,所以现在一心要自己向着那边去。 士兵们嘛,都是跟着将军的,大部分安西本地人马,过了葱岭也不算什么。而自己更是西域曾经的小国王子,本就习惯那边的生活,但是崇拜李将军才来投军的。李将军能去那边更好。 随即,白晓德似乎没心没肺的道:“你们安节度要干什么,真当我家将军不知道吗?你们要安西做什么,我们说了不算,你还是去找将军吧。” 史远欲不承认。 白晓德鄙视道:“此等气度做什么大事?看我家将军如何做事的,尔等最好前去拜会我家将军,反正安西数十万军马将军一言而定,何必在我这里遮掩?” 史远无法承认和否认,第二天立即前往葱岭下。 过曾经的连云堡等地,看着李嗣业部下杀气腾腾的精悍样子,史远心中很是莫名其妙的嫉妒,他感觉自己其实不该这样。 看自己叔父和安禄山治下的河北等地,自己已经认为自己是汉人的史远觉得,他们的治理,以及兵马实在和安西无法相比。 这个时代,除了李嗣业之外,也就是常常来安西的史远,能真正了解安禄山所部和安西的军力差距。双方最精锐的士兵可能相当,但是双方的整体实力比较起来,安西强大的太多了。他觉得安禄山是在赌博,但没有退路。 安禄山心中有鬼,陛下如此他已经不安,要他给出兵权恐怕失权之后死的难看,不给出就必须造反,但是荒唐的是,成功与否的关键已经不在长安和自己,而是在安西这支仿佛游离于叛变和不叛变之间的一支强大军队。 如果李嗣业和安禄山能一起的话,那么对唐帝国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这不仅仅关系到兵力,而是天下多少武人崇拜李嗣业,现在李嗣业也反了的话,自然应者云集,想到这些,史远突然觉得安禄山是不是傻了。他就是造反成功的话,李嗣业挥兵反咬过来,他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为什么偏偏看不到呢?是野心? 史远自然不知道,除了化身李嗣业的沈烈,谁能知道这个时空的一切已经成为必然,而必然的背后居然关系到数十亿年甚至更远的混沌之前的又一个纪元的征战故事,双方主角另外一次博弈的影响呢?可怜苍生无知。 刀兵一起,不知道多少生灵涂炭。 李嗣业正拿着唐刀在修自己的指甲,边上跪着两个西域小国送上的美女,据说还是什么王后的妹妹,说送于天将军李嗣业暖帐用的。两个暖炉的确非常的漂亮,其中一个来自靠近北方大食东北的一个国家,似乎还有些俄罗斯人的味道。 金发碧眼身材火爆,如此辣妹这样匍匐在身边,帮李嗣业锤着腿,还热着茶,如同波斯猫一般的乖巧迷人。 史远得到允许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尴尬。 李嗣业却无所谓,要他坐,然后命令小姐倒酒上菜,史远无奈只好一再拜谢,李嗣业手下的这些女的,鬼知道哪个那天就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升级了呢?史远知道自己是小人物,虽然安禄山已经一再加封他为将军,可是他知道自己分量,李嗣业的人他可用不起。 看他为难样子,李嗣业觉得不耐烦了:“你累不累?喝酒,找我什么事情,我说你家安节度这么豪爽的人怎么用你这个扭捏家伙,对了,这次回去带几个美女去,也是刚刚收的,我可没用过,安节度常常给我送妞,俺也和他换换。” 史远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事?最近我忙的很呢。” 史远怎么开口也不好,这话简直无法接,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是来看看他而已,李嗣业怪笑起来:“我又不会死。” 史远惶恐,连忙请罪。 李嗣业示意他起来:“史远,来往也日久了,你我相熟甚深,不知道你可愿来我这里?” 史远一愣。 李嗣业道:“莫当我开玩笑,初次见你像个军汉我就起了招揽心,只是当时不好开口,现在嘛,哈哈。” 说着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西去大食,灭国之后尽得其国,裂土封侯就在几年之内而已,不过在我帐下,却不要你来回跑动没事殷勤,不要看我整日嘻嘻哈哈,行军作战时可是严肃事。你当努力杀敌换取功名。” 说到这里,他身子靠前,瞪着史远:“以为呢?” “我。我愿。” “恩,那就好,知道站在哪边?安禄山可是要反?” 史远点头。 “他不是我的对手,大唐现在乱不得,他以二十万军战长安还可,战安西却是找死。整日殷勤来去无法是拉拢本帅。反正他造反已经是箭在弦上,某和你说了吧,本帅向来拿钱不办事,就等着他造反然后抽他丫的,你这就留于军中,令人传书信于他,说本帅西游不问烦事,要他允诺我.日后自击大食的权力,并全力配合我灭大食,他得唐我得大食。” “是。” “你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李嗣业说着,盯着对方的眼睛深深的看去。 史远身躯一震,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说了一次,这种诡异模样让两个胡姬吓得立即跪在那里磕头,称阿瑞斯,阿瑞斯。 史远却不再惊奇了。心中被蛊惑了的家伙在这关键时刻,本就动摇的心彻底的扭转了。当即写下书信,按着李嗣业要求一一写好,再给李嗣业看后,传来自己跟随,令即刻发于节度。 随从赶紧去了。 李嗣业嬉皮笑脸的和史远讲起了自己为阿瑞斯的原因,又将了来自希腊的传说故事,说的神神叨叨的,胡姬听的明白唐话,第一次亲自听到阿瑞斯大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来自和大食一样邪恶的拜占庭人的传言。 两个胡姬激动的浑身发抖,神灵啊,是跟随在神灵身边,能不激动么。 史远自然也是崇拜的一塌糊涂,胡人出身的他本来对西域的事情就有些接受能力,更西的,古大秦,也就是罗马之前的希腊文明,多少在西域一带也有点消息。罗马还曾经有战败的将军带着残余的人跑到西域附近,最后混居于各族之间的。 他们祖先的传说里,阿瑞斯是谁? 史远激动的对着领袖效忠,李嗣业在这个关键时候蛊惑完了他自然不会再客气,要他自己领了铠甲,在自己亲卫带领下,挑选士兵加入安西军干活去,他自己继续胡天海地去了。安禄山不反,李嗣业是不回军的,不然没诚意,安胖子也不敢全信啊,等吧。 46回 挑拨 哈里发还是派来了使者。 东方总督艾发的家族力量到底不可小视,在以为摸清了大唐地盘的哈里发认为唐帝国对这里毫无兴趣,于是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准备铲除艾发家族,但是一点也没想到的是李嗣业这神经病居然再次兵临葱岭,似乎准备出击了。 被唐帝国在之前的战役打的胆战心惊的大食人在西域的情报网告诉哈里发,也传于国内说唐帝国的大军再次动了起来,那个据说是阿瑞斯转世的将军带领的精锐,得到这个消息本来快奄奄一息的艾发家族立即生猛的蹦跶了起来。 在大食都城他们力量也许已经削弱,可是在地方上,他们的力量还是不小的,艾发族人们做出了你哈里发不仁,我们就投靠唐帝国算了的样子,拜占庭还在西方虎视眈眈,哈里发不得不安抚稳定国内情绪,于是派出了使者,直接来拜会李嗣业。 一到小勃律国就看到唐朝的陌刀兵们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蔑视着一切,大食的使者很远就老老实实的下了马。在亲兵带领下进入了李嗣业的面前,李嗣业最近常驻勃律国王宫,国王躲的远远的,号称出去看看民情,然后消失了。 而吐蕃的娘们每天则在王宫里转来转去,期待着威猛的将军那天兴趣再起来。 李嗣业无礼的坐在了王座上,冷眼看着对方进来匍匐在地问好,他也知道最近西域已经开始流传关于自己的传说,得意洋洋的神棍板着脸就是不说话,大食的使者无奈对方,只能主动先开口,气势全无的拜见李将军。 “说是要谈赎回你们东方总督?”李嗣业哈哈一笑:“分批赎回行不行?” 大食使者不知道他的意思,李嗣业缺德的吓唬人家:“等你们好久,你们不来,我们总不能让那个家伙吃干饭吧,于是我建议了我的皇帝陛下,让艾布阉割之后入宫为皇帝服务了。这次要不你们呢先把艾布的下半身赎回去?可怜的家伙只有指甲盖这么大。” 粗鲁野蛮,杀戮成性,这八个字是大食人对李嗣业的根本印象,面对这样的话,使者居然不敢愤怒,只能声辩说:“还请将军宽恕,饶恕了大食对您的冒犯。” “别扯那些没用的,准备了多少东西,值得我就放人,不值得我就不放。” “回将军,金五千两。” “五千?才五千?他是伟大的东方总督艾布啊。你们的大食王简直太过分了,他是不是很想艾布死呀?我听说最近艾布家族在哈里发的压制下,过的很辛苦。” 李嗣业阴森森的又立即加了一句:“这次到底是你们大食出面,还是艾布家族出面?” “回大人,真的是大食出面,这是大食国书。” “不懂外文。懒得看翻译,五千,五千只能买他一条腿,艾布家族就没有些意思么?”说着李嗣业很焦急的张开了手摩挲着自己的膝盖。 贪婪的样子令人发指。 大食使者磕头:“回将军,艾布家族愿意出五百匹良马。” “一千匹,一万两金子,艾布就给你们,为了表达诚意,本将先放了一半被扣押的士兵。我告诉你们,我和拜占庭人已经达成了协议,假如你们不肯答应我们的条件,那么我们安西四十万大军将尽出葱岭,和曾经妄图占领我们西域地盘的大食决一死战,到时候可不是一万金的问题,而是灭国的问题,你去汇报你们的哈里发吧,对了,你们的马不是不错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我正好再练练兵马。”说完李嗣业毫不犹豫的赶出了大食的使者,要他立即把东西送来,同时命令亲卫挑选一百人中的老弱者,最近压着这些家伙干苦活,他们已经快死了。 先期通过龟兹王和李嗣业已经有过接触,这次干脆就把金和战马带来的大食使者欲哭无泪,只能乖乖的带着五十个要死的士兵回去。李嗣业为了表示自己厚道,还专门要人帮他们洗干净了,抹了伤药,打扮的很新鲜,配了足够的水,另外还挑选了一百匹后勤的老马给他们一人两匹,不过这个帐算在艾发家头上。 现在大食倒欠李嗣业五千金,六百大宛马。 使者泪汪汪的上路了,李嗣业继续在西域昏天黑地的乱搞,但是李嗣业会结交人等,比起高仙芝的那种刻薄手段,他表现的仁义太多了。 没事情还召集西域各国的国王来饮酒作乐,一开始召集的时候一群家伙不敢来,除了和龟兹较好的几位之外全装病,李嗣业也不管他们,来的人一律招待好,惹的这些国王回去和特别有面子,而那些国王土著头目们派来的使者回去也一顿讲。 第二次第三次召集,这些头目们全来了,李嗣业闲了无聊就留着他们,大家一起贡献酒食,同时让士兵吃好喝好,然后演武给各位头目看。 头目们从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鼓掌叫好,面对大堂军威再没有一点点的反叛之心,吐蕃有人悄悄前来观看,回去之后将尽唐军骁勇,吐蕃遂越发安定。他们是相当了解大食的国力和军力的,而之前安西军的一连串进攻也让他们明白了,现在的大唐不要惹,尤其是他们有一个疯子将军的时候。 时光就这样过去,直到一个月后,越过高山越过沙漠,灰头土脸的大食使者再来。 按着约定送上了他们的赎金,李嗣业令人带上艾发问他服不服气,艾发这段日子来受够了气,自然口口声声不服,李嗣业问他还敢单挑,像个武士一样的单挑。 所有西域的头目全在场,李嗣业一边做着松骨活动,一边热烈邀请对方前来pk。 艾布又不傻,知道打不过他,只能死硬说:“将军的本事不在个人的武勇,而在战争的指挥。” 李嗣业大笑:“难道你没有被俘虏,小子,看看清楚,这位这位这位,等等,西域王公俱在此,你不敢打就算了,居然还说自己指挥很出色?死不要脸的,兄弟们记得这张脸,以后别搭理他,真是丢死人啊。赶紧给我把他乱棍赶出去。我告诉你,不是你们哈里发作梗,你早就能回去了。真是烦死人,吃我这么多东西亏死我了。” 艾发简直要吐血了,在一群西域王公的哄笑中狼狈而走。再不敢回头,沿途大唐的骑兵们骑着大宛马得意洋洋的来回着,陌刀手们喊声震天的操练着,艾布越发胆寒,他所有的勇气已经全部没有了。 他恨透了这群人,那些该死的西域王公们!曾经他们还对他卑躬屈膝过,如今居然和李嗣业一起嘲笑自己? 回去收拾兵马,忍辱负重,总有一日打过来,还有该死的哈里发。使者中有艾发族人,沿途将哈里发的作为,以及家族的努力一一说明。艾发更加愤怒。 李嗣业是不能合作的,但是拜占庭可以啊。 回去之后反了算了。和拜占庭联合之后,先收拾了哈里发,等自己说了算之后,再来雪耻。拜占庭和大食的矛盾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可是这个好战的哈里发,全是他害了自己。 李嗣业根本不去想他们的纠葛,等艾布一滚就开始和他称呼为兄弟的西域王公们说自己的梦想,要带大家将来一起打入大食,分他们地打劫他们的钱。 并且拍着胸口担保,把话讲的透彻,说自己绝对不会让他们做替死鬼,一定会有财大家一起发,有肉大家一起吃,有女人大家一起上。 惹的一群西域王公兴奋无比,尤其是游牧的几位土著根本就是迫不及待了。李嗣业却道:“再等些日子,最近大家先开始练兵,这一万金呢,我家皇帝是知道的,说了留下二千给我,我呢,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二千金大家一起分了吧,就特么的小勃律国的王不地道,居然病的不能回来,没他的份了,大家分的更多点。” 于是当庭叫士兵前来把钱物分了,李嗣业不好意思的还和大家打招呼:“兄弟我平生就爱骑马,这大宛马就不分了,你们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另外,之前你们送我的东西,我也就不回了,大家算扯平,亲卫,将王公们送的财物分发全军。” 一时间唐军和西域各族领袖们全欢天喜地起来。 李嗣业哈哈大笑,知道这群混蛋不可能真的死心塌地,但是现在能为自己趋使也是好的。起码在自己能征战的阶段不会反叛了。 果然,当晚,有些王公秘密前来,说吐蕃拉拢的事情。 李嗣业问他可想和自己对战?王公惶恐,李嗣业再问可愿和自己为兄弟,王公自然说愿意,李嗣业于是说:“我不挡人财路,吐蕃那边拉拢你们照样收取,要什么你们就意思意思,反正我相信你们。等将来我先收拾了吐蕃,你们跟着一起去打劫,吐蕃不气死才怪,一群低能儿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那多好玩?” “我等,是再也不会背叛将军了。” 47回 内乱 李嗣业知道此刻他们说的是真心话。 至于将来,大唐假如不行了,或者自己老了,杀不动了,他们恐怕就不会这样了。不过,给予唐帝国内乱的时候,边关的安定,比什么也重要。 这次平定安史之乱的时候,不动用回人是最好。唐帝国后期乱七八糟的麻烦,很大程度在回人身上,而回人身后一样有着吐蕃还有大食的影子。 李嗣业在西域的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 安禄山得到了李嗣业含糊的话,同时看到李嗣业当真在西域为王,不奉令入长安,更是欣喜,大唐天宝十三年春,安禄山憋不住了。 比历史提前了一年半造反的他被杨国忠已经逼的要疯了。 知道有李嗣业真正撑腰的杨国忠现在越发的狂妄,小混子出身的家伙就这么的没有大局观,他日夜在已经非常疑心的玄宗面前说胡儿,时不时的令人问胡儿,刺激的安禄山暴跳如雷。终于忍无可忍,安禄山和史思明联合起来,说要做了祸国殃民的杨国忠。 天下顿时大乱。 范阳的反叛是在几天后才被长安得知的。有探子冒死回禀,天子震怒,当即密令李嗣业回军,令安西系将领封常青席元庆等出兵,再令天下各部勤王。 因为安禄山二十万大军声势骇人。 长安的士兵果然是废材,面对安禄山的精锐前锋,一战就败。直到封常青等率领部队前来,也是在开始时期抵御不了对方的锋芒。 高仙芝出动,汇聚当年旧将一起,开始制定策略,这个时候,战争已经打了半个月了。 有五千精锐骑兵,正披星戴月从西域而来,黑衣黑甲,横刀宛驹,过城不入,过镇不停,直向着潼关而来。 杨国忠在长安一边叫安禄山果然反了,一边指挥人马赶紧冲上,无能的家伙组织组织不到位,指挥指挥不到位,叛军转眼已经到了洛阳。 玄宗六子荣王大后方名义上总领兵马,高仙芝等为副实际领兵,赶紧带领人马向着潼关处赶。 封常青等则准备放弃救援洛阳了。部队开始在向着潼关方向汇集,洛阳已经注定是叛军口中食。 而西域马蹄急,李嗣业还在赶路,沿途而来无人能知道这是一支谁带领的军队,这支军队人马精神铠甲鲜明,一看就是龙虎。可是安西方面似乎没有动静啊? 在这么大的版图上,安西这支秘密部队的举动根本没有人能真正察觉,史远给予安禄山的密报李嗣业还在西域呢。安西军马的确未曾动。 开始阶段,将一半精力放于安西的安禄山彻底放心了,再次狂攻。洛阳很快就失陷了。东京留守李憕和御史中丞卢奕不肯投降,被俘后为安禄山所杀,河南尹达奚珣投降安禄山。 而这个时候,封常青等已经在潼关聚集,高仙芝派出部队骚扰敌军,拖延敌军继续发威的时间,同时将自己的计划向着后方去汇报。荣王转手天子,天子看完之后,心中难安。洛阳长安一鞭可至,潼关如果失守的话? 那李嗣业似乎还没有到。 就在这个时候,封常青接到了安禄山的秘使,安禄山请封常青打开潼关,以让大军过去,富贵指日可得。封常青席元庆相视而笑,李嗣业果然是大聪明。 两人安扶使者,随即前去拜会主将。 呈上安禄山的条件。高仙芝大喜:“约定献关,设伏击贼。” 两名大将也是赞同这个意见,回头就把使者带来,高仙芝悄声道:“我等早就欲反,天子刻薄,夺我辈军权,如同囚禁于长安而已,今日安节度愤怒,我安西诸将自当投靠,潼关之后一马平川,长安转手可下,尔可请安节度速来。” 使者自然是狂喜。当即和他相约。 高仙芝笑道:“往日行此事,不好约定日期,防止被人察觉,而今潼关上下诸将尽出我门,某一言可决之,安西李嗣业亦我旧部,已经来信说于安节度甚是投缘,安西不动。史远如今跟随李嗣业身边,足可见我等于安节度渊源。” “那是,那是。大将军果然英明。” “哈哈。天子如今欲除天下节度,收尽兵权,我等武将如走狗而已,安节度此举,天下武将无不欣喜啊。速来速来,定于五日之后午时如何。三日后,还有荣王欲来,正好某安排人手先拿了荣王再说。” “大帅当真?” “你也知嗣业如何称我?”高仙芝哈哈大笑:“自然当真,大好男儿怎能无权?” “我家节度说,大事成必不相忘,我家节度常言,不过是为清君侧,为天下,为自保啊,除杨国忠后,自当回兵,到时候朝堂之上,还请大帅担待。” “好说好说,等他下长安,嗣业也就会摆明车马了。到时候,谁能挡住安西于安节度联手一击?举国还去哪里找这五十万雄兵?李嗣业这等猛将,节度这等大才?”高仙芝客客气气表面心意,设计周全充满梦想。 一边的封常青等也是点头,席元庆更是恨道:“某刚至太原,屁股未热,朝堂上就要调我入长安,我看天子这是欲分割安西人马的先兆,嗣业他向来豪爽不拘小节,天子最后动他,他到时候也独立难支,往日在安西我和封将军常和他深谈,他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没野心,随大流。赶紧准备,速下长安。免得再有变化。” 安禄山使者已经欢喜的找不到北了。 尤其是,天子最近加封了封常青为范阳节度,但席元庆却还称呼他为封将军,这种细节上的注意,正是表面了对朝廷的任命他们已经不听,也不会打安禄山的主意,大家是一伙的。 当即使者堂堂正正出关,唐军上下视若无睹,使者沿途想到这些心花怒放,潼关守军中无能者大半,精锐却尽在安西系手中,并把住各要害,对自己根本是心知肚明的,几个小军官遇到了还客气的很,向来都是一军皆反,哪里有全军集体骗人的事情? 再说封常青等,高仙芝等说的,都是安禄山常常说的话嘛。他们有反叛的理由!安禄山之前送的好处他们不也是收了,收了就会办事! 于情于理,叛徒相信叛徒。 于是大唐历史上最搞笑的一次叛变就这样以无间道的方式出现了。可是李嗣业还是快马加鞭的向着潼关而来。 表里河山,打马而过。 当日。 李嗣业距潼关二百里地。 一行人冲进了荣王大营。为首是宦官边令成,边公公近日来被皇帝叫去常问安西旧事,问高仙芝封常青等。 放在天子面前的大唐地图上,斑驳不尽,朝廷之兵朝廷之地不过区区数片颜色,而后尽是各路节度分裂疆土之势。玄宗近日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是恨声说李林甫误国,言下忧伤国事,大唐若再出一个安禄山,国运必近。 最近已经有朝臣说迁都避祸入蜀,如高祖当年,霸王亦不能攻。 所谓霸王,已经是暗指当朝第一武将李嗣业。李嗣业精锐兵马不下十万,杂兵二十万,节制四镇威震西域,一声令下诸国只知安西天将军而不知大唐天可汗。吐蕃亦说唐若无李嗣业,边关早就烽烟处处,西域难保了。 这样的大将,加上安禄山的兵马,那么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自己还放出了安西系的高仙芝封常青,万一他们有变的话,会不会转身开了潼关,领了胡儿马踏长安?玄宗越发担心。虽然不曾明言,但已经无人不知。 宦官等自然要上体天心,开始是劝,可是天子震怒,令仗毙数名进言相劝者,在这种风头下宦官等立即明白了,赶紧的想办法,整死这帮安西系的。李嗣业惹不起,封常青高仙芝还惹不起么?至于胡儿作乱,只要安西系没机会和他们结合,唐庭上下还是相信大唐会压制住叛军的。 因为民心依旧。 于是,边令成终于临危授命,率领精锐即刻启程前往荣王处,密传天子令,而后请诛高仙芝封常青等。罪名不患没有。封常青失洛阳已经是大罪,高仙芝作为一线主帅也要担当责任。 人都是会自我安慰的,玄宗认为杀了这两人一举几得,一则消除隐患,二则令士卒奋勇,三则震慑李嗣业,四则向天下展示君王灭叛之坚决。 于是玄宗开始整日等待。边令成快马入营,见荣王退左右后,荣王听了旨意大惊失色,六王子在战场多日,局势如何一看可知,当然知道高仙芝封常青的策略正确,也能明白两位大将或功名心重,却真的忠诚于帝国。 可是看到玄宗旨意,荣王无奈。边令成也露出一幅无奈模样。荣王狠狠的看着他:“当年同袍之谊何在?某闻李将军下连云,公公于高将军封节度等同喜狂饮!不想造化弄人,这大唐风雨飘摇之际,明贼未除,先去内患!公公前去自重,怕两将一去,潼关守军兵心涣散!” 边令成面红耳赤。 48回 信心 但是谁能不为自己着想? 边令成身为宦官除了皇帝之外再无任何依靠,天子令生则生,天子令死则死,这个年代其余人等再不济也有些尊严,再不行还可以仿效安禄山行事。唯独宦官生理到人格上都是残缺的,不过宫中奴仆,生而无趣死而无哀,唯常近天子才得为天子耳目,也仅仅耳目。 人人当面尊敬背后暗鄙而已。 边令成怎么敢在天子对高仙芝等起这种心思的时候据理力争?怎么敢在天子命令他前来执行命令的时候抗命?又怎么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人的生命? 荣王所言字字刺耳,边令成头也不敢,只能无声的把圣旨举了举,而后站了起来。悲凉的一叹:“除非高帅封节度作乱,可是老奴也知他们忠心啊,两将一去,潼关必定失守,到时候大唐该如何?老奴也不知道了。殿下,老奴此去就不回来了。望殿下速速急书安西李将军,大唐江山唯有安西精锐可救。” “边公,容某上书陛下,为两将陈情。” 边令成惨笑道:“殿下仁慈,老奴佩服,可是殿下某做令自己深陷危机之事,如今殿下统领大军在外,长安几乎再无可战之兵,殿下这封书去救不得良将却要搭上自己。” 荣王一瞬间真正明白了边令成的无奈,顿时面无人色,在那里负手来回,只连声问:“救则藐君,不救则亡社稷,自身难保进退两难,边公,这该如何是好。” “老奴此次出行并非一人可以做主,身边副使亦奉令监督,若老奴推诿,恐怕又一圣旨出!殿下,耽误不得了,老奴先去了。殿下保重。” “天亡我大唐么?”荣王大哭:“望安西监军使三思。” 大步走出大帐的边令成握住了圣旨,身形僵硬,良久一声叹息:“唯李将军至!” 营外马蹄声如雷,士卒急报中军帐,一支人马上下五千,黑衣黑甲急速从西绕出向潼关而去,身份未明。 西?荣王急速的向外跑去,边令成已经在大声问道:“兵马如何?” “气势无双!” “报!”突然的一声又传来,士卒没落下马就在大声道:“王爷,安西李将军先锋已至,战局危机李将军已经率部前往潼关,令副将白晓德前来面见荣王。” 边令成顿足大叫:“太宗有灵,殿下,我等当即刻追上李将军,老奴舍得一身剐,只要李将军在,方可救得他们。” 荣王点头,令亲兵即刻准备,翻身上马,边令成副使上前疑问,边令成当头一鞭抽下:“小辈无理!退下。” “圣上有令。” 再一鞭当头抽下,边令成仿佛又回到了在安西边军中,跟随大军看着虎贲横扫西域的那位监军中使,边令成放声大笑道:“岂不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某为天子耳目,当为天子明心,某虽是身残,也曾为国征战沙场!何时容得你在某面前放肆?” 想不到被抽了两鞭子的副使居然昂然而立,面带鞭痕,厉声大叫道:“小觑后辈焉?圣上密令某可当时决断。” 说完抽出腰间长剑:“愿随边公公前往潼关,杀尽叛军!” 峰回路转一刻,边令成吃惊的看着他:“你,你不怕死?” “只怕不死。” 荣王给两个血性宦官激的长啸起来:“传令全军,移营潼关后,跟随安西天将军李嗣业,为我大唐而战!” “嗨!”传令兵们人人大喝一声,立即撒马而去。荣王一骑冲出大营,看着黑衣黑甲的白晓德正在大宛马上,看到自己要拜,荣王道:“白将军少礼,速带我等前往潼关,某今日不愿为大唐殿下,只愿为潼关一卒!” 这个时候全军已经开始知道天下第一武将李嗣业于西域万里之外亲帅铁甲而来,一刻不停已前去潼关,同时边公壮语,荣王豪言也立即向着全军传出,顿时营中本来惶恐不安的士卒人人振奋,有精壮虎士回顾左右:“我等天子近卫,受够皇恩,却当真不如安西兵马?” 部下无不怒发冲冠。 “荣王尚不惜命,我等还须多言?杀敌。” 全军渐渐喊声震天:“愿为潼关一卒!” 荣王长笑:“人言李将军在,大唐无忧。果真如此,所部随行跟上,我等先行,白将军,请。边公,请。” 白晓德击胸行了一个军礼,再不废话,带着几名亲卫立即向着潼关而去。 他们行不过十里,后面大军中骑兵部已经先动,烟尘滚滚跟上,营房内鼓声还在不断,各部兵马正在玩命聚集。 一时间长安东,潼关后杀气冲天。而李嗣业则带着兵马依旧在急速狂奔。沿途两侧峻岭之上,潼关至长安烽火台前余烟未尽。 抽空看看两边河山,李嗣业告知所部:“莫让大好河山为贼子所窃。我部精锐久负盛名,未曾令国人一见,此次奔袭而至切莫堕了安西威风。” “嗨!” 马蹄声掩不住五千虎贲发自胸腔的一声充满自信的断喝。 同日,西域诸王集结兵马,拜见安西留守成度,愿为大唐平叛!成度随令诸王兵马十万随安西后军开赴潼关。 葱岭处,安西精锐一万戒备。 闻大唐变故,吐蕃有欲趁机者,西域各部尽笑:“且让吐蕃打,李将军回时尔等白费力气。” 吐蕃得知后,赞布道:“李嗣业不死,不进中原。” 有吐蕃武勇者不服,赞布道:“我料大唐叛乱数月可平。非某小视本族,实是李嗣业当世真无对手。西域已归心于天将军,人不可逆天,我等莫步了安禄山后尘,且守候天时吧。” 随即严令,再有欲战者斩之。 而李嗣业直到了潼关之后,这才停下,令人前去告知高仙芝,又令人回头看白晓德为何还不来,后面烟尘到底何事。 不多久前后来报,荣王边令成至,后路大军尽数提前开拔,而前面高仙芝干脆亲自赶来,留封常青暂代他守潼关,反正安禄山还在等他叛变。 一如帐,李嗣业看到高仙芝无恙,大笑起来:“又和大帅并肩而战了。” “李将军信人。”高仙芝面对如今的李嗣业不敢托大了。 李嗣业哈哈一笑:“大帅别和我客气,看你脸色喜气洋洋,是不是安禄山拉拢你反叛了?何时这群蠢货上门?” 高仙芝笑的打跌:“谁说你鲁莽无智?” “谁说的老子剁了他全家,他全家才没智力。”李嗣业勃然变色:“拿酒来,今日全军休整,不日大战,先赏赐全军酒肉尽欢,来,设宴于此,不久安西旧人将同聚了。” “还是去潼关吧,不然封常青要怨我。” 两人正在取笑封常青有的时候小心眼。荣王已经和边令成在白晓德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中军,李嗣业也做梦不曾想到荣王居然如此轻装就来。白晓德将后路事情,一一告诉李嗣业,荣王随即告诉李嗣业边令成之语。 高仙芝还蒙在鼓内,李嗣业心知肚明,笑眯眯的看着边令成,拍拍他肩膀:“边公好兄弟。” 边令成哀怨的看了看他,李嗣业恶寒,一把揪住了边令成:“才像个爷们的,你特么的又作怪,给老子老实点。” 说完提了拳头就砸了七八下,打的边令成眉开眼笑:“好的好的。” 荣王都看傻了。 就是他也不能这样随意殴打边令成啊,这李嗣业还真是和传说里的一样,什么事情也干的出来,什么人也处的来。 李嗣业已经回头:“殿下是好男儿。” 本是失礼的话,但他说来却给人一种特别有面子的感觉,荣王看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激动不已:“愿和李将军并肩。” 李嗣业伸出手居然搂住了荣王,然后在他耳边道:“不提边公所持密旨了,某亲书天子,陛下这是心乱过了。高帅封二的忠诚毋庸置疑,安禄山已经被他们骗了,五日内就来取关,到时候,荣王看某杀他个干干净净!” 荣王孩子似的点头,他说了算。 也许李嗣业上书天子依旧大怒,但是荣王相信李嗣业必定胜利,没看到高仙芝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们,其实荣王已经看出,李嗣业如今在安西系的心中,在高仙芝自己的心中都排在了第一。有他在,潼关不仅仅无恙,叛军恐怕还要伤筋动骨。 “今日,某陪荣王,大帅,边公,去找封二喝酒。尔等在此自饮就是,后日上午立即进潼关,而后,于城门后遮掩处列阵,待叛军至城下,立即掩杀出关,杀他个赤地千里!安西兵马在此,他们也敢扬威中原兵临帝都?到时候给老子砍死他们!” 全军大呼:“砍!” “安西兵马之雄壮,真举世第一。”荣王看着这些精壮的士兵赞叹道,他丝毫看不出这群牲口刚刚从安西那么远的地方跑来的。 而高仙芝也道;“安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安西了。能和嗣业同朝为将,不幸。能和嗣业同在一军,幸甚!” 49回 欲变 潼关内,荣王,李嗣业高仙芝封二,边令成,白晓德,等军中大将齐聚一堂,正在畅谈平生事。 作为听众的荣王就在那里听着白晓德讲李嗣业安西的新事,讲史远怎么投靠了李嗣业的,高仙芝等也在笑骂李嗣业当时爬上连云时的那个德行。 只有边令成还是有些放不开,他现在担心自己抗旨之后,陛下会把自己怎么办,所以情绪不高。可是高仙芝在,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他知道天子最后也许不会拿李嗣业怎么,自己算是彻底的失宠了,想到这些,他突然有些邪恶的想法。 于是悄悄的蹭到李嗣业身边道:“晚上我去你房中。” 李嗣业顿时魂不附体:“什么?” 一席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的看着边令成,边令成老脸通红,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你瞎想什么呢?只能苦苦的看着李嗣业,很严肃的道:“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议。” 李嗣业看看他:“真有事?” “是。” “知道了知道了。高帅,封二,两位也该敬一敬边公啊,陛下本来对两位在此的战略有些焦急,朝中一些败类也在胡说八道,是边公为你们陈情,才消了天子之怒。” 高仙芝等当然会敬酒。 端坐主位的荣王默默的看着下面的一团和气,他觉得,安西系,才真的是朝廷的栋梁,更令人放心的是安西系,的确没有任何的野心,纯粹的一群军人而已。想到往日在长安听到的一些负面风言风语,各镇节度兵权将解后,朝廷上的大爷们为了自己儿孙上蹿下跳,使劲手段争权夺利的模样。 荣王突然觉得安禄山之乱也不是坏事情,起码能识得忠良是何等模样。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为我大唐有诸位将军而饮。” “谢荣王。” 李嗣业看着荣王,忽然心中一动。又看看边令成看荣王的眼神,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边令成这死人妖也有如此胆量?该不该给他安上个**,人家可是身残志坚的典范啊,还有情有义,胆量包天,不出来混真的是可惜了。 边令成察觉到李嗣业在看他,赶紧露出一脸媚笑:“李将军饮。” “饮你个头,喝多了你和我说事情我可记不得。”李嗣业瞪着他,边令成一吓,立即放了杯子:“那不饮吧。” 荣王和高仙芝等失笑不已,封二心细,狐疑的看看边令成这幅所求余人的模样,再想想之前得知的荣王豪言,以及边令成所言,模糊之间他忽然一身冷汗,再看白晓德样子,封二心中越发的发冷,人的感觉上来之后,只会越陷越深。 起身当小解似的,追上了先出来的李嗣业,封常青忽然拦住李嗣业,而后正色道:“四周无人,将军能否告我,边公此来实情。” “监军而已,还能何事。”李嗣业头疼的看着封二。 封二忽然惨笑:“非李将军重情,荣王仁德,边公重义,封二和大帅恐怕已经拘回长安,不,恐怕已经为鬼也。” 李嗣业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胡说八道,天子岂能自毁长城。” “谢李将军了,可是此患难消。”封常青叹了一声:“高帅耿直,不似封二长年盘算心思,封二自信不会说错,李将军可救某一次,却更添天子怒啊。” “封二,往日你我相知甚深,你可信我?” “信。” “今晚边令成找我,你可藏于床下,我所想不错的话,边令成为自保,必定怂恿某说通诸位,拥立荣王。” 封二浑身一颤。 李嗣业淡淡的笑道:“或起兵马拿下,以为自保,或遂边公心意,再造大唐。荣王如何,你看在眼中,可有计算,自己想清,来或不来随你,提前告退便是。” 封二直直的看着李嗣业:“将军心思如何?” “还不知道边令成是不是这样想的呢,某不瞒你,天子令他前来斩杀两位,以为尔等谋反在即,不必心伤,历代以来那朝天子不是如此心术?” “管不来他朝,岂能不保自身?” “若是斩你,你可授首?” “事若突发,手中无刀,唯有喊冤尔。”封二苦笑道:“也就只能和你讲讲而已。” “不怕我害你?” 封二失笑道:“你莫胡说八道。说正事。” “天子不明啊,当退。荣王处,再看就是,有太子在,这是为难处。”李嗣业也头疼:“或是边令成劝我等说通荣王,为太子晋身造势?以拥立功劳换取太平。该是这样,他没那么胆大,可是边令成不知太子为君,一样顾忌我辈。” “那荣王日后就不顾忌。”封二失口道。一句话说出,忽然觉得好没意思,所有退路尽在君断,要生则生,要死则死。 李嗣业却真的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知了。可知上古天子无此权势,不由一人而家天下,也罢,出来已久,晚上再谈,封二,若荣王可行,我或会奉他为君。你可愿随我?” “愿。” “回吧。夜中深谈,且看边令成心胸。这死人妖看似没种但真有种,不愧我们安西出来的。”李嗣业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把这些事情放心上。 可是封二知道,李嗣业若要反,他又何必再来?等大唐烂了,靠他的名望,立即起安西四镇大军,他一言而下,安西士卒绝对义无反顾,再加上西域各族对他的信任,搞不好吐蕃趁机出手,一旦李嗣业和吐蕃联手,大唐指日可下。 封二想了想,入席看看天色,对荣王说前去看看兵马,且先退。 荣王觉得他是有事情,也没多想,以为刚刚李嗣业和他出去安排事宜的,高仙芝也是信任他们,更不会问,边令成哪里会多嘴,李嗣业一脚踹过来怎么办? 封二出了门,不瞒李嗣业护卫,低声道:“将军要我藏于屋内,和边公谈事,以为人证,边公来时,切莫多嘴。” 安西出的护卫哪里不知道封二和李嗣业的交情,立即点头。他们忠心李嗣业更甚,但是封二说是李嗣业要的,他们也就不说了,封二难道会蠢的发神经病,躲起来刺杀李将军么? 不过有护卫心细,点头之后还是加一一句:“待某等将军回时,密报一声。” 封二点头,点头之后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却又想发笑,只能骂道:“你家将军,你家将军,我家老友。奶奶的。” 护卫都笑,封二也无语,只能摇摇头:“莫被他人知道了。” 然后进了屋,潼关要塞,军旅艰苦,李嗣业这样的地位,也不过三屋所居,一室卧,一室护卫,一室放军械。 封二进去转了半天,想想绕到了屋内屏风后的便桶处看看,再坐了窗前,只能李嗣业和边令成来,就藏于便桶后。 夜渐渐黑了。一直站在窗后看着潼关之上那轮弯月的封二终于听到了人声。 赶紧躲避好。 果然李嗣业进后,一个护卫低声道:“将军。”然后李嗣业哈哈一笑:“边公进屋吧。”然后听了护卫禀告,李嗣业道;“不错,是某要的。” 封常青心中哭笑不得,这些护卫把自己当贼呢? 又听到李嗣业说:“边公与我有事,防护百米之外。不得近窗。” “嗨。” 脚步声散去。 李嗣业进屋,等点灯,上茶的护卫退下。封二听到沉默一会后,李嗣业正出声欲说什么,就听到扑通一声,边令成重重跪了地上:“李将军救我。” “起来,起来,有话直接说。” “天子疑心两帅作乱,假以败师之名,令老奴带人前来斩杀两位将军。老奴心中知道两位忠诚,所以不肯,但在长安老奴怎么敢说?荣王也知此事,所以前来保护两位将军。” “我听人说边公你在荣王处豪言欲求一死。” “这,这能不死不好么?”边令成扭捏的道。 李嗣业爆笑,一脚踹去:“你这家伙。边公。”说完他正色起来:“你是好汉。有话尽管说就是。” “只请李将军救我。” “老子不是和你说了么?要你有话直说,我早答应上书陛下了,不过你还不放心,你到底欲使我行何事情,此室你我,护卫百步开外,你尽管直说。” “将军不要发怒。” “你尽说。再烦我丢你出潼关和叛军厮杀去。” 边令成急了:“好。”说完死人妖一咬牙:“将军,天子老矣,昏庸无德,将军威加海内,一旦击破叛军,外无敌手,内有君疑,且为封二高仙芝上书一事。将军觉得到时候,天子会如何?” “无非嘉奖入长安,日后再算计,某还好说,封二高帅,还有边公你恐怕麻烦大了。尤其是你。” “所以请将军救我。” “如何行事?” “太子当立,将军何必说动荣王,平叛之后即可入长安,令………”边令成忽然说不下去了,怎么算计,这样的将军除非自己当皇帝,不然换谁上位,也不放心。 李嗣业看着他只是笑。而后道:“封二出来吧。” 看着屏风后封常青转出,边令成给吓的摔了个四脚朝天,魂不附体。封常青却恭敬的走到他面前,跪倒在地:“谢边公厚恩。某惟李将军命是从!” 50 潼关 “封节度请起。”边令成怎么敢怠慢如今威名赫赫的封常青呢。 他自然不知道,就是这个对自己感恩涕零的封常青在另外一个时空中,被自己一刀剁了。而后潼关军心动摇,大唐也彻底的陷入了一种精神上的颓废。国朝良将丧尽,李嗣业也受伤而亡,曾经的战友回人将军心寒前事,为了自保而再叛大唐。 最终唐朝就这样开始了他的衰弱。 看着面前的两人,藏着沈烈灵魂的李嗣业颇为感慨,低声道:“封二,无需如此。” “如今还有谁有你的威望?荣王贵为皇家子,闻得你来奋勇相随,只要为潼关一卒,这潼关是谁的潼关?还不是你的,安西系将领上下,包括高帅无不对你信服,旁人只当你是盖世武勇,我等却知道你胸中江山。封二从不虚言,除和高帅对阵之外,万事随你,绝无悔意,我相信这潼关上下也是如此。” 边令成看着李嗣业,死人妖突然豁出去了:“何不取而代之?若将军愿意,老奴现在回长安去联络人手,随时等你回军,冒死内应一场。” 封常青眼皮也不跳:“嗣业气吞万里如虎,何不于风化龙?安禄山叛军就是东风!” 边令成听了大喜,眼巴巴的看着李嗣业。 封常青虽然很冷静,但是也很认真的看着李嗣业,就看他的决断,壮年的李嗣业眼神炯炯,面无表情,灯火之下铁甲耀着金光,手按唐刀端坐于两人面前,封常青看了又看,突然抽出腰间短刃,在边令成惊叫中一下插在自己的手臂上。 血如注出。 封常青咬牙切齿的道:“高帅若不从你,某亲去取他人头,荣王处,也由某去。” “如此行事,千万罪名一身。” 封常青显然恨透,二十年来安西苦旅,三千里地风霜雪雨,间关百战几死还生,只换来君王疑心,索命酬劳,他只想颠覆了这大唐,而李嗣业是最好的人选。 看李嗣业似乎意动,封常青进言道:“将军,便是万千罪名又如何?某已担当,将军若是为难,到时候某自绝天下便是。只请将军照顾儿孙。生生世世封家子不再领兵!” 李嗣业还不说话。 边令成低声道:“将军还等什么?内有老奴,外有封二,高帅必定也在你一边,坐拥安西数十万大军,西域各王心服,何必为昏庸老儿面前匍匐?” 李嗣业笑了:“你们啊。封二,我必帮你报仇,你先听完。承蒙两位看重,可天子此心自古皆是,某取而代之,也难保后世不肖。这等事,还是不做为好。” “将军若缺名分,尽可托承乾太子后裔之名份。” 听到封二这么一说,边令成猛点头:“是,是,将军才是大唐正统。” “某即刻派人马前去杀了李适之,冒名顶替,他该死。”封常青做事一如行军风格,不弄险,无破绽。 李嗣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事,不必去做。既然你们有此心,那就全力信我,我有办法让我辈子孙从此无忧。” 封二和边令成面面相觑。 李嗣业笑了笑:“一切待破安禄山后再行。放心。” 封二和边令成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能再多嘴,两人点了点头,只当李嗣业目前不过是等最后一道力挽狂澜的光环而已。想到这里,封二道:“此事不再传于外,待破安禄山后再说,边公且留于军中,莫先回长安。” “放心,老奴还想从龙呢。”边令成笑道:“我干脆去封二那边休息便是。” 李嗣业知道这两人是互相还有些不放心,干脆耗着,甚至还准备商议怎么为自己办事。封二当年能死皮赖脸的跟到高仙芝身边,从来都是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目前抓到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再回头了。 想到这里,李嗣业道:“不得我令,不可随意行事。免得坏我大事。” 两人听到这么一句,终于大喜。连连答应之后,喜气洋洋退出。两个反贼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抗旨,以及玄宗秋后算账了,怕个毛,该是玄宗害怕自己了。 李嗣业坐在那里,外边护卫进了:“将军。封节度说,请将军拨一批亲兵于他。” 护卫脸色古怪的很,封二这个要求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到家了。李嗣业哭笑不得,摆摆手说:“告诉封二这神经病,就说我信他和边公。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先给我全力击破安禄山。” 护卫摸不着头脑,但是只能退出。 对了封常青婉转的讲了自己将军的话,边令成这花痴在一边立即眼泛泪光:“李将军气度如此,岂能不成?” “闭嘴。”封常青瞪了他一眼。 李嗣业所部自然可信,可是这等事情还是不要先透露的好,免得打破了李嗣业计划。边令成忙掩口不语,孙子似的跟着封二后面走了。 护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怪的两人,再回头看看将军房中灯火熄灭了。边上护卫道:“我家将军威望如此,安西旧人自然听从,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是。”几个王八蛋立即开心的得瑟起来。 再无杂事。 在叛军前来一日前。城门后方远处,竹扎的屏障竖起,藏进骑兵演练之后,退出。第二日,城头遥见安禄山信使到。高仙芝和封常青嘻嘻哈哈一番,使者回头发出信号,听到远处人马声,渐渐的黑压压的大军向前开进。 而后分出一部分率先向着城中而来,高仙芝令城门大开。 藏于掩盖之后的李嗣业冷笑,看着前后门开,叛军大喜,开始准备入城。猛的一枪挑飞掩盖,大喝道:“安西李嗣业在此。” 城头唐刀闪动,使者人头落地。 正向着城门而来的人,就看到城头上高仙芝封常青带着精锐突然拔刀,斩杀使者,正大惊,看到城门内潼关内突然冲出了一匹黑色骏马。 马上的大将,再吼一声:“杀贼。” 马蹄声急促,城门内滚滚而出,不知道多少骑兵跟上。叛军大惊,叛军领军气的大骂高仙芝:“高丽奴,找死么?” “安胡儿等死。”李嗣业狂笑一声,铁枪一振,身后,城上,无数的士兵涌出,铺天盖地的箭雨砸了过去,他的大宛马快,飞快的冲到领军叛军面前,对方咬牙切齿要玩命,突然看到他愣住了,身后士兵也惊叫起来:“李嗣业?” 城头唐军大喊:“安西李将军到。” “我安西军。杀!”李嗣业大吼着,一枪砸出,直接把对方连人带马砸在地上,身下马动,铁枪乱舞,转眼把面前目瞪口呆的安军挑的死去活来,冲开一片。他身后同样武勇的白晓德等悍将大喊着立即跟上。 安西精锐的边军五千人已经飞快的冲出了潼关,然后移动中组阵,跟着李嗣业这个根本没人挡得住的箭头,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三千余人的先锋之中。 对方骑兵,轰的一下,被凿穿,随即崩溃。 后面前移的安禄山大阵内,安禄山勃然大怒:“高仙芝戏弄?” 看城门内还有骑兵涌出。 战场广阔,喊杀震天,他还没清楚是李嗣业来了,只看到黑色衣甲的骑兵们把自己的先锋冲的七零八落,立即下令道:“就此夺关,区区数千骑兵也敢……” 前面涣兵开始回头,在狂喊:“安西李嗣业来了。安西李嗣业来了。” 安禄山军阵中士兵顿时骚动,安西李嗣业那个疯子?安禄山这死胖子不是和人家是兄弟的么?安禄山也是瞠目结舌:“他说什么?” “谁?”安禄山回头问。 前面喊声更大:“安西李嗣业来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突然整齐的响起了五千骑兵的大喊:“奉上谕,安西节度使李嗣业率军前来平叛,安胡授首,杀!” “骗子。”安禄山伤心欲绝,嚎叫起来:“给我上。” 令旗乱舞,各路叛将料想李嗣业先锋人少,回头看看自己身边密密麻麻无数大军,当即一起向前压来。李嗣业于军前猛冲,身后精心挑选的五千骑兵跟着,看到对方冲来,不惊却喜。 李嗣业大吼一声,马加速,对着中军一路就杀了进来。 灵巧的操纵着战马,手里粗大的铁枪乱砸乱捅,看似胡乱无章,却连连挑飞能近到身边的对手,叛军接触到李嗣业的一瞬间,连人带马向着两边崩开。随即砸倒一片,李嗣业在军前转过,横掠叛军之中,顿时将一大片叛军绞的鸡飞狗跳。 在这时候后路军马已经杀到,速度到极限的安西精锐对上减速的对方,自然是摧枯拉朽,站在城头的荣王就看到安禄山那大片的,遮天盖地的杂色人马,最中间的一片突然的坍塌了似的。 看到李嗣业在军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年轻的荣王激的狂舞手中的唐刀:“擂鼓,擂鼓。” 站于一边的高仙芝一挥手,后路大军陆续从潼关中冲出,不管不顾,只跟着李嗣业向前中路突进。李嗣业越发的疯狂向前。 身后的骑兵死死的跟着,前面的人马依旧乱飞。 一道血路在叛军中过,箭头直指安禄山所在处!! 51回 机会 站在潼关之上,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而在战场之上,唐军士兵们只觉得自己在前进,前进,前进,明明前方人山人海可是却好像毫无阻碍一般的,除了两翼以及前方跟随李嗣业的士兵,感到些压力之外,他们就是大队人马跟着将军前进前进再前进。 看着前面人喊马嘶,而后路过一地的尸体。 而在唐军对面的安军,尤其是正面的,就看到明明前面那么多人马在,然后就波浪一般的分开了。后排的唐军还在发着弓弩,但是安禄山的第一批弓箭手已经被践踏成了肉泥。两边的骑兵还在和唐军的士兵纠缠,可是中路却已经岌岌可危。 安禄山也看到。 如果包围住了这部分唐军,让他们失去了机动力,还能靠人海压制,大不了牺牲内围的士兵,让他们死在一起好了。 但是李嗣业谁拦得住?乱箭不是没有射过,却居然射不透他舞动的铁枪,简直是不可思议。眨眼就到了面前,到最后搞得叛军不敢对李嗣业正面射击,弓没有放下,黑影就杀到了,这怎么打?弓箭也不过就数百步,乱军中这是遥远的距离,但是对李嗣业来说丝毫没有停滞。 大宛马狂奔,李嗣业呼喊着,铁枪已经砸了出去,现在他单手拿着陌刀一把,狂舞着,一人一马在前后面五千疯子跟着。 十里啊! 安禄山眼睁睁的看着十里的距离,自己面前涌出的这么多军马被他杀透,这样的武力不是李嗣业还能是谁? 那个戴着铁盔红翎的战神,不,是魔鬼。 再不后退,就被他杀到面前了,安禄山只能后退,自己更多的士兵向前。李嗣业照杀不误。而此时潼关内更多的人马跟了出来。 荣王坐镇,高仙芝和封常青两部分人马出动。 这两路军队出潼关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打搅,前面的战场不远,但是所有人都已经被正在靠个人勇烈进行突击的李嗣业吸引了。 荣王命令士兵在喊:“安禄山跑了。” 他没撒谎,安禄山的旗帜是在微微后退,叛军们回头看,中军旗帜不远处,还是那片人仰马翻,所有的叛军将领面无人色。 他们是吃兵饭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再看看这一路来,才过来多久,李嗣业冲到那边了,这还怎么打?就在这个时候,高仙芝和风采两部人马,从潼关一出,就向着叛军两翼倒着顶了上去。 一边军心浮动不时回顾,一边士气如虹,要奋勇争先。 顿时安禄山的人马开始动摇。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李嗣业长啸一声:“安禄山别跑。” 荣王就看到,五千骑兵还在身后数百米外,李嗣业一人一马突进了安禄山身前的中军处。这是安禄山最后的一层保护。整个战场上,安禄山的人像钳子似的夹着李嗣业带领的人马,但李嗣业很轻易的就撬动了包裹向他们的钳子。 而高仙芝和封常青的士兵们呐喊着逆水而上,从两翼已经打的安禄山的人们在后退。内有强敌,外有强敌。还有致命的一个箭头在肉里面乱扎。 叛军将领们心知肚明,完了。 果然。 李嗣业在喊杀声中,突击而进,人过,旗倒,安禄山带着亲卫抱头鼠窜,眼神里简直是见了鬼一样,他在边关多年,军中也不是没有勇士,可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存在。 一人之力,撬动阵脚,直捣黄龙! 这就不是活人能干的事情。安禄山的亲卫们也没有勇气回头,只能跟着安禄山跑。李嗣业大怒:“站住,死胖子。” 安禄山恨得要哭。 整个唐军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李将军威武。” “随我击贼。” “愿为将军效死。杀,杀,杀!” 三声杀后,高仙芝封常青部大步向前,叛军阵脚连退数步,后面的叛军随即掉头就跑,前面的听到后面的动静,立即不再挣扎,也转头就跑,除非是面对唐军,转身就被砍的,不然全开始狂奔。 唐军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杀贼。” 荣王在城头看的热血沸腾,从高仙芝斩使,到李嗣业出关冲阵,他看着黑压压的人马本来非常的担忧,李将军勇猛,可是对方人数。 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时辰也不到。 五千安西精锐骑兵就杀进了中军,封常青高仙芝两路压上,叛军就此完蛋了。 不在城头,根本不会看的明白,唐军和叛军的兵力对比是对么的令人心惊肉跳。百分之七十的密密麻麻的战场覆盖率是叛军,百分之三十的,只分成三股,看上去极其单薄的是唐军。 潼关大门还洞开着。 “霸王当年以三万楚骑破汉数十万人马,遇将灭将,遇兵屠兵,也不过如此。将军当真是霸王再世?”荣王痴呆的念叨着。 鼓声震天中,没人知道年轻的皇子在说什么。 可是城头的士兵,以及留守的将领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人,西楚霸王。 安禄山的人马在涣散,在潼关下的旷野之中狼狈逃窜。高仙芝和封常青稳重的压着部队的激.情,建制不散的大步跟上,在后面一刀一枪,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扑上去咬住一块,然后将他吞咽下去后,再扑上去。 不担心敌人跑的太快,败军盲目之下胡乱逃窜,相互之间推挤争夺,甚至内讧,这一切都影响了他们的逃窜速度。 而前面还有李嗣业那支至今最少还存了四千能战之兵的骑兵在来回驰骋了。 潼关内又一股骑兵杀出,那是保护荣王的骑兵,荣王看着战局如此,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立即赶了出来,以替换之前已经杀的有些筋疲力尽的安西精锐们,帮助唐军巩固战果。 但是安西军不答应。没有人愿意这个时候离开李嗣业,回头去绞杀涣散敌军借机缓气,虽然他们已经很疲倦。 这和军功无关,这和归属感有关。 荣王部下的这支骑兵将领来自长安,士兵大多来自太原龙兴之地,本来一直趾高气昂,气势上不肯弱于安西系兵马的他们,只对李嗣业有种道听途说的崇拜,但是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是五体投地,领军将军追上安西骑兵,看着白晓德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居然不敢说出让他们暂缓的建议,只能道:“奉荣王令,出关并肩杀敌。” “好汉子。快马向前,包抄安禄山前路。我家将军马快,又冲上去了。”白晓德露出了点笑容,再看看前面李嗣业带着一群跑的吐血的安西兵,正追着前面的安禄山那股越来越少的敌人,安胖子已经换了第三匹战马了。 骑兵们大声答应着,立即从两侧卷了出去,不管中路纠缠,毫不迟疑的向着前,向着前,明目张胆的实施包抄战术。 被李嗣业在后面狠狠的追着,安禄山魂飞魄散,离开了十万大军的保护,他的雄心也灰飞烟灭了,怎么能想得到李嗣业居然能如此疯狂?就带五千人进行中路直突? 面对这种对手,什么办法也用不上,除非打的过他。安禄山心里欲哭无泪,妈的个把子的,我早知道你是这样,我怎么敢反? 骗子,这个骗子。安禄山泪汪汪的,跑的头发凌乱。 可是两边烟尘滚滚,马蹄声里,唐军呼喝不断,安禄山看着两边两股骑兵从后面就这样慢慢的赶了上来,这股骑兵可是生力军。 大战至今,已经被李嗣业追的离开潼关三十里了,大家本来都跑的不行了,安禄山怎么想得到唐军这么点兵马刚刚出阵,居然还没出全力? 他哪里知道,这不是李嗣业狡猾,而是高仙芝严令的,留下一支骑兵,如果战局不利就保护荣王后撤。 一群疯子啊,打鸡血的么? 安禄山咬牙切齿的看着两边骑兵就这样追上,追上,然后渐渐开始超越自己,向着前面而去。安禄山急的声嘶力竭:“快拦住他们!” 不拦住,就是个死。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后一声骏马的长鸣,李嗣业胯下大宛马再次发力,追了上来。 战马跟随主人鏖战之后再追击二十里,现在还有后力?安禄山魂飞魄散:“拦住他,拦住他。” 身受安禄山大恩的护卫们咬牙回头。 李嗣业陌刀闪过,拍飞身侧交错的骑兵,左手一拳又打飞一个。身下骏马和主人如同心连,突然腾空跃起,再跨过下面一个玩命绊倒自己奔马,以用身躯撞击拦截住李嗣业前进势头的对手。 澎的一下,四蹄稳稳落地之后,点地再起,四点烟尘一闪而散,风声过耳,李嗣业又近了几个身位。 这次攻击潼关,尽出大军的安禄山没有疯狂到把所有的兵马压到潼关下,这次前来的,的确是他的精锐,但是他的儿子还带着数万军队在后面。投降各地也有军马驻扎着,且胡族各部看到最近势头大好,还有不下数万的人马已经聚集,并正向着前线而来。 --------请红票支持------- 52回 奏折 这次攻击潼关,尽出大军的安禄山没有疯狂到把所有的兵马压到潼关下,这次前来的,的确是他的精锐,但是他的儿子还带着数万军队在后面。投降各地也有军马驻扎着,且胡族各部看到最近势头大好,还有不下数万的人马已经聚集,并正向着前线而来。 突厥余部也向他效忠了。 安禄山心中焦急,只要逃过今天的一劫,到后面召集人马再来,李嗣业就算再勇,备足重弩,也能射杀他的。 安禄山,发狠:“我儿就在前面不远处!李嗣业如今兵力已疲,两侧唐军不过金玉其外,不必理会。大家速向前去。我料我儿军马将至。” 他的话让身边的人全看到了希望。 是的,李嗣业再厉害,不过是仗着马快,人猛,打的这边措手不及而已,就算没有和他对阵的勇将,难道还找不到办法干死他么?只要能逃出去,眼看后面的追兵是越来越慢了,护卫们虽然鼓不起勇气回头和那个孤零零的李嗣业玩命,但是对两边越来越近的唐军,他们还是有勇气的。 再说,少主的人马肯定就要来了。 想到这点的,自然还有高仙芝和封常青。他们已经开始示意士兵收缩,不必再追,打叛军潼关一战打的这样,注定成为平叛战争的风向标,从此叛军已经不足为惧,不奢望一战就拿下安禄山。比起肯定会完蛋的安禄山,他们自然觉得李嗣业重要的多。 高仙芝亲自率了人马上来接应李嗣业。 他的亲卫们一人两匹马,五里一换,前来玩命的招呼杀的似乎性起的李嗣业回去。而他们哪里知道,李嗣业根本不是杀的兴起,他是有些头疼,因为他从远处安禄山的手上没有看到戒指。 但是安庆绪的戒指是哪里来的呢?莫非安禄山真的天生人品不好,而杀了他的安庆绪才是受到戒指影响的? 安禄山还在逃。 李嗣业自然不怕他的接应军马,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再破敌阵这就太疯狂了,怎么打也不能打的这个极端,今天五千骑兵冲杀一个庞大的军阵,不顾两翼玩命突击,连续破了五路上来拦截的人,还连杀透了接近百步厚的联合兵种盘下的阵势。 这些已经近乎妖孽,当年霸王也绝对不可能面对这种堂堂之阵,这么轻易的杀透中军的。 小兵再无能,里面也有些凶悍之辈,能做到叛军将领的再差劲也比一般的小兵强大的多,何况上有利箭,前有刀枪盾牌,左右还有冷招不断。什么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遮挡着人马不算,还七十码的速度前进? 摸摸鼻子,李嗣业拉住了缰绳。 安禄山玩命前窜,而荣王的骑兵因为追逐至今,马速也开始下降,虽是太原兵,但是久在长安富贵地,唐军还是有些吃力了,带头的军将想到李嗣业刚刚的厮杀,和安西的精锐们,再看看自己的人马,不由为过去自己的自大面红耳赤。 恼羞成怒之下,军将大吼着命令两翼夹了上去,随便怎么也要啃下安禄山一块肉来。这下安禄山的逃兵们算是倒了血霉了,本来想努力冲刺,拖着这些家伙一起去前面的他们,根本没想到唐军突然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杀心。 一下子被拦腰梳了一次,顿时血淋淋的死了无数人。 在他们拼死挣扎下,在后面李嗣业的压力下,安禄山嚎叫着再次前奔,野猪似的带了一身血,艰难的窜出了唐军的堵截。 军将大羞,还要追,李嗣业上去拦住了他:“再追就撞上叛军后路了。待来日吧。” 军将这才罢休,但是连带麾下兵马都没脸看李嗣业,只能抱拳一礼,这群鼓足了气,觉得羞愧无比的长安子,干脆回头又去找些散兵发泄,安禄山的叛军遇到这种自尊心作怪的家伙,立马哭号连天,李嗣业看的发笑,他抚摸了下胯下骏马,受到他灌输的热流的影响,骏马不是非常的疲惫。眼神依旧炯炯,而且因为热流这种不为外人知的感觉,加上好马选主,李嗣业的这种照顾和凶悍已经折服了这匹才跟了他不久的良驹。 李嗣业停下,气喘吁吁跟上的护卫们也停下了。 周遭,后面的叛军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这个杀神,顿时慌乱不堪,后面的唐军正稳扎稳打的减速不提,高仙芝的一股人马又冲了上来,漫山遍野的叛军余部顿时无助起来,胆怯的看着战场中心的李嗣业,边缘的悄悄的向着野地里跑。 靠近的则傻眼了。 李嗣业手按着还在滴血的陌刀四顾了一眼,摇摇头,居然有很多是异族面目,他实在无心招揽,自己的安西兵马已经要到了,河北一带,这等异族也不该在此盘踞,干脆放他们滚,一是少了麻烦,二是给了安禄山负担。 想到这里,李嗣业圈马回头,带着人向着已经回合白晓德的高仙芝而去。 双方在战场隔了里许就相识大笑起来。 高仙芝道:“安胡胆寒矣。” “小丑也敢谈兵事?”李嗣业哈哈大笑,再回头看看已经成为了黑点的安禄山,李嗣业道:“此战之后,气运尽回,叛军就是再鼓余勇,也不过一阵而溃的下场。高帅,这些杂兵无须再赶,由他们滚回去再来,也免得兄弟们追的辛苦。” 高仙芝点头,大唐真正的名将一瞬间就明白李嗣业心中的计算。 随即,金声响起。 唐军尽数脱离战场,向着潼关方向缓缓而退。李嗣业归于大军时,全军军将无不高呼李将军无敌,今天李嗣业的冲阵气势他们可是看的清楚的很。 荣王也亲自下关出来迎接。 关下,有安禄山叛军一万余被拘禁于前。荣王不言,高仙芝看向一向足智多谋的封二,想不到封二却问这次战役中,就算立下大功,威望第一的客军李嗣业。高仙芝愣了一下,再看看边令成也是如此,他忽然看向了荣王。 荣王正眼巴巴的看着李嗣业。 高仙芝心中一声叹息,最后一道心理障碍也去,他直接问道:“嗣业,你当为主将,你说该如何?” 荣王也点头:“李将军当为主,请李将军做主,本王只为潼关一兵卒。” 李嗣业也不客气了,这些都关系到日后的计划安排,他笑了笑:“除汉人之外,胡儿尽数杀之,以免祸乱河北。留下一胡回报安禄山,某不日进军,安西河北决战在即,切莫再如此无能,妄他偌大名头,不堪一击,害某不能尽兴。” 城下兵马立即出动,将汉人拉出,将河北叛胡除一人之外,尽数杀之。 血流满地,胡人至死只敢哀求不敢反抗。周遭的河北汉人无不心惊胆战,李嗣业扬声道:“安禄山假托清君侧,实则反叛,尔等无知被蒙,荣王仁心宽厚,才留活路,今放尔等回去,来日安禄山再聚兵马,若是有心,结交朋党于军中,臂扎黑巾,临阵反戈!不然,下次相遇,必死。” 边令成喃喃的道;“哪里有当众安排内乱的?” 封二笑道:“嗣业不过是令河北汉胡对立,军心就此大乱而已。这等汉军回去之后,安禄山杀则失去民心,不杀,则要日夜防备间隙渐生,安西兵马至,鼓噪而进,对阵之时,必有变故。” 高仙芝也点头同意封二的判断。荣王只在一边默默有心的记着李嗣业行军判断的一切手段,但他知道,有些手段也就李嗣业使得。没有武勇名望相配,有些手段不过白费。 城下涣散叛军顿首谢荣王,和李嗣业,然后搀扶而去,李嗣业令潼关外,结一大营,和潼关成犄角,相互照应,随即令亲兵急速向安西去,看兵马何时会到。 留于潼关前,向着前方打听叛军动静的骑兵到了晚上回头,回报李嗣业:“安禄山于安庆绪遇后召集涣散军马,处置临阵脱逃将军,整个叛军营地乱成一团,胡骑大约数万再入营地,却立于安庆绪部之侧,相互似有防备。” 李嗣业耻笑道:“兵败如山倒而已,叛军内乱指日可待。沿途看到涣散汉军回头没有。” “有少数汉军回头,其余四散,我等问,他们说是将军放行,感恩涕零,来日必为将军出力。” 李嗣业哈哈大笑:“叛军中也有知恩图报之辈?待这等汉军星散河北大地,安禄山后路必定再次不稳。安西大军一至,立即出关而进,接应各路不降之大唐忠良。” 荣王已经开始提笔写奏折。 边令成被他召至后,荣王道:“边公大义,当为你于父皇处讲清。” “殿下,还是请李将军先写吧。”边令成一点不给皇子面子,觉得荣王说话没有李嗣业管用,何况他现在根本不在乎。 荣王也不生气,亲自去找李嗣业。 李嗣业道:“河北偏将史远忠义,密报李嗣业安禄山当叛,李嗣业遂带亲兵急行潼关,路遇边公,边公担忧高仙芝等抗命,遂将密令相告,以求援手。不想李嗣业闻之朝中有人蒙蔽圣上,欲临阵斩杀忠良,顿时大怒。” 荣王没等他说完就目瞪口呆:“将军,如此你危矣。” 53回 场景 荣王没等他说完就目瞪口呆:“将军,如此你危矣。” 李嗣业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正此时,高封二将信使快马出潼关,李嗣业拦住,得知两将假意允诺安禄山五日内擒拿荣王献关叛变,正欲立即告知荣王,以求借机一败叛军锐气。良将忠诚再无可疑,李嗣业遂请边令成暂缓行事,自率精锐潜伏潼关内,叛军果按约而至,高仙芝于城头怒斩信使,大军蜂拥出关,敌军大溃,现安西军马将至潼关一线,叛军已成丧胆之师,天下安定指日可待。现李嗣业请君王斩妄言之辈以谢忠良。” 荣王听到最后,眼中一紧,看向了李嗣业。 李嗣业抬起头来看着他:“其实某知,这是天子之意。封常青已知此事,高仙芝恐怕也心中有数,两位忠心荣王亲见,可有冒死杀敌之叛贼?天子此举让大将寒心啊。” “李将军寒心否?”荣王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嗣业断然点头,荣王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他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坐了那里,浑身冰冷。 “大唐只会有一个安禄山。荣王放心,某岂是那种祸国之人?” “我知将军忠烈。” “可天子知道?天子信否?”李嗣业端坐在那里,坦然的看着荣王。 荣王苦涩的摇摇头:“君君臣臣,越是兵荒马乱越是担忧。不敢欺将军。” “荣王是好汉。”李嗣业笑道:“我等同守潼关,同阵杀敌,并力平叛。情分难得。今日无人,某问荣王一句真心话。” “李将军请说。”荣王呼吸有些急促,面对这这个举国第一的将军,举国第一的兵力拥有者,荣王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现在能决定任何人的命运,包括天子。 “可愿为帝?”李嗣业很平淡的问道。 荣王虽然心中似乎有了感觉,但是还是觉得要窒息了,越是在皇家越是知道那天子的尊贵之处,离的越近越难割舍也越有想法,可是为了安全,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压抑着,直到看着他人登基,看着他人为皇,看着自己儿孙总有一日慢慢没落,除非出现极大的转极。 比如现在。 李嗣业一言不发,就看着他。荣王猛然道:“若为天子,不负忠良。” “天子已老,昏庸失德,当赡养天年了。垂垂老翁治国不是大唐福气。何况杨国忠辈的确祸害苍生。某愿平叛之后,即助荣王登基。荣王也请放心,嗣业高帅封二等,世代为大唐戍边,定当忠诚无悔。” “谢将军允诺。”荣王突然觉得很轻松。 是的,几十万雄兵,无敌的猛将,安西系在朝堂上下乃至民间巨大的影响力和人脉,让这一切皆有可能。除了安禄山这支拉拢各族才起的乱军,天下没有哪支军队能有李嗣业带领的军队这样的齐心,知安西节度而可抗天子令。 并义无反顾。 他相信李嗣业的忠诚,至于将来,荣王看着自己父辈的例子,他回避这个问题,天子这个称呼足够让他放弃一切,目前来说,就算是将来成为天子,是安西系的傀儡,他也甘心,这就是权利的诱惑,无人可以挡得住。 “传封二,边令成速来,请高仙芝来。白晓德也来。”李嗣业直呼名头。 外边虎贲急速而去。 几人很快就来了,看到李嗣业在那里坐着,而荣王则紧张的看着大家。几个人感觉着沉闷的气氛,见礼之后坐下。 李嗣业道:“诸位,某欲助荣王为天子。各位意下如何?” “跟随将军效忠荣王。”封二,边令成毫不犹豫的拜倒。 高仙芝惊的肉跳。身边白晓德已经跟随拜倒:“某,以及全族上下,从将军命,效忠荣王。” “高帅。你意下如何?” “何必再问。”高仙芝缓缓的道:“某知边公此来为的是某这颗头颅尔,天子无情某也何必自取心伤。某愿效忠荣王。但有一事请荣王允诺。” “高节度请说。” “来日容某为富家翁,子孙再不为将。不然,某宁死于此,也不答应。”高仙芝显然是伤透了心,本来他是很狐疑边令成这死人妖的。 现在有荣王,他还来干什么?而封二越发的眼神冷厉,总是要干什么事情似的。 能让那家伙这个样子,绝对是恨透了才会。想来想去,偏偏今天李嗣业来这一出,高仙芝哪里还看不透? 荣王苦笑道:“父皇负将军在先,无怪将军愤慨。” “高帅,信某么?”李嗣业问。高仙芝点头:“季布一诺,嗣业一言,封二单独要行事,某不敢从。有你在,某敢。” “那就不必如此了,荣王定不相负的。高家子孙也自当无碍。” 高仙芝张口结舌,这个牛.逼吹大了吧,你能保证某子孙万代不被君王嫉妒?荣王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李嗣业要干什么。 李嗣业突然的抽出了腰间唐刀。 高仙芝和荣王都是一惊。李嗣业微笑着道:“知道某为何战无不胜,冲阵斗将天下无敌?” 所有人全仰望着站了起来,言语豪迈气势惊人的他。 李嗣业微笑着:“拜占庭,以及西域各国言某是西方战神转世!其实不然。前生曾于九天神战时斩杀西方战神而已,后因杀戮无度,乱了轮回,上天这才罚某再世为人,为大唐平叛,拯救生灵以积功德,换个回程。” 屋内人这下算是真的彻底的懵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吧,虽然是封建社会有鬼神一说,民间也是敬拜各路不绝,但是这也太扯了吧,军中重地,杀气冲天,阳气大旺,鬼不可近。 但他说他是神,还参加九天神战,斩杀了西方战神?神战? 李嗣业微微一笑:“不信?” 突然身形飘起,离地数尺,唐刀闪动耀眼刀芒,眼神如电,面前腾起一团云雾,惊呆了的几个人仰面后退身子。 看到云雾渐渐沉下。李嗣业盘膝凌空,唐刀收敛了光芒按于膝上。 而后,云雾上,渐渐浮现了一片影响。 披着黄金甲的将军带领着千万银甲的兵丁驾着云头,狠狠的杀向了对面的一群戴着牛头盔的金发碧眼的家伙…… 将军左手雷电,右手长枪,胯下神兽吞吐烟火,面对的敌人转眼被打的支离破碎,炫目的战斗格杀,完美的立体攻击。 把脑海里指环王亚美尼亚战机亚瑟王亚历山大英雄等画面组合的神棍,等着没有情节只有厮杀的小电影放完了。 一挥手,烟消云散。 自己再坐了席上,看着周围几个口水男:“不可外传。天机不可泄露。” 荣王直接磕头在地了。高仙芝和封二,边令成也是如此,白晓德刚刚要动,李嗣业笑道:“你记不得了,晓德,前世你是我手下亲兵。” “真的?”白晓德惊喜万分。 高仙芝和封二看白晓德的眼神已经直了,这丫的也是神仙转世?这个土鳖也是神仙?为什么我们不是? “呵呵。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李嗣业搞的好惭愧似的。 白晓德愣了下,顿首在地:“前世今生,不悔跟随将军。” “好。”李嗣业很欣慰的笑了笑,然后示意几人起来:“以后一切如常,高帅,现在信某能帮你子孙无恙了吧?” 高仙芝打摆子了。 看着荣王,李嗣业道:“立你为天子,某帮你治国十年。” “谢将军。”荣王要高兴傻了。 “莫高兴的太早,为君昏庸我自会再废了你。”李嗣业敲打着警钟:“治国十年,仿效九天之上神国制度,所谓天子不得妄为,朝臣武将,不得放肆。若国策不改,世代遵守,某保你血脉绵延不绝。” “谢将军,谢天将军。” 李嗣业哈哈一笑:“本不想和你们说。这些日后再说,目前,先平叛吧,荣王你按我所说大概,自己组织而后上表,看你父皇如何回。玄宗半生英明半生糊涂,可惜没有全节啊。且为善难为祸易,他可知他后半生所为,让大唐命运险些中道而折。” “大唐?”荣王紧张的问道。、 “这次平叛若是无某,高封二将冤死,潼关溃散,长安士兵哗变,玄宗失尽人心,安史之乱长达七年,中原也就此糜烂,各地节度借机拥兵自重,大唐也从此没落。” 边令成默默的把圣旨放于了两人面前。 荣王叹息连连。 有了之前的场面,现在他们自然相信李嗣业的话。唐朝也有幻术,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幻术,李嗣业如此气势,本就该为战神再世才是。 “不再多言了,各位早些安睡,高帅封二,往事已矣,不必再于心头挂念,来日破敌之后,我辈画图凌烟阁!” “是。” 至此,潼关上下,随荣王俱称李嗣业为天将军,但只有荣王等知道,李嗣业是真正的天将军。 “世间真有神灵在。”荣王念叨着。 “举头三尺有神明。”李嗣业微微一笑,人还是有点信仰,有些畏惧为好,宗教根植于心中,而非政治的工具就好。 54回 辞职 然而,就在这几日内,长安城却翻了天了。 有人传言说天子于宫中发怒,甚至掌击贵妃,有人将消息传出宫,所有人立即自以为领会了君王意图,这是天子对杨国忠,对杨门开始翻脸了。 第二日一上朝,就有御史出来,说杨国忠祸国。 而杨国忠自然知道天子昨夜是接到荣王密报,这才发怒的,有高力士秘密派出人来告诉他密报内容,同时告诉他,贵妃劝天子息怒时,天子正在气头,于是推了一掌,而后又没事情了。 密报说李嗣业如何,高仙芝如何,等等。 杨国忠七窍玲珑心肝,怎么会不明白天子怒的不是其他,是心病,自从安禄山之后的心病,现在担忧的却是李嗣业了。 御史等只知道天子震怒。却不知道天子是先喜后怒。 我杨国忠能为相国,是靠的妹妹得君王宠爱,何尝又不是天子因为李林甫口蜜腹剑心机深厚,而宁可用我呢? 朝中你们不服我才是好事,便是有阿谀之徒于我门下,结成党羽,也不足为祸啊! 搞了我下去,让你们这群家伙上来,天子哪里有心情外防大将,内防你们?这群家伙居然借机搞我? 杨国忠当即出列:“陛下,安禄山反叛乃是此贼枉顾君恩,狼子野心。和臣有何关系?往日杨国忠安禄山不合乃是天下皆知之事,安禄山借清君侧之名行无君父之事,也是天下知之。可笑朝堂之上,国难之前依旧勾心斗角,不思如何平叛,却要遂了安禄山杀我之心。今日杨国忠当陛下面问,若杀某可令叛军退,杨国忠绝不推辞!若杀杨国忠,而安禄山依旧反叛,到时,各位当如何自处?” 顿时要闹腾的全闭嘴了,无人不惊骇的看着杨国忠,这个流氓居然在这个时候舍得玩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不怕陛下现在当真杀了他? 他们又怎么知道,昨夜贵妃奉承君王,解开心结,让陛下觉得杨氏确实体贴,而心中知道潼关大胜在即,已经不是担心安禄山问题的陛下,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杀杨国忠? 天子只会觉得不可能知情的杨国忠,是忠心的,是无愧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当真为国?不过为某相位,为尔心中.功名利禄!今日杨国忠便请辞相位,披甲前往潼关沙场,为天子前驱,为大唐一卒!这相位,你们争去!”杨国忠冷笑着鄙视着呆住了的御史,手指着他的鼻子:“不会再编排说某丢相不做,前去潼关不过做戏,或为安禄山内应吧?若不放心,若真为大唐,为天子,不若你我同辞长安富贵,前去并肩杀敌!” 说完,杨国忠回身,对着也没反应过来的玄宗,跪倒在地,退下头上乌纱,然后抬起头来:“陛下,臣今日请辞相位,愿和诸位慷慨为国之御史一起,前往潼关,披甲为兵,为大唐死战。” 高力士天子后面,觉得这牲口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还当真没把相位当回事情。他的感觉没错。真的,天子的感觉,群臣的感觉都没错。 杨国忠好像是真不想当干部了? 真的。 杨国忠是非常有小聪明的人,而有小聪明的人面对一场大难,面对压力的时候,或者是垮了,或者会迸发出一种急智来。 最近些日子,天子之下,最难受的就是他了,满朝文武,满城百姓都在说要杀他。 这日子是人过的么?不是他当年混过,心理素质好,一般的科班出身的干部早就崩溃了,不过就是他也吃不消。所有他时刻关心宫中动静。 高力士这人妖头子还算仗义。也加上平时杨玉环照顾的好,高力士还是帮着杨国忠传递消息的,到底是多年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点感情了。 杨国忠小聪明的很,明白或者局势大变,不然只能是天子杀了他。天子不杀,叛军不大胜,他是不会死的。 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他早不想干了,又要不死,又要全身而退,这很难。 偏偏昨天夜里,他看到了机会。 李嗣业居然杀到了潼关,一至就大胜了叛军!这个消息举朝就天子高力士等,以及他知道,文武不知,自己现在说要去潼关,要去死,天子只会感动,不会多想。更不会因为局势紧张而失态,自己坚持着要去,天子不放心李嗣业,或者会派自己去。 而自己一到了李嗣业军中,还怕个鸟啊?李嗣业绝对不会杀自己的。杨国忠清楚的很。 而且,杨国忠觉得玄宗太不厚道,骑了自己妹子这么些年了,前些日子还想翻脸?现在天下最大是李嗣业,他想去投靠李嗣业,无论是李嗣业自立,还是扶住新帝,总比在这里倒霉好。 至于李嗣业假如不肯,自己去鼓动就是!你不仁我不义。 杨国忠坚持的很,在那里打滚,走啊,走啊,一起去死啊,谁怕谁,不是爱国么,口号喊喊算什么本事,我们真刀真枪去干,爷陌刀拿不动,当年拿菜刀也不是没砍过人! 看着杨国忠发狠,一心要以死证明自己。 玄宗不能不佩服这厮还不算个败类,比较杨国忠,之前慷慨激昂的一群文官全阉了。 杨国忠还在那里大吼:“举国壮士愤慨安贼,匹夫亦知报国恩,你等往日大义满嘴,道德心中,上天下地就你们一群忠君报国之辈,既然如此,如何不去?是不敢?还是往日不过嘴皮说说?” 玄宗最近也憋坏了,虽然担心李嗣业,但是荣王还在,他可想不到自己儿子随即反了,人是有思维惯性的。 他想不到自己儿子身上。 更想不到边令成这死人妖对李嗣业爱的有多深呢。 现在他只是觉得爽死。这群混.账王.八蛋整日说自己这个,说自己那个,谁谁衣服穿的不好,谁谁家里多了几亩田,谁谁在任上办事不力,谁谁家里兄弟圈圈叉叉,就他们是好人,全家都是好人! 杨国忠骂的好。继续,继续骂。 杨国忠当然继续,不过他不骂了,他回头继续对天子磕头,再不发一言。 玄宗等了会,咳嗽了一声:“起来吧。” 一群御史知道,得了,又被这家伙混过去了。杨国忠偏偏不起:“请陛下恩准。” 天子要他起来,他还不起,坚持的很。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的,殿堂之上大家都意外了,这家伙是装的像还是来真的?开始以为他是死撑,到现在看看,他居然真正的这么想的? “回陛下,臣是真心报国。” 杨国忠随即开始回忆自己国相以来,天子厚爱,自己却总是办不上什么事情,为大唐没做多少贡献,精力全搞到女人身上去了,实在对不起国家,天子和人民。现在想的心疼内疚,决定捐出家产,自己再亲向前线。 只请天子照顾妹妹,请天子照顾他全家。同时说,自己也和儿子说了,长子在长安照顾家人,次子愿意随自己前往潼关。 局势危急,前几日开始,自己就已经把家里一切安排了,现在钱财之类也已经全部整理了,当干部这么多年,没点好处是不可能的,天子照顾下属爱戴,但是总是有些违纪的,一直心中有负担,索性就这次全捐出来好了。 玄宗石化中,群臣石化中。 “杨国忠少时不学无术,蒙天子不弃,终是愧疚自己德行不配,杨国忠此去,不求画图凌烟阁,辞相为兵散尽家产,不求流芳百世,只求后世知杨国忠不是无君父,无可取之废人!国忠此去,再难见陛下一面,但请陛下放心,国忠再无能,也绝不会为贰臣!” 宫外传,国相全家人推车至宫门外,号称捐资军需。次子跪请天子允他从军潼关。 满朝轰然。 “尔等亦可说某做戏!亦可言某求名!就当某以死求名,以死证忠!总比尔等整日群雌粥粥,虚情假意好的多!国难当头,可愿同往?料想诸位利嘴可抵十万军。骂死安禄山,也不失是国朝幸事。” 斗鸡似的,杨国忠转头又揪住了之前找他麻烦的御史头子。 老子已经捐款了,还是实到数的,都外边呢,儿子也来了,自己也当真不干了,你丫的一起走啊。 玄宗激动的打摆子,但是还是忍耐着,低声问:“杨国忠你不后悔?” “不悔!岂有做戏到如此地步之人?君王知某城府!”杨国忠道。 杨国忠倒真是个不是很有心计的家伙,比起李林甫是两个风格的,另外一种混蛋。 玄宗一拍扶手:“准你辞相,替朕前去潼关,督查军事。” “谢陛下。” “次子随你同行,你先退下吧。于宫门外等候。” 杨国忠领命,退出,毫不停留,眼神中却鄙视着一群御史,得意洋洋的很。老子爱国去了,你们特娘的爱咋地就咋地。 肯定没好日子过! 我舍得,你们舍不得,不过天子不会放过你们这群苍蝇的!果然,他才走,天子震怒:“还欲杀杨国忠么?” 55回 亲征 御史不敢发声。 天子却开始点名,将刚刚蹦跶的最欢的几位揪住,命令他们即刻前往潼关,令宦官持自己旨意,将这些人送至潼关一线由荣王处置。 正在这个时候,潼关信使也至。沿途大呼:“安西李嗣业五千铁骑破贼十万。” 城头士兵相顾失色:“五千,对十万?” 城下信使却已经急了,弯弓搭箭直接射城上来:“还不速开城门?” 这边不敢,等待命令,半天后才上来,城头的士兵们已经听到自己将军在那里狂喜着道:“李将军破贼矣。” 全军轰动。 城头骚动让长安二线防备部队紧张了,那边来问,百姓也不安,信使已经披红上马,手持战报,高呼着战报内容,向着宫城而去,长安卫戍部队派出人马护送,同时放声大呼。 长安马蹄声急。 暴风骤雨一般的马蹄声中,就听到几十条汉子热泪盈眶的高声呼喊着:“李将军破贼十万。” 旋即城头士兵面向皇城宫阙,以及全城百姓高呼:“李将军破贼十万。李将军破贼十万!李将军破贼十万!” 一声高过一声,全城从意外,到哗然,到兴奋,半响,信使未至宫殿,全城已经在高呼:“李将军破贼十万!” 长安乃是这个时代最最繁华的都城,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无数的百姓们在那里放声大喊,欢呼雀跃,声势当真是惊天动地。 听着外城那一声声喊,朝堂上还不敢相信,除了知道的,全文武都看着宫门外。 大将陈玄礼拦住信使,检查身份,同时问:“当真?” “安西李嗣业率五千铁甲突至潼关后,高仙芝封常青诈降斩杀安贼信使,后大开城门,荣王擂鼓,李将军跃马直取安禄山中军,不过几刻便破数重军,安禄山军阵无人能挡,将军杀至安禄山面前,安贼不敢挡掩面而走,贼军遂溃。” 陈玄礼这位兵变的主力大将,不由的仰望长天,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任何的反意,太子还未曾暗中联络他。大唐生理和心理上的忠诚卫士大喊道:“天佑我大唐!” 宫卫齐声大喊。 宫门打开,潼关信使跃马皇城,旋风一般的直扑到大殿之下,就向上而来,宫卫不拦,目送着军前信使。 信使身上铁甲依旧,血色依旧,胡须丛生面带疲惫,唯双眼熠熠。 扑进了大殿就喊:“陛下,李将军破贼十万。荣王亲书战报呈于天子。” 整个宫殿之上哗然了。 高力士接过,递于天子,就是昨夜看了一次,已经知道结果,就算心中对李嗣业这次冒犯犯忌而有些担忧,玄宗还是激动的。 不管怎么说,安禄山不足为虑了。数十万叛军可是比李嗣业更现实的问题。 何况昨日荣王更多是为李嗣业说情,没有太详细的战报。战后必须要统计,要了解,然后才能写清楚,所以比昨日的慢了半日。昨日算是捷报本该如今日这样宣扬,但是因为特殊原因只能密报,而今天的战报就详细的多了。 “安禄山密使史远投靠朝堂,密报李嗣业安禄山欲叛,将军遂亲点五千安西壮士披铁甲,持唐刀,骑大宛良驹,日夜奔驰前往潼关而来,半月即至荣王大营。” “高仙芝封常青诈降叛军,约定献关。密报荣王。” “边公豪言,愿和叛军死战。” “荣王令全军前移潼关后,准备随李将军破敌,自愿为潼关一卒。全军奋勇。” “高仙芝斩信使,李将军跃马出,一合斩贼将,全军旋即突出潼关,五千铁骑向前,将军连破敌阵无人可挡。” “荣王于城头擂鼓。” “高仙芝封常青二将左右而上。” “李将军于阵中斩河北贼将无数,贼胆寒。” “荣王令全军出关,决死一战。李将军武勇无双,单枪匹马杀至安禄山旗下,斩旗,安禄山狼狈而逃,十万大军瞬间崩溃,哀嚎遍野仓皇北去。” ………… “你是安西?” “回陛下,安西节度使李嗣业帐下亲卫折冲。” “李将军如何冲阵。” “持陌刀破阵,敌军无人可挡将军抬手一刀,全军上下亲见将军单骑突前,遇一阵斩一将,撞入之后陌刀狂舞,破开缺口我等随即蜂拥而上。敌军一破再破。” “………敌军弓弩?” “将军冲阵,敌军羽箭不透,转眼就被将军杀至,最后,叛军见将军就四散。潼关前一道血路从关门处,直指当时安禄山所在,长有近十里,沿途俱是叛军人马尸体。站于潼关上荣王言,当时看将军破阵,如破浪而行,敌军纷纷落马,如霸王再世。” 满殿瞠目结舌。有贱.人又开始很职业的怀疑:“乱箭不透?李将军可负伤?” “无伤。” “怎么可能?” 安西信使大怒,当庭而起:“是潼关上下军马亲见!” 精锐悍兵眼中杀气吓得多嘴的家伙连连后退解释:“实在是将军太过神勇,非人也。” 玄宗也扶住了额头,战报写的像传奇小说似的,唐初不算太远,开国奇闻流传不少,但还没到后世那么离谱,便是开国诸将,乱世英豪,哪怕上数三国也没有谁能这样吧? 这可算不上什么突袭了,最多是信使被杀刺激了对方一下,旷野上骑兵出关而后突击中军,相距近十里,隔数万大军,这不是阵前斩一将啊! 天子再问,士兵再说,反复只是将军如何杀敌,反正只是敌军不能伤。 突然城外又有信使至。 传进,是安西十万精锐已近,告知长安天子,即刻过长安去潼关,为天子击贼,为大唐平叛。 天子激动归激动,立即令在朝廷郭子仪等出发,带部分长安士兵前往,而后令各部皆归荣王总领,李嗣业为副。 郭子仪狐疑的看了下天子,见他突然令高仙芝在李嗣业下,也不多嘴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安西兵马至,要自己去干吗的?还要说么?分兵,分权,相信马上有密旨于荣王了。 他随即出发。 殿堂内还在讲。天子还在反复问。安西士兵口干舌燥了就喝水,喝水完了谢恩,谢恩完了天子继续问,他继续讲。 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终于把当时战况全说清楚了。 除非荣王和他合作起来扯谎,而这个家伙胆敢胡说八道,而且极具想象力,心理素质极其的好,不然,一切就是真的。 安西李嗣业真是个超级的疯狂的,还是无敌的家伙! “若在开国时,有李嗣业于太宗帐下,诸将未曾从龙,凌烟群臣不知道对阵时会被他斩杀多少。”玄宗突然失心疯了似的,打了这个一个比方。 群臣立马集体无语。 安西精锐翻了下眼:“李将军是无敌的。” 你小子意思是说凌烟阁上的,假如当年遇到李嗣业就全完了?玄宗放声大笑,笑着笑容,忽然心中一紧,李嗣业当真有颠覆天下的武力,以及个人魅力。 荣王还嫩! 突然的,玄宗一拍案:“传陈玄礼。” 不久之后,群臣集体打滚,因为玄宗居然要御驾亲征至潼关,总领大军,犒赏全军,而后亲自破贼。 文官们不傻,知道天子心思,但是也不能这么冒险啊! 打工的玩命的表示自己忠诚,千万不能让老板去冒险。老板却非要去,最后有员工代表说自己替老板去,老板冷笑,就你这个瘪三和李嗣业去斗? 最后................ 玄宗发怒了,这才安静下来。 陈玄礼立即出去准备,整顿兵马,玄宗也豁出去了,长安只留一万守军,其余兵马尽数跟随天子开拔。杨国忠随行,还不提报告前面。 郭子仪那边人马也等待天子一起。 天子也不是真冒险,首先他认为李嗣业还算忠诚,第二他认为自己儿子没问题,第三他认为自己还算有些威望的,第四他手下的还是有可打的,比如郭子仪,虽然全国人民包括郭子仪也知道单挑绝对不是李嗣业对手,群殴也是挨打的份,但是还算能打一点。 最后,天子认为,现在几股势力一起,自己也正好可以收了兵权和兵心。想当年自己还是可以的,现在也不算老嘛。 于是,长安军马开始整顿。 准备前军的犒赏也开始准备,比如那些御史啊就要捐款了,王爷们也要捐款。 唐玄宗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慈禧太后,也不是崇祯,他说话还是管用的,现在李嗣业大胜了,外边知道是玄宗的人,长安也是玄宗的人马多,他还有天子的名分,现在他带头捐款,不识字可以,不能不识数。 何况潼关战报已经调动了全城热情。 大家踊跃的很。 于是长安就这么穷折腾着,两日后,后面继续准备,前面军马已经出动,玄宗御驾前往潼关了。 太子,监国。 大军在外,即刻到自己手中,国相随行,下面群臣也没兵马做不来乱,玄宗发现自己出去走走才是对的,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嘛。 安胖子叛的好啊! 56回 河北 天子带领着长安的一大半力量向着潼关而来。长安已经无需防守,他对李嗣业击败安禄山是有绝对信心的。 但是他对李嗣业的忠诚,已经失去了信心。 安禄山之后,大唐最大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手握数十万精锐,举国民望无双的李嗣业。 一个叛贼的尸体上,站起了一个更大的隐患,这是何等的讽刺,玄宗心中已经越发的担心。但是还无人可说。 越是近他的人越知道这个担心,比如高力士。 整日看着天子,看了这么多年,他也吃饭,也睡觉,也会发火,也会抱怨,也会有不雅的举止,天子在高力士的眼中和凡人没有任何的两样,甚至可以说,天子就是高力士最熟悉的人,熟悉到几乎没有什么畏惧感。 之所以恭恭敬敬,那是因为多年的习惯,和做奴才的基本职业性,而非内心的畏惧。 安禄山之乱以来,曾经英明的,令人畏惧的君主最后一道光环被剥夺了。在高力士的眼中,现在的玄宗不过是个昏庸的,疑神疑鬼的垂垂老翁而已。而那个强悍的当庭要殴打文官的武将,那个西域名望无双的统帅。 高力士最近脑海里,反复总在想着战报上的一切。 荣王,不会撒谎,荣王是什么脾性高力士很清楚,从荣王的战报口气,从安西报信士兵的骄傲眼神中,高力士发现,那个强悍的顶天立地的身影已经遮盖了大唐的版图。他曾经在这个老翁的面前跪倒过,可是回想起他单膝点地时,他的头颅或许低下过,但是他的脊梁始终是笔直的。 眼神也从没闪躲过。 君王,或许该是那个样子的吧? 高力士也在思考李嗣业是不是会反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或者是腻歪的了深宫里的一切,高力士从杨国忠心思起了变化的第一刻起,就感觉到了一种变化即将到来,而且不可逆转。 可是他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阻拦。 出长安的时候,他悄悄回头,他甚至感觉到,这是身边那边老翁最后一次这样出行了,余晖照耀在城墙之上,一片血色荡漾冲天。 此去不祥! 而此时,潼关。 两个人先后到来。一个来自杨国忠,一个来自高力士。他们都在告诉李嗣业将军,天子将至,隐匿动向,只为效仿汉高祖旧事。 封二问怎么办,他现在更像个幕僚而不像领军的大将。一方节度。 高仙芝则表示了沉默。他知道,自己是做过李嗣业上官的人,而李嗣业的雄起已经不可抑制,自己做什么都难以洗去李嗣业的记忆,自己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投效。 高仙芝不认为李嗣业会扶住荣王,就算是也不过是走曹操的路而已。他自然无法知道李嗣业已经不是真正的李嗣业。跳不出时代的他现在靠着数十年官场的经验,做着自己认为最保险的举动,那就是在摸不清换了位置的李嗣业现在的心态之前,自己低调,帮助,多做少说,实在不行,第一时间交付所有的权力。 而他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让他悲哀的是,自己的属下们居然欢欣鼓舞,让他高兴的时,李嗣业对自己的恭敬没有什么做作之处。他已经老了,大唐的名将现在只想安度余生,用这次投机换取家人世代的平安就够了。 边令成这死人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半生以来,对猛男的哀怨,君王是君王,君王不要的话,自己也不能太热情,何况怎么看李嗣业也对自己没那种兴趣,现在的他正经多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对李嗣业的死心塌地。 所以他什么也不说,只在心中偶尔哀叹已经年老色衰,若是当年风华正茂,香气满身时,将军是否会垂怜? “草你大爷的,想什么呢?”李嗣业对这把老筋骨依旧不客气,反正死人妖早就适应了这个方式,一天不打,他就惶恐难眠,打了之后就一点心事没有了。 所以骂完之后,李嗣业踹了他一脚。边令成才从流年哀叹里醒来,看着李嗣业忙赔笑道:“将军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封二懒得搭理他,只问李嗣业:“将军,决断。” “请高将军,荣王守潼关,某和你一起率领后路大军,出关和叛军决战。安定河北!” “将军说笑了。”封二脸色沉重:“高将军心气已颓,荣王年幼无胆,将军和我出关,恐怕不得归。” 高仙芝也不发怒,看着自己多年的手下道:“封二,且听他的主意。” 封二面无表情,从下决心收拾玄宗起,他就不再笑了。同时,也抛弃了过去的一切,眼中唯有天子,和未来的大唐掌舵人李嗣业。 “名不正则言不顺。大军出关,高帅荣王假意奉承,白晓德带领死士藏于关内,择日开门,别忘记了还有杨国忠,高力士相助。现在,普天之下知某平叛立功,天子出手,某才好出招。若无名分,日后不得安宁。” 封二不说话了,他明白了李嗣业的意思。 而更明白了,李嗣业是绝对相信高仙芝的,他留下高仙芝,是因为不管怎么说玄宗对已经失去军心的高仙芝,无法下手,而有他在,荣王才时刻记得梦想,不会再屈服,然后出卖。 果然,李嗣业又道:“边公阴柔,能说回道,婉转告知荣王,他别无退路。” 阴柔?边令成心花怒放,连忙答应。 随即李嗣业令散了,却留下了高仙芝,而后道:“高帅,不要和杨国忠高力士再有联系,一旦不对,某大不了率军回头,潼关守军再多,未必敢战。另外,小心防备一人。” “郭子仪。” 高仙芝讶异的看了一眼李嗣业,缓缓的点点头:“李将军事无巨细尽在心头,大事必成。” “一力降十会而已,不是安西大军尽归心,也不敢这么托大,大唐除了高帅之外,再无他人能对某有一丝一毫办法。” 高仙芝笑道:“安西军心尽归于你,早十年某还成。” 李嗣业也笑了:“看到高帅能如此说话,这才心中痛快啊。” “是嗣业还没有变啊。”高仙芝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认真的道:“潼关有我,若是有变,请照顾妻儿。” “自己照顾。”李嗣业不答应。高仙芝一愣,终于死心塌地。 又几日。 高力士等无消息,而天子却得知李嗣业率领安西军出关了,轻装出关去找安禄山。天子一愣之后,随即令再问详细,他派出的是杨国忠。 杨国忠心中冷笑,驱马至潼关,趾高气昂入内后,盘问观察,心中已经大概有数。果然边令成请左右退下,随即告知大概。 杨国忠当即报天子,潼关诸事。 天子得知李嗣业和封常青当真带了一大半的军马,和少量的粮草向着河北杀去,潼关荣王高仙芝边令成说话。 当即加速前进,在高仙芝等的接驾之下,蜂拥入关。 而后,叫来诸位详细询问,潼关上下自然不知高层计划,而天子耳目不过杨国忠边令成高力士,一一问毕,再无心事,遂令犒赏驻军收拢人心。 再立即架空高仙芝兵权,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人马了,令陈玄礼把握潼关。 安西系也暂时没话说,毕竟这里是天子说了算,而天子在潼关,守卫工作也轮不到安西人马,边军是打仗的。 至于高仙芝,主力已经随李嗣业出去了,留下的也是疲惫老兵,这些老兵此次平叛之后就要解甲的,所谓兵权等于没有,无所谓。 天子再令郭子仪把握全军,即刻出去追上李嗣业部,请李将军回头面圣,接受嘉奖。没有令封常青回头,天子也有计划,如李嗣业回来了,郭子仪在大唐也算有威望,封常青还是比不上他的。而安西兵马得知李嗣业受到大封赏,自然归心。 现在郭子仪去打安禄山也是一句话,打完了也会有些掌握度了,再分了安西系的将领,一年内,大唐隐患也就彻底没了。 现在就是担心,李嗣业不回头。 不过看潼关这幅模样,以及李嗣业带的粮草数量,天子怎么也不觉得李嗣业像个要反的样子。 杨国忠也低调的很,他现在也没底李嗣业想干嘛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可比天子知道李嗣业,李嗣业不想反就算了,想反的话,再怎么想办法也没用的。 自己示好够了。高仙芝这边暗流露的态度让他知道,天子注定要遇到麻烦,但是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杨国忠可不想出头,免得荣华富贵没有,却死在前面了。 天子的命令下,郭子仪出关去了。 而河北境内,安禄山这个时候算是倒了血霉了。之前一战之后,他以为自己能再收军心,可是没想到史思明那混.蛋,居然因为自己传话骂了他几句就急了,靠,你家大侄子搞的我们这么惨,还不许我抱怨? 偏偏他儿子还给了他一刀! -------红票啊,呵呵-------- 57回 抽刀 河北乱。 史思明安禄山分手了。双方在打口水仗,而安西的强悍也让当时参战的士兵们胆寒。尤其是被放逐回去的汉人们,整个河北在传说着那一战的场面,人心反复间。 各路胡人刚刚抵达之后,就知道了战斗过程,无不觉得后悔,自己这么眼巴巴的跑过来干嘛呢?却又回不去了。 安禄山大发雷霆的闹翻了史思明。更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而安庆绪听说自己的父亲意图在这个时候称王,他自己说是要安定人心,安庆绪却知道,自己的老子是想过把瘾,他已经心寒了。 安庆绪咬牙切齿,生存还是毁灭? 生存,为了自己的生存要把一切彻底的毁灭,毁灭!连夜秘密召集自己亲信部下,整个河北人马因为李嗣业一战,已经对安禄山失去了信心,他们不会想到是自己的胆怯无能,无法阻拦李嗣业,他们只知道,大军死战的关头,李嗣业就要突破。 而大军就要打的唐军崩溃了,可是安禄山没顶住。 没有亲自面对李嗣业陌刀的他们无法体会那一刻安禄山的肝胆俱裂,隔了万军就笼罩在自己头上的杀气,他们体会不到,他们现在只认为安禄山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乱世之中强者为王,相比较安禄山,安庆绪的年轻,强壮,进取,更让他们欣赏。 作为安庆绪身边的人更是这么想的。老头子已经老了,不过那一步该怎么走,他们只能等待。安庆绪没有让他们失望。草原而来的血脉里流动着无数王帐刀光的往事,安庆绪告诉他们今晚军变。李嗣业再强强大不过这么多人马。 现在大唐对李嗣业的支持也有限。 何况安庆绪相信李嗣业一定也有和自己一样的野心,他告诉自己的手下们,不是史远没有说服李嗣业,一定是史远说的太好了,所以李嗣业不愿意为嫁衣,他自己亲自来了,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兵马刚刚到潼关,李嗣业的人就从万里之外的安西到了。 最少,我部在起兵的时候,李嗣业就动身了! 自己的父亲是个蠢货,他放出了一头魔鬼。既然如此,那么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和李嗣业相处。是做对手?大家有共同的目标,反唐,所以在这个阶段,其实不是对手。 而到第二个阶段,安庆绪告诉大家,李嗣业若可行,为何不投效?若不可行,为何不灭之?现在掌握了河北话语权,无论如何李嗣业也不会小视这支兵马的,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去接触,去谈,大家还是有退路的。 而跟着老头子,那就一条路走到黑了,现在称自己为王?是要做举国的靶子么?其他不说,假如李嗣业真的发疯了,忠诚大唐,那么史思明觉得前途不明,干脆反戈一击,举国之力对付河北一路,大家都会陪着那个疯子死无葬身之地。 安庆绪的话,安庆绪对时局的判断,分析,以及他的心态,还有对属下这负责的言论让部下们全放心了。大家决定跟着安庆绪干。 于是当晚。 安禄山心惊肉跳的翻身起来的时候,他看到无数的人围住了自己的住处。 然后,他疑惑的问道:“是李嗣业打进来了?”一句话说出,外边军马无不愤怒,这就是河北圣人?居然胆寒如此! 安禄山已经有眼疾了,火光耀眼,他看不清是谁,突然听到身边女人惊叫:“少主。” “逆子!”安禄山终于恍然了。 他意外也不意外,不过他也仅仅能咆哮一番而已,刀光闪过,安庆绪提着他父亲的人头,大步走出了屋内,在熊熊火光中对着周围的军马道:“斩杀无能之辈,以谢河北忠义之士!诸将即刻前来大帐,商议行动,河北,永远是我们的!” 三军欢呼。 而诸将匍匐。 提着安禄山脑袋的逆子笑的狰狞,他的手腕上缠绕着安禄山的长发,而未干的血在他的手上身上,缓缓的流淌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戴在他手上的戒指贪婪的吸.允着大唐叛逆的鲜血,安庆绪的心中涌现出一种疯狂。 他的眼发着红光,魁梧的身躯在火光中如同魔神一般,鼓声起,河北各部头领不敢犹豫的齐集大帐内。 几上放着安禄山的头颅。 安庆绪坐在他父亲坐过的位置上。告诉大家,自己将带领他们享受最后的成功,第一步,宣布安禄山叛变当斩,第二,将安禄山人头送于朝廷。第三宣布和史思明势不两立。第四,为大唐前部,前往平叛。第五,不可真战,约束兵马观望。第六。 安庆绪冷笑连连:“大唐若相信了,某就立即联络李嗣业。合力击杀史思明!随即再度反唐,和李嗣业分疆而治,恢复河北过去的安定,诸位依旧如从前,歌舞照旧,富贵满门。” 各路头领本已经不想打了,听完安庆绪连窜计划,无不欢欣鼓舞。 名声算了毛,叛不叛看心情,看好处。自己这边一出来,大唐能不有些说法呢?这么多年,胡人已经明白汉人们是怎么想的了。 要面子,给你们面子,我们拿好处,等好处吃了,再不给面子也不迟! 立即安庆绪一一安排下去,将自己父亲过去的心腹将领收拢,将各部首领安抚,达成一致之后,安庆绪也撕下了脸来,命令将之前大战的时候被击溃了人马的几部胡人首领全部格杀。面对诸人的惊疑,安庆绪一笑:“这几部的财富尽归大军。土地人口,尽归各路首领,战后分割一一安排。” 于是,河北一路人心重新团聚,不过一夜之间。 李嗣业在进军,十万安西军到了,李嗣业心忧中原糜烂,先行出关将安禄山部压的一退更退,小范围的交锋中安禄山人马不堪一击,后来,李嗣业也发现安禄山的人马在后退收拢,李嗣业可不管,大笔挥动请后路即刻来接管已经光复的城池,大军继续前进。 一直到安禄山的人马毫不犹豫的退了很远。 李嗣业再整军,收拾沿途得到的军需,而后准备第二批进攻的时候,安禄山的人头到了。安庆绪派人送来的,同时还有一份迷途羔羊的悔过书,以及愿为李将军前驱,狂殴反贼史思明的效忠书。 同时,郭子仪到了军中,带来的天子圣旨,令李嗣业回头接受嘉奖。 暂时由郭子仪封常青统领军队。 “非要去?”李嗣业提着安禄山的人头问郭子仪。 这个时候的郭子仪还不是大唐的定海神针,这个时候的大唐,定海神针是李嗣业。面对李嗣业的反问,郭子仪无话可说。 武将难作伪,尤其是这样的忠诚良将,耿直的很,他也知道天子打的主意,面对李嗣业讥笑的模样,和封二那副冷冷的脸,以及安西士兵的不信任甚至愤怒,郭子仪低头不语。 “天子是不是看到安禄山的脑袋会喜出望外呢?他一定会以为既然这样,那么就驱狼吞虎,就用安庆绪去打史思明吧,朝廷坐收渔翁利!” 郭子仪只能点头,他也知道朝廷上那些老爷们如何胸中有良谋,计策能安邦的。那些从来说话像放屁,无需负责任,一切想当然,防内甚于外的老爷们一定会这样处理的。 而郭子仪从安禄山的人头上看到了他背后的,安庆绪的可怕。 在这一点上,他和李嗣业毫无疑问的是一条边的,人不能不讲良心胡说八道。除非自己是个庸才。 “安庆绪才是真的可怕。河北乱,犹未定!今日安庆绪此举不过是为自己争取时间而已,何况!此封投靠书上,字字杀人啊。天子见安禄山死,现大唐最大兵力尽在某手,安禄山之子愿为我马前卒?呵呵。” 郭子仪无奈的叹了口气。封二对他感觉好多了。 “将军。”封二说话了。 他从来不叫李嗣业节度,安西士兵也从来不叫,安西士兵只叫李嗣业将军,而且普天之下,可以有郭将军,高将军,宋将军,但是直接叫将军的,只有李嗣业一人。 他已经成为安西军魂。 李嗣业抬手。郭子仪心惊封二这个堂堂节度的低姿态,以及发自内心的效忠模样。封常青现在可是河北节度使啊,虽然地盘还没拿下,但是官爵在此。 “将军在安西人望无双,西域各部尽来投效,吐蕃闻大唐内乱有勇士欲战,传闻吐蕃赞布说大唐有将军一日吐蕃绝不东进一步。大食亦然。此等威望本就令君王顾忌,而今安庆绪又如此恭顺,恐怕这是大唐之福,却不是将军之福!” 李嗣业不说话,郭子仪浑身冷汗,他看到周围安西士兵们已经全部手按刀柄。 “将军此去,兵权尽失事小,大唐内乱难定事大。郭子仪不能服安西众!”封二一点面子也不给郭子仪,同时提高了嗓子:“且,将军此去,危险!封二请将军三思。” “郭将军你看呢?” 李嗣业真不是人啊。郭子仪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就听到周围一片抽刀声,郭子仪欲哭无泪,这样的部队自己能带的了? 58回 回军 李嗣业摆了摆手:“下去吧。” 铿锵声中,士兵们毫不犹豫长刀入鞘,随即转身而去。人走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可是郭子仪看着空荡荡的帅帐内,却越发的觉得寒冷。夜风呜咽着卷过外边的沙场,从缝隙里冲入帐内然后摇动烛光。 郭子仪这才发觉天色已暗。 封二扯着嘴角看着他,封常青是文官出身,不似李嗣业郭子仪这等战场出身的武人,一旦退下了铠甲穿着长袍,仅从样貌看不过一个落第书生,白头老朽而已。 可是郭子仪的角度去看强壮锐利的李嗣业,和封常青,突然心中涌起了一个词,绝配。 封常青就像一只千年老狐狸一般的精明,但是他对李嗣业的这种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就如同刚刚退去的那些士兵们,面对天子圣旨中明文接替李嗣业的人,他们毫不放在眼中,无论是杀或者不杀,无论是将军如何吩咐。 因为在他们心中,郭子仪绝对不可能是李嗣业的对手,这是种彻头彻尾的蔑视,哪怕郭子仪现在顶着传旨的光环。 郭子仪无法愤怒,因为无力,他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和他的军队已经把大唐踩在了脚下。 随即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某对大唐忠诚不改。”李嗣业良久之后,开了口:“无心自立。” 郭子仪大口的喘气,他特么的不想这么怂,可是面前的不是人。李嗣业只当他是空气,抽出了长刀,按在膝前,长刀引着火光化成虹,于他手心跳跃闪烁不定。 锋芒毕露。 这一刻的李嗣业锋芒毕露。他沉声道:“某正因为对大唐忠诚,所以对天子不满。武人骄横以安禄山为例,此等武人需要制衡,用之善则国家安定,失之度,则天下难安。所以某明白天子心意,可是李嗣业不是安禄山。若是安禄山,郭子仪将军你人头已经不再。” 郭子仪知道已经没有危险了,他静静的听着,看着面前这个强悍的男人,手按长刀述说平生志。 “可是难保某之后,大唐之后,难免不出安禄山。这不是天子一人的事,更不是皇家一人之事。上古至今,天子本为贤者居之,天下为家,效力子民,可不知何时,天子独断朝纲,却以家为天下,占尽人间繁华,举国万民寄托一身,君昏则.民苦,君明或民幸。而军人。” “牧野之时,轩辕率天下子民击蚩尤,为拯救苍生。商末之时,周王率奴隶重建天下,亦是拯救苍生于苦寒。当时战士舞蹈向前,百死不悔,其实不为大义,只为解恨,只为自由。所谓军人,来自民间当为子民为父老做主,为国家依仗,却绝非帝王压制天下人心之利器!军人当只效忠国家民族,将军当为大唐长城,而非天子依仗。某此次西来,只为大唐未来,为子民苦难,而非为皇家平叛。所部精锐亦只从某理想,不听乱命!” “是。”郭子仪还犹豫个屁,直接认了。 “废天子,再立天子,世世代代祈祷君明臣贤,百姓安康,这等蠢事一再重复不过人心私欲作怪,某不愿为。郭子仪或者不知,封二诸将,乃至荣王早知某的来历。此战后,某当为大唐重建次序,一改弊端,郭子仪。” 郭子仪心头乱跳,看向了李嗣业。 李嗣业微微一笑:“定了内乱之后,定当带你前往西域,为国家万世立基!” “谢,将军。”郭子仪连忙答应,只是疑惑却不敢问,将军是什么来历,他隐隐觉得不安,难道真是传说中废太子之后? 最近长安也不是没有这种传言,但是人人不敢为天子,也不敢告诉天子,开始郭子仪当李嗣业暗中安排,或者欲从龙者主动为李嗣业造势,他一直觉得不安,但是前来的时候,看到安西军冷漠之中的礼貌,他又觉得似乎那不会是李嗣业干的。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判断对了一半,突然他在想,自己这么豁出去前来,来了之后李嗣业不跪而接旨自己也不介意,自己难道骨子里其实也期待改变?所以才肯冒险前来,而非是对天子之忠诚? 耳边衣甲响动。 李嗣业已经长身而起:“令!” 封二直接道:“在。” “传令全军,天子听信胡言,乱令某孤身前往长安授首。”李嗣业背着手来回走动,几步后,他大声道:“某甚为愤怒,现传令全军,即刻于大营外集结,今夜回头,打破潼关,重立天子!” “是。”封二毫不犹豫的大步出去。 在帐外重复李嗣业的命令,一字不改,随即传令官立即向着大营各路而去,外边顿时人马喧哗,可是郭子仪惊恐的发现,没有一个质疑的声音,没有! 聚将鼓已经敲响。 马蹄声乱。 不多久,安西各部将领陆续到帐,人人高喊着自己军职名号,大步入内,见礼之后肃立帐下。 李嗣业就这样摸着虎符坐在高处,默默的看着。 一直看到诸将站好了,他当啷一声把天子送的虎符丢在堂下:“很好。没除去大唐之乱之前,某却成了大唐之心腹大患,不,是天子之大患。” 诸将一个也没说话的。他们这样坚决的到来已经说明了一切。帐外士兵们已经在大营之外整列完毕,十万大军啊,三鼓之内全部出营,于旷野之上列队完毕,这样的纪律在冷兵器时代是难得有的,因为这庞大的人数! 郭子仪不明白天子怎么犯这种罪过,生生的让李嗣业忍无可忍。他完全理解李嗣业的愤怒,这种事谁也接受不了。他心惊的是李嗣业对安西的掌握度。 十万人中总该有些心存顾忌的吧?这样集体听从太可怕了。 “玄宗老了,老糊涂了,节度使叛乱是从李林甫开始,就迟早有这一天,荣王还年轻,还可造,所以某决定了,先立荣王,而后再带尔等河北平叛!到时候封二留在潼关,给某看着一些不安分的人,不听话的,杀!” “是。” 封二随即问道:“将军何不自立?”死心眼还是希望皇帝是自己家的好。 如同铁石一般的诸将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终于齐齐的看向了李嗣业,眼中充满了期待,只怕李嗣业一点头,这些男儿就要高呼万岁了。郭子仪就坐在李嗣业身侧,感觉的到这种期待,他心中七上八下的乱跳着。 “少扯淡。你就不怕某日后如这昏庸天子么?” 封二当然不怕,其他诸将听到这番话却露出了点笑意,将军还是以前的将军,随口胡说却比什么安慰也有用,被什么允诺也实在。 “安定了大唐,某还要带着这些兄弟们西出万里,把那狗.日的大食拆了!哈里发?什么烂名字!”李嗣业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下面将军们哄笑起来。 “今日只和诸位说一句,以后诸位若依旧忠诚大唐,某保你们世代平安,再不会出现前面玩命后面捅刀子的烂事了,这国家的事啊,该有良心的人们,知道好歹的人说了算,而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凭什么啊,老子又不是他养的!” 群将大笑:“愿跟随将军。” “骑兵在先,步卒跟随,给某浩浩荡荡杀到关下再说。”李嗣业毫不在意的挥了下手:“出发!今日我辈堂堂正正的抄了他的位!这就是乱搞的下场!” “是。” 将领们随即出了帐,而后口令不断,士兵们开始转身,马蹄声渐渐响起。 “带个屁的行头。”李嗣业披上了甲,一脚踹了帅位,这次出来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只要亲兵提了安禄山的脑袋。 随即郭子仪:“你回去也为难,我留些人马帮你在此看着,安庆绪那贼最近被打烂了,绝对不敢前来。” 郭子仪默默的点点头,是了,就算自己带了人马,他去打潼关的话,自己从后夹击,就打的住他?算了,认命了,自己不出面,无论成功失败反正没有太大危险。起码长安家人平安。 而李嗣业会不成功么? 荣王?荣王,高仙芝等,必定是他内应,再说这种虎贲回头,怒而攻城,就算潼关没有内应,士兵们大概也心有愧疚。 李嗣业怎么可能反呢?才杀了安禄山就去造反?肯定是被逼的啊。 郭子仪出去,发现自己人马全在,一个个一声不吭,两个安西将走过来,身后黑黝黝的大概数千人马,很随便的道:“见过郭将军。” 连他们,自己也问不了的。是看管自己而已。 郭子仪苦笑的摇摇头,安西数千人就敢看着自己上万人?不过看着那上万士兵的样子,正在想着,耳边一声冷喝。 是李嗣业顶盔贯甲,持着陌刀指着他的士兵:“北边是乱贼,西边是昏君,身边是同袍,是大唐忠诚的士兵,你们刀砍向哪里?是平叛还是诛杀功臣?” “平叛!”几个士兵叫道。 然后陆陆续续的,最后上万人叫道:“平叛!” “跟随你们的郭将军,等某回来,带你们一起去杀尽这些乱贼!” “是,将军!” 郭子仪同样在振臂大喊,放下手臂,他看到安西两将对着自己拱手一笑:“见过郭将军。” 郭子仪呻吟了一声捂住了额头,什么人带的什么人马,全一个货色! 59回 对峙 铁流浩浩荡荡,却又沉默的向着潼关而去。 李嗣业亲自带着所有的骑兵赶在了前面,封常青带着步兵在后,大军按着封常青早就计划好的路线回头,沿途荒野里,时不时的有些河北乱民惊恐的逃离,夜色无边,死气沉沉,只有士兵们的脚步声在旷野里传出。 骑兵奔跑着,身上的甲片相撞,发出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李嗣业带头在前,身边骑兵高举着火把,指令着全军跟随。 出潼关不过数日,战不过几场,可是士兵们没有人会忘记之前破河北的初战。 若无李嗣业,就是安西军精锐,遇到那样人数的叛军也仅仅守关而已,绝对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胜利,从李嗣业以来,士兵们发现自己还输过。从大小勃律国,到吐蕃,到大食,再到西域各国,远至拜占庭,现在又轮到了河北。 为大唐做了这么多,那个昏庸天子却居然要对将军下手? 士兵们满腔愤怒,人人握紧了刀把,民间军间早就传说天子宠爱胡儿的事情,百姓和军人们私下说那是因为大唐的天子本来就是胡儿出身,只不过太宗英明,百姓们才不计较,可是现在玄宗这么乱来,人们自然议论纷纷。 军中也悄悄的流传,李将军其实是太宗的后裔,但是军官们随即就阻止了这样可能不利于将军的好意传言。 到如今,士兵们才庆幸,还好当时军官们阻止了,这样的血统有什么好处?李将军可不是那种刻薄人。 安禄山的叛变和大唐其他军队的无能,让安西军早就骄傲的昂起了头,再也低不下来了,天子也在他们的眼底而已。抛去了光环的天子算什么? 士兵们无法理解,他用错了人被人捅.了一刀,这个时候李将军出来帮他收拾残局,帮他报仇,结果他却要恩将仇报,河北还没安定,先派郭子仪来抢功,再要李将军回去,回了长安好大一条汉子困在城内任由你杀么? 李将军做的对,这样的天子就要赶走他。 沿途,有军官开始悄悄窜连,结果几番试探后,大家发现都是一个意思,大家都想要李将军做天子。于是到了高级军官面前。封常青将李嗣业的意见说了,立荣王,这是将军的意思。 有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将军要挟天子而已,免得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军心越发的安定。 就这样,两日不到,潼关的守军就发现了前面回头的骑兵们卷起的大股烟尘。 杨国忠装作紧张的命令士兵们看住门,然后亲自去对陛下报告。玄宗听的心惊,即刻令陈玄礼把住城关,再探。 后面士兵报说,城下是李嗣业大军,前去询问,无人搭理。 玄宗的脸色终于变了。他问郭子仪呢,说不见郭子仪,杨国忠屁也不放一个,早就借口再去探,又上城头了。玄宗在关内团团的打转:“郭子仪误国。郭子仪……” 高力士虚情假意的相劝了几句,玄宗发怒,叫来高仙芝,高仙芝和荣王一起入内,玄宗在那里大声咆哮:“李嗣业这是要学安禄山么?” 两人无话可说。 城外已经响起了战鼓声,随即是上万士兵高声大叫:“欲见天子!” 陈玄礼脸色森冷的看着城下,问杨国忠怎么办,杨国忠苦笑着示意士兵们退下,很深情的看着他,问道:“你可打的过李嗣业?” 陈玄礼摇头,眼神更冷:“国相是要叛天子?” 杨国忠立即作色:“天子是某何人?贵妃尚在!” 陈玄礼这才放心了,只道:“国相可知李嗣业为何如此?” “郭子仪出关,接管安西军权,天子令李嗣业回头接受犒赏,恐怕郭子仪不会说话,惹翻了李嗣业?”杨国忠滑头的随口编道,一脸茫然。 陈玄礼咬牙切齿:“至今国相还在胡言搪塞?我问你,是不是天子心疑李将军?” 杨国忠不答,反问:“知道某为何辞相而去,并散尽家财?”不等对方答,他就道:“朝中群臣无能平叛,整日只道是某祸国,还好当时天子不糊涂,知道叛军说清君侧,他就杀了我,更弱了朝廷气势,可是你可知道,李将军平叛消息来,朝上当面居然质问信使,怀疑真伪,而后据说又私下告天子,李嗣业势大,更甚安禄山。” 陈玄礼怒容满面:“这等无能无德的小人。” “所以安禄山未曾定,天子就急急忙忙出长安,却没想到李嗣业脾气刚烈,我担保李将军绝对没有反心,但气不过。” 说到这里,一把扯住对方,杨国忠冷笑道:“知道边令成前次出使潼关是干嘛么?是朝中建议说高仙芝封常青丧师失地当斩,于是天子令边令成前来杀他们。” 陈玄礼大惊失色。 “亏得李将军快马至,有他在,边令成就是天子撑腰都不敢回嘴,再看高仙芝封常青,荣王也恨透了,边令成干脆也豁出去,自担当一场大事,压下圣旨,和荣王并肩于你我站的这里擂鼓,李将军高仙芝封常青出关,这才有了长安捷报!” 听到这里,陈玄礼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忽然问道:“好久不曾见边公。” “在李嗣业军中,李将军为人慷慨担当,亲自上表天子,然后带了边令成走的,不然你以为天子会放过边令成?早打死在这里了!荣王也在为边令成李将军说话,没见这几日荣王常被责骂?” 陈玄礼叹息着摇摇头:“该如何?” “看李将军,看天子,我等还是不多嘴的好。”杨国忠撇了撇嘴:“看看长安子,可有战心?” 陈玄礼从城关楼内向着外边看去,士兵们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而安西骑兵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城关前,李嗣业正坐在他们之前,一把陌刀倒插手边,就这么看着城关之上。 陈玄礼压低了嗓子问杨国忠:“国相,天子会不会来?” “会啊,肯定会,你看着吧。” 正说着,城内骚动,不久宦官说天子即将登城,要陈玄礼带士兵们保护好,陈玄礼无奈,只能去安排布置,那个小宦官却劈手丢了一个绢布卷给杨国忠。 杨国忠一看,高力士在上面用炭写了:“走。” 杨国忠大惊失色,疯狂跑出了关,一把拉住陈玄礼回头,陈玄礼不知道他要干嘛,杨国忠焦急的道:“天子欲杀我。” “为何?”陈玄礼对杨国忠印象不坏,杨国忠这种流氓出身的家伙,虽然跋扈,但是还真没故意欺过人,也不算有什么大心眼,一心只要保自己地位和富贵,对他没害的人他客气的很。 “为何?安李嗣业之心,或会说进言者是我!将军若能帮我躲过这一劫,杨国忠必有后报。”杨国忠死死的抓住救命稻草。 现在自己难道跳关出去?不然只能靠掌握了军力的对方了。 陈玄礼认真的看着杨国忠,突然淡淡的问:“李将军到底所图何事?” “立天子。”杨国忠只要活命,把底牌丢了。 陈玄礼一愣,随即恍然了,但是他还要确认一下,于是道:“荣?” 杨国忠点头,草,来不及了啊,帮帮忙!流氓到这个地步红了眼了:“大军即回头,城内抵挡不住的!天下谁挡得住他?何况还有内应,将军你可不要做糊涂事。就算不从龙,也别自找麻烦!” “他不自立?” “算了,给我根绳子,我自己出关行么?”杨国忠跳脚道。 陈玄礼苦笑着看着他:“也罢,国相,且记得今日。换上铠甲,随我亲兵一起吧,快。” 杨国忠一听大喜。赶紧跟着他换了衣甲,戴了头盔,然后跟着一群亲兵一起,在陈玄礼的关照下,从墙梯上下去,转到了放军需的地方。半途中杨国忠不放心,想去提醒高仙芝,后来想想,还是自己问自己吧,一头扎到了军需库内,几个士兵保护着他,大家一起向着城头看去。 人人忧心忡忡。 杨国忠看着天子登城了,身边士兵在议论,有胆大的一个问他:“国相,李将军会攻城么?” “你们觉得天子负李将军,还是李将军负天子?” “天子负李将军。”士兵们也不傻,知道杨国忠这样化妆的原因,也不瞒着这个落了毛的凤凰了。 “看吧。李将军五千人破十万叛军,之前还击败大食,收复数千里旧土,数个属国,这样的大功还要被收,被杀,简直没天理了。这次李嗣业一怒,恐怕。” “什么?” 这个时候城头已经响起了问话:“大胆,看天子如何不跪?” 城外一声大骂:“跪着授死么?是何犒赏,要独令嗣业回头,要令郭子仪接管安西,叛乱未平,天子就欲先杀功臣么?” 城上鸦雀无声。 玄宗瞳孔紧缩,狠狠的看着城下那个男人,猛的站了起来:“李嗣业,你带大军回头是何意?” “天子何意某就何意!” 说着李嗣业向前,澎的一下砸了头盔,惊的城头天子倒退了几步。 60回 重立 城头士兵都沉默着,后退了几步,被高力士扶住的玄宗看着城下的那个男人,还有他身后的军队,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悲凉。 若是早些年,何止于此? 他努力的不去看左右人的眼神,敏感而脆弱的内心深处却清楚的浮现了周遭人的心情。没有一个士兵,一个将领为自己去呵斥李嗣业的无礼冒犯,天上地下,只自己孤独一人。 此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而已。 “边令成传旨潼关,欲斩高仙芝封常青,被某拦下,若不是某星夜来此,陛下可知会发生何事情?” 李嗣业这一句狠狠的击中了玄宗的脆弱处。城头的士兵们也一片哗然,人人惊疑的看向了穿着黄袍的那个老头,他们无法相信居然有这样的旨意。 没有经历过恒罗斯之战失败的高仙芝,在潼关帮助李嗣业破敌的高仙芝,还有那不苟言笑为人正派的封常青。 天子居然要杀这样的忠良? 玄宗张开欲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到了潼关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多么的糊涂。高仙芝封常青的确杀不得。 城下李嗣业却不放过他,指着他道:“若高仙芝封常青被妄杀,潼关军心尽失,你以为能抵挡的住安禄山当时人强马壮的叛军么?潼关一失,洛阳长安尽无屏障,陛下到时候是入蜀呢,还是去陇西?陛下去的容易,但可怜关中必遭涂炭!” 说到这里,城头已经有士兵在问:“李将军所说圣旨是真?” 没有军官压制。玄宗已经脸色大变。 李嗣业还问:“陛下可托词朝中官吏愤怒高仙芝封常青丧师失地,面对叛军强悍不敢出战,丢尽了先机,所以当斩,是么?看看这潼关之外,在此前,潼关兵马不过数万,高仙芝封常青所领尽是新兵,对面河北人马强壮,胡酋日月梦想长安繁华,贼士正盛!不如此打,难道还以狐疑之众出关找死么?高封二将安西血战不知多少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是不得已而为之!文官所言不过是空口豪言,笑话一场,他们无知,当年那重定大唐的英武天子也无知么?是你老了,还是心中有鬼?” “你。”玄宗怒极,手指着城下才说一个你字。 李嗣业冷笑:“不然为何又有令郭子仪夺我兵权,召我孤身回头的一招?莫非真想赏某官爵,已领骠骑大将军,安西节度职,陛下难道欲封某为王侯么?” 城头士兵终于明白了,是天子想对李将军下手。李将军说的是,难道封侯不成,如果不是,大战之前要人家回来干啥? 当兵的也不是傻瓜,走马夺权,遮掩消功,架空雪藏,乃至背后下刀,军队里这些花活少了? 只不过这次是天子亲自出马办的。 “问问天子身边这些大唐的将士们。” 李嗣业转了脸去,看向城头的那些长安来的士兵,将领们。他开口问道:“五千人为先锋,半旬内,平大小勃律,吐蕃缩手。三万人远征葱岭外,数月内破城破军,擒拿东方总督,恒罗斯之后葱岭之前,血流满地,大食胆寒!率四镇雄兵,演武不休,来去如风,纵横联合,几番后大唐西域至今已无忧患!而后,河北乱。” 指着身后的那些安西骑兵,李嗣业问:“安西子随我,一人双骑,不辞辛苦,万里而来,沿途累毙战马数百上千!陛下可知道,从安西至于潼关,山岭之间,官道之上,处处是大宛良驹的尸体,安西后路大军就是沿着这些马尸而来的!某先锋部一至潼关就破十万贼,某安西后部,一至潼关就披甲持刀,仅带数日粮食,汹涌出关,壮士疲惫不堪却求战心切,是真不惧死?是卷了中原的河北人马其实不过是草芥?还是我等忠心耿耿不惜一死为大唐谋?今日,勒马潼关下,只问天下人,历代以来可有某这样的叛将?可有某统帅的如此不惜一死报国家的叛军?” “没有!”潼关之上士兵狂呼起来。 玄宗跌坐在身后胡椅上,听着身边如潮汹涌的呼喊声。 “看着他!”陈玄礼喝道。随即令士兵看住天子,他大步走到城头:“某愿跟随李将军!从者露左臂!” 城上城下尽袒露左臂,臂膀如云。 “开关,迎李将军!” 潼关再开! 无数士兵高呼:“跟随李将军!” “当日昏君旨意前,有皇子愤慨,弃剑于地不从,随即上马出营只愿为潼关一卒,宁死前线血战叛军,不肯误国。血战时,皇子站于城头,不避失石,为勇士擂鼓,助我等大破十万贼军,长安遂安!此皇子是何人?” “荣王!”全军高呼。 李嗣业道:“荣王贤德,当为新天子!诸将随我请荣王为大唐天子!可愿?” “愿。荣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 “李将军。”荣王退了左右,看着李嗣业。 见过神迹的他自然不敢对李嗣业放肆。李嗣业拍拍他的肩头:“平了叛乱,在帮你安邦。玄宗老矣,让他安然晚年吧。是父子情重,是天下重,你自己看。” “朕知了。” “即刻动身回长安,囚禁废太子。” “是。” 李嗣业也不客气,开始点将,杨国忠这个时候也出来了,高力士也来了。高仙芝以及赶到的封常青等全来了。 荣王请李嗣业做主。 李嗣业道:“陈玄礼,高仙芝,杨国忠,随某即刻率领两万军,回长安。封常青驻扎潼关。分拨安西兵五万于郭子仪,令他压迫安庆绪即刻于史思明部交战。” “若安庆绪不战?” “就打!将安庆绪杀父投诚的消息传遍天下。史思明不打也要打。”李嗣业冷笑道。 封常青点点头,退下了。 李嗣业再一一安排。 随即陈玄礼带着杨国忠高力士一起,向着长安先去。 白晓德带着骑兵护着荣王在后。 而玄宗则被封常青看压在潼关。到了这个时候,玄宗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全背叛了自己。 出发之前,李嗣业抽空私下单独见了见玄宗。 玄宗发恨:“如此还是忠君?大奸之贼!” “忠于大唐而已。某问心无愧。”李嗣业毫不客气的瞪着他:“军心尽在我手,不要妄想了。” “小儿无知!” 李嗣业知道,他是在骂荣王,习惯性的思维内,他坚定的相信李嗣业一定是会取代荣王为帝的,大唐算是亡了。 算起来心中的兵力。 天下节度中最大的三个叛乱了,而最最凶猛的李嗣业还多了封常青高仙芝和陈玄礼这样的帮手,还有荣王的名义。 他们现在回长安,太子猝不及防,必定被拿下。 到时候诏书一下,而自己现在本就威望已失。到时候或者假拖一个病故,把自己办了,天下谁还会为自己出头? 想到这里,玄宗越发的难受,一阵愤怒过去之后是没了底气。 李嗣业懒得和他纠缠,站了起来:“总有一日你会知道。好好在此,不要反复,不然小心脑袋!” 玄宗唯唯诺诺不敢再说。 李嗣业随即走了,而封常青对他厌恶至极,只让高力士留下的两个小宦官照顾,平时有什么需要,也只让小宦官来传话,同时,封常青还令自己亲卫在一边监督者,假如玄宗没事情敢发什么脾气,玩什么花样,就告诉他,封常青立即就过来收拾收拾他。 几次下来,玄宗再没脾气了。老实的很。 而这个时候,杨国忠等已经到了长安。 先行一万五千人,高力士陈玄礼出面,长安卫无人敢多嘴,直接开门。一进门,陈玄礼就令心腹们接管了城门。随即远处李嗣业白晓德冲来。 长安城内一片惊慌。 陈玄礼已经一一安排,本部兵马即刻向着宫城而去。高力士杨国忠带头,熟门熟路。李嗣业白晓德则护着荣王,到了他府上,先保护起来。 再之后。 李嗣业带着三千人亲自进宫。 太子当真猝不及防,大军进城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来得及报告他,而等到高力士带着人来,他的亲信们才发现不对,但是这个时候就是想跑也晚了。 杨国忠最贼,亲自带着一群人跑到自己妹妹那边,先保护起来再说。 杨玉环花容失色问他怎么了。 杨国忠也不回答,只是要她放心,杨国忠贼精,总觉得李嗣业和自己妹妹很古怪。 李嗣业进宫的时候,太子已经被高力士拿下。毕竟算是熟悉,高力士也不想太难看,只是令人看着太子,不让他随意走动。 至于太子亲随们,则没这么好命了,反抗的就地砍了,不反抗的捆了丢一边。 大军分出一支,在荣王亲信的带领下,去了太子处先搜查起来。高力士则小心翼翼的把历代以来的行印,也就是俗称的玉玺全部放好,严密的看了起来。 太子只在那里大骂老奴。 高力士也不搭理他,说请李将军来。 “李嗣业?”太子跳脚,身边人总说李嗣业如何如何,说他势力及大,搞不好就是安禄山之类,太子顿时痛心疾首:“李嗣业果然叛了!” “放屁!”这个时候,安排了妹子的杨国忠出马了。 1回 成语 太子看杨国忠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直接骂自己是放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年轻人本来血气方刚,又在宫中长大,见的都是低头之人,怎么受得了曾经的臣子,匍匐自己面前无论真心假意,不得不低头过的杨国忠这样放肆? 顿时大怒,操.起了几上一面镇纸就砸。 杨国忠不做流氓好多年,打仗不行,打架也不行了,但是躲避躲避这种玩意还是有些功底的,老流氓脚下滑步向走,随即镇纸当啷一声砸在了杨国忠脚边。在金砖上溅起了一溜火星。 杨国忠面不改色心不跳,指着太子就咆哮起来:“废太子,念着旧情而已,胆敢如此狂妄?” 太子更怒。 周围武士却拥上,直接将他按住了,太子只气的双眼通红:“叛贼,叛贼,一群叛贼。父皇有眼无珠,先河北后安西,大唐列祖列宗开眼啊。” 杨国忠不怒反笑,示意武士将他放开,将怀里圣旨丢到了他的面前。那道命令边令成斩杀高仙芝封常青的圣旨。 太子看着面前明黄,狐疑的伸出手来,以为是逼迫天子的诏书而已,翻看一看却看到上面字字句句触目惊心。杀高仙芝封常青? 他震惊的抬起头来。杨国忠冷笑:“是潼关时,荣王还未至,关前河北数十万众正欲攻关。你就算不知兵,可知人事?两将一去,长安可保得?” 最近高仙芝封常青等立功,长安一片欢呼,百姓,群臣,就算太子身边人,有过去说两将无能的,也早改口了,一旦换一个思维角度去看,尤其是已经胜利的前提下,大家也能理解,甚至欣赏两将放弃一路,退守潼关的壮士断腕,是真正的明智。 没想到这道圣旨。 杨国忠看着太子嘲讽的道:“若不是李嗣业将军。哼。史远是史思明家侄,感于李将军为人,投诚大唐,告知安史之乱,李将军随即带领五千骑兵星夜赶来,沿途累毙战马无数,到了关下正见传旨的边令成。若不是天佑大唐,李将军不来谁拦得住?没有李将军边公再不忍心也不能违君命。” “而后?”太子问道。 “而后李将军怒,荣王怒,边公毅然决定违令,荣王说愿为潼关一兵卒,将手下军马尽归李将军指挥。此时,安禄山派人联络高仙芝封常青,两将假装投降,说欲拿下荣王再开潼关,随即密报后路,李将军等安排妥当后,趁机出关逆战无心之贼,这才有潼关大胜的消息。” 太子知道后面的情况,却不知道这面圣旨,看着杨国忠,此时的杨国忠想到自己受的那些委屈,想到安史之乱时玄宗的不上道,也是感慨万千,摸摸自己脑袋还在,地上影子晃动,可怜自己还活在人间,于是言辞之时神情越发悲壮。 只当他为前线抱不平的太子无言。 杨国忠变戏法似的,却又掏出了一道圣旨。明黄在太子面前慢慢展开。太子低头去看,玄宗亲笔,密令郭子仪掌管李嗣业军,令李嗣业回潼关受封赏。 他震惊的抬起头来。神情绝非作伪,玄宗这等事只能秘密行之,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哪怕自己的儿子,天家无情可见,太子坐镇长安不过是一个政治手段,并非说玄宗就此托付江山了。而太子也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这种密旨背后的含义。 想到玄宗急忙出关。 杨国忠不容他多想,又道:“同时口谕龙虎卫将军陈玄礼,把守潼关,非他所许,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关。李将军前去全军只带数日口粮,沿途追杀叛军三日内大小十数战,打的安庆绪斩杀安禄山,上表愿投降朝廷,为大唐平史思明之前驱。这个时候,若是李将军因后路有变而败,安庆绪焉能不再反复?潼关之前一切功绩付诸东流,河北再乱,是谁的错?是郭子仪领人心不定不服之安西军的错?是李嗣业抛弃前线事回潼关的错?反正李将军再勇猛毒酒一杯无色无味,之后也辩无可辩!” 太子不能言,浑身颤抖。 “此乃李将军欲反焉?” 太子沉默。 “李将军怒而回师潼关,关前勒马问昏君,昏君无颜以对,三军上下齐声为李将军呼枉!陈玄礼问军士从李将军者露左臂,潼关上下臂膀如云,关门大开,李将军便是人望至此,依旧只愿做你家臣子,遂立得军心之荣王为新帝!李将军何时叛过?将国之长城和河北乱贼并论,废太子果然为昏君衣钵!” 杨国忠说道这里冷笑一声:“囚禁废太子,以及旧东宫臣属,封官邸锁文档!胆敢反抗者就地斩杀!” “是。” 外边清亮的军令传起,脚步声隆隆,不知道多少兵马包围了宫殿,又有多少兵马向着各路东宫臣子,以及表单上那些弄臣府邸而去。 长安街上马蹄急。 安西子在大声传令:“将军有令,长安军管,各路兵马谨记大唐军规七律是十二斩,除一众人犯外不得………” 百姓们都在家中闭门不出,听着外边口口声声李将军。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私下或说李将军反?家人立即堵住其口,喝令莫多嘴带来祸事。 但是不多久,安西军已经控制完成,并拿完了人。李嗣业知道人心可恨之处。一群蛀虫平叛没有本事,只能靠口舌和表演表现忠心,于是专门在君王前投其所好,担忧说大将可能会变。 上下数千年,武将无数,名将无数,究竟多少将领叛变的? 叛变者中又有多少是被逼的? 背后这些口舌上的忠诚臣子其实居功至伟。 李嗣业却和历代臣子不一样,荣王对他没有任何担忧之处,凡人岂会妒忌顾忌神灵?所以李嗣业可全权从事。 按着名单,将那些臣子全部拿下后。李嗣业令杨国忠选口舌伶俐之士,于长安各处,对百姓口述此次事变前后真相。 随即,长安各处有人令百姓出门聚集。 百姓惶恐不已,忐忑哭啼着到了门外,却往往看到书生一个手持明黄站了高处等待,看人渐多了,一声锣后开始讲。 惶恐的百姓们渐渐安定了,开始听。 周围安西士兵在缓缓撤走,向着城外集结。 城中各处,喧哗声渐渐大了起来,杨国忠这流氓不忘记趁机标榜自己,令这些书生抽空还讲讲自己愤而为李将军辞官的事,书生们按着他的要求,把国相当年流氓往事说说,把最近他流氓性子说说,惹的市井泼皮们对杨国忠更是欣赏。 百姓们也再不认为是杨国忠祸国,因为后来一大堆烂事全是玄宗自己干的。 渐渐的,百姓们自发的开始大骂昏君,骂那些奸臣。歌颂李将军,歌颂流氓国相,最后在书生们的带领下,长安城上下开始高呼荣王万岁。 潼关击鼓,这四个字在这个时空层超过了渔阳鼓动。终会成为代表大唐盛世再起的一个经典成语。 而安西军已经在长安之外集结完毕。 百姓们传说着荣王披甲出宫了,很多人都跟着去,全城百姓随即从之,人山人海的喊着荣王,荣王却一言不发,只是向着门外。 到了城外,百姓们才看到外边黑压压的一片大军肃立在雄伟的长安城外。 “仿佛太宗当年。”有老人在那里评价英武的荣王。虽然他们也不曾亲见过,可是毕竟比他们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反驳荣王是不是比的上太宗。 但是百姓们爱听。 皇帝披甲,御驾亲征,不破乱贼不还朝,这何等的满足小市民们的英雄情结? 长安无数百姓默默的看着。 荣王,不,现在的大唐新皇帝,唐烈宗,国号武德。武德皇帝和那个状若天神一般的大唐武将之首,李嗣业想遇,而后并肩。 再回头令杨国忠,陈玄礼主持朝政,随即武德皇帝对长安百姓说:“天下未定,一切从简,今日于万军万民前就此登基,愿效太宗破突厥旧事,为马上皇帝不为宫中昏君。” 停顿了一下,武德皇帝看着李嗣业,微微一笑,欠身军礼,而后朗声道:“将军知兵,威望天下无双。朕全权托付战事,君臣知心,绝无猜忌,此刻起,朕只为将军身边一卒,不定江山不回朝!” “嗨!”李嗣业回礼,而后回身:“全军。” 铁甲响动,整个军阵全部动了起来,仿佛一只钢铁的雄狮雕塑突然有了生命一般,长安群臣百姓等看着目眩。 这就是大唐,乃至天下的第一雄兵,安西军。 “开赴河北,扫尽贼子,为大唐而战,出发!” “开赴河北,扫尽贼子,为大唐战!” “开赴河北,扫尽贼子,为大唐战!!” 士兵们高声呐喊着。 前面马蹄动,军阵缓缓的开始移动,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长安臣民只看到武德皇帝的黄金甲伴着一片黑色从军阵别掠过。而后所到之处,士兵们都在自发的振臂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良久。 烟尘散尽,大军已去,唯有军队雄壮的口号声还在臣民心头激荡。 “太宗之后,再无君王曾有此军心。大唐盛世将至!”杨国忠难得不背手下预案,脱口就说出一句有水平的话来。 2回 骗局 这个时候,潼关前线,安庆绪正在跃马扬威。 安禄山的脑袋一砍下之后,没多久唐军就撤退了,那么大的动静安庆绪怎么可能不知道,河北开始的强势让各地的百姓也难以辨清,在军队的暴力压迫下,部分人选择了投降河北叛军。 他们对大唐也不是没有了解。 潼关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很快得知,据说李嗣业反了,刀兵逼迫天子。这个消息让安庆绪大喜,随即,他得知唐军回头。潼关只有部分人马驻扎防备,唐军去长安了,安庆绪不傻,知道太子在那边,在他的思维理解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李嗣业去逼宫了。 安庆绪再得知是这个时空光芒完全被李嗣业掩盖了的郭子仪在带领安西军。 他立即出动了军队。 前来潼关处看清楚,假如可以打,他并不介意再来一次反复,拿下潼关之后安庆绪进退自如,大唐的政令却出不了关中,向东向南大片河山尽可由河北人马驰骋,想到这些他就兴奋。 趁李嗣业内乱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打破这个不败名将的名声。 于是他再次调集了河北胡汉大军,凑足了二十万人马,向着潼关急行,大军声势惊天动地,这是安胡叛军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力量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郭子仪已经和李嗣业留下的将领们达成了一致,他选择效忠深得军心的荣王。潼关的险峻同样封堵了关中的变化,大唐的内乱不是安庆绪想的那么的复杂,李嗣业不过走马就定了乾坤! 不知道真相的安庆绪大军前进,派出先锋来接触安西军,郭子仪接待之后,很聪明的放了使者回去,同时约定明日中午会面谈妥击史思明之事。 但是使者回头的同时,唐军开始整装。 大营于潼关前十里。安庆绪叛军于潼关前三十里。使者刚刚到营地。这边人马也已经整装完毕。郭子仪一声令下,安西军大营依旧,虚张声势,全军急速撤回潼关内,随即备足军需,等待安庆绪进攻。 郭子仪判断的一点也没有错,使者看到潼关前人马不过万余,安西人和郭子仪之间不是很服帖,使者回头禀告后告诉安庆绪,郭子仪绝对是虚张声势拖延时间,安庆绪大喜,下令夜中出发,拔了这座和潼关成犄角的大营。 然后用大军立即狂扑潼关,争取尽快拿下防备力量不足的潼关。 他也不傻,留了后路,关照士兵们说天子不明,欲加害李将军,安庆绪只投降李将军。好事坏事全占了,安庆绪人马半夜出动了。 月色下,骑兵悄悄的进发,向着黑乎乎的大营靠近。 大营内有马轻嘶,有人影暗藏,安庆绪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箭随即向着大营而去,点燃了营帐,点燃了草料,战马惊叫挣扎,大营内烟雾缭绕,无数的河北军马蜂拥而上,他们自己发出的脚步声以及夜袭之前行军时的忐忑心情,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包括安庆绪,看着前方人马涌入,心都悬着。 不过很快的,他发现了,这是特么的空营,安西军已经走了。可怜大军进去之后,烟火漫天,什么痕迹也没有了,都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走的,还是藏于一侧。 胡人在草原旷野厮杀,最怕杀进空营然后被人反咬一口,顿时大军有些惊慌四顾,胡人们硬着头皮冲到黑夜中,四方旷野风声鹤唳,唯独火光熊熊的大营成为焦点,安庆绪连大营也不敢入,只在军中看着,半响,潼关上的锣声告诉了他们,没什么伏兵,安西军在那边等着了。 只气的安庆绪勃然大怒,立即令士兵们向着潼关而去,十里路,月色下打马而过,安庆绪跟着大队人马,听着前面流水回报周围没有伏兵,唐军撤退入潼关,痕迹可见。 安庆绪立即令大军冲上。 城头郭子仪大笑:“安将军何来之迟?” 安庆绪知道意图被对方识破,也没脸再说什么漂亮话了,只恨说:“为李将军不平,故欲拿你!” “可要下潼关,长安风景独好。令尊头颅正于玄武门处,犹视河北,安将军不妨速去于令尊相会,以解大唐忧患。” 安庆绪跳脚,城头却大笑连连。 胡人再不废话,连夜开始攻关,城下火把绵延十数里外,黑黝黝的大军前仆后继的向着城头而来,安庆绪在军前来回喝令督查,胡人无不舍命博取其实永远得不到的荣华富贵。 箭矢城头倾泻,火油,沸水,滚石,不要命的向下砸,带走生命。 城下胡人则玩命的踏着自己人的尸体,躲着身后督战的刀枪,向着城头爬。双方就这样开始了消耗战,潼关险峻,扼守要道,胡人野战再凶悍,遇到这样的要塞以及精锐过于自己的安西军马,实在是无能无力。 这种差距以及完全不是人力能够弥补的了,因为关隘的地理优势,以及充足的防备,还有心理上的畅快,让安西军打的顺风的很。 胡人却不然,他们时刻担心着身前,身后,还担心李嗣业突然再来一出,上次李嗣业就是那样冲出来的。 安庆绪大声吆喝,手下亲兵们玩命的使用者炮灰,安庆绪已经急了,就是拿尸体填出楼梯来,也要踏上潼关关头,不然,河北人心就散了。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也是他最后的机会,月色下安庆绪的眼睛是血红的,跟随他身边的亲兵们,以及一些部落的头人们都畏惧他已经超过了当时畏惧安禄山。 大军继续疯狂冲锋。 一夜就这样过去,城上城下,遍地的尸体,血弥漫了大地,滋润了它能触及的一切,包括士兵的灵魂,打到这个地步,胡人们连亲带故的也已经自发的玩命了。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抽身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河北叛军开始按安庆绪的指示,分成十批,轮番向前,互相掩护。 这十批都是胡人中的强者。 安庆绪下了大血本,给他们装备上了最好的一切,他能够给予的,大批的金银被抬到了军前,当场发赏。 那金山银海刺激着胡人们,也刺激着城头的安西军。 安西士兵们一边杀敌一边嘲笑对方,这群土财主,等到李将军到,正充我安西军饷,李嗣业为人豪爽,赏赐大方,安西军跟着他打的都是胜仗,吃的都是荤腥,喝的都是好酒,走到哪里都有面子,口袋里还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这样的将军带出的都是土匪。 一窝真正的强盗看着下面的好处,都乐坏了。于是士气越发的高涨,喊杀声更是惊天动地。 指挥守关的郭子仪生平第一次用这么爽的兵马,冷兵器时代的兵马士气一直是问题,就是大唐开国时,真正的精锐也是各将领手边的直属,只占总士兵的一小部分,靠他们和将领的冲杀带领整个士气,郭子仪当真没见过这样从上到小,自觉无比的士兵。 安西的匪性来自谁,自然不言而喻,可是安西军的自律纪律以及性格之下的内在,那种真正的军人荣誉感又是怎么来的呢?是李嗣业,但李嗣业怎么培养的? 郭子仪看着士兵们一次次的打退胡人,一**的休整,再上。 铺天盖地的胡人在城下也只不过声势吓人,却打不上潼关一步,看着这气壮山河的厮杀,作为一个武将,作为一个一直梦想着为国而战,长驱虎贲十万气吞万里的武将,郭子仪甚至有些失神了,他希望这样的战争一直打下去。 因为他知道,结束后,这样的军队不是属于他的,甚至不是属于大唐的,他们只属于一个人。 偏偏拥有这样武力的那个人,却一心为了大唐。 郭子仪不由长叹:“观安西虎贲,方知李将军为当世第一。” “郭将军客气了。”安西偏将折冲笑道。 他是李嗣业提拔的亲信将领之一,这次也留下了,郭子仪的作风让安西军觉得很舒服,渐渐的,他也和郭子仪处的不错了。 而且,安西的偏将,在外面的将领看了,都不可小视,没有一个外系将领能拿军阶来衡量彼此的地位,郭子仪不会,他手下的人更没这个资格。 举国第一的百战雄狮面前,人人钦佩。 折冲突然的挤挤眼睛:“郭将军,末将有一个主意………” 郭子仪答应了。 半响。 安庆绪等胡人看着一轮红日照耀到了潼关之上的时候,安庆绪等正在开心,因为日照的方向耀了安西守军的眼睛,这对安西不利。 安庆绪大吼:“午前拿下潼关,先登城者,允许率先进入长安皇城。”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城头守军突然齐声欢呼起来:“李将军,李将军,李将军!” 城下,胡儿无不发愣。 就看到城头士兵人人回头看向关后,关后,有烟尘冲天而起,安庆绪面色大变,李嗣业到?胡人随即仓皇后撤。 看着潮水一般后撤的胡人,看着在旷野上被骗的紧张兮兮的叛军,郭子仪心酸的说:“将军威名之下,敌军闻风而退……装哉!” 3回 联军 被李嗣业到来吓退的安庆绪并不知道李嗣业其实并没有来。 潼关上安西兵马大笑欢呼,雀跃不已,城下胡人一退再退,安庆绪勒马观看城头。安西军虽然都知道这次是假的,可是后路已经来报李嗣业即将到来。而且士兵们看到胡人对李嗣业如此畏惧,无不兴奋莫名。 整个城头的欢声雷动可没有一点点作伪的地方,安庆绪哪里还看得出来。 他看着潼关下一地的死尸,再看着身边胡人们那副模样,安庆绪想死的心也有了,若不是郭子仪突然回军之后,在潼关吆战,他也不会这么冲动。 冲动是魔鬼,李嗣业自然不会信自己的纯洁,自己的动机瞒不住任何的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谎言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想到这些,安庆绪只是头痛,可是现在再退,河北人心就会散尽,叛贼都知道一个定律,就是顺风好办事,逆风则颓尽。 一旦退走,胡人们恐怕会翻脸,客气的会远走,不客气的,冲着自己的脑袋,也许能换取平安? 李嗣业的杀性已经完全威慑了河北人马,若不是这一场,安庆绪也不会真正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推己及人,身边又有谁不是这样的呢? 除非,除非李嗣业再出关来,哪怕打的河北人马仓皇逃窜,打的死伤无数,也总比这么干熬好的多。借着李嗣业的凶狠,打的这群有些心猿意马的家伙没有退路,自己再整理人马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安庆绪想到这里,不由的祈祷李嗣业快出来打吧。 同时口中吆喝,命令人马准备,不相信李嗣业三头六臂,自己亲自率领亲卫为前驱,鼓舞各路人马一定要奋力向前,李嗣业一败,大唐就是大家的囊中物,万里江山就任由我辈驰骋了。 于是战争中最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还没有开打,一方统帅就知道了结果,可是他宁可输了的一场,也不愿意手下人马还有影响自己的实力。 面对慢慢沉寂下来的通过,安庆绪命令各路胡人开始加紧防备,各部的精锐被抽调身边的,绝对不会放回去,一起再次整军,对着潼关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大门严阵以待。 要死大家一起死才好。 安庆绪是这么想的。他豁出去了。被逼上绝路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暴戾是来自何处的,他只是想杀个够本,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安庆绪越发的暴躁,而胡人中有想提议后撤的,安庆绪立即亲自上去斩了人头。 几次下来,几个小部落头领的脑袋被悬挂了军前,胡人终于渐渐安静了,他们也被凶狠残暴的安庆绪激发了心里的残暴。 一层血色慢慢笼罩了大军之上,胡人们的情绪渐渐陷入了狂暴。 可是潼关依旧不开。 郭子仪看着下面的胡人大阵,冷笑不止,由得他们这么穷折腾好了,反正潼关靠这样的乱杂军队,个人武勇再厉害没有纪律是没有用的,依靠地势的精锐安西军却是整体的杀戮机器,有着充足的军需辎重支持,箭矢等物件不缺,人手不缺。 和这些家伙耗就是。 叛军此次再来,郭子仪看的明白,随着安禄山的死,河北人心已经变了,这是河北乱军的回光返照而已,等待这群家伙这次的勇气丧去,大唐的军队出关就可以扫清了天下了。 所以,避战,坚守。 熬! 胡人还在等,安庆绪在哪里发狂似的叫嚣着邀战,勇气可嘉。但是落在安西军的眼中,这家伙却像个小丑,简直是个疯子似的在那里蹦跶。 李将军还没来,就吓的神经错乱了,李将军一来,这家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呢。安西军随着安庆绪的叫唤,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哄笑嘲弄。 可是安庆绪再疯狂,也吃不准李嗣业什么时候出来,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潼关。 日渐渐西沉。 安庆绪有些紧张了,胡人站了半天有些疲惫了,而该死的日光现在正照耀在河北军阵上,映着西沉的太阳,河北人马视线不清不楚,此时和精锐的李嗣业部队接战,有些背啊。 于是这个白痴,从忐忑,到发疯,到紧张,心情百转千回。 可是潼关上依旧没有什么真正的动静。 这下安庆绪急了,莫非李嗣业想夜袭大营?神经发作的家伙想到漫天的火光中,黑色衣甲的李嗣业带着一群骑兵风卷一般的冲了过来,那潼关就如同一只野兽,张开嘴吐出了黑色的火焰,夜色下二十万河北军人喊马嘶,自相残杀,转眼王图霸业成空。 这家伙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赶紧命令人马,一部分死死看着前方,一部分开始努力扎营,设置路障,反正后路他不担心,现在就担心潼关方向,对着潼关方向,这个白痴开始玩命的设计防备。 同时告诉他的叛贼同党们,顶住,一定要顶住,李嗣业不出来就罢了,出来的话乱箭射死他。另外他召开军前会议,彻底的否定了老贼安禄山的策略,不再以争夺江山为目标,他现在告诉叛军头目们,我们是土匪。 我们就是来打劫的,打胜了才能买个好价钱,所以不能输了。另外,从明天开始,分出一部分军马,向着四周发展,到处去打劫去,大家难得出来一次,不能白死,没事情也要图个乐呵,发财是第一的。 顿时叛军欢声雷动。 潼关上不知道下面这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默默的看着。 是郭子仪看出了门道,笑道:“安庆绪怕李将军夜袭大营,忙着在后面巩固防线了,可怜的家伙,进退不得。” 折冲狂笑:“拖的越久越好。” 郭子仪也笑了。 当晚,安庆绪一夜没睡好,可是潼关却没人搭理他。 而他不知道潼关连夜接到了后路再报,李嗣业领骑兵突然转道,同时召集西域各族人马,星夜疾驰而去,准备包抄敌军侧翼。而武德皇帝大军即刻将至,潼关注定成为河北人马的梦魇处。 “七天。”边令成翘着兰花指告诉郭子仪,李将军命令潼关坚守七天。 武德皇帝大军已至潼关之后了。 只部分兵马进入,接受安西军防务,而安西野战精锐现在开始休整待命,就算潼关崩裂了,也不会让他们现在出力。 武德皇帝换上普通将领的铁甲,亲自来到潼关旧地巡视,陪同他的是长安来的士兵,以及沿途关中各地自发而来的勤王义军。 天子要求士兵们坚守潼关,天子的手在空中面对这下面的胡人大军画了一个弧度,微笑着告诉大家:“七天后,李嗣业将军将带领精锐从侧翼,把叛军撕裂。” 城头城下,士兵们信心百倍,但压抑了欢呼声。 大唐上下憋着气开始集体忽悠下面的叛军。 日出东方,又是一日了。 这是天子到潼关的第二个日出了。 叛军度过了最最难熬的几日后,他们发疯似的进攻潼关,发现交手的对象换了,潼关是有援军来了,但是不是李嗣业。 之前是虚张声势! 判断出来的安庆绪恨不得一头撞死,胡人头领们也恼羞成怒到了极点,于是更加发狂的进攻。 平日富贵的长安子弟,还有那些慷慨赴国难的关中义军壮士们在这个时刻爆发出了极其大的勇气和毅力,他们的背后是安西精锐的注视。 而他们身边,却是大唐天子。 丢不起人的他们用勇气,用毅力弥补了战力上的差距,胡人还是没有在他们身上讨要到什么大.便宜。但是毕竟不是第一能战的士兵。胡人们还是发现了潼关守军的能力变化。 看到可能的安庆绪再不犹豫。 开始投入全部的精力。以图夺取潼关的同时,也洗刷之前自己未战先怯的奇耻大辱,和他抱着同样心思的胡人们也是如此。 不过就在此时。 李嗣业总领骑兵三万,星夜已过关中,安西路接到急报的西域各国毫不犹豫的凑足了骑兵,向着李嗣业这面旗帜投奔而来,不远万里。 龟兹王,李嗣业副将白晓德的父亲更是倾尽所有支持李嗣业和自己的儿子。 在他的带领号召下,西域各族几乎将战马全部掏空了,能打仗的壮年男子起码出了一大半,一时间安西至大唐,丝绸之路上铁流隆隆不绝。 这一切河北人马不知道,史思明也不知道。安庆绪和大唐打的烂仗让史思明的全部注意投了潼关方向。 偏僻的西域是他们中原胡人祖先抛弃的地方,他们对那边不在意。 而李嗣业军马星夜奔驰。 于第五日,联军回合了,兵力来自西域各族,甚至有仰慕李嗣业的吐蕃人,还有已经被安西折服的大食俘虏。兵力总共六万,战马居然八万余。 李嗣业亲自在前,告诉各族将士,今日你们为大唐做的一切,大唐绝对不会忘记,等待日后,本将带你们打下一片江山,让你们子孙享受富贵,绝不辜负。 六万大军欢欣不已,愿为将军效死。 但,潼关下,胡人却渐渐占据了上风。 4回 错乱 李嗣业迟迟没有能真正的出现,潼关守军战力急剧下降,有几次甚至已经被胡儿们攀上了城头,这个时候的潼关守军已经不是在用身体作战,他们是在用意志作战。 但是,在安庆绪看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他怎么也想不到潼关内发生的一切。 大唐皇帝坐镇其中,甚至还在危机时刻亲自冲锋手刃数个胡人,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潼关后的十万啊,整整十万安西精锐居然在埋头大睡,不闻不问! 不是他们丧尽天良无君父,而是皇帝陛下的严令,以及长安子们的恳求。 陈玄礼已经也杀到了潼关来,他对折冲说:“等我死了,你再上来。安西军不动。等待反击。” 而武德皇帝说:“就算朕死了,李将军不至,安西军也不动!” 安西军上下对这样的君王再无任何挑剔处,过去还认为荣王虽然很有种,毕竟是李将军扶持的,安西军这些大老粗难免有些看不起,心中自然更看不起长安那些部队,可是直到今日,厮杀几天了,潼关上断臂的长安子都在鏖战不退。 皇帝都亲自上阵,且声明不显,一切只为了最大可能的消耗河北人马锐气,等待李嗣业迂回而来。 这样的皇帝古今未有。 大兵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优秀的士兵们也坚决的服从了命令,只有折冲的强力要求下,皇帝才允许五千安西老兵上前,作为自己的亲卫一起厮杀。长安军厮杀几日来,的确也吃不消了,就算还能战,但是人力有时尽,伤亡也太大了。 当然伤亡更大的是胡人。 不过这摇摇欲坠的潼关就像世上最美丽的诱饵,谁也舍不得放下。 杀红了眼的河北人马已经不想再退,他们的口号是打到长安去,而分出的向南掠夺的骑兵们也带回了一连串的好消息,整个南方现在也乱了,惶恐不安的很。 安庆绪只认为李嗣业在长安出了事,不然整个南方怎么也如此的失去了控制? 想到此处安庆绪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分出五万骑兵一直向南,把天下搅乱,到处流传李嗣业作乱的消息,自己则大力攻关。 “明天,明天的此刻我要登上潼关!”安庆绪这是第三次,他自己认为也是最后一次说了。 几日的厮杀消耗了很多的胡人精锐,那些部族的精锐伤亡之后,那些首领们说话的分量也少了很多,队伍中的绝对力量对比已经改变,河北人马已经在安庆绪的统治下,再次成为了一体,目前看来气势如虹,因为气势已经到了顶峰! 但汉人有句话,盛极必衰。 明日再不下潼关,后日的话,那么会怎么办? 就在当晚,折冲叩见陛下,恳请换防。陈玄礼带伤不许,君前力争,折冲怒了:“将军欲为忠诚之名陷害陛下?” 陈玄礼气的吐血折冲却只在大骂:“是我欲争功?” 武德皇帝只好劝左右,高仙芝和封常青也请见陛下,高仙芝和封常青对这样的陛下也心服口服了,两名宿将上前争辩:“此生能跟随如此圣君已无憾无恨,陛下若是再如此,老夫等不惜兵谏了。” 一句话说的武德皇帝哭笑不得。 知道安西军上下已经忍不住了,不过这种兵谏和历代不同,能得将领军兵这等拥护,当真是欣慰至极。良久之后武德皇帝只能答应。 高仙芝也说的有道理,他认为到这个时候,安西军在上,换上充足人马,河北士气必定瞬间跌落。 河北人马的心理他们全知道,可以说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按着李嗣业的章程在打的,所以全盘清楚那些笨蛋在想什么。 他们看到潼关守军援兵到,必定认为李嗣业真的要来了,肯定会慌张的。 那样的话也好打的多了,反正潼关坚持到现在目的是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还有士气,以及争取李嗣业骑兵的迂回时间。 其实目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让皇帝再冒险,万一出什么意外的话,李嗣业杀回来不剥了大家的皮? 等封二干脆说出这句话来,连刚刚气的吐血的陈玄礼都爆笑起来,高仙芝还有些拉不下老脸,因为是他一手提拔的李嗣业,当年可是当孩子看待的,不过想想,高仙芝也笑了起来:“陛下,老夫这把年纪了,再被嗣业痛打,实在是晚节不保啊。” 武德皇帝大笑。 于是。 第二日,胡人全傻眼了。 不带这么玩人家的,怎么能这样搞? 潼关上突然冒出了无数的人头,新锐的兵器,鲜明的铠甲,军旗招展上书安西两个大字,士兵们在擂鼓咆哮:“可知安西雄兵?战,战,战!” 安庆绪面如死色,昨日才派出五万骑兵的,这边人马就到了,不知道的认为是巧合,是命歹,知道的才知道玩的就是他。 胡人们也全傻眼了,怎么不呢? 打啊,硬着头皮也要打啊。 再次山呼海啸而上,一旦冲杀起来了也就这么回事情,不就是灰瓶,滚石,沸水金汁么,哦,还有箭矢,无所谓,反正要死就死吧。 但是一接触,胡人们就受不了,因为城头倾泻的这些玩意的节奏,密集度,准确度和之前两日的完全不一样,完全上了几个档次,原来十个人死五个能上墙,再死两个,还能上城头的,现在十个人死了八个,才摸到墙。 这怎么打? 一个时辰不到,胡人死了一地,灰溜溜的回去了,城头上那群安西来的牲口继续蹦跶,仿佛刚刚才热身似的,看到胡人退后了,这群牲口居然齐声的叹气,非常不满足。 安庆绪差点没气昏了。 而坐镇城上观战的武德皇帝则热血沸腾,这样的安西军才是天下第一的,早信任李将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烂事发生?他哪里知道,玄宗假如信任李将军的话,那位李将军恐怕自己就要反了,不然没办法交差的。 好在玄宗糊涂,成就了这个时空李嗣业忠烈之名,不糊涂的话就是个叛徒! 武德皇帝看着安西军齐声叹气,他哈哈大笑起来,和这样的军队说赏赐之类太肤浅,干脆上酒,于士兵痛饮。 喝了再打,打不死这些胡人! 城头酒香飘出,安庆绪都直了眼睛,这几日战事起起伏伏跌宕的要命,他的心也全给蹂躏碎裂了,多少次了,总是差点就梦想成真的时候,被一根棍子敲一下。 安庆绪心中火大,那股暴戾已经无法消灭。胡人们也在癫狂之中,再打就是,反正要死。 被城头酒气刺激的胡人午后再次出动,这次终于呐喊着冲了上去。城下才在欢呼,就看到城头突然的人头滚滚,一大片的血色和雪光闪烁。 安庆绪再次提了心肝:“是陌刀?” 是陌刀,高仙芝指挥旧部们放开缺口,让敌军士气上一上,有个发泄点,随即就指挥埋伏在城头的陌刀出动,狠狠的再把敌军的士气砸下去。 今日反复之后,看夜里再折腾几次,胡人们神经错乱不错乱! 绝对错乱。 夕阳下,战事已经暂停。 胡人们入营,哀鸿遍野,潼关下,那些未曾死透彻的倒霉家伙们在鬼叫着,城头上的野兽们居然帮他们打拍子吆喝。 胡人士兵士气终于下降。 但是夜间,才安眠,城头就开始擂鼓了。士兵呐喊成了一片,居然还丢下几块礌石,轰轰落地,仿佛潼关大门洞开的声音。 胡人军队给惊的爆起,安庆绪是光着脚冲出去的,等到胡人这边闹腾起来,潼关就安稳下来了。 这个时候胡人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安庆绪看着乱糟糟的大营,心里已经崩的要炸了,心炸了也无所谓,炸营就不得了!这里可是十来万人马啊。一旦炸了,互相践踏,潼关上再真的杀出一次,就彻底玩完了。 几日来,放出去五万,现在正在派人追回。 死了几万,现在还有十万多一点。安西军马如果真的回头了,会有多少人马? 安庆绪算术不算厉害,但好歹知道不收拾了潼关是不行的。自己唯一的生路就在潼关! 想到这里,安庆绪不休息了,召集惊动起来的将领们商议明日战事,正在说着,潼关上又开始蹦蹦跳跳。 安庆绪不是不知兵的人,敌人虚虚几次,自己不防备,来次实在的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还必须防备,可怜坐拥二十万大军攻一潼关,打的这幅可怜样子,他是历代第一人! 军议开的差不多,收敛了心神的安庆绪也没再听到潼关上闹腾了,士兵们在防备着呢,其余的在忐忑休息了,安庆绪也不废话了,手舞动了下,本来准备说那句:明日我要在潼关,之类的话的。 但是想想自己几日来说了好多次,已经没脸说了,将领们也知道他的意思,都是无语退下。 看着他们出去的身影,渐渐没入了黑夜,安庆绪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恶狠狠的念叨着:“要把你们全杀光,全杀光!一个不留啊。” 5回 雷鸣 ---------恭贺各位新年快乐,合家欢乐---------- 一直到了日头高挂,胡人们才出了营地。 安庆绪已经做足了动员,胡人们涌出了营地,这一次,他们连大营也拆除了,把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都用了起来作为攻城的工具。 加固的云梯被赶了出来,加固的攻城车被赶了出来。 厚实的木板蒙上了马皮,淋了水盖了土,安庆绪就在阵前默默的看着。他和他的军队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潼关不下,一切成空。上到安庆绪,下到各部士兵们都知道这一点,并且得到了明确的告知。 安庆绪这次没有再说任何道理,没有任何诱惑。他只是告诉胡人们,过去河北军的行为让整个大唐恨之入骨,让他们经过的土地上的大唐子民们也恨之入骨,一旦兵力消失了,各位就算战时没有事情,战后也逃不过那些汉人们的疯狂报复。 想想突厥吧。 再想想大食吧。 再想的远一点的东晋末年吧,胡人们都已经占据了大片的江山了,人数也在优势,汉人只能缩回到江南一带,可是杀胡令还记得么?这片土地上,除了汉人之外,其他的种族至今何在?不要告诉我那些归附大唐的突厥过的很好。 他们是抛弃了尊严的走狗而已,他们也没有好下场的! 想想吧,假如不想那样,那么就战斗,就拿下潼关!这是生死存亡之战,不是大唐亡,就是我们会被灭绝! 这是切实的威胁,但是安庆绪是被威胁的一份子之一。 他甚至对着各部胡人将领们说透彻了,他说,你们这些家伙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不要以为割了我的脑袋,就能换取大唐的原谅。我们是不可原谅的!或者成王,或者灭亡,没有其他的选择。 趁李嗣业好像还没有到,再不打下潼关,大家就没得过了。 那是杀神,可是我们没有任何选择! 安禄山的脑袋在大唐那边,结果怎么样?你们以为我是主动要进攻么?大唐的态度是什么?是郭子仪连夜撤退回潼关,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们。我们放下刀枪,就是自杀。 杀人或者自杀? 胡人们再不奢望保存任何的力量。安庆绪带头。攻城! 第一部云梯就是他的亲兵们呐喊着靠上城头的。第一部攻城车也是他的直属人马呐喊着撞上城墙的。尸体和木板以及杂七杂八的杂物把潼关下的防御沟渠填满了。粗大的木板把扎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部压平了。 骑马的胡人们下了马,甩着罗圈腿,大步向着城头而来,这次算是玩了老命了。 城头却是安西军。 不过今天,安西军也觉得吃力了。他们的笑容已经不见了,郭子仪替代高仙芝冲在了第一线,马上的战将开始用手里的唐刀劈砍任何在他视线内碰到城垛的手。胡人们一个个摔下,一个个爬上,奋不顾身。 武德皇帝也看的失色了。 封常青还是不动。大军不能动,等! 长安子带伤上来了,安西子和长安子们合力一起,义军们上来了。一批批的士兵冲上来,倒下,再冲上来一批。 折冲把天子绑到了潼关下,武德皇帝眼睛发红拳打脚踢,折冲只是埋头架着他,然后丢给边令成。于是武德皇帝又和太监纠缠在了一起。边令成可不给他面子,现在边大娘的编制在安西,不在长安,谁怕谁啊,就是哭着喊着不让皇帝上。 士兵们冲过皇帝的身边,上前,上前。 关上关下血流成河。昨天被调戏了半夜的胡人们真正的发狂了。安庆绪在吼:“已经多少天了?安西军在哪里?只来了这一点么?战局到这个时候,他们却在上长安的,上杂牌军,他们是在干嘛?是块到了么?没了潼关保护,我们这些疲惫的军队怎么打?快拿下。” 潼关,成为了双方争夺的要塞。 不过一个希望他成为一个阶段的终点,未来谈判的筹码。一个只是想保住不败的尊严,以及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身负一箭的安庆绪拔了箭再上。血从胳膊流到了他的手上,戒指被滋润的越发的黑,热流开始向着杀心十足的安庆绪的体内涌动。安庆绪愤然的向上攀附。所有的亲兵都拦不住他,挡在他前面的胡人们被他用刀劈死。 一个个落下。 关下的胡人们看着安庆绪愤然向上,向上,无可阻挡,开始欢呼。士气大振。 郭子仪站在关头,手持着唐刀,安庆绪向上,再向上,他的一只手拿着盾,一只手持着刀,几乎只靠两只脚,双手乱舞,挡住了来自两侧斜上方的弓箭。 有些扎过了他的防备,扎到了他的腿上,但是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向上,口中嘶喊着仿佛野兽。 郭子仪冷下了目光。 野兽身上的气息让他不安,但是作为将军他绝不后退。他的家丁们也冲了上来,手中铁枪,利箭准备。 突然的下面黑烟翻动,是安庆绪把盾牌砸了上来,然后人舞着弯刀向前,郭子仪大怒,一刀当头狠狠劈下。安庆绪狞笑着却收了刀,侧身,向前。 肩膀突然冲进,顶在了郭子仪的手臂上。 郭子仪心中一凉,就看到对方的肩膀在动,弯刀向前,向着自己的下腹刺去。就在这个危机时刻,身边的一个家丁大喊着俯冲而来,身子几乎腾空的上前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刺向主帅的弯刀。几把铁枪也从各个角度冲上,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敌人的刀枪下。 郭子仪的身体被身后的亲兵拉着后退跌倒。头顶人影闪过,是一个高大的长安子冲了上来,用头顶过了安庆绪咆哮着砍下的一刀。 人两半。碧血长流。 城头袍泽无不泣血长嚎,蜂拥而上,安庆绪跳上了城头。乱舞弯刀,左右劈砍。各路胡人陆续而上。 跌倒的郭子仪翻身起来,眼睛血红的冲进人群,对了安庆绪就砍。折冲则带其余的士兵在压制其他缺口趁机涌上的胡人。 双方在潼关上开始了争夺战。战局危急! 突然听到安庆绪大喊起来。郭子仪听的清楚,他在喊:“潼关后有伏兵,大家快上城头!” 挡住一刀的郭子仪回头,他看到城后安西军的大营一角能从这里看到,有几批士兵正向着城关而来。而安庆绪的喊叫让城下胡人们更疯狂了。 现在谁也知道大唐军队打的什么主意,也或者大军才到! 一定要抓紧时间。 安庆绪大吼着向前,城头上,郭子仪折冲或者能和他一战,但是也被他一个人杀的节节后退。以安庆绪为缺口,整个关头上防线已经在动摇。 一个倒三角开始在城头出现。组成倒三角的胡人们呐喊着,保护着身后士兵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头。 城后,武德皇帝面前封二满面羞愧,辜负了李将军了。 想不到胡人这么猛烈。自己大意了。 安西军开始向着潼关城头而来。但是这个时候,潼关的高度对胡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限制,唯一有些限制的,就是胡人们的增援速度而已。 消耗,这个时候只有消耗了! 郭子仪咬牙切齿的和折冲联手阻拦着安庆绪,两人身上伤痕累累,身边亲兵一个个倒下,换取主帅的安全,以及胡人精锐的折损。 安西军在加快速度,第二批早在关内的已经开上城头,不是留下这一手,潼关就已经破了。 而胡人们也在加快速度。 大唐皇旗突然在关下竖起。 武德皇帝振臂高呼:“随朕上!” 边令成抢先持刀而上,看着白发了的老宦官,武德在士兵们的按捺下大吼:“边公回来!拉边公回来!让朕上。” 荣王不是做戏之人,是真正战场厮杀出来的,见血难收,已经沸腾到了极点了。 人山人海里,他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清晰的看到边令成回头对了自己一笑,无论周遭多么喧哗的环境,天子也听到边令成一句:“得遇李将军,生平无憾,得扶持陛下,三生有幸,来世再为君臣!” 随即,老太监向着城头爬起。 身边安西军们敬佩他,不加以阻拦,人人向前只是暗地保护着他,向着城头冲去。 城头血滴滴答答向着关内,渐渐淤成几片,终成湖泊一般。 咔嚓一声。 是折冲被击退后,安庆绪冲到安西军旗之前,想斩断军旗,却被一安西士兵用身子拦住了,弯刀势尽,嵌入旗杆,几个安西士兵上前,对了他就乱砍,几个人上去弃了刀只扶住军旗不倒。 城头胡人高呼,汉儿勇烈。 安庆绪魔神一般,却只能在方寸之间,艰难进退。胡人再上,汉人再上。 正在此时。 关外,北地狼烟冲天!马蹄声如雷鸣一般的卷过潼关之前,就看到地动山摇。 城下胡人们在大喊:“结阵,结阵。”有胡骑在大喊:“冲上去。” 城上关后唐军无不大喜,是李将军到? 是李嗣业到! “随某杀尽这等乱国胡儿,一个不留,唯此一令!杀!”李嗣业振臂持陌刀高喊道,一人一马急速在前,铁甲洪流跟随,无数的刀光从那道趟过万里的黑龙中闪出。 杀胡令! “杀!” 安庆绪欲哭无泪:“老天爷是唐人啊!” 6回 江山 大家新年快乐,合家幸福。 ------------------- 关后的士兵们看不到关下北方骑兵来时的惊天动地,他们只能从脚下颤抖的土地,还有那个光耀人间沙场的名字中感受的到,什么才是国之良将,什么是力挽狂澜。 一战,安禄山败,再战,河北溃! 城头奋力厮杀的郭子仪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拦腰一刀对着失神的安庆绪斩去,安庆绪本能的后退一步,唐刀锋利的刃从他胸甲上掠过,一抹火星唤回了他的魂,可是身边还有安西骁将,被李嗣业亲自拔于微末的折冲。 陌刀举起,声若洪钟。 一个杀字之后,刀光如匹兜头而下。 就是此时的安庆绪也不敢硬接,只能再退。半举起的弯刀被陌刀劈中,当啷一声成为两半,折冲手腕翻转,陌刀三尖两刃,反挑而起,寒光贴着地从下而上,再次向着安庆绪袭去,安庆绪狼狈再退。 折冲身边亲兵齐声大吼,数杆铁枪呜呜有声的向着他的胸口乱刺。 安庆绪恼怒的大吼再退。 却一脚伴到城垛,身形一晃,折冲已经飞身上前当胸一脚:“知我安西否?” 轰的一声,一片惊叫和欢呼声中,眼带不甘的安庆绪沿着城头一下倒翻着跌了下去。城下一片惊叫,而城头士气如虹,安西兵大吼着舍身扑上,几乎就是接战的两三刀内,城头刚刚还骁勇的胡人就被放翻了一地。 他们之后的看着对面如狼似虎的安西军,纷纷转身,宁可跳下城关也没有勇气再战。 折冲回头扶着筋疲力尽的郭子仪。 两员大将相视一笑,伤痕累累的两人上前扶着城垛。 就看到潼关之前山口外的平原上,北方一卷黑色浪潮贴地而来,无数的旌旗在烟尘里翻飞,点点寒光如同繁星。 折冲放声大笑,笑的声嘶力竭,他手指着卷来的骑兵处道;“也就我家将军能如此。” 郭子仪心悦诚服的点头,他看着万军之前那个人,看着离他还有半里的胡人居然就开始乱了。 而折冲还在大笑。 郭子仪仔细听,只听的目瞪口呆。因为折冲在说:“大勃律,小勃律,草,白晓德家的弟弟也来了,诺,那是龟兹王旗,咿,大食那些狗日的这么玩命跟着将军干嘛,难道想背后下刀子?哦哦,还有被高大帅搞的要反的九胡,哈哈,怎么西域的十六王全亲自来了?将军真有面子啊。也就他能赶着这群老爷,指着哪里打着哪里。我和你说郭将军,来日带你去安西见识一下,我家将军点将时,战鼓一起,附近王族都丢了一切打马而来,你看白晓德那兔崽子,国王不当非要当安西兵,不过话说回来,龟兹王有个鸟意思,还是杀人才痛快!” 郭子仪目瞪口呆:“西域十六王全来了?” “应该是吧,不然王旗怎么在里面呢?”折冲撇撇嘴:“看这阵势,莫非十六国兵马全到了?” 郭子仪只听的想跳楼。 再看看下面,李嗣业身后那大片人马的规模,郭子仪想想还真是,不然大唐北边哪里来这么多骑兵? 这个时候,脚下震动。 郭子仪低头一看,就看到关门打开,轰的一声,然后一道黑色的长龙,几乎没有尽头的向着外边冲了出去,黑龙之上,是军官们头上的红缨点点。安西军显然憋坏了,一个个举着刀杀神似的咆哮着向前,潼关下来不及后撤的胡人一个照面就被吞没。 他们前头,是安庆绪在玩命的跑。 郭子仪看着安庆绪那副模样笑的眼泪直流:“小贼也有今日?” 身后有人。 两个人回头之际,看到是武德皇帝站了身后,他们刚刚要回头致礼,却看到武德皇帝手按着他们两个人的肩膀,只看着前方说:“看李将军。” 两人再回头,没看到前方时,下面已经炸起了一大片喊声,城头的土都在落! 是李嗣业杀进了敌阵!胡儿人仰马翻一片。 他身后,一片的骑兵精锐当头,人人居然提起了马缰,拎着骏马突然跃起,然后就这么撞了过去,数十匹骏马如龙一般整齐的跃起,而后撞了前面,前面胡人们的防御阵一霎就损了大片。 再之后,又是一片骑马跃马向前,撞,撞,撞,破! 已至军阵中的李嗣业振臂大吼:“随某杀贼,一个不留。” “嗨!” 两个方面冲向河北叛军的安西精锐们大声应着,整齐的一个加速,如同钳子一般向着中间恶狠狠的夹去。 胡人头目们之前杀人才镇住的阵脚,就在这接触的几息内,垮了! “擂鼓!擂鼓!给朕把大鼓抬上来!”武德皇帝回头吼道。 身后的士兵们转身下去了。郭子仪看的城梯处居然竖起了障碍。武德皇帝苦笑道:“这些安西崽子,不让老子出去杀人,居然把朕困了这里!” 折冲大笑:“陛下,军阵无情,岂能让您亲身犯险?那还要我们这些军将何用?” “陛下,安西子俱是好心,绝无冒犯之意。”郭子仪心细,对武德道。 武德皇帝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只看向下面,安西军摧枯拉朽,可是就是在这样的人山人海里,那个人还是那么的耀眼,因为他的身边总是空白的。 郭子仪似乎还要为安西子说话。 几个安西子已经把一排战鼓抬了上来,随即人人致礼:“陛下,某等去随李将军杀敌了。” “替朕多杀几个。” “是,陛下。” 折冲也笑:“某也去,郭将军多陪陪陛下吧,你反正老了。”郭子仪哭笑不得,武德在一边笑的毫无君王威仪,只摆手:“多小心,快去。” “是。” 受伤的长安子们默默的上了城头。 武德皇帝走到了战鼓前,举起了鼓槌。 郭子仪跟着。 似乎有些心事。武德落锤之前回头,对了他道:“郭将军!!!” “臣在。” “朕于潼关,对大唐虎贲,对列祖列宗,对这如画江山发誓,朕不做大唐的罪人,朕不会自毁长城,朕是天子,亦是诸位同袍,今日和诸壮士并肩杀敌平叛,来日定和诸壮士同享荣华富贵,不相忘不相负!” “愿为陛下效死!” 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 战场之侧,潼关上响起了战鼓之声,起时低微,而后全关全军鼓声相合,后路尚未能接战的士兵们无不持刀击甲跟随。 转眼,凯歌在鼓声内响起。 响彻整个战场。 大唐壮士跟随着李嗣业,人人向前奋勇杀敌,关中山河为之变色,胡儿终于丧胆,再无一丝对阵勇气。 漫山遍野的鼓声歌声中,李嗣业再传前令:“一个不留!” “杀!” …… 安庆绪在跑。骂了隔壁的,这日子没法子过,算是惹鬼了,早知道李嗣业猛的这样,谁反叛啊,又不是神经病,活够了么?本来家庭幸福,父子相亲,女人多多,结果搞的这鸟毛样! 当时脑子坏了? 投降行不行?算了。 看到远处李嗣业到处乱撞,好多手指第一时间指向了自己,安庆绪魂不附体,又怒骂连连,长这么大,从没被起码上万手指一起指过。 李嗣业在军中杀的啼笑皆非,这群胡人惹不起自己,看到就跑,也怕跟安庆绪一起,所以这么大的战场上,自己和安庆绪都很好认。 沿途还有好多自觉指路的。 这些胡儿甚至还在喊:“是安庆绪误我等,是安庆绪误我等。将军留我一命,愿为将军杀史思明。” “一个不留!”李嗣业冷笑道,人要杀足,血气够了才够h! 没有安西军将跟着李嗣业。李嗣业第一次这么孤单。不是他得不到军心,是太得军心了,安西子全知道胡人要伤李将军那是做梦。 而跟着李将军,他出刀自己汤水也喝不到。 半路就有亲卫不上道的要求:“将军,我去那边吧,那边兄弟有些吃力。” 李嗣业懒得搭理这群没义气的,只挥手:“滚开,滚开。” 然后如同孤魂野鬼似的,一个人在战场乱窜,四处找安庆绪,找到了就不紧不慢的跟着,半路随意杀杀人,跳跳马。 武德皇帝在城头看着他,只是笑,大声问郭子仪:“武将如李将军,寂寞不寂寞?” “宁愿我大唐李将军永远寂寞。”郭子仪笑道。 武德挤眼:“郭将军,商议一事。” “陛下请吩咐。” “去偏僻处,换了衣甲,朕去过过瘾。” “不行。”郭子仪板了脸。 “你敢抗君令?”天子装起逼。 郭子仪鸟也不鸟他,现在大唐军人都有安西风格,郭子仪厚着脸皮道:“今日和陛下并肩,陛下允我富贵,说不相负,臣不怕抗了乱命。来人。” “在。”亲卫们大声道。 “看住陛下!” 亲卫们笑的大跌,齐声答应:“嗨!” 武德愤怒却无奈,擂鼓,吃奶的力气拿出来玩命锤,只当那鼓面是郭子仪的鸟脸,一顿猛捶,捶几下,看一眼,再捶,一个人自娱自乐,爽的汗淋淋。 这个时候,边令成爬了上来。 老人妖冲到上面,对了陛下吼:“陛下,回兵三万请随李将军灭史思明,愿为大唐前驱。还有,还……” “还有什么?” 边令成面色古怪:“吐蕃赞布令长子帅二万精锐已向史思明,并上书天子,说愿为大唐平叛赎罪,从此只愿如松赞干布和太宗当年,大唐吐蕃,世世代代相亲如故!” 7回 震慑 如松赞干布? 武德皇帝面色古怪的看着边令成,老人妖也面色古怪的很,说完之后就把吐蕃上表递给了皇帝。郭子仪撇撇嘴,没说什么。 若不是大唐平叛,西域归心,吐蕃狼子野心,会低头? 是武德皇帝冷笑着说了,文成时,帮吐蕃开智,教化子民,助他强大,而后,西陲却从此不宁。后人遥想太宗当年万国来朝气象,再看西域如今,尤其以吐蕃为最,无不心中愤怒,忘恩负义至此!大唐再无和亲之公主! 这些话臣子说不得,或者李嗣业说得,郭子仪反正是说不得! 老人妖倒是仗着李嗣业,胆子大多了,连连在一边点头:“估计李将军回头还是要收拾这些家伙的。” “到时候,大唐西陲开拓万里,各族内附消融,才成真正王图!”郭子仪终于也开了口。 武德皇帝大笑说是。 这个时候,城下已经成为了一边倒的屠杀。 唐军士兵们数百人一线,相隔五步,后线前线人相错位,如同密密麻麻的梳子一般组合着,在整个战场上组成了无数把,狠狠的梳理而过。 他们走过的地方,是河北胡儿的支离破碎。 而他们没到达的地方,之前气焰嚣张,狂攻潼关,几次反复鼓舞再起的胡儿们跪了一地,竞相弃刃,只求唐军杀累杀够,就此收手,或者能逃过一命。 而远处,李嗣业终于拍马向安庆绪真正杀去。 万众瞩目之中,李嗣业胯下良驹四蹄几乎腾空而过,前面乱军波浪一般的分开再分开,拥挤相推,甚至互相厮杀。 安庆绪就在努力向前,向前,突然的马蹄一个踉跄,人摔了出去。 所有唐军发出一阵欢呼。 欢呼声中,李嗣业打马而至,俯身单臂直接揪住了安庆绪的脖子拎了起来,唐军全部屏住了呼吸,等着将军提着乱贼人头转身扬威。 没有人知道。李嗣业狠狠的拉过了安禄山,恶狠狠的对了他惶恐的眼睛,手向下,先将他的戒指一把除去。 一瞬间,时间空间,就此停止,唯有方寸内一马两人还有神智。 一个无形的罩内,安庆绪惊恐的看着面前戒指居然漂浮起来,而后李嗣业的眼中红光汹涌狰狞,从戒指那环口内,安庆绪突然看到了无尽的世界,黑暗的古怪城堡,城堡下平原上无边无际的黑色大军正在呐喊厮杀。 还有很多奇怪的生灵,尖着耳朵的弓手,骑在能吐火的巨大飞鸟上的黑甲雷神。 城堡最高处不停闪烁的,几可裂世的电光。 还有些白色长袍的老人,持着古怪的手杖,面前漂浮着点点星光,随着他们的手势,天空里流火划过,落地时却是火热的巨岩。 到处是血,到处是毁灭气息,如同末世! 突然的攻城的一方黑色铠甲的军队头目扬起了头来,血红着眼睛看向了天空,看向了戒指这片空洞的另外一侧。 安庆绪听到李嗣业在低声,虔诚的道:“万恶万能的大魔神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牛头盔的强壮魔鬼冷酷的一笑。 安庆绪喉头一凉。 将死之前,听到李嗣业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杀尽万千方为雄烈!杀!” 戒指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眼中最后一幕,是那个异世的魔鬼同时发出了大吼:“杀光他们,攻城!” 咔嚓! 战场的喧哗潮水一般的涌入了安庆绪的耳朵里,他还听到了自己身体落地的声音,随即他的世界黑暗了。 而那枚李嗣业面前的戒指,闪烁了下,被一片淡淡的七彩卷着消失了。 李嗣业提了他的人头转过头来,手指着战场之上的胡人们,毫不怜悯的狠狠的下劈,一个不留! 唐军蜂拥而上。 是日。 河北乱军安禄山安庆绪部,尽数消亡,河北境内胡部十不存一。连夜,武德皇帝下令河北汉儿就地杀胡,一人一两银。 此时一两银足够穷苦人家过三月。顿时河北内汉人们群起,白日持刃,进出胡人处,河北境内胡人哀嚎连天。 朝堂上无人吱声。就连武德皇帝本身也有胡血,他都不顾及什么,那些自视甚高,心底看不起皇室血统的名门们更是巴不得。 各汉家大族组织人力,连连出动,痛宰胡儿。 两日后。 史思明和回,吐蕃苦战,同时上表请降。 武德皇帝扯了表,令碎了使者,李嗣业当即领军马出兵,五日后,史思明大军对面。 李嗣业帅旗下。 点将鼓声里。 各部异族将领匍匐而进,拜见大唐天将军李嗣业。 李嗣业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吐蕃,回部,手指着他们:“列阵左右,看安西子破敌如何?” 诸将头也不敢抬,只是点头。 李嗣业大步从他们之间走过,提了陌刀上马,就听到铁甲之声不断,一声声军令响起,随即大地开始微微颤抖。 那是安西骑兵们的战马渴望冲锋。 胡人将领们在后面看着安西骑兵几鼓之内就整队完毕,无不面色发白。 清一色的黑甲,一色的黑马。 一色的唐刀。 还有那在头顶飘动的红缨如血海一般,杀气腾腾。 “天策府………” 玄甲军再现? 胡人们以及他们的士兵们在一边带着敬畏看着当年传说再现。 而如今新一代的玄甲军,人数居然达到了三万余! 正在军列中前行的李嗣业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话,只开口道:“如林之盛,为国羽翼!是谓大唐羽林铁骑!从我辈起!” “如林之盛,为国羽翼!” “如林之盛,为国羽翼!” “如林之盛,为国羽翼!” 最终就连胡人军队都跟着高呼起来,偏偏中军三万羽林军沉默了。 李嗣业横刀在鞍。 三万军抽刀声成一声,一瞬间军阵耀眼无比。 对面的史思明部看的失魂落魄。周遭的胡人们身在同一阵营,那怕这些骄傲的羽林军们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他们还是为之热血沸腾,战场是强者称雄的地方,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讲。 羽林军的骄傲,理所当然。 李嗣业过一列,一列队头,面向他来时方向的骑兵军官致礼,转身,上马。 直到驱战马至三万骑兵中列。 他陌刀前指。 面向他的军官们发出了整齐的军令:“横……刀!” 咔嚓一声,三万把横刀一瞬间横过鞍前。动作整齐如一。 基层军官们齐齐上马。 突然再鸦雀无声的战场上,马蹄声开始渐渐快起,是李嗣业驱动了战马开始加速。 整个过程中,史思明部鼓噪几番,却无人敢上前来。 蹄声越发急促,再急促。 李嗣业至了阵前。 扬起陌刀,狠狠向下一劈。 身后三万铁甲一瞬间爆发出了一声喊:“杀!” 第一排,喊着杀,跟了上前。 第二排,喊声杀,跟了上前。 就看到一排排的羽林军,策马向前,刀光耀眼。 中军帐高处,令旗落,羽林军步兵阵内战鼓声响起。鼓点和着马蹄,在天地之间疾风暴雨一般吹过又回头,盘旋不散去。 李嗣业身后几列士兵在军官带领下渐渐成尖锐突击阵型。 身后五列骑兵中散两边卷了出去,撞向史思明部两翼。 后路骑兵开始加速。 安西步兵整齐向前。 突然看到骑兵烟尘中刀光一暗。 胡人们就看到一片乌云从奔跑的骑兵之中飞了出去,向着史思明那狼狈摇动的阵线撒去。 胡人们大惊失色。是骑兵手弩,如此威力? 新装的手弩射程二百余,加了马速抛射能有三百开外。史思明处也射出羽箭,可是军心已经散,对急速的骑兵难构成真正威胁。 叛军不得人心,装备差弱。 而羽林军气势如虹,裹着数次大胜的兴奋,还有全新的,大唐帝国最奢侈的装备冲锋而来。 手弩射出,这群败家子随即就丢了地上,再握住横刀! 这一仗,不仅仅是平叛。 更是打给那群反复的隐患看的! 娘的,我大唐有的是勇士,有的是精锐装备,有的是名将,有的是不惜性命的英雄,以及无敌的军团! 看好了,唐军是怎么办事的! 下次想.操蛋之前,先考虑清楚再折腾!免得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唐军的彪悍,嚣张,还有冷漠,骄傲,以及炫耀就写在脸上,写在行为上。 看着三万精巧的,价值万金的手弩就这样随意丢了。偏偏丢的这么漂亮,这么到位,胡人们全沉默了。这支,或者说这代唐军不可战胜! 绝对不可战胜! 安史两贼真是自寻死路! 大食败的不冤。 吐蕃赞布的决定是英明的,这样的军队对阵简直是任何人的噩梦! 前面。 箭如雨下,不过一阵,李嗣业尚未挥出一刀,史思明大旗倒下,回身就走,整个战线发出声凄厉的喊叫,掉头崩裂。 没有人觉得他们丢人现眼,大家觉得这群家伙的表现是理所当然的。 只听到马蹄声里,李嗣业的喊声怎么也遮不住。李嗣业暴跳如雷:“逃也是死,战也是死,枉为男儿!耻于鼠辈会猎沙场,给某将他们杀光!杀光!” “是,将军!” 是了,李嗣业横空出世之后,大唐就变了模样! 胡人们长叹一声,看着没打就一边倒的战场,看着远处天将军的背影,不敢动弹,哪怕是在他的背后。 ----新年快乐------ 8回 闯入 武德元年。 安史之乱平。 河北一地人口蜕减,战乱之后十室九空。 武德朝令迁徙南方,以及川蜀等处各路汉人填入。期间各大世家有趁机吞没无主土地,李嗣业令安西子百人一队纵横监管。 各大世家愤怒,却不敢言。朝堂上争吵不休。武德天子怒而一日连斩几名世家代表,皇室和帝国的中层开始分裂。 世家崔,张,等大族藏私兵欲裂土要挟。 兵马闻李嗣业将至,一夜自散,徒留摇旗招兵之人,安西子快马而过,连平数十乱。 天子说,前朝玄宗用李林甫,扶持胡儿,何尝不是为权衡天下势力,何尝不是有世家压力,天下无制衡,世家独大,则皇位不稳。 开国至今,凌烟群臣后人凋零。 唯独隋至今日,世家依旧在朝野盘结,上抗天子,下凌百姓,不是皇族胜似皇族,千百里之内往往知世家姓氏,不知国朝年号。 天子问李嗣业如何办。 李嗣业指了指刀:“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趁平叛余威,开始清算各路世家战乱之时种种,朝野上下风声鹤唳,有流言说李嗣业欲挟持天子而已。武德武德,武是李嗣业,德才是天子。如今武人当国。 又说李嗣业乃武周后人一脉。 说安史之乱时,本是和李嗣业联络之后,叛军才起,不想让李嗣业渔翁得利! 如此种种半月内天下流传。 街头市井之内,小民们已不知道世间事情真伪。前日举国赞叹的良将,原是祸国的罪魁? 天子得知后欲下封口令。 李嗣业毫不在意,令安西子将这等世家在河北作为,联络叛军的凭证,等等,一一造表,一一封存。并于长安建立仓库。 将这等物件放入其中。由万民观看。 同时,安西一带,西域各国,王侯百姓联名,记李嗣业军功往事,安西军汉英雄之举,一一列于其侧。天子亲书一行大字,使民知之! 长安多有世家子在,派人探查,家人回报百姓激怒,说所谓世家才是国之蛀虫,只知家族不知国家大义,当杀。 而与此同时,外边羽林军,安西子,和天子新军大举出动。 从各路,各地,横扫而过。 干脆用唐刀洗尽这等不平。收缴只有利嘴,没有利刃的这些世家百年积蓄充国库,安排罪名抄杀。利用强势的兵力将为恶的一群打的干净。 同时,天子开新朝科举,向天下平民之间招纳人才。 百姓踊跃,普通读书人无不鼓舞,于是风评再变,何况他们也看到了,李嗣业掌军却从未威胁陛下,君臣相知相信,历代为有过。 加上那些证据,更重要的是安西子的强悍。 还有仕途富贵的利诱。渐渐的,曾经高高在上能左右朝政的世家们没落了,几乎就在数个月内,而本来的历史轨迹里,安史之乱后,他们趁势而起,一步步一步步,逐渐真正掌握了朝野四方。 可惜,一切过去了。 魏晋之后,伤了元气的世家才恢复了点力气,就遭遇了更毁灭的打击。 “政治家族是大唐的毒瘤!必须铲除。” 对此,武德赞同。 这些世家列出等级,掌握人脉,拥有财富,乃至雄兵,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天下大事是天下人之事,不是几家轮流,内斗外斗,轮番上位的游戏。 李嗣业将苗头掐断。 他的心中有自己的计划。 装神弄鬼的家伙,自然得到武德皇帝全心信任。 拔出了世家之后,老式科举的选拔人才,不过是为消除影响,同时继续过度。 同时,李嗣业书军,政,术,法,等新课,假托天命,要武德召集新锐力量,研究熟悉,而后从这第一批开始,向外发展教化新人。 最终从安西子处开始,建立新校,保留国学的同时,传播文化。召西域各国人才入长安,授予官爵,补充知识,并实用于朝野。 林林总总,忙碌不下一年,才打了一个草图而已。但是在武德,和李嗣业的威望下,新一批既得利益者的支持下,总体来说已经得到了肯定,并将持续发展。 而老一批的失败者们,早被人遗忘。 不过,能造成这一切的基础是,大唐平叛后,年内风调雨顺,西域引进的高产杂物被强令于河北等新地种植,一季收成之后,转眼风靡全国。 一年内,兵乱之后,活着的人犹记当时兵荒马乱,可是再看眼前的一切。 年关时。 长安内,大唐各处,歌声笑声不断,新晋官吏们在严密的监督制度下,在武德和李嗣业的号召下,走遍乡野,问候百姓,传播天子仁德。 国库搜刮世家的积蓄庞大。 天子不设内库,尽数用于国家,并专门拨款各处,为贫民建立居所,能遮挡风雨,有篝火取暖,有粮食充饥。 在没有习惯这些之前,在还算淳朴的大唐百姓心中,武德朝已经远胜前朝。 开元年间,也没有这样的好事。 年关过。 各地报上各地情况。退伍军人设立的锦衣卫密探也报上情况。 层层向上,互不干涉,最终在政事堂会总比较。 天子连日下文,问责报喜不报忧之官员,并说:让百姓富足为官吏本分,何须自夸? 连有官吏惭愧,上书请罪。天子令待罪。 同时,政事堂过新唐法,比之前朝更细,更明,也更严厉。李嗣业说,人心本恶,无制则乱!莫说秦短汉长,若是祖龙不求长生,舍得权势,扶苏后续,绝无二世之憾。 秦末乱潮,当真民不能生,自发而行?各路义军上数三代,哪家是无名之辈? 能搅天下者,能乱天下者,能争天下者,能是无能? 武德笑说陈吴,王侯无种。 “豪言之后,是身死人灭。开国之前,各路豪强无数,为何独大唐得了天下?” 武德哭笑不得的看着李嗣业。 李嗣业也笑了起来。 一切都按着李嗣业的计划,在慢慢发展着。 百年树人。 大唐新的学制不能成功,就不能给管理系统输送新的血液,那么也更别谈将来。 不过教育从孩子抓起是真。 国学修身养性,新学实用治世。 相辅相成,且,年轻一代,入校即为军人,严格管理行为,开放引导思靠学习。 中兴大唐的军人们是全国年轻人的偶像。能穿上李嗣业要求的,按着军方新式便装制造的学院服,令孩子们无不骄傲。 肩章,臂章,军帽,两截的笔挺皂色衣裤,皮靴,人手一把唐刀。 每地,军校出操总引起轰动。 看着军人气质十足的年轻人们,没有人不从他们身上看到大唐美好的明天。 随着效果的明显,和国家宣传。 各地开始组建更多的军校。终于,在年半内,每个地方都有了新的学校。 上午操练之后,是国学,新学两课。午饭之后是新学,黄昏之前是国学。黄昏开始再行出操。日行三餐制,月分四周,周末为两日,一日全校师生行于城镇,帮助父老,见识社会,一日休整。 而其他方面也是如此执行。 包括天子早朝,也改为日升之后。 用李嗣业的话说,神经病啊,黑乎乎的,点蜡烛不要钱?起那么早干嘛?睡的话都说不清楚,起码先跑步锻炼,然后吃了早饭,再办事情也像个人。 也有人说违背祖制。 不要李嗣业下令,身边人就抽了上去。何谓祖制?不宜则改,大唐才能日新月异,飞速发展。 如此种种。 大唐就这样,在一年基础之后,半年扶持,终于彻底稳定的上了轨道。 再一年半,那么新的一批学生就将出来了。他们将立即进入大唐行政系统内,跟随那一批新晋的,来自科举的老式长官后面,用自己的头脑看,学,准备接班。 大唐,换血在即。 拜占庭来问李将军何时可一起灭大食。李嗣业说,不忙,当日说十年内,肯定十年内。 于是拜占庭只能和大食先对殴。为了防止李嗣业发疯,大食对大唐现在客气的很,没事情就派人来看看,坐坐,谈谈心。 李嗣业也不客气,大宛马很好啊,给点马种啊,拜占庭那边傻子整天烦我,我也不想打啊,我只要马,好马。 给我马,我们就感情深,我就不打你们。 大食没办法,两边只能惹一头。于是给好马。 李嗣业欢喜无比,立即下令继续扩大马场为唐军骑兵马源做准备。有人说养马于民,李嗣业上去就抽:“小儿想乱国?” 此言出去后,百姓无不感激李将军。 养马于民?可以鼓励养马,却不能强制命令,家家不同,人有长短,大唐又不是兽医国家,脑子坏了么?全民养马! 也就在年末。 李嗣业假正经的躲了很久的杨玉环终于出现了。 杨玉环怒而闯虎堂。 安西子,拦住马头,美女发飙撞上来。安西子执行军令,杀马。彪悍的姑娘踢了战马,大步向前。 安西子遇到这种超级国色的泼妇,没办法了。 大家心里知道这娘们和将军关系绝对很战友。 只好让开。 就听到李嗣业大吼:“敢闯某大营?左右何在。” “将军何不亲自操刀?” “打打杀杀伤身体,坐,坐。有话好好说,你干嘛?………” 虎堂外,羽林亲卫等自动退出百步开外,听不得将军私事。 9回 安排 “想不到当日忠心耿耿将军,今日独断朝纲。” 杨玉环若还不明白李嗣业在朝廷的地位,她也就白过了。当然她的消息都来自杨国忠,来自身边侍女等等。 杨国忠自然对她语焉不详,免得坏事,只心中暗自着急李嗣业怎么还不找她,看自己妹子日渐憔悴,也觉得有些难受,可是无能无力。 大唐在李嗣业引导下,武德把持下蒸蒸日上,不过短短一年有余,已经是和过去翻天覆地,杨国忠历经生死,现在也换了心态。 在顺带光环下,杨国忠名声已经可谓贤。他渐渐的,也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治国之上。 弱智反而容易当领导,反正只要点头摇头,下面章程按着李嗣业的计划引导者,然后能人组织之后报上来,几乎没有修改地方。 过去为难下面,不过是求财,如今何必求财,既然求名,既然心态改变自然点头点头再点头,倒在大唐士林落了一个大好名声,过去原来是君昏臣才暗,看如今国相贤德,不比较不知道啊。 杨国忠的好,也被杨玉环看到,结果更是凄苦,李嗣业管天管地就不管她? 于是进来发泼之后,就是一声刺心挑衅。 李嗣业哪里把她这种话放心里,只是苦笑,若能不由我,我早已去,何必在这里种田养马,大唐ceo很好做么?多久不泡妞了? 杨玉环还恨,长袖翻转转身背去,只是骂:“荣王能有今日,大唐能有今日,国相能有今日,无不和将军有关,将军真是恩垂天下,上至帝王下至黎民,无人不赞叹佩服。可不知,将军欲为周公?为曹公?” “曹公也是好人。”李嗣业是忠实的曹操粉丝。 语气虔诚实在,越是近三国,曹操名声越甚,魏后是晋,司马取代曹氏而朝廷上下,多为曹操旧部后人,自然不敢太过明显落井下石。于是还未曾有曹操太多负面,且刘汉末代昏庸,士林多有不满,刘备孙权在士林心中反而不算正统。 再加上曹操提拔寒门子弟,传承盘结至今,那些受恩寒门虽未成世家气象,也不可小视,影响犹在。所以曹操,行为或者跋扈,却算的好人。 杨玉环自然也知道。刚刚就算发飙,也不能直指着李嗣业鼻子说他欲取代大唐。 不过听李嗣业一本正经和他讨论曹操人品,女人终于气极,回身嚷道:“或为晋祖?将军威加海内,万国臣服,何必再如此遮掩,只望保我杨门平安就是。” “你不怕我杀你?” “情愿死于陌刀之下,也胜过夜夜邀月同饮,对影花丛。” 看着文学女青年,李嗣业大笑起来:“真是烦人。” 我烦? 杨玉环怒了,一个箭步上前,埋头就撞向李嗣业。李嗣业哭笑不得,只好拉着,果然随即开始哭哭啼啼,李嗣业只能坐了那里,怀抱国色梨花带雨,时不时的撇撇嘴:“不哭,不哭。吃西域来的白糖不?现在江南也可产了。” 外边白晓德正来。 护卫拦住密语。白晓德把头盔拿下来,晃荡几下,又装上脑袋,只好道:“等大人忙好了,告诉大人,某去洛阳有事,数日回来。” 护卫低笑道:“将军回来时,大人也忙好了。” 白晓德爆笑,锤了并肩杀敌不是一次的李嗣业亲卫队长一拳:“大人没问题,女人吃不消。要不你现在去找一群宫女在这里候着?你看你家大人到时候赏你。” 亲卫干笑着不答。 白晓德再看看天色,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杨玉环正八爪鱼的罩在李嗣业身上,只是恨着,一年有余,当日喊杀一片,宫中惶恐,之后便是冷落独居。后从杨国忠那里得知玄宗潼关种种,心中也是叹息不已,再后来,就再无玄宗消息,无人知,也无人敢问。 就是她也不敢问。 日久之后,那个偷香小贼的样子倒是常于心头。身边人整日说他事情。 宫中侍女内卫等也隐隐知道李将军和娘娘或者有事,这等奴婢欲能再享过去富贵,只有期待杨玉环能得到再恩宠。 但是年月以来,李嗣业不见。 渐渐的,宫中对杨玉环也有些冷了。除了贴心之人外,一干小人敷衍了事。高力士去养老,边令成去作陪,宫内武德新任头目躲杨玉环如躲天雷。 结果让杨玉环暗中受冷不少,受气不少,可是心气高的她怎么好和那些人计较?告诉杨国忠,杨国忠怎么敢和李嗣业主动说?一次次失望之后,终于今日发飚冲了出来。 于是见到李嗣业,再听他难得的安慰,虽然胡言乱语的令人发指,但是总比冷脸要强,于是一股脑酸水倒出。 李嗣业听了头皮发麻。 眼前案上是说大江南北事,以及军职升迁,兵力调配等。耳边却是这等后宫杂碎事情。李嗣业只好道:“来人。” 同时推杨玉环,杨玉环就不放手。 外边亲卫进了之后急速要退。李嗣业急了,她不怕我不怕什么,我不怕你怕什么,就吼:“给她准备新宫,随行人员由她自力,告诉总管,一应事物用度尽由从前安排。行了吧?” 杨玉环破涕而笑。、 她可不在意用度,宫中富贵,她地位奇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要的是个面子和承诺而已。 只可惜从此再无长恨歌了。 作为唐诗粉丝,李嗣业有些不甘。 不过现在佳人却在自己怀里,也不再虚情假意感慨,外边护卫应声如雷,倒吓了杨玉环一跳。 看她带着点惊吓的样子,李嗣业大笑。杨玉环抱怨道:“一群粗人,什么人带什么兵。” “胡扯。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 杨玉环道:“一天到晚杀气腾腾的。” “呵呵,千万年,我大唐军马永如此彪悍,才是王霸之道啊。” 一边说,李嗣业一边推:“这么重,下去,下去。女人还是瘦点好。” 说的无意,听的大怒,杨玉环忽然作色:“闻最近宫中宋贵人常遇将军?” “什么宋贵人?”李嗣业觉得莫名其妙。 “说和将军桥上相遇两三次,言谈甚欢,宫中旧人都传遍了。” “两三次?啊,她是故意的啊,那个贱人,看着就不舒服,身长腿短的,大冬天穿的那么少,也不怕冻了。”李嗣业想起来了,自己去办事,远处宫人围着,有二等美女看到自己轻呼致礼,然后回头又见。 自己一笑。 那个妞随即幸福的差点掉下岸去。 自己当时还暗自得意,想不到自己在大唐,居然这么万人迷。 李嗣业撇撇嘴:“你好了吧,起来起来。被士兵看到像什么样子。自己先去安排吧,我还有事。” “今日一去,何时能再见?” 李嗣业火了,丫的好缠人!回头看看屏风后面,再看看天光,想了想,恼火的道:“收拾好了,叫侍女告我。的了,我和你说,去找你家国忠去,找处偏僻地方,我晚上收拾不死你!去吧。” 说着对给他扶起的杨玉环臀部狠狠一巴掌,打的女人尖叫一声,面色红了腿也软了。 看她又要赖,李嗣业恶狠狠的把手伸进她怀里乱.揉几下,然后揪住她胳膊把她拎了起来,向外挟持去:“别发.春别发.春,莫不看时辰。” 杨玉环粉面通红,被蹂躏几下后,气却真消了,乖巧无比。 只让李嗣业目瞪口呆,转换千年,轮回几次,今日才知她有受虐倾向。 终于走了。 看看天色,也到下午了。 李嗣业回头看看案上东西,不由有些烦躁,反正也是过目而已,今日不想再烦,于是叫来亲卫问,说白晓德去洛阳了。 李嗣业面色古怪:“他去办事?听折冲说白晓德看上一家女儿。折冲呢?” 正说着,折冲跑来。 听李嗣业问,折冲也笑:“那家是大食人,在大唐甚至不安,见白晓德,给女儿的心比白晓德还急迫。他没和将军说?” “哈哈。也好,也好,大唐男儿娶尽西域女才好。” 虽然白晓德是龟兹人,可是没有人当他是胡人,只是唐人。 想到这里,李嗣业问:“唐军将妻子事宜上议程没有?” “还没。” “提上,附一条,正妻必须为汉人!其余随便,只要身体好,收入高,娶得了百个也是我兄弟有种。” 折冲狂笑:“全军上下,必定感激将军。” “感激我什么,男儿功名自取,妻妾自取,床榻之上自力更生,和我无关。半夜三更,一群男人挥汗如雨,碎碎念我名头,某是送子神呢?”李嗣业怒道。 回头揪住笑的打滚的折冲就是顿打。 半响之后,看到杨国忠贴着墙角走来,才放了手,折冲扶着给李嗣业扯乱的铠甲,打瘪的头盔,眼冒金星的走了。路过杨国忠身边,杨国忠看他模样顿时魂不附体:“可是将军今日心情不好?” “甚好,甚好,不然我会如此模样?”折冲气恼的道。 上面李嗣业已经在招手:“国相大人干嘛?” 还叫什么国相? 杨国忠看着没名分的妹夫,苦笑着走了过去。 10回 选择 “想不到当日忠心耿耿将军,今日独断朝纲。” 杨玉环若还不明白李嗣业在朝廷的地位,她也就白过了。当然她的消息都来自杨国忠,来自身边侍女等等。 杨国忠自然对她语焉不详,免得坏事,只心中暗自着急李嗣业怎么还不找她,看自己妹子日渐憔悴,也觉得有些难受,可是无能无力。 大唐在李嗣业引导下,武德把持下蒸蒸日上,不过短短一年有余,已经是和过去翻天覆地,杨国忠历经生死,现在也换了心态。 在顺带光环下,杨国忠名声已经可谓贤。他渐渐的,也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治国之上。 弱智反而容易当领导,反正只要点头摇头,下面章程按着李嗣业的计划引导者,然后能人组织之后报上来,几乎没有修改地方。 过去为难下面,不过是求财,如今何必求财,既然求名,既然心态改变自然点头点头再点头,倒在大唐士林落了一个大好名声,过去原来是君昏臣才暗,看如今国相贤德,不比较不知道啊。 杨国忠的好,也被杨玉环看到,结果更是凄苦,李嗣业管天管地就不管她? 于是进来发泼之后,就是一声刺心挑衅。 李嗣业哪里把她这种话放心里,只是苦笑,若能不由我,我早已去,何必在这里种田养马,大唐ceo很好做么?多久不泡妞了? 杨玉环还恨,长袖翻转转身背去,只是骂:“荣王能有今日,大唐能有今日,国相能有今日,无不和将军有关,将军真是恩垂天下,上至帝王下至黎民,无人不赞叹佩服。可不知,将军欲为周公?为曹公?” “曹公也是好人。”李嗣业是忠实的曹操粉丝。 语气虔诚实在,越是近三国,曹操名声越甚,魏后是晋,司马取代曹氏而朝廷上下,多为曹操旧部后人,自然不敢太过明显落井下石。于是还未曾有曹操太多负面,且刘汉末代昏庸,士林多有不满,刘备孙权在士林心中反而不算正统。 再加上曹操提拔寒门子弟,传承盘结至今,那些受恩寒门虽未成世家气象,也不可小视,影响犹在。所以曹操,行为或者跋扈,却算的好人。 杨玉环自然也知道。刚刚就算发飙,也不能直指着李嗣业鼻子说他欲取代大唐。 不过听李嗣业一本正经和他讨论曹操人品,女人终于气极,回身嚷道:“或为晋祖?将军威加海内,万国臣服,何必再如此遮掩,只望保我杨门平安就是。” “你不怕我杀你?” “情愿死于陌刀之下,也胜过夜夜邀月同饮,对影花丛。” 看着文学女青年,李嗣业大笑起来:“真是烦人。” 我烦? 杨玉环怒了,一个箭步上前,埋头就撞向李嗣业。李嗣业哭笑不得,只好拉着,果然随即开始哭哭啼啼,李嗣业只能坐了那里,怀抱国色梨花带雨,时不时的撇撇嘴:“不哭,不哭。吃西域来的白糖不?现在江南也可产了。” 外边白晓德正来。 护卫拦住密语。白晓德把头盔拿下来,晃荡几下,又装上脑袋,只好道:“等大人忙好了,告诉大人,某去洛阳有事,数日回来。” 护卫低笑道:“将军回来时,大人也忙好了。” 白晓德爆笑,锤了并肩杀敌不是一次的李嗣业亲卫队长一拳:“大人没问题,女人吃不消。要不你现在去找一群宫女在这里候着?你看你家大人到时候赏你。” 亲卫干笑着不答。 白晓德再看看天色,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杨玉环正八爪鱼的罩在李嗣业身上,只是恨着,一年有余,当日喊杀一片,宫中惶恐,之后便是冷落独居。后从杨国忠那里得知玄宗潼关种种,心中也是叹息不已,再后来,就再无玄宗消息,无人知,也无人敢问。 就是她也不敢问。 日久之后,那个偷香小贼的样子倒是常于心头。身边人整日说他事情。 宫中侍女内卫等也隐隐知道李将军和娘娘或者有事,这等奴婢欲能再享过去富贵,只有期待杨玉环能得到再恩宠。 但是年月以来,李嗣业不见。 渐渐的,宫中对杨玉环也有些冷了。除了贴心之人外,一干小人敷衍了事。高力士去养老,边令成去作陪,宫内武德新任头目躲杨玉环如躲天雷。 结果让杨玉环暗中受冷不少,受气不少,可是心气高的她怎么好和那些人计较?告诉杨国忠,杨国忠怎么敢和李嗣业主动说?一次次失望之后,终于今日发飚冲了出来。 于是见到李嗣业,再听他难得的安慰,虽然胡言乱语的令人发指,但是总比冷脸要强,于是一股脑酸水倒出。 李嗣业听了头皮发麻。 眼前案上是说大江南北事,以及军职升迁,兵力调配等。耳边却是这等后宫杂碎事情。李嗣业只好道:“来人。” 同时推杨玉环,杨玉环就不放手。 外边亲卫进了之后急速要退。李嗣业急了,她不怕我不怕什么,我不怕你怕什么,就吼:“给她准备新宫,随行人员由她自力,告诉总管,一应事物用度尽由从前安排。行了吧?” 杨玉环破涕而笑。、 她可不在意用度,宫中富贵,她地位奇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要的是个面子和承诺而已。 只可惜从此再无长恨歌了。 作为唐诗粉丝,李嗣业有些不甘。 不过现在佳人却在自己怀里,也不再虚情假意感慨,外边护卫应声如雷,倒吓了杨玉环一跳。 看她带着点惊吓的样子,李嗣业大笑。杨玉环抱怨道:“一群粗人,什么人带什么兵。” “胡扯。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 杨玉环道:“一天到晚杀气腾腾的。” “呵呵,千万年,我大唐军马永如此彪悍,才是王霸之道啊。” 一边说,李嗣业一边推:“这么重,下去,下去。女人还是瘦点好。” 说的无意,听的大怒,杨玉环忽然作色:“闻最近宫中宋贵人常遇将军?” “什么宋贵人?”李嗣业觉得莫名其妙。 “说和将军桥上相遇两三次,言谈甚欢,宫中旧人都传遍了。” “两三次?啊,她是故意的啊,那个贱人,看着就不舒服,身长腿短的,大冬天穿的那么少,也不怕冻了。”李嗣业想起来了,自己去办事,远处宫人围着,有二等美女看到自己轻呼致礼,然后回头又见。 自己一笑。 那个妞随即幸福的差点掉下岸去。 自己当时还暗自得意,想不到自己在大唐,居然这么万人迷。 李嗣业撇撇嘴:“你好了吧,起来起来。被士兵看到像什么样子。自己先去安排吧,我还有事。” “今日一去,何时能再见?” 李嗣业火了,丫的好缠人!回头看看屏风后面,再看看天光,想了想,恼火的道:“收拾好了,叫侍女告我。的了,我和你说,去找你家国忠去,找处偏僻地方,我晚上收拾不死你!去吧。” 说着对给他扶起的杨玉环臀部狠狠一巴掌,打的女人尖叫一声,面色红了腿也软了。 看她又要赖,李嗣业恶狠狠的把手伸进她怀里乱.揉几下,然后揪住她胳膊把她拎了起来,向外挟持去:“别发.春别发.春,莫不看时辰。” 杨玉环粉面通红,被蹂躏几下后,气却真消了,乖巧无比。 只让李嗣业目瞪口呆,转换千年,轮回几次,今日才知她有受虐倾向。 终于走了。 看看天色,也到下午了。 李嗣业回头看看案上东西,不由有些烦躁,反正也是过目而已,今日不想再烦,于是叫来亲卫问,说白晓德去洛阳了。 李嗣业面色古怪:“他去办事?听折冲说白晓德看上一家女儿。折冲呢?” 正说着,折冲跑来。 听李嗣业问,折冲也笑:“那家是大食人,在大唐甚至不安,见白晓德,给女儿的心比白晓德还急迫。他没和将军说?” “哈哈。也好,也好,大唐男儿娶尽西域女才好。” 虽然白晓德是龟兹人,可是没有人当他是胡人,只是唐人。 想到这里,李嗣业问:“唐军将妻子事宜上议程没有?” “还没。” “提上,附一条,正妻必须为汉人!其余随便,只要身体好,收入高,娶得了百个也是我兄弟有种。” 折冲狂笑:“全军上下,必定感激将军。” “感激我什么,男儿功名自取,妻妾自取,床榻之上自力更生,和我无关。半夜三更,一群男人挥汗如雨,碎碎念我名头,某是送子神呢?”李嗣业怒道。 回头揪住笑的打滚的折冲就是顿打。 半响之后,看到杨国忠贴着墙角走来,才放了手,折冲扶着给李嗣业扯乱的铠甲,打瘪的头盔,眼冒金星的走了。路过杨国忠身边,杨国忠看他模样顿时魂不附体:“可是将军今日心情不好?” “甚好,甚好,不然我会如此模样?”折冲气恼的道。 上面李嗣业已经在招手:“国相大人干嘛?” 还叫什么国相? 杨国忠看着没名分的妹夫,苦笑着走了过去。 11回 堂断 看他那副模样,杨国忠只好自己去问,如何安排妹妹住处,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李嗣业厚着脸皮说了要求,杨国忠骂问不怕天下人说? 李嗣业翻翻眼睛说不怕。 杨国忠无奈只好去安排。可是当晚,李嗣业却没有去。 因为日程安排,大唐的高级将领今日要在虎堂军议。不打仗的兵哪怕在军中十年,还是新兵。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演练和真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李嗣业要求下,选拔全国十八岁男子,考核文武后,进入大唐的皇家军校。 等这批军校生出来后,就立即派至安西处。如今大唐东南北,几无仗可打,唯有西方的大食。李嗣业自然知道西域对大唐现在,和未来。 物质和文明上的重要性。 西域不可丢。 开放的大唐绝对不会封锁大海,东邻的新罗日本等,现在也绝对不可能对大唐造成威胁。不过安东一地还是需要戒备的。话说回来,只要大唐政策不变,科技继续发展,并且不会再神经兮兮的帮着邻人发展,那么在海洋方面,大唐该是没有敌手的。 假如,严密的制度,理智的积蓄准备,然后能在工业革命时代到来时,再抢占先机。 那么大唐的未来将美好无比。 现在,就西域吐蕃,大食在心头了。 他们封堵住了大唐向西的道路。大唐的影响力,中国文明的影响力现在在西域远过从前,可是这是因为国力军力,乃至李嗣业威望的。 并不是精神深度上的影响。 所以。 李嗣业认为一定要打。并认为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吐蕃比大食更令人担忧。他们现在的屈服并不能相信,他们的所谓忠诚,毫无一点点的可信度。 不过,打的话,李嗣业觉得又该反过来才是。先打大食,灭国占据大食之后,安西府扩至葱岭外,从而由得两个方面包抄吐蕃。 双手合拢。 李嗣业狞笑着道:“用大食俘虏,用西域各军为主力,消耗尽吐蕃的力量。同时让他们结下血海深仇,最终,大唐出手将其彻底消灭!” “嗨!” 所有将领心悦诚服。 “已经一年半。再过半年,明年春天,兵出葱岭,击灭大食!” 李嗣业的唐刀在那片沙盘上狠狠的划下,宣布散尽。 关于军力调配,以及布置等等细节问题,自然有下面的人去.操心,他只要提出大方向就可。满眼是大唐玄宗朝至今的,正在壮年,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将军们,比如高仙芝,比如封常青,比如郭子仪等。 在这些事上,李嗣业认为没有人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绝对没有。 现在他的帐下,是大唐,也是这个时空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批职业军人。大唐的军队更是整个世界上的第一凶器! 大唐,不该没落,大唐将欲为征服者的身份,开拓四方。 第二日起,偷出去相亲的白晓德也被招了回来。 位于长安的,皇城附近的大唐都督府,各处将领们进进出出。卫队森严。很多长安子都在想,是李将军欲出兵? 拜占庭,和大食的人都在关注着大唐暴力机器的心脏。 被封为总督天下兵马的李嗣业在人们的眼中,在士兵的眼中,在敌人的眼中,都还是李将军,而不是李都督。 不过,他们的疑惑很快解开了。 因为大唐原来是军演。 于长安外,并邀请诸族观看。 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年轻军人在参加演习之前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个人前百名,将进入羽林军,于李嗣业帐下亲兵! 李嗣业,是大唐所有年轻人,包括武德陛下的偶像。能跟随在他的身边,足够光宗耀祖! 高仙芝负责操办这些。 而在军演前夕,李嗣业于政事堂又忙开了。关于引进高产植物,以及全国商业行会成立等等事宜,他都要带头把关。 很多的理念是超越这个时代一小步的,所以局中人总看不透。 李嗣业无需让大唐在摸着石头过河,将能提前的提前,他心中有着详细的计划,看的明白有些东西提前绝对不会影响大局,有度的把握控制提前,反而能让国力发展。 就目前来说,高产作物的陆续引进,以及对农技开发人员的完美奖励制度,激发了农业的繁荣。大唐几乎没有饿死的人了。 在着农业社会,靠天吃饭的年代是很那很难的。 政事堂总领军方之外的一切。 各行归于其下行政全国。 工业方面的引导发展也在日程里,只不过比如水车,比如纺织机器,造纸,冶炼等的开发现还没有看出什么,哦,还有瓷器,茶叶等。 李嗣业只下了严令,这等制造方面完全领先,但还需用心改进,同时,这等技术绝不可外流,新技术等必须首先用于大唐。 淘汰技术也必须十年后,才可外传,并必须有价。 国和国,民族和民族,之间是相互勾心斗角的,没有任何仁德可言,记得文成之后的吐蕃了么?那就是仁德之后的好心没好报。 结果要大唐花费近乎灭高句丽的精力,去清理西域的吐蕃,这个差不多是亲手培养的敌人!才不过多少年? 周遭多少异族对着大唐的繁荣,对着万里江山虎视眈眈? “不要做任何形式上的叛国者,违令者灭满门!”李嗣业的告诫,很快通过各行首脑传遍全国。 全国各地民间组织,作坊等自发决定了,不任用任何异族学徒,地方官员出面,精要部门,哪怕是民间的,附近也不得居住异族之人。 让他们花钱享受我们创造出的繁华。我们耕耘后的成果可以和他们等价交换,但是别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也卖了出去!农家子舍不得出卖土地,军人不会出卖战刀铠甲,因为这些就是他们的生命。 那么同样的。 工人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技术! 大唐这方面的严厉政策也传入了异族耳中,他们却没有办法提出任何异议。换位思考,是他们也不会。 而军方。 陆军之外,水军改名为海军。 新建海军虽然还在内河来回,可是江南造船基地的兴建,以及行政上开出的,对改进军工技术,对国家贡献之后的疯狂赏赐,足够让全民疯狂。 李嗣业说,在大唐,你只要足够勤劳,那么你就能幸福生活。而你假如还能有点才能,那么你将会很幸福,如果你是天才?那么你将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如同帝王一样的生活!你的一切来自自己的努力,没有人可以对你提出异议! 不必再担心贪官污吏。 因为官员们都是些聪明人,他们绞尽脑汁想非法的获得富贵而享受,可是总会成空并失去原有。明知这样的结果,谁会干这样的蠢事? 不否认总有些心存侥幸的家伙。 但是人民拥有监督举报的权力!谁能躲的过天下人的眼睛,和头顶上那把叫国法的唐刀? 大唐,各个方面全在改变。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听到这些简单直白的命令,看着唐人们幸福的笑容,看着人不分行,平等自由的模样,无不羡慕。 大唐的繁华富足,唐人的自信骄傲,令异族羡慕。 申请入大唐户籍的异族成千上万。 可是李嗣业说:“不!这样优秀的国度,不能随意接纳一切外人。如果要成为一个大唐人,那么你有才能么?” “好吧,你有才能。那么也要在大唐生活十年之后再说吧。要想得到大唐的保护,首先必须付出你的忠诚!想想你能为帝国做些什么,而不是帝国为你做些什么!” 人分两等! 唐人第一,所有异族二等! 异族们也没话说,小如九胡小国,大如大食,如新罗吐蕃,随便你们是谁,在唐人之下,你们平等!对你们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你看,我们对你们就连歧视也是歧视的一样的公平的,不爽你就走好了! 然而,就在军演前日。 长安街头闹市,一吐蕃人突然拔刀砍伤一大食人。 随即吐蕃人即被不远处的唐军巡街者制服,可就在此时,大食人突然抽出靴刀,将被制服的吐蕃人捅死在当场。 唐军暴怒,将其揪至府衙。 李嗣业闻之,亲自赶来。问了再三才知道,两个蛮夷看上一唐女,争风吃醋所致。再问唐女,唐女怒说整日门前烦恼,已报官一次,驱赶不走,每次酒后在门外来回。 李嗣业坏笑:“看不上?” 唐女满面通红:“只嫁国人!” 唐女的父亲在一边狼狈不堪,是他受了两边好处,换了赌钱,这才有这些事情发生,听女儿这么说,只能暗中瞪眼。 李嗣业指了指他:“一女许两家?老丈好算计。如今算出这人命官司,你如何想?” 老头不能答。 “传令,从此异族行走国内,不得持械!不知礼数,逞凶斗狠于街头,对阵沙场却又不是某的价钱,有什么脸面带刀行走?” 堂上堂下大笑。 “再令,男儿可娶异族,唐女绝不外嫁!我大唐好女儿,自己疼还来不及呢,由得外人?哼。” 指着其他人。 李嗣业站了起来:“违法者俱按律处置!至于许女儿于两家的,哼哼,告知街坊,再见他去赌钱,大家替某敲了他的腿!” 12回 向前 羽林军演,是清晨开始的。 西域王公,百姓等都在观礼。李嗣业陪同武德坐于高处,如今位高权重的他实在无需再关心一支军团的细节问题。总领大纲的李嗣业手下组建的参谋部早就接管了这一切。 封常青是当仁不让的参谋总长。 高仙芝则因为年岁越大,开始向台后而去。 郭子仪被李嗣业提至前台。 李嗣业挂名羽林军正,他则为负。 和历史上不一样的是,开放的大唐第一精锐中,没有一个异族将领。清一色的汉家儿郎。就连忠心耿耿的白晓德也被调至金吾军团去了。 不过今天有一支军团是李嗣业非常关注的。 军方,皇室,政事堂,都非常关注这支部队。西域王公们看到了一面苍龙旗出现在了沙场上。而高台上所有的唐军高层全部站了起来。 陌生的旗帜,陌生的面孔,鲜明的铠甲,骏马,唐刀。 和其他的军团相比较,显得有些稚嫩,却更加的朝气。苍龙旗卷过,李嗣业裂开嘴笑了起来,旗下的将领是折冲。 李嗣业前些日子就点了折冲这员岁数不大,但身经百战的家伙去了近卫军。近卫军全名是大唐帝国羽林卫青年近卫第一军。 正是那批军校的学子们。还有半年毕业,但是提前组建。一旦磨合熟悉,将立即开赴大食战场。 李嗣业将近卫军暂时先挂钩于羽林军内,等待他们成长之后,以他们为基础,假如新学兵,再直接抽调出成为真正单独一军。 甚至在李嗣业心中,这支军队将决定大唐的未来。等待老将们老去,接受了新思想的近卫军官们将会慢慢抽调,接管其他的部队。 最终,大唐军方,完成换血。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也是军演的主角。 没有相对厮杀,只有变幻战阵,突击纵横,等老套的演示。唯有经过高台时,折冲对着李嗣业举起了手里唐刀。 而后身后五千年轻人整齐的举起了唐刀,对着帝**方最高长官行注目礼。 新式的军礼,以及超过其他老部队的,整齐划一的动作赢得了全场喝彩。 同时也打消了大食人等的疑惑。 是了。在他们看来,大唐最近是在进行他们称之为的改革。军方在换血,平叛时的功勋子弟们在晋级,高层在重新洗牌。 传说李嗣业将贵妃都收了。唐天子不过傀儡。 大都督府前些日子的人来人往,是军演以及各地军官等的调配而已吧。才经历安史之乱,但是现在大唐或者还没能缓过气来。 更多的,是他们对大食的恐吓而已。 大食的使者认为,自己该建议哈里发将全部精力先放到对抗拜占庭方面,现在是进攻拜占庭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了,等到大唐再起,那么大食又将回到两面受敌的困窘了。恒罗斯战,是这个时空,大食人心中的疼。 随着军演程序的完毕。 天子出面宴请各部王公,长安宫殿内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尽显盛世风流。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今日军演的近卫军已经出了长安,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再操练之后回营,他们开始了远行。从今日,到安西。 沿途按着战时,设定各种局面情况,如同打仗一样,为日后在大食陌生的土地上作战,而开始做最后一次准备。 跟随李嗣业远过葱岭的折冲指挥起他们来非常的容易,层出不穷的手段令士兵们痛苦不堪,可是折冲告诉他们,这些和真正的战场相比较,实在太容易了。可以想的出行囊内的毒蝎么,可以想的出绿毛漂浮的浑浊水么? 能忍心对朝夕相处的战马下刀,抱着它的脖子看着它流泪的眼睛吸.允腥热的鲜血么? 能抓过身边战友的尸体为自己挡住刀枪么? 不能做到,没有见过,就给老子低调。 折冲如同魔鬼一般的沿途折磨着这群新兵,时不时的才睡下,军鼓震天,说是后面敌袭,等待他们出来,破口大骂时间太慢,组织没有层次之后,又说上当了。回头一刀把一个木桩斩了说,这是乱报信的探子,耽误大家休息了,现在为大家出气。 等待新兵回去了,锣鼓再起。 或者一日急行百五十里之后,休整一时辰,随即继续,连续三日,折冲告诉他们,当日西征勃律国就是这样的,但是地势却比现在更险恶。 关中之地和安西之外异域相比,实在是太平坦了。 就这样,千辛万苦跑到了安西四镇外围。折冲令,这群士兵全部打散,三月后再集结,全部进入曾经参战过的安西军中,跟随基层长官学习致军。 折冲说,大家是帝**队的未来,任重道远,莫辜负李将军的期待。 然后又告诉大家,李将军对他们也没有报太大希望,没奢望他们立功,只希望远征之后能活的多一点。起码要多磨砺几次,才算军人,现在还嫩。 新兵们自然愤怒,折冲只是窃笑。自己去军中找老友快乐了,再不管这种种。 而就在军演一半月后。 都督府再次紧闭起来。 李嗣业托病不出了,说是战时旧伤发作,需要休养,不可打搅。遂大唐人心惶惶。是武德出面安抚各方,亲来李嗣业府邸后宣布将军无恙。 却谁也不知道,李嗣业已经出了长安,现在正星夜向着安西而来。 武德三年! 第一天。 清晨安西军集结,聚将鼓惊天动地。 军官们急急忙忙的向着大帐而去,安西虎堂已经两年未开,今日是为何? 鱼贯而入后,军官们发现,唐总督天下兵马大元帅李嗣业正坐在堂上。所有的军官们明白了,要开仗了! “拜见将军!” 唯安西旧部至今依旧只称李将军。 “某想为大唐灭除西域后患,葱岭再去之大食,狼子野心欲染指中原,前次恒罗斯,之后安史时,若不是拜占庭拉扯他们精力,安西危险!今日大食不备,东方总督旧部丧尽,新军未能一战,我辈当一鼓而下,定西陲。” “嗨!” 随即李嗣业命令跟随而来的封常青宣布总总任务,高仙芝亦坐镇安西后方,调配物资补充。 郭子仪则领中军准备。 唯独李嗣业自己习惯性的神经病发作,不搭理任何人的阻拦,亲自带领再次回组的近卫军五千人,以及羽林军万人。 共计骑兵万五,率先兵出葱岭。 郭子仪则立即跟上。恒罗斯之守敌李嗣业打马而过,绝不攻城,只是进入大食东方,沿途杀人放火,万五骑兵跟着他丧心病狂,杀的异族村村毁灭,哈里发大惊失色。 而拜占庭很快也接到了李嗣业出兵的消息。 可是此时,郭子仪已经下恒罗斯,封常青屯兵一万于恒罗斯,郭子仪率领中军跟进,李嗣业依旧在前面屠杀不止。 新兵们在他的要求下,人人刀见了血,渐渐的,稚气消磨。 而哈里发这个时候已经抓狂了。 拜占庭开始狂攻大食,大食总领军马不过二十万上下。精锐骑兵不过五万。虽然是中亚大国,但是论冷兵器厮杀规模,和经验,大食和大唐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过去没有真正厮杀那是因为,大唐对大食兴趣并不是很大。对西域甚至兴趣也不大,花花世界在中原。 历代帝王都是难得西顾的。 恒罗斯时,高仙芝所败,一是孤军,而是内乱。且大食当时是优势兵力本土作战。便是这样,大食也被李嗣业断后时杀的胆寒。 现在,大唐全力出兵,仅安西四镇就有兵马三十万出葱岭。 其中箭头是李嗣业带领羽林一万,一色大宛马,一色明光甲,一色百炼唐刀,野战无敌。跟着他们的新兵蛋.子们气派也不是差。 跟着前辈厮杀,痛快无比。 而哈里发则头大了。 拜占庭全国兵力大约三十万,因为各地内乱,政局复杂,处处分兵,但是拿到东线面对大食的兵力还是差不多的。 这部分就抵消了大食百分之九十的军队。 李嗣业出动。自然令大食兵力捉襟见肘。而更要命的是,李嗣业在西域的号召力。 李嗣业这次出关,直到临战才告知军中,自己到了安西。消息保密的很,而军队出动的人数,令人恐惧,傻子也知道大食这次麻烦大了。 亡国是轻,灭种是真吧? 西域等国一向钦佩李嗣业,白晓德更是和他兄弟手足一般。 现在李嗣业出动了,大家在大唐危难时候都能帮忙,何况这种顺风仗?于是西域联军再次出动,主动进入大食满世界找李嗣业踪影。 唯独在战场,才知道李嗣业不是人。 今日听说将军在前面百里,等信使赶去,却发现一地血流成河,将军已在前面二百里外。 再过几日,唐军中军到了,郭子仪苦笑:“我也找不到李将军。只跟着沿途尸体拔城吧。”于是西域联军只能归入唐军中军。 正如他们说的,按着李嗣业一路留下的大食人的血泪路,向前,向前,拔城安桩,再向前,向前。 13回 覆没 面对大唐和拜占庭帝国的双面进攻,大食哈里发焦头烂额。 在李嗣业率领骑兵狂飙横扫,郭子仪稳扎稳打前进的同时,拜占庭人一面对大食西面军团宣传这个消息,一边开始大举进攻。 大食人心惶惶。 哈里发在得知李嗣业似乎孤军在前时,他开始考虑。 西边和拜占庭厮杀多年,防御体系完善,准备充足,一时半会拜占庭人还是打不进来的,而东区就不一样了。 葱岭和大漠是最好的屏障。所以东方总督任命以来,自恒罗斯之前,东区面对大唐方向的防备是非常的不专业的。 而这一次,郭子仪的稳扎稳打也让哈里发心惊肉跳。 因为唐军来势汹汹,可是意图却居然是准备占领?比较起内部乱事多多,还当着游牧气息的拜占庭帝国,大唐帝国更令人觉得恐惧。如果被大唐帝国在东区站住了脚跟的话,那么从此大食就将进入亡国的倒计时了。 或者,退向北方?撤退向冰冷的西伯利亚? 哈里发决定,用少数兵力牢牢拖住拜占庭人,他相信双方的配合不可能那么默契,更不可能如此尽善尽美,尽心尽力。 拜占庭人或者会希望自己和大唐两败俱伤后,坐收好处。 这次大唐对土地的野心也该出动拜占庭内部一些人敏感的神经吧?每个帝国从不缺短视的所谓智者。哈里发立即派出人,前往拜占庭游说行贿,希望某些只要捞一票的人可以不出力而得到财富,从而消极进攻,以换取时间。 在还没有得到确认之前,哈里发却赌徒似的决定了,当晚将六个军团的大食精锐骑兵调向西区,派出人手联络前线,寻求李嗣业孤军位置,以图一战而败唐军的精神偶像。 用优势的兵力,绞杀李嗣业后,唐军绝对会一败涂地。 他赌对了,大军走后的第二天,使者带来的拜占庭某些人的答复,从他们的攻击程度上来看,果然也开始消磨时间了。 看来他们就算不收取礼物也会准备怠工的吧。但是哈里发不后悔。 第三天,哈里发带着自己的亲卫五千余人,也悄悄离开多了西线,重新获得他信任的东方总督艾发跟着他,而西线则交由他的儿子坐镇指挥。 沿途前方的消息不停的传来。 艾发走在了中间,负责联络东区具体,一份份战报传来,地图上唐军的黑色箭头正以向着大食的中心而去。 看来,唐军的野心没有任何的隐藏! 而李嗣业那支军团,依旧在唐军箭头的两翼疯狂活动着,据说大军过处,寸草不生,整个大食东方都已经在唐刀和火把面前化为了乌有。 艾发心如刀绞。 哈里发心中也不好受,起码明年东区的收入没有了,还要贴上大笔的金钱,这该死的唐军,完全不按道理来? “将军现在到了哪里了?”折冲身边的亲兵好奇的问自己的主将。 带着五千见了血的近卫军新兵蛋,装作上万人到处打劫的折冲哈哈一笑:“将军的目标是这里。” 三天前。 李嗣业带领一万人离开了折冲,消失在了大食的土地上。 他仿佛一把锋利的刀,藏在肘底,就这样慢慢的靠近对方,靠近对方,直到接近了,他将发出致命的一击。 他的目标,是哈里发。 李嗣业并不可能哈里发会来,但是他相信哈里发会安排兵马来东区抵抗的。 任由他来,折冲冒充着自己,而自己潜藏于黑暗里,打散这支援军后,立即伪装回头,再向西方而去,从背后打进背面很脆弱的大食西部防线,给拜占庭人找到突进的机会。至于拜占庭人占据了大食的地盘后,会不会和唐军有冲突? 会有的,不过唐军第一步先在已经占领的土地上深入统制。 而等到大唐的文明影响到整个大食的时候,拜占庭的没落也已经来临。他们自身的,还有唐军给予的,西去千万里,再无人能挡住唐军手里的陌刀。 ---------- 阿普顿勒.拉赫曼在前进。 他看着自己的叔父,马尔万哈里发焦虑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怒火。 就在外地侵入的时候,什叶派以及哈瓦利杰派的那些该死的叛军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些不同观念的异教徒,打着神的幌子,从一开始就对哈里发的统治进行抗争,双方在内部的争夺进行了多少年,阿普顿勒已经记不清了。 叔父和他说过,说他倒是非常羡慕大唐的君主,据说和大食各地长官埃米尔这个职业类似的,大唐的军镇节度们已经无条件的对大唐皇帝效忠了。 并且,他们还放弃了军权。 可是大食内部呢? 若不是这些各地的埃米尔,这些异教徒的干扰,庞大的阿拉伯帝国怎么会只有这么多可调用的兵马?哈里发现在更担心的不是唐军的放肆,而是内贼和唐军的勾结。 大马士革的街头,据说什叶派的死士们开始纵火,麦加的街头,据说狂热的教徒们开始鼓吹配合唐军,攻下大马士革! 不能再拖了。 越是日久,变数越大。 隐隐的,阿卜杜勒都有一个念头,他觉得大食,或者说他叔父的王朝也许已经到了末路。 黑夜过了。 马尔万努力振作了精神,翻身上马,带领着他最忠心的军队向着东区而去。临行前,艾发告诉他,唐军似乎停止了行动。而东区,什叶派并没有太过激烈的行动。李嗣业还在唐军之前,屠杀着大食的子民,不过已经有各地的子民们自发组建的抗争军,对抗凶暴的唐军了。 这算是一个好的消息。希望唐军能在那些抗争军的抵抗下被拖延了进攻的脚步。 这样的话,耳目清楚的自己,将率领大军给予李嗣业致命一击! “前进!” ……………………… 可是,就在黎明的晨曦里。 前方一处高地上,突然冒出一群骑兵的影子。 阿普顿勒一瞬间勒紧了马缰。马尔万已经老了。他呢喃着问:“谁?该死的,那是谁?” 大地开始颤抖。 马尔万的白发在风里飘摇着,他惊惶的眼神出卖了他心中的胆怯。无论这个时候,来的是谁,绝对不会是朋友。绝对不会! 忠心的军官们策马向前。 尽头处几百个骑兵突然转向横着掠过。黑眼睛,黄皮肤! 前面的军官们大惊失色:“是唐军!” 怎么可能,唐军是怎么会杀到这里来的?是那支唐军么? 阿普顿勒抽出了弯刀。 猛的回头。 侧后方,两个方向烟尘滚滚,人喊马嘶。该死的唐军居然摸到了身后? 五千大食精锐努力镇静,观看烟尘,可是烟尘漫天,根本无法在这个时候看清楚那边才是来的唐军主力。 突然! 又一股烟尘,从左边向着大食军而来。 哈里发脸色惨白:“快冲到前面去。去和艾发回合。” 他终于做出了最果断的决定,不过,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李嗣业,昨夜放走了艾发一路人马后,就兜头等着他呢! 就在几百骑兵的高坡后! 而开头的几百骑兵不过是迷惑。 后面的两路各自一千骑兵也不过是迷惑,但是追击中他们抓住机会就会进攻。 侧翼的那道哈里发认为是主力的骑兵,人数三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向着哈里发的五千骑兵杀来了。 可是前面的李嗣业还没有动。 以他率领的五千骑兵兜头拦截的话,怎么哈里发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李嗣业不过想在最关键的时候,来一出。 比如。 哈里发的骑兵中断分裂出一千人,舍命的撞向侧翼的时候,趴了高坡上的大唐士兵对下面的李嗣业做出了手势。 李嗣业狞笑着把新装备唐军骑兵的,铁盔的护面放下。猛的举起了陌刀,随即向前重重的压下,身后五千士兵不做声的立即做出同样的动作。 而后跟上。 一道黄龙从高坡后卷了出来。 分成两部,一左一右向着哈里发的部队前面撞来。 一瞬间,人力已经分散的哈里发的部队乱了。 侧翼的一千骑兵被三千唐军撞上,梳理过后,倒了一地,其中还有纠缠厮杀的,但是过阵的唐军却毫不犹豫继续向着敌军而来。 因为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这就是大食的皇帝!大食的哈里发! 杀了他之后,大食必定内乱不勘。 前排士兵兵分两翼。却一快一慢的打了一个令人惊叹的时间差。前面的双方乱军人语马嘶,可是后面随即跟上的却是成建制的整齐突击阵。 一个左勾拳打乱对方脚步,一个狠狠的右勾拳就直接入肉了。 李嗣业陌刀乱舞。 轻易撕开对方的战线,阿普顿勒看着远处李嗣业向着这边杀来,正要上前。哈里发抓住了他:“快走,我已经老了,离开这里,带着家族离开这里。不然我们的血脉就会断绝!” 李嗣业如狼似虎而来,无人能挡。 铁面的将军,大食的骏马! 这是何等的讽刺? “去带走我们的家人!去西班牙!”王朝末代的哈里发对着自己的后辈恳求道。 阿普顿勒转身就走! 14回 鹰犬 此战。 倭玛雅王朝哈里发阵亡。 整个阿拉伯世界为之震惊。 得到这个消息的郭子仪等欣喜若狂,与此同时,受尽了阿拉伯人欺辱的迪米人,也就是非阿拉伯血统的穆斯林也开始和唐军联系。 强大的唐军犀利的进攻令他们胆寒。 不过相比较唐军来说,他们更痛恨压迫他们的倭玛雅王朝的那些贵族们。艾发被蒙蔽了,近卫军烧杀抢掠也仅仅是对阿拉伯人下手,而对于迪米人却是拉拢的。 迪米人已经什叶派的人士们已经开始组建自己的骑兵,帮助并且愿意为唐军的先锋,以颠覆王朝。 哈里发的战死,如同霹雳一般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就算是拜占庭也对唐军的凶猛感到了畏惧。 他们和大食交战多年,互相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怎么能想得到唐军一来,不过半个月时间就从精神上已经彻底的摧毁了倭玛雅王朝呢? 而他们,乃至李嗣业自己都不知道, 当日战争时,他看到一小队大食人突围而出,向远方而去的时候,杀心十足的李嗣业拍马而去,挥舞陌刀一个没留下。 斩杀的,不仅仅是倭玛雅王朝的血脉,也让这个时空的白衣大食,从此不见了。 阿普顿勒并没有能逃走,他和他的叔父一起,死在了李嗣业的陌刀下。 也就在他们阵亡的消息传出后,拜占庭方向的大食西线的军队开始崩溃。大马士革附近,什叶派等组建的起义军已经开始出没,除了这些地方,大食各处的驻军都开始陷入了麻烦。 迪米人在大食军中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不过因为阿拉伯人对他们的压迫,这些迪米人只能当步兵,而没有资格骑马。 现在,倭玛雅王朝遇到了这样的麻烦,迪米人们开始窜连,开始鼓噪。 各个势力派出了使者,向着李嗣业表示了敬意,并希望得到唐军的帮助。 李嗣业当然不会客气。 提着哈里发的脑袋回到了唐军大营后,李嗣业召见了各路使者,并当众许诺,凡是帮助唐军进攻倭玛雅人的,都会得到富贵。 于是,在利益,以及唐军放纵下,各处的使者带回了好的消息。 阿拉伯半岛上,到处燃起了烽烟。 各式各样的旗帜开始竖起,它们时而并肩作战,时而互相吞并。面对这种乱局,唐军却不急不满的缓缓向着西方压去。 逐城逐步安顿人马。逐步蚕食大食的东方。 近三十万大军的气势惊人。他们还没有到的地方,各路乱军就已经逃离,比较起乱军的无序,唐军却一改过去的凶狠模样,而开始安抚各地民众,开始展现仁慈。 并告之民众,是哈里发的凶残,以及屡次的挑衅,才使得李将军愤怒,这才率军前来。 如今看百姓困苦,贵族腐朽,于是将军令安抚四方,格杀不仁者,令百姓安居乐业。 李嗣业要求杀富济贫了,拉拢人心。 凡有恶行不仁者尽灭,分田产土地于贫穷,再令大军到时,便强制的废除穷苦百姓一切债务。 富贵者永远是少数。 且仇富心理自古有之。 反正不是大唐子民,反正一切只会征服,李嗣业这样的存在,除了看大唐子民之前,世间一切都不过一虫一蚁而已。 于是在这个几乎不讲道理的行为下。 慷慨他人财物,换取一片欢呼。 不过李嗣业也有防范,凡趁机作乱,打劫,奸.淫,等,尽数格杀。一瞬间铁骑四处,杀的一些浑水摸鱼的家伙哀嚎连连。 这个举动更惹来一片叫好声。 几乎就在一个月内,住上了好房子,吃喝不再愁的迪米人等,已经有了一些对大唐的依恋。 随即。李嗣业令各户出一子入军中。 令近卫军打散了带领他们,告诉他们要为自己的土地而战。不能再被那些老爷们抢去了。一定要打的他们不得翻身。 于是,迪米人们也骑上了战马。 在唐军的训练下,本就有基础的他们进步飞快。 李嗣业终于再次出动,兵锋直指大马士革。 一个半月了。 哈里发的阵亡引起的倭玛雅王朝的内乱在这个时候,终于彻底的爆发了。 效忠于倭玛雅的大食人们开始内乱,争夺权位,而忘记了内忧外患。甚至有倭玛雅人向唐军表示了善意,以求换取自己的富贵长久。 这样的蠢货一个比一个热情的向着唐军摇摆他们的尾巴。 但是唐军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感。打着报复的旗帜的唐军心中,倭玛雅王朝不可原谅,而什叶派和另外一个反对的大派,哈瓦利结派对唐军的示好,则让唐军心动。 李嗣业的军队前,是两个派别派出的先锋。 相对的两面,在面对唐军,还有倭玛雅的时候,是一致的。 不过李嗣业知道,这种平衡马上就会被打破的。 当失去了压力的时候,当看到利益的时候。甚至就在大马士革! 李嗣业说,谁先进入大马士革,则让他们抢先洗城半日! 这个许诺令什叶派和哈瓦利结派都疯狂了。 繁华的大马士革,半日洗劫下来,回得到什么?是金山银海,是美女国色? 两帮唐军支持下的暴徒立即向着大马士革加速前进。 唐军的前来,也令倭玛雅王朝为之惊惶。甚至有人想要离开。大食的哈里发和大唐的皇帝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们对大食统制时,并不是如同中国的帝王那样的**,全权! 现在,混乱中的倭玛雅人面对唐军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彼此之间的纠缠。 甚至开始礼让起来。 大兵压境,谁要做哈里发谁去! 结果,就在这个的混乱下,群龙无首的大马士革城外,终于迎来了第一支军队。 不,是两支。 东边和南边,出现了什叶派,和哈瓦利结派的旗帜。 而唐军的大营则落在了他们之侧,大马士革的北方。 大马士革地处东西方交通要冲,是国际商业贸易的总汇,交通便利,作为帝国的政治中心,适合于控制边远行省。为了加强哈里发**集权统治,倭马亚王朝的统治者十分注意交通和通讯的建设。从大马士革到各行省和各城区都有大道相通,沿路设置驿站,遇有紧急情况,信息迅速传到大马士革。驻在各城区的阿拉伯军队,一旦接到哈里发的指令,便可快速作出反应。 但是,这些大道如今却便宜了唐军。 李嗣业令两派从东和南方进攻,而唐军却北方出现。 至于西方,李嗣业放任不管。 如果离开了大马士革,他们怎么跑得过唐军的骑兵? 而且倭玛雅帝国虽然幅员辽阔,但是民族复杂,人口众多。 并且阿拉伯人作为统治者还是少数,而且他们的文化水准远远落后于其他被统治的各族人民。 为了克服阿拉伯人统治上的这种弱点,倭马亚王朝曾经积极鼓励非阿拉伯各族人民改宗伊斯兰教,并许诺与阿拉伯穆斯林享受同等待遇。为了提高阿拉伯语在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重要性,哈里发还规定阿拉伯语为法定的官方语言;凡官方文件、官场交谈、教育和伊斯兰教用语,一律使用阿拉伯语言。这些政策使得帝国内部的一些民族逐渐阿拉伯化或伊斯兰化,从而扩大了阿拉伯人统治的社会基础,巩固了帝国的统治。 不过这些已经是昨天的故事。 墙倒众人推。 失去了军力的威慑,来自沙漠的征服者阿拉伯人过去的一些罪行将被清算。 旧恨将被勾起。 比如如今的大马士革。 玮玛雅的统治者,贵族们努力镇压着城内的一些零星反抗。同时派出军队上了城头。末日的味道他们已经嗅到了。 偏偏这个时候,贝都英人骨子里的那种不羁,或者说癫狂又冒了出来了。 一边是一些理智的贵族在做最后的努力。 一边是一些癫狂的贵族在狂躁的四处发疯,在叫嚣着自己的勇敢,要求出去决战。 在这个关键时刻,大马士革城内的统治者们居然也分成了两边。 这种争吵,更令大马士革的居民们感到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 李嗣业已经传令了。 要求两派攻城。 明着告诉他们,要想进城洗劫,那么就付出努力,唐军不是打不下,也不是想要你们消耗对方力气,大马士革在唐军面前,就如同腐朽的木墙一样。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作为战神的化身,大唐安西的天将军,斩杀哈里发破城无数的名将。 李嗣业的话没有人敢表示不满。 屈服于强者的什叶派,以及哈瓦利结派的士兵们在他们的长官带领下立即开始了进攻。唐军只在他们两方面派出了一些骑兵监督监督而已。 李嗣业甚至自己都懒得出营。 战争就这样爆发了。或者说,倭玛雅王朝的丧钟就这样被敲响了。 很多年前,强悍的阿拉伯人,在君士坦丁堡下被希腊火烧的焦头烂额,而今,强悍的大唐人在大马士革城下却是征服者的姿态。 面前,鹰犬无数! 15回 挑城 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马士革必与之其名。 李嗣业站在帐外,看着坐落在安替里巴山山麓,于巴格达河以及阿瓦士河交汇处的名城大马士革,念起了阿拉伯古书上的那句名言。 每个文明总有他的精华汇聚处。 希腊是雅典,拜占庭是君士坦丁,罗马帝国自然是罗马,大唐是长安。 而大食,则是大马士革了。 雄伟的城墙,呜咽的河水,远山如黛,近处尽是绿草如茵,郁郁葱葱一片。便是城外数十万大军云集,杀气腾腾,也无法遮掩这座所谓天堂之城的雍容。 不过,李嗣业带来的不仅仅是欣赏,他带来的是毁灭! 唐军的骑兵们在阵侧抽出了唐刀,发出了进攻的讯号。在他们刀刃的寒光,军威,以及铁盔下冰冷的压迫下,两派的士兵们呐喊着向着城墙冲去。 一瞬间,厮杀声搅乱了最后一刻的宁静。 倭玛雅王朝的丧钟在今日敲响。大马士革也将成为废墟。 李嗣业中军帐偏后,地处一处山丘顶端,站在帐口就能看到大马士革的三个方向。相距十来里的战场上的喊杀声传到这里,已经微弱了许多。只看到一列列士兵在黑甲红袍的唐骑兵的监督下,一股一股的冲进了视线的死角。 进入边不再回头。 大马士革就仿佛一只盘踞在河畔山麓的怪兽,吞噬着妄图毁灭他的一切敌人,在刀枪面前,在硝烟之中,大马士革也露出了他的另外一面。 手握着百炼唐刀的李嗣业就这样坐在白虎皮的帅椅上,冷冷的看着,手轻轻的摩挲着冰冷的刀锋,折冲完成了对近卫军的培训,现在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折冲恭敬的站在那里,听着李嗣业吩咐:“拿下大马士革后,所有工匠一律迁入大唐入户,不可使名刀失传。” “嗨!” 等折冲传递完命令后,李嗣业弹了下刀刃:“折冲。” “大帅。”折冲欠身。 李嗣业笑道:“这样的城池,这样的文明,被我们摧毁,你可有一些惋惜?” “末将只知道,大唐的敌人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你是个纯粹的军人。以后的大唐就需要你这样的军人。罢了,传令下去,某耐心有限,给他们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登不上城头,之前协议全部作废!本帅明日将亲自攻城!让他们看到大唐的军团是怎么攻坚的。” “嗨!” 战鼓越发急促。 什叶和哈瓦吉利两派的人马接到李嗣业的命令,越发的用命,他们对李嗣业的要求也无话可说,人家带几十万大军来又不是来看风景的!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一个白天就会过去。一天攻不下此城的话,自己也该没什么力气了。 而且他们也感觉到了唐军的大气。 弩箭,军需等等,一切他们缺乏的物资,大唐尽数提供给予,绝对没有任何一点用他们人命消耗守方力量的意思。 大唐的气度和勇烈,已经折服了他们。 三军用命! 大马士革的城墙上已经涂满了鲜血,唯独唐军面对的一方城墙,干干净净,城头上忐忑的守军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军团。 烈日之下,重甲的唐军军阵不动如山已经半日,军阵没有一丝一毫的骚乱。 这样的纪律性,这样的组织性,还有军阵上空弥漫的凌厉,让守军们知道,这面才是真正致命的。可是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待。 该死的什叶和哈瓦吉利两派还在舍命纠缠。如果不是唐军的帮助,大马士革的末代王朝守军们坚信,他们能守得住。比起那类似杂军的队伍,王朝的军团还是更有战斗力的。 可是恐怖的东方撒旦军团什么时候才会出动? 大马士革内部的贵族们在拼死抵抗的同时,陷入争吵。 “他们是要毁灭我们!” “不,东方国度是文明的,一个文明的国度是不会如此残暴的!我们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勇气,现在奉献上财富,投降还来得及!” “东方的军团还没有进攻,你这个白.痴!就算要展现勇气也要等他们进攻了,打退了他们一次之后才行。” “你才是白.痴,你想在那些家伙面前讨得便宜?知道拜占庭人怎么形容他们的将军么?阿瑞斯!希腊的战神转世!” “你当年是被希腊火烧怕了吧?” “哦,君士坦丁堡的希腊火怎么没有烧死你这个蠢.货,真主保佑,我们要尽快做出选择,而不是在这里争吵。起码我们应该向对方势力真正的主人表达善意。不试探怎么会知道对方真的意图?” “你去?” 于是,双方继续争吵。 半天后。 终于在夕阳染红了天空的时候,两边做出了妥协,先安排出一个信使来,向大唐的战神表示敬意,并递交愿意给予的金钱财富,希望能让对方就此罢战。 于是,在双方厮杀的同时。 大马士革的城头突然飘起了白旗。 什叶派和哈瓦吉利的疲军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但是回应他们的是唐军的冷喝:“进攻!” “尊敬的唐大人,对方已经投降了。” “将军军令未至,我辈军人当死战不休!进攻,违令者斩!”魔神一般的唐军们齐齐的抽出了唐刀,横在鞍前。 前排军官举起了手臂。 熟悉他们的大食人知道,军官的手臂笔直的劈落下后,唐刀一定也会毫不客气的劈落在他们的头上。 什叶派和哈瓦吉利的军人们只能继续进攻。 城头白旗摇的更厉害。 城下却不闻不问。 突然,两边的士兵们看到了两列唐军骑兵冲了过来。他们刚刚要停下脚步,唐军士兵们已经吼了起来:“将军有令,破城灭族!” 是了,前来的骑兵在打着旗号。旗号表示了李嗣业的决心。 与此同时,听到唐军方向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布阵城下的数万唐军重甲齐声大吼:“将军威武,杀,杀,杀!” 大食人无不失色相顾。 不久,消息传来。 是之前大马士革信使,面对唐军方向,站了城头摇晃白旗。 此时。 就看到高坡上李嗣业突然睁圆怒目,令折冲传令两军,自己劈手取过一弓,飞身上马,随即从高坡冲下。过阵不停,十里地打马而过,向着城下而去。 正到城下不远处时,对方看到唐军鸦雀无声,正准备带降表从吊篮下了城头而来。 人方将白旗卷起。 李嗣业至,马长嘶人立起,挽强弓,箭如流星。 呜的一声,直接把信使钉在吊篮中,又一箭,吊篮缆绳被射断,跌落城头,城上大食人无不惊惶闪躲,乱成一团。 李嗣业于城下耀武扬威:“破城!灭族!” 旋即步兵阵齐声喝彩,随后全军开始喝彩。 大马士革全城上下无不心如死灰。 破城。灭族! 王朝末日至矣! 那黑甲魔神当真是战神转世么?这么远的距离,一箭毙人,一箭断索? “城中有勇士否?与某一战!”李嗣业再问。 声在山呼海啸中,不可遮掩,只如洪钟。 军中通译立即用大食语喊出,全军随即对了城头,用大食语高喊:“城中有勇士否?与将军一战?” 全城,无人作答。 “能走十合,绕你全城性命!” 全军顿时狂热,齐声大喊:“能走十合,饶你全城性命!” 这边喧哗,那边两派依旧埋头苦干,监督的唐军就当没听到似的,冷冰冰的继续督战。在大食反抗军中有屠夫之称的阿布阿巴斯,瞠目结舌于唐军的这种发自骨子里的纪律性。 暴徒往往更容易屈服于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这狂徒干脆就在阵上,突然跑到唐军将领面前:“大人。” 对于异族的一派领袖,唐军还是客气的,校尉问何事。 狂徒道:“我能跟随李将军么?” “恩?”唐军不解的看着他,随即,恍然了,是了,他眼中的狂热,唐军兄弟们从彼此眼中都看过,那是对大人的忠诚和崇拜。 冷漠的唐军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我帮你去问问大人吧。” “谢谢大人。我愿意舍弃一切荣华富贵,只更随在大人身边作战。聆听他的教诲,把他当成自己的主人一样服从,尊敬,绝无悔意。” 说完,阿巴斯回头指着大马士革:“此城一下,血海深仇已报。呵呵。” “好。” 这个时候,唐军方向,发出了更大的鼓噪声。 有王朝勇士出来了。 大唐军阵向后,向后,再向后退。 李嗣业端坐战马上。 看着城中,一小队人马涌了出来。 唐军中折冲带领一支亲卫上去,和对方人数相当,对持于大食城下。 对方在问,李嗣业所言当真? 李嗣业说,当真。 折冲撇撇嘴,做梦呢。 果然是做梦。 对方介绍为倭玛雅王朝哈里发的第三子,大食宫廷武士首脑,著名的勇士……… “某不问死人姓名。” 通译随即大吼出这句话。 对方勃然大怒,十合? 驱烈马向前,张牙舞爪,手中大马士革刀旋起一团光芒冲着李嗣业当头就砍。李嗣业抬臂,刀崩,落手,人亡。 全体唐军看的很无趣。 16回 计划 此战,从拜占庭帝国绕道而来的秘使用心牢记他看到的一切。 烽火连天中大唐军人的铁血彪悍,以及那个传说。 荷马史诗中记载过,雄城,英雄,美女,计谋,令后人感叹的特洛伊之战,一个伟大文明的覆灭。 而今,秘使发现,自己正参与一场远超过特洛伊之战的战争,自己正在又一部史诗之中,看繁华必定以及远胜特洛伊的大马士革覆灭。 兴亡交替,不过转眼之间。 这场战争中没有美人,没有阴谋,只有堂堂正正的沙场对决,堂堂正正的攻城拔寨,进攻,进攻,进攻,至摧毁。 东方帝国的军团闻鼓而进,闻金而退,气度森严,排列严谨,各兵种之间配合完美。 铁甲寒光笼罩下。 他们面前再雄伟的城墙也挡不住他们一击。更何况他们有如今东西方世界内最伟大的统帅,那个李姓将军。 独力阵斩了六名大食勇士之后,大马士革再无一丝一毫的斗志。 随即,唐军就这样轻易登上了城头。 曾经被阿拉伯世界誉为天堂之城,永不会陷落的要塞的大马士革就这样于一日之内陷落。 倭玛雅王朝的末代贵族们匍匐在地,面对什叶派和哈瓦利结派的刀枪,也没有一些反抗的意思,雄城内充满了哭号悲泣的声音。火光处处。 不过情况很快得到了控制。 控制局面的,还是唐军。从头到尾,都是东方帝国在主导这场战争,不,是一次战役,一次文明之间血火的碰撞。 从恒罗斯之战开始,至今,已经快十个年头。 当年葱岭下的战士们现在已经成为了唐军中的中坚,而他们身后,是一张张年轻,锐气十足的新生力量。 拜占庭使者恐惧的发现,东方帝国的军人们比他们更渴望荣誉,更不怕牺牲,更渴望战斗,他们嗜血他们凶悍,但是他们比任何国度的军队都有纪律性。 当年的古罗马军团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纪律性。 如此完美的个人士兵素质,和团体组织,还有优秀的统帅,组成了一股令西方世界颤抖的毁灭力量。 比毁灭力量更令人感到畏惧的就是有理智的毁灭。 唐军恰恰就是如此。 什叶派和哈瓦派的将领们自发的约束自己的士兵,而他们的士兵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战争的走向明显的告诉了他们,真正决定战局的,真正能让大马士革放弃抵抗的,是唐军。 唐军,接管了大马士革。 优秀的工匠被带走,细心的唐军甚至把他们的家人也一起带走。所以拜占庭人没有从这些俘虏们的脸上看到生离死别,这在都城被攻陷的战争内,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不可能没有悲伤,但是那只限于倭玛雅王族。 也曾有误杀,唐军却用自己的刀声明了纪律的重要性,很快的平息了此刻根本不可能影响战局结果的,大马士革居民们心中的那些怨恨。 所有的仇恨全向着什叶和哈瓦派而去。 唐军则严格的执行统帅命令,工匠,学者,等等,军需处的后勤官们带着仆役们进入城池开始搬运。拜占庭使者作为联盟的另外一方代表,他们受到了优待,允许自由走动。 于是他们看到,唐军首先选择的不是金银珠宝,唐军选择的大食的文明结晶! 令人战栗的发现。 唐军其实并不是要毁灭大食的文明,而是要将大食的文明掠夺走,然后融入自己的文明,大唐的士兵渴望战争,而他们的首脑们渴望知识! 相比较唐军,拜占庭人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土包子,那些什叶派之类的大食人也是。 他们总在谈论女人,谈论金钱,谈论赏赐。 唐军却从不谈论这些。因为有明确的赏罚标准,有严格的监督机构,优秀的军官们从不会贪污自己属下的功绩和财富! 那位天将军,据说在长安唯一的财产还是帝国举国请愿,才接受的,不然他出了铠甲,武器,战马之外,什么也不要,什么也没留下。 可怕! 唐军的刀锋下一个会指向谁? “大人。所有工匠全部带入大营,安定完毕,目前情绪已稳定。” “大人,发现违反军纪士兵三十七名,尽数来自两派,已全部斩首。” “大人,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李嗣业坐在帐中,看着下面站满了的各族将领,下令道:“唐军全部撤出大马士革!将城池交付阿布将军。其余各族将军和阿布共同合作,你们的节日,到了!” “将军万岁!”异族的将军们发出了发自内心的欢呼声。 从下午到夜里,到凌晨,唐军络绎不绝的搬运东西开始,他们就在等待,因为他们也发现了,伟大的唐军居然分毫没有动金银财富。 这一切是留给谁的呢? 现在结果终于出来了。 原来,一切是给我们的! 是的,李嗣业是留给他们的,作为投靠自己的阿布阿巴斯,李嗣业有自己的打算。狂徒阿巴斯是一个合格的杀人狂,一个战士,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而大食这片土地,唐军要想完全占据,要想让曾经在阿拉伯人压迫下的其他百姓拥护,总要有一个对立面的代表。 那么,舍阿巴斯还有谁呢? 让阿巴斯的残暴,让各族士兵的残暴,来衬托唐军的英明神武仁慈伟大吧。 冷着脸的李嗣业做出一副,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表情,随即起身,阳光下,换了主人的大马士革城外响起了收兵声。 大马士革的居民们忐忑的看着。 城外各族士兵也在那里看着,看着唐军一列一列,撤出了城,在城外集结,然后转身,然后回到了城外的大营。 早有军需后勤准备了热水,食物慰劳这些辛苦的士兵。 而不久之后,大马士革城内涌进了魔鬼。 喊杀声,再次响彻了天空,于上次不一样的是,此次,再没有唐军前来阻拦,大马士革陷入了真正的灭顶之灾! 面对自己放纵的屠杀,李嗣业充耳不闻,只令昨日晚间休整的士兵即刻分出一部分,押解大食工匠们即刻回头! 并安排人马向着沿途各城唐驻军将领报信,严密保护。 听到城内的哭号声,工匠们终于流出了泪水,哀求唐军能挽救他们的都城,可是唐军告诉他们,这一切是你们的人干的,和唐军无关,唐军没有理由阻拦他们对仇敌的发泄。 能把你们救出来,已经是将军仁慈。 就这样,三日后。 大马士革成为了废墟,巴格达河水一片灰红,拜占庭的使者站在河畔看着废墟哀叹说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伟大的帝国就此成为了泡影。 横绝中亚疆域辽阔的大食帝国,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他最宿命的,又是最意想不到的敌人。葱岭东边那藏了千年的文明,终于对着中亚真正的伸出了他的爪牙。 顷力一击,就换了天下! 他的副手已经向着拜占庭而去。 令人难堪的是,大唐毁灭了大食,可是西线的大食残军却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打的拜占庭军队大败。现在五万多倭玛雅最后的军团,选择了对宿敌玩命的进攻。 拜占庭人狼狈不堪。 可是难道,这个时候向唐军求救?那不成了笑话么? 唯有死战。纠缠! 李嗣业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不动声色。打吧,打吧,拜占庭的日子也快到了!等着你们两败俱伤。这就是当时你们等待,不出力的报应。 帝国的军人没有义务为未来的对手买单! 叙利亚,巴勒斯坦,埃及………… 拜占庭的骑兵同样的强大。 曾经的罗马分裂至今,曾经耻于和守旧的西罗马并称罗马的拜占庭人,主体的语言还是拉丁语,可是希腊文明占据了他们的大部分。 波斯帝国,阿拉伯帝国的崛起,令他们从对西罗马的优势心理中梦醒。 但现在,他们又看到了一个更恐惧的对手出现了。 和他们一样不安的,还有波斯人后裔,被阿拉伯人占领的伊朗,一个世纪之前,波斯人最后的力量被阿拉伯人摧毁,火种本还存在。 在潜伏多年后,看到大食的风雨飘摇,什叶派,以及哈里派,乃至拜占庭,这些各部交战却又相关的战争里也有着他们的影子。 如今,这些暗藏黑影中的人嗅觉比他人明显多了。他们明显感觉到了大唐真正的野心。 他们对拜占庭人提出过警告。 拜占庭人置若罔闻。 如今,阿拉伯人最后的反击击醒了他们。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世界的一切已经改变。 本来他们会在和阿拉伯人的纠缠中,慢慢耗尽力量。最终,在失去了土耳其属亚洲部分的安娜托利亚,也就是拜占庭骑兵的重要马源生产地后,才会一落千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一道密令正向着安西而去。 不久之后,会有一支来自安西的军队,秘密的向着那里开去,唐军也将在那一刻起,露出他的獠牙! 而唐军打的旗号将是-----为希腊人报仇! 李嗣业被自己的创意逗笑了,自己真无.耻。 17回 天啊 安娜托利亚马场的沦陷是在一个半月后才传至拜占庭帝国的。 是谁? 在军队未曾开赴马场之前,拜占庭帝国对于对手的身份无法确认。而这段时间以来,唐军除了坐享了阿巴斯等联军将领的孝敬之外,已经开始有计划的撤军了。 第三批伤兵已经回国,而今天第四第五批的士兵也开始回国,现在整个大食境内,大唐军队只有不到十五万人了。 并且还有近五万分配在东线各城内。 李嗣业的安排下,阿巴斯等人的军队,西域的军队都和唐军一起驻扎,阿巴斯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跟随李嗣业,渴望战争渴望胜利的狂人阿巴斯对阿拉伯人当初强加于他们的宗教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热心,他现在只想成为一个唐军的将领。 这个怪物! 除了他之外,什叶派和哈瓦的人马在唐军的势力范围之外有小部分的交火情况发生,而大唐只是牢牢的把握住了靠近葱岭的一片。 唐国人好像更愿意看到他们的交火,这种心理拜占庭人也能理解,而且唐军退后让出的区域,拜占庭人也并没有进入,双方都更愿意彼此之间有一道缓冲,以缓冲彼此可能会发生的对立。毕竟如今这个时代,拜占庭人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唐军。 宗教的旗帜背后,是利益的纠葛。 唐军拿走了阿巴斯的孝敬,他们不敢说什么,其余的财富则由彼此坐下来一起划分,不满意导致了彼此的对立,小规模的交火唐军视而不见,只是继续巩固自己的地盘,从国内似乎还调来了工匠们,做各种各样的建设。 横于葱岭之前的沙漠现在也处处有人声,络绎不绝的后勤,人力等正涌进失去了旧日主人的东亚。 在这个时候,马场的突然失去令拜占庭人百思不得其解。 越来越熟悉大唐的拜占庭人最终得出一个可能,突厥人干的! 是了,那边最凶恶的敌人应该是突厥人! 得到这个消息后,李嗣业差点没把肚皮笑破,在他的安排,和武德的支援下,回撤的唐军其实并没有真正回撤,他们只是暂时后退休整,囤积于西域。而突袭安娜托玛雅,造成了一场大混乱的则是唐军的一支雇佣军。 回军! 在打完之后,他们就带着无数的骏马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但是捅坏了的防御,和无数的小道消息,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突厥人真的抓住了机会,一举占据了马场要害。 拜占庭人的乐子大了。 发现真相的是波斯人,但是得到了李嗣业允诺的波斯人看着拜占庭人富饶的土地之后,他们明白了沉默比什么也重要。一时的沉默之后,就会换来幸福的未来。 在利益的诱惑,以及双方实力的对比后,波斯人选择了为大唐干活。 拜占庭人在东线,南线的消息被蒙蔽,传递给他们的假象多多,战火开始在拜占庭和突厥人之间开始,一旦打起来将难分难解。 不过注定要消耗拜占庭人大部分的力量。 那么他们对大食的染指就成了梦。而李嗣业已经决定,一旦战争开始,在波斯人的情报帮助下,大唐将兵分两路,对安娜托利亚进行一次真正的攻击,彻底击溃拜占庭的有生力量,以及突厥的残后,将马场真正掌握到唐军手中。 占据了那片良马基地之后,整个中亚西亚将任由大唐骑兵驰骋。 武德治下,已经开始对西域进行移民,荒芜大漠之后大食土地的肥沃令帝国高层心动,国内的人口压力也让很多的年轻人选择了远行,响应皇帝的号召,响应将军的号召,热情的投入到一场征服之战,大唐万年的奠基之战中去。 拜占庭的使者前来拜会李嗣业,双方就彼此之间的疆域划分进行协商。 李嗣业示意封常青带领文臣去和他们算去,他才懒得问这些琐事,再说和这些家伙在图纸上画十年,也是假的,今日答应给你的,明天就连你的生命也带走! 和中国传统的君权,教育文明背景相比,西方的国度子民对君王的忠诚并非那么的绝对。 除了既得利益者,并没有多少人为自己亡故的君王复仇。 比之真实历史上,南宋末年十数万人殉国的悲壮,这在西方是不可想象的。 这正是适合大唐进取的又一个方面。 地图乱画,双方纠缠,不过不管怎么说,唐军对拜占庭没有野心这是拜占庭的使者们看得到的,辽阔的大食土地也需要消化,唐军再凶猛,打的下也不代表就能巩固。 但作为一个惹不起的对手,拜占庭绝对不会对唐军暗中使用什么诡计,因为他们隐隐的有着不安,努力回避一切一切的误会,在疆域上,急于腾出兵力的拜占庭很是退让,唐军也很有节制。 于是双方就这样继续扯皮。 拜占庭人开始转移兵力,先头部队已经向着马场开去。并和突厥人开始有了交战。 好不容易从唐刀下逃来的突厥人,在休养生息多年后恢复了些元气,如今有再次得到这样一个良机,他们怎么肯放手? 双方战事逐渐增多,规模开始扩大。 李嗣业决定,敲定拜占庭之间协议,腾出手让他们真正的打起来,打的半死再说。 拜占庭得偿所愿的去玩命了。 甚至有人建议向东方的阿瑞斯大人请求帮助,可是曾经面对过李嗣业的那位王族愤怒了,严厉的拒绝了这个荒唐的建议。 因为他知道,不能给那个人任何的机会。过去他们是战友,从此也许就是敌人,不能将帝国的软弱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他不能明白,一切都是李嗣业的安排。 武德四年底,远征军于新一批驻远西唐军换防,而后郭子仪留守,李嗣业率领精锐返回国内。这个时候,拜占庭人和突厥人已经打的一嘴的毛。 急切复兴的突厥人,努力维持自己尊严和根基的拜占庭人正相当。 什叶和哈瓦派正在削弱,彼此之间停不下手,唯一理智的是绕着唐军继续干仗。 西域各联军早已经得到了想到得到的,能融入唐军的不再离开,老去的则回了故乡。大唐在所在地区的声音很纯粹了。 而阿巴斯,则成为了李嗣业麾下大食军团的将领,直接听命于李嗣业一人。 李嗣业这个大骗子。 撤走,当晚! 唐军突然发力,在阿巴斯和波斯人密探的带领下,向着什叶和哈瓦派的军队而去,一夜,仅仅一夜,双方的最根本力量被尽数摧灭。 逃走者已经再也没有任何能力兴风作浪,李嗣业发布诛杀邪.教的命令,所有原大食居民,举报者重赏。 再次是唐刀之后用钱砸,摧毁了对方的生存土壤。 然后,他才真正的回头了。 拜占庭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松了一口气。波斯人方面告诉拜占庭人的消息是,大唐的奥古斯都大人命令李嗣业回去,因为年底了,那是东方人最重要的节日到了。 在寒冷中暂时停战的突厥人方面也证实了这一点。 拜占庭人开始再次趁机汇聚力量,准备开春之后,对马场进行最后的争夺,以求彻底击败突厥,从此拜占庭也将进入休息的时光。 当年多少的对手? 耻于和那边已经灭亡的国度并称罗马,可是拜占庭人还是把罗马的功绩记载自己的历史头上。 想到那千年以来的征伐,多少对手倒下? 给我们时间,下次就是大唐。 大唐再被征服的话,天空之下,将是拜占庭的旗帜永远存在! 可是,这是个美妙的,并且很快就醒来的梦而已,武德五年春。 拜占庭帝国对突厥人的绞杀到了最后的阶段,筋疲力尽的拜占庭人看着突厥人不惜自我毁灭似的将安娜托利亚的草场植被,和生灵们毁的一塌糊涂,他们发狂了。 和另外一个已经灭亡帝国相比,之所以能存在至今,那是因为战马! 只因为进步的战争理念。 那个依旧固执于旧帝国时代步兵团作战的王朝可耻的消失了。 而坚持组建拜占庭骑兵的帝国依旧。 战马对于拜占庭意味着什么,从拜占庭人不惜放弃大食所得,而抽调兵力狂攻安娜托利亚的举止就看得出来。 那是拜占庭帝国的根基! 但是该死的突厥人,他们也有脸说自己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是在亵渎战马,所有的战马有灵的话,应该在战场上把它们背上的这些败类活活摔死! 这些该死的败类! 拜占庭的统帅愤怒的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剿灭突厥,同时哀叹,安娜托利亚的恢复将要十年以上,乃至十五年时间。 而这些日子里,唐军将会做什么?十五年光阴,两个帝国的差距将会再次拉大。 难道,拜占庭将永远只能在大唐的阴影之下,从他们相遇的一刻起,这就注定了么? 大唐帝国近卫军的苍龙旗,出现了! 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哦,天啊! ------拜占庭统帅的这句末路哀嚎永留青史! 18回 改制 拜占庭人的哀嚎,其实并没有立即就成真。 大唐的骑兵冲入之后,对着突厥人开始了狂乱的砍杀,也仅仅是对突厥人。拜占庭的重骑残破的铠甲未必能抵挡的住陌刀。 但是李嗣业身后的士兵都没有对拜占庭人真的挥舞战刀。 他们只是狂飙突入,搅乱四方,而李嗣业在高呼:“拜占庭人滚开。唐军世仇乃突厥。” 陌刀是没有砍杀拜占庭人,可是唐军随后的行动等于狠狠的捅了拜占庭人一刀。马场的一半地区被唐军占据了。 作为决定性击溃突厥人的力量,唐军得到他的报酬是应该的。拜占庭人无话可说,就算说,也是白说。 突厥人疯狂的逃窜。 面对拜占庭人,他们还有勇气,但是唐军的犀利进攻,还有流于他们血脉中的,祖先的噩梦,令他们反抗也是无力。 这个世上,至今,已经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对唐军有可能形成威胁。 唐军重甲枪骑兵,轻骑刀兵,软甲弓兵,还有陌刀兵,唐刀手,横刀步兵阵,步兵弓兵,弩箭阵。组合起来,在野战,在阵地战,在攻坚战,都会是任何对手的梦魇! 突厥人相对单薄的兵种面对这样的复杂兵种组合后,形成的密集度极其高,杀伤力极其大的进攻,只能是一面倒的。 先是弩箭劈头。 然后软甲的骑兵弓兵进攻,随即重甲铁枪凿入,两翼唐军轻骑的刀手切过。这一番纠缠后,跟上的步兵弓弩已经突近,进行屠杀。 随即,大步而来的唐军横刀阵,唐刀手,陌刀兵鼓噪而进。 自由组合,分割游走。 凡是在唐军攻击范围内的突厥人,人马俱裂。 唐军进入战场不过一会,拜占庭人都在惊呼,拜占庭的军人都瞠目结舌于这种屠杀的血腥程度。唐军简直就是一台碎肉机。 或者,将军们还能看到远途而来的唐军,步骑之间还有些需要磨合的地方,或者说,还有些间歇。 但是,他们假设自己是突厥人后,他们只悲哀的发现,自己哪怕率领的全是亲卫级别的精锐大军,面对这样的唐军,恐怕也无法阻拦。 因为唐军弓弩的射程,密度,完全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也就是说,唐军假如提高自己的节奏准确度的话,拜占庭人也没有机会。 仿佛是验证他们的话,唐军的唐刀手们突然大步向前,然后甩出了一连串的冷厉光芒。 随即,突厥汗身边的少数精锐披甲重骑就这样被轻易的钉下马来。 突厥,灭! 若是拜占庭重骑兵? 拜占庭人看着唐军们甩了唐刀之后,又抽出了一把。无不失色。 什么骑兵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利器。 除非游走之中,但是唐军骑兵是吃素的?一定会纠缠着的,而天下任何的重骑兵冲阵的时候,总会有陷入零速度的时候! 那么,你遇到了唐军? 那么,是崩溃! 一场取巧,又毫无争议的胜利,让唐军最终还是占据了话语权。 安娜托利亚被分割。 拜占庭人抗议无效之后,只能沉默。 每个明智的拜占庭人全知道,这是大唐对他们吹响的战争号角,问题是他们不敢打! 而大唐却也是在反复思量,根据国力之后做出的又一步计划。 那就是,唐军决定了,先全力殖民,消化大食东方的土地,让葱岭变成中国的内山!等巩固了大食的土地之后,再进行其他的安排。 而安娜托利亚的马场,对唐军不算太重要。可是一定不能让拜占庭人舒服。 唐军将从突厥部缴获的战马,以及马场的部分战利品,全部搜刮回了国内。突厥早已被大唐打败过,他们曾经的土地,现在属于大唐。 而那里,河西地,比安娜托利亚,并不顺色。 那里作为大唐的马场更好,更安全。 做完了这一切的李嗣业,回到了长安,继续开始国内的安排计划。 大的方略早就布置下去,现在有些甚至已经到了收获的时节。比如说帝国的军方新锐,都已经参加了一次灭国战争了。 虽然不是主力,但是这样的经验足够让他们成熟起来,等他们完成了沉淀之后,他们将主导又一场灭国战争! 李嗣业指着地图。 他告诉武德。 别奢望占据整个天下,没有一个帝国,没有一个军队能永久占据天下,唯有文化。 唐帝国更应该讲究文治。 因为目前来说,武功够盛! 随即。 李嗣业笑着对武德说,你看。 他指着地图,表示打下拜占庭的大概地区,或者说摧毁他的已有统制之后,他问武德,我们干嘛? 武德说,文治。 李嗣业大骂:“猪啊?” 然后李嗣业说,撤! 退回大食地区,继续我们的霸业,继续巩固。打破了对方的平衡就行,那片空出的土地,假如因为异族的入侵,他们也许会团结一致,努力抗争。可是外敌走了,他们就会内斗,内斗! 让他们的内斗消耗有生的力量,让他们的内斗,让居住者觉得厌倦,而近在咫尺的唐帝国的安定繁荣,会让很多人向往。在最后,唐军在此出兵,那么!天下唾手可得,并再无反复! “这需要很长时间。” “是的,也许你看不到了,但是历史会记载下你的名字的。” 李嗣业看着面前的武德,当年的荣王殿下,如今的大唐君主,当年那个甘远为潼关一兵卒的热血王子,今日沉稳有度的帝国首脑。 这样的君王,他其实已经见了很多。 比如明,比如宋,不过,在这个时刻之后,再无那些人那些事,可是他们必定还存在,并一直存在下去。 时间的树枝交错盘结向上,或者向下,人类所谓的方向在这个概念中荒唐可笑。 李嗣业知道,自己,曾经叫沈烈,杨过,李嗣业,其实最初的名字总难忘记。 荣王看他有些失神,低声问。 李嗣业笑道:“有些,也许已经成熟了。” 是的,大唐比之宋更开放,文化其实并不弱。而在沈烈的支持引导下,科技文明的远超过了曾经的宋朝。 商业,海运,等百行,都得到来的系统化的发展,并在系统化的巩固之下。 民智大开! 民主或者还需要路要走。但是君权受到限制,并不会太过反复,这个条件已经成熟。 君主立宪! 李嗣业将心中所想慢慢道出。武德一如当年慢慢听着。 心中从来未有的踏实,虽然他的面前是天神,可是这么些年来,呼风唤雨,拓开疆土万里又万里,武德已经分不清这远超秦皇汉祖的伟业是真是幻。 自己的未来到底如何? 他一直记得李嗣业曾经说的,大唐会万年万年。皇室是万年万年。 可是怎么才会有长久不衰的王朝? 如今他渐渐知道了。 舍得,放弃,才会长久。 帝国,今年来,除了各地相连的兵道,商道,行道之外,划时代的电报也已经出现。这比道路要投资小了太多的电报,准备阶段试验阶段的资金人力消耗却是吓人的。 李嗣业完全可以提早令其出现,可是科技的积累是必须的,不可拔高。 所以才出现。 而今,各地的讯息飞快,再无耽误,几重的保险令朝政无法被权臣纂改。军队的虎符几乎取消。军政商民,各路不干涉,却又相连于帝国旗帜之下。 开春来的第一次军演令冷兵器时代的叛变几乎没有了可能。 福建一支军团模拟叛变,在一个时辰后,长安发出命令,浙,江,广粤各路兵马立即出动,蜂拥而来,封堵各路,各地预备役武库齐开,民兵持戈于道。 叛变在半日后,即被摧毁! 真正的叛变或者会麻烦一些,可是换了过去,像个都城如此远的地方,一个地方军团的哗变,足够引起东南半壁的震动。但是现在却不会了。 长安百姓,不,扬州路的百姓,广州口岸的商贾们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就是讯息及时的重要性。 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荣王已经无语了半天,而今李嗣业再言政治方针,如今的武德陛下惟命是从! 后面的步骤,李嗣业有的是计划,详细的步骤慢慢的放出。 有政事堂逐步安排。 在他的威望下,既得利益集团也不敢反水,何况时代的气氛如此,若是人人向上,人人为国,并且国力日盛,并无外患。 国内也没有什么内乱内贼,这些政客也是大聪明之人,怎么会为了什么,而得罪整个国家,得罪李嗣业?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嗣业的来历,早在世间有了传说。似是而非。武德多次被人印证询问,他只不多说。杨国忠,高仙芝封常青更是不多嘴。 可是,他们怎么会不告诉自己的家人? 李嗣业所言,在如今的大唐,正如天意,无人能反!无人会反! 除了杨玉环。 “李将军乃天神下凡……”宫娥闲坐花间,偶会谈及。 或是边令成后辈私下羡慕,长叹有根男儿英武,跟随天将军于沙场。 只有杨玉环咬碎银牙:“天神?小贼一个!” 19回 宫阙 李嗣业才不搭理她。 忙的很呢,大唐的改制,奠基,军队的种种,帝国的千年万年布局步步重要,牵扯烦多,万事开头难,更何况这种提前的行为? 李嗣业哪里有功夫去和她纠缠?每天其他人或者还有休息,可是李嗣业却不需要休息,几班臣子更是轮流的在他的指导下,一事一事的去做。武德带着自己的儿子慢慢的学着。慢慢的去了解。 有臣子多心,看着按时按点送来的御膳,李嗣业居然能一日,两日不动一筷,就是清水也不喝,不眠不休,精神抖擞。这不是天神是什么? 到最后也没有人劝李嗣业吃饭了,随便他吧。 杨国忠老了,偶尔来一趟,看看李嗣业,看看武德,说说家长,就当陪李嗣业放松放松。 举国,现在也就他和高仙芝等一辈能有这个资格。 当然,他会婉转的为自己还算年轻的妹子向李嗣业表达点哀怨,李嗣业就捂住额头:“天上地下多少事情,你只看到我在宫中,在政事堂在军部繁忙,可知我有的时候走神,还在神游物外?” “去哪里?”老流氓大惊失色。 李嗣业撇嘴:“九重之上,又或万里之外。哎呀,你别管了,万事莫烦心。莫多嘴。” 拜占庭的情报还在陆续传来。 大唐上下却是一种轻松无比的心态,仗到这个地步,打不打效果全一样。拜占庭反正是死定了,不过大唐不希望现在打而已。 李嗣业知道拜占庭的末路指日可待,他不希望唐军这个时候再去流血。 现在,唐军继续在巩固帝国在西域以西,在大食东部,乃至印度北部的统治地位。至于吐蕃吗,大唐都懒得现在搭理。 吐蕃在努力的学大唐,然后努力的禁止学习大唐。再学下去,农奴就要翻身当主人了,还学个球?去球,去球,封闭管理开始。 赞布整日躲了被窝里骂李嗣业和武德,觉得他们这对君臣简直是神经病,世间没有的一对疯子。没见过这种乱折腾的。 而吐蕃居民却心向大唐,因为大唐整日对天下灌输,自由,平等,之类的新鲜,而激起人心向往的台词。 李嗣业继续不问他。 大唐的改制从郡县开始,由电报的支持,以及军队的控制下,平稳的从郡县,到州府,到道,至长安,一层一层的,交错着布置。 思想的开发,讨论,也演变出了不同的流派,在李嗣业的引导下,他们在地方选举中竞争位置,并互相监督。 渐渐的,大唐的新晋管理阶层渐渐由两派轮番执政,上任之前,对民众进行允诺,讲述自己的发展计划,上任之后接受监督,并努力完成计划。 相应的各级长官的权限也被更具体化。各职能部门也具体化,人不浮于事,但也专于事。 上下议院成立。 内阁成立。 皇室开始退出幕后,帝国开始由选举出的官吏来管理。三权分立成为现实。 李嗣业知道,一切看上去美好,但是还需要磨合时间。 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程序。包括自己。 于是这个白痴,挂职为帝**部总司令,兼帝**部参谋总长,以军方名义,向议院提出了消灭吐蕃,藏汉本是同根的要求。 然后李嗣业看着自己面前那些蹦跳欢呼,大力支持开战的议员们很是无语。 全票通过! 吐蕃,灭!西域联军继续跟随李嗣业,配合唐军进攻吐蕃,大食方面军回头,回人出兵,吐蕃怎么还手? 突厥之后,危害帝国边陲多年的吐蕃一夜散尽。 根本没有伤筋动骨,兵临城下时,只有死忠于赞布的家族兵丁挣扎了几下,但是面对唐军,他们的挣扎毫无作用。 至此,大唐边陲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回人服从帝国。 在大食消灭之后,西域一线也联合成了一片,西域各族自发向着内陆迁徙,或者向着大食方向迁徙,大唐的移民也已经牢牢占据了大食东部,中部。 而狂徒阿巴斯,还在西方化妆成突厥人残部,对拜占庭帝国不停的耍流氓。 这个时候,已经是武德九年。 拜占庭越发没落,马场几乎已经被唐军全部占领,拜占庭人无可奈何,在唐军的压力下,他们甚至放弃了大食西部的土地,他们现在主力已经向着更西的方向而去。 曾经的西罗马帝国所在地,成为他们的目标。 他们打出的旗帜是回家。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防备着背后的唐军,而李嗣业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打出为希腊复仇的旗号来? 可是,就在李嗣业准备再上表议院的时。 当晚。 李嗣业的面前一片七彩神光涌现。 一座白玉宫殿前的长阶上,光明帝国的公主正坐在那里,看着他微笑着,神光向前,无穷宽广的大道至沈烈的脚下。 却又神奇的只在咫尺之间。 沈烈举起脚来,一步,而踏上大道,再行,已经至了她的面前。 “感觉你很开心?”沈烈问道。 看着面前这个几世为雄的男子,她还在微笑,只是不说话。几世为雄,实际已近百岁的沈烈早就变得非常的沉稳。 在曾经世界的一切喜怒,不过是为了什么而什么。 看着她不语,沈烈也缓缓坐于她的身侧,不说话,再抬头已经看不到大唐,只看到碧空万里,一轮蓝色在天际露出半边。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女孩子温柔的笑着,指着嵌于碧色天幕中那片蓝色:“这就是碧海。这是源星。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是何等的美丽?” 桂树摇曳,玉兔兜转扑戏。 沈烈到处看,随即他表示了自己的喜悦,他说:“没有看到吴刚,我很开心啊。” 公主苦笑着推了他一把,把他跌落到了玉阶外,沈烈跌的灰头土脸爬了起来,厚着脸皮笑道:“广寒宫?天上宫阙?在这个时空层中,当真存在么?” “当真。你所记的的,知道的一切传说,不都已经差不多看到了么?平行的世界的一切,投射过层层叠叠的过去未来之中,留于人心,于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成为了另外世界的虚幻,那个世界的想象,在这里又成真。” “那你化身万千,在这个世界的你,寂寞么?” “再见你,就不寂寞了。”嫦娥笑着伸出了手来,任由沈烈捉住,款款起身,而后慢慢的道:“大唐的杀戮血气令魔王没有一点怀疑,在他以为的主层世界内,光明的力量退守半壁,半壁烽烟。他的世界,我逐渐放弃,最后的城堡已经在他大军的包围之中岌岌可危。” “他以为他赢了。” “恩,他以为。本还要过些日子再见你,可是坐在这里,忽然很想看到你为后羿的样子,其实,你就是你,何必再问此刻是谁。” 沈烈懂也不懂。 “梦还未曾醒来而已。就不让你现在醒来。”嫦娥娇俏的一笑。 沈烈也不回嘴,突然之间很享受手中的温柔,还有天上宫阙的这片宁静。嫦娥微微的放慢了脚步,花径曲折,流光满地,远处星河飘逸,七彩为桥。 “这里其实是我曾经的宫殿,上个纪元之时,留于心中从不曾忘,所以日后重建起,可惜当年的同伴们早就不知化身为谁,融于哪里了。还好现在有了你。” 是因为地位的接近了,所以她才变得如此吧。 沈烈依旧默默的听着。 嫦娥依旧在他身边慢慢的走着,直到路的尽头,玉桥栏杆处,沈烈放眼看到星辰无数,虚空无尽,上下无度,茫茫一片。 似有风过带动她的发梢,步摇微颤。 她低低的道:“五胡之时,是大战序幕,成功失败还未可知,你为冉闵千万小心。” “恩。” “此次再不同,或是魔王化身亲至,再不是过去任由你一人无敌天下,百万魔君转世,你要死战。” “好。” 杀伐数十年,沈烈冲锋陷阵早就成为平常事。 就算是魔王来,又如何? “所谓序幕,是和魔王进入真正决战,开战一刻,魔王必定恼怒过去被我欺骗,从而错失无数良机,必定恼羞成怒发狂攻击,不过,毕竟我们早布置下先手,他不能全力而来,而一旦在这个时空再击败了他,那么一切将彻底扭转。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这么些时代来的努力。” “唯光明故。” 嫦娥掩口失笑:“遂天落炎日。唯光明故。” “大唐,我不必回去了么?” “回去,再骗他最后一次吧,摧毁拜占庭,君士坦丁堡陷落之时,就是你离开之时,做好准备。” “特地为了我?” 嫦娥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个纪元是我创建,而且如此漫长,发生的一切复杂而沉重。虽然你渐渐醒来,不停穿梭其间,一次次为了整个纪元努力,但是每个时空,都已经在你心中有了真正的根。你所经历的每个时代,都已经是属于你的时代。其实我能理解,你对汉唐的感情,就如同我对光明帝国。所以,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20回 衡量 再回唐朝。 屋内依旧一片黑色,夜深了,外边有士兵的脚步声沙沙的,一队一队来回走动,偶尔交错时发出几声低微的口令声。 李嗣业翻身坐在榻上,手边的水已经冰凉。 他只是在静静的听着远处的这些细微声音。从军任职以来,就是在长安大都督府,李嗣业也已经习惯了军营的作风。 哪怕就是生活的细节中,李嗣业也只是完全一个纯粹的军人。又或者,是没有什么人和事值得他这样的存在留恋的吧。朝野盛传贵妃对李嗣业一往情深,文人骚客不以为其人其事乱了纲常,只是羡慕赞美。 是因为李嗣业超越了臣子,俗子的身份地位。他的功绩名望。以及传说中的国色吧。 其实人已渐老。 李嗣业实在做不出那纠缠之类的事情来,合则一起,不合则分。李嗣业只想安安静静的完成最后的心愿。 他对唐朝的改制已经失去了兴趣,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切都由着惯性,慢慢而为吧,不想再问太多。 他现在全心全意只想击败拜占庭。彻底的毁灭了拜占庭。 这个唐朝唯一可能的最大敌人而已。 挑起了灯光,李嗣业走到了屋内左壁前,上面画着一副江山图,西域万里,阿拉伯半岛,印度,向西欧洲,那意大利,或者说,是古罗马,恩还有高卢,西伯利亚,哦,那颗明珠是希腊。 传说中自己的故乡? 李嗣业咧咧嘴一笑,至今不曾见过西方神灵,唯一的神灵是女娲,再之后,唯一可能再为神的就是自己了。 和宇宙同呼吸共命运,和天地同寿。 李嗣业笑咪咪的看着,外边有士兵听到里面动静,知道大帅又起来了,走了进来给他添水,看到他在看地图。亲兵跟随他多年,说话相对随便,于是问道:“将军,要打仗了么?” “是啊,大唐最后的敌人,要把它击溃。从此大唐数百年内就再无敌手了。” 地图上的海西路。 武德年间。 大唐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开始了。无数的士兵在都督府的命令下,向着大食境内集结。向着安娜托利亚集结。 和过去突袭不一样的是,这次是以步兵为主。 骑兵远程,虽然看上去速度快,但是损耗实在太大,战马的耐力和人相比,超过一定距离之后,骑兵部队其实比不上步兵。 战马还容易受伤,难以培养。 消耗费用巨大。所以最近以来,大唐的主要精力已经放在了步兵师的发展上,骑兵虽然还保留了一定的规模,比如一些英雄部队还是保存了,但是那是因为大食,以及拜占庭马场的资源不可浪费了。在弓弩,在火器的出现下,骑兵已经在李嗣业的授意下逐渐的开始准备退出战场。 开始,将领们还有些舍不得。 但是看到新型弓弩,和火药弩箭等攻击武器的密集度后,他们也不再反对了。 一次演习足够说明了问题。 并且,新型武器的装备使用耗费和战马比起来,居然还是战马耗费的更多。将领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满足了攻击力,虽然局部机动力冲击力略微差一点,可是自己的武器足够限制对方。 拜占庭的重甲装备在演习里不堪一击。 于是,都督府说了算。参谋部会议后表示同意。 武德年间的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大唐士兵由两位都督带领。 李嗣业和郭子仪。 兵分两路而行。 向着拜占庭帝国境内而去。大食西区的拜占庭士兵们在大唐进攻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撤退,并把这个灾难性的坏消息带给了自己的领袖。 拜占庭人面对大唐,硬着头皮开始了抵抗。 大唐果然打出了为希腊复仇的借口。 拜占庭人愤怒,无语。 战争毫无任何悬念可言,拜占庭人一败再拜。 一如大食当年一样,最后的力量在君士坦丁堡汇聚。垂死挣扎。 拜占庭人的末代史官们将大唐形容为魔鬼统帅的军队,是比罗马时代的日耳曼蛮族更强大的,更可怕的对手。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文明超过了自己。 从军队装备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几年来,大唐日新月异,国力飞速发展。无论是陆路,是海路的贸易,是农业或者那种大唐人称呼为工业的体系发展,一切都那么令人震撼。 甚至还有了一种超过八百里快递,和烽烟报讯,甚至比鸽子还快的传递信息手段。 据说在大唐,长安方面的消息,几个时辰之内就能被大食驻军所知。真不知道大唐人怎么做到的。 最近战争的接二连三失利就是源于此。不是拜占庭末代的士兵们不勇敢,面对生死存亡,他们也爆发出了足够的勇气。 可是大唐却没有给他们机会。 不知道大唐的军队为什么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致命的地方。拜占庭人无法破解唐军的指挥系统。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战场的主导一直是唐军。唐军想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打,唐军想什么时候配合,什么时候配合。 最终,拜占庭人放弃了一切手段,汇聚人马于君士坦丁堡。 一城哀兵,在等待着大唐的到来。 大唐来了。 曾经击败大食的希腊火对大唐来说,根本不是秘密。 不过就是来自中亚的石油而已。 烈火用水无法熄灭,燃起的黑烟令人窒息。所以大食人在君士坦丁堡下碰壁了,王朝梦想破灭之后,大食也走向了衰弱,直到被唐朝结束。 而今,唐军再来。 换了对手的君士坦丁堡无奈的看着城下黑黝黝的军阵。 比起唐军,他们更痛恨那些期票了他们很多年的波斯人,那些亡国之后甘愿为奴才的大食人。 疯狗阿巴斯趾高气昂的在城下挑战。 唐军为他们忠诚的走狗发出一次次的欢呼。阿巴斯更加的耀武扬威。这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家伙,将大食倭玛雅王朝的血脉斩杀干净之后,上天居然没有惩罚这个罪人? 拜占庭人碎碎念着。 唐军令他们惊恐的那些武器正在卸下车来,正在阵后组装。 拜占庭人躲避在高大的石头城墙后面,却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火炮,在这场战役中出现了。 划时代的武器。 虽然还有些原始,虽然还不太如人意。 但是已经足够震撼。 拜占庭人在半个月前,集中了帝国所有的骑兵,对唐军郭子仪部发出了决死的冲击,在那次战争中,铺天盖地的拜占庭骑兵呐喊着。 然后唐军用弓弩,用投石,用火炮,将拜占庭最后的机动力量就这样拦在了死亡线上。 残余的士兵们退缩到了城堡之中。 他们现在在和身边的同袍们讲着那场噩梦。 他们冲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唐军的阵地中冒起了大片的浓烟,还有沉闷的响声。 随即,他们就看到一大团的黑衣裹着烟雾从天而来。但是没有落地那些黑影就发出了更为巨大的响声,然后分裂开来,撕裂了它能碰到的一切,人和马,铠甲如同干枯的树叶一样碎裂。 没有被第一时间波及的战马被巨大的响声惊吓的乱跳,冲锋的阵线一下子被自己搞的支离破碎乱成一片。 这个时候唐军再次发动了雷霆,于是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现在,火炮又出现了。 是的,随着各方人马收缩回头,拜占庭人终于知道了那叫火炮。一种超过希腊火的攻击武器。 不过,在火炮之前。 唐军却先用投石车对城头进行了一些清理。 碎石之后,举着盾牌的拜占庭人发出了一阵整齐的哀嚎。 唐军在投石车上装备的居然是希腊火? 是希腊火。 装满了炼化过的更利于燃烧的火油的瓦罐,被点燃,然后抛向城头,砸在石墙里外,一片火海。有经验的拜占庭人们知道,这种火要用沙子才能熄灭。 但是唐军不给他们时间,只是在奢侈的一次次倾泻,直到将城头点燃,再之后将城堡点燃。 外边的唐军随即向后移动脚步,因为燃烧的城堡发出的温度令他们难受。 可是城堡里的人却更难受。还无处可逃。 整个君士坦丁堡发出哀嚎之声,燃烧的肉味,焦味,以及建筑倒塌的声音令人心酸。 这些魔鬼,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文明。史官努力的在烧焦的羊皮纸上些着。他其实很喜欢用大唐的白纸,可是大唐将技术封锁了。 突然,城堡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一股浓烟升起。 城下唐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是城内储备的希腊火被点燃爆炸了! 唐军攻城最大的威胁,不复存在了!一大股的浓烟冲天而起,周遭有没有被炸死的拜占庭人浑身裹着烟火,叫的撕心裂肺的从城头跳下。 有狼狈的士兵们在徒劳的向着火源靠近,又后退。 只要云梯搭上城头,君士坦丁堡就会陷落。 可是李嗣业说了,不! 一个优秀老兵的生命远远超过装备的重要。不惜一切代价,火力覆盖城头,并延伸向内,我不介意唐军没有登城的时候,君士坦丁堡就已经崩塌!! 22回 休整 李嗣业记得这幅模样。 在现在的时间片段之后,实则是他的记忆之前。宋灭元时,在莫斯科金帐汗国的那场毁灭攻击。一切就和那天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拜占庭的城墙厚实多了,毕竟是传承自古罗马的东罗马帝国,有着希腊文化骨架支撑的一个文明大国。 他的一切不是蛮族所能比拟的,但是这些也将成为过去。 李嗣业的命令下火油玩命的向着城头撒去,其余三面城墙被彻底包围,但是主攻的是正东方向。阳光正照在城头,才不过大半个时辰,东门一带的城墙已经一片黝黑。 而护城河水已经发出腾腾的热气。 城头人影全无,焦尸遍地,被烧的抽搐蜷曲,兵器铠甲遗留,被希腊火烧的火红一片,只当是人间地狱。 便在这个时候突然乌云满天。 似乎有雨水要下,城中急疯了的守军发出一阵欢呼,却忘记了希腊火的特别。就听到一阵闷雷之后,大雨瓢泼而下,而城头火焰不熄,浮水带着火焰流淌向城外城内,城墙上如同一面瀑布一般,不停有焰火跟随着水流而下,但络绎不绝。 而渐渐的,城墙发出嘎吱嘎吱的碎裂声,是烧的发热的城墙接触到冰冷雨水后,热.胀冷缩的开始。 李嗣业令砸石块,结果墙面上大块大块的石头剥落滚下,一时间变成唐军在城下欢呼雀跃,顿时整个君士坦丁堡沉默了。 希腊火无需太防备雨水,大雨便是再下,点燃了火罐上的油污布条,便无法熄灭。 顿时又是窜流星飞过天空砸进城去,随着一声声碎裂声,股股黑烟火光再次。 君士坦丁堡干了一件事情。 开门,投降! 没办法打了,唐军的物资实在太丰富了。这种密集度的倾泻居然没有什么停滞,而城内已经到处是流火,现在不是军官要投降,是士兵们不干了。 唐军数十年来的威名,灭国无数,在西域到中亚,和拜占庭对抗如此之久的大食不过一战就灭,拜占庭能到今天不是自己的强大,而是唐军没打。 但是现在唐军打了,一打就打的这番光景,拜占庭的士兵们不干了。 西方士兵和东方的士兵还不一样,俘虏也不是太过于可耻的事情,尤其是失去了信仰的士兵们,他们现在就想离开地狱,哪怕唐刀砍了头上,也被烧死强。 大把的兵器丢下,铠甲丢下,一群群的拜占庭士兵舞动着白色,向着城外而来,护城河上高大的吊桥放下,没有谁阻拦。 基层的士兵和军官们都已经厌倦了这么些年的战争,真正有荣誉感的士兵早已经死去,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丧胆之人。 拜占庭的大佬们要死战你们死战吧,不伺候了。 大食人除了王室之外,在大唐治理下,不是处的蛮好的么? 李嗣业听到另外几个方向报告的拜占庭的动向,所有的传令兵,和将领们都在看着大都督,只要他的手落下,那么今天依旧一个不留。 李嗣业在考虑。 这部分拜占庭人,是一部分欧洲人的祖先,他们征服或者被征服,在以后的漫长日子里四处繁衍,最终遍布欧亚。 就在他们之中,也有着高卢人,有着哥特人,有着波斯人,有着各族的后裔,或者混合后裔。 而今,他们投降了。 杀还是不杀? “算了吧。”他心中一个声音说。 沈烈皱起了眉头,本能的想拒绝女娲的这个提议,他的手习惯性的举了起来。女娲冷声问道:“魔王已经算被蒙蔽了,难道你的心也变得如此凶狠了么?” 沈烈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押俘虏,严加看管。命令他们精壮出列,发送武器,令他们进入城中,格杀拜占庭贵族。令唐军进入城中占据殿堂,保护书籍学者工匠,一如当年在大马士革。” 命令一声声传了出去。 拜占庭方向发出了感激的欢呼声。 更多的士兵涌了出来。在唐军的看押下站在了雨中。 拜占庭这样的末路景象本该在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终结他的也不是唐军。可是一切就是这么的奇妙。在关键的时刻,关键的人做了一些事,然后后面的一切就这样改变了。 李嗣业默默的看着别国的末路。 和他回合了的郭子仪站在他的身边,已经为大唐西征军副手的折冲也站在一边。这是大唐军方如今的三巨头。 郭子仪的关中系,李嗣业的安西系,以及折冲总领的新军。 三股泾渭分明却又是一体的军系在唐军旗帜下交融,相互配合合作,融合,它们组成的唐军也战无不胜。 很多人都记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是李嗣业离开的日子。 从连云堡一战崭露头角之后,连下大小勃律国,再到攻击大食,吐蕃,至今。其中还有逆转了乾坤的安史之乱中的表演。 李嗣业不知不觉在这个世间已经二十个年头有余。 而帝国的人民和士兵们对他的尊敬也已经无以复加。皇室的地位被削弱,人民的意志得到抬头,工业商业得到了发展。农业得到了开发和巩固。 如今的大唐远超历代。 国民生产总值比之后世的近代化时期,居然没有弱上多少。假如按着粮食来计算的话,已经远超明清两代。这是个富饶的时代。 李嗣业对此很有成就感。但是也已经厌倦。 当完成了一个使命之后,他总有些厌倦,并非他不热爱自己生活参与过的时代,他只是觉得累。明末到宋末再到中唐。 几次的时空洗礼,李嗣业对过去自己立足的那个时代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但是总要回去一次的。 李嗣业就这么站在那里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之间郭子仪和折冲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离他越来越远,一股七彩的光芒从天空云层中而下,笼罩在李嗣业的身上。 周围人不能近。 被一股大力推开的郭子仪和折冲大惊失色的看着这一幕。 君士坦丁堡全城上下看着这种神迹也惊呆了。数十万唐军仰望着高丘上自己的主帅沐浴在七彩的光芒中,状若天神。 一杆杆唐刀落地。战马也不再嘶叫。 唯独李嗣业还在低眉沉思着,从心底涌现出的一种疲倦令他觉得很累。 累到不想说话。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变化。他不知道,女娲现在很担心他。到这个时候女娲才发现,李嗣业或者说沈烈毕竟是根于这个纪元的。一路走来,在后羿的灵魂醒悟过来之前,沈烈的灵魂根基处,还是那个在共和国年代混吃等死的小流氓。 整天打架泡妞为非作歹。 为两个女人乃至三个四个,焦头烂额。被张浦,被杜老追着逼迫着干事。 他缺乏一种对危机的真正理解,虽然他比一般的人懂的太多。那根一直紧张开的弦到了今天,终于有些吃不消了。 从在广寒宫阙的时候,女娲其实就发现了沈烈有些不对头。 刚刚君士坦丁堡下,这个暴戾的家伙差点发出屠城的命令,如今又在发呆。 是了。 这么久以来。他在这种危机关头,在这样的沙场之中已经走了不下百年的日子了。三世以来,他的刀下,以及他的命令下。间接或者直接的,已经杀了不下千万人。 只多不少。 虽然自己告诉他,一切都是没有办法。但是那些死去的,毕竟是他的同类。 女娲有些自责。 她没有打搅沈烈在那里走神。只是一股神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任由外面的士兵们开始顶礼膜拜。任由君士坦丁堡在他的面前匍匐不起。 或者,该让他休息一段日子了吧。 时间,对于他现在的思维来说,是固定向前的,他的回忆里的一切都是有着明确次序的。别把这傻小子的脑子搞的彻底糊涂了。 魔王的战争没有开始。 主动权在于自己。 自己什么时候伸出手去,把沈烈放入身为冉闵的那个时代,重新改变那场战役,让天王不死。那才是和魔王真正决战的开始。 不是非常的急,起码不急这所谓的二十年。 想到这里,女娲做了决定。 她低声的对着沈烈提醒道:“和你的士兵们告别吧。” 一片惊呼声响起。 凭空的。就看到李嗣业突然腾空而起。 而这个时候,李嗣业也醒悟了过来。 看着自己脚下,万里江山之间,卧倒于一侧半壁涂炭的雄城,以及城外数十万密密麻麻的黑甲将士们。写着自己姓氏的帅旗下,白发的郭子仪,和壮年的折冲正瞠目结舌的仰望着自己。 自己身边的那些亲卫们都跪在尘土之中大声的叫着自己:“将军,将军。” “来不及和武德告别了。你们把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吧。告诉他好好的干。不要贪图权势,没有节制的权势只会让国家没落。大唐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不要回头。” “将军,你,你。” “这里向西,还有大片的土地,大海东去,无数里之外还有广阔的大陆。大唐开拓的脚步不要停止。向前,向前,再向前。我会看着你们的!看着盛唐风流万年!” 猛然的神光大盛,遮盖了世人们的视线。 再抬头。 碧空万里入洗,数十万将士如同石化,他们的军神这次是真的走了! 1回 回程 得到她的允许,沈烈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可以有一大段的时间去休息。虽说之前的战斗给他带来了太多精神与**上的伤害,但是那段时光总算是过去了。 就在沈烈在自己的小窝中洗澡的时候,忽然间门铃上响了起来,这让沈烈心中非常的奇怪,但是却依然大声叫道:“谁呀?” “是我!罗莉,快点开门!”门外一个高亢的女声顿时传了过来。 沈烈听着那声音,顿时有些无语,谁能知道他已经在其他的时代生活了百年?记忆在罗莉他们心中,不过几天时间而已。 只得从浴室内拿了一件浴巾披上,走到房门边上,直接打了开来,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美女正站在他的跟前,眉宇间竟然有着一丝的怒气。 见到沈烈开门之后,罗莉头也不回的走了进来,并且将手中拎着的袋子给放到了茶几上,刚想要训斥沈烈几句,却发现沈烈竟然穿着浴巾,顿时脸色羞红,惊叫了起来:“呀!你怎么穿着浴巾就出来了啊?” “穿浴巾怎么了?无论是谁小时候出身的时候都是完全裸.着着身体着呢。我现在还多穿了一条浴巾呢,算是很不错了。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叫得那么急,我会洗澡洗了一半就跑出来为你开门吗?”沈烈是振振有词道,连脸都不红。 罗莉到底是一个女生,脸皮有些薄,跺了跺脚羞怒催促道:“你还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继续去完成你那未尽的事业?” “完成未尽的事业是好事,但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洗啊?不是有句俗语嘛,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想要我快点洗完的话就必须咱俩一起洗!”沈烈脸不红,气不喘十分自然的说道。 可是罗莉听得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烈,羞红着脸道:“你真像是一个流氓!” “请不要用像来侮辱我,我本来就是一个流氓!”沈烈正色说道,随即嘿嘿奸笑两声再度溜进了浴室之中。虽然他很想跟罗莉一起洗个鸳鸯浴,但是罗莉的身手他可是知道的,虽说没有他强悍,但是真怒起来却也绝对不差。 他可不希望将来结婚的时候自己身上缺少某个零件。 见得沈烈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罗莉的脸色这是才恢复了正常,但是嘴里却依然啐道:“真是个老流氓!” 浴室内的水声又再度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沈烈本想好好的洗一个热水澡,但是现在罗莉来了恐怕就办不成了。无奈之下他三两下洗好了身体,并且穿上了衣服就大步走了出来,还极为潇洒的在罗莉的跟前甩了几下头发,摆了个pose,可是就在这时,肚子忽然间咕咕叫了起来,让沈烈是相当的尴尬。 罗莉见得沈烈那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快点过来吃吧,我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食物呢。” 说着罗莉将自己提过来的袋子打了开来,从中拿出了一个饭盒,并且将饭盒的盖子给拿了起来,顿时一股热气腾腾的香味溜进了沈烈的鼻孔里。 沈烈猛得吸了几下,赞叹一声,随即迫不及待的坐到了罗莉的身边,快速吃了起来。实话说,他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还真是怎么没有好好吃顿饭呢。 罗莉望着沈烈的吃相脸色也是不由得露出了莹莹笑意:“行了,慢点吃。对了,你这几天干吗去了啊?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秘密!”沈烈咽下了一口饭菜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切!你还有秘密了,估计又是去偷窥哪个女生了,老实交代!”罗莉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 沈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正气的望着罗莉道:“你怎么这样看你男朋友呢?虽然你男朋友是一个流氓,但是却是一个以实现‘四有’新人为目标的流氓。你竟然认为这样一个有出息的流氓会去做那种龌龊的事吗?” 实际上沈烈在心中暗想道:我当然不会去偷窥了,要看当然是光明正大的看。当然了,他这句话是万万不敢讲出来的,不然迎接的恐怕就是罗莉那双修长的美腿了。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嘛,知道你能耐。”罗莉见沈烈好像真得有些生气了,顿时认了个错。一个女人并不是非要知道她男人整天在外面做什么,她只需要知道男人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的女人,那就足够了。 罗莉望着沈烈那疯狂的吃相,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对了,下午跟我去部队一趟吧。” “去部队干吗?”沈烈好奇的问道。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喜欢去军营那种地方呢,这规矩那规矩的一大堆,实在是太不自由了。虽说部队中也有着不少像罗莉这样美丽的军花,可是有着罗莉在他身旁,他敢随意观望吗? 罗莉并没有注意到沈烈的想法,而是直接说道:“我手下的那几个家伙们最近有些皮痒了,我想你去帮我震慑一下他们。不然恐怕的话说不定会闹出点事儿出来。” “找我去做打手啊?”沈烈恍然大悟嘿嘿奸笑道。 “怎么?你不高兴去啊?要是你不去的话我找别人去好了。”罗莉心中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之所以把沈烈给带到军队里去,就是想让沈烈去露露面,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近段时间来军队中追求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她真是有些烦不胜烦。 沈烈当即答应道:“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会拒绝。但是你邀请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我也正好想去军营里看看,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地方居然会培育出你这样的军花来?” “呸,你个老流氓!”罗莉啐了沈烈一口,脸蛋红通通的,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幸福的神色来,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 在沈烈三两下解决了饭盒里的饭菜之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下了楼,并且坐上了罗莉开过来的一辆军用吉普。他本来想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罗莉却是率先抢了过来,并且笑眯眯的望着沈烈。 沈烈他虽然是一个流氓,但却是一个有素质的流氓,直接跳上了吉普猛得向着军营的方向开了过去。一路上速度飙得老快,害得后面的警报声响成了一片,如果不是后来这些个交警们发现这是一辆贴着军用牌照的吉普车的话,恐怕沈烈这顿罚是跑不了了。 一路飙到军营门口,纵使沈烈胆子再大,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疯狂飙车了。守卫军营的那些个士兵们手里的家伙们可都不是假得,要是沈烈真飙进去的话,恐怕他早就会被打成筛子了。他虽然战斗力强大,可是并没有强大到硬抗子弹的地步。 罗莉见沈烈将车在军营门口停了下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从副驾驶座上爬了到了驾驶座上,而沈烈自己则是来到了副驾驶座上。在守卫军营士兵那惊讶的目光中,罗莉是径直开着吉普车缓缓进入了军营。 “快!你快去通知大家,说罗莉中尉带了个陌生男人进军营来了!”其中的一个士兵当即是对着另外一个士兵大声催促道。 这时另外一个士兵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跑进了军营之中,并且高声呐喊了起来。这下子还没等沈烈他们进入军营腹地,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军花罗莉中尉带了一个陌生男人进来,而且那个男人身体还是看起来相当的单薄,一脸的猥琐之色。 沈烈却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望着那些个慌慌张张的士兵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实在是有些不解。可是当罗莉开着车到了她的宿舍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士兵了。甚至还包括了好几个少尉中尉。 这下子可是把沈烈给完全弄糊涂了:“这些个家伙在搞什么?难道他们都是来欢迎我的吗?好像我没这么出名吧?” 罗莉倒是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她却忍着不说,故意笑笑道:“谁知道,或许是见你长得帅,对你有好感了呗。” 沈烈听了这话顿时露出恶心之色,吐了几下才道:“原来你们军营里的人都是gay呀。这么看来你在这里可是相当安全的,我不用怕了。” “你的思想怎么就那么龌龊呢?谁说他们都是gay了。”罗莉听得沈烈的话顿时脸色羞红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不是gay那为什么都跑来迎接我?我不记得我跟他们认识啊?”沈烈也是十分狐疑的询问道,并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我真得已经帅到了连男人都给迷住的境界了吗?唉,原来帅也是一种错。” 罗莉见沈烈话是越说越没谱了,顿时白了一眼道:“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先下车吧!不然我们可过不去了。” 沈烈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现在堵在他们跟前的士兵已经有上百人了,并且还不断的从周围跑出一些个士兵来。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整个军营里的人都会跑过来了。 “大家好,我叫沈烈,谢谢你们的欢迎,不过你们的热情给了我一些痛苦,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先把路给让开?”沈烈下了车之后对着那些个士兵们当即挥了挥手笑道。他心中清楚,对付这些个士兵们可不能来硬的,他们手里的家伙可都不是吃素的。 只是对于沈烈的表现,那些个士兵们却没有表现出沈烈想像中的掌声,反而是一个个怒目而视,好像跟他是杀父仇人似的。 这下子沈烈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走到罗莉身旁悄悄说道:“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难道说这是你们军队中特有的传统吗?” “或许他们真得是看你太帅了吧?”罗莉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 沈烈听了这话不得不感叹道:“原来帅真得是一种错。” 2回 纠缠 罗莉在旁边听得沈烈这话真恨不得一拳打上去,可是她抬头望见周边那虎视眈眈的士兵们,嘴角轻轻一笑,推了一把沈烈道:“是呀,你太帅了,那么快去跟你的粉丝们打个招呼吧。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被罗莉一推之下的沈烈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冲进了士兵的包围圈中,顿时周围那些个士兵们全都围了上来,包围圈是越来越小。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个士兵们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愤怒与怀疑。 沈烈也很奇怪这些个士兵们的眼神,不过他也只是以为这些个士兵们是他的粉丝,倒也并没有想太多,反而是笑哈哈的说道:“虽然我很帅,但是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哦?另外你们能不能先把路给让开?不然我会相当烦恼的。” “这位兄弟,你不是军人吧?”忽然间一个少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怒意,闪烁着妒忌的神色。 沈烈很是奇怪这个少尉的眼神,不过还是回答道:“是呀?我的确不是军人。我是陪我女朋友,也就是你们的罗莉中尉来这里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听得沈烈的回答,顿时周围的所有士兵们都一片沸腾起来,每一个士兵都的胸腔之中都仿佛充满了怒火,好像要生生将沈烈给撕掉似的。饶是沈烈再自恋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他不知不觉退后了几步,可是却发现他身后全是健壮的士兵,罗莉正站在包围圈外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那笑容之中让沈烈忽然有一种不祥之感。 “我曾经听罗莉中尉说过,想要成为她的男朋友,首先就必须要打败他,请问沈烈兄弟,你是否已经打败过罗莉中尉了?”那个少尉抬起头问道。顿时周围所有的士兵们都竖起了耳朵,看样子他们都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结果。 沈烈就算再迟钝也渐渐发觉这些个士兵的反应并非他想像中的那样了,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打败过你们的罗莉中尉。”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包围圈一片哗然,所有士兵们都瞪大着眼睛望着瘦弱的沈烈,要知道他们的罗莉中尉并非仅仅是军花,就连手上的功夫也绝对不一般。基本上来说,七八个普通大汉近不了她的身。就是军队中的那些个好手们一对一也并非是她的对手。 当然这并不是说就没有比她厉害的人了,比她厉害的人不仅有,而且还有不少。可是这些人大多不在这个军营里,或者是年纪比较大了,根本就不对罗莉感兴趣。所以这也就造成了罗莉这朵美丽的军花被沈烈这个流氓给采了的情况发生。 要知道那些个士兵们大多可都对罗莉情有独钟,技不如人也没有办法。可是今天偶然见到他们的罗莉中尉竟然还带着一个年轻男子来到军营,并且承认了是她的男朋友,这让他们多少都有些受不了,特别这个年轻男子还并不是军人,而且看起来毫无身手似的。 “那么沈烈兄弟的身手肯定会非常厉害了,那么就请赐教几下了。”话音未落,少尉的右拳已经猛然间轰了上来。 沈烈心中一惊,急忙甩过脑袋闪避开来,同时猛得高跳了起来,躲过了那名少尉的扫膛腿。等他落地之后刚刚站稳,那名少尉是再度发起了攻击,根本不给沈烈说话的机会,气得沈烈哇哇大叫起来,同时也展开了反击。 左右双拳不断的挥出,化为了漫天的拳影,在那少尉惊骇的目光中,无数拳影相继打在了少尉的胸膛之上,让少尉连续退后了好几步才站稳。 “果然有点名堂,不过我可不会就如此的放弃的!”少尉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再度冲了过来。这一回的攻势比之刚才还要的凶猛,一连串的攻击快得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要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会败在这个少尉手下了,只可惜他运气不好,对手是沈烈。 要知道沈烈可并非是一般人,在那些个平行空间内的战斗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虽然少尉的攻击来势异常的凶猛,可是在他沈烈的眼中还是根本不够看。 只不过沈烈意识到这里是军营,周围的可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他恐怕早就把这个少尉给打飞了。现在也只能给这个少尉喂喂招了,基本只守不攻,等待着这个少尉自己放弃。 少尉这一连串的猛攻让在场的士兵们掀起了一片片的惊呼叫好声,看得出来这个少尉在他们之中的能力绝对属于上等。可是猛攻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办法打破沈烈的防御。不要说是旁观的士兵了,就是沈烈自己都有些无语。 罗莉笑眯眯的站在包围圈外望着沈烈的举动,心中暗赞自己的举动真是聪明,如果早点将沈烈给拉过来的话,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不过现在也依然不晚。 “我说这位老兄,你累不累啊?”沈烈很是无语的望着那名少尉说道。 少尉这时才停了下来,不断的在原地喘着粗气,望向了沈烈的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恐惧。要知道他刚才的这些个攻击,不要说是一般人了,就连军中的高手也不可能没有反应的。可是沈烈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一步都没有移动,这就足以说明了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这仿佛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摆在了少尉的面前。 思索片刻,少尉这才抬起头,叹了口气道:“我放弃了。” 或许沈烈不太清楚其中的意思,但是在场的其他人绝对是清楚这其中的意义。表明着这名少尉已经正式放弃了追求罗莉的举动。同时还有着一大比的士兵都黯然的低下了脑袋。这名少尉比他们大部分人都要强悍,就连他都没有办法的,他们还有可能吗? 不过也有着不信邪的人,一个中尉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精壮的肌肉,走到沈烈的面前,盛气凌人的指着沈烈的鼻子说道:“我跟你打!如果你输了,就立刻离开罗莉中尉的身边!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好看!” 听得这话沈烈的心中是相当的恼火,没错,他是一个流氓,可是却也是一个有志气的流氓。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以如此语气讲话,更何况那名中尉竟然还要让他离开罗莉的身边,这可能吗?答案很显然。 “中尉先生,你确定你一定能够嬴我吗?也不怕告诉你,刚才我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使出来。再说了,离不离开罗莉的身边是我跟她的私事,跟你扯不上关系吧?”沈烈的语气也是陡然间变冷了下来。 那名中尉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管是不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但是我知道我能够打败你!” “笑话!打败我?既然你这么有自信的话就来试试,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一回我可是不会再放水了!”沈烈心中的怒火也是一下子点燃了。 外围的罗莉开始有些担心了,他并非担心的是沈烈,而是那名中尉。她知道那名中尉名叫李河,不仅本事过硬,而且他还是出自军人世家,报复心极强。罗莉担心沈烈把李河给打伤了,李河会发动一切关系来报复,那可就麻烦了。 还没等罗莉对沈烈面授机宜,那李河已经是率先向着沈烈进攻了,掌法十分的凶猛,大有致沈烈于死地的意思。呼啸的掌风瞬间刮过沈烈的身边,沈烈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恼火,根本不停手,右拳猛得挥出,体内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集中到右拳之上。 在这一瞬间竟然发出强烈的音爆之声,淡淡的白芒仿佛从沈烈的右拳之中挥出,“砰!”只听一声闷响传来,还未等李河的铁掌触碰到沈烈的身体,沈烈已经一拳打在了李河的胸膛之上,一个清脆的“咔嚓”声顿时在众人的耳畔旁响了起来。 李河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传来的剧痛,目光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来,刚才那一拳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他根本就没有看清。 “哇----”李河猛得吐出了大口鲜红色的血液来,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连站也站不住了,身体就要像着后面涌去。 他周围的几个士兵急忙扶住了李河,这才使他的身体没有倒下去。但是李河的口中却是不断的喷出鲜血来,直到第五口之后才总算是停了下来。胸骨已经明显的凹陷了下去,周围的士兵们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静,极度的静,虽说李河有点小心眼,但是他的个人实力绝对是在他们整个军区排名属一属二的,可是就算如此,竟然连沈烈一拳都承受不了。此刻他们望向沈烈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恐惧,这到底是人还是一个怪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罗莉见得沈烈竟然一拳就把李河给打飞了出去,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可是她很快便皱起眉头来了,因为她清楚以李河的性子来看,绝对会来报复的。如果李家一直纠缠的话,那么就只有请她哥哥出面解决了。 3回 失望 “你…你这个家伙竟然敢打伤我?”李河吃力的爬了起来,圆瞪着眼睛对沈烈怒吼道。要知道他平常跟人过招本身就鲜少有败绩,可是今天这一回,不仅被人一拳给打败了,就连肋骨也给打断了好几根,胸骨跟是凹陷下去一大块,可以说,他还从来没有如此之惨的败过。 面对着李河的叫嚣,沈烈倒是没有一点的不适应,这类人他看得多了,比起大街上常见的流氓还有不如。所以他十分不屑的鄙夷道:“我怎么就不能打伤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来跟我打的,可不是我去要求的。既然你要找我打,那么就应该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再者说来,在打之前我已经提醒过你我会使出全力,是你自己不听的,能怪谁?” “你!”李河望着沈烈脸上那俊冷的笑容,竟然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顿时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几口鲜红色的血液伴随着他的咳嗽喷.射而出。 沈烈完全不理睬李河,直接向着罗莉走过去。原本还把他围在里面的士兵们都自动让开了道路,沈烈发现还有不少士兵在他经过的时候双脚发软,这让他心中是越发的不屑了。 走到罗莉身边的沈烈,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了罗莉,在众人那惊骇的目光中,两人是径直走进了罗莉的单身宿舍里。直到沈烈和罗莉完全进入之后,那些个士兵们才敢大口呼吸起来,刚才那场景实在是太过压抑了。 那些个士兵以及军官们都相互交流着自己心中的感慨,有得是称赞罗莉找到了一个好的男朋友,也有不少则是直言自己对沈烈的恐惧。但是大部分的士兵们都对李河抱以同情。要知道李河平常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没少得罪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有不少心中暗恨李河的。要不是顾及到李河背后的势力,恐怕早就把李河给暴揍一顿了。 但是如今他们见到李河被沈烈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反而都松了口气。原本他们就对罗莉没报多少希望,只是罗莉一直都没有找男朋友所以才一直期望着。如今沈烈的出现是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念头,至于李河,那就不管他们的事了。 望着沈烈以及罗莉消失的背影,李河捂着自己的胸口,神色十分怨毒的说道:“沈烈你给我等着,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已经和罗莉走进单身宿舍的沈烈并不会知道李河心中的想法,就算他知道了也会在乎吗?别说李河和他的实力相差甚远,就算比势力他也完全不会惧怕的。难道他就没有后台吗?只是真正让他生气的还是罗莉今天的做法。 所以一进门之后,沈烈就猛得将门给关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的望着罗莉:“我说你今天怎么想要拉我来军营里看看呢,原来是报着这个想法啊?” “我错了嘛,难道你希望那些个苍蝇一样的家伙整天缠着我吗?我要是实在是甩不掉了,哪会把你给拉出来?”罗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今天的事情她应该早点跟沈烈说清楚的,不然的话沈烈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了。 沈烈双眼仔细的盯着罗莉望了一会儿才叹息道:“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记住,下次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我去将那人给赶走。” “你不生气了?那太好了。”罗莉欣喜的笑道。 沈烈的心中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故意板着脸道:“谁说我不生气的?你不知道刚才我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已经给我造成了心理损伤?所以你一定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精神损失?你想要我补偿什么?”罗莉望着沈烈那猥琐的目光,顿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却是依然好奇的问道。 沈烈嘿嘿笑道:“只要你给我摸摸你的屁股,那么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了。” “你个流氓!”罗莉听得这话顿时俏脸微红,大声啐了一口沈烈,并且大有装作生气要赶沈烈走的意思。只可惜沈烈是一个老流氓了,这些招数可能会上当吗? 他直接躺在了罗莉的床上:“你别想赶我走,如果你不给我摸的话我今天就睡在你这里了。然后你就跟我一起睡吧,哈哈,我就不相信你今天敢不睡在宿舍里。就算你今天逃过了这一劫,可是以后呢?我想你总不可能天天都不回宿舍来睡吧?” “你!”罗莉气得脸色羞红,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这样的无赖。要是真按照沈烈说的,那么她日后可别想有安宁了,要是上面追查起来也会相当的麻烦。而且今天沈烈确实好好表现了一番,将那些个缠人的苍蝇都给解决掉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感谢沈烈。 沉吟了半天,罗莉总算才点了点头,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可以给你摸,但是只能摸三秒钟!” “三秒钟?这实在是太短了吧?”沈烈当即是有些不满的叫起来。 罗莉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烈道:“就三秒钟,你爱摸不摸。大不了我再去申请一个单人宿舍,到时候我看你连一下都别想摸到。” 听得罗莉的这句狠话,沈烈的心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刚才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如果要真是拒绝了,恐怕连这三秒都没了。 所以沈烈是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三秒就三秒,要是不答应,恐怕连摸都摸不到了。” 罗莉这才松了口气,白了一眼沈烈道:“那只能三秒啊,千万不能多!好了,你摸吧。”说罢罗莉仿佛一副认命的样子把自己的屁股凑到了沈烈的面前。 望着那被军装紧紧的包裹在里面的屁股,沈烈的眼睛是大亮,嘴里的口水也是禁不住的流了出来,双手缓缓的触碰到了罗莉的屁股上,轻轻的捏了一下,顿时罗莉发出了一阵低吟声。而沈烈自己也是大为的痛快。 罗莉的屁股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松弛,反而是显得相当有弹性,但是却并没有失去柔软。这摸上去,顿时让沈烈的有些失神,狠狠的捏了几下,痛得罗莉是直接叫了出来,并且把屁股给挪了开来道:“已经三秒钟了!” 沈烈望着已经远去的屁股,心中感觉大为的失望,流连忘返的看了几眼,心中忍不住在回想刚才的那种感觉。 “好了,你摸也摸够了,可以起来了吧!”罗莉一看沈烈那陶醉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回想,脸色羞红不已,很是气愤的叫了起来。 沈烈这才听到,急忙站立了起来,但是目光却是一直紧紧的盯着罗莉那性感的屁股,吞了几下口水,自己的小弟弟也有抬头的趋势,如果能够再摸几下那该多好啊。 只可惜那屁股的主人正一脸愤怒的望着沈烈,一脚踩在了沈烈的边上,立即让沈烈清醒了下来,这才想起那屁股的主人并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名女军人,特别是一名有着“军中骄傲”的美誉的女军人。 “哼!真是便宜你这个流氓了,走吧,我赶紧带你离开吧。”罗莉很是不高兴的望着沈烈说道,虽然她脸上是如此,但是心中却并没有半点的生气。她是怕沈烈得寸进尺,所以急忙摆出了这副嘴脸。 只不过收到了极大好处的沈烈却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撇了撇嘴道:“这么早离开做什么?我还没有好好在你的军营里参观下呢。” “参观?你以为这很好玩啊,你能进来就不错了。再说了,你刚才打伤的那人叫李河,这人的报复心极强,你打断了他好几根的肋骨,肯定会找人来报仇的。”罗莉急忙解释道。 但是沈烈却是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李河的名字心中也是不由得冷了下来:“李河?那又怎么样?是他自己先来挑战我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作证。总不至于这朗朗乾坤之下,连这点王法都没有了吧?” “你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背景势力很大,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我知道你的个人实力很强,但是李河他家的实力却是远远超出了你的想像。”罗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沈烈听了这话才缓缓点头道:“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么我就离开。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他不知死活的来惹我的话,我可绝对不会手软的。到时候是死是活就很难来保证了。” “现在也就只有这样了,希望那个家伙别来惹你吧。”罗莉苦笑了两下说道,其实她的心中也认为这是不太可能的。以李河那超强的报复心与嫉妒心,会不来报仇才怪呢。 只是希望到时候李河能够活下来吧,不然的话恐怕真得要掀起一个巨大的风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必须先向她的姐夫罗刚说一下,罗刚在国安局中工作,希望能够透过罗刚去警告一下李河不要乱来,不然的话他自己死了可不要怨别人。 随后沈烈就在罗莉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军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了。 4回 麻烦 只不过沈烈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和罗莉离开之后,李河已经被人抬到了军营里的医院之中了,被一拳给打得胸骨凹陷,这伤可绝对不轻。不过他也算坚强,并没有昏迷过去。 不一会儿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只见两个军人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医生微微皱起了眉头走到门口,低声说道:“你们声音小点,病人正在休息。” 可是那两个军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医生的话,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其中带着少将军衔的军人更是迅速来跑到了李河的床边。李河望见那两名军人更是惊喜不已,大声叫道:“爸!哥,你们怎么来了?快点过来坐。” “哼!我们怎么就不能过来?告诉我,到底是哪些人把你给打成这样的?我回去马上把那些个混蛋们都给处分了!”那名少将恶狠狠的说道,目光之中带着丝丝的凶戾之气。而边上的那名年轻的中校目光中也是显得十分的愤怒,看样子也是相当的生气。 被推开了的那名医生苦笑着走了过来道:“两位,病人真的需要休息,你们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小声点说话,这里是医院,不是校场!”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少将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直接对着那名医生怒喝道。 这下子那名医生也不干了,他好说歹说了半天,这位少将竟然就是不听,也是心头火气,大声叫嚷道:“你一个少将拽毛啊,老子又不是没有护理过将军。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军营,我也不是你的部下,不是你可以随意吆喝的地方!” “警卫员!把他给我拖出去!”少将也不废话,直接对着病房外面怒吼道。 这话可顿时惹恼了那名医生,气得大声叫骂道:“你竟然敢叫人把我给拖出去,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可是他话音未落,就冲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警卫员将这个医生给拖了出去,气得他叫骂不已。奈何他只是一名军医,并不是真正的军人,根本敌不过这两名警卫员。无奈之下只得边被拖出去边大声叫骂起来,惹得整条走廊上的人频频相望。 见烦人的医生已经出去了之后,那名少将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关切的询问道:“李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没有?” “爸,我还好,就是肋骨断了几根,需要疗养一阵子了。”李河苦涩的流露出一丝笑容。 旁边的那名中校也是强忍住内心的火气,奇怪的问道:“李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哪些混蛋竟然把你给打成这样,这出手也太狠了吧?” “根本不是哪些混蛋,把我打成这样的就只有一个人。”李河无奈的解释道,回想起沈烈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的恐惧。很显然他对沈烈已经产生了畏惧感,能够一拳把他肋骨给打断,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想去招惹沈烈,可是不报仇的话他也就不是李河了。更何况沈烈居然还抢走了罗莉,这让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随即李河便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大致的告诉了那名少将以及中校,听得两人都紧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就只有沈烈一个人,一拳把你给打成这样的?”少将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中也是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可是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能耐,普通的三五个军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竟然被这个叫做沈烈的小青年给一拳打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河无奈的苦笑道:“是的,爸,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我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太嚣张了,他这样做完全是没有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 “李河,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了,你就在这里安然养伤。我保证你明天就会发现那个叫罗莉的中尉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了。”说着少将就大步走了出去,那中校也是安慰了李河几句,随后也跟了出去。 李河听得这话才完全放心下来,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目光显得阴沉而怨毒,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沈烈,我看你这回该怎么办?” 离开了病房之后的少将和中校迅速坐回了他们停在外面的车子上,一路上少将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话。中校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爸,你打算怎么为二弟报仇?” “这件事情由我们直接出面不好,听说那个罗莉的姐夫是国安局的,要是闹大了的话那么恐怕就麻烦了。这样吧,我的老同学在市里任公安局局长,我让他派几个部下找个借口把沈烈给抓进警局里,然后再好好教训教训他,如果他敢反抗的话就告他袭警。”少将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中校听得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爸,这个方法很不错。就算那个罗莉找上门来我们也可以完全推托开来,装作不知道。二弟的仇也可以彻底报了。” “哼哼,那是,谁让那个叫做沈烈的小子居然敢动我李天霞的儿子。走,我们回去。”李天霞冷哼了一声随即对着开车的中校说道。 此时的沈烈正完全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展开,自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送走了罗莉之后,他就一直在呼呼噜的大睡当中,想要好好的补一下前段时间所欠的觉。 可是就在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与周公的女儿会面的时候,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并且还伴随着一阵敲门声。这让沈烈是相当的不爽,他已经梦到了和周公的女儿四目相对,就差宽衣解带这一步了,却楞是让这阵铃声给打断了。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沈烈很是恼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只是当他看到门外的那群人时,却是不由得怔住了,门外站立了三个大汉,每一个大汉的身上都穿着着鲜明的黑色制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上还镶着警徽。这下子顿时让沈烈的睡意完全消失了。这群警察怎么会跑到他家来的? “几位?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沈烈小心翼翼的问道。虽说他并不惧怕军人,但是面对警察他还是必须要小心起来的。 为首的一个警察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烈,大声喝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沈烈?” “是呀?几位找我什么事?好像我没有犯什么事吧?”沈烈奇怪的问道。他回来才几天呀,还没有到哪去过呢,最远一次就是之前跟罗莉一起去的军营了。 那名警察很是不客气的喝道:“既然是你就没有错了。有人告你偷窥母猫洗澡,我们现在要把你给带回局子里去审问。跟我们走!” “等等?告我偷窥母猫洗澡?这是哪个混蛋告的?”沈烈一听这罪名顿时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了。他的确是喜欢偷窥女生洗澡,可是却绝对没有偷窥母猫的爱好。他自问性取向还是十分正常的,对人兽战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 只是为首的那名警察好像根本不愿意回答沈烈的话似的,当即大声催促道:“废什么话?跟我们去了警局里一切就都清楚了,快点跟我们走!” 说着另外两个警察就走上前来,并且亮出了铮亮的手铐,当即就要给沈烈带上。沈烈见得这玩意儿吓了一跳,迅速的往后跳了一步,警惕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李河派人来的?我刚才还在纳闷呢,我没得罪什么人啊?最近跟我发生冲突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三名警察听得沈烈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互相对望了一眼,中间的那名警察更是不满的叫道:“你再废话的话我就告你拒捕,到时候你的惩罚恐怕更大!” 沈烈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两声道:“不就是警局吗?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进去过呢,跟你们去一次又何妨?不要以为他李河有多大能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三个开着警车把我从家里给接到警察局里去,明天你们三个就得开着警车把我从警察局里送回来。” “小子,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沈烈根本就是一个无业流氓,还学人家来威胁我们,难道我们都是靠威胁长大的?快点跟我们走,不要磨蹭!”中间的那个警察指着另外一个警察说道:“你,给他戴上手铐!” 沈烈倒也是不反抗,而是嘿嘿冷笑着接受了手铐,目光显得阴沉而深邃。他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先前罗莉那几番话的意思了,不过他却并不后悔,敢打他女朋友注意的人,没废了他就不错了。不就是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来报复吗? 谁怕谁呀?他沈烈可是绝对不怕,只不过当他踏入了警察局之后,,这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随着响亮的警报声响起,黑白分明的警车载着沈烈驶向了市公安局。 5回 发怒 “嘀嘟嘀嘟……”嘹亮的警报声在整个街道上响了起来,路过的行人们都万分惊愕的望着这辆警车,纷纷避让了开来,似乎车子中关押的是一个嗜血如魔的杀人狂。 为首的那名警察很是轻蔑的瞥了一眼沈烈道:“看到了没?普通的百姓们看到你们这帮渣滓都是唯恐避之不急,你们给人类,给社会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改过自新的悔意吗?” 沈烈听得这名警察的话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根本没有去理睬,两只眼睛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去了。 那名警察见沈烈仿佛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很是不满的怒喝道:“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你这个人渣,居然敢这样无视于我。” “切!你说我是人渣?那你又是什么呢?你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而已。别以为自己穿着警察的制服,好像就很伟大似的。告诉你,我虽然是一个流氓,但是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敢摸着自己的胸口说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吗?”沈烈鄙夷的望着那三个警察振振有词道。 气得那名警察当即是挥起了拳头就向着沈烈冲去:“你个人渣,今天我就要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制裁你!” “砰!”只听一声闷响,那个警察的拳头当即是落到了沈烈双手之间的手铐上去了,冰凉的手铐上传来剧烈的痛楚声,让那个警察禁不住惨叫了起来。 沈烈见得这个情况,反而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真是不错,这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吗?” “你这个可恶的混蛋,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那个警察气得脸色通红,当即是疯狂的就要从自己的座位上跑过来要揍沈烈。只是边上另外两个警察却是急忙拉住了他,并且大声喊叫道:“头儿,这还在车里啊,你先冷静点。” 在另外两个警察的死活牵扯之下,被沈烈气得脸色发青的警察才总算是缓过神来,但是一双眼睛依然是鲜红无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到了局子里我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沈烈对此嘿嘿冷笑两声表示回应,说实话他还真不怕这些个警察。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跟着这三个警察回警察局,就是相信罗莉一定会来救他的。而他也不用担心去吃什么苦头,他也基本上猜出了这三个警察整他的方法了,无非就是把他拉到小黑屋里,捆住四肢,然后一顿暴揍。再不就是把他拖到看守所里,让里面的狱吧来教训他。 无论是哪一样,他都不会惧怕。毫不客气的说,这些都太小儿科了。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就凭这几个家伙,还根本不够看。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警车已经是顺利的开到了警察局中了。望着那闪烁着金光的警徽,沈烈都不由得为这个警徽感到可耻。 之前被沈烈给气坏了的警察,当即是把他给从车子里拉了出来,并且大声喝道:“你这个人渣,快点给我出来,接受法律的审判。” 法律的审判?他还真当沈烈完全没有见过世面了。不过也正好,反正他也是闲着无聊,倒不如陪着这几个家伙好好玩玩呢。随即沈烈倒也是冷笑了几声,跟随着那个警察走了进了大楼。另外两个警察在停好了车子之后也是马上了跟了上来。 明亮的走廊上他们也遇到了好几个警察,但是他们三人面对着其他警察的态度和沈烈却是截然不同,不过沈烈也是相当不在意,他的目光也是不断的乱扫着,似乎是在寻找传说中的警花。要知道制服诱惑可是他的最爱,如今到了真正的警局不好好看了一看那就太可惜了。 “杨队长,又抓了一个啊?”忽然间一个清雅的声音传进了沈烈的耳朵里,当即是把沈烈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清新亮丽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前,并且笑眯眯的对着那个为首的警察说道。 杨队长见得这名少女也是呵呵笑道:“那是,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真是让我们痛苦。要是世界上少了这些个家伙们,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那就加油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那名穿着着警察衣服的少女就离开了,而沈烈的目光也是完全跟随了过去。 这一幕完全都落在了杨队长的眼中,气得他猛得拍了下沈烈的肩膀,只是他的手掌还没有落下,沈烈的身体已经瞬间闪边了,但是目光还是跟随着那名少女离去了。 “妈的,你这个家伙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快点跟我走!”也许是为了缓解目前的尴尬,杨队长并没有去质问沈烈刚才的举动,不然只会招来更多的人。一切就等沈烈进了审讯室之后再说,到时候是圆是扁就是他说了算了。 “你们两个,把他给带到审讯室里,我先去见一下王局。”杨队长将沈烈交给了后面的那两个警察,自己则是一个人走向了局长办公室。 待他进入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见到杨队长的进入,摆了摆手,让他坐下来先等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后,那中年人才挂上了电话,望着杨队长仔细询问道:“怎么样?事办成了吗?” “王局,已经全部办妥了,我已经把这个小子给带回来了。只是我发现这个小子好像有点功夫,不容易对付。”杨队长摸了摸到现在还疼的拳头这才说道。 王局长笑眯眯的说道:“不要紧,等会儿多找些人对付他了。还是按老规矩办,好了,你先去办吧,完成之后再到我这里汇报下好了。” 杨队长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王局长见得杨队长完全离开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拨通了一个号码,笑呵呵的说道:“喂,老同学,你要的人我已经给带回来了。这下子保准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那就多些你了,我那里还有一瓶外国进口的葡萄酒,知道你喜欢,赶明儿我就让人送到你家去。”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王局长听得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样多不好意思呀,但是你一定要送的话那么就送过来吧,我明晚都会在家的。我还有事,那么就先挂了啊,等过几天再打电话给你。好,就这样。”说着王局长挂了电话,并且笑了笑道:“这个李天霞,居然肯为了他儿子连那瓶葡萄酒都给送出来了,我倒是真有点兴趣去见识一下这个叫做沈烈的小子到底什么来路了。” 被带到审讯室里的沈烈还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实际上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未必会理会。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公安局的审讯室呢,以前总是在电视里看过各种各样的警匪片,那里面的审讯室总是阴暗无边的,只有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在房间中摇曳。 没想到这真实的审讯室也是差不多,整个房间完全被密封了起来,看不到一点的光线,两张椅子摆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中,一盏散发出黄色光芒的小灯摆在桌子上。 沈烈明白这是警察们故意制造阴暗的气氛,好对嫌疑犯们进行心理上的压迫,从而使得他们开口招供。只可惜这招对沈烈完全无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招供的。 不一会儿那位杨队长已经是走了进来,见得沈烈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不可轻易察觉的冷笑。只可惜的是这抹笑容正好露在沈烈的眼神里,他清楚的知道,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姓名?”杨队长坐在了椅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突然问道。 但是沈烈却是根本没有去理会,反而是开始拨弄自己的指甲。另外两个警察们都有些面面相觑,见过胆大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胆大的家伙。在审问他的警察面前竟然堂而皇之的无视对方。 “姓名!”杨队长忽然提高了音量喝问道。虽然说这个房间显得十分的黑暗,但是沈烈却是清晰的看到杨队长的脸色已经变得微红起来了。 而沈烈却是依然不理不睬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没有一点要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 “砰!”杨队长猛然间重重拍了几下桌子,怒喝道:“沈烈,我是在问你话呢,你这沉默的态度算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姓名吗?你自己都知道了你还问?”沈烈冷笑着反问道。 杨队长顿时气得有些无语,悻悻的坐了下来,可以看的出来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神色,拳头也是紧紧的捏了起来:“性别?” “自己看!”沈烈十分轻松的回答道。 杨队长气得再度猛拍了下桌子,想要以此来恐吓一下沈烈:“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看?你不是男人吗?”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沈烈笑眯眯的再度反问道。 这下子可把杨队长气得郁闷极了,他还偏偏不能说沈烈说错了,冷笑扫了一眼依然轻松的沈烈,这才把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来。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偷窥母猫洗澡?” 6回 找茬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招的。再者说了,就算我偷窥了母猫洗澡,请问哪一条法律上写明了我不能偷窥母猫洗澡的?”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杨队长,沈烈也是进行了适当的反击,他可不想老是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顿时包括杨队长在内的三个警察都有些傻眼了,他们原本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把沈烈给带回来修理一顿,但是现在沈烈竟然这么问了,真让他们几个有些哑口无言了。不过为了维持警察的权威,杨队长再度猛得拍了下桌子道:“你不要乱狡辩!” “狡辩?我有吗?如果杨队长能够说出哪一条法律规定的话,那么我就承认好了。如果你找不出来的话,那么我就要以携私报复的罪名来告你们。”沈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他心里完全不担心,就凭这三个警察还不是他的对手。 “哼!沈烈,你不要指望有人回来救你了,你以为这警察局是说进就能进,说出就能出的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是交代也罢,不交代也罢,总之你是出不去了。”杨队长冷哼道。 沈烈听得这话抱起了后脑勺,十分轻松的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我还招什么?你们爱干吗就干吗去,享受你们人生最后的宁静时刻吧?” “你个混蛋!”杨队长气得就想要冲出去暴揍一顿沈烈,但是却被另外两个警察给拉住了:“队长,你不要这么冲动,这个小子是故意来挑衅你的。” 杨队长听了那两个警察的话,冷哼了一声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可是望向了沈烈的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笑容,沈烈心中清楚,恐怕这个杨队长会想别的办法来整他了。 果不其然,杨队长冷笑着站了起来,对着另外两个警察道:“那好,就先把这个家伙给带到小黑屋里去,我就不相信了,他能够不哭着喊着让我们放他出来。” 那两个警察听得心中一喜,都是面露笑容,随即迅速站起身来,一左一右架着双手完全被手铐给铐住的沈烈向着小黑屋的方向走去,路上也遇到不少别的警察,都是有些惊异的望了一眼沈烈,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每天这样的嫌疑犯可都不在少数。 没走几分钟后,那两个警察便将沈烈给带到了小黑屋的门口,其中的一个警察更是从腰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开始打开那小黑屋的房门,嘴角边上也是流露出一丝冷笑。另外一个警察则直接将沈烈给推了进去,原先的那个警察迅速便将门给锁了起来。 这时杨队长从后面走了上来,对着那扇大铁门上仅有的两个通风口大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这个人是送进来给你们修理的。如果谁表现好的话,我考虑提前放他出去。” “杨队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我警告你,现在把我给放出去还来得及,等一会儿的话就完全晚了。”沈烈语气森冷的喝道。 但是杨队长却是以为沈烈完全是虚张声势,十分不屑的哈哈大笑道:“小样,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想要出去?可以呀,大声求我呀。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选择放你一条生路呢?你喊不喊呀!你要是不喊我可走了哦?” “哼!这可是你自断绝路,可不要怪我。”沈烈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去理会杨队长了。虽然小黑屋里很黑,但是大铁门的上面还是透过一点光来,而且他的视力远比一般人好多了。别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他也能够看清楚。 转过身去的沈烈很快扫视了一眼小黑屋,屋里不算他总共有六人,有两个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做小偷的。另外三个则是嘿嘿冷笑着望着他,不断的扭动着脖子,好像显示自己很能打似的,这种人沈烈一看就知道是个流氓,典型的见风使舵型的。 还有一个沈烈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血腥味,这人绝对是见过血的,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真正刀口舔过血的。沈烈判断这人可能是黑社会出身。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六个人都缓缓站起身来,向着沈烈缓缓靠近。沈烈嘿嘿冷笑着扫视了一眼众人,看样子这六个人对于杨队长的提议都颇为的心动。 “我劝你们最好别惹我,不然的话你们会后悔的。”沈烈虽然双手都被手铐给控制住了,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虽然他不愿意去招惹这些个家伙,但是此时还是必要提醒一下,希望能够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子,杨队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希望你能够自觉点,痛感会很快过去的。”首先是三个小流氓快速向着沈烈冲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狰狞的神色来。 沈烈真是有些无语的望着这三个小流氓,他都已经提醒过这些人了,竟然这么不自重,那么也就不要怪他了。还不能那三个小流氓的拳头靠近,他右脚已经猛然间向着其中一个小流氓的小腹猛踢了出去,只听“啊”得一声惨叫,那个小流氓是应声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另外两个小流氓见到自己的同伴竟然一下被踢飞了出去,顿时有些恼怒,纷纷大吼起来向着沈烈疯狂冲去。 而沈烈却是嘿嘿冷笑几声,轻松的躲过了这两个小流氓的快速攻击。虽然这几下在普通人眼中算是非常快了,可是在沈烈的眼中却是犹如蚂蚁一般的慢,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他双手被铐住,但是却没有失去灵活性,轻松的躲过了一个小流氓的重拳,高高跳了起来,双手合在一起,就对着那个小流氓的背部猛得敲了下去。 “咔嚓!”在漆黑的房间中瞬间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紧接着被沈烈打倒在地的那个小流氓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口中也是喷出了一丝鲜血。 “你!”剩下的一个小流氓有些惊恐的望着沈烈,他显然没有想到程蜜柑内在双手被铐住之后竟然还这么厉害,自己的两个同伴一下子就被打倒了。此时他的目光中竟然已经渐渐出现了恐惧的神色,仿佛沈烈是一个不败魔神似的。 沈烈自己对此却是没有半点的感觉,他嘿嘿冷笑了几下,这就是小流氓碰上大流氓的下场。说实话,在场的六个人中,除了最后的那一个大汉他需要注意一下,其他人根本连注意都不用。不过那最后一个大汉也仅仅是稍微注意下,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相信那个大汉只是见过血而已,而他沈烈却是早在别的时空中杀了无数的人,双手是染满了鲜血。杀人和伤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千万不要来动我,只可惜你们就是不听。不过你们既然有了这点心思,那么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了。接下来该是你了。”沈烈说话间已经迅速来到了那最后的一个小流氓的身前,可是还没等他挥拳呢,忽然间身后被另外两个小偷给死死的抱住了。那两个小偷奋力的拉住沈烈的身体,并且高叫道:“我们拉住他了,快点来打呀!” 那个小流氓见得这情况,顿时嘿嘿一笑,脸上出现一丝狞色,顿时心中一狠,捏紧了拳头猛得向着沈烈挥了过去。 沈烈见得这情况,一发力,顿时将身体转了个圈,那个小流氓的一拳正好打在了他背后的那两个小偷的身上,凄厉的惨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啊?这怎么可能?”那个小流氓完全震惊的叫了起来,虽说那两个小流氓身体较轻,可是到底是一个成年人,每个人至少有一百斤以上啊。沈烈竟然挂着两个人移动起来了,这实在是太难以想像了。他似乎现在感觉到,招惹沈烈完全是一个愚蠢的行动。 沈烈一甩肩膀,完全将那两个小偷给甩了出去,并且轻松的扭了几下脖子,望着那个小流氓嘿嘿笑道:“接下来该你了!” 瞬间只听“砰”得一阵闷响,那个小流氓也是猛然间惨叫着飞了出去。 “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哦,你打算怎么办呢?”沈烈望着最后的那个大汉嘿嘿笑道,那大汉很是震惊的打量了几下沈烈。说实话他从刚才就开始一直在观察着沈烈的动作,只是沈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捕捉不到。 沉吟了半晌,那个大汉最终是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虽然很想早点出去,但是看了你刚才的身手,我不得不承认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乖嘛,这才是好孩子,哪像这几个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进退。”沈烈轻松的拍了拍那个大汉的肩膀,把那个大汉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的杨队长和另外三名警察正在小黑屋边上的房间里静静的听着边上的动静,虽然他们听不清楚沈烈的交谈之声,但是他们却是清晰的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惨叫不住的传来。杨队长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沈烈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六个人的对手吧?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间小房间的门打了开来,王局长正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直接对着杨队长喝问道:“你们抓进来的那个小子呢?快点带出来!” “王局?你这是?”杨队长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王局长道。 “你不要管那么多了,赶快带出来就是了!”王局长见得杨队长竟然还有些迟疑,当即是厉声喝道。 7回 伪装 这下子杨队长可是大吃一惊,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王局长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分说直接带着另外两个警察来到了隔壁的小黑屋面前,并且让其中的一个警察打开大铁门。 王局长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个沈烈他没事吧?” “没事?”杨队长听得这话脸上的表情忽然扭曲了几下,他刚才听到了接连不断的凄惨叫声,说没事,那可能吗?不过看现在王局长的表情,好像不希望沈烈有事似的。难道说这个小子的背后有这么过硬的后台吗? 杨队长心中“咯噔”一下,低声对王局长道:“王局,这个沈烈恐怕已经站不起来了!” “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难道不知道沈烈是冤枉的吗?竟然还敢对他烂用私刑,如果要是沈烈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接受处分吧!”王局长是厉声喝道,完全没有先前那副镇定自若的表现了,这可把杨队长给吓了一跳,他实在无法想通,为何王局会变化这么巨大? 就在这时,从王局长的身后走出来一男一女。女的身穿军装,佩带中尉军衔,男的身穿便衣,看不出身份。杨队长这时才发现王局长的背后还有人,再联系到王局长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心中明白肯定是跟这两个军人有关,难道说沈烈的背后真有什么强大的后台吗? 虽然另外两个警察也被王局长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但是他们手上的动作还是十分的利索的。不一会儿便将门给打了开来,年轻的女中尉直接越过了众人,对着小黑屋里喊道:“沈烈,你在哪里?我来救你来了!” 此时的沈烈早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的一系列响动了,嘴角也已经流露出一丝笑容。他一听那声音便知道是罗莉来了,缓缓的走到了门口,挠了挠耳背道:“不要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罗莉见得沈烈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撒?竟然被抓到这里来了,害得我找的好辛苦。” “嘿嘿,这可不能怪我,是这位杨队长太好客了,非要请我过来聊聊。你说是不是啊?杨队长?”沈烈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杨队长。 此时的杨队长早已被这目前的局面给震住了,他完全不明白那新来的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从王局长的反应来看,这对男女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不过听到沈烈这样的回答,说实话他还真得是非常的尴尬,不得不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干笑了几下。 罗莉自然是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有些关切的询问道:“那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怎么可能会受伤嘛?而且我在这里玩得很哈皮,如果多来玩几次的话就更好了。”沈烈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杨队长。此时的杨队长已经完全被吓得呆若木鸡了。 倒是王局长反应很快,急忙干笑道:“沈烈兄弟真是说笑了,我们这警察局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脏兮兮的,根本不适合沈烈兄弟这样的人来玩。这样吧,下次有机会我请沈烈兄弟去高级娱乐场所,那里才是你们应该玩的地方。” 沈烈听得顿时眼睛一亮,也不管王局长是不是客套话,当即嘿嘿笑道:“当然当然,王局长邀请我说什么也都不会推却的。只是这次的事情……” “误会,完全都是误会,都怪我这三个属下,办事不利,竟然把沈烈兄弟给带回来了。您放心,等一会儿我一定会狠狠的处罚他们三个。”王局长尴尬的陪笑道。 罗莉捅了下沈烈道:“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沈烈点了点头,不过倒是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是笑眯眯的转身望着杨队长笑道:“你还记得过来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吗?我说,不用一天,你就会把我从警察局里再送回到我家去,你说,这现在是不是实现了呢?” “啊?沈烈…兄弟我错了,是我们兄弟糊涂,下次再也不敢了。”杨队长可不笨,一看王局长那讨好似的表情就知道沈烈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可是心中却是叫苦连天起来了。这一趟的任务完全是王局长交给他们的,现在王局长完全把责任给推到他身上来了,他又能说什么呢?只得完全扛下来,不然他以后也别想混了。 沈烈倒也并不是真想去让杨队长开车送他回去,只是故意吓吓他,嘿嘿笑了几声旋即跟着罗莉离开了警察局。 而罗莉身旁的那个中年男子则是望了一眼王局长,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我马上去搞定!”王局长像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道。 那中年人微微点了几下头,便也跟随着沈烈以及罗莉离去了。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王局长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望着惊疑不已的杨队长三人,叹息道:“那个中年人的身份不一般,我们绝对不能得罪他。另外你们不是说已经听见沈烈的惨叫了吗?怎么我见他好像毫发无伤似的?” 杨队长听得这话,猛得一拍额头,惊叫道:“不好!”话音未落瞬间冲进了小黑屋中,果然如他所料,这里面的六个家伙倒下了五个,虽然都还没死,但是也绝对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都只能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王局长也是奇怪的走了进来,他自然是知道杨队长之前做了什么,他望着地上的五个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幸好我们没有铸成大错。” 杨队长和另外那两个警察都连连点头,幻想着如果沈烈对他们进行攻击的话,他们有没有办法躲得掉?最终他们都不得不沮丧的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绝对不可能是沈烈的对手。幸好之前没有将沈烈给完全惹怒,不然倒下来的就不止他们五个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的王局长迅速拨通了电话,还不等他先说话呢,电话里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喂,老王啊,那个小子修理了没?” “我说老李,你这下可真是害苦我了。你就算要我整人,也给我弄个身家清白点的好了,那个小子的后台那么硬,让我去处理不是要让我丢了乌纱帽嘛。”王局长顿时大倒苦水,如果不是这回沈烈安然无恙的话,恐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的。 “后台?老王你别逗我了,那个家伙有什么后台?不过就是一个街上的小流氓吗?”电话里的人正是李河的父亲李天霞。 王局长没有一丝跟李天霞开玩笑的意思,他十分认真的说道:“老李你那瓶葡萄酒也不用送过来了。总之我奉劝你一句话,最好别再去招惹沈烈,不然对你,或者是你们整个家族,都不是一件好事。好了,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够珍重。” 说罢电话就已经率先挂断,李天霞急得急忙“喂”了几声,可是传过来的只是一连串的急促短音。这可让他心中十分的奇怪了,他曾经查过沈烈的背景,根本就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哪有什么强大的后台呀?难道说老王是在忽悠他? 不对呀,他曾经跟老王同学多年,非常清楚老王是一个从来不会说谎的人,没有理由要在这里骗他呀?难道说沈烈这个小子真得有什么强大的后台?李天霞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离开了警察局的大楼之后,罗莉将沈烈给带上了一辆普通牌照的车子,而另外那个中年男子也是直接坐到了驾驶照上,并且笑眯眯的对着沈烈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罗莉的姐夫罗刚,没想到你竟然进警察局去了。” “罗刚?哦,我知道了,我听罗莉说起过,你就是在国安局工作的那个嘛?怪不得有这么大权力来救我呢。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还得好好谢谢你。”沈烈也并非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即是对罗刚表示了感谢。 而罗刚倒也是善意的笑了笑,并且发动起了车子,有意无意的说道:“我听说兄弟至今还在家待业啊?” “唉,这年头工作难找啊。”沈烈不知罗刚是何用意,随口敷衍道。 罗刚却是笑了笑道:“兄弟有如此的实力,工作还会难找吗?那小黑屋里的五个人都只被你一击击倒,这样的实力如果还找不到工作的话,那么其他人还能够找到工作吗?” 罗莉听得这话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什么?五个人?姐夫,你看清楚了没啊?” “当然,我的眼睛可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即使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也能够看清楚一点。更何况刚才还有不少的光线呢,我远远望了下那五个人的伤口,都是一下便被击倒了。虽然说我也能够做到,但是自问还是要比兄弟稍逊上一截的。”罗刚笑眯眯的回答道。 这话听在沈烈的耳里却是相当的惊讶了,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下罗刚这个人,不愧是国安局受过特殊训练的,竟然连这些都能发现。 “那么姐夫想要如何呢?”沈烈微微笑了笑反问道,罗莉听得他的这个称呼,羞得暗地里给了沈烈一下。 罗刚注意到了这些小动作,不过倒也是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如果兄弟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国安局工作如何?” 8回 司令 “国安局?”沈烈听得这话音调已经渐渐有些变了。说实话,他并不情愿跟政府部门扯上关系,特别还是国安局这类极为特殊的机构。要知道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将来可是成为天神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国安局给束缚住了呢? 不过他也是一个人,就算他不用考虑自己,也得考虑罗莉的感受。如果他直接拒绝了罗刚的话,那么罗莉的脸色肯定会相当的难看。 罗刚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一见沈烈那犹豫的脸色就顿时明白过来了,毫不在意的呵呵笑了笑:“沈烈兄弟,我知道你们这类人,都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我们政府束缚住。但是我们政府确实需要你们这些民间的高手帮助啊。” 罗莉也是悄悄拉了下沈烈的衣服,给他使了几个眼色,希望沈烈能够答应下来。毕竟对她来说,沈烈有个稳定的工作的话比什么都强,而且还是在国安局之中,要知道这个部门可是有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的。 但是沈烈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他是不可能在着都市中长久呆下去的,将来的某一天,必定还会要去有新的任务,当打败了魔王之后,他就会成为了后羿,成为了一个神明,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政府给束缚住? “沈烈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恐怕很不想加入我们,但是你要知道,每年国外不少的反动势力都对我们国家进行渗透,甚至有不少恐怖分子偷渡了进来,你能够忍心看着他们对我们国家进行破坏吗?”罗刚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沈烈内心思索了一会儿便抬起头道:“姐夫,说实话我并不是讨厌你们,也很体谅你们工作的难处。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难处,不可能会去跟你们一样为政府工作。但是我也是一个中国人,这样吧,在你们遇到重大麻烦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是加入你们国安局,这话还是别再说了。” 罗刚也知道沈烈心意已决,他也不可能去强行招安,大家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强行将沈烈给招进来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任务中拖后腿?罗刚他们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不过有了沈烈的这句话他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恩,平常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还是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才好。”沈烈微微笑了下道。 “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们绝对不会来打搅你平静的生活的。另外过几天我会派人给你送过来一张证件,是我们国安局临时颁发的客卿证,你就作为我们的客卿好了。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客卿并不隶属于我们国安局,只有当碰到解决不了的危机时,才会邀请客卿出动。相信有了这个证件,也能为你减少一些麻烦吧?”罗刚呵呵坏笑了起来。 沈烈自然是清楚罗刚的意思,指得就是今天的事情。是啊,要是今天他在家里的时候直接将国安局发给他的客卿证拿出来,那么杨队长等三个警察还敢对他怎么样吗?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嫌自己的命太硬了。 “既然姐夫都说成这样了,那么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烈笑着答应了下来,毕竟他可没有闲得天天往警察局跑。就是不知道,这个证对军队有没有效? 随后罗刚便开车载着沈烈和罗莉来到了沈烈居住的小屋里,沈烈是直接走了下来,笑眯眯的对着罗刚打招呼道:“那么就多谢你了。罗莉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我不上去了,军中还有其他的事物。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明天有空了再来找你。”罗莉摇了摇脑袋道,脸上的神情也是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罗刚便开着车子迅速离去了,沈烈望着他们车子的背影消失之后微微笑了笑,也回到了自己出租的小屋之中,打算美美的再睡上一觉。杨队长他们三人可是彻底的打断了他的睡眠,他现在感觉到眼皮还真有点重。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沈烈嘟囔着接起了电话,很是不满的说道:“喂?哪位啊?不知道现在是午觉时间啊?” “沈烈啊?是我,你小子可总算是接电话了。”电话中传来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沈烈听得清楚,是川蜀军区司令长官张浦的声音。 沈烈撇了撇嘴道:“哦,是张长官啊,我还道是谁呢?怎么?现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别告诉我你只是闲得无聊想来找我下棋?” “喂,我说你小子可也太不知趣了。我之前听说你被抓进警察局里去了,特地打电话来慰问一下,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啊?亏我还那么关心你。你以为我就只是来找你下棋的吗?不过现在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到家了,那么就赶紧到我这来吧?”张浦鄙夷的说道。 沈烈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无语,摆了摆手道:“你就只会马后炮吧,我都从警察局里出来了你才想到来找我。怪不得你下棋也总是用马后炮,我看你是不是已经将马后炮化为本能了啊?不过你知不知道我很困啊,想好好睡一觉。在警察局里可是受了太多的罪了。” “行了,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警察局里不仅一点没事,反而把小黑屋中的另外五个家伙给打了。我早就已经打电话去问过了。既然你小子没事,就赶快过来吧,我就不相信了,我这一回还下不过你。”张浦乐呵呵的笑骂道。 “既然你这么想输的话,那么我就成全你吧。不过我得事先说明,你必须得派车子来接我,不然我可不过去。”沈烈倒也是丝毫不惧怕这位川蜀军区司令长官。 张浦摆了摆手道:“你这个家伙,谱儿居然比我还大。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现在就在家里给我等着,我派我的警卫员一会儿就过去。那就先挂了啊。” 说着电话就已经率先挂断了,而沈烈却是望着电话的一头苦笑连连,这下子这觉还真是补不成了。不过也算了,张浦长官叫他过去他敢不去吗? 不一会儿张浦派出的警卫员就已经带着几辆军用吉普赶到沈烈家的楼下了,周围的居民们都十分惊异的望着这群军人,都十分不解,难道说他们居住的大楼中藏匿着什么恐怖分子吗?不然的话这几个军人都不会这样荷枪实弹的。 没过几分钟沈烈就已经在一群警卫员的簇拥之下从大楼中走了出来,把周围的一群居民们给完全震住了。沈烈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在他们的记忆里,沈烈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而已。难道说这群军人是来抓这个小流氓的? 可是从这群军人脸上的表情来看,此次行动根本就不像是抓捕,反而像是在迎接沈烈的。难道说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背后有着他们不为人知的强大势力吗? 沈烈不知道张浦派来的这几个警卫员来接他的这一幕在周围小区内的居民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也是导致了他日后搬走这里的起因之一。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不提。 上了越野吉普车之后的沈烈安静的坐在后坐上,后面还有着两辆车跟着,几名军人都十分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虽然目前是和平时期,但是他们的表现却是完全符合一个军人的标准。在军人的眼中,并没有所谓的和平时期,只有战斗与非战斗时期。 虽然沈烈自己并不是军人,但是从他的内心中也是十分敬佩这些个军人的,以前有一位作家评价这群军人是最可爱的人,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没有这些个军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卫着祖国的边疆,他们会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吗? 随着一声剧烈的刹车声传进了沈烈的耳朵里,他边上的警卫员直接说道:“程先生,我们已经到了,司令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啊?哦!”沈烈微微点了几下头,随即从越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在那名警卫员的带领之下,向着张浦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虽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可是每一次来这里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遇到过至少数十名或明或暗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整个司令办公室都完全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哈哈,你小子可来了,到底怎么样一个情况?跟我说说。”还没推开房门呢,张浦就已经率先拉开了房门,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并且挥手让那名警卫员离开了。 沈烈倒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之上,翘起了二郎腿,自说自话的倒了一杯水,喝完了这才说道:“我说老张啊,你到底是来找我陪你下棋的呢?还是来关心我的?” “当然是来关心你的,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派我的警卫员开车把你给接过来呢?不过呢,下棋也是主要目的,反正两不耽误嘛。行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居然进警察局了。”张浦笑眯眯的询问道。 “我倒也是没得罪什么人,只是之前把一个人给打了。”沈烈毫不在意的抓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张浦急忙询问道:“你把谁给打了?” “就是那个叫做李河的家伙。” 9回 阻拦 “什么?你说那个家伙叫李河?”张浦听了沈烈的话后猛然间站立了起来,两眼中更是迸射出令人惊异的光芒来,眉头也是紧锁着。 沈烈自然也是发觉了张浦的变化,他有些不满的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不就是那个家伙的家里有点势力嘛,你至于有这样巨大的反应啊?” “你这个家伙,他家里那可不是叫有点势力。你知道吗?李河的父亲李天霞是川蜀军区的副司令长官,而他的爷爷更是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可以说,他们一家子已经掌控了我们整个国家四分之一的兵力了。这也叫有点势力?”张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烈。 这下子就连沈烈自己也是惊愕不已了,他原本只是以为这个李河小有势力,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巨大的来头。不过他转念一想,便呵呵笑了起来:“老张,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嘛,那个李天霞再怎么说也只是副司令,他上面不是还有你这个司令在嘛?至于李河爷爷那边,不是也有杜老在压着他吗?我想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吧?” “这可说不准,你是不知道,李河是他们李家年轻一代中最小的。自小就得到了各个长辈们的疼爱。所以他从小养成了骄纵的性格。一般人都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所以也都让着他,可是你这下子竟然把他给打了,他会不来报复吗?你呀你,真是闯大祸了!” 看着张浦那一脸痛惜的目光,沈烈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难道说他真得做错了吗?可是他会看着李河去追求他的女朋友吗?是个男人恐怕就不会忍受的住。 “算了,这祸闯就闯了,我倒不相信了,他们真敢对我怎么样?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依然会将李河给暴打一顿。”沈烈满不在乎的说道。 张浦却是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他脸上都充满着紧张的神色,要知道李河他们一家已经在西南边区整整几十年了,可以说早已是根深蒂固。别看他跟杜老都是司令,但却都是外来者,是上面派来压制李家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跟杜老的话,那么李家就成为了整个西南边陲的土皇帝了。如果李家要大动刀兵,他们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如果仅仅是去教训一个普通平民,他们也无法插手这件事。最让张浦忧虑的就是沈烈还并非是一个普通人。 无论是从身体素质上来讲还是从个人实力上来讲,到处都透露出一股神秘来,就连张浦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沈烈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要是万一把沈烈给惹怒了,那么跟李家火拼起来,那么无论是谁胜谁负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行了,老张,你也别在为我担心了,你不是要找我下棋吗?那么我来陪你下几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实力!”沈烈这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见得沈烈到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张浦真是有些无语了。或许沈烈是那种真正具有强大隐藏实力的,才会在知道了李家实力的情况下还这么不屑一顾。心事重重的他下起棋来别说是发挥实力了,甚至有时候连马都能当成象用了。 沈烈自然也是能够看出张浦的心不在焉,无奈的叹息一声:“我说老张啊,你真没有必要为我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想躲也躲不过去。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便好好珍惜现在吧,你先把注意力转移到这盘棋上行不?” “你这个小子,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我这是在为你担心啊。算了,你看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说什么了。总之你一切都要小心,李河他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刚才的警察局事件就足以说明了。”张浦十分关心的嘱咐道。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不过既然你跟那个李天霞认识的话,那么就拜托你麻烦转告他一句话,千万别来惹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他整个李家化为历史。”沈烈冷哼了一声便站起身来离去了,看得张浦一阵苦笑。 以他沈烈目前的实力来说,只要他想,可以瞬间杀光李家所有的人。他的身体虽然还不足以达到抵挡子弹的地步,可是他对自己的速度却是十分的自信。只要不是超密集的子弹雨,他就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的速度闪躲过去。 就算李家的人完全依靠警卫力量防护那又如何?一样逃不出他的魔掌。只是他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而且也不想去破坏国家的安定团结,所以这才一忍再忍。如果李家再来逼迫他的话,那么他可就不会继续忍耐了。到时候就算李家来求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见得沈烈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张浦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了,输入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从电话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喂,是小张啊?” 要是让外人看到已经五十多岁的川蜀军区司令长官竟然被人叫做小张,那么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可是要是让他们知道电话里那人的身份的话,那么一定会乖乖的闭上嘴巴。 因为电话里那人可是共和国边防军总司令,九十三岁的杜老。当年可是参加过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战争的。以他的年龄称呼张浦为小张是绝对合情合理的。 “是我,杜老!”张浦也是应了一声。 “找我什么事啊?别不是为了沈烈那小子的事情来的吧?”杜老笑呵呵的在电话里说道。这下子可是把张浦震惊住了,他都没有说呢,居然杜老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毕竟杜老可是整个西南边陲最高司令长官,他想要知道沈烈闯下的祸可也是非常容易的。 不过既然杜老已经完全知道了,张浦也就不用再去具体描述了,直接苦笑着询问道:“杜老,你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沈烈那个小子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他还让我给李天霞带话,让李天霞不要去招惹他,不然的话他就要将李家给连根拔起。你说这个小子不是胡闹吗?如果我真得这么对李天霞说了,他不怒才怪呢。” “这个小子真是不错,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范。”杜老笑眯眯的说道。 张浦这下可就有点不愿意了:“杜老,事情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现在可不是夸赞这小子的时候了,必须想办法把整个损失减少到最低。” “恩,你说得也对。要不先这样吧,我先去找老李吹吹风,你也去找李天霞吹吹风,劝说他们放弃去整沈烈。如果他们实在是不听劝的话,那我们再联系。”杜老沉吟了一下道。他相信有他出面,李河他爷爷应该会收敛下。 张浦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听得杜老这话也就无奈的点了点头,苦笑着挂上了电话,并且自言自语道:“沈烈这个小子,真会给我们惹祸。” 此时的沈烈并不知道张浦和杜老已经为了他忙活起来了,他怡然自得的坐着来时的吉普车哼着小曲准备回家再度睡觉。 可是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间一阵激烈的撞动将他给完全吵醒了。沈烈很是不满的坐起身来大声叫嚷道:“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开车?” 他身边的那个司机苦笑着望了沈烈一眼,随即指了指前方。 沈烈狐疑的望过去,只见他们车子的前面停靠着几辆装甲车。虽说沈烈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装甲车,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来。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回家入睡,所以对这些个家伙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是十分的不满。 “你们是哪部分的?为什么把装甲车挡在路中间,难道不知道这是会妨碍别人的吗?”沈烈很是生气的望着那几个开着装甲车的士兵大声说道。 要知道这里可已经不是军营了,虽然偏远一点,但是好歹也是民用的公路啊。他们这些个家伙开着装甲车横移过来,就完全把路给堵住了,这也难怪沈烈会生气。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沈烈有些惊讶了,那几辆装甲车的后门忽然打了开来,从中跳下了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并且瞬间就将护送沈烈回去的那几个军人的械给缴了。 其他的大部分士兵则是举着自动化步枪把沈烈给团团包围了,其中的一名少尉更是厉声对沈烈喝道:“你,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我们张司令的客人,我警告你们,最好快点离开,不然的话你们都会后悔的!”沈烈还没开口说话呢,他身边的那名警卫员高声怒吼道。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张浦的警卫员,在护送沈烈回去的途中竟然被缴了械,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日后还有脸面吗?所以那些个警卫员一个个都对那些个从装甲车上跳下来的士兵怒目而视。 “你们放心吧,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他一个人。好了,你叫沈烈是吧,跟我们走吧。”那名少尉举着自动化步枪冷声笑道。 沈烈倒也是没有那样的紧张,他见得如今的局面当即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肯定是李河派人干的。除了李河,他还真想不出谁能够调动如此多的装甲车辆而且还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 “ok,我跟你们走,但是这几位兄弟你们得放他们回去。”沈烈点了点头对着那名少尉说道。 “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自然会放他们离开的。上车吧,请!”那名少尉冷声说道。 沈烈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护送他过来的那几名警卫员大声叫道:“你们回去找你们的张司令,就说我被这几位兄弟给请去做客了,不用担心啊。” 说着沈烈也就在那群士兵的怒视之下跳上了装甲车,临别之际着那几名警卫员轻松的挥了挥手,表示离开。 不一会儿,载着沈烈的装甲车已经迅速离开了。 10回 搏斗 那几个警卫员面面相觑的望着逐渐消失的车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还是那个领头的一拍脑袋,迅速捡起了地上的枪械,对着其他人大声吼叫道:“快点回去报告张司令!” 这时其他的几个警卫员才如梦初醒,迅速跳上了越野吉普车,以超高速向着军营的方向前去。沈烈作为他们张司令的朋友,竟然在他们的手上被人劫持了,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目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有尽快报告给张司令知道。 此时坐在装甲车内部的沈烈倒是一脸的轻松,笑吟吟的望着周围那几个面色十分严肃的士兵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李河派来的呀?” 只是那几个士兵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就仿佛是完全没有听到沈烈的话似的。这让沈烈内心不住的暗暗点头,不愧是国家的军人,素质就是高。要是别人的话,恐怕早就会回答或者是否认了。可是这几个士兵,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根本不回答你是还是不是。 不过就算这几个士兵不回答,沈烈自己也是了然于心了,他倒也是根本不害怕,只是好奇他接下来会被押送到哪里去。 “喂,我说哥几个,你们这是要把我给带到哪里去啊?”沈烈笑眯眯的询问道。 可是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的死寂,那些个士兵好像根本就当沈烈不存在似的,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下子可是让沈烈有些郁闷了,他本想打伤几个士兵趁乱逃跑,可是一想到这装甲车的厚度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体虽然坚硬,但是还远远无法跟装甲车相提并论,而且他心中还确实想见一见李河了,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也要被烦死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沈烈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猛然间响了起来,紧接着他所乘坐的装甲车的后门一下子被打了开来,刺眼的亮光瞬间涌了进来,让他不得不遮住了双眼。 “下来!”那名少尉的冷喝又再度在沈烈的耳边响起。沈烈倒也是不以为意,见得眼睛微微有些适应了,也跳下了装甲车。可是随即他便发现,这里好像并非是他想像中的军营,而是一座废弃的仓库。 “我说几位,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烈忍不住内心中的好奇询问道。 只是那些个士兵们依旧是没有回答他,那名少尉更是直接走到沈烈的面前,冷声喝道:“你现在跟我们过来!” 说着便带头向着一个破旧的仓库走去,沈烈回头扫了一眼顶在他背上的几挺自动化步枪,眉头也是微微紧皱了起来。他最不喜欢在别人的威胁下行动。如果不是他确实想要见一见李河的话,恐怕早就将这几个士兵给打倒了。 不过李河这次的行动,也激起了他内心中的愤怒。他不想以后再这么麻烦了,干脆将李河给解决掉,至于李家,他想要来报复的话那就尽管来吧。 不一会儿沈烈等人便已经走进了那废弃的仓库之中,他抬眼望去,此时里面已经站立了好几名身穿军装的男人。其中一人虽然坐在轮椅之上,但却是他的老相识,就是之前被他打到肋骨断裂的李河。不过看他那苍白的脸色,肯定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哟,这不是李河吗?你这么快就出院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在医院里呆上个一年半载的。不过这么快就能够看到你,我感觉很欣慰。”沈烈嘿嘿笑道。 他这话顿时让李河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目光也是极为怨毒的望着沈烈,嘴里更是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就笑吧,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等会儿恐怕笑不出来的是你哦。”沈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并且将目光转向了李河身边的那名中校,奇怪的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我叫李海,是装步营营长,也是李河的大哥。你叫沈烈是吧?我实在难以想像,你这样普通的一个人物,居然会把李河给打到肋骨断裂。”李海仔细打量着沈烈,心中十分狐疑的说道。要知道沈烈无论从哪看,都再普通不过了。 而李河却是曾经在整个川蜀军区获得个人格斗大赛的三甲的,但是却被沈烈给一拳打败了。这实在是让李海惊奇不已。 沈烈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载着他们来的几辆装甲车已经先后离去了,这里目前还停放着两辆越野吉普车,看样子就是李海李河他们来这里的交通工具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周围还有五名士兵,全都是荷枪实弹,目光犀利无比。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打败李河吗?是他自己先来挑衅的,我也说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是他自己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能怪我吗?”沈烈不屑的说道。 李河听了这话当即就狂骂起来,但是李海却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对着李河瞪了一眼,这下子李河才是安静下来,看向他大哥的目光中显得有些畏惧。 这让沈烈觉得大为的奇怪,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了:“你叫李海是吧?你叫人把我给带到这里来,打算怎么办呢?是依靠周围的这些个士兵把我给秘密.处决了?还是打算把我给痛揍一顿,给李河报仇?” “小子,你也太看轻我了。虽然我们是出身军人世家,但是还不需要依靠他们的帮助。想要打败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你能够打败我的话,那么我就放你走,你跟李河的恩怨是一笔勾销。可是如果你输给我的话,那么对不起,就卸下一支胳膊来吧。” 听着李海那冷言冷语,沈烈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认为就凭你一个人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吗?毫不客气的说,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沈烈,你太狂妄了!”李河当即是愤怒的大声咆哮道。 “狂妄吗?那么就狂妄一点吧。我这个人虽然很有实力,但是却不喜欢麻烦。尤其是你们这种麻烦,会让我相当的困扰的。既然如此,那么就一次性完全解决掉吧!”沈烈扭动了几下脖子,顿时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乱响。 李海阴沉着脸走上前了几步,并没有像李河那样流露出怨毒的目光,而是显得极为的冷静,很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也是活动了几下身体,竟然跟沈烈一样也发出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骨头脆响。 “既然你真要单挑的话,那么我就奉陪。不过我也先说一句,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沈烈冷笑一声,对着李海伸出了右手食指,抖动了几下,示意李海率先攻击。 李海面无表情的望着沈烈,并没有立即迎上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围绕着沈烈转起圈来,打算寻找着沈烈的破绽,给予致命的一击。 而沈烈却是嘿嘿笑着站在原地,看起来十分的放松,没有一点即将迎接恶战的意思,这让李海心中是惊异不已,在他看来,沈烈现在全身都是破绽。可是这样的一个格斗高手,可能会全身都是破绽吗? 难道说这是一个陷阱?故意引诱他攻击吗?李海心中一沉,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决定率先进行一下试探。之前他只从李河那里听说过沈烈的身手,可是却并没有见过。想要知道沈烈的确切实力,必须只有亲身试验才行。 “喝!”李海忽然间暴喝一声,双手化拳,右拳紧捏,猛得向着沈烈的脸颊出挥了出去。虽然说打人不打脸,可是在真正的格斗当中,脸部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所以这也就让大部分的格斗者们喜欢对脸部进行猛烈的攻击。 李海挥过来的拳头虽然在普通人的眼中显得很快,仿佛只看到了一个拳影似的,可是在沈烈的眼中奇慢无比,他十分轻松的打了个哈欠,忽然间猛得伸出了右手,将李海挥过来的右拳给完全包裹在里面,还十分不屑的说道:“你的拳速太慢了!” “什么?”李海惊异的望着自己被沈烈抓住的拳头,他刚才拳速虽然没有达到他的极限,但是也远远超过普通人的目光了。沈烈怎么可能捉得住?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急忙想要把自己的右拳给收回来,可是却发现右拳竟然被沈烈的右手给紧紧的捏在了里面,无论他如何的用力,都完全没有办法将右拳给抽出。 “可恶的家伙!”李海紧咬着牙关,使用出了全身的力气,依然不能将右拳拔出。而沈烈的右手则是像是一块石头似的将他的右拳紧紧的包裹住,完全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 忽然间沈烈的右手是张了开来,用力过猛的李海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可是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急忙揉了几下已经完全被捏疼的右拳:“你的力量果然很大,不愧是能够将李河给一拳打倒的男人。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我会使出我的全力了。” 沈烈漫不经心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道:“哦?是吗?那你就快点吧,我还想早点回家睡觉呢。” 11回 戏弄 李海听得沈烈这漫不经心的话语,饶是他心胸再为广阔,也有些承受不了。他冷声对着沈烈大喝道:“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说罢一拳一脚猛得攻了上来,一招一式之间竟然有着几分古武的影子,这让沈烈是微微来了点兴趣,跟李海是见招拆招了起来。可是这下子李海是越打越心惊,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攻击,沈烈都能够首尾得当,看似破绽的地方都完全不是。 “该死的家伙,他难道实力要远远在我之上吗?”李海气得涨红了脸,长啸一声,体内的力气是全部施展了出来,只听“砰”得一声巨响,李海的右拳和沈烈的右拳完全对了上去,并且之间似乎还散发出丝丝的电流来,看得一边的李河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那些个士兵们也都惊异的望着李海,虽然他们都知道李海会中国古武术中的内功,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见得在和沈烈对拳之后,激起了强劲的狂风来,灰尘漫天飞舞,都不由得啧啧惊叹起来。 可是当他们将目光转向了沈烈之后,却是完全有些无语了。要知道现在的李海已经完全使出了吃奶的劲了,就连脸色也完全涨红了。反观沈烈,不仅脸不红,气不喘,脸上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孰高孰低,立见分晓了。 难道说沈烈也有着内功,而且还比李海的还要厉害?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打得李海气喘吁吁呢? 实际上不仅是那些个士兵这么想,就连李海自己心中也是不由得认为沈烈肯定也是有着内功支撑,而且功力比他还要更加的雄厚。不然的话怎么打了半天都依然一口气都不用喘? “怎么?你现在已经累了吗?”沈烈见得李海退后了几步,不断的喘着粗气,微微笑道。 “放屁!我大哥怎么可能累?他那是故意让着你,不然等他出了全力,只怕你连一招都接不下。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我大哥可是我们李家这一代的内功传人,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是不可能打败我大哥的!”李海还没有说话,李河是率先叫了起来。 李海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河道:“你给我闭嘴!” “额?大哥,我这不是在帮你嘛,你干吗叫我闭嘴?”李河听得李海的怒吼,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满的叫道。 “我叫你闭嘴就给我闭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李海完全不给李河面子的大声吼叫道,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神态自若的沈烈。此时在他的眼中,沈烈仿佛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流氓了,而是怎样打也打不败的超级高手。 沈烈自然是不会知道李海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听得李河刚才的话微微诧异的望了一眼李海,没有想到李海竟然还会内功,这可是让他有些意外了。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在跟李海对拳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从李海的体内传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呢,沈烈体内的神力就已经将那股力量给完全吞噬了。李海刚才发出的那股力量,恐怕就是古武中的内力了。 “咦?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内力,那么再来跟我打几下试试吧!”沈烈惊异的说道。 李海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站了起来,目光依然是紧紧的盯着沈烈,紧咬着牙关道:“沈烈,我知道你是一个高手,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来羞辱我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打伤了李河,我就必须要报这个仇!接招吧!” 随着李海的又一声怒喝,他紧捏起双拳猛得向着沈烈冲来,速度比之前快上了许多,一对铁拳之上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芒,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周围的那五名士兵都十分羡慕的望着李海的双拳,那上面覆盖的可是传说中的内力。他们作为一名军人,对这样的东西都十分的敏感,只是他们都没有机会学得这样的内力。 “砰!”李海的右拳是迅速的向着沈烈的丹田处挥了出去,一道白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拳头猛得飞了出去,沈烈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发现那道白色的光芒竟然能够脱离李海的拳头自动向他攻来,他眉头一皱,右手急转直下,迅速挡住了那团白色的光芒。 可是还没等他仔细研究那团白色的光芒呢,就已经完全消散了。让沈烈不住的惋惜起来。 “你…你这怎么可能?”当沈烈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李海极为震惊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看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假装的。 沈烈这下子可奇怪了,狐疑的挠了挠后脑勺,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这才说道:“不对呀?我不是都挺正常的吗?” “你…你怎么可能能够用手抓住我的内力?这怎么可能!”李海震撼道。要知道内力可是他们修炼出来的一种极为特殊的力量,修炼到了厉害的水平之后,可以让内力离体进行攻击。这种攻击已经脱离了物理攻击的范畴了,一般来说别说是挡了,连躲闪都很难。 可是沈烈不仅用手抵挡住了,更为令人惊奇的竟然还将那团内力给抓住了,虽然很快就消散了,但是这实在是让李海难以理解。 沈烈也很快便明白李海的意思了,他奇怪的问道:“难道内力不能用手抓住吗?” “那是当然了。内力根本就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具有相当的威力。别说用手抓了,就是碰到一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丢了性命。你竟然能够硬生生用手抓住,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咦?等等,你难道没有内力吗?这些常识不应该不知道呀!” 沈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个啥,我还真没有你说的内力。不过你所说的这个内力嘛,也只是体内的一种级别较低的能量而已。你那种运用手段也极为的原始。我体内的能量比你体内的内力高多了,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运用的吧?” 说着沈烈是紧闭起了双眼,他倒也完全不惧怕李海趁这个时间段偷袭,因为这一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每一个呼吸都逃不过他身体的感觉。别说是李海了,就连那五个士兵包括李河只要一有动作他立即就会感应出来。 体内的那股熟悉的能量再一次的涌进了经脉之中,上一次完全耗尽的神力已经又渐渐的补充了一些,相信只要再过几个月,体内的神力又会恢复如初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再去最后一个世界了,只要完成那个任务,后羿的灵魂就会完全从他体内苏醒。 虽然沈烈现在闭着眼睛不动,但是李海此时却有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他赫然发现沈烈的身体表面仿佛亮起了一道淡淡的白芒。这道白芒虽然很淡,很不明显,但是却给了他一种极为惊异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感靠近,甚至有了一些后悔的念头。 或许当初李河招惹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是错误的,但是这个念头转瞬间就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他是李家的人,坚决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挫折而后退的。 “喝!”忽然间沈烈猛得大喝一声,瞬间体内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来,强劲的狂风忽然吹起,吹得整个破旧的仓库都开始不断的摇晃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李河震惊的望着沈烈,他完全没有想到沈烈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急忙将目光望向了李海:“大哥,爷爷他能够做到吗?” 李海听得李河这话,干涩的咽了几下口水,他此时的脑袋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他知道他的爷爷也是一位内力高手,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的气势竟然能对周边的事物有着这样巨大的影响。别说是他了,就连他爷爷也无法做到。 无尽的狂风依然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来越猛之势,那五名士兵惊异的望着场中的沈烈说不出话来。今天能够让他们见到李海的内功都让他们觉得兴奋无比了。可是现在再跟沈烈一比较,李海的内功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怎么样?感觉如何?”沈烈感受着这点点的神力,见得李海等人那完全呆滞的目光,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此时李海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沈烈已经完全在气势上压倒他了,他现在的内心中就只剩下一个感觉了,那就是恐惧,无边的恐惧。 “我就让你见识下力量的运用!”沈烈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一紧,重喝一声,体内的神力瞬间顺着他的右拳猛得窜了出来。一道更为刺眼的金光猛然间绽放了出来,让在场的李海等人都不由自主的蒙住了眼睛。 “啊!不好,快趴下!”李海虽然已经是急忙闭上了眼睛,可是他也是感觉到了这股能量的可怕,条件反射似的大声叫道。 可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耳边就传来一阵巨响,“轰!”原本破旧的仓库房顶瞬间塌陷了下来。将沈烈等人完全都给压了下去。 12回 秘书 数秒之后,整个破旧的仓库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样子了,剧烈的塌方引起了强烈的震动,别说是李海等人了,就是连沈烈自己都被压在下面。 “咳咳!”一个人影忽然间从废墟中爬了出来,正是沈烈。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咳嗽了几声,望着周围完全塌陷下来的废弃仓库,无奈的苦笑了几下:“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就不放出神力来了,竟然连我也给连累了。” 跳出了废墟的沈烈,扫视了一下四周,感觉不到一点的生命气息反应:“难道说那几个家伙都被压死了吗?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去对付他们了。” 可是就在沈烈刚刚离开了几步之后,忽然间从他的背后传来一阵响动,一只手忽然间从废墟底下爬了上来,紧接着又露出半个身子。正是之前跟沈烈打斗的李海。此时的他脸上却是灰尘,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显得极为的狼狈。 在见到沈烈之后,目光中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来,竟然有些不愿意上来。这下子可是让沈烈大为的惊奇,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了。虽说李河一直都对他非常的厌恶,可是这个李海看上去还是比较懂事的。现在他又成这个样子了,沈烈倒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微笑着走了过去,伸出了一只手来:“我拉你上来吧!” 李海听得沈烈这话,惊异的摇了摇头,可是沈烈却是不由分说,一把将李海给拽了上来,吓得李海不住的咳嗽起来。 “哈哈,真是没用。行了,其他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记住,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你那个弟弟活着的话也一样。如果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今天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的话,我就会来取你们的性命。还有,最好别来惹我!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沈烈大笑一声便悠然离去了。 而那李海则楞是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沈烈离去,连动都不敢动。见得沈烈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李海身体才动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焦急起来,急忙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检查了一下,所幸还能使用,急忙拨打了起来:“喂?是我,快点回来!” 沈烈在走出了这废弃工厂之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低声叫骂道:“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我给带到这里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说要让我自己走回去吗?不过这下子李河他们应该是知道我的厉害了,不过这李河还会活着吗?就算活着也肯定很惨!” 一念及此,沈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本郁闷的心情也是一扫而空。他一开始本来是打算将这李海七人全部杀掉,永绝后患。可是这样的话毕竟还是太残忍,他的心中一直有些下不了手。要知道李河等人都是活生生的现代人,和他过去接触的那些古代人可不一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会歪打正着的把整个仓库给弄塌了,这下子就算是李河就算对他心中的愤怒再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有没有本事和他对抗。相信只要不是脑子摔坏的人,都会选择忍让,不会再来找他麻烦的。 忽然间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沈烈抬眼望去,只见数辆装甲车迅速向着他的这个方向开来,并且在经过他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下。 “看样子是李海打电话求救了,不过这些都和我无关。我必须赶紧回去睡一觉。妈的,这些个家伙又害我浪费了这么多的神力,体力也是越发的虚弱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有人的地方。”沈烈很是不满的叫骂道。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总算是来到了郊区,看到了一些人影,在他好说歹说之后,才总算说服了一个开摩托车的人答应送他到市里去。只要到了市里,他就能够打车回自己家里了。可是当他打车回到自己家之后,便发现他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 “真是可恶啊,要是有数之不尽的钱那该多好?不过看样子现在我得想办法挣点钱去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得回去睡一觉再说。”沈烈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 另外一边,在沈烈离开之后,李海打电话叫来的士兵已经是迅速赶到了,可是当他们望见完全坍塌下来的废弃仓库,已经变得瞠目结舌起来。 李海连忙咳嗽了几声道:“咳咳,大家都别看了,李河中尉还有五个兄弟都在下面呢。你们赶快把他们几个给挖出来。” 在李海的提醒之下,那些个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不过他们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工具,只得徒手挖掘起来。好在这仓库本身就已经比较破旧了,材料都有着各种不同程度的损坏,挖掘起来的难度倒也不是特别大。 “营长,我们发现李河中尉了!”就在李海焦急不已的在边上来回行走的时候,忽然间一个士兵的巨吼声传了过来。 李海听了之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那名士兵的身边,果然李河的身体正被一些废墟给压在下面。李海急忙指挥那几名士兵将李河给挖了出来,并且用手指放到了李河的鼻孔附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道:“还好,他还有气。赶快送医院!” 这时其他几名士兵的身体也都被发现了,李海急忙命令众人将他们给挖了出来,并且火速送往了医院。他自己也是跟了过去。 军区医院今天特别的繁忙,陆续送来了一名中尉以及五名士兵,他们的生命都已经严重受到了威胁。李海望着已经送进手术室的六人,在一名护士的帮助之下简单的包扎了几下,便不断的在手术室外焦急的走动起来。 那五名士兵还好,要知道李河可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爷爷最为疼爱的孙子。要是李河出了什么事的话,以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去找沈烈报仇。可是今天已经完全见过沈烈力量的他,心中对沈烈的力量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他只希望李河赶快好起来,千万不要让老爷子发怒,不然的话以沈烈临走前留下的话,他们李家恐怕就会完全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排军衔较高的军人忽然间向着手术室的方向走了过来,其中还有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将军。李海见得那人,脑门上顿时流出了不少汗,惊叫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这个孙子都快没了,我难道就不能来吗?还有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满头都是纱布的?别告诉我说你跟小河都是在训练中受伤的。我可不相信这样的谎言。”那位老将军正是李河和李海的爷爷,李天霞的父亲,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李秘。 李海听得这话不由得一阵苦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光忽然间暗淡了下去,李秘等人都顿时眼睛一亮,急忙向着手术室走去。而里面也走出来一名医生,长呼出一口气道:“几位首长,他们六个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保住了?那真是太好了,医生,多谢谢你了。”李秘听得这话顿时一喜,十分高兴的说道。毕竟李河可是他最疼爱的孙子,要是李河出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呢。 那医生也是微微笑了笑道:“首长,您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好了,里面的几位病人还在昏迷当中,我们现在将他们转移到普通病房之中,再过半个小时你们就可以进去看他们了。不过说话的声音一定要轻。” “好,我明白了。”李秘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才放那个医生离去。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望向了一旁一直低着头的李海,坐到了一张长椅声,冷峻的说道:“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海听得这话语十分的无奈,这才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五一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大致的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了沈烈那一击的情况之下,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似乎根本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一幕似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闹成现在这样,都是那个叫沈烈的小子一拳造成的?这不可能!如果那一拳真有如此的威力的话,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早就应该被打成了肉泥才对!”李秘听完之后极为震惊的站起来道。 李海悻悻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爷爷,他那一拳威力十分的恐怖。而且根本就不是对着我们攻击的,是对着地面攻击的。只是因为威力太大引起了强烈的震动,使得那破旧的仓库完全坍塌下来。我们并不是被这一拳的威力给波及到,而是被那仓库给压成这个样子的。” 听得李海这话,李秘的老脸上流露出震惊而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内力高手,这样的威力他别说做到了,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时他忽然才想起来,早上的时候杜老还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来的,叫他不要去对付叫做沈烈的小子。看样子杜老已经知道了沈烈有如此的实力了。不过他现在还是难以相信一个人类竟然能够造成这样巨大的威力。 “哼!小海,我看你完全是吓昏头了吧?人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相当于一颗小型导弹了。既然这个叫沈烈的小子这样有种,敢伤我的孙子,那么我就让他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吧!”李秘的老脸上流露出恶狠狠的神色来。 很显然,差点失去最疼爱的孙子,已经让他对沈烈痛恨到极点了,欲除之而后快。 13回 苦笑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李海却是亲身体会过沈烈的那种恐怖,无论他怎么劝说,李秘都十分固执的想要解决掉沈烈,为如今依旧昏迷不醒的李河报仇。急得李海是在边上团团转,想要阻止,却又阻止不下来。 “爷爷,你听我的,千万不要再去招惹沈烈了,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一拳就将整个仓库给震翻了,威力大得惊人,我们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李海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毁灭于沈烈之后。 但是李秘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小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就算那个沈烈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只要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让狙击手瞄准他的头部,就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抵挡得下来的。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处理了,好好养你的伤去吧!” 说完了这番话,李秘是一甩袖子走进了李河的病房之中,看望他的乖孙子去了。而李海却是无奈的苦笑了几下,他很明白惹怒沈烈那个恶魔的后果,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制止。 回到了自己小屋的沈烈是倒头就睡,如果让他知道他在放过了李河李海兄弟的情况下,他们的爷爷李秘还要找他麻烦的话,他当初或许就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还完全不知道,正蒙头睡大觉呢,这几日来他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那些麻烦的事情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了。如果是换了一个普通人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别说是从那破旧的仓库逃生出来,就是连警察局都未必出得来。 在睡了几个小时之后,沈烈家的敲门声是再度响了起来,这让沈烈是非常的无语,怎么最近几天他的事情就不断呢?不过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但是他却是依然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来人是罗莉时,心中的不满顿时消失了。 “咦?罗莉,是你啊,赶快进来吧!”沈烈笑嘻嘻的将罗莉迎了进来。 而罗莉也是瞬间冲了上来,仔细摸了几下沈烈的身体,搞得沈烈都有些痒了,嬉笑道:“我说你呀,怎么一进来就开始乱.摸我的身体?难道说你是不是想要了?” “要你个鬼啊!我这是担心你,知道不?”罗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烈,这才缓缓说道,“刚才我接到张司令的电话,他说你跟李海在破旧的仓库发生了冲突,就连仓库都完全倒塌了。李海等人全部都在医院里,他让我赶紧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虽然沈烈的脸上依然挂着嬉笑的面容,但是内心却着实非常的感动,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本来就不多,真正关心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罗莉这样的关心他的安危,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为了显示自己的健康,沈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笑道:“你放心吧,我怎么会有事呢?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老张他们也都知道了啊?” “废话!你这次动静闹得这么大,他们会不知道才怪呢。整个仓库都倒塌了呀,虽然那个仓库已经被废弃,距离市区还很远。但是不要忘了,李海李河等人他们都是受了重伤出来的,根据医生说,除了李海受了点轻伤外,其他六个人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没死?真是太可惜了啊,这样都没压死李河,这小子的命真是硬。”沈烈撇了撇嘴道。 罗莉狠狠的瞪了沈烈一眼,脸上的怒容也是渐渐消失了,看到沈烈完全没事的情况下她也是完全放心下来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刚来就想走吗?哪有那么便宜,先让我来摸摸再说!”沈烈嘿笑着一把将罗莉给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并且空闲的左手缓缓的向着罗莉那丰满的臀部靠去。 这下子可是把罗莉闹得满脸通红,急忙挣扎道:“你快放手啊!不要,我还有事呢!” “刚来就想走,哪那么容易啊?”沈烈嘿嘿笑着将左手在罗莉的臀部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立即让罗莉惊叫了起来,猛得挣扎出了沈烈的怀抱中,满脸红晕的瞪了一眼坏笑不断的沈烈道:“呸!你这个死流氓!” “既然我是流氓的话,那么你再让我来捏几把吧,刚才真爽哈。”沈烈嘿嘿笑着再度向着罗莉靠了过去。不过忽然间他想到一件事情,便停了下来:“对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比较赚钱的业务啊?” “你说什么?”罗莉被沈烈这突然的转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神情一楞,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却是忽然坏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得扑了上去,一把将罗莉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脸上坏笑道:“怎么样?中计了吧?” “你!”罗莉完全没有想到沈烈刚才忽然扯开话题竟然是计,而且还感觉到一只贼手正在她的臀部上不断的来回拨弄着,那股怪异的感觉顿时让她面色绯红一片,用蚊子般的声音叫道:“你快点放手,我真得还有事呢。” 沈烈嘿嘿笑着来回摸了几圈,他也不敢将罗莉进一步推倒,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是很满意了。随即他便迅速站起身来,并且将罗莉给扶了起来,嘿嘿笑道:“感觉爽吧?” “爽你个头!”罗莉恨恨的瞪了一眼沈烈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要生气嘛,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说的问题还真不是我临时想到的。最近我发现我的钱已经有点不够用了,想要出去找工作吧,那些个工作又没太大的自由。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一个比较散漫的,那种紧张的工作还真有点不太适合我。”沈烈有板有眼的说道。 可是罗莉刚才中了沈烈一计,已经远离了沈烈好几步,这才怔怔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想要出去赚钱?” “那当然,我可是新一代好青年,怎么能就在家里做个宅男呢。赚钱养家才是我的本意。”沈烈正气浩然的说道,脸色连红都不红的。看得出来,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了。 罗莉颇为欣喜的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到是想起来,我有个远方亲戚家是开酒吧的,只是他们准备去别的城市了,打算把酒吧给盘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联系,以较低的价格把酒吧给盘下来。” “酒吧吗?这样的工作或许比较轻松吧,应该会不错的。不过我身边可没有多少钱了啊,能不能盘得下来都成问题呢。”沈烈紧皱着眉头苦笑道。要是在古代时空的话,他还会为了一点点的钱财而去工作吗?只要他大声一呼,顿时有数之不尽的美女和金银送上来。 “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钱,到时候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那么我就帮你补足,这样如何?”罗莉沉吟了一会儿笑道。 可是沈烈却是紧皱起了眉头:“用你的钱?那我不成小白脸了吗?”虽然沈烈是个流氓,但是他也是一个有志气的流氓,让他用女人的钱,说实话,心底里有些接受不了。 “你还跟我玩起大男子主义了,这样吧,算我借你的总行了吧?等你日后从酒吧赚了钱再还给我,如何?”罗莉无奈的说道,不过心底里却是充满了甜蜜。沈烈知道开始赚钱了,那么就说明他对家这个概念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了。 “那好吧,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还你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去联系你那个远方亲戚啊?总是呆在家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沈烈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他可不喜欢总是被人堵到家里,他或许是应该去尝试一下那上班族的生活。 罗莉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跟他见面,今天已经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样也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烈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不久,罗莉也就离开了。沈烈倒也是一直送到楼下,让周围的那些个居民们看到沈烈这个小流氓竟然跟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军官有如此亲密的接触,都不无惊叹的深吸了几口气。沈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众人的神情,这些个家伙们平常都认为他是流氓,不爱搭理他。 今天却是两次碰见沈烈有如此惊人的表现,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的惊讶了。 不过沈烈在送完罗莉离开之后并没有打算离去,如果要睡觉的话他已经断断续续的睡够了,再回家睡的话恐怕也睡不着了。既然选择要去开酒吧,那么他就打算今天晚上去酒吧逛逛,好去熟悉一下环境。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逛过酒吧呢。 听说酒吧中还有着许多寻求一夜情的单身白领,清纯火辣的学生妹,如果让沈烈遇到一两个的话,那么就绝对不虚此行了。一念及此,沈烈是嘿嘿奸笑两声,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市区里面的酒吧开去。 14回 酒吧 酒吧最初来源于欧洲大陆,传到中国来也是近些年的事情。随着改革开放,在这些年里,中国的酒吧也是有了极为迅猛的发展。 在城市的各个街头上,都随处可见那些灯红酒绿的酒吧,那里可是受到了白领等不夜族们的巨大欢迎,据说一个地段较好的酒吧每天的盈利可能会有好几万,甚至连十几万的也不是没有。沈烈每当想到这里都禁不住流起口水来了,可是随后他就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个酒吧每天的纯利润都高的恐怖,但是想要盘下来的话恐怕每个几十万甚至一百万是买不下来的。而他沈烈现在身上的钱才只有几百块,算上他所有的存款,也才区区数万块而已。想要买下一家酒吧,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沈烈对酒吧的兴趣,当他还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极为向往的望着那酒吧门前那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随后他跳下了出租车,将车费给结了之后,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昂首挺胸的向着酒吧门口走去。 当沈烈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忽然间传来一股热浪,让他微微有些惊诧,本能的想要进行防御,可是他很快便发现了,这股热浪并非是有人在对他进行攻击。而是酒吧内部的强热气流和酒吧外面的强冷空气形成的对流。 “喂,这位大叔,你到底是进不进去啊?不进的话就赶快把路给让开!”忽然间从沈烈的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沈烈回头望去,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瞪大着眼睛望着他,很显然刚才的声音正是她们两个其中一个说的。不过这下子可是让沈烈有够尴尬,急忙让开了道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说他这两天没有刮胡子,但是也不至于看起来像大叔吧? “难道我真得已经老了吗?”沈烈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道,可是他随后就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酒吧内巨大的声音已经把他的注意力给急忙转移了过来。 顺眼望去,整个酒吧内部都昏暗一片,只有少数灯光支撑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舞池,里面有着许多的青年男女正不断的蹦蹦跳跳着,甚至还有些在做着比较亲密的动作,看得沈烈一阵羡慕。不过他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谁叫他是一个舞痴呢?并非是痴迷,而是白痴。 在舞池的背后,有着一张长长的柜台,柜台的前面有着数张较高的圆椅,不少年轻男女都坐在上面喝着酒,目光望向了舞池内的众人,并且身体还不时的随着音乐扭动着。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吧,难怪这么多年轻人爱到这里来玩呢。”沈烈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虽说他也是一个流氓,可是却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其实他的内心中还是比较传统的,这种地方他心底里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沈烈仔细打量了一眼整个酒吧之后,走到柜台上,望着那个侍者微微笑道:“请给我来一扎啤酒。” “好的,一扎啤酒二十块,先生您是现在就支付呢还是最后再一起支付?”侍者也是极为尊敬的点头询问道。 可是沈烈的内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颇为惊异的叫道:“一扎啤酒要二十?” 侍者见得沈烈这个模样,又发现沈烈的样子很眼生,嘴里的语气已经渐渐的没有了刚才的尊敬:“是的,这都是我们这里统一的价格。请问先生,您还要吗?” “额?不要了不要了。那么请问你们这里最便宜的是什么啊?”沈烈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一扎啤酒就要二十?这也实在是太贵了。要知道外面卖得一瓶啤酒也才三块钱,这里面立马翻了好几倍。难怪别人都说酒吧是有钱人来玩的地方呢。 侍者听得沈烈这话,语气中唯一一点的尊敬也完全消失了,十分平淡的说道:“最便宜的就是普通的冰水了,是免费的。请问先生您要吗?” “额?那就来一瓶冰水好了。”沈烈松了口气道。他口袋里可没有多少钱了,要是在这里消费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干了,还是喝冰水好了。 周围的几人也都明显听到了侍者与沈烈之间的对话,隐隐都投来不屑的目光,其中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在门口跟沈烈讲话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拿着一扎啤酒走到了沈烈的跟前:“我说大叔,你如果没钱的话就别来这酒吧,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玩得起的地方。这扎啤酒就等是我请你的了,喝完就赶快滚蛋吧!” 说罢那个少女拍了拍手就离开了,沈烈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理论,甚至动手。可是对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那么他也不会去计较。 不过那名少女递过来的啤酒,他是绝对不会喝的。所以沈烈随即将啤酒给递了回去:“小朋友,谢谢你的好意了,这扎啤酒我是不会要的。还有,你年纪还太小,根本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赶快回家吧,不要让你的父母担心!” “小朋友?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我还差一个月就年满十八了,就快成人了。不要用那种长辈的语气来教训我,你还不够格!”那名少女当即是大声斥责了起来,并且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有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小青年嬉笑着走到了那少女的身边,少女还跟着他们几个对着沈烈指指点点的,嘲讽的笑声不时的传了过来。 沈烈忍住心头的暗怒,根本不屑去跟这些个小孩子计较,反而是转身对着那名侍者道:“我听说不是未成年人是不准进酒吧的吗?怎么她们还会进来?” “我说你是谁呀?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老板说了,只要能够赚钱,我管你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哪怕是杀人犯在这里消费,我们也一样欢迎。你喝完了这杯冰水就赶紧滚蛋吧,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侍者也是完全不耐烦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识趣的人出现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酒吧的大门被打了开来,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迅速涌了进来。他们的身体看上去都极为的结实,目光中都闪烁着寒光,特别是为首那人,更是极为潇洒的走到沈烈的身旁,猛得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 原本对沈烈态度十分恶劣的侍者,顿时脸上流露出了极为恭敬的神情来:“原来是廖大哥啊,我们老板他今天没在,您看是不是改天再来?” “放屁!我昨天来就说没在,今天来又说没在,你他妈的是不是在耍我们啊?他借的高利贷到底还想不想还了?我不管,今天我是一定要见到他的人,不然的话,我就把他这酒吧给砸了,让他做不成生意!”为首的穿着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极为愤怒的吼叫道。 侍者听了这话顿时是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廖老大,对不起,我们老板真得不在。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他给叫过来?” “你快点打你的电话,你跟他说,要是我十五分钟之内看不到他的人,这个酒吧他也就别想继续开下去了。”被称为廖老大的男子十分不满的叫嚣道。 那侍者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拨打起了电话,经过一阵唯唯诺诺的对答之后,这才走到廖老大的跟前面强笑道:“这个我们老板说他马上就过来,请您们再等一会儿。” “恩,好,我可以等他一会儿,不过我这些个兄弟都口渴了,你拿点好酒给他们吧。”在这位廖老大的吩咐之下,侍者是完全不敢不答应,很是不情愿的从柜台上倒了许多扎啤酒递给了跟随着廖老大而来的那十来个小弟们。 这一幕都完全发生在沈烈的眼皮底下,他还真不清楚,原来开酒吧也有这么一档子的事情。这些黑色风衣男很明显都不是普通的小流氓和混混,应该都是黑社会。原先他还以为这些个黑社会们是来收保护费的,但是谁想却是来讨债的。 难道说这是“保护费”的新名词吗?沈烈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道。 不过此时他却听到之前要请他喝啤酒的那名少女却是怔怔的望着廖老大,两只眼睛里完全充满了小星星,一脸羡慕的说道:“真是威风啊,我什么时候要有这样的本事那就好了。” 这话听在沈烈的耳朵里却是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怪不得这年头有这么多的少男少女会如此的叛逆,看样子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沈烈记得他小时候虽然也有过叛逆期,但是他那时候也仅仅是反抗几下父母,绝对不会堕落到去崇拜黑社会的。 廖老大坐下之后,也是喝起了啤酒,自然是注意到了身旁的沈烈。每当他到来之后,身边的座位总是变得空荡荡的,如今沈烈竟然明目张胆的坐在他身边,这让他心头微微有些不爽,直接对着沈烈大叫道:“喂,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迅速离开这里吗?” 沈烈本来还沉浸在自己小时候的回想之中呢,忽然间好像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抬起头来一看,正是那位廖大哥对自己怒目而视。 “你是在叫我吗?”沈烈奇怪的问道。 “废话,老子不是叫你难道是在叫鬼啊?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迅速离开吗?”廖老大十分嚣张的对沈烈喝道。 15回 老三 听得这话,沈烈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附近五米内还真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就连那位侍者都战战兢兢的退到一边去了。只有廖老大带过来的那群穿着着黑色风衣的小弟们拿着啤酒不怀好意的向着沈烈走了过来。 “周围好像没有其他人了,看样子的确是在叫我了。”沈烈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廖老大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撇了撇嘴道:“妈的,原来是遇上了一个傻子。我还以为真有人如此的胆大呢。红毛,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个家伙拖出去给我修理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好端端的坐在我这里。” 这话一出,整个酒吧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那位廖老大不敢说话。这下子就是刚才还相当崇拜这位廖老大的两名少女都有些害怕起来了,用恐惧的眼神望向了廖老大,身体也是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顿时一个红头发的黑色风衣男子和另外一个绿头发的黑色风衣男子坏笑着走到了沈烈的身边,并且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会让这个小子好好爽爽的。” “你们不能这样做!”忽然间一个怯弱的声音传进了沈烈的耳朵里呢,他本来想要动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红毛跟绿毛,可是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替他说话,这让他大为的奇怪,倒也是不急着动手,而是好奇的转过脑袋,发现那人正是刚才很是不看起他的侍者。 廖老大也自然是听见了这位侍者的声音,他一把揪过那侍者的头发,猛得按在了柜台上,冷声笑道:“怎么?你叫我不能这么做?” 虽然那位侍者的头发被廖老大给揪了起来并按住了,这让他吃痛不已,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道:“你们是来找我们老板的,不能去伤害普通的客人。” “他妈的,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什么权力来命令我们啊?啪!”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酒吧内忽然间传了出来,周围的人都猛得一楞,旋即都尖叫着跑了出去。这样恐怖的一幕居然发生在他们眼前,实在是不能让他们忍受。 廖老大倒也是不去阻止那些个普通客人,见得那些个普通客人惊慌失措的跑开了,脸上还有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告诉你,如果你再多嘴的话,我不介意把你舌头给割了!赶快滚,给我们哥几个上几瓶好酒来!去!” 说着廖老大就将那个侍者的头发给松了开来,那侍者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脸颊,那半边脸颊上有着鲜红的五个手掌印。 这下子沈烈倒是有些惊讶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侍者竟然会为他说话,就凭这一点,这个侍者在他心中的好感一下子上升了。 沈烈乐呵呵的说道:“小兄弟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这些个家伙不能对我怎么样?” “哎呦呵?你这个家伙嘴皮子还挺硬啊?红毛绿毛,你们两个把他给带出去好好修理一顿再带进来,我就不相信了,等会儿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廖老大随手一挥道。 红毛和绿毛顿时坏笑着走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将沈烈给架出去,沈烈忽然站起身道:“不用你们麻烦,我自己会走。”说着就在那侍者怜悯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仿佛就像是一个准备上刑场的革命者似的。 出了酒吧门口之后,沈烈扭动了下脖子,活动了下身体,冷声笑道:“好了,你们想怎么玩呢?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两个一起上?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两个一起上。因为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小子,你太嚣张了!既然你说成这样,那么我们兄弟两个就成全你!绿毛,我们一起上!”说罢那个红毛就率先捏紧了拳头向着沈烈挥去。 沈烈漫不经心的站在原地揉了几下手指,传来一阵乱响,这才十分危险的躲了过去,并且紧接着就对那失去重心的红毛小腹一拳,只听那红毛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惊诧的望着沈烈说不出话来:“你……” “你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还有你也来吧!”沈烈嘿嘿笑着朝绿毛勾了几下食指,其中挑衅的意思非常的明显。 绿毛见得红毛竟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心中也是大为的惊讶,可是看到沈烈嘴边那副嘲讽似的笑容,当即是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可是还没等他的拳头挥到沈烈的脸上呢,忽然间只听一阵闷响传了过来。顿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也传来一阵剧痛,低头望去,沈烈的肘部不知道何时已经是攻了上来。 “你…这怎么可能?”绿毛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也倒了下去,在地上呻吟不已。 而沈烈却是嘿嘿冷笑道:“早就跟你们说了,你们的速度太慢了,就算两个人一起动手也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只可惜你们偏偏不相信。你说你们要是收你们的高利贷,不来管我那该多好啊,只可惜你们非要来招惹上我。” “程大流氓好威风啊!”忽然间沈烈的背后传来一阵女声。 这话说得让沈烈心中非常的不满,拳头也是迅速捏了起来,可是当他转过身去时,拳头却是迅速放了下来,并且嘿嘿笑道:“罗莉,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酒吧的?” 原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罗莉,她刚刚到酒吧的门口,就发现沈烈十分轻松的放倒了红毛跟女毛,心中狐疑之下却也是忍不住讽刺几下。 “怎么?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罗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烈道。 “当然,当然!”沈烈嘿嘿傻笑着望了一眼罗莉,晚上的罗莉并没有像白天那样穿着着军装,反而是穿得相当的休闲。一条紧身牛仔裤完美的将罗莉那魔鬼般的身材展现了出来。上身的清凉小短衫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肌肤,看得沈烈不由得大流口水。 罗莉自然是发现了沈烈这毫不掩饰的色狼目光,脸色微红的啐了一口道:“呸!你个流氓,也不知道害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沈烈这时才如梦初醒,急忙收敛起了自己那副猪哥相,并且抹了几下嘴巴,尴尬的笑了几下。不过当他目光转移的时候,却发现罗莉的身旁竟然跟着一个眉头紧皱的中年胖子,沈烈很是奇怪的询问道:“罗莉,这位是?” “哦?这是我三表叔,也就是这家逆时光酒吧的老板。他说有什么黑社会要来敲诈他,所以就来找我帮忙的。话说回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罗莉很是奇怪的问道。 沈烈听得这话顿时一楞,他没有想到罗莉身边的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竟然就是这逆时光酒吧的老板。也就是说,里面那位廖老大带着一群小弟找麻烦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中年胖子,也就是罗莉的三表叔。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亲戚关系实在是有够远房的了,本来沈烈还不太想管这事,但是后来那位廖老大自以为是的让红毛和绿毛来对付他,就已经让他心中不满了。再加上眼前的这个逆时光的老板是罗莉的远房亲戚,将来这间酒吧就是他的了,这个忙不能不帮。 “好了,别在这里呆着了,跟我进去吧。今天的事我保你过关!”沈烈十分自信的笑了笑,随即也不管那胖子的惊愕,直接是推开了酒吧的大门走了进去。 “罗莉,他……”那中年胖子有些吃惊的望着沈烈背影消失的方向。 罗莉笑着拍了拍那中年胖子的肩膀道:“行了,三叔,有他在这下子连一点麻烦都没有了。好了,我们赶快跟他进去吧,不然看不到好戏了。他可是我男朋友哦。” “罗莉,既然他是你男朋友,那么更加不能让他以身犯险了。那群黑社会的凶险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你赶快进去把他给拉出来,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中年胖子紧张的说道,脸上那焦急的神色是丝毫没有隐藏。 而罗莉却是十分自信的笑了笑:“三叔,你就完全放心好了。碰到那群黑社会,只能说是他们的不幸,你完全不用担心沈烈他会吃亏。告诉你哦,沈烈他的实力还在我之上,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的撒。” “是吗?”那中年胖子很是狐疑的问道。他可是很早就听说过这个表侄女的功夫有多厉害,本来还担心罗莉找不到男朋友呢。毕竟比她还要厉害的男人绝对是少之又少。可是从目前罗莉的话来看,那沈烈好像比罗莉还要来的厉害?难道说真有那么厉害的人吗?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那中年胖子在罗莉的催促之下便推开了酒吧的大门,可是当他进到了里面之后,却是看到了一个极为惊讶的场面,这让他顿时张大了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16回 不败 只见酒吧里面的沈烈正一脚踩在一个黑色风衣男子的身上,虽然从背后看不到沈烈的表情来,但是就凭眼前的这一幕,也足以让那中年胖子万分震惊了。 罗莉对此倒也是并不觉得奇怪,推了下中年胖子缓缓的走了进去,还没等她找个地方坐下呢,就听见那位廖老大高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彪哥的人,识相点的话赶快放开他,不然我们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彪哥?”沈烈似笑非笑的在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见得罗莉以及那中年胖子进来之后,嘿嘿坏笑着转头望去:“罗莉,你听说过这个彪哥没有啊?”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伙。”罗莉自然是清楚沈烈的意思,很是干脆的回答道。其实她也本来就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生活在军营之中,如果不是为了沈烈,他也不会经常跑出来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位彪哥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块地区的某个黑帮老大了。 廖老大可不知道沈烈他们真不知道,只是把这话当作了一种讽刺,气得大声叫嚷道:“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彪哥一定会替我们算清的,我们走!” 看来这位廖老大也知道沈烈不太好惹,刚才的红毛跟绿毛陪沈烈一起出去,没过一两分钟沈烈就十分轻松的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坏坏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沈烈是瞬间打倒了一个手下,并且踩在他的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廖老大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沈烈是已经嘿嘿笑着站到了他的面前,酒吧门口也走进来一个中年胖子以及一位妙龄女郎。 虽然罗莉的穿着和吸引他的眼球,但是此时此刻他还真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个,沈烈的身上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以他的性格会这么快离开吗?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就在廖老大刚刚走到沈烈的身边的时候,沈烈忽然间伸出了左手臂,挡住了廖老大以及他一甘小弟的去路,转过头来冷笑道:“怎么?就这样想走了?” “哼!你想怎么样?”廖老大心中一惊,但是嘴上却是毫不认输道。 沈烈歪着脑袋嘿嘿坏笑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看你们的样子很不爽,只要你们能从我跨下穿过去,我就放你们过去,如何?” “你欺人太甚!”顿时那位廖老大身后的一个小弟就迅速窜了出来,一拳就是挥向了沈烈。只可惜沈烈对此却是视而不见,轻蔑的冷哼一声,旁若无人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香烟,并且点上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而那个小弟见得沈烈竟然这样看不起他,气得不断的朝着沈烈挥拳而去,可是即使沈烈在点烟,他的拳头也没有一下是打在了沈烈的身上。 直到沈烈点完烟之后,吐出了浓浓的烟圈在那个小弟的身上,不屑的说道:“早就说了,你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慢,这样根本就打不到我嘛?” 这下子整个酒吧内的人除了罗莉之外,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位廖老大。他见得自己身边的小弟竟然连一拳都碰不到沈烈,气得咬牙切齿起来。可是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清楚,就算是他自己上也不会是沈烈的对手的。 可是要让他从沈烈的跨下钻过去,以后他们还能见人吗?他们在道上混的,最为看重的就是脸面,一旦失去了脸面,那么活着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妈的,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这个家伙能够把我们给全部解决掉!”廖老大眉头紧锁了很长时间,忽然舒展了开来大声喝道。他身后的那仅剩的几个小弟顿时都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手中还都拿出了明晃晃的刀片来。 那位逆时光的老板原本很是欣喜的流露出了笑容,他没有想到沈烈的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可是如今一看到廖老大那些人拿出了刀片,顿时又紧张起来了。 罗莉自然是清楚她三表叔的担心,微微笑着拍了拍中年胖子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些个小刀片是根本伤不到沈烈的。” 虽然中年胖子依旧是有些担心,但是听得罗莉这么说也总算是放下心来。而场中的沈烈也是再度的印证了罗莉的话并没有错。无论那些个黑色风衣男子是如何的攻击,别说是打到沈烈了,就连沈烈的衣服都没有触碰到。 反而是沈烈,每次出拳都必中一个,那些个黑色风衣男子手中的刀片,完全就成了摆设,挥舞起来到是虎虎生风,只可惜完全没有一下是碰到沈烈的。 “来呀来呀!你们的动作再快点,来,插这儿,对准这里插!”饶是旁边一窍不通的侍者也能看出来沈烈这是在故意耍着廖老大那帮人瞎玩了,同时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之前他对沈烈的态度可是极其恶劣的,要是让沈烈回过神来,他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廖老大等人见得沈烈完全是在耍着他们玩,气得直冒白烟了,大声叫嚣道:“你个小子有准别躲,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扎的全身都是窟窿!” “哦?这可是你说的哦,那么我就不躲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扎的全身都是窟窿!”沈烈倒也真是不动了,像一根电线杆子立在那里。 廖老大等人都惊异的望着沈烈,他那只是随口说说一句,但是沈烈似乎已经完全当真了,竟然真得停了下来。至此廖老大心中已经完全肯定沈烈的脑子有病了,哪有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任凭对手用刀扎的?不过这可不管他的事,既然沈烈答应不动,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的颜面来。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动了的话,你就不是男人!”廖老大心中欣喜,但是脸上却是依然是刚才那副冷漠的表情。他怕沈烈会临时反悔。 沈烈很是不在意的说道:“你放心来吧,只要你能让我流血,那么今天我就让你离开这里,并且以后你们之间的事,我就再也不插手了!” “那就好,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说话就要算数!”廖老大心中惊喜万分,扫了一眼边上的那个中年胖子,赫然发现那中年胖子的脸色也是唰得变了,心中的笑意是更加浓郁了。看样子沈烈还真是脑袋有问题。 那中年胖子听得沈烈竟然真得答应了下来,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对着后面的罗莉急叫道:“你赶快过去让他放弃这个念头,不然一定会被扎死的。” 罗莉也是犹豫不决的望了沈烈一眼,她心中清楚,沈烈向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如今要让别人用刀扎他,这下子就连罗莉自己也有些慌神了。她原本想要走上前去制止沈烈,让他别玩了,早点结束这场无趣的游戏。 可是在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沈烈递过来的眼色,这让她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是对中年胖子劝说道:“三叔,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好了。” “罗莉,我知道你对他有信心,可是这事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要是他们扎在心脏上那可怎么办?根本就救不回来了。趁现在,你赶快去制止他这个疯狂的想法。”中年胖子并没有察觉到沈烈与罗莉之间的眼神交流,在原地焦急的叫道。 罗莉苦笑着摇了摇头:“三叔,这事我根本就劝不动他,你还是安心的在这里看着吧。” 那中年胖子见得罗莉竟然死活不肯前去劝说沈烈放弃那个疯狂的念头,暗自叹息一声,口袋里的电话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只待沈烈一倒下,他就立马拨打120前来救援。 场中的沈烈扭动了几下脑袋,站直了身体,对着廖老大等人喝道:“都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不过我事先说一句,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至于位置任选!” “好!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死了之后到了阎罗王那可不要怪我下手无情,去死吧!”说着廖老大是率先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小短刀冲了过来,尖利的小短刀是瞬间对着沈烈的胸口扎去。那中年胖子以及侍者都不忍心的避上了双眼。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传来“咣当”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之声,那廖老大瞪大了眼睛望着沈烈,他的短刀竟然直挺挺的摆在了沈烈的胸口上,别说是插进沈烈的胸口了,就连那皮肤都没有刺穿,更别说是流血了,就仿佛是插在了一块金属板上一样。廖老大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来:“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一下别说是廖老大了,就连周围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非常的不可思议。罗莉也同样不例外,她虽然知道沈烈非常的厉害,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沈烈竟然还有这金刚不坏的身体,这下子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功夫的认知了。 难道说沈烈是修炼了一种类似金钟罩的功夫吗?已经到了连刀都穿不进的地步? 沈烈自然是发现了众人那惊愕的神情,他十分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下一个!” 17回 老三 “可恶的家伙!我就不相信了,我来!”顿时从廖老大身后又再度冲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小青年,他目光犀利,身强体壮,拿着一把小匕首走到了沈烈的身边,忽然大叫一声,那把匕首顿时朝着沈烈的胸膛狠狠的插了下去。 “哼哼!”那个小青年十分得意的哼了两声,可是他却并没有听见应该有的入体之声,反而是传来“咣当”一声脆响。顺眼望去,只见他的匕首并没有插进沈烈的胸膛之中。跟他的廖老大一样,那柄小匕首的刀尖只是触碰到了沈烈的胸膛处就再也插不进了。 那个小青年十分震惊的吼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可是不管他相不相信,他的匕首依然是没有插进沈烈的胸膛里面去了,连沈烈的皮肤都完全没有被刺破,就好像是刺在了一块合金钢上面。 那个小青年不信邪的再度发力用匕首狠狠的扎了下去,又是传来一声金属交鸣般的响声,沈烈忽然间抬脚将那个小青年给踢了出去,并且吐了口唾沫道:“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每个人只能扎一次,谁叫你多扎一下的?” 周围的人望向了沈烈的目光中已经完全是变得恐惧起来,难道说这个家伙是怪物吗?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连续两个人扎着他的胸膛都刺不破呢? 原本胆战心惊的罗莉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沈烈。他没有想到沈烈竟然还有如此的能力,真是让她吓了一大跳。要是沈烈早跟她说的话,她之前也不会那么担心了。虽然她一直竭力的劝止她的三叔,可是又有谁注意到她背后的衣衫也被汗水所浸.湿了? “好了,下一个!”沈烈嘿嘿笑着喊了出来。可是见识了前两个人的表现,其他的黑色风衣小青年们哪还有信心去扎破沈烈的胸膛?现在别说是让沈烈流血了,就是连一点印记都没有。不过虽然他们已经相当的绝望,但是依然每个人都上去试了一下。 不用说,这个结果是相当惨淡的,虽然沈烈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可是每个人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着。 沈烈望着廖老大等人嘿嘿笑道:“你们刚才每个人都已经试过一遍了,这下子给认输了吧?那个廖老大你过来一下。” 听得沈烈叫到自己,廖老大顿时心中一惊,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他对沈烈的功夫已经有了一个彻底的认识,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年头来了,已经把沈烈当作是一个超级外功高手。可是谁又知道,沈烈并非是像他们所想的那样,修炼了什么金钟罩之类的外功,只是将自己体内的神力扩散于身体表面。 要知道这些个神力比之所谓的内力还要高出好多个级别,抵挡一把匕首的攻击,那么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了。 “你想做什么,就说吧,我们这回认栽了。不过你也别想让我们屈服,我们彪哥也是一位内功高手。”廖老大忽然抬起头来厉声喝道。虽然他是这么说,可是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恐惧。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彪哥能够打败沈烈吧。 沈烈倒也是不以为意,回头望了一眼罗莉以及那中年胖子,这才转过头道:“听说你们今天来这的目的是来讨债的?” “这债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廖老大愁眉苦脸的说道,他明白如果这回要不到债,反而被别人修理了一顿再回去,一定会被他的彪哥给骂得狗血淋头的。可是一想到沈烈的可怕,他浑身上下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被彪哥骂总比遇上沈烈要强得多。 “三叔是吧?你欠了他们多少债?”沈烈忽然转头向后询问道。 那中年胖子这才走了上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廖老大,似乎有着沈烈在这里,他也不用太过担心廖老大他们会对他怎么样了。而且看了沈烈刚才的表现,他对沈烈是充满了信心,就算那位彪哥来到这里也完全没有用了。 “我们哪有欠他们的债?明明是他们来收保护费的,然后我们就一直拖欠着没给,这一来二去之后,就变成了我们欠他们的债了!”中年胖子很是不满的说道。 沈烈微微诧异的抬起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说廖老大,你看咱们商量下怎么样?你们呢,完全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还把客人给完全赶跑了,这保护费恐怕就不用收了吧?” “这个自然。”廖老大面笑肉不笑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沈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哪敢反驳?这酒吧里面就有他两个小弟倒在地上呻吟呢,他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沈烈非常满意的勾住了廖老大的肩膀,继续说道:“可是你今天又把他们的客人给吓跑了,害得他们损失惨重,而且又打坏了那么多的桌椅,你看这个赔偿问题得谈谈吧?” “那个桌椅不是被……”廖老大听了沈烈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反驳,可是一看到沈烈那人畜无害般的笑容,却硬是将话给咽回了嘴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哪敢去说沈烈的不是啊,他还想活得时间长一点呢。 廖老大无可奈何的苦笑道:“这个我认为绝对应该赔偿,你们说是吧?” 他的那些个小弟们都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应和起来了。沈烈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了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只是他也明白现在这个场合不太适合大笑,所以硬是把这大笑给压了下去,并且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他们这里一天的营业额就要十来万,而且你又打坏了那么多桌椅,又白和了那么多酒,依我看就赔个二十万就行了。” “二十万?”廖老大听到这个话顿时惊呼了起来,可是一看到沈烈那笑容,顿时蔫了下来,用商量的语气问道:“这个是不是太多了点啊?” “多吗?我不觉得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二十五万好了。你看如何?”沈烈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这下子廖老大可是浑身都冒冷汗了,他就这么随便一反驳,竟然又多出五万来。要是让彪哥知道的话,那么他回去还不是要扒了他的皮了?所以这下子他是连想都没想,就急忙点点头答应道:“好,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可不许反悔哦。” 沈烈欣喜的拍了拍廖老大的肩膀大笑道:“那自然,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呢?这样吧,明天也是这个时间,你带着二十五万现金来这里交给这位老板,我会在这里进行监督的。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赶快滚吧!” 说着沈烈在那位廖老大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顿时让廖老大摔了一个狗吃屎,顿时引起了罗莉等人的发笑。可是廖老大也不敢发怒,只得连忙爬起来拍拍屁股带领着他的一群小弟们跑了。 待他们走后,那中年胖子忧心忡忡的走到沈烈的跟前:“小兄弟,我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忙,可是你刚才真不该让他就这样离开。” “哦?这又是为何?”沈烈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不过这个胖子毕竟是罗莉的三表叔,看在罗莉的面子上,沈烈倒也是没有发作。 那中年胖子在这里开了好几年的酒吧了,各色各样的人都完全接触过了。所以虽然沈烈没有明说,但是他也完全看得出来沈烈有些不高兴了。所以他急忙辩解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彪哥可是我们整个东城的黑帮老大,手底下兄弟有上千个。你今天把廖老大给放了回去,他一定会对彪哥添油加醋,恐怕明天等来的不是现金,而是大量黑帮吧。” “三叔,你就完全放心好了,沈烈既然会放那个廖老大离开,你以为他心里会没有准备吗?而且沈烈也说了,明天他也会来。就算那个彪哥带着小弟们来了,那又怎么样?有沈烈一个人出马,就可以把他们所有人全部解决了。”罗莉笑着安慰道。 中年胖子望了望罗莉,又回想了一下刚才沈烈的动作,事到如今,他唯有相信沈烈了,也就无奈的点了下头:“那么好吧,小兄弟,明天就靠你了。” “放心吧,对了,三叔,我忘记跟你说了,想要买你这家酒吧的人就是沈烈。”罗莉忽然说道。 这下子那中年胖子顿时一楞,随即流露出欣喜的目光来,急忙握住了沈烈的大手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你只要能够帮我度过这一关的话,这酒吧我就免费送给你!” “额?这样不太好吧?这酒吧好歹也值个几十上百万的。”沈烈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来那中年胖子的意思。 “挺好挺好,反正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卖给别人了。而且咱们也算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只要明天搞定了彪哥之后,这家酒吧就是你的了。我会带上房产证等东西给你的。”中年胖子欣喜的大笑道,他被这家酒吧给拖累了很长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甩掉了。 而且还是甩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就算他不在了,这家酒吧也会完好的存在下去。因为有着沈烈坐镇的话,无论是小流氓还是黑老大,都不敢动之分毫了。 18回 五队 “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忽然间传了出来,周围的几人都被这一响声给吓得不敢动作。他们并非是因为这声音,而是造成这声音的人。 昏暗的灯光从房间内传了出来,一个袒胸露乳的中年汉子目光凶狠的望着眼前的小青年,如果沈烈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发现那个小青年就是之前被他好好教训了一顿的廖老大。而他的身边也是刚刚跟他一起回来的小弟。 “没用的东西!我是让你出去要债,不是让你出去送钱!”那中年汉子气呼呼的再度给廖老大甩了一个巴掌,鲜红的手掌印在廖老大的脸颊上露了出来。 可是那位廖老大却是不闪不避,浑身激动的颤抖着。不是他不愿意闪避,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中年汉子,就是称霸整个东城的地下教父,彪哥。 虽然脸上被打了一个巨大的巴掌,但是廖老大却仍是向钱道:“大哥,这真不能怪我。实在是那个家伙太厉害了,无论我们怎么用刀扎他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对抗得了的。依我看,还是给了他们这二十五万吧。” 要知道廖老大可是亲身体验过沈烈的恐怖,对其自然是十分的了解,知道就算以他彪哥的身手也绝对不会是沈烈的对手的。所以便想就这么算了。可是彪哥却是不服气,他并没有见过沈烈,认为廖老大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夸大其词,为了弥补他的过失。 “哼!你居然还学会说谎了,任务没完成,反而带回来一屁股债。来人哪,给我拖出去家法伺候。让你们都看着点,跟着我彪哥的人,不会做事我一样惩罚!”顿时从后面冲出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不顾廖老大的挣扎就给拖了出去。 至于廖老大的那些个小弟们也都没有逃过这一劫,纷纷被拉出去一顿暴打,哀嚎声响彻云霄。这下子可让周围的小弟们都暗自吃了一惊,彪哥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冷声笑道:“你们明天都跟我去逆时光酒吧,我倒不相信了,那个家伙真得是刀枪不入!” “是!”众小弟们齐声高喝道。目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敢不答应,其实说实话他们也都认为廖老大这些话完全是编出来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刀枪不入的? 此时已经跟罗莉离开酒吧的沈烈并不知道那位彪哥已经将他给恨上了,并且列为了头等的目标。其实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说到底那位彪哥也只是一个东城的黑帮头子而已,他就连警察局都敢随意进出,一个小小的黑帮首领,他会怕吗? 和李河比起来,那位彪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所以沈烈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你呀,真行,居然即将白白得到我三表叔的那间酒吧。要知道现在那间酒吧至少得值上百万呢。居然被你不花一分钱就轻松拿下了。”罗莉很是高兴的说道。 沈烈也是嘿嘿傻笑道:“这个人品好运气就好。如果今天晚上我不会闲来无事到这酒吧来逛逛的话,恐怕也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事。虽然过程有点麻烦,不过能够白得一个酒吧,那实在是太不错了。这样的酒吧一天能赚好几万呢吧?” “恩,至少两三万,有时候好一点,都可以逼近十万呢。只是我曾经听三表叔说,那些个收保护费的要价也特别的高,一次就要一万。要知道在有些情况下,这酒吧当天的营业额还没有那么高呢。他们每个星期都来要一次,实在是太狠了。”罗莉也有些不满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位三表叔急着把酒吧给转让出去呢,要是每天再打打架,闹闹事,这样下去能不赔钱就不错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机会才会给我搞下来。但是话说回来了,你那位三表叔也太大方了吧?就算我帮了他这个忙,也不至于把整个酒吧都送给我吧?”沈烈很是奇怪的皱起了眉头道。 听得这话的罗莉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你以为三表叔他真是无偿的吗?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无论成败,那位彪哥都不会放过三表叔的。所以三表叔就想立即离开这个城市。可是这个酒吧是不动产,又不能带走,所以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你呢。” “原来如此,他们普通人见到这样强大的黑社会的确是需要害怕,而我就不同了。那些个黑社会在我眼里完全是如同而戏。我想那位彪哥听了廖老大回去的汇报之后,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的,明天恐怕还有一场战斗要打。”沈烈嘿嘿坏笑着说道。 “这些个家伙都只是普通的流氓而已,你认为会是你的对手吗?”罗莉白了沈烈一眼。 沈烈苦笑着摇了摇头:“依我看那位彪哥一定会带领大批人来给我施压。到时候真打起来的话,你认为这酒吧能够安然无恙吗?所以啊,我想你是不是派一些军队过来?这样的话我想那位彪哥就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了,酒吧也能够保全下来了。” “派军队来保护这酒吧?我说沈烈啊,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啊?我虽然是中尉,但是也无权调动的。你要是真想调的话,那就去找张老和杜老商量吧。若是他们答应的话,调一两个装步营来绝对不是问题。”罗莉吃惊的望着沈烈说道。 “找张老和杜老?那两个老家伙才不会同意呢。别看我们关系挺好,但是那两个老家伙的脑筋不是一般的死板。要是我让他们调军队去保卫领土,他们二话不说。可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为了私用的,这两个老家伙不杀了我才怪呢。”沈烈急忙摇了摇头。 望着那漂亮的酒吧,沈烈心中可惜了一下,明天的战斗真打起来的话,那么这酒吧至少会被毁去一大半,到时候重新装修又要花费一大笔钱,他虽然可以让彪哥他们赔款,但是想要再度营业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了。 “对了,你姐夫不是说要给我国安局的证件吗?有了这个证件再去调动下警察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沈烈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转过身去问道。 罗莉被沈烈这话问得一楞,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虽说国安局的确是可以在特殊的情况下调动警察联合进行任务,但是那必须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不过算了,那些个黑帮分子本来就是警察扫灭的对象。我明天帮你问问我姐夫证件有没有做好?” “如果真得可以的话那就太棒了,至少这美丽的酒吧可以保全下来了。”沈烈颇为欣喜的说道。有了警察帮忙,那些个黑社会们还敢嚣张不? 毕竟他们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黑社会而已,和政府机关有着极为巨大的差距。除非他们的实力已经完全凌驾于政府机关之上,只可惜这种情况在中国是不可能发生的。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后,沈烈很快便躺了下来,也许是由于白白得了一个酒吧,又或许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总之沈烈兴奋的有点睡不着觉。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后他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就等他在梦中和周公女儿即将宽衣解带之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这下子梦境完全消失,气得沈烈拿起了手机,不满的发泄道:“谁呀?知不知道早上是人家睡觉的时间啊?” “你个流氓,既然你要睡觉的话那就继续睡吧,我拜托我姐夫的事情你也不用去管了。”沈烈听得出来,这声音是罗莉的。 他顿时猛得打了一个激灵,脸庞赔笑道:“可爱的莉莉啊,我刚才这不是还在梦中呢吗?所以都是胡言乱语呢啊。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啊?证件办好了吗?” “你别叫得这么肉麻,听得我浑身发冷。我现在还在军营呢,证件姐夫已经送到我这里来了。你现在给我在家里等着哪也别去,我马上开车过去。”罗莉话音刚落就已经挂上了电话,沈烈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随即他连忙走下床来,进行一番洗漱。没有想到他随便这么一睡,竟然已经快到中午了,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不过这样也好,早饭中饭可以一起解决了。 等沈烈刚刚洗漱完毕,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烈心中一动,知道肯定是罗莉来了。他急忙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果然见到罗莉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门口,并且右手上还那着一个小牌子。 沈烈心中一动,急忙将罗莉给迎了进来,并且指着那个小牌子道:“这个就是你姐夫给我做的证件吧?” 罗莉微微喘了下几口气,这才将那个小牌子递给了沈烈。 沈烈接过一看,这个小牌子制作的相当精致,至少他认不出这个牌子的材料。牌子的上面不仅写着他的名字,而且还有一张他的一寸照片,只是拍得相当的猥琐。另外在牌子的最顶端写着国安局六处第五行动队的字样。 “奇怪,这个第五行动队是个什么样的队伍啊?”沈烈好奇的询问道。 “这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有了这个证件,你现在也是国安局的人了,最好不要做一些有损国家颜面的事情。不然姐夫他们一定会来找麻烦的。”罗莉摇了摇头道。 沈烈将那小牌子挂在了自己的胸口,嘿嘿笑道:“怎么样?看起来像是真的吧?” “什么叫看起来像?这个牌子本来就是真的!只是我感觉跟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配!”罗莉上下打量了几下翻了翻白眼道。 “嘿嘿,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也是国安局的人了。走,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找那位王局长!”沈烈坏笑几声便拉着罗莉走了出去。 19回 荒唐 市公安局的王局长一片忙碌,自从前两天沈烈以及罗刚的出现之后,他就吓得一身冷汗。原本以为自己这回恐怕是躲不过去了,可是谁知等了两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也让他终于是放宽了心,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来。 “真是吓死我了,幸好那两位把我给忘记了,不然这下子我的前途可真是完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老李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啊?居然有这样深厚的背景。”王局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言自语道,只可惜他怎么样也想不通。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居然间响了起来,王局长微微皱了几下眉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这才咳嗽了一声道:“谁啊?进来!” 顿时一个人影快步走进了王局长的办公室中,王局长定睛一看,正是杨队长。要知道杨队长可是他的心腹,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派杨队长去处理那件事了。至于在沈烈等人的面前说要惩罚杨队长,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又不会真得去惩罚的。 杨队长急忙走到王局长的身边,低声说道:“王局,那五个家伙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除了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其他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其中两人的胸骨却已经断裂,必须要做手术才有可能修复过来。医生说,是被人一下重击所致的。” “胸骨断裂?一下重击?你确定你没有说错?”王局长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说那样的情况是许多下连续的攻击王局长他相信,可是仅仅是一下,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是的,医生是这么对我说的。其他几人也都基本上是被一下。不过其中的两个小偷则是被另外一个小流氓给伤到的,并非是沈烈,所以伤势较轻,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杨队长也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一想到那天沈烈坏坏的笑容,他的心就不可避免的颤动起来。 王局长长叹一声,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弄成这副样子,好在事情没有闹大:“这样吧,另外那三个伤重的家伙给他们一笔钱,直接放他们出去。但是一定要让他们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有一点的消息泄露出去。” “这个是没有问题,只是当时还有一个黑帮分子跟他们在一个小黑屋里,他也完全看见了当时的过程。根据他的交代,那个沈烈的确只是出了一招。”杨队长苦笑着询问道。 “那把那个家伙也放了,给点钱,如果他不想回到这里的话,那么就让他给我闭紧嘴巴。”王局长紧皱起眉头厉声说道。 杨队长点了下头,随即便准备出去办理,可是当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而且还差点撞到杨队长。这让杨队长是相当的不满,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手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小张,你是怎么做事的?叫你不要莽撞,你就是不轻。” “对…对不起杨队长,那个家伙又来了!”被称为小张的警察断断续续的说道,脸上也是流露出可怕的神情来。 “那个家伙?谁呀?谁来了!”杨队长紧皱起了眉头狐疑道。 小张急忙说道:“就是那个把五个人给打进医院的家伙,他又过来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上次跟过来的那个女的。局长,您快出去看看吧。” 王局长听得这话顿时一惊,当即站起身来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沈烈又来了?”见得小张连连点了几下头,王局长并没有往办公室外面跑,而是找办公室的里间,并且对着杨队长大声叫道:“如果那个家伙是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 杨队长惊愕的望着王局长的表现哭笑不得,他居然被王局长给留下断后了。他也想要离开这里,上一回沈烈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不仅是个人实力,就是背景也非常的雄厚。他根本不想再见到沈烈这个人。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呢,沈烈就已经带着罗莉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杨队长啊,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好…好,当然好。”杨队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如果不遇上你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只可惜他这话也就在心里面说说,根本不敢说出来。 沈烈倒也是没有理会杨队长,径直走进了局长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奇怪的扫视了下周围,大声询问道:“杨队长,你们局长呢?叫他出来,我找他有点事。” “额?我们局长…他出差去了!”杨队长发现躲藏在角落中的王局长不断的给他使着眼色,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随即急中生智道。 听得这话王局长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不见到沈烈这个恶魔就行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烈和罗莉早就已经发现了杨队长跟他之间的眼神交流了,只不过并没有当面点穿。沈烈是直接走到了王局长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罗莉暗笑几下,她也是不说话,看着沈烈去表演。 杨队长听得这话眼神不住的望角落里瞟,那里的王局长正半蹲着身子,被一张帘子给挡住了。仅有一条缝隙透出来。而王局长也是一个劲儿的对杨队长使眼色,让他时间说长一点。杨队长犹豫了几下道:“额?一天?两天?哦不,至少三四天才能回来。” “三四天?那时间可真够长的啊?”沈烈嘿嘿笑着从椅子上站立了起来,假装散步似的在办公室内到处溜达了几圈,扫视了下四周:“杨队长,你们这办公室装潢的真不错吗?” “额?这个一般,一般啦。”杨队长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同时心底里也开始不断的期盼着沈烈赶快离开,不然的话他真有点受不了。 “咦?这里怎么有只脚啊?”沈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杨队长顿时心中猛得一沉,抬眼望去,只见沈烈正向着王队长藏身的地方缓缓走去。杨队长为了保护王局长,迅速跑到了沈烈的身前,摆了摆手道:“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脚呢?您肯定是看错了?” 沈烈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脸上却是装作十分奇怪的说道:“不对呀?我怎么可能看错呢?咦?现在脚怎么没了啊?难道说真得是我看错了?” 原来此刻王局长听得沈烈的话已经是瞬间把刚才暴露出来的脚给收了回去,杨队长也是回头一看,急忙劝说道:“你看,这里没有脚吧?刚才肯定是看错了。” “是吗?”沈烈将信将疑的回答道,原本就打算转身离开了,杨队长也是暗自松了口起,没有想到这个沈烈这么难缠,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如果不是王局长用官威来压他的话,他也早就跑了,哪还会留在这里受沈烈的罪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忽然间将原本转过去的半个身体再度转了回来,并且趁着杨队长不注意猛然间伸出了右手,将那帘子给完全掀了出来,王局长一下子完全暴露了出来。 “哈哈,王局长,你居然躲在这里,是想跟我玩躲猫猫呢吧?”沈烈哈哈大笑道。 被完全暴露出来的王局长只得站了起来,尴尬的顺着沈烈的话说下去道:“这个程兄弟真是料事如神,我躲在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找到,实在是太厉害了。” “客气了,王局长藏匿的水平也不赖嘛?”沈烈拍着王局长的肩膀大笑道,惊得那位王局长脸色一变一变的,只能在心底里恳求沈烈快点离去。 杨队长也是极为尴尬的站在那边,不过他的反应倒也是不满,急忙咳嗽了一声道:“那个王局,我那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谈。”说着一溜烟跑没影了,气得王局长大叫着杨队长的名字,只可惜杨队长早就跑掉了。 沈烈嘿嘿笑着拍了拍王局长的肩膀道:“行了,他去了就让他去好了,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商量点事情。” “找我商量点事情?”王局长受宠若惊的瞪大着眼睛望着沈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当然,我接到情报,今晚东城有大规模的黑帮行动聚集在逆时光酒吧附近,所以呀,我们市的公安局局长大人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啊?”沈烈正色说道。 王局长听得这话心中一惊,狐疑的打量了沈烈几下,将信将疑的问道:“程兄弟,你说得这是真的吗?这大规模是多大规模啊?”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东城的那位彪哥要对逆时光酒吧展开报复行动,很有可能伤害到普通市民。如果你们警方能够提早赶到,并且精心布置的话,完全可以将那位彪哥以及他的手下一网打尽。到时候局长大人再往上升一升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沈烈这话说得王局长飘飘然起来了,或许沈烈不太清楚,但是王局长可是十分的清楚,这东城的彪哥可是他们市里的一霸,一直都难以解决。而且传说跟他的竞争对手,公安局副局长有一些往来,如果能够把彪哥给解决掉的话,那么不仅自己是大功一件,而且还能有力的挫败副局长的实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只是现在沈烈跟他绝对算不上是朋友,而且还可以隐隐说是敌人,沈烈会好心将这么巨大的功劳拱手让给他吗? 20 来了 这下子可是让王局长内心中犹疑不定了,眼前有这么一大块肥肉,可是他却偏偏又不敢吃,那么内心中的瘙痒感是可想而知的了。毕竟他跟沈烈之前还算作是敌人,要是沈烈今天前来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害他呢? “这个沈烈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获得的情报,但是我却是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派警力出去的。”王局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就让沈烈有些不满了:“喂,我说王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可是伟大的人民警察啊,有黑社会分子要袭击普通公民,你们难道就要这么坐视不管吗?如果你真得选择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见得沈烈真得要生气,王局长嘿嘿笑着劝解道,并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沈烈兄弟别生气,我们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别看我是局长,可是我身后的那位副局长是上面的人,如果要是我出了点差错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上面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沈烈不解的问道,说实话他还真有点看不起这个胆小如鼠的王局长,如果不是眼下为了要借助他的实力来消灭彪哥等人,他也不会在这里罗嗦半天了。而且王局长的这番话也着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王局长无奈苦笑一声,缓缓坐到了椅子上,叹息道:“这里面都是官场上的事,我这个局长位置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爬上来的。而那位副局长却是靠着别人的提携,迅速窜上来的。并且已经对我的局长位置虎视眈眈起来了。不是我不帮你,要是出了问题的话,我实在是负不起这个责任。恐怕我的局长宝座就要丢了。” “切,说来说去还是怕担负责任,既然你这样怕的话,那么责任全都由我来负好了。”沈烈鄙夷的望了一眼这位王局长不屑的说道。 而王局长也是有些惊诧的望着沈烈:“你来担负责任?沈烈兄弟,你别开玩……” 王局长话说到一半就楞住了,因为沈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望着那证件上写的几个字,顿时怔住了,用颤抖的双手碰起那个证件小心问道:“这…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你自己检查看看!”沈烈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吓得王局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仔细检查了几下,竟然是真的,他急忙把证件还给了沈烈,并且必恭必敬的说道:“既然您这么吩咐了,我们绝对服从命令!” 沈烈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证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有些惊诧的望着王局长道:“你确定你会服从我的命令?” “是的!出了事情所有责任都由我一力承担!”王局长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点的犹豫,跟刚才那拖拖拉拉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沈烈还是有点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这个王局长答应那就好了。他拍了拍王局长的肩膀:“既然这样的话,你晚上六点带领着你的手下们去逆时光附近埋伏,注意不要提前暴露身份,然后看我眼色行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局长站直了身体高叫了起来。 沈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挽着罗莉的胳膊走出了警察局。而王局长则是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似的,一下子瘫软了下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中流露出可怕的目光来,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他竟然是那个地方的人……” 走出了警察局的沈烈和罗莉自然是不会知道刚才王局长的那番话了,只是沈烈心中很是不解:“罗莉,为什么王局长在看到证件全百般的推委,而看到证件后却是立即答应了下来?这其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吧?难道这个证件真得有这么巨大的威力?” “那当然,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证件。可以说,你拥有了这个证件,在中国百分之九十的政府部门里都可以横冲直撞了。你知道国安局代表着什么吗?”罗莉傲然说道。 沈烈狐疑的摇了摇头,他最近一段时间大多是在忙活着古代的事情,虽然本身是现代人,可是对于现代的官场情形还真得不太了解。也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谁去理会官场的事情啊? “告诉你吧,我们现在的国安局就相当于是明朝的锦衣卫,对于那些个官员们的威慑力是极强的。可以说,一个国安局的成员,可以直接将一个副厅级(此处胡扯,勿当真)以下的官员罢免,先斩后奏,而且还不用负任何的责任。那位王局长当然要害怕了哦?” 听得罗莉的解释,沈烈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手上的这个证件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直接罢免一个副厅级的官员?怪不得王局长会害怕成那个样子呢。 “而且王局长之所以答应的那么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出了事情,他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往你身上推,而如果立功了,那么功劳则就是他的了。他可以说完全获得了百分百的好处,不会有一点的麻烦,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他会傻到不答应吗?”罗莉笑眯眯的说道。 沈烈有些不敢肯定的再次问道:“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吗?难道这句话也只是一句谎言吗?” “官场上的话又有几句能当真的?不过你也不用怕会出什么事情。毕竟这也是在扫黑,你最多只是越俎代庖了一下而已。但是不会有人来治你的罪的。”罗莉缓缓说道。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样骗我。”沈烈很是气恼的叫道,从现在看来,他的政治经验完全是比不上那个老奸巨猾的王局长了。不过他也不去在意,就算让王局长得了一些便宜有如何?他也能够保住了自己的酒吧,互利互助而已。 随后沈烈便带着罗莉走向了逆时光酒吧,虽说现在是中午,酒吧不开门,但是这却并不能阻止沈烈以及罗莉的进入。 当他们来的时候,那中年胖子已经是率先来到了酒吧,正愁眉不展的等待着沈烈以及罗莉的到来。此刻见到他们二人推门而入,当即是欣喜的走了过来询问道:“沈烈,你今天有把握吗?千万别让那些个家伙把酒吧给破坏了。” “那当然,我已经让市局的王局长派出大批警力在附近埋伏,只要那彪哥一出现,绝对是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沈烈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中年胖子听得这话顿时一喜:“什么?这是真的吗?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还以为王局长是不会出动的呢,没有想到莉莉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把王局长请动,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三叔,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沈烈的。我今天只是陪着沈烈去了一趟警察局而已,什么话都没说。一切都是沈烈在处理。能够把王局长给请动也是他的功劳哦。”罗莉笑笑道。 这下子中年胖子可就完全震惊了,他上下打量了几下沈烈,可是他怎么看沈烈都是活脱脱一个小流氓的样子,但是居然能够把市局的王局长给请动,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我们中午饭都没吃呢,三叔你能不能给我们弄点东西吃啊?”沈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尴尬的笑道。 中年胖子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点了几下头:“恩,好,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你们两个就先在这里等会儿吧。” 随后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沈烈和罗莉终于是吃上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了。接下来他们就是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夜幕的降临,等待着王局长的来到,等待着彪哥的驾临。 晚上六点左右,王局长已经是一身便服的来到了酒吧里,沈烈见得王局长已经来到,顿时笑着迎了上去:“王局长来得好快啊?怎么样?晚饭吃了没?要不要来吃点?” “额?我已经吃过了。”王局长急忙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已经不敢跟沈烈用太过亲近似的话语了,要是让沈烈一个不爽,那么他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恐怕也是保不住了。王局长心中唯一期望的便是彪哥他们快点来,好让他立一个大功赶紧回去。 沈烈见得王局长婉言拒绝了,倒也是不以为意,拉过中年胖子,笑眯眯的对王局长介绍道:“这位就是这家逆时光酒吧的老板,也是罗莉的三表叔哦。” “原来你就是老板,真是兴会!”王局长听得这其貌不扬的中年胖子竟然是沈烈女朋友的三表叔,当即是热情的拉着中年胖子的手紧握了起来,一副老朋友见面的样子。 只是这下可把从未见过世面的中年胖子给吓坏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王局长竟然是这么的热情,一时之间倒也是不知所措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王局长的耳机里忽然间传出一阵冰冷的声音:“王局,他们已经来了。” 中年胖子虽然听不到,但是沈烈的听力却是很好,一下子就听见了其中的话。他的目光也是变得冰冷起来:“终于来了吗?” 21 德性 王局长听得沈烈的话,心中暗暗吃惊,没有想到他耳机里的声音沈烈居然也能够听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顺风耳?可是一想到沈烈的出身,他就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许他们那里的人都会这些本事吧。 “好了,王局长,既然他们人已经来了,你就去让你的人隐蔽好,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冲出来。要是放跑了一个家伙,我找你算帐!”沈烈连恐吓带威胁的说道。 吓得王局长只得连连点头,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件事情一定要完美无缺的办好,千万不能出现一点纰漏,不然的话以沈烈那身份,绝对可以让他丢官罢职。 随后王局长便在沈烈的吩咐之下走了到了酒吧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大门忽然间打了开来,一个神情凶悍的中年汉子带领着一大帮黑社会分子走了进来。 沈烈心中清楚,这个领头的恐怕就是东城的霸主,彪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彪哥,壮实的肌肉,结实的身材,一双犀利而凶悍的眼睛,透露出浓浓的杀意。手臂上还有着好几处的伤疤,看样子是真正一刀一刀拼出来的。 罗莉和中年胖子都站在沈烈的背后,罗莉还好,那中年胖子见得彪哥如此威猛的气势以及身后那数十个小弟,心中陡然一紧,恐惧的望着彪哥,把所有的希望都完全寄托在了沈烈的身上。如果沈烈不能帮他解决的话,那么他今天恐怕就要玩了。可是当他瞥见了一边角落里的王局长时,原本动荡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彪哥是吧?坐吧?”沈烈见得那彪哥刚要张口说话,他率先郎声说道。 这下子可把那位彪哥给郁闷坏了,他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词语不得不生生又按下去了,目光复杂的望着沈烈,心中思索着等下的说辞。 不过既然沈烈让他坐,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拒绝的,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他怕了沈烈?随即彪哥冷哼了一下,顿时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会意,从边上拿了一张椅子过来,彪哥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屁股,这才坐了下去。 另外一个激灵的小弟迅速从口袋中拿出一包中华烟,放在了彪哥的嘴边,并且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了起来。彪哥满意的深吸了几口,对着沈烈吐出一连串浓浓的烟圈。 罗莉顿时有些不满,想要冲出去理论,可是却被沈烈给迅速拉住了,并且暗中摇了摇头。而沈烈自己也是不动声色的利用体内的神力,将这串烟圈给吹散了。 彪哥自然是能够看到刚才沈烈和罗莉之间的小动作,原本他以为这是沈烈在暗自忍让,知道他的厉害,可是随后看到那浓密的烟圈竟然被沈烈不动声色的给吹散了,顿时脸色一变。他明白刚才那私底下的较量,沈烈已经完全化解了。 看样子沈烈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怪不得沈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脸色都完全没有变,要是普通人的话,看看那中年胖子的表情就知道了。 彪哥在心底里不断的盘算着说辞,并且上下打量着沈烈。他看得出来,沈烈的体内并没有和他一样的内力,相反还十分的平常,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两样,难道说这个沈烈的内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吗?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寂,让周围其他的人都不敢说话,整个酒吧内部都出现了一种极为惊异的景象来。而酒吧一角的王局长更是瞪大着眼珠子,他不是瞎子,刚才沈烈那一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回想起当初将沈烈扣留,脑袋上就渗出了一些冷汗。 也许是长时间的沉寂让彪哥极为的不适应,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势仿佛完全被沈烈给压了下来,为了摆脱这种情况,他率先开口道:“听说你叫沈烈是吧?我的小弟阿廖就是你打的?” “阿廖?哦,你是说那位廖老大啊,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打过他呀,彪哥你可千万不要血口喷人啊。我是可以向法院告你诽谤的。”沈烈咬文嚼字道。他只是打了红毛他们几个,至于那位廖老大,他更是动都没动。 彪哥自然是看得出来沈烈是有意在胡搅蛮缠,很是气愤的冷哼道:“那阿廖他们几个的小弟是被你打的话?而且我听说你居然还想问我拿二十五万现金?有这回事吗?” “如果你说的是红毛他们几个的话,我承认是我打了。至于你说的二十五万现金,这件事也的确有。那位廖老大以及他的小弟们把这酒吧的客人全部都给赶走了,还打坏了一些桌椅,你说难道这不该赔偿吗?如果你觉得二十五万嫌少的话,那么就三十万好了。” 沈烈十分自然的说道,他随口就又涨了五万,这看得旁边的中年胖子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恐怕也就只有沈烈这样的人敢这么对彪哥说话了,而且还随意的涨价。 就连角落里的王局长都很是无语,不愧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面对着东城一霸彪哥又涨到了三十万,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沈烈这话当即是引起了彪哥等人的不满,还没等彪哥说话呢,他身前的一个黄毛就率先猛得拍了下桌子,高叫道:“你他妈的说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问我们要三十万,你没搞错吧?从来就只有我们问别人要钱的,根本就别人问我们要钱的,你小子活腻味了吧?” “不不不,你们没有听错。的确是三十万,如果你们肯给了这三十万的话,那么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果不给的话,我恐怕你们可是有牢狱之灾哦。”沈烈摇摇头微笑道。也就只有他敢如此的面对东城一霸彪哥还能如此的轻松了。 彪哥也不是普通人,除了他个人的勇武之外,头脑也是非常不错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爬到如今的位置上了,早就被别人干掉了。他发现沈烈自从他们进来以后,表情都是十分轻松的,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意思,难道说他们已经落入了沈烈的圈套中了吗? 瞬间彪哥扫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沈烈罗莉以及那中年胖子之外,就只有一个侍者吓得瑟瑟发抖以及坐在角落中毫不起眼的老头。 “难道他想就凭借这几个人就能把我们给打败了吗?”彪哥在心中暗自思量道。要知道如今跟随他进到酒吧里面的只有几十人而已,在酒吧门口还有着一两百人守着呢,别说是沈烈这几个人,就算他再来十倍也不可能是他彪哥的对手。 一念及此,彪哥也是收敛起了自己深邃的目光,站起身来邪笑道:“沈烈兄弟,我承认你个人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可是你不要忘了,我这里可是有好几百人。你以为你凭借着这几个人就能够向我要钱吗?在这世界上混,凭借的不是嘴皮子,而是实力。” 沈烈不动声色的将彪哥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呵呵笑道:“你说得很对,光靠嘴皮子是完全没有用的,凭借的只是最终的实力而已。” “是吧?那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帮我?如果你肯的话,别说是三十万,就是五十万我一样可以给你?怎么样?考虑考虑吧?”彪哥微微笑着抛出了橄榄枝。如果能够将沈烈这样的高手拉过来的话,花五十万也绝对不吃亏。 “你要招揽我?”沈烈这下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位彪哥竟然还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可是随即他便哈哈笑了起来。 这笑得莫名其妙,让彪哥心底里一沉,脸色也是渐渐的变了:“怎么?你不愿意?” “你竟然让我加入你的黑社会,真是亏你想像的出来。”沈烈鄙夷的瞪了一眼彪哥,随即走到角落中的王局长身旁,并且将他拉了过来,笑眯眯的给彪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市公安局的王局长。王局长,这位就是叱咤东城的彪哥。” “什么?*?”彪哥听得沈烈的介绍顿时一惊,条件反射似的警戒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局长那张苍老的脸上,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一个市公安局的局长大人竟然会跑到这个小酒吧来,而且肯定不会是一个人来的,难道说外面有埋伏? 还没等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呢,外面就忽然间传来一阵阵的响动,只可惜酒吧内部的隔音设施比较好,他也只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嘈杂声,至于具体的声音,则根本听不见。 这下子整个酒吧内部的黑社会分子们都有些慌了起来,他们毕竟都是跟随彪哥多年的精英分子,而并非外面的那些普通成员可比拟,仅仅是有些慌而已,还并没有乱。 这时王局长的耳机里忽然说道:“王局,外面我们已经完全收拾干净了,请问我们现在需要进来吗?” 王局长听了这话将目光望向了沈烈,虽然他是公安局局长,但是在这里他必须听从沈烈的话。而沈烈也自然是听见了那耳机里的声音,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让他们原地待命。” “你们原地待命!”王局长随后在微型麦克里吩咐道。 这一幕都完全落在了彪哥的眼中,他原本以为这警察都是沈烈请来的帮手,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王局长好像倒是要听沈烈的命令似的。他一脸惊怒的望着沈烈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22 惊骇 沈烈完全没有去理会那已经完全是紧张万分的彪哥,跟罗莉两个人十分轻松的坐了下来,并且对着那中年胖子微微笑道:“怎么样?我说没有事吧?” 中年胖子自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王局长下得命令,知道外面的黑帮分子们已经完全被捉住了,胜利已经被他们紧紧的握在手中了。此时听得沈烈的话,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恐怕今天这关我很难过去了。” “三叔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你是罗莉的亲戚,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沈烈十分和蔼的笑着说道。只是他的这些个笑容,在彪哥的眼里却完全是侮辱,彻底的羞辱。彪哥由于不清楚外面兄弟的情形,倒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的没呼吸却是越发的急促。 他问沈烈的问题沈烈竟然完全置之不理,就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这样巨大的无视,让彪哥身边的那些个小弟们都有些按耐不住,不过彪哥的心里面十分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乱动的话,那么一定会再次给沈烈等人可乘之机的。 “都给我站住,谁也不准动!”彪哥眼神犀利的望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弟们,虽然那些个小弟们倒也是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在彪哥那眼神之下,却是不得不放弃了。 王局长也是有些诧异的望着沈烈,他心中也在奇怪沈烈的打算。要知道外面的黑帮分子都已经完全制伏了,沈烈现在完全可以把外面的警察给叫进来,一举将彪哥等人完全搞定。可是现在的沈烈却是跟罗莉以及那个中年胖子说说笑笑,一点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不要说是王局长了,就连彪哥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的奇怪,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万一沈烈在这酒吧内再度埋伏一支伏军的话,那么他们就完蛋了。而且沈烈那谈笑风声的模样,越发让他心中起疑。 其实沈烈早就注意到了那彪哥忐忑不安的心里,故意晾着他不去理会,为得就是想要看看这位东城之霸能够忍耐到什么地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彪哥额头上的汗珠也是越来越多,他眼睛死死的望着一脸轻松的沈烈,不敢有丝毫的举动。见得这样的情况,彪哥手下的那些个小弟们都已经忍耐不住了,特别是一些脾气火爆的,更是想要直接冲上去跟沈烈拼命。 可是在彪哥的怒吼之下,他们却是硬生生的将自己内心中的不满给压抑了下去。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忽然间沈烈听见王局长的耳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王局,您要我们办的已经全部完成了。” “我要你们办的?杨队长,你把这话给我说清楚。”王局长听得耳机里杨队长的声音,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要知道做这行的最为忌讳的就是不服从命令。 杨队长听得这话一楞:“王局,不是您让我们去办的吗?” 王局长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还是沈烈微微笑着走了上来道:“行了,老王。你就不要责怪杨队长他们了,是我以你的名义让他们去抄了这位彪哥的老家。” “什么?你抄了我们的老家?”由于沈烈说话并没有回避彪哥他们,所以他们也都是完全听清楚了沈烈的讲话。这下子可是心中一惊,当即叫了起来。 沈烈嘿嘿冷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真是闲得慌的跟你们玩这么长时间游戏了。好了,王局长,让杨队长他们进来吧,外面怪热的,还是里面比较凉快一些。” 王局长无奈,只得在自己的微型麦克旁下了命令。不一会儿杨队长带领着一大批的警察冲了进来,每个警察的手中都拿着一把手枪,死死的瞄准着彪哥等人。原本还想抵抗的彪哥等人,见到那么多把冷冰冰的枪口,顿时吓得冷汗冒出,心里什么想法都没了。 不过也有一些想要逃窜的,还没等他们逃出包围圈呢,沈烈的身形就陡然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轻轻一拳,就完全昏倒了下去。这一幕可是完全震慑住了彪哥他们,就连那些个警察们都十分惊诧的望着沈烈。 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料到沈烈的速度会如此的快,快到他们连影子都没有发现。倒是王局长和杨队长以及上次跟随杨队长的那两个警察浑身冒了下冷汗。他们虽然都没有亲眼见到过沈烈的身手,但是那小黑屋内的五人全部都被一击击倒的恐怖案例却让他们心惊不已。 杨队长很快便缓过神来了,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王局长身边,刚想回答,却发现王局长一直在跟他使眼色。这下杨队长瞬间明白过来了,走到沈烈身边,郎声回答道:“报告,我们在李得彪的老窝发现海洛.因五百克,手枪三支,现金七十五万零三百二十元。” “哦?居然有这么多的现金,看样子彪哥你们这几年真是发了不少财嘛?压榨出了多少民脂民膏啊?”沈烈略为惊叹道。 在他的记忆中,这些个黑帮分子一般都不会有多少钱的,基本上都是拿到多少钱,便花掉多少钱,很难有余额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位彪哥竟然还是一位“节俭”人士,居然留下来了七十多万的现金,实在是让他有够吃惊的。 “王局长,彪哥藏匿了这么多毒品和枪支,应该够判刑了吧?”沈烈转过身去微微笑道。 王局长反应很快,迅速回答道:“当然当然,没想到这些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藏匿了这么多,不要说是判刑了,就是判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王局长啊,这位彪哥他还欠我三十万呢,所以呢他这七十多万现金中要先给我三十万。毕竟欠债还钱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嘛?你说是不是?”沈烈微微笑着望着王局长。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王局长无奈的笑了笑,随即正色望着彪哥道:“他们欠了你们的钱,当然要先还给你们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行为。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杨队长,分出三十万出来!”随着王局长的一声令下,杨队长当即是带领着警员分出了三十万递给了沈烈。 看着那一大票的现金,沈烈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甚,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数量众多的现金呢,都有一种看花眼的感觉了。 “恩,很不错,既然这样的话就把其他人给带回警局里去吧,要依法审判!”沈烈也学着王局长的样子打着官腔道。不得不说他这学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看得旁边的王局长以及杨队长等人都一脸的无奈与苦笑。 紧接着周围的那些个警察们迅速都将彪哥以及他的一甘小弟们给铐了起来,虽然这其中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但是在警察们的团结努力之下,就是再凶悍的匪徒也只得缴械投降。王局长得脸上也是极为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下将困扰市局多年的东城一霸彪哥给解决了,他的局长位置不仅是坐稳了,而且还有可能是更加高深一步。 认真说起来,都必须感谢身边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帮助,王局长他恐怕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够立下这么大的功劳。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彪哥忽然间挣开了周围两个警察的束缚,一个起身直接滚到了一边,亮起了腰见的衣服,露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别看他此时双手都已经完全被手铐给铐住,但是却并没有失去灵活性。双手用力撇到一边,拔住了那把手枪,脸上流露出狰狞的笑容,将枪口指向了沈烈,只听“砰”得一声巨响传来,子弹是瞬间飞了出来。 别看刚才这一系列动作好像花费了很长时间似的,但是实际上才只有短短的两三秒钟,这一下让所有人都完全惊呆住了。 罗莉站在沈烈不远处,见到这一幕,顿时惊叫了起来:“沈烈,快闪!” 沈烈不用说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没有想到这彪哥的腰间竟然还藏匿着一把手枪,他也楞神了一会儿,可是这其中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短暂的让普通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罗莉是一名军人,能够喊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可是不要忘了,沈烈他并非是一个普通人,他过去经历过许多次危险,有好几次差点都送命,可是他哪一次不是挺过来了吗? 虽然现在这是热武器对他进行攻击,但是他的速度早就已经超越极限了。目前想要躲闪也已经来不及了,硬顶子弹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个人的防御能力再高,这么近的距离一定会打一个血窟窿出来的。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用手抓住子弹! 这样的事情换作是常人的话肯定是想也不敢想,可是他是沈烈,一个即将成为后羿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一点点的小挫折而击倒? “呵!”沈烈猛得怒喝一声,体内的神力在这瞬间完全涌进了手掌心中,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沈烈是猛得伸出了右手,并且紧紧的捏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 彪哥见到这一幕瞬间惊叫起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23 预感 不要说是彪哥了,酒吧内所有的人都完全被这一幕给震惊住了,特别是罗莉,更是惊讶的张了张小嘴,急忙跑了上来,关切的询问道:“沈烈你怎么样?” 但是沈烈并没有理会罗莉,而是嘴里流露出阴险的笑容,紧捏着右圈走到彪哥的身前:“想看吗?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看的,我要让你死不瞑目!带走!” 杨队长等人都完全楞住了,直到王局长发话时,他们才总算是清醒过来,迅速将那已经变得失魂落魄的彪哥给带了出去,其他的那些个黑帮分子们原本还想反抗,见到这一幕也是完全放弃了心中的念头,任由那些警察带领了出去。 见周围不相关的人完全走了之后,罗莉心急如焚的望着沈烈道:“你到底有没有事啊?你真得能够用手抓住子弹?”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沈烈缓缓的伸开了右手掌心,只见里面完全空荡,哪有一点子弹的痕迹?非要说的话,那么就只有大拇指上有一个子弹划过的血痕,证明了沈烈确实曾经用手抓过子弹,可是现在为何不见了? “这子弹到哪去了?”罗莉等人大为惊奇的询问道。 沈烈的脸上忽然间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右手迅速捂住肩膀,整个身体垂了下去。周围众人见状大惊,急忙靠到沈烈的身边,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沈烈倒也是喘息了几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抓住子弹,但是没有想到在这种距离子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只是刚刚反应过来,那子弹便从我手心中滑落了出去,并且击中了我的肩膀。” “你的肩膀怎么样?到底要不要紧啊?三叔,你去拿点纱布来!”罗莉很是担心的望了沈烈一眼,随即对那中年胖子大声叫了起来。 这时那中年胖子才算是反应过来,迅速站起身来向着后堂走去,去寻找纱布了。而沈烈自己则是深吸了几口气,忽然间猛得一喝,左肩用力一挤,顿时嵌在里面的子弹迅速飞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并且传来几声金属般的声响。 王局长见到这一幕是完全怔住了,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光凭自己的肌肉就能够将子弹给弹飞了出来,难道说他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都是一群怪物吗? 罗莉虽然也是非常的惊讶,但是她却是比王局长熟悉多沈烈了,自然是心中清楚,一边为沈烈包扎左肩的伤口,一边埋怨的瞪了一眼沈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凭你的速度刚才绝对可以闪开子弹的,你却偏偏去玩什么空手抓子弹,真是害我担心死了。” “这个我也就是想试试我有没有抓子弹的能力嘛,以前一直都想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过从今天这点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沈烈苦笑着摇了摇头。 听了沈烈这话,不仅是罗莉,那王局长也是伸长了脑袋好奇的询问道:“什么结论啊?” “很简单,只要子弹射出的地方和我距离一百米以上,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抓住。一百五十米的话便有八成,两百米就有九成。至于两百五十米,普通的手枪有这么远的射程吗?”沈烈说到这里便好奇的询问起来。 王局长听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徒手抓子弹,他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距离越远他的成功率便越高,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真不愧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怪物。同时王局长自己也暗自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汗珠,幸亏当时没有彻底得罪沈烈,不然的话他的政治前途不仅完蛋,就连自己的小命恐怕也不一定保得住。 其实王局长完全想错了,沈烈之所以会如此的厉害,并非是因为从国安局出来的原因,而是因为他自己的本事。实际上国安局的成员也就比他们普通警察厉害一些,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怎么可能个个都有沈烈这样的本事呢?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国安局的成员都一个个成了恐怖的人形兵器,那还要军队做什么?一个人形兵器便可以单挑一支军队了。 当然了,沈烈现在可并不知道王局长心中的所想,其实他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不以为意的微笑几下,对于王局长来说,他是将来要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必然十分的关心。可是对于他沈烈来说,只要等自己恢复完毕时,就要再度进入异时空,当完成最后的任务之时,他体内的灵魂也就可以完全散发出来了。 沈烈望着已经几乎完全被罗莉给包扎起来的左肩,无奈的苦笑了几下:“莉莉,我根本就不需要包扎了,我的肩膀已经不疼了。” “不行!你刚才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一定不浅,必须要包扎下。”罗莉板起了面孔十分凶悍的说道。 对此沈烈也是十分的无奈,罗莉一旦认真起来,就连他都要畏惧三分了。不过罗莉这么关心他,也让他的心底里流过一丝暖流,这个世界上好歹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王局长扫视了一眼,忽然站起身来对沈烈询问道:“那个我可以先回去了吗?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必须要尽早回去审问那些个家伙。” “哦,当然可以啊。不过话说回来了,王局长,我这次帮助你端掉了这么一个大黑帮,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沈烈开玩笑似的说道。 王局长听得这话内心中流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到底谁帮谁啊?不过这话他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而且沈烈这回对他的帮助也确实很大,不仅立下如此大功,更加的是狠狠的打击了他身后的那位副局长,至少让那位副局长在短时间内没有实力与他一较长短了。 “谢谢沈烈兄弟的帮助了。”王局长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了,“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去五星级宾馆吃顿饭如何?” “你请我吃饭我绝对不会不给你面子的,不过五星级我看就算了,还是普通的小饭馆就行了。虽说你是公安局局长,但是也不能乱花那么多钱撒?好了,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记得要好好审问那些个混蛋!”沈烈摆了摆手就让王局长离去了。 这下弄得王局长苦笑不已,也就沈烈敢对他如此的态度了,随即他也是拍了拍身子离去了。不过当他出了酒吧门之后,全身立即兴奋了起来,跟等在外面多时的杨队长一起离开了。 这下子整个酒吧内部就只剩下沈烈罗莉和那个中年胖子了,哦对了,还有那个吓得满脸呆滞的侍者。沈烈见得包扎的一片雪白的左肩,活动了几下肩膀,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这就足以说明,他的肩膀几乎已经完全好了。 只是看到罗莉那凶悍的眼神,沈烈就放弃了想要将绷带取下来了,为了转移话题,他嘿嘿笑了几下:“那个三叔啊,你昨天说过只要帮你度过这一关,这家酒吧就是我的了?” “额?对,现在你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那中年胖子听得这话就回过神来了,随即转过身去,将桌子上的房产证等一系列的证件完全递到了沈烈的面前,“明天只要我们去工商局登记一下,这家酒吧就正式成为你的产业了。” 沈烈笑眯眯的接过了那些个证件,目光扫到了从王局长手里挖过来的三十万现金,心中颇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要五十万那该多好?不过这树目也不少了,他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随即站起身来对着那中年胖子道:“三叔,你把这么贵重的酒吧让给我了,我也不好叫你太吃亏。这三十万你拿二十五万走吧,给我留五万要重新布置一下。” “啊?不用了,不用了!”中年胖子极力反对道,他已经完全被沈烈刚才的表现给惊呆了,虽说沈烈跟他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可是只要望见沈烈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中年胖子的内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沈烈脸上微微有些不快道:“三叔,如果你不肯收下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了,这家酒吧价值起码上百万,你就这么让给我了,我不给你一点钱我心中不安。” “就是,三叔,你不用害怕沈烈。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的。这三十万你就拿二十五万去吧,我们也不能让你太过亏损是吧?”罗莉也是微笑着站起身来劝说道。 那中年胖子左看右看,见得沈烈和罗莉的都是一脸的坚决,最终无奈的苦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好吧,这笔钱我收下来。” 这时沈烈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笑意:“这才对嘛。如果是彪哥他们的话,我二话不说,直接霸占了下来,但是你好歹也是莉莉的三叔,我们不能让你太吃亏的。” 对此中年胖子还能说什么呢?唯有苦笑了。 不过这下子沈烈也是十分的兴奋,他也是一个有产业的人了。今后不用为生计发愁了,这一回除了受了点皮外伤,其他完全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沈烈望着酒吧内散落的一片,右眼皮忽然间跳动了起来,难道说会有一场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24 决定 这个念头只是在沈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太大的关注。虽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重视起来。而且现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白白获得了一个酒吧,让他的心情更是好了起来。 “三叔,你就放心吧,这家酒吧原来的员工我一个都不会辞退,只要他们肯好好干,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沈烈笑着拍着那中年胖子说道。 罗莉的三叔望了沈烈一眼,瞥了一下身后的那个依旧被吓傻得侍者,咳嗽了一下道:“或许他们跟着你干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这次没有你出手帮忙的话,恐怕我这逆时光酒吧也已经不会存在了。” “哎?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呢?”沈烈哈哈大笑起来。 中年胖子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沈烈,随后对着那个依旧发楞的侍者大声叫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新老板。” 这时那侍者才傻楞楞得走了过来,并且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表情也是极为的扭捏。要知道当初他可是要赶沈烈出去的,这才一天的时间,沈烈就转身成为了他的老板,他能不担心吗?只是他并不知道由于昨天他站出来为沈烈说话,已经在沈烈的心中有了足够的好感。 “小伙子不要紧张呀,对了,怎么除了你以外其他的员工都没有看到啊?”沈烈忽然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询问道。 罗莉这时也抬起头环顾了一下,整个酒吧里面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我说怎么从中午就感觉有些怪怪的呢,原来是少了这么多人?三叔,你这里其他的员工呢?” “其他的员工我都没有让他们来,因为他们来也没有多少作用。不过既然你答应继续用他们的话,那么我可以通知他们明天来上班。”中年胖子笑道。 沈烈点了点头道:“恩,这样也好。你就去通知吧,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得要到这里来整理一下呢,光是这样可是不能开业的哦。” 说着沈烈就搂着罗莉的腰肢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并且坐上了罗莉的吉普车,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他的出租屋楼下了。 “罗莉,你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军营也不太安全,今晚还是跟我一起在这里睡一晚吧。”沈烈上下扫视了罗莉一眼,嘿嘿坏笑道。同时他的心中还忍不住幻想起来,罗莉那傲人的身材抚摸起来是怎样的感觉。 罗莉一看沈烈那目光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了,脸色微红,轻啐了一口:“呸,你个流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想要把我勾引上去然后趁我睡觉的时候摸上我的床吗?我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啊?额,你完全是误会了,我是真得看天色太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听说最近有不少专门在夜里袭击女性的色狼团伙,你一个人只怕是有危险啊。”沈烈当即变了一副嘴脸,义正词严的说道,想要完全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给隐藏起来。 而且他的那个借口也实在是太烂了,别忘了罗莉不仅仅是军花,她的身手也是属一属二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打得那么多的男性士兵不敢上前? “哼!你这个借口实在是太逊了,如果你真得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但是必须要结婚之后!”罗莉脸色绯红的直接说了出来。 “结婚后?”沈烈听得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倒并非是不想结婚,而是现在他身上还有着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这么一去的话可能会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且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罗莉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罗莉见得沈烈那犹豫似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酸,知道沈烈现在还不想结婚,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不想结婚的话,那么还要找我做什么?” “额?你完全想错了。”沈烈听得罗莉这话当即就知道不妙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虽然是一个流氓,但是我却是一个有志气的流氓。你想要结婚的话,我是完全赞成的。可是你不知道,我现在身上还有着一个秘密任务,要是结了婚的话,我怕……” 罗莉听到这里当即是反应过来,激动的询问道:“秘密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恩。”沈烈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最后一个任务他自己也完全没有信心,到时候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些魔王的使者们,更还要和魔王本人进行大决战。魔王的实力空前的强大,他能不能战胜魔王还未可知。所以他现在不想将罗莉绑到他的贼船上来。 “你……”罗莉这下子已经完全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沈烈了,心中有些酸楚,可是当他一想到沈烈的秘密任务很危险,就让她手脚有些冰凉。 “这个任务非常危险吗?”罗莉紧皱着眉头询问道。 沈烈叹息一声回答道:“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敢给你什么保证。唯一希望的,便是你可以安然等待我几年。几年之后,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一片情意。” 忽然间沈烈发现罗莉竟然悄然走了上来,并且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双手更是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一片湿润的感觉忽然间从他的胸口处传来。 “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够活着回来的!”罗莉趴在沈烈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 沈烈也是紧紧的抱住了罗莉,抬头仰天,望着那皎洁的明月,仿佛是对罗莉发誓,又仿佛是对自己的内心发誓似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罗莉听得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在沈烈那惊诧的目光中,用自己湿润冰凉的双唇吻上了沈烈,并且口中的小香舌是直接攻了进去。 “你!”沈烈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口腔就已经完全被攻陷了。一对情侣在明月的照耀之下,尽情的湿吻着。良久才分开,罗莉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你要的话我现在可以给你。” 沈烈听得这话心中一惊,在明月的笼罩之下,他清晰的看见了罗莉那清澈的眼神,也知道罗莉对他是一片真心的。出于男人的冲动,他也想要。可是他能吗?理智告诉他这是绝对不能要的。虽然对于现代社会来讲,贞操已经不像是过去那么传统了。 对于罗莉来讲,她却是十分传统的女孩,第一次只会献给自己的丈夫,她早在心底里就将沈烈认定为自己的丈夫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了。 可是沈烈他能够接受吗?万一他要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幸牺牲了的话,那么他能够对得起罗莉的真情吗? 所以他想了几下便放弃了,摇了摇头推开了罗莉那火热的身躯,眼神认真的说道:“我现在不能要你,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 “你!”罗莉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这样的拒绝她,在她的印象中沈烈一向是一个流氓似的小人物,不仅没有一点的特长,而且还喜欢吃豆腐,如今她主动送上门去,但是沈烈竟然一口拒绝了。不过这样的话也更加让罗莉坚定了要嫁给沈烈的信念了。 “那么我等你!”罗莉羞答答的低下了头,用比蚊子般还轻的声音说道。 沈烈用力的点了几下头道:“我明白,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也会从地狱中爬上来的。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回军营里去吧。路上小心点。” “不,我今晚就在你这里睡了!”罗莉忽然坏笑起来,并且不顾沈烈那惊愕的眼神,是直接锁了车子,走上楼去。 “额?莉莉,你别不是玩我吧,你要是睡在这里的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别在勾引我了,我可要吃不消的。”沈烈急忙追在罗莉的身后惊叫道。 可是罗莉却是不管不顾直接走了上去,待到房门口的时候,笑眯眯的望着沈烈,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沈烈无奈苦笑一声,只得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想他堂堂后羿转世,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进入了房间之后,罗莉直接走向了卧室,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这里还是那么脏乱。算了,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沙发吧,这个床我要睡了!” “啊?你不能这样吧?”沈烈的脸色当即是苦了下来,一想到罗莉就睡在隔壁的房间,他还能够睡得着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心猿意马的吧? 罗莉嘻嘻笑道:“那我可不管,我先去洗澡了,记住,你可千万不能偷看哦。当然了,如果你要是想进来一起洗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就看你没有那个胆量了!” 说罢罗莉就径直走进了浴室,只留下一脸苦涩的沈烈了。 25 差距 听着浴室传来那“哗哗”不断的水流声,沈烈内心中的煎熬是可想而知,特别是罗莉在进入浴室之前还故意说出了挑逗的话,更是让他内心痒痒的。试想,在他饿急了的时候,突然面前摆放着一盘精致的大餐,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下口,这是多么痛苦啊? 罗莉也自然是料到沈烈不会进来所以才会讲出刚才这么一番话来的,她似乎已经能够透过那蒙胧的水雾,模糊的玻璃看到沈烈那焦急的神情,好笑不已。不过她的内心中同样有着一丝隐隐的期待,期待沈烈能够走进来。 只可惜的是直到她洗完澡都没有见到沈烈有不规矩的举动,当罗莉批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沈烈竟然直接趟在沙发上睡着了。那酣睡的模样,让罗莉的心头微微有些酸楚,她明白这些天来沈烈实在是太累了,烦恼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根本让他无暇休息。 罗莉微微叹息一声,从沈烈的卧室中拿了一条被子出来盖到了沈烈的身上,只是她刚刚把被子给盖到沈烈的身上呀,沈烈就已经瞬间清醒了过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警戒似的模样,见得是罗莉后才放松了下心情:“原来是你啊?你洗好了吗?” “当然洗好了,你别在这里睡了,去卧室睡吧。”罗莉关心的说道。 这下子沈烈可是瞪大了眼睛:“去卧室睡?那你呢?你睡哪里?” 罗莉听得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了笑道:“当然也是睡卧室啊,难道你不想吗?如果你喜欢睡沙发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说罢罗莉就直接走进了卧室,只留下来一股女子身体的清香,刺激的沈烈的*是再度上升。 “靠,这小娘们儿摆明了是勾引我,怎么办?到底去不去呢?”沈烈在心中痛苦的挣扎道。他虽然是一个流氓,可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流氓。他既然说过了在完成最后的任务之前是不会动罗莉的,那么就绝对不会现在提前动手。 可是罗莉几番挑逗他,还让他进入卧室一起睡,这说实话,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忍不住。他到底是该继续遵守之前的诺言呢,还是趁此机会一不做,而不休将罗莉给推倒了呢? 痛苦,纠结的心情将沈烈的内心完全给填满了。当他微微抬起头来时,发现罗莉正对他笑着并且缓缓关上了房门,急得他迅速站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在了房门关闭之前就进入了卧室之中,并且还嘿嘿笑起来:“既然你想让我跟你一起睡,那么我绝对不会介意的。” 罗莉白了一眼沈烈道:“我并没有说让你跟我一起睡,我只是说让你进入到卧室来睡。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打个地铺就行了。” “啊?”沈烈惊讶的叫了起来,他显然没有想到罗莉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看罗莉说这话的语气,很显然是故意来刺激他的。 “那你现在是要继续睡卧室里呢,还是回客厅睡沙发去?”罗莉似笑非笑的望着沈烈,故意逗逗他。 沈烈紧皱起了眉头一副犹豫的样子,抬起头来见到罗莉那穿着着浴巾散发出诱人香气的模样,禁不住用鼻子努力嗅了嗅,还用色咪咪的眼神仔细盯着罗莉的几个重点部位,羞得罗莉当即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啐道:“你要死啊,还看!滚出去吧!” “哎?别,我还是睡地铺好了,总比睡沙发好多了。”沈烈见得罗莉竟然真得要将他给赶出去,连忙讨好似的笑道。 随即在罗莉的帮忙之下,在床榻边上的地面上铺了一条地铺,并且在罗莉的坚持之下,在床榻和地铺之间加了一条帘子,说是男女有别。虽然沈烈很是不情愿,但是在罗莉那凶狠的目光之下,他哪敢说什么反对的话语?只得无奈的同意。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之时,罗莉便和沈烈两人都躺了下来,只不过的是那条帘子,将他们完全分为了两半。虽然有了这条帘子的阻挡,但是彼此的心却从未平静下来,到底都是年轻男女,肯定不会对对方百分之百的放心。 罗莉躺在床榻之上在心中暗想着沈烈现在睡了没有,会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掀过帘子扑过来?要是他真得扑过来的话她该怎么办?要不要给她? 实际上此时的沈烈也差不多,他的内心中也是在犹豫着,这是一个绝好推倒罗莉的机会,仅有一条帘子阻隔,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等于没有。说实话以一个男人正常的**都会不顾一切冲过去的,可是他到底并非一般人,自制力比普通人好上好多。 要是他真得扑过去了,罗莉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罗莉对他的考验呢?沈烈心中吃不准,可是时间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对年轻男女彼此间都在犹豫着,却没有任何人先越雷池一步。虽着时间的推移,沈烈和罗莉终于都是再也坚持不住缓缓的沉睡过去。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睡不着的并非只是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老对头,李家也都完全睡不着。作为李家家主的李秘正焦急的在病房外面走来走去,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李河,他的内心充满了烦躁,看一切都不顺眼。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忽然间打了开来,一身军装的李天霞忽然间走了进来,并且拿着一份资料道:“父亲,那个小子的资料已经完全查出来了。” “念!”李秘冷声说道。 李天霞点了点头念道:“根据资料的显示,他只是一个十分平庸的小流氓而已,但是根据我们和他的接触,他的格斗能力十分的强悍,至少在a级之上。他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身边最亲的人恐怕就只有他的女朋友,也就是罗莉中尉。” “a级?居然有这样的实力?”李秘微微诧异的抬起了脑袋,这a级是他们军队内部系统评估一个人格斗实力的等级,一般的军人连f级都不到。而修炼了内功的李河,却是可以到达c级,至于李海,则有b级。如果沈烈真得有a级的话,打败他们也是无可厚非的。 顺便说一句,李天霞也是a级,但是他的父亲,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李秘,却是有着s级的实力,据说发挥到最高水平的时候,还可以硬挡子弹。当然了,这样神奇的一幕李天霞并没有看到过,只是听他父亲的老战友说过。 李天霞沉默的站在边上不敢说话,他明白此时李秘正在低头思考,千万不能打断,这是他父亲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谁敢打断的话,不管是谁,哪怕是他李天霞也会狠很的教训一顿的。所以李天霞现在唯有保持沉默。 过了半晌李秘抬起头望着李天霞道:“那让紫衣卫去解决沈烈如何?” “紫衣卫?父亲,用得上他们出马吗?”李天霞很是惊诧的说道。要知道他们李家称霸西南几十年,根深蒂固,依靠的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军事力量,同时家族里还培养了一大批死士。而这些死士都是从小进行培养,身着紫色衣衫,顾名为紫衣卫。 李秘很是认真的点头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这个沈烈恐怕并不是只有a级那么简单,说不定恐怕还在a级之上。” “什么?a级之上?这可能吗?根据调查,他才二十多岁呀,就算是二十多岁的b级都见不到,a级已经是成为传说了,至于s级,那绝对不可能的!”李天霞当即叫了起来。 “不!天霞,我说得完全有可能。在这个小子出现之前,你还认为这个城市里会有比小海还要年轻的高手吗?没有见过,并非不存在。而且我们一切都必须从最坏处的地方着想,这样才有可能将敌人给一举消灭,而不留下后患。”李秘缓缓说道,目光显得极为的深邃,嘴角间更是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 李天霞此时也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如他父亲说的,在遇到沈烈之前,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高手。说到年龄,他的心中忽然一动:“父亲,你说这个沈烈会不会是那些势力的人?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强的实力了?” 听得这话原本笑意连连的李秘也是完全把笑容给收敛了起来,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担忧,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放弃了:“这不可能!你难道忘记了资料上记载着的吗?沈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并非是外来户。所以应该不可能是那些势力的弟子出来游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比较好。”李天霞也是完全松了口气,别看他们李家在整个西南地区可以呼风唤雨,但是碰上那些势力的人他们却是不得不束手就擒了。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完全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去通知紫衣卫,明天晚上出动!”李天霞抬起头来对李秘道。 李秘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凶悍的杀意来:“好,明天晚上我就要见到那个沈烈的尸体!” 26 原因 第二天一早,当沈烈醒来时便急忙用手拨开了身体旁边的帘子,只可惜罗莉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这让沈烈的心中是相当的无奈,唯有苦笑几下。 不过当他准备将那地铺给收拾起来的时候,却无意间露出一个信封来,沈烈心中起疑,拿过来一看,只见那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看样子是罗莉写给他的。随即沈烈也不再犹豫,直接是将信封给拆了开来,果然是罗莉留给他的信: “沈烈,等你醒来时我早就已经离开了,昨晚的考验我很满意,你并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却一直是在忍耐。你放心吧,早晚有一天,我罗莉一定会成为你的人,我会安然的等待着你的归来。敬上,爱你的罗莉!”并且在最后还画了一个鸡心,看得沈烈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嘴角也是微微笑了起来。 “看样子罗莉还是相当关心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必须要等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才行呢啊?这还需要等好长一段时间呢。”沈烈无奈的苦笑了几下,随即抬起头来,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当即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记得他昨天曾经吩咐过逆时光酒吧里的那个侍者在白天的时候将酒吧内部给清理一下,今天晚上准备重新开业,而且他自己也准备过去。可是谁能想到他一下子竟然就睡到这个时间段了,急忙穿起了衣服,刷刷牙,洗洗脸便匆忙离开了。 等他到达逆时光酒吧的时候,里面正不时的传来那个侍者的指挥的声音,沈烈暗自松了口气,直接走了进去,发现那名侍者正不断指挥着一些人在重新布置这酒吧内部的设置。 见得沈烈的到来,那侍者急忙欣喜的走了过来:“老板,你来了啊?” 沈烈为了掩饰自己迟到的尴尬,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恩,你干得很好,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老板,我姓许,您叫我小许就行了。”那侍者极为机灵的回答道,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着讨好沈烈的意思,看样子他在为自己前两天得罪沈烈的举动而后悔呢,生怕沈烈借此就将他给辞退。 不过沈烈也不是那小家子气之人,扫视了一眼周围,见酒吧内部的设施都在小许那有条不紊的指挥之下重新布置了起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恩,很好。这样吧,我将你提升为大堂经理,以后我不再的时候,这酒吧的事情就全权由你负责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老板!”小许极为兴奋的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没有丢掉饭碗,反而还借此升了职,换做是谁遇到这样巨大的欣喜都会十分兴奋的。 沈烈扫视了一眼周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用谢,只要你能够忠心的跟着我,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工资待遇就在你原有的基础上再提升一千块吧。” “太谢谢老板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吩咐的话,那么我就去忙了!”小许微微歉了下身体便向沈烈告辞忙去了。沈烈自然是让小许离开了,而他自己则是在酒吧内部随意的逛了起来,他虽然前两天晚上都已经来过一遍了,可是那时毕竟不是他的。 现在这酒吧已经可以说完全是他的了,只要去工商局将罗莉三叔的名字给换成他的就行了。不过说到这里,沈烈猛然想起,他跟罗莉三叔约好四点在工商局门口见面。他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随即马不停蹄的向工商局而去了。 小许等其他的员工虽然都十分的惊讶,不过对他们来说,老板就是老板,不是他们所能够控制的。而且这位年轻老板的身上处处都透露出神秘而且强大,想要活得更久的话,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用时下最时髦的一句话说,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 此时的沈烈自然是不会知道他的那些个员工们会将他想得这样的神秘,其实就算是他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去在乎的。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赶路,沈烈总算是在四点之前赶到了工商局的门口,而那中年胖子却早已等候在那了。 “对不起,真是抱歉,我今天起晚了!”沈烈连连抱歉道。 那中年胖子昨天完全见识过沈烈那骇人听闻的实力,见得沈烈如此对他抱歉,连连摆手道:“时间才刚刚好,不晚不晚。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紧接着沈烈便跟那中年胖子走进了工商局里,并且经过了许多复杂的手续,终于是将那酒吧划在了他的名字之下了。当沈烈走出工商局之后,心中着实是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有产业的人了,这代表着他又多了一份责任。 接下来沈烈便跟那中年胖子分手离开了,沈烈独自回到了酒吧之中,今天是逆时光酒吧成为他产业的第一天。他有责任也有义务见证着这一刻的来临。当晚上六点之时,已经陆续有一些老顾客进入了酒吧。 当他们见得这逆时光酒吧竟然还开着大门的时候,都十分的惊讶,昨天的事情他们很显然也都听说了,可是却并不知道东城一霸的彪哥已经被沈烈给制伏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常来的这家逆时光酒吧总算是又再度营业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新老顾客走进了酒吧之中,沈烈的心头是越来越喜,不过没过一会儿他便紧皱起了眉头来了,因为他发现这些顾客之中有许多未成年的孩子也进入了酒吧。虽说他是一个流氓,可是那是因为他以前没有人教导的原因,他不希望这些孩子跟他一样,过早的接触社。要知道酒吧简直是一个社会的缩影。 “喂,小朋友,这家酒吧只对成年人开放,你还太小,还是回去读书吧!”沈烈挡在了两个小伙子的身前,别看他们人高马大,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稚气,一看就知道是还在读书的学生。根据沈烈的判断,这两人最多只是高中生而已。 “你是谁呀?我们要进就进,你管得着吗?”其中的一个男生十分傲气的说道,一点都没有把沈烈给放在眼里。 不过沈烈却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的,如果当初他能够继续读书的话,恐怕现在也不会变成一个流氓吧。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当初他不是偶然间摔了一个跟头,获得了那枚戒指,他也不会有如今的能力了。可惜如果毕竟只是如果。 沈烈站在那两个男生的面前,温和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应该是高中生吧?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是来这里玩耍。这酒吧是成年人的活动场所,而且你们两个都还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最好不要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 “你他妈的..啊?给我闪开!不然我就要叫老板了!”另外一个男生火冒三丈的大叫道。他的声音十分的响亮,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些个老顾客新顾客都十分惊诧的望着沈烈,在他们的印象中,这家酒吧不管你是否未成年人,只要你有钱,就能进来。什么时候这家酒吧会这样的考虑未成年人了?而且昨天不是传闻彪哥带领大批的黑帮分子来砸场子吗?怎么今天还能营业? 总之一大堆的问题不断的盘旋在他们的脑海中,只可惜并没有人来回答他们。 小许也是听得了沈烈和那两个男生的争吵,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急忙迎了上来,奇怪的询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吧?赶快把这个家伙赶出去!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老子有的是钱,赶快把这个傻.逼给我扔出去!”最早说话的那个男生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狠狠的甩了几下,用毫不客气的口吻对着小许怒吼道。 小许听得这话有些尴尬的望了一眼沈烈,原本他以为沈烈会是恼羞成怒的,可是令他惊讶的是沈烈听了这些话之后却显得十分的平静,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周围的其他客人们也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这两个少年的表现让他们是相当的反感,就好像这个世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够解决了似的。 “你他妈的听见没有?给你一百块钱,把这个家伙赶出去!”那个男生见得小许没有动作,顿时再度高声怒吼了起来。 这下子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小许的心中都有些不满了,他一把弹开了那个少年的手中的钱,顿时钞票在空中漫天飞舞。小许更是冷冰冰的说道:“对不起,我们酒吧不欢迎你!” “额?你们开酒吧难道不就是赚钱吗?我给你钱,只要把这个家伙给我扔出去!”那个男生十分疑惑的望着小许大声说道。 恐怕在他的心中也十分的不理解,只要将沈烈给赶出去就能够白白拿到一百块钱,这是多么方便的一件事情啊。可是小许竟然完全拒绝了,难道说这个家伙的脑袋有问题吗? “对不起,该出去的是你!”小许说着便一挥手,顿时跑出来两个保安,说着就要将那两个男生给推出去。 这下子那两个男生可急了,拼命的挣扎怒吼道:“等下!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许深深的望了一眼十分平静的沈烈,微微叹息一声:“因为,他就是我们这家酒吧的老板。他说的话就是我们酒吧的规定!” 27 杀意 此时整个酒吧完全是死寂一片,就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可以轻易听到。别说是那两个少年了,就是连周围不少的成年人都完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都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沈烈倒是显得十分的坦然,心中也有一丝窃喜,丝毫没有去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望着那两个少年大声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吧?当然了,你们要是成年了,我欢迎你们来!” “妈的,走就走!”说着那两个少年都气得转身离去了,他们继续强留在这里也只不过会是徒增笑料而已。 只是周围的那些个成年人们都十分惊诧的望着沈烈,有不少老顾客都知道原来的老板是一个胖子,而且昨天的事情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的听说了。可是今天不仅酒吧没事,而且还再度开业,竟然连老板都换了,难道说这个年轻人背后有着什么强大的势力吗? 沈烈也是感受到了众人投过来那好奇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走到了酒吧的中央,大声说道:“各位,我们逆时光酒吧虽然是以营利为目的,但是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的。现在的孩子,在酒吧学坏的几率太高了,我们应该从社会上保护他们。另外我也知道你们心中的疑惑,原来的老板在今天已经将这家酒吧割让给我了,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了。为了表示庆祝,今后的一个月酒吧内所有的消费全部八折!” 听得沈烈这话,那些楞了半晌的顾客们都欢呼起来了,毕竟还有什么能够比打折更加的实惠呢?虽然前来酒吧的并没有穷人,但是能够省下一点他们并不会反对。 “另外,欢迎大家不断的邀请自己的朋友来我们酒吧,希望我们酒吧能够给大家一个更好的环境。”沈烈简单的挑了几句话说道便走下台来了。只是他并没有料到的是,这下子被他这么一搞,原本应该下降的业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是直线上升了。 小许将这个发现对沈烈一说,顿时让沈烈感觉到自己的英明,原来他也有管理酒吧的天赋啊?他乐呵呵的坐在酒吧里望着欢乐的众人,特别是当目光扫过那些年轻的女生时,两只眼睛就瞪得特别大,这也幸亏罗莉不在,不然的话一定会揪起他的耳朵的。 时间越来越晚,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快打烊的时候了,沈烈站起身来望着狼藉的一片,伸了伸懒腰:“好了,小许,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就先回去吧。等明天中午再过来收拾吧。” 小许等人大为欣喜,急忙向着沈烈拜谢了几下便离开了,要知道以前那中年胖子是吩咐他们要把所有任务清理干净才能回去的。将这些事情全部忙完之后,都要一两点钟了,实在是太晚了。虽然小许等人不情愿,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沈烈一上位,就给了他们这么多的优惠,让他们心底里着实感谢沈烈。 而沈烈自己也是笑眯眯的离开了酒吧,打算回到家里睡觉去了。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很难招到出租车,所以他也放弃了打的回家的想法,而是选择了跑步。虽说这里距离有些远,但是以他的速度真跑起来并不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只是当他刚刚进入他居住的小区的时候,就忽然间发现一阵不对劲,整个小区里竟然隐藏着好几股较为强大的力量。这让他前所未有的紧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是魔王的使者跑到现代来了吗?可是他转眼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是魔王侍者的话,那么这个力量层次也太低了吧?明知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还会跑来送死吗? 沈烈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居住的楼房前进,一边双目四处扫视着周围,整个小区内实在是太静了,就仿佛是暴风雨前的黑夜一般。 忽然间一个紫色的身影猛然间从沈烈的背后跳了出来,一道剑气迅速袭来。 沈烈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明白这道剑气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内功了,应该是现代人,可是这些家伙怎么会找上他的?而且出手就是杀招,如此的狠毒,让沈烈的心头间闪过一丝的疑惑以及愤怒。不过他却没有心思再去思索这些了,当即轻喝一声,一阵狂风猛然间传了出来,那道剑气被这阵疯狂瞬间给转移了方向,击在了花坛之上,轰然一声巨响,炸裂了开来。 那紫色的身影见一击失败,微微叹息一声,第二道剑气立马袭来。沈烈轻哼一声,虽然这个人的实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强大了,可是对于他来说,还差得远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准备再度按照之前的方法避开的时候,忽然间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又跳出两个紫色的身影,两道剑气接踵而至。 沈烈心中怒极,大喝一声,体内的神力瞬间完全展现了出来,强烈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无尽的气势犹如神仙下凡一般,将那几道剑气给完全弹开了。可是那些个紫色身影们却并未就此放弃,接下来又有几道紫色的身影从花坛冲窜出。 对于这些人的攻击,沈烈是来者不拒,有着体内神力支撑的防护罩,岂是这些个家伙所能够打破的?炫亮的光芒使得那些个紫色身影的攻击完全是做了无用功,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弹飞了出去的剑气将周围的花坛给炸得乱七八糟。 “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忽然间一栋大楼上的窗户打了开来,探出一个头来。可是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时,一个紫色身影猛然间挥出了一道剑气,目标直指探出头来的那人。 沈烈没有想到这些个家伙竟然连普通人也杀,当即是又惊又怒,长啸一声,指尖也是射出一道神力,瞬间将发那紫色身影发出的剑气给完全打散了。可是沈烈自己发出的神力却是依然向着那栋大楼飞去,只听“砰”得一声巨响,那道神力豁然在那个探出头来的家伙边上爆炸了,强烈的暴风瞬间将那个家伙给震回了屋里。 见得那人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之后,沈烈静下心来冷声望着已经将他给团团包围的那几个紫色身影,冷声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去阎罗王那报道你就知道了!”说着其中的一个紫色身影再度举剑向着沈烈攻来,而其他的紫色身影也都紧跟而上,看得出来,他们曾经有过非常良好的配合,原本威力都不怎么样的个人,在经过这配合之后,威力顿时上升了好几倍。 只可惜这几倍对于沈烈来说依然是不够看,他体内的神力不住的快速运转,嘴里冷笑连连:“既然你们都不肯说的话,那么我就打到你们说!” 豁然,沈烈大叫一声,体内的神力猛然间喷涌而出,十只手指尖都顿时射出七彩的神力来,分向了那十个紫色的身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那十个紫色的身影虽然都已经看见了这道七彩的光束,可是他们想要闪避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砰”的一阵乱响,那十个紫色的声音顿时都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不少鲜血出来,他们望向了沈烈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惊讶。要知道他们十个兄弟配合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呢,但是如今却被沈烈一招给搞定了,这说出去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好了,你们到底是说不说呢?如果不说的话,那么去见阎罗王的恐怕就不是我了,而是你们自己了。”沈烈的声音在这死寂的黑夜中淡淡的传播着,但是那十个紫色身影却听得出来,沈烈这话中已经完全动了杀意。 也是,大晚上的回家,就遇到有人来袭击自己,取自己的小命,会了谁心情也都不会好的。可是要让他们说出他们的来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时由于刚才沈烈的吼叫之声,又或许是因为这激烈的打斗声响,有不少人都纷纷打开了窗户,探出了脑袋,虽然那十个全身上下仅露出一双眼睛的紫衣人他们不认识,但是沈烈他们却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看了个清楚。 顿时这些个居民们都以为是沈烈跟小流氓打架,为了避免波及自身,纷纷关上了自己的窗户,并且紧紧拉上了帘子,生怕沈烈或者那十个紫衣人去找他们的麻烦。 沈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那些个普通居民的举动,不过这样也好,也不会有人像刚才那样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探出脑袋来,只会是以为一个普通的小流氓斗殴而已。 “好了,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说了,尚且有一条生路,可是如果不说,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沈烈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内心中显得非常的愤怒。 那十个紫衣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忽然间齐齐举剑,对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过去,这下让沈烈大惊,刚想要阻止,可是却已经晚了。那十个紫衣人都已经全部自尽身亡了。 这下子沈烈的眉头是前所未有的紧皱了起来,他感觉到这事十分的麻烦,要是让周围的居民明天一大早看到这十具死尸,会不联想到他才怪呢? 现在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够解决这种麻烦了,沈烈当即是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拨打起了这个人的电话,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话才接通:“喂!王局长吗?我是沈烈,我家楼下有重大情况发现,你马上带一批人赶过来!记住,要十分的隐蔽!” 说着沈烈就挂上了电话。 28 处理 本来王局长正好好的睡着觉呢,忽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让他很是恼火,可是一看到手机上面的名字,顿时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接了起来。因为这电话正是沈烈打过来的,自从昨天帮助沈烈消灭了彪哥一伙黑帮之后,他受到了上面的大力表扬。 而且还隐隐有要将他提升的意思,特别是这项举措沉重的打击了他身后的副局长。说实话,王局长打心眼儿里感谢沈烈。只是当他接了沈烈的电话之后,心中更是疑惑半天,沈烈只说出了非常重要的大事,让他迅速赶过去,但是到底出了何时,他却完全不说。 这下子让王局长心中狐疑起来了,不过他也是不敢怠慢,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与睡意,他却也不得不迅速坐起身来穿起衣服。 王局长的妻子见得王局长竟然在这个时候穿起衣服来,揉了几下惺忪的睡眼询问道:“老王,刚才谁来的电话啊,你这是急急忙忙的要到哪去啊?” “你别管这事,赶快睡吧。”王局长安慰了下妻子随即马不停蹄的走出了自己家中,并且迅速给杨队长等部下都打了个电话。 虽然杨队长等人心中都十分的不满,可是一当他们听到是沈烈召唤的时候,内心中的不满是顿时消失了。他们都曾亲眼见到过沈烈的实力,都或多或少的清楚沈烈的身份,所以他们原本的一点睡意也在这时完全消失了。 等王局长率领着杨队长赶到现场的时候,都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起来,因为沈烈已经将那十个紫衣人的尸体一字排开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原本王局长以及那些干警们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埋怨,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情景这些埋怨立马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局长神色紧张的走了上来询问道。要知道这面前可是十条人命啊,而且这十个人穿着打扮都十分的怪异,手边都有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至于死因一眼就能看出来,全都是刎颈自尽而亡。 沈烈紧皱着眉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不过他却是把自己和这几个家伙战斗的事情给隐瞒掉了,毕竟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而且这些警察中大部分都是普通干警,有些事情还是他们不知道的为好。 王局长也是人老成精,自然清楚沈烈没有完全将话给说出来,不过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询问:“沈烈兄弟,你会不会有什么仇家啊?” “仇家?真要说仇家的话也不是没有,可是这几个家伙都是修炼内功的,和我的仇家扯不上关系啊?”沈烈在内心中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他不是没有考虑到李家,要知道李家是军人世家,就算想要对付他应该以热武器为主吧?对于他们来说热武器应该更有把握。 而且前段时间沈烈也是狠狠教训了李海以及李河,如果他们识趣的话,应该是早早放弃和他作对的念头,不应该再来找他麻烦的。 难道说会是彪哥的余党吗?他把这彪哥的老窝给全部端了,他们流落在外面的余党就来找他报复吗?沈烈在内心中思索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这样也不对啊,如果真得是彪哥的余党的话,有这样的身手,别说是东城了,就是整个市,整个省拿下都没有问题。 彪哥会隐藏着这样的力量而不使用吗?这简直是难以想像的。所以沈烈在内心中也否决了这个人物,可是这样的话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到底还有什么仇家? 王局长站在一旁看着沈烈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知道他在内心中不断的回想着,不过今天这件事情也是十分的重大,他必须向上级汇报。 “沈烈兄弟,今天这事十分的重大,我不得不向上级汇报下,毕竟你是第一发现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需要你一些适当的笔录。”王局长有些为难的说道。要知道沈烈能够将这十个紫衣人完全打败,就充分的说明了他的身手,再加上来自国安局的身份,他只能以请求似的语气来商量,如果沈烈完全拒绝的话他也不敢怎么样。 不过沈烈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他也明白王局长的难处,所以便点了点头道:“做笔录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可不希望再到警察局里去。” “额?那个自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个笔录。”王局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提议道。 沈烈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他也看得出来王局长这明显是敷衍了事,如果是只有一两个人的话,他们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如今有十个人的尸体,还有那么多的普通干警看见,王局长就算想压下来也绝对不可能,所以无奈才做做样子走个过场,给沈烈做下笔录。 当笔录做完之后,沈烈便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抖了几下灰尘道:“好了,笔录也已经做完了,我打算回去休息吧,你带领着你的人也回去吧。”说完就离开了。 对此王局长也只得无奈的苦笑,沈烈都说成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不过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十分的无奈,这十个人都身着紫装,手执锋利长剑,一副武林中人的打扮。这根本无法对他们普通干警解释。 “好了,把尸体给带回去,收队!”王局长无奈的苦笑一声,随即大声说了出来。顿时那些个尸体顿时被一群群的干警给送上了警车中,在一片刺耳的警报声中悠然离去了。 此时市郊的一栋别墅里,一个中年身影正不断的来回走动着,中年人的眉目之上显得几分焦急,并且不时的望着墙上的钟表,嘴里更是喃喃念道:“怎么还不回来?” “天霞,你别再转悠了,我的头都快被你给转晕了!”中年人身旁沙发上的老者有些不满的说道,看样子他对这个中年人的来回走动是非常的不爽。 那中年人听得老者的话顿时心中一惊,无奈的苦笑一声坐到了沙发上:“爸,你难道就不着急吗?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紫衣卫们一个都还没有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难道说他们已经被沈烈给全部解决了?” “天霞,你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紫衣卫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呢。”那老者微微睁开了眼睛叹息了一声说道,别看他脸上掩饰的很好,可是他的内心中同样是焦急无比。 这老者和中年人就是派遣紫衣卫出去对付沈烈的李秘以及李天霞,恐怕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从小培养的紫衣卫竟然在沈烈的面前全部自刎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然没有任何一点动静,这让即使定力再好的李秘都有些支撑不下去了,额头上渗出些许的汗珠来。李秘扫视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侧耳倾听着那秒针不断走动的声响,心中也是焦急到了极点。 忽然间李天霞猛然间的站立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李秘当即开口叫道:“站住,天霞,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父亲!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得出去看看,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李天霞极度烦躁的说道,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爽。空气中那压抑的气氛已经让他完全呆不下去了,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空间,尽快知道那十个紫衣卫的下落。 李秘深吸了一口气,也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望着李天霞道:“我跟你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了,这十名紫衣卫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沈烈都对付不了!” 李天霞听得这话顿时大喜,急忙冲上前去兴奋的抱住李天霞的肩膀道:“父亲,我这就去车库开车,我们两个一起去!” 说着李天霞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并且到车库中开了一辆越野吉普车来。李秘微微点了下头也是坐了上去。李天霞的目光中闪烁着焦急与兴奋,将保险带上好之后,猛踩油门,吉普车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疯狂跑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总算是来到了沈烈居住的小区外面,只不过沈烈这小区之中并没有正规的物业管理,所以他们进入小区也是十分的轻松,没有半人的阻拦。 可是就在他们把车子开到沈烈楼下的时候,目光如炬的李秘忽然高声叫道:“等等,停车!快点停车!” 李天霞非常的不解,不过他还是把车子给停了下来,惊奇的询问道:“父亲,你怎么了?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李秘虽然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是他因为修炼内功,身体还十分的硬郎,轻松跳下了吉普车,走到了乱糟糟的花坛旁边,用手在地上一抹,一块红色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李秘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这是鲜血!” “什么?这是鲜血?这是谁的血?该不会是我们紫衣卫的吧?”李天霞听闻也是迅速跳下车来,走到李秘的身边。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事件。天霞,我们分头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残留的蛛丝马迹!”李秘黑着脸沉声说道。 29 狠人 听着李秘这话,李天霞的心头也是一惊,连忙在车子附近开始寻找起来了。虽然此时夜色已经很黑了,但是不要忘了,他们可都并非是普通人,修炼过内功的武者。在这样的情况下,双目依然能够清晰的看见每一寸土地。 而且李天霞也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寻找着,他生怕找到那紫衣卫的尸体或者遗物什么的,如果能够看到沈烈的尸体的话那么是最好不过了。 只可惜他的这个想法注定是要完全失望了,就在他仔细寻找的时候,李秘忽然叫了起来:“天霞!你快点过来看,这里的血迹比较浓郁,我能够感觉到残留在空气中的真气。” 李天霞急忙跑了过去,果然发现距离花坛不远处的地面上残留着一些血迹,而且他闭上了眼睛微微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确是残留着一股熟悉的真气。而这股真气正是他们紫衣卫所留下的,原本忐忑不安的他们这下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难道说紫衣卫全军覆没了吗? “父亲?你怎么看?”李天霞脸色十分难看的询问道。 李秘沉吟了半晌才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紫衣卫与那沈烈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结果很可能是紫衣卫的落败而告终。” “落败?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肯定?难道就不会是那个沈烈被杀了吗?”李天霞原本还存留着一丝的幻想,可是他的父亲李秘却是毫无顾及的将这点幻想给打破了,这让李天霞的心中非常不好受,难道沈烈可以一下子杀了他们十名紫衣卫吗? 要知道他们李家自从在西南边陲扎根以来,经历过数十年而不倒,除了他们一直掌握军权以外,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着一支令各个家族都十分恐惧的紫衣卫。这些个紫衣卫按照古武界人的分级,可以说个个都达到了二流高手的实力。 一般来说,一个刚刚修炼过内功的人顶多算是九流高手,一个古武家族是否兴盛,主要是取决于家族中一流高手的数量以及二流高手的质量。一流高手可以对付四五个二流高手而不费吹灰之力,而二流高手则可以对付十数名三流高手,这其中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 对于一个小家族来说,家族中有一个二流高手坐镇那是十分幸福的事情,那就意味着普通的家族不敢轻易来对付他们,可是今天李家却是一下子就死了十名二流高手,这可都是他们培养了几十年的成果,如何让他们不心痛? 要知道他们李家这几十年来,总共才培养了十五名紫衣卫,本来李天霞只打算派五个人去解决沈烈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多派了五名。谁知这十人全部被沈烈给打败,李天霞自己也才是二流高手,他们李家只有李秘一个是一流高手。 这下子损失了十名二流高手,让李家损失十分的巨大,要是被别的仇家所知道了,难保不会上门来报仇。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沈烈。所以李秘父子现在对沈烈是越发的痛恨了。如果不是沈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他们并未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也并没有去理会李海之前所说的话,才会酿成了这一惨重的后果。现在李秘父子才想起李海那天对他们说的话,李天霞更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父亲,这个沈烈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吧?” “先天高手?你以为可能吗?这先天高手都是传说中的。就算有,也绝对不会这么年轻,肯定年龄比我还要来得大。”李秘心中也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了。 要知道先天高手可是传说中的高手,只有当一流高手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才会进入到那传说的境界中去。相传先天高手可以排山倒海,无所不能。至于实际情况如何,那么就只有去询问先天高手了。只是先天高手有没有都还不一定呢。 “那他怎么可能同时解决掉十名紫衣卫呢?就算是一流高手也绝对不可能办到的呀。”李天霞站在边上苦笑道,内心却仿佛刀割一般,痛苦不已。 李秘也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了。忽然间他的眼睛一亮,望见了这栋大楼中有一家的窗户里面亮着灯,他顿时欣喜不已,还不等李天霞反应过来,就径直走上楼去了,急得李天霞在下面大声喊叫道:“父亲!父亲,你哪去?” “跟我上来,不要废话!”李秘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李天霞无奈,也只得快步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他们便找到了亮着灯光的那户人家。 李秘是直接敲起门来了,“咚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让那户人家是相当的不满。一个粗壮的男声传了过来:“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忽然间门打了开来,走出来一个上身光着膀子的健壮男人,他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见得李秘和李天霞两人,顿时就想喝骂,可是他很快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虽然李秘父子并没有穿着军装,但是他们给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 那中年汉子也知道这两人不好惹,脸上也是强自出现了一丝笑容:“两位,这么晚了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李秘见得那中年汉子的头上还包着一圈的绷带,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却是询问道:“我想请问一下,你大约十二点左右有没有看到几个紫色衣服的人啊?” 听得李秘这话,那中年汉子脸色顿时一变,急忙就想要关上房门,可是李秘也不是吃素的,他一看这中年汉子这动作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的一只手掌缓缓的贴上了房门,体内的真气迅速流动开来。 这下子那个中年汉子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将门给关上,急得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不要来找我!” 李秘听了这话心中自然完全明白这中年汉子恐怕知道一些,李天霞此时也完全明白了他父亲的用意了,直接手一推,将那房门给推了开来,那中年汉子在这力的作用之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并且惊恐的大声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找我!” 李天霞见得这中年汉子畏畏缩缩的,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顿时询问道:“说!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必须给我详细的说来!” “两位,我求求你们了,我真得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放过我吧!”那中年汉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了,原本紧绷的伤口又再度崩裂了开来,白色的纱布上染上了一些血迹。 李秘很是不满的阻止了李天霞的那种逼问口气,而是流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将那中年汉子给扶了起来,并且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微微笑道:“朋友,如果你将你看到的全部告诉我们,这张卡里的十万现金就是你的了。” 那中年汉子听得这话瞳孔一缩,明显是有些犹豫了,要知道他这家里看上去十分的贫苦,经济条件一定不好,这十万对于一般来说绝对是一笔大数目了。如果他说出去的话,那么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笔巨款。 可是他一想到仅仅探了个头,便差点丧命的事情,就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李秘见得那中年汉子的神情已经有些松懈了,继续诱惑道:“你想呀,你得到了这十万块钱,可以给你的老婆孩子买许多的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可以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点,难道你就不希望吗?” “这……”中年汉子明显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李秘微微一笑,诱惑完之后再转为威胁:“当然了,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我就会让你们一家人立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说到就可以做到,这十万块你也得不到了!” “你们!”那中年汉子很是震惊的望着李秘父子,最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道:“那好吧,我将我看到的都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先进来吧。” 李秘听得这话脸上顿时是流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李天霞也是在心中感叹,父亲到底是父亲,老奸巨猾。要是他的话恐怕只会一路的逼问,至于能不能问出结果来,那恐怕就只有天才会知道了。 随即那中年汉子便将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全告诉了李秘父子,而李秘父子一开始的时候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是一听到现在这话便是完全面如死灰了,额头上的青筋都不住的爆起,看上去是隐忍着他们内心的愤怒。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那十名紫衣卫全部自尽的?”李秘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 那中年汉子急忙点头道:“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的看到的,随后我就听见底下乱哄哄的,悄悄打开了窗帘,见到底下来了许多个警察。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都离开了。” “恩,我明白了,这张卡的密码是六个零,你拿去吧!”李秘沉着脸将那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顿时欣喜若狂的接了过来,对着李秘连连谢了几声。 随即李秘就带着李天霞离开了那户人家,一出了房门之后,李天霞的愤怒就不再继续隐忍了,他愤怒的咆哮道:“父亲!我们的紫衣卫全部都死了!全部都被沈烈给害死了!” “你小点声,这里是沈烈的地盘,当心被他听见。”李秘眉头紧皱着说道,“不过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就算他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我们也要复仇!” 1回 戏耍 此时的沈烈并不知道他李秘父子已经来到了他家附近,并且去询问那中年汉子之前所看到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许是因为体内神力消耗的太多,总之一句话,沈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并且睡得还很香。 当他第二天起床时,早已日上三竿,他照常洗漱,打算出门去逆时光酒吧内看看,可是当他刚走到楼下时,却发现一个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的中年汉子见到他惊恐的叫了起来,并且眼看着就要离开。 沈烈心中一动,微微笑了起来,他也想起来这中年汉子到底是谁了,就是昨天差点被紫衣卫夺去性命的那人。不过看他的样子,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却伤到了头部。昨晚的时候恐怕就只有这个家伙看到了他们交战的过程,沈烈觉得他自己有必要去堵一下这个家伙的嘴。 “哎?你别跑啊!”沈烈是一把拽住了那中年汉子,顿时把那中年汉子给吓得惊恐不已,连连大叫道:“不要找我,我什么都没说,我谁都没有告诉!” 沈烈听得中年汉子这话,不由得好笑道:“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要杀了你。昨晚的事情你应该都看到了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除了那两个人外谁都没有告诉!”那中年汉子吓得连连说道。 “那两个人外?那两个人是谁!”沈烈原本只是随意的吓吓那中年汉子,让他不该说的不要说,可是谁想竟然从这中年汉子的嘴里得出了这么一个消息来,顿时引起了他的重视。要知道他昨晚的战斗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激烈,但是实际上却是一边倒的。 那十个身穿紫色衣服的人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很不错了,可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够菜。唯一困扰沈烈的就是派遣这十个紫色衣服的人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只可惜的是他刚想逼问,那十个人竟然全都自刎了,这让沈烈是相当的后悔,如果当时他能够早一点察觉到这十人的举动的话,也不会让他们全部自刎了,好歹还能够留下一两个。如今听到有两个人来打听昨晚的情况,顿时引起了沈烈的重视。 “告诉我!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沈烈冷声喝问道,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一副颇为凶悍的模样,吓得那中年汉子瑟瑟发抖。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谁。”中年汉子十分害怕的回答道,眼神里更是流露出恐惧的目光来,他心中真是后悔为什么要在这里碰见沈烈,如果没有碰见的话,那么一切也就不会有他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沈烈赶快放他离开。 沈烈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中年汉子,自然是察觉出了他害怕的眼神,而且看他那说话的样子,好像也真得不知道似的。随即沈烈沉吟了一声问道:“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没有?” “那两个人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一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曾经喊那个老者为父亲,至于说特征,对了,我想起来,那个老者的嘴巴旁边有一颗十分明显的黑痣。”中年汉子很是害怕的回想道。 “黑痣?”沈烈听了这话在心中不断的回想起来了,他所认识的人中好像并没有五六十岁的老者嘴巴旁边有黑痣的人,那么这么说来,袭击他的两个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所认识的人的中的长辈。 最近他得罪过的也就只有李河李海兄弟以及那位彪哥了,彪哥已经被抓进警察局里了,那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父亲和兄弟。至于说李河李海兄弟,那两个人也有可能是他们的长辈,总之这两种可能都有。 沈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了,他打算先去一趟警察局,看看王局长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如果能够查出这十个人的身份的话,那么自然是最好了。 随即沈烈也就让那个中年汉子离开了,而他自己则是驱车来到了警察局。这一回他来到警察局可算是熟门熟路了,周围的干警们都肃然起敬的望着沈烈。他们都不傻,谁都能够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比他们的局长还厉害。 试想,哪个人能够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将他们局长给拉出来,局长还没有半点怨言的?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也就只有沈烈这么牛了。 沈烈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干警们心中的想法,他在杨队长的带领之下直接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见到王局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杨队长刚想要去叫醒王局长,但是沈烈却是伸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便挥了挥手让杨队长离去了。 杨队长有些可怜的望了一眼王局长,那目光里好像透露出来自求多福的意思。 待杨队长离开之后,沈烈嘿嘿笑着来到了王局长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他几下。不得不说王局长长得还是挺有味道的,也许是由于早年从军的经历,使得年过四十的他身体并没有像普通当官的那样发福发胖,反而是保持依旧。 嘴巴上一点小胡子,更是衬托出了他男人的风范。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看样子王局长昨天晚上应该忙活了大半夜没有睡觉。 沈烈望着王局长那样子,心中忽然一动,蹑手蹑脚的来到王局长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捏住了他的鼻孔,看他这下子怎么呼吸。果不其然,当沈烈的手刚刚捏到王局长鼻孔的时候,王局长的眉头就略微动了动,准备用手去摸摸鼻孔。 而沈烈则是迅速把手给放开了,这下子王局长似乎感觉到舒服了,再度打起呼噜来。沈烈嘿嘿坏笑一声,继续蹑手蹑脚的用手捏住了王局长的鼻子,而且这下的时间比较长,王局长顿时感觉到没有办法呼吸了,猛得惊醒了过来,并且大叫道:“什么人敢袭警!” “王局长,是我呀!”沈烈嘿嘿笑着望着王局长说道。 王局长见得竟然是沈烈,顿时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早就一脚往那人的屁股上踢去了。可是这人是沈烈,他还真不敢怎么样,目前唯有抱以苦笑:“我说沈烈兄弟,你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的啊?”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我来吗?”沈烈脸色故意一变道。 王局长见状迅速辩解道:“哪有,我非常欢迎你来。”可是当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醒悟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不是说让欢迎沈烈来他的警察局吗?要知道警察局可并非是什么好地方,试想除了警察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到这个地方来的吧。 看着王局长那酱紫的脸色,沈烈哈哈大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这警察局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来你这里也不是来逗弄你的,是来问问你昨天晚上那些人的情况。” 这时王局长的脸色才微微舒缓了一些,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气,同时又叫苦不迭,真希望沈烈这个小祖宗赶快离去。不然的话他真没有好日子过了。不过听沈烈说起昨晚那事,他脸上的睡意顿时全部消失了,脸色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带人查了一整夜,关于这几个人的信息完全没有,全部都是来历不明的黑户。” “黑户?这话怎么讲?”沈烈好奇的询问道,他还真有点不了解这系统里的专用语。 王局长耐心的解释道:“这黑户是指没有身份证明的人,一般来说这是太不可能会出现的,除非是那种出生后没有经过登记的。这几个人估计就属于这种情况,而且还被某一强大的势力给带回去,从小培养,成为死士。所以我们这里才会没有他们的资料。” “原来如此,那么王局长知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来自哪一个势力?又或者说你知道哪一势力会培养出这样的人来?”沈烈点了点头询问起来。 这下可把王局长给难住了,他从部队转业之后,就一直在公安系统中工作,如果要问他哪个地方有黑社会,这恐怕他会比较清楚。可是要问他哪个地方有强大的势力,这恐怕还真不好回答了,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所能接触到的事情。 “沈烈兄弟,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些东西你们内部应该比较清楚呀!”王局长悄悄提示起来,他所指的内部自然是沈烈所在的国安局了。 而沈烈也是猛得一拍额头:“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是国安局六处五队的人呢,谢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说罢沈烈就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王局长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个恶魔总算是离开他这里了。可是当沈烈刚刚离开,他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王局长奇怪的接了起来:“喂,谁呀?” “是我,老王!”电话里传来李天霞的声音。 王局长心中更加奇怪了,自从上次他提示过沈烈不是他们所能动的对象之后,他就没有再跟李天霞联系过,心中也是狐疑这回李天霞又打电话找他来做什么事? “哦,是老李啊,找我有事吗?”王局长笑呵呵的询问道。 李天霞沉声问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昨天晚上你们那发生了一件大案?好像出了许多条人命啊,要不要我们部队来支援一下?” “不用了,只是一些死尸而已,还都是自刎的,用不上部队。”王局长心中奇怪的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挂了啊,若是有事虽时找我啊!”李天霞迅速挂上了电话,并且对着边上的李秘道:“父亲,全部都死了!” 李秘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天霞,让李天霞心中一阵发毛,原本一开始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但是李天霞打了这个电话,一下子证实了那十个紫衣卫全部阵亡了。虽说李秘父子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可是猛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依然是有些吃不消。 “父亲,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李天霞有些慌张的询问道,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完全乱了,根本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别说是李天霞了,就是李秘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李秘毕竟年纪大,人老成精,很快就缓过神来了。他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天霞,你去联系阿海阿河他们,让他们迅速转移,不能继续再留在这里了。”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李天霞听了这话激动的问道,看李秘那语气,仿佛是要做最后一博似的。 李秘眼睛望着李天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要跟沈烈做最后的决战!你带着阿河他们迅速离开,如果等我完全失败了,你就带上我的书信,去百里山!” “百里山?那是什么地方?”李天霞奇怪的询问道。要知道他生活在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但是却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座山。而且从李秘的口气中好像这个百里山还非常厉害似的。只是李秘要跟沈烈一个人做最后的决斗,让他有些担忧,“父亲,让我也留下来吧!” “不用了,你的实力跟紫衣卫他们一样,留不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而且我们李家日后还需要靠你带领振兴呢。你知道我们李家的内功是怎么得来的吗?”李秘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随即认真的对李天霞说道。 这下子李天霞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父亲,你不是说这内功是我们祖传的吗?怎么?难道这还有其他的来路吗?” “这祖传之说是我随意说出来的。其实这内功真正是来自百里山!”李秘微微笑道。 李天霞听了这话顿时有些震惊:“什么?来自百里山?这怎么可能?这百里山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这百里山上有一个百里派,乃是我们中华的一个武学圣地,我自小就是一个孤儿,然后被师傅捡了回去,就在百里山上住下来了。可是我耐不住山上的枯燥,寂寞,便下了山,然后就加入了军队之中。随后的事情你也大致清楚了。可以说,我们打下这么大的基业,和百里山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李天霞这下有些不解了:“那么父亲,你为何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些事呢?” “那是因为这些都是绝对的秘密,是不允许被外人知道的。我们百里派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历史了,可是随着科技的越来越发达,许多名胜大川都有着游人的踪影。为此当时的百里派掌门决定躲避这尘世的喧闹,就完全躲避到百里山的内谷中去。这也是之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那么多人知道的原因了。”李秘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日子,就忍不住叹息了几声。 就在李秘在告诉李天霞自己的秘密的同时,沈烈他也是通过电话找到了罗刚。没过一会儿罗刚便开着车子出现在了沈烈的眼前:“我说沈烈,你到底有什么事,还不肯在电话里说,非要把我给叫出来才肯说?” “姐夫,上次就想问你,你在国安局的官一定不小吧?”沈烈嘿嘿笑道。 罗刚诧异的望了一眼沈烈道:“你想做什么?我在国安局只是一个小官而已。如果你要是有一般的事情也不用找我,要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我也没用。另外你现在毕竟是适于国家的人,千万不能做对国家不利的事情来。”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清楚该如何去做。今天把姐夫找过来,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这个六处五队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吗?”沈烈好奇的询问道。 “其他的人?的确是有,不过他们都跟你一样,是一些客卿,只有当出现了极为困难的情况下,我们才会请你们出动的。怎么?你是不是想见见这些人?找他们切磋下?”罗刚微微笑了几下,他已经把沈烈是看做了一个武痴。 的确,也就只有武痴才有可能用比别人少得多的时间,得到比别人更大的成就。沈烈如今的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估计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造成的。只是罗刚并不知道的是,沈烈的成就还远远不止现在这样呢。 “这倒不是,我想他们一定都是修炼内功的高手吧?”沈烈微微笑了几下说道。 罗刚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几眼沈烈,这才说道:“他们的确都是一些修炼内功的高手,而且都是在古武界很有名望的一些高手,你难道修炼的不是内功吗?” 这下子是轮到沈烈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修炼的不是内功?是神力?罗刚回相信吗?再者说来,就算罗刚相信了,恐怕也会把他当成小白鼠一样抓回去研究。沈烈一想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们拿着工具将他解剖的情形,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这个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古武界的情况。”沈烈摇了摇头,止住身上的冷颤,转移话题道。 2回 秘密 “古武界?你难道不知道吗?”罗刚很是诧异的问道,他心中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沈烈有着这样的实力,但是却连古武界的事情都不清楚呢?难道说他是什么超级隐秘门派的弟子派出来试练的?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吗? 沈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能不能跟我详细的说一下,我迫切的需要知道这些情况。” “等等,你都把我给绕糊涂了。沈烈,我看你的实力应该已经达到了二流高手了吧?怎么连这些基础常识都不知道?难道你是从超级隐世门派出来的?”罗刚终于是将这个隐藏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他以前一直都想问,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对于这个问题,沈烈又该如何回答呢?现在唯有顺着罗刚的话应付下去。所以沈烈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罗刚给说对了。 这下子罗刚兴奋的抱住了沈烈的双肩道:“哇!你真是从隐世门派出来的?那你是从内少林还是从内武当出来的?” 内少林?内武当?沈烈的心中疑惑的闪过了这几个词语,不过他现在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咳嗽了几声道:“咳咳,姐夫,现在是我问你呢,给我介绍一下这古武界的情况吧。” “额?也好,那么我就给你大致的介绍一下吧。如今的古武界主要分为两种力量。一种是你们通常在小说里见到的那种门派传承式的,另外一种主要是那些家族传承式的。现在的社会变化的十分迅速,所以有些武者就成立了自己的家族。”罗刚简单介绍道。 沈烈却是听得有些糊涂:“门派传承式的?家族传承式的?” “是的,少林武当你应该知道吧?其实真正的少林和武当早就消失在人们的面前了,现在的少林和武当一般都是指的外少林和外武当,他们最强者的实力顶多才是二流高手。可是传闻内少林和内武当中最弱的都是二流高手,有好几百人之多,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先天高手!至于是真是假,那就没有人去印证了。”罗刚郑重其事的介绍道。 只是沈烈听得却依然有些模糊,他对这个所谓的几流高手还真没有什么概念:“那个姐夫啊,你是几流的高手啊?” “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二流高手而已,上不了什么台面!”罗刚这话里说的有些谦虚,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色来,看样子就目前来说,这二流高手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沈烈在心中稍稍感应了一下,他发现罗刚体内的真气比起昨天遇到的那十个紫衣人差不多,只是罗刚的要稍稍强一点。那么也就是说来那十个人都是二流高手了。只是他自己能算是几流高手呢? 罗刚说完了这番话后一直都在等待着沈烈对他的夸赞,可是他等了半天却一直都没有听到,抬眼望去,只见沈烈一直在低头沉思,顿时让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下:“这个沈烈啊,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自己是几流高手?按照我的估计,你应该和我一样是二流高手。” “只是二流高手吗?”沈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要知道他昨天可是一下子打败了十名二流高手,他自己本身怎么可能也是二流高手呢? 但是罗刚却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呵呵笑道:“你可以很高兴啦,要知道一个资质平庸的人要修炼二十年才有可能成为二流高手。你如此年轻便是一个二流高手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是我昨天却是打败了十名二流高手,那该怎么算啊?”程名似笑非笑的说到。 这下子轮到罗刚吃惊了,他极为震惊的叫道:“什么?十名二流高手?你没有搞错吧?” “当然没有搞错,你可以去问警察局的王局长,那十人的尸体都还在他呢,只是查了半天,根本就没有查出那十人的具体资料来。”沈烈无奈的笑了笑。 这下子罗刚看出了沈烈不是在开玩笑,极为认真的问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王局长那看看?”沈烈好笑似的建议道。 “那好,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就去!” 当他们再度来到警察局的时候,那些个干警们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甚至连去报告王局长的意思都没有。等沈烈带着罗刚来到王局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杨队长一脸尴尬的站在王局长的门口望着沈烈,似乎不想让他们进去。忽然间听见办公室里面传来一阵呻吟之声,这可让沈烈微微笑起来了。 “姐夫,你说王局长他会在里面做什么?大白天的在办公室玩偷情呢?还是在电脑上看看小日本的情趣小电影?”沈烈嘿嘿坏笑道。 罗刚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他在干什么,总之现在是上班时间,竟然传出如此不雅之声,实在是有够丢我们中国当官的脸面。”说着罗刚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吓得王局长一阵手忙脚乱,急忙将在电脑上播放的日本**小电影给关了。 “那个,不知两位大人到来,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王局长迅速站起身来赔笑道,要是只有沈烈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哪曾想到罗刚也在,回想起刚才的尴尬,急忙恭敬的走上前去赔罪,只想罗刚能够不提这茬,并且对杨队长训斥道,“两位贵客前来,你为什么不事先通报一下,让我好去迎接?这都是你的失职!” 杨队长这下子还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他倒是想去汇报,可是罗刚那一瞪眼,他还敢说什么呢?而且事情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他就算是想禀报也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无奈只得接受王局长的呵斥,谁叫他是做下属的呢? 罗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冷哼了一声道:“王局长,这就是你的工作吗?” “嘿嘿,王局长,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个调调啊,在上班时间竟然公然在办公室里看这种电影,实在是太幸福了。怎么样?有没有找个漂亮的女警花来实践下?”沈烈也是坏笑着走上前去说道,他也没有想到王局长竟然会做出这等事。 这下子王局长可是尴尬极了,连忙摆手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沈烈兄弟还是不要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要是让罗刚认为真有这事的话那么他就完蛋了,这局长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不说,这一次难得的晋升机会是绝对不可能再轮到他了。王局长也是十分的精明,他清楚沈烈和罗刚现在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才来的,所以迅速转移话题道:“那个两位前来有什么事呢?” 王局长的这点小九九罗刚和沈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罗刚并非主管这些事情,所以他也懒得去理会,任由王局长转移话题:“听说沈烈昨天夜里交了十具尸体给你们?而且还都是武者?我们想去看看这些尸体。” 听得这话王局长的尴尬神色顿时消失了,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些尸体还放在停尸间中,我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尸体保存的还十分完好,几乎和死亡时一模一样!” “好,赶快带我们前去看看!”罗刚冷声喝道,沈烈也是从旁点了点头。王局长哪敢不从,同时心中也是十分的庆幸,幸好沈烈跟罗刚是为了这事来的,也没有再追究他刚才的事情,不然的话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随后沈烈和罗刚便在王局长的带领之下去了停尸间,说实话王局长还挺不愿意去那里的。要知道停尸间为了保持尸体死亡时的原样,那里的温度都非常的低。而且周围全是死人,王局长的心中还真有些害怕,他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哪能没有亏心事? 而罗刚和沈烈来到停尸间之后,便吩咐王局长守在门口,没有他的话任何人不准进来。王局长对此欣然答应,他还懒得进去呢。 沈烈微微点了下头,便跟罗刚走进了这寒冷雾气蒙蒙的停尸间,整个停尸间并不大,摆放着十具用布袋包裹起来的尸体。说实话沈烈自己心中也有些害怕的,不过罗刚看样子却是常见到尸体似的,没有一点的胆怯,来到第一具尸体的身旁,拉开了拉链,顿时露出那紫衣人的面容以及身体来。 罗刚仔细检查了下那个紫衣人脖子处的伤口以及手掌等其他地方,最终也点点头道:“不错,这个家伙的确是曾经修炼过内功的武者,而且还是一名擅长使剑的高手。” “使剑的?姐夫,你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沈烈颇为惊奇的说道,想要察看曾经是否为武者这并不难,可是连使用的兵器都知道这有点太神了。 罗刚倒是呵呵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看他右手上的老茧,特别是虎口一带都特别的厚,肯定是使用长剑的,而且至少有着十年以上的历史。再看他穿着的衣衫,并非是用普通的布料做成,而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布料,一般的普通百姓家里根本不会有。” “原来是这样,那么别的尸体要不要再看看了?”沈烈捂着胸口感觉有些恶心。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可是却是第一次在如此的情况下见死人。 而罗刚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检查了下另外的九具尸体,和第一具尸体几乎一模一样,就连伤口的深浅也几乎差不多。看样子这十人都是从小一块儿被培养的,至于到底是被哪个势力所培养的这么多二流高手,罗刚的心中真有点疑问了。 随后沈烈便和罗刚走出了停尸间,王局长见得他们二人出来,急忙询问道:“怎么样?” 罗刚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我们回去再说!”说罢就直接向前走开了,把一脸尴尬的王局长留在了原地,害得王局长心中顿时忐忑起来,难道说罗刚还惦记着刚才的事情吗? 倒是沈烈呵呵笑着拍了拍王局长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我姐夫他不会在意的。” 这回王局长才松了口气,微微笑道:“如此最好,还真是要多谢谢沈烈兄弟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这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行了,回你的办公室吧!”沈烈呵呵笑着跟随罗刚走了回去。 回到王局长的办公室之后,沈烈便也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姐夫,这下子你知不知道这十个二流高手到底是谁派出来的?” “坦白而说,能够一下子派出十个二流高手的门派和家族并不多,即使离你这里最近的一个也在别的城市。也就是说,这个城市里并没有能够一下子派出十个二流高手的门派或者家族存在。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了。”罗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沈烈有些惊异的望着罗刚,没有想到竟然连罗刚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所接触的人又没有几个,真正得罪的人只有李家和那彪哥了。沈烈心中一动,对罗刚道:“姐夫,我最近得罪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那个李家,还有一个是黑社会老大,人称彪哥。但是他已经被王局长给抓起来了呀。” “李家?彪哥?”罗刚听得沈烈这话紧皱起了眉头来。 边上的王局长也是紧跟着说道:“是的,这位彪哥已经在我们的看守所里,即将被法院定罪。他的身份我们完全查过,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势力呀?” “那照这么看来就只有李家有可能了。”罗刚沉声分析道。 沈烈奇怪的询问道:“李家之前我已经给过他们一些教训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和我作对。另外这个李家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吗?你不是说本市并没有拥有数量如此众多的二流高手的门派或者家族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李家在整个西南边陲的势力的确是挺大,他们也的确曾经想要对付你,但是以他们的实力来说应该派出军队呀,怎么会有十名二流高手呢?要知道十名二流高手,足以让他们挤入二流的实力了。”罗刚心中也是十分的奇怪。 这下子整个办公室内完全沉寂了下来,三人都沉默无语,但是三个人的内心中都在思考着同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势力居然能够同时派出十名二流高手?而且还隐藏的这样深? “对了,沈烈兄弟,今天在你走后,李天霞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王局长忽然说道。 沈烈和罗刚听得这话顿时心中一动,迅速来到王局长的跟前,沈烈急切的询问道:“他打电话给你?找你什么事?是不是又要找你来对付我?” “咳咳,这回不是的。自从我上次告诉他你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了。他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他打电话是问我要不要支援,他说他听说了昨天晚上我们这里发现了十具尸体的事情。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家伙的语气有点怪怪的。现在经你们这么一说,恐怕这十个紫衣人就是他们李家的。”王局长沉吟了半晌道。 罗刚的嘴角间忽然流露出一丝笑容,这让沈烈大奇:“姐夫,你笑什么啊?”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十个紫衣人恐怕就是他们派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李家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拥有着这样强大的实力,以前都完全小看他们了。看来这几十年的土皇帝也并不是白做的。”罗刚冷笑着解释道。 沈烈心中若有所悟:“姐夫,你的意思是说这事真得是他们做的了?” “虽然没有百分百确定,但是应该是他们无疑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去调查一下。至于你想怎么样对付李家,最好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毕竟他们李家在整个军界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希望你不要冲动。”罗刚由衷的劝说道。 “姐夫你就放心吧,在你回来之前,只要他们李家不来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上门找麻烦的。但是他们要主动来惹我的话,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沈烈冷声哼道,目光中更是闪烁出骇人的寒意,让边上的王局长也有些害怕。待罗刚离开之后,沈烈也向王局长告辞离去了,毕竟这一下午浪费的时间可不少,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了,他必须马上赶到酒吧才行。不然的话才上班第二天,他就迟到,他的员工们会怎么看他? 沈烈一直以来都梦想做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老板,现在有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放过,首先就要以身作则,这样手底下的员工们才会信服于他。 当他匆匆赶到逆时光酒吧的时候,小许等人都正在做着开业前的一些准备,见到沈烈的到来,众人都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老板好”。沈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小许道:“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3回 前情 小许微微点了下头,随即走进厨房之中去为沈烈准备起吃的东西来了,而沈烈则是和酒吧内的女服务员开起了玩笑,一时间把那些个女服务员弄得娇羞无比。沈烈心中清楚,这几个女服务员都是附近大学里的学生,在这里兼职呢。 如果不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话,这几只小绵羊绝对不会放过。还可以和日本小电影里放的那样,在办公室里大搞群p,沈烈一想想就觉得这个兴奋。可是罗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的时候,就相当于一盆冷水猛然间浇了下来,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罗莉如此深情待他,他也不可能去辜负罗莉对他的一片期望,所以也就只敢口上花花而已,至于实际行动上则不敢有半点的动作。 不一会儿酒吧也到了营业时间了,不少老顾客新顾客都涌了进来,沈烈有些惊异的发现今天的顾客貌似比昨天还要多一些,看样子是因为那八折的缘故吧? 沈烈不在意的笑了笑,自己也是拿着一扎啤酒坐到了角落中,望着酒吧内的众人欢呼雀跃,蹦蹦跳跳的。他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起来。 要知道在下午的时候,当他知道昨天来袭击他的十个二流高手可能是李家派来的人,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李家,可是李家一直都不识好歹,继续跟他过不去,这就让他的心中起了强烈的杀意。 要不是罗刚先前吩咐他没有调查回来之前,不允许沈烈轻举妄动的话,说不定现在的他早就杀到李家本部去了,哪会在这里喝闷酒呢? “这位先生,你身边有人吗?我可以坐下吗?”就在沈烈心中思索着这些烦恼事情的时候,忽然间从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他微微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穿着小性感的女性端着一杯酒高雅的站在他的跟前,在艳红的灯光照射之下,眼睛显得极为的迷离。 沈烈轻轻点了点头道:“没人,你要坐便坐吧!” 那名女性见得沈烈对他的态度如此不屑一顾,心头微微有些不爽。要知道她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八十是有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连正眼瞧都瞧不她一眼,实在是让她的心中有些恼火。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居然这样不理睬我!”那名女性在心中暗暗想道,并且像是自来熟一般的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了沈烈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副自以为美丽的笑容:“先生,我看你好像很寂寞啊?是不是缺少女人的陪伴啊?” 沈烈听得边上这女子的话,扫视了她一眼,随即再度转回头来,仰头喝了一口啤酒,轻笑道:“美女,如果你觉得我很寂寞的话,那么你愿意奉献自己吗?” 那名女子听得这话顿时有些生气,心中暗想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她转年一想,不对。沈烈刚才说的话虽然有调戏之意,可是语气中并无轻佻的成分,而且目光也只是微微扫了她一眼而已,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让她的心中大为的不痛快,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挫折。往日她走到哪里,总会成为那里的焦点,一群男人围着她转,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对她如此不理不睬,实在是让她非常的气愤,难道说这个男人的眼界很高吗?看不上她? 不,这一定都是假的,一定是这个男人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这名女子在心中狠狠的安慰着自己。 只是他并不知道,沈烈的心头哪会去理她?要说姿色吧,罗莉远在她之上,而且没有这样浓妆艳抹的,给沈烈的感觉并不是美丽,而是一种呕吐的**。沈烈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却也听说过,酒吧内时常有不少白领女子寻找一夜情,看样子这个女子也是其中之一吧。 沈烈早就答应过罗莉,要一心一意对她好,不会再想别人。别说是眼前这妖艳女子的诱惑,就是再来八个十个的,他也不会动心。更何况他此时心中还在想关于李家的事情,哪有心情去理会这些男女之情? “好了,美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坐吧。”沈烈站起身来微微笑道。 而那名女子则是脸色一变,从来都是别人跟她来搭讪的,可是她今天第一次跟别人搭讪居然就失败了,失败就失败了,而沈烈还完全无视她,这让她高傲的自尊心怎么忍受? “你给我站住!”那女子是大声叫道。别看她喊的很用力,可是酒吧内的顾客们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这倒不是说他们耳朵不好,而是酒吧内太过嘈杂,掩盖了这女子的叫声。 而近在咫尺的沈烈却是听得清楚,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微微皱起了眉头询问道:“美女,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的话就赶紧说吧!” 那女子很是生气的望着沈烈,可是偏偏又不好用嘴说出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间另外一个女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雨晴,你在这里啊?我说找你找了半天怎么找不到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从人群中又窜出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可是当她一看到沈烈的时候,脸色却是猛然间一变,惊道:“沈烈,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烈听得那人的喊声,回头望去,顿时也怔住了。因为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在大学时期的女友。后来因为嫌他穷,跟了一个富二代跑了。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她,真是太有缘了。 不过沈烈也不打算去理会她,冷哼了一声便打算离开,可是当他没走几步的时候,他前女友身边的一个穿着高贵的男子却是伸手挡在了沈烈的面前,轻笑道:“朋友,我女朋友问你话呢,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啊?” 此时沈烈身后的那个被他前女友称呼为雨晴的女子也走了上来,睁大着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沈烈的前女友道:“白洁,你们认识啊?” “何止认识啊?他可是我在大学时代的男朋友。只是他家里又小又穷,连点钱都没有。在毕业的时候还说什么要让我们两个共同创业呢,真是笑死人了。所以我就果断的跟他分手了。不过话说回来,沈烈,你居然也能够来到这种地方,这里可是高消费场所啊?”白洁振振有词的说道,而且还不时的鄙视着沈烈,目光里流露出轻蔑的神色来。 那雨晴极为震惊的望着沈烈叫道:“啊?不会吧?他家很穷吗?那怎么还能来这里?” “我也觉得奇怪呀,我记得当初这个家伙一顿才吃一两块钱,这叫我怎么生活?我想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趁着保安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混进来的吧?一定是这样的。保安!保安!”白洁咄咄逼人的讽刺道,并且还高叫了起来。 顿时两个保安冲了过来,见到沈烈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惊,但是还是转过头去询问白洁道:“请问这位客人,您叫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白洁是直接指着沈烈道:“我说你们怎么把他给放进来的?我知道他家里很穷,根本来不起这样的消费场所,你们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沈烈听得这话嘴角微微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脸上并没有恼怒的神情,他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打算看着这事到最后该如何的收场。 那两个保安见得白洁指着沈烈,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变了,但是依然用十分恭敬的语气说道:“对不起,这事我们无权办到。” 白洁听得这两个保安的话,当即是气得脸色发紫,然后便用撒娇似的语气对着身旁的那个金龟婿道:“阿云,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那男子一身的名牌西装,被白洁这么一撒娇,顿时有些受不了,安慰似的拍了拍白洁的手道:“好好,我帮你出这口气。” 说着这位阿云直接走到了那两个保安的跟前,掏出了一叠人民币,直接说道:“你们两个看好了,这是一千块,只要你们能够将这个家伙给赶出酒吧,这一千人民币就是你们的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方便?只需要帮我小小的一个忙,就能一下子赚到这么多钱了。” 那两个保安面面相觑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别说这一千块他们不能拿,拿了的话他们的工作可就要没了。而且这男子的语气也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爽,仿佛是高人一等似的。 他们两个都望了一眼沈烈,发现沈烈面无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过他们到底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保安,依然用尊敬的语气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是没有权力!” 这下子那位阿云可有些火了:“怎么?是不是一千块嫌太少?我再给你们加一千块!” “不是,您误会了。您就是给我们五千块也没有用。因为…因为他是我们的老板!” 待得这两个保安说完这句话后,全场一片死寂,虽然这其中有不少知道沈烈是老板的顾客,但是由于距离太远以及声音太过嘈杂,他们倒也并不了解事情的情况。 只是这两个保安的这句话对于沈烈的前女友白洁打击却是非常的巨大,她怔怔的瞪大着眼睛望着沈烈,咽了口口水,对着那两个保安大声叫道:“你们说什么?他是你们的老板?这怎么可能?你们两个一定是在骗我!” “对不起,小姐,他的确是我们的老板。为了我们的工作着想,我们不能按照你们所说的要求去做。”那两个保安也有些火气的说道。沈烈自从当了他们的老板之后,不仅没有把他们给辞退,而且还每个人涨了一点工资,这让他们心中都着实的爱戴沈烈。 更何况沈烈和他们说起话来都十分的和蔼,和之前的那中年胖子完全不同,没有一点架子,不仅仅是让这两个保安,连其他的员工们都似乎没有将沈烈当成威严的老板。而这个女顾客和她身边的男顾客却是用近乎轻蔑的语气命令他们把沈烈给赶出去,这怎么可能? 此时沈烈也是微微笑了笑,开口道:“白洁,你还是老样子,狗眼看人低,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是过去的我吗?你以为钱能够解决一切吗?真是肤浅!” “这位朋友,或许我女朋友说话是过分了一点,但是你这话也不对。我们并不希望与你们发生冲突,如果你们这里不欢迎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就走!”那个年轻男子搂上了白洁的腰部,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两个隐隐有些不满的保安,思量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白洁听得这话当即是高叫了起来:“阿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他是这个酒吧的老板那又怎么样?你们家族可比他有钱多了,你让他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上流社会!” “阿洁,今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好了。雨晴,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回去吧。”被称为阿云的年轻男子倒是进退十分的得体,并没有因为白洁的原因就立刻对沈烈翻脸相向,反而是选择了离开。 虽然白洁的心中很是不甘心,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阿云那凌厉的眼神,就不由得有些退缩了。别看阿云平常很宠着她,可是当阿云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白洁还真有些害怕。随即她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跟随着阿云离去了。 而那位一开始想要跟沈烈搭讪的雨晴也是在微微楞了半晌以后也选择离开了,如今她的朋友白洁跟沈烈闹得这么疆,她也不好继续留下去,疑惑的望了一眼沈烈,迅速离去了。 这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沈烈的脸上了,说实话沈烈此时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不爽,难得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可是却碰见了这个讨厌的女人,让他心中十分的烦躁。不过沈烈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各位继续玩吧,今天的酒水全部免单,由我请客!” “哦耶!程老板真是太棒了!”顿时不少顾客们都欢呼起来了,并且尽情的玩闹了起来,而小许等人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尴尬,但是沈烈都说话了,他们还敢说吗? 只不过接下来之后沈烈并没有继续留在酒吧中,而是徒步回家去了。由于天色还早,他家小区有不少居民都在散布,可是一望见沈烈的到来,顿时吓得纷纷远逃了,就好像见到最可怕的魔鬼似的,这让沈烈心中十分的奇怪。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当他走过一户人家的门口的时候,只听见里面的一个母亲对着哭泣的孩子大声吓唬道:“你再哭!再哭当心程大流氓来吃了你!” 听得这话沈烈心头苦笑,他也明白了众人为什么会这么说了,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战斗。虽然那些个居民们并没有看到战斗时的情形,但是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是他和那十名紫衣的二流高手战斗,只是那些普通居民都并不了解,只把他们当成流氓斗殴了。 回到家中的沈烈洗洗便睡了,他明白这里恐怕是住不长了,周围的人见到他都害怕的逃走,谁知道房东还会不会让他住。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熟睡中的沈烈又再度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这让沈烈的心中是相当的不满。最近几天,他经常都遭遇到这样的情形。可是当他将房门一打开的时候,内心中的不满顿时消失了,只见罗莉拎着一个食盒站在他的眼前。 “你怎么来了?快点进来!”沈烈是急忙将罗莉给请了进来。 罗莉见得沈烈一身的睡衣,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起来,所以特意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这些可都是我自己做的点心哦,来尝尝吧。” 说着罗莉便将食盒给打了开来,露出了放置在里面的几样点心,虽然点心都非常的普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都是罗莉细心做的。这顿时让沈烈的心中感觉到一阵温暖,原来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嘛?昨天的不满顿时是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唔,看起来很不错哦,那么我就开始吃了!”沈烈嘿嘿笑着拎起了一块糕点就要往自己的嘴里面送,可是却突然被罗莉打了下来:“你才刚起来,还没有洗漱呢,先去洗漱了再来吃,不然的话我可不给你吃哦。” 听得这话,沈烈也只得乖乖的走进了卫生间里,经过了一阵忙乱之后才总算是洗漱完毕,回到了罗莉的跟前满意的吃起来了,还别说,罗莉做的糕点还真不错。 罗莉见得沈烈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也是满心欢喜,还有什么比得到爱人的称赞更好的奖励了呢?没有。 4回 敌意 “对了,今天晚上你别去酒吧了。”罗莉忽然笑着对沈烈道。 “别去酒吧?那去哪里啊?”沈烈听得这话忍不住好奇心询问起来。虽说酒吧是他的私人财产,但是好歹也要为员工下属做个榜样啊,三天两头的不去那影响太坏了。 罗莉微微笑道:“今天晚上有一个聚会,我爸他没有空,所以就叫我们两个代他去参加。怎么样?听说去得人可都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哦?一定可以开开眼界的。” “上流社会?”沈烈听到这四个字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他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曾经一段时间还在为了生存而挣扎。相反这上流社会却是受着良好的生活待遇,过着极其**的生活,从这一点上,沈烈的内心中就有着一点仇富的心理。 只是罗莉却不知道沈烈内心中的想法,也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一脸向往的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去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呢,怎么样?你陪我去吧?” 见得罗莉那近乎恳求似的语气,沈烈也是心中一软。的确,最近一段时间来,他还真没有怎么好好陪伴过罗莉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罗莉会想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渴望着接触上流社会,虽说罗莉是一名军人,但也毕竟是一个女孩。 思索再三之后,沈烈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可以陪你过去,不过到时你可别介绍什么杂七杂八的人来给我认识,我可没兴趣。” “好啦,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些,我们只是去逛逛不就行了啊!”罗莉亲昵的挽着沈烈的胳膊笑道,并且有些撒娇似的从食盒中拿出一块糕点喂到了沈烈的嘴里。而沈烈当然是来者不拒,只不过他更想吃的不是糕点,而是罗莉。 只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的。为了准备晚上的聚会,下午的时候罗莉还特地带着沈烈去买衣服。这段过*是让沈烈痛苦不堪,他一般是有衣服就穿,没衣服就随便弄几件凑合,像这样精挑细选的,还真让他有些受不了。 “行了,我说莉莉,我穿这件就足够了,不用再换了!”沈烈无力的叫道。 别看罗莉是一名军人,可是她同样是一个女人,对着购物有着近乎痴狂般的爱好,所以对于沈烈的衣服是再三挑选,再挑选了七八套之后,沈烈终于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只是罗莉上下打量着沈烈,摇了摇头道:“这套衣服感觉不行,不符合你的身材,衬托不出你的气质,再去换一套。” 这下子沈烈真是没辙了,大约又换了三四套之后,罗莉总算才满意的点头,同时也为自己挑选了一件十分漂亮的晚礼服,看得沈烈差点没流口水。 当他们经过了一下午的购物活动之后,便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填下肚子,便杀向了位于郊区的一栋别墅里,那里也将是这次聚会举办的地点。只是他们由于没有自己的车子,罗莉也不适合还军用吉普车过去,毕竟和她这样的着装太不符合了,所以她跟沈烈两人便是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 可是当他们下车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十分讨人厌的声音:“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沈烈吗?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还坐出租车过来,真是有够丢脸的啊。” 沈烈回头望去,说这话的人正是白洁。只见她全身珠光宝气的打扮了一下,脸上也被一层厚厚的粉底所包围,看上去份外的庸俗。而相反,罗莉只是化了点淡妆,却是显得格外的清新靓丽,白洁跟她完全不能比较。 罗莉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能够看出来白洁跟沈烈好像有着不小的矛盾,不然的话也不会他们刚一过来就出言讽刺,随即她好奇的将目光望向了沈烈,而沈烈却是脸色阴沉的望着白洁说道:“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然的话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叫我闭上自己的嘴巴?沈烈,你先抬起头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我家,你怎么来了?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呀!”白洁那精致的晚礼服和他的行为完全不相符合。不要说是沈烈了,就连周围其他路过的宾客都隐隐皱起了眉头。 只是沈烈听了这话万分的惊讶:“你家?” “是呀!今天可是我跟阿云的订婚仪式,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你发过请帖了?你把请帖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是蒙混进来的!”白洁仿佛抓住了沈烈的要害一般疯狂的进攻着,脸上那恶心的笑容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并且还撒娇似的趴在了那阿云的怀里。 沈烈惊讶的将目光望向了罗莉,罗莉自然是心中会意,将一张红色的请帖给拿了出来。沈烈心中一动,没有想到还真有请帖,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注意,拿过请帖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邀请他们来参加白洁和吴浩云的订婚仪式。 吴浩云见得罗莉那精致的面容微微张了张嘴巴,他没有想到沈烈这个酒吧老板的身边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绝色美人,和白洁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来,让人心动,又让人陶醉。 而他的这一些小动作完全落在了白洁的目光中,气得白洁是暗地里掐了吴浩云几下,并且撒娇似的叫道:“阿云,他们那个请帖一定是假的,你过去拿来看看!” 这时吴浩云才总算清醒过来,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走到沈烈和罗莉的身旁,一脸绅士的说道:“请问,这张请帖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随便!”沈烈一下子便将那张红色的请帖扔给了吴浩云,而他自己则是拉着罗莉向门外走去。如果他早知道这场宴会是白洁和吴浩云的订婚仪式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来的。虽说他并不讨厌吴浩云,但是他的内心中却十分的讨厌白洁。 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昨天和今天白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下去。 罗莉虽然不清楚沈烈和白洁之间的具体恩怨,但是她也知道继续在这个场合呆下去的话,恐怕只会受到更多的羞辱,所以任由沈烈拉着她离去。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吴浩云便已经率先冲了上来,并且一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程先生和这位小姐,没有想到你们是家父请来的,实在是抱歉。还请进吧,千万不要就此离去,不然的话家父一定会责怪于我的。” “抱歉,这个场合不适合我,而且也有人不希望我能来到!”沈烈说着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洁,随即便想要拉着罗莉离去。 而吴浩云却是直接伸出双手挡在了他们的身前,真诚的说道:“程先生,刚才的事情都是一些误会,你们都是我们的贵客,既然来了那么就先吃杯酒水再走吧。不然的话我是无法对家父交代的。两位也不希望我在这个关头被家父臭骂一顿吧?” 说实话,罗莉的心中也不想就此离开,她难得的和沈烈一起来参加这个聚会,虽然碰上了沈烈不喜欢的人,但是她还是想留下来。所以罗莉也是拉了拉沈烈的胳膊,顺着吴浩云的话道:“沈烈,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代表我父亲来的,就这么回去恐怕影响双方的关系吧?” “对对,如果你们就这么离去了,我不仅会被家父责骂,而且还影响到上一代的关系,还请一定要留下来啊!”吴浩云感激的望了一眼罗莉道,同时那目光不断的对着罗莉进行着打量,心中暗暗想道:如果能够将她给弄到床上,那该多好啊? 至于白洁那个破鞋,此时早就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 沈烈并不清楚这吴浩云心中的想法,如果他清楚的话,一定会就此离开。可是刚才罗莉那番话真是让他的心中有些动摇了,他也不忍心让罗莉陪伴着他一起难过。与其让两个人都不舒服,那么还不如让罗莉开心一点呢。 思索了良久之后,沈烈无奈的叹息一声道:“那么好吧,我们留下来!” 听得这话,罗莉是兴奋的挽住了沈烈的胳膊,以她的聪慧,自然是看得出来沈烈这是为了让她高兴而选择留下来的。 而吴浩云也是心中得意,既然沈烈肯留下来的话,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接触罗莉了,到时候以他的泡妞水平,以及这雄厚的家世,还怕罗莉不上勾吗? 随即吴浩云笑眯眯的走回到了白洁的身边,气得白洁大声质问道:“阿云,你为什么要让他们留下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很讨厌他们吗?” 见得白洁这没有风度的大叫,吴浩云打心眼儿里觉得讨厌。白洁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只破鞋了,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命令的话,他也不会去跟她订婚了。相比之下,罗莉就显得安静,聪慧的多了,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智慧去说服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吼大叫。 “他们是我父亲的客人,如果你执意要赶他们走的话,那么你恐怕也会离开这个家!”吴浩云脸色阴冷的半恐吓半威胁的说道。 这话可把白洁给吓住了,她当初之所以离开沈烈,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能够嫁个有钱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金龟婿,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放跑的话,那么对于她来说,这一切就太不值得了,那么长时间的辛苦付出也将付诸东流。 随后吴浩云便将沈烈罗莉二人引进了别墅内的大厅之中,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整个大厅望上去足有上百平方米,而且还有着许多的桌子,桌子上更是摆满了精美的事物。此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了,他们都在不断的聊着天。 沈烈和罗莉的进入自然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呢,由今天的主角亲自陪伴,可是当他们一看到沈烈和罗莉那年轻的面容就微微摇了摇头,恐怕他们两个是吴浩云以及白洁的朋友吧?众宾客心中如此想道。 要知道一场宴会,并非只是单纯的宴会,由于邀请宾客的众多,这里或多或少的都会成为一场小型的政治联盟会议,或者是商业联盟。总之一句话,中国人往往在酒桌上办事。 “程先生,罗小姐,我就不陪二位了,你们两位自便吧!”吴浩云很有礼貌的向沈烈以及罗莉告辞了,和他昨天那盛气凌人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这倒是让沈烈心中有点佩服,不愧是上流社会出身的人,涵养转变的就是快。或者说人人都带着一张假面具。 沈烈和罗莉也乐得他们离去,不然的话一见到白洁那张恶心的面容沈烈心中就觉得难受。而罗莉也趁着现在没人的时刻,好奇的询问道:“沈烈,你跟那个白洁到底什么关系啊?” “关系?她是我的前女友,在毕业的时候,嫌我穷,跟了个有钱人跑了。”沈烈十分不屑的轻蔑说道,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了一丝痛恨。 这下子罗莉才心中恍然,怪不得那个白洁在一见到沈烈的时候就这么咄咄逼人的,十分的讨厌似的,冷嘲热讽更是不断。 “其实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已经不太在意了,主要是昨天晚上,她跟那个吴浩云居然跑到酒吧里去,并且让那两个保安把我从酒吧里给扔出去。”沈烈想起昨天的事情脸上就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接着呢?”罗莉也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沈烈嘿嘿笑道:“接着?那两个保安不肯,那个吴浩云是直接拿出了一千块,对着那两个保安说,只要肯把我给从酒吧里扔出去,这一千块就是他们的了。结果那两个保安依然不肯,直接对那白洁和吴浩云说我才是这酒吧的老板。你是没看到,他们当时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是太欢乐了。” 虽然沈烈说得简单,但是罗莉也能够想像到当时的情景,也跟着沈烈大笑了起来:“真是不错,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我说你怎么今天一来她就那么咄咄逼人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好了,我们别扯她了,搅得我们心情都不好了。既然来参加这场宴会,那么就绝对不能白来,这么多好东西,我们可不能浪费啊!”说着沈烈也不顾周围宾客那惊骇的眼神,猛吃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个食物大多都是摆设,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往往都是来交友的,并没有人会傻到疯狂吃宴会上的食物的。周围的那些个宾客们一看到沈烈的那吃相,再一次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看样子果然不是什么大人物,真是没有涵养。 沈烈也是没有理会他们,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好了。反正他的人生跟那些个家伙们又没有交集,他们过的完全是上流社会,不是富豪就是当官的,让他们鄙视好了,沈烈也不在乎。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侍从忽然高声喊了一句:“国安局罗刚处长到!” 沈烈猛得抬起头来:“咦?姐夫怎么也来了?” “姐夫?”罗莉一听沈烈这话顿时羞红了脸,趁着周围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罗刚身上去的时候,狠狠的掐了一下沈烈,并且装作恶狠狠的模样说道:“谁是你姐夫!” 沈烈嘿嘿干笑了两声:“这个反正咱俩的事情也已经定下来了,早一点叫晚一点叫又没有多大的区别,你说是吧?而且这样叫更加显得亲近些。” 虽然罗莉的脸上表现得很不满,可是她的内心中却是别提有多甜蜜了。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很开心,却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孰不知有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极大限度的伤到男人的自尊心的。而罗莉显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并没有再继续板着脸,而是娇羞无限的在沈烈的腰间软.肉处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沈烈痛得大声惨叫了出来,顿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些个宾客们都紧皱着眉头不满的望着沈烈,要知道罗刚可是来自国安局的大人物,他们平常想见都见不到,如今难得见到一面,要是让罗刚而不满的话,那可就坏了。 白洁仿佛也清楚这个意思,还没等吴浩云说话呢,她就率先叫了起来:“沈烈,你有没有点礼貌,知不知道贵客在此,还这么大呼小叫的?真没规矩。” 而罗刚也是见到了沈烈跟罗莉,呵呵笑了笑道:“没事,不碍的。” 沈烈见到罗刚对他微笑,也是回报了一个笑容,并且他注意到罗刚的身边也跟着一个女人,看起来跟罗莉有几分的相似,只是比起罗莉来要大上几分。看样子这就应该是罗莉的姐姐了,不过罗刚怎么会带着妻子一块儿来了?以他的身份应该不屑来这个地方的。 5回 哀求 白洁听得罗刚这话,当即讨好似的说道:“罗处长真是心胸宽广,也就只有沈烈那样的人才会毫无修养可言。”顿时周围其他的宾客们也都纷纷附和了起来,大为的称赞起罗刚是如何的心胸宽广,不愧是国安局的人。 这下子罗刚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太清楚,但是经过刚才那么短暂的谈话,他也发现这个白洁好像跟沈烈有着不小的敌意,而且为了抬高他,还可以的贬低起沈烈来。这让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要知道沈烈也是他国安局的人。 原本沈烈是不打算计较的,可是白洁一再的羞辱沈烈,罗莉是完全看不下去了,别忘了,她如今这副十分乖巧的样子完全是装给别人看的,她的骨子里可是一名有血性的军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忍耐的下去呢? 所以罗莉还没等沈烈说话就率先高叫了起来:“白洁,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有规矩吗?这里的主人家都没有说话,你凭什么站出来说话?” 要知道一开始白洁就看罗莉有些不顺眼,无论是从沈烈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吴浩云的角度来说,又或者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她的心中都十分的恼怒罗莉,此时见得罗莉也跳了出来,不由得怒声喝道:“你这个骚狐狸精,我就是这家未来的女主人,有什么不能说话的?” 周围的宾客们都十分诧异的望着吴浩云,要知道吴浩云可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富二代,他将来可是要继承他父亲的事业,怎么能娶如此没有淑女风度的妻子呢?虽然在场的宾客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内心中对白洁的印象分已经是降到最低了。 就连吴浩云也隐隐有些不满了,他的心中依然有些垂涎罗莉,相比起来白洁只是一个破鞋,而且在这么多宾客的面前破口大骂,实在是有失风度。更何况还没有过门的情况下,竟然以这个家的女主人自居了,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吴浩云刚想站出来狠狠训斥一句白洁,但是他还没说话呢,罗莉就高声怒骂了起来:“你说我狐狸精?不知道谁啊,为了自己荣华富贵的生活,爬到了男人的床上去,连自己相伴了几年的男友都可以说甩就甩,真是无情无义啊!” “你!你说什么!”白洁气得脸色通红,大为的恼火,气呼呼的走到罗莉的跟前叫嚣道。 而罗莉倒也是不惧怕,跟着走了上去。总得说来罗莉要比白洁高出了半个头,现在两人靠得距离如此近,罗莉倒是以俯视的目光望向了白洁。没过一会儿白洁也感觉到自己吃亏了,高声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和那个沈烈根本就是一对狗男女。” 这下子不要说是罗莉了,就连沈烈自己也怒了,他大步走上前来,嘴角的肌肉隐隐抽搐着:“白洁,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一直对你进行忍让。可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我曾经说过我不打女人,可是今天,我就要破了这个例!” “啪!”话音刚落,沈烈的一巴掌已经是甩到了白洁的脸上,顿时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出现在了白洁的脸上。而白洁由于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身体是直接飞了出去,凄惨的掉落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来,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沈烈。 罗莉在旁边看了拍手大笑道:“好啊好啊,现在知道谁是狐狸精了吧?” 吴浩云是急忙跑过去扶起了白洁,虽然白洁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但是到底还是他的未婚妻子。如今沈烈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白洁一巴掌,那么就等于是在他吴浩云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耳光,如果他没点反应的话,日后别人会怎么看待他? “阿云!呜……他打我,你要给我报仇啊!”白洁趴在吴浩云的怀中大声哭泣道。 吴浩云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打你一个耳光就等于是打我。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打的。” 说着吴浩云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沈烈,缓缓走上前了几步冷声说道:“程先生,罗小姐,今天是我和阿洁的订婚仪式,可是你们却一再的捣乱,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吴先生,我看你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你怎么就会看上了这么一个泼妇呢?我想他在遇到你之前都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了,完全是一个破鞋。而且你认为她喜欢的真是你这个人吗?错了,她喜欢的是你们家的金钱!”沈烈有意劝说起来。 但是吴浩云却是大声喝道:“那是我和阿洁之间的事情,不用你们来管。你刚才给了阿洁一个耳光,今天必须要有所交代才能够离开。” “交代吗?”沈烈冷笑一声,“吴先生,我看你是一个正常人,所以好心劝你。以你的家世,完全可以娶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至于为了这么个贱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吗?如果你要以武力来为她讨公道的话,那么就来吧,我沈烈完全不惧怕!” “好好好,沈烈,你真是有胆量,既然你今天完全是来捣乱的,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吴浩云到现在已经开始直呼沈烈的名字了,由此可见他对沈烈心中的怨恨。 随着吴浩云的一挥手,从大厅内的两边冲进来十来个黑色西装的大汉虎视眈眈的望着沈烈。沈烈也感觉得出来,这十来个大汉并非是那些个修炼内功的武者,只是学习了点拳脚的普通保镖而已,这种人无论来多少都是送死的。 眼看着一场战斗就要开始,罗刚紧皱着眉头忽然出声道:“等等,吴先生……”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吴浩云给打断了:“罗处长,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让你参加了这么一场不愉快的宴会。但是他出手打伤我未婚妻,必须要给我有所交代,不然的话今后我如何出去见人?还请你不要来管我们的事情。” “是啊!就这十几个人,完全不够我看的,你不用担心了!”沈烈也是轻松的嘿嘿笑道。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话听在吴浩云的耳里却是相当的刺耳,他双眼圆瞪着沈烈高声怒吼道:“沈烈,你太嚣张了,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这些个保镖的厉害!给我上!” 随着吴浩云的一声令下,顿时那些个大汉们如狼似虎的向着沈烈冲去,不一会儿十数人已经完全将沈烈给团团包围在里面了。只听得“劈里啪啦”的一阵乱响,那些个黑色西装的保镖们是打得不亦乐乎,而吴浩云的嘴角间也是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得他变猪头!”坐在地上的白洁也是张着嘴奋力大叫了起来,可是由于太过用力的喊叫,触动了脸上的伤口,让她痛得龇牙咧嘴起来了。 “你们都打完了吗?该我反击了!呵!”忽然间从那群保镖中间传出了沈烈的声音,顿时间只见金光一闪,十数个保镖顿时惨叫着飞了出去。 而沈烈则是拍了拍手十分轻松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就只有这么点实力。人多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 此时整个大厅内的吴浩云包括众宾客们的嘴巴张得已经完全可以塞下一整只鸡蛋了。这些个保镖在他们的眼中都是绝对的强手,可是还没等几秒钟就完全被沈烈给震飞了出去,这一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震撼了。 “姐夫,我不玩了,真是太没意思了。”沈烈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罗刚的身边笑道。 罗刚听得这话唯有一阵苦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你呀,真是太爱玩了,给人家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原本已经足够惊讶的吴浩云和众宾客们听得这段对话再度石化…… 过了好半晌吴浩云才缓过神来,极为吃惊的望着罗刚,又望了一眼沈烈:“这个他是你的姐夫?” “对呀,他就是我的姐夫呀!”沈烈见得吴浩云那吃惊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哈哈大笑着说道。与此同时,罗莉也从沈烈的身后窜了出来,对着罗刚身旁的那个女子亲昵的喊了一声“姐姐”,一时之间别墅内的宾客们再度震惊。 不过有了上一次的震惊之后,他们已经是比较清醒了。可是吴浩云的脑门上却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怎么样也想不到罗刚竟然是沈烈的姐夫,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同时他的内心中也有些后悔,如果刚才不那么冲动的话那就好了。 要知道罗刚可是国安局的处长,只要他一句话,那么他父亲的公司明天就得关门。为了一个白洁跟沈烈做对的话,那么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或许连整个公司都得丢掉,更别谈荣华富贵般的生活了。吴浩云越想越觉得心惊,同时心中有些痛恨起白洁来。 罗刚自然是知道沈烈故意在这个时候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的用意,无奈的苦笑了几下,拍了拍沈烈的肩膀道:“行了,你小子都快把别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们先来动手的哦。”沈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罗刚已经对沈烈这样的举动有了几分的免疫能力了,自然是不会去上当。 而罗莉也是窜了出来道:“是啊,姐夫,都是他们先欺负我们的。对了,沈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姐姐,罗玉。” 沈烈这回才仔细打量了罗玉一眼,除了身材有些臃肿之外,罗玉几乎跟罗莉涨得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沈烈感叹造物主的手段。可是他转念一想,这造人的工作不是女娲的吗?想到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上前握了下罗玉的说道:“你好,大姐,虽然已经很多次听到你的大名了,可是我们却是第一次见面。” “是啊,谁让莉莉她老不把你带过来给我这个大姐看看呢?”罗玉望了一眼娇羞无限的罗莉,这才转过目光坏笑道。 罗莉没有想到沈烈竟然直接喊罗玉为大姐了,羞得直把头往罗玉的头来埋。而边上的罗刚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行了,你们两姐妹有好长时间没聊了,就自己聊吧。我去跟沈烈说点事情,你们不用来管我们了。” “呸,谁要管你们呢。姐,我们去一边聊,别理这两个臭男人!”罗莉白了眼罗刚,迅速拉着罗玉走到一边聊去了。 而沈烈也是跟着罗刚走向了另外一边,等他们离开了这个中心之后,周围的那些个宾客们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有些心脏不好的人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至于白洁她则是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切,连话都说不出。 吴浩云扫视了一眼完全吓坏的白洁,这才叹了口气,要知道今天白洁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糟糕了,虽说今天是他们的订婚仪式,但是这样糟糕的女人想要做他的妻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有必要去跟他父亲提一下今天的事情,相信他的父亲会支持他甩掉白洁的。 远的不说,就说白洁今天狠狠的得罪了沈烈,如果他们吴家还想继续在这里混下去的话,那么就应该立即和白洁撇清关系才行。 随即吴浩云便将白洁给搀扶了起来,命下人将其扶回到房间里去了。而他自己也是找了个空房间给他父亲打了电话,并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果然,他父亲听后面容显得十分的凝重,不仅同意了他的要求,而且还表明他将迅速赶到这栋别墅来,要跟罗刚以及沈烈好好道个歉才行。 接完了电话的吴浩云叹息一声,走到了白洁休息的房间。此时的白洁正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雨晴正在边上陪伴着她。见到吴浩云的到来,白洁是迅速恢复了神志,她急忙站起身来:“阿云!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下沈烈!” 吴浩云有些厌恶的一把将白洁的手给甩了开来,往床上狠狠一扔:“教训沈烈?你现在难道还想着教训沈烈吗?他的姐夫可是国安局的处长罗刚,我们教训他不是等于找死吗?” “没事的,只要我们做的隐秘,他绝对不可能会想到是我们做的!”白洁期待的拉住了吴浩云的胳膊,此时她的内心中完全被仇恨所填满了,试想,今天本来将是她美好的订婚仪式,可是这一切完全都被沈烈给破坏了。 吴浩云再次将胳膊给甩了开来,冷冰冰的说道:“我刚才已经给父亲打过电话了,父亲同意说取消我们的订婚!” “什么?取消我们的订婚?你已经不爱我了吗?难道是我听错了?”白洁听得这话顿时大惊,就连她边上的雨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你没有听错。父亲已经同意取消我们的订婚。另外,沈烈有句话说得并没有错,你爱的根本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钱。一旦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着我吗?至于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还不是为了要嫁入我们吴家?好了,我言尽于此,在父亲来之前,你赶快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吴浩云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 白洁听完这番话顿时脸色一变,要知道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如今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要让她再过过去那种贫困的生活,她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的。白洁迅速抱住吴浩云的大腿哭诉道:“阿云!你不要抛弃我,我是那么的爱你,绝对不是爱你的钱呀!” “你不要再这哭喊了,是没有用的。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啊!”吴浩云十分厌恶的说道,他心中也是隐隐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看上了这么一个破鞋? 边上的雨晴有些看不过去了,替白洁讲道:“吴浩云,你个负心汉,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白洁,她可是为了你连自己都给你了。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沈烈就将她给抛弃了呢?” “为了我?你先问问她自己在跟我之前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吧!还有你,王雨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白洁两个人都是一路货色,从我这里刮出了不少钱去过着你们那奢侈的生活。从今天起,这冤大头我不当了,你们爱找谁就找谁去!”吴浩云气势汹汹的说道。 他的这番话顿时让王雨晴也是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而白洁更是抱着吴浩云的小腿大哭,死也不肯松手。 “贱人!你赶快放手,不然我可要叫人了!”吴浩云十分气恼的威胁道。 白洁哭喊道:“不!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阿云,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不管,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啊,求求你了!” 6回 名车 “哼!这些话你还是说给别人去听吧!阿天!阿天!”吴浩云对着门外大声喊叫道。 顿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吴浩云直接对着为首按人喊道:“阿天,你带人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扔出这栋别墅,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被称为阿天的那个保镖有些吃惊的望了一眼白洁,虽然他心中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却依然执行了吴浩云的命令,手一挥,顿时冲进来两个大汉,把白洁的双手硬生生的从吴浩云的小腿上拉开了,无论她哭得怎样的凄惨,他们都没有动容。 至于王雨晴则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没有让那几个保镖动手,自己默默的走了出去。 “不!放开我!快点放开我!”白洁的哭叫之声依然隐隐传来,气得吴浩云是直接拿着书架上的一个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只听“砰”得一声脆响,那个花瓶顿时摔得粉碎。 吴浩云自己依然感觉不解恨,将整个书架都给完全推倒了,气呼呼的叫骂道:“混蛋!” 被几个保镖拉出去的白洁和王雨晴并没有经过大门,要知道此刻那些个宾客们可都在前厅里呢,要去大门就必须经过前厅。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幕很显然不太适合让他们看到。虽说那些个宾客们都已经心里有所准备了。 经过了一条小路之后,几个保镖将白洁和王雨晴给拉到了后门,并且直接给推了出去,只听“砰”得一声响,迅速将后门给关了上来。 白洁是迅速站了起来,不断的敲打着后门:“开门!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我是这栋别墅未来的女主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只可惜完全没有人理会她,倒是旁边的王雨晴哽咽的抱住了白洁:“阿洁,走吧,他们是不会再让我们进去的了。” “不!我不甘心!眼看着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那个沈烈毁了我的一切?”白洁仰天喝道,目光中充满了强烈的仇恨。 实际上她要是不去惹沈烈的话,又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呢?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叫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了,现在的沈烈完全不知道白洁的下场,就算他知道也完全不会理会的。他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让他雪中送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他则是拉着罗刚到了角落中,紧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姐夫,关于李家的事情查出来了没有?我想应该就是他们干的吧?” “还没有,我调查了下这里的资料,李家的资料完全被封锁住了。想要查清楚李家真正的实力,就必须回到总部去。所以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先回总部,那里的资料室肯定会有李家的资料的。到时候就一清二楚了。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罗刚摇了摇头道。 沈烈听得这话心中有些不悦,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了,姐夫,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的呀?我听罗莉说你们不是没空吗?” “咳,我昨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空,今天刚好有空,就带着阿玉过来玩玩转转,想放松下心情,哪知道遇上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如此的话,我也干脆不来了。”罗刚无奈的笑道。 而沈烈则是嘿嘿笑了几下:“这可不能怪我,我要是早知道这晚宴是白洁和吴浩云的订婚仪式的话,我说什么也不回来。对了,吴浩云的父亲和咱岳父大人关系很好吗?岳父大人为什么不亲自来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吴浩云的父亲吴俊文和岳父大人是几十年的老战友,关系非同寻常。你没注意到今天吴俊文也没有来吗?来的宾客大多没有年纪超过四十的。可以说是一场年轻人之间的聚会,他们老一代自然是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面,所以就让我们来了。” “难怪,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当初问罗莉要请帖看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不过算了,事都已经过去了。对了,姐夫,关于我被袭击的事情我还没有和罗莉说过,你千万不要跟罗莉提起,包括她姐姐那里,我怕她回担心。”沈烈忽然说道。 罗刚安慰似的拍了拍沈烈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要是被罗莉知道的话,以她的脾气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行了,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对此沈烈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当他听见罗刚会为他保密之后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罗莉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了,他不想再让罗莉伤心。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当初罗莉带他去军营打伤了李河开始,说不定罗莉会为此而自责。 而且以罗莉那冲动的性格,说不定有可能会去直接质问李家了,在他们资料没有查出来之前,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的。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罗莉知道。 当沈烈和罗刚两人各自拉着自己女朋友或者妻子的手准备离开的时候,吴浩云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罗先生,程先生,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是呀,不走还留在你这里被人大骂不已吗?我可没有被骂了不还手的习惯。”沈烈明嘲暗讽道,弄得吴浩云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发笑。 不过吴浩云不愧是受过精英教育的人才,虽然心中早已将沈烈给恨得深入骨髓了,可是脸上却是依然出现了极为做作的笑容:“怎么会呢?程先生您一定是误会了。对了,家父正在朝这里赶来,希望见见几位,可否稍等一会儿?” 罗刚将目光转向了沈烈,微笑着询问道:“沈烈,你看呢?” “他父亲我又不认识,也不希望认识,关我何事。反正我不想见,罗莉我们走吧。”沈烈丝毫没有注意到吴浩云那不断变黑的脸色,旁若无人的款款而谈道。 吴浩云在心中气得咬牙切齿,他父亲哪是希望去见沈烈啊,只是想见见罗刚而已。要知道罗刚可是国安局六处的处长,跟沈烈一个小老板的身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就算他们之前得罪了沈烈又如何?只要安抚好罗刚那就行了。 当然了,他这话可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可会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波。而且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想要让罗刚留下来就必须让沈烈留下来,可是沈烈那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况且今天让他出了这么大的糗,说他心中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心中对沈烈又再多的想法,也完全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装出一副笑容道:“程先生,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嘛?人生在世,难免需要一些朋友的啊?” “朋友?你会成为我的朋友吗?”沈烈不笑反问道。 这下子可让吴浩云完全犹豫起来了,他该怎么说?直接说实话,他们是敌人?那么这么一说沈烈和罗刚更加是不会留下来了。或者说他们是朋友?沈烈会相信吗?别看上面他思索的时间很长,但是在他的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 吴浩云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笑呵呵的答道:“当然,我们当然会成为朋友。” “是吗?不愧是从上流社会出来的,装腔作势的本事就是高,我沈烈自愧不如。好了,姐夫,你是选择回去呢还是继续留下来?反正我是不打算留下来了。”说着沈烈挽着罗莉大步向着正门走去。 沈烈不留下来,罗刚自然是不肯留下来的。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出正门呢,忽然间开过来一辆宝马z4,从那上面走下来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见到沈烈和罗刚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笑道:“程先生,罗先生,为何不多坐一会儿啊?” “你是?”沈烈望着这个直接冲进来的中年人,心中十分惊讶,便询问了开来。他将目光望向了边上的罗刚,而罗刚也是微微摇了摇脑袋,表示他也不清楚。 那中年人自然是将这一切给看在眼里了,呵呵笑道:“我叫吴俊文,也就是吴浩云的父亲。你们两位想必就是程先生和罗先生以及两位罗小姐了吧?我为小儿怠慢你们而道歉。” 这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各个动作之间都显得极为的规范,好像就是从大家族里走出来的一样。如果要不是从罗刚那听说过这个吴俊文的话,恐怕沈烈还真以为这个家伙是某个贵族世家里的人呢。 不过看到这一切不得不再度心中感叹,不愧是商场上的人,行为做事滴水不漏,有理有条,让人找不出丝毫的毛病来。相比起吴浩云,跟他老爹差远了。 既然人家如此的客气,沈烈他们也不好直接回绝,不然的话容易引起双方上一代的关系。所以沈烈装作一个绅士的模样微微笑了下自我介绍道:“你好,吴先生,我是沈烈,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罗莉小姐。” 罗刚也是点头说道:“我是罗刚,这位是我的妻子罗玉女士。” 那吴俊文听后恍然大悟,并且没有直接理会起沈烈以及罗刚来,反而是把目标转向了罗莉以及她的姐姐:“哦,是你们啊,都长这么大了,很多年没有见到了。你们父亲他还好吗?” 罗莉和罗玉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心中有些不解,虽说她们是吴俊文老友的女儿,但是很明显,今天的主角是沈烈以及罗刚呀。不过她们也不会让别人挑刺的,也是十分礼貌的说道:“吴伯伯,我们的确是很久没见了,父亲他的身体还算硬朗。”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吴俊文捋了捋自己下颚少许的胡须哈哈大笑道。 沈烈和罗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得不赞叹这个吴俊文不愧是商场上的奇才,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就白手起家创立了一个拥有数十亿资产的大公司。虽说和那些超级集团无法相比,但是二十年时间有如此的成就,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他们的心中都清楚,这个吴俊文并没有一开始上来就先理会他们,而是选择了罗莉姐妹,并且还问起了他们岳父的情况,这摆明了是打感情牌,可是他们偏偏又不好说什么? 不过沈烈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不动声色的挡在了罗莉的身前,阻隔了吴俊文与她之间的空间,笑眯眯的询问道:“吴伯伯这么晚了还赶过来肯定是有要事的吧?既然如此,姐夫,我看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好了,不然的话耽误了吴伯伯的要事那可就麻烦了。” 罗刚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吴先生,我们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等你处理完了要事,我们改日再上门拜访,后会有期。” 说罢沈烈跟罗刚四人都一齐钻入了罗刚开来的车子里,这时吴俊文才反应过来,急忙敲打了几下窗户大声辩解道:“那个我并没有什么要事啊?” 沈烈强忍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夫,你看,吴伯伯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为了陪伴我们,竟然连自己的要事都给耽误了下来,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精神啊。” 随后沈烈转头对着窗外的吴俊文声情并茂的说道:“吴伯伯,夜深了,你也赶紧去处理‘要事’吧,我们就不用送了,拜拜了。” 沈烈话音一落,罗刚是立即开动了引擎,还没等吴俊文开口说话呢,他们早就一溜烟的开跑了,只留下层层的烟尘以及那群目瞪口呆的宾客们。 当离开了老远之后,沈烈是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时间连带着罗莉以及她的姐姐罗玉也疯狂大笑起来了,倒是罗刚忍耐的比较辛苦,一张脸都变得通红了。 沈烈拍着罗刚的肩膀大笑道:“行了,姐夫,你就别再忍了。刚才那个情况实在是笑死我了,我真想再一次看看那个吴俊文哭笑不得的老脸。” “行了,沈烈,再怎么说吴俊文也是我们岳父的老友你不该怎么捉弄他的。”罗刚一边开着车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脸上也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只是当罗莉听到“我们岳父”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满面羞红,虽说她的心底里已经认可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别人面前毕竟还是有些害羞的。所以罗莉当即是在罗刚的背后拍了一巴掌,娇嗔道:“姐夫!什么‘我们岳父’的,你可不要乱说啊!” “莉莉,你怕什么,你姐夫又没有说错。虽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沈烈,但是我看得出来,沈烈是打心眼儿里关心你,爱护你。叫我们爸为岳父都是迟早的,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罗玉也是强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 这下子罗莉是更加害羞的钻进罗玉的怀中去了,脑袋根本不敢拔出来。倒是让沈烈以及罗刚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车内的气氛是十分的愉快,很有点一家人的味道。 笑了半天之后,罗刚这才正色的说道:“行了,说点正经事。沈烈,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你在本地也没有什么亲人,就随我们一起去见见岳父大人吧。” “见岳父吗?”别看沈烈平常嘻嘻哈哈的,但是他也是一个男人,第一次见家长心中自然都会十分的紧张起来,当听到沈烈这句话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对呀,沈烈,你跟莉莉也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见见爸了。你不知道,每当我回去的时候,爸总是在我耳边唠叨,说沈烈什么时候能够来啊?说实话,我现在都有点烦了。如果你再不带着莉莉一起回去的话,我怕我也不敢回家喽!”罗玉嘿嘿笑道。 罗莉听得这话心中的羞意更甚,仰起头来嗔道:“姐,你怎么也这样说啊?” “莉莉,这可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而是真的。你再不带着沈烈回去,我的耳朵都要快唠叨死了。就听你姐夫的,中秋节回去吧。”罗玉也是极力劝说道。 沈烈此时倒是没有说话,心中不断的在盘算着如何见岳父,见到了岳父又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要是万一说错了那该怎么办?他清楚父母肯定都会十分关心女儿男友的工作前途的,要是以前的话他还真不好说。 不过呢,他现在已经是逆时光酒吧的老板了,而且身上还有着一个唬人的身份,那就是国安局六处五队的成员。沈烈忽然想到,他这个工作也应该发工资呀? 罗刚见得沈烈沉默了半晌不说话,一看就明白沈烈那是因为紧张了,因而笑笑道:“沈烈,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岳父的脾气很好的。其实当初我跟你也一样,但是没那么多事儿。只要盘问几句就行了,你看我跟小玉的事情不就这么成了吗?” “你个死鬼,乱说什么啊?”罗玉听到罗刚把话题扯到他身上,顿时羞红着脸叫了起来。 7回 神秘 沈烈嘿嘿笑道:“姐夫,我想问句,既然我是你那的人,那么有没有该有的工资和福利啊?别给我装蒜哈,你那可是铁饭碗,总不至于让我做白工吧?” 罗玉听了这话奇道:“白工?沈烈你在罗刚那做什么啊?” “姐,这事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沈烈他已经加入了姐夫的国安局了,成为国安局中的一员,所以沈烈才会这么说的。”罗莉抬起头笑着说道。倒是罗刚一脸的苦笑,他没有想到沈烈话题转移的倒是挺快,不过他毕竟也非寻常人,而且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跟沈烈说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什么机会。如今既然沈烈问出来了,那么他也就据实回答了。 “沈烈,你说的那些福利都有,而且由于是在外地,所以总部还给那些外勤的都配了一辆车子。你的那辆还在我那呢,有空跟我过去拿吧。不过你也别指望是什么好车,能开着就行了。至于工资,等过了这个月再结吧。”罗刚正色说道。 沈烈听了这话嘿嘿笑了起来:“工资有就行了,多少就不重要了。反正我现在有个酒吧,日进万金的,不怕啥。” “好了,已经到你家楼下了。”罗刚开着车子进入了沈烈居住的小区里了。 沈烈是直接走了下来,并且色眯眯的对着罗莉询问道:“你跟我一起下来吗?” “呸!你个色狼!我才不跟你一起,我回军营去!”罗莉自然是知道沈烈那点意思,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脸颊就好像火烧似的,红通通的。 随即罗刚便将车子给开走了,而沈烈也是一脸的遗憾,如果罗莉肯留下来的话那该多好啊?只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不过今天这一趟酒宴虽说有了不少不愉快,但是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那些个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们不再敢小看他了,这就完全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烈很早就起了床了,并且直接给罗刚打电话要车子了。对于沈烈的电话来的如此之快罗刚也是始料未及,不过他们很快便约好了一个地方让沈烈前去领车。 紧接着沈烈便迫不及待的前往了和罗刚约好的地点,车子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心中都是不亚于女人的存在。对于相当一部分的女人来说,车子同时非常的重要。现在有不少女孩嫁人都要找有钱有房有车的,少任何一样都不干。 真让沈烈想不通的是,他们到底是嫁的人呢,还是嫁的车子房子?比如他的前女友白洁就是其中的典型。为了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不惜抛弃自己的尊严。别看表面上活得多么的风光,但是在暗地里却是十分的痛苦。 沈烈对车子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他也不太懂,但是对于他来说,有辆能够代步的车子这就足够了。原本他以为只是辆奥拓什么的,但是没有想到沈烈给他准备了一辆普通的红旗车。虽说车子已经有些破旧了,但是比起奥拓之类的好多了。 “这车子是上一任外勤留下来的,你的事情总部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来不及给你配车。所以你现在就开这一辆吧。”罗刚抚摸了下那辆破旧的红旗车缓缓说道。 沈烈不是傻瓜,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罗刚对这辆红旗车的特殊感情,奇怪的询问道:“这辆车子的原主人哪去了?” “他牺牲了!”罗刚平淡无奇的说道。 但是沈烈却是听得心中一惊:“牺牲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工作的性质吧?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不仅要对付各种来自外国的间谍,同时还要去对付来自国内的困扰。普通人制造的麻烦交给警察去处理就行了,可是我们面对的却是一群修炼内功的高手。”罗刚的笑容里流露出一丝的苦涩。 他的这番话深深的印在了沈烈的脑海里,让他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修炼内功的高手?你们为什么也要对付他们?” “你应该知道古往今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吧?并不是说所有修炼内功的人就是好的。有的人就非常的坏,而且喜欢滥杀无辜,欺负平民百姓。这些人警察都是没有办法处理的。而这辆红旗车的主人,就是在一次追击一名三流高手的情况下牺牲的。” 沈烈心中默然无语,他的目光静静的望着这辆红旗车,心中带了一点的敬佩。虽然罗刚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但是沈烈却是可以感受到这其中的凶险与波澜。 如果不是像这辆红旗车前主人这样的人守护在人们的身边,恐怕他们的生命财产都需要受到巨大的损失。而他们却是不惜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每当想到这里,沈烈的体内的血液就不由自主的沸腾了起来,他似乎可以感受到这辆红旗车前主人留下来的精神。 “姐夫,以后你也分配给我一些任务吧?”沈烈沉吟了一会儿便认真的说道。 罗刚自然是能够感受到沈烈内心中的那种变化,可是他却微微笑了笑道:“沈烈,你的实力已经在我之上了,不是什么任务需要用到你的。如果碰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任务,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来找你的。” “那就好,对了,我们国安局一般来说不是应该都隐蔽的吗?为什么昨天你去那酒宴的时候别人能够直接说出你的身份以及职位?”沈烈忽然好奇的询问道。 而罗刚则是摇头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国安局分为外勤和内勤,内勤自然是需要隐藏身份的。而我们外勤由于工作需要都不隐藏身份的。再多说一句,我这六处的活动范围就是在这西南边陲地段,主要任务是来震慑住这里的那些个武者世家。当然了,如果有时候遇上武警等处理不了的问题,我们也都会前往帮助的。” “原来如此,是这样,我明白了。对了,姐夫,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总部去查资料?” 罗刚一听这话就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还好意思问我,如果不是你打这电话,说不定我早就上路了呢。” “啊?那我真不好意思。车也已经拿到了,你早点上路吧。”沈烈坏笑着钻进了红旗车里,转动了钥匙就一溜烟跑了。 气得罗刚在后面大叫道:“你小子才上路呢。”这之后的几天里,沈烈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开着自己新得来的红旗车去逆时光酒吧,而那些个酒吧们的员工们都颇为的惊异,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沈烈是打的来这的。可是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居然开起车来了。 虽然红旗车并不是什么太高档的汽车,但是也至少需要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呢。难道说沈烈发财了?可是反观他的穿着打扮方面跟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又不像是发财的样子。 当然了,这些个情况那些个员工们也只敢在私底下讨论下,他们是绝对不敢去直接询问沈烈的。虽说沈烈对他们很不错,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事而惹恼了沈烈。不过也因为这个情况,一时间对于红旗车的来历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 只是恐怕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沈烈会是国安局的成员,这辆红旗车也算是他的福利。一般人是很难往这方面想的,毕竟国家公务员这个铁饭碗可比开酒吧舒服多了。 而员工们讨论的中心沈烈却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个情况,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也不会去理会的。他自己这些天来都是心情烦闷的坐在酒吧里,这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再过不久就是中秋节,罗刚要让他回去见岳父大人。 沈烈的心中十分的紧张,别看他平时伶牙俐齿,可是每当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脑海里便是一片的空白,不知所措。要是真见了的话,那么恐怕会闹出大笑话来。 “老板,那边来了一个奇怪的顾客,坐了半天,只要一杯冰水。”忽然间沈烈的耳边传来小许的声音。 沈烈抬头望去,只见小许已经站在他的跟前,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而沈烈也是立即抬起头来,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果然见到有一个老者坐在柜台边上,喝着冰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四处眺望着。可是令沈烈惊奇的是,这道目光之中并无淫邪之意。 要知道酒吧大多都是年轻人来游玩的地方,很少有老年人会来到这个地方的。而且这个老者坐了半天,只要了杯免费的冰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那双四处眺望的目光,更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而并非是在欣赏。 沈烈挥了挥手让小许离开,而他自己则是大步走了过去,来到那老者的边上,微微笑道:“老先生,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那老者也注意到了沈烈的到来,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坐下。 沈烈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并且对着柜台后面的一个伙计道:“给这位老先生来扎啤酒,算在我身上。” 那伙计犹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沈烈之所以说算在他身上,就是要让那个老者以为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况且整家酒吧都是沈烈的,算在他身上也并没有错。所以那名伙计很快便端上了一扎啤酒递到了那老者的跟前。 老者转过头来,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谢谢,我不喝啤酒。” “那老先生喜欢喝什么?直接跟他说好了。”沈烈打量着这个有些古怪的老者,心中真得有些琢磨不透这个老者的来意了。 这老者年纪大约五六十左右,两鬓早已斑白,一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但是却透露出令人心寒的目光来,让人有些害怕。高耸的鼻梁更是将这老者的脸颊衬托的极为的突出,虽然他年龄不小,但是皮肤却是犹如中年人一般。 沈烈的心中越发觉得这个老者的古怪,可是又不便开口询问,只得慢慢的套话。 “老先生,莫不是看不起我?连这点表示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沈烈故意将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说道。 那老者倒是微微一笑:“小伙子,我并非是看不起你,只是我并不喝酒。曾经因为喝酒误过事,后来我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还请见谅。” 听得老者这么一说,沈烈的心中是越发的狐疑了:“老先生,既然你不喝酒,那么来到这酒吧里又是所谓何事?总不至于是像那些年轻人一样是来寻找快乐的吧?”虽然沈烈这话并没有完全讲明白,但是他指的是那些来寻找一夜情的年轻人们。 一夜情是近些年来发展起来的,而且尤其以酒吧等娱乐场所发生率是最为的高。沈烈这话一方面是在试探这个老先生,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和那些人撇清关系。 那老者呵呵笑道:“人老了,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到处走走逛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进棺材了。好了,今天出来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小伙子告辞了!” 说罢那个老者也不等沈烈出声,就直接离开了,看得旁边的小许等一甘伙计们都是一头的雾水,都搞不清楚这个老头子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但是沈烈却是心中若有所悟,他虽然不清楚这个神秘的老者来这里的具体原因,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老者仿佛在心中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要去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这沈烈就不可能猜得出来了。 这神秘老者的前来与离去仿佛并没有让酒吧内的年轻人们注意到,他们依然是不断的在舞池中狂舞,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而沈烈也乐得自己坐在边上欣赏着这些个年轻男女们。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也就是沈烈要跟随罗莉回去见家长的时候了。关于沈烈要回去的消息,姐夫罗刚以及大姐罗玉早就已经告诉了罗莉的父亲罗玄中。听到沈烈要来,罗玄中早就乐呵呵的等候着了。 要知道自从罗玉出嫁给罗刚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罗莉了。罗莉虽然人长得很漂亮,但是一身功夫却是了不得,脾气更是十分的倔强,更是说能够单挑打败她的人才能够追求她,犹如一匹无法驯服的小母马似的。如今得知被沈烈降服之后,自然是喜上眉梢。 “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上响了起来,沈烈站起身来无奈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见到门口那人道:“我猜就是你,进来吧。”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罗莉。 沈烈嘿嘿笑道:“当然了,明天就是去见岳父的日子了。你今天要是不来给我嘱咐一下,那就出鬼了呢。说吧,又要让我注意什么?今天我可是洗耳恭听哦。” “你要死啊!什么岳父啊?”罗莉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啐了沈烈一口,不过她仿佛也早已习惯了沈烈的这油嘴滑舌,很快便适应过来了,将手上提着的包裹递给了沈烈道,“这里面装的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明天必须穿这些。” 沈烈接过来扫了一眼,里面都是全新的衣服,从里到外,甚至连内裤袜子都有。沈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要让罗莉给他买衣服。不过他的内心中也的确是有些感动,看得出来罗莉都是真心关心他的。 随后罗莉便将这买的一堆衣服逐个给沈烈试了下,让沈烈心中真是叫苦不迭,可是却又不得不听从罗莉的话。大约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后,罗莉总算才满意的点着头道:“恩,现在总算是像点人样了,明天去见我爸也不会太丢人了。” 听了这话沈烈却是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我现在有点人样?我一直都有人样的好不?” “是吗?”罗莉撇了撇嘴啐了沈烈一口,这才正色道:“不跟你闹了,明天的场合极为的重要,你可不许给我丢人现眼的。还有,我爸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你可不许给我瞎扯淡,有一样说一样。” 沈烈也装作十分严肃的样子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去吹牛的。对了,岳父大人他平常都喜欢些什么啊?” “喜欢什么?哦对了,我爸他喜欢看nba,你可以顺着这个方面跟他谈谈。要知道我们家除了我爸外都是女人,无论是我妈还是我姐姐都不喜欢看nba。相信你们在这个方面会有所兴趣的吧?”罗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道。 “nba?这可真是太好了,这是我的强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咱爸哄得心花怒放起来的。”沈烈嘿嘿坏笑起来道。 罗莉脸色羞红的瞪了一眼沈烈道:“什么叫咱爸?那是我爸好不!” “这又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早晚都是咱爸,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嘛?你看大姐和姐夫都已经完全认同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沈烈搓着手嘿嘿笑道。 “你个流氓,哼!再说我就不理你了!”罗莉羞红着脸转过身去。 而沈烈则是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罗莉:“你就放心好了,明天都看我的,绝对不会叫你丢脸的。更不会叫咱爸失望的。” “呸!你个流氓,快放开我!”罗莉奋力挣扎道。 沈烈奸笑道:“你有本事就靠自己挣脱开来,反正我是不会放手的。” “好哇,你这是讨打,看我的!”罗莉说着后脚跟猛得向着沈烈的小腹踢去,沈烈吓了一大跳,迅速跳了开来,并且哇哇大叫道:“你竟然真得打我,我就不相信制伏不了你了!” 说罢沈烈迅速冲了上去,直接将罗莉给扑倒在地…… 8回 岳父 罗莉也是掩面低头,她没想到沈烈竟然会肆无忌惮的给说出来,而且还偏偏被她父亲罗玄中给听到了。她可是清楚,她父亲罗玄中对于凯尔特人的热爱,虽然前些年来凯尔特人的情况一直不太好,属于联盟垫底的,可是罗玄中却是一直支持,不离不弃。 由此可见罗玄中对于凯尔特人到底有多么的热爱,现在沈烈居然大喊湖人加油,而且还喊出了球敌的话语,顿时让她感觉到天崩地裂。 罗莉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到罗玄中的面前嘿嘿笑道:“爸,那个你刚才可是完全听错了的。其实沈烈他也是凯尔特人的球迷的。” 沈烈也不是傻瓜,就算他再怎么支持湖人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讲出来了,急忙改口道:“是啊,伯父,我也挺喜欢凯尔特人的。” 脸上尴尬的笑容让沈烈的内心紧张万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洒落下来,心想这下子他跟罗莉的事情该不会玩完了吧?要是真得告吹了,他该怎么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或者说是武力胁迫?可是无论怎么办都不太好处理呀。 要真是武力胁迫的话,别说他自己不答应了,就是罗莉也不会同意的。此时沈烈的内心中真是痛苦万分,早知道来之前就调查好。只可惜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罗刚罗玉两人也都已经冲了过来,罗莉急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罗刚一脸的错愕,顿时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来,走到罗玄中的跟前道:“爸,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谈,不要这样圆瞪双眼的,怪累的。” “你们回屋去!”罗玄中嘴角边上缓缓吐出几个字。这话一出,顿时让罗莉等人惊讶万分,他们都走了,难道说罗玄中要亲自跟沈烈较量吗?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罗莉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消失了,先不说罗玄中有没有那个本事。如果有的话可能女婿第一天上门就动手的吗?可是罗莉的心中依然担心无比,她不知道她父亲到底会怎么对待沈烈,可是罗玄中的话却又不得不听。 在一步三回头的情况下,罗莉被罗刚以及罗玉给拉了出去。而罗玄中则是缓缓的向着沈烈走近了,眼睛里还不是的透露出凶悍的血丝来。 沈烈有些后怕的缓缓退后着,心中也是在不断的叨咕着罗玄中到底想做什么?就在这时,电视机里忽然间传出一阵欢呼声。沈烈和罗玄中这对准翁婿急忙将目光转了过去,只见凯尔特人队三巨头之一的雷阿伦命中了一个三分,领先湖人一分了。而比赛的时间,却是仅仅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罗玄中忽然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哈哈,我就知道凯尔特人一定会胜利的,湖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并且还有些轻蔑的望着沈烈,里面挑衅的意思很浓。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那事的话,沈烈一定会跳起来跟他争论。可是现在就是再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了,别看他个人武力很强大,可是他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第一次上门见岳父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说不紧张才怪呢。 “小伙子,你也坐啊!”罗玄中轻抿了口茶,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对沈烈说道。看得出来,因为刚才雷阿伦那个三分让凯尔特人领先了湖人,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是沈烈的心中却是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在罗玄中一再的命令之下,沈烈也是战战兢兢的坐到了沙发之上,目光也是盯上了电视机中。 此时已经暂停完的湖人队开球,经过一系列的配合之后,科比单打成功,湖人再度领先凯尔特人队。沈烈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他忽然感觉到一道凛冽的目光向他射来,急忙望去,只见罗玄中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沙发上瞪着他。 吓得沈烈是急忙收敛起了那一丁点的笑容,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不断呐喊着湖人加油,湖人必胜之类的话语。 被罗玄中给赶出去的罗莉等人都趴在门边上,将耳朵紧贴着门上,似乎想要听听沈烈和罗玄中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这隔音设施太好呢,还是因为两人都默然无语,总之一句话,罗莉他们几个并没有听到一点的动静。 罗莉有些担忧的说道:“姐夫,你说沈烈会不会跟我爸动起手来啊?” 罗刚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这个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别说岳父大人不会这样做,就是会沈烈也肯定不会还手的。只是现在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动静,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又或者说是在静静的对峙?” “好啦,你们别说那么多了,想知道的话还不如直接开门出去听呢。我想你们爸绝对不是那种老糊涂,虽说他对凯尔特人是执着了一些,但是他应该能够分得清轻重的。相信他们两个人能够处理好的。还有,你们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帮我择菜吧。” 忽然间就在罗莉三人商量的时候,从他们的身后走过来一个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妇女,一身家庭主妇般的打扮。 罗莉依然是担忧的说道:“妈,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啊。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别的事情上好商量,可是要落到凯尔特人队的时候,他会翻脸不认人的。要是沈烈一味的坚持支持湖人队的话,我还真怕他们回打起来。” “这你们就放心好了,如果沈烈坚决支持湖人队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就没事了。不然的话那才叫真有事呢。”罗莉的妈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好了,你们快来帮我忙!” 听了这话罗莉三人虽然依然是不情愿,但是此刻也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只得去厨房帮忙了。 而客厅内的沈烈以及罗玄中两人依然是没有说话,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机上去了。此时电视机上的比赛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湖人队暂时领先一分,可是球权却是在凯尔特人队的手中,如果这球要是攻进了,那么湖人队可就危险了。 沈烈暗地里注意了下罗玄中,只见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电视机上面去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似乎他也明白这一球的重要性。 “小伙子,你认为凯尔特人这一球会进吗?”一直目不转睛的罗玄中忽然对沈烈问道。 “额?”沈烈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心中盘算了几下,大声说道:“伯父,我认为凯尔特人这球很难投进。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而他们的进攻依然未有效的组织起来,湖人防守得当,每一个人都紧紧的贴在凯尔特人队球员的身旁。就算是三巨头,恐怕也很难轻松得分。” 这话说完罗玄中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冷哼一声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不过却并未发表什么意见,而是双眼依旧死死的盯在电视机屏幕之上。 “铛!”只听一声清脆的打铁声从电视机里传来,在湖人队那强悍的防守之下,凯尔特人队最后勉强出手,球自然是没有进,并且被湖人队抓住后场篮板。 沈烈偷偷的望了一眼罗玄中,发现他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了。要知道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凯尔特人在落后一分的情况之下,球权还是湖人队的,这非常难追。只要接下来的一次进攻,湖人队能够稳稳的打进,或者造成犯规,那么胜利就已经属于湖人队的了。 “小伙子,那你认为湖人队这一球会进吗?”罗玄中的声音又再度传了过来,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比起刚才来要阴沉了许多。作为凯尔特人的球迷,他自然是不希望湖人进球。 沈烈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罗玄中的脸色,见他并无大碍,心中思量了一翻道:“虽说球权在湖人队手上,可是以凯尔特人的防守,纵使是科比,想要进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番话下去,罗玄中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忽然间电视机里的科比起跳投篮,可是却被皮尔斯摸到了一点,皮球砸在了篮筐上沿。加内特稳稳的抓住了这个篮板。 “唔,小伙子,你说话还是蛮公允的嘛?”罗玄中见得这球没有进,脸上也是笑了出来。 可是沈烈的心中却是苦笑不已,他只是顺着罗玄中的脸色随意评判了一下,哪知道竟然皮球竟然还真得没有进去。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那么他刚刚就应该说湖人队进球多好。 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凯尔特人队抓住这次的机会,由加内特在篮下稳稳的打进了两分,比分由凯尔特人对再度超出一分。罗玄中的脸色也是渐渐好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小伙子,这下子你们湖人队可是危险了,除非上演奇迹,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嬴的。” 沈烈默然无语,将目光望向了电视机,屏幕中的科比在暂停过后再度将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比赛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最后只有五秒钟的时候,科比忽然动了。 身形如电,健步如飞,运球加速,一个变向,防守队员并没有被他甩开。可是科比却是忽然间起跳了,皮球被高高的投了出去。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篮筐,只听一声“唰”的响动传来,皮球应声破网,最后的哨声也响了起来。 整个客厅内一片死寂,沈烈有些尴尬的望向了罗玄中,他发现罗玄中正一脸阴沉的望着他,目光中带有了丝丝的愤怒。 第二天清晨,罗莉是很早就来到了沈烈家中。当她刚刚开始敲门时,沈烈就以极其迅速的身手打开了房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拖拖拉拉的。看样子他也没有忘记今天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而是他第一次去见女方家长的日子。 “哟?你今天倒是动作挺快的吗?”罗莉望着沈烈如此迅速的动作,忍不住笑道。 沈烈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那是,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如果我再睡懒觉的话,那么恐怕就要麻烦了。要是给咱爸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哼!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我何事!”听了沈烈这话罗莉完全是羞红了脸,只不过沈烈却是注意到罗莉并没有对“咱爸”提出反对来,心头更是乐开了花。 沈烈可不会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直接在罗莉跟前转了一圈道:“我已经完全按照你昨天的吩咐穿着好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罗莉仔细打量了沈烈几下,不得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别看沈烈平时一副吊而郎当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流氓的装扮。但是现在穿起西装革履来还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范。如果非要说有地方不妥的话,那么罗莉认为沈烈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虽说如今的沈烈已经是焕然一新,但是那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这让罗莉不得不感慨,这眼神可不是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 “行了,别的地方都差不多了。只是你那看人的眼神能不能正一点啊?我老感觉你有点贼兮兮看人的,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罗莉没好气的说道。 沈烈嘿嘿笑着轻轻抱住了罗莉道:“谁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现在已经落入了我的掌控之中就再也出不去了,还是乖乖认命吧。” “是啊,我现在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只能靠你了。”罗莉感受着身体后面沈烈传来的热量,心中微微一动,极为感慨的说道。她心中清楚,今天带沈烈去见她家人,那么就等于正式将沈烈带入了他们家的生活圈子里,往后她跟沈烈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大家的关注。 些许的温存让沈烈和罗莉两人都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就好像是在感觉着对方的心意一般。 没过一会儿沈烈忽然反应过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讶道:“不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的话那么我们可能就会迟到了。” 要知道第一天见岳父就迟到的话,那么绝对会给岳父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的。所以沈烈心中也是十分的紧张,急急忙了起来。好在他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该准备的昨天罗莉已经完全帮他准备好了,现在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出门。 随后沈烈以及罗莉很快便离开了家门,而沈烈则是直接开动了他那辆破旧的红旗车,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忽然发现钥匙不见了。 “你说什么?你找不到钥匙了?”罗莉哭笑不得的望着沈烈,她显然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沈烈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而沈烈自己也很是苦恼,找遍了整个车内都没有发现钥匙。忽然间沈烈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车钥匙好像是在原来衣服的口袋之中。” “那你原来的衣服呢?赶快去拿啊,还傻坐在这边干什么?”罗莉没好气的叫嚣道。 “可是…可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你拿去干洗店给洗了,那干洗店离这里少说也有十来分钟的路程,等拿了钥匙再回来的话,时间恐怕就有点来不及了。”沈烈此时真有些欲哭无泪,他哪曾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罗莉也真是有些无语了,她沉吟了半赏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还是打的过去吧。只能祈祷路上不要太堵才行了。”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无奈之下沈烈以及罗莉两人双双下车,打算离开小区打的向罗莉家去。可是当他们刚刚离开小区大门的时候,沈烈忽然尖叫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怕忘记带车钥匙,所以提前把车钥匙放进上衣的内口袋里了。” 紧接着沈烈就从这内口袋中找到了车钥匙,边上的罗莉真是哭笑不得,身心俱疲了:“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开车吗?” “当然了,打的哪有自己开车快?走,快点回车上去!”话音刚落,沈烈已经是率先跑了出去,而罗莉也是无奈的紧随其后。到了车子上,沈烈是迅速发动了引擎,听那着熟悉悦耳的声音,沈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脚下油门猛踩,车子犹如离弦得箭一般飞了出去。 罗莉的家距离沈烈所住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是一座独立的私房。是过去罗玄中自己建造的,别看房子挺老,但是里面的装潢绝对的不亚于现在新建造的楼房。 此时罗莉家门口一个身影正不断的来回走动着,这身影正是罗刚。由于今天是沈烈第一次回来见家长,他也是请了假和罗玉一起回来看看。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沈烈以及罗历二人竟然还未到,要知道他的老岳父罗玄中可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 9回 电话 要是沈烈以及罗莉迟到的话,那么这第一个印象分边会扣掉大半了。 随着一阵轰鸣的引擎声响了起来,罗刚的脸色也是渐渐变好,他急忙伸头探去,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车猛然间向他这里奔来。那速度几乎已经是超越了其本身的速度。 “吱----”随着一声激烈的刹车声响,那辆红旗车是猛然间停在了罗刚的跟前。 沈烈以及罗莉是迅速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罗刚脸色有些不好的走了过去,埋怨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时间已经快到了。要是再晚个一分钟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抱歉抱歉,出了一点小事情,不过总算能够在规定时间内赶到那就行了。”沈烈忽然间大叫了一声。这一下叫的可让罗刚以及罗莉两人吓得不轻,都是心中一沉,生怕再出什么事情,所以急忙盯着沈烈。 而沈烈也是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走的急,忘记给咱爸买礼物了。” “晕,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礼物就不重要了。咱爸也不是那种看重物质的人,只要你心到了这就足够了。”罗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烈道。 这时罗玉忽然从门内走了出来,见得沈烈以及罗莉已经到了,奇怪的说道:“你们已经来了啊?那怎么还不进来啊?刚才爸还说起你们呢。” “额?那我们现在这就进去。”沈烈硬着头皮跟在罗玉的身后走了进去。 罗玉将沈烈他们给带入了客厅之中,并且对着客厅中早已等候的一个老人微笑道:“爸,沈烈他们已经来了。” 那老人微微扫了沈烈等人一眼,仿佛十分随意的样子说道:“坐吧。” 沈烈这才十分拘谨的坐到了沙发之上,两手真有些不知所措,也微笑着打招呼道:“伯父好,今天我跟莉莉来看望你老人家。” “爸,我回来了。”罗莉也是有些紧张的坐在了沈烈的身边道。 倒是边上的罗刚见得这一幕心中有些忍俊不禁了,看沈烈那紧张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他也算是过来人,知道现在这个场合可千万不能大笑出来,不然的话一定会给沈烈带来更多的心理压力的。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转移话题,不能让气氛太过压抑了。 可是他也清楚现在这个时间段是罗玄中考验沈烈的时候,他可千万不能去打扰。所以罗刚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道:“沈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说罢罗刚是直接拉着罗玉走开了,气得沈烈在心中大骂罗刚不讲信义,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离他而去。他边上的罗莉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而反观罗玄中却是仿佛并没有看到沈烈他们似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上。沈烈好奇望去,只见电视屏幕上正在转播一场nba比赛,是由科比领衔的湖人队对抗由三巨头领衔的凯尔特人队。这两队可以算是历史冤家了。 说实在话,沈烈还是蛮喜欢湖人队的,强大的科比再离开了奥尼尔的帮助之后又一次夺得了总冠军。可是那罗玄中却是两眼盯着电视机出神,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支持哪个队,这也让沈烈是更加不敢轻易说话了。 “莉莉,你跟我来一下!”忽然间一直静坐不语的罗玄中开口说道。 这下子不止是罗莉,就连沈烈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难道说罗玄中打算一个一个进行交谈吗? 在他这忐忑不安的时候,电视机里的湖人队开始对凯尔特人对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年迈的凯尔特人队已经开始有些疲于奔命,比分开始渐渐被拉了开来。 沈烈是越看越发的兴奋起来,到了后来更是大声叫道:“湖人加油,科比加油,干掉凯尔特人!夺取总冠军!” “沈烈!沈烈!”忽然间罗莉的声音传进了沈烈的耳朵里了,并且一把拉住了有些疯狂的沈烈,尽量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叫了!赶快小点声!” “我为什么要小点声啊?看球难道还不能大叫吗?”沈烈大声叫嚷道。 罗莉急道:“我爸是凯尔特人的球迷,你这么叫不等于跟他作对吗?” “他是凯尔特人的球迷?那么我就跟他是球敌!”沈烈毫无顾及的大声叫嚷道,可是他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回头望去,只见罗玄中瞪圆着眼睛凶悍的望着他。这对翁婿之间仿佛发生了强烈的电流碰撞一般,摩擦出丝丝的火花。只不过呢,可以看得出来,沈烈是明显处于弱势。这倒不是说罗玄中有多强,而是因为沈烈敬畏罗玄中才导致目前这样的情况的。要论真实实力的话,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罗玄中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整个客厅内的气氛极为的尴尬,沈烈的额头上已经是渐渐渗出了汗珠,他也没有想到湖人队竟然会对凯尔特人进行绝杀。要是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会换一个时间段来。而且他刚刚还表示自己支持湖人的情况下,要是罗玄中因此而不同意他跟罗莉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沈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中万分的紧张,竟然还隐隐有一丝的害怕。要知道他当初面对着魔王使者的时候,也从未展现出这样的心理。从侧面也可以看得出来在沈烈的心底里对罗莉究竟有多么的重视。 “小伙子不要紧张,虽然凯尔特人队这场比赛是输了,但是我相信总冠军一定还会是凯尔特人队的!”罗玄中忽然间极为倔强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也让沈烈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至少从目前看来罗玄中也没有因此而迁怒于他。不过罗玄中刚才这话却是让他相当的不满:“伯父,请恕我直言,凯尔特人队虽然非常的强大,可是三巨头毕竟已经老了。而且在东部还有着骑士老鹰魔术这样的强队虎视眈眈,凯尔特人能不能杀进总决赛还不一定呢,想和湖人争夺总冠军,恐怕很难。” “你这小子,认为我们凯尔特人队进不总决赛,拿不到总冠军吗?”罗玄中微微挑了几下眉毛提高了音量说道,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吃人似的。 说实话沈烈现在还真怕这位准岳父大人生气呢,不过遇到这件事情他也不会有半分的退缩的:“是的,在西部赛区,湖人对一骑绝尘,进入总决赛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能够跟他抗衡的也就只有小牛和掘金了。而湖人对强大的双塔几乎可以将这两队稳拿下。” “好小子!我就不相信了,要不咱爷俩来打一个赌!”罗玄中大声说道。 沈烈奇怪的询问道:“打赌?打什么赌?” “如果凯尔特人队嬴得了总冠军,那么就算我嬴了。反之一样,如果湖人对得了总冠军那么就算是你嬴了。如果两队都没有进入总决赛的话,那么就看谁在季后赛走得更远,嬴得场次更多。”罗玄中想了想提议道。 对此沈烈根本没有一丝的动摇,他也是郎声答应了下来:“赌就赌,我就不相信了,湖人队会输给你们凯尔特人队。不过这赌注是什么?” “赌注?晤,我想想?”罗玄中不由得低下头来沉吟了起来,似乎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做合适赌注的东西。不过呢,当他望向了沈烈时,忽然眼睛一亮道:“你小子不是要来娶我女儿吗?如果你能够嬴我的话,那么我就把女儿嫁给你,如果输的话,嘿嘿,那可就不行了。” 沈烈听得这话不由得紧皱了几下眉头,迅速站起身来,脸色十分凝重的说道:“伯父,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能够嬴得起输得起。可是你怎么能拿你女儿的终身大事来做赌注呢?不错,我是喜欢罗莉,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拿罗莉当赌注。” 被沈烈这通话说下来,罗玄中也是错愕不已,此时回想起来,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草率了。沈烈说得很对,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依靠篮球赛来决定?要说沈烈是铁杆的湖人球迷,可是他到底也是爱他女儿的。罗莉能找到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可不容易,万一要是沈烈输了,那么罗莉铁定会来找他麻烦的,说不定会翻脸不认人。 一念及此,罗玄中的脑门上都渗出了些许的汗珠,暗骂自己刚才想都不周到,还是沈烈反应迅速,直接提了出来。可是他又不好像沈烈认错,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故意沉吟道:“唔,你小子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说我们赌注应该是什么?” 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果拿罗莉的终身幸福来做赌注,沈烈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听得罗玄中肯听自己的建议,沈烈的心中也是非常的开心的。只是这赌注的问题也是让他十分的困扰,沉吟了一下道:“要不这样吧,输家给嬴家一件对方支持球队的真品球衣如何?” “真品球衣?这个不错,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吧。如果凯尔特人输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一件科比的真品球衣,如果是湖人队输的话,那么你就给我一件加内特的真品球衣。”罗玄中仔细思索了下便答应了下来。 沈烈一口答应道:“没问题,那么你就等着给我准备科比的真品球衣吧。” “哼哼!现在说谁输谁嬴还早的狠呢,一切等赛季结束之后再说吧。”罗玄中倒也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起来。 沈烈倒也是知趣,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转而谈到了其他关于nba球队上的事情了。这下子罗玄中可是来了兴致,跟沈烈两个人滔滔不绝的谈论了下去。要知道他们家几乎全是女人,罗刚虽然难得来一次,但是由于工作原因,他鲜少有空闲的时间,这就更加不用说去看nba了,所以一直以来罗玄中都是一个人看nba。 而如今沈烈的到来,可算是让罗玄中找到了一个知音了,两人相谈甚换,只要不扯到凯尔特人队和湖人队的事情上去,两人还是相当友好的。 就在他们讨论的十分热闹的时候,罗莉忽然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见得沈烈和罗玄中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要知道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两人正处于冷战时期呢,怎么这才过了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就变得如此的亲热了? “那个你们没事吧?”罗莉战战兢兢的询问了一句。 沈烈哈哈大笑道:“我们当然没事,怎么可能有事呢,正热烈的讨论着。话说回来,罗莉你进来做什么?如果没事的话再出去吧。” 听得沈烈这话,罗莉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感觉,不过她很快便是摇了摇头,将这种感觉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那个妈让我来告诉你们,可以吃饭了。” 罗玄中这才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发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站起身来笑笑道:“没有想到我们爷俩居然聊得这么投缘,把时间都给忘记了。来来,一起去吃饭吧,让你尝尝你伯母做得菜。” “好,我还真想尝尝呢,不知道罗莉做的和伯母做得哪一个好吃。”沈烈开怀大笑道。 只是罗莉微微皱了几下眉头,指了指沈烈以及她父亲罗玄中道:“刚才说你们爷俩?” “对呀,就是爷俩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莉莉,你领回的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我很喜欢。下次让他多到家里来玩啊。好了,吃饭去吧。”说着罗玄中就带头走出了客厅,向着餐厅走了过去。而沈烈本来也想紧跟上去,但是却被罗莉一把给拦了下来。 “快跟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把我爸给哄开心的?”罗莉十分急切的询问起来。 而沈烈则是十分自信的笑了笑道:“你爸还需要哄吗?我就这么一坐,跟他这么一聊,顿时是聊到一起去了。虽说有点争论,但是这是属于人民内部间的矛盾,一切都好处理。好了,我肚子也饿了,我也要去吃饭了。” 说罢沈烈就甩开罗莉向着餐厅走去,看得身后的罗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家伙,还真算是有点本事,也不枉我刚才为他担心那么长时间。” 随后罗莉也是急忙跟了上去,来到了餐厅中,帮着她妈妈端盘端菜的,而沈烈也是跟着帮忙,就连额头上的汗水渗了出来都没有去擦拭。看得罗莉的妈妈脸上也是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来,看样子沈烈跟罗莉两人的事情也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而罗刚以及罗莉的姐姐罗玉也都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头都由衷的祝福起沈烈和罗莉来。特别是罗刚,私下里还不住的打趣沈烈道:“我说你小子有没有用安全措施啊?” 说实话,被问到这话的时候沈烈是感觉相当的尴尬的,他能怎么回答?总不至于说身为一个流氓的他至今还没有碰过罗莉吧?那可是相当丢人的。好在罗刚也仅仅是打趣他而已,并没有深追下去。 一场饭局众人吃的温馨无比,其乐融融,很有家的感觉。让失去亲人照顾多年的沈烈也是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心中也是更加的珍惜起来。 当这顿饭吃完之后,沈烈发现罗玄中和罗莉的妈妈看他的眼神都完全变了,一副看女婿的表情了。而且当沈烈和罗莉准备离去的时候,罗玄中更是亲自送到了门口,这让罗莉可是有些不习惯:“爸,你们回去吧,我跟沈烈这就回去。” “谁说来送你的啊?我是来跟沈烈叮嘱下的,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罗玄中白了一眼罗莉,随即对沈烈笑道。 沈烈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紧接着沈烈也就跟罗玄中以及罗刚等人告辞了,开着那辆黑色的红旗车回去了。而坐在车里的罗莉听得刚才她父亲跟沈烈那几句话,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 “沈烈,你跟我爸之间到底是什么承诺啊?” 沈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两眼望向了远方,过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男人间的承诺。” “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沈烈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了眼睛,糊里糊涂的用手抓住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而手机上却也提示着他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沈烈仔细一看,正是小许。 “喂?是小许啊,找我有什么事?”沈烈边说还边打了个哈欠。由于昨天才从罗莉家里回来,幸运的通过了罗莉父母的认同,所以当晚沈烈和罗莉两人都喝酒喝到很晚,表示庆祝。结果是自然全部都喝醉了。 不过他沈烈还好,至少还能够认得清路,并且把罗莉给送回了军营,随后他便自己开车回来了。这也幸亏他没有遇上交警,不然的话还真抓他一个酒后驾车。 10回 抓了 小许听得沈烈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沈烈此时恐怕还没有起床呢,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拨打了沈烈的电话。“喂?老板,你快点过来,酒吧出大事了!”小许急忙在电话里汇报道。 沈烈迷迷糊糊的回答道:“额?出事了?你自己先解决吧。如果实在解决不了的话那么再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还要睡觉呢。” 说着沈烈就要挂上电话,可是小许却是急忙叫道:“老板,快点醒醒,真的是出大事了。有人来我们酒吧砸场子。不仅把我们的设施给砸坏了,还有一个保安受伤了,已经被送到医院去治疗了。老板你赶快过来看下吧!” 听得这话沈烈是猛然间惊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站起身来,神色也是显得非常的凝重:“你刚才说什么?有人来砸我们的场子?” 小许无奈的说道:“是的,而且是一群人,他们砸了就跑,我们根本来不及追!” “什么人敢如此的胆大包天?难道说又是什么黑社会想要来敲诈保护费吗?”沈烈怒气冲冲的大吼道,要知道这酒吧可是他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当初为了免除彪哥的祸害,他还特地把王局长给找了过去,肩膀还中了一发子弹呢。 可是现在他的酒吧居然还是被人给砸掉了,而且还打伤了一名保安,这让他怎么不愤怒?要知道酒吧只是一个普通的消费场所,他平日里又没有得罪什么人,有谁会敢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呢?难道说是李家父子? 沈烈仔细思索了下便否决了这个答案,李家父子虽然说跟他有着不小的仇恨,可是他们李家到底也是军人世家,也是武者世家,怎么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呢?难道说是彪哥从监狱里逃了出来?现在来找他报仇的? “老板?老板?他们又来了,你快点过来吧!”小许十分急切的叫了起来,电话里也不时的传来一些惨叫之声,以及玻璃的破碎之声。 这下子沈烈可是完全愤怒了,他沉声对小许道:“你给我在那里守着,记住告诉其他人,保护好自己最为重要。至于其他的设施,先放着吧,最好能够让那些个混蛋等到我过去。” 说完这句话后沈烈就挂断了电话,并且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等待几秒钟后,沈烈便率先说道:“喂?是王局长吗?我是沈烈!” “哦?原来是沈烈兄弟啊,找我有什么事吗?”电话里的王局长听得是沈烈顿时不敢大意,呵呵笑了起来。要知道因为上次那群紫衣人袭击他的事件,让上面对王局长重视了许多,升官发财是指日可待了。所以王局长一直都把沈烈看作是他的福星。 沈烈开门见山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那个彪哥还在监狱里吗?” “彪哥?哦,你是说李得彪啊。他还在监狱里呢,而且昨天已经去过法院了,被判十年有期徒刑。我正打算告诉你呢,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王局长笑呵呵的回答道。 “有期徒刑十年?他还在监狱里?那么就不是他了?”沈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只是电话里的王局长却是听得有些糊涂,他奇怪的询问道:“沈烈兄弟,你怎么了?什么叫就不是他了?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事吗?需要我帮助吗?” “额?暂时先这样吧,如果有事我再找你。”说罢沈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换上了衣服就下楼开起了那辆黑色的红旗车去酒吧。 而王局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那短促的忙音,迷糊的挂上了电话,心中不知道沈烈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沈烈真得需要他帮助的话,是绝对不会不来找他的。而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着。 开着红旗车的沈烈没话多长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酒吧,还没等他靠近呢,就发现他的酒吧门口正被一群人给围观着。他迅速停好车并且挤了过去,发现酒吧外面的装潢几乎完全被砸烂了,至于玻璃,更加是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 看到这一幕,沈烈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急忙走进了酒吧,一眼就望见了躲藏在柜台后面的小许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都给我出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沈烈的怒吼,小许等人都可怜巴巴的走了出来,沈烈惊讶的发现,这几个员工的身上竟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伤痕,这让他内心的怒气是更加多了:“小许,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来砸的?” “老板,是一群小流氓,他们骑着摩托车过来,拿起石头就对着我们一通乱砸,我们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骑着摩托车跑远了。就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又来了,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上来就对我们一通乱打。” “可恶!都是小流氓干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原本称霸东城的彪哥已经被我们给收拾了吗?怎么他们还敢来得罪我们?对了,他们有没有问你们要保护费?”沈烈忽然问道。 小许苦笑着摇头道:“没有,他们连话都不说,上来就开始乱砸。我们说可以给他们保护费,他们也完全没有理会,见到什么砸什么,完全没有人性。” “靠!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沈烈气呼呼的一拳猛得砸到了一张桌子上面,顿时那张桌子中间犹如蜘蛛网一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并且不断的向周围蔓延开去。只听“砰”得一声脆响,那张桌子完全碎裂了开来。 周围的员工们都惊喜的望着沈烈,都立刻想到了他们这位老板的身手绝对不简单,只是双拳难敌四手,那群小流氓如果再来的话,那么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每每想到这里,小许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阵遗憾,痛苦。天知道那些个小流氓们为什么要来袭击他们,而且居然连保护费都不要,真是太希奇的事情了。 沈烈思索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头绪,望了一眼小许道:“对了,你说不是有一个保安被打伤了吗?伤得严重吗?”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被石块给砸出了一个脑震荡,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小许有些苦恼的低下头道。他自己的身上也伤得不轻,有时候说话还引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痛的一阵龇牙咧嘴起来。 沈烈扫视了众人一眼,发觉众人身上的伤虽然都不太严重,但是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绝对不太合适。所以他沉吟了下便吩咐道:“好了,你们都去医院治疗一下吧。花多少钱都由我来给你们报销,毕竟你们这也算是工伤了。” “多谢老板。”小许等员工们都十分的感激的望着沈烈点了点头。这也幸亏现在不是营业时间,不然的话不知道要伤到多少顾客,到时候他们逆时光酒吧的信誉可就要没了。 望着小许等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沈烈怒火中烧,是越想越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个小流氓们要来砸他的场子?貌似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个小流氓们。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付那些个小流氓们,警察才是他们最好的克星。 随即沈烈便将着逆时光酒吧的大门给锁了起来,至少他现在一段时间是不会去营业了。他可没那么傻,又重新花钱装潢好了,那些个小流氓们说不定又要来闹事。到时候要是伤到客人的话,那么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前,沈烈是不会去修复逆时光酒吧的。 在周围围观众人的注视之下,沈烈是直接开动了自己的红旗车,并且拨打了电话:“喂?是王局长吗?我是沈烈。帮我查一下东城一带有哪些小流氓!” “小流氓?沈烈兄弟,你查他们做什么?”王局长再次接到了沈烈的电话,很是奇怪的问道。 “你不要管我做什么?总之我有用。另外你再仔细查查,有哪些小流氓经常骑着摩托车的。我现在就到你哪里去,你等查好了马上再告诉我。”沈烈说罢便挂上了电话。 搞得王局长是越发的糊涂了,不过小流氓们大多在公安局有过案底,所以想要查下他们的资料也是十分容易的。来到了警察局的沈烈又再度像上次那样直接破门而入了,周围路过的警察们都用敬畏的目光望向了沈烈,他们都清楚这个青年的身份不简单。或许在整个市里,也就只有这个青年敢如此的大胆直奔警察局,如入无人之境。 沈烈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此时王局长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手边上摆放着一大堆的资料,看样子已经为沈烈准备好了。 “王局长,怎么样?资料找出来了没有?”沈烈十分急切的询问道。要知道他对于这次酒吧被砸可是相当的愤怒,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的凶手加以惩治。 王局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恩,这些都是我们市里有过案底的小流氓的资料。对了,沈烈兄弟,你可知道来那几个小流氓长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哎呀,我忘记了。我只是听我手下的人说,我去的时候那些个小流氓都完全已经跑远了。算了,你先等下,我去打个电话。”沈烈这才想起来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些个小流氓们的长相。就算那几个在这资料中有,他也认不出来。 很快沈烈便打电话给了小许,此时小许正在医院里进行包扎呢,接到了沈烈的电话之后,他马上就赶了过来。有了沈烈以及王局长的事先提醒,小许十分轻松的便来到了王局长办公室,没有一丝的阻拦,这让小许心中暗暗感叹,沈烈这个新老板就是厉害。 要知道在过去他们可从未见到政府高官如此和善的对他们说话,而这一切完全都归咎于沈烈,也就沈烈会有如此的面子了。 沈烈见得小许已经来到,便冷声吩咐道:“你从这些资料里给我查查有没有今天中午来捣乱的那些个小流氓的照片。” 小许点了点头,随即开始认真的查找起来,而沈烈也站在边上焦急的等待着,心中却也不断的思量开来。这次很显然绝对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那些个小流氓也很显然绝对不是幕后的真凶,肯定是有人来操纵他们和他作对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呢?沈烈的心中实在是想不通。他得罪过的人也就只有两个,彪哥已经进了监狱,还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而李秘父子都是军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除此之外沈烈还真想不出自己曾经得罪过谁了,难道说是白洁?但是沈烈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抛到脑后去了。白洁不过是一个傍着金龟婿的破鞋而已,她有什么实力能够让那些个小流氓们听她的话?至于吴俊文父子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毕竟沈烈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吴俊文父子不是傻瓜,应该能够分得清轻重。如果他们真得敢对沈烈下手的话,那么也就的代表着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老板,我找到了。”就在沈烈沉吟的时候,忽然间小许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烈迅速抬起头来,发现小许正拿着几张资料递给他。沈烈想也不想是直接接了过来,仔细扫了一下上面的资料以及照片:“你确定是他们几个吗?” “没错,我很确定,其中的这个黄头发的,就是把小安(那个保安)给打伤的人。”小许万分肯定的说道。 沈烈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望向了王局长,冷声说道:“王局长,请你迅速派人将这几个小流氓给我全部抓获!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听得沈烈这话,王局长本来有些不情愿,毕竟他可不是为沈烈个人做事的,可是一想到沈烈的身份也就释然了。国安局可是有权管这些的,只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不负责处理而已。沈烈以国安局成员的身份去审问那些个小流氓,真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不过看得现在沈烈那冷峻的面容,王局长心中也清楚沈烈的愤怒,也没有反对,而是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派杨队长他们出动。” 市郊的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一阵嘈杂的声音不断的从这小屋中传来,如果沈烈在此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几人正是砸他酒吧的那几个小流氓。 “哎呀,今天可真爽啊,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砸了那个逆时光酒吧,而且居然还能得到这么多钱,真是幸运啊。”一个红发的小流氓乐呵呵的大笑道。 边上的黄发小流氓猛得灌了口啤酒,从桌子上拿了一块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咽下去之后这才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惜了那些个名酒啊。我发现那酒吧的柜台上摆放着不少的名酒,你说我们当时要是下手轻点该如何啊?” 蓝发的小流氓撇了撇嘴道:“你这个家伙,只知道喝酒,照我说,当时我们应该冲进去,把那收银台里的金钱全部都给抢了。一个酒吧一天的营业额少说上万,要是我们当时拿了的话那该多好。都怪绿毛,跑得那么快!” “怪我做什么啊?你忘记当初是谁催我催得那么紧?”边上一直猛喝酒的绿毛听得蓝毛的小流氓的埋怨,顿时是不满的叫了起来。 红毛见那两人就要吵起来,急忙劝阻道:“行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你们也能吵起来,真是服了你们了。对了,现在也该分钱了吧?” 一提到分钱,另外三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了上来,黄毛嘿嘿笑道:“对,分钱。我记得当初那人可是给了我们十万呢,按照平均分配的话,那么每个人也得有两万五。哇塞,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金呢。红毛你赶快把属于我们的分给我们吧。” 另外两人也都是嘿嘿笑了起来,红毛打开了那包裹着十万现金的牛皮纸,细心的分配了起来。当那三人拿到属于自己的一份钱时,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红毛更是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罐,大声嚷道:“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 “干杯!”另外三人也都十分兴奋的拿起了自己的啤酒罐撞击在了一起,顿时四人都仰头猛得灌了下去,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红毛耳朵很尖,警戒的喝道:“谁?” 可是那声音却是完全消失了,另外三毛也都奇怪的扫视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且黄毛有些责怪的说道:“我说红毛你是不是听错了啊?可能是风,没人。” 红毛的右眼皮微微跳了几下,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只是风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11回 秘会 “你那预感就从来没有准确过。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来,我们继续喝酒。”黄毛鄙夷的望了一眼红毛端起了啤酒罐就猛得灌了一口。 蓝毛也是呵呵笑道:“就是,黄毛说得一点都没错。对了,你们说那个怪人为什么要我们去砸逆时光酒吧啊?我记得那个逆时光酒吧可是彪哥他们的覆灭之地啊,从那以后,整个东城的黑帮和流氓团伙就再也没有人敢去了。” “对撒,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那个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给我们十万块钱让我们去砸逆时光酒吧。我听说那个逆时光酒吧的老板有着很深的背景,甚至连警察局局长都跟他称兄道弟呢。”绿毛十分八卦的说道。 “跟警察局长?你确定你没错吧?”红毛忽然间十分紧张的站立了起来喝问道。 另外三毛都奇怪的望着红毛的举动,不解的问道:“红毛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好不?怪让人头痛的。” “白痴,赶快跑!再不跑就晚了!”红毛高声怒喝道,顿时就要往外跑。可是忽然间他逃跑的路线已经完全被堵住了,一个青年的身影展现在了那四毛的身前嘿嘿冷笑道:“很抱歉,你们已经晚了!” 红黄蓝绿四毛有些绝望的望了周围一眼,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包围了。周围至少有二十来个警察举着手枪瞪望着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黄毛丧气的望了一眼红毛:“没想到你的预感真得灵验了,要是我们早点相信你那该多好?”蓝毛和绿毛也是一脸的苦涩,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沈烈望着这四个小流氓,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不过他的控制很好,并没有让这愤怒爆发出来。原本王局长是打算让杨队长带人抓捕的,可是沈烈不放心,非要跟过来。获得了情报之后沈烈便带人埋伏在这小屋的外面,原本他还打算仔细听听这几个小流氓的交谈呢。 可是谁知那红毛竟然十分的警觉,让他偷听的计划是被扼杀了,不过既然偷听不成,那么他就光明正大的审问好了。 “都给我带回去!”沈烈冷声喝道,周围的警察们都不敢不从,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沈烈的具体身份,可是他们却是清楚沈烈可是连他们王局长都要害怕的人物。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是不会忤逆沈烈的意思了。 市警察局内,依然是上回的那间黑暗的审讯室,只是如今的审讯对象却已经完全不同了。当初是坐在被审问位置上的沈烈,此时却是坐在了审问者的位置上。他的身旁也陪伴着王局长等人,本该为主人的王局长等人却是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若是在外人看来,这样越俎代庖的事情一定会引起极大的动荡的,但是对于知道沈烈身份的王局长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砸我的酒吧的?”沈烈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四个小流氓,眉宇间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气。如果不是在现代社会的话,而且还要探询他们背后的人,沈烈早就把这几个人给全部杀掉了,岂会留他们在这里浪费粮食? 但是那四个小流氓似乎是很熟悉这警察局,没有一个人开口,甚至干脆是闭目养神起来了。对于沈烈的话完全是不理不睬,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沈烈见得这几个小流氓的态度心中有些恼火,音量也是猛得提高了起来:“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砸我的酒吧的?” 那四个小流氓都挠了挠耳朵,其中的那个红毛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这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砸你的酒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干过,我们四人一直在那喝酒,然后就被你们无缘无故抓来这里了,赶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们可要告你们人身侵害。” “人身侵害?”沈烈十分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看样子你们十分熟悉这里的一套嘛?都会对答如流了。不过你既然想要尝试下人身侵害的话,那么我绝对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着沈烈嘿嘿笑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向着红毛等人走去。王局长见得沈烈这个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沈烈兄弟,这个按照道理来讲是不能够动私刑的。” “放心吧,王局长,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肤浅吗?我有我的办法,自然会让他们乖乖招供的。”沈烈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随即嘿嘿笑着靠近了红毛四人。而红毛四人看得沈烈这恐怖的微笑也是心中莫名的一颤,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王局长等人都有些无语,虽然沈烈这话让他们有些丢人,可是边上的杨队长一想到当初他对沈烈的所作所为就不由得浑身颤抖了几下,脸上也是流露出尴尬的神情来。 虽然表面上是规定了不允许对犯罪嫌疑人使用私刑,但是大多数的警察局内部都会有这一现象发生的。因为有些人他就吃准了你不会动他,拒不招供,这也是逼得警察们不得不动用私刑。当然了,也不排除沈烈当初那种情况出现。 “你想要干什么?你别过来!”红毛几人有些害怕的望着沈烈大叫起来。 而沈烈却是阴笑两声,迅速来到了红毛的身边,在王局长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只手掌缓缓的放在了红毛的脑门之上。由于红毛他们四人都完全被铐在了椅子上,无论红毛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脱开来。 “看好了,这就是你们拒不招供的下场!”沈烈冷笑一声,忽然间体内的神力猛得运转了起来,一条条金色的光芒从沈烈的手中涌到了红毛的脑袋里。 “啊!好痛!快放开我!”红毛顿时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声,那痛苦的模样,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滑落,他似乎想要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无论怎么挣扎,身体总是无动于衷。由于这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沈烈倒也不惧怕这惨叫会传到外面去。 沈烈嘴角边上流露出邪恶的笑容来:“怎么样?招还是不招啊?” “快放开我!放开我!”红毛大声的惨叫道,他只感觉到脑袋里仿佛有千万条蚂蚁撕咬一般,让他十分的难受,头痛欲裂,此时他恨不得就此死掉拉倒。可是沈烈会让他就这样死去吗?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到底是招?还是不招?”沈烈不断的控制着体内的神力进入了那红毛的脑袋中,这种痛苦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的。而且就算沈烈此刻松手,红毛也会因为太过疼痛而昏厥过去,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就是要杀鸡儆猴,让另外三毛知道害怕。 红毛拼命的挣扎着,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审讯室内不断的回荡着,不要说是另外三毛了,就是连王局长和杨队长两人脸上都流露出恐怖的神情来,都幻想着如果那红毛是自己的话那该怎么办?此时的杨队长才终于是松了口气,幸亏当初沈烈没有这样对他。 黄毛蓝毛绿毛三人都一脸惊恐的望向了沈烈,在他们的眼睛里,沈烈仿佛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魔鬼,彻彻底底的可怕魔鬼。冷汗传遍了他们的全身,他们的内心忍不住询问自己,他们能够支撑的住吗?他们这十万块钱拿得是否值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来回答他们。但是他们此时的心中都不约而同有了一个念头,他们似乎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我招!我招!快放开我!”红毛是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沈烈的脸上也终于是流露出一丝笑意:“你早就这么说不就行了?何必又来忍受如此之所的痛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话间沈烈已经是完全放开了那红毛的脑袋,任由红毛在那里不断的喘着粗气。此时红毛仿佛是经历过一场剧烈运动似的,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砸我的酒吧的?”沈烈的语气又再度变得森冷无比,就仿佛是从地狱来的一般,不断的冒着寒气。 而红毛等人也都是完全认识到了沈烈的厉害了,刚才那种感觉是极为的痛苦,比之死亡还要更加的痛苦。在那一刻间,红毛甚至认为死亡不过如此,他甚至真想直接死掉拉倒了。红毛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道:“我说,我告诉你吧,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叫什么话?看样子你是不想说了哦?”沈烈的眉毛再度跳了起来,语气也是变得更加的冷峻。他没有想到逼问了半天红毛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右手再度缓缓向着红毛的脑袋靠了过去,吓得红毛冷汗出了一身。 “别,别,我是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三个。”那红毛生怕再度尝试刚才那种痛苦,还不等沈烈的手掌放上去便高声说道。 沈烈狐疑的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三个小流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相信只要那三个小流氓知趣的话,一定不会再有所隐瞒的了。 “红毛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完全不认识那个人。只是昨天有个人忽然来找我们,并且说给我们十万块钱,叫我们砸了你的酒吧。”黄毛三人吓得急忙说道。 沈烈微微挑起了眉头:“就这么简单?你们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吗?” “当然看清楚了,他只是一个普通送信的人而已。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是我们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使用愿望组织对你进行报复了。”红毛喘了几口气道。 “愿望组织?”沈烈听得这话心中是更加的奇怪了,这个组织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以说十分的陌生。 倒是王局长尖叫起来道:“你是说愿望组织吗?这就难怪了。” 沈烈奇怪的转过头去询问道:“王局长?听你这话的口气看样子你是知道这愿望组织是什么了啊?给我详细说说吧。” 王局长紧皱了几下眉头,扫视了一眼杨队长,又望了望那四个小流氓,叹了口气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沈烈兄弟我们出去说吧。”说罢王局长是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王局长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沈烈的心中是更加的奇怪了。这个愿望组织貌似是非常的神秘啊,王局长竟然还不希望杨队长知道。不过这也是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心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愿望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个组织。 出了审讯室之后,王局长带着沈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中,并且眉头紧锁着:“沈烈兄弟,虽然我对这愿望组织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也听过一些。传闻这个愿望组织是可以帮助任何人实现他的愿望的。当然了,根据愿望的难度,收取的金钱也是不一样的。” “等等,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沈烈是越听越发的糊涂了。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个愿望组织了。 王局长点了点头,在心中思索了下措词,这才正色道:“这个愿望组织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相传你只要付与足够的金钱,他能够帮你实现任何的愿望,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行,但是这金钱的数目却是极为的庞大了。”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人利用这个愿望组织,来砸我的逆时光酒吧的了哦?”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夕阳西下,市警察局内的局长办公室中,沈烈依旧和王局长在不断的攀谈着。经过了王局长刚才的一番解释,沈烈已经是大致清楚了这个愿望组织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仇家找到愿望组织,付出一笔金钱,然后那愿望组织便开始帮助沈烈的仇家来实现这个愿望。当然了他们可不会管你使用的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行。所以经常会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这也让被害人是又气又恼。 沈烈很显然就是其中的之一,可是他偏偏还抓不住什么把柄。要知道这愿望组织可是十分的神秘,而且他们找人并不会自己直接出面,而是经过层层的筛选,让别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并且付出一笔金钱,这样就算最后被害人有点势力,想要搜查也很困难。 看起来复杂,实际上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比如说作为沈烈仇家的a,找到了愿望组织b,而愿望组织b在接受了任务之后,便把任务分配给c,而c再分配给d。如此循环,再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后,再找到了那四个小流氓。 而且他们都不是直接联系的,都是派人送封信就行了。沈烈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反向追查回去。毕竟人海茫茫,想要找出这些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愿望组织也是十分受到众人的欢迎,因为他们不用担心报复。 最为令沈烈生气的是,他还偏偏不知道他的仇家是谁,经过了这么多人,别说他找不到愿望组织,就算是找到了愿望组织,别人能够为他透露顾客的秘密吗?无论在哪里,信誉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沈烈想也没想就放弃了这点。 “可恶!这么说来我们是根本找不到这幕后的真凶了?”沈烈气呼呼的敲打了几下桌子,手掌都已经变得有些通红了,可是他却是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倒是王局长吓了一大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就目前来说似的,所以我们就算抓住了这四个小流氓也完全没有用,除非你能够直接找到愿望组织,并且以强大的实力让愿望组织开口说话,告诉你来祸害你人的名字,否则的话不用想了。” 听得王局长这番话,沈烈的心中是越想越气,他能够就这么放弃吗?虽然这逆时光酒吧被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手了,可是要知道,这家酒吧可是他的产业,就相当于是他的孩子。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砸了而无动于衷吗? 至少沈烈他做不到,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报复,**裸的报复。只是现在居然连报复的对象都找不到,这也难怪他的心头会升起一股无力感。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就在沈烈痛苦的思索着的时候,王局长忽然说道。 沈烈顿时抬起头来,眼睛中迸发出比平常亮得多的光芒来,沈烈激动的抓住王局长的肩膀摇了几下道:“王局长,你刚才说什么?你有办法吗?” “咳咳,放手,我有点痛!”王局长被沈烈捏了这几下顿时高叫了起来。而沈烈也是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王局长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能够承受他这样大的力量呢?好在沈烈反应迅速,是急忙放开了王局长,并且一脸的尴尬。 12回 开发 倒是王局长显得不在意,揉了几下肩膀呵呵笑道:“算了,你也是太过激动了。其实我说的方法和你自己本身有关,只是你没有想到而已。” “没有想到?是什么办法?”沈烈是越听越发的糊涂了。他能够想的办法都完全想过了,怎么可能还有他没有想到的办法呢?王局长故作深沉的笑了笑:“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们国安局去查呀!要知道国安局可是掌握着整个中国的地下势力的资料。可以说,任何的地下势力都在你们那里有记录。即使是隐藏的很深的愿望组织也不例外。”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啊!”沈烈一听这话顿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大叫起来,脸上也是流露出激动的神色来,并且是急忙离开了警察局。 王局长看着沈烈的背影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家伙啊,真是急性子。” 不过说归说,王局长可是不会去专门点评沈烈的。而且望着沈烈离去的背影,他也是极为难得的呵呵笑了起来。说实话,这个愿望组织也曾经给他带来过不少的麻烦,如今能够借助着沈烈的手除掉它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匆匆忙忙离开了警察局的沈烈是直接钻入了自己的红旗车中,并且给罗刚打了一个电话,虽然他是国安局成员,可是他却从未去过一次,至于其中的成员他也仅是认识罗刚一人而已。所以现在要找国安局的人的话,还是得找罗刚。 “喂?姐夫,是我,沈烈。我想问你点事情,你知道愿望组织吗?”沈烈一听到电话接通了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愿望组织?我知道啊,沈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难道说你想通过这个愿望组织去对付李家吗?”罗刚呵呵笑了起来。 沈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是,我的逆时光酒吧被四个小流氓给砸了。而且我也找王局长把这四个人给抓了,经过审问,这四个人也是被别人给利用了。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很有可能是愿望组织在背后搞鬼。” “不会吧?酒吧被人给砸了?”罗刚这下子也意识到其中的麻烦了,“那么你打电话给我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是不是去调查这个愿望组织?” 沈烈换了一只耳朵接电话,重重的点了点头:“恩,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下这个愿望组织的资料,然后我就直接找上门去,逼问他们到底是谁付钱来让他们对付我们的。” 罗刚听了这话却是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回答道:“这个方法恐怕很难办到。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愿望组织的势力很大,并不仅仅是在我们中国,在整个世界都有他们的情报网。想要逼迫他们就范,这恐怕不那么容易,而且我现在也不在市里啊。” “不仅仅包括中国?竟然连全世界都有他们的组织分部?这个愿望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等等,你刚才说你不在市里,那你哪去了?”沈烈听得罗刚这话顿时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愿望组织竟然来历如此不凡,真让他刮目相看了。 “恩,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不是为了陪你一起去见岳父大人,我早就回总部了。我现在已经在去总部的路上了,帮你查李家的资料。如果你要的话,我顺便帮你查一下愿望组织的资料。不过据我所知,即使是总部也很难有愿望组织完整的资料。” 沈烈也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那么姐夫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我明白了,长途电话费比较贵,我这就先挂了啊。”罗刚也是迅速挂上了电话,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久久的没有平静,愿望组织?这下子恐怕麻烦了。 在给罗刚打完了电话之后,沈烈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愿望组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而且他也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的势力实在是太弱。虽然他个人的实力是挺强,但是有时候比拼的不是个人的实力,而是总体的实力。 比如说这次吧,他个人不在现场,那么他的酒吧就没有受到保护,被愿望组织顾了几个小流氓给砸得稀巴烂。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坐镇酒吧,他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说,现在当务之急他就是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是自己的势力却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建立起来的,这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不过可不要忘了,他并非是普通人,而是后羿的转世,他可以将自己体内的神力传给一些孤儿,让他们迅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高手。 这样的话,那么就算他以后不在酒吧,也不怕别人来砸场子了。只是说得轻松,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许多困难的。孤儿虽然好找,但是难的是如何让他们迅速成为独当一面的高手?他体内的神力毕竟是有些霸道,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所以沈烈自己心中也没有底,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尝试,只会坐以待毙。要是今后遇上了更多的仇人的话,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酒吧被砸吗?这是绝不允许的。 思索了半天之后,沈烈决定先去领养几个孤儿,而且年纪不要太小,小的话那也几乎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以他现在的财力,领养一两个孤儿还是没有问题的。 经过了一系列烦琐的手续,沈烈很快便领养了两名孤儿回来,并且是一男一女,都是十六岁。别看他们穿着脏兮兮的,但是他们的身体素质却是极为的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沈烈给选中了。 这对少男少女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离开孤儿院有丝毫的兴奋,反而是有着一丝伤感。沈烈心中清楚,这是因为他们在那个地方生活了太长时间的关系。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难过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便会有新的生活了。过去的名字也都不要用了,我给你们取个新的名字。唔,就叫程云程雪吧。” “是的,先生!”程云和程雪两人都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他们对沈烈还是相当感激的。毕竟是沈烈帮助他们离开了孤儿院,虽说他们心中很是不舍得离开,但是他们却是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得到亲人的关心。 沈烈听得这两人的称呼,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叫他先生这实在是有点不太顺耳,他略微沉吟了下便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叫我少爷好了,不要叫先生,感觉太别扭了。” “是的,少爷!”程云程雪再度恭敬的弯了下身体,目光中流露出丝丝兴奋的神情。伤感过后就是对这外面世界的兴奋,他们可以像平常人那样生活了。 但是沈烈却是没有像程云程雪那样欣喜,反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神力是否能够直接灌输到他们的体内,如果一个弄不好的话,不仅不会成功,而且还有可能会害了程云程雪。可是如果不尝试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是否成功呢? 就在沈烈沉吟的时候,忽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脑海里:“沈烈,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想法了,你的神力是绝对不可能灌输进他们的体内的。” “是女娲娘娘吗?”沈烈顿时心中一喜,仰头笑道,能够直接在他的脑海里跟他说话的,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其他人了。除非是那个邪恶的大魔王,只是那个大魔王现在还在沉睡中间呢,就算苏醒了也不会好心来指点沈烈的。 女娲娘娘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沈烈的身前,这下可让沈烈心中一惊,急忙望向了程云程雪,可是他却发现程云程雪二人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在我们之间布下了禁制,外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女娲娘娘似乎早就知道了沈烈心中的担忧,挥了挥手笑道。 听了这话沈烈便也放心了,随即奇怪的问道:“女娲娘娘,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还有,他们两个真得不能够承受我灌输进去的神力吗?” “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想法,所以就过来了。你的神力可不是一般的力量,他们两个只是普通人,是绝无可能承受住如此庞大的力量的。如果你真得强行将自己体内的神力灌输进去的话,那么他们两人只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女娲娘娘神情凝重的说道。 沈烈很是遗憾:“难道说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娘娘,以你的神通肯定知道了我最近被不少人给纠缠住了,没有自己的保卫力量只会被别人给欺负。那您能不能帮我提升一下程云程雪的实力啊,好让他们有实力来保卫我的酒吧。” “很遗憾,这点我做不到。程云程雪他们二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如果我强行提升的话,只会让他们爆体而亡。而你不同,你本身就是后羿的转世,我只是点醒你而已,让你的能力提前复苏一些。”女娲娘娘苦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吗?”沈烈有些痛苦的低下了头。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可是一直被人捣乱,他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如果他有几个手下能够帮助他的话,他也不会弄得现在这样狼狈了。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李家了,就是愿望组织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女娲娘娘见得沈烈如此灰心丧气,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此来就是特地来帮助你的。虽然我无法直接提升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但是我却可以教导他们修炼。” “修炼?难道是跟李家那样的内功吗?”沈烈听得心中一动,急切的询问道。要知道无论是哪种内功,都只是停留在武者的基础上,而且花费的时间也是需要很多。等程云程雪修炼有成了,那么都过去几十年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迫切的需要力量来保卫酒吧,是不可能再去等待几十年的。就算退一步讲,他可以等待一段时间,可是谁知道李家什么时候又会派武者来袭击他?虽说那些武者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会非常的讨厌烦躁的。 女娲娘娘似乎早就明白沈烈的意思了,不在意的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既然本尊能够教导他们修炼,又岂会让他们修炼普通的内功呢?而且你担心的时间问题也很容易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沈烈顿时欣喜万分,原来女娲娘娘早就为他想好了一切,还害得他担心了那么长时间。不过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心中那点不满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女娲娘娘见得沈烈那副急切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并且递过来了一个戒指,沈烈狐疑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几下,震惊道:“娘娘,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个戒指吗?” “是的,真是那枚戒指,而且已经被我净化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同时这戒指里面还有着不小的空间,即使是人也可以进入。我已经在这戒指里面设置了时间比例。你在里面修炼一天,只是等于外界的一个小时而已。”女娲娘娘笑着说道。 沈烈震惊的望着女娲娘娘:“什么?在里面修炼一天只等于外界的一个小时?这么厉害?而且竟然连人都可以进去?” “怎么?你不喜欢吗?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么我就再收回去好了。”女娲娘娘故意板起脸道,她其实就是想吓吓沈烈而已,并不是真得要收回去。 可是沈烈却是不知真假,极为惶恐的叫道:“啊?娘娘,我没说不喜欢啊,我要这个戒指。有了这个戒指后,我就再也不怕那些混蛋了。对了,那么程云程雪他们修炼什么功法呢?总不至于是去修炼那种内功吧?” 听得沈烈这个提问,女娲娘娘脸上的笑意是更加浓厚了:“你放心,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问题早就解决了。这是两个玉筒,里面有两种修炼功法,虽然最后的成就,远远不如我们这样厉害,可是还是比你们所谓的一流高手先天高手厉害很多倍了。” “这么厉害?”沈烈极为震惊的说道,他没有想到这两个玉筒里居然记载了这样的功法,只是他很快便想到一个重点,这种玉筒是需要用精神力来察看的,他还可以察看,可是程云程雪现在都是普通人,如何去察看呢? 女娲娘娘见得沈烈那沉思中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程云程雪无法看到这玉筒中的功法嘛?我现在开始教导他们一些精神力的使用方法,相信大约只要花费几个小时他们就能够熟练运用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多谢娘娘关怀。”沈烈这下子可高兴了。 随即女娲娘娘望着木然的程云程雪,在他们的脑海中传进了自己的声音:“程云,程雪,你们两个现在不要动,我来教你们使用精神力的方法。”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脑海里说话?”程云程雪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形,顿时吓了一大跳,脸上也是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来。毕竟他们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倒是沈烈微微笑了笑,他示意女娲娘娘解开禁制,而他自己也走了过去安抚道:“你们两个不要害怕,那是女娲娘娘的声音。对了,娘娘,你可否在他们面前现下身啊?我怕他们现在会不相信您之前说的话。” “好吧。”女娲娘娘顿时大手一挥,身体表面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她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程云程雪的面前,看得他们两人都是面容呆滞,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这…这怎么可能?”程云到底是男孩子,胆子比较大,战战兢兢的叫道。而程雪则是吓得直接躲在了程云的身后去了。 女娲娘娘见得程云程雪这副惊吓的模样,温和的笑了笑,身体表面也是窜出一阵祥和的光芒,将程云程雪给完全笼罩在里面了。也许是感受到了这股祥和的光芒,程云和程雪原本那紧张的心也是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程云更是大着胆子问道:“你真的是女娲娘娘吗?我们不是做梦吧?” “傻小子,当然不是做梦。别人都根本见不到女娲娘娘呢,你们能够见到,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而且等下你们见到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也都完全是真实的。”沈烈乐呵呵的望着程云笑道,其实他当初比之程云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不是女娲娘娘出现的话,现在的他恐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流氓而已,别说是拥有现在的酒吧了,就是连生活恐怕都是非常的困难。 世事无常,一转眼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沈烈每当想到这里心中都不由得一阵感叹,他已经努力的消灭了好几个时空的戒指影响,距离大魔王苏醒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你们几个都准备好了吗?现在我就带你们到戒指里去。”女娲娘娘扫视了沈烈三人一眼,随即大袖一挥,顿时沈烈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能量将他们三人给完全包裹住了。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睁开眼望去,只见周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13回 重返 没过一天的时间,那二百五十万美金的巨额财产就转进了沈烈先前申请的瑞士银行账户里了,望着那后面一连串的零,沈烈的眼睛都完全亮起来了,而且单位还是美金。换算出来的话,这二百五十万美金好歹也有这个一千多万人民币的样子。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在为了住处而发愁的沈烈,居然一下子成为了一名千万富翁,如果这事要是告诉罗莉的话,恐怕她绝对会疯狂起来。 不过沈烈却是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罗莉,因为这件事情还并没有结束,他打算等整件事情完全平息了,然后他在把整个过程都告诉罗莉,省得她担心受怕的。 新得了这么多巨额的资金,沈烈早就是兴奋无比了,虽然他不能告诉罗莉整件事情,可是这却并不能防止他的消费。随即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罗莉到了大街上,好好的大吃了一顿,把罗莉给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说沈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请我又吃又喝的?话说你没发烧吧?”罗莉望着沈烈那古怪的样子奇怪的询问道。 沈烈对于这话则是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可没发烧。不过是遇到了一件开心的事情,所以请你出来庆祝一下。不过呢,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得等上一段时间。等整件事情完全结束了,我再详详细细的告诉你,保准你会比我还高兴呢。” “什么事情你搞得这么神秘?”罗莉见得沈烈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却是越发的狐疑了,不过对此沈烈却是怎么也不肯说,无奈之下罗莉只得放弃了询问。 回到招待所之后,沈烈便是马不停蹄的在市郊区买了一栋巨大的别墅,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罗莉不知道的情况下买的。为此,沈烈还特地找了一下以前的老房东太太,转悠了几圈这才大摇大摆的搬进了别墅中。 这下可把房东太太给气得够呛,怎么也不相信这别墅会是沈烈买下的,随后她多方拖人打听,最终发现这别墅的确是沈烈买下的,这可是让她惊讶的张了半天嘴巴。 真正令沈烈最高兴的是,这第三天的期限已经来到了,他就是有心想看看李秘父子在得知他们失去了二百五十万美金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难看。果然,在第三天夜里,在愿望网站的通讯工具上,天道迫不及待的发来了消息询问。 而沈烈却是咧嘴一笑,脸上流露出阴险的神色来,随手回复道:“为了让你们验证一下,我们来选择一个地方碰下面吧。” “碰面?”坐在电脑面前的李天霞有些吃惊的望着沈烈发过来的消息,他的心中犹豫了半晌便答应了下来。的确,如果他不验证一下,怎么能够相信杀手神兽已经把沈烈给杀了呢?所以他随即便是答应了沈烈的请求。 沈烈望着李天霞答应了请求,脸上更是阴险的嘿嘿笑了起来,并且开着自己那辆破红旗,来到了逆时光酒吧的门口,因为他们选择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由于逆时光酒吧被一群小流氓给砸了,所以原本这里一代繁华的样子渐渐的消失了。而且由于逆时光酒吧一直都是那副残破的样子,没有修复起来,使得不少走夜路的人都感到有些害怕,都纷纷选择了绕行。所以到现在来到这里的人是越来越是好。 而这也是沈烈选择在这里碰面的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当他们碰面时,不会有外人干扰。 等沈烈开着破红旗赶到的时候,李天霞已经是开着越野吉普车焦急的赶到了,他不断的来回走动着,紧锁的眉头看得出他脸上的焦急来。 沈烈嘿嘿冷笑着走下了车子,并且迎了上去,在李天霞那吃惊的目光中哈哈大笑道:“想必你就是李天霞吧?虽然我们彼此相互听说过了,但是这回却是第一次见面啊?正如那句老话说的,闻名不如见面,感觉怎么样啊?” 李天霞震惊的用手指着沈烈颤巍巍的说道:“你…你不是沈烈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我的确是沈烈,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杀手神兽’。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其实我也很意外,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找上我来,另外谢谢你那二百五十万美金了啊。没有你们的赞助,我也无法买下一栋巨大的别墅了。” 沈烈丝毫没有估计到李天霞脸上那冰冷的神情,旁若无人的说道。每当他多说一句时,那李天霞的眼眸总会更深一点,拳头也是紧握起来,胳膊上青筋不断的突出。 “怎么?你是不是很想发泄啊?感觉胸中积淤了太多的愤怒?”沈烈见得李天霞那样子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李天霞的双目已经完全变得通红,大叫一声挥拳冲了上来,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起来,拳脚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强烈的音爆声竟然让周围的空气产生丝丝的震动。李天霞的双拳由于和空气的摩擦,变得极为的通红。 对于这一切,沈烈都是完全看在眼里,他不慌不忙的伸出了一只拳头,将李天霞挥出的拳给完全抵挡了下来,并且轻笑道:“你是不可能伤到我的,还有必要拼命吗?” 李天霞脸色涨得通红,不断的消耗着真气。可是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使沈烈的拳头动之分毫,他的脸色渐渐的有些变了。果然像他父亲和他说的,一流高手跟先天高手之间的差距就犹如大人和小孩子似的,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这就更不用说是二流高手了。 “可恶!我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杀手神兽!”李天霞气呼呼的望着沈烈大声怒喝道,可是无论他怎么怒喝,他的拳头都无法使沈烈动一下。 沈烈嘿嘿冷笑几声,只见金光一闪,体内的神力猛然间的绽放了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怦然而出。只听那李天霞惨叫一声,身体已经是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击在逆时光酒吧的废墟中间,倒在地上的李天霞是喷出了好几口鲜红色的血液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难受?看看你身后的这逆时光酒吧吧,它曾经是那么的繁华,可是却是因为你们,它彻底的关闭了!”沈烈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平静,可正是因为这点平静,使得李天霞的心中没由来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他艰难的站立了起来,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火辣辣痛楚,他强行忍耐了下来,双目死死的盯着沈烈,冷声说道:“哼,你既然伤了我儿子,那么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报复早晚有一天会来临。我们唯一算错的就是你的实力,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名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沈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实话,先天高手根本给他提鞋都不配。他是谁?他是至高无上的后羿的转世,即将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李家给羞辱呢?所以他的心中早早就决定了报复。 沈烈收敛起了脸上的冷笑,缓缓说道:“你儿子?是他自己先来惹我的,而且我已经放过他了,并没有对你的两个儿子下杀手,既然你们还来找我的麻烦,那么我也不是泥捏的。不过你放心好了,今天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还要拖你给李秘带个话呢。” “带个话?带什么话?”李天霞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询问道。 沈烈想了一下抬头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李秘,他护短,我不怪他,但是他既然惹到我的头上了,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让他静静的等待着我的报复吧,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你们即使是找先天高手来也没有用,花再多的钱没有用。因为,等待着你们的,就只有死亡一条路,即使是国外也是一样!” 说罢沈烈转过身体向着自己那辆红旗车走去,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忽然间转身微笑道:“对了,另外再对他说一句,谢谢你们的二百五十万美金!” 听了这话的李天霞,当即血气上涌,猛得喷出了一口鲜血来。他此刻终于明白当初李海为什么会说不要和沈烈为敌的话了,因为他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沈烈的对手。可是他们会白白吃这么大亏吗?报复,一定要报复。 强烈的复仇心理已经完全占据了李天霞的脑海里,他还没有意识到他跟沈烈之间的巨大差距。他咳嗽了几声掏出了怀中的手机,拨打了起来:“喂,父亲,是我。” “喂?是天霞吗?快点说说,那个沈烈死了没有?你见到他的尸体了没?”电话里的李秘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而李天霞则是喘了几口气,脸上流露出了愤恨与恐惧的神情来:“父亲,您先扶着边上,听我仔细说来。我们都被骗了!” “被骗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都被骗了?”李秘听得这话顿时心中一沉,急切的询问道。 李天霞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父亲,杀手神兽他…他就是沈烈,我们的那二百五十万美金完全被他给骗走了。” “什么?”李秘听得这话,手中的手机顿时滑落了下去,掉落在地上。电话另外一头的李秘已经被李天霞这传来的消息给深深的震撼住了,就算是他再聪明,也无法想像到那杀手神兽,竟然就是沈烈,为此,他们还浪费了二百五十万的美金,这可是近乎他们家六分之一的财产,损失惨重无比。 “你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会是沈烈呢?”李秘老头子愤怒的大声咆哮起来,他心中很是不甘,如果失败的话倒也算了,可是这笔钱却偏偏落到了沈烈的手中去了。 电话旁边的李天霞也是默然无语,他此刻也找不出一点反驳之言,心中唯有苦笑。他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还敢跟他父亲顶嘴的话,那么下场一定不好。而且为了李秘的身体着想,他现在也就只能站在那里挨骂了。 李秘痛骂了李天霞几句便停了下来,他也知道这并不是李天霞的过错,长叹一声,仰天说道:“天霞,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恩,父亲,反正我们还有那百里山的支持,只要那百里山上的先天高手肯下来帮助我们,那么就算那沈烈一个人再厉害,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李天霞此时又重新恢复了信心,眼睛放射出亮人的光芒说道。 而李秘却是苦笑不已,如果能够那么轻松的话,他又岂会花费二百五十万的美金去请人来杀沈烈呢?不过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李秘微微叹了口气,拿起电话说道:“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立即启程去百里山。” 说罢李秘挂上了电话,并且连夜就向百里山的方向赶了过去,待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百里山的山脚下。望着那熟悉的景象,李秘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离开了这么多年,这百里山的样子几乎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长叹了口气,李秘随即停下车子只身走上了百里山。这百里山对于附近的居民来说只是一座荒山,甚至连旅游景点都算不上。可是对于武者来说,这百里山却是一个武学圣地。因为百里山上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门派,就是百里派。 其实这百里派在整个江湖中的名头也不算十分响亮,是属于那种隐世门派的类型,只有那些大门派的高层才会知道这百里派的存在。而且这百里派的实力十分的强悍,传说先天级别的高手就有好几位,这就更不用说是一流二流的高手了。 就算是有别人仰慕这百里派的名声,想要来到这里拜师,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第一关,就是要穿越这重重的石阵。传说这石阵可是百里山开派祖师布下的,并且规定只有独自穿越过这石阵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他们百里派的人。 要是不熟悉这石阵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甚至会被饿死。可是他李秘却毕竟不是第一次来到百里山了,他以前也是百里山的弟子,所以想要穿越这石阵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至于后面的几关却也都是十分的容易,随即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百里山的山门前。 望着那熟悉的景象,李秘顿时心生感慨,没想到这么一别,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不过他的眼睛此时却是眯了几下,如果不是沈烈实在是太过强大,他完全无法对付的话,恐怕他根本不会选择回到这百里山了。 李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山门前,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百里派弃徒李秘前来拜访!” 他的声音并不洪亮,但是却是通过内劲真气一遍遍的传递到那山门里面去了。原本安静的山门里顿时热闹起来,不少弟子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但是他们的年纪都实在是太小了。最大的一个看起来才是中年人而已。 “你是何人?”那个中年人穿着着青布长袍,看起来样子十分的古老,乃是一个二流高手,他仔细盯着眼前的李秘小心询问道。 李秘心知这人肯定是百里派的后辈弟子,估计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随即眼珠子转动了下,李秘大声询问道:“请问贺天龙师兄在吗?” “你认识我师父?”那个中年人顿时一楞,紧接着其他的百里派弟子们也都嚷嚷了起来。他们原本都以为这个老头子是来拜师的,但是从刚才的表现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且居然还认识他们的师父师伯,看样子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李秘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是的,我想见见贺天龙师兄,麻烦你通报一下吧。”此时的李秘竟然有些紧张的搓起手来了。这并非是对这几个年轻弟子恐惧,而是他的心中有些害怕,害怕贺天龙不肯见他。 那中年人仔细打量了李秘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去通报一下。”当然了这中年人肯定是不会让李秘随便乱走的,留下了几个年轻弟子看守在这里,而他自己则是飞一般的跑向了山门中间去了。 李秘望着那几个年轻弟子打量自己的神情,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当初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觉得山上无趣,离开山里的。而是因为他师父,看得出他耐不住寂寞,留恋红尘,所以就将他给赶下山了,并且逐出了百里派。 如今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到这百里派的。望着这熟悉的山门,李秘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他记得当初他离开百里派的时候,就是他的大师兄贺天龙一个人亲自送他离开的。此次回来他的心中还隐约有些担心他大师兄已经先离他而去了。 -票票啊 14回 出关 要知道他已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了,而他大师兄贺天龙更是比他年长十来岁。如果没有突破到先天境界的话,那么寿命很快就要终结了。可是如果突破到先天境界的话,那么这寿命会延长许多,活个一两百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他的师父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世上了,说实话,他对他师父并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有着点点的感激。如果当初不是他师父把他给捡回来,恐怕他李秘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又怎么会成为一个一流高手呢? “师弟!”就在李秘回忆在过去的时候,忽然间从山门里面传出来一个高亢的吼声,只见一个传着灰布长袍的老者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脚下更是虎虎生风,残影连连,看得旁人都一阵惊叹。那老者见到李秘之后,更是挥手叫道:“师弟!” 李秘见得那人顿时眼睛一亮,兴奋的叫道:“师兄!大师兄!”李秘是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那老者的方向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两人就靠近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狠狠的抱在了一起,几十年的情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师兄,能够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李秘很是激动的说道,他曾经认为他此生是再也不会返回百里山了,自然也是不可能再见到他师兄了。 而那贺天龙也是放开了李秘,呵呵大笑道:“师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不过你已经老了不少了。看样子外界的俗气并没有让你突破到先天境界啊。” 听到这话,李秘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他自身的情况也是非常的清楚,如果他一天不断掉了那留恋红尘的念头,是一天都没有办法进阶先天的。虽然知道归知道,做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心头对物质生活有着很大的要求,自然是无法斩断这些烦恼。 “师兄,你身上这澎湃的气势,一定是进阶到先天了吧?”李秘转移话题道。 贺天龙嘿嘿大笑道:“是啊,我三十年前就已经进阶到先天了。不过目前只是先天中阶而已。不过师弟啊,你可要努力啊,要在有生之年突破到先天才行。” 对此李秘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已经根本不指望自己能够突破到先天了,除非他师父老人家肯出手。可是一想到他的师父,李秘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师父老人家很好,他现在在闭关中呢。不过我想过几天就能够出关了,你应该可以见到他的。对了师弟,你这回回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想请师父他老人家重新收你入门?我告诉你哦,其实师父早在二十年前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一时找不到你人。” 李秘听得这话一怔,惊叫道:“什么?你说师父他老人家肯重新收我入门?这是真的吗?师兄,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对不对?” “师弟,你放手,这绝对是真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师兄我吗?”贺天龙也是十分兴奋的说道。当初他可是跟李秘最为的要好,如今李秘能够重返师门的话,他是最为高兴的了。 只是李秘原本兴奋的脸色却是立即变成了苦涩的笑容:“师兄,这次我回来找你们,是遇到了一个我自己都完全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如果这一关度不过去的话,那么我和我的子孙们恐怕就会全部灭亡了。” “什么?全部灭亡?师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详细说清楚!”贺天龙听得李秘这话大惊,急忙询问道。 李秘抬起头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使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连你都对付不了吗?难道那个人是先天高手吗?他叫什么名字?”贺天龙紧皱着眉头询问道。 对此李秘重重的点了几下头,缓缓说道:“他是一个先天高手,而且还非常的厉害,他的名字叫沈烈。”“沈烈?”贺天龙反复在嘴里咀嚼起了这个名字,可是奈何他却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的印象。而且李秘还说这个沈烈是一个先天强者,虽说他并不敢保证自己知道所有先天强者的大名,但是那些成名已久的他知道的也非常多呀。 可是这个沈烈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难道说是什么隐世的先天强者又或是新突破的先天强者吗?贺天龙的眉头已经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师兄?师兄?”李秘见得贺天龙一直皱眉不语,心中微微有些担心起来,急忙询问道。 这时贺天龙才总算是反应过来,他答应了一声点头询问道:“师弟,你说的这个沈烈你确定他是先天强者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这绝对不可能。师兄,你不知道,我曾经在请火焰三天使兄弟出手,结果他们完全失败了。要知道这三兄弟可都是一流高手,连他们都不是沈烈的对手。那么沈烈不是先天高手拿又是什么呢?别告诉我说有人可以对付三个同阶的高手。”李秘咬牙切齿的说道。 贺天龙也是点了点头道:“照你这么说,那么这个沈烈肯定是一个先天高手,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在江湖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对此李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虽然他处在世俗之中,可是却并没有远离江湖。对于武者圈内的事情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经贺天龙这么一提醒,他这才发现,以前并没有听说过沈烈,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 如果要不是李河跟沈烈结下粱子的话,恐怕还根本不知道沈烈的存在呢。此时他的心中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李海的劝告了,不过既然做了,那么就不会再后悔。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现在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返回百里山了。 “师弟,要不这样吧,你先跟我回派里,我找其他几位师弟商量一下,然后再做下决定如何?”贺天龙也是思索了半天没有个结果,只得对李秘说道。 李秘有些激动的望着贺天龙道:“师兄,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回派里?” “当然了,你紧张什么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师父其实早就有意思想重新收你入门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你的人而已。好了,别再兴奋了,让你的那些师侄们看见多不好。”贺天龙也能理解李秘的心情,安稳了几下。 不过他随即望向了站在一旁他的那些战战兢兢的徒弟们,脸上流露出严厉的神色来:“都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你们的师叔!” 那些个弟子们都顿时有些傻眼,虽说他们之前都已经听到了李秘被逐出师门了,但是现在又成为了他们的师叔,多少有些怪异感。不过他们的师父贺天龙如此严厉的命令他们,他们也是不敢不听,一个个恭敬的走到李秘的跟前:“师叔好。” 李秘望着这些个一流二流的师侄们,脸上也是不由得颇为的尴尬。要知道长辈第一次见晚辈的时候,是要给不少见面礼的。可是现在的李秘心中却清楚,那些世俗的金钱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真正的宝贝他也拿不出来。 倒是贺天龙心细如发,很快就发现了李秘的想法,急忙对着那些个弟子们冷声说道:“都别站在这里了,除了值班看门的,其他的人都给我回去继续修炼。” “是,师父!”那些个弟子们也都是有些惧怕贺天龙这个师父,留下了两名二流高手的弟子,其他的人全部都赶回了门派里了。 而贺天龙倒是陪着李秘重新一步一步的走进山门之中,他的心中清楚李秘这是要好好的体会平复一下这激动的心情。距离离开山门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当他回来时,山门里的景物变化都不太大,可是他却是已经老了很多了。 “师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景色居然还是这样。”李秘很是感慨的说道,他记得他以前离开的时候,曾经好好的回顾了一下这里的景色。五十多年过去了,苍天大树依然是枝繁叶盛,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撒在地上,化为了点点的亮斑。 贺天龙望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也是颇为的感慨:“是啊,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已经是五十多年后了,话说回来,我们还得好好感谢下这个沈烈。如果不是他,我们师兄弟恐怕很难再见到一面了。对了,我大你去见一下其他的师兄师弟们。” “也好,虽然我跟其中几个有些恩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李秘心中略微沉吟了下便敞开眉头大笑道。 贺天龙忽然发现这个师弟身上的气质有了一些变化,可是具体变化在哪里,他却是说不上来了。不过这个变化却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了,这就足够了。 随后贺天龙便带着李秘回到了他们的住所处,而李秘也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那些个师兄弟们,原本还有些芥蒂的他们在相隔五十多年后再次相见,心中的不快早已是抛到脑后去了。而李秘自己的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发现这些个师兄弟们,竟然已经全部都是先天高手了。 也就是说,他那一代的师兄弟中,除了他只是一流高手外,所有人都是先天高手。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如果要是放在平日里李秘根本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却是由不得他不相信,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如果他当初选择留下来的话,或许也能够突破到先天境界。只可惜如果毕竟是如果,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说实话,李秘对于自己是否成为先天强者已经不太在意了,他真正在意的是能够杀掉沈烈,让他们李家继续安枕无忧的生活下去。 当李秘的师兄弟们得知了他的情况之后,他们个个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冲下山去帮助李秘杀了沈烈。只是贺天龙迅速拦住了他们,毕竟他们没有师父的命令是不能随意下山的。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们,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沈烈的家伙欺负到我们头上吗?他毫无顾及的针对李师弟,那就是在打我们的脸,完全不把我们百里派放在眼中。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拦住你们这就全冲下山去了,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看到我们都不在这怎么办?你以为我不着急吗?论关系的话我跟李师弟还要更好一些,我自然也想为他出头。可是如果你们就这样急急忙忙冲下去,万一中了人家的圈套怎么办?”贺天龙冷声喝道。 “圈套?那个家伙不也只是一个先天强者嘛?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其中的一个百里派弟子大声喝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了起来,贺天龙也是眉头紧锁,再度喝道:“他能够骗了李师弟这么多金钱,本身就足以说明他的脑袋并不笨了。再加上超强的实力,很有可能会让你们中他们的陷阱。人多又有什么用?他们只要给你们略施小计,保准你们都能上当。” 其他的那些个弟子们都有些不满的叫道:“大师兄!” “都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下山的。除非等师父出关了,答应你们的要求。”贺天龙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其他的那些个师弟们也都有些惧怕贺天龙的威严。这么一说,竟然无人敢私自下山。 而李秘虽然心中也十分的焦急,但是到了目前这个时候,他也是唯有等待。 随后李秘便一直在这山上焦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七天之后,李秘便接到了贺天龙传来的他师父出关的消息。这顿时让他喜上眉梢,跟着众人来到了大殿之中,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个白眉老者端坐在大殿上笑吟吟的望着他,李秘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师父!” 此时的沈烈并没有想到李秘已经离开了成都,去了百里山搬请了救兵。其实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太在意的。李秘请过来的那些个救兵,顶多是先天高手,可是他的实力却是远远超过了先天高手,更不用说程云程雪已经是即将出关了。 这几天沈烈一直都在戒指中盯着程云程雪,他不知道两人是否能够达到预期的计划,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沈烈望着程云程雪身体表面那闪闪发光的雾气,脸上的笑意是更加浓厚了。他感觉得到,程云以及程雪的气势正在不断的攀升,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先天强者的实力了。只要再修炼一段时间,或许就能够跟那些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较量了。 豁然,程云以及程雪两人的身上散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光芒来,沈烈瞪大了眼睛,体内的神力也是不断的运转了起来。 只见程云以及程雪两人迅速将那光芒给完全吸收进了体内,犹如一个黑洞一般,疯狂的吸收进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快窒息了。陡然间,程云以及程雪两人的眼睛都是猛然间的睁了开来,犹如黑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 当他们两个看到沈烈之后,立即欣喜的站了起来:“少爷,我们成功了!”沈烈也是极为欣喜的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一手一边直接搭在了程云以及程雪的肩膀上,感受着他们体内充盈的真气,沈烈的脸上也是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你们两个很不错,比女娲娘娘预期的时间还要早一天,就已经达到了第三层了。这可是相当于先天高手的实力了,在整个地球上,能够和你们抗衡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了。”沈烈兴奋的大笑道,程云以及程雪的快速成熟,无疑给了他极大的帮助。 程云以及程雪听了沈烈这夸奖的话,也都颇为害羞的笑了笑道:“少爷,多亏了您,我们两个才会有如今的成就啊。”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想必你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吧,走,我今天带你们去找个地方大吃一顿,绝对要你们好好填饱肚子。”沈烈笑着直接掐动了手印,他带着程云以及程雪迅速离开了那枚戒指中了。 程云程雪见得环境一变,也没有太大的惊慌,可是当他们看清楚眼前的环境时,却是微微有些惊讶,要知道他们当初可是清楚的记得沈烈所居住的房子不是很大,而且有些破旧。现在的房子看上去却是又高又大,装潢又十分的漂亮,和过去完全不是一个样。 要知道程云以及程雪可都是孤儿出身,他们两个从小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漂亮的房子。虽然他们两个此时已经是先天高手了,但是心性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都不由得捂着嘴巴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样?漂亮吧?走,你们两个先各自选一个房间吧。”沈烈嘿嘿笑着说道。 15卷 过往 程云程雪互相看了一眼,顿时都冲了过去,惊叫着开始选择房间了。程云在一楼选择了一个房间,而程雪则是在二楼。沈烈倒也是不在意,笑呵呵的等待着二人。 直到二人全部行动完之后,沈烈也是笑道:“好了,房间已经选好了,那么我就带你们两个去我的酒吧玩玩吧,绝对让你们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当然了,这美食是必不可少的。” “酒吧?少爷,您不是说过您的酒吧已经被人给砸了吗?”程云十分好奇的询问道。 沈烈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是啊,可是我又已经完全修好了,走吧,带你们去见见新的酒吧。要知道哦,这新的酒吧可不比以前的差。” 其实沈烈在这几天里也并没有完全闲着,他也的确是把酒吧给修好了。要知道,他刚刚从李秘父子那里得了二百五十万美金的巨款,修复一个小酒吧根本用不了多少钱。要是他想的话,可以再买下八个十个这样的酒吧没有问题。 只是他现在对这个酒吧有感情了,所以仅仅只是重新修复一下。当然了,过去他还有些担心李秘父子会再利用愿望组织来捣乱,但是现在他却是完全不担心了。因为程云以及程雪已经完全出关了,都修炼到了第三层,也就是相当于武者中先天高手的实力了。 在整个地球上,能够和他们对抗的人根本没有几个,他就不相信了,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回来找他的麻烦。这下子都不用他亲自出手,有程云以及程雪坐镇,相信即使来了一群武者,也是无济于事。这下子沈烈倒是要看看,李秘父子到底该怎么办? 没花多长时间,沈烈便带着程云以及程雪迅速来到了新修复的逆时光酒吧门口,那闪烁的彩色霓虹灯看上去格外的漂亮。饶是程云以及程雪二人都是先天高手了,也不由得赞叹不已。毕竟他们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好了,你们两个别看了,我带你们进去看看吧。”沈烈微笑着打开了酒吧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此时整个酒吧内部正放着劲爆的音乐,让第一次来到酒吧的程云以及程雪都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们毕竟是先天高手,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怎么样?感觉还都不错吧?”沈烈笑眯眯的望着一脸惊讶的程云以及程雪道。 程云以及程雪两人的眼珠子都完全没有转过来,震惊的望着这酒吧中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新奇了,让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这时小许走了过来,狐疑的问道:“老板,您怎么过来了?” “哦,没事,我带他们两个来看看,以后他们两个就负责这里的安全问题了。对了,小许,你去给我弄点好吃的过来。”沈烈笑着说道。 小许诧异的望了一眼程云以及程雪,随即走了开去。倒是程云以及程雪奇怪的询问道:“少爷,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要我们两个以后负责这里的安全吗?” “是的,这酒吧之前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两个保安根本不是那些小流氓的对手。所以我希望以后你们坐镇这里,来保护我们的酒吧。当然了,你们想要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随便从这里拿,我完全不要你们的钱。”沈烈嘿嘿笑道。 程云程雪都互相诧异的望了一眼,兴奋的叫道:“那真是太好了。少爷,我们两个在那里面修炼的实在是太枯燥了,真想出来到处转转。既然少爷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了,那么我们两个一定会不负众望保护好这酒吧的安全的。” 这时小许端着一个盘子高叫道:“菜来喽。”那腔调颇有点店小二的味道。虽然这酒吧内的食物比不上那些大饭店做的精美,但是对于已经数年没有吃过食物的程云以及程雪来说却是无所谓,他们两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风卷残云的样子,看得一边的小许之发楞。 “那个老板,他们两个该不会是你家的亲戚吧?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啦?”小许十分惊愕的走到沈烈的身边悄悄询问道。 程云可是一个先天强者,虽然小许已经是尽力把说话声音放轻了,可是依然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猛得抬起头来,瞪了一眼小许道:“我们可不是多少天没吃东西,而是有好几年了。这些东西还不够,再帮忙弄点吧。” “额?”小许被这话给完全震住了,好几年?这可能吗? 倒是沈烈呵呵笑了笑道:“行了,你也别楞在这里了,赶快多去给他们两个准备点吃的吧,我想他们早就已经饿坏了。” 沈烈发话,小许哪敢不听,只得再到后堂去准备食物了。见得小许离开之后,沈烈压低了嗓子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关于你们在戒指内修炼的事情可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在平常情况下,你们切不可展示你们真正的实力,知道了吗?” “知道了,少爷。”听得沈烈的训斥,程云和程雪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就连吃东西的速度都降了下来。这一幕可把沈烈给看得哭笑不得,笑骂道:“我又没说你们什么,只是提醒你们注意一下,至于这样吗?行了,继续吃吧。” 听了这话,程云以及程雪的心情才好转了过来,再度像刚才一样狼吞虎咽了起来。无论小许上了多少食物,他们都能够全部解决。这让边上的小许可是看得目瞪口呆,震惊的望着他们两个人的小肚子,很难想像这么小的肚子能够装下这么多的食物。 沈烈倒是一直笑呵呵的不说话,他心中清楚,别看程云以及程雪吃这么多东西,但是其实一点事都没有。这些食物对于他们来说只存在少许的能量而已,这些个能量在一进入他们的体内之后就被分化吸收掉了,根本没有多少流到腹中。所以即使出再多的也没有任何用。 其实程云以及程雪两个现在也完全可以很长时间不进食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从空气中补充能量就已经完全足够了。至于吃饭,那完全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和沈烈一个样子,是可吃,可不吃的。不过作为一个人,他们还是习惯和以前一样。 沈烈也是笑眯眯的望着疯狂大吃的程云程雪两人,虽然他对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现在他看向两人的目光已经完全和过去不同了,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酒吧内的大门忽然间打了开来,沈烈原本也没有注意,可是却走进来一个身着青布长袍的中年人,头上还插着发髻,打扮是相当的古典。最让沈烈注意的是,这个中年人的丹田部位还隐藏着一股真气,很显然是一名武者。 就这样的一名武者,跑到他们酒吧来做什么?不过这名武者也只是一个二流高手而已,和他则是完全差远了。所以那名武者倒也是没有注意到沈烈他们,只是有些好奇的望了一眼沈烈边上暴饮暴食的程云程雪,随即便转过头去。 客人上门,小许自然是迎了上去,他流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说道:“请问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有酒吗?”那中年人询问道。 小许听了这话微微怔了下,可是却依然微笑道:“先生,我们这里是酒吧,怎么会没有酒呢?请问您需要哪一种酒?” “老白干.你们有吗?”那中年人“哦”了一声便再度询问道。 沈烈听了这话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们这里虽然开的是酒吧,可是一般都只是卖鸡尾酒那种低浓度的酒。老白干可是中国的一种酒精浓度相当高的酒。他们这里是不出售的。而且看这个中年人的样子,好像是完全不知道似的。 小许斟酌了下依然笑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并没有老白干。” “没有老白干?那你们这里还能算是叫酒吧吗?”那中年人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让小许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本来正打算继续辩论呢,可是沈烈却是叫道:“小许,去买一瓶老白干给这位先生。” 小许有些吃惊的望着沈烈,他显然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来,本来想要争辩几句,可是一看到沈烈那犀利的眼神,他就不得不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并且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亲自跑出去给这个中年人买老白干去了。 周围的顾客们都有些希奇的望着这个中年人,没有想到这位大叔来这里竟然只要老白干,都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 那些顾客们的笑声,让那中年人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并且迅速站了起来,刚刚抬起手来,却是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再度按了下去。 那中年人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来,发现按住他手的,正是命令之前那个伙计的年轻人。只见他一脸的笑意,但是却不动声色的把他给按了下去,这让他的心中惊骇无比。要知道他可是一名二流高手,但是却被这个年轻人给毫无反抗的按了下去。这份实力,太骇人了。 沈烈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见着这个中年人的行动有些反常,生怕出手对付那些个顾客们。要知道那些个顾客们可都是普通人而已,他一个二流高手可以在短短的几秒中内全部解决掉。但是他们酒吧却不是暴力场所,自然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何必生气呢?”沈烈笑眯眯的把那个中年人的身体给按在了椅子上,起初这中年人还有些挣扎,可是到了后来却是完全放弃了,脸上汗珠一大把。 那中年人惊骇的望着沈烈,他始终是看不穿沈烈。从外表看起来,沈烈也就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非说要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就只有那眼神。淡淡的笑意中仿佛隐藏着强烈的寒意,这让那中年人心头澎湃不已。 “这位兄弟,你是哪的人啊?”中年人见得沈烈也坐了下来,急切的询问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个门派培养出了如此出色的年轻弟子。 “哪的人?哦,呵呵,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名叫沈烈。还不知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呢?”沈烈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回答道。 那中年人这下可惊讶了:“酒吧的老板?那兄弟不是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了哦?” “大会?什么大会?”沈烈是越听越糊涂了。 这下子那中年人是更加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沈烈竟然连大会都不知道,看待沈烈的目光渐渐变了,如此年轻的高手,能够不动声色的将他按了下来又不让他有丝毫挣扎的,那么必定在他之上,很可能是一流高手。这么年轻的一流高手,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至于先天高手,这中年人压根就没有往这个地方想。在他们这些武者的眼中,先天高手那是一个不可跨越的障碍,看沈烈的举手投足之间,并无先天高手的气势,反而和普通人差不多,很明显在这个现代都市里生活了很长时间,根本不可能会是先天高手。 只是他并不知道,沈烈的实力比先天高手还要强太多了,如果说沈烈是一个成年人的话,那么所谓的先天高手恐怕连胎儿都不能算是。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几下沈烈,越发的觉得沈烈普通了,不过就凭刚才那一手,他就不敢小觑沈烈了:“这位兄弟,我名叫铁风扇,是一个独行侠。几个月前曾经接到了杨家发出的交流会请柬,所以特地来到本地。“ “杨家发出的交流会请柬?杨家是哪家啊?”沈烈仔细在脑袋里过滤了几下,确实没有这个杨家的印象。要是说李家的话他倒还算是知道。 铁风扇震惊的望着沈烈:“兄弟,难道你不知道西南杨家吗?这可是四大世家之一啊,横霸整个西南边陲。在江湖中可是有着极大势力的。” “西南杨家?”沈烈在嘴里念叨了几声,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并没有听说过西南杨家,而且我也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对这方面实在是不太清楚。” 听了沈烈的话,铁风扇已经是有些无语了,沈烈至少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说他不是江湖中人,这怎么可能?反正铁风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沈烈对于这个倒是非常有兴趣,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武者的圈子呢,对于这个交流会倒是非常的期待。而且正好也可以带着程云以及程雪去锻炼几下,虽说他们两个有先天高手的实力,但是极度缺乏战斗经验。说不定可以借着这次的比赛提高一下呢。 “程兄?程兄?你在想什么呢?”铁风扇见得沈烈沉思不宜,好奇的询问道。 这时沈烈才缓过神来,呵呵笑道:“我是在想这个交流会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个交流会呢,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参观一下啊?” “当然可以了,程兄这样的身手难道会没有收到请柬?不太可能吧?”铁风扇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要知道以沈烈那一流高手的实力,再加上如此的年纪,绝对是整个江湖中最为杰出的人才之一,杨家怎么可能会不发请柬呢? 到现在铁风扇一样相信沈烈绝对是在假装。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沈烈对于这一切真得是完全不知道。他唯一接触过的武者恐怕也就只有李家的那十个紫衣卫以及上次的那个老者了。至于其他的武者都没有接触过,更别说是武者圈子了。 “这个我还真没有收到过。不怕铁兄笑话,我对这武者圈子里的事情还真是一概不知。如果可以的话,铁兄能否带我去见识下这个交流会呢?”沈烈期待的说道。 铁风扇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看着沈烈那样子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他现在始终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士吗?想他经常往深山老林里跑,和社会还真有点完全脱节了:“程兄放心好了,既然你开口了,那么我就一定照办。” “那就多谢了啊!”沈烈欣喜的笑道,“对了,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关于这交流会的事情啊?你也知道我以前并没有参加过。” “那好吧,那我就讲一讲这交流回的事情吧。”铁风扇极度狐疑的望了一眼沈烈,这才缓缓说道,“说到这交流会的历史可就长了。可以追溯到七八十年前,那个时候正值倭寇侵我华夏之际,许多武者都纷纷出山,打击倭寇。可是他们却发现,长久以来的自闭使得他们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了,一开始被倭寇打得十分的凄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整,逐渐找回了场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16回 上门 “在抗战胜利后,那些个武者们命令自己的后代,每三年举行一次交流会,让大家互相切磋一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固步自封。于是这交流会就诞生了。” 沈烈有些新奇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那么这现在的交流会依然是每三年举办一次吗?”“是的,不过由于现代科技的告诉发展,那些个武者们都纷纷融入到了这个环境中。但是他们武者的传统却是并没有忘。由于现在并没有大的变故,所以近些年来的交流会味道已经渐渐的有些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切磋了,而是形成了一种炫耀的平台。” “炫耀的平台?这个能不能将详细一点,我有点听不太懂啊?”沈烈是越听越发的糊涂。 铁风扇这回是真得有些相信沈烈并没有接触过武者圈子,不然的话这些事情只要是武者圈里的武者肯定都能够知道了。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如何修炼到一流高手的实力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在沈烈的催促之下,他却是不得不继续讲述起来: “是的,就是炫耀的平台。因为近些年来这些个武者门派以及世家们对资源的争夺是越发的激烈了,由于一些协议的限制,使得他们没有办法大规模的展开竞争。而这个交流会,却也是无疑给了他们很好的显示自己武力的地方了。” 沈烈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个交流会的味道还真有些变了,已经没有他们祖先当初的那种意思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西南杨家是四大世家之一吗?另外那三大世家是哪些啊?我很好奇,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另外那三大是西北陈家,东北云家,东南欧阳世家。当然了,除了这四大世家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家族,没有办法和他们相提并论。实际上除了这些家族外,还有不少的武者是存在与门派中的。比如说人们经常提到的少林和武当。只是他们这些年来的实力早就已经退化的不像样子了,一点没有当初的实力了。”铁风扇很是鄙夷的说道。 对于这点沈烈倒是清楚,并非少林和武当不行了,而是他们把实力给完全隐藏起来了。展示在人们面前的并非是真正的少林和武当。不过这并不妨碍沈烈去欣赏交流会。 “对了,铁兄,这交流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啊?”沈烈喜滋滋的询问道。 “是下个月十五。” 沈烈听了铁风扇告诉他的时间,心中计算了下,下个月十五距离现在还有大半个月,看样子他应该有充足的时间来对付李家了。等把李家完全给解决掉之后,那么他也就可以去专心参加这杨家举办的交流会了。 而且他还想好好见识一下,这西南杨家到底有何厉害的地方,居然能够称霸整个西南近百年。李家跟他们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了。 “沈兄?我很好奇,你如今修炼到哪层了啊?”铁风扇见得沈烈那沉思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询问道。 “哪层?”沈烈听得有些糊涂,不过他倒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哦,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一流高手而已,比起那些大高手来还差远了。” 铁风扇听得这话心中一惊:“一流高手?”虽然他一直猜测沈烈可能是一流高手,但是如今听到沈烈亲口证实,心中却是再度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流高手是绝对不可能修改容貌的,沈烈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他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呢? 沈烈虽然看得出来铁风扇对此十分的好奇,不过他却是没有傻到将自己的秘密告诉铁风扇。而且他要是说出真实实力的话,恐怕铁风扇早就给吓晕过去了。 而此时小许也是气喘吁吁的端着一瓶老白干跑了回来,看得出来,他跑了不少地方。沈烈笑眯眯的点了下头,从小许的手中接过了那老白干,随即便转身哈哈大笑道:“铁兄,我们一见如故,今天我就请你来喝这杯酒。” “好,既然沈兄如此慷慨,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不过铁风扇却是让小许换一个大碗过来,一个小小的酒杯根本不能满足他。原本小许还是有些迟疑,但是一看到沈烈那眼神就立刻行动了,换上了两个大碗。 周围的顾客们都惊奇的望着沈烈以及铁风扇,他们倒是旁若无人的大笑道:“来,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无归!” 说罢两人爽快的碰了下碗,一饮而尽。只是这老白干可把沈烈给害苦了,他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如此高浓度的白酒他还真有些受不了,不断的咳嗽起来。而铁风扇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端起酒瓶再度给沈烈倒了一碗,催促起来。 沈烈脸色通红的望了一眼铁风扇,体内的神力迅速将那些酒精给分解掉了,这才好受一点。面对着铁风扇的再次敬酒,他倒也是不拒绝,仰头便喝。 而铁风扇则是像一个没事人似的,大口大口的喝着,看样子他是经常喝这种烈性酒的,喉咙早就已经完全习惯了。不知道是由于真气的作用呢,还是因为他本身海量,一连喝了几大碗竟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和往常一样。 这可把沈烈给气坏了,硬是要灌铁风扇,结果没把他给灌倒,反而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小许几人都哭笑不得的望着沈烈,随后还是程云程雪抬着沈烈回到了别墅中的。 等沈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体内神力急速运转起来,瞬间将那些残留的酒精给完全消灭了,这才好受一点。 “唔,真是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去喝那种烈性酒了!”沈烈晃了晃脑袋说道。 程云程雪笑道:“少爷,你怎么会跟那个家伙喝那么久啊?不就是一个二流高手吗?就算是为了交流会也不至于硬用酒灌啊?凭少爷的实力完全可以把这些酒精给逼出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和人喝酒,最忌讳的就是作弊。如果我真得用神力把酒精给逼出来的话,那么这会让那个家伙很不高兴的,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吧。行了,你们两个家伙,去给我打点水来,我想好好洗洗脸。”沈烈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 程云程雪都笑嘻嘻的走开为沈烈去打水去了,随后沈烈便是好好的将自己的脸颊给洗了一遍,清醒了一下头脑,并且给罗莉打了个缠绵的电话,让一边的程云和程雪牙都给酸倒了。 “行了,你们两个家伙,走,跟我出去一趟,我们去找下我的姐夫罗刚。”沈烈白了一眼程云程雪,这才说道。 “少爷的姐夫罗刚?找他做什么?”程云很是奇怪的询问道。 沈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姐夫罗刚可是国安局的,我发现我对武者圈子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既然我们要去参加交流会,那么至少得懂一点常识吧。不然省得别人来笑话我们。所以我们去找姐夫罗刚当然是去要情报的了。” “唔,少爷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程云歪着个脑袋说道。 “行了,别再废话了,赶快上车吧。”沈烈急忙催促道,随即他便带着程云程雪二人来到了国安局驻成都市的办事处,找到罗刚,并且说明了来意。 罗刚惊讶的望着沈烈道:“什么?你想要四大世家的资料?沈烈,你要知道这可是一级秘密,虽然说以我的权限能够察看,可是对于你来说却是不够的。” “姐夫,又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也可以算是半个编内人员,就算你不给我看完整的资料,那么也至少得给我看一点基础资料吧。”沈烈极力辩解道,他可不想再次像上次那样,被一个二流高手给问倒了。 罗刚听了沈烈的话,沉吟了片刻道:“那么好吧,许多机密的东西我不能拿给你看,但是一些基础的东西还是可以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这些个资料了?我记得你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呀?对了,李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烈嘿嘿笑道:“多谢姐夫了。我这不是听说西南杨家要举办交流会嘛,所以我想去看看,可是又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这不就来问你要点资料嘛。至于李家,你放心好了,前段时间他们还被我给狠狠阴了一把,等我看完资料就去对付他们。” “恩,你对付他们我并不反对,说实话上面有些人也已经对李家不满了,毕竟他们在整个西南军区经营了太长时间,手底下许多将领都是他们的嫡系,不方便动他们。如果你解决掉了他们的话,那么我还可以为你向上面请功呢。”罗刚笑了笑说道。 但是沈烈对此却是根本不感兴趣:“请功就不必了,只要给我点特权就行了。好了,姐夫,资料我已经拿到手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沈烈就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了,而罗刚也是笑骂道:“这个家伙。不过他身后的那少男少女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可是我却从他们身上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难道那两个少年比我还要厉害?”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我最近工作太忙,想多了。”罗刚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随即回到办公室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沈烈则是拿着资料带着程云程雪回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中,沈烈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呆在酒吧里看资料,有时候还经常跟罗莉打几个电话。由于最近一段时间罗莉比较忙,所以他们无法经常见面,这也是让沈烈无奈。 不过在最近的这段时间中,沈烈发现这个城市的武者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不少人晚上都来到他的这个酒吧中玩耍。虽然有些人极度的不适应,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相当适应的。看得出来,他们对于现代生活都十分的习惯,并没有像铁风扇那样脱离社会。 看样子像铁风扇那样的人毕竟是属于少数,毕竟对于大多数武者来说,他们还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自然会受到现代社会带来的风潮影响。对于酒吧这种消费场所自然是不会陌生。可是沈烈也发现了不少像铁风扇那样完全不懂的人。 而且沈烈还特地问了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属于门派里的,成天居住在山上,也难怪他们会对此一窍不通了。 除了一开始的铁风扇之外,沈烈还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少二流高手,至于一流高手倒是没有到他这里来的。不知道是一流高手没有来呢,还是因为他们对这酒吧不敢兴趣? 不过三流四流的高手可有不少,大多是一些年轻人。沈烈也可以理解嘛,年轻人毕竟喜欢玩,来这种场所是比较适合。如果来的全都是像铁风扇那样的话,那酒吧也就完全变味了。 距离交流会举办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沈烈也是迅速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程云程雪,我们该出发了。这一回得叫那李家知道我们的厉害,可不能老让他们来攻击我们了。” “知道了少爷,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程云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虽然是一个先天高手,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也曾经跟人动手打过架,却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沈烈知道他们的心中有着这个坎,不过无论谁都有第一次,迈过这个坎就行了。 沈烈摸了摸程云以及程雪的脑袋,微微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残忍的。不过这回去也正好要锻炼一下你们的实战能力哦。” 而在李家别墅内,李天霞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要知道此时距离他父亲离开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说实话他的心中真是焦急无比,如果不是他父亲李秘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叫他不要着急的话,恐怕他也会去百里山了。 可是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他父亲李秘依然没有回来,这难免让他内心心急如焚。最为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沈烈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报复,要是沈烈在他父亲回来之前到来的话,那么他可是没有一点反抗余力的。 不过也幸亏李海李河他们都已经被秘密转送到东南亚去了,这也可以让他们放心点,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被沈烈给一网打尽。 “父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李天霞焦虑的在别墅内来回走动着,而且还不时的抬头望向大门的方向,只可惜大门完全没有动静。 “咚咚咚!”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李天霞心中一喜,迅速跑过去打开了房门,惊叫道:“父亲,您终于回来了啊?”可是当他把门打开之后,却是完全傻眼了,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来此的竟然是沈烈,而不是他父亲。 也对,如果是他父亲的话是有别墅钥匙的,而不至于自己来敲门的。最令他惊讶的是沈烈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那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几岁,沈烈带他们来做何? 沈烈望着李天霞那惊恐的神色,微微笑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难道要把我们给关在门外?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李天霞双目惊恐的望着沈烈,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就凭他现在的实力完全无法和沈烈对抗,硬拼的话也只是死路一条。唯一能够期待的,就只有他父亲的到来了。 “进来吧!”李天霞长叹了一声,让开了通道。而沈烈倒像是极为熟悉的走进了别墅中,扫望了一下四周,不住的点头道:“不愧是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家的别墅,就是气派,比我家的别墅还要大上不少,装潢也漂亮。” 李天霞满头的疑虑,他不明白沈烈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难道他今天到这里来是欣赏别墅的?李天霞可不相信沈烈有这么好的性质。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李天霞出言冷喝道。 而沈烈倒是显得极为的轻松,仿佛没有听见李天霞的冷喝似的,招呼着程云程雪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之上。沈烈还舒服的翘起了二郎腿,微微眯起了眼睛:“做什么?也不做什么呀?我听说你父亲离开了,我是想问问你他回来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李天霞听闻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要知道他父亲李秘可是秘密离开的,对外只是说生病修养而已,毕竟他这么大的年纪了,生点病也是十分正常的。可是沈烈竟然知道他父亲离开本地了,这情报实在是太准确了。 沈烈见得李天霞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不在意的微微笑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说你父亲都离开几十天了,这救兵也该请回来了吧?” (红票支持) 17回 震惊 “救兵?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下子李天霞的脸色惨白一片,沈烈不仅知道李秘秘密离开了,而且还知道是去请救兵的。难道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沈烈的掌握中吗?此时李天霞已经是完全感觉到了沈烈的恐怖,无论他们怎么动作,都逃不开沈烈的眼睛。 对于李天霞的问话,沈烈心中也是十分的得意,如果不是他当初跟姐夫罗刚说过要对付李家的话,恐怕罗刚也不会开始监视起李家来了。要知道这李家好歹也是军人世家,手中又掌握了重权,国安局怎么可能放松对他们的监视呢? 所以这李秘秘密的离开本地去别的地方,他们也轻易查出来了。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李秘到底前往何处了。毕竟李秘也是一个一流高手,负责跟踪的人才只是一个二流高手。 一名一流高手想要甩掉一个二流高手是相当容易的。不过沈烈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却是很快就判断出来李秘是去搬救兵了。他原本打算等李秘带着他的救兵回来再动手一网打尽的,但是他等了一两个月居然李秘还没有回来,所以他今晚才会带着程云程雪上门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吗?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打电话给你的父亲,让他快点回来,不然的话你们李家可就要灭亡喽。”沈烈说得轻松,可是李天霞却是深深的感受到了沈烈眼眸中传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杀意。 李天霞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战战兢兢的喝道:“我告诉你,我父亲请的可都是先天高手,虽然你也是先天高手,但是你一个人也无法对付好几个的。如果想要活命的话,那么就赶快滚蛋吧,不然等我父亲回来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不得不说李天霞这话想要恐吓沈烈几下,但是却透露给了沈烈这准确的消息了。几个先天高手?这李秘如果是得罪了一般人的话也的确是让那人受的了。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得罪的竟然是沈烈。别说沈烈了,就是他身边的程云程雪都是先天高手。 那么一两个先天高手沈烈他们还会惧怕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你想恐吓我?还早了点,不过就这么继续等待下去有点太没有意思了。这样吧,如果你能够打嬴我身边的程云的话,那么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如何?”沈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随即指了指身后的程云。 李天霞瞪大着眼睛望了程云一眼,可是他却并没有发觉到程云的体内含有什么真气,就仿佛是一个普通人似的。李天霞有些不相信的望着沈烈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我说话可是一言九鼎,是绝对不会变的。好了,你到底要不要来试试啊?”沈烈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他之所以让李天霞和程云战斗,除了上述一点外,最重要的就是他想让程云多得到一点的实战经验。 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可是先天高手,虽然程云程雪也是先天高手,在实力上不吃亏,可是在经验上却是吃亏吃大发了。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一场的战斗,同阶间的高手战斗,那么将取决于经验的丰富。所以沈烈想让程云先练练手,他可不相信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程云还会输给李天霞。就好像大人和小孩子战斗,大人就算再没有经验,巨大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呢。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了。”李天霞此时的脸上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疯狂的向着程云冲去。 沈烈也是对着程云点了点头道:“去吧,伤他可以,但是千万别把他给我弄死了。” “是的,少爷!”程云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心底里颇有一丝期待,这可是他学成之后第一次和人较量,这对他可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战斗。 其实对于李天霞来说又何尝不是呢?这可是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战斗。本来他已经快速冲了上去,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掉沈烈身边的那个少年。可是沈烈的一番话却是让他气得吐血,什么叫别把他给弄死了,说得好像程云比他强很多似的。 不信邪的李天霞大吼一声,快速冲了上去,双掌内隐藏了巨大的真气,产生了一阵阵的音爆声。这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相当不错,但是对于程云来说却是相当不够看。 程云微微眯起了眼睛直接伸出了手掌,体内强大的真气猛然涌出,无数的劲气竟然在他体外形成了一个箭头似的,快速涌向了李天霞。 这诡异的一招看得李天霞瞪大了眼珠子,急忙一个转身,来到了程云的侧面。看着全无防备的程云,他顿时心中一喜,蕴涵着最强大真气的一掌猛然间挥了出去。 “砰!”只听一声闷响传来,李天霞喜滋滋的笑起来,可是当他望向了程云的情况时,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并且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沈烈呵呵笑起来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继续打吧。” 虽然程云刚才由于经验上吃了点亏,中了李天霞一掌,可是李天霞毕竟只是一个二流高手而已,而程云虽然经验上差了些,可也还是一名先天级别的高手。小孩子即使用再多的力气,可能伤得了大人吗? 李天霞不信邪的再度向着程云疯狂攻击起来了,虽然期间程云也中了他好几次,可是却无一例外的全部没有伤到,就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 见到这种情况李天霞斗大如牛,如果他再不明白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了的话,那么他也不配做一名二流高手了。别看程云的经验上差了太多,可是实力上却是强太多了,强大到完全可以弥补经验上的差距了。 一时间李天霞面如死灰,他感觉到程云完全不是他所能战胜的了,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承认我失败了,你要杀就杀吧!” “谁要杀我的儿子啊!”忽然间从门外传来一阵高亢的声音,而原本毫无血色的李天霞顿时抬起头来,目露精光道:“是父亲,父亲回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李天霞十分的怀念,他最近一段时间,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个声音,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出现了幻听。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这个声音却是那么的真实。原本跪倒在地的李天霞当即跳了起来,欣喜的大叫道:“父亲,是你回来了吗?” “哈哈哈,天霞,当然是为父了。”李秘的声音由远及近,并且迅速打开了房门,直接窜了进来,那身手行动完全不像是一个一流高手该有的动作。 而沈烈见得这李秘也是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他发现这个李秘虽然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竟然已经到达了先天境界,怪不得有这样的豪气干云呢。不过对于他来说,依然是有些不够看,先天算什么?他沈烈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月就能造就一批先天高手。 在他眼里,先天高手完全就跟市场里的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了。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他的眼界这么高了呢?要知道普通的武者甚至连先天高手都没有见过呢。 就在李秘父子两人相聚甚欢的时候,沈烈也注意到了在李秘的身后也跟着走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全都是中年人模样,穿着着古朴的长袍,体内都有着强大的真气,很显然全都是先天高手,这让沈烈微微有些诧异。 他可不是过去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了,最近一段时间通过对古武界的饿补,他总算明白了先天高手对于武者的意义。一般的门派别说是先天高手了,能有个一流高手就算不错了。 就算是隐世门派可能会有先天高手,但是能够一下子有这么多还是十分令人惊讶的。程云程雪的脸上也是微微有些波动,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这次的敌人会这样多。不过他们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却从为流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来,因为他们坚信自己是不会输的。 李秘父子两人不断的交流着,而且李天霞还不断的向着沈烈投来怨恨的目光,只不过沈烈对于这一切都是坦然处之。一个蚂蚁的目光即使再强大也终究是蚂蚁而已。 “天霞,你放心了,父亲可是带了一群高手回来。来,见过你的师叔伯们。”李秘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烈,随即对着李天霞缓缓说道。 李天霞点了点头,十分恭敬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些个中年人行礼道:“见过各位师叔伯。” 那些个中年人都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李师弟,这就是你的儿子啊?实力还算不错。如此年纪就能够达到二流高手了。不过修炼进度还是有点慢啊,这样吧,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会向师父申请你带着他回百里山修炼,如何?” “这是真的吗?那太感谢了,大师兄。”李秘听得一喜,并且急忙对着身旁的李天霞道:“还不快谢谢你大师伯,你以后也有进军先天的希望了。” “先天?”李天霞眼睛一亮,再度对着贺天龙恭敬的行了一礼。这回的礼可是发自他内心的,作为一个武者,最大的梦想就是突破到先天境界。可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大多数人总是失望而归。此刻李天霞听到自己有希望进军到先天境界,哪会不高兴? 贺天龙倒是坦然的受了这一礼,并且笑眯眯的转过了头,望着沈烈对李秘说道:“李师弟,你就放心好了,这几个家伙我们会帮你给解决掉的。” “解决掉?”沈烈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看得出来,这个为首的中年人的实力的确是比其他人强上一截,比之程云程雪要强上不少了。不过要跟他比还是差远了。 李天霞也是听到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可是一想到沈烈身边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把他给打到趴下了,顿时苦着脸道:“可是大师伯,他们都是先天高手啊。” “都是先天高手?”贺天龙等人听到李天霞这话顿时心中一惊,原本他们只是以为沈烈身边的程云程雪只是个跟班而已,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也是先天高手。不过那又如何?他们这边的先天高手可并不比沈烈他们那边要少,反而还多出一个来。 李秘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惊讶,可是一想到贺天龙在此,心中的担忧顿时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笑眯眯的对着李天霞道:“你就放心好了,你的这几个师叔师伯可都是先天高手,比起他们来还要强上一筹。” “都是先天高手?”李天霞听了这话顿时心中狂喜,原本的忧虑也顿时消失了,并且直接上前一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沈烈大声喝道:“沈烈你给我听着,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了!” “末日吗?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末日呢。”沈烈十分不屑的冷笑了两下,站起身来:“不就是几个先天高手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说了,不是我小瞧你们,就凭你们这几个臭番薯烂鸟蛋也想来收拾我们?做梦去吧!”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一个性子比较火爆的中年人听得这话顿时指着沈烈的鼻子大声叫道,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表面蔓延了,眼看就要完全爆发了。 对此沈烈倒是不慌不忙的冷声笑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们几个都是臭番薯烂鸟蛋,就凭你们还想收拾我们,做梦去吧!” “你!我要你去死!”这个中年人气得当即就是大骂开来,身形呼啸间向着沈烈的方向扑了过去,双拳紧捏,体内的先天真气更是疯狂的运转起来。身体表面的衣服随着先天真气的鼓动无风飘舞起来。 这惊人的来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连程云程雪都忍不住脸色变了几下,不过沈烈却是依旧像刚才那副样子,不慌不忙的伸出了一个掌心,轻喝一声,金光一闪,那个火爆性子的中年人顿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落了下来。 原本完好无损的墙壁也因此出现了许多条蜘蛛网似的裂缝,众人惊骇的望了一眼沈烈,要知道那火爆性子的中年人虽然在他们的实力中不算最强,但是也绝对不算最弱。可是竟然连沈烈的衣服都没有碰到一下就飞了出去。 说实话,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他们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呢,火爆性子的中年人就已经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沈烈的这个速度与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贺天龙此时的脑海里已经忍不住将沈烈与他师父相提并论了。 结果他惊骇的发现,纵使自己出马对付沈烈也无法取胜,至于他师父,恐怕也未必是沈烈的对手。难道说沈烈这么一个年轻人比他的师父还要强大吗?这怎么可能? 贺天龙的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滑落了下来,作为他师父的大弟子,自然知道他的师父有多么的强大。曾经一直以为,他师父是整个古武界最为强大的人。可是他的师父却是一直谦虚的笑着说自己不是。那时的贺天龙便天真的问他师父,那最强的人是谁呢? 对此他师父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抬头望天,目光有些深远的回答道:“他们可不是我们所能够接触到的。” 虽然那个时候贺天龙不太明白他师父所说这话的意思,但是现在见到了沈烈,他的心中或许有些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他们无论怎么修炼都很难达到的。或许沈烈就是属于这类人,而他身后的少男少女恐怕也是一样的。 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为何他们如此的年纪便有着如此超强的实力,他们几十年的苦修,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 李秘却是不知道此时贺天龙心中的想法,他望着被打飞出去的那个火爆性子的中年人,脸上流露出了狰狞的神色:“大师兄,我们不能再等了,一起上吧。我就不相信集合我们三人之力,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着李秘就要冲上去,可是那贺天龙却是急忙把李秘给拉住,并且严厉训斥道:“这个叫沈烈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我们,如果我们就这样上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什么?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实力?这怎么可能?他不过才二十几岁呀!”李秘惊呼着叫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查查沈烈的资本资料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贺天龙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都快滴出水来了:“你个笨蛋,别说是我们了,恐怕就是师父亲自到此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他比师父还厉害?”李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沈烈。 这可是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了。 18回 难测 而他们之间的对话沈烈倒是微微笑了起来:“现在总算是认清了自己的实力了吗?我也是非常仁慈的,这样吧,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够在单挑中,打败我这两个手下的任何一人,你们就能够离开。当然了,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要过这一关。如果谁失败了,那么他就必须接受死亡的惩罚。” “死亡的惩罚?阁下难道不认为这实在是太狠毒了点吗?”贺天龙紧皱着眉头冷声喝道。 沈烈倒是不以为意的摊了摊双说道:“狠毒吗?或许吧。如果我当初肯狠毒一点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你说是吗?李副总司令!” 所有人都完全将目光集中到了李秘的身上,虽然贺天龙等人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经过。但是沈烈这句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是李秘先去惹他的。不过他们即使现在知道是李秘的错,也不会放着李秘不管的,毕竟他们是李秘的师兄弟,和沈烈的仇也已经完全结了下来。 李秘恶狠狠的望着沈烈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够代表法律吗?能够代表政府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得给我束手就擒!” 对于李秘的这番回答,沈烈是很不满意:“李副总司令,现在你想起法律了?想起政府了?那么当时你在干什么?派遣十名二流高手来刺杀我,结果失败。让愿望组织派了火焰天使三兄弟来杀我,结果还是失败了,你现在又找了这几位先天高手来杀我,我真得有点弄不明白了,我跟你李副总司令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贺天龙等人都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李秘,说实话他们也都一直不清楚李秘跟沈烈是如何结的仇,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化解这份仇恨,跟一个远远超过他们的强者进行一场绝无可能胜利的比赛,他们并不想。 虽然他们是先天高手,非常的强大,可以说几乎没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怕死。实际上先天高手也是怕死的,特别是遇到了这种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的情况下。 “哼!当初你打伤我孙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已经明白过来,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是不可化解的了。大师兄,不要跟他废话了,比就比,我就不相信了,这两个毛头小子会比得上我们数十年的修炼!”李秘恶狠狠的说道。 贺天龙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虽说他们认为李秘做得有点过分了,但是现在早就已经骑虎难下了,沈烈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松的过关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更别说是人了。李秘三番两次的派遣杀手去刺杀沈烈,就算沈烈的脾气再好也是不可能放过的。 “好,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真得会如你所说的,如果我们比试胜利了就放我们走?”贺天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响亮的说道。 沈烈的嘴角间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我已经说过了,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不会反悔的。当然了,你们想要违反规则也可以,这代价么就是我来出手了。” “哼!我们还不至于来几个人对付一个小辈。但是,我那个师弟已经被你给打伤了,能否让他不参与这场比试。”贺天龙望了一眼自己身后那躺在沙发上面无血色的那个师弟,心中微微有些发颤,冷声说道。 沈烈倒是扫了一眼,那个中年人刚才虽然被他的气劲给震飞了出去,可是却也是已经伤到了五脏六腑,想要修养过来至少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就算修养好了,终身也很难再有进步了,和一个废人差不多了。所以沈烈略微沉吟了下便点头答应道:“我可以同意!” “那好,这第一场就由我来出战吧,也算为他们打个头阵。我的对手,要你!”贺天龙大跨步上前,指着程云说道。 而程云也是将目光望向了沈烈,见得了沈烈那信任的目光,程云也是大步向前,冷声说道:“我叫程云,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好说,我叫贺天龙,是百里派第三十六代大弟子,请小友前出招吧!”贺天龙倒也是颇有高手的风范,让程云率先出招了。实际上他之所以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他的心中也有点愤怒,沈烈居然让这么两个小孩来跟他们比试,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最大的侮辱。 程云倒也是不客气,他并非是那种古板的人,没有那种忍让的性格。要知道他过去在孤儿院中,有时候动作慢一点就很有可能没有饭吃。而且有时候出去跟别人打架,往往都是先下手的。所以这就养成了他这种先下手为强的性格。 所以一上来程云就开始进行了攻击,将他所学的内容完全施展了出来。一招一式之间颇有高手的风范。虽然招式依然有些老套,漏洞也很大,可是他那充足的内劲却是给予了他最大的帮助,这股疯狂的攻击竟然打得贺天龙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 贺天龙此时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要知道他可是达到了先天高阶的境界,比起程云来是强上一些,而且他更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但是却是头一次被程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吓住了。要知道他以前跟他师弟们过招却是从来都点到为止的。 而程云却是完全不一样,他一上来处处都是杀招,有好几次就连贺天龙自己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却是依仗着自己雄浑的真气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轻松的躲了过去,如果换作是他的那些个师弟们恐怕未必能够挡的住。 也许是由于一上来的进攻太过猛烈了,程云体内的真气犹如潮水一般的涌了出去,可是面对着贺天龙那极为严密的防守,他却是无法给他们带来丝毫的伤害,这让程云的心态渐渐的有些变了。他很想在沈烈的面前打败这个家伙。 可是贺天龙的强悍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无论他使用出了多少的真气打在了那贺天龙的身上,真气总是被贺天龙给巧妙的转移掉了,使得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打败你!”程云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滑落,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嘴里更是闷哼连连,看样子他已经完全愤怒了。 “喝!”程云高吼一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施展了出来。 那贺天龙微微挑了几下眉毛,体内的真气也是疯狂的运转起来,他发现这个程云已经进入到了拼命的阶段。如果他此时和程云展开对攻的话,那么胜负将会非常的难以料定。如果他继续这样防守的话,那么等待着程云体内真气消耗干净的一刹那,将是反败为胜的一击。 边上的沈烈也是已经完全看出来了程云的不妥之处,可是他却并没有完全讲出来,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一下是无法完全感受到的。比如程云现在的这种打法,如果不让他吃点亏,知道下厉害的话,恐怕还得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沈烈宁愿冒着让程云受伤的危险也没有将这段话给讲出来,倒是边上的程雪显得特别的活泼激动,兴奋的为程云加油鼓着劲。 程云也是越打越兴奋,但是体内的先天真气却是极度迅速的消失中。忽然,贺天龙眉毛一挑,手腕一抖,掌心内涌出极为庞大的真气来,一掌将程云给震飞了出去。程云是倒在地上,猛得咳出了许多鲜红的血液来。 程雪见到这一幕惊叫着跑到了程云的身边:“你没事吧?” 程云咳嗽了几下,摇了摇头,舒缓了一下.体内那沸腾的血液,这才开口说道:“我没事,只是体内血气上涌,现在已经完全被我给压了下去。” 贺天龙扫了一眼地上的程云,将目光转向了沈烈:“怎么样?我现在可以留下我自己的小命了吗?你不会怪我打伤你的手下吧?” “当然不会,他被你打败,那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了。你的小命的确是属于你自己了。好了,下一个吧,如果下一个人还是选择程云的话,那么得给他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不然的车轮战的话也太无耻了,你说是吧?”沈烈倒也是轻松的说道。 “当然了,如果你们硬要现在战斗的话,那么对手将会是我。”沈烈补充了一句说道,他这话绝对是威胁,**裸的威胁,让李秘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贺天龙听了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才之所以要求第一个出战,就是想要趁此机会削弱一下程云的体力以及真气,最好再打伤他,这样的话后面的几个人就有机会了。 经过刚才的战斗,他倒是发现程云虽然基础比较扎实,可是太过缺乏经验了。他倒是不担心李秘他们几个,他比较担心李天霞。要知道李天霞仅仅是一个二流高手,虽说程云极度的缺乏经验,而且还受伤了,但是想要轻松过关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烈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贺天龙他们几个,其实贺天龙的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却并没有去直接说出来。 “怎么样?你们下一个选择谁呢?”沈烈笑眯眯的望着李秘几个人说道。 李秘等人互相望了一眼,他们都不是傻瓜,都看得出来程云极度的缺乏经验,只凭借着自己的真气与贺天龙周旋。而程雪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恐怕也是一样的,都不由得想到了仅有二流高手实力的李天霞了。 李秘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李天霞,咬了咬牙狠声说道:“第二个我来,就要你了!” 众人顺着李秘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一脸雀跃的程雪。毕竟以先天高手的恢复力度,半个小时虽然说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也可以恢复个七七八八了。所以选择程云的话,并没有占多少的便宜,反而会让他迅速积累起大量的经验,到时候战斗反而是更加的难缠。 沈烈望了一眼程雪,随即笑着对李秘道:“很好,那么就开始吧,李副总司令,我很期待你的这场战斗哦,让我看看,如今突破到先天的你到底有多少实力。” “哼!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让你看到的!”李秘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忽然间他体内的气势完全迸发了出来,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过去的李秘算是比较平淡的,那么现在才算是有了高手的风范。他的衣服随着这股气势而无风自舞起来,强大的先天真气将他的实力完全展现了出来。就连沈烈都不得不微微点了几下头,看样子李秘进步还挺大的。 “李副总司令,我很好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停留在一流高手的实力上已经有几十年了,为何这次去百里山搬请救兵就能够突破到先天境界了呢?”沈烈笑眯眯的询问道。 李秘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颇为骄傲的抬起头来:“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之所以能够达到先天境界,全是因为我师父的功劳。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师父的对手,识相的还是早点自裁吧,省得我们师父来亲自杀你!” “师父?”沈烈听了这话在嘴里咀嚼了两下,能够帮助一位一流高手突破到先天境界,而且他的弟子竟然都是先天高手,看样子他们的师父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沈烈忽然间有了一丝兴趣,不过呢,这场战斗还是要继续的。 “好了,你们开始吧,我没有问题了。”沈烈抬起了双手对着李秘大声说道。 李秘再度冷哼了一声,望着程雪冷声说道:“小辈,我告诉你,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劝你还是早点认输吧!” “少罗哩罗嗦的,赶快来吧!”程雪此时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愤怒,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跟程云的关系非常好。之后跟在沈烈的身边也是一直和程云在一起。两人的感情非常之后,如今见到程云被打伤了,内心中早就被怒火给填满了。 如果不是沈烈没有让她出战的话,说不定她早就冲上去帮程云报仇了。程雪心中也是清楚,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眼前的这个李秘给惹出来的,所以说话自然是没个好态度。 这下倒是把李秘给气得脸色通红,他平常可是高高在上,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训斥了一顿,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呢? “去死吧!”李秘狰狞着面容狂吼道,体内的先天真气一涌而出,全部聚集到了手指尖上,而原本平淡无奇手指仿佛忽然间加长了,凌厉的攻势让程雪呼吸一窒。不过她好歹也是一名先天高手,虽然经验上欠缺了点,本能性的反应还是相当不错的。 随即程雪是立即闪到了边上,同时化掌成拳,猛得向着李秘的小腹攻去,那蕴涵着强大的先天真气的一掌,竟然传出了一阵破空声。 李秘见得这来势凶猛的一拳,嘴角边上浮现出了一抹的笑容:“就凭你这拳还想攻击到我?真是痴心妄想!看招!镜花水月!” 猛然间李秘的身前窜出了一大团的乳白色的先天真气,并且形成了两道利箭迅速飞了出去,目标直射程雪的胸口。程雪对此自然是轻易发现了,她的脸色也是瞬间变了几下,轻喝一声,在胸前凝聚出了一道半透明的真气墙。 “砰!”只听传来一声巨响,那两道利箭狠狠的撞击到了程雪胸前布置的真气墙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强劲的先天真气猛然间释放了开来,将他们二人都给弹了出去。程雪是退后了五六步,而李秘却仅仅是退后了三四步而已。 从刚才这阵交锋能够看得出来,程雪明显的不如李秘。虽然李秘和程雪二人都是刚刚突破到先天境界,但是两人在经验上的巨大差距,已经让他们的实力分出了高下。 程雪紧咬着双唇,目光中带有着强烈的愤怒。而李秘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刚才隐隐占了上风,可是程雪却也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继续打下去他虽然恐怕能胜,但是也只是一个惨胜而已,要是沈烈反悔起来,他根本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 “该死的混蛋!”李秘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几句,他实在是想不通,沈烈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难道会是他自己培养的吗? 可是一想想沈烈的年纪,李秘就苦笑着摇了摇头。沈烈今年才二十多岁,这两个少年都只有十几岁,就算他们从娘胎肚子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能够修炼到先天境界吧?再说了,这程云程雪好像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以前并没有听说过存在。无论李秘如何去想,他也想不到那戒指的存在,更想不到这戒指中会有着如此巨大的空间,以及超强的时间结界。 19回 出身 不然的话,短短几个月就能造就一名先天高手,恐怕整个古武界的武者们去自杀算了,他们修炼了毕生也比不过人家几个月。 不过战斗却还是要继续的,接下来李秘与程雪是打得更加的激烈,甚至连周围的家具都开始不断的被破坏掉了。而李秘却没有丝毫的珍惜,这些个破家具对他来说只要用点金钱就能够买到了。可是如果一不小心输给程雪的话,那么这丢的可就是性命了。 双方间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李秘仗着自己经验上的优势,隐隐占住了上风,可是这上风依然不十分的明显,想要彻底取胜还很难。 边上的贺天龙等人的眉头都不由得紧皱了起来,他们都已经看得出来,此时的李秘已经到了快拼命的地步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取得胜利的话,就算是获胜了也只是一场惨胜而已。 最为担心的还要属贺天龙身边的李天霞了,先天高手的强大已经在他的心中种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了,他们之间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让李天霞完全看不清的地步。如果不是贺天龙告诉他李秘隐隐占住了上风,恐怕他也会焦急起来。 可是一想到他父亲李秘已经是先天高手了,还要和对方打那么久,他自己刚才也是完败在程云的手下,他今天还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吗?他不知道,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让他的心中有着一点的希望。 “砰砰砰!”李秘与程雪间的战斗是越发的激烈了,打碎的家具是数不胜数,可是现在却没有人去关心那些事情。李秘的心头也是越发的紧张起来,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开始犹如潮水一般的退却了,再这么持续下去,他的真气恐怕就要全部耗光了。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主意,紧接着立马实行。他在猛得挥出了一掌之后,身形急速快退,假装用力过猛受了点内伤,引得程雪来追。 就在程雪追击的刹那,李秘忽然间转身对着程雪的小腹一掌,顿时程雪惊叫一声飞了出去,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来,面无血色。 “程雪!”沈烈见到程雪飞了出来,当即大叫道,并且是迅速跑到了程雪的身边,体内的神力及时的运转到程雪的体内,过了半晌才有了一丝的血色。 程雪见得沈烈那关系的样子,心头很是感动,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落败了,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对不起,少爷,我输了。” “没事,你们其实就是太缺乏经验,输一场也没什么,反正还有下次呢。好了,你赶紧调养下吧,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恢复了。”沈烈关切的说道。他当时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李秘那点小动作,可是他却并没有提醒程雪,为的就是让程雪吃一堑,长一智。 得胜后的李秘也是迅速回到了贺天龙等人的身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红着眼睛低声对着边上的贺天龙道:“大师兄,要不我们现在趁着那两个小辈受伤调养的情况下,一起冲上去,将他们两人给杀了,然后再集合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去攻击沈烈,说不定能得手呢?” “不行!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杀得了程云程雪二人,你认为沈烈会在边上不管吗?而且你真得以为人多力量就大吗?当差距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数就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优势了。”贺天龙想也不想就否决道。 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把握杀了沈烈,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渐渐的向着他们这边转了过来,以程云程雪所受的伤势,是很难在半个小时内恢复的。所以这无疑给了他们所有人希望。 可是现在杀了他们两个,一定会触怒沈烈,到时候沈烈真得大开杀戒起来,还有谁能够阻挡?其实贺天龙的心中一直有句话没有说,他怀疑就算是他的师父也不会是沈烈的对手。由于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骇人了,所以贺天龙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对面的沈烈虽然并没有刻意去关注李秘他们的举动,但是他们所说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中。对于贺天龙的话沈烈倒是有些赞赏的笑了笑,忽然间他抬起头来,大声说道:“你们今天做得很不错,我决定放你们一马!” “放我们一马?沈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天龙紧皱着眉头问道。虽然沈烈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沈烈的实力摆在那边,让他不得不低头。 沈烈哈哈笑道:“我本来是打算将你们给斩尽杀绝的,但是我忽然对你们的师父很感兴趣,很想见见他。所以就放你们回去报信喽?当然了,我可是不会亲自去见你们的师父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古武界的一场交流会,让你们师父也来参加吧,我会在那里恭候他的。如果他要向我讨回公道的话,那么我也是完全奉陪!” 说完,沈烈就扭头对着程云程雪道:“我们走!” 李秘见得沈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是气愤,高声叫道:“你个混蛋,有种别走,我们再来大战几百回合!” 沈烈回过头来,冷声笑道:“哦?你真得要和我打吗?不过我很怀疑你是否能够挡得下我一回合的攻击哦?有时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这话顿时把李秘给堵住了,贺天龙也是赶忙从边上瞪了一眼李秘,原本沈烈这个恶魔就这么厉害了,也终于是让他们松了口气。要是因此而让沈烈再度回来的话,那么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不仅是贺天龙,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师弟也是狠狠的瞪了李秘一眼。 而李秘仿佛也是知道自己这话有些鲁莽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沈烈一眼。而沈烈则是哈哈大笑着离开了,他自然看得出来,李秘根本就没有胆量跟他打。 见得沈烈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之后,贺天龙等人才算是喘了几口气:“呼,李师弟,你刚才那话也太吓人了,要是真把沈烈给招回来怎么办?我们的小命好不容易捡回来,难道还要再送到那个恶魔的手里面去吗?” “就是,李师弟你也太不小心了。你想死也别连累到我们啊!”边上李秘另外一个师兄也是极为气愤的说道,要是因为李秘这话而让他们丧命的话,那也就太不值得了。 ----------------------------分割线------------------------ 李秘被两位师兄责怪,是大气也不敢喘,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刚才那话的后果。如果不是太过愤怒了,也不会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都不由得觉得一阵后怕,如果沈烈真得回来,那么他的错可就大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劫后重生的感觉却是相当不错,原本最让他担心的李天霞也是完全没有事。非要说美中不足的话,那么就是他那个火爆性子的师弟一上来就被沈烈给打伤了,至今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他们岂会让沈烈如此轻易的离开? “对了,两位师兄,刚才沈烈说的那古武界的交流会是怎么回事啊?”李秘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便急忙转移了话题开来。 贺天龙自然是能够是看得出来李秘的这点小心思,不过他倒也是没有揭破,而是顺着李秘回答道:“李师弟,你虽然也是一名武者,可是和古武界接触的并不多。这沈烈所说的交流会应该是一个多星期后西南杨家举办的交流会。” “西南杨家举办的交流会?”李秘听了这话不由得惊呼起来了,他在这西南边陲经营了几十年,可是说是一个地头蛇了。这西南杨家他当然知道,可是就算他如何的聪明,也想不到这个杨家竟然还是一个强大的古武家族,在政界军界商界都有他们的人。 贺天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这个是由四大世家每三年轮流举办的交流会,现在成为了炫耀武力的地方了。我们虽然也收到了这杨家的邀请,不过历年来却一直都没有去。师父说这种事情还是让别的门派去参与吧。” “那沈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也要去参加那个交流会?”李秘听了这话微微挑了几下眉毛,脸色是更加的凝重起来了。 对此贺天龙倒是耸了耸肩道:“恐怕是的,而且他还让师父到那个地方去找他,恐怕以师父的性子也会去的。你也知道,修炼到了师父那个程度,缺少的就是同级的高手。想必师父得知了沈烈的情况,一定会快马加鞭赶来的。” 李秘的另外一个师兄也是点点头道:“不错,师父肯定会来的,而且我们要要师父他老人家来为我们报仇,他妈的,我们就从来没有被这么欺负惨过!” 说到后来这个师兄都忍不住咆哮起来了,无论是李秘还是贺天龙都沉默了起来,他们堂堂的几个先天高手,竟然被三个年轻人给吓住了,说出去实在是有够丢人的。 “李师弟,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赶紧给我们安排一下休息的房间,我现在就去利用特殊的联系方式去跟师父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贺天龙略微思索了下道。 对此李秘倒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他对贺天龙所说的特殊的联系方式很是好奇,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了。 紧接着李秘便和李天霞安排好了贺天龙三人的房间,并且让三人好好的洗个澡,放松一下。不过片刻之后,贺天龙便走过来对李秘道:“李师弟,刚才我已经和师父联系过了,他说他会来参加这次杨家举办的交流会的。” “很好,如果有师父出手,那个姓程的小子一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李秘信心十足的说道。倒是边上的贺天龙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沈烈则也是带着程云程雪回去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让程云程雪回别墅中,而是继续让他们进入了戒指中疯狂修炼了。由于他们极度的缺乏经验,虽然力量上并不差,但是在应用上却是差了许多,不然的话也不会受到如此的伤害的。 经过了这一次的锻炼,相信程云程雪两人都会飞快进步的,沈烈也是有意让他们进入戒指中去疗伤修炼,不然的话以他们如今的实力,战斗起来恐怕会闹出很大动静的。 第二天中午,沈烈是伸了伸懒腰,随便洗漱了几下便去了逆时光酒吧之中。待得夜幕降临之时,越来越多的武者来到了这酒吧之中,只不过这大多都是一些年轻人。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个年轻人大多比较冲动,又都是武者,自然谁都不服谁。 经常在酒吧中闹腾起来,搞得沈烈很是心烦,无奈之中,只得让在修炼中的程云程雪出来镇场子,胆敢在酒吧内争斗的,一律扔出去。 一开始这也有许多武者不服,可是无论他们上去多少人,实力有多强,都无一例外的被程云和程雪给扔了出去。这下子那些个年轻武者们可也都见识到了这酒吧的厉害,知道远远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一个个都乖巧了起来。 这些个信息都完全落入了西南杨家的耳朵里。市内一栋高耸的大厦最顶层上,落地玻璃使得人们可以轻松的从这最顶层俯视大地。一个穿着着西装的老者站在这落地窗前,眼神透露出了些许的迷茫,他背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资料。 如果沈烈在此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些资料竟然都是他的,不仅清楚的将他最近发生的事情记录在上面,而且还将他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 “砰砰砰!!!!!”忽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进来!”那老者依然是岿然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嘴里却是淡然说道,就仿佛这阵敲门声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他面色凝重的走到那老者的跟前:“家主,我们已经完全查过了,可是却完全查不到沈烈是如何修炼到这样的实力的,就仿佛是腾空冒出来的。而且他最近和李家有不小的矛盾。” 那老者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转过身来望着那中年人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沈烈他的实力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这可能吗?” “回家主,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依然查不到沈烈他实力的来源。除了这个解释,我想并没有其他的解释了。”那中年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被称为家主的老者眉头是更加紧锁了几分,淡然说道:“我明白了,如果你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对了,家主,根据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百里派,内少林,内武当以及其他一些隐世门派都答应参加这次的交流会。”那中年人语气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原本一直表现相当沉稳的老者这会也是无法像刚才一样平静了,他吃惊的望着那中年人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百里派内少林这些隐世门派都肯来参加这次的交流会?你有没有询问他们具体的原因没有?” “询问过了,可是他们并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不过家主,这可是这么多年的交流会,第一次有这么多的隐世门派来参加啊,这回我们杨家举办的交流会,可以称得上是历史上最为强大的一届了。”那中年人十分兴奋的说道。 这个老者就是西南杨家当代家主,杨肖。他对着那中年人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中年人立马懂事的走了下去。 杨肖转过身去透过那透明的玻璃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邀请这些个隐世门派来参加交流会。虽然有时候也有一两个隐世门派出来参加,可是这些个隐世门派一起出动的时候还要追溯到当年第一次举办的时候了。 在这个时候突然全部冒出来,难道说又有什么变故要发生了吗?杨肖瞥了一眼桌子上沈烈的照片,心中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的交流会啊,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沈烈.........你又是何方神圣呢?” .......其实何止是杨家,就连已经到达了成都市的其他武者们都知道了这里有这么一个神奇的酒吧,甚至有不少人都在这里被教训过。他们自然是能够体会到这酒吧的可怕,所以对沈烈等人的议论也是越来越多,可是竟无人说出沈烈的来历。 .................. 请大家红票支持 20回 纨绔 就像是杨肖那资料上写得一样,完全不知道沈烈到底师从何方,就好像完全是虚空中冒出来似的。虽然程云程雪他们倒是能够查到记录,可是却并不知道沈烈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教出这样高超的实力,久而久之,那些个武者们都不由自主的将逆时光给列为禁区了。 去喝酒可以,但是如果你要去闹事的话,那么对不起,被人打了可不要怪别人。 接下来的几天来酒吧闹事的人是越来越少,沈烈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丝笑容。或许由于是这交流会即将开幕的原因吧,又或许是逆时光重新恢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程云程雪的关系,总之一句话,现在的酒吧生意已经是越来越好了,比之以前还要高上不少。 这天沈烈依旧是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望着在舞池内不断跳动着的年轻人们,忽然间小许拿着一封信走到了他的跟前:“老板,有你的信。” “我的信?”沈烈诧异的接过了小许递过来的信封,只见上面写着“沈烈收”的字样,抬起头询问道:“这信谁送来的?” “不知道,送信的人一把信交给我就离开了。”小许也是奇怪的回答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所能询问的,所以踌躇了一下便立刻离开了。 沈烈狐疑的打开了信封,里面露出来的并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张红色的请柬。沈烈微微挑了几下眉毛,打开了那张红色的请柬,竟然是邀请他去参加三天后举行的交流会。而且落款人竟然写着杨肖。 这个杨肖沈烈可是特地查过,知道是西南杨家的家主,据说也是一名一流高手,可是有传言,他早就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可是最近十几年里,杨肖并没有跟别人战斗过,所以众人对他的真实实力倒也是不清楚。 “杨肖?”沈烈的嘴角略微一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给我发来请柬了,本来我还以为要跟着铁风扇一起进去呢,现在看样子已经完全不用了。不过这个杨家的势力还真是大啊,最近我这里刚刚闹出点事情,他就已经立刻注意到我了。” 这时程云程雪也来到了沈烈的身边,他们自然是看到了那请柬上的内容,好奇的询问道:“少爷,这个杨肖是谁啊?他怎么有权力邀请你去参加交流会?”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个杨肖就是西南杨家的家主,传说他也有着先天境界的实力,但是并没有人试探过。看样子你们这两天的动作已经完全把他这个地头蛇给完全惊动了,真是有意思。”沈烈歪着脑袋笑着说道。 程云程雪都咧嘴一笑:“那少爷,我们也要去参加交流会吗?” “当然要去参加了,反正我们大家都没有去玩过,就当作去游乐场玩好了。正好你们也可以去参加一些比赛,对你们实战能力的提高是有着非常巨大的好处。毕竟那先天高手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沈烈放下了信封干脆说道。 程云程雪两人都是眼睛一亮,要知道那天晚上的战斗他们可都是双双受伤,虽然沈烈的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心中却是十分的难过。第一次代表沈烈出战,竟然落得一个双双败北的下场,让他们两人根本无法容忍。 至于先天打败的李天霞,他们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虽然经验上有些差距,可是实力上却是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嬴也是应该的。所以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些战斗来证明下自己的实力,既是为自己证明,也是证明给沈烈看,他们不是弱者。 沈烈瞥了一眼程云以及程雪,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二人心中的想法,他微微一笑,倒也是没有直接点出来。毕竟有时候这种要强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一个强者失去了突破的信念,恐怕他终生都会很难再进步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那天早上,沈烈就带着程云以及程雪向着交流会的会场走去。这个会场并非是杨家的地方,而是军营! 当初沈烈看到这个地点的时候,还真有些哭笑不得,他没能想到杨肖竟然把地点给定下了罗莉他们的军营里。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的话,这个交流会恐怕也没有办*常的进行下去了,毕竟这也算是古武界内部的盛会。 要是让外人看到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杨家就选在了军营中了。这军营里么有几大好处,这第一么就是不用受到普通人以及媒体的骚扰。要知道这军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得来的。这第二就是因为此次军方也有代表参加,这一下子这军营里就相当于军方的主场了。 至于第三点则是最为的重要,要知道此次来参加盛会的可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武者,人数之多令人骇人听闻。普通的会场可能容纳的下这么多人的吃住问题吗? 沈烈带着程云程雪走在这熟悉的道路上,望着周围那些个来去匆匆的士兵们以及谈笑风生的武者们,忍不住感慨道:“真没想到这举办地点竟然会选择在这里。” “少爷,我们听你说过罗莉姐姐貌似也在这军营里,什么时候能不能介绍我们给他认识啊?”程雪嘿嘿坏笑道。 沈烈自然是看得出程雪那点小心思,毫不在意的笑道:“行啊,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你等下,我打个电话给他。” 说着沈烈就直接拨打起了罗莉的手机,在等待了几秒钟之后,罗莉的电话就已经接通了:“喂?是沈烈吗?你有事吗?我现在很忙!哎,你们把这个东西抬那去,对对,就放这!” 很明显,这后面的几句话不是对沈烈说的,而沈烈也从电话里听出了那乱哄哄的一片,恐怕罗莉也在为布置现场而忙活呢。想到这里沈烈就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罗大美女,你就算再忙,也不能忙到把我给忘了啊?快点过来,我给你认识个人。” “认识个人?男的女的啊?要是男的我可不见哦!”罗莉一边指挥着其他人,一边还讲着电话,还有空调笑沈烈几句呢。 沈烈望了一眼程雪,嘿嘿笑道:“当然是女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见见?” “女的?”沈烈听得出来,罗莉一听到是女的语调顿时有些变了,谁叫你整天忙活不理我?一念及此,沈烈是越发的得意。他就是想要看看,罗莉还是否想着他。 果不其然,罗莉一听说是女的后,顿时火急火燎的叫道:“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在你们军营里呢,就在你宿舍边上的那个亭子旁边。”沈烈笑眯眯的回答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罗莉就挂上了电话,看样子是急急忙忙往这里赶了。 以程雪他们如今的听力,自然是将这些听得非常的清楚。程雪走到沈烈边上,嘿嘿笑道:“少爷,恐怕这回罗莉姐姐可要生气了哦?”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你要见她吗?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你们早晚都要见面的,还不如现在见一下呢。”沈烈倒也是轻松的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罗莉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果然见到沈烈的身边有一个女生,可是一看到程雪那年纪,她顿时一惊,再看到沈烈身边的程云,她的心中可有些迷惑了。沈烈只是在他的电话里跟她说有女的,却并没有说还有一个少年啊。 “这位是?”罗莉好奇的望着程雪询问道。 “你好,罗莉姐姐,我叫程雪,是少爷身边的属下。”程雪十分乖巧的走到罗莉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而程云也是十分自然的说道:“我叫程云,和程雪一样是少爷身边的属下。” “少爷?属下?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被你们有点弄糊涂了。”罗莉听得这些个称呼顿时有些迷惑起来,仔细的询问道。 而沈烈倒是嘿嘿一笑,把程云以及程雪的事情大致的讲述了一遍,不过关于戒指以及他们两个已经达到了先天高手的实力可没有讲。毕竟这些事情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像,罗莉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这些情况。 听了沈烈的解释之后,罗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两个可真是辛苦了。下次有空就来找姐姐,跟着这个家伙的身边一定得不到什么好处。” “咳咳,我说罗大美女,你也不至于这么诋毁我吧?”沈烈有些不满的说道。 罗莉故意气沈烈道:“这能怪我吗?谁叫你刚才先耍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啊?这么多人我都要安排呢。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了,你们三个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军营不是宣布戒严吗?没有请柬的是无法进入的。难道说你们……” “宾邦,恭喜你,答对了,我们就是靠着请柬进来的。”沈烈得意的嘿嘿笑道。太阳光温和的撒在众人的身上,使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可是军营里的罗莉却是大吃一惊,望着沈烈手中那红色的请柬,惊呼道:“这请柬你怎么会有?不是杨家发出的吗?” “嘿嘿,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知道我这下为什么可以进来了吧?”沈烈狡黠的笑了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气得罗莉是狠狠的在他的软.肉上捏了一下,痛得他直接惊叫了起来,引得周围路过的武者以及军人是频频注意。而罗莉也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羞得头也抬不起来,并且一个劲儿的拿着粉拳捶打着沈烈的胸膛:“都是你,害死我了!” 边上的程云和程雪见得沈烈和罗莉的这副样子,都忍不住掩嘴偷偷笑了起来,倒是让沈烈故意板起了脸:“笑什么笑?不许笑?” 只是他这故意板脸的效果并不好,程云程雪二人不仅没有停止偷笑,反而是越发的厉害了。而罗莉也是瞪了一眼沈烈道:“你吼他们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自己?” 这话顿时让沈烈苦着一张脸,别看他平常威风八面的,纵使是先天高手在他手里也是乖得跟小猫一样,可是在罗莉的面前,他的身份倒是反而颠倒了一下。罗莉成了那威风八面的老虎,而他沈烈则是成了那瑟瑟发抖的小猫了。 程雪站在边上倒是善解人意的劝说道:“罗莉姐姐,你就不要怪少爷了。少爷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还是想让你有个惊喜。” “对对,就是惊喜!”沈烈也不是傻瓜,看得出来程雪这是替他打圆场,所以连忙说道。 这点小伎俩罗莉又岂会看不出来?不过她也是懒得计较了,看了下时间,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既然你们能够拿到请柬来参加这交流会,那么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万事自己小心,我先去忙了,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们。” 说罢罗莉就匆匆离去了,这让刚刚才见到罗莉面的沈烈心中是相当的不爽,他已经跟罗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这才见了多长时间就离去了。不过他的心中也清楚罗莉最近一段时间是在忙这古武界交流会的事情,也就没有去怪她。 “少爷,你这是在想罗莉姐姐吧?该回神了。”程雪见到沈烈那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沈烈的脸上倒也是有一丝尴尬,笑骂道:“你真是人小鬼大,好了,别扯这些了。我们也赶快去会场看看吧,虽说不是今天就开始比赛,但是也要让我们好好见见这些古武界的高手嘛。说不定这其中有一两个厉害的呢?” “少爷,你还真期待他们中间有高手啊?现在来的人中没有一个人会比我们厉害的,都是菜鸟而已。”程雪有些不屑的说道。 沈烈也是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先天高手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来的,肯定要摆足了架子才会姗姗来迟。现在来到的大多是一些三流四流的高手,甚至连二流的都很少。至于一流的,恐怕也不是那么早就来的。 “这说话的是谁呀?这么大言不惭,居然敢说我们古武界没有一个比你们厉害的?”忽然间从边上传来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 沈烈三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哥带着几个保镖似的任务冷冰冰的站在那里,并且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沈烈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公子哥是一个二流高手,从他的年纪上来说达到如今的水准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后面的那几个保镖也都是三流高手,其中的一个老者更是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这个小团体就算放在整个古武界来说也算相当不错了。 但是对于沈烈他们来说就差得太远了。不要说是他了,只要程云和程雪随便出去一个,就能把这个小团体给完全摆平了。要知道程云和程雪经过前段时间的战斗,经验已经是急剧上升,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极度的匮乏。 不过沈烈也并没有打算去理会这位公子哥儿,在他的眼里,这位公子哥也就一普通人而已。他何必去跟一个普通人计较呢? 随即沈烈便招呼着程云程雪就要离开,可是他们身后的那个富家公子,见到沈烈三人要离开,顿时是以为沈烈怕了他们,忍不住尖叫起来道:“喂,你们三个给我站住,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这就想走?” 沈烈三人却是完全当作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富家公子见得沈烈完全没有理会他,顿时脸色阴沉如水,闷哼一声。他身后的一个保镖似的人物顿时会意,身形急速闪动,转眼间就来到了沈烈三人的跟前,冷声说道:“我们家少爷叫你们站住,听到没有?” 那保镖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摆了个pose,好像是在展现自己刚才的速度似的。他刚才的那速度,虽说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非常快了,短短的十米距离,竟然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来到了沈烈三人的跟前,要是让普通人看到的话,绝对会惊叫起来。 可是沈烈三人他们是普通人吗?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非常快的速度,在他眼里却是相当的慢,就跟蜗牛爬似的。 程云可没有沈烈那么好的脾气,他见得这个保镖竟然阻挡沈烈的路线,顿时脸色阴沉的冷声喝道:“给我让开!” “让开?你不回答我少爷的问题就休想离开。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可是杨家的二公子!他想要留下的人,就没有离开过的。”那保镖十分不屑的冷哼道。 沈烈听了这话却是不由得诧异的转过头去:“杨家的二公子?哪个杨家?” “哼,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当然是我们古武界四大世家之一的杨家,杨天洋杨二公子。说,你们三个是怎么混进来的?有请柬没有?”那保镖十分蛮横的说道。 21回 可笑 沈烈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可不喜欢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质问,怪不得身边会有一个一流高手跟随,原来是杨家的二公子。不过这又如何?就算是杨家家主站在他的跟前,他也丝毫不会惧怕,更加不要说是杨家二公子杨天洋了。 “我们走!”沈烈冷声轻喝道,随即继续向前走去。程云以及程雪也是急忙跟上。 那个保镖见得沈烈三人竟然根本不听他们的话,顿时是恼羞成怒,刚想要出手阻拦沈烈,可是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完全压制住了他的双手,恐怖的气息让他完全瘫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云更是嘲讽道:“下次还是先站站稳再来阻挡我们吧!”说着三人就迅速离去了。 而那位杨家的二公子杨天洋却是一脸的阴沉,沈烈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可是他的这个手下竟然也如此的不争气,不仅没有出手阻挡沈烈三人的去路,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像什么话?望着沈烈三人远去的身影,杨天洋倒也没有追上去,而是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那保镖的身边,臭骂道:“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地上很好玩吗?” “啊?少爷,不是这样的,刚才我是想阻拦那个人的,可是……”那保镖极力的想要辩解,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完全被杨天洋给打断了,“可是什么可是?你都已经坐在地上了,听见他们刚才离开时的话了吗?站站稳再出来阻挡,我们杨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那杨天洋身后的老者,却是迅速走了出来,望着那保镖身上的冷汗,却是紧皱起了眉头说道:“少爷,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倒不妨听听这个家伙的说法吧。” “哼!就给李老一个面子,你说吧!”杨天洋满不在乎的冷哼道。 那保镖急忙对那李老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并且解释道:“我刚才想要伸手阻拦那三个人,可是手还没抬起来呢,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庞大的能量压制的我双手完全抬不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极为恐怖的气势让我的双腿完全瘫软了下去,这才站不稳的。少爷,真不是我的错。” “极为恐怖的气势?这该不会是你自己找的借口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所说的极为恐怖的气势?”杨天洋很是不满的冷哼道。 倒是那个李老紧皱起了眉头:“少爷,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你看他身上的冷汗,完全不像是自己搞出来的,那三个人恐怕还真是高手。” “李老,你别开玩笑了,这三个人才多大,可能会是比我们还厉害的高手?就连你也察觉不到,难道你想说他们是先天高手吗?就算是我大哥,在整个古武界的年轻一代中算是第一人了吧,距离先天也还有不少的距离呢。”杨天洋根本不相信。 李老微微摇了摇头道:“少爷,这回交流会来参加的人恐怕是藏龙卧虎,说不定有多少隐世门派的人出现,我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凡是都得小心而行。” “知道啦,真是烦死了。我答应你下回见到那三个家伙绝对不主动挑衅,不过要是他们三个来惹我的话,那可就不怪我了。”杨天洋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老,随即转身向着会场走去。 此刻早已离开的沈烈三人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几人之间的对话了,实际上就算他知道也完全不会在意。杨家很强大吗?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是对于他来说,杨家有百里派厉害吗?百里派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先天高手来,杨家能吗? 别看杨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是比起那些真正的隐世门派来说差得实在是太远了。首先从先天高手的数量上就差了一大截,其他的就更没有比拟性了。 连百里派都不放在眼里的沈烈,会去将杨家放在眼里吗?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不得不说一句,在交流会开始前一段时间,沈烈又找了四个十几岁的孤儿,将他们带进了戒指之中,并且让程云程雪知道他们修炼。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又能有四名先天高手了。 这样的速度,还有什么人能够跟他抗衡呢?所以他完全没有在乎那杨天洋的恐吓,带着程云以及程雪十分轻松的走向了会馆之中。 这会馆是军营里特地为这次交流会而腾出来的场地,足有上千平方米,十分的巨大,沈烈三人走进去的时候,随处可见一群群的士兵正在抓紧时间布置着呢,其中就有着罗莉。只不过罗莉并没有自己亲自上去帮忙,而是在边上不断的指挥着。 沈烈三人眼前一亮,迅速走了过去,并且沈烈在罗莉的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吓得罗莉当即惊叫了一声,见得是沈烈后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我一大跳!” “怎么,你这边很忙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沈烈微笑道。 罗莉摇头道:“就你们三个能帮什么忙?别给我捣乱就行了。对了,你们三个去那边看看吧,我对你们说哦,为了这回的交流赛,上面可是拿出了最新研制出来的拳击机。” “拳击机?那是什么东西?”沈烈听得有些迷糊,他对这个玩意儿并没有接触过。就连程云程雪也是一脸的迷茫,显然和沈烈一样。 罗莉见得这三人一脸迷糊的样子,顿时白了一眼,指着一堆人的地方道:“反正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看吧,我先忙了。”说着罗莉就又走开去指挥其他人了。 而沈烈三人内心中也是燃起了一丝兴趣,随即三人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那堆人群中间还真有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下半身全是骨架,中间有一个平面,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而在这个平面的上面,竟然还有着一个显示数值的地方。 只见一个武者模样的人在众人的目光下,举起右拳,猛得向那平面上轰打了过去,只听“砰”得一声巨响,那拳击机迅速晃动了几下,而平面上面的数值也是飞速转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数值停留在了二十五上面。 周围的武者以及士兵们顿时起哄叫了一声,而那个武者则是涨红着脸,看样子这成绩并不怎么好啊?不然的话周围的反应也不会如此了。 沈烈仔细观察了下那个武者,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只是一个四流的武者,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落寞。看样子他是准备利用这个拳击机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只是不仅没有显示出自己的实力,反而还是出了一顿糗。 另外一个武者模样的人高声叫道:“小小的四流高手,能打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跟我们比起来差距大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看起来这说话的武者年纪要比刚才击打拳击机的武者年轻很多,但是却有着三流高手的实力,怪不得会如此的嚣张呢。他这话一出,让原本击打拳击机的那个武者脸色是更加的涨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是紧绷了起来,拳头忍不住颤抖着,看得出来他心中是相当的愤怒。 可是他实力不如对方,又能这样?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只有实力才能证明一切! 其他的武者们也都纷纷叫道:“你别说,有本事你自己上去打打呀!”要知道武者们可都是非常高傲的,特别是对于同级的武者们来说是更加如此。大家都是三流高手,凭什么你就认为你比我强呢?所以会馆内的三流高手们纷纷叫了起来。 而被起哄的武者倒也是丝毫不惧,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看我的!” 说罢走到那拳击机前面,凝神静气,体内的呼吸已经完全聚集起来,目光显得独特而犀利,和刚才整个人庸懒的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那些个起哄的三流高手们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来了。 “啪!”那个武者忽然间挥出了一拳,速度快到几乎让人无法看清,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些个武者们只看到那拳击机的击打平面正不住的晃动着,上面的数值也不断的跳动,最终在五十六的地方停了下来。 周围所有围观的人们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刚才出现的最高分还从来没有达到过五十分呢。而这个武者却还轻松的超越了五十多分,实在是有够可怕的了。 击打完之后,那个武者十分高傲的扫视了一下众人,要知道现在可是第一天,只来了少数二流高手,一流高手更是一个都没有来。所以在这群三流高手中,他还是具有相当实力的。 沈烈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忍不住在心中盘算起来,不知道他自己能够击打出什么样的分数呢?其实程云程雪两人也都有些跃跃欲试,三流高手才只打出五十多的分数,那么一流高手恐怕也就数百而已,那么先天呢?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兴趣?”忽然间从沈烈的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沈烈瞬间扭头望去,原本还有些心惊,但是看到了来人后,脸上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是很感兴趣。不过我还是不要出手了,不然打坏了你们可要找我赔了。话说姐夫,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沈烈的姐夫罗刚。他依旧是那件十分平常的衣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恐怕任谁也想不出这个相貌平凡的中年人是国安局六处的处长,而且还是一个二流高手。 罗刚见得沈烈边上的程云程雪,发现自己竟然看不穿这两人,心中很是惊讶。不过他脸上却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回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可都是重要场所,要是这里的信息流传出去了,那会造成多么巨大的动荡,我没法不来。倒是你小子,怎么跑得来了?该不会是找罗莉开得后门吧?” “哼!我们少爷怎么可能开得后门,是杨家家主发请柬让我们来的,不然我们还不想来呢。”程云听得罗刚那语气很是不满的冷声说道。 这下子罗刚不由得惊讶了,他诧异的扫视了两眼沈烈,而沈烈也是一脸的憨笑:“的确是杨家发请柬请我来的,不过说实话,就算他们不请我,我也相当的感兴趣呢。” “杨家怎么会给你发请柬的?”罗刚很是奇怪的询问道。 对于这点沈烈自己都不清楚呢,他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要问我。对了,姐夫,这个拳击机怎么三流高手打上去才只有五十多分啊?好像很难啊?” 提到这个拳击机上,罗刚的脸上不由得再度绽放出了笑容,十分得意的说道:“虽然我不是军方的人,但是对于这个拳击机我们总部也是有一台的。我自己也曾经击打过,可是很惭愧,只有两百多分。而总部内的一流高手击打也才一千多分。” “不会吧?这个难度这么高啊?”沈烈顿时惊叫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拳击机竟然这么厉害,真不知道先天高手击打能够打出多少分。 而罗刚好像也知道沈烈心中所想似的,呵呵笑道:“要知道这个拳击机可是我们国家最新研制出来的产品,一共才只有五台。为了这一次的交流会特地运了三台到这里。你们见到的只是其中一台。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是先天高手来也最多只击打到上万分而已。” “上万分?而已?”沈烈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一流高手才区区上千分,而先天高手竟然就有上万分,由此可见这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巨大了。 而沈烈他自己则是被先天高手强大多了,如果先天高手都只能击打上万分,那么他呢?六位数?还是七位数?又或者是完全破坏掉?对于这个沈烈自己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就在这个时候,会馆的门口忽然间热闹了起来,沈烈等人奇怪的转头望去,只见杨天洋带着那个李老以及一干保镖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周围的武者们都在小声说道:“看,那是杨家的二公子,也是上一届大会的十大高手之一,听说他已经快进入一流高手了。” 这样的交流在整个会馆内比比皆是,而众人的交流们,则是更加助长了杨天洋那嚣张的气势了。要知道这交流会历来都是年轻一代的比拼,作为年轻一代,能够达到二流高手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想要进入一流高手那绝对是难上加难。 虽说这个杨天洋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他进入了上届的十大高手还是令沈烈相当意外的。看样子并非所有的十大高手都是一流高手。 也对,如果年轻一代的一流高手满地跑了,那么老一代咋办呢? 就在杨天洋走进来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一变,瞪望着沈烈道:“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听得这刺耳的声音,沈烈的眉头陡然一皱,正如杨天洋所说的,他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刚刚在外面碰到过一次,在这会馆内居然又再度碰到了。 程云看向了杨天洋的目光中很是不屑,并且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沈烈却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欲离去。他不想和这个杨家的二公子继续纠缠,他的请柬也是杨家发给他的,此刻他还不希望跟杨家有冲突。 只是沈烈想离开,杨天洋却不想就这样放任沈烈离开,刚刚在外面就他们几个人还好,可是现在整个会馆内这么多人,沈烈连理都不理他就转身离开了,他杨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的!”杨天洋终于是撕去了伪善的外表,厉声喝道,他身边的李老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忧愁,他刚才已经嘱咐过杨天洋不要去跟沈烈挑衅,可是没想到竟然完全把他的话给当成耳边封了。 别看他是一流高手,可是在家族中的地位却是远远低于杨天洋,要知道整个杨家的嫡系子孙总共才只有两人,这其中之一就是杨天洋的大哥杨天云,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而另外一个就是杨天洋了。杨家家主杨肖对于这两个孙子都极为的宠腻。 要是让杨天洋受到一点事的话,恐怕他的小命就不保了。一想到杨家家主杨肖的恐怖,李老的心头就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急忙小声在杨天洋的耳边说道:“二少爷,我们别去惹他们了。刚才已经完全证明了,他们也绝对不是好惹的。”听得李老的劝说,杨天洋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道:“哼!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情由我一个人承担,你要是害怕了就在后面给我乖乖站着。” 只是见得沈烈依然没有站住,那杨天洋的脸色十分难看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沈烈依然不给他面子。气得他闷哼一声,身形陡然移动开来,只见一道残影飘过,众人只感觉一阵狂风袭来,杨天洋的身影已经是站在了沈烈的身前。 22回 殴打 这一幕让在场的武者以及士兵们都无比惊叹了起来,都不由自主的窃窃私语,不愧是上届的十大高手之一,这一手轻身功夫绝对不同寻常。 罗莉见得众人围堵在一起,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的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杨天洋身前的沈烈时,顿时吓了一大跳,当即就是要走上前去,可是却被罗刚给拉住了。 “姐夫!是你?”罗莉见得拉住她那人当即惊喜道,可是转眼却又十分担忧的说道:“姐夫,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赶快把沈烈给拉回来呀,那个家伙可是杨家的二公子。” 罗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刚才沈烈传音给我叫我不要乱动,看好戏就是了。” “传音?”罗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沈烈他会传音?他什么时候会的?” 实际上传音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功夫,究其原理还是利用自身的真气将声音传送到另外一个人的脑海中,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的。别说是一流高手了,就算是先天高手中会这招的也没有几个。 但是这招对于沈烈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了,甚至连程云程雪都可以十分轻松的施展出来。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沈烈之所以传音给罗刚,就是因为他已经厌烦了这个杨天洋了。第一次挑衅,他可以不理会,给杨家一个面子。 可是杨天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直容忍下去。杨天洋这次的举动已经完全触怒他了,他决定给杨天洋一个深刻的教训。 见得沈烈完全停止了自己的脚步,杨天洋的嘴角边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说小子,你刚才在外面就大言不惭的说这里面没人是你的对手,那么你何不来展示下你的实力呢?如果你确实有此实力的话,那么我们杨家愿意给你一百万!” “哗!”这话一出,顿时会馆内不少的武者都震惊起来了,要知道今天来的大部分武者可都是生活在世俗中的,他们自然是能够理解这一百万有多少作用,都不由得骇然的望着杨天洋,不愧是四带世家之首的西南杨家,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一百万了。 只是有不少的武者看到沈烈身边的程云程雪之后顿时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是曾经去过逆时光酒吧的人,有些更是亲身经历过程云程雪的恐怖。就连他们两个都如此,那么程云程雪称呼为“少爷”的沈烈到底有多强呢? 不少人都升起了好奇心,打算亲眼看看,沈烈的实力。能够调教出程云程雪这两人恐怖的身手,那么他的实力至少是一流高手。说不定能够轻而易举的打败杨天洋这个上届的十大高手。要知道杨天洋虽然是十大高手,可是由于他杨家二公子的身份,使得他一直都十分的高傲嚣张,许多人都看他不爽。不过由于杨家的存在,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如果沈烈能够站出来教训他的话,那么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沈烈望着眼前的杨天洋,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声笑道:“展示下我的实力就有一百万?那么请问我该如何展示下自己的实力呢?” 对此杨天洋显然早就有所打算,他指着边上的拳击机道:“那里就有一台拳击机,只要你打出的数值比我高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一百万!” “这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过我要的是一百万欧元,你能给吗?”沈烈微笑说道,他可没那么傻,有钱不赚是傻子,特别还是这个杨天洋的钱,他可不会替对手节省。 杨天洋刚想说话,可是却被李老给拉住了,还没等李老劝解呢,杨天洋就冷声喝道:“别来惹我,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这话顿时是把李老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吓了回去,而李老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杨天洋倒是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丝毫的不妥,在他眼里,李老只是他爷爷派来保护他的一个保镖而已,论在家族内部的地位,怎么和他相提并论?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是超过不了我怎么办?”杨天洋对着沈烈冷笑道,“我也不要求你给我同样的钱,我不缺钱。只要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地上向我磕头认错,我就可以放过你。怎么样?我还是很宽容的!” “少爷!”程云程雪两人听了这话都是怒气上涌,焦急的对沈烈说道。 可是沈烈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安慰似的眼神,低声笑道:“难道你们两个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这个家伙给我们送钱来花,如果我们不接受的话,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程云程雪听到这话却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的确,沈烈的实力他们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不知道沈烈的底线是多少,但是他们的心中却是清楚,别说他们两个了,就是十个二十个他们联合在一起也不是沈烈的对手。 至于杨天洋这个二流高手就更加不可能了,正如沈烈所说的,杨天洋来给他们送钱花,如果他们拒绝的话,那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罗莉听得杨天洋的话也是脸色顿时一变,可是罗刚却是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她,并且对她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虽然如此,罗莉的眼中依然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如果胜了的话,那么以杨天洋那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会找沈烈麻烦的。 可是如果输了的话,那么沈烈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那实在是一种侮辱。 就在罗莉心急如焚的时候,沈烈淡笑着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呢,对付你不用我亲自出马,有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松搞定你了!” “大言不惭!你以为这两个毛头小子会是我的对手吗?既然你想找死的话,也不要怪我了。”杨天洋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拳击机的旁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间猛得厉喝一声,凶猛的拳头以快得令人看不清的速度猛然间撞击在了那拳击机的平面上。 “砰!”剧烈的撞击声在整个会馆内不断的回荡着,拳击机上的数值正在不断的跳跃着,整个会馆内的人们都不由得秉住了呼吸,目光完全集中到了那拳击机上面。 “五百八十九!”数值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会馆内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五百多分,要知道刚开始那个三流武者打出来的才五十六分,而这一下子则是提升了十倍。 杨天洋得意洋洋的走到沈烈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中挑衅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众人则再度将目光完全聚集了到了沈烈的身上。 但是沈烈却并没有亲自出动,而是对程云使了个眼色,很明显是让他出马。这一幕完全落在了杨天洋的眼中,他气愤的拳头紧捏,这么做沈烈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好像是在说我随便派出一个人就能嬴你似的。 “哼!”杨天洋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下。 而程云则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那拳击机的边上,在众人那错愕的目光中,十分随意的轻拍了下,顿时那拳击机上的数值完全跳动了开来,滴滴滴声不觉于耳。 终于那数值完全停了下来,众人看到那上面的数值,无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特别是杨天洋,更是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这么随便一拍,怎么可能是我的十倍!” 没错,那拳击机上面的数值,最终停留在了五千六百七十八上面。也就是说,程云打出来的数值竟然是杨天洋的十倍。这一幕不仅是杨天洋自己,就是周围的观众们都完全震惊了。要知道杨天洋可是堂堂的二流高手,杨家的二公子,如此年纪会有此实力是正常的。 可是沈烈三人却是那么的陌生,就算是曾经去过逆时光酒吧的武者们也完全不认识他们三个,但是程云随手这么一拍,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数值,难道是这个拳击机坏了吗? 杨天洋很快便想到了这点,他当即是高声尖叫了起来:“对!一定是坏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他这么一个小屁孩竟然能够打出我数据的十倍来!” 周围的观众们也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了,就连一小部分曾经被程云程雪扔出过酒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个数值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几个士兵抬着第二个拳击机走了上来。 杨天洋走到那拳击机的身面,冷声笑道:“这一回换了一个全新的拳击机了,我就不相信,这抬拳击机还是坏的!” 说罢杨天洋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脸色涨得通红,全身的真气仿佛完全凝聚在了右拳之中,只听“轰”得一声巨响,整个会馆仿佛都颤动了几下,那拳击机上的数值开始上下跳动起来了,滴滴声响彻一片。过了大约几秒钟后,那数值完全停了下来。 杨天洋见得那个数值后,脸上也是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六百一十二。这个数值可是比他刚才的还要高上一些,已经完全用出了全力。 “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完全使用出了全力,你有本事再像刚才那样,打出五千多分的成绩来呀?我就不相信了,这拳击机会一直损坏!”杨天洋十分得意的走过了程云的身边,并且还用不屑的目光瞥了几眼沈烈,其中的轻蔑之意显得很浓。 程云倒是显得十分轻松,因为他根本就完全不惧怕,之前的成绩完全是真实的,而并非是因为拳击机损坏。有实力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心虚。 这一回程云倒是没有像刚才那样表现的如此轻松,而是学着杨天洋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轰!”一拳打在了那拳击机的击打平面上,显示器上的数值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整个会馆内显得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秉住了呼吸,可是当那数值完全出来时,他们却是和刚才一样再度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杨天洋十分震惊的大声吼叫道,因为他的双眼清晰的看到了那拳击机上的数值,六千三百五十二。程云刚才那一击,再一次高出了他十倍。这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的惊讶了,而曾经被程云程雪甩出去的武者们都完全沉默了。 他们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被程云程雪如此轻松的扔出酒吧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他们其中也有二流高手。可是同为二流高手,他们敢说自己能够稳嬴杨天洋吗?要知道杨天洋可是得到了杨家的全力栽培,虽然资质不怎么样,但是在同级高手中不说无敌,也至少不会轻易败北。 可是程云却是轻松的将杨天洋的数值拉大到了十倍,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就连曾经没有遇到过程云程雪的武者们也都不由得沉默了,他们都看得出来,程云的实力完全超越了杨天洋以及他们所有人。 不要说是那些观众了,就连罗莉罗刚都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罗莉可是知道程云程雪来历的,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沈烈竟然收养了两个如此厉害的高手。可是如果程云程雪是以前就有如此实力的话,是不可能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沈烈培养出来的,罗莉也不是傻瓜,虽然沈烈一直瞒着她,可是她却依然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她的心中忍不住疑惑起来,到底沈烈是如何培养出这两个高手的呢? 相比于罗莉来说,罗刚的心思就要活络多了,难怪他刚才感觉到这两个人的身上有着一丝淡淡的威压,原来真得比他强很多。只是如此的年纪,到底是怎样才会有如此超强的实力呢?沈烈到底是怎么调教的?一个又一个疑问完全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沈烈望了一眼完全惊愕的众人,将目光扫向了那满脸错愕的杨天洋,淡然笑道:“怎么样?杨二公子,你还要比吗?或者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支付我这一百万欧元呢?” “哼!你放心,如果我真得输了,这一百万欧元是绝对会给你的。但是我想这个拳击机在我击打之后出现这样的数据,明摆着是有问题。反正还有一台拳击机,既然你们如此的自信,那么这一回就让你们先打!”杨天洋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虽然他的个人实力相对不错,可是素质实在是差太多了。他这话一出口,顿时会馆内的不少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众人都明白,杨天洋这话已经有些死不要脸了。 程雪当即是十分气愤的大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言而无信!难道说你自己一直都不相信,就一直这么拖下去吗?” 倒是沈烈毫不在意的笑了几下阻拦住了程雪,对于他来说,杨天洋只是一个力量稍微强大一点的普通人而已。实际上说起来,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就算杨天洋这么固执的话,再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 “程云,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这一回换你先打!”沈烈淡然笑道。 而程云也是微微点了几下头回答道:“是!”不一会儿最后一台拳击机已经在众人的目光中由几个士兵抬了进来,并且搬到了场中央了。 程云十分轻巧的走了过去,再度深吸一口气,一拳猛得挥了下去,周围的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见青光一闪,程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将拳头轰击在了那拳击机的平面上。而那拳击机上的数值也开始再度跳动起来,最后依然停留在了六千三百多上面。 周围围观的人们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惊讶的表情,很显然他们都已经完全看出了这份实力是真的,并非是拳击机损坏导致的。 杨天洋将眼睛瞪得滚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最后完全蔫了下来,低声叹气道:“我认输了,我承认你们的实力的确是比我强,这一百万欧元过后我会让人送给你的。” 沈烈见得杨天洋连打都没打就认输了,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甚了,虽然他很不愿意出风头,可是有些时候,你不适当的释放出一点威名,别人恐怕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他现在之所以会答应杨天洋的要求,除了教训一下杨天洋之外,也是为了立威! 虽然他并不是武者圈的人,可是经过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饿补,他也明白许多武者都想要迅速成名,而这成名有一条捷径可走,那就是挑战风头最劲的高手。 他沈烈可不想成为别人挑战的对象,所以他现在首先要立下足够的威严,让别人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让他们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23回 赌注 “我们杨家的人岂是那么说认输就能认输的?”忽然间从会馆的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众人无不将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年轻人冷酷的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的盯在沈烈的身上。周围的众人见到这个紫色青年,忍不住惊叫起来:“紫霄龙王杨天云!”沈烈微微皱了几下眉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古武界第一世家杨天云,绰号紫霄龙王。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最令沈烈意外的是,这个杨天云的身上除了那冰冷的气质,体内的真气竟然生生不息的运转着。 要知道一般的真气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的,除了一种真气除外,那就是传说中的先天真气才有可能。换句话说,这个紫霄龙王杨天云赫然就是一名先天高手。看起来他才只有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居然就已经达到了先天高手的境界,的确是一个天才,别说是其他人了,光从资质上来讲,沈烈自己都有点羞愧了。 不过这个紫霄龙王杨天云虽然很强,那也只是针对普通人来说的,对于他沈烈来说,那就差得远了。别说是他了,就连程云以及程雪估计都能够可以跟他战平。 只不过沈烈的心中此时有些不明白,这个紫霄龙王杨天云此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想替他弟弟出头吗?他倒是不怕,也正好来教训下杨家的人,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他们才是强者。 杨天云缓缓的走了上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天洋,吓得他连头也不敢抬。紧接着杨天云走到程云的跟前,目光扫视了几眼,显露出浓浓的战意来:“你很强!” “哼,你也不弱!”程云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杨天云微微皱起了眉头:“刚才看你恐怕也没有出全力吧?有本事出全力来击打这台拳击机,如果你能够嬴我,这一百万欧元不仅任你拿走,我再给你加四百万欧元!” “哗!”原来完全沉寂的会馆内完全沸腾了起来。 要知道在场的大都是古武界的人,也有不少的士兵,无论是武者还是士兵,大都过着小康的日子。别说是五百万欧元了,就是五百万人民币他们都从来没有见到过。此时这紫霄龙王杨天云一出口就是加四百万欧元,这足以震惊了所有人。 刚才程云打出那六千多的积分在人群中的影响力仿佛完全消失了似的,杨天云也是完全不在乎的看着这个数值,难道说他就这么有自信能够打败程云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沈烈心中却是清楚,杨天云之所以会这么自信,还是因为他已经突破到了先天高手。 不到三十岁靠自己努力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人,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天才,和程云的实力也是半斤八两吧。沈烈倒也不在乎程云会输,就算程云输了,后面还有他呢。既然对方给他送来了这么多钱,他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既然紫霄龙王这么客气,那么我们再拒绝的话就显得矫情了。好,我们答应你们的要求,再比一场,由你紫霄龙王出马!”沈烈大声笑道。 周围的观众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原来他们以为这场比试的焦点已经完全没有了的时候,紫霄龙王的忽然出现,而且虽然众人并不清楚他真正的实力,可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劲就足以让所有人胆寒害怕,说不定杨天云会有嬴的希望。 不管哪一方胜利,对于实力弱小的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精彩的比试,很有看点。 程雪走到程云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已经累了吧?下面的比试换我来吧。” “换你来?”程云有些狐疑的抬起头来,望向了沈烈,而沈烈也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沈烈之所以会同意换人,那是因为他看得出来程云体内的真气已经有了一丝的损耗。虽然损耗并不大,对付普通人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要对付紫霄龙王杨天云这样的高手却是要注意。 高手过招间任何一丝的细微差距都有可能导致战斗的失败,所以程雪倒也是善解人意的主动要求替换。周围的观众们见得程云换成了程雪,大多闭嘴不谈。 刚才程云已经完全把他们给唬住了,谁知道这个新出来的少女会不会有跟前面那个少年一样的实力呢?对此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交流起来,不过曾经去过逆时光酒吧的武者们都不约而同的认为程雪也是一个高手,和程云不相上下的高手。 但是绝大部分人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是眼神里却是并不看好程雪会打败紫霄龙王。就算他们属于同一阶层,但是女孩子先天上力气就比男孩弱小。 紫霄龙王对于换人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皱了几下眉头。他不是那些普通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程雪的实力并不弱于程云,心中诧异沈烈三人来历的同时,也是大步走到了那第三台拳击机的边上,冷声说道:“这里算是我们的主场,那么就由我先开始吧。” 说着将目光转向了那拳击机,周围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秉住了呼吸,他们很想知道作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紫霄龙王杨天云到底有多强大的实力。 瞬间杨天云的身体表面竟然散发出一道奇特的紫色气流,有不少识货的人都捂住自己的嘴巴高声尖叫了起来,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来。但是绝大部分人都懵懵懂懂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边上的人那副吃惊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询问起来。 “我说这位兄弟,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啊?居然这样惊讶?”一个三流武者向边上的一个三流武者询问道,言语间多有些恳切的意思。 但是被询问的那个三流武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不知道吗?这杨天云修炼的是他们家传的紫云劲,传说只有到达了先天境界时,才有可能将体内紫色的真气扩散于身体的表面。杨天云现在能够做到这点,就说明他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 “先天境界?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还不到三十岁吗?”那个三流武者惊呼道。 被询问的三流武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怪不得人们老说这杨天云是一个天才,原来他的实力已经强成这个样子了。区区二十多年就修炼到了先天境界,这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别说是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了,在老一代中也不差。” 这样的对话在整个会馆内随处可见,罗莉以及罗刚两人心中都十分的吃惊,先天高手啊,这在他们的脑海里可是多么崇高的人物,可是这样的人物却活脱脱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还只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时罗莉已经有些急了:“姐夫,那杨天云是先天高手,沈烈这下不是危险了吗?不行,我得赶快劝他放弃,就算认输也绝对不能丢掉性命。” 但是罗刚却是再度拉住罗莉道:“你先不要急,那个杨天云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的确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你看沈烈他们三个,脸色还是跟刚才一样,呼吸还是一样的那么均匀,很显然杨天云先天高手的实力并没有吓倒他们。” “姐夫,你的意思是说沈烈他们三个恐怕早就知道了杨天云会有这样的实力?”罗莉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了起来。 罗刚流露出了很是苦涩的笑容,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恐怕事实就是这样:“或许吧,就算他们不知道,但是现在恐怕也知道了。可是面色依然这样,这就完全说明了他们也拥有相当的实力,不然的话应该会选择认输才对,可是他们并没有。我一直都认为沈烈很厉害,可是也只是一个一流高手而已,可是没想到他连先天高手都不惧,实在是太可怕了。” 正如罗莉罗刚所猜测的那样,沈烈三人不仅早就知道了杨天云是一名先天高手,还完全具有相当的实力。这个杨天云是厉害,可是他连程云程雪单独一个都未必有把握战胜,这就更加不用说是沈烈了,所以沈烈怎么可能会去惧怕? 站在拳击机前面的杨天云用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边上的沈烈,程云程雪的实力他能够察觉的出来,和他差不多,但是他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只是对于沈烈,他的心中完全没有底。沈烈看起来体内并没有一点的气劲,就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似的。 能够培养出这么年轻的两名先天高手,沈烈的实力可能会差吗?所以杨天云根本就不会把沈烈当作普通人来看待,而是当作一个超级高手。 深吸了几口气,杨天云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临战之前,杨天云必须把自己脑海中的所有杂念完全抛弃掉,这样才能够集中精神在这拳击机上面。 身体表面那淡淡的紫色气流不断的流动着,体内所有的气劲已经飞速向着杨天云的右拳集中了上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紫色的闪电忽然间轰击在了拳击机上! “轰!”巨响声传遍了整个会馆,声音比之刚才还要巨大许多倍,让众人都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当他们看到拳击机上不断跳动的数值,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滴滴滴!”拳击机上的数值不断的翻转着,晃动声响彻一片,过了大约十秒钟后那拳击机上的数值才完全停了下来。当所有人的目光望过去之后,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甚至有几个实力比较差的人更是控制不住的惊呼出来:“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五,这怎么可能!” 杨天云这一拳已经完全突破了五位数了,这样的数值看得所有人都为之一呆,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先天高手竟然会有着如此的实力。刚才的程云和杨天云一比,则是差远了。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看好沈烈他们了,他们是强,可是能够强过先天高手吗?程云三次击打出来的成绩都只有五六千分而已,距离杨天云的成绩还很远呢。 相比起这个,当初曾经打出五十六高分的那个三流高手则是完全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之前他还洋洋得意,没有人能够超过他呢,可是在那之后接连打出的数值无论哪个都比他高出许多倍,已经完全没有了比拟性。 杨天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是泛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个成绩也是比较满意的。 “好了,我已经打完了,给你们了。记住你们的承诺!”杨天云颇有些挑衅的意思看向了沈烈,他已经完全把沈烈当作了头号的敌人。 沈烈给了程雪一个眼神,让程雪上去击打拳击机。而程雪也是十分懂事的走了上去,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一道拳影猛然间的轰击在了拳击机上面。 那上面的数值是再度翻转起来,可是当众人看到那成绩时,都再次惊叹起来,可是紧接着却是相继摇了摇头,因为程雪打出的成绩是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五,和杨天云打出来的成绩足足差了一千多分呢。 虽然程雪也很强了,可是比之杨天云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愧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有着如此卓绝的实力。 杨天云看了一眼拳击机上的那个数值,将目光望向了沈烈,冷声笑道:“该你出场了,你那两个手下是嬴不了我的。” “我出场?”沈烈有些诧异的指向了自己,旋即淡笑道:“这算是挑战吗?” “算!”杨天云十分干脆的答道。 沈烈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如果你要我出场的话,那么就必须得加注才行了。这区区五百万欧元可是不能让我出场的哦。” “好,我就给你一千万!”杨天云冷声笑道,“当然前提是你能够嬴我。” “一千万!”听得这句话,整个会馆内再次热闹了起来,大部分的武者以及士兵们都已经快要晕了。他们并非那种大富大贵之家出身的,在世俗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对于金钱也是颇为的看重。刚才的五百万已经让他们有点晕了。 可是现在又来个一千万,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有不少人都开始幻想起来,如果那一千万的主人是他们该多好。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显示的比较理智,虽然这一千万算是一笔巨款,但是也得看有没有那本事去拿。 刚才那身为先天高手的杨天云已经打出了这一万多数值,而程雪虽然打出的数值不如杨天云,可是同样也是一万多,不少脑子反应比较快的人都明白过来了,这程云程雪恐怕也都是一名先天高手,只是他们的年纪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 十几岁的先天高手?这可能吗?不要说是绝大部分人了,就连杨天云自己也都有些难以接受。他之所以这么快的突破到先天境界,这和他的天分以及努力是分不开的。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突破了这个门槛。 可是程云程雪才多大,难道说这个世界上有着比他还要天才的人吗?而这个沈烈又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他的手底下会有两个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没人能够帮他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为了他杨家的荣誉,他却也不能退却。 沈烈听到那杨天云完全答应了下来,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微笑来,他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缓缓的走到了那拳击机的边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转头望着杨天云笑道:“如果我把这个拳击机给打坏了怎么办?不会要我来赔吧?”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几下,特别是军方的那些人更是高声叫道:“你放心好了,这个拳击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力能够打坏的。” “是吗?话虽然如此说,可是这台拳击机制造起来一定很麻烦,成本肯定也很高,我是一个穷人,没有那么多钱来赔偿的。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先问清楚。”沈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笑,眼神里仿佛多出了一丝不屑。 的确,这台拳击机的硬度纵使是程云他们这样的先天高手恐怕也打不坏,可是不要忘了,沈烈他并不是先天高手,他的实力远在先天高手之上。先天高手无法打坏的拳击机,可并不代表他也无法打坏。 杨天云强忍着内心中的愤怒冷声讥讽道:“你放心好了,如果你能够打坏的话,绝对不会要你来赔偿的。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杨家来承担!”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施展出我一半的力量了!”沈烈笑眯眯的说道。只是他这话一出,杨天云却是本能性的皱起了眉头,他的弟弟杨天洋更是肆无忌惮的大声讽刺道:“一半的力量?话可别说的太满,当心你连一百分都打不到,那可糗大了!” 24回 允诺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不找我来赔偿这拳击机,我就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沈烈冷声笑道,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那黑色的拳击机上面,那精密的仪器让他不由得赞叹了几声,国家能够发明出这样的玩意儿也的确是非常天才的了。 只可惜这台拳击机注定要毁在他的手上了,沈烈微微叹息一声,体内的神力快速的运转了起来,一道金光猛然间的绽放了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眼。 罗莉更是惊骇的对着身旁的罗刚道:“姐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烈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发生?难道说他不是沈烈吗?” 罗刚紧皱着眉头,从手指缝中间望着那全身散发出金光的沈烈,强忍住内心中的好奇,无奈的苦笑道:“不,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沈烈,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和他相比,刚才那身为先天高手的杨天云则是差远了。” 此时的杨天云心中也是惊骇万分,他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看他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算不了什么。能够强压程雪一头已经让他十分高兴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跟沈烈有差距,这差距也不会太大。 可是从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完全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难道说传说是真的吗? 杨天云强行将自己内心中的疑问给压了下去,双目死死的盯在沈烈的身上,他发现沈烈竟然转身对他诡异的笑了笑,忽然间只见一道金光快速闪过,闷响就迅速在整个会馆内传播了开来。不!这阵闷响还不断的向军营里扩散开去,就仿佛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彻一样。 沈烈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体内的金光也完全消散了开去,只是那拳击机上面的数值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动,整个会场内一片的死寂。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倒是杨天洋很是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哇哈哈,你失败了,居然连一点数值都没有打出来,恐怕连普通人都不如呢。” “二弟!不要瞎说!”杨天云轻喝了一声,顿时让杨天洋闭上了嘴巴。虽然杨天洋没有再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就连周围的其他观众们都不由得惊讶的望了望沈烈,以及他身旁的拳击机。 那拳击机依然没有一点的动静,所有人的心理都忍不住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说沈烈失败了吗?可是刚才那么大的阵仗,就这样完全失败了? 众人的心里很显然有些难以接受,在沈烈出拳的一刹那,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呼吸停滞,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在很短的瞬间弥漫在整个会馆内。虽然这个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那毫无疑问应该是沈烈发出的。 如此恐怖的气势,这拳击机上怎么可能会连一点数值都没有呢?所有人的心中都在不断的盘算着这个问题,罗莉也是从刚才呆滞的目光中缓过神来了,焦急的低声询问道:“姐夫,沈烈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拳击机上一点数值都没有?” 对此罗刚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别看他是国安局六处的处长,可是他也仅仅是一名二流高手而已,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啪啪啪……”忽然间一阵掌声响了起来,众人都迅速扭头望去,只见会馆的门口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立了一群人,如果有点见识的人可能会发现,这群人赫然就是杨家等一众大世家的家主,而且还有不少门派的掌门,甚至连许多隐世门派的人都有。 一个穿着着青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轻笑着鼓起了掌:“高手果然就是高手,真没有想到我们西南边陲竟然还出现了你这样的一个人物,沈烈。” “你是?”沈烈见得这个老者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虽说他已经恶补了很多关于古武界的常识,可是许多古武界的名人他却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老者体内有着一团先天真气,明显是一个先天高手。如此年纪的先天高手肯定是很早就成名了才对,不会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倒是杨天云以及杨天洋见得这个老者都忍不住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这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明白了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赫然就是中国四大古武世家之一的杨家家主,杨肖。只不过这杨天云和杨天洋两人叫的时候语气截然不同,杨天云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失落,而杨天洋则是显得十分的兴奋。 杨肖并没有直接理会他的两个孙子,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且来到了沈烈的身边,望着那拳击机叹道:“这台拳击机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完全试过,也只能击打出几万分来,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直接给打坏,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真是老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这个家伙明明没有打出任何一点的数值来,爷爷你怎么能说他把拳击机给打坏了呢?”杨天洋很是不满的高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灰袍老者,笑了笑道:“天洋啊,你的实力还低,还看不太出来。想必天云已经完全看出来了吧?” 杨天云听得这话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这下子更是让在场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这个拳击机明明数值都没有显示,杨肖等人偏偏说是沈烈打坏了呢? 杨天洋很是奇怪的询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讲清楚些?” 杨天云抬起头来,流露出苦涩的笑容:“二弟,你还不明白吗?那么我就让你看下吧!”说着杨天云伸出一只右手来,身体表面的紫色劲气陡然间快速流动起来。 只听他轻喝一声,一道狂风陡然间从杨天云的手掌中射向了那拳击机。 那拳击机在狂风的吹袭之下,顿时化为了漫天的齑粉。在场的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顿时都完全惊呆了。 整个会场内一片死寂,恐怕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或许在这个会场内不受影响的除了沈烈三人外,就只有随后到来的杨肖等人了。 虽然沈烈并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得出来,这群人大都有着先天境界。恐怕他们能够看出这个拳击机变成了齑粉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就像杨天云一样。杨天云他早就已经看出了那拳击机的状况,尽管心中十分的震惊,但是却一直低着头。 原先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了,在这次的交流会上肯定是一鸣惊人了。而这回的交流会还没开始呢,的确是一鸣惊人了,只可惜他是作为陪衬的一方。如果不是沈烈出现的话,那么他现在突破到先天境界将会变得非常的有意义。 只可惜沈烈的横空出世,让这一切都完全没有意义了。倒是杨天洋瞪大着眼睛望着沈烈以及他身后那已经完全化为了粉末的拳击机,震惊的呐喊道:“这怎么可能?这拳击机可是我们国家最新研制出来的,就是先天高手也不可能打坏,你怎么可能打坏呢?一定是假的!” “二弟,别再说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杨天云抬头瞥了一眼有些发疯似的杨天洋,苦涩的笑了笑。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气恼,可是沈烈的实力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让他连一点想要复仇的兴致都没有。 倒是程云程雪十分兴奋的对着杨天洋大叫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自己实力弱还有什么好说的?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欠我们少爷的一千万欧元!” “一千万欧元?”杨肖听了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杨家虽然雄霸西南方近百年,资产也是异常的丰富。要拿出这一千万欧元也并非是一件难事,可是要让他们无缘无故的失去这一千万欧元,恐怕换作谁都不会高兴的。 杨天云倒是急忙将这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而杨肖听完了之后也是默默的点了几下头,随即抬头望着沈烈道:“程先生,这一千万欧元绝对没问题。我们杨家也是愿赌服输的,您在这里等着,我现在这就派人去取一千万欧元的支票来。” 沈烈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就有劳杨家主慷慨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就打算先离开了。” 这个杨肖之所以会如此的慷慨支付沈烈这一千万欧元,并非是他有多么的大方,不在乎这一千万。实际上他非常的在乎,可是他也非常的聪明。作为杨家的家主,他的心中清楚,如果自己不支付这一千万欧元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杨家名誉的损失是巨大的,而且还会惹上一个完全可以避免的超级高手,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程先生请留步,我有几句话相商!”杨肖见得沈烈如此迅速就要离去,急忙叫道。 沈烈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询问道:“杨家主还有何事?如果有的话就赶快说吧,抱歉,我今天太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额?程先生能否移步一下?”杨肖嘿嘿笑了笑说道。 “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有什么好隐瞒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这个杨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沈烈移步,沈烈的心中已经完全有些烦了。 杨肖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不过却依然笑笑道:“不知程先生现在何门何派呀?” “何门何派?我无门无派,想必你也清楚,我只是开着一家小酒吧而已。”沈烈听了这话紧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大概猜到杨肖话里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杨肖接下去就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么程先生何不当我们杨家的名誉长老呢?程先生放心好了,这个名誉长老没有任何的事情要做,只是挂个名而已。同时每年还有大量的福利,任何的天才地宝您都可以率先使用。” “名誉长老?”不仅是沈烈,就连杨肖身后的那群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和杨家大多没有矛盾,可是他们却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潜在的敌人强大起来,这对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威胁。沈烈的实力已经在刚才完全证明了,如此恐怖的身手,如果加入了杨家的话,那么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巨大的威胁。虽说只是名誉长老,可是他们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顿时其他的那些个门派或者是家族的掌门以及家主们都纷纷涌了上来,强烈要求沈烈成为他们的名誉长老,待遇提的比杨家还要的丰厚。 这一幕可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惊,他们大多都是三四流的武者,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大门派大家族的掌权人。可是这些人如今竟然都向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小伙强烈要求成为他们的名誉长老,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程云程雪对于这些可都是十分的兴奋,他们一直都作为社会的最底层,经常是有求于别人,可是他们现在发现这些所谓的社会高层,竟然都来恳求他们的少爷做他们的名誉长老,而且还硬送给他们一堆的好处,这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只是沈烈对于这些却是十分的厌烦,他来参加这个所谓的交流会,只是想来了解一下这个古武界的情况而已,如果不是杨天洋一再的逼迫的话,他又怎么会来显露出自己的实力呢?面对着众人的骚扰,沈烈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听到沈烈这阵冷哼,顿时不少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沈烈的脸色不好,刚才沈烈已经完全展示过他们的身手了。虽然他们都不大清楚沈烈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是他们都可以肯定一点,如果沈烈真的发起飙来的话,他们会全部完蛋。 所以众人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生怕沈烈会因此发飙。 “你们都真得想要请我去当名誉长老吗?”沈烈那清冷的声音在整个会场内十分突兀的想了起来,犀利的目光扫视过了所有人。 那些个掌门以及家主们都不知道沈烈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都点了几下头,沈烈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眼神中的希冀。实际上他并不反对做名誉长老,要知道这名誉长老可是典型的拿钱不干事的,这么好的事到哪去找啊? 而且将来如果他有麻烦了,也可以去找这些个门派帮忙,以他名誉长老的身份,调动这些门派的弟子们还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这么好的事情他是不会放过的,但是脸上还是必须得装得高傲一些,不然的话让那些家伙知道他这么好说话那可就麻烦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让我当你们门派或者家族的名誉长老的话,我也不要单独拒绝某些人再答应另外一个人,要不这样吧,我干脆当你们所有门派和家族的名誉长老如何?”沈烈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缓缓说道。 杨肖等人都是听得一楞,他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说出这个一番话来,当所有家族以及门派的名誉长老,这可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众人都有些傻眼了,互相看了看,这不是等于没当吗?他们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要求沈烈当他们的名誉长老,就是怕沈烈被别人给挖过去?现在沈烈当了所有人的名誉长老,那么就算他们之间爆发了冲突,也不可能依靠沈烈来解决的,还得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但是杨肖却是首先说道:“我们西南杨家欢迎程先生做我们的名誉长老!” 众人都有些傻眼的望着杨肖,他们都没有想到杨肖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而且几乎还没有任何的考虑。但是有不少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对,沈烈当了所有门派以及家族的名誉长老了,那么沈烈自然是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而他杨家本来就在这些门派以及家族中比较强大,影响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大。可是如果有门派或者家族不答应的话,那么这不就等于失去了沈烈的保护。 到时候损失恐怕就会非常巨大了,所以现在这明显是你不答应就等着被狠揍的意思。其他人能够当上一家之主或者是一派掌门,显然都不是傻瓜,都是迅速反应了过来,高叫着要求沈烈做他们的名誉长老。 对于这一切沈烈都是来者不拒,不过他却是笑眯眯的说道:“做你们的名誉长老可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首先说下,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可以选择放弃。” “说吧,程先生,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杨肖首先说道,他能够作为杨家家主几十年,这智商可绝对不低。 25回 离开 沈烈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很好,这第一就是我绝对不会插手你们各个家族或者门派之间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别来烦我。第二,这名誉长老的待遇你们也要按时缴纳,不然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这第三暂时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再补充,怎么样,你们能够答应吗?” 对于那些大家族来说,金钱并不算什么,都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那些个门派以及小家族却是有些痛苦了,可是看到杨肖等人一脸的得色,却是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很好,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就把你们家族或者门派的名誉长老的信物交给我吧?”沈烈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顿时所有的掌门以及家族族长们都拿出了自己门派或者是家族的信物递给了沈烈,大多数都是一些令牌,但是也有少数的不是。比如说一个小家族的信物就很奇怪,是一颗念珠,这个念珠上刻了他们家族的姓氏。 沈烈见得倒是觉得有趣,不过这么多的令牌实在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顿时狂风一闪,所有的令牌都被他移动到了戒指中去了。要知道那戒指中的空间可是非常的巨大,别说放这么点令牌了,就是把整个会场搬进去都行。 只是杨肖等人见得沈烈手中的令牌忽然不见了,都不由得瞪圆了眼珠子,任凭他们如何寻找都没有发现一点令牌的踪迹。这个发现却让他们吓了一大跳,沈烈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连把令牌给隐藏起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这也让他们都不由得庆幸起来,刚才他们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如果没有让沈烈当他们的名誉长老的话,恐怕要是别的家族或者门派真得打过来的话,再抬出沈烈的名声,他们绝对会完蛋。不过现在沈烈那超绝的力量也让他们有了一丝无力感。 特别是对于杨肖等先天高手来说,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峰,可是一看到沈烈的实力,原本心中的那点高傲顿时烟消云散了。 众人都看得出来,沈烈只要一只手就能够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让他们升不起任何的反抗念头,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只有顺从。 沈烈倒是不知道自己随手把令牌收起来的这个动作给了杨肖等人心中这么多的猜想,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十分的不错,这一趟没有白来,收获了这么多门派或者家族的名誉长老,这下子他可以算作是整个中国的地下教父了,相信罗刚一定会嫉妒死的。 不过这个时候沈烈却是注意到有一伙儿人并没有靠近他,反而是站得远远得,一脸敬畏的望着沈烈。这让沈烈微微有些不满,难道说还有人不想让他当他们的名誉长老吗? 只是让他抬起头来一看,不由得乐了。因为那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李家别墅被他教训过的李秘贺天龙等人。他们的中间还有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老者,从气息上来讲比之李秘贺天龙这样的先天高手强大了太多。 既然他们不过来,那么沈烈就走过去,相信他展露出了这么多的实力,只要那百里派的掌门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此时百里派的众人内心焦虑无比,他们按照沈烈的要求来到了这交流会,原本李秘可是带着他们师父来寻仇的,可是谁能想到,这仇人沈烈的实力竟然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完全不再一个层次的了,这仇怎么报? 看到众多的门派以及家族都让沈烈当他们的名誉长老,百里派的众人满心不是滋味。说实话,能够让这么一位强大到如此地步的高手来当他们的百里派名誉长老,他们也想。可是这沈烈毕竟和他们有着不小的矛盾,他们怎么敢上前呢? 见得沈烈缓缓的向他们走来,百里派的众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阵突兀,特别是那李秘,他这次并没有带着李天霞来,可是他的那点实力在沈烈的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就连他的师父也完全不是沈烈的对手。 因为他刚才询问过,他的师父最多只能把那拳击机打到十万分左右,可是想要打坏,完全变成齑粉,这他根本做不到。由此就比拼出了双方之间的差距了。此时的李秘也完全不想报仇了,只想沈烈能够放他一马。 沈烈却是不知道在他走过来的这段时间里百里派的人思想有多么的复杂,而他只是望着中间的那个老者微微笑了笑道:“你就是他们的师父吧?” “是的,晚辈于心见过前辈。”那老者十分恭敬的弯了下腰,而他身边的贺天龙以及李秘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却依然跟着弯腰了。 于心这个名字对于那些普通的二三流高手来说相对比较陌生,可是在那些个大家族以及大门派的高层中,他们却是完全明白这百里派掌门于心的可怕。当初以先天境界之力,打败了三名先天高手,由此可见他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 可是任由他的实力无论有多么的强大,可是在沈烈的眼里也只是一只弱小的蚂蚁而已,一只手就能够完全捏死。实力间的巨大差距造成了原本高傲的百里派众人也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纵使他们内心不情愿。 沈烈听了眼前的这个老者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仔细扫视了下这个老者的体内,发现这个老者体内的真气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转化成为液体了。 虽然沈烈对于这先天之后的境界不太清楚,但是按照女娲给他的那个修炼功法来看,当体内的先天真气完全变成液体的时候,就是从第三层突破到第四层的标志。到时候实力是成倍增长的,不过和他沈烈比那还差得太远了。 “你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化了吧?”沈烈微微点了几下头道。 只是他这话一出顿时让那于心惊讶无比,可是一想到沈烈的实力,内心中也是恍然了。毕竟沈烈是一个远超他实力的高手,会有如此的眼光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心十分恭敬的点头询问道:“是的,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不敢当,只是当你把体内的先天真气全部转化为液体的时候,那么你就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了。不过我再多说一句,即使你突破了先天境界,也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沈烈冷哼了一声,体内那庞大的气势瞬间喷涌而出。 无数的气势浓缩为很小的一团,压在了那于心的身上。虽然大部分的气势都是只针对于心一个人,但是边上的李秘以及贺天龙却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他们同是先天,可是先天之中也有强者和弱者区分的。 就像于心,他一个人可以打败三名先天高手的联合,这就足以说明了他比一般的先天高手还要强大的多。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于心的身体早就是不堪重负,冷汗宛如流水一般的滑落了下来,四肢更是不断的颤抖着。 于心内心中惊骇无比,虽然刚才见到了沈烈一拳打坏了拳击机,可是那毕竟只是亲眼看见而已,可是现在他却是亲身体验到了沈烈的可怕,脑海里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来。他就像是那翻滚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覆没。 就在于心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沈烈猛然间收回了自己的气势,这突兀的情况让于心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今天我就不杀你们了,但是李秘你给我记住,千万别再来惹我,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另外,你带着你的人马回你的百里山去,别让我在这都市中看到你,不然的话后果你应该会非常的清楚。”沈烈那清冷的声音在会场内响了起来。 此时的李秘还敢说不吗?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他相信沈烈会立刻杀死自己。如此巨大的实力,他就是死了他师父于心也不可能会为他报仇的。 虽然要离开这喧闹的都市,回到那清静的百里山,但是总比丢了性命强。所以李秘是连忙点了几下脑袋,表示遵守沈烈的话。 其他人都惊骇的望着这一切,说实话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百里派这伙人曾经跟沈烈有过矛盾。沈烈没有杀他们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三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则更加没有人笑他们。 因为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万分可怕。如果换作是他们的话,恐怕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了。而且这百里派虽然被沈烈给训斥了,可是却并没有灭亡。实力摆在那边,也不会有不长眼的白痴去惹他们。 沈烈转身扫视了众人一眼,所有人的心头都一惊,他们不清楚沈烈接下去到底会做什么?难道说沈烈要挨个让他们品尝于心刚才的滋味儿? “杨肖,你接着开你们的交流会,我就先走了。”沈烈对着杨肖微笑说道。 见得这笑容,绝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至少沈烈没有那他们开涮。不过杨肖却是屁颠屁颠的走到沈烈的身前,讨好似的笑道:“这个程先生,今天并没有正式的比赛,只是让大家来熟悉下场地而已。从明天开始就有正式的比赛了,能不能请程先生来做评委啊?” “评委?”沈烈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到这交流会的初衷就是来了解下这古武界的情况,只是因为杨天洋而不得不展露出一些实力来。 “好的,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这两个小弟小妹他们也想参加交流会,你安排一下吧。”沈烈一看到杨肖那微微改变的脸色,顿时明白他心中所想了,“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他们压制住自己先天高手的实力,最多只能使用一流高手的实力的。” 杨肖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那行,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说罢沈烈就轻巧的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了。 “沈烈!你给我站住!”就在沈烈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了会场之后,罗莉是急忙跟了上来,她的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她不清楚沈烈到底是哪里来这样超强的实力。 虽然她以前就知道沈烈很厉害,可是却从来不知道沈烈居然强到这样程度,传说中的先天高手们在他的手下完全不是对手,身边的两个跟随的少年竟然也都是先天高手,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沈烈离开会场后听到了罗莉的喊声,当即是转过身停了下来,脸上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怎么样?你男人我是不是很强大?” “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不认识你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烈吗?”罗莉竟然没由来的幽幽一叹,颇有些感慨的意思。 这话倒是让沈烈一楞,旋即笑着将双手放在了罗莉的肩膀上,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罗莉的眉宇间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还是以前的我,过去没有改变,现在也不会改变。至于将来则是更加不会改变。你也不会因为我的实力而惧怕我吧?” “当然,你就算实力再强,也只是我罗莉的男朋友而已。”罗莉说到这话自己也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好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罗莉转身就要离去,沈烈急忙叫道:“等等,难道你就不打算询问我这身实力的来源吗?相信不止是你,姐夫罗刚也很好奇吧?” 听了这话罗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错,我的确是非常的好奇。但是我相信你,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的话,一定会主动告诉我的,而不是等我来询问的,是吧?而且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等一切事情都完结后,你会将一切都坦白告诉我的。” 说完罗莉就快速离去了,倒是沈烈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他没有想到罗莉竟然这么为他着想,他的内心中恨不得离开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罗莉,但是他却是强行忍耐了下来。 因为他不能,如果告诉了罗莉,不仅没有对罗莉有好处,反而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此时此刻沈烈对自己让程云程雪修行的念头也已经产生了动摇。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魔王或许会因为罗莉等人不知情而放过他们。 可是程云程雪可就不一定了,他们两个都是见过女娲的人,而且都在那戒指中生活修炼过,对于这一切,魔王或许会将他们给完全杀死。 如果真得是这样的结果的话,程云程雪的处境就危险了。他自己的实力还行,自保没有问题,可是要保护程云以及程雪的话这恐怕就有点困难了。难道说他带着程云程雪离开孤儿院这件事情做错了吗?沈烈不由得扪心自问。 程云程雪虽然不知道沈烈心中的具体想法,但是他们却也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沈烈内心中的矛盾。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程雪有些关心的说道:“少爷,您是不是在为是否告诉罗莉姐姐而烦恼?依我看来大可不必。罗莉姐姐已经选择了相信你,那么你也应该相信自己。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不要后悔,一做到底。” “一做到底?”沈烈的内心中仿佛一块石头掉进了平静的湖面一般激起了一阵涟漪,他的眼睛也是逐渐亮了起来:“对,既然做了就完全不要后悔!” 程云程学望见沈烈那越发明亮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呵呵笑了几下,他们都看得出来,沈烈内心的那个结已经完全解开了。 随后沈烈便带着程云程雪回到了别墅内,并且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完全告诉了二人,当他们二人听完之后,已经完全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沈烈倒也是能够体谅,毕竟谁第一次听到这样出奇的事情都会震惊万分的。 过了许久,程云程雪总算才反应过来。沈烈也是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非常的震惊?非常的刺激?” “少爷,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在别的时空已经生活了数百年了。”程云忍不住惊叹道,听到程云那些危险的经历,他的内心中的热血也已经沸腾了起来。 沈烈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现在你们该知道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能力了吧?原本我是打算让你们继续生活在都市中。可是我让你们走上了修炼这条道路,恐怕魔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所以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继续不断的修炼,早日修炼到第九层。” “少爷,那么交流会那边呢?”程云有些渴望的问道,别看他的实力如今已经很强了,但是他的经验依然极度的匮乏,并不是仅仅依靠几场战斗就能够补足的。 26回 探寻 沈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程云眼神中的渴望,他望了一眼边上的程雪,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差不多,随即想了想道:“既然你们都想参加交流会的话,那么平常你们就继续参加,比赛一完就赶紧回到戒指内来继续修炼,知道了吗?”“知道了,少爷,我们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程云很是兴奋的叫道。程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和程云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烈的名字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古武界里,现在的古武界,你可以不知道四大世家,你可以不知道先天高手,但是你却不能不知道沈烈这个名字。 沈烈简直就是代表了一个传奇,他犹如彗星般的崛起,已经足以让所有人仰视了。而且众多的大小门派以及家族都聘请沈烈做他们的名誉长老,更是犹如在人群中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似的,震惊了整个古武界。 一些没有前来的隐世门派都感到颇为的后悔,等他们后来急匆匆的跑过来时,沈烈却是完全没有理会,这让他们都无奈之极。 不过由于沈烈担任评委的原因,原本的评委团此时也已经算作是名存实亡了。那些个评委们大多是一些一流高手,但是后来全部都被换为了各大家族或者是门派的族长以及掌门。他们都以沈烈为中心,竭尽全力来讨好沈烈,希望能够得到沈烈的另眼相看。 对于这些人的殷勤,沈烈则是爱理不理的。以他的眼光,这些人打的小心思早就是一眼就能看穿了,不过他也是懒得去理会。而那些个交流会的比赛,也由原本的比试炫耀变成了真正的战斗。看样子那些个年轻弟子们都得到了家族或者是门派的传话。 希望他们那认真的战斗,能够得到沈烈的赏识,要是沈烈肯指点一二的话,那么无论是对他们个人还是整个家族或者是门派,都会非常重要的。 只可惜沈烈看那些一流二流三流的高手所谓的战斗,简直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完全提不起兴趣。毕竟在他的眼界里,这些完全都是不入流的。 不得不说一下程云以及程雪的情况,他们两个人的实力被沈烈给下了封印,完全压制在了一流高手的阶段,在那擂台上也是打得火热。碰上个一流高手的时候,往往是打得不分胜负。程云以及程雪的实战经验也是快速累积着。 到了后来,他们甚至在研究如何使用最少的真气以最快的速度打败对手,这让他们的那些个对手们都叫苦不迭,可是却又完全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别人。论背后的实力,程云程雪的背后可是沈烈,他们敢动吗?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程云程雪靠着迅速累积起来的战斗经验,一路杀到了四强,在晋军决赛的时候,程云很是不幸的遇到了紫霄龙王杨天云,沈烈随即帮他解除了封印。两人在大战数百回合之后,程云差了半招最终不幸的落败了。 程雪运气倒是比较好,碰上了一位一流高手,以她内迅速积累起来的战斗经验,倒也是险险的过了关。只可惜在决赛的时候,她解除了封印也依然不是杨天云的对手。 最终整个交流会的冠军也就出来了,就是杨家的紫霄龙王杨天云,不愧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年仅二十八就已经到达了先天高手的境界。这个天分,以及努力程度,就连沈烈都不得不站起来拍手称赞。 原本杨肖还有些担心程云程雪输了沈烈会很不开心,但是沈烈的一席话却是让他完全放下心来了:“程云程雪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杨天云的对手,会输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他们两个在这个交流会上有着这么大的进步,我也非常高兴了。” 也是,沈烈可从来就没指望程云程雪夺得什么冠军,只要能够有很大的提高就行了。这实战经验的积累,并不仅仅是帮助他们现在的战斗,对着他们往后的修行也是有着说不出的好处。 至此,整个交流会在一片喧闹声中就已经完全结束了。而沈烈在这次的交流会上无疑是最大的嬴家,不仅收获了众多门派以及家族名誉长老的职位,还让程云程雪有着巨大的提高。 只是当他回到了别墅内的时候,却是发现了门口竟然插着一个信封,他好奇的拿起来望了两下,只见那白色的信封上写着:“沈烈先生亲启。” 晚上七点半左右,沈烈便已经来到了这海星酒吧的门口,他扫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监视他以后便走了进去。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海星酒吧的牌匾之下隐藏着一个十分隐秘的微型摄影机,将他的一举一动完全给拍了下来。 沈烈轻巧的走进了酒吧之中,早就有侍者迎了上去,只不过沈烈只要了一杯冰水。那侍者也是微微点了下头,并无半点不恭敬的意思,这也让沈烈忍不住暗暗点头。看样子这海星酒吧的服务态度确实要比他们逆时光酒吧好。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之后,沈烈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资料,嘴角间也弯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海星酒吧还真得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沈烈有些警戒的扫视了周围一眼,同时精神力也是完全释放了出来,可是在他家门口方圆百米的范围内,却没有一个人的气息。也就是说,放置这个信封的人可能早就已经离开了。 随即沈烈是迅速拆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开头便写道:“尊敬的沈烈先生,很荣幸能够给您写这封信。想必你接到这封信时,我早就已经离开了。恐怕您的心中也正在思考我的身份,不怕实话告诉您,我跟你曾经有幸见过一面,但是您对我却是完全不知。” 看到这段沈烈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有幸见过一面?那会是谁?他在酒吧的时候每天见过的人数也数不清,只见过一面,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对方的身份呢?不过这个家伙为何要用这信封来和他说话,能够调查到他的住址,难道手机就查不出来吗? 心头疑惑不已的沈烈继续低头望去:“对于您的事迹我们早就有所耳闻,您完成了许多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您是一个实力坚强的高手,对此,我代表我的东家对您表示深刻的敬意,并且希望您能出来与我们见上一面。” “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沈烈的眉头已经渐渐的舒展了开来,他基本上已经猜出了这封信的主人的身份了,十有**就是愿望组织的。 要知道虽然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着交流会的事情,并没有接任务,可是他在前面一段时间曾经疯狂的完成了许多任务,这酬金也是一笔比一笔高。如此疯狂的举动会不让愿望组织注意到那才叫有问题呢。 不过他们现在来找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沈烈的内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个问号,可是他随即他的手掌心内却是猛然间的窜出了一团火焰,那封信连带着信封一起化为了漫天的灰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想要见自己,那么他又有何惧哉? 忽然间一阵清脆的手机铃上响了起来,沈烈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沈烈,请问你是谁?” “沈先生吗?想必我留在你家门口的信已经看完了吧?对于里面提到的事情有兴趣吗?”从电话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沈烈能够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并不是这人原本的声音,而是使用了变声器将自己的声音给改变了。只不过沈烈的心中有些不明白,这个人既然给他打了电话,那么为何又要改变自己的声音呢?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原来是你,你是愿望组织的吧?”沈烈微笑着说道。 电话里的那人也是笑眯眯的回答道:“程先生果然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不过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对自己的身份进行隐藏。沈先生,你肯答应和我们见上一面吗?” “和你们见上一面?你们是指谁?”沈烈可不是那么轻易糊弄的人,他的实力虽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世界所能理解的范围,可是他却并不喜欢去冒险。更何况他曾经在心中暗自发过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个愿望组织给连根拔除。 虽说这个愿望组织只是接受了李秘的任务而派遣人物来杀他,或者是砸他的酒吧。可是不要忘记了,沈烈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流氓。作为一个流氓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不是怕死,而是记仇。这个愿望组织曾经派人害过他,他就绝对要报仇。 更何况这个愿望组织本身也不是什么好的中介组织,他们只认识金钱,你只要给他金钱,他不管你是什么任务,哪怕是杀人放火,也自然有人会接。虽说沈烈前面一段时间接了不少的任务,也杀了不少人。但是他敢说,自己没有杀过一个好人。 他所杀的全都是一些坏人,比如说黑社会老大呀,不法贪官啦,以及一些奸商等等。实际上他自己对于这个愿望组织也是深恶痛绝,所以下决心要铲除掉他们。 既然这个愿望组织想要见见他,那么他又何必躲闪呢?也正好趁机打听下他们的情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对于沈烈的心思,电话里的那人倒是不清楚,他笑了笑回答道:“我以及我的上司。” 沈烈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愿望组织隐藏的还真是够深的。不过他既然下决心要毁灭掉这个组织的话,那么就连一点情报也不能放过。 “我明白了,那么说说时间与地点吧。”沈烈笑眯眯的回复道。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沈烈甚至听见轻微的声音,很明显这个打电话的人是在跟别人商量。不过沈烈倒也是并不惧怕,他很有耐心的打开了房门,坐到了沙发上等待着电话里的最终决定。不就是一个愿望组织吗?有什么好怕的? 大约三十秒之中,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程先生,我和我的上司已经完全商量过了,既然你也愿意和我们见上一面,那么时间就定在明晚八点的海星酒吧如何?” “海星酒吧?”沈烈听到这个酒吧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海星酒吧有一点印象,在市中心附近,那里每天的客流量比他们逆时光酒吧还要好上许多倍。如果说在整个市里评选十大酒吧的话,那么这个海星酒吧排名绝对是前三,甚至连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就海星酒吧,我答应你!”沈烈十分爽快的回答道。 电话里的那声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很好,程先生就是痛快,那么我很期待你明晚的光临,希望程先生不要迟到,我的上司可并非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的。” 说罢就挂上了电话,反而是让沈烈心中更加的疑惑起来,按照道理来说,就算这个家伙是愿望组织的一员,也没有必要改变声音吧?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改变声音呢?沈烈是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 不过沈烈也有这么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省得麻烦。随即沈烈便简单的洗洗上.床睡觉了,毕竟今天可是交流会最后一天,可把他累坏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沈烈并没有继续睡懒觉,而是十分果断的给罗刚打了一个电话:“喂,是姐夫吗?我是沈烈呀!” “哦!是你小子啊,你昨天走那么快干吗?我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呢。后来一忙倒也是忘记给你打电话了,你小子到底是什么阶层的实力?难道是比先天高手还要厉害?”罗刚一听电话是沈烈打来的,顿时心中的疑问犹如连珠炮一般吐了出来。 这下可有点让沈烈满头大汗的意思了,不过沈烈倒也是脑筋转的很快,急忙转移话题道:“行了,姐夫,别扯这些了。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罗刚一听有正事,原本嬉闹的表情立马是收敛了起来,语气显得十分凝重的问道:“怎么?你那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他们来威胁你了?” “他们?威胁我?姐夫,你再说什么啊?我打电话是想问你那个海星酒吧你知道吗?”沈烈听得罗刚的问话顿时有些奇怪,撇了撇嘴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罗刚却是微微一楞,旋即哈哈大笑解释道:“没事,我说错话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海星酒吧?这个酒吧我知道啊,是坐落在市中心内的一家酒吧,装潢极其的奢华,听说那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华人,不过并没有证实。” 沈烈虽然有些奇怪罗刚前面的话,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心情去计较那些事情,而是紧皱着眉头问道:“美国回来的华人?那么你知不知道这个酒吧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特殊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的哈,那么就是那个酒吧的消费非常的高。我悄悄告诉你哦,那酒吧里可是有不少白领去的哦,你要是孤独寂寞了,可以去那里寻找一夜情的哦。”罗刚捂着手机嘿嘿奸笑道。 沈烈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冷声道:“姐夫,你在说什么啊?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话说回来,姐夫,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曾经去过?” “啊?哈哈,这个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嘛,应酬,以前应酬的时候去过。”罗刚打着哈哈说道,“沈烈你可千万别告诉罗玉啊,不然我可是回家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得这话沈烈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罗刚也真是的,一个堂堂的二流高手,竟然会怕一个普通女人。或许这就是四川男人共有的特性,比较惧内吧。 不过沈烈倒也并不喜欢去嚼舌根,他点了点头笑道:“姐夫,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姐夫你可得帮我个忙,我在中午之前需要这个海星酒吧的全部资料,你可以帮我搞到吗?” “全部资料?这个没有问题,我保证你在中午之前能够看到。”罗刚十分爽快的答应道,看样子有了小辫子就是不一样。 沈烈也是信任的点头道:“那好,我中午的时候会过去拿,如果你要是搞不定的话,哼哼,那么可就不要怪我告诉大姐了。” “啊?沈烈,你可不能这样,你就完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搞定的。”罗刚是急忙挂上了电话,并且去收集资料了。 而沈烈也是合上了手机,将目光望向了远方,这愿望组织的人真得和海星酒吧有什么关联吗?他不知道,只是他的内心中隐隐有这样的一种预感。不过无论如何,愿望组织他是一定要毁灭的。 27回 命令 虽然如此简短的时间内无法让罗刚查到海星酒吧的详细情况,但是眼前的这点资料也完全证明了这海星酒吧来历并非是像普通的酒吧那样,而像是披着一层厚厚的外衣,让人无法看清,始终是琢磨不透。原本罗刚是坚决反对沈烈来这个酒吧的,他虽然不清楚沈烈为何要去海星酒吧,但是从这点上就能够看得出来沈烈肯定不会是去玩的。只不过他随后一想到沈烈先前展露出来的超强实力,他那颗一直旋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也对,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沈烈的生命安全了,就算这个海星酒吧的人想对沈烈不利,那也得问问沈烈答不答应才行。 看着酒吧内部那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们,沈烈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笑意来,特别是那些年轻女孩如此动感的舞蹈,更是让他满心欢喜。 时间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很快就过去了,大约八点左右,从海星酒吧的门口走进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由于他完全把脸遮了起来,立即引起了酒吧内部所有人的注意。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明白这个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倒也是安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依然小部分的人,走上去挑衅,结果被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完全给弹飞了。虽然别人看得是莫名其妙的,但是沈烈却是看得清楚,这个怪人利用自身的气场完全将想要靠近他的几个小流氓给弹飞了出去。这人也是一名一流高手。 只不过呢,现在的一流高手在他眼里比蚂蚁还要渺小,不过沈烈倒是对这个一直戴着面具的怪人非常的感兴趣,想必他就是今天要见自己的对象了。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原本还有不少想要上前挑衅的人都不得不停止住了自己的行动,有些后怕似的望着那戴着面具的怪人。 而那戴着面具的怪人也是扫视了一下整个酒吧,当他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沈烈时,嘴角竟然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来,随即缓缓的走了过去,并且坐了下来。 整个酒吧的人都怔怔的望着角落里的沈烈以及戴面具的怪人,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是谁。不过有心人却是注意到,在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弹飞那几个小流氓的时候,并没有保安出来阻止,难道说这个戴面具的怪人有着很高的身份吗?让那些保安都不敢出来了? 沈烈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他早就猜到了这个戴面具的家伙和这个海星酒吧有着一丝关系,但是这个戴面具的家伙却是故意从门外走进来,好像是刚刚赶到的样子。 相信这酒吧内部的监视器早就把他的情况传输到了这个戴面具的怪人眼里了,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假装从外面刚刚来到的样子呢?对于这点沈烈也完全猜不出来。 “想要喝点什么吗?”沈烈十分轻松的笑了笑。 那戴面具的怪人扫视了下四周,摇了摇头,用十分沙哑的声音笑道:“程先生还真是够准时的,居然比我还早到。” 沈烈听了这话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这个戴面具的怪人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极力要证明自己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果不是事先查过这个海星酒吧不简单的话,沈烈恐怕也会相信这个戴着面具怪人讲得话了。不过现在他这么说,只会越发的让沈烈怀疑起来了。 “难道你打算就在这里和我谈话吗?”沈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酒吧内部所有的客人们都睁大着眼睛盯着他们,他们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谈话是很难保密的。 那戴面具的人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程先生要求的话,那么我们就单独要一个包间好了,那样也可以让大家都轻松一点。” 随即那戴面具的人打了个响指,一个侍者迅速走了过来。那戴面具的人在侍者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侍者立即十分恭敬的离开了。而戴面具的人也是迅速站了起来,对着沈烈笑眯眯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沈烈倒也是不矫情,大步向前走去。 待得他们两个完全进入了包厢之后,外厅的那些个客人们才恢复了刚才的喧闹,可是他们谈论的话题无不集中在了沈烈以及那个戴面具的怪人身上。 对此沈烈虽然能够猜到,但是对于那些普通人的议论沈烈倒也是毫不在乎。他直接坐到了包厢的沙发上,笑眯眯的望着那戴面具的怪人说道:“我说这位先生,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难道就不能把你的面具卸下来,露出你的真容吗?” “很抱歉,程先生,根据我们组织的规定,在外人面前必须戴着面具,还请你能体谅一下。”那个戴着面具的怪人有些歉意的说道,只是他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么的沙哑,沈烈看得出来,就连声音也是经过改变的。 这个愿望组织是真够小心的,不仅面貌要遮住,竟然连声音都要改变。 不过沈烈对此的兴趣也是越发的浓厚了,他摊了摊手笑道:“既然是贵组织的命令么,那么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不知道先生请我到这里来所谓何事?不要和我说只是仰慕我的成绩,想要来见见我,这种伎俩已经不好用了。” “程先生倒是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不在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由于程先生你先前一段时间的超乎寻常的表现,我们的组织已经看上你了,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组织,为我们组织效力。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加入,只是那样的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这个戴面具的怪人依然是笑眯眯的说道,可是沈烈却是看得出来,虽然这个人的脸上依然是一副笑着的样子,但是目光中却是透露出令人心惊的杀气来。 沈烈颇有些玩味的笑道:“哦?那么如果我不加入的话,那么贵组织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后果呢?我倒是想要听一下。” “很简单,对于不能加入我们组织的人,那么就只有人道毁灭!”那戴面具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来,一股滔天的气势猛得散发出来。如果沈烈只是一个普通的一流高手或者是二流高手的话,在这股气势面前恐怕会屈服了。 可是不要忘了,他是远远超出了先天高手的超级高手,他一根手指就能解决掉一个先天高手,更别说是一流高手了。对于这个戴面具的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沈烈倒是微微笑了笑,表现出不受任何影响的样子,这下可让那个戴面具的人心惊了。 他们之前判断沈烈也只不过是一个一流高手,在他刚才那样威胁的话下,再配合一流高手的强大气势,纵使是一名一流高手也会冷汗直流,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可是沈烈竟然连动都不动,没有一丝要害怕的神情,反而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他们的组织判断错误了?沈烈不是一个一流高手?而是一个先天高手吗?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回的任务十有**就要失败了。而且还必须承载着一个先天高手的怒火来,这对他们组织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这倒不是说他们组织并没有先天高手,这先天高手是多么困难才能够修炼到,就算是在总部也就只有两三名坐镇而已。绝大部分地方都没有先天高手,顶多只有一流高手。一些小城市甚至连一流高手都没有。 所以假使沈烈真得是一名先天高手的话,那么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掉他们愿望组织在这个城市的分部了。这对于他们的愿望组织来说损失是巨大的。 沈烈倒是不知道此时这个戴面具的怪人心中所想的,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来:“你的一流高手气势算是不错的啦,可是比起我来你还差得很远了。怎么样?想看看我的气势不?那么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沈烈的眼神陡然一变,一股滔天的气势猛然间的从沈烈的体内迸发而出,顿时整个包厢内一片晃动,许多花瓶等摆设都纷纷掉落在地上打碎了。 而那个戴面具的怪人也是一下子从沙发上落到了地上,冷汗不住的流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他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了。而沈烈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只要那么一下,他就可能离开这美好的世界了。 这怎么可能?这个沈烈到底是什么人? 无尽的呐喊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响起,只可惜并没有任何人听到。 海星酒吧的某个包厢中,无尽的气势死死的压制住了那戴面具的怪人,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流下,他想要大声的呐喊,可是却完全喊不出来。他想要迅速离开这个令他有些崩溃的世界,可是他却也完全做不到。 难道说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一丝绝望涌上那戴面具怪人的心头,他此时已经完全后悔了,后悔没有把沈烈给调查清楚。对于现代战争来讲,打得就是情报战。其实这条放在别的方面也是完全一样的。 如果你的情报失误的话,那么将会带来十分巨大的损失,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只是那戴面具的怪人无论怎么挣扎,都离不开沈烈那磅礴气势的笼罩。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非常的难受?现在你还想招揽我吗?”沈烈那清冷的声音在那戴面具的怪人脑海中响了起来。 而那怪人的脸上完全布满了汗珠,他想要摇头,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沈烈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冷笑一声,散发出去的那磅礴的气势猛然间的收回了自己的体内,轻蔑的望着那个戴面具的怪人。 而那戴面具的怪人也因为沈烈这猛然间的收回了所有的气势,一下子身体有些受不了,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很显然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他很爽,只可惜现在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劫后余生,沈烈还并没有完全离去。 “前…前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了。”戴面具的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眉宇间闪过隐藏不住的惊恐来。看样子他已经完全领略到了沈烈的实力了。 沈烈轻笑着坐在沙发上,十分轻松的拿起了一杯水到了嘴边,瞥了一眼依然不住喘着粗气的那戴面具的怪人,喝了一口水,这才将杯子给放到了桌子上,并且站起身来,冷声说道:“走吧,带我去见见你的上司,你不是说你的上司要来见我吗?” “额?可是……”这个戴面具的怪人明显有些犹豫,看样子他的那个上司对他的影响力也不小。只是沈烈现在对他的威胁更加强大。如果他不答应沈烈的要求的话,那么沈烈便会瞬间杀死他,到时候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沈烈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戴面具的怪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最好快一点决定,我的耐心可是十分有限的。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海星酒吧本身就是你们的产业,想必你的上司也从隐藏在某处的摄像机里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吧?” 戴面具的那个怪人惊骇的望着沈烈:“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别把我想成是你们自己,连点情报都把握不住。好了,愿望组织的人你们听着,我知道你们现在能够看得到我,是主动带我去呢,还是我来打烂这个海星酒吧,自己找到入口?”沈烈望了一眼四周道。 忽然间包厢内侧的一个墙壁上打开了一道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沈烈见到这一幕,脸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笑意,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冷笑道:“快点站起来,赶快带路,我不相信你会不认识路。” 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吃痛的叫了一声,无奈的爬起身来,踉跄的带头走进了那漆黑的通道里去了。当他们一进入到那通道的时候,瞬间通道的两边亮起了两排灯光。 看样子这个灯光是根据有无人反应来控制的,沈烈注意到这个通道是直接通往地下去的,估计这个海星酒吧可能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只可惜罗刚给他的资料上并没有这些。不过这不要紧,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就算是这里有着先天高手那又如何? 至于热武器,沈烈是更加没有放在眼里了,他现在的实力在整个人间界里算是无敌了。已经不像是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需要担心受怕的。即使是冲锋枪,近距离对着沈烈扫射,沈烈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抓住。 在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带领之下,沈烈走下了那长长的通道,等他们走出通道时,发现了一个偌大的大厅呈现在他的眼前。整个大厅内摆放着许多的电脑,几十个同样戴着面具的怪人正在这些电脑面前不断的操作着。 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人向着沈烈走了过来,并且冷声说道:“你就是沈烈?我是愿望组织西南分区的负责人,代号,蝙蝠,你要见我?” 先前接待沈烈的那个戴着面具的怪人走到那蝙蝠的身边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那个代号为蝙蝠的负责人脸色竟然大变,震惊的望着一脸笑眯眯的沈烈,嘴里更是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你竟然会是先天高手?” 沈烈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位负责人虽然刚才从监视器里看到了自己的情况,可是不要忘了,气势这种东西认真说起来算是比较虚无缥缈的,只有亲身感受到了,才能说他存在。那些个电脑仪器是完全捕捉不到的。 所以那一开始戴面具的怪人虽然被沈烈的气势压得趴在了地上,可是蝙蝠他们却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了刚才的态度。不然的话他们要是知道了沈烈是一个先天高手,还会用如此随意的态度吗? 一流高手?他们这里有好几个,他们把沈烈当作了一个普通的一流高手。毕竟先天高手实在是太过罕见了,而且能够成为先天高手的大多是几十上百岁的武道天才。而他们调查过沈烈的资料,只有二十几岁,这可能会是先天高手吗? 见到那负责人惊讶的神情来,沈烈的嘴角也是浮现出了一个弧度,他也并没有否认,虽然他的层次超过先天高手太多了。不过现在既然先天高手这个名头能够吓住他们,那么也就太好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先天高手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带着你们的人马,迅速离开中国,并且保证永远不在中国领土上重建愿望组织!”沈烈冷声说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特别是那负责人蝙蝠,更是透过面具惊骇的望着沈烈,谁能想到沈烈见他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要让他们离开中国?这个他们可能会答应吗?就算他们肯答应,总部也不会答应的。 28回 袭击 虽说中国只是他们愿望组织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一个国家而已,但是不要忘了,中国有十三亿的人口。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恩怨。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会没有恩怨吗?而他们愿望组织的任务,就是来帮助一方解决掉另外一方。对于他们来说,中国是最为庞大的一个市场,怎么可能只因为沈烈的一句话,就要退出中国呢?所以无论是蝙蝠还是其他人,都有些受不了。 “沈烈,你虽然是一个先天高手,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愿望组织也有着先天高手,而且数量并不只有一个,你最好老实一点,放弃这个念头。不然的话我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蝙蝠冷声瞪望着沈烈说道。“念头?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念头,我只是来对你们下一个最后通牒而已。在一个星期之内,如果让我们发现还在中国领土内开设愿望组织,那么我就会将你们完全摧毁!”沈烈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中迸射出骇人的精光来。 他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珠子望着沈烈,虽然沈烈是一个先天高手,可是这话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 那负责人蝙蝠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要迸出来似的叫道:“沈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你是先天高手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会为你的言行而付出代价的。” “是吗?那我等着这个代价的来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反正告诉你们,时间只有一个星期,这并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牒。如果在这一星期后让我看见你们依然逗留在这里,那么我就会下手将你们完全而彻底的摧毁!”沈烈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去。 倒是那个负责人蝙蝠急忙喝问道:“沈烈,你也太霸道了吧?就算我们想要拉你加入我们愿望组织,你不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为什么?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沈烈的话音从那通道里缓缓的传了过来。 那嚣张的态度气得那负责人蝙蝠将手边的茶杯给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并且气呼呼的叫骂道:“该死的,这个沈烈和我们愿望组织到底有什么仇恨?居然想置我们于死底?” “这个蝙蝠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因为之前的那个任务啊?”边上的一个戴面具的成员悄悄的靠了上来说道。 只是这负责人蝙蝠一楞,奇怪的问道:“任务?什么任务?” “大约在一两个月前,我们曾经收过一个要暗杀沈烈的任务。您说沈烈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而嫉恨咱们啊?”那个成员苦笑着说道。 蝙蝠听了这话顿时大惊,怒吼道:“什么?暗杀沈烈?是哪个白痴发的任务啊?居然想去暗杀先天高手,反而还害了我们。” “这个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是共和国边防军副总司令,李秘发布的任务。” “李秘!”蝙蝠气呼呼的大声咆哮道。 对于愿望组织来说,沈烈这一次的威胁,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们足足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在这中国领土上站稳脚跟,怎么可能因为沈烈这一句话就退出中国呢?所以无论沈烈怎么说,他们都是不会退出的。 不过他们也不敢完全把沈烈的话给无视,沈烈的实力还是十分强悍的,如果他们真得不管不顾的话,恐怕这愿望组织的分部会糟到一场巨大的打击。 对此作为西南分区的负责人,蝙蝠是紧急请示了总部,对此总部也是十分的重视。并且派出了镇守总部的五大先天高手中的三人,想要把沈烈给一举擒获或者杀死。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蝙蝠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就算沈烈是一名先天高手,可是也无法同时对抗三名先天高手的攻击吧?蝙蝠的内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沈烈的末日。只可惜他并没有派人对最近的沈烈进行调查,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发现沈烈参加那古武界交流会的情况,也一定会知道沈烈的实力远超先天境界。 只可惜他已经被三个先天高手即将来到的消息冲昏了头脑,认为自己一方必胜,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进行详细的调查,这一切将最终导致他的失败。 对于这些事情,沈烈并没有刻意去调查,不过他就算没有调查也能够猜得到,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作为西南分区的负责人蝙蝠一定会向总部求援的。而他们总部也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到时候肯定会派出高手前来。 只不过他们的高手在沈烈的眼里和蚂蚁没有半点的区别,所以沈烈也并没有为此而特别费心费力,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更何况蝙蝠把那些愿望组织的高手给招过来,那么也省得沈烈到时候去找这愿望组织的麻烦了,等到他们聚集在一起,然后一网打尽,这就是他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烈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酒吧中,而前一阵子忙完了的罗莉也是经常过来陪伴着沈烈,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稳步发展着,看得周围的小许等人都不由得一阵羡慕和嫉妒,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女朋友。 对此沈烈总是笑骂几句,吩咐他们赶快去工作。也许是由于沈烈一直都表现的十分随和,所以小许等人也都知道沈烈没有生气,笑眯眯的去工作了。 而罗莉倒是显得有些害羞,有时候会把头埋在沈烈的怀里不抬出来。 不过沈烈也是经常进入戒指内观察程云程雪两人的修炼情况,或许是由于时间太短的原因吧,他们二人依旧没有突破到第四层,依然是在第三层也就是先天境界不断的晃悠。不过沈烈却是明显感觉得出来,二人的实力都有着显著的提高。 比起当初的于心也不相让了,要知道当初的于心可以对付三到四名杨天云这样级别的先天高手,这就足以证明了,先天高手之间也是有着巨大实力差距的。 就在离沈烈规定的日期还有三天的时候,罗刚忽然找到了沈烈,并且神色十分凝重的对沈烈说道:“你看看这些资料吧。最近几天里,陆续有不少武者以及外国的异能者进入了海星酒吧之中。我们的监视人员甚至发现了不少隐藏的枪械,后来我们查询了一下,他们大多都没有正式的入境记录,应该都是偷渡的。” “异能者?偷渡的?”沈烈颇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巴,随即低头看向了罗刚递给他的那些资料。进入海星酒吧内有异常的人物一共有十人,其中有三名实力至少在二流高手以上的。 之所以会如此的判定,那是因为监视的成员最高才只有三流高手,他们只能判断出和自己同阶的或者是比自己实力要低的人。对于比自己实力要高的人他们则是没有办法了。 “恩?这是什么?”沈烈看到了那些资料上的记录,不由得诧异的询问道:“姐夫,这些异能者的a级b级是什么意思啊?” “这些异能者和我们的武者一样,也是经过分级的。他们最高级别的为s级,差不多是相当于我们的先天高手。而这之下就是a级了,相当于我们的一流高手。而b级自然就是相当于我们的二流高手了。”罗刚十分详细的解释道。 “当然了,这并不就是说他们的那个级别高手的实力就等同于我们的一流高手二流高手的,只是这么一个分级而已。论实际上的战斗能力来看,我们的武者要略高一些。只不过我们的武者大多比较适应近战,而他们的那些异能者则比较适应远战。”罗刚急忙说道。 沈烈听了也是不住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些个异能者还真是奇特,如果有机会的话,那么我倒是想要领教几下了。” “别,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这些个异能者的攻击方式都十分的诡异,有的使用火,有的使用水,还有的会使用电。”罗刚听了沈烈这话顿时一惊,可是转眼间他便想到了沈烈的实力,连先天高手都要畏惧他,这些个a级b级的高手还会怕吗? “我忘记了你的实力了,你要见识的话也行,不过千万要小心,别阴沟里翻船。”罗刚笑了笑提醒道,他生怕沈烈没有见过异能者,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不过对于这些沈烈早就有所准备了,更何况他还有程云程雪的帮助呢,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召唤程云程雪出来帮忙战斗。就算是这些个所谓的s级异能者来一堆那又如何?他照样可以把他们全部砍掉。 “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这海星酒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该不会有招惹上了什么人吧?”罗刚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他来的主要目的。 对此沈烈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笑了笑道:“这回不是别人招惹我,而是我招惹了别人。那海星酒吧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也不打算瞒你了,实话告诉你,这个海星酒吧就是愿望组织在我们中国西南分区的总部所在地。” “什么?愿望组织西南分区的总部?”罗刚忍不住惊讶了起来。虽然他是国安局的处长,可是要知道这个愿望组织即使是在整个国际上也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实力。除非各个国家一同下定决心来除掉这个组织,不然的话单独的一个国家很难将其完全清楚。 这也难怪罗刚会如此的震惊了,这个愿望组织调了这么多高手来,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会不会对中国的安定造成威胁?他们国安局的任务就是这个。 “沈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会让这个愿望组织派了这么多人来?”罗刚十分紧张的说道。如果不靠沈烈的话,要解决这么多的高手,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想要一点损失都没有的话,那更加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了。 沈烈也看得出罗刚的紧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对他们说,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们彻底滚出中国的领土范围。” “一个星期彻底滚出中国?”罗刚听了这话有些傻眼了。就算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沈烈竟然会对愿望组织的人说这种话。要知道愿望组织之所以能够在国际上立足而没有人消灭他们,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本身的实力强大,而且不会妨碍某一政府的统治。 所以各国政府对于愿望组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此时沈烈竟然轻描淡写的要求愿望组织在一个星期内全部离开中国,这是多么有震撼性的一句话呀? 罗刚摸了摸沈烈的脑袋,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奇怪,没有发烧呀?那怎么还会说糊话?” 对于罗刚的举动,沈烈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他一把将罗刚的手给甩开,无奈的说道:“姐夫,我可并没有说糊话,我说的可都是认真的。上回李秘让愿望组织派人来杀我的事情你也知道,虽然李秘他动不了我,可是他却能够花钱让别人来杀我。我不想让这个愿望组织继续在中国境内存在,外国我管不着,所以就给他们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此时的罗刚真是有些无语了,他没有想到这沈烈竟然会这样的强势,不过认真说起来愿望组织退出了中国对于他们反而有好处。毕竟在自己家门口驻扎了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任谁都不会去喜欢的。 “你也真……唉,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了。沈烈,你要驱逐愿望组织我不管,不过我可不希望你们之间的战斗被普通人看到。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类人就应该隐藏在地下,不能够被普通人注意到的,不然会引起恐慌的。”罗刚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沈烈也是笑着点头道:“姐夫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愿望组织的人逃出去的,更不会让普通人看到的。别看这回愿望组织来了这么多的高手,可是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些蝼蚁而已,杀死一些蝼蚁,难道还要费什么劲吗?”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就放心了,切忌,千万不要让普通人注意到,做事要干净彻底,不留丝毫的痕迹!”罗刚的眼神里也是透露出了一丝兴奋,看样子他也对这个愿望组织早就有所不满了,只是因为实力问题而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 最后的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而海星酒吧内部的愿望组织的人更是没有一个撤离的,他们都静静的等待着沈烈的到来。 海星酒吧今日暂停营业,几乎所有的客人看到这个牌子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一个疑问,要知道这海星酒吧可是整个市里最好的酒吧之一,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为什么会暂停营业呢?少营业一天,损失的数目可不小呀。 虽然众人都议论纷纷,可是酒吧的老板却依然没有要打开大门继续营业的意思,相反整个酒吧内显得十分的阴森恐怖,大门口附近更是埋伏了好几个人,他们手持ak47,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扇大门,只要有任何一个不轨分子推开这扇大门,他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人射成一个筛子,而且准备还不止这么点。 在他们的后面,原本正放的餐桌此时也已经完全竖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掩体,而这些掩体的背后也都藏着十几个人,他们的手中都清一色的拿着ak47,眼神显得十分的冰冷。 在大厅内除了埋伏这些枪手之外,还埋伏了许多个一流高手以及a级异能者,单凭现代热武器是很难解决掉沈烈这样的先天高手的,所以必须由他们协助才行。 依然是在上次的那个地下室里,中国西南分区的负责人蝙蝠正凝神望着巨大的显示屏上,周围还有不少小的显示器,而这巨大的显示器上的镜头则是对准了酒吧门口,也就是说,只要沈烈一到来,那么他们就能够立刻发现。 在这蝙蝠的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三个戴着面具的人,看他们的服饰俨然都是中国人,举手投足之间都符合了一种自然的气息。这三人就是愿望组织总部派来的三名先天高手。 “我说老五,你说这沈烈他还会来吗?如此严密的防守,别说是一流高手了,就是先天高手来恐怕都会身首异处了。”其中的一名先天高手对着另外一名先天高手笑道。 被称为老五的那名先天高手也是笑眯眯的点头应和道:“不错,你说得很对,这样的阵势,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恐怕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再说了,就算那个沈烈过了外面的那些个关卡,还有我们三人呢。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先天高手,能够同时干掉我们三个。” “闭嘴!来的时候大哥是怎么交代的?千万不要轻敌!对付任何一个敌人都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哪怕他没有一点的实力,不然的话只会.阴沟里翻船!”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个先天高手忽然间出声冷喝道。 29回 同志 吓得另外两个先天高手都不得不闭上了嘴巴,看得出来,很显然他是这三个先天高手里的头领,另外那两个先天高手的眼中都对他充满了畏惧。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过于严厉了,那个训斥的先天高手也是缓和了下语气道:“好了,趁现在对方还没有来,你们两个先稍微活动下吧。我估计外面的那些家伙是挡不住那个沈烈的。你别以为我们三个先天高手就能够稳胜沈烈,你们难道忘记了大哥吗?” 被这么一说,那两个先天高手都不由得怔了下,随即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来了。他们的大哥虽说也是先天高手,可是实力却是远远超出了他们。他们曾经四个人一起上,共同对付他们的大哥,可是却在他们大哥手底下没有走过五十回合就完全落败了。 这就让他们意识到,同样是先天高手,这其中的差距也是十分巨大的。只是沈烈也会是这样的一个先天高手吗?说实话,这让他们很难接受。 他们都曾经看过沈烈的资料,才二十多岁,能够拥有先天高手的实力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如果再是那种巅峰的先天高手,他们还用混吗? “三位大人,他来了!”蝙蝠的声音忽然间传进了他们三人的耳朵里。顿时三人急忙将目光转向了那巨大的显示器上,果然,只见沈烈十分轻松的来到了海星酒吧的门口,并且盯着那隐藏的监视器望了一会儿,随即做了一个鬼脸。 脾气有些暴躁的老四当即是气呼呼的大叫道:“可恶的家伙,竟然如此戏弄于我们,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死亡的代价!” 另外一个先天高手冷冷的望了一眼老四:“冷静下来,现在还没到你出马的时候呢。” “可是二哥,我忍不下这口气。这个沈烈也太目中无人了,他能够察觉到那里有着隐藏的监视器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们做鬼脸,这不明白是故意挑衅我们吗?你能忍,我不能忍!”老四气愤的大声吼叫道。 那位二哥用冰冷的眼神扫过老四:“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将你杀死!相信大哥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听得这么一席话,那个老四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身上,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他二哥的实力他可是清楚,虽然同是先天高手,可是他在他二哥手里走不过五十个回合。如果真惹恼了他的话,他二哥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忽然出声提示道:“三位大人,他已经推开酒吧大门了。”随即众人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巨大的屏幕上。 此时的沈烈已经完全按照了七天前说的话而来到了海星酒吧门口,他早就料到了这愿望组织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他这一句话就退却开来的。他的精神力也已经完全释放了出来,十分轻易的就发现了门口那个隐藏的监视器,以及酒吧内部隐藏了许多的枪手以及武者。 他甚至还发现了有几个人身体表面竟然缠绕着许多奇异的能量,这些能量有水,有火,有电,甚至还有风的。恐怕这几个人就是资料里说的异能者了。 沈烈轻笑一声,推开了酒吧的大门,一只脚缓缓的跨了进去,陡然间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一把把的枪口处冒出了许多的火蛇,汹涌的向着沈烈飞了过去。 沈烈对此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大手一挥,体内的神力陡然间运转了起来,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个防护罩,那些个子弹们完全打在了这个防护罩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完全散落在地面上,这可是让那些枪手给完全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继续开火!开火!”那些个枪手们都完全疯狂了,手中的子弹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上,无数把ak47疯狂的朝着沈烈射击,激起了一阵烟尘来。当所有的枪手都把弹匣给打光了之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呼!这下子他应该死了吧?”那些个枪手们都不由得用手甩了一个额头上的汗水,脸上也是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来。 “是吗?就这些破子弹,连我的衣服都打不着,还想杀死我?”沈烈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话顿时让整个酒吧内的人一楞,特别是那些个枪手们,如此疯狂的射击,竟然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触碰到,这可能吗?烟尘渐渐的扩散开去,借着红外线,那些个枪手们可以轻易的看到沈烈在掸灰尘,这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连子弹都不怕? 那些个武者以及异能者们也都完全怔住了,他们自问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挡下所有的子弹,实际上就算让他们挡下一颗子弹都有些困难。在这密集的子弹雨中,还能够不闪不避,更没有受一点伤,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地下室里的蝙蝠以及其他人都怔怔的望着这一幕,眼神中都不由得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特别是那蝙蝠,这些个枪手们基本上都是他们西南分区最精英的小队了,可是居然连沈烈的衣服都没有碰到,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枪手最大的武器就是他们手中的枪,可是当他们的枪完全解决不了敌人的时候,那么他们也就危险了,可以毫无阻力的任人宰割。 “还都楞着什么?赶快进行无差别攻击!”蝙蝠脸色铁青的在话筒里下命令道。 顿时那些个都还在楞神的武者以及异能者们都纷纷反应了过来,嚎叫着冲向了沈烈,都施展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武者们都挥出了自己最为猛烈的一拳,而异能者们则是有些五花八门了。各种水火风电都聚集在一起呼啸而来。 他们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先天高手在如此密集攻击之下,也不可能躲避得开来。 “砰砰”的爆炸声在整个海星酒吧内响了起来,海星酒吧外围路过的市民们都十分惊骇的望着这个酒吧,先前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响,现在竟然又听到了这些怪异的声音,这个海星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众人都十分的好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不过有些聪明的人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处理的了。 话说酒吧内部,面对着众人那疯狂的攻击,沈烈依然是十分轻松的站在原地,并且还舒服的呻吟了几声,故意气气那些愿望组织的家伙:“加油,快点,努力攻击呀。我这边有点痒,来来,打我这边,对,就是这里,太舒服了。” 那些个愿望组织的成员听到这话都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没有想到沈烈这完全是在戏弄他们,手中的绝活全都招呼了上去,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这不由得让他们生出了一丝挫败感。 地下室里的那三个先天高手也是看得脸色铁青,被称为二哥的先天高手心中盘算了下,随即对着蝙蝠道:“让他们全部都撤吧,他们不可能是沈烈的对手。” 蝙蝠稍微楞了下,随即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 “通知!请所有人员迅速撤退!请所有人员迅速撤退!”蝙蝠的声音通过那扩音器在整个酒吧内部完全响了起来,顿时酒吧内厅一阵骚乱,那些个枪手以及异能者和武者都纷纷开始向后撤退,他们的目光中完全充满了惊恐。 也对,他们刚才都尝试了许多种攻击,可是却没有一种能够伤害到沈烈的,甚至连沈烈的衣服都没有弄坏,这已经让他们的心中深深的染上了恐惧。 而且沈烈那嬉笑的声音,更是让他们认为沈烈是来自地狱的魔王一般,想要杀他们的话,会像割麦子一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其实不用蝙蝠说,他们的心里早就想要撤退了,可是没有接到命令就撤退的话,那么他们就等于违抗命令,是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此时听到蝙蝠传来撤退的命令,他们的内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沈烈的恐怖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了,说实话他们不想再去面对沈烈了。 如果再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的话,他们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继续拒收在这边。毕竟抗命的话接受惩罚还有可能不死,但是继续留在这边的结果一定是死。 沈烈本来正玩得开心呢,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完全撤退了,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转眼就明白过来了。看样子这个愿望组织的人也不是白痴,知道这些人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继续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就赶紧拿出来吧,如果这回可拿不出什么让我高兴的底牌,我可就不会给你们留情面了啊!”沈烈郎声说道。他知道愿望组织的人能够听到。 地下室里,愿望组织的那三位先天高手听得沈烈这话都是气得脸色发青,尤其是那老四,更是叫着要冲出去。如果不是他二哥严厉制止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冲出去了。 “二哥!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就这样任由对方如此的嚣张吗?”那老四气急败坏的大声叫道,他不想忍,也忍不下去。见到沈烈如此的猖狂,他的内心早就完全被气坏了,现在只想亲自把沈烈给狠狠的教训一顿。 只是他的二哥冷冰冰的扫了一眼老四,用丝毫没有感情的话语再度提醒道:“别怪我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你敢擅自出去的话,我会让你先死在我手里。” 听得这话老四不由得瞪大着眼睛望着二哥,嘴里更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也许是触碰到了二哥那凌厉的眼神,老四这才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垂头丧气的坐到了沙发上。看着沈烈在自己家门口闹来闹去,他却不能够出门,这心中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在外面等待了半晌的沈烈见过去那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人出来,心中已经隐约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叫道:“愿望组织的人你们给我听着,如果你们再不出来的话,那么可就不要怪我彻底摧毁这个酒吧,我就不相信你们永远躲在这里面。” “二哥!”老四听了沈烈这最后宣言,很是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叫了一声。 可是他的二哥却是依然瞪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让老四心中有一丝心悸,最终还是无奈的低下头坐到了沙发上,可是内心却是心急无比。 沈烈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无情,他扫视了一眼已经完全被破坏的不像样子的海星酒吧,体内的神力缓缓的运转了起来,锃亮的金光瞬间撒满了整个大厅里。坐在显示器前的愿望组织的成员见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 “既然你们不出来,那么我就打到你们出来,有本事你们就一直躲在这地下室中!”沈烈冷冰冰的说道,眼神里迸发出强烈的煞气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酒吧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警报声,沈烈手中聚集起来的神力忽然散了开去,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古怪起来。他听得出来,这阵熟悉的警报声就是警车上传来的。这时他才想起来,肯定是因为他刚才和那些人玩耍时闹出来的动静,让酒吧外面的人注意到了,并且打了电话报警了。 那些个普通的警察根本不是愿望组织的对手,即使是愿望组织中最普通的枪手,也能够轻松搞定大批的警察。沈烈可不希望这些无辜的警察因他而死。 为了慎重起见,沈烈的精神力迅速释放了开来,当他的精神力看到来人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既然是他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此时海星酒吧的外围,许多市民都惊恐的望着那有些破烂的酒吧,刚才那一连串的巨响已经让他们很是惊讶,因为那些巨响中并不缺少枪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无法上前去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这些事只能都交给警察了。 王局长很郁闷,这个时间他本来是在和自己的老婆交公粮的时候,可是杨队长的一个紧急电话却又是把他送他老婆的肚皮上叫了起来,并且报告说有重要情况,疑似恐怖分子发生激烈枪战。听到这个消息王局长就算再不想去,也不得不起身来。 当他率领着众警察来到这事发地点的时候,看到那残破的酒吧外围,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冷气,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警察局局长的他难道还会不知道吗?那酒吧残破的墙壁上,留下了许多个弹痕,虽然这些弹痕很小,但是却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 当他来到那破旧的墙壁边上的时候,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这些弹痕是ak47发射出来的,而且这密集的弹痕,绝对不是一两把ak47所能做到的。 到底是什么恐怖组织来到他们城市犯下这样的事情?幸好并没有接到伤亡报告,不然的话,他警察局局长的位置恐怕就要待不下去了。 “小杨,你给我带人把整个酒吧全部包围起来,拉上警戒线,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一步!”王局长十分机敏的分配任务道。 杨队长也不是傻瓜,他也能够看得出那些弹痕所发射出来的枪械,也是禁不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带领着手下的警察把整个酒吧给完全包围了起来,并且杨队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带来了一个扩音喇叭,对着酒吧里面像电影里那样大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或许我们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并且那些个警察们纷纷找了个掩体隐藏了起来,腰间的手枪也是拔了出来,十分紧张的对准了那海星酒吧,只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投降。 只是他们喊了好几声也并没有一点的回应,倒是让里面的沈烈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够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大到警方来了,恐怕有点不好解决了。可是这愿望组织必须摧毁,不然的话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王局长,到酒吧里面来!”沈烈想了几下,随即传音对酒吧门外的王局长道。 此时的王局长正在众人的保护底下隐藏在很深的地方,可是脑海里突然传来了沈烈的声音,这顿时把他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让周围的警察们都条件反射似的对准了枪口,大声叫道:“什么人?竟然敢偷袭我们局长大人!” 可是他们四处寻找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围观的市民们在他们刚才的驱赶之下,离这里最近的也至少有十米的距离。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要来回二十米,这可能吗? 就算是刘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倒是王局长脸上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这帮属下们竟然以为他是被偷袭了。不过这事也不好明说出来,不然的话他被人一吓坐在了地上,日后他局长的面子往哪里放?而且沈烈竟然能够在他的脑海里说话,这事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30回 风格 王局长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装作很是不在乎的说道:“哼,那个家伙竟然用石头砸我,下次让我碰到他,一定会狠很的教训他的。不过他现在既然已经跑了,你们不用再追了,还是先把眼前的给弄好再说。”顿时那帮警察们都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有人用石头砸王局长,他们怎么没有看到?不过心底里却也是不断的佩服:“局长大人就是厉害,这眼睛就是尖。” 沈烈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外面的动静的,见到王局长搞出这么一出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且再次传音道:“好了,王局长你赶紧进来,我有事交代你。” 王局长大义凛然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都在这里给我守着,我去酒吧内部看看。” “啊?局长大人你可不能去呀?”顿时不少警察纷纷反对道,“里面说不定还有恐怖分子呢,局长大人您这样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错,这里面的确是有恐怖分子,但是里面也有我们的同志。刚才我们的同志告诉我说,让我一个人进去。所以你们都在这里等着。”王局长冷冰冰的说道。 只是众警察听得这话都心中一惊:“我们的同志?” 有些警察当即是好奇的询问了起来:“王局,这到底是哪部分的同志啊?该不会是武警部队的话?不过我们还并没有发出求援的消息呀?” “哼!这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只需要知道是我们这边的同志就行了。”王局长没有得到沈烈的命令,也不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并且不顾周围警察的反对,走进了海星酒吧。 望着王局长孤身一人走进了海星酒吧之中,那些个警察们更是如临大敌,虽然他们不知道王局长是怎样知道那酒吧里面有他们的同志,但是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这附近给完全警戒起来,就是连一只鸟都不能够放过。 虽说是沈烈叫王局长进去,但是此时王局长的心中依然有些忐忑。要知道对于未知的事情才是最为可怕的,这个海星酒吧里面发出了那么多怪异的声响,摆明了里面肯定没有发生什么好事,而且沈烈那神乎奇迹般的传音技术,更是让王局长心中一惊。 当王局长小心翼翼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借着外面的灯光,他发现入眼处一片荒凉,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实在是有些吓人。 “沈烈兄弟,你在哪啊?我来了。”王局长有些害怕的叫了一声,他一刻都不想继续在这个环境里呆下去了,太吓人了。 沈烈从王局长的身后冒了出来,并且一只手搭在了王局长的肩上。这个举动顿时把王局长给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似的拔出了插在腰见的手枪,冷声大喝道:“什么人?” 待见到是沈烈之后,王局长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把枪给放进枪套里了:“原来是沈烈兄弟,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烈心中盘算了下,便开口说道:“没想到你们来得都挺快的,之所以把你给叫进来,实在是我们不方便出去。你等会儿出去之后把周围一百米的范围都给我封闭了,即使听见任何的响动都不要进来。如果有人跑出来,给我全部射杀!” 这森冷的语气让王局长吓了一大跳:“我们?全部射杀?这个沈烈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在玩得哪一出啊?” “哼!这个酒吧里潜藏了敌国的特工,我们受到上面的命令特地前来剿灭。没想到这些个特工在这里经营了很长的时间,已经是建立了一个地下室,我和我的同伴们正想尽办法想要杀进去。刚才都是我和我的同伴和敌人战斗的声音,你出去安抚下普通的市民就行了。” “你的同伴?”王局长颇为诧异的张了张嘴巴,可是他入眼望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一点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这不得不让王局长感叹,不愧是沈烈的同伴,实力就是高,一个人隐藏在那边他都无法发现。 原本他还有些嫉妒呢,但是一想到他们是从国安局里出来的,心中的嫉妒之情一点都没了,转而是深深的羡慕。不过听到这个酒吧里竟然成为了敌人特工的临时基地,王局长的脑门上就流出了不少的汗珠,擦了擦冷汗完全答应了下来,并且迅速转身离去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王局长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恐怕他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一切完全是沈烈个人的行动,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同伴,这一切都是他虚构出来的。 王局长离开酒吧之后,迅速的向着那些警察警戒的方向跑去。而那些个警察们见到他们的局长安然出来了,都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杨队长更是靠了上来,关切的询问道:“王局,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局长凌厉的看了杨队长一眼,随即大声喝道:“小李,给我去打电话,叫武警部队派遣一个中队前来帮助我们封锁。小杨,你带领着我们警方人马在海星酒吧外一百米的地方警戒下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一百米的范围之内。” 虽然杨队长心中很是狐疑,但是听到王局长的命令却也是不得不站直了身体,大声喝道:“是!王局,我这就去办。” 顿时原本还想看热闹的市民们都被这些个警察们给驱散了开来,并且将方圆一百米的地方完全警戒了起来,不一会儿武警中队就来到了。有了这大批武警的支持,原本还有些困难的警察们顿时犹如射入了一剂强心剂。 “大家都给我听着,等会儿只要一有人跑出来,就立刻给我开枪!”王局长想到了沈烈那最后的命令,忍不住大声喝道。 众警察以及武警们都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心中很是奇怪,但是却也是完全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是命令,无论是警察还是武警,都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沈烈见到王局长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之后,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个老家伙也是靠自己真实实力爬上去的,有点水平的。随即他将目光转向了那隐藏的监视器,冷声笑道:“好了,这下子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可以开始了吧?” 监视器后面的那三个先天高手,都气得咬牙切齿,老四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对着老二大声喝道:“二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就算你要杀我也罢,我也认了,但是我必须要杀了这个小子。我不允许我们愿望组织被这个猖狂的小子给这么憋在里面。” “站住!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老二忽然间冷喝了一声。 原本让老四吓了一大跳,以为他二哥现在就要对他动手了。可是一听到后面的话,顿时是喜上眉梢了,兴奋的叫道:“我们三个出马,一定可以把这个家伙给打得稀巴烂的!” 只是老二却是没有这样的兴奋,他阴沉着脸望着那监视器中的沈烈,冷声说道:“蝙蝠,开门!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就把所有的门全部放下来。就算他是先天高手也无法打破的!” “所有的门全部放下来?”蝙蝠诧异的张了张嘴巴,可是一看到老二那凌厉的眼神,却是急忙点了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大人。” 蝙蝠之所以会这样的惊讶,因为他们愿望组织早在这个酒吧建立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会有这一天了。为了防止他们愿望组织的最后基地被攻破,所以特地从美国政府的手里买了一种极为稀有的金属材料。经验证,即使是先天高手也不可能打破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呆在这个地下室里面了,和外面唯一的通道,就是仅能容纳小孩子通过的通风口。就算打退了沈烈,他们也没有办法安然出去,也就是说完全等于被困在这个地下室里面了,失去了自由。 老二又何尝不知呢?如果现在不放下来的话,那么一旦沈烈杀进来,他们就会是死路一条,完全没有一点的胜算。所以两相比较之下,老二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脾气暴躁的老四和老五率先是走了出去,而老二也缓缓的跟了上去。见到他们三人完全走了出去之后,蝙蝠暗叹一声,按下了关门的启动按钮。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顿时所有的大门全部都放了下来,偌大的地下室形成了一个绝对密室。 老四一出去之后,就率先对着沈烈大声咆哮道:“该死的小子,你太嚣张了,今天你四爷爷我就来教训教训你,什么叫做实力!” 说着他疯狂冲了上去,体内的先天真气更是蕴涵到手掌上来了,那一招一式之间还真像那么回事,威力也是非同一般。而沈烈见得这个家伙出手如此的刚猛,脾气又如此的火爆,心中顿时升起了戏耍的意思。 “哟?你还想来教训我?那么就把你所有的实力都拿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成为一名先天高手!”沈烈嘿嘿冷笑道。 他这话顿时把老四给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小子,这是你找死!去死吧!断川分海!”顿时老四的右手掌中燃起了一道锃亮的光芒,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猛然间得落了下来。 沈烈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以他的实力,这招自然是伤不到他的身体的。只不过他并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尝试这招的威力。眼见着那老四无比凶猛的一掌就要落到了他的身上,沈烈的嘴角间浮现出一抹微笑来,身形陡然向后移动了十来步。 “轰!”只听一声巨响,那老四威力巨大的一掌是完全击在了酒吧的地板上,顿时整个地板犹如蜘蛛网一般完全碎裂了开来,无数个细小的木屑更是被震飞了起来。 沈烈见得那老四有些气馁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的这掌威力的确是不错,不过可惜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可恶!你给我去死!”老四见得沈烈竟然如此轻易的躲闪了开来,不由得为沈烈的速度而感到心惊,顿时愤怒的咆哮了起来,又一招断川分海打了出去。 只可惜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完全落了个空,连沈烈的衣服都没有沾到。而沈烈则是在边上笑嘻嘻的调笑道:“怎么了?难道你已经不行了吗?还是回家放牛去吧?” 边上的老二和老五都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对沈烈的速度感到心惊,要知道刚才老四那掌,他们是绝对无法完全闪避了开来的。而且这掌也可以算作是老四的看家本领,但是连续施展了两次,连沈烈的衣服边都没有碰到。 这个看似年轻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会有着如此的实力? “怎么样?你还来吗?实话说,单挑你不是对手,还是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沈烈望着那有些发怔的老四,笑眯眯的对着边上的另外两个先天高手道。 “靠!你小子还真是不自量力,三个人!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告诉你,我一个人就能够解决你!”老五也是怒气冲冲的大声咆哮了起来,同时也对老四感到极度的丢脸,战斗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连沈烈的衣服边都没有碰到。 但是老二却是双目死死的盯着沈烈,嘴里冷声说道:“老四老五,我们就按他说的办!我们三个人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了,这个家伙真得能够对抗我们三个人。” “二哥,我们真得要这么做吗?如果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的名声恐怕就要毁了。”老五有些担忧的说道。他看了沈烈刚才的表现,只是单纯的认为沈烈的优势在于速度而已,如果他们三个一起上的话,就能够完全封锁住沈烈的路线。 到时候就算沈烈的速度再快也完全没有用了,只会成为他们的瓮中之鳖。要知道作为一个先天高手是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的,如果他们真得是靠三个人的力量才解决掉沈烈的话,日后传到整个地下世界去,他们的面子恐怕就要丢光了。 老四气喘吁吁的转头大叫道:“二哥,老五,你们别来插手,这个小子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不需要我们的帮助?老四,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啊?对方根本就不是你所能对抗的对手,你别再意气用事了,和我还有老五一起战斗。不然的话我们是绝对没有胜利的希望的。”老二冷冰冷的喝道,那凌厉的眼神让老四以及老五心中一惊,都不敢直视了。 沈烈倒是笑眯眯的望着讨论不已的三人,呵呵说道:“怎么样?你们三个讨论结束了没?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三个即使一起上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靠,你太猖狂了,今天不杀了你,我枉为先天高手。二哥,你不要管我,我先去杀了这个小子!”老五气得直接窜了出去,由于速度太快,整个身形完全化为了一团残影。 见到这一幕,沈烈微微挑了几下眉毛:“残影?难道你以为就你会吗?”说着嘴角边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脚下的步伐也是瞬间移动了起来,一道白色的身影顿时在整个酒吧内厅移动起来,呼啸的风声让在场的三位先天高手都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特别是那跟着沈烈提速的老五,更是惊讶莫名,他已经将自己的速度完全提到了极限了,可是他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的速度竟然完全跟不上沈烈,这怎么可能? “吼!”老五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了脚上,脚下的速度陡然间又增加了几分,可是相对于沈烈来说,这个速度还是太慢。 老二和老四两人将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完全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似的。老五的速度是他们三人中最快的了,可是却连沈烈的衣角都摸不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真得只有二十来岁吗?二十来岁的先天高手,这本身就够骇人听闻的了,又有这恐怖的速度。 老二的心中一沉,他发现即使是他大哥前来,恐怕在速度上也讨不了好,或许还会完全落于下风。他可不像老五那么白痴,只是认为沈烈在速度上有优势。他心中隐隐觉得沈烈目前展露出来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老四,不要楞在那边了,我们一起上!”老二发现老五体内的先天真气耗损很快,如果他们再不帮忙的话,不要说是沈烈出手对付他们了,就是光这消耗也要让他累死了。 在二哥那一喝之下,原本楞神的老四顿时清醒了过来,他也看出了沈烈的强大,如果再不联合的话,恐怕他们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1回 非人 如今他们三人联合一起出手的话,或许还有一丝能够胜利的希望。虽然说希望很渺小,但是如今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们都要去争取。 “哈哈,你们三个人终于一起上了啊?有本事来抓我呀!”沈烈见得老二以及老四都追了上来,忍不住兴奋的大笑道,同时脚底下的速度陡然间又快了几分。 这几分可是让那三个先天高手看傻了眼,难道说刚才还不是他的极限速度吗?这速度怎么可能还能够提升?他们的心中都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不管怎么说,沈烈都能算是他们的敌人,如今这个海星酒吧可是他们愿望组织在中国西南分区的总部,绝对不会让沈烈给破坏掉的。就算速度快又如何,沈烈一样要死。 或许是感觉到了那三个先天高手心中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沈烈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甚了。虽说他的速度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但是凭借着他现在的速度,也绝对能够玩死这三个先天高手了。他在前面笑嘻嘻的叫道:“你们三个速度好慢呀,快点来追我呀!” 那三个先天高手都齐齐爆吼一声,脚下的速度陡然间增加了不少,沈烈见得这一幕眼中更是放出莫名的光芒来,嘴角间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同时脚底下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不然的话他的速度一直这么快,他们就追不上了,也就不好玩了。 要知道一直维持这么高的速度,对于体内的先天真气耗损是十分巨大的,那三名先天高手见得沈烈的速度忽然间慢了下来,都是心中一喜,急忙加速上去,对着沈烈的背部就是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带着他们体内那澎湃的先天真气。 可以说,只要是先天境界以下的高手,碰到一下就是必死无疑。眼看着沈烈的速度越来越慢,老二老四老五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砰!”他们的拳头很快就撞击在了沈烈的背部,发出了一阵闷响来,脸上都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来,可是很快他们的这个笑容却是完全凝固了。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拳头并没有碰到沈烈,不仅如此,刚才他们三人的拳头相互碰撞,引起了先天真气的反噬,让他们的体内都受了一点轻伤。 “这怎么可能?”老五是率先惊叫了起来,他明明看到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沈烈的背部,他很快就缓过神来了,将目光望向了已经距离他十米远的沈烈冷声说道:“原来是残影,该死的,你刚才那速度是故意放慢的?” “当然了,如果我不故意放慢速度的话,你们三人怎么可能击中我呢?怎么样?刚才是不是体会到了一点胜利的感觉?现在又完全失望了?这种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啊?”沈烈笑眯眯的望着那三个先天高手说道。 老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一直不停的闪烁,额头上的青筋更是不断的突起,拳头握得紧紧的,不断的颤抖着,由此可见他内心中的愤怒。 同样是先天高手,沈烈居然比他们强了这么多。他们曾经败给他们的大哥那是情有可原了,可是沈烈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怎么会拥有如此的实力呢?难不成他的背后有着什么恐怖的门派支持吗? 虽然老四老五.不太清楚,但是作为他们二哥的他心中却是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群他们不能够得罪的人,而这些人的实力十分的强大,就算是他们的大哥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传说这群人轻易不出现,一旦出现的话,那么就将是翻天覆地。 难道说沈烈是那里面出来的人吗?这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小子,我问你,你的师父是谁?”老二停下来冷声喝问道。不调查清楚他的心中实在是安不下心来,如果真得是那个地方的人的话,那么他们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沈烈被这老二突如其来的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想明白了。这老二就是想打听他背后的师门,毕竟他如此的年轻,又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如果说背后没有什么超强门派支持的话,论谁也不会相信的。 “你想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吗?这个很抱歉,你没有资格知道!”沈烈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却是让老二心中一惊,难不成真得是那个地方的人吗?如果真得是的话,那么他们今天可是闯大祸了。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杀了沈烈,以绝后患。但是这条明显是走不通的,他们三个人联手都完全跟不上沈烈的速度,杀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只有后一条了,赔礼道歉,平息沈烈心中的愤怒。不然沈烈一旦真得发起飙来的话,那可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对不起,程先生,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会向您赔礼道歉的。”老二一想到这个方法,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并且转身向沈烈恭敬的说道。 这个变化让老四以及老五两人是看得目瞪口呆的,他们惊骇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站在那里向沈烈道歉的那个人的确是他们的二哥没错,难道说他们的二哥是脑袋烧糊涂了?还是体内先天真气消耗太多损伤大脑了?不然怎么会向沈烈道歉? “二哥!你没搞错吧,你怎么会向他道歉?”老四和老五当即是叫了起来。 就连沈烈也是十分的奇怪,他停下了身子,很是不解的望着那个老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貌似这不符合你们愿望组织的风格吧?” 老二看了沈烈一眼,发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不过既然沈烈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就绝对不能得罪。不然的话带给他们愿望组织的,将是灭顶之灾。 “程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那个地方的人,先前多有不妥之处,还请多多原谅。”老二十分恭敬的走到沈烈的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只是这下子把沈烈给搞得更加糊涂了,那个地方的人?那个地方是指哪个地方?不过不管是哪里,现在这个老二已经把他当成了别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在这里动武。虽说他的实力远超愿望组织,但是想要一个人解决整个中国的愿望组织分部那还是十分麻烦的。 如果能够让他们主动撤走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而且他沈烈,是一个很讨厌暴力的人,如果不是必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出手杀人的。他刚才之所以能够让那些个普通的枪手以及武者和异能者安全的退了过去,就是因为他不想杀人。 虽说他以前在别的时空里杀过不少的人,可是那是情势所逼。现在可是不一样了,这毕竟是现代社会,如果随手杀了那么多人的话,那么肯定会有麻烦的。虽然以他的实力并不惧怕麻烦,可是却不希望这个麻烦一直找上门。 更何况罗莉罗刚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牵连进去。 “二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明明是他来挑我们的场子,根本就是他的错!”老四很是不服气的叫道。 老二悄悄的偷看了沈烈一眼,发现沈烈的脸色有些不善,吓得冷汗再度流了出来,直接对着身边的老四甩了一个巴掌,并且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大哥在此也保不了你!” “你!”老四怔怔的望着老二,他没有想到老二竟然会对他下手如此的狠。虽说他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可是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却是依然让他口腔内部疼痛不已,几颗带血的牙齿更是被他二哥给打落在地。 在打完了老四之后,老二急忙来到沈烈的跟前,十分恭敬的弯了下腰道:“真是抱歉,程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去严加管教的。” 沈烈瞥了一眼被打得鲜血直流的老四,倒也是不太在意。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对了,我希望你们愿望组织从今日起,离开中国大陆。你们在别的地方怎么搞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再次看到你们愿望组织的身影。” “这个自然,您发话了,我们一定会遵循的。”老二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下来,一点都没有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这让沈烈的心中不免有了一种错觉。 难道刚才出现的一切都是幻觉吗?他扫视了周围那破碎的桌椅一眼,可以肯定这并非是幻觉,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会让堂堂的愿望组织的二当家如此的害怕。他本来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老二竟然完全答应了下来。 “很好,既然这样,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全部离开中国,不然的话可不要怪我下狠手了!”说着沈烈不动声色的将体内的气势散发出了一点。 2回 外海 即使是这一点,那磅礴的气势也让那三个先天高手吓得冷汗直流,特别是那老二,心中更是骇然与庆幸,如果不是提前看出了沈烈的身份的话,恐怕他们几个都要凶多吉少了。 老二强忍着沈烈的气势,站直了身体答应道:“程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话去做的,在一个星期内完全离开中国的势力范围。” 沈烈听得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这才离开了海星酒吧。那磅礴的气势一消失,立马让他们三人完全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所浸湿。那老四和老五都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沈烈消失的方向,都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看了对方眼中那惊骇的目光。老二瞥了二人一眼,冷声说道:“你们两个现在不要问这么多,等回到了总部,如果大哥肯告诉你们的话,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我们现在就离开。” 老四和老五本来还想询问着什么呢,但是一听到老二如此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随即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了地下室中。 至于沈烈则是十分轻松的离开了海星酒吧,只是他刚刚出了大门,就听见一个声音呐喊道:“开火!千万不要节省子弹,全部给我射击!” 顿时无数的子弹疯狂的向沈烈袭来,这一幕让沈烈顿时吓了一大跳,一点都不敢大意,体内的神力陡然间运转了起来,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防护罩。顿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个子弹们打在了这个防护罩上面,掉到了地面上。 不过那些个枪手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相反是射击的更加厉害。沈烈听得出来,在边上指挥的那人的声音是王局长的,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他下达的命令,顿时苦笑不已。他对王局长说,只要有人从这里出来,就一直开火。他倒是把自己给忘了,而且他之前才刚刚开门,王局长倒也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会下达射击的命令倒也是不足为奇。幸亏他反应及时,用神力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布置了一层防护罩,不然的话他今天恐怕会被打成一个筛子了。 由于那密集的子弹形成了一阵弹雨,激起了阵阵的烟尘,把沈烈给完全包裹在里面了。所以众人倒也是看不到他的面貌,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 射击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众人身上弹匣里的子弹已经完全射光了,这才停了下来。那些个武警以及警察们心中都捏了把冷汗,这么密集的弹雨,不管是谁,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抵挡下来。 王局长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总算是完成了沈烈交给他的任务。 “哎?大家快看,里面的那个人好像还站着!”忽然间一个警察的声音传进了王局长的耳朵里。顿时王局长转眼望去,只见那阵阵的烟尘中,的确是站立着一个人的身影。 这一幕顿时让王局长吓了一大跳,众所周知,遇到如此密集的弹雨,就算是超人被射中了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由于失去了力量的支持,身体一定会倒在地上的。可是现在这个身影却是笔直的站着,难道说这个身影还活着吗? 王局长顿时想到能够让沈烈那帮怪物出手的,肯定也是怪物。说不定这个敌国特工就有什么能力挡住这些子弹呢?不过既然一阵弹雨不行,那么就两阵。他就不相信了,那么多密集的弹雨,这个特工还能够完全抵挡的下来。 一想到这里,王局长就一发狠,对着正在发楞的武警以及警察们吼道:“都给我换弹匣,继续给我射击!一刻都不要停!” 听到王局长的怒喝,那些个武警以及警察们这才缓过神来。虽说他们刚才所携带的弹匣里的子弹已经完全打光了,可是他们却都有备用弹匣。所以十分轻松的再次装上了新的弹匣,又开始疯狂射击起来,这一轮出去,至少射出去了上百发的子弹。 王局长相信,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正面受到上百发的子弹攻击而无动于衷。 被烟尘所笼罩的沈烈有些郁闷,好不容易等到子弹声停了,他正准备走出去呢,可是谁想到王局长竟然又下令第二轮的射击。虽说他也能够抵挡这些子弹,可是这也是要消耗神力的呀?他的神力可是多么宝贵的了,怎么能消耗在这种地方呢? “我说王局长,你没完了啊?能不能停一下啊?”沈烈很是不满的叫道。 正在指挥的王局长听到这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寻找沈烈的身影,可是他看了半天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沈烈的身影,难道这烟尘中的身影就是沈烈?如果真得是的话,那可就糟了。所以他急忙怒喝道:“停!都给我停止射击!” 那些个武警以及警察们都听到了沈烈的声音,而且是从那烟尘中传来的,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被射击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能够开口说话?这怎么可能? 王局长也是怀着忐忑的心理,缓缓的走了上去询问道:“额?你真得是沈烈兄弟吗?” “废话,不是我是谁?老子都在这里被你射了那么长时间了!”沈烈是越说越气,并且是直接从那烟尘中走了出来。 当王局长看到沈烈之后,顿时吓了一大跳,他刚才竟然命人向沈烈射击,这是多么巨大的罪过呀,要是沈烈死了的话,就是十个他也陪不起呀? 可是当他看到沈烈身上完好无损,别说是伤口了,就连一个弹痕都没有,眼睛顿时直了,惊骇的望着沈烈叫道:“这还是人吗?这样都没死?” 实际上那些个警察以及武警们对于沈烈的震撼更大,他们完全都没有想过如此疯狂的射击之下竟然还有人能够活下来,而且看起来还安然无恙。 这还是人吗?这句话在每一个人的心底里都不断的流传着。 “这个沈烈兄弟,你没死吗?”王局长怔怔的走到沈烈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几下询问道。虽说活生生的沈烈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可是说实话,他的心中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被这么多密集的弹雨给正面击中,怎么可能还活着?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活下来的?又或者说是他是改造人?王局长看过不少科幻大片,那里面的主人公可都是刀枪不入的,枪林弹雨也完全穿透不了主人公的身体,难道说这个沈烈和那里的主人公是一样的? 王局长苦笑了两下随即把脑海中的这个杂念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虽然他不清楚沈烈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活下来的,但是现在沈烈没事他就放心了。 沈烈看得王局长那关切的样子,自然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王局长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就凭你们这些破铜烂铁的,根本不可能打穿我的防御。要是换了导弹来的话说不定可以成功。” 听得沈烈这话,王局长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吐血的意思,子弹都打不穿,这还是人吗?至于导弹,别说他们弄不到,就算弄到了,也找不到地方发射。毕竟导弹已经不属于普通的热武器范围了,而是属于战略武器。 再者说了,那导弹的攻击范围虽然大,但是的精确度也是不可能向枪械那样精确到毫米微米的,一般都是好几米,不会有哪个傻子站在导弹底下任由导弹攻击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局长对于沈烈的恐怖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了,也为自己当初没有对沈烈下手而感到庆幸。要是听了他那老同学李天霞的话,把沈烈往死里整的话,恐怕他现在也不会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至于杨队长也是一脸的庆幸,他当初虽然被沈烈狠狠搞了一下,但是现在看来沈烈对他下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出动自己最强的实力,不然的话沈烈只要随便这么一甩,他的身体估计也会变得粉碎了。拥有如此强悍的防御力,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比拟得了。 所以沈烈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单单只有王局长他们几个的话还好,可是现场毕竟还有许多武警以及警察们,要是让他们传出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王局长,这海星酒吧的敌国特工已经被我击毙,你们也不用去管了。等会儿你去下达一个封口令,不允许他们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后果自负。”沈烈冷声说道。 王局长见到沈烈那眼光中一闪而逝的冷芒,吓得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沈烈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听得王局长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沈烈也是微微的点了几下头,幸好王局长他们早就已经把方圆一百米的范围给封锁住了,没有其他的市民在围观,不然的话刚才那一幕泄露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3回 诸岛 “呼!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你自己来搞定吧。”沈烈对着王局长说道,随即望了眼自己的身上,“妈的,把衣服搞得这么脏,真是倒霉死了。” 见得沈烈完全离开后,王局长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刚才一直站在沈烈的身边,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而且沈烈那举手投足之间,无不让王局长感觉到一丝可怕的气息。再联想到沈烈那连子弹都打不穿的身体,更是让他打了几个哆嗦。 “好了,你们给我缩小包围圈,把海星酒吧附近给我清理下,至于酒吧里面暂时就不要动了。”王局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命令道。 虽然说那些个武警以及警察们都很想知道沈烈的身份,以及这海兴酒吧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局长这一声令下,却是让他们不得不再度忙起来了。 此时海兴酒吧内的那三名先天高手,见得沈烈完全离开后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并且趁着夜色的掩护,连夜离开了海星酒吧,匆匆的返回总部去了。这里的一切,暂时还是交由蝙蝠来处理,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撤退的消息。 放弃偌大的一片市场,即使是他愿望组织的二当家也没有这个权力,当时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不答应沈烈的要求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好在沈烈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为了让沈烈相信他们撤离的决心,二当家的特别命令蝙蝠等人先准备起来,至于他们三人则是返回总部向大当家的报道去了。 美国曼哈顿一座大厦顶层,那三名先天高手十分颓废的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里,并且垂头丧气的对着办公桌后面的一个老者苦笑道:“大哥,我们失败了。” “失败了?”那个老者听得这几个字微微挑了几下眉毛,随即抬起头来,见得他的三个兄弟表情都异常的狼狈,衣服也都变得十分的脏乱,体内的先天真气也都有些紊乱,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经过一阵大战还没有来得及调息的样子。 那老者是直接从办公桌前走了过来,双目迸射出异样的光彩,冷声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们三个人联手都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对手。” 这老者这么一说,那三个先天高手都颓丧的低下了脑袋,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因为他们的确是输给了那个年轻人,而且还是在三人联手的情况之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者精光一闪,再次冷声喝道。 老四原本还有些不服气,可是一想到沈烈离开前散发出来的那股特别强大的气势,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害怕,悄悄的看了一眼老二,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二当家的和大当家的都不是傻瓜,自然是一眼就能够看出四当家的小动作,不过两人也都没有说什么,都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倒是五当家的好像有些意思,不过看了二人一眼,也是沉默了下来。随即二当家的便把当时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 大当家的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眼中也是放射出骇人的精光来:“你说什么?你怀疑他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 “是的,除了那个地方,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势力,能够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年轻弟子来。所以大哥,当时他提出要我们把在中国的所有势力完全撤出来,我也答应了下来。如果当时拒绝的话,恐怕会惹出很大的麻烦。不过我也争取到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做得不错。不过最近我并没有听说那个地方有派年轻弟子出来历练啊?难道说是我的消息不及时了?”大当家的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只是旁边的老四以及老五两人都听得有些迷糊,他们完全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老四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道:“大哥,你们说了半天,那个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居然有比我们还要强大的地下势力存在。” 大当家的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四以及老五,明白他们心中的好奇,原本这事必须要保密,知道越少人越少。但是现在既然沈烈有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了,他们也不好再隐瞒了。 随即大当家的想了想解释道:“其实那个地方并不能算作是地下势力,当然了也不能算作是白道。他跟任何一国的政府都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哪个地方的人,过去却都是从中国出来的,他们也都认为自己是炎黄子孙。所以每当中国出现重大危机时,总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大哥,你能不能讲得详细一点啊,我跟老五完全听不懂呀。”老四苦着脸道,他的心中实在是好奇无比,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培养出沈烈那样的年轻俊才? 大当家的也是点头说道:“其实那个地方并不在中国范围内,而是在西太平洋的某个地方。传说那是一片群岛,有着一个天然的大阵罩着他们,无论是卫星还是轮船,即使从他们边上经过,也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的。”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啊?居然会这么厉害?”老五惊奇的询问道。 其实知道这个势力存在的不在少数,比如说美国政府,中.国.政.府,以及中国那些所谓的隐世门派,都知道这样的一个势力存在。可是他们却是没有一个敢惹这个势力,那是因为这个势力的强大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像力。“ “完全超乎他们的想像力?大哥,他们到底有多强啊?”老四好奇的询问起来。 大当家的缓缓的叹了口气,随即遥望着太平洋的方向说道:“他们连四五岁的孩子都有着先天高手的实力。成年人更是都在先天境界之上。你说他们强不?” “连四五岁的孩子都有先天境界?这怎么可能?”老四和老五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惊讶的叫道。 大当家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的确是有这样的实力,而且我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三岁的孩童,竟然能够将我一拳打飞。我们苦修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过人家一个小孩。” 二当家的听了这话也是唏嘘不已,试想,自己努力的修炼了几十年,竟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幼童,这心里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的。 “那么大哥,这个势力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老四老五急忙询问道。 大当家的一想起那个名字心中就不由得狠狠抽动了下,深吸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那个势力由于在西太平洋的范围内,对于中国来说是属于海外了。所以他们称呼自己为海外诸岛。” 听到这个名字,老四和老五两人心中就不由得幻想到在一片茫茫无迹的大海中,漂浮着数座岛屿,而这几座岛屿上却都有着先天的大阵笼罩着。上面的人即使是小孩都拥有着先天境界的实力,两人都不由得完全震惊住了。 大当家的一看到两人的样子,就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当初知道这个海外诸岛存在的时候,不也是这副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又怎会知道这天地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老二,你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十分的重要。不过你也仅仅是怀疑那个年轻人是海外诸岛出来的历练弟子,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而已。不过对方却是要让我们全面的退出中国的势力范围,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得是海外诸岛出来历练的弟子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 大当家的随即抬起头来对着二当家的说道,他这话一说完,二当家的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惊异的望着大当家的眼睛询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你要亲自去询问他们?” “不错,中国市场一直都是我们大力建设的,绝对不能够如此轻易的就退出。如果他真得是海外诸岛出来历练的弟子的话,那么就算我们倒霉。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么就好办多了,我们就可以消灭这个家伙了。”大当家的脸上流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道。 二当家的听到大当家的计划,顿时惊骇莫名,急忙提醒道:“大哥,这不行呀,即使那个家伙并不是海外诸岛的弟子,可是他的实力远远不是我们所能对付得了的。而且我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家伙的实力比大哥你还要强大。” “比我还要强大?你指得是以前的我吧?也不怕告诉你,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突破了。”大当家十分自信的说道。 二当家的听到这话,顿时惊喜万分,兴奋的叫道:“什么?突破了?大哥,你说得是真的吗?真得已经突破了?” “是的,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的巅峰了,苦修了二十八年,终于让我突破过这个门槛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比先天境界时还要强大许多倍。我想那个年轻人恐怕也跟我的实力差不多,只要他是假的,那么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大当家的冷哼了声。 只是边上的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两人听得却是有点糊里糊涂的,他们认真算起来都只是先天境界的初期而已,距离先天巅峰还差得远呢。 4回 商议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啊?你突破了先天境界?难道这个先天境界上面还有更高的层次吗?这怎么可能?”老四惊奇的叫道。老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瞪圆了眼睛望着他们的大哥,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先天境界上面还有更厉害的境界呢。 实际上不止是他们,在整个古武界中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先天境界已经是修炼的终点了,只不过由于先天境界太难进入,所以大部分人都只停留在后天境界而已。对于他们来说,突破到先天境界就已经非常困难了。想要突破先天境界,进入下一境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此时老四和老五两个人才会如此的惊疑不定,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个层次存在。作为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他们对于这个修炼知道的还是太少。 倒是二当家的微笑着解释道:“刚才大哥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这层障蔽,达到了下一个境界。虽说我还不知道这下一境界的名字,但是每一次突破带来的实力都是过去的数十倍乃至数百倍。” “数百倍?这…这居然有这么厉害,难怪我们四个人每次跟大哥鄙视都不是大哥的对手呢。”老四和老五听了这话都是万分的惊讶。 二当家的倒是呵呵笑道:“实际上大哥仅仅用先天巅峰的实力就能够搞定我们了。在整个地下世界里,拥有先天巅峰的人可并不多。比如说美国的超能战士撒库拉,他就是一名s+级别的异能者。不过论起实战能力,根本比不上大哥。世界各地还有一些勘比先天巅峰的高手,不过相对中国要多一些。比如说百里派的那个老头。”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你们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准备出发,去海外诸岛拜访下,确认那个沈烈是否为他们派出去的历练弟子。老二,你在这里也要做好准备,一边让中国那边做出撤退的样子,用来迷惑沈烈。一边也要抓紧调兵遣将,如果那个家伙不是的话,那么可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大当家的目光中散发出森冷的光芒,让周围的三人都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 二当家的能够强烈的感受到来自大当家体内那股爆炸性的气息,心头惊骇不已,暗自跟当初感觉到的沈烈的那股气势比试了几下,发现沈烈的气势竟然一点都不输给他大哥。看样子沈烈的实力真得跟他大哥说的似的,两人实力差不多。 “大哥,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去吧。”二当家的认真的点头说道。 而那大当家的也是点了点头,随即体内迸发出骇人的气息来,直接撞碎了那钢化玻璃,朝着天空远处飞了过去,把后面的二当家的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飞…飞行?这是飞行吗?”老四吃惊的问道,要知道即使是先天高手也不可能拥有御空飞行的能力。可是他们的大哥却是直接撞碎了玻璃飞了出去。 二当家的看到这一幕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大哥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预料到的了。希望大当家的这回出去能够一路顺风,千万别搞出什么差错来。随即二当家的便让老四以及老五先回去休息,并且让老三前来陪他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而大当家的则是直接御空向着西太平洋飞去了,虽说纽约距离那还很远,可是他飞行的速度却是比飞机快上许多倍了。没过十分钟,大当家的就已经飞离了美国本土,进入了太平洋的范围了。望着那广阔的太平洋,大当家的忍不住赞叹了几声。 只不过一想到他们愿望组织可能要从中国完全撤离,这就让他心有不甘,猛然间加速起来,向着他记忆中的海外诸岛飞了过去。 大约飞行了半个小时之后,大当家的就来到了西太平洋区域了,他停在半空中扫视着下面,随即眉心发出一道光束来,身形立即降了下去,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大当家降落之后,手上打出了一段手印,顿时在他手心里结出一阵光芒来。 而那道光芒被大当家的挥了出去,撞在了空气中,只听一阵晃动,一个人影从空气中走了出来,并且冷声喝道:“海外诸岛,来者何人?” 大当家的连忙走了上去,微微笑道:“请通报一声,纽约鸣天前来拜访。” “鸣天?哦,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既然是你的话那么就进来吧。”那个人影扫视了几下大当家的,随即在空气中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而鸣天对此仿佛是完全见怪不怪似的,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当他进去之后,发现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了。 这就是海外诸岛所凭借着的先天大阵,能够自动和外面的世界隔离,想要进出必须依靠特定的手印来解决。而大当家刚才打出的手印,并非是进出的手印,而是敲门的手印。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有人出来给他开门。 进入了海外诸岛的内部之后,大当家的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这里面的场景和外面是决然不同。外面看起来一片荒芜,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但是这里面的环境却到处都是鸟兽虫鱼,花香四溢,令人神清气爽。 大当家的能够感觉到,这里的灵气比外面要高出许多倍,如果能够在这里修炼的话,那么就实在是太好了。只可惜他是没有权力生活在这里的,不然的话他还真想住下来。 “这位兄弟,请带我去见你们的岛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深呼吸了几下之后,大当家的随即对着那个帮他打开大阵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说道。 那中年人也是点了点头,扫视了大当家的一眼:“不错,你已经突破到破虚期了,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岛外的人能够突破到破虚期呢。岛主他现在正在休息,你先带你到偏殿里去等一会儿吧。” 大当家的听到这话微微一楞,随即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麻烦这位兄弟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当望见这崇峦叠起的建筑物时,大当家的心中总是莫名的惊叹。在那中年人的带领之下,大当家的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偏殿,并且不一会儿那中年人便端上了一盆水果来,供大当家的享用。 大当家的倒也是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并且还不忘偷偷的藏了几个在袖子里。这些个水果可不是外面世界可以买得到的。普通人吃一口虽说不能包治百病,但是绝对可以延年益寿。就算是修炼者吃了,也能够可以增进少量的修为。 特别是对于先天境界的高手来说,更是有着巨大的好处。大当家的可没有自己一个人独吞,而是为他那几个好兄弟想到了。 就在他偷偷的把这水果藏进袖子里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咳嗽声传了过来:“咳咳,鸣天,你在那藏什么呢啊?” “啊?我…我就拿几个果子。”大当家的听到来人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手心里的果子拿了出来。他本来想要否认的,但是转念一想,在这里的人实力可都比他高得多,就算是他否认恐怕也会被看出来的,所以现在就干脆承认了。 倒是那位岛主脸上泛起了莹莹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好了,不就几个果子而已,你要你就拿去好了。对了,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大当家的听到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可是清楚眼前这人的恐怖,对方根本没有惩罚他。不过提起他的来意,他的精神就立马集中了上来:“岛主大人,你们最近有没有派年轻子弟出去历练的啊?” “出去历练?没有啊,我女儿倒是快到历练的时候了,只是还没有给她安排呢,怎么了?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岛主脸上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来。 大当家的急忙说道:“是这样的,岛主大人。我们在中国的成都市曾经遇到过一个年轻人,他的实力很高,我那几个兄弟被他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根据他们的描述,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可能还在我之上,所以我就想要来询问一下是否为岛主你们的人。” “打败了?年轻人?具体怎么回事,给我详细说出来。”岛主听得是眉头越来越紧,随即低声冷喝道,吓得大当家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并且一五一十的把二当家等人告诉他的情况再转述给了岛主听。 听完之后,那岛主紧皱着眉头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年轻人要你们愿望组织撤离中国的势力范围?而且他的实力很有可能也有破虚期?” “是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想恐怕就是这么个情况。对方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就怀疑可能是岛主你们派出去的历练子弟。既然如今不是的话,那么事就好办了。他想要我们愿望组织退出中国,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当家的冷声喝道。 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想法,但是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岛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5回 突破 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求证一下是否为他们海外诸岛的子弟。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完全下手了。如果是的话那么自当认错撤退。 对于大当家的如何去处理那个年轻人,岛主却没有兴趣,但是对于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他倒是好奇起来了。整个地球上也就他们这里会拥有几岁的先天高手,以及凌驾于先天高手之上的高手出现。这个年轻人既然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又会是哪里的人呢?岛主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难道说是冒出了一个什么隐世的势力派出来历练的子弟吗?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是如何会拥有如今的成就,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可是这个年轻人又到底是如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呢? “岛主?岛主?”大当家的见得岛主一直发楞,随即轻声叫了起来。 这时岛主才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问道:“鸣天,你叫我做什么?” “额?这个岛主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想先回去了。我的那帮兄弟都还在等待着我的消息呢。”大当家的十分恭敬的弯腰问候道。 岛主也是略微点了点头:“恩,你可以回去。对了,你一个人恐怕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我再给你找个帮手。” 大当家的听到岛主这话心中顿时一喜,说实话他一个人还真有点担心打不过沈烈呢,如今岛主肯派一个帮手的话,那么沈烈的下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岛主大人到底会派什么样的高手?比他强出多少? 岛主走出偏殿,对着外面大声吼道:“雪灵!马上过来。” 雪灵?这个雪灵是谁?难道是这个帮手的名字吗?大当家的心中忍不住开始盘算起来,只是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像是女孩的名字。虽说实力的高低和男女无关,但是大当家的本能性的就微微皱起了眉头来了。 忽然间从远处飞来一道刺眼的光束,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走进了偏殿之中,对着岛主大人撒娇似的说道:“爹爹,你叫我来做什么?” 爹爹?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岛主大人先前说的帮手吗?大当家的一眼望去,只见这个女孩长得还算是清雅,模样也算是俊俏,但是实力好像也就只有跟他差不多而已。而且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有多少战斗经验呢? 要知道战斗经验对于一个修炼者是非常的重要的,如果你有再高的实力,可是没有相应的经验的话,恐怕依然会被一个拥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弱者所打败。 虽说这个女孩的实力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可是她的年纪毕竟还小,又是岛主大人的宝贝女儿,又会拥有多少的战斗经验呢?到时候战斗起来别成了他的累赘就不错了。 岛主大人一看大当家的那皱眉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笑眯眯的拉着雪灵的手来到大当家的身边道:“鸣天,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女儿的战斗能力不行?空有一身的修为?” “不是不是,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大当家的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否认道。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叫雪灵的女孩对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就算人家的实力真得差,他也不能够说出来,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人家的背景比他大得多了。 岛主看了一眼大当家的,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点破,而是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宝贝女儿,绝对是我们海外诸岛里的天才,年仅十六岁就已经达到了破虚初期。也就是你现在的境界。而且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更是能打得不少破虚中期的高手无话可说,而且我还给了她一样宝贝,就让他随你出去历练吧。” “爹爹,您真得肯让我出去历练了?”雪灵听得岛主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岛主道,她在这个岛上早就已经厌烦了,很早就想离开这个岛屿到外面的世界去玩玩。只是她老爹一直不肯,如今听到岛主大人的话,她怎么会不兴奋? 岛主大人爱怜的点了点头道:“是啊,雪灵,你作为海外诸岛的继承人,早晚有一天要接我的班,所以你现在必须出去历练,增长自己的见识,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思维只控制在我们这个岛屿内。实际上,外面的世界还是很丰富的,而且能够伤你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出去玩好了。” “真得吗?太谢谢爹爹了,我早就想出去了。”雪灵十分兴奋的拉着岛主大人的胳膊撒娇道,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岛主大人也是宠腻的点了下雪灵的小鼻子,笑道:“不过你这回出去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你首先去和鸣天叔叔见识一个人,据说他的年纪不大,但是实力却很高。” “年纪不大,实力却很高?这可能吗?爹爹,难道说他是我们这里的人?”雪灵惊讶的张了张小口询问道。她虽然年纪小,也没有见过世面,但是对于他们自己的特殊情况还是相当了解的。如今听到在外面竟然也有人能够突破先天境界的限制,如何不惊讶? 对此岛主大人却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关于这些我就不清楚了,你等回儿就去问鸣天叔叔吧。不过我话可说在前面,你出去之后必须听你鸣天叔叔的。这件事情结束掉之后,你可以去全球历练下,五年之内一定要回来。” 边上的大当家的听得岛主这话,又见到雪灵投过来的那不太友善的目光,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道:“岛主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让小姐听我的,这是不是太……”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毕竟在外面的那个世界生活了一百多年了,对于他们早就非常的了解。雪灵虽然实力很高,但是却非常的单纯,我怕她上当受骗,你最好还是帮助她一下。”岛主大人那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顿时让大当家的苦笑了几下。 一看雪灵那刚才的表现,就知道绝对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身份又高,虽说岛主大人让雪灵听他的,可是出去了之后雪灵真得会听他的吗?现在大当家的只想快点解决掉沈烈的事情,然后让雪灵自己去游历吧,他可不想继续跟这个雪灵纠缠。 “岛主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么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大当家苦笑了两下,随即抬起头来对着岛主大人说道。 而岛主大人也是微微点了下头,宠爱似的摸了摸雪灵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雪灵,你这次出去可一定要小心啊,虽说外面的人实力不如你,但是他们的心机却是非常的深沉,你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人,不然你是会吃亏的。要多多听鸣天叔叔的话。” “爹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多听鸣天叔叔的话的。”雪灵笑嘻嘻的点了下头,并且用眼角的目光扫了大当家的一眼,吓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窗外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沈烈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现在他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前几天他稍微展露了下实力,愿望组织还不是在他的强势之下乖乖的准备撤退了?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让罗刚派人一直盯着海星酒吧呢。 “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沈烈微微抬了几下眼皮,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来电显示,赫然就是姐夫罗刚打来的。 沈烈微微点了下头,随即按下了接听键:“姐夫吗?海星酒吧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啊?他们真得有在准备撤退吗?” “恩,根据我手下人回报上来的信息,无论是海星酒吧还是整个西南地区的愿望组织貌似都在进行撤离前的准备。沈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让这么庞大一个地下组织离开了吧?”罗刚极为惊骇的问道。 对此沈烈倒是微微一笑:“姐夫,这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呢?当然是用最强的实力来逼迫他们离开,如果他们不离开的话,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极为血腥的屠杀。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所以他们都不得不乖乖离开了。” “我想也是,也就只有你才有可能做到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如果再有其他情况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罗刚苦笑了几下,一想到前段时间在古武界的交流会上,沈烈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是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了。也难怪愿望组织会有所举动。 虽然对于这些情况沈烈早就已经料到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这下子就不会有人利用愿望组织去作奸犯科了。至于愿望组织在国外如何发展,那他就管不着了。他所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能够得到一个安宁。 6回 进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沈烈的脸上忽然间出现了一阵古怪的神情来,紧接着整个人影就消失不见了。因为沈烈已经直接进入到了戒指里去了。 他发现戒指里忽然间有了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所以就急忙赶了过来。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盘膝修炼的程云以及程雪,果然那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就是从他们二人体内散发出来的。 沈烈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已经到了先天境界的瓶颈了,只要再努力突破的话,就可以突破到第四层的话,那么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在他们眼里和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虽说他沈烈的实力远超程云程雪二人,但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他亲自出马。 比如说上回去愿望组织吧,当时程云程雪正修炼到紧要的关头,所以沈烈倒也是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再说了,就算他们两个出关帮助沈烈的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先天高手,对上愿望组织那几个先天高手想要胜利还很困难。 所以沈烈干脆就让他们一直修炼了,希望他们能够早一点突破到第四层,如今他们终于要突破到第四层了,也让沈烈欣慰不已。 就在沈烈不住幻想期待的时候,程云的体内忽然间迸发出一股白色的光芒来,并且一股极为恐怖的能量波动以程云为中心四散了开来。离程云不远处的程雪首先是受到了冲击,沈烈心中一动,大手一挥,一个金黄色的能量罩出现在了程雪的身边。 而那股能量冲击波不断的冲击着沈烈发出的防护罩,可是却根本无法动之分毫。原本还不断紧皱着眉头的程雪也完全舒展了开来。 至于沈烈自己,则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了。因为他的身体坚韧程度,早就不是这种级别的能量波动所可以撼动得了的。看到程云的变化,沈烈的脸上不仅没有担忧,反而是极为的欣喜。他看得出来,程云即将突破这第三层的障蔽了。 他记得女娲娘娘曾经说过,每三层就有一个极为困难的障蔽,而这些个障蔽想要突破过去是十分艰难的。可是一旦突破,那么前后两种实力都会有着巨大的差距。此刻程云正集中自己体内全部的能量努力的冲击着这个障蔽,可是这个障蔽倒也十分的坚韧,死活不让程云轻松的过去。这可是让程云渐渐的焦急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渐渐的渗了出来。 沈烈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右手食指间猛然间放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束来,射进了程云的脑袋里面去了。顿时原本有些烦躁的程云完全冷静了下来,不再焦急的集中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冲击着那个能量障蔽,反而是犹如细水长流般的不断的滋补着体内的经脉。 正所谓水滴石川,即使坚硬的石头,也无法抵挡得住水滴的长时间击打。程云很显然也是利用了这个原理,所有的能量一拥而上,显然无法完全冲击开这个障蔽。 所以他就打算让自己体内的能量一点一点的冲击这个障蔽,只要拥有足够的耐心,早晚会有一天能够冲击开这个障蔽的。 也许是对程云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适应,那个障蔽没有想到程云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手法来冲击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坚固的障蔽竟然在这瞬间也有了丝丝的松动,程云的脸上忽然间闪过一丝坚毅,抓住了这个机会,用自己体内全部的能量冲击了过去。 “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坚固的障蔽,只要有了一丝的松动,那么就再也无法像先前那么坚固了。而程云则是利用这个机会,让自己体内的能量疯狂的冲击着那个障蔽。即使那个障蔽再想要怎么阻拦,它也无法阻止住了。 顿时程云体内的能量犹如倾泻下来的山洪一样爆发了,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猛然间冲击了过去,那所谓的障蔽在这股磅礴的能量面前竟然起不到一丝阻碍的作用。 程云的身体表面竟然也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沈烈见得程云的身体竟然散发出一股恶臭来,皮肤表面流淌着一丝丝黑黝黝的物质来,好像是程云身体表面的杂质似的。但是沈烈却是能够发现,在这黑黝黝的物质下面,程云的皮肤竟然变得犹如婴儿一般了。 这可是让他大为的震惊了,不过时程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是急忙走到沈烈的跟前,恭敬的说道:“多谢少爷刚才的指点,如果不是少爷,我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而死了。” “额?这个事情等会儿再说,你先出去洗个澡吧,看看你身上的东西,太臭了。”沈烈捂着鼻子有些恶心的说道。 这时程云也发现了自己身上那些黑黝黝的物质,顿时皱起了眉头,沈烈右手一挥,很快程云就消失在了这个戒指中间了。因为沈烈已经把他给送回到了别墅中去了。那别墅里面可是有着不少的卫生间,全天候都有热水,可以随时洗澡的。 “唔,程云这次的变化真是不小。他体内的能量也是越发的精纯了,看样子实力是有了极大的增长。咦?程雪也要突破了。”沈烈自言自语般的点了点头,可是忽然间他又感觉到了那股疯狂的能量波动,急忙朝着程雪望去。 果然是程雪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只不过她可比程云小心多了,一上来先纠集起了一些能量尝试着冲击这个障蔽。不过接下来却是没有再继续了。 “恩,不错,懂得先试探一下,比程云这么莽撞上去好多了。”沈烈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比程云心细多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这股能量无法冲击破这个障蔽,程雪并没有接下来再用体内的能量来冲击障蔽,而是小心的调动着能量在这障蔽的周围周旋,寻找着办法。紧接着程雪也用了刚才和程云一样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来冲击着这个能量障蔽。 只不过这个能量障蔽好像早就有所准备似的,任程雪的能量不断的冲击,他就是完全不动。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有危险。也许是久攻不下,程雪的心中已经渐渐有些着急了。 沈烈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来了,论能量的精纯度,程雪是比不上程云了。虽然她比程云心细,可是在突破这件事上,并非心细就能够突破得了的。 “唉,还是我来帮助你一下吧。”沈烈见程雪一直都没有办法突破,微微的叹了口气,顿时右手贴到了程雪的后背上,一股极为精纯的强大能量涌进了程雪的体内。这股能量太陌生了,可是又太强大了,程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程雪,你放心,是我,你赶紧趁着这股能量冲击能量障蔽的时候用尽你体内全部的能量来冲击。”沈烈是直接在程雪的脑海里说道。 原本有些紧张的程雪听得是沈烈的声音,也是渐渐的放下心来了,随即收起自己全部的心思,集中起所有的能量来,随着沈烈的那股精纯而又强大的能量,开始疯狂的冲击着那个能量障蔽。 虽说那能量障蔽十分的强悍坚韧,可是在沈烈的神力面前却什么都不是了。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在沈烈那股强大而且精纯的能量帮助之下,程雪是十分轻松的突破了能量障蔽,和程云一样,也修炼到了第四层。 当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沈烈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本来是不想帮助程雪突破这层障蔽的,毕竟这对于她日后的修炼来说不好。可是在刚才那样的关头,如果沈烈袖手旁观的话,恐怕程雪只有爆体而亡这一条路可以走。 不过很庆幸的是,在沈烈的帮助之下,程雪也是十分轻松的突破了这第三层与第四层之间的障蔽,只要程雪能够完全巩固住基础,不一味的向前修炼,这点差距还是能够弥补回来的。所以沈烈这才回大胆的出手相助。 而程雪也是明白刚才的处境,如果不是沈烈帮助她的话,恐怕她就要完蛋了。睁开眼睛的程雪刚刚想要起身向沈烈道谢,可是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那层黑黝黝的物质,顿时惊叫了起来:“啊!这到底是什么啊?好臭!” 这话听得沈烈顿时一楞,这程雪也和程云一样,身体表面褪出来一团黑黝黝又臭的物质。不过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对于这方面反应到底是比男孩敏感的多。程云睁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沈烈道谢,而程雪则是惊叫起来。 不过见得程雪如此的惊讶,沈烈倒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右手一挥,程雪的身影同样是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和之前的程云一样,被他送到了别墅里。然后他自己也是身形一闪,离开了戒指,回到了别墅中。程雪惊叫着冲进了卫生间,看样子女孩子对于这些东西是极度讨厌的。沈烈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7回 变化 沈烈倒是无所谓,打点了电视看起美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文化部新规定,所有英文简称一律不能使用,必须使用中文名称,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实在是一个凑字的福音啊)来,并且耐心的等待着程云程雪洗完澡出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程云就走了出来,并且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只不过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见到沈烈坐在沙发上看着篮球赛,程云是直接走了过去,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少爷的鼎力相助,我感觉到这回的突破是前所未有的好。” “哦?那可真是不错啊。咦,你的皮肤好像变得晶莹了许多,看上去好嫩,跟那些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了。”沈烈见得完全洗浴之后的程云不由得微微张了张嘴巴道。 而程云也是颇为欣喜的点头道:“是的,少爷,刚才我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杂质都是我身体里的脏东西。由于刚才的突破,我已经把他们完全清除出我的身体里了。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好,而且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哦?那你使出自己的全力来打我一拳试试。”沈烈想了想说道。 听得这话的程云起先是楞了一下,不过他随即倒也是不说废话,抡起一拳就猛得向着沈烈砸了过去。而沈烈倒也是不闪不避,任由程云的拳头砸来。 “轰!”程云的那拳头重重的轰击在了沈烈的身体表面,只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能量给挡住了,并且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沈烈破为惊讶的望着程云的这一拳,随即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的实力增长很多了,比过去强太多了。” 而程云却是苦笑了下道:“可是我却连少爷的防御都破不了,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你跟我比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不要说是在你们同龄人中了,就是在整个地球上恐怕会是你们对手的人都没有几个了。好了,坐下来陪我看会儿篮球赛吧,等着程雪出来。我想这丫头肯定又要洗不少时间呢。” 对此程云也是深有同感,他曾经跟沈烈两个人等程雪洗澡,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作为男人的他们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女孩子洗个澡居然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就算是爱干净恐怕也用不着到这个程度吧? 此时电视机里播放的正是湖人队对抗骑士队的比赛,沈烈倒是十分感兴趣,在他的影响之下,程云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程雪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只是当她一出来,沈烈跟程云两个人就完全傻掉了。如果说过去的程雪只是一个羞涩的小美女,经过这么一下脱胎换骨之后,猛然间得变成了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完全素妆,没有经过任何人工加工的痕迹。 饶是沈烈这个对于美女没有太多印象的人都免不了呆住了,这就由此可见程雪如今的变化了。更别说是程云这个小屁孩了。 程雪在将自己身上的污垢洗掉之后,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皮肤变得极度的光滑,白嫩,比之刚出生的婴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女孩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美女,程雪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突破竟然会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这真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的。随后她便将自己的身体好好的清理了一遍,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沈烈程云这两个男人见到她如今这个模样之后的样子。 果不其然,沈烈程云两人已经是完全傻掉了,虽然沈烈很快便恢复了清明,可是那短暂的失神却是深深的落在了程雪的眼中。 “少爷!”程雪落落大方的叫了一声。 沈烈应了一下,瞥了一眼身边的程云,没好气得打了他一下,并且叫道:“喂!回魂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啊?”程云听得沈烈这声叫,急忙是望自己的嘴巴下面抹去,可是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一丝的口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沈烈耍了,这顿时让他哭笑不得了。 “程雪,没想到你竟然会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真是让我们有些意想不到啊。”沈烈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声。谁能够想得到,这才修炼到第四层,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外表变化,如果说被女人知道的话,恐怕就会疯狂的来学习修炼的吧。 毕竟这可是纯天然的,不是任何一种化妆品可以达得到的效果。更何况这种修炼方法还能够给她们带来极为强大的实力,只要不是傻子,恐怕任谁都会选择修炼的。 不过既然程雪都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本身身为美女的罗莉是不是可以更上一层搂呢?沈烈忍不住在心中幻想了起来,如果让罗莉开始修炼的话,相信以她的天资,修炼几个月也可以达到第四层的,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想到就做,这一直以来都是沈烈的风格。沈烈是急忙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给罗莉打了过去。此时的罗莉正在忙着呢,接到沈烈的电话很是欣喜,随即笑着询问道:“我说沈烈,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给我做什么?别跟我说你想我了这么恶心肉麻的话。” “切,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只是怕你没有时间要。”沈烈嘿嘿笑着在电话里调侃道。 罗莉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楞:“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呀,要难道还需要时间吗?” “当然了,这不仅需要时间,而且还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你绝对会喜欢,只是看你现在忙成这样,想要也没有时间了啊。”沈烈故意气气罗莉道。 “你!好,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相信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我了。”罗莉没好气的在电话里回复道。 边上的程云以及程雪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对于电话里传来那微小的声音,自然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两人都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沈烈嘿嘿笑道:“你那边有传真机吗?我先给你传一张照片过去。你看到之后再来决定要不要吧。”随即沈烈给程雪拍了一张照片,并且给罗莉以传真的方式发了过去。 罗莉虽然心中奇怪,但是还是接了过来。当她看到照片上的程雪的时候,顿时脸色一变,但是她看到程雪那白嫩的皮肤的时候,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曾经在古武界交流会上见过程雪。那个时候的程雪虽然漂亮,但是皮肤绝对没有这么好。 罗莉不是傻瓜,她一看就能看出沈烈发给她这张传真的用意了,程雪如今的皮肤竟然变得这么好,她罗莉当然也想要有如此的变化。 随即罗莉是急忙在电话里吼道:“沈烈,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雪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她到底用了什么化妆品?” “嘿嘿,化妆品?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素颜吗?想知道答案吗?那就来我的别墅里吧,等你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不过我先告诉你一声,如果你也想要有如此的变化,那花费的时间可不短哦。做好了请假的准备吧。”沈烈颇有些阴险的笑道。 罗莉哪管那么多啊,放下了电话就瞬间朝着沈烈的别墅开车过去了。她曾经去过一次沈烈的别墅,对于这个地点倒也是认识。 大约半个小时后,沈烈的别墅门口就传来一阵极为响亮的刹车声,沈烈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笑意来:“来得还真快。” 外面那刺耳的刹车声让程云程雪两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是,无论谁看到程雪如今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心动的。特别是女人,只不过她们会更多的关注程雪改变皮肤的办法。虽然罗莉只一名军人,可是她也是一个女人,也同样改不了她的习性。 停下了车子之后,罗莉也顾不得去锁车了,反正放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偷。就算有人也不敢偷,这个可是军车,要是被偷了的话,那么可要出大事的。 罗莉紧急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沈烈别墅的门口,还没等她敲门呢,程云就在沈烈的示意之下打开了房门。 罗莉见到程云站在她的跟前,微微楞了几下,可是随即她发现程云的身上也有着巨大的改变,原本那略显粗糙的皮肤,此刻显得晶莹剔透,比之婴儿的皮肤还要好上几分。这下可让罗莉完全震惊了,程雪有这样的变化还可以理解,但是程云居然也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烈,如果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要你好看!”罗莉十分暴躁的一把抓住了沈烈的衣襟大声吼道。 沈烈没想到罗莉竟然会这样的焦急,嘿嘿笑了几下便松开了罗莉紧抓在他身前的双手。这一手可让罗莉看得目瞪口呆的,她这才响起来,沈烈是一个高手,实力比她强出很多。不过她却并没有放弃对沈烈的质问。 8回 时间 “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一切呀?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沈烈拉起罗莉的手,心中一个意念周围的环境顿时改变了,他们已经进入了戒指中的空间去了。 当然了,程云以及程雪也没有落下,他们两个也都被沈烈给拽进了戒指中了。 罗莉本来还想询问沈烈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呢,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景色,顿时惊呆了。刚才还在沈烈买的别墅中呢,怎么现在就完全换了一个景象了? “这……这到底是在哪里?”罗莉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结结巴巴的说道。也是,无论谁见到眼前的一幕都会觉得非常惊讶的,毕竟这戒指里的空间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貌似除了沈烈他们三个以外,其他还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空间存在了。当然女娲娘娘除外。 沈烈笑眯眯的用右手搂上了罗莉的细腰,嘿嘿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非常的惊讶?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空间,除了我其他人谁也进不来。” “特殊的空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就是你的秘密吗?”罗莉摇了摇脑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虽然曾经一直都非常的好奇沈烈到底拥有怎样的秘密,但是她也是相信沈烈,所以一直都没有去询问。 可是如今沈烈竟然陡然间带着她来到了这么一个特殊的空间,这怎么能让她不惊讶呢? “罗莉姐姐,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几个人都是在少爷手上的那枚戒指里呢。而这个戒指里就有着这么巨大的一个空间存在。”程雪笑着走了过来解释道。 只是罗莉听了依然有些迷糊,手上的戒指?她的确是注意到过沈烈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只不过她却也并没有留意,以为沈烈是戴着好玩的呢。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戒指居然这么的特殊,里面会有这么一个广阔的空间存在,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过罗莉忽然想起了程云以及程雪身上的变化,顿时惊骇的询问道:“难道说你们两个如今会有这样的变化,都是和这个戒指有关吗?” 沈烈笑着解释道:“有一定的关系,却不是主要的因素。对了,我先问你,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修炼者最高层次是什么吗?” “最高层次?不是先天境界吗?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罗莉很是不解的回答道。 “先天境界的确可以算是一个终点,只不过这个终点却是对普通人而言的。一般的武者,即使你天赋再好,修炼到极致也只能是先天境界而已。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先天境界只能算作是一个普通的中点而已。”沈烈缓缓说道。 罗莉听得却是有些骇然:“普通的中点?这个沈烈,你们到底到达什么层次了?” 程雪笑着走到罗莉的身边说道:“我跟程云都是刚刚突破了先天境界,达到了我们修炼功法的第四层,离最高的第九层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呢。而少爷他,早就在第九层之上了。” “早就在第九层之上?天哪,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罗莉听得这话忍不住惊呼道。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怪不得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们,见到沈烈之后都是点头哈腰的,比对自己老爹都要孝顺。 而且程云以及程雪两人也都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这实在是让罗莉有些无语。不过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等等,你们刚才一直问我这个问题,难道说你们身上的变化是跟你们的修炼有很大的关系吗?” “不错,现在程云程雪他们两个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刚刚突破了第三层,达到了第四层。体内的杂质自动的排除体外,所以现在的身体里面完全没有一丝的杂质。也完全不用去吃饭来补充能量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沈烈笑眯眯的说道。 “天哪,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诶?对了,沈烈,你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只是让我看他们两个人的变化吧?”罗莉脑袋转得极快,连忙询问道。 沈烈笑眯眯的点头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你好歹也是我女朋友,实力太差怎么行?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跟他们一样修炼?” 如果沈烈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恐怕要吐血了。罗莉在军营里好歹也是军中一朵花,这并不仅仅代表的是她的美貌,而且她的个人实力也是十分出众。可是在沈烈的眼里却是完全上不了台面,恐怕罗莉军营里的那些军官以及士兵们都是以为沈烈在胡说了。 “修炼?我能行吗?我听说修炼你们这种内功都是需要从小时候开始的,长大了经脉都已经定型了,很难会再有很大的成就的。”罗莉很是迟疑的说道。 能够修炼获得强大的实力,又能够变得如此的青春靓丽,任谁都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可是罗莉还是很担心自己如今的身体条件。她曾经向她的姐夫罗刚求教过,想要和罗刚学习内功。可是罗刚却是告诉她一般都是从小开始的。 毕竟人的身体一旦过了十三四岁之后,身体经脉就开始定型了,很难会有特别大的成就的。所以后来罗莉倒也没有跟随罗刚去修炼。 对此沈烈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说别人恐怕还真不可能,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事根本就不是问题。你看看这个,这个是专门记载修炼功法的玉筒,只要你学会了用精神力察看之后,就能够轻易的学会这里面所记载的功法。” “真的吗?那么我可以像他们那样获得强大的实力而且又可以变得更加漂亮吗?”罗莉听得沈烈这话顿时两只眼睛充满了小星星。 沈烈自信的笑道:“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非常的兴奋?” “那是。”罗莉激动的说道,可是她转念一想,随即问道,“对了,沈烈,我听说那些越高级的功法,修炼花费的时间就越长。你这个要花费多长时间啊?” “我这个时间并不长,修炼到第一层两三个月就差不多了。至于第二层半年多也行。第三层估计得要一年多。要知道这第三层可是相当于武者中的先天境界了。人家修炼了几十年才能够达到这个境界,我们只需要修炼不到两年。”沈烈笑道。 罗莉听了这话不由得惊呆了:“什么?两年!就算是两年我也没有时间啊?我今年的假已经所剩不多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两年的时间去给我修炼的。而且要达到他们那样的程度,恐怕还需要几年吧?” “额?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这个戒指可并不是只有这个空间这么点作用。实际上这个戒指被我称为高手制造器。”沈烈微微楞了下,随即明白罗莉的意思了。 “高手制造器?”罗莉听得极为的不解。 倒是程雪笑眯眯的解释道:“罗莉姐姐,实际上这个戒指里面的时间跟外面的时间是不同步的。这个戒指里面的一天,只等于外面世界的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外面的一天,等于这里面的二十四天呢,一个月等于外界两年的时间呢。所以你在这里面根本不需要待多长的时间,就能够达到我们现在的实力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罗莉完全被程雪的解释给震惊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将目光转向了沈烈。 沈烈微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以为这个戒指为什么成为高手制造器呢?好了,怎么样?要不要跟随程云程雪他们一起修炼?” “要!当然要,不修炼才是傻子呢!”罗莉不假思索的叫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沈烈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即亲自教起了罗莉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并且教导她后面的修炼。 随后沈烈便开始细心教导起了罗莉修炼,这倒不是他的一时冲动,而是他长久以来的考虑。未来他必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神明,可是罗莉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她的寿命会极其的短暂。想要长久的和罗莉在一起,必须让她进行修炼。 更何况未来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会遇上多少麻烦,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让身边的亲人进行一下修炼比较好,到时候就算遇上了麻烦,也不会没有自保之力。 所以沈烈现在开始就让罗莉进行修炼了,至于其他人,比如罗刚等人,再看看。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沈烈却是并不想改变他们的生活。修炼一途非常的凶险,如果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堕入万丈深渊,能不改变就不让他们改变的好。 由于罗莉的体内经脉已经完全定型了,所以沈烈在教导罗莉修炼精神力的时候还特地帮她疏理了一些体内的经脉。要是这些消息传出去的话,一定会让古武界的人惊骇莫名。 9回 实力 众所周知,一旦体内的经脉定型之后是很难再去改变的了,即使是先天高手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普通人体内的经脉是极度脆弱的,或许先天真气刚一进入别人的体内,就有可能会将那经脉给撑破开来。可是沈烈却是不同,他的神力可以变得比较柔和,小心的加强着罗莉经脉的韧性,所以他完全可以帮罗莉改变那已经定型的经脉。 见得沈烈指导起罗莉修炼来,程云程雪两人也是倍感无趣,都不由得再度坐在了地上开始修炼起来。他们越是修炼,则越是感觉到这修炼一途的宽广,越能体会到这修炼的高深莫测,仿佛就是完全没有尽头似的。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先天境界就已经完全是极限了,可是他们现在却早就轻松的突破了这个极限,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努力的修炼。毕竟他们现在才只有第四层而已,想要修炼到第九层,即使是在这戒指内,恐怕没有几十年的时间也是不可能的。 沈烈望着眼前已经完全会使用精神力毕竟进入到了修炼状态的罗莉以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并且小心的在边上观察了一段时间。虽然罗莉的资质并不怎么好,但是她却一直都十分的谨慎。俗话说,小心无大错,这个谨慎也让沈烈满意的点了点头。 “恩,罗莉已经完全进入到了修炼的正轨,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该插手的了。”沈烈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声,抬起头来望见了不远处也盘膝坐下来修炼的程云程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瞬间身形消失在这戒指中,回到了别墅里。 此时别墅里电视机上的美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正在进入到第四节,沈烈则是专心致志的看起球来了,毕竟现在罗莉他们几个已经不需要他来照顾了。 与此同时,离开了海外诸岛的雪灵像是一只兴奋的脱笼的小鸟,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来:“哦耶!我终于出来了,终于能够见到这广阔的海洋了。” 边上的大当家的擦了擦冷汗没有说话,在海外诸岛内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这位大小姐可不那么好管,生性活泼好动,恐怕会给他忍不少的麻烦。只不过一想到她是岛主大人的女儿,以及她那破虚期的实力,大当家的就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辛苦修炼了上百年,这才突破到如今的境界,可是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却是只修炼了十来年就完全突破了,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的。 “这个大小姐,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先完成岛主大人安排的事,然后大小姐也好自己一个人四处游历呀。”大当家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只想早点把沈烈的事情给解决掉,然后让这位活泼的大小姐离开他,这个麻烦他可不想要。 雪灵听了大当家的话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恩,你说得很对。那我们现在去哪?” “现在先去我的总部,然后等我安排一下,我们就去中国。”大当家的思索了下随即说道。要知道他临走前可是和二当家的几人说过了,无论如何都必须等到他回来。 对此雪灵倒也没有意见,反正她也不认识路,现在先跟着大当家的走一圈也不错:“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快点去向你那什么总部飞过去吧。”说罢身影已经消失在天际了。 大当家的对此唯有苦笑,暗叹一声,身影也是急速追了上去,只是他骇然的发现,比速度他竟然还比不过那位大小姐,心头不由得升起一片羡慕之心,人家毕竟是那里出来的。 他们二人的速度都很快,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就回到了纽约曼哈顿了,对于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都市,雪灵看得是完全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他们那岛上,完全是一种古代的风格。而纽约却是完全不同,那数百米高的大楼,川流不息的车辆,无不让雪灵惊讶异常。 “这个大小姐,能不能先等会儿再问啊,等回到了总部之后,我专门派个人带你到城市里好好的转转。”再被问了第五十一个问题之后,大当家的是再也忍受不住。 雪灵听了大当家的提议,当即拍手笑道:“好呀好呀!那就快点回到你那总部去吧。” 对此大当家的真是有些无语,别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天真无邪,但是她以及她背后的实力都极度的恐怖。他都完全得罪不起,只能够避开。 随即大当家的带着雪灵很快就回到了他愿望组织的总部里,一栋高大八十六层的大厦。周围的愿望组织成员们见到大当家的带了一个年轻的少女进来,都不由得奇怪不已。但是愿望组织的规矩,让他们只能将自己的好奇心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 听闻了大当家回来,二当家的等人都是急忙跑了过来,他们可都是清楚大当家这一次去的目的:“大哥,情况怎么样?那个沈烈是不是海外诸岛的人?” “不是!”大当家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眯起了眼睛,二当家的心里清楚,每当他大哥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他想杀人的时候了。虽说那沈烈的实力很强,可是他们的实力也绝对不弱。他大哥更是突破了先天境界的束缚。 “他果然不是,大哥,那么我立即下令让蝙蝠他们暂停撤退行动,一切恢复原状,等待着我们的命令。”二当家的也是冷声喝道。 大当家的点了点头:“恩,就按你说得办。对了,我再来给你们介绍个人,她叫雪灵。” 其实二当家几人早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大当家身边的少女,只是大当家的当时没有说,再加上他们也急于知道沈烈是否为海外诸岛出来历练的弟子,所以也就没有去询问。此时听到大当家的亲自介绍,心中不免升起了疑问。 四当家的笑呵呵的走到雪灵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大哥,这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吧?长得还是挺可爱的。” “老四,住手!”大当家的见到四当家的竟然去摸雪灵的脑袋,顿时吓了一大跳,要知道雪灵的实力可是比她还要强,这可是岛主大人亲口说的。这一路上他也领教过了那雪灵古怪的脾气,此时老四去摸她的脑袋,岂不是在摸老虎屁股吗? 雪灵本来是一直在东张西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可是忽然间一只大手放到了她的头上来了。她从小就没有被任何父母以外的人触碰过,此时四当家的竟然把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这怎么能让她忍受?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掌心快速推出。 “雪灵小姐,赶快住……”大当家的见得雪灵那目光,心中就知道不好,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呢,四当家的就已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吐出了几口鲜红色的血液来。这一幕把其他几人都给完全看呆了。 “哼!这就是他摸本小姐脑袋的代价!”雪灵冷冰冰的喝道,此时的她还颇有点杀神的气质来。冰冷的眼神,强大的实力,无不震慑住了二当家的几人。 大当家的暗叹一声,发现四当家的只是被震了下内脏,受了点内伤,其他倒也是没事,明白刚才雪灵小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由得走到雪灵的身边恭敬的说道:“真是对不起,雪灵小姐,我代他向你道歉。” 二当家几人这时完全惊呆了,那个小姑娘抬手就把四当家的给打飞出去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的大哥居然如此恭敬的向那个少女道歉,这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哼!告诉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别来触碰我的身体,不然接下来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了。”雪灵冷冰冰的说道。众人无不点头。 大当家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姐,要不我现在派人带你去城市里逛一下吧,你看到什么好玩好看的东西全部都买下来吧。” 听得大当家的这话,那雪灵冷冰冰的气质完全消失了,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似的:“啊?那就快点让人带我去吧,我想好好的去玩玩呢。” 紧接着大当家的便招来了个人,并且塞了一张金卡进去,嘱咐雪灵小姐要什么,就买什么,千万不要吝啬金钱,并且注意不要让周围的人与她发生冲突。虽然那人不知道雪灵小姐的身份,但是听到大当家的如此谨慎小心,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旋即雪灵小姐就跟着那个人离开了,出去逛街了。原本十分压抑的气息也是终于缓和了下来。 待雪灵离开之后,二当家的几人望着雪灵已经完全消失的背影,这才喘过气来。刚才那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特别是望见倒在地上已经完全昏迷的四当家的,更是咽了几下口水,这才战战兢兢的询问道:“大…大哥,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呀?” 五当家的也凑了上来,瞪圆了眼珠子问道:“就是,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只是那么一拳,四哥就飞了出去,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实在是太恐怖了。” 10回 怒火 大当家的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四当家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色的药丸来,给四当家的喂了下去,并且体内的真气也是窜入了四当家的身体里,帮助他来消化这颗药丸。 过了一会儿,四当家的咳嗽了几声,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二当家的以及三当家的和五当家的是急忙围了上来,关切的询问道:“老四(四哥),你好些没有?” 望着周围几个兄弟的那关心的眼神,四当家的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惭愧,没有想到我竟然还不是一个小女孩的对手。人家随便一拳就能够把我给打成重伤。” “大哥,你倒是快说呀,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二当家的几人很是急切的询问道。毕竟这个少女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修炼了数十年的先天高手,被沈烈轻松打败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女孩随便一拳就能够让他们受到如此重的伤害,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大当家的望了一眼身边四个兄弟那惊疑的眼神,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可以猜出她的身份的,能够拥有这样的实力,又如此的年轻,只有海外诸岛的人才有可能。” “对,大哥你说得很对。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都忘了。不过这个海外诸岛的人也实在是太恐怖了吧,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实力,我们这么多年的修炼,完全不如人家啊。”二当家的很是落寞的说道。任谁见到比自己年轻许多但是实力又强大太多的都不会高兴的。 对此大当家的倒是微微笑道:“老二,你也没有必要去这么感慨。你要知道人家可是海外诸岛的人,和我们本来就可以不算是一类人。而且你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吗?他可是海外诸岛岛主的亲生女儿,这次让她出来历练,然后就跟着我了。” “岛主的女儿?怪不得会这么厉害呢。”三当家的忍不住惊呼道,“等等,她出来历练?大哥,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让她去……” “对,老三,你反应的确是很快,把我的意思给搞明白了。”大当家的赞许的笑道。 二当然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大哥你真是太阴险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无论他们双方谁胜谁负,都和我们无关。” 四当家的和无当家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大哥,你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完全听不懂?” 二当家笑着解释道:“还是我来明白告诉你们吧。海外诸岛的岛主不是要让他的女儿出去历练吗?这很好啊。我们就把沈烈安排给她,让她去和沈烈战斗。这样无论他们之间谁胜谁负,我们都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失。就算是沈烈输了,那么这个小女孩为我们杀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我们自然是不会吃亏。” “如果是沈烈嬴了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吃亏,不管沈烈是只打败这个小女孩还是杀了她,我们都可以把她失败的消息转告给海外诸岛。你们可以想想,如果海外诸岛的岛主自己的女儿败在或者死在了沈烈的手上,他们会这么做?”三当家的笑眯眯的解释道。 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惊喜的异口同声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海外诸岛的岛主一定会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出来为沈烈报仇。就算沈烈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能够承受住海外诸岛那帮人的报复的。” 大当家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你们两个人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无论这次他们两人谁取得了胜利,但是最后的胜利,却是属于我们愿望组织的。” “大哥真是好想法,怪不得能做我们大哥呢。对了,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她去找沈烈的麻烦?时间恐怕是越快越好。那边已经快等不及了。”二当家的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忽然间被撞了开来,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大当家原本笑意连连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谁让你进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的吗?恩?雪灵小姐呢?你不是跟他一起的吗?” 这时二当家几人才反应过来,闯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刚才大当家的派出去陪雪灵小姐购物的那个家伙。此时他正一脸的慌张,额头上的汗珠正不断的滑落:“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雪灵小姐出事了,她跟圣枪盟的那些家伙对上了。” 圣枪盟是纽约地头上的一个大帮派,手底下也有着好几千人的规模。虽然跟愿望组织这样的超级大帮派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对于纽约街头来说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一般来说,这个圣枪盟也掌管了纽约地头上的好几条街,靠着收取这几条街的保护费生存。对于这样的几千人的小帮派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而愿望组织也没有去理会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谁生存都不容易,而且这个圣枪盟也没有惹到他们的头上,相互间的利益没有任何的侵犯。 大当家的紧皱起了眉头,狐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虽说这大当家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平淡似的,但是他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凛冽的杀气。 “回大当家的,是这样的,我带着雪灵小姐在街上逛得正欢,后来由于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放不下了,所以就找了个地方去摆放这些货物了。可是当我再回去的时候,发现雪灵小姐竟然和一帮人打起来了,我看见那帮人竟然都是圣枪盟的。本来想去制止他们的,可是却被雪灵小姐给一拳打了出来,这才不得不回来报告给大当家的。” “什么?那些家伙和雪灵小姐打起来了吗?难道他们不要命了?雪灵小姐一个人绝对可以搞定他们整个圣枪盟的。不行,大哥,我们必须要立即赶过去,虽说雪灵小姐不会受伤,但是我们却必须给她留个好印象,不然的话她日后说我们招待不周,恐怕会引起海外诸岛岛主的愤怒。”二当家的本来还有些可怜那些圣枪盟的人,但是转念却是厉声喝道。 大当家也是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并且对着慌张跑进来的那人喝道:“你赶紧去通知二队,让他们立即带人赶到事发现场。老四老五,我们三个人先去,老二老三,你们在这里留守。” 对于大当家的分配,二当家的等人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并且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大当家的带着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立即向着第五大道赶了过去。要知道这第五大道可是纽约最黄金的街道了,霸占着这条街的圣枪盟也是极为厉害的。 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完全垃圾一个,就算是杀了他们,大当家的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虽然大当家的他们几人还没有赶到,但是老远却是听到了少女的厉喝声,并且那一片的气场极度的混乱。大当家的和身后的四当家的五当家的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的圣枪盟的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只是偶然在大街上碰见到雪灵,虽说在纽约地头上的亚洲女孩不是没有。可是要像雪灵这样的清雅脱俗,那绝对是亿中无一的。所以他们顿时升起了调戏之心,可是当他们的手刚刚触碰到雪灵的肩膀呀,其中的一个同伴就被雪灵给一下子扔了出去,脑袋撞在了石阶上,当场死亡。 这一下可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楞住了,无论是行人还是圣枪盟的人,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顿时那些个圣枪盟的人可都怒了,他们之所以叫圣枪盟,就是因为他们极度的擅长使用枪械。虽然由于身在外面,但是每个人的手上却是一把一支沙漠之鹰。要知道沙漠之鹰可是手枪中威力最大的了,只要正面命中,就算是先天武者也是当场毙命。 周围的人们见到圣枪盟的人竟然拔出了沙漠之鹰,一个个都惊叫了起来,四散逃逸了开来。而雪灵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玩意儿,她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海外诸岛上,对于外面的世界本来就接触的很少,对于这些热武器就更加是完全不懂了。 “你这是什么玩意儿?”雪灵颇为好奇的询问道。 原本想要教训一下雪灵的圣枪盟的几个人,一下子完全楞住了。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雪灵竟然完全不认识沙漠之鹰,不过为首的那人却是邪恶的笑了笑,朝着雪灵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砰!”只听一声巨大的枪响声传来,周围的人们都惊叫了起来,沙漠之鹰的枪口也是射出了一颗子弹来,直接朝着雪灵的那白嫩的手臂飞去。 “叮当!”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雪灵立即是惊叫了起来,虽然那颗沙漠之鹰的子弹没有穿透进她的手臂,但是却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黑点,这对向来爱美的雪灵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恶!居然伤我的手臂,我要你死!”雪灵当即是大怒道。 11回 仇恨 说罢雪灵体内迸射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完全震慑住了旁人,右手高高的举起,一道白色的光芒猛然间从她的手内迸射而出,全部钻进了那圣枪盟的人的体内。 “啊!”惨叫声连连响起,那些个圣枪盟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如此清纯可爱的女孩,怎么会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去招惹雪灵了。 只可惜如果毕竟是如果,永远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街上的那几个圣枪盟的人在这短短的瞬间就完全惨死,这一幕完全惊呆了旁人。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然会如此的恐怖。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在附近游荡的圣枪盟的人也发现这里的骚乱,立即赶了过来,可是望见了地上那同伴的尸体,众人就都完全愤怒了:“这到底是谁做的?” 周围的行人们吓得立即四散逃逸了开来,他们可不想被这个圣枪盟给连累进去。眼前女孩的恐怖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甚至有不少人都把她当作是超人了。如果不是因为雪灵那漆黑的头发,说不定会被当作是政府的人。 只是后来新来的那几个圣枪盟的人却对此十分的不解,他们见得周围的人竟然全部跑开了,只有雪灵一人站在原地,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是你把他们都给杀了没啊?” 对此雪灵倒也是不否认,而是认真的点头道:“不错,就是我杀的。因为他们伤了我的手臂,你们和他们佩带一样的徽章,看样子是同伴吧,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就也去死吧!” “哼!想让我们也死,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才行!”后来的那些个圣枪盟的人可都不是普通的成员,他们在圣枪盟中都享有一定的地位,随身更是携带了好几把冲锋枪,这十几个人是直接端着冲锋枪对着雪灵一阵扫射,“哒哒哒”的枪声是络绎不绝。 周围的行人们见得这里完全混乱起来了,没一个留在原地的。甚至连大街两旁的商店的主人也都完全跑了开来,或者躲藏了起来。眼前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够插手的。 那些个圣枪盟的成员们疯狂的对着雪灵射击着,虽然雪灵长得比较漂亮,他们也都有些想法,可是雪灵居然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让他们心中的那点想法完全被仇恨给代替了。这倒不是说他们有多么的团结,死的那些人都是圣枪盟底层的人,死就死了。 可是雪灵杀的毕竟是圣枪盟的人,如果他们不对雪灵进行报复的话,那么他们日后还怎么在纽约街头立足?自己的地盘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守得住了。 随着一连串的射击,带头的那个圣枪盟的成员脸上更是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能够做到如今的地位,和他的枪法是分不开的。他自信在这样疯狂的射击之下,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活下来的,即使那人是先天高手也不行。 几百发的子弹重重的朝着雪灵打去,激起了地上的一片灰尘。当所有的弹匣全部打光之后,那个带头的圣枪盟的成员大手一挥,喊道:“停!” 那些个成员们都整齐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冲锋枪,脸上流露出冷峻的面容来:“队长,可惜了这么个小丫头啊,看她长得白白嫩嫩的,现在估计都完全被打成了筛子啊。” “唉,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这个小丫头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我还想带她回去好好调教一下呢。不过现在这样的话就算了,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小丫头死透了没?”被称为队长的那个领头的圣枪盟的成员,淫亵的笑了几下,随即走上前去。 可是还没等他们靠近呢,一道白色的光束猛然间的从烟尘中迸射出来,直接穿透了那个队长的心脏。队长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有这么一道光束发射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烟尘渐渐的扩散开来,流露出雪灵那精致清冷的面容。周围所有的圣枪盟的成员都完全惊呆了:“你…你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哼!我为什么会死?你们手中发射出来的东西居然能够让我的手受伤,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我怎么可能一点防御没有?看看我的脚下吧。”雪灵倒也不是白痴,吃过一次亏之后这回就有了方法。 众人听了雪灵的话是急忙低头望去,只见雪灵的脚下散落着几百发的子弹,这下子圣枪盟的人可是完全震惊了。几百发子弹头落在地上,也就是说,没有哪怕一发子弹打到雪灵的身上。那名圣枪盟的队长带着惊愕的眼神,是缓缓的断了气。 圣枪盟其他的成员们见到自己的队长被雪灵给杀死了,顿时都义愤填膺的怒吼道:“可恶,你居然杀死了队长,我要给他报仇!去死吧!” 那些个成员们最强的武器已经没有了,可是他们圣枪盟之所以立足纽约街头,除了精准的枪法外,还有那强健的体魄。要知道他们所有人都是标准的美国大汉,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而雪灵之有一米六左右,看起来是小巧玲珑,身形差距太远了。 虽然那些个成员们都被仇恨给冲昏了头脑,但是他们也不乏有聪明的人:“大家注意,千万不要被她手上的白光给打到!” 听得这声提醒,圣枪盟的成员这时才回想起来刚才他们队长惨死的过程,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直接冲了上去。对于这些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彪形大汉,雪灵的身形陡然间消失在原地,一只手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的肩膀,用力一扯,顿时那个大汉的肩膀竟然被硬生生的撕扯了下来,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鲜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流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周围一楞,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女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气,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同伴的惨死就在眼前,他们如果逃跑也只会是同一个下场。到如今为止,逃跑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接下来唯有进攻,疯狂的进攻才有可能活命。 “啊!大家上啊!”那些个圣枪盟的成员们都嗷嗷叫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向着雪灵冲去。对于这些美国大汉,雪灵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而已,可是这些家伙竟然敢调戏她,而且还伤了她的手臂,这就是罪无可恕了。 “全部都给我去死!风凌天下!”雪灵倒也是没有一个一个去攻击,而是口中发出一声凌厉的叫声来,紧接着一股极其强劲的气势陡然间的从雪灵的体内爆发了开来,狂暴的飓风猛然间形成了,并且以雪灵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了开来。 “啊!这怎么回事?”带着莹莹白光的狂暴飓风,瞬间吞噬了那些十来个圣枪盟成员的身体,连一点碎肉都没有剩下。 而且由于这招的威力太强,雪灵脚下的地面竟然已经承受不住这种重量,沉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直径十多米深两米的巨型大坑来。周围的商店也算是全部被摧毁了。 躲藏在一角的大当家的几人脸色都是异常的难看,特别是那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他们两个人的嘴巴更是张大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了。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的体内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恐怖的能量,如果当时她使用的话,那么四当家的也就不会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想到这里四当家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庆幸。 而大当家的也是阴沉着脸,他把自己和雪灵暗自比较了下,最终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要知道他好歹也是一名破虚期的高手,跟雪灵算是同阶的,可是同阶也有高低之分。人家才修炼了短短十几年,就完全超越了他一百多年的修炼。 每当想到这里,大当家的心情总是异常的沉重。他能够有如今的修为已经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至于雪灵,那就完全无法用天才来形容的。毕竟要知道这雪灵的背后还有海外诸岛的存在,他们可是能够创造出这种奇迹的。 可是沈烈呢?沈烈的身后并没有任何势力的支持,那么他到底是怎样修炼到如今的境界的呢?大当家的脸上肌肉隐隐抽搐了几下。雪灵身后有着强大势力的支持,能够修炼到如今的境界也就罢了,可是沈烈居然也能够修炼到,这一下子超越他的人就有两个了。 雪灵见得周围的人已经完全死光了,可是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她早就发现了大当家的等人的来到,直接飞了过去,冷声问道:“这个叫做圣枪盟的门派总部在哪里?” “门派?”大当家的听了这话忍不住狐疑了下,但是随即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雪灵的意思了,“这个圣枪盟的总部也的确是在纽约,我知道他的地盘,现在就带你过去吧。” 雪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降落在了地面上,跟着大当家的等人一起向着圣枪盟的总部走了过去。 而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两人都在后面无精打采的跟着,雪灵的实力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种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了。每当望见雪灵那俊俏的容颜,他们就打心底里感觉到一阵寒冷。同时他们也对圣枪盟默哀,因为惹上了雪灵,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毁灭。 12回 手段 虽然明之这圣枪盟肯定要从这纽约街头消失,但是大当家的几人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说不定圣枪盟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明日呢?毕竟雪灵这样的年纪就有这种实力,以及她背后那庞大的势力,想要做到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这也更加让大当家的警惕了起来,暗自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催眠,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去得罪雪灵。因为得罪了雪灵就等于得罪了她背后的海外诸岛,哪怕是一个国家,即使是美国,也无法忍受得起海外诸岛那愤怒的火焰。 虽说美国的军事实力很强,科技更是高超,各种各样的热武器层出不穷。以那些热武器的威力来说,或许是已经赶上了海外诸岛那些人的攻击力。可是不要忘了,这样的热武器往往体积十分的庞大,移动很不灵活。 想要用这样的热武器去攻击一个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美国拥有这些强大的科技武器,但是也一样难逃覆灭的下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千万不要去得罪雪灵。 提到雪灵,大当家的就忍不住想到了沈烈,连雪灵都如此的厉害,那么沈烈呢?他跟雪灵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原本自己对于心中的计划很有信心,但是现在竟然没由来得升起了一种怀疑的感觉,难道说他完全计算错误了吗? 不不不,只要雪灵全力对沈烈出手,那么沈烈也必然会使出全力,那么到时候双方下手自然没有轻重,很容易会有一方受伤,到时候就能够达到他的目的了。 在大当家的幻想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圣枪盟的总部了,一家巨大的地下赌场。雪灵由于是第一次见到赌场,顿时两眼满是小星星,完全没有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了。可是大当家的几人可是不敢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是小心应对着。 “这个赌场是干什么用的?”雪灵睁大着眼睛好奇的询问道。虽然赌场自古以来就已经存在了,可是要知道,在海外诸岛的时候,她整天不是被她父亲逼着修炼就是自己随便的玩耍,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新奇的一幕。 “额?咳咳,这个赌场简单来说就是供人们赌博享乐用的。当然了,大部分的人在这里还是会输钱的。”大当家的咳嗽了几声模糊的解释道。 雪灵忽然眯起了眼睛笑笑道:“哦?输钱?也就是说来这里玩的人基本上都被圣枪盟给嬴去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的钱给全部嬴过来呢?” 看看,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如果谁把雪灵只是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的话,那么我敢保证,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雪灵从来没有离开过海外诸岛,对于外面的事物也是十分的陌生,可是天才就是天才,脑筋就是转得比别人快。 这才刚刚听大当家的说起这个赌场的作用,就已经想出了这么一招,不得不说雪灵实在是太聪明了,嬴光他们的钱,然后再把他们全杀了,实在是太阴险了。 对此,大当家的当然不会有疑问,既然雪灵愿意玩,那么就让她玩好了。能够讨得雪灵的欢心,即使撒掉几百上千万美金又如何? 大当家的笑眯眯的打出了一个响指,顿时四当家的会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金卡,并且大当家的是急忙接了过来:“雪灵小姐,这张卡里面有一千万美金,足够你晚上可以玩得十分痛快的了。怎么样?要我去兑换筹码吗?” “筹码?”雪灵听得有些迷糊,很显然他对筹码这个东西还是不太清楚。 大当家的不得不再度给雪灵解释了一遍,雪灵立即兴奋的拍手道:“好啊好呀,我要赌。鸣天叔叔你快点去给我兑换筹码。” 后面的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见得雪灵偶尔竟然还能够流露出这么天真的一面,顿时有些惊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有时候还真不清楚雪灵到底是一个杀气腾腾的超级高手呢,还只是一个天真可爱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呢? 旋即雪灵便一把夺过了大当家手中的筹码,在大当家的指引之下,跑到了柜台边上,天真的叫道:“请帮我兑换一千万的筹码。” “一千万?”柜台的工作人员吃了一惊道,要知道他们这里的赌场也只是一个小赌场而已,来这里的客人都不会太有钱的,出手几十万一般都非常阔绰了。真正有钱的都去拉斯维加斯那样的大赌场了。 所以这也难怪柜台前的工作人员会如此的吃惊,他见得雪灵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心中顿时升起了轻视之心,而且他又没有见过雪灵手中的金卡,以为雪灵只不过是跑过来闹着玩的,顿时有些不满的叫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还兑换一千万筹码,从哪来回哪去,想要赌的话就带着你家大人过来。” 周围准备兑换筹码的人们也都是普通人,此刻听到雪灵说要兑换一千万的筹码,再看雪灵那手中的金卡,也都是和那工作人员一样的想法,呵呵笑了起来,有些好心人更是劝说道:“小妹妹你赶快回去吧,找你家大人来兑换吧。” “这个卡难道不能够兑换吗?鸣天叔叔说这里面有一千万美金的呀?”雪灵睁大着眼睛好奇的询问道。周围的人们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时大当家的等人也都发现了这里的情况,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冷声望着那个工作人员道:“你怎么不给她兑换?” “兑换?请你拿现金来,或者是拿真正的信用卡来,你这是什么卡呀?该不会是假冒的吧?你就是她家大人吧,管好自己的孩子,这赌场可不是她这样的小姑娘可以进来的。”那柜台的工作人员见得大当家发话,顿时冷嘲热讽起来。 这话可是把大当家的给气得够呛,要知道身在高位多年,别人和他说话从来都是战战兢兢的,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柜台工作人员竟然敢对他如此的冷嘲热讽,这怎么能让他忍受得下去?不过由于雪灵在场,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是阴沉着脸叫道:“把你们经理找过来!” “找我们经理?你算了吧,告诉你,这里可是我们圣枪盟的总部,如果你想找事的话,还是滚得远点吧,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工作人员十分嚣张的叫道。 大当家的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开始爆起了,这个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他的双目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机来。大当家的一只手缓缓的提升了起来,放在了那柜台上面:“我再说一遍,把你们的经理给我找来!” “劈里啪啦!”忽然间传来一阵乱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了。只见大当家手放上去的那个柜台,竟然完全碎裂了开来,变成了一块块的破木头散落在地上。 这一下不仅是那个工作人员楞了,就连周围围观的群众们也都完全楞住了。现在楞谁都看得出来,大当家的很不好惹。那工作人员顿时吓得冷汗连连,有些结巴的说道:“你别嚣张,我这就去找我们经理来收拾你去!” 说罢那工作人员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后堂去了,不一会儿就见他带着一个中年秃头跑了出来,这简短的路程,已经让那秃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就是这里的经理?你的员工太不给我面子了,不帮我兑换筹码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出言侮辱我们家小姐!”大当家发现那个秃头经理竟然是一个三流武者,顿时释放出一点体内的气势来了,他也不敢将气势完全释放出来,不然那庞大的压力恐怕会把秃头给压死。 不过就算是这么一点点的气势,就已经让那秃头经理有些受不了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出,体内的真气更是开始不听他话的到处乱窜,他开始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老者竟然是一个绝顶高手,至少是一流高手级别的,恐怕还不止,难道说是先天? 而且这个老者身边的另外两个老者也都是深不可测,天哪,这些高手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平常一个都见不着,这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 等等,这个老者说侮辱他们家小姐?难道说这几个实力高超的老者仅仅是家奴吗?天啊,到底是什么势力居然能够培养出如此恐怖的家奴来? 那秃头经理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一脸天真可爱的雪灵身上,他发现他自己也完全看不穿雪灵,就好像雪灵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了刚才的教训,再者说了,大势力出来的年轻子弟,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吗?难道说这个雪灵的实力也是远远在他之上? 当这个秃头经理见到雪灵手中的那枚金卡的时候,顿时脑袋里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急忙走到了雪灵的跟前,恭敬的说道:“对不起小姐,这都是我们的过错,为了补偿您的精神损失,我们可以为您兑换两倍的筹码。”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惊讶的张起了嘴巴,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秃头经理来了之后竟然会说这么一句话。 13回 白送 特别是那个柜台的工作人员,他更是目瞪口呆,要知道他把经理给找过来,就是要让他的经理来为他报仇的。他心中清楚,这位秃头经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可是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如何不让他惊讶呢? “经理,你没搞错吧,如果这两倍的话我们岂不是太亏本了?这绝对不行!”那柜台的工作人员很是不满的高叫了起来。 那秃头经理听得这话紧皱起了眉头,见得大当家的那一脸阴沉的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转身甩了一个巴掌在那个工作人员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出现了。 周围的人们都是一楞,那个工作人员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秃头经理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甩了一个巴掌,这让他很是难堪,胸口中积聚起了一股怨气来。 “你个废物!你懂什么?我说给双倍的筹码就给双倍的筹码,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来负责!”秃头经理高声怒喝道,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其实他这也是没有办法,弃卒保车而已,要是真得惹怒了那老者以及小姐的话,恐怕他们赌场就得关门了。 那个工作人员虽然是满心的怨气,可是他却也是不敢散发出来,这秃头经理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且本身实力也比他强,就算他想反抗也不是对方的对手。无奈之下,他只得听从秃头经理的话,准备了两千万的筹码放在了盘子里了。 秃头经理是急忙接了过盘子,笑意连连的递给了雪灵,并且恭敬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了,小姐,预祝你们玩得愉快。” 雪灵倒也是没有去计较这些小事情,反正在她的眼里无论是这个秃头经理还是那个吓得面如土色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等会儿当她把这个赌场的钱给全部嬴光之后,就是她大肆杀戮的时候。 虽说雪灵只是一个少女,可是她对杀人却并没有反感,由于从小的教育使得她对那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人就打,打得过就杀,打不过就跑。这些普通人的生命还没有放在她的眼里。 刚才在兑换处发生的这一幕,并没有引起整个赌场的警觉来,那些个客人们依然是自顾自得在那里开心的豪赌着。而雪灵也是开心的挨个走到那些边赌桌的边上去,好奇的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大当家的也是跟在身后不断的解释着这个赌博的方式。 当大致的全部转过来之后,大当家的这才询问道:“雪灵小姐,那么我们先去玩什么呀?要不要去玩色子?那里可以赌大小,也可以赌点数,算是一种比较简单的玩法。” “赌大小?这个好像很不错,走,那么我们过去看看。”雪灵听了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着赌大小的桌子走过去。那桌子上印刻着许多点数,以及大小的字样。桌子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客人们,雪灵倒也是不急,破有兴趣的望着。 荷官可没有理会雪灵这个小姑娘,而是大声吆喝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周围的那些客人们都紧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仔细回想着刚才听到那盅里的色子声音,过了一会儿不少人纷纷开始下注了。有的是下大,也有的下小。还有一个人更是厉害,直接下了“一三四”八点,当然了这些筹码也大多不大,最大的也就只是绿色的一千筹码而已。 雪灵瞪大着眼睛望了眼那个赌盅,顿时那个赌盅好像在她的眼里完全出现了透明似的,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三个色子上面的字数,竟然还真是“一三四”八点。 “鸣天叔叔,那个人好厉害,他压得好准啊,竟然还真是‘一三四’八点小呢。其他那些人真是笨蛋,居然没有跟着他压。不然绝对可以稳赚的。”雪灵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很快就被其他人给听见了。 被雪灵夸奖的那个下注“一三四”八点的年轻人颇为诧异的望了眼雪灵,又望了一眼雪灵身后的大当家的四当家的以及五当家的,眼神里流露出狐疑的神色来。 一个看上去年纪至少有五十岁的中年人笑眯眯的对雪灵说道:“小姑娘,你说这话可不对哦,凭我多年的赌场经验,刚才那一把,明显是‘三五六’十四点大,怎么可能会是‘一三四’八点小呢。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赶快跟着我下注吧,不然会输死你哦。” 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听从那中年人的话,反而是不屑的笑了笑,周围的客人们也都是纷纷议论了起来,而大当家的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别说是他了,凡是先天高手,就已经能够透过这样的赌盅来观察里面色子的情况了,更别说是他这样的破虚期高手了。 能够达到先天境界的,哪一个不是天才?这些人往往已经对物质生活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对于他们来说,修炼才是最终的道路。所以大多数的先天高手也不会去参与赌博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倒是那个年轻人,既不是武者,也不是异能者,居然也能够下注“一三四”八点,大当家的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有点兴趣了。 “买定离手,开!一三四,八点小!”荷官可是没有去理会众人的争论,在众人都买好了之后,顿时高叫了起来。 这一开,众人可都傻眼了,竟然真得是“一三四,八点小”。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雪灵小姐以及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搞得他们两个倒是很不自在。不过对于这种目光他们两个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无视,倒也不太在意。 而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则是气愤的叫道:“不过是蒙对了一把,得意什么?我就不相信你这一盘还能够蒙对!” 荷官淡淡的扫了一眼雪灵小姐以及那年轻人,旋即再度开始摇起了赌盅来了。只见那小小的赌盅里面,色子的声音是来回游荡着,周围的赌客们都做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哒啦,哒啦,哒啦……”大约几秒钟之后,荷官是直接把那赌盅给放了下来,高声喧叫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那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很是挑衅的望了一眼那年轻人以及雪灵,旋即大声说道:“我赌这局是一二五,八点小!相信我的就跟着我压!”说着他是直接在一二五,八点的地方下了自己五万的筹码,看样子是势在必得。 并且在压好之后,还十分嚣张的看了一眼雪灵小姐以及那个年轻人,叫嚣道:“怎么样?你们两个去敢压我的反面吗?” 雪灵小姐稍微看了下那个赌盅里面的色子,顿时笑了起来,要知道这个赌盅里的色子显示的可是三四五,十二点大。和那个中年人所说的一二五,八点小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紧接着雪灵则是在三四五,十二点大的地方下了注。 巧合的是,那个年轻人竟然也在同一个地方下了注,如果说第一把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把就肯定不是巧合了,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大当家的也是有些心惊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难道他的耳朵真得那么好,可以像电影里那样可以“听”出赌盅里色子的数字。这回大当家的可是仔细打量了几下这个年轻人,看相貌倒也是显得颇为的俊郎不凡,举手投足间竟然有这一股自然的气息。 这可是让大当家的完全震惊了,要知道没有修炼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拥有这样的气息。而且想要拥有这样的气息,至少得对天道的理解达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按照人们现在的修炼等级来划分的话,也就是说,只有达到了先天境界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来。 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是一个先天高手吗?这不可能呀,先不说如此的年纪,有没有可能达到先天境界,就算有的话,那么又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呢?要知道他可是破虚期的高手,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大当家的脸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来,他思索了再三之后,还是没有觉得这个年轻人有哪里不对头。可是也正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不对头,让他对这个年轻人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开!三四五,十二点大!”当荷官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众人已经完全再次震惊了。特别是那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了惊骇的神情来。 “可恶,我就不放心了,这回我全部的筹码都压上,买二三五,十点大!我就不相信了。”那个中年人已经明显气糊涂了,哪有色子还没摇呢,就先下注的道理? 对于这样白送过来的钱,雪灵当然不会不要,她在荷官摇过色子之后,咧嘴一笑,直接是压在了三个一上面,气得那个五十岁的老者双手一哆嗦,可是却是深呼吸了几下,对着同样下在了三个一上面的那个中国小伙子以及雪灵狠狠的瞪了一眼。 周围的那些赌客们,由于刚才的情况,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该怎么选择了,这两个人下什么,他们就下什么,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当然也有不信邪的,自己单独下的。 荷官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赌盅,周围的人看到这里面的数字,顿时深吸了一口气,那盅里面的三个色子,赫然就是三个一! “赌神,他们绝对是中国赌神!”不少美国赌客高叫了起来。 14回 不解 那个荷官也是十分吃惊的望着这一对青年男女,虽说也曾经有过不少人在他们这里能够猜中点数的,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同时猜中过三把。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这一回是两个人,是两个.中.国人,难道说中国这个神秘的国度都是这样的人吗? 荷官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无论如何,他也继续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然的话按照现在的赔率,他们赌场一定会被输个精光的。到时候上面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也许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赌场为了赚钱,在每一台桌子的下面都安装了一个机器,是专门控制赌局的,可是随着荷官的心意而改动的。 这时雪灵就算再傻也发现问题了,更何况她也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她很是吃惊的望着那个年轻人,心中琢磨不定。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中.国青年,难道说他也是一个高手吗?雪灵的心中开始狐疑了起来。 之所以她会如此快的认定眼前的黑发青年就是中国人,那是因为她先天的感觉。对于美国人来说,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虽然外貌相似,但是都会有着不小的区别的。比如说日本人,就显得比较矮,而且对待外人是十分恭敬的,目光有些猥琐。 韩国人则是显得比较自大,目空一切,仿佛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似的。至于中国人在外面的形象还是相对不错的,谦谦君子,俊郎的外表,风趣的动作,无不显示眼前的这个黑发亚洲青年是一个中国人。 “你叫什么名字?”雪灵很是好奇的询问道。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让她看不透的人呢,自从离开了海外诸岛之后,她就仿佛是离开了牢笼的小鸟一般,快乐无比。由于她那超强的实力,跟是能够清楚的看透那些普通人。 可是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让她完全看不透,而且还隐隐有一丝神秘的感觉。雪灵身后的大当家的三人也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几下,他们此刻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一般了,心中也是好奇了起来。 “我叫程云,美丽的小姐,能询问你的芳名吗?”那中国青年很是幽默的回答道。 “程云?”雪灵听了这个名字后在心里想了几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样子刚才的那种感觉是她的错觉吧,“我叫雪灵。” 只是大当家的几人听到了这个名字不免微微抽搐了下,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沈烈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程云。而且沈烈长得也不是这个样子。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两人颇有些自嘲的笑了下,看样子他们还真被沈烈给完全吓住了。 叫程云的青年看向了眼前的四人,脸上虽然是笑眯眯的,可是心中却是升起了一阵冷笑:“愿望组织的四当家的,五当家的?还真是冤家路窄。幸亏我出来的时候换了个样子,并且换了程云的名字,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会被他们给认出来。不过另外那两个人是谁?” 没错,眼前的这个中国青年正是从遥远的成都来到纽约的沈烈,他此刻已经伪装成了程云的样子,要知道这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可都没有看见过程云,甚至连程云的存在都不知道,不然的话听了沈烈刚才的回答,一定会发现有问题的。 沈烈目光有些阴冷的扫视了一眼雪灵小姐以及她身后的大当家的,眉头也是微微紧皱了起来:“这两个人的实力竟然都和程云程雪差不多,难道说他们都是愿望组织的高层吗?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个老者好像对那个女孩比较恭敬,难道说这个女孩才是愿望组织的真正首领吗?看样子我这一趟来美国还真是来对了。” 以沈烈的实力,当然不会让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察觉到他的实力的,顶多会发现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显得非常的自然。 “你们两个,有种再来和我赌一把!”这时先前的那个输红了眼的美国大叔大声叫嚷道,看样子他对自己三次输给沈烈以及雪灵很是不高兴,想要再嬴回来。 一般来说,赌徒输红了眼,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可是现在这位美国大叔竟然以沈烈雪灵为目标的斗了起来,那么就注定会有着他自己的杯具的。 只不过沈烈对于这位美国大叔已经没有那么多兴趣了,先不说他手中的筹码已经输光了,再者说了,一个普通人来跟他赌博,这有嬴的希望吗?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雪灵也是扫了几眼那个美国大叔,微微的摇了摇头,打算离开这个桌子,去别的地方玩玩。沈烈也是无奈的摇了几下脑袋,也同样有了这个打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美国大叔见得沈烈以及雪灵两人竟然打算离开,急忙跳了出来,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大声叫嚷道:“你们不准离开,再和我赌一把,如果你们输了就必须把你们刚才嬴得还给我。” “那么你输了呢?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筹码可以赌了!”沈烈有些不解的问道。实际上他并没有做过赌徒,这次来赌场玩也是心血来潮的,哪能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人。 “输了的话,我就把自己的左手给你!”那个美国大叔微微犹豫了几下,随即抬头说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赌注,不得不以自己的双手来做赌注了。 只是沈烈对他的手是完全不敢兴趣,撇了撇嘴道:“我要你的手做什么?真是够恶心的,既不能吃,又不能玩,放在那里还会腐烂发臭,我才不要呢。” “我也不要,你想要和我赌可以,但是必须拿出让我们满意的筹码来。”雪灵也是微微笑了笑点头道,只是看她的样子并不认为这位美国大叔能够拿出让他们动心的东西来。 雪灵这话一出,顿时把那位美国大叔给噎住了,他此时还真得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仔细摸了下口袋,掏出了一个乳白色的玉牌来,无奈的说道:“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一个东西了,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相信它能值不少钱。” 这个玉牌一出,顿时吸引了沈烈,雪灵以及那位大当家的注意,他们都发觉到了这个玉牌的特殊。特别是那雪灵以及大当家的,他们发现这个玉牌上面竟然隐隐着滚动着一点灵气。 “好,我赌了!”忽然间沈烈和雪灵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复道。 周围的众人听见两人回答的竟然这么一致,都不由得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巴。而雪灵以及大当家的更是紧皱起了眉头,刚才他们还以为沈烈只是一个普通赌术高超的年轻人,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能够看出这个玉牌的特殊性,就已经说明了眼前的这个叫做程云的中国青年绝对不一般,可是他们却是一直看不穿程云的实力,难道说这个程云的实力和他们一样?或者是在他们之上?一想到这里无论是雪灵还是大当家的都皱起了眉头。 “你们真得肯答应赌了?那么太好了,荷官先生,麻烦你再来摇一次色子吧。”那位美国大叔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是没有想到沈烈和雪灵竟然都会选择答应下来,这顿时让他欣喜万分,直接对着荷官大声说道。 荷官很是奇怪的望了眼几人,他实在是看不明白,一个玉牌有什么好赌的?不过他也不是笨蛋,在这里做荷官那么久了,眼力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他对这个玉牌不了解,但是单看这两位中国赌神都这么重视,那就说明一定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哪有被别人拿去的道理?无论他们能否明白这玉牌的价值,但是这个玉牌他们却是一定要拿到手里才能放心。 “好,我开始摇色子了,你们大家注意看好。”荷官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摇起了赌盅,顿时一连串的色子声在这盅里面不断的回荡着。沈烈和雪灵两人倒也是完全没有去注意细听,毕竟以他们的实力,想要清楚这个赌盅里的点数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那个美国大叔倒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当荷官放下了赌盅之后,便开始高呼道:“好了,请大家开始下注吧。” 那些准备和沈烈雪灵一起混点筹码的赌客们见得他们都只是为这么一个破玉牌争夺,顿时失去了跟注的兴趣。再者说了,就算他们下注了也得不到东西。毕竟玉牌就只有这么一个,如果他们嬴了的话那么这个玉牌该给谁呢? 那位美国大叔思索了几下,仿佛是在回想着刚才的声音似的,随即在三五六,十五点的地方压下了玉牌。 而沈烈以及雪灵则是轻轻一小,都选择了一二一,四点的地方。荷官有些惊讶的瞟了一眼沈烈以及雪灵,他对自己摇出来的色子还是有一定自信的,也能够自己摇出来色子的点数。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中.国人竟然能够猜出他摇出的点数,果然是厉害。 “好,买定离手!”荷官高叫了起来,并且在脚下轻轻的踩了一脚,顿时那赌盅里的点数变了。荷官当即就要开,而沈烈和雪灵都是眉头一皱,扔了一个筹码到了一二三,六点的地方上去。这时荷官正好把赌盅给打了开来,他一看顿时傻眼了。 赌盅里的点数正是一二三,六点小。他刚刚想要换成别的点数,竟然也被沈烈以及雪灵给下到注了。 那位美国大叔更是浑浑噩噩的望着台面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美丽的雪灵小姐,现在我们两个同时嬴得了这个玉牌,你说我们该怎么分呢?” 15回 争夺 见得沈烈那若有若无般的笑意,雪灵小姐也是心头苦恼,如果对面的沈烈只是一般人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出手抢夺过来。刚才沈烈已经展示出了他的不一般,而且他又想要这个玉牌,就已经明摆着他并非是普通人,而是有着至少和她差不多实力的修炼者。 见到如此年轻的一个修炼者,雪灵小姐心头还是非常震撼的。向来她都是最出色的天才,可是如今竟然有一个人至少和她并驾齐驱,还可能超过她,这就不得不让她小心谨慎起来。 “程云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决定这玉牌的归属呢?”雪灵小姐也是笑眯眯的说道,虽说她杀起人来不眨眼,可是能够修炼到如今的境界就已经完全证明了他不是傻子。是绝对不会单纯的认为沈烈会很好对付的。 如果再像刚才对付那些圣枪盟的人的话,要是沈烈比她强的话,那么只会自取其辱而已。所以她如今把这个皮球给踢了回来,让沈烈来做决定。 站在一旁的沈烈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女实力不仅出色,就连心智也是极为的优秀,不愧是愿望组织的大当家,能够建立起这么一大片的势力来。 “雪灵小姐,不如这样吧,既然这个玉牌是我们在赌桌上嬴来的,那么我们继续在赌桌上分胜负如何?”沈烈笑眯眯的询问道。 雪灵听了这话倒也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笑眯眯的点头答应道:“好,这个主意很不错,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荷官,这个筹码是给你的,你继续帮我们摇色子。” 雪灵十分大方的扔了一个红色的五万筹码过去,看得周围的赌客们都不由得一阵羡慕,都恨不得自己去代替那个荷官呢。只可惜他们也只能想想而已,并不能做什么。同时他们也都对这两位中国赌神谁强谁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纷纷围观了起来。 那荷官接到了雪灵扔过来的筹码后,心头微微一喜,笑眯眯的开口道:“两位就尽情角逐吧,我会帮两位一直摇色子的。” “那就好,现在开始吧。”沈烈也是微微笑了笑,随即坐了下来,刚才可能会随时离开,所以他倒是选择一直站着。眼前的雪灵明显不好对付,不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分出胜负的,势必会有一场惊世骇俗的比赛的。对面的雪灵也是坐了下来,大当家的三人站立在背后。 这一下让沈烈更加的是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愿望组织的大当家了。不然的话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又岂会那么恭敬?他们身前的那个老者也是一脸的恭敬,要知道他可是也有着第四层的实力,和程云程雪差不多的。 “哒啦啦,哒啦啦!”一连串的色子声在赌盅内不断的响起,沈烈雪灵二人眼睛都没有盯着这个赌盅,对于他们来说想要看清楚里面的色子点数实在是太容易了。 摇了几下之后,荷官将赌盅给放了下来,并且高叫道:“买定离手!” 沈烈和雪灵两人微微笑了几下,随即都放在了四五六,十五点大的地方。只不过他们两人竟然都选择一样,这下子可是让周围围观的赌客们吃惊起来了。 荷官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这次在摇色子的时候特地做了一个小手脚,将其中的一个色子压在了另外一个色子的上面,正好遮住了下面那个色子的点数。可是这两人竟然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压对,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开吧!”沈烈见得荷官有些楞神,随即笑眯眯的提醒道。 这时荷官才反应过来,在众人的催促之下完全打开了赌盅,并且将压在上面的一个色子给拿了下来,果不其然,正是四五六,十五点大。周围围观的观众们见得眼前这一幕,完全沸腾了起来,两人第一次交手竟然完全平分秋色。 这样结果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周围其他地方玩的赌客们见到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又爆发出了惊天的呼喊声,都忍不住好奇的走过来询问道:“嘿,伙计,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叫得这么起劲啊?” “嘿,你是新来的吧?现在可是中国两大赌神对决呢,他们第一次交手竟然完全一样,这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没想到中国那个神秘的国度居然会拥有这样的人才。要是他们属于我们美利坚那该多好呀。”一直在边上围观的一个美国小伙兴奋的叫道。 其他的观众们也都纷纷向后面过来的那些个赌客们讲述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大有炫耀之情。 大当家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扫了一眼对面那镇定自若的沈烈,在雪灵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姐,这样下去我们恐怕很难会嬴呀,要不要我来做一些手脚?” “做手脚?你以为对方会看不出吗?还是省省吧,先玩下去再说。我对对面的那个家伙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雪灵冷笑了一声瞪了大当家的一眼,吓得大当家的是连忙缩了下脑袋不敢说话了。虽然大家等阶一样,可是雪灵那犀利的眼神却给了他一种害怕的感觉来。 相比于大当家的眉头紧锁,沈烈倒是显得风清云淡了,他转过脑袋,笑眯眯的对着荷官道:“好了,别傻楞了,开始第二局吧。不过别去做你的那些小动作。” 周围的人听得沈烈这后半句话都是一头雾水,但是那个荷官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别人恐怕不知道沈烈的意思,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清楚。因为他的脚底下有着一个装置,可以改变摇出来的点数。刚才他稍微改了下,竟然也被沈烈和雪灵察觉到了。 这就足以说明,这个改变点数的装置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沈烈那淡淡的眼神,让荷官的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寒气。虽然他很想为他的组织得到这个奇怪的玉牌,但是现在看来想要使小手段是完全不可能了。 唯一的期望便是让沈烈和雪灵两人都押错了,这样的话作为庄家的他才可能痛吃。只不过刚才还是可以操纵的,但是现在却只能祈祷了。 紧接着第二局又再度开始,周围的观众们都是兴奋的怒吼了起来,在他们的咆哮声中,沈烈和雪灵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再度压在了同一个位置上。这一下让那些观众们把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整个赌场内的赌客们完全聚集了过来。 没有任何的意外,这第二局的结果两人又是同时压对了。这下子那些观众们已经是完全服气了,就连之前很是不服气的那位美国大叔,也不得不承认,沈烈和雪灵的赌术,远在他之上,根本就不他所能比拟的了的。 接下来的第三局第四局乃至第五局,情况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同,不仅是雪灵了,就连沈烈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感觉到,如果双方继续按照这个方式赌下去的话,恐怕就算是再赌一年也不可能分出一个胜负来。 因为他们毕竟是远超先天高手的修炼者,到达了先天高手境界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消息了,完全可以依靠天地间散落的元气来补充能量。更何况是他们了。 沈烈也是沉吟不语,他觉得这个方法想要决出玉牌的归属实在是太困难了,想了几下便开口道:“雪灵小姐,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决定玉牌的归属实在是太难了吗?要不我们去换个方式怎么样?” “换个方式?好呀,程云大哥你想要换什么方式?”雪灵对眼前的这个也早已厌烦了。一听沈烈提出更换赌博的方式,立马同意了下来。 沈烈倒也是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即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个桌子上给人玩同花顺的。虽然他们两个人都能够看到底牌,但是同花顺却是有着比摇色子更大的随机性,不会有这样持久的情况发生。 “要不我们去玩同花顺如何?”沈烈笑眯眯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雪灵沉吟了一下,大当家的也在雪灵小姐的耳边讲起了同花顺的意思,并且把自己的理解大致的讲述了一遍。过后雪灵小姐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就跟你玩这个。” 实际上同花顺并不只是单单靠赌术,有时候还需要靠一点的运气成分。所以这也是沈烈之所以会提出,雪灵小姐会答应的根本因素。其实就算沈烈输了,拿不到这个玉牌也没有什么。毕竟这个玉牌也只是令他好奇而已。 紧接着沈烈和雪灵都移动到了边上的桌子了,而且还是由原来的那个荷官继续帮助他们来发牌,而周围的观众们也都是跟了过来。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这场赌局,可是绝对比电影里拍的大片精彩多了,真实感不是他们看电影就能够体会出来的。 坐下来之后,沈烈笑眯眯的望着中间的那个玉牌道:“雪灵小姐,相信我们这回一定能够分出个胜负的,只是希望到时候无论谁获得了这个玉牌,另外一方不要去私下里纠缠。” “这个自然,我还不屑做那些龌龊之事。”雪灵想也不想就认真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16回 开局 在沈烈的一声命令之下,那荷官开始进行花哨的洗牌,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看得周围的观众们都不由得心悦诚服的鼓起掌来了。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荷官此时脸上也是微微流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样子虚荣心是任何人都有的。 “那个我先说明一下吧,这场赌局分为九场,其中只要任何一方嬴得五场就算胜利。当然了,这筹码也会有限制的,每人一百万,每次最低加注五万,输光了就算输掉一场如何?”沈烈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把心中想的这个比赛方法给说了出来。 对此雪灵等人也是微微思索了下,便回答道:“没有问题,我们可以遵照你说的规则来进行比赛。不过我很怀疑,你身上有这么多钱吗?”要知道雪灵身上可是有着大当家的给她的一千万美金,可是看沈烈也不像是那种可以随便拿出九百万的人啊。 “雪灵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这里的金钱绝对足够。”沈烈微微笑了笑道。说他没钱,真是笑话,他之前就一直做着愿望组织的任务赚了不少钱,当然了这些都是小数目。可是不要望了,在古武界交流会的时候,杨家可是输给他五百万欧元呢,再加上他最近来美国一段时间又陆续嬴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沈烈早就是一个千万富翁了。 紧接着那荷官把洗好的牌都放进到了一个专用的盒子里了,并且从那里面开始一张一张的发牌,首先是给双方每人发了一张底牌,而接下来则是发给沈烈的牌是一张红桃k,而发给雪灵的牌则是一张梅花九。 荷官将手指向了沈烈:“红桃k说话。” 沈烈笑眯眯的大手一挥,顿时一道透明的能量是完全笼罩住了盛放纸牌的盒子里。并且就连他自己的那张底牌也没有放过。 雪灵小姐见得沈烈这招顿时心中一惊,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够看穿那盒子里的纸牌了,好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能量给完全屏蔽了,不仅是如此,就连桌子上的牌也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如果不和普通人一样打开来看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底牌是什么? 好厉害的手段,光是这一下,就已经让雪灵小姐不得不佩服了。沈烈发出来的能量,竟然让她也完全看不透,这就完全说明了沈烈的实力根本不在她之下,相反还在她之上呢。 “雪灵小姐,这样玩我们应该更有意思一点,不然的话和刚才一样,就太没有意思了,你说不是吗?”沈烈笑眯眯的望着雪灵说道。 而雪灵也是微笑着点了几下脑袋道:“你说得不错,不然真像刚才一样,恐怕也就完全没有意思了。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不过现在好像是你的红桃k比我大,该你叫牌了哦,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虽然别人听得是糊里糊涂的,但是大当家的几人却也是发现了沈烈刚才那个动作造成的后果,心中都是非常的惊讶,可是脸上却是装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必他们也都意识到沈烈的实力恐怕在他们之上了。 “既然雪灵小姐如此承让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把先意思意思下,五万。”沈烈是直接扔了一个红色的五万筹码到了桌子上去了。 众人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桌子另外一边的雪灵小姐,她也是笑眯眯的回应道:“既然程云大哥如此的客气,那么我也不好太矫情了,那我也就五万好了。”说着雪灵也是扔了一个红色的五万筹码到桌子上去,并且对着那个荷官道:“继续发牌!” 荷官点了点头,继续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纸牌,翻了过来,是一张梅花k,递给了沈烈。紧接着荷官又拿出了一张纸牌,同样翻了过来,只是一张梅花q。 “k一对说话!”荷官用手指了下沈烈,随即说道。 沈烈见得自己的牌面上竟然有一对k,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浓浓的笑意:“很不好意思哦,竟然又是我说话。不过这下子是一对k,这怎么也得多加点吧?就先来个二十万吧。” “二十万!”周围围观的观众们听到这个数字顿时一阵惊呼,要知道这里可是小赌场,下一次注顶多几万几万的,像沈烈这样轻描淡写的扔出去几十万的,绝对是自从赌场创立以来头一次,这也难怪那些个赌客们会如此的惊讶了。 雪灵的脸上面色平淡,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的心情。的确,她才刚刚从那海外诸岛出来,对金钱本身就没有多少的概念。再加上大当家的一抬手就给她一千万美金,她自己本身是根本不会在乎这些钱的。或许在她眼里金钱只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 对于别人的惊呼,雪灵倒也是表现的很平静,她淡淡的笑道:“程云大哥出手还真是阔绰,不过你既然都加到这里了,小妹我不跟那也太不好意思了。我跟!” 说着雪灵也扔了二十万的筹码进去了,周围的观众们是再一次的惊呼起来。只不过现在已经稍微有了点承受能力了,并没有表现的像刚才一样。 紧接着荷官又再度开始发牌了,只不过这一回发给沈烈的只是一张黑桃a,而雪灵小姐则是一张梅花五,牌面上已经有三张梅花了,看样子有着相当不小的几率可以去博同花。周围的赌客们看得都有些眼红了。 只不过由于沈烈是两张k一张a,虽然雪灵小姐手中有三张梅花牌,但是却不能算是同花牌面,只能算是各种各样的单张,所以依然是沈烈说话。 “雪灵小姐的运气看起来相当得不错,不过我就不相信雪灵小姐的运气会如此之好,我再跟二十万!”沈烈见得雪灵小姐有三张梅花,笑了笑继续加注。 “我有三张梅花,可以有相当多的几率去博同花,如果这都不跟,那么就不如不赌了。好,这盘我就跟了程云大哥!”雪灵小姐娇媚一笑,随即再度扔了二十万的筹码上去。只是她笑起来那天真可爱的样子,让在场的许多美国大叔们都不由得有些失神。 荷官此时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在这个小赌场里一直都只见过几万上下的,可是却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几十万一甩的情况,心情都有些激动,发牌的时候双手竟然也有些颤抖起来了,这一回他发给的沈烈的是一张方块k,而雪灵小姐赫然就是一张梅花八。 “呼!”整个赌场内部的气氛完全紧张了起来,沈烈一边至少是三张k,说不定可能是四条k呢,可是雪灵小姐已经是明摆着的同花牌面,如果她的底牌是梅花的话,那么沈烈就算是四条k,也将不会是她的对手。 沈烈自己也没有料到两人竟然会针锋相对到如此的地步,经过短暂的失神后随即笑道:“雪灵小姐,没有想到我们两人竟然会火拼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不相信你的运气会如此之好。我把剩下的五十五万全压上了,开牌来看我吧!” 雪灵此刻心中有些惊讶,没错,她的牌面的确是同花牌面,可是她的底牌并不是梅花,也就是说,她的同花是根本不可能了。原本她还想吓一吓沈烈,让她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沈烈竟然如此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这下子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程云大哥,如今我的牌已经如此的明郎了,我之所以赶加到现在,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就算你是四条,也不可能嬴我的,你为何还要如此的固执加注呢?倒不如省点筹码,接下去再玩吧。”雪灵小姐笑着劝说道。 但是沈烈对此却是摇头道:“不用了,既然我已经全部甩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收过来。再者说了,不就是一百万嘛,我还玩得起。雪灵小姐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心虚了啊?” “程云大哥,我劝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可是不想让你平白输掉这么多钱,而且还拿不到玉牌,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雪灵小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沈烈竟然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这下子麻烦了。 周围的观众们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人认为雪灵小姐这个高风亮节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可是也有的人认为雪灵小姐是故弄玄虚。赌场上本来就是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她之所以一直让沈烈认输,还是因为她的底气不足。 如果她的底牌真得梅花的话,那么她至于会说这么多话吗?说到底还是她心虚了。 这两派的支持者与反对者都有不少,整个赌场内都吵成一片,让沈烈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笑着望着雪灵小姐道:“怎么样?雪灵小姐,你到底是开不开呀?观众们可都等急了。” 听得沈烈这么说,雪灵小姐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她紧咬着贝齿,最终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你很厉害,我认输!” “哗!”雪灵小姐这话一出,顿时整个赌场内完全沸腾了起来。 而雪灵小姐也是摊开了自己的那张底牌,是一张红桃三,沈烈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盛了,并且把桌前雪灵小姐压得筹码给拿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多谢雪灵小姐手下留情了啊!” 第一局的胜利被沈烈给抢先拿到手里了。 17回 归属 虽然雪灵心中很是气愤,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沈烈的心理素质的确是过硬,不像是那些个普通人,随便吓唬几句就能够退缩的了的。不过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来了:“程云大哥,你是一个高手,不过小妹我也是不会认输的。” “哈哈,那么就让我们双方共勉吧!”沈烈哈哈大笑了起来,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雪灵这话的弦外之音呢?高手,指得并不仅仅是这赌场上,光是先前那一手,屏蔽了纸牌,使得他们都没有办法对纸牌透视,这就已经说明了沈烈的实力不低。 当然了,雪灵也并非没有想过,沈烈可能是对她单方面进行了屏蔽,使得她看不到纸牌,可是沈烈自己却能够看到。这种可能性的确有,但是凭借着这段时间来和沈烈的相处以及判定,雪灵觉得沈烈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要屏蔽双方,她自己也能够做到,顶多是要使用更多的真气,无法像沈烈那样轻松自然。可是要单方面屏蔽的话,那么花的力气可就大量,并不仅仅要看自身的实力,还要看对天道的理解,毕竟这种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如果沈烈真得拥有那种逆天的能量的话,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和她进行赌局了,完全可以直接抢夺了玉牌离开,反正以她的实力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沈烈毕竟没有这样做,这就足以说明了,沈烈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如果要让沈烈知道雪灵心中的想法的话,那么肯定会笑掉大牙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处于一种玩耍的心态。这个玉牌虽然有些特殊,但是却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能够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无所谓。 如果他想的话,这个玉牌早就会落到他的手里了,哪会坐在这里去和雪灵争夺呢?之所以会这样,还是以玩耍的心态来进行比赛的。 紧接着第二局的比赛又开始了,当然了这一回沈烈的运气可不是那么好的了,他跟雪灵小姐两个人互有胜负,直到第八盘的时候,沈烈才总算是把雪灵那边的一百万筹码给嬴了过来,并且笑了笑道:“很不好意思,我领先两局了哦。” “程云大哥,现在比赛才刚刚开始,不要急嘛,两局而已,我很快就能够追回来的。”雪灵笑了笑道,仿佛毫不在意似的。 对此沈烈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得很对,现在比赛才刚刚开始,胜负还早着呢。不过雪灵小姐,接下来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你也不要输得太快,不然我会觉得很没有意思的,你说不是吗?” 听了沈烈这段冷嘲热讽,雪灵小姐就算有在好的修养心中也很不舒服,可是她现在毕竟是输给了人家,也算是无话可说,只能继续下一轮的牌局。 与此同时,赌场内某个阴暗的房间中,摆放着一排的显示器,从这上面的显示器中,可以看到赌场的各个角落。可是现在这无数台的显示器,却是都将画面集中到了沈烈与雪灵的那个桌子上面。当然了,这还分成了很多种的角度。 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美国大汉阴沉的站在显示器的面前,双眼流露出狠厉的神色来:“你确定那个中国男青年并没有任何的势力吗?” “是的,卡尔大人,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可是却查不到任何关于这个中国男青年的信息,我想他可能是偷渡过来的。根据我们的观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异能,也不是一名武者。”一个尖嘴猴腮的金发男子在后面冷冷的回答道。 他眼前的这个卡尔,就是美国纽约街头第五大道圣枪盟的盟主,人称血色雄鹰。因为他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带着一把冲锋枪杀进了一个帮派的总部里,将里面的一百多人全部射杀,而他自己却是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现在才得到了这么一个绰号,足以说明了这个卡尔曾经的战果有多么的辉煌。此刻他见沈烈抬手就是几百万美金,心中已经动了贪念,想要抢夺过来。 原本他是连雪灵小姐给一块儿抢的,可是他的大堂经理却是告诉他这个雪灵小姐手中竟然有着一张金卡,而且还是特制的金卡。这种金卡只有美国的上层人物才会拥有的,比如说是国会的议员,而雪灵竟然也拥有这种金卡,就足以说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 更何况雪灵小姐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令人看不透的老者,可能是某个家族派出来保护这位小姐的人,就算是最差的一个实力都能够令那位身为三流高手的经理感到害怕了。 所以思前想后之下,卡尔决定不动这个雪灵小姐,只对沈烈下手。毕竟沈烈势单力薄,自己独自一人,没有强大的背景势力,又带着这么多的金钱,不动他动谁?而且这位圣枪盟的盟主也看上了那个玉牌。 他之所以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并不仅仅是靠着他的凶残,而且也是依靠着他的头脑。如果他没有聪明的头脑,恐怕早就被人杀死了。虽然他不清楚沈烈与雪灵争夺的玉牌到底有什么作用的,但是能让他们两个都动心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好东西自然要留下。 “你们给我看着点,找找那个家伙的弱点,等他们赌完了之后,我们就出去。如果这个中国青年肯投降我们的话,那就饶他一命。如果他不肯的话,那么就果断杀死。这样的一个中国赌神,如果我们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卡尔冷冷的命令道。 周围的圣枪盟成员们听得这话心中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哆嗦了几下连忙点了点头。看样子卡尔的威严已经是深深的停留在了他们的脑海里了。 外面的赌局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经进入到了第六局了,前五局沈烈取得了三胜二负的战绩,不得不说赌同花顺,在没有透视的情况下,运气要占不少的分量的。 而雪灵小姐倒也是不差,在连输了两把之后,总算是搬回来了一把,只不过紧接着她又输掉一把,而沈烈也是再次输了一把。这第六局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沈烈果断出击,并且应用心理战术,总算是艰难的嬴下了第六局来。 “哈哈,雪灵小姐,承让了啊,我现在已经嬴了四局,如果我再嬴一局的话,那么你恐怕就不得不把这个玉牌让给我了。”沈烈颇为兴奋的大笑道。 “哼!还没有到最后时刻呢,谁也不知道胜负,荷官,发牌!”雪灵小姐的脸色很是不好,她愤怒的对着那荷官大声吼道。 荷官听得雪灵小姐的怒吼,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的生气,可是她也知道雪灵小姐不好惹,不得不把心中的这个怒气给转移到了沈烈身上去。谁叫你沈烈嬴了那么多的钱,但是却又没有什么强大的实力呢?荷官也接到了卡尔的通知,心中冷笑不已。 接下来的第七局对于雪灵小姐来说可以算是生死战了,如果她这局再输掉的话,那么就彻底没戏了。所以她必须拿下这一盘。不知道是老天在帮她呢,还是沈烈的运气用到头了,连续两局,沈烈都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雪灵小姐。 原本四比二的总比分一下子被搬回到了四比四,也就是说,要进行最后一局的决胜局了。这最后一局,将成功的决定这玉牌的归属了。 而周围的观众们也都是看得十分的热闹,纷纷为自己的支持者加油助威,无论是沈烈还是雪灵,在这个赌场里已经获得了相当一批的粉丝。 在众人的加油助威声中,沈烈和雪灵展开了第九局的厮杀,这一局可谓是针锋相对,沈烈拿到的四张明牌赫然就是黑桃十,黑桃j,黑桃q,黑桃k,而雪灵竟然是红桃十,红桃j,红桃q,红桃k。这就要比拼一下那最后的底牌了。 周围所有的观众们都不由得秉住了自己的呼吸,仿佛是要见证历史的一刻了。如果沈烈最后的底牌是a的话,那么雪灵小姐就必输无疑。 可是雪灵小姐的底牌最后必须是a,不然她就只有输的可能了。一旦雪灵小姐的底牌是a,那么她最后的牌将会变成红桃同花顺十,j,q,k,a。而沈烈如果只是九的话,那么将是黑桃九,十,j,q,k。这就要输给雪灵,只有当他拿到a才有可能嬴。 雪灵小姐是率先摊开了自己的底牌,并且大声叫道:“我是红桃a,红桃同花顺,你只有一个机会嬴我,那就是黑桃a,开牌来看!” 周围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沈烈的最后这张底牌。而沈烈脸上的笑意也是渐渐消失了,他望了一眼雪灵小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雪灵小姐的牌运真是不错,这张红桃a竟然都被你拿到手里,佩服,佩服。” 雪灵听了这话得意的扬起了头,从沈烈的语气中听来好像沈烈已经认输了似的,她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的底牌是,黑桃a,很不好意思,雪灵小姐,我比你稍微大一点点。这玉牌该归我了。”沈烈笑眯眯的将自己的底牌摊了出来,周围的观众们见得这一幕都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雪灵小姐那边则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大当家的几人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圣枪盟的盟主卡尔忽然带着自己的大批手下端着m16冲锋枪走了进来,当然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们都戴上了面纱,卡尔是直接大声叫道:“都给我抱头蹲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18回 面巾 “哒哒哒……”几声连续的枪声在这赌场内部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这顿时吓坏了不少从未听过枪声的赌客们。他们见的来人竟然人手一把m16冲锋枪,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有些胆小的更是直接躲到了桌子下面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赌场内部大部分的赌客们表现的还是相当镇定的,一个老态龙钟的美国老头,向前走了两步对着那群戴着面纱的匪徒们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圣枪盟的场子吗?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来报复吗?” “圣枪盟?圣枪盟算什么?我们早晚有一点,会把他们灭掉呀!”戴着面纱的卡尔是不屑的大声叫嚷道,这可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才不得不这么说的。只要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众人怎么样也不会想到他们就是圣枪盟的人吧? 不然的话圣枪盟的人在自己的赌场里*,那么传出去的话,对他们的声誉有着极大的损害,到时候恐怕就再也没有赌客肯来他们的这个赌场里游玩了。到时候的损失将会远远大于现在*所需的,所以卡尔自作聪明的让自己和手下人戴上了面纱。 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那些个赌客们中间顿时发生了一些骚动,一些胆小的人更是开始求饶起来,并且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恳求卡尔他们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沈烈在边上看得暗自冷笑,这些美国人就是这样的,一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险了,他们就开始投降了。即使是在战场上也是一样的,他们从来不把投降当作耻辱,相反还当作一种荣誉,他们之所以会投降,是因为他们已经尽了全力了,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去做无畏的挣扎的。这就是美国人的思想。 不过戴着面罩的卡尔对这些小钱可不感兴趣,他大声叫嚷道:“我今天来和你们无关,你们都可以安全的离开,我的目标就只有他一个!”说着卡尔把手指给指向了沈烈。 周围的人们听得这话都顿时一楞,特别是那些比较胆小的赌客们都开始忍不住感谢上帝了,听得沈烈不住的摇头,这事跟上帝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这个家伙只要他做什么?难道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金钱吗?恐怕似的。 “你只要我?其他人都不要?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沈烈好奇的指了下自己,随即很是不解的询问道。 卡尔冷声笑道:“今天你的美金要留下,你手中的玉牌要留下,而且你自己也要留下。我们看中了你的才华,如果说你肯加入我们的话,我们会考虑给你很高的薪水的,不然的话,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哒哒哒……” 卡尔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枪声是响了起来,一团火舌从他手中的m16冲锋枪口中冒出,吓得周围的那些胆小的赌客们都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沈烈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随即脸上流露出了一阵冷笑,这个家伙果不其然是起了贪心,看他拿出几百万美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身家至少上万,而且说不定还有可能上亿呢。这样的一笔巨款,他们不得,别人也会想办法得的。 而且沈烈手中的玉牌也明显是好东西,他们当然也要获得。最为重要的他们还是想要留下沈烈这个人,刚才那高超的赌技,已经完全折服了他们。只要他们拥有了沈烈,那么就可以在赌场上战无不胜,赚取大把大把的金钱了。 这样的一个人才,如果他们不想尽办法留下来那就出鬼了。这才会有了上面的一幕。只是沈烈望着眼前这群人的表现却很奇怪,而且要知道这里可是圣枪盟的总部,如今有了这么一大批匪徒跑了进来要*,圣枪盟的人哪去了? 也许是周围的形势比较紧张,其他人倒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可是沈烈雪灵他们却是注意到了,因为他们能够冷静的思考。 带着心中的好奇,沈烈是直接扫描了下为首的那个戴着面纱的匪徒脑海,这扫描的结果可是令他大吃一惊,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这个为首的匪徒竟然会是圣枪盟的盟主卡尔! 转念一想,沈烈立刻就明白了。卡尔之所以这么做,还是为了不影响他自己的声誉,可是刚才看了沈烈赌博的场景,又怎么会没有贪心呢,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切。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沈烈倒是大声冷笑道:“没有想到堂堂的圣枪盟盟主卡尔先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你说我是卡尔?你脑袋昏了吧?”卡尔没有想到自己戴着面纱竟然都能够被沈烈给识破,顿时脸色一变,低声厉喝道,同时眼睛内迸发出浓烈的杀气来。看样子沈烈可能拥有某种透视功能,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看到戴着面纱的他呢? 周围的赌客们听得沈烈的话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圣枪盟的盟主卡尔?这可能吗?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经沈烈这么一提醒,他们都确实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眼前的这个匪徒首领和圣枪盟盟主卡尔的身形还的确是有些像,而且这里是圣枪盟的总部,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武装分子?再者说了,周围的第一大势力就是这个圣枪盟了,除了它,没有别的势力会有如此众多的m16冲锋枪。 传说这个圣枪盟和美国的军方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不然的话是怎么搞到这些热武器的?而且如果真得是别的匪徒的话,他们有必要遮住脸面吗?难道还怕他们去指认他们? 雪灵此时也发现了眼前为首的匪徒竟然是圣枪盟的盟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堂堂的圣枪盟盟主居然连面都不敢让人见了,真是悲哀呀。” 卡尔听得雪灵这话顿时紧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也想动雪灵的,可是一想到雪灵可能是来自某个大家族,就不由得收敛起了这个心思。可是听到如今雪灵跑出来拆他的台,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美丽的小姐,我并不是圣枪盟的卡尔,请你不要乱说。” “哦?你说我乱说?那么你有没有本事把你脑袋上的面纱给摘下来?如果摘下来不是的话,那么我会给你一千万美金,并且衷心的向你道歉,如何?”雪灵故意刺激道。 边上的沈烈听得这话也是微微一楞,要知道雪灵刚才还算是他的敌人呢,现在怎么帮起他来说话了?实际上沈烈并不知道,这个雪灵和圣枪盟也有一段恩怨呢,雪灵此举并非是去帮助沈烈,而是在故意找圣枪盟的麻烦。 大当家的三人都恭敬的站在雪灵小姐的身后默不作声,但是他们看向了那卡尔的目光却是显得阴暗而冰冷,对于他们来说,圣枪盟这样的小势力是根本不足为惧的。只要他们高兴,把命令传下去,即可以瞬间摧毁掉一个像圣枪盟这样的组织,也可以建立起这样的组织来。 只不过有了雪灵的这番话,原本还都不太相信沈烈话的那些个赌客们也都渐渐开始怀疑起卡尔的身份了,两位中国赌神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吗?更何况雪灵小姐还抛出了一千万美金的诱惑。如果对方真得不是卡尔的话,那么是不会放弃这么一大笔美金的。 周围的所有赌客们都不由得好奇的把目光望向了戴着面纱的卡尔,都在等待着他的行动。实际上他自己也在相当的纠结,如果他把面纱给摘了的话,那么势必会让所有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这损失恐怕就大了,没有人会愿意来一家黑店。 可是如果不摘的话,那么岂不是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吗?即使他们无法强迫他摘,但是却会更加的认为这肯定就是圣枪盟搞得鬼了。 “可恶!兄弟们,大家都把面纱给摘了吧!”卡尔咬了咬牙气呼呼的大声叫喊道。顿时他把自己脑袋上的面纱给摘了下来,流露出那副粗犷的面容来。 周围的赌客们见到这熟悉的面容都不由得万分惊呼了起来,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真得是卡尔。之前曾经质问过卡尔的那个美国老头,更是阴沉着脸站了出来道:“卡尔,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让我们来了吗?” “尊敬的路波诺先生,我对你们感到非常的抱歉,今天你们在我这赌场里所有输掉的美金全部奉还,好了,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只是找这个小子而已。”卡尔认真的点了下头,随即咬了咬牙指着沈烈说道。 要知道他的这个赌场每天可以盈利几十万美金呢,这一下子就会损失掉不小。不过能够从沈烈那里扣出几百上千万的美金,这也值得了,更别说还有那个不知道功用的玉牌以及沈烈本人这个无价之宝了。 听得了卡尔的承诺,那些个赌客们都心安里得的离开了,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仅不认识沈烈,相反还完全没有任何的瓜葛。他们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行了,至于沈烈,虽然同情,但是他们却并没有设法营救。 见得那些个赌客们都满意的离开了,卡尔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可是当他看到雪灵小姐以及背后的那三个老者没有移动时,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尊敬的小姐,这里并不安全,请您赶快离去,不然我无法保证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是吗?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就来试试,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是如何来人多欺负人少的。”雪灵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19回 决裂 “雪灵小姐,您又是何苦来淌这趟浑水呢?我劝您还是赶快离开吧。”卡尔见得雪灵小姐竟然根本就没想离开,立即紧皱起了眉头再度劝说道。 只是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雪灵小姐是再一次的拒绝了卡尔。这让卡尔很是无奈,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的目标是沈烈,跟雪灵小姐没什么关系。像雪灵小姐他们那样的身份,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见过不少,见怪不怪了。想到这里卡尔也是心情一松,对着周围的手下打了几个眼色,顿时那些个圣枪盟的成员们就缓缓把沈烈给包围了。 对于这些圣枪盟成员的小动作,沈烈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倒是也没有什么行动,毕竟以他的实力,想要解决这些个圣枪盟的成员实在是太轻松了。只是雪灵竟然也留了下来,这却是不得不引起他的好奇心来了,他可不认为雪灵会那么好心留下帮他。 “年轻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把你手中的美金全部交出来,再把那个玉牌丢过来,肯投靠我们圣枪盟的话,我们就会选择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的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卡尔见自己的手下已经把沈烈团团包围了以后,顿时流露出狰狞的面容来恐吓道。 “投靠?你们居然还需要我这么一个外人投靠吗?我可不会玩你们的枪,为什么要投靠你们呢?”沈烈听到这个条件忍不住笑起来问道。 卡尔见得眼前的这个中国青年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腿肚子都不颤抖,不发软,而笑眯眯的回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这就足以说明眼前的中国青年不一般了。难道说他以前见过什么样的世面?又或者说他背后有着什么巨大的势力,只是别他隐藏了起来? 不可能,卡尔是急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得有这么巨大的势力的话,那么这个中国青年怎么会又谈笑风生的站在这里?肯定是求助去了,可是他没有。对了,一定是在唱空城计,摆出了一副自己不怕的样子,显示自己的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其实没有。 一念及此,卡尔的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都说中国人擅长使用阴谋诡计,可是沈烈的这些小伎俩却还入不得他的法眼。一眼就被看穿了。 “年轻人,你不用再装了,你再怎么装也是没有用的,还是老实点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吧,兴许我们还会给你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呢。”卡尔心情极为舒畅的大笑道。 只是沈烈听得却是有些郁闷:“装?我装什么了?拜托,你不知道就不要瞎猜好不?还有那个啥,你指的薪水不错的是多少啊?要是低于每天一百万美金我可没有兴趣哦。” “小子!你找死!我可是给你开足了优厚的条件,你别再这里得寸进尺!快点,把你的现金以及那个玉牌给扔过来,不然的话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万枪齐发,你是根本逃不过去的,只有死路一条!”卡尔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他的手下们也是极为配合的拉上了枪栓,那整齐的声音要是被外人听到,绝对会吓得腿脚发软,四肢无力,头晕眼花。但是沈烈却是不可能,当初在海星酒吧门口,数百名警察以及武警部队的集体射击都没能拿他怎么样,更别说是眼前这区区几十把m16冲锋枪了。 “我说卡尔先生,你贪图我的现金,我的人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连这个玉牌也想要?貌似这个玉牌对你没用吧?”沈烈好奇的询问道。 “哼!虽说我不知道这个玉牌干什么用的,但是能让你们两位互相争夺的,绝对不是什么垃圾,肯定是一件好宝贝,自然是好宝贝,我自然需要选择留下来了。你少说废话了,赶快做出决定吧,是生,就把东西扔过来,不然就是死!”卡尔有些急了,他不愿意再这样下去,毕竟他还要去安抚之前那些离开的赌客们呢。 只是沈烈看起来好像不肯配合,他微微笑道:“原来你连这个玉牌干什么用都不知道就想要,只可惜你就算得到也永远无法知道它的功用的。你说是吗?雪灵小姐!” 听得沈烈把自己给牵扯进来,雪灵小姐微微皱起了眉头,瞥了沈烈一眼,但是心中却是一突,难道说沈烈已经破解了这个玉牌的秘密了吗?不可能,就算他的实力比自己要强上一些,可是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能够破解得了呢? 不过对卡尔的贪婪,雪灵小姐却是眼中迸射出了强烈的杀机。之前圣枪盟的人就曾经调戏过她,让她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此次前来这赌场,就是故意来找圣枪盟的茬的。虽然沈烈和她并无关系,而且刚才还做过短暂的对手,但是好歹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她曾经听她的父亲说过,他们都是从中国搬迁出来的,体内流的都是炎黄之血。 本来就有恩怨,再加上沈烈的身份,雪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卡尔去杀沈烈的,虽然她知道以沈烈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这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跳出来叫道:“卡尔,你是个垃圾,你们整个圣枪盟都是垃圾!” “垃圾?哼!雪灵小姐,请你尊重我们一点!”卡尔听得这雪灵忽然跳出来对他们破口大骂,原本心情就不爽的他自然很是生气。原本使用的尊称“您”也改成了“你”了。 不过由于雪灵小姐那高深莫测的背景,以及背后那三个保镖似的老者,使得卡尔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冷哼了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雪灵却是没有这些顾及,她冷声大笑道:“原来堂堂的圣枪盟只会仗着几十个人以及几十把枪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国人,你们美国人真是好样的。” 雪灵以前虽然并没有去中国游历过,但是关于中国的近代史她却也是被她父亲屡次说过,那屈辱的历史,使得每一个中国人都必须铭记于心。她这几句话就顿时把一个*活动上升到了中国与美国的政治高度了。 如果卡尔他们几人继续一意孤行的话,那么必将背上人多欺负人少,美国人欺负中国的帽子了。虽说这样的情况在国外屡见不鲜,但是一般都是暗地里的,如果真得被雪灵小姐给捅出去的话,那么无疑会给他们圣枪盟造成很大的麻烦。 最为关键的是,卡尔还不知道雪灵小姐的具体身份,一个中国人能够在美国立足,又具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实力,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此时沈烈也是微微好奇起来,他没有想到雪灵小姐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杀了出来,屡次帮助了他,这其中的原因倒是忍不住让沈烈玩味起来了。难道说雪灵小姐是故意引起他的好感,然后好趁机获得他手中的那个玉牌吗? 沈烈心中不解,不过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倒也是暗中警惕起来。 卡尔见得雪灵小姐屡次和他作对,心中已经非常不满了,忍不住出声警告道:“雪灵小姐,请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先前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向您道歉。” “你说不要插手就不要插手啦,我偏要插手,怎么办?”雪灵小姐故意挑衅道。 她这话一出,气得卡尔额头上的眉头完全紧皱了起来,青筋也是一条条的显露了出来,他的内心中一定是极度的愤怒了:“雪灵小姐竟然如此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可就不要怪我卡尔翻脸无情了,给我开火!先干掉她再说!” 顿时那些个圣枪盟的成员们都开始疯狂的扣动了扳机,“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忽然间在整个赌场大厅内响了起来,把一直逗留在门外的那些个赌客们给吓了一大跳。不少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卡尔他们是已经最后闹翻了。 “可惜了那两.个.中.国赌神呀,还这么年轻就丧命在这里了。”一个美国老头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圣枪盟在这一带就是无敌的存在。就是当地的政府也不得不和圣枪盟商量着行事,毕竟这圣枪盟在美**方可是有着极大的背景实力。 那阵阵的枪响,让那些个赌客们都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没人能够会认为沈烈以及雪灵会在这密集的枪声中活下去。只是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惨叫哀嚎之声,这下子他们众人都不由得楞了,按道理来说,沈烈雪灵他们应该都已经死了,又哪来这么多的惨叫声? 莫非?这不可能!众人都不由得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可是惨叫哀嚎之声还在继续,那凄厉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惊愕万分。 “难道说……走,我们进去看看!”一个美国老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直接推开了赌场的大门走了进去。众人都犹豫了一会儿,也纷纷跟随了进去。毕竟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们好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当那些个赌客们再次回到赌场的时候,不由得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完全惊呆了,地上躺着一连串的死尸,而这些死尸竟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有的被开膛破独,有的四肢碎裂了,有的甚至连脑袋都掉了。 如此恐怖血腥的场面,让这些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赌客们都不由得呕吐了起来。一个美国老头强自镇定的叫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很简单,他们想杀我们,被我们反杀掉了!你说是不是呀?亲爱的卡尔先生!”沈烈从那淡淡的烟雾中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流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20 覆灭 “魔鬼!你绝对是个魔鬼!”卡尔望着满地的尸体,忍不住绝望的叫道。就在刚才,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猛得向他们冲了过来,紧接着一连串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他回头望去,倒下的竟然是他最得力的一个手下。 就在他还没看清楚那个人影的时候,紧接着另外一个人影也冲了上来,从他左边开始行动了起来,他的那些个手下们根本就全无反抗之力,一个个都像是待宰的绵羊一般,任人宰割。陷入了绝望的人们疯狂的扣动了扳机,希望能够拯救自己一条性命。 只可惜这两条身影速度实在是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声音就感觉到胸口一痛,不过这子弹的密集程度,想要打不到他们也是非常困难的。 可是紧接着他们就绝望了,好不容易打到那两条黑影的子弹竟然完全被弹了出来,掉到了地上。也就是说,他们最有把握,最为得意的攻击手段对那两条黑影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卡尔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下竟然成片的倒了下去,唯独他自己还在那好好的站着,很明显,那两条黑影是故意放过他没有杀的,不然以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能够逃过这两条黑影如此鬼魅的速度以及那疯狂血腥的屠杀的。 这时屠杀已经完毕,而原先退出去的赌客们也都再度走了进来,卡尔才从原先的呆滞中情形了过来,并且疯狂的咆哮了起来。 沈烈十分不在意的笑道:“魔鬼?这个词还真是不错,雪灵小姐,我刚才杀了二十七个人,你杀了多少个呀?” “哼!我才二十六个,还是比你少一个!”雪灵没好气的说道,要知道她可是先动手的,可是沈烈竟然从后面追上了她,毕竟成功超过了一个,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呢?同时她也对沈烈的实力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了。 那些个赌客们见得沈烈和雪灵两人竟然还这样镇定自若的谈论着自己杀了多少人,顿时有了一点恶心感,有些人更是坚持不住跑到外面去呕吐了起来,看样子,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是别想吃好睡好了,估计会成天做噩梦。 “好了,亲爱的卡尔先生,你说我们还要继续吗?现金要吗?玉牌要吗?我这个人你还要吗?”沈烈笑眯眯的询问道。众人都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别看眼前这个中国青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刚才还好好站在这里的几十个大汉,竟然被他和那个小姑娘给联合杀死了,没有一点的反抗余地,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 卡尔颤抖着双手捧着那把m16,他发现自己最精通的枪械竟然对对方没有任何的用处,自己所有的精英竟然完全死在这里了。就算日后他还能够活着,可是他圣枪盟最顶尖最核心的力量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是很难再恢复到往日的辉煌的。 而这一切,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中国青年以及中国少女,更何况那少女身后的三个老者还完全没有动作呢。其实认真说来,会造成如今的局面都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没有料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会这么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也正是他心中的那一丝贪心,害得他们圣枪盟即将糟到毁灭。可是他的心中却很是不甘,惹到沈烈也就算了,毕竟那算是他自己主动招惹的,打不过别人怨不得别人。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雪灵小姐也要搀和起来呢?他不记得和雪灵小姐有过恩怨啊? 卡尔端着手中的m16,声嘶力竭的吼道:“雪灵小姐,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帮助他来对付我?我自问对你还是很客气的!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看你不顺眼。”雪灵仿佛是要故意气气卡尔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紧接着她又冷笑说道,“你们圣枪盟今天是不是死掉了几个人?实话告诉你吧,那几个人都是被我杀的。” “什么?被你!”卡尔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吃惊的叫道。早在雪灵来到之前,他就接到了手下的报告,说有几个成员死在了外面。不过由于那几个成员都是外围成员,卡尔也没有太过重视,只是派了几个得力手下去调查而已。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凶手竟然会此刻站在他的眼前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卡尔很是不甘心的抬起头叫道。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一点过去那圣枪盟盟主的样子了,反而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着。也是,换谁遇上了这样的情况,都不免会灰心丧气的。自己招惹了两个实力太过强大的敌人,远远不是他所能战胜得了的。 雪灵的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为什么?哼哼!这几个家伙竟然敢轻薄本小姐,所以本小姐就要他们死!当然了,他们背后的组织也是一样!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上程云大哥,你们也正好想要找茬,也省得我去找你们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回事,哈哈哈……不过,你们也别想杀我!我的性命永远不会被别人给掌握的!”卡尔忽然间疯狂的大笑道,并且拿起了手中的m16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准备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瞬间他的笑容凝固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动不了了,他内心中万分惊恐,他想要呐喊,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被锁在了里面,吼不出来。 这时沈烈微微笑着走到了卡尔的身前,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把那把m16给从他的双手中拿了出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想杀的人,从来都不会被别人所杀的。不过今天我可是要破个例,雪灵小姐,你既然和这家伙有仇,那么就由你来解决了吧?” 雪灵颇为震惊的望着沈烈,随即脸上流露出了冰冷的神色来,她也是直接走到了卡尔的身前,心中一动,原本僵直了的卡尔身体由于失去了重心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卡尔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能动了,惊恐的大声吼道:“你们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哼!想杀我们,你还早了点呢,不过今天,圣枪盟的历史就到这里结束了,去死吧!”雪灵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机,寒光一闪,卡尔带着那惊愕的眼神缓缓倒了下去。 周围的那些个赌客们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刚才他们都发现卡尔想要自杀,可是突然间卡尔却是不动了,紧接着又坐到了地上去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毕竟不是当事人,也是无法想像那种定身术的。 其实这种定身术还是相当简单的,只是利用周围的空气将其给固定住而已。可是这虽然说说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着相当的难度。想要操作这个定身术,必须对天道有着超高的理解才行。像刚刚进入破虚期的大当家的还根本不能做到。 雪灵倒是也能够做到,但是她却无法像沈烈一样轻松的做到,而且她所能够操纵的空气只有方圆一米左右,可是沈烈刚才却是站在了五六米之外就定住了卡尔。 这一手是完全让雪灵吃了一惊,心中惊骇莫名,不得不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天才是那么得多。她这才刚刚出来就遇到这么一个青年俊才来,不知道那个叫做沈烈的家伙实力又如何?会不会比眼前的程云还强? 想到这里,雪灵小姐的心中忍不住生起了一个疑问,程云沈烈,他们两个都姓程,而且又都是如此的年轻,实力又都非常的厉害,难道说他们是双胞胎吗? “程云大哥,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兄弟没?”雪灵小姐迟疑了下便询问道。 “兄弟?”沈烈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楞,他很是不解雪灵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不过倒也是认真的回答起来:“不,我是独生子,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听到这话,雪灵小姐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下来,她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妹就率先告辞了。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再和程云大哥相见吧。” “恩,也好,这里都成这样了,估计警察也快来了,我可不想陷入这样的麻烦,我也得赶快走了。”沈烈扫视了赌场内一眼,周围全都是满地的死尸,那恶心的场面都令他不住的摇头叹气,用眼角扫了一眼已经离去的雪灵,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个疑问,为何这么年轻的少女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而且杀人又是如此的血腥? 难道她真得是愿望组织的吗?沈烈记得这个愿望组织成立已经很多年了,就算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可是那个时候雪灵小姐才多大,会是掌控愿望组织的大当家吗? “嘀嘟嘀嘟……”忽然间一连串的警车声响了起来,沈烈微微摇了摇头,急忙离开了,反正现在玉牌已经到手,至于这个雪灵小姐的身份问题,以后再去研究吧。当务之急就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研究下这个玉牌的特殊之处。 至于这圣枪盟,已经完全成为了历史了。 21回 秘密 就在沈烈和雪灵小姐二人刚刚离开后不久,大批的警车已经是迅速赶到这里,望着这满地的碎尸,众警察们都无不震惊,特别是一位警长更是脸色铁青,望着那些还未散去的赌客们大声喝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赌客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倒不是说他们被这位警长的气势给吓住了,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敢说。 要知道连圣枪盟这样强大的势力沈烈和雪灵小姐二人都是抬手就灭了,想要捏死他们比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更何况无论是沈烈和雪灵小姐他们都从未见过,这就更谈不上认识了。所以那些个警察们获得的信息极少,只能了解到凶手是两.个.中.国人而已。 气得那位警长们直想打人,可是看着众赌客们那无辜的眼神,他也是无奈的挥了挥手,毕竟能够来到这赌场里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穷苦之家,大多是小有点闲钱以及地位的人。最终这些个赌客们也都安全的离开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则是交给了这位警长去头痛吧,谁叫这事发生在的地盘上呢? 此时雪灵带着大当家的以及四当家的五当家的则是朝着愿望组织总部的方向走去,虽然雪灵心中很是不甘心,但是她的确是输给沈烈了,那个玉牌她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大当家的仿佛是看穿了雪灵的心思似的,忍不住在雪灵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雪灵小姐,是不是在想关于那个玉牌的事情?如果雪灵小姐真得想要的话,那么我们何不去把这个玉牌抢过来呢?的确,那个程云是很强,可是别忘了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呢。” 四当家的和五当家的两人听得这话都是一亮,可是随即就暗淡了下来,虽然大当家的如此说,可是真去的话,他们两个人恐怕也只有旁观的份。他们连那个玉牌有特殊之处都没有发现,再加上刚才沈烈那展现出来的恐怖速度,让他们完全没有战胜沈烈的信心。 听得大当家的这番诱惑,雪灵小姐心中也是一动,那个玉牌她的确是很想要,可是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从沈烈手中获得的。但是有了大当家的帮助,那么情况就迥然不同了,大当家的实力虽然稍微差了一些,好歹也是破虚期的高手呀。 他们两个如果能够同心协力的话,打败沈烈抢夺玉牌并不是没有可能。至于四当家的以及五当家的,则被她给完全无视了。 见得雪灵小姐有些心动,大当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来:“雪灵小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如果让他逃走的话,我们再想找到他恐怕很难了。小姐你也知道,她的实力比我们略微高上那么一点,如果真想隐匿起来的话我们是毫无办法的。所以就只有趁现在,当机立断!” “对呀对呀,大哥说得很对。小姐,既然那个玉牌那么重要,就坚决不能够掌握在别人手里,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够让别人得到。”四当家的是急忙凑上来讨好笑道。 雪灵小姐沉吟了一会儿,说实话,她心中的确是很想要这个玉牌,可是如果就此去偷袭抢夺的话,那么未免太有**份了。她好歹也是海外诸岛的女儿,也就是下一任的海外诸岛的岛主,如果做出了这等事情被传了出去,那么她的颜面何存? 可是那个玉牌实在是太让她动心了,四当家的或许说得很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也不能够让别人得到。那玉牌在沈烈手里,或许是一种亵渎。 想到这里,雪灵小姐的内心已经是有些松动了,她刚想立即答应下来,可是她父亲的影子却在她的脑海里陡然间出现了出来,虽然没有说话,那威严的样子就忍不住让雪灵心中一颤。别看平时她的父亲很宠爱她,可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教育的却非常的严格。 “如果我们就这样去抢夺的话,会不会影响太坏了点?”雪灵犹疑了半天说道。 大当家的见到雪灵如此询问,心中已有定数,乐呵呵的笑道:“雪灵小姐,如此宝物,自然是有实力着居之。程云如果他实力不济,败在我们手里,那么别人也无法说什么,对吧?更何况这件事情,只要我们做得隐秘,将程云给杀了,那么自然也就传不出去了。” 五当家的嘿嘿笑着凑了上来道:“大哥说得对,只要我们将那个小子给杀了,又有谁会知道我们杀了他呢?这个玉牌的事情自然就没人知道了。雪灵小姐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会传出去了,名声的问题根本就不用考虑了。” 雪灵小姐已经完全被他们三个人给说动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来,紧紧捏住了拳头狠声说道:“好,那么就按你们所说的。现在就去杀了他!” “诶?雪灵小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估计他正在走的路上,如果这个时候去伏击他的话,那么肯定会有许多平民看到。就算我们能够将周围的平民给全部杀光了,可是依然难逃一些有心人的眼睛,我们倒不如趁着夜色的掩护,然后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如何?” 不得不说这愿望组织的大当家就是心细如发,连这些事情都想到了。的确,他们可以将当时围观在附近的平民给全杀了,可是他们就能够保证周围一定没有活人了吗?有些人甚至可能会偷偷的隐藏在自己的家里看到当时的情形。 只要一有人逼问,这些人肯定会全部说出来的,到时候他们的这件事情肯定就会传扬出去,名声恐怕也会很快坠落下来。 雪灵小姐也是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耐心的点了点头,眼神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来:程云,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玉牌就要是我的了。 实际上雪灵他们考虑了这么多,可以算是尽善尽美了,每一个细节都完全想到了。可是他们却是忽略了最大的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他们就一定能够打败沈烈吗?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们眼中,沈烈的确是强,但是只比他们强上一点而已。 只要雪灵小姐和大当家的联手,沈烈就算再强也将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只怕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沈烈会强大到远远超过他们的地步吧。 回到愿望组织总部的大当家立即派人寻找沈烈的踪迹,很快他们的手下就传过来沈烈的行踪了,无论是雪灵还是大当家的等人,脸上都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此时的沈烈还并不知道雪灵以及大当家的已经开始盯上了他,他已经来到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门口,开了一间房间住了下来。他对这星级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够让他住的舒服就行了。毕竟他也是曾经过过一段苦日子的人。 待将服务员给请了出去之后,沈烈则是好奇的拿起了手中的那块玉牌,不得不说这块玉牌的质地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虽然他并没有尝试,但是他感觉到这个玉牌恐怕比普通的合金钢都要坚硬,根本摔不碎。 而且玉牌的上面还流动着一丝元气,虽然这丝元气已经很小了,但是又如何能够逃脱沈烈那细致的观察呢。他反复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想要探询着这里面的秘密。可是他仔细研究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这个玉牌任何的疑点。 “难道说我自己想错了吗?不对呀,这玉牌的确是有一丝的元气,如果没有特殊的地方,它又是怎么储存这丝元气呢?”沈烈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牌喃喃自语道。 “对了,也许这个玉牌可以用精神力探查呢?我怎么忘记这点了。”这倒不能怪沈烈,他使用精神力的次数实在是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方法。如果不是望见手指上的戒指,恐怕还想不到这点。要知道他手指上的戒指就是利用精神力来操控的。 原本是需要一段法决的,可是现在的沈烈已经完全可以不用这段法决,只要他心念一动,就可以立即自由的进出戒指里面的空间了。 随即沈烈便将精神力往这个玉牌里面探询了进去,果不其然,他发现这个玉牌里面竟然有一个偌大的空间,浩瀚无边,星光璀璨,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宇宙似的。 “恩?怎么回事?”沈烈发现他的精神力正在极度的损耗中,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了,要知道达到了他如今的实力,这精神力海可是十分的广阔,就算施展什么大威力的法决也不可能一下子消耗这么多的。 可是现在才短短的十来秒时间,沈烈的精神力损耗竟然达到了五分之一,这也难怪会让他如此的惊讶了。就在沈烈刚想从将精神力从着玉牌内退出来的时候,陡然间发现竟然在这个玉牌内发现一个蓝色的星球,仔细望去,竟然是他所居住的地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烈在心中默默无语,急忙将精神力向那个地球探查而去,豁然,他发现这个地球上竟然也有着人类,国家,动物,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生活所在的地球是一模一样。 沈烈的心中惊骇万分,是急忙将精神力向他所在的方向探查了过来,果不其然,他竟然在这个玉牌里见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正盘膝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那个玉牌。 这下子沈烈忽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见底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精神力收了回来,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2回 损失 手中的这个玉牌给沈烈带来了太多的惊讶与震撼了,他怎么能够想到这手中小小的玉牌居然有着这样的一个能力,简直比卫星还要卫星呀。要知道有些地方就是连卫星都探查不了的,可是这个玉牌却是没有不能探查的地方。 更何况这还仅仅是地球上而已,如果沈烈所料不差的话,这个玉牌里的宇宙空间恐怕就是真正的宇宙空间,可以通过这个玉牌观察到这宇宙空间里的一切。 虽然沈烈还想继续研究下这个玉牌,可是奈何精神力已经完全枯竭了下来,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自从他觉醒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精神力完全枯竭的情况呢。为了节省时间,沈烈是直接钻入到了空间戒指里了。 等他出现在空间戒指里的时候,罗莉正端坐在一边努力的修炼呢,而程云程雪两人则是在互相对打,努力的提升战斗经验。他们见到沈烈的到来,都非常的惊讶,好奇的询问道:“少爷,你怎么进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出去帮你打架吗?” 沈烈无语的看了一眼程云,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样子这段时间在里面的确是憋坏了。旁边的程雪虽然没有说,但是她那希冀的目光也告诉了沈烈她拥有同样的想法。 “的确是出了点事情,不过和你们倒是无关。话说回来了,你们现在怎么变得都这么暴力啊?动不动的就想要打架!”沈烈很是无奈的问道。 程云憨厚的笑了笑道:“少爷,你也知道在这里面我们整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和程雪对打一开始还行,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没有意思了。什么时候带我们出去玩玩吧?” “行了,难道你没听到少爷说有事要办吗?少爷,你进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程雪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程云,这才向沈烈询问道。 沈烈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得到了一个奇怪的玉牌,稍微研究了下,竟然把精神力完全消耗干净了。所以进到戒指里来恢复一下。对了,罗莉她还好吧?如今修炼到什么阶段了?” “罗莉姐姐她还好,刚刚突破到第三层呀,现在正在稳固呢。对了,少爷,你刚才说什么玉牌,竟然能让你把精神力都给消耗干净?”程雪很是惊诧的问道。 对此沈烈也是一脸的无奈,将手中的玉牌丢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如果承受不了立马退回来,千万不能鲁莽。” 程雪听得这话心中一惊,就连沈烈都要小心,这就足以说明了这个玉牌的可怕。随即程雪是小心翼翼的同样将精神力向着那个乳白色的玉牌探去。紧接着,程雪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精神力是急忙退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你怎么了?”程云见得这状是急忙跟了上去关切的询问道。他跟程雪两人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双方都开始对对方产生了情愫。见到程雪出现如此情况,叫程云怎么能够不紧张呢?他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只是沈烈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她没事,只是精神力损耗过多,只要休息一会儿,并且将精神力给完全恢复过来就可以了。”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玉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威力?连我们现在的精神力都能够一瞬间的完全吸走?”程云听到程雪没事,便开始忍不住腹诽起来了。这个玉牌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对此沈烈也只有报以苦笑,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这个玉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就算以我现在的精神力,也无法坚持到一分钟。更别说你们了。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在将精神力探查到这个玉牌之后,发现这个玉牌里面竟然是一个宇宙空间。” “宇宙空间?”程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沈烈脸上写满了疲惫,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恩,是一个巨大的宇宙空间,最为令人惊讶的是,我还在这个宇宙空间里面发现了地球,甚至是地球上的我。” “地球上的少爷?这么说来,这个玉牌不就是……”程云到后来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瞪得滚圆,他实在是难以想像会有这么一个玉牌的存在。 对此沈烈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样的一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手里呢?不过这下子那个雪灵小姐就算得到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她现在的实力顶多和程雪差不多,程雪都是在这一瞬间被吸干了精神力,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时程雪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看上去却是相当的疲惫,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间断的滑落了下来,她本来想开口说话,但是沈烈却是提前说道:“行了,程雪,你先赶快恢复下精神力吧,有什么话等你恢复好了再说。” 程雪也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在程云的帮助下开始恢复起损耗的精神力来。 沈烈也是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在将精神力完全消耗干净之后,还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了。再看看程雪,她当时可是直接昏迷过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有着戒指里时间结界的帮助,沈烈才能够如此放心的恢复着精神力。可是他损耗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有着时间结界的帮助,也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够完全恢复过来。至于程雪,虽然消耗的比他少,但是恢复的速度比他慢多了。 大约过去了几个小时之后,沈烈才终于将损耗的精神力完全恢复了过来,那精神抖擞的模样,跟刚才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而罗莉此刻也正在不断的努力修炼,沈烈走到她的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也是悄悄的走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程雪也是睁开了眼睛,见得沈烈程云两个人都守在旁边,脸蛋不由得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少爷,让你们费心了。” “没事,我费心不要紧,问题是有人费心你看不到那可就不好说了。”沈烈呵呵笑了起来,他这话一出,程云程雪两人脸蛋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跟我出去玩吧。对了,忘记对你们说了,我现在在美国纽约,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要去玩的地方的话,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沈烈笑呵呵的说道。 程云程雪两人听的这话顿时眼睛一亮,他们从小可都是孤儿,连市里都没出过,更别说是省了。至于飘洋过海,那更加是不可能了。是沈烈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一生,是沈烈的出现,让他们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沈烈的出现,让他们不用看别人的白眼。是沈烈的出现,让他们拥有了强大实力的同时还可以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是沈烈带给他们的,可以说,没有沈烈的话,他们两个只会是孤儿院中的两个最不起眼的孤儿而已。对于沈烈,他们两人的内心中都是深深的充满了感激,虽然沈烈嘴上说不用谢,但是他们两人已经把沈烈当作了自己的主人。 只要沈烈一句话,哪怕前面是太平洋他们也敢跳,至于死不死的就另说了。 等他们三人出现在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程雪笑嘻嘻的望着窗外的场景,忍不住惊叹道:“纽约不愧是世界上第一大城市,夜景就是漂亮。” “好了,你们两个饿不饿啊?如果不饿的话,那么我们出去玩吧。”沈烈笑眯眯的提议道。饿?这个词恐怕早就已经从他们的脑海里消除了吧。 自从达到先天境界之后,他们就可以几天,甚至十几天二十天的不吃饭。达到破虚期之后,他们就可以完全不用进食了。当然他们也可以吃东西,来满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所以沈烈这个提议立即遭到了二人的一直赞同,三人是急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这一幕把大厅内的服务员给吓了一大跳,他们对于这个来住宿的中国青年还是有印象的,但是他们清楚的记得这个中国青年只是一个人进去,但是现在怎么三个人出来?难道是他们记错了? 沈烈可不管那些个服务员心中的想法,是直接带着程云程雪二人向着纽约的夜市逛去,不得不赞叹下这纽约的繁荣,即使是晚上,这里的人流量也绝对不比白天低。 这一回他们三人可是玩得十分的尽兴,而且由于沈烈有的是金钱,所以倒也是没有节制程雪的购物**。只是他们都小看了程雪,原本他们只是以为程雪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和那些有着疯狂购物**的成年女性有着巨大的区别。 但是经历了这么一次之后,无论是沈烈还是程云,都发现,原来购物是每个女人的本能,不管年龄多大,都有着最原始的**。 这也幸亏沈烈有着巨大的空间戒指,不然的话光靠他跟沈烈两个人手拎的话,不知道得拎到何年何月去。 当他们一行三人尽兴而回的时候,雪灵带着大当家的几人也已经开始悄悄的行动了起来,目标当然是掌握着玉牌的沈烈了。 23回 压力 无论是雪灵小姐,还是大当家的等人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来了,特别是大当家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的心底里却是非常的清楚。当他们突破到破虚期的时候,海外诸岛的人都会精准的发现他们的存在,并且邀请他们海外诸岛去。 当然能够修炼到如今这个实力的人不少,他们都是高傲之辈,不想听别人的指挥。所以海外诸岛的人为了驯服那些人,都展示出了无比强大的实力进行威慑,同时抛出了一个甜枣,指导下他们关于后面的修炼,以及邀请他们上海外诸岛去参观。 要知道这海外诸岛可绝对无法跟外面的世界相提并论,这海外诸岛有着比外界还有浓郁十倍的灵气,也就是说,在这海外诸岛里面修炼可以有着比外界快上十倍的修炼速度。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令很多刚进破虚期的高手心动了,再加上这海外诸岛上也居住着许多破虚期乃至实力更高的高手存在,他们也可以向那些前辈请教,所以这可是吸引了不少人前往。当初的大当家由于在世俗还有愿望组织的存在,所以并没有留下来。 但是他也受到了海外诸岛的警告,他想留在外面的世界,也可以,但是却禁止使用超过先天境界的力量,不然的话一旦被发现,将会立即被抹杀。 大当家的可是曾经见识过那些个海外诸岛成员的实力,一个个即使是最弱的也要比他强上百倍,吓得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所幸这些年来愿望组织发展的也十分的平稳,一般情况下只要二当家的等人出面就行了,也需要不了他。 可是沈烈拥有如此的力量,却没有去过海外诸岛,这怎么可能?大当家的或许不太清楚,但是雪灵小姐的心中却十分的明白,这个海外诸岛的中心岛屿上有着一个机关,每当有一个人突破到破虚期境界的时候,那个机关就会散发出亮白色的光芒,并且指出那修炼者的气息。 这也是方便海外诸岛的成员们去寻找那个修炼者,并且将那些规矩告诉那些个修炼者,至于最后的两条路,就任凭那个修炼者自己选择。 雪灵小姐冷冰冰的眼神望着沈烈:“你怎么会不知道海外诸岛,难道说你并没有去过海外诸岛吗?这不可能!达到你这样的实力,那圆球都会显示出来的,难道说出故障了吗?” “圆球”正是海外诸岛中心岛屿上显示有破虚期高手出现的机关,传说这是上古某位大神设置的,至于用什么方法他们无法理解,但是这几千年来从来就没有失灵过一次。可是沈烈明明具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可是却并没有去过海外诸岛,这也正是雪灵小姐奇怪的地方。 倒是沈烈摊了下双手,毫不在意的询问道:“难道一定要知道这海外诸岛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海外诸岛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你们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要知道?” “哼!这个海外诸岛乃是在太平洋中的一处修炼者的圣地,中心岛屿上有着一个机关,每当有破虚期的高手出现的时候,那个机关就会发出一阵亮光,印出那个修炼者的气息以及影象,我们便会派人去寻找那个修炼者,并且告诉他一些必要的规矩以及让其选择两条路。” “两条路?是哪两条路啊?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赋予你们这样的权力?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你们的实力很强大,但是也远远管不到其他人身上吧?”沈烈很是不屑的冷笑道。 他这话一出,大当家的几人也都将目光望向了雪灵小姐,很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雪灵小姐看起来好像也不知道,或者说是她不想说。 雪灵小姐冷哼了一声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所谓的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去海外诸岛修炼,那里有着无数破虚期乃至破虚期以上级别的修炼者,可以和人请教。第二条路就是继续留在世俗世界中,但是不允许使用超越世俗的力量。你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看样子真的没去过海外诸岛。咦,他们两个怎么也都有着破虚期的实力?” 雪灵小姐说着忽然发现沈烈背后的程云以及程雪二人竟然也都有着破虚期的实力,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她这话一出口,大当家的连忙望了过去,脸色顿时变了几下。至于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四当家的以及五当家的都是流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来了。 有了一个沈烈超越让他们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可是他们现在发现超越他们的人竟然不止沈烈一个,而且这两个人竟然都是如此的年轻,看起来也就十几岁而已,这让他们怎么能受得了呢?他们修炼了近百年,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是好年。 “说!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躲避了圆球的探查?”雪灵小姐冷冰冰的怒喝道,浑然把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给忘了。 雪灵他们不清楚,沈烈心中倒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着那么多实力强大的人啊?他以前就是觉得,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人可是不少,可是这么多年不该连一个都没有突破的啊?原来那些人都聚集到那所谓的海外诸岛上去了。 至于雪灵询问他们躲避探查的方法,沈烈倒是清楚,他是很早以前直接觉醒拥有强大的力量,而并非是那种自己修炼出来的。而程云程雪两人都是在这戒指里的空间内修炼出来的,要知道这个戒指可是一件超级神器,威力远远比那所谓的机关强大多了,自然能够躲避探查。 虽然心里清楚,但是沈烈却是不打算将这事情说给雪灵听。正了正脸色的沈烈望着一脸冰冷的雪灵笑了笑道:“雪灵小姐你貌似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一件事情?没忘呀。”雪灵有些迷糊的询问道。 沈烈听得他的这个回答笑得更欢了:“你难道忘了,现在是我质问你而不是你质问我。你带着这愿望组织的五个家伙跑到我这里来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先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及实力,老实点交代吧,我会很温柔的。” “你!”沈烈最后一句话已经是**裸的调戏意思了,气得雪灵小姐脸色胀得通红。可是偏偏她又不敢说什么?难道让她说她带着大当家的几个人跑到他这里来是打劫的?让他交出那个古怪的乳白色玉牌吗? 现在对方拥有三名破虚期的高手,而他们一边却只有两名,虽说还有四名先天高手,可是一名破虚期的高手足以同时和百名先天高手战斗,这其中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想要抢夺已经完全没有了胜算,更何况沈烈的存在。沈烈比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实力都要高上一筹,真正动起手来的话他们会很吃亏的。 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如今动不动手,亏是已经吃定了。都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可是所谓的一个“理”字,就是用实力走出来的。没有实力,即使你再有理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雪灵小姐他们还根本不占理。 此时雪灵小姐他们几人的脸色都显得异常的尴尬,六人面面相觑的互相望了几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雪灵小姐咳嗽了几声道:“你别想转移话题,快点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逃避机关的掌控的?” “雪灵小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质问别人首先自己就要有底气,别说你的底气不足,就连你的实力都不如我。更何况,你有什么权力来质问我?”沈烈说到最后陡然间将体内的气势扩散了开来。他讨厌暴力,可是他却并不讨厌用气势来威吓别人。 为了避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往往喜欢让敌人体会到那股让人难以攀爬的高峰,最终完全放弃。此时沈烈体内的气势虽说不是完全扩散而出,但是好歹也释放出了大半。 那极为恐怖的气势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程云程雪二人有着沈烈的保护倒也是没什么,但是雪灵小姐一方六人可就是不那么好受了。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面色都胀得通红,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站直着身体。 可是二当家的四人都是先天高手,根本无法承受得起这样的气势,是完全倒在了地上,喷出鲜红色的血液来,呼吸都几乎完全停滞了下来。 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都难以置信的望着沈烈,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沈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来呢?这股实力,好像已经快要追上她的父亲了?这怎么可能? 雪灵小姐一想到这点就不由得将脑海里的想法给抛除了,她的父亲作为海外诸岛的岛主,可是整个海外诸岛上实力最强的一人了,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了。可以毫无疑问的说,他是整个地球上实力最强的男人了。 可是沈烈的横空出世,不仅仅打破了她创造的神话,更是逼近了她的父亲,高傲的自尊心让她如何去忍受?这股强劲气势的压迫,让她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势了,身体也是逐渐的弯了下去,可是她却是强行的硬扛着。 忽然间沈烈将这股气势陡然间的撤了开去,毫无准备的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两人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双目恶狠狠的望着沈烈:“你!” “我什么我?回去告诉你们海外诸岛的人,过段时间我就会亲自去拜访他们的,叫他们好好准备下。好了,带着这些狗腿子,赶快滚吧。”沈烈大手一挥,很是不屑的叫道。 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得不吃力的站起身来,并且搀扶起了二当家等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24回 阴谋 见到他们几人离开之后,程云这才忍不住的好奇询问道:“少爷,你真得要去那个什么海外诸岛吗?听他们刚才那话海外诸岛的实力好像很强的,你一定要小心准备才行呀。” “就是,少爷,那个海外诸岛的实力高深莫测,而且竟然还能够监控那些个达到破虚期的高手,背后肯定有一位实力超强的人物撑腰的。对了,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他们管那第四层叫破虚期。”程雪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 沈烈也是摸了摸二人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实力吗?那个雪灵小姐的实力的确是不错,可是又能够强到哪去呢?比你们还不如,更何况我们这次前去拜访也并非是去打架的,而是去见识下。” “见识下?少爷,你真得认为我们能够平安过去平安而回吗?你忘记了雪灵小姐他们离开之前怨恨的眼神。对了,他们今天跑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的呀?”程云很是怀疑的问道,可是紧接着他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程雪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雪灵小姐跑到他们这里本来的目的竟然都没说就走了。沈烈心中倒是清楚,猜测雪灵小姐可能是为了那个神奇的玉牌过来的。只不过那个玉牌对使用者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到达了他这个阶段也只能坚持一分钟。 雪灵小姐就算得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充其量也只是跟程雪一样的结果而已。不过即便如此,沈烈也不会把这个玉牌随便交给别人的。等下次见到女娲娘娘的时候,他倒是要好好问问,这个玉牌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 “行了,你们刚才都逛累了吧,先进到戒指里休息吧,等到明天早上我再将你们给放出来,我们好不容易来这纽约当然得先好好玩玩才是。”沈烈笑呵呵的提议道。 对此程云和程雪当然不会反对,他们都直接钻进了戒指中,沈烈沉吟了几下,也是急忙跟了进去。虽说他如今已经不用修炼了,但是罗莉还在戒指中呢,他有必要去守护着罗莉。 回到愿望组织总部的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等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他们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竟然除了沈烈之外还有两名破虚期的高手存在,而且还都是如此的年轻。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整个地球上到底还有哪一个势力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们想不通,雪灵小姐也不知道,她父亲还从未跟她提过有这么样的一个势力存在。一直以来,雪灵小姐都认为他们的海外诸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想要培养一名年轻的破虚期高手并不困难。可是今日她却发现,原来还有别的势力也能够培养出如此年轻的破虚期高手来,而且一下子还是两个。 要知道突破到破虚期,并不仅仅是和修炼者外界的环境有关,更重要的还是得依靠着他们自己的天赋以及勤奋苦练才行。海外诸岛培养出来的年轻的破虚期级别的修炼者,都是经过了十几年的苦练,再辅以各种灵药,最后再依靠自己的天赋突破的。 可是沈烈怎么手下居然也冒出两个破虚期的高手来?而且看年轻跟她差不多?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修炼的。雪灵小姐在心中暗自嘀咕了几句。 如果让她知道程云程雪两人实际修炼的时间不过短短数个月,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也是,即使他们外界的环境再好,拥有再多的灵药,想要突破到破虚期,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行。可是沈烈的手中却是有着戒指的存在,一小时等于一天的时间比例,这就足以让程云程雪有了充足的时间修炼,迅速成就了两名高手。 这是那些海外诸岛的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因为女娲娘娘是不可能为他们去做一个时间结界的,只有沈烈拥有这个待遇而已。 办公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说不出话来。特别是二当家的等人,他们目前都还只是先天境界而已,见到沈烈身边的少年和少女竟然都是破虚期的高手,如果说心中没有羡慕和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良久之后,二当家的才缓缓抬起头,用沙哑的嗓子问道:“大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能够去抢夺那块玉牌吗?” “抢?怎么抢?你认为我们能够从三名破虚期的高手中抢出那块玉牌吗?”大当家的自嘲的一笑,今天他也完全被震撼住了。早知道沈烈拥有如此巨大的实力的话,他们当初还不如早早的退出中国呢,不然的话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雪灵小姐也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脸上写满了疲惫,身体上的疲惫还好说,问题是心灵上的疲惫可不容易消除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地球上最年轻的高手,可是今天突然间冒出来的程云程雪却是极度的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大哥,你说这个沈烈会不会来袭击我们愿望组织?如果以他们三个破虚期高手的话,我们是根本无法挡住的。”三当家的忽然抬起头问道。 大当家的听了这话也是紧皱起了眉头,以沈烈和他们的恩怨,如今是已经无法和解的了。如果沈烈真得来袭击他们愿望组织的话,就凭他们的实力是根本无法抵挡得住。雪灵小姐沈烈他们或许不会杀,但是对于他们几个人却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现在他们必须把自己的利益和雪灵小姐紧紧的绑在一起,这样他们的生命安全才能够得到保证,不然的话他们只会被沈烈给全部杀死。 “老三,你先出去命令,所有纽约市内的组织的成员近段时间必须全部收缩回总部,如无必要情况,绝对不能外出。并且再命令中国西南分区的负责人,让他给我狠狠的对着沈烈的家进行攻击,既然他不仁,那么也休怪我不义了。”大当家的冷声吩咐道。 另外几人听到这个命令都是心中一惊,二当家的更是担忧的问道:“大哥,这么做不太好吧?他人毕竟在我们这里,而且还没有对我们展开攻击呢,我们就直接去毁了人家的房子?这合适吗?是不是太……” “哼!老二,你忘记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妇人之仁,记住,想要有更大的提高,必须心狠手辣。我们和沈烈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缓和的余地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何不再做得狠一点呢?”大当家的冷声厉喝道。 二当家的几人听得这话都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此刻也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和沈烈之间已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了,谁心软谁就会受到巨大的损失。 同时大当家的还起身吩咐道:“给我查,查沈烈身边有无关系亲密的朋友或者亲人,全部给我抓到总部来,到时候有了这批人质在手里,我就不相信他敢乱来!” 二当家的等人都认真的点头,表示完全服从大当家的指挥,同时三当家的便走了出去开始将大当家的刚才下得命令给传下去。二当家的心中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一旦这么做了,那么就表示跟沈烈完全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了。 边上的雪灵小姐默默的看了大当家的一眼,并没有表示反对,实际上她今天之所以会到这里来,主要是出来见见世面的,并不是和谁来结怨的。恐怕就是海外诸岛的岛主也绝对想不到,他们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不过此时大当家的觉得还不够,他走到雪灵小姐的身边低声邪笑道:“雪灵小姐,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帮助我们夺回那块玉牌。” 听到这话,二当家的几人都是眼睛一亮,急忙靠了上来。雪灵小姐的脸上却是流露出一丝苦笑:“那块玉牌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再怎么去夺也是费劲心思,恐怕到头来真得只是一场空而已。好了,你们商量吧,我不想管这件事了。” “哎?雪灵小姐,你别走,你现在走了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吗?而且就算你现在走了,以为能够和我们脱得开关系吗?沈烈他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会认为你和我们是一伙儿的。想必以他们的聪明才智,绝对能够想到我们是为了玉牌而去的。” “你想怎么样?”雪灵小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用凌厉的目光望着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笑了笑道:“雪灵小姐放心好了,现在我们必须勇敢的联合起来,如果我们内部再不团结的话,那么就更加不是沈烈的对手了。而且接下来想必他也会去海外诸岛拜访岛主大人的,到时候他只要这么一提及雪灵小姐曾经想要夺取他手中的玉牌,岛主大人会怎么想?” “你这是在威胁我?”雪灵小姐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大当家喝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别人给威胁了。 她虽然聪明,天赋也很不错,可是为人处事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外面的世界,再加上又遭受连续的打击,脑袋思考的速度早就下降了许多倍,怎么可能会斗得过在外面世界生活了上百年的大当家呢? 只是她已经上了贼船,想要再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25 禁锢 “雪灵小姐,话不要这么说。我这怎么能算是威胁你呢?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别忘记了沈烈他可能会做出的举动。如今我们必须紧密的联合在一起才行。”大当家的坏笑着望着雪灵小姐,他就是在威胁,可是却偏偏让雪灵小姐说不出话来。 说倒底,还是雪灵小姐太嫩了,能够斗得过他才怪呢。现在大当家所需要做的就是把雪灵小姐和他们绑在一起,不然的话他们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雪灵小姐双目死死的瞪着大当家的,而大当家的倒也是坦然处之,一副古波不惊的眼珠子淡淡的回望着雪灵小姐,嘴角边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很好,你嬴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做!”雪灵小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上了大当家的当了。从最早大当家的建议她去抢夺沈烈手中的玉牌开始,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就已经完全绑定在了一起,根本解脱不开。 如果沈烈去了海外诸岛之后,真得把她曾经抢夺玉牌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以她那父亲铁面无私的性格,绝对会狠狠的教训她的。甚至可能会关她一百年的禁闭。她可不要,她如今还是花季少女,根本无法忍受一百年的孤独和寂寞。 所以为今之计就只有联合大当家的一起才能够摆脱如今的困境了。 大当家的见得雪灵小姐已经完全屈服了下来,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雪灵小姐,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害的。如今我们的利益完全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傻到连带着自己的性命也赔进去的。” “哼!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快点说?”雪灵小姐很是气愤的冷声哼道。 大当家的微微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我的办法就是反客为主!”他这话一出,整个房间内顿时完全寂静了下来,二当家的等人也都十分诧异的望着大当家,同时心中也开始琢磨起了这句反客为主。其实这反客为主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讲得就是从被动变为主动。 以他们目前的境地来看,的确是够被动了,可是这又如何去变得主动呢?雪灵小姐听了这话也是迷迷糊糊的,奇怪的询问道:“我们该如何反客为主呢?” “雪灵小姐你只要趁着沈烈去海外诸岛之前,先回去一趟,然后报告你父亲你捡到了一个奇怪的玉牌,想要带回去给他研究。可是半路上却是被沈烈给出手抢夺了。这样的话你父亲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沈烈出手*,到时候我们几个再一作证,他沈烈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大当家的眯起了眼睛嘿嘿笑道。 边上的二当家的等人听得这话都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这条反客为主之计实在是太毒了,简直反咬一口呀。如果雪灵真得提早回去这么说的话,沈烈又如何为自己辩解呢?他就算实力强大,恐怕也找不出自己的清白来。只会和海外诸岛的岛主正面对上,下场只有一个。 雪灵小姐聪明无比,自然是能够看出这条反客为主之计背后的歹毒性,她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大当家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戒性。她之前就是太相信大当家的话了,如今才会一步一步的陷入到了这个境地,比起阴人来,她完全无法和大当家的相提并论。 “好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么我现在就回去吧,免得他们提早行动。”雪灵小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这么做,但是如今却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对此大当家倒也是笑眯眯的点头说道:“也好,雪灵小姐早点回去,可以帮助我们的计划早一点的实施,不然的等沈烈去了那一切就晚了。雪灵小姐路上多保重啊!” 望着大当家那关切的笑容,雪灵小姐的心中充满了冰冷,她冷哼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她原本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虽然拥有强大的实力可也不是那种喜欢滥杀无辜的人。之前杀了那么多圣枪盟的人,是因为他们想要轻薄她。 认真说来,沈烈跟她无冤无仇,她也不想去害沈烈,可是如今已经完全被拉上了大当家的这个贼船,已经没有可能下去了。如今只有一条道走到底了,死活不承认。她的父亲海外诸岛的岛主总不可能会去相信一个外人吧? 感受着空气中徐徐出来的威风,雪灵小姐任由自己的秀发随风起舞,仿佛这样才能够让她的心底好受一些。她不想做出那些事情,不想对不起沈烈,可是如今的境地却是逼得她不得不做。现实就是如此的无奈与恐怖,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望着脚下那繁华的城市,雪灵小姐的心中仿佛完全空荡了下来,体内的真气默默的传输到了下方,顿时整个身形陡然间快速移动了开来,就算是间谍卫星也无法探测到她的身形。 在雪灵小姐离开了之后,二当家的几人脸上都是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来,他们都向着大当家的庆贺道:“大哥,你真是厉害,光这一招,不仅把我们的安全问题给解决了,而且还让那海外诸岛彻底跟沈烈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对上了,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们的大哥我是谁?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还配做你们的大哥吗?”大当家的对于自己今天的这一系列的计划,也是十分的得意。 一旦沈烈前去海外诸岛,发现自己从原告转移成了被告,恐怕就是浑身上下有再多的嘴也说不清了。就算他能够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沈烈愤怒的想要过来杀他们,那么在海外诸岛岛主的眼里,沈烈就是想杀人灭口。 这样的话海外诸岛自然会来保护他们,他们的生命安全也可以得到了保障。相反,沈烈和那海外诸岛却是完全对上了。如果沈烈不是对手的话,那么势必会请动他背后的势力出动,到时候两大势力之间的对决,一定会非常的精彩。而这一切,谁能想到会是他们挑起的呢?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三当家的出去急忙通知了中国西南分区的负责人蝙蝠,让他命令手下派人把和沈烈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以及亲戚全部给抓过来。 只是他们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发现沈烈竟然是一个孤儿,并没有亲戚,不过他的女朋友家里人倒是都在。随后三当家的果断下令,把沈烈女朋友,也就是罗莉的家人给抓了过来。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事故,让机警的罗刚给逃跑了。 罗刚虽然只是国安局的外勤人员,可是到底也是国安局的成员,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绑架虽然心底里十分的惊讶,但是他却十分的镇定,终于是寻找到一个机会逃跑了。气愤的他紧接着就是派遣国安局的成员立即出动,追捕那些绑架分子。 而那些个绑架分子也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国安局的人,都暗骂先前的调查不仔细,不过此时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急忙带着已经成功绑架的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给带回了美国。罗刚本想急忙带人去追捕回来,可是上面却是给了他命令,严禁他擅自行动。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妻子和家人都被绑架了,你们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的在这里看着吗?”罗刚很是气愤的咆哮道。 他眼前的一个冷峻的中年男子,脸上也是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来,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坚毅的眼神:“罗刚,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不可以带有私人的感**彩进去。别忘了你的责任和义务,是不能够离开这片大陆的。”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说这话太凶了一点,那个中年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关于你的家人被劫持这件事情,上面自然会派人帮你救回来的。” 此时的罗刚已经完全泣不成声了,男而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原本带着自己的妻子罗玉回娘家看看,可是谁能想到一伙武装分子突然间跑了进来。要不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机智聪明,恐怕也是很难逃脱得了的。 虽然罗刚很想自己亲自去营救妻子和岳父岳母,但是他也知道国家的纪律,他是不允许出国的,除非获得特别的批准。更何况他最近一段时间也在忙一个案件,根本无暇去出国管这件事情。对于组织上在外国的势力,他也多少了解一些。 一想到那些个武装分子准备的如此的充足,势力绝对不容小视。说不定背后是某个国家的政府在支持呢。就凭他们那些人的水平,想要救回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对了,沈烈,还有沈烈呢。他可是知道沈烈的实力有多么的厉害,一个堂堂的先天高手都不得不在他的面前自称晚辈。虽然沈烈也属于国安局的,但是和他们不同,沈烈是适于客卿性质的,来去自由,没有人来监督管辖。 更何况那些个古武界的家族以及门派们,都曾经让沈烈做他们的客卿长老,只要沈烈一挥手,那些个家族以及门派肯定会派出人手相助的。 罗刚这就给沈烈打电话,听到电话里那传来的长音,罗刚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忽然间电话接通了:“喂?是姐夫吗?你知道我们在那里吗?” “沈烈,是我,我告诉你,出大事了!”罗刚急忙叫道,“岳父岳母还有我妻子罗玉他们全都被一伙外国大汉给绑架了!” “绑架了?”沈烈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他的目光中放射出骇人的神色来:“到底是谁干的!” 26 怒火 虽然此刻正是春天,阳光明媚,但是此时的罗刚却是感觉到了从电话中传来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让他禁不住自己打了几个哆嗦,心中也是陡然间害怕了起来。 他是一名高手,一名二流高手。自然明白,这股极为浓烈的寒意,正是高手们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这股杀气可以说是若有若无,只有高手才能够感受得到。罗刚他正是一名高手,能够感受到杀气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可是,透过电话远在万里之外都能够令他感觉到这股强烈的杀气,沈烈的实力到底强大到怎样的地步了?罗刚心底里有些说不准,不过也正是因为沈烈拥有强大的实力,这才能够让他摆脱目前的困境,去把罗玉等人营救出来。 “沈烈,我刚才追查了,是愿望组织派人干的,他们连我也想抓,但是却被我抓住机会给跑了,可是没能把罗玉和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救下来。”罗刚不无颓丧的说道。 远在纽约的沈烈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中放射出极为浓郁的杀意:“愿望组织!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突然派人去绑架你们的?” “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陪着罗玉回娘家,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紧接着就冲进来一群武装分子,将我们几个人给强行绑架了,我趁着他们防守松懈的时候逃了出来,并且急忙带人追捕,可是却还是被他们给逃出了中国。经过调查,这些人都是愿望组织派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中国人,全部都是外国大汉。”罗刚苦笑着大致的说了一遍。 沈烈听得心里是越发的气愤,额头上的青筋也忍不住突了起来,他还没有去找愿望组织的麻烦呢,此时此刻愿望组织却已经欺负到他身上来了。至于愿望组织为什么要绑架罗刚他们,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孤儿,完全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那么就只好拿罗莉的父母开刀了,幸亏罗莉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不然绝对是重点绑架对象。 “沈烈,你也知道,我是国安局的人,虽然我也很想带人把罗玉他们给救出来,可是国家有国家的纪律,不允许我擅自行动。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够把罗玉他们给营救出来。”罗刚极为期盼的说道。 沈烈认真的点了点头,紧紧捏起了拳头道:“姐夫,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岳父岳母他们给平安营救出来的。而且我一定要让愿望组织付出应有的代价!” 紧接着沈烈是直接挂上了电话,并且身形一闪直接进入了戒指之中。此刻的程云程雪两人正在进行对打呢,见得程云突然间走了进来,兴奋的问道:“少爷,是不是天亮了啊?我们今天再去好好玩玩,对了,今天我们去看nba比赛如何?” “比赛,没有比赛了,我进来是叫你们出去,做好战斗准备,我要杀人!”沈烈瞥了一眼程云,杀气腾腾的说道。 这时程云和程雪才发现沈烈浑身上下的气质完全变了,之前的他一直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可是现在他的身体表面竟然扩散着一层浓郁的真气,那股灼热的真气仿佛只要一触碰到就会燃烧殆尽似的。现在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少爷,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细心的程雪急忙询问道。 沈烈望了一眼二人,冷声说道:“愿望组织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把我的岳父岳母以及罗莉的姐姐罗玉全部都给抓了。我们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呢,他们竟然算计到我们头上来!” “啊?愿望组织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恶,少爷,我们去踏平了愿望组织!”程云听得这话也是怒气冲冲的大声叫嚷道。他是一名孤儿,内心是十分敏感的。虽然和罗莉相处的并不多,但是对于罗莉的印象却是很好。 如今愿望组织竟然派人把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给抓了,这怎么能够让他咽得下这口气呢?所以沈烈刚刚这么一说,他就是急忙窜了出来。 程雪瞪了一眼程云,很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笨蛋,难道就不会小一点声吗?” “小声?这让我怎么小声?不行!少爷,我们现在就去踏平愿望组织总部,把罗莉姐姐的父母以及姐姐给营救出来。他妈的,不动他们愿望组织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啊!”程云脾气十分暴躁的叫道。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愤怒了。 程雪已经完全无语了,她将头转向了一边,颇为尴尬的笑道:“那个,罗莉姐姐你放心,你继续修炼吧,这些事情完全由我们来解决!” 这时沈烈也发现罗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快速向着他们走来。看到罗莉脸上那冰冷的面容,沈烈的心底里就有一丝愧疚,如果他当初不去招惹愿望组织该多好?不然的话愿望组织的人也不会派人去抓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了。 “罗莉,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沈烈很是惭愧的走到罗莉的跟前。 然而罗莉却是并没有回答沈烈的这句话,相反却是依旧冰冷的说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营救出我的父母。愿望组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沈烈本来还想反对的,但是一见到罗莉那坚决的表情,他就已经知道无论他如何的劝说,罗莉都是不会肯继续留下来的。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对方拥有两名破虚期的高手,还有四名先天高手。以你如今的实力,对上那些个先天高手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落败。如果碰上破虚期的,就交给我们来解决!” 罗莉此时早就已经进入到先天境界了,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大致有多强,她虽然想要急切的将她的父母给救出来,但是却也不是不知道进退的人,旋即她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沈烈此时还不知道,雪灵小姐已经独自一人先回海外诸岛上去了,剩下的破虚期高手就只有愿望组织的大当家一人而已。他们此去完全是十拿九稳的。 一旦商量决定之后,沈烈他们四人就立刻出发,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愿望组织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可是不要忘了沈烈的存在。沈烈当即是扩散出自己的精神力,遍布整个纽约。很快就在一栋大楼里面发现了大当家的几人的气息。 沈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很好,已经发现了,离我们这里也不远,大约只有一千多米的路程。我们直接走过去吧。” 对于沈烈的决定,无论是程云程雪,还是罗莉都没有反对。特别是罗莉,她明白沈烈这是在照顾她,不然的话以沈烈他们的实力,可以直接飞过去的。 这短短的一千多米只花了几分钟就走完了,当他们来到这愿望组织总部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纽约街头那迷人的霓虹灯也亮了起来。 此时这总部的楼已经关闭,有几个保安似的人员在周围不断的来回巡逻。沈烈目光阴冷的扫视了那几个保安,直接是走了上去。 “喂!你是干吗的?赶快离开这儿!”一个黑人大汉用英语熟练的说道,并且展示了下自己那健壮的肌肉,鄙夷的望了一眼沈烈。沈烈的身材看上去比较瘦弱,绝非那种美国大汉可以比拟的,这也是这个黑人大汉之所以鄙夷的望着沈烈的原因。 沈烈冷笑两声,直接走上了台阶,依然不管不顾的向着大楼里走去。那个黑人大汉见得沈烈竟然完全不理会他的话,当即是恼羞成怒,伸出了一只手臂挡在了沈烈的跟前,再一次警告道:“嘿,伙计,你难道没听到我的话吗?赶快离开这儿!” “挡我者死!”沈烈冷笑两声,直接抓住了那个黑人大汉的手臂,用力一捏,只听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响了起来,那个黑人大汉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啊!我的手!” 沈烈很是无趣的将这个黑人大汉给扔了出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传来,这个黑人大汉是直接撞到了一楼的玻璃上,哗啦啦的一片,整个一楼的玻璃完全碎裂了开来。另外一个保安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可是还没等他靠近沈烈呢,忽然间一个身形猛然间的从沈烈的身后窜了出来,冷哼了一声,一招蕴涵着强大真气的掌风猛然间打了出去。 “砰!”另外那个保安是直接喷血而飞,倒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死了! 周围路过的美国行人们都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黑社会挑场子的事情他们倒也算是见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一幕,竟然直接当街杀人了。顿时有不少胆小的市民们更是高声尖叫了起来,不少好事者是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沈烈并没有去理会那些美国市民的举动,反正他不是美国人,即使警察来了又如何?冷哼了一声,直接向着大门口走去,此刻整个大门依然是锁着的,沈烈冷眼看了一下那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黑人大汗,伸出了一只右手对准了那个大门,顿时一道亮白色的光芒忽然间从沈烈的手中传了出来。 “轰!”只听一声巨响,那道大门竟然完全被轰碎了! 27回 崩溃 周围围观的美国市民们都惊骇的望着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掌心内能够发出一道能量光球,天哪,这难道不是电影吗?这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惊恐,尖叫声在这纽约街头充分的响了起来,所有市民们见到这一幕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他们虽然看过不少电影,可是那电影就是电影,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有如此的威力呢?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沈烈扫了一眼边上那个已经快要咽气的黑人大汉,对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顿时指尖放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束来,直接穿透了那个黑人大汉的心脏。那黑人大汉也是瞬间毙命。 这恐怖的一幕顿时让整个纽约街头的市民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所有人都逃难似的纷纷离去了。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仗着自己胆大依然选择留下来观看。 沈烈他们选择的这座大楼,乃是世界五百强之一的企业在美国的总部,但是有不少地下势力的人却是知道,这个大楼同时又是世界超级势力之一愿望组织的总部。如今这几个年轻人竟然就敢空手闯进愿望组织的总部,光是这份勇气,就令人敬佩。 沈烈并没有去理会那些无聊的民众,而是冷笑着直接走进了大楼里面,由于刚才那一系列的轰鸣声,如果大楼里面再没有反应的话那也白混了。 还没等沈烈他们站稳呢,就冲出来一群美国大汉,他们各个手持m16冲锋枪,人数足有近百人。比之当初的圣枪盟强上太多了。而且要知道,当初的那几十个人在圣枪盟里可是绝对的精英核心分子。可是眼前这些人,只不过是最基本的保卫力量呀。 为首的一个拿枪的美国大汉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眼前只站着这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难道说刚才的这一切都是这四个人干的吗? “你们是谁,居然敢杀我们的人,还破坏我们的大门,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愿望组织的总部吗?识相点的话就赶快束手就擒吧!”那个为首的美国大汉强自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流露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来恶狠狠的喝道。 罗莉目光冰冷,冷喝了一声,身形急速闪动,在那些枪手们的眼中,只见一道残影猛然间向他们接近。还没等他们开始扣动扳机呀,就感觉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没有一个例外。 “咳咳!这怎么可能?”那个为首的美国大汉吐了几口血倒在地上惊骇的叫道。 可是罗莉的攻击还没有完,体内的先天真气陡然间在她的掌心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她一掌直接扔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数米高的光球猛然间爆炸了开来,原本躺在地上的那近百枪手更是无一生还,全部被炸死! 还逗留在外面的市民们见到这一幕更是惊呼了起来:“疯了,疯了,难道这是世界末日吗?外星人开始入侵地球了?为什么这几个东方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这时一连串的警车上响了起来,沈烈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对着身后的程云吩咐道:“你去把那些个警察给打发了,让他们别来干扰我们。” “是!”程云听了沈烈的话,是直接走了出去,望见那连续开过来的十数辆警车,脸上流露出狰狞的面容,轻喝一声,体内的真气陡然间从他的掌心喷发而出,雷光闪动,轰鸣不断,犹如一颗小型台风一般,竟然将那些个警车完全给吹了起来。 “救命啊……”哀嚎声,惨叫声连绵不绝,可以说,今天这个夜里对于纽约的市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毁灭之夜。谁能够想到,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东方人,体内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只是轻轻喝了一声,掌心内就喷出一阵台风似的玩意儿? 光是程云这一下,至少就让数十名警察死在了警车之下,他们大多都是被压死的,而并非是被程云直接杀死的。这一幕幕的场景让那些个幸存的警察们吓得哭爹喊娘的,特别是为首的斯科特警长,脸色更是异常的难看:“快!给我掉超人部队过来!” 超人部队是美国秘密培养的一支警察部队,比之普通的特种部队还要的珍贵。而且这支超人部队人数总共才只有十几人,按照道理来说,他一个小小的警长是没有权力调动的,但是到了如今,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越权下令了。 不一会儿这个超人部队就已经迅速赶到了,十几个人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为首的一个金发青年十分轻松的笑道:“嗨,斯科特警长,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快,快点逮捕那四个东方人,他们实在是太强大了。”斯科特警长十分恐怖的大声呐喊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金发的青年可是超人部队的队长,传说拥有a+级别的异能。听闻了斯科特警长这话,那金发青年爽快的笑道:“好的,不过你必须请我吃饭哦。” 现在只要能够消灭这四个东方人,斯科特警长什么都能够愿意。随即那个金发青年就活动了下身体,轻松的笑道:“ok,伙计们,警长大人说了,我们只要消灭这四个东方人,他就能够请我们吃大餐哦,伙计们跟我上!” 此时在愿望组织总部大楼一层里的沈烈三人并没有立即展开行动,而都是站在原地望着这些个所谓超人部队的成员们。罗莉有些担心的询问道:“沈烈,要不要去帮一下程云?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多了。” “不用,沈烈可是破虚期的高手,那个美国所谓的超人部队,最强的也只是一名a+级别的异能者,也就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一流巅峰高手。比之程云差得远了。就算是你上去,也一样可以一个人把他们给全部干掉!”沈烈轻松的笑道。 听了沈烈的解释,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的罗莉也终于是放下心来,原本她还以为这个a+级别的异能者会很厉害,没想到才相当于一流巅峰高手而已。程云想要解决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此刻罗莉已经准备看好戏了。 面对着众人挑战的程云,脸上并没有紧张的神情,相反还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来,对于他来说,这些个家伙实在是太弱了。除了一个a+级别的异能者,还有一个a级的,其他的都只有b级c级而已,实力实在是太差了。 “哼!就这么点实力也敢前来送死?我不得不佩服下你们的勇气,可是你们实在是太愚蠢了!天崩地裂!”随着程云的一阵怒吼,程云的右拳紧捏在了一起,一股极为强劲的真气猛然间从他的右拳喷发而出,并且是直接打向了地面。 原本还平整结实的大理石地面顿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来,整个地表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无数的石块都猛然间飞了起来,向着那些个异能者们砸了过去。 这些个异能者们何时见到过如此疯狂的攻击?一时间都完全楞住了,直到那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只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陡然间在这所谓的超人部队中响了起来。 “救命!救命……”求救声到处都是,此起彼伏,响彻不断。那位斯科特警长距离这里比较远,这才显显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前面的那所谓的超人部队的十六个成员,竟然全部都被这些巨石给砸死了,连一个存活的都没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科特警长疯狂的咆哮道,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接他的这句话,因为他的那些个手下们见到这样的场景也都是完全傻眼了。 程云冷笑了一声,随即双手放到了地面,猛得掀了起来,强劲的真气连带着那散乱的地表完全掀了起来:“遮天蔽日!”周围的一大块地表竟然都被程云的这一下给带了起来,那些个残余的警察们也在这一招之下死伤惨重,原本还想参观的市民们怕得是更远了。 见到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完全被消灭了之后,程云这才是总算松了口气,直接走到沈烈的跟前,微微笑道:“少爷,幸不辱命,我已经把他们给全部解决了。” “很好,那么我们该继续向愿望组织进发了!”沈烈欣慰的望着程云笑道,刚才程云的那些招式都是从那先前的玉筒里学得来的。说实话,就连沈烈自己都没有见过,他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巨大威力,脸上也是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愿望组织竟然派人抓走他的岳父岳母,这就让他的心中忍不住憋了一口怒气,直接带着程云程雪以及罗莉三人向着大楼的顶层走去。 令他们奇怪的是,他们途径的楼层竟然没有一个人,虽说这是夜晚,但是也应该拥有不少人在这里值班的吧?可是就连值班的人都没有。 带着疑惑的沈烈四人,是直接来到了顶层,见到眼前的常景的时候,沈烈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会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原来愿望组织的大当家的早就发现了沈烈等人的到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是直接聚集在顶层,以做最后的搏斗。 不得不说大当家的想得十分美好,可是沈烈会答应吗? 28回 废掉 “你终于来了!”大当家那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陡然间在整个顶层大厅内响了起来,但是周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不生气,因为自己精心经营多年的基业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搅得一团糟,换了谁都会生气的。 众人的心底里都明白,虽然大当家的脸上装作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谁又能够真正的保持如此的平静呢?特别是沈烈那轻松的样子之后。 其实早在沈烈等人杀死第一个保安的时候,大当家的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没有想到沈烈竟然来得会这么快,他原本还打算想等沈烈去过了海外诸岛之后再说呢,但是如今沈烈却是已经直接打上门来了。 随后沈烈等人在底下的一系列的情况,大当家的都通过了监视器得知了,他果断的放弃了各个楼层的守卫,直接把众人给转移到了顶层大厅来了。 因为他明白,即使派那些人在每个楼层一个一个的守卫,依然无法阻止住沈烈等人前进的步伐。当实力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数量的优势就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沈烈在解决了底下的那些警察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这个大厅。而大当家的也是开口说了上面的那句话。其实他对今天沈烈的到来并不惊讶,也并不慌张。别看他们如今实力差距跟沈烈等人相差很大,可是他的手里却是握着一张王牌。 一张不得不令沈烈屈服的王牌,那就是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他相信只要拿出这张王牌了,就算是沈烈再厉害,也不得不屈服下来,除非他敢不理会他未来的岳父岳母以及妻姐。 如果他真得一旦这么做了,那么他的女朋友罗莉势必会恨上了他,到时候沈烈肯定会非常的痛苦。所以无论怎么做,他们愿望组织都是不会吃亏的。 沈烈等人扫视了一眼愿望组织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最前面的大当家等人身上。沈烈更是直接冷声喝问道:“人呢?交出来,饶你不死!” 五当家听闻沈烈竟然用如此的语气,顿时有些不满,急忙叫道:“沈烈,你不要猖狂,如今你的岳父岳母都在我们手上,你还想饶我们不死,是我们饶他们不死吧?我劝你老实点,自己把自己给绑了,然后走到我们跟前来,不然我们可就要杀死你的岳父岳母以及妻姐了!” 说着五当家的大手一挥,顿时几个愿望组织的成员是直接把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三个人给押了出来,罗莉见状当即大声呐喊道:“爸,妈!姐!你们三人还好吧?” 只是此时他们三个人的嘴巴都完全被一块破抹布给堵住了,身体也是完全被绑住了,只得听见他们那一阵阵的呜咽声。 沈烈的目光显得极为的森冷,他望着大当家紧皱起了眉头喝道:“我再说一遍,放了他们三个,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我要你们所有人一起死!” “哈哈哈,沈烈,你脑袋没摔坏吧?现在主动权可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可是在你动手杀死我们之前,我们就能够率先杀死你的岳父岳母以及妻姐,想必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就是你的女朋友罗莉吧?难道你能够狠心的让她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吗?”大当家的有些猖狂的大笑道。 前段时间的压抑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他愤怒,他痛恨,自己修炼了一百多年,天资极其聪慧,比不过雪灵小姐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出身好。可是沈烈竟然实力也远在他之上,这如何能够让他咽得下这口气?他是高傲的,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愿望组织首领,习惯了自己去命令别人,而不是别人来命令他,他不允许任何人来超越他! 而此时沈烈竟然冒了出来,而且还妄图想要把他们愿望组织从中国驱逐出去,这可能吗?要知道整个中国市场在整个愿望组织中占据了百分之三十呢。他怎么可能白白的就把这百分之三十的市场给放掉呢? 更何况,他还有着一手底牌,那就是雪灵小姐。虽说雪灵小姐此时去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想必只要那位海外诸岛的岛主知道之后,一定会立马赶过来,为他的女儿报仇,而且也想得到那块奇怪的乳白色玉牌。大当家的他们只要支撑到那个时候就彻底安全了。 “沈烈!”罗莉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沈烈,随即将目光望向了她的父母以及姐姐,心中充满了担心。她还真怕沈烈一时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害得她的父母以及姐姐殒命。 沈烈此时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是微微变红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怒气。自从他觉醒以来,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屈辱。空有一身的实力,竟然被对方拿着自己的亲人威胁,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虽说他有信心也有实力抢在愿望组织的人下手之前救出岳父岳母以及妻姐,但是他不敢赌,他怕自己赌输了,那么罪过就大了。 “呼!”沈烈长舒了口气,目光已经渐渐的变了,“好吧,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抓他们来还是要威胁我,你把他们都放了吧,我跟你们走!” “放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要是你中途变卦呢?我们可承受不起这个损失。”大当家的脑袋一歪,邪恶的笑道,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目光。 沈烈怒瞪了大当家的一眼,厉声喝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用我换他们三个还不行吗?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自废修为给你看!” “少爷!沈烈!”听得沈烈这话,罗莉和程云程雪三人都惊叫了起来,他们绝对不同意沈烈这样做。如果真得这样做的话,虽然他们的整体实力还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却绝对会中这愿望组织的奸计的,所以程云程雪以及罗莉三人是坚决反对。 只是大当家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自废修为?这个主意挺不错的。那么好呀,只要你肯自废修为,我就把他们三个人放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沈烈眼睛眯了几下,散发出一道骇人的精光来,一拳就要朝着自己的胸口打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程云和程雪两人同时出拳把沈烈给拦了下来,并且惊呼道:“少爷,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啊!如果你这样做了,他们也不会放人的!” “哼!我堂堂愿望组织的大当家,说话算话,怎么可能会去违背承诺呢?只要沈烈真得肯自废修为,这三个人我马上就放!”大当家的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沈烈也是语重心长的望着三人叹道:“你们都已经成长为破虚期的高手了,不要再这样孩子气了,他们是我的亲人,因为我而卷进了这次的事件里,本身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怎么能够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遭敌人的毒手呢?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救他们出来。” “可是少爷……”程云程雪很是不情愿的叫道,但是却直接被沈烈给打断了。 罗莉此时的心中也是纠结万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去做,一方面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受到伤害,另外一方面也不希望沈烈自废修为。此时的她内心中真是十分的痛苦,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沈烈。 “罗莉,你别伤心了,如果我的修为能够换来爸妈还有姐姐三条性命的话,我认为很值。”沈烈走到罗莉的边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笑道。 此时的罗莉是再也忍耐不住,扑倒在沈烈的怀里放声哭泣了起来,别看她一直都是以刚毅的作风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既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所心爱的男人为她而牺牲。 “好了,你们告别完了吗?如果完了的话赶快开始吧,我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大当家的见得沈烈等人那犹豫的样子,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沈烈转过身来,郎声说道:“当然告别完了,不就是自废修为吗?老子还玩得起!”说到最后沈烈已经完全是咆哮了起来,用充满强大真气的双掌猛烈的向着自己的胸口挥去。 “咔嚓咔嚓!”只听几声清脆的骨裂声传了出来,沈烈的面色变得通红,紧接着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红色的血液来了。 程云程雪以及罗莉见到沈烈如今的这副样子,忍不住高叫了起来:“少爷(沈烈)!” 但是沈烈却是勉强伸出了一只手,让他们不要过来,嘴角边上此时还不断的滴着血液,胸口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了。可是沈烈却是转过身子,咳嗽了几下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愿望组织的大当家的冷声喝道:“这下子你该放人了吧?” “哼!我鸣天纵横天下,自然是一诺千金的。放人!”说把大当家的大手一挥,紧接着五当家的等人就把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给放了开来。当然了他们可没有直接松绑。 三名人质见到自己已经脱离了敌人的掌控,吓得是直接跑到了沈烈这一边,而罗莉等人也都是直接帮他们三人解开了绳子以及口中的抹布。 “沈烈,你没事吧?”罗莉的父母关切的询问道,罗玉也在一边焦急。刚才的那一切,他们都亲眼看在了眼里,他们虽然都不知道沈烈的修为有多高,但是他们却也都明白,沈烈为了他们三人的安全,已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忽然间笼罩住了沈烈的身体,这让罗莉等人都万分的惊讶:“沈烈!沈烈,这到底是怎么了?” 29回 污蔑 在所有人那惊骇的目光中,沈烈的身体竟然被一团乳白色的光芒给笼罩了,这股光芒并非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沈烈自身。其实这个光芒让沈烈自己都非常的惊讶,他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这种光芒的出现,但是这个光芒的出现后,原本痛苦的他已经渐渐的舒展了眉头。 就连胸前那已经完全碎裂的胸骨竟然也是奇迹般的愈合了起来,就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感受着这股暖洋洋的乳白色光芒,沈烈甚至是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体内原本已经完全消失的修为此刻竟然也都神奇的回来了,这一切都太让沈烈欣喜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已经失去的修为竟然还能够回来。 “沈烈!少爷!”罗莉与程云程雪等人的声音不断的在周围喊叫着,可是沈烈却是仿佛被这道乳白色的光芒给完全隔绝掉了,听不见众人的呼喊声似的。 沈烈心中很是诧异,他感觉到这股乳白色的光芒好像是来自他的右口袋,急忙伸手向那右口袋掏了起来,拿出来的东西赫然就是先前那块令他精神力完全透支的乳白色玉牌。 愿望组织的大当家等人也都发现了目前的这个情况,原本脸色惨白而且又不断咳血的沈烈如今脸色变得异常的红润,呼吸十分的顺畅,就仿佛完全没有受过伤似的。再看到沈烈将那个乳白色的玉牌给拿了出来,他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了。 “大家给我上,把那个玉牌给抢过来!”大当家的是当机立断的下达了这个命令,顿时原本那些有些发楞的愿望组织成员都狂吼着冲了过来。 被这阵狂吼给惊醒的沈烈却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如今这个乳白色的玉牌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令他十分的舒服,可是这些个人竟然来打扰他,顿时让他很是不满。再回想起刚才愿望组织的家伙竟然逼得他自废修为,如果不是这个玉牌的帮助的话,恐怕他就会再度成为一个普通人了。如此的深仇大恨,岂有不报之理? “都给我去死吧!”沈烈愤怒的狂吼了一声,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球陡然间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之间,在众人那惊骇的目光中,直接向着那群愿望组织的成员扔了过去。 “啊?不好,大家快跑!”众人见到如此恐怖的白色光球飞了过来,哪肯继续前进,纷纷吓得四散逃逸了开来。只可惜,如此近距离的方向,他们能够逃到哪里去呢?那个白色的光球瞬间落到了众人的中央,只见一道刺眼的光芒陡然亮起,一阵响亮的轰鸣声在众人耳边回响了起来,狂暴的劲风不断的吹拂着众人。 程云等人都大叫了一声,急忙是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们此时却看到罗莉的父母在这狂风中竟然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狂风给吹走了,吓得急忙是来到了他们的身边,每人照顾一个,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了三人的体内,这才让三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是愿望组织的那些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以及帮助了,除了大当家的等五人能够依靠自己的实力强行定住自己的身体外,其他的众人竟然大多在这个光球的爆炸中阵亡了。即使有少数没有阵亡的,也已经完全经不起这股狂风。 顶层大厅的天花板以及周围的玻璃在这股狂风之下竟然完全被破坏了,此刻沈烈等人只要抬起头来,就能够见到那璀璨的星空了。 只是这一刻大当家的等人都完全没有心情来赏月,他们的心都完全沉到了谷底,没有想到沈烈就这么一下,竟然让他们的手下几乎全部送命。大当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这些可都是他们愿望组织的精英呀,就这么一下子,全没了。 此时雪灵小姐正带着她的父亲,也就是海外诸岛的岛主急速的向着愿望组织总部的方向前进,可是就在他们疯狂赶路的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传来一阵锃亮的光芒,紧接着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向四周吹拂了开来。 雪灵小姐见得这个场面,顿时心中一沉,惊叫道:“父亲,不好了,他们危险了。” 海外诸岛的岛主冷漠的看了一眼雪灵,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身形加速向着愿望组织的那座大厦飞去。当他们飞临大厦上空的时候,骇然的发现,这座大厦已经完全没有了顶棚,甚至连周围的墙壁玻璃都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几乎就相当于直接站在屋顶了,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要知道下面可是几十米的高空,就算是先天高手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但是大当家的却是可以逃得一命,因为他已经达到了破虚期,可以飞行了。 望着周围那凄惨的样子,大当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可是他奋斗了上百年来的基业呀,如今竟然被沈烈这么一下给完全摧毁了。 “沈烈!你,你这个家伙竟然把我的总部给破坏成这个样子,我要你偿命!”大当家的气得浑身颤抖,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的怒吼了起来,紧接着就朝沈烈快速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形成了一连串的残影。忽然间出现在了沈烈的身边,一拳轰了出去。 这一拳来势极大,可以说是大当家的力量最大的一拳了,见到此刻沈烈依然不闪不避,大当家的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恐怕就是沈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吧。 “沈烈,小心!”在场的程云罗莉等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惊叫了起来,他们很难想像沈烈对于这一拳竟然会完全没有反应。程云更是气得直接想要冲过去保护沈烈。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呢,大当家的这拳就已经挥了出来,只是忽然间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却是完全消失了,被击中的沈烈身体竟然也慢慢的消失了。大当家的脸色显得很难看:“竟然是残影,没有想到你的速度竟然远远超过我了。” “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差距可能弥补得了吗?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沈烈的声音忽然间从大当家的背后响了起来,不知道何时,沈烈竟然已经完全移动到了他的背后去了。 大当家的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犹如四川变脸一般。他原本就知道沈烈的速度很快,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就连沈烈是如何转到他身后的都不知道。这样巨大的速度差距,他有可能获胜吗? 向来自信无比的大当家的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这个时候二当家的几人也都是纷纷冲了上来,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攻击疯狂的向着沈烈扔去。 只是他们的速度比起大当家来还要差一大截呢,这就更加不用说是沈烈了。在那明亮的月色中,沈烈犹如黑暗中的精灵一般,在这大厦顶层不断的跳动。无论二当家的等人如何的努力,都完全碰不到沈烈的衣服。 罗莉气呼呼的叫道:“你们太不公平了,竟然人多欺负人少,程云程雪,我们都去帮忙!” 此时此刻,程云程雪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只是先前没有地方发。现在见到二当家的等人竟然这么多人围攻沈烈一个,顿时怒气上涌,疯狂的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局。 原本沈烈就根本没有还手,任凭二当家等人狂攻,只是不断的利用速度在躲闪而已。只是程云等人的加入,使得战局急剧恶化下去。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断的在这夜空中响了起来,大当家的望见自己的好兄弟都相继吐血,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起来。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望着沈烈道:“你果然非常的厉害,不过你以为你能够杀了我吗?你根本杀不了我!” “我杀不了你?大当家的,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沈烈冷笑连连说道,在他看来,大当家的已经完全疯了。沈烈他光凭借着这超人的速度就可以轻松将大当家的玩弄于股掌之间,想杀他更是易如反掌。 大当家的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沈烈,我告诉你,你完全就杀不了我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好,既然你说我杀不了你,那么我就杀给你看看吧!”大当家的这番话已经完全激怒了沈烈,他冷哼了一声,身形陡然间出现在了大当家的跟前,一掌就要对准大当家的天灵盖打去,但是忽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庞大的能量挡住了他。 “是谁?赶快出来!”沈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发现这是有人在帮助大当家的。而且来人实力非常之高,竟然能够挡下沈烈这含怒的一击。 忽然间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接出现在了大当家的身旁,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想杀人灭口吗?只可惜我到了你就不可能了!乖乖认输吧!” “杀人灭口?”沈烈听得这句话忍不住微微楞了下,随即很是愤怒的大声叫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来阻止我?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识相点的还是滚远点,别来插手!” “小子,你的实力不错,但是你也太狂了。既然你问我是什么人,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叫蓝海,也就是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那个中年人冷声说道。 30回 构陷 “什么?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沈烈听得这话忍不住震惊的叫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大当家的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怪不得大当家的他们愿望组织敢如此的肆无忌惮的抓捕他的亲人,还敢来威胁他,原来如此。 “嘿!”沈烈很是恼怒的冷笑了几声,他体内神力已经开始缓缓的流动了,刚才这个蓝海能够挡得住他一击,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不弱,但是想要跟他比,可能吗?可能吗! 沈烈的实力在觉醒之后就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了,除了上古的那几位大神外,根本就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了。更何况是这些个修炼者了。 “好,很好!”沈烈铁青着脸说了几句,但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蓝海岛主是吧?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居然找上门来了!放开这个家伙,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日后再算。但是这个人,我却是一定要杀!” “想杀他?恐怕是杀人灭口吧?”蓝海也是不屑的冷笑道,眉毛挑了两下,体内的真气缓缓的扩散出来,让原本已经有些萎靡的大当家恢复了点元气。 此时程云程雪等人由于这个岛主蓝海的突然降临,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反正二当家的几人也已经被他们打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了。根本没有能力再和他们对抗。随后他们几人都退到了沈烈的身后来,目光冷峻的望着眼前的蓝海岛主。 只是沈烈听得这话却有些糊涂了:“杀人灭口?我是有杀他的意思,可是我灭什么口?”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交出来吧,不要逼我动手。”蓝海岛主轻蔑的瞥了一眼沈烈冷声说道,虽然沈烈的实力很强,但是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他不相信沈烈会强大到跟他一个阶层。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得起过沈烈。 “交出来?交什么东西?我说蓝海岛主,你贵为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空口无凭,可千万不要瞎说!”沈烈也不是傻瓜,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位蓝海岛主肯定是受了人的挑唆。随即沈烈将目光望向了一边的大当家的,而大当家的竟然反而和沈烈的目光对上了。 大当家的何其的老道,他明白只要自己的目光一躲闪,肯定会被沈烈给看出破绽的。所以与其不看沈烈,倒不如反而直接瞪上去来得更加有效。 蓝海岛主见得沈烈依然死不认帐,很是气愤的冷笑道:“没想到你堂堂一个青年俊才,居然品格如此的不好,拿了别人的东西还不归还,死不认帐就算了,竟然还想杀人灭口!” “蓝海岛主!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沈烈此时已经完全生气了,愤怒的目光望向了那个中年人,拳头也是紧紧的捏了起来。 蓝海岛主很是轻蔑的瞥了一眼沈烈,不屑的笑道:“怎么?还想要我说得更加清楚明白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让你看一个人,恐怕你就会想起来了。”说着蓝海岛主对着空中的一个虚影大声呐喊道:“雪灵,下来吧!” 顿时雪灵小姐的身影陡然间从空中落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这个已经完全失去了顶棚以及周围玻璃的顶层上,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但是脸色还算是正常。 沈烈见得雪灵小姐的出现顿时惊讶无比,他说刚才雪灵小姐怎么会不在呢,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把她父亲给找了过来。不过即使雪灵小姐来了又如何,他们这里还有程云程雪这两名破虚期的高手呢,对上他们是一点都不吃亏。 更何况大当家的此时体内真气损耗的太多,只是依靠着蓝海岛主的真气在吊着。如果这股真气消耗完毕,而大当家的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的话,那么他也就会失去生命的气息了。 “是你!蓝海岛主,你把你的女儿给叫出来这算是什么意思?”沈烈很是狐疑的问道。 蓝海岛主见得沈烈到如今竟然还死不承认,很是生气的喝道:“没想到你居然到现在还不承认,好,很好,非常好。既然如此的话,雪灵,那么你就讲给他听,帮助他恢复一下自己的记忆,省得年纪轻轻某些人就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是的,父亲。就在前几天,我在鸣天叔叔的带领之下,去了一家赌场游玩。后来就遇见了沈烈,见到他也在那里玩。只不过一个美国大叔后来拿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玉牌,这个玉牌我和沈烈都看上了,都想要。随即双方展开了一场赌局,结果我侥幸获胜了。可是沈烈他不但不给我,反而把我给轰走了。”雪灵小姐喘了口气缓缓说道。 沈烈听得这话不由得惊诧的张大了嘴巴:“你说谎!那个赌局明明是我获胜的,好不?” 蓝海岛主瞥了一眼沈烈冷声笑道:“你说她说谎就是说谎了?我还可以认为你说谎呢。雪灵,不要理他,继续说下去!” 沈烈本来想要继续反驳,但是此刻他倒是想听听雪灵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雪灵低着头继续说道:“随后我就和鸣天叔叔商量要夺回这个玉牌,我们去找这个家伙讲道理,他反而把我们直接给赶走了,并且威胁我们说,日后再看见我们,就要杀无赦了。我说出我是海外诸岛联盟岛主的女儿,沈烈居然说海外诸岛联盟算老几!” “好,很好,雪灵小姐,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就凭你的智商是无法想出来的吧?后面肯定还有一个高手在指点呢吧?”沈烈深吸了口气冷笑了几声,随即将目光望向了大当家的。 在这么多人里面,也就只有大当家的才有可能,大当家的实力强,心思也非常的缜密。能够想出这么一条反客为主的毒计来,沈烈并不意外。 “哼!你现在还要冤枉别人吗?赶快把玉牌给交出来,并且向雪灵以及我们海外诸岛联盟道歉,不然等待着你的,就只有是死亡!”蓝海岛主很是不屑的喝道。 “这玉牌本来就是我们的,凭什么要交给你们?他们都是在说谎!”程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声喝道。他和沈烈一样没有想到,看上去天真的雪灵小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蓝海岛主瞥了一眼程云,冷声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紧接着他右手一挥,一股极为浓烈的狂风陡然形成了一个尖刺飞向了程云。程云见状想要急忙闪躲开来,可是却发现这个尖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就在程云眼看着就要绝望的时候,沈烈的声音忽然间出现在了程云的跟前,并且右手抓住了那个半透明似的尖刺,用力一捏,那能量完全散掉了。 可是沈烈却是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冷冰冰的望着不远处的蓝海岛主横声笑道:“原来海外诸岛联盟就是这样的一个货色呀,只会以打欺小,名声是这样博来的?原本我还打算去见识见识下所谓的海外诸岛联盟呢,如果都只是这样的一个货色,那么不去也罢!” “小子,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侮辱我们整个海外诸岛联盟,如果你不想死,就赶快把玉牌给交出来,并且恭敬的向我们道歉!”如果说蓝海先前还不太相信的话,此刻听到沈烈这句话已经完全相信了。 只是沈烈不屑的一笑:“死亡?并不可怕,只是我怕你并没有让我死亡的实力。” “小子,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的话,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实力,自己死了可不要怪我!”蓝海岛主听了沈烈的话是大怒,陡然间一拳就猛得向着沈烈挥去。 只可惜沈烈对此早就有所准备,那一拳到的时候,沈烈的身形早就移动了开来,并且来到了那蓝海岛主的侧面,反踢了一脚。只是当他那一脚踢下去的时候,却感觉到完全扑了个空,心中暗道不好,身形陡然间移动了开来。 “哗啦!”蓝海岛主那破空一拳竟然也忽然间打了过来,只可惜打中的只是沈烈的一个影子而已。沈烈真正的身体竟然早就来到了蓝海岛主的身后,指尖发射出一道纤细的能量光束,直接向着他前面的蓝海岛主的身体射了过去。 “啊?父亲!”在顶层的雪灵小姐见得这一幕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她赫然看到自己父亲的身体竟然被那道光束给直接穿了过去。 只是缓缓的,那个他父亲的身体竟然在半空中慢慢的消失了。原来只是一道残影而已,吓得雪灵小姐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刚才那一刹那的瞬间,她还真得以为自己的父亲完全被沈烈给打败了呢。在她的心目中,父亲就是无敌的代表。 顶层的程云程雪等人也都是仰头望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沈烈与那蓝海岛主的实力谁更强一些,但是他们现在却能够看得出来,两人的实力都不弱于对方。想必他们也都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了,如果真正的实力使出来的话,对于下面的纽约城无疑是一场灾难。 不过程云程雪等人却是并不在乎,那下面是纽约,而并非上海。就算是纽约完全被毁灭了,那也和他们无关。 “少爷!放手干吧,不要有任何的顾及!”程云在下面大声呐喊道。 上面的沈烈也是点了点头,体内的气势开始不断的聚集起来,强劲的气势陡然间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旋风,在他的身体周围不断的旋转了起来。 31回 灾难 蓝海岛主颇为诧异的望着沈烈,他没有想到沈烈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聚集了这么多的气势来,心头有些莫名的惊讶,而且那身体周围的旋风,更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就沈烈现在的表现来看,实力已经是在他之上。 只是沈烈有所保留,他又怎么会没有呢?蓝海岛主一声轻喝,身体表面陡然间散发出一阵蓝光来,并且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四面扩散开去。 沈烈身体周围的旋风瞬间和蓝海岛主身体散发出来的蓝光相碰撞了,发出一阵令人惊骇的轰鸣声,整个天色仿佛都要完全变了。 他们两人这么巨大的举动,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呢?此时在地面上的行人们也都发现了这天空里的奇异景象,可是他们仰天抬头望去,却是一片的漆黑。有几个行人很是好奇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呀,并没有云层,哪来的雷声呢?” 很显然,他们都把刚才的响动当成了打雷了,毕竟沈烈他们此时可是站在了几百米的高空,如果是白天的话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就凭普通人的肉眼是完全看不到他们人影的。 大厦顶层上,无论是程云程雪罗莉还是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他们,都非常的紧张,目光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两个人影。他们都明白,现在两人已经要尽全力战斗了,高手之间战斗的场景可是十分难以见到的,能够观看到高手之间的战斗,对于他们的修炼有着莫大的裨益。 此时此刻双方之间还没有开始战斗,气势就已经凝聚到这么高了,程云程雪他们两人已经开始禁不住有些担忧了,他们两个还好,就算这个大厦崩塌了,他们也能够凌空飞行。 可是罗莉他们就不行了,以他们如今的实力,顶多一人带住一个,绝对无法同时带着两个人飞行的。程云程雪两人商量了一下,随即转身说道:“罗莉姐姐,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下去观看吧。他们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冲击到这座大厦。” “冲击到这座大厦?天哪,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吗?”罗莉的父亲忍不住惊叫道,看到沈烈能够凌空飞行就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但是现在程云又说他们之间的战斗可能会把这个大厦给弄得崩塌,这叫他们怎么能相信呢。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罗莉的心中却是非常清楚沈烈的实力。修炼到的境界越高,她就越能够发现自己和沈烈之间的差距有多么的巨大。她的心中也明白,如果他们继续站在原地的话,十有**会影响沈烈分心,还不如早点到地面上去呢。 随即罗莉便赞成了程云程雪两人的要求,带着自己的父母以及姐姐迅速离开了这座大厦。然而程云程雪两人却是留在了上面,他们还要看守着大当家的这几个家伙。 原本大厦底层早就已经被警察给包围了,但是经过程云这么一弄之后,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人敢靠近了。附近警察署里面的一位警长,却是不断的接到周围的电话,听到自己的手下全部阵亡的消息,气得差点直接昏过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怪人?”那位警长很是无语的说道,“快快,给我接*,让他们派遣军队出动。” 就在这时,这位警长的一个手下忽然间冲了进来,并且直接吼道:“警长大人,不好了!那座大厦的上空忽然间出现了两道黑影,我们判断可能是两个人!” “两个人?站在大厦的上空?你别骗我!对了,赶快用望远镜侦察呀,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警长愤怒的大声吼叫道。同时桌子上的电话又不断的响了起来,都是一些附近的市民打来的电话,要求赶快解决那里的事情。 对此警长大人只有报以苦笑,不断的安抚着市民,让他们放心。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却是明白,放心?到底怎么放心?谁放谁得心啊? “轰!”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刺眼的亮光,紧接着就传来地动山摇般的响动,让这位警长大人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样子说有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警长大人愤怒的咆哮道。 此时半空中的沈烈跟蓝海岛主两人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双方都开始展开了攻击,而这些攻击手段都是他们正面对战,拳对拳,掌对掌,双方之间的**能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 “轰!”沈烈和蓝海岛主之间猛然间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以及刺眼的亮光,他们二人都忍不住握着自己的拳头退却了开去。刚才那简短的交手,都已经让他们各自明白,对方绝对不是那种三两下就能够解决的人。 特别是蓝海岛主,他的心中更是惊讶,没有想到沈烈如此的年轻,速度能够跟上他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连力量上也不弱于他。难道说沈烈的实力和他一样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是在这个地球上最强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有人和他一样! 修炼者都是高傲的,特别是到达了他这个层次的修炼者,对于实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见到如今沈烈竟然能够跟他抗衡,自然是激起了他心中的傲气,全部的实力都施展了出来。 实际上此时沈烈的心中也是不住的点头,虽说这个蓝海岛主的人品不怎么样,喜欢偏听偏信,但是他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如果目前的就是他全部的实力的话,那么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蓝海根本没有嬴的希望。 “轰!”两人的拳头再次对了上来,激起了一阵强烈的冲击波,那冲击波向周围猛烈的扩散开去,所遇到的房屋竟然完全变成了齑粉。 离他们不远处的程云等人也都是首当其冲的受到了攻击,脚下的大厦竟然开始崩塌,不过程云和程雪两人却是直接飘在了空中。雪灵小姐和已经受了伤的大当家的也能够站在半空中,可是那几个奄奄一息的二当家等人却是没有了这等能力,直接随着大厦掉落了下去。 大当家的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叫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可是目前的他连自己漂浮在半空中都很困难,这就更不要说去救人了。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百年来的好兄弟从空中坠落下去砸成了一团肉泥。 这座大厦的崩塌,引起了周围市民的注意,他们都惊叫着疯狂逃难了起来,罗莉等人也都是不例外,现在他们开始相信刚才程云所说的话了。 此时警察署里,警长办公室中的电话又再度响了起来,那位警长有气无力的接起了电话,可是电话里却是传来一阵惊吼声以及崩塌声,那警长听得脸色顿时一变:“什么?大厦倒塌了?这怎么可能?你们快点逃离那个地方!” 他恐怕万万都没有想到,一座几十层的大厦,竟然如此的弱不禁风,被一股强风给吹成了齑粉,由此可见,这股强烈的冲击波到底有多么强悍了。 实际上倒塌的大厦并不止这一座,周围附近的好几座大厦都完全受到了冲击。半空中的沈烈和蓝海两人战斗不断的变换着地点,受到他们冲击的纽约地方是越来越多。 最后整个纽约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中,各个电视台,媒体都在报导着这一情况,就连许多外国媒体都也已经开始纷纷报导起来。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造成了纽约如此巨大的变故?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些个冲击波是从空中传过来的。 当有心人拿着望远镜朝天空望去,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沈烈以及蓝海的存在,惊恐的他们随即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警察署。而警察署的人也知道这种人不是他们所能够解决得掉的,直接上报到了总统府。 此时的美国总统正无聊的看着新闻,可是忽然间几乎所有的美国电视台都开始报导了纽约的灾难,这让他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时电话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总统直接快步走了上去:“喂,是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查清楚了没?” “是的,总统阁下,根据我们的调查,是两个东方人在空中决斗所引起的,他们能够释放出那强烈的冲击波来,即使是无心的,也可以将坚固的大厦瞬间摧毁。目前整个纽约市都完全受到了冲击,如果这两个东方人再不停止战斗的话,恐怕纽约市就会从地球上消失。” 电话里的声音让美国总统心中一阵颤抖,人类?两个东方人类在半空中战斗?天啊,这东方到底是怎样神奇的国度呀?怎么可能有人能够不依靠任何的外力站在半空中呢?而且战斗之间扩散出来的冲击波,竟然还可以轻易的摧毁周围的建筑物。 “你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必须马上制止这场灾难,不然的话,你这个中情局局长的位置就等着换人吧!”总统气得在电话里大声咆哮道。 电话里的中情局局长也是一脸的无奈,到如今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够做什么呢?枪械?这么高的地方枪械根本打不到。而且他们战斗所发出来的冲击波,更加可以轻易的让一枚子弹化为齑粉。 看样子只能够出动直升机发射导弹了。中情局局长苦笑了两声,随即挂上了电话走了出去。 而这一夜,不仅仅是纽约的灾难,也将会是美国的灾难,只可惜这场灾难并未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1回 郁闷 纽约,第五大道街头,此时这里到处都是逃难的市民,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每当望向了天空时,都会显得极度的恐惧。 此时一个金发的美女拿着一个麦克到处了望着,她虽然已经接到了通知,但是没有想到这街头竟然会破坏的如此的严重,眼神里更是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好奇之下,她急忙拉住了一个逃难的市民:“这位先生,我是国家电视台的记者凯瑞,请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要知道这位金发美女可是美国国家电视台的金牌记者,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才学又高,一毕业就进入了国家电视台进行工作。没有两年就已经成为了金牌记者。 被凯瑞拉住的那个市民见到如此漂亮的金发美女,一开始稍微楞了下,但是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惊叫道:“你不是那个凯瑞小姐吗?居然是你,真是上帝保佑,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签名可以先等一会儿,我想采访你几句,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逃难啊?”凯瑞拨弄了下自己那金黄的头发,扭动了下性感的腰肢,笑眯眯的询问道。 只是她不问还好,她这么一问,那个男市民顿时仿佛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来,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来,飞一般的逃开了,把这位金牌女记者凯瑞一个人给留在了原地,楞楞的望着那个市民消失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凯瑞惊愕的叫道,她对自己向来是非常的自信,只要是男人看到她就不可能不被她给迷惑住,甚至有很多男人为了能够跟她说句话而想尽办法。可是如今一提到正事,这个男市民竟然犹如遇见魔鬼一般的跑开了,这里面充满着蹊跷。 无奈之下凯瑞只好另外再寻找一个市民询问下情况,只可惜那些个市民们都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来,即使有人能够认出眼前的是金牌记者凯瑞,可是却也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仿佛多留一秒钟,下一秒钟就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似的。 “凯瑞小姐,我想我们恐怕是采访不到了,那些个市民们一个个都疯狂的跑开了,根本没有人肯留下来接受我们的采访。”扛着摄影机的摄像师很是无奈的叹道。 凯瑞倒也是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目光扫视了下四周,周围的人们大多向着东边跑去,看样子这件事情的起因发生在边。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他们刚刚接到电视台里的消息,说纽约部地区发生大面积的仿佛坍塌,地震犹如落叶般的不断降临到了这个城市里。 当然了,这些个地震并非是因为地壳运动而引起的,而是因为无数的大厦倒塌所引起的。那几十层高的大楼,一下子全部倒塌了下来,自然会引起极为强烈的震动的。而国家电视台也是立即命令他们去现场采访一下,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 “凯瑞,你看,那里走过来四个方人,或许他们知道一些什么,我们要不要前去问一下?”就在凯瑞有些无助的时候,忽然间她的摄像师高叫了起来。 听了这话的凯瑞是立即抬起头来,果然见到四个方面孔的人向着他们这里走来,要知道这四个方人可是从东边向方走过去的,一般人都是尽可能的远离方,他们却是往方西走去,难道说他们四个人会知道什么吗?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凯瑞还是带着摄像师立即走了上去,并且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了四人的面前:“嗨,几位先生女士,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 “中国!”罗莉冷冰冰的答道。由于沈烈和蓝海战斗的地方缓缓的越来越远,所以他们必须不断的向那边赶过去,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个时候却被一个美国金发女郎给拦住了。不过出于礼貌关系,罗莉还是冷冰冰的回答起来。 凯瑞见得这四人并没有立即回绝她的采访,脸上更是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原来几位是来自中国的,许多市民都是从方跑出来,你们四人为何还要往方去呢?难道不知道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灾难吗?” “知道,那又如何?我们必须赶过去!”罗莉冰冷的回答了一句,随即带着她的姐姐以及父母继续向边赶过去,身为先天高手的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边传来的那股极为强大的能量波动,而且程云程雪几人也是在天空中直接飞了过去。 凯瑞没有想到这四个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回答,稍微怔了怔,等她情形过来时罗莉四人已经渐渐远离了。随即她是急忙跟了上去,并且追问道:“请问你们四位,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既然你们知道有灾难为何还要赶过去?” “有必要告诉你吗?”罗莉很是生气的说道,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完全担心着沈烈的安慰,可是眼前的这个金发女郎竟然一直在纠缠着她,让她十分的恼火。 如果不是看在凯瑞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份上,罗莉恐怕就是一掌打过去了。此时她感觉到沈烈以及蓝海的能量波动是越来越远,心中焦急的她是急忙追赶了上去。 见到罗莉再次离开,凯瑞的眼神里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没有逃走的家伙,竟然还一直向着方走过去,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凯瑞冷哼了一声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随即带着摄像师继续找其他人来进行采访。 由于沈烈以及蓝海两人的战斗,使得整个纽约市里几乎大半的地方都受到了波及,特别是边的一些地方,更是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冲击。对此美国政府是十分的愤怒,并且已经派出了军队进行攻击,当那些个飞行员们见到竟然两个方人能够漂浮在空中的时候,都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作为中情局局长,兰斯也是跟随着直升机向着那两人追击而去。如果再不制止两个人的话,恐怕不仅仅是整个纽约,整个美国都会受到剧烈的冲击。他们不允许美国受到这样的打击。所以在美国总统的命令之下,直升机大队立即出动。 望着那漆黑的夜空,兰斯的心已经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不知道这两个方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摧毁他们二人。 直升机的旋转身带起了巨大的轰鸣声,而兰斯也是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了。没过一会儿,直升机里的一个手下就对他汇报道:“局长,我们已经能够看到他们了,距离我们大约一百五十米。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再靠近了。” “不能再靠近?这是为什么?”兰斯很是疑惑的问道。 他的手下也是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来,望着眼前的那复杂的仪表苦笑道:“局长,我们两个人战斗中散发出了许多极为强劲的能量冲击波,而这些冲击波并没有马上扩散开去,而是依然停留在空中了。我们现在这里属于安全地带,可是如果再进去的话,恐怕我们的直升机会出现所有仪表失灵的下场。” “什么?也就是说,他们双方周围一百五十米的范围内,形成了禁飞区?”兰斯惊骇的叫了起来,要知道一个人类的身体周围居然能够形成禁飞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名手下虽然也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情况就好似如此,不得不认真的汇报道:“是的,局长,如果我们强行闯进去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下场,机毁人亡!” 听到这里兰斯已经完全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距离目标大约一百五十米,他该怎么办?虽说他这直升机也装有导弹系统,可是这么大的导弹是攻击地方大型目标的。人类移动是相当灵活的,而且这个导弹可没有靠温度来追踪的系统,这要如何的攻击? “这样吧,你先让其他的直升机都停在这里,千万不要进入那段区域。你给我把扩音器给打开,我要对他们讲话!”兰斯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随即对着那个手下说道。 那手下也是点了点头,直接打开了扩音器,而兰斯也走到扩音器边上,用纯正的中文大声说道:“前面的两位方人,想必你们都是来自中国吧,能不能先请你们住手?你们今夜的打斗已经极大的影响到了我们美国的安全了。” 此时正在激斗中的沈烈和蓝海两人都听到了这段话,眉头微微一皱,竟然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内迸射出一道亳光来。这两道光束是直接将兰斯乘坐的那架直升机给打穿了一个洞出来。顿时整个直升机内一片的恐慌,兰斯惊骇的望着他们二人,不得不直接选择了跳伞,不然的话他也就只有跟着直升机一样的下场了。 要知道这个直升机可是用最新的合金钢技术建造而成的,可是这两个方人竟然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掌,从手心里窜出的那道光芒竟然完全打穿了这坚硬的钢板。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而且兰斯他也只是想劝二人换个地方去打,但是二人就直接给了他一下。 这下可是让兰斯的心中郁闷极了,导弹攻击又根本打不道,喊话对方直接给你来一下,总统交给他的任务让他怎么去完成? 无奈之下的兰斯只得拨通了总统的电话:“喂,是总统阁下吗?我是兰斯,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恐怕是办不到了,您撤了我的中情局局长吧。” 2回 神临 “喂喂……”美国总统对着电话里吼了半天,可是电话里却是传来一阵短促的忙音。也就是说,兰斯已经完全把他的电话给挂掉了。 “该死的家伙,竟然连兰斯都搞不定他们吗?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两个东方人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来?以他们的实力来看,只要他们原因,恐怕毁灭一个城市都是轻而易举的呀?”美国总统感叹道,“要是这两个家伙能够为我所用就好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如今的复杂情况却也是让他头痛不已,每隔五分钟,纽约市市长就向他来汇报一次,而每一次带来的消息都不是好消息。 “叮铃铃……”忽然间美国总统办公桌前的电话又再度响了起来,美国总统是直接拿起来电话,对着电话里狂吼道:“喂喂!是卡波诺吗?告诉我纽约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电话里的是纽约市市长卡波诺,他在电话里很是无奈的说道:“总统阁下,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不知道您是要先天好消息呢,还是先听坏消息?” “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开玩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赶快说,不然我撤了你这个市长!”美国总统听得这话不禁勃然大怒道,他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了,卡波诺竟然还会跟他说这样的话来。 卡波诺倒是一脸的无奈,整理了下随即解释道:“总统阁下,首先我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就是那两个恶魔已经渐渐的离开了我们纽约市了。” “离开纽约市了?呼,真是太好了。那么另外一个坏消息呢?”美国总统听闻沈烈和蓝海二人已经是越离越远了,顿时松了口气庆幸道。如果再让沈烈和蓝海二人在纽约境内战斗的话,那么到不了明天,曾经地球上最为繁华的城市纽约将变为一片废墟。 “坏消息就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卡波诺故意顿了顿,“那两个恶魔已经向新泽西州飞去,恐怕不久的将来,新泽西州也将在那两个恶魔的战斗之下变成第二个纽约。” 美国总统听了这话忍不住惊呼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卡波诺也是非常的无奈,他在电话里询问道:“总统阁下,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整个纽约市里到处都是难民,倒塌的大楼比比皆是。想要恢复到往日的辉煌,恐怕没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是不可能的。这一次的破坏,对于我们纽约的影响是致命的。” 美国总统听了卡波诺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好了,你先命人紧急救治那些难民,并且努力争取恢复纽约的安宁。至于那两个恶魔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 与此同时,罗莉等人发现沈烈等人已经完全飞出了纽约的范围内了,心情焦急万分,可是她又不会飞,而且还要照顾着她的父母以及姐姐,根本追不过去。早知道如此结果的话,她恨不得让程雪直接带着她过去呢。 “莉莉,沈烈他怎么样了?”罗莉的父亲十分关心的问道。要知道早在以前罗莉父亲的心中就已经认可了沈烈这个女婿了。如今虽说是因为沈烈的因素,他们被抓到这纽约来,可是沈烈却是为了他们肯自废修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他们十分感动了。 所以如今沈烈与蓝海战斗,自然是牵扯着他们的心。只可惜此时罗莉也只能够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盛的能量波动从西边传来,至于谁胜谁负,她则完全不清楚。 “不知道,我已经渐渐的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了,也许是他们离得太远了。”罗莉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内心中却是一直担心着沈烈。 只是罗莉并不知道,此时的沈烈痛快着呢,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疯狂的战斗过了,体内的神力更是不断的大量消耗着。在这个世界里,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逼得他使出如今的实力来了。虽说他依然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但是就凭蓝海能够逼得他使出百分之五十的实力来,这就足以说明了蓝海这个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不是吹牛的。 “哈哈,真是太棒了!再来!”沈烈兴奋的在黑夜里大吼道,体内的神力更是形成了一个个光圈,在他的身体表面漂浮着。 无论蓝海怎样的攻击,沈烈总能够更先一步的快速闪避开来,就算偶尔他能够击中沈烈一拳,也无法让沈烈受到严重的伤害。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蓝海体内的真气下降的还是非常多的,他越打越郁闷,沈烈就好像是一个打不死的怪物似的。 同时他的心中也是惊骇不已,要知道他已经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来了,怎么还依然动不了沈烈分毫?难道说沈烈的实力在他之上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蓝海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大喝一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了开来,可是无论他出掌或是出拳,都无法碰到沈烈的衣袖。 程云程雪两人急速的在后面跟随着,他们自然能够看出沈烈和这位海外诸岛联盟岛主的战斗情况,可以说如今的沈烈已经是完全站在了上风,压着那个蓝海打。这让他们欣喜的同时,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一个疑问,沈烈实力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在很早以前他们还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时候,曾经以为自己距离沈烈已经不太远了,或许再突破一层就有可能追上沈烈了。可是当他们突破了之后,却是骇然的发现,自己和沈烈的距离,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拉进了,相反好像还非常的遥远。 往后碰到的许多对手,都没有人能够逼沈烈使用出全力来,这一回无论是程云还是程雪,都以为沈烈这回恐怕是卯足了全力了,可是以沈烈那轻松自如的样子,谁又会相信这就是沈烈的全部实力了呢?反观蓝海却是显得有些狼狈,呼吸也有些紊乱了。 不过不管沈烈的真正实力如何,程云和程雪都坚信着,少爷始终是他们的少爷,是这个地球上最强的男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当然了,在观战的时候程云和程雪都是小心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雪灵小姐以及愿望组织的大当家的,望向他们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阴冷。如果不是现在沈烈在战斗,并且曾经吩咐过他们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人现在就要冲上去将这两个家伙给撕成碎片了。 由于沈烈与蓝海两人一直在不断的战斗,虽说已经来到了新泽西州,可是这新泽西州也并不是每一块地方都有人。此时此刻他们也已经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周围,地上仿佛是一片草原似的。就在程云和程雪关注着沈烈战斗的时候,忽然间天边降下来一道金光。 这道金光看上去十分的柔和,一点都不刺眼,而且还带着一丝丝温暖的感觉。程云和程雪都惊骇的望着天边,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道金光的出现。 正在交战中的沈烈以及蓝海两人都是发现了这道金光的突然降临,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分开了一段距离,特别是沈烈,他隐隐感觉到这道金光中传过来一阵令他熟悉的能量来。忽然间一个人影在这万丈金光中缓缓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沈烈见得那个人影,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容,直接走了过去:“参见娘娘。” 而蓝海也是急忙飞了过去,恭敬的弯了下腰,脸上流露出崇敬的神情来:“第三十七代海外诸岛联盟岛主蓝海参见女娲娘娘。”没错,如今来的这个人影,正是女娲娘娘。 沈烈听得这个蓝海竟然直接拜见女娲娘娘,难不成说他认识女娲娘娘吗?想到这里沈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蓝海。现在细细想来,蓝海的那个海外诸岛联盟本身就有许多的问题。 沈烈和蓝海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无论是程云程雪还是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都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沈烈以及蓝海所说的话。程云程雪还好,他们两个人本身就已经见过女娲娘娘。而且他们当初开始学习精神力的时候,就是女娲娘娘亲自教导的。 可是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却是根本没有见过,当然了女娲娘娘的传说他们也都听说过。可是那毕竟只是传说而已,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要不是蓝海急忙冷喝了一声,恐怕雪灵小姐以及大当家的都会陷入呆滞中呢。 沈烈笑嘻嘻的走到女娲娘娘的跟前道:“娘娘,你怎么会来了?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吗?”以沈烈和女娲娘娘的关系,自然是不用像蓝海那样的拘谨了。 最让蓝海惊讶的是,沈烈不仅认识女娲娘娘,仿佛看起来关系还十分的不错。难道说他的这身本事都是来自女娲娘娘吗?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海外诸岛联盟岛主的他却是清楚,他们海外诸岛联盟本来就是一个修炼者聚集的地方。在中央岛屿上,有着一个神奇的机关,只要达到了破虚期那个机关就会发亮并且出现那修炼者的身影以及气息。 如此神乎奇迹的机关,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够设置的。而这一切,都是由女娲娘娘设置的,也就是说,他们海外诸岛联盟就是秉承了女娲娘娘的旨意,代为管理那些达到了破虚期的高手。这是直接从上古传下来的,中间传了几十代人,而这么多代人,只有第一代的岛主见过女娲娘娘。 他蓝海之所以认识女娲娘娘,因为那是在海外诸岛中央岛屿的深处,有着女娲娘娘的雕像,再加上这股庞大的气势,他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了。 可是沈烈为什么会认识?蓝海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3回 调解 美国新泽西州,此刻整个天空一片黑暗,但是在其中的某处地方正释放出锃亮的光芒来,没人能够知道这道光芒从哪里来,也没有人发现这道光芒,因为此刻美国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纽约市给吸引住了。 那残破的废墟,都代表着这之前发生的可怕一幕,没有人能够想到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前,这里还是极为繁华的曼哈顿地区,如今却是变成了一堆废墟。 无数的哭喊声惨叫声可以成片的听见,大火在整个纽约街头不住的燃烧起来,消防队员以及警察们这下子可都忙坏了,他们必须紧急救助那些遇到危险的人。 作为纽约市的市长,卡波诺已经亲自来到这纽约街头了,饶是他望见如今的惨状,也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很难想像,这些都是人力所为。由于当时沈烈和蓝海战斗一直在漆黑的高空处,很少有人能够看到这是两个人所为。 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发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人。美国政府为了有效的控制恐慌的发生,对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们下了封口令。如果他们敢说的话,美国政府绝对不介意对他们进行暗杀的。为了维护政府的尊严以及统治,他们必须这么做。 望着那成堆的难民,卡波诺自己的心头也是感到非常的痛心,他的心中有些恼怒,为什么那两个东方人会跑到他的地头上来战斗呢?他很想去质问,可是他不敢,因为他没有实力。 就在卡波诺叹息的时候,一名官员忽然间跑了过来,并且对他说道:“市长先生,凯瑞小姐以及她的助手想要采访您几句,您看有时间吗?” “凯瑞小姐?”卡波诺微微抬起头来,立刻是见到了不远处的国家电视台的凯瑞小姐以及她身后的摄像师。要知道卡波诺可是凯瑞小姐的忠实粉丝,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他肯定会非常乐意的接受凯瑞小姐的采访,并且要求凯瑞小姐的签名。 可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也就没有那个心情了。不过此时凯瑞小姐竟然不顾周围护卫的阻拦,直接走到了卡波诺的身边,展现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您好,市长先生,难道您忙得连几分钟时间都抽不出来了吗?” “好吧,凯瑞小姐,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不过时间有限,请简单得问吧。”卡波诺不想去得罪这位国家电视台的金牌记者,更何况他本人也是凯瑞小姐的粉丝。 听得卡波诺答应了自己采访的要求,凯瑞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美女都是自信的,更何况她可不仅仅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才女。她相信只要自己过来,作为纽约市市长的卡波诺先生是绝对不可能拒绝的,果然,她赌对了。 “请问市长先生,如今这纽约发生的灾难起因是什么?有的人说是地震,有的人说是火山爆发,虽然纽约周围并没有火山。不过我还听说一个可笑的消息,说竟然有两个人在纽约上空战斗,这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市长觉得呢?”凯瑞小姐笑眯眯的问道。 对此卡波诺感觉到一阵头大,他当然清楚真正的原因,可是他能说吗?美国总统已经完全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透露事情的真相。望着凯瑞小姐那犀利的眼神,卡波诺沉吟了一会儿道:“如今的灾难来得太过突然,我们还并未查清楚真正的原因。我个人偏向是地震吧?” “地震?市长先生真得是认为地震吗?如果是地震的话那也太古怪了吧?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如今的这场灾难是自东向西沿着一条非常狭窄的轨迹发生的。如果是地震的话那应该是大范围的震动,可是如今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市场先生能够解释一下吗?” 面对着凯瑞小姐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就算卡波诺再欣赏凯瑞小姐心头也难免会有些不耐烦,他又能够如何的去解释呢?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这是现场直播,如果有一个环节出问题的话,那么必然会落到有心人的眼中。 所以简短的沉吟了一下,卡波诺就以半开玩笑似的口气解释道:“或许上帝就是让他地震成这个样子呢?你说不是吗?凯瑞小姐!” 对于卡波诺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让凯瑞满意,可是此时卡波诺也很是不耐烦了,但是脸上却是笑意连连的说道:“好了,凯瑞小姐,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恕不接待了。” 本来凯瑞小姐还想说些什么呢,但是如今卡波诺市场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她也不好继续在呆下去了,告辞一声就迅速离去了,去寻找其他的素材了。 见得凯瑞小姐离去之后,卡波诺才冒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刚才差点被他蹩得说不出话来了。幸好也没给她透露出什么消息来。真不知道那两个恶魔到哪了?” 别说是卡波诺在好奇沈烈以及蓝海的行踪,美国总统也正在派人调查沈烈以及蓝海的踪迹。原本他们能够通过卫星监测,发现沈烈以及蓝海已经到了新泽西州的一处无人地带。可是紧接着美国总统以及那些个美国官员们,竟然骇然的发现沈烈以及蓝海的踪影已经从卫星中消除了,这一下可是完全震惊住了美国总统以及那些个大小官员们。 实际上在女娲娘娘降临的一刹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就已经自动将那些监视卫星给屏蔽掉了。虽然女娲娘娘是神,但是她却是不希望那些普通人类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那些个间谍卫星在她的干扰之下岂不了一点监视的作用,只会成为一堆废铁而已。 此时女娲娘娘的身边已经站立了几个人,沈烈笑嘻嘻的站在一边,而程云程雪也是急忙跟了上来,女娲娘娘对他们好歹还有教导之恩,算是半个师傅了,都恭敬的拜见了下。 女娲娘娘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将他们众人的目光完全看在了眼里,随即开口道:“蓝海,你就是这一代的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吗?” “是的,女娲娘娘,我就是第三十七代海外诸岛联盟岛主蓝海。”蓝海十分恭敬的介绍了下自己,感受着女娲娘娘身上传来的那股暖洋洋的气息,他的心中十分的震撼。如果说过去只是传说的话,那么如今他却是亲自验证了。 “娘娘,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沈烈嘿嘿笑着询问道。 对此女娲娘娘倒也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雪灵小姐边上的大当家。但是只是这么一眼,却让大当家的心里有些发虚。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真得有女娲娘娘的存在,那么其他人呢?三清,伏曦那些传说中的神仙都存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其实关于这些个问题,就连沈烈他们自己也都好奇不已,不过女娲娘娘不说,他们也不好问。只是沈烈本来正打着痛快呢,女娲娘娘却是突然降临了,肯定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了,不然的话女娲娘娘是绝对不会亲自前来的。 女娲娘娘将目光转向了沈烈以及蓝海,脸上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道:“蓝海,你作为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如无需要,不能离开海外诸岛的。” “是的,娘娘,可是这一次是事出有因,他沈烈不仅打伤了我女儿蓝雪灵,还抢夺了玉牌,更是当着我的面想要杀人灭口。”蓝海很是生气的说道。 听了这话的沈烈是直接高叫了起来:“放屁,你还在诬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玉牌是我从和你女儿蓝雪灵正大光明嬴过来的,什么时候抢夺过了?至于打伤你女儿更是子虚乌有,如果你想要在娘娘面前诬赖我,我可坚决不干!” 蓝海一听这话是立即想要争吵,可是却被女娲娘娘给突然打断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其实这件事情的经过很简单,蓝海,你是误会了沈烈了。” “误会?怎么可能误会,娘娘,你可不要听他一面之词?”蓝海气势汹汹的喝道。 沈烈也是不甘示弱,两眼瞪得滚圆,边上的程云程雪也是帮沈烈证明道:“娘娘,少爷他说得都是真的。这个玉牌的确是少爷正大光明嬴过来的,当时还有很多人在周围看到呢。而且他的女儿蓝雪灵更是带着愿望组织的人想要埋伏我们,我们还没跟他算账呢。” “哪来的小毛孩子,这里有你们插嘴的份吗?”蓝海很是不客气的骂道。 程云程雪本来也想回骂,但是却被女娲娘娘给阻拦了下来。她笑呵呵的解释道:“蓝海,这一次你真得是误会沈烈了,这个玉牌的确是他嬴来的,并非是从你女儿手里抢过来的。” “可是娘娘……”蓝海很是不服气的还要辩解道。 但是女娲娘娘却是再一次的打断了蓝海,她笑眯眯的望着蓝雪灵笑道:“其实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她最清楚,蓝海你好好问一问你的女儿吧。” “问雪灵?”蓝海不是傻瓜,女娲娘娘这么一说他就瞬间明白过来了?刚才女娲娘娘出现之后他就发现雪灵就有些异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被女娲娘娘给吓到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回事。 随即蓝海便对着边上的雪灵厉声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雪灵被这一吓可是有些害怕,整个人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蓝海再次冷喝的时候,雪灵是完全支撑不住,一下子“呜哇”的哭泣了起来,并且大声叫道:“这些都不是我自己要求做的!” 4回 末日 风,渐渐的有些大了,但是月亮却是仿佛调皮的小女孩一般,跟人开起了玩笑,躲进了云层中间,不肯流露出自己那娇嫩的面容来。 作为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蓝海他不是傻子。实际上自从女娲娘娘说出那话之后,他就已经完全彻底的明白了过来,经过他的几声厉喝之下,他的女儿蓝雪灵的精神终于是开始有些崩溃了,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了起来:“这些都不是我自己想做的!” 不是他自己想做的,那么就说明蓝雪灵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给他出谋划策。如果女娲娘娘说得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一条毒计就十分的阴险了,可以让他跟沈烈拼得个两败俱伤,而那个人却可以自己隐身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蓝海他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的了解,知道蓝雪灵虽然脾气有些古怪,生性也有些刁蛮,但是她的本性却是绝对不坏,而且也十分的天真,怎么可能会想出这么歹毒的阴谋呢? 再加上刚才蓝雪灵惊恐的喊出的那句话,那么事态就已经很明显了,是有人教唆蓝雪灵这么做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首先这个人的实力肯定不低,如果太低的话以蓝雪灵那性子肯定会瞧不起对方,这就更加不用说是去听从对方的教唆了。 再者这个人的脑袋肯定好用,会想出这么完美的阴谋来,肯定是在这个世界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之所以这么陷害沈烈,肯定是跟他有着巨大的仇怨。 蓝海渐渐的将目光望向了大当家的鸣天,似乎现在也就他符合这个人选。从实力上来讲,大当家的也是破虚期的高手,比之蓝雪灵来稍微弱上一些。但是不要忘了,大当家的可是一个老奸巨猾之辈,他在世俗世界混了这么多年,早就人老成精。而蓝雪灵虽然实力比较高,但是心性实在是太单纯,很容易受到别人的鼓惑和欺骗。 沈烈也是将目光的望向了大当家的,此时的大当家的见到沈烈和蓝海的目光竟然都向他望来,吓得他是急忙低下了脑袋,不敢抬头看着二人。 事到如今,如果蓝海和沈烈再不明白的话,那么他们也白修炼到如今的境界了。特别是蓝海,脸上流露出愤怒的面容,咬牙切齿般的叫道:“是你!鸣天!” 此刻见得身份已经败露,大当家的,也就是鸣天,他索性也不再去掩饰了,直接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我。怎么样,岛主大人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对,的确很意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利用雪灵,她生性单纯,我让你好好的照顾她,难道说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蓝海气呼呼的大声吼叫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拜托的人竟然会一手把她的女儿推向深渊。 如果不是女娲娘娘的及时出现的话,恐怕他还要跟沈烈继续战斗下去。要知道刚才的战斗他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可以说,只要沈烈高兴,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一想到这里蓝海的背部就已经完全被冷汗所浸湿了,对于鸣天心中也是越发的怨恨了。 “哈哈哈!照顾,岛主大人,你现在还在提照顾。对,你的确是拜托我照顾你的女儿,雪灵小姐,可是我发现沈烈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战胜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我跟沈烈之间的恩怨已经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只有你才有可能战胜他,所以我就精心策划了这些事情。可是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不是他的对手,哈哈哈……”鸣天此时的笑容已经有些疯狂了。 听得这怨毒似的发言,沈烈的眉头也忍不住紧皱了起来,原来之所以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都是因为这个大当家的在后面搞得鬼。不过他的脑子也的确是不错,竟然能够想到这么一条毒计来,让沈烈和蓝海两人互掐上了。 如果不是沈烈的实力高一些的话,恐怕也等不来女娲娘娘的降临了。一念及此,沈烈对这位愿望组织的大当家的就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而蓝海却是有些失神的退后了几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竟然欺骗善良纯洁的雪灵,你真是该死!鸣天!” “对!我是该死,可是那又如何?别人想要我死,我们自然要想要别人死。你们是高手,高高在上的高手,自然是不会理解我这等小人物的苦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谁也都不能杀死我,我只能够死在自己的手上!”鸣天忽然间疯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用蕴涵了强大真气的手掌就猛得朝着自己的额头拍去,眼看着他的手掌就要和额头接触了,忽然间一只极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大当家的那只手掌。 大当家的惊骇的望着自己被抓住的右手,抬起头来望家那人,眼神里流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来:“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过来了?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很惊讶?很可惜,你跟我的实力犹如天壤之别,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想要在我面前自杀,你还早了点呢。”沈烈冷笑着望着大当家的说道。他发现此时大当家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绝望的目光,的确,落到了沈烈的手里他还能够活吗? 恐怕他现在也已经不想活了,自己的四个好兄弟已经全部都死了,而他的总部大楼以及愿望组织的绝对核心分子也全都被沈烈所杀,他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烈扫视了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的大当家的,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女娲娘娘,客气的询问道:“娘娘,原来这些事情都是这个家伙在后面搞鬼,你说我们怎么处置他好呢?” “你自己随便吧。”女娲娘娘淡淡的笑道,仿佛全然不在意似的。 的确,以女娲娘娘的实力,她根本就不用去在乎一个只有小小破虚期实力的人,对于她来讲,破虚期又如何,先天境界的又如何?哪怕是普通人类那又如何?在她眼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而已。 “你杀了我吧!”大当家的极为冲动的大声吼叫道,他的目光充满了强烈的怨毒神色,恐怕他修炼了这上百年,做对了许多事情,但是最不该做的就是去得罪沈烈。实际上这也怪不得他,当初那点小事他都完全没有去理会。 当沈烈打上门去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放弃自己奋斗数十年来的势力呢?只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利用罗莉的亲人来威胁沈烈,而且他还鼓惑心性纯洁的蓝雪灵作为他复仇的计划,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沈烈本来想好好的折磨一下这个大当家的,可是当他望见了大当家的那绝望的目光时,心中猛然间叹息一声,随即右手指尖射处了一道白色的光束,直接穿透了大当家的心脏。 “啊!”大当家的本能性的惨叫了一声,整个胸口不断的流出滚烫鲜红色的血液来。原本绯红的脸色也变得极为的惨白,眼珠子里的光彩正在逐渐的消散。周围的几人都明白,这是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失。 蓝雪灵怔怔的望着眼前失去了生机的大当家的,她的心中充满了害怕。她今年才十六岁,还没有完全体会到这人生的乐趣呢,她还不想死。可是看到了大当家的下场,她很难知道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和大当家的一样,虽说她是被教唆的。 “父亲!”蓝雪灵很是害怕的躲在了蓝海的身后,低声叫了一句。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依靠她的父亲了,她相信她的父亲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作为蓝雪灵的父亲,蓝海他很快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虽然蓝雪灵是被人鼓惑,可是到底还是犯下了大错。更何况如今蓝雪灵的处置权也完全不在他的手上,在沈烈的手里。如果沈烈想要她死的话,以女娲娘娘的样子来看恐怕也不会制止的。 而且沈烈的实力也是太过强悍,蓝海心中也有些担心沈烈会因为刚才和他之间的战斗而忌恨他,心中已经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了。不过为了女儿,他还是决定上前一试:“这个沈烈兄弟,原来刚才一切都是个误会,雪灵他也是被人误导了,你能否看在女娲娘娘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回呀,我保证她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放过她?嘿!”沈烈嘿嘿冷笑了一声,目光里充满了清冷。 蓝海一听沈烈这话的意思就知道不好,急忙将目光转向了女娲娘娘,求救似的说道:“女娲娘娘,这回雪灵她完全是被人给鼓惑了,并不是出自她的本心,能否放过她呀?” 女娲娘娘听得这话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瞥向了沈烈,淡淡的说道:“沈烈,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蓝雪灵这一回吧?” “嘿,既然女娲娘娘开口求情,那么我不可能不给娘娘一个面子的。也好,这回我完全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一起讨回来。”沈烈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这目光中透露出骇人的寒光来。 吓得蓝天也是心中一沉,连忙陪笑着点了点头,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安抚住沈烈,看他和女娲娘娘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相信即使他杀了雪灵恐怕女娲娘娘也不会责怪的。 这个沈烈和女娲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5回 解开 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就仿佛蓝海此时的心理也是一样。就在他不断的揣摩着女娲娘娘与沈烈关系的同时,一股威风忽然间吹了过来。 女娲娘娘仿佛也是看穿了蓝海的心思似的,不过她却没有必要回答,而是转而将目光望向了沈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没有想到那个玉牌竟然被给你得到了,以你如今的实力想必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了吧?” “是的,娘娘,这个玉牌丫的就像是一个吸尘器,以我如今的精神力强度,居然只能坚持一分钟,程云程雪他们更是一接触就会被完全吸收干净。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提到那块玉牌,沈烈的心中就有点心有余悸。 蓝海听到沈烈提起了玉牌,也是急忙侧耳倾听起来,虽然这个玉牌并不是雪灵得到的,可是竟然连女娲娘娘都知道这么一个玉牌,那就足以说明它不简单了。更何况刚才沈烈还说出了这个玉牌的特征,更是让蓝海心中大吃一惊。 要知道以他们如今的精神力强度来看,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而沈烈居然也只能坚持一分钟,他边上的两个破虚期的少年也连坚持都做不到。这个玉牌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呢? 蓝海的心中狐疑起来,他很想问沈烈借那个玉牌来看看,可是他们刚才还在为这个玉牌而争夺呢,此时此刻他也不好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沈烈仿佛倒是看出了蓝海的意思,右手一番,一个乳白色的玉牌出现在了沈烈的手上,并且递到了蓝海的面前,微笑着道:“你也拿去试试吧?” “什么?你要给我?”蓝海震惊的望着眼前的沈烈,他万万想不到,沈烈竟然没有丝毫估计他们之前还是敌人,竟然直接把玉牌递给了他。难道说沈烈就不怕他抢走吗?不过想想也是,有女娲娘娘在身边,他还敢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呢? 本来蓝海是不想接的,可是心中实在是好奇无比,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将那玉牌接了过来,入手处就感觉到一阵冰凉之意从手上传过来。 沈烈身后的程云程雪可没有沈烈那么大度了,虽然沈烈将这个玉牌递给了蓝海,可是他们两人却是在边上故意嘲讽道:“程雪,你说他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 “依我看,就凭他的实力,顶多坚持十秒钟就不错了,哪能和我们少爷相提并论?我们少爷是最强的!”程雪故意说的声音很大,让蓝海一丝不差的全部听进了耳里。 是人就有怒气,更别说是蓝海这样的高手了。他刚才输给沈烈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居然被这两个小辈冷嘲热讽,顿时让他非常的不满。随即蓝海冷哼了一声,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要比沈烈强。 随即蓝海是拿着手中的那块玉牌,精神力猛然间的探询了出去,忽然间蓝海一声尖叫,面色由红转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渗出。看得出来,此时的蓝海遇到了非常巨大的危机。 程云程雪两人倒是不说话,冷笑着站在一旁,但是目光却是死死的盯在蓝海的身上。没过一会儿,蓝海是直接退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流露出惊骇的神色来,这惊骇并不仅仅是对这玉牌的惊骇,也是对沈烈实力的惊骇。 “你…你刚才没有使出全力?”蓝海喘了几口气红着眼睛望着沈烈问道。他刚才只坚持了短短的八秒钟而已,被程云程雪说中了,真得连十秒都没有。 可是沈烈却是能够坚持一分钟,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越到后来想要坚持是越发的困难,而沈烈却是能够安然坚持下去,这就足以说明了沈烈的实力远超过他。可是那么刚才沈烈为什么还和他打得难解难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沈烈隐藏实力了。 蓝海这话一出,沈烈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来了:“不错,我的确是没有使出全力。如果我真得使出全力的话,你认为你还能够站在这里吗?” 这一下子,不仅是蓝海了,就连他身边的蓝雪灵都惊讶的张大了小嘴。蓝海更是调整了下呼吸,怯生生的走到沈烈的身边好奇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使用了多少实力?” 沈烈歪着脑袋沉吟道:“恩?刚才呀,刚才我差不多使用了四分之一吧,反正并不多。” 沈烈这话一出,顿时让那位海外诸岛联盟的岛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先前在和沈烈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受到了一些伤害,可是却是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紧接着后来将精神力探入那玉牌之中,此后完全透支,如今又被沈烈狠狠打击了下,才四分之一。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是地球上最强大的人呢,居然连人家四分之一的实力都打不过,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这一下子才完全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了。 蓝雪灵见到自己的父亲口喷鲜血,当即焦急的走上前来道:“父亲,你没事吧?” 蓝海咳嗽了几下,捂着胸口缓缓的站立了起来,不过经过他刚才喷出那一下鲜血之后,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也是缓缓恢复了几丝红润。他对着蓝雪灵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是望向了沈烈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敬畏害怕之情。 对于这一切沈烈自然是看在眼里,平常能够逼他使出百分之十实力的人都没有,如今遇到一个稍微强一点的,他自然要好好战斗一番,不然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的实力控制在百分之二十五的地方了。要是一下子杀死了那可就太不好玩了。 要是让蓝海知道沈烈心中的这个想法,恐怕又要喷出一口鲜血来了。 女娲娘娘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即淡淡的笑道:“好了,你们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沈烈,你要小心点,我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封印已经开始变弱了。” 作为后羿的觉醒者,沈烈自然明白女娲娘娘指得那个地方是什么?他的脸色也是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认真的点了几下头道:“娘娘,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 虽然蓝海迫切的想要知道女娲娘娘和沈烈说得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就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向他们二人询问了。女娲娘娘就先不说了,沈烈的实力也是完全超乎了他的想像,如果再去询问的话,恐怕只会让自己丢脸而已。 “好了,我也该走了,再见了!”女娲娘娘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整个身体变向上空漂浮而去,万道柔和的金光仿佛撒遍了整个空间。瞬间天空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黑洞,而女娲娘娘的身体竟然是直接穿进了这个黑洞里去了,看得蓝海好不震惊。 倒是沈烈对于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程云程雪两人也都不是第一次见到女娲娘娘了,心中的畏惧之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了,误会已经解除,蓝海岛主,我们也该回去了,日后若是有空,定当去海外诸岛拜访!”沈烈倒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既然误会已经完全解除了,他倒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沈烈这话却是让蓝海有点受宠若惊,尴尬的笑了几下表示欢迎。他可不希望再次去得罪沈烈这个魔头,如果让沈烈盯上他的话,下一次可不见得会有女娲娘娘出来帮忙了。 望着沈烈三人的背影消失之后,蓝海的心中才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转而望了自己的女儿蓝雪灵一眼,如今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所拖非人,让雪灵被鼓惑了。认真说来,这回的事情起码有一半的责任得他来付。 “雪灵,我们也回去海外诸岛吧。”蓝海苦涩的说道。蓝雪灵虽然还想继续在外面游历,但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知道父亲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再让她出来了。虽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默默的跟着回去了。 沈烈三人的飞行速度很快,他们此时才发现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战斗,他们竟然已经越过哈德逊河,跑到新泽西州来了,而罗莉等人还在纽约呢。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罗莉他们,我已经感觉到罗莉的气息了,你们跟着我,加速飞行吧!”沈烈的面容也是颇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如今罗莉他们的情况如何,不过能够感觉到罗莉的气息就足以说明罗莉还好好的活着呢。 此时此刻的罗莉正带着她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艰难的向着西边走去,要知道现在的纽约几乎已经完全疯狂了,到处都是大楼的残骸以及哭叫的难民。军队以及消防官兵们都在紧急的救治那些人,而罗莉他们的目标则是寻找沈烈。 忽然间罗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来:“爸,妈,姐,他们已经回来了,太好了,看样子他们都平安无事。” 听得罗莉这话,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脸上都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如果让沈烈为他们遇险的话,那么他们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忽然间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沈烈三人是直接降落在了罗莉的边上,罗莉更是激动的扑进了沈烈的怀里,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是放松了下来,放声大哭起来。 周围的几人都乐呵呵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倒是沈烈很是不自然的笑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我的实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人能够动得了我。” “臭美!”听得沈烈这话罗莉忍不住把头抬起类轻啐了一口,这下子无论是程云程雪还是罗莉的父母他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羞得罗莉再度把脑袋埋进了沈烈的怀中去了。 6回 玩乐 “哈哈哈……”沈烈也是大笑起来,不过他随即走到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跟前,很是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几位受惊了,这都是我的过错。” “哎?沈烈,你也不用自责,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命吧?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会飞的?”罗莉的父亲倒是显得比较豪爽,根本就没有去计较,反而是好奇沈烈刚才的飞行了。要知道在天空里飞翔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对此沈烈倒是笑笑道:“只要修炼到破虚期就能够御空飞行了,这只是基本功能而已。伯父是不是也很想要飞行呀?我可以教你们修炼的。” “什么?这是真的吗?”听得沈烈这话,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都很激动,他们都能够看到无论是沈烈还是程云程雪,都能够在空中自由的飞翔,说不羡慕这是假的。而且如果当他们拥有了强大的实力,也不用再担心会被人绑架了。 沈烈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好了,这当然是真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你们没看到周围的人们都对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吗?我想再过不久,警察或者军队就要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毕竟是美国纽约,对于从未出过国的罗莉父母来说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不过沈烈倒是显得极为的镇定,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挥,紧接着罗莉他们四人都消失在半空中了,看得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傻眼。 紧接着沈烈自己也是带着程云以及程雪进入了空间戒指里,沈烈的突然出现还真是吓了罗莉他们一大跳,不过此时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望见如此一片巨大的空间,都完全呆滞了。他们还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片空间出现。 罗莉作为过来人,自然是能够体会到他们的心情,笑着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在沈烈的手上那枚戒指中,这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手上的那枚戒指里?天哪!”罗玉的姐姐忍不住惊呼起来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沈烈如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沈烈倒是笑笑说道:“这个戒指的最大作用是时间结界。而在有了这个结界之后,外面的一小时等于我们这里的一天,也就是说,外面的一天等于我们这里的二十四天,近乎一个月了。哎哎?你们怎么都晕倒了?” 沈烈说到一半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就已经承受不住倒了下去,若不是沈烈他们反应及时,恐怕他们三人会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呢。 不过有沈烈在,他们三人倒是很快苏醒过来了,不过看向沈烈的目光已经是明显的不同,谁能够想到,这个平常不起眼的戒指居然有这么强的作用,而且这些个作用竟然一个比一个变态,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像力。 好在罗莉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古板之人,对于新知识接受的还是比较快的。沈烈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三人身边询问道:“你们是现在就开始修炼呢,还是出去玩玩?难得来一趟美国,如果不好好玩玩的话,那么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听得沈烈这话,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都有些迟疑了。他们以前还从未出过国,不过如今能够免费出国旅游,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只是他们现在又迫切的想要修炼,这心情倒是显得十分的矛盾,而且作为全球第一大都市的纽约有一大半被毁了,这也就没什么好逛的了。 随即二老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沈烈,而沈烈听完之后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放心吧,在白天的时候你们可以去城市里逛逛,晚上休息的时候再过来修炼呀?而且现在你们还一点基础没有,需要花费较长的一段时间打基础,这并不妨碍几位出游?再说了,就算纽约报废了,那么还有美国其他大城市,比如说洛杉矶,旧金山都不错啊?” 在沈烈的劝说之下,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都有些动心了,罗莉自己也很想逛逛,她先前并不知道沈烈是来到美国了,等到她知道的时候,又听说自己的父母被抓了,哪有心思去游玩呢?如今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玩几下。 “那么好吧,我们就听你的吩咐吧。”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罗玉都是忍受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最终是答应了下来。当然了,这一切费用都是由沈烈来出,反正现在的沈烈也是不差那点钱。只要他想,他可以瞬间拥有更多的钱,而且还是通过合法途径。 “那么好吧,罗莉,程云程雪,你先教他们一些基础的,我先去洛杉矶,随后等到了地方再放你们出来吧。”沈烈想了想随即说道。 对于他的话众人都没有问题,随即沈烈的身影陡然间消失在了这个戒指中,突兀的出现在了纽约市的街头。此时周围都是聚满了警察以及消防官兵,他们先前接到报告,说有三个奇怪的男子从天上飞下来,紧接着又消失不见了,所以他们是急忙赶过来看看。 可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哪有一点有人的痕迹?这让带队的警察很是生气,可是周围围观的市民们却是众口一词的保证曾经出现过,这不得不让带队的警察开始怀疑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调查的时候,沈烈的身影忽然间出现在了他们众人的中间,直接吓了他们一大跳,而沈烈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外面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他紧皱了几下眉头,随即摇了摇脑袋,在众多警察以及消防官兵惊骇的目光中,飞上了天空。 那位带队的警察急忙是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纽约市市长卡波诺,当卡波诺听到这话的时候吓得脸色都白了,难道说那个恶魔又回来了吗?随即他急忙报告给总统知晓。而总统知道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并且再度用卫星开始监控。 好在这回他们的卫星起作用了,发现沈烈竟然开始向西边飞去,中途并没有任何的停留与战斗。总统以及他的那些个高参们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显示器里沈烈的身影。 “你们说他这是要做什么?”总统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周围的那些个高参们也个个都是紧皱着眉头回答道:“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到哪里去似的。对了,他是中国人,他会不会是准备直接穿越太平洋回中国去?” 大多数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同时他们也都希望这个恶魔能够快点离开他们的领土范围,这个恶魔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对抗得了的。可是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个恶魔的身影到了洛杉矶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 这一下子就触动了众人的神经,他们都紧张的望着显示器里,害怕这个恶魔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只要他想,他可以摧毁这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先前才破坏了纽约,难道这个恶魔如今要过来破坏洛杉矶了吗?要知道洛杉矶可是美国西部的一个发达城市,如果真得被破坏了的话,那么他们的经济损失将直接高达数百亿美金。 至于其他方面的损失就是更加不可估量了,不过自从沈烈降落之后,倒也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也是让美国总统以及他的那些个高参们松了口气,可是依然都对沈烈的行为非常的疑惑。卫星显示,沈烈竟然进了一家酒店。 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来了,特别是先前那位提出沈烈要回中国的高参,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如果说他来到洛杉矶仅仅是路过的话,是不会去酒店的。 在众人的监视中,沈烈进了酒店之后忽然间带领了一大批人走了出来,有老人,有少年,他们这么一大家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来破坏的,反而倒像是来旅游的。虽然这个想法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不过却没有人敢提出来。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恶魔在想什么,或许他正是借着观光旅游的这个名义而进行破坏呢?只不过他们都觉得这个有点多此一举了。以沈烈当初对直升机造成的破坏力来看,只要他站在半空中,双手向下一指,偌大的一个洛杉矶恐怕就会不复存在了。 监视器里的沈烈带着罗莉等人不断的在洛杉矶的各大旅游景点游逛着,而且还不停的消费,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全部买了下来。这让这些个高参们脸上都是不由得再次惊讶了起来,先前提出沈烈可能是回国的那位高参怯生生的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真得是来旅游的?” 众人都急忙将目光紧盯向了显示器,自从沈烈进入了洛杉矶的范围以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这些个高参们不知道罗莉等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现在沈烈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本就像是来旅游的。 紧接着沈烈等人又去了好莱屋这个世界电影梦工厂参观,并且在游玩了大半天之后,才回到了酒店里。这让跟着研究了一天的那些个高参们都忍不住竖起了一根中指,对着沈烈鄙视叫道:“靠!他竟然真得是来旅游的!” 美国总统的脸上也是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他虽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幼稚”,所以他也没有放到心上。 但是谁又能想到,沈烈真得是来旅游的呢? 7回 回国 对于美国总统以及大小官员的鄙视之情,沈烈是注定无法了解到的了,实际上就算他知道那又如何?他也不会去理会的。虽然他一直都有杀人,可是杀的都是对自己有着重大威胁之人,或者说是有人侵犯了他的底线他才会动手。 至于那些个美国官员还没有侵犯到沈烈的底线,就算被沈烈知道了他也是不会动手的。再说了,他把一个偌大的纽约,世界上第一大都市给破坏得体无完肤,还不准别人背后骂几句吗?沈烈向来是一个大度的人,他是不会理会的。 在他的陪伴之下,无论是罗莉的父母还是程云程雪都玩得非常的开心。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繁华的城市呢,不愧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经济实力就是强悍。当然了这个消费水平也是极度的高,本来罗莉的父母还不想使用沈烈的钱的。 但是对此沈烈却是板起脸来,假装生气了,并且以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把二老的话硬生生的给堵回去了。罗莉也知道沈烈的很有钱,也不在乎这点钱,随即也劝说起她的父母来了。最后二老总算是坚持不住沈烈以及罗莉的劝说,这才心安里得的消费起来。 罗莉曾经私下里询问过沈烈有多少钱,但是对此沈烈却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罗莉的话,而是给出了一副自信的面容:“你放心,我的钱就算是你们一辈子都用不掉的。” 的确,沈烈这段时间可是从圣枪盟那里捞了不少的外块,想嬴钱实在是太轻松了。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成为全世界最为富有的人。但是沈烈并没有这么做,在他眼里,钱只要够用就行了,没有必要追求太奢靡的生活。 趁着罗莉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沈烈也曾经调查过一下愿望组织,结果令他十分的满意。愿望组织总部的核心分子以及最高掌权者全部死亡,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愿望组织负责人都纷纷争夺起最高领导权来,结果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 根据沈烈的了解,最少有十名以上的一流高手或者是a级异能者死于了这场夺权争斗当中。虽然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他不清楚,但是这愿望组织却已经从世界超级势力中除名了。各个地方的愿望组织分部也都是各自为政,谁也不听谁的命令。 对于这样的结果沈烈自然是极度的满意,对于愿望组织总部真正毁灭的原因,已经在各个分部里成为了一个疑团,但是没有人会想去替总部的人报仇。或许西南分区的蝙蝠他知道一些情况,毕竟沈烈就是从他这里打到愿望组织总部的。 也许是害怕沈烈回来报复,蝙蝠当机立断是带着自己所属的直系人马迅速离开了中国,这一诡异的举动让中国另外三大分区的负责人们都是摸不着头脑。 他们都曾经派人去询问蝙蝠为何突然撤离,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地盘了吗?对此蝙蝠只是诡异的笑了笑,并且劝他们迅速离开中国,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对于自己的地盘那些个愿望组织分部的负责人会放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结果沈烈回去之后,就把那些个剩余的愿望组织给连根拔除了,这也是让那三大分区的愿望组织分部负责人始料未及的。他们此时才明白过来蝙蝠的意思,只可惜已经太晚了。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沈烈带着罗莉等人在美国各大发达城市都好好的玩了一遍,这一下就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当然了,在将罗莉父母以及姐姐罗玉救出来的时候,沈烈就已经给远在中国的姐夫罗刚打过电话了,说人已经全部安全营救出来了,先在美国玩一阵子,过段时间再回去。 对于沈烈的这些话,罗刚是十分信任的,同时也是极为的渴望,他也想去跟着他们一块儿旅游,只可惜的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没有允许是无法出国的,最后只能跟让沈烈替他向岳父岳母问声好,同时也让罗玉好好在那里玩玩,不用太着急回来。 对于这些话,沈烈当然都是笑着答应了下来。在那之后,沈烈又带着罗莉等人去其他城市游玩了,每当他们离开一座城市的时候,美国总统以及那些个高参们都会提心吊胆的聚集在显示器的面前,都害怕沈烈会在离开的时候顺手给那个城市来一下。 不知道是上帝保佑,还是沈烈确实没有这个心思,总之沈烈离开的时候,那些个城市都依然好好的存在着。美国总统也是深吸了口气,监控沈烈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他的心脏病给吓出来了,内心中不断的祈祷着让沈烈赶快离开。 一想到纽约市的惨状,美国总统的心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在纽约灾难之后,他就曾经下令见过沈烈的人全部封口,任何人都不准说出事情的真相。违令者,杀无赦。 对于美国总统的命令,大部分人相对还是比较忌惮的,他们都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表示自己完全会遵守命令。紧接着美国总统就趁着沈烈游玩的时候开始拨款重建纽约。 这些事情沈烈是没有去关心了,至于美国总统会如何,他根本就不会去理会。如果美国总统想要杀他的哈,他也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只不过沈烈却是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在纽约和蓝海闹得这么一出,使得日后的美国对于中国的政策已经越来越有倾斜,搞得全世界的人都完全看不懂了。要知道美国向来都把中国作为潜在对手的。 当初的纽约灾难已经完全被美国总统给压了下去,所以其他各国的人都不知道纽约事件的真相,他们只知道纽约当时发生了一个古怪的地震。至于这段话能够让多少人相信,那就不是他们美国政府所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大约玩了两个月之后,沈烈终于是带着罗莉等人踏上了返回中国的轮船,虽然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罗莉却是不得不立刻回去了,因为她的上司已经开始找她了。 罗莉一回去,她的父母以及姐姐也自然不想呆下去了。虽然美国的繁华和强烈的西部风格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但是他们都是中国人,都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对于这些要求沈烈当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对,只是罗莉等人却是提出要乘轮船回去。 沈烈稍微一想就能够明白罗莉等人的用意了,他们是想再拖延一阵子,好好欣赏这海上的风光。对于这个简单的要求,沈烈自然是不会不答应的,而且还是笑眯眯的去买了几张返回中国的船票,是一艘巨大的豪华邮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烈等人就在海上漂泊着,花费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才从美国西海岸回到了中国东海岸,穿越了整个太平洋。 在中间一段时间的时候,沈烈曾经抽空去了一趟海外诸岛,对于沈烈的到来,蓝海是极度的受宠若惊。自从知道了沈烈的实力之后,他对沈烈的心思已经处在了一种恐惧害怕当中,见到沈烈到来,他自然是好好招待了一下,并且亲自带着沈烈参观了一下海外诸岛。 对于这海外诸岛的景色,沈烈也都是十分的赞赏,暗想不愧是女娲娘娘开辟出来的海外诸岛,这环境上就是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在沈烈回去之后,直接带着罗莉等人又来了一遍海外诸岛,对于这几个沈烈的亲人,蓝海也自然是不敢怠慢,十分客气的招待着。 如果不是罗莉的上司一再催促的话,罗莉他们甚至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因为这里有干净的空气,鸟语花香充满了整个岛屿,随处可见那些在外面见不到的珍禽异兽。更为令人惊奇的是,这些个珍禽异兽们竟然都十分的听话,不会去攻击人类。 经过蓝海的解释,沈烈了解到,这些个珍禽异兽们都是属于灵兽范畴的,也就是说,这些个珍禽异兽们都有了一定的智慧,能够了解到沈烈十分的强大,自然是不会去招惹沈烈的。有些比较聪明的更是跑到了罗莉的怀里撒起娇来了,看得程云程雪等人都极为的羡慕。 沈烈也是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海外诸岛还真是不错,并且笑着对蓝海道:“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再来拜访蓝海岛主的,到时候还千万不要把我给赶出去啊?” “啊?不会不会的,程先生大驾光临,是我们海外诸岛的荣幸。”蓝海稍微楞了下,随即急忙恭敬的说道,并且称呼沈烈为程先生了。记得当初蓝海可是直接叫沈烈小子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沈烈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造成的。 如果没有实力,那么就只会被人家给淘汰掉。在罗莉上司的一再催促之下,沈烈等人是不得不离开了,不过这回他们可没有再去乘坐那艘慢吞吞的邮轮,而是沈烈直接选择飞回成都市。当然了,为了避免被发现,沈烈也将卫星给屏蔽掉了。 这里可是中国,是他的祖国,他可不希望在这里搞出那么多的麻烦事情来。虽然他如今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可是他到底也是一个中国人,体内流着的是炎黄血。 当沈烈来到自己在成都市的别墅的时候,踩上脚下土地的时候,忍不住感叹道:“终于又回来了,没想到这一趟出去竟然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对了,我得赶紧把他们给叫出来,不然的话罗莉的上司一定会发飙了,看样子得去找杜老打声招呼了。 随即沈烈将罗莉等人给全部放了出来,只不过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却是要求继续留在戒指里面修炼。对于这个要求沈烈自然是不会不答应的。 而罗莉则是急忙回军营去了,程云程雪继续苦修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都选择留在外面和沈烈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只是他们的生活真得会平淡吗? 8回 任务 北京,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了,这里曾经做过很多个朝代的首都。特别是元明清三朝,对于北京的建设更是非常的突出。尤其以明朝留下来的故宫为主,可以说只整个中国文化遗产最为宝贵的结晶,是人类的瑰宝。 同时作为如今整个中国的首都,以及第二大城市,这里有着太多的政府部门以及行政机关,可以说这里就是天子脚下,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有可能是某某部门的官员。 当然了,除了这些个官员们,还有一种人在北京特别多。这些人就是太子党。这些人之所以会被称为太子党,是因为他们的家中在政府担任着高官,有着巨大的权力。而这些个太子党们也都可以在北京为所欲为了,当然了,这样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大部分的太子党都是十分上进的,并且被家里管教的十分严格,即将成为下一代的政客,或许,将来中国的政治舞台将会是他们的。 可是,有这么一部分人,他们现在的家族里并没有高级官员,他们自身也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可是无论是那些政府官员还是太子党都不敢去招惹他们,因为他们是红二代。红二代顾名思义,就是红军的后代,当然了,这里并非单指红军,而是建国前的那些个打下天下的功臣的后代。如今那些个功臣一个个都已经仙逝了,可是他们的家族却还在。 由于各种原因以及历史的变迁,这些个红二代如今都往往不太得意,并没有得到重用,可是却没有人敢小视他们,无他,就因为他们是英雄的后代。 吕良伟,他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他的爷爷是解放军的一位高级将领,只可惜在*的时候被人迫害致死。而他的父亲被他爷爷的一个老战友所保护,侥幸活了下来,这之后才有着他的出生。当他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相对比较没落了,但是由于政府在政策上的照顾,使得他们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 可是吕良伟他却是不甘心这样,他不想依靠国家糊里糊涂的过完这辈子,他是一个中国人,有血性的中国人,他渴望自己能够被重用,向自己的爷爷那样杀敌立功。 虽然如今杀敌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可是这并不能够阻碍他立功的心情,他要让那些个曾经嘲笑他的太子党看看,没有家族的庇护,他一样可以站起来。 只可惜这些如今对他来说只是梦想而已,吕良伟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上那浑浊的乌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返回了家中。 而在这个时候,国际上也在发生着一件大事,东南亚的印度尼西亚由于发生海啸,中国派去几架救援飞机,竟然被印度尼西亚的人民给直接*了,将飞行员以及同行的机组人员暴打了一顿,捆在了一边,疯狂的*着飞机上的物资。 这一事情引起了*的高度重视,并且连连派出使者要求释放机组人员以及那几架救援飞机。可是印度尼西亚政府对此却是推托,说那些都是暴民弄的,和他们政府无关,同时也拒绝为*出面,讨要人质以及救援飞机。 这一行为令*是极度的气愤,准备再次派出使者强烈抗议的时候,国内竟然都完全没有人肯去了。因为曾经派出的两批使者,都被印度尼西亚所谓的暴民给毒打了一顿,并且无理扣押了起来,这摆明了一是一条不归路,所以没有人肯去了。 *高层对此十分的愤怒,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动员,都没有人肯去。而在这个时候,吕良伟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无条件要求作为使者前去印尼。 高层听到有人愿意去了,很是高兴,可是见到吕良伟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吕良伟是英雄的后代,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如果这一趟去也被扣押了的话,那么高层一定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会有舆论认为他们这是在打压英雄的后代。 可是高层很是不想让吕良伟前去,可是吕良伟却是再三要求作为中国使者前去,并且声称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是被打被抓,哪怕被杀,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高层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心中暗叫好了一声,仔细打量着吕良伟,不愧是英雄的后代,体内的血液还是滚烫的,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不得志而郁郁寡欢,相反还是充满了干劲。 在高层思索再三之后,终于决定是派遣以吕良伟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出使印度尼西亚。当吕良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兴奋了起来,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是被他等到这个机会了,他一定要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情,给那些个太子党们看看,他作为红二代,并不会只靠先祖的名头混吃等死。 随即吕良伟等人便登上了飞机,向着千岛之国印度尼西亚前进了。 此时的沈烈正坐在电视机面前,轻松的看着电视。当他看见不少新闻里都提到了印度尼西亚发生的事情,内心中就不可制止的愤怒了。 沈烈气的是直接把一个茶杯用力给摔在地上了,“哗啦”一声响,在自己屋里的程云和程雪两人都是急忙冲了进来,惊叫道:“少爷,怎么了?” “混蛋!真是一群混蛋!”沈烈怒发冲冠的大声喝道。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的话,他甚至还想把眼前的电视机给砸了,“这些畜生,根本就是禽兽不如,我们好心给他们送物资,送粮食,他们居然还打我们的人,更是无理扣压了飞机和机组人员。” 程云和程雪这时才注意到电视机上的新闻,只听电视机里说道:“对于印尼那些暴民的行为,我们应该给予强烈的谴责。根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派向印度尼西亚的第三批使者已经刚刚起飞,他们将在印度尼西亚的首都降落。不知道这一回印度尼西亚政府是否会向前两次那样,无理扣压我们的使者呢?” “抗议抗议!又是抗议,抗议有毛用?”沈烈气呼呼的叫道,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杀意来。程云和程雪一看沈烈那样子就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孤儿,可是却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们向来都以自己是中国人为光荣。可是如今自己的同胞竟然在海外受到这样的侮辱,这怎么能让他们不义愤填膺呢?性子比较急躁的程云更是吼道:“少爷,我们直接杀过去吧,这样的畜生不配活在世界上。” 但是程雪却是急忙叫道:“不可,我们前去救人可以,但是如果我们把印度尼西亚的人全部给杀光的话,一定会糟来天谴的。” 对于天谴这个玩意儿女娲娘娘曾经对沈烈提起过,这种东西是上天自己所控制的,惩罚一切那些太过疯狂的事情。虽然说印度尼西亚的国民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如果沈烈把他们全部给杀光的话,那么一定会糟来天谴的。 别说是沈烈了,就算是女娲娘娘自己也不敢去做会招来天谴的事情。可是如果不狠狠的教训一顿那些印度尼西亚的人,沈烈心中的怒气就完全平不下去。 “少爷,不要再考虑了,我就不相信了,天谴会降临到我们身上。再者说了,我们可是在主持正义,是那些人先不仁不义的,怪不得我们!”程云愤怒的咆哮道。 但是沈烈却是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门,程云和程雪心中一惊,异口同声的呐喊道:“少爷,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沈烈缓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流露出一丝阴险的神色来:“还能够去哪?去印尼!” 程云听得这话立即附和道:“好,少爷,我跟你一起去。绝对要杀光这些个印尼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绝对是不好惹的。” “少爷,你等等,你去印尼到底想怎么做?”程雪很是担心的叫道。这倒不是说她不爱国,相反,她跟程云一样,也都十分的爱自己的国家,她也无法忍受那些印尼暴民的举动。可是她做事比较理性,如果为了这些印尼暴民而赔上自己的话,那就太不划算了。 沈烈的目光显得比较阴冷,眼中并没有任何的上杀气。但是程雪却是知道,这是沈烈暴怒前的样子。一旦沈烈出现这个样子了,说明他是真怒了。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杀光那些混蛋的,不然的话还得糟了我的手。但是那些暴民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假如让我察觉有印度尼西亚政府在后面推动的话,我不介意将这样的政府全部消灭干净。”沈烈冷冷的再次转过身去,但是程雪一直悬吊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她明白沈烈并没有被自己的愤怒而失去理智,这就足够了。为了中国的人民,他们必须前去阻止那些印度暴民的行为,如有必要的话,就是全部杀了那又如何? 与此同时,吕良伟也是抱着和沈烈同样的心情坐着飞机前往了印度尼西亚,他的心情愤怒而又激动。愤怒的是那些个印度尼西亚的暴民竟然如此的对待他们的人民,而且他甚至还听说,在印度尼西亚的首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排华现象。 并且这个现象已经开始逐渐蔓延到整个印度尼西亚全国了,正在有无数的同胞正在遭受着印度尼西亚暴民的屈辱,他的任务就是解救这些同胞出苦海,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得到重用的机会,他必将以一腔热血来回报他的祖国。 9回 羞辱 雅加达,作为印度尼西亚的首都,是东南亚第一大城市,世界著名的海港。雅加达位于爪哇岛西部北岸,在芝里翁河口,濒临雅加达湾,东经106°49′,南纬6°10′,人口有850万。多数居民为爪哇人,少数为华人,华侨,荷兰人等。绝大部分居民信奉伊斯兰教,佛教,部分信奉基督教。国语为印度尼西亚语。 一天,一架印有着南方航空公司字样的中国飞机降落在了雅加达的机场上,一堆穿着十分整齐的士兵迅速向着飞机两旁包围了过去,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雅加达的警卫部队,平常应该是保卫印度尼西亚总统府的,此刻竟然被派到了这边来,这就足以说明,飞机上的客人身份不一般,不然的话是绝对无法让印度尼西亚总统如此的重视的。 飞机上的门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相貌大约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他的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忧愁,但是自从出了飞机之后,他的眼神则是渐渐的改变了,变得有些锐利,又有些犀利,让前来迎接的一些印度尼西亚官员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请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特使吕良伟先生吗?我们已经接到了贵国发来的通知,特此前来迎接,如有怠慢,还请海涵。”一个身着黑色希望的中年人淡淡的说道,虽然他嘴上是说得海涵,但是眼睛里却是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吕良伟自从走出了飞机后就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如果无法圆满的完成任务的话,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会深陷囹圄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吕良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当他将目光望向了前来接待的印度尼西亚的官员,见那位官员竟然连看他都不看一眼,一双眼睛直接望向了天上,心中就没由来的一阵怒火,蔑视,**裸的蔑视。 吕良伟强行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发火的话,一定会招来印度尼西亚方面的不满,到时候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恐怕就麻烦了,为今之际就只有忍。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吕良伟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微微笑着询问道。 这时那个印度尼西亚的官员仿佛才看到了吕良伟似的,不过鼻子里却是冷哼了一声搭道:“我是印度尼西亚外交部秘书卡里瓦多,专门负责接待你们。” 听得这话,吕良伟的心中再度冒出了一团无名之火,要知道他这次来代表的可是整个中国。可是印度尼西亚一方竟然只是派来了一个小小的外交部秘书,连副秘书长都没有见到,难道说他们这是在故意给我们脸色看吗?吕良伟的心中忍不住想到。 不过就算他心中再怎么愤怒,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决那些被困人员以及飞机的事情,深吸了口气之后,吕良伟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冷声说道:“请问卡里瓦多阁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贵国总统?我是来解决我们双方之间的问题的。” “对不起吕良伟先生,我国总统正忙,根本无暇接见先生,如果您非要见的话,那么就只有先耐心的等待吧。”卡里瓦多十分轻蔑的瞥了一眼吕良伟,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傲慢情绪,仿佛根本看不起他们中国代表团似的。 中国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们见到眼前一个小小的外交部秘书竟然敢如此的嚣张,当即气得想要发作,可是却被吕良伟给强行压制了下来,现在这里是机场,而且还是对方的地盘,实在是不适合与对方争执,而且容易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进行披露。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卡里瓦多先生就先带我们去酒店进行下榻吧。”吕良伟深吸了口气,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来。 卡里瓦多仿佛早就料到中国代表团会如此说似的,冷笑了几下,随即直接走在了前头。离飞机不远处,停放着几辆三轮车,吕良伟见到卡里瓦多竟然把他们中国代表团给带到了这个三轮车的面前,众人的脸色都是整齐的变了。 吕良伟双眼狠狠的瞪着卡里瓦多,冷声问道:“请问卡里瓦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这就是我们政府现在能为贵国使者开出的专车了,其他的车子大多是用去拉送物资了,就剩这几辆破三轮,几位就讲究下吧,如果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自己走到酒店去。这是我们为你们安排的酒店地址。”卡里瓦多笑着就丢下一个纸条离去了。 “砰!”一个代表团的成员在三轮车上重重的踩了一脚,气愤的叫道:“他们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坐三轮车去酒店,这不明摆着是在侮辱我们吗?不行,我找他们理论去!” 说着那个代表团的成员就要冲上去找卡里瓦多,可是吕良伟却是急忙拉住了那个成员,并且大声喝道:“李明,你不能去!如果你去了的话肯定会破坏这次的谈判的。到时候无法援救出那些被困的同胞们,我们怎么向国家交代?” “吕良伟,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以为上面让你担任这次代表团的团长你就可以嚣张,你只不过是一个红二代而已,家里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势力。而我是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奋斗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去的,还被安排来跟你受这样的罪!”被吕良伟成为李明的那人更是大声的喝道,目光中充满了凶悍的意味。 其他几个代表团成员见得两人竟然开始争吵了起来,急忙都上前来劝阻,一个年纪大约有四十多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叹道:“小吕,小李,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享福的,如果能够把那些同胞都给救出来,我们吃点苦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的几人也都纷纷劝说起来,可是李明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知道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的位置,这个代表团是人都知道来肯定会充满了危险,他也不想来。 可是谁知他竟然被一位领导给穿小鞋了,逼得他不得不来,心中本来就已经非常不爽了,高层竟然让吕良伟做代表团的团长,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英雄的后代。如今印度尼西亚的人竟然三翻两次的侮辱他们,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 吕良伟也知道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想要圆满的完成任务,离不开众人的团结努力,他也知道李明是一个高傲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走到李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明兄弟,刚才是我说话声音太大声了,我向你说对不起。可是这次的任务对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为了营救同胞,绝对不能出现一点的差池!” 见得吕良伟主动道歉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劝说了起来,李明他能够怕到如今的位置上,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只是如今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心中的郁闷之气无法发泄。而这时吕良伟凑了上来,自然就成了他的发泄口了。 有了一个台阶下来,李明自然不会继续去胡搅蛮缠,不过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旋即吕良伟等人则是骑着那几辆三轮车向着卡里瓦多给他们的地址前进,可是当他们来到的时候,眼睛却完全都傻了。饶是吕良伟强行控制自己的怒气也已经快忍不住了。 李明更是猛得用拳头打了下墙壁,狠声喝道:“可恶的混蛋,这就是所谓的酒店吗?我看是连一个小旅馆都算不上!可恶,他们竟然安排我们住这种地方!” 此刻他们眼前的,并非是他们想像中的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相反还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馆,说他小吧,他也不太小,好歹有个两层楼。可是当吕良伟他们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第一层楼根本就是空的,而且还不属于这家旅馆,而让他们居住的,竟然是地下室! 就算是这地下室的房间也就寥寥无几,房间是又破又烂,连张崭新的床被都没有,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比之一般的家庭都差远了。 “这个印度尼西亚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如此的蔑视我们中国代表团!”饶是脾气最好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生气。眼前的这个房间哪是人住的?更别说他们作为来自中国的使者,要知道一般的使者到了别的国家去,都会给予最好的招待。 因为这关乎到一个国家的脸面问题,可是如今的印度尼西亚竟然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完全不要脸面了,竟然让一个国家的使者住这样的地方,这也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印度尼西亚政府对待*的态度了。 吕良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极度的颤抖着,他很想抗议,去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可是如果他现在真得这么做了,那么恐怕就永远救援不出他的那些同胞们了,更何况他们本身都说不定会被印度尼西亚给强行软禁下来。 现在为今之计就只有面见印度尼西亚总统,当面质问他,不然的话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为了完成好这次的任务,吕良伟对于这些事情也就只有忍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沈烈是已经带着程云程雪直接飞出了中国的境内,正在茫茫大海中不断的飞行着,而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印度尼西亚的首都雅加达。沈烈边飞行边怒,心中暗想道:“不要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10回 自残 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那个破旧的旅馆中。吕良伟等人再这里一连等了三天,每天都去探访,却是每天都能够接到卡里瓦多回复,总统不是正在忙,就是不在总统府。总之一句话,他们三天中去了六次,平均一天两次,但是却没有一次见到印尼总统的。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但是印度尼西亚政府这个态度,让吕良伟等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愤怒就可以形容了。印度尼西亚的政府官员让他们骑着三轮车出行,好,他们忍了。让他们下榻的酒店竟然是一间破旧的地下室。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们也忍了。 可是吕良伟等人连续三天去拜见印尼总统,可是竟然连续三天被挡在了门外,他们的心中已经完全充满了怒气,如果不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他们根本不会前来这里。 回到地下室的吕良伟等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可是那个李明却是狠狠的用拳头敲打了一下墙壁,发出砰得一阵声响,拳头的最前面竟然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周围的成员见得李明竟然如此的自残,都吓了一大跳,几个好心人是立即要给他包扎。可是李明却是恼怒的将几人给推了开来,并且喝道:“不要来管我!” 年纪最大的那位大叔见得李明如此的愤怒,摇了摇头叹道:“李明,我知道你的心中很不舒服,对于你的境遇我们也能够理解。可是这手是你自己的,你就算心中再愤怒,也绝对不能够拿着你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吧?赶快包扎起来吧,免得引起病毒感染。” “是呀,李明,赶紧包扎起来吧,不然的话在这个又阴又暗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感染的,到时候再想治疗可就麻烦了。”周围几人纷纷劝说道。 可是李明却是紧皱着眉头,将目光转向了吕良伟,冷声笑道:“你不是我们这回代表团的团长吗?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该拿出一点责任来了吧?” “你想要什么责任?”吕良伟也是一个热血男儿,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也不会如此的忍耐了。前几天的忍耐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可是眼前的李明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找麻烦。他的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怒气。 李明轻蔑的笑了笑道:“别忘了我们来雅加达的目的,如今的情况很明显,印尼总统不是不在,也不是很忙,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见我们。难道我们就能够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吗?” “你放心好了,达不到目的,我是绝对不会离开雅加达的。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想过了,并且想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吕良伟暗叹了一声,直接站起身来,双目也是死死的盯着李明说道。 周围的成员听得吕良伟竟然已经有办法了,都不由得惊喜的询问道:“什么办法?” 吕良伟扫视了一下众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自己的身上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最终是叹了口气道:“我的这个办法很危险,如果成功的话,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失败的话,在座的诸位恐怕都会陷入极大的麻烦。” “小吕,事情如今都到了这个程度了,难道我们身上的麻烦还少吗?你赶快说吧,到底是什么办法?恐怕再拖延下去,我们是无法对国家交代的。”众人纷纷劝说道。 就连李明也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吕良伟的身上,他的心中也十分的好奇,吕良伟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来?能够让他们立刻见到印尼总统。 吕良伟见得众人那期盼的目光,咳嗽了下,朗声说道:“实际上很简单,我们只要使出一计,印尼的总统必定会出来接见我们的。而这一计就是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小吕,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都纷纷好奇的询问道,这倒不是说他们不明白无中生有这四个字的意思,很显然他们而是都不太理解吕良伟的这个意图。或者说他们并不明白吕良伟所说的具体方法。 “实际上很简单,我们只要去对那个外交部秘书卡里瓦多说,我们即将回国。”吕良伟干脆的解释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明给打断道:“什么?回国?” 周围的众人也都急忙劝说道:“是呀,小吕,我们的任务都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回国呢?” 吕良伟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李明,随即这才解释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请你们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不然我会很困扰的。实际上我的意思是跟卡里瓦多说我们即将回国,同时接下来会有一批人再来他们印度尼西亚,而这批人就是我们光荣的*!” “什么?解放军?你的意思是说要派军队过来了?”众人听得这话都不由得惊叫了起来,他们都能够明白派军队过来的深切含义。 要知道,他们如今还只是使者而已,如果接下来过来的真的全都是军队的话,那么这岂不是代表着中国要对印度尼西亚开战了吗?要知道*最近这些年来对外事情上都一直非常的小心,从来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国际上赫赫有名。 可是如果他们突然派军队前来的话,那么岂不是等于在入侵印度尼西亚吗?就算是美国攻打阿富汗,世界上也有着那么多的反对国家,这就更加不用说是中国了。 “小吕,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政府真得要派军队了吗?是谁跟你说的?”众人无不纷纷询问道,他们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得到这一方面的消息。 吕良伟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还是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实际上我只是对他们说说而已,国内并没有授权给我说我们即将派军队出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去吓唬那躲藏在背后的印尼总统出来与我们见面,以印尼的实力,是根本无法抗衡我们中**队的。他们之所以如今敢做这些事情,那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着其他国家的政府在支持。可是一旦中**队过来了,那么事态就严重了。”李明忽然站了出来替吕良伟解释道。 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吕良伟的意思,也明白了无中生有这一计该如何的使用。坦白而论,这个计谋十分不错,可是这样做有两个饿地方很让吕良伟担心。这第一点,就是印尼总统不出来怎么办?要是他得到了各国政府的全力支持,并且保证派军队过来维护,那么印尼总统恐怕就不会惧怕*了,所以他也用不着出来。 这第二点就是他们回国后的问题了,这件事情想来是根本无法隐瞒下去的,早晚都会被国家给知道,要知道他们说这句话等于是假传圣旨了,在古代要直接杀头的。即使是放在现代也差不多,罪名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大家认为这个想法如何?”吕良伟充分的解释完之后便让众人开始讨论。 首先就有几个代表团的成员想到了这第二点上面,他们都是被迫来参加这个代表团的,就算谈判失败了,他们顶多被关押一阵子,可是性命还是能够保住的。可是一旦跟着吕良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的话,那么一切就完了。 即使这件事情圆满的结束了,可是将来*也是一定会对他们几个进行处置的,因为如果这样的事情不处置,将来一定会有许多类似的情况发生,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吕良伟见得众人那迟疑躲闪的神色也是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他知道那些人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小命,所以迟迟不肯发表自己的意见。吕良伟心中也是明白,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怕死的心理,他也是一样的。可是如今的他却是将着怕死的心理给强行压了下去。 对于他来说,只有完成好任务,救出那些被困的同胞才是头等大事,如果用他一条命可以换取其他人的性命的话,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在这一点上,吕良伟没有丝毫的迟疑,因为他家族从小的教育就告诉他,只要是牺牲有所值得,那么就要不顾一切的去行动。 “好了,关于这个办法的危险程度想必你们心里也都非常清楚了吧?那么来举手表决下吧,愿意跟随我去的举个手,不去的就不用举了。当然,即使你们中间有人不去,我也不会去怪你们的。”吕良伟深吸了口气望着众人询问道。 这下子众人都互相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肯举起手来。忽然间伸出了只手臂,众人抬眼望去,都不由得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因为举手之人竟然是李明。谁都知道李明跟吕良伟之间有着一些矛盾,可是竟然是李明第一个举手支持吕良伟的。 “你们一个个还算是男人吗?还算是中国代表团的成员吗?后果我都想过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只要能够营救出那些被困的同胞,别说是假传圣旨了,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你们不去,我去!出了事情,我自会负责!”李明十分气氛的叫道。 众人听得李明的训斥,都不由得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来,他们不是李明,虽然心中也有一腔报国之心,可是他们却愿意自己先生活下去。如果自己的性命都没了,又拿什么来报效国家呢? “哎,今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不过我老张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罢,我就陪你们走一遭又如何?”一声叹息忽然间传了过来,先前还劝阻李明的那个中年大叔微微叹了口气,并且举起了一只右手。 11回 会面 众人都微微一楞,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张竟然也举起了手,有些人的心中可是清楚,老张可是有家室的人,他有老婆孩子,要不是曾经得罪了一个人,不然的话也无法被派到这里来执行这项十分危险的任务了。 可是如今老张竟然也举起手来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打算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了,这个精神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感动。一个先前没有举手的年轻人涨红着脸直接站了起来道:“同志们,就连老张都不怕死,难道我们还怕吗?堂堂热血男儿,岂能龟缩在如此狭小之地?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是这件事情算我一个!不就是一条命吗,我给了!” 这番豪气冲天的话说出来让在场的众人心中的血液都是激情澎湃起来,特别是那剩余的没有举手的代表团成员,也都一个个站了起来举起了右手,齐声叫道:“我们一起去!” 吕良伟没有想到老张一番话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眼眶有些湿润了,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了,在这之前就想完成祖国交给他的任务。如今见到这么多人都肯陪他一起去,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谢谢,谢谢诸位,如果出了事情,所有责任由我一力承担!” “哼!你少在这里逞英雄了,既然我们都答应了前去,就算出了事情,责任也由我们全部承担,代表团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你没有权力代表我们所有人。”李明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瞪望着吕良伟说道。 他的这话虽然有些刺耳,但是也是摆明了他们根本不会让吕良伟独自一人承担责任,吕良伟的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动,别人话都说成这样了,他还能说那些扫兴的话吗? “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们轰轰烈烈的战斗一场!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走!”吕良伟大喝一声,直接带着众人向总统府方向走去。 这一行人杀气腾腾的,看的周围路过的市民们都惊讶非常,当来到总统府外围门口的时候,吕良伟直接是郎声叫道:“中国代表团团长带领团员来拜见总统阁下!” 周围路过的行人们都惊异的望着吕良伟等人,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中国代表团,他们对于中国人还是十分怨恨的,顿时眼中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来,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贪婪的**来,思索着是不是要*了这群人。 就在他们蠢蠢欲动的时候,卡里瓦多从总统府里走了出来,很是恼怒的叫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总统阁下根本不在,去前线视察去了,根本见不了你们。你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见得这个卡里瓦多依然还是这个语气,还是这个态度,还是这个意思,中国代表团的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怒色,就连吕良伟也不例外。他深呼吸了一下,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自己的后半生造成重大的影响,但是他现在却是别无选择。 “尊敬的卡里瓦多先生,我们是来向总统阁下辞行的,你帮我们转告一下贵国总统,我们就要回国了,下一次就不再是我们几个来了。”吕良伟笑眯眯的说道。 卡里瓦多的神色间浮现出一丝欣喜来,他笑呵呵的说道:“几位这么快就要回国了啊?怎么不在我们这里好好玩玩呢?对了,要不要我们带你去别的城市转转?可是有不少秀丽的风景哦,绝对是你们在中国看不到的。” “不用了,我们来只是想向贵国传达一个消息,下一次我们中国依然会派人来,不过派的可就不是使者了,而是*!”吕良伟说完就调转了身体,就欲离去。 卡里瓦多听得这话顿时脸色一变,惊叫道:“什么?*?你们要派军队来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是不能派遣军队的吗?” 吕良伟停下脚步,半转过身来笑道:“当然,但是由于贵政府不合作的态度,使得我们无法救援我们的同胞,所以我国政府决定,由我们自己亲自动手从那些暴民手里面救出我们的同胞,我们过来只是来向贵国政府打一个招呼而已,好了,我们就要走了,再见!” 说着众代表团的人都纷纷转身离去,只是他们离开的步子却是很小,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慌了神的卡里瓦多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事,他的脑门上冒出不少的冷汗来。 *,天啊,难道他们要出动军队了吗?以他们印尼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会是解放军的对手的,不行,他必须马上报告给总统阁下知道。不过现在还不能让这几个人离开,不然的话事实一切就无法避免了。 想到这里,卡里瓦多急忙是笑眯眯的追了上去:“等一下,等一下,吕良伟先生,我想贵国的解放军还是不用出动了吧?要让你们派军队来收拾我国的暴民,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先跟我进去等会儿,我急忙去禀报一下总统阁下如何?” 见得对方中计,吕良伟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望了一眼其他人,随即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卡里瓦多先生,前面带路吧!” 紧接着卡里瓦多便把吕良伟一行人带进了总统府的一个接待室里,这和他们所住的地下室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那金碧辉煌的装潢,以及那精致的摆设以及器具,都让中国代表团的众团员感到极度的气愤。 “可恶的家伙,有这么好的地方先前不带我们来,却把我们带进地下室里,我看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不过你们刚才看到没?那个家伙一听到解放军要来,已经完全慌了,原先对我们不屑一顾的语气,也变得极为尊敬了。”李明的脸上也是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笑意来。 另外一个代表团的团员也是呵呵笑道:“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出兵过的先例,不然的话以一个小小的印尼敢如此的蹦跳吗?” “好了,别扯这些事情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那位印尼总统。我想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就人质的问题同我们商讨,这个时候我们可要抓住机会了,努力的争取我们的利益。”吕良伟淡淡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微微点了点头,如今他们才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先前被逼得住在地下室里,早就让每一个人的心中愤怒极了。此刻再看原先对他们态度极其恶劣的卡里瓦多如今变得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就让他们都狠狠的出了口心中的恶气。 就在他们耐心等待的时候,距离雅加达几百公里的海面上,正有着三个人影急速的飞行着呢,他们正是沈烈三人。他们的速度很快,所过之处只是带起一片巨浪,周围的渔船也是蒙胧的能够看到三个人影,可是当他们揉了几下眼睛再望去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不见了。 难道说他们都已经完全眼花了吗?怎么可能有人会在海面上飞行着呢? “程云,我们距离雅加达还有多远?”沈烈的声音忽然间从前面传了过来,程云在心中大约计算了下答道:“差不多还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距离,再有十分钟我们就差不多到了。” “很好,全速前进!”沈烈冷喝了一声,速度再次增加,远远的望去,海平面掀起了一片滔天巨浪,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完全消失了。 雅加达总统府的接待室里,就在吕良伟等人耐心等待的时候,卡里瓦多忽然间推开了大门,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后,并且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说道:“几位好啊,我就是印尼总统,坎普。听说几位中国代表团的成员都想见我?我刚从外面回来。” 吕良伟等人极度鄙视的望着这位雅加达总统,还从外面回来?要知道刚才外面可是飘着蒙蒙细雨,如果真得是从外面回来的话,那么身上不可能连一滴水珠都没吧?就算别人为他遮住了,可是脚下鞋子踩过的地方不可能连一下带泥的脚印都没吧? 从这几个细微的地方观察出来,这位印尼总统很明显是一直在这里面,并没有出去。他之所以会说刚刚回来的话语,无非就是想搪塞他不见吕良伟他们的理由。 能够来到这里的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他们都有着自己的脾气,特别是李明,他更是用极为怪异的嗓音嘲讽道:“总统阁下真是好身手啊,外面飘着蒙蒙细雨,总统阁下竟然连一点比较脏的脚印都没有留下,看样子总统阁下的轻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就是呀,没有想到总统阁下竟然对我们中国的武术如此的痴迷,那么什么时候我们来较量一下啊?我很想领教一下总统阁下的轻功。”一个代表团的团员也是不阴不阳的嘲讽道。 他们这几句话一出,顿时把印尼总统坎普给完全憋住了,他哪是什么轻功呀,他根本就是没有出去,他甚至连外面下雨的事情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李明等人说出来,恐怕他还不知道呢。 而且眼前这几句话,他还真得无法无反驳,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瞪了后面的卡里瓦多一眼,之前干吗对吕良伟他们说自己不在?说自己正忙不就行了吗? “咳咳,关于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先放在一边吧,直接进入正题如何?”印尼总统咳嗽了几声随即望着众人转移话题道。他可不想继续在这个尴尬的话题延续下去了。 12回 放人 雅加达的天空灰蒙蒙的,一些细细的雨珠不断的掉落在地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都是撑起了各种各样的伞来。这灰色的天空,仿佛是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发生似的。 此时沈烈带着程云程雪二人已经来到了雅加达的上空,虽然那些个蒙蒙细雨不断的挥洒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们的身上却是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真气薄膜,也正是这层薄膜,将他们的身体和雨水给完全隔绝了开来。 沈烈望着下方的雅加达,一双眼睛已经完全眯了起来。边上的程云是急忙询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雅加达的上空了,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按照中国的老规矩,先礼后兵,如果他们不肯听我们的,那么也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了。走,去印尼总统府!”沈烈冷哼了一声,身形直接快速降落了下去。 虽然他们是第一次来到雅加达,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雅加达道路的熟悉。实际上以沈烈如今的精神力,扫描一个城市还是相当容易的。不一会儿紧闭眼睛的沈烈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里散发出极为诡异的光芒来。 “总统府我已经找到了,跟我来吧!”沈烈冷笑了一声,随即带着程云程雪直接向着总统府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总统府的门口,此时有几个卫兵守卫在前面。 沈烈冷哼了一声,直接是走了上去,可是那两个卫兵见到沈烈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走上来,急忙叫道:“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总统府,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乱闯的!” “我是什么人?哼,我告诉你,我是中国人!给我让开,不然我让你们死!”沈烈冷冰冰的喝道,而且毫不犹豫的说明了自己是中国人。此时周围路过的行人们听到竟然有一个中国人想要硬闯总统府,都纷纷包围了上来。 先前吕良伟他们倒是不敢动,毕竟他们是代表着中国,可是沈烈却是不同了,他没有任何的身份,那些个市民们渐渐的包围了上来。 程云也是学着沈烈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十分轻松的笑道:“程雪,看起来他们好像看我们很不爽呀?是不是要对我们动手?” “废话,你没看到他们的眼神吗?都充满了强烈的贪婪。不过这个雅加达还真够破的,总统府边上的街道竟然也是这么破破烂烂的样子,这也怪不得这些个印尼人会如此的愚昧无知了。”程雪十分不在乎的嘲讽道。 沈烈冷哼了一声扫视了下周围:“把他们全部给解决掉,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得到了沈烈的允许,程云程雪的目光中都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来,两人当即轻喝一声,身形快速闪动了起来,还没等那几个卫兵发现怎么回事呢,刚才把程云等人给包围的市民们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惨叫哀嚎了起来,不过都没有死,程云已经是够手下留情的了。 那几个卫兵见得程云程雪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伤他们的人民,一个个都气得浑身发抖,将枪口对着沈烈等人叫道:“你们!你们竟然敢随便殴打我们的人民?” “你们的人民?难道他们不是暴民吗?想对我们图谋不轨的都是暴民。另外我再劝你一句,赶紧把你手中的玩意儿收起来,并且带我去见你们总统,不然的话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沈烈冷笑了一声,伸出了右手,直接将那个卫兵手张的枪口给弯了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望着自己的枪口竟然被人用手硬生生的掰了过来,那个卫兵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天啊,这三个中国人到底是什么人? 其他的士兵们也都发现了眼前这一情景,都瞬间拉起了枪栓,扣动了扳机,顿时一连串的火蛇冒了出来,“哒哒哒”的枪声在整个总统府周围不断的飘扬。 此时身在总统府接待室的印尼总统以及吕良伟等人都听到了这个枪声,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了惊骇的神情来,随即目光炯炯的望着印尼总统冷声询问道:“请问总统阁下,刚才的枪声是哪来的?该不会你们的士兵把枪对准了我们中国人吧?” 印尼总统此时也是一无所知,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几位放心,我想应该不会的。估计是有什么人来捣乱,那些个卫兵放几下空枪示警下吧?” 众人听得这话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他们也是遇到过。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枪声依然没有停,吕良伟狐疑的望着印尼总统道:“请问总统阁下,放空枪需要放那么长时间吗?” “额?这个……”印尼总统这下子直接噎住了,他还真得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的枪声,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在放空枪,看样子他有必要出去看下,“几位请稍微等一下,我现在就出去看一下事情的原因。” 说着印尼总统就直接走了出去,把吕良伟等人给晾在这里了。李明望着印尼总统那匆忙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我们要不要也出去看看?说不定有中国人牵扯在内呢。” 吕良伟等人也都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他们都知道在雅加达,不,在整个印尼中国人都是极为不受欢迎的。无论是华侨还是华人,都是如此。像九八排华事件的时候,无论是华侨还是华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些印尼猪甚至连一个小女孩都不肯放过,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着中国人民。比起当年的侵华日军来,也是不相上下了。 “好,我们也出去看看。”吕良伟见众人都点了几下头,随即纷纷选择跟了出去。 此时总统府的门口,由于一连串的枪声响动,子弹都飞射了出去,由于天上还下着蒙蒙的细雨,使得那子弹击打在了沈烈等人的身上升起了一片薄雾。那些个卫兵们见到这层薄雾中的沈烈等人竟然依旧站立着,眼神里都流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来,手上的扳机是更加没有停止扣下来,直到印尼总统的出现。 “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印尼总统是直接对着那几个放枪的士兵喝道,他这时也发现了薄雾中有三个人影,不过有着薄雾的存在,他也看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其中的一个卫兵急忙大声叫道:“总统阁下,这三个中国人打伤了我们的市民,并且还威胁我们,所以我们就急忙开枪了。可是我们的子弹根本就打不穿这三个中国人。” “什么?子弹打不穿?这怎么可能?”印尼总统惊骇的叫了起来,这时吕良伟等人也都是跟了出来,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他们刚才都是清晰的听见了中国人三个字。也就是说,这薄雾中的三个人影都是中国人。 三个中国人居然连子弹都打不穿,这下子让他们的大脑瞬间当机了,他们翻遍了整个脑海都不曾听说过有子弹都打不穿的人存在。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天上的小雨继续淅淅沥沥的下着,将那点点的薄雾很快就吹跑了开去,沈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就凭子弹这么弱的攻击力,也想打穿我的体表防御吗?对了,你就是那个印度尼西亚的总统吧?” 印尼总统坎普听到沈烈提到了自己,急忙站直了身体,直接回答道:“是我!”同时他的心中也是有些发虚,眼前的这个中国人恐怕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了吧?子弹都打不穿,这样的人存在吗?越想他的心中则越是害怕。 沈烈也注意到了印尼总统身后的吕良伟等人,不过他现在的目光却是完全集中在了印尼总统身上,他冷笑了两声道:“听说你扣留了我们很多中国人?是吧,都给我放了!” 印尼总统一听沈烈是为这事来的,不由得望了背后的吕良伟一眼,发现他们几个眼神里也都十分的迷茫,看样子他们几个对这件事情也是完全不知情。随即印尼总统微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你有一件事情说错了,并不是我们扣留了你们中国人,而是那些个暴民。” 沈烈一听这个家伙竟然在跟自己玩文字游戏,心中顿时有些不爽,不过脸上却还是挂着冷峻的笑容:“暴民?请问这些暴民是不是你们印尼人?你作为印尼的总统要不要负责?” “这位先生,虽然这些暴民都是我们印尼人,但是他们并不会完全听从我的指挥的,关于发生的那些事情,实在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只不过想要释放那些被扣押的中国人质以及飞机,我想这还得与那些暴民们商量。”印尼总统微笑着转移责任道。 他这话一出,背后的吕良伟等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才他们商讨了半天,让印尼交还他们被扣押的人质以及飞机的时候,印尼总统竟然也是来这一句。 沈烈冷笑了一下道:“哦?你是印尼的总统吧?在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养不叫,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作为他们的领袖,居然却让他们犯下了这等事情,你付有很大的责任。我也不跟你扯这些文字游戏,被扣押的中国人质以及飞机,你们是放,还是不放?” 沈烈冷冷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13回 丢弃 天空中的乌云仿佛越聚越多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逐渐有变成中雨的趋势了,这迷蒙的天空,仿佛就像是沈烈和印尼总统之间的局势一般,令人吃惊,却又令人琢磨不透。 吕良伟惊骇的望着眼前的沈烈三人,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存在,可是这个人竟然直接杀到了印尼总统府的门口,以森冷的语气让印尼总统下令救人,难道他完全不惧怕印尼的军队吗?又或者说他敢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印度尼西亚吗?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着这样的能力,但是他的心中却能够感受得到从沈烈眼睛中传来的那股极为浓烈的杀意。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印尼总统拒绝救人的话,恐怕那个年轻男子定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的。 吕良伟很想劝阻沈烈慢慢来商谈,但是一望见沈烈那犀利的眼神,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在颤抖,并非是因为兴奋,而是在害怕。 似的,他的确是在害怕,沈烈举手投足之间,无不表现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想要凝聚出这样的一股杀气来,到底要杀过多少人才能够凝聚出来的?吕良伟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清楚的肯定,如果眼前的年轻人发怒的话,就算是印尼总统他也敢杀。 “放还是不放?”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印尼总统的耳边,跟边上的吕良伟一样,此时他的心中竟然也隐隐生出了一股害怕的感觉来,刚才沈烈那直接用身体挡下了所有的子弹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冲击,这也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人直接抵挡住子弹的。 异能者,每个国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他们印度尼西亚也不例外,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他曾经询问过那两个异能者,就算是达到s级别,也是不可能直接用**抵挡子弹的。可是眼前的年轻人不仅做到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十分的轻松,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个感觉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了,眼前的沈烈不仅能够用身体抵挡子弹,恐怕还有着别的能力,就算是他把那两个异能者给叫出来,也不一定会是沈烈的对手。更何况他身边竟然还有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看他们的样子实力恐怕也不弱。 怎么办?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印尼总统的心中不由得犹疑了起来。虽然他表面说是那些暴民自发搞得动作,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些个所谓的暴民,就是在他的指示之下前去抢夺中国派来的救援飞机以及上面的物资,并且还把机组人员给绑架了。 甚至连后来中国接连派出的两个代表团的成员都给抓了,这些都是他暗中下令做的。无他,就是因为他极度的讨厌中国,讨厌中国的人民。 本来他是没有这个胆量做这些事情的,要知道他们印度尼西亚虽然有着千岛之称,但是真正能够住人的岛屿却是很少,人口大多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岛屿上面。他们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都比中国弱太多了,只所以他们敢如此的挑衅中国,除了坚信着中国除了抗议外不会做其他的事情,还有着别人的支持。 而这个别人就是躲藏在印度尼西亚身后的欧美列强,无论是从本国的体制来看,还是从自身的利益来看,他们都不希望中国发展壮大。最近这些年来,中国的发展速度令他们赶到害怕,所以他们需要限制中国的发展。 可是就算他们想要限制,也不可能明着来,这就需要找一个代理人来试探下中国的反应。而这个代理人显然就是印度尼西亚了。欧美列强曾经给印尼总统许诺了许多好处,只要他们肯同中国作对,就能够得到那些国家的全力支持。 本这饿对自身国家的利益负责,印尼总统当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就算中国真得会同他们开战,欧美各个国家都会全力出来制止的。可是他们现在等来的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而是一个有着深不可测实力的中国人。 印尼总统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听沈烈的话?如果听了沈烈的话,把那些人质以及飞机给释放了,这不就等于他们前面做的全部都是错的吗?而且更有可能会招来欧美列强的不满,甚至会放弃他们。 可是如果不答应沈烈的要求的话,那么恐怕会招来眼前这个可怕恶魔的不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是印尼总统心中明白一点,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愿意的话,他可以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到底该如何的抉择?印尼总统的额头上已经开始不断的冒出冷汗来了。 见得印尼总统长时间的沉吟,沈烈很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哼了一声道:“总统阁下,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快点告诉我你的最终答案!” 印尼总统见得沈烈那如有实质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杀气,不由得咽了几下口水,心里仿佛是做出了一个决定,深吸了几口气道:“对不起,非常的遗憾,那些暴民暂时不会听从我的指挥,想要放人,我根本命令不到他们。” 沈烈听得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全身都开始紧绷了起来,身形陡然间出现在了印尼总统的身前,一只手是直接掐住了印尼总统的脖子,缓缓的提了起来。 “啊!”印尼总统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那股强大的力气,已经完全快喘不过气来了,面色涨得通红,奋力的大叫着。 周围的那些个卫兵们本来都守护在印尼总统的身边,只要沈烈一有异动他们就会立即开枪,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枪械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可是这却是他们唯一的武器。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呢,自己的总统竟然已经被那个年轻人给捏在手里了。 他们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扣动扳机,但是程云和程雪却是忽然间跳了出来,直接挡在了沈烈身体的两边,程云更是大喝道:“不要动,不然你们的总统就没命了!” 那些个卫兵们听到这阵喝,都不由得迟疑了。要知道如今他们的总统可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面,如果他们真得轻举妄动的话,那么要是总统死了,他们可也就完蛋了。虽然他们的心中都十分的恼怒,但是却不得不退后了几步,但是手中的枪械却是完全紧紧的捏着。 程云等人虽然不惧怕那些个枪械,但是却也不希望见到这些人拿着枪来威胁着他们,程云直接冷声喝道:“放下你们的武器,抱头蹲下,不然你们的总统就没命了!” 那些个卫兵们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得不扔掉了枪械,直接蹲在了地上。此时这总统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了,无论是总统府里的军队,还是周围路过的行人,都纷纷围了上来。 程云再一次的冷喝,让那些个行人和军队都不得不乖乖的靠后,因为沈烈的手中有着致命的底牌,那就是他们的总统阁下。 一个看似是大官似的印尼人直接对和沈烈等人喝道:“快点放下总统,不然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乖乖投降吧!” 沈烈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印尼官员,冷笑了一声,忽然间用空余的那只手伸出了一根手指来,指尖陡然间射出了一道犀利的白光。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道白光是直接击中了那个印尼官员的小腿上,凄厉的惨叫声陡然间响了起来。 “我很讨厌别人的威胁,这次只是射你的小腿,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在手下留情了,下一回的目标就是你的心脏了。”沈烈那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下,这阵冷喝以及刚才那一系列的场景,无不让周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有了刚才那样的教训,其他人都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性子来。特别是那些个军队,都缓缓的退却了开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恶魔的对手。 那些个包围着沈烈等人的雅加达市民,在程云的几次冷喝声中缓缓的扩大了包围圈,他们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惊恐,可是只有极少数的人选择了离开。 沈烈这回才将目光转移到自己手中的印尼总统身上,只见他完全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脸上的面容显得极为的狰狞与恐怖。沈烈也是嗤笑一声,他并没有完全封锁住这个印尼总统的呼吸通道,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捏死了这个印尼总统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人?”沈烈冰冷的声音在印尼总统的耳边响了起来。 印尼总统此刻虽然被捏住了脖子,可是却还是极为痛苦的呼吸着,听到沈烈的这番话,他的喉咙中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人…不是我们抓…的,你可以…去找那些暴…暴民商量。” 沈烈眼中闪烁出骇人的精光来,连连笑道:“好,很好,既然你不肯放人,那么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就去死吧!” 说着沈烈陡然间加大了一些力气,印尼总统顿时爆发出一片惨呼声,周围的那些个军队以及市民们更是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这位先生,快点住手!”忽然间一个纯正的汉语在沈烈的耳边响了起来。 14回 清理 沈烈本来正想杀了这位死不下命令的印尼总统,可是忽然间耳边竟然传来了一句极为纯正的汉语,这让他急忙停了下来,并且将目光望向了边上的那个人。 沈烈瞥了那人两眼,微微眯起了眼睛,询问道:“你是中国人?” 刚才喊沈烈住手的那人正是吕良伟,他见到沈烈竟然要直接杀印尼总统了,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把沈烈喊住。要知道如果沈烈真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印尼总统,那么中国和印尼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些个暴民们说不定也会立即杀了被他们绑架的机组人员以及前两批的代表团。而且在国际上中国也将处于绝对不利的地位。要知道杀印尼总统的毕竟是中国人,这一点中国根本无法否认。以沈烈的实力,中.国.政.府根本就别想抓到他,可是国际上却会对中国进行激烈的反抗与制裁,到时候影响的却是整个中国了。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讲,印尼总统是绝对不能死的,或者说是不能够死在沈烈以及任何一个中国人的手里,不然的话中国会因为沈烈这一时的冲动而陷入被人围攻的境地了。 相信那些早就已经对中国虎视眈眈的欧美列强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中国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想把中国给打压的完全抬不起头来,这样才能够避免他们的竞争对手发展壮大。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或许还想让中国变为他们的统治之下。 所以于情于理,吕良伟必须阻止住沈烈这个疯狂的举动,不然的话整个国际上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吕良伟见得沈烈如今望向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让他害怕的咽了几下口水,有些呆板的点了点头道:“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代表团的团长吕良伟。” “理由!”沈烈听了之后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即直接对吕良伟说道。 吕良伟没有想到沈烈竟然如此的直接,他苦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令我们都十分的敬佩。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你来到了印度尼西亚,说明你的心里是爱国的?对不对,想要用你自己的方法驱除一切对中国不利的事情。” 对此沈烈并没有否认,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忍不住暗赞,眼前的这位中国代表团的团长虽然看起来年纪也就比他大上那么几岁,可是说出的话来却是极为的成熟老道,一点都没有初出茅庐的感觉。 吕良伟见得沈烈并没有因此而不满,心中稍稍宽慰了下,他最害怕的就是沈烈因为对他的不满,而直接打断他的话,动手将印尼总统给杀死了,那么样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这位先生,我也相信你是爱国的,可是你如今的举动,对于我们的祖国不仅没有一丝的好处,反而会带来许多的伤害。”吕良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沈烈听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这是要救出那些被困的同胞,怎么能算是伤害呢?他不解,不仅是他不明白,程云程雪也都是相当的迷糊。 吕良伟继续说下去道:“如今整个国际上都在盯着这块地方,他们都在盯着我们中国的处理方式。如果你将印尼总统给杀了的话,那么保证不出十分钟,全世界的人民都将知道我们中国人杀了印尼的总统,到时候全世界的其他人民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沈烈懒得去动那些脑筋,直接说道。 吕良伟苦笑了下道:“对,他们怎么想我们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我们却是可以大致猜测得出来。那些国家的人民肯定会认为这是我们中.国.政.府派人杀得印尼总统,到时候我们中.国.政.府该如何解释呢?否认也没人会相信的,因为你的确是我们中国人。就算退一步,那些个民众们不会如此想,可是他们的政府却一定会这么想,甚至还可以诱导民众这么想。这样的话,对于我们中国在国际上的威信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听了这么半天,沈烈也渐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救出那些被困的同胞的确是没错,可是印尼总统不下令,就要杀了他,那么事情就会太复杂了。 缓了几口气之后,吕良伟再度说道:“到时候无论是那些曾经支持过我们的小国,还是那些本来就和我们存在竞争的大国,都将远离我们中国而去。到时候我们中.国只会被全世界的人民所孤立,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还请先生多多考虑几下。” 程云和程雪没有这样的政治头脑,经过吕良伟这再三的解释之后,也终于是明白过来了,他们都将目光望向了沈烈,因为沈烈才是他们最终的决策人。 沈烈自己的心中也十分的复杂,他的确是爱国,可是如果他这么做的话那就不是爱国了,而是害国了,害得全世界的人民都会孤立中国,制裁中国。无论是军事方面,还是经济方面,中国必将承受不住那么巨大的压力。 当然了,中.国.政.府也是不可能把他给交出去的,因为中.国.政.府根本就没有能力这样做,所以最终一切的后果,都将由中国来承担。 “呼!你说得有点道理,既然如此,这个印尼总统的狗命我就暂时先饶过他!”沈烈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直接将紧捏的手给松了开来。印尼总统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掉落在了地上,他捂着喉咙,重重的咳嗽了几下,望向了沈烈的目光中已经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沈烈将目光望向了吕良伟,赞赏的笑道:“你很不错,很有头脑。那么作为中国代表团的团长,你这一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就是帮助国家解救那些被困的同胞!”面对着沈烈的直视,吕良伟大声的说了出来,他身后其他的代表团成员都不由得肯定了吕良伟的勇气。要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要阻断这个恶魔的行动,的确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听得吕良伟的这个回答,沈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和你们一起来解救这些被困的同胞。不过既然这位印尼总统不肯帮忙的话,那么就只有我们自己来动手了,你说是不是呀,亲爱的总统阁下?” 印尼总统听见沈烈这样说,顿时是吓得面如土色,根本不敢望向沈烈。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对沈烈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见得印尼总统没有回答,沈烈缓缓望起了天空,那灰蒙蒙的乌云依然没有散去,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是下着。沈烈的嘴角间忽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低头望着那个印尼总统笑道:“亲爱的总统阁下,那些暴民是不是你们国家的败类?” 印尼总统一听这话就顿时心中一紧,他有些害怕的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抬起头来,目光跟沈烈对上了,立即吓得收了回来,不过还是依然点了点头。 沈烈见到印尼总统点头了,忍不住微微笑道:“那么如此,我就来帮助你们清理掉这些败类吧?也省得你们自己来动手,你说如何?” “额?这个不太好吧,我们自己国家的是自己能够处理。”印尼总统脸上露出一丝很不自然的笑容。他自然是明白沈烈嘴上所说的清理不会是那种简单的清除,以沈烈那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恐怕他所说的清理是将那些人全部杀掉。 要知道那些个所谓的暴民可都是他们印尼的国民啊,都是因为灾荒饿着肚子,这才*了捐助过来的粮食。可是由于在他们印尼,都十分的讨厌中国人,所以连带着中国的飞机以及机组人员全部都给绑架了。 如果沈烈真得要清理的话,那么可要死掉太多的人了。作为印尼的总统,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是以沈烈的实力,他又怎么去阻止沈烈呢? 对于印尼总统的回答,沈烈倒是笑了笑,而且笑得还很开心:“亲爱的总统阁下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谁跟谁呀,你们印尼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你处理不掉那些暴民,那么就让我来帮你把他们完全清理掉,还你一个干净整洁的印尼。” 说着沈烈就直接飞上了天空,周围的众人一个个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印尼总统还是吕良伟等人都是一样的。可是紧接着程云和程雪也都跟着飞上了天空,他们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了,嘴张得更是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直到沈烈的身影消失在这蒙蒙细雨中之后,印尼总统仿佛才反应过来,急忙对着身边的那些个官员们大声吼道:“快快,快点调集军队,千万不要让他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良民!” “平民?总统阁下变化的还真是快呀?刚刚还说是暴民,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良民了呢?我们中.国.政.府依然保有着追究你们此次事情的权力!我最后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再不释放我们被困的同胞,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吕良伟望着印尼总统冷声喝道,随即就直接离去了。 这下子让印尼总统完全慌了神,一边是实力高深莫测,连子弹都不惧怕的沈烈,另外一边是以吕良伟为首的中国代表团,都让他释放被困人员,可是他的内心根本就不愿意释放,望着那蒙蒙的细雨,印尼总统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置了。 15回 * 沈烈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蒙蒙细雨中了,吕良伟本来想喊沈烈停下来,可是当他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喊不出来,就仿佛是给卡住了似的。 待沈烈的身影消失之后,吕良伟这才咽了下口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白刚才并非是自己喉咙的问题,而是因为沈烈那如有实质的杀气已经完全吓住了他,吓得他的话到了嘴边都喊不出来了,脸上尽是苦涩的笑容。 随即吕良伟等人也是迅速离开了,虽然刚才吕良伟是狠狠的吓唬了一下那位印度尼西亚总统,但是他们必须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国家,然后由他们决定来如何处理。沈烈的出现已经是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部署,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 见到吕良伟等人要离开,印尼总统立即是给卡里瓦多使了个眼色,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印度尼西亚已经极为的不利了,不仅仅是沈烈的出现,对于吕良伟那几个使者的态度他也是不得不考虑,不然的话迎来的真得有可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了。 卡里瓦多则是在印尼总统的指示下,重新给吕良伟等人安排了个酒店,不再让他们回去住地下室了。对此吕良伟等人都很是开心,毕竟那地下室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地下室的味道以及印尼对他们的态度了。 对于印尼总统的讨好,吕良伟等中国代表团的成员都是来着不拒,他们现在也的确是迫切的需要换个安静整洁的条件来。 回到了酒店里之后,吕良伟立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汇报给了国内,没多时国内就给了他们最新指示,要求他们立即联络沈烈三人,无论用何办法,必须要联络上。 对此吕良伟等人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联络沈烈?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现在沈烈到哪里去了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去联系了。他们都明白刚才沈烈那话的意思,只能够希望自己的同胞能够安全的生活下来。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因为沈烈刚才那一系列的行动,使得雅加达市内的印尼人都完全愤怒了,他们疯狂的冲击着中国人开的商店,殴打着中国人,并且高喊着中国人滚出去的口号。整个雅加达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了,九八年排华事件仿佛要再度上演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印尼总统感到十分的头疼,无论他怎样去劝说那些发狂的民众,那些个民众们都不听他的,凡是属于中国人的东西,他们就抢过来,见到中国人就打。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已经有好几名中国华侨以及华人被殴打致死了。 印尼总统的眉头紧锁着,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期待着中国代表团不受到影响,不然的话要是连这最后的一批代表都被那疯狂的民众给拖出去殴打的话,恐怕他们将要承受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怒火了,到时候中国可是师出有名,就算是那些欧美列强也无法帮助他们了。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印尼总统来回走了几遍,每隔几分钟他的办公桌上的电话总会响起来一次,从无例外,每次电话里报告的事情都是中国人的财产被强,人则是被拖出去殴打,已经有好几个重伤以及好几个死亡的了。 “总统阁下,我认为我们现在必须紧急制止那些民众,不然的话,愤怒的他们恐怕会直接冲击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所住的酒店了。如果真得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中国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说不定有可能会派出军队了。”一名行政官员不无焦急的分析道。 印尼总统坎普望了一眼那名官员,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吗?告诉你,中国代表团刚才已经对我说了,他们回去之后,就是解放军来了。所以我现在必须稳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直接回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重新安排酒店?” “什么?这是真的吗?”那名官员吃惊的叫道。 印尼总统很是气愤的点了点头道:“废话,他们都是亲口所说,难道我还会听错吗?快去,让军队去保护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所居住的酒店,绝对不能够让这两个地方受到冲击。另外,再派出防暴警察去驱散那些疯狂的民众,坚决不能够让他们再做傻事了。这次的事件必须严格控制在雅加达内,不能够传播到别的城市去。” “这个恐怕会比较困难,总统阁下。”那名官员十分无奈的摇头笑道。 印尼总统听得这话紧皱着眉头喝道:“困难?怎么会困难?我不管,即使有天大的困难,你也要给我克服。总之一句话,必须把这次的排华事件控制在雅加达范围内,不允许传播到别的城市去。你赶快去下命令吧!” 说着印尼总统就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那名官员竟然还没有走。这让印尼总统心中非常恼怒:“喂,你怎么还没有离开?” “对不起总统,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刚刚正想禀报您,雅加达附近的几个城市正也掀起了一场排华风暴,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向整个印度尼西亚疯狂席卷而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了。”那名官员苦涩的说道。 这话令印尼总统心中一惊:“什么?已经扩散了开去?这…这怎么会那么快呢?不行,你给我命令各地的军队出去,必须严格控制如今的局势。对了还有,你赶快去给我寻找刚才飞走的那三个中国人的身影,一旦发现,马上来报!” “是,总统阁下!”那名官员站直了身体,是迅速走了出去下达命令了。 而印尼总统却是十分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脸上尽是苦涩的笑容:“怎么会这样呢?哎,要是被那个家伙知道的话,恐怕会发疯的了,真不知道这是上天对我们印尼的考验呢,还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不行,现在我必须要联系他们了。” 印尼总统所说的他们正是曾经暗中指示他跟中国作对的欧美列强,现在他们印尼已经完全走上了中国的对立面,如果欧美列强不出面的话,那么他们印尼恐怕就要完蛋了。 在他的几个电话之下,欧美列强几国的大使很快就来到了总统府内,并且对如今的局势展开了一系列的磋商。最后各国政府都同意立即派遣一部分军队进驻雅加达,以威慑那即将出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同时也必须尽快安定内部的局势。 只是当印尼总统坎普提到沈烈三人的时候,那些个大使的脸上更是透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总统阁下,您不是眼花了吧?怎么可能会有人飞着离开呢?” “就是,总统阁下,我相信您昨天晚上一定是没有休息好,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出现如此的幻觉的。即使有这么个人存在,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帮你给解决他的。”各个国家的大使都呵呵笑了起来,浑然没有把这位印尼总统给放在眼里。 这些大使的态度早就是激怒了印尼总统,可是他也知道,如今必须依靠这些大使背后的政府帮忙协助,才有可能令他们早日脱离如今的困境。所以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却也不得不强行忍耐下来,不然的话他的国家就会受到剧烈的冲击。 在各国大使离开之后,印尼总统开始严密的监视起各个地方的情况来了,虽然他控制的比较及时,但是印尼人民那*的心理已经是发挥到了极致。本来他是出动士兵去维护各个地方的治安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士兵后来也参与进了疯狂之中。 气得印尼总统就差骂娘了,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制止这样的行为了,只能够保护好雅加达的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的驻地,只希望这两个地方没事就行了。另外他还早点希望发现沈烈的身影,沈烈临走前的那个眼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同时他也期盼着那些欧美列强的大使赶紧让他们的政府派遣军队过来,因为他们这里的情况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印尼总统心中明白,雅加达这里的情况,恐怕很快就会传回中.国.政.府的耳朵里,他必须要应付好这些烦琐的外交事宜。 此时整个雅加达市里都快疯了,所有的印尼人民都走到了街道上,疯狂的对着印有着中国标志的商店或者是其他一些东西,能抢的尽量抢,抢不走的就烧。这令在印尼的中国人民是损失极其的惨重,已经先后有十多人死在这次的事件中了。 不知道是有人推动还是什么,发泄了一通的雅加达市民们,竟然是疯狂冲向了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的驻地,如果不是印尼总统早就想到了,并且派遣了精锐部队在门口守护的话,恐怕那些发狂的印尼人都已经冲进了大使馆以及酒店内了。 虽然那些个印尼人进不去,可是他们却是疯狂的用砖头,石块什么的砸向了屋子里,对于这种情况,军队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让那些疯狂的市民冲进去。 “中.国。猪滚出去!滚出我们的国家!”这样的口号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到处都可以听到。 这么巨大的动静,大使馆以及代表团酒店内的吕良伟等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听着外面传来的喧闹的吼叫声,众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当他们走出去看时,无数的石头或者是鸡蛋什么的向他们飞过来,并且高呼着让他们滚出去的口号。 这些个情况是深深的刺激了吕良伟等人,特别是那李明,更是想要冲出去,不过却被众人给拦住了:“该死的混蛋,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 16回 变卦 “不拦住你就直接冲出去了,你一个人出去能有什么用?能够抵挡得了这上万的民众吗?”吕良伟很是不客气的回答道。 周围众人也都是猛点了几下头,他们都明白,如果这个时候李明冲出去的话,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了,被殴打致死。如今的那些个印尼人已经完全疯了,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中国人就打,见到值钱的就抢,抢不走的就烧。总之不给中国人留一样。 虽然李明的心中很是气愤,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吕良伟说得的确是事实,而且如今的情况他走出去的话,那么必定会受到极其惨烈的下场。可是难道要让他甘心待在酒店里面而不出去吗?“该死的印尼猪,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杀光!” “好了,你现在再骂也没有用了,还是赶紧坐下来休息会儿吧。我们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估计大使馆那边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向国内汇报。”吕良伟扫了一眼气呼呼的李明,随即对众人说道。 众人对此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吕良伟是立即和国内取得了联系。当国内知道如今印尼的消息的时候,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印尼的局势居然会如此迅猛的发展。而他们也知道了,造成如今局势的人,就是那个曾经飞走的三个中国人。 可是现在再怎么去考虑那些都已经没有用处了,他们必须赶紧解决如今的情况。要知道在印尼可是有着不少中国华侨以及华人的存在,为了保护他们的财产以及生命安全,必须尽快把他们给接回国内,为此则必须要出动军舰护航了。 只不过要知道,一旦出动军舰的话,不管他的目的是怎样,但是印尼一方却是不会单纯的认为解放军开军舰过来只是接人的,他们一定会认为那是来侵略的。恐怕到时候只会引起更多印尼人的愤怒,局势恐怕会更加的复杂。 为此政府高层也是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暂时把吕良伟等人给抛到一边去了。吕良伟等人也都是十分的无奈,只得待在酒店内耐心的等候国内的消息。 与此同时,暗中支持印尼的各国政府正在紧急的开会研究,是否派遣军队上去维护治安。由于那些欧美各国的大使本身就不太相信有着能够飞上天空的中国人存在,所以他们在汇报的时候完全都没有提一下,只有美国大使稍微提了一下。 美国总统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吃了惊,急忙询问道:“你说什么?有着会飞的中国人在雅加达出现过?你确定这个消息吗?” 美国大使心中很是狐疑,不知道总统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总统阁下,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这个消息是印尼总统坎普自己说的,而且还说得有头有尾,很像真得似的。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样的人会存在。” 那位美国大使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美国的总统他难道还不清楚吗?一提起会飞的中国人,美国总统就不由得想到前段时间在他们美国纽约出现的那个中国人的面孔,每当想起这张面孔的时候,美国总统总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仅仅是一个人类,就能够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破坏了半个纽约,使得原本世界上第一的繁华大都市修复到如今都没有完全恢复到往日的样子。从那时候起,美国总统心中就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再同这个人作对的。 只要他想,那个中国人就可以摧毁他的整个国家。虽然美国总统到如今还不确定在雅加达出现的这个人就是曾经破坏他纽约的那个中国人,但是这个赌,他输不起。所以宁愿不赌。思索再三之后,美国总统放弃了派遣军队进入雅加达,并且不再参与这件事情。 美国大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十分的惊讶,他心中很是好奇,但是却是不得不执行了美国总统的这个命令。当美国其他政要得知总统放弃了派兵进入雅加达之后,都纷纷前来质问。但是美国总统只用了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嘴给彻底堵上了。 “根据印尼总统的消息,那个人曾经出现在雅加达,而且是为了救援中国人去的。”只是这么一句话,那些个美国政要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作为政府最高层的他们都知道当初纽约毁灭日的真相,所以都赞成了总统的这个意见。 美国大使在接到了总统的命令之后,带着郁闷的心情去见了印尼总统,并且把美国总统的意思完全转告给了印尼总统。而印尼总统听后直接站起来惊叫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贵国总统表示不再参与我们和中国的事情?” “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国总统就是如此说的,并且让我转告给你。好了,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我该走了。”美国大使随后就告辞离去了。 印尼总统则是完全陷入了沉思,美国作为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如果没有他的帮助,那么他们上很难对抗中国的。真不知道美国总统为何要做出如此的决定来?不过这并无大碍,因为即使缺少了美国的支持,还有着欧洲其他国家的支持呢。 只是几个小时后,印尼总统却是收到了其他国家大使的消息,说他们的政府也都不打算派遣军队前来雅加达,并且表示不再参与印尼和中国之间的事务。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搅得印尼总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完全被出卖了,曾经那些表示要给他支持的国家,如今竟然一个个都完全反悔了。可是印尼总统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们都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他就算暴光出来那些个国家也不会承认的,相反还会让那些国家怨恨起印尼来。 招惹上了一个中国,他们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如果再把这些国家都给得罪了,他们印尼就等着从世界上消失吧。 “该死的混蛋,这些个出尔反尔的混蛋们!既然你们把我给甩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去和中.国.政.府对抗了。他奶奶的,我要去和中.国.政.府和谈!”印尼总统破口大骂了几句,随即平静了下来,直接走向了中国代表团所居住的酒店了。 此时整个酒店外面依然被上万的疯狂市民给团团包围着,这也幸亏有着精锐部队的守卫,这才保证了中国代表团的安全。总统的到来,让这个酒店门口迎来了一个高.潮,所有人都尽情的欢呼着,要求总统带领他们打到北京去。 对于这些个要求,总统也只好随便敷衍几句,那些普通的民众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总统的他还不清楚吗?他跟中国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别得先不说,先说海军。虽说中国海军也不是很强,但是想要收拾他们就绰绰有余了。 再者说来,中国还拥有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陆军,而且人数众多,任何国家的军队见到中国的陆军都得颤抖几下,就算是美国也不例外。难道要让他这有限的陆军去和中国那几百万的军队火拼吗?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进入了酒店之后,印尼总统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向着吕良伟等人居住的房间走去。 此时吕良伟等人正在房间内耐心的等待着国内的消息,当然了,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吼叫声,他们的心情都是不会好的。不过这个时候印尼总统的到来还是让他们有些惊讶的,特别是吕良伟,他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印尼总统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里的。 “总统阁下,你这是来”吕良伟站起来好奇的询问道。 印尼总统深吸了口气,随即对着吕良伟道:“我要和你们政府和谈,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得了的了,我请求你们政府派遣军队来帮我解除如今的*。当然了,这个前提是不能够伤害我们的市民。” “什么?你要让我们派兵?”李明听得印尼总统的这个要求,忍不住惊讶的叫了起来。周围的代表团成员也都是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印尼总统还十分的不希望中国的军队出现在他的地盘上呢。 可是这才过多长的时间,怎么印尼总统会有这么巨大的改变呢?众人都想不通,不过此时也不是去细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在印尼总统的要求之下,吕良伟是立即向国内做了汇报,把印尼总统的要求给完全传了过去。 国内也是没有想到印尼总统会有这么突然的转变,起先都楞了几下,更有些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阴谋。要知道这个时候国内还在为是否出兵而争论呢,可是这个时候印尼总统竟然主动要求了。 不过国内也不乏聪明人,很快就有人猜到在印尼背后的那些个欧美国家并没有给予他满意的答复,所以印尼总统便要求中国派遣军队来维护治安了。 既然是印尼总统的要求,那么中.国.政.府也就不再推辞了,秉着团结合作的原则,派遣了上万军队以及十几艘的海军军舰,浩浩荡荡的开往了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 17回 解放 当中.国.政.府派遣军队前往雅加达的时候,国际上都已经知道了这一消息,全世界所有的人民都怔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一向以温和面目示人的中国竟然出兵了,向海外出兵了。 这并不是中国派出去的维和部队,而是正正经经的解放军。这一消息瞬间风靡全球,包括印度尼西亚本身也知道了,那些个民众们顿时都快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冲击着中国人的住所,抢夺着中国人的财物,见到中国人就暴打,一点情面也不留。 印尼人之所以会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害怕了,他们都不是傻瓜,不会像韩国那样即使不是别人的对手,也在那自吹自擂。他们深知中国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可是他们就是从心底里讨厌中国,于是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排华事件。 当在印尼的中国同胞得知祖国派军队出动来营救他们的时候,所有人都欣喜万分,一定要坚持在军队到达之后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必须迅速隐藏起来,不能够让那些疯狂的印尼人寻找到他们的踪迹,只可惜有些人藏匿的手段并不高明,一样被印尼人给找了出来。 下场就不用多说了,是十分凄惨的。只是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中**队出动还是因为印尼总统坎普的邀请,如果不是欧美列强完全抛弃了他,他也不会邀请中**队到来了。 坎普也不是傻瓜,他隐隐感觉到欧美列强的变卦,可能和那个人有关。一想到那个人,印尼总统坎普的眼神里总是闪出害怕的神情来,上回沈烈用单手将他快捏死的情景,不断的在他的脑海内重复,让他心中十分的恐惧。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控制印尼全国的局势,因为中**队即将到来,那些个印尼人民已经是更加的疯狂了,而且渐渐的开始波及到其他外国人,比如说美国,英国等一些发达国家的,对此事件印尼总统表示十分的担心。 很快,印尼总统发现他的担心成为了现实,美国大使再一次的来到了他的总统府,并且告知他,因为印尼人对于美国人在这里做出的破坏,令美国政府十分的震怒。美国政府决定,派遣军舰前来接回他们在印尼的子民。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大使阁下?”印尼总统听到了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美国大使,他多么的期望,美国大使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 可是他失望了,美国大使义正词严的喝道:“总统阁下,很抱歉这些都是真的。因为你们印尼人民已经损害了我国人民的利益,为了不使一个美国人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失,所以我国政府才会派出军舰来的,而且是由第七舰队派遣几艘驱逐舰过来。” 印尼总统深深的明白,如果美国总统真要把他们的人给接走的话,完全用不着派遣军队过来,直接派出几架大型的直升机,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轻松的把他们想要接的人给带走。 可是他们之所以派遣军舰出来,肯定和中.国.政.府的出兵有关,难道说美国政府要以此为借口和中国发生摩擦吗?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倒是他乐于见到的场面。只要这两方发生冲突了,那么原本做为最前方的他们印尼就可以安全了。 就在美国政府的军舰出动的同时,沈烈也带着程云程雪三人来到了被困华人最多的一个小镇上了,沈烈三人站在云层中,望着下面的那个小镇,感受着这小镇里传来许多和他一样气息的同胞,心中忍不住点了点头:“看样子就是这里,没错了。” “少爷,这里被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应该不会是些本来就住在这里的华侨以及华人吧?”程云好奇的询问道,眼神里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对此沈烈却是紧皱起了眉头,最后这才摇了摇脑袋道:“我想不是,如果真得是华侨和华人的话,他们的周围也不会有少量的军队驻守了。可能是先前被抓的机组人员以及中国派遣过来的两队代表团,好了,我们现在下去吧。” 说着沈烈等人就是急速的从空中降落了下来,那神兵天降的一幕让周围正好看到的印尼人惊讶的大吃一惊,确认是中国人后,便不在手下留情,疯狂的冲了过来,抄起一个铁锹就对着沈烈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上来。 沈烈并没有移动,只听“砰”得一声响,那个铁锹竟然被沈烈的脑袋给打碎了,那个印尼人脸上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这怎么可能?” 对此沈烈不屑的冷笑一声,一只手直接将这个印尼人给甩了出去,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印尼人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不断呻吟着。沈烈这已经是手下留情的了,他只是让这个印尼人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而已,还并没有死去。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顿时整个小镇的印尼人都发现了沈烈的存在,他们也都完全忽略了沈烈刚才那一幕,都抄起了菜刀,锅铲,或者是一些农具就冲了上来,也不问任何的情由,这让沈烈的心中是相当恼怒,这些人太不明白事理了吧?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那个印尼人,就是为了震慑一下其他人,可是这些人竟然依然选择了疯狂冲了上来,对他尚且如此,那么对其他人呢?沈烈的心中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还有多少活着的。 一想到这里,沈烈是急忙放出精神力感应了下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那里面被关押着不少的中国人,沈烈精神力一放出,顿时面色涨得通红,他一开始只是在寻找同胞被关押的地点,并没有仔细去察看。这一仔细查探之下,他发现竟然有三个人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有三个人死去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呼吸也十分的微弱,看样子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救治的话,恐怕也要紧随着那三个人的后尘了。 “该死的混蛋,程云程雪,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杀了!”沈烈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狰狞,自己则是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过了那些向他飞奔而来的印尼人,向着那个仓库而去。 程云程雪两人都接到了沈烈的命令,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沈烈如此的恼怒,但是少爷的话就是命令。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动手开始屠杀起眼前的这群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印尼人。 顿时两人犹如虎入羊群一般,他们每一拳的挥出,总有着好几个印尼人倒了下来。而且要知道他们使出的还是全力,并没有任何的留手,短短的三秒钟,他们眼前竟然再没有一个活人了。程云程雪身后的那个还哀嚎的印尼人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怎么会出现这么厉害的中国人? 不过很快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了,因为程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拳是直接将他的胸腔给打穿了,凄厉的惨叫着伴随着鲜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流了出来。 死寂,绝对的死寂,也许是由于这浓郁杀气所带来的影响吧,原本小镇周围还有一些鸟兽的鸣叫声,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完全停止了下来。 沈烈是快速来到了那仓库里面,发现周围有着少数的士兵,见到他的出现,那些个士兵顿时扣动了扳机,沈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陡然闪过,这少数的士兵都倒了下来。 临死前,他们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来,或许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短短的瞬间被一个人杀死,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中国人。只可惜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该死的混蛋,印尼人真不是人!”沈烈一走进仓库就不由得大声咒骂道,他远远望见那些个同胞们身上到处都是清淤,可以说,几乎就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地方。更有着两名女同胞,裤子已经完全被扒了,下.体还在不断的流着血液。 “真是禽兽不如!”沈烈大骂了一声,强忍住心头的愤怒,快速走向了那些个同胞。此时那些个同胞们有的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了,但是依然还有几人还是清醒的,只是他们此时此刻双手双脚都被完全绑住了,嘴巴也被一块破抹布给赌住了,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黑布。 虽然他们看不到,但是他们的耳朵却是还在工作,听到沈烈说的这口纯正的汉语,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来的是一名中国人,是他们的同胞。 几名还算是清醒的同胞立即叫喊道:“快救救我们,快,快救救我们。” 沈烈立即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并且用亲切的话语说道:“好了,一切都不用担心了,只要有我在,那些印尼混蛋就不会再欺负你们了。”沈烈一边说着,一边替那些同胞解开了脸上的黑布,当那些个同胞们见到来人竟然是年轻人时,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很多天了,本来以为自己是没有机会活着回国了,可是他们刚才听到一阵枪声,他们以为祖国已经派出军队来救他们了,可是哪知道来人并不是解放军,而是一个年轻人? 不过不管是否年轻,重要的是沈烈是他们的同胞,这就足够了。 18回 决定 不一会儿,沈烈就将这些人给完全解救了出来,将他们手上脚上绑的绳子全部都拿掉了,这些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可是他们现在重新获得了自由,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一个中年人走到了沈烈的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救出了我们,谢谢你。” 沈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如果是同胞的话就不要说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便宜了这些该死的印尼.猪,居然将你们折磨的这么惨,还有三个同胞不幸牺牲了。” 虽然众人听得这话都有些迷惑,不明白沈烈这话便宜了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现在也是不会去询问的,因为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 有两名女同胞由于被那些印.尼.猪轮.奸,下.体受到了严重的撕裂,必须赶紧救治。而且另外还有好几名同胞已经完全昏迷了,如果再不送到医院的话,那么恐怕就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对于这些情况,那个中年人都十分的清楚,他急忙对沈烈说道:“如今他们的情况十分的紧急,请你赶快把派车把我们送到医院里去。” “医院里去?派车?哼!别说我没有车,就算我有人把你们送到医院里去了,你认为那些个印尼猪会替你们进行治疗吗?”沈烈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这下那个中年人顿时噎住了,由于他刚才太过心急,竟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来。也是,虽然他们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如何,但是却明白绝对不容乐观。那些个印尼人竟然连中国派出的代表团的人都敢截走,他们还有何不敢的? 如果不是印尼总统知道了前两次的事情,中国第三次派出代表团的时候是直接派出了军队保护,不然吕良伟他们也是难逃一劫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既然能够来到这里,那么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求求你,快点救救他们,我给你跪下了!”那个中年人急得都快哭了。 沈烈一把抓住了那个中年人,使得那个中年人完全跪不下去了:“你给我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我们中国人。我们中国人绝对不能向任何人下跪!关于他们,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来救治他们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请快点动手吧?对了,你没有那些必要的工具怎么救治啊?救护包在哪里?”那个中年人忽然发现沈烈的手里边完全没有救护包,不由得询问道。 这时程云和程雪两人飞快的跑了进来,直接来到了沈烈的跟前汇报道:“少爷,外面的印尼猪已经被我们全部杀死,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全部杀死?”那个中年人听到程云程雪这番话顿时震惊了,他清楚的知道外面的印尼人有多少,足有几百人,而且手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器。虽然有些落后,但是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十来岁的少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眼前这两个少男少女却说他们已经将外面的印尼猪给全部杀死了,这如何让他相信呢?不止是他,就连周围还清醒着的中国同胞也都完全惊愕住了。 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诡异的身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了那数百个印尼猪,难道说这三个人是国家的特殊部队吗?这个中年人可是曾经听说过这个传闻的,国家有一支特殊部队,他们的个人的实力极其的强悍,听说还有人连子弹都可以抵挡。 眼前的这三人,如此的年轻,实力又如此的超绝,那么也就只有国家的那支特殊部队可以比拟了。或许他们就是那特殊部队里的成员。一想到这里,中年人就不由得一阵热泪盈眶,看样子国家并没有放弃他们,依然是派人来援救他们了。 “那个你们是不是特殊部队的成员啊?你们能够抵挡子弹吗?”中年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询问道,眼神里充满了羡慕的神色。 对此沈烈却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走到那几个已经完全昏迷的同胞面前,转过头说道:“如果你想让他们死的话,那么就问更多的问题吧。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我跟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回前来,完全是我自己个人的行动。” 说着沈烈伸出了一只手,在那个中年人惊叫声中,掌心内忽然间窜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这道乳白色的光芒给众人带来了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 程云程雪的心中明白,这道白光并非是沈烈自身的能量,而是由他身上的那块玉牌发射出来的。自从得到了那块玉牌之后,沈烈就不断的研究着,并且在女娲娘娘的指导下,已经能够熟练的将这块玉牌里面的能量引导出来了。 这股能量正是生的力量,可以说这个生的力量十分的玄妙,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够讲述的清楚的。但是这股力量却可以令一切尚未魂飞魄散的人恢复如初。可是一旦要是魂飞魄散了,就算这个生的力量再强大,沈烈也是无济于事了。 在人死亡之后,人体内的魂魄会短暂的存在几十秒钟,只要在这个时间里抓紧使用这股生的力量的话,那么就算是死人,沈烈也可以救活。 可是眼前这三名同胞,很明显已经死亡了很久了,至少有好几个小时了,魂魄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再也不可能救活过来了。对此沈烈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惋惜,如果他当初可以早一点的话,那么这三个同胞也就不会死了。 “啊?他们竟然动了!”在沈烈的这个乳白色的光束之下,生得力量已经完全被他引导了出来,那强劲的能量不断的修复着那些同胞受损的地方。不出三秒钟,昏迷的同胞已经可以微微的摇动了下手指,这也是那个中年人之所以惊叫的原因了。 他还从未见到过如此神奇的治疗方法,只是简单的一道白光,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同胞竟然脸色变得极为的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 见那些同胞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过来,沈烈也是微微松了口气,收起了那只手,生的力量陡然间消失了。那两个女同胞都惊骇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不在因为撕裂而红肿了,也不顾周围一群大老爷们儿,互相拥抱着哭泣起来了。 沈烈转过身体,再度伸出了那只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瞬间照耀了包括那个中年人在内所有清醒的同胞。那股温暖的能量,让他们每个人都不由得欣喜的叫了起来。 “啊!我身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天啊,这实在是太神奇了!”不少人发现自己身上的淤血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都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就连那个中年人也不例外。 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恢复了原状,做看看右看看,最后捏了自己一下,这才发觉不是做梦,走到沈烈的身前,十分感谢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这一回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的话,我们恐怕就要和他们三人一样了。” 一提起那三个不幸牺牲的三个同胞,周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重了。沈烈也是点点头,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既然这三人已经死了,那么也不是他救得回来的了。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没事了,那么也赶快去雅加达的中国大使馆或者去代表团的驻地吧,有人会在那里接应你们。”沈烈直接说道。 那个中年人听到代表团的驻地,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什么?政府又派出了一支代表团?他们有没有事?也地,他们都有了驻地,看样子肯定没事了,不像我们。” “你是什么人?”沈烈听得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我是中国第一批派出的代表团团长,杨羽浩。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那个中年人笑呵呵的伸出了一只右手来。 沈烈倒也是不客气,上去握了下,冷声回答道:“我叫沈烈。你们现在想要走也已经完全走不了了,外面又来了好几百的印尼猪!这回我要狠狠的教训他们。程云程雪,我们走!” 随着沈烈的一阵冷哼,程云程雪他们两人是立即跟了出去,果不其然,外面涌过来足有好几百的印尼猪,他们的手里都是一些落后的武器,有些是菜刀,有的竟然还只是水果刀。他们的口中大声呐喊着中.国.猪滚出去的口号。 联想到刚才那些印.尼猪对这些个同胞所做的一切,沈烈的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愤怒,对着程云程雪冷声笑道:“你们两个来跟我比比,你们两个一组,比比哪一方能够砍下印尼猪最多的左手臂,如何?” 程云程雪的心中也都十分的愤怒,对于沈烈要比赛的要求,完全没有任何意见,都齐声答道:“少爷,我们可是不会输的,看我们的吧!” 说着两人冲向了那疯狂的印尼猪群中。沈烈见得两人已经冲了出去,咧嘴一笑,脸上的煞气陡增,轻喝一声,也冲进了印尼猪群,一片片的惨叫不断的响了起来。 杨羽浩等人也多是急忙跟了出来,原本他们还有些担心沈烈不会是这些印尼猪的对手,可是当他们望见眼前的一幕时,却是完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 19回 反屠 印尼的天空依然是显得那么蒙蒙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云层背后那广阔的天空,虽然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了下来,可是那厚厚的乌云,依然遮挡着众人的视线。 那真实的天空,就这样躲藏在乌云的背后,就像是杨羽浩他自以为已经认识到沈烈的厉害了,可是他却是惊骇的发现,自己先前了解到的沈烈只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而已。那神奇的白色光束,竟然让他们所有受了伤的人完全恢复了过来。 这就算了,可是如今沈烈所展现出来的一面,却是令他极度的震惊。那冰冷的眼神,犀利的身手,疯狂的杀戮,无比充斥在杨羽浩的内心之中。 他很想呐喊着,跟着沈烈一起杀进那群印尼猪中,可是他没有沈烈那样的本事,完全做不到。而且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沈烈这一系列的举动给完全震慑住了,双腿发软,四肢发麻,竟然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不止是他,就连他身后的其他中国同胞们,也都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讶。或许眼前的沈烈才是真正的沈烈吧,那疯狂的杀戮让这里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所覆盖,凄厉的惨叫声不断的冲击着他们的耳膜,那血淋淋的左手臂更是让他们惊骇异常。 那两个女同胞见得这一幕已经完全吓晕了过去,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残忍的一幕,实际上相比起沈烈的行为来,印尼猪已经算不到哪去了。其他那些男同胞的心中,不仅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是不断的颤抖起来。 这并非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兴奋的颤抖。自从被印尼猪给绑到这里来,是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而且还不断的给他们带来痛苦的折磨,有好几次,即使是意志坚强的男人都险些承受不下去,那三位同胞就是这样死去的。 可是他们却是非常庆幸的活了下来,他们没有死。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后福,沈烈的出现使得他们摆脱了如今的困境,而且身上的伤势全部治疗好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心中的怒气就完全平息下来了。 只要是人,面对着如此的羞辱,就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他们的心中更加痛恨着印尼猪,可是他们却是手无寸铁,人数上更是有着绝对的劣势,只能够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看着沈烈那疯狂的杀戮,他们多么想对沈烈喊一句,带我一起吧。 理智却是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远远达不到沈烈那样的身手。别说是沈烈了,就连程云程雪表现出来的杀意也完全震撼住了他们。程云程雪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已经有几十条左手臂被他们砍了下来,而不远处的沈烈才刚刚开始呀。 沈烈见得两人的动作竟然如此的迅速,嘿嘿一笑,脚下的步伐突然间加速了,身形变为了数道残影,疯狂的收割着那待宰的羔羊。 一分钟,短短的一分钟,数百名印尼猪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而且他们的左手臂也被沈烈三人给无情的砍了下来,众人都在痛苦的呻吟着,沈烈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恐怕他们就算是做梦也料想不到居然会跑来这么一个实力超强的中国人。 即使他们此时此刻心中已经后悔了,可是这也已经晚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激怒了沈烈,血债,那么就要用鲜血来偿还,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 沈烈冷笑着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向了程云程雪询问道:“你们两个的成绩如何?我可是砍下了三百二十一只左手臂哦。” “啊?三百二十一?少爷竟然这么厉害,程雪,你砍下了多少?”程云急忙询问道。 别看程雪是女孩子,可是她下手同样非常狠,对于这些残杀自己同胞的印尼猪,她是绝对没有一丝的好感。面对着程云的询问,程雪有些气馁的答道:“我才一百六十个,你呢?” “啊?一百六十个?我也正好是一个百六十个呀,那么相加起来,我们才三百二十个,比起少爷还少了一个!唉,我还以为这回我们能够嬴少爷呢。程云叹了口气说道。 沈烈微微笑着走了过来道:“行了,你俩的实力已经非常不错了,这才花了多长时间就能够砍下这么多左手臂了,都快追上我了。表现已经很好了,不过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于这些残害我们同胞的印尼猪,我们就该这么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少爷,要不我们现在再将他们的右手臂给砍下来吧?反正这些人活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程云狠声建议道。 杨羽浩等人听得这话眉毛都不由得抽搐了几下,他们都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正在不断的往下流。天啊,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的心狠手辣?他们连续砍了那么多人的左手臂,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的异样,反而还有点畅快的感觉。 虽然杨羽浩等人对于沈烈的行为也都十分的解气,可是现在要再把右手臂给砍下来的话,那么实在是有点太过残忍了。可是他们也无法说些什么,毕竟是沈烈援救他们的。更何况沈烈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没有说话资格! 杨羽浩等人强自按耐住内心想要呕吐的感觉,咽了几下口水怔神的望着沈烈三人。 对于程云的建议,沈烈思索了下便答道:“很好,那么现在开始,我们再比比谁砍下的右手臂比较多,不过嘿嘿,这回你们可是别想嬴我了。”说着沈烈率先开始行动起来,程云程雪见得沈烈竟然抢先,都气得纷纷大叫着不公平。 当然了他们下手可也是不慢,可是相比起沈烈那边来就慢了许多了,疯狂的屠戮还在继续,对于这些印尼猪,沈烈等人是不会有任何的人道可讲的。沈烈清楚的记得,在九八年排华的时候,这些印尼猪曾经将一个小女孩用竹竿穿透。 从小女孩的下.体直接穿出脑壳,十分的残忍,还拍下了照片为乐。就算是当年的侵华日军也没有如此的残忍和疯狂。所以沈烈根本就不会把他们当作人类来看,对于这些不讲人道的畜生,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一想起那些曾经在排华事件中死难的同胞,沈烈的内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了满腔的怒火,手下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他迅速来到一个哀嚎着的印尼猪旁边,手起刀落,仅剩的右手臂也被砍了下来,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鲜血已经将周围一大片地方给染红了,杨羽浩等人怔怔的望着沈烈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下手如此的狠辣,可是一想到先前这些印尼猪对他们的举动,他们的怨气就消失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中国代表团的使者,就连使者都如此的对付,更何况是普通人吗? 他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曾经听说一家华人开的商店,被这群暴徒们疯狂的洗劫了,并且还将那个华人的妻子和女儿拖出来轮.奸。要知道那个华人的女儿只有十二岁呀,可是却硬生生的被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给轮.奸致死。 华人的妻子也被这群畜生切去了胸口,就连那个华人自己,也被钉在了墙壁上,周围的墙壁上还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这就是中.国.猪的下场”! 虽然他们没有见到那真实的一幕,但是每当想到这件事情他们的心中的怒气就不住的积聚了起来,杨羽浩深深的吸了口气,来到了那已经被鲜血所染红的地面上,望着沈烈大声叫道:“沈烈先生,可否让我们也来参与?” 正在疯狂砍下印尼猪右手臂的沈烈听得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楞,随即嘴角边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好,可以,你们都可以来。不过这里可没有那么锋利的砍刀,这样吧,我给你们凝聚出一把能量刀,能够持续十分钟以上。” 说着沈烈就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儿,紧闭起了眼睛,双手合并在一起,忽然间双手拉开了一条缝隙出来,一道锃亮的光束陡然间出现在沈烈的双手之间。 紧接着沈烈将这个光束做成了棍状,他之所以并没有去做成刀状,因为这个已经完全足够了。不过由于这个能量光束的威力太强,普通人是无法承受的。所以沈烈不得不用更多的能量在这个白色的能量光束前面做了一个把柄,确保普通人也可以掌握。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沈烈将那个能量光束做成的棍子,递给了杨羽浩,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把柄处我已经做成了能够让你们皮肤接触的了,不过千万不要用你们的身体去触碰前面发光的地方,因为那里是十分的危险。” “那这个要怎么使用呢?”杨羽浩怔怔的询问道,对于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就算沈烈告诉他能够飞出宇宙,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 沈烈笑着说道:“这前面的光束十分的锋利,你只要这么一挥,即使是最为坚硬的金属也绝对无法抵挡的住的。好了,你自己来试试吧!” 听了沈烈的讲解,杨羽浩自己的内心忍不住升腾起一片怒火来,他走到一个已经死掉的印尼猪的身边,大吼一声,将手中的能量光束重重的挥了下去,顿时整个地表完全裂了开来,那个印尼猪的尸体更是变成了两半。 “这…这威力真是太大了!”杨羽浩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光束喃喃自语道。 20回 毁灭 其实不仅是杨羽浩自己,就连他身后的其他人都已经完全呆住了。谁能够想到沈烈这随便制作出来的光束,竟然有着如此的威力。此时此刻他们看向了沈烈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沈烈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中国人了,他仿佛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们的。 只要是个人,就有着自己的激情,体内燃烧着澎湃的血液,那些个中国同胞们也不例外,他们各个都是热血男儿,此时此刻能够让自己亲身复仇,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随即他们众人都想要那样的能量光束,而沈烈对此倒也是来者不拒,给除了已经昏迷掉的两个女同胞外,剩余的男同胞都制作了一件。 完成之后,程云和程雪则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因为他们需要将剩余的那个猎物让给杨羽浩等人。等杨羽浩等人手上都握住了沈烈制作的能量光束之后,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已经完全变了,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杀气。 紧接着众人大吼了一声,纷纷冲了上去,对着那些个已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印尼猪们展开了自己的报复。每当他们手中的能量光束落下之时,就是印尼猪的身体变成两瓣的时候。 疯狂的杀戮**充斥在他们的内心,杨羽浩等人也都是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印尼猪的尸体了。这时杨羽浩等人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来。 十分钟一过,杨羽浩等人手中的能量光束已经完全挥发了出去,他们都仿佛筋疲力尽似的坐在了地上,脸色潮红,可是却都是流露出激动的眼神。 “好了,这群印尼猪已经解决了,我还得去解救其他人,你们自己能够回到大使馆或者是代表团的驻地吗?”沈烈扫视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杨羽浩等人随即询问道。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连这里是在哪里都不知道,完全无法自己单独离开。而且就算是我们认识路,也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因为离开了这里之后,肯定会碰上大批量的印尼猪,他们见到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沈烈也不得不承认杨羽浩等人说得很有道理,他在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已经看到不少的中国人被印尼猪欺负,他也是顺手救出了不少人,并且都将他们带到空间戒指里去了。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他就想把杨羽浩等人带到戒指里去,然后再回到大使馆或者是代表团的驻地,把他们交给吕良伟等人,这样应该就安全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们跟我来吧!”说着沈烈把众人招呼了起来,杨羽浩等人多微微点了点头,当沈烈问起他们是否准备好了的时候,杨羽浩忽然想起了什么,并且招呼了三个人跟他一起返回了仓库,不一会儿把那三个同胞的尸体给搬了出来。 杨羽浩很是伤感的说道:“他们三个有两个是我们的同伴,还有一个是被抢夺飞机的机组人员,只可惜他们都无法活着回到祖国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够让他们埋葬在异土他乡,我要把他们给带回祖国,可以吗?” 沈烈没有想到杨羽浩竟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心中很是感动了一把,他也不希望自己同胞的尸体继续被埋葬在这样肮脏的土地上。所以沈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那么好吧,不过一路上你们就要照顾好他们了,好了,都聚在一起,走!” 说着沈烈将众人直接给装进了空间戒指里,紧接着他自己和程云程雪也进入到了空间戒指里了。杨羽浩等人都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戒指里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杨羽浩等人的到来,极为欣喜的交谈了起来,说到印尼猪对他们迫害的时候,竟然都不由得相拥大哭起来。 沈烈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我等会儿会把你们带到大使馆去的,你们就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众人也都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很想询问一下关于这个神奇的世界,但是他们都看的出来,沈烈并不想说。 既然沈烈自己不想说,那么他们也不可能去逼问。沈烈那强悍的实力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深深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让他们庆幸的是,沈烈是中国人。 随后沈烈就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了空间戒指里,并且是依然出现在了这个小镇上。望着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的小镇,沈烈缓缓的飞上了天空,冷笑一声,双手间猛然间窜出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在沈烈的轻喝声中,这个光球是直接轰击在地面上。 “轰!”一股剧烈的声响猛然间的传了过来,仿佛世界末日似的,强劲的爆炸威力使得周围方圆数千米完全化为了灰烬。整个地表变得光秃秃的,小镇完全没有了任何印记。 程云程雪心中都不由得惊骇的叹了口气,这份威力,他们目前来说还远远做不到。要知道让他们直接摧毁一个小镇,这需要很强的实力的,而他们目前的实力,还很弱。要是让别人听到程云程雪心中的这个想法的话,恐怕会气得直接吐血了。 见得下面已经完全被毁灭了,沈烈冷哼了一声,随即带着程云程雪向着雅加达的方向飞去,只不过现在他们并不是直线飞过去,而是选择绕一段路。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或许在别的地方还有着更多的同胞等待着他们的救助呢。 雅加达,总统府内,印尼总统正焦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着,全国各地的发展情形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还能够应付眼前的情况,大不了是像中国认错,释放人质。可是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自从知道中国出兵之后,印尼人都完全疯狂了,再也不去理会他们总统下达的命令了,只要是见到中国人就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就仿佛已经是世界末日似的,疯狂的人们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去思考了。如今印尼总统已经下令军队去制止这些*,可是奈何军队的力量也是有限。要知道军队里的士兵也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在*中的人中,或许有着他们的亲戚,也有着他们的朋友,这让他们如何下得去手?难道要让他们屠杀自己的父母亲人吗? 对于这种情况,印尼总统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无奈,他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让军队保护各个地方政府以及军事机关,保护这些地方不受到冲击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等中国的军队到了再说吧,他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照顾其他的了。 虽说他的手里也有着一支精锐部队,可是要知道这支精锐部队本身人数就不多,而且又被派去了保护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驻地了,还要保护雅加达许多重要机关,能够调用的士兵是完全不够了。 “可恶!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说到底都是美国那些家伙,把我给骗上船了,却又不来帮我。”印尼总统坎普狠狠的骂道。如果当初不是有着他们的保证,他又怎么会去和中国作对呢?可是现在形势已经发展到他完全不能控制了,说到底都是美国那些国家的责任。 其实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烈,沈烈那神乎奇迹的本领以及超强的实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断的派人在全国寻找沈烈的踪影,就是怕沈烈做出傻事来。 总算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收到任何的电话来,这就表示沈烈并没有做出他想像中的事情来了。他现在只希望中**队能够早点到来,帮助他解决如今的这些情况了。 “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间在他的办公桌上响了起来,印尼总统心中忽然没由来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调整了下呼吸,随即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喂?我是坎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总统阁下,不好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印尼总统坎普一听到这话心中就不由得咯噔一下,“我们刚刚发现,普里斯拉镇竟然消失了!” “什么?普里斯拉镇消失?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小镇怎么可能会消失?”印尼总统听得这话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那个声音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总统阁下,我们已经在原普里斯拉镇的地方探查过三遍了,可是那个镇子却是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而且周围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地表,根据我们的调查,这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爆炸,我们有一个猜想,恐怕普里斯拉镇已经被这个爆炸给毁灭掉了。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猜想!”这个人随后补上了一句。 印尼总统一听这话,顿时惊得手上的话筒滑落了下去,一个小镇被炸得完全消失了,这可能吗?就算是普通的tnt炸药也需要几万吨才有可能,而且要事先埋在那边。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先不说这炸药有多么的难搞,就算搞到了也很难有这么大的数量。 更何况各国对于炸药监管的都非常的严格,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多的炸药流进来呢?那么答案显然就只有一个了。 印尼总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沈烈的身影:“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可能做到!天哪!” 21回 再回 一想到这里,印尼总统的身子是立马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飙了出来。他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恐惧,害怕的思想传遍了他全身每一个毛细血孔里,贪婪的吸收着,犹如一种疯狂的病毒似的。 曾经印尼总统亲身体验过沈烈的可怕,被沈烈一手抓着的时候,他感到了绝望,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强大到这样的地步。如果说是用炸药炸的,印尼总统根本就不会相信,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烈的可怕。 上次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神乎奇迹的实力,就已经让他全身感到了恐惧,如果说普里斯拉镇完全是沈烈一手所为,他并不反对,而很可能是事实。 “总统阁下?总统阁下?你怎么了?”电话里的声音听得耳边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由得急忙连续叫了好几声,这才让印尼总统坎普回过神来。 印尼总统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捡起那个话筒,苦笑了一声,在电话里回答道:“我没事,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对了,我让你们寻找的那人找到了吗?如果找到的话,不能够靠近他方圆千米,一旦发现立刻报告给我。” 那电话里的声音很是不解,不过他却是依然遵循了总统大人的命令。当电话放下之后,印尼总统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快虚脱了,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感觉到这么激动,颤抖。即使是在他得知自己当选印尼总统的那一刻,也没有。 一想到沈烈的样子,印尼总统坎普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苦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中国会拥有这样的人存在?看样子中国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家。以后,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再得罪中国了,宁肯得罪美国也不得罪中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坚定了。 此时此刻,沈烈正带着程云程雪向着印尼首都雅加达飞过去呢,忽然间沈烈微微皱了几西眉头,脸上流露出疯狂的怒容来:“可恶的混蛋,找死!” 说罢身形急速下降了开去,程云程雪都有些不解,但是也急忙跟着下降了开去。可是当他们看到地面上的一幕时,已经完全震怒了。一个中国少女竟然被一群印尼猪给轮.奸了,那个中国少女极为无助的大叫着,可是周围并没有人来帮助她。 “哈哈!真爽,哥几个再来玩玩!”一个印尼大汉极为猖狂的大笑道,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身体就已经倒了下去。 此时其他的几个印尼猪也都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扭转过头来,只见自己的那个同伴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脑壳上仿佛还有着一个洞,鲜血伴随着脑浆一起流淌了出来。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那些个印尼猪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都害怕的惊叫了起来。 “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一个印尼猪望见了沈烈以及刚刚降落到地上的程云程雪,都疯狂的大叫了起来。顿时那些个印尼猪们都注意到了沈烈三人的存在。 “敢动我们中国人,死!”沈烈脸上煞气凝重的叫道,他的话很简洁,这无边的杀气让程云程雪他们两个都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就更别说是那些完全没有任何修为的印尼猪了。他们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虽然感觉到了这强烈的杀气,但是印尼猪却并没有想放弃,他们见到自己的同胞竟然被沈烈给杀死了,完全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可是还没等他们冲到沈烈的身前呢,就一头栽了下去,沈烈的身前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似的墙壁,在太阳的照耀之下,闪烁出七彩的光芒来。那些个印尼猪们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由得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 “敢动我中国同胞,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去死吧!”沈烈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来,伸出了右手掌心,陡然间一道白色的光芒从他手中怦然射出。 “轰!”只听一声巨响传来,那几个印尼猪躺的地方完全爆炸了开来,在沈烈的主动之下,那些激发出来的烟尘很快就扩散了开去,只留下一个足有三四米大,半米深的坑。 那个中国少女躺在地上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被这群印尼猪侮辱,几乎是不可能会有活命的机会的。她曾经清楚的见到,自己的姐姐被一群印尼猪给侮辱之后再残忍的杀死了。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几岁,侥幸逃过了一劫。 这一回她原本以为自己也会跟她姐姐一样了,可是谁能想到沈烈的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她很想起身站起来对沈烈说句感谢,身上过重的伤势让她完全起不了身。 沈烈仿佛也是意识到了这个少女的困难,走到她跟前,缓缓伸出了右手,陡然间一道白光从他右手中怦然而出,那个少女身上的伤势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正在快速的愈合。 程雪更是主动拿出了自己的一件衣服,帮忙罩住了那个少女的身体,并且搀扶住了她。那少女很是感动的走到沈烈的跟前:“谢谢你,谢谢你,如果不是……”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完全被沈烈给打断了,他摇了摇头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去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吧。” “我的父母在今天已经被这群印尼猪给杀死了,而我是侥幸逃了出来,可是没想到,逃到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居然还会碰见那些印尼人。我已经完全没有地方去了,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带着我一起吧。”那少女含着泪叫道。 沈烈微微点了下头,也不废话,大手一挥,直接将那少女给装进了戒指之中,同时他自己也是闪身进去解释了下。虽然在戒指内他稍微花费了几分钟时间,可是对于现实世界中的程云程雪来说,这几乎一秒钟都没有用掉。 见得沈烈出来之后,程云好奇的询问道:“少爷,那么我们接下来往那个方向前进呢?” “这边吧,这条路我们还没有走过,虽然我们的能力有限,但是现在能救几个就救几个吧,他们好歹也是我们的中国同胞。”沈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实力竟然是这么的有限,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拥有分身呢。 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沈烈这么强的实力,还觉得实力有限的话,那么恐怕别人都要吐血而死了。比如说蓝海,他曾经深刻的体会到沈烈的实力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仅仅使用了四分之一的实力就已经在和他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如果使用了五成实力的话,恐怕蓝海就会很快败北了。如果使用十成,那么估计他肯定会被沈烈所秒杀。虽然他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沈烈实在是太强了。 接下来飞行了一阵,沈烈带着程云程雪又陆续救了好些人,他们都被印尼猪给欺负的很惨,有老有少。特别是一个老者,竟然身上的肋骨被印尼猪给全部插断了,气得沈烈当即把附近的那个村子给夷为平地了。 这样的事情别说是沈烈了,就是程云程雪也都十分的气愤,如果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远距离扫描中国人,沈烈恐怕也会让他们独自出去救人了。 每前进一点,沈烈心中的愤怒便会聚得越深一点,他对这些个印尼人已经完全失望了。这倒不是说这印尼人中没有好人。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好人有。可是实在是太少了,大部分的印尼人都对中国人极其的厌恶。 沈烈曾经见到一个印尼人为了帮助中国人,竟然被自己的同胞给暴打,这样无耻的人种,连自己的同胞都不放过,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在这瞬间,沈烈忽然有了一种灭世的冲动。当然了,这并非是毁灭整个世界,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毁灭印度尼西亚这样的岛国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如果真得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对于他本身的伤害就有些大了。要知道这可不是那些外伤内伤,而是体内的神力几乎会消耗殆尽,想要完全恢复过来,得很长一段时间。 眼看着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重新回到那过去的世界中去消灭魔王的影响,如果这个时候体内的神力消耗光的话,那么即使去了那恐怕也只有被消灭而已。 所以沈烈的心中虽然恼怒,但是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的。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记得他上次从过去世界回来的时候,仅仅消耗了他体内大半的神力,就修养了他好几个月。如果如今全部消耗光的话,那么恐怕得用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恢复了。 他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可以等待,沈烈心中有所预感,距离他最后的行动,时间已经不多了,估计就在这半年之内。 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这最后一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活着回来,所以就想着在离开之前,最后为祖国做些事情。 “少爷,前面就是雅加达了,我们已经到了。”程云的声音忽然间传进了沈烈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22回 威胁 见到雅加达之后,沈烈倒也是不着急直接降落下去,而是选择在空中稍微转了几圈。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现在的整个雅加达已经完全疯狂了,那些个市民们正在疯狂的举行着集会,*,他们所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要求印尼总统将中国人赶出去。 对于这些事情,印尼总统也很是头疼,散落在印尼各地的中国人有许多,他也不可能去限制中国人进入他们印度尼西亚,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被中国给强烈抗议,说不定还会有点经济制裁,要知道他们国家可是很穷的,而且还经常接受中国的援助。 如果中国一旦不再援助他们的话,那么他们的日子将会变得非常的难过。靠美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美国他们只会博取更大的利益,对于援助之类的事情,想要?好,拿金钱或者是值钱的东西来换。 整个印尼大部分都非常的贫穷,哪能经得起美国这么的剥削?用不了几次,印尼就会从曾经的贫穷变为赤贫了。这绝对不是印尼总统坎普想要看到的事情。 至于其他国家,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们都几乎完全看着美国的脸色行动。有好事了,分一杯羹,如果是坏事了,他们也会紧急撤退的。比如说英国,他就是美国的老牌盟友,为了能够和美国共同瓜分世界,他们甚至不惜让出一些自己的利益来。 当沈烈非在雅加达上空之后,很快就发现了如今雅加达的情况了,中国两处重要的单位,中国大使馆以及中国代表团的驻地酒店都被印尼总统给派兵保卫住了,这也让沈烈稍微松了口气。他刚才还在担心呢,怕自己离开之后,吕良伟他们也会受到冲击。 看到这里,沈烈就放心了,他是直接朝着中国代表团驻地酒店方向飞了进去,当围堵在门口的印尼市民见到一个中国人竟然这么大摇大摆的飞了进去,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同时氛围也是更加的恶劣了,趁着那些个军队士兵楞神的时候,一股脑儿的冲了进去。 要知道,一条结实大坝,往往毁灭他的不是洪水,而是一个小小的蚂蚁穴。如今的情况也是这样,一个士兵稍微楞了下神,让一个印尼市民给冲了进去,顿时其他人也都纷纷朝着这个漏洞狂冲进去,等那个士兵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阻止不急了。 一瞬间,原本结实的防御就这样瞬间垮台了,无数的印尼市民们就顺着这个漏洞闯进了驻地酒店内,拿着自己手中的石块等东西,疯狂的砸向了这个酒店。 原本已经来到了大厅的沈烈,也见到了吕良伟等人。吕良伟等人也正非常的欣喜呢,本想询问下沈烈的情况,但是一些疯狂的嘈杂声已经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紧接着一连串的玻璃破碎声也响彻了起来,沈烈等人顺眼望去,只见那些印尼猪已经冲进了酒店之中。 “你先等一会儿,我来解决他们!”沈烈冷笑了两声,直接向着那些印尼猪的方向走了过去。见到沈烈主动走了出来,那些个印尼猪们都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停了下来。 他们刚才都看到了沈烈以及他身后的程云程雪是飞进来的,而不是走进来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不少人,曾经围堵在总统府外,亲眼见到沈烈以超人般的实力抓住了他们的总统阁下,然后再旁若无人的飞上了天空,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这些个印尼人此时也都非常的心虚,他们敢这么冲进来,无非就是仗着人多而已。可是现在沈烈往这一站,他们却是硬生生的不敢前进一步。 此时总统府内,印尼总统又收到了一个电话,并且眼神里流露出惊骇的神情来:“什么?他回来了?好,很好。我马上就过去!对了,你们一定要给我堵住,再也不能让那些市民冲进去了,坚决把口子给我堵住,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印尼总统一放下电话,就立刻离开了总统府,驱车向着中国代表团驻地酒店的方向开去。只是由于路上市民太多,已经严重影响了前进速度。随后印尼总统不得不大喊出自己的身份,周围的那些个民众们这才纷纷让路。 来到酒店外围的印尼总统,见得那么多人都人山人海的拥堵在这里,心头感觉到一阵恐慌,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却是非常的清楚。沈烈可是刚刚才将一个小镇的人给全部杀死,并且再把小镇都给炸上了天空,只要他想,这群人里一个都不会活着离开。 作为印尼的总统,他有必要保护好自己一的市民,坚决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仗着自己的身份,印尼总统是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这时沈烈正在与那些个印尼猪对峙着呢,忽然见到后面一阵骚动,微微抬了下眼皮,发现原来是印尼总统来了,嘴角边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印尼总统来到最前面之后,见到沈烈正冷冰冰的站在那边,周围并没有任何的流血事件发生,这也是让他松了口气,幸好来得还算及时,不然的话,等这群人真得惹怒了沈烈,那事情恐怕就十分的麻烦了。他必须趁着中**队还没到的时候稳住沈烈才行。 “那个…这位先生,你千万不要冲动,万事可以好商量嘛。”印尼总统强行挤出了一丝的笑容,对着沈烈说道。 只是沈烈的脸上看上去是那样的冰冷,没有一丝的表情。他身后的吕良伟也都是惊叹这印尼总统的情报能力,没想到沈烈才刚刚回来一会儿,就被他们给发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然的话他们生命安全就有可能受到冲击。 这倒不是说他不相信沈烈,而是沈烈才一个人,而那些个印尼猪却是有上万人,进入到酒店大厅来的才只有区区数百人而已。就算沈烈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挡得住这么多人。 可是他并不知道沈烈之前所做的事情,不然的话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惊讶万分的。 沈烈听着印尼总统的话,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来:“好商量?当初你们残害我们中国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商量呢?现在来跟我好商量了。” “中.国.猪滚出去!中国人不配留在我们国家!”一群印尼猪疯狂的大喊了起来,他们以为自己有着总统坎普的撑腰,就算是沈烈也不得不害怕一些。 只可惜他们完全想错了,沈烈并不是那种善良之辈,也不是那种能够忍得下去的人。他冷笑一声,右手间亮起了一道白光,快速形成了一个圆球,直接朝着刚才喊话的人群扔了出去。只听一声巨响传来,那个方向顿时炸死了好几十人,周围更有近百人受到了波及。 印尼总统惊讶的望向了沈烈,他刚才想要喊沈烈住手,可是话到了喉咙口,还没喊出去呢,沈烈就已经扔了出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顿时整个酒店大厅一片的狼藉,那些个印尼猪们更是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他们的深深的被沈烈的实力给震住了,完全没有预料到沈烈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印尼总统倒是深呼吸了一下,幸好沈烈并没有一怒杀掉全部的人,不然他就算是想谈判恐怕也没那个资本了。喘了几口气,印尼总统根本不回头去看身后市民脸上那种恐惧害怕的表情,而是强笑道:“这位先生,我想之前的事情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哼,说得好,一句误会就可以让我们这么多的中国同胞死在你们手里,真是很好的误会啊!”沈烈冷笑了两声道。 他这话一出,倒是把印尼总统给噎住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沈烈见得那印尼总统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右手一张,又是一道白色的光球飞了出去,落在人群中爆炸了。顿时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些个剩余的印尼猪望向了沈烈的眼神完全是充满了恐惧,这还算是人吗? 印尼总统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又来一下,顿时脸上也是流露出了气恼的神情来:“你!” “我?我什么?我刚才不过一时失手,误会而已。”沈烈冷笑着说道。他这哪是误会啊?明明就是故意的。在场的人,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一点,但是他们偏偏还都不能说别的。沈烈现在正是用印尼总统自己的话来堵他的嘴。 印尼总统此刻感到极度的无力,对于沈烈这样的超级强者,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叹息一声,苦笑道:“好吧,这位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 “要求?很简单,你就在你们印尼的法律中加一条,凡是杀害中国人或许抢夺中国人财产的,全部罪加一等,而且附近的邻居之类的也要连坐!这回事件曾经杀害中国人的印尼人,全部都要被处死!”沈烈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是他这要求一出,顿时整个酒店大厅内全部哗然了起来,那些个印尼市民们都愤怒的抗议着,这样的话那么岂不是让中国人骑到了他们的头上吗? 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想见到的情况。虽然他们的抗议声很响,可是沈烈明白,真正能够决定的只有眼前这位印尼总统而已。就算他以后不是印尼总统了,沈烈只要去找新的印尼总统,用武力逼迫他就行了。 “怎么样?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一切好说,如果不答应,整个雅加达,不,整个印尼,都将毁灭!”威胁,**裸的威胁! 23回 立威 印尼上空的乌云渐渐的开始消散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可是太阳却是依然不能够照射穿这浓厚的乌云,这就仿佛是和印尼如今的局势一样,模糊不清,很不明朗。 此时此刻,雅加达的中国代表团的驻地酒店,已经完全被上万群情激愤的印尼市民给团团包围住了,如果外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吓一大跳。如此众多的人数,再加上印尼总统也在这里面,无论谁都会认为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距离靠外的人虽然不太清楚状况,可是在大厅内部的那数百人却是十分的清楚,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在别人的手心里了,想捏就捏,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完全没有一丝的自由。 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秉住了,他们的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谁也不敢大声的说话,乃至呼吸。他们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来了,对面的那个中国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仅仅是光彩随意的挥手两下,就炸死了他们一百多人,更是造成了数百人受伤。 而现在,这个中国男人竟然又提出了如此苛刻的要求,他们能拒绝吗?如果真得拒绝了的话,这个中国男人绝对会将他们所有人都杀光的。恐惧的心理在每一个人心中蔓延。 他们并非不怕死,实际上每一个人都很怕死的,他们之所以敢这么的猖狂,实际上还是因为他们占着绝对的优势。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属于他们的国度,他们的人数占据着优势,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疯狂的劫掠着中国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就是因为这个中国男人的出现。他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极度的恐惧心理,他们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只有自己的总统了,更是有着眼前的这个中国男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印尼总统身上,他们都期待着印尼总统做出的决断,他到底会是拒绝还是答应呢?如果他拒绝的话,那么一定要承受沈烈那愤怒的怒火,可是如果他答应下来的话,那么必将对不起整个印尼国民? 现在把这么一个重担一下子就扔到了印尼总统的肩膀上,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是会吃不消的,说不定还会瞬间被压垮。印尼总统能够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沉默的印尼总统,沈烈的嘴角边上也是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来,程云程雪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目光同样显得极为的阴冷。 沈烈等人身后的吕良伟等人都很是震惊的望着他们眼前的沈烈,原本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沈烈了,可是刚才沈烈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再次让他们震惊了。残忍,冷酷,无情,这是现在从沈烈身上反应出来的几个特点。 这上百的印尼人,他说杀就杀了,完全没有一点的犹豫,更没有皱一丝的眉头。就仿佛他对这些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这身上浓郁的杀气,更是让周围的人心惊肉跳的。 “怎么样?到底如何的选择?亲爱的总统阁下?”沈烈见得印尼总统还在沉默,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随即大声质问道。 顿时,整个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印尼总统的身上了,此刻印尼总统感觉到自己的压力空前的强大。仿佛一个千斤巨顶一下子就压在了他的身上似的。 程云见得印尼总统竟然还不说话,冷哼了一声道:“快点,总统阁下,我们并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等待你的决断。从现在开始,如果一分钟之内你没有做出决定的话,那么我就杀十个人,如果十分钟内你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那么我们就杀一百个人!” 听得程云如此嚣张的话语,整个大厅内部的印尼人完全死寂了,他们不敢反抗吼叫,刚才那上百的同胞已经为他们做出了榜样,此时此刻他们心里已经不再有丝毫的反抗念头了。有的,就只有丝丝的恐惧与震惊。 印尼总统听得程云这话,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他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如果他答应的话,那么无疑是会让所有的印尼国民丧失对他的信任,而他也将会留下一个卖国贼的名声,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到底是该如何的抉择?答应?还是拒绝呢?印尼总统的心里正不断的挣扎着。 死寂,整个大厅内依然是一片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印尼总统的身上,不止是那些印尼国民,就连吕良伟等人都不由得望向了印尼总统。 此时吕良伟的心中也是一片惊骇,他还从来没有想过,曾几何时,自己一方竟然会站在这样强势的角度上去面对其他国家。以前他们在遇到外交问题的时候,只会不断的抗议,谴责,可是这些有用吗?完全没有丝毫的用处。 只会吼叫的狗是最没有问题的了,相反,像美国那样,不吼不叫,一切只用拳头说话,反而是成为了世界上的唯一一个超级大国,这就是拳头大的道理。 吕良伟他作为一个红二代,多么想向自己的爷爷那样,为自己的国家建立巨大的功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而且如今中国的策略也使得他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来。可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沈烈居然冒了出来。 虽然有些突兀,但是却是给予他们这些中国人一个强心剂,只要有他的存在,中国就绝对不可能会垮台,即使被别的国家欺负了,只要他一出马,立马就能找回场子来。 “还有十秒钟,总统阁下,你决定好了没?”程云的声音忽然在这个大厅内响了起来,印尼总统周围的那些个印尼国民们都已经开始有些急了,他们谁都不想死。可是谁也不知道程云会从哪边开始下手,也许现在是十个,可能轮不到他们,可是往后呢? 一百个可能轮不到他们,可是一千个一万个呢?总有一天会轮到他们,死亡是可怕的,对于他们来说极度的恐惧死亡,他们不介意看到别人死亡前的害怕狰狞的眼神,但是绝对介意看到自己临死前的样子。 “还有三秒钟,总统阁下难道还没有决定好吗?两秒钟,一秒钟!时间到!”程云的声音在这个大厅里显得十分的响亮,当他说到只有一秒钟的时候,此时在大厅内的每个印尼国民心中都是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冷汗流了出来,急切的望向了他们的总统阁下。 程云嘿嘿笑道:“既然你没有做出决定,那么就由我们来开始实行杀戮!”随即程云回头望了一眼沈烈,而沈烈也是微微点了几下头,很显然是默认了程云的做法了。 程云随机指了一个方向,拉出十个人道:“就你们十个了,要怪就怪你们总统胆小如鼠,不敢答应我们的要求,去死吧!” “等等!”就在程云伸出了右手的一刹那,印尼总统忽然间高叫了起来,这让那些原本已经绝望的印尼国民都不由得欣喜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此刻多么期望他们的总统能够拯救他们,拯救他们离开这水深火热的地狱。 程云听得这个印尼总统的吼声,坏笑着转过头去,笑眯眯的望着印尼总统询问道:“哦?果然总统阁下是这么的爱民如子,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的。那么请问总统阁下,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请说出你的答案!” “我…我…”印尼总统说了半天,却也只是喊出了一个“我”字,其他楞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仿佛完全变成了结巴似的。 程云见得这个印尼总统吞吞吐吐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冷哼了一声,右手掌心一起,顿时刺眼的亮光完全笼罩了整个大厅之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程云手边的那十个人在这瞬间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整个大厅内的印尼国民们见到这一幕都完全呆住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出手也是如此的狠辣,说杀就杀,没有一点的犹豫。 吕良伟等人心中也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沈烈身边跟着的这个少年竟然行为举止和沈烈差不多,一样的冷酷,无情,残忍。出手没有一丝的余地。在这短短的瞬间,十个印尼人就惨死在他的手下了。想必另外一个少女也差不多。 他们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这也幸亏沈烈是他们一方的人,不然的话他们可就完了。此时此刻,他们也能够想像得到沈烈三人在印尼人心中的恐怖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印尼总统恨恨的瞪了一眼程云叫道,他没有想到程云出手竟然如此的果决,没有半点的犹豫,还没等他来得及喊呢,程云就已经下手了。 程云十分不屑的冷笑道:“是你自己没有做出决定来,这能够怪得了谁呢?好了,亲爱的总统阁下,你要记住,这十个人是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而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你不想看到更多的子民死掉的话,那么就尽快做出一令我们满意的答案,如果你认为这是威胁的话?那么好吧,我告诉你,这就是威胁!今天我们就要立威,告诉你们这帮印尼猪,我们中国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过去你们欺负我们,如今我们要全部还回来!” 24回 抉择 程云此话一出,吕良伟等人不无都颤抖起身体来了,这并非是害怕,而是兴奋,极度的兴奋。他们从未想过,他们中国人居然也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特别是那句,“如果你认为这是威胁的话,那么好吧,我告诉你,这就是威胁”! 堂堂中国乃五千年的礼仪之邦,可是在近百年来,却是一直遭受着外国列强的欺辱,这是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血性的中国人都无法忍受的。 他们何尝说出过这样强硬,令人振奋的话来?可是沈烈他们却能,不仅能,而且用强大的实力逼迫的对方不得不低头。虽然此时此刻印尼总统依然没有选择答应下来,可是如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答应下来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那结果不用说了。 站在一边的沈烈忽然翻了翻眼皮,他感觉到有好几架直升机正在向他们这边飞来,他不由得诧异的望了一眼印尼总统,看他丝毫没有感觉的样子,应该不是他们派来的。既然不是他派来的,那又会是谁呢?而且印尼总统心里也应该清楚,现代武器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呀。 沈烈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大手一挥,将他救助并且保护的那数百个中国人完全从戒指内放了出来,顿时原本就显得有些拥挤的大厅显得是更加的拥挤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沈烈竟然随手挥,跑出来这么多个中国人。天哪?这难道说就是中国传说中的法术,撒豆成兵吗? 只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兵啊?而且服装也是完全不同。印尼总统忽.然间微微挑了几下眉毛,他发现这群人中竟然有几个他较为熟悉的面孔,他努力的回想起来,这个面孔貌似曾经见过,对了,就是中.国.政.府派出的前两批代表团。 普里斯拉镇都已经被沈烈给摧毁了,那么这群人肯定是被沈烈给救出来了。他刚才一直都被沈烈逼迫的这样紧张,倒也是没有想到这些。看这里聚集着如此多的中国人,看样子也是沈烈一路上营救下来的。每每想到这里,坎普的脸上总是一阵苦笑。 杨羽浩等人原本都在戒指内安然无恙的生活着呢,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景色一变,他们出现在了那富丽堂皇的酒店之内,而不远处更是有在和成千上万的印尼人围堵着,他们条件反射似的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了,这些印尼人倒不像是来进攻他们的,一个个都垂着脑袋低个头,倒显得十分的可怜。 随即杨羽浩也发现了吕良伟等人,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小吕,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吕良伟也见到了杨羽浩等人的出现,心中都是诧异万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呢,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立马定睛望去,发现喊他的那人正是杨羽浩,顿时欣喜的叫了起来:“杨叔,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还活着,这就多亏了沈烈先生的帮助了,如果没有他,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杨羽浩笑眯眯的走到吕良伟的身边,并且还感激的对着沈烈点了点头。 一时间这突然出现的几百个中国人,给了吕良伟他们很大的士气,无论是谁看到这么多的同胞没有死,心中都会觉得极为兴奋的,而这一切,又是沈烈三人做的。吕良伟的心中真是糊涂了,沈烈三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如果不是杨羽浩告诉他,恐怕谁也想不到,沈烈左手上的那个戒指,会有着这么神奇的空间存在,现在吕良伟每多了解一些沈烈,就会发觉自己对沈烈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对沈烈也是更加的好奇了。 “哒哒哒……”忽然间一阵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旋转声传了过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许动,都举起手来!”一群说着纯正汉语的中国士兵拿着枪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中国狼群特种分队的队长赵炎! 作为一名特种兵,赵炎他的实力是十分高强的,同时也是最有血性的。当他得知国家已经决定派兵去印尼的时候,他就已经主动请缨了,并且强烈要求国家派他去。因为他的一个亲人曾经在九八排华事件中丧身了。所以他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自从印尼新一轮的排华事件出现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局势,当前两批的代表团被暴民给截走之后,他就已经完全怒了,当即就是想要率领自己的特种分队前往救援。可是却是糟到了国家的严词拒绝。 他明白,国家这是为了避免引起国际上的纠纷,可是他明白归明白,但是内心中却是十分的痛苦,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他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他三番五次的请缨要求出战,可是却被一次次的拒绝了。所以当他听说国家准备出兵的时候,就立即跑去了。 所幸的是这回国家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而是选择答应了下来。对此他十分的兴奋,立即回去召集自己的队员准备出发。他们乘坐着海军舰队来到了印尼附近的海域,由于登陆前进还需要太多的事件,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同胞继续受到印尼人的欺辱。 所以他立即是带着自己的队员乘坐了几架直升机直接从军舰上飞向了雅加达,在半空中,他们就发现这里聚集的人最多,心中吃惊的他们是急忙选择降落了下来,并且每个队员手里人手一把长枪,将枪口对准了那些个印尼人。 原本赵炎还以为自己会费一半周折呢,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印尼人是从来不会好说话的。可是现在这群印尼人怎么都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 仅仅是被他们喝了几句,竟然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不过这并不让他在意,他是直接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冲了进来,果然见到这个大厅里面最深处有着自己数百同胞在。 “全部都给我抱头蹲下,不然我就要开枪了!”在这枪口的威胁之下,那些个印尼人也是出奇的配合,竟然全部都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印尼总统。 赵炎见得这个人竟然没有蹲下去,心中有些恼怒的走到坎普的身边,冷声喝道:“我叫你蹲下,你为什么没有蹲下?难道说你想死吗?” “死?又有何惧之?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之所以如今还残存在这个世界上,无非是想保护我的子民。这位先生,我承认你很厉害,我相信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杀光,对吗?”印尼总统这话是对沈烈说道。 只是赵炎却是听得糊里糊涂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不过他看到了印尼总统的目光,也明白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那么这话是对谁说的呢?随即赵炎是顺着印尼总统的目光望向了对面的沈烈,发现竟然是如此的一个年轻人,竟然还可以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赵炎的心中是迷惑不解,可是沈烈却是淡笑道:“亲爱的总统阁下,貌似你现在是终于想通了吗?那么很好,可以告诉我你最终的决定吗?” “总统阁下?”赵炎听得这话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印尼的总统,怪不得他感觉到这人的身上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呢,原来并非是他的错觉。 此时杨羽浩却是忽然叫了起来:“小赵,你不是赵炎吗?你们怎么来了?” 赵炎听得这声惊叫,转头望去,发现了人群中的杨羽浩,急忙欣喜的走了过去:“老杨,你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他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很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赵炎以为杨羽浩已经死了。要知道他跟杨羽浩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年纪也相差不了太多,但是关系却是绝对的亲密。赵炎之所以这次急冲冲的要求前来,就是因为杨羽浩。 作为中国代表团第一批派出的使者,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赵炎都以为杨羽浩死了呢。不过如今看到他还好端端的,而且面色红润,显然啥事都没有。 “没事了,不过小赵,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刚才我还听见了直升机声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羽浩好奇的询问道。自从他们被抓了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和外面的联系,被沈烈营救出来之后,也都一直呆在戒指内。 赵炎端着冲锋枪,笑眯眯的说道:“老杨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国家已经出兵了,我们是跟着南海舰队一起来的,不过由于我心急,就直接带着手下人迅速赶过来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都有点看不太懂了。” 对此杨羽浩呵呵笑道:“这就都亏沈烈先生了,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们恐怕都死了。而如今的局势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帮助我们狠狠的打击了印尼人那嚣张的气焰,而且还逼迫印尼总统答应我们的要求,不然就把印尼人全部杀光。” “全部杀光?这可能吗?”赵炎听得这话忍不住惊骇的叫道。 程云倒是很不高兴的插了进来说道:“喂,你自己办不到,就别说我们办不到。不过区区上万人而已,杀光他们用不了几分钟的。” 25回 协议 “喂,小鬼,吹牛也要有个限度!”赵炎很是不爽的叫道,他可是一个特种分队的队长,自身的实力自然是很好,虽然并没有修行内力,但是光是凭借着这一身的功夫,也可以勉强达到二流高手的境地了,可是他顺眼望去,程云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看不出有任何的内力。 所以这自然而然的,赵炎自然就认为程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而已,如果不是中国人的话,赵炎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呢。 只不过吕良伟却是见到过刚才程云下手那股狠劲,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对杨羽浩把刚才的事情大致的讲述了一遍。这一讲之下,就连杨羽浩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此刻忽然想起来,当初在普里斯拉镇外围的时候,曾经见识过程云程雪的身手。 如果程云真得将那股狠辣之劲放到赵炎身上去吧,那么赵炎很可能是死路一条。要知道赵炎可好歹也是中国的特种分队的队长,如果在这么多印尼人面前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话,那么也太让那些印尼人看笑话了。 杨羽浩赶紧是趁着程云还没有真正发怒呢,跑到赵炎的身边,把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一股脑儿告诉了赵炎,这些事情把赵炎给听得一楞一楞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并且还小声的询问道:“老杨,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没骗我吧?” “废话,我怎么会骗你呢?总之他们三个都不是好惹的,正是因为当初有一群印尼人来惹我们,结果他们把整个镇子里的印尼人全部都给杀掉了,一个都没留。你想想你自己一个人能够对抗的了那么多的印尼人吗?”老杨语重心长的问道。 赵炎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难以置信的望着程云,只见此时程云也是一脸不屑的望着他,顿时有些后悔。真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够想得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双手沾染满了血腥? 如果眼前这个少年真得有如此实力的话,那么捏死他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来得轻松。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那个少年身后的青年,听杨羽浩说,这个青年才是他们的头,那个少年和那个少女都称这个青年为少爷,这就很明显了从属关系。 一念及此,赵炎的心中就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沈烈他们并没有来追究他,不然这个事情就麻烦了。不过他也为自己的国家出了这样的一个绝世强者而高兴。 沈烈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赵炎,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印尼总统坎普,冷声笑道:“怎么样?告诉我你的决定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恩,你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虽然你提出的要求非常的苛刻,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我知道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肯定会被全国人民所唾弃,可是就算被他们所唾弃,我也必须先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所以,我选择答应你的要求。只有牺牲一小部分人,才能够拯救绝大部分人,希望你也能够说话算话。”印尼总统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大厅内一片哗然,不止是那些印尼人,就连吕良伟等中国代表团的成员都十分的惊讶。其他的那些中国人由于刚刚才出来,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呢,所以立即是询问了一下边上的同胞,而边上的同胞也是如实告诉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这时那些个同胞们听得沈烈竟然提出了如此苛刻近乎变态的条件,都不由得为之震惊,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印尼总统竟然还选择答应了下来。不过一联想到沈烈那超强的实力,他们都有些心有余悸,都不由得暗叹沈烈就是厉害,对他也是越发的信任了。 沈烈见得印尼总统终于是屈服了,脸上的笑意也是更加浓郁起来了:“很好,总统阁下,你做出了一个最为正确的选择,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对此印尼总统坎普也就只有抱以苦笑,除了如此,他还能说别的什么吗?只是那些个印尼人都很理解印尼总统的选择,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只会导致他们全部都被沈烈所杀。 看了刚才沈烈三人的举动,他们绝对有理由相信沈烈绝对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所以印尼总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也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对。毕竟总统阁下可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且刚才最后那句,就算被全国人民所唾弃,也必须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最让他们感动了,所以没有一个人会去责怪他,反而都对他是更加的爱戴了。 这也是印尼总统坎普始料未及的事情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空口无凭,画押为证,总统阁下,你不介意我们签订一个书面协议吧?”沈烈笑着望向了印尼总统坎普,很显然,他这是要用书面协议来束缚住他。 印尼总统坎普听得沈烈这话,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答应了下来。他现在已经被英国美国等国家所抛弃了,又得罪了中国,如果不趁着这个紧要关头修复两国的关系,那么他恐怕将很难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了。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见得印尼总统点头之后,沈烈随即将目光望向了杨羽浩,他毕竟是第一批代表团的团长,吕良伟虽然也不错,但是毕竟还年轻。 “杨羽浩先生,麻烦你起草一个书面协议,就根据刚才那两个条件,没问题吧?”沈烈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对着一脸呆滞的杨羽浩说道。 “额?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我现在马上就起草。”杨羽浩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选择让他起草,稍微楞了下,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是找吕良伟他们拿出了纸和笔,并且迅速起草了这个协议,递给了沈烈阅览。 沈烈看了之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将这个协议转给了印尼总统坎普,并且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签字吧?” “好,我签!”印尼总统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签了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由不得他不签了,如果他不签,他自己个人的生命或许会受到威胁,可是他更看重的是印尼的国民的生命。自从上一次差点死在沈烈手里之后,他就已经完全看开了。 生命虽然很重要,但是国民的利益却是更为的重要,他作为印尼的总统,就有义务去保证自己国民的利益,虽然这个协议会让一小部分人伤心,但是却是可以拯救绝大部分的国民,即使是被万人唾骂,对于他来说,这也就足够了。 印尼总统签完自之后,便将那协议递了回来,沈烈看了两眼,随即将协议还给了杨羽浩,并且笑道:“你来签这个协议吧?” “我来签?”杨羽浩没有想到沈烈竟然会选择他来签这个协议,顿时吓了一大跳。按照实力上来讲,沈烈的实力比他们强出太多了。而且如今的这个局面,也是沈烈一手促成的,和他们是完全没有半点的关系。 按照情理上来讲,也应该是有沈烈来签,毕竟沈烈还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是沈烈来签这个协议,可是沈烈却是偏偏把这个协议签字权转让给他了。 对此沈烈倒是有着自己的一番理解:“我虽然是一名中国人,可是我到底不是政府人员,这次的协议对于国家都很有利,我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监督着他们实行,所以最终这件事还必须交到政府手上,而你现在是这里政府中最高的官员了,当然由你来签了。” “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吧,我来签吧。不过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签的。”杨羽浩有些提心吊胆的说道。 沈烈自然是清楚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怕担责任,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就放心好了,如果出了任何事情,你就往我身上推,我看有谁会敢来找我的麻烦。” 杨羽浩偷偷的望了一眼大笑中的沈烈,心中暗叹,如果谁去敢找沈烈的麻烦,那么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然的话,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明白沈烈的实力。不过有了这句话,杨羽浩也是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签下了这个协议。 很快,协议上就有了双方的签名,也就是说,这份协议已经正式生效。沈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来印尼的基本目的已经达到,随即笑着走到印尼总统的身边,伸出了右手道:“总统阁下,我们这次的合作真是愉快,希望下次不要再有这样的机会合作了。” “当然,当然。”印尼总统很是尴尬笑着也伸出了右手和沈烈对握了下,但是心中却是忍不住暗骂道,丫的,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活不活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的教训,也让印尼总统了解到中国并非是他想像中的这样简单,这个拥有着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奇人异士是数不胜数,平常他们或许会隐居在山林,但是一旦当他们的国家出现危机时,他们总会立即跳了出来。 “好了,总统阁下,既然合作已经完成,麻烦你带着你的国民迅速离去吧,我们需要休息了。”沈烈见事情忙完,便下起了逐客令。 26回 局面 随后印尼总统便叹气一声,带着自己那上万的国民离开这座酒店,而这家酒店也是暂时成为了中国人的驻地,整个印尼的中国同胞都纷纷选择来到了这里。 虽说今天来了足有上万的印尼人,可是最后只是死了一百多个而已,伤得虽然有几百个,但是这样的成绩已经令印尼总统十分的满意了,他成功的保护住了大多数的印尼国民。对于以后他是会被骂还是会被赞扬,他已经不去管了。 在那些个印尼人全部离开了之后,沈烈也是松了口气,这回来印尼的全部事情就已经办完了,成功的拯救了中国同胞,也使得他没有救助到的中国同胞不再受到欺凌。只需要这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了,事情忙完,我也已经该走了,你们赶快通知政府人员到这里来接受一下。”沈烈转过身来就对着杨羽浩等人说道。 杨羽浩一听沈烈要走,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叫道:“沈烈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呢?你忙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休息一下吧?不然的话我们也太对不起你了。” “不用,我根本就不累。而且你们现在也有自保之力了,有那份协议在,还有着赵队长在,我想那些印尼人是已经不敢找事了。而且我也是不想见到政府的那些人,他们知道我的实力,肯定会对我进行招安,可是我却并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关于我的一切情况,还请你们帮我保密,见到任何人都不要说,哪怕那人是国家主席。”沈烈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他虽然在国安局有过挂名,可是他却并不属于正式的编制,而且他也并不想成为国家的人,这并非说他不爱国,如果他不爱国的话,也不会跑到这边来救助那些被困的同胞了。 他其实还是不想为政府效力,他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每天看看书,打打篮球,很实在。而且他明白自己距离那最后一次的冲击已经不远了,在离开之前能够为国家做这么一件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见得沈烈如此的坚决,杨羽浩等人也都已经知道沈烈内心决心已定了,根本无法改变。他们作为国家的官员,自然都希望沈烈能够为国效力,可是既然沈烈不愿意,他们也不好再去勉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他们也无法去勉强沈烈。 万一要是把沈烈给惹怒了,恐怕就会给国家带来一个灾难,就像是如今的印尼这样。其实他们只要沈烈的存在就足够了,每当他们国家会出现危险的时候,沈烈总会能够及时的来到他们的身边,这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这几百人每个人都曾经被沈烈救助过,除了杨羽浩等少数政府人员外,每个人的心底里都对沈烈是充满了感激,当然了,沈烈最后的要求他们也会完全答应。 虽然杨羽浩等人也想为沈烈隐瞒,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隐瞒过去的。不过他们倒是可以像沈烈保证,坚决不把沈烈的秘密说出去,比如说那个戒指里的空间。要是国家知道这么一个戒指的存在的话,那么沈烈的麻烦一定少不了。 众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却是不约而同的打定了同一个想法。 紧接着沈烈就带着程云程雪直接飞上了天空,杨羽浩等人也是相送到了门口,赵炎和他的那些个队员们此时都已经完全看傻掉了,人类还可以飞吗?在杨羽浩的警告之下,赵炎和他的队员们也都明白了沈烈最后那句话的用意,一个个都被下了封口令。 随后没过多长时间,中国派遣出来的远征军就已经踏上了印尼的土地,原本他们还以为会碰上不少麻烦呢,可是如今的雅加达市民却是出奇的配合,根本没有一丝让他们烦恼的地方。搞得原本那些充满了期待的士兵们一个个都不由得蔫了下去。 “靠,不是说这里发生动乱吗?怎么一片平静?不会是情报错误吧?”那些个士兵们一个个都开始发起了牢骚,好不容易国家肯派兵到海外去了,可是他们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这能让他们甘心吗?就连许多指挥官都开始迷糊了。 随后远征军的王将军在印尼总统的指示之下,来到了中国代表团的驻地酒店,当他见到了这么多的中国同胞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番,随后在赵炎的解释之下,才明白了前后起因。 当他听说是沈烈带着程云程雪把这么多人给营救出来,并且还强行逼迫着印尼总统签订了一份苛刻到近乎变态地步的合同,他们都完全震惊了。而且赵炎最后还说起沈烈是飞着离开的,让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将军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只可惜沈烈已经离开了,不然的话他还真想见一见这位能够救这么多同胞于水深火热,但是又不要名声的年轻人了。 当这件事情传回国内的时候,政府高层对此表示了极度的震惊,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沈烈的来历,可是却都惊骇的发现沈烈竟然拥有如此的实力。自然而然的,他们就想去招揽沈烈了,只可惜凡是那些见过沈烈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说出沈烈的特征来,更没有一个人肯去画出沈烈的相貌。 这让政府是相当的郁闷,不过他们倒是得知了沈烈的姓名,随后在全国展开检查,但是奈何叫沈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足有一万多人,这让他们根本就是查无可查。 而且政府也从杨羽浩等人那里得知了沈烈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被招安,所以即使国家找到沈烈,沈烈也是不会出来的。要是被逼急了,以沈烈的脾气估计会直接跟国家破裂,那对于国家来说,这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让沈烈默默的成为一个守护者吧。 当然了,这些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沈烈虽然也清楚,但是他却并没有去理会。同时,在印尼首都雅加达,中方就协议上的条件和印尼方展开了合作,顿时许多曾经屠杀过或者是殴打过抢夺过中国人财产的印尼人都被揪了出来,并且被印尼总统判处死刑。 这在印尼方面激起了强烈的反抗,不过雅加达方面的市民对于总统的意见却是高度的表示赞成,并且赞扬印尼总统坎普是印尼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一位总统了,他避免了印尼的灭亡。当然了有些媒体可是不会放过坎普的,大肆批判,称他是卖国贼。 而其他一些雅加达方面的媒体却是跟这些外地媒体展开了对攻战,大肆的吹捧坎普,这下子两方媒体就印尼总统坎普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虽然坎普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怎么选择呢?难道说为了维护自己所谓的面子,尊严,名誉,而放弃国民的利益,让那无数的国民惨遭沈烈的杀害吗?他做不到! 虽然许多地方的印尼人都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可是协议还必须得继续执行,在中**队的强力监督之下,凡是曾经欺负过中国人的印尼人全部被抓了出来,并且处死。一时间,整个印尼都在一种悲壮的气氛笼罩之下。 就在中**队处理此事的时候,美国海军第七舰队也飘然来到,对此中国海军还是相当紧张的,毕竟他们和这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实力还是相差很大的。如果真得打起来的话,吃亏的肯定会是他们,所以他们尽量要避免战斗。 可是令他们惊讶的是,美国第七舰队的司令官,竟然说他们是来帮忙的,而并非是来镇压的。这一回答令所有的中国海军士兵们都万分的惊讶,美国人竟然来帮他们的忙?他们的心中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其实不止是他们,就连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司令自己都搞不明白,但是国内却是给他下达了死命令,必须尽可能的帮助中**队。对于这些情况,美国士兵们都是相当的不解,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直都把中国视为潜在的敌人,可是现在却要和这位潜在的敌人合作。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没过几个小时,英国皇家海军舰队竟然也来帮中**队的忙了,这下子别说是中.国.政.府傻了,就连印尼政府都傻了。或许印尼总统可能明白一些。 不过中.国.政.府的反应也是非常的快,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一切的一切,很可能跟沈烈有关,如果不是沈烈,这几个发达国家是不会派遣军队来帮他们的忙的,没有趁火打劫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些答案,恐怕也就只有政府高层才知道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政府高层对于沈烈的离去却是越发的遗憾了,如果有了沈烈的帮助,他们想要超越英国美国,那就不再是纸上谈兵的事情了。 只可惜这些都是完全不现实的,因为沈烈已经回到了成都市里自己的别墅内,他通过了新闻发现了如今的这些情况。对于英国和美国舰队的出现,沈烈也是明白可能是美国政府发现了自己的情况,随即派遣军队来帮助中国,这里面有着讨好的意思了。 但是英国舰队的前来却是让他有些迷糊了,虽说英国跟美国向来同穿一条裤子,可是美国政府哪怕告诉英国政府他的存在,英国政府会相信吗? 不过这些事情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只要他们没有侵犯到自己国家的利益,爱怎么折腾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和他无关。 27回 学业 天空一片晴朗,光芒撒在了大地上,沈烈从别墅内走了出来,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享受着这清晨的阳光,新鲜的空气,心情也是变得格外的爽朗。 距离上次印尼排华事件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里,沈烈虽然人没有离开成都,但是他的心却是一直在牵挂着印尼方面。不过在如今那强大的新闻媒体报导之下,全球各地的消息都会很快被知道,所以这印尼方面也绝对不例外。 原本沈烈还担心印尼人民会起来反抗他们的总统坎普呢,毕竟他们中可是有不少人打过中国人,抢过中国人的财产,也就表示说,他们中间有一部分人要被处死,谁都不想死,而且他们更不想按照中国人的要求被自己处死,肯定会有些反抗。 只是令沈烈惊骇的是,这反抗也有,但是远远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巨大,特别是雅加达地方的市民,更是出奇的配合。这个情况可是让沈烈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因为雅加达市民中不少人可都是见过他的,自然是知道他的实力,以及总统的难处。 会配合也就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如果他们拒绝配合的话,那么恐怕会再把沈烈给招得去,到时候可就不是处死几个曾经迫害过中国人的印尼人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种族灭绝。 沈烈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笑了笑,看样子有时候杀几个人震慑一下还是挺有效果的,不然这些顽固的印尼人是绝对不肯投降的。只是沈烈有时候不明白,这些印尼人拿着中国的救济,但是却还要和中国来作对,他们脑子坏了吗? 这点沈烈想不通,不过他也不会去再想了,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和他无关了,全部都有政府去处理了。而他又过着逍遥无比的日子,整天看看球,有时候去酒吧逛逛,看看有无美女出现,有的话便上去搭讪两句,当然了这都是在罗莉不在的情况下。 另外多说一句,自从那次被绑架的事件之后,罗莉的父母以及姐姐便开始迷恋上了修炼,整天几乎都是在沈烈的戒指内修炼,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事情,沈烈也就随他们去了。为此沈烈还特地独立出一片空间来,专门供他们在里面修炼。 有时候他跟程云程雪三人也都是进去看看,指导下修炼的方向啥的,总体来说,这小日子过得很滋润,不过沈烈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我明白了!”一日沈烈忽然间大叫了起来,把楼上的程雪和楼下的程云都给引了过来。 他们望着一脸夸张的沈烈,程云更是笑着问道:“少爷,你怎么了?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我听说这种病可难治了,说不定需要几个漂亮美眉帮你治疗哦。” 程雪白了一眼程云:“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啊?少爷的心里只有罗莉姐姐,哪还有别人?你可别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程云听得这话心中一惊,有些害怕似的望了一眼程雪,而程雪也是示威似的挥了挥拳头,同时眼睛还瞪得很大,其中的威胁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在一旁的沈烈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叫了一声而已,就把这两个家伙搞出这么多事来?他也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程云道:“你个臭小子,瞎叫唤什么?哼哼,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来总感觉欠缺了点什么?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 “欠缺了点什么?”程云程雪同时好奇的凑了上来询问道。 沈烈嘿嘿奸笑了两声道:“你看,平常人们在这个时间,都是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而我们三个人竟然就这么干坐在家里,这是多么无聊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出去上班,你们两个则给我出去上学!” “上学?”程云和程雪两人同时惊叫了起来,但是却又同时低下了脑袋。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曾经是那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出去上学,可是那个时候孤儿院的条件并不好,所以他们也没有机会出去上学。自从跟随沈烈修炼之后,他们对于上学反而没有这种**了。 要知道对于过去的他们来说,上学是唯一可以快速出人头地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有了强大的实力,上不上学就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他们的心底里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少爷,你不是开玩笑呢吧?真得要我们去上学?”程雪睁大着眼睛好奇的望着沈烈问道,边上的程云也是一脸同样的表情。 沈烈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你们就是要去上学,以你们的年龄,现在应该可以上高一了,可是这么长时间却一直都没有让你们上学。反正现在才开学不久,你们就干脆找个班级插进去好了,虽然说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少爷,你也知道自从我们修炼之后,这大脑开发的比别人强出很多了,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只要我们扫一眼就能明白了,这样去上学还有什么意义呢?”程雪不解的问道,她不明白沈烈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但是她的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些事情。 对此沈烈倒是笑了笑:“不错,你们的实力的确是只需要扫描一下书本上的知识就足够了,可是不要忘了,在上学的过程中,并不是只需要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就够了,而是需要如何和周围的同学相处,学习如何的做人。你们一直跟在我身边,接触不到外人,很有可能会被我本身的性格所影响,变得冷酷无情,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实际上这事自从那次印尼排华事件的时候沈烈就开始考虑了,他发现程云程雪身上的煞气很重,而且有时候不懂得收敛,给人一种极为冰冷的感觉。他也知道想要将这种煞气给消失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能够消除他们身上的煞气。 最终他是想到了上学这么一个方案,上学能够让程云程雪独立的生活,不再依靠着他。要知道他日后必定会离开这里的,不可能一辈子照顾着程云程雪二人,所以他现在就需要提前锻炼程云程雪的自主能力。当然了,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而程云程雪听了沈烈的话都默不作声的低下了脑袋,沈烈说得很对,自从印尼那次事件之后,他们对人命不再那么看重了,就仿佛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而已。通过沈烈这次的讲解,他们也是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所在了。 思索再三之后,程云和程雪两人都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说道:“少爷,我们听从你的安排,可以去学校上学,和周围的同学接触。不过少爷,你打算去哪上班?” “嘿嘿,我是考虑打算去你们上学的地方做老师,要知道学校里可是有许多清纯可爱的小萝莉啊!”沈烈忽然间奸笑起来,让程云程雪两人脸上一头汗。 程云更是没好气的竖起了一根中指:“靠!少爷,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真心为我们着想呢,没想到你丫的竟然是去看小萝莉的,真是太邪恶了。哼!我一定要告诉罗莉姐姐,狠狠的惩罚你,不让你去学校当老师。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个猥琐老师诞生了。” “去,小孩子知道什么?那种小萝莉是最可爱的,需要怪蜀黍疼的。不过你小子要是敢把我去学校当老师真正的目的说出去的话,哼哼,我就把你关在戒指里,一辈子不让你出来!”沈烈声色俱厉的威胁道,一下子就让程云刚才的胆气给消失掉了。 程雪倒是笑着拍了拍程云的肩膀道:“好了,你个家伙,你以为少爷真是那样的人吗?少爷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在关心我们,怕我们有些接受不了校园生活,所以故意来保护我们的。你这个大笨蛋,连这个都不懂。” “啊?少爷,你真得是这样想的吗?呜呜呜,我错怪你了。”程云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向着沈烈扑了过去,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狡黠。 沈烈对于这丝狡黠可是看得清楚,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程云给甩了出去:“你这个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小算盘,想要算计我,你好早得狠呢。” 同时沈烈心中也是暗叹,程雪就是心细,连自己这个潜在的意思都能够看出来。有她这样的脑子,看样子自己先前的考虑有些多余了。不过即使是为了那些清纯可爱的小萝莉,他也要去学校当老师,说不定会发现一两个极品萝莉呢? 总之,上学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程云程雪被沈烈安排在家里先去看看那些关于高中的课程,而他自己则是出去联系学校了。 说实在的,在这个时候想要再联系学校,实在是比较困难。如今已经进入到下半个学期了,插进来真得是有些不合事宜。不过沈烈有的是办法,那些个学校领导之所以如此的刁难,不就是想要钱吗?沈烈是直接拿出了一百万赞助了下,结果那学校领导二话没说,立马放人,通知沈烈明天就可以来上班,程云程雪可以来上课,班级任选。 这让沈烈不得不感叹,这金钱的威力就是大,有时候用武力去威胁反而岂不到这样的一个好效果。 28回 主任 第二天清晨,成都外语中学迎来了三个陌生人,其中两个倒是学生打扮,而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长,下巴都留了不少胡渣,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学生,难道是新来的老师吗? 许多个学生们都好奇的驻足观看,这三人就是沈烈三人了。要知道自从程云程雪修炼之后,一个个都变成小帅哥,小美女了。这外表还有着一股绝妙的气质,如果不是身上的那一点煞气,恐怕那些个学生都会跑过来搭讪了。 当然是男学生找程雪,女学生找程云,至于沈烈,一个看起来十分猥琐的怪大叔,估计没人会理会吧。不过沈烈却并不在意,笑着拍了拍程云程雪的肩膀道:“这就是你们以后上学的地方了,同时也是我上班的地方了,是个初中和高中混为一体的学校。” “话说少爷,你准备教什么啊?你会什么?”程云很是好奇的询问道,他们在家里的时候,从未见到过沈烈曾经看过书,可是如今就这么直接来当老师了,一点准备都没,这能行吗?要是被班上的学生故意挑刺怎么办? 对此沈烈则是嘿嘿笑了笑道:“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好了,我并不准备教主课,而是选择教一门副课,唔,我对历史一直都很感兴趣,那么就去教历史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得先去学生处登记注册,然后还要分配班级呢。” 随后三人便是直接走进了这偌大的校园之中,只是他们的回头率实在是太高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程云程雪这样的小帅哥小美女的存在,更是因为沈烈。要知道沈烈看起来极为的普通平凡,下巴留满了胡渣,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沧桑,这样的一个组合实在是令人奇怪。 这令不少学生都驻足观看,不过他们都发现沈烈三人向着学生处的地方走去了,很快就明白过来,程云程雪肯定是新来的学生,至于沈烈,他们则说不好了。有的人说那是程云程雪的父亲,也有的人说是他俩的哥哥,总之一句话,沈烈是来送他们上学的。 这个观点得到了附近所有学生的一致认同,他们都很期待着程云程雪在哪个班就读,甚至有些低年级的学生都想要转入到高年级去了。 对于后面的这些情况,沈烈三人并不清楚。他们是直接来到了学生处,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沈烈是敲了敲边上的门,这时那个老头儿才抬起头来,见到沈烈三人是立即站了起来,笑意连连的说道:“是沈烈先生吧?我等你们多时了。” “额?你知道我?”沈烈颇为惊讶的询问道。 那个老头儿呵呵笑道:“当然,程先生可是我们学校的大赞助商啊,说实话,我们学校建立了这么多年,真是又老又破,可是实在是没钱建新的。程先生,哦不,应该是程老师这一回可真是雪中送炭呀,来来,快点请坐。你们两个也一起坐下吧。” 听得这个老头儿把话说完,沈烈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个老头儿之所以对自己是如此的热情,还是因为那一百万的事情。也是,在这个现代社会里,只要有钱,就能够好办事,没钱,那么想办事就很难了。 那老头儿是直接倒了三杯水放到了沈烈三人的前面,并且笑眯眯的问道:“昨天校长已经知会过我了,你们想去哪个班里啊?可以随便选。”见得沈烈三人那疑惑的神情,那老头儿急忙是补充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学生处主任李秘,你们可以叫我李主任。” “哦?是李主任啊,真是久仰久仰,我想让他们两个去就读高一,你看有问题吗?”沈烈也是脸上笑意连连的说道,只是这个久仰完全是放屁,他之前根本没听过这么一个人存在,何来久仰之说?不过他现在好像也是完全变得人情事故起来了。 李主任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绝对没有问题,看这两个孩子的年纪也差不多,就读高一非常的合适。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学习跟得上吗?要知道我们可是省重点高中,对于学习一向是抓得非常紧的,每个学期都会进行一次摸底考试的,如果考得比较差的,就有可能被分到差班去。当然了,对于他们两个我们是不会把他们分出去的,只是这成绩……” 听得这个李主任罗嗦了半天,还是在担心程云程雪的成绩问题,对此沈烈则是不屑的轻笑道:“李主任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俩的成绩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既然程老师这么说,那么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他们两位和程老师之间是什么关系啊?”李主任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沈烈所说的话,但是他表面上还得这么说,同时也是好奇起来程云和程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对此沈烈只是笑笑说道:“我是他们的哥哥,也算是他们的监护人,难道有问题吗?” “没,绝对没问题。来,你们两个把这张表给填了,你们先选个班级吧,一般来说,越是前面的班级成绩越是好。你们要不要直接进一班?”李主任笑眯眯的询问着程云程雪二人。 但是程云程雪却都是紧皱着眉头,如果班级太好了,恐怕只知道学习,那样就反而丧失了他们进来的目的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差点的班级呢,反正他们不是来学习书本知识的,而是来学习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 所以程云和程雪两人同时指向了一个班级:“就是这个班级了。” 李主任见得程云程雪两人的选择,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九班?你们为什么要选择九班呢?要知道这个九班在我们整个学校都是极为有名的,只不过是差得有名。” 程云程雪的心中当然明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点这个班级了。程雪则是对着好奇的李主任笑了笑道:“李主任,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请尊重我们的选择。” “程老师,你可不能这样让他们自己选啊,九班可是在我们学校都是差得出名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班级里有着许多显赫权贵的子女,他们经常捉弄同学,甚至连老师都敢捉弄,许多老师都不肯接这个班的课。这也让这个班级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班级。程老师,如果你想为你的弟弟妹妹好的话,还是选一个成绩好点的班级吧。” 对此沈烈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要紧的,我相信他们的能力,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李主任你也不用担心,这完全是多虑了。” “那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的话。对了,程老师你打算教什么科目?哪个班级?”李主任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望向沈烈说道。 “我打算教历史,就和他们一样,去高一九班吧?”沈烈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只是他的这个答案完全令李主任震惊了,他早就把这个高一九班的可怕告诉给沈烈了,可是沈烈竟然还去选择这个班级,如果不是看在沈烈拿出了一百万赞助费的份上,他很想直接拿个椅子往沈烈的脑袋上砸去,看看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如果你们如此要选择这个班级的话,我也没有话说。但是我奉劝你们一句,去这个班级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们是最喜欢捉弄新同学和新老师的。曾经有不少女老师被气哭过,还有一个男老师因为他们的捉弄而受伤住院呢。” “李主任你就放心好了,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完全能够处理的了的。”沈烈脸上依然是挂着那副淡淡的笑容,那些所谓的权贵子女,能够比得上他们吗?再说了,他们那些捉弄都是针对普通人的,他们可并非是普通人。 还没进入他们的陷阱范围呢,沈烈三人的精神力就可以发现前面的一切了,那些所谓的陷阱自然也就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了,这也是沈烈三人如此自信的原因了。而且真要去好的班级的话,那么还不如自己在家里看书呢,效率远比这个来得快。 见自己三番五次的劝解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李主任也知道眼前这三人都十分的固执了,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把他们三人的资料登记了一下,这下子程云程雪也算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而沈烈则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曾经那个叱咤风云,搅得各国政府都害怕头疼的沈烈居然会跑到学校里当老师,这点恐怕谁也都没有想到过,不过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惊讶的把下巴掉在地上了。具有着如此的实力,居然想去当一名老师,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沈烈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已成定局了,而程云程雪也终于是满怀期待的开始了自己的学生生涯。 “好了,程老师,要不要我带你们前去任一下班级?”李主任好心的问道。 对于这点,沈烈则是笑了笑道:“不用了,告诉我班级以及办公室在哪里?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么好吧,不过我再多说一句,千万要小心,死亡班级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李主任再次叮嘱道。 对于这点程云程雪的耳朵里都生出老茧来了,要不是沈烈还在这里的话,他们早就会一走了之了。而沈烈也是笑眯眯的向李主任告辞了,离开了学生处,向着教学楼走去。而他们三人的心中,都有些好奇,这个九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班级? 29回 集团 成都外语中学,是整个四川省的重点高中,成立已有近五十年了,可以说是历史悠久,虽然曾经也翻修过几次,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动,这也就造成了如今的这副局面。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但是其雄厚的师资力量还是不容小视的。 凡是成都的家长就没有不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来学习的,只可惜学校对于招生却是十分的严格,不仅对于分数,更是有着极为昂贵的学费。 不过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是王龙天,他当初的分数就很低,但是却依然从初中部升到了高中部了,这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好老爸。他老爸是成都市的副市长之一,权力很大,所以王龙天进入这外语中学高中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和他一样的学生还有不少,大多是成都市里的官宦之家,不过也有一些是富豪的子女,也许是因为他们家里太过有钱了吧,使得他们根本就是无心学习,整天捣乱,捉弄老师和同学们为乐,这让学校都是头痛不已。 可是学校却又不好将他们开除,没有办法,就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拎了出来,单独组成了一个班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好比他们在原来的班级祸害别人的好。不过这并不是说所有的官宦人家以及富豪的子女都是这样,也有不少学习成绩优异的好孩子。 比如说市委书记的儿子,今年读高三,学习成绩极为的优秀,人也长得阳光帅气,在学校里很有影响力,被誉为最有可能考上北大清华的学生之一。 对于这样学习成绩好的人,王龙天总是极为的不屑,他认为自己学习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即使自己现在一点书都不读,但是依然可以考上重点大学,谁叫他老爹是副市长之一呢?也正是这样的思想,导致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学生了。 也许是因为他父亲的官职最大,在九班里,已经渐渐的形成了以他为首领的集团。只不过,还有着另外一个集团与他们并存着。那是另外一个副市长的女儿,名叫田佳丽。 她的学习成绩虽然不差,但是绝对算不上好,她本来也是在一个中等班级的,但是却自己要求调到九班来的,率领着一帮女生,整天和王龙天为首的男生集团对着干,好不热闹。甚至还经常在课堂上吵闹,搅得老师都完全没有心情讲课。 对于这样的学生,老师总是非常的无语,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要置之不理,现在的大部分老师都不愿意去教这样的班级,不仅会让他们丧**为老师的自信,更有可能的是随时会糟到一系列的恶作剧。 这也是学生处李主任不想让沈烈去教九班的原因,只是沈烈却是非要去,这让他也是毫无办法可言,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天,王龙天心情极为舒爽的来到了学校,在校门口就见到了极为清新丽人的程雪,一颗心立马就被俘虏了,他很想知道程雪的一切,于是派人就去打听程雪的情况了,而他自己则是在教室里安然的等待着消息。 “龙天,龙天,我打听到了,那个女孩叫程雪,是今天刚刚转过来的学生,我听说呀,她也是高一的学生。”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忽然间冲进了教室,并且对着王龙天大声叫嚷道。 王龙天听得这一消息,立马惊喜道:“她叫程雪?很不错的名字,快去查查,她会去哪个班上课,快点,我要她的第一手资料。” “是,我这就去!”那个学生再次飞奔着离开了。而其他的几个男学生也都嘿嘿奸笑着凑了过来道:“龙天,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程雪了啊?这么激动想要知道别人的消息?” “切,别说我,我就不相信你们几个就不动心,这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女神啊!”王龙天鄙夷的瞪了按几个学生一眼,随即很是夸张的叫道。 其中一个比较健壮的学生哈哈大笑道:“龙天,我说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没看到那个程雪的身边不也跟着一个男学生吗?你说他们俩个会不会是情侣呢?要真是情侣的话,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哦。而且我看那个学生也比你帅哦。” “切,比我帅?你什么眼神?那样的小白脸怎么能配得上我的程雪?只有我才能够配得上她,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王龙天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学生一眼。 “王龙天,你竟然敢说我们的程云是小白脸!你给我站起来,我要你给个说法!”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位高亢的吼声,众人转眼望去,只见一群女生气呼呼的瞪着王龙天等人,而为首的自然就是田佳丽了。 自从程云出现以后,她也是深深迷上了,不仅是她,几乎全校有近半的女生都被程云的风采给迷恋住了。程云跟程雪一样,自从突破到破虚期之后,整个人身上有着非常巨大的改变,人长得也越来越高,气质也越来越好,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阳光帅气,绝对是所有女生心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所以当即田佳丽等一帮女生就把程云视作为她们的目标。 此刻听到王龙天这么贬低她们的目标,这怎么能让他们能够忍受得了呢?这才会有了刚才的尖叫声。王龙天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田佳丽,不屑的笑道:“切,不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已,你叫个什么叫?我看你们这些个女生,哪个能比得上我的女神程雪?” 平心而论,田佳丽这些女生长得都还算不错,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不好的,但是从整体而言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可是如今王龙天却是把她们全部给贬了下去,这让她们如何能够忍受得了?田佳丽更是大声尖叫道:“程雪就是个狐狸精,哪比得上我们漂亮?”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的女神是狐狸精,那个程云才是小白脸呢!小白脸小白脸!”顿时以王龙天为首的男生都大声对着女生吼叫了起来。 而以田佳丽为首的女生也是不甘示弱,疯狂的咆哮道:“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整个教室内部乱作一团,严重的影响到了其他班级正常的上课秩序。 这时程云和程雪忽然间出现在了九班的门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程云和程雪也是有些怔怔的望着这群即将成为他同学的学生,眼神里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来。 而沈烈却是将他们给推了进去,并且直接说道:“你们两个去找个位置坐下来吧。” 程云程雪都点了点头,在王龙天和田佳丽等人惊骇的目光中,程云和程雪两人找了最右边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那里正好有两张空座位。 王龙天见得程雪得到来,更是惊叫道:“哦,女神程雪,她居然来到我们班了,真是上帝赐予我最大的幸福了。” “放屁,这跟上帝有毛关系?”田佳丽十分不客气的大声反驳道。 而程雪却是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盯着有些脸红,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站起身来,甜甜的笑道:“大家好,我叫程雪,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家的新同学了。” “哦,女神万岁!”顿时以王龙天为首的一帮男生都疯狂的嚎叫了起来。而以田佳丽为首的女生却是传来了一片嘘声,看样子很是不喜欢程雪的到来。 而程云也是站起来微微笑着说道:“大家好,我叫程云,和程雪一样,从今天起就是各位的新同学了,还请大家对我们两个多多帮助。” “哦!程云帅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程云这话音一落,顿时以田佳丽为首的一帮女生都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不断的为程云加油鼓劲。而王龙天为首的一帮男生倒是嘘声连连,看样子他们也是很不喜欢程云。 沈烈见得程云程雪居然这么快就差点引起了两大集团的争斗,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敲了几下讲台,郎声说道:“大家好,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家的历史老师了,大家欢迎!”说着沈烈自己鼓起了手掌,而程云和程雪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但是这下子无论是王龙天为首的男生集团还是田佳丽为首的女生集团竟然没有一个人鼓掌,甚至连看他一眼的都没有,这让沈烈的脸上是相当的尴尬。 “咳咳,我说你们难道就没人欢迎我下吗?对于他们两个倒是十分的欢迎!”沈烈很是不满的叫嚷道,难道自己的形象真得这么差吗?这么不受学生的欢迎? “切!”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整齐的回复了沈烈一个国际通用手势,竖中指。不过这也让沈烈的心中是更加开心了,原本他还在担心如果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班级,那就太不好玩了。可是现在这些人却是不同,都比较活泼,以后就有得玩了。 不过呢,光是教这些个家伙历史还真没有多大意思,刚才不是听李主任说这个班级号称死亡班级,没有老师愿意来做班主任吗?那么就由他来做好了,到时候他就有的是时间跟这群学生好好玩玩。 他现在是越来越期待着和这些学生的正面碰撞了。 30回 闹腾 市政府副市长办公室内,此时王副市长正在专心的处理着桌子上的政务,他是主要抓建设方面的,所以对这方面要下不少功夫呢,最近每天都是忙得起早贪黑的。 认真说起来,这位王副市长,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清廉的官员吧,在这个体系里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贪污成性。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太宠腻他的儿子了,也就是王龙天。 由于王副市长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仕途上出现过一次危机,并且把他的老婆孩子都给连累进来了,那个时候的王龙天只有一两岁,他们的生活可谓是极度的困难。王龙天想要买个玩具,王副市长都没有办法给他买,这也让他的心中十分的愧疚,总想补偿王龙天。 事后没过多久,他的仕途就开始变得一马平川,平步青云,这些年来也爬上了副市长的位置,而且有传言说在现任市长卸任了之后,他是最有可能接任市长的人了。在如今的物质条件之下,他总是尽量的去满足王龙天,要什么给什么,这也就养成了王龙天骄纵的性格。 这天,他正在积极的处理政府,忽然间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喂?我是王天明!哦?是龙天呀,你怎么了?什么?学校里的老师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说着王副市长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直接走到门口对着自己的秘书道:“马上给我安排车,我要去成都外语中学!” 那秘书尊敬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也是狐疑起来,成都外语中学是王副市长儿子就读的高中,如今看他那神色慌张的样子,难道说王龙天那个小霸王出什么事了吗?秘书虽然好奇,但是他也是不敢询问出来,而是急忙安排车辆了。 王副市长是迅速离开了政府大楼,外面的司机早已准备好车子等在那里了。王副市长是直接打开了车门,并且对着司机叫道:“去成都外语中学!” 司机点了点头,随即启动了车子,经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奔驰,王副市长就迅速来到了成都外语中学的门口。平常的时候这学校门口都是封闭的,可是看门的那个老大爷一看到竟然是政府的车牌,立马吓得打开了大门,并且紧急通知了学校领导。 此时王龙天正在离大门口不远处的小花园里坐着呢,见到自己的父亲来到,他是立即冲了出来,并且大哭着扑向了王副市长的怀里:“爸!他们都欺负我,还打我!” “好,不哭不哭,告诉爸爸,谁敢打你,我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王副市长摸了摸王龙天的脑袋安慰道,并且是急忙检查了下王龙天的身体情况,所幸并没有什么伤势,这也是让他一直悬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只要儿子没出什么大事,那么一切就好办。不过既然敢有老师打他的儿子,那么他是绝对不能够放过这个老师,如果学校处理不好的话,他不介意把整个学校都给取缔了。 学校校长很快便接到了门卫的通知,听得一辆有着政府牌照的车辆来到了学校,心中咯噔了下,是急忙带着一帮子领导冲了出来,老远就见到了一脸阴沉的王副市长。校长的心中不由得猛得一沉,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副市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校长笑呵呵的走了上去询问道。 可是王副市长却是阴沉着脸冷声笑道:“校长,你们成都外语中学现在是越来越不得了了啊?老师都敢打人了!好,很好,真是非常好,你们学校连这种不尊重学生的老师都聘请,看样子学校也已经变得不正规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王副市长,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这么急嘛?”校长听得王副市长这话顿时心中一惊,是急忙赔着笑脸上去说道。 只是王副市长的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看了一眼怀中的王龙天,随即狠声说道:“急?我怎么能不急?我的儿子都被你们老师给打了,还能够让我在一边看着吗?啊!” “额?这个王副市长,会不会是误会啊?我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王龙天同学在学校里表现一直都很好,老师们也都非常的尊敬他,绝对是不会有这种打人现象出现的!”校长心中也是不肯定,他在脑海里思索了下,学校里的老师们也都知道王龙天的身份,不可能会去招惹这个小霸王的。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校长不断的这样告诫自己。 “爸爸,并不是那个老师打我的,是他让那两个学生出手的,而后他却又站在边上说起了风凉话!爸,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王龙天一回想起当初沈烈那不阴不阳的语调时,就忍不住气得牙痒痒的,再想到程云,心中已经完全被怒气所填满了。 王副市长点了点头,随即抬头望向了中学校长:“听到了吗?如果你没有听到的话我可以给你时间派人求证下!现在的老师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纵容学生打架,而且更在后面教唆。这样的老师还有什么资格教导学生呢?” “王副市长,我听到了,我相信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误会,要不您先去我的办公室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先去调查下,等下马上给您一个完美的结果!”校长赔着笑脸说道。 王副市长望了一眼自己怀中的王龙天,随即点了点头道:“好,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你没有给我一个完美的交代的话,那么这所学校也不用存在了。” “是是是,那是一定的。”校长急忙是尴尬的笑了笑,同时心中是极为的恼怒,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惹王龙天这个小霸王,学校里的学生见到王龙天也都是躲着走的,又怎么会在一名老师的教唆之下去打王龙天呢? 总之一句话,校长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随后他便把王副市长给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拿出了自己平常都不舍得喝的碧螺春,满满的泡上了一杯,恭敬的递到了王副市长的身边去了。 出了办公室之后,校长是长吁了一口气,望着周围一干学校领导,冷哼道:“赶快给我去查,我要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些个学校领导们也知道如今的危机,纷纷用力点了点头随即离去了。而学生处的李主任他并没有离去,他的心中已经是想到了一个人影。今天早上沈烈找他帮忙要当九班的班主任,他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而紧接着就发生了王龙天被打事件,难道说这是一个巧合吗?而且这里面口口声声说是老师教唆学生殴打王龙天,虽然李主任也相信这事肯定是王龙天的不对,可是如今人家老爹都找到学校来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学校也将会存在不下去了。 思索了再三之后,李主任决定向校长说明一下:“校长,先等等,我觉得这件事已经有头绪了,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可能已经猜到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到底是谁了?” “哦?是谁!赶快告诉我!”校长听得李主任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急切的询问道。 李主任无奈的苦笑了下,随即缓缓说道:“这个人校长也是知道的,他就是昨天前来赞助我们学校一百万,并且要求进我们学校当老师的沈烈。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王龙天所说的打他的那两个学生,恐怕指得就是程云和程雪了。” “什么?是他们?”校长听得这话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对沈烈三人印象还是很深的,昨天那沈烈轻描淡写的说要赞助他们一百万,这可把校长听得心都给蹦了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沈烈三人竟然就是殴打王龙天的凶手,这可是完全让校长没辙了,要知道昨天沈烈可是才赞助了他们一百万,而且要求来他们学校当老师。能够一下子拿出这笔巨款的年轻人,会是普通人吗?而且人家来学校里当老师,明摆着就是来玩的。 以人家那样的有钱程度,会在乎区区的几千块薪水吗?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如果不按照王副市长的要求做的话,恐怕他们这个学校也将会不存在了。 “小李,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两方面我们都不好得罪呀?”校长苦恼的说道,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这样的复杂。 李主任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沉吟了半晌之后,李主任建议道:“校长,要不这样吧?我趁着现在这个时间段赶快去找程老师商量下,如果他肯自己站出来,并且不牵扯到我们学校的话,那么自然最好,如果他不肯的话,那么我们就干脆说学校里没有这个老师,反正他也是今天才当上老师的,学校里很多学生和老师都不熟悉他。” “恩,你的这个办法不错,马上去办吧,动作一定要快!”校长听了李主任这个建议后立马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事到如今,他也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期望寄托在李主任身上了,希望沈烈能够深明大义一些,别给他们学校添这么多麻烦。 而此时的沈烈却还不知道这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呢。 1回 玩弄 “下面,我们来讲讲这秦始皇他这一生对文明所做的贡献以及对社会所造成的危害。”沈烈随意的扫了一眼课本上的内容,便开始讲解起来了。 虽然他以前曾经听说,这个班级可是号称死亡班级,上课时没有一个人肯认真听讲的,甚至不断的在捉弄老师,将老师给气走的情况也是比比皆是。但是现在却是完全换了一副场景,当李主任来到的时候,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原本他以为这九班的教室里一定是闹哄哄的,学生们各做各的,没有人去理会老师所讲的内容。但是现在望去,所有的情况完全都和他脑海里想像的不一样。学生们都十分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听着沈烈讲课,没有一个人敢随便说话。 李主任惊讶的张了张嘴巴,随即退出了几步,抬头瞥了一眼那门槛上的班级号码,揉了几下眼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对呀,我没有看错,怎么会这样的?” 正在讲课中的沈烈也是注意到了李主任的到来,他心中倒是有点明白了,肯定是为了王龙天的事情来的。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的,所以直接喊道:“程云程雪,你们两个跟我马上出来,其他同学先上自习。” 程云程雪也仿佛明白沈烈叫他们所说的事情似的,立即从自己的座位上站立了起来,但是班级内依然是十分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主任倒是被沈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搞得莫名其妙的了:“程老师,你这是……” “走吧,王龙天的家长应该来了吧?正好我还想去见见他呢,居然教出了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孩子,这个家长当得也实在是太失败了。”沈烈淡笑着就往外走去。而程云程雪也是紧跟在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轻松,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见到沈烈三人已经完全走出去了,李主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而当他们几人全部离开之后,九班的教室内顿时爆发出一片喧闹声,那些个学生们自然都明白,以王龙天那种家世以及睚眦必报的个性,不会报仇那叫出鬼了呢。 田佳丽等一帮女生顿时聚集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喂,你们说程老师他们这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啊?要是王龙天他爸以势压人那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你们难道没看到吗?刚才王龙天可是率先想要出拳打程老师,只是被程云给突然间跑出来阻挡住了而已。认真说起来,理亏的还是在王龙天那一方呢。再说了,程云他们的身手真是不错啊,想必程老师的实力也肯定不错。另外再告诉你们一件内幕消息,我听说程老师他们为了进学校,赞助了一百万呢。这么有钱的人,他会跑学校里来教书的话,那么会在乎那点薪水吗?而且之前程老师的语气更是嚣张,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市长的儿子,听听,这样的人可能是来自普通人家吗?”田佳丽信心满满的说道。 原本那些个女生还有些担心沈烈呢,但是经田佳丽这么一分析,她们倒是觉得王龙天可能会危险了,不过这件事情也说不准,难保王龙天和他父亲不会向学校方面施加压力。 边上的不少男生也都是听到了田佳丽的分析,原本都打算看沈烈被整得如何凄惨的他们信心都有些动摇了,如果田佳丽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王龙天这回恐怕还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有可能会踢到一个大铁板上面呢。 话说与此同时,刚刚离开了教室的沈烈带着程云程雪在前面走着,而李主任则是急忙赶了上去,并且大声叫道:“程老师,等等我!” 听得李主任那杀猪般似的呐喊,沈烈是无奈的摇摇头停了下来:“我说李主任,你老这么叫我到底是做什么事?该不会你追上来是想告诉我,不是王龙天的事情吧?” 李主任急忙是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缓过神来,搭着沈烈的肩膀苦笑道:“程老师,你们这回可是闯大祸了,你们知道吗?王龙天已经把他父亲给叫到这边来了,他父亲可是副市长,掌握着实权的人物,实在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以得罪的起的。” “那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办?”沈烈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笑眯眯的望向了李主任。 李主任见得沈烈没有离开,反而是耐心的留了下来,当即心中一喜,急忙劝说道:“我们如今考虑了一下,有了两个方案。其一,就是让程老师你们三个去王龙天和他父亲那里道个歉,主动承认下错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其二呢?”沈烈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 “其二就是如果你们实在是不想道歉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现在不可在学校公开露面,反正你们也是新来的,并没有多少老师和学生认识你们,只要他们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是我们学校新聘用的老师。”李主任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不过沈烈的脸上却是并没有一丝的表情来,看上去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选择。这让李主任不由得有些心急了:“程老师,你赶快选择下吧,校长那边还等我回话呢。” 沈烈微微挑了几下眉毛,随即是大步向着校长室走去,程云程雪也是紧随其后。李主任见得沈烈完全没有回话,直接追了上去询问道:“程老师,你们这是要到哪去?” 程云冷冷的瞥了一眼李主任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们既不打算选第一条路,也不打算选第二条路。而是选由我们自己开辟出来的第三条道路!”紧接着程云便紧随着淡然一笑的沈烈走了过去。 这下可把李主任给吓坏了,要是沈烈跟王副市长正面冲突的话,那么受到损伤最大的,肯定不是别人,而是他们学校。他们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李主任是迅速追了上去,想要把沈烈给阻拦下来。 可是谁知眼看着他就要触摸到沈烈的衣服了,沈烈的身影好像瞬间是远离他而去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烈三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李主任大叫了一声不好,是急忙向着校长室的方向跑了过去。而沈烈三人则是用残影拳的方法迅速和李主任拉开了距离,要让他向一个小小的副市长低头认错?这可能吗?不过沈烈倒是很有兴趣去见一见这位副市长先生。 不一会儿沈烈三人就来到了校长室门口,并且是见到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校长先生,而校长见到沈烈带着程云程雪两人踌躇满志的走了过来,以为李主任已经把一切都跟沈烈商量好了。他安慰似的走到沈烈的身边拍了拍肩膀道:“去吧,不会有事的。” 沈烈听得这话不由得觉得是相当的怪异,心中冷笑了一声,是直接走进了校长室中。 此时校长室内王副市长正焦急的等待着校长他们的消息,忽然间见到有三个陌生人走进了校长室内,正疑惑着呢,边上的王龙天就率先站了起来惊叫道:“爸爸,就是他们三个!” 王副市长听得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也是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道:“就是你们三个打我的儿子王天龙的?你们的胆子不小嘛?竟然连我儿子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吗?” “你就是那个什么副市长吧?就是你到处在找我们?你先问问你儿子王天龙到底干了什么,再来质问我吧!”沈烈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个王副市长就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王副市长没有想到沈烈到了这里之后竟然还这样的拽,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喝道:“好哇,你打了我儿子,你还有理了啊?你难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你居然纵容学生殴打别的同学,你还有一点当老师的荣誉吗?” 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校长忽然听到里面争吵声响了起来,心中顿时疑惑了起来,而这时,李主任也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声叫道:“不…不好了,他们并没有答应我们的两个条件,而是选择了所谓的第三条路,要跟他们正面冲突。” “什么?”校长一听这话就知道有些不好,当即惊叫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是直接冲进了校长室内,果然见到这里面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起来了。 “额?王副市长,程老师,有话好好说,何必弄得气氛这么紧张呢?”校长不愧是老奸巨猾,人老成精之辈,他这话是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得罪。 只是王副市长却是气呼呼的指着沈烈对着校长大声叫道:“张校长!这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素质这么低,难怪把我们家龙天教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玩,我回去一定要向上面反应,绝对不允许你们这样的垃圾学校继续存在下去!” 说着王副市长就要转身离开,而张校长听了这话却是慌了神了,急忙拉住王副市长的袖子恳求道:“王副市长,有话可以慢慢说,没有必要这么急吧?”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们等着吧!”王副市长一甩袖子就欲离去。 但是沈烈却是嘿嘿奸笑两声道:“亲爱的王副市长,你难道就想这么简单的离开吗?事情没这么容易。程云程雪,好好招待一下王副市长,记住,可千万别玩死了。” “是!少爷!” 2回 见面 成都外语中学,上空一层乌云忽然间飘了过来,挡住了整个太阳光芒,使得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黑手,遮住了这片广阔的天空。 校长室内,沈烈刚刚那一席话,已经把在场的所有人给震住了。特别是那王副市长,更是气急反笑道:“怎么?你难道还想要来打我吗?你这个小小的老师也真是不得了,竟然还想殴打国家公务人员,张校长,我真为你们学校收了这样的一个老师而感到不幸!” 说着王副市长就打算离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程云和程雪已经是挡在了他的身前,见到那骇人的气势,王副市长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却是壮了几下胆子大声喝道:“你们赶快给我让开,我是本市的王副市长,是国家的行政官员,你们难道敢动我吗?” “不就是一个小小副市长吗?你算老几,少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别说动你,就是杀了你我们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不过你既然敢来找我们麻烦,那么你就别走了。”程云很是不客气的狠声说道,随即和程雪两人,对着王副市长便是劈里啪啦的一阵乱打。 “啊!好痛,你们几个混蛋竟然真得敢打我,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王副市长原本以为沈烈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可是没有想到程云和程雪两人竟然真得会这样做。 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巨痛传来,而且程云和程雪两人,偏偏还不是把他往死里打,而是专门朝一些痛感比较足的地方敲打下去。那凄厉的哀嚎声,在整个校长室内想了起来。 张校长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校长室里发生这样的一幕,一边是市政府的王副市长,另外一边则是一个来历神秘的青年,他曾经两次听到程云程雪称呼沈烈为少爷,一般的人家是绝对不会拥有这样的称呼的,难道说眼前的这个神秘的青年真得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吗? 不然他又为何会殴打王副市长?而且以非常不屑的口吻来说,小小的副市长而已,这是需要多大的势力才能够说出的话?张校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现在必须要制止这样的*发生,可是他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仿佛完全固定在地板上了,抬不起来。 其他的学校领导们也都完全被这一幕给震惊住了,没有回过神来。那惨绝人寰的吼叫声,已经让他们的心中感到了极度的恐惧,那坐在沙发上的沈烈,仿佛已经是成为了一个恶魔。 王龙天此时也是完全一动都不敢动,他惊讶的发现不远处的沈烈竟然舒服的闭起了眼睛,仿佛完全不在乎眼前的这一幕似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身为副市长的爸爸竟然被人给殴打,这怎么能够让他相信呢? “可恶的家伙,我跟你拼了!”王龙天脸色涨得通红,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手握成拳,对着沈烈狠狠的对着程云的胸口打了出去。 只可惜还没等他的拳头碰到程云的身体,程云就已经轻易的闪了过去,并且摇了摇头做出了一份无可奈何的表情来:“速度真是太慢,就这样的水平,也想来打我?你还是再练几年去吧,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速度?” “什么?”王龙天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巨痛,轰鸣的嗡嗡声也是不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身体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龙天!不要打龙天,你们要打就打我吧!”王副市长见得王龙天竟然飞了出去,激动的是从程雪的手下挣扎了出去,丝毫不顾自己浑身上下那伤痕累累的伤势,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了王龙天,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这时沈烈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道:“你们两个停下吧,看在你们这浓厚的父子深情上,我今天就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想要来报复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我今天会一直在这个校长室里等待着呢。如果你过了今天要是还不报复,等日后再来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对你再客气了。我会直接把你们全家给杀掉,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 说着沈烈体内的气势猛然间的释放了出来,一股滔天的气势是瞬间笼罩在整个房间,哦不,是整个办公楼里。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阵凝滞,看向沈烈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惊骇了。特别是气势中心的王副市长,更是被压得全无爬起来的力气。 见得王副市长那副死狗似的样子,沈烈很快就将这股气势给收敛了回去,并且轻蔑的笑了笑:“真是够差的实力,连这点都坚持不住。好了,滚吧!” 旋即沈烈又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起来了。而程云程雪也是回到了沈烈的身后稳稳的站着,脸上并没有一丝的表情。 张校长等人是立即冲了进来,将王副市长给搀扶了起来,只可惜再搀扶起来之后,王副市长是一把将张校长的手给甩了出去,由此看得出来,他对张校长的心中可是充满了怨恨。这也让张校长的心中一阵尴尬,强笑着跟了出去。 随后王副市长便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起了电话,沈烈已经把话给撩在这里了,如果他再不报复的话,那么他以后该如何的去见人?所以他必须要让沈烈知道自己的厉害,要让他知道殴打堂堂副市长的下场是什么样? “喂?王局长吗?是我,王天明!对,我现在在成都外语中学,我和我儿子都被一个暴徒给殴打了,你马上给我调集警力前来捉拿凶手!”王副市长恶狠狠的说道,随后便挂上了电话,同时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校长室的方向。 刚才沈烈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了。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就不相信了,沈烈敢直接跟国家警察发生冲突。如果到时候真得发生冲突了,就算警察失败了也没有关系,这件事情也会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就算沈烈有三头六臂也得玩完。 在拨打完给王局长的电话之后,王副市长又给120打了一个电话,他身上的伤势倒不是特别的严重,但是却极为的疼痛,必须马上治疗一下。不过有了他的特别关照,无论是120还是警察来得都非常的迅速,不出十分钟,十数辆车就已经开进了成都外语中学。 那响亮的警报声刺激着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他们都好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奈何他们的老师却是严禁他们将头向外观看。虽然已经下了几次严令,可是依然是禁止不住那些学生的好奇心。 随后有许多人以上厕所为由,偷偷的跑了出去,老师就算想要禁止也是无可奈何,到了最后干脆是整班整班的偷溜了出去。老师见得已经阻止不了,所幸也就不阻止了。实际上他们自己的心中也都是好奇无比,跟着学生一起跑了出去。 无数的警察在王局长那镇定自若的指挥之下已经是包围了办公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的是密不透风。见得包围圈已经做好之后,王局长是立即带领着一批警察冲了上去,校长室在这五层办公楼的最顶层,很快他们就走上了楼梯口。 王副市长见得自己的援兵已到,脸上也是忍不住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来,只是由于他笑得幅度太大了,已经是触碰到了伤口,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的。 “王副市长,我已经率领全局的干警赶到,暴徒还在里面吗?有无热武器?”王局长极为干练的询问道,当然了,对于王副市长身上的那些伤势他则是完全无视掉了。不然的话提起这事,肯定会让王副市长尴尬,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不过此时王副市长的注意力仿佛全部都被这近百名干警给吸引住了,他兴奋的大叫道:“好,你们来得很及时,我以后是不会忘记你的。暴徒共有三人,全部都是徒手,但是他们很厉害,我估计可能是武者,你们千万要小心。” “是武者?那问题可能就麻烦了,王副市长你先耐心的等下,我把其他干警都给调上来,让他们包围这一层,不然的话有可能会使歹徒逃跑。”王局长沉吟了下便答道。 “好,很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总之一句话,一定要给我活捉到这个歹徒。我要亲自来审问他!”王副市长的眼神里迸射出惊人的光彩来,他仿佛以及国内看见了沈烈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似的情景了。只不过就算沈烈向他求情,他也不会原谅沈烈的。 紧接着王局长便让大批的干警把整个楼层给封锁住了,不少好奇的学生想要跃过这个封锁线都被逮了出去。随后那些个学生们也都死心了,但是好奇心却是越发的严重了。不少知情者都明白这可能是那位新老师搞出来的鬼。 “王副市长,我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请下令吧!”王局长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随即来到王副市长认真的说道。 “好,现在我就命令你们把这三个暴徒给我抓起来!千万不要放跑一个!”王副市长恶狠狠的大声叫嚷道。 王局长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后面的干警吼叫道:“给我上,一口气冲进去!” 顿时以杨队长为首的那些个干警们都疯狂的冲了进去,只是当他们冲进去之后却是完全傻眼了,而王局长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急忙冲进去叫道:“你们怎么不采取行动?” “王局,你看!”杨队长苦笑着指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人。 而王局长见得那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沈烈。 沈烈笑眯眯的对着王局长挥了挥手道:“王局长,好久不见了啊。”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跟进来的王副市长给看见了。 3回 出走 成都市上空的乌云越来越浓厚了,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即将下一场倾盆大雨似的。太阳就算有着再强的光芒,也一样被这片乌云给完全遮得密不透风来了。 外语中学的办公楼里,无数的警察们正在这里紧张的对峙着,只要他们的局长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瞬间冲进去支援前面进去的兄弟。而不少学生也被这几十名的警察给拦在了后面,他们的心中都好奇不已,特别是九班的那些个学生,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 只可惜无奈无论他们使出了如何的努力,却根本是逃脱不了那些个警察们的追踪。田佳丽就是其中的一员,她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挡在她自己身前的那个警察大声喝道:“你给我听着,我是田副市长的女儿,我要你给我让开一条道路!” “田副市长?不会吧!”那个警察自然是知道成都市里三大副市长之一的田副市长,他是最有可能和王副市长争夺下一任市长的人选,主管经济方面的,权力也是不小。 他以前就曾经听说过田副市长的女儿也在这所学校就读,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真得会是田副市长的女儿吗?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他还真不好阻拦了。 “还不赶快让开!我的老师和同学都在里面,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田佳丽见得那名警察有些松动,急忙再次厉声喝道。而她身后的那些个九班的同学,也都纷纷抬出了自己家里的势力,吓得那位小警察是一楞一楞的。 这些个学生不是某某老总的儿子,女儿,就是某某局长,副局长的儿子或者是女儿,这让他一个小警察怎么能够阻止得了呢?无奈之下,他只得挥手让人放行。 而田佳丽等人自己终于是可以进去之后,都欢快的叫了起来,只可惜其他的学生却是不得不依旧停留在这边,谁叫他们家中没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呢? 随后田佳丽等人就冲到了校长室的门口,发现沈烈正坐在沙发上,而王局长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是当他将目光转向了王副市长的时候,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副市长的脸上到处都是淤青,伤痕,根本还没来得及包扎呢,可是却跟王局长一样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她的这笑声是顿时带起了其他同学的哈哈大笑,而王副市长也是回头看到了田佳丽等学生,没有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竟然会暴光在这些人的眼里,如果让他们传出去了,日后他这位副市长的形象往哪里摆?一想到这里王副市长就忍不住大叫道:“谁把他们放进来的?还有没有一点秩序?这里不允许学生进来,你们赶快走!” “我凭什么要走?王副市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田佳丽挺胸抬头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王副市长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是田佳丽,也是他的老对手田副市长的女儿。他如今这一幕,被谁看到都好,可是如果被田副市长给看到的话,那么他明天一定会来笑话自己的。该死的家伙,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坐在沙发上的沈烈也是没有想到这些个学生竟然还真得如此神通广大,被警察层层阻拦之后居然还能够进得来。听到王副市长那番话也就立马明白过来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父亲居然还是跟王副市长同级的田副市长,看来也真是有些来历。 其他的学生们恐怕身份也都是不容小觑,不然的话也不会进到这里来了。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是直接站立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到王局长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局长,话说自从上次酒吧一别之后,我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了吧?” “是啊?不知道沈烈先生最近在哪里发财啊?”王局长一楞,随即笑呵呵的说道,他没有想到所谓的凶手竟然是沈烈,顿时有些愕然了。不过他的脑袋也开始飞速旋转起来了,他可是知道沈烈的实力,如果真得是沈烈做的话,那么他该怎么做? “我发财?哈哈哈,王局长你别取笑我了,就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发财呢?我最近没工作,所以就决定出来找份工作,这不就来到了这所中学当老师嘛,谁知这第一天,就把你们给招得来了。”沈烈摊了摊手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王副市长也是没有想到王局长居然跟沈烈认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很熟的样子,不过他并不管这些,沈烈打了他和他的儿子,那么他们就必须要沈烈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王局长,现在貌似不是聊天的时候了吧?快点,把这个凶手给我抓起来,关到审讯室里面去好好审问一下!”王副市长厉声喝道。 只是那些个警察一动都不动,他们都把目光望向了杨队长,而杨队长却是把目光望向了王局长。王局长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苦笑。 “你们怎么还不动?难道你们想要包庇这个凶手吗?”王副市长见得这些个警察竟然还不行动,不由得气得大声叫了起来。当然了,他的这些话可不是对这些个小警察说的,而是对警察局王局长说的,他才是这里的头。 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王局长很明白王副市长这话的意思,就算是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把沈烈给抓起来,不然的话他得进国安局喝茶了。不过看现在的样子,王副市长是绝对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了。 “你们先出去吧!”王局长无奈的挥了挥手,让杨队长等人迅速离开,毕竟现在这个场合实在是不适合谈话,他有必要给王副市长打几个预防针才行。 杨队长等人听得王局长命令他们出去,也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特别是杨队长,他可是亲身体验过沈烈的实力,心底里对于沈烈早就有了强烈的恐惧心理。他们还真得害怕面对着沈烈,所以王局长让他们迅速出去,这反而让他们放松了。 王副市长没有想到王局长竟然命令自己的手下全部都出去,很明显这是不想抓沈烈了,他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指着王局长的鼻子威胁道:“王局长,你难道没有听到吗?我让你把殴打政府官员的这个沈烈给我抓起来,严加惩办,你怎么把你的手下给调走了呢?”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王副市长,王局长自己的心中也有些不高兴了,认真说来,他并不属于王局长的管辖范围内,跟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不是看在他副市长的面子上,他也是根本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王副市长,我劝你还是放弃如今这个心思吧,这位大人的身份不是你所能够想像得到的。如果你真得动了他,那么不止是你,就连我也会被牵连进去。”王局长强忍住心中的怒意,还是真心劝说道。 只可惜他的这一番劝说却是完全遭到了王副市长的误解,他认为王局长这是故意在包庇沈烈,所谓的身份根本就是虚构开来的。如此年轻的沈烈,如果真有这样强势的身份,恐怕早就会对外宣扬开来了,又怎么可能隐藏的如此之深呢? 王副市长认为自己是对这些个太子党极度的了解,如果沈烈真的是太子党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的,可是沈烈没有,这显然就是王局长的包庇行为了。 “好好,王局长,你既然一心一意的想要包庇凶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记住,今天的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们算的!”王副市长气呼呼的带着自己的儿子就此离去了。 把留在校长室外面的张校长等学校领导给看得一楞一楞的,他们真有些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王局长没有把凶手给抓起来,反而是王副市长一脸怒气的离开了? 在校长室内部的田佳丽等人或许明白了一些,他们望向沈烈的目光是越发的好奇了,如果真得如王局长所说的那样,那么沈烈到底具有着什么身份呢?程云程雪如同保镖一样的站在沈烈的身后,这就足以说明了,沈烈的身份不一般了。 见到王副市长怒气冲冲的离开之后,王局长一脸歉意的来到沈烈的身边笑了笑道:“沈烈兄弟,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没受惊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恐怕那些个学校领导们倒是受惊了,还得麻烦你去安抚安抚他们,不然的话我的这份饭碗恐怕就要保不住了。”沈烈哈哈大笑了两下道。 王局长听得沈烈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也终于是将胸口垂钓着的心给放了下来。随即他走到校长室门口,直接对着张校长道:“你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吧?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允许说出去,不然的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另外,程老师他将还会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明白了吗?” “额?这个没问题,可是王副市长那边?”张校长心中十分惊讶,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这番惊讶,提起了王副市长。 而王局长则是冰冷的点了点头道:“王副市长那边就由我来解决。如果王副市长还要带人来的话,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准让他们进入学校。学校是孩子们学习的神圣殿堂,绝对不允许他们来玷污这个殿堂。程老师将会是你们学校最伟大的老师!” 王局长义正词严的说了一番话之后就迅速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把一干傻眼的学校领导给丢在那里了。 4回 来人 离开学校之后的王副市长很快就坐上了自己的专车,向着医院的方向前进,他边上的王天龙很是不甘心的叫道:“父亲,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算了吗?” “算了?没那么容易!既然这回王.克扬这个老家伙竟然不肯配合我,那么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不过他最近一段时间风头正劲,想要除掉他可不容易。不行,我得给上面打个电话,不然的话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王副市长恶狠狠的说道。 随即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王副市长的脸上立马出现了笑容:“喂?是老领导吗?我是小王啊?啊对对,没事,我就是给你打电话问个好而已。啊?别别,我说我说,其实这还真是有事。” “你早说不就完了吗?还害我浪费这么多唇舌。说吧,找我到底是什么事?”电话里的那个中年人也是呵呵笑了起来。 王副市长脸上出现一丝糗色,但是一想到沈烈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再加上王局长那副拒绝抓人的样子,他的心底里就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气。 “老领导,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我的儿子被一家学校的老师给打了。随后我就报警了,可是警察局的王局长竟然根本不理我的正当要求,竟然选择包庇那个凶手,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希望老领导能够多多帮忙。”王副市长声泪俱下的说道。 如果有外人在场看到的话,恐怕会以为他就是被欺负的对象呢。不过认真说来,这次的事件他很想占到强势地位,可是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现在的他跟被欺负的对象也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他心底里却是还没有将这个角色给转换过来。 “好,我明白了,那个老师是吧?我这就打电话给教育厅厅长,我会让他们查一下的。另外警察局王局长那边我不太好处理,他不属于我这边的人,而且最近破获了几场大案子,上面对他很是重视,有意把他提到省里来呢,你暂时就先不要动他了,我们来针对这个老师。”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老领导了,今年的岁贡一定不会少的。”王副市长一听他的老领导肯出手帮忙,顿时笑着大声感谢道,并且随后挂上了电话。 边上的王龙天见他父亲挂上了电话,不由得急切的询问道:“爸,情况怎么样?” “龙天,你放心好了,这回就算是这个沈烈有三头六臂,他也要完蛋了。我就不相信了,他能够认识市里的人,难道他还能够认识省里的人吗?他就等着被学校开除吧,到时候我们再慢慢对付他,我要他生不如死!”王副市长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叫道。 而此时的沈烈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了王副市长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但是他也并没有去追捕这位王副市长。在王局长走后,他沉吟了一下,如果继续在这么闹下去的话,恐怕他就是想上课也上不了了,这些个学生们更是没有心思在这里上课了。 “唉,真是麻烦,不过也就只能这样了。”沈烈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打起了电话,“喂?是姐夫吗?我是沈烈呀,诶,对。没事,我最近在学校里教书呢,不过遇上一点小麻烦,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王副市长老是想找我的麻烦。” “王副市长?你怎么会惹上他了?他在市里可是实权派的人物啊?”电话里的罗刚吃了一惊道,不过小小的副市长,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只要他想,就可以瞬间找出许多关于王副市长是贪官的罪证,毕竟他现在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屁股怎么可能会干净呢?所以罗刚倒也是并没有在意。他之所以会吃惊,还是因为沈烈居然是在学校里惹上了这位王副市长。 对此沈烈也不想做太多的解释,随意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总之是一件很无厘头的事情。你就帮我搞定这个王副市长吧,对了,记得审讯他的时候把我给叫过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老家伙被抓起来时的样子如何呢。” “那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吧。”罗刚随即挂上了电话。 而沈烈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丝森冷的笑意,这下子这位王副市长就算拥有再大的靠山也没用了。因为市政府和国安局完全是两个体系的。 “少爷笑得是越发阴险了,看样子这个王副市长要倒大霉了。”程云嘿嘿笑了起来。 程雪也是做出了默哀状:“上帝啊,让我们来可怜可怜这位王副市长吧?居然招惹上了少爷,真是不知死活。凡是招惹上少爷的,就没有一个好好的活着。” “我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记得以前的李家,我不是放他们一马了吗?并没有赶尽杀绝呀!”沈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嘟囔着嘴道。 程云鄙夷的望着沈烈叫道:“少爷,你这样也叫放人家一马了吗?你把人家的权力,财产全部都给剥夺了,只留给他们一条老命,还不准他们离开百里山,这才叫生不如死啊,少爷真是狠毒,真是阴险。” “唔,经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我好像有点太阴险了。靠,你个小子居然敢这么说我,我跟你没完!”沈烈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醒悟过来,气得大骂程云道。 而程云也是极为配合的大笑着跑了起来,沈烈倒也是呵呵笑着追了上去。这时张校长等人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那个程老师,你们要不要回去上课了?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了。” “哦?到上课时间了?那么就去吧。我们回教室去。”沈烈笑呵呵的带着程云程雪离开了。看得他们身后的张校长等人流了一地的冷汗。 “那个校长,他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啊?”一个领导咽了下口水望着张校长询问道。对于沈烈的势力他们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再加上王局长离开前的那番警告,让他们是更加的不敢轻易有所行动了,可是沈烈这样的老师真得合适吗? 张校长的心中又何尝不清楚?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当初为了贪图那一百万的赞助费,也不会把这么一个煞星给引进来了。希望这次的事件对于他们学校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好了,不然的话事情恐怕真就麻烦了。 “大家都回去各自工作吧,他的事情,我们就暂时先不要管了。”张校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其他的学校领导给遣散了开来。 那些个学校领导也都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别看他们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可是那都是面对着学生而已,在如今这个大舞台上,他们连配角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龙套。来得不是市政府的王副市长,就是市警察局的王局长,这些可比他们大了去了。 随后沈烈便带着程云程雪回教室上课去了,九班的那些个学生们此刻都十分清楚了沈烈的能量,连王龙天他老子都敢打,他们在座的每一位家里就没有比王龙天他老子拥有更高职位得了,他们可是不敢去招惹沈烈了。 这么一堂课上下来,纪律竟然变得前所未有之后,这不由得让沈烈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这既然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过去,那么他也就不用去在乎了。 此时的王副市长正在医院里接受着简单的治疗,认真说来,他身上的伤倒是没有大碍,主要都是一些痛处。只要擦点药酒就没有大事了。只是他每当望见自己身上的伤时,就忍不住想起沈烈那张丑恶的嘴脸,就不由得气得牙痒痒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个年轻人走到他的跟前来:“请问是市政府的王副市长吗?” “我是,你们是谁?”王副市长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两个人,可是他却是惊讶的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腰间竟然鼓鼓的,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腰间插着的,肯定是一把手枪。能够佩带手枪的单位可不多,难道说这两个人是警察? “那就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头儿要见你!”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冰冷的说道。 王副市长听的这话不由得心中一沉,急忙叫道:“你们头是谁?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凭什么要我跟你们走?如果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可就要叫了,我就不相信你们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一名副市长!” “王副市长,我劝你还是配合我们点的好,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可都是你自己。这是我们的证件,跟我们走吧!”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王副市长好奇的接过来一看,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怯生生的颤抖道:“国…国安局的?我没记得我犯什么事啊?” “少说废话了,赶快跟我们走吧。”那两个青年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冷声喝道。 就是这一下冷喝,顿时把王副市长给吓醒了,他知道这国安局的能量,可是非同小可的。就算是把他给暴打一顿,自己上诉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简单来说,这国安局就是中国的特权部门,相当于是美国的fbi。 “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要跟我儿子说句话!”王副市长选择了妥协,随即转过身来低声对着王龙天道:“记住,如果我24小时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打这个电话,说我被国安局抓了,让他们把我救出来,千万要记住!” 5回 惊讶 第一人民医院内,正在接受治疗的王副市长最终还是被带走了,而他的儿子,王龙天,则是傻楞楞的坐在一旁,没有出一点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做,见到自己的父亲被人带走了,他应该冲上去理论吗? 如果他真得这样做的话,绝对会被那两个青年给打翻在地的,虽然说他并不如他老子那样了解国安局的可怕性,但是他也知道国安局是绝对不好惹的一个部门。恐怕他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过去,如果他父亲24小时内没有回来的话,就只有打那个电话了,希望那个电话能够把他的父亲给营救出来。 离开了医院之后,那两个国安局的青年是迅速将王副市长给带进了一辆轿车里,一左一右的坐在王副市长的两边,而前面也有着一个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正主已经被带到,顿时启动了车子,向着国安局成都分局开去。 一路上周围的景色都在快速的向后倒去,可是王副市长并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个美丽的景色,他的心已经完全提了起来,变得有些焦虑不安。 “两位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事要把我给带到国安局去呀?”王副市长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开口向着两个冷冰冰的青年询问道。 左边的那个青年瞥了一眼王副市长,冷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清楚吗?还要我们来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别给我们添太多的麻烦。” 这一声冷哼让王副市长吓了一大跳,他在几年前曾经见到过一个领导被国安局的人给带走了,后来据说被打得惨不忍睹,那个领导出来之后想要上诉,但是没过几天,那位领导的职务就被撤消了,并且被双规,随后竟然查出来贪污了几百万的巨额财产。 至此,那位领导的政治生涯也算是完全结束了。那个时候王副市长只是刚刚成为公务员呀,从那以后,王副市长就对国安局心中十分的忌惮,每次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招惹上国安局的人。正是因为他这种小心的性格,也使得他这么多年来倒也是平安无事的。 可是如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了?王副市长他想不通,紧急回想了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来做过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出轨的行为呀?要说不干净的地方他还真有,不过那不是在最近了,而是在一年半前了。 那个时候他为了爬上如今这个副市长的位子,曾经向他的老领导送过不少金钱以及一些其他的珍贵物品。可是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也不该是国安局来找他呀? 王副市长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不过他在这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表面上至少是还能够做到处之泰然的,至少不能够从表面上给别人抓住突破的机会。一念及此,王副市长那焦虑不安的心也是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副样子。 并不像是被押送至国安局的样子,反而是像微服出巡,检查地方的情况。边上的那两个青年见到这一幕都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等到了地方,这位王副市长就知道厉害了。 认真说来,平常他们国安局也很少去和地方政府接触的,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体系。虽然说他们也可以去监管这地方政府,但是这已经不属于他们的职权范围内了。审查贪官有纪检委呀,要不是他们头儿的命令,他们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一想起他们头儿身边的那个青年竟然是一名超级强者,这两个青年的心中都不由得惊骇了几下。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一名三流高手,如此年纪达到三流高手可见他们的天赋有多强了,可是他们所有的攻击,竟然被那个青年一拳给接了下来。 自此之后,他们对那个青年也是完全信服了开来,所以对于他们头儿的命令,也是二话不说的就跑了出来。他们都是强者,历练只信任强者。 随着“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车子已经是开到了国安局在成都市的分局。那两个青年是立刻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并且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王副市长,请吧?” 王副市长自然是明白这两人并没有真正请的意思,不过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这两人的话,王副市长也就只有无可奈何的听从了。 随即王副市长是立即走下了车子,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前面。那两个青年见得王副市长摆出了这么一副官架子来,都不由得微微楞了下,随即急忙跟了上去。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见到如今的这个场景,说不定还要以为那两个青年是这位王副市长的跟班呢。 国安局的分部并不像市政府那样的富丽堂皇,毕竟市政府可是一个城市最为重要的地方,是面子工程,自然要建造的漂亮大气一些。 而国安局的分部相比起来则是差得远了,甚至还有一种破旧的感觉。可是当王副市长进入了这大楼里之后,才发现自己先前的感觉完全错误了。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是实际上这里面却是相当的漂亮,而且还有许多先进的电子仪器在工作。 让王副市长是看得一阵眼花缭乱,许多工作人员正不断的来回走动着。王副市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今的场景,目光完全被吸引住了。 可是他身后的那两个青年却是有些不耐烦了:“王副市长,往里面走吧,这里不是你该看的地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面对着如此**裸的威胁,王副市长还能说什么呢?继续向前走去,越往前走,这大楼里则是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当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的时候,王副市长清晰的看到那个房间的边上,写着审讯室三个大字。 这让王副市长顿时心中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整个房间显得昏暗无比,跟普通警察局里的审讯室并没有多少的区别。如果真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着许多让他看不懂的精密电子仪器。 “坐吧,亲爱的王副市长!”忽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王副市长的耳朵里。 由于房间实在是太过昏暗,王副市长完全看不清那灯光后面的面容,他不得不走进了几步,当他看清灯光后面的那面容的时候,顿时是大吃一惊:“沈烈!怎么会是你?” 这时王副市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过沈烈。在他看来,沈烈只不过是认识王局长而已,而王局长也是在故意包庇着沈烈。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沈烈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实在是太令他惊讶了。 沈烈见到王副市长那副惊讶的面容,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怎么?亲爱的王副市长?我在几个小时没见面而已,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边!”王副市长发疯似的怒吼了起来。 而沈烈却是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国安局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够在这边?王副市长,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市长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不是说我殴打国家公务人员吗?好吧,我承认,我打了,你又想怎么样?” “你!”被沈烈这么一番话说下来,王副市长此时还真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来了。的确,如果沈烈作为国安局的人殴打他,别说沈烈根本不会有事,就是他想告,也没有地方告去。谁都知道,国安局可是国家特权部门,再者说来,也是他先跑过去闹事的。 于情于理他都完全站不住脚,可是他却又不甘心,难道就这样落在沈烈的手里面吗?他知道,如果自己真得落在了沈烈的手里面,恐怕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的。此时此刻他真想让自己的儿子王龙天迅速拨打那个电话,把他给从这里营救出来。 “坐吧,王副市长,老这么站着也是怪累的。”沈烈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仿佛浑然不在意这位王副市长似的。边上的罗刚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垂头丧气的王副市长也知道自己如今落在了沈烈的手里面,是圆是扁都得看人家的意思了,也只有听话的坐了下来。可是心底里却是在不断的期盼着王龙天能够提前打电话。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恐怕是不可能的,除非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说说吧,亲爱的王副市长,你还想准备怎么报复我?”沈烈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从那昏暗的灯光后面传来,让王副市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哼!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落在你手里了,想要怎么处置就随便你吧。不过我可要警告你,我也是有后台的人,你最好别做的太狠,不然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王副市长冷哼了一声**裸的反威胁道。 对于这点威胁,沈烈完全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材料,笑了笑道:“你所谓的后台不就是省委周副书记嘛?” “你怎么知道?”王副市长惊讶的叫了起来。 6回 离开 “我怎么会不知道?王副市长,我这里还有你一系列的资料,履历,当然了,你什么时间上厕所,什么时候和老婆交公粮我们是没有兴趣知道的。不过你什么时间爬上了什么位置,这里的资料上还是写着的,要不要我给你念给你听听?”沈烈嘿嘿笑着问道。 王副市长这才感觉到了国安局的可怕,他那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东西,在国安局里竟然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也就是说,他所有的资料都被别人掌控着,这个时候王副市长才忽然有了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好吧,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和你们配合就是了。”王副市长垂头丧气的说道,他已经被沈烈的这些个资料完全给打击的抬不起头来了。 听到王副市长这番话,沈烈的嘴角边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来,实际上他手边根本就是一张空白的纸头。国安局的确是可以查出这些个资料,但是却需要时间。 从沈烈想要对付王副市长开始,这才过去短短的几个小时,就算国安局的成员再有效率,也不可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查出王副市长这么多的资料来。不过关于王副市长的后台这倒不是秘密,因为在国安局的内部这些都有档案资料。 不过沈烈也并没有打算如何的针对王副市长,他只想给王副市长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并不是任何人他都能够得罪的起的,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你知道你儿子王龙天被打的真实情况吗?”沈烈冷笑了一声询问了出来。 而王副市长却是摇了摇头,沈烈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当天我去上课,那时上课铃已经响了,而你儿子他们却是并没有理会我的要求,而是继续我行我素,你也知道,如果手下的人不听你命令你的心情会如何?” 对于这一点,王副市长倒是可以理解,如果他手下人全部都不听他的话,那么他恐怕会气急败坏起来的,甚至有可能会做的比沈烈还要恶劣。 “随后我就很是气愤的走到你儿子的书桌前,一脚将他的书桌给踩烂了,并且将几本书给踩在了脚下。你的儿子王龙天真是好厉害,竟然直接对我挥拳了。对于这样一个目无尊长的学生,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沈烈嘿嘿笑着反问道。 此时的王副市长已经完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王龙天竟然会做出这么一番事情来,要知道天地君亲师,这老师虽然只排在第五,可是也是绝对不可小视的。要是这事放在古代,恐怕早就被算作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 “我可不会自降身份去和你的儿子王龙天打架斗殴,就在他想打我的那瞬间,程云跳了出来,并且一把抓住了王龙天的拳头。而王龙天却是依然不知悔改,愤怒的再度向程云挥拳而去,结果被愤怒的程云一脚踢飞了出去。简单来说,事情就是这样,亲爱的王副市长,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呢?”沈烈笑眯眯的反问道。 他这话顿时让王副市长已经完全无语了,如果事实真得是沈烈所讲得这样,那么肯定是他的儿子王龙天错了。一直以来,他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很少和儿子一起谈心。由于以前亏欠过儿子,凡是王龙天要的,他就几乎没有不给的。 他一直以为王龙天在学校里是个好学生呢,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瞬间,王副市长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自己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被王龙天给害的。 如果他能够早点注意到自己儿子在学校的情况的话,那么他儿子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痛苦,悔恨,焦虑完全充满了王副市长的内心。 沈烈淡然的笑了笑,他的心里倒是并没有去责怪王副市长。因为他知道,王副市长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官,但是也绝对不算是一个贪官。之所以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完全是因为他太过腻爱王龙天了,导致了王龙天变成如今的个性。 目无尊长,上课不听讲,甚至喜欢捉弄老师和同学,依靠着自己家里的权势仗势欺人,这种种行为,认真来说,全都是因为王副市长教育不利的结果。 “怎么?是不是明白过来了?既然你明白过来了,那么你走吧!”沈烈淡笑着下起了逐客令。只是他这话一出,却顿时让王副市长惊讶起来:“你不关我了?” “我为什么要关你?王副市长,认真说来我跟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不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携私报复。之所以把你带到这里来,除了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任意被你欺负的,还是想要告诉你,千万不要为了工作而忘记自己的子女,忽略对他们的教育。” 王副市长随后懵懵懂懂的离开了国安局,他自己怎么回去的也忘了。因为沈烈的那两句话一直都萦绕在他的心头,千万不要为了工作而忘记自己的子女,忽略对他们的教育。这是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在王副市长的耳边回绕。 不多时王副市长就已经回到了医院中,王龙天见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就回来了,欣喜的直接是冲了上去。只是还没等他冲到王副市长的身边呢,就被王副市长一巴掌给甩了过来,并且是大声臭骂道:“你这个畜生,看你在学校里做的那些好事!” “啊?爸爸,我……”王龙天惊愕的望着自己父亲的变化,他没有想到这才没多长时间,从小就对他疼爱有佳的爸爸竟然会打他。 在来医院之前,王副市长还特地去了一趟学校,询问王龙天平日在学校的生活情况。虽然一开始张校长一直都说王龙天表现很好,但是在王副市长再三的逼问之下,最终是吐露了实情。而王副市长也终于是知道了自己儿子在学校里的表现。 在那瞬间,他甚至有种崩溃的感觉,原来沈烈所说的完全都是真的。他很是痛恨,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意识到王龙天的问题的话,也就不会走上今天这步路,害得他差点丢官罢职。 不过现在能够意识到,也不算晚。随即他便赶回了医院,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不过王副市长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并没有在医院内大发雷霆,而是带着王龙天迅速的离去了。 对于这些情况,沈烈虽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也可以预料得到。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想充分的改变一个人的个性。如果家长不配合的话,他作为老师是很困难的。如今的学生大多是独身子女,一个个都娇贵的狠,父母也都特别的疼爱。 他们都养成了娇纵的性格,至少沈烈那个班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都非常的好,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如今的性格。想要改变这样的性格,就得从他们的家庭入手。 而王龙天,就是沈烈第一个试验的对象,索性的是这个试验非常的成功。往后即使是不上沈烈的课了,那些个学生们也都没有再捣乱了。认真说来,这些个学生家里都是成功人士,脑子都并不笨,他们大多继承了自己父母的聪明脑子。 在沈烈的调教之下,一个个都变得聪明无比,学习成绩比之上学期有了飞速的进步。往日里人人都惧怕的死亡班级,竟然在最后一次的期末考试中取得了全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这一切都让所有人是大跌眼镜,特别是那些个学校领导们。 “程老师,真是没有想到,你能够把这些个学生教导成这样,说实话,我们实在是太意外了。不过程老师,你决定真得要走吗?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够留下来的。”张校长率领着一帮学校领导们热情的挽留着。 因为在昨天,沈烈已经向学校领导递交了辞职请求,这一学期的结束,就是他教师生涯的结束,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三个月,但是却已经让沈烈收获很多了。 “呵呵,张校长,还有各位领导,你们就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定,是绝对不会再留下来的了。而且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永远不可能停留在这里的。”沈烈摇了摇头笑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决,又闪过一丝向往。 经过这数个月的努力,恢复,此时此刻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他也知道,现在已经是时候再回到那过去的世界中,去清楚那戒指的影响,恢复这一纪元的光明。 虽然这一次去有着巨大的危险,但是他的心中早就明白这一时间早晚都回到来,此刻心中充满的不再是害怕恐惧,而是兴奋。人生都有着自己的道路要走,永远不可能停留在一个原点上的,这就是沈烈留给程云程雪的最后一句话。 “沈烈,你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吗?你要知道,这一次去很可能是十死无生!”女娲娘娘的身影出现在了沈烈的跟前。 “娘娘,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十死无生那又如何?这就是我的责任,我是不会选择逃避的。只要能够为人类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就是我自己死亡了,那又有何不可?”沈烈豪气冲天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的畏惧。 “好的,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那么我们走吧,这一回就完全拜托你了。”女娲娘娘话音未落,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那疯狂的吸力,将沈烈的身体完全吸入了进去。 在那疯狂的黑洞中,沈烈不禁想起了罗莉,心中暗暗呢喃道:“等我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女娲处传来了最后一丝信息,带着点羞恼-----罗莉就是我的投影之一,你先去找到那个时代我的投影吧! “各个时代的你全找遍么?”沈烈坏笑着,光明帝国的公主不再有声音了。不知名的空间中,一个美丽的女神在那里咬牙切齿:“羿!” 7回 五胡 女娲处传来了最后一丝信息,带着点羞恼-----罗莉就是我的投影之一,你先去找到那个时代我的投影吧! “各个时代的你全找遍么?”沈烈坏笑着,光明帝国的公主不再有声音了。不知名的空间中,一个美丽的女神在那里咬牙切齿:“羿!” 如果你再次醒来时,冉闵已经死了,那么五胡的时局将发生骤变,所以你必须在他死后四个月内找到当世的罗莉,否则将无法阻止这段历史的扭曲。而历史一旦扭曲,那主动就拱手让出……… 这是沈烈在闭上眼睛穿越之前,她刻于自己心中的一句话,所以他知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后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到女娲在五胡时期的投影----罗莉。 到了如今的境界,沈烈才了解到各界的罗莉都会有一颗凝聚着一丝女娲精魂的五色灵珠,所以便能清楚感应到谁是这个时代魔戒的宿主,但是至于她具体身在何处,而那颗只有婴儿指甲般大小的标志性灵珠又是长在她身体的什么位置上。 沈烈却无从得知。 所以对刚刚恢复了点意识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的沈烈而言,寻找罗莉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不说这找人的难度可以堪比大海捞针,就单是这四个月的时间限定便足以令他抓狂了! 有人能用四个月的时间在偌大的中原找到一个没有地址不知道长相的人吗?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肯定没有! 但是他别无选择。 因为一旦历史被扭曲,这次被局限了能力,或者说对方能力已经开启的时代中,他就会彻底的消失在混乱的历史长河中,而且不仅仅是他,还有一切他认识、熟悉、关心、爱护的人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们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他都必须在两个月内找到罗莉,阻止魔戒宿主的野心! 可是,就在沈烈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突然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强烈腥臭气味,随即下意识的挥起拳头打碎了一个几乎差一点就撞到自己脑门上的不明球体,顿时红白热流飞溅开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震天的哀嚎怒吼充斥着耳膜,而脚下的地面更是在剧烈的震动着,仿佛不远处有万马奔腾而过似的! 心瞬间被捏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立刻抹了一把脸,手上果不其然是粘稠的红白污秽! 毫无疑问,刚刚自己那一拳打碎的应该是个脑袋,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脑袋……心念电转间,他抬眼看去,竟然禁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一种高大草本植物距离他的鼻尖不足半寸,而且这种模样看像麦穗的植物挡住了自己全部的视线,所以他现在只能看到那只趴在穗子上很像蝗虫但却要比之大出十倍的虫子,而这只身上沾满了血污的虫子此时正呲着锋利锯齿牙瞪着自己,好像随时准备咬掉自己的鼻子似的。 一人一虫就这样僵持了一瞬间后,那虫子突然向上跳去,而他循着虫子的身影抬头,发现这种植物竟然足有三四米高,而且它们身边就生长着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的苍天古树,他用力将脖子仰成九十度却依旧看不到树顶,只能看见那遮天蔽日一般的茂密枝叶。 自己这真是来到了中国历史上的五胡时期吗? 怎么好像是进入了蛮荒森林,而且林子外不远处好像还是……战场! 因为从刚才起,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地面的震动就从未停止过,由此可见,前方交战的极有可能是大规模的军队,而且指不定还有什么特殊野兽,否则不会发出如此摄人心魄的吼叫声。 所以他定了定心神,决定要谨慎行事,毕竟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达到了什么地方,如果这里不是五胡时期,那麻烦可就大了! 但是当他微微躬起身子小心的拨开高大植物,发现前方草木竟然比自己还矮小,而视线也同时开阔起来的时候,纵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纵使他已经预见到了会有野兽,但依旧被前方十几丈之外的情景震得目瞪口呆。 因为前方视线所及之处,地面上只有四样东西---- 高大黑色城墙的一角,相互厮杀的高大种族,以及正在以其为食的类似于恐龙的猛兽,还有那满天乱飞的头颅,胳膊,腿脚…… 那些穿着竹藤铠甲的高大种族是人类吗? 他们这些藤甲兵看起来有点像是兽化了的人类,身高至少超过两米,而且其中不少藤甲兵手中的武器比正常女人的腰细不了多少,还仿佛被加持了诸如烈火、寒冰、石化等辅助效果,斩杀对手就像切西瓜一样简单,看得沈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绝对不可能是五胡,自己百分百是穿错了地方! “呼!” 强风灌耳,热气扑面,一块足以将他砸成肉饼的巨石突然迎面飞来,而那上面呼呼窜着的火苗子几乎是一眨眼间的功夫就要烧到自己的眉毛了! 电光火石间,他当机立断运足五成魔功举拳轰向巨石,但结果却让自己吃惊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那巨石竟然没有被自己打得粉身碎骨,而只是被击出了一个大洞。 自己则被套进了巨石中! 视线再度昏暗下来,他盯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出一截的巨石,刚才被揪紧的心如今就像是被谁用火钳子夹住了似的烧得自己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是这个时代的石头太坚硬了,还是自己的拳头变软了? 答案似乎是后者! 因为一截布满了大小缺口的枪头突然从身前的巨石中穿了出来,而那冒着阴嗖嗖寒气的枪头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不足半寸,硬是将他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仅如此,那枪头上的寒气居然能将巨石冻得裂了缝子,眼看着就要将之贯穿了! 沈烈实在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血往上涌,双目顿时泛起了诡异的红色,与此同时,他大吼一声运足七成魔功对着身前巨石轰出了那只倏然间便增大了数倍的右拳。 “轰!” 伴随着巨响,他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气流乱窜的同时,眼前巨石被震得支离破碎,如同一道道利刃似的刺向了前方十几米处,立刻铺出了一条鲜血飞溅的道路! 这里根本不是五胡,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而他则很不幸的成为了这炼狱中最渺小的一个,面对前方正震惊的望着自己的竹藤兵和一只脚就能踩扁自己的猛兽们他不得不这样自嘲一句。 这些兵兽显然是被刚才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吸引而来的,虽然远处的喊杀声仍然不绝于耳,但是靠近林子的那一侧却暂时安静了下来,可也正是在这个空挡上,他才看明白这战场上的局势。 因为自己所在的这片林子距离那座高得离谱的黑城比较近,所以这一侧的藤甲兵和猛兽肯定是守军,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很可能被守军视为了敌人! 而此时此刻,解释显然已经没用了,因为他坚信自己的话对方肯定听不懂,即使听懂了也绝对不会相信,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方必定是军队,先不说单兵实力,就是那一眼望去看不出数来的数量就足以令人胆寒了,而且现在他的实力突然间出现了不明原因的下降,绝对没必要和他们这帮野人硬拼。 然后就在那些藤甲兵和猛兽准备向沈烈发起猛攻的时候,沈烈却是出乎意料的掉头飞速向林子深处跑去,可是还没跑出多久就又骂骂咧咧的退了回来。 “真他妈见鬼了!他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一支凶悍的骑兵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沈烈逃跑的方向上,不过他们坐下可不是马而是长得和猛犸象差不多的野兽,而且他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看上去很像是长途跋涉而来,但即使如此,他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彪悍杀气也足以让人望之即逃,恨不得退避三舍。 面对如此阵势,沈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原地退回,因为相对于和这支骑兵作战,他还是觉得林子边缘的藤甲兵更好对付,而且那里毕竟地域广阔,只要出了林子就可以向其他方向逃窜了。 可是就在此时,距离沈烈已经不足五丈的藤甲兵和猛兽突然吼叫着向他扑了过来,那模样就像是被擅闯者激怒的狮子似的,仿佛恨不得将之扒皮抽筋生吞活剥! 眼看着如潮水一般向自己涌过来的守军,沈烈深知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要想活命必须放手一搏,所以他再度抹了一把脸上令人作呕的污秽,大吼一声便冲杀过去! “都给我去死吧!” 如今他也就这么一个想法了,只有杀了他们,自己才能活着逃出这里,才有可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否则不用历史扭曲,自己也会消失的。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挥起了拳头对着前方一通狂轰乱炸,虽然藤甲兵的武器都和刚才那杆枪差不多,不是冒火就是卷风,但却根本无法阻挡住他的拳头。 8回 误差 因为他轰出的拳影要比藤甲兵的拳头大出不止十倍,而且基本上是箭无虚发,那拳影所到之处,无论是加持了法力的兵器还是看似坚韧的藤甲都被其击得支离破碎,而那些被破了防御的藤甲兵更是一个接一个的飞了起来,身上则无一例外的被轰出了巨大的血窟窿,倒霉的更是直接被轰碎了脑袋,都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 虽然短短一眨眼间沈烈就杀了十来个藤甲兵,再度震慑了守军一方,但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们冲杀的速度,而且见识到沈烈恐怖实力的藤甲兵都聪明的躲在了猛兽的身侧,因为它们可以抵挡住沈烈的拳影! “砰!” 硕大的拳影打在那很像剑齿龙的猛兽眉心上,顿时发出了一种近似于撞击在石壁上的沉闷响声,而那猛兽也只是在吃痛的打了个趔趄后,就立刻又摇着巨大的脑袋嗷嗷乱叫着冲向沈烈,仿佛疯了一般。 而沈烈也早就看出了这种猛兽皮糙肉厚,不宜耗时缠斗,就选择跳跃闪避尽量攻击藤甲兵,一时间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而这番模样被对面的藤甲兵们看在眼里,立刻就又欢呼着生出不少气势,并且驱使着更多猛兽攻击挡在他们与那支骑兵中间的沈烈,气得沈烈不停的问候那帮藤甲兵的祖宗,并思量着要不要现在就拼出全力。 可就是这么一分神的空当,他后脑勺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劲风,随之而来的就是扑鼻的腥臭和刺耳的吼叫! 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回头了,只能原地向前飞蹿而出,同时曲臂回拳打算轰向自己脑后的猛兽,可是还没等他的拳头挥出去,脑后就又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那要命的劲风也突然消失了。 他身在半空倏然转身,就见一只猛兽瘫倒在自己脚下,足以正常人拳头大小的眼睛上则插着一根比自己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的蓝色巨箭,而那程亮的箭身上此时正呲呲的闪着雷电一般的火花! “嗖嗖..............” 一连串不间断的破空声后,沈烈周围的猛兽已经全部倒下,他猛然望去,果不其然是那支骑兵对藤甲兵展开了远程攻势! 那些穿着竹甲的骑兵每人手中一柄蓝幽幽的巨弓,开弓射箭箭无虚发,一轮下来基本上就能射杀百十来人,而且就连那些防御力极高的猛兽也不能幸免,顿时灭掉了守军的威风,吓得他们借着猛兽的掩护慢慢后退,同时开始向林子外面连着射出鸣叫着的响箭! 沈烈一见便知他们是在请求增援,所以就率先发起攻击,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就窜到了前方,主要轰杀意图放箭的藤甲兵,而远处的骑兵也开始发起来全面攻击,他们坐下的野兽咆哮着奔向藤甲兵,庞大的身躯震得整个林子边缘都在咚咚作响,仿佛要天崩地裂了似的。 但是即使如此,仍有求援警报的响箭被不断射出,所以沈烈也就不敢再继续恋战,只能凭借身体和速度的优势,在藤甲兵和猛兽群中闪转腾挪,而且几乎都是一触即闪,全速奔向林子出口! 而与此同时,那支骑兵也好似风圈残云一般踏平了挡在前方的守军,并且以锐不可当之势紧随着沈烈也冲向了林子出口。 但在沈烈看来,他们的目标与自己应该完全不同。 这支竹甲骑兵显然是隶属于攻城一方的军队,他们之所以掩藏在密林中应该是想要出其不意突袭那座黑色高城,因为这密林是距离黑城最近的掩体,而自己的出现则正好被他们当做了突袭的契机,但是自己可不打算去城门那边,而是去另一侧的开阔地…… 电光火石间,沈烈已经纵身冲出了密林,可也正是在这个瞬间,他之前的打算彻底破灭了! 原来刚才他看到的只不过是这场战争的一个小小角落,小到好比巨龙身上的只鳞片爪。 而现如今,高城正对面那数百丈的开阔地几乎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竹甲兵填满了,他们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冲过来,但却被河对岸的守军强行阻截在一条仅十几米宽的血红色的河面上。 数以万计的竹甲兵脚踏竹筏随着竹甲骑兵前仆后继的冲入河中,而守在岸边的藤甲兵也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双方就在这条上下游都看不到尽头的河面上展开了无比惨烈的攻防战。 而那些剽悍的竹甲骑兵一旦在藤甲兵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缺口,周围的竹甲兵立刻就会一窝蜂的涌过来向前猛冲,妄图将那道缺口撕扯的越来越大,可是守军也会使用同样的人海战术,用不计其数的藤甲兵和猛兽在这缺口上打上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直到彻底封死敌人的攻势! 短短一瞬间的功夫,沈烈就禁不住咽了两次唾沫,要想从这里逃走,他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渡过那条几乎被兵兽填满了的血河,第二就是直接前进和身后的骑兵一起攻向那座黑城。 但是这两条路似乎没有一条是安全的,无论他选择哪一条都可能随时丧命,因为这里是战场! 而且他突然间想明白了为什么身后那支竹甲骑兵看起来风尘仆仆,他们肯定是在这条河的上游地区袭击了守军,然后一路奔袭而来,就为了配合正面作战在敌后搞个突然袭击。 不过可惜,他刚刚想明白这一点,还没来得及思考后续的对策,就至少有三四十支长箭破空袭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其中几支就已经几乎是擦着他的额头鬓角飞了过去,要不是他在空中的身法灵活得很,自己早就被钉在地上了。 凌空连着躲闪三次之后,他才有机会落脚,可是脚尖刚一着地,就又有十来根长箭随之而来,如同射钉枪一般在他不断移动的脚边上钉出了一条直线! 而他在忙着闪避的时候,眼睛也没有闲着,余光所望之处,不禁让他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那藤甲兵的援军已经赶到,数千兵兽正浩浩荡荡的奔袭过来,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一身明盔铁甲十有**是位将军,他坐下那与麒麟有五分相像的猛兽更是凶悍无比。 红色的热气不断自这头猛兽的朝天鼻中喷出,血盆大口中还有火苗在乱窜,虽然它的个头要比周围的剑齿龙猛兽矮了一截,但是攻击力和破坏力却绝对要高出数倍。 而且这头猛兽和他背上的将军在冲锋中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沈烈,很明显已经将他锁定为目标。 然后,就在距离沈烈不足十丈的时候,那铁甲将军突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柄红炎缭绕的巨大圆捶,而且那明晃晃刺目的捶柄竟然比沈烈的腰身还要粗上一圈,那锤头更是少说也得有上千斤,一锤子下去足以将他身边的猛兽砸个稀烂。 但即使如此,沈烈的目光也并有在这柄巨锤上多做停留,而是直接望向了他身后的那杆长得离谱的战旗,并且在看清了上面的篆体“安”字后,就立刻瞪大了眼珠子,遥望远处那高大黑城的城门,待大约分辨出了那上面写的是“鲁口”二字后,他顿时傻了眼! 鲁口城,安国王,这里难道就是“鲁口之战”的战场? 那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穿错年代,这里就是五胡时期的中国! 可是,五胡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难道因为自己已经来晚了? 关于五胡很多人都不了解,沈烈也不例外,而他之所以能够记住有这么个“鲁口之战”,也是因为他对冉闵这个无比牛叉的历史人物十分感兴趣。 说起“武悼天王”冉闵的牛叉,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先不说他凭借一纸“杀胡令”几乎让整个羯族和匈奴遭遇了灭顶之灾,单就是他敢以不足一万步兵与慕容鲜卑十四万铁骑大战不休,创下十战十捷的显赫战绩,震慑五胡各族,力挽中原危在旦夕之狂澜,就不得不让沈烈挑起大拇指赞一声英雄! 但是可惜,英雄都是只能伸不能屈,冉闵也不例外。 所以,他还是为了逞一时之气而败在了燕国辅国将军慕容恪的连环马下,最终命丧于龙城遏陉山,让燕国从此声威大震,而这“鲁口之战”正是其称雄一时的重要表现。 另外,沈烈根据自己的理解猜测,燕王慕容俊发动这场战争似乎还是出于对冉闵的惧怕和憎恨,因为冉闵的儿子冉操在父亲死后,就投靠了自立为安国王的王午,这无疑是将冉闵在汉人中的至高影响力转嫁给了他。 别说慕容俊是侵略中原的鲜卑王,就是换做沈烈自己当权也不绝对不会对此坐视不理,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更何况这冉操可不仅仅是一棵草,而是“武悼天王”的儿子啊! 嘶!!!!!! 9回 时代 思及此处,沈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数九寒天里被人从头顶上泼下了一盆凉水,冷得他骨头缝里都嗖嗖窜着寒气,连带着自己遥望河对岸的目光也蒙上了一层寒霜。 河对岸攻城军队的后方,有数面大红军旗和墨黑帥旗在猎猎飞扬,那横幅军旗中央伏着苍劲有力的硕大“燕”字,竖幅帥旗上则用刺目的金红色书写着主帅姓氏---- “慕容”。 “慕容……慕容。” 沈烈兀自默念了两遍,从自己的嘴边挤出了那么一丝难看至极的苦笑,此时此刻,他已经万分肯定自己的确是来到了五胡没错。但是很不幸,他到来的时间似乎比预想的还要更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鲁口之战”应该发生在公元三五二年的八月,而冉闵则是在五月被燕王慕容俊下令斩杀……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冉闵被杀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了。 他原本拥有的四个月时间,现在骤然间就锐减成了一个月! 这不是玩人嘛! “凭什么我这么倒霉!我他妈是招谁惹谁了……靠!你还真拿老子当目标了!” 就在沈烈刚才稍稍走神的瞬间,那边的铁甲将军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而且二话不说扬手就是劈天一锤,沈烈隔着一米多远都被那锤头的红色焰火烤的脸皮生疼! “他妈的,都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沈烈本来就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怒火中烧,如今再被这个铁甲将军一刺激,整个人就像是一座休眠了许久的火山突然喷发了似的,他周身瞬间升腾起无数幽蓝色的气流,就连那双之前还只是微微泛红的瞳孔此刻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蓝光。 这正是他魔功爆发的前兆! 见此突变,对面铁甲将军那两道犹如黑刷子一般根根立的超大号粗眉突然诡异的扭曲了起来,活像数不清的黑蚯蚓在蠕动,看得沈烈当下就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剃光他的眉毛然后再全部都塞进他的嘴里! 于是,就在铁甲将军的火红巨锤几乎碰到了沈烈头发的时候,沈烈的身影竟然在铁甲将军惊诧的目光中,幻化成了一缕蓝烟,然后被风吹散了。 消失了! 铁甲将军一看自己锤下空空如也,就立刻晃晃自己那个野猪头般大小的脑袋,哇哇怪叫着抡捶扫向了自己身后! 而刚刚才在铁甲将军背后站定的沈烈,几乎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又被那紧随自己而来的红色巨锤逼得退后了半米多,与此同时,他脚下及附近的兽皮上突然毫无预兆喷出一股股半米多高的火柱,差点就烧到了他的衣角,硬生生将他逼得一退再退……不得不彻底跳下了猛兽的背。 他犹如一缕蓝烟似的飘落在猛兽身侧,心中暗自佩服起这一人一兽,别看那铁甲将军模样又丑又笨,其实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攻击速度都绝对不容小觑,而他坐下猛兽更是身怀绝技,竟然能将身体里的火焰从皮肤表面喷射出来伤敌,还真是不好对付。 难怪那个安国王会指派这位铁甲将军镇守在林子边缘这个事关重要的位置。 但是这个铁甲将军的对手应该是自己身后的那支燕国骑兵啊,他们才是要攻城的人,为什么非要死缠着自己不放? 沈烈忿忿不平望向已经相继奔出密林的燕国骑兵,这一次他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他也是一副明盔亮甲,而且也在看着自己,但是他左眼上蒙着一块铁罩,所以只用右眼瞄了一下沈烈后,便劈剑向前指挥着燕国骑兵冲锋陷阵。 可是,仅仅凭借这一眼,沈烈就已经看出了独眼将军的意图,他在利用自己! 难怪这支燕国骑兵明明可以超过自己但却不这么做,只是一直在后方协助自己与守军厮杀,原来他是想利用自己吸引对方守将注意力。 这个独眼龙可够损的啊! 但是此时此刻,沈烈即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却也已经是被他们逼上梁山,无法回头了,因为那铁甲将军一根筋的认准了自己,看那模样似乎是不将自己砸成肉饼便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经过了刚才的一个照面后,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如今这再次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红色巨锤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简单了,而是似乎隐隐藏着什么可以随时变化的怪招! “将军,只要那只汉狗能绊住秦兴,那么这鲁口城下可就再也没有能抵挡住您的人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长驱直入兵临城下……末将先行恭喜将军摘下头功抱得美人归!” 独眼将军闻言看向了身侧几个一脸谄媚的副将,不但没有责怪他们在冲锋杀敌之时说出这番不合时宜的话来,反倒是颇为赞许的哈哈大笑。 “说的好!等本将军攻破鲁口得了那安国至宝,定然也少不了让你们过过瘾,等咱们兄弟玩够了就一起尝尝她的皮肉,看看是不是要比旁的汉女煮着更香!哈哈哈哈……” “谢将军厚爱,吾等定将奋勇杀敌!” “好!但凡敢阻拦本将军破城领攻的统统杀无赦!” 独眼将军一声令下,燕国骑兵就像被火烧了屁股的似的发疯的向前冲杀,与守军的精锐骑兵进来了一次激烈的正面冲突。 仅仅一个照面下来,双方就都折损了数名骑兵,鲜血残肢更是四处横飞! 而此时此刻,一直观望着前方战场的燕军后方也同时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声,因为大家期待已久的那支直捣黄龙的骑兵终于出现了! “车灿的精骑已经准时到达,那王午老儿应该快要坐不住了。” 燕军后方的正中央,并排而立的一白一黑两匹骏马上同样端坐着一白一黑两位大将军,脸色略黑的那位捋着自己还不太多的胡子不疾不徐的说道,旁边那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直接开口接话。 他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遥望着远方,对于自己身后的议论也是恍若未闻,直到看见鲁口守城大将秦兴出兵迎战,才悠悠然开了口,那不咸不淡的口气,仿佛一杯白开水。 “你可是许了那车灿什么好处?” “呵呵,如若他能赢得首功,便额外赏赐他安国至宝洛姬。”年纪略长的黑脸大将军笑着答道,可是那笑容似乎并没有达到眼底,而且他那凝视远方的目光中还有一丝不屑和鄙夷。 “难怪他主动请命,原来是**蒙心……不过,秦兴乃是王午帐下第一猛将,他的胜算恐怕不超过六成……但是已经足矣。” 俊朗的中年大将军言毕嘴角就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则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人才会有的内敛和自信,鲁口城虽高池虽险却还不至于难攻到让他束手无策的地步,只要假以时日,眼前之城必是他囊中之物。 但是,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因为燕王只给了他一个月。 不过好在,燕王只要他在一个月内带回冉闵的儿子冉操,却没说必须要攻下鲁口,所以他才会出此奇兵突袭城门,借此直接威慑胆小的王午,逼他先把燕王想要的人交出来。 既然如此,车灿是否能攻下城门便不再重要。 只要他能如自己所愿攻打到鲁口城门下就算是立了头功,即便是将那有“安国至宝”美誉之称的洛姬送与他也无妨。 女人,再怎么神乎其神,也终究只是女人,洛姬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即便车灿父子得到了这个女人,他们也翻不了天…… 可是,就在慕容恪胸有成竹打算闭上眼睛养养神的时候,他身边黑脸的辅义将军阳骛却突然拔高了嗓音而且口吻中满是诧异。 “有意思,有意思。那秦兴竟然没有与车灿交手,而是被谁给缠住了!呵呵,车灿手下竟然有如此能人难怪他敢向我请命……” “但这太不符合他嫉贤妒能的性子了,所以这个人你还是过问一下的好,否则……说不定会平白丢了一个良才。” 慕容恪闻言望去,当下敛起了眉毛,话说到一半时,竟然连口气也变得与刚才截然不同,终年与他携手并战的阳骛一听,就猜到他定是又起了爱才之心。 虽然阳骛与慕容恪同是名震天下的燕国“三辅”之一,可是若论谋兵布阵识人善用,自己比他差着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他素来都相信他的眼光的。 而且这个慕容恪所指之人也确实值得阳骛留心,毕竟在没有猛象协助的情况下,能当枪匹马缠住王午帐下第一猛将秦兴的人,放眼整个燕军也找不出五个来! 咦,那人打出的那一道冲天蓝光是什么? 其威力似乎比慕容恪的绝技通雷术弱不了多少啊! 百丈之外,鲁口城左,密林边缘,凭空多出了一根直通天际的半透明幽蓝色光柱,光柱附近的人还可以在那那直径足有七八米的光柱内,隐隐约约看见正在激烈厮杀的两人一兽。 10回 求和 其实更确切的说,是一个矮小的人正在痛殴那异常高大的一人一兽,而且后者只是呆呆的站着挨打,看起来似乎还毫无招架之力! 这场面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而事实上,被困在幽蓝色光柱中的铁甲将军秦兴和自己的爱兽此时已经快要被气得自爆身亡了,就算是个傻子也只知道要躲避或者还击欺负自己的人。 更何况是他堂堂安国王帐下第一猛将? 但是现在他偏偏看起来连个傻子都不如,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挨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因为这光柱中有种非常诡异的力量正束缚着自己,并且不断吸收自己身体里的能量。 最重要的是,在他不断虚弱的同时,对面那个人却看似越来越勇猛,仿佛浑身上下都有用不完的力量似的,仅仅在这眨两下眼睛的功夫里,他就打出了一百多拳。 要不是自己有宝贝撑着,这会儿早就被他打成蜂窝了! 其实秦兴的推测一点都不错,沈烈就是想要把他打成蜂窝,不过可惜,他这专攻要害的一百多拳竟是没有给铁甲将军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实在是让他郁闷之极。 虽然知道自己的实力突然下降了,却没想到居然会下降到只有原来的六成左右,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也不会妄想用这招“幽蓝狱”来一决胜负了。 因为这“幽蓝狱”虽然可以瞬间禁锢所有进入光柱内的非施术者,但是由于其太过霸道,所以耗费的真气也是超乎想象的庞大。 要不是靠着不断吸收对方的真气来循环弥补,这光柱至多维持不了半分钟! 按照自己当时的打算,他本想在这半分钟内解决,或者至少应该重伤对面的铁甲将军,然后好给自己赢得脱身的机会,可事实上并非如此,这对面的猛人身上显然是有什么牛黄狗宝之类的保命玩意,让自己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 唉,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你死命的缠着我干嘛?那个独眼龙才是你死对头,你这么生猛怎么不去把他大卸八块?” 因为“幽蓝狱”的光芒已经越来越弱了,所以沈烈现在也只能一边骂一边打一边还得琢磨着对策,心里甭提有多气了,那脸上的表情也自然跟着无比精彩,把对面一直挨打的秦兴看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的同时,更是恼羞成怒。 怒不可遏! “妈的!我这个打的还没吱声呢,你这打人的倒是先不耐烦了!” 自打进了“幽蓝狱”秦兴就一直在骂人,但是因为动不了,所以骂不出声来,如今突然听到了自己骂人的声音,才恍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能动了! 原来这光柱中的束缚力正在减弱。 他当下大喜过望,骤然间调集起全身的能量灌注于自己的红色巨锤中,然后在沈烈惊讶的目光中,将那柄巨锤当做了扎枪,对着迎面挥拳而来的沈烈就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坐下的爱兽也仿佛心领神会一般,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个超大的火球,那火球的大小足以将沈烈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而且几乎是一息之间,就赶超到了那柄巨锤的前面,妄图率先将沈烈一口吞下! 在这仅仅只有七八米的狭小“幽蓝狱”里,如果铁甲将军不动,沈烈还算行动自如,可若是那身形庞大的人兽稍一动作,这“幽蓝狱”就立刻变成了禁锢他自己的鸡肋了,所以面对前方突如其来的攻击,他除了马上解除此招寻求闪避之处,根本别无他法。 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根本来不及酝酿那些能够与其威力抗衡的招式。 “啪啦……” 瞬间解除的“幽蓝狱”如同玻璃一样炸裂开来,数不尽的幽蓝色碎片激射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颗颗流星,又像一朵朵烟花,但这些看似美丽的东西一旦触及到地面就会崩出一个大坑来,其威力之大绝对不容小觑,就连周围的骑兵都被崩得哇哇怪叫,倒霉的更是被击中了眼睛之类的要害,直接一命呜呼! 而原本就身在“幽蓝狱”中秦兴则幸免于难,早就已经被打得忍无可忍的秦兴,现在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也不顾及周围的情况,一双血红的大牛眼直勾勾的盯着沈烈被大火球吞噬,就盼望着自己的巨锤能将之砸成肉酱,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但是,就在他的红色巨锤砸进大火球的时候,火球中突然又冒出了一缕蓝烟,顿时气得他差点没厥过去,又他妈的是虚影! 秦兴怒吼一声回头望去,见沈烈已经向前冲出了十来米,便当即掉头猛追,而这一幕情景恰好被前方正与守军厮杀的车灿副将所看到,立刻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将军不好了!那只汉狗把秦兴引过来了!” 已经距离鲁口城下不足百米的车灿闻言望去,好死不死的与正在疾驰中的沈烈四目相对,一瞬间便在沈烈的眼中看到了“报复”二字。 他已经知道了刚才自己在利用他,所以现在竟是故意要将秦兴引往这里,来给自己搅局? “你们去给我挡住他,死也不能让他把秦兴引过来!” 车灿丢下一声命令就驱赶着坐下猛象发疯一般的向前冲杀,心中却是恨恨骂道:“哼!我要是因你而拿不到头功,必将你剁成肉酱喂我的猛象!” “报!阴雨林哨卡已被燕军骑兵攻破!” 内侍躬身一声通报,原本就暗潮汹涌的安平殿内顿时炸开了锅,分列两旁的十几位大臣的争议声一时间竟然大到震得偌大殿宇嗡嗡作响,仿佛忘记了这里不是他们自己家,而是安国王的正殿,把那些个内侍宫女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只能低下头用眼角余光瞄向御台上的安国王王午。 而王午早在听闻战报的时候,就已经将之前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稍稍挺直了原本几乎是侧卧在王座上的身子,但依然习惯性的吹着自己鼻子下的两撇细长胡须,就连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慵懒和不屑。 如今武将都在阵前拼杀,正殿上只剩下这一群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却根本拿不出半点制敌之策的文臣,他们一方主站一方主和,从燕兵开战一直争执到现在,口沫横飞的吵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却没吐出半句有用的话来,而王午更是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嘴上不说心里却将他们一个不少的骂了个遍。 此时正值天下乱世,我要你们这等攻于心计的废物又有何用?倒不如多养几个秦兴那种有头无脑的勇猛莽夫,至少关键时刻,他还能给我当条会咬人的看门狗! 其实王午早就知道阴雨林那边肯定是慕容恪的目标,所以才会对有奇兵突袭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而且又因为他已经安排了秦兴来镇守此地,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条看门狗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心中话音未落,殿外内侍就又急匆匆跑进来扑通跪地,额角冒汗,语速也快的出奇。 “阵前再报!秦将军被秘法禁锢未能及时阻止燕军骑兵!” “什么!” 王午大吼一声,从王座上蹿了起来,双目如利剑一般扫过殿下通报的内侍,吓得他脑门顶地抖如筛糠,与此同时,前一刻还争得面红耳赤众差点动起手来的文臣们,这会儿竟然都规规矩矩的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个个慌乱的避开王午锐利的目光,口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老僧入定状,心里却在噼里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秦兴如果败了,那鲁口城可就保不住了啊! 然后,偌大的安平殿里突然间安静下来,除了王午负手在御台上急匆匆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之外,就再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了。 而此时此刻,王午已是怒火中烧,心乱如麻,他已经被这帮文臣的表现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一边发誓早晚要把他们都宰了解恨,一边心念电转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要说这秦兴的本事就是在人才济济的燕军中也能排得上前十位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人制住了? 嘶! 这慕容恪是下定决心要将我逼至绝地啊! 这下子可怎么办? 一旦丢了鲁口,自己这安国王也就名存实亡了,可是,目前除了负隅抵抗和弃城逃走这两个办法之前,好像再没有其他选择了…… 难道,真要听从那帮废物的主意,用冉操与燕军求和吗? 就在此时,又一个内侍跌跌撞撞的跑向殿门,临进殿的时候,还被高大的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扑进了殿中,趴在地上浑身颤抖,那声音简直尖锐的刺耳。 “王上!不好了!秦将军受制于人,燕军骑兵已经距城门不足百米了!” 内侍说完这一声后,大约安静一瞬间,安平殿内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11回 激战 那些原本看起来神游天外的文臣突然都双手向前平伸,一个个仿佛瞬间学会了绝世功夫一般,箭步如飞的冲向了安国王的御台。因为王午听了内侍的战报太过激动,忘记了自己已经走到了御台的边缘,结果手指内侍刚要张嘴,就一脚踏空,整个人从御台上摔了起来,活像一个滚御阶的明黄绣球。 “王上!”内侍宫女们几乎被此情此景吓得魂飞魄散,大呼小叫着一哄而上,却都纷纷撞在了一起,又是摔得七零八落,连同这殿内器皿也跟着叮当作响,倒还真是那帮文臣门七手八脚的将王午搀扶了起来,然后立刻跪倒一片齐声高喊。 “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王午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后,只是扶正了自己的王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大步流星的走向殿外,如今火烧眉毛,他哪里还有心思和这帮人计较,必须马上去找自己的救星才行! “现下安平公主人在哪里?” ----------------------- “洛儿啊,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父王!如若燕人攻破鲁口,你我父女二人可就必死无疑了啊!唉,父王老了死就死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但你贵为安国至宝,必是燕人觊觎的目标,父王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你被那帮畜生欺辱……” 安平公主的寝殿内,王午坐在紫纱幔帐之外,说得亦真亦假声泪俱下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的偷眼观察幔帐里面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美妙画面。 洛姬高挑婀娜的背影静静立于床前,她玉臂轻展任由宫女为自己更衣,虽然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掩住了浑圆-翘臀,但却挡不住那修长腿股间的诱人风情。 更何况王午知道,现在的她必定是一丝未挂的。 “安国至宝”天下无双,皆因岂有四绝,定国安邦之智、倾国倾城之姿、销骨噬魂之音、吹弹可破之肤。 也正因为这最后一点,洛姬经常是不着寸缕,因为即使是再精细柔软的纱衣也会磨破她稚嫩的肌肤,让她疼得蹙眉,看得整个安平宫的侍女们都跟着揪心,恨不得冲上去帮她把纱衣脱下来。 而王午更是看在眼里馋在心头,每每小腹间总会热流滚滚饥渴难耐,恨不得当下就冲进去把她按在自己胯下肆意蹂躏,彻底撕碎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看她哭的模样,求饶的模样,放-荡的模样……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女人的用处还多着呢。 至少现在要靠她解决这兵临城下之危! “义父,祸起冉操也将止于冉操,这话我当初便已经说过了,所以,何去何从,义父自己定夺吧。” 洛姬柔媚入骨的声音自帐帘内传出,立刻听得王午浑身酥软差点把持不住一泻千里,能单凭声音就能把男人搞残的女人,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她这么一个,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得不幻想她在床上用这种声音婉转呻吟、呢喃叫喊该有多么**。 王午长嘘一口气,勉强忍住想要狠狠折磨她一番的冲动,依旧装出那副仁君慈父的虚伪模样,将信将疑的问道:“洛儿以为将冉操送与慕容恪,他就回退兵?” “如若义父在慕容恪出兵时将之送到,或许可以免除此劫,但如今已经断无可能了……不过,现在至少可解燃眉之急,为义父争取月余时间以谋后策。” “呃……” 王午闻言一时语塞,他早就料到这个贱人绝对不会给自己留面子,却也还是被她如此直白的数落说得老脸泛红。 当初冉操来投,他的确是问过她的意见但又没有采纳,而是听从了朝堂上那群废物的主意,执意留下了冉操,以图用其父的威名,招揽天下汉人汉才,并由此扩大势力范围。 但是却没料到燕王慕容俊竟然会命令自己的弟弟慕容恪攻打鲁口,誓要把冉闵一族斩尽杀绝,以至于酿出了今日这围城之困。 唉,既然上天让我得了洛姬成了安国王,又得了冉魏太子冉操,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得一分天下? 难道是我王午命中没有这个福分!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 “洛儿不愧是当世女诸葛,父王真是自愧不如啊!如今你好生休息吧,父王为了你也会保住这鲁口城的!” 王午挺挺胸膛说出最后那一句豪言,望向帐帘里的目光更是写满了老怀欣慰,可是心里却把洛姬从头到脚都猥亵了个遍,并暗暗发誓。 此次若能顺利让慕容恪退兵,他必让这个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日每夜跪在自己胯下求欢! 待得王午离开,洛姬轻轻挥手散了宫女独自走向窗边,一阵微风就吹掉了披在身上的轻盈纱衣,但是她却依然静静的伫立于窗前,仿佛对此恍然不知似的。 突然,她眉间有一丝光华闪烁,紧接着那副迷人酮体上的每寸肌肤都随之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整个人就犹如一尊圣洁光芒笼罩下的白玉人像,美丽不可方物,根本不似凡间之人。 “鲁口城至多撑不过此月,我所剩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明眸微闭红唇轻启,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琴弦上的一个音节,随着拂面而去的风飘出清幽淡雅的安平宫,飘过金碧辉煌的高墙后,依然就没停下来,一直飘一直飘,最后消失在喊杀震天的鲁口北城门外。 而此时此刻,王午正带着群臣匆匆忙忙赶到鲁口北城门,可是刚一登上城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大步,而他身边的文官们更是没出息的连退两步,恨不得躲在他身后,气得他差点厥过去。 原来自己平日供养的就是这么一帮比自己还要怕死的废物,自己怎么可能不亡国? “王上,您看!就是那个汉人缠住了秦将军,让燕国骑兵有机可乘!” 王午闻言神情复杂的看向说话的守城大将军吕护,用眼神质疑他有功夫在自己面前谄媚,不如下去援助秦兴来得有用,结果把吕护看得脑袋都快缩进胸腔里了。 “都是些光说不练的蠢货!” 王午见状气得跳脚,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就转头看向了正在与秦兴缠斗的汉人,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顿时就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口就像被秦兴的巨锤砸了一下似的。 “燕军竟得如此勇猛的汉人,这可真是天亡我安国啊!” 而他身边的群臣也都跟着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娘啊,这汉人竟然能赤手空拳将秦兴打飞! 鲁口城下左侧一百多米处,燕国骑兵看似不经意其实是刻意的挡住了的沈烈去路,而他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再回头与追赶而来的秦兴硬拼。 但是这一次,他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取巧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解决掉铁甲将军,燕国骑兵就会处处为难自己,而他现在身处战场树立一方敌人就已经够危险了,如果再与燕国骑兵为难,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纵使心中忿忿不平,他还是决定要一鼓作气干掉这个难缠的铁甲将军! 于是,沈烈便在秦兴诧异而又兴奋的目光中,返身回击,与他激战在了一起,而且就在两人的招式同时走空,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才突然间意识到铁甲将军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那只戴着兽皮护手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会不会是之前一直帮他护住周身要穴的那个牛黄狗宝?亦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法器,比如……戒指? 不过后者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决掉了,如果是戒指的话,那还真是便宜死自己了,另外,虽然这个铁甲将军的确有些本事,但相较于之前各阶段的魔戒宿主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不管怎样,他的左手都可能成为自己目前的一个突破口! 沈烈打定了主意后,几乎是脚未沾地就又横向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佯装攻打铁甲将军的红色巨锤,实则中途变招轰向了他的左手,顿时把秦兴搞得手忙脚乱,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证实了沈烈的猜测。 那只左手是他的弱点! 两人对敌过招就是如此,其中一方一旦被对方抓住了弱点,就立刻变得束手束脚失去了原本的气势,偏重于防守,而对方则会乘胜追击,对着弱点穷追猛打,彻底破坏掉对方的章法和步调,让那人更加拘泥于防御。 如此几番恶性循环下来,被抓住了弱点的一方就基本上落了下风,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从而一败涂地,正如眼下的铁甲将军秦兴。 他之所以号称王午帐下第一猛将而非第一战将,就是因为他的防御力高得变态,几乎是来者不拒,所以一出手就全部都是勇猛刚烈的打法,简直就是一副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12回 克星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虽然身在战场随时可能丧命,但是谁不想活下去?所以以往秦兴的那些对手基本上都是被他剽悍的架势压制,从而落败。 可是如今,他被眼前的汉人看出了自己左手的弱点后,立刻就自乱了阵脚。别人不明白,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防御力可全靠左手上的东西,而且面对眼前这种比自己打法还生猛的人,丢了东西岂不就等于丢了自己的半条小命嘛! 其实沈烈还真不是故意要如此生猛的,只因为他所学的打法套路就是如此,但是可惜秦兴并不知道,所以他越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越是将精力放在自己的左手上,以至于暴露了身上的其他破绽,被沈烈看准了一个机会,运足了功力一拳打在他的右肋下。 然后,身形庞大的铁甲将军就被打得整个人横向飞了起来,接连撞倒了两头剑齿龙猛兽后才着地,同时咧开大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当时就把周围的两国骑兵震得忘记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一个如同被瞬间石化了一般,只有眼睛在秦兴和沈烈之间反复徘徊。 纵使现实就在眼前,但他们好像依旧无法相信,一个没有兽化的汉人竟然能够赤手空拳打飞第一猛将秦兴! ※※※ “好!哈哈哈,没想到今日这鲁口之战,我们竟然能有意外收获!”身在百丈之外的燕国辅义将军阳骛见此情景,禁不住开怀大笑。 “城易攻,将难求……” 慕容恪话说到一半,突然侧头看向了兴致勃勃的阳骛,那张冷冰冰的俊朗面容上,竟然闪过一丝罕见的忧虑,让阳骛心头一紧,而后慕容恪又回收了目光,遥望着鲁口城门下傲然屹立的汉人,语气复杂的继续道:“此人如不为我燕国用,则必为我燕国之大患。” “嘶!你在意他是个汉人?”阳骛脸上的笑容也瞬间随之消失的无影无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谨慎。 “你别忘记了,我们脚下之土乃是汉人的家……也许,将来汉胡之间会改变这种仇敌厮杀的关系,但绝对不会在你我有生之年。” 阳骛听出慕容恪这句话中的无奈和感慨,心中也不免唏嘘,两人携手沙场多年,双手已经被汉人的鲜血浸透,他深知汉人对胡人的憎恨已经达到了恨不得食胡肉饮胡血的地步,也明白自家君主那日渐膨胀的巨大野心。 现在的燕王已经不再是昔日的燕王,他根本没有吸取冉操留给胡人的惨痛教训,反倒因为斩杀了冉操而变得越发疯狂,疯狂到让身为鲜卑人的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恐惧…… 所以,只要他在位一日,燕国的征伐杀戮就不会停止,鲜卑人便不可能与汉人谋和修好,即便是汉人主动求和,他也依然会将之赶尽杀绝! 阳骛心知有这番想法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身边的慕容恪,因为他是燕王的弟弟,他应该比自己更加了解如今的燕王有多么可怕。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燕王实现目标,并亲手铲除所有挡在燕王身前的人,肝脑涂地亦无所谓,即便那个人是被他自己所看重的,甚至于是他自己的亲人,他也不会说出半个不字来。 这就是慕容恪对燕王的愚忠,也是他唯一的弱点。 为何辅国将军不自立为王,偏要以其惊世之才辅佐暴虐不仁的燕王? 纵观燕国上下,对此迷惑不解之人不在少数,他们只知道如果慕容恪取代了燕王,或许他们的生活就不会如今日这般血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 如果没有燕王也就没有了今日的慕容恪。 所以,燕王在慕容恪心目中的地位,高于先王,高于母妃,高于一切,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也不能质疑的。 “他不会是第二个冉操,至少你不会让他变成第二个冉操。” “知我者,士秋也。” 慕容恪听了这句话微微敛了一下眉,然后再度侧头看着阳骛,眼中带笑。 就在此时,两人正对面的鲁口城墙上空突然绽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不过这烟花却不是彩色的而是纯白色的,还没等这朵烟花褪去光彩,另一朵烟花便紧跟着炸开,依旧是纯白色的…… 三朵白色烟花相继炸开,声音大得震彻了整个战场! 激烈厮杀中的两方人马都开始不同程度的躁动起来,尤其是安国守军更是心有戚戚,但手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现在只是他们一方发出了信号,对方的燕国还没有答复。 所以是吉是凶无人能知,自己是生是死亦无法得知。 沈烈初来乍到根本就不明白这白色烟花的意思,但是从前方燕国独眼将军那兴奋的冲杀声中,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这三声烟花恐怕不是请求停战,就是打算要直接投降! 其实安国守军是投降还是停战,对沈烈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全都是好事,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先解决掉那个铁甲将军,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没可能再与这人见面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验证一下,铁甲将军的左手上到底戴着什么东西? 然后,就在鲁口城门外的守军气势急转直下的时候,在独眼将军率领燕国骑兵迫不及待的攻向城门的时候,沈烈则出乎意料的冲向了倒地不起的铁甲将军,并在他惊愕却无力反抗的目光中,倏然伸出勾成鹰爪状的右手,扑哧一声插进他的左肩! “啊!” 铁甲将军秦兴凄惨的叫声顿时吸引了几乎整个鲁口城门外的目光,两军人马循声望去,就见沈烈手中拎着一只粗壮的胳膊,上面还有大半截锁骨和超大块的淋漓血肉在臂肩处当啷着,而秦兴则捂着骨肉鲜红的半边身子叫了两声后就脑袋一歪。 一动也不动了。 瞄了一眼几乎整个左边上身都被自己撕毁的铁甲将军,沈烈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歉意,他原本只是想要一只胳膊的。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功力下降后,连带着自己这“裂骨手”也跟着失去了准头和力度,竟然将人家半边身子都给撕得散了架子! 而刚巧看到秦兴如何被沈烈瞬间撕掉了半边身子的王午,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头重脚轻根底浅,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重心,仰面向后倒去,幸好被躲在他身后的众文臣们牢牢接住,又是扇风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 “快点,快点,放五声,放五声!!” 他翻着白眼喘过这口气,就立刻用颤抖的手指着身旁的吕护,急不可耐的改了原来的命令,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就连其中那些主和一派的文臣也没想到安国王竟然会同意---- 主动求和! 之前那三声白色烟花是表示战事僵持不下之际,一方寻求协商停战,虽然气弱但也不至于太丢脸,但是如果燃放五声白花那就表示安国现在主动求和,并且会以献出稀世珍宝或开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这可比投降好看不到那里去啊! 而且,现在虽然兵临城下,但毕竟还没有到破城而入的地步,这鲁口城乃是中原十大坚城之一,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就连一般的攻城武器都没法攻破这道玄铁灌注的城门,为什么早上还一直坚持作战的安国王,现在就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还要搭上额外的条件,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砰!砰!” 接连两朵白色烟花炸开,打断了那帮主和派文臣的猜测,也让王午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他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生死关头,但是沈烈的突然出现,让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当初收留冉操时,洛姬曾经说过的话。 “冉闵乃天王之相,可惜生不逢时,命犯慕容恪,而冉操并无其父之相,留之必有后患。义父,你如今所缺不是天时地利,而是人和。若有一人能令你望而生畏心胆俱寒,则此人不是你的贵人,便是你的克星,万不可等闲视之。” 王午手捂胸口,感受着自己异常强烈的心跳,鬼使神差一般的喃喃自语:“望而生畏,心胆俱寒……这汉人莫非就是我的克星?” 如今两军对垒,那人身在燕军阵营,杀我猛将,攻我城池,不是克星难道还能是我的贵人? 罢了罢了,还是听她的吧,丢一个冉操换一个另谋出路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 只是,慕容恪会不会依照她所言的那样,同意暂时撤兵呢? “砰!砰!” 就在此时,燕军后方上空突然绽开了两朵大红色的烟花,紧跟着就是燕军震天彻底的欢呼高喊。 王午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城垛遥望正对面那一片招展的军旗和城下渐渐停止下来的厮杀,一颗心才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顿时觉得提不起半点精神,仿佛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似的,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力气。 。 13回 撤退 可是当他在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沈烈的时候,那颗刚刚恢复正常的心,又开始擂鼓一般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胡人残暴特别喜欢烹食汉女,但却不知道就连身在燕军的汉人也会疯狂到喜欢收集死人的残肢! 的确,以正常人的目光来看,沈烈将秦兴的手从胳膊上硬扯下来,再用他身上的衣料将其包裹然后放入怀中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毕竟这和将敌人首级砍下来回营领攻的意义截然不同。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变态的个人嗜好。 可事实沈烈并不是变态,自然对人体残肢没有半点好感,他只是现在没时间,也不想当着数千号人的面来研究这只左手的秘密罢了而且自从燕军后方放出两朵大红烟花后,这战场上的局势就急转之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停滞了。 现在两方军队都面面相觑,应该是在等候着各自上峰的命令,不过显然,守军这一方似乎已经是承认失败了,只不过,在等着失败后的条件,亦或者……开城投降?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会儿就只能先跟着燕军进城,然后再伺机逃走了,因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别说是开溜了,就是稍微走动几步都会引来数百双眼睛的注视,那里面或是敬畏,或是惧怕,或是好奇,或是不解,甚至还有令他自己都费解的嘲讽和厌恶。 为什么那个独眼龙不但不感谢自己帮了他天大的忙,还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 难道他还打算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 沈烈虽然是满腔怒火,可暂时却不能发泄,只能用双眼恶狠狠的与之对视,今日这笔账老子给你先记着,等以后你落单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那骑在猛象上的车灿也仿佛是能读懂沈烈心中所想似的,陡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的盯着沈烈,同时对自己身边的副将交代了几句,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看紧沈烈,一会儿千万别让他给溜了,而后又半眯起眼睛对着沈烈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传达到了沈烈那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暗示。 “你若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那就算你命大,可一旦被我逮住,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沈烈深知如今这独眼龙是燕军阵前的代表,一会儿肯定会负责与守军交涉之事,十有**不可能亲自盯着他,所以他也就毫不示弱的昂首以对。 而心中则盘算着一会儿如何摆脱独眼龙那几个副将,然后从鲁口城内潜逃出去。 就在沈烈与独眼龙用眼神交流之际,鲁口城墙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很像竹筐一类的东西,里面则站着三大一小共四个人,其中最小的那个竟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着,就连口中也被塞住了破布的男孩,他看模样也就只有大概十岁左右,眼神既慌乱又恐惧,但却没有哭。 沈烈见到那四个人后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一阵狂喜,原来这个五胡时期的人并不都是如战场上那般高大野蛮,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而且还是武将! 吕护身为安国王帐下的大将军,声名远播威风八面,可如今却坐着吊筐出城与敌将议和,心中自然是颇多不愿,但是又不可以违抗王午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以这种极其丢脸的方式下得城来。 他带着两名副将押着冉操一着地,城门外的守军就立刻就围拢过来,而对面的燕军也迅速收缩至车灿的近前,与守军形成对峙之势。 只有沈烈孤零零的站在两军中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起来十分诡异。 沈烈是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中立的,刚才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此时此刻,两军既然已经停火,他就再没有必要非得向谁表现出自己的立场,但是如果不暂时加入燕军,一会儿自己恐怕不好脱身,所以才有此踌躇,以至于没有和其他人同步。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此举被吕护看在眼里,就被误解成了另外一种解释。 难怪之前秦兴一直与此人缠斗,原来此次率骑兵突袭的主将不是车灿,而是这个汉人! 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单凭慕容恪敢在如此关键的战役上启用汉人作为主将,就无愧于当世奇才这个美誉,而自己眼前这个在没有兽化的情况下,就徒手撕了秦兴的汉人,也的确是值得让慕容恪令眼相看。 吕护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慕容恪多了这位无名猛将无异于如虎添翼,而己方折损了秦兴则相当于被斩断了翅膀,如此一来,这鲁口城恐怕早晚都要落入燕军手中,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尽早为自己另谋出路的好。 吕护打定了主意后,就对着刚要迈步走向燕军阵营却还没来得及抬脚的沈烈,客客气气的一抱拳道:“在下吕护,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这边沈烈闻言当下愣住,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那边车灿就已经先行爆发了。 “本将军在此,难道吕将军看不见吗?” 而就在车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烈已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走向了燕军阵营,他那悠哉悠哉的步子硬是把吕护看得一愣一愣的,把车灿气得快把自己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差点就忍不住当下冲过去把他给剁了。 吕护见状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仍旧保持着大将风度,先是给车灿委婉的道了歉,然后就直接说明了王午想将冉操送与慕容恪。 并希望与燕国修好订盟,两方从此不再兵戎相向。 沈烈在旁边看着吕护说得口沫横飞,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他还真是块谈判的料,这订盟修好之事摆明了就是缓兵之计,但却被他说的里里外外都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简直就是真得不能再真了,的确让人佩服,至少沈烈自认没有人家这种口才和演技。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家明明都知道这件事是假的,却还要为此而浪费时间,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表面功夫,不如干脆利落点,他也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是不是心想事成,沈烈这边刚刚抱怨了没几句,一匹快马就赶到了鲁口城外,马上之人瞄了一眼沈烈后,就直接奔至独眼龙的身前,然后小声的吩咐了起来。 而独眼龙在仔细听命的同时,总是时不时的斜眼看向沈烈,那眼神一次比一次尖锐,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好像沈烈与他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让沈烈大为郁闷。 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这刚一来就得罪了小人! 等到那来人交代完毕,独眼龙的脸色已经铁青,额角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活像几条大蚯蚓,然后,他便以沈烈非常满意的高效率接受了吕护的提议,指派副将押回了冉操后,就干脆利落转身下令-----------撤兵! 撤兵好!撤兵比进城还要好! 沈烈对于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满意,如此一来,他既可以免去被迫进城的困扰,又可以不用再跟着燕军了,自己只要走在队伍后面,趁人不备溜进林子里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传达指令的燕国来人突然毫无预兆的骑马来到沈烈跟前,双手一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我奉辅国将军之命,特来邀请壮士回营一叙。” 什么! 慕容恪找我干嘛? 沈烈闻言禁不住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那股好不容易消失的不祥预感再度涌现了出来,可是那来人的下一句话,却硬是让他除了答应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壮士请勿推辞,因为辅国将军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沈烈因为不喜欢猛象,所以便骑了那传令之人的骏马行走在燕国大军的中央位置,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圈就是独眼龙的那支骑兵。 而沈烈估计他是打算公报私仇,才会主动申请了这个监护的工作,自然会加倍小心,以防这个卑鄙小人耍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他更多的是在盘算自己该如何应付慕容恪这个狠人。 之所以说他狠,不仅仅因为他是燕王的弟弟,燕国“三辅”名将之一的辅国将军,在燕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因为牛人冉闵就是被他用连环马生擒后,才被燕王斩杀的! 沈烈自认牛叉程度远不及冉闵,没有什么把握可以从万军营中顺利脱逃,所以他只希望慕容恪的目标是招安自己,而不是废了自己。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肯定还有机会。 怕就怕那个慕容恪会怀疑自己来路不明的身份,再加上诸如独眼龙那种心怀叵测的小人从中作梗,最后让他对自己来个宁可错杀不肯错放! 14回 受制 “沈烈,既然你醒来时就已经身在林中河边,对之前的事情全无记忆,那你为何会知道自己名为沈烈?” 沈烈垂手立于中军帐内,面对“三堂会审”之一阳骛的质疑,拱手解释道:“回禀将军大人,草民能够记住名字和草民会使用武艺一样,全部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草民也无法解释,但是欺瞒将军大人可是杀头的重罪,草民知则必言,不知也不敢妄言。” 阳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侧头看向了端坐在正位上,从打沈烈进账后就一言未发的慕容恪,与此同时,沈烈则微微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颇有些大家风范,让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阳骛很是满意。 但是他满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满意。 比如端坐在慕容恪右手边的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将军,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用鼻孔看着沈烈,而且时不时还会用神眼与站在中军帐一侧的车灿交流一番,好像生怕沈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亲密的不正当关系似的。 然后,就在阳骛已经询问完毕,正在等待慕容恪发话的关键时刻,这个与车灿有奸情的大将军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既在沈烈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总而言之,就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对贱人打算联手对付自己! “元帅,我以为此人实力非凡勇猛可嘉,实乃难得之人才,但是可惜,他失意在先目前查无实据,所以难当重任,不如就先划入低等汉兵之列,负责军备杂物,待得查明正身之时,再行提拔如何?” 沈烈闻言几乎是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命运捏在当家做主的慕容恪手中,而且是别无选择的那种,所以自己还是稍安勿躁伺机行事的好。 只要能暂时过得这一关,他就准备溜之大吉,倒也不惧怕车灿和这个大胡子贱人。 “嗯,车将军所言有理,此事就有劳车将军处理吧。” 慕容恪一开口就准了大胡子将军的提议,倒是让沈烈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大胡子姓车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偷偷望了一眼自己左侧的车灿,而且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奸计得逞”这四个字。 像,真像! 刚才自己进帐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那个独眼龙和大胡子有七分想象? 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这爷俩不仅长得一样丑,就连那卑鄙小人的秉性也是如出一辙! 沈烈啊沈烈,你来到这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得罪了两个小人,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命? 看着沈烈被带出了中军帐,其他众人也都跟着离开,帐内只剩下自己和慕容恪,阳骛才对着慕容恪笑呵呵的问道:“你明知车坚父子定然饶不了他,还将他送到那二人手里,可是真的看上眼了?” “知我者,杜秋也。” 慕容恪依旧还是这句话,但是这一次与之前在战场上不同,他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笑意,还异常严肃的补充了一句:“不知我者,车坚父子也。” 其实,还有一句话慕容恪没有说出口,但是阳骛却听得清清楚楚。 “知我者,可留,不知我者,不可留。” ---------------------------------------- “五胡乱华”时期,汉人命贱不如猪狗,汉女更是会被胡人晚上当成泄.欲玩物,白天当做充饥军粮,真可谓是戏.谑.凌.辱奸.淫.杀.戮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沈烈也都听说过。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将被编入低等汉兵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必定是非常凄惨的。 从中军帐一路走来,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并先行想象出各种自己有可能遭遇的惨状,可即便如此,他仍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面前是一个超大的栅栏圈,直径足有近千米,栅栏内散养着两三千头猛象,其中有一部分悠闲自在的休息着,另外一部分则是绕着建在这个大圈里的若干个小栅栏圈溜达。 那些个小栅栏脆弱到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之吹散架子,而且高度根本不及猛象的大腿,所以那些猛象只要稍稍低低头,就能轻易的从里面叼出玩物和零食来。 而那玩物和零食就是汉人! 每一个小栅栏圈内都有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汉人,他们被用铁脚镣铐成一串,每当其中一个被猛象咬住的时候,其他人也会被脚铐牵扯着被悬在半空,或者直接被甩出去成为其他猛象抢食的玩物,剩下的那些汉兵则会拼命的往回拽脚铐铁链。 甚至于没等猛象将同族咬死,他们就已经扯断了他的双脚。 然后脚铐铁链哗啦一声坠地,链子上赫然显现出很多双已经腐朽成骨却依然被紧紧箍在铁链上的脚,而望着这些脚的则是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的汉人。 他们一旦拉回了链子,便几乎是瞧也不瞧的赶回原来的位置干活,近乎于虔诚的编制着竹甲竹盔,仿佛他们手中拿得不是竹子,而是心爱女人的柔软小手,是可以让他们脱离苦海的神明。 可实际上,却抵不过一顿不足果腹的馊饭。 “这些就是汉奴,他们每编制一件合格竹甲就可换取一顿饭,而你们汉兵的任务就是发放竹条验收竹甲,同时监督这些汉奴,如果发现偷吃竹条者就要立刻将之扔给猛象为食,绝不可以徇私舞弊!另外,猛象在营中地位高于你们这些汉兵,所以汉兵不可惊扰伤害猛象,否则力斩不赦!你听明白没有?” 沈烈听得很明白,他的耳朵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灵敏过,他很庆幸自己要做的是汉兵而不是汉奴,但同时又觉得做汉兵似乎比做汉奴更加悲哀。 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汉奴被猛象蚕食吗?能将那些饿得用竹条充饥的汉奴扔给猛象吗?能忍住冲动不对那些凶猛的畜生出手吗? 不能! 但是不能又如何? 虽然这些燕兵解除了兽化后,实力降低了不少,以目前自己的实力来说,以一敌百绰绰有余,以一敌千轻而易举,自由穿梭于万军从中也不是未尝不可。 但是这军中可不只有普通燕兵,光是这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各路大小将军就接近百位,就算他们每个人都只有铁甲将军十分之一的实力,那也够可怕的了。 所以,他现在除了忍耐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为这些汉奴出头吗? 如果原本的历史就是如此,那么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救得了一时却不救不了一世,等到自己离开,这些汉奴恐怕会遭受到比现在更惨不忍睹的惩罚。 但是,如果原本的历史不是如此,无论是人体兽化还是战斗法力都是本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么他倒是还有一线希望…… 只要解决掉那个改变了这段历史的魔戒宿主,一切就会恢复到常态。 可是那个宿主如今人在何处?罗莉又在什么地方? 他根本一无所知! “咔嚓!” 就在沈烈走神的瞬间,一副沉重的镣铐已经死死箍住了他的左脚踝,他循着这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望去,见这周围数百汉兵都被拷在类似的铁链上,每根铁链上拷着十个人,大家的行动范围都受到彼此的牵制。 要走一起走,要停一起停,谁也跑步了。 见沈烈低头望着脚铐默不作声,车灿便以为他是要运功挣脱,毕竟这种铁链根本拷不住他这样的高手,他随时都可以轻易弄碎,所以车灿那只孤零零的眼珠子一转,便对身旁的汉兵营营头下了命令。 “如若他敢挣脱锁链就将这条链上的汉兵全部丢进栅栏里喂猛象!如若他敢逃走,就把这一营的汉兵全部斩杀!” 沈烈闻言猛地的抬起头来,正看到车灿一脸戏谑的注视着自己说道:“沈烈,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他们可不行,所以,如果你不想连累同族的话,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沈烈将拳头攥得咯咯乱响,恨不得马上就打烂车灿的脑袋,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呢,自己的双腿就被好多只手牢牢抱住。 他诧异的看去,竟是被栓在铁链上的另外九个汉兵。 他们跪在地上抱着沈烈的双腿,乱蓬蓬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血红的双眼中写满了哀求,可是却紧咬着嘴唇不敢说出半个劝说阻挠的字来。 就连周围的汉兵也都在不远处齐刷刷跪倒在地,一个个磕头作揖苦苦哀求,但却依然没有人敢张口发出半点声音。 他们是被割了舌头?还是被禁止说话? 沈烈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挫败感,他有些后悔来到燕兵军营,他宁愿在鲁口城门外九死一生,也不愿意如此受制于人。 因为他还不够冷血,不能眼看着这些人而无动于衷。 15回 转机 车灿见状,甭提有多高兴了,他大笑着拍了拍沈烈的肩膀,结果被沈烈鄙夷的抖掉也不生气,反而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沈烈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害我失了洛姬,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你,你就安心在这里享福吧!” “洛姬?” 沈烈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应该是个女人,但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更加想不明白这独眼龙丢了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的车灿因为想到了这个极其郁闷的事情,又看到沈烈一脸的懵懂,突然间失去了继续折磨他的兴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直奔他父亲车坚的营帐。 ----------------------------------- 车灿带着自己的副将走到车坚的营帐门口,随手掀开帐帘刚钻进自己半个脑袋,就看见一块镇纸飞向了自己的脑门。 他顿时撇了撇嘴巴,用手抓住了那块镇纸,然后偷偷咽了口唾沫,回头遣散了帐外的副将后,才低眉顺眼的走进账中,规规矩矩将镇纸放在车坚的桌案上,试探性的小声问道:“爹,谁惹您不顺心了?” “跪下!” 车坚突然一声大吼,车灿当下就一哆嗦跪了下来,半点都不敢耽误,心中虽然很是不服气,脸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其实他要不是如此还好,因为车坚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见了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顿时就气得头顶冒火,一脚踹过去大骂道。 “你越来越有本事了啊!竟然敢把这套嘴脸用到老子身上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爹!您,您消消气。” 被踹倒在地的车灿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本想对着自己老子大发雷霆,可一见了车坚那横眉怒目的样子,就又强自忍耐着自己的脾气,孝子一般的劝道。 “我知道您心里有火,可是我也没想到半路上会蹦出那只汉狗啊,更没料到他竟然能撕了秦兴!唉,别说您的计划泡汤了,我的洛姬不也没了嘛,说到底还要怪慕容恪!要不是他一直压着咱们父子,您也不用行此计策,我也就不会失了美人……”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 车坚一口气出去了,心情也就好了不少,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对女人也不过是玩玩罢了,还不至于耽误正事,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 慕容恪今日攻打鲁口的目的是冉操,而他们父子二人攻打鲁口的目的则是洛姬,所以归根结底,沈烈不过就是个意外的过场,并不能影响最终的结局。 而且他担心的就是,慕容恪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同意了王午的提议,中途停战撤兵。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因为一旦被慕容恪知晓了洛姬的能力,他是断然不会让她落入自己手中的。 “爹,您既然是要将洛姬献给王上,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先得到她?我可不认为您这是为了体恤儿子?” 车灿见车坚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就见缝插针的问出了这个自己一直非常好奇的问题,既然父亲要用洛姬讨好王上,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先占便宜,他就不怕王上知道了会怪罪于自己? “算你还有点脑袋。” 车坚用鼻孔冷哼了一声后,凝视了一下帐帘,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在偷听,才招手让车灿凑到近前,然后父子二人几乎是咬着耳朵说话。 而车灿听着听着,就收起了脸上的促狭,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紧接着就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两只牛眼瞪得闪闪发光,仿佛是看到了一副打死自己也想不到的美妙画面,最后更是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看得车坚又忍不住要开口大骂他没出息! “爹!您,您此话当真?我如果……”车灿激动的说道一半又强自忍耐掐着嗓子不敢置信的问道:“我就能当,皇帝?” “少废话!得不到那样东西,你连个屁都当不成!现在该干嘛干嘛去,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另外,找机会除掉那个沈烈,决不能让慕容恪再多一枚棋子!” 车灿闻言哈哈一笑道:“爹,你放心,我会让那只汉狗先出手的!” ----------------- 恶臭熏天的汉兵营里,沈烈孤零零的靠着草棚子坐着,望着不足五丈的栅栏圈的猛象和被猛象包围的汉奴,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周围那些汉兵也呆呆的一动不动的坐着,要不是眼皮偶尔会动一下,沈烈甚至于会认为他们已经死了许久,或者只是一尊尊石像而已。 自从车灿走后,那些原本抱着他哀求他的汉兵,就又麻木的机械性的缩回了现在的位置上,仍旧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更别说是说话了,他现在怀疑这些人已经不会说话了,他们的沟通也只限于眼神和动作,完全用不着语言。 所以,整个汉兵营里都充斥着猛象的各种声音,仿佛这里活着的就只有猛象似的。 沈烈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怀里的那只手,眼中这才流露出一丝喜色,好像是得到了某种心灵慰藉似的,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拿出铁甲将军的左手,谨慎的卸掉皮质护手,可是整个手背和手指上,除了浓密的毛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 既然没有法器,那他为什么会怕得要死?什么会拼了命也要护住这只左手? 咦?这是什么东西? 竟然是血符! 沈烈将那只手翻转过来,手心上赫然贴着一道极其精巧繁琐的血符,这道血符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怀中就有一道与之一模一样的血符。 那是上一段历史结束时,罗莉送给他防身保命用的!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抚摸起那道血符,就好像是在抚摸罗莉柔软无骨的小手似的,眼睛里差点没掉出眼泪来,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之前所经历的那些危险似乎都有了意义,也不再是那么不堪回首了。 我终于有线索了,真他妈来之不易! 充斥着猛象吼叫的汉兵营中,突兀的传出了一声持续不断的大喊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这声音不是惯有的惨叫和哀嚎,而是一种类似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惊喜? 汉兵营中能有让人惊喜的事情吗? 肯定没有,所以应该是又多了一只疯狗。 汉兵营外的守卫们猜出了这个结论后,对视一笑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这些汉狗不是被猛象吃了,就是被杀了,再不就是疯了。 除了这些还能怎么样? 而此时此刻,汉兵营内麻木的汉兵们都呆呆傻傻的注视着一个人,他们的目光还是蒙着一层死灰,但是已经有了相对明显的焦距。 而焦点就是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正抱着一只断手仰天长啸,断手上的鲜血浸染着他的衣裳,而他却如浑然不知似的,仿佛想要高兴的喊破喉咙。 这些汉兵在汉兵营里见多了被逼疯的汉人,那些疯子多数都是自残自杀又哭又喊,只求死个痛快,几乎没有眼前这种看起来非常高兴的。 毕竟高兴这个表情对他们而言太过陌生了,他们自己也已经忘记了高兴的表情该如何做,所以看到有人会做,就不知不觉的好奇了起来,越看越觉得神奇,索性就直勾勾的盯着看,活像傻子见到了漂亮大姑娘的模样。 而被他们注视着的沈烈对此根本无暇顾及,他喊够了就开始大笑,心情也随之变好,一切似乎都有了希望,仿佛这汉兵营里的**臭气都瞬间变得清新了起来。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血符,有了罗莉的消息,还因为这个历史阶段的罗莉已经自动开启了女娲植入她体内的能力。 否则她根本无法说画出这道保命血符。 所以,据此推测,现在的罗莉很有可能已经探查到了魔戒宿主的位置,只要自己一找到她,两人就可以直捣黄龙,再不需要浪费多余的功夫了! 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找到魔戒宿主。 因为既然罗莉能将这道珍贵的血符送给那个铁甲将军,就说明她们之间肯定有些渊源或者是利益关系,罗莉的能力非常特殊,她不能自保,但是却可以提高别人的能力,所以搞不好她是想让铁甲将军保护自己…… 沈烈想到这一层,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颇有些懊悔的意思,照这么说,他和铁甲将军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这保镖被他干掉了,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可怎么办? 就算自己可以连夜杀出燕**营,又该如何进入那城门紧闭的鲁口城?进不了鲁口城,又怎么可能顺着铁甲将军这条线找到罗莉? 16回 怒象 于是,沈烈原本高兴的表情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闷,让周围的汉兵再度不解了起来,他们或者觉得沈烈的表情丰富,或者觉得沈烈奇怪。 无论怎样,他们都断定了一点,那就是沈烈与他们是不同的。 就在此时,又一头猛象觉得无聊了,它晃晃悠悠的走到汉奴栅栏之外,选择了一下后,一低头咬住了一个汉奴的胳膊,立刻换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惊得汉兵们习惯性的打了个寒战,然后一个个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不敢看也不敢听。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是应声抬起了头的。 其中一个当然是沈烈,另一个则是与沈烈拴在一条铁链上的中年大汉,但他只是抬了一下头后,就又迅速的缩了回去,然后做出了与其他人一样的动作, 即使如此,他这一瞬间的细节也没有逃过沈烈的眼睛。 沈烈记得这个大汉刚才也抱过自己的脚,而且也是一副麻木机械的表情,以至于当时的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同之处,如今看来这个人肯定是装出来的。 他不是刚刚进来不久的新兵,就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怎么会这样? 就在沈烈分神的一瞬间,那只猛象已经将那汉奴叼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将之撕成两半,沈烈气得血往上涌,牙根痒痒,将暗劲灌注于铁甲将军的那只断手中,抛向了紧挨着那只猛象的另一头猛象的眼睛。 然后,那只被击中了眼睛的猛象,下意识的一甩头,锋利的獠牙正好就刺伤了那头正在咬人的猛象,疼得它兀傲一声丢下了那人,然后发疯一样的咬住了对方的耳朵。 它一口就将之撕扯了下来,彻底激怒了对方,两头猛象顿时激烈的撕咬了起来! 强烈的血腥味和怒吼声紧接着就刺激了周围猛象们的兽性,它们一个个不安的躁动了起来,从最初的相互叫嚣挑衅,到相互顶撞,再到相互撕咬。 短短不过一分多种,便有五六头猛象缠斗在了起来,而且这种事态正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像四周辐射开来,越来越多的猛象加入了混战。 这汉兵营幸亏是没有盖,否则肯定会被它们奔腾嚎叫的声音给掀翻,但这混乱血腥的场面和脚下剧烈的震动依旧吓得汉奴和汉兵们都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仿佛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只有那个中年大汉直勾勾的看着猛象们将彼此咬得鲜血淋漓,而且他似乎越看越激动,兴奋的满脸通红不说,就连嘴唇都微微颤抖。 那感觉非常诡异,好像那些相互内斗的不是猛象,而是他杀父夺妻的仇人似的。 沈烈见状,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对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开始格外留心,自己初来乍到就被困在这个汉兵营里,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所以也就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所以他需要得到一些消息。 关于现在这个五胡的消息。 “怎么回事?……这,这可怎么办?快去报告营头!” 一群燕兵慌慌张张赶了过来,结果一看就傻眼了,他们在没有兽化的情况下,根本就对付不了如此庞大的猛象群,若要兽化必须先吃下特殊的药丸才行,可这药丸他们手中根本没有,都是打仗之前随用随发的,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干瞪眼冒冷汗,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这些猛象的命不但比汉兵珍贵,也比他们鲜卑士兵的命珍贵的多,这要是真的死了几只,他们可都有失职之过,是要掉脑袋的啊! “完了,完了,营头不兽化也吹不动那个猛象号角,就算他来了也没用……” 其中一个燕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急忙捂住了嘴,然后两人立刻跟着其他人一起对着即匆匆赶来的营头行军礼。 沈烈见过这个营头,刚才他被车灿押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营头负责接待的,如今他额角冒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可是一见这情况也是束手无策,急得直转圈圈,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报。 突然,他的脚步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向了沈烈,好像是个即将溺水身亡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你去吹响它,我力量所及之内绝不会为难你!“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沈烈近前,凝视着沈烈的双眼,手指着立在猛象栅栏中间的一根大旗杆子,十分果断的说道。 沈烈望了一眼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旗杆子的东西后,又看向了营头,同时伸出一只手指向了那个这会儿又假装成麻木汉兵的中年大汉,不留半点商量余地要求道。 “算上他,否则免谈!” 营头十分诧异的瞄了一眼中年大汉,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因为对于他而言,自己少折磨一个汉兵与自己惹恼顶头上司这两件事情根本不具备什么可比性。 可是那中年大汉却是根本不领这份人情,他又气又恼的望向沈烈,在别人看起来,他应该是在责怪沈烈把他也拉下了水。 如果沈烈不成功,他可能也会跟着吃锅烙倒霉。 但是沈烈却不认为这个中年大汉会如此肤浅,他十有**是看出了自己得罪了车灿,所以害怕与自己沾上关系,到时候受到牵连,他好像是很怕别人注意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可是他越是如此,沈烈对他的兴趣也就愈加浓厚,所以他就是想要利用这次意外的机会,将两个人拴在一起。 沈烈除掉脚镣,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猛象栅栏,按照营头的介绍,栅栏中间那个足有十来米高的旗杆子,其实是一个驯服猛象的号角,只要从上方吹响它,这些猛象自然就会安静下来。 但是由于那个号角过于长大,所以普通人是根本吹不响的。 此时此刻,相互殴斗的猛象已经超过了十头,而且其中有几头伤势比较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眼看着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猛象群的状态才极不稳定,只要周围稍微风吹草动,它们就会对其发起猛烈的攻击。 而沈烈要想接近栅栏中间的号角,就必须要从猛象群中穿越过去,免不了要惊扰到它们,这其中的危险程度,不用谁说,大家也都明白。 尤其是那些终日与猛象为伴的汉兵更是看多了它们的凶残,也看多了汉人的脆弱,虽然大家也都对此很是好奇,之前都一直呆呆傻傻的望着沈烈。 因为打从扎营开始,他们还没见过猛象*的情景,也没听过那个什么猛象号角。 但是,到了沈烈真的迈步进了栅栏的时候,他们又都机械性的将头埋入了膝盖里,因为在他们看来,没有兽化的人类接近猛象,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被它们吃掉,再也没用其他可能了。 所以今天刚刚进营的这个人死定了,他们最害怕看到汉人被猛象吃掉的场面。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是汉兵,就连那些闻讯赶来的燕兵也都是用一副看待将死之人的目光望着沈烈,只有跟着营头身边的几个人才和营头那般,在脸上写满了期待。 因为今天他们虽然没资格上战场,但却也听营头提到了这个沈烈的能耐,现在正好有机会大饱眼福,怎么可能不期待? 这家伙可是徒手将猛将秦兴撕成了两半啊! 那中年大汉虽然不知道沈烈有这样的本事,但也能从沈烈进营后的表现和刚才面对营头的态度上,看出几分眉目来,他心知沈烈绝不一般,可不明白沈烈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因此看向沈烈的目光就非常复杂,他既希望沈烈能一举成功,长长汉人的威风,又希望他失败,这样也免得自己将来被他牵连利用。 “天啊!人怎么没影了?” “那蓝烟就是!” 燕兵中接连两道声音响起,又让那些麻木汉兵们纷纷抬起了头,如果说他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特别灵敏的,那就是耳朵了,因为只有能听得懂燕兵话里的意思,他们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听不懂话的就只有被杀掉的份。 所以,当他们没听懂现在燕兵所说的话的时候,他们便着急了害怕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于是,当眼睛看清了栅栏内的景象,他们终于明白了燕兵的意思,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都被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因为他们眼中的沈烈已经没有了人形,只是一缕飞速前进的蓝烟。 这缕蓝烟在猛象群中飘飘忽忽的向前飞,而那些猛象都原地未动,似乎是压根就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它们身边飞过。 与此同时,众人眼中的蓝烟沈烈也已经来到了栅栏的最中央,只要攀上号角顶端就基本上算是大功告成,可是就在他攀到一半的时候,一头猛象突然发疯一样的奔跑过来,狠狠的撞在了插着号角的石柱上。 17回 献计 紧接着就是第二头,第三头……五六头猛象接连不断的冲过来,仿佛是要阻止沈烈吹响号角似的,惹得众人一阵惊呼,营头更是急得不停的擦汗。 “这号角要是被撞断了,自己可就完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汉兵营就又涌进来一帮看热闹的将士,其中不乏各位将军的副将,吓得他双腿发软差点就要站不住了,那望向沈烈的目光陡然间又亮了三分。 全靠你了! 现在,由于猛象的撞击太多激烈,沈烈的双手几乎无法握住号角,他只能是稍稍借一下力就立刻上窜,然后双手轻扶号角,气运丹田,几乎是在凌空的情况下,吹响了足以十来米长的巨型号角。 “嗡……” 沉闷的颤动着的响声突兀传来,听得众人头晕眼花五脏俱颤,号角周围的汉奴则被震得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好几天没吃放的那些更是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而这号角的主要目标猛象就好像是被人同时点了昏睡穴似的,一个个都晃晃悠悠的失去了平衡,然后相继卧倒脑袋一歪。 直接睡着了! 沈烈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气息,轻飘飘落了地,昂首挺胸的走出来栅栏,直接来到营头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提醒道:“营头大人,您还不抓紧时间。” “啊?……啊,是是,快快……” 营头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吩咐手下燕兵去给那些受伤的猛象敷药治疗,自己还是像刚才一样盯着沈烈打量。 其实他也没看过沈烈在战场上的壮举,他也只是听其他营的兄弟说说而已,如今亲眼见了,别的不说,就那速度和力气便足以令他咋舌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先见的,答应不对付他就是明智之举,这种人也压根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得。 可是这种人怎么会被送到汉兵营里来呢? 光看营头的表情,沈烈也知道他在猜测些什么,但是他根本无暇理会也不介意,只要以后他不找自己的麻烦比什么都强,现在他急需要做一件事。 就是那个中年大汉。 他一边想一边就看过去,正好见那中年大汉也在望着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睛都在诉说着太多的东西。 ---------------------------- “罗大哥竟是在出门寻人途中被俘?”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头顶上明月如钩,中年大汉罗生听到沈烈这句话,不免心生唏嘘,眼中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沈烈看在眼中,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罗生的心情,但也大致能猜出几分。 家在鲁口身陷燕军,这滋味肯定不好受。 据罗生讲,他本是鲁口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护卫,前几天替自家小姐出门寻人却不巧碰上了燕军,直接被征为汉兵。 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燕军践踏蹂躏……难怪他下午时候会那般激动。 沈烈很同情罗生的遭遇,但是他更关心鲁口城内的其他信息,尤其是关于秦兴的,但是可惜,罗生对此知道的似乎并不多。 亦或者是,他不愿意说。 因为每次沈烈拐弯抹角提到秦兴的时候,他都是以平头百姓不知大人物的事情为借口搪塞过去,让沈烈觉得他似乎有所隐瞒,忍不住就要与他东拉西扯,希望能套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来。 “罗大哥,你可曾听说过洛姬这个女人?” 沈烈无意间想到车灿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却不料自己这随口一问,竟然就得了意外收获。罗生听闻此言后,虽然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异常,但他的眼睛却依然出卖了他。 因为,他看向沈烈的目光中突然多出了几分敌意! “沈兄弟当真失忆了吗?” 罗生与沈烈对视良久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充满了戒心与怀疑的话,立刻引得沈烈轻笑出声,看得罗生不禁绷紧了脸,瞬间释放出一种令沈烈都感觉到三分压抑的气息.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那种气息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罗生又恢复了普通人的状态。 沈烈见状,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赌对了,这个罗生绝对不只是护卫那么简单! “罗大哥,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失忆了,但却隐约记得自己与鲁口有点关系,所以只要我一想到进城的法子,我就会立刻离开燕营,如果那时候罗大哥也想一起走……” “你有把握离开这里?就凭你下午的那两下子?” 未等沈烈把话说完,罗生就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而且话里话外都是对此的质疑,可是沈烈却毫不在意,只是勾着嘴角胸有成竹的答道:“凭我能徒手杀了秦兴如何?” “你说什么!你杀了秦兴!” 罗生突然拔高了嗓音,同时双手捏住了沈烈的胳膊,两个眼珠子差点被他从眼眶里给瞪出来,可是等到听完了沈烈误杀了秦兴的经过之后,他又像是忽然间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似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沈烈知道此时此刻罗生应该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所以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希望一会儿罗生想通了之后,能给他一个惊喜。 而不是失望。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生却始终没有再开口,沈烈也随之越等越心急,他时不时看向罗生,见他时而苦恼,时而沮丧,时而愧疚,似乎非常痛苦,也就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默默念叨。 罗莉,我应该离你不远了吧。 大约过了整整半个小时,就在沈烈几乎要抓狂的时候,罗生突然开口,而且嗓子竟然生涩沙哑了起来,让沈烈立刻意识到一点,而后整个人也随之变得严肃谨慎。 这个罗生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只怕是不轻啊! “沈兄弟,如果你能答应罗某一个不情之请,罗某不但愿意助你进城,还愿意送上自己这条命!” “罗大哥言重了,你若能助我进城,我自当报答你的恩情,只是不知道我能否担得起你这个不情之请。” 纵使沈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罗生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但是既然要和人家结交自然就不能矫情,也不必客套,可至少还是要先弄明白自己是否能有那个本事。 而这句话听在罗生耳朵里却是有了另外的一番滋味,一抹苦笑自他嘴角溢出,他突然仰天长叹一声,仿佛想到了某位朋友似的,然后静默了一刻才悠悠张口。 “秦兴都能担得起,你又怎么会担不起?” 罗生此话一出口,沈烈的心头就猛地跳了一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仿佛自己已经能够预见到接下来的事情了,可又偏偏无法确定这事情的真实性。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困在一个迷宫里找不到出口,然后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本应该是装着地图的盒子,但是自己不确定这个盒子是否被别人打开过,那张图还在不在里面。 所以,沈烈的心猛跳的不停,喉咙也变得又紧又涩,连着咽了几口唾沫才艰难的张了嘴。 “罗大哥,你的意思是……” “沈兄弟刚才不是问过我洛姬吗?她就是‘安国至宝’安平公主,也是秦兴的师傅,还是我口中所说的小姐……” 罗莉啊罗莉,原来这一世你叫洛姬! 沈烈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单凭前面这一句,他就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所以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加激动的时候了。 但是当他听完了罗生后面所说的事情,他才知道原来人的激动也像人的潜力一样,可以逐渐的被开发出来…… 原来,洛姬你真的自我觉醒了! 其实罗生根本不知道洛姬的真实身份就是女娲的投影罗莉,所以他只是在讲述一个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神圣女子的故事,但是沈烈作为知情人,却可以用他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从而百分之百的确定了洛姬的身份。 这个时代的罗莉与以往的不同,她是在五六岁时自我觉醒的,所以在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又毫无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她就近找到了两个十几岁的残疾儿,用自己的能力治好了他们的病,并且传授其本领,培养成自己的护法,保护自己等待沈烈这个命定之人。 而这两个残疾儿就是秦兴和罗生。 然后,就在秦兴和罗生崇拜而又敬重的目光中,洛姬凭着女娲赐予她的天赋,逐渐成长为这个时代举世无双的奇女子,并且于半年前主动投靠了当时一无所有的王午,凭借一己之力助其自立为安国王占领了鲁口城,只因为她算出了沈烈会出现在鲁口附近。 接近着也就是七天前,洛姬突然感应到沈烈可能会在鲁口城外的河边出现,便派罗生沿着河向上游寻找等候,结果罗生却意外的被燕军抓获禁锢在汉兵营中。 18回 挑衅 所以,罗生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沈烈就是洛姬要寻找的命定之人,他只觉得自己身陷囹圄辜负了洛姬的期望,心中满是愧疚,又得知了秦兴被沈烈所误杀,担心洛姬会被王午欺辱,便想请求沈烈如果一旦进得鲁口城,务必要保护洛姬的安全。 其实,罗生这都是瞎操心,只要洛姬就是罗莉,那她就是沈烈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受一点点伤,所以此时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进城了。 “罗大哥,你快说说,我要如何才能进城?莫非这鲁口城有什么密道……” “很简单,破城!” “破城?” 沈烈万没想到自己听到的会是这个不着调的答案,顿时就有些泄气,莫说他现在的实力已经锐减了三分之一,就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没有可能单枪匹马攻破鲁口城啊! 咦?不对! 他自己当然不行,但是燕军可以啊! 沈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立刻就又找回了精神,而且也猜到了罗生的用意,“罗大哥,你可是有什么攻城妙计?” 罗生深思了一下后,抬头望着沈烈的眼睛,非常谨慎而又郑重的问道:“你可是决定要答应我的请求了?你可能指天发誓在破城之后,必定保护我家小姐的安全?” “罗大哥,既然你与秦兴相熟,应该知道他左手掌心有一道血符吧?” “那是当然,那道血符正是我家小姐赐予他保命用的。” 沈烈没有接罗生的话,而是拿出了自己怀里的两道血符递给了罗生,罗生见之大惊失色,先是攥紧了秦兴的那一道,然后又用颤抖的手指着沈烈的那一道,嘴巴张张.合合却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罗大哥明白了就好,还请你尽快将破城之法告诉我,以免耽误了时间,危及洛姬!” 罗生闻言点头如捣蒜,再看向沈烈的目光中便又多了几分敬畏和好奇,大有将沈烈视为半个主子的意思,而且没说一段都要停下来看看沈烈的意思,在得到了他的首肯后才继续讲解,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快要接近破晓时分,两人才为了养精蓄锐而休息一下,可是说实话,沈烈根本就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洛姬的名字和影子。 洛姬,原来我离你如此之近…… -------------------------- “梆梆梆!” 悠远的更响声飘飘忽忽的钻进了安平殿外内侍的耳朵眼里,似乎是有点痒又有点吵,他下意识的想用尖长的小指甲去掏耳朵。 可是手却朝着自己的大腿伸了过去,然后在最柔软的皮肉上死命的掐了一下,整个人顿时疼得打了个激灵,瞌睡虫不见了两只眼睛亮的放光。 他看向对面的内侍,那人用手在自己的喉咙处横抹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仿佛他现在不是安平殿外的内侍,而是阎王殿外的小鬼,随时会被里面暴跳的阎罗王扔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时,安平殿里传来一声怒吼:“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来人啊!把吕护给我找来!” 然后安平殿门大开,五六位文臣瑟瑟缩缩的退了出来,两名内侍赶紧下跪行礼,结果却发现这几位大人刚一转身就收起了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一个个吹胡子紧鼻子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好像他们之前参见的不是自己的君主而是自己家里那最没见识的风骚小妾似的。 泄.欲的时候,自然要搂在怀里从头赞到脚,完事之后,肯定就是一脚踢开顺带着还要骂上几句贱人。 两个内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却极为默契的表现出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这就是王宫的生存之道,可是殿里面的王午绝对不可能像他们这般置身事外。 他一口气砸掉了宫女呈上去的三个茶杯,直到看见整个殿内的宫女内侍都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才稍稍找回了一些自己身为安国王的自尊和威严,喝下了第四杯茶。 先开城投降,再以谋后策? 王午再度想起刚才那几个混蛋说的话,当时气得将手中的第四个茶杯也摔了个粉身碎骨! 哼!你们是想让本王开城投降,被慕容恪力斩于城下在先,你们再投靠燕国谋以后策在后吧?你们这些混蛋都以为本王是傻子吗? 等本王搞定了慕容恪,第一个就先杀光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昨天慕容恪退兵后,依然在鲁口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据王午猜测他不是在谋划攻城的计策,就是在等待攻城的时机,总之是根本就没有半点撤兵的打算,而反过来,自己已经将手中唯一的筹码冉操给献了出去,再没有什么可以与之谈判的条件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慕容恪等不了几天,就会卷土重来! 到那个时候,没有了秦兴这条看门狗的庇护,他岂不是要在这安平殿里坐以待毙? 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不行又如何? 自从得知了秦兴的死讯后,洛姬那个贱人就搞什么闭关自修,害得他一天三次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逼得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找来那帮废物们出主意,却不想他们竟然打算着要“卖主求荣”。 真是该被千刀万剐! 所以,现在放眼整个鲁口城,除了那道十几米高的城墙之外,唯一能让王午依靠的就只有大将军吕护了,虽然这个人嫉贤妒能,天天盼着秦兴死,但似乎对自己还算是忠诚,也确实有些本事。 至少在这鲁口城守不住的时候,他也可以护着自己从南城门逃跑。 思及此,王午顿感无力的瘫软在王座上,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令他心酸不舍,御案上的白玉王印才刚刻好两个多月,再加上平日也没什么政令发布,他满打满算也才不过用了十几次,还没有用够啊。 还有他这个金碧辉煌的安平殿,这可是用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啊,难道就这么拱手送人吗?还有他后宫里那些尚未宠幸的娇滴滴的美人,就算他从今天开始,冒着精尽人亡的危险,每天宠幸十个,恐怕也还是会有轮不到的…… 这叫他如何舍得? 如何甘心? 他噌得一下从王座上站起来,吓得跪在地上的宫女内侍们禁不住打了激灵,条件反射性的高喊:“王上恕罪!王上饶命!” 可是王午却恍若未闻一般,双手捧着白玉王印,两只眼睛瞪得吓人,里面更是精光四射。 不到最后一刻,不到万念俱灰之时,只要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他就断不会选择弃城逃跑,因为失去了鲁口,他也就不再是安国王了! “启禀王上!大将军吕护觐见。” 王午循声望去,一颗心竟然慢慢往上蹿,大有要蹿出嗓子眼的感觉,吕护啊,吕护,本王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可就全靠你了! “宣。” 吕护应声进殿,刚要撩袍跪倒行君臣大礼,就见王午已经走下御台,亲自将他虚扶起来,并亲昵的拉着他的手走向御台,一边走还一边说:“近日来吕将军日夜坚守城池,实在太多辛苦,让本王感动得寝食难安,今日还是忍不住要见上一见……” “王上,保家卫国乃是末将的职责,何来辛苦之说,倒是王上为万民计,日夜操劳着实令末将惭愧。” 吕护人虽在城门可是眼线却遍布安平王宫的每个角落,所以无论是今日王午被洛姬连拒三次,还是刚刚被几位文臣气得跳脚,他都一清二楚,而且就连王午传唤自己的目的,也已经猜出来七八分,索性就直接配合王午演这仁君忠臣的戏码,至于心里嘛…… 哼! 洛姬肯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找我?秦兴称霸鲁口的时候,你怎么不找我?现在人人弃你如敝履了,你才想起来找我? 晚了! 但是既然你找了我,那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白找…… 于是,就在王午几乎将吕护拉到自己的王座上,同时唠唠叨叨赞扬着他的军功政绩之时,吕护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然后再度撩袍跪倒,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动。 那模样活像是一个重见天日的冷宫弃妃! “王上!末将一直以为您已经不再相信末将了……可是,可是没想到,王上您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您……王上,您对末将的恩宠,末将永世难忘,所以,只要末将有一口气在,就万不会让王上折损一根头发!” “护!快起来!你追随本王多年,本王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你啊!” 王午听到了吕护那番肺腑之言,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然后连拉带抱的将吕护拽了起来,就差君臣二人抱头痛哭了。 看得那些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女内侍都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怪人家能做王上,做将军,自己却不行,别的不说,单这演戏的本事就够自己学个十年八载的了。 19回 深宫 吕护借着擦眼泪的功夫,偷眼观察王午,见他也差不多要进入主题了,就率先开口道:“王上,如今敌众我寡鲁口危在旦夕,末将以为单凭武力绝无胜算,但若是用对了计谋,或许还有转机?” “哦?护有何良策?” “美人计。” “你是说……洛姬?” 王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明白过来吕护所指为何,当下就在心里转了一个弯,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吕护此举是不是想借机彻底除掉洛姬?洛姬又怎么可能同意此计呢? 吕护说话的时候,就一直观察着王午的神色,发现了他的怀疑和犹豫之后,便立刻上前一步答疑解惑了一番,最后硬是说得王午眉开眼笑。 赞不绝口。 末了,吕护还立下了军令状:“王上,末将会亲自前往燕营,保证万无一失!” “好!”鲁口百姓都知道夜晚的安国王宫会比白天更漂亮,因为安国王喜欢亮堂,所以偌大的安国王宫到处都挂满了红彤彤的大灯笼,他们这几辈子所用的蜡烛加在一起好像都不够王宫里点一个晚上的,所以他们夜里只要站在自家门口就能看到那座红光映天的王宫,唯独其中那最高的一座塔楼是黑乎乎的,据说放着安国的镇国之宝。 这是鲁口城人尽皆知的秘密,只不过,不同的人知道的程度不同。 确切的说,也就只有生活在安国王宫里的宫女内侍们才知道,这座塔楼里确实有宝贝,但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女人----安平公主洛姬。 很多人都认为安平公主肯定住在安平宫,因为那座宫是安国王特意为她建造的,为了表示他对安平公主的尊重,建造安平宫所耗费的钱财竟然比他的安平殿还要多出个几百两呢。 可事实上,安平公主根本就不住安平宫,那个塔楼才是她的寝宫。 所以,在塔楼下站岗的侍卫们经常会忍不住仰头向上望,想象着安平公主会在这座几乎与鲁口城墙一样高的塔楼里做些什么。 他们终日守在这里,自然知道这座塔楼是安平公主亲自设计督建的,自从建好后,她就几乎整天整夜的待在里面不出来了,而且严禁任何人靠近,就是他们也只能走到塔楼口,通禀她的宫女。 只有在接见安国王的时候,她才会走出塔楼回到安平宫,换句话说,如要她不回安平宫,那么就是安国王也别想见到她的人。 因为安国王也不被允许登上塔楼! 而且自从塔楼落成以来,安国王一直自觉的遵守着这个规矩,就连这附近都不曾踏入半步,每次想要见安平公主都是派人前来通禀,如果安平公主不从塔楼出来,那他也不会强求。就比如今日下午那般,安国王接连三次被拒绝接见,不也都乖乖的死心了嘛,也没见他兴师动众的亲自来找人。 所以,这安国王宫里最大的不是安国王,而是安国公主洛姬! 关于这一点,整个安国王宫里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于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偷偷叫洛姬为安平女王,但也只限于背地里,如果谁敢光明正大的说这种话,那可是要被砍脑袋的。 但是,下令砍脑袋的不是安国王,而是安平公主洛姬。 如果谁认为安平公主是个娇弱美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别看她美得让那些人头晕目眩,只要能多看她一眼就是打一辈子光棍都心甘情愿,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三伏天大太阳也晒不化的冰人,而且还会用那种听起来无比舒坦的动人嗓音说出一个“斩”字。 面对苦苦求饶的人,她总是会径直从那人身边走过去,别说有什么表情之类,根本就是连眼角眉梢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那跪在地上的不是人,或者她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人似的。 而且只要安平公主说斩,那就是非斩不可,绝对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就是安国王亲自说情也没有,其实,安国王根本也不会去说情。 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讨安平公主欢心。 比如上个月,一位新进宫的宠妃仗着有安国王撑腰,非得要登塔楼欣赏鲁口全景,谁劝都拦不住,结果安平公主直接在塔楼上丢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个“斩”字。 然后那宠妃就被咔嚓一刀斩成两段了,而安国王不但连个屁都没敢放,还特意下旨警告了自己的后宫嫔妃,有胆敢惊扰安平公主者力斩不饶! 所以说,要想在这宫里头活得久一点,安稳一点,只要伺候好安平公主就好了,这是侍卫们两个多月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并被他们奉为真理。 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前方夜色中出现了两道蜿蜒的灯火,而且这灯火还是只有安国王才可以使用的八角宫灯的时候,他们竟然出现了一阵恍惚感!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否则安国王的王驾怎么会出现在塔楼附近? 然后,就在侍卫们不约而同的揉着眼睛的时候,安国王的车撵已经到了塔楼跟前,内侍总管见侍卫们见王驾竟然不下跪,当即就大声斥责道:“大胆奴才,王驾在此为何不跪!” 侍卫们恍然惊醒,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喊“王上恕罪!”在这宁静的塔楼院内显得格外突兀,胆子小的宫女几乎是被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在此时,安国王王午从车撵上走下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一眼,就要径直登上塔楼,可是他的脚还没等迈上第一个台阶,就听到一个侍卫的声音。 “王上,安平公主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登塔。” “嗯,好,说的好。”王午慕然回首,看了看那名侍卫后,对内侍总管吩咐道:“将此人拉出去斩首示众,同时传本王口谕,从今日起,胆敢有此言行者一律问斩!” 那名侍卫闻言惊得合不上嘴,直到被其他侍卫拖出了塔楼院才恍然大悟,安平公主的权利说到底还是安国王赐予的,如今安国王要收回了。 “王上饶命!”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传遍了整个安国王宫,但是没有人理会,更不会有人说情。 ---------------------- “本王让你们掌灯,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王午第一次登上这漆黑一片的塔楼,根本看不清洛姬在什么位置,于是直接命人掌灯,可无论是伺候洛姬的宫女,还是跟随他来的内侍都站在原地没动,气得他又大喊一声。 其实那些内侍宫女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他们都是经常伺候在安国王和安平公主身边的人,太了解以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因此不免担心安国王现在只是突然抽疯逞一时之威,过后还要向安平公主服软,而到了那个时候,安国王为了讨好安平公主搞不好就会把今日得罪过她的人全部处死…… “掌灯。” 洛姬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明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可却偏偏又如夜莺歌唱那般婉转动听,让人心驰神往,根本就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所以,几乎是在她的余音还没有消失之前,整个塔楼的十几盏烛台灯笼就都被人点亮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更是把之前大呼小叫却毫无作用的王午气得牙根直痒痒。 吕护说得果然没错,我要是再不动手,以后这个安国王就要改成安国女王了! “洛儿,今日父王有关系到鲁口安危的要事与你商量,可你却为何连拒三次?你难倒不知道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吗?” 王午本就是揣着一肚子的气上来找茬,现在又看清了眼前的帐帘就差不多直接开始发飙了,怎么她走到哪里都有帐帘? 凭什么秦兴罗生那种蠢货就能直接和她面对面,而自己这个堂堂安国王却要隔着帐帘? “鲁口安危乃是义父之责,我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完了,所以自然没有必要见你。” “你身为安平公主理应帮父王分忧,替鲁口解难……” “既然如此,那就请义父将我送与慕容恪吧。” 洛姬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王午的话,直接了当的揭穿了他今夜此行的目的,而且说话间,她已经从帐帘内飘然而出,不疾不徐的走向了王午。 王午万万没想有想到,自己刚刚在安平殿与吕护达成的想法,竟然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张口的时候,就被洛姬当众戳穿,当下就乱了心神,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小半步,并且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对面的洛姬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昂首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撞到他身上了,让王午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心中忌惮之余,不免又向后退了一大步,思量着她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就在他以为洛姬这次肯定会就此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的也跟着上前了一步,再度逼近了他身前,令他在吃惊之余不免生出一股怒火。 20回 图谋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王午,我现在是堂堂一国之主! 于是,他突然站定身子,稳了稳心神后,就瞪大了眼睛,用自认为是最犀利尖刻的目光看向了洛姬,他认为现在自己已经练到了可以用目光震慑人心的地步,也可以震慑住这个一直骑在自己头上的女人。 但是,他错了。 就在他的眼睛与洛姬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对视的瞬间,心跳骤然间停滞了一下,然后他的头顶就好像是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千百斤重的大石头,直压得他缩起了脖子,躬起了身子,一双腿打着颤的往后退,根本就不受自己脑袋的支配! 然后,静悄悄的塔楼上便出现了一幕场景,让所有宫女内侍们在吃惊得合不拢嘴的同时,也都暗暗为自己之前的聪明举动而庆幸不已。 安国王终究不是安平公主的对手! 因为,安国王退一步,安平公主就进一步。 他再退,她再进。 他一直退,她一直进............ “砰!” 直到王午的后腰撞到了冰凉冰凉的露台围栏,洛姬才停止了紧逼,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站定,用自己那双倒影着皓白圆月的淡紫色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 而他此时上半截身子已经探出了塔楼之外,一阵大风吹来,耳旁突然响起的可怕呼啸声,竟然让他禁不住打了寒颤,双手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王帽,好像生怕这大风会将它吹跑似的。 他没有觉察出自己动作的滑稽之处,他是在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情,因为王帽就是他地位的象征,失去了王帽他就不再是安国王了。 可令他震惊的是,对面的洛姬却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洛姬的笑容,他不但没有出现之前想象过无数次的血脉喷张,反而越发认真的按住了自己的王帽,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惧怕洛姬。 或者说,洛姬有多么可怕。 洛姬笑起来非常美,美得让他发疯,美得让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谁,如果此时她让自己跳下塔楼,自己恐怕也不会拒绝。 正因为如此,他灵台上仅有的一丝清明正在不断的提醒着他----快点远离这个女人! 因为现在的他,在洛姬面前就是一个瓷人,她只要稍稍动动手就可以把自己砸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明早把我送给慕容恪,我保证他中午就会攻下鲁口。第二,马上离开这里,你至少还能做十天的安国王。” 王午闻听此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侧着身子绕开了洛姬,逃命似的冲出了塔楼,只留下一连串轻重不一的急匆匆的脚步声,仿佛洛姬在后面追他似的。 与此同时,跟随王午上来的内侍们也赶紧对着安平公主的背影磕头行礼,然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塔楼,塔楼顶层上的宫女们也在训练有素的熄灭了所有灯火后,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高高的塔楼上再度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露台能被月亮的光华照到,也只有那里还有人影。 突然,一直静静伫立的洛姬晃了一下。 然后,她双手扶着露台的围栏缓缓跪倒在露台上,紧接着,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都渐渐变得透明,就连乌黑的长发也蒙上了一层银白色,仿佛只要一阵清风就能将她吹散。 幸好刚才来挑衅的是王午,而不是功力深厚的吕护。 洛姬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露台上,心中为自己的侥幸苦笑不已,如今,她身体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了,因为刚才那一招摄魂术已经耗费了她仅剩的能力。 所以,即使下一次登上塔楼的依旧是不懂武艺的王午,她也无力招架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也和王午一样,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跳下塔楼,第二任人鱼肉。虽然这看上去是两条路,但对于她来说,其实就只有一条。 因为她不能选择第二条路。 她从五岁起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她是为了一个人而生的,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他指引方向,所以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不可以死,也不没权利选择死。 所以,即使将要遭受再多的困苦和欺凌,她也必须要活下去,等着他找到自己。 “我知道你已经来了,而且就在附近,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去找你了,我能做的就只有守在鲁口等你,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 洛姬呢喃着伸出半透明的手想要去抓那月亮,仿佛抓到了就能见到自己苦苦守候了十年的人。 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是天下间自己唯一回答不出的问题,她每每绞尽脑汁为此伤神,可是时至今日却还想不出答案,她先是稍稍有些气恼的皱起了眉毛,而后两颊竟是前所未有的浮上了两朵红云,就连唇角也随之微微弯起。 她笑了。 笑得像山野间羞涩俏皮的小杜鹃,而不是安国王宫里高贵冰冷的牡丹。 她笑着笑着,便蜷缩着身体侧躺在露台上,双眸遥望着北城门外,月亮的光华笼罩着她,让她变得越发晶莹剔透,仿佛一块水晶。 洛姬的塔楼共有十二层,那盘旋而上的楼梯绕的王午头旋目眩,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怕的错觉,好像每一层楼梯上都站着一个洛姬,她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更是铺天盖地一般像自己席卷而来,无论是墙壁、地面,还是台阶上都长满了那双眼睛,吓得他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恨不得能从窗户上直接跳下去! 可是塔楼偏偏没有窗户! 所以,他越跑越快,越快越累,呼吸更是有上口没下口,跑到后来已经是浑身打颤,双脚发软,头晕眼花,一脚蹬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啊!救命啊!” 他惊声大叫,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他的王印,他的王宫,他的美人................他还没有活够,他还不想死,所以他拼命的扑腾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身边偏偏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就一直滚,一直滚…… “王上,王上!” 看着王上像个垂死的蟑螂一样躺在塔楼一层的门口扑腾,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肚子疼,只有内侍总管掐着自己的大腿扑上前,一声一声的将王午唤醒。 王午应声睁开眼睛后,死死抓住内侍总管的胳膊不撒手,力气之大疼得内侍总管直咧嘴,又让周围的宫女内侍笑得肚子抽筋……闹闹哄哄直到坐上车撵,王午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一拳砸在车壁上,整张脸已经扭曲得没有了人样。 洛姬!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 “来人啊!给我把塔楼封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洛姬!从今天起,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今日之耻我定当加倍奉还,你给我等着! -------------------------------- “将军,您昨天要的汉女末将已经抓来了,总共二十个现在都在帐外等候。” 太阳刚刚从天际升起,李武就急匆匆来到了车灿的营帐,他现在满身都是尘土,脸上更是左一道右一道比唱戏的花脸好不了多少…… 不过他对自己的模样倒是非常的满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苦劳,距离鲁口城最近的村落也要几十里地,这二十个汉女可是他披星戴月的忙乎了一整晚才弄回来的,本想极力讨好车灿,岂料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光顾着擦他手中的那柄剑,虽说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也用不着没完没了的擦啊? 李武不甘心遭到这种待遇,就试探性的问道:“将军?您是不是现在就挑几个先用着...............” “你把人送到汉兵营,让他们都煮好了再送过来。” 车灿自始至终都光着膀子坐在塌上擦剑,听得李武的这句话,才抬起头来,一脸不悦的吩咐了一句,但是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还在不厌其烦的擦着那柄已经程亮到刺眼的宝剑。 “呃............一个都不留吗?” 李武原本以为车灿昨天搞得那么秘密,只是单独告诉了自己去办此事,是因为车灿想女人想得急不可耐了,而且他一直都认为车灿会分给自己一个两个,却没料到他竟然是想吃“两脚羊”了,一开口就是全部都煮了,让李武心疼的舍不得。 好歹也应该留几个让自己和兄弟们开开心,或者是开心完了才吃也行,干嘛大清早就吃两脚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都给我把人送到汉兵营去!” 为什么要把汉女送到汉兵营? 再次听到车灿说出汉兵营这三个字,李武才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眼中珠子一转,当下就明白了车灿的打算。 他要对那只汉狗下手了! 21回 出手 难怪,昨天下午他从他老子的营帐里出来后,就急急忙忙命令自己去抓汉女,现在一抓回来就要送到汉兵营里去,要知道汉兵营本就不负责伙食的,而且就算负责,他们怎么可能会烹制汉女? 所以,如今他让自己把汉女送到汉兵营,摆明了就是要刺激那些汉兵,尤其是昨天刚刚进去的那一个! 李武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阴险之后,就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连声答道:“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亲自督办此事,如若有人胆敢不从.............” “那就直接向我禀报。” “是,末将明白!” 看着李武转身离开,车灿就又专心致志的擦起了手中的宝剑,而且时不时会将宝剑举起,借着阳光查看箭身上的光泽,直到剑身上那不同寻常的红光彻底消失,他才满意的将之收入剑鞘。 同时,将那块擦剑的兽皮小心翼翼的收起对折,然后用另一块兽皮包裹着收入怀中。 ------------------------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些汉女洗净、放血、下锅!” 李武的话音刚落,本来就安静的汉兵营当下变得越发安静了,除了那些不通人语的猛象还在兀傲乱叫之外,其他人都好像是被瞬间掐断了喉咙,就连半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些最善于听话的汉兵们,一个个又都将自己脑袋埋进了自己的双腿间,他们明明应该是听到了李武所说的话,但却又好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 更确切的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跟着这支燕军辗转征战了两三年,虽然他们是这个燕军里地位最低贱的汉兵,但他们仍旧有机会听到很多风言风语,知道很多这个军营里的秘密,因为那些七嘴八舌的流言总是会自动钻进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不想听也不行。 所以,他们自然认识眼前这个李武,他可是这个汉兵营的常客,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而且只要他一出现那就一准没有什么好事,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独眼将军最得意的狗腿子,而那独眼将军则是整个军营里最憎恨汗人的鲜卑人。 独眼将军每次来到汉兵营,都是汉兵和汉奴们最悲惨的时候,因为他会命令李武去挑逗那些猛象,然后看着猛象气急败坏的撕咬汉奴……不过幸好,他不常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李武自己来挑选汉奴回去给他“放生”, 而那些被李武挑走“放生”的汉奴死的更惨。 据说所谓的“放生”就是让汉奴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然后再自己吞下肚子,如果侥幸死不了就可以得到自由,被放出军营。 但是可惜,他们都死了,就连那些侥幸成功的汉奴也都被独眼将军亲手杀死了。 因为他的眼睛就是被汉人刺瞎的,所以,他恨不得杀光所有长眼睛的汉人。 正因为如此,昨天独眼将军押着沈烈出现后,汉兵们才会跪地乞求沈烈不要反抗他,在他们眼里独眼将军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让他们望之生畏避之不及,恐惧到了骨子里面。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从没像今天这样恐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知道胡人都吃汉女,燕兵都是鲜卑人所以也不例外,可是他们却从没有亲眼见过燕兵吃汉女,因为身为汉兵他们是没有资格接触食材的,自然也就没机会见到可以被当做军粮的汉女。 所以,当李武押着二十来个年轻汉女进来的时候,他们似乎就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 如果李武命令他们杀汉人,他们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反抗,可是,如果让他们去煮这些汉女……他们不敢,真的不敢。 所以当他们看到李武把手指向沈烈那一边的时候,他们打心底里为自己庆幸,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得不藏起自己的脑袋,他们不想听到那些汉女的哭喊,也不想看到她们的血肉,更不想闻到她们被煮熟的味道…… 他们的确很幸运,因为他们可以选择逃避,但是有些人不则不行,比如那些和沈烈拴在一条铁链上的汉兵,现如今他们一个个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仿佛即将被吃掉的不是那些汉女,而是他们自己似的,他们越想越怕,越怕越抖,竟然将整条铁链都抖出了声响。 “哗,哗...哗,哗..........” 这诡异的声音其实非常小,可是在罗生听起来却如同雷鸣一般震耳,不仅是震耳,还震动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让他倏然绷紧了身体,将自己的拳头攥得咯咯乱响,整个人就犹如一支即将离弦的利箭。 他先是看向身边胆怯的汉兵,又看向那些被绑成粽子的汉女,然后看向了满脸戏谑的李武和燕兵,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扯掉他的脑袋,但是他思量再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烈,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他之前就是因为一时冲动惹恼了燕兵,才被人多势众的燕兵抓进了军营,要不是幸好这里遇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人,就辜负了自家小姐的重托。所以他断然不能再意气用事,万一连累了沈烈,破坏了他的计划,那自己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小不忍则乱大谋。 罗生为了这句话强自忍下了心头的闹天怒火,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沈烈虽然也没有说话,但心中所想却与他截然不同。 现在放眼整个汉兵营,他绝对是最冷静的一个,他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在权衡利弊。 因为面对眼下这种突发事件,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昨晚自己和罗生定下的计划,毕竟他没有想到,还没等自己动手,车灿那边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其实不用任何人来解释什么,只要看看营头那张因为极度吃惊而变得扭曲的脸,沈烈就能猜到这汉兵营肯定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变态任务。所以,这个变态任务十有**是针对他而来的,否则李武也不会一进营门就单刀直入对着他下命令。 打从进了这燕兵军营,他就知道车灿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着急,昨天自己才进营,今天他就动手了。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为什么这么急? 十有**是因为有人看重了自己,而那个人搞不好就是他的对头,所以他们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这也就正好符合了自己昨晚的猜测。 车灿啊车灿,我还真是高估了你,我以为你会和你老子一起耍耍阴谋,悄无声息的做掉我,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用阳谋来逼我............你是算准了我绝对不会逃,也不会认命,所以,你是想逼我出手对吧? 如果我出手伤人,你就可以用以下乱上之名对我军法处置是不是? 好!我就如你所愿! 沈烈打定了主意之后,嘴角便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立刻就被一旁的罗生看在眼里,惊得他心头猛跳,赶紧拉住沈烈的胳膊,紧张的劝阻道:“沈公子,莫要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啊。” “谁让你说话的?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过来!” 还未等沈烈答话解释,那边一直死死盯着沈烈的李武就手指罗生一声令下,然后那些随他而来的属下们就哗啦啦抽出腰刀,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冲向了罗生,好像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与此同时,李武的目光则自始至终盯着沈烈,好像是在对他说,“既然这个人和你熟悉,那我自然要先拿他开刀!” 面对李武如此**裸的挑衅,沈烈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冲过来的燕兵,满脸的不以为意,但是同样读懂了李武眼神的罗生,可做不到如沈烈那般视而不见。 既然沈烈是自家小姐的命中人,那他就是自己的半个主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利用自己来威胁沈烈,更不能成为沈烈的负累,拖他的后腿。 因为秦兴已死,自己又不在城内,小姐身边可就连半个能保护她的人都没用了,那个王午一直都对小姐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恩将仇报,所以沈烈越晚进城,小姐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小姐的安危以后就要靠沈公子您了,所以您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至功亏一篑啊。” 就在燕兵马上要冲到眼前的时候,罗生再次捏了捏沈烈的胳膊,对他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遗言,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小姐的忙,无法报答小姐的再造之恩,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沈烈的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迎向那些燕兵,在这里憋屈了好几天的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边缘,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一个! 22回 鱼饵 不过可惜,一只手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腰带,让他一连两次都没有站起来,他心头一紧,侧头望去,就见沈烈笑着对自己说:“我昨晚不还说正缺一个机会嘛,如今人家送上门来了,我们干嘛不要?” 沈烈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罗生听没听懂,就径直站起了身子,代替罗生迎向了那些燕兵,同时还在心里纳闷像洛姬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选了秦兴和罗生这两个头脑简单又喜欢意气用事的人作为护法,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会生出异心? 沈烈心念电转间,那些燕兵已经举刀来到了近前,但是他们一见沈烈挡在了罗生的前面,当下就停止了脚步,有些迟疑的面面相觑起来。他们都是车灿手下的骑兵,昨天也都在鲁口城门外的战场上,所以沈烈的本事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别说他们现在这两下子,就是他们完成兽化后的实力恐怕也不及这沈烈百分之一,所以哪里还敢在他面前耍威风,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第一个上前,大家都怕他万一发飙,当场把自己撕成两半,那岂不是死得太过冤枉了。 所以这些燕兵迟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直接动手,大家齐刷刷的回头看向了李武,把李武气得在心里骂娘,没办法啊,他也打不过沈烈。 但是不打又怎么能逼他出手呢?难道要牺牲自己去逼迫他? 李武不着痕迹的摇摇头,觉得这样实在太亏了,既然他愿意护着那个人就让他护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护得了几个?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其他汉兵,同时对着自己的属下命令道:“你们每人去抓一个汉兵,教他们宰两脚羊,学不会的废物就直接扔给猛象!” 那些汉兵闻言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和沈烈对着干,其他的都不在话下,他们立刻眉开眼笑的分散开来,走向了其他铁链上的汉兵,而那些像鸵鸟一样的汉兵没想到厄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顿时都哭爹喊娘的磕头求饶,以至于整个汉兵营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立刻吸引了很多周围营盘的兵将前来看热闹。 “呦,哪里来的两脚羊?啧啧,这味道咱哥们可是好久都没尝过了啊!今天有口福了!” “别臭美了,哪轮的到你!这是车将军营里送过来的,我看这八成是他想出来的新花样,让汉狗宰两脚羊,这事儿看着多过瘾啊。” 几百号燕兵将汉兵营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评论起汉女,还有不少人抱怨直接煮了可惜了,应该先分给大家乐呵乐呵才对,顿时一呼百应哄笑四起,他们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看起来极其兴奋同时又充满了期待,仿佛他们即将看到的不是什么变态的血腥场面,而是一出非常有趣的期待已久的大戏。 那些汉兵们惊恐绝望的哀求和哭喊,在他们听起来就像戏词一样有韵味,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亲自上去找两个汉兵演一出过过瘾,不过他们还是按耐住了,因为他们在等这出戏的高-潮。 那二十只美味的两脚羊。 但是可惜,一个汉兵用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李将军!这顿饭我来做!前提是,你要打赢我!否则谁也动不了她们!” 沈烈说完这句话,汉兵营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着他喉咙发紧,发不出声响来,但是汉兵营大门那里却是笑开了锅,那些燕兵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其中不乏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 这汉兵营里的疯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后没事儿就多往这边跑几趟,准能捡到不少乐子! “那个汉兵,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他就是昨天把秦兴撕成两半的家伙!” 一个突兀的声音自汉兵营大门的人堆里传了出来,那声音里的激动立刻感染了所有人,但是他们没有去搜寻那个说话的人,而是将数百道目光投向了站在李武对面的汉兵,然后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化,变形,扭曲……笑得蹲在地上的那几个则干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直,好像一瞬间被收走了魂魄似的。 我的娘啊,他就是把安国第一猛将撕成两半的那个沈烈! 刚刚那个人突然喊出的一嗓子就像是晴空里的炸雷一样,将整个汉兵营劈了个外焦里嫩,除了那些不懂人语的猛象之外,差不多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那些挤在汉兵营大门的燕兵更是几乎个个头顶冒烟,眼睛却比夜晚的饿狼还厉害,竟然能在白天放出些许光彩。 虽然他们昨天差不多都上了战场,但是战场那么大,他们又在拼命的与守军厮杀,怎么有可能看到沈烈在鲁口城门外那令人咋舌的彪悍举动? 所以有关于沈烈的事情,他们也都是在回营之后道听途说而已,而且由于那些讲述之人的立场不同,他们听到的消息也是大相径庭,有的人说沈烈不过就是捡了个便宜,其实秦兴早就被车将军打成了重伤,但是,大多数人都在议论沈烈如何勇猛无敌,一个人就摆平了鲁口城门外的数千守军,要不是王午临时求和,沈烈就能直接攻破鲁口城…… 正因为如此,他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都处在郁闷中,毕竟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恐怕自己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如此简单的就错过了,岂不是可惜,所以此时此刻,当他们知道了那个传奇猛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这感觉就像是昨天刚参加了兄弟的婚礼,眼馋的要命,结果今天就从天上掉下了个美娇.娘,而且还直接掉到了自己的被窝里……他们怎么可能不两眼放绿光? 现在,他们突然间对两脚羊这场戏失去了兴趣,都满心期待着沈烈这出新戏,他们再也不会认为沈烈刚才所说的是疯话,反而都在期待着李武点头答应。 因为只要他点头,他们搞不好就能见识到昨日沈烈的彪悍,看看他是怎么在没有兽化的情况下,赤手空拳把兽化了的人撕成两半! 但是如此一来,李武可就倒霉了,他本是来逼迫沈烈的,现在反倒是被沈烈逼得骑虎难下了! 如果连他都能打赢沈烈,又怎么会有眼下的局面? 车灿之所以如此迫切的要除掉沈烈,不就是因为他们父子看出了沈烈的能耐,也瞧出了慕容恪对他有意,所以害怕他成为慕容恪的助力,而他们自己这一方则又多了一个厉害的对手嘛。 而这个沈烈昨天在战场上见过自己,知道自己是车灿的副将,也大概能看出自己的本事,所以他现在摆明了就是故意假装不知道自己是车灿的代言人,直接挑战自己。 他这根本就是在用以牙还牙之计,反将自己一军,从而逼车灿出头露面! 李武在想到这一层的同时,就已经在对面沈烈的眼睛里得到了印证,禁不住暗骂沈烈也不是什么好人,然后就索性不再避讳了。 反正车灿也说了,关键的时候通知他就好。 然后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李武上前一步,昂着脑袋说道:“沈烈,你若想与我一决胜负,那就必须先禀明我家将军,因为这二十只两脚羊乃是……” “此事因你而起,你又怎好如此推脱?” 李武话未说完,汉兵营大门外就传来一个响亮亮的声音,不但把那些汉兵们吓得一个个抖成了狂风中的残叶,也把李武的一颗心吓得冰凉冰凉的,他咬着牙根循声望去,不敢相信车灿竟然让自己去当这个炮灰! 不好!我被他利用了! 几乎是在转头望去的一瞬间,李武就想明白了车灿如此做的真正原因,原来他昨天就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 而且还是一个关键的弃子! 难怪昨天他们父子二人不把沈烈弄到自己的营里,而是放到这个三不管的汉兵营里,难怪车灿昨天对自己秘密下令,今早又看也不看那些汉女一眼,就让自己把这些汉女送到汉兵营来逼迫沈烈。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沈烈制造一个对自己出手的机会! 几乎整个汉兵营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经常来这里找茬,如今又是自己把这些汉女带来此处,然后又是自己逼迫这些汉兵杀人…… 也就是说,即使沈烈被逼出手把自己给杀了,在众人看来,也很可能是自己咎由自取,所以到时候,车灿只要当场把沈烈就地*,没准还能说成是替自己报仇雪恨。 就算是慕容恪得知此事后怪罪下来,他可以一推三六五,再加之还有人证物证以示清白,慕容恪就算是有心刁难,也没什么实实在在的把柄,他最多也就落下个对属下管教不严之责,根本就是不疼不痒。 所以归根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他钓沈烈上钩的鱼饵! 23回 重击 车灿,亏我平日里对你唯命是从,忠心耿耿,却不料你竟然如此待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拖上你!心念电转之间,李武就已经走到了车灿面前,依旧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然后故作迷惑不解的问道:“将军,我们真要接受挑战吗?万一属下不敌,岂不是丢了您的面子,不如直接动手除掉他算了……” “李武!你身为鲜卑人,又是我大燕国的副将军怎么可以面对汉兵说出此番卑微怯懦之言?你这岂不是在说我们鲜卑人不如汉人,我们大燕国不如安国吗?” 车灿闻言勃然大怒,顿时将嗓门扯开了一通大吼,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还得到了众多燕兵的呼应。自从冉闵下达了“杀胡令”斩杀了几十万胡人,胡人各族与汉人就已经势成水火,双方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身为鲜卑人的燕兵怎么可能愿意承认自己不如汉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国家不如汉人的强大? 所以,汉兵营大门处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吵吵闹闹个不停,甚至于有些人直接开口大骂李武丢尽了鲜卑人的脸面,不配做燕国副将军,立刻将他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境地,气得李武浑额角青筋暴跳,浑身颤抖,但仍旧强忍着心中的恼恨请求道:“末将知错,还请将军赐药,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将军所望。” “赐药?那岂不是倚强凌弱!我们鲜卑人向来不屑于此等行径,另外,本将军又岂是有失公平之人?所以,你们自当公平比武,生死各安天命!” 车灿此言一出,众人当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秦兴兽化之后尚且被沈烈撕成两半,这李武若不兽化,那岂不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车将军此举不就是眼看着自己的副将去送死嘛! 就连不相关的燕兵都看出了车灿的目的,身为当事人的李武又怎么会不清楚,所以,他咬着牙根看着车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末将定会记住将军今日大恩,他日若有机会,必当百倍奉还!” “好,本将军等着你来世再报,哈哈哈……” 车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回了一句话后,就在心中大笑了起来,今日就算沈烈杀不死你,我也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因为你如果不死,我怎么好光明正大的对沈烈下手? 李武根本没有听车灿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以他对车灿为人的了解,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但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车灿玩死! 即使要死,他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里,落下个为国效忠的好名声,而不是死在沈烈的手上,成为燕兵的笑柄和唾弃的对象。 因为沈烈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敌人! “的确,我们不但不是敌人,而且还有希望成为盟友……” 见到李武与车灿的决裂,一直静观其变的沈烈突然在心中无声的念叨了这么一句,同时再度改变了自己刚刚已经改过了一次的计划。 在场之人恐怕都已经看出车灿抛弃了李武,但只有这个几个当事人才明白其中的玄机,也只有沈烈才能利用这个意外,为了自己再拉拢一名助力! 因为想要吸引慕容恪的目光,光靠自己和罗生是根本做不到,所以只在这个汉兵营里闹出点动静,肯定会被车灿想办法封锁和压制,根本传达不到慕容恪的耳朵里,但是如果有了李武这个燕国副将军的帮助,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至少他知道慕容恪中军帐的位置,他可以将自己顺顺利利的带到慕容恪的面前! 因为只有见到了慕容恪,他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思及此,沈烈看向对面李武的目光中便陡然间多出了几分深意,当下就把李武给看懵了,李武能成为车灿用的最顺手的狗腿子,就证明了他不是傻子,所以自然能看出沈烈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死敌,而且似乎还在对自己暗示些什么。 但是他在暗示什么呢? 沈烈见李武突然将两条眉毛凝成麻花,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你如果只看眼神就能猜出别人心里在算计什么,就不会落到今日被车灿利用的地步了。 “李将军,我们就此说定,如若我赢了,这二十名汉女就由在下支配。” “愿赌服输,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是,别人同不同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李将军提醒,此地人多有所不便,我们不如就到那猛象围栏中一战如何?” 沈烈这句话说的不咸不淡,却把周围的人听得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个沈烈不是猛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远处的罗生更是差点忍不住原地跳起来大喊了。 与燕兵比武本就是非常不占便宜的事情,出手轻了恐怕自己会吃亏,出手重了燕兵肯定会借机大做文章,如今要是再跑到猛象群里去比武,那岂不是将危险又提高了百倍,就算没被对手打伤,也有可能被猛象咬死踩死,沈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对小姐交代? “沈烈,你就真的不怕死?” 沈烈见李武被自己的提议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是颤动着嘴唇问出这句话来,就猜出他肯定在心中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是他不气反笑,突然降低了声音说道:“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要进去打,李将军如果不想死就跟着我一起来。” 话音刚落,沈烈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栅栏,李武望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的话,两侧垂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反正都是死,怎么也不能让他瞧不起! ---------------------- “李将军,如果我有办法能保你一命,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两人前脚一进猛象围栏,沈烈就发起了速攻,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将李武困在中央,同时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几乎把李武听得当场傻掉,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竟是动也不动。 他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沈烈的身影,一时间心乱如麻,想不出沈烈到底要干什么。 “李将军,就算做样子你也要动动手啊,不要光站着不动,我们可以边打边谈。” 沈烈的提醒让李武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赶忙抽刀出鞘也开始以较快的速度移动身形,但却并没有突破沈烈的围防,而是顺着他的指引,逐渐向围栏里侧不着痕迹的移去。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沈烈会选择在猛兽围栏里比武,此地远离人群,他们大可畅所欲言。 “沈烈,事到如今,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能救我一命,我自当鞠躬尽瘁!” 既然明白了沈烈此举的意图,李武也就索性来个痛快,毕竟此时正值生死关头,他也再没有什么可顾及了,只要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沈烈见李武已经开窍,就又多了几成的把握,但是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意思,才能将自己选择在此地比武的真正原因告诉他。 所以,他双拳直推向前,破开李武一招横扫千钧,借着与他错身而过的机会,开门见山的要求道:“慕容恪在哪里?” “什么?” 听闻此言,李武震惊之余不免突兀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对面一拳打过来的沈烈很是哭笑不得,此时他若收拳未免看起来太假,可若是不收拳,这李武就要白挨一下。 但是李武自己却根本不在意这即将打在自己胸口上的一记重拳,他现在满脑袋都在猜测着沈烈为什么要打听慕容恪? 因为自从刚才沈烈提出要他帮忙,他就认为沈烈是想请自己帮助他逃离燕营,毕竟自己对燕营的部署了如指掌,知道哪里的防御最为薄弱,所以,他甚至盘算着两个人直接一块逃走,反正自己的亲人都在战乱中死去了,现在就是死也落不下好名声,为何就不能当个自在的逃兵? 不过可惜,沈烈根本就不想逃。 “你以为慕容恪会为了你与车灿父子撕破脸吗?” 李武不顾沈烈轰来的拳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有点让沈烈始料未及,不过,也更让他高兴,因为如果慕容恪与车灿父子不合,那么自己的计划可能更容易被他接受。 “李将军,我自有我的打算,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帮忙就好了!” 沈烈一拳打在李武的胸口上,李武吃痛之余,当即握住了他的胳膊,与此同时整个人向后飞跃而去,沈烈见状立刻明白了李武的意图,也跟着双脚蹬地,跟着追了过去。 而这一幕,在猛象围栏外的燕兵们看来,就是李武躲闪不及,被沈烈一记重拳打得飞了起来,沈烈则打算乘胜追击,直接解决掉李武。 24回 算账 但是一直紧紧盯着他们二人的车灿却不这么认为,自从两人开始动手,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如今见两人越打越远,几乎快要接近汉兵营的边缘了,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你们马上绕过围栏,封锁汉兵营外侧!” 此令一出,车灿身边的众多属下顿时就有些迷惑,他们错愕了一下,刚想开口表达自己的不解,对着他们下达命令的车灿就已经飞身而起,直奔猛象围栏中的两人! “沈烈小心!” 就在众人都对车灿的举动大为迷惑不解的时候,罗生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喊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沈烈现在的计划是什么,但也能大概猜出了他是想要利用李武来达成自己的计划,而车灿恐怕已经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才会断然出手。 其实不用罗生提醒,早在车灿动身之时,正对着他的李武就已经将情况告诉了沈烈,而沈烈不但没有表现出慌张,反而露出了在李武看来十分古怪的笑容。 仿佛他早就料到车灿会出手似的。 李武直勾勾的盯着沈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禁不住回想刚才沈烈与自己所说的话,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原来不是想借此面见慕容恪,你是在利用我逼迫车灿出手!” 沈烈闻言依旧笑而不语,把李武看得云山雾罩,自己对沈烈的看法也瞬间来了个大转弯,此人不但勇猛过人,而且攻于心计,难怪车灿父子会如此迫不及待的除掉他。 他刚才故意当众表现出对自己并无敌意,然后又借两人比武之际,暗示自己将他带出汉兵营,其实是想让车灿以为他是要利用自己逃走,逼他亲自出手来抓。 但是这又有什么好处呢? 车灿的实力在营中排名第六,比自己不知强出了多少倍,就算他能徒手击败秦兴,也未必是车灿的对手,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都说人生如棋局,你可能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辈子按照别人的意志走下去,总免不了要被对方的棋子吞掉,也可能是在这盘棋局上布局的人,自己谋划自己的人生,但这样并不能保证你就能赢,因为你的对手至少掌握了你一半的命运。 所以你若想夺回自主权,就要在谋篇布局上赢过对手,他如果能看出三步棋,那么你至少要能看出五步棋,但是沈烈自认不是什么诸葛亮那种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人,即使是下棋他也只能看出当下这一步来,就这一步没准都不是他自己事前就想好的,而是被对手逼出来的。 眼下就是如此。 李武虽然没把自己心里头的质疑问出口,但也都不客气的写在了脸上,沈烈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苦笑,这李武也未免太过高看于他了! 他原本就是见车灿准备牺牲李武,临时起意拉拢李武,让他带着自己去见慕容恪,至于车灿会不会看出自己的打算从中阻止,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只是不怕而已。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慕容恪的关注,方法嘛……那自然是越惊天动地越好,所以当他感觉到了车灿的动向,知道车灿要出手阻止自己的时候,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第三次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一来,有了车灿的帮忙自然更容易吸引上峰的目光,二来,沈烈可不是软柿子受不得欺负,他早就看车灿不顺眼了,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算算那几笔旧账! “李将军,你请退到一边吧。如若在下今日成功,那么日后我们免不了还要相互照顾的。” “沈烈,你初到燕营有所不知,那车灿可是仅次于燕国五大将军,排名第六,手中雷鸣剑更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就算秦兴对他也只有四成胜算,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为了逞一时之气而枉送性命,速速逃走吧!” 李武见沈烈真的打算与车灿动手,当即就忍不住劝了起来,先不说车灿本来就是要除掉沈烈,一会儿肯定会痛下杀手,就是他手中那柄雷鸣剑,沈烈便对付不了。 因为它和秦兴的红炎锤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武器,那红炎锤的红炎是灌注了秦兴的功法而来,但是这柄雷鸣剑可是本身就具备雷闪效果,一旦被车灿用功法催动起来,立刻就会威力倍增,绝对不是沈烈赤手空拳就可以招架得了的。 所以,李武不得不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想要劝住沈烈,毕竟如果失去了沈烈这个强大的同伴,光靠自己的能力想要顺利杀出燕营成功几率不足一成,不过可惜,自己的好意沈烈心领了,但不会同意,所以在看出沈烈已经打定了主意之后,李武只能再度提醒他那柄雷鸣剑的厉害之处,希望沈烈能够知难而退。 “沈烈,那柄雷鸣剑可是车家祖传的神兵利器,光是剑身上的雷光就能切筋断骨,我劝你还是……” “多谢李将军提醒!” 沈烈微微一笑,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转身的同时,修长的身形犹如窜天猴似的射向了那个直奔他袭来的身影。 若论速度,此时的两道身影几乎是不相上下的,至少在汉兵眼中看来是如此,因为他们几乎都是普通人,几乎不懂功法,眼中看到的也就是一蓝一白两个虚影。 其实则不然。 只有极少数达到李武这种级别的燕军将领,或者如罗生才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那车灿虽然是先行发力,经过了一段路程后,速度不减反增,越来越快,连带着他所过之处的地面沙石都在蠢蠢欲动,草木残叶更是如被狂风卷着一般向两侧飞去。 反之,沈烈虽然也看似急如闪电,但身影却异常飘忽,仿佛没有什么力道似的,就更谈不上什么气势了,让李武禁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罗生则已经干脆开始呼呼冒汗了。 看两人这势头,沈烈恐怕只要一个照面就会吃亏! 要知道,气势在两人对战时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刚一开始,其中一方就在气势上被对方压制住,那可是极为不妙的,除非你能高出对方一筹,否则即便两人势均力敌,这一方也极有可能因为输掉了气势,从而影响了正常发挥,以致于…… 就在罗生惴惴不安之际,他眼中那气势汹汹的车灿,突然在即将撞到沈烈的之前,拔出了自己的利剑,当下就是一声清脆的嗡鸣声辐射开来,与此同时,那柄利剑也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白光,让罗生这种有一定功力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根本无法看到那柄宝剑的走向! 而作为最接近两人的李武,虽然也睁不开眼睛,但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从那柄雷鸣剑出鞘之后,就开始剧烈震荡的气场,这周围原本平稳的空气豁然间躁动了起来,气流好像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压迫向着四周乱窜,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有数不清的*气流冲击着周围,就连那些防御极高的猛象都慌乱叫嚷着向四周逃散,仿佛一瞬间他们就有了极高的智慧,明白这柄剑的厉害。 猛象尚且如此,李武又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他连忙用手中厚背刀在自己身前舞出了一片刀花,与那气流立刻激烈的撞击在一起,竟然发出了接连不断的砰砰声,逼得他不得不一退再退! 这一会儿,不用任何人解释什么,那些燕兵和汉兵也都一个个长大了嘴巴,不约而同的用一种俨然是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了傻乎乎冲向利剑的沈烈。 可就在沈烈与车灿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的时候,那个看起来飞的轻飘飘的沈烈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右拳,结结实实的砸向了车灿手中的雷鸣剑,让对面的车灿在吃惊之余,不免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沈烈!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竟然敢如此轻视我手中神兵,它必会将你斩成碎片! ------------------------ “元帅!鲁口守将吕护求见!” 中军帐内,一直专心研究攻城战略的两个人听到了帐外的通禀后禁不住对视了一眼,脸膛泛黑的阳骛眼中呈现出一抹错愕不解,俊朗偏白的慕容恪眼中则是喜忧参半,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吃惊,反倒是有点意料之中的味道,但又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竟然罕见的微微敛眉,看得阳骛更加迷惑了起来。 “玄恭,你可是猜到了这吕护为何而来?” 慕容恪望着阳骛的眼睛,坐直了身子,靠在帅椅上,深思了一下才语气不明的开口,可不是回答而是反问阳骛道:“如若你是吕护,你今日会为何而来?是做王午的说客,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阳骛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右手捻着自己那不怎么多的胡须,眨着眼睛说道:“恐怕两者都有,但是,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者应该也只是个幌子,后者才是最终目的。” 25回 惊骇 阳骛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右手捻着自己那不怎么多的胡须,眨着眼睛说道:“恐怕两者都有,但是,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者应该也只是个幌子,后者才是最终目的。” “那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做?” “这?” 阳骛没想到慕容恪会这么说,一时间便有些犹豫了起来,按照常理来说,吕护来投诚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肯定会献上对燕军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攻城之策,然后他就算是为燕军攻下鲁口立下了大功,当然也会提出自己相应的条件。 不过这些条件总也跑不出保命升官之说,倒也不足挂齿,反倒是另外一种可能,让他们不得不防,那就是……诈降。 虽然说敢用诈降之计的人并不多,也不是没有,而且这个吕护毕竟有个忠臣良将的名声在外,谁也说不准他是真的反骨想要背叛王午,还是想要来个反间计,让燕军陷入危险之境。 更何况,鲁口城内还有一个洛姬,此女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有治国之能,王午能有今天几乎全都是仰仗着她的扶植,有她在此坐镇,又岂会容那吕护出城判主? “玄恭,此事恐怕有诈,那洛姬可不是等闲女人............” 阳骛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帅椅上端坐的慕容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对着帐外吩咐道:“传。” 慕容恪说完这句话后,又看向了阳骛,将眉毛舒展开来说道:“鲁口恐怕已经变天了。” “.........你是说.............” 阳骛闻言不禁愕然,右手不自觉的抓拢了自己胡须,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出了三个字后又突然闭上了嘴,而此时帐帘被从外侧掀开,吕护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干脆利落的撩袍跪倒。 “吕护参见慕容元帅。末将此番拜访原因有二,一来是替我家主上求亲,我家主上愿意将安平公主许配给慕容元帅为妾,以此表达与燕国永修盟好之意。” 吕护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这令阳骛极为吃惊的第一个点,偷眼向上观望,见慕容恪依旧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禁佩服慕容恪的定力,同时也稍稍为自己后面要说的话,担心了起来。 毕竟这第一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借花献佛,图个好彩头,第二点才是自己与慕容恪谈价码的条件,可是见慕容恪丝毫不为洛姬所动,当下就有点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第二个条件来打动慕容恪。 可是,就在他的嘴已经张开话还没有说出的时候,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急匆匆走进中军帐,径直去到阳骛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后,阳骛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让吕护看不出是喜是忧,然后阳骛又与端坐正中的慕容恪耳语了几句,那慕容恪的表情就更是奇怪了。 他竟然是笑了。 “吕将军远道而来,路途辛苦,不如就在营中稍事休息,也好让本帅尽地主之谊。来人啊,去准备宴席,本帅要吕将军接风!” 见慕容恪言毕就起身向外走去,吕护顿时就有些发蒙,自己从鲁口城到此处,不过半个时辰,哪里来的路途遥远?哪需要什么接风洗尘? 慕容恪这不是摆明了要扣押他嘛!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他可是来投诚的啊! “元帅!” 慕容恪没有理会吕护的叫声,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倒是紧随其后的阳骛破有些惋惜的看着吕护,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吕将军稍安勿躁,在此慢慢用宴吧。” 见吕护听了自己的话,略微表现出一丝安心的模样,阳骛不免为他苦笑,唉,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车灿对沈烈下手了你才来,玄恭怎么可能有心思搭理你? 他摇摇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跟着慕容恪一起出了中军帐走向了汉兵营,沈烈,希望你不要让玄恭失望,否则,你也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 “沈烈你给受死吧!” 眼见着沈烈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己的雷鸣剑上,身在半空中的车灿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了,如果说按照之前他以自己的实力与沈烈比较,自认有七成机会能够打赢沈烈的话,如今只要没人干扰自己,他就有十成把握可以将沈烈斩杀于此! 其实正如李武所分析的那般,碍于慕容恪的存在,他并没有想要直接动手处理掉沈烈,而是打算借着李武的借口,利用军法来除掉沈烈,然后自己一推三六五,但是这个沈烈不知是识破了自己的想法,还是早有预谋,竟然趁着自己与李武决裂的时机,动起了李武的脑筋,想要逃跑。 哼!你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虽然没打算亲自动手,但也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还特意在自己的雷鸣剑上加了点特殊的东西,以备不时只需。要知道这柄雷鸣剑的特别之处,不仅仅在于剑身中所蕴含的可以引动天雷的神奇力量,还有一个外人根本就知道的秘密。 因为平时在战场上,这柄雷鸣剑随时随刻都在斩杀敌人,而平时他又从来不用此剑,所以除了他父亲之外,别说是慕容恪了,就是他的副将都不知道雷鸣剑还藏着一个神奇的秘密。 而这秘密今日就会要了这个沈烈的命! 然后,沈烈就在车灿那种对自己志在必得的目光中,毅然决然的用右拳砸向了那柄不停鸣叫着的雷鸣剑,那拳头看似轻飘飘的与雷鸣剑周身所释放的力量撞击在一起,顿时迸射出数不清的气流,引得那鸣叫声越发刺耳了! 沈烈的拳头看似混不着力,其实里面却蕴含了他一早就灌注其中的真气,即使如此,也依然被雷鸣剑所释放出的力量硬生生的挡住了去路,不仅如此,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吞噬他的拳头,并顺着自己的指骨向自己的手臂上爬,如同一条大蛇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正在将自己的胳膊吞下肚子,然后那种酥麻的感觉就开始沿着经脉延伸,让自己整个手臂都仿佛是被电流击打到了一般。 竟然出现了一种类似于麻痹的症状! 难怪李武会对这柄雷鸣剑颇多顾忌,原来这剑身具有雷系的属性,可以影响和干扰人的神经系统,造成人体的反应迟钝,或者直接麻痹,大大削弱敌人的实力。 不过可惜,这招对他没有! 因为他所学的魔性功法也包含了雷这一属性,他的“幽蓝狱”就是利用这一属性创出来,所以他猛地震了一下手臂,那股攀附吞噬自己胳膊的力量就顿时炸裂开来,犹如一条被从内炸开的蛇似的,碎蛇皮一样的能量体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就像一片片蓝色的雪花,无比诡异的向四周飞溅,还时不时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呲呲...........” 听着焰火燃烧般的声音,看着烟花燃放般的效果,李武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了,只顾着直勾勾的看着沈烈,就连距离他不远处那些足以将他咬成碎片的猛象都不在乎了。 能赤手空拳接下雷鸣剑的,沈烈是第一个!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出现一般人的那种麻痹抽搐,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难道是因为车灿没有兽化,不能全部激发出雷鸣剑的力量? 不光是李武震惊,车灿现在也是如此想的,他原本是打算趁沈烈出现反应的时候,解决掉他,但是却不想他的拳头与自己的雷鸣剑较上劲了,却还像没事人一样,他吃惊之余,不禁又将自己对沈烈的重视提高了几分,也更坚定了今天务必要除掉他的决心。 雷鸣剑的雷属性特效也不算是什么绝技,只要是修炼同属性功法的人自然也是能够抵抗的,但是能修炼雷系功法的人少之又少,沈烈既然会,就说明他的潜力极大,还有可能有着不小的背景,如果就此放任他,将来恐怕就是一个劲敌。 车灿突然手腕一番,原本是剑身与沈烈相对的雷鸣剑就变成了剑锋朝前,直直的向前扫去,一道道电流一样的蓝色能量豁然自剑锋中涌出,若隐若现,好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龙。 看得燕兵们个个两眼发光,情不自禁的叫起好来,他们早就听说过车将军有一柄宝剑,只是平时不得见,战场上又顾不得看,所以现在可是得偿所愿大开眼界了,怎么可能不激动? 啧啧,这回那个沈烈怕是要完蛋了吧! 罗生站在围栏外,听到燕兵们此起彼伏赞叹声,心就像是被那些猛象用脚踩住了似的,他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帮忙,可是脚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再抬起来,他终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26回 奇兵 因为他知道就是自己去了也没用,这个车灿的本事已经超过了自己不止一点半点,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在这边惹出了乱子,不但帮不忙,还只能是给深陷危机的沈烈添乱。 所以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沈烈,心中叨念着,小姐,你的命中人我已经找到了,希望你能保佑他避过此劫! 就在这时,沈烈和车灿激战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惊得罗生禁不住身体僵直,因为车灿手中雷鸣剑已经横扫到了沈烈的拳头上!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燕兵预料中的沈烈壮士断腕的场面,反倒是被那一只陡然间不知增大了多少倍的大拳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因为那只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出现的拳影,实在是大的太离谱了! 站在围栏之外望去,那只拳影至少有半个车灿那么大,那柄雷鸣剑上张牙舞爪的龙与之比起来,差不多就从龙变成了蛇,让整个汉兵营的人都差不多倒吸了一口冷气,燕兵们更是禁不住连着咽唾沫。 这沈烈的本事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哈哈哈……” 一阵张狂大笑突然响彻在汉兵营,让汉兵们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然后一个个又都机械性的想要往回缩自己的脖子,因为每当这个笑声响起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汉奴被猛象撕碎咬烂……所以这是车灿高兴的一个表现,他只有激动兴奋的时候才会笑得如此可怕。 汉兵眼中那个恶魔的一样的车灿现在正眼睁睁的看着沈烈那逐渐变大的拳头,脸上笑得肆无忌惮令人胆寒,心中则又多加上了几分小心。 他早在鲁口城门外就见过沈烈这一招,当时就觉得实力不凡,今日亲身体会过之后,才明白这硕大的拳影可并不像看得那么简单。他的拳头好像并不是单纯的膨胀,而是在凝结周围的气流,也就是说,他不只是在靠自己的能力,还借助了自然界的力量,从外面看是个拳影,里面却是个有着巨大引力的漩涡,不断吸收着周围的气流和对手。 一旦被他这种表里不一暗藏杀机的拳头打中,那么受伤之处,就会瞬间被里面的漩涡所释放出的巨大吸力所破坏,那股拧着劲旋转的力量也会进一步侵蚀**,最终将整个人击穿,在身体上打出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这也还是沈烈之前在战场上的拳头所能造成的伤害。 以如今拳头的能力,无论在大小尺寸还是能力上,都显然已经在瞬间达到了极限,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必定是之前的数倍,不夸张的说,车灿坚信如果自己被沈烈这一拳打中,必定会变成一摊肉泥。 不过可惜了,你的拳头根本就不可能得手! 车灿大笑着抡起了手臂,手中的雷鸣剑身上的那些若隐若现的电流就突然间脱离了剑身,对着沈烈的拳影飞射了出去,接近着汉兵营半空中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每一道电流都像一道冲击波似的撞向了拳影,然后在撞击的同时瞬间炸裂开来,把硕大的拳影表面炸出一个大大的坑,一个,两个……数也数不清的电流在拳影的表面上爆炸,让那拳影俨然成为了一个百花齐放的烟花球。 而且其中不少电流相继炸在同一个地方,导致那个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终于穿透了拳影的表面,然后电流就前仆后继的直接钻进了那个隐藏在其中的漩涡,将它炸得颤颤抖动,几乎无法再旋转起来! 面对如此霸道的攻击,沈烈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拳影正在颤抖,而且拳影上密布了无数的裂痕,随时都有可能被炸得四分五裂,纵使他咬牙顶着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因为这招“幻影拳”中间的漩涡一旦被破坏掉,他单凭自己的能力去维持如此巨大的拳影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沈烈索性就直接放弃了拳影,把拳影当做手雷一样的扔了出去,与那些看起来永无止境的电流撞击在一起,炸成了一片! “轰!” 硕大的拳影突然炸开,无数碎片卷着电流像四周激射开来,如暴风骤雨一般疯狂的袭击着周围的地面,一时间暴土扬长,飞沙走石砰砰作响,硬生生将那些猛象吓得四散奔逃,偶尔有一两个跑得慢的就会被那碎片击中,打得兀傲乱叫,气得直跳脚却不敢回头去报仇,直得忿忿不平的加快脚步向前跑…… 李武很倒霉! 因为他依旧还是距离两个人战斗最近的一个人,不但要顾及周围猛象们的虎视眈眈,还要盯着两人的招式以免被无辜波及,所以现在他不得不跟着那些猛象一起逃开,但又不敢太接近它们,以免它们突然发狂拿自己当出气筒。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比别人看的更清楚,就在刚才爆炸的那一刻,两个人不但没有抽身而退,反倒是不约而同的冲向了爆炸的中心,眼下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全部被那团尘土的混沌所包裹着,早就看不见了,就连打斗的声音,也被周围连珠炮一样的撞击声所掩盖…… “咦!人呢?怎么看不见车将军了?” 一个好奇的燕兵突然脱口喊道,立刻一呼百应,得到了广泛的回应,不过这些燕兵中还是有一些将领的,他们要比普通的人看得更清楚,满眼佩服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这个车将军,就算不靠老子车坚大将军,人家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人物。 “都说车将军排名第六,我看啊,要不是前五位都是资历老的将军,车将军恐怕不止这个排名啊。” 其中一个禁不住对身边的同僚感慨,另一个更是口无遮拦的哼着鼻子说道:“依我看啊,车将军再过几年搞不好就能成为我们燕国第一大将军!” “嘘,你找死啊,咱们燕国第一将军可是元帅大人!” “我知道啊,我是说将来嘛……呃,元、元帅……”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了周围那不同寻常的安静,不解的用眼角的余光一瞄,当即就被吓得扑通跪倒,结结巴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慕容恪目不斜视的径直往前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似的,倒是身后的阳骛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但不要出声,然后也跟着慕容恪向前走去。 待得慕容恪带着众人走远了,汉兵营门口的燕兵才缓缓站起身来,然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抹震惊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古怪表情。 要知道,元帅从不来汉兵营,今天可有热闹看了! 今天能看到两脚羊,看到传说中的沈烈,看到车将军的雷鸣剑,还能看到元帅……可真是让人无法不激动,他们禁不住窃窃私语,聊起了燕兵营中众人皆知的秘密---- 元帅似乎与车将军的父亲不合,今日元帅前来会不会是…… “让开!” 汉兵营门口的燕兵还没等猜想出结果,就被一声不高不低的呵斥声打断了思路,他们循声望去当下就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见过车大将军!” 车坚用鼻孔扫过众人后,才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向前,身后则跟着浩浩荡荡近百属下,个个横眉怒目气势汹汹,与慕容恪只带着阳骛和一名仿佛影子般的随身副将的低调架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乍一看,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车坚才是这燕国大军的元帅。 ※※※ 逐渐消散的尘土混沌中,两个人影面对面静静的站着,其中一人手中拿着那柄雷鸣剑此时正剧烈的震动着,而且越震越快越快越震,那速度绝对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眼花,但只要他们经不住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就会发现,那柄雷鸣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车灿手中拿着的一个如刺猬般浑身冒着蓝色尖刺的奇怪东西! “沈烈,快闪!” 李武隔着略带朦胧的尘雾,一看清车灿手中的东西就忍不住大喊出声,他在车灿身边多年,深知车灿这蓄势待发的这一招,正是他引以为傲的绝招,也是将雷鸣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的招式。 但就在他喊出口的同时,那边车灿已然出手了! 他握着那个奇怪的东西突然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身前的空气中划出了数道蓝色的剑痕,交错密织如网一般,同时还发出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有人在用钉子钉自己脑袋! 于是,随着那声音越发尖锐,燕兵们都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那些汉兵更是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有几个身子弱的干脆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车灿已经超过车坚了!” 刚刚走进汉兵营就看到这一幕的阳骛,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这雷鸣剑的威力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那时候这柄剑的主人还是车坚,不过,车坚似乎一直困扰在不能发挥这柄剑的全部威力,如今看来,他的儿子做了他当年做不到的事情…… 27回 了断 刚刚走进汉兵营就看到这一幕的阳骛,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这雷鸣剑的威力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那时候这柄剑的主人还是车坚,不过,车坚似乎一直困扰在不能发挥这柄剑的全部威力,如今看来,他的儿子做了他当年做不到的事情…… 阳骛将自己的目光从车灿手中的剑上收回来,投在了身侧慕容恪的身上,别说是现在的自己,恐怕就是十年前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未必能接得下车灿这一剑...........如今放眼整个燕军,能接住此招的恐怕也只有慕容恪了! “士秋,你是不是认为车灿这一招除我之外,再无他人可敌了?” “呃.............正是,我老了。” 纵使明白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定程度,阳骛也还是经常会因为慕容恪说出自己的心事而感到错愕,他略有些尴尬的自嘲了一下,就收了声,等待着慕容恪接下来的话,他知道慕容恪必定还有下文。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的慕容恪说:“昨天之前,你的判断是对的,因为沈烈没有来,如今他既然来了,你便错了。” “你……竟然如此相信他。” 阳骛万没想到,慕容恪竟然会如此相信一个只见过两面的汉人,他也承认沈烈有本事,换做之前,他也认为沈烈与车灿不相上下,但是他今日见了车灿才明白,原来这个小子一直倒在他父亲的暗示下,保留了自己的实力,如果原来让他对战秦兴,只有六成胜算的话。 现在就应该有九成了,难怪车灿敢自己请命攻城,难怪慕容恪会下令收兵,原来他是不想给车灿父子攻破鲁口的机会! 玄恭,看来你一早就下定决心要除掉车灿此人了吧。 阳骛这最后一句没有问出口,他已经不用问了,他再度将目光投向了围栏中的两个年轻人,这一场比武已经不再是你们两个的比武了。 也不再是两条命的事情! 而远处的沈烈就好像是感应到了阳骛的目光似的,突然间看向了他的方向,但目光只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就投向了慕容恪,四目相对了一瞬间后,沈烈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看向了对方的车灿,嘴角溢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双眼睛也紧跟着渐渐蒙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 然后,就在众人都盼望车灿手中那个要命的声音赶快停止的时候,一直恍若未闻般站在那里,好像一座山似的沈烈倏然动了! 但他并没有像众人想象那般快速冲过去破坏车灿正在酝酿的不用猜也能知道其厉害的招式,而是双臂一展飘飘然离开地面,身如柳絮一般的摇曳着看似慢悠悠的凌空虚踱了过去! 那速度可要比他之前那种身如蓝烟一般的速度,慢了不知多少倍,非常接近一个人走路的速度,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是凌空走着的。 “受死吧。” 车灿轻轻吐出这三个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能听见的字,同时也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他敢确定就连对面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沈烈也不会发现的动作。 他挤破了自己的右手指,让一滴血滴在了那柄已经处在巅峰状态的雷鸣建上! 然后,整个汉兵营里面就又响起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气爆声,还有一声声高喊到一半,就又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惊叹声! “砰砰砰................” 气爆声响起的同时,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柄雷鸣剑从车灿身前的剑网中突然射出,紧接着是第二柄,第三柄…… 数不清的雷鸣剑接连不断的从剑网中激射而出,每一柄都携着雷霆之势,如狂风卷巨浪一般拍向了犹自飘摇的沈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站在沈烈这一侧李武顿时疯了! 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了,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猛象群,因为它们是这里唯一的掩体,只有靠着它们的坚韧皮肉,自己才能躲过这一劫! 可是现在的猛象也变得像人一样聪明,它们似乎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敏感,本来就逃到两边的猛象再度拔腿开跑,看起来倒像是被李武一个人追着跑似的,非常诡异,这要是搁在平时,大家早就会像看天外奇闻一样看猛象了。 但是现在,任由它们如此反常滑稽,也没有吸引哪怕一个人的目光,因为大家都望着沈烈,眼珠子都快要被瞪出自己的眼眶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汉兵营内响起了一个特别突兀的笑声。 “哈哈哈,好!” 车坚人还没有出现在围栏外,嚣张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因为这个时候的汉兵营已经安静的只剩下了沈烈和车灿打斗的声音,就连猛象那种畜生都聪敏的收了自己的声音。 汉兵的心虽然都在盯着沈烈,但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说话之人,顿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畏惧之感,这人身上的杀气与那车灿如出一辙,让他们一看就心胆俱颤。 阳骛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车坚,索性就干脆装作没听见,也不回头打招呼,慕容恪看了一眼身边阳骛的表现后,转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接受众人军礼的车坚,打从一进来就盯着慕容恪背影的车坚也赶忙客气的笑了笑,刚想开口,就见慕容恪已经转回了身,顿时将他气得用鼻孔狠狠喘了几口气。 哼! 慕容恪你以为沈烈还有机会吗? 你或许能够知道雷鸣剑的厉害,能看出我儿子的本事,却绝不可能猜到只有我们父子才知晓的关于雷鸣剑的秘密,这柄雷鸣剑平时都是用血喂养的,只要沾了血就会魔性大发,几乎到了不受控制自行厮杀的程度,再配合平日以血喂剑的剑主的心意,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无坚不摧! 就算那个沈烈有三头六臂也别想侥幸生还,因为只要哪怕擦破了一点皮肉,都会被雷鸣剑的魔性所侵蚀,成为雷鸣剑的奴隶。 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这是雷鸣剑最可怕的地方,只有车家祖祖辈辈的剑主才有资格知道,慕容恪自然不可能知道,昨天才来到这个古怪五胡的沈烈更加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依然在空中看似悠闲的踱着步子,让汉兵营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别说那满心都是沈烈的罗生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就连刚刚到来不久的阳骛也不免替他捏了一把汗,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沈烈没在干什么,他只是在探查眼前那铺天盖地的剑网的弱点在哪里? ----------------------- 在沈烈看来,任何招式都有自己的弊端或者破绽,越是无比厉害的招式就会有越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弱点,就能破解此招,正如之前车灿看出了他“幻影拳”的破绽一样。 所以他的身形看起来飘忽不定,其实是按照一种特殊的规律在运动着,他有自己的轨迹,但对方却不会发现这种轨迹,他要接近车灿的招式,还要让车灿的剑网不至于一下子将自己罩住,然后绞成肉泥。 这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对于沈烈而言,则是一切皆有可能! 眼看着剑网就来到了他眼前,那些已经形成幻影的雷鸣剑纵横交错,不断的相互摩擦着以至于呲呲冒出电火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飞溅到自己的脸上,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灼烧感,就在这种时候,他双手结出一个法印,无数道幽蓝色的光芒便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凝结成了一道闪闪发光的蓝色光柱将他罩在了其中。 “又是那道光柱,玄恭,你觉得和你的通雷术比起来,哪个更强?” 阳骛再度见到这个光柱,就好奇的问向了慕容恪,自从昨天在战场上看到这一招,他就一直很好奇,这种类似于通雷术的招式沈烈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可是慕容皇室的家传绝技啊! “这个光柱应该只是形似,而非神似,通雷术乃是借助天地之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关键在于利用对方的力量伤害对方,而沈烈这一招似乎只是以备不时只需的缓兵之计,目的在于守而非攻。” 慕容恪的声音还是如白开水一般平静淡薄,似乎一点都不为看到了这个与自家秘传招式类似的招式而好奇,而且仿佛就连沈烈的打算都看出来了似的。 但是,他看向沈烈的目光却陡然间起了某种变化,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清明了。 这光柱的确不是通雷术,可却与慕容家失传了近百年的一种绝学十分相似,据王兄讲,那种术有一个颇为形象的名字---- 幽蓝狱。 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种可以将敌人瞬间禁锢的“幽蓝狱”,那沈烈又为什么不用于对付车灿,反倒施展在了自己身上呢? 28回 反击 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种可以将敌人瞬间禁锢的“幽蓝狱”,那沈烈又为什么不用于对付车灿,反倒施展在了自己身上呢?沈烈之所以没有对着车灿施展“幽蓝狱”主要是因为两点,第一,他知道车灿见过这一招,必定有所防备,这样具有出其不意特点的“幽蓝狱”就失去了一个优势,第二,就是他要发挥“幽蓝狱”的另一个作用,那就是影响空间和时间规律。 也就是说,他身为“幽蓝狱”的施术者,对于这个幽蓝狱拥有至高绝对的掌控权,可以让这里的空间产生扭曲,时间出现停滞! 所以,当大家都为了那个凭空出现的,与战场上一模一样的光柱激动的时候,车灿的雷鸣剑雨就已经在一片惊呼声中冲进了沈烈所在的幽蓝色光柱中。 与此同时,汉兵营安静了。 好像所有人被瞬间杀死了一般的可怕的安静! 因为那一柄柄肉眼清晰可见的雷鸣剑,在进入光柱的同时,就突然放慢了速度,如果之前的它们快如天上的流星,那么现在它们就慢如蜗牛,那些燕兵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肯定,就这种速度,自己也能轻轻松松的躲过去,还保证毫发无伤…… 它们太慢了,慢得几乎看不见它们在移动! 但这还不是让所有人都顿时失去了声音的原因,这一千多号人之所以无法发出声音,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无法理解沈烈的速度。 或者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诡异画面! 就在车灿的雷鸣剑停止的时候,沈烈却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运动着,他一拳一拳打碎几乎静止在空中的无数道雷鸣剑,就像一个凭空跳跃着的猴子,他越跳越快,越快越跳,然后大家看到了一个沈烈,两个沈烈,三个沈烈……数不清的沈烈在光柱中跳跃。 好像那个光柱已经装不下那些沈烈了,可他的身影还在增加。 飞速的增加,不断的增加!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轰轰轰!” 清脆的断裂声自光柱中传出,就像过年过节时候放的鞭炮的一样,声声相连,从不间断,随着沈烈身影的不断增加,那声音逐渐开始出现叠声,最后干脆就分不出个数的连成了一片轰响声! 太,可怕了! 那成百上千个身影中哪一个才是沈烈? 众人在寻找沈烈真身的时候,沈烈也在积极的寻找雷鸣剑的真身,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这数不尽的雷鸣剑中必然有一柄是真的雷鸣剑,其他的就如自己的拳影一样都是虚幻的,如果他不找出那柄真的雷鸣剑,其他的剑影就不会消失。 最重要的是,那柄真正的雷鸣剑会混迹在众人剑影中,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所以,他对自己施展了“幽蓝狱”,成为了这个狭小时空中的主宰,将对方的速度减慢一千倍的同时,让自己的速度提成一千倍,用这上前两千倍的速度差来抵充车灿剑影的庞大数量。 于是,接连不断的有剑影被自己的拳头砸断,从十个到百个,他仅仅用了一秒,从百个到千个,他连一秒都没有用上…… 速度。 这是一种绝对称得上恐怖的速度! 也只有“幽蓝狱”可以赋予将这种近乎于神的速度赐予人! 慕容恪陡然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表情,让身旁无意间看到这种表情的阳骛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看看慕容恪,又顺着他的目光看看沈烈,再回头看看慕容恪,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沈烈太不简单了,他竟然可以扰乱慕容恪的心绪! 乱我心者明日之日多烦忧。 阳骛也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沈烈对慕容恪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所以,他开始犹豫,要不要留下沈烈这个……异数! 就在阳骛为此而分神的空当,沈烈那边的局势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刚才被沈烈突然施展的“幽蓝狱”震住的车灿,这会子终于是醒悟了过来,眼看着自己那些雷鸣剑的剑影就快要被沈烈的无数分身砸得差不多了,他脸上脖子上都红得仿佛被泼上了血似的,青筋更是像要爆开了一般,以超出常人的幅度跳动着,而且越跳越快,然后越来越粗…… 不仅仅是青筋变粗,就连人也跟着开始膨胀,胳膊、腰身、腿脚、盔甲战袍被嘶啦啦撑破,眼睛渐渐外凸,嘴巴越咧越大,胸前的长出一簇簇的茂密毛发,整个人几乎是在朝着猩猩一类的野蛮动物方向发展! 这个时候,不用任何人解释,沈烈也基本上明白了这就是他们兽化的过程,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力争在完成兽化冲过来之前,找到那柄雷鸣剑,彻底解决掉它! 但是,车灿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也万没想到,兽化原来是可以在眨几下眼睛的时间里就能完成的事情。 沈烈看看对面差不多已经完全兽化的车灿,又看看“幽蓝狱”里所剩不多的雷鸣剑影,以极快的速度将洛姬的血符和萝莉的血符都贴在自己的一双掌心,与此同时,豁然间轰出了两只拳头,一时间,便有千百个沈烈同时出拳,将那仅剩的几十个剑影轰得支离破碎,碎成一团! 找到了! 当所有的剑影都粉身碎骨的时候,就只有一柄雷鸣剑依然毫发无损的悬浮在半空中,嗡嗡鸣响,不停的颤动,就像一个有生命的人在竭尽全力摆脱“幽蓝狱”对自己的禁锢一般。 如今沈烈施展“幽蓝狱”已经超过半分多钟了,这可是再没有吸收对象真气的前提下,全部靠自己真气维持的最高极限了,如果再耗下去,他就肯定无力对付前方那个正向自己冲过来,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独眼龙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九成功力灌注于双拳,对准雷鸣剑剑身的中段就狠狠的砸了下去,看那样子竟然是想要将雷鸣剑也砸成两段。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车坚见到了沈烈的愚蠢举动后,突然间很是不屑的大笑了起来,莽夫就是莽夫,光有力气和本事,没有脑子还不一样也是个蠢货! 如果那雷鸣剑可以被你轻而易举的用拳头砸断,又怎么配称得起魔性附体,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 他思及此,十分得意的瞄了一眼,自己侧前方一直沉默不语的注视着沈烈的慕容恪,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叹道:“慕容恪,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在慕容恪的侧脸上看到了一抹极其罕见的笑容! 要知道,慕容恪除非是对着那个跟他一条心的阳骛,对其他人是绝对不会笑的,可是现在他竟然笑了,他为什么笑? 车坚非常不解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下就被一股自胸口涌出的强烈热流冲到了脑袋上,他晃了两晃差点没摔倒。 不可能,不可能! 雷鸣剑向来都是由车家历代剑主用自己的血喂养的,绝不可能接受其他人的血,绝对不可能弃主背叛!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沈烈的双拳在触及到雷鸣剑之前,突然张开双手,用两只手心夹住了那雷鸣剑的剑身,而那雷鸣剑几乎是没有丝毫挣扎反抗,就乖乖的收起了鸣叫声,连带着剑身也不再颤抖,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任由沈烈的手在它身上摩挲,直到将它全部握在手里。 车坚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对不起车家的列祖列宗,竟然丢了车家祖传的宝贝,可是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就手指着两人交战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灿儿小心!” 他的话刚一出口,汉兵营大门处就又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快看!那光柱又要炸开了!” 刚才被震惊到失神的燕兵们,一回过神来就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尤其是在战场上看到过那光柱炸开后,周围人无辜遭殃的情景的人,更是在明知道这种距离很安全的情况下,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可见那光柱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 “啪啦啪啦.........轰!” 直通天际一般的幽蓝色光柱,就像是被热水烫炸的玻璃杯一般,先是一片片的裂开,然后就是轰然爆炸,在众人不间断的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数不清的碎片,化作一道道流星四射开来,指不定击中了那块地方,就崩出一个坑。 一时间暴土扬尘,混沌一片。 还有不少倒霉的猛象被这碎片击中,当即就吼叫着狂乱的跑着,整个猛象围栏内顿时就像是炸了锅似的,乱作一团! 把那些汉兵们吓得浑身哆嗦着抱紧了身体,脑袋却还是要向外张望,这仗打得也太吓人了,如果自己在里面肯定会炸成肉片吧,不知道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会怎么样? 29回 夺城 不过可惜,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看不见那片光影乱窜,沙石乱飞中的景象,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个被包裹在其中的人影了。 于是汉兵营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仿佛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了,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那片尘土散去,或者有人从里面出来。 可就在此时,灰雾中突然射出一道足可以用庞大来形容的身影,紧跟着又一道相对渺小的身影,两道身影电光火石间交错而过,落地时已经站在了彼此原来的位置。 久久不动! 足足有半刻钟之后,安静的汉兵营第三次炸了锅! 期待了许久还没有看到结果的燕兵们,瞪着大眼睛嚷嚷着:“怎么不打了?难道打完了?你看出谁赢了没有?” “你都没看明白我哪里能知道?”被问到的那个也是一脸不满意的抱怨着。 究竟谁赢了? 就连燕兵们都看不懂,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汉兵们就更别想明白了,他们曾有一瞬间希望那个独眼龙就这么死在里面,再也别出来了,这样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但是他还是出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有失望,也有期许,更多的则是茫然,是迷惑。 如今放眼整个汉兵营,有权发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可是慕容恪不可能轻易说话,阳骛则在震惊之余暗自琢磨着刚才的心思,无暇发表言论,倒是从看到沈烈夺剑成功后就一直焦虑不已的车坚对自己的副将命令道:“赶快去给我阻止他们!” 因为他看见沈烈手中的雷鸣剑剑身血红,雷鸣剑是神兵利器不会染血,只会饮血,所以剑身只要泛红那就必定是饮了对方的鲜血……一想到这里年仅六旬的车坚几乎就要暴走了,车灿可是他四十岁才得到的唯一儿子啊! 比他的命还重要! 但是,他周围的副将刚想要兽化后动身,那边围栏里的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转了身,这个时候大家才看到一直背对着大家的车灿胸前一片刺目的血红! “灿儿!” 车坚一声大吼的同时,整个人已经率先飞身而起,可是,与此同时,车灿和沈烈也已经动了。 沈烈知道现在的车灿已经杀红了眼,他如果不现在永远解决掉这个人,那么今后他必定会是自己的死敌,因为刚才在灰雾中,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柄雷鸣剑觉醒了! 就在自己双手的血符贴在雷鸣剑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沿着那道血符传递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股力量虽然无比强横但却没有伤害他,而是好像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似地,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他的身体,然后一口气钻到了丹田里就再也不肯出来。 与此同时,那柄雷鸣剑竟然发出了一种近似于女子吟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高兴,接近着那两道血符就开始诡异的融化,与剑身上涌出的鲜红颜色熔合,然后在剑身上蔓延开来,好像是给雷鸣剑镀上了一层血膜。 当那层血膜镀完之后,洛姬和萝莉的血符都消失,雷鸣剑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起来,这次不再是像女子的吟唱而就是一个婉转的女子在歌唱。 不过,他只能听出这曲子很好听,根本听不出她吟歌唱的内容是什么,可是对面的车灿却像是能听得懂似的,双眼立刻变得血红,发疯一样的对着自己手中的剑冲了过来! 然后,沈烈就被那柄雷鸣剑带着向前冲去,他发誓他真的没有用力,只是被那柄剑带着冲过去,却毫不费劲的刺穿了车灿伸出来的双掌,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 紧接着,他就在被车灿的匪夷所思的举动,吓了一跳! 车灿不但没有躲避,反倒双手握住那柄雷鸣剑,狠命的往自己胸口里刺,好像他根本就不疼,好像他已经期待这一刻许久了似的。 惊得沈烈不自觉的抽剑后撤! 当两个人再度分开,沈烈低头看了看手中血红的雷鸣剑,似乎才想明白刚才它发出的不是歌唱,而是一种迷惑人心的咒语一类的东西。 既然如此,沈烈看似不经意的望了一眼慕容恪,然后又看向了早已经发狂了一般的车灿,毫无犹豫的举起了手中雷鸣剑,一飞冲天! 车灿,今日的了断,也许就是你的命! “噗!” 雷鸣剑毫无悬念的贯穿了车灿的胸膛,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痛苦,只有一种诡异的满足,看得沈烈不免有些触目惊心,这雷鸣剑如果刚才也对自己的唱歌,自己会不会也如他这般疯狂? 如果没有洛姬和萝莉的两道血符,自己今日是什么下场?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汉兵营里的人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两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车将军,被杀了! 被那个汉人就这么简单的一剑刺死了? 罗生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来,他远远的望着沈烈,口中喃喃自语:“不愧是小姐的命中人,不愧是小姐的命中人……小姐,您看到了没?” 就在此时,一个凄厉的令人胆寒的吼声突然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让那些汉兵彻底从刚刚才感受到喜悦中顿时惊醒了过来,再度皱起了眉头,为沈烈也为自己的不幸而痛苦。 “沈烈!还我儿命来!” 车坚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军医检查过身体一切正常,但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阳骛走进中军帐,看了一眼低着头单膝跪在帐中间的沈烈后,就径直走向了慕容恪,将车坚被抬回营帐后的情况告诉了慕容恪,然后就坐在一旁盯着沈烈,眼中深思不明,让偷眼查看他的沈烈看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一刻钟前,就在沈烈一剑刺死车灿的时候,车坚发疯一般的暴走了。 他倏然拔出重剑,劈头盖脸的刺向沈烈,而沈烈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抽出雷鸣剑去抵挡车坚,可就在雷鸣剑离开车灿身体的时候,它又开始歌唱了,并且瞬间就将自己的攻击目标锁定了车坚,根本不受控制的带着沈烈刺向了车坚。 顿时让沈烈措手不及! 现在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刚才他可以说是刀剑无眼,错手杀了车灿,现在他如果动手,那可就是明目张胆的行凶杀人! 他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第一,他没想过要现在杀车坚,第二,他现在没有理由杀车坚,第三,他不能当着慕容恪的面杀车坚,因为如果这样做了,他以后都别想在燕军营中立足,慕容恪更不可能再维护触犯了众怒的他。 因为他毕竟是汉人。 所以,沈烈现在就要一面死命扣住雷鸣剑,一面还得抵挡住车坚那要命的攻势,正在两厢为难之际,他手中的雷鸣剑就好像是一下子懂事了似的,突然停止了躁动。 可是,沈烈还没来得及为雷鸣剑的善解人意而高兴,它就陡然间拔高了声调,以一种极其高昂的声调歌唱了起来,让沈烈瞬间想起了维塔斯这三个字。 然后,车坚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轰然倒地。 一动也不动了! 面对气急败坏冲过来的车坚的副将们,沈烈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委屈,他确实什么都没做,都是这柄雷鸣剑自己搞得鬼,估计是那车坚父子平时对这柄雷鸣剑太过不好了,所以现在遭到了报应吧。 不过无论如何,旁人是不知道内情的,众人一拥而上,见车坚还有口气,没有死,就暂时收起了要把沈烈碎尸万段的神色,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向了慕容恪。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慕容恪一声令下,车坚就立刻被送回营帐诊察治疗,车灿的尸体也被一并抬走,罪魁祸首沈烈就被五花大绑送至了中军帐。 当然少不了他的另一个帮凶,李武。 在等待车坚那边消息的时候,李武一五一十的将车灿的罪行如数家珍一般的上报给了慕容恪和其他众位大将军,反正现在一方面是车灿死无对证,一方面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再加上车坚现在生死不明,李武也就豁出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只要车坚父子完蛋,他就还有一条活路! 于是,极其严肃而庄重的中军帐内便时不时响起了众位将军或者震惊,或者气愤,或者感慨的声音,虽然这些都是什么人,沈烈一个都不认识,李武所说的事情,他很多都是不明白的。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揣测众人的心思,别看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好像是气愤难平的模样,其实心里头肯定都在为自己一会儿的站队问题而权衡着利弊。 如果车坚直接死翘翘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他们也就不用再犹豫了,关键的时候表白自己对慕容恪的忠心就好了,但如果车坚好死不死的再活过来,恐怕就不好办了。 那些平时就站在慕容恪这一边的还好说,最苦恼的其实是车坚一党,正所谓树倒猢狲散,现在这棵大树半倒不倒叫他们怎么办?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吧。 30回 克制 如今这车坚一党的想法,也正是沈烈的想法,但是他要比他们更多一份保险,他在汉兵营里与车灿动手的时候,一共看了两眼慕容恪。 这两眼可不是白看的,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而慕容恪第一眼是告诉了他放心与车灿动手,不用有后顾之忧,第二眼则是同意了他要杀车灿的想法,也就是说,沈烈杀死车灿是经过慕容恪首肯的。 虽然不排除慕容恪也会像车灿牺牲李武那样牺牲他这种可能,但是沈烈自认现在手中有慕容恪需要的东西,也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只要车坚没有什么太大意外,或者经过查证与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慕容恪就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但是不知为何,今天阳骛看他的目光,总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与以往不同,阳骛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是讨厌自己还是堤防自己的情绪,好像自己会对他有害似的。 沈烈很郁闷。 这个军营不过就是他的一个驿站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妄想在这里称雄,阳骛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戒备他。 “如今正是两军交战之际,既然车将军已经无碍,众人就先散了吧,等车将军苏醒后再行论断。但是,各营都当以此为戒,如若再发生类似事件,本帅定斩不饶!” 自始至终没出声的慕容恪,突然开口,愣是惊得众人瞪大了眼睛,车灿堂堂一个骑兵营将军就这么死了?连句交代都不给吗? 什么再行论断?那根本就是缓兵之计! 行来行去,自然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大家心中腹诽着应声退去,临走前都不免要多看几眼沈烈,这个汉人可真是不简单啊,以后最好还是多提放着点为好。 现在,他就是慕容恪手中的剑,指谁杀谁! 看着众人相继离开,李武开始越发焦躁,他不想离开,出去之后他该怎么面对车灿的部下?但是他又无法开口请求,所以只能一边搓手一边看向沈烈,似乎是希望他能开口。 沈烈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还没有到他开口的时候,索性也就不去回应他,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李武见状也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开。 “李武留下。” 就在李武刚刚抬起左脚的时候,阳骛突然发了话,然后又继而命令道:“没有传令,任何人不得入帐!” “是。” 守帐将士轰然应诺,然后全部鱼贯而出,中军帐内就只剩下了坐着的慕容恪和阳骛,还有站着的李武,以及跪在地上的沈烈。 干嘛还不让老子站起来? 虽然只是一只腿跪着,也毕竟是跪着啊,而且那只腿早就已经麻痹了,另外一只腿也已经抽搐到不行了,于是,他抬起头来望向了一直端坐在正中的慕容恪。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阳骛现在对他没什么好感,肯定不会帮忙的。 当他与慕容恪四目相对,发现他看自己的眼中除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就是莫名其妙的疑惑,好像现在自己现在不是个人,而是个他刚刚才得到的机关偶似的,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还一直跪着呢。 唉,求人不如求己。 他索性就直接站了起来,强自忍着腿部的抽筋,上前一步对着慕容恪一抱拳,朗声说道:“元帅,在下愿以待罪之身献计攻城,在三日内攻下鲁口,以求将功折罪!” “哦?本帅愿闻其详。” 慕容恪闻言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终于是饶有兴致的开了口,那望向沈烈的目光中凭空又多出了一分猜忌。 ---------------------------- “罗大师,您可知道沈烈请您画的是什么?”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罗生端坐在营帐中案几前,一手铺着布绢,一手执着墨笔,全神贯注的盯着在营帐中央不停走来走去的沈烈,随时等待着他的只言片语,然后再经过自己的一番理解后,开始下笔绘制。 他根本就看也不看李武一眼,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似的,干脆将他当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烦人的苍蝇。 李武见状,恨不得一掀桌子,拎着罗生的脖领子,揍他个半死,然后再郑重的告诉他。 这是我的营帐! 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只能意淫一下这个十分解气的场面,除此之外,他可什么都不敢做,因为眼下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汉人,可是沈烈在慕容恪面前保举的机关师。 罗生,这个名字似乎没什么特别。 但是再加上“一手兴城”罗妙手,这个绰号,那可就了不得了。 罗妙手可是举世闻名威震四方的机关大师,他十几岁一出道就技惊四座,中原十大坚称就有六座是出于他的手笔,这当中自然也包括了鲁口城。 别说李武一听到这个名字,脑袋就直发蒙,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慕容恪都罕见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二话不说,就亲自带着众人前往汉兵营致歉,还将罗大师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 敬为上宾。 因为当年燕王即位之时,慕容恪为了给王兄贺喜,曾经遍寻天下,想请罗大师为燕国重新设计都城,结果苦寻了一年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后来战事频发,他才作罢。 估计就是自诩神机妙算的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机关大师,竟然就被关在自己的汉兵营里。 还好,那个当初将罗生抓进来的车灿已经死了,否则,真不知道慕容恪是会感谢他,还是气得想宰了他…… 所以,当众人发现,这个被慕容恪奉为座上宾的罗大师竟然以沈烈马首是瞻的时候,不免当场错愕,除了再次提升对沈烈的待遇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而李武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两个人的跟班,不过,他虽然心中不服气,却也还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毕竟这两个人自己哪个也得罪不起,而且搞不好还都是自己现在的保命贵人! 于是,他只能规规矩矩的在一旁,认认真真的替罗大师研墨,做足了一个书童的架势,即使被罗大师彻底无视了,也还是继续陪着笑脸,闲暇之余,还要帮罗大师扇扇子,现在可是三伏天,这罗大师要是被热晕了,那慕容恪不得赏自己三十军仗啊! “罗生,我想到了!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一种攻城梯,我觉得只要改良一下,就可以顺利解决那条河!” 一直在中央踱来踱去,足足踱了一炷香工夫的沈烈突然一拍脑门,想出了一个主意,直接走到罗生的面前,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讲述出来,罗生则根据这种描述画出雏形的图样,然后再由他仔细看过之后,进行修改,如此重复,最终得出沈烈脑海中的图形,再由罗生将之变成现实。 因为沈烈只会想,不会画,也不会做,罗生会画,会做,但却想不出这种东西来。 如果他要能想出来,那才奇怪呢,毕竟这种东西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过的,沈烈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他看过电影,知道其大概的原理。 正好可以解决燕国大军无法渡河的这个难题。 鲁口城的整个防御系统都是罗生受洛姬之命,亲手设计的,唯独这条河是原来就有的,罗生当年亲自勘察过这条河的情况,并测量出了距离鲁口城门的安全距离,包括鲁口城门的防御阵势他也参与了其中。 目的就是要利用好这条河。 而事实证明,他利用的非常好,这一点沈烈昨天在战场上已经看到了,燕军之所以派车灿绕远突袭,也是因为无法横渡这条河。 毕竟大军无法渡河,就无*式攻城。 而无法渡河的原因,就是罗生在这不深的河床上密布了一种机关刺,平常日子,城内的人将这机关关闭,河面就可以正常行船过河,一旦遇到战事,就立刻大开机关,河床上面的机关刺都突起,让地方无法行船,也无法下河,只能靠漂浮在水面上的竹筏摆渡。 但是竹筏极不稳定,承载有限,再加之兽化后兵士重量增加,一旦竹筏陷入水面,那就会触碰到机关刺,到时候自然是筏毁人亡。 如今,虽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控制的机关还是在城内,罗生也没有办法,所以要想攻下鲁口,就必须要解决大军渡河的问题。 而事实上,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沈烈就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拿下鲁口,因为鲁口最坚固也最有名的黑色城门正是由罗生亲手设计的,也只有他才知道。 这个门乃是以五行之术铸造的,为了减少被攻破的可能性,罗生在可能的范畴内,让这道门可以抵抗五种属性的攻击,唯独只有雷属性的不能防。 因为雷电乃是天外之物,不可强求。 所以想要破门,就必须用具有雷属性的利器,罗生刚说出这一点的时候,沈烈就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无巧不成书........... 31回 废物 他从昨天来到这个五胡后,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事前就被安排好了似的,一件一件,一桩一桩仿佛都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好比自己从秦兴手中得来的血符。 好比刚才从车灿手中得到的那柄雷鸣剑。 经过了罗生的亲自鉴定,那柄雷鸣剑正好就是鲁口城门的天生克星。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向了慕容恪,如果不是慕容恪临时中止昨天的战事,车灿还真的就有可能破城。 如果一旦他破城成功了,那么今日的一切都将随之改变! 沈烈也许就会趁机溜走,远远的离开鲁口,从而与洛姬失之交臂,错过良机,这终究是造化弄人,还是有人特意安排了这一切。 那个安排的人又是谁? 是上古神女娲,是魔王,还是那个神秘的魔戒宿主,亦或者是这个时代的洛姬? 不管这个操纵命运是神还是魔,他都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棋子的角色,而且还是一颗有着特殊使命的棋子,现在的他除了按照这种既定的轨迹前进,偶尔创造一些意外之外。 他根本就别无选择! 自从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烈的一颗心就无法再平静下来,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他要尽快解决掉所有的问题,让一切恢复正常,让自己重获自由。 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洛姬,然后找到那个宿主,一定要在这里将魔戒彻底毁灭! “沈公子,您看看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吧。” 罗生将第十一个图样递给了沈烈,一旁李武研墨研得胳膊都快要折了,他眼巴巴的望观察着沈烈的神色,就怕他说出一句,“这还是有点不太像。” 从第一稿到现在,已经整整修改了两个多时辰了,三个人都是不吃不喝的,现在已经快要日落了,真不知道还要修改到什么时候。 “对!就是这个!” 沈烈笑容满面一锤定音,李武顿时就大喊了一声娘,放下了胳膊,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罗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满脸的汗,就又接过这张图样,反过来掉过去的看着,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沈公子竟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机关............真不愧是小姐.........” “罗生,这个东西三天之内可能造出来?” 罗生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图样后,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材料和人力都充裕的话,或许可以,但是,这个东西我毕竟没有做过,还要实际试试看才能知道。” “那你有几成把握?” 沈烈一听罗生有些迟疑,也跟着有些担心,他现在唯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就想要在自己能够掌握的时候,把一切问题都及时解决掉! “唔,七成。” “够了!我们这就去面见元帅!” 在沈烈心中,只要超过五成把握那就等于是先赢了一半,所以七成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抬头望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洛姬,无论如何,请在等我三天! -------------------------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整个鲁口城,当然也包括了安国王宫,那里的楼宇自然要比外面的高出许多,阳光也就自然遮挡得最多,又因为现在还没有到掌灯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宫女内侍都行走在各式各样的阴影中,这个时间也就成了整个安国王宫内最昏暗的时候,也是这个王宫的主人安国王脾气最大的时候。 因为安国王喜欢亮堂。 这个时候,他通常都会坐在安平殿,因为那里能够看到太阳完全落下前的最后一抹亮光,就像此时此刻,那轮红彤彤的太阳依然还像每天一样照耀着他的殿宇,他的白玉王印,他的王帽……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那份亮堂了。 因为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正在被人掐灭。 他如今就静静的端坐在安平殿王座上,双手握住自己的王印,守着眼前已经沦陷了大半个身子的太阳,和自己心中那个同样微弱到一口气就能吹灭的火苗。 忽然,他笔直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在向安平殿跑过来,他跨过了一道门,身影变大了,王午心中的火苗摇摆了一下,那太阳却是又往下沉了三分。 他又跨过了一道门,身影又大了一圈有余,王午心中的火苗连着晃了两下,太阳也跟着加快了速度沉下去,只剩下了一抹眉弯…… 那个身影终于来到了安平殿内,就在他扑通跪倒的同时,王午正前方的太阳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安平殿突然陷入了昏暗中,让王午心中那簇火苗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摇摆了起来…… “启禀王上,吕将军还是没有回来。” “噗!” 静悄悄的安平殿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只有王午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他好像眼看着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了,吓得他禁不住脱口大喊。 “掌灯!掌灯!” 一个宫女应声跪倒,头顶底面,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启禀,王上,已经掌,掌灯了。” “胡说!” 王午突然抱着自己的白玉王印豁然起身,一步步走到宫女身前,一脚将她踢得仰面摔倒,同时用手指着其他的宫女们歇斯底里的喊道:“都去给我掌灯!本王要安平王宫比白天还亮!” 宫女们瑟瑟发抖的应了声后,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似地往外跑,谁都不想在安平殿多待一分钟,王午见状勃然大怒,对着殿门外命令道:“来人啊!给我抓住她们,一个也不许跑!” 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们轰然应诺,然后将刚刚迈出一只脚的和还没等迈出脚的宫女,全部都按在了地上,吓得那些宫女们连声求饶,哭哭啼啼好不热闹。 “哭什么哭!鲁口城没被攻破也快让你们给哭倒了!都给我推出去砍了!..........等等,传本王口谕,从现在开始,谁敢哭,就砍了谁的脑袋!” 王午一声令下,殿外不但没有安静,哭喊声反而更加大了,听得他一阵阵胆寒,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站立了起来,骨头缝里都嗖嗖冒着凉风。 这感觉折磨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着王印向外走,走着走着还将王印揣入了自己的怀里,看向周围的目光也都带着一种警惕,生怕那些宫女内侍们会冲上来抢自己的王印似的。 三天了! 今日已经是吕护出城去燕军营求和的第三天了! “吕护,你竟然敢欺骗本王!过了今日我就杀光你府上的人!” 王午漫无目的走在安国王宫中,每走一步都要重复一遍这句话,他如今满心的愤恨,却看到满眼的繁华,原来自己的安国王宫的夜景竟是如此之美.............他越看越喜欢,从一花一草,看到亭台楼阁,再看那伫立于王宫至高处的塔楼。 塔楼! 看清那黑漆漆的塔楼后,王午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狼一般向着塔楼跑了过去,把周围的宫女内侍们看得差点惊掉了自己的眼珠子。 吕将军失踪,安国王怕不是疯了吧! 他没疯,至少他自己认为自己没疯,只要他还有洛姬,他就不会疯。 因为洛姬是神女,是老天爷赐给他是神女! 他一口气跑到了塔楼的下面,六个侍卫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就互相看了一眼,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他们下跪的时候,骨头关节甚至都僵硬的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声音,好像他们只要跪下了脑袋就要搬家了似的。 好像他们看到的不是安国王,而是阎罗王! 但是王午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直接就冲进了塔楼的入口,想要一口气跑上去。 他径直来到塔楼门口,才刚迈出一只脚,迎面就感到了一阵阴嗖嗖的凉风,让他的脑袋鬼使神差一般的清明了过来。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怯怯的收回了自己的脚,然后慢慢远离了塔楼门口,用手指着侍卫们吩咐道:“上去禀报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与安平公主商量。” 王午说完话后,就见那些侍卫们依旧跪在原地压根就没有半点要起身复命的意思,但是身体却都在不停的抖动着,好像是在数九寒天里被扔进了冰河中那么夸张。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王午见状,顿时就要大发雷霆,鲁口城还没被攻破呢,你们这群奴才就敢抗命!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要来重新讨好塔楼上的洛姬,就只能连着吸了两口气,强自忍住心中的怒火再度命令道:“你们都聋了是不是?本王的话你们难道听不见吗?” 侍卫们依旧没有半点声音。 1回 夺城 这回王午可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上前几步,一脚踹翻了一个侍卫,见那个侍卫面无血色胆怯的望着自己,他没由来一阵气愤,刚想要破口大骂,就听到塔楼顶上传来一个动人声音,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不敢上来,你自己上来吧。” 王午用牙缝吸着凉气,循声望向塔楼顶层,才突然发现今天晚上竟然没有月亮,那塔楼简直就像是镶嵌在了漆黑的夜幕里,哪里能看得清是否有洛姬的身影? 于是,他又扫了一眼地上那些抖如筛糠的侍卫,心知这肯定又是洛姬捣了什么鬼。 但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之前他还有吕护可以仰仗,现在他可是什么人都没有了。 而且他知道洛姬这个女人古怪的很,她越是让他上去,他就越是不敢靠近,生怕她弄出个什么诡计,来报复自己之前的举动。 所以,他仰面望着塔楼,前后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单独上去不妥,便又看向了周围那几个不中用的侍卫,突然矮下了身子,压低了声音,开始威胁。 “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不说,本王就杀光你们全家,连祖坟都刨出来!” 侍卫们实在害怕安国王会降罪于自己的家人,只能颤颤巍巍的答道:“王上,公主,公主她,在塔楼里贴了符咒,招,招了鬼魂!” ※※※ 今夜无风也无月,或者说,月亮是被乌云遮住了,可却没有风将那片乌云吹散。 总之,这个十二层的塔楼现在是既没有月光的照耀,也没有半点灯火,真真是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如果不仔细看,好像就根本看不见这座塔楼。 它孤零零的掩映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宫女们早就已经被赶出了塔楼,现在这里也只有一个喘气的活人,所以在这样没有风的夜晚,整个塔楼安静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洛姬都觉得刺耳。 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塔楼入口处,那足以称之为喧闹的声音? 早在王午来到塔楼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自从那日之后,她就知道王午肯定会再来,却没有想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过幸好,来得依然是王午,而不是吕护。 吕护虽然心术不正,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胆识过人,所以肯定不会被她安置在塔楼里的东西吓退,可是王午生性胆小,终日疑神疑鬼,不可能不怕。 即使他也能猜到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他依旧不敢上来,这是有他本性所致。 洛姬现在盘膝坐在塔楼顶层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上,她面前摆着十二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木娃娃,这是她当初设计这座塔楼时,让罗生制作的十二个机关偶,镇守着这座塔楼的十二层。 所以,那些侍卫们这两天看到的不是鬼魂,而是十二面相的机关偶。 虽说这十二个机关偶还不至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也足以震慑住安国王宫里的侍卫们,洛姬想到此处,红润的嘴角不禁溢出一丝苦笑。 这个设计原本就是她为了提防王午所做,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她又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另外一层顾虑,自从算出命中人会出现在鲁口之后,她就毅然决然的来到这里,让罗生将这里变成了一座坚城。 可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不放心,担心万一鲁口失守,她就必须离开此处,很可能就错过了那个命中人,为了避免这种不得已的情况发生。 她才建造了这座没有窗户的塔楼。 如果真有破城的一天,她就会放下塔楼入口处的断头石,将这座塔楼封闭起来,除非有人能毁了此塔楼,否则断然不可能有人进入其中。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待在这座自己亲手设计的牢笼里,安安心心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而她现在所坐的这个蒲团下面,就是那道断头石的机关。 就在此时,刚刚被侍卫的话惊得安静了一瞬间的塔楼下,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由远及近的跑步声,接近着就是一个内侍不同以往的尖锐的喊叫声。 “王上!大事不好了!吕将军带着燕,燕军打过来了!” “什么!” 仅仅说了两个字,王午就再没了声息,取而代之的则是众人不住口的叫喊“王上”的声音,那声音大得要命,吵得洛姬忍不住皱起眉毛,足足忍耐了一口茶的漫长工夫,那些声音才又渐渐消失,然后就是王午虚弱而又暴躁的矛盾声音。 “快,快点打开河床上的机关!” “王上没用了!那燕军用了一种奇怪的东西,竟然能将燕军直接送过河!王上!王上!” 那个内侍的话还没有禀报完毕,王午似乎就又翻了白眼,然后就又是一片乱哄哄,不过这一次,洛姬却把之前微微皱起的眉毛舒展了开来。 吕护虽然知道河床上的机关,但却肯定不知道破解之法,也造不出那种可以渡河的东西,放眼天下,能有这种本事的又有几个? 罗生自然当属其中之一…… 可是,他真的能想出这种渡河之法吗?如果真能想出,那为何当初不再加以防范呢? 洛姬稍一思量,那刚刚舒展开来的眉毛就又重新皱了起来,那只白得几乎快要透明的手也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蒲团。 “门,门,本王还有北城门,都给我死死守住北城门!” 王午突然间拔高了自己嘶哑的嗓音,洛姬不用看都能想象出他豁然推开众人,仓皇无措的可笑模样,不过罗生留给他的那道城门的确值得他这样做。 因为天下间知道北城门的秘密的只有罗生和自己两个人,就连秦兴都不知道,所以王午自然也认为北城门是没有弱点的,不可能攻破。 而事实上,这道北城门也的确是近乎于没有弱点…… “王上!没用了,燕军们一边攻城,还在一边大喊,罗生已经投燕,鲁口今日必破!” 洛姬几乎是在听到罗生两个字的时候,就果断的按下了设置在自己蒲团下的机关,与此同时,她整个人都因为塔楼入口处传来的巨大声响而晃悠了一下,然后耳边也响起了那道上千斤重的断头石落地后所造成的塔楼内的翁响声。 直到那种声响渐渐消失在塔楼中,洛姬才又听到了塔楼下王午那近乎于疯狂的叫骂声,只不过落下了那道断头石后,她所能听到的声音已经减弱了不少,即使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吼叫,现在听来也开始变得飘渺了,让她不再皱眉,也不再烦心。 “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叛徒!来人啊!给我拆了这座塔楼!我要把她送北城门上扔下去!” 洛姬听着听着,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她不是在笑王午痴心妄想,而是在笑罗生。 你肯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攻打这座你得意的北城门吧,你之所以回来,是不是因为找到了他? 他是不是…… “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自塔楼的入口处响起,洛姬粗略估计应该有几十个人在用那种攻城才用的原木撞击那道断头石,还有人大喊着一起用力的号子。 王午则在一旁叫嚣。 “王午,如果我是你,就会现在弃城逃走,以谋东山再起之时,但是可惜,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所以今日的鲁口,就是你葬身之地!” 洛姬悠悠然开口,用自己那种特有的诱人声音说完了这句话后,就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外面的任何动静,全神贯注的投入了那个自己想了整整十年,都没有想到一个答案的问题。 你,究竟长得什么样? ※※※ “王上!那个沈烈已经兵临城下了!” 又一个内侍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塔楼这边,大老远看见王午叉腰指挥着众人攻击塔楼,就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当下就压过了在场所有的喧闹声,让站在塔楼下的几百号侍卫内侍,好像是被一根根利箭精准无比的刺中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沈烈,沈烈,沈烈……” 王午听到了这个名字后,就踉踉跄跄往后退,每退一步就念叨一声,一连退了三步,就连着念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凄苦…… 他又退了一步,还是没有止住自己后仰的身体,索性就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由于周围人都被吓得失了神,也就没有人去扶他一把,所以他这一下摔得特别猛,直接把怀里的白玉王印给颠了出来。 失去了重心的他只来得及伸出手,但却根本接不住那个王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掉在了自己的面前……碎了。 还是粉身碎骨的那种。 绝对没有任何修补的可能了。 王午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白玉王印,一动也不动。 他不动,周围的人就不敢动,侍卫们也只能抱着原木等待着他的命令。 虽然大家都知道现在鲁口城已经快要不保了,这个安国王也可能要消失了,但是只要城门一刻不破,他就还能当一刻的安国王,还能单凭一句话就要了自己的命。 2回 雷鸣 所以他们想抗命,但不敢抗命。 想逃,但不敢逃! 于是,塔楼下陷入了一片宁静。 可也正是这份难得的宁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现在安国王宫外那可怕的声音,大家猛然抬头望向了北城门的方向,只见那里火光映红了夜空,喊杀声直冲云际,震得他们禁不住脱手扔掉了手中的原木,激动的侍卫甚至下意识的拔出了腰间的跨刀! 杀过来了! 燕军杀过来了! 那声音近的好像就在自己耳边一般,怎么可能让人不害怕? “王上,王上!快跑吧!” 一连串莺莺燕燕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群披头散发如同女鬼一般的宫妃哭喊着跑了过来,她们随身的宫女手上,怀里,肩膀上都没闲着,能拿的不能拿的几乎都戴上了。 她们扑到在王午的身边,死拉硬拽的将他拖了起来,有主见的甚至还对周围的侍卫们软硬兼施恩威并用,让他们保护着自己和王午一同离开。 然后,就在这乱的不能再乱的关键时刻,已经被宫妃们拖出了十来米远的王午突然间大吼一声,推开了周围的女鬼们,在一片惊呼声和哭喊声中,不断气的连喊了两声。 “给我烧了这座塔楼!烧了这座塔楼!” 见众人稍有迟疑,王午就干脆自己抢过来宫女手中的灯笼火把直接扔向了塔楼,那星星点点的火苗一碰到夏天里的草木立刻就猖狂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着火苗子,吓得众女鬼哭骂着四散奔逃,再也不想理会这个疯子了…… 但是王午不许她们走! “来人啊,把她们杀了!都杀了!一个也不能留!” 极度的混乱中,灯笼火把掉了一地,让王午只听得到有女人的哭喊惨叫,看不清谁死谁活,不过这就足够了,他已经满意了。 只要再烧了这座塔楼,他就了无遗憾了! 所以,他不断的寻找着地上的火源,只要捡到一个就扔向塔楼,他的手烧到了,袍子烧到了,就连他的王帽都掉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直到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熊熊大火,他才满意的站直了身体,仅仅大笑了两声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能看到的除了火,就是浓烟,周围也都是些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了,还是什么东西炸了。 总之听不到一点人声。 他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他虽然痛苦却非常满意,因为他知道痛苦的不只有自己,现在整个王宫应该都在着火,家家户户都在着火,整个鲁口城也在着火,所以喘不过气来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这么多人陪着自己一起死,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晃晃悠悠的摔倒,躺在地上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身体抽搐,面容扭曲,但是他的心在笑。 “洛姬……洛姬……你也得跟我一起死,你也得死……” ※※※ “沈公子,小姐她现在应该在……” “在那座塔楼!” 沈烈没等罗生把话说完,就直接说出了洛姬所在的位置,听得罗生张大了嘴巴,要不是因为如今他们身处于北城门下,他肯定会追问沈烈其中的缘由。 其实追问,也没有用。 因为沈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洛姬身在何处。 其实从决定今晚攻城之时开始,他就一直在想洛姬会待在什么地方等自己,自己带兵攻城会不会威胁到她的安全,王午会不会用她来要挟自己? 不过想着想着,沈烈就觉得自己这算是关心则乱,王午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与洛姬的关系,又怎么会用她来威胁自己呢? 在鲁口守军看来,安国王要憎恨的应该是吕护,他一连消失三天,第一次出现就是带着燕军攻城,这不摆明了就是叛主卖国嘛。 其实呢,吕护比窦娥还要冤枉。 慕容恪将他整整软禁了三天,直到今日傍晚时分才将他放出来,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今日攻城,你打头阵,胜则你活,败则你死。” 然后吕护就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当做靶子一样绑上了前锋营,还将最醒目的一面军旗插在了他所骑猛象的身后。 而且事实证明,慕容恪的这一招非常管用,鲁口守军一见大旗杆子下面的吕护当时就心凉了半截,基本上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让沈烈几乎是畅通无阻,一路攻到了河面。 然后就是数十头猛象将那个他发明,罗生督建的渡河工具,直接推到了河边,然后放下锁链,直接将高达十多米的改良过的攻城梯,以及上面趴好的人,直接一起送过了河。 沈烈一过河,就让燕军大喊罗生投诚的口号,再度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就连鲁口北城门外的守军都几乎是放弃了抵抗,让他可以轻轻松松冲到这座鲁口守军心中永远不可能被攻破的城门前。 在鲁口守军震惊到绝望的眼神中,在燕国守军震天一般的欢呼声中,沈烈手举雷鸣剑周身笼罩在一片幽蓝色的光芒中,整个人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狠狠击中了北城门,顿时电光闪烁,火花四射。 一时间竟然将整个北城门口都照如白昼! 紧接着,沈烈双臂较力,陡然间将自己利用三天时间才消化了一小部分的丹田内的力量,灌注于那柄雷鸣剑中,它当下就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随之光芒大盛,噗得一声刺入了鲁口北城门,沈烈也借机自上而下拖着那柄雷鸣剑在北城门上划出了一道大大缺口,整个人就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穿透了北城门。 与此同时,鲁口守军纷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那个写着大大安字的旗帜也飘飘然落下了城门,被燕军无情的踩在了脚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烈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前方的一片火光,以及那伫立于冲天大火中的孤零零的塔楼,还有那塔楼顶层上的飘渺的身影…… 沈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个塔楼下面虽然是红光缭绕,但是塔楼上却依然是黑漆漆的,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他脑海里却偏偏就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 她的长发,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唇……自己甚至能看清楚她的皮肤是那种半透明的白色,还有她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她还在对自己笑,笑得很美……突然,她的唇动了动了,仿佛说了些什么。 可惜自己根本就听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罗生已经也进入了城内,急切的说起了洛姬的所在,于是,沈烈恍然大悟,像被火烧身一样的发足狂奔,越跑越快,眨眼间就幻化成了一缕蓝烟,消失在罗生的视线中。 “小姐,他去找你了,你看到了吗?” 罗生望着塔楼,喃喃自语,脚下也没有停下来,他猜到了洛姬肯定是放下了断头石,也知道断头石一旦放下就无法再打开。 不知道沈烈手中的那柄雷鸣剑能不能劈开断头石。 沈烈一口气奔到火光冲天的安国王宫,看也不看那些来不及逃跑直接跪地求饶的宫女内侍,也不向他们打听那塔楼的所在,就那么一刻也不停歇的向前跑,却鬼使神差般的没有走哪怕一下弯路,仿佛冥冥中有谁在指引着他的的方向,让他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来到早已经被大火吞噬了的塔楼院。 这塔楼院里的一切建筑都被大火烧着了,接连不断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这里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沈烈每向前跑一步那声音就大了许多,火的热度也自然跟着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几乎是一瞬间就烤焦了自己的衣角,将自己的盔甲烤的像烧红的铁板! 即使如此,沈烈也没有耽误半点时间。 他骤然运气,砰地一声震碎了周身的铠甲,同时双拳齐动,每打出一拳就将周围的空气抽走,瞬间熄灭了那拳风所到之处的火苗,然后就距离塔楼更近了一步。 电光火石间,一个接一个的硕大拳头在肆虐的大火中冲杀,反反复复杀出一条又一条路,随着沈烈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行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干脆就像是一道旋风般,将周围企图将他吞噬的火苗,全部卷灭,直接奔到了塔楼入口。 他看了看那面黑漆漆的大石门,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恐怕要有上千斤重,单论厚度,恐怕比那北城门也查不到那里去。 现在大火肆虐,浓烟滚滚,就算不被火烧死,也很有可能被烟熏死,所以沈烈担心洛姬的安危,来不及多想,就退后一步,豁然抽出雷鸣剑…… “咔咔……” 如果罗生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被震惊的掉下眼珠子,原来自家小姐也会说谎,她明明说过断头石一旦放下就再也无法收起的,可是眼前的这块足有一千五百多斤重的断头石正在一点点向上运动,眼看着就要再度收拢起来了! 3回 王命 如果罗生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被震惊的掉下眼珠子,原来自家小姐也会说谎,她明明说过断头石一旦放下就再也无法收起的,可是眼前的这块足有一千五百多斤重的断头石正在一点点向上运动,眼看着就要再度收拢起来了! 不过,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沈烈,他对断头石并没有太多了解,所以他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断头石下面露出的那双白的近乎于透明的女子的脚。 洛姬! 是你吗? 不等那块断头石全部升起,沈烈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还没有看到上半身的时候,就一把拉住了女子的小手。 触手冰冷。 “你,叫沈烈?” 那只冰冷的小手回握住沈烈的大手,用自己细嫩光滑的指腹仔仔细细的摸着沈烈手掌的纹路,里面的人则说出了沈烈的名字。 用一种融合了沈烈也辨别不出有多少种复杂情绪的口吻。 沈烈觉得这个声音是自己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同时也是自己听过的最虚弱的声音,这种虚弱与将死之人的不同。 她的虚弱很飘渺,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于是,他紧紧的攥住了她的小手,几乎将自己的大手合拢了,终于惹来了里面人的叮咛声,他循声看去,断头石已经全部收拢,但他却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脸。 因为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她整个人已经撞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软软的轻轻的,仿佛没有半点重量。 ※※※ “罗生,洛姬一直如此虚弱吗?” 罗生闻言放下了洛姬的手腕,非常小心的将丝被盖在洛姬身上后,才回头对沈烈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小姐原来的身子骨虽然单薄,但还算健康……可是不知为何,这两年来她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偏偏还查不出任何的症状,也没法下药调理,只能就这么耗着……唉,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姐时,她眉间的珍珠还是闪闪发光的,如今已经黯淡如斯……” 沈烈坐在尚未被烧毁的安平宫寝殿里,耳朵听着罗生絮絮叨叨讲述着洛姬的过往,还有寝殿外燕军排查宫女内侍们的吵闹,一双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昏迷不醒的洛姬,尤其是她眉宇间那颗只有婴儿指甲大小的灰白色珠子。 这颗罗生口中的珍珠应该叫五色珠,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有天地五色灵气在里面生生不息的流动着,看起来流光溢彩晶莹剔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灰白无光,看起来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就好像是被谁偷走了蕴含在其中的能量一般。 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让沈烈不自觉的将自己的两道眉毛拧成了麻花,看向洛姬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担忧,洛姬应该就是女娲在这个时代的投影,那颗五色灵珠正是女娲遗留给她的一丝精魂,里面是赐予她的能量……也就是说,女娲的神力越强,五色灵珠越亮,洛姬所拥有的能力也就愈大。 反义亦然。 所以,现在五色灵珠暗淡无光,洛姬又如此虚弱,是不是就说明了女娲的神力在减弱? 由这“减弱”二字,沈烈突然想到了自己来到五胡后,能力也骤然间被削弱了三分之一,这个情况与洛姬的虚弱有没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出于同一个原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是女娲的能力减弱了,还是这个时代魔戒宿主的能力增加了? 亦或者是,自己真的来晚了? 沈烈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在洛姬的床边走来走去,眼睛自始至终望着她,心中却是乱成了一团,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罗生说着说着,见沈烈突然焦躁了起来,就联想到他与自家小姐的关系,赶忙好心的劝了几句,就说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毕竟燕军刚刚进城,恐怕还有些人会负隅反抗,王午也不知所踪。 见罗生识趣的离开了,沈烈终于是坐到了洛姬的床边,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睡觉的模样,怎么看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他进入历史的横切面后,迎接他的不是罗莉,他一直都处在寻找的阶段,所以才会让他有了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她。 可是就在刚才,他亲眼见到洛姬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那种感觉好像并不是想念,她好像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似的……这种感觉很矛盾也很奇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有点傻气的觉得,他和洛姬仿佛很久之前就见过面,就认识,就…… 总之,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洛姬,我们以前见过吗?难道是因为你身上有女娲的气息?” 沈烈情不自禁的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描摹起洛姬的眉眼,可是手刚刚划过一下,就见她漂亮的眉间多了一道粉嫩粉嫩的红色痕迹,当下就如触电一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还忍不住自己检查了一下手指,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又看向了那道粉嫩的痕迹。 “你的皮肤也太嫩了点吧,轻轻碰一下都不行?” 话音刚落,沈烈就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情景,赶忙查看她那只曾经被自己狠狠握过的手,刚才昏暗中他也没有注意,现在借着烛火一看,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果然也是粉红粉红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但依旧冰冰凉凉的,好像刚刚在冰水里泡过似的。 刚刚舒展开来的眉毛再度拧成麻花,沈烈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下意识的将那只小手合拢在自己的双手中,还傻里傻气的往中间呵气。 一连呵了几口热气后,沈烈发现这小手还是冰冷的要命,一点点转暖的意思都没有,当下就有些气恼的抿着嘴想了想,也不管有用没用,就用自己的手按住了洛姬的小腹,并将真气缓缓的输进她的丹田里,双眼则紧紧盯着洛姬那张白得透明的脸。 五分钟过去了,她的脸依然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沈烈的脑门鼻尖却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可他的眼睛里却泛起了浅浅的笑意,如果现在这里有一面镜子,沈烈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现在的笑容绝对是来到五胡后笑得最开心最欣慰的一次。 洛姬在吸收他的真气。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可是她的身体还有意识,沈烈起初只是在往里面送真气,如今已经变成她自己正在从沈烈身体里抢夺真气。 沈烈非常好奇的试探性的稍稍收住了自己的真气,立刻就引起了洛姬身体的强烈不满,一股很是冰冷的真气立刻就从她的小腹上蹿了出来,不断的吸附着沈烈的手。让沈烈突然冒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洛姬就像是一个许久没吃过奶的婴孩,一旦得了机会,就不依不饶的吃个够本,光吃着嘴里的这一个还不行,她还要死死的抓住另外一个,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沈烈很像再逗逗她,可是见了她虚弱的模样,就立刻生出了许多疼惜之意,舒展双手任由她不知停歇的索取,嘴角不知不觉中微微上翘,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还真贪吃,小心消化不良。” 洛姬眉间的五色珠突然迸射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光华,两朵粉红色的云霞随即爬上了她的脸蛋,小蒲扇一样的睫毛扇了两下后,缓缓睁开,露出一双镶嵌着淡紫色瞳孔的眼睛。 “我已经饿了十年了,再吃十年也不够吧。” ------------------- “沈公子,我看见慕容恪过来了!我们一会儿……呃……小姐醒了!” 在殿外大老远看见慕容恪往这边走过来,罗生就跐溜钻进寝殿过来给沈烈通风报信,顺便商量一会儿的说辞,岂料刚一进内室就看见一副极其暧昧的画面,沈烈一只手握着洛姬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放在了洛姬的小腹上,两人正处在含情默默的对望中…… 罗生见状一时语塞尴尬之极,当下就条件反射的转身要走,可是还没等迈出脚,就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样回事儿了,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冲了过去,全然不顾沈烈和洛姬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扑通一声跪倒在洛姬的床前,几乎是语带哽咽的说道。 “小姐!罗生该死,让您受苦了!秦兴战死时,罗生没能守在您的身边……” “秦兴,怎么死的?” 洛姬听闻这个消息虽然没有表现出常人才有的那种激动,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疼却没有逃过沈烈的眼睛,顿时让他心中升起了不少的愧疚,也让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的罗生腾地一下红了脸,非常抱歉的看向了沈烈。 沈烈缓缓收回自己放在洛姬小腹上的手,但依然握着洛姬的手,非常诚恳的对洛姬解释道:“秦兴是我一时失手杀死的,我当时并不是知道他是你的……” 洛姬用被沈烈握住的那只小手反捏了一下他,止住了他的解释,依然用那种非常冷漠的口吻说道:“这是他的命,我算过,他活不过今年十月,不怪你。” 4回 看重 沈烈缓缓收回自己放在洛姬小腹上的手,但依然握着洛姬的手,非常诚恳的对洛姬解释道:“秦兴是我一时失手杀死的,我当时并不是知道他是你的……” 洛姬用被沈烈握住的那只小手反捏了一下他,止住了他的解释,依然用那种非常冷漠的口吻说道:“这是他的命,我算过,他活不过今年十月,不怪你。” 洛姬此言一出,沈烈和罗生不免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罗生是不明白洛姬为什么连这个都算得出,沈烈则是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不来,秦兴会被谁杀死? 他是不是已经在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 但是洛姬并没有给他们两个思考这个的时间,她扯了一下有些失神的沈烈,一改刚才的冷漠有些焦急的叮嘱道:“一会儿见了慕容恪,你千万不要……” 洛姬话说到一半就突然闭上了嘴,然后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竟然连眼睛也一起闭上了,让聚精会神听她交代的沈烈和罗生都大为不解。 “不要什么……” 罗生忍不住先开口问话,可是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沈烈捂住了嘴,同时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罗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紧接着殿外就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自家小姐的感觉最灵敏最先察觉到了殿外来人,紧接着就是沈烈,然后自己才听到动静,他偷眼看看假寐的小姐,又看看正在琢磨对策的沈烈,突然间明白过来。 小姐需要的是沈烈这样的能人,自己则应该为小姐尽些能尽的本分。 他下定了决心后,就豁然起身,率先迎向了殿门口,沈烈则是先将床帐放了下来,紧随其后出了内室,虽然洛姬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知道,洛姬似乎不想见慕容恪。 至少是现在不想见他。 “沈烈,安平公主怎么样了?” 与慕容恪形影不离的阳骛,一见沈烈从内室中出来,就停止了与罗生的寒暄,开门见山的提起了安平公主,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沈烈,似乎在暗示他不要有所隐瞒,或者是耍什么花样。 沈烈见状也不在意,直接对慕容恪和阳骛躬身施礼,然后才不疾不徐的答道:“安平公主受了惊吓,目前还在昏迷之中,不过罗大师已经查看过,并没有受伤。” 沈烈知道慕容恪敬重罗生,就把他也拉了进来,增加自己言语的真实性,同时也让不知为何突然不怎么待见自己的阳骛挑不出什么话柄来。 果然,沈烈此话一出,两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罗生。 “慕容元帅,草民是个粗人,性子也直,所以今日也就不瞒两位,这个安平公主乃是我的师傅……” “安平公主乃是罗大师师傅的女儿,从小就由罗大师带大,几乎是情同兄妹。” 沈烈即使接过了罗生的话茬,按照自己刚刚想好的法子解释了罗生和洛姬的关系,一来他知道慕容恪有求于罗生,对他礼遇有加,那他就一定要让洛姬成为对于罗生而言,至关重要的亲人,如此一来,慕容恪才能不去为难洛姬。 二来,他也知道洛姬是秦兴和罗生师傅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慕容恪知道洛姬的本事比罗生还大,否则必定不会放过洛姬这样奇女子。 对于慕容恪这样手握重权的人来说,不为己用者,那就要斩草除根,他可不像让慕容恪盯上洛姬。 所以,他说完这番话,就又看向了罗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图,顺着自己的话往下圆谎,而罗生基本上也已经心领神会,不着痕迹的接过了话茬的同时,也再度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哈哈,沈公子真是深知我心,不枉我们相交一场。慕容元帅,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我帮你攻下鲁口城后,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您可还记得?” 一直处于观望态度的慕容恪闻言轻笑,非常客气的答道:“罗大师,本帅说过的话自不会忘记,罗大师当初答应本帅的事情,本帅也记得。” “那就好。慕容元帅,我师傅的女儿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十年来一直都在云游四海求医问药,如今她的病症越发严重,所以我会同你去燕京,为燕王建造一座新城,但是我希望您能让沈烈带着安平公主去寻访名医,毕竟沈烈不是燕**人,与慕容元帅也没有约定,又是我可以信任的忘年之交……” 罗生说话间,在场的三个人神色都有些变化,沈烈本来也计划了一番说辞想要就此摆脱燕军,可是没想到罗生竟然选择了这么一种牺牲自己的方法,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慕容恪虽然一早就料到了罗生和沈烈之间的关系匪浅,却也没想到会深到临危托孤的份上,不禁又让他对沈烈多了一分好奇。 这个汉人实在太不寻常,无论是功法战技,还是行事作风,都隐隐透出与众不同之处,再加上一个失忆,简直就是个未解之谜,实在是耐人寻味。 所以,罗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在他看来,也就只有表面上是置身事外的阳骛似乎最有可能赞同自己的观点。 因为沈烈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有威胁性的一个人物,恐怕就连慕容恪都有三分忌惮,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打算? “元帅,安平公主既然是罗大师的亲人,又有急症在身,确实不易与我们同行,不如就有罗大师信任的沈烈代为照顾,以免耽误了病情……” 果然不出罗生所料,自己说完话后,阳骛一开口就是给自己帮忙的,他高兴之余不免用余光看向了沈烈,出乎意料,并没有在沈烈的眼中看到与自己同样的神情,倒是发现他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慎重,眼神中更是隐隐泛出了一丝……敌意? 嘶? 敌意? 迷惑不解的罗生顺着沈烈的目光望去,就见慕容恪的脸上也出现了十分凝重的神色,他看向沈烈的目光中没有敌意,但却有着明显的挑衅! 他不想放掉沈烈! 早在罗生看懂了这种眼神之前,沈烈就已经发现了慕容恪的意图和决定,因此才忍不住释放了身体中的气场,与慕容恪进行着一场无声无息的较力。 慕容元帅,虽然现在是燕军霸占了鲁口城,但是还没有到全部都摆平的程度,此时正是混乱之际,如果你真的把我逼急了,那么我可能真的会狗急跳墙,在罗生的帮助下,带着洛姬直接闯出去! 慕容恪读懂沈烈眼神中所传达的意思后,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可是那眼中的光芒却是比之前还要更胜三分,沈烈,你认为你可以带着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只懂得半吊子功法的机关师,在本帅面前逃走吗?本帅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求证罢了,你又何必那么着急?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传递着自己的意思,将刚才提议的罗生和赞同的阳骛完全撇在了一边,阳骛之所以不喜欢沈烈就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人对慕容恪的影响力太大,如果他不能成为慕容恪的助力,就必然会成为他的劲敌,所以自然就不希望他留在燕军。 不过,如果慕容恪被他这种胆大妄为所惹恼,直接将他除去,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现在的阳骛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味道,而且已经决定了要在关键的时刻,给慕容恪添上一把火。 彻底废了沈烈! 可是罗生又岂会让阳骛抓住这样的机会,他见两人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就赶紧从中打断,万不能在这里直接交锋,否则不仅沈烈无法走脱,还有连累自家小姐。 “慕容元帅,据草民所知,沈烈失忆在先,尚属身份未明之际,这样的人似乎也不太适合留在燕军营中,所以不如就依我所言……” “罗大师,你的意思本帅可以理解,但是时至乱世,本帅……” 与沈烈用眼神较力的慕容恪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再也没用给罗生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可是他自己的话也还没有说完,就被殿外跑进来的那位贴身副将给打断了。 他本是略有不快的听着那名副将上前小声密报,可是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还是沈烈第一次看见他皱眉,而且是将两道眉毛都皱成了麻花一般的那种,沈烈一直认为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慕容恪这样的人脸上。 其实,别看他刚才与慕容恪针锋相对,丝毫没有退让,他心里可是有数的很,慕容恪可是干掉了冉闵那种牛叉人的大人物,他的智谋功法深不可测,与他硬碰硬可能没有好果子吃。 他刚才那么做,只是希望慕容恪能够明白自己想要离开燕军的决心,让他知道自己无心战事,也不想要得什么荣华富贵罢了。 而且,他心中也有一份好奇,为什么慕容恪能够如此看重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杀了秦兴,又帮他除掉了车灿? 5回 宿主(上) 沈烈自认为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人,也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所以他总觉得慕容恪对他的好奇并不只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他对面的慕容恪听到后面,竟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阳骛吓了一跳,也跟着站起身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为也只有他知道,能够让慕容恪如此失态的人只有一个,难道……那个人出事了? “元帅,可是那边出了什么紧要的事?” 阳骛终于忍不住开口,慕容恪闻言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不过无论哪个动作,他都做得幅度非常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阳骛被慕容恪这种态度搞得越发不明白了,他上前一步刚要再度开口,安平殿外就又传来了一连串急匆匆的脚步声,显然来得并不是一两个人。 安平殿内的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十来位将军鱼贯而入,最后一位竟是几天前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车坚! 不好! 沈烈一见车坚就忍不住想到了这两个字,与此同时,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让他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躺在内室的洛姬。 一颗心忽上忽下。 就在此时,车坚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寝殿中央,他看起来依旧彪悍,可是丧子之痛显然让他在几天之间就老了不止十岁。 沈烈见状,第二次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不好。 因为车坚没有对慕容恪行礼! 接近着,沈烈又在心中念叨了第三次,不好。 因为车坚用眼睛扫过众人后,竟然将目光投向了内室! 就在沈烈下意识的往左边迈出一步,想要挡住车坚目光的同时,他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着慕容恪朗声说道:“慕容恪接旨!” 然后他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卷轴,双手缓缓将之在慕容恪的面前展开,慕容恪见到了那卷轴背面的黑金色盘龙绣纹后,便再无置疑,直接撩袍跪倒,双手托举向上。 这时候,众人也跟着纷纷跪下,唯独只有沈烈和罗生站在殿中,毕竟他们不是燕国人。 车坚见状,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只是在走向慕容恪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注视着他的沈烈,然后突然勾起了左边的嘴角。 竟是对着沈烈笑了! “咯噔!” 沈烈突然听到自己的胸口中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让他禁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下意识的再度向左边迈出一步,不偏不倚的正在了内室的门,彻底封住了这条路。 同时,沈烈不由得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车坚手中的拿着的金黄色卷轴,看着他将卷轴放在慕容恪的手心上,再看着慕容恪叩头领旨,直到慕容恪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阅读上面的内容…… 沈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恪的神色,此时的慕容恪浑身散发着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凛冽杀气,别说是感应灵敏的沈烈,就连相对迟钝的罗生都被这种杀气所波及,生出了一种想要向后退一步的冲动。 但是他没有向后迈出一步,而是静悄悄的走到了沈烈的旁边,看着沈烈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他再怎么没看清眼前的局势,也知道即将要发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一直被在场所有人都当做焦点的慕容恪,哗啦一声收拢了金黄色的卷轴,刷的一下将目光投向了车坚,四目相对,顿时星火四溅。 但是,这也仅仅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慕容恪只是看了车坚一眼,就又看向了挡在内室入口处的沈烈,这一次两人的目光虽然交错,但却没有像之前那般激烈了。 沈烈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和……不平? 为什么是不平? 有什么事能够让慕容恪忿忿不平? 沈烈虽然猜不到具体的原因,但也多少知道此事必定与他手中所那的旨意有关,现如今的燕王应该是慕容恪的哥哥慕容俊。 据沈烈当初的了解,慕容恪和慕容俊的关系极好,身为弟弟的慕容恪为哥哥打下了大半壁的江山,并在哥哥死后毅然决然的肩负起托孤之责,辅佐年幼的侄儿治国安邦,而身为哥哥的慕容俊不但将军政大权交与他手,临终前还一度想要让位与他,也算对得起自己弟弟的半生戎马。 可是就眼前这一幕来看,现在沈烈所处的这个五胡中的情况似乎是与历史有些出入的。 既然这场鲁口之战的主帅是慕容恪又是燕王的弟弟,那么燕王要下旨怎么都要下给自家的兄弟才是,为什么要经过车坚这个外人之手? 所以,如果慕容恪与慕容俊的关系真是如历史上所说的那样,今日又怎么会出现这一幕场景? 难道,这个时代的慕容恪和慕容俊之间有什么问题? 与慕容恪对视的这短短数秒的时间,沈烈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这么多念头,他是希望可以从慕容的眼中得到印证。 不过可惜,慕容恪似乎是感觉到了沈烈的意图,突然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他身旁的罗生,脸上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微微笑着开口道。 “罗大师,燕王敬仰您和安平公主已久,如今得知你们正在燕军营中做客,就特意邀请两位去燕京一叙。” 天际间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安平王宫依然笼罩在黑灰色的烟尘中,站在安平宫寝殿的窗口,可以偶尔看到塔楼方向隐隐还有几许红色在跳跃,西南风不知疲倦的卷着断壁残垣间的灰白尘埃四处乱晃,以至于所过之处皆是灰蒙蒙一片,就连安平寝殿窗外的牡丹花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整队整队的燕军和一拨一拨宫女内侍轮番在安平宫寝殿外走过,前者横眉怒目趾高气扬似乎看哪儿都不顺眼,后者则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按照吩咐办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因为稍一迟疑就可能会掉了脑袋。 “你在看燕军。” 见沈烈负手在安平宫寝殿的窗户前,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洛姬撩开丝被,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向沈烈,脚步轻的没有一点声音。 半个时辰前,就在慕容恪说完了燕王的邀请后,一直躺在内室听着外面情况的她,及时开口阻止了沈烈的反抗,直接答应了燕王慕容俊的邀约,说要和罗生一起去面见燕王。 同时以自己身体不便为借口,向慕容恪提出了要沈烈贴身照顾自己的请求,慕容恪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从众人离开到现在,沈烈就一直静静的站在窗前,从天黑站到天亮,没再说一句话。 洛姬径直走到沈烈身边,在他右手边站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轻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明明好像是在问,可却偏偏是肯定的口吻。 闻言,沈烈依然目视前方,没有则头看洛姬,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隔了一下会儿,才又开口问道:“那你又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想看的。” 洛姬并不像沈烈那样思索,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眼睛也还是看着前方,不过她话音刚落,沈烈就转过了头,看向了他身侧的洛姬。 洛姬其实很娇小,她赤脚站在地上,个头只高出沈烈的肩膀,沈烈即使侧过头也只能看到她上方的侧脸,清晨的光照在她白瓷一般的脸颊上,虽然不似昨晚初见的那般透明,但也还是会让他有一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 就在沈烈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拨一下她额前的碎发的时候,洛姬突然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让他那只手不得不悬在了看空中,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占便宜未遂的好色之徒。 很尴尬。 “我现在就知道你在看我,还知道你想要帮我挽头发。” 洛姬的声音在笑,虽然她的面容上没有笑,就连眼角眉梢都没有,可是沈烈就偏偏听出她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很淘气,很得意…… 她在笑自己的尴尬。 见到洛姬嘲笑自己,沈烈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又极其的不甘心,所以他索性就来个将计就计,打算彻头彻尾的扮演一回好色之徒,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小丫头。 “那,你现在……还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沈烈突然用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扣住了洛姬的肩膀,她的肩膀很单薄,他确定自己一直胳膊就能揽过来,然后他渐渐俯身,探头…… 一寸一寸的靠近洛姬的脸,口中还念念有词。 按照沈烈的预计,洛姬应该会脸红、害羞、躲开,可是她的表现却是出乎意料的胆大,大到沈烈暗自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面对逐渐放大的沈烈的脸,洛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看着看着,她不退反进,还伸出了手。 “原来,这就是你的模样……和我想象的有些出入,比如你的唇……” 6回 宿主(中) 洛姬明明就是在对沈烈说话,可是那话中却尽是些自言自语的口吻,她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描画着沈烈的唇,那冰冰凉凉的触感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沈烈的神经,硬是将他原本温热的唇烧得火热。 烫到了他自己的心,也烫到了洛姬的手指。 洛姬突然皱起了眉头,倏然收回自己的手指,淡紫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的指腹,似乎有些气恼的抿起了小嘴,倒是把沈烈彻底晾在了一边。 还是很尴尬。 沈烈暗骂自己没出息,不着痕迹的缓缓直起身子,同时看向了自己那只还扣着洛姬肩膀的手,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收回来还是继续放着。 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显得他很没面子似的。 “对不起,我的手太冰了是不是?” 洛姬将双手藏在了自己的身后,看向沈烈的双眼中写满了浓浓的歉意和淡淡的忧伤,看得沈烈禁不住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将洛姬的肩膀揽着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洛姬藏在身后的冰冰凉凉的小手。 “傻丫头,不是你太凉了,而是我太热了。” 洛姬是女娲的投影,也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能够被赐予神力是她最大的幸运,也是她最大的不幸。 从降临人世开始,她一生的命运就注定了,如果她是等到沈烈来了之后才被唤醒,那么她至少还可以过十年的正常人的生活。 平淡自由。 可是她很不幸 刚刚年满五岁,她就自己觉醒了,她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使命,然后她就是为了等待而活,为帮助沈烈而活。 所以,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算计,都在谋划,都在准备…… 整整十年。 不仅如此,神力过早的侵入,改变了她的体质,将她变成了一个神力的容器,冰冰凉凉的像一个玻璃瓶. 没有人的温度。 洛姬静静的靠着沈烈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对她而言绝对可以称之为炙热的体温,心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想从今以后都睡在这个怀抱里,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被那些十年来对自己纠缠不休的恶魔所困扰了吧。 但是她知道这只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因为这个怀抱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早晚有一天都会离开这里,去一个她根本不可能去的遥远地方,然后自己是不是要在无边的等待中渡过? 洛姬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有种自己快要被冻碎了的痛苦。 与之前十年的等待比起来,今后自己所要面临的等待简直让她害怕发抖,那将是一种永无止境的等待,因为她再也等不到沈烈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答应慕容恪去燕京的原因?” 洛姬深吸一口气,收回了飘渺的思绪,依依不舍的脱离了沈烈的怀抱,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燕军,无论将来如此,她都要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沈烈当然不可能知道洛姬的心中所想,在他看来洛姬实在有太多值得自己去呵护疼惜之处,他希望能够好好照顾她,无论是出于她对自己十年的守候,还是为了今后两人携手并肩的作战, “因为我猜到了,魔戒的宿主就在燕京。” 洛姬闻言再度侧头看向了沈烈,见他和之前的自己一样,也在看窗外的燕军,便用一种十分肯定语气问道:“你也猜到了魔戒的宿主是谁,对吗?” “是,我猜到了……可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沈烈说到一半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洛姬,从他见到洛姬到现在,虽然还没来得好好询问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已经找到了很多的线索,所以他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他们今晚刚刚破城,燕王就发来了旨意邀请安平公主,这在时间上来说就不合理,虽然沈烈不知道鲁口距离燕京有多远,但也知道绝不可能在破城的同时收到燕京旨意。 所以这份旨意很可能是在出征之前,就已经到了车坚的手中,然后由他一路带到了鲁口,并且在破城之时才拿出来,打慕容恪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点从慕容恪当时的神色就能够得到证实。 如果这种假设是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燕王慕容俊攻打鲁口城不只是为了冉操和王午,还有罗生和洛姬,搞不好主要还是洛姬。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洛姬的本事,或者是洛姬的秘密,不管他了解到什么程度,总之他的目标是洛姬。 另外,再联系之前罗生所说,这两年来洛姬的身体不断虚弱,沈烈十分怀疑,是不是魔戒宿主知道了洛姬的存在。 或是干脆就是魔王知道了女娲的安排,才导致身为女娲投影的洛姬受到了影响…… 当然这些之前都还只是沈烈的猜测罢了,直到洛姬突然亲口答应了燕王慕容俊的邀请,沈烈才恍然大悟,将种种情形联系在一起,所有的矛头都直指一个人---- 燕王。 会是这个下令斩杀了冉闵的燕王吗?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找洛姬? 如果是,那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就在沈烈纠结于自己的假设时,洛姬已经用她那一贯的不疾不徐,听起来冰冰冷冷,却非常动听的说出了一个让沈烈禁不住要倒吸一口冷气的答案。 “只要冉操不死,我们就还有机会。” “冉闵的儿子,冉操!” “正是。” 洛姬从五岁觉醒开始每晚都会做一个噩梦,那个梦里始终都有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人,他手中戴着魔戒,可是却没有脸。 所以,洛姬只能听到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直到两年半之前,洛姬突然梦到了那个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黑色的瞳孔,全部都是白色的,洛姬知道这说明魔戒宿主苏醒了。 可是由于那个时候的魔戒刚刚才找到这个时代的宿主,力量还非常的弱,洛姬根本无法感应到它具体的方位,只能不再隐居密林,正式出世,然后几乎是在秦兴和罗生的保护下,走遍了半个中原,四处寻找魔戒的下落。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洛姬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神力极不稳定,开始只是时强时弱,很难掌控,而后就逐渐减弱,而且减弱的速度也在逐渐增加。 好像有什么人在吞噬她的力量似的。 起初,她也如沈烈一样,认为是魔戒宿主搞得鬼,可是日子久了,她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吞噬她力量的不是别人,而是女娲自己。 身为女娲的投影,她可以通过五色灵珠感应到女娲的存在和力量,可是无法与女娲沟通,所以即使她知道了是女娲在收回她的力量,也还是不知道原因,只能加快自己寻找宿主的脚步。 争取在自己的神力消失之前,找到魔戒宿主。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洛姬终于在半年前清晰的梦到了魔戒宿主的模样,虽然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却在他的身后看到一面飞扬的王旗。 旗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燕”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洛姬梦中的魔戒宿主突然像恶魔一般扑向了梦中的洛姬,并且死死的扼住了她的脖子,用没有瞳仁的白色眼眸盯着洛姬,整个面容都因为张狂的大笑而变得扭曲狰狞。 “女娲!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 原来,当初洛姬看到的不是魔戒宿主的眼睛,而是魔王的眼睛! 不仅如此。 魔王也同时看到了洛姬,还知道了她就是女娲在这个时代的投影! 就在她四处寻找魔戒宿主身处何方的同时,魔王也在利用魔戒宿主寻找洛姬的踪迹。 惊恐失措的洛姬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所有神力,仍旧无法摆脱魔王的束缚,眼看着她就要直接被魔王扼死在梦中,再也无法醒过来的时候。 女娲突然现身了。 女娲的虚影直接进入了梦中洛姬的身体里,然后洛姬眉间的五色灵珠就绽放出万丈光芒,逼退了魔王的虚影,然后就在魔王准备再次反扑的瞬间,女娲将洛姬拉出了梦境。 洛姬逃出噩梦后,女娲的虚影也随即消失了,只余下她印在洛姬脑海中的一段话,让洛姬明白了自己神力消失的原因,还有为什么魔王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女娲用自己的真身封印了魔王,只能利用五色灵珠内的精魂将神力赐予每个时代的投影,以这种方式来帮助迷途中的沈烈,而被封印的魔王原本是不可能降临人世的。 就连虚影都不行,更不可能进入洛姬的梦境。 但是,由于前几个魔戒在被沈烈摧毁之前都已经积蓄了一部分,扭曲历史所获得的能量,并将这种能量传递给了魔王,缓解了女娲封印的压力。 所以,沉睡中的魔王苏醒了。 他通过魔戒的记忆,知道女娲要毁掉他遗留在人世间的魔戒,让他彻底沉睡,再也无法苏醒,就当即大发雷霆,发疯一样的冲击女娲的封印,逼得女娲不得不收回投入到各个历史阶段的力量,来抵御魔王的攻击。 7回 宿主(下) 但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较量,魔王终于还是因为刚刚苏醒太多虚弱,无法摆脱女娲强大的束缚力,可是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开始通过魔戒来操纵魔戒宿主,指挥他们的所有行径,企图颠覆历史,获得力量。 让他得以降临人间! “你是说,魔王要降世..........” 沈烈听洛姬讲到这里,禁不住脱口问道,同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却忘记了自己的手中还握着洛姬的小手,疼得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沈烈才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手,但是整个人还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 魔王怎么可能降世? 他的真身被女娲用真身束缚着,除非冲破女娲的封印否则绝对不可能有降临人世间的可能啊! 洛姬轻轻揉着自己的手,对于沈烈的质疑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是详细的解释道:“正常情况下来说,魔王的确不可能降世,但是如果这个人世上有一个极其特别的人,能够承受住魔王精魂的强大破坏力,那么魔王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个宿主!” “这个宿主与女娲的投影不同,也与魔戒的宿主不同,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具备了魔王的实力,只要他继续扭曲历史,从中获得力量,就可以直接修炼成魔王。到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魔王就可以放弃自己的真身,将所有能力全部转嫁给这个宿主就可以了!” 沈烈听着听着,就明白了洛姬所要说的意思,直接开口说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洛姬听到后,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魔王苏醒后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吗? 按照洛姬的讲述,显然魔王是在这个时代苏醒的,这也应该是这个时代变得如此诡异的原因了,沈烈认为自己的能力在来到这里后突然减弱,很有可能也是因为魔王苏醒的原因。 毕竟自己当初也是在得到魔戒后才获得了能量,这种力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魔王赐予的,他如今苏醒了,自然要收回一部分遗落在各个历史阶段的力量,就如女娲一样。 他们的目的都是强化自己。 显然,魔王在苏醒之后,想到了比女娲更好的办法,他不再满意于那些魔戒宿主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一次次失败已经浪费了魔王太多的时间,也让他失去了太多的机会。 现在,他要靠自己了。 毕竟为自己寻找一个宿主,要比控制魔戒的宿主方便的多,也强大的多。 如果他一旦成功了,就可以直接来到这个他本来无法来到的人世间,以他上古神的能力彻底扭曲这段历史,这种扭曲绝对不是沈烈可以阻止和挽回的。 所以,沈烈现在要做的似乎就应该是阻止魔王找到那个宿主,而不再是寻找魔戒的宿主了,因为听洛姬的口气,好像是魔王已经在这个时代里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你知道魔王选定的宿主是谁吗?你刚才提到冉操又是什么意思?” “冉闵。” 沈烈听到洛姬说出这两个字,当时就懵了。 安平宫寝殿窗前站着一对璧人,两人四目相对,无比专注的看着彼此,女人的手还被男人握在掌心,让刚刚走到寝殿门外的罗生当下停住了脚,恶趣味的伸头看了看大概情况后,就又往后退出了几步,自动自觉的充当了侍卫的角色。 争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阻止一切妄图打扰自家小姐和沈烈互诉衷肠的人。 但是他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因为他只看到了动作,却没有神情。 那对在他看来是深情凝视的璧人其实正处于失神中,尤其是沈烈,他自从听到了冉闵这个名字之后,就激动的抓住洛姬的手,然后也不问话,就那么呆呆的有些愣神。 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乱! 他好像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好像又能将什么线索联系在一起,就好像突然间找到了系成了死扣的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解开这个死结。 冉操不是已经死了嘛! 如果冉操就是魔王要寻找的宿主,那身为魔戒宿主也就是魔王仆人的燕王慕容俊,又怎么会下令将之斩杀? 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啊! 燕王不可能违背魔王的意志,魔王也不可能需要一个死人,所以宿主怎么可能是冉闵呢? 一直静静的看着沈烈纠结的洛姬,见他一副皱眉不展,苦思冥想的模样,就猜到了他是在纠结这段历史,于是便开口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你以为冉闵被慕容俊杀了?” “不是我以为,他确实是被慕容俊杀了……你的意思是,慕容俊没杀冉闵?” 沈烈先是不假思索的说着,然后突然间听出了洛姬的话外之音,当即就猜出了这个唯一合理的解释,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难道魔王已经降世了!” ------------------------- 他记得现在距离冉闵被俘已经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慕容俊已经掌控了他三个月,这段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魔王降临吗? “如果魔王已经降世,你又怎么可能见到活着的我?他之所以选中冉闵,就是因为冉闵有天王之相,可以承载魔王的精魂,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冉闵有天王正气护体,不被邪魔所侵,如果魔王要想占据他的身体,除非是冉闵自己坠入魔道,破了那天王正气。” 沈烈一边听着洛姬讲解,一边在思考着其中可以抓住的机会,毕竟问题的关键就集中在了冉闵的身上,可是要让一个有正气护体的英雄自甘堕落坠入魔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冉闵入魔?只要能阻止他入魔,我们就能阻止魔王的计划。” 洛姬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并且继续解释道:“其实冉闵要想入魔也不难,只要在天煞之日,在怨气极重的地方,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祭祀魔王就可以了……” “所以燕王才要攻打鲁口抓住冉操!他是想让冉闵杀死自己的儿子!” 洛姬话没说话,沈烈就已经猜出了魔王的安排,只是他觉得这个非常不可思议,除非冉闵被迷惑了心智否则根本不可能动手杀自己的儿子。 “你别告诉我,现在的冉闵已经沦为了魔王的奴仆,或者傀儡,他不是有天王正气护体的嘛。” 洛姬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女娲告诉我的,并非我自己感知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冉闵的具体情况,可是据女娲所讲,他应该是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否则,燕王也不必如此费事的周折了。” “可是就算冉闵还没有沦陷,他也毕竟是在燕王的掌控中,而燕王又偏偏知道了你我的存在,此番显然就是一场鸿门宴,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来呢?” 几乎是在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瞬间,沈烈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种敌明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百般小心没有死在慕容俊的算计下,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从他手中救出冉闵? 敌我关系如此明确,智取已经万物可能了,难道要真刀真枪的去抢吗? 自己有实力与整个燕国作对吗? 沈烈不是没有想过半路先救走冉操,让冉闵无法成魔,可是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另外虽然他现在有洛姬和罗生相助,但两个人明显都没有武力优势,凭他自己单挑几万人的燕军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所以,沈烈又怎么可能不头痛,不丧气? 沈烈一拳砸在窗棱旁边,震得整个窗框都跟着微微震动,稀稀落落的灰土从窗棱上附近飘飘落下,看起来好像是窗户的质量不过关,实则不然。 他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将窗框附近的墙壁震碎了,要不是这寝殿墙壁的质量过硬,现在窗框应该已经哗啦哗啦的掉下来了。 洛姬何等聪明,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他在烦恼些什么,所以也就不再和他做过多的分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单凭我们肯定无法接近燕王,夺走魔戒,揪出冉闵,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人帮忙,只要这个人肯帮忙,这些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找谁帮忙?” “慕容恪!” 沈烈闻言再度愣神,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愣神了不下三次了,慕容恪是慕容俊的弟弟,他会帮着外人与哥哥作对吗? “他根本没理由帮助我们。” 沈烈话音刚落,洛姬的脸上就绽放出一个足可以配得上“高深莫测”这个词的神秘笑容。 “秦兴死在你手中,是他的命,或许慕容恪也会因为命数,而帮你也说不定。” “命数?” --------------------- 8回 决定 安平殿作为安平宫的主体,本应该是依据正南正北的原理建造,可是由于安国王王午喜欢亮堂,非要在上朝的时候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图个蒸蒸日上的好彩头,便建成了如今这般歪歪斜斜的模样,既可以看到日出,又可以看到日落。 时值盛夏,比之正午时候太阳的狠辣,清晨的太阳除了依旧烤人之外,还多了几分清爽,以及一种躁动,让人总感觉焦虑不安,有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既忙乎着干活,又不想干活。 不像人到了中午,就干脆选择放弃了所有动作,就算不能钻到哪里去睡一觉,也会连句话都懒得说,一副尘埃落定,爱咋咋地的懒惰赖皮状态。 此时此刻,阳骛的心情虽然不能用以上这种方式来表达,但其实也差不太多,现在他就像是头上顶了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拧干的帕子,额角鬓稍间都是细细的水流,怎么擦也擦不完,让他越发焦虑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走出了呼呼风声。 慕容恪到底去哪儿了? 从打安平宫寝殿出来,慕容恪就安排他与车坚研究鲁口城的安置,以及驻守问题,然后就径自离开了,也没有告诉阳骛,他要去什么地方。 而当时那种情况,阳骛也不可能撂挑子不管,只能是硬着头皮与车坚周旋了一番,拍板定下了鲁口城的善后计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寻找慕容恪。 燕军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元帅有两个影子,一个是贴身副将宋亮,另一个就是辅义将军阳骛。 如今阳骛这个影子,在关键的时刻,丢了自己的身子,那还怎么得了? 其实,要是搁在以往一时半刻见不到慕容恪,阳骛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问题就在于,如今非比寻常,慕容恪刚刚接了燕王的旨意。 还是一份揣在车坚身上的密旨! 这无疑于是在告诉慕容恪一个事实,他和燕王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两人中间凭空多处了一个车坚,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 这对于慕容恪而言,绝对是最残酷的,也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不会在乎那个阻隔在自己和燕王之间的人是谁,有多少个,他只在乎这个隔膜本身,因为这道隔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梦想。 在别人看来,这代表着他失去了燕王的信任。 但是在他眼中,这却有着另外一层深刻的含义,燕王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他了。 这才是症结所在! 要知道,燕王的需要是他容忍一切不公不平的理由,失去了这个理由,他之前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部失去了意义。 他心中的那座鲁口城塌了,不是被车坚攻破的,而是燕王亲手捏碎的。 如此一来,他还有目标吗?还有方向吗?他该怎么办…… 这让与他相交多年的阳骛怎么能够不着急? 如果换做是自己被燕王舍弃,阳骛或许会大骂慕容俊听信谗言,不明忠奸,然后愤然辞官归隐,可是慕容恪不是他,他与慕容俊之间的感情,自己看得清楚,却体会不到。 所以,阳骛根本就想象不出,面对这种情况,慕容恪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置若罔闻自欺欺人的忍着?还是和自己一样辞官归隐? 亦或者,是做出那种打死自己也不敢做的事情…… 阳骛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住了脚步,被自己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直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忽然被冻住了,脖子后面刮起了阴嗖嗖的冷风。 他猛地摇摇脑袋,想要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却不料无意间的一眼就望到了安平殿三个字,他鬼使神差的沿着那金色匾额往下看,直望到了安平殿那敞开着的大门里面。 这里虽然距离安平殿足有十几米远,但是凭借阳骛的眼力,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如一把利剑般屹立于安平殿里的背影。 正是慕容恪! 慕容恪负手站在空空荡荡的安平殿内,看着正前方同样孤零零的王座,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背在身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右手的食指时不时敲打着自己的左手。 如果细心的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那看着好像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有时候是间隔非常短的两下,有时候则是间隔很长的一下。 别人看来慕容恪的这个动作,即使发现了规律,也不会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可是阳骛对此却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是慕容恪在纠结某个决定时特有的习惯。 敲两下,代表否决,敲一下,则代表肯定。 慕容恪很少如此高频率的反复使用这个方法,他做一个决定通常不超过五次就能拍板定案,可是就从阳骛看到他开始,他就已经连续做了十次,以这种史无前例的高速度估计。 今天他应该至少已经做过一百次了吧! 能让慕容恪犹豫一百次的决定,就算打碎了阳骛的脑袋,他也只能想到一个,正是他刚才想到的把自己吓得打哆嗦的那个。 所以他几乎是以一种就连在战场上冲锋时,都许久没有用过的速度冲向了安平殿。 而就在阳骛不顾自己辅义将军的尊贵身份,像个新兵蛋.子那样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向安平殿的时候,他眼中那个仿佛雕像一般站着的慕容恪突然动了。 前一刻,他还给人一种打定了主意要在安平殿内站上个十年八载的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他迈出一步,左手食指就会敲一下右手手背,再迈出一步,他就会敲两下手背,然后下一步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敲一下……他就这般如此交错往复的向前走。 距离安平殿内的王座越来越近! 不足十步,不足五步……不足两步。 只剩一步! 他一步步登上御台,在距离王座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阳骛也已经跑到了安平殿大门外,他刚刚将一只脚迈进安平殿高高的门槛,就看见慕容恪的手指再次动了。 他的左手食指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右手手背上敲了两下! 否定! 他终于还是在最关键的一步上停下来了吗? 十年前,他就是停在这一步上,成就了今天的燕王,如今他还会再停止脚步,再成就燕王一次吗? 阳骛一只脚在安平殿内,一只脚在安平殿外,他就以这种看上去很是滑稽的姿势站定,既不向前进一步,也不向后退一步。 不管慕容恪如何决定,他都已经这样决定了。 慕容恪不动,他便不动,慕容恪退,他便退............. 慕容恪如果进,他也进! 安平殿外的太阳越怕越高,浓烈的阳光金戈铁马一般冲进了安平殿的大门外,让悬浮在空中的尘埃无所遁形,把它们吓得四处逃窜,纷纷躲进了巍然不动的阳骛身前,借着他笔直如松一般的魁梧身姿挡住**裸的光。 如果说刚才阳骛流汗的模样,像是头上顶了一块湿毛巾,那么现在就可以比喻成直接被人从头上浇了一大桶水,明晃晃的头盔下头发已经湿成了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脖子上,光是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整个后背的周围更是泛起了一层虚幻的气流,让他周围在远处看起来有些若隐若现的波影。 就像被太阳晒熟了的地面一样。 时不时有一队巡查或者办事的燕军从安平殿外走过,都不敢上前去打扰,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是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脑袋则在拐弯抹角的才想着事情的经过。 安平殿里面站的人应该是元帅吧,辅义将军这是唱哪一出啊? 阳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唱哪一出,也顾不了那么多,这是两人相交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慕容恪遇到一个自己迈不过去的坎。 十年前,他曾经二话不说,从那个一步之遥的地方退下来,半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还以身护在了那个地方整整十年,任谁胆敢上前一步,他都会让那人血溅五步之内! 可是如今,当他再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竟然迟疑了半个时辰,自己看着是半个时辰,他之前在这里又是站了多久。 他是想了多久才迈出了之前脚步,走到现在的地方? 阳骛在这里挥汗如雨,慕容恪在前方又何尝不是? 安平殿是安国王的朝殿,他又是非常喜欢享受的人,所以这个安平殿的防寒防暑的设置都非常的好,整个御台下都是空的,夏季里面铺满了冰桶。 王座附近是整个安平殿里最凉快的地方。 即使如此,阳骛仍然可以看见慕容恪的头发贴在了脖子上,和他一样。 阳骛看着看着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深知慕容恪的挣扎之处,他不在乎自己是名臣良将还是判朝逆臣,他只是放不下燕王曾经对他的信任。 他依然记得燕王对他的好。 9回 计划(上) 即使燕王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慕容俊,已经变得残暴不仁,但是只要慕容俊还需要慕容恪一天,他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助纣为虐。 可是,现在慕容俊连着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给慕容恪留了,他是想要彻底舍掉慕容恪,是因为慕容恪有惊世之才,有治国安邦之能。 还是因为他自己变成了野心的傀儡,不再有人的感情了? 这些阳骛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这些慕容恪都明白,慕容俊的每一点变化慕容恪都一清二楚,尤其是最近这两年来,他几乎是不怎么笑的。 每每进宫见过慕容俊后,他都会来找阳骛喝酒,然后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所以,阳骛知道慕容恪在挣扎的不是世俗人眼中关心的东西,他这一步迈出去,得到的很多,失去的将更多,其中还有他永远都不想失去的东西。 越是如此,慕容恪就越是难以抉择。 “玄恭……” 就在阳骛不忍心慕容恪一个人撑着,想要上前推他一把的时候,御台上的慕容恪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语出惊人。 “士秋,我站在这里不是在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而是在考虑如何迈出这一步……时隔十年,我还是希望能够迈的干脆利落。” 慕容恪说着说着就转过身来,看向了站在殿门口的阳骛,然后他突然脚尖点地,整个人轻飘飘离开了地面向后飞去,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王座之上! 与此同时,阳骛的右脚也已经迈进了安平殿,与王座上的慕容恪相视而笑。 燕国的都城是晋阳,又名为龙城,沈烈模模糊糊的记得应该就是后世的山西太原城,太原是九朝古都、龙兴之地。自建城以来以来,好像是做过三个政权的都城,还做过六个政权的陪都,乃是著名的龙潜之地,和历史上好多皇帝都有过特别亲密的关系。 光是沈烈能说出来头的就不止一两个,比如隋炀帝杨广即位前就是晋王,所属封地便在此处,那个太原留守李渊和唐太宗李世民,更是从晋阳起兵造反,最终建立了唐朝,李世民当年就是名震天下的“太原公子”。 关于这个太原城,沈烈记忆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关于那个“钉破龙脉”的事情,据说当年的太原城都是只修丁字街,不修十字路,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掉太原的风水,让这个地方再也无法出现“真命天子”。 沈烈记得自己当初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还对此嗤之以鼻,说什么要是真这么灵,太原不是遍地都是皇帝,可是如今到了这里,听到了洛姬的讲述,他才知道,原来龙脉之说竟然不是杜撰的。 晋阳这个龙城竟然是货真价实的潜龙之地! 就连魔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要冉闵在此处杀死自己的儿子冉操,再借着龙城的地气,以精魂植入冉闵体内的形式,降临在这个时代。 据洛姬解释,当年帝尧就是在此处感应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但并不是实质形态的,而是一种天地灵气。 然后帝尧经过了几番勘察之后,才发现此处是由一条无比巨大的上古龙幻化而来的,至于这条龙从何而来帝尧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炼化,这条龙终于融入了大地,舟山为它的“龙角”,龙山和天龙山为它的“龙尾”。 而晋阳正是这条古龙的中心! 它的能量都凝结在此处,并慢慢与天地之间的灵气融合形成地气,逐渐释放出来,被帝尧感应到,然后帝尧就借助此处的地气修炼,后来直接将自己的都城也建在了此处。 就连大禹也是如此。 虽然经过了数代人的吸收,龙城的地气稀薄了不少,但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成为神,可是由于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法门,所以只有个别福缘深厚之人才能勉强获得万分之一二。 即使如此,他们也都成了一代枭雄。 所以,如果这里的地气一旦被魔王吸收,那无异于如虎添翼,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你知道获得这地气的法门吗?” 燕军行进休息的时候,沈烈钻进了洛姬的马车,问出了自己想了整整一个上午的问题,如今他们跟随燕军离开鲁口已经五天了,再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能达到燕国都城龙城了。 这些日子里,洛姬以基本上将龙城各方的情况告诉了他,自从早上说到地气的事情之后,沈烈就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地气。 虽然说洛姬打算借助慕容恪的力量来克制燕王慕容俊,然后再伺机救出冉闵这个计划,应该是就现在情况而言,成功几率最大的一个。 因为两天前洛姬单独见过慕容恪,并带回了一个还算是好的消息,虽然她没有说两人见面后的情况,也没有给沈烈一个准确的答案,让他很是郁闷了一下,也不免生出很多疑惑。 但是洛姬却对慕容恪很有信心,这让沈烈也说出什么来,只是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对于阻止慕容俊和魔王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总是免不了要想些办法, 以备不时之需。 而眼前这个地气显然就很值得研究一下啊,如果这个地气真如洛姬所说的那么厉害,一旦自己能得到这个地气,别说是燕王,就是刚降世的魔王也未必就能战胜自己吧。 如此一来,岂不是胜券在握了! “你想得到龙城地气?” “嗯,是人都想得到吧,我也是人啊。” 沈烈见洛姬如此问,就感觉到她似乎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当下就更加激动了起来,就连双眼也写满了热切的渴望,他这副小孩见到糖的模样倒是把对面坐着的洛姬给逗笑了。 “你最近越来越爱笑了,要是被罗生看见,估计又要吃惊的合不上嘴巴了……” 洛姬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而后脸蛋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要不是现在正聊到正事上,沈烈倒是还想还再继续逗逗她。 她才十五岁,不应该每天像个木偶一样刻板严肃,她应该笑,应该撒娇,应该快快乐乐的过以后的生活,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不要再重复从前的生活。 不过可惜,洛姬的观点与沈烈截然不同。 她很害怕自己的改变,虽然这种改变让她有种非常陌生而又快乐的感觉,她总是在试图维持自己的作风,随时随刻都保持着一个冷静的头脑,可是每当她看到沈烈,之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沈烈,并被他所感染,然后奇怪的行径就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循环往复,不断重复…… 思及此,洛姬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本想清静一下头脑,可是又出乎意料的做出了在沈烈看来俏皮又可爱的举动,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幸好头上什么饰物都没戴,如果真有朱钗一类的东西,也肯定会被她甩掉。 看着沈烈忍俊不禁的模样,洛姬再度懊恼的皱起了眉毛,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默了一会儿才又睁开来,眼底的青涩再度消失,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那种没有感**彩的腔调,让沈烈颇感无奈和遗憾。 这样一副令男人心动的好嗓子,应该用来唱歌,用来说甜言蜜语,用来浓情蜜.意,就是不应该用来说这种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话。 “普通人之所以无法得到地气,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要用半灵之体引动地气,而这个半灵之体普通人也无法得到。如果你很像要……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真的?你知道半灵之体在哪里?” 洛姬没有再直接开口回答,而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别忘了这也算是我的任务。” 沈烈听着听着就觉得洛姬的话又变了味道,又搬出了那套什么为他而生的论调,顿时让他大为头痛,他一直认为洛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什么都要为了别人,可是说过多少次了,她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 算了,随她怎么说吧。 早晚,她会知道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 一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日夜兼程的燕国大军,眼看着就要进入龙城地域了,沈烈骑在马上站在山坡高处,可以远远的看到那座四四方方的城。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沈烈觉得龙城应该比鲁口大个三四倍,毕竟燕国已经传来几代了,与王午那种没根没基的王截然不同。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此时的燕国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巅峰时期。 沈烈又看了一小会儿后,就决定回到临时扎营的地方,毕竟留下洛姬和罗生,他不太放心,可就是他打马掉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另一个身影。 竟然是慕容恪? 此时,他不在营中等待大军入城的王谕,跑来这里干什么? 10回 计划(下) 他对龙城的熟悉,应该已经到了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顺顺利利走回家的地步了吧,眼看着就要进城了,至于想念到这种还要眼巴巴望着的程度吗? 别看沈烈这样自言自语,他心里可没有真想的这么简单,虽然这段日子以来,他基本上没有和慕容恪说过话,慕容恪也没有再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他。 但他总觉得慕容恪自从他接到了那道燕王的密旨后,变得与之前不同了。 沈烈知道即使慕容恪会帮助自己和洛姬,也肯定是出于某种目的,就像曾经利用自己除掉车灿一样,可是现在的自己和洛姬能给慕容恪带来什么呢? 帮他篡位吗? 沈烈不止一次想到这个理由,可是记忆中的历史,总让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毕竟历史改变了,燕王改变了,慕容恪也有可能改变。 “沈烈,我心中有几个疑问之处,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解惑。” 沈烈觉得自己没必要打扰慕容恪,就准备离开,可是刚刚掉转了马头,慕容恪就骑马过来了,还用一种极其罕见的慎重的口吻说了一句话。 而且,竟然没有用“本帅”这个称呼。 “解惑不敢当,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知无不言,可至少不会编谎话骗你。” 既然慕容恪现在是放下了身份和自己说话,沈烈也没有必要侥幸,索性也直接用了平等的口吻答道,他也没有说大话。 可以说,他自然会说,不可以说的,他不说就是了。 “好,这就足矣。”慕容恪显然对沈烈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并没有指望沈烈做到言无不尽,他很友善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一直对你和你的身份很好奇,其中的原意之一就是你为什么会‘幽蓝狱’这个秘术?据我所知,此术已经失传了近百年,你是怎么学来的?” 沈烈本以为慕容恪会开门见山问自己的身份,却不想他竟然关心起女娲传授给他的幽蓝狱,他一直以为此术乃是上古神才会的,没想到原本五胡的早期就已经有了。 就算有了,他也不能说。 “我说过,我失忆了,所以怎么学会的已经不记得了,确切的说,有关我身世的东西,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如果有关于其他的疑问,我或许可以帮忙……” 沈烈刚才那番话就是个官方说辞,他也知道慕容恪不会信,其实慕容恪从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相信那番说辞,他现在这么说,也就是告诉慕容恪不要对他太好奇。 因为好奇也没用。 果然,慕容恪闻言没有再追问,而是摆出了一副明人不说暗话的态度,一点都不掩饰的问道,倒有些让沈烈又了几分措手不及的诧异。 “嗯,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那你就告诉我安平公主说,燕王被邪魔所侵是不是真的?” 慕容恪说完这句话,就静静的盯着沈烈,仔仔细细观察他的每一个细节,见他的脸上有一抹吃惊,慕容恪的目光便渐渐收起了之前的锐利,索性直接望着远处的龙城,等待着沈烈的答案。 沈烈的表情就已经证实了,这件事至少有五成是真实的。 对于他而言,只要一件事情有五成的真实就值得试一试,这点倒是与沈烈的想法很是接近,更何况他还有沈烈一会儿的答案呢。 沈烈对慕容恪十分满意自己的错愕并不感到气恼,毕竟他们之间这种关系可以称之为陌生利益关系,想要得到自己答案或者信任彼此,靠得就是自己判断和魄力。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参考分析的了。 所以,将心比心的沈烈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洛姬可能告诉慕容恪到什么程度之后,就给了慕容恪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安平公主所说的一点都没错,难道你没发现他现在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地方吗?比如他的脾气秉性,尤其是在感情的方面会不会变得特别冷酷?让你觉得他不再是你曾经熟悉的人……” 沈烈这可不是信口胡诌,完全是经验之谈,他至少也已经遇到过几个魔戒宿主了,基本上掌握了魔戒控制人的办法。 它们会一点点的吞噬掉宿主的各种情感,让他们变得麻木,只知道**和杀戮,即使对至亲至亲的人也再无半点情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出逆天改命这种可怕的行径,而不怕牺牲任何代价。 所以,沈烈无比坚定的认为身为燕王慕容俊的弟弟,慕容恪肯定会发现这些不同之处,其实不止是他,只要是曾经与燕王熟识的人都应该可以发现这一点的。 果不其然。 就在沈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非常清楚的看到慕容恪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既像一个人独自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的那种状态,又像是一个男人在吃晚饭时突然听到妻子说出了自己情妇名字和工作地址的那种感觉。 总之,现在的慕容恪脸上已经不再是那种运筹帷幄自信,而是一种令人扼腕叹息的挫败,甚至还有一抹触动了沈烈的神经的哀伤。 他在为燕王哀伤吗? 如果是,那倒是比较贴切真实的历史。 现在的慕容恪在沈烈看来,就像是一个陷入了某种记忆中不能自拔的人,他知道越是像慕容恪这种神人就越是有某种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所以他也不免开口打扰,就陪着慕容恪静静的遥望远处的龙城。 于是,两人就这么并排坐在马上,久久不语。 沈烈在琢磨着洛姬的心思,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好像总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对别人倒是挺敢说的,竟然连燕王是魔戒宿主的事情都直接说了出来,他就不怕万一这个慕容恪不开窍,搞不好就会直接收拾掉她吗? 女娲的投影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不过,沈烈认为自己也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让一个小丫头蒙混自己,所以就打算回去好好审审洛姬,他倒不是怕洛姬欺骗她。 他只是怕她瞒着自己做什么傻事,她太偏执了,根本就没有自我。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恪突然收回了投向龙城的深邃目光,再度非常认真的看着沈烈问道:“你确定只要拿下那枚戒指,他就会恢复吗?” “……” 沈烈再度因为慕容恪的话而皱紧了眉头。 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洛姬的所作所为搞懵了。 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给了慕容恪,难道连那枚魔戒也解释了来路? 啊! 沈烈突然有一种想要拍大腿的冲动,如果不是当着慕容恪的面前,他真的会忍不住要拍一下,洛姬想要慕容恪帮助他来夺取魔戒! 不得不说,慕容恪是最有可能接近慕容俊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轻易得手的人……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因为只要夺回魔戒,那么这段已经被刻意改变的历史就会消失,然后正常的历史会再度出现,让一切都回归到魔戒出现前的那种状态。 可是如今的情况已经与以往不同了。 魔王苏醒了,他会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恪去抢夺慕容俊的魔戒吗? 就算退一万步讲,魔王现在毕竟还没有降世,光靠意识不能阻止慕容恪的行为,那么慕容恪得到魔戒后就一定会交给自己吗? 他会不会直接戴上魔戒成为第二宿主? 经历几段历史后,沈烈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得到魔戒,却没有被它控制的人,虽然女娲并没有详细解释他为什么不会被魔戒控制,但是只言片语间,他还是可以了解到这个理由和自己的宿命有关。 也就是说,他的前生并不是普通人。 但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前生是谁,或者,这个前生是指哪个前生。 他好歹也已经来到了五胡了,还没见到自己前生的影子,也没得到半点关于自己前生的信息,他也问过洛姬是否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自己的前生。 洛姬的回答很模糊。 “至少我没找到,否则,我会守在他身边等你来的。” 不管怎么说,沈烈都不敢相信天下间还有另外一个可以抵御魔戒迷惑的人,如果真的有,女娲岂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帮助自己一二再而三的穿越都各个出现了问题的历史阶段? 真不知道洛姬是怎么想的,她这样也太冒险了。 沈烈在心中抱怨洛姬的时候,脸上也就跟着出现了不悦的神色,看在慕容恪眼里就又多了一层意思,然后便坦诚的说道:“你放心,我对那枚戒指没有兴趣,如果可以,我宁愿毁了他,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会把它亲自交到安平公主的手中。” “交给洛姬?” 沈烈吃惊之余下意识的接了话,可是刚说出口就觉得有点后悔,这样的话在慕容恪听起来,会不会产生怀疑,怀疑自己和洛姬之间是有隔阂的。 因为他表现的太过激动了。 不过,转念一想,沈烈就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洛姬,既然这件事是洛姬和慕容恪交代的,那慕容恪自然要将魔戒交给洛姬,没理由要交给自己。 可是,洛姬对自己有把握吗? 11回 行动(上) 同样身为女娲的投影,上一个历史阶段的罗莉可是不敢接触的魔戒,她只要一靠近魔戒,身体里的神力就会产生强烈的反应。 两股同样强大的神力一旦较力起来,足以撕碎罗莉的凡胎**。 难道洛姬就不怕吗? 不过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还是一会儿回去彻底与洛姬问明白的好,现在先搞定慕容恪。 “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们会被魔戒中的邪念所伤害,因为那魔戒一旦离开了一个人的身体,就会向另一个人发出邀请,所以……” “那你不怕吗?” 慕容恪口中问着这个问题,看向沈烈的目光中却在表达另外一种信息,“你既然不怕,那肯定是与我们有不同,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烈见状,微微一笑道:“我没有记忆,便没有能被它利用感情。” “哦?呵呵。” 慕容闻言也回了一个笑容,显然是不信,但是却也不再追问,然后就在两人再度陷入无话题情况的时候,慕容恪突然收起了笑容,用一种几乎的决绝的口吻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拿下那枚戒指,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是,不止是他,一切都会正常。” “好!那就请你做好一切正常的准备吧,我们今晚动手。” “今晚!” 慕容恪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看似不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硬是把沈烈震惊的再度无语,这似乎也太仓促了吧。 慕容恪就那么有把握? 似乎是看出了沈烈的怀疑,慕容恪微微一笑,策马掉头,临转身之前说了一句:“我不喜欢拖拖拉拉。” “哼,你是怕夜长梦多吧。” 沈烈勾起了唇角回了一句,也不管慕容恪能不能听到,虽然慕容恪笑了,但是他知道慕容恪心里没底。 否则,他不会特意来向在即求证,也不会主动来表示愿意与自己合作。 沈烈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再度望了一样雄伟壮观的龙城,并对这座城说了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然后才掉头离开。 “我不希望明早还看能看到你。” 沈烈看龙城的山坡距离燕军营地并不远,所以就在他掉头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队人马自龙城的方向跑进了营地。 那队人马不过十来个人,各个器宇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的将士,为首那个搞不好还是和慕容恪一样的大将军,他们的行进速度非常快,仿佛后面被老虎追着似的。 不想是传令的,倒像是来要命的! 沈烈不久前出营的时候,就知道因为大军不能直接进城,慕容恪已经派人进龙城通禀燕王慕容俊,大军在城外五里处临时扎营等待王命。 而这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车坚。 让车坚先进城岂不是相当于让猎人先在前面挖好了陷阱,然后自己这个猎物再走过去? 要不是知道车坚已经与慕容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又知道慕容恪心机颇深,沈烈差点都想出言阻止了。 再加之刚才慕容恪已经对自己表明了立场,又约定了动手的时间,沈烈才似乎有些明白慕容恪的用意,他是想借此来放松燕王对他的警惕。 才摆出了一个任人鱼肉的架势。 而眼下这队冲向大军营地的人马,就是燕王慕容俊派过来刺探虚实的亲信吧。 慕容恪,今晚,我们真的有机会动手吗? ※※※ “慕容元帅,燕王有令,命辅国将军立刻带安平公主和罗生,及魏太子冉操进城,燕王已经摆好了宴席为三位接风洗尘!” 与慕容恪和阳骛同为燕国“三辅”之一的辅弼慕容评,说完了这番话后,顿时引起了中军帐内的一片唏嘘之声。 不少将军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满目的愤慨和不解,要知道慕容恪元帅此次可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回,燕王没有像以往那般出城迎接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大军直接进城,甚至于在传令的时候,提都不提军功的事情,直接就把慕容元帅当成引路的下人了嘛? 那些消息灵通脑筋又够转的人此时都默默的观察着动向,他们知道现在慕容恪与燕王的关系有变,可是那些比较憨直的将领却是为自家元帅不值,一个个都横眉怒目的看着慕容评。 好像只要慕容恪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上前将慕容评擒下似的。 慕容评见状露出了一副十分鄙夷的笑容,没慕容恪的命令,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自己半个手指头。 而他之所以会笑,就是因为他确定慕容恪不会抗命! 如果这个命令是先王下的,慕容恪说不准当即发飙将自己擒下,可是这个命令是他哥哥慕容俊下的,别说他自己不会抗命,就是别人想抗命,他都不会答应。 因为他的命是慕容俊给的! 当年要是慕容俊拼死护住他,他早就和他母妃一起死了,哪里还有今天名震天下的辅国将军,就冲着慕容俊胸口那道断骨穿膛的疤痕,他也要接下下个王命! “慕容恪接旨。” 就在众将士忿忿不平的目光下,在阳骛无奈痛心的注视下,慕容恪毅然决然的撩袍跪倒,双手接下了慕容评带过来的王命。 就在此时,慕容恪望了一眼自己的中军帐外,看到了沈烈的的身影后,对慕容评说道:“叔父,我们这就动身吧。” 而与此同时,沈烈也在外面看到了慕容恪的眼睛,接受到了他递过来的眼神,径直走向了洛姬的营帐,看来慕容恪真的是决定了要今晚动手。 不过,他想怎么做呢? 沈烈一边想一边走到了洛姬的营帐门口,刚要伸手撩开帐帘,帐帘就被一只净白如玉的小手从里面挑开,然后他就看到了洛姬一张一合的小嘴。 “慕容恪的决定你已经知道了吧。” 沈烈听得很清楚,洛姬说的是肯定句,所以他更加好奇,洛姬既然已经失去了身为女娲投影的很多神力,为什么现在还有未卜先知之能? 自己刚刚才和慕容恪见过面,洛姬为什么就能知道他们定下的事情? “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洛姬。” 沈烈第一次当着面叫出了洛姬的名字,他不是在生气,只是在提醒洛姬不要什么都靠自己,他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事情。 洛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沈烈口中说出来,非常明显的愣住了,然后过了大概半分钟,她突然间笑开了,这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犹如一朵怒发的梨花。 “我以为在你眼中,我只是罗莉而已,原来,你一直都当我是洛姬。” 洛姬的话乍一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仔细回味一下就不难知道她的心意,她希望自己不是许多个罗莉中的一个,而是独一无二的洛姬。 至少在沈烈眼中,想要是这样独一无二的身份。 然后还没等沈烈找到合适的话语,来表明自己对此事的态度,洛姬就已经又收起了笑容,与沈烈擦肩而过。 “我们走吧,时间紧迫。” 沈烈慕然回首,望着洛姬轻盈的背影,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洛姬刚才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真的为了自己的认可而笑。 几乎在洛姬转身的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再度从沈烈心中升起, 洛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洛姬走在前面,仿佛感受到了沈烈目光似的慕容回首,没有千娇百媚,只有一抹梨涡浅笑,淡得像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风,可吹到沈烈的心底却已经成了可以翻天蹈海的飓风。 沈烈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与此同时,洛姬已经翩然转身,渐行渐远,好像前方有一条笔直的路,而且永远没有尽头。 连着追出两步,沈烈才倏然停住。 因为洛姬停住了脚步,冰冰冷冷的说了一句。 “现在与其费尽心思考虑我瞒了你什么,不如想想一会儿面见燕王,该做些什么来的有用。” 洛姬走了。 沈烈没有再追,他静静的看着洛姬进入罗生的营帐,自己站在原地,脑中不停重复着洛姬刚才说的话,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需要我考虑什么,我似乎只要随机应变就好了吧。 沈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控节奏的感觉,所以,他不会按洛姬所想的那样去做,至少不会像她所计划的那样去做。 ※※※ 一行众人跟随慕容评快马来到龙城城门外不足一里的时候,慕容评突然掉转马头,带着众人跑向了另外一侧。 他们竟然不是进龙城! 沈烈见状,当即皱起了眉头,低头看向了自己身前坐着的洛姬,她身子娇弱沈烈怕有什么意外偷袭,索性就直接护在自己身前,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其实下意识里,他不希望洛姬距离自己太远,她最好是时时刻刻在他的眼前,否则他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自己始料不及的事情。 “你别着急,如果我猜的没错,慕容评是要带我们去龙脉所在之地。” 洛姬虽然没有回头看,却已经感觉到了沈烈的变化,赶紧小声告诉了沈烈他们可能要去的地方,同时提醒沈烈做好准备。 “据我估计冉闵应该就被关押在那里……” 12回 行动(下) 沈烈闻言当下明白了洛姬的暗示,同样小声猜测道:“你是说,慕容俊想要速战速决,直接将咱们一网打尽!” “很有可能……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得知。” 洛姬依然没有看沈烈,只是沉思片刻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最后那句话,虽然语气里没有丝毫张狂之意,可是沈烈却听到了其中势在必得的意味。 为什么,洛姬如此信心满满? “你,如果有什么制敌之策,就直接告诉我,别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不习惯,也不喜欢,另外……” 还没等沈烈说完,洛姬就已经开口解释道:“你不是想要龙脉里的地气嘛,只要得了地气,以现在魔戒宿主的能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就算是魔王亲自动手也未必能克制你,他毕竟才刚刚苏醒,而且没有真身!”沈烈听完洛姬的话,禁不住楞了一下,她果然知道如何引动地气,可是还没等他再开口问话,前方的慕容恪就已经率先开口了。 “叔父,王上难道在祭坛行宫等我们?” 慕容评见慕容恪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也就不再隐瞒,一边加快速度一边用闲话家常的口吻说道:“自从你出征鲁口,你王兄就到行宫闭关了,他说要为你祈福,可是连一个宫妃都没有带,要说你王兄对你可是让我这个叔父都自愧不如……唉,你们兄弟两个,是叔父看着长大的,当年要不是你王兄替你挡下那当胸一剑,你又岂会有今日,所以……” “王兄的救命再造之恩,恪永世难忘,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慕容恪没等慕容评说完,就直接表明了立场,如果阳骛此时在他身边,一定会为他所说的话动容,这句话既是慕容恪的肺腑之言,也是今日他与阳骛的诀别之言。 今日,不是众人眼中的你死我忘的争夺,而是慕容恪了断这段旧情,或者唤醒这段旧情的时候。 慕容恪套出了慕容俊近日来的举止后,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就看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沈烈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烈在他眼中看到了一句话。 一会儿,等我的暗示。 沈烈点头应是,又给罗生递了一个眼神后,就双腿一夹马腹赶到了距离慕容恪更近的地方,并将一缕缕无形的真气运送到自己的五感,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悠然自得,可是坐在他身前的洛姬却知道。 此时的沈烈就是那柄已经出鞘的雷鸣剑! 锐不可当! 洛姬情不自禁的向后靠了一下,让自己的背贴在沈烈的胸膛,他的味道,他的心跳,他的怀抱,这都是最后一次了…… 她想记住属于沈烈的一切。 这个自己等了十年,却只见了不到十天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宿命。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宁愿化作那柄雷鸣剑的剑鞘,那样至少可以被他每天背在身上,握在手中,形影不离…… 她希望这条路总也走不完,她喜欢时间就这么停止,可这些都只是希望而已,根本无法实现,因为燕国的祭坛行宫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自己飞过来! 行宫又岂会飞? 只是沈烈的马快而已。 现在的沈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慕容俊,魔王的宿主他曾经见过不止一个,这个又会有什么本事?早在不知不觉中,魔王的宿主便不仅仅是魔王的傀儡,还是沈烈的宿敌。 他心中总是有一团火,每当接近宿主,那团火就会爆发,烧得他恨不得将宿主们撕成碎片,他不知道自己心中这团火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恨宿主。 他只知道宿主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打败的敌人。 他有战斗的**! “停!” 就在此时,走到最前方的慕容评突然勒马停住,举起了左手,阻止了众人前行的脚步,然后一人一马率先来到行宫的门外,刚要亮出了自己怀中的令牌给宫门侍卫看,玄黑色镶嵌着金色龙纹的宫门就从里面被人推开。 “吱嘎……” 沉重的宫门缓缓敞开,露出一条笔直的宫道,一眼望去,竟好像是看不到尽头似的,前方近百米处烟雾缭绕,让沈烈无法辨别那里是尽头。 还是另一个开始。 与此同时,两个轻纱罗裙的宫女迎到了宫门口,其中一个端庄又不失妩媚的宫女盈盈上前道:“王上特命奴婢前来迎接辅国将军,请辅弼将军就此止步。” 慕容评闻言一愣,脸上立刻浮现出怒气和尴尬,可是他看了看那宫女一脸微笑却不容商量的模样,就侧身让路,让两队宫女将慕容恪、沈烈、洛姬、罗生,以及冉操带进了行宫。 宫门关上的瞬间,沈烈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正好与慕容评的目光对上,在他眼中看到了嫉妒二字。 慕容评在嫉妒慕容恪。 难道慕容评没有资格进这个行宫? “这里是燕国的禁地,除了燕王以外的慕容王室之人都不得进入,就连燕王的儿子都不行,慕容恪是唯一一个例外。” 洛姬见沈烈心有猜忌,就直接给出了准确的答案,让沈烈在感叹之余,又生出了许多的好奇。 “慕容恪为什么特殊?” “之前特殊应该是因为他与燕王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特殊,应该是因为魔王的命令。” “魔王?” 沈烈闻听此言,当即身体就僵了一下,低头看见洛姬的眉毛因为痛苦而拧在了一起,赶紧攥紧了她的手急切的问道:“你感觉到魔王了?” 洛姬脸色惨白咬着嘴唇无力的靠在沈烈胸膛,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身体的空气似的,虽然她在极力的忍耐着,可是胸口还是开始剧烈的起伏,看得沈烈一阵阵揪心,赶紧将手敷在了她的小腹上,掌心则是绵绵的真气。 “别浪费在我身上,我还挺得住。他应该就在前面了,这个气息比之前强大了很多。另外,我还感应到了冉闵,他的天王正气正在减弱……” “魔王好像已经开始动手了!” 沈烈反握住洛姬好不容易伸出来想要阻拦他的手,在耳边十分谨慎的问道,一见洛姬点头,心就顿时翻了一下。 冉操还没到,魔王就开始动手了吗? 事到如今,再多的猜想也无济于事,只有有一步看一步了,所以沈烈不顾洛姬的反对,将一缕缕延绵有力的真气注入了洛姬的小腹之中。 洛姬是唯一能感应到魔王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恪也放慢了脚步,渐渐与沈烈并马同行,他见到洛姬的情况后,略微吃了一惊,紧接着就猜到了势态的严重性,又从沈烈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就将坐在他身前的冉操紧紧护在了怀中。 他知道燕王要活着的冉操。 所以只要冉操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燕王就不会贸然动手! 然后,就在略微有些迟钝的罗生也感觉到周围的气场不对劲的时候,一直在前方引路的那个宫女突然转水袖一甩,将身旁的宫女的脖子死死缠住! “燕王在地宫!元帅开走!” 那宫女话音刚落,对面被缠住脖子的宫女就已经将脖子上的水袖震得粉碎,与此同时,手中凭空冒出一柄长剑,直刺慕容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罗生有点发蒙,可是沈烈和慕容恪却是早有防备了,因为刚才慕容恪看向沈烈的时候,已经暗示了这个宫女是内应。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燕王的所在,他们便没有必要再小心隐匿,沈烈刚想要动手拦截,慕容恪就一手护住冉操,另一只手几乎是没怎么动弹就射出了一道隐隐泛着紫光的真气,将迎面袭来的宫女瞬间钉在了侧面的墙上。 那宫女甚至连半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 “真龙紫气!” 就在看见那道紫色真气的同时,沈烈就已经脱口喊出了这句话,然后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慕容恪。 难怪洛姬敢告诉慕容恪魔戒的事情,难怪洛姬敢让慕容恪去抢魔戒,如今沈烈算是猜到了其中的玄机,可是又多了一个新的疑问。 既然慕容恪才是真命天子,为什么慕容俊当了燕王? 女娲说过,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一颗帝王星降世,这颗帝王星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真命天子,他有真龙紫气护身,邪魔不侵,战无不胜。 除非当世有煞星降世,与之相冲,否则必定一统天下。 难道慕容俊就是那个煞星? 沈烈只觉得眼下的慕容恪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就连那个慕容俊也越发诡异,难怪魔戒会找上慕容俊这个宿主,这对兄弟的命格实在是太特别了…… “不好!我们可能是中计了!快走!” 沈烈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当下就禁不住脱口大喊,一手抱住洛姬,一手拉紧缰绳,掉头就跑。 此时此刻,他才想到,天王之命的冉闵,真龙之命的慕容恪,怀有女娲神力的洛姬,再加上煞星之命的慕容俊,如今这个天下间所有命格奇特的人都聚集在了龙脉之地。 这意味着什么? 13回 搏杀 这会不会是魔王设下的一个局? 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些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如引动地气或者降临人世! 几乎是与此同时,被沈烈抱在怀中的洛姬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虽然知道慕容恪命格奇特,很够克制冉闵,但却没有算出慕容恪乃是真命天子 其实也不怪她算不出,帝王星的命格乃是天机,又怎么是她能够窥窃的?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 洛姬不知道慕容恪的命格,就自然也推算不出慕容俊的命格,如此一来,她也就误解了魔王的计划,她以为魔王是想要让冉闵杀了冉操,自坠魔道,然后再变成他的宿主,让他得以降临人间。 可是却不知道,魔王真正的目的竟然与她自己一样。 都是要引动龙脉地气! 只不过,她想要引动地气是为了输给沈烈,而魔王则是要借用这个地气,摧毁女娲的封印,用他自己的身体降临人世! 洛姬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眼顿时泛起了极其浓重的紫色,那双紫色的瞳孔就仿佛收到了什么的召唤一般,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几乎吓到了包括沈烈在内的所有人。 “我错了,我错了……” 洛姬在痛苦中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心中却是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她的确错了,她忘记了魔王终究是魔王,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方便而放弃自己的真身,就算冉闵的身体再适合他也不会用。 因为魔王是上古天神! 他瞧不起人类这种弱小的生命,更不会将自己投入到这种**中,就像人不愿意变成蚂蚁一样。 人不屑于做的事情,魔王又怎么会愿意做? 所以,魔王从一开始就在误导洛姬,让洛姬以为自己窥探到了魔王的秘密,这一切根本就是个骗局,魔王在利用洛姬! 魔王最初闯入洛姬的梦中,和拼命挣脱女娲的束缚,其实就是在迷惑女娲,让她收回投入在洛姬身上的神力,降低洛姬的感知力,让洛姬以为魔王为了急于摆脱女娲的束缚,不惜放弃真身,重新打造一个宿主。 然后,洛姬就自然而然的帮他寻找到需要这些重要的因素,比如鲁口,比如冉操,比如沈烈,比如慕容恪,将与之有关的所有人都集齐之后,他们就准备来破坏魔王的计划。 可是,这恰恰就是羊入虎口。 因为洛姬不懈的努力,魔王不但不费吹灰之力就等到了能够引动地气的所有条件,还将所有可能妨碍到他的人全部引到了自己的面前。 让他一网打尽,永无后顾之忧! 洛姬越想越怕,越怕越后悔,她是有私心的,她想利用慕容恪的独特命格,帮助自己引动地气,可是却不想自己都能想到的方法,魔王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如今她也成了魔王的材料。 成为一个助纣为虐的关键因素! “我们快走,戒指还有机会,我们现在马上要离开这里!” 洛姬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喊出了这句话,可是话音刚落,沈烈胯下的马就像被瞬间石化了一般,任由沈烈如何催打也不肯动一下。 紧接着,前方原本悠长宽阔的宫道突然消失不见了,一道实实在在的宫墙挡在了沈烈他们的去路,而后就在沈烈抱着洛姬飞离马身的时候,他们原本要去的方向,传来了一个阴嗖嗖的笑声。 “恪,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沈烈抱着洛姬倏然转身,就见宫道前方突然出现了慕容俊的王驾,他端坐在车撵上,周围是近百个明盔亮甲的侍卫,那些侍卫一个个面如表情,双眼的瞳仁全部是白色。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瞳仁。 “这就是魔戒的傀儡吗?为什么与我之前见过的不同?” 沈烈自言自语的同时,消无声息的拔出了雷鸣剑,而雷鸣剑出鞘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像每次那般出现翁鸣声,可是沈烈能够感觉到雷鸣剑的剑身在颤抖。 不是害怕,更像是在生气。 就好像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会气得攥拳头身体发颤,沈烈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个,因为洛姬的话再度刺激都了他的神经, “他们不是魔戒的傀儡,而是魔王的,因为魔王没有瞳仁。” “你是说,魔王就在附近?” 洛姬回望了沈烈一眼,无奈又懊悔的点点头,眼中是无以言表的歉意,看在沈烈的眼里却是惊心动魄,洛姬的眼睛自从刚才突然放光之后,现在就逐渐从紫色变成了红色,而且脸色也跟着红润了起来,嘴唇更是娇艳欲滴…… 这种变化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 洛姬看着一脸紧张的沈烈,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想要安慰沈烈,却不料自己会被沈烈突然拉入怀中,他的唇更是肆无忌惮的吻了下来。 他,竟然,吻了自己! 如今大敌当前,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此时此刻,洛姬被沈烈死死扣住脖颈,撬开牙关,口中的一切都被他搅得乱七八糟,舌头更是被他缠住,动弹不得,一只滚烫滚烫的手更是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软,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他不对劲! 洛姬虽然不知道男女之事,但也知道沈烈在干什么,搁在别的地方,她或许不会反抗,自己的命都是他的,这个身体也应该是他的。 可是现在不同! 沈烈被迷住了心智,是她的问题,还是沈烈的问题? 难道是魔王利用了自己! 洛姬一想到这个可能,顿时吓得心跳都停了似的,她自己曾经拥有过这种摄魂术,如果被魔王利用了,那么沈烈就要彻底失去心神了。 怎么办?怎么办? --------------------- 洛姬仓皇无措之际,突然瞄到了沈烈放在墙边的雷鸣剑,她被迫仰着头,只能尽力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指在雷鸣剑的剑刃上狠狠的抹过。 “啊!” 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自雷鸣剑身重响起,顿时穿透了沈烈的耳膜,像一道电波似的冲上了沈烈的灵台,将隐藏在混沌中的一个紫色瞳孔的幻影击得粉碎。 与此同时,沈烈条件反射的放开了洛姬,一连后退了两步,注视着唇瓣上绽开点点嫣红,衣衫破碎的洛姬,面目惊慌和歉意。 他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他控制不住。 就在刚才洛姬笑的时候,他突然间坠入了她的眼睛里,被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钻进了脑袋,控制了神经,自己的身体不再听自己的使唤。 他越是反抗自己的动作就越发激烈,洛姬的表情就越发痛苦。 可怕! 不仅仅是可怕。 如果不是雷鸣剑唤醒了自己,沈烈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把洛姬折磨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燕王的声音再度响起,沈烈循声望去,发现其实慕容恪和罗生刚才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们却恍若不知似的,就连罗生也没有阻止自己。 难道刚才时间停滞了? 虚弱的洛姬此时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她扶着墙壁尽量冷静的收拾自己胸口的纱衣,脸上的妖娆魅惑突然间又不见了,她从一团火再度变成了一块冰。 脸上干净到透明。 只是那看向沈烈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忌惮,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而且她应该也不是真的害怕,但仍旧有一丝忌惮。 这是对沈烈刚才所作所为的最好惩罚。 沈烈很想上前安慰她,也很想道歉,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燕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恪,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我可是再这里等你许久了。” 眼看着燕王慕容俊从王驾上走下来,一步步逼近自己,慕容恪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俊,嘴巴更是抿成一条线,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倒是一直被他护在怀里的冉操露出了惊恐无措的神情,吸引了燕王慕容俊的目光,只不过在他那没有瞳仁的眼睛里,即使出现了什么别人也看不出来。 其实,自从冉闵的死讯传出后,冉操就不会说话了,很像是收到了巨大刺激而得了失语症的孩子,可是他还有一个不同,就是他不哭也不闹。 除了偶尔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之外,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 慕容俊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冉操,就再度用那种明明听起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却还在刻意造作的口气说道:“恪,只要你把冉操交给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不敬之罪,这个江山是你让给我的,我不会亏待你。” “我的命是王兄救的,我让出江山也还不了你的恩情。” 慕容俊话音刚落,一直静默不语的慕容恪就突然撩袍跪倒,双眼望着慕容俊没有瞳仁的白色眼睛,机械性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站起身来,揽住冉操瘦弱的肩膀,将不停挣扎反抗的冉操带向了慕容俊。 “慕容恪!不能将冉操交给他!” 14回 机关 几乎是在慕容恪站起身来的同时,知晓其中缘由的罗生就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小巧的东西,狠狠的砸向了燕王慕容俊,想要阻止慕容恪的行为。 因为很显然,慕容恪已经被慕容俊控制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而就在那两个方不方圆不圆的东西还没飞出多远的时候,燕王慕容俊身边的两个白眼侍卫就突然窜了出来,瞬间拔剑劈向了那两个东西。 速度之快让沈烈都不得不大赞一声。 可是就在两个白眼侍卫的剑眼看着就要劈碎那两个东西的时候,那两个古怪的东西突然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接近着数不清的尖刺从那不愿不方的身体里瞬间长出来,俨然变成了一个会飞的刺猬! 不仅是刺猬。 那个刺猬的形状几乎是只维持了一眨眼的工夫,刺猬身上的刺就以沈烈都觉得难以分辨的速度一面一面的激射而出,而且并不是发散的方向。 全部都不偏不倚的射向了燕王慕容俊! 而那两个白眼侍卫早就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最奇特的是,那些三寸来长的尖刺射穿了身体之后,竟然依旧带着原本的速度和力量,射向后面的目标,似乎那两个白眼侍卫根本就没有成为什么阻碍。 罗生竟然还会暗器? 他既然有这种宝贝为什么会被抓进燕**营? 沈烈几乎是被罗生那两个东西震得目瞪口呆,心中也对罗生的能耐再度有了新的认识,洛姬见状就猜到了沈烈的疑问。 “他跟了我十年也只做出三件保命的机关器,不到万不得已他是舍不得用的。” “这不是暗器而是机关!而且,他还有一件?也是这种吗?” 洛姬闻言摇摇头,没有再答话,目光却看向了自从事发后,就呆呆站在原地的慕容恪和被他按在怀中的冉操,此时的慕容恪就仿佛没有感知一般的看着慕容俊,而慕容俊也是一副对那些机关刺视若无睹的模样,任由自己身边的白眼侍卫前赴后继的上去当炮灰。 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这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已经十来位白眼侍卫无声无息的死在罗生的机关刺下,虽然依旧有侍卫涌上来用各种方法抵御机关刺,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无法阻挡住机关刺的步伐。 让沈烈在惊叹之余,不免大感疑惑。 这个机关刺也太厉害点了吧,完全没道理啊。 沈烈想着想着就禁不住把目光投向了罗生,实在看不出这个满脸刚直又没有心眼的人,能造出这种拐弯抹角又威力无比的机关刺。 如果罗生身为徒弟尚且如此厉害,那么洛姬这个师傅要是动起手来,岂不是要惊天动地? 思及此,沈烈就又看向了洛姬,却发现她根本就不去看个秒杀级别的机关刺,而是紧紧盯着慕容恪,不,确切的说是她盯着的是被慕容恪抱在怀中的冉操! 冉操? 在回燕国的路上,沈烈知道燕王要活着的冉操,所以也没有太多注意这个孩子,而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保护洛姬的身上。 如今看到这个孩子面对如此场面的反应,当下就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即使他是一个在精神方面收到了打击得了失语症的孩子,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恐惧,可是也不应该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啊。 至少应该被吓得哭喊吧! “啊!” 沈烈这边才刚刚有这个想法,那边的冉操就突然大喊了起来,虽然声音单调尖细,完全没有正常孩子那种抑扬顿挫,可至少也表示了他的害怕和恐惧,倒是让沈烈有些放心了。 “洛姬,你说……你怎么了?” 沈烈刚一转头就看到依傍在墙壁上的洛姬在发抖,不但她眉间的那颗五色灵珠隐隐闪光,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跟着变得一下真实,一下透明。 仿佛闪着光似的。 沈烈刚想冲过去,就见到洛姬艰难的扭过头,深紫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两个字。 别动。 别动? “啪啦啪啦……” 就在这个时候,那以锐不可当之势射向燕王慕容俊的机关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阻止,两股力量激烈相撞在一起,那原本强大无比的机关刺竟然是瞬间就败下阵来,稀里哗啦掉在了距离眼王慕容俊不足半米的地方,将整片地面都铺上了一层黑色。 沈烈错神的瞬间,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那个豁然间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恪! 他一手抱着冉操,一手举剑横扫出万道紫光,仅仅一个照面就将解决掉了那些机关刺,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燕王慕容俊的身前。 “元帅!你,你!” 罗生见状接连大喊了两声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魁梧健硕的身体竟然也能气得抖成一团,把对面的燕王慕容俊看得仰面大笑。 白色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恪,你如今也救了我,算是还完了恩情,以后你我兄弟之间可就扯平了。” 慕容俊面对着在自己身前,缓缓跪下的慕容恪,脸上仍旧是一副慈兄仁君的模样,嘴上也说着感情丰富的话,可就是那双眼睛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看不出一丝感情,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原来看不清一个人眼中的神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眼中根本就没有神色。 沈烈在心中无声的感慨了一句后,就握紧了他手中的雷鸣剑,一个闪身挡住了极度虚弱的洛姬,正因为他看不明白燕王慕容俊在想些什么,所以他才担心。 慕容俊会不会一直都在看着自己,或者洛姬。 毕竟对于他而言,慕容恪不是真正的敌人,自己和洛姬才是。 然后,就在沈烈的目光与慕容俊的那个白眼相对的时候,跪在慕容俊身前的慕容恪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双手将一直不断喊叫着的冉操推到慕容俊的面前,用机械性的口吻恭恭敬敬的说道。 “王上,我欠您的恐怕这辈子是还不完了,如果有来生,我依然愿意为您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慕容恪说着抬头望向了慕容俊,又将冉操向前推了半步,直接送到了慕容俊的眼前,让慕容俊只要抬抬手就可以接过冉操。 “那就是,我要先把王上您.................抢回来!” 慕容恪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挡在他与燕王慕容俊中间的冉操突然动了,惊得燕王慕容俊顿时大叫出声! 冉操瘦弱的身子突然像被肢解开来了一样,双手双脚都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与身体相连的仅仅是一条锁链,这四只手脚以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扣住了慕容俊的四肢,然后悬空的躯干突然像柜门一样双向打开,紧紧箍住了慕容俊的腰腹,冉操那仅剩的一个小脑袋上则裂开了一张大嘴,咔嚓一声咬住了慕容恪的左手腕! 但是,没有咬断! “哈哈哈!恪,你这个机关偶竟然拥有人息,的确厉害,可是却伤不了我分毫..................” 电光火石间,被瞬间束缚的燕王慕容俊一脸无惧的放声大笑,而他面前的慕容恪则根本不理会这种笑容,双眼一直盯着那只咬在慕容俊手腕上的那只头。 就和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沈烈一样。 沈烈之前也怀疑过这个冉操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暗中探查这个孩子,结果发现他会动会哭会表情,而且还有冉操的气息。 绝对不可能有假。 不过可惜,他还是判断错了。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如若换了一般人的确会被这个机关偶拆的四分五裂,可是身为魔戒宿主的慕容俊又怎么会被这种机关所伤? 可是就在此时,那死死束缚住慕容俊的机关偶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顿时让慕容俊露出了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洛姬你竟然将女娲的精魂植入了机关偶!” 沈烈闻言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回头正看到洛姬身上的光芒与那机关偶上的一模一样! “你,你不想活了!” 沈烈大吼一声将洛姬抱在怀里,手掌赶紧敷上她的小腹,将真气源源不断的灌注于其中,却发现里面再也没有出现之前那种吸收的情况。 现在洛姬的丹田就好像是一栋人去楼空的房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傻子! 难怪那个机关偶能和冉操一模一样,就连人的气息都有,原来洛姬不仅将女娲的精魂植入了其中,还把自己的精魂也植入了其中。 她竟然剥离了自己的精魂! “..........你会死的!” 听着沈烈的话,洛姬很像张口说些什么,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可是那边已经被那夺目的白光折磨的凄厉大叫的燕王慕容俊却已经替她说出来想说的话。 “洛姬!你别想就这么死!在引动地气之前,你休想死!” 15回 怒火 她竟然剥离了自己的精魂! “你会死的!” 听着沈烈的话,洛姬很像张口说些什么,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可是那边已经被那夺目的白光折磨的凄厉大叫的燕王慕容俊却已经替她说出来想说的话。 “洛姬!你别想就这么死!在引动地气之前,你休想死!” 在慕容俊挣扎发狂的同时,他身边仅剩的几十个侍卫前仆后继的涌过来,想要劈开那些束缚住慕容俊的机关,可是统统都被那机关上所发出的白光,和守在他身边的慕容恪给搞得七零八落,非死即伤。 根本无法靠近! 而仗剑站在慕容俊身前的慕容恪,目光一直在慕容俊的胸口和左手之间徘徊,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的剑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似乎在做最后的抉择!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沈烈,此时也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了,虽然他不知道冉操这个机关偶的秘密,但他知道慕容恪刚才都是假装的。 目的自然就是接近慕容俊。 如今,选择权就放在他的手中,是一剑刺死慕容俊,还是只斩下那只戴着魔戒的左手? 如果换做是以往的宿主,只要斩下戴着魔戒的手,就可以脱离魔戒的控制,可是如今的慕容俊显然已经不仅仅是魔戒的宿主了。 他还是魔王的傀儡。 所以,只斩下左手未必能让慕容俊解脱…… “慕容恪,没有人愿意做傀儡,燕王也一样!你再犹豫下去,他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沈烈之所以喊出这一声,也是因为他怀中的洛姬越来越虚弱,要知道那机关偶的力量全部来自于洛姬这个娇弱的身体。 如果不是靠着他在不断的灌输真气,维持着洛姬的精力,机关偶上的光芒早就消失了,她也会应为精力耗尽而死。 慕容恪也就失去了这个唯一的机会。 也是慕容俊最后的机会了。 慕容恪纵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慕容俊刺下那一剑,他绝对不能让慕容俊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永远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所以,慕容恪毅然决然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身上紫气萦绕闪闪发光,显然已经被灌注了真龙紫气,慕容俊见状大惊。 双眼中竟然渐渐浮出了黑色的瞳仁! “他妈的,除了苦肉计就不能来点别的?” 沈烈一见慕容俊左手上的乌黑戒指发出隐隐光芒,就知道了魔戒又用了那招百用不厌的苦肉计,暂时让慕容俊恢复神智,以图博得慕容恪的同情,让他下不去手。 目的当然是拖延时间! 可是这一次,魔戒显然失策了! 因为慕容恪不是普通人,他是真命天子,帝星转世,又岂会被魔戒的愚蠢计量所蒙蔽? 于是,他就迎着慕容俊刚刚恢复的瞳仁,举剑刺向了慕容俊的左胸口,不偏不倚的刺中了慕容俊身上那道旧伤。 几乎是在血剑穿膛而出的瞬间,慕容俊的黑色瞳仁就开始扩散,连半点声音和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有这个曾经致命的旧伤在身,以至于这个死亡来的异乎寻常的快。 快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消失了意识。 而这也正是慕容恪刺出这一剑的目的。 没有痛苦的死,比痛苦的活着,要幸福的多,至少对与他心中的王兄而言,是这样的。 “王兄,我发誓,下辈子我会帮你打下江山,让你做一统天下的帝王!所以,这一辈子,原谅我,再欠你一条命。” 慕容恪的手轻轻蒙在了慕容俊的眼睛上,然后缓缓向下拂去,手离开慕容俊眼睛的时候,微微有些抖,他不愿意再见到慕容俊的血,所以他没有抽出长剑就直接转头,去摘慕容俊左手上的戒指。 “小心!” 就在慕容恪的手即将触碰到那枚戒指的刹那,躺在地上的白眼侍卫的尸体全部都像被巨大磁铁吸引的细针一样,迅速飞向了前方。 慕容俊的尸体也不例外! 于是,此时的慕容俊就像一个吊线木偶,他的左手被反应极快的慕容恪死死握住,身体却全部被吊着悬在半空中,而那些束缚在他身边的机关偶则早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充斥得破碎掉了。 因为那股强大的力量不是出自别处,正是那个操纵着一切的魔王。 几乎是在感应到魔王出现的瞬间,洛姬就收回了投注在机关偶身上的精力,用差不多比蚊子还要细小的声音急切的喊道:“魔王是要抓慕容恪,绝对不能……” “罗生!照顾好洛姬!” 沈烈没等洛姬说完话,就直接把她送进了罗生的怀抱,留给了她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之后,便冲向了慕容恪,根本没有留意到洛姬眼角的泪水。 还有她只是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的两个字。 “沈烈。” 这是洛姬第一次叫出沈烈的名字,不过不是为了真的为了叫出他,只是为了交给自己听,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个名字,永远也不要忘记。 哪怕是灰飞烟灭! “罗生,摆阵!” “小姐!” “摆阵!” 十年来罗生都对洛姬唯命是从,从来没有质疑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这一次他非常想拒绝一次,可是当他看到洛姬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他默默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是不方不圆的东西,这就是洛姬刚才对沈烈所说的三个保命机关的第三个,不过洛姬说谎了。 这第三个不是用来保命的,而是用来要命的。 自从洛姬在两年半前,让他按照她的设计重新改良赶制这个东西,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几天前,洛姬告诉他这个东西的真正用途。 他就知道,洛姬的心意已决,没有人能改变了。 罗生将这个被洛姬叫做“种子”的东西交到了洛姬手中,扶着洛姬盘膝正坐后,又掏出了一个非常小的瓷瓶,里面装的是提前从冉操身上采集下来的血液。 他毕竟是冉闵的儿子,虽然没有天王正气,却有着他的血脉,有助于引动天地之之间的灵气。 罗生把冉操的血浇在自己手指上,以洛姬为中心,用极快的速度画下了“唤灵阵”,用洛姬给他的十二张血符,摆在了“唤灵阵”的十二个阵眼上,然后自己就站在了阵外守望。 洛姬说过,他是凡胎**,感知不到天地灵气,站在阵中只能是妨碍她施法,这句话罗生信也不信,他知道自己肯定帮不忙,但也知道绝非是如此简单。 洛姬端坐在正中,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周围的十二个阵眼后,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一滴滴浇灌在“种子”上,见“种子”开始隐隐发光,就将它摆在自己面前。 也就是这个“唤灵阵”的最中央。 然后,就在罗生忐忑不安的注视下,洛姬最后看了一眼正与魔王那股吸力纠缠的沈烈,再度无声无息的动了动嘴唇,然后就果断的闭上了双眼,默念起了咒文。 与此同时,十二道血符瞬间融化成血,沿着“唤灵阵”里冉操的血纹注入放在最中间的“种子”里,紧接着那颗“种子”就啪得一声裂开。 没有变成之前的刺猬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圆锥体,直接钉入了地面,并随之血液的注入越钉越深,而那十二个阵眼的位置上也渐渐出现了肉眼可以看见的血红色的光柱。 那十二根从地面上射出的光柱,足足有十几米高,罗生举头望去,就见整个“唤灵阵”上方都已经变得血红,气流更是不断在十二根光柱间飞速穿梭,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红斡旋。 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淡红色气流! 那些就是灵气吗? 犹如红线一般的浅浅淡淡的气流不断被漩涡吸引着,注入十二根光柱,再通过光柱注入到中间的那个“种子”里,然后那个“种子”就越来越红,深深陷入地面,直到消失不见,只留下轻微的翁鸣声。 “小姐!” 罗生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洛姬,想要冲进“唤灵阵”里面去,可是刚刚伸出手,就被一层看不见的气流震得飞出三四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中满是泪水。 十二根红色光柱不仅仅结成了一个“唤灵阵”,还自然而然的结成了一个封印,将施展阵法的洛姬牢牢的禁锢在其中,“唤灵阵”的光柱每红上一分,端坐在阵中央的洛姬就要白上一分,从开始摆阵到现在,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分种,可是洛姬已经苍白的几乎透明。 罗生甚至可以透过洛姬的身体看到她身后的那几根光柱! “洛姬!” 罗生循声望去,就见沈烈手中的雷鸣剑已经通体变成了血红色,他一剑斩断了慕容俊的左手,拉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慕容恪发疯一样的奔向了洛姬。 沈烈远远看着那个快要消失的洛姬,胸中怒火翻腾,真是恨不得将洛姬马上从那些诡异的血红色光柱中拉出来看,狠狠的教训一顿! 16回 斗魔 为什么她总是瞒着他?为什么都要自己扛着?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 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非要她舍弃了自己的命,才能帮助他战败魔王? 如果非要这样,那为什么还要选择他来做这个什么狗屁英雄! 其实沈烈知道洛姬不对劲,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离开洛姬,但是面对刚才那种情况,他不可能不出手,所以他原以为自己去拉回慕容恪就能回来,岂料慕容恪并不是自己要拉住慕容俊的手,而是被他手上的戒指所控制了。 魔王竟然是借助了他目前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媒介,想要得到慕容恪这个真命天子,而且,沈烈刚一碰到慕容恪就被魔王的那股力量所吸引。 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真正来自于魔王的力量,那种力量十分诡异,竟然从他在雷鸣剑上吸收到了力量有几分相似,一瞬间竟然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这力量就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或者说,自己原本就是属于这股力量的! 也就是在这个犹豫的空当,洛姬就已经完成了她的“唤灵阵”,让沈烈即使发现了她这边的异常,也没办法立刻赶过来阻止。 沈烈又怎么能不气? 可是这份气说到底还是不舍! 所以他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冲到了“唤灵阵”的旁边,将慕容恪仍在一边后,就举剑劈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光柱,可是就在雷鸣剑马上就要触及到光柱的刹那。 洛姬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心后面!” 沈烈听到洛姬的提醒时,已经感觉到了身后凭空出现的凛冽杀气,他来不及回头查看,只能用就连刚刚恢复神智的慕容恪都看不清的可怕速度原地向右平移了两三米,在空中拖出一道幽蓝色的烟影,避过了杀气最重的区域,却还是被那股强大的杀气扫到了左半边身子。 当即就被扫出十来米远,右半边身子在宫墙上撞出一个深坑后,才摔倒在地上,一连吐出了两口鲜红的血! “沈公子!” “沈……烈……” 洛姬刚喊出一个字,就由于过度分神被阵法反噬,后面一个字几乎是同嘴角的血液一样,从口中流淌出来的,看得沈烈心口一阵阵抽痛,双眼几乎是瞬间变得血红,手中的雷鸣剑更是发出了一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极度刺耳的叫声,剑尖不断的抖动着,指向了沈烈的右前方! 雷鸣剑能感应到魔王的位置! 见状,刚刚被偷袭的沈烈吐出一口血沫,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的挥出了自己的左拳,打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拳影,就像一只刚刚放出了笼子的饿虎一般扑向了雷鸣剑所指的方向。 誓要将那股杀气砸得灰飞烟灭! “砰!” 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沈烈打出的那个硕大拳影骤然停止了前进,似乎是被一只明明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的一只巨大无比的手给握在了掌心似的! 因为那只硕大的拳影正在一点点的萎缩,扭曲,变小,这个极其短暂的过程,就像一个气球被瞬间抽走了肚子里的全部空气。 瘪了。 倒在地上的慕容恪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沈烈的拳影,他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自己是否能够正面化解这一拳……如果不是仰仗着自己先天就拥有的紫色真气,他是断然没有可能正面接下这一招的,可是这只看不见的大手却在瞬间就捏碎了沈烈的拳影。 这绝对不是人的力量。 既然如此,沈烈又怎么可能与之对抗,他毕竟是人啊! 沈烈的确是人,但却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不停的在不同的时空中辗转,不断承受着拥有失去的痛苦,就是为了与这只手的主人对抗。 他如今又怎么可能退缩? 所以,刚才那一拳虽然被灌注了七成的真气,也只不过是沈烈试探性的一拳罢了,如果魔王能被自己一拳就打死,那他也就不配称为魔王了。 女娲早在上古时期就把魔王捏死了,又怎么会落下今日这些麻烦? 不过,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女娲曾经对沈烈提及过魔王的力量,那是一种近似于吞噬的力量,这也正是女娲要不断强化自己能力的原因,她一方面要用自己的真身去压制魔王,另一方面又要抵御他对自己神力的吞噬。 这是一种既要释放又要收缩的矛盾方式,除了女娲之外,恐怕再也没用人能够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坚持整整一个纪元之久。 虽然知道魔王的特点,可是沈烈毕竟没有与魔王正面交手过,刚才救助慕容恪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感受了一点点而已,自然不可能知道魔王这种吞噬力量的可怕之处,所以他才要用这招投石问路。 贸然出手绝非明智之举。 如今他既然已经看到了魔王吞噬的能力,至少是那只虚幻的手的能力,心中也有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想法,现在的魔王虽然苏醒了,可以直接插手这个时代的事情,却不能直接现身,只能用这种能量体来对付沈烈。 而且沈烈基本上可以确定,魔王这种能量体的持续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毕竟他人还在女娲的束缚之下,这部分分出来的力量如果太大,或者说波动的太多激烈,肯定会引起女娲的注意,以至于让女娲有机可乘,直接干掉魔王的本体。 既然如此,沈烈要想在短时间内击败这只无形的能量手,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他憎恨魔王,厌恶魔王,恨不得将之撕成碎片,可是他还是有理智的,除非他自己也能成为像女娲一样的上古天神,否则绝对不是魔王的对手。 凭他的本事也就能对付一下魔戒宿主,这种女娲不能也不屑于出手解决掉的小杂鱼,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搅乱魔王的能量体,引起女娲的注意。 逼退魔王! 沈烈心念电转之间,人就已经腾空而起,将一股股强劲的真气不断的灌注于雷鸣剑中,虽然他还不懂什么高深的剑法,却懂得幻影拳。 于是,他毫无犹豫的将这套拳法的秘诀用在了雷鸣剑上,希望通过这柄极有灵性的雷鸣剑,施展出近似于幻影拳一样的杀伤力极大的招式。 只要成功,幻影剑的威力肯定就是幻影拳的几十倍,甚至近百倍,毕竟雷鸣剑可是神兵利器,不知道要比自己的拳头厉害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慕容恪和罗生为沈烈贸然出招而捏了一把汗的时候,沈烈手中的雷鸣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柄剑好像是感觉到了沈烈的心意似的,就像一棵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小树苗一般,以就罗生根本看不清,就连慕容恪也要全神贯注的凝视才能看个大概的速度,迅猛的成长为一颗苍天古树,那原本通体泛红的剑身在一眨眼见就褪去了那层血膜,蜕变成一柄如太阳般金灿灿发光的巨剑! 随着剑身体积的剧烈增长,雷鸣剑本来那个极其阴柔的声音也陡然间变得粗犷豪迈了起来,就好像突然从花旦变成了黑脸,洪钟一般响亮的轰鸣,好像震得整个宫道都在摇晃。 除了端坐在“唤灵阵”中调息施法的洛姬看起来不受影响之外,罗生和慕容恪都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罗生口中原本已经止住的血,再度流了出来,他双手捂住胸口,看起来极其痛苦,可见如今这柄雷鸣剑的威力已经不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了。 惊鸿一瞥间,沈烈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也不可能收力了,第一现在是生死关头,他根本没办法顾及这么多,第二是他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对这柄剑的控制能力。 如今不是他在用真气催动雷鸣剑,而是雷鸣剑在吸收他的真气! 这柄雷鸣剑现在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酒缸,沈烈的真气则像是那要填满酒缸的酒,可是每当沈烈已经看到酒已经快要到酒缸的边缘的时候,那个酒缸就陡然间增大了一号,之前倒入其中的酒也不足酒缸的一半了,如此循环往复之下。 沈烈的真气就如海水一般被雷鸣剑吸入了剑身之中,而那剑身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猛增大! 于是,就在罗生越来越痛苦的时候,沈烈手中的雷鸣剑也在不断的增大,不肖半刻,就已经完全摆脱了沈烈的控制,差不多是拖着沈烈冲向了正前方的“唤灵阵”。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也已经轰然而出,虽然看不见那股力量的实体,可是沈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力量的目标也是“唤灵阵”。 而此时此刻,端坐在“唤灵阵”正中央的洛姬也出现了异变! 在强盛的红光的映照下,洛姬的身体一点点了飘离里面,渐渐向前移动,不偏不倚悬浮在种子所钻出的洞上方,然后一道直通天际的青光喷射而出。 将洛姬锁在了其中! “洛姬!” 沈烈见状,大喊一声握紧了雷鸣剑,反客为主,重现正握了这柄剑的控制权,飞向了“唤灵阵”,而魔王的力量也好像看到了什么志在必得的东西似的,呼啸着从上方压了下来。 妄图把整个“唤灵阵”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17回 灭世 但是,沈烈又岂会让他如愿。 他双手握紧了比自己大出不止五六倍的雷鸣剑,用尽了自己的全力使出一招横扫千钧,顿时整个宫道里都响起了一个悠长的巨响。 “嗡……” 万道金光随着雷鸣剑呼啸而出,自左及右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无比坚固的宫墙几乎在转瞬间就化为了漫天灰尘。 没有经历损坏破毁的过程,直接成了遮天蔽日的灰雾! 然后,慕容恪和罗生所坐的地面开始摇晃,半米见方的大青石砖上瞬间冒出比起渔网还要密上三分的裂纹,这些裂纹出现不过短短一息的时间,整块大青石砖就砰的一声崩裂开来,爆出一层灰土,紧接着就是一下快…… “砰砰砰……” 数不清的石砖接二连三的爆裂开来,让慕容恪几乎听不出间隔,却有肯定又更多的石砖加入了这种爆裂,因为一眼望去,整个宫道的地面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雾。 或者说,宫道已经不见了!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躲避,也不想逃开,任由碎石灰土迸溅在自己的身上,脸上,他只是仰头眯起眼睛望着半空中的沈烈,心中百感交集。 沈烈周身笼罩在一片幽蓝色的光芒中,手握一望无边的金光,俨然犹如天神降世,而他曾经利用过这个天神,还有一瞬间曾经妄想除掉这个天神! 岂不可笑? 人,能胜天吗? 沈烈不知道人能不能胜天,他只是知道必须胜过眼前魔王的这只手,否则别说是洛姬,就连自己也要一起消失。 他咬紧牙关,任由虎口处鲜血淋漓,依旧握紧雷鸣剑,顶着那种几乎可以将它碾成肉沫的巨大压迫力,拼着命也要完成他这一招横扫千钧。 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的雷鸣剑已经被魔王那只手握住了! 雷鸣剑的剑光虽然依旧璀璨耀眼,可是剑身已经悬在了“唤灵阵”的侧上方,再也无法前进半寸,与剑光交接的地方,原本用肉眼无法看到的无形空气已经变成了有着明显形态的透明的手。 这只手是由无数气流斡旋组成的,它现在死死握住了雷鸣剑,那些斡旋则在大口大口吞噬着剑身上的光芒,然后将光芒转化为一道道细流注入了灰蒙蒙的天空中。 这是沈烈第一次感受到魔王强大吞噬力,他丹田里的真气正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补充着雷鸣剑的消耗,如今除了他原本从雷鸣剑中吸收到的那部分非常诡异的真气之外,自己原有的真气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 所以,如果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能吸引女娲的注意,那么他就只有动用那部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了,如此一来,将会出现什么局面,他也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可是就在沈烈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唤灵阵”里第三次出现了异状,让沈烈和魔王的那股力量都不约而同的停滞了下来。 “唤灵阵”里竟然发出了一声龙吟! 随着那龙吟的声音的越来越清晰,悬浮在青色光柱中洛姬陡然间绽放出比雷鸣剑光还要刺目的白光,然后她眉间的那颗五色灵珠竟然自动脱离了她的身体,咻得一下钻进了那个冒着青光的地洞中。 然后,洛姬就睁开了眼睛。 她淡紫色的眸子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的黑色,直直的望着沈烈,动了动嘴唇说出了两个无声的字眼,明明笑得灿烂如花,眼角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洒落,整个人几乎是在一息之间就变得透明飘渺了。 “洛……” “轰!” 沈烈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地洞就突然爆炸,一条青色巨龙冲天而出,瞬间吞掉了透明的洛姬,并在“唤灵阵”中咆哮着四处乱撞,急于摆脱这个讨厌的束缚! 这就是龙脉地气! 而洛姬就是那个可以引动地气的半灵之体! 望着那条暴躁的青龙,沈烈耳边又响起了洛姬冰冰冷冷的声音:“劈开‘唤灵阵’,龙脉地气就是你的!” 沈烈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 可也仅仅是一下。 他毫不犹豫的将丹田里那不知名的真气灌注于雷鸣剑中,雷鸣剑顿时就像被重新扔进了铸剑炉一般,发出了一种近乎于哀嚎的鸣叫声,同时剑身上的金光骤然变成了血红色! 而那只大手上的斡旋吸收到血红色之后,就开始剧烈震动,仿佛要崩溃了一般,当下就停止了动作,让那只手都变得僵直了起来。 沈烈见状,当机立断从那只大手中抽出了雷鸣剑,以雷霆之势劈向了“唤灵阵”! “砰!” 雷鸣剑劈到了“唤灵阵”上。 “咔嚓……” “唤灵阵”自上而下裂开,十二根红柱相继折断,与此同时,那条脚趾爪翻腾的青龙一飞冲天,狠狠撞向了身在半空中的沈烈! 就在沈烈被那条青龙撞得整个人都快要破碎,深入骨髓的疼痛几乎让他想要松脱手中雷鸣剑的时候,洛姬的影像突然出现。 她伸出虚幻的双手紧紧抱住沈烈,他的痛苦就立刻减轻了许多。 然后,那条龙就如同被驯服了一般,不再肆虐,而是幻化成如洛姬一样虚幻的形态,源源不断的穿过洛姬进入沈烈的身体。 这就是普通人无法得到龙脉地气的真正原因吧。 如果没有洛姬这个半灵之体作为媒介,人只会被这种强悍霸道的地气撕成碎片,根本就无法吸收它,更别想要运用它。 就在沈烈以这种诡异的形体吸收地气的时候,魔王那只僵直的手轰的一声炸得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声自无比遥远的地方出来的怒吼! 不甘的怒吼! “女娲感应到了,她压制住了魔王,你也该走了。” 洛姬紧紧抱着沈烈的腰身,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口,很想最后一次听听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的味道……可惜,她再也感觉不到了。 现在她只是个灵体,已经没有感官了。 “洛姬……” 沈烈在吸收地气的过程中,身体完全不在自己的支配下,他很想摸摸洛姬的脸,很想抱抱她……可惜,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说话。 “洛姬,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虽然知道不可能,沈烈还是说出了这一句话,他想救洛姬,想让她便会原来的模样,不,是要比原来更好……这不只是作为她等候自己十年的报答。 他是真的想救她。 “不用救,你只要记住我是洛姬就好,不是罗莉,而是洛姬。” “好,好,我会记住洛姬,独一无二的洛姬……但我也要找回洛姬!” 就在洛姬露出满意的微笑,即将消失的时候,沈烈突然又斩钉截铁一般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让已经幻化成无形的洛姬,再度凝聚出了一张笑颜。 不过,那笑颜上闪着泪花。 “沈烈,我等你。” 洛姬的身影消失了,龙脉地气的幻影也消失了,慕容俊手上的那枚戒指也消失了,慕容恪和罗生也在消失,整个宫道都进行着一种近似于毁灭的变化。 同样也在逐渐在消失的沈烈握着雷鸣剑,看着周围的一切,第一次没有为这种毁灭而兴奋,他的使命是将扭曲的历史,使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可也是在毁灭另外一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历史。 毁灭这里的一切。 包括,洛姬。 魔王没有消失,洛姬也没来得及交代,那么接下来,他又要被这个混沌的时空流送去毁灭哪里? 他究竟是为了挽救,还是毁灭?那最终之战之前,还要走多远的路? ----------------- “这里是哪里?” 沈烈在这一年里一共问了自己3792次同样的问题。但是答案都是虚无的。 那一役结束,穿越虚空后醒来的沈烈却发现自己仰躺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里,身无片偶可以遮身。就连力量都被压制到了最低点,只剩最初的那一丝热流还能感应的到。简直是被压榨的连渣都不剩了。 “真的是辛辛苦苦几十年,老子一朝回到解放前!”沈烈愤愤的幻想那把威武的雷鸣剑尚在手中,高高的抬起作势一击虚砍,狠狠的劈在水晶石桌面上,笔直的手刀撞击桌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身体习惯性的能量流动起来,坚硬不可催的水晶石表面顿时出现一道细不可查的裂纹。 心疼啊。老子的埃尔文森林最深处的最昂贵的皇家水晶石桌面! 沈烈龇牙咧嘴的用手使劲的擦拭着桌面裂痕。 这一年里沈烈定居在自己出世的埃尔文森林临近的一处小村庄内,用自己的双手搭建起一间小小的酒吧。 酒吧很简约。用森林里最粗壮的木桩搭建起房梁,剩余的木材编制起屋内的桌椅。闲暇之余,挖掘出洞穴中最稀有的皇家水晶石,打磨成一方长宽各一米的酒吧台。说来简单,但是这些材料寻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办到的。且不论那些坚硬的木桩及水晶石,需要靠大陆上最勇猛的战士用锋利的刀剑才能劈开;光说那森林隐藏的茫茫魔兽就够人们望而却步的了。 皇家水晶石,之所以说是皇家,只因为该水晶石只产于森林深处的魔兽洞穴中,每次采集都必须乘着魔兽出外掠食的时候,带着精英部队的护航保驾才敢靠近飞快的取出一点。像这种珍贵的水晶石每年的采集量不足30吨,而且仅仅够皇室才有资格消费的起。 而这在世人看来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一切,却仅在沈烈的双手之下轻易的办到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仅感应不到女娲及其投影的存在,甚至连自己一直携带的那枚魔王戒指也消失不见了。就仿佛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儿一般,孤零零的降临了这片大陆。 但是可以肯定,自己的到来肯定是女娲的杰作。目的何在,却不可知。 18回 酒馆 对于这个世界的陌生人来说的沈烈,最害怕的就是语言不通了。 尚好,就在第一天,沈烈光个屁股偷窃邻居衣服的时候,就已经从村民大吼的叫声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们居然用的是汉语,虽然有些语言古老的快要绝种了。但是沈烈还是分辨的出来的。经过接触,沈烈算是对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个星球或者这个空间,根据大陆上星象师们的探寻,也是一个略同于“地球”的地方。整个世界被分隔成完整的三块大陆,北方的欧罗大陆,西方的索罗斯大陆,还有现在沈烈所处的东方艾泽大陆。三块大陆版块之间被充裕广阔的海洋分隔而开。 这个世界尚处在冷兵器时代,或者说在冷兵器的科技道路上发展了很远。大陆上只有武士与法师之分。武士通过使用不同的武器搏杀敌人,而法师可以通过研究所得的魔法阵获取能量达到更强大的破坏力。 也正因为如此,世界的地理环境尚被保存完整,地球上已经无法看见的原始森林在这里却是随处可见。同时森林中也孕育了许许多多共生的魔兽。由于进化的过程,魔兽的力量与强横也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低级的魔兽是属于人民大众的,每日里用餐食材基本都是捕猎徘徊于森林边缘的那些低等级魔兽所得。因为粮食都用去酿酒了。 每每想到此,沈烈都是止不住的一阵恶心。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人们只吃肉食,没有蔬菜。想要换个口味的时候,只有吃那些所谓的水果。可惜水果这种珍惜品种,只出产于森林的深处,旁边守候的至少是高等级魔兽。每当沈烈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会在夜里无人时,飞快的溜入林中大食朵块一番,天亮时还得将嘴边的红绿果浆擦拭干净,乘着村子里无人醒来时窜回小窝中。 而高级魔兽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了。高等级魔兽的力量强横之巅甚至可以和正规的军队相抗衡。历史上由于某某亲王为了兴趣,出动整整一个千人军队的士兵去猎杀魔兽,回来时只余一两个抗旗的故事比比皆是。 至于传说中的超级魔兽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当然,也可能见过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大陆尚武!尚到不可理会的地步,任何人任何的价值衡量都以他的战斗力作为标准。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法,就是决斗。也不知道哪位大神规定的规则,决斗居然是不可回避的。至死方休。 人与人之间的决斗,村与村之间的决斗,城与城之间的决斗,国与国之间的决斗,人与魔兽之间的决斗。永不停歇的产生着。 真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反正在沈烈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狗屁的血腥杀戮战场。“和平”只是战斗与战斗之间的中场休息。 乐得逍遥的沈烈可不管这些狗屁的规则,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必把自己用这个时代的框架来局限自己。 开开心心的做自己的酒吧老板,赚着没有成本的外快,闲暇之余来个魔兽森林一日野餐游。有空再摸摸那些靠在吧台上熏醉的异族姑娘。何乐而不为? 以上都是沈烈赌气的想法,气在女娲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他丢在这里。算了,谁叫人家有苦衷呢。静静的等着信息到来吧。 “老板。再来一桶格朗酒。”一个中气十足高亢的男声,夹杂着响亮的酒嗝声将沈烈拉回现实。 “来咯。” 沈烈屁颠屁颠的从吧台后捧起一个半米高的大木桶。假装吃力的双手合抱,脚下却异常稳健的走到酒桌旁。举重若轻般缓慢放在一个身高约2米的粗壮大汉身旁。 大汉耸拉着双手,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如小山丘般的肌肉如铠甲般包裹全身,筋肉之上满是蜿蜒蛇形的粗壮青筋。在他身侧斜靠着一把长过1米的双手宽刃大剑。 与他同桌的还有一男一女。男女都比较消瘦。男子身著皮质轻甲,背后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制长弓,握着酒杯的一双手上指根处满是老茧,看样子是个老练的弓箭手了。女子最为年轻,含苞欲放的年岁。一身青色布袍包裹全身,看那不同于其他女子矫健身型的瘦弱,沈烈猜她应该是个法师。 “老板,还是你这里的格朗酒最好喝。其他地方的酒喝起来可都没这么够劲!” “你客气了。”沈烈顶着头顶喷来的一团浓烈的酒气,憋着呼吸将手边已经见底的一个酒桶抱了起来。 “记得付钱就好!” “赫赫。老板您可真风趣。” 沈烈听见是那位女法师在说话,回头报以一个帅气的微笑。渡回吧台里,将酒桶轻轻放在一旁。 那女子说话的声音还不错,就像她的那副漂亮脸蛋一样,轻柔甜嫩、沁人心扉。沈烈回味着味道,一边用手摸着下巴一边隔远打量着对方。 看他们三人的装扮,应该是一个微型的三人冒险团队了。由于国王的允许,大陆上的人们可以自由的组建冒险团队。冒险团队人数不限,就像沈烈见过最少的就只有一个人,还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孤胆英雄冒险团”,恰如其名。最多的就不可计数了,沈烈也仅仅知道大陆上著名的“暴风”公会,战力和人数堪比国家正规军队。致使在城市级别的战争中,经常被城主雇佣参于战斗。 这个世界没有法律,除却国王定制的屡屡几条规定外,只要你不反叛,其他都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允许的。比如你想杀人,可以约他出来决斗。谁生谁死,都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当初冒险团队的组建,主要是用于个人武力修业的必要,几个伙伴四处游历提升自己的战斗力,或者进入世界各处魔兽森林的深处进行冒险。如今,随着冒险团如雨后春笋般的随处可见,有人开始发掘这群游兵的潜在价值,发放一些国级、城级、村级的任务,让别人完成自己的心愿并赋予一定的报酬。 要说酒,各地的酿酒技术都不相同。就如沈烈所在的格朗村所酿出的格朗酒是以村为名。其他地方不知道,反正沈烈所酿的酒可是参照地球上华夏白酒的方式仿制而成,而且夹杂了只有他才能从森林中带出的香甜水果,自然是比这个世界上一般的酒要香醇可口而且够劲的多。不敢说“三碗不过岗”,但你如果第一次喝格朗酒,如同喝其他酒一样的豪饮……呵呵,必醉无疑! 对于自己所酿格朗酒的酒力,沈烈如同对自己拳脚一般的自信。 新搬来的格朗酒没有喝过一半。壮汉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摇晃了。硕大的身体下意识的在椅背上来回蹭着。 身为弓箭手的同伴,见有些异状。打量了一眼身旁女子的脸庞也已经泛起桃红色,伸手拦住了壮汉快要拿到嘴边的海碗。沉声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古烈你好像有些醉了。” 古烈晃了晃脖子,感觉脑袋沉重异常,说话都已经有些大舌头:“我才没醉。我古烈什么时候喝醉过。来来,乘风、珍妮我们再干一碗。你就知道我绝对没醉了。” 乘风一把握住古烈的手腕,瘦弱的手臂上不知道爆出了多大的力道,居然让古烈举碗的手无法继续抬起。古烈挣扎了两下,见无法甩脱。也不再坚持,惋惜的放下酒碗。一双眼睛委屈的看看乘风再看看面前的酒水。 “老板,多少钱?”乘风带着珍妮来到吧台前。乘风一边询问着,一边示意着珍妮从内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帆布钱袋。 “一共是3个金币。谢谢惠顾。”沈烈盯着珍妮那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显得更加粉嫩的肌肤,和那凸显的长袍下不经意露出的黑丝内衣。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的将账单推了出来。 “这么贵。要3个金币。”乘风仔细看了看账单,气恼的说道:“我们就喝了两桶酒外加两盘熏肉。居然要3个金币?啊,你的酒居然是1金币40银一桶,正常情况不都是30银一桶吗?”难怪别人生气,要知道3个金币已经足够一个普通的村民花费3个月的了。 沈烈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这里的格朗酒可是特制的,全天下就此一家。价格早就写在店内了,谁叫你们没看。”沈烈也不是故意拿对方取笑,要知道按照沈烈的配方,格朗酒里可是加了许多魔兽森林果子,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取得的东西。如果按照材料来计算,一桶要他们2个金币不到,可是大大的便宜了他们。 不过沈烈可是没必要和他们解释的这么详细。 将双手宽刃剑背在肩上,古烈摇晃着身子凑了过来。听见同伴的说话后。一只大到可以包住一个人脑袋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吧台上。 “老板............你不是在敲诈吧?!”古烈喷着满嘴酒气,恶狠狠的瞪着沈烈。 19回 欺负 将双手宽刃剑背在肩上,古烈摇晃着身子凑了过来。听见同伴的说话后。一只大到可以包住一个人脑袋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吧台上。 “老板,你不是在敲诈吧?!”古烈喷着满嘴酒气,恶狠狠的瞪着沈烈。 沈烈没有说话,像这种喝的时候大呼过瘾,喝完之后大喊大叫的人,他可是见得多了。也不怕他赖账,沈烈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一个个乖乖的付清账单。乘风一伸手拦了一把。身为团队指挥者角色的他自然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尽量不要过多的招惹是非。将古烈半拖半推的交给身后珍妮。乖乖的掏出钱放在吧台上,而后抖了抖手中的钱袋,面显难色。想了想问道:“请问,老板。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冒险任务吗?我们现在资金有些紧张,希望可以接一些任务赚点旅费。” 沈烈右手一抹,三枚亮光闪闪的金币神奇的落在身下的一个装了大半金银的木桶里。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币交击声音。 一挑眼帘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三人,心中估算着对方的实力。伸手掏出一张写满蓝色字迹的纸。 “呐。两星级任务:村里的裁缝希望可以拿到一套完整的匹鲁皮,报酬是2个金币。你们要是需要就在上面签个字。” 匹鲁是这个世界特有的生物,形状和地球上的野猪比较类似,生活在埃尔文森林的边缘。一身黑皮坚韧无比,普通的刀剑难以砍伤。所以如果要想捕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陷阱或者用重物将其锤击而死。匹鲁皮可是用于缝制皮甲的上好材料。不过最麻烦的是,匹鲁是很聪明的一种生物,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会飞快的窜进森林深处。如果一击不杀,再抓可就难了。 乘风点点头,想到自己有弓箭手和魔法师都是安放陷阱的高手,而且还有古烈这种壮汉在。完成应该不是问题,而且2个金币的报酬也不算低的了。 沈烈屈指一弹,任务单轻飘飘的平飞到乘风的面前。 乘风三人略一商量,就分别在任务单上签上了自己名字,递还给了沈烈。也不休息了,乘着天色还早,即刻的启程出发。 “老板你等着,我们要不了10分钟就回来了。我们马上就来找你……恩,还有你的酒。给我准备好了!” 听着古烈的启程宣言,乘风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你大吃大喝,才导致我们需要做任务来贴补旅费。回来还喝?那赚的钱不就又没了?这不是恶性循环吗。 “我们不会从此以后就在这个酒馆住下了吧?”乘风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已经斜斜挂着的西阳,赶紧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海。 刚刚合上不久的两扇雕木大门,微微的晃动两下,颤巍巍的打开了。 门口站立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孩童的脸上黑漆漆的沾满了泥污,一身的破衣烂衫布满了窟窿。 男孩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一双因消瘦而显的微微突出的明亮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沈烈。 他叫黑仔。这个是沈烈帮他起的名字。 在沈烈刚刚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随手驱散了围殴黑仔的孩童们后。沈烈带着他,一同吃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餐。 黑仔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黑仔却从遇见沈烈开始就一直的跟随在沈烈的身边,直到沈烈搭建起这个“果语”酒吧后。黑仔却再也不吊在沈烈的屁股后面了。仅仅在每日吃饭的时间才会来到“果语”,拿过沈烈送来的伙食后,飞快的跑出门。 就在沈烈去后堂取那早已预留好的食品时,两名客人刚好结完帐准备离开。 客人嬉笑着调侃着互相间的趣闻,没有注意到门口那瘦小的黑仔。 嘭! 黑仔被一条比他腰还粗的大腿撞倒,弱不禁风的幼小身躯直直的跌去1米来远。 还没等黑仔那晕乎乎的小脑袋恢复清醒,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抓着他的领子,将黑仔整个的提到了半空中。 黑仔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双铜铃大小的牛眼,因为酒劲眼睛中布满了血色,也充满了暴戾之气。 “哪里来的小乞丐?!” 壮汉将黑仔晾在半空中,像打量垃圾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回头看着同伴嬉笑一声,随手将黑仔远远的扔了出去。 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中,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的权利,甚至生命。而像黑仔一样的孤儿弱小的存在只能面临被社会淘汰的命运。 等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应该有的重物落地声音。肇事者回头好奇的查看。 却发现,黑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稳稳的落地。这个酒吧的老板沈烈正蹬在黑仔的身旁,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黑仔的脑袋,安慰着他。黑仔的手上已经抓上了一块大大的熏肉。 壮汉摸了摸脑袋,无所谓的呵呵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一只男子的手在他的肩膀拍了拍。 壮汉回头观望,猛地那只手如虎抓般扣住了他的面门。 沈烈紧紧的抓握住面前比他不止高出一个头的壮汉,略一抬手。壮汉的双脚立刻离开了地面。 对方的双手死死的拨拉着沈烈的手,却不料沈烈的手就像铁箍一般,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撼动的。 一反手,胳膊抡起一个优美的半圆。壮汉顿时感觉天地旋转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响亮的咕咚声,还有头顶传来的剧烈疼痛。 “扎巴!” 整个事情发生的很快,当扎巴的同伴发现异常回身转头时,也只看到扎巴如同被丢小鸡一般被人头上脚下的掼在地上。而对方却是那位看起来与扎巴身材相差有3倍有余的酒吧老板。 不可置信的愣神了一瞬间,飞快的拔出身后长剑。狠命的往沈烈头顶劈下! 当沈烈出现接下空中的黑仔后,黑仔就感觉不再害怕了。对于沈烈的实力,黑仔那小小的心里无法估计。但是黑仔却异常的信任沈烈,就好像只要天下有沈烈在的地方,黑仔就不用再考虑什么。 所以当沈烈出手教训的时候,黑仔一点都没有诧异之感。对于沈烈表现出的反常和实力超群,黑仔却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安心的一口一口嚼着喷香的烤肉,黑仔把眼前一道道亮起的闪光当作了好玩的下酒菜。 沈烈好笑的看着对方长剑飞快的划过身边空气,虽然对方一直很卖力的砍劈着。每次用劲之前,都要大喊一声,那带起的呼呼风声仿佛要将沈烈一剑劈为两半。 可惜,这个世界崇尚武力,但却不懂如何发力。 对方舞的手中长剑忽忽生风,却只有那简单的砍、劈、刺三招。如果沈烈是同样的武士,可能会以同样的方式回敬。所以当两个武士相拼的时候,更多的是比拼力量的大小,还有谁的武器质量更好一点。谁首先力竭或者武器破损,谁就输了。 沈烈超越他们实在太多了,且不论他自身所蕴藏的能量,就光凭他所理解的华夏五千年武功理念,就够他驰骋天下了。 玩了一会,沈烈无聊了。 索性站立不动。任由眼前一道寒光当头罩下。 头微微的一歪,左手飞速抬起。四指紧贴的扣住剑刃处。 能量飞快的流过左手掌,沈烈的血肉之手与剑刃交击处,出奇的传出了响亮的金属交击声。 对方那宽大的剑锋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撞在了厚厚的铁板上。猛的在离沈烈脖颈仅2公分处停了下来。 标准的“空手对白刃”半式。沈烈觉得如果用两只手,算是欺负他。 将全身力气都使了出来,却再难移动剑刃分毫。额头因为剧烈的运动和恐慌,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再使劲的抽着长剑,却发现长剑就像长在了沈烈的手里。无法撼动。 沈烈不想再难为他,半侧身子,一记侧踹将对方击飞。高大身型如滚地葫芦般撞碎了一地的桌椅。 沈烈将长剑平举身前,屈膝抬腿。 恪啷!一声脆响。 钢铁做打造的标准长剑,如同废材般应声断裂。 随手的将两段废剑抛下,长剑叮叮当当的在地上响动。像是不屈的想要表示自己不是个劣质产品,只是被打击的对象实在是非人的存在。 沈烈瞟了一眼两个已经索索爬起,却畏惧的不敢做声的高大身影。不屑的淬了一口。 转身将黑仔抱到吧台旁,推出一个银制的盘子。指示着黑仔盘子中还有几块上好的烤肉,和特地为他炮制的果汁。 “打坏的座椅一共是5个金币,滚的时候记得留下……还有,不要再出现这个村子里了。” 像这些个自以为是的旅行者随处都是吧,一辈子也不知道要欺负多少人。沈烈一边抚摸着黑仔的脑袋,一边想着。 刚来的时候沈烈也不是没有跟他们理论过,但是却被人家当作懦弱,换来的是更加变本加厉的猖狂。 也许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沈烈可没有那个闲心来教育他们这些。 20回 价格 学懂的沈烈,再也不费那个口舌了。看不惯就打。一鼓作气打的对方怕了,你说什么他都会当作是圣旨的。 直到几声轻微的响动过后,门被轻轻的打开,又被慢慢的合上。 沈烈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走前几步将金币丢回钱桶里。半蹬着扫了一眼屋内,惋惜的叹道:“估计又要歇业两天了。我可怜的魔兽森林上好榆木桌啊。” “咯!”吧台处的黑仔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你就不能喝点在吃吗?真是饿死鬼投胎。”沈烈好气的责骂道:“下次饿的时候提前来,别等到人走光了才来,你这样不饿才怪了。” 也不知道黑仔听到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将烤肉往嘴里塞着。 …… 从村东头铁匠铺里买来的雕花银盘里已经空无一物,唯有缕缕的油腻沾在上面。 黑仔吃完了一个普通人一天的食粮,带着满意的饱嗝离开了酒吧。 “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沈烈笑骂着收拾起屋中的一切。 对于黑仔,沈烈从来没有强迫他留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沈烈尊重他。哪怕他只是个12岁的孩子。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户里,斜射进来。 这个点应该没有客人了。 却奇怪的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争执,缓慢的从远处飘来。越来越近,最后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三个灰头土脸的男女走进屋内。 沈烈诧异的打量了对方一眼,疑惑的问道:“这么快?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别提了。”乘风懊恼的擦了一把额前的污泥,瞪了一眼身后的古烈。气愤的说道:“别说匹鲁兽了,连古烈的武器都弄丢了?” 沈烈看到古烈的双手和背后空无一物,珍妮身上那原先整洁的青色长袍也满是奔跑时被荆棘划破的裂痕,好奇的问道:“你们碰到变异的匹鲁兽了?” 有的时候弱小的魔兽会因为某些环境变化原因,产生变异。沈烈猜想是不是这三位倒霉蛋刚巧碰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匹鲁兽变异品种。 “才不是呢?都怪古烈喝酒误事,一击没有打中陷阱中的匹鲁兽,反而让它逃窜开了。说他还不听,一直追到森林深处却碰到剑齿虎。幸亏乘风反应的快,不然我们都要死在森林里了。”珍妮抱怨的说着,因惊恐而未恢复的胸前不停的激烈起伏着。高耸的一对洁白双峰在宽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 听见珍妮都在责怪着自己,古烈也委屈的撇了撇嘴角。一双粗眉耸拉成一个“八”字,苦瓜的表情说不尽的憨态可掬。 沈烈点点头,表示理解。剑齿虎可是高等魔兽了,虽然只是高等魔兽的下品,但也不是他们三人能够对付的了的。更何况是仓促间遇见呢?看来,逃跑是最佳的办法。 沈烈不禁多看了乘风一眼。能够在出乎预料的情况发生时,仍然能够保证团队的全身而退。这可不是一句话可以轻松形容的。 “算我多嘴吧。这个任务可是只剩3天时间哦。不知道你们在签字的时候有没有仔细看。”沈烈好心的提醒着他们。 每个任务根据发放者的不同需求,都会注明截止日期。如果到期没有人接这个单字的话,任务就会自动作废。发放者也必须重新的发放任务。但是如果人一旦接下了签单,就必须在剩余的日期里完成任务,否则就是违约。违约的后果就是赔偿3倍的违约金……当然,你如果觉得你的名字本来就是应该在通缉榜单上展示给全天下看的话,不妨可以试试潇洒的拍屁股走人。 乘风为难的点点头。“没办法,明天我们在去森林试试。光靠我和珍妮的陷阱应该可以拿下匹鲁兽。” 沈烈耸耸肩膀。心里的警告的话就不想在说出口了。沈烈了解,一旦匹鲁兽受惊吓后,就不会在短期内出现在森林边缘。如果想要再如此简单的捕捉,只有祈祷神灵开恩了。 听着身后三人的窃窃私议,沈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背过身收拾着吧台的物品。 “恩,那个老板……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情?” 听见对方磨蹭半天还是将珍妮推了出来交涉。沈烈无奈的叹口气,转身换上一副微笑:“我是个绅士。美女有要求,我肯定全力帮忙了。不过,要是提借钱就算了。” “不是,不是借钱。”珍妮扭扭捏捏的小女儿态,一抹羞红浮在脸上“天色不早了。我们希望能在这里借宿一晚。” “村西有一家旅馆。几位可以去那里住宿。”沈烈一摊双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乘风上前几步一拱手,和颜解释道:“是这样的,古烈的武器刚刚丢了。明天我们还要去替他重新打造一把适合的双手剑。如果去旅馆住宿,就怕钱会不够了。如果老板这里方便,我们三人就在大厅里窝上一晚。明天天亮就出发,绝对不会打扰您的。” 乘风说的是实情。对于武士来说,武器就是第二生命。如今古烈的武器没了,当务之急当然是赶紧打造一把新的。高质量的武器是很昂贵的,而且这个钱还绝对的省不得。 一旁的古烈握起一对小砂锅般大小的铁拳,作势恶狠狠的对着沈烈比划了一下。龇牙咧嘴道:“老板,我们今天晚上是在这里睡定了。你要是不答应?嘿嘿……” “古烈!”乘风一回身喝斥了一声。转回头歉意的对着沈烈再一拱手:“抱歉,古烈就是个直脾气。希望不要见怪。” 沈烈斜眼不屑的挑了古烈一眼,就你那小样还和我咋呼咋呼的,要不是你朋友拦的快,早就一个鞭腿抽上去了。心中暗骂着,面上却保持着微笑冲乘风摆摆手。 按说沈烈对他们三个的印象还不错,不仅仅是那个漂亮的小法师。关键是乘风那种谦逊的姿态很像地球上的华夏子民。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沈烈想了想,冲对方一扬手。转身走进内堂。 等了好几分钟,沈烈的身影才钻了出来。此时,沈烈手上却多了一把宽大的双刃斧。 古烈普一掸眼看到沈烈手上的东西,眼睛里顿时露出饥渴的目光。早就按捺不住的他,不时的摩擦着双手。 沈烈比划了一下手上武器和古烈身躯的大小,双手捧着笔直往前一递:“呐,你试试合手不?” “合手合手!”古烈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双手如同恶狼扑食般急切的抓在斧柄上。 不料传来的重量压的古烈双手猛的一沉。古烈双臂一紧,小山丘般的肌肉勃.起更高了,一运气力,这才稳稳的将双手斧拿在手上。 两片斧刃各长1米、宽半米有余,蝴蝶状的扣在一把半米长的铁木把柄上。看那没有一丝瑕疵的斧刃平滑锋利的寒光四射,如一袭冷泉冻彻心肺。在斧柄上还有两个古文刻写的文字“开山” 有名字的武器就不是一般的凡品了,至少是某个大陆上的名匠杰作。 乘风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过手边仔细查看,却不料古烈抱得贴紧,就好像乘风要抢他的*一般。气恼的乘风,忍不住低喝一声这才让古烈施施然的将双刃斧递了过来。口中还不停的说道:“乘风小心点。不要看坏了。” 武器能看的坏吗?你个傻大个! 乘风哭笑不得的接过双刃斧,猛然也是双手一沉。用了半身力气才稳住了跌势。 好家伙,估计得有400来斤吧。 乘风估量着心中一惊,不由暗下打量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烈。刚刚沈烈取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吃力的地方,悠闲的样子就像端着一个餐盘一般。 思索间,乘风不由对沈烈神秘感到好奇起来。 拿到眼前仔细看了几眼,心神却不在双刃斧上。 将双刃斧还给古烈后,对着沈烈半鞠身姿拱手抱拳,恭敬的态度又多了几分:“这位老板,不知道这把双刃斧是从何而来?” “捡得!”沈烈漫不经心的答道。拿手一指双唇已经亲上斧刃的古烈“那个大个子,斧子如果合适就拿去。不过要付钱的。” 乘风心中略一计算,皱眉问道:“不知道,老板准备开价多少?” 沈烈用食指挠了挠眉心:“你们开价吧。” 这斧子是沈烈去森林深处吃水果时,顺手从身旁的尸体上拿回来的。像这样的东西沈烈还有不少,虽然相对来说沈烈根本就看不上眼,但想来能够死在森林深处的人估计也差不到哪去,而没有被那些高级魔兽破坏的武器质量更是没的说了。 乘风背过身子,拿过珍妮递来的钱袋看了一眼,回头为难的冲古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古烈把东西还给老板吧,我们买不起。” “不!”古烈一把将双刃斧揽入怀中。祈求的眼神怨妇般盯着乘风。 “听话,明天我们去打一把好吧。这把双刃斧……唉,确实不是我们买的起的。”乘风劝慰的拍了拍古烈的肩膀。 古烈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嬉笑着看向沈烈:“老板,要不我们两个单独去内堂谈谈?” 21回 高手 “听话,明天我们去打一把好吧。这把双刃斧……唉,确实不是我们买的起的。”乘风劝慰的拍了拍古烈的肩膀。 古烈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嬉笑着看向沈烈:“老板,要不我们两个单独去内堂谈谈?” “古烈!”乘风赶紧喝止了古烈这个愚蠢的想法。他知道古烈肯定想要用抢的了,但是乘风心中自有估量。看沈烈无意间表露出的实力和他的沉稳,只怕会是个隐世高手。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他们三个搞不好就会死在这里了。 乘风想了想,说道:“这位老板,不知道贵姓?” “我姓沈,单字一个烈。你叫我沈烈或者阿烈都可以。” 乘风思索了一番,确定没有在大陆上听过这个名号,但也不敢怠慢:“这位沈老板,要不和你打个商量。现在我们的钱确实不够,要不我们先欠着。然后等明天之后,我们会在这里完成几件任务,直到任务的钱够付这把斧子为止。” 其实打从沈烈把斧子取出开始,就没打算真要他们钱。沈烈了解他们现在的窘迫情况,也不想落井下石。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不然非亲非故赠送一把极品武器给对方,只怕好心会被人误会。 沈烈笑了笑:“那可是不少钱哦。加上今天晚上的住宿费,估计你们要在这里待很久了。” 一直不出声的珍妮,低着头犹豫了一会。猛然抬目走到沈烈的近前,呼吸吞吐了两次后缓缓说道:“沈烈,我是弗洛德城主的女儿。也是个贵族。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来抵消我们所欠的债务吧。” 沈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目瞪口舌。怎么这个世道,贵族都可以出来卖了? 眼光从面前那只散发着处女幽香,白皙如玉的粉嫩小手上一直飘过,飘到珍妮身后那微翘的肥.臀上,心中想道:“亲一下手都这么值钱,那摸下屁股得多少钱?” 打趣归打趣。 啪的一声轻响,沈烈毫不犹豫的扬手打掉珍妮平举的手掌。 “我对贵族的女人没兴趣!就按乘风说的那样,你们为我打工还债!”沈烈指了指对方“女人跟我上楼睡。你们两个男人睡大厅。我讨厌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打呼噜!” 看着沈烈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珍妮生气、诧异的捂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从没见过这么狂傲的男人。要知道贵族在这个世界就是特权和尊贵的象征。在家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了博自己一笑而绞尽脑汁。而如今,自己主动的让他亲吻手背,却被他当作垃圾一样的一掌扇开了。难道是自己经过几年的历练,导致容颜有些衰败了吗?还是这个小村庄的酒吧老板没有听过自己家族的威名?珍妮心中为自己找着安慰的理由。 回头询问的看了看乘风,见乘风赞同的点点头。遂赌气的一跺小脚,跟着沈烈走上了2楼的楼梯。 “你睡这间!床有点小,你自己一个人应该也够了。” 珍妮打量了眼前的这间卧室,简简单单的一床一椅一桌。床有些短窄,但是自己蜷上一蜷还是能挤挤的。 刚刚自己上楼的时候,心中还在想着如果沈烈要乘机强暴自己该怎么办。听见沈烈的话语里根本就没有那种亲近自己意思的时候,也就打消了要随时大喊招呼同伴的想法。但反过来想,真的是自己容貌没有一点吸引力了吗?连一个村庄的小小酒吧老板也对自己没有一丝兴趣了。不禁懊恼起来。 “你发什么呆?进去睡吧。我在隔壁睡,晚上不要讲梦话吵到我!”沈烈微微的推搡了一下珍妮,惹的少女满脸的不悦。 赌气猛的关上的房门,又听见沈烈的声音:“睡觉的时候注意点。不要把东西弄坏了。” 这间卧室是沈烈当初为黑仔留的,虽然黑仔一直没有进来睡过。但是沈烈每天都会打扫的很干净。 “知道了!” 听见珍妮抱怨的大声回应着。沈烈这才挑了挑眉毛,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夜已深,在四处高扬的虫鸣声中,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浇了下来。 被呼呼的风声带起的木窗敲砸声,让躺在床上的珍妮无法入眠。 无奈的起床关窗,却发现隔壁沈烈房间的窗户也是开着的。两扇木窗啪啦啪啦的来回响动,狂风带起的雨点毫不留情的从窗口灌进屋内。 “最好冻死你!” 珍妮还在为沈烈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而生着气。 一掸眼发现,窗下一个飘忽的人影从楼边一闪而没。看那身型不是沈烈还有谁? 他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迟还要去哪?而且还是在这个大雨中…… 珍妮突然好奇了起来。索性也不睡了,蹑手蹑脚的穿好鞋袜,开门下楼。小心翼翼的趟过古烈怀抱双刃斧,喜滋滋的说着梦话的庞大身躯。慢慢的打开酒吧的门。 就在珍妮的身影消失在门前时,乘风一双眼睛猛的睁开,精光四射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熟睡中醒来的人。 格朗村不大,约莫也就地球上2、3个足球场的大小。一条石板路通畅的从村东贯穿到村西。格朗村的村民每日天亮而作、天黑而息,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在这个漆黑无人的夜中,借着月光一眼就可以把这个笔直的街道看的通透。 一个人影在街道上、屋顶上不停的瞬移着。说瞬移是因为,珍妮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了。每一次停留只仿佛是为了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而后另一个身型却早已出现在了别处。 “啊……唔。”珍妮感觉到身后有人,惊恐的大叫起来。一只熟悉的手猛然捂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让她的声音只有乖乖的压在了嗓子里。 “嘘!是我。乘风。” 珍妮听见乘风的声音,安心的喘了口气。随即指着前方那道人影,嘴中呜呜呜哼着。 “是沈烈。没想到这么强!”乘风肯定的说道:“比我所见过的所有高手都要厉害。” 听见乘风如此的评价,珍妮明显的愣了一愣。眼光处发现沈烈早已身在远方。焦急的赶紧摇晃着乘风的手。 乘风用手一把箍起珍妮的细腰,不需要问也知道珍妮急的是什么。立刻展开身型,小心翼翼的借着夜色和屋檐的掩藏追踪而去。 快到村边,临近森林的地方。沈烈的身影猛的停了下来。 一个用捡来的碎木料搭建起来的木亭中,一个小小的身型正瑟瑟的蜷作一团。 沈烈轻轻的渡着脚步,缓缓的走进这间没有大门窗户的“陋室”中。 凝神看着已经被雨水打湿的木板长凳上的黑仔,沈烈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烈犹豫不绝几次,终是没有抱起黑仔,而是从身后掏出一把雨伞小心翼翼的撑开挡在黑仔的上方。 感觉身边的风雨减弱了许多,黑仔露出微笑,继续的熟睡着。 沈烈幽幽的叹了口气。回身往来路走去。 “赶紧走,他要回头了!” 远远看着沈烈方向的乘风,赶紧再次夹起珍妮,比来时更快的往回腾挪跳跃起来。直到乘风将珍妮带回酒吧,关好大门后。沈烈这才刚刚缓步出了木亭。 “嘘!”乘风斜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古烈。眼神示意着珍妮赶紧回房。 “今天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珍妮听见乘风压制着嗓音传来的急促话语,已经一半走进卧室的身型微微顿了下。暗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将一身被湿透的长袍匆匆解下塞入床底,只余一身性感的黑色贴身内衣侧身躺在床上。直到听到隔壁门窗仿佛被风吹起的一声轻响后,珍妮这才长长的嘘了口气。翻过身子,仰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眠。 大雨之后,清晨总是显得更加的明亮。就像天上的甘露洗涤干净了世界的污浊一般。 当珍妮醒来的时候,发现沈烈早已待在大厅内了。乘风一往如昔的面色沉静坐在木桌上喝着清水。古烈依然保持着昨日那呆滞样,傻乎乎的盯着手中武器,一边如同抚摸情人般一边嘿嘿笑着。 沈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根大木桩,木桩已经被劈碎成几个小块。沈烈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把锈迹斑斑的砍材刀小心翼翼的削着手中的一块。看那大概出局轮廓的样子,应该是一个餐桌的长方形桌腿。 珍妮身上的青色长袍已经湿透,一夜的阴雨导致早上穿上的时候,她还是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长长的袍子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内在的黑色和那诱人的曲线。 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不动声色的和乘风交换了个眼神。 珍妮装作没事发生一样,走到了沈烈的身边好奇的问道:“沈老板,你在做什么呀?” 沈烈感觉到一个温暖柔嫩的小腹不经意的压在自己的胳膊上,斜眼打量了珍妮一眼。说道:“你衣服湿了。” 22回 捕猎 珍妮这才发现沈烈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一套。昨日油腻的痕迹仍然沾在衣角处,但是出奇的没有一丝的湿润,就仿佛沈烈昨日在雨中行走如同她的幻觉一般。 再看一眼乘风,同样和她一起在雨中奔波的他衣服也没有湿透,只是颜色有点深。应该是湿气尚存。 珍妮笑道:“可能是昨天晚上雨水飘进屋内,把衣服给打湿了。” 古烈突然看了珍妮一眼,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珍妮,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感觉,和以前的你有些不同。” “是吗?”珍妮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好像刚起后的倦意舒展了一下四肢。让那完美的曲线显得更加的跳眼。像是在回答古烈的话,眼神却勾勾的看着沈烈:“哪里不一样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漂亮多了。看的我心里一跳一跳的。”古烈这个混人,傻傻的讲心里话说了出来。 “像个落汤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后堂炉子上把自己烘干了。”沈烈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被打断媚笑的珍妮,落个好大的没趣。生气的答了一句:“不懂欣赏!”转身进入内堂。 不一会,珍妮收拾好走了出来。 沈烈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削着自己手上的木桌腿,但是已经是第四根了。 一旁的古烈也好奇的打量着沈烈手上的动作。 “让我试试?”古烈将双刃斧递到自己的右手上,伸出左手好奇的想要接过沈烈的活。 沈烈不屑的看了古烈一眼:“你干不来的。” 古烈生气的做了个健美动作,鼓鼓的二头肌炫耀的在沈烈面前晃悠。“我咋就不行了。我偏要试试!” 也不由得沈烈分说,抢过他手中的碎木和劈材刀。学者沈烈的模样,削了起来。 “咦!” 看似轻松的动作在古烈手上变的异常的笨拙。小小的木头比钢铁还来的坚硬,依照古烈的动作居然不能用劈材刀在木头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划痕。 挣扎了半天。古烈的火爆脾气来了。咒骂了一句,猛的起身将木头丢在地上。双手高举双刃斧,如泰山压顶之势对着木料就是一击。 “噼!蹦!啪!啊!” 斧子重重的砸在木料上,短短的木料被高高的击飞弹起,然后不偏不倚的狠狠砸中了古烈的脑门。 “奶奶的!什么鬼东西?” 捂着头上的淤青,古烈惊异的抓着木料在眼前看着。被他视为宝贝的无坚不摧的双刃斧,在他充满自信的凶猛一击之下,居然只留下了米粒大小的一个缺口。 这!也太打击人了! “说了你不行!” 沈烈捡起丢在地上的劈材刀,拿起另一块木料。慢悠悠的削了起来。那把不知道比“开山”斧低了多少档次的农家劈材刀却在沈烈的手中嚣张的发挥着神奇。木料如同豆腐一样顺从的任由沈烈剥削着。 “这肯定有鬼!不行,我要你手上这块再试试!”古烈不服气的看了一会,愤愤的淬了一句。 “别闹了。不要打扰了人家。”乘风敲了敲桌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森林完成任务。” 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却不愿拂逆了乘风的意思。古烈嘴中骂骂喋喋的低头收拾起行囊。 “沈老板。今天没有客人吗?” 沈烈微笑着看了看乘风:“这两天都不营业了。昨天有客人喝醉了将我的座椅打坏了。我这几天要把桌椅做好。”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制作的吗?”乘风问后,见沈烈笑着点点头。不由打量了一番屋内,眼光飘到那一方水晶石吧台上,心中一惊。原来以为只是普通材料的酒吧吧台,在乘风现在想法中已经晋升为超极品系列。 不会是皇家水晶石吧?我的天啊,这么一大块?! 乘风咕咚吞下口水,愣愣的看着沈烈。想起什么,询问道:“既然沈老板这两天都没有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森林里面看看。” 沈烈停止动作,抬起头凝神看着乘风。细想了一会,答道:“好吧。正好我也要进货了,厨房的烤肉快没有食材了。” 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看过冒险团是如何捕猎魔兽的。一直都是听说,没有亲身经历的沈烈不由来了兴趣。 沈烈哪里知道,刚刚他在看着乘风细想的时候,却让乘风的心中如同搏鼓般惊魂不定。以为沈烈发现昨天晚上他们跟着他的事情,深怕这位隐世高手会不会突然脾性大发的杀人灭口,乘风的一颗心都憋到嗓子眼了。直到沈烈那仿佛直射灵魂的目光回转,平静的回答后。乘风才暗下松了口气。微微松开的拳头上,满是湿漉漉的汗水和掐紫的於痕。 打点行当,一行四人启程上路。 走到村口的时候,沈烈停了下来。也不顾身旁的疑问。径直走进一间木亭。 拍醒了仍在熟睡的黑仔后,沈烈蹬下身子说道:“黑仔,我一会要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你先回店里等我吧。这几天我的店里也不会有人来,食物在哪里你也是知道的……恩,要么你跟我一起去?” 黑仔看了看沈烈,又看了看沈烈身后的那三个陌生人。摇摇头,回身一扫有些令他惊疑的雨伞。回头再看了沈烈一眼,索索的将雨伞收起,头也不回的往酒吧走去。 乘风好奇的走近注目微笑的沈烈,问道:“沈老板,这位是你的?” 沈烈远眺黑仔走进酒吧,收回目光摇摇头:“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不过他不会说话……” “哦,对了。你们不要叫我沈老板了。听起来我像个恶毒的地主一样。叫我名字吧。” “地主?地主什么意思?”古烈那个大嗓门好奇的问道。 沈烈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家乡的一个俗语,形容不好的人。” 一路上见沈烈已经与大家有些熟识,珍妮犹豫了两下问道:“沈烈。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参加过冒险团?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冒险团。至于职业?” “恩,就像乘风是个弓箭手,我是个魔法师,古烈是个武士。还有其他的……你是属于哪种的?”珍妮指了指自己和大家,追问道。 沈烈想了想,笑道:“我不属于任何一种。在我们家乡我们有个统一的称号,叫公子。恩对,公子。如果公子升级到巅峰就是极品公子。” “公子?沈烈公子?沈烈你的家乡在哪啊?”珍妮装作好奇的漫不经心的问着。可是一双小巧玲珑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沈烈笑道:“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叫做地球村。不过估计你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地方的。” 珍妮假装不信,继续追问。却不料沈烈只是呵呵笑着,不再多说。只好作罢。但珍妮的心中却像泛起了滔天大浪一般。 一个隐世的村庄。如果那个地方都像沈烈一般的厉害。不要多只要拥有了100个……不,30个这样等级的高手。何止是艾泽大陆,天下何愁不如探囊取物。那自己的家族也终于可以崛起了。 珍妮只希望沈烈的真实实力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样高深。 “到了。”领路的乘风一摆手阻止了众人的脚部,也将珍妮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乘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硕大的坑洞,一圈焦黑印在周边的泥土上。 “这里就是我们昨天遇到匹鲁兽的地方。” 珍妮点点头,作为一个魔法师,她还是认识自己曾经设置魔法阵的地方和那独特的魔法生效痕迹的。 不等乘风指示。珍妮迅速的上前,从内怀掏出一个银色的行囊。摸索了一边魔法阵的缺失后,开始做着修补工作。 沈烈看到珍妮从银色布兜中掏出一根兽骨笔和一个银色的铁盒。铁盒打开,装满的是神秘的银色粉末。珍妮小心翼翼的用兽骨笔尖端毛发,沾着少许的银色魔法粉,沿着陷阱的四周开始写画着。等到一个完整的魔法阵刻画完成后,收起银盒与兽骨笔。双手交叉与胸前,立于魔法阵旁,双目紧闭的嘴中念叨不已。 “珍妮这就是在做魔法阵吗?” 沈烈看了一眼身旁正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搓着大脚丫子的古烈,指着珍妮好奇的问道。 “他们魔法师的东西,我也弄不懂。要不我早就去当魔法师了。”古烈将指尖凑到鼻尖嗅了嗅,一阵腐酸让他自己也干呕了一下。呵呵的笑了声,看着沈烈说道:“不过,珍妮的魔法阵可是每次都能生效的。比如下雨的时候没带伞,野外露营的时候隔绝蚊子等等。每次都能发挥作用。嘿嘿” 沈烈好气的白了一眼古烈。发誓不再做这种询问古烈的蠢事。仔细的定睛观察着珍妮的动作。 “来一口不?” 沈烈头也不回,想起古烈那个臭脚丫子。直接拒绝道:“你自己喝吧,我不渴。” 一股熟悉的酒香飘入鼻腔,沈烈惊讶的回头看到古烈拿着兽皮袋刚好猛地灌了一大口,正砸吧着嘴回味着。 23回 反了 “你喝的是什么?不会是酒……格朗酒?”沈烈眼睛都直了。这丫属猴的?还会偷酒喝?肯定是乘着昨晚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把他水袋中换上了酒。昨天队友还在怪他喝酒误事,今天居然还能如此旁若无人的畅饮,果然是天下无敌到家了。 能够生出如此粗线条孩子的母亲才是无敌。沈烈止不住,默默的赞叹着。“咯……嘘。小声点。不要让他们知道了。不然乘风又要数落我了。” 沈烈问道:“你就不怕昨天的错误重蹈覆辙吗?” 古烈得意的拍了拍靠在自己身旁的“开山”:“有宝贝在。我一点都不担心。放心吧,今天别说匹鲁兽,就是剑齿虎在我也能有信心杀了他。” 沈烈反了个白眼。等会要是剑齿虎来了,一定要等到剑齿虎咬到古烈屁股一下,再出手相救。恩,不。咬两下!不然这小子记不住。 霹雳巴拉。一阵连续的脆响。魔法阵的线条如同活了一般,闪着银光。隐约的暴起一道道微弱的电光后。恢复如常。 珍妮喘了口长气。疲惫的坐到了沈烈与古烈的旁边。弱弱的娇躯,有意无意的靠在了沈烈的肩膀上。 “这就完成了吗?这个魔法阵是做什么用的?” 听见沈烈好奇的问话。珍妮得意的转过侧脸,故意让自己的一双美目靠着沈烈很近。 “恩,完成了。这个魔法阵是用来束缚匹鲁兽的。我主修的是电系,虽然没有火系的凶猛;水系的滋润;风系的迅捷;土系的坚韧。但是胜在多能,可以适应各种不同的场合。” “哦……你刚刚念的就是咒语了?” “是祷文!怎么你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师吗?”珍妮见沈烈摇摇头,追问道:“你们那个地球村没有魔法师吗?” 沈烈还是摇摇头:“我们那里从来就没人玩魔法的。祈祷的倒是不少,就是没见过谁发光的。”“哎……可惜了。”珍妮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沈烈的那个地球村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强大,连魔法师都没有。那战力上可是要打不少折扣的。不过尚好,自己家族所培育的魔法师尚有不少,而且魔法师也只是在阵地战上有所优势,真正到了战场上很有可能一个弓箭手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不过看昨晚沈烈的身法,他的速度肯定不弱。如果用做刺杀任务,天下几乎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乘风咕噜噜的从树枝上翻腾而下,一拍古烈的肩膀。 “正前方有树枝晃动。准备!”转身弹射入另一颗面对陷阱的树上,弯弓搭箭。箭头止不住微微颤动着,直指陷阱前方。 “来的好!”古烈一把抄起开山斧,横抱胸前。双腿立如马桩,凝神运气,一双虎目直瞪前方。 沈烈随着珍妮来到古烈的身后草丛隐藏妥当。只静静的等着猎物的出现。 一只黑皮白鬓的匹鲁兽冲了出来,一双小眼看到眼前立着的古烈。也不避让,低着头让两颗尺长尖牙对准前方,埋头猛冲过来。 匹鲁兽刚一冲进珍妮设置的魔法阵中,魔法阵立刻被激活了。随着爆闪的一团电光后,无数的花纹射出细如藤蔓的闪电锁链,闪电链如同活物一般,敏锐的缠绕到匹鲁兽的身躯和四肢。 匹鲁兽嚎叫着不停与魔法阵对抗,魔法阵的四周不停的爆着电光,补充着锁链的能量。 匹鲁兽终于在挣扎了一会后,耗尽了力气。疲软的被压的半跪下来。谁说一辈子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这只猪一样的匹鲁兽不是接连两天都倒在了珍妮的魔法阵中。连屈服的姿势都是如此的近似。 古烈哈哈的一阵狂笑,手中一摆开山斧,就要上前为新武器开锋血祭。 “慢着!”乘风紧张的语气,阻止了古烈的步伐:“后面好像还有个,是个大家伙!” 古烈抬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乘风,回头淬了一口吐沫在自己的手心。呼吸加重,这个家伙的心中早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一阵猛烈的树枝晃动。随着一声闷沉的低吼声,一个黑漆漆大家伙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苍……苍,苍背熊!!”珍妮惊恐的双手紧紧抓在了沈烈的衣袖上。苍白的脸上早已吓的没有了血色。 沈烈看了一眼,他认识这个大家伙。在记忆中,这个家伙还是很抗打的。按照沈烈的力道,要打两拳才将这家伙打趴下。一贯以一拳定江山的沈烈,当时初遇也被苍背熊的皮糙肉厚惊诧了一番。 不过沈烈所不知道的是,这个苍背熊已经超过了自己身边几个小小冒险团员的预料。论苍背熊的实力不知道比曾经追赶的他们丢盔卸甲的剑齿虎高出几阶,已经达到高等级魔兽上品的苍背熊,让乘风三人忘记了逃跑。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将后背丢给苍背熊,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 鬼知道苍背熊怎么会跑到这个低级魔兽区来的。 “嗷!!!”三米来高的苍背熊人立而起,仰天长啸,森林之王的霸气震的四周树叶纷纷洒落。苍背熊斜眼瞟了一眼,面前几位弱小的人类。不屑的打了个响鼻,目光转到陷在魔法阵中的匹鲁兽身上。 匹鲁兽虽然头不能回,但是凭着与身居来的直觉,知道是那个追赶了自己大半夜的苍背熊来了。刚刚还在挣扎的它惊恐的软软趴伏在地面上,一双小眼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向古烈四人。 苍背熊缓缓的爬进魔法阵里,魔法阵那细细的闪电链被它很不经意的碾碎压断,苍背熊用锅盖大小的厚重熊掌拨弄了一下匍匐不动的匹鲁兽。用鼻子嗅了嗅,伸掌在匹鲁兽的背上拍了拍。 “就是现在!攻击!” 攻击两个字是乘风咬着牙喊出来的,他没有时间管自己的嗓音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的沙哑和无力,迅速将绷紧弓弦的三指松开,一支钢箭飞旋着带起破空的啸声射向了苍背熊的心口。 “啊啊啊!”古烈大喊着,随着身后射来的一箭,飞身射了出去。手上的开山斧高高的举起,狠狠的斜劈向了苍背熊的腰际。 与此同时,珍妮也飞快的奔向前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藏私了,银盒打开,将收集了将近2年时间的满满一盒子魔法粉撒向苍背熊的身上。双手迅速的交叉,乘着魔法粉尚在空中飞扬的时候,嘴中急促的念念有词。 首先是古烈砍去的斧子被苍背熊垂下的熊掌挡住,另一只熊掌如同扇蚊子一般猛挥。古烈那高大的身躯顿时像被7匹马的马车撞个正着,高高的掀在半空中,洒着飞扬的献血往后远远的摔飞。直到撞倒一颗两人合抱的树杆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古烈如同软泥一般,软软的滑到地面上。 而后是珍妮的魔法粉在苍背熊的身上爆出无数的电花。苍背熊被电的烦躁异常,眼看到念咒的珍妮。血盆大口猛的张开,对着珍妮一声响亮的嚎叫!珍妮顿时觉得一股气浪从正前方袭来,尚未反应过来,身型已经从半空摔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古烈的旁边。 最后也是最无用的钢箭,仅仅在苍背熊的皮毛上停了半秒,就力竭滑落下来。仅仅划断了几根短短的绒毛。 说来复杂,但是时间发生的很快。所有的动作仅有三息的时间而已。 苍背熊也仅仅用了三次呼吸,就摧毁了对方所有的杀招。 乘风颓废的从树枝上空翻而下,默默的站在古烈和珍妮的身边。看了沈烈一眼,叹气道:“沈烈。对不起,今天我们可能要送命与此了。” 乘风已经不对沈烈抱着什么希望了,面对高等上品的苍背熊,只有6星级以上的高手才能独立对抗。而他们三个人都仅是两星等级而已,加起来都不够。沈烈再厉害估计也不会超过5星之数吧。要知道,5星级别已经是各国争相垄断的人才,授予上将之衔。而超过5星的高手,都是大陆上屈指可数的那几位而已。如果沈烈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窝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了。 想到沈烈昨夜里表现的神奇身法,乘风说道:“沈烈,如果你能走。就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们了。” 沈烈没有说话。 “呼哧!!赫赫!呼哧!”仰躺着的古烈突然开始不住的喘着粗气,身躯也开始不停的抽搐颤抖。 猛然间,古烈的眼睛睁开了。 双目赤红一片。印着嘴角和胸前裸露肌肤上的鲜血,显的暴戾非常。 “呼赫赫!”古烈在乘风和珍妮的瞠目中缓缓的爬了起来,伸手摸着自己身旁的开山斧。 “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从古烈的口中传出,惊恐的珍妮吓的往乘风的身边躲了躲。 “杀!”古烈的眼睛瞪的滚圆,怒目金刚一般盯视着全场。当眼光扫过乘风时,使得后者心中猛地一阵发寒。 古烈的目光牢牢的锁定了苍背熊,嘴角抽动着。单手提起四百斤的开山斧,缓缓的往苍背熊走去。 “危险,古烈!” 24回 缺德 虽然知道,死亡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乘风不愿看到同伴的身躯被撕碎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如果可以选择,乘风令愿是第一个牺牲的。 “杀杀杀杀杀杀!杀!!!”一连七声,一浪高过一浪。最后一个杀字惊天般爆出口。古烈猛地一提手中“开山”,双脚一跺,跃起5米多高。半空中,左手一合。稳稳的握住斧子,豪不花哨的带起惊天之势直直的从苍背熊头顶直劈下来。 苍背熊出奇的沉稳起来。凝神的姿态像是遇到了实力相当的对手一般。顺着古烈的杀意,长啸一声,人立而起,一双厚厚的熊掌从左右两侧,往半空中的古烈拍去。嘭!古烈的身型被苍背熊的左掌拍飞,再次撞回到树干上。这次的重击让双人合抱的大树再也支持不住,“格拉”一声至中断裂。 再看苍背熊的右掌已经鲜血淋漓,皮肉翻出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苍背熊那刀剑不伤的熊掌居然被古烈的一击猛击被砍开了。不难想像,刚刚如果一击砍实在苍背熊的头顶上,绝对是凶多吉少。 乘风和珍妮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古烈,又看了看苍背熊那滴血的熊掌。能够砍伤苍背熊,已经至少是5星的武士实力。古烈什么时候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了?看他平时的样子也不像隐藏的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如此大的实力飞跃? 等不得他们的感叹。古烈的猛击激起了苍背熊的凶性!狂叫一声,四肢蹬起地面的泥土,如同一辆马车般撞向了乘风等人。 “啊!”珍妮毕竟是女孩子。惊恐的大叫中,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几秒钟,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和撞击感。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眯开了一道缝隙。 苍背熊那双熊眼,正直瞪瞪的盯着珍妮。鼻腔中喷出的粗气,甚至吹到了珍妮的脸上。 “啊!”珍妮又是一声尖叫,往后跌坐在地上。 离远后,珍妮这才看清,止住苍背熊庞大身躯的居然是一只看来并不强壮的手掌。还有沈烈那微微笑着的脸。 苍背熊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按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一双熊眼顺着手臂、胳膊、肩膀,慢慢的飘到了沈烈的脸上。 一霎拉间,苍背熊明显的愣神了一下,而后出奇的露出了一张哭脸。 它认识这个男人,就是他仅用两拳将不可一世的自己击趴下,然后还将自己扔进了泥潭内。 都怪那只匹鲁兽,还有那只贪吃的嘴巴,自己不早就发誓不要出现在森林边缘吗。 如果苍背熊有思想的话,它一定在如此的抱怨。 沈烈嬉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拳,晃悠着苍背熊的两只眼睛随着他拳头的动作来回的晃动。 “嘭!” 沈烈的右拳重重的击在苍背熊的腹部。力量穿透苍背熊那坚硬堪比钢铁的皮肤,和那厚厚的脂肪。沈烈的右手深深的陷进了半个手臂。 “嗷!”苍背熊痛苦的低头哀号,一双熊掌紧紧的抱着腹部。 沈烈没有停顿,猛的一抬脚。脚背自下而上准确的撞击在了苍背熊的下巴上。 顺着乘风、珍妮的目光,苍背熊那重越千斤的庞大躯体在空中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道长长的如同小狗般的低唔声,苍背熊被沈烈一脚之威从地面踢上天空,而后摔在了10米来远的茂密丛林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重物跌落的轰隆声,和带起的一连串树干倒塌的脆响。 惊起飞鸟无数。 沈烈轻轻的吹了一口,拳头上的一团软毛飞扬。 而后沈烈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微笑着伸手递向仍然跌坐着的珍妮:“没事吧,刚刚真危险。” 珍妮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呆呆的看了沈烈半响。才回过神来,伸手握住沈烈的手,娇躯用劲借力站了起来。转眼看向身旁的乘风,发现后者呆滞的看着沈烈,下巴如同脱节一般嘴巴张大的可以飞进一只小鸟。 “你看,都弄脏了。”沈烈嬉笑着伸手在珍妮的身上掸着灰尘,顺手在珍妮那翘起的肥.臀上捏了一把。 嘿嘿,真有弹性。而且有一种紧绷感。 珍妮傻傻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把苍背熊给踢飞了?” 直到现在珍妮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按说这件事要是放在酒吧说给人听,只怕别人会笑掉大牙。一只高等上品的魔兽如论武力,堪比一个万人队。就算6星以上的武士们将其制服,只怕也是一场生死之战。而如今,这样一只苍背熊就如同一只流浪狗般被沈烈一脚踢飞,怎么不能让人感到简直是神迹的存在。 “你到底是几星的武士?6星?呃,不。7?8星?还是……”乘风结结巴巴的问着,不停的衡量着自己心中的标准。但是沈烈的表现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说话间乘风的脑袋里已经变成了一陀浆糊。 沈烈笑了笑:“我说过了,我不是武士。也没有星阶。” “公子?”珍妮首先反应了过来:“你就是极品公子?” “嘿嘿。”沈烈挠了挠鼻尖,脸色一整像是不再希望对方讨论这个问题似的:“你们不是要匹鲁兽吗?现在匹鲁兽还在,你们赶紧上前制服他啊。” “哦哦。” 乘风弱弱的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仍然跪伏在地的匹鲁兽。上前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身打量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古烈,苦着脸看着沈烈:“我和珍妮都不是以力量型的武士。现在古烈还没醒……怎么办?” 沈烈装傻的抬头望天。这种粗活可不是他来做的,再说任务单上他可没签字,犯不着为他们担心。 见沈烈不愿帮忙。乘风不敢多言,犯愁的抓抓额前长发。 珍妮摇了摇古烈,见后者没有一丝的反应。一双美目盯着沈烈,祈求的问道:“沈烈公子,你看古烈怎么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沈烈调笑着。 “沈烈……公子。”珍妮小心翼翼的重复一边,深怕沈烈会发火。谁知道他们公子是不是都不喜欢别人直呼他们的职业。 “嘿嘿,再叫两声听听。” 珍妮一听就明白了,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媚态十足:“沈烈公子。公子……公子。”快要滴出水来的诱人脸蛋上,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直勾沈烈。 沈烈享受的笑了笑。 玩笑开开就够了。沈烈干咳一声,正起神色:“没什么,古烈刚刚肯定是狂暴了。估计这会在恢复当中,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沈烈看了一眼古烈后,根据他的知识猜测着。但是根据这个世界的理解,可能古烈是史上第一位的狂暴者。 “狂暴?!”珍妮和乘风齐刷刷的盯看着古烈。原来是狂暴了,狂暴了就能发挥超过本身的极大实力吗? 沈烈点点头:“是的。狂暴。狂暴者可以发挥超过本身5倍甚至10倍以上的能力。” “10,10倍!还以上!”乘风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凝固了。原本2星的古烈狂暴一下就可以达到至少5星的等级,那如果7星以上的绝世高手狂暴一下……乘风不敢再想下去了。 珍妮眼珠在眼眶中转动了一下,娇声道:“那个,沈烈公子。你既然知道古烈刚刚那个是狂暴,那你知不知道古烈是怎么狂暴的吗?” “可能是喝了酒吧?”沈烈挠挠额头,眼光飘过古烈那只剩半袋的格朗酒:“恩,应该是喝酒了。在我们那里很多人喝了酒后都会如此。不过在我们家乡对这种样子有个统一的说法,叫做发.浪!” “发.浪?!”珍妮仔细的品味着沈烈的话。今天听到的见到的新鲜东西实在太多了。遂继续问道:“是不是喝了酒后都会发.浪?” “恩。我相信你喝了酒后,也会发.浪的!嘿嘿嘿”沈烈看着珍妮调侃道。 珍妮紧张的看着沈烈:“我,我也行吗?我也能发.浪吗?那……”珍妮已经在心中把沈烈的话当作了圣旨一般。想到自己喝酒后也能发挥超过本身星阶的实力,不由兴奋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酒只能提升武士的实力,哪天必须要试验一下。 “原来是喝了酒...............”乘风喃喃的自语着。他在心底里替自己的伙伴古烈感到高兴,要知道一个武者想要提升自己的星阶要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才能缓缓的提升。之所以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冒险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如今古烈可以通过“发.浪”轻易的做到,如何不能让人觉得兴奋起来。 转念一想,古烈平日好酒的性格。相处的几年里,古烈大醉小醉的不知道喝过多少酒水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能爆发出来。难道,是因为喝了格朗酒吗? 乘风想了想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请问,这个格朗酒是您酿的吗?”不知不觉间,乘风已经用上了敬语。 “当然!格朗酒可是只此一家!” 25回 可怜 乖乖,不得了!乘风和珍妮不约而同的互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眼睛中充满了惊讶与莫名的光芒。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沈烈不耐烦的催促起来:“抓上匹鲁兽,扛上古烈。我们闪人了!” “闪人?” “就是走的意思!别废话了!” 乘风和珍妮见沈烈脸色不善,不敢再多说话。可是看了看身高两米的古烈,还有同样身躯庞大的匹鲁兽。乘风再次苦着脸看着沈烈。 “真麻烦!”沈烈烦躁的淬了一口。想了想,出奇的转身走进丛林里。 “你要是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的乖乖听话。” 随着沈烈的声音由远及近,沈烈的身型拨开草丛走了出来。沈烈的一只手伸向背后拖着一个庞然大物碾过了一地的树枝。苍,苍背熊! 苍背熊一双熊掌使劲的在地上拨拉着,奈何沈烈力量大的太多,熊掌只仅仅在地面上拖出了两道长而深泥痕。完全阻挡不了沈烈的脚步。 在珍妮和乘风双双惊奇的眼光中,沈烈抓着苍背熊后颈软.肉,一把将苍背熊摔在古烈的身前。 这一下实际上对苍背熊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是苍背熊却发出了求饶的呜呜声。 沈烈可不管苍背熊刻意装出的可怜样。用手指指古烈,再指指匹鲁兽,最后指指苍背熊的后背。 “你的明白?!”沈烈瞪起一双眼睛,在苍背熊的眼前扬了扬拳头。 苍背熊明显畏惧的缩了缩脑袋,而后委屈的伸出仍在滴血的熊掌示意给沈烈看。 沈烈不由分说,一拳自上而下砸在苍背熊的头顶。径直的将一颗硕大的熊头砸进了土坑里。 “我看你刚刚冲过来的时候不是很猛吗?现在脓包了!”苍背熊费了好大劲这才将自己脑袋拔了出来。赶紧将迅速逃离此人的想法甩之脑后。缓缓的爬进古烈的身旁,一低脑袋,轻巧的将古烈掀在了背上。然后在转到匹鲁兽的身旁,将心中压抑的悲愤化作几声低吼,狠狠的朝匹鲁兽抱怨着。吓得匹鲁兽头不停的在地上磕着,等苍背熊转身时才敢诺诺的从地上爬起,不敢怠慢的紧紧跟在苍背熊的身后。只余下魔法阵中一股子尿酸的味道。 “走吧。”沈烈抬脚往来路走去。身后跟着一个让世人畏惧的巨大苍背熊,而后是一只匹鲁兽呼哧呼哧的跟在后面。 乘风和珍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多过怠慢,赶紧的举步跟上。 临近村子约有百米的地方,沈烈让苍背熊停下。这样一直让它跟进村子,估计自己以后就没办法在这里待了。 苍背熊千恩万谢的磕头领恩。冲着匹鲁兽咆哮几声,用熊嘴噜了噜沈烈。赶紧转过身子,连告别的眼神都不敢留下,飞快的奔驰入林。 无奈之下,乘风只有背起重重的古烈,右手还得拖拽着那把重达400斤的开山斧。等到乘风将古烈摔到酒吧的地面上时,自己已经累的连说话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烈带着珍妮,牵着活脱脱的一只匹鲁兽径直的来到村西的裁缝店里。也不管那胖胖的胡裁缝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狼狈样。沈烈掏出珍妮口袋中的任务单,抓在手中扬了扬。而后自顾自的从抽屉中掏出2个金币,得意的在手中抛了抛。丢下一句:“完整的匹鲁兽带着皮,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头也不回的一拉珍妮回到了“果语”酒吧。 四仰八叉的古烈还在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沈烈看了一眼乘风,示意他让开位置。自己蹬在了古烈的旁边,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了古烈左手的脉门上。 沈烈闭起双目,引导着一股热流顺着肌肤交汇处钻进了古烈的体内。热流顺着古烈的经脉整整的绕了一圈后,沈烈心中有数了。按照华夏中医的说话,原来是狂暴之后古烈体内的内息被打乱,纷乱的经脉淤积堵塞。 意识暗暗念转,古烈体内的热流飞快的绕了八个大循环。强大的力道强行将古烈的气息理顺并且冲开那些被堵塞的经脉。 一阵响亮的鼾声从古烈的口中传了出来。 乘风和珍妮惊讶的看着沈烈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沈烈只是简单的摸了摸古烈的手臂,而后就发现古烈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如熟睡无疑。虽然珍妮见识过那些高等的水系魔法师在治疗的时候,也是不需要任何的道具。但是这两者相比可是有天壤之别。没有复杂的仪式,没有繁庸的祈祷,也没有绚丽的光芒和昂贵材料所化的魔法阵……一切在沈烈的手中都变的如此的神奇。彻底颠覆了乘风和珍妮的认知。难道“公子”就是传说中的魔武双修?而不借助任何道具,魔随念发的境界可是只有传说中的8星魔法师才能做到。在这个世界上达到这个级别的唯有3人而已。 沈烈跑前跑后的帮他们忙活了半天,心中有些不平。狠狠的提脚踏在古烈的腿上。 “嗷!”古烈猛然坐起,抱着自己的脚丫子痛苦的哀号着。 抬头一看眼前三位,转头打量着四周。愣愣的问着乘风:“我们这是在哪?我们都死了吗?” “死你个头!”沈烈屈指成扣在古烈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指。 古烈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乘风的下巴。重重的手劲让乘风龇牙咧嘴的一把拍开。 “呵呵呵,原来我们都没死。那只苍背熊呢?” “被你打跑了!”沈烈嬉笑着。 “真的!”古烈不可置信的看看乘风,见后者没有任何的表示。以为是肯定的意思。兴奋的说道:“哈哈。我居然可以打败苍背熊。那我是不是已经超过5星的实力了?” “5星你个头!”沈烈实在忍不住又是一个爆栗。“骗你的。你还真相信了!你就像个苍蝇一样被苍背熊一掌扇开了。还5星,屁星都没有!” 古烈委屈的抱着头,嘴中嘟囔着:“你老是弹我头做什么。还用这么大的劲。乘风说我本来就不够聪明,再打下去就变白痴了。” “我靠!”沈烈扬扬手,面对着这么个活宝,实在是弹不下去了。 乘风拍了拍古烈,正色问道:“古烈。你在昏迷前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古烈歪着脖子想了想:“我只记得。我抱起开山斧跳在半空中想要给苍背熊脑门砍上一斧子,但是突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身旁袭来。而后,我就觉得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后面就不记得了。” 乘风点点头。他叙述的正是与苍背熊最后一次交锋的画面。原来古烈还记得自己狂暴时的模样,看来虽然古烈狂暴时显得疯狂无比,但是还是拥有清醒意识的。心中不禁对狂暴有着莫大的信心和憧憬。 “你当时有没有什么感觉?” 古烈看了看乘风,摇头答道:“没有什么感觉啊。” 沈烈细心的问道:“你当时有没有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 古烈想了想:“还真有!当时我就觉得小腹部……恩,就是这里。”古烈用手指了指自己肚脐以下的一个位置。 沈烈定睛一看,认得那正是丹田的位置。 只听得古烈继续说道:“我就感觉从那里突然冒出一团火热。就像体内有个小太阳一样,热的的我浑身发烫。而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力气变的很大,眼睛和耳朵也变得灵敏了起来。当时就想赶快将身体中的那股热气给释放出来,憋的怪难受的……” 沈烈点头细想。看来是狂暴的状态,让古烈体内产生了类似内力的能量,让他瞬间补充了能力,达到实力的提升。之后的昏迷正是因为古烈从来没有锻炼过经脉,所以导致强大的能量流过后造成体内循环系统的紊乱。就像从未有人开垦过的良田被突来的一队拖拉机碾过后,留下的一路颠簸。不过这个小小的后遗症按照沈烈的理解是可以提前预防的。只要提前将经脉进行锻炼就可以了。 沈烈觉得自己哪天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做格朗酒的配方了,是不是里面加入了什么特殊的材料。或者真的是地球上华夏流传几千年的白酒对这个世界的人有着莫大的效果? “我们的匹鲁兽呢?”古烈在酒吧里东张西望。他一点都不感激自己捡回了条性命,居然还有闲心去考虑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完了,匹鲁兽又没抓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放心吧,匹鲁兽已经抓到了。不过,钱我已经拿了。算是你们昨天晚上的住宿费。没意见吧?”沈烈斜眼看了看三人。 “应该的,应该的。”乘风肩膀一抖,甩开古烈那抓着自己抱怨的手。赶紧拱手恭敬的陪笑着。 “那既然这样,你们也请离开吧。明天我还要开门营业。”沈烈摆摆手下着逐客令了。 乘风赶紧说道:“那不行,古烈的开山斧的钱还没还给您呢。我们还要多做几个任务才能还债啊!” 26回 挑逗 古烈忍不住偷偷的拉着乘风的手臂:“你傻了?人家都不要了。你还要非要给人家?” 乘风脸色一板,正气凌然的责备道:“那怎么行?人在冒险旅途,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字。信!无信而不立!我们说过要买开山斧,就一定要把钱还上才行!” 一旁的珍妮也认真的不住点头说是。 两人的神态搞得古烈傻傻的摸了摸头顶。他都搞不清一直骂他傻子的两个人,怎么今天看起来比他白痴多了。 沈烈白了乘风一眼,见后者装作没看见立马就转头开始查看古烈的伤势恢复情况。遂无可奈何的说道:“随便你们!不要打扰我做生意就好。”隐隐的话语,提醒着乘风和珍妮两人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乘风和珍妮立刻真诚的看着沈烈,不约而同的在各自紧闭的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沈烈直感觉到哭笑不得。抬头看看天色:“你们中饭自己解决,我要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了。” 待到沈烈转身走入后堂,乘风和珍妮背着古烈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的出来乘风和珍妮此时的心中翻天蹈海,并且带着不同的心思。 吃了个大饱的沈烈,手捧着一个银色的餐盘,盛满烤肉和一杯果汁。走上2楼,轻轻的敲响黑仔卧室的房门。 几分钟后,见屋内没有动静。沈烈失望的又捧着食物走下楼梯。 珍妮好奇的看了看2楼,又看了看沈烈:“沈烈,那个小孩是你的什么人吗?看来,你对他真的很照顾啊。” “孤儿。一个可怜的孤儿。”沈烈将餐盘放在木桌上,自己坐了下来:“无依无靠,每天必经的事情就是受人欺负。如果我不来照顾他,还有谁来照顾他?”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价值观让珍妮并没有对沈烈话产生多少共鸣,遂问道:“像这样的孤儿有很多啊。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孤儿,要么被武士试刀砍死,要么饿死在街头。” 沈烈狠狠的一瞪对方:“你们用他们试过刀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乘风和珍妮赶紧摇着双手说道。看的出来沈烈对这个很厌恶,他们可不想触了霉头。一指身旁傻笑的古烈,乘风解释道:“我保证,他也没有!” 沈烈叹了口气,默默的收回目光。 珍妮看着餐盘里盛满的食物,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推门进去?” 沈烈道:“我尊重他。他有自己的坚持,就像我没有强迫他留在我身边一样。” “可是你照顾他一时,能照顾他一辈子吗?没有能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沈烈明白珍妮的意思。她说的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是切实的真话。摇摇头,默默的思索着。顺手拿起角落里的一方木料和那把砍菜刀,放在手中雕削着。 古烈那高大的身影默不作声的走到沈烈的身边,细细的欣赏了一会沈烈的刀法。突然一指餐盘说道:“老板,你这么忙。食物不吃了吧?我们帮你解决了,不算浪费。” 见沈烈没有说话。古烈呵呵笑着,一把端起餐盘,转身来到珍妮和乘风的身旁,将餐盘放下。一只手抄起一块烤肉,放进嘴里大肆咀嚼着。一边还热情的招呼着珍妮和乘风一起来吃。 古烈喝了一口果汁,感觉不爽。隔着张桌子叫喊道:“老板,来点酒吧。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喝起来甜甜的,但是没劲!”顺手将果汁推给了珍妮。 “酒在后堂的酒窖里,自己去拿。”沈烈头也不抬的答了一句。 古烈哈哈一笑,钻入后堂,只一会就呼哧呼哧的抱着一个盛满的木制酒桶转了出来。 珍妮将果汁拿到鼻前闻了闻,而后又浅浅的用她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惊讶的神色立刻充斥在脸上。小心的推了推乘风:“是水果,水果榨的汁……” 乘风也惊呆了。赶紧放下自己的酒杯,拿起果汁闻了闻。尝了尝后,惊讶的冲珍妮说道:“天啊,真的是果汁。” 两人呆呆的对视一眼,看看削木料像削苹果皮的沈烈。心中的惊叹无法用语言来衡量。 作为贵族的珍妮明白,水果只生长于魔兽森林的深处的树木上。而在一旁守护的至少是高等级的魔兽。像苍背熊那样等级的上品魔兽比比皆是,要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个把变异的魔兽也是可能的。而水果在珍妮的印象中,也仅在某次皇后生日的宴会上,自己父亲带自己去祝贺的时候,看到一串干瘪的水果当作贡品进献给皇后作为生日上最昂贵的礼物。而如今,这一杯果汁该要用多少新鲜饱满的水果才能压榨而成啊。估计榨成这杯果汁的水果应该够皇后一直从诞辰过到祭日了……现在在沈烈的手上,也只是作为楼上小乞丐午餐后的饮料而已。 乘风将果汁推给了珍妮。默默的拿起手中的酒杯猛然的灌下一大口。 珍妮明白乘风的意思,她干脆的也撇开了“珍贵无比”的果汁,抓起一个酒杯盛了满满的格朗酒后灌下一口。不善酒力的她被辛辣的格朗酒呛得眼泪直流。 没有别的想法,只因为在沈烈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个巅峰状态的武士,是无所不能的。沈烈就是他们的榜样,他们的奋斗目标,他们追随的明灯。而面前的格朗酒就是达到这个目标的捷径。至少要先达到古烈“发.浪”的境界。至于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想要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权利、财富、地位!还有家族的荣耀! 恩!要赶紧的练好酒量!珍妮不甘示弱的灌着自己。 “我要赶紧的发.浪!”她这样想着。 就这样阳光在沈烈那纹丝不动的身型中慢慢的下沉。而身旁却是三个不知为何互相不停拼起酒的男女。 天刚刚黑的时候,沈烈再次去厨房捯饬了一会,端着烤肉和果汁再次来到黑仔房间门口。 几分钟后,沈烈转身下楼将餐盘放在了古烈他们的身旁桌子上。自己默默的开始收拾着最后的一点木料。 过不多久,沈烈将最后一根木桌腿插进早已弄好的圆形木桌面底部。安放妥当,满意的试了试。 一手一个的扛起已经大醉的古烈和乘风,丢在角落的地板上。转身看了看已经面红耳赤,但仍然能够安坐的珍妮:“要不要帮你?” 酒醉的珍妮,微笑着摆摆手。 沈烈点头理解,提醒了珍妮一句黑仔的房间已经有人了。遂也不问珍妮如何自己解决,立刻上楼关上了房门。 珍妮看着沈烈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仿佛下了个决定一般,一口吃光杯中剩余的酒水。紧跟着摸着楼梯的扶梯蹒跚上去,推开了沈烈的房门。 青色的长袍,无声的滑落地面。 沈烈半靠在床榻上,欣赏着面前月光下犹如闪闪发光的胴.体。 一双紧绷而修长的美.腿笔直的夹.紧,黑色一条三角短裤将最隐秘的地方包裹住,唯有透过紧贴的内衣依稀印出那道诱人的深.沟。珍妮的腰很细,而且长。小腹上平滑的没有一丝娈肉。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带着微卷自然的垂下,刚好盖在了那高.耸.挺.立的一对粉红樱桃之上。珍妮的脸上早已被酒劲熏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一双直勾勾的水晶般闪光的大眼睛看着沈烈仿佛都要滴出水来了。 果然是有酒,就有色。 沈烈赞叹着。不可否认,珍妮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是达到了他们所衡量的8星标准了。 “你这样不冷吗?”沈烈说了一句很没有营养的话。 珍妮调皮的白了沈烈一眼,欺身趴在了沈烈的床榻上。双腿岔开跪在沈烈的双腿两侧,双手撑起让珍妮的背部自然下沉形成一道美到极致的弧线。沈烈透过垂落在自己腰际的长发,看到一对鲜红的突起让人垂涎欲滴。 “嘤!当然冷了。我晚上没有其他地方睡了,你说怎么办好呢?”珍妮见沈烈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遂大胆的挑.逗起来。 一声弱弱的娇.喘,让沈烈忍不住再多打量了眼前这个尤.物几眼。 真是他妈太诱.人了!看着珍妮的姿势,沈烈不禁想起曾经伴随自己渡过无数寂寞高中夜的某个岛.国的电影。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沈烈邪邪的笑道。 珍妮仿佛突然失去了浑身的气力,软软的趴在了沈烈的身上。一对高峰紧紧的抵在沈烈的腰间,并且还在慢慢的磨蹭着。如同情人般的私.语说道:“我还是个处.女呢。” 贵族的处女可是个稀罕物。对于那些腐朽.淫.乱的宫廷习惯来说,一般少女刚过20岁就不要奢望会有完.璧之身了。但也有特别的,不过多数是用于日后家族招揽和联姻所用。 沈烈猛然将珍妮的脸蛋捧在手心,凝神看着珍妮说道:“可惜我今天没有这个兴致。”说完还认真的点点头:“确实没有兴致!” 只怪沈烈喜欢推.人,却从不喜欢被人推.倒。 27回 忍耐 珍妮惊讶的看着沈烈,仿佛要在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失望的说道:“难道我不美吗?” “美,当然美。你是我在这里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沈烈探手在珍妮的胸前摸了一把,惹的对方一声娇呼。而沈烈却沉声说道:“说说你的目的何在。恩,坐起来说吧。我不习惯这么近看人。” 珍妮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哀怨的模样要是放在大街上,绝对会让沈烈成为众矢之的。见沈烈却不为所动,只得乖乖的坐起。很自然的一对弹性十足的翘臀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沈烈的大腿上。 珍妮突然一撇小嘴,抽噎了起来。细声的哭泣了一会,喘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是贵族,我的全名是珍妮弗洛德。是弗洛德城主的小女儿。”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说重点吧。” 珍妮嗔怪的白了沈烈一眼,说道:“其实我们的弗洛德家族已经面临没落的边缘了……” 沈烈无聊的叹口气,又是一个老套的肥皂剧。 安静的听着珍妮将一切说完后,沈烈对珍妮及她的家族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弗洛德家族,一个辉煌了近200年的老家族。自从200年前弗洛德家族出了一个绝世的天才,这个“老老弗洛德”仅仅40岁就达到了6星的水平。当时整个艾泽大陆也仅有3名6星武士和1名7星火系魔法师而已。这个天才级别的“老老弗洛德”当即被艾泽皇帝授予上将之衔,并赋予统领10万军兵的实权。弗洛德家族的一跃而起,顿时成为了皇帝的宠儿。随着之后的100多年里,弗洛德就像神灵附体一般,5星以上的高手层出不穷。按照大陆上一贯以武力来衡量的标准,弗洛德家族最辉煌的时候甚至独立统辖着5座城镇,要知道整个艾泽大陆也仅仅只有13座城镇而已。而就在珍妮的父亲老弗洛德掌管家族的时候,却像受到了诅咒一般。老弗洛德膝下只有3名女儿,而三名女儿出奇的对武士与魔法师的修业上毫无建树,唯有小女儿珍妮费力的达到了2星的电系魔法师水平。随之打压和侵略接踵而来,老弗洛德苦苦的凭借着家族剩余的那一帮残存力量独立支撑着。但是连他自己也只有4星等级的水平,家族中也仅剩4名5星高手了。守不住的老弗洛德坚定的壮士断腕,舍弃偌大的家业,仅仅苦守住一座以弗洛德家族命名的本城而已。这次珍妮的离家出走,就是想在冒险的途中提升自己的实力或者寻找到新的强大依靠。 沈烈想了想,询问道:“既然城镇是皇帝授予的。那不也是应该由皇帝收回吗?怎么还有别的城镇随意攻打的。难道皇帝不管的吗?” 珍妮叹道:“也许你久离城市不太清楚。城镇之间是可以互相侵略的,只要不公然反对皇帝的超然统治地位,一切的战争都是在一定限度上允许的。可以先下战书,然后经由皇帝同意,约定日期后进行攻伐。这个就是艾泽大陆的规矩,也是为了让士兵们随时经历战火的历练。想当年,我们弗洛德家族的4座城镇就是从别的贵族手中抢得的。” 沈烈理解了。这个样子就像地球华夏当年的诸侯争霸时期。乱世啊! “只要你随我回到弗洛德家族,我保证你是居城主之下的第二地位。城镇里的士兵统领和生杀大权全部交由你。而且如果可能,我会劝父亲让你坐下一届的弗洛德家主。”珍妮抛着一个又一个的筹码:“而且我也可以任由你随意采摘。”这些已经是珍妮所能承诺的极限了。 沈烈笑了笑:“你说的那么多,我都没什么兴趣。帮你们弗洛德家族掘起实在太累,而且你们贵族那些狗屁事情,我还真的不是很上心。在我们家乡有句俗语叫做“出来混是迟早要还的”,你们当年弗洛德家族攻伐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至于你,我还稍稍那么一点感兴趣。”沈烈啪的在她臀.部上扇了一巴掌:“不过,我今天没这个兴致。我不喜欢当作筹码的女人,我要上了你就把自己也当作筹码了。好了,今天不提了。我要睡觉了!” 见沈烈已经下达了驱逐令,珍妮自己也抛出了所有的底牌。该说的都和沈烈交待清楚了,此时只得委屈的索索套起自己的长袍,将那诱人的胴.体包裹起来。 沈烈听见关门声响动后,默默的想了一会。一个翻身,侧身将枕头抱在怀中。 “靠!这么诱人的画面,晚上怎么睡的着啊。” 沈烈闭着眼睛痛苦的抱怨着。 次日的早晨,果语酒吧中依旧是宾客纷纷。陆陆续续穿行格朗村而过的旅者们,都会来到酒吧歇歇脚喝上一杯。 充耳的嘈杂声包围着显得有些麻木的沈烈,今天的沈烈有些心不在焉。早上的时候就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愣愣的出着神。 珍妮、乘风看到沈烈的模样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一旁的古烈在昨夜询问乘风后了解到自己曾经狂暴而爆发出的绝大实力,此时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翘着脚丫,一边摸着开山斧心中不停的意淫起来。 “走走走。都走!今天不营业了!” 沈烈突然朝着厅内喝道。也不理会满堂的诧异,径直的往楼上黑仔的房间疾步走去。 珍妮等人虽然不明白沈烈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但也很理智的站起身开始劝慰着周边酒桌上的旅客们。有的在珍妮那甜美的笑容中很理解的点头离开,不识像的看了看古烈那爆裂的肌肉和那把厚重的双刃开山斧,也乖乖的离开了。 沈烈推开黑仔的卧室房门,黑仔依然安静的蜷缩在小木床上,只是小小的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 黑仔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过门了。沈烈心中感到异常的担心。 伸手一摸,黑仔的额头滚烫的如同火炉一般。 珍妮紧跟着走进房间刚好看到沈烈小心翼翼的将黑仔身子平躺放好。她瞟了一眼黑仔那苍白的脸色。也如同沈烈一般用手在黑仔的脸上摸了摸。 “好烫!”珍妮再摸了摸黑仔的胳膊,身上却是透手的冰凉。 知道黑仔在沈烈心中的重要位置,也顾不得此时沈烈的脸色一片阴沉。珍妮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沈烈,黑仔肯定是受了风寒。我们赶紧要将他送到城里的教会去,不然去晚了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只是珍妮知道教会的习惯,想要得到救治就必须敬献不菲的金钱。对于沈烈现在毫无地位的现状来说,教会只怕会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珍妮暗自设想,到时候自己是不是显露出贵族的身份,要是能够帮到沈烈,也算交了沈烈一个人情。 谁知道沈烈毫不领情的蛮横的抓着珍妮盖在黑仔身上的小手,一把甩开。 珍妮弱弱的捂着小手,觉得心中莫大的委屈。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眶中晶莹剔透豆大的泪珠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 “帮我关上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沈烈冷冷的话在珍妮的耳边响起。 “哦。”珍妮扁着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轻轻的将门关好反锁。 只见沈烈右手掌按在了黑仔的丹田之上,双目也紧闭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约有10次呼吸后。黑仔的身体突然开始不停的颤抖,好像身体里面有着一股极强的力道在横冲直撞。与此同时,黑仔的头顶和身上猛然冒出蒸腾的白雾。 又过了10数次呼吸,黑仔的身体渐渐安静了下来。黑仔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呼吸绵绵而不绝,和之前那煞白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只是黑仔身上和额头渗出的汗水已经将他身下的床铺印的湿漉漉一片。 沈烈抱守元一,体内内息飞快的转过几个周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缓缓的睁开双目。 抬头看了一眼珍妮,笑了笑。接过珍妮递来的一方白帕,说道:“谢了。”后者立刻为沈烈难得的温柔破涕为笑。 抹了抹额头汗水,却听得珍妮惊异的问道:“黑仔没事情了吗?” 沈烈点点头:“没事了。再让他休息一会,过会叫醒他。”想了想,回身看了一眼安睡的黑仔,双目直视珍妮:“等他醒了,就不要让他再离开了!” 珍妮觉得沈烈这句话其实是对他自己说的。默默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你刚刚,是用了什么魔法?我没有看你刻画魔法阵……是魔法吗?” 沈烈笑着反问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必须要使用魔法吗?呵呵。” 珍妮貌似理解的点点头。面对沈烈这个超越世界的人,什么样的奇迹发生都不觉得惊奇了。 沈烈突然皱了皱眉头,问道:“楼下的客人还没走完吗?” “都走完了吧?” 沈烈没有说话,将房门打开站在楼梯上凭栏望去。 28回 踢飞 只见大厅中唯剩的一桌,古烈和乘风正在和对方交涉着,而对方的两人却不理不睬的自顾自喝着酒。 “小子。别不识相!相不相信老子一斧子劈了你!”大概是古烈已经不耐烦乘风絮絮叨叨的同对方理论,扬了扬手中开山斧恶狠狠的说道。 对方两人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古烈,其中一个对着同伴调侃道:“赛特,有人要我们走呢。”另一个如同古烈一般粗壮的高大男子,呵呵笑着:“凯伦,我可没听到。只听到有只狗在叫唤而已。”狂妄的拍了拍斜靠在身旁的双手大剑。 乘风拉住被激怒的想要上前动武的古烈,摆摆手。眼神示意一切任凭已经来到近前的沈烈定夺。 沈烈寒着脸,走到近前。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本小店暂时不营业了。麻烦两位出去好吗?” 被唤作凯伦的家伙拍了拍自己银色铠甲上那闪光的狼头标识,斜着眼珠看了沈烈一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疾风之狼冒险团的人。天下还没有能够我们不能待的地方。你要关门,也必须等我们喝好酒吃好肉之后才能停业。听清楚了?” 乘风小声的在沈烈耳边解释着。“疾风之狼”是大陆上排行第二的冒险团,仅次于“暴风”冒险团之下。但是这几年实力暴涨已经隐隐有了登顶巅峰的趋势。“疾风之狼”冒险团中,据世人了解已经有1个7星的元老武士坐镇,8个6星武士或魔法师,5星级与4星级高手无数,手下成员也达到了3万之数,比那些弱小的城主都来的强大的多。而且大陆上城主之间的战争已经隐隐受到了他们的掌控。 谁料沈烈却不屑的说了一句:“垃圾。”一口浓痰不偏不倚的淬进了凯伦的酒杯中。 赛特暴怒间立起高大的身形,一把双手剑猛然抄在手中,狠狠的朝沈烈头顶砍落。 “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当!一声巨响。 古烈欺身冲进两人之间,一举开山斧稳稳的将赛特一击接了下来。 “你们出去打!”沈烈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就仿佛刚刚那一剑根本就是奔古烈而去的。 古烈拿眼一瞪赛特:“要打架吗?要打就生死决斗,别脓包!” 赛特不屑的看了看古烈这个流浪者,自己的铠甲和优质的长剑与对方的简陋装扮成明显的反比。“决斗就决斗!反正你今天是别想活了。还有这个酒吧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了!” 一使眼色,赛特和凯伦两人起身抬脚往门外走去。 乘风一把没有拉住古烈,后者哈哈一笑,眼睛冲乘风眨了眨。小声说道:“我刚刚喝了不少酒。估摸着酒劲,马上就要……嘿嘿。” 乘风明白了,古烈这个家伙是听过昨夜自己对他的夸奖后。心中迫切的想要再次突破自己的境界,这是一个武者的渴望和执着。回头一想,自己也白担心了。身后还有沈烈这个“极品公子”在,天塌下来估计都能被他一脚踹回去。 古烈和赛特早已各持武器在街道中站定。依照规矩互通姓名,约好决斗之意后,双方各自摆起战斗姿势,蓄势待发。村中的居民都纷纷停下手中伙计,躲在屋檐下惊恐的张望着。就连一些过路的冒险者也停下脚步细细的品头论足。武者之间的决斗绝对能够对他们的见识有着很大的提高。 “古烈。你今天要是不把他给我劈碎了,就永远别进我的门了!” 听见沈烈冷冷的话。古烈哈哈一笑:“放心吧,老板!”多话不说,转头凝视对方。拿眼一瞪,口中一个爆喝响起,脚下猛然用力,将坚硬的青石板路踏碎一片,巨大的力道立刻带着古烈的身影凶猛的朝对方冲去。 赛特也是同样的横跨马步,双脚猛烈后蹬,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留下一对脚印的坑。毫不示弱的一举双手大剑迎了上去。 “当!当!当!” 三声金属交击的巨响。两个高大的身影同时后撤。古烈手中的开山斧摆来摆去,心中为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象而兴奋了起来。而赛特在惊讶对方一个流浪冒险者居然也能达到与自己相同的2星等级的同时,也对古烈手中开山斧贪婪的打量着。好武器,居然能够与本冒险团首席铸剑师所打造的武器如此硬拼而不损。想平时大多数的武者在第一次拼斗的时候都因武器品质的差别而剑毁人亡。思量间,赛特也一扫原先的藐视。正色起来。 双方又是同时的一声爆喝,身影纠缠。或劈或砍的互相拼击着。 “当当当当!” 几声响声后,两个身影再次后退。调息好气力,再次冲前拼斗。 交击!后退!再交击!再后退! 一刻不停的持续着。 沈烈看了一会,感觉自己的哈气都要打出来了了。扫过周围那一个个看得惊喜若狂的眼神,心中备感惊诧。 这个世界的决斗实在是太无聊了! 却听得乘风在身旁小声的问道:“古烈已经和他拼了百下有余。看来双方都是实力相当。不过对方有铠甲护身,如此打下去只怕古烈会吃亏的。只不知道,古烈今天的格朗酒喝了多少,够不够他发.浪的。” 沈烈凝神看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当日古烈喝的也不多只有半个水袋而已。昨天晚上你们可没少喝我的酒。应该不是酒量的问题。”回忆起地球上那些电闪雷鸣的夜晚中,武者突破境界踏破虚空的故事。猜测道:“可能需要生死之间的刺激,才能激发他体内的格朗酒。” 说话间,沈烈的身影已经缓步走入场中。 “小心。”乘风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回神过来,暗骂自己的愚蠢。像沈烈这种级别的人,100个古烈和赛特加起来也不够他看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如常的珍妮,心中暗叹还是女人冷静。 就在围观的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沈烈已经走到了古烈和赛特两人的中间。 两道呼啸的破空声分别从沈烈的头部两侧袭来。 “老板!小心!”古烈突然发现场中多了个身影,定睛一看。口中不由大喝起来,猛的一运气,硬生生的将手中开山斧改变轨迹,斜斜的顺着沈烈的身型直直的砸在地面上。巨大的力量将一块偌大的青石板劈的粉碎。 “老板!这下子差点闪了我的腰了。”古烈将开山斧抬起,抬头抱怨的看向打扰决斗的沈烈。 却见得沈烈手中早已多了一把双手阔剑,那把阔剑看起来如此的熟悉。古烈反应过来正是刚刚和自己拼斗多时的赛特手中武器。再凝神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赛特已经跌坐在5米远的地上,正空着双手愣愣的看着沈烈。胸前闪亮的铠甲上,一个黑黑鞋印突兀的出现在中央。 周围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像掉了下巴一样拼命的张大了嘴巴。无数的蚊虫乘机飞进了他们的口中。 一个两星级的武士就这样被人一脚踹飞了! 古烈抱怨道:“老板!不带这样的!你快把武器还给人家。我们还要决斗呢!” 沈烈像是没听到似的,单着右手舞动了一下双手剑,习惯了一下这把武器。而后猛然用剑尖直指古烈:“现在开始你把我当作敌人,我教教你如何激发自己的力量,顺便做个小实验。” 古烈嘿嘿说道:“老板。我不欺负你!你还是先下去吧。”古烈到现在还不知道沈烈的真实实力,乘风等人也没有同他说过。他也不看看和他拼斗多时的赛特已经被沈烈一脚踹飞,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估计按照他的思想沈烈至少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沈烈也不由得古烈分说,猛然一剑迎头劈了下去。 古烈嬉笑着举斧一挡。当的一声巨响后,古烈惊呀的看着沈烈,和自己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臂:“老板,原来你力气这么大?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小身板……” 沈烈又是一剑劈下。古烈不敢托大,赶紧用尽力气的架起。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后,沈烈手中长剑,猛然滑落一击横扫。 “啊!”古烈疾步后退,呆呆的看着腹部已经流血的一道尺长伤口。不相信的看着沈烈:“老板,你来真的啊!” 沈烈寒着脸冷声道:“如果你没有激发出来,我会杀了你。我保证!” 说话间,手中长剑飞快舞动。无数的残影在古烈的头顶、眼睛、耳边、心口闪动着。当所有的幻像消失后,寒光闪闪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古烈的嗓子眼。 惊得古烈浑身上下顿时冷汗直冒。周围的人又很配合的将自己刚刚装上的下巴卸了下来。 古烈看着沈烈一本正经的眼神,心中突然冒出一团火气。爆喝一声“杀”,狠狠的高举开山斧直劈而下。这次古烈可是动了真怒了。 当!沈烈单手举剑挡了一下。 其实按照沈烈的实力,光用挡的就能将古烈整个人给震飞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实力超过太大那就不是刺激,而是绝望了。所以沈烈只是用着本身气力,一下一下的慢条斯文的格挡着。 29回 机会 大约4个交击过后,沈烈有些满意古烈现在的气势。但是这样还不够,还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猛然间格挡的长剑微微侧倾,一记卸力式让古烈的双刃斧改变方向劈在他的身旁,转手一挥长剑,剑尖稳稳的停在古烈的颈边2公分处。 “哇!”齐刷刷的一阵惊叹声。所有的人都被沈烈那一招精妙的招式惊呆了。沈烈那随手的一招是这个大陆上前所未闻的。但是结果却让大伙都难以置信。不可否认,沈烈又成功的颠覆了更多武者的思想。 屈辱!让古烈彻底的暴怒了!汹涌的热流从古烈丹田处奔腾出来,猛然顺着身体的经脉往上冲着。一直冲进了古烈的脑海里,撞开了那把隐藏的锁扣。 只见古烈双目赤红一片,浑身的肌肉仿佛又暴起几倍有余。坚硬似铁的肌肉线条像一套铠甲般套在了古烈的身上。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古烈口喊着杀字!双手合抱开山斧,带起一片如海啸般的破空声,猛烈的向沈烈袭去! “你要杀的人在那!”沈烈的身影早已闪动离开。顺手将双手剑抛还给被凯伦扶起呆滞的赛特手中。拿手一指赛特:“别忘了,把这个小子给我劈碎了!” 古烈呆了一呆。顺着沈烈的话,一双赤目盯向了惊恐的赛特。运起浑身仿似无穷的劲力,如同一头发情的公牛般往赛特冲去。 沈烈说完话后再也没有看过场中一眼,对后面的发展他业已没有任何兴趣。狂暴后的古烈可是拥有5星的实力。相对只有2星等级的赛特,可是超出了百倍有余。相信古烈不会让沈烈失望,只怕赛特连同他那套漂亮的铠甲会连渣都不剩的。 转头四顾间猛然发现黑仔早已经醒来,正默默的站在酒吧门口往这里张望。当看见沈烈后,隐约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沈烈一个闪身,一把抓住黑仔的手臂。后者使劲的抽了抽,奈何沈烈的手就像钢钳一样牢牢的箍在手臂上。 沈烈拿手一指正在场中暴跳蹂躏对手的古烈,问道:“你想和他一样吗?这样你就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了。” 黑仔张张嘴巴,有些迟疑,又有些渴望。 沈烈笑了笑,松开手,摸摸黑仔的额头。“走,我们进去坐下聊。我保证你以后会比他还要厉害。” 黑仔诺诺的点点头。跟着沈烈的后面,紧紧的跟着走进酒吧。 门外连续不断的传来一阵阵重物敲击金属的声音,和一片人群的惊呼声。约有半分钟后,才听见古烈那如同野兽般的一声悠长嚎叫。 “果语”酒吧内,却是安安静静。 沈烈将黑仔扶在椅子上坐好,弯下腰轻轻的说道:“黑仔。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保护你。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如果你不想日后成为别人蹂躏的对象,就要变强!变的比任何人都强!” 黑仔凝视着沈烈,两人四目相对了一分钟。黑仔挣扎间,重重的点点头。不知不觉咬紧的嘴唇早已渗出了鲜血。 这个世界上谁不想变强!黑仔这个被社会所遗弃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但当机会就放在眼前时,黑仔犹豫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是真的。自幼的懦弱让黑仔对除了沈烈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恐惧,仿佛他们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命。不知道有多少次的夜里黑仔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梦中的刀剑割下脑袋。 黑仔想变强!他比所有的人都要想! 沈烈拍了拍黑仔的肩膀,右手抚在黑仔因为捏紧而颤抖的小拳头上。柔声道:“只要你相信我,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说话间,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乘风三人走了进来。 此时古烈的身上满是鲜血和碎肉沫,双眼中的赤红尚未完全退去。那狰狞的模样配上其粗壮的身躯,仿如一尊地狱的魔神。 这一次古烈狂暴之后并没昏迷,仅仅是在发泄后感觉稍稍有点眩晕之外,就恢复如常。看来上次沈烈的能量冲开古烈那淤积的经脉起了明显的效果。 古烈手上还提着赛特的长剑。哈哈一笑间,将阔剑抛在沈烈面前的地板上。 “老板。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赛特劈的稀烂,他的同伴也跑了。这把剑是我的战利品,看起来品质不错,跟你换做酒钱如何?” 沈烈没有理会他,反问道:“你今天记住爆发时的感觉了吗?” 古烈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狂笑道:“我觉得脑袋里面就像打开了一道匣子。我已经有信心在下次决斗的时候,不用老板的帮忙也能发起浪来!哈哈!” 沈烈点点头,淡淡的看了珍妮、乘风、古烈三人各自一眼:“那好吧,你们可以走了。我们所欠的已经一笔勾销。从今天起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别啊!老板,你这是赶我们走吗?我没你的格朗酒,怎么去发.浪啊?” 虽然古烈用沈烈当初调侃时所用的“发.浪”词不停的说着,但是此时沈烈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随手一指后堂:“酒窖里的酒都送你们了。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格朗酒只是激发的媒介,真正起作用的是你们体内的气。希望你们能在一次次的爆发中掌握真正的用气之道。” 见沈烈一脸正颜的言之凿凿,乘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旮旯旮旯的金属摩擦地面声音惊醒了众人。只见黑仔那幼小的身躯,正费力的将双手阔剑抱在怀中,摇摇晃晃却又站不稳,不时的跌跌撞撞。 沈烈走上前扶住黑仔,取下他手中的剑。教导道:“黑仔。这把剑不是你的武器,而且并不适合你。日后我自然会帮你挑选一把乘手的兵刃。但是,你要记得真正的力量在你自身内部,只有将身体练到如钢似铁才是正途。你看就像这样……” 沈烈一只手举起钢铁长剑,另一只手屈指在剑身处一弹。一声脆响后,长剑自中断裂。 “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武器就会成为你的累赘。” 黑仔仔细的听着沈烈说的每一个字,接过沈烈递回的半截长剑。想了想,不屑的将断剑抛下。 沈烈那谈笑间弹指断剑的举动让乘风三人齐齐的到吸一口凉气。 到沈烈的境界?!这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境界啊?! 乘风定了定神,恭敬的说道:“沈烈,虽然你认为我们不欠你分毫。但是今天杀的是疾风之狼冒险团的人,我估计不日他们就会来报复。如果我们留下,也许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随即打了一个眼色给古烈。 古烈也说道:“是啊,老板。要是他们来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帮你都给砍翻了。嘿嘿,到时就不用你费劲劳心了。” 沈烈不屑的斜了一眼。“你们觉得我会把他们放在眼中吗?” 乘风无言以对。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追随在您的身边,希望可以探索武道的极致。希望您可以成全我这个武者的渴望。”说话间,猛然一曲双膝扑通跪倒。 珍妮也是跪倒在地:“希望公子您可以让我们追随左右。我愿终身为你为奴为俾。” 很简单,乘风和珍妮都听的出来沈烈准备要教导这个面前的黑仔武道之路,而他所说的重要事情正是如此。如果黑仔可以在沈烈的教导下成为绝世高手,那相对黑仔不知道在起点上高过多少的乘风和珍妮,也肯定能够走的更远。只要能够留下,就是成功了一半了。 古烈也抓抓头发,跪倒在地:“我脑子笨,不太会想事情。但是乘风说要跟着你,那我也跟着你。” 沈烈打量了三人一眼,起身拉着黑仔往后堂走去。 “随便你们吧。不过我不会对你们承诺什么。随时离开是你们的自由。” 珍妮幸喜若狂。却见得唯有乘风一人向着沈烈的背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随着同伴起身立起。 “唉,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老板的武力这么高。你们知道他们到底有多高啊?”古烈傻傻的观察了一下半截断剑,小声的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当日你昏迷后,就是沈烈一拳一脚打败了苍背熊。”珍妮得意的说道。 古烈吓的张大嘴巴:“不是吧?一拳一脚?!那该有多高啊?你们怎么都不早告诉我。我还以为老板跟我一样是2星武士呢。” 却见乘风像是没有兴趣跟他们讨论这个,愣愣的看着后堂。说了一句不可琢磨的话:“可能从今天起,大陆的历史要改写了。这个孩子……” “你在说什么?” 乘风冲抓着头发的古烈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快跟上吧,可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要错过了一点一滴。” 珍妮理会的点点头,同乘风一起往内堂走去。只有古烈还在思考着乘风的话,见两人走远,焦急的大喊“等等我!”快步追了过去。 30回 苦练 酒吧的后堂很大。从楼梯后的一个木门转出后,是一个被木桩围起的偌大空地。空地的东南角分别是厨房和酒窖的所在。 沈烈让黑仔站在场中,围着黑仔观察了两圈。缓缓说道:“黑仔你知道怎么出拳吗?” 黑仔愣愣的摇摇头。沈烈的话问的太奇怪了,不是黑仔没有见过别人打架。但是越是简单的问题,越是细想无法相通。总不能说就是简单的伸伸胳膊吧?这肯定不是沈烈想要的答案。 古烈却抢着答话道:“这还不简单,看准别人的脑袋用劲打就是了。” 乘风暗下拉拉这个木鱼脑袋,乘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却无法找到答案。回心细想起来,却发现发拳是自己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仔细的研究过自己挥拳时的感觉。 沈烈没有责怪古烈的打扰,反而转头询问起古烈。就仿佛要拿古烈举例让黑仔理解一般。只听到沈烈问道:“我问你,古烈。你说的用劲,但劲从何来?” 古烈想了想:“人天生不就有劲吗?无法是劲大劲小的区别。我吃的多,自然劲就比别人大了。” “黑仔,你觉得我和古烈相比,谁的劲要更大些?” 黑仔听到沈烈说话,犹豫的伸手指了指沈烈。但细想之后,又将手指转向了一旁的肌肉猛男。 沈烈笑了笑。目光四处找寻,发现井边有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板。指着青石板说道:“古烈你去把青石板搬过来。” 古烈呵呵笑道:“这有何难?”走前几步,弯下熊腰双手合抱而过。6、7百斤重的大青石板被古烈一把抬至胸前。脚步沉稳的走到沈烈面前,再一咬牙,弯腰轻轻放下。竟然没有发出多少石板砸在地面的沉重声音。 沈烈满意的点点头。笑了笑,右脚伸入石板底部,脚背一勾。青石板飞一般的跃到了沈烈的手上。 沈烈仿佛手上托着的只是个木板一般。轻松的环顾一周众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石板在沈烈手的推送下,不停的往天上飞去,然后再被沈烈稳稳的接住。 1下,2下.................... 石板越飞越高,猛然间沈烈一个用劲。石板如同炮弹一般急速的射向半空。 众人傻傻的呆看着天空已经消失无影的石板。等了约有半分钟后,才看见天空一个黑点由远及近的越变越大。 眼看着那宽大的青石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天上直砸下来。就算乘风他们再相信沈烈,也被这一惊奇的景象吓的往后微微退了两步。 却见沈烈脸上笑容不减,待到石板临近额顶。微微的一抬手,稳稳的止住了青石板。就在沈烈抬起的手臂下方,被气压带起的灰尘顿时卷起半人多高。 沈烈一抖手臂,青石板老老实实的重新落在了井口旁边。 “黑仔,你现在觉得我和古烈谁的劲比较大呢?” 黑仔此时毫不犹豫的将手指指向了沈烈的胸口。 沈烈扫过场中众人一眼:“其实人的体内存在着能量。也就是你们说的劲。在我们那里称之为气。气分为外气和内气。我们呼吸的气体和天地中存在的空气是为外气,当气息带着能量进入我们身体,留下的能量就是内气了也为内息。所以我们用劲就是运用体内的内息将能量释放出来的过程,而且内气与外气是统一的可以互相影响,也就是人与天地是统一的。” 一番话只听得乘风、珍妮、古烈三人目瞪口呆。 就连身为魔法师的珍妮也喃喃的重复着沈烈的话语:“人与天地是统一的,是可以互相影响的。”眼光忽明忽暗,像是抓住了什么闪光点却又转瞬即逝。 沈烈对着黑仔笑道:“一时之间,你也不可能理解。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先感应到体内气的存在。” 沈烈站在黑仔的身旁,喝的一声轻叱,打出一个标准的正拳。 “学着我的样子,做一边。” 黑仔有模有样的学了一边。 “手伸直点,脚要蹬地...........腰要用劲扭动............对,手臂再抬高点..........恩,对,就这样。” 沈烈细心的纠正着黑仔的姿势,直到满意为止才离开黑仔的身侧看着黑仔打了几拳。 “口中要吐气。感觉劲力随着气息一起冲出来。” “喝!”黑仔依言又加上气息的打了几拳。 “注意气息的节奏。收拳的时候吸气,出拳的时候吐气。不要乱,要稳。” “喝!喝..........喝!” 看着黑仔的模样。沈烈满意的点点头。姿势算是学会了,但是这只是虚有其表。 沈烈从一旁找来一块餐盘大小的石块,竖着立起。 “什么时候练到将石块的中央打出一个方形的洞,而石块不倒才能停!” “喝喝!喝喝!”黑仔毫不怀疑的站在石块前5米处,一拳拳的挥出。 直到沈烈转身离开。 乘风三人仍然站在场中呆呆的琢磨着沈烈的话语,耳边不断的传来黑仔的喝斥声。 古烈最先受不了的甩甩脑袋,叫唤起来:“想不通。脑袋都迷糊了。”又看了几遍黑仔的出拳。走到黑仔身旁,拍拍黑仔的小肩膀,说道:“你小子还真的信了沈烈的话了?站这么远怎么可能碰到石块呢?还要打出个洞更是不可能了。” 黑仔一点不理会古烈,自顾自的练着拳。从进入这个后院开始,他已经将自己完全的托付给了沈烈。他不可能也不允许任何不信任沈烈的思想存在。 古烈见自己的“好意劝解”没有起到效果,一把推开黑仔。站在黑仔的地方,学着黑仔的模样口中一个爆喝,猛出一拳。 石块纹丝不动。 “看吧。一点都没有反应。告诉你,哥哥可是2星武士。哥哥都没打穿石块,你更是不可能的了。” 黑仔生气的走前几步,将石块横移了几米。然后后退到5米的位置,一拳拳的挥了出去。 古烈落了个好大的没趣。猛一转身,见沈烈不知道何时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沈烈狠狠的瞪了古烈一眼,吓的后者赶紧吐着舌头缩了缩脑袋。而后沈烈走到黑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喝!” 沈烈双肩端平,双脚后蹬。右拳从肋下顺着腰部的扭转,飞旋而出。 “噗嗤!”一声轻响。 石块的中央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一块平整光滑如刀切的方形石块碎片,飞快的向后弹射而出。直到撞在木桩上才咕噜噜的滚落在地。而石块稳稳的立在原处。 沈烈再瞪了一眼古烈:“你负责找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块来!”再次转身离开。 古烈耸耸两道粗眉,感受到周围射来的三双两大一小的目光。赶紧钻进了角落一堆的石料中,翻找起来。 不一会,古烈笑嘻嘻的抱出一堆石块。先是递给黑仔与刚刚一模一样的一个石块。而后献宝般跑到乘风、珍妮身旁,也不由分说一人一个塞给他们各自一个石块。 “呵呵。看起来老板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一起来练吧。” 乘风点点头,随着古烈一起寻找院中一个角落。放好石块,选好距离。开始想着沈烈的话,然后吐吸出拳。 珍妮愣神看了手中石块半响。自己是个魔法师,难得也要练拳吗?不过沈烈刚刚说的内息理论,好像和自己的魔力也有某些联系似的。 想了一会,也不再犹豫了。选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跟着黑仔的模样学了起来。 院中那一群渐渐加大的爆喝声中,突兀的夹杂进了一个细细的娇声喘息。 自从古烈将赛特在酒吧门口砍成碎沫之后,酒吧里再无一个客人到来。就连村民们路过酒吧门口的时候,也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酒吧大门。直到蹑手蹑脚的通过后,才敢长长嘘一口长气。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沈烈也很干脆的将酒吧的招牌取下。每日安心安意的操练起黑仔等人。 起先当乘风等人发现沈烈在旁边看着自己练拳的时候,心中有些紧张。因为按照大陆上的规矩,没有主人的同意,私自修炼对方所教的拳法是为偷师。偷师者不仅可以被无条件的就地格杀,也会被大陆上所有武者所唾弃。但是沈烈仿佛没有这个想法一般,只是打量了对方几眼,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大声教导黑仔。教导的话是说给黑仔听的,但是乘风他们都听的出来其实说的问题都是他们自身所碰到的困难。 面对沈烈的默许,众人都异常的欣喜和感激。 这几日中,黑仔练得无比的用心。日升而起,日落而息。除却吃饭、睡觉等必须的生理活动外,剩余的时间都待在后院单调的一拳一拳打着。 除非累得实在抬不起胳膊,不然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 31回 感悟 现在黑仔虽然还是很瘦小,但是双目中早已隐隐的显著精光。那一拳打出也有了细微破空声。 反观乘风等人,古烈只练了几日就倍感无聊,觉得还是自己的斧子来的实际,也不管他人,有事没事的就在院中找着木桩和石块练着劈和砍。而乘风默默的跟着黑仔后面练着拳,每次当他累的时候就会看看依然咬牙坚持的黑仔,遂也沉沉气毫不屈服的和黑仔比拼起来。 沈烈一直像是有事在忙。多日都不见他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这日中午,沈烈来到院中叫停众人。 “黑仔,你的出拳发力方式大概了解了。现在我教你如何运气。” 沈烈扶起黑仔的胳膊,靠在他的身后。用手不停的拍着黑仔的大腿、腰际和肩膀。口中不停的说道:“你记住顺序。此时蹬腿……扭腰.........甩肩!记住了吗?” 黑仔点点头,等沈烈让开后。呼的打出一击。 那小小的拳头居然带出一阵呼啸声。 连黑仔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拳头。兴奋的又连续发了两拳。 沈烈很是满意。看来黑仔对武学之途有着极佳的天赋。 突然,沈烈从身后掏出一套护具。护具共有8件,分别绑在了黑仔的小腿、大腿、胳膊、肩膀上。 等绑好后,沈烈说道:“你再试试。” 黑仔费力的出了一拳,可惜被浑身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打出的正拳软绵绵又歪歪斜斜不堪入目。 黑仔胀.红了小脸,又费力的试了试。始终达不到原先的效果了。 却听到沈烈仿佛落井下石般说道:“这8件护具,你始终的戴在身上,除了洗澡之外都不可以取下。” 黑仔委屈的看了看身上,不解的望向沈烈。 沈烈说道:“你现在只是大概了解了出拳的方法。这还不够。从现在起,你要放缓自己出拳的速度,从蹬腿到扭腰到甩肩到出拳,你给我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做出来。一定要按照我的标准做到极致。等到每个步骤都没有问题了,再给我练整套的拳路。同时要注意你的呼吸,吸气和吐气的节奏不可紊乱。” 沈烈站桩立身出拳,缓慢的练了一遍。“还有,你的双眼给我死死盯着要打击的方向。要感觉石板就近在咫尺,你一出拳就可以打穿!直到你出拳的一霎拉,才将体内的气息随着喝斥声爆发出来。” 沈烈说完后就不再管黑仔了。他知道黑仔一定会按照他所说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做到的。他对黑仔有信心。 乘风和古烈接过沈烈递来的两套护具。 “老板,我力气够大了。也还需要这个吗?”古烈傻傻的问着。 沈烈瞪目道:“每个人的体内都蕴藏着能量,只有通过激发才能将能量释放出来。你们的护具都是我这几日特制的,根据你们的承受能力来调整重量。其实狂暴是瞬间的爆发,如果你可以将体内能量做到随时随地的控制自如,又何须狂暴。” “狂暴?老板,你说的是发.浪吧?我酒量大,只要有老板的酒随时能够爆发的。” 沈烈不做声的狠狠瞪了一眼古烈。跟这个家伙解释真是浪费唇舌。 古烈嘿嘿笑着,索索的套上护具。浑身猛然一沉,护具的重量刚好压在了他身体的各个发力点上。古烈只觉得连手中开山斧都有些提不稳了。抓抓头发烦恼的说道:“我的娘唉!这么重?那我上厕所的时候掉坑里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沈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个家伙。径直走到了珍妮的身旁。 珍妮眼巴巴的看着黑仔、乘风、古烈三人一人一套护具,唯独缺了自己的。委屈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沈烈。深怕当晚自己和沈烈说的话,会让沈烈认为自己是带有目的性的,而赶自己走了。 却听得沈烈说道:“你是个魔法师。他们训练的方式不太适合你。你跟我来,我会教导你如何修炼。” 珍妮顿时喜笑颜开。看来沈烈并没排斥自己,而且还将要单独教导自己。得意的看了一眼羡慕的乘风和古烈。修长的手指弹了弹长袍上的灰尘,理理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跟着沈烈进入外间。 沈烈没有在大厅停留,反而直接的领着珍妮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珍妮紧张的看了看沈烈,胡思乱想间一抹羞红浮在脸上。 “坐下来啊。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沈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看着珍妮紧张的模样,解释道:“哦,下面没有坐的地方。而且你修炼的地方最好是安静的空间里。” 珍妮磨磨蹭蹭的坐了下来,身体不自觉的往沈烈身侧靠了靠,又不敢靠的太紧。心中不停升腾起的患得患失让她无比的心烦意乱。 “首先我得听你详细的说一遍,你们魔法师在施展魔法时的整个过程,还有体内的感觉。当然是越详细越好了。” 珍妮点点头,她记得沈烈说过地球村里没有魔法师的存在。遂认真的说道:“魔法师是这个大陆上特有的职业。传说自从有了教会开始就有了魔法师的存在。我们首先要选择很多的材料制作成不同系的魔法粉,然后用魔法粉刻画出魔法阵,之后进行虔诚的祈祷。祈祷的同时,魔法阵就会被激活。之后被激活的魔法阵就会根据它自己的特性自动运行了。”珍妮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惜我只是个2星的魔法师,只知道这么多了。” 沈烈想了想问了几个问题:“你们魔法师是如何分等级的?还有魔法阵一共有多少个?你们祈祷的对象是什么?” 珍妮答道:“其实魔法阵一共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好像大陆上随便某个地方都会有一两本魔法书,里面就会记载大量各不相同的魔法阵。至于魔法师的等级是由教会来评定的,根据你所掌握的魔法阵所产生的力量大小和效果来分级的。魔法阵大致分为攻击和防守两种。至于魔法师在修炼时,就是不断的换着魔法阵进行祈祷,如果能够激活魔法阵就留下,不能够激活魔法阵就说明不是适合你的。只能放弃了。祈祷的对象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就是神!我们大陆唯一的神!” “那你能不能现场释放一次魔法我来看看。” 珍妮站起身,从贴身的内怀中掏出一个银质的小盒。打开后只余薄薄的一层。惋惜的说道:“上次遇到苍背熊,我被逼无奈用了很多。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了,大概只够做一个缩小型的电系攻击魔法。如果你想看,我就用给你看吧。” 沈烈点点头。 珍妮立刻弯下腰在地上划上一个只有碗口大小的圆形魔法阵。 魔法阵画好,双手交叉胸前开始闭目祈祷。 猛然间珍妮感觉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部,她知道这一定是沈烈的手。不由自主的脸上一阵潮热,连心房都如小兔般开始乱蹦。好一会才努力的让自己安定下来,继续的祈祷。只是沈烈的手心处突然又像冒出一道热流,源源不绝的输入珍妮的体内,暖烘烘的围绕着珍妮的身躯上下探视。 费了好大的气力,在沈烈的骚扰下终于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小型魔法阵输出。 沈烈收回手掌,打量了一下已经冒出电花的魔法阵。伸出手指轻轻的探在法阵中。微弱的电弧在沈烈的指尖激烈的跳动着,几声“刺啦”轻响声后,耗完了所有的能量,重新归于平静。 珍妮见沈烈正在凝神思考,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默默的凝视着他的一张脸。如斧劈刀削的脸上,两道剑眉纠葛成了一个“川”字。珍妮觉得刚刚那道热流仿佛又从体内冒了出来,飞快的绕着自己身躯来回乱撞。让珍妮止不住的心慌意乱。 从刚刚的探视中,沈烈发现。当珍妮开始施法时,从她的双目之间出现一道能量流动,能量直接从她的头顶百汇穴中传输而出,透于虚空之后不再可查寻。随后不久,就隐约感觉到魔法阵的四周开始有不断的能量输送到魔法阵中,能量的大小相当于珍妮输出的本身能量3-4倍左右。 这种施法的方式有些像地球上那些基督教徒们在向上帝祈祷时的模样,与沈烈准备教导她的华夏仙道修炼方法大相径庭。其本质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借助那些神灵的沟通而调动信仰之力。另一个则是利用自身的修炼沟通天地之气。换句话说,一个是信奉他人为神,借由自己对他的信仰借取神的力量;而仙道则是认为人即是神,将自己与自然融于一体,自然之力即是本身之力。 神的存在!沈烈相信。女娲算一个,魔王也算一个吧! 本来就对仙道修炼之法只停留在听闻过传说而已,这个最初级阶段的沈烈,发现教导珍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32回 理论 脑海中不停灵光闪动! 也许自己可以从珍妮本身可以输出的能量最大值入手。无论是信仰之力还是修炼的仙道之力,在沈烈看到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就像世界万事万物的外表再不相同,最基本组成的还是原子、质子。能量也是一样,不同的能量组成方式和释放方法,构成了武者之力、法师之力、仙道之力甚至于神之力! 沈烈突然有点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兴奋起来。 回神发现珍妮正傻傻的看着自己,那通红的脸蛋上时不时的露出丝丝微笑。 沈烈好奇的用手在珍妮眼前晃了晃,见对方犹如睡着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无。遂故意的一巴掌打在了珍妮的丰.臀之上。 “呀!”一声娇呼将珍妮惊醒。委屈的捂着已经被沈烈都打熟了的臀部,双眼中却露出火辣辣的目光。 沈烈轻咳一声,正色道:“我发现你们法师释放魔法和我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笑着看了一眼珍妮流露出的失望之色,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教会与你。效果嘛,我不敢说。如果你能争气,也许以后别人祈祷的对象就是你了。” 珍妮呆滞的思索着沈烈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祈祷的对象?那不就是神吗!珍妮惊喜若狂的看着沈烈,但是心里那份固有的理智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沈烈当然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点点头:“是的。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信仰所在!” 顺着沈烈的话,珍妮很配合的傻了。 “首先我要跟你解释能量的存在理论。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由能量所构成的。有的是我们所能看的到的东西,如同你所穿的衣服、所坐的桌椅等等。如果假设你将衣服和桌椅粉碎成碎沫,然后再各自按照其他的形状拼凑出来,桌椅可以变成房屋,衣服也可以变成桌椅。天地间也存在着其他你所看不到的能量,这些能量在不同的时候构成了狂风、雷电甚至火苗。但这些能量在本质上是统一的。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有的材料在坚硬和柔软上各有不同,所以我们根据它的特性而将它使用在不同的用途上。其实,之所以有区别,无非是吸收能量的多少,和编排能量的结合方式不同罢了。在我们家乡曾经有个传说,盘古神自混沌中醒来,劈开混沌后开创天地。但是盘古神也是自混沌中而生,混沌即是天地的雏形,所以神只是他吸纳天地能量远远的超过了凡人而已。魔法也好武力也罢,当你达到了极致。所有的一切都会是相同的存在。” 沈烈的话轻轻的飘进珍妮的耳朵,疯狂的灌输进她那脆弱的心灵。如果是才认识沈烈,珍妮一定会对沈烈这一番谬论嗤之以鼻,甚至会将这个污蔑神的异教徒当场格杀。但是经历过沈烈那屡屡的神奇后,珍妮不知道是该相信曾经根深蒂固的“唯一神”思想,还是该相信沈烈那摆在自己面前的飘渺之路。 沈烈是个实干家。从床上坐起,拉着珍妮坐下。温柔的帮她脱去鞋袜,双膝盘起,双手掌心放在膝盖之上。珍妮就如同一个木偶般被摆放出一个标准的“五心向天”姿势。 “就如同黑仔他们要感受自身体内能量一样,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感受到自然的存在。之后才能谈如何的从自然中汲取能量。” 珍妮木讷的问道:“那我该如何去做呢?” “静神凝思!忘却自己的存在。”沈烈一指点出,一股热流从指尖处射入不停在珍妮双眉之间滴溜溜的打转。此处正是仙道理论的上丹田所在。 能量的激荡顿时让珍妮出现一种异常熟悉却又陌生的奇怪感觉。不自觉的双目微微闭起,细细的感受起来。却又听得沈烈说道:“将你的思想放在此处,幻想着你全身如同滴水入海,融入天地之中。” 沈烈默默的待在珍妮身旁观察了一番。见珍妮很快的进入了物我两忘境界。赞许的暗暗点头。转身为她关好房门。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从此以后,不可避免沈烈的房间开始有女人常驻下来。可怜的沈烈只得挪窝到了黑仔的房间里。虽然大厅里已经被沈烈改造成了乘风和古烈的宽大卧室,但是受不了古烈爱说梦话的习惯和乘风那每日毕恭毕敬到极点的态度,沈烈只有在黑仔的房间里每夜静坐或者无聊的看着月亮作着白日梦。 也幸好如此,沈烈也很方便的在黑仔每日熟睡之后,悄悄的为他用自身能量理顺黑仔那因为过度练功而纷乱的经脉。 日子一天天的在院内的哼哈声与珍妮揉捏酸麻小脚的时光中,渐渐逝去。 月头的一餐午饭之后,沈烈剔着牙缝中的肉屑,猛然将短小的牙签掷在地上。提出要带众人去森林打猎。 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去魔兽森林是为冒险,没有必要是绝对不会靠近这个危险的地方的。但沈烈却轻松的称之为打猎,而且还是基于这个世界没有“踏青”一词说的。 众人也习惯性的麻木了。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索索的收拾起餐盘后。打点各自的行装,唯有黑仔有些显得激动。 午后阳光充裕的时候,斑驳的树影在林荫的小路上摇曳着。丝丝微风夹杂着湿润的青草清香,吹拂在众人的身上。凉爽得很。几许虫鸣鸟叫从四周隐藏的黑暗中传来。 沈烈闲庭信步般走在队伍的中间,轻松的和身旁的珍妮调笑着。时不时惹的珍妮捂嘴抿笑间,娇躯乱颤。一双娇颠的小拳头忍不住的捶打在沈烈的肩膀之上。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古烈,早就受不了多日的憋屈,如同脱困的凶兽般畅快的挥动手中“开山斧”披荆斩棘,也不如同以往般的绕路而行,遇树劈树、遇草踏草,直直的带领着队伍往深处走去。 乘风则带着有些紧张的黑仔吊在队伍的尾端。乘风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双目中不时的精光闪烁。 一路上也遇着几个不长眼的低等魔兽,都被古烈一斧一个的解决掉了。每每得意洋洋的他炫耀的将自己的挥斧动作夸张的做大,展示着他经过月余训练的暴涨实力。却不知,沈烈在看了几眼后就失去了兴趣,轻笑几声对古烈那笨拙的破绽百出的招式嗤之以鼻。别看古烈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接近3星的水准,但是在沈烈的眼中还是如同孩童打架般一无是处。 无非是一个力气大点的幼稚园小朋友在挥舞着一把锋利的斧子罢了。这是沈烈对他的准确评价。 “嗷唔!!!”一声长啸声后。一道雪白的身影拦在队伍的面前。 快速的奔驰带起的瑟瑟微风,吹动起眼前这个长相似狼的浑身细毛。尖尖的耳朵、长长的嘴。身型比地球上的狼大两倍有余,狼嘴里两排利牙闪闪发亮。一双细长的狼眼如同一对晶莹剔透的碧玉狠狠的瞪视着沈烈等人。 “疾风狼!高等魔兽的下品,相当于2星武士的实力。速度很快,但是防御力稍欠。牙齿和爪击是他的主要攻击手段,一般的钢铁都会被他咬碎。”乘风细细的详细解释着。 经过月余的相处,乘风了解到沈烈其实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是一窍不通的,也不问他缘由。只是今后在碰到的时候,乘风会不厌其烦的将所知道的详细情况解说出来。 “古烈等等。”沈烈喝声阻止了古烈跃跃欲试的身影,转头看着黑仔说道:“黑仔,你上去试试。” 沈烈说我行,那我就一定行! 黑仔略一迟疑后,就抛开了一切,缓缓的走过沈烈和古烈,走到了疾风狼的面前。摆出长久以来训练的正拳出拳姿势,双目盯紧疾风狼的全身。凝神以对。 疾风狼忍不住低低的吼叫一声。像是正式的向面前这个黑黑小小的人类宣战。 虽然疾风狼也只是个高等魔兽下品生物,但是在它所处的这片领域中它是唯一的主宰存在。不允许有任何的藐视出现在它的眼前,魔兽也是魔兽的尊严的。沈烈等人的神态深深的激怒了它。 一声尖锐的啸声过后,疾风狼微微低了低头,认准目标后。略一晃动身子,随即如风般疾驰出来。瞬间就奔过了两人短短的间距,来到了黑仔的面前。 黑仔在看着疾风狼的时候,脑海中就不停的重复起每日训练的动作,并且将曾经的石块换成了疾风狼的模样。但是,当疾风狼冲到自己临近的时候,黑仔猛然傻住了。从来没有攻击过人的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 惊恐的他凭着本能,黑仔往后退了一大步。险险的躲过对方咬向自己喉咙的必杀一击。 疾风狼一咬不中,半空中稳稳落地后。四肢微曲猛然的一蹬地,再次前冲围绕着黑仔旋转起来。 33回 想法 疾风狼已经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黑仔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疾风狼的尖爪利牙的闪光。无处躲藏的他只得将双手交叉护在脑袋上,死死的防守着。只一会,黑仔的背心、胸前、手臂上就被疾风狼带出一道道的血痕。 古烈和乘风、珍妮被场中情况惊出一身冷汗。古烈狂吼一声,扬起手中开山斧,就要上前。却被沈烈一脚踹翻在地上。 “别打扰黑仔!”沈烈冷冷的看了古烈一眼,就将目光放回到黑仔的身上。古烈不服气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愤愤的说道:“哪有你这么教徒弟的?你除了教给黑仔怎么打石头,教过他什么了?黑仔才练了一个月,怎么可能是疾风狼的对手。你这不是让黑仔去送死吗?” 沈烈看着黑仔一步步的挪移,一步步的退让。瘦弱的身躯上血痕也随之不断的多了起来。冷声说道:“黑仔现在最缺的不是战斗的方式和力量,而是战斗的意识。这一点必须让他自己走出来。不然就算让他拥有无穷的力量,他日最终也会横死当场。蝴蝶破茧而出的过程是痛苦的,黑仔也必须有这么一天。我这是为他好。” 古烈吼道:“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要是黑仔今天死了,我一定会离开此地。再也不想见你这个冷血的家伙了!” 沈烈没有再理会他,默默的没有说话。 沈烈如何不担心黑仔,但是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黑仔的这一步从普通人到武者的锐变必须由他自己走出来。狮子将孩子推入悬崖之下,不是冷血而是爱到极致。沈烈对黑仔报了很大的希望,他要将他塑造成这个世界的最强者。总有一天要让黑仔这个曾经人人可以欺负的弱者,将这片大地藐视的踏在脚下。这个算是沈烈对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怨念。 就在两人对话的同时,场中也起了变化。 黑仔瞅准了一个机会,狠狠的一拳打向前方。可惜疾风狼的速度太快了,身型微微一闪就躲开了黑仔这凶猛的一拳。 黑仔对自己这一拳未中感到异常的诧异,惊恐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最依仗的信念被瞬间击溃了。像是又回到了曾今那个懦弱的少年,双脚的移动也虚浮起来,双手也不能稳稳的护在要害处。开始无目的的挥动手臂。 疾风狼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它的眼中所有的猎物在临死前都是表现的如此的慌乱。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飞快的在黑仔的几处要害部位留下了深深的爪印。 疾风狼一声大吼,半空中飞腾而起,张开的血盆大口像是要吞下整个黑仔。急速的向黑仔袭来。 黑仔脸色瞬间苍白,本能的不停后退,奈何速度比疾风狼差之千里。无助的他只得平伸双臂,想要阻止疾风狼的冲势。却不料,黑仔的左臂整个伸进了疾风狼的口中。 疾风狼嘲笑着对方,狠狠的一合巨口,眼看着就要将黑仔的左臂咬断。 “嘎嘣!” 疾风狼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咬断这根小小的细细的胳膊。不相信的用上下两排尖牙磨了磨。非金非铁,却是异常的坚硬。疾风狼确定自己一直蹂躏的对象是个血肉之躯,通过他那个灵敏的嗅觉甚至能够嗅到怀念已久的人类血肉香味。但是在自己的牙齿和对方的手臂之间,好像有个方方的长长的东西阻挡住了。 “出拳!” 沈烈的一声大吼,如同醍醐灌顶般将黑仔惊醒。黑仔意识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反应,不再死命的挣扎着左臂。右拳飞快的回收肋下,脚蹬腰扭。一记演练过上万次的正拳,随着黑仔口中一声爆喝,击打出来! “嗷!!” 疾风狼痛苦的嚎叫着,它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突然遭受到了一个铁钻的冲击,巨大的旋转力道不仅将它体内的五脏六腑搅了个稀烂,而且直直的穿透脊背。 临死前的爆发,让疾风狼再次合紧了牙关。奈何对方的手臂就是如此的坚硬,小小的麻杆般手臂死死的钉在自己的嗓子处,将疾风狼最后的哀号堵在了口中。 黑仔好一会才愣愣的从刚刚的生死之间回过神来,掏出左手将挂在右臂上的疾风狼残躯搙下。低着头踏着血印,一步步走回沈烈的身边。 沈烈看了黑仔一眼。黑仔的眼中已经有了鲜血洗礼后的杀气。沈烈微笑的在黑仔额头摸了摸,表示赞许。 “嘿!小子!真有你的!”古烈大手猛的一巴掌打在黑仔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让黑仔身躯猛的一沉。 “嘭!”沈烈一脚再次将古烈踹飞。咬牙说道:“你一巴掌打那么厉害!也不管黑仔受得了受不了!” 乘风和珍妮两人不约而同的捂嘴轻笑,沈烈那护犊的霸道前后判若两人。也不理会屡屡触碰沈烈霉头的傻大个,纷纷上前围着黑仔赞扬和检查伤势。 黑仔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但是奇怪的是都已经不再流血了。有的细小伤痕甚至结上薄薄的一层血壳。也许是黑仔在爆发出一拳的同时,带动体内的能量促进了身体夸张的修复力。 未免灰尘侵入,珍妮从乘风的包裹中掏出洁白的绷带,简单的包扎了几处较深的伤口。 乘风好奇的检查着黑仔的左臂,那刚刚阻止了疾风狼尖锐利齿的地方在他的手中仔细的抚摸着。 不是别的,正是黑仔每日训练所用的布皮护甲。古烈和乘风身上分别挂有一套。 薄薄的灰布已经被划破尺长的裂缝,里面露出一块黑黑的木头块。 乘风摸了摸。惊奇于疾风狼那连钢铁都能咬碎的牙齿,禁然不能咬碎这块小小的木头?想了一会,还是询问沈烈:“沈烈,这块木头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的坚硬?连疾风狼都不能咬穿。” “没什么。就是魔兽森林随处可见的铁木。重量和坚硬刚好可以做你们训练的器材。” 乘风呆着双眼:“你说的是铁木。是那个能够受得了4星级武者全力一击的铁木?!”最后的一句,乘风几乎是用吼的说道。 沈烈白了对方一眼:“大惊小怪什么!酒吧里的桌椅不都是用这个做的吗?还有你和古烈睡的床,不都是我用这个做的吗。” 回想起当日古烈狠狠一击斧劈,没有伤得沈烈手中木料分毫的那一桩悬在他心中已久的怀疑。乘风一拍脑门:“天啦。你可知道,铁木虽然随处可见。但是由于他的坚硬很难去剪割使用。除了皇室的宫殿大梁还有攻城器之外,我从没都没听过居然有人将铁木作为家具的!你这是奢侈!奢侈知道吗?” 难得沉着冷静的乘风终于像是精神崩溃般蹦跳起来。 沈烈遇到这个老实人偶尔的发狂,也只得忍了。心中暗想:奢侈什么!这个土包子!我要是说你们马桶都是用这个做的,估计你还每天憋着不上厕所了? 古烈已经撅着屁股在疾风狼的尸体旁捣鼓半天了,过了一会,只看他屁颠屁颠的捧着手中一颗雪白的东西,跑到了黑仔的身旁。 将穿过一颗巨大的狼牙的细长铁链挂在了黑仔的脖子上,嬉笑的说道:“黑仔。按照我们冒险者的习惯,第一次杀死的魔兽将会成为你的守护者。他的牙齿是你的战利品也是你的荣耀,挂上这个后你就是个真正的冒险者了。” 黑仔兴奋的抚摸着胸口狼牙之上,冰冰凉的狼牙却让他的脸烧的火热。 沈烈打量了周围一眼,指挥着古烈将沈烈特意带来的一个大大的布袋打开。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沈烈熟练的从布袋中取出烤火架、刀叉、餐盘、还有一方三米见方的雪白餐桌布。 大家都猜到了沈烈想要做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说出来。 沈烈手指一一划过人群,吩咐道:“这样,古烈你负责将疾风狼扛过来,拿到刚刚路过的那条小河里洗干净。乘风你负责将疾风狼切成长条,你的心比较细一些。珍妮,你就辛苦下,帮我们烤下肉吧。不过,要是烤的不好吃,小心我打你屁股。嘿嘿!” 珍妮瞪大了双眼:“烤,烤肉?在这里?” 沈烈笑道:“都走了一下午了。晚饭不就在这里解决了?难得出来一趟,难道你要我空着肚子回去?” “在魔兽森林里烤肉?天呐,沈烈你就是个疯子!”古烈跳着脚的在骂。 沈烈不理睬,转目望森林深处望了望。“我去去就来。你们快点。天都快黑了!”身型微微一晃,原地留下的残影转瞬即逝。 “我,我们怎么办?”珍妮看看古烈,又看看乘风询问着。 乘风摇摇头:“别看我了。自从碰到沈烈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在魔兽森林里烤肉,我估计连做梦都没敢梦过。没看我刚刚都像个疯子似的开骂了。可是沈烈就是这么个人,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们都太渺小了,我们那些想法、武力甚至是身份都不值一提。” 34卷 冰火 乘风摇摇头:“别看我了。自从碰到沈烈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在魔兽森林里烤肉,我估计连做梦都没敢梦过。没看我刚刚都像个疯子似的开骂了。可是沈烈就是这么个人,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们都太渺小了,我们那些想法、武力甚至是身份都不值一提。”乘风看了一眼古烈,说道:“干脆我们以后什么都不用再想。反正只要有沈烈在地方,也不用我们操心。天崩地裂都会为我们留下一间卧室的。” 黑仔那小小的身影进入三人的眼帘,瘦弱的身躯上将抗着的疾风狼猛的抛下,扔在古烈的面前。像是代替沈烈监督和催促着三人。而后也不管什么,径直的走到一颗大树下,双手合抱靠在树杆上闭目休息。 “娘的!你小子忘了刚刚是谁吼着要救你的?真是无情无义!迟早跟你师父一个德性!”古烈扯着嗓子吼声开骂。奈何刚刚沈烈就没有安排黑仔,黑仔沉静的就如同一块石头。 抱怨了一会,古烈伸手一拎疾风狼的尸体,大步跨到黑仔身旁,右手一夹将黑仔夹在肋下。口中哈哈笑起:“带你小子去洗澡去!就算沈烈来了,他也没的话说。哈哈!” 黑仔气愤的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但是一个星都没有的他如何能够抵得过准3星武士的古烈熊力。黑仔就像个小小的匹鲁兽一样,在古烈的胳肢窝中挣扎着往小河岸移去。 当沈烈回来的时候,平整的餐布上5套餐具也已经放好。珍妮正在烤肉架上细心的翻转着铁叉。乘风待在珍妮身旁递着调料。唯有黑仔愣愣的坐在餐布上,怒目直视傻笑喝酒的古烈。但是黑仔的身上已经被洗的很干净,激斗后的血污被洗去露出雪白的一块块肌肤。 沈烈好奇的围着珍妮转了两圈,就连他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禁赞叹起珍妮的好手段。 能够将调料辣酱如同魔法阵般刻画到烤肉上,估计也是非常人所能想到。 看那一串串肥.嫩的烤肉,正滋啦滋啦的滴着油,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中。沈烈猜想是不是魔法阵确实能够促进烤肉充分的吸收调料?恩,哪天找个时间好好的研究一番。 “好了。你快去坐下。烤肉马上就好。”珍妮就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般,微笑间打掉沈烈偷吃的手指。 “恩恩!”沈烈将沾到肉香的手指放在嘴中细细的吸吮。迫不及待的转到餐布上坐下,伸长脖子焦急的等待着。 只一会。在乘风的吆喝声中。一串串香气四溢的烤肉分摊放进了众人的餐盘中。 “嘿!古烈,别光顾你一个人喝。把格朗酒拿出来,有肉没酒怎么吃呢?” 古烈很不情愿的将随身两个水袋掏了出来。不愿撒出一滴的将5个高高的木质酒杯满上。深怕落在人后的,赶紧在自己的酒杯中鲸吸一口。在抓起面前烤肉一口咬下。 果然香!烤肉嫩滑.爽口,油脂随着牙齿的挤压下四溢出香味。 几个男人包括男孩,第一次吃到如此的美味。飞快的将自己餐盘中那份烤肉吞下肚子。 疾风狼本就不是肥壮的魔兽,哪里禁得住他人如此的吃食。很快的就只有骨头在餐盘中打着转。 沈烈在他人羡慕的目光中,慢条斯文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珍妮送入的肉条。珍妮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肉块撕成细细的长条,送入沈烈的嘴角开合中。 这等温馨的场景,让古烈忍不住不住的抓着头发。直嚷嚷着要去再打只疾风狼来。 沈烈哈哈笑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兜。 打开后,几个大小不一圆滚滚散发着清香的东西,晃花了大家的眼睛。 “这是什么啊?”珍妮好奇的问着。 沈烈嚼了嚼口中新鲜的烤肉,取过一颗类似玻璃珠的东西,剥去外层薄薄的壳后,露出如同水晶般的嫩肉。放到了珍妮的面前。 珍妮微张檀口,将此物细细的在嘴中咀嚼着。雪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破那裹在外面的薄膜后,一股清香从缺口处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好香好甜啊!”珍妮不由赞叹起来。 沈烈笑道:“这个就是水果。” 你喂我吃一口烤肉,我喂你吃一口水果。嘿嘿!沈烈呵呵的坏笑起来。 “水果?这个就是水果。怎么和我见过的不一样?”珍妮惊讶的说道。 能一样吗?你见过的那个是风干后的干瘪东西,我这个可是现采的新鲜玩意。 沈烈也不解释,又剥了一颗。放入了珍妮迫不及待的口中:“相信我。我啥时候骗过你。” 其他三人一听早已忍受不住,分别一人一个抄起一个水果。古烈则抄起一个最大的,双手抱起、大嘴一张,扒在上面就啃了起来。 “嘿!你那个是要剥皮的。”沈烈看着古烈硬生生的用牙齿撕下一块,忍不住提醒道。 古烈一听,赶紧将果皮吐出口外。说道:“怪不得我吃的苦苦的。刚刚看珍妮吃的那么开心,我还以为是我的舌头出了问题。” 沈烈来不及笑侃古烈,赶紧拍了拍黑仔的小手。“你那个是吃皮的,核不能吃。” 黑仔抬头看了看沈烈,瞟了一眼举着手中剥的只剩下一个黑溜溜的小.核,一甩手掷了出去。又捡起被抛在地上的大块大块的果皮,也不顾得泥土,放在嘴中大肆咀嚼。不时的享受的哼哼出声。 乘风看看古烈又看看黑仔,发现自己拿的与两人都不相同。苦恼的抓抓头发,问道:“沈烈。这个,我这个怎么吃啊?” 沈烈瞄了一眼,笑道:“你那个果皮、果肉、核都可以吃。可甜啦。” “.....哦?”乘风傻傻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绿油油的一颗放进嘴中。 “好辣好辣!”乘风张口大叫,不时的吸着凉气。又舍不得将口中水果吐出。双手挥舞的动作就像踩着了电系魔法阵般不停的哆嗦。 只一瞬间后,乘风感觉口中的水果又瞬间如同冰霜般透凉,带着难以形容的香甜四散溢开。香气直爽的通喉而下,直沁心肺。 “好甜。好!好爽!”乘风呆呆的张着嘴,目光呆滞的回味着刚刚那口中的舒畅。 “爽吧?!”沈烈坏笑着看着乘风:“在我们家乡有道特殊的菜式,叫冰火两重天。绝对跟你刚刚的感觉差不多。嘿嘿嘿!” 吃饱喝足的几人谈笑着回到格朗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远远的望去,村内却不同往日的灯火通明。隐约中一声声马蹄长嘶遥遥传来。 走的越近,耳边的大声喝斥声就变的越大。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被集中到了“果语”酒吧的门口。周围约有十来人穿着闪亮的盔甲,手持刀剑、火把目光狰狞的怒目相视。胸口那一个个银色的狼头标记,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寒光。 老迈的村长正杵着一根弯弯扭扭的木头柺棍,神情激愤的与为首的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理论。吐沫随着他的长须不时的飞扬起来。 “格朗村是受到凯瑟琳城主保护的,你们这样是**裸的挑衅。我一定会如实上报给凯瑟琳城主。” 男子不屑的扬起马鞭在半空中“噼啪!”打了个响节。冷笑道:“凯瑟琳?凯瑟琳那个女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我----里夫特!身为疾风之狼冒险团的十夫长,有责任为我的手下死因进行调查。只要你将这个酒吧里的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不然……嘿嘿,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凯瑟琳城主了。” 村长争辩道:“当日我们村民都在。还有很多冒险者都可以作证。贵冒险团的团员是在这里与别人决斗而丧生的。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根据大陆的法则,决斗中死亡是符合神的意志的。” 里夫特嘲笑道:“赛特是两星级的武士。你们一个小小的村落会有能够在决斗中杀死他的人吗?凯特在跟我汇报的时候,已经被我以扰乱军心之罪处死了,你是不是也想试试我手中利剑的滋味。哼!赛特肯定是受到了卑鄙的偷袭才会落难。如果被我查明是如此情况,不需要上报,我会直接已暗杀冒险团正规武士的罪名处决了你们全村的人。我看,你还是尽快的将肇事者交出来,免的受到皮肉之苦。” 村长直气的胡须乱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从眼前强势的里夫特嘴里说出来,让他深深的感到死的威胁。这就是这个世界中处于弱者的悲哀。 老花的眼睛悲戚的回望着身后一个个蜷缩在一起的村民们。猛然间看到了黑暗中那几个似乎正在看戏的男女。 凝神看了一会,激动的一举柺棍就要上前责打对方。但随即又被从黑暗中走出的古烈高大身型吓的止步不前。诺诺的举起柺棍的尖端对着其后跟出的沈烈,喝骂道:“你去哪里了?全村人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35回 决斗 两个疾风冒险团的队员被突然冒出的古烈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已经握着了自己腰际的剑柄上。就像一个完整的圈形包围圈主动的为沈烈几人让出了一条通道。钢盔之下,里夫特的眼睛冷冷的打量了一番沈烈几人。他很诧异居然没有发现几人是何时来到的。看见并听见村长的话后,里夫特哼笑了一声。指着他认为对方实力最强的古烈喝道:“就是你杀了赛特吗?” 古烈奚落起来:“赛特?你说的是那个被我剁碎的垃圾吗?” 里夫特对古烈的不屑并没有放在心上。习惯性的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古烈看起来是个至少2星的武士级别,但应该不会超过3星。他的“同伴”:一个弓箭手、一个白袍魔法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样的弱小职业又能发挥多大的实力? 至于那一个黑黑的小孩还有一个穿着布衣的“平民”,就直接被里夫特划分到“随从”的行列里。 眼光扫过自己所带出的10名直属小队队员。里夫特顿时觉得信心百倍。别看里夫特只是个小小的十夫长,但是深得团长器重的他有着让他藐视一切的“依仗”。他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无非是如何能够让对方“一个也跑不了”。 可是里夫特没有想到,那位布衣“平民”其实也是在想同样的事情。 看着沈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胯下的黑马,里夫特只当是这位村落的下等平民早已被自己的武装阵容吓傻了眼睛。 古烈从背上拿下双刃“开山斧”,重重的斧刃尖端砸的尘土飞扬。狂傲的对着里夫特叫道:“看样子,你是个头是吗?有种就和我一对一的决斗。光会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算什么男人!” 里夫特哈哈的仰天长笑,一拉马缰。胯下高俊的黑马一声长嘶,马蹄扬起足有半米来高,再重重的砸落。顿时将古烈挑衅时带起的气势压了回去。 “今天我是代表疾风之狼冒险团来进行讨伐的。如果一会你还能站的住,我就同意和你决斗。”说话间,右手笔直的抬起。所有的“疾风”队员瞬时将腰间配备的长剑拔出,剑尖所指将沈烈5人围在了圈中。 “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群殴!”古烈骂骂喋喋的将开山斧横抱在手,挡住了正前方。 身后的乘风见势头不对,早已弯弓搭箭与珍妮两人倚在了沈烈的身侧。 沈烈微微笑了笑,弯下腰。一边慢条斯文的解着黑仔身上的“铁木护甲”一边说道:“黑仔,你还记得刚刚击杀疾风狼时的感觉吗?” 黑仔点点头。他知道即将要第一次与人拼杀的他,不由的紧张且兴奋了起来。 “我教给你的正拳是所有拳法之祖。别看正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式,但是无论是什么招式的拳法都是从中演化出来的。招式也仅仅是几个简单的动作组合而成。好的招式就是看你在什么情况下使用最恰当的动作罢了。所以,你要在战斗中不停的创造出适合你出拳的优势。” 话音落时,沈烈也刚好解完了黑仔身上的最后一块护甲。丢落在地时,拍了拍黑仔的脑门:“准备一下。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里夫特的右手狠狠的直劈下来,狠狠的喝喊道:“开杀。一个不留!” 沈烈笑了笑也配合着里夫特的话语,平静的说道:“一个不留。” 所有的疾风队员整齐的往前急冲,或劈或砍或刺的往沈烈等人袭来。 只见古烈双手一举,狂吼一声。以长长的斧柄架住前方的五把利剑。开山斧奋力一顶,将五把利剑同时顶开。而后一击凶猛的横扫,顿时一名躲闪不及的疾风队员被锋利的开山斧刃割断了腰骨。 开战初见血的古烈,回头看了一眼乘风。见后者也在两次弓弦响动过后,逼退了后方袭来的数人。而沈烈则一脸微笑的拥着珍妮站在场中,看着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射入敌方人群的黑仔。心中不由大定的他,转回头双目顿时赤红如血。口中如野兽般低吼着,毫不理会那周围刺来的利剑。一举手中开山斧,如同一只凶兽般的合身杀去。 在沈烈的眼光注视中,黑仔猛一蹬脚就冲出了3米来远。差一点就和一名前方砍来的疾风队员撞个满怀。 已经好久没有解下护甲的黑仔,只感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没有重量。轻如一根鸿毛的小小身躯,随着他的念头瞬间的作出了飞快的反应。惊讶之余对沈烈那匪夷所思的训练方法不由的敬佩不已。 小小的身影从开始的僵硬,渐渐的变的自然。抛去杂念的黑仔开始有板有眼的与对方,你一剑我一拳的缠斗起来。 也有几名不长眼的队员挑上了看似最好欺负的原地三人,但在沈烈轻描淡写的捏断其中两人的脖子后,惊恐的退到了黑仔的周围。 被三人盯上的黑仔顿时压力大增,头脑已经反应不过来同时击砍的三柄利剑和拳脚。微微渗出汗水的他,开始不自觉的一步步后退。 “嗤!”一支纯黑色的钢箭从黑仔左手边的一名疾风队员眼眶中直插进去。顺带的瓦解了他临死前向黑仔破绽处的一击致命的刺击。 黑仔急退两步,回头看着乘风的弓弦拉的饱满,遥遥的对着黑仔前方的两名疾风队员,却不急于发箭。而一侧的沈烈只是微笑着冲黑仔点点头。 再转过头时,黑仔顿时觉得胸腔内有一股热血不停的冲击脑海。 羞愧与屈辱占满了黑仔的心头!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沈烈绝对是不会让乘风解决自己的一名敌人的。唯一的原因是沈烈觉得黑仔无法独立面对三人的攻击。 觉得自己让沈烈失望的黑仔,不禁暴怒起来。 那早已被沈烈在每个深夜理顺很久的内息在黑仔的激愤下,终于憋不出的释放出了应有的效果。黑仔突然感觉沈烈曾经指出的气源之地“丹田”之内,像是出现了一个火热的圆球。从火球之中滚滚的流淌出一道道热流,热流从黑仔的经脉中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 黑仔猛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一种极动中突兀产生的极静充斥了他的心神。所有的感知在黑仔的眼中都被放大了数倍。对方那疾驰的身型在黑仔的眼中都变的缓慢了下来,黑仔甚至可以感觉到周围火把中冒出的丝丝热气与敌人胸膛处不停跳动的心脏。 凝神看着眼前的剑尖如同慢镜头一般,缓缓的递到了自己的眼前。 黑仔用手在对方的手腕处一格挡,迫使对方的长剑从自己的耳边划过。同时用自己的最擅长的正拳标标准准的在已经打开的胸膛处穿了个窟窿。 眼光扫处,身旁的另一名疾风队员用力的向黑仔肩膀砍来。 这短短的一瞬间,在黑仔的眼中却缓慢无比。那名疾风队员因为惊恐而渐渐张大的嘴巴,和他那看着队友死亡时的绝望,还有他一寸寸抽回的手臂再一寸寸砍下的剑锋,尽皆清晰的落在黑仔的眼中。 此时的黑仔突然想笑。原来,杀人是如此的简单。通红滚烫的鲜血溅在黑仔幼稚的脸上,偶尔两滴滴进他的眼眶中,原始的嗜血兴奋让黑仔感到一阵阵的快感。 黑仔一个旋身,顺势从刚刚倒下的尸体中抽出右手。身子滴溜溜的转了三个圈,刚好的转过剑势落下的地点,转到对方毫无防备的身后。狠狠的击出一拳。 “................噗!”在黑仔灌满内息的拳头之下,疾风队员那坚硬的盔甲如同纸糊的一样应声而破,同时他的胸前对应地方爆裂出一个血洞。一个方方正正的肉块飞出半米远,落在了地上。 黑仔看着自己的拳头再次的兴奋起来。意犹未尽的他一刻也不停留。转身冲向那唯一剩下的三名还在被古烈追杀蹂躏的疾风队员。 沈烈拍了拍乘风的手,眼神示意他可以收起弓箭了。沈烈很满意黑仔的表现,在他看来这个孩子终于开始锐变了。而且是在他的手中按照他为黑仔的设想开始转化。沈烈笑起,这个低劣的嗜血世界准备接受黑仔这个曾经弱者的反击吧。 正在高举斧子咆哮着追砍疾风队员的古烈,只感觉眼前突然一花。一个小小的黑黑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三名逃窜的疾风队员身旁,迎头向自己撞了过来。与此同时,当黑影掠过后,三名疾风队员纷纷自胸口.爆出一团血花,轰然倒地。 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击向自己的胸口,古烈果断的举斧一挡。 “钪!”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后,古烈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挡了一次高等魔兽的撞击。 黑仔的身型自半空中震退了半米来远,停稳后愣愣的看着纹丝不动的古烈。虽然黑仔的自身储藏的能量被调动发挥出来,虽然黑仔此刻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普通士兵,但是古烈毕竟是2星武士。黑仔那未经深雕的武力又怎么可能撼动古烈呢? 36回 抵达 黑仔的身型自半空中震退了半米来远,停稳后愣愣的看着纹丝不动的古烈。虽然黑仔的自身储藏的能量被调动发挥出来,虽然黑仔此刻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普通士兵,但是古烈毕竟是2星武士。黑仔那未经深雕的武力又怎么可能撼动古烈呢?如果非要按星级来评价,黑仔最多比这些个1星的“疾风团员”高个半阶而已。 “你疯拉!我,你都敢打?”古烈恶狠狠的喝斥着黑仔。 猛然间,从古烈的身后爆出一团的雪白剑花。乘着古烈转身喝斥黑仔的时候,里夫特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狂风狼牙剑!” 这是里夫特受到团长亲自教导的一记剑招。也是他最大的依仗。别看里夫特也仅仅是个2星的武士,但是凭借此招里夫特不知道将多少3星武士击毙马下。 在里夫特急速挥动之下,爆出无数残影的手臂前方,一个斗大的剑花正在绽放。里夫特早已脚蹬马背,飞跃半空中,身型前倾推动着雪白发寒的剑芒飞速的向古烈身后袭来。那白森森的如同花朵的“剑花”随着距离的移动飞快的变大。飞跃过几米距离后,剑花已经由脸盆大小涨大到一人来高,罩住了古烈的全身各个方位。 而此刻,古烈却刚刚来得及转过身来。 古烈就像所有被里夫特杀死的武士或者魔法师一般,何曾见过如此的剑招。或许在他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招式这一概念。惊恐之下,还不忘急退几步,左手后伸抓住黑仔的衣领远远的扔给了沈烈的方向。而自己双脚稳踏,双臂一紧。爆炸性的肌肉上青筋鼓胀的如同小蛇一般。双手合十,高举“开山斧”厉吼间跳起砍向里夫特。 转瞬间里夫特手腕再抖,剑花再次暴涨一倍。将跳砍而下的古烈完全的吞没。 “哐!”一声巨响,震的周围的村民尽皆头昏脑胀。 古烈那狂暴之后的全身力量的一击,砍在了青石地板上。斧下的青石板被巨大的力道劈的粉碎。四散飞射的石块纷纷的打在村民们的身上,直吓的村民们四下逃开。 里夫特的身影却像是直直的穿过了古烈的身型,落在了他的身后。收起招式后,里夫特持剑而立,嘴角不屑的笑着回身看着古烈那仿似定格的身躯。 呲! 古烈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上如泉水般喷出一道细细的血注。 呲呲呲!声音不绝于耳,每次一声的轻响过后,古烈的身上都多出一道喷射的血注。 全身上下除了被“护甲”所包裹的几块没有喷血之外,几乎没有一处不在喷着鲜血。一股脑不可抵挡的眩晕突兀的冲击着古烈的脑袋。手上已经感觉不到力度,视为生命的开山斧脱手落地。古烈一个啷呛,轰然倒下。 “古烈!”珍妮大声疾呼起来。 乘风也是一脸的焦急,随手射出两支利箭飞身窜到了古烈的身旁。双手怀抱着昏晕过去的古烈,赶紧查看伤势。 里夫特嘲笑似的抖手弹落两根本来就没有明确目标的钢箭,右手的长剑微微齐肩后撤,凝神运势间,朝着乘风的后背准备再次使出剑招。 沈烈的身影瞬间到达了乘风的身后,手指如电在古烈的胸口和手腕处一阵的急点。手掌顶在古烈的丹田之处,体内内息源源不断的涌进古烈的身体。 在乘风那惊讶的眼光中,古烈的鲜血奇迹般的止住了。 “小心。沈公子!”珍妮再次的一声疾呼传来。 乘风赶紧往沈烈的背后看去,只见里夫特的剑招已经再次发出。一招击倒古烈的“狂风狼牙剑”带着无声的狂暴已经临近了沈烈脑后。而沈烈却仍在闭目为着古烈输送着内息。 与此同时,从里夫特的侧面。黑仔那小小的身影爆射过来,半空中击出他幼小的拳头,眼神中带着决然自杀式的冲着里夫特的身前剑芒冲去。 黑仔当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抵挡住里夫特的这一击的。他的想法极其的单纯,只希望能够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让里夫特的攻势缓上一缓,哪怕只有一秒、半秒,能够替沈烈争取那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一丝清风吹过。津在血泊中的火把的火焰,无声无息的摇曳了一下就再次的静止不动。 茫茫剑光已消散。就像镜花水月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里夫特那激射的身型定格在了半空之中,沈烈高举的右手如同虎爪般,掐扣在里夫特的脖喉处。沈烈的另一只手上还拎着黑仔的衣领。 “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里夫特的脸上被憋的通红,钢铁的头盔下沿护颈处,也已经被沈烈的手爪硬深深的捏到变形。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嗓子里挤出话语:“是,是我们团长教我的。” 沈烈点点头:“还有点意思。”脸上微微的一笑:“有空的时候,我会去拜访他。” 手腕轻轻一扭,嘎巴一声脆响过后,里夫特的头被强行的转过90度。四下挣扎的手脚也如同死蛇一般,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其实沈烈并不懂得招式,他的了解也仅止于“散打”那简单的变化之中。但是并不代表沈烈不懂拳,沈烈懂的是拳意。任何的“招”也不过是几个简单的“式”组合而来。就像沈烈教导黑仔的一样,天下拳法的变化都逃不出挥拳和踢脚这两项。 阻止对方的力量到达你的身上,是为防御。将自己的力量无损的击到对方身上,是为进攻。 而里夫特视作天下无敌的“疾风狂狼剑”在沈烈的眼中,其实是破绽百出。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在那一团貌似无懈可击的剑花空隙处伸进手掌而已。 沈烈感兴趣的是创造“疾风狂狼剑”这一招的疾风团团长。至少“他”是沈烈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现有人理解到了组合剑招的人。 远远的格朗村村民们见疾风团的人已经被沈烈等人击毙,纷纷围在一旁窃窃私语。不一会,村长那老迈的身影从人群中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畏惧的走到沈烈等人身旁,村长说道:“沈烈,你来我们村也有一年了。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待你不薄。恩,今天我们也很感激你和你的朋友能够击毙来犯的匪徒。但是,事情也是因你而起的。所以……” 沈烈斜着眼睛打量了村长那白花花的胡须一眼,明白村长那吞吞吐吐话语中隐含的意思:“我明白。我马上就离开这个村子。” 村长顿时老脸羞红,毕竟人家才救了全村人的性命。自己又立刻的赶人离开。虽说不通情理,但是为了自己全村上下百十号人却也是无奈之举。 老村长歉意的说道:“你去哪呢?要不要我修书一封给凯瑟琳城主。将今天的事情解释清楚,我想依照凯瑟琳城主的仁慈,她一定会收留你的。” 沈烈微微一笑:“不了。天下之大,何处都可为我家。” 一旁照顾古烈的珍妮,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沈烈已有去意,赶紧欣喜的站起身来挽住沈烈的手臂。暗下瞪了一眼村长说道:“我是费洛德家族的小女儿,我会带沈烈去我们费洛德城,就不劳凯瑟琳城主费心了。” 珍妮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沈烈再白白的流落到凯瑟琳那里。更何况各城主之间尽皆是敌对关系,根本就没有和睦可言。缺乏的无非是吞噬对方的机会。万一给离费洛德城最近的凯瑟琳得到沈烈这个超级高手,那费洛德家族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村长看了珍妮一眼,见沈烈没有反对也没有表态。心中明了的点点头退回一旁。这些个大陆上的势力竞争还真不是村长所考虑的事情。 古烈幽幽的醒了过来。但是失血过度后的眩晕依然让他觉得浑身无力。尚好那匹训练有素的黑马在主人里夫特死后,依然矗立在原地。 乘风扶着古烈跨上马背,回头看到沈烈点头后。牵着黑马领头走去。 出了村口向北,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这片“落日草原”中随处可见那些零零星星的游牧民族的帐篷。游荡在草原中,依牧马为生的流荡者们,带着远离城市喧嚣的豪爽畅游在这片土地上。 “落日草原”再向北是一条宽敞的道路,而费洛德城就在这条路的正北方。 几日的艳阳高照。一行人走走停停之下也很快的接近了费洛德城的边缘。 古烈的伤势早已在他非人的恢复力下痊愈了过来,但是那一次的败局却给他的身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面对里夫特时那种无力的感觉始终的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往日里整天嘻嘻哈哈的古烈突然间变的沉默寡言起来。一天之中大部分的时候都在一个人默默地发呆。 这日正午时分,同黑仔一起骑在马背上的珍妮,兴奋的指着前方叫道:“到了!前面就是费洛德城了。” 37回 查探 沈烈定睛望去,一座高耸的城楼楼台之上镶刻着明晃晃的“费洛德”三个钢铁大字。石块堆砌的城墙之上,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整齐排开,寒光闪闪的刀剑斧钩交相呼应。城楼下,络绎不绝的商旅行人从拱门里穿梭着。来到城前百米之遥时,珍妮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来。整理了一番衣裙后,瞬时换上一副端庄的面容。走到城门守卫的身前,冷傲的冲着对方吩咐起来。不多时,跟随着珍妮身后走来几名士兵。恭敬的冲沈烈等人鞠了一躬,拎行李的拎行李、牵马的牵马、领路的领路。早已有人在城门口驱赶人群,为沈烈等人排开一条道路。一群士兵簇拥着领进了城门内。 城市的街道不宽,大约刚好够三匹马并排而过,但是胜在繁杂和四通八达。那街道两旁的居民户中几乎都改成了商铺。与沈烈所待的格朗村不同,这里的人很少有人去农作耕种,他们习惯性的靠着贸易为生。 在两间衣服店的中央,夹着一间高大的石砌高楼。雪白的尖细门楼像极了沈烈在地球所看到过得教堂模样。 不用珍妮介绍,沈烈也知道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教会”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所供奉的地方。在路上的时候,听过珍妮介绍,教会是个独立于世界的存在。他们除了对魔法师们进行考核培训外,几乎是不问世事。战争也不得损毁教会的一丝一毫。同样,教会也是不得参与城主之间的竞争的。 再多行百米,来到城市的中心。一个联结着城市所有街道终点的城主府所在。 见到珍妮走近,府衙前两个持枪士兵赶紧的迎了上来。 “我父亲在吗?” 士兵恭敬的答道:“弗洛德城主现在正在府内休息。容属下先行去通报一下。” 珍妮不悦的娇眉一竖:“怎么!我见我父亲还要你们通报吗?让开!” “是是。”两名士兵不敢怠慢赶紧的让开大门。却见沈烈几人也跟随着珍妮一起将要走进大门,伸手就拦。语气也算恭敬:“按规定,随从不得入府。请稍作休息,一会我们会安排几位的住宿的。” 珍妮闻言,几步的冲下台阶。也顾不得仪态了,一巴掌扇在说话的那名士兵脸上。高声喝道:“这几位是我的贵宾。你们不要命了,敢阻拦我的客人!”。不解气,扬手还要再打。 沈烈一把拉住珍妮的手臂:“算了。他们也是在尽责而已。” 珍妮气呼呼的再瞪了士兵一眼,仿佛要表明沈烈的重要性一般。双手一把挽住沈烈的臂弯。 “看清楚了!以后你们要对他像对我一样的遵从!” 珍妮的动作和隐含深意的话语,让周围的士兵尽皆傻了眼。这个样子谁还要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傻子了。 珍妮狡猾的瞟了一眼,周围正在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们。心中知道,不需要半天的功夫,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弗洛德城的。也刚好让那些个喜欢招蜂引蝶的贵族小姐们,提前的打消对沈烈的非份之想。 这个世界的贵族生活是很**的。这一点珍妮从她的两个姐姐身上就看的很清楚了。沈烈虽然拒绝了自己那夜的诱惑,但是珍妮不敢保证沈烈能够矜持的完全抵抗住这些贵族的浪蹄子们。所以珍妮门前的这出戏也是有深意的,一是向沈烈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二也是变相的向那些“姐妹们”发出了警告书。 既然挽上,珍妮就不会轻易的离开沈烈身旁。一直美美的拥到了大厅的台阶前。珍妮才不舍的放了下来。 步过几层台阶,进入高堂之内。 抬头一张虎皮高凳之上,端坐着一位方脸络腮须的中年男人。身披甲胄的他,也看到了珍妮等人的来到。两道如电的目光瞬间扫过门前众人,落在了沈烈的身上。 很明显珍妮的回家让弗洛德明显的有些惊愕,但眉宇间掩饰不住那份亲情的疼爱。就连手中的茶杯都在愣神间倾斜出几滴茶水后才再次端牢。 珍妮急前几步跪倒在地,眼眶中微微一红,柔声说道:“父亲,女儿回来了。” 弗洛德城主身型轻微的一晃,差点就要忍不住的起身相扶。但是立刻又硬深深的压了回来。压抑着胸中的翻腾,冷哼一声说道:“回来了?” 珍妮的说话声线中带着颤音:“回来了。以后都不会再走了。” 弗洛德左手下方还坐着两位妖艳的女子。爱亚和美亚这两位珍妮的亲姐姐。 丝绸的坎肩斜斜的滑落着,掩盖不住单薄衣服下的火辣身材。一个比一个妖媚的眼神,贪婪的在珍妮身后的几位雄性身上留恋着。古烈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像是某种催化剂一般,让提亚和瑞亚两人烧的脸色桃红。 珍妮发现父亲的目光也转到了自己的身后。赶紧起身立在了沈烈的身旁,歉意的低头说道:“父亲。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在女儿危难的时候,曾经救过女儿的性命。” 珍妮知道父亲有些不悦。因为按照法规,平民见到城主是要行跪拜大礼的。但是自从沈烈几人进入大厅后,傲然而立。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行礼的意思。暗自深怕发生冲突的珍妮,赶紧的解释起来。 要说法规,古烈和乘风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古烈和乘风是跟着沈烈来的,沈烈不行礼,他们自然也就站立不动了。而黑仔就更不要去说了,小小的他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屋中的装饰。哪里还管的这些,他只要牢牢的跟紧沈烈就是。 至于沈烈。别说不知道如此规矩,就算知道也万万不要奢望沈烈会向任何人行礼。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神。 沈烈毫不避让的与弗洛德隔空对视。嘴角渐渐上翘,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弗洛德越是与沈烈对望,越是发觉沈烈的不同。具体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在弗洛德的眼中,沈烈的身型仿佛渐渐的在眼前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但事实上沈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抓不住,看不透的感觉让弗洛德很是不舒服。 弗洛德猛然站起身,一摆身后那血红的披风。稳健的踏前几步,目光冷冷的锁定在沈烈身上。问道:“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 “沈烈” “那既然是小女的朋友。那就是我弗洛德家族的朋友。如果不嫌弃,几位可以在本城歇息几日。” 沈烈笑道:“其实不瞒城主说。我们这次前来,就是想要寻一个安身之所。如果城主可以接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弗洛德哈哈大笑起来:“我弗洛德城广结天下朋友。区区一个安身之所,又有何难。来人!” 既有几名士兵从门外进入,弗洛德随即安排下了一个宅院住所。 沈烈也不推辞。点头感谢后,带着一干人等随着领路的士兵出门而去。 自沈烈几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弗洛德又思索着回到了座位之上。刚毅的面目上一双剑眉微微的纠结在了一起。 刚刚弗洛德没有过多的询问沈烈几人的情况,但是并不代表弗洛德就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相反的弗洛德又太多的疑问想要寻找答案。 首先,珍妮此次突然回来,并带回这几人就有些蹊跷。弗洛德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珍妮此番作为必有深意。 其次,几人的装扮除了沈烈和黑仔的貌不惊人外。古烈和乘风可以看得出是一对久经考验的流浪冒险者。珍妮也提到几人曾今救过她,那几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就有待考究了。 最后,也是最让弗洛德难以释怀的就要数沈烈这个人了。不仅是沈烈走入城主府后的那份悠然自得。弗洛德这个识人无数的老江湖自然看得出沈烈必有所依仗。所谓依仗越大,自然姿态越高。但是沈烈到底依仗在何处?他的实力,还是他的势力? 所以,弗洛德这才毫不吝啬的当即赠与对方一座豪宅。先留下再说。 神秘!相当的神秘! 弗洛德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掌,不停的在椅臂上捏紧了又放,放了又捏。 心中再次将刚刚沈烈等人所表现出的细节在脑海回想一遍后,弗洛德问向了自己的女儿。 “珍妮。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你要一字不差的详详细细的说来。” 珍妮微微一笑。知道父亲开始注意到沈烈等人了。带着小小的满足感,兴奋的说道:“父亲,你猜几人中实力最高的是何人?” 弗洛德眼前突然晃过沈烈的身型,但在一番思索后,摇摇头理性的说道:“看这群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个是2星的武士,一个是2星的弓箭手吧。其他的……”弗洛德想了想,还是摇头。 珍妮知道弗洛德指的是古烈和乘风两人。这些从他们两人身后所背的武器不难看出。但是珍妮还是笑道:“父亲果然眼光犀利。一个确实是2星的弓箭手。但是另一个却不是2星的武士。依女儿的眼光,古烈至少有3星武士的实力了。” 38回 教导 但是珍妮还是笑道:“父亲果然眼光犀利。一个确实是2星的弓箭手。但是另一个却不是2星的武士。依女儿的眼光,古烈至少有3星武士的实力了。”弗洛德眼光一亮,点点头:“3星也不错。至少有百夫长的实力了。刚好我们弗洛德城这个时期正需要这些强力的武士们加入进来。” 不想珍妮继续笑道:“百夫长?父亲莫怪女儿轻笑。且不说古烈前些日子刚刚的将疾风之狼冒险团的一个两星武士剁成了肉沫;就在魔兽森林之中,古烈曾经一人一斧将苍背熊砍伤!” “苍背熊!”弗洛德猛然惊起。略一定神后,哈哈狂笑起来:“好好好。女儿你真的立下大功了。能够独立对抗苍背熊而全身而退的至少是个4星以上的武士。只要你能把他留住,我任命他为军团长都可以。” “古烈为人性格耿直。依女儿和他的交情,想要将他留下不难。只不过……”珍妮幽幽的叹了一句。 弗洛德焦急起来:“怎么?古烈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要求吗?没关系,你只管说出来。” 珍妮摇摇头。盯看着自己的父亲,叹道:“父亲,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古烈在与苍背熊对抗之时,仅仅是个2星的武士。但却能一击得手并全身而退,您知道到底为何吗?” 弗洛德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2星武士对抗苍背熊?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沈烈。”珍妮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当日沈烈只用了两招就制服了苍背熊。” “两……两招。”弗洛德不可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觉的半弓起身子。惊讶的问着。 “而且古烈当日就是喝了一种酒后,实力突然暴涨。瞬间就达到了将近5倍的实力。”珍妮顿了顿,索性一口气将沈烈的底牌全部揭光:“那个最小的孩子叫黑仔。现在是沈烈的唯一弟子。一个月前沈烈开始教导他武学,一个月后的现今……黑仔独立击杀了5名疾风之狼冒险团团员而毫发无损!”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弗洛德一屁股跌坐下来。嘴角抖动的喃喃半天,双目猛然瞪圆,急切的问道:“什么酒?居然能够暴涨实力5倍?现在还有吗?” “没有了。我们这次临行之前,已经将所有的存酒全部销毁了。” “可惜可惜啊。”弗洛德顿时失落的长吁短叹起来。能够暴涨实力五倍,自己的军队如果都喝上一口,那天下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住自己的脚步。 “不过酒是沈烈所酿。留的住他的人,就有父亲你所要的一切。”珍妮看着弗洛德那再次闪动着精光的眼睛。叹了口气:“只是如何留住沈烈,才是父亲你现在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要什么?”弗洛德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直震的茶杯乱晃。仿佛下了一个决定般,咬牙说道:“只要他归顺与我,天下之物随他索取。” 珍妮再次长叹一声:“难啊。女儿曾经百般利诱,但沈烈却丝毫不为所动。依女儿看来,沈烈不是那种可以用权利、财富拴住的人。” “那就让我试试!”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珍妮的话。 二姐爱亚盈盈站起,修长的美腿从只到胯部的短裙中裸露了出来。“父亲,何不让女儿试试。也许我可以留得住沈烈的人呢。” “哼!”美亚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双快要滴出水的深蓝色眼睛奚落的打量了瑞亚一眼,磁性十足的声音带着催人的倦意说道:“还是让女儿试试吧。我保证会让沈烈离不开我们弗洛德家族的。” 弗洛德皱着眉头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若在平时弗洛德只怕又要爆喝大骂一番,可现在弗洛德却恰恰期望着自己这两个曾今让自己丢尽颜面的女儿,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帮上自己的忙。 点点头:“只要你们可以留住沈烈和他们一行人。我自然会褒奖你们。” 弗洛德看着低头不语的珍妮,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遂问道:“你说当日。沈烈两招制服了苍背熊。那你看他现在达到了几星的级别了?” “没有星!” “没有星?!”弗洛德诧异道。 珍妮抬头间,一双眼睛中闪闪发光:“是的。在女儿的心中,他是一个无限接近于神的男人。” 之后,珍妮花了很长的时间将自己认识沈烈的点点滴滴,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大厅之中整整沉默了约有一个时辰……无论是只闻风月的爱亚与美亚、还是饱经沧桑的弗洛德,尽皆被沈烈所表现出的神奇所震慑的说不出话。 临退之际,弗洛德郑重的叫住了珍妮:“你去沈烈那里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全部的满足他。如果有可能……你将我的敬意带到。” “恩。女儿晓的。”珍妮微微一笑,低头退下。 当珍妮来到沈烈住所的时候,沈烈等人已经放好行李,来到了后院。 后院中原先摆放着的几块假山巨石被人搬到了一边,场地中清扫出了一处空场。古烈、乘风、黑仔三人一个个像个小学生一般,席地而坐认真的听着面前来回渡步的沈烈讲解着什么。 “万物皆有灵,天地自有气。力量的运用,就是气息的运用。运气者自可无坚不摧,倒山移海……” 沈烈摇头晃脑的像个老学究一般,侃侃而谈。突见古烈三人一个个像傻子一样的愣愣的听讲,却不得理解。沈烈笑了笑,指了指黑仔示意他起来。 “黑仔,当日你激发体内气息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在运动?” 黑仔诧异的点点头。惊讶于沈烈居然能够将他身体内的情况如此详细的描绘出来。 “是不是能够感觉到你的动作之前,都有一股热流流转通达四肢?”沈烈继续向着三人讲解道:“这就是你们身体内的气。也就是你们说的劲。” 沈烈指着身旁一块立着的石板:“黑仔,你对着石板运气打上一拳。” 黑仔转目凝神锁定石板,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气息。当日那一团热烘烘的火球再次从丹田中出现,一股热流从火球中流转出来充溢进他那握紧的小拳头。 “喝!”一声爆喝声后。石板的中央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与此同时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块碎片被击飞出去。 黑仔欣喜的昂起小脑袋看着沈烈。 沈烈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不错。这么快你就能激发出体内的气息,值得赞扬。”沈烈毫不吝啬的夸奖着黑仔。虽然黑仔如此快速的能够产生内息是与沈烈连续一个月为他灌注内息有关,但也确实与黑仔的勤奋与过人的天赋息息相关的。 只听沈烈说道:“不过这只是入门而已。真正的武者要做到八个字----意到拳到,拳随意发。” 说话间,沈烈背负在后背的右手猛然抖动了一下。众人只看到蓝色的衣袖隐约晃动了一下,就再次静止不动了。 在他身后三步处一个两人来高的山石,忽然“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刹那间轰然倒下,变成了一团碎末。 古烈、乘风、黑仔包括在一旁偷看的珍妮,纷纷吓傻了眼睛。沈烈随手的一击远远的将坚硬的山石轰成了粉碎,还轰的如此的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假设这一拳要是打在了人的血肉之躯上,那不是连渣都找不到了。相较之下,沈烈的这一拳已经比黑仔的不知道高出了多少级别。 却听的沈烈笑道:“别一个个吓的跟傻子一样。这不算什么。只要你们学会了用气,加以时日,是人都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真正的对手是不会站在那里不动的让你打的。如何在战斗中有效的击打对方,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们的。” 沈烈转过身背向着各位,跨马步扭腰挥拳,虚空打了一击。 “这就是正拳。你们应该都了解了。” 肘部微曲,拳头绕弧线甩摆。“这是摆拳,摆拳专击上三路。如此便是勾拳,还有刺拳……” 沈烈突然回身问着乘风:“如果你的一拳还没打出,对方已经来到你身旁该怎么办?” 乘风没有想到沈烈会询问自己,愣了愣神。认真的思索后答道:“我是个弓箭手。对拳法不是很理解。不过如果对方在我攻击之前进入我的身边,我想我只有先逃到安全位置再找机会了。” 沈烈点点头对着乘风翘起了大拇指:“不错。距离!保持最佳的攻击距离!这里就要教你们步伐的重要性。” 只见沈烈猛然双脚微曲,前脚弓后脚蹬。瞬间在一个范围内做了几个冲刺和后退。 “这是基本的步伐。前进、后退、左右侧移……如果距离近或远,你们还可以用肘、脚、腿、头、膝进行攻击。记住!只要能够灵活的运用气息,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可以是致命的武器。” 说话间,沈烈不停的腾挪转移。一刻不停的围着一个圆心做着移动,肘、膝、拳、腿如暴风骤雨般向中心倾泻而去。 39回 三斧 说话间,沈烈不停的腾挪转移。一刻不停的围着一个圆心做着移动,肘、膝、拳、腿如暴风骤雨般向中心倾泻而去。场中沈烈那淡蓝色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在众人眼前舞动着,直晃的他们眼花缭乱。时而轻灵时而暴烈。那一抹抹如同舞蹈般的步伐令众人醉心不已,他们何曾想过武功可以如此的绚丽和漂亮。而同时也都心里明白,沈烈那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动作,如果灌注了气息后又是绝对的无坚不摧。 古烈和乘风两人傻傻在心中扳着手指头默数着自己如果是场中那个假想敌,自己能够抵挡或者躲闪沈烈几招。就像一个繁杂的数学题,无论是多算出了一步还是两步,以他们的理解最终依然是无解。 沈烈像是来了兴致,身型越来越快。渐渐的人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众人的眼中像是出现了一道道的残影。沈烈更像是分身了一般,由一变二、由二变四……每一个沈烈都定格在某个招式之上,却如同清晰的画面般并不消失。有的蹬步侧踹、有的弯腰击拳、有的凌空肘击,甚至于表情都各不相同。这一刻里,所有的人都有了一个误解。场中的每一个沈烈都是本体所在。 突然间,所有的蓝色残影同时的挥出了一击正拳。被无数沈烈所击打的圆心正中,一道旋转的龙卷风随着沈烈如同万人齐喝的爆喝声中突兀的出现。龙卷风带着不可一世的呼啸声飞速的旋转着,那旋转的速度被周围无数拳脚气流所带动,随之产生的强大的吸引力令一旁的石块碎末纷纷涌了进去。转眼间形成了一个高耸百米的灰色气柱。 刹那间沈烈所有的分身纷纷一抖,一个个的跃向了中央尽皆重叠在了一起。重新和众为一的沈烈,轻轻用手一探。手掌在龙卷风的中央用力一捏。无声无息中,龙卷风如出现时一般突兀的再次消失,唯有那一团团石灰的粉末披散下来,淋了古烈他们个满头满脑。 沈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一不小心打过头了。反正你们理解了是吧。” 古烈和乘风两个满身灰色石灰的如同滑稽的小丑一般。愣愣了半响,这才想起来在各自的脸上抹了一把。 “我的娘哎!”古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此等的拳法,此等的威力。绝对只有他在梦中想象过的神方可比拟。 沈烈拍了拍仍然傻愣愣的站在身旁的黑仔,轻声说道:“每个人的攻击方式各不相同,你也不需要刻意的模仿。刚刚我所演示的步伐和拳法是为基础。当你熟悉掌握后,如何在战斗中灵活运用,需要你自己去体会。” 黑仔呆滞的模样仿佛没有听到沈烈的说话。但是沈烈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思考,遂没有再继续打扰。 沈烈走到古烈和乘风的身旁:“只要攻击到人的就是好拳法。我要求你们在战斗的时候要充分放开思想,拥有想象力。曾经有位伟大的武者----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想象力是所有力量的来源,想象力可以将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你们两个要领悟到自己的战斗方式!” “爱因斯坦”乘风嘴中喃喃自语着。从这一刻起,他牢牢的记住了这个伟大的名字。 古烈猛然间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沈烈手,激动的说道:“爱啥爱的俺记不住。俺脑子笨,很多道理想不通。你只要告诉我你刚刚那是怎么打出来的就行了。” 见沈烈笑而不语,古烈又迫切的说道:“你不教俺也行。不过至少,你要告诉我该怎么对付当日里夫特的那一招吧。俺被他一招就打晕了,连发.浪都挡不住。你后来到底是怎么破的那一招?” 沈烈笑道:“你说的是那一招狂风狼牙剑吧?没什么了不起的。”看着古烈那闪着金花的焦急眼神,沈烈知道当天的败局在古烈的心中留下了很多的阴影。“我教你三招。只要学会了自可天下无敌!” 虽然沈烈这说的有点夸大。天下哪有无敌的招式和人呢?但是对付古烈这招耿直的人,用这种直白灌输的方法效果最好。 沈烈从古烈身后捡起那柄巨大的双刃“开山斧”,放在手中拈了拈。闭目细想一番后,缓缓说道:“在我们家乡有个传说。天地本为混沌,混沌之中生盘古。天地乾坤就是被盘古三斧劈开的。” “天地都能劈开,那果然是天下无敌了!快快快来教我。”古烈急的抓耳挠腮,活脱脱一个毛猴模样。 沈烈微微一笑,走回场中。拎着的斧子斜斜的靠在脚边。闭了一会的双眼再次张开后,凌厉的眼神中突然射出两道寒光。一股子暴戾之气,如同实质般充裕了天地。 古烈和乘风突然感觉眼前的沈烈变了。原先的轻灵之感突然变成了如同嗜血魔兽般的狂暴。身体有些微颤,直觉中只想赶紧的逃的远远的。就连一直沉思中的黑仔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双目如回神般警惕的盯着沈烈。 沈烈面目猛然如烈兽般狰狞,爆喝一声。脚边斧子像是受到他气机的牵引,嗖的一声飞入他的手中。斧尖点地,双手狠命的自下而上往半空甩去。 “开天!” 斧刃自地面而起,划过一个圆弧后定在了空中。呼啸的狂风乍起,被划破的空间扭曲着飞速的向前方击去。 气浪飞快的冲击到了最近的一块巨大山石上,空!的一声巨响后。巨大的山石被自中劈开两半,气劲余势不减透过山石后,连带着几颗参天大树纷纷倒下。 轰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巨大的声浪混合着一圈圈的沙石飞快的向两侧涌去。 哗啦啦!最后一声响动后。院宅的围墙被散开的劲力轰塌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古烈震惊的吐着舌头,定睛望去。长达百米的青石板地面被全部击碎,一条笔直的深坑通向远方。一路上如同被魔兽奔袭过一般残破不堪。那围墙边的缺口处,不时有几张惊恐的面容往院内张望。 沈烈抓了抓头发,无奈的耸肩笑了笑。他已经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的威力。也幸亏这间院子宽约百米,不然伤到了路人可不好交待。 剩下的两招可是没办法教下去了。 沈烈将斧子递回给古烈:“这招你先练着。后面的两招我找个机会再教你。” 古烈理解的点点头。开玩笑,光第一招就这么大的威力。如果三招耍完,只怕得毁了半个弗洛德城。古烈再傻也知道,沈烈所说的换个机会其实是换个空旷的地方再教了。 不过如此之威让古烈的心血都沸腾了起来。追求武力的最高境界一直是他执着的想法,如今的震慑和刺激直让他热血狂奔。 见沈烈走到自己的面前。乘风赶紧爬起身来,恭敬的颔首而立。 沈烈看着对方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有些歉意。一直以来沈烈都没有教导过他什么。“乘风,把你的弓给我看看。” 乘风不敢怠慢,立马解下背后长弓双手递到沈烈的面前。 沈烈探手抓住弓身,左手手指一勾弓弦。弓弦晃动间发出如蜂鸣状的嗡嗡声。 “其实武器和拳法是共通的。以气御劲才是王道。在我们地球村中有很多的武学秘技,像什么七星连珠、暴雨梨花箭法……最终大同小异讲究的都是一个运气之法。这样吧,你和黑仔一道先练气。至于弓箭……” 沈烈一拉弓弦,啪嗒一声响。弓弦至中断裂。“这把弓限制了你的发展。回头我做一把更好的给你。以便你可以练习那些弓法。” 乘风没有一丝的不悦。点头应诺,恭敬的双手再次接过长弓。 院外忽然人声纷杂,几队武装整齐的士兵手持长枪利刃排着长列涌进了大门。为首一匹高马之上,一威严的男子头戴钢盔警惕的往院宅中打量。 沈烈知道一定是刚刚那一斧之威引来的麻烦。正当他举步想要向前解释的时候,却见假山后桃树下闪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珍妮歉意的冲沈烈笑了笑。来不及解释什么,赶紧上前走到士兵面前吩咐起来。 不一会后,士兵们纷纷离开。只有那为首之人,皱着眉头冲沈烈看了两眼。 珍妮款款走回到沈烈身前,微微一笑:“刚刚是负责城防的百夫长亨利,他是被你那开天一斧吸引过来的。……我也不是有意的想要偷看你们的。” 沈烈看着珍妮那羞红的小脸诱人之极,嘻嘻一笑。“没关系。你也不是外人。” 一句话顿时醉的珍妮心房乱跳,脸烧的更红了。 “我刚好有事找你。” “恩。你说。”珍妮看着沈烈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是这样,我刚好准备为黑仔和乘风他们准备点训练的道具。想让你帮我找个好点的铁匠铺。现在嘛又多了件……” 珍妮顺着沈烈的手指方向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后院。“这个好办。我马上就让工匠来修复。保证和原先的一样。至于铁匠铺,我们这里到有几间。一会我陪你去找好了。” 40回 演示 珍妮顺着沈烈的手指方向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后院。“这个好办。我马上就让工匠来修复。保证和原先的一样。至于铁匠铺,我们这里到有几间。一会我陪你去找好了。”沈烈点点头,问道:“你来有没有事找我?”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嘛?”珍妮白了沈烈一眼。“这次来向我父亲,弗洛德城主表达他的敬意。你的事情我都同我父亲说了,城主说如果你这样的绝世高手愿意为弗洛德城效力的话,他必当厚报。” 沈烈耸耸肩膀:“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所框住。不过嘛。”顿了顿“既然弗洛德城主对我以礼相待,我也不会白吃白住的。如果我能帮忙的地方,我尽力就是。” 珍妮兴奋的一把搂住沈烈的胳膊,鲜红欲滴的嘴唇在沈烈的脸上“啵!”的亲了一口。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的说道:“我就知道,沈烈最好了。只要你愿意帮助弗洛德家族,你要什么都可以。” 一个不小心被珍妮偷袭到的沈烈,委屈的抹了抹脸颊。假装生气的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也不是帮你们,只是付个房钱而已。” 珍妮嘿嘿直笑。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哪里还不清楚沈烈的脾气。 “哦,对了。今天晚上还有个宴会,是父亲特意为你安排的。” “不去!”沈烈不客气的一口回绝。 “去嘛!”珍妮趴在沈烈耳边吹着风:“今天晚上是个贵族宴会。城里的许多重要人士都会参加。而且城主也有意招揽古烈他们,你也不想古烈他们跟着你们白吃白住一辈子吧。” 沈烈轻叹一口气。确实,古烈他们毕竟和自己不同。总不能以自己的个性耽误了他们的前程不是。 “不过黑仔就不去了吧。我还不希望黑仔以后屈尊在一个城主之下。” 珍妮被沈烈的话惊骇了一下,转瞬回复自然:“反正晚上也是贵族酒宴,黑仔去也不太方便。晚上还有个特殊的安排呢。” 沈烈听出珍妮话中有话,追问道:“什么意思?” 珍妮狡猾的眨了眨眼睛:“你去了就知道了。” 沈烈撇了撇嘴:“我还怕你了?去就去,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见珍妮只是嘿嘿直笑,沈烈没好气的一巴掌又打在了她的翘臀上。看着她委屈的嘟着嘴,沈烈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再过多调侃,匆匆吩咐了几句乘风监督黑仔和古烈练功。催促着珍妮赶紧带着他去找个铁匠铺先。 弗洛德城很大,算是个中型的城市了。在这个冷兵器横行的世界里,铁匠铺这个热门的行业自然是屡见不鲜。在弗洛德城里超过百户的铁匠铺也仅仅是个粗略的估算。 这么多的铁匠铺随便找上哪家都可以满足沈烈的要求。 珍妮原先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一路行过数十家后,珍妮的信心就越来越小。 虽然珍妮不懂铸剑这个行业,但是感觉上沈烈是否也太过挑剔了。走进店铺后,沈烈只是简单捡起两把刀剑瞟上两眼后,就催促着珍妮换上一家。根本一点都不给人家反应的机会。如果不是珍妮一再的表明自己城主之女的身份,不晓得要有多少老板想要追砍这位貌似挑衅的家伙。 就这样停停走走间也过了大半日。顺着四通八达的小巷没有目标的四处瞎逛,七拐八扭间来到城北的角落深处。 突然感觉沈烈停住了脚步。珍妮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沈烈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一扇民居的大门处,随口答道:“我们去这家看看。” 珍妮好奇的张望,只见眼前的这家普普通通的木屋毫无出奇之处,也没有任何商铺的招牌,紧闭的大门灰尘满布。看这样,屋子里面有没有人居住都要打个问号。 “这家?!你确定?” 沈烈微微一笑,摸了摸门上两个首尾相扣的门环。“你不懂的。跟我进去就是了。”说话间就推开了大门。 一股子呛人的酸霉味扑面而来,带着久未见天日的尘埃四下飞扬。屋中高粱上那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火下,凌乱着一地的断刃残钩。依珍妮的看来,这里就像是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一般到处都是武器拼斗后的残骸。 沈烈低着身子细心的将地上的武器捡起,放在鼻尖前方查看。 珍妮真是搞不懂沈烈这个人了,那么多店铺里闪亮亮的盔甲和刀剑都吸引不了他的眼球,居然对这一地的垃圾产生了兴趣。珍妮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搞得像个乞丐一样才能让沈烈对她另眼相看。 “没想到,你们这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的一位大师。”沈烈郑重的将手中残骸铁器放回地上。自打门口的时候,沈烈就注意到了这个别致的门环。虽说那简单至极的门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首尾相扣的理念却是沈烈仅见。第一位将“关节”二字引入锻造的人。在沈烈看来没有百折不屈的永久坚固,只有刚柔兼备方显大成。而关节理念正是导力的关键。 进入屋内查看后,沈烈更是坚定信念,那一地的刀剑虽已破烂,但是细细看来却是一把胜过一把。那断口处裸露出的钢铁断层,已经暴露出主人那超绝的技艺。 内屋的门帘挑动,一个干瘪的老头钻了出来。眯成两条缝的一对小眼,豪不惊讶的看了看沈烈、珍妮两位不速之客,咕咚一声灌下一口酒。显得更为通红的酒糟鼻子下面,湿漉漉的三撇胡须微微颤动。 “小偷?地上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我家除了我手中的酒就没有更值钱的了。” 珍妮生气的走前几步,又被老者身上那一股霉味熏的倒退回沈烈身边。捏着自己的小鼻子,爆喝道:“瞎了你的眼睛。我是弗洛德城主的女儿。你居然把我当成小偷?信不信我马上招巡城士兵来砍了你的脑袋!” 老者晃了晃乱如草梗的灰白头发,瓮瓮的说道:“请小姐赎罪。小店已经久未营业,所以一时间无法招待。请你们自行参观,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上门就好了。” 老者略一低头算是见了礼,转身拎着酒瓶就要进屋。那臭屁的模样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沈烈一把拦住又要暴跳的珍妮,他知道对付这样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因为这位老者实在是太像他小时候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些科学院的老教授了。还是郁郁寡欢的那种。 “叮叮咚咚”的一阵响声。老者那撩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仿佛沈烈那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敲在了他的心坎上。 “可惜啊,可惜。一味的追求材质的硬度,最终只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想那天下又如何有永久不朽的东西呢?魔兽森林的万年铁树、坚不可摧的水晶石最后还不是被人们砍割来修屋踏脚。” 老者回身瞄了一眼沈烈,讥笑道:“你个小娃娃懂得什么!” 听见老者的讥讽,珍妮忍不住又要出声喝斥。被沈烈一拉小手,硬生生将话憋在了嗓子眼。一双杏目怒气冲冲的等着对方。 “门口的一对双臂门环应该就是老人家的杰作吧?” “是又怎样?” 沈烈笑道:“既然你制造出此类带有关节之物。那应该深明灵活之道了。想那刀剑税利却难劈水流,枪斧再尖难破清风。你为何不把关节的理念带入铸造之中呢?” 沈烈的一番话晦涩难懂,寓意极深。直听的珍妮头晕脑涨。却见老者若有所悟的眼光一亮,仿佛从沈烈的话中理会到了深明。随即又灰暗了下去,愣愣的问道:“关节。你应该指的就是环吧?但是我总不能把刀造成两节然后用环扣起来吧?” “当然不行!”沈烈见老者被自己吸引住了,站起身来侃侃说道:“刀剑自有刀剑的模样,那刀剑自有刀剑的关节所在。刀剑的关节就是他的韧性!当刀剑砍向目标的时候,当然也受到对方所反弹的力道。如何的泄力转力甚至与将对方的力转为所用,才是关键。” 沈烈说得正是地球上物理书中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道理,当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些伟大的科学研究者更没有人来研究如何的能量转换了。 “泄力与转力?韧性?”老者瞪圆双目盯着沈烈:“你且说来听听。” 沈烈将手上刀剑举起一把,屈指一弹。脆响之后,钢铁长刀中央应声而断。 沈烈笑了笑,没有停止又举起两把长剑,夹在手上的食中二指指缝中。屈指再弹,受力的那把长剑猛然向下斜落,慷!的一声响后。长剑撞在下方的长剑上反弹了回来。但是两把长剑都没有任何的损伤! 老者猛然扑了过来,一把抓过沈烈手中的两把长剑来回查看。愣神间,还不时的学着沈烈的样子来回的弹动着。 “我刚刚那是比较夸张的演示。但是道理很明显。如果在微小的范围内,两层钢铁形成了缓冲层,自然可以不会被摧毁。如果多层的切面叠加在一起,那更是能抵抗巨大的力度。其实硬度就是他能所抵抗的力度!” 41回 诱惑 老者的双眼中闪出炙热的光芒,那饥渴的模样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游荡了很久的流浪者看到了一方绿洲。猛然间,一挑门帘一句话不说的走进了内屋。 不多时,就听见屋内传来叮叮咚咚的钢铁敲击声。 “这个人怎么这样?疯了不成!”珍妮生气的说道。 沈烈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执着。执着的人是最可怕的,那才是世间无坚不摧的力量。” “那怎么办?你还找不找下一间了?” “不了!就这家了。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下次我们来的时候他会还我们一个惊喜的。”沈烈笑着冲珍妮神秘的眨了眨眼。 既然沈烈都如此说,珍妮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得铸剑之术?你不会是无所不能的吧?”出门时,珍妮好奇的问道。 沈烈笑笑:“其实也说不上懂。你要是让我铸把剑出来,我可是一点都摸不着门路。只不过,我刚刚说的是在我们那里路人皆知的浅显的道理罢了。” “地球村吗?”珍妮眼睛中神采闪烁“你们地球村那里好神秘啊。听你说过几次,感觉那里是无所不能的。不知道,地球村到底在什么地方?” 沈烈神秘的指了指天空:“太远了。远到你无法想象。” “那你还回去吗?”珍妮见沈烈笑而不答若有所思状,心如兔腾小声的问道:“你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带上我?” 沈烈停下脚步,凝视着珍妮的眼睛良久。笑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珍妮没有再说什么。心中突感一阵的酸楚,鼻尖有些微微的发热。拥着沈烈胳膊的双手使劲的紧了紧,深怕沈烈会突然间从身旁消失了一样。 回到宅院后,院内的一切已经被工匠们修砌一新。古烈正在院中呼哧呼哧的耍着斧头,而黑仔和乘风则待在一旁盘膝而坐用沈烈教导的方法修习着内息。 直到天色大黑时,有士兵来报。珍妮提醒着沈烈该去赴宴了。 沈烈晃晃脖子一骨碌从客厅的躺椅上爬起来,叫上古烈随着珍妮一道出门而去。 酒宴就办在城主府中,到时早已灯火通明。偌大如同一个剧场大小的殿堂中早已满是人影。几乎城内所有的官员贵族都来到了此处。 沈烈此人不好张扬,但是却奇怪的,一路上每个见到他的士兵或者官员都像是和他熟络很久一般,恭敬的打着招呼。简单几句聊过,沈烈才发现原因。不知道为何,今天下午沈烈在院中试招之事已经全城皆知,也不知是否是有人刻意的散布出去的。 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实力的大小代表着个人等级的高低,有实力就有一切! 尚好珍妮在交际方面早已熟络非常,每一个前来问候的人。珍妮都能一一的聊侃起来,无论辈分的高低、等级的差距,珍妮全都能够轻松的对付过去。 沈烈都忍不住笑着调侃起珍妮:“我看你如果这方面的才能用在魔法修炼上,绝对是10星的水平。” 珍妮笑着用小拳头撒娇的捶打沈烈的肩膀。那暧昧的样子,直让旁人露出理会的笑容。 “哈哈哈,沈烈!”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定睛望去,正是弗洛德城主。弗洛德依然甲胄不离身,只是背后那件宽大的红色披风被解下,露出背后盔甲上一个金晃晃的狮子头花纹。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人。一位是下午见过的城巡百夫长亨利,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艳光四射的美女----爱亚和美亚。 “父亲大人。”珍妮娇滴滴的打了个招呼。 弗洛德城主一路行来,两侧的人群纷纷自觉的让开道路。来到沈烈身前,弗洛德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举起手中一杯红色麦芽酒说道:“沈烈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来!为了弗洛德永远的光荣,我们干一杯。” 珍妮早已乖巧的倒过一杯酒水递给了沈烈。沈烈笑着与弗洛德对碰了一杯,客气的说道:“城主大人,你客气了。我身为弗洛德城的客人,哪有主人邀请不来之理。” “这位是本城的城巡百夫长,亨利。也是我最器重的人了。来你们认识一下。” 亨利听到城主的介绍,前跨一步。双手端着酒杯示敬道:“沈烈。我早已听过大名。” 沈烈哈哈一笑:“亨利长官你也好。我们下午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了。”酒杯微举,示意后与他同干一杯。 亨利哼了一声,一口将酒干下。在手臂的衣袖上擦了擦嘴唇,问道:“今天听闻弗洛德城出了一个绝世高手。今天特来拜见!有空的时候希望能够指教一二。” 对亨利话语中的挑衅之意,沈烈一点都没有反应。反而装傻问道:“你是说今天下午那个一斧子劈开后院之事?” “不错。”亨利眼神猛然凌厉起来。一双刚目冷冰冰的在沈烈的身来来回扫射。按照他的想法,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沈烈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绝世高手。这个卑鄙的身材消瘦的男子一定是用了什么无耻的方法,欺骗了城主和小姐的耳朵。 “哦,其实你们可能有些误会。”沈烈打了个哈哈。突然目光四下寻找,眼神聚焦后高举一只手招呼起来。 不远处正在和官兵大肆拼酒的古烈听到声音,转身大跨步的来到面前。瓮声瓮气的问道:“俺正在喝酒呢。你叫我做什么?” 沈烈一指古烈,无耻的说道:“斧子是他的。有什么事情他负责?” 古烈一听有事。转过身面对着亨利和弗洛德城主,狠狠的瞪了一眼。“是啊。我是有斧子。你们是要问后院损毁的事情吗?我担了!不过我先声明!俺没钱!” 珍妮不由得捂着嘴轻笑起来。她被沈烈这个搞怪的行为以及古烈那傻愣愣的性格,彻底的搞败了。发现弗洛德城主正用眼神询问她,珍妮暗下偷偷的摇了摇头,小嘴鲁了鲁沈烈。弗洛德心领神会的一笑,也按下性子看着沈烈耍戏。 亨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高过他一个头的壮汉,心下估量着对方的实力。习惯性的哼了一声:“不错。阁下果然像个高等武者的模样。有空的时候,我们倒是要切磋一下。” 古烈也不示弱,瞪着的圆目毫不放松。双手环抱肩膀,紧绷的肌肉上青筋暴起:“随时恭候。” “哼!”亨利转身对着弗洛德半躬身行礼后,询问道:“宴会已经进行良久。容属下将助兴节目准备一下。” 弗洛德点点头。亨利领命后招呼着手下离开,不经意转头时一双冷目寒光直射的看了一眼古烈。 “想不到阁下也是位高人。且不知现今是为几阶?”弗洛德询问道。 古烈想了想,看了一眼沈烈。傻傻的说道:“我原来是2星武士。那天碰到苍背熊,和它拼了一下。按说应该是6星,但是我当时只挡得住苍背熊一招,那就除一半----3星了。之后又被一个2星的武士一招打晕,又的除一半只有1星半了。但是同时我又杀了5名普通团员而毫发未损,那就是3星了……这个我有些迷糊了,该怎么算呢?沈烈,你说我是几星就是几星。” 沈烈白了古烈一眼:“你爱几星几星。问我干嘛?我一个星都没呢。还不逍遥自在的很。”丢下古烈一人在那里板着手指头玩命的算着。 一个娇嫩如青芙的声音在沈烈的耳边响起:“真羡慕妹妹啊。你能够结交到沈烈等如此豪杰。想我姐姐二人一直空守闺阁,独叹寂寞。唉!”最后的一声幽怨的叹息,直让人心醉不已。只见爱亚正在珍妮的耳边抱怨着什么。那哀怨的模样配上绝色的颜容果然是我见犹怜。 美亚则走到了沈烈的身旁,好像是在回答妹妹的话。一双嫩白的小手自然的搭在了沈烈的肩膀上,伸长的脖颈都快凑到了沈烈的脸颊了。磁性十足且软绵绵的话语伴随着檀口中一阵阵的香气,喷的沈烈耳朵痒痒的。 “是呀。妹妹,春夜绵绵难入睡。如果有人能够在夜里陪我们说说话该多好呢。”美亚不仅面容比妹妹们成熟的多,就连身材也火辣的多。那薄薄的一层纱衣之下,一对高耸的突点时不时的在沈烈肩膀上蹭来蹭去。 美亚和爱亚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沈烈却像没事个人一样,自顾自的喝酒。嘴角邪邪的笑着,却也没有表示任何的意思。 只听得珍妮小声的在沈烈耳边说道:“我的那两个姐姐对你兴致的很哦。你可真是艳福不浅,爱亚和美亚可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们追求她们呢。” 沈烈将酒杯在唇边轻轻碰了下,假装喝酒小声的将话语送到珍妮的耳中。“我现在最佩服的是你的城主大人。眼看着三个女儿都恨不得要将我吃掉了,他老人家居然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果然沉的住气。” 42回 下注 珍妮皱着小鼻子颠道:“谁想吃了你啊。你真坏!” 爱亚听到说话,好奇的问道:“珍妮你们在说什么?” 珍妮抱怨道:“沈烈这个坏人说我们要吃了他。我才不想呢!” 爱亚和美亚同时对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如蛇般贴在了沈烈的身上:“你不想,说不定有人想呢?今天夜色这么好。我们的闺房中可刚好可以野餐哦。” 沈烈嘿嘿的笑着,端起酒杯。眼光扫过美亚和爱亚两人。咕咚一口喝下。按说沈烈不算个正人君子,但是沈烈也不是个雏。想这等场景沈烈实在是见的太多了,在他眼中美亚和爱亚只能算个小儿科而已。 突然间全场爆出一阵阵的欢呼声。眼见着,自大门口处搬进来一个圆形的铁笼。 宽约10数米的圆形铁笼被二十名士兵摆放在殿堂的中央,那空空的铁笼里唯有一扇带锁的铁门可联结内外。 一队带着枷锁镣铐的男人们被像牵牲口一样的牵了进来。在周围那两列押送的士兵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器之下,这群奴隶被押到了铁笼前一字排开。那一个个空空洞洞的眼睛中灰色无光,面容呆滞。 所有的人都兴奋的围观了上去,纷纷的在那排奴隶的身上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有一两个穿着特殊的黑色短衣的人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登记着什么。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沈烈指了指问道。 珍妮解释道:“这是我们城的特殊节目,叫做铁笼斗。那些奴隶都是俘虏来的敌方士兵,因为不愿归降迟早也是砍头的命运。一会他们将会分组进入铁笼中捉对厮杀,而且至死方休。你可以在开始之前分别对他们下注。如果你下的奴隶赢了,每赢一场都会有翻倍的赔率。” “这玩意是谁发明的?”沈烈笑着说道。 “亨利呗。”珍妮指了指远处正在指挥的亨利说道:“他建议我父亲,既然俘虏不愿归降,放回去只会增加敌人的实力,不如来个废物利用。你可不知道,亨利想的这个铁笼斗不知道有多少贵族沉迷其中呢。” “废物利用?呵呵。亨利果然是个好人才!”沈烈咕隆一口吃了个满杯。随手将酒杯掼在了桌子上。 果不其然,自打铁笼被搬上场后。美亚和爱亚的兴趣瞬间就转移了过去,两个人对着奴隶们不时的指指点点,小声商议该投哪一个。 珍妮问道:“要不要你也选个投注?一会看的时候也带劲些。” 沈烈一摊双手:“我可没钱。穷苦男人一个。” “我有钱啊。不如我们一起合伙投一个如何?”珍妮见沈烈没有反对,遂招呼过一名佣人吩咐了几句。 “哐啷!哐啷!”连续一阵的金属响动。 奴隶手脚上的镣铐被打开,丢在一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用红色的笔墨在他们的身上画上号码。 随着亨利微笑着举手向全场示意,铁笼的门被打开了!全场顿时发出一阵阵海浪般的欢呼声。 铁笼斗正式的开始了。 前胸和后背被标注着“1”和“2”的两名男子被像牲口一样推进了铁笼内。一旁早已等待的士兵,随手在身旁一个铁桶里掏出两把长剑从栅栏的缝隙中丢了进去。 1号和2号分别检起一把,麻木的站立场中看着对方。 只见亨利爆喝一声“杀!”,紧跟着全场的人也齐齐的爆喝出一声如海啸般的“杀!” 在周围的刺激下,铁笼中的两人猛然面目狰狞的高举长剑冲对方冲去。 看见场中的两名奴隶开始你一剑我一剑的砍杀起来,全场中又爆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奴隶的身上没有护具,唯有一个短短的短裤可以遮身。全身的肌肤几乎全部裸露在外面,那每一次的砍刺都会带出一溜的鲜血。 全场的贵族们都被铁笼斗深深的吸引住了,就连一旁的古烈也瞪圆的双目,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双手虚砍,嘴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砍他娘的!砍!” 1号和2号没有任何花俏的互相砍击着,那一道道的血痕随着每一次的鲜血喷洒渐渐密布,通红的鲜血染红了全身,那每一个恐怖的外翻血肉之下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突然间,1号由于失血过多,脚步一个啷呛没有躲开2号那当胸一刺。2号的长剑直直的从1号的胸膛上穿透了过去。1号瞬间失去抵抗力的仰面栽倒。 “杀杀杀!” 全场的贵族们有节奏的连续喊着杀字。 2号抬起头看了看亨利,见亨利重重的点点头。遂一把将穿透1号胸膛的长剑拔了出来,毫不停歇的双手一握,自上而下的挥砍过去。 1号斗大的头颅咕噜噜的滚落一旁。鲜红的血液如泉水一般从脖颈处的那个深坑里喷涌而出。 “嗷!!”又是一阵的狼嚎声。 宽广的殿堂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湿热的味道。人群拥挤在一起,仿佛大厅里的温度都被瞬间提高了。 沈烈感觉到身旁的爱亚和美亚一个个兴奋的如同**来了一般。两个人的双腿不停的抽搐;小嘴都张的老大,干涩而沙哑的吼着。 就连依偎在沈烈身旁的珍妮也通红了一张脸蛋,兴奋异常。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沈烈的衣袖不住的摇晃。 不远处几名胖胖的贵族将手伸进了身旁不知道是谁的妻子或者女儿的衣裤下,肆意的揉捏着。那些个日间高贵的女人,此时尽皆兴奋的大声嘶吼,身后居然还有一个甚至多达两个男子,早已掀起她们的裤裙下摆,抱着她们雪白的臀部随着那铁笼中还在喷涌的鲜血,有节奏的耸动起来。 沈烈忍不住端起酒杯,猛的一仰脖。印着鲜红如同血液的酒水,沈烈那两道冷厉的目光在场中的一张张丑陋的脸上扫过。 真不知道,如果让这些喜爱鲜血的人亲身尝试到流血的滋味,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个世界没有香烟,所以沈烈只有一杯杯的灌着自己酒水。 丑陋的腐朽!如同发霉生蛆的咸鱼身上发出的酸臭味一样让人生厌。 古烈?古烈本来人长的就丑!而且他还是不是那些每日间装模作样的贵族。 眼光扫处,古烈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靠上来几名女子。女子们如同蛇般缠绕在古烈那一身宽阔的身躯上,无数的平时保养的如同白皙嫩藕般的小手肆意的在古烈的那身爆炸性肌肉上滑动着。一名女子的手甚至伸进了古烈的裤裆不停的揉.搓。 而古烈却浑然不自觉,他正兴奋的冲着铁笼中依旧在进行的厮杀者们呐喊,那高举握紧的钵盂大拳头上布满了如同小蛇般蜿蜒的青筋。 “到我们下注的比赛了!” 沈烈听见珍妮兴奋的叫唤声。定睛望铁笼内看去 两个分别写着“7”号与“8”号的奴隶被推进了铁笼中。 较为年轻的“7”号显得有些紧张,而他对面的“8”号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笼外的人将两把武器扔进笼中,“7”号迫不及待的抢起地面上一把长长的铁枪,警惕的将尖端对准了“8”号。 “8”号则索索的走前几步,捡起另一把长剑,低着头默默的看向手中利刃。 “杀!杀!杀!”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催促中,“7”号猛地将长枪笔直的向“8”号捅去。 “8”号不紧不慢的侧身一让,反手持剑。剑锋格开枪头后,顺着枪柄整个人合身向对方冲去。 眼看着“8”号的剑锋就要削在自己的手腕上,“7”号赶紧慌忙的后退,长枪往外侧一甩,荡开一段距离后再狠狠的往“8”号砸去。 “鏮!”一声金属交击声过后。“8”号用剑锋再次挡在枪柄上,往旁一跳稳稳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7”号也再次绕过半圈,一抖枪尖牢牢的锁定对方,再次拉开距离与对手遥遥相对。 “好!”围观的人群再次爆出一阵的欢呼声。看的出来这场中的两位比原先的那些武力值高的多了。这场比赛也一定会很精彩! 稍作停歇后,两人再次同时出击,两个人影不停的在场中来回穿梭。 “7”号的手中长枪被耍的开了,枪势大开大合,一副在战场中万军丛中拼杀的样子。那每一次的刺、穿、扫、砸都去势极满,只要对方一个松懈那绝对是骨肉俱裂、肠穿肚烂。 反观“8”号就像是一个穿花蝴蝶一般,在场中来回的冲刺。那手中怀抱的长剑,就像是暗藏在蜜蜂尾后的尖针一般,一旦有机会就会冲到对方长枪所不能及的近前,狠狠的刺出那毙命的一剑。 全场被“7”号与“8”号两人的比赛带起一阵阵如海浪般的欢叫声,虽然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真正的击到对方,但是那惊险万分的每一次拼击却让大家更加的兴奋起来。 “你看7号会赢吗?我可是特意的下的年轻的一位。” 43回 麻烦 全场被“7”号与“8”号两人的比赛带起一阵阵如海浪般的欢叫声,虽然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真正的击到对方,但是那惊险万分的每一次拼击却让大家更加的兴奋起来。 “你看7号会赢吗?我可是特意的下的年轻的一位。” 听见珍妮的说话,沈烈在打量了一眼场中后说道:“我看悬。如果不出意外,只要再过分分钟的时间7号绝对会毙命在8号的剑下。” “不会吧。”珍妮在认真的看了看,场中的“7”号已经将一柄长枪抖得眼花缭乱,那锋利的枪尖只差毫厘的在“8”号的全身要害处晃动,而“8”号仿佛难掠锋芒,只能一步步的往铁笼的角落里退去。在珍妮的眼中,8号已经被7号的狂式逼至了绝境。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压的是7号哦,可不是8号。你看8号已经快退到边缘了。一旦他没有退路的时候,不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烈笑了笑,指着前方说道:“你仔细看看。虽然表面上看来7号已经占尽了优势,但是8号的每一次格挡和后退都仅仅有条,而且8号的距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7号的长枪虽长,但是8号每次都能找到对方枪势中空隙的所在。还有他那把手中长剑一直都反握在,双手青筋暴起必然握剑的力度很大。我觉得8号应该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只等他退到边缘待到对方全力一击的时候必然是反击之时。而可以预见这一次反击必然是8号的全力施为,必然不会让对方有任何的翻盘机会。” 仿佛在印证着沈烈的话语,“8”号终于退到了只差铁笼边缘一步之遥的地方。 “7”号瞅着机会,猛然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极抖,枪势瞬间就封锁了对方左右躲闪的方向。而待到“8”号好像是被吓的缩成一团,只以剑锋盲目的格挡之时。7号那一柄长枪猛然一收再迅即的刺出。枪尖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笔直的向对方胸口刺去。狠命的模样就要8号穿个透心葫芦。 刹那间“8”号的眼中爆出两道寒芒,蜷缩的身子猛然伸展。一个飞跃,身型向后斜斜的跃起1米来高。一双赤脚在铁笼的栅栏上用力一撑,长剑怀抱胸前只余短短的尖端露在肩膀之外。整个人自半空中,如流星坠落般合身向下方的7号撞去。 此时的“7”号正好是枪势用尽而新力未生之际,已经刺出的长枪无法及时的回救,只得惊恐的看着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对方。 “8”号仿佛不准备给对方任何一点机会。手中的长剑急刺而出,带出的一朵剑花如实质般刺向7号的胸膛。 7号左手一挡,一道血注顿时自他的手腕上喷溅出来。忍着疼痛,乘着8号剑式稍顿之时,猛然的将右手中长枪抛出,以枪柄的尾端砸向8号。同时身型急速的向后方退去。 8号显然也没有想到7号有如此一招,右手剑锋一转。一击挥砍将枪柄格开。但是急慌慌中扔出的长枪根本就没有给8号造成什么阻拦。8号急扭腰际,稳稳落地后,双足猛烈蹬地,人就如同弹丸般再次弹射出去。手中剑花连续的绽放,寒光闪闪的直逼对方。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场中的形势急转而下。原先的追杀者变成了被追杀者。 7号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机会,只能捂着左手腕上那不停流血的伤口。不敢停歇的往后急退。前方8号挥刺的长剑已经离他的咽喉不足公分距离。那苟延残喘的努力也只能坚持到身后短短10数步的距离退完而已。 “唉!可惜!”珍妮失望的叹了口气。同她一样,许多下了7号注的人们都齐刷刷的叹息了一声。 突然之间,8号冲刺的身型猛然一顿。脚步虚浮间,一个啷呛摔倒下去。 原本已经绝望的7号突见如此机会,马上一脚踹在8号的手腕上,8号顿时吃疼不足,手中的长剑松开。7号不敢停歇,一伸手将掉落的长剑抓起。猛地向倒地不起的8号咽喉刺去。 7号的剑突然定住了。他愕然看到紧皱眉头的8号正双手抱着右腿的膝盖痛苦异常。 原来是膝盖的旧伤发作!那膝盖上一道尺长的伤疤此时正鼓胀成恐怖的紫红色。 7号的眼神定住了。他想起8号曾经是自己的战友。那膝盖上的伤也是在与自己一起拼杀的战场上所受的。 铁笼中连续急转的形势,让殿堂中的贵族们尽皆愣了神。短短的一瞬冷场后,随即爆发出一阵阵更猛烈的欢呼声。随之而来,那如山般的喊“杀”声如同在褒奖着“7”号一般,连续的响起。 可是7号的剑始终是无法刺的下去。瑟瑟有些发抖的右手死死的握紧长剑,左手腕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8号的身上。 身后的喊“杀”声在不停的催促着,7号的脸因激愤被涨的通红。手中的利刃却至始至终无法前进一分一豪。 铁笼中的7号保持着持剑的姿势已经有半分钟有余。笼外的亨利吼叫几声后,见7号就如同僵硬了一般没有反应,顿时亨利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脚踹开铁门后,亨利暴怒的走了进去。 一脚将7号踹在一旁,接住凌空掉落的长剑,右手一伸。“噗呲”一声后,鲜血从8号的咽喉处喷涌出来。 亨利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愣神的7号。口中吩咐着:“将他们两个都给我抬出去!” 突然间,7号自地上爆射而起。凶狠的冲向亨利那转身欲走的后背。 全场顿时爆出一阵惊呼声。 只见亨利嘴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脸带讥讽的冷冷看着对方急冲而来的身型。 待到7号冲到身前,亨利手掌如包一把抓住对方击打的拳头。手指猛然一扣紧,7号的拳头顿时在亨利的掌中发紫、扭曲、变形。7号顿时哀号着软软跪倒下去。 亨利一甩腿,脚底狠狠的踹在7号的胸前。“彭”的一声巨响后,7号的身影被踹飞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那7号胸前坍陷进一个脚印的深坑,眼见是活不了了。 亨利冷冷的哼了一声,甩手将手掌中抓着的7号那被硬生生扯下的半截手臂抛在地上。 场中被亨利那一脚之威吓的楞了神。全场冷冰冰的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 原来这就是3星武士的威力!杀人如割草芥一般轻松。 弗洛德微笑着看着亨利一步步走到自己的身前,点点头赞许着。忽见亨利单膝跪倒,一对血迹斑斑的双手抱拳过头“伟大的弗洛德城主。属下管理不善扫了嘉宾们的雅兴。请城主责罚。” 弗洛德上前双手相扶,笑道:“亲爱的亨利,我最倚重的将领。你今天表现我很满意。那些奴隶们因为愚蠢所犯下的罪过怎么能算在你的身上呢?何况你也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叫不自量力。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弗洛德城是最牢固的铜墙铁壁。” 顺着弗洛德那响亮的话语,全场爆发出一阵的鼓掌声。一个个赞扬的词语纷纷撒落在亨利的身上。 弗洛德双手扶着亨利一用力,亨利却纹丝不动。正在诧异间,听见亨利继续说道:“伟大的城主。虽然你不责罚,但是属下心中依旧不安。属下想到一个助兴的节目,希望可以有大人答应。” 弗洛德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亨利抬头直视弗洛德:“属下愿意亲身进入铁笼为全场人助兴,也希望城主可以答应。” 远处沈烈突然一笑,对着莫名其妙中的珍妮说道:“看吧。找麻烦的来了。” 弗洛德哈哈一笑:“可以,如果亨利想要展现一下实力。我自当允许了。” 亨利低头谢恩。转身眼光扫过剩余的两名奴隶。突然说道:“这些个战败的俘虏实在无法尽兴,希望伟大的弗洛德城主可以允许属下邀请一位朋友一同下场表演。” 弗洛德顺着亨利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古烈与沈烈两人,皱眉说道:“亲爱的亨利啊。你的心意我很明了。但是这场宴会是为欢庆而开,我不希望同伴的鲜血洒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而且你的威名早已被全场所熟知了。你也不需要再过多的表现了。” 亨利见弗洛德语气坚定也不便过多的执着,甩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古烈后,一甩宽大的红色长袍走下场中。 早已有士兵将铁笼中打扫干净,恭敬的站在铁笼旁为他的队长接过身上所佩戴的环饰。而后将仅剩的“9”号与“10”号推出铁笼后。紧紧的用铁链锁住大门。 亨利此时只着一条黑色的劲装短裤。健壮的块状肌肉如盔甲般布满全身,配上他那刚毅的面容倒也是显得威猛无比。围观的人群中不少的女性都被亨利那显露出的狂野感,兴奋的大声尖叫起来。 45回 铁笼 两把武器甩入场中,另有一士兵双手恭敬的捧着亨利惯用的双手阔刃大剑,在亨利身旁的铁笼边静候着。 亨利不屑的冲笼外的士兵摆摆手,摊开空着的双手,朝着面前两位已经将武器拾在手中的奴隶冷笑着。 9号和10号分别持着一把单刀和一把单手剑,但是两人只是愣愣的站在对面,谁都没有敢冒然进攻。 亨利冷哼一声,催促道:“快点来吧。如果你们赢了,我就还你们自由。我亨利以我的名誉保证!” 9号和10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的两人脸上冷汗直冒。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亨利的对手,但是对方所说的自由实在是他们太想要的东西了。 一咬牙。10号抢先进攻。一把单刀舞动起来,寒光森森的刀光泼水难进,大喝声中笔直的往亨利冲去。 同时9号也随着同伴的喊杀声,配合的前冲而去。冲刺的速度非常之快,路线也很诡异,顺着亨利的左侧死角处阴毒的向他刺去。 谁都没有想到9号与10号的配合如此的默契,那仿佛天衣无缝的合击绝对是在战场中千百次的磨练出来的。 全场的人都直直的倒吸一口凉气,为亨利捏了一把冷汗。 却见亨利不惊反笑。分持两旁摊开的双手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是正在迎接着两位朋友扑进自己怀中一样的轻松。 一团单刀舞起的白光和一支从侧面刺出的利剑,瞬间就临近了亨利的身前。 只见亨利,左手像拍苍蝇一般随意的一拍。顿时持剑的9号感觉一股大力如千斤铁锤般敲在了自己的剑锋侧面,不仅将长剑拍的远远的荡开,同时力度从长剑上直传而来,9号的身体也止不住顺着巨大的力量侧身荡起。 亨利的左手迅疾的一抓,将9号的手腕抓在手中。稍一用力下,随着9号痛苦的惨叫一阵骨裂的声音猛烈的传了出来。 左手一甩之下,9号的身躯被亨利抓在手中如木桩般砸向了10号。 此时的10号也已经守不住刀式,一阵令人发寒的刀削骨肉声自9号的身躯上连续的响起。 亨利将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的9号随手抛开后,右手如闪电般探出。虎抓一扣,将被砸的中门打开的10号脖颈捏在手中。 10号还想反抗,右手的单刀刚刚举起还未砍落,就又被亨利左拳击在手腕处。“卡啦”一声骨折声后,10号右手的齐腕断裂,歪斜的朝外翻开,手掌与手臂处只余一层薄薄的皮相连。 “哇!”场中顿时爆出一阵的惊呼声。 实在太强了,只一个回合。两名奴隶就一死一伤。而且亨利不仅没有使用武器,就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一寸。 所有人都知道亨利强,但是没有想到亨利如此的强横。看来亨利的实力又再次的提升了许多,原先3星的他,现在隐隐有达到4星的水平。 就连全场“实力最高”的弗洛德也止不住不停的点头。欣喜的他当然愿意看到自己的手下有如此的实力了。 亨利掐着尚在不停哀号的10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高高挂起。亨利将10号举起,绕场一周,引得人群发出不停的欢呼声。 亨利走到古烈的方向,用手一指前方后,将10号举到面前。右手钵盂大小的拳头猛然一收后击出。 “彭!”一声巨响。 亨利的拳头从10号的胸膛处直穿而过,巨大的血淋淋的拳头自10号的背心处透出滴着鲜血。自10号胸膛喷出的鲜血浇在亨利的身上,那一身带着爆炸气息的肌肉显得更加的狂野了。 10号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伸进去的如同铁柱般的手臂,绝望的想用双手拨拉着。无力的摩擦了几次后,终于头一歪的软软的挂在了亨利的手臂上。 亨利用手将10号的尸体拨拉下来,嚣张的用拳头对着古烈扬了扬。转身高举着双手在铁笼中向场外呐喊起来。 “弗洛德城万岁!” 在亨利的带动在,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随着亨利的喊叫声,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喊叫声:“弗洛德城万岁!弗洛德城万岁!弗洛德城万岁!” “好!” 弗洛德很喜欢现在的这样的气氛。作为城主的他当然希望手下的市民们永远的拥戴他。弗洛德很满意亨利为带动这些贵族们所做的表演,带着头为他鼓起掌来。 在如雷鸣般的掌声中,亨利突然单膝跪倒:“属下希望可以展现弗洛德城更高的威名。请伟大雍智的城主大人允许有客人可以下场配合属下一同表演!” “弗洛德城万岁!伟大的弗洛德城主万岁!” 一声声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弗洛德看了看亨利所指的沈烈等人,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亨利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桀骜不逊的性格实在是太嚣张了。 “我答应你!” 人们纷纷回头看着发出高喊声的沈烈。就连古烈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沈烈,他知道沈烈平时都不喜欢炫耀的,怎么今天居然答应下场表演了?难道这里的气氛也能将顽石烧红吗? 沈烈笑着用手一指古烈:“这位和你一样强壮的男子,将会答应你的请求。同你一起展现武士的威名!” 古烈顿时一张脸揪的跟苦瓜一样。就知道沈烈这么个无赖的人!苦事累事全是我古烈的! 想归想!古烈也毫不示弱的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子,高举双拳大声的冲铁笼中的亨利咆哮起来。 沈烈笑着看着一脸不解的珍妮说道:“这种游戏我实在是看不上眼。还是让和他等级差不多的古烈下去练练手吧。” 深知沈烈所言不虚的珍妮顿时被沈烈的话,惊骇的双眼小星星直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优雅自信、超凡脱俗了! 弗洛德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这位神秘的弗洛德城新客人,是否真的有自己女儿说的那样的厉害! “好!我同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本城的新客人。同样是两位威猛的武士。这位古烈先生将同本城最勇猛的亨利一同为大家带来最精彩的表演。请让我们为他们的勇猛而高呼吧!” “亨利!古烈!”人们开始一声声高呼着两位的名字。 却不料古烈突然瓮声瓮气的说道:“表演?!表演我可不会!我只会杀人。” 弗洛德皱起了眉头。古烈的话实在是太狂妄了! 亨利狂笑道:“武士之间只会用鲜血来说话。这样的人才陪做我亨利的对手。请弗洛德城主和所有的贵族大人们见证,我亨利在此向古烈宣布决斗!” 决斗!全场哗然!怎么一转眼,事情就变得如此的模样。原本好好的一个表演,突然就变成了生死之斗。 可是决斗是这个大陆不变的神圣旨意。所有大陆的武士没有条件可以逃离对方的决斗! 弗洛德也只得重重的哼了声,脸色凝重的宣布道:“既然亨利提出了决斗。那在神的旨意下,古烈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过无论谁输谁赢,都是我们弗洛德城伟大的骄傲所在。你们今夜的威名会永远的写进弗洛德城民的心中。”但是,弗洛德的心中却早已将亨利骂的狗血喷头,这个狂妄的亨利在杀了两个奴隶后就如此的嚣张和张狂,如果今天没事,事后弗洛德也要狠狠的教训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古烈刚要下场,突然看到亨利的打扮。也不示弱的伸手解着自己的衣裤,直到如同对方一样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黑色短裤以遮身。 古烈再一打量身上还挂着的8块“护甲”,回头请示着沈烈:“我这个脱不脱!” 沈烈摇摇头:“就这样吧,你要脱了就是欺负他。” 古烈哈哈一笑,摆了摆粗壮的脖子,双手一个伸展。全身发出劈里啪啦的一阵骨节响动。比亨利显得更加健壮的肌肉蠕动间蕴藏了暴烈的气息。直惹的身旁几位女子,兴奋的大声尖叫起来。 狂笑间,古烈一拎开山斧,走进了铁笼。 见古烈拿着武器进场,早也有下属将亨利的双手阔刃大剑递给了他。 亨利将双手大剑杵在地上,双手搭在剑柄上。斜着眼睛打量起进入场中的古烈。 一身强横无匹的爆裂肌肉,高过亨利一个头的古烈如同一个铁塔般立在了他的面前。一把锋利无比的如同蝴蝶般的双刃巨斧,被古烈稳稳的横在胸前。 古烈嘿嘿一笑:“亨利。我上次杀的那个也是用剑的。希望这次你可以给我一点惊喜!” 亨利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古烈的挑衅丝毫不为所动。一扬长剑,将双手剑抄在手中,剑尖斜斜的指向古烈,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我听闻这次是珍妮小姐特意请你这位强者来加入我们弗洛德城,也希望你可以名副其实。” 亨利毫不客气的回敬了古烈一句。 此时全场早已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涨红了脸,眼睛睁的很大的死死盯着铁笼之中。 当然,除了沈烈! 46回 暴怒 “我宣布……决斗开始!”随着弗洛德城主一个拖长音的朗声高喊后,他那高举的右手如同剑锋一样猛烈的虚砍下来。 全场顿时爆发出齐齐的一阵高呼声! 与此同时,铁笼中的人影不约而同的猛然冲撞在了一起。 剑光斧影突然从两人的手中爆发出来,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在短小的空间中拼杀起来。 “鏮!鏮!鏮!鏮!”不断的交击声自两人之间的武器碰撞中连续的传出。短短的几秒之内就有百下有余。 刹那间,两人同时后撤。人影站稳后,尽皆用眼神在对手的身上和武器上不住的流转。 刚刚的一段猛烈的拼砍只是双方的试探,却早已让所有人看的如痴如醉。 亨利稳稳心神,自心底开始正视这个对手。果然古烈还是有点分量的。 亨利不再托大,将剑锋一转,横过肩膀。剑尖贴着脸颊直指古烈,前脚虚浮点地,后脚稳稳的踏实地面。 仅仅的转换个姿势后,亨利所带给人的感觉明显的变化了。如果说刚刚的亨利就像一谭古波不惊平静的水面,那此时就如同是一道已经高约千米的海浪蓄势待发了。 反观古烈,早已兴奋异常。在今天下午见识过沈烈所教的“乾坤三式”的威力后,古烈的心中燃气了腾腾的信心和希望。难得遇到和自己实力相近的对手,此时的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古烈此时就像一座酝酿了巨大能量的火山一般,想要烧尽一切。 简单而直接的好战心情! 古烈猛然急冲几步,踩踏的地面尽皆碎裂。一个飞跃,双手紧握“开山斧”高举过头,带起万钧之势如泰山压顶一般砍向亨利。 亨利面无表情的甩起双手剑,自身后带起一个圆弧。自下而上的撩向了古烈。 “鏮!”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两把锋利的武器击在了一起,随后带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因为古烈自空中砍落,自身的重量加上半空坠落的巨大力度,压的亨利略微的退后了一步。 亨利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顺着后退的力量。侧身绕了一圈,剑锋顺着斧刃划过。整个人绕到了古烈的侧面,双手用力猛挥,阔剑水平的砍向古烈的左肋。 好个古烈,一点也不慌张。连续的冲前几步,单手持斧,甩臂迎向亨利。宽大的斧面堪堪的挡在亨利那凶险的一击。 就在亨利被巨斧拦住,受力微顿之时。古烈也矮身转了一圈,双手再次合抱开山斧,斧子抡起一圈,砍向了亨利的下盘。 亨利已经来不及后撤,双手紧握剑柄,猛地插向地面。剑锋直入地面,如同一根定海神针般拦下了古烈的斧刃。 但是古烈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再加上抡了一圈后的巨大力量,直震的亨利虎口一阵的发麻。 古烈此时得势不饶人,唰唰唰连续劈出三斧。分别劈向了亨利的脖颈、手臂、腰际。 亨利一脚踹在剑背上,大剑被扬在半空。险险的挡住了古烈的三招。 却不料一只硕大的臭脚,直直的踹在了亨利的胸口。一股大力让亨利胸口猛地一呛,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稳稳的站定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笑嘻嘻的古烈。 古烈嘿嘿的笑着,心情无比的畅快。自从每次和沈烈对招时,都被沈烈一脚踹飞后。古烈就爱上了这招沈烈亲传的“无敌正踹”。只不过古烈的实力与沈烈差距太大,不然这一脚至少能够叫亨利直飞云端。不过,此时的一招得手也让古烈足够臭屁很久了。 所有人都被两人的拼杀惊得呆了,甚至忘记了助威呐喊和喝彩。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与此相比,之前奴隶间的表演根本就像是孩童在打架一般。所有人再次屏住呼吸,生怕漏过了场中那精彩的一瞬。 这个世界的武者根本就没有如此的理念。要么你就用武器拼杀到底,要么一上来就用拳脚。这个一边用斧子猛砍,一边用脚直踹的打法实在是无赖至极。亨利一点没有考虑过“只要能打到人的就是好招数”的这一真理,愤愤的不服气的冲着古烈吼道:“再来!” 古烈一局领先,狂妄的哈哈大笑。一摆手中巨斧,如猛兽出闸般再次冲向了亨利。 这次亨利没有等待,看到古烈冲前,也将长剑拖在身后,合身冲了上去。 古烈以为亨利还要和他拼砍,一举开山斧又是一招泰山压顶狂暴的砍了下去。 却见眼前猛然一花,亨利的身影消失了。亨利突然转了几圈,转到了古烈的后背。 古烈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猛烈的气流直刺后心,肌肤甚至感觉到了那瑟瑟发寒的剑气。赶紧故技重施,急冲几步,单手持斧砸身后。 却不料古烈转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了亨利的身影。 亨利早已料到古烈还会如此的抵挡,早已在古烈起手之际再次转到了他的身前。 此时古烈的胸前已经空门大开。亨利一直拖在身后的长剑,闪电般撩向了古烈。 古烈顿时大骇,手中的开山斧已经甩去无法收回。只来得及飞快的后撤一步,头猛的一昂,险险的躲过那削向自己咽喉的剑尖。 但是锋利的剑锋在古烈的胸膛上带出长长的一道血珠。 古烈连续的后退,拉开距离后。低头看了看胸口处那一道尺长的伤痕,抬头间一双牛眼暴怒的瞪向了对方。 亨利没有追击,一招得手早已后退。看着古烈那慌忙撤退的狼狈样。嘲笑的冷哼了声。 刚刚那就是亨利最为熟练的战斗方式,虽然不能像5星武士一般创造出自己的武技。却也是威力无比。 远观场中的珍妮紧张的说道:“古烈情况不妙啊。亨利好像这种打法刚好克制了古烈的刚烈。” 却听得身旁的沈烈摇了摇头,叹气道:“出手只用7分力。这个傻大个,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去教他吗?真不知道古烈是怎么练到2星的。” 珍妮担心的问道:“你也觉得古烈不是亨利的对手了。那怎么办?决斗又无法阻止,那古烈不是凶多吉少了?” 沈烈笑了,捏了捏珍妮紧张的小脸:“你不要忘了古烈还有绝招没用呢?” “绝招?”珍妮猛然想起,惊道:“对啊。古烈现在已经能够不喝酒就可以“发.浪”了。这样,爆发出5倍的威力,亨利自然不能挡了。” “但是……”珍妮又再次犹豫了“亨利不就死定了。”珍妮这一阵的患得患失让她好生难受,一边是自己生死患难的朋友,一边是父亲最爱的将领也是这个弗洛德城威名的所在之一。无论哪一个受伤都会让珍妮难过的。 铁笼中咆哮连连。古烈不服气的一次次冲前,斧子抡起千斤之力凶猛的招呼向亨利的要害部位。 可惜就如珍妮所言,亨利的招数刚好克制了古烈。那灵活如猴的亨利只在古烈的身周来回转动的他,用手中阔剑一道道削着古烈的骨肉。 几次的受伤后,古烈杵着开山斧立在一旁喘着粗气。全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那一溜溜的鲜血顺着古烈的手臂流淌到开山斧的斧刃上。 这每每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让古烈好生难熬。憋在体内的气息飞快的转动起来,明显的从丹田之处一股热流涌向了他的头顶。 “嗷!”突兀的一声长啸响彻全场。 古烈的身上突然起了巨大的变化。高大的身影像是又涨大了一圈,那块块肌肉鼓胀的快要暴烈开了,蜿蜒的青筋也恐怖的如同水管一般。 狂怒的古烈终于憋不住的爆发了。一股如同实质的气流自古烈的身上汹涌而出。 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古烈那肩膀、手臂、大腿、小腿上8块黑色的“护甲”纷纷断裂落地。 发狂的古烈索性扔掉开山斧,握起一双拳头狠命的往地面砸去。坚硬的大理石禁不住巨大的力量,纷纷碎裂。 发泄了一会后,古烈好像冷静了点。抬起头时,一双赤红的双目直视亨利,如野兽般的咧嘴间雪白的牙齿令人发寒。 亨利顿时感觉不对头。眼前的古烈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准确的讲,亨利觉得眼前的是堪比高等魔兽的存在。那凶猛的气势压的亨利喘不过气来。 古烈的气机如海浪般向亨利压了过去,并且牢牢锁定了他。未等古烈进攻,亨利已经觉得浑身像是套上了一层铁箍一般,只能勉强的将长剑举起警惕的盯着古烈的动作。 冷汗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顺着亨利的额头索索的流淌下来。 此时狂暴后的古烈,已经暴涨10倍的能力。原本就已经达到3星级别的他,此时更是超越了4星的强大问鼎5星。 虽然和真正的5星高手无法比拟,但至少也有了5星级别的力量和气势。岂是小小的亨利可以抗衡的。 古烈一步一步的走向亨利。古烈的每一步缓慢而沉重,一脚踏出没有任何声息,但是落地时却带起万斤之力。垫脚的大理石就如同豆腐一般,被古烈踏出一个个深坑。 47回 折服 古烈一步一步的走向亨利。古烈的每一步缓慢而沉重,一脚踏出没有任何声息,但是落地时却带起万斤之力。垫脚的大理石就如同豆腐一般,被古烈踏出一个个深坑。古烈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怒,慢慢的走到瑟瑟发抖的亨利面前三步时。突然龇了龇白森森的牙齿,一握双手开山斧,自下而上闪电般挥砍而出。 “开天!” 这一招沈烈所传授的“乾坤三式”第一招,被狂暴后的古烈硬生生的使了出来。 一道呈半弧状,雪亮的斧光从开山斧中直直的射向了亨利。 亨利咬着牙齿,奋力的一举双手阔剑。剑面朝外,尽力的覆盖在自己的胸前。 哐!如雷鸣般的巨响。 亨利的双手阔剑,应声而断。巨大的能量尚未消退,直直的击在亨利的胸口。顿时亨利的身影被能量撞个正着。 亨利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千百头狂牛同时的撞中一般,口中狂喷鲜血的往后飞驰。直到撞到坚硬的铁栅栏时,才停了下来。 将铁栅栏撞得扭曲出一个人形后,亨利软软的靠在坑洞里。口中再次一喷鲜血,滑落地面。生死不明。 “停!停手!”弗洛德城主这时才从古烈的一招惊天狂击中回过神来,直觉中不愿失去亨利这个左膀右臂,赶紧喊叫出声。但是突然想起,他们这是在决斗。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弗洛德顿时愣愣的看着古烈张着嘴巴,哑巴般说不出话来。 这是如何的能力?这就是自己女儿珍妮所说的“发.浪”吗?能够让人的能力瞬间的提高10倍有余,致使刚刚还隐约占着上风的亨利居然连对方一击都抵挡不了。 实在是太强横,太过霸道! 古烈听见声音,止住继续向前的脚步。一双赤眼冷冷的看着傻了般的弗洛德,仿佛在嘲笑他那慌张间的失神妄语。 弗洛德紧张万分,心中百感交集。一边不愿失去自己亲爱的将领,一边又无法找到适合的措辞来阻止这场剩余的屠杀。 “古烈!差不多了!这次决斗暂且搁下,下次再继续好了。” 弗洛德转头望去,却见发声的正是沈烈。 确实这个时候,敢这样说的也只有沈烈了!身旁的珍妮正拉着沈烈的衣袖,苦苦的哀求着什么。 古烈不服气的抬头看向沈烈,刚想辩解。突见沈烈那微皱的眉头下一双如鹰的电眼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顿时古烈脑海中像是飞来无数个“正踹”,浑身一个激灵。霎时间一身狂暴的气息如雾气般四散,就连眼中的赤红也瞬间消退。 虽然此时正是古烈享受战果的时候,取下对手的性命是他在决斗中最享受的时刻。但是古烈哪里敢和沈烈顶嘴。只得泪眼汪汪的委屈的看着沈烈。 弗洛德见古烈在沈烈一句话之下,果断的放下了武器,垂头丧气的退到一旁。委屈的模样就跟是个怨妇似的。心中暗叹珍妮果然所言不虚,今日一战不但见识到了古烈那强横的实力,还见识到了沈烈这个神秘人远远凌驾于古烈之上的强横气势。只怕沈烈这个看不出深浅的家伙,真的像珍妮所形容一样是个绝世高手。 “哈哈哈!”弗洛德带头鼓起掌来。全场顿时回过神来,纷纷的附和着鼓掌如雷。 “今日古烈和亨利为我们展示了武士之威,他们的坚强意志与强大实力就代表着我们伟大的弗洛德城万世不朽。” 弗洛德早已踏步走入铁笼之中,迫不及待的在昏晕倒地的亨利身上检查一番。 尚好古烈也只是仅仅练了一个下午的招式而已,“开天”的威力尚未给他发挥出10分之一,亨利此时虽已昏晕但是却没有生命之忧。既便如此,亨利全身也是筋骨俱裂,胸口更是断了不下3根肋骨。 弗洛德赶紧安排人将亨利抬下场,紧急的送往教会救治。 走到古烈的身旁,弗洛德笑着握起古烈的手:“古烈。你今日的威名必将传遍弗洛德城的每个角落。希望有你的存在,弗洛德城可以更加的强大。” 古烈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听见城主的夸奖。只会呵呵的笑着。 弗洛德见古烈没有推辞,心中一宽。抓着古烈的手,高高举起。“我宣布这场比赛的获胜者是----古烈!” 哗哗哗!一阵如雷鸣般的鼓掌声响起。 沈烈邪邪的一笑:“这个老狐狸。”弗洛德城主巧妙的运用词语,将决斗转换成了比赛。 古烈已经随弗洛德走出场外,身后的残破的铁笼也被士兵迅速的抬走。 “古烈,如你此等勇猛的武士。我该用什么的赏赐才能配得上你的尊贵呢?” 古烈哈哈笑着,为难的挠着额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古烈如此憨厚的模样,弗洛德笑道:“像你如此的人才实在是本城之幸,如果你愿意为弗洛德城的百姓们出一份力。我将授予你万夫长,领士兵一万人,共同保卫弗洛德城。” 这个世界中军衔分为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每5万人组为一个军团,由军团长管辖。再往上就是将领,由皇帝授权分管数量不等的军团。而一个城的兵力至多能达到一个军团的数量,只有少数几个实力强大的城主可以同时管辖几个城,从而达到多个军团的实力。所以弗洛德如此一说,等于是直接给了古烈本城五分之一的军力统治权了。 周遭的人尽皆哗然,就连古烈也傻了眼。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达到如此的高度,一直以来作为流浪的冒险者自认为每天可以有床睡觉、有饭可吃、有酒可喝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直到古烈碰到了沈烈,但是沈烈的身型就像一个巨大的太阳一般遮挡了古烈的光辉,所以古烈一直还以为自己也仅仅是个低层的武士一般。 “你说什么?万夫长?我?”古烈连续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见弗洛德微笑间肯定点点头后,赶紧连连摇手:“我不行的。我哪里能够管理人啊。我现在实力还差的好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弗洛德笑道:“那你自己觉得你可以做什么?” 古烈傻傻的抓了抓头,愣了半天。“尊敬的弗洛德城主,我古烈是个直汉子。虽然城主大人赏识与我,但是我自己也知道我只能做个兵,绝对不是做将领的料的。所以还是谢谢城主的好意了。” 弗洛德欣赏的点点头。看来古烈还是那种大智若愚的家伙,那短短的话语中却也进退有致。相较之下,比那个亨利要好的多了。 顿时,弗洛德喜欢上了这个傻大个。 “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这样吧……来人,送一万枚金币去古烈的宅院。”弗洛德亲切的说道:“这样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这些钱就算我个人的心意,也作为对强力武者的敬意吧。” 周围的人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一万金币足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过几辈子的了,这个弗洛德城主出手还真是大方。不过想想刚刚古烈所表现出的实力,所有人又都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城主大人了。” 正当古烈在板着手指头算着一万金币可以买多少酒的时候,沈烈带着珍妮走到了他们的身旁。 弗洛德眼带深意的笑着看向沈烈:“这是应该的。你和古烈千里迢迢来到我弗洛德城,我自当竭尽所能的感谢你们了。只要我弗洛德能够做到的,自当倾囊相送。” 沈烈哈哈一笑:“城主客气了。我们其实也只是个过客,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候,也算是找个歇脚之处。不算珍妮是我们的朋友,就凭城主如此心意。我等在我们留在弗洛德城的时候也会尽一份薄力的。” 弗洛德和沈烈都明了了对方的意思,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两个人你夸我一句你夸我一句的互相吹捧起来,那隐藏在词句之下的深意在两人之间回荡着。 看得出来弗洛德对古烈还有沈烈很是欣赏,无时无刻的不再表示着自己的招揽之意。但是沈烈却包裹的如同个铁箍一般,一点都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承诺。试探几次之后,弗洛德也暂时放弃了自己迫切的心态,他深知温水煮青蛙的道理,有些事情往往是急速所不达的。打了个哈哈后,开始胡乱的调侃起来。 说道吹天侃地,沈烈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更何况他带着来自地球的那丰富的知识,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弗洛德听得头晕眼花,直接的沦为了一个学生的模样。 “这个地球村到底在什么地方啊?”弗洛德心中对沈烈所描述的地球村模样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在沈烈的语言中,弗洛德感觉地球村这个小小的村落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自己谈到关于军事、政治、经济还是技术、人才方面的话题时,沈烈总是能用地球村上的实例来阐述一些弗洛德闻所未闻的理论。那些个新奇的东西,却又让人直觉中是那么的真实且确实应该存在的。 沈烈的博学早已彻底的打败了弗洛德。 48回 自信 沈烈神秘的笑了笑,微笑不语。让弗洛德更加的摸不清沈烈的底细了。 酒宴时光很快的结束了,临行之前。弗洛德拉住自己两个还在缠着古烈娇癫的爱亚和美亚。吩咐着珍妮一定要将沈烈等人送到住宅中。 回到住所时,已是夜深。黑仔和乘风在客厅中的靠椅上睡着了。 叫醒乘风后,歉意的打了个招呼。沈烈心疼的将黑仔抱回卧室中休息,吩咐着仍在兴奋间的古烈回房睡觉。 推开卧室门后,见珍妮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沈烈微笑道:“怎么?你今天不想回你的城主府吗?” 珍妮欲言又止的磨蹭了半天,一张小脸羞红成了一个蜜.桃状。突然反手关了房门,深怕沈烈赶自己走一样,紧紧的靠在门边。 “我突然觉得,如果回去后就要和你分开了。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珍妮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水雾紧紧的盯着沈烈。 “你也看到了,今天酒宴中的那些贵族们是个什么样的。我实在讨厌姐姐他们那个样子,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珍妮声音娇柔,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有些熏醉的酒红色脸庞煞是诱人。 沈烈邪邪的笑着:“难道你就不怕,我也和他们一样吗?再说我还只是个过客。以后的路不知道在何方,但是可以肯定我是一定会走的。” 珍妮坚定的说道:“不怕!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个样子的,不然今天走进你房间的就是我的两个姐姐了。哪怕就算你会走,我也只希望能够在你走之前可以让我只属于你。” 珍妮的话触动沈烈心中的柔软。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倩影,渐渐的和眼前的珍妮合而为一。 心海翻腾之下,沈烈慢慢的走近了珍妮。 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珍妮的脸颊。手指勾在珍妮的下巴上,让她的脸蛋昂起。 珍妮此时只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就连耳朵都烧的通红。期待中闭上了眼睛,一双鲜红欲滴的红唇微微的翘起。 沈烈就像是在品尝一个好吃的点心一般,轻轻的在珍妮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珍妮顿时浑身止不住的一阵颤抖。待到沈烈那厚实的嘴唇深深的印在自己嘴唇上时,珍妮的一双藕臂配合的环抱上沈烈的脖颈。 珍妮的丁香小舌在沈烈的口中僵硬着,直到对方温柔的将它吮吸至柔软。 珍妮的身体早已变的无力,如软蛇一般不住的在沈烈的身体上摩擦着,就像珍妮迫切的想要从沈烈那里索求着什么。 沈烈的手轻抚起珍妮的后背,灵活的手指轻轻一勾,珍妮那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滑落地面。 只余遮挡在私密地方的黑丝内衣裤的珍妮,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沈烈欣赏的用手指在珍妮那柔滑如丝绸一般的肌肤上来回滑动,眼睛也不闲着。看得珍妮羞红的将脸紧紧的靠在沈烈胸口。 沈烈笑了笑。猛然一把将珍妮的一双长腿托起,横抱在臂弯中。惹得珍妮一声的娇呼。 轻轻的将珍妮放在床上后,沈烈合身压了上去。 上床后的珍妮也索性放的开了。就像上了考场后的学生不再为成绩而考虑,只凭着本能而行为。 珍妮的心房像被打开后,里面汹涌的潮水猛烈的冲刷出来。状似疯狂的不停亲吻着沈烈的嘴唇,一双小手生涩的解着沈烈的衣服。 沈烈微微一笑,一边用手在珍妮身上敏感的地带抚摸着,另一只手抓起珍妮的手引导着她如何行动。而珍妮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显的温顺异常。 当珍妮那滚烫的小手终于在一阵摸索后,探到了沈烈的下身一把握紧后。沈烈那压抑了很久的激情被瞬间的点燃了。 沈烈深深的吻着珍妮的小嘴,扶起珍妮的一只雪白的大腿,翻身挺枪上马。 “樱!”一声娇呼传来,瞬间又被压了回去。沈烈的嘴早已印在她那瞬间发冷的红唇上,温柔的吸吮着。 沈烈头也不回间,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过后,灯盏中的烛火被瞬间熄灭。 床边的纱织床帏无声无息中落了下来,在窗外那点点星光辉映中。两个雪白的人影纠缠在了一起,一声声的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那诱惑的呢喃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第二天天明时分,黑仔已经连续的来敲了几次房门了。但是屋中却沉寂的没有声息。如果不是乘风早已说过,昨天是沈烈抱着自己修炼过度睡过去的自己回房的话,黑仔会以为沈烈是彻夜未归。 古烈拉着黑仔想要推门进屋的动作,神秘兮兮的嘿笑道:“小孩子去后院玩去。沈烈和珍妮有大人间的正经事要做。” 一旁的乘风受不了古烈这幅模样,拍了拍黑仔的头让他先去后院练拳。而后一拉想要趴在门缝上偷看的古烈耳朵,喝斥道:“跟我去练功!” 古烈委屈的说道:“沈烈都没起来呢?他又不在我练什么功?” 乘风一脚踹在古烈的屁股上:“沈烈叮嘱过我,要监督你和黑仔的练功。跟我乖乖的去后院。” 乘风的一脸正经样让古烈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跟在乘风后面走了出去。 拥有过人耳力的沈烈早已醒了过来,翻身扶膝半靠起身姿,出神的看着窗外。 感觉到身旁的晃动,珍妮那一对细长的睫毛一阵抖动,幽幽的睁开了双萌。一夜滋润后的珍妮脸上红润饱满,少女的羞涩在她男人的面前彻底的失去了防卫。天蓝色丝绸的盖单滑落腰际,裸露起一对饱满高耸的雪白肌肤,紧紧的依偎在沈烈的肩膀上。 “早啊!”沈烈像是想了很久,慢慢的回过神来。阳光下那微笑的脸庞让珍妮痴醉了很久。 “早!”珍妮双目发着迷醉的光芒,温顺的回了一句。拎起薄薄的床单小心的搭在沈烈的胸口上。 沈烈看着身旁那个令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胴.体,魔手忍不住在珍妮的酥胸上抹了一把。 珍妮顿时大感吃不消,矫颠的用小拳头捶打着沈烈的肩膀。 昨夜的疯狂发泄中,珍妮终于见识到沈烈另一面无敌的存在。虽然身为处女但是也耳熏目染的了解不少闺房之事的她,却被沈烈彻底的征服了。沈烈那一双灵巧的手指,让现在的珍妮的心房都为之发颤。珍妮全身那每一处的敏感地带都能被沈烈轻易的挑逗到滚烫,还有沈烈那千奇百怪、层出不穷、闻所未闻的“姿势”更是让珍妮彻底的丢盔卸甲、败下阵来。直到现在,珍妮的全身仍旧是虚弱无力,脸上那梨花带雨后的泪痕和汗水依旧的清晰可见。 “你刚刚在想什么?昨夜你那么辛苦……干嘛不多休息会?”珍妮心疼的抚摸着自己在沈烈身上留下的“爪痕”。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你的父亲是如此的辛苦,无论他喜不喜欢那些贵族,都必须的去迎合他们的**。昨夜的事情现在想来。你父亲的本质和那些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可惜,做个城主实在是太难了。” 沈烈想法有些突兀和深邃。珍妮并不知道沈烈之前那些匪夷所思的见识和经历,但是听着沈烈的说话,珍妮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幽幽的叹了口气后说道:“没有办法啊。城主要么就是靠*控制着下属,要么就要运用其他的手段了。这个乱世中,战争连连又无法避免。谁知道,明天的时候会有哪个城主攻打过来。而这些个贵族的作用又是战争中所不可能缺少的。因为,战争到最后就是打钱。这些贵族可是掌握了弗洛德城7成的经济来源,想要得到他们支持就必须做一些自己所不愿的事情。” 珍妮突然咬着嘴唇,泪花闪动起来:“其实我也不瞒你。本来我父亲在我离开之前,就有了将我的贞操作为砝码和疾风之狼冒险团团长交易的。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我父亲的授意,是我自己的自作主张……不过,我不怪父亲。我知道他也是没有办法,他要保住弗洛德城民,保住弗洛德家族。” 沈烈定神看着珍妮的双眼,嘿嘿一笑:“放心吧。你绝对不会为昨夜而后悔的。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和你之间并不是交易。因为,我从来都不屑于交易。我只是要保证,我的女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至于,那些贵族?嘿嘿,他们在我眼中从来就不值一提。你们所担心的问题,在我面前根本就不是问题。” 珍妮傻傻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感觉到沈烈说话间一股子凌驾在世人之上的超然和自信,不知不觉中流露了出来。那种主宰一切的神态,让珍妮幸福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猛然间,沈烈啪的拍打着珍妮的肥.臀。催促道:“快起来吧,你陪我一起去办点事情。” 珍妮乖巧的点点头。一点都不问缘由。这一刻起,珍妮完全的将自己的心托付给了沈烈,以后的路都将任凭沈烈指点。 如同新妇般的体贴,珍妮裸.露着身躯,小心翼翼的替沈烈穿戴起衣服。之后,才自己整理起来。 49回 买卖 出门之时,沈烈一直在思考着。甚至连后院的黑仔他们都没有打招呼。 走着熟悉的道路,沈烈带着珍妮又再次来到了那个小巷中隐藏的铁匠铺门前。敲门几次后,见屋中无声答应。 沈烈叹了句:“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也对他期望太高了。毕竟只有一天嘛。” 看着似懂非懂的珍妮,沈烈笑了笑:“我们三日后再来。正好,我也回去准备些东西。” 珍妮只是在微笑。点点头乖巧的再次跟紧沈烈的身侧。 回到住宅中,沈烈先是来到后院中。同乘风打了个招呼,警告他们这三天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他。而后就径直走回了卧室。 被沈烈同样劝走的珍妮,没有一点的不高兴。看了看天色,整理了一番衣角后。转身走回了城主府。 三日之后,珍妮早早的来到宅院中。见到乘风、黑仔和古烈三人正在后院中忘我的修炼着。珍妮则坐在了大厅中的靠椅上,安静的等待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之时,沈烈才从屋中走了出来。 珍妮赶紧心疼走到跟前,抚摸着沈烈的脸颊说道:“瞧你,这几天听古烈他们说你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看你都消瘦了,辛苦了吧?” 沈烈笑了笑,得意的扬着手中的一叠白纸:“有了这些东西在手上,你以后都不会再担心什么了。” 听见沈烈的说话,珍妮幸福的靠在沈烈的肩膀上。“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在这个世界中我早就知道很多事情是很困难的。哪怕你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的。有你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烈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有着万分的自信,自然知道手中资料的价值。不再多言,拉着珍妮再次走向了铁匠铺。 铁匠铺的大门依然闭锁,沈烈这次没有再等待,双手一推,门后的木栓断裂两截。沈烈拉着珍妮的手走进了铁匠铺中。 屋中的老者大概听见门口的响动声,生气的从门里走出来。一看沈烈,明显楞了下。但是不悦的神态依然在脸上。 “我还没有完成你所说的摺叠式铸剑法。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好的。” 沈烈说道:“你先停一下,今天我带了点小玩意来。你看看,也许给你带来点提示也说不定。” 听见对自己的铸剑之法有所提高,老者好奇的将一叠资料接过手中,仔细的查看。半响后,抓着灰白的头发说道:“你这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都看不懂。这些图案的意思都表示什么啊?还有这个旁边的注解,这些歪歪扭扭的笔画是什么意思。” 沈烈当然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看得懂,自己所画的设计图还有上面所标注计算的阿拉伯数字的,笑着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不要急,这些资料都是我写的。一会我会具体解释给你听的,你先带我去的工作间看看,我们一边动手一边说。” 老者点点头,一掀门帘请沈烈和珍妮两人进入。 老者的卧室中,其实就放着一个石砌的火炉。炉中红色的火焰跳跃着,在铸剑台上还放着一把没有完工的半成品武器稚型。而在不远处的地方,席地铺着一张草席。 沈烈先是看了看那把半成品武器,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你果然已经领悟了摺叠之法,只要再给你段时间。我相信肯定能够完成的了。” 从怀中的白纸中抽出一张,摊在台上指点给老者看。 老者定睛打量着白纸上所画的如同一个弯弯扭扭蚯蚓样的东西,摸不清头脑。 “这个是什么东西。看似很简单,全部都是有一条长铁所铸。但是为何如此的奇怪的造型。我实在是猜不到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沈烈哈哈一笑:“东西的作用我一会再解释给你听。我先来说说铸造之法,首先选料上一点要带有韧性,不能像铸造普通材料一样的追求坚硬。” “你上次说过韧性的重要。但是如何的达到韧性,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方法。” 沈烈笑道:“其实简单。你看钢铁是坚硬的,但是有些材料确实自身带着韧性,比如铜、银等等。你可以将不同种类的材料溶解在一起,根据比例的不同,这样你就可以作出应付不同需求的合金了。” “合金?!”老者傻了眼“如何的溶解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钢铁最多只能烧红而不能像冰块般融化吗?” “如何不能,天下万物都有自身的熔接点。这样,我来帮你。你按照我所说的比列添加材料。” 沈烈知道这个世界的知识和技术方面的限制,很多的理论都是带有局限性的。但是活在地球上的人,对于很多道理却都是司空见惯。 话不多说,沈烈搙起衣袖,来到火炉旁的鼓风机处。一拉风箱,体内内息急速的流转。呼呼的超常的风声响起,那火炉中的火焰突然疯狂的跳跃起来,瞬间就达到了青色。屋内的温度突然变得火热。 老者一看,心中自然明白。看了看资料上所写的材料,从屋内的铁箱中掏出几块不同的金属。依次的添加到火炉上的模具块里。 沈烈双手紧握风箱的把手,全身的能量都流转起来。那火炉的温度极限的升高,渐渐的可以看见那模具中的几块金属变红变软,最终化作水流般溶解在了一起。 老者一拉机关,模具变成了一个细条状,而后示意沈烈放缓速度。 待到模具中的钢条变成普通的暗红色后,老者飞快的用长钳将钢条夹出,按在台上敲打起来。 老者敲打的很是仔细。一边回头查看着资料,一边不停的修改着钢条的形状。等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再用钢钳小心的夹起,放进了一旁的水缸中。 “滋啦”一阵青烟冒起。已经变得奇形怪状的钢条借着水的温度,飞快的冷却下来。 一会后,沈烈探手抓起,在手中试了试。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东西了。有了这个东西作为基础,很多都可以制造出来了。” 老者好奇的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呈螺旋状的奇怪玩意,接过来用手捏了捏。感觉非常的有弹性。一不小心掉落地面时,居然还能接连的弹跳几下。 “这个是什么东西?” “弹簧!”沈烈神秘的笑了笑:“这个是可以储存能量和转换能量的关键性零件。” 见老者不懂,沈烈又再次从怀中抽出一张。“我们现在建造这个东西。你就会明白弹簧的作用,而且你以后也会常常用到它的。” 沈烈身上所散发出的神秘气息实在是让老者看不透,但是沈烈所说的每一句话又像是刚好说道老者的心坎一般,让他急迫的紧。 珍妮见沈烈和老者再次走到了火炉旁。珍妮实在是受不了屋内的高温,告谦一句走到了客厅。 屋内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断的传来。偶尔还能听到沈烈的高声招呼和老者的虚心求教声。 过了约有半日。屋内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沈烈迎头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老者手上捧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珍妮好奇的围着老者转了几圈,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什么?这么奇怪?” 沈烈不语,指示着老者将物品放在地面。而后沈烈走前,弯腰将背后一个旋钮使劲的扭了几圈。 呼啦啦!三扇钢叶飞快的旋转起来,一股猛烈的劲风将珍妮的一头长发吹得笔直的扬起。 一时被惊讶的珍妮,恐惧的跳到一旁。这才小心的盯看起来。 “这……这玩意居然会转?可是现在没有人在动它啊?难道它是活的?” 沈烈和老者相视哈哈一笑。“这个就是弹簧的作用了。我刚刚扭转的力量储存在弹簧中,当他释放的时候,机关就会带动风扇旋转起来了。” “好神奇啊!”珍妮惊呼道:“可是它是做什么用的呢?” 老者笑道:“作用大了。比如在我铸剑的时候,可以用它代替原先的风箱,这样即使沈烈不在,我也可以有足够的炉火来制造合金了。” 沈烈补充道:“不仅如此。如果改变弹簧的间距,吹出的风就会变的轻柔。我们还可以用它代替普通的手动摇扇了。” 珍妮眼中一亮,想象了一下自己坐在躺椅上,身旁吹着微风的样子。兴奋道:“太好了。你一定要送一台给我哦。姐姐她们一定会羡慕我的。” 沈烈道:“那个自然。不过我还会造很多,卖给那些贵族。” 珍妮看着珍妮,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的兴奋起来。“这个东西肯定会在贵族间风靡起来的。那不是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了。” 沈烈笑了笑。转头对着老者道:“今天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这些资料你先做着。过段时间,我来取成品应该没有问题吧。明天我会让人将第一批资金送来,你辛苦下自己购买材料。” 此时的老者早已被这个风扇吸引住了,现在的他恨不得不睡觉将资料上的所有东西马上的制造出来。当然没有二话的点头答应,并且还觉得这个是个莫大的荣耀。 沈烈想了想后说道:“如果你不嫌弃,我想请你作为我公司首席工程师。以后所卖出的成品,都会刻上你的名字,并且分给你报酬。” 50回 交易 老者笑呵呵的捧着图纸,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听到沈烈说话,只是应了一声。 沈烈见老者把心思都沉浸在图纸里,便拉上珍妮,就往外走。才抬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椅子倒地的声音,老者“哎哟”叫了一声,“扑通”摔倒在地。 沈烈连忙扭过头来,也没见沈烈动,待珍妮转过身去时,沈烈已经到了老者身边,扶起老者。“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者嘴上说着没事,弯下腰去拾地上的图纸,却已经拿不稳了。 沈烈觉得好笑,却又不能笑,捂着嘴,咳了一声,帮忙拾着地上飘落的图纸,把图纸整理好,再交给老者。老者一手抓着一张图纸,直到沈烈把图纸再次交给他,他才反应过来。 “你说,你要请我当首席工程师?”老者的声音带着颤音,吞了口口水,接口图纸,“就是让我主管这些图纸上的东西,再制作出来?” 沈烈乐了,“没错。” “还要把我的名字刻在那些成品上?”老者心跟着一颤,没等沈烈回答,自己先在自己身上捏了一把,“哎哟!” 珍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之前进来,还看您是个隐世的高手,现在一看,怎么和个小孩似的呢?疼吧?您啊,不是在做梦。” 老者脸上红了红,随即板着脸,一脸前辈高人的样子说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个啥?这些东西你只看中那风扇好了,风扇的好处了,这里面的学文大了去了,别说这小小的弗洛德城,就是整个大陆,都没有这技术。” 珍妮惊讶的看着沈烈,她没想到,沈烈拿出的东西如此珍贵,之前她只是觉得风扇好用了。不过,珍妮却是不肯认输的,“这图又不是你画的。” 老者脸上一僵,低头捻着图纸,脸色更红了。“我……我……” 沈烈推了珍妮一把,“您啊,别听她的,您这手艺,就够您把名字刻在上面了。” 老者也不拒绝,到了他这个层次里,金钱已经吸引不到他了,如果他想要钱的话,那么,只需要他为别人打点兵器就成了。老者不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他这是舍不得这个出名的机会,更舍不得这些图纸。 沈烈微微一笑,“您还有什么困难吗?” “没,没有。” “那这事儿就这样说定了,您来当首席工程师。明天钱到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谈。” 老者听了应了一声,沈烈便带着珍妮离开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不用沈烈去喊人,黑仔三人就自动起来练功。吃过早餐之后,沈烈带着珍妮出门了。 沈烈一边在城里逛着,一边观察着城里的一切。 沈烈和珍妮一起走在街上,虽然这老弗洛德被打压的只剩下一个城镇,但是这弗洛德城,却依然繁华,街道上人流涌动,商铺林立,从其他城市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数不胜数,交易的商品也十分齐全,就能说明这里的经济还是不错。 沈烈随意的走着,看到新鲜玩意儿,还会放在手上把玩一翻。 随便找了一个炼矿作坊,店主听到沈烈要的金属数量,连连摇头,“店里没那么多货,您可以去城南,那里有专门进行大宗货物交易的场所。” 沈烈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地方?” 珍妮接过话头,“就在南城门那里,出了南城门,就是港口,运货方便,就慢慢发展成了大宗货物的交易场,货主可以在那里卖掉自己的货,再在那里采集新货。” 沈烈听着,点了点头,他也不急,只是随便逛逛,走出作坊,沈烈和珍妮在街上慢慢的溜达。 在街上东看看,西走走,了解了这这里的情况之后,沈烈点了点头,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 走过可以跑五六辆马车也不会挤大门,里面是一条大路,人来车往的,马路两边都是交易大厅。 沈烈只要矿碇,珍妮不了解矿在什么地方,便带着管理处。管理处的人一看见珍妮,便点头哈腰的站起来。一边谄媚的笑着,一边对沈烈上下打量着。能让城市的小女儿陪同前来,定是不凡之人。 “大人想买些什么东西?” 沈烈看了看对自己献媚的官员,欣然接受了他的谄媚,“矿碇,越多越好,品质自然也要最好的。” “我带您去看看吧。” 沈烈摆了摆手,“我给你写个地址,你送到那里去吧。” 即使沈烈不去看质量,有珍妮在,他们也不敢骗沈烈,沈烈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虽然有老者这个首席工程师,但是只有老者是不够的,工匠一定要有,还有打杂的奴隶。 “奴隶市场在什么地方?”沈烈眼睛四处乱看,一边问着珍妮。 珍妮指着港口方向,说道:“在那里,我们去看看吧。” 沈烈的运气还不错,刚好有一支运奴隶船到港,船主正在和市场里的工作人员办理手续,沈烈还没靠近,就有一个人匆匆的向他们跑来,“大人,您是不是需要奴隶?” “恩。”沈烈刚才只是提了一下,他们还上心了。“这批奴隶如何?” 那人听到沈烈应下,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放大了一些,“给大人留下的,自然是最好的,您先看看其他的,这边办点手续,我就把货主给您叫来。” 沈烈点点头,又由珍妮引着,他所说的摊位走去。说是摊位其实,就是一个个高台,奴隶们站在高台上面,任由台下的人随意的品评。 只是这些奴隶,个个都眼睛暗淡无神、骨瘦如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无论怎么看,怎么像难民。随便看了看,没有看中的。 慢慢的溜达着,便看到刚才和沈烈说话的那个官员低着头,对面前的人又点头,又哈腰的。他们发现沈烈注意着他们,吓的脸色苍白,转身就要走。 “你们两个过来。”沈烈背着手,只是淡淡的一句,明明声音不大,却又清清楚楚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两人扭捏了一下,两人陪着笑走了过来,一边笑,还一边搓着手,“大人。” 沈烈越过他们,向他们身后看去,那里有十来个人堆在一角,他们的脸上都打有奴印,应该也是奴隶才对。但是他们却不像其他奴隶那样,由草绳绑上,而是用铁链铐起来。 而他们的神色也不如其他奴隶那般,他们个个都身材魁梧、体格健壮,虽然也是衣不蔽体,却也跨步而立,个个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眼睛里没有委顿,有神的望着前方,恶狠狠的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每当他们吓到了路人,旁边手持长鞭的人,就会用鞭子招呼到他们身上去。挨打的人,只会用怨恨的目光看他他们,抱紧拳头的承受着。被打之后,他们的目光依然那样凶狠,甚至变本加厉的恶狠起来。 沈烈面前的两个人,见沈烈把目光放在好地里,便在背后示意那些人赶快走,沈烈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买奴隶不给钱吗?” 那人尴尬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这些都是不听话的奴隶……” 沈烈觉得有趣,便走上前去,那些人想走,已然来不及了。沈烈指着那些人说道:“这些人,不会是你刚才指着送到我这里的奴隶就是他们吧?” 刚才和沈烈说话的人,头上的冷汗更重了,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沈烈不等他回话,传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些人,看着他们站姿便问道:“他们都是士兵?” “是的,大人,他们都是战俘。”打手身边站着的老板点头哈二手车谄媚的回答道,转了两个城市,终于遇到没被他们吓跑的客人了,可得好好伺候着。当他触及到管事儿的眼神时,愣了。这主儿的生意不能做? 一见管事儿陪笑站在身边,老板便明白了,一时间也为难了起来。 沈烈不管他们怎么想,心里却笑开了花,这几人可是好东西!便更上心的问道:“他们怎么卖?” “呃……这……一共十三个人,一起卖,要……”老板心疼又犹豫的看了看管事儿的脸色。 沈烈注意到这个细节,摆了摆手,“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一个铜币都不会少了你的。” “不是……这,大人,他们可不好驯服。”老板看到这种情况,也顾不上能不能做成生意了,如果伤了大人和小姐,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卖?”沈烈问着,一只手攀上了十三人中队长一样角色的人的肩膀。那个队长的卑躬肩膀一抖,就要挣脱自己肩上的手,但他却惊讶的发现,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根本就甩不错!看上去明明没有使力啊! 看到这个情况,管事儿和老板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不待管事儿反应过来,老板就眉开眼笑的搓着手说道:“本来一起买要十个金币的,大人要的话,给您打个八折,八个金币,您看怎么样?” 沈烈却没应他的话,而是盯着领头的,淡然的说道:“别费力气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那领头又试了几次之后,见自己肩上的手,连动都没动一点,自己也感觉不到沈烈在用力,却怎么都挣不脱挣脱不掉。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为了不让他们逃走,老板一天只给一碗米汤,他又饿又伤的,让他们的体力早就透支了。 但是他们看着沈烈的目光,却还是那般恶狠狠的,紧紧盯着沈烈不放。 沈烈露出不在意的目光,由他们瞪着,“这些人,我要了。” 面对他们的侵略性的目光,沈烈懒得理他们,以后多调教一下就得了,“现在我们去办交易手续吧。” 管事儿见到沈烈如此,也就放心下来,眉开眼笑的走过来,“好,好,这就办,您等一会儿。” 片刻手续就办好了,随后,沈烈便带着这十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老板待他们离开之后,暗暗捏了一把汗。 买了人手,牵着这十三个人就回到自己的住处。这十三个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只要让他们忠于沈烈,这些人会是很好的帮手。 沈烈打量着这十三个人,在他们的肩头上,都有着“奴隶”二字的,然后在他们的身上,还有沈烈的名字。沈烈看了看他们手上的链子,拿出了一把匕首,也懒得用钥匙开了,随手一斩,便把链子斩断。 战俘的队长诧异的看着沈烈,沈烈把其他十二人的链子斩断,他们十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沈烈,他们还是第二次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珍妮一点也不意外沈烈会这样做,淡定的坐在一旁,看着沈烈一番作为。 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动作对那十三个战俘造成了怎样的是这样的沈烈,把刀丢在地上,走回到椅子边坐了下去。 十三个战俘看着沈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沈烈这是什么意思,拿刀给他们,刺杀他,还是要他们自杀?战俘的队长走过去,把匕首捡了起来,他定定的看着沈烈,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匕首抬起来。 战俘队长咬牙,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肩头的奴隶印刮了去。一块肉被被战俘队长割了下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一直看着他们这里的古烈不由的叫了一声好。沈烈赞许的看着战俘队长,脸上却没有不快的神色。 珍妮别过脸去,不看这血腥的场面。 其他人见了,纷纷传递着战俘队长手中的纤匕首,脸上没有犹豫的把肩头的奴印去掉。 沈烈也不给他们止血,“你们现在不是我沈烈的奴隶,而是我沈烈的部下,我不管以前你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被人抓来,以前忠于谁。但是,你们进了这个门,就不能再离开了。我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但是如果你们敢背叛我……” 说着话,匕首又传回到了战俘队长的手里,还给了沈烈。沈烈接了过来,一手握着匕首柄,一手用两指夹住匕首,轻描淡写的一掰,匕首就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断成两段,沈烈不在意的丢下匕首,神色不变,好像做的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一般。 那十三个战俘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烈。 古烈“嘿嘿”笑了两声,小声对乘风说道:“如果他们知道,沈烈两招制服了苍背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眼睛瞪出来。” 乘风翻翻眼皮,好像他就看到沈烈两招制服了苍背熊一般。 沈烈拍了拍手,完成了这次训话,下面十三人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异响。 “是,大人!”十三人异口同声,军人的声音干净利落,沈烈刚才就注意到了,刚才他们走路的时候就是,落脚十分的快而轻,步伐却十分整齐。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沈烈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说道。 “回大人的话,我叫蒙奇?亚雷。”那战俘队长抬起头来,与沈烈对视,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神色。军人只崇拜强者,刚才沈烈在奴隶场上压制了他,但是他自己有伤,又没力气,心里虽惊,却不服。但是现在看过沈烈断了匕首,却从心眼里佩服。 那把匕首刚才入手微沉,刀锋利而不光,一看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却被沈烈轻易的掰断了。 “那好,我以后我就叫你蒙奇好了。”沈烈站起来,拍拍蒙奇的肩,“好了,都去后面上药吧。古烈!” “在!”古烈立正喊道。 沈烈看着古烈,笑了笑,“带他们去上药吧。” 古烈勾着蒙奇的背,自来熟的拍拍胸口,“以后在沈烈这儿,我罩着你。” 蒙奇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是,大人。”说完,才与古烈下去了。蒙奇等人感激沈烈没把他们不当人看,还让他们去了奴印,还他们自由,而且,他对沈烈还带着崇拜之情。 沈烈把图纸给了老者,那只是一部分设计图,他还需要把其他的设计完整的画出来。珍妮听到电风扇的时候的神色,沈烈看在眼里,他暗暗做了决定,先把电风扇做出来。先狠狠的赚一笔在说。 现在沈烈面前放着一堆图纸,电风扇的每一个零件都已经画好,随时都可以做出样品来。但电风扇是需要电的,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可没有电。 沈烈看着图纸,电风扇的结构很简单,但是弄电却是个难题。 也许沈烈需要建个发电站。但是建一个发电站,却是需要时间还有金钱,沈烈把这个问题放到后面去考虑。 这里没有高科技,却是有魔法,那就只能试着用魔法阵和魔法的力量,来构建另类的电池,来代替电源。电系魔法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沈烈并不了解魔法。 沈烈叫来珍妮,让珍妮把能做为能源的电、水、火,三系魔法原理告诉他。沈烈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又点点头, 又放下这些东西,这不是自己能一时半刻就理解出来的,便先放下去看老者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烈才抬脚准备出去,就看到老者脸色通红的走了进来,沈烈迎了上去,“呦,您怎么来了?” 51回 风扇 老者呵呵笑了起来,“你给我的东西,你看看。” 沈烈拿过老者手上的东西,仔细的看了起来,这是一个黑色的晶石板,上面绘着银青色的图案,在阳光下反射出异样的图案。珍妮知道沈烈并不了解这些东西,便指着这纹路说道:“这是魔纹。” 沈烈不懂,便问老者,“这魔纹有什么用?” 老者也不抬着身份,不先解释反而问道:“你的那个弹簧我看过了,作用大,但缺少动力系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沈烈眼睛一亮,“您说,这是动力系统?怎么用?” 老者得意道:“放上魔晶就能用了。” “我正为着动力的事发愁呢,您,您忙了大忙,正好,其他的零件我都做好了,现在就拿去看看。”说着沈烈向屋里返了回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零件,装了起来。“怎么不动?” 老者笑了笑,“你还没有装魔晶。” 珍妮连忙把魔晶递到老者面前,“您看,这个可以吗?” 老者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可以,这块魔晶,如果连续不断的使用,能用一年左右。” 珍妮了解市场,这块魔晶值一百个金币,但风扇不能总开着,大概就能用上两到三年的时间。对一个贵族来说,一百个金币,用两到三年,也不算贵了。 沈烈在老者的指导下,把魔晶装好,按了开关,强风便吹了出来,珍妮叫了一声,捂住差点飞走的帽子。沈烈调节了一下开关,凤力一点点的变小,那风便轻轻的吹过,珍妮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沈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电风扇在这里还是可以适用的。抬起头来,沈烈看到目瞪口呆的老者,他不由的有些纳闷,这风扇的功效他不是早就知道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沈烈是见惯了可以调节功率的装置,但是老者在设计之初,就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弹簧加进去,会带来这么大的效果。要不然的话,他会用一块更小的魔晶。可是看到那功率调节功能,心里震惊,“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随手拿过图纸,指着中间弹簧所在的位置上说道:“这里装有调节功能,只要从这条杠杆,就能改变弹簧的松紧,就能改变风力的大小了。” 老者听了边边点头,一些想法也就冒了出来,和沈烈越说越投机,两个人说着话,便忘记了时间。珍妮把风扇搬走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珍妮拿着风扇回到自己家,她的姐姐爱亚看到珍妮拿着新鲜玩意儿回来,便走到珍妮的房间里。珍妮因为她不敲门便进来,心里有些不快,调了一下风量,风吹到门口,爱亚的身边,爱亚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珍妮得意道:“沈烈送给我的,怎么样?” “你说,这是谁做的?” “沈烈。”爱亚走了进来,靠近风扇,眼睛里的神色变换不断。 “这是沈烈做的?”爱亚又问了一遍。 珍妮不耐烦的说道:“没错。” 爱亚站在风扇边,呼呼吹来的,次乱了头发,但在这夏日里,却是清凉的很。爱亚甩甩头,头发散开,顺着风飞起来。 “天啊!这真是绝世之作!”爱亚忍不住赞道。“这真的是沈烈做的?真是个奇迹!” 爱亚享受的喃喃念道,珍妮捂着嘴笑了起来。 “错我两天怎么样?”爱亚爱不释手的说道。爱亚感觉自己好像是站在风的世界中,身上的躁热都被吹散了清凉的感觉萦绕在她身边。好像现在已经不是炎炎夏日,而是凉爽的秋季了。 珍妮摇了摇头,把玩着自己的长发,“这可不行,这可是沈烈做给我的。” 爱亚一直都觉得,沈烈只是一个强者,强大的令她生愄。现在看到这风扇,沈烈在她心里的地位,却又升了几分。倘若以前沈烈在爱亚心里只是敬畏他的力量,现在却是敬畏沈烈的智慧了。 这个看似不大,却又十分神奇的东西,是随着那个男人而出现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还能有如此新奇的玩意。 沈烈和老者一直说到夜深时,才离开这里。 弗洛德脸色变幻不定的看着爱亚,从爱亚口中,听着那个听似不可能存在的风扇。听说早上珍妮走的时候,没有把风扇带走,便跑到珍妮的房间里去。让管家把珍妮房间门打开,走了进去,制止住女儿爱亚想动风扇的动作,自己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风扇拿下来。 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个金属东西怎么用,便问道:“这个东西怎么用?” 爱亚连忙跑了过来,按昨天看到的方法打开了风扇,螺旋桨转动,细细软软的风,便吹了出来。“这比风系魔法和水系魔法要好很多呢。” 珍妮在弗洛德城也算是名人了,再加上爱亚的宣传,风扇在弗洛德城也传开了。 当风扇的事传遍了整个弗洛德城的时候,沈烈正在老者那里忙碌着。从自己家,到老者的院子,过着两点一线生活的沈烈,根本不知道风扇已经在弗洛德城流行起来,即使没有看到成品,他们也传的越来越神奇。 而那些见过风扇,与珍妮交好的夫人们,却是可以证实那些传言非虚的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沈烈和老者这两间不起眼的院子里。 但是弗洛德城主已经明确的说了,不许他们去打扰沈烈,那么,他们就只能找珍妮了。珍妮回家想休息时,却看到家里的客厅里站了许多的人,愣了愣,珍妮笑道:“各位……” 珍妮才一开口,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凑到珍妮面前。 “这风扇珍妮小姐能不能先让给我?” “怎么能让给你?要让也是……” “给我!给我!” 有人更是已经开始喊价了。从一万,到五万,差点就翻天了。 珍妮优雅的微抬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神秘一笑,“这风扇不是只有这一台,等各位明日再来,我去寻问一下风扇的主人,看看她是否愿意卖这些风扇。” 沈烈做这些,就是卖的,珍妮这样说,不过就是抬抬价罢了。 这回众人无话可说了,只是没有人愿意离去,珍妮无奈地笑了一下,“各位,这是沈先生送我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让出去的。” 众人安静下来。 “那么,我过两天便问问沈烈先生的口风,各位都散了吧。” 这时,众人才三三两两的离开。 风扇也成了新鲜事,知道风扇的人都在传着风扇的神奇,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在谈论。而经过两天的时间,风扇的事,传在贵族图子里传开了。 第三天,珍妮便急匆匆的赶来,“沈烈,你那风扇怎么卖?” 沈烈嘿嘿一笑,这大清早的,生意就上门了吗?“走,你们这里有雇佣工匠的地方吧?带我去。” 沈烈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追了来,只是他们扑了一个空。 “斯罗大人,您怎么来了?今天手痒,想打造点东西吗?”铁匠作坊的老板搓着手,点头哈腰的走到一个布衣中年人身边。 中年人爱搭不理的看了老板一眼,“不,我等人,再帮你介绍一笑大生意。” 老板一听大生意,便乐开了花,连忙吩咐伙计给斯罗倒水。 动力问题已经解决了,风扇的生产也可以开始了,找工匠的事就迫在眉睫。珍妮带着沈烈匆匆的向着铁匠作坊赶去。珍妮只知道地点,不懂行,但沈烈懂。 才进了巷子,便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沈烈先选择一间最大的作坊,才进门,斯罗的眼眉就挑了一下。沈烈向四周看了看四周,老板见客人上门,便迎了过来,沈烈拿出三张图纸,递给老板,“你看这个你们能做吗?” 沈烈只给他们几个不重要的部件,日后还是招到自己人放心。 老板接过图纸,认真的想了想,把眉拧紧,转着看了看斯罗,其他人注意到老板的样子,纷纷看向他们这里。 斯罗看了图纸,眼睛一亮,“您是沈烈先生吧?” 沈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是沈烈没错。” “沈烈先生。”斯罗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 他的这个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斯罗可是大师级水准的铁匠,城里有三分之一的铁匠都是受过他指点的,现在他却是对一个年轻人行礼,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失色?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上门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 除了珍妮和斯罗之外,没有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斯罗和沈烈,打铁的也忘记了敲打,“咣啷”一声,有人甚至把锤子都掉到了地上。 沈烈想不起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沈烈打量着斯罗,目光落到斯罗的手上,便了然了,“你是老者的推荐来的?” 说着,沈烈便是承认并受了这一礼。 沈烈的这份坦然之色,在众人眼里,顿时变得怪异高深起来。 “我先过来等着沈烈先生,老师知道您需要人手,所以,我就在这里等您,我的弟子也会尽快赶来帮您的。”斯罗神色郑重的说道,随后抖了抖手上的图纸,“这些活交给几家作坊做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由我带来的弟子做吧。” 沈烈听后,便笑了,他给老者安排一个首席工程师的位置,老者把自己的学生都安排进来。虽然说是怕图纸外流,却把这些都交给老者处理,这风扇做出来,不就都成了老者的了?不过,就算不这样,老者手上已经有了全部的图纸。 想到这里,沈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点了点头,“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斯罗连忙行礼恭恭敬敬地对眼睛前这个年轻人行弟子礼,“以后还请先生对我们多做指导。” 斯罗这句话,像是一个炸弹一般,丢到人群里,众人彻底惊呆了! 弟子礼…… 是他们产生了幻觉,还是斯罗的脑袋短路了? 这一下,疑惑、惊讶、匪夷所思……许多种目光交织在一起,作坊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恩。”在沈烈看来,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自己不用心教的话,那么,他们也打不出自己要的东西来。 作坊里鸦雀无声,下巴都掉了一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沈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斯罗惊愕一下,随后恭恭敬敬道:“老师没提过我吗?我叫斯罗。” 沈烈点点头,昨天到最后的时候,老者好像提过,“你的学生什么时候能到?” 斯罗脸上的表情舒展开一些,他听出沈烈已经认可了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远的,要七天左右,近的一两天就能到了。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再帮您想办法的。” 斯罗听过老者提到了这风扇的价值,他更相信老师的眼光,沈烈不会亏待他们的。这里最重要的,还是从沈烈那里学习到东西。 沈烈回到住处时,却没有看到早上人山人海的情况,只看到弗洛德城主的管家等在外面。沈烈大概也知道弗洛德城派管家来找他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珍妮马风扇带走,只是当时不愿意管这件事而已。珍妮看到管家,脸上不由的一红。 沈烈捏了捏珍妮的上手,“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但是珍妮,我不希望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你明白吗?” 珍妮低下头,小声的“恩”了一声。沈烈念她是第一次,而且这件东西她看着也新奇,也早就在没做出来前就喜欢,便原谅了她。“以后想要什么,告诉我,我还会亏待你不成?” 珍妮这才露出了笑脸,对管家说道:“你先回去吧,告诉父亲大人,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管家刚才看到沈烈人色不好,便不再多说什么,就上了马车,让马车开了回去。 斯罗带了两个弟子来,他们也看到在作坊里发生的事了,不由的就为自己的老师感觉到委屈,他们的老师可是大陆有名的铁匠,今天却是对一个小子行礼,他们两个的年纪都比沈烈大,那他们该对沈烈执什么礼? 不过纵使他们对沈烈心生不服,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沈烈对于这些人脸上的怀疑倒是没什么感觉,在沈烈看来,自己没必要和这些小辈们生气。其实他们想的也没错,谁让他看上去那么年轻呢。 他们也就相当于技术人员,如果不是斯罗早就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那么,斯罗也不会对沈烈如此客气了。 只要沈烈在技术上让他们折服,那么,他们也就会对沈烈服气了,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 更何况,沈烈从没想过要让他们折服,他们对沈烈来说,只不过是来帮忙的而已。 这些人,都是老者找来给他帮忙的,他又不是不会钱,也就不会和他们客气。“斯罗,如果是有你们帮忙,我想就先不用他们帮忙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先生。”斯罗没有一丝高傲的说道。 沈烈也没和他客气,挑着图纸,一边问:“那就先做一些零件吧,图纸就交给你,可以吗?” “可以的,先生。”斯罗接过那些沈烈筛选出来的图纸。 斯罗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他的两个弟子,却是因为沈烈那平淡的态度快气炸了,只是碍于斯罗没发火,他们也不好发脾气,只能隐忍着不发。 当他们看到图纸的时候,差点都把肺气炸了,丫的,没见过这么瞧不起人的!那些图纸,简单的给初级铁匠打造还差不多,他们两个虽然不是铁匠大量,却也是高级铁匠了。让他们打造这些零件?他们可是高级铁匠! 斯罗其中一个弟子刚想发作,斯罗便瞪了他一眼,他脸涨得通红,**的说道,“好,我们做!” 说着,拿着一张图纸,便问,“在哪里打?” 沈烈还真被问倒了,斯罗说道:“到我老师的家里怎么样?” 沈烈想了想,老者地里的院子还算大,再加几个打铁的台子也是够的,便点了点头,“好,就定在那里吧。” 斯罗交待几声,便带着两个弟子去了。他们两个恨不得马上就动手,好让沈烈看看他们的手艺,不让沈烈上看他们! 他们到了老者的院子,他们也不认识老者,也不给老者行礼,便找个工作台“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老者扶着铁锤看着他们两个,不由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般的两个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斯罗苦笑一下,“生气吧。” 当他们开始打造那些零件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他们这时才注意到,那些零件都是十分精细的,只是看平面图,他们感觉不出什么来,但是当他们打出基本形态之后,去看那些数据时,都愣了。把金属打到只有两片树叶厚度?这可能吗? 他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没有,去找斯罗,斯罗说没错,而且沈烈已经打造过成品了。 52回 拍卖 听到他们手上拿的图纸,沈烈已经打造出了成品,他们便收起了对沈烈的轻蔑之心,他们看沈烈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斯罗本来还想告诉他们,沈烈学打造过更厉害的东西呢,但是看他们现在一脸痴呆的样子,就没说出口。 经这件事之后,他们更卖力的做这些零件,而其他人到了之后,纷纷加入了他们。 待沈烈来看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低着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个一个个神情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以这里突然多出的人。沈烈不由的心里感叹,都是好同志了。 “大家都停一停吧。” 闻言,这些人纷纷抬起头来,一个个茫然的看着沈烈,半晌才回过神来。斯罗走过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沈烈摆了摆手,“没有,我没想到你们做的这么快,先做五十套就行了。” 他们一听,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七八天光做这些东西了,他们都快做疯了!在他们眼中,这些东西只是精细,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听说不用再做这些东西,个个都露出如释重负。 “你们就随便打点兵器什么的吧,对了,就用那种新运来的合金吧。” 一听到合金,众人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随后便从外面运来一个个金属碇子。斯罗听说过合金,打量丰这些合金的眼光有些不同。 “先生,把这些交给我们就行了。” 沈烈对这些人还是比较秘诀,光凭丰地上那些东西,沈烈不能看出他们的水平如何了,“这些你们要打成兵器也得,打成护甲也行,但是护甲不用着重打造。” “是,先生。”斯罗连忙应道,沈烈便去找其他的了。斯罗见沈烈学有话要说,便借着要送沈烈离开的借口走了出去,“先生还有事?” “恩。”沈烈向里面看了看,“这里面精细的部件,你也准备打造吧,听听老者的意见,他可是我的首席工程师。” 斯罗应着,便走出去了。 沈烈在私下交待,就是怕他们心里不好受,由斯罗去吩咐这些事,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了。他们对斯罗的安排,不会有什么不满的。 能接触以到这些,斯罗也觉得很兴奋,有不懂的,便问自己的老师,如果再不明白,就再去沈烈,才十来天,斯罗的技艺就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而沈烈一边,借着珍妮和爱亚之口,风扇只有一个成品,风扇的功用,却已经传遍了整个弗洛德城。 沈烈见差不多了,这才放出风声,要买风扇,而黑仔的修炼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斯罗送来第一个成品的时候,沈烈便让人把十台风扇都送到弗洛德城主那里。 弗洛德城主明白这不是送给自己的,但是看着个新鲜的同时,不忘记开个宴会,把关注着风扇贵族都叫来。 宴会开始了,人来人往,喝酒的,打听风声的,打着主意要买台风扇的…… 但是关注着这些东西的人不少,沈烈却没有出场,只有珍妮以场。 看着在一旁与闺友聊天的珍妮,弗洛德城主明白,今天沈烈不会出场了,而自己这个女儿,在沈烈身边的地位自然也不会少的。这让弗洛德城主心里的计算,又重建了一些。不过,想借着今天的机会,与沈烈了好结交一番的心思,是没办法实现了。 当弗洛德城主的目光落在珍妮身上时,心里便了算计。 弗洛德城主站起来,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欢迎大家今天到这里来……” 弗洛德城主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才点题道:“好了,大家先看看风扇吧。” 说着,从侧门进来一个仆人。仆人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盒子上面。被传神乎奇神的风扇,只有这么小? “来,大家一起看看这风扇。”弗洛德城主把盖子拿了下来,一个三叶风扇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他们看着这小小的一台风扇,对传的神乎奇神的风扇,不禁有些失望。如果真的有这么强悍?看上去那么小不起眼的。下面的人,不禁议论纷纷。 弗洛德城主在珍妮的指导下,打开了风扇,一阵阵轻风吹了出去。 下面的人,也就站在最前面的能感觉到一丝风,他们露出怀疑的眼神,看着风扇。珍妮抿嘴笑了,把开头掉大,顿时宴会场里响起了女人的尖叫,随即,女士们拼命的压着自己的裙子。 在场的人,除了珍妮之外,都是满脸的震撼,他们失神的盯着那小小的风扇。整个地场的面十号人,个个都是一脸的呆滞盯着吹出微风的风扇喃喃自语。 珍妮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和沈烈站在同一战线上了,沈烈威望越高,对她也就越有利。 所有的人都沉浸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宴会场中还是一片的寂静。 珍妮觉得差不多了,就轻咳一声。在一片寂静中,这声轻咳十分的刺耳,众人被惊醒了,渐渐回过神来。 “这真是……如果我有这个风扇,那不就等于带着一个风系魔法题在身边吗!”一个人激动的几乎语我伦次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的反应这来,一时间赞美之词,几乎马整个宴会厅都快撑破了,更多的人只是盯着风扇而说不出话来。 珍妮神色自然,她看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显得太兴奋。 贵族们一个个因为过于兴奋,脸上呈现出潮红之色。眼睛纷纷盯着后面又送上来的九台,一共就十台。但是他们却有一百多人。 弗洛德城主看着那些如同酒鬼见到了美酒,色狼见到美女一样的人,心里不由的打鼓,早知道就不请这么多人来了! “我先订下两台。”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顿时就激起了众人的不满。 珍妮以咳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就立刻汇集到珍妮的身上。这些人的目光,清一色的狂热,只是他们针对的不是珍妮,而是珍妮身后的那些风扇。“这些只是第一批风扇而已,大家不需要如此着急。” 听了珍妮的话,众人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但是那些在弗洛德城里,真正有钱有权有地位的人,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姿态。新事物上世了,能得到其中一份,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就冲着这一点,他们就不能失手。 不同于那些宴请来的贵族,弗洛德城主却怪起自己的女儿来,平时精灵古怪的,现在怎么在这个时候就失了分寸呢?现在告诉他们这只是第一批后面还有,谁还会拿重金出来买这些风扇? 当弗洛德的视线,落到珍妮人上那自信的微笑时,脸上突然僵了一下。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平时还真小看了自己这个小女儿了。 珍妮不是不知道,“只是一个风扇而已,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对这些小东西,怎么会在意呢,我说的对吧?” 听了珍妮的话,他们不禁收了收自己的目光。“这次风扇以拍卖的形式卖出,大家只管竞标就是了,当然了,因为下一次的自动车更难做一些,这次竞得的十人,将得到优先的购买权。” 说完,珍妮同后退了一步。 果然后面还有! 他们虽然早就清楚,但是从珍妮了里又证实了这个消息,他们不禁又面面相觑,这是买还是不买?一个小小的风扇,就有如此功用,那自动车又是什么玩意儿? 还不待了他们多想,珍妮便说道:“每台一万金币起价,每次出价不得少于一百金币,请各位出价吧。” 这一声开标,把众人的其他心思都喊没了,听到“一万”两个字,早就准备好要买的人纷纷出价,一时间喊乱了套。珍妮耳尖的听到五万金币这个数字,便喊道:“五万金币一次,还有没有要价的?” 这突然就叫到了五万金币,不能说是不值,但是,这么个小东西…… “五万金币两次!”此话一出,下面立刻有人喊道:“六万两!” 一百个金币足够买上一块不小的魔晶,够一个普通的家庭生活两三年了,虽然这六万金币地众人来说不算什么,特别是对那些要脸要面的大贵族。 “六万五千金币!” “七万金币!” …… 下面竞价有多激烈,台上的珍妮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惊讶。 “二十万金币!” 一个身体发福的胖子突然喊道。 叫二十万两这位,本意是用高一点的金额,让这些人露层,不敢再轻易再次叫价了,要是一点点的继续叫下去,谁知道叫到什么价码去?这些人脑袋万一一发热,说不定买回十台的价都够了。 经他这一喊,其他人都清醒过来。 “二十万金币一次!”珍妮适时的喊道。 在声的人,凡是上得了台面的人都喊过价了,唯独站在角落的里银发人没有叫过。隐藏于二楼休息间里的沈烈,从宴会开始,便注意着他这么一个人了。 “五十万金币!” 话一传同,众人哗然。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纷纷看向后面,阴影里的人。 “但是,我出这个价,有个条件。当然了,刚才珍妮小姐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我也记住了,不会不守规矩的。我也不会提这样无礼的要求让珍妮小姐为难的。” 珍妮优雅的露出一笑,“那么,卡罗先生您的条件呢?” 卡罗在说出那句话之后,眼睛一直在盯着珍妮,但是,他却在珍妮的脸上看不出异样,更找不出在珍妮背后的沈烈隐于何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我想要见一见沈烈先生。” 珍妮露出微愕的神色,也仅仅是如此而已,随即在珍妮的脸上,就看不出一丝其他的神色了。“我会把先生的话带到的,至于那五十万金币,请卡罗先生下次再竞标。” 说完,珍妮抬起头来,继续喊道:“二十万金币一次!” “五十万金币!” 这次众人看向卡罗的神色,就不是那么自然了。二十万金币都是给高了,更不要说这五十万金币了。 只是珍妮脸上的笑容不变,“不知道卡罗先生这是……” “五十万金币买风扇。”卡罗一脸无辜的说道,众人再次哗然。 珍妮也算是个人物,看着卡罗的目光笑容都不变,“五十万金币一次。” 停顿一会儿,下面一个吱声的都没有,珍妮第二次高声喊道:“五十万金币两次!” “五十万一百金币。”粗声粗气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了出来。 众人这次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卡罗微微惊讶,愣过一次之后他看向珍妮,珍妮人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六十万金币!”卡罗的脸微黑,很快,他便冷静下来,眼睛盯着楼梯的阴影处,心里想法瞬息万变。 “六十万一百金币。”从阴影里又传出粗声粗气的声音,卡罗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阴影里的人,每次都不多加,只是加最低的加价数,一百金币而已。这是摆明了要与卡罗做对,顿时让卡罗气红了脖子。他也堵着一口气! “七十万金币!” “七十万一百金币。”沈烈也生出了逗他的心思,他也想看看,这个人倒倒有何居心。 卡罗的脸色变了变,此时珍妮已经开始喊价了,“七十万一百金币一次。” “一百万金币!”卡罗狠狠心,咬牙喊道。 再次哗然,他们都在暗中嘲笑卡罗疯了。 这一次,阴影里的古烈没有再喊价,珍妮喊道:“一百万金币一次!” 等了一会儿,没见阴影里的人再喊价,珍妮又喊道:“一百万金币两次!” 虽然阴影里的沈烈同有再让古烈喊价,但是卡罗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一点开心的笑容。 迟疑了好一会儿,珍妮和喊道:“一百万金币一次,成交!” 卡罗心里又是失望,又是觉得安心。刚才珍妮故意迟疑那一会儿,卡罗是注意到的,珍妮应该是在听那个人的意见了。 众人觉得卡罗疯了,他们同时也在猜测着阴影里到底是什么人。 卡罗在城主管家那里交了钱,他甚至到了现在,还在心里嘀咕,这事是是不是弗洛德城主让人做的? 沈烈看他交过钱之后,让乘风把人请到二楼。 卡罗看到乘风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响,心里变化万千。跟乘风上了楼,见了沈烈,两人在房间里不知道谈了什么,但是等卡罗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脸黑黑的,而是笑呵呵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虽然好奇,却没敢多问。 第一批风扇,一共十台,不计卡罗买回去的那台,剩下的九台,也买出了九十七万的高价。 “啧啧,没想到,这些贵族还真是有钱呢。”沈烈一边摇头着,一边说道。 珍妮上来,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说什么呢?” 沈烈故做神密的把珍妮拉上了身,毫不避讳的将她的手指送到自已嘴里。 珍妮的脸蛋霎时涨红,她愣看着他姿态慵懒的允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他那红润的舌尖扫过手指,顿时,一阵酥麻感觉袭来,仿佛是一在她的身上点了一把火般,将她烧了起来。 沈烈勾起唇,在她耳边轻笑,“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 感觉到沈烈的手指,在珍妮耳后不老实的乱动,恶魔般的呢喃萦绕在耳际,珍妮垂下头去。珍妮依着沈烈,耳后被摸过的地方,像是被魔药染过一般,使她心痒痒的,却又抓不到。 感觉到她已经动了情,他舔了她可爱的耳朵一下,“怎么了?” 珍妮瞪大眼睛,看着沈烈人上的微笑。 沈烈身上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大脑,他的语气仿佛是恶魔的召唤一般充满着诱惑……那目光让珍妮感觉到他的危险,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扑到了他的怀中,任由他胡作非为! 珍妮瞪大眼睛,瞅着渐渐放大的脸,珍妮的唇轻启,要驱赶走心底的躁热,却让他有机可趁,被他长驱直入! 珍妮不适的挣扎了两下,但是她这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她被束缚着难耐,头重重的像是压了块石头般。躁热冲到头顶,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便让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酥软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身体无力的呐喊着,叫嚣着诉说着自己的不奈。焦躁的在安拓的身上厮磨着。 珍妮的手,被沈烈手抬高至头顶,她似乎醉了,微眯着眼睛,任由沈烈压在自己身上。 “你……恩……” 一声嘤咛的娇哼不经意间从珍妮的口溢出,这好像是鼓励着沈烈一般,沈烈又是一个吻就附了上去。 结束长吻,意犹未尽的用唇在珍妮的耳边来回摩挲,惹出她眼中水色更重了几分。 欲擒故纵般的,他抽开手,她却下意识的拉住他的大手。看到他眼中的逗弄之色,不由的恼火。 令人窒息的拥抱,诱惑的眼神以及摧毁理智的一阵热吻……她的眼神迷蒙了……只觉室内温度提高,体内狂浪闷烧的火,如同火山暴发般的,不可抑制的暴发出来,将她吞噬…… 53回 暗访 “这弗洛德城出现了风扇?”凯瑟琳把一根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咬着,娇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领导着一城的领主。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而小看了这个女人,那么,他会倒大霉的! “是的,大人。听说有了风扇,就像是身边跟着一个风系法师一样神奇。” 凯瑟琳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而他的属下不知道凯瑟琳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要亲自看看。” “是!大人!”凯瑟琳的属下刚刚应了一声,才反应出有些不妥,急道:“您不能去,那可是弗洛德城,我们随时都可能和他们打起来,您现在去,太危险了。” “没事,我自己有分寸。”凯瑟琳不在意的说道。 凯瑟琳的属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凯瑟琳喝止了。“我怎么做,还需要你告诉我吗!” “属下不敢!”他连忙低下头去。 凯瑟琳到了弗洛德城,到处都在谈论着风扇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凯瑟琳多做打听,便听到一堆关于风扇的事。凯瑟琳坐在酒吧里,哼了哼,这些事里,又有几层是真的? 弗洛德城,凯瑟琳不是第一次来了,她打听到沈烈住在什么地方,便找上门去了。凯瑟琳见沈烈住处的门开着,里面有几个仆人在里面来回的走着,便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这些人见一个美女从走进来,都愣住了。 这些人是弗洛德城主派来的,都是弗洛德城主的老仆人了,就怕对沈烈招待不周。他们见到凯瑟琳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这是私宅,请问您找谁?” 说着话,他就堵在了凯瑟琳的去路上。 凯瑟琳看着他,露出妩媚一笑,对管家说道:“风扇是沈烈做的?” 管家从凯瑟琳这句中明白了凯瑟琳为了什么而来,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先生不见客,您请回吧,如果您想要买风扇的话,请等到下次拍卖的时候。” 凯瑟琳没想到一个管家会如此嚣张,美目一瞪,提高了音量,“你一个管家凭什么就替你家主人做决定,说不定她想见我呢!” 沈烈注意到下面的情况,只是站在窗边看着,他也想看看,弗洛德城主给他派来的这个管家有几斤几两重。 弗洛德派给沈烈的管家,虽然不如自己身边的那个,却也是陪伴在身边多年,准备就是让他将来接着自己身边那位老管家的位置,又怎么会差。 凯瑟琳对自己有自信,但是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就是弗洛德城主的三个女儿,都不比凯瑟琳差,而且,说到姿色,还是珍妮强上一筹! 面对凯瑟琳肆无忌惮的呼喝,管家一点也不恼,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凯瑟琳一样,敢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的,可管家还是一脸的平静。这反而让凯瑟琳有点下不来台。 “这位小姐。”管家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我只是想见见他,他一个大男人还怕看不成!”凯瑟琳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抬起手来,手上斗气显示出凯瑟琳的实力。 管家暗暗抽了一口气,凯瑟琳看到自己露了一点实力来,管家吃惊的神色,心里就得意了,“现在,可以去带我见沈烈了吗?” 管家看出凯瑟琳的实力,暗暗抽了一口气,想着如何去找弗洛德城主求救,沈烈便出来了。 沈烈见事到如此地步,自己不得不走出去了。“你是谁?” 虽然沈烈脸上带着笑,却又从他的身上透着一股逼人的压力。 凯瑟琳有些吃惊的看着沈烈,如果沈烈表现出很强的实力,凯瑟琳还不会太惊讶,但是从沈烈的身上,但是从沈烈的身上,却是看不出一种武者或者是魔法师的特性。要么,沈烈是一个普通人,要么,他是隐世的高手! 凯瑟琳的一溜蓦地凝重,投向跟在沈烈身后的孩子身上。 危险! 只凭第一眼的感觉,凯瑟琳就看得出,这个孩子很危险,黑仔面无表情的盯着凯瑟琳,只要沈烈一声令下,他会立刻就扑上去。 高手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她只是看了黑仔一眼,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看上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瘦弱的也让人提不起一丝警惕之心,凯瑟琳却一点也没有忽视了这少年。 由此,凯瑟琳更肯定了,沈烈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这个少年,很可能就是沈烈的弟子,那么沈烈会是怎样的一种实力? 凯瑟琳不出声,气氛顿时就变得剑拔弩张了! 突然凯瑟琳嫣然一笑,院子里的空气顿时上升了几度。“是凯瑟琳无礼了,还请沈烈先生不要见怪。” 管家张大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凯瑟琳,她是凯瑟琳?不会是那个凯瑟琳城主吧?其他人更惊讶于,刚才还泼辣野蛮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乖顺? 沈烈淡然的看着凯瑟琳,凯瑟琳是美,沈烈对他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凯瑟琳的嚣张和野蛮,让沈烈有些反感。 “刚才我的管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想要风扇,就等到下次拍卖会上吧。” “什么?”凯瑟琳下意识的说道,她不敢相信沈烈会拒绝她。 “请你回去吧。”沈烈的语气依然很淡,但是白痴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不容置疑。 凯瑟琳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刚想发做,看到黑仔盯着自己的目光,隐隐的闪着寒光。 凯瑟琳笑靥如花,收起了怒色,浑然无事一般,“那么,今天我就先告辞了,打扰你了。” 赶走了凯瑟琳,卡罗就来了。他与凯瑟琳擦而过,当他看清凯瑟琳的脸时,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凭卡罗这个眼神,管家就知道,他没有认错,她是那个凯瑟琳!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卡罗就没想那么多了,沈烈想与谁合作,也不是弗洛德城主能管的。 “沈烈先生,几天不见,您的气色还是那么好啊,哈哈……”卡罗笑着,与沈烈握手。“今天找我来,一定是给我看那个自动车的,对不对?” 沈烈笑着点头,把卡罗让进屋里。 卡罗看着正厅里放着的一台自动车发愣,这就是自己花了一百万金币,要与沈烈一起合作的项目?这也太扯了吧!当卡罗想到那个小小的风扇的功效,还有那近百万的收入,扣掉成本五十万,再分给自己一成的利润,那也是五万了。 虽然在一个月后,风扇才会正式上市,那时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十万金币左右,不过一台一万金币是定下了。那天光在宴会场上的贵族,不不下一百家,每家自然不会只备下一台。 一笔生意有百分之五的收益也是不错了,而且,这还只是前期,后期还会有更多。当然了,他只是投入风扇的投资,自动车,还有军火生意,他都要再投资进去才会有收益的。 “不知道这自动车怎么用?”虽然对这只有两个轮子的铁架子没什么信心,可卡罗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看好了。” 卡罗“哦”了一声,看着沈烈走到自动车边上,跨上去。沈烈双手把好车把,按动开关,他整个人就像是风一般,“嗖”的飞了出去。 卡罗瞪大眼睛,激动的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天啊!这哪是什么自动车,根本就是风车!它快的像风!” 沈烈灵活的转动一下车把,听到卡罗的话,不禁撇撇嘴,这就快的像风了?沈烈提高了功率,自动车又加快了速度。 做为弗洛德城里最富有的商人,卡罗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紧盯着自动车不放。依风扇的市场前景来看,这个铁架子外面完全可以做得再华丽一些,可以买到高低不等的价位,这不仅仅可以提高收入,还能激起贵族间的攀比心理。 卡罗的脑袋转的飞快,几种方案便出来了。卡罗飞快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沈烈,他不期望沈烈多给他加点提成,只是能得到沈烈的好感就好。 还好卡罗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可能会失了沈烈这个合作伙伴,毕竟,沈烈想找合作者并不困难。 沈烈把外壳的图纸交给卡罗,上面还标上了时速多少等等数据,就连参考价都写上了。 卡罗飞快的浏览着,卡罗一边看,一边心思闪的飞快,“这些,我入股五百万金币,您看如何?” 沈烈笑道:“也行,这样把,我把收入的一成,改成两成好了。” 虽然只是加了一成,但是这收入却远远高于风扇。“这些东西,卡罗先生完全可以把他们都推销到其他城市去,这个您比我懂,不是吗?” 卡罗哈哈笑道保证,这些事就交给自己就行了。“这自动车,还有风扇一定能大卖!一定会成为艾泽大陆的奇迹!” 沈烈却不摇摇头,“只有艾泽大陆么?欧罗大陆,毂索罗大陆,迟早我都会踏过去的。” 随着沈烈几句话,卡罗心里的豪气冲上心头,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对!沈烈先生说的对,三大大陆以后都是我们的天下!” 卡罗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在他看来,之前那一百万,哪怕不是入股,而是给了沈烈,之后有了下面的生意,对自己也绝对是赚到了。 自动车沈烈一设计了两种,一种是女士的,一种是男士的。女士的是三个轮子,坐大,方便穿着裙子坐上去。自动车的设计图已经定下了,设计这些东西并不困难,合金他已经找人做了,作坊也买了几个,而工艺上,有老者和斯罗盯着,他也不需要担心。 现在沈烈画着设计图,要帮弗洛德城,光他一个人倒是可以,如果再为了黑仔急得世界,却还远远不的够的。 珍妮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便得他心里一荡一荡,有些不安分了。 “沈烈!”珍妮的脸上挂着笑,笑呵呵的跨门进来。“那个自动车真好玩呢!骑上去还会自己跑的!” 自动车最关键的,还是轮胎。这里不比在地球的时候,没有橡胶,却是有着大量的魔兽可以利用,而沈烈就是找到了天然的材料来代替高弹力的橡胶,把高弹的冬冬兽的皮经过一定的处理,就能做成轮胎。 将冬冬兽的皮经过简单的鞣制处理之后,得到的成品,弹力相当不错的材料,正好拿来做轮胎。与橡胶轮胎不同的是,冬冬兽的皮不能制成空心,不过这种便宜的材料可以直接填上弹性好材料,再制成实心胎。这种冬冬兽轮胎出色的弹力,完全可以和空心的橡胶车胎相比。 自己试过,只是试速度,而有这冬冬兽的轮胎,却是可以防震的,看珍妮的样子,这自动车的舒适度还是可以的。 珍妮只是骑了一圈,沈烈猜到有心人会注意到,但是风扇给人的印象太深了,而且在上次的拍卖会上,珍妮有意的对他们宣传了自动车,他们也早就留心了,现在自动车一出,他们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精明的商量看出这里面的商机,他们能看出,这自动车也会成为贵族的奢侈品之一,便想从沈烈这里拿到经营权,但是沈烈却是闭门不见。他们已经失去了商机,沈烈不需要找几家一起竞争,他只要卡罗一个人经营就可以了。他相信卡罗也不会在他面前玩花样的。 珍妮笑够之后,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分给卡罗那些分成,你自己经营不是更好?” 沈烈笑道:“我连一点生意网都没有,如果费心费力,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经销商而已。给不了他多少钱,还让他为我做事,我手上人手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开始建设的时候,也忙不过来,莫不如,就把这一方向都交给专业人士来做了。” 珍妮张张嘴,本来是想说,可以交给他们弗洛德家族来做的。如果他这样说了,只会让沈烈对她的印象打折扣,就得不偿失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亲再商量下,还是趁着沈烈羽翼不满时,就投了沈烈,等沈烈羽翼丰满了,再投入沈烈的麾下,他们也就没有价值了。 “对了,‘疾风’那里有什么情况吗?”沈烈收了珍妮,就会帮珍妮,只要弗洛德家做的不过份,他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的。 珍妮哼了哼,“他们只知道你是个商人,据说,还想派人来暗杀你呢,只是,你哪里是那么容易暗杀的。” 沈烈摇摇头,“如果凯瑟琳城主没有来过,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如今凯瑟琳已经见过我了,我什么实力虽然她不会摸清楚,暗杀,她却万万做不出来的。就算她以我露出来的实力,那也至少是一个七级实力,你觉得,他会冒着大风险派人来吗?” 珍妮拧着眉,“你的意思是说,要么凯瑟琳根本就没对疾风的人提起你的事,要么就是她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们大意?” “能撑起凯瑟琳城的城主,又岂会是一个笨蛋?”沈烈也有点猜不透凯瑟琳是怎么想的。 珍妮诺诺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疾风’现在想打击弗洛德城的气势,那么把你这个客人,在父亲的眼皮底下杀掉,更刺激。不管怎么样,你要小心些。” “那也得他们有那么本事才行。”沈烈自信道,却也转头真心对珍妮说道:“谢谢你。” 珍妮垂下头,“恩”了一声。 沈烈让卡罗不动声色的将弗洛德及周围城市里所有能买到的兽皮、木材全部买下。由于卡罗派去采购的人多,又非常突然,皮货商人们还没来得及涨价,手上的兽皮便被卡罗收购一空。不用沈烈交待,他又派人去其他的城市,让当地的负责人,纷纷收购这些东西。 卡罗知道,沈烈做的东西,没有卖不出去的道理,所以这些东西多收购一些留着也有用。 收购到足够的材料之后,沈烈便到工匠市场上找了工匠,卡罗却已经把上百名工匠都带来了,沈烈见了,乐了,这些事不用他操心更好。 准备好了一切,沈烈指挥着工匠开始缝制热气球用的气囊,不过沈烈却不是做热气球,热气球承载量太小了。这里不是地球,沈烈也研究过,完全可以用魔法来代替燃料,而且魔法阵里发出的热,比燃料要好很多。所以,沈烈大胆的把船放大,做成载重恨吨的大船,整体采用流线形的设计。 沈烈考虑热气球的安全的因素,沈烈让人打道了空心的圆形合金钢管,仅仅船中间的骨架,就有一百多米。数十根圆弧框架设计,像是肋骨护着内脏一般等距依然排开。外层甲板用蒙太兽的硬皮,并加装轻质装甲。 升空就由在中央控制窒里面控制系统,控制着两个热气球,把飞船拉到高空,如果有一个热气球破了,飞船只会慢慢下降,从而保证安全。 外面虽然都是有卡罗操办的,但是中心部件还是靠着老者和斯罗他们,那动力系统如果处理不好,会经常发生事故的,这里面全部都是将弹簧和魔法结合起来的技术,沈烈也不怕卡罗把技术学去。经过近两个月的磨练,他们的技术都突飞猛进着,黑仔的实力更是一次又一次的飞跃。 54回 飞船 黑仔却一点也不骄不躁,沈烈告诉他怎么修炼,他就怎么修炼。 这边的飞船准备的差不多了,沈烈的不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后来的事实证明,些盗版的飞船,无一例外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故。他们的安全不能保证,在高空中发生事故,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盗版的热气球,一样无法得到广泛的应用。 珍妮看着还没有充热气的飞船,望着正在搭建的庞然大物,不由的疑惑道:“这个大东西真的能飞起来?看上去好笨重。” “可以啊。”沈烈转了几圈,就没了兴趣,卡罗比自己对这些东西更上心。虽然卡罗没有把家里的生意丢下,但是他却把重心都放在了这里,有卡罗盯着沈烈做起了甩手掌柜。 卡罗对家里的生意不怎么上心了,但是他家的生意却是比之前更好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有沈烈的那些风扇、自动车,他们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又怎么会为难卡罗其他的生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卡罗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是觉得自己当初的明志。 经过一个月的赶工,在第二批风扇买出去,自动车也拍买了十台,收入了四百万金币之后,第一艘飞船被制造出来了。 这艘全长125米,宽12.1米,最外面是装甲,里面是防水布,里面是兽皮。船里面分前、后2个舱室,前为客仓,后面是货仓,两面都可以改装,还可以用来运兵! 在船身上装有十二个可以转动的强风式推进器。底盘有十六个应急推进器,载重量为九千六百千克,总升力达十二吨,可以升空到两千五百米。 唯一的缺点就是飞的慢,不过做为游览和运货倒是足够了。不过这个慢,也是相对为沈烈来说的,他已经习惯了音速,这时速四十公里的飞行速度,他怎么能接受? 就是相对于现在的马车来说,也快了近一倍! 这个速度上的缺点,在其他人看来完全没有! 飞船一出,震动了整个弗洛德城! 第一次试飞,沈烈命人开着飞船在空中缓慢的围着弗洛德城转上几圈。弗洛德城的人都看到了。 第二次试飞,沈烈把第二间的货仓也改成客仓,两个仓加起来,能装下近千人。不过沈烈去把这船都装修成豪华位。让这些贵族们看着,之后再做小型船,专做客运。 沈烈这次邀人参加试飞,自然是少不了弗洛德城主一家。弗洛德城主一家出发前,弗洛德身边的管家说道:“城主大人,无论如何,您也要和沈烈先生商量,把这些船控制在您的手里。” 弗洛德城主皱眉,虽然暗地里是管家,却是他在影子,他最有力的助手。这船价值如何,他心里明白,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管家不会不明白,现在他说这话,不是逼着他与沈烈反目吗? 虽然觉得这不可行,却还是郑重的问道:“为什么?” “如果,这船上装的不是贵族,而是弩手和火油石头什么的呢?您觉得,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老管家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 弗洛德城主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比如,沈烈与他人合作了,那一船的战士空降到弗洛德城里……” “不用说了!”弗洛德喘息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回去吧。” “是,城主大人。” 弗洛德走向上了马车,开向城外空地上去。但是弗洛德的心,却一点也没有平静过。 如果有了飞船,不要说完了,就是沈烈与凯瑟琳合作,自己就麻烦大了!如果能直接越过坚固的城墙,直接深入城里的腹地!无论是投掷石还是投火,他们弗洛德城的未来都不怎么好。如果还空降还是空降一百人的赶死队,就能把弗洛德城破坏严重!甚至直接袭击他的城主府…… 如果反过来,凯瑟琳算什么,疾风又算什么! 只是…… 弗洛德又想起前几日珍妮隐晦的劝自己,把弗洛德交给沈烈的话,不过听珍妮的意思,沈烈意不在弗洛德城,而是……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弗洛德“嘶----”的抽了一口冷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 虽然各大城市不可能全无防备,但是弓箭手面对两千五百米的高空,一点办法都没就,就算是魔法师魔法高塔,也只能被动的防御而已,而且,魔法师还有魔法塔的数量毕竟还是太少了点。 而这种飞船只需要搭载大量廉价的石炭,从箭矢不及的高空中投石投火。那么,光是消耗,都能把人耗死! “我总算是明白,珍妮为什么说,这些会飞的船,将会成为最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望着渐渐淡出视线的飞船,弗洛德仿佛都老了几十岁,他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今天他才体会到“不臣服,便是毁灭”这句话的滋味了。 飞船飞得很稳,中央控制室监控十二个强风推进器的工作,能够察觉到气流的细微改变,而改变推进的方式,通过中央控制室,很快的调节着方向,速度等。船长可以根据装在飞船上的一些感应的晶石,来判断飞船的平衡情况,并且迅速做出反应。所以,飞船能够保证稳定、平衡。 在这飞船上,根本感觉不到船在移动,乘客甚至感觉不到它是否在前行。 客仓里装修的非常豪华,包兽皮的软垫红木椅子,舒舒服服的吃些点心等食物,再看着表演,这可比坐马车舒服的多。 沈烈还说,一次旅行的票价为一百金币,只是马车旅行的五倍,但是贵族们却不差钱,他们只在乎享受。 而且,没有强盗能*空中的飞船,他们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护送费用,折算下来,还是用飞船安全,又没多花多少钱。 第一批的乘客成了最好的宣传者,他们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给其他人,就能吸引一大批人了。就这第一批的客人,也纷纷拿出钱来,把自己准备运出去的货,都交给了沈烈。 这艘大飞船造价是二十万金币,只是今天接到的定单,就把制造成品都收了回来。 飞船的成品并不高,但是这里的技术的价值,却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卡罗入股五百万金币,只拿一成的收入,但这一成的收入,也能让他每个近一百万的收入,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沈烈去看过斯罗那里武器打造情况,随后向冒险者者公会发出公告,招收一二级的冒险者。 “你要那么多冒险者,只是为了保护船队?” 沈烈在自己的后院建了一个酿酒的作坊,此时他就在里面忙活着。沈烈没出声,珍妮管得有些宽了。 珍妮顿了一下,“我父亲想见你。” 沈烈哼笑一声,这是想通了?准备加入他了?沈烈头也没抬,“让他来见我吧。” 珍妮为难的看了看沈烈,但是沈烈根本就没看她。珍妮咬了咬银牙,回去复命去了。 到了晚上,一辆马车停在了沈烈的院子门前。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弗洛德穿着斗篷从马车上下来。沈烈站在院子里,把弗洛德城主迎了进去。 “晚上好,弗洛德城主。”沈烈不在意弗洛德城主是晚上前来。 弗洛德城主脸上僵了僵,勉强的露出了笑容,“晚上好,沈烈先生。” 沈烈与弗洛德城主一同进了里面,两人坐下,沈烈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会帮你渡过这场难关,是看在了珍妮跟了我的份上。” “是,是,是……”弗洛德头上冒出了汗,平时看着低调的沈烈,此时却强势的可怕,是自己之前生了招揽之意,而激怒了他吗?弗洛德城主心里七上八下的。 沈烈笑道:“您也不用这么紧张,我的目标是天下大同,可不是您的小小弗洛德城。”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会是这种结果,但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吃惊。 沈烈好像没看出弗洛德城主的心思一般,“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为了珍妮,我也不会把弗洛德城怎么样的。” 弗洛德得到了沈烈的保证,并没有真的安心,他以前统领着三个城市,现在却只有弗洛德城一处。他还没有老到没有野心,他想到了之前珍妮提到的狂暴,还有那些飞船,如果其他人说,他们要征服世界,那么弗洛德一定以为对方是在讲笑话,但如果是沈烈的话,他却相信,在短短的两个月里,能赚得千万金币,这还只是从一个弗洛德城里赚到的,如果再扩大到全世界呢? “我支持您,大人!” 沈烈听到弗洛德连称呼都变了,脸上露出了微笑。 沈烈从弗洛德城里调出三千人来,沈烈看着他们,这些还是弗洛德城的精兵呢,比起蒙奇那些人,真是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蒙奇已经修炼了两个月,沈烈把弗洛德城里那些士兵交给蒙奇训练。 这些人还是远远不够的,招募的广告沈烈也没有撤下来,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都交给蒙奇处理了。 心一辆马车飞跑进城,“停车!” 一声喝令,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一道阴影投了下来,瑟亚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沈烈造的第一架飞船正缓缓的飞入弗洛德城。来这里的人,是“疾风”派给凯瑟琳的人来到这里的。而赶车的人,还有随从都是凯瑟琳的人。 瑟亚一直望着天,直到飞船完全消失在城里,这才上了车,“走!” 入了城,瑟亚留意着城里的一切,上面到处都是自动车,这让他又想到了之前飞船,心里又是一阵嘀咕。 “大人,弗洛德城主府已经到了。”前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瑟亚的思路。 “恩。”瑟亚应了一声,送上拜贴。不一会儿,弗洛德城主就把瑟亚接了进去。 虽然弗洛德城主不会出去迎接,但是瑟亚看来自己不仅仅代表着凯瑟琳,更代表着疾风,就算不在会客厅门前迎一下自己,至少要在会客厅等着自己。可是会客厅里不仅没见弗洛德的影子,就连一个可以指使的侍女都没有。 瑟亚等的不耐烦了,走到外面找管家,外面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个侍女路过,看了看瑟亚,也只说让瑟亚等着。 瑟亚把脸都气绿了,他给弗洛德城主狠狠的记上一笔! 瑟亚等了三个小时,才看到弗洛德城主姗姗走来。弗洛德城主看到瑟亚气得脸发绿,心里一阵晃爽。 “啊,瑟亚先生,真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务把我缠住了,怠慢了,还请谅解。”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歉然的意思。 瑟亚压了压火气,“弗洛德城主,我是代表‘疾风’和凯瑟琳城主来到这里,想问问您的意思,您看,凯瑟琳城,日渐壮大,如今又有了‘疾风’的帮忙,识时务者为俊杰,您的意思呢?” 弗洛德城主喝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茶,而到现,瑟亚还没喝上一口水呢。弗洛德看了看鼻子都快气上天的瑟亚,吹了吹热气,“恩”了一声。 “弗洛德城主,难道您要激起‘疾风’和凯瑟琳城主的愤怒吗?” 弗洛德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别忘记了,我是一城之主,而你,不过是‘疾风’的一只狗而已!你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凯瑟琳和疾风的首领,要与我弗洛德城战便战!我弗洛德城怕过谁!” 瑟亚攥紧拳头,“你此话当真!” “送客!”弗洛德城主用行动回答了他。 因为弗洛德对沈烈,更对那些飞船有信心,所以他的底气自然就强了,也不怕来自“疾风”和凯瑟琳的威胁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凯瑟琳和“疾风”的招揽之意。 沈烈听到珍妮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做太多的表示。珍妮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蒙奇看着两人在里面说话,想进去,找沈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沈烈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装他叫进了屋里。 原来是沈烈招募的那些人出了点问题。那些士兵还好说,毕竟都是服从上面的命令,换了一个人,他们也得服从。但那些冒险者却是不一样,他们却是看到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蒙奇,怎么也不肯乖乖的听话了,闹事的比比皆是。 沈烈瞪了瞪蒙奇,这些事,他都处理不好吗!“走吧,带我先去看看。” “是!”蒙奇应了一声,便引着沈烈向校场都去,校场也是弗洛德城主空出来的地方,大半个校场都给沈烈用,还打着偷点东西来学。 蒙奇看着沈烈的脸色,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人,那些冒险者只臣服于强者,与其找他们,还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士兵身上。” 沈烈听着,却没怎么理会,蒙奇的地们,在沈烈面前,已经失了一些重量。但是当沈烈到校场上看过之后,又对蒙奇重新做了评介。 只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蒙奇居然把那些看上去扶不上墙的士兵,个个训练的精练了不少,皮肤黝黑,精神抖擞的站在阳光下。这还只是一个月的时候而已,沈烈看向和这些士兵站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的冒险者,一个个懒散的站在一边,沈烈低沉着嗓音问道:“你们在参加冒险活动的时候,也是用这种态度去吗?” 冒险者相互之间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起起哄道:“我们自然不是去冒险,要不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兄弟们!” 沈烈哼笑一声,“我给的钱不比你们冒险赚的多,所以不想干了是不是?” 那人摸摸鼻子退到人群中去。 沈烈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对付这些不听话的家伙,打一顿就听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烈问刚才起哄的那个人。 他见沈烈不像是个高手,便抬起下巴,对沈烈说道:“我叫斯摩?高。” 沈烈点了点头,“冒险者都是遵从强者的,对吗?” 斯摩?高顿了一下,便说道:“没错!” “这样就简单了。”沈烈对身后招了招手,“古烈,下来和他们比划几下吧。” 古烈听了沈烈的话,兴奋的搓着手,走了下去,走到了下面去试试斯摩?高的实力。 古烈下了场去,众人让出一片空地来,斯摩?高举起双手巨剑,古烈嘿嘿笑道:“我不用武器了,用武器就是欺负你了。” 斯摩?高被气的哇哇大叫,心里有气却无处可发。挥舞着双手巨剑,向四面八方砍去。仅凭斯摩?高拿着巨剑如无物一般能到处挥舞,就能看出他的实力不错,天生神力,有些骄傲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古烈身形虽然壮实庞大,但是他的速度却是如无形的风一般,无论巨剑落于何处,剑网如何密集,总是追不上如同鬼魅一般的古烈。 55回 立威 斯摩?高甚至怀疑,这个爆发力惊人的大个身上是不是装发十个迅捷魔法! 古烈那惊人的爆发力,骇人的速度,诡异的身法,凶猛的攻击力度……无一不让斯摩?高感觉到了心里发寒。斯摩?高甚至觉得,古烈根本就是在戏弄他!因为古烈更多的时候,不是攻击他,而是围着他打转,时不时的用宽厚的大手,拍开要落到古烈头上的双手巨剑。 那加持着力量与速度的双手巨剑,就轻飘飘的飞向一边,让斯摩?高感觉到一阵挫败。越是如此,斯摩?高越是愤怒,原本密集的剑网就出现了破绽。 而古烈就抓着这一丝破绽,在斯摩?高剑势转攻为守的刹那间,古烈猛然加速,径直撞了过去。 古烈从巨剑剑网中闯入,一掌拍在斯摩?高的胸口处。古烈这是用手,而不是用开口,但是斯摩?高却觉得胸口一闷,差点喘不上气来。 紧接着,古烈一拳砸在斯摩?高的鼻子上,在斯摩?高鼻血横流之际,古烈侧身,以肘顶上了斯摩高的心口,趁着斯摩?高受创,古烈一系列的攻击,将可怜的斯摩?高打得遍体鳞伤。 沈烈挥手让古烈停下,古烈把手松开,斯摩?高软软的倒下,“告诉你们,来了我这里,就不要想着离开了,现在想走已经晚了。如果不想让我在两军对阵的时候,把你们当炮灰使,就别在这里闹事!” 斯摩?高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看着沈烈的目光里,隐着一丝不快,但是无论是沈烈打败了他,还是古烈打败了他,都是一样的。就算心里有不服,但是他们已经通过冒险者的工会签了合同,他也只敢闹闹事,只要沈烈下狠心赔钱,最后沈烈让他们死在站场上,也是正常的。 “是,大人。”斯摩?高虽然还有些不太服气,但是古烈瞪了瞪眼睛,他就不敢再出声了。 蒙奇借着古烈之威,收服了那些冒险者,前一个月,一直都是弗洛德城的士兵在守夜。今天就由他带队,带着那些冒险者守夜。蒙奇深知,如果想带到兵,就得做到“公正,公平”。 瑟亚回到凯瑟琳城,对凯瑟琳不客气的交待了几句,弗洛德不合作,不愿意归顺等意,就向“疾风”的驻地走去了。而在他走后,一个身着华服,脸上带着谦逊微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凯瑟琳姐姐。” 如果瑟亚还在这里的话,就会非常吃惊,因为这个人,正是给自己赶车的那个人! 凯瑟琳看到凯恩,便笑了笑,“弗洛德城是什么情况?” “入城之前,我看到了一艘飞在空中的船,瑟亚进入弗洛德城主府的时候,我去打听过,这是一个叫沈烈与卡罗商会一起造的旅行飞船,听说里面很宽大舒适又豪华。” 凯瑟琳看着凯恩,“哦?” 凯恩从容的笑了,“当时我就想,如果我能上去看看该多好。如果带着八百一千士兵去天上转转,好像也不错呢。” 凯瑟琳调整了一下姿势,她听明白了凯恩的暗示,“你是说……沈烈?” “没错!” 另外一边,瑟亚汇报了自己看到的情况,还把弗洛德强硬的态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疾风的首领听着,却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别样的话来,特别是那飞在空中的船。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凯瑟琳。”说完,不顾一脸惊愕的瑟亚,他就向着凯瑟琳的房间里走去。 凯瑟琳听到有人到了,和凯恩同时禁声。两个人顿了顿,凯恩扯开自己衣服上的几个扣子。“疾风”的首领看到凯瑟琳与别人纠缠在一起,别过脸,咳嗽一声。 凯恩抓起一边的斗篷,盖在身上,匆匆的走到后面去了。 凯瑟琳一点也看不出被人看到这些事的样子,笑盈盈的说道:“请坐吧,伊戈尔先生。” 伊戈尔看了看凯瑟琳,顿了一下才走到凯瑟琳身边。“你见过瑟亚了吧。” “见过了。”凯瑟琳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他告诉我,弗洛德不合作,不愿意归顺,然后就走了。” 说阒,凯瑟琳还打了一个哈欠,“如果你是问这件事的话,听你的,到时打仗就是了,你也不用跑来向我说这些,劳师动众的。” 伊戈尔把瑟亚骂了个遍,他看出瑟亚受了气。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把凯瑟琳放在眼里,但是凯瑟琳怎么说也是一城之主,他受了气,却把气都撒在凯瑟琳的身上。真是蠢货!自己派瑟亚去,无非就是想让瑟亚知道更详细的事,而不是被凯瑟琳骗! 可是结果呢?瑟亚却惹了凯瑟琳!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补救。 “咳!”伊戈尔轻咳一声,然后把自己从瑟亚口中得知的事,转述给凯瑟琳,“我的意思是,刺杀……” “好啊,你说吧怎么办,我可不像伊戈尔先生手下能人那么多,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还得靠您呢。” 伊戈尔压了怒气,他现在就想把瑟亚那个蠢货杀了!“这个自然,计划是我提出的,自然是由我负责,不过,关于那里的情报我还不是很明确,我想知道,那飞船的事,凯瑟琳城主,您知道些什么情况吗?” “帕伯,你叫华威你来,让他把弗洛德城的事都告诉给伊戈尔先生。” 伊戈尔听了,忍下肚子里的一口气,去找华威了。 是夜,在蒙奇的带领下巡夜,蒙奇教训了几个漫不经心的冒险者,随后转到了沈烈那里。虽然沈烈不需要,但是蒙奇却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带着一队人,看过两班交接之后,看着没事,才去了沈烈所在的院子里。转到沈烈所在的院落时,就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影晃动着,蒙奇命人回去招更多的人手,特别是把古烈叫来。因为白天的事,古烈三人就被沈烈留在了军营里。蒙奇一个人悄悄的接近着那些。 蒙奇看到他们手中都拿着被无光漆图成了黑色的武器,有挂着长剑的,也有持着匕首,甚至还有致命的手弓! 黑衣人们似乎没什么耐心,见沈烈院子里没什么人,便轻看了对手,他们摸索到里面。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沈烈的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姐,先生,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事喊我就行了。” 珍妮懒懒的坐在一旁,今天沈烈没想碰她,她的兴致不是很高。沈烈客气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们见到老管家走远了,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点吧。” 其他人虽然有点不以为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人来了!”一个眼尖的看到了阴在一旁的蒙奇,蒙奇是个军人,只学过在战场上隐身,却没有想过,有一日后在这城里也需要隐身,心里念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想着要好好操练一下手上那群家伙,一边大大方方的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那些冒险者们看到蒙奇走了出来,在巷子口的位置转了转,然后是一队冒险者走了过来,转到了这里,又转走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意思。 他弩手刚刚举起手,便听到勾动弩弦动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响心里。 “欢迎各位到我家来。”沈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光落到几个人影上,侧脸对黑仔说道:“四个三级的小角色,去吧,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黑仔沉静的向前踏了一步,拖着沈烈给他打造的长剑,不紧不慢的向着那四个人走了过去。 弩手飞快的上弹,瞄准,对准沈烈的胸口扣下扳机。而他身边的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拿出一把粉来,抖落在地上,嘴里飞快的念着咒。 沈烈勾起一抹笑来,这人居然是一个魔法师,“疾风”好大的手笔! 黑仔见那弩手对准了沈烈,手腕一抖,长剑锐利的啸声便传遍了整个院子。“叮”的一声,弩矢便拦腰弹飞,黑仔就顺势向弩手扑了过去! “当”的一声脆响,挂着剑的黑衣人,便挡在了黑仔面前。他本来没对黑仔太在意,但是兵戎相接时,他才感觉到如同千斤落下。 在两人相接之后,黑仔一点都没有迟疑,脚尖用力,整个人轻轻弹起,以手支地,脚踢向对方的腿上。“咔嚓”声响起,对方的腿诡异的扭曲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一击不够,黑仔踩着那人的膝盖,一脚踢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他们就看到那人的脖子也扭曲变形偏向一边。 黑仔没有停下看对手一眼,眨眼间,又闪到另外一人身边,弩手骇然的发现黑仔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但是他却已经没有害怕的机会了,黑仔的剑,已经没入了他的喉咙。血正从胸口潺潺的流出来…… 只是眨眼间,黑仔便击杀了两人,他又看向那名魔法师。魔法师看着一个孩子,毫不犹豫的杀了两人,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他心里有点发虚,施法的速度便又快了几分。 56回 攻城 1 “如果你被一个发疯的四级魔兽盯上,你还会说这种话吗?”凯瑟琳笑靥如花的问道。 凯恩摸摸鼻子,“我可不想遇到,会被咬的。姐姐的意思是说,那个孩子虽然只有四级的实力,却像是一发疯的魔兽一样危险?” 凯瑟琳点点头,“我的眼光还从来都没错过。” “那你还把‘疾风’这个狼给招来了。”凯恩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不满。 凯瑟琳没有生气,反而语重心长的教育着自己的弟弟,“等凯瑟琳城安稳下来了,这里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凯瑟琳城交给你?” 凯恩低下头,“我不要什么凯瑟琳城,我要做姐姐永远的影子。” 凯瑟琳没继续说这个话题,“就算是现在凯瑟琳城的处境也不好,但是比之前却强上了一些。” 凯恩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因为有‘疾风’的存在。” “他们只是我们的一个跳板,他们同样也把我们当成一个跳板,只是看最后,谁吃了谁而已。我不冒险,那么,我们就会先弗洛德城一步,步入毁灭,反正都是死。虽然看似现在像是苟延残喘的生存,但事实上,我们还有机会。既然没有退路了,为什么不险中求盛呢?” 凯恩若有所思的垂着头,凯瑟琳也不打扰他,走到外厅。在“疾风”来了之前的一个月时,凯瑟琳身边便多了一个凯恩。只是对外,别人只知道,凯恩是凯瑟琳的情人,而不知道他们是姐弟。凯瑟琳这样做,无非就是想与“疾风”的首领结盟,而又不让自己落入“疾风”首领之手而已。 她到了前厅,不一会儿,“疾风”的首领便来了,没看到凯瑟琳身边的凯恩,微微感觉到一些意外,他却没有说什么。 “疾风”的首领简单的把刺杀行动告诉给凯瑟琳,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他心里明白,凯瑟琳早就应该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凯瑟琳也不矫情,听他说着,却也不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我们什么时候攻城?”他感觉到沈烈的不同,而且,如果现在不动手,托的时间越长,沈烈的羽翼就越是丰满,等他们多建了那些飞船的时候,他们想强攻,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凯瑟琳也明白这一点,“好,那么就按之前说好的,我留下三万人,您留下一万人,然后我派两万,你再派出三万冒险者。您组织好人之后,我会派人去的。” “疾风”首领忍了忍,这一战下来,怕是自己的实力就不足三万了,又如何能与凯瑟琳相持?如果事情没变,他们以五万大军对上弗洛德那三万的乌合之众,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可是,这是之前说好的,他想改口,凯瑟琳也不会同意的。“疾风”首领咬了咬牙,锤了一下桌子,才道:“好!就这么办,一天之内,我会把‘疾风’的人都带来,到时我们就开始攻城!” 凯瑟琳妩媚的笑道:“那我就不送先生了,我现在也去点兵,让他们好好准备准备。” “疾风”首领看了看凯瑟琳,甩着袖子便走了。 “疾风”的人聚集起来。 蒙奇在得到征用后,更尽心尽力的为沈烈工作。 “你们都没吃饭啊!快点跑起来!跑到最后的一个班今天的晚餐减半!”蒙奇在校场上大喊着,就差拿条鞭子来,抽着士兵们了。“跑位别错了!跑错了一样扣分!分数最低的晚餐就不用吃了!士兵不像士兵我还要你们做什么!” 士兵们咬牙,冒险者们咕哝道:“那些人是士兵,但他们却不是!” 心里虽然有不快,但是,看到旁边古烈和小小的黑仔对打的样子,他们实在是没有勇气与蒙奇争辩,昨天,有一个不听话的冒险者,因为受不了蒙奇的魔鬼式训练闹了脾气,黑仔冲过来,就把他的脖子扭断了。蒙奇平静的命人把尸体抬走,然后带人去冒险者工会交了八十个金币。 有了这种情况,他们还哪敢再继续挑事?黑仔只要向他们这里看一眼,他们就吓的不敢乱动了。这些天倒也安分。 “快点!再快点,修吉,你慢了!”蒙奇喊声,传到校场之外。看着他们有精神,弗洛德的居民心里也多了几分安全感。 “不好了,不好了!”远远的有一个传达兵路了过来。 蒙奇拎着他的衣领,“看看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说,什么事!” “凯瑟琳城打来了!” 沈烈到城墙上的时候,蒙奇已经带人到了城墙之上,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的,虽然脸上仍然有着紧张之色,但是至少没有怯场,这与蒙奇这些天来的训练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蒙奇也是很有经验的,凯瑟琳城的人还没有攻上来,而是隐藏起来,城门已经封闭了,因为是站时,所以封闭的时间提前一些。蒙奇虽然到了城之上,却没让全部的人露头,不让凯瑟琳城的人发现城上有人。 城里士兵分成三批,一批去休息,一批待命,一批人已经到了城墙上。 对于这些天天在蒙奇手上操练边的士兵而主,像现在这样突然的集合是极为平常的事,所以,他们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乱。 蒙奇小声和传令,让各个战斗单位进入已经演练过很多次的战时战斗站位,所以,现场看起来有条不紊的。 最先进入战场的,是那些阻击弓箭手,他们在蒙奇的老部下的带领下,迅速潜到城下,潜行到城外的灌木丛里去。在城外的一处矮坡上停了下来,这些人以冒险者为多,他们才自己更是有信心,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沈烈分给他们的特殊手弩。 接着,进入阵地的是弓箭手,他们分成两班,他们每个人手上,都配了两种武器,只不过,先需要用第一种,之后得到蒙奇的命令才能用第二种。 因为时间紧,所以战争用品还不能人手一分。而那些洒更是还没有到能喝的时候。情况有严峻,但是弗洛德城的人,却对这场战争很有信心。 最后这些人安排好之后,最后是战士都拿头石头火油等物品,紧张的向沈烈加紧做的飞船上搬着。 沈烈眯着眼睛,小声的对蒙奇说道:“他们接近我们有一千米的距离了!数目大概是一万左右。” 蒙奇心中一紧,他们只有三万五千人左右,还分成三批,潜下去的,也不足千人,用一千对一万。虽然派人去的目的并不是全歼,但是去光是这个数字,就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还有七百米,他们也是潜行,又分出了三队,有其中一队向着小山破走去了。” 沈烈的声音让蒙奇稳了心神,现在他是主帅,他不能慌,而且那些人只是打击一下敌人,不一定要参加战斗,他们有一万,他们有城墙,还有着三万五千兵力,至少敌得过五万人,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他们还有秘密武器。 “还有五百米。” “恩,他们分成了十人小队。各单位注意了!”蒙奇的声音让他们都打起了精神。 凯瑟琳这次来的指挥者,是个相当仔细的人,他们分散开来,就不怕他们设下埋伏了。 “准备攻击!”蒙奇手下之一,格洛低声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命令悄声的传了下去,他们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他们能听到扳机扣动时的声音。 那些人离他们不到四百米…… 三百米…… 两百米…… “扇形,无确定目标散射!” 不到两百米的距离,他们手上的连射弩不大,但是射击力量却是大而远。一阵急促的“扑扑”声,当凯瑟琳城的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却已经倒下了一片。他们再想反击时,他们带来的弩手,离格洛近的,已经死了,而离的远的,还远远达不到这种射和! 他们还没有看清敌人是什么模样,便死了近百人在他们手上,他们还没有人死伤,无论是潜行偷袭的人,还是城墙上的人,都对沈烈有着极大的信心!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和紧张。 事已至此凯瑟琳城的人也知道他们被发现了,也不隐藏,纷纷露出身影来。事情声响起,人结成方阵。 蒙奇瞳孔缩了缩,便快速的下了命令,“阻击的人快点退回来,弓箭手准备,射击!” 地面上的实然冒出来的五万人吓得他们呆了呆,但是,蒙奇的声音却让他们找到了主心骨。该退的退,城墙上箭雨落了下去掩护着地面上的突击部队回城。 他们打开了城门,把这些人迎了上去。凯瑟琳城的人见城门打开,顿时便红了眼,纷纷冲杀进去。 蒙奇抓准时机,“第二组弓箭手换装准备!” 那些人一冲到城门不到两百米的位置时,简短的命令道:“换位!” 蒙奇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便完成了换位,顿时箭矢如珠般散到了城下,城下惨叫声并没有影响到这些人,反而更鼓舞了士气! 箭羽一**的射出,一**的落下。在每一次箭雨落下之后,带着高空惯性落下去的长箭,都有一些不幸的人被射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地面上躺着满了尸体,后面的人运来了盾牌。那些半人高的轻型战盾立起来时,弗洛德脸的城门早就封闭起来了。 而那些人也冲到了城门之下,面对这种由轻型战盾临时组成的防线,即使是沈烈做的武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对他们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是举着轻盾是上不了城墙的。沈烈耸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把这个问题交给蒙奇去头疼了。 他们看到后面的人重新结队,接着,他们调转了方向,向着北面冲了过去。 这里多是弗洛德的士兵,他们知道,北面的城墙那里,有一处高坡。 蒙奇不知道,但当他听到汇报的时候,脸色微沉,带着人冲了过去。 “准备好第二套手弩!”沈烈简单的下着命令,黑仔兴奋的跟在的蒙奇的身后,就等着自己有出头的机会呢! 蒙奇立刻下了命令,带着一队弩手跑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命令道:“第一队弩手准备好了,敌人冲上来之后,两波二套弩矢攻击后,退回城墙后面,如果他们结队进攻,直接用火箭攻击!第二队弩手下去休息,准备好雷箭!剑士营准备,和我冲锋搏击!” 就在蒙奇下达这些命令的同时,所有的人已经摆好了一字方阵骑兵,在他们前面,是拿了攻城柱的步兵,还有冲撞车。 随着一声怒吼,步兵动了起来,举着累型盾冲向城门,他们的弓箭手早就跑到了高坡上,纷纷向城里射箭。 到了城门前面,手持轻型战盾的士兵立刻从重型战盾中挤了出来,有的抱着云梯,手上顶着小盾,冲向城墙。 此时,他们离城墙已经只有70米了。不仅是沈烈和蒙奇等实力高,眼力好的人能看到了,其他人也能看个分明。 一个高大的人从远处飞奔到城墙前面来,凯瑟琳一方的人看到来人,纷纷打起了精神。他们跑动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蒙奇举起了右手,示意雷箭手准备好。 近了,近了! 敌人呼喊着跑过来,推动着攻击柱的车离他们越来越近,而他们看清了,在这些步兵后面不仅仅是跟着骑兵,还有百十个高手! 蒙奇咬着了咬牙,“雷箭手准备前方70米,一分钟五发,攻击!” 一百多人的雷箭队,同时挥动起自己手指顿时带着流光的箭,同时爆发出了夺目的光彩,落到了下面。 在铺天盖地的雷箭攻击中,被击中的士兵都已经倒下了,就连那些离得近一些的士兵也没得到好,纷纷倒了下去。就算不死,也是都被麻痹了。 乘风作为队长,在接到蒙奇的总指挥之后,他更是在细微的做了调整,出色的发挥了他的作用。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了满地的腥红…… 血腥和死亡充斥着整个战场,所有的人都焦躁不安的呼吸喷发出来,鼻翼涌动…… 蒙奇喊了一声冲,在听到一声“冲”后,黑仔第一个便冲下去,所有的人都从东面的城门冲了出去,包抄向凯瑟琳的人。 而凯瑟琳的人也是反应很快,他们迅捷的反应,反扑向弗洛德城的士兵。 佯装的反扑了一下,他们很快向一边闪去,骑兵便冲了上来。 蒙奇惊讶于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却反应很快。“准备!快点准备!准备好重力弩!” 重力弩架被推上城头。 那百十个高手已经冲到城边,他们手上都拿着一个飞爪,“嗖嗖”声不绝于耳。沈烈向城下喊了一句,“黑仔,回来!” 说着,用刀斩断了飞上来的飞爪。其他人也反应很快,纷纷有样学样的都把飞爪下的绳索斩断,但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 城头上第一次出现了伤亡,沈烈冲了上去,黑仔和古烈从城下返了回来。与弗洛德城的一些高手进行抵抗。 城下, 沈烈拿着剑斩下刚刚冲上来的一个高手的头,冲蒙奇大喊:“按计划,放剑!” 城下的人见黑他和古烈都走了,蒙奇也纷纷暗示城下的士兵们向后撤。 伊戈尔立刻发现弗洛德城的人在后撤,便顿时兴奋起来,“顶上去!冲!” 虽然之前出现的兵器让伊戈尔感觉到吃惊,但是之前是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那么也就说明,这些东西是在沈烈出现之后才有的。沈烈到了弗洛德城也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们的装备必定不多。 伊戈尔越是看到那些新式兵器越是觉得,自己果断的决定攻城是对的。 两方人,一退一冲,便拉来了十到十五米的距离。而伊戈尔的士兵簇拥着,还向前冲了几步,一声吃喝撕裂了天空。早就准备好的箭矢向他们飞了过去。 带着红与青的流光,密集的箭雨落下。 流光刺入凯瑟琳一方人的身体里,魔法的余波却没有散去。 华丽的红与青纠缠在一起,覆盖了城下近五百米的范围,即使没有被如雨下的箭矢射死,也被盖地的魔法效果弄得或伤或者麻痹了。“扑通、扑通”的倒了下去,如同鬼火一样的魔法效果还在继续着。 城上的人,已经被沈烈解决,他将手里剑高高举起,“冲下城去!” 说着,便带着冲了下去,落入那些还在放着魔法,竖在城下的箭矢中间。 而在后面闷了许久的士兵,城墙上屡屡占了先机,杀敌不计其数,他们也看着眼红。听到沈烈喊冲,虽然他们也怕那些闪着电光的魔法效果也觉得害怕。 沈烈无疑是里面最为瞩目的角色,那看上去暗淡无光的长剑,此时却仿佛是一面旗帜一般,他每挥舞一下,就能看到彩色的流光飞过。他们跟着沈烈,跑过地面上的魔法区域,向着外面那些人冲了过去。 黑仔来到沈烈的身边,毫不畏惧的在人群中冲杀。他的身上被血浸湿了,泡透了,却没有动摇他的心。黑仔不断用手里的刀,夺去一条又一条的生命,每一次都用死亡带走一张又一张不敢置信的脸……城墙上的弩手瞬息间便夺去更多的生命。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伊戈尔手下主攻的第二步兵团,还有第三骑士团,将把命留在这里,他们有三千多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每见一个人倒下,都像是一根刺扎入伊戈尔的心里一般。 57回 攻城 2 “都给我稳住!不要慌!”伊戈尔呼喊着,他看着那些没死的,却是倒在魔法流光里的士兵,被弗洛德城的人,像收麦子一样被收割着生命时,他的心在滴血。死在那里最多的便是骑士团,那些流光吓坏了战马,虽然那些都是凯瑟琳的人,但是那些发疯的马,却是冲杀进了他的步兵团的队伍里面。 另外一面,沈烈和黑仔前后脚冲到乱了套的步兵团里,他们两个左空右进,像是绞肉机一样。古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手上的巨斧把他面前的一个士兵,从头斩到脚。“他们也冲的太快了点吧!” 说着,他便冲了上去。 沈烈单手拿着剑,脚下没有停过,如同飞一般的移动到步兵团的团长面前,单手顶着步兵团团长重六十斤的双手剑上,一脚还踢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就被踢飞,脖子扭曲了,眼看就活不成了。 “大人!”在他身边还活着的几个人,边拖带拽的把他拉走了。 步兵团团长生死不明的逃了,其他人架着轻型盾逃了,夜深时,伊戈尔带着所有的人都逃了。 沈烈挥手示意他们停止追击。黑仔不满的看向沈烈,为什么不打了? 沈烈出钱,把早就准备好的药都拿出来,医生们给伤员上药止血,打上绷带,接好断裂的骨骼,把一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士兵救了回来。 过了午夜,蒙奇打扫完战场之后,来到沈烈的房间里,“大人。” “进来吧。”沈烈手上摆着一堆图纸,这些都是今天用过的武器,他觉得有些不合适,便想在改改。 “大人,昨夜的战事里,经统计共杀死敌人三千二百七十八人,俘虏敌人一百三十六人。城墙守卫死亡十七人,重伤二十三人,轻伤五十三人;弩手营死亡三人,重伤十一人,轻伤八人;阻击队死亡一人,重伤无,轻伤三人。绞杀团死亡一百三十二人人,重伤三十七,轻伤二百三十九人。其他无伤亡。” “好了,我知道了,把乘风,古烈,黑仔都叫来,再把弗洛德城的军官都叫上,还有你手下的那些人,恩……你叫十个左右,在冒险者里能说得上话的,就像是那个斯摩?高那样的角色出来。”沈烈开始有意识的培养着队长团长一级的人才,他手上能带兵打仗的,也只有蒙奇手上那些人,只在弗洛德这样的小地方还可以,但是如果他的扶持着黑仔征服世界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蒙奇派人通知了沈烈的决定,才又回到沈烈的房间里等着,至于那十位冒险者队长的人选,他早就想好了,在平时,那些人训练是什么样,蒙奇心里都清楚。 过了一会儿,沈烈点名要的人,都陆续的到了。 蒙奇在沈烈身边说道:“大人,人都到齐了。” 沈烈咳了一声:“蒙奇,你带着斯摩?高,还有弗洛德城的城卫队将军去安排吧,把死去的战士火化、厚葬,无论是冒险者还是弗洛德城的士兵,都发放抚恤金。一会儿你去把战斗结果公布出去。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跟着我沈烈一定能打胜仗,而且,为了我死伤的兄弟,我一个都不会亏待!办完了之后,向我汇报。” “是!”被点名的蒙奇三人应道。斯摩?更是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去,心里寻思着,这些日子没做出什么惹沈烈不高兴的事吧,沈烈对他们好,他们也不想辜负了沈烈。以后定会全力帮着沈烈。 “夜里,他们应该不会再攻击了,但是注意一下清早吧。你们怎么看?”沈烈的右手轻轻扣击着桌面。 “这要看凯瑟琳城的人的计划了。”蒙奇接过话,他已经摸清了沈烈的脾气,只要不做出越矩的事来,沈烈还是很大度的,所以他也敢在沈烈面前说话:“他们是用正规军,还是准备用冒险者的手段进行偷袭。” 其他人点点头,斯摩?高大着胆子说道:“如果是冒险者的话,偷袭的可能性居高,但是他们今天可以说是惨败而归,气势已经衰竭了,偷袭也不会在今天,更何况,他们不仅仅只有凯瑟琳城的人,还有‘疾风’在呢。这次由伊戈尔组织进攻,但是死了三千多人,虽然不全部都是凯瑟琳城的,但他们还是会斗上一斗的,所以,我们还是可以轻松一段时间的。” “蒙奇,你来安排人,去卡罗那里要一小飞船去,也不用避讳,清晨的时候的,你立刻派人沿城十里飞一圈,看看敌情。留下一队守着城,其他人,就去休息吧,这一战打得不错。清晨之后再来找我吧” 蒙奇派人去侦检,大的飞船一样还能往外运东西,所以,他们也不是很紧张,毕竟,那飞船只有沈烈一家有,而且,这在天上,下面打仗也不会影响弗洛德的商人,哪怕最后弗洛德城失守了,他们一样可以离开这里。他们也不觉得弗洛德城会输。 昨天发布出去的战果,不仅仅安定了,军心,更是安定了民心。 沈烈起来的时候,听完蒙奇的汇报,沈烈心情好了一些。“小的飞船造了多少?” 蒙奇顿了一下,红着脸才道:“大概五艘吧。” 沈烈拍了拍额头,“不知道也不怪你,这事本来就不是你负责的。” 蒙奇诚惶诚恐的垂下头来,“这些都应该算是军需,我不知道就是我的失职。” 沈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把小船开出来一辆,不是已经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驻扎了吗?现在派小型飞船去,往下面丢石头,丢油瓶,都可以,就是让他们没办法好好休息就行了,你看着办吧。” 蒙奇应了一声, 伊戈尔心情并不好,死的那个步兵团团长是他的得力属下,实力不错,却就那样死在了,刚才那场战事上。因为自己打了败仗,凯瑟琳只是向自己施压,却没有要兵权,这看似是好事。但指挥的人是他,与弗洛德城结仇最大的还是他。他没有退路了,可凯瑟琳还有。 而凯瑟琳只是指责他,就是让他继续带兵,却不敢再轻易动她的兵。 伊戈尔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拿她没办法。 伊戈尔带着自己的一干属下,还有凯瑟琳一方的军官商量对策,但是那些军官也问一句,他们便答一句全听伊戈尔的。伊戈尔差点掀桌子了! 他们在会议上讨论着,如何应对那些新出现的兵器。按昨天最后那些兵器出来的数量,他有些吃不准沈烈那里还剩下多少装备了。 突然,外面发出一阵骚乱。 “看,那是什么……” “那是船吗?” “快报大人……外面出现了一艘飞在空中的船……”来汇报的人越说越小声,他自己虽然看到了,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船怎么会飞到天上去? 但是伊戈尔听到“船”这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带我去看看!” 伊戈尔看到飞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这船飞在空中,虽然看得不真切,感觉却不是很大,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慌什么慌!准备放箭!”听到伊戈尔的喊声,“呼啦、呼啦”的跑来了一个百多名弓箭手,射手们拉开了特制的强弓,向着天上的飞船射去。因为沈烈不放心,便跟来看看,结果看到下面支起了弓就要射,不由的笑了。 “升高一点!再高一点!”沈烈命令着,他不是怕这些人伤到船,而是想利用一下重力。 沈烈让人把飞船开到一处人多的地方,打开了下面的小仓口,一个小石子便落了下去。 下面的伊戈尔看到有东西落了下来,便从手下那里夺过弩,射向飞下来的石头。 但是事实证明重力的可怕。仅仅是一个石子落了下来,弩断,石子落地! 接着,一个火球落了下来,落到哪里,哪里就被点着了。不用伊戈尔吩咐,其他人就开始救火。 但是那些都是油瓶,里面装的是油。落到了地上,打碎了,便引起了一场大火。 士兵们都忙着去救火,在飞船上的人,看到下面的一幕,纷纷开怀大笑起来。 接着,天上的船,像是漏了一般,不停的断下火油瓶来。如果不是沈烈让他们收着点,他们还会继续丢下去。沈烈沉吟片刻,便决定,等回去之后,就用这些火油瓶来骚扰。 一时间,伊戈尔的驻地里到处都着起了火。 “放箭!放箭!放箭!”伊戈尔疯了似的嘶吼着,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箭雨弥漫了整片天空,不过是把油瓶提前打碎而已。但是,这样却没人造成大片的火灾,也算是应对得宜吧。 沈烈命人从他们头顶飞过,从他们的头顶把油瓶丢下去。 伊戈尔等人习惯性的将弩矢射上天,而箭矢却又被重力拉了回来,顿时,火灾没灭,却又下起了箭雨,顿时死伤一片。 就算沈烈心性,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从飞船上下来,士兵们连跑带叫的跑到军营里,兴奋的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经过告诉给其他人。 沈烈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蒙奇,以后一天四次去光顾,再派一个机动队,随机去。” 蒙奇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激动,正色道,“是!” 其他人一听还有机会,立刻眉开眼笑,围上魔鬼教官蒙奇,争先恐后的要求飞上天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飞上天的梦啊。沈烈觉得好笑,也不管他们怎么闹,自己先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日落西山,蒙奇加强了对弗洛德的巡视,白天又进行了三次骚扰,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此时蒙奇不用这么紧张,更不需要如此谨慎,伊戈尔带领的人,一整天都没能好好休整,昨夜又损失惨重,怎么会这么快便又攻上来呢? 但是,蒙奇却一点也不放松,这也是沈烈最欣赏他的地方。 一百人的小队,分成十组,不算留守的三千人,弗洛德脸虽然占着先机,但是蒙奇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责,坏了沈烈的事。 伊戈尔现在犯起愁来,这城不是一天就能打进去的,但是如果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驻地被烧了大半,后来都把驻地都牵到有水源的地方了。他伊戈尔还从来都没过过这么窝囊的事儿! 弗洛德城除了城门不开之外,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商人们照样做生意,从弗洛德到马德理城,却是不需要花钱的,但是如果从弗洛德到其他的地方,就需要交钱了。从马德理就可以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了。 校场前的广场上面,立着一个巨大的木板,上面写着所有人的名字,而在这些名字后面,是每次战役的功绩,每杀死一个人,俘虏一个人,击伤一个人,特殊任务的功绩,等等都会在这块木板上清晰的表现出来。 然后就是沈烈请弗洛德城主派来的管家,按照自己的计算公式,把这些功绩算成钱粮,发放下去。 当然了,主攻的人都是沈烈的人,弗洛德城主资助十万金币当做军饷。 没日没夜的骚扰战,还在继续着。 到了第七天,蒙奇下命令道:“全体准备,清晨时,准备发动攻击!阻击队,五百人,在飞船骚扰过后,进入营地,不可恋战。否则,死了我也不会给你们发抚恤金的!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西城门到天明时打开,骑兵团做出突围的姿势,把他们引到灰谷去。” “是!” “弩手分出五百人,到灰谷埋伏,装备箭矢,箭矢用到三分之二时,上船离开。” “是!” “魔法布置……” 一道道命令传出,现在是夜里,紧张的布置着。 而另外一方面,下午出去的飞船,已经在马德里城停下了。这些货物,都是贵族托运的,而沈烈通过弗洛德,早就和马德里城主交谈过了,由卡罗出面,安排这些人他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蒙奇的眼睛通红,这些天,他是睡得最少的一个,弗洛德城的战事,基本都是交给他负责的,对于沈烈对他的信任,他还是非常感激的,他只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中心,而他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今天更是不能休息。 天边刚刚泛起一些青白,蒙奇便从假寐中清醒过来,睁着通红的眼睛,走到营地,先把自己属下那十二个兄弟飞别去了其他的营房,让他们把手下的士兵都喊起来,到城门前集合。 整个过程快速而安静,除了细微的脚步声,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城门悄悄的打开了,天上有一艘小船飞了进来。蒙奇抬头看了看,便没怎么在意。 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悄悄的都出了城。 飞船上的人,下了船就向沈烈所在的院子跑去。沈烈听完汇报,脸色变幻不定,“马德里城,好一个马德里城!蒙奇呢?” 门外通知沈烈去前线的士兵听到他叫蒙奇,不由的在心里叫苦,不知道沈烈大人找蒙奇大人什么事呢,现在蒙奇大人早就出城了啊!不待沈烈喊第二声,他便喊道:“是!” 喊完了,犹豫片刻,便走了进去。 他进来了沈烈向门外看看,“蒙奇呢?” “蒙奇大人已经出城了。”士兵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卑不亢的说道。 沈烈听后,便笑了,还真是蒙奇带出来的兵,态度也像他。“行了,他出城就算了,城里还留下多少人?” “大人!”卡罗不等人通报就跑了进来,看到沈烈在与人谈军事,脸上一红,又要出去。 沈烈喊住了卡罗,又对他说道,“好了,你也别在站在这里了,回去吧,蒙奇在那边有事发信号来就行了,这里有我呢。” 说着,士兵应了一声就走出去了。沈烈这才转过头来,“你的人先向我来汇报了这件事,不就是马德里的货被劫了吗。我知道飞船只要不在天上就很危险,我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只是,就没开始实行,而已,毕竟打胜这场仗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马德里这么做正好杀一儆百!” 卡罗看着沈烈身上流露出来的狠厉,心里不由的一颤,更是觉得自己没跟错人。虽然他们明里是合作关系,但是卡罗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沈烈的属下。沈烈事事都不约束着他,做这样的属下也不错,还能处处得到沈烈的庇护。 “你手上还有多少私兵?” 卡罗想了想,才说道:“一百多吧,在那里死了不少,以后我不会再支持马德里城了!” 沈烈笑道:“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些太早了。” 卡罗脸上一红,虽然他现在很富有,却还不是能左右一城的人。 “但尽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嘛,还是要使用一下暴力来解决问题。”说着,沈烈长身而起,“叫上你的私兵,准备攻城吧。你知道是谁主使这件事,又是谁做的这件事吧?” “在城里面被打劫,如果不是马德里城主同意,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卡罗气愤的说道。 “那好,多带些石头等物品,如果没有的话就拆房子。” 卡罗犹豫了一下,就去准备船了。 58回 攻城3 沈烈脸上带着冷笑,他的船都敢劫!还是以为,他们在战时,就没家理他们,他们就有机可趁了! 卡罗准备好了之后,沈烈去了,弗洛德城主府。“城主大人。” 弗洛德没想到沈烈会在这么大早就来,匆匆忙就跑了出去,连衣服都没能穿好。“大人,深夜前来,有何事?” “我的船被劫了,伊戈尔的主力去了马德里城,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城外的驻地里。被我派出去的人也随时都可以反包回来……”沈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 弗洛德城主一听,心里便“咯噔”一声,沉了下去,“您,您要跟着一起去马德里城?” “恩。”沈烈应了一声,连坐都没坐。 “这,这也太危险了。”弗洛德不担心船被劫,弗洛德城全部沈烈了,只要沈烈在,还怕他们劫船吗?损失那些钱算什么,而且又不是他们自己的。 “你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吗?”沈烈自信一笑,“一会儿还要麻烦你指挥守城,不过不要太张扬,我会秘密离开,这里不会成为主战场,你也不用太担心。” 弗洛德城主连忙应是,沈烈又交待几句,才上了船。他们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烈已经不用在这里了。 从弗洛德城到马德里城,才不到半个小时,如果是做马车的话,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闪就过去了,天明之前他们就到了马德里城。卡罗也跟着他们,沈烈看到在城主府里的院子里停着自己那艘被劫的船。“暂时先顿着船,目标城主府!” 沈烈一声令下,飞船便飞到了城主府上空,此时,马德里城主府上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大呼小叫着。 他们是被伊戈尔挑拨,才去抢了卡罗的飞船,他们和伊戈尔的想法一样,就是觉得,沈烈不会在这种打仗的时候带人到这里来,但是他们都忽略了沈烈的护短心里,更是没有想到,沈烈敢带着一百人,凭借着飞船之利,到这里来。其实他们最万万没有想到的,便是沈烈手上还藏着一艘和他们*的那只飞船一样大的! 望着天上的飞船,他们甚至都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沈烈感觉在船上都能感觉到他们的不安,但是沈烈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对身边的人下令道:“先是石头,准备好!” 另外一边,蒙奇带人出了城,城外死一样的寂静,远远的能看到那些篝火,蒙奇小声的交待着几位队长,让他们去了那些地方。载有弩手的飞船也起飞了。 蒙奇带着五千人,靠近城外的南边的一处缓缓的小山坡后面,这里是他们正面,相对海拔是附近最高的地点,高有一百零二米。 蒙奇刚刚带人驻扎进来,便下了一长串命令,有些是之前重复过的,有一些是到了战场上才临时决定的。但是整个过程却是没有一点声音。 其他人都传回了消息,弗洛德三万完守卫,招了五千冒险者,派出来两万,两万人又分布在各处,再过十五分钟,一切都准备好了,蒙奇听着汇报来的消息,一边等着回信。 还没出城时,沈烈就传达了以下奖赏条令: 凯瑟琳,伊戈尔,马索,简,斯托夫五人中任何一人,奖一万金币,升万夫长;凯瑟琳,伊戈尔,马索,简,马斯夫五人中任何一人,奖五千金币,升百夫长; 升官自然是好,不过,那些金币就有很大的动力,让他们好好干了。 重赏、官位,通过士兵间的喃喃低语中,假装不在意露出的一个眼神中,象是平静的海面下面的暗流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弗洛德临时组建的步兵团的每一个角落,士兵们的战意,正在一点点的激发出来。 弗洛德城被转的第七天,弗洛德城的反击到了! 蒙奇听着身边的人在汇报,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点都没离开过“疾风”的驻地。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不好!这里只是一个空壳!我们撤回去!” 虽然蒙奇奇怪,这人都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他却知道,城里只有不到一万的兵,而且沈烈就在城里。他不能用沈烈的生命去冒险者,万一伊戈尔也决定今天在这个时候围城,他就有大麻烦了。 蒙奇带人回城时,根本就顾不上隐藏了,而且目测里面的人,不过就是三千左右,他们有一万的步兵团,完全可以吃下去,也不在乎他们是否发现了。现在离行动只不过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他们是设下的圈套,他们也不怕。 他们迅速的退开,但同时还不忘记按计划行事,就算他们设了圈套,他们也不怕的。 正是因为这样,蒙奇一边往回撤,一边命令五千人去那里攻下他们。 他们这三千人只用来巡夜,帐篷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弗洛德城的人一露头,“疾风”的人便慌了,因为之前伊戈尔就再三保证,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没事。但是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又是什么? 无论他们在心里把伊戈尔怎么骂,面对黑压压跑来的五千人,不用等伊戈尔带兵回来,他们就得死! 但是他们不能逃,他们很明白,如果他们四散着逃了,只会能沈烈他们更大的机会! 因此,他们不能逃。不能逃,就只能面对了。 “疾风”里面有一个人拎着银色战斧的人冲了出来,一声大吼,惊了所有的人。当“疾风”的人看清此人是谁时,顿时便欢呼起来,向着弗洛德城的士兵冲了过去。 蒙奇听到这一声吼,心中一颤,“不要乱!” 才吼完,便看到一把战斧冲自己飞来。有人看到战斧飞来,便有人伸手拉了蒙奇一把,“轰”的一声,一把战斧便落在了地上。 众愣了一下,火顿时便起来了,他们才三千人,还敢和他们叫嚣!满腔的怒火冲天而起。随即拎着另外一把战斧的人便冲了过来。蒙奇眯起了眼睛,使双手战斧的人倒是不多。“疾风”中的副团长斯托夫便是用双手战斧! 蒙奇也不甘示弱的抓起地上的战斧,身边的人被斯托夫的这种气势慎住了,他得找回场子才行。蒙奇拎起了战斧,斯托夫眯起了眼睛,蒙奇闷哼一声,便拎起了战斧抛了出去。战斧划出一个弧,几个士兵躲闪不及,希望用手中的轻盾和长剑抵挡一下,但是巨大的冲力立刻让这些障碍物变成了废铁!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就像是西瓜遇到了菜刀一般,被切开了。 两军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斯托夫僵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道了一个“好”字。 蒙奇脸色一沉,挥手道:“冲!” 斯托夫也止了笑,“冲!” “疾风”冲了上去,弗洛德城的士兵从两边成包围的趋势围了过去。 天上十艘小船飞了过来,斯托夫的眼睛十艘小船就是平时他骚扰他们的小船一样的型号,上面不过能装上十个人而已,但是十艘船里,也有近百人。 蒙奇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沈烈就是不吃亏,即使他们有胜算,沈烈还是希望把损失减到最小。 船上隐隐的传来了一声吼,弗洛德城的士兵们听到这句话,的心里顿时就更有信心了。 在船上的弩手都是神射手,他们不用担心会被误伤,而且,现在天已经能看清人了,一阵箭雨从天上落下来,斯托夫只是愣了一下,便吼道:“十人一小队,散开!” 四轮箭雨后,已经倒下近三百的冒险者了,剩下的冒险者已经被惊得乱了,斯托夫大吼:“谁逃我就杀了谁!不许乱!” 天上的箭雨还在下着。冒险者与士兵缠斗在一处,更多的冒险者倒下,包围圈被放大,凡是逃出去的冒险者,几乎是被三四个人乱砍而死。 血色再次覆盖了弗洛德城前的最高的一处缓坡,地上躺着近两千人的尸体,斯托夫脸上带着凄然之色,他身上已经有七八道伤口,蒙奇身上也有三道不算太重的伤口。 一万人对三千人,就算斯托夫再是元勇将不愄死,面对一万人,他不怕,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怕。 蒙奇带着一万大军,天上还有着一百弩手的支持,他们损兵,死伤加起来还不到三百。而这样的情况,也是蒙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一万人,也就说什么隐藏了,甚至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战事已定,蒙奇扭头看向弗洛德城的方向,那里平静的很,一点也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远处烟尘飞扬,蒙奇眯了眯眼睛,脸色巨变,斯托夫大笑,“哈哈……大哥回来了,你们死定了!” 拿下他! 伊戈尔和简带着“疾风”的主力迅速的冲了上来,此时,蒙奇也顾不上指挥他们打扫战场,反正这些都会是他们的,也不差这一会儿! “方向正西――冲击!”伊戈尔脸色铁青的用剑指着蒙奇所在的方向,战马“轰隆隆”的响着。 此时,蒙奇也指挥着军队,按原计划向灰谷撤去。 他们向前跑,伊戈尔从后面追。弗洛德城门打开,伊戈尔追得更急了,蒙奇连城都来不及进去,又匆匆的关上了城门。 伊戈尔望着弗洛德,上面是层层的弩手站在城头,伊戈尔咬了咬牙,吼道:“继续追!” 先吃下这一万人再说! 身后的隆隆声,好似催命咒一般,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眼看山谷就在眼前了,但是身后的声音却是逼的越来越近。 当第一排的士兵冲入山谷时,身后却响起了喊杀声,没有人停下来,面对骑兵,他们这些步兵的战斗力非常有限。 蒙奇果断的下令,牺牲第三团垫后! 跑在最后面的第三团,个个面如死灰,蒙奇留下来,让他们安心一些,其他人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冲进去。 弗洛德城的士兵停下来,调过头来,在蒙奇的指挥下,却不是那么仓储。伊戈尔见弗洛德镇定下来,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转眼变成了厉色。 伊戈尔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冲到步兵团里去了。像是斩西瓜一样,杀了十来人,冲出去大米远之后,前面的骑兵,却突然倒地! 伊戈尔变色一变,想通知他们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骑兵们看着不好,也纷纷停下,后面的骑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止不停去势,纷纷撞上前面的人。 不用蒙奇说,第三步兵团纷纷躲开,在那些骑兵倒下之后,把刚才对死去的同伴们的仇恨,停被击发出来了! 战马嘶鸣,冒险者惨叫在山谷里回荡着。 他们没有因为这些声音而乱了心,反而更激发出了他们心里的战意,一个个喊着冲杀。 伊戈尔已经生起了撤退的心思,但是蒙奇根本就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在四周,顿时便起了喊杀声,伊戈尔的瞳孔微缩,烟尘肆起。远处飞来了十七八艘飞船,更是让伊戈尔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以伊戈尔为中心,他身边的骑兵很快又整队完成,天色已经亮了,前面是**裸的露出外面的绊马索。 当他们准备好了,要冲杀的时刻,在之前他们的目光被吸引走时,蒙奇已经带人爬到了山上! 步兵的战力不如骑兵,机动性也不台骑兵,但这都是相对的! 在沈烈看来,机动性最强的,偏偏就是步兵,因为步兵可以适应任何环境,战力最强的也是步兵,因为只要有了沈烈造的弩,他们随时都可以变成一个优秀的弩手! 有的时候,量是可以改变质的! 一万的弩手散下的箭雨,又有几人可以躲过! 但是这种气势,却没吓住视死如归的“疾风”冒险者兵团!蒙奇站在山腰,先是向“疾风”冒险者兵团的方向恭祝敬礼,随后吼道:“射!” 前有陷阱,后有追兵,伊戈尔深吸一口气,伊戈尔的手微微颤抖着,战马被他勒得嘶鸣不断。咬牙道:“杀!” 吼了一声,伊戈尔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疾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但是他们天天在刀口上舔生活,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他们的血性更是被这一声“杀”给激发了。 两人队组成一队,他们一个左手拿盾,一个右手拿盾,半排跑了出去。 蒙奇根本就没准备让他们瞄准目光,所有的步兵,都举起手里的弩,纷纷射向那些人,虽然冒险者们有盾,但是在如雨的特制弩矢的攻击下,盾的作用就小了许多。而那些没有保护的马,却是在瞬息间就撒血于地上。 伊戈尔冲在前面,他是最选逃出他们这些人的攻击范围的人。脚上中了一箭,战马却已经倒在地上了。 而他身后,却是五千骑兵去了两千! 马得慢的弓箭手等兵种,更是剩下不到三成。 他们已经跑过步兵区,和弩手所在的区域,蒙奇下令,留下一千弩手应急,其他的人都回城!而他举起了手里的剑,便要冲下去,被乘风拉了回来,“沈烈不在,你就是指挥官,如果你死了,军队就乱了!” 他说话的工夫,黑他和古烈就冲了下去。 黑仔挑上了伊戈尔,虽然伊戈尔受了伤,但是黑仔却还年纪小。可是伊戈尔看着黑仔野兽一般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颤,根本就不敢生起一丝轻视之心来! 黑仔不杀人时沉默,杀人时就更加阴沉,他握紧手里的剑,不畏惧的冲向伊戈尔。 伊戈尔不会觉得黑仔是自寻死路,如果自己没受伤,他不会怕黑仔,这不是说黑仔是趁人之危,而是因为黑仔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身经百战的冒险者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表现出了他们快速敏捷的反应能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被蜂拥而上的士兵,立刻切分了剩下的冒险者,血、肢体、惨叫立刻遍布了整个山谷…… 古烈像是战斗机器一般,没有任何停顿呼啸着冲入了冒险者兵团中,手上的战斧斩人如切西瓜一样从容。 “杀!杀!杀!” 每一个冒险者都知道,今天九死一生!杀!就算他们死,也要多拉一个垫背的! 但是冒险者们的气势,却是没有吓住那些士兵,他们还有近一万人,还怕了他们三千多人不成!士兵们没有停顿,便冲进了冒险者的队伍中三五成群的,挑上一个冒险者,上去便是一顿乱砍!这是战场,不是比斗场!根本就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他们借着黑仔冲进去的气势,切入了冒险者队伍中。 冒险者的实力,却是可以以一敌二的。古烈的大斧巨大的破坏力,却是给了士兵们勇气,双方陷入了焦灼的状态中。单个士兵确实无法战胜冒险者,但是这一个多月来,蒙奇每天让他们跑位练习,练习默契三人一小组,在最初死了二百多人之后,他们便稳定下来,能与冒险者缠斗了。 从三个方向同时刺出军刀,立刻贯入了冒险者的体内,鲜血喷涌而出! 失去生命的冒险者们翻身到在了地上。他们便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兄弟!!!”伊戈尔的眼睛都要喷血了! 59回 发威 眼前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伊戈尔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他在团长这个位置上立至今,还有这么多兄弟倒在自己面前呢! “简!掩护我!”伊戈尔眼睛通红的冲了过去。 蒙奇手下的其中一个,拉了一伍从伊戈尔身边切入,把其他人都挡开,把黑仔露了出来。 “乱剑狂舞!” 伊戈尔举起手里的剑,冲天而起。在剑上缠着的气,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个美丽的光线。带着强大的热气势,伊戈尔飞到黑仔面前,也顿不上什么不杀幼小等面子问题了。他看出黑仔在弗洛德城士兵里的地位很重,便起了心思。 黑仔愣了一下,没想到伊戈尔会这么快遍冲了进来,竟然没了反应。 而伊戈尔的剑此时已经到了黑仔面前。古烈见状,扑到黑仔面前。 伊戈尔的剑在空中又变出了七八个银色长剑,当他的剑碰到了古烈的巨斧立刻被击碎,但是古烈手上的巨斧也被挡开,伊戈尔握着的残剑,却是贯入古烈的躯体! 伊戈尔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落空,但是他毕竟还是一团之长,他的心性极稳,见一招不得手,便又拿出一把挂在腰间的短剑来。 黑仔拖住身上全是血的古烈,眼睛通红,拉过一旁呆愣的士兵,指了指身后。伊戈尔的第二招便已经到了。 黑仔好像没看见一般,又推了士兵一下之后,又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单手握剑,“叮!” 两人同时退开,胳膊微微颤抖。 黑仔是匆忙应对,而伊戈尔却是在刚才与古烈拼了一下之后,看似一点伤没有,却已经把胳膊震麻了。这才与黑仔拼个平手。 蒙奇看到古烈受伤,而黑仔又不知死活的跑去找伊戈尔对拼,顿时就急了,不顾身边的人给他包扎,便冲了下去。 另外一方面,沈烈站在船上,让船放下高度。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德里城主府里的人。 那些城主府的侍卫痴痴呆呆的如同杀人机器一样的飞船,他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船,怎么会差那么多,一个是华丽多金,另外一个却是吃人猛兽! “呜----呜----呜----呜!”三短一长的紧急集合号穿破了空气,号声响便了半个马德里城。不用马德里吹集合号,他们看到城主府里火光肆起,早就从四百八方冲了过来了,当他们看清几乎成了废墟的城主城,还有在飞船上的那个人时,不由的愣住了。 火把长龙,冲向城主府。但是城主府的火光已经超过了他们的火把。空中如同君主一样的沈烈,低垂着头,睨着他们。 城卫军的人望着天空中的沈烈发呆,他们面对沈烈,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找魔法师。”,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才有人匆匆的跑去找魔法师了。 沈烈不动,就看着他们去找,他要让马德里城的人,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不能碰,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绝望! 魔法师前来,但是望着离地面一百米的高度,也直摇头,还不待他们说个不字,沈烈便命人投下了三十几个装有辣椒面的瓶子。没什么杀伤力,只是为了戏弄他们。 “卡罗先生出来一见!”一模一样的船,马德里城主不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他直接要求见卡罗。 沈烈转头说道:“卡罗,马德里城主喊你呢。” 卡罗走到围栏前对沈烈施礼道:“沈烈大人作主就行了。” 下面的马德里城主虽然听不到卡罗说了什么,但是卡罗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心中一紧。 沈烈也不和卡罗客气,对下面的马德里城主喊道:“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 马德里压下心里的惊讶,朗声道:“沈烈先生是吧?今天的事,是一声误会,因为有人举报说,您的货里夹带了违禁物品,我只是查一下船而已,没想到却让您误会了。” 沈烈笑盈盈的看着他,却不表态。 马德里城主暗自咬了咬牙,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却不敢表现出来,赔着笑说道:“您的那些侍卫保镖我都好好留在会客室里了,我现在就把他们带过来见您。” 一边说着,身边的管家就已经去带人了,一边还庆幸着,还好自己没有对那些人无礼,要不然,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心里忐忑的的等待着属下把卡罗的人都带上来,便仰着头问道:“您看这样可好?” 沈烈担心弗洛德那边,虽然布置的万全,但是他不在场,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杀一儆百的事还是要做的,只见沈烈微笑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听说过有一种叫做战争赔款的事吧?” 马德里城主气的脸发青,说到底,损失最大的不是他们卡罗商会,而是他马德里城!但是沈烈一副,“你不给,我就继续”的表情,让马德里敢怒不敢言,攥紧拳头,应道:“好!” “不好,蒙奇大人,西北方来人了!!” 马索拧着眉,看着前方的山谷,牙齿紧紧咬着,白皙的脸色越来越冷,策着马飞奔。两个机动队长站在他的身后,脸色铁青。 他们刚刚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营地里到处都是血,尸体遍地,追着路上的血迹追到这片山谷时,脸色巨变。 他们没有惊动弗洛德的人,便拿下了卡罗商队,自己带着不是骑兵,而伊戈尔担心营地,便先赶了回来。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出事了。 马索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的全部都是弗洛德的士兵,脸色不由的变得更难看了。 蒙奇望了望跑来的马索的部队,又向场中斗在一起的两人望了望,同时下了撤退的命令,而自己却召集了他原来的部下,随时准备把黑仔抢走。 穿过山腰的树林,与那些撤离的士兵擦肩而过,没受伤的,扶着受伤的,死的人也由两个人抬头走了。 马索隔得老远,便能看到他们正在撤离,虽然他不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开始的战场是他们的营地,现在却跑到了这里,斯托夫和伊戈尔的人,几乎已经看不到可以站着的了,地上躺着成片的尸体,他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很难,心里愤然,看着蒙奇下令逃跑,他却犹豫着要不要追。 目光落到地上那些尸体上的箭矢,心乱如麻。 黑仔如同猎豹一般盯着伊戈尔。 伊戈尔被他盯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身上好像被泡在冰水里一般。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伊戈尔舞了一个剑花,随后身子在半空中一翻,便向黑仔扑去。 远处看着的人吓了一跳,黑仔反应也是极快,他不逃,也不冲,而是等等着伊戈尔冲过来,下盘稳如山的产在那里。 伊戈尔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见了黑仔不正常的冷静,心中突的一跳,却没有退缩的望着他,心里更是平静如水般。右手的剑,横在胸前,这把短剑和普通的剑都差不多,还有点暗淡无光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容易就让人大意,但是他面对的却是什么都不懂的黑仔! 对黑仔来说,站在他对面的都是敌人! 伊戈尔目光一闪,已经到了黑仔近前的他,扬手便斩! 这一剑的速度极快,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破空之声。 这极快的一剑,让黑仔脸色微沉,他向后弯下腰去,伊戈尔的剑从拦腰的位置横斩而去,但伊戈尔好像早就想到黑仔能躲过去一般,硬生生的将错过黑仔身体的剑拉了回来,斜着斩了出去。 “叮!” 剑与剑交错在一起,黑仔反应也是极快,间手撑着地面,右手却已经探了出来,挡开了伊戈尔的剑。借着力,黑仔的身脚离地后翻,踢在了伊戈尔的胸口。 伊戈尔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的攻击顿时变得比刚才更犀利!一剑剑的落下,劈向黑仔。那剑好像知道黑仔要怎样应对似的,每一剑都压制着黑仔动弹不得。黑仔头上出现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黑仔!”蒙奇冲了过来,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几乎同时,伊戈尔急退。面对十几人,而且个个都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士兵,可不像弗洛德的那些废物一样,他不得不退开,避其锋芒! 蒙奇带来的这些人,不代没有阻止了战争的结束,反而更激起了剩下那些人的求生**,他们也看出了弗洛德城的人已经退去不少。 黑仔却追上了退开的伊戈尔,蒙奇见了又急又气。黑仔跑动起来,在他们身后,已经有箭矢射了过来。蒙奇指挥着没有撤退的士兵,继续包围,而那些已经撤走的士兵,也纷纷向回返,本来已经可以全身而退的他们,却是因为黑仔一个人,而不得不再次退了回来。而蒙奇却发现,黑仔越跑越快,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黑仔也发现身后飞来的箭矢,这没让他停下来,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前进着。而且他不跑直线,因为他知道,跑直线,很有可能会让战斗在一瞬间就结束!他不是死在伊戈尔的手上,而是死于那些弩手! 黑仔的身形越来越飘忽不定,躲避那些箭矢的时候,也越来越快,有的时候,他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都超过了大脑的反应! 沈烈坐船,以他的眼力,离战场还有一千米,在一千五百米的高空上还是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 一边赞赏着黑仔的勇气,一边责怪他不稳重。 伊戈尔目光凝重起来,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力和法力如此强悍的人。那飘忽的身形,那速度,那种强大的暴发力,无一不是天生的武者!同时,在伊戈尔的眼睛里,还闪过一丝杀意,这样的人,不能留下!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再给他两年,再给弗洛德两年的时候,他们“疾风”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进入战斗状态中的黑仔,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事,他冷静的 黑仔与伊戈尔的速度不想上下,怎么都追不上的黑仔,抓过身边的箭矢,向前甩去。 “乒!”的一声,黑仔皱眉,人已经闪到另外一处了。 “嗖!”的一声,一只箭矢擦着黑仔身边飞过去,划破了他的衣服。黑仔并不在意,向左一闪,又躲过去了。 黑仔微微皱眉,还差点准头,只打到了剑上。黑仔又抽过一只箭来。 伊戈尔突然顿住,箭矢已经不能射过来了,都被蒙奇带人,与马索纠缠在一起。 对于伊戈尔突然调过头来,黑仔一点也没露出意外,伊戈尔虽甚至觉得,他根本就不会露出除了愤怒之外的神色。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伊戈尔产在那里,但是黑仔却突然顿了一下,随后,他只觉得,身上到处都在疼,然后整个人都歪到地上去了,远远的看到黑仔身上出了大量的血,心里一紧,让飞船压下,马索看到飞船,顿时苦笑起来,他本意是要在这飞船来之前,把伊戈尔救出去,但是蒙奇不知道为什么要挡在那里,结果双方纠缠了一会儿,飞船便到了。 沈烈让飞船降到离地面一百米的位置,自己打开了舱门,纵身跳了下去。 其他人见了,纷纷愣住。同时想到,那个人不要命了吗! “轰----” 沈烈轰然而下,激起了无数的烟尘,但是烟尘散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沈烈早就向着黑仔飞了过去。 伊戈尔愣愣的看着沈烈飞奔到自己面前,自己都被他的那种气势吓到了,一时间更是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这样被慎住,还是第一次! 伊戈尔没反应过来,跟在沈烈之后,还飞出八道人影,在沈烈抱住了黑仔之后,其他人也拼在了伊戈尔的面前,与沈烈对峙着。 看到飞船,蒙奇知道是沈烈到了,连忙吹起了三短一长的紧急回守的号声,其他人听了,纷纷都退了回来,他们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军令如山。纷纷赶了回来。 见到了弗洛德与“疾风”的人战在一处,他们便冲了进去,一阵混乱。 沈烈声势浩大的冲了进去,跟来的七八个六级强者,让沈烈微微皱眉,而他还感觉到了一个气息在远处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见沈烈停下,那人便道:“沈烈先生,弗洛德和我们疾风有怨在前,之前并不知道您在这里,我们退回去,您也就此做罢的好。” 沈烈看了看他,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可以看得出,您对他们很在意,只是,不知道,您能保他们周全吗?您是个强者,我们在这里谁都敌不过,可是,您能守着一个弗洛德城到永远吗?” 他每说一句话,沈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吗?” 那人听到沈烈的声音,心里不由的一沉。 “算是吧。” 他居然承认了! 沈烈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怒色,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沈烈现在非常愤怒!他们居然直白的承认,他们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吧! “我们疾风,身为大陆上第二大冒险者团,团里的人近十万,来到这里的,不过才三万,还有七万,如果全部都来,你能抵挡得了吗?如果我们这七万人隐于大陆中,不断的对您进行骚扰,您又能如何?” 沈烈冷笑,“好,你们撤离吧。” 说完,沈烈就抱着黑仔,离开了这里。 疾风的长者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后背早就被汗打湿了,对视了一眼,纷纷坐到了地上。伊戈尔看着他们,心里却是念头连闪,难怪黑仔会那么强,原来,他还有一个如此强悍的师傅。 就在伊戈尔想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身子一歪,身上一道道的出现了裂痕,一道道肉都翻卷起来的伤口遍布了整个身体!众长者顿时一惊,眼睛阴晴不定的看着沈烈离去的背景发呆。 蒙奇和马索同时下令,停止攻击,双方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沈烈一边叫人来给重伤的黑仔上药,一边看着他们带上尸体离开这里。 下午蒙奇带着整理出来的报告到沈烈的房间里,沈烈的脸色还不是十分好看,他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沈烈在自己离开前,再三叮嘱,一定要保黑仔周全,结果黑仔却重伤而回。 但是当他听到属下向自己汇报说,沈烈带着一百个卡罗商会的人去了马德里城时,再也没有了犹豫,向里面走去。 蒙奇走了进去,沈烈还没开口,他便急急的说道:“大人,您虽然不是一城之主,但是一个小小的弗洛德城主怎么能比得上您重要?您怎么不在乎自己,怎么就跑到马德里城去了?就算您要去,至少也带上一千人再去啊!” 沈烈愣了愣,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而且,我又不下去,就算我下去了,他们也伤不到我。你……” 说到这里,沈烈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蒙奇也是好意。“说一下今天的损失吧。” 60回 征伐 两人在密谈的时候,凯瑟琳那里也得到了汇报,脸上阴晴不定的听着凯恩的汇报,心里的想法变了数变,凯恩说完,把手里的资料烧毁之后说道:“姐,你不会是想再去一次弗洛德城了吧?” 凯瑟琳脸色恢复了正常,倚在椅子上,但是他眼睛里的坚定之色,却告诉凯恩,她想去,而且非去不可! 凯恩扭不过凯瑟琳,沉默许久,只好让凯瑟琳去了。“姐,你要小心。” 凯瑟琳低声笑道:“没事,我这次要好好看看沈烈,那飞船实在是让我不能不在意,这一次,我必须去!” 而凯瑟琳一离开凯瑟琳城,便祖玛“疾风”的人发现了,随后他们发现了凯瑟琳向着弗洛德的方向去了,便通知了“疾风”上层。 凯瑟琳到了沈烈的府邸不再像上一次那样冒失的跑进去,交上了贴子,看着管家那吃惊的样子,凯瑟琳捂着红唇“咯咯”的笑了起来。 管家犹豫了一下,弗洛德告诉他,从沈烈大胜“疾风”开城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弗洛德的管家,而是沈烈的管家,不用什么事都向他汇报了。 想到这里,管家,把贴子收下,恭恭敬敬的说道:“您稍等。” 凯瑟琳知道这位管家是弗洛德城主给的,所以微微意外他的反应。凯瑟琳不由的心里在微沉,想用什么方法才能招到沈烈。 正想着管家又出来了,“凯瑟琳女士,我们大人有请。” 凯瑟琳听到管家的称呼,眉角轻挑,抬脚就向里面走去。 走到里面,便闻到淡淡的香味,像是酒味,却又醇香无比,不禁抽了抽鼻子。 沈烈走出来,看到凯瑟琳的小动作,不禁莞尔,“管家,去弄点酒来给凯瑟琳城主尝尝。” 凯瑟琳眼睛一亮,果然是酒!凯瑟琳也不矫情的说道:“谢谢沈烈先生了。” 沈烈手伸平,“里面请。” 两人落坐,沈烈不说话,等酒上来了,只与凯瑟琳对饮。凯瑟琳咬了咬牙,放下了酒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招你到我的麾下,不知道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 沈烈睨了睨凯瑟琳。 凯瑟琳大方的让沈烈看,“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也可以。” 沈烈仰头,无声的笑了笑,“您还真大方呢,不过,我对你有兴趣,但是我却不喜欢和女人用身体和我讲条件!” 凯瑟琳顿了顿,“你当真不再考虑了?” 沈烈笑着应该了应该头,“没兴趣。” 凯瑟琳攥紧拳头,“那我就不久留了。” 说着,凯瑟琳便起身要走,沈烈却道:“我倒是有个提议,你加入我的麾下,如何?” 凯瑟琳回头,盯着沈烈,见沈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色变得难看几分,就走了。 凯瑟琳知道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但是沈烈也太过分了,好像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一般。 沈烈本意不想带别人参与,但是经历过这一战之后,沈烈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沈烈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有信心的,只是连“疾风”这样的小角色都能威胁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势力不够大! 而凯瑟琳做为“疾风”的前盟友,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敢惹他?哼!他要让“疾风”后悔不及! 就算凯瑟琳不来这里,明后天沈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也会去看凯瑟琳,只是凯瑟琳没沉住气而已。而且,她越是贴上来,越是失去了先机。 沈烈把蒙奇叫来,蒙奇犹豫了一会,便把“疾风”长老利加普进城的事说出来,他就怕沈烈因为黑仔的事,而失去了理智,去找“疾风”利加普的麻烦。 沈烈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是不是凯瑟琳进城之后,他们才跟来的?” 利加普找到凯瑟琳时,先是好言相相劝,凯瑟琳因为在沈烈那里受了气,回答利加普的时候,也不是十分的用心,更没有注意到利加普的脸色。只是告诉利加普,她只是想招揽沈烈,至于他们之间的怨,她去解就是了。而且,他也不会再向伊戈尔负责。 但是凯瑟琳以为“疾风”实力大损,自己也不用怕了,可凯瑟琳做梦也不会想到,“疾风”根本就不是要得到自己的支持,而是想抓住她,而威迫凯瑟琳城的人服从“疾风”的命令! 妄想挟持着凯瑟琳,而从冒险者兵团成为正式的统治者! 凯瑟琳惊愕,“疾风”疯了!城主都是帝国委派的,哪是他们说改就改的?就连排名第一的“暴风”冒险者兵团,都没有他们这么大的野心! 凯瑟琳由属下护着,她不敢留在城里,“疾风”不能夺城,但是弗洛德却可以!如果她落到了弗洛德城主的手里,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凯瑟琳由属下护着,一路逃出了城。 但是利加普也是一个六级的强者,自己在属下的护卫下,虽然逃出了城,但是她身边的人也死的七七八八,最后还留下两个死守着自己。 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凯瑟琳心里不好受,早就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如果他死了,还有凯恩,但是如果他被抓了,就算凯瑟琳城不臣服,“疾风”如果把她交给其他城的城主,“疾风”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凯瑟琳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种情况的!凯瑟琳不顾自己的生死,抵死和利加普缠斗起来,招式大开式合,完全是拼命的作法。 虽然凯瑟琳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相对于利加普来说,却是相差很多的。几个回下来,凯瑟琳已经落了下风。 凯瑟琳把剩下的两个部下的眼睁睁的看着凯瑟琳在那里拼命,却无能为力。刚刚站起来,却是被利加普推到一旁。 凯瑟琳的别外一个部下眼睛通红的瞪着利加普,扑了过去“大人!快走!” 利加普抓着他,举起剑来,便要斩。 “不!”凯瑟琳下意识的呼喊,喊完便愣了愣。看到他眼睛里的决然,凯瑟琳这才回神,眼睛里含着泪,拉上另外一个部下,就转身就要逃走。 “啊----恩!”忍不住的忍叫声,接着是强忍着疼的闷哼声。凯瑟琳离去的脚步再也移不动一分。被凯瑟琳拉着的部下,拖着重伤的身子反过来去拉凯瑟琳,“走啊!大人!走!” 凯瑟琳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论她的部下怎么拉。她都不动一分。 利加普把断肢丢在地上,“凯瑟琳城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凯瑟琳的身体僵了僵,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部下被虐,但更不能看着凯瑟琳城成了别人的! “你先放了他。”凯瑟琳平静的说道。 利加普看了看凯瑟琳,笑道,“好啊,你放下刀吧。” “大人!不可以!”在凯瑟琳身边的那个人拉着凯瑟琳的手,死命的向后拉着,“我活不了多久。我不想成为凯瑟琳城的罪人!” 凯瑟琳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松开了手上的剑。 他赤手把剑抓住,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抬手将自己的剑,丢向利加普。 利加普用剑挡了一下,才发现不好,在凯瑟琳的惊叫声中,被利加普捏在手上的人,动脉被残剑划破,血流冲天,一道血雾飞向天空。 凯瑟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抓住凯瑟琳的那个部下,突然狂吼一声扑向利加普,但是就算全盛时期,他也不是利加普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重伤的情况下,他这样做,只是求死! 利加普已经举剑杀人了! 凯瑟琳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叮!” 沈烈便出现在现场!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自己还救下一个半死不活的,不由的笑了笑,“虽然只救下一个,但是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凯瑟琳眨了眨眼睛,泪珠便涌了出来了。“沈烈!沈烈!” “没想到‘疾风’还真是了不起,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沈烈脸色不善的说道,他看着利加普的眼神,越来越“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说着,沈烈斜着剑,刺向了利加普。利加普这时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反抗,就那样看着沈烈用剑刺向自己!不是沈烈施了什么法,而是从沈烈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压得他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刺,没入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沈烈直言道:“你刚离开我这里,蒙奇就告诉我,‘疾风’的人出现,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凯瑟琳脸色惨白道:“你早就看到我在这里?而且还看着我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去?” 凯瑟琳看着沈烈,眼睛里显现出敌意。 “没有。”沈烈说着,也不解释,只说没有,无论凯瑟琳相不相信,他也只有这两个字。 凯瑟琳眼睛神色不断变化着,“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没救你。”沈烈坐下来,把药丢给凯瑟琳,“我只是来杀利加普而已。” 凯瑟琳低头给唯一一个剩下的部下上药,一边说道:“我不会把凯瑟琳城交给你的!” 沈烈不在意的笑道:“我从来没把凯瑟琳城放在眼里。” “你!”凯瑟琳怒瞪沈烈,她把凯瑟琳城视作生命,但是在沈烈眼里,好像一文不值,自然心里不快。 “凯瑟琳城很大吗?有整片大陆大吗?有整个世界大吗?” 沈烈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信手掂来万里江山一样的气度,让凯瑟琳一时间恍惚起来。凯瑟琳喃喃的说道:“世界……” 沈烈把那天下大同的想法告诉凯瑟琳,凯瑟琳听了,心里念头转变了数变。 难怪弗洛德城主对沈烈那么客气,难怪沈烈看不上他们凯瑟琳城,难怪…… 凯瑟琳偷偷重新打量着沈烈。她深吸一口气,对沈烈说道:“如今乱世,大陆生活富足,但是正因为生活富足了,乱世也将起,近几年来,大陆上的征战不断,别人我觉得不太可能一统天下,但是您却可以,大人!” 沈烈听到凯瑟琳一句“大人”,便知道凯瑟琳已经想通了,郑重对凯瑟琳说道:“日后你只要帮着黑仔将世界统一,你将是开国功臣,凯瑟琳的版图,不会只有现在这么大!” 沈烈的话,感染着凯瑟琳,她终于明白,弗洛德城主为什么要支持沈烈了,而沈烈有这个实力! 相对于弗洛德城主的沉稳来说,凯瑟琳却是进攻性非常强,和弗洛德的沉稳开成鲜明的对比,而经历了那场战争,又非常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的凯瑟琳,举了几种建议。沈烈听了不错,便把凯瑟琳送回了城里。 沈烈护送着凯瑟琳回到了凯瑟琳城,“疾风”看到了,虽然有心想把沈烈留下,但是凯瑟琳同样会阻止,伊戈尔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先离开这里。 利加普去抓凯瑟琳,结果凯瑟琳和沈烈一起回到凯瑟琳城。就算凯瑟琳之前不与沈烈合作,那么现在也会和沈烈走到一起了。 凯瑟琳就算想把事情瞒下去,但是他的属下却已经死的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了,想瞒也瞒不住。凯恩和凯瑟琳见面,一阵唏嘘。 凯瑟琳和凯恩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便派人去请沈烈,因为沈烈需要人手,而且凯瑟琳不会就这样放过“疾风”的! “沈烈大人。”一个侍女端着茶走了进来。 沈烈抬头看着她放下茶杯问道:“凯瑟琳呢?” 那侍女平静的说道:“凯瑟琳大人正在会客。” 沈烈“恩”了一声,把茶端起来,侍女盯着沈烈的动作,但是沈烈却突然顿住了,看向她,就在她忍受不了沈烈那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的眼神时,沈烈又笑着端起茶,侍女盯着沈烈的目光是那术的热切。沈烈又把手缩了回来,“你很希望我喝这杯茶?” 侍女慌张的低头,“伺候好大人是我的责任!” 沈烈身上那平和的气息渐渐收敛起来,澎湃的气势豁然散发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侍女吓的哆哆嗦嗦,连忙跪到地上大呼:“不要杀我!是凯瑟琳大人命令我做的!” 沈烈歪头看着侍女,“你真当我是白痴是不是?还是伊戈尔那个家伙他自己就是个笨蛋?” 侍女听后,脸上变成青白色。 “真是好笑,用这么拙劣的手法,也想骗过我。”沈烈像是发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一般,冷笑个不停,“你其实你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怀疑你。” 沈烈摆摆手指缓缓的说道:“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以为是,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吗?” 侍女垂着头,考虑着沈烈不是诓她的话,心里念着转了几转,就是不说话,等着沈烈的下文。 “你见到我之后,说的是‘沈烈大人’。如果是凯瑟琳私下里,自然会这么叫,伊戈尔他猜测的也没有错。但是,你毕竟是凯瑟琳的人,而在你不知道我根底的时候,让你叫我‘大人’,就算你叫出了口,却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如果我到了‘疾风’的地头上,伊戈尔让你叫我一句‘大人’你会愿意吗?” 听了沈烈的话,侍女低垂的脸上露出惊容,辩解道:“大人,您误会了,您救了我们城主大人……” 说到这里,侍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沈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没听出她的语病一般,继续说道:“我特意问了一句,‘凯瑟琳’呢,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沈烈用“我说的对吧”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 侍女的脸色再变,诺诺的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你刚才的那句话,就不用我再重复了吧?呵……我救了凯瑟琳……这件事,除了‘疾风’,我还有凯瑟琳之外,哦,还有那个在别处休息的侍卫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 沈烈把茶杯放下,“你刚才还故意说,是凯瑟琳让你做的。不知道是伊戈尔太笨,还是你太蠢了?” 那侍女见势不好,便将袖子里的匕首抽了出来,刺向沈烈。 沈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擒住了她的手。此时凯瑟琳派来请沈烈的人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吓白了脸。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沈烈笑了笑,把侍女的胳膊卸了。丢给那人,“交给你了。” 沈烈已经和凯瑟琳商量好了如何把“疾风”毁了,便回到了弗洛德城,沈烈也不会必凯瑟琳反悔,凯瑟琳也不会反悔。 沈烈从凯瑟琳手上收购了大量的材料,把船身的制作方法教给了凯瑟琳,而在上次弗洛德攻防战里用到的连射弩,还有雷弩,等等都纷纷运到了凯瑟琳的手上。凯瑟琳也大量招收了铁匠,打造弩箭的箭身,这些工匠还是可以做到的。 精细的部件还是由弗洛德城的老者负责,而其他的小件就交给凯瑟琳负责了。 准备了近一个月,凯瑟琳城出兵两万,弗洛德城出兵两万。一共四万人,浩浩荡荡的便向“疾风”所在的山谷走去。 61回 存势 都说人数过万,接地连天,这话一点也不假。看着拉成纵队的一万人,比想像中还要壮观一些。 沈烈站在飞船上,看着下面几万人的对倒,在山谷前驻扎下来。“疾风”一方显然是打仗方向的老手,知道在山谷这样的地形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攻进去,他们就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而且,在山谷这样的地形里也最容易受到埋伏,凯瑟琳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让人在山谷外临时扎营了。 凯瑟琳找来对这一片很熟悉的人,组织了百人小队,探探里面的实际情况。凯瑟琳是算准了伊戈尔不会丢了老巢,才会和沈烈商议在这里打他的老巢,如果老巢被攻下了,伊戈尔的士气必定一落再落! “蒙奇,你带着一万人,绕到山谷的另外一边,隆,你带着三千弩手去山谷上面,从大人那里调来三艘大船……” 蒙奇等人领命而去。 黑仔带着那一百人潜入山谷,凯瑟琳知道沈烈有意扶黑仔称帝,有他们帮着,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他们没有二心,却不能让黑仔成为一个有勇无谋的君主,凯瑟琳就从最基本的地方,磨练黑仔。所以,就把侦查的工作交给了黑仔。 黑仔探里面面的情况,便要向凯瑟琳汇报,凯瑟琳连忙让开,“黑殿下,您说就行了,我是您的属下。” 沈烈听了,暗自点头,凯瑟琳见了,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而且现在黑仔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四级的实力,黑仔日后定不凡,她在黑仔属下,也不会错的,而且,沈烈只有黑仔这一个弟子,还全力扶持着黑仔称帝,最后就算沈烈什么都不给黑仔留下,全凭这前无古人的“世界之帝”,自己跟着黑仔就不会吃亏了。 凯瑟琳这声“殿下”叫的是心甘情愿。而她的态度也影响到了他的属下,他们对黑仔都是恭恭敬敬的。 沈烈见了,只是把凯瑟琳的行为记在心里,日后定不会亏待。 “里面大概有五万人。”做为黑仔副手的凯瑟琳原部下恭恭敬敬的说道。 其他人听了这个数字,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疾风”十万之众,怎么会只有五万? 但是很快的,他们便释然了,他们是冒险者,而不是正规军,对冒险者的束缚力自然是小很多,“疾风”与弗洛德城的一战,早就传遍了大陆,而后,凯瑟琳与沈烈合作的事,他们也听说了。“疾风”的成员都是冒险者,他们更是早早的就知道了情况,而他们在知道了真相之后,选择离开,也是又可厚非的。正像凯瑟琳说的那样,如果“疾风”的老巢没了,那么“疾风”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们也不怕伊戈尔不管“疾风”老巢,那样的话,“疾风”恐怕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一个连自己的总部都顾不上的冒险者兵团,又怎么能让雇主相信呢? 所以,伊戈尔一定会背水一战的。 凯瑟琳针对这一点,进行一系列的布置,“好了,准备开始吧,早战早结束!” 凯瑟琳带着两万大军从正面向山谷里走去,她穿着银甲,黑仔却是在中军的位置上。 沈烈也坐在飞船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他对凯瑟琳的安排很注意,黑仔的实力高,也不能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是一国之君,哪有一国之君跑到阵前,对别人对打的? 伊戈尔见他们上来,心中一喜,还不等他们去诱敌,凯瑟琳偏偏就带人进来了。还没等他笑出声,却听到身边有一声惨叫,一只弩箭就插在那个人的身上。代沟顺着弩箭的方向看去,在山谷上面,人影晃动,伊戈尔心中一沉。眼睛闪烁着惊芒。 凯瑟琳还没进山谷,便喝了一声,山谷两侧,每则三千人每人手上都是一把手弩纷纷射向山谷。箭矢突然散开,化成箭雨落了下来。山谷里面顿时惨叫声肆起。 箭矢向着山谷两边射入的,而沈烈他们根本就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便插入山谷里面,伊戈尔欲哭无泪,谁又能想到弗洛德城突然冒出了一个沈烈,把他全盘的计划都改变了呢! “沈烈!我要与你一战!”虽然伊戈尔知道自己不是沈烈的对手,但是,已经被逼疯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一起到,“疾风”毁在自己手上。 沈烈听了他的话,只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让他与伊戈尔一战?伊戈尔还不够这个资格! 伊戈尔不待沈烈回答,便冲了上去。 凯瑟琳自然不会让他放肆,“准备!放箭!” 凯瑟琳一声令下,伊戈尔便死在了他们的剑下。“疾风”五万多人,只不过两三个小时,便毁在箭雨之下。 这一战,也是黑仔的成名之战,在这一天,黑殿下的名字,便跃然出现在历史上。大陆,乃至整个世界,都迎来了崭新的一页。 沈烈看着下面的人欢呼,也不阻止他们。 黑殿下的称呼,引起了弗洛德城和凯瑟琳城周围的的恐慌,他们怕在“疾风”之后,便是他们倒霉了! 而无论是弗洛德城,还是凯瑟琳城,都异常的低调,不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弗洛德城和凯瑟琳城同时土城,但是他们却没有把城里的人都封闭,只是低调的让人感觉有点诡异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烈依然很忙碌,他并没有把酒拿出来,他让蒙奇和凯瑟琳把军队重编,而一些新设计出来的东西也交由他们去做了了。而沈烈也通过卡罗,买了一个新的庄园,沈烈刚搬进去,庄园在眨眼间变得面目全非。 美丽的花园被清理干净,而上面堆起了建筑材料,沈烈觉得魔法,便从弗洛德城,和凯瑟琳诚请来了魔法师。 魔法师的地位高,低级的魔法师却是高不过城主,而两位城主又是直接效命于沈烈的。很快,空下来的花园,出现了一片片的平房。 草坪被修裁的不到十五厘米,什么都藏不住。 随后,沈烈让卡罗从世界各地招兵,这些人以后都直属于他和黑仔的,当然要求也比较高,而从普通的士兵,也可以升级,实力需要达到四星以上。 即使是如此,应征的人也很多,他们都看出了,沈烈一方人的潜力,更何况沈烈招的是子弟兵。 新兵陆陆续续的到了,沈烈对他们也是不管不问,直接把他们交给黑仔。黑仔和他们的实力差不多,但黑仔却只是一个孩子,而他们天天混在一起,天天都得打上几架。而每次,都是黑仔站到最后,每天黑仔都能放倒十个人。 这样过了一个月,弗洛德城和凯瑟琳城的练兵也在继续着,卡罗招来的子弟兵也超过了三千,黑仔的威望也到了一定高度。 沈烈带着从弗洛德城里,老者那里新弄来的,激光炮来到庄园上。 沈烈早就下令,让蒙奇带着弗洛德城的新旧兵到庄园外集合,等着与凯瑟琳换兵,演习。凯瑟琳派来一万演习部队已经到了城外,正与蒙奇交谈。 就听见庄园里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他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感觉眼前一阵乱闪,想进去看看情况,却闪得睁不开眼睛。 待“轰隆隆”的声音过去了,他们睁开眼睛之后,他们看到原本环绕在庄园外面的树丛,在刚才的狂轰烂炸中,已经夷为平地。以庄园为圆心,一公里范围内的树林,全都被摧毁。褐色的土地露在外面,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看到这种情况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震惊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那些新招来的,实力达到四星的士兵,他们以为,自己有些实力,就算沈烈再强,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因为他们才是主力,可是现在他们却不敢这样想了。 沈烈手上那激光炮,几炮下来,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五星强者,也敌不过!他们都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就算是石头…… 他们不由的看了看庄园外的那片树林,再也骄傲不起来了。 沈烈满意这种结果,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沈烈看了他们演习,把这一个月来的训练成果验收一下,随后把这一万留下,沈烈亲自演练了一套枪法,沈烈拿着长枪,在地上挥舞,看得下面的人一愣一愣的。沈烈把这套枪法教给蒙奇,由蒙奇教下去。 士兵一听,便欢呼起来,如果不是看到蒙奇脸色不善,怕是就要闹腾起来了。 那些人自然是要留在弗洛德城了,而凯瑟琳知道这件事后,也没多做反应,沈烈补给凯瑟琳一万五千人,而那多出来的五千人,是让凯瑟琳训练的。 蒙奇守城有余,而攻击不足。凯瑟琳却是有大帅之风,果敢老辣,让沈烈都高看凯瑟琳三分。而沈烈换兵的目的,就在于改变一下蒙奇的军风。 凯瑟琳正是因为看出这一点,才更用心的练兵。 沈烈交给凯瑟琳的是盾牌兵,那种用沉重大盾牌组成的军队,着实让凯瑟琳头疼一阵,沈烈在庄园里造成的那一系列的事关没有瞒着谁,还有一种示威的味道在里面,所以,不仅仅他们知道了,就连其他城的城主也知道了,一个个坐立不安的思量着该怎么办。 有了“疾风”的例子在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蒙奇便有空操练着那些士兵。方圆一里,都是空旷的草地,想隐藏什么人偷看都不行。沈烈说过,与其把这里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人惦记着,还不如露出来,就让他们看,那也得他们能看得到才行! 有心人想看,隔着一里又怎么能看得到里面是什么情况?而沈烈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至高点的问题。 飞船每日都会从弗洛德城里来回飞进飞出,这几乎成了凯瑟琳城和弗洛德城的一大亮点了,而为了坐飞船,到弗洛德城和凯瑟琳城里玩的人也越来越多,这直接就推动了两城的经济发展。 在一艘回程的飞船上,一个人影立在窗边,低头看着下面庄园。因为飞船要降落了,所以飞船飞的很低,所以蒙奇怎样训练士兵的,他都看得分明,“果然流落到这里来了,蒙奇。” 夜里,沈烈把珍妮放到床上,细细的盯着珍妮,珍妮身上只穿了一件纱衣,妙嫚的曲线在他的眼前显露无疑。 感受到沈烈的目光,珍妮羞得抱住胸,脸上已经羞红一片,娇嗔的瞪了瞪沈烈,嘴唇微动,瞥了沈烈一眼,媚态让沈烈感觉一阵躁热。 缓缓的扑到珍妮身上,珍妮微微颤抖一下。这大大的刺激了沈烈,沈烈的手掌便不规矩的伸到了珍妮的身上,隔着一层细纱,来来回回的摸索着。 眼睛眯成一条缝,伏下身去,轻舔着珍妮的小耳朵,引得珍妮一阵轻颤。 “烈……唔……”珍妮轻吟着,手伸缠住沈烈的脖子…… 有什么比这更美妙? 沈烈吻着珍妮的红唇,珍妮的唇微微红肿,嗔怪的看着沈烈,沈烈微微一笑,便把头向下移去。 伴随着珍妮燎人的轻嘤声,是一声尖锐的警报! “发现不明入侵者!一级战斗戒备,各队立即准备就位!”蒙奇的声音,在整个庄园里回荡着,因为有隔音魔法,这声音却没有传到外面去。蒙奇可以没有顾忌的在庄园里大喊,所有人立即戒备起来。 沈烈想不理这些继续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喊停实在是折磨人。珍妮也欲求不满的扭动着身子。 但是蒙奇的声音却不断的传了进来,沈烈再也待不下去了,珍妮只觉得身上一空,沈烈已经起来穿衣服了。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却没有纠缠着沈烈。 沈烈捏了捏珍妮的小脸,才走了出去。 经过蒙奇的操练,正在轮值的士兵第一时间作好战斗的准备,而那些正在休息的士兵,也飞快的进入战斗岗位。 蒙奇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值班的士兵反应只比他慢一步,而在他喊过三次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拿好武器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是让他最觉得满意的地方。 蒙奇拿着沈烈做的夜视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黑影,猫着腰在草坪的边缘潜行着。 而此时,沈烈正好也过来看看。 蒙奇看到沈烈出来,微微惊愕,想起今天珍妮来到这里,脸上不禁微红。 沈烈倒是没想到蒙奇会想这么多,向蒙奇点了点头,他便站在一边,把夜视望远镜交给沈烈,问道:“您怎么来了?” 沈烈推开了夜视望远镜说道:“听到你喊有人入侵,就过来看看。” “没事,只是一个小角色,以为这里没有防御就能潜进来,呵呵。” 沈烈想到之前交给蒙奇的一些小东西,也利用了起来,笑容里面也带着一丝诡异,连沈烈都没过问过他都是怎样安排的,所以,他现在也有些好奇,蒙奇到底做了怎样的安排。 沈烈等人看着那个人影,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踪影,不过蒙奇却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沈烈则是看着蒙奇,又打量起其他人的反应。虽然士兵们有些焦急,但还能保持着镇定。看来,蒙奇训练的还不错。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道黑影好像终于按捺不住了,才开始慢慢的接近着庄园。 只见他猫着猫,缓缓的向前潜行,动作快而轻,借着夜色的保护,他看上去像鬼魅一般。 除了沈烈、蒙奇、乘风、黑仔和古烈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影子,他们露出惊容。并没有因此而窃窃私语,自乱了阵脚。蒙奇和沈烈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 沈烈才分心看了看别处,再回头的时候,那人影已经触发了里草丛里放置的地雷。 “轰!”的一声,他们看到一个不算太大的爆炸,而期待着再见到那日沈烈扫平庄园周围的壮观情景,却发现,这次爆炸的威力却不像是上次那么壮烈。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很快他们就惊讶的看到,那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退后一步,却引发了更大的爆炸。 沈烈惊愕的看着升起那朵蘑菇云。 蒙奇看着那升起的蘑菇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沈烈很快就明白了,如果那人常快,那么,放在前面的地雷一定能躲得过,毕竟里面还需要一个反应的时间差,但是,如果先爆炸了一个小的,或者,先引爆了其他的爆炸,再匆忙之间躲闪的距离就不会大了,再想躲过第二个,便不容易了。 没想到,蒙奇竟然能计算到如此的地步! 而在那个黑影后面,看到空虚情况之后,他也是无比吃惊,没想到沈烈他们能做到如此地步。但是前面虽然不过是一个探路的,却是有着五级的实力。 沈烈笑道:“你改变了爆炸的威力还有灵敏度?这密度是不是太大了?我们怎么出去?” 62回 入侵 沈烈又想到,今天珍妮进来的时候,也没见出事,而且还是坐的马车呢。 蒙奇把地面上的地雷分布图交给沈烈,沈烈看了一会儿,便看到里面有条直线上是没有地雷的! 沈烈把地图还给他,“还亏你想得出来。” 入侵者是不会走直线进来,就算是走直线进来,他们一样不会让他们好过。 第二个走进来的人,看向草丛,在十五厘米高的草丛里,根本就找不到那些地雷放在什么地方。刚才外面发生这么大的动静,里面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那么……他已经知道了,沈烈他们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那人轻啐一声,脚尖点地,迅速向前掠去。他眯起了眼睛,看向草丛里。轻哼一声,“离近了也是能看到那些爆炸!” 蒙奇看到那人快速的冲了进来,便露出轻蔑的笑容。那人没轻松多久,便看到他们冲了过来,如果只是做了这样的安排,蒙奇就不是蒙奇了。 那人向前走了五百米,却突然一顿,紧接着便向后退去,差点踩到了雷,连忙又脚点地,向后退了一步,伏下身子,找了一个小空隙,蜷缩着身子。 同时便响起了轰鸣声,虽然爆炸不大,但少条胳膊腿什么的,还是可能做到。可惜那人只是几个动作,便躲开了。 “没想到,是个将近六级的强者!”蒙奇眼前一亮,摸着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大礼呢?” 其他人听了,一阵无语。好像一个近六级的高手,像是大白菜一样不值钱。 “全体注意,阶梯式攻击准备!要好好的欢迎一下我们的客人!”蒙奇朝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命令很快的传了下去。 那人挨过去,却感觉自己背后一阵灼痛。强忍着痛,他站了起来,急速向前冲去,想仗着自己的实力高冲过去。 “原来是个笨蛋。”蒙奇心里有些失望,但紧接着下命令的却一点也不含糊,语气却森冷无比,“攻击!” 余音未落,一把又一把飞飞斧从后面飞了过来。那人见了一惊,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沈烈他们明显有了准备,他们不做出什么反应,他才会觉得奇怪! 他左躲又闪,注意着脚下的爆弹。才等一波攻击结束,才间隔不到一秒钟,第二波攻击便到了。 那一把把飞斧,距离他五百米,都能打在他身上。第一波飞斧击来的时候,他并不是十分在意,但是多了他也受不了。虽然有斗气护着,但是那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击得他身上的斗气不断的闪烁着。 两分钟之后,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在这里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电石火光间,他未然发现,第四第五波攻击的角度越来越刁钻,无论他怎么躲闪,都会有四五把飞斧斩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实力高,斗气深厚,必是他早就死在这里了! 第六波攻击到了,他的脸色猛然一变,没想到,飞斧的攻击他们看着这里,他逃无可通,被乱斧压得动弹不得! 随即他的身体一颤,大量的电流从脚下飞了出来!身上骤然一紧,强大的雷系魔法让他在一刹那几乎动弹不得! 没想到,沈烈身边还有这么强大的魔法师! 他到底是谁? 脑袋中闪现过这样的念头,他知道事不可为,便起了撤退的心思。他仗着自己的实力强横,斗气陡然全开,巨大的推力让他立即挣脱这协电的育麻之感。然而这期间,第七波攻击接踵而至,让他避无可避! 他的脸色再变,他便明白了,对方并不想真的把自己杀死,而是要活口! “兵”的一声,他的身上闪面过一层碎忙。他用力挣扎,速度却又快了三分,只是片刻工夫,他的身影远去,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化为虚无。 好快的速度! 沈烈微惊,蒙奇愣了愣,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至少是七级强者!”蒙奇失声的喊了出来。 沈烈眉头一挑,没想到,来的会是一个七级强者,看来,那些有心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在离庄园更远的地方,在飞船上看他们的人站在一棵树后面,把这里的情况都看的分明,他忽然轻笑起来:“他还吃了点小亏。没想到,在这里的人还挺高明也,沈烈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啊。” 这件事处理完了,沈烈也没心情继续想着珍妮了,拿人告诉珍妮一声,自己带上黑仔和黑仔说了一夜的话。 在艾泽的唯一帝国的王宫里,皇帝看着下面站着十几名城主,他的面色凝重,而下面的城主个个面露惧色,他们不敢抬头去看皇帝。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就退下去吧,大陆立下规矩,这是你们城与城之间的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他们听到这话,连忙称“是”,见皇帝不愿意理他们,才纷纷退去。 飞船已经准备好了,一共十艘大船,四十艘小船,同时拉开战线。 “大人,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因为拉长了战线而引起了守护不过来,是不是……”蒙奇犹豫再三,才把这件事说开。 所有的士兵都神采飞扬,他们知道,他们将要去的地方,能给他们带来大量的财富,只要拿下城池,他们就立了功,然后就能得到财富,而且和他们打仗。 士兵们分兵十路,向着在凯瑟琳城和弗洛德城周围的城里有条不紊前行。两方向人马都是训练有素,动作很快,十五分钟内,便都做到了飞船里。这段时间严酷的训练成果现在正好有了利用起来,他们虽然心中狂喜,他们却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每个人都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没有人敢低声议论。 船分成上下两层,下层是战斗物资,上层坐满了士兵,他们坐的船,并不是豪华的客舱,所以坐着并不是十分的舒服,但是对他们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坐的是什么船。 飞船一摇一晃,便起航了。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四处征战。 凯瑟琳抿着嘴,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下方的城市。下面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但是,他们能攻得下,却不一定守得住。 “城下的人都听着,现在这里已经是黑殿下的领地的,如果愿意服从的,黑殿下不会亏待你们,日后你们如若背叛,等等你们的,只有黑殿下的怒火和愤怒!” 城里的人听到凯瑟琳的话,纷纷露出惊容。随即,他们听到凯瑟琳底气十足的一声吼---- “射!” 红光闪过---- “轰----” 城外出现了一个大声三十米宽,十米深的大洞,随即离开了这里。 众贵族们惊讶的看着前方的大洞,想象着这样的东西都落到自己身上…… 凯瑟琳望着下方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拿了城主令,便离开了。只是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担忧。“我们走吧。” 沈烈听着蒙奇和凯瑟琳修回来的信息,愣了愣,“他们说是战线拉得太远,所以顾不过来吗?” “没有。”来汇报的人连忙低下头去,“大人,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撞到站在沈烈面前的那个,“大人,出事了。” 沈烈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他见沈烈神色不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大人,蒙奇大人受伤了!” 沈烈好像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愣了一下,才拍桌子道:“我知道战线拉长会有压力,但是空中的优势他们也知道,就算没有守城,但是大陆上的规矩不是不能破吗!那城是我们的,如果他们改反抗,就再打一次!打到他们不敢反抗为止!而且在空中,为什么蒙奇会受伤!” 来汇报的人见沈烈变了脸色,心中一沉,刚想说什么,沈烈却道:“现在蒙奇在什么地方?” 那人恭恭敬敬的答道:“停在巴斯达城。” 沈烈匆匆的站起来,从柜子上拿下药来,“准备好船,还有谁受伤了,都做了什么事?把卡罗叫来,让他把这些时间里需要的物资的情况都告诉我。” 他们连忙走下去,把卡罗叫了进来,卡罗见沈烈追问便报出了一串数字出来,“小船被破坏了八艘,石头采集不够,于是……我就从奇石城里高价买了石头,当地的贵族有不愿意的,便……” “怎样?” 沈烈见卡罗迟迟不答,便笑道:“杀了?” 卡罗神色一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烈见了,微微顿了一下,对卡罗挥了挥手,才说道:“不就是杀几个贵族吗?只要不激起大的众怒就行了,打杀一两个贵族,正好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卡罗没想到沈烈会是这样回答,一时间愣了愣,因为凯瑟琳在行动之初便立下赫赫战功,而凯瑟琳是后加入到沈烈,他看出凯瑟琳很用心的在做,就怕万一这件事沈烈会对不她表示不满,没想到沈烈却一点也不动怒。 卡罗失神一会儿,便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战时的物资,都是通过卡罗办理的。因为大陆的规矩,所以他们不会影响到贵族之间做交易。 而大陆上的那些贵族之所以,很平静,正是因为卡罗已经借着做生意的理由,与那些城里最大的贵族商量好了,只要他们压下贵族的反抗,那么,他就会得到他们卡罗商团产品的代理权。 沈烈听完卡罗的汇报之后,沉吟一会儿才说道:“蒙奇怎么会受伤?” “收城主印的时候,总要有人下去拿,但是地位太低的人不行,所以蒙奇大人就下去了。” 沈烈皱眉,“就算如此,蒙奇的实力本身都不低了,而且,蒙奇身边还有其他人守着,那些弩手都是干什么吃的!” 卡罗连忙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大人,您对蒙奇他们了解多少?” “恩?”沈烈从震怒中清醒过来,“他们是我从奴隶市场把他们买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沉着脸道:“在我的身边,只有有实力的人,没有那些贵族废物。这也是我看中的你原因之一。这一点你要明白,凯瑟琳既然跟着我,我就不会怀疑她,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沈烈把这些事说明,但是卡罗还是在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道:“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吗?” 卡罗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我怀疑蒙奇是和神教有关系。” 沈烈挑眉,把玩着手里的零件,“你说,他们之间有关系?” “是的,大人,因为攻击他们的就是神教的人。”卡罗终于还是说了。 沈烈听到这件事之后,愣了愣,“我知道了,船都准备好了吗?” 卡罗应道:“我来的时候,船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大人,您随时都可以去。” “那就走吧,我们路上说。现在他们停在哪里了?”沈烈一边和卡罗说着话,一边就向外走去。 卡罗和沈烈一起上了船。 两人在船上走了一天一夜,到了克迪亚城里。 那是在座三面环山的城池,如果不是有飞船想攻下这里,不要说是一万士兵,就是十万,也未必攻得下! 沈烈感慨的想着,又问道:“我关心这方面的事比较少,这里是凯瑟琳攻下的,还是蒙奇攻下的?” 卡罗微微意外沈烈会这样问,现在是蒙奇在这里,那就应该是蒙奇攻下的才对。可沈烈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这里易守难攻,平安富足的日子里,存的物资一定不少,而且我们打到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而蒙奇,不能说他实力不够,只是他适合守,而不是攻。我也只是顺便问一下而已。” 卡罗想起沈烈的话,便点头道:“因为凯瑟琳大人知道了蒙奇大人受了伤,她便让人把蒙奇大人,留在在这里的。因为这里对其他人来说,确实是不容易攻下来,而这里已经被凯瑟琳大人控制下来了,所以更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沈烈点点头,“凯瑟琳在哪呢?” “前线布拉得城里。”卡罗说完,又从身边的人手上拿来地图,“这里是弗洛德,而我们现在在这里,再从这里向前三百里,就是布拉得城了。” 凯瑟琳抿着嘴,箭羽发出“嗖嗖嗖”的声音划过空气,简短如雨点般落下。 现在战况越来越紧,后方的物资已经有些跟不上了,不是凯瑟琳有意到处点火,而是那些城主都已经约好了,到处点火,她压下一些城市,而因为没有人看守,却又失去了。她不得不得到一个城市之后,向四周继续扩大战线,但他知道,这不过都是一些恶性循环。却又无能为力,他很想把这件事告诉沈烈,却又怕沈烈以为自己没能力。 毕竟这样的情况,蒙奇早就和沈烈说过了,而沈烈也早就知道。蒙奇还是早就跟着沈烈的人,而她…… 想着这些事,凯瑟琳不禁又咬紧牙关,只要再打下一个城市…… 天知道她已经第几次这样想了,战士们早就疲乏的勾不动弓弦了。 斯拉加城守军中微微停顿了一刻,凯瑟琳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战争的节奏,最近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按照斯拉加城的士兵习惯,此时他们应该先派魔法师从天上降下雷雨来,这是最有效的阻止他们的方法了,可是他们现在没有动这些,反而停顿下来。这让凯瑟琳有种风雨前的宁静,希望是她多心了才是。 突然,天地在颤抖,凯瑟琳脸上一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其他人不由的扭过头去,看向后边。 贴着地皮,一队卷着尘土的银色轻骑士部队从两侧包抄上了,凯瑟琳不应该管这些,但是有了蒙奇的例子在先,虽说神教的人可能针对的是蒙奇,但是,这关不表示其他人不会去学那种攻击方式。蒙奇已经倒下了,而自己如果再倒下,这军心拿便乱了! 而凯瑟琳之所以把蒙奇安排到自己的战区里,就是不想让这件事扩张出去,乱了军心。而通知沈烈的事,也是无奈之举。蒙奇的伤太重了,他们只是在帮蒙奇调着命而已。 不过他们也给了那些人一个教训,让其他人不再敢轻易的打他们的主意!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派出七星强者的!如果不是有七星强者,蒙奇也不至于重伤! 不过听卡罗传来的消息,沈烈已经到了,希望蒙奇不会有事吧。 看着那银色部队如同水银一般涌了进来,凯瑟琳心底有着重重的不安,她想不出,除了神教的策军之外,还有哪个军队是银色的盔甲。“神策军”三个字,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凯瑟琳的心头。 银色骑士团潮水般涌了上来,却围而不攻。 63回 神策 他们围城而站,围了圆形,还有一队队人走到城里去。凯瑟琳赫然发现,那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凯瑟琳连忙找来自己手下那些魔法师,魔法师们证实了凯瑟琳的想法。 斯拉加城的上空,出现了大片的**,雷电更是闪个不停,凯瑟琳终于还是下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 众人听到这一声喊,都愣了愣,他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更明白该怎么做,但是他们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出兵以来,他们都是一路胜利着往下冲,却从来都没有撤退一说。但是他们却是飞快的执行着命令。 苏托尔和斯拉加城的城主都没想到,如临大敌的结果竟然是如此轻松的就结束了战斗,凯瑟琳居然会见到神教的神策军就逃了,看来,他们把凯瑟琳想像的太强大了,只是一亮出雷雨魔法,他们便逃了。 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才神策军才退回到城里不到十五分钟,情况在瞬间,便发生了骤然巨变! 从高空处降下的冰块来,砸破了云层,带着“轰隆隆”的风声,呼啸而下,顿时,斯拉加城主,和苏托尔都傻了,他们没有想到,飞船会飞到那么高,更不会想到,凯瑟琳会跑了之后,又调头回来! 雷雨魔法,本来正处于消散的状态中,而再经过这些冰块的击打,很快便消散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立于空中,他们甚至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飞船,便看到如雨点一样多的冰块从上面落了下来。 而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冰块,把城里的建筑物都砸坏了,而那些碎冰块更是可以轻易的洞穿了战士的盔甲。 还只进入城里,没能进入建筑物里面的神策军,数百名骑士,每个人都同时被数量不等的冰块贯穿,巨大冲力把骑士身体从马背上打下来,像沙包一样被抛起,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马惊了,又踩在那些骑士的身体上,顿时骨头的脆裂声,响成一片! 而幸免的骑士们手忙脚乱地策马纷纷向两侧的建筑物里躲去。 斯拉加城的守军方阵,已经乱了。在城里打仗是禁忌。大陆上不阻止各城的征战,但是保护城里商人和贵族的利益,已经是默认的潜规则了,但是,这次像是天灾的事,却也不能怪到凯瑟琳的头上去,因为那些云,不是凯瑟琳召出来的。而是神策军! 神策军召唤出来的雷雨太大,而破坏了城池,因此,他们恨的反而是神策军! 虽然苏托尔和斯拉加城城主都已经看到了飞船,但是斯拉加的贵族们却没有看到,或者说,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看到高空里的飞船。而雷雨会改变环境,从而引发了冰雹,这些都是斯拉加和苏托尔的错!贵族们的损失,都要他们负责! 斯拉加城主和苏托尔同时苦笑,受到最大破坏的就是他们了! 而后,他们看着天空中的黑点一点点的移动走,却又迎面飞来了三个大船,十艘小船,而凯瑟琳赫然就站在最前面的大船上面,其天上的黑点还在向外飞着。苏托尔和斯拉加城主露出惊容来,他们把队伍拉开,城是保不住了,城主可以弃成,带着自己的兵走,当然,这要是在城主有其他的城市的情况下,要不然,丢了城,还带着兵的,就已经是强盗的身份。 斯拉加城主知道城保不住了,便打算逃走。重步兵、轻步兵、弓箭手……排成四横排,向四围四散而去。但是,他们动看到大批人马居然从正面跑了过来,居然是地面的战斗! 天上活动灵活,但是同样的,沈烈在短时间内并不能做太多的船,而能有现在的这些二十艘大船,五十艘小船,已经是不错了。斯拉加城主从来没听说过,凯瑟琳手下还有地面战团!斯拉加城主想调头,出于对凯瑟琳和沈烈的惧怕,他甚至连敌对一下都不敢,只想跑路,但是巨型方阵队,根本来不及掉转方向,高级军官拼命大喊着再次集结。 可惜,一切都迟了! 箭雨轰然射下,地面上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士兵,惊慌的躲闪着箭矢的步兵和弓箭手们打乱了重步兵军团,撞入了骑兵队中…… 斯拉加城主砍了几个最严重乱动的士兵,也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沈烈麾下最先冲上来的是盾牌兵,然后是飞斧团,天上有着飞船的压镇。 轻步兵最先崩溃了,慌乱的士兵们扭头向城墙跑去,苏托尔还在强撑着阵营,但是,片刻后,十艘小船飞到了他们的上空,漆黑色的简短,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刺入苏托尔麾下的骑士的身体里。黑色细剑颤抖着刺入银色的盔甲中,挑出无数血花,十分钟后,在战场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站立着的神策军的成员。 狂爆军团手握长剑,洪水般涌入斯拉加士兵的阵营的那一刻,斯拉加城终于全线崩溃了。 惊慌失措的士兵们,疯狂的冲向了斯加达城,可是他们哪里有那些飞船快?一道道箭矢带去了他们的生命,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苏哈托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睛里滴着血,城上已经没有了他的部下。而斯拉加城主知道,现在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战场上的战斗已经败了,也没有了挽救意义。他不再勉强的留下这些士兵战斗,没有了城主身边的高级军官的阻止,他们逃的更快了。 士兵们疯狂的冲向了城里。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准备!不留活口!瞄准----” 凯瑟琳平静的举起手,士兵们心里微颤,箭矢的箭头在骄阳下闪烁着寒光。 五十米!他们还有十米就能到了城里! 所有的士兵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侥幸,十米的距离,他们跑过去,就是生。在大陆上,进里不不许有战场的!可惜,士兵们忽略了一点,十米对他们来说,只是几个呼吸间就能到,但是五百米,对于一支箭来说,又需要几个呼吸便能到? “射!” 凯瑟琳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平静,好像不是决定了几千人的生死,而是杀了一只羊一样简单。 士兵们只是身体被大力推向前去,嘴里发出惨叫声。 六千的神策军,三万的斯拉加士兵几乎全灭,就连冷静如凯瑟琳这样的人,见到如此战果,都因为兴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潮红。 苏哈托和斯拉加城主还有几位高阶军官的头颅,被插在一根根钉在地上的木桩上。 斯拉加城的人,半晌也不敢从家里走出来,他们怕这件事牵连到他们身上,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们还没见过,无论是从战场上,还是战后挂头。 沈烈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皱眉看了看那里的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杀出我们的威信就可以了,不用这样羞辱人。” 凯瑟琳连忙下令把人头拿下来,虽然不会好好安葬,却也没让他们身首异处,把身体连人一起装到一个袋子里。 虽然他们是在天上,但是就像蒙奇受伤的时候一样,他们下了船,就会受到攻击,而这些人,一般都是轻伤,所以一直都没有处理,现在是该处理的时候了。 沈烈让这次人坐着一艘大船,从周围的前线走一圈,把伤员都带走。而说到那些战俘的时候,沈烈残忍的笑了笑,“如果士兵不跟着城主顽强抵抗的可以留下,做为地面兵团训练使用,其他的……杀了吧。” 冰冷的声音刚落,这次斯拉加城的士兵,明显就是顽强抵抗的那一类的,于是大屠杀立刻开始了。 幸存下来的不足一千的士兵根本没有想到,在他们投降后还要被杀。一些战俘还想逃跑,可惜……就地补充了箭矢的凯瑟琳城士兵的面前,还没有跑出几步,便被中箭倒地,血潺潺的从他们的身上流了下来。 沈烈那漠然的眼神从仿佛是修罗地狱般的战场上扫过,“以后我们没有战俘,只有同伴和敌人!” 凯瑟琳立刻行了骑士礼,高声道:“是!” “先在这里修整一下吧。” “是!”凯瑟琳吩咐下去,让他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了,点伤员,把伤员都送回凯瑟琳城和弗洛德城,而各处的战俘,就不好处理了。 犹豫了一下,凯瑟琳还是去问沈烈。 “把他们运到弗洛德城吧。”沈烈说完,便看到凯瑟琳脸色有些不自然,便让凯瑟琳坐下,“以后战区就交给你了,我已经让蒙奇回去了,他守城有余,而攻城不足。而且他已经受了伤,总不能继续让他再战斗下去吧,所以让他去练兵。” 凯瑟琳这才放松了一些,随后有些兴奋,战区都归自己管了!不过,看沈烈这样,大概也要一起跟着吧。她的脸上又是一紧。 “打仗的事,我不是很懂,日后还是得多听你的,你就省点心。不过话说回来了,蒙奇那种练兵方式还真不是吹的,有空了,你也和他学学。你们两个可是黑仔手下的两个大将。对了,还有女娲教。” 沈烈说着,便笑了起来。 女娲教的事,沈烈早就考虑过了,如果想推翻一种信仰,就要建立另外一种信仰,而他让珍妮去散播女娲教的教义,先从平民入手,至于贵族嘛,只要自己的教义好,又不与贵族的利益有冲突,再有黑仔这个未来的王支撑着。自己再通过女娲教给贵族一些好处,女娲教想立足并不难。 而且,从半个月来看出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沈烈也因此放心了些。神教可是魔神的的力量源泉,沈烈当然不会放过了。至于蒙奇的事,蒙奇不说,自己也不会问。他也不怕神教,反正日后就算没有蒙奇的事,他与神教对立是一定的了,也不在乎多一件。 凯瑟琳听了沈烈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行事也有些大胆,与沈烈说了自己的一些计划,沈烈都认真的听着,偶尔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却不会直接搏了凯瑟琳的想法。 黑仔对于这些什么都不懂,他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只是他的眼睛越听越亮,平板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因为兴奋的潮红。 看到黑仔如此变化,沈烈只是觉得欣慰,最后对黑仔说道:“你会成为大陆第一!” 黑仔愣了愣,想到沈烈对他的好,脸上红了红。 城里的人,沈烈根本就没想动,而那些人见识过沈烈对不合作的人的铁血手段,还哪里敢不合作,而且,斯拉加因为不顾他们的利益,而放了大型魔法,破坏了他们的财产,他们怪斯拉加城主还来不及呢,谁会关心一个失败者? 沈烈对黑仔说道:“看到了吗?那些失败者的下场,无认如何,你都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情况。” 不用沈烈告诉黑仔,黑仔就已经把这一切都记下了,沈烈说的没错,他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田地里去,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失败者!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接管了斯拉加城,里面除了还没有修好的房屋之外,一切都恢复到了和战前一样,除了城外那些血腥的场面,沈烈只让人收了尸体,因为斯拉加城已经没有人可以为他们打扫了,只好沈烈让自己的兵打扫。 那些贵族上前巴结,也纷纷派了自己手下的护卫。沈烈客气了几句,就把他们丢过去了,不管那些贵族的侍卫看了血块肉段剧烈的呕吐。 那些贵族听着属下的抱怨,却不得不让他们用布捂上了嘴,然后趁着夜色开始清理。他们只能趁着夜色去整理,整整清理了一个月,才清理干净。而城外那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整整一年才消散…… “陛下,他们已经打到斯拉加城了,您真的不管了吗?” 艾泽大陆的皇帝看着下面的臣子,久久不语。 宰相自始至终都没有插嘴,他知道皇帝正在想什么。 大陆的规矩! “副宰相,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副宰相没想到皇帝会不先问宰相的意见,而是突然问起他的意见,副宰相眉头微微一挑,心里有些不安,看了看宰相老神哉哉的样子,沉吟一会儿才道:“陛下大陆是有规矩,但是,您看,城主与城主之间的战争,却没说,不可以让神教参与,但就算神教参与了,就算不能束手就擒,但是赶尽杀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您是不是找凯瑟琳和弗洛德城主来谈谈呢?” 其他人听了副宰相的暗示,连忙附和副宰相的话,在心里暗赞副宰相的反应十分的快。 “就是啊陛下,之前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城与城之间的战斗,虽然神教参与不对,但是斯拉加城主一心向着神教,十分的虔诚,教皇念他心诚,才出现调停,但是他却不理会神教的调停,还杀了神策军六千骑士,实在是不该啊。”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才重重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 大臣和城主低纷纷伏下头去,听他的下文,“你们觉得,带来了凯瑟琳和弗洛德,便没有第三个,第四个凯瑟琳和弗洛德吗?” 大臣们皱眉,沈烈没有选择他们,他们才站在这里,如果能做为一个开国的功臣,他们也愿意跟着沈烈,而且,他们通过斯拉加的事,也知道沈烈是个重情重义,而且很护短的人,但他们不能明说,现在想背叛到沈烈麾下,他们显然已经不够分量,才在这里想毁了沈烈的根基。 但是宰相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皇帝的意思他看的明白,之前是不太愿意破坏城主之间的关系,才一直没做声,但是后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神教突然的插手! 战后的斯拉加城一片悄寂无声,整个城市好像被一阵气压压着,一点也透不过气来。外面的死尸被整理出来,城外炼尸的大火,整整点燃了一夜,把天空都染红了。 因为守城的士兵都已经死了,沈烈任命一个最合作的城主,把兵分出来一半,再守着斯拉加城,这位城主欣喜若狂,沈烈也是给其他人一个例子,要他们知道分寸,支持他的人,得赏,而反抗和人,当诛! 遍地的血腥味还没有去,血液上沾满蚊蝇。 沈烈下令让蒙奇回到弗洛德城,让他们带着那些战俘去弗洛德城,凯瑟琳在前线修整部队。沈烈留在斯拉加城。忽然沈烈眼睛里射出一道锐利的目光,寒光乍现,锋锐得几乎能把空气都斩开一般。 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马上恢复如初。沈烈把手上的羊皮卷放到一边。懒洋洋的说道:“难道七星强者,都是一些鼠辈吗?” “哼,不要以为你手上有点实力就了不起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空中若隐若现。 沈烈将魔法灯的光调亮一些,他忽然抬起头来,“出来吧,门外的‘客人’,别躲了。” 64回 刺杀 “阁下的感觉还算敏锐嘛!”阴冷的声音穿透了墙壁清楚的透了进来,传入沈烈的耳中,与此同时,沈烈感觉到周围升起一道道淡淡的波动。沈烈不动,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下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就等着他们把静音结界升起来。 手指掠过嘴角,修长的手指不经意的向前一弹,无声无息的一道气流射向门的方向,好像没起到一丝作用。 但是在门外的那道人影,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喊道:“小心!” 但是他的提醒已经晚了,在外面布置静音结界的三个人,三人神色怔然,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只觉得喉咙一疼,然后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转瞬间,血从血痕中处喷涌而出。 此时,那三人才反应过来,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喉咙,嘴里发出无声的“嗬嗬”声,伴随着痛苦的呼救,他们缓缓的倒下,他们倒在地上,在地上滚爬不止,却无力阻止生命的逝去。 “你敢杀了神教的神职人员!”唯一一个幸存者又惊又怒。 “难道我要先告诉你们一声么?”沈烈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而且,神教的神职人员,我还杀的少吗?也不在乎你这一个了。” “我要杀了你!”话音未落,外面的人在盛怒之下,向着沈烈疾射而去。只见无数如同针尖般细小的金色能量体,迎着沈烈射了过去。 两人撞到了一起,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金色的针体能量突然凝滞了一下,就好像是冲到有着巨大阻止力的液体中。原本迅捷无缘的光针,此时慢得像是蜗牛爬得,却也给人一种时间静止了一错觉。 那人神色微变,沈烈静静的站在那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淡淡空气波动。而从那波动中,又可以看到五种颜色的光环在他身边流动着。沈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尽是淡然,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七星强者,而是一个小贼一样。 那人吃得冷哼一声,手一抖,从剑上又飞出几道稍大的金色能量针,划出几道诡异的弧线,想绕过沈烈面前那片被沈烈禁固的区域,直接攻击沈烈的则面和后面。 “哼,小子,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吗?”沈烈哼了一声,话音还未落时,他身边的空气恢复了平整,像是被抹不了一般,瞬息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气墙立在两人之间。 而那个人射出的金色能量体,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轻轻的颤抖着,仿佛是一只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那人控制着金色光针,起要拉回来,却适得其反,那些金色能量针,却是一点点的被吸到气墙里。 那人表面头上都急出了汗,与沈烈撕拉着,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两道停留在半空中的,已经绕到了沈烈身后的三只粗一些的能量针。 而那些幼小的金色能量针,在完全进入气墙里的时候,却一反刚才的状态,变得轻盈无比在气墙里游动自如,好像那气墙是不存在的一般。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指挥着那些能量针冲向沈烈。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止沈烈面前有气墙挡着,而是沈烈被拨气墙包在最中间。那三道金色能量针扎入气墙里,无一例外全总部都受到了阻力,而一旦扎入气墙里,金色能量针却又变得迅疾无比。更诡异的是,他明明感觉自己凝结的“气”被禁固了,却还有一丝感知在上面。 如果他不去攻击沈烈,就没事,只要他指挥着金色能量针冲向沈烈的时候,那些能量针便在沈烈不到一尺的距离上挣扎着所不进去,他自己的身上,便会出现一种自己与那能量针之间的感应被撕开的疼痛!而且此时的能量针速度也会慢的像是爬虫一样! 他的脸色终于变色了,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自从他升到七星强者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没想到在弗洛德城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这样让他感觉到头疼! 他的身形微动,顿时便化做一道利剑,突然朝沈烈冲去。 既然斗气不能伤到他们,那么,就用武力一决胜负! 他在神教的实力,也是顶尖了,不说是最高,却也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的,他才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正像他想的那样,他轻松的穿过了气墙。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气墙的存在,就冲到沈烈的身边。 沈烈的实力自然不是吹出来的,他突然变向,急速停顿、豁然变向、突兀的转折……他就像是一个幽灵,在沈烈的周围之中忽闪忽现。 无论他在沈烈面前做着怎样的高难度动作,甚至他都想为自己喝几个采,但是,沈烈应对依然那人绝望的从容! 沈烈的神色肃然,缓缓的平伸出右手。右手手指轻轻勾了几下,被禁固在气墙里金色能量针带着特别的韵律快速摆动了几下。几乎同时,另外三个粗壮的金色能量针骤然亮了起来!晃得那人睁不开眼睛! 但是那丝精神力没断,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从沈烈身边飞出自己射出的那几道金色能量体向自己飞来。 眨眼间,便冲到了那个人面前,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些能量体停在自己身边不到一尺的距离上。 沈烈的五指微动,眼睛一亮,找到了这种攻击方式的新的使用方式。而原本停在那人向前的十几道金色能量针,突然像是活了一你敢,缠绕在那个人的身边,以惊人的速度朝他身体蜿蜒缠去。 所有的金色能量体,不断的束缚收紧着,沈烈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弧,脸上带着不屑之色。屈指轻弹,那金色能量又收紧了几分。 沈烈将手放下,那人神情一松,身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但是,他还没放心多久,便感觉到那些金色的能量体实然散开,他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神经紧张起来。 沈烈脸上露出讥笑:“该玩的都玩够了。” 那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该死!”他是来暗杀的,而不是来和沈烈决斗的!他浑然没有注意到,他周围正在散开的那些金色能量体,并没有消散,而是轻轻的飘在半空中。他保想到自己如果失败了,在神教中的地位会变得怎样,却没有注意到,那些金色能量体悬而未消。 “忘记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动。”沈烈一本正经的说着,对方一愣。沈烈灿然一笑,指着他身边的金色能量体,缓缓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作用,我只知道,如果你动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人如梦初醒,终于注意到自己身边那些能量体的异样,脸色不禁一变,随即还想再自己控制那些能量体。 “扑!” 他那一动,却像是点燃了火信一般,还不等他反应,那些几乎是静止的能量体,骤然收缩,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般,切入那人的身体里。 沈烈反应也快,他微微向后一闪,便闪开了喷射而来的鲜血。那人的身体顿时就成了几块,血溅的到处都是。 凯瑟琳感觉到不好匆匆赶来,前后不过是数分钟的事,当他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尸体,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身体也僵了僵,膝盖微微弯曲,似是想跪下谢罪。 沈烈见了,笑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在意。他是个七星强者,你没发现他们浅进来也是正常,如果不是他们到了我的身边,我还不知道他们进城了呢。斯拉加城墙那些点高度,根本就不能阻止他们进来,所以,你也不需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凯瑟琳听了很是感激,就算知道不是她的错,但是沈烈想借题发挥,她就算不死,被沈烈狠狠的修理一顿,也是很丢面子的事。更何况自己现在立下赫赫战功,沈烈容不下自己的话,就一定会在此时打压他。更何况,自己几乎把兵力都带到前线,凯瑟琳城几乎是不设防的,而蒙奇带着俘虏去了弗洛德,沈烈想废了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沈烈却什么都没有做,这才他对沈烈有了更多的信任。 “什么?”教皇的脸色十分难看,不敢相信的瞪着来汇报的人,他神色不状况的盯着给他出主意刺杀沈烈的红衣主教史迪勒:“杰夫被杀了?你说杰夫被沈烈杀了?” “是。”红衣主教史迪勒额头的汗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客气上便布满了冷汗。他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用颤声答道:“没错,听说,是被沈烈杀的,而我们的人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马上就汇报给我我,我才知道的。他一同带去的还有……三个白衣主教。” 小心翼翼地轻轻抬头,感觉到教皇铁青的脸色,红衣主教史迪勒苦笑一下,“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杀了。” 后面那句话他本不想说,但是三个白衣主教是杰夫要求带去的,他就是怕杰夫出意外才同意的,但是那三个白衣主教却是一起死了。虽然白衣主教不如红衣主教少,却也是很难到达这样的高度的。但是他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应该把他知道的情况都告诉给教皇,如果从其他人口中再传到教皇那里,那么,他的麻烦便更大! 教皇的脸色愈发阴沉。“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红衣主教史迪勒触及到教皇那阴沉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道:“沈烈好像知道我们有人在斯拉加城,他还特意放出消息,他不阻止我们神教,我们也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混蛋!”教皇盛怒之下,把自己手边最喜欢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茶坏的碎片打在红衣主教史迪勒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忍痛一动不敢动,连擦去脸上的血液都不敢。 教皇脸上的肌肉时不时的跳动着,腥红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红衣主教史迪勒更吓得不敢动弹。 足足过了十分钟,教皇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个厉害的角色!哼,以为自己实力高一些,就能与神教相抗衡了?他也太小看礼教了!你去神罚里选十个人来,记着,以骚扰为主,安全第一。但只要有机会,就要痛击对方!就算没有机会,也让搞得他们鸡犬不宁!人人自危!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保持警惕多久!” 神教并不一定是光明的,而做为权力的中心之一的礼教,能坐到教皇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都不是废物,只是片刻间,他就能想出一个阴损无比的办法来。像沈烈这样的异端,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实力高一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仅仅杀了杰夫,更毁了神策军!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要让沈烈等人生不如死! 教皇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想着。 一听到“神罚”二字,红衣主教史迪勒大喜,连忙附和道:“教皇大人英明,果然不愧是引领神教走向魔神大人的教皇!此计一出,任他们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最终他们一定会拜倒在您地脚下!” 这次教皇可是下了血本了,“神罚”在共不过几十个成员,“神罚”每次出动的人,最多也就两名而已,而教皇一次派出去十个。可见教皇是下定决心要让那些人死了。而且,“神罚”的每一位成员的实力都不在杰夫之下。他们是光明的对立面,他们受过最严格的藏匿暗杀训练。 被红衣主教史迪勒一记马屁拍过去,教皇的心里顿时便舒畅了许多。“神罚”一出,不知道战胜过多少对手。就连皇帝都忌惮“神罚”几分,更不要说,只有沈烈一个人坐镇的弗洛德城和凯瑟琳城了。 红衣主教史迪勒一记马屁拍正好拍到他心里去了,他已经幻想着沈烈拜倒在他脚下的样子了。 红衣主教史迪勒见教皇心情好了一些,便又道:“我们在教皇陛下的领导下,一定会让神教的光辉照耀到整片大陆,在您的智慧指引下,一定会建造出艾泽大陆历史上最杰出强大的神教!” 在教皇身边的人听到红衣主教史迪勒的话,不禁鄙夷的看着红衣主教史迪勒。 凯瑟琳向沈烈汇报近几日的情况,沈烈一一都听的十分仔细,如果有自己不明白,或者不认同的,都是与凯瑟琳细声的商讨。凯瑟琳越说越自信,却又不傲慢。 本来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伤亡,只是他们长时间的飞行,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而已,几调整几日,又发下几十万的多币,他们的心自然就定下来了。 在斯拉加城外,他们做着最后的修整,因为他们对沈烈有着绝对的信心。更是对沈烈做出来的东西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这几天,凯瑟琳做的都是外松内紧的布局,从外面看来,他们的防御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连一点防御攻势都没做,只不过是有几队人马来回的寻城。 “神罚”的人在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就吃掉了沈烈的一个巡逻队。当沈烈赶到现场的时候,“神罚”的人已经逃走了,这可气坏了沈烈。还没有哪一次损失士兵损失的如此莫名其妙!这样沈烈反而不着急走了。 而“神罚”的人并不知道,那天他们之所以那么容易得手,其实是因为沈烈派那个百人小队,是最后一指巡逻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早就被发现了,就算他们的实力高强,但是其他小队赶过去,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而已。 也是因此,“神罚”的人才对沈烈起了轻视之心,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糟糕的防御!“神罚”的成员都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视,但是他们却没有怪彼此轻敌。若大一个斯拉加城,居然只有一百多人,在巡逻,而且连一点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他们想不通,杰夫那个不能加入“神罚”的笨蛋,到底是笨蛋,居然死在这种地方!教皇也是老了,居然为了这么个小地方,出洞了他们“神罚”的十名成员!这不是大材小用么?看来他们回去之后,要向审判长提一提这件事,教皇是该换人的时候了。 虽然他们精神上有所轻视,但是他们却又承认沈烈的实力是很强悍,而且杰夫虽然笨了一点,但是他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呢。所以他们的动作依然悄无声息的,缓缓的潜行在街道的阴影里。他们的动作就像是飘起的轻烟一般,夜色成了他们早好的保护色。 十道虚影很巧妙的分散开来,却又相互之间随时组成两人一组的小团队。他们缓缓的向着沈烈所在的城主府里潜去。因为白天的行动太顺利了,所以他们忍不住起了轻视之心。 65回 潜入 一位“神罚”的成员,两眼嗜血的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嘴角勾起一个弧舌头轻轻的舔过嘴唇,仿佛是饥渴的咽了口口水。 忽然,一只手毫无声息的从一个“神罚”的成员背后伸了出来,猛得捂住了他的嘴。还没等他做什么反应,甚至连哼一声,暗示同伴的时间都没有,一声轻微的骨碎裂声从他的颈间响起。那比踩到干草上还要小的碎裂声,根本就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接着第二个“神罚”的成员被放倒,扶着放到一边。 接着第三个“神罚”的成员! 直到“神罚”的成员消失了近一半的时候,剩下的“神罚”的成员才发现不对劲! “小心!有埋……”一个“神罚”的成员的话音还没有说话,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其他几个“神罚”的成员心中陡然一凛,不管对方是谁,能在他们彼此相离不到十米的距离,悄无声息的杀死五个同伴,而最后一个甚至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死的,他们都没有发现,这足够说明很多事了! 虽然十米的距离相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很远,但是他们想跨过去,不过是两步的距离而已,但他们连这两步的时间都没有! 其他的“神罚”的成员都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盯着四周。 街道上静悄悄的,除了一点风吹过屋顶的声音之外,没有一点声音。他们越是仔细的听,连那一点风声好像也突然之间不见了,就好像是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剩下四个“神罚”的成员感觉有些躁热,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了。 世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现在就算是个傻探瓜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但是敌人在什么地方? 四人也顾不得隐藏行踪了,同时聚到了一起,背靠着背,四人面朝四个方向,警惕的看着四周,恐惧像无边的黑洞一般,好像不段的把他们吸收到里面,时间越久,他们越觉得绝望。 “撤!”为首咬“神罚”的成员果断的下了撤退的命令,虽然这样会让他们蒙羞,但是继续在这里,他甚至都能看到了死亡! 凯瑟琳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沈烈的实力他早就见识过,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的实力。 沈烈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杀了神教派来的刺客,她也没多在意,因为她对沈烈有种盲目的信任,七级强者她也没见过,对她来说,那是传说中的存在,也就直接导致了他对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的上心。而刚才,沈烈又说,这十个人都是七级强者,她看到那飘忽不定的影子的时候,他心里直打哆嗦。 这些人都是七级强者,神教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好大的决心! 凯瑟琳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那么近。 哪个在上位的没有野心?她就想过有一天能得到更多更大的权利,他也不是没拿自己与礼教和帝国衡量过,只是当时她有野心,却没有实力。而沈烈有这个实力,凯瑟琳知道自己敌不过沈烈,便归顺于沈烈。现在想想,如果自己站在沈烈的位置上,大概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吧! 而让凯瑟琳十分忌惮的七星强者,此时到了沈烈手里,却是像却像切瓜砍菜一般,不到十分钟,便有六个人死在沈烈手上。而沈烈就好像是闲庭信步一般从容。 再想到之前自己要让沈烈臣服于自己,凯瑟琳脸上就一阵发烧,还好沈烈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 沈烈的动作太快,没有复杂地技巧,简单直接的动作,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力量的美感。那四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算是四人合力,也没能冲出沈烈的阴影中。 最后只剩下一人,但是这个人已经吓破了胆,他对自己的实力,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最后一个同伴倒地的时候,他无耻的逃离了战场,反正队长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他安慰着自己,然后向外面跑去。只是几个起落,他便消失在凯瑟琳的面前。 当他终于看到城门时,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只要离开了这城里,他躲到树林里,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他想着这些,身形又快了几分,他也不顾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了。因为他感觉到身后的寒意越来越重,隐隐的好像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徘徊在他的左右! 终于出城了! 他的全身骤然放松下来,他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只是用手护住了头。随即他感觉到了手上一凉,脖子上也跟着一凉,身首异处,血洒了一地。 凯瑟琳赶过来的时候,沈烈就站在城门前,盯着地上的头与尸体看了好一会儿,才对凯瑟琳说道:“把尸体收了吧。” 沈烈说完,还向着城门外望了望,离这里一里外,有两人藏在树丛里。他们注意到沈烈的目光,心里寒意顿生。他们看出沈烈是故意放走这个人,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在城里杀了这个人,分明就是杀给他看的!当时他们看到沈烈的影子在那个人前后移动的,直到他冲到城门前时,沈烈才杀了他。 而在斯拉加城里最高的一座塔里,同样站着两个人。 “看来,沈烈还是个硬角色呢,陛下这次有难了。”其中一个人不在乎的说道。 另外一个却有些忧心忡忡,“你还恨陛下,但是,他毕竟还是来历不明。” “黑仔是艾泽大陆的人,这就足够了!”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怎么能不怪他,他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居然能把属于艾泽大陆的法兰岛让给欧罗!” “哎!”那人叹了一声,“你当真要帮这沈烈?” “不,是帮黑殿下!”那人露出坚定的目光,“不知道,把‘神罚’死了十人的消息告诉给艾泽皇帝,他会有什么反应。” “呵,神教受创,他只能高兴而已。”说着,他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 关于楼上的那两个人,沈烈倒是没注意到,只是因为,那两个人始终都是在那里的。 沈烈处理完这些事,正下令明天出发,今天因为神教这些人耽误了一天,他要把这些都讨回来! 正在这时,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沈烈让人进来,那人先向沈烈行礼,再向凯瑟琳行礼,随后才说道:“大人,有人拜访您,他们想见您。” 有人拜访?沈烈示意凯瑟琳留下,对那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随后,有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您好,我们是斯拉加的商人,我叫西拉夫我想与您合作。并提供一些消息,关于艾泽皇帝的。”那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沈烈挑了挑眉看向他们。 “我可以提供您要的皮革,铁碇,还有其他的金属,我只是按您最初收购的市价买给您。说实话,当初我在看到飞船的时候,看到外面用到这些东西,我们西杰商团就收购了不少,还与卡罗商团发生了不少冲突。” 沈烈听说过这件事,当时他还觉得有些奇怪,卡罗不像是那种与人结怨的人,就算是同行,卡罗也做的极为圆滑,就算是现在,他全权代表着沈烈,依然对人客气,卡罗常常说,这是一种做为商人的态度。 所以沈烈才会奇怪。 “当时我看到飞船出现的时候,知道我插不上手,却也同样知道,您需要大量的皮革和铁,便留下了一些,所以,我按那个时候的价格卖给您也不算吃亏了。” 既不送殷勤,也送了沈烈一个人情。现在飞船的产量上不去,和这些原料也有一定关系,毕竟产这些原料最多的,还是在艾泽的东西方,但那是西杰商团的地盘,卡罗在那里受到了一定的阻力。 沈烈挑眉一笑,“说出你的条件吧,我相信,你不会白白握着大把的钱不赚,即使你再开出三倍的价,我也会收。” “我,要法兰岛!” “法兰岛?”沈烈皱眉,他还没听说过这个岛。 凯瑟琳在后面解释道:“法兰岛,原本就是西拉夫家族的封地,但是在跨大陆做生意的时候,西拉夫与欧罗大陆的人起了冲突,艾泽皇帝因为不想与其他大陆的人发生冲突,而给了神教机会,便把法兰岛给了欧罗大陆。虽然事后,艾泽皇帝又给了西拉夫一块封地,但是,失去了主传的封地,和打了他们一把掌,把他们变成二流的贵族没什么区别。” 沈烈听了,有些不以为然。 西拉夫认真的说道:“我会全力支持您的!西拉夫家庭要一个全新的高度!” 沈烈想到西拉夫的贵族身份,又把目光落在了刚才报过名的波斯?其卡,因为同是贵族,只要对艾泽皇帝不满,自己再许点利益,而又有贵族来投,自然会拉动不少贵族,这可比他们打仗,还好的糖衣炮弹。沈烈看着西拉夫,不由的心动了。他也不怕西拉夫起什么异心,毕竟只要有飞船,他们想反抗,也不可能。 西拉夫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让沈烈壮大自己的实力,从而表示自己的态度。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还不知道沈烈怎么想的。 沈烈盯着西拉夫看了一会儿说道:“好!” 教皇神情阴沉,他知道弗洛德城有一个来历不明的沈烈,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沈烈的实力却高得出奇!他派出去的十名“神罚”成员居然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这十名“神罚”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很强的力量,就算拿下一个中型城市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更让教皇感觉到不安的是,才过了一天,艾泽皇帝便请人去见了沈烈。想必他派“神罚”去刺杀沈烈的事,其他的势力已经知道了吧。这次他不仅仅丢了人,还让其他人体会到了沈烈的力量…… 这也激发了教皇尽早解决这件事的决心!其他人都看出来沈烈这股力量的强大,如果再联合起来,那他岂不是地位很尴尬? 但是教皇也不是傻瓜,十名“神罚”成员没有一个能逃出来,这就是在向他敲响警钟。能干掉十个“神罚”成员,说明沈烈的实力已经超过七星强者太多,只是在艾泽大陆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如果他倾尽力量去打击沈烈,那么,他也会受到巨大的创伤! 斯拉加城的事,对沈烈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而艾泽皇帝派来的人,已经交给西拉夫解决了。西拉夫代表着沈烈去了帝都,沈烈反把前线的事都交给了凯瑟琳,他跟着西拉夫一起去了帝都。 当然,他们是做船的,而使臣还是第一次坐船,对这个豪华的大船,他感觉到很意外,而他不知道,在这豪华的客仓下面,却是放着可以毁掉帝都的战斗物资! 他们只有了一天的时候,便到了帝都。在中午他们下了船,而西拉夫还不是西拉夫家族的族长,如果不是使臣见到西拉夫代表沈烈说话,他甚至还不知道西拉夫家族已经背叛到了沈烈麾下! 他们吃过饭之后,才去了皇宫。 西拉夫等待着使臣去向艾泽皇帝报告,而他一直忐忑不安的暗自搓着手,但是看到旁边一副悠然自得的沈烈,心渐渐安定下来。自己不过是代表沈烈来的,而他也不是西拉夫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但是他不甘心不带着自己喜欢的青梅竹马离开,更不甘心这样从家族里慢慢变成旁枝。他要他的情人,更要他的地位!他需要沈烈!他没有退路! 想到这里,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沈烈看着西拉夫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最后归于平静,也不由的对他另眼相看了。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他应该知道,自己做的是千万年来从来都没有人做过的逆谋,但是他还决定跟着自己。从开始的不安,到现在的淡然,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沈烈把“西拉夫”三个字记在心里。 “贺加?西拉夫陛下说可以见你了。” 艾泽皇帝不太喜欢西拉夫家,现在更是出现了一个叛向沈烈的人,更是对西拉夫家没什么好感了,但是,自己对他们家里有愧,而西拉夫家族又财大气粗,把握着艾泽帝国的三分之一的经济,他才一直对西拉夫家忍让再三。而这次与欧罗大陆起了冲突。他是有些怕事,却同样有着打击一下西拉夫家族的意思。 而西拉夫家族的族长正是了解到了这一点,才乖乖的把法兰岛让出去的。 艾泽皇帝对西拉夫家里不满,再加上这次的事,对西拉夫自然也不会客气,而他故意让贺加?西拉夫等,就是想气气他,让他急躁。但是,艾泽皇帝却不会想到,自己这样做,反而给他时间,让他有时间调整自己。 听到使臣的召唤,西拉夫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站了起来。 使臣只是觉得西拉夫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不明白更多了。 沈烈并没有跟进去,他就是想看看西拉夫的能力,看看西拉夫是不是一个可用之人。 卡罗对西拉夫家族了解也很深,知道这个西拉夫是族长的次子。次子只要有野心,是个非常好用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是会吃人的! 贺加?西拉夫走到大殿上,也不跪,只是行了一个使节的礼,不过他这样也不算过分。艾泽皇帝见了,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命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三个七星强者,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其他的全部都赶了出去。他和沈烈谈判,就已经做好了自己得服个软的准备。而他觉得,成大事者,就不应该在乎这些。但是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却又不能传出去。所以他才会让其他人都离开。 “如果要沈烈为我所用,他有什么条件,他都对你说了吧?城主之战是是大陆存在以来便有规矩,而帝王也只有朕一人而已!这也是规矩!如果他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不保证不会有人干预!那时,对你们家,对沈烈,对弗洛德对,凯瑟琳,都不会有好处的。” 西拉夫没话说,盯着艾泽皇帝看了许久,才道:“我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艾泽皇帝知道沈烈的实力高,而且一夜之间死了十个“神罚”的成员的事,他也知道。但他可不认为“神罚”那些七级强者,都是沈烈一个人做的。沈烈身边一定还有其他的强者,只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而已。如果一个七星强者想要隐藏,那么,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发现。就低他身边有五个七星强者,而不是三个一样! 沈烈拿着西卡罗早就准备好的艾泽皇宫的地图出来,他们中午下船,又故意的被艾泽皇帝晒了一下午,现在已经入了夜,沈烈借着阴影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沈烈悄无声息的潜到皇宫的边缘,没有人发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在。对沈烈来说,整个过程就像在自己家后院逛了一圈一样简单。 66回 劫持 沈烈从皇宫边缘的翻了进来,他一边参看着地图,一边找寻着西拉夫的气息,找到了艾泽皇帝所在的位置,刚好听到西拉夫说艾泽皇帝威胁他的那一段。沈烈勾起嘴角笑了笑,他还真大胆呢。就算皇帝威胁他又如何? 沈烈感觉到了五个七级强者,但是这对他来说,杀掉那五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先将两个隐于暗处的人敲掉,随后站在阴影里,等待着,他想听听西拉夫还会说什么。 “威胁你?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是事实吗?”艾泽皇帝还是有一些气势的,坐在王座上,至少看起来,还有一种王者的气质。但是这对已经和沈烈相处过一天,看到沈烈那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之后,再看艾泽,却差了一些。 西拉夫淡然的笑了笑,“如果是其他人,也许,我会觉得你说的有理。” 现在西拉夫甚至连敬语都不愿意用了,艾泽皇帝气的脸色发青。 西拉夫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我底是想知道,那些城主都几乎是无条件的投降了,甚至有些连抵抗都不抵抗了,不知道,艾泽陛下做何感想?” 艾泽皇帝听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瞪着西拉夫,“不管沈烈对你说了什么,但是他现在不在这里,我想杀你,也不过就是一句话,你还敢顶撞我!” 西拉夫灿然一笑,“沈烈大人之前对我说过,他会保我不死!” 艾泽皇帝嘲讽一笑,“在这深宫之中,他说他保你不死?你也相信?” 西拉夫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他!” “呵呵……”突兀的笑声响起,艾泽大帝和他身边的那三个七星强者脸色都是一变,而西拉夫心中一喜。 那三个七星强者骤然向艾泽皇帝靠拢,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另外那两个隐藏起来的七星强者不会不出现,除非他们…… 死了! 想到这里,艾泽皇帝心里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忽然,在他的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还没等他表现出来,便感觉脖子上一凉,而守在他身边的那三个七星强者,无声的倒下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刀子顶在他的脖子后面,那股子沁人地微微凉意让他头皮发麻。 艾泽皇帝甚至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盯着沈烈的眼睛,一阵发呆,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他甚至还没看清沈烈的动作,自己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刀,与此同时,那三个七星强者,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沈烈击倒了!沈烈到底是什么! 艾泽皇帝反应过来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而同时,他心里又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那十个“神罚”的成员是沈烈杀的,但是事实证明,那些人是沈烈杀的没有错!而且还是他一个人干的! 三个七星强者,在沈烈面前,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沈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艾泽大陆,不,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对手! 艾泽骇然的,他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他强自镇定,看到西拉夫眼睛里的狂热,不由的心里一颤,便猜到了沈烈的身份,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沈烈阁下吧。” 沈烈把手里的匕首收起来,玩味的看着他,“没错,我是沈烈。” 沈烈的实力,给艾泽皇帝带来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强烈。艾泽皇帝什么强者没见过,沈烈这样的他就没见过! 艾泽皇帝僵着脖子不敢乱动,“你想怎么样?” 虽然沈烈收了匕首,但是他可不沈烈,沈烈就是放过他了,或者他就有机会逃走了。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七星强者,身上可没有外伤。 艾泽皇帝只能表现的配合一些,然后再找机会离开这里。 沈烈见艾泽皇帝这么配合,有些尴尬的把早就准备好的威胁的话都收了起来,“没想怎么的,只是想让你退位而已。” 沈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份不容置疑,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 艾泽皇帝愣了愣,“你想做皇帝?” 沈烈摇了摇头。 “黑殿下!”艾泽皇帝露出了恍然之色,他苦笑了一下,“我刚才对西拉夫说的话没有骗人,这艾泽皇帝不是谁都能做的,不是我想让位就让位的。如果你有其他的要求,我完全可以答应您,如果您想要您打下来的半壁江山,我也可以让给您。” 沈烈盯着艾泽皇帝,目光锐利似剑一般,好像能把艾泽皇帝切开来看看他是不是说了实话。 在沈烈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艾泽皇帝不禁苦笑道:“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以您之前对待那些城主来看,如果我愿意合作,让您不伤我性命,您自然是会同意的,但是我现在已经落到了您的手里了,您杀我不是和杀蚂蚁一样简单?我有必要骗您吗?” 艾泽皇帝硬着头皮说完这些,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沈烈,他不知道沈烈会不会在大怒之下杀了自己,而把自己一岁的儿子去杀了。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只要把皇族都杀了,现在城主中最强的一人,一定会成为皇帝!而皇族一灭,虽然黑仔没有城主的身份,但他在那时也可以成为城主了,那么,他一样是皇帝。 艾泽皇帝半直半假的说了这些,沈烈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艾泽皇帝心里一喜,只要沈烈不是一下杀了他,什么都好说。 “沈烈大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当您的傀儡皇帝!”趁着沈烈犹豫要不要杀掉他的时候,他连忙说出自己的意向,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如果自己死了,自己那一岁的儿子也撑不了什么场面,如果沈烈再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的儿子,那么,传承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所以,他还不如顺从了沈烈的意。 沈烈也不表态,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艾泽皇帝,过了半晌才道:“你当真愿意?” 艾泽皇帝顿了一下,连忙点头,“愿意!愿意听大人的!” 西拉夫看着艾泽皇帝没骨气的样子,再想到法兰岛被放弃,他心里便一阵阵的发堵,就是因为他没有骨气!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帝!西拉夫鄙视着艾泽皇帝。 “好啊,不过,你是傀儡,黑殿下就是真的皇帝,那么,是不是你的东西,也应该是他的呢?” 艾泽皇帝听完,愣了愣,咬了咬牙,点头道:“是的!” 沈烈本是一句试探,但是当他看到西拉夫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的时候,便准备弄假成真。随后,又对艾泽皇帝说道:“那么,我要你下第一道旨,使贺加?西拉夫为西拉夫家族的新一任家主,这不难吧?” 艾泽皇帝放开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答应了也没什么,就开始写了圣旨。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了解贺加?西拉夫,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鬼,能有什么本事?他最好到西拉夫家里闹上一闹,闹得越大越好!让沈烈最好不得不分心去管他! 西拉夫听了,心里狂喜,没想到沈烈办事这么快,而且这么直接。说西拉夫是一个家族,还不如说是一个城,只要命他做城主,那么,其他人也就不能说什么了,西拉夫压着心里的狂喜,不去谢艾泽皇帝而是去谢沈烈。 艾泽皇帝神色平静的写好了圣旨交,沈烈让西拉夫和艾泽皇帝一起把尸体收了,艾泽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些不自然。最终还是听从了沈烈的话,但是他的脸色却从来都没有好过。 沈烈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艾泽皇帝是个被羞辱了,也不露出来的人的话,沈烈也不会让他多留在这个世上太久,会隐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沈烈不确定艾泽皇帝什么时候会反咬自己一口!沈烈一直在试他的底线。 沈烈让艾泽皇帝把一具尸体搬到后面,却没继续让他搬。艾泽皇帝松了一口气,走到书桌前,又写了另外一道圣旨。他写完的时候,西拉夫已经把尸体藏好了,然后沈烈示意西拉夫把人外面的人叫进来,由艾泽皇帝亲自把两道圣旨交给传旨的大臣。 然后他们先去了艾泽皇帝的仓库,不过西拉夫不是去拿东西,当然,艾泽皇帝的旨意本是赐他一件东西,而西拉夫去是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艾泽皇帝的仓库,除了被允许的看管的人之外,谁也不能进去,除非是皇帝亲临,否则也只能一次拿一件东西而已。所以,看管的人看到艾泽皇帝的圣旨说赐一件东西给西拉夫,便笑着让西拉夫进去了,自己也不催,让他一个人慢慢的看。 西拉夫一进去,便傻眼了。 里面空间大的惊人! 二十个三米高、五十米长的大架子上放着各式的珍宝,光是各种名家的宝剑,随便拿出去一个,便是可以买到百万以上的宝剑,就整整放了一个架子!红蓝宝石放在巴掌大小的盒子里,也放了半个架子,珍宝首饰也有半个架子…… 西拉夫一边看,一边流着口水,沈烈说过,他挑的那件东西,可是归他所有的,他要好好挑一挑。 一只恶狠扑艾泽皇帝的宝库里翻了一夜。 沈烈看着艾泽皇帝,除了消失的三个明面上的七星强者之外,艾泽皇帝那里看不出一点意外情况,艾泽皇帝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不安的去看着了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皇后看也不看,然后就去了自己的寝宫谁也不让陪。其他人只是以为艾泽皇帝心情不好。 艾泽皇帝刚到寝宫,沈烈便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身边。艾泽皇帝既有点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但是心里那一点侥幸心理,却被沈烈彻底撕碎了。 对于沈烈来说,今天的事太顺利了,却又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西拉夫并没有直接回到西拉夫家在这里宣买的宅子,去得意的炫耀,而是先来见了沈烈。这让沈烈和艾泽皇帝都觉得微微有些意外,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反应,突然成了一家之主,至少他要先高兴几天才对。 如果没有艾泽皇帝的第二道圣旨,说不定,这个时候西拉夫会高兴的乐晕过去!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沈烈给的,如果他就这样自己回去,那么,等待着他的,很可能就会是死亡!最有可能的便是死在家主主卧室的房间里! 但是经过昨天在艾泽皇帝宝库里待了一夜,他明白了,什么都得靠着沈烈!所以,沈烈虽然让他可以在里面挑一件东西,做为奖赏,但是有什么东西能和一个掌握了艾泽大际三分之一经济的西拉夫家族更有价值呢! 艾泽皇帝的宝库里面的东西虽然珍贵,但是有他的拿珍贵吗?有沈烈的常识更珍贵吗?沈烈今天可以扶他到上位,明天也可以扶起来上位而杀了自己!虽然沈烈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但自己却要小心! 好像一夜之间,让这个半成熟的年轻人,一下就成长起来了,一夜之间使他变了个人一般的成熟了。 西拉夫从艾泽皇帝的宝库里衡量了一夜,终于拿了一个算是中等的物品交给沈烈,“这是宝库里中等的宝物,比这低一个档次的物品,大约有三千两百件,每件价值五到六十万金币。和这个一种档次的,大约一千八百件,每件价值一百万左右,比这个好一等的,三百件……价值就不是那么好定的了,还有十件神品,无价!大人,我们发了!” 说完最后一句,西拉夫又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沈烈也很意外,虽然知道一个国家的底子不会薄,但是一个宝库里有几百亿的东西,这还不算财政上的钱财…… 就连沈烈听到这个数字,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微微一计算,几百亿的数字,还是让沈烈微微发懵。 早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的艾泽皇帝看着西拉夫的目光,就有些特别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西拉夫家族有这么一个角色,自己怎么没早些发现呢?才二十几岁,便能看到那些一件接着一件的利益到了手边,不先去看,而是先想着沈烈,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又以贺加西拉夫这样的年纪…… 西拉夫脸上通红,不段的重复着呢喃,“我们发了”这句话,虽然这是沈烈给黑仔的财富,他也知道的西拉夫懂分寸,让他乐呵一下,他也不会阻止。 兴奋了一会儿,西拉夫才恢复了一些,但是他的眉眼间,却还有隐不去的神采飞扬起来。随后轻咳一声,压下心里的兴奋,问道:“大人,财政方面,您打算什么时候插手?” 沈烈听到西拉夫提到这里,也沉了沉脸。西拉夫等着沈烈回复,因为沈烈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沈烈抬头看了看西拉夫,缓缓的张口道:“陛下,麻烦你再拟一道旨。” “陛下,麻烦你再拟一道旨。” 听到沈烈说这句话,艾泽皇帝的心,跟着突的一跳,心里有些不安,西拉夫的心也跟着“突突”的跳着。沈烈笑道:“西拉夫,你先把西拉夫家族摆平了,陛下麻烦你,派几个人,一定要保西拉夫平安,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儿子还是完好的。” 西拉夫既有点失望,又很感动,自己没开口,沈烈就替他想到了。 “谢大人!” 西拉夫把沈烈劫持了艾泽皇帝的事和凯瑟琳说了,凯瑟琳愣在那里许久。她知道沈烈很强悍,但是没想到沈烈居然强悍到在皇宫里劫持了艾泽皇帝皇帝!沈烈让他把当时看到的宝库数字告诉给凯瑟琳的时候,凯瑟琳傻眼了。蒙奇还能保持点冷静,但是一起到,那里成了他们的战争资金,谁也不能再继续像石头一样平静了。 “这次,我们发了!”凯瑟琳愣了半天,才闷出这一句话来。 卡罗看到这些数字的时候,虽然不满西拉夫在沈烈身边,但他现在眼睛里只有这些数字了!作为一个商人,还有什么比一堆代表着财富的数字更让他疯狂的? 凯瑟琳喃喃的说道:“那些武器,可以让多少人为之疯狂,我们可以用这些装备招到多少高手!” 越是这样,凯瑟琳越是觉得,自己跟着沈烈干是对的!凯瑟琳做过城主,她明白,这里只宝库里的财富,还有着财政上的,而只要艾泽皇帝受沈烈控制一天,那么他们的财富就不会枯竭! 凯瑟琳到现在,还有点做梦的感觉,但她知道这不是梦! 凯瑟琳送信去给沈烈,沈烈看了信便笑了。 凯瑟琳先说了些恭喜之类没有营养的话,之后开玩笑的抱怨着军用物资不够要分脏云云,然后才说道。“大人,听说,欧罗大陆也很有钱……” 沈烈悄无声息的控制了整个皇宫,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西拉夫,等沈烈身边的人,而艾泽皇帝身边的大臣,却是一个都没看出来,沈烈劫持了艾泽皇帝! 67回 偷袭 西拉夫兴奋的两天都没能睡着觉! 这一天,西拉夫匆匆的走了进来,他到皇帝的寝宫,不管被软禁在一旁的艾泽帝皇,对沈烈说道:“大人,凯瑟琳大人发来消息,有一艘小飞船被盗了。” 沈烈听了不但没气,反而笑了。如果这是之前的话,凯瑟琳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现在她对自己表示出了信任,现在遇到事却是先告诉给自己。沈烈不急不徐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拉夫把他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三天前,他们到新攻下的城池里修整,因为有斯拉加城的先例,所以,其他的城主都很配合的抵抗一下,甚至不抵抗直接开城了。神策军都拿凯瑟琳没有办法,他们这些人还能怎么办?所以凯瑟琳并不十分意外,会发生这种情况。 沈烈也觉得正常,但是就在三天前,有人潜到军营里去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在休息,因为沈烈与凯瑟琳经常用飞船通信,而且,他们也感觉用小飞船通信,当时的值勤人员看到小飞船升空,也没多做留意。 当他们发现看守飞船的人已经死了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但那时已经有些晚了。 沈烈听着西拉夫汇报,看到他一脸的担忧,便劝道:“你不用担心,只是丢了一个船而已。” 西拉夫叹了一口气,“大人,万一他们研究过飞船的结构,知道些什么,该怎么办?” 沈烈笑道,“如果我怕他们研究的话,就不会随便找个人去控制那些船了。船越来越多,而控制的人,早就不仅仅是凯瑟琳或者我,或者是弗洛德城的人了。还有其他地方收编进来的,如果我怕他们研究之后知道飞船的秘密的话,就应该把我的亲卫团派去了。可是为了飞船,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西拉夫知道沈烈的亲卫团,虽然都是外编的,但对沈烈是绝对的忠心。因此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上个个都是四五星实力的高手去开飞船,是大材小用了。 “其实飞船里最重要的是控制盒,而那个控制合,却是能组装,却不能拆开的。这里面你也不用担心,能做这个控制盒的人,只有一家,而且那个人绝对可以信得过。至于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沈烈不在意的解释着,看了看西拉夫的脸色,却没有缓和多少,便说道:“不过事情都发生了三天,你才急匆匆的报上来,一定是听说了什么吧。” 西拉夫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因为丢了船,而这件事又在传了艾泽皇帝做的,但是实际情况我们都知道,我想,是不是有心人想挑拨什么,才故意放出的消息?而且传闻说的很难听……” 最后一句话才是西拉夫听不惯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西拉夫才匆匆的赶来。 沈烈看着西拉夫,感受着西拉夫对自己的诚心,心里微微感动着,“但是,事实上,是我们软,还是艾泽好捏?其他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天下众口悠悠,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了。既然我把飞船做出来,又怎么会不知道飞船的重要,怎么会不知道,飞船会成为别人的目标,会被盗?那个控制盒,只是防盗的其中一个手段而已。” 西拉夫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又想到沈烈行事稳妥,从来没出过差子,自己跟着他虽然才不到一个月,但是沈烈还从来没犯过一点小错。他相信沈烈,因此,心也便定了下来。 沈烈见了,笑了起来,“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是谁在挑拨,又是谁偷了船去,虽然是小船,但也是十米长的,凯瑟琳知道飞船的编号吧?” “是的,凯瑟琳大人送信来的时候,把编号一起写出来了。”说着,西拉夫把一张写着“xm1529”的编号交给沈烈。 沈烈看了一下之后,“我想,他们不会把船放到我们已经占领的地方了,就算有,到时再查也行。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去布置,保证每个城里,甚至是野外都能有我们有眼睛,飞船你那里也不少,到时你还可以雇佣当地的冒险者,在三天后的正午十二点看到飞船飞起的时候,立刻赶到现场!” “是!大人!”中午十二点,沈烈当时在安排飞船的时候,故意把这个时间错开。对时间和数字敏感的商人卡罗和西拉夫都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当时他们什么都没问,现在西拉夫明白了。 说完,西拉夫就把安排好信得过的人去办了。 第三天的中午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个东西拆不了。”一个白发铁匠摇了摇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能拆?不拆你就研究得出来了?不拆也是研究不出来,拆了也是一种结果!”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现在还不能弄坏这个飞船,所以,还是再研究看看吧。”另外一个人也劝道。 “哼!”愤怒的大人走出研究室,其他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铁匠干巴巴的砸砸嘴,“弄不开,我们也很难办!” 其他人连忙应是,过了半晌,老铁匠叹了口气,“都散了吧,吃了午餐,再回来工作。”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研究室里一阵嗡嗡声,他们愣了愣,老铁匠跳起来,“谁在动飞船!” 但是研究人员都站在这里,谁都没有动,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人指着飞船上面,那已经没有气的气球,突然鼓了起来。他们惊慌的跑过去,但是那些临时搭起来的棚子,被气球撑破了。飞船上的气球依然扩大着。 刚刚离开的人那个人,又匆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啊,它自己飞起来了,里面可什么人都没有,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自己飞起来呢!”老铁匠哭丧着脸说道,一边指挥着其他人想办法把船弄下来。这大白天的,如果飞上天,那还不让人看到? “快!快!把飞船上面的气球打破!”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守在这里的两个七星高手,连忙跑上前。 但是他们能想到可能破坏气球,沈烈又怎么不会想到?只见那气球里突然充满了气,随后立刻便飞高十米。 众人又是一惊。 “射箭!快射箭!” 但此时,船已经飞起百八十米了,箭根本就达不到那个高度,就算到了,也只是射到船体上,又有木板,又有铁板的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他们心里那个悔啊。当初为了让船快行,船里的重物都已经丢到船外面去了,如果不是只有一个空架子,船也不会起飞那么快!而他们把船开回来的时候,更应该把船里加上重物! 但谁又能想到,船会自己飞起来呢? 而早就准备好的西拉夫派去的人,看到飞船的时候,便动身了,他们只知道任务内容,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可能面对的将是七星强者。 西拉夫安排好的人,看到飞船的时候,便扑向那里,而西拉夫也坐着船,从高处观察着,他在两千五百米的高空,下面的人只是以为一只鸟飞过。西拉夫拿着望远视向下俯视着战场,他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艘被盗的飞船,飞到两百米的地方就不再向上飞了。而后,那飞船,“轰”的一声,爆炸了! 西拉夫看到两个金色的人影,狼狈的从爆炸中逃了出来。西拉夫眼睛微微一缩,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有七星强者守着,才叫奇怪吧。西拉夫也从金色的影子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而西拉夫以为是去送死的那些人,其实就是在趁着神教的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的东西,而去确认背后是不是神教做的而已。 西拉夫现在更是佩服沈烈了。已经确认过这盗走飞船的幕后黑手是神教之后,西拉夫便回去回复沈烈了。 沈烈看到西拉夫神色里隐隐透着愉悦之色,便知道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听完西拉夫的汇报,沈烈对西拉夫说道:“先去告诉凯瑟琳吧,免得他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的。同时也吩咐下去,把神教偷了飞船的事宣传出去。然后再把飞船可以破坏的事也宣扬出去。再说神教又损失了多少人手……” 西拉夫越听越想拍手叫好,眉飞色舞的看了看一旁闷闷不乐的艾泽皇帝,心里暗生快意!“是!大人!” “教皇大人。”“神罚”审判长出现在教皇身边,“那两个逃出来的人,带来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凯瑟琳带着大队,一步步的逼向帝都,帝都里有沈烈坐镇,艾泽皇帝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波,而教皇早就放弃了艾泽皇帝,反正皇族一死,大陆之主也得换人,而且他不喜欢艾泽皇帝! 教皇的眼睛,现在只有沈烈,只有先把沈烈杀了,才会让世界平静下来! 艾泽帝国只剩下一帝都周围的一小块地盘了,其他的地方都是在凯瑟琳的努力下,成了黑仔的地盘。 在东北方,面向欧罗大陆一面,西拉夫坐在船上看向法兰岛。沈烈已经答应了他,把艾泽大陆平定了,沈烈就会攻向法兰岛。如果是其他人做了这样的承诺,西拉夫一定不会相信,但是沈烈说的,他却愿意相信。 他在没有事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看看。吹着海风,西拉夫归心似箭,却不得不忍耐。 站在高空半个多小时,西拉夫也觉得有些冷了,就让他们把船落下去。在他回身要转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些黑点,正从欧罗大陆的方向,进入法兰岛!西拉夫愣了愣,随后,他马上改变命令,小船向着法兰岛的方向飞去。他看得更清楚了。 之前他只是觉得那些海上的黑点不像是商船,因为商船比那黑点更大,而且速度更慢,待他靠近之后才发现,那些黑点都是军船!上面是五百人建制的小船三百艘,一千人建制的大船五十艘。 虽然法兰给了欧罗大陆,但是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不可以在这里布置超过一万的兵力,但是如果按现的船量来看,这一次就运来了二十万人! 西拉夫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法兰岛就像是一个跳板,它连接着欧罗大陆和艾泽大陆。法兰很可能成为一个战场! “回去!快回去!现在!马上!把船上的加重的东西全部去掉!要快!”西拉夫冲到船舱里,歇斯底里的喊道,自己动手抓过一旁的红木桌子就往外拖,“全速开回去!不用管船是否会受伤!” 其他人见他如此,也不做声,纷纷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闲的人纷纷去帮西拉夫把船上的东西都丢掉。 船的风扇开到最大,而船体因为调整飞行而剧烈的颤动着,“嗡嗡”的噪音震的人脑袋生疼。西拉夫脸色苍白,抱着一个桶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而其他人因为是修武的,情况只比西拉夫好一点而已! 凯瑟琳正给沈烈写信,一个士兵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西拉夫大人的飞船回来了,但是他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您赶快去看看吧!” 凯瑟琳听了,本不想理,天上的飞船没降落,能出什么事?而且飞船从来都没有故障的情况出现,沈烈造的飞船,质量还是有保证的。才又提笔,那个士兵脸上的急色,更重了。沈烈不喜欢他们搞分裂,还是去看看好了。 想到这里,凯瑟琳把手上的信放到自己的身上,跟着那个士兵出去的,才一出去,就看到一个阴影从头上罩了下来。 “轰!” 一个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激起无数的灰尘。凯瑟琳心里“突”的一跳,立刻跑到前面的空地上,停放在一边的飞船有几个都被刚刚落下来的飞船撞坏了。凯瑟琳还没来得及心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肇事飞船是西拉夫的。 “西拉夫!西拉夫!你没事吧!快!快到里面救人!”说着,凯瑟琳便第一个冲了进去。 凯瑟琳才一碰门,连船门带门框都一起掉了下来,凯瑟琳不顾船上的碎片大块大块的掉落,便冲了进去。 西拉夫身边的人,都是从皇宫里调出来的高手,他们虽然已经晕得七荤八素了,但是皇宫里的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也把西拉夫带了出来。西拉夫一出来,就有人大喊,“凯瑟琳大人!西拉夫大人出来了!” 凯瑟琳一听,也不管飞船了,“轰”的一声,从两个钢架间的空隙冲了出来。凯瑟琳一出来,后面的飞船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便化成了一堆碎片!凯瑟琳甚至没时间去心疼这艘飞船,就冲到西拉夫的身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凯瑟琳一边跑一边问,等到西拉夫身边时,脸上一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拉夫艰难的睁开眼睛,“现在还没事,但是我看到有二十万士兵上了法兰岛!” 凯瑟琳抽了一口气!因为沈烈答应了西拉夫,会帮他把法兰岛打下来,这不仅仅全是为了西拉夫。就像西拉夫想的那样,法兰岛交给别人太危险了,法兰根本就是一个可以让欧罗大陆立足在艾泽大陆上的一个跳台。所以,凯瑟琳和沈烈,早就决定好了,在拿下剩下的几个城市之后,就立刻去攻下法兰岛! 但是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还快了一步!凯瑟琳知道法兰岛的重要性,所以听到二十万人已经开往法兰岛,她也不禁色变,而且这还只是西拉夫在夜里无意间看到的,而其他的还有没有更多,谁也不清楚! “先把他扶到屋里去。”凯瑟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她见西拉夫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低声安慰道:“你先休息一下,就算法兰没了,沈烈大人想保杰西罗家,还不容易吗!” 西拉夫一听,便安心下来,让士兵们把他抬到屋里,可以凯瑟琳立刻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你说的具体一点。” 西拉夫神色一凛,凯瑟琳紧张法兰,他也跟着紧张,但现在他只能相信沈烈和凯瑟琳!“我只看到是五百人建制的小船三百艘,一千人建制的大船五十艘。如果里面装满了士兵的话,就应该有二十万人!” 凯瑟琳听完,愣了愣,脸色的凝重之色更重了。从这里到法兰岛,需要半天的时间,而西拉夫全力开回来,不顾船体分解的危险,只用了一小时把这个情报送回来,凯瑟琳感激道:“谢谢你!我现在就去给沈烈大人送信!” 凯瑟琳不能亲自去,她要重新布置一下战力,她已经备好了十艘大船,二十艘小船,只要沈烈有什么指示,他们很快,就能做出反应。 凯瑟琳让西拉夫休息,就算西拉夫不愿意,他现在也起不来。凯瑟琳去给沈烈写信。 沈烈收到了信,脸色的褪色凝重,他担心的事还是提前发生了。随后沈烈把信丢给艾泽皇帝,艾泽皇帝看到信,脸上的颜色变得十分精彩,一会儿白,一会红,一会儿又变成了青色。 68回 悬殊 “哼!”沈烈哼了一声,艾泽皇帝脸色顿时就白了。沈烈把一个药瓶丢到艾泽皇帝面前,“你把这药吃了吧。” 沈烈在皇宫里守了一个多月,早就烦了。而且,他还不能总守在这里,所以,他就做了控制着艾泽皇帝的药,“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妻子和儿子还有你自己的命,你就背叛我。当然了,我能控制你一次,就能控制你第二次,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神罚’那十个成员的,都是我杀的,你觉得,‘神罚’会派出多少人再来救你呢?” 艾泽皇帝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不敢,我日后只忠于您和黑殿下!” 不用说那些他没看到的,就是三个七星强者,在沈烈面前比一个孩子也强不了多少,他现在哪敢再做出什么事来,而且,现在皇帝里,都是沈烈让凯瑟琳和卡罗等人派来的人布置起来,帝都已经是沈烈的了,他还能如何! 沈烈见他合作,也点了点头,看着艾泽皇帝把药吃了下去,这才离开。虽然沈烈走了,但是艾泽皇帝却一点异心都不敢生出来。而且他也有些后悔,这法兰岛送出去的时候,他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但是他却抱着,大陆之间不得争战的侥幸心理,而想先打压了西拉夫家族再说,没想到,最后却弄出这样的一个结果! 如果把大陆给了黑仔,至少这还是艾泽大陆。如果艾泽大陆被欧罗大陆合并了,他就是罪人!而且,欧罗大陆的背后,一定有他一直想除去的神教撑腰! 沈烈没有带走任何人,也不做船,用自己的速度飞奔到凯瑟琳所在布达尔城。 凯瑟琳见沈烈来了,微微意外,把他迎到里面,见了西拉夫。 沈烈才进屋,见了西拉夫之后,便对凯瑟琳说,“船已经准备好了吧?” “是的,大人。”凯瑟琳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 沈烈问了几句便说道:“你现在让你的副手带人去法兰岛,就按你信中说的那些人先去就可以了,把这件事通告全国吧。” “是的,大人。”凯瑟琳先应了沈烈的命令,才说道:“大人,让副手去就行了吗?” 西拉夫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沈烈不放。 沈烈看着他,却对凯瑟琳说道:“只让副手去就行了,皇宫里我已经让人通知卡罗了,其他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至于其他的事,就要麻烦你了。” 凯瑟琳连忙说不敢。沈烈又交待几句,“对了,黑仔在吧,把他叫上,我要带他一起去。” “是!”凯瑟琳兴奋的应了一声,沈烈把这边的事都交给她,自己去处理另外一件事,这证明沈烈对自己的信任。 黑仔和大队人马一起飞往法兰岛,而沈烈自己先进入法兰岛。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沈烈看着法兰岛上的行和稀少,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行人行色匆匆,而且街上也太冷清了一点,毕竟是一个大家族的发源地,怎么会如此冷清呢!而且,这还是海关,通往欧罗大陆都要经过法兰岛的经济不应该如此。 沈烈听说,这是因为艾泽大陆动荡,所以,欧罗大陆才封了海。 大陆的内战都不会影响到城与城之间的商业发展,而这大陆与大陆之间更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了。看来,还是有问题的。沈烈感觉到房屋里面都是住满了人。 沈烈派大队人马,只比沈烈晚了三个小时便到了。 当教皇知道这件事之后,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艾泽帝都他们不是还没有拿下来吗!这是为什么!” 他们看着教皇,半天没有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他派人把沈烈带人来到法兰的事夸大。沈烈明明带来了不到四万人,但是他却说,沈烈带来了二十万。 沈烈手上有多少实力,很多人都看得明白,已经被收服的城主,因为沈烈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安排,他们和在艾泽皇帝下面都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们也没有了反抗之心。 但是让教皇不明白的是,其他的城主没有异动也就算了,为什么艾泽皇帝好像也没有动静一般,难道他就甘心自己的帝位被沈烈夺去吗?教皇百思不得其解。 他灭了沈烈是一定的,而欧罗大帝也早就不放心沈烈这个人,愿意与他一起把沈烈灭了。而艾泽皇帝,只要沈烈受到了重创,艾泽皇帝也不会不出手帮忙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让人准备的攻击。他盗过一艘飞船,所以了解飞船的特性,刚刚降落之后,再想起飞,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他就准备的利用这个时间。 教皇才想下令,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突然明白了艾泽皇帝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沈烈又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活动,再加上现在,沈烈不顾忌的反过来阻击。而艾泽皇帝却好像没看到一般!因为艾泽皇帝早就被沈烈控制住了! 想到这一点,他背后生寒! 虽然三块大陆上的帝王手里的实力不如神教,但是皇帝身边三四个七星强者还是有的。但是在皇宫重重包围下……他都没想过在皇宫里控制一个皇帝! 从法兰岛,到艾泽大陆,二十万人,两千艘大船,浩浩荡荡向靠近法兰的萨雷比城进发。教皇是铁了心把沈烈这根横在自己心头上的刺拔掉。上次他派出去的“神罚”成员一个都没有回来,他相当吃惊,沈烈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像。 沈烈的存在已经太诡异了,而且也威胁到了神教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神教的神策军也不会有事。 这也是教皇欲将沈烈除之后快的重要原因。 所以他才会和欧罗大陆结合起来,在沈烈还没能把艾泽大陆的实力都整理起来之前,就把沈烈消灭于无形之中!这才是他的目的!而且沈烈把大陆上的城主都统一了,这也是不被神所允许的! 这次集结上来的士兵都是四星以上,这些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从欧罗大陆各个城市里选出来的士兵,没理由会输给其他人而沈烈的属下,都是些普通的士兵,真正有战斗力的,也不过是区区三千亲耳团的士兵而而已。 就算沈烈有飞船,但是他们也有秘密武器! 他们悄悄上了岸,在他们面前,是一片平原,隐隐的能看到远处飞船停在那里。红衣主教史迪勒随即放下心来,这里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隐藏身形,像这样的草原,而且沈烈他们征战那么久,想必也累了吧,就算他不累,但是他手上的好地些士兵,也一定会累的,他们赶到这里,虽然是坐船,但是,他们也需要休息的。想到这,他不由暗笑自己实在小心过度了。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上了岸,他们没有点火把,这是为了隐蔽,火把越多,越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沈烈他们就能从越远的地方地发现他们。 红衣主教史迪勒刚想命令手下们打起精神。拐过这个缓坡,稍作整顿之后就可以对萨雷比城发起冲击了。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 一根根极细的红色光束突然从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的脚下!这一束束的红色,像是蛇信一般,在黑暗耀眼无比。这些一根都细若发丝的光事,布满了整片平原!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了。红衣主教史迪勒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被发现了!他脸色变了变,还没来得及提醒其他人小心,无边的火海已经把他们吞噬。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让他们没有办法听到身边的声音,刺眼的光芒让他们没有办法看到身边的事物。 整片平原平原成为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燃烧起来的大火,地面剧烈地震动着,剧烈的爆炸声,几乎把人的耳朵震聋了。地动山摇,剧烈的爆炸时形成的冲力,把人都卷到天上去了。 红衣主教史迪勒顿时就傻眼了。 红衣主教史迪勒身边地大骑士反应极快,第一时间用斗气把他护在中间,而其他人可没有大骑士的护卫,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下,直接被轰上了天,强大地冲击力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几位大骑士狼狈地架着红衣主教史迪勒,在爆炸中产生着高温中向前移动着,他们完全被火焰所包围着。几人当机立断,架着红衣主教史迪勒立刻退出这片火海。 一直等着他们退出去一千多米,爆炸才有了停止的意思,他们这才缓了一口气,那可怕的爆炸,好像就是恶梦一般。他们带来的二十万人,居然有六万多死在刚才的爆炸中!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 红衣主教史迪勒和他身边的大骑士脸色相当难看,而躲过那一劫的士兵们,个个面色如土。 整个平原已经成为一片火海,“是雷!”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红衣主教史迪勒一脸哆嗦:“雷!” 说完,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沈烈当初放雷震慑凯瑟琳城和弗洛德城的时候,没有隐瞒的意思,但是沈烈在征战这些人四方的时候并没有用到,所以他们也不是十分担心,可是今天却是遇到了! 红衣主教史迪勒终于回过神来。 沈烈之前还在想,那些地雷要什么时候用,现在那些人就来了。沈烈当然没有时间去埋。如果他有时间去埋,那么红衣主教史迪勒也不会上当了。沈烈就是要给他们一种很神秘的感觉,所以这些地雷,不需要埋到地下,但是只要踩到,或者用红外线却引爆就可以了。 布置这些,根本就没用多长的时间,一百个五星高手,一个小时,就让萨雷比城北郊上布满了这些装有特殊引信的地雷。 萨雷比城北郊,到处是狼狈不堪的士兵,千疮百孔的地面,又在提醒着他们,再往前,可能代给他们的,就是死亡,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士兵们个个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被炸出大坑的平原,他们在想,自己的身体,和这些地面比起来,哪个更结实一些,而自己的身体,能不能禁受得住这些地雷的洗礼! 突如其来的大爆炸把这些士兵彻底的吓懵了。唯一还能保持着镇定的,只有那些“神罚”成员。 他们的战斗经验丰富,个个训练有不素,他们不会被这些爆炸吓倒,他们早就知道沈烈手上有这种力量,只是没想到沈烈才到这里几个小时,便已经布置好了切! “小心点,沈烈一定还有后招!我们不能只靠着教皇或者红衣主教史迪勒!”一位“神罚”成员提醒自己的同伴。 那名“神罚”成员正和同伴们说着话,便听到后面传来喝斥声。“神罚”成员同时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不断地有简矢从天空飞射下来。 “完了!” “神罚”成员的脸色微变,他们明明看到飞船都停在一边的,天上怎么还会有飞船!他们望着天上的飞船,有种说不出的夫全力感,而天空中到处下着箭矢,而且遮盖的面积非常广,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箭雨。下面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这群蠢货!” “神罚”成员忍不住骂道。他们骂得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战场这么混乱,那些士兵不应该到处乱跑,他们应该举起盾牌,这样地一来,他们能保命,还不至于发生踩踏事件!更不会给沈烈可趁之机! “先不要管他们了。”“神罚”成员看着乱成一团的士兵们,实在是无话可说,他们又没有实权,那些士兵都乱成一锅粥了,“我们‘神罚’的人先集合起来,至少不能给沈烈可乘之机!” 这些普通士兵的死活,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更何况这些人多数都是欧罗大陆的,他们神教出的是高手,就“神罚”成员就出来了二十名。这些士兵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是扮演着炮灰的角色而已,他们担心的只有死伤太严重的话,不好向欧罗大帝交待而已。 沈烈就像幽灵一般在黑暗中游走,他把速度发挥到极致,轻松自如的穿梭于欧罗大陆的士兵之间。黑夜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借着那些还在燃烧的火焰发出的微光,沈烈可以不费力的看清那些人。 沈烈悄然来到一位士兵身后,毫无声音的挥出一掌,便听到细微的响声,然后这名士兵便倒下了。 其他的士兵大骇,刚想做出反应,才张开嘴提醒其他人,忽然感觉到后颈一痛,便觉得眼前发黑,拉着便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如法炮制的杀了百十个士兵,其他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便有些慌了,跟着就骚动起来,等沈烈又消灭了百十个人,战场上的局势便彻底的失控。 恐胥感在士兵之间漫延,他们看不到敌人,便对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警惕,甚至他们听到了一些动静,便台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同伴挥了屠刀! 场面立刻变得混乱不堪。在夜色中,到处都能听到“嗖嗖”的箭矢落下的声音,箭矢乱飞,刀剑乱舞。士兵们看不到敌人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个敌人是人是鬼! 这些士兵们虽然实力平均水平都不错,毕竟和“神罚”成员比起来,却差太多了。而且沈烈的军团和他们虽然实力是他们高一些,但是如果说整体实力,自然是沈烈的军团强上不止一个楼次。他们又第一次见识到满天下箭雨,还有突然冒出来的火光与爆炸,更让他们慌乱到达一个高点,这才给了沈烈可乘之机。 感受身边的每一点变化,沈烈的身形越来越诡异,飘忽不定的身影,让那些士兵看不清沈烈,只听到无数的喊叫声,愈发的让他们感觉到不安。 沈烈悠然自得的在这些欧罗大陆的士兵间穿梭,不时拿起自己击倒的士兵的武器,甩手射向远方,这便向原来就飘忽的沈烈,更添了几分诡异! 不断有士兵的能被击倒,沈烈故意不一次杀死他们,而是让他们在惨叫中慢慢死去,听到同伴的惨叫声,更是不断的刺激着那些士兵们脆弱的神经。他们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被箭矢伤的,哪里被无形敌人杀的,哪里又是被同伴误伤的。 现在能保持理智的人,也失去了理智,他们只有一个想法,下一会是谁?自己吗? 看到越来越混乱的战场,沈烈看到“神罚”成员有十人脱离了战场。便悄无声息退出了战场,就算现在没有自己捣乱,战场也会再乱上一阵子。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沈烈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但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个收人性命的死神已经不见了。 直到此时,红衣主教史迪勒才回过神来,看到欧罗大陆士兵的糟糕表现,本就快疯掉的红衣主教史迪勒彻底暴走:“他妈的都给住手!” 这一声怒吼通过扩音魔法传遍了整个战场。所有人一下全愣住了,下意识的停了手。史迪勒是红衣主教,而欧罗大陆的人,是信仰魔神最虔诚的国度,更何况他们已经没了主意,此时红衣主教史迪勒的一声吼,就像是给他们找到主心骨一般,士兵们这才纷纷住手,但是天上箭雨不停,他们只是愣了一下,身边又响起的惨叫声,让他们慌了一会儿。 “举盾!举盾!”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举盾,这时,场面才渐趋于平静。士兵们个个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一群蠢货!”看着那些士兵,红衣主教史迪勒忍不住骂了一句。 “红衣主教史迪勒,您不能要求他们像我们一样,毕竟他们只是一些从欧罗大陆调来的普通士兵而已。” 红衣主教史迪勒脸色铁青,“面对飞船,这群不能飞的士兵,能起到什么作用?” “哈哈,红衣主教史迪勒这才能体现出我们的价值嘛!要不然,教皇大人会觉得,我们不值钱啊!”红衣主教史迪勒身边的一个人哈哈大笑。 “哼!”红衣主教史迪勒冷冷哼了一声,“别光说不做做下萨雷比城,你们再笑吧!” 那人听完,脸色便难看起来,“哼!”他的目光落到红衣主教史迪勒身上,不自主地流露出几分不屑。 红衣主教史迪勒快要气疯了,他浑身哆嗦着。 平原还在燃烧,升腾上来的热波,让红衣主教史迪勒觉得浑身燥热。欧罗大陆士兵们的混乱,就好像是沈烈的千百个沈烈在他耳边嘲笑一般,而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过红衣主教史迪勒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深吸一口气,便冷静下来。 红衣主教史迪勒阴着脸,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萨雷比城踏平!不踏平萨雷比城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 “丹尼尔,你来指挥!”红衣主教史迪勒喝了一声。 大骑士丹尼尔没想到红衣主教史迪勒会让自己来指挥,虽然他带骑士队,但这次人数也太多了,能有机会带队,对他自己也有好处的!丹尼尔马上应道:“是!” 普通士兵们在丹尼尔的指挥下,开始整队。他们结成一个个方阵,如抵挡着上面飞下来的箭矢,十几万人的组队,整整花了近十分钟,才整理好,百人一小队,千人一大队,丹尼尔粗粗一算,从最开始,到现在,居然死了九万人! 丹尼尔和红衣主教史迪勒知道伤亡会很重,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让他们抽了一口气。 萨雷比城的城墙上,沈烈黑仔等人都在这里,刚刚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沈烈,精神恢复如常,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意思,黑仔看着沈烈,小眼睛闪闪发亮,神色间却有些不悦。 沈烈笑了笑,“你的实力还不够,刚才那种场面你还不行,不过,一会儿可是有七级高手给你杀杀过瘾!” 黑仔听了,两眼放着光。 飞船一直都是在天上发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的,其实那不过是沈烈给其他人的一种错觉而已, 让众多贵族喜爱的飞船,不光是在空中能发威,就算是在地面,也是一个可怕的武器。那些通风通道上的口,在落到地面之后,就成了一个个火力点,一架架弓弩架到火力口处,好像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一般,张大口,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猎物的到来。 一个飞船便是一个战斗单位,大船可以放两千人,小船可以放进一百人,也就是说,现在停在这里十艘大船,二十艘小船一共有两万两千人,除非红衣主教史迪勒不带欧罗大陆的士兵来,如果来来,沈烈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些飞船里的人,也是第一次参加地面的战斗,他们不用怕,沈烈早就知道自己造的飞船的弱点,而他针对这种情况做了一个应急的措施,只要情况不对,他们马上就能升空! 黑仔盯着城外的敌人,神色如常,他地目光不经意间从沈烈的身上扫过,沈烈在他的心里,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果大陆上有魔神的话,那么沈烈就是和魔神比肩的存在! 沈烈的身份就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一身本身从何处学来。 这些只是让黑仔感到好奇,他对沈烈有崇拜,更有感激。如果没有沈烈,他的人生将是永远的黯淡无光。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带着一群人,征讨天下!现在他他跟在沈烈身后,他做到了! 黑仔的腰杆挺直,目光深邃。看着城下的那些欧罗大陆的士兵们,在他嘴角绽出一丝冷笑。 萨雷比城就在红衣主教史迪勒的眼前,天上的箭雨已经停下来,就算一船都装了箭矢,下了十几分钟,也该够了!此时平原静悄悄,只能听到火烧平原时发出的“叭叭”声。红衣主教史迪勒听着这声音,感觉这分静,心里有些发毛。 红衣主教史迪勒咬牙切齿问丹尼尔的意见:“我们从哪方向进攻?” 69回 混战 红衣主教史迪勒现在恨不得把沈烈挫骨扬灰,以泄他心头之恨。损失了九万人,连萨雷比城的边都没摸着,等他回去之后,一定会被降罪的,如果拿下萨雷比城还好说,如果没拿下,他红衣主教的位置也不保! 丹尼尔看了一眼萨雷比城,想了想。命令道:“第一大队准备,向萨雷比城正面攻击!” 第一大队一万人,这一万人不怎么情愿的往前推挤着走去,乱哄哄的一团,让丹尼尔看得直摇头。就算他没有拿这些人当炮灰的意思,但是看他们那个样子,他都忍不住想拿他们当炮灰了,这些士兵在这次战斗中,起到的作用本来就很有限,而这些士兵的战斗素质又如此差。 沈烈眼里寒光一闪而过,看着一万名士兵推挤着向萨雷比城的方向赶来,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发射一、五、三号信号弹!把他们拦下来!” 因为现在的通信不方便,好在飞船的位置高,他们可以看到下面发的信号。沈烈特意编了一系列的信号代表什么意思,以此来进行通信。 沈烈的命令下达下去,然后他背后就闪面了,三种不同色彩的光芒,天上成波段式,每组一千,每半秒射一组新的,一**的射向那一万人。因为数量不够,所以不是每组都会射中,比起刚才满天的箭雨,现在的威力小了许多,但是那些人却一个个吓的连连后退!红衣主教史迪勒和丹尼尔气得脸都绿了! 前面的人后退,后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结果又是一处处惨剧发生了。惨叫声不绝于耳,在他们耳边不停的回荡着。 眨眼间,队伍里的人数便少了一千人,剩下的士兵们备受打击。原本就不稳定的队伍,立即四散逃开。许多士兵的心中直打起了退堂鼓,想逃,但是现在他们在异乡,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丹尼尔无奈之下,只得招来弩手,但稀稀落落的箭矢打在城头上,除了落一些石渣下来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丹尼尔皱起眉头,沈烈他们高高在上,而且他们已经受到了惊吓,只要沈烈一有动作,他们就不敢再上前了,这对他们相当的不利,双方交战还没有到阵地战,或者说还没有做真正的交锋,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丹尼尔的心不断往下沉。 红衣主教史迪勒转向丹尼尔说道:“不要在意伤亡情况,只要把他们全干掉,不要在乎代价,要不然干脆把这座城毁了!” 丹尼尔脸色一凛,皱眉看着红衣主教史迪勒眼里的认真,知道红衣主教史迪勒这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萨雷比城拿下。 就在丹尼尔犹豫间,那些士兵信已经撑不住,一轰而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逃了回来。 丹尼尔看向这些逃回来的士兵,眼中闪过寒光。打到现在,不要说是沈烈,就连沈烈属下那些人都没看到一个,九万多人,也难怪丹尼尔和红衣主教史迪勒怒不可遏。那些士兵才看到沈烈射出来的剑,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逃了回来,谁见了这种情况,没有当场杀逃兵已经不错了! 不过,他们大概也杀不了那么多人吧,毕竟近一万人,如果全部都杀掉,军心岂不是更乱? “有弩的士兵出列!”丹尼尔沉声下着命令。 士兵们犹豫着,你看看我,我再望望你,半晌才走出三百人来。丹尼尔脸上露出寒意,看着那些士兵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般。然后又有八百多人走了出来。 丹尼尔把近一千人又分成五队,每队由一个神骑士带着。 丹尼尔布置好这一切又调出两千人一队,一共五队人马。丹尼尔的命令很简单,全力配合着弩手军团攻击,可以规避,但不得后退!而那五队弩手团一,二团向城里走,带着火箭。而三、四、五团,则向船的的停放地点去,务必把船毁了! 看着欧罗大陆阵队的改变,沈烈明白红衣主教史迪勒要动真格的了! 看他们又组织了一万多人冲了过来,沈烈迅速命令道:“放四,七,十二,一号信号弹!” 沈烈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大队十万人,迅速的分成了十组,十个不同的方向包抄向萨雷比城!十万人,像是决堤的灌水一般,冲了过来。虽然是在夜晚,但是那黑色的人流涌过来的时候,那种犹如乌云压顶的压力,依然让他们心里紧张。 装作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士兵和将领,沈烈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只带了四万人来,两万二千人留在船上,一万人在天上,现在一个萨雷比城里,只有一万人在守着。面对十万人冲来,士兵们虽然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但是他们的目光沉稳,并没有慌乱之色,蒙奇训练的不错,凯瑟琳也功不可没! 天上指挥的是凯瑟琳的副手巴特格斯,他接到沈烈发的信号,脸色凝重,看着那些人冲向四周,也不攻击,欧罗大陆的士兵已经开始向飞船和萨雷比城靠近,巴特格斯仔细的计算着双方地距离。 当欧罗大陆路的士兵进入萨雷比城和飞船停放的地方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时,巴特格斯果断的下令道:“分散,三号队形!准备----攻击!” 天上的飞船成扇形,分散却是十分的密集,又是特别瞄准过的,五千箭矢射下,上面闪烁着的青芒,撕裂黑漆漆的夜空,一头扎进这些向前奔跑的敌人的队伍之中! 电闪雷鸣! 地面上十万士兵,只觉自己的身体一僵,在淡青色的光芒之下,他们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 而随着这些青色连天的电花绽放,他们身体内的力量也好像是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一股股的焦味传来,他们的大脑空白一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上被烧焦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当丹尼尔看到这些青芒时,脸色骤然剧变! 红衣主教史迪勒的脸色也变了!红衣主教史迪勒张大嘴巴,目光呆滞,就像是自己被雷劈了一般,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士兵们成片的倒下,虽然红衣主教史迪勒感觉到他们没有死,但是倒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个都抽搐着,别说是拿起自己的兵器,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是拿起武器战斗了! 轰!轰!轰! 众人只觉眼前一阵刺眼的光亮,刺目爆炸光芒让所有的士兵们,在一瞬间失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他们耳朵嗡嗡做响。爆炸形成的气波,卷着沙石,向士兵们冲击而去。沙石打在船上,城墙上,发出噼哩叭啦的响声。 巴特格斯只觉眼前陡然一亮,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痛!这还是在天上!如果是在地上又是怎样的情况! 萨雷比城一阵摇晃,整座城连带着地面,似乎都在颤动。 “继续投放爆弹!”巴特格斯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话音刚落,他才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萨雷比城,到处都是倒下的人,成片成片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等在飞船上的士兵众人睁开眼睛,看到在刚才的爆炸之下,敌人已经倒下一大片一大片的。 爆炸震天响个不停,一阵阵耀眼而致命的光芒不停的闪着,爆炸时产生的气波,刮起的沙石,洗礼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们,使得这些士兵更是不能站起来了,即使如此,沈烈没有发出停止继续的命令。 丹尼尔紧紧的抿着嘴唇,双拳握得泛白,双眼布满了血丝,短短的半分钟里,他们受到了攻击的攻击,伤亡之大,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样力量悬殊的战斗,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虽然是他们站尽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可以算是全军覆没了! 更让他绝望的是,沈烈他们的攻击,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们连对方的士兵影子都没看到,便有了这么严重的损失! 他身后都是神教的士兵和骑士,他想下令上他们上去支援,但是面对现在的情况,他身边这不到一万人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神教的士兵也面露犹豫之色。前面的战斗看得他们心惊胆战,他们哪还敢再冲上前去? 红衣主教史迪勒也明白,他们上前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看到他们脸上的迟疑,红衣主教史迪勒便露出狰狞之色,“都上去攻击!逃跑者、不上前者、违命者----死!” 无奈之下,这些神教的士兵和骑士才推推搡搡的走向前去。 这些士兵和骑士的表现让丹尼尔眼角一跳,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转过头对红衣主教史迪勒道:“大人,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您再考虑考虑吧。” 红衣主教史迪勒心里一动,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轻轻的“恩”了一声,对神教的士兵和骑士来说,仿佛是来自天籁的声音一般,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对丹尼尔感谢的望了一眼。 丹尼尔对身边的人说道:“趁着现在场面很乱,你们从后面的侧翼包抄过去。” 神教骑士们会意,立刻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萨雷比城的另一边,十几道人影在平原上潜行,走在最前面的是沈烈和黑仔,在他们两个人身后跟着从皇宫里调来的高手。他们由沈烈带着,阻击“神罚”成员! 沈烈忽然停了下来,众人跟着沈烈悄然将身形隐藏在灌木丛中。 黑仔将自己小小的身子隐藏在灌木丛里,他的呼吸就缓,这些人,都是一些六星强者,面对七星强者,他们隐隐的透着兴奋,而且黑仔都不怕,他们更没什么好怕的了。更何况有沈烈这个人一瞬间能击杀五个七星强者的人在一起,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都用沈烈给他们的夜视镜去看这些人,极力地收缩瞳孔,死死盯着正朝这边飞快靠近的那群人。他们一行十人,黑仔隐藏的很好,沈烈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就两人相离不到两米,他都看不到黑仔。 “神罚”成员的速度极快,悄然无声,像是幽灵一般,潜行于灌木丛之间,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不愧是干暗杀的! 黑仔等人心下微惊,但是“神罚”成员就像滑行一般的步法,却让他们看呆了,如果不是跟着沈烈,他们大概一辈子都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步法!“神罚”成员都矮着身子,贴着地面前行,这样有利于隐藏身形。而且他们在潜行中,也能保持很好的队形,这样有利于他们相互照应,但是这对沈烈来说,却是没有用的。因为上次沈烈已经伏击过他们一次了。 沈烈让黑仔计算了一下,他们与“神罚”成员彼此之间的距离,黑仔手里握紧沈烈给的音波叉,黑仔心里觉得可惜。“神罚”成员大概也知道沈烈不好对付,而太密集的队形容易被伏击,所以他们把队伍拉的很开,所以,黑仔的音叉发出的音波没把法把所有的人都笼罩在内。 不过黑仔只是想了一下,便把这种失望之感收了起来,毕竟这不是他的个性,更何况沈烈也说过,不能让情绪左右了他。 黑仔看了一眼沈烈潜伏的地方,他现在就要当沈烈不在。 “神罚”成员的队长带着“神罚”成员,飞快沿着路边高一些的树丛前行。教皇派人来的时候,审判派“神罚”成员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不管教皇怎样决定,他们只需要杀了沈烈。 后面的站事不好,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去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他们这几个人,扭转不了战场的局势,还不如先去杀了沈烈。 他们“神罚”成员是神教的精锐,怎么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普通士兵能并肩作战?想起那些普通士兵们的拙劣表现,他越是觉得,审判长的决定没有错,审判长比教皇精明的多。他要让教皇知道,在“神罚”的面前,不能太嚣张! 后方打得那么如火如荼,但是他们神色却有些轻松,至于死的那十个“神罚”成员,在他们看来,是因为那些人轻敌了,才会死在沈烈的手上。虽然他们觉得自己不会输,但是每个人仍然保持着警惕。有了上次的例子,他们不想在阴沟里翻两次船! 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距离萨雷比城不到一公里距离,众人眼睛一亮,从他们出发,到现在,战场里打得火热,这里却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不过就算有,也是无用吧。而且,沈烈征服艾泽大陆太顺利了一些,所以沈烈才会如此大意吧。 忽然走在最前端的“神罚”成员神色一变,身形一顿,发现了什么的他急呼:“小……” 那个“心”字还没能说出口,他的声音便嘎然而止。他用手捂着喉咙,殷红的鲜血正从他的指间流出来,他的瞳孔急剧扩张,满面惊惧之色。 “嗡----嗡嗡----嗡----” 有节奏的响声,在“神罚”成员的耳连响着,纷纷一滞。而那些没有被音波攻击的人,纷纷做出警戒的姿态。 “扑!扑!扑!” 重物击入“神罚”成员体内的声音,几乎和“嗡嗡”在同一时间响起。其中还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惨叫声在平原上回荡。最先被杀的那个“神罚”成员,趴倒在地。 “神罚”成员见到此景,脑子“嗡”的一声便炸开了!怎么可能?难道沈烈早就知道他们前进的方向,早就埋伏在这里? “神罚”成员虽然吃惊,但是他们的反应还是极快的,在第一个“神罚”成员死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向后猛退!整个队伍成扇形向后散开退走。与此同时,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次攻击。 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刚才在音波攻击范围之内的人,突然觉得耳朵一疼,脚下一顿,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他们眼前发黑,晃着脑袋,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同时,两道红色的光点,无声印在两个“神罚”成员的额头上,一道血丝,从他们的额头上流了出来。这两道血线,来得毫无声息,突兀的让他们没时间反应。两人身体同时一僵,脸上出现了潮红之色,随后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脸。他们的眸子的神采迅速的黯淡下去,随即变得空洞。 “扑通、扑通”两声,他们两人同时倒在地上,气息全无。在他们身上,除了那道不大的小伤口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伤口了。那两道红线是什么?七星高手居然都躲不过,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不要说他们吃惊,就连拿着射线枪的两个人,看到这种结果也是目瞪口呆! 双方陷入短暂的对峙。 只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猛烈的近战便拉开了序幕。“神罚”成员一个个眼睛都通红,只不过是一个照面,他们就死了三个,还伤了三个!“神罚”成员的队长,连忙给同伴发信号。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个剁成肉泥! 这次,没有一点试探的意思,“神罚”成员一出手,便是全力! 幸存的四个“神罚”成员保护着受伤的三人,沈烈见第一击效果不错,便不再出手,让他们自己发挥,毕竟他日后是会离开这里的,面对不容易战胜的强者,他们需要经验。 “神罚”成员拿着刀,剑,匕首……向着那黑仔等九人冲了过去!他们看出来了,那九个人,不过是一群六高级才六星的普通高手而已。和他们这些七星高手根本就法比。但就是这九个六星高手,他们虽然恨不得把黑仔等人打成筛子,但黑仔等人配合还算默契,生生与这四名实力到了七星的高手三两个人与一个游斗,还不至于落败! 这更加强了他们的信心。他们利用手里的武器和“神罚”成员打成了平手。 “神罚”成员感觉到同伴的回应,便说道:“缠住他们,一会儿我们的同伴就来了!” “神罚”成员无声的把攻击的步调加快了一些,攻势比之前更凌厉了。 黑仔他们几人也知道不好,黑仔强拼了一下,嘴角溢出几分血丝。虽然是以多敌少,但是等级上的差距,不是光靠人数就能弥补的。不光是黑仔狼狈,其他人情况也不比黑仔好多少。 远处传来人声,“神罚”成员听到了,纷纷露出了喜色,但黑仔的脸上也诡异的扯了扯嘴角,“神罚”成员所黑仔扯嘴角的动作理解为微笑。黑仔僵硬的脸上出现的微笑,目光直指“神罚”成员的队长,看得“神罚”成员队长心里有些不安。 难不成这小鬼疯了吗? “神罚”成员队长的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 沈烈还没有出现! 他刚想通知其他人小心,就觉得额头上一阵发热,一道热流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一阵巨痛过后,他的眼睛有些发黑,一道刺目的红丝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随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神罚”成员队长的死,是一个转折点,后面的人根本就没能来得及支援,就被沈烈拦下了。沈烈给黑仔出的训练项目怎么能让别人破坏呢?沈烈出手犹如游蛇一般快速而致命,只是眨眼间,后赶来的十名“神罚”成员便死在沈烈的手上。 在这次出手之后,沈烈只是看着黑仔他们的行动。 黑仔杀了一人,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他把速度发挥到极致,脚尖用力,每一次落脚,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浅印,有力的双腿推动着他的身体。黑仔弓着腰,向另外一个还能动的“神罚”成员扑了过去。 那名“神罚”成员的剑一动,黑仔脚下一错,身子就像泥鳅一般连续摆去着,他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和沈烈的身法如出一辙! 准备攻击黑仔的“神罚”成员一脸骇然,他发现自己无法攻击到黑仔,他觉得黑仔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连续的高速变向,让他的眼力甚至都有些跟不上黑仔的速度! 黑仔越打越兴奋,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都快要飞起来了。沈烈看着黑仔,没想到黑仔会在这次任务中突破!战斗果然是最快的学习场所!看来日后还要让他多参与实战才行! 悄然靠近他的黑仔没有一点失误的动作,就连沈烈见了,都忍不住点头。黑仔追上那名“神罚”成员,在他的颈子上一抹。做完这一切,他毫不犹豫的急退,根本就不管自己是不是得手了。 但是身后传来“扑通”的一声,告诉黑仔,他已经得手了。他的脸上没有欢喜,在他离开一秒钟的时间,在他的原来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三把匕首! 70回 空战 黑仔看着那三把匕首,心里微惊。眼看又有两把匕首飞了过来,黑仔诡异扭转着身体,逃向一边。 合力杀死一名“神罚”成员之后,他们再去帮其他人,很快,这里的战斗便结束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一直等到战斗结束时,黑仔才惊愕的发现,他已经变得强大的让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天空中的飞船上面发出了信号,沈烈脸色一变,天空中的力量很少会遇到危险,或者说是不会遇到危险,沈烈感觉到空气里的气流没乱,也没有强烈的魔法波动,那么,也就不是天气或者大型魔法造成的。那么,就是空中力量! 别人也有了空中力量,这让沈烈暗暗心惊。他安排着黑仔等人休息,让他组织人手去打扫战场,随后,他向城里跑去。飞船只升起了一级警报。所以沈烈还能安心一些,看来,只是遇到了小骚动。 沈烈飞快的赶回到城外飞船的停靠处,沈烈登船,飞船立刻就升空。 天空中突然多出来一百狮鹫骑士,他们飞上天之后,本以为是一艘大船,却是没想到,哪里是一艘船,上面的大船就就有五艘!而小船甚至都有十五艘! 面对这五艘大船、十五艘小船,他们这一百名狮鹫骑士就像是一百只蚂蚁面对一只大象一般。 狮鹫骑士为首的那个骑士看见这个情况,他心里有些发寒。但是很快,他便镇定下来了,虽然他们弱的和蚂蚁差不多,但是他们却是比那些飞船更灵活! 他们借着飞行灵活的优势,在空中周旋。狮鹫那如铁勾一样的利爪抓着木板,一粘即走。巴特格斯拿着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狮鹫骑士们也没讨得什么便宜,对巴特格斯来说,狮鹫骑士的攻击,只是无关痛痒的骚扰而已。 他们的攻击根本就没受到一点影响,地面上的战场也早就稳定下来。但是时间一久巴特格斯便看出一些不对劲来,他们总是攻击一处,然后船舱便被抓出一个大窟窿来!然后他们继续抓那个窟窿,窟窿就越来越大了。巴特格斯便发出了求救信号。 沈烈坐船赶到空中,看到一百名的狮鹫骑士在空中盘旋着,而巴特格斯命人向四周射箭,狮鹫骑士虽然不敢靠近,但是,他们却不敢再继续前进,只能伺机攻击。 沈烈乘坐的小船,狮鹫骑士根本就没把这一艘小船放在心上,沈烈看到这样的情况,命人把船舱打开,他立刻冲了出去。 在空中突然闪过的人影并没的引起狮鹫骑士苏格尔的注意,他指挥着里面的攻击,高空中寒风凛冽,沈烈跳离飞船之后,落到另外一艘飞船上面。 “怎么回事!”苏格尔看到一个狮鹫骑士落下去,情况有些不对。示意两个人下去看看,其他人继续攻击。还没等那两个人过来,便又看到一个狮鹫骑士落了下去。 沈烈的嘴角落出一丝冷笑,又一个起落,便夺走一名狮鹫骑士。 苏格尔发现情况不对,却又没有办法,狮鹫骑士们没想到在这空中还会遇到如此的高手。正犹豫着要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苏格尔下了撤退的命令。 那些落下去的狮鹫骑士,“轰”的一声落到了红衣主教史迪勒面前,红衣主教史迪勒顿时脸色如土灰一般的难看! “撤退吧。”此时的红衣主教史迪勒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苏格尔见下面的士兵都撤了,他也没留下,跟着离开了战场。 沈烈虽然胜了,但是他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黑仔注意到沈烈不在,便去找沈烈。沈烈不想影响到他们,也与他们一起欢庆,但是狮鹫的事,却像是一个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沈烈命的人打扫战场,他们找到完整的尸体近十万!俘虏三万!这个数字让所有的感觉非常兴奋!欢腾的声音响便了整个萨雷比城。 沈烈在修整了三天之后,便开始向着法兰岛前进,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红衣主教史迪勒早就带人开船离开了这里。法兰岛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沈烈让西拉夫接管法兰岛。然后就一刻不停的向着欧罗大陆追去。 十艘大船,五十艘小船,从两千五百米的高空飞过。沈烈看着欧罗大陆的舰队被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他就当没看到一般,继续向前飞去。红衣主教史迪勒还不知道,沈烈是想在他通知了教皇之前,先攻下欧罗大陆的格德岛! 格德岛和法兰岛的地理位置差不多,和法兰岛一样,是一个很重要的跳台。当沈烈兵临城上时,格德岛看到沈烈的十艘大船,五十艘小船浮在空中的时候,他们绝望了。他们没有做任何抵抗就把格德岛教给了沈烈。 沈烈没让船降落,然后他自己下来,他看着格德城主,埋伏起来,等着红衣主教史迪勒带人来到这里来。 不知情的红衣主教史迪勒带着仅仅剩下四万多人逃了回来。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等等着他们的,只有死亡与毁灭! 沈烈让人把红衣主教史迪勒的,尸体送到教皇那里,教皇和审判长,一起对视了许久,“找守墓一族吧,沈烈这个人,连红衣主教史迪勒都能轻易杀了,而且‘神罚’成员十个二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拿着他也没有办法……” 教皇和审判长一起到墓神山谷。 沈烈接到通知后,便从这里冲了出去。 入目所及的地方,除了格德城面向海的南面之外,东方、北方、西方三个方向,从飞船上看到有大批的高级魔兽前来,其中更是有着一支全部由飞行类魔兽组成的怪物群,向着格德岛的方向飞来,估计最先到达格德岛的,便是他们这一支魔兽群了! 沈烈看过情况,简单的分配了一下各自的任务之后,便各自离去。指挥自己的手下纷纷上了船。 怕飞行类的魔兽从中钻空子,便安排了上下两层飞船。 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便从空中传来了各种鸟类的叫声,一支以雷鹰为首的魔兽魔兽群出现在格德岛的上空,他们的业大题并不多,大概只有一千左右,但是每一只的等级都是五星!这才让沈烈觉得头痛不已。 巴特格斯看到雷鹰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最大的优势便是空中的优势,现在出现了大量的飞行魔兽,他们的优势就不一样了。 “斯拉克,他们就交给你了!”巴特格斯指着空中盘旋着欢鸣的雷鹰说道,眼中露着郑重之色。 “呃,我能说不吗?”斯拉克看着他,露出皮皮的微笑。看到巴特格斯摇头,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们带人飞到空中,但是雷鹰对于飞射而来的合金箭根本不屑一顾,口中一声尖叫,一道细小的闪电劈向合金箭。 沈烈没想到雷鹰居然如此强悍,看来普通的合金箭对他们是无效的。 在雷鹰的一声高昂的鸣叫声之后,雷鹰带领着是整个飞行类魔兽群开始攻击了。原本聚集在它周围的魔兽们,“呼啦”一声散开了,然后就看到一波又一波的雷鹰对着格德岛内的士兵们发动了攻击。 但是准备的好士兵们,将无数的箭支射向空中,然后在空中飞射而出的箭,发出耀眼的红光。看着那些在空中燃烧起来的火焰,惊得雷鹰叫鸣不断,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人指挥的飞行类魔兽们损失惨重。 相对于士兵们的神情振奋,沈烈却不怎么乐观,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魔兽呢? 沈烈命士兵伪装带上射线枪,但是就在红色的射线照到离雷鹰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时,雷鹰发现了不对劲儿,便急速的向周围逃开。但是这时候在配合默契的士兵们,利用射线编成一道网,把雷鹰压了下去。雷鹰反射性地向后面退了几米,但是随即感觉到射线枪的危险,在这种被包围的情况下,雷鹰口中放出了一个巨大的闪电。 强大的威力闪电,劈在射线上,但是,他们却没能把射线劈开,只是折射劈出一些断流而已。随后在它们的努力闪避之下,仅仅击中了它们的翅膀,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至此,魔兽的飞行魔兽群已经不能对格德岛造成威胁了,而巴特格斯也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对付这种高阶的飞行魔兽还同有办法呢! 就在他们与魔兽的飞行魔兽群作战的时候,位于最外层的士兵们,遇到了第一批冲上来的魔兽群,在军团长统领下,他们统一作战,发起一轮轮的箭矢攻击。不同于对付雷鹰时的情况,对地面上的魔兽杀伤效果很显著。来自于城里和飞船的双重攻击下,魔兽群损失惨重。 但是这些损失相对于整个魔兽群的数量来说,却又是微乎其微。 不过,面对二十万五星强者,他们都没有败,甚至连人手都没有什么损失,从弗洛德城一直打到欧罗大陆,他们没有败过一次,这次又怎么会输给这些没有什么智慧的魔兽呢? 看着杀伤了大量的魔兽,但是又有更多的魔兽冲了上来,便得格德城前面,已经看不到城墙了,到处者是魔兽的尸体。 城里的人恐惧的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士兵们也没露出什么害怕的姿态,这让沈烈感觉到很欣慰。而士兵们却是因为他们在天上,除了一些雷鹰能给他们造成一点小麻烦之外,他们不会受一点伤,所以才不会害怕。 等到最外围的士兵们刚刚击退第一批魔兽之后,沈烈那边把雷鹰等飞行魔兽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看到飞行魔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巴特格斯在心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好像雷鹰这样的等级的的飞行魔兽并不多,而且他们也有秘密武器,只是可惜这么早便暴露出来了。 少了雷鹰带领的空中飞行魔兽群的空中优势,飞船立刻压了下来,前面的战线也轻松不少。他们也跟着沈烈学到了不少的经验。虽然有一定的伤亡,但是过程却是惨烈而又精彩。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很安全,但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所以,他们对现在的这种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他们不会随意的丢掉性命,而且沈烈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 “大人!如果不是您新做的秘密武器,怕是我们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巴特格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地上的魔兽说道。 “武器是一方面,那些飞行类的魔兽虽然麻烦,但还不至于威胁到沈烈们整体的部队。” 第一波攻击就这样结束了,站得高,看得远,他们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三面还有更多的魔兽赶往这边,好在没见到飞行魔兽的影子。士兵们正抓紧时间休息整理装备。这些武器都是他们的生命! 等到清除完毕所有的飞行类魔兽的时候,统计死伤人员过来向沈烈报告死伤情况。短短半个多小时之内,沈烈的军团第一次出现了超过百人的伤亡。一共一百二十七人死于雷鹰最后放出的闪电之下。 听到这个报告,沈烈和巴特格斯相视骇然。特别是沈烈,他没想到雷鹰的雷电居然这么强悍,而巴特格斯则是吃惊于他们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伤亡。他可不像沈烈那么乐观,如果没有射线枪,怕是他们只有逃跑一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们没有射线枪,也不让把那些雷鹰逼到绝境,那雷鹰最后的一击强力电击也不会出现了。 想到这儿,沈烈和巴特格斯赶紧前往前方的战场。等他们到达那城墙前的时候,魔兽们已经开始进行第二波的攻击了。 没有了雷鹰的骚扰,飞船上的士兵们都是轻松自如的发射着自己手中的箭矢。每一次的齐射,都能够带走几百甚至几千魔兽的生命,魔兽的尸体越堆越高,战线越推越往外。城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城里该乱了!” 巴特格斯明白沈烈的意思,便指挥着飞船,除了做警备的十艘小船之外,其他的都向外扩张着,成扇形清理着魔兽。 这几万人同时发出的火箭威力强大,更是把周围的的尸体都点燃了,但是刺鼻的臭味也随之而来,城里又出现了骚动,沈烈让大船落下来,则着面对外面,半悬于离地面十米远的地方吹风。强风把臭气都吹跑了。 上万人射着火箭,狂暴的火焰吞噬着大群的魔兽的生命。虽然火伤对魔兽群来说并不是致命伤害,但是天生怕火的他们,在他们内部闹起了不小的矛盾。 这时候的巴特格斯充分显示了一团之将的大帅之风,只见他打出一个个信号,那些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波段式攻击,换武器,重新组织队型…… 在魔兽的队伍中,出现了一条柯多摩亚龙。这一次士兵们没办法保持镇定了。看着十几米长的柯多摩亚龙。巴特格斯愣了愣,随后命令道:“快!快!准备好激光炮!” 很快,两艘大船调过头来,对着柯多摩亚龙射出一道蓝光,蓝光像一道闪电一样,射入柯多摩亚龙口中,直接从它的体内钻了出去。 看到这个情况,沈烈和巴特格斯同时松了口气。沈烈没见过柯多摩亚龙,更巴特格斯则是不确定激光炮是不是能杀死柯多摩亚龙。激光炮不断的射向不断喷着火焰的柯多摩亚龙,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打中那些柯多摩亚龙的嘴,但是几十炮下去,很快柯多摩亚龙身上到处都是焦黑的伤口。 攻击仅仅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在十几门激光炮的攻击下,柯多摩亚龙因为失血过多,一个个都的倒地不起。 士兵们欢呼起来,信心倍涨! 士兵们再次冲向那边连绵不断的魔兽群,箭矢射入那些魔兽身体里,激起一片片的血花,同时也带走一条条的生命。 直到两个多小时之后,魔兽再也没有出现。 魔兽不是渐渐的消失不见,正像他们出现一般,是突然不见的。如果不是到处都有被魔兽踩过的痕迹,还有地上成片的尸体,他们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声恶梦。 士兵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沈烈却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众人开始打扫着战场,因为地面上的尸体太多,沈烈不得不出钱,让格德城的人去清理,他们见沈烈没有为难他们,也纷纷放下了心。 巴特格斯腰挺的更直,神情严肃,他的喊声,几乎全城的人都能听到,而他的声音之中,还充满了杀伐之气。让格德城的人,胆颤心惊,“快点把尸体在腐烂之前都清理出来。” 不管是沈烈的士兵,还是格德的士兵,神色紧张。他们有的小组两人,有的小组三人,组成一个个小组。 “真想到前方厮杀啊!”褚乐眯着他一双小眼睛。满脸肉看上去杀气腾腾。 一只四十人的小队,正借着夜色缓缓的向走着。 “走夜路对女人的皮肤最不好了!”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说道。一身紫红色的紧身衣,饱满的胸部令人看了直流口水。红色的嘴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闭嘴!”利安德不耐烦的说道,他身形高大,像个大猩猩一样,在女子身边显得异常醒目。脸上的十宇形伤疤触目惊心的扭曲着,这也让他看上去,脸上多了一份狰狞。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菲丽一脸委屈的说道,她摸着自己的脸,“你的皮肤怎么和人家的比!” “少废话!”利安德额头冒起了青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宇。十字形因为愤怒而变成了。 四十道人影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掠过,以惊人地速度向格德城前进着。 在格德城的街道上,也同样站着一群人,数目在二十左右。 “真是个迷人的夜晚啊!”奥列特一脸陶醉的看着天空轻吟一句。 罗瑞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三角眼在黑暗中闪动着寒光,像是毒蛇一般。他刚要说什么,便感觉到空气中好像有一丝异常的气流流过。他低呼一声,“来了!”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道黑影从远处闪了进来,他们一行二十人猛的朝前冲去。 城墙边上的士兵,缓缓的倒向一边,两人都捂着脖子,从他们的手指缝里流出血来,他们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震惊! 守在城门处的巴特格斯,不动声色的发出了信号。如果不是沈烈做的那些报警系统,他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人进来了。只是一瞬间,巴特格斯就判断出对方地实力远远超过了七星!巴特格斯的心因为紧张而跳的异常快速,快得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他还保持着镇定,希望那些人不要看出他们的异常。 一声闷哼传入耳中,巴特格斯中一喜沈烈赶来! “小子。做得不错!”不是巴特格斯熟悉的声音,巴特格斯抬头。一张像是石头硬板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罗瑞尔站在巴特格斯身前,阴恻恻道:“出来吧!” 奥列特对巴特格斯说道:“虽然你和我都不认识,但是我想,我们‘暴风’应该和你们大人是一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听到奥列特报出“暴风”的名字,便飘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奥列特?那么,你就是罗瑞尔了?” 罗瑞尔眯起眼睛,右手倏地平伸,攥成拳头,轰击在墙上! “轰!” 顿时整堵墙壁被砸出一个坑来!罗瑞尔阴阴的说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利!安!德!” 巴特格斯惊骇的看着罗瑞尔的,没想到“暴风”的副团长到这里来了,更没想到罗瑞尔会见到这个人而失去了他的冷静。 罗瑞尔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他二话没说,扬手抽出他的剑,直指利安德! 利安德也不客气,与罗瑞尔缠斗在一处,密集的刀剑相撞声“铛铛铛”的响个不停。奥列特把巴特格斯拉到一边。刚刚修整好的城墙轰然粉碎,烟尘弥漫! 奥列特能看到两个人影在尘土中急闪,拉着巴特格斯,“你去通知沈烈过来吧。” 巴特格斯看着里面,喃喃的说道:“已经通知大人了。” “你先躲到一边去,利安德可是一个八级强者,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奥列特说着,把巴特格斯推到一边,心里却惊讶,巴特格斯是用什么方法通知的沈烈? 罗瑞尔眼睛里的寒光一闪而逝,他手上拿着剑,斜刺向利安德,剑势落如雨下!轻而快的掠过,节奏快的让利安德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奥列特闪开这里,“暴风”只有二十名高手可以和守墓一族对抗,他可不能在这里偷懒。才没往前走几步,便被一个戴着白面具的人截住。 城墙边上发出“轰轰”的声音,大块的石头从城墙上落了下来。 “罗瑞尔还是那么暴力!”感受到地面传来地颤动,奥列特小声的咕哝一声。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戴白面具的男人身上。 对方默然的看着奥列特,随后蓦地从原地消失,随即又出现在奥列特身后,手上一把匕首冒着幽幽的寒光,闪电般刺向奥列特的后背! “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呢,连声开始都不说。”温和的声音从那戴白面具的男子耳侧响起。戴白面具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奥列特出现在他的身侧! 一把骑士佩剑,像是装饰品一样的细长剑,柔软的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把武器! 那名戴白面具的男子反应极快,他那拿着匕首的手,突然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弯向一边! “叮!” 匕首与剑相撞,在空中激起几点碎芒! 两人身形都顿了一下,随即不约而同向后疾退,重新拉开距离对峙着。 戴白面具的男人脸上那如同深渊的湖水一般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紧紧的盯着奥列特的脸。 奥列特终于看清戴白面具的男人手上那把青色匕首,不由的露出惊容,奥列特的脸上浮起一抹潮红,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动着,随后便笑了,“没终于我的对手会是你!” 格德城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准备逃离这可怕的格德的居民,士兵们不得不出来阻止,从来没有遇到过居民逃走的情况,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面对敌人,他们可以用刀动剑,但是面对居民,甚至有一些还是贵族,他们更是无措! 还好,格德城城主家底丰厚,所以,士兵都是精锐,虽然城里一片混乱,但是经过精心训练的他们,还是能堪堪控制得住! 城里治安混乱,谁都没有注意到,五个人借着混乱,悄然进入城主府! 城里随处都有可能成为战场,房子都在颤抖,而城里的人感觉自己居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到处是火光和吵闹的人群,不时的能看到石块飞过。 城主府里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去外面组织治安去了,这给那五个人带去了极大的方便,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城里寻找着沈烈。 忽然,他们向一边闪去,为首的一人轻喝一声道:“谁!”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走廊的另一边,石刻一样的脸上,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原来是个小孩!他们判断这个小孩甚至可能还没到十五岁。看着孩子瘦弱的身影,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是他们太紧张了。他们双方遥遥隔着十五米左右的距离望着,但很快,他们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黑仔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 他们对视一眼感觉到黑仔很强,同时,他们又感觉到另外一个气息,靠近过来,便对其中一个说道:“你把他解决了,然后过来帮忙。” 那人应了一声,便朝黑仔走了过去。其他人继续向前赶去。 黑仔那小小的拳头缓缓的握紧,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然后左脚向后轻移半步,他嘴角紧紧地抿着,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以罗瑞尔为中心,直径二十米的范围内,一切都都消失不见。那些建筑都随着刚才的打斗中被毁掉了。罗瑞尔傲然而立,手里的剑,没有一点损伤。 四周静悄悄,偶尔传来一两声砖石掉落的声音。 忽然罗瑞尔歪头,“唰”的一声,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三把墨色只有手指粗的匕首从他刚才的位置射了过去! 罗瑞尔手腕轻轻的一抖,剑劈向另外三只飞过的匕首,发出“铛铛铛”的三声脆响。 此时利安德才发现,自己低估了罗瑞尔的实力!他只是听说过罗瑞尔的名字,却没有与罗瑞尔比过。见在罗瑞尔讨不的好,便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想跑?哼!”罗瑞尔冷哼,手上的剑舞了一个剑花,随后随了过去。 利安德瞳孔猛然扩张! 罗瑞尔追在后面的身影突然不见了,那颗从利安德身侧飞过的人影立在他们的前面,而他正想停下的时候,罗瑞尔突然又消失不见! “轰!” 利安德两人人撞到一起,罗瑞尔傲然立于一旁,而一个人却被轰到一边的建筑物里面去了。 蓦地,利安德轻喃着,无数黑气从地下冒了出来,光明漫天飞舞,阴寒刺骨!黑色的雾气飞了出来,粘稠的好像沾上了就弄不开了一般。而黑色的雾气粘到地面上,伴随着“哧哧哧”的声音,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焦色的小洞。 罗瑞尔的瞳孔骤然猛收缩! “嘎嘎嘎……”像是骨头的摩擦声一般,那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隐隐的感觉到不舒服,而空气中的黑雾却越来越多了。 罗瑞尔的眼神恢复了正常,他“嘿嘿”的轻笑几声。嘲讽道:“神教的守墓者,啧啧,真了不起啊!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阴鸷的眼睛,陡然冒出一道利芒来。他没想到,利安德还能使出这样的招数!随后他脸上的戾气突然迸发出来,唯今只有舍命一搏了! 黑雾无风自动,像是乌云一般,里面隐藏着阵阵杀机! 奥列特和戴白面具的男人交战在一处,两人的攻击频率极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甚至普通人的肉眼都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身影!奥列特手持着骑士装饰用的细剑,手上现挑动刺杀,灵活的就像是蛇的信子一般,闪动的频率让人眼花缭乱。 好快的速度! 奥列特心中凛然,戴白面具的男人的速度极快,而且他手上的力量很大!那泛着青光的匕首,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影响着奥列特身边的魔法元素隐隐露出了不稳定的迹象。 一道青光一闪而过,奥列特闷哼一声,转瞬间,手上的骑士佩剑连挑三十六下! 戴白面具的男人朝奥列特扑去。在面具下,男人的嘴角泛起一道狰狞的微笑,他拈着匕首,轻轻输入一些魔气,随后,一道黑影向着奥列特激射而去。 奥列特轻喝:“千剑!” “咚!” 一声闷响,犹如两个钝器碰撞到一起发出出沉闷的声音一般,让没来得及逃开的人,感觉到胸口一闷,眼睛有些发黑。 戴白面具的男人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波澜!在刚刚他放出黑光与奥列特的骑士剑接触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他的黑光被从奥列特剑上传来的力量生生的击溃! 戴白面具的男人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细黑色的球体,丢在地上的同时,身形疾退。一直退了十多米远,戴白面具的男人这才停下来。而那球体发出的烟,也性弥漫开来。戴白面具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奥列特的方向,奥列特狼狈的从黑烟里逃了出来,也看向戴白面具的男人,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 被留下来对付黑仔的守墓一族,并不想在黑仔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第一时间,便亮出了自己的实力。 一把土黄色的棍子出现在他的手上,在这里,很少有人用棍子,黑仔的眼睛闪了闪,面沉如水。 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在他对面的黑仔消失不见了! 他心中一凛,好快的速度!他下意识的把把木棍横在自己胸前,“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让他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力量!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他被黑仔这一下吓了一跳!这孩子还是人么! 他看到刚才黑仔站过的地方又不见了人影,他身后也是极快,木棍支在背后。 “砰!” 又是一记重击,比刚才轻了一些,随后他脸色微变,黑仔的力量改变了重心,随后他觉得背上一疼!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在他接下黑仔的两记重击之后,所有的轻视之心立时被他挥到一边! 他这一出手再也没有保留,棍子舞出十二道虚影,交织如网! 黑仔再次消失,他也没有回头,但本能的感觉到土黑仔下一步行动,而他的棍网便出现在黑仔第三次出现的地方!十二道棍影把黑仔的所有可以躲闪的空间全部封住了。 哼,一个小孩怎么能与他抗衡! 黑仔被打倒在一边,小小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向一边。对手也太强大了一些! 他看着黑仔落向一边,脸上再次露出狰狞的笑,他扑到黑仔面前,期待能听到木棍打在黑仔身上是,发出那美妙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黑仔那像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他,让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手僵着,好像有千斤重,木棍僵在半空,他眼睁睁的看着黑仔站了起来,而他的胸口赫然是流出了大片大片的红色! 他大惊失色的瞪着眼睛,好像他看到了最不敢让人相信的事一般。忽然,像想到什么,惊愕的看着黑仔的,张大嘴,只能喊出,“你!你!你……” 71回 制空 罗瑞尔面对漫天飞舞的黑雾,眼睛里出现了决然之色,身体里的气疯狂的倾泄出来。 黑雾中,利安德脸上的十字,变得更狰狞了,阴恻恻的哭喊声渐渐变得清晰!罗瑞尔知道利安德已经对他动了杀机,下面的攻击绝对不会留手的!下一招一定会是致命一击! 三角眼盯着翻腾的黑雾,充满着戾色的眼睛里,眼睛里透着看清生死的神色。 “守墓的老妖怪,我也不喜欢。” 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缓缓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清澈而坦然,他的脸上满是风尘之色,罗瑞尔面露喜色,“团长!” 原本慢悠悠的飞舞的黑雾,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蓦地狂乱的翻滚起来,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黑雾中传来利安德阴恻恻的声音:“就是‘暴风;’现任的团长?” “哦,好像是我。”散慢的回答,他的神态轻松。从容的气质从眉宇间散发出来,让罗瑞尔也觉得安心。看了看到处都点了战火的格德城,他说道:“这格德城真热闹啊,先是有魔兽来袭,然后是你们守墓一族光顾,不知道这城主沈烈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好想见见。” 利安德的眼神骤然变得尖锐如刀,过了几秒钟之后,利安德才道:“‘暴风’团长不也来这里看看风景嘛!” 利安德的眼神骤然变冷:“难道你们‘暴风’要插手神教的事?” “暴风”的团长淡然一笑,“我们只是冒险者,收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灭!” 利安德紧紧盯着“暴风”团长。“暴风”团长神态从容的与利安德对视。“好,好,好!‘暴风’了不起!” 说着,便脚下生光,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奥列特的嘴角溢着一缕鲜血,脸上也不见了刚才的从容。 戴白面具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青色匕首已经残破不堪了,双手上也是血丝密布,而他的右肩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作品,就连脸上的面具都裂了一块。 奥列特恶狠狠的瞪着戴白面具的男人,在他的脸上,早就看不到平日里的温柔洒脱,现在有的是凶狠和狂野!此时的奥列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而且还是饿急了的那种! 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他们彼此瞪着对方,蓦地,两人同时出手了! 奥列特刚才还在的手,现在变得异常稳定,他舒臂一划,不同与刚才的快,这次虽然慢,却是给人一种躲不开的错觉。 戴白面具的男子手上的青色匕首,也化做一道青芒,朝奥列特刺去! “暴风”团长惊异的看了看正在拼死的两人,白色和青色交织的光芒从两人之间射了出来,空中肆虐的魔法波动好像把空气都抽空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被这刺眼的光芒惊得呆住了。 利安德下令撤退!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暴风”的人要帮沈烈! 黑仔眼睛一花,他便被沈烈拉住,“不要去看了,另外四个人被我解决了。去看看那些朋友吧!” 沈烈走到“暴风”团长面前,“您好,我是沈烈。” “暴风”团长偏转过脸来,看了看沈烈,“您好,沈烈大人,我叫安恺烈。” 说着,还对沈烈眨了眨眼睛。沈烈不禁一愣:“安恺烈!” 倒不是沈烈认识他,而是这个名字太特别了! “我姓安。”“暴风”团长安恺烈微笑道,他打量着打下一个大陆的沈烈。“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聊吧。” 街上到处都是轰隆隆的坍塌声,人声喧闹,到处都是慌乱的人。沈烈也觉得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点点头,重新换了一个地方。 “呵……这话说来就长了。”安恺烈做出一副要长谈的姿态,沈烈也不急。安恺烈便娓娓道来。 原来“暴风”的创始人也是女娲送来这个世界,经过千百世的传承,再经过千万年的发展,之后,他们凭借着女娲给他们的功法,经过他们不断的努力,最后才有了今天的实力。其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与心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这个世界,是魔王建立的位面,他有很大的一部分力量是来自于这里的信仰之力,还有在这里的杀戮之力,魔神用就用这两种力量与女娲拼斗。而女娲就是想毁个这个位面,或者让这个位面与魔神切断了联系,才派了安家人到这里来。 因为魔神建立这个位面,只是想得到信仰之力,所以就没有创造历史,更没有记载下如何创造这个世界的。只是立下规定,自大陆上的居民诞生之日起,就必要开始了无穷的厮杀和拼斗。 在悠久的岁月中,因为魔神与女娲之战,大陆被分割成三块----北方的欧罗大陆,西方的索罗斯大陆,以及东方的艾泽大陆。城镇的四周由魔兽森林覆盖,而之前魔兽攻击格德城,便是由守墓一族,利用神器,引发的魔兽攻城。安恺烈去破坏,这才止住了魔兽攻城。 沈烈听到这里,他连忙道谢,虽然他对那些的魔兽攻城不是很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有飞船,但是天下到处都是森林,处处存在着魔兽,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沈烈郑重的向安恺烈道谢,安恺烈笑道:“你这就太客气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为女娲大神做事的。你也不用担心那件神器,我已经把它销毁了。” 沈烈再次道谢。 安恺烈继续说道:“神教其实应该是超脱与世俗之外,只管辖世界中的至强者的,每年举办‘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选拔最强者入神殿修炼。族和国家颁发奖品,一般为修炼的丹药和秘籍。千百年来无数武者和魔法师入神殿修炼,无一人可回。因为神与神之间的拼斗以能量消耗为主,沈烈之间的不同穿越也是为了替女娲争取更多的位面,以便压制魔王。” 说到这里,安恺烈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但是他们已经被权利冲昏了头,早就有些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沈烈恍然的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有体会,那便是教皇与艾泽皇帝之间的明争暗斗!现在就连欧罗大陆差不多也落到了教皇的控制之下!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女娲送来的人呢?” 安恺烈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与女娲大神有关呢?” 沈烈恍然,因为名字!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名字太特别了。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 “这个位面为魔王的最后一处据点,本体所在的位面。女娲不敢轻易投射过来,也无法投射过来。而魔王的能量来源与人类的凶残本性和厮杀的血腥。所以整个大陆始终处与不停的争斗之中,并且由背后推手进行推动。每年的天下第一武者被送入神殿其实是为了让魔王补充能量。” 沈烈听了皱眉沉思着。 安恺烈又道:“我们现在最好做两个准备,征服大陆是一方面,你做的比我们做的要好。而且女娲教也做的有事有势,将来会替代神教的位置。同时,我们最好也去破坏‘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沈烈点头,“也好,这两样都是魔王的力量来源,你觉得什么时候动身比较好?”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在三个月后举行,我们还有些时间帮你争取到名额,现在趁着还有时间,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吧。” 沈烈点头,问安恺烈道:“我的飞船占了空中的优势,一般情况下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安恺烈才听沈烈开个头,便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了,“你在热心狮鹫的问题吧?” 沈烈惊讶的看着安恺烈,安恺烈怕沈烈误会,便解释道:“因为你让珍妮?弗洛德教皇建立了女娲教,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们了,我之所以找上你,自然不全是因为你的名字。你们遇到狮鹫骑士的时候的事,我自然就知道了。” 沈烈恍然的点点头,“那些狮鹫骑士是哪方面的人,数量有多少?” “这个位面只有一只,只有一百人,被你干掉了四个,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心疼呢!”安恺烈笑呵呵的说道,“他们不属于神教,而是属于欧罗大帝的,可是你也大概能了解这里的情况,现在欧罗大陆可以说是神教的。所以,说狮鹫骑士是教皇的部下,也不为过。” 沈烈听了,把眉头拧成“川”字,安恺烈神秘兮兮的问道:“要不要干一票?” 沈烈抬起头来,看向安恺烈,“什么干一票?” “我们做掉狮鹫骑士团!”安恺烈坦然的说完这些,又道:“因为飞船的优势,在狮鹫骑士团面前,就有些吃亏了,三个月的时间,你不可能顾着这里,又要去破坏‘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那么,我们就先下手为强!上次如果不是你在,怕是飞船就要吃亏了吧?你也别怪我查你,毕竟,我那时在索罗斯大陆,离这里还很远呢!只能事后调查一下。” 沈烈当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生气,安恺烈把他们“暴风”的人都调给了沈烈,而他们同时还提供了一大批的战争物资,这也解决了沈烈在魔兽攻城一事的里损失了大量武器箭矢的问题。 沈烈和安恺烈商量着,如何把神教那唯一能威胁到他们的毒牙解决掉! 沈烈把指挥权交给巴特格斯,对于打仗的事,他才是专家,其他的大将,自然是由安恺烈派来,特别是指挥那些冒险者。安家人做为中层指挥官,也加入了部队。沈烈把队伍交给他们也是放心,便一头扎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研究个人飞行器去了。 十天后,沈烈拿着十个飞行器来到安恺烈面前,“我们可以出发了。” 沈烈只做了五个飞行器,所以,他们只能带三个人,奥列特、罗瑞尔和黑仔。 他们五个人躲在云层里,为了隐藏,他们都没有使用斗气护体。云层里细碎的冰打在脸上生疼,但是沈烈和安恺烈都是如此,就没有一个人报怨了。黑仔的眼睛紧紧盯着沈烈,罗瑞尔抱着一把奇怪的枪,冰冷的金属好像都把他的手冻住了。 沈烈闭着眼睛,他把自己的精神其中在云层中,通过云层的变化,感觉着狮鹫的位置。从安恺烈给的情况来看,他们一定会经过这里! 他们人数不占优势不说,对方的实力也不弱,而且就飞行器的灵活性来说,也不如他们的狮鹫!他们需要靠身体来配合着飞行器,不过好在,他们还能飞在天上,要不然,他们只有等死的份! 奥列特心里有些紧张的,以五对一百,这种想法,也只有沈烈和他们的疯狂的团长才能想得出来! 除了紧张,奥列特心里还有几分期待!他正是因为喜欢安恺烈的那份疯狂,才忠心于安恺烈,和安恺烈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遇不到刺激的事!而且他也期待这里看看,传说中那散网激光枪的威力! 他只听巴特格斯那家伙吃激光枪如何发威,如何对付那些他都觉得不可能杀死,只能赶走的雷鹰的。听得他心里痒痒的,但是激光枪的动力可是用红宝石,而那些激光枪里都装着一个黄豆大小的红宝石,得一百把激光枪同时放出来才会有那种效果! 那得多少金币啊! 奥列特都觉得有点肉疼!一个黄豆大小的红宝石,就值二十万金币了!一百把激光枪,光是能源就需要两千万!而他手上这把散网激光枪,更是用了一个鸽蛋大小的红宝石! 他很期待散网激光枪火力全开会是什么样! “来了!”沈烈突然低喝一声,吓了奥列特一跳,他看了看沈烈和安恺烈。他们团长不紧张,沈烈也不紧张吗?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一百人!不过,已经死了四个,应该不叫一百人了。 “注意,他们已经过来了,正北、斜角三十度,时长十秒准备----”沈烈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受到沈烈的影响,奥列特一下子也不如之前那么紧张了,除了他的团长安恺烈之外,还是第一次别人也给了他这种感觉呢! “攻击!” 沈烈一声令下,只见从他的手上飞出一道道红光,像是一张网一样便洒了出去。 利安德脸色微变,因为狮鹫骑士的实力太弱,所以,利安德就接到命令,带着狮鹫一起执行任务,也许是他和安恺烈犯冲,所以,他每次出任务都会被安恺烈破坏! “小心有埋伏!” 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从云层之中射出无数红线,他本能的觉得那东西不好,密密麻麻的和红线,像切豆腐一般,把最前面的那些狮鹫骑士切成几段,其他人反应不及,都没有躲过去。 短短的十秒时间里,一张遮盖了一千平米的红色光网把投了下去,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直到过了十秒,虽然下面还有惨叫声,奥列特也知道下面的人都没有死,但他还是停下了手。顾不得察看战果,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准备第二次攻击! 利安德又惊又怒,惊的是这里怎么会有人偷袭!而且还是在云层之中!怒的是为什么安恺烈又来捣乱! 狮鹫骑士团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偷袭,就算沈烈有飞船,又怎么样!飞船逃跑的速度不如他们,而机动性,灵活性更不如他们!这一点让他们微微安心。沈烈就算借着云层的掩护,设下埋伏又如何!他们又不是不能冲到云层里面! 而这些红线,虽然让他感觉到不安,从资料里面看来,这东西的威力也不弱,但是,只要不成片,就没事!他们这么多人,而从红线的数量上来看,一共一百人左右的数量,一百人可指挥起来可不容易! 利安德看着被切碎的十三个狮鹫骑士,他的心都在流血!他看着云层里,冷笑几声。厚厚的云层让他们不能发现沈烈他们的存在,更不能察觉到沈烈他们的具体方向。只可惜,他们的飞船却不能和他们比的! 其他的狮鹫骑士在经历过最初的惊慌之后,他们控制着狮鹫,慢慢恢复了平稳的姿态。 不对! 在利安德还没有组织人向沈烈攻过去之前,从后面又飞起大量的红线,而与此同时,从刚才所在的方向,又射过来更多的线红,成夹击的趋势,把他们包在里面了! 这下利安德再也不能平静了!狮鹫本能的警觉到危险,乱飞一气。 奥列特也惊住了,他突然想到之前,沈烈让他们把下面的冰湖做了打磨,他当时还戏言,说这冰面都可以当镜子了,不会就是那个起到的作用吧?奥列特吃惊的看向沈烈,他就那么相信自己能射准? 第一击杀掉十三个狮鹫骑士,第二波攻击战绩更是惊人!四十一狮鹫骑士灭在他的手上了!还剩下四十六个人! “环形,一秒输出!”沈烈飞快的下着命令,一点也没有因为得到这个战果而兴奋的样子。 刚刚愣神的奥列特立刻恢复过来。又一波激光被射了出去。 利安德的目光阴恻恻的,看到第三波攻击过来的时候,他也冷静下来,那环形激光一出,他便知道,要么,是一个人在操控着那些红线,要么就是那一百人的配合太默契了,他宁愿相信前者!虽然前者同样不太可能!利安德眼底闪烁着冷冽光芒,他心底的疯狂肆意的燃烧! “狮鹫根本就不听话了!”此话一出,利安德脸色巨变,他并不是十分了解狮鹫,但是这并不他做做判断!狮鹫虽然也不是什么安全的魔兽,这也是为什么狮鹫骑士很少的原因。但看到狮鹫骑士惊惶失措的说狮鹫不听话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再看其他骑士的脸色,纷纷变得苍白,而他座下的狮鹫也发出低低的呜鸣,利安德心中“突”的一跳。一股寒意骤然从他背后升到头顶!但是,他们又不能落地,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占着空中优势有多重要,如果他们落到地面上,去安抚狮鹫,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而已! “全体都有----后方左三十度方向规避撤退!”现在攻击是不行了,他们只能先是冒险者逃了! “不行了!狮鹫已经不听我的话了!”话音刚落,一只狮鹫便高鸣一声,直冲云霄! 见状,沈烈连忙下令,“十束半散环形线!追击!” 利安德连忙应了一声,随后射出十道光束! “该死!”看到那十道光束追了过去,利安德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替沈烈判了那个狮鹫骑士的死刑!利安德霍的睁开了双眼,森冷的眼睛里闪动着寒光。他会让沈烈他们付出代价!特别是安恺烈! “全体升空!飞到云层上面去!”听到利安德的呼声,狮鹫骑士顾不上其他,纷纷指挥着狮鹫往上飞。 沈烈感觉有些遗憾,只有一个狮鹫发狂不能控制,看来,刺激还不够。“小心些,我们贴着云层,记着,先别出云层!” 说完,沈烈便悄然穿梭于云层中,他们每个人都戴了热感眼镜,所以不用担心找不到同伴,而现在,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射线枪,他们一行人,缓缓的向狮鹫骑士们靠近。 狮鹫骑士一冲出云层,便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而且高空处也异常的寒冷!好在因为这里的冷,而且上面是蓝天,下面是白云,才使这些不安的狮鹫都安静下来。 但是利安德却不敢松懈下来,他们分散开来,不敢再聚堆,那样,只会让他们找到机会进行大量的肆意围杀而已! “警惕下面!”利安德刚刚提醒完,便听到一声接着一声,两声惨叫在他一左一右响起!把神经绷紧的利安德,被沈烈步步紧逼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听到惨叫声,立意低喝一声,“怎么了!” 他才喝完,又是三声惨叫!利安德忍不住暴喝:“注意下面!注意下面!你们两个散开一点!” 但他还是有点说晚了,那两个如临大敌的瞪大眼睛看向下面,却是被十道红线切成几段,这次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落到云层里面去了! 利安德心里有些窝火,神教和守墓一族,与沈烈打斗开始,便没看到过沈烈的影子,但是他们损兵折将不知道死伤了多少人,而现在更是,除了一道道红线,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经历过的战斗无染冬,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是含着怒火,他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呢!狮鹫骑士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憋屈的情况! 他们是服务于欧罗大帝没错,但是欧罗大帝却把他们交给了神教,神教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更是让利安德取代了他们团长的位置,虽然在没遇到事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现在…… 72回 搅局 留下的四十个狮鹫骑士,纷纷起了心思,他们相视一眼,立刻向四周散去! 看到这一幕,半空中的利安德心中大惊!拿起手里的弩便射向离他最远的一个人,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早就看他不顺眼的狮鹫骑士们,口哨一吹,狮鹫便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差点把利安德掀翻下去。 利安德吓的脸都白了! 虽然那些狮鹫骑士很想大笑,但是,他们此时哪里笑得出来。沈烈感觉到他们四散要逃跑,便从奥列特那里拿过散网激光枪,冲出了云层。 其他人看到沈烈冒出头,不禁愣了一下,随后从沈烈手上的的散网激光枪里发出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的红线时,他们不禁都变了色。此时,地面下起了血雨,尸体血水,断肢……都落到了地上。 利安德如拉冰浑身冰冷,他猜测的第一种结果没有错,但是,他要如何才能从沈烈的埋伏下逃出去?。 没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沈烈和安恺烈和奥列特、利安德、黑仔止人从云层里冲了出来。 不再是暗中偷袭!利安德双目赤红的瞪着沈烈五人! 就在利安德觉得,只要是明争,他便有一丝机会的时候,利安德的脸色突变!利安德骇然的发现自己被一个无形的力量锁定了!不待利安德思考更从,他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砸向了他!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忍不住从嘴里溢出一声呻吟! 利安德的意识逐渐模糊。 剩下的十几个狮鹫骑士惊愕的看着利安德落下去,他们不敢相信,不可战胜的利安德,会死在他们面前,顿时,他们便慌了! 沈烈五人冲猛然冲向他们,他们的速度极快!甚至比狮鹫骑士的速度还要快!而他们根本就还处于震惊当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他们发现,他们身体已经忘记了怎么动!他们心里更是惊讶万分!难道是妖术? 剩下十几个狮鹫骑士无不色变!他们知道,他们一定要恢复行动,否则的话,他们会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沈烈五个向他们疯狂的扑来,骇然失色的他们甚至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烈他们冲过来,他们只觉得眼睛发黑,随后感觉“呼呼”风从耳边吹过,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轰!轰!轰……”受到音波攻击的他们,直直的从高空坠下! 他们五人从空中落下,奥列特看着地上到处都是尸体的碎块,而地上还有十几个肉镜花,呆立了几分种,才把目光移开,对沈烈说道:“做你的敌人还真是倒霉!” 黑仔看着地面上的肉块,小脸上只有兴奋! 安恺烈三人望着沈烈的目光,有着深深的敬畏!安恺烈只是想杀一些狮鹫骑士,能杀死一半,狮鹫骑士的威胁也就没那么大了,沈烈更狠,居然是全歼! 所有人都知道沈烈和安恺烈一起去消灭让他们紧张的狮鹫骑士团去了,当沈烈全歼了沈烈的消息传开的时候,格德城里顿时便陷入欢喜之中! 大长老看着手里的报告,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利安德死了?” 三长老叹了一口气,“我却现场看过,整个狮鹫骑士团全部被灭了。” 大长老沉吟一会儿说道:“算了,先别管他们了,听说,昨天又出现了几场事故?” 三长老应了一声,答道:“恩,是两个武者发生了摩擦,都是一些小角色,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那里了查这件事了,把这里相关闹事的人都抓起来了。” 大长老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老态,“你做的不错,以后这里的事都交给你了。” 三长老受宠若惊的伏下头去,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建立一个仲裁处,到时他们有了问题直接去找这些人,在遇到事之后能尽快的解决,就不会闹出更大的事故出来了。” “不,不需要。”大长老看着三长老,日后这个位置他会留给三长老,所以有些事,他决定告诉三长老,“他们拼斗,得越激烈,魔神大人的力量就越大,所以,不用管他们。” 三长老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恭声应道:“是!” “沈烈实在是让我感觉有些不安。”大长老看着远方缓缓的说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神墓城里,城外也要注意点。尤其是沈烈的动向。” 沈烈一脸的平静,对安恺烈说道,“我过来的时候,欧罗大陆已经收服了一半,毕竟弗洛德城不在这里,物资补充也不足,所以,进度有些慢。” 安恺烈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如果两个多月征服一半大陆叫慢,那么他们在这里打了几千年,连个城都没占,算什么?不过沈烈也不是无意说出这些,他也不会怪沈烈。 沈烈继续说道:“我按你说的,抽出十万人来,安排在神墓城外两千米外,不过都是小船,也只有小船在丛林里不容易被发现。我把前线的小船几乎都调集过来了,两万的小船,也能带上不少物资,只等你下命令了。” “那我们也进城吧,那里面现在可热闹了!然后给你弄个参赛者的身份!”说着,安恺烈带着沈烈便向神墓城走去,他们进城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沈烈不由的奇怪,安恺烈解释道:“魔神不怕乱,就怕不乱,所以守墓一族才不管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呢! 沈烈恍然的点点头,街上的行人很多,这里就像一个盛大的节日。 现在的神墓城,到处都是从外面涌进来的武者和魔法师,无论是索罗斯大陆,还是欧罗大陆,甚至连艾泽大陆的强者都来到这里。就沈烈估计,这个位面的一半的精英强者都在神墓城里。大街上随便抓出来一个强者,都至少有六级,五级的一个都没有! 安恺烈像是没事人一般,对此浑若无觉。安恺烈对沈烈说道:“如果你看个十几次,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沈烈点头安恺烈又转过头来,“不过,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安恺烈张狂的大笑,引起其他人的注视,安恺烈的大笑声不止,有几个不安分的,已经看向他们这边了,安恺烈却还不收敛。沈烈只觉得一阵头疼。不过安恺烈这样张望,却让人直接把他归于白痴一类,看过一眼之后,就没再理会。 “我们怎么拿到参赛证?”沈烈看着人群,还不习惯安恺烈的张狂,便转移安恺烈的注意力。 “三个大陆里参加初赛,虽然你可以通过艾泽大陆里行得得到,但是初赛的时间已经过。”安恺烈说了一句费话,又接着说道:“通过初赛的人便会得到一张不记名的参赛证。这个,你明白吧,不词句,也就是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挑战,打败拥有参赛证的人,从那人手里得到参赛证。” “而且每个大陆只有三千的名额,三个大陆也就是九千人,但是他们这九千人到神墓城里才给参赛证。但是,这里是向所有人开放的,在大陆上没得到好名次,没挤入这三千人里面,他们只向这里来夺。其实这就是第二次预选。每天都有上千人因为抢参赛证而被杀呢!”安恺烈幸灾乐祸的说道。 “看来,我们只需要找个倒霉的人下手就行了?”沈烈道,他还以为拿到参赛证很麻烦呢,没想到,如此轻松。他现在不想浪费时间,沈烈指着一个人说道:“就是他吧,七星实力,看样还挺好捏的。” 安恺烈在心里把沈烈鄙视了一遍,在沈烈面前,他也是很好捏的!更不要说那个弱弱的七星强者了! 停在路当中,沈烈深深地吸一口气喊道:“前面穿赤牙虎皮皮甲的人你站住!把参赛证交出来!我就不杀你!” 路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烈的身上,安恺烈惊愕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沈烈,站得远远的,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不认识他! 沈烈的声音底气很足,他们声音就像是海浪一样汹涌的传了出去,被喊住的人脸色也倏阴沉下来,心中异常愤怒,就算是抢参赛证的,也没有这么嚣张的! 通过扩音卡放大数十倍的声音轰然响起。众目睽睽之下被挑战,他如果不应战,便会声名扫地!而且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白痴!”那人鄙夷的看着沈烈,心里生出不快来。 沈烈心中也有不快,他不懂规矩,但是对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讲规矩吗?沈烈的眼里杀机陡生!手向上微微一扬,便有两道肉眼见不到的波纹,蓦地向那人斩去。 “啊----”一声惨叫声,把惊讶于沈烈刚才的叫嚣行为的众人惊醒过来,他们甚至都只看到沈烈动了动手,那人便眼睛里冒血,在地上打滚,喊叫个不停了。 他们还是惊愕的看着沈烈,但是他们看着沈烈的目光,完全和刚才不一样了。纷纷露出惊容,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哼!让你交出参赛证你还不愿意!”沈烈不想给魔神增加力量,所以只伤,而不杀。他没有理会惊愕的众人,说完,便他拉上同样吃惊不小的安恺烈离开了这里。 安恺烈和沈烈走过几条街才停下来,“真没想到啊,哥们儿!你居然比我还嚣张!” 说着,安恺烈锤了沈烈一拳。 沈烈的脸上露出苦笑,刚想说什么,便有一个人拍拍沈烈的肩膀,“兄弟,把参赛证交出来吧。” 听完,沈烈和安恺烈同时笑了,安恺烈哈哈大笑着,便一拳打在那个人的脸上,“砰”的一声,他像沙包一样,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他脸色铁青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睛含恨的看着沈烈和安恺烈,强制压下心里的怒意,视线投在安恺烈身上,他没想到安恺烈会这么强!他想指责安恺烈,他提点沈烈关他什么事儿!但是,技不如人,他又敢怒不敢言! 怨毒的看了看安恺烈,安恺烈抬起下巴对着他道:“闪开!” 他再次看了看安恺烈,安恺烈冷着脸道:“你最好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手伸向后面,一阵强烈的波动,出现在他手上三道青芒,成扇形向安恺烈罩去。 安恺烈脸上冷笑未消退,身形向侧面一闪,身影陡然模糊,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左侧,那三道青芒,化成无数深绿色的能量片出现在沈烈的面前,密密麻麻的青色能量片的尖端直指沈烈!原来他的目标就不是安恺烈,而是沈烈! 沈烈轻巧向右面一滑,犹如踩在冰面上一般,优雅的闪到一边,漂亮的滑行在行家看来,这一步便能看出沈烈是个高手! 那些青色的能量片擦着沈烈的身侧,连衣服都没沾到,便与沈烈错了过去。 那人看着心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看着沈烈,如雨点一样的攻击从来都没断过! 沈烈面对这样直来直去的攻击,他只需一个简单的滑行侧移,所有的攻击,他们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对手。而沈烈那干净利落的动作,更是引起旁观的人的注意。尤其是他那淡定和从容气质,更让让围观的人对他的身份暗中猜测不已。到现在为止,沈烈只是躲开他的攻击而已。但谁都不会认为沈烈是打不过才躲开攻击的,在他们看来,沈烈更像是在戏耍那个人玩儿。 沈烈忽然皱起了眉头,他没任何预兆的横移了两米。如果不是那些与他擦身而过的怒的是片证明沈烈原来的站过那里,他们甚至都感觉不到沈烈的移动,周围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随着“嗡”的一声响,其中三片能量片,脱离了原来的能量片的队伍,向着沈烈这个方向飞来了。众人这才骇然注意到,有三片能量片竟然去而复返!带自动跟踪功能的技能!众人齐呼出声! 沈烈只是微微意外而已,他不慌不忙的看着正向自己扑来的能量片。众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沈烈便消失在原地。 青色能量片骤然一顿,沈烈像石碑一般立在原地诡异的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演冷冷地注视着那个人,而那个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围观的人“轰”的一下炸开,他们不能置信地看着沈烈同,他们不禁面露讶色。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挑战沈烈的人如梦初醒,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沈烈居然能破解他的招术!他正是倚仗着这一招的诡异才敢挑战沈烈的,可是没想到沈烈会这么强悍!他看了看沈烈,见沈烈没下杀手,便急匆匆的逃了。 沈烈是来捣乱的,所以,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乱子。参赛证已经拿到手里了,安恺烈也意识到他们太引人注意了,就算他们再强,城里六星七星高手无数,他们到时也讨不到好,于是,他便拉着沈烈跑到城外去了。 沈烈和安恺烈都是守墓一族头号敌人,他们不会在神墓城里留太久,但是安恺烈早就安排好,时刻注意着神墓城的局势如何了,沈烈把这些事交给安恺烈他也放心。沈烈取得了参赛证,接下来只要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便可。 明天就是正式的比赛了,而这个时候无疑是参赛证争夺最激烈的时刻,几乎每分钟都在发生抢夺的事件。最后一天封城,就是怕有像是沈烈和安恺烈这样跑到城外的人准备的。而沈烈和安恺烈都做好了有人挑战的准备了,但是让他们诧异的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居然连一个前来挑战的也没!这让安恺烈郁闷了一回,但他心里也有些高兴没有人来捣乱的。 神墓城乱哄哄一片,几乎每一处都有流血事件发生,不管是死是伤,街上到处都是血,“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参赛证争夺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场面更是激烈的随处都可以看到大小的战场。 就在这样的不稳定的环境中,“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正赛正式拉开序幕。 翌日,比赛场地设在神墓城中心广场中上,可以容纳一百万人观看比赛的的巨型比赛场里却还是人满为患。 神墓城为参赛地选手都准备了休息室。 比赛用淘汰制,九千人,十人一组,最后剩下的两人进入下一轮比赛,沈烈和安恺烈分在不同的两组,第一轮比赛结束时,重伤胜出的直接淘汰,最后还剩下一千三百二十一人。 一人轮空,剩下的一千三百二十人继续分成十人一组,再次进行淘汰。 最后剩下一百零三人。由守墓一族进行排列,还有两个小时才轮到沈烈,三长老默立主席台上的,他盯着休息室里的安恺烈,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不认识沈烈,但是他却认识安恺烈! 安恺烈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便走上台去。安恺烈站在台上,眼神淡漠的看着对方,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个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安恺烈。安恺烈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那人气得攥紧了拳头。 “开始!” 话音刚落,台上安恺烈对面的那位选手,忽然“轰”的一声飞了出去。 “哗----”四周看台的观众立即炸开了锅一般,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安恺烈动手,那人便被轰了出去! 主席台上,大长老带着几分赞叹:“不管怎么样,这安恺烈的实力还真是不错呢!” 又是一轮比赛,该沈烈上场的时间了。忽然,沈烈停下脚步。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让沈烈的目光变得凝重。 前方天花板角落阴影处,模糊的阴影令人难以察觉。沈烈眼睛微缩,随后对毫不犹豫的喊道:“安恺烈!” 与此同时,沈烈脚下用力,就像离弦之箭一般,突然疾退到安恺烈身边。 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影子,紧紧追着沈烈,飘到沈烈面前! 沈烈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团虚影也追了出来,它露出一张丑陋无比的脸来。沈烈虽然没见过,但是那气息,他却是感觉到过!沈烈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个气息!居然是魔王!沈烈告诉自己要冷静!安恺烈浑身一震,安恺烈跟着沈烈一前一后,冲破休息室。 两人一动,主席台上的大长老便注意到那个黑影了,便不能置信地看着那道黑影。连忙带着三长老一同追了出去。 沈烈感到到后面有人追来,对安恺烈说道:“把人都招集来吧,准备开始破坏行动了!让魔王发现我了!” 说完,沈烈闪到一边,安恺烈看到一个有着丑陋无比的脸的黑影,跟着沈烈跑到一边,也不再犹豫,飞快的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要逃离这个比赛场! 沈烈见那道黑影越追越紧,便回过头去,见身后不但有那道黑影追着,更有大长老和三长老追着,便回过身去,双手快速的在胸前一划,几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周围的建筑物顿时便倒了下去! 大长老和三长老因为建筑物倒了而受阴,但是那道黑影,却一点也没遇到麻烦,便顺着石缝追了过来! 被拦在后面的大长老的脸色奇差无比,“哼”了一声,左手用力在碎石上一拍,三长老不敢怠慢,跟了过来。 “轰!” 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响声传了出来,在西北角出入口飞出了大量的烟尘,场中顿时鸦雀无声,就算再傻的人,现在也该明白,神墓城有大事要生了! 会场里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而守墓一族正想请求大长老和三长老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人了!他们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惊动了三长老,甚至连大长老都惊动了! 沈烈被围在城前,他转过身去。他微微动了动身子,黑影停了下来,黑影扭曲着作势欲扑。几乎同时,大长老,三长老也到了,但是满天铺开的厚重杀气,却让两色连连色变,倒退了好几步!感受到这份杀意,大长老和三长老脸色齐齐剧变!他们震惊沈烈的实力!他们以为安恺烈才是最麻烦的,现在看来,沈烈才是最难缠的! 那刺骨的杀气仿佛刺透了他们的身体一般,他们这两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沈烈现在就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凛冽锋芒乍现,震慑着人,令人无法抗拒! 73回 火拼 大长老掩去脸上的惊骇,三长老和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眼中那抹惊骇之色还没有消去。 黑影就像是被冻住一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天空中出现大批的船只,黑压压一片,向这里涌了过来,那些人已经不需要再隐藏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升上大长老的心头,他知道自己不是慌,瞪了瞪沈烈,才三长老说道,“去,组织人手不能因为我们守墓一族没有空中力量,就在气势上输给别人!” 三长老皱眉,但还是听大长老的话,去警界去了。三长老进入神墓城葬神殿,第一时间发警报,随后立刻进入紧急警戒状态!在葬神殿里,三长老的皱眉紧锁着。 “还没查出来了多少人吗?”紧紧抿着嘴唇,他语速飞快:“飞船有多少总能知道吧!”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沈烈与大长老的僵持,安恺烈赶了回来。沈烈牢牢的抓住了主动权!看着面无人色的大长老,沈烈有些得意的笑了,现在城里已经完全失控,压境而来的飞船,更是让神墓城里的人像疯狂了一般。 沈烈对安恺烈说道:“我们走吧。” 沈烈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走。” 说完,沈烈便背过身去,一拳轰在城墙中,厚五米的城墙,便被沈烈这一拳打出了一个洞来。沈烈率先走了出去,安恺烈没有说话,跟在沈烈身后,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外面的丛林之中。 大长老想去追,但是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能把沈烈留下,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安恺烈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烈和安恺烈离开!而且……就算让整个神墓城城毁了,也不能让沈烈离开! 城里的人越来越乱,他们知道不好,看到在城的上空,到处都是飞船,他们更加不安。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神墓城的人居然对他们开始了屠杀!他们这些人没有弱者,他们很快便发现沈烈留下的洞,便跟着冲了过去,发现前面的沈烈联想到那个洞,他们便跟着冲了过去。 沈烈发现逃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目的就是救这些人,同时破坏守墓一族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所以他不会拒绝这些人的加入,还停下来,帮助这些人击杀追杀他们的人。 其他人见状连忙加快了脚步。有的则停下来,与沈烈一起杀敌。 后面的追兵追了上来,这下能看出实力的差异了,实力高的从空向前,但是实力不高的,便被落在后面,如果没落下还好,但是落下大部队的,只有死了。沈烈不会因为个别人而留下来。 在队伍中的,如果与守墓一族的人相遇,他们也便没有命了。 神墓城的高手极多!能跟得上大部队的只有一千人,这让沈烈心中暗自震惊,多了一分喜,也多了一份忧。神墓城里,至少也有两万强者,最后还是死的死,伤的伤了!活下来的连二十分之一都没有!这也太惨烈了一点! 沈烈没有时间多做感慨,这一千人都是高手中的精锐!他们将会是他的一股不小的助力。 一直逃出一百里,一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沈烈还没休息,便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不好!”奥列特干脆的说道:“城里面都乱死了,因为他们升起了对空的结界,所以,我们的飞船不能直接进来,我们不放心您和团长,便带着一队人和武器冲进来了。” 沈烈皱眉,他们也太冒险了!但是他们已经来了,沈烈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伤,心里不禁有些动容。 奥列特看到沈烈身后的那些人,不禁问道:“他们都是从神墓城里逃出来的?把武器也分给他们?” “恩,有多少给多少吧,我们先冲出去再说!然后再调过头来救城里的人!” 听完沈烈的话,安恺烈说道:“看样子,我们最好还是先调过头去,先把收集那些死人杀气与怨气的魔法阵破坏掉!奥列特你们把你们前进的路线图给他们,然后武器就不要分走了,我们回去吧。” 奥列特看着沈烈,沈烈听了连连点头,“这件事我不知道,就按安恺烈说的做吧。” 其他人一听沈烈他们还要做其他的事,便慌了,纷纷表示不愿意离开。沈烈便说道:“我们要做的事很危险,可能不能活着出来,你们也愿意跟着我?” 他们虽然也有犹豫,但是如果没有了沈烈他们,他们根本就不能从这里面离开,所以,他们立刻应道:“我们愿意跟着您!” 有了这些帮手,沈烈自然是觉得好,毕竟这些人是一群不可小觑的力量! 远处几个黑点渐渐放大。 那是一支猎杀小队,这支由二十名守墓一族的成员组成,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在七星实力颠峰!而他们的任务便是在神墓城附近巡视,一旦他们发现了出城的人,都被他们格杀! 沈烈一行人小心的隐藏身形,沈烈最先冲了上去,随后安恺烈跟着,“暴风”的人很快也跟着冲了进去。 这边发生的响声,城里的人听到了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样的小战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而二十个七星颠峰的实力,别人想动他们,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贩两重啊!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沈烈也没藏着自己的实力,他自己一个人便干掉了十个人!安恺烈也消灭了三个。 其他人见了,信心大增! 战斗持续了大约一分钟,便结束了。 随后,他们悄悄的接近着城里,突然四十道雷电交织成一张攻击网,朝这他们这边罩了过来,封住了他们所有可能躲闪的路线,沈烈等人的脸色顿时就绿了!这些雷电足够能把他们烤熟几次了! 沈烈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暴露的,但是守墓一族的人已经发现他们了! “现在开始行动!”沈烈毫不犹豫命令道。 安恺烈等人也没有迟疑,他们下手也不含糊,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现在不动手,那么,等一会儿死的就是他们了! 无数的红线纷纷射出,奥列特恶意的想着,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手上射的都是金币,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沈烈没有看结果,在数百的激光枪的攻击下,根本就不会有活人存在!好像是印证沈烈的想法一般,城墙轰然倒塌了,这让沈烈也微微惊愕一下,立刻喊道:“快逃!快逃!这样会把守墓一族的人都引来的!” 听到沈烈的喊声,其他人纷纷向沈烈指的方向跑去,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紧张之色,甚至还笑嘻嘻的,想想那倒下的城墙,没想到他们手里的东西这么强悍! 漫天的闪电再次升而起,但是那一道道闪电已经吓不到他们了,他们拿起手里的武器,放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然后就是守墓一族的脸色变了。他们刚刚亲眼见过那些红线的威力,他们只知道任何东西沾到红线都会被像切豆腐一样切碎! 红线铺天盖的射向他们,他们又怎么能不吃惊! 他们没有一点留手的地方,火力全开!战斗似乎在一开始便达到了一个顶峰! 天上的飞船也在疯狂的攻击着。沈烈看着他们,笑道:“火力很猛嘛!呵呵!” 天上已经变成了火红一片,船上的箭矢射不进来,他们也有激光等东西。结界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闪烁着。 “叮!”的一声脆响,一处结界破了,他们便顺着这小洞进行更猛烈的攻击,一百艘小船冲了过来,把他们团团的围住。 “封住天空!不要让他们进来!” 神墓城的强者们,犹如潮水般向被他们弄破的城墙,守墓一族再想阻拦已经有些晚了!远远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向倒塌的城墙涌去的人,像一群蚂蚁一样,而守墓一族的人困兽杀人还可以,但是想阻止他们逃离,还是非常困难的!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大长老第一次觉得,他们要完了!如果让这些人把今天的真相说出去,魔神的信仰便没有了,同时,“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也不能再举行了,杀戮的力量也不能得到…… 所有的人都很乐观,但是沈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当沈烈目光落到葬神殿的时候,他猛然一惊!他们如果他们强行施放吸收怨气的魔法该如何?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一阵冒着寒气,他们需要尽快速度突破这里。如果被这些守墓一族纠缠下去,怕是半分生机都没有了。现在只有冲出去,才有机会! 一咬牙,沈烈低声吩咐了几句,安恺烈带着奥列特等人冲到沈烈身边,而其他人则被沈烈派到更远的地方,让他们远离神墓城。沈烈带着他们,沈烈带着安恺烈等人冲向城里。 大长老早就等着他们了,安恺烈让沈烈快点去葬神殿,而自己带着奥列特等人拦下大长老。沈烈迟疑一下,便没有犹豫的冲向葬神殿! 沈烈脚尖点快速掠过,城里到处都是尸体和逃跑的人,忽然一声巨响划破破天空。沈烈大惊脸色陡变!看到眼前突然冒出来黑影,沈烈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没想到魔神对这个位面控制的如此深!这是沈烈看到的第二道黑影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魔神的分身?这个想法闪电般在他脑海中浮现,而此时的沈烈,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想这个问题。沈烈伸出手,手上的戒指发出光芒来。在猝不及防之下,那道黑影,发出嘶哑的低吼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于地狱般,刺入人心底! 沈烈顾不得许多,解决了一个魔王的分身,连忙向前冲去,沈烈就像一道黑色闪电,沈烈便冲到前面去,守墓一族的人听到刚才的吼声,纷纷赶来。沈烈一个闪身,避开斩来的刀,他没有回头,反手一拳,“砰”的一声,那个守墓一族的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一旁的守墓一族见状,却不犹豫朝沈烈扑去。 沈烈的目光从这些守墓一族的身上掠过,那些人感觉眼前一花,便倒在了地上。神墓城现在这么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又死了三四个守墓一族的人。 沈烈走到葬神殿前,望了一眼半个大殿都在山体里面的葬神殿,飞快的闪到里面去了。 沈烈才走出去,便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里面几乎没有光亮,除了墙上一点点微弱的魔法灯之外,没有其他的光源,而魔神的石像正散发着幽光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大殿平积面积很广,沈烈目测,这个大殿至少有三千平米了。 停了一会儿,沈烈也没见有谁出来,便向前走了过去。找了一圈也不见出口在什么地方, 突然魔神的石像整个都模糊起来,石像上表面浮现出无数闪电,这些闪电把石像罩个严严实实。就好像是个由闪电组成的铠甲一般,在黑暗中异常醒目! 电芒闪动,沈烈心中暗惊。 沈烈抬手,一道仿佛是一只火燕般的能量便向那石像射去。这个不过拳头大小的火燕,看似威力不大,洒落星点点的火星。向前扑去,与石像上的闪电交错在一起,时而火燕的光胜一筹,时而是闪电更强一头。 守墓一族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由三长老主待着魔法阵,其他人到里面来。 进来一百多人,把沈烈团团围住,沈烈看了他们一眼,石像上的火燕顿时消失不见。沈烈化身成杀神,控制着鲜红有如血色的火燕,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的攻击。在他的面前,无论是七星强者,还是守墓一族以血供养的魔偶,火燕鸣叫一声,冲向他们,顿时,他们便被火燕冲成两半,有些没被火燕拦住的,也被火燕上的火星沾到,身上便燃起了火。 沾到火星的人一时半会死不了,便凄厉的惨叫哀嚎!没有被沾到火星的的人也是面色苍白。沈烈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他犹如切西瓜一般,把这些七星强者当场格杀! 血色火燕再次飞舞起来,澎湃的杀气让人有置身于地狱一般的感觉!在沈烈周围十米的区域里,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守墓一族没有想到,沈烈的实力会如此强悍!“暴风”的安恺烈都没有沈烈这样的实力! 守墓一族个个脸色难看,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沈烈身上。 面对这些士兵,沈烈从容应对,在沈烈看来,他们就是一群软弱待宰的绵羊! 守墓一族看着沈烈像是在玩他们一般,一个个的虐杀着他们的族人,一个个都露出绝望的神情。沈烈的强大令他们绝望! 从屠杀开始,沈烈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沈烈出手极狠,他就是要把守墓一族的长老逼出来!就这样,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烈把人都杀了个干净。 门再次找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沈烈见了,已经杀红眼的沈烈,下意识的放了一只火燕出去。 “嗖----”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三长老听到响声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火燕像一道红色的闪电,飞快的朝着他追了过去。三长老脸色大变,老得好像睁不开的眼睛陡然睁大,原本几十米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火燕便到了三长老的面前。三长老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支起了防护法术,但是他却看到那只火燕顶在自己的防护罩前,与防护罩摩擦出火光来,气势却一点也没有止住! 三长老大惊,火燕只是停顿片刻,便如破竹之势冲破了三长老的防护。 “轰!!” 火燕的冲势不减,在与三长老的防护罩相撞时,那一微弱的一顿,很快便过去了,快得几乎让人以为那一顿不过是错觉!随即便顶着三长老向前滑去! 又是轰鸣之声,三长老止住去势,却是被打出大殿的墙体之中。烟尘飞扬,整个大殿上面的石灰“哗啦、哗啦”的掉落下来,因为有尘烟,所以根本就看不清三长老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但是从那龟裂开来的墙体,和滑下来的大量土灰来看,即使不伤,这脸可是丢大了! 沈烈根本就没用上全力,因为这里的人都被沈烈杀了,而三长老是唯一的活口,沈烈还不舍得杀他呢! 又一只火燕出现在沈烈身边,时不时的发出鸣叫,“嘤嘤”的鸣叫声在他大殿里回荡着,有灵性似的为主人开局得胜而欢呼,沈烈手向上一抬,把它接到手指上,火燕像是活的一般,落到沈烈的手指上,沈烈再递到自己的肩上。火燕站在沈烈的肩上,像是活着的生灵一般,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沈烈放下手,眼睛却是看着不远处的墙面。墙上还偶尔滑下一块碎石,沈烈眯起眼睛,虽然大殿里很暗,但是他依然可以把百米之外的烟尘都看得分明。 烟尘渐渐散去,墙上被打出一个洞来,有微光从里面逃了出来,但是里面被土石掩去的洞口一点动静也没有。沈烈冷笑一声,“还不出来吗?不会躲在里面不敢再人了吧?还是说魔神的属下都是如此怕事?吓得不敢动弹了!” “呼啦!呼啦!”墙面崩塌的更快了。“轰!”的一声,烟尘再起,一个人影从烟尘中冲天而起,瞬息间又回到三长老刚才站的地方。此时三长老的头脸、身上都是尘土,落到地上时,还带起了阵阵烟尘。身上的衣服更是片片碎裂,头上代表着身份的帽子也早就不知道丢在被撞入墙里之前,还是留在了刚才的洞里。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看到这么强劲的一击,而沈烈怎么好像没事儿人一般?呼吸不乱,流露在体外的气势没有丝毫乱的,大长老和自己对一招,把自己打飞,也不会比他做的更好,他的实力难道…… 三长老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沈烈。 沈烈玩味的笑了笑,三长老见了沈烈的笑脸。气得脸有些扭曲了,鼻翼外翻,鼻息加重,如同牛出气一般,怨毒的瞪着沈烈。 三长老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属下,愤然的握紧了拳头,怒视着沈烈,便听到“嗖”的一声,跟着,一道风从自己的耳边划过,随后三长老便感觉自己的耳朵生疼! 三长老瞪大了眼睛,以沈烈的本事又怎么会打空呢!他这分明就是警告! 他又看看那朝着这里飞来的火燕。眼睛里闪现出郑重的神色。他们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那火燕好像一下变成了两个,但仔细看过之后,又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心里微惊,脚下如飞般的移动着,但是他又怎么也躲不开沈烈射来的火燕!他只有狠狠的咬了咬,脱手便是一道青色的闪电,去阻止火燕的前进,但这不过只是徒劳而已! 当他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手上放闪电的速度更快,飞快的放出一道又一道的闪电,阻止火燕的前进速度,而他脚下用力,疾步向后逃蹿!那火燕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紧追着三长老不放! 三长老一边躲避着火燕,一边飞快的放着闪电。他每走一步,便放下一道闪电,看似是在附上火燕,却是暗暗的绘制了魔法阵!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被放出,地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魔法阵! 沈烈见了,脸色变了变。学不待沈烈阻,魔法阵便已经完成了!一道道青色的光芒渐渐转成了红色,血红色的光芒,把整个大殿都染红了,沈烈不敢相信的看着三长老,急射向三长老。 三长老像是祈祷一般,身体动了起来,似是在跳舞,但是他那奇怪的步子,看上去怎么也没有美感。当沈烈跳到三长老面前的时候,三长老的身体突然顿了一下,随后便又跳起了那奇怪的步子。 沈烈冲进魔法阵里,眼睛一暗,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过了一会儿,沈烈又了视力。 74回 缠斗 沈烈突然感觉自己听不到一点声音,沈烈喝了一声,耳朵里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而三长老的身影出现在沈烈面前,沈烈却天渊之别的不到声音,只能看到三长老的身影越来越扭曲。 奇怪的舞蹈还在继续着,随着三长老的肢体不断舞动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但是他的手指却越来越灵活了,好像也比之前长了不长,也变得更利了。沈烈眯起了眼睛,看着三长老只是甩着自己的手指,像是一个八爪鱼一般,十个指甲打在空中,发出“啪啪”的声音。三长老的四周就都是一股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里面好像有是活着般。 里面偶尔会露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来,沈烈不自觉的会盯着那些人脸看,他在每一张人脸上都看到极为痛苦的神色。沈烈的用手捂着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疼!沈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那一张又一张,出现了,又消失的脸,却是双沈烈的心底发出,随后又消失不见。沈烈的脸色变了又变,捂着胸口的手越收越紧。 那一张张脸,有的大声的叫喊着,有的放佛在哭泣,有的又彷佛是在大笑…… 明明是没有声音,但是那些喊叫声,哭泣声,大笑声……却是又从他的心底传了出来! 三长老的身影渐渐的被那些黑色的雾气掩去,慢慢的消失在黑色的雾气里。只是这个时候,三长老的突然回过头来看沈烈,他的脸色变得无比的狰狞!整个身体都缩了水一般,变得如柴般的干枯!他的脸变成了土黄色,干巴巴的皱成了一团。 三长老裂开了黑洞洞的嘴。“呵呵……” 干涩如风箱一样的笑声直击沈烈的心底,看到三长老变成这个样子,沈烈的脸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随后沈烈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的笑,他只是随意的朝着四周挥着自己的手臂,一道红色的力量从手臂里面涌现出来,就像一条蛇一般,沈烈轻轻的震荡一下,便有十只大小样子和刚才的火燕一样的小东西飞了出去,向四周散开,而在沈烈手上,出现了一把火红色的长剑,而剑上也燃烧起了厚厚的火焰。 沈烈握着手里的长剑,随意的舞动两下,剑上传来的热浪飞快的在涌向沈烈的全身。沈烈从容的握住手里的剑身,抓起剑上的火焰,向前一推火焰便向前飞了去。 火焰分成十个,射到飞出去的火燕身上,原本就像是闪电一般速度的火燕,此时更是“唰”的一声,快得,只在空中流着一道虚影,直接朝着黑色的雾气里面。 “啊----” 随着一声大叫声,沈烈的听力好像了一般。这时沈烈才抬头看向那翻滚不止的黑色的烟雾,沈烈手一挥,手上的剑便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沈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面的戒指。 十只火燕,飞到黑色雾气的上空,排列出正反五行,做成两个环,布上了阵法。沈烈手上的戒指闪烁一下,十只火燕闪现变成了金色。金色像是满溢而出一般,金光一道道的射出,形成了一个繁杂的阵势,把黑色的雾气都罩在里面。 黑色的雾气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里面一张张人脸都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沈烈看着那一张张脸,手上微动,那些黑色的雾气便又动了起来,像是煮开的沸水一样翻腾起来。三长老惊恐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雾气翻腾着,从他的嗓子里发出嘶哑的低呜。 “啊啊啊----”的,好像是声带没有了,从气管里发出的声音一般。好像是发自灵魂一样痛苦的低鸣! 沈烈脸色如常的看着黑色的雾气顿了一下之色,随即开始慢慢的消退,三长老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沈烈,枯瘦僵硬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好像是要抓住这些黑色的雾气一般。他的身体踉跄的向后退着,手上抱着一团深厚的气团。 这气团好像是凝结了一般,似水非气的形态,却又如水一般滴落下去。又卷起了一阵黑色的雾气升腾。 在三长老头上的十只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火燕,集中在一起一道金光,射了下来。 三长老抱着的黑色雾气团被他们松开,掉落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他没想到被回去所以保护的自己还被打中了! 三长老张开黑洞洞的嘴,从他的嘴里滴下了一滴又一滴黑色粘稠的液体。他低下头,缓缓的把手张开,看到自己手上都是和他嘴里一样的**,他他那张干枯的像是面具一样的老脸上,居然还能看出一丝悲意来。 那射过来的多光,已经完全穿透了三长老的身体,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平整的伤口,他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一个碗大的伤口,鲜血不断从那道伤口里面留下来。本来就是全身干枯如柴一般的三长老,现在却是变得更加的恐怖了! “我想知道魔法阵在什么地方。”沈烈根本不看三长老一眼,但他却想知道魔法阵在什么地方,他必须把魔法阵破坏掉! “呵、呵、呵……”三长老从嗓子里发出像是石磨一样的笑声。“你想知道?我不告诉你!” 沈烈也“呵呵”的笑了,“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几乎是一安一顿的说道:“魔神大人身边的人,可不会像那些胆小鬼一样,贪生怕死!所以,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的,你还是放弃吧,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告知你的!魔神大人的光辉永存!” “咳!咳!”三长老像是得了气管炎一样咳了几声,随后又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不过脸上一副不怕死的神情。沈烈这时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暗怪自己刚才不应该下手太快!便控制着三长老头上的火燕,给三长老压力。 三长老的脸上扭曲成一团,因为他的脸太干枯,结果现在他的脸上遥干肉,像是面包渣一样,一片片的掉落,但是三长老却一点也不松口。这让沈烈又急又气。不过,这个时候,沈烈注意到三长老的眼角的余光看向一边,便眼睛一亮,故意卖给三长老一个看似可以逃脱的机会。三长老的暗淡无光的眼睛里顿时便有一点喜色。 沈烈正想趁着三长老分神的时候控制住三长老,就在此时,大殿的门再次打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沈烈,你在哪里?”安恺烈的声音响来起来,他不确定沈烈在什么地方,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声,轰鸣声传了进来,他找开门之后,并没有像是沈烈遇到的情况一样,大门依然打开着。因为外面的光,大殿里一下亮了不少,但是明明沈烈就在安恺烈不远的地方,但是安恺烈像是没有看到沈烈一般,继续向前走,还压低了声音,喊道沈烈的名字。 安恺烈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疑惑的皱眉,随后仿佛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一般,还确认的喝了一声,“是你吗?” 沈烈见了,眼睛微缩,安恺烈看的方向不是沈烈所在的方向,而是三长老所在的方向!沈烈大惊,急呼道:“闪开!安恺烈你闪开那里!危险!危险!” 但是安恺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还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此时,沈烈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控制没用控制住三长老! 三长老“嘎嘎”的笑了两声,沈烈这个时候可是非常的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自信能制服一个小小的三长老,却是被三长老摆了一道!沈烈顿时有些失控,不管那阵法,笔直的向安恺烈跑了过去,只是沈烈没有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从自己面前错过,在他冲向安恺烈同时,扑到了安恺烈的面前。 “啊!”安恺烈大惊,低呼一声。安恺烈已经被三长老怀里抱着的那团黑色的气团困住!三长老正张开大嘴“嘎嘎”的笑着。 沈烈一脸心急的看着三长老手里的安恺烈。 此时安恺烈的身体被那团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的黑色雾气团包裹着,安恺烈难受的来回的扭动着身体。 低沉的发出“唔唔”声。 沈烈愣了愣,便一脸沉静的继续朝三长老走去,安恺烈也被一点点的拖向了三长老。沈烈好像没看到一般,执意的走向三长老,好像安恺烈的死活,他一点也不关心一样。 三长老微微一愣,对沈烈说道“小子,你再向前走上一步,我就杀了这小子!”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可以威胁到沈烈的人,而且这也是唯一能保住他的命的救命稻草,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杀掉。刚刚还是绝望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获得新生的激动! 但是看到沈烈不管不顾的向他走来,有些慌了。虽然刚才看着沈烈一脸紧张的样子,但是他心里也清楚,一个人的命,和大业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重!如果他站在沈烈的位置上,他也不会顾及到安恺烈的命,而选择攻击他! 三长老的双腿有些发软,他看到沈烈决然的神色,心里便更慌了,虽然看上去沈烈没能控制住他,但是他心里十分明白,如果不是为了一丝的求生机会,有心里的信念支撑着,他早就倒下去了! 沈烈看着他,三长老强撑着,三长老狠狠的掐住了安恺烈的脖子,对沈烈吼道:“退到殿外去!否则我杀了他!” 拿安恺烈要挟沈烈的三长老,脸上没有得意,只有紧张,他本想让沈烈束手就擒,但沈烈又不傻,他立刻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沈烈冷淡的看着三长老枯瘦的手越收越紧,脸上没有一点动容。冷冷的说道:“放开她,我就给你活命,否则你就准备去见你的魔神大人吧!” 即使安恺烈被三长老控制在手里,沈烈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弱。 “小子,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兄弟在你面前死去?”三长老故意哈哈大笑刺沈烈,他用干枯的手打在安恺烈的小腹上,安恺烈的头被黑色的雾气包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沈烈“哼”了一声,他不但没有退,反而向前走去,慢慢的靠近着三长老,“我说,让你放开他,难道你没有听见?” 沈烈的声音放佛雷霆一般,一字一顿,从丹田里运气吼出的声音,非常的洪亮,震得大殿里一颤一颤的。三长老一直在说废话,早就不耐烦的沈烈,此时已经变得更愤怒了,他全身气血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沈烈周身都被火红色的能量包裹着,就像一个全身浴火的战神一般。一步一顿的走向三长老。 三长老虽然有人质在手,却吓得不轻,他指着沈烈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再往前面走一步,我就杀了他!我真的要杀了他!你不顾你兄弟的命了吗!” 此时的三长老可是一脸恐惧的尖叫起来,他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语无伦次的呼喊着,沈烈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这个时候的沈烈完全不管三长老说什么,在火红色的能量的包裹下,沈烈一步一顿的脚步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走到三长老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沈烈才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才把左脚朝前跨开一步,右脚跟着向前一跨,下一刻,沈烈直接来到了三长老的身旁。 沈烈突兀的走到了三长老面前,就好像是警告一般,站着不动,却盯得三长老心里一阵发寒! 三长老气得不轻,他也不管自己的命是不是能被保住了,三长老也从刚刚的恐惧里面恢复过来了,直接被手里的安恺烈直接推到自己的面前,挡在沈烈和他之间,“你欺人太甚就,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从三长老的心口处飞起了一道又一道闪电。沈烈见了,眼睛微微一缩,在三长老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在三长老头顶悬着的十只火燕,直接从空中直接往下飞落,冲到闪电中间。 “砰!砰!砰!” 等到三长老感觉到不好的时候,一只火燕已经穿入三长老的身体里面,三长老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烈,在他发愣的时候,冲入三长老的身体的火燕,直接把三长老劈成两半!而那四散炸开的尸体,成了最好的炮灰料,点起了火来。 看到三长老被杀了,沈烈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只是这个时候。沈烈刚想走到安恺烈身边,但他的身体一顿,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安恺烈挣扎着从渐渐散去的黑色雾气里挣脱出来,“呼!兄弟谢啦!” 虽然安恺烈没看到是沈烈救他,但是在这里也只有沈烈才能救他了,他向沈烈一边道了声谢一边站起来,喝粥里还咕哝道:“真是的,居然也不帮兄弟一把!” 虽然嘴上这样骂骂咧咧的数落着沈烈,但是他脸上一点也没怪沈烈的样子,环顾四周一圈,看到倒在地上的沈烈,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沈烈愣了一下,随后立刻直接朝着沈烈倒地的方向这里跑去。 “沈烈,你怎么!?”安恺烈直接把沈烈扶起来,让沈烈倒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沈烈一直紧闭着眼睛,安恺烈不知道沈烈到底怎么了,他并没有看到刚才沈烈与三长老交手的情况。守墓一族有许多秘术,他并不擅长解这种秘术。 “呵呵……”阴恻恻的笑声在四面八方回荡着,“不要再叫这个家伙沈烈了,因为你以后可不会再见到他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安恺烈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谁!”安恺烈转头一看,瞪着腥红的眼睛,搜寻着大殿,而地上残存不全的三长老的尸体,渐渐聚集到一起,上面的火也灭了,他竟然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三长老身上被黑色的雾气缠绕着,一边修补着他的身体的,因为有黑色雾气纠缠着,所以安恺烈根本看不到三长老的脸。三长老朝着安恺烈这里走来,干枯的身体在地面上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安恺烈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三长老的对手,他甚至不知道在自己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就是自己一直不放在心上的三长老!见三长老越来越靠近,一边寻找着出路,一边喝道:“你想怎样!” 安恺烈扛起沈烈,便要离开这里,但是之前好像是快要散架的老机器一样的三长老,看到安恺烈要带沈烈离开,却好像突然上了油,关节也活得灵活了,速度快的惊人!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冲到沈烈的面前!用干枯的手,一把将安恺烈拉住,扯着安恺烈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边去。安恺烈不防,直接推得摔了一个跟头。在地上滚了两圈。 但是安恺烈还是很快爬了起来,朝着沈烈和三长老跑了过去。眼见三长老的手拧住了沈烈的脖子,安恺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沈烈不能死!如果沈烈死了,就没有人能再进入这个位面,光靠“暴风”是不能搬倒魔神的!安恺烈大吼一声:“不要!” “真烦!”三长老抬手准备随手甩开安恺烈,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看到惊恐的安恺烈,又想到自己在沈烈那里受的那些气,便收手,再起势,把手朝着安恺烈的胸口拍去,手里卷着黑色的雾气,重重的落在安恺烈身上。 “唔!”安恺烈呻吟一声,又向一边滚了出去。 刚刚碰到黑色的雾气,安恺烈就放佛碰到一个有弹性的东西,力量却奇大!只是微微沾到一点,他整个人就直接朝后面退去,直接退了三四步,安恺烈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是实力还不错,安恺烈已经倒下去了! 这次,安恺烈没有直接冲上,而是看了看那黑色的烟雾,好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 “九转精元!”安恺烈大喝一声,安恺烈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皱起了眉,但这丝痛苦只是这个只在脸上出现了一瞬间,一眨眼的时间便又就消失不见。好像是错觉一般。 就在此时,一股沌白色的能量从安恺烈的丹田朝着安恺烈身体的四肢,安恺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感受着体内的强劲的气劲,冲得他体内一阵翻腾,而只是此时的安恺烈,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现在解救沈烈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安恺烈右手成拳,用力向前一挥,随后空气中出现了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一道白色的能量朝着三长老飘飞过去! 此时虽然三长老全身都被黑色雾气包裹着,三长老突然把左手的黑色雾气都吸收到胳膊里,他的左胳膊就变得乌黑一片,而且还是那种发亮的黑色!就像是木头被打磨过一般!而后,在那表现竟然生出许多的小虫子来! 不!这些白色的虫子是从三长老的胳膊上爬出来的! 三长老刚刚想要把这些小虫子放在沈烈的身上,让沈烈成为自己的工具,此时,三长老感觉到了自己周身的黑色烟雾发出响声。他微微皱眉,就朝黑色雾气外面看去。一道白色的能量正与自己的黑色雾气纠缠不休! 白色能量与黑色雾气摩擦出来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三长老感觉自己的黑色烟雾放佛就要破裂开来了!三长老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却已经有些晚了,那黑色的雾气突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黑色的烟雾直接被爆裂了开来! 黑雾的爆炸对于三长老的影响不大,但是爆炸导致尘土飘飞,三长老的脸上,身上再次沾满了墙灰尘土。 安恺烈神色不变,每挥舞一次拳头,便有无数道白的能量朝着三长老这里飞去。 三长老再也不敢小视这些白色的能量,从身上又冒出许多粘稠的黑色如水的雾气,挡在自己面前,与白色能量撞在一起发出不断的“轰轰轰”的闷响! 白色的能量不断的叠加在一起,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三长老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自己的脚步。他捂着自己胸口,半晌吐出一口黑血来。 而安恺烈此时也不好受,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疼得直打颤,却还是咬紧牙关,整个人因为,刚才的冲力而飞上了天,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噗”的一声,安恺烈嘴里也吐出一口鲜红的血出来。 他的脸上都变得有点苍白了,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不听使唤了,只是稍微动一下,便是牵筋连骨的的疼!那种疼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他摇晃几下,便向后一翻,倒了下去。 75回 乘风 “嘎嘎……”三长老的笑声还是像石磨一样刺耳难听。他一脸得意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安恺烈。又反身走向沈烈。 “不要……”安恺烈从嗓子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刚刚便点力气要爬起来,胳膊上便传来锥心般的疼痛,不禁让他低吟出声,全身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安恺烈好不容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再次摊了下来了。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甚至又在吐了一口鲜红色的血液。 三长老惊愕的看着挣扎而起的安恺烈,随后又见他趴在地上晕了过去。三长老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朝着沈烈那里走去。他狠狠的在沈烈的身上踩了几下。“你这个小子让我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浪费了一个属下!” 突然,沈烈的手指动了一下,就在三长老像见了鬼一样的眼神中,沈烈也慢慢的醒来了,伸手搬开踩在自己身上的脚。 三长老甚至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看着沈烈自己坐了起来。 沈烈没理愣住的三长老,而是露出焦急之色,紧张的向朝四周看去,安恺烈可不是自己!如果三长老对他也用那一招,安恺烈一定活不成了!目光在原地扫了一圈,他终于看到了安恺烈躺在不远处,沈烈爬了起来,从他的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好像要掉出来一样的疼,沈烈按住自己的头向着安恺烈走去。 “你!”三长老虽然看出沈烈是强弩之末,但是对刚才沈烈的威压的恐惧,他看到沈烈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走到安恺烈身边,他看着一步三摇的沈烈,心里的害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沈烈这种状态了还敢这样无视他! “安恺烈!”沈烈扶起躺在地上的安恺烈,低唤一声,只是安恺烈紧闭着双眼,还在昏迷中。不过沈烈确定安恺烈没事,只是只是暂时的晕过去而已。 沈烈更是看都没看三长老一眼,把安恺烈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是你把我的安恺烈弄成这个样子的?” 沈烈的声音里面听不出喜怒,只是看到他全身都被红色的能量包裹着。 “嘎嘎……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自身都难保了,还威胁我!”三长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故意挑衅的吼了两声,他就不信沈烈现在还有力气与他一争高下! “那我现在就我要用我的拳头直接打爆你!”沈烈越说越急,最后两个字更是吼了出来!沈烈直接右手握成拳,他就像一个红色的飓风,四周的大地好像都被震动了一般,尘土飞扬起来了,甚至沈烈脚下走过的,都开始摇摇荡荡的,只是一个瞬间,拳头就到了三长老的面前了。 三长老脸色连变了数变,他怎么也想不通,中了自己的秘术,一副摇摇欲坠模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生猛! 不过三长老也不敢多想,他脚下用力,像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同时他在自己身边也布上闪电,与同时冲来的沈烈结结实实的硬碰硬了一下。沈烈没有后退半步,只是嘴角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液,反而是三长老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沈烈看准三长老飞落的地方,不待三长老稳住身体,便冲身上的身上分出一道红影,飞扑向三长老! 三长老还是被震惊住了,眼前的景象简直不能想象。那道红影形成一头发怒的老虎的影像,冲着他飞来。三长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红色的能量已经锁定了他,即使自己逃跑,那道红影虎王还是会追过来的,三长老的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三长老来不及想其他,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黑色的血液在地上,随后飞快画起了符号。随着符号越画越繁杂,由黑色雾气组成的同样的图案,出现在他的脚下,沈烈发出的红影虎王与其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直到三长老画完符咒,三长老静静地看着自己被黑色雾气手指,脸上出现一片期待之色。 一声仿佛可以穿破苍穹一般巨大的龙吟,从地面传了出来,一条黑色的龙从地面上的黑色的雾气里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 就在沈烈做好准备,等着黑色两爪大蜥蜴冲向自己的时候,却看到那黑龙朝着三长老的身体里面钻去! 就在黑龙跑进三长老身体的那一片刻,三长老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全身一紧,痛苦的半跪到了地上,而此时三长老的全身都开始变化着,脸上蒙着黑色的烟雾,从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看到上面覆盖上了厚厚的鳞片。 手提着长矛三长老,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焦距却不是落在沈烈的身上,空洞的声音好像是从整个大殿里发出来的一般,“看看是我的长矛厉害一分,还是你的剑强上一筹!” 沈烈握着红色的剑直接朝着三长老的方向飞去,就像一道红色的闪电。下面的尘土都随着沈烈的动作而飞起来,红色火剑在地上擦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三长老的右手上由黑色的烟雾凝聚成一个完全是黑色修长的物体,半晌一把长达一米的长枪便出现在手中了。长枪黑种发亮,感觉到来迅猛又如野兽一般的红色闪电,三长老拿着长枪向上一挑。他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上的重量都落右脚上,向旁边一转,三长老直接把手里的黑色长枪挡在自己面前,舞动两下,便投了出去。 黑色的长枪就像一条黑色的闪电一般,扑到前方的那红影虎王。 此时就是一幅龙争虎斗图!枪龙与虎剑不停地纠缠撕咬,激烈的缠绕,最后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碰撞。 片刻后,爆炸的烟尘散去,红影虎王还存在着,沈烈眼睛里历色一闪,红影虎王便向着三长老那里飞去。只是,红影虎王上面光芒黯淡了许多。 三长老简直不敢相信,整张嘴都张开了。他已经一点还击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瘫坐在地上,眼看着就要来临的红影虎王对自己咆哮着。 就在这个时候,三长老整个人都开始蜕变了,周围食物的一切速度都在变的慢了,他甚至可以看见空中飘飞的灰尘在朝着地面缓缓降落,就是那红影虎王,都已经向他伸出了利爪,但那大爪子只是慢慢的伸出,他甚至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抓住了! 他这么想着,便真的用手去抓了!红影虎王的爪子便被他抓在了手中,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的这样的事情!三长老看了看远处的沈烈,虽然制住了红影虎王,但是他却不敢再与沈烈纠缠,周身闪现出黑色的光芒一闪就消失了。 见三长老消失,沈烈也有些坚持不住了,身上的秘术还没有解,大脑内部的神经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刚才太紧张,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当危机过去,这个疼痛是摧毁了他的意志,他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安恺烈的身边。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安恺烈和沈烈还是躺在地面上。 “大人!”乘风有些激动,他扑到沈烈身边,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烈。乘风在给沈烈解了秘密。 沈烈缓缓的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乘风,疑惑道:“乘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等乘风说什么,一个阴影出现在乘风身后,乘风因为只关心沈烈的伤,也没注意到,沈烈反应得快,捡起地上的剑,便投向了那个阴影。 那个阴影晃动两下,就在沈烈以为自己没打中的时候,那个阴影现出身形来,在他的白衣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乘风这时才注意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从腰间抽出剑来。此时沈烈才注意到乘风是用剑而不是弓的!“大人,等会我再向您解释!说着,乘风就向那黑影扑去。” “一个小小的隐世者,还想与武力而著称的我一争高下吗!我可不像三长老那个笨蛋!更何况,你比起沈烈来,还要差一些!”说着,那人丢在地上一具尸体,沈烈看了,眸子缩了一下,那赫然就是三长老! 乘风看清人影,也愣住了,惊呼道:“守墓一族二长老!” 虽然吃惊,但是他拿着剑的手,却是极稳! 只见二长老抖动了几下手,周围的泥沙便躁动不安的颤抖起来,卷到了空中,在空中乱舞着。“呼呼”的刮起了一阵黑风,二长老就站在这个黑风的中央部位,他一点也没有受到风的影响,在他的眼睛里闪过黑芒。 乘风双手握剑,刺向那巨风之中! “轰!!” 乘风与二长老对碰,不断地发生剧烈的爆炸,周围的泥石都直接飞溅了起来。甚至有一部分残余的爆炸的东西砸向二长老和乘风。这个时候,到处都是飘飞的泥石,四周的环境根本不能看清。 二长老的脸上挂着阴笑,右脚轻轻朝着地面蹬了一下,就像一个冲天炮一般,速度极其的快,朝着乘风的方向冲去。原先只是五指的手,也开始变化了,那些指甲都变得长长的,闪闪发亮,好像可以轻易抓破一个人的身体! 乘风冷冷静静地看着四周,此刻漫天的泥石,周围的能见度很低,只能看到几米内的东西。乘风的眼角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闪烁一下转眼就又消失了。“好快的速度!” 乘风感觉到一阵阴风刮过,一个爪子直接朝着他的心脏这里抓来。 “叮!” 一声脆响,乘风用剑挡住了二长老的利爪!乘风右手抓住自己的剑,轻轻的往前着这么一推,听到爪子打到了铁片上面一般的声音。 二长老没想到乘风还是有几分本事,不由一愣。 乘风的速度反而一点也不慢,趁着二长老发愣的时候,他的左手轻轻往地上一拍,自己的剑轻轻往地上那么一点,就是一个助力点,双手向二长老那里踢去。快如闪电疾如风! “砰!”的一声,二长老被狠狠的踢了出去。只见,一道黑色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记。这还没有完呢!乘风再次用自己的剑往地上面轻轻地一点,直直的跃到空中,乘风成倒立的状态。 在跃到空中的同时,他把自己的剑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跌落到地面的同时,左手当做自己的双脚用,向二长老那里飞去,此时的乘风就像一把巨剑。 二长老刚刚想稳住自己的身体,突然看到乘风向自己这里飞来,双脚刚刚降落到地面上,飞了起来,向乘风那里踢去,整个脚就在空中留了一道残影就到了乘风的面前。 彼此就要对碰的时候,乘风竟然左手再次拍打着地面上,只是还要向前方飞去,在地面上连续拍打了几次,他的身体向空中飞去。乘风在空中翻转一百八十度,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个瞬间完成! “啪!” 乘风的左手拍在了二长老的的脚上面,可以清楚的听到骨头碎了的声音。 “砰!” 二长老滴落到地面上,乘风就在这么一个瞬间,退到了不远处。他用双手摸着自己的右腿,一脸阴沉的看着降落不远处的乘风。二长老用双手扭动了自己的右腿几下,又站了起来了。 乘风可以感觉到二长老身体那股强大的力量开始慢慢的升腾起来,这股力量不是现在的乘风可以抵得过的,但是乘风还是紧了紧手里的长剑。 二长老鄙夷的看着乘风大殿里发出“嗡嗡”的声音。泥石再次慢慢的飞到了高空之中。 乘风见不好,便拿着剑,不顾后果的扑向二长老,二长老仰天长啸,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放佛要断了一般,毛孔里面已经渗出黑色的血珠。同时二长老与乘风的碰撞发生了一次大爆炸。 只是乘风并没有被爆炸影响,那些爆炸吹溅起来的泥石,在距离乘风大概还有一米远的时候,纷纷飞向一边,红色的能量不断地向四周飘逸着,乘风也完全被红色的能量给包裹住。一声虎哮传遍了整个大殿。 二长老被强暴的的声音里力量震得耳朵都要聋了,眼角甚至有一些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他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控制着那些还在空中飘飞着的泥石,疯狂的扑向乘风,这些东西都开始的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小,就是一个小小的人头大小的“球”。 就在“球”刚刚完成的时刻,乘风竟然突然后退到沈烈身边。 “我说,你是不是也该收敛一点了!考虑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不成!”说着,沈烈已经提着自己手边的剑,站了起来,而刚才保护乘风的那只红虎也走到沈烈的身边,随后在沈烈身边绕了一圈。沈烈手一指,便向二长老扑去。 二长老看着飞扑过来的红影虎王,从嘴里吐出一股黑色的血滴,粘稠的血液,比三长老的血更甚!红影虎王碰到了黑色的血滴,一团黑色雾气便喷涌而出,缠住了红影虎王,红影虎王在那里挣扎不休。 已经有一点萎靡的红影虎王瞬间消失,二长老还没反应过来,便又看到另外一只红影虎王冲向他。 看到又一只红影虎王向自己扑来,二长老脸上也有点吃惊。随即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的念着什么,随后大殿的顶篷上出现了一个大纲的魔法阵,大殿上的魔神石像突然又发起了光来,从顶篷上落下无数陨石,几下便把红影虎王砸散了,沈烈暂时也顾不上这些,拖起还在昏迷中的安恺烈,和乘风一起躲开这片陨石区。 二长老哈哈大笑,地面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甚至连二长老面前都出现了几个一米深的坑! “疯子!”沈烈骂了一声,看似在躲,实则他们已经相当靠近往里走的门了,沈烈三人急匆匆的赶向门的方向,沈烈不在乎多杀一个人,但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就在沈烈快要冲到门里面的时候,“唰!”的一声,一根黑色的长枪挡在了沈烈面前。 沈烈看到这把长枪与刚才三长老用的差不多,一想到之前三长老种种,沈烈便把气都撒在了二长老的身上,挥剑“唰”的一声,便把长枪斩成了两段,哼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二长老简直不敢相信沈烈居然如此藐视他! “你这个小子,我今天定要斩了你。”二长老没有着急追上去。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你死!” 沈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魔神的一条狗,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你!”二长老被沈烈一句话骂得,脸色涨红,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追过去的脚步更快了。 但是沈烈却没有逃,而是立在前面不远处,他就好像是一座山一般,站在那里等着二长老,而他的身后,则是乘风和安恺烈已经跑远了! 二长老见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随后他又笑了,“你以为,凭他们两个,也能破坏召唤魔神大人的魔法阵吗!” ,安恺烈刚才醒来,说他可以做到,他愿意相信安恺烈!而且刚才二长老的脸色已经变了,那也就表示,他也担心!沈烈没说话,沈烈突然出手,也不动剑,赤手空拳的打向二长老。 二长老抬起手来,虚应一下,却落了空,“啪”的一声,二长老的胸口被沈烈结结实实的挨了下,随后被打飞了出去,就放佛断了弦的风筝一般,鲜血不断的向地面上留着。他在空中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二长老此时的可是一脸狰狞,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液。感觉着胸口已经断裂的骨头,二长老的脸上就多了一丝狠色。 沈烈轻轻的抚摸了自己的右手,完全不看在空中的二长老。 二长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还是耐住自己的性子,没有冲了上去,全身冒出黑色的烟雾一般的东西,把他包裹了起来。二长老四周的气势开始变得不同了。此时的二长老仿佛就是一个黑空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向他聚集而去。 沈烈看着二长老的变化,心里沉静如水,轻如飞燕子跃到二长老面前,踢出他的右腿,此时的右腿就像一道闪电,只是在空中留下了这么一道残影。 眼看就要踢到二长老的头了,便听到二长老的一声冷哼。沈烈就觉得自己的右腿好像被抓住了,沈烈自己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睛的余光看到抓着自己的右腿的手。二长老的右手一拳打在沈烈的胸口上,沈烈抽回自己的腿连忙向后仰了过去。 此时的二长老也不好受,自己的左手好不容易抓着了沈烈的右腿,但沈烈那一脚岂是那么好接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翻腾,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他还是抓着沈烈的腿不放! 沈烈可以感觉到二长老那一拳如果打到自己胸口的时候,自己可能胸前的骨头都要碎裂一般。是他大意了!沈烈看着慢的如乌龟爬动的一般的拳头,他感觉自己可以轻易的躲过,但他的右腿被抓住了,所以才中了一拳。 现在从右腿上面传来的力道几乎要把沈烈的骨头拧碎了,沈烈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右腿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咬紧自己的牙关。把自己右腿当做一借力点,左腿向二长老右手的这么一脚踢了去。 沈烈借力飞了出去了,二长老张口吐了口黑色的血液。 沈烈落到地面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沈烈的右腿还在打颤,腿上面传来的那阵阵疼痛的感觉,让沈烈的脸色也有一点不自然了。 二长老右手上面开始不断地冒出黑色的烟雾,这些黑色的烟雾开始不停地旋转着,转动的速度看起来很慢,其实又是非常的快,最后成了一团。沈烈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黑色的烟雾里面包含的力量,沈烈不由的露出了郑重的神色,他看着二长老做出的黑色旋涡,越转越快…… 沈烈知道,如果再耽误下去,那么,后面的结果,就算他能胜,也会受伤,而他刚才说安恺烈他们是去破坏魔法阵了,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去清理那里的守卫了而已! 76回 降临 大长老死在安恺烈等人的围攻之下,而三长老死在二长老手里,现在能上得了台面的,只有沈烈面前的三长老了。但是那些小杂碎也很麻烦,所以,沈烈和安恺烈、乘风三人分头行动。安恺烈和乘风去清理那些小角色,而他则解决这个大麻烦! 二长老做造出来的漩涡,所经过的地方都发生着剧烈的爆炸,仿佛要把周围的空间都要撕裂扯坏一样,黑色的漩涡速度非常快的向沈烈那里飘着飞去。 抬头看着黑色的漩涡,沈烈脸色微沉,他不想再遇到上次的情况了,上次在三长老那里,吃了个大亏,如果不是安恺烈和乘风出现的及时,他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所以,这次沈烈更不敢大意,即使知道自己有完全的胜算! 沈烈开始围着那旋涡奔跑,他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沈烈都可以周围“呼呼”的风声。漫天的红色的能量围着沈烈,沈烈见差不多了,突然跳起来,在墙上一蹬,在空中盘旋了一番,便将自己投入黑色旋涡里面去了。 好像是一个高速运转的风扇,突然卡住了一件东西一般。 沈烈感觉自己都快被搅碎了,他这一步惊人,黑色旋涡突然静止到消失,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在沈烈与二长老之间的地面上发生了大爆炸,泥沙乱射向四周。漫天都变得一片昏暗。 二长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并没有沈烈展现出来的力量而觉得害怕,双眼里面反而是露出了疯狂之色! 二长老紧紧攥紧拳头,拳头完全被黑色的烟雾包裹住,卷着拳风砸向沈烈,拳风所过之处,刮起一阵阵气劲吹得沈烈脸上生疼! 沈烈运气去挡,红色和黑色的能量发生巨大的碰撞。两个人谁都没有后退。沈烈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喉间的甜腥咽了下去,向前踏了一步。提气,挥拳! 刚刚挥出拳去,二长老的拳头也就到了。 但是二长老的力气却不如沈烈,自己一拳被沈烈打飞,而沈烈的拳势不止,继续向他飞来。看着那就要靠近自己的拳头,二长老添了添嘴唇。抬起自己的右脚,踢向沈烈的拳头。 沈烈的左脚向前错位,有点不稳,却还是咬牙,把自己钉在地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向自己这里飞来的一脚,沈烈送出自己的左拳。 看到沈烈那极其的简单的动作,二长老也心道不好。沈烈左拳成红色,像重石一般落到他的胸口。 “噗!”一滴黑血便被他吐了出来,只是这个血液不是他体内的普通黑血,这滴血液是魔神大人赐予他的精血,里面包含的力量可是极其的强大,要不然,他也不能与沈烈拼个旗鼓相当!虽然现在还是沈烈更胜一筹! 二长老想要早点结束这里的战斗,也只有拿出这个宝贝了。二长老紧紧地抓到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二长老右手周围到处都是这个一滴滴黑中带亮的血液。 “沈烈,我让你后悔到这里来!”说完地面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震动。地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从里面伸出一只只白森森的骨爪,发着“喀喀”的声音,一个个骷髅从裂痕中爬了出来。每个骷髅手中都拿着一柄骨刀,它们的动作很缓慢,从眼睛里冒着淡淡的绿光,骨头摩擦的声音使沈烈头皮一阵发麻。 骷髅的数量越来越多,但是从黑洞洞的裂缝也还不断的冒出新的骷髅,还像没有丝毫止竟似的,骷髅们似乎发现了沈烈,便高举着手中的骨刀向沈烈的冲去。 沈烈没有动,骷髅们的出现,它们每前进一步,沈烈的心就会跟着跳动一下。 沈烈扫过这些骷髅,很快他便发现,这些骷髅的头部内都有一团绿色的火焰,而骷髅们每移动一步,那团绿色的火焰就会强盛一分,看来,这便是这些骷髅能动的原因了。沈烈看着那些骷髅,身上的杀气外放,那些骷髅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它们似乎在很怕沈烈的样子。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这里的死寂气氛,骷髅兵们似乎打了一记兴奋剂一般,笨拙的身体突然变得异常灵活,一个个前扑后继向沈烈冲去。 沈烈的双眼通红的看着那些骷髅,哼了一声,杀气顿时便从他身上铺天盖地朝二长老蔓延而去。随之同去的是一阵阵热浪,那些骷髅接触有到热浪的时候,便发出骨头摩擦似的尖叫,化为一团团灰烬。 沈烈身上的热浪流到地面的裂缝时,从那裂缝中竟然冒起阵阵青烟! 沈烈的衣服无风自动,除了周围的阴冷气息更加强盛了之外,如果不看地面上那黑洞洞的大嘴一样的裂缝,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啪啪啪……”突兀的鼓掌声响起,一道黑影渐渐出现在沈烈面前,而原来的二长老已经变成了一团灰烬了,黑影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烈知道正主来了,“呵呵”一笑,看着隐藏在黑色雾气中的身影。沈烈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微沉。 魔王血滴分身向周围扫了一眼,幽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有再前进,平静的道:“我的玩具都没了,看样子,你还不错嘛!” 沈烈淡然一笑,挑了挑眉,看了看魔王血滴分身,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魔王血滴分身不动声色的看着沈烈,他随手一挥,身后顿时便有两道黑影,闪电般朝沈烈的方向冲去。两团散发着强烈的邪恶气息黑色雾气冲着沈烈扑去,随后黑色雾气散去,出现了两个没有手臂,皮肤呈死灰色,渐渐退去的黑色雾气凝结成两把长刀,一左一右从沈烈两边斩去。 沈烈没有动,他对方一种高深莫测的威觉,眼看着两个怪物冲到他身前五丈处,七个红色模糊的影子从沈烈身后出现,与那两个怪物交错而过。两个怪物前冲的身体好像是凝固了一般顿在原地,下一刻它们变成了一堆碎肉。 魔王血滴分身的眉头皱了皱,他看不出沈烈的深浅,刚才他放出的两个怪物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它们的身体却是如铁石一般,他本就是想试探沈烈的。沈烈能够瞬间秒杀两个怪物,沈烈已经引起了魔王血滴分身的重视。 沈烈见对方不动,以为魔王滴血分身要拖延时间,便身形飘乎一闪,已经向前跃出十米远,停在魔王滴血分身面前不远处。他上下打量着魔王滴血分身,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但沈烈看着魔王滴血分身的眼睛看,却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心中暗道不好。 魔王血滴分身笑一了声,诱敌成攻,眼中邪芒一闪,就在他准备向沈烈发动攻击之时,突然沈烈手上的戒指光芒骤然一闪,魔王滴血分身攻击的动作戛然而止,惨叫一声,惊惧的后退而去。魔王血滴分身惊讶的道:“居然是女娲!” 沈烈心中一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脸上依旧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群邪恶有存在。 魔王血滴分身眼中的轻敌之意消失了,魔王血滴分身双手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嘴里不断低低的吟唱着,一丝丝黑色气息不断的在他身前凝结。 沈烈知不能任由魔王滴血分身凝结盟力量,他的意念一动,冲到魔王血滴分身身前,轻轻的一剑划向线魔王血滴分身身前的双手。 魔王血滴分身冷冷的看着沈烈,他并没有闪躲,右手轻轻一弹,一团团黑暗地能量一个接一个的轰击在沈烈的剑上,空气中“铛铛”声不绝于耳。 魔王血滴分身阴阴一笑,身后展开红色双翼,身形如同在冰面上滑过一般,转瞬间已经贴到沈烈身前,避开锋锐的剑。 沈烈站在那里没有动,凝视着魔王血滴分身,感受着他身上强烈的邪恶气息,沈烈把剑松开,回手抽向魔王滴血分身的肝下三寸的位置。 “啊----” 因剧烈的疼痛,魔王滴血分身惨叫声溢出了口,黑色雾气顺着伤口狂涌而出,仿佛要将魔王血滴分身的身体抽干一般。 魔王血滴分身喷出一口黑气,血气全力外放,将再次攻击挡了下来,凄惨的哀鸣一声,在血气的保护下硬生生的冲出了沈烈的攻击范围,一个闪身,已经退出十米远。 见魔王血滴分身退去,沈烈立刻提脚,把剑勾了起来。 魔王血滴分身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他把捂着伤口的手放下,直起了身体,只是原本白的吓人的脸,此时更是惨白一片。魔王血滴分身皱眉,眼中光芒更加强盛了几分,一双眼睛盯着沈烈,满是恨意,却又仿佛能看到沈烈身后不存在的女娲一般。那千万年的仇恨,清清楚楚的印在血液里。 沈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讥讽,“把那句话还给你,我会让你后悔你来到这里!” 听完沈烈的话,魔王血滴分身飘身而起,从他的身体里飞出七团幽黑的火焰!黑焰中竟然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存在! 沈烈看到那丝火焰,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那是灵魂之火! 魔王滴血分身漂浮在空中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的眼晴里流露出痛苦之意,淡淡的血气从他的周身升腾而起。骨骼破碎声啪啪做响。在她身体周围七团灵魂之火骤然燃烧起来,七道黑色的星火蓦地光华大盛! 紧接着,魔王滴血分身双手凝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向空中印去,黑色符号在空中变成一个巨大的暗金色符号,带起一片残影冲向大殿深处! 沈烈见了一愣,在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同样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从正殿飞过来。随后又有一道同样的暗金色能量从后面飞了出来,三条线在沈烈的面前穿过,沈烈脸色微。 在沈烈的面前张开一个血红色大门之后,沈烈也不知道那血色空间里是什么,却可以感觉到里面是魔神的气息,召唤魔王的魔法阵完成了! 血红色的大门微微的颤抖着,血色深渊眨眼间变成黑色,安恺烈和乘风从后面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安恺烈一边跑着一边说道:“我没来得阻止……” 沈烈苦笑道:“我知道。” 沈烈才说完,安恺烈呆呆的看着在暗金色光芒笼罩下的大门,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安恺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空了,他们安家在这里努力这么久,就是要破坏魔神与这个位面的联系,现在怎么就让魔神降临到这个位面来?那么,他们这千万年来的努力,到底有什么用!魔神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到了这个位面! 沈烈却是在这一刻动了起采,他冲到魔王血滴分身,而乘风也反应过来,跑着沈烈冲到到血色大门所在的暗金光柱旁边。魔王血滴分身并没有反抗,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漂浮在半空,抬头看着空中出现的血色大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清明,张着嘴,嘶哑的低鸣着,“魔神大人您骗我!” 发动了魔神之血的二长老,成了连接两个位面的通道。 沈烈和乘风可不管二长老是否有恨,但是他们却一点也不能撼动已经像是石化了一样的二长老。 安恺烈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沈烈道:“我想到办法了!” 暗金色的光芒依然在持续转动着,门里的血光也在不断的转向黑色,大地也为之颤动。 突然,在暗金色光芒里的血色大门渐新生了变化了,灵魂之火产生的光柱消失了,那血红色的大门也变成了墨黑色,从门里散发出阵阵的寒气,周围的温度低的可以把人冻僵了。 但是在站门前的三人却好像没感觉到一般,“我们召唤女娲大神吧!” 魔神静静的飘浮在半空中,魔神坐下第一战将虎哮漂浮在魔神身旁,“这真是太舒服啦,魔神大人。有这么舒服的地方,您怎么早不带我们来这里呢?” 魔神淡然的看了看虎哮,“这里如果那么方便来的话,到这个位面,可是需要浪费我的一滴精血。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身上的一滴精血留在在这个位面了。” 魔神的另外一个战将牙突赶忙应道:“魔神大人英明,这里的废物怎么能守好这个位面,您那高贵的力量又怎么能借给他们用呢?不过,这还要麻烦您亲自来!” 沈烈坐在飞船上,他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这已经变成废墟的神墓城皱眉道:“魔神这家伙想干什么?他从哪儿弄来这么部下?难道是之前咱们没清理干净吗?” 拿着望远镜,沈烈问乘风。 乘风是一个隐世强者,因为只要超过六星,就必须到神墓城来,但是有些看透神墓城诡计的高手,就隐世不出。以此来躲过神墓城的召唤,不去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乘风就是其中之一。 一个高手,无论怎么装实力不济,在高手面前还是会露出马脚来的,所以乘风就选择了自己完全不懂的弓箭手这一职业,再加上他刻意隐藏,不怎么注意他的沈烈都没发现乘风还是个高手! 乘风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不会是从那道门里过来的吧?” “不知道安恺烈和珍妮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下去看看情况吧。”沈烈把手里的望远镜交给乘风说道。 乘风心里一急,道:“大人,您可不能孤身犯险啊!” 沈烈摇了摇头,道:“不,魔神的实力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去多了反而麻烦,还是我自己去吧。” “是,大人。”虽然乘风心中不愿,但他从来没有违背过沈烈下达的命令。 沈烈从飞船上下去,刚刚靠近神墓城,便听到一声喝,“什么人!”冰冷的语气充满杀机。 虎哮从天而降,眼中寒芒连闪,他看着沈烈,脸上的神色连变数变,虽然他们不认识对方,女娲和魔神两种气息,就像是光与暗对上了,他们本能的知道对方的身份。 沈烈也没露面,便连闪数下,退走了。不是沈烈怕事,而是沈烈感觉到了乘风的召唤。沈烈已经确定了里面的人数,从远处看人至少有两万,但是…… 沈烈摸清情况回来了,乘风也带给了他一个好消息,隐世者愿意出手了!他们不喜欢守墓一族的作法,却不反对女娲教,更不反对沈烈统一大陆,当然,这里有同为隐世者的乘风的功劳。沈烈与那些隐世者畅谈到天明,他们都是强者,不在乎这一天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沈烈就带着手下的强者们来到了神墓城郊外。上次神墓城一战,最后只剩下八百人左右,沈烈让他们进入四百个洞里。沈烈从各国的皇宫里拿出了全部的红宝石,给这八百人每人都配上了一架激光枪。 魔神并没有出现,也没有去管沈烈和他手下的那些高手们做了什么,也许魔神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 不论是沈烈还是魔神,这一刻他们都在等待最后决战时刻的来临。 天色,渐渐从暗转暗,整个神墓城完全被黑色笼罩了。随后一阵阵黑气飞了过来,里面隐隐含着死气。 沈烈大惊,没想到这至死气居然六星实力以下的人失去战斗力。看来,魔神不是不知道他埋伏在这里,只不过想更稳妥的得到这些人的力量而已!不过沈烈也不怕他用这一招,只要激光枪成势,那么,就算是一群普通人也能杀个一个七星强者! 在沈烈下达发动攻击的命令的同时,魔神一方也动了,他大袖一挥,七道黑色的光芒出现在神墓城的四周,围成一个环形。 魔神低喝一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七道暗金色的血液飞向那七道黑光。刹那间,黑色的光芒瞬间便升腾而起,像是在窜升起了三道蘑菇云一般。周围出现了如泣如诉的低沉嗡鸣声。 从魔神他眉心处多了一个奇异的如种子一样的血纹,从上面散发着暗暗金色的光华。魔神眼里血光闪烁,一道红光射了过来。 魔神全身一震,随后血纹像是有生命一般,生长起来。 数百根长矛从骷髅兵们的手里投掷出去,长矛尖上带着幽绿色的光泽,但是一道道红丝网挡在那些长矛的前面,长矛一接触到红丝网的光芒,便变成粉碎的一片。 天空中突然出了十二个人的身影,沈烈心里一动,隐世者出来了! 魔神仿佛没听到他们似的,他没有做什么反应,而他的双手不断变幻着各种手势,好像没有注意到外面打得如火如荼一般,魔神平缓的一字一顿的吐着咒语,低喃的声音让人想听又听不真切,却又好像是字字印入他们的脑海中。 魔神每念出一个字,四周的七个黑色光柱便会多一会血色,他额头上那血纹也变得更清晰一些。 沈烈听的到魔王吐出来的咒语,那十二个隐世者也听的到。当魔神吟唱到三句的时候,那些隐世者同时发动了攻击。他们的动作非常快,快到连沈烈也感觉吃惊,他没想到真正的高手不是守墓一族,而是这些隐世者! 就在隐世者们开始了第一次攻击,十二个隐世者气势如宏的冲进去的时候,从魔神身上分出十二道幻影,射向十二名隐世者。魔神与沈烈他们的战斗便在此时开始了。 暗金色的幻影没有给隐世者们反应的时间,十二名隐世者没有理会这些冲来的幻影,他们凝聚力量,他们隐隐感觉到不对,随后,全力轰出了刚刚升起的力量。 在充满死气的神墓城的上方,天空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那十二道幻影轻易的破除了他们上的防御结界,在十二道幻影与十二位隐世者结界相抵,在结界破碎的瞬间,又生出新的幻影扑到了隐世者们的身前。 77回 回归 隐世者们有着极高的警惕性,当那幻影的爆炸的同时,当危机的感觉侵袭来时,他们在电光时火间的的刹那间,便做出了反应。半空中多了许多绚丽的场景,如同美丽的烟花般,从那些隐世者身上瞬间爆发出一团团耀眼白、红、蓝、绿四种色彩的光芒。 虽然绚丽,却比不上天空中那遮天弊日的红光! 在隐世者所在的一侧,突然燃起了火海。 看到火海,不止十二隐世者和沈烈的脸色变了,就连魔神的神色也有些动容。在十二名隐世者出现的时候,他的心便沉了下去。他知道沈烈会有帮手,却没想到那些人会那么强悍! 魔王知道他错了,他对沈烈实在低估地太多太多,更是对他自己的位面太有信心了!隐世者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他创造的守墓一族。抬起头,七团暗金色的光芒旧就在聚集着力量,并没有因为突然生出的异变而发生改变。魔王的第一段吟唱便在此时结束,他开始了第二段的吟唱。 依旧是那么清晰的传向四面八方。此时的十二名隐世者,咒语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便听出来不对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突然震荡,让十二名隐世者心胆俱裂!十二名隐世者几乎同时吐了一口血,他们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一阵阵灼热的气流涌向他们身体。 远远的看到主战场上的隐世者们狼狈,没有一个人衣衫整齐的了,甚至有些隐世者的身上变成了如同焦碳一般的颜色,但是,这却并没有让沈烈的心情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他知道,隐世者们即将到来的报复,只有用激光枪的数量来应付了。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沈烈和隐世者们都听到了魔神的第二句咒语地吟唱。 魔神的第二段咒语依旧吟唱着,空气中的颤动不止,但是受到影响的,好像只有那些高手,离得很远的沈烈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是那些七星、六星强者却没事。 沈烈就在这个时候动了,红色的气流乘托着他的身体飘飞出去。几个闪身,沈烈就来到了神墓城的废墟前,沈烈迎上了十二位隐世者,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沈烈把十二个人护送到下面,“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乘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沈烈,隐世者出来却开局败了下来,他脸上也有些发烧。沈烈拍拍他的肩,对十二位隐世者说道:“辛苦各位了,现在让他们把前面的小角色解决了,等最后决战的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呢!” 沈烈的话让他们一阵阵脸红,他们是看不起沈烈这个才崛起的新人,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不打声招呼就跑上来呢?沈烈不但没嘲笑他们,还同意不提这事。沈烈的气度常常的打动了他们,他们应和着沈烈,到时一定帮忙。 由二百支激光枪交织的一张红色大网,扫向战场,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以沈烈他们所在的地方为中心方圆数千米所有的东西都被切成了两半,这个效果,就算是那十二个隐世强者联合出手,威力也不过如此。 大面积的绞杀,魔王自然不能像先前伤到隐世者们那样,他根本就找不到目标攻击,气得他脸都有些抽筋了。 可怜的是那些骷髅们,在这些激光的攻击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刚出现便化为了飞尘。 红光再闪,那道漆黑的骷髅伴随著扇面般的大网扫过的同时,就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隐世者处在警惕,观察四周的时候。 魔神的第二段咒语就在此时结束了,整个神墓城都处于诡异的死寂之中。 魔神飘浮在半空中,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能量,正不断朝自己注入他的体内。周围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他看到沈烈的出现,看着沈烈指挥著激光枪网将他的属下击退,甚至灰飞烟灭。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帯给他任何震撼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身体里充盈的感觉让他隐隐的透着紧张和兴奋。他每吟唱完一个字,便会让他距离灭掉女娲便更一步! 魔神没有停顿什麼,继续吟唱着第三段咒语。 兴奋过后,他也有些怕了,那些激光枪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只要沈烈再继续做几次像刚才那样的扫射,恐怕神墓城里自己的部下就不会留下什么了。魔神虽然有些怕沈烈毁了自己的大军,但是,沈烈和他都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伤不到他。 第三段咒语的声音比前两段似乎更慢了,但是魔神的气息变的不同了。 当沈烈看到魔神身边的两位魔将身上正开始凝死亡之力之时,他的脸色就变了。从他们身上,沈烈感受到了纯净的死亡之力! 此时,沈烈动了。沈烈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只是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原位,仿佛一直都在那里似的,但他手中,去多了两支激光枪。 两支激光枪,撒下两张大网。 见到沈烈发威,魔将中的一人冲了上来,迎上了沈烈发出地激光。 沈烈连续不断的轰击,魔将除了那名对付沈烈的以外,其余几人也冲了去。 随着魔神的吟唱,黑色光柱有了实质的变化。魔神的吟唱声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而语调也不再那么变化莫测,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在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红色光球。红色的一揽子不断的震颤着,发出嗡嗡声响,一个个暗金色的符号不断在他的胸前流转。咒语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一声娇喝从远方传来,沈烈精神一振。 圣洁而美丽的女子,带着清冷的气息,如同春风一般降临在这里,仿佛周围那些死气一下被驱散了一般。即使她并不是针对魔神,距离女子最近的魔将还是感觉到一股近乎无法抵御的压力。 这是什么力量!这个女子又是谁! 魔神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子,不禁呆住了。 她静静的停滞在神墓城的上方,仿佛是雕象一样。从她身上流露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散发出一股股清雅的气质。 平静而祥和的声音从她口中传,“辛苦各位了。” 她的神情恬适,身上的罗衫飞舞着,虽然是对其他人说话,但是眼睛里含着柔情看着沈烈。 “女娲大神!” 面对女娲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其他人不禁纷纷向女娲行礼。女娲微笑着摇了摇头,“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异位面的神,你不无需向我行礼。” 来的,正是女娲,被安恺烈和珍妮一同召唤而来的女娲! 沈烈自然看到了女娲的出现, 女娲抬手一指,一道蓝色的长虹幕天空,魔神胸前的红色珠子里面。那珠子的暗金色的光芒却更强盛了!魔神头上那血纹仿佛要跃出来一般。 沈烈一楞,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一道身影从魔神的身上蜕变而出,随后那个人影走到沈烈面前。 新的魔王的出现虽然没有带给他们任何压力,但是,沈烈的心跳漏了一拍。女娲也微微抬起脸来。 魔神身上的暗金色光芒骤然收敛,随后身出一道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势的红光,红光里却夹杂着一点金光,却异常刺眼。 “轰--” 示威似的射向沈烈身边的一个隐世强者,那个隐世强者朝天空飞去,那名隐世者被轰出数千米。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身体翻滚着从天上掉落下来。沈烈腾空而起,将那名隐世强者接了下来。 魔神只是随便出手,就将一个隐世或者劈得昏了过去,这代表着怎样的力量? 沈烈没有看舄卤,而是盯着的魔神,双眼眯成一道缝隙。“动手吧!” 虽然有女娲在,但是下命令的却是沈烈,而女娲却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沈烈一方,能出手的都腾空而起。 女娲和沈烈几乎只是一闪就到了魔王的面前的。魔神手上的暗金色光芒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沈烈和女娲! 女娲脚下突生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随后她连人带莲花一起凭空消失,当她再次出现时,正好是魔神攻击的瞬间。莲花在女娲的完美控制下,速度达到了极至。 魔神和女娲的攻击方式都很简单,两人都是拍出一掌,只不过,魔神拍出的是右手,而女娲递出的却是左手。 电石火花间,魔神与女娲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女娲--”沈烈瞬间转移到女娲,在碰撞的中心,空间都发生了一些扭曲,剧烈的空气碰撞还在继续着。 蓝与暗金色的光晕朝四周飘散,几乎只是瞬间,神墓城消失了。整个神墓城完全消失了!那一圈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包括城外的十里,都完全消失了。大地变得极为平坦,似乎这里原本就是一片平整的平原一般。 除了魔神和女娲还有沈烈之外,魔王的属下们都已经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沈烈及时将气若游丝的女娲搂住,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愤从胸中涌起,毫无保留的将生命气息输入女娲体内,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大吼一声,“魔神!” 魔神可不会管沈烈是什么心态,一看到女娲被自己封了力量,再也没有再战之力,他根本就没有把看上去只是比自己手下的魔将强上一线的沈烈放在心上。直接奔向沈烈。 沈烈在空中站直身体,冷冷的看着来到面前的魔神,“你伤了我的女娲。” 魔神不屑的看着沈烈,说道:“那又如何呢?” 沈烈那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慑人的光芒,“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女娲,或者,伤害她,即使是神也不行。” 魔神看着沈烈眼睛处闪烁的淡淡光华,“就凭你?或许,再过个几万年以后,你倒是有可能,不过,你好像没有那个机会了!” 沈烈露出狰狞的笑,“是么,你就试试吧!” “试试?”魔神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烈,还封了女娲的力量,就算女娲有信仰之力,但是女娲毕竟不是这个位面的。现在女娲受伤了,他也不急着杀沈烈,玩猎物,一直是他的特别嗜好。 沈烈点了点头,血红色的双眼恢复了正常。下一刻,他从他的眉心处出现一个光点,光点的光芒突然骤然大亮,金光近乎无尽的扩散,紧接着,沈烈的身体颤抖起来。在沈烈周围燃起了五色火焰,他现在就像是火神一般,双手抱着女娲不放。衣服随风飘起,眉心处的光点放大,澎湃的气势从眉心处一点迅速的被释放出来。 “你还当老子只有那点本事!”沈烈微微一晃,空出一只手来就来到了魔神面前,一拳隔空打出,拳上燃烧着五色火焰向魔神击去。 远方落在乘风等人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沈烈又挥出第二拳,“如果不是为了引你的本仃出来,你当老子有当乌龟的有好啊!” 说着“轰”的一声,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你!”魔神狂吼一声,身体一晃,便被打飞。鲜血从他的嘴角处淌下,身受重创的他。 沈烈身形一闪,绕过魔神,又是一拳向魔神击去。此时的魔神,整个人陷入了呆滞,根本没有注意到沈烈的拳头一般。 沈烈聚集着力量,又重重的一拳落向魔王,眼看就要得手了,而魔神手中那暗红色的光球却突然燃烧起来,那是透着暗金色火焰,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暗金色的火焰在进入魔神的身体的同时,魔神便消失了。 沈烈微微一愣,刚要再一次发动攻击时,朝天际那扇血红色的大门而去。此时,开启封印达到了最后的关头。而就在五界之炎腾空的瞬间,以夏雨的强悍竟然被震得飞了出去。 当沈烈额头上散发的金色光芒瞬间传遍全身之时,一股令魔神心惊胆战的气息骤然袭来。魔神感觉不妙,他不再等待,立刻向沈烈发起攻击,如同闪电一般朝沈烈轰去。 迎上魔神攻击的,却也是一道金色的闪电。 剧烈的轰鸣过后,沈烈依然漂浮在那里,但他的身体却不住的颤抖,而魔神却被震退到十丈只外。实质的金色光芒几乎是瞬间从他的额头处涌出。右手再次出击。 魔神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沈烈,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色。 身形一闪,沈烈来到了魔神身前,此时五色火焰升空,散发出异彩,高空中又升起了血色大门,大门“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透出五色的光彩。 女娲身上散发出同样的色彩,魔神脸上出现惊惧之色,他慌乱的向后退去,但是五色门里面散发出强烈的吸力好像只是针对魔神一般,其他人只是感觉到一阵轻风,但是魔神却怎么都躲不开。无数的飞灰被同时飞向那五色门。魔神挣扎着,手向四周虚抓,好像是要拉住什么,不离开这个位面一般。 沈烈见了,连忙抬手射出一道金光,打在魔神身上。魔神发出一声惨叫声,被吸入门里。 沈烈扶着女娲走到门边,转头对乘风说道:“大陆统一就拜托你们了,还要麻烦你一照顾一下黑仔。” 乘风行了君臣之礼,郑重道:“定不辱命!” 沈烈点点头,而在飞船上的珍妮,看着沈烈离开,早就哭成了泪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在珍妮哭过之后,脸上没有了表情,给人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感觉。 沈烈踏入通道,便听到“嘎嘎”的笑声,心道不好,五色光被一道道黑色光线包裹住,而自己手上的女娲突然不见了,沈烈顿时便慌了,只是从身后又涌来大量的黑色,重重的击在沈烈的后心处,沈烈只感觉胸口发闷,眼睛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震动让沈烈清醒过来,他茫然的看了看在空间裂缝中,沈烈突然喊道:“小莉!” 他喊完,自己就先愣了一下,眼前突然看到一个女子倒在地上,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感觉自己好像不认识她,却又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认识她。但无论他怎么跑,却好像没办法接近他一分一毫一般。 可是沈烈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虽然沈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地上昏迷的女子,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沈烈还记得自己刚才刚才突然涌出的黑气,现在是五彩与黑气纠缠在一起,闭上眼睛,晃了晃头,沈烈看着有一个人向深处通道走去,虽然沈烈也不怎么记得那个人是谁,但是沈烈却记得,自己好像要杀了个人! 飞快的向那个人的方向跑了过去。沈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沈烈感觉自己的速度更快了,就好像鱼儿在水里游过一般。沈烈的身体轻轻的摆动着,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让沈烈的心情大好,但是他却感觉到,现在不是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 无论是眼前似是幻影一样的女子,还是前面自己对他有着强烈杀意的男子,他感觉记忆有些错乱,沈烈越是想理清那些东西,越是觉得混乱不堪,最后干脆就不去理会。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沈烈的脑海里,感觉有点像刚才自己看到的女人,却又有点不像。杂乱的念头一闪即过,沈烈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很快就追上了那个人,本来他离自己就不远。 沈烈的指尖接触到魔神时,魔神感觉的魂都快被吓飞了。在沈烈摸到他身上的时候,魔神感觉到一股撕扯力袭来,不由的心中一惊,随后又一喜。只有到了通道的出口,才会有这种撕扯力! 这通道虽然自己强行改变了,但毕竟还是女娲做出来的,而女娲是想把他与自己的创造的位面切断,但是他却利用神通把那个位面里属于自己的力量都抽了出来,待女娲和沈烈一进来便偷袭,没想到这一下还是非常成功的。 女娲重伤不知去向,而沈烈虽然没事,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似的。但他现在的力量都在通道里,又怎么会不怕沈烈在这个时候攻击他呢?还好,沈烈有些不对,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 在沈烈的指尖碰到他的时候,沈烈呆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魔神以很怪异的姿势向前飞去。不,应该说是他被什么东西向前拉了过去。接着沈烈也感觉到有什么力量在撕扯着自己,那种强烈的撕扯感,让沈烈这样强悍的身体也感觉不适。 沈烈只是感觉不适而已! 沈烈习惯了这种拉扯的力道,手再次伸了过去,缠住魔神。魔神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沈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动手!在这位面与位面之间动手,只会增加压力!现在他已经不好受了,沈烈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好,但沈烈却在这个时候动手了,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大概魔神做梦也不会想到,沈烈根本就不知道位面与位面之间的通道很不稳定而不能动手! 沈烈伸出手的时候,便感觉到了那股越来越强的压力,但是他不但没有收回手,还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去。 魔神反应也快,向后猛退,沈烈已经动手了,就算沈烈再强,如果再用力量攻击他的话,压力便会成几何倍数增加,那样就不是沈烈能承受的了。魔神的身体毕竟也是炼了上万年的,他就不信拼不过沈烈!于是魔神便用起了力量。 因为魔神现在和沈烈连在一起,他这边有压力,同时也会传给沈烈的,但是似乎沈烈对于这增加了一点点的压力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然后他自断被沈烈扯住的胳膊,随后立向向前冲去。而那片断的胳膊向沈烈飞了过去。同时炸开形成一张血网,向沈烈飞去。沈烈就像是一只飞蛾,自投罗网的飞蛾。 沈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血网看上去软绵绵的,但是沈烈可以看出这道血网里存在的杀机。虽然不至于死,但重伤是一定免不了的了。 沈烈虽然不记得魔神,但是他却可以感觉得到,魔神想杀他! 沈烈伸出手指,看准时机,一根手指便穿过网上的洞,轻轻勾起其中一根“线”,这根线,就是张血网的关键,也是这张网最脆弱的地方。 沈烈在那道血网离自己还有半米的地方,便生生拆了血网。还没等沈烈庆幸,那道血网便化成团团黑气,在黑气中闪现出丝丝电光。 1回 失踪 “咦?”沈烈惊奇的轻咦一声,那道电光便向沈烈卷去。“有意思!”沈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这就是高手! 沈烈面对冲过来的电光,沈烈身形一闪,那冲过来的闪电直直的向后飞去。沈烈摆脱了那道闪电之后,便向前猛的蹿了出去,很快就看到魔神。 魔神看到沈烈安然无恙的追上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惊疑不定的神色,沈烈的实力怎么会突然强到如此!眼看就到出口了,但是魔神却知道,他可能不等出了通道,就要落到沈烈手上了。魔神眼中出现了一丝决然。 沈烈已经可以看到出口了,魔神又自断一只胳膊,借着爆炸产生的余波魔神逃了出去。 但在魔神飞出通道出口时,魔神感觉自己身体一顿,一道摄魂的红光飞出,魔神惨叫一声。 沈烈才一出了通道,便发现外面整整站了一百多人,当沈烈出现的时候,那些人把准备好法术,同时对沈烈放了出来。沈烈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百多道光华一起向沈烈飞了过去,沈烈根本就来不及应对,就被轰个正着。每一道法术对他产生的威胁很小,但是十道法术一起呢?如果是二十道法术一起呢?那么再一百道又如何! 一百道法术被沈烈硬生生的接下来了。就算沈烈的实力再强悍,也不抗不住这样狂轰乱炸! 沈烈还来不及看清那些人是什么人,飞被这疯狂的攻击轰到天上去了。 那可是一百多人的强攻啊!让沈烈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便被轰飞了!但是魔神宫的那些人同时想道:那是什么身体!居然在这么强烈的攻击下还没有粉碎! 魔神离开魔宫不到一年却受伤而回,众人面面相觑! 沈烈被重伤之后,被轰飞到很远的地方。而魔神宫的那些人也没岂追出来,他们被沈烈的强悍给镇住了。沈烈一落地,他就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沈烈知道如果留在原地,那些人万一追来,那他就惨了! 沈烈简单处理伤势,又向前不知道飞了多久,沈烈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了。他又飞了一段,就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烈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山洞,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沈烈疑惑的看了看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板着脸走到沈烈面前,“嫦娥呢?” 如果不是沈烈受了重任,他一定先把沈烈打一顿再说! “嫦娥?”沈烈疑惑的想了想,沈烈霍地站了起来,攥紧抱过女娲的手,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吴刚见沈烈的脸色不对,他心往下一沉。“难道嫦娥被魔神抓去的事是真的?” 见沈烈不说话,吴刚颤抖着双唇,捏紧拳头,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后!羿!” 沈烈瞪着吴刚,心里的怒火燃到顶点,他命令自己要冷静,但是他却冷静不下来!他的脑海里都是女娲受伤消失,然后就是女娲倒在地上的情景了。 沈烈通红的眼睛里,闪而过一丝怒色,身上的气势狂涌而出,吴刚见了,想的想阻止沈烈时,沈烈已经出了山洞。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前世是后羿的事,而后,他也同样记得,嫦娥是女娲的化身,而现在女娲不见了。吴刚说嫦娥在魔神宫,那他就去上魔神宫! 回忆着九州魔宫的位置,快速的判断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便向着魔神宫飞去。追出来的吴刚没能抓住沈烈,让沈烈带着伤去了魔神宫! 天上凝结出滚滚乌云,电闪雷鸣越来越多,渐渐的覆盖了整个逐鹿山。 沈烈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向魔神宫。魔神宫里的人感觉到沈烈的后气息,纷纷跑了出来。再看到沈烈时,他们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杀神不是刚刚离开吗?怎么又跑来了? “哪个混蛋把嫦娥抓来的,给老子站出来!”沈烈的怒吼传遍了整个逐鹿山。 魔神宫里的人甚至不知道嫦娥怎么会在魔神宫,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他们不知道沈烈为什么因为一个嫦娥发这么大的火。魔神还没有恢复实力,他们可不敢抵抗沈烈这个杀神。 沈烈冷眼看向魔神宫里的众人,“交是不交!不交我便血洗魔神宫!” “哼!好大的口气!”新生的虎哮站了出来,“我站在这里,我看你怎么血液魔神宫!” 虎哮哼了一声,用气势压向沈烈,但他发现自己的气势比不过沈烈。顿时便老脸一红,又是因为气,又是因为尴尬。 “怎么灭?”沈烈哼笑一声。他手指天,轻描淡写的向魔神宫的方向划了一下,一道青色闪电便从天空落下,就是在逐鹿山的方向! “轰!”的一声巨响,虽然虎哮看不清下面的具体情况,但是虎哮一看是到下面的土地都露出来了,萃**滴的树色不见了,,顿时他的脸就绿了。 沈烈平淡的问道:“就这样灭了!” “大胆!敢在我魔神宫撒野!”魔神的声音从魔神宫里传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现身出来。如果来个人挑战魔神宫他都出来,那他岂不是没面子了吗?当然,敢像沈烈这样和魔神叫板的人,并不多。 沈烈却不管他,“谁做的!给老子站出来!再把嫦娥交出来!怎么?你们一个个当缩头乌龟上瘾了不成!” 沈烈的话刺激的魔神的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但是魔神大人手下的战将虎哮,都没在沈烈手上讨好到,他们更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刚才魔神已经出声了,但是沈烈却不惧不怕。魔神宫的人看到沈烈气势如虹,不禁瑟瑟的往后退了退。他们这一动,沈烈就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气血又涌了上来,刚想再劈一下,却被吴刚拦下。“别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管怎么样嫦娥还在他们手上,如果闹到他们杀了嫦娥,你陪得起吗!” 沈烈知道吴刚是关心嫦娥,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沈烈却为嫦娥咽不下这口气!沈烈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不得。但是让魔神宫退步,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魔神的虚像出现在空中。“哼!” 沈烈听到这一声冷哼,体内气息上下翻腾乱涌。魔神的气势再次压了下来,沈烈顾不上想其他的事,便运气把魔神的气势顶了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后羿,你这何动这么大的气呢?” “黄帝?”沈烈歪头看向来人。 “要叫黄帝大神。”吴刚在一旁提醒沈烈,直接叫黄帝就不礼貌了。 黄帝转向沈烈,“嫦娥的事,我也听说了,但那毕竟是传闻,还不确定呢,而你这样冲了过来,只是引发战争而已。先这样算了,等你回去再找找嫦娥的下落,再做定夺可好?” 黄帝帮沈烈找台阶下了,如果沈烈再不退让,现在沈烈身边只有一个吴刚,他们怎么和魔神拼? “闹完你就想走!”魔神却不依了,今天让沈烈走了,明天他就有难了! “魔神,黄帝我在这里做和事佬,你觉得我的面子不够?” 听完黄帝的话,魔神沉默片刻,虚影一抬手,便有一道暗金色光芒射向沈烈。黄帝没想到,在他面前,还劝两人和解的情况下,魔神还会出手,一时没来得及帮沈烈。 一道龙形闪电呼啸而下,暗金龙影打在沈烈身上。与沈烈身上的金光一同破碎,魔神哼了一声,幻像便消失不见了。 魔神看着沈烈便一晃神。黄帝上前,强势道:“怎么?魔神你还想和我友打一场不成!” 魔神刚才那道闪电,示威的成分居多,但他没想到沈烈能轻松应下。 沈烈现在发泄一通,他也冷静下来,吴刚松了一口气。不是他怕魔神,更不是他不担心嫦娥,而是如果沈烈出了什么事,嫦娥不会原谅挑拨这件事的自己!他不想看到嫦娥恨他。 沈烈哼了一声,飞走了。与吴刚飞向桂华山,路上他没说一句话。吴刚没吱声,黄帝就更没说话了。他也没跟着,直接回他的帝宫了。 一到桂华山,沈烈气得将桌子踢飞,“组织人马,攻下魔神攻!他不就仗着人多嘛!比人,我们也有不少!” 沈烈带着吴刚,向魔神宣战。沈烈带人气势如虹的冲向魔神殿,轻松占下了魔神的地盘。 而魔神对沈烈的攻击好像根本就不想管一般,也不问。无论他的属下对他说什么,他都是不理不睬的。同时他对他的属下,用高压手段镇压他们的怨气。这让看着沈烈与魔神争斗的众人看不懂了。魔神想做什么,他的属下怎么还能不服?但他越是用高压手段,越是给别人钻了空子。而且他这样做不抵抗,得了便宜的人还是沈烈! 这就让看热闹的人更不能理解了。他那些好像是给沈烈送人送地盘的行为,引起的他的属下的不满,就算魔神用高压手段把他的属下都控制住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吧。 3回 难道魔神就不怕众叛亲离,最后得到沈烈带人杀上魔神宫,没人帮他也不管了吗?他到底在找什么主意! 但是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沈烈打击偷袭魔神的地盘,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其他人心魔魔神不行了,想趁机打击,但他们却得到了严厉的打击!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魔神地盘便失去了大半。沈烈占了魔神的地盘到十分之一的时候,就把这里丢给吴刚,然后自己去了偷偷的去了魔神宫。 吴刚知道自己手上没有太多的人手,他明白如果他占了很多的地盘。反而因为会左右不相顾而再次丢掉。 沈烈漫步在逐鹿山涧间。这里魔气缭绕,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沈烈现在身着如雪一样的白衣。整个山区,都在沈烈的视线之内,他在这里徘徊,就是为了找魔狱的所在地。沈烈暗下决心,就算魔神把魔域隐藏的到地下,他也要把它挖出来! 沈烈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对,就是地下! 沈烈很仔细的寻找着,他每走一步,沈烈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乱找,而是有规律的,因为沈烈猜到是在地下,而魔神魔狱的名声在外,一定不是简单的地方,那么他想找到不难。 沈烈的脸上,扬起了微笑,他找到了! 沈烈脚下发出的光,使用土遁之术潜入下面三百米的地方,他进入一个黑漆漆的通道里,阴凉的风从下面吹出来。沈烈感觉到身体一凉,燥热立刻消了不少。 沈烈不会怀疑吴刚的判断,嫦娥一定在魔神那里,也许魔神是在不情的情况下抓住他的,不管前面多危险,他都会去看看! 沈烈虽然找到入了口,却在入口处转起圈来,这里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找不到方向一般。沈烈咬了咬牙,又向下潜了三百米深的地方,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沈烈便再也潜不下去了。 沈烈面前挡着一道结界,这里的结界很奇特,沈烈缓缓走在结界上面。沈烈闭起眼睛,精力都集中在脚下,渐渐的,一道道暗金色的光线出现在沈烈的脑海中,从他的脚下,向四周延伸向四周。 “好大的结界!”沈烈感觉到结界的范围,不禁发出赞叹,这连绵了数十公里的结界,可不是一朝一息便能布置好的。 结界的纹路渐渐的出现于在沈烈的脑海中,他走到一处最亮的地方,随后他的身子一歪,随即一点点的向下落去。 沈烈在下落的同时,把他的身形隐去。沈烈落到下面,但是放眼望去,却是一个人都没到,和在上面看不一样,从下面往上看,上面的结界发出血红色的光华。 墙上发出昏黄的光,那些暗淡的光,并不足以照亮周围,但如果只是看清路的话,还是没问题的。沈烈却不敢在这里冒失的随便探查,魔狱里处处都有危险,他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沈烈看着前方,用仔细倾听着,但他却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但他却不会因为没有人而大意。停了一会儿,他才向前走去。才走几步,他又停下来。 沈烈把气息波动调到最低。他心里生出一丝警觉,虽然不知道来自在何处的危险,但是他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沈烈把他的气息调到几乎连他都感觉不到时,才向踏出一步。向前走了几步,沈烈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上面交待,要找一个叫嫦娥的人呢!”其中一人说着飞快的向沈烈走的方向走去。 “哼,上面送来了什么人他们不知道?还让咱们找!”另外一个显然有点不满的说道。 “小点声吧!”那人低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上面来了许多人,如果你的话让他们听到了,咱们都被下放到魔狱一层来了,难道你还想到更下面去?” 沈烈很认真的倾听他们的谈话,虽然只有几句,但是让沈烈知道他现在是在一层,还有下面几层的。嫦娥会在几层? 沈烈看着两个魔兵从他身旁走过,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不过那两个魔兵也并没有发现沈烈,沈烈吐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沈烈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一点暗自庆幸没有被发现。他暗自苦笑了一下,他这才刚刚进入魔狱而已!魔狱果然是不能小觑的地方!不过沈烈对这次冒险,却一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因为他知道,他嫦娥也在这里!如果他不能在魔神之前找到嫦娥,嫦娥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如果他暗里不能解决这件事,那么,他将要用暴力来解决这件事! 不过,这要看情况再说,沈烈最怕的是嫦娥有闪失。 离开吴刚之前,沈烈答应过吴刚不冒险。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大概是不可能。因为魔狱不安定的因素太多,让沈烈有点不安,他更多的是担心嫦娥。 沈烈看着前方,魔狱连绵数十公里,这里隐藏着什么东西,又有谁能知道呢?就连魔神都不清楚,更何况是沈烈。 沈烈把杂念都丢到一边,之后如果能安然找到嫦娥,并带嫦娥离开魔狱自然是最好,如果离不开的话,他就把这里毁了,随便把上面的魔神一起轰死。 魔狱的变化并不受他控制,前面路还很长,沈烈走很久,依然看不到一个人。沈烈有些茫然的看着前面的叉口,犹豫了一会,沈烈走向透着红色火光的那一边,因为他感觉到那边有些人的气息,不是魔兵、魔将的气息。他很想现在探测一下前路,但是现在情况却不能这样做。按奈下心里的冲动,他不能带着侥幸心理去冒险。 沈烈走入他选择进入的通道之后,不由的骂出了声。在他的脚迈进去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一个股势浪向他扑了过去。 魔狱下面是赤炎灵脉,他正在一处赤炎灵脉的上空。从他站着的地方,可以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扑来,下面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乱流。赤炎灵脉是火先天的属性灵脉,里面的火可以比得上九幽天离火!传说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沈烈还是第一次看到。 因为魔狱下层乱流太多,只要稍微有一点波动,就有可能发生剧烈的大爆炸。现在沈烈面对的问题,则是无法从这里他出去了!现在的情况是,他只能往前走却不能向退! 沈烈刚刚退了一步,却又被炽热的气流顶了回来,沈烈低头看去,便能看到热滚滚的岩浆翻腾着。沈烈猜测魔狱的结界,就是是把整条赤炎灵脉都包进去的。魔狱并不大,而且被为赤炎灵脉占去不少的地方。 魔狱的创始人胆子还真是不小呢,敢把魔狱放于这种随时都会爆炸的地方。而魔神的胆子也不小,居然把魔宫就放在这上面。 沈烈现在反正也不能往回退,只好继续向前走。 沈烈每向前走一步,便感觉压力和热量就加深一分。 魔神宫的人没想过会有人潜入魔狱,沈烈只是一个特例。当他们发现时沈烈潜进来的时候,沈烈已经进入赤炎灵脉里面去了。 他们不是没想到沈烈可能已经进入赤炎灵脉,而是不愿意去想到那里罢了。 魔神听下面的人报告,说有人闯入魔狱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个人是沈烈。 魔兵、魔将们绷紧神经寻找着沈烈,但是他们却找不到沈烈,他们都快把整个魔狱一层找遍了,也没有搜寻到沈烈的影子。 不会沈烈去了赤炎灵脉吧!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们便止不住的往这方面想,以魔狱长为首的魔狱管理层的人,都不觉得露出了苦涩。 “再其他地方再搜索一次,如果没有的话……派人去赤炎灵脉吧!” 听到魔狱长这样说了,他们也猜到会有这种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心着想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沈烈找出来! 沈烈抖动一下身体,缓解一下身上的压力。他在魔狱的赤炎灵脉待了三天。魔狱的赤炎灵脉很奇特,赤炎灵脉中没有人,而且,沈烈已经往下走了两层,还没见过一个人,而且越往下,就越热。赤炎灵脉里面本应没有生命的,因为这里几乎可以把一切都点燃了,可能是造成生物的神奇。在赤炎灵脉里开着一种闪着淡青色光芒的花,空中飞舞的白色粉粒,就是这种花的花粉。沈烈从来没见过这种花,更没听说过这有种花。 那些花粉落到了沈烈身体,沈烈感觉到身上像是被烧过一样的疼,沈烈不得不更小心了。 沈烈甚至怀疑,这花根本就是由火精元组成的。如果不是沈烈实力高的话,他早被这些花粉烧死了。沈烈被这些花粉点燃烧成灰了。沈烈之前还觉得奇怪,那些岩石上怎么会有一个个小洞呢?当他看到那些花粉在岩石在灼出一个个小洞时,沈烈甚至都觉得头皮发麻! 沈烈将头探向下面,下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层,下面的赤炎灵脉的温度奇高,他才走了两层而已。 2回 赤炎 沈烈抬起头来,赤炎灵脉里的每一丝变化,都在沈烈的掌控中,所以一有人进来,沈烈便感觉到了。沈烈却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沈烈进来这么长时间,魔神他们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沈烈却还觉得奇怪呢。 在赤炎灵脉中,充斥着乱飞的热流。 武天允三人是刚刚从战场上抓来的,魔狱长允诺,只要他们找到或者杀了沈烈,那么,他们从下面的洞口出去的时候,魔狱长便放了他们。武天允三人知道,如果想活着离开魔狱,那么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那些狂暴的热浪的乱流,只是在他们身上吹了一会儿,他们感觉自己就要快被烤熟了!他们可没有沈烈那么高的修为。虽然魔狱长告诉他们在里面行进的技巧,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行,速度也很缓慢。他们又怕撞到狂暴的热浪里。他们进来之后,便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不愿意进来! 沈烈用三天时间下到二层,而他们却是用了五天的时间,一个个都快烤成干了,才走到第二层。淡青色的光,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妖异了。 武天允还好一些,他是火性体质,本身修炼的也是火属性,但是另外两个人并不习惯,无论武天允鼓励他们继续前行,可是他们表面上是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另外起了心思。说起来,他们三个人完全就是牺牲品。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向走着,警惕的看向四周,从他们的神色里,可以看出浓浓的不安之色。 沈烈看着赤炎灵脉,赤炎灵脉的环境虽然乱,但是他却看出,这乱中有序的规律。 如果让魔狱长知道沈烈此时在这里不到十天,便知道他们计算几千年才找到其中的规律,他一定要晕过去的!他们费了千年的时间,为了从里面取一些花火。 虽然赤炎灵脉乱,但是,这种乱却是控制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内,如果没有意外,这种乱流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咻----”破空之声传来,像是风从裂隙里吹过一般的响声,由远及近的呼啸而来。不用武天允说,另外两个人露出警戒的姿态来。三人紧张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小心!”武天允轻声喝道,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到一丝惊恐之意,他不敢大声叫出来。 武天允的话音落落,十几道白色光点从远方飞来!这些的色的光点速度犹如闪电般迅速!十几道闪光无声的打到他们身体,三人身上便出现了点点红斑!一股锥心之痛,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传来。而他们放出的结界,一点作用也没起。 他们三人疼的呻吟一声,从三人脸上的扭曲的程度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很痛苦! 武天允三人暗暗心惊!沈烈用这种简单的手法,来警告他们。武天允的脸色大变,拿出去火毒的药给另外两个吃下,拉上他们两人往回走。“快逃!” 沈烈看着他们要离开,还有些不理解,那三个人怎么跑了? 武天允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沈烈刚才使用的手法很刁钻,武天允现在也是害怕极了。武天允确定沈烈只想吓跑他们,在这里想吓他们便吓他们,想杀便杀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逃,难道等着沈烈动怒了,再杀了他们不成! 另外两人看到武天允脸上露出来的惊惧,很快他们就明白武天允害怕什么了。 武天允一手抓住一个人,他根本没想过去还击,而且他们也不敢。 从他们的身后,又划过三道白光,武天允看到之后,脸立刻变成了青色,难道沈烈又改变主意要杀他们了? 不过当白光闪过之后,从赤炎灵脉底下冲出一团火光。武天允不禁露出苦笑,这人如果要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呛死!在他们三人前面,一道如火龙飞天的火柱冲天而起。 武天允把另外两个人放下,他们的伤已经见好了,看到那冲天而起的火龙,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死在这里的觉悟! 三个人撑起结界,也不管魔狱长告诉他们不能在这里升起结界的警告,红、黄、青色三个的光蛋亮了起来,在狂暴的热浪中一闪一闪的。 沈烈看到那三个人停了下来,他反而感觉到有些惊讶,当他看到那腾升而起的火龙时,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武天允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沈烈将站在距离他们不到百米的地方吧。 “你们小心些,我们冲过去。”武天允对另外两人低声的说道。那两个人同时点点头,三人缓缓向来时的方向退去。 沈烈的眸子里光芒流转,他看出他们想要离开,只是真的让他们三个人离开这里吗?沈烈本意是逼他们退出去,然后再跟着他们三个人走出这个鬼地方,因为显然那三个人知道怎么出去,但沈烈却不知道。 武天允感觉到沈烈没有跟他们出去,显得有些失望。看出武天允眼里的失望,齐赫池便怒瞪了武天允一眼。他看出武天允想引沈烈出去,那样他们就完成任务了,但是也要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激怒了沈烈,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但是如果就这样出去,他们也不会得了好。左右为难之下,他们还是决定回去。叠韵回去还是有可能被丢到魔狱去,至少还有机会生。 他们往回走,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自然,他们一言不发的走着。 沈烈突然出现在那三个人面前,齐赫池看到沈烈时,惊的低呼一声,武天允和苍狼眼里也流露出了惊愕,慌乱,畏惧等表情,无限的恐惧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沈烈并没有因为他们露出了惊惧的表情,而停下手来。只见沈烈的手指微曲,再向前一弹,一个石子打在了齐赫池的头上,他便倒了下去。 沈烈的目光落向武天允和苍狼的脸上,而后沈烈却是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沈烈身后,发出“扑、扑、扑”的声音,如果不是沈烈反应快,他早就中招了。沈烈也顾不得看身后的情况,他的身体紧贴着地面,低伏着身子,跃了几步,躲到一块石头后面。而沈烈刚才站过的地方,已经成漆黑一片。 沈烈看了一眼,不禁暗自的庆幸他反得应快。闪到巨石后面的沈烈。他的双腿往石头上一蹬,整个人便向后面折了过去,朝原路闪电般的射了过去! 又是“扑、扑、扑”的三声,武天业三人也听到了声音,他们矮身下去,却是险险的躲了过去,他们也不敢在原地继续待下去。连忙又闪到一边。 沈烈反击一下,武天允的细丝又到,就像附骨之蛆一般,追着沈烈阴魂不散。 几个回合的打斗,你来我往速度令人目不暇接。 沈烈像鬼魅般快速的身形让武天允三人看了,心里直冒冷汗。沈烈和武天允他们的距离不到五十米。在这么近距的距离里,他攻击居然全数打空。沈烈来去无踪速度快的让他们抓疯! 武天允虽然心中惊讶,但是他手上攻击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既然打起来了,那么沈烈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那么他们也绝对不能让沈烈活着回去!不是他死,便是他们亡!武天允收收心神,现在没时间让他想战术,要不然,他们的战半力能更大! 武天允瞄着眼睛,示意让苍狼掩护他,他盯着沈烈的身影,蓦地低喝一声,好机会! 沈烈从石头后面蹦出来,半空中没有一点可以借力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沈烈为什么落下这么大的破绽给他们,刚要出手的武天允突然停下,他并没有仓促的出手,反而继续锁定着沈烈。武天允不想盲目的出手,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沈烈跃到距离他们三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的时候,沈烈没有顾忌的向他们冲过去,正欲出手的武天允顿时脸色蓦地大变! 沈烈居然是顶着结界飞来的! 武天允看到这种情况,一阵恍然,而他的锁定也出现一丝慌乱。五色彩针,向沈烈飞去时,快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此时武天允什么也顾不上了,沈烈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沈烈正准备攻击,却是犹豫了一下,把旁边的苍狼放倒了。沈烈一击得手,立刻退走,一点也不恋战。 过了良久,武天允才回反应过来,他竟然忘记自己是在战场上!甚至忘记了还有一个可怕的敌人在他的身边虎视眈眈! 武天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沈烈这个神秘的高手,令武天允心里蒙上一层阴霾。他知道自己找不过沈烈,更何况,他们三人也不能把沈烈怎么样。武天允看到沈烈不动,但他的心却如死灰一样的绝望! 沈烈感到他的左侧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沈烈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冒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的挥手升起了自己的结界,冲到到武天允身边,用结界挡在他们四人面前! 很少有人进入赤炎灵脉深处,赤炎灵脉深处都是飞舞火龙,所以进入赤炎灵脉深处的人,又必须分出一丝精力对付那一条条火龙。 天空中的飞舞的火龙时发出“隆隆”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沈烈回头看一眼,对武天允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烈的脸上露出了郑重之色。但这些都不会让沈烈退缩或是惧怕,这反而让沈烈坚定要救出嫦娥的决心。 武天允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火龙的变化,咬了咬牙,便一手抓了一个人,冲了出去。他不知道沈烈是什么意思,但是保命要紧! 天上的飞舞的火龙出现了紊乱的迹象。而沈烈正面,便是乱舞的火龙的最中心,沈烈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怕的表情,他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苍狼醒了,便让武天允放下他,两人一起艰难的走着。 他们之所以在这种危急时刻还用走的,就是因为他们想跑,无奈于那乱舞的火龙压得他们想快也快不起来! 武天允时不时地向后张望着,虽然在距离沈烈三十米之外,但是这点距离便已经让他看不清沈烈的人影,沙石乱飞,甚至让他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也许他从开始就没打算杀咱们。”苍狼话不多,但是他每一句话,差不多都说的都是对的。 武天允有些不敢相信苍狼说的,瞪大眼睛望着苍狼。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虽然先发动攻击的是他,但是,他却没有伤害我们,开始是警告我们离开,后来……怕是他想让咱们带他出去!”苍狼斩钉截铁的说道。 “先躲过这一劫再说!”武天允喃喃的说了一句,他根本就没恨过沈烈,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害沈烈的,就算沈烈杀了他们又有什么错? 苍狼也叹了一声,两人向前走去。 空中的飞舞的火龙越来越乱,沈烈在前面阻止飞舞的火龙吹向武天允他们。这对沈烈来说,前面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快,沈烈头上便汗涔涔的,他的呼吸也变得极为粗重,嗓子干的也像快要冒出烟来一般。他可以感觉自己每过一分钟,身上里的力气和水份都会消耗掉一分!沈烈一边消耗着,一边疯狂的抽取着空中的灵气来补充进自己身体里。沈烈这才微微缓和一些。 还没等沈烈把自己手上的压力推向一边,他便感觉自己快被这压力压垮了!沈烈不再有任何犹豫,手上猛得向前一甩,身形蓦地的向后错去,借着压力的推动,沈烈像是闪电一般向后移去,这让沈烈甚至都不能控制他的身形的移动! 他还没松一口气,尖啸声便穿透了沈烈的耳朵!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感觉到气流呼啸而来,沈烈立刻矮下身去。越是站着,受到的压力就越大。那些飞舞的火龙,就好像是一只只发狂的狮子一般冲向沈烈。 火龙向上俯冲、盘旋回转、呼啸而下……那些飞舞的火龙,就好像是表演高难高的特技飞行一般,别说现在沈烈只剩下一半的力量,即使是他全盛时期的时候,他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周围的那些碎石,也被卷了起来,打得沈烈生疼。但是沈烈根本就不能移动一点。 而那些经过千百万年洗刷依然屹立不倒的石头,都再一次被洗刷,大块大块的飞石一起到天空中跳起了舞。可见这些飞舞的火龙来势有多凶猛了!沈烈在这种情况下能自保就已经不易了! 挨过最初最强烈的狂乱的飞龙冲击之后,沈烈当机立断迅速的冲入一个石缝中去,一头扎进去。沈烈拼命的将自己的身体缩在石缝之间,狂风让他睁不开眼睛,风刮到身体上,将像被刀子割过一样的疼,但他连哼一声都没有。 飞舞的火龙气势汹汹,沈烈甚至都想冲出去狂吼几声,他在狂风里甚至有些畅快的感觉!却是感觉心生豪气! 耳畔边响着呼呼的风声,还好沈烈可以不用呼吸,要不然他一定会因为不能呼吸而窒息! 沈烈离武天允只有十米的距离,在沈烈飞快地闪到石缝里的时候,飞舞的火龙已经向他们扑了过去! 武天允瞪大眼睛,他甚至顾不得想其他的问题,“呼呼”的风声似是魔鬼的咆哮!迎面扑来的风,瞬间就把他扑倒。他第一反应不是躲闪,而是先伸手把苍狼拉住。以苍狼的实力,一定抗不住这些乱流的。而被乱流的卷走的结果只有死一个结果! 还好武天允伸手的及时,要不然,不用等乱流冲来,苍狼将已经被乱流卷走了,如果苍狼在乱流来临时,正好于空中,那么苍狼必死! 武天允眼睛瞪得大大的,顾不上风吹的难受,他拉着苍狼的手死也不肯放松一点。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风好像要把他撕裂一般!苍狼很想让武天允放手,因为一个人与两人的压力是不一样的,武天允他承受这风已经不容易,如果再加上他…… 武天允可以看到前面那卷着石沙的乱流冲向他们! 看着乱流迅速的接近他们,武天允高声呼喊道,他的脸色骤变,声音里充满惊惧,“趴下!快趴下!” 随即武天允一咬牙,释放出自己身上近三成的力量,拉着苍狼和齐赫池猛然向一边闪去。他把速度使到极致,他带着苍狼和齐赫池在乱流里硬生生地挤出一条缝隙来,躲到旁边的石缝里! 武天允能带着苍狼和齐赫池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出来,可见武天允的实力如何的强悍了!何况他还带着两个人! 闪到石缝里的武天允和苍狼还有齐赫池并不好受,武天允拉着苍狼的时候,他承受的压力极大。现在他的两条胳膊上都出现了斑斑血丝,胳膊疼得直打颤,但这还没结束,来自于天上的压力同样不小! 武天允把苍狼拉到他的身旁,苍狼知道武天允是想保护他,但是苍狼却不让,武天允已经救他一命,现在是他保护武天允的时候了!可是他想拉住武天允的手表示拒绝时,却牵动武天允胳膊上的伤。 苍狼不敢继续用力,却又拗不过武天允。 “我先顶一会儿,你躲在我身下,等一会儿,之后换你顶着,这样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说完,不等苍狼拒绝,更不等苍狼说出他先顶上去的话,不顾胳膊上的伤,把苍狼和齐赫天压到身下。 苍狼在下面,却也能感觉到不小的压力。而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武天允脸上地痛苦之色。他刚才虽然受武天允的保护没怎么用力,却也消耗掉一些力量,他现在正拼命的恢复着力量,便自己能尽快最恢复到最佳的状态,然后把武天允换下来。 武天允现在只感觉全身都在叫嚣!力量的飞速消耗,让他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阵的抽痛!他甚至感觉有些痛到麻木了。他咬着嘴唇,以此来让自己分心,不至于现在就他疼晕过去。 乱流来的太过突然了,沈烈在这乱流的最中心,他承受的压力最重。 周围静悄悄的,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动的,更没有人站起来,好像是他们都已经死了一般。 突然,一条石缝外,“扑通、扑通”响了两声,随后,一个人吐了两口灰走了出来。他伸展了一下身体。乱流过后压力小了许多,他走向沈烈的方向,抽出自己的剑。突然一道金光从沈烈身上射出,齐赫池的动作顿时戛然而止! 沈烈从石头缝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已经死掉的齐赫池,又瞅了瞅落满了灰尘的头发,把身上沾着的尘土都弄掉。 魔狱已经不似之前那样狂暴的热浪那样多了,好像发泻完了,突然平静一些了一般。很快,沈烈便发现还活着的武天业和苍狼。苍狼的眼睛都红了,武天允为保护他的,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现在武天允气弱如丝快要死,!苍狼也受了重伤,别说救武天允了,他连自身都难保了! 沈烈看了看离死不远的武天允和苍狼,蹲了下来,又看了看一旁被自己杀了的齐赫池,又把视线拉回来。“魔狱的人在外面一一定能感觉到刚才的狂乱的火龙吧,他们大概以为我一定死了。如果我不救你们,你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苍狼的脸又“唰”的一下,变得更加惨白,扭过头不去看沈烈。沈烈之前想救他们,但是他也看到了齐赫池的尸体,大概也猜到齐赫池起杀了沈烈,因为刚才他看到齐赫池走到沈烈那边去了!现在他可不认为沈烈还会放过他们! 沈烈看上去,却好像一点伤也没有,沈烈虽然恨齐赫池不顾他救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还想害自己,却也看中武天允和苍狼之间在危难时也能相濡以沫的情义。沈烈看出,武天允是保护着苍狼才受这么重的伤。而苍狼明知道他护不了武天允,此时却是下意识的护在武天允。沈烈看了看他们,为他们之间的情义而动容。所以,沈烈才没有下杀手。 苍狼看到沈烈没有杀了他们,便以为沈烈因为齐赤池暗下杀手而迁怒于他们,想要要羞辱他们两个,便不禁的怒上心头。士可杀,不可辱! 沈烈看到苍狼杀气腾腾的神情不禁的失笑,他把手伸向武天允,而苍狼却无力的劈来一掌。“我还没有杀你们两个的意思,你这样我怎么救他?还是说,你不想救他?” 说完,沈烈再次伸手,苍狼只是犹豫一下,没有阻止沈烈,反正沈烈只要不羞辱他们,那么,沈烈将算杀了他们,苍狼也不会反抗的。 沈烈没为难他们,是真的把武天允救下了来。虽然武天允伤的不轻,却还不致死,除非他们继续带伤留在赤炎灵脉。 苍狼也知道沈烈不能让他恢复到最佳状态,所以他恢复到能保证他在赤炎灵脉生存下去的力量,就睁开眼睛,不再修炼了,他不想触怒沈烈,那样对他和武天允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3回 影子 沈烈再次看过武天允的情况之后,就收回了手。沈烈站起来,把武天允拉起来,“走吧,往下走。” “等等。”苍狼并不想让沈烈进到下层,下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下面的很危险,越是往里,里面越是狂乱……” 沈烈歪着看看苍狼,他刚才感觉很奇怪,苍狼为什么会这么合作,苍狼看上去好像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这才是沈烈最好奇的。现在却像是在关心他,这让沈烈更觉得奇怪了。不过,沈烈很快便想到,他和和武天允都是与他绑在同一条线上的,他死了,也不就等于武天允和苍狼也会跟着倒霉吗?沈烈想到这里也便释然了。 突然武天允一动,苍狼便注意到了,连忙扑到武天允的身边问道:“你醒啦?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还有哪里疼吗?” 苍狼意外的看了看武天允,他以为以武天允的伤势,怎么也需要四五天才会好转。才会醒过来。他却没想到武天允只比他醒来的晚一些而已。 武天允没有回答苍狼,沈烈做给他治伤的事,武天允有些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用七仙芝草丹给治我的伤?” “七仙芝草丹!?”苍狼惊讶的嘴都张大得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七仙芝草丹也被称做是保命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而沈烈居然用这种药给武天允用?难怪武天允会好的这么快了。 沈烈看了看他们两个,不禁的失笑,“你们不用这样吧?反正我们都是自己人了。” 虽然沈烈说的轻描淡写,绝口不提七仙芝草丹的价值。 如果沈烈是在苍狼说效忠于沈烈之后,沈烈才拿出这七仙芝草丹,说苍狼不会这么惊讶,毕竟沈烈在这赤炎灵脉里,不会想要一个拖累,为了让武天允尽快恢复,那么沈烈拿出七仙芝草丹也是正常。可是沈烈却是在苍狼答应效忠之前,已经将七仙芝草丹给武天允。也将是说,沈烈那时已经不想他们死了,这就是恩情与恩惠之间的差别了。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沈烈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他们会不会效忠于他。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七仙芝草丹太珍贵了。而把这么珍贵的药送给敌人,这也不实际。如果是一般的草药,沈烈有这种自信,还有可能给武天允用上。但沈烈之前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效忠? “如果不用七仙芝草丹武天允会落下病根,想治将难。至于这理由嘛……是你们感动在危难中也不离不弃感动了我,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感谢我。”沈烈像是解释,却又把自己救他们的事掀过不提。 武天允和苍狼都沉默了,他们不能说不相信,但让他们相信沈烈就这样把七仙芝草丹送给他们…… 沈烈看了看他们,“我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的好,别愣着了,快些休息吧。” 武天允和苍狼都没什么意见,两人盘腿坐在地上便恢复起来。 飞舞的火龙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多了,沈烈的耳朵动了一下,只听“嗖”的一声响,便有一道影子从三人的身侧滑了过去。随后又是“嗖!嗖!”两声,又有两道影子滑过。 沈烈睁开漆黑的眸子,从眸子里散发出令人不易察觉的寒芒。“什么人!出来吧!” 听到沈烈的声音,一直警惕着四周的武天允和苍狼同时醒来。但是那些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根本就不现身。沈烈又等了半晌,还没看见人,只听到周围的“嗖、嗖、嗖”的声音越来越多,同时也越来越急。将连苍狼和武天允甚至都没听出来这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人。沈烈站起来,“再不出来,我可要发火了!” 直到这时,才从四周传来空洞的声音。“你们三个到此,破坏赤炎灵脉的环境,我们没有怪罪,你们却要发火了吗!” 沈烈不悦道:“别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说话!” “嘎嘎嘎……”影子怪笑几声并没有现身。他们却看到几道影子,如同骨头磨擦拟的声音。随后便扑向了沈烈三人。 沈烈没想到影子会突然如此炎快,但是,他的反应却一点儿也不慢,即使已经来不及去阻止他们扑过来的趋势,但是沈烈还是投了一块石头过去。沈烈在影子刚露头的同时,便把石头投到影子身上了,同时把离影子最近的武天允扯了回来。 等沈烈把武天允拉回来的时候,沈烈一看却吃惊不小。现在武天允胳膊上的衣服已经没有,武天允的手上也冒起小泡泡,将好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 沈烈刚想用手去擦去沾在他胳膊上的伤口,却被武天允和苍狼同时制止。 武天允捡起地上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上的水泡弄破,武天允“哼”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把水泡弄掉。 在这里的生物都是与火有关,虽然沈烈三人不知道这些影子是什么,但是在赤炎灵脉的东西,都是与火都关的,就连这些人鬼不知的影子,也都是如此。有了武天允的例子在先,沈烈也不敢拿自己的手去试,便拿又拿起了三块石头,投了过去,发了,“扑、扑、扑”三声闷响,证明沈烈已经打中他们。 沈烈等人寻声找去,红色的液体在褐色的地面上显得分外刺眼。他们哪里能看到那些影子! 影子来去无踪,沈烈也只能勉强看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大人,您能看出他们有多少个吗?”忧虑的问道。 “你也看不出他们有多少个?”苍狼惊讶看向武天允,武天允的实力比他高出不少。 “很多。”沈烈警觉的看着四周,含糊的说着。 听完沈烈的话,武天允和苍狼一想到有不知道多少个影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他们就不由的流出冷汗来。 “我们杀吧,既然他们能受伤,那么就在定能杀死他们。”沈烈的话音刚落,他便抽出自己的剑,冲了上去,单手在空中结印,一道看不见的网,向着影子的大概所在的方向罩了过去。 “扑、扑、扑……”的一阵响声传来,沈烈空中到处都是沾了血的光丝。那些影子这才发出凄凌的惨叫声,那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声在岩石间回荡着。随后空中出现“扑”的一巨声,一处石头后面出现一道血雾,隐藏起来的影子立刻将成一块块的碎肉。沈烈霸气十足的说道:“再来啊!” 沈烈突然出手,不仅让武天允和苍狼两人一时难以适应,同时也让那此影子们反应不及。一时间沈烈等人没动,影子也没动。 人都是怕死的,这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至少他们还活着,他们哪里见过才说上一句话,便说杀就把他们杀了的!当他们真正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顿时便失去了面对死亡的勇气。 沈烈感觉到周围聚集过来八个影子,但沈烈却并不畏惧他们。准确无误又结出一张网,光网又扑向一个影子,那影子看到丝网时,想逃已经有些晚了,沈烈却没有一次弄死他,而是慢慢的控制着收紧光网。 其他的影子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敢再上前,他们明白沈烈的想法,沈烈这是警告他们!刚才他们也看见了,沈烈想杀了他们几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影子们都怕沈烈,没有人敢向前多迈一步,沈烈只是挥手间,便杀了他们,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 沈烈看着那个影子,那个影子很愤怒,根本就动弹不得。他想挣脱束缚,却被光网紧紧的束缚着,动弹不得。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肉被一点点的切开!丝一点点的切入肌肤! “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是你们先对我们不客气的。”沈烈淡淡的说道,却不是在解释。 苍狼看沈烈镇住影子,适时说道:“我们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所以,可以放我们过去了吗?我想,你们挡在这里,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吧?” 苍狼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如果没闹出人命就好了!不过,他可不会去责怪沈烈,他也不敢去责怪沈烈。 听了苍狼的话,影子们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其中两个现身出来,带走受伤的同伴。 沈烈也没想到那些影子就这样退下去了,在他想来,怎么也要再杀上一两个影子才能真的让这些影子畏惧……真的? 沈烈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他们是真的畏惧他,还是假的畏惧他很在意。 因为只有武天允受了点轻伤,所以队伍还得继续前行,但是走了没多远,他多远便又停下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向他们的左面看去,虽然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却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如果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还可能是错觉,但是他们三个人都感觉那里好像有东西。 “影子又跟过来了?”沈烈皱眉,难道他感觉的没错? 苍狼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刚才十个影子一起都不敢靠近我们,为什么现在剩下单独一个影子,岂能敢来跟踪我们?” “行了,我们还是走吧。”沈烈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一会儿,武天业轻声说道:“他又来。” 沈烈和苍狼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烈和武天允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同时向两个方向跑去。武天允和沈烈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绕过去,在沈烈和武天允同时散开的时候。跟踪他们的影子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慌乱。 当沈烈和武天允扑过去地时候同,但是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望了望彼此。武天允和沈烈心里面都很清楚,这次他们没有感觉错,只是那个人的速度非常快罢了。两人回到苍狼身边,又向前面走了一段路。 沈烈和武天允几次左右包围,但都都没找到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却没他表示出恶意来,所以沈烈三人警惕着身后,没有再去找那个人。也不再去包围那个人。沈烈等人越走越快,同时,他们越向下,也就越热,他们没有看到其他的出口,而路,也走到了尽头。 不过能走到了尽头,而是,他们只不过被挡住了而已。一道火红色,绘着火焰图案的大门,挡在他们面前。 这道石门打磨的很光滑,并且也很坚硬,沈烈用剑劈几下石门,只不过劈出几道浅印而已。 苍狼看到沈烈用剑在石门上比划着,头上一阵冒汗!沈烈不想着开门,却想着先破坏! 沈烈用手推着石门,门上长满了红色的不名生物,石门动也没动一下。沈烈便失去了耐心,又拿起剑来,一剑劈下去。但他却被反作用力给震了回来。沈烈正研究着门, 武天允和苍狼站在原地看着沈烈,而门正在这时,发出石磨一样的声音,正缓缓的打开一条缝来! 沈烈下意识的把头探向门里面去看,沈烈才探进头去,就迅速的把头连忙缩回来!随即他快速的向后面退了回去! 沈烈此时已经退回到武天允和苍狼的身边,他们两个看到沈烈面色微变,心里便“咯噔”一声,跟着紧张起来。 “您看到什么了?”两人不由的凑了过去,紧张的问道。沈烈缓缓的扭头看向他们,皱眉道:“火海!” 沈烈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妖艳的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欢迎来到赤炎部落,我是炎罗。” 炎罗露出红色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她的红唇,“乱闯赤炎部落者死!” 说着她便飞身而起,冲向沈烈三人! 沈烈和武天允二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挡一下。本来要被沈烈挡住的炎罗,却在离沈烈一尺的距离时,一晃身便硬生生的从沈烈面前前过,速度不变的折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向武天允拐去! 沈烈只是看到一个火影飞过,接着只是听到武天允的一声闷哼,此时,武天允就伤在炎罗的手上了! 在炎罗击中武天允的瞬间,苍狼用他的法术在武天允面前突然张开一张能量罩,而炎罗被生生挡在了外面,这也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而以苍狼的实力,他也只能做一点这些事了。 只是短短的一眨眼的时间里,炎罗就把眼前的能量罩打破了,苍狼脸色发白,在他看来,这怎么也要一会儿的时间,炎罗才会把他的能量罩打破吧,怎么才一眨眼的时间,便破了? 而已经闭一眼睛等死的武天允,却没等到那最后一下,而是静静等着沈烈他们反应! 沈烈心底的火,顿时就升起来了!炎罗看不起他们的表现,深深的刺激到了沈烈。 还没等沈烈动手,武天允便先冲了上来,沈烈退到苍狼身边,他先看看炎罗的实力。 炎罗看了看武天允,妩媚的用手挑起了一搂头发,眯着眼睛看着武天允,随即沈烈和苍狼便看到武天允闷哼一声,又吐一口血出来。看到武天允吐血了,苍狼的心一紧,沈烈也皱眉起眉来。看到武天允吃个暗亏,苍狼心急,沈烈心道:这又不是比武,也不用单挑啊! 虽然武天允吐出一口血来,但他根本就没有重受伤。武天允把嘴角上残留的血迹擦掉,再看武天允的脸色红润,根本就不像受过伤的样子,沈烈和苍狼便放下心来。 武天允与炎罗对峙一会儿。炎罗虚晃一下,便消失在武天允的眼前。其实炎罗也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她的速度太快了而已,让武天允看不出她的影子,虽然武天允看不到炎罗的动作,但是想凭借着本能躲开还是可以做到的。 炎罗在接近武天允的时候,却被武天允躲开了。炎罗眼睛闪过一丝惊愕,便又扑了过去。同时横出胳膊,向武天允抓了过去。 沈烈当然不会等着武天允落入炎罗的手中,便向武天允跑了过去。 只见沈烈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逼近炎罗,沈烈的手轻轻的一抖,他的剑便刺得了炎罗。武天允也立刻配合着沈烈攻击的同时出手,沈烈的动作优雅从容,但又招招带着杀机。沈烈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但炎罗眼里却没有轻松。 炎罗好像感觉到了危险一般,人影一闪,便逃离沈烈身边。可是沈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炎罗! 沈烈紧跟在炎罗的后面,如离弦的箭一般,两人的速度都飞快。炎罗飞身一跳,便跃出十米远,好像逃过一劫似的。但是,沈烈的攻击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化解? 炎罗看轻沈烈,但是沈烈却不会!不管炎罗怎么躲,沈烈都会用三种以上的办法把炎罗困住。炎罗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沈烈看准时机,手上结印,把炎罗束缚住。但是在刚刚束缚住炎罗之后,炎罗却又突然动起来。沈烈微微惊愕,力量却用得更大了。 一道虚影从炎罗的身后的石门里冲了出来,火红色的光芒突然出现,把武天允和沈烈同时逼退,沈烈和武天允两人合到一处,同时退到苍狼的身旁。 虚影渐渐从火红色的光芒中显现出来来,火红色的光芒不因他的出现而消退,反而增强了! 沈烈和武天允还没感觉有什么,但是实力相对弱小一些的苍狼,却感觉有些不适了。 沈烈身前出现了一把金色的能量剑,他控制着能量剑向炎罗和那道虚影飞去,那虚影轻轻向一边闪动一下,能量剑便飞了过去。 那那能量剑被他们两个让了过去,继续向后飞去。 “轰----”的一声,赤炎灵脉里摇晃着,有碎石从石壁上掉下来。能量剑击在石门上,发出巨大的轰响声。 那道虚影渐渐变实,冰罗像是一块冰一样的站在那里,他抱着炎罗,等着炎罗慢慢的恢复过来。沈烈和他们两个人对峙着,看似是没动,但是沈烈的脑袋此时正飞速的思考着。但冰罗的炎罗并没有留给沈烈思考的时间,两人却同时动了起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头向沈烈包抄过去。他们的目标只有沈烈一个人!冰罗和炎罗同时冲到沈烈的面前,他们两人像是一个人一般,动作整齐的同时击向沈烈。 只见沈烈向后错开一步,冰罗和炎罗两人同时向前踏了一步。随即,两人脸色大变,同时向后退去。 不仅仅沈烈愣了,就连武天允和苍狼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炎罗和冰罗两人会突然后退,还一脸恭敬的看着沈烈。 “您是后羿大人吧。”炎罗客客气气的问道。 沈烈惊愕的看着炎罗,他从刚才就没用后羿的箭,因为他不确定这里的情况怎样,万一再遇到自己的仇家怎么办?但是他没用,却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但是被人认出来,他也不隐瞒,傲然道:“没错,是我。” 两人同时跪下,“我们受女娲之命,在这里等您万年了!女娲大神说,您会来救我们离开赤炎灵脉,这是信物。” 说着,便递上来一支箭头。 这是沈烈的常用之物,却已经有些年代久远了。根本就不能是从上面送下来的,所以,沈烈便信了,“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 “赤炎谷啊。”回答的还是炎罗,“这里是赤炎谷,赤炎灵脉的上面,魔狱里有些实力的都会到这里来。” “那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沈烈不解,他可以理解,他们应该是结成了同盟,只有结盟才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所以沈烈并不是很意外这种结果,只是他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单独攻击他们? 炎罗脸上微红,有些尴尬道:“因为你们是从上面来的,而不是从下面。下面才是通往魔狱中心的位置,从正面来的,只有魔神殿的人,所以我们……” 沈烈点了点头,“我在这里找一个人。” 炎罗抬起头来,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即看了看冰罗,冰罗点了点头,炎罗才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不是在找嫦娥?” 4回 寻找 沈烈愣了愣,随即心中狂喜,却又惊讶的问道:“你们知道?” 炎罗和冰罗同时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 从门里面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个人,他看到炎罗和冰罗两人跪在地上,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半晌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炎罗急道:“在后羿大人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了?” 那人这时才懵懵懂懂的说道:“魔神殿的人又来找嫦娥了,而且还打伤了齐小天,下面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了。” 沈烈明白了,原来,他们之所以知道嫦娥的事,还是因为那些人找来了。便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沈烈走在前面,在炎罗和冰罗的指引下,他们一行人向下走去,前面都已经乱成一团,他们看到炎罗和冰罗回来,他们顿时感觉激动,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沈烈可以感觉得到他们那发自内心喜悦,看来炎罗和冰罗在这里有很高的威望。 一众人听到炎罗提到沈烈的身份的时候,纷纷向沈烈行礼。 沈烈出了赤炎灵脉的另外一个出口,沈烈把自己的脸变一下,随后走出了赤炎灵脉的出口。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炎罗和冰罗二人。 魔狱的人派出武天允三人之后,便从另外一面继续找嫦娥的下落,不管沈烈最后能不能离开魔狱,他们都要把嫦娥控制在他们手上比较好。所以才会有他们下来捣乱这里的事。 而沈烈则是故意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去,好像是在救援一般,把看守这里的人引走一个。沈烈感觉到有人跟着了,便暗中放了信号。赤炎灵脉里实力都不弱,但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如果表现的太强,那只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所以,才会有死伤和失踪的情况出现。而在沈烈把魔狱派下来的人的隐身处找到之后,炎罗和冰罗立刻扑了上去。 沈烈已经回来了,他们也不需要担心魔狱的人觉得他们实力太强而打压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而在沈烈放出信号之后,跟在沈烈后面百里的炎罗在收到信号之后,立刻告诉了赤炎一族现任的族长赤京,赤京立刻下令,准备反击!沉睡了千年的赤炎一族,终于到了觉醒的时刻了,而魔神现在还不知道,女娲在他的身下安了一个炸弹呢! 沈烈好像没发现楚风蓝跟在他身后一样,继续慌慌张张的向前走着,他好像在小心翼翼的靠近另外一处人聚集的地点一般。 楚风蓝一直跟沈烈走了一天,都没见沈烈跟谁接触过,更没见沈烈走到什么人多的地方。楚风蓝的实力虽然强,却没有强过在赤炎灵脉里生活了近万年的炎罗和冰罗,就更不可能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了。 如果楚风蓝动手的话,那只,他们带着赤炎一族的三个高手一定在第一时间冲到沈烈身边的。 楚风蓝跟踪沈烈一整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不知道有哪里不对。而沈烈一直等到炎罗和冰罗放出信号,他把那几个人都解决掉之后,才停下来。沈烈没想到那里会那么容易就解决了,其实还是炎罗和冰罗的实力高一些的缘故。而他们那些人实力最强的人,还跟着沈烈离开了那里。楚风蓝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女娲分安排实力那么强的人在这里吧! 沈烈若有若无的向楚风蓝藏身的方向看去,而沈烈这一眼,却让楚风蓝从头到脚如置冰窟一般。沈烈为什么那样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那眼神,好像沈烈已经看透了他一般。正在楚风蓝奇怪时,他感觉到好几个人的气息飞快的向他这边移动着,楚风蓝心里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也顾不上看沈烈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当他后退时,却发现他自己根本移动不了了! “现在才想着走?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沈烈的声音出现在楚风蓝耳边。 楚风蓝的脸色闻声色变,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一旁有人喝了一声。“楚风蓝受死!” 随即齐佑林从天而降。 “等等!”沈烈大喊,但是他已经喝晚了,齐佑林把楚风蓝拍死在当场,愣了愣之后大喊:“快躲开!” 听到了沈烈的喊声,炎罗用炎火把齐佑林包起来,那些冲向齐佑林的魔气被炎火烧的连渣都不剩。齐佑林和冰罗看到炎罗那么强势,不由的张大嘴,惊愕的看着炎罗。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齐佑林打散的魔气又聚集到一起。只楚风蓝的脸上那神情变得比刚才更狰狞了些。 知道自己冲动的齐佑林站到沈烈身后,恭声道:“对不起后羿大人,是我冲动了。” “没事。”沈烈淡然的看了看齐佑林,又对炎罗说道:“看来,他是不能轻易杀掉的了,准备布阵吧。” 楚风蓝虚立于空中,恨恨的瞪着沈烈。沈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在楚风蓝的身旁飘浮着很多黑色的能量丝,像是一些黑色小虫一般游离在楚风蓝身旁。那些能量丝太渺小了,除了沈烈注意到之外,其他人都没在意。 因为刚刚已经死过一次,神志有些不清,他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将是----杀!杀掉所有他能看到的,然后再把那人合并到自己身上去!死过一次的楚风蓝什么都不敢,也不顾了。他身上的气息混乱不堪,实力却是因为这混乱,而暴涨一截!而他把目标定在了齐佑林身上。 因为齐佑林是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实力最弱的一个! 齐佑林感觉楚风蓝身边的能量丝向他扑过来,齐佑林的速度惊人,又十分灵活,心下暗惊。那些黑色能量丝飞扑到离齐佑林还有一米的时候,突然变成嗜血的杀人鱼一样,疯咬向齐佑林。而齐佑林等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及,倒是沈烈反应得快一些,伸手把齐佑林拉向一边,同时用能量盾去挡住。 沈烈拦住黑色能量丝的同时,能量丝在相互摩擦的过程中发生小爆炸!这使得沈烈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震飞出去。 “大人!”炎罗惊呼一声,炎火被她放了出去。随后炎罗扑向沈烈,把沈烈扶起来。 炎火强悍又霸道的冲散了能量丝,楚风蓝也受了重伤,但是炎火只是挡了能量丝一下而已,随后又被那些黑色能量团冲了回来。 沈烈顾不上他体内气息的动荡不安,便又调出一个能量盾来,他借着炎罗的炎火制造出的一点时间,能量盾诡异的把那些黑色能量丝全部吸收了进去。 “你还好吧?”沈烈问炎罗道。 齐佑林脸色苍白的看看他自己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突然浮现出一朵黑色的蔷薇花来。 “过来,我看看。”沈烈叫过脸色苍白的齐佑林,输入一些自己的力量进入齐佑林的体内,而沈烈怕自己的力量太过霸道,而伤了齐佑林,就只用了一些力量输入到齐佑林体内。随即沈烈呆住了,他转头看向齐佑林。 齐佑林也一愣,同时伸出手来拍向沈烈的胸口。 炎罗和冰罗看到齐佑林如此,都愣住了,随后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但是齐佑林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一样,炎罗的炎火也顾不上对付楚风蓝了,立刻抽出一些来,好像没看到那些扑向他的黑色能量丝一样。 一团黑气把沈烈缠住,“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啊,要不然……” 炎罗的炎火停在齐佑林面前,而楚风蓝的黑气色能量丝正好冲到炎罗的面前,把炎罗拍飞。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呢。”楚风蓝看了看飘然从空中落下的炎罗,阴狠的笑道。随后他向齐佑林靠近一些,但是楚风蓝却停在离齐佑林百米的地方,他并不完全相信齐佑林。 “你!”炎罗看了看她以前的好友,两人不知道并肩作战几千年了,两对突然的背叛,还帮助外人,这让她怎样都不能接受的。 “我怎样?”齐佑林反问一句,“呵呵,你以为你们做的很隐秘,却不知道,魔神大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吧!” 沈烈突然“呵呵”的冷笑了几声,“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控制住我了?” 楚风蓝听沈烈的话,不禁的横一眼过来,一道黑色能量丝打进沈烈体内。齐佑林根本就没想过要制止他的行为。 那些黑色能量丝对沈烈来说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黑色能量丝涌到沈烈身上的一瞬间,沈烈就已经把它化解了。 而看到那道黑色能量丝没什么作用,楚风蓝又放了几道黑色能量出去。 炎罗有些不敢相信齐佑林会背叛赤炎一族,虽然大家都是后走到一起的,但是几千年的友谊,却不是作假的,就在前几天,他们还一起上阵杀敌,敌了十几个人,现在怎么说变就突然的变了?这又让她怎么能相信! 但是沈烈在他们手上,却又不得不让她相信眼前的事实。 “炎。”冰罗低唤一声。 可以说在赤炎一族里,还从来就没有叛徒出现过呢!齐佑林是第一个! 炎罗愣愣的看着齐佑林,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被齐佑林钳制住的沈烈突然笑了起来,随后齐佑林的手便突然松开,沈烈立刻扑向楚风蓝。 全身布满金光的沈烈扑向楚风蓝,在沈烈接触到楚风蓝的瞬间,金光顿时就把楚风蓝包住了。齐佑林愣了愣,沈烈却在金光包住楚风蓝的时候便退走了。冰罗看着沈烈的动作虽然吃惊,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让他发呆的时候,他同时接应的飞向沈烈。 齐佑林神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沈烈,现在他感觉自己在沈烈面前,居然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沈烈眼底的冰冷,让他感觉不不寒而栗!沈烈的气势铺天盖地向齐佑林涌去,齐佑林和楚风蓝骇然。 沈烈看向楚风蓝的方向,楚风蓝应该早就被金光灭成飞灰了,但是楚风蓝却又好好的站在那里。 阵法启动起来,阵法的能量全部都指向齐佑林,本来这些都是给楚风蓝准备的,但是连突破沈烈放的金光都困难,所以沈烈也不用浪费了,现在还是齐佑林比较危险一点。 阵法启动,齐佑林顿时就动不了了。但是他不急反笑,笑声传遍整个魔狱。楚风蓝在半空中不停的挣扎着。 “哈哈……”齐佑林大笑起来,挥手结印,他的手势飞快的变幻着,沈烈并没认出那些印,但他本能的感觉到不好,手轻轻的抖一抖,一道金影飞出。 而齐佑林同时祭出一把黑色长刀,齐佑林用刀直指天,而在魔狱的顶空出现滚滚黑云,在空气中弥漫起魔气。黑云渐渐形成一张大网,把他们几人都罩在里面。 赤炎灵脉外围,出现一道五彩斑斓的能量罩。在赤炎灵脉里的人,无一不担心沈烈他们,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强的力量。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齐佑林已经背叛赤炎谷,他们还感觉很奇怪,以楚风蓝的实力,就算炎罗和冰罗其中一个都能对付他了,而且,还有沈烈在场。他们更觉得奇怪,楚风蓝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空气中青雷鸣轰,赤炎谷里的实力低的都被震得心神动荡,一些实力太弱的人更是口吐鲜血。 沈烈心道不好,连忙气运于丹田,仰头向天长啸冲天!齐佑林没想到沈烈会这样对付自己,便因一时的大意,一时被沈烈震得气血一阵翻腾。 沈烈看向天空中的乌云,打定主意,定要先破了这些云层。而炎罗看出沈烈的想法,见沈烈冲上去,就跟在沈烈身后,飞向云层。在云层之中,并不是像他们想像的那么平静,青色的雷霆轰隆隆的来回的蹿着,就好像像雨丝一般密集而且在云层之中,还夹杂着滚滚的雷球,雷球咆哮着横冲直撞,根本就没有规律可寻。 沈烈一看到这情景,心道不好,他不,他还得把这云破了才是。站在半空中,沈烈小心翼翼地躲闪着飞来飞去的雷球,而那些看上去可怕的青雷却不值得注意了。 沈烈没有看到,在乌云层下面,齐佑林苦苦的支撑的样子,这些乌云是他的本命根源。 齐佑林才移动一下,便听到从空中传来隆隆的落雷声,随即“轰”的一声,肩膀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齐佑林意识到自己受伤了。他偏头一看,肩膀上露出了白森的骨头! 他以为这是沈烈用的绝招,却没有想到,随即心底又升起了和刚才一样的危机感,这让齐佑林的心里一紧,顿时竟不顾自己手上正在维持的法术,全力躲闪着那些从天而降的的雷球来。 齐佑林越躲越有气,便尖啸一声。 沈烈听了齐佑林的尖啸之后,便乐了。看样子齐佑林被逼的差不多快受不了了吧!但不待沈烈高兴一会儿,在半空中出现幽幽的黑洞。丈高的黑洞黑漆漆的令人发寒!沈烈用金光打向黑洞,但黑洞还完好无损不说,甚至比刚才还黝黑了几分! 黑洞一化百,百个黑洞齐动,道道黑光从黑洞中射出来。炎罗轻喝一声,炎火呼啸飞出,把他们三个人包裹住,在炎火的包围中,沈烈连忙结起手印。 炎火像风中烛火般的晃动着,炎罗脸色变得苍白。炎火也越来越暗淡无光。沈烈看到炎罗力量不支,心里也有些心疼。 百道黑光,刺破炎罗的炎火障。只是微微停顿了片刻。便看到黑光铺天盖地而来,炎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潮红之色,接着她的嘴角便溢出血来。看到炎罗受伤,沈烈和冰罗同时大怒。 沈烈命说罗把乌云层破掉。乌云层本来就已经被沈烈弄得破败不堪了,只要再用些力量,便可以轻松破掉。沈烈又吩咐冰罗,只管照顾好炎罗。沈烈在交待完冰罗后面的事,沈烈便直冲到云层的下面,炎罗想拦住沈烈时,已经晚了! 在虚空中的炎罗狠狠的瞪了瞪冰罗,冰罗死拉着她不放。于是,炎罗把火气全部都发到了那些乌云层上。 齐佑林发动过两次黑洞之后,沈烈从云层中呼啸而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沈烈居然大大咧咧的直接从云层上冲下来! 齐佑林看沈烈一个人俯冲下来,心里冷笑连连,这次齐佑林也不用百道黑洞齐射了,二十个黑洞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都包括了。齐佑林得意一笑,“后羿!你受死吧!” 沈烈看了看那些黑洞,缓缓的抬起手来,悠然虚划一下。明明沈烈的动作看上去很缓慢,但当黑光离沈烈还有一米的时假,那些黑光好像静止了一样,停在沈烈面前一米处。 沈烈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挥一挥手,天上的乌云立刻消散于无形。炎罗看着此时的沈烈,愣住了。 齐佑林看了看沈烈,心里不禁暗暗发寒,现在的沈烈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的!虽然此时的沈烈并没有故意放出气势,但是沈烈身上的流露出来的威压,却让齐佑林感觉自己好像窒息了一般! 沈烈手指轻点一下,齐佑林便动弹不得了。但人的求生意识很强的,齐佑林咬破舌头,近使他从对沈烈的恐惧心理中挣脱出来。当齐佑林第一时间清醒过来时,便猛地向地面折了下去。 沈烈疑惑的看了看齐佑林的动作,无论齐佑林如何挣扎,但是面对绝对的强悍的实力,齐佑林的挣扎,都集显得那样渺小,于是齐佑林逃了。齐佑林没有犹豫的逃了。而冰罗看到齐佑林的动作时,跟着他一起向下冲去。 与此同时,齐佑林面前,已经出现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齐佑林脸色一变,便被吸了进去,冰罗紧跟在他后面飞了进去。沈烈和炎罗见他们两个进去,也没想后果,就飞了下去。 才进到黑洞里面,沈烈便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好像刚刚清醒过来一样,茫然的看着四周,沈烈没看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炎罗快步向前跑了过去,冰罗此时正被一根红色的树腾缠住了,炎罗正要去救他。 沈烈见了,连忙放出一团金光,但是沈烈却发现,现在他的体内连一点力都提不出来。苦笑着看着炎罗把冰罗救了出来,沈烈便问:“这里是哪里?” “赤炎深渊。”炎罗抹了一把汗,一半是因为热的,一半是刚才用力过度。她坐于地上,“如果想从赤炎深渊出去极难。我只听说过这么个地方,却从来都没有见谁走出去过。” 沈烈黯然,但看到炎罗和冰罗也是一副怏怏的样子,便笑道:“你们相信女娲吧,她说我会带你们出去,就能定能做到,所以,你们两个放心,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就向前走吧。” 两人连忙称是,原地休息。他们恢复了一天,沈烈他们都不知道方向,便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这里到处都是一片红色的植物,连石头都是红色的。突然,前面一处山洞里出现了蓝色的光,沈烈看着那蓝光,沈烈看看那蓝光,感觉有些熟悉,沈烈向前走了一步,炎罗和冰罗同时拉住了沈烈,“大人,小心,里面很危险。” 沈烈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事,我就是进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炎罗急忙道:“不行,如果……” 但是冰罗的反应特别奇怪,他不但没拦住沈烈,还对沈烈说道,“大人您要快些回来!” 炎罗顿时便愣住了,而沈烈已经趁着炎罗发呆的时候,走进山洞里面去了。 虽然沈烈感觉这气息有些熟悉,沈烈并没有因为感觉熟悉便大意了,在沈烈进入山洞的刹那间,他敏感的注意到在他体内的金光疯狂的涌了出来,瞬间被抽出融合到蓝色结界里,沈烈便有些慌了,身体里刚刚恢复一些的能量,正飞快的流向蓝色结界。沈烈怎么都阻止不了能量的流失。 5回 重聚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沈烈便感觉到他的力量已经被抽走一半了,如果这样托下去,他就算不死,也会变得没有反抗能力的! 蓝色结界变得极不稳定,沈烈体内的能量涌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沈烈试着制止那些金光外流,但是他却无法阻的能量外流的情况,能量正一点点的流失,好像要把沈烈抽空一般。 沈烈突然拍了自己的腿一下,他不能阻止能量的流失,但是他却可以离开这里啊!想完,他便转向就走。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他刚才只顾着自己的能量流失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却不了了!那蓝光却因为吸收了他的能量,变得浑厚,完全把他包裹在里面! 沈烈大惊,此时他的体内里的能量几乎都消耗光了!沈烈大胆的抽了一点蓝光出来,蓝光一被抽出,便沈烈心里暗喜,又把蓝光吸收到自己体内。随即一股微热感,流便了他的全身。他正想再多吸收一些蓝光时,向外流出的能量,顿时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了,不让他解放的感觉,让他胸口一闷。不过沈烈反应也快,立刻控制住了这种情况。 沈烈才松一口气,但是山洞里只平静了片刻,下一刻,周围的空气好像是被挤成一团一样,疯狂的向沈烈扑去。 沈烈感觉世界都在摇动,沈烈抱住头用他的背顶着这倾泻而下的风暴。一股巨力压向沈烈,沈烈感觉他都要被压得窒息了! 在滔天的风暴面前,沈烈感觉自己像小草一样无力,随风而摇着。 现在沈烈觉得,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蓝色结界突然变得清澈透明,从山洞的最深处发出的光芒,令沈烈睁不开眼睛。强烈的熟悉感又传了出来,沈烈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腾、腾、腾”的向前踏了几下,周围的风暴不止,但沈烈此时像是得到了神力一般,沈烈横冲直撞的向山洞深处走去。 沈烈走到前面一个白色的结界外,顿了一下,正准备走进去时,那些卷起的乱流,好像是看到沈烈的犹豫,感觉到不满一般,拍在沈烈的背上,沈烈趔趄一步,扑入白色结界中去。 沈烈站直身体,觉得这里的压力没那么重了,便抬起头来,看到前面有一个台子,一个白衣女子躺在上面,心里微微一动。 虽然沈烈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但是沈烈下意识的想到了女娲,或者说是嫦娥!他也想起,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沈烈激动的踏上石阶,那一级一级的石阶,明明只有十级,但是沈烈感觉这开始他还觉得,十级石阶很短,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十级台阶很长很长…… 沈烈走到第五级石阶的时候,皱起眉来。沈烈感觉自己踏上石阶的时候,便有一股知音向自己冲了过来,而现在他每上一级石阶,那那刺骨的敌意就会加深一些,好像可以将他刺穿一样的锐利! 但是越是这样,沈烈却越是没有犹豫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当沈烈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罩着女娲的透明光,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发出刺眼的白色的光,沈烈连忙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胸口一疼。 当沈烈碰到白色结界的时候,天上飞下火龙狠狠的撞到沈烈的胸口,他想把这些飞舞的火龙拍飞,但是沈烈体内力量却所剩不多,根本就不能拍飞那些火龙。沈烈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在他的手指上隐隐的浮现出一丝金光,沈烈便利用这一丝力量,对准火龙的要害处,冲了过去。 火龙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丝异样,就像是在油里面滴了一滴水一般,山洞里的气流一下狂乱起来。就连山洞外面的炎罗和冰罗都感觉到。他们露出担心之色。 那些飞舞的火龙仿佛是活的一般,感觉到了来自于沈烈的威胁,他们扭动着、翻滚着。在沈烈身边这些火龙,数以百计,百只火龙翻腾着。 沈烈看了看这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火龙,沈烈发现,这些火龙在攻击他之后,虽然沈烈会消耗掉一部分力量,但是更多的力量却又重新涌入沈烈的身体里。而且沈烈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适,好像这些力量本来就属于他的一般。 沈烈沉浸于得与失的奇妙感觉中。 但是沈烈神色一变,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论他怎么想从这种奇怪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却怎么都做不到。沈烈顿时便急了。 沈烈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静止了,和石台上的女娲一样,难道说,他和女娲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想到这里,沈烈停止了挣扎,反而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冲向女娲。 炎罗真的着急了,她和冰罗外面看到山洞里的蓝光渐渐的扩大。里面冒出刺眼的白光,那白光是什么东西? 突然,山洞里面出现了强烈的红色,炎罗心里一颤,看到红色,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血,难道沈烈受伤了?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许多,便冲了进去, 从山洞里射出影影绰绰的点点血光,闪烁个不停的红光越来越强盛。随后在点点红光中出现了一朵朵玉白色的花,开始只有少少的两三簇玉白色小花,接着玉白色的小花便像雨后春笋一样,疯狂的生长起来。铺满了整个山洞,乃至方圆百里! 晶莹的白色微光在空中飞舞着,只是转瞬间,他们便被这铺天盖地的白光覆盖上了。 整个山洞,包括这周围,都开满了一朵又一朵的玉白色的小花,那玉白色,好像让人感觉,自己处在梦境中一般美轮美奂。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炎罗和冰罗看到这连天的白花,也平静了许多。 一个白衣少女缓缓的步出山洞,炎罗和冰罗看到少女,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喜悦之色。 少女望着遍地的玉白小花,微风吹过这片花海,少女抚住被吹起的头发,卷起花瓣片片。风落,花瓣却围着少女旋转个不停,“辛苦两位一直在这里为我守着真身,后羿没事,他一会儿便会出来的。” 少女的话音刚落,便看到沈烈被花瓣托着,从山洞里飞了出来。这时炎罗和冰罗才松了一口气。少女的玉指,在沈烈的额头上轻点,一道道白色微光,流入沈烈的额头里,然后以沈烈和少女为为心卷起一片狂风。 狂风转瞬即逝,花海中出现一道道白色的光圈,犹如涟漪一样,一漾一漾的…… 每荡漾一圈微光,玉色小花,便更晶莹剔透一分,白光越漾越烈,也愈来愈盛,反复九九八十一次之后,灵气充斥在沈烈的身体各处。 白光渐渐的淡去,少女收回的手指,沈烈还飘浮在空中。沈烈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也没什么事,炎罗和冰罗也不是十分担心。少女挥手打开一个通道,对炎罗和冰罗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准备攻出魔狱,我和后羿还有些事要办,会晚你们一步回去的。” 炎罗和冰罗恭敬的应了声“是”,两人便走进了通道里面去了。 少女哼了一声,“你还不出来吗!齐佑林!” 齐佑林大惊,刚要跑却被女娲扣住,而与此同时沈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闷哼一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便站了起来。 少女不待沈烈清醒过来,便扑到沈烈的怀里。沈烈下意识的抱住了她,沈烈脑袋有些茫然,罗莉、女娲、嫦娥……三个人的影子接替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在他怀里的人儿又是那样的清晰…… “小莉……” “是我!” “女娲……” “是我!” “嫦娥……” “是我!是我!是我!” 沈烈抱紧嫦娥,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低哑着嗓音唤了一声:“小莉……” 少女好像明白了什么低的,脸上一红,把头埋在沈烈的胸口,轻轻的“恩”了一声。沈烈在心里“嗷”的狼叫一声,终于抱到自己的老婆了!少女止不住沈烈的疯狂,连忙把一旁的齐佑林弄晕过去,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身上一凉,她低呼一声…… 一轮银月挂在空中,山洞里隐隐传来的呻吟声。 沈烈修长的手指摸过罗莉的耳际,缓缓滑过罗莉白皙的脸颊,游移到罗莉的红唇上。眸子微微眯起,手指伸入罗莉的口中,伏着吻向罗莉的颈间。 罗莉身上微微的战栗,欲呼出声。但舌头被沈烈的手指压着,到了喉间,却只成了,呜咽声。罗莉感觉到不适,卷起舌头想避开。 沈烈虽然将头埋在罗莉的颈间,却好像能看到罗莉的心思一般,手指在罗莉口中不老实的乱动着,与罗莉的舌头交缠在一处。一边又在罗莉的颈间留下一片湿滑的吻痕…… 眸子里闪烁着迷乱,急促的向下游移,顺着胸口舔着突起的一点。 罗莉不安的哽咽,好像有些不满。挣扎,扭动……但沈烈不重不轻的压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沈烈心满意足的抱着罗莉,罗莉柔软的身子在沈烈怀里更是似水的柔软了。 突然,沈烈一动,披上衣服走到山洞外,而齐佑林正挣扎着站起来,他张大嘴,惊愕的看着沈烈,没想到沈烈会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 沈烈张了张嘴,指着齐佑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而此时罗莉也走出来了,她看到齐佑林醒来,呆了呆,红着脸,轻啐一口,又返回到了山洞里面去。沈烈心情大好,虚点向齐佑林,而齐佑林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随后“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沈烈刚想转身回去,却感觉到身后突然冒起了火光,回头却看到齐佑林的全身都着起火来,把周围都映成了火红色。 “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也不要你们好过!我要你们一起死!”齐佑林还不知道罗莉是什么人,他只是感觉罗莉很强。他对魔王忠心,要不然也不在潜伏在赤炎灵脉里几千年!在齐佑天刚刚说完那些话的时候,他便化成一丝暗黑色的流光,冲入沈烈的体内。 突然出现的变故,无论是沈烈还是罗莉都没能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更没想到齐佑天的态度会如此的决然。 罗莉脸色顿时大变,“不好,他的身体里吸入了大量的赤炎精火!” 说完,罗莉便将手贴在沈烈的额头上,“哧”的一声,罗莉的手上便冒起青烟来。 沈烈忍着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疼痛,轻轻抱住罗莉,身上冒出一阵阵轻烟,那种如同撕裂灵魂的疼痛还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刚才他差点就喊出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就他还能伤到我吗?” 罗莉刚才也是急了,此时见沈烈的体温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不过就是个开始而已! 沈烈抱着罗莉,小声的安慰着她,但是当他看到在罗莉身后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黑洞时,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好。那个黑幽幽的洞,好像能吸收一切一般。只是瞬间,便涨大开来! 沈烈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把罗莉反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住黑洞。黑洞里不知名的力量,把沈烈的背刮的生疼!而他背后的衣服,也像是被无数把剪刀剪开一般,瞬间便化成无数的碎片! 背后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沈烈身子一僵,他已经多久没有受到如此重的伤了!而此时那黑洞里传出来的力量,却还没有止住的意思。沈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黑暗吞噬着,难道他会死在这里? 想到此处,沈烈突然抱紧了怀里的罗莉,随后沈烈便笑了起来。“天上地下,我都愿与你一同前往。无论水里火里,我都会死在你的前面面!” 说完,也不待罗莉说话,沈烈便腰间骤然发力,抱着罗莉,硬生生的在这黑色风暴中挤出一条路来,一头所入这黑色风暴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罗莉不由的大惊,尖声叫了一声。随后两人便同时消失在这黑色风暴中。 扎进黑色风暴里的沈烈顿时便感觉到天旋地转,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沈烈便镇定下来。沈烈进入这黑色风暴中,才感觉到,齐佑天的精明。他知道他以自己之力,是无论如何都伤不到沈烈和罗莉的,所以,齐佑林故意引发了赤炎灵脉里的黑子乱流。而这黑色的风暴,正是黑子乱流的产物。 面对赤炎灵脉的混乱,沈烈无力阻黑色风暴把他们吹到什么地方。罗莉抱着沈烈,他不敢放手,她怕他们刚刚聚到一起,又再一次的分开。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慌之后,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但是在沈烈的保护下,罗莉却一点伤也没有受。每次遇到危险时,也都能险而又险的躲过去,却是一点伤都没有受。 在沈烈的保护下,罗莉感觉特别安心。在风暴中,他们两个实力高,很快便适应过来。虽然风暴没有一丝的迹象,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并不惊慌。而是暗中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沈烈感觉到风暴里的气温越来越低了,低到他们不得不闭息,周围冷的好像要把空气都凝住了一般。 风暴不停,两人却感觉气温比刚才更低了,甚至连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罗莉眼里闪现出淡淡的悲伤。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沈烈只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风暴的风速惊人,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飞出去多远,但是沈烈却估算出他们漂流的距离,早就超过了逐鹿山了,可是,他们却还在漂泊着!这让沈烈的心情微微有些不安。 在黑色风暴中,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所以,他不知道这里过了多少天,沈烈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疲惫。沈烈微微闭上眼睛,罗莉柔软的小手,却抓着沈烈更紧了。沈烈浑浑噩噩的向前飞着,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沈烈现在还感觉不到边。 突然,他的眼前好像闪过一丝蓝光,但是沈烈没看清。他的脑袋一沉,不知道撞到在什么东西上,沈烈的脑海里只闪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终于停下了…… 摸了摸了怀里的人儿,沈烈感觉到罗莉的气息平稳,便放下心来。紧紧的抱着罗莉不放,他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烈只觉得眼前微亮,眨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脸。沈烈抬手,把紧张得小脸捧了起来。一滴泪滴在沈烈的脸上,罗莉喜极而泣,扑倒在沈烈的怀里,“你醒了,你醒了……” 沈烈抱着罗莉,让罗莉哭个够。 一望无际的冰蓝色海洋出现在沈烈的面前,天空中飞舞着一片片的小冰晶,入眼之处,都是淡淡的冰蓝花。不时的有风吹过,便能看到无数的冰晶急匆匆的从沈烈的眼前飞过。像是蒸腾而起的冰蓝色雾气一般,而那晶莹的冰晶,组成一条条蓝色的舞带,在黑色的天空中,闪闪发亮,是那么耀眼而迷人! 过了一会儿,罗莉哭声止住了一些,沈烈便问,“这是哪里?” “冰岩灵脉。”罗莉因为关心则乱,遇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便一时失了方寸,此时她正羞的不敢抬起头来看沈烈。 沈烈注意到罗莉的娇羞,本来想调侃她一番,却又不忍看她为难,便转移了话题,“赤炎灵脉和这冰岩灵脉有什么关系?” “赤炎灵脉的另外一个虚拟的空间里,便是冰岩灵脉。”此时的罗莉已经好一些了,却不肯从沈烈的身上起来。 “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空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也难怪沈烈会觉得奇怪了。 “黑子风暴破开了空间,再想回去,只能通过这里的通道,但是冰岩灵脉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所以,能出去的机会并不大。而且,这里有许多洪荒时期留下的上古妖兽,很危险。并且……” 沈烈听了,不由的笑道:“还有?这里还有什么更不好的情况?” 罗莉咬了咬嘴唇,“还有,在这里,我们的实力只能发挥到原来实力的一半。” 沈烈微微惊愕的看着罗莉,一翻身,把罗莉压在身下,“一半就一半,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一个,我就不信,一个大神级的人物,不能横扫这里!” 说着,不待罗莉说别的,便亲了下去。罗莉暗暗叹了一口气,便由着沈烈去了。 沈烈坐起来,“我们起来开始找吧,小莉,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是沈烈没主意,而是沈烈对这里不了解,当然就要听罗莉的了。罗莉脸上微红,“这冰岩灵脉的出口,应该是在边上,只是,我们在这里,并不容易找到出口,因为这里天与地都是一色的,分辨不出方向。” 沈烈拉着罗莉,只是意念一动,他向借着气流,便向前滑去。 飞了一会儿,沈烈突然抱起旁边的罗莉,直到沈烈把罗莉抱在怀里,罗莉才低呼一声,随后便安静下来。 沈烈带着罗莉来到一处山崖壁前,在他们向后,是无边无际的冰岩海,他们走了不知道多少天,终于走到了这里,终于见到了一处不是冰原的地方。 “你不是说,这里是什么?”沈烈不是不相信罗莉的话,只是借着理由调侃她罢了。 罗莉推开沈烈,从沈烈的怀里跳了出来,轻啐了一口,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沈烈继续调侃道:“还有,那些上古的妖兽在哪啊。” 罗莉终于忍不住瞪了沈烈一眼,随后脸上又红了起来。“我也没来过这里,只是记忆里有这里的信息而已。” 沈烈看着罗莉娇羞的样子,这些日子来的郁闷,便一扫而空,心情大好。抬头望向这山崖,目光所到之处,都看不到顶端的感觉。沈烈咬了咬牙,便抱起罗莉,让罗莉抱紧自己。五指成勾,曲膝起跳,跑到一条高度之后,再用双手扣住由冰组成的崖壁。 6回 虚蝠 罗莉在沈烈的怀里,一动不动的。 他们向上飞着,飞了半个小时左右,却还没看到崖顶,而越是往上,风就越大,沈烈需要全力飞行,连一点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了。罗莉见了,连忙护住两人,把风挡住一些,沈烈才觉得好一些。与罗莉对视一眼,继续向前飞去。他们的速度也快上几分。但是才飞快一些,便感觉到从头顶吹来一阵狂风。沈烈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树叶一般,摇摇晃晃着便向下飘去。 如果不是沈烈反应得快,他们便就这样掉下去了!沈烈刚刚稳住身形,便缓缓的又向上飞去。 这次沈烈注意到了,在中间有一道裂缝,而狂风就是从那裂缝里传出来的。沈烈顶着风,手指扣着冰岩,艰难的半爬半飞的向上行进着。但是风却顶着沈烈,让沈烈前进半分都十分的艰难。这还是罗莉帮他挡去一半风力的结果。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别说是前进,不后退就不错了! 就在沈烈头疼,该怎么渡过这道砍的时候,罗莉伸出手,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另外一只手拉住沈烈,两人一起向上用力。他们这才爬过这道裂缝上的风口。 稍作休息,沈烈抱上罗莉,便继续向前飞去。上面虽然风很强,却没有那道风口强,虽然一些,却也已经飞了过去。 罗莉突然说道:“有东西向我们飞过来了!速度很快!” 沈烈大惊。能让罗莉说得上很快的速度,自然不会慢。如果放在平时,沈烈自然不会觉得惊讶了。 罗莉的脸色再变,“它已经发现我们了,他的速度更快了!” 几乎是罗莉的话意刚落,便看到罗莉从手里射出一道蓝光,朝前沈烈的左侧方射了过去。沈烈顺着蓝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点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飞来。沈烈的瞳孔微缩,“好快!” 黑点做了一个空翻,便绕开了罗莉射出去的蓝光。但是那蓝光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又纠缠着飞了上去。但这小东西,却在这强风之中,速度还快得像闪电一样,只是眨眼的时间,便出现在两人眼前,而又没有征兆的停在他们面前! 沈烈心下凛然,他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小东西,罗莉却已经认出了这个小东西,她的脸色剧变,“居然是虚蝠!” 沈烈不知道罗莉说的虚蝠是什么东西,但是沈烈现在也顾不得想这个问题了,只见那小东西突然张开嘴,沈烈便看到空气好像都扭曲了一般。像水波一样的东西,一漾一漾的扩散震荡到沈烈的面前。 让罗莉都感觉到紧张的生物,怎么会简单,就那恐怖的速度,就已经让沈烈心生警兆了! 沈烈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只看到罗莉手飞出一道蓝绫,随后便看不到了虚蝠的身影,沈烈心里大惊。他不会觉得,这是罗莉已经解决了虚蝠。而是虚蝠躲开了罗莉的攻击! 在罗莉动了之后,几乎下意识的,沈烈抱着罗莉向着与崖壁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狂风顿时便把他压了下去。沈烈连忙稳住,而就在刚才他待过的地方,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沈烈心里生寒,如果不是他为了配合着罗莉,卸去罗莉施力便产生的反作用力,他也不会闪开刚才的位置。而刚刚那一击,便已经打中他们了!以沈烈的实力居然没有在虚蝠的攻击下产生一点危机感! 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那虚蝠露出闪着寒光的牙来,从虚蝠身上露出的刺骨寒意和杀意,更是让沈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与此同时,虚蝠再次消失在沈烈的眼前!沈烈用眼睛向四周看去,却每次都只抓住那虚蝠的一道虚影!沈烈感觉,虚蝠的獠牙正对准自己的脖子! “叮!” 一声脆响,罗莉再次出手,她手的的蓝绫像是金属质地一般,与散发着银光的虚蝠獠牙撞到一起,却也堪堪挡住了虚蝠! 沈烈惊魂未定的看着那银色的獠牙,那獠牙离他不到一掌宽! 但是那虚蝠与罗莉之间的停顿,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随后,他们又立刻动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沈烈看到,罗莉很快便要跟不上虚蝠的速度了!沈烈蓦地便冷静下来,而罗莉能看到虚蝠的身影,没理由他也看不到! 想到这里,沈烈便集中精力在自己的双眼上,又屏掉自己所有的杂念,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如止水般的平静。 而在这时,沈烈便看到了那难以捕捉到的残影!虽然沈烈能捕捉到那虚蝠的残影,但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沈烈虽然看清了他的影子,但是沈烈却没有办攻击到它!而且沈烈还在空中飞着,手上还抱着罗莉。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有一丝的犹豫,这种可怕的生物,只是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便能移动数十个方位! 好机会! 沈烈不顾罗莉正与虚蝠拼斗,身体猛得向下掉落下去。虚蝠显然没有想到,沈烈会突然以退为进!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就在虚蝠微愣的刹那间,从下面飞上去千道金光,千道光束,纵横交错成一个密集的光网! 在那些光束突然出现的情况下,虚蝠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光束束缚住了!沈烈用了全力,没有任何保留!杀气冲着虚蝠而去!密集的光网,好像是用金丝编成的一般。 在光网中,虚蝠左突右进的乱飞着,却怎么也不能突破沈烈设下的这道光网。虚蝠又张大嘴,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下面的沈烈,而是这光网!他想击破这光网! 沈烈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的!沈烈的瞳孔微缩,单手用力,身体猛地向下坠去,借着风力和他自己的力量,向下拉着光网。 而虚蝠却是感觉到的拉力的时候,下意识的向上飞去,随后便发出“扑、扑、扑”的声音,虚蝠被光网成数十块,散落下去。 沈烈和罗莉心有余悸的看着彼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里果然是厉害。”沈烈故意轻松的说道,但是他的脸上,却是没有轻松的神色。 罗莉喘息着,刚才的战斗虽然很短暂,但是她的体力和心神都消耗极为惊人。待她呼吸平稳下来之后,罗莉才缓缓说道:“虚蝠只是这里应该算是很平常的妖兽,只不过它是风属性的,虽然在无风的情况下他的会比现在快一些,却也不会快多少。” 沈烈听完,才点点头,如果在没风的情况下,它的速度更快的可怕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大麻烦了! “它的危险程度大概只能排到三十之后,毕竟,它擅长的是速度,而不是攻击。”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沈烈,又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三十之后……” 在沈烈看来,三十之后,就是可能是三十几,也可能是一百之后!因为罗莉对这里的情况也只是有一些记忆而已。大概是不入流的妖兽,所以才会有这样模糊的排名吧!沈烈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 罗莉这时反而笑着调侃起沈烈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大意!” 天知道,沈烈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就没有大意过!只见沈烈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眼睛里的凝重之色,却多了几分担忧。 “这个该死的冰岩灵脉!比赤炎灵脉还恐怖!”沈烈现在不是担心他的生死,而是担心罗莉的安危。 他们终于飞到了上面,而他们面对的,还是一片冰岩世界,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这里有些冰蓝色的植物而已。 沈烈的眼睛里无喜无悲,更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离开这里!带着罗莉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几天后,沈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他的胸口,后背,都纵横交错的布满了伤口。有一些快要好的,还有一些是新伤,还有一些正在流血的。沈烈不让罗莉帮他处理伤口。沈烈的脸上一片淡然,好像这些伤都不是在自己身上一般。 自从飞到这崖壁之上后,连番的苦战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沈烈已经习惯了还没有处理好伤口,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就继续战斗的情况了。而像现在这样能休息片刻,处理一下伤口,便是好的了。沈烈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山洞外面有罗莉。 沈烈一边涂药,一边问道,“你刚才没受伤吧?” 虽然沈烈护着罗莉,可是他还是怕罗莉受伤。 罗莉嗔怪一声,“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受伤了,倒是你……” 说着,罗莉声音都带了哭腔了。 沈烈连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抱住了罗莉,“别哭啊,我不是还在这里嘛。我还能自己上药,就没事儿,不让你看,就是怕看到你哭,我心疼啊。来给老公我笑一个。” 罗莉这才笑了起来。 这里是沈烈和罗莉找的临时落脚点,他们在这里稳定下来之后,发现这崖壁之上,比下面更危险,但是他们同样的也感觉到,出去的希望了。所以,两人开始一点点的向外试探着前进,而沿途不断遇到上古妖兽,从而发生战斗。 这些对沈烈和罗莉来说,都不是困难,他们只要有彼此,便足够了。而且他们也没有退路,他们的生命可以说是无尽的,他们也不想永远生活在这里,所以,他们只能不断的找着出路。一点点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沈烈和罗莉每天都生活在杀戮的世界里,他们在不断的战斗中才能活下来,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因为没有日月的更替,沈烈只能大概的感觉着时间,大概又走了四十三天,沈烈的身上又添了不小新伤口,不过无论是沈烈还是罗莉,都不会像是最初那样了。 罗莉虽然不会再因为沈烈身上多一道伤口而哭出来,但是她对沈烈的感情,却比之前更深了!他们的感情没有因为困难而磨光,反而更深刻入骨了!现在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言语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 这四十三天的时间,他们杀死的妖兽,都数以百计,这些妖兽在他们在的那个位面里,随便一个出去,就能有魔神身边的魔将的实力,甚至更高!而他们就以一半的实力,杀了这些妖兽。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长,却对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他们来说,处在这些杀戮过程中,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像现在,能休息片刻,两人坐在地上,手拉着手,并肩坐在一起,体内却迅速的恢复着。 生活虽然过得很枯燥,每天除了战斗,便是努力的恢复。罗莉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常常战斗的生活,但是相互依靠着,却也过得十分满足。两人的临时营地非常简陋,只是一处凹地避风处而已,但是营地里却很温暖。 “我们继续向前走吧。”沈烈喃喃的说道,这里已经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危险了,但是,他们却不能继续下去。因为外面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们去做。罗莉自然不会反对,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只不过是想摸清这里的情况而已。 两人向前潜行着,他们的非常不慢也不快,这样方便他们随时做出快速的反应。 一望无际的冰蓝色,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吴刚愣愣的看着前方,他每天都会看着魔神宫发呆,这都成了他的习惯了。他受了沈烈之命,在这里守着这里,为沈烈带回嫦娥而努力着,但是沈烈消失了三年,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魔神宫的间谍告诉他,沈烈下了魔狱,他早就甩手不干了! 而经过吴刚三年的努力,他们的势力已经壮大了不少。 沈烈对此一无所知,他现在比较兴奋,终于看到有点人迹了! “听说,从绝地里出来不少妖兽,大家都跑去抓落单的妖兽了!”林凤吉“嘿嘿”的笑道。 “闭嘴吧!”梅世佳怒道,“那些人不过是来这里碰运气的人罢了,难道你和他们一样没用,只会想着碰运气吗!” “可是,一只妖兽,就是至少千年的修为!”林凤吉艳羡的说道,还忍不住摸了下嘴角。 在冰岩灵脉里并不是没有人,或者说,他产不是人族,而是上古的巫族!他们修炼,一般都是通过吃掉妖兽的内丹。虽然他们也可以自我修炼,但是那样的速度太慢了,他们也不愿意那样去做。有更快的方式,为什么还要自己修炼呢? 而他们得到妖兽的地方,便是这绝地。而梅世佳与林凤吉便是到这里来杀妖兽的。 而妖兽则不能,也不愿意离开绝地。在绝地里,他们还有所依仗,但是出了这绝地,他们面对的则是千万的巫族人。 梅世佳撇了撇嘴,轻啐了一口,不屑道:“想碰运气取巧的人多了,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没出息?” 虽然梅世佳很不屑,但是在她的语气里却能听出一些羡慕和忌妒。谁不想变得更强大,但是他们却没找到罢了。虽然梅世佳把目标定在那些在绝地外围的妖兽身上。在绝地的外层,早就不知道被人犁过多少次了,那些低级的妖兽早就被他们杀光了,现在想要从这里得到一些妖丹,已经非常困难了。 实力强悍的巫族还可能进入绝地深处,但是对像梅世佳这样的普通巫族来说,想进入绝地里面,却是十分困难的事,这也是巫族的人听说大量的妖兽从绝地里跑出来之后,为什么会引来大量的人到这里围攻那些妖兽了。 那些妖兽之所以会从绝地里逃出来,正是因为有沈烈和罗莉在。当现在沈烈和罗莉准备离开了,那么妖兽自然会逃回去。对他们来说,面对绝地之外的地方,和面对沈烈和罗莉一样危险! 不过,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巫族,都只敢在绝地外层扫荡,但是绝地深处却是充满了危险,他们也不敢踏足的。 林凤吉和梅世佳的实力不能算强,所以他们也不敢向前越雷池一步,他们两个人便在绝地的外层,小心翼翼的前行着,谁也不敢大意,大意只会让他们把命留在这里而已。两人睁大眼睛,耳朵都竖了起来,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忽然,一阵打斗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林凤吉看向梅世佳,他们之间,一向都是梅世佳拿主意的。 梅世佳犹豫不决,他们已经走到了绝境十里内,这也是他们从前到达最深的地方,再往前面走,可就是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但是梅世佳想到前面可能存在的妖兽,她只是犹豫一下,便点了点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他们没有实力,一样是死! 梅世佳一旦下了决心,便不再犹豫,两人同时猫腰潜行,无声无息的向着打斗的地方前进。当他们看清前面的情况时,两人的眼中露着惊喜,因为他们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拿着一个萎蛇的獠牙做成的简陋的刀!萎蛇可是排名前十的妖兽! 而且那个獠牙看上去还很新,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没有把妖兽吸收掉,他们发了! 没想到,他们没遇到妖兽,却是遇到了比妖兽更好的情况!林凤吉和梅世佳两人眼里虽然有惊喜,却也有担忧。 无论是被围在中间的那两个人,还是围攻他们的那群人,双方的实力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他们双方之间谁都没有废话,除了“乒乒乓乓”武器相撞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地音。 围攻的人里,有一个的使箭的,有一个使箭的高手,这个队伍就已经不简单了,配制职业齐全的队伍并不多。因为可能会有分配东西不全的情况出现,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愿意与别人一起合作。 就像是梅世佳和林凤吉两个人,他们只有两人,如果再加上第三个,很可能就只有散伙的情况出现,这还算是好的。 突然,林凤吉看到那个用箭的家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嘴里“嗬、嗬、嗬”的喊着,随后便倒在地上了。 隐藏在暗处的林凤吉心中蓦地一颤,使箭的一般都是远程攻击,都是被保护在后面的,而这样的人,在众人的保护下,却先死了,林凤吉怎么能不吃惊! 而箭手一死,围攻的一方人,士气顿时大减,顿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大家都别慌,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不用怕他们!”围攻一方看似首领的人沉声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便看到蓝光一闪,围攻方的首领也捂住了喉咙的位置,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干嚎声,从他的指缝间,涌出了殷红的鲜血,只是片刻间,他便仰面躺在地上,一点呼吸都没有了。 看到首领死了,这回围攻一方的人彻底的乱了方寸,顿时便一哄而散,谁也不愿意再留下来等死!他们明白,他们的首领的实力。如果连他们的首领都不能躺过那蓝光,那么,他们也一定没戏!明知道会死,他们不会向前冲!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他们可不想因为妖丹而送了命!而且,有了妖丹,也要有命使用才行! 林凤吉和梅世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两个都不傻,此时只要稍有一点异动,那两个高手一定能发现他们两个,然后等待着他们的,便是那个他们看不清是什么的的夺命蓝光!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恐怖实力,他们两个只觉得心中发寒。 那一男一女便是沈烈和罗莉,他们刚刚出来时,便被人偷袭顺便差点被*,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沈烈隐隐的感觉到附近好有人。心情不好之下,便把那两个不敢露面的家伙一起恨上了。见那两个人畏畏缩缩不出来,便喝道:“出来!” 7回 走出 沈烈见那两个人畏畏缩缩不出来,便喝道:“出来!” 沈烈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们刚刚出来时,便被人偷袭顺便差点被*,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就像早上刚刚起来,本来阳光很好,心情很好,但是突然一盆脏水浇到他身上了,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见梅世佳和林凤吉沉得住气,自己喝了一声,他们也没出来,沈烈反而乐了。时间渐渐流逝,沈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此时沈烈便动了起来,梅世佳和林凤吉只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很细小的“沙沙”声,随即他们猛地转过身去,顺手便是一刀。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们两个的眼前,一道已经成了残影的物体挥向他们,那速度快得像闪电! “砰!”的一声,沈烈捏住了林凤吉的刀,林凤吉知道自己的那一刀有多重,在危急的情况下,他挥出的一刀,怎么会轻松?但是对方好像并不是十分在意的样子,而且有一种轻松的感,这,这怎么可能! 梅世佳和林凤吉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沈烈,他们两个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烈!此时,他们才看清沈烈的脸,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但是他脸上挂着的残忍的笑,却让他们的心仿佛是掉到了谷底! 而当沈烈离他们近了,他们看到沈烈身上的东西时,不由的倒抽一口气! 相比沈烈身上的衣服,沈烈手上的萎蛇刀可以算是次品了。 排名第三的金鳞兽皮制的衣服,八个排名第五的精锦兽的第六脊骨环,排名第二的鲛尾的尖刺…… 梅世佳和林凤吉几乎快疯了!这两个人去了哪里?洗劫了绝地吗?怎么把这些要命的东西都带出来了!梅世佳和林凤吉一件件的数过去,眼前这个男人,就差排名第一和第四的妖兽杀了,难道现在里面的妖兽都是那么的不值钱了么?而且也弱的任意被人斩杀?梅世佳和林凤吉感觉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了。 眼睛这个男人手上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到了他们的城市,那么,也绝对称得上是一城之宝!如果只是这些武器,还不至于让他们如此,但是想想那些武器的后面是什么?一只只强大的妖兽!还有妖丹身上的妖丹!这才是让他们疯狂的东西! 如果一件东西,便代表一个妖兽的话,沈烈身上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妖丹!而且沈烈身上的武器,装不下更多了,是不是也代表着,沈烈身上还有更多的妖丹?他们看着沈烈腰间的小包的眼神,都有点变成了绿色。而他们也认出来了,沈烈的包,是用绿角飞蛇皮制成的。 而那绿角飞蛇便是排名第一的妖兽! 两人的脸色同时骤变! 如果说沈烈身上的妖兽数量让他们大开眼界的话,那绿角飞蛇便是让他们震惊了!在巫族的历史上,仅仅有一个拿得了绿角飞蛇的妖丹,而他也横行了冰岩灵脉三千年!他,他吃了绿角飞蛇的妖丹吗? 梅世佳和林凤吉之前还敢幻想着其他人妖丹,但是他们想到绿角飞蛇的妖丹时,别说是得到了,即使是想想,却只出晕眩的感觉…… 梅世佳和林凤吉的心已经完全麻木。看着沈烈身上挂着七八年万金难求的檀香珠,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用檀香珠还穿成串的…… 梅世佳和林凤吉再看沈烈身后的罗莉时,已经麻木的他们看着罗莉身上的挂着一些制作简单的饰物,又不由的抽了口气。 在罗莉身上,用檀香珠做成两串冰蓝色的手链,脖子上挂着绿角飞蛇额头上的晶体。头上戴着兔丝绒织的头饰…… 这些东西任何一件都能买出天价,更不要说在同一个人身上了!而且还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却拿这个当成玩物来戴!真是暴殄天物啊!浪费啊! 这是沈烈几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们之外的人形生物,沈烈虽然杀了几个,却也没感觉有什么。如果不是梅世佳和林凤吉见识了沈烈的实力,当他们看到沈烈手上的东西的时候,现在早就动手抢了!而且,沈烈身边还跟着一个始终都没有动过手的罗莉。 他们可不可以利用罗莉小小的威胁一下沈烈,让沈烈随意的赏他们一件东西,真的只要一件就好!梅世佳和林凤吉动了歪心思,却犹犹豫豫不敢行动,他们的小命还在沈烈的手里捏着呢。 就在他们想动没敢动的时候,被沈烈惊走的一群人又返了回来。见沈烈离开了罗莉身边,便扑向了罗莉。 而看到罗莉被攻击,沈烈杀机突露。还没等沈烈做出反应,罗莉便娇笑着,夺去了几人的生命。 而自始至终罗莉都没移动过,他们甚至没看到罗莉出手,那几人便倒在地上,随后从他们的身上流出血来。 罗莉抬脚向前一滑,便出现在沈烈的面前。 “啊!”梅世佳尖叫一声,脚腕处一紧,她便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林凤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梅世佳的脚腕上多了一条蓝色的不知质地的绫带。蓝色的结束缠在梅世佳的脚踝上,还没等他们两个人做出反应,梅世佳便被拉了起来,在半空中尖叫着。 还不等林凤吉和梅世佳反应过来,沈烈拉上罗莉和梅世佳,便消失在林凤吉面前。 林凤吉的眼睛顿时便红了,他连忙爬了起来,向着沈烈消失的方向追去。 梅世佳惊恐的紧闭着双眼睛,迎面吹来的风,“呼、呼、呼”的刮在她的脸上,她甚至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沈烈终于停了下来,梅世佳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们、抓我、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 “我们要离开这里,你知道出口吧?”罗莉笑盈盈的看着梅世佳,“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带我们离开这个位面,我就放了你,而且,你喜欢这手串吧,我送给你,如何?” 听到这里,梅世佳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看了看罗莉,却不敢看沈烈。不是沈烈有多可怕,而是因为她看出沈烈和罗莉是情侣,而她不看沈烈,只不过是不想引起罗莉的误会罢了。要知道这一点误会,可能会害死她自己的! 而通往这个位面出口的位置,巫族人都知道,但沈烈他们却不知道,梅世佳不禁就思量起两人的身份来。但梅世佳却是不敢问,他们的实力过骇人了。而且这两人的实力太强悍了点,梅世佳也不敢在他们面前玩花招。 而且她发现沈烈的罗莉是从绝地的方向向外走的,也就是说,他们来自绝地!而且他们这一身的宝,也可以说明这他们是从绝地里走出来的。也只有绝地深处,才有可能有绿角飞蛇!不过……这两人的实力也太离谱了一点! 沈烈和罗莉准备再次上路,罗莉扭头问梅世佳,“你叫什么名字?” 梅世佳强自镇定的看着罗莉,虽然罗莉看上去没什么实力,但是她却知道,罗莉的实力并不比沈烈弱!梅世佳小心地回答道:“梅世佳。” 罗莉点点头,又问道:“从这里到出口,需要多久的时间?” “夫人,需要三天。”梅世佳恭恭敬敬的说道。而她的一句“夫人”,也让罗莉红了脸。 罗莉见沈烈在一旁取笑自己,不由的脸上微凛,沈烈收了笑,却把罗莉吓到了。“中间会有城市守护吧?” 但是当梅世佳看到沈烈鼓励她继续叫“夫人”的眼神,便放心了,“是的,夫人。守护的城市是番阳城。” “你带路吧。不要玩花招,好好配合,我的承诺也不会失信于你。” 梅世佳听了,连连点头,梅世佳心里庆幸自己遇到了沈烈和罗莉,虽然是刚刚见过沈烈和罗莉,但是她却确定罗莉不会说谎。至少她感觉,罗莉在这件事上不会对她说谎。梅世佳也就放开了胆子,却只与罗莉一人交谈,如果没有必要,甚至都不会去看沈烈一眼。特别是在她称罗莉“夫人”之后,确认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她更不会越矩了。她还不想死。 梅世佳很快便发现,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速度,在沈烈和罗莉的面前,简直可以和龟速媲美了!后来,都是由罗莉带着她赶路,因为罗莉觉得她太慢了。而她也知道什么是风驰电掣的感觉!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便感觉到有些受不了了,但是沈烈和罗莉,特别是罗莉,虽然手上还提着她,但是他们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变缓的趋势! 梅世佳暗暗咋舌,好可怕的速度! 也许是因为刺激到了,梅世佳并没有感觉到两人带着这些饰品一样的宝物有什么不对。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吧。 可是,他们这一身的东西,实在是太抢眼了一点,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批贪婪而愚蠢的人。除了贪婪和愚蠢,梅世佳再也想不到其他词汇去形容他们了,她和林凤吉不过只是敢想想而已,却一点也没有动手的意念。 沈烈和罗莉的实力,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而这一路上,她又重复的看过一次又一次。 面对那些不长眼睛的家伙,沈烈和罗莉一般都不会停下来,而他们两个人,好像对那些突然出现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一般,每每都是突然从那些不长眼睛的家伙们面前错过,然后那些人的脖子上,便会多一道血痕,随后倒在地上。 而沈烈和罗莉,根本就没有因为他们停留哪怕一刻! 在冰岩灵脉里很快便流传出关于沈烈和罗莉的传闻,无一不是把他们形容成强大而嗜杀的强者。这些流言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沈烈和罗莉身上带着价值连城的宝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很多人都只看到了宝物的价值,却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强大。 萎蛇刀、金鳞兽、精锦兽的第六脊骨环、鲛尾的尖刺、绿角飞蛇、檀香珠、飞蛇绿晶、兔丝绒头饰…… 这其中任何一件东西,都足以引起众多人的血腥厮杀!而这么多的宝物放在两个人的身上,即使这两个人就是上古的大神,也能让人疯狂的忘记大神的神通!更何况,这两些东西,只是在两个人手上。他们可不认为,沈烈和罗莉就是大神。 不过事实上,罗莉就是货真价实的女娲大神转世! 但这并不影响流言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向整个冰岩灵脉扩散开来,在宝物的背后,便是众多的妖丹,所以,不管他们有多强,而总是有哪些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存在着,就算他们再强,但是能比得上他们这么多人吗? 沈烈和罗莉停下来,在他们的面前,有几百个人堵在前路上。他们止露贪婪紧盯着沈烈和罗莉身上的物品,梅世佳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快点逃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她又不敢多话。 “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绕你们三个人不死!”为首的那个人最早恢复了神志,对沈烈三人高声嚷嚷道。他的话刚说完,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像倒入油锅里的水一般,顿时便炸开了锅。 “快点交出来吧,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受了伤就不好了。不过,我们会下手轻一点的,哈哈……”说着,其中一个人淫笑起来。 “别和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快点把东西抢过来吧,要不然其他人又来了。” “就是!快点动手吧!” 他们好像没看到沈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的不仅想抢东西,还对罗莉无礼。 几百人把沈烈三人团在中间,肆无忌惮的说着无礼的话,在他们看来,他们这百十号人,还不能对付沈烈他们这几个人吗? 梅世佳面如土的看着那些人,她认识这些人,他们是这里最有名的强盗团,银狼盗贼团个个都是凶恶嗜血,实力强横人。 他们杀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的手上,都鲜血满红了。各大城的势力都想把这些盗贼消灭了,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成功的。银狼盗贼团还存在在这里。 想来是沈烈和罗莉身怀巨宝的消息,让银狼盗贼团的人也动了心,所以到这里来围堵他们三个人。 梅世佳看着银狼盗贼团的人,脸上的血色全无。沈烈看着眼前这几百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笑里却带着冷意,“这年头,连跳梁小丑也敢出来蹦达。你们以为这几百号人,就能拦下我们不成?” 罗莉轻轻的跟着笑了笑,把梅世佳往后拉了拉,沈烈则向前走了一步。 而沈烈抽出萎蛇刀时,他的气质蓦地变得凛冽起来!身上的杀气,没有征兆的铺天盖地向涌向银狼盗贼团的几百个人。 沈烈的衣服轻轻飘荡起来,无风自动。这和刚才随意的站在那里,公子般文质彬彬的气质完全不同,此时的沈烈,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面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杀气凛冽的如若有实质一般! 三年来,在经过无数次无休无止的杀戮中,使得沈烈身上的杀气被磨炼的收放自如。而他现在放出的杀气,又如野兽一般狂野,把人压着透不过气来! 而此时梅世佳才知道,之前的沈烈都是在隐藏着实力,含而不发,现在却是一发惊天! 沈烈也懒得和他们废话,只看梅世佳认出他们时的脸色,沈烈便知道这群人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么沈烈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更何况,沈烈也不是不敢杀人。而且从绝地深处到出来,那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杀出一条血路来!这几个人还能拦得住他吗? 连续不断的杀戮,让沈烈对杀戮已经有些麻木了,之前一直隐藏着的杀戮之心,在这时便没激发出来。沈烈没有一点犹豫和迟疑,更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一点废话,他们的站斗,便在开始的一瞬间,已经注定了银狼全灭的结局。 冷血,无情,狠决……沈烈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解决了这些人的性命。没有一点拖沓的地方。沈烈的身形快若闪电,他就像是一个收人性命的机器一般,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每一次动作都能带走大量的生命。 银狼盗贼团的盗贼们惊恐的看着沈烈成了虚影的身形,而随着沈烈的飘乎不定的身影,无论他路过哪里,哪都都是一片血花。 半分钟后,在正对着罗莉的一米的距离上,没有一个人还是站着的,而在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个个的胸口上都有一个手腕粗的血洞!沈烈再一次杀出一条“血路”来! 而沈烈站在“血路”的对面,随意的那样站着,好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衣服上一点血都没有沾! 看着这诡异的场面,那些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愣愣的看着沈烈和罗莉。两对沈烈没有留情的手段,他们每个人都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而那些流淌到他们脚下的血,无疑再渡刺激到了他们。他们顿时便变得疯狂起来,大吼着向沈烈冲去。 沈烈的瞳孔里透着漠然之色,他在无数杀戮中活了下来,如今对上这些人,他的心更坚硬了。沈烈意念一动,萎蛇刀,便化作一道红色的流星,飞向那些盗贼团的盗贼。沈烈的萎蛇刀收割着生命。 当那些盗贼把目标定在罗莉和梅世佳身上的时候,他们的这一做法反而成了加速死亡的因素。 罗莉的蓝色绫带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蓝色绫带,甚至连她头上的兔丝绒头饰都不如,但是当那些盗贼们的武器,在蓝色绫带面前脆弱的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沈烈一点也不担心罗莉,他知道,那看似轻轻飘飘,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蓝色绫带,那是罗莉的一件宝物,完全不是兔丝绒能比的。每次的挥舞,都带着千斤的力量! 蓝色绫带的控制其巧妙,二十多米的蓝色绫带在罗莉的手上,就好像活物一般,上下翻舞着,煞是好看。 银狼盗贼团的盗贼们被沈烈和罗莉两人给打懵了,他们不知道沈烈和罗莉是什么人,他们只知道近五百人,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剩下不到两百。地上已经躺下了一半以上的弟兄。而地面上真的已经血流成河了。 看到那些飞溅的到处都是的人体内脏和四肢,即使嗜血残暴如他们这样杀人如麻的人,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欲吐。 当他们再看到沈烈的身影从他们中间穿过,还有罗莉手上那飞舞的蓝色绫带时,让他们不自主的如同掉到寒窖里一般的寒冷彻骨! 沈烈和罗莉的杀人速度快的令他们反应不急,而那冲天的杀气,更是堵得他们不能呼吸了!很难想象得到,这如同地狱一般的场面,仅仅是两人造成的! 银狼盗贼团的首领面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心中后悔,他不应该生起贪念!能得到那些东西的人,怎么会是弱者!但是他却知道,就算现在向沈烈和罗莉服软,沈烈和罗莉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便咬着牙道:“不要乱!现在都靠在一起!越乱死得越快!” 在死亡的阴影中颤抖的银狼盗贼团的盗贼们顿时恍然大悟。沈烈攻击他们之所以得手,就是因为他们太分散了,如果聚集到一起,那么他们人多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他们人多,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沈烈和罗莉! 这些如梦初醒的盗贼们,咆哮一声,给他们壮胆打气,他们抱成了团,向沈烈和罗莉扑去! 他们像是一浪大过一浪的汹涌潮水,沈烈和罗莉的每次攻击都能带走一批人的性命,但是沈烈却没办法止住这些凶性大发的盗贼们们的冲势! 沈烈的眼睛里没有产生一丝波澜,看着靠近他们的盗贼们面露狰狞,沈烈的心里依然没有产生一丝波动,他握着萎蛇刀的手没有一丝颤动。 沈烈的身体微微向下扎步,蓦地脚下发力,突然!他整个人都消失在原地!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沈烈又凭空出现在那些盗贼的中间! 8回 虐杀 盗贼团的首领大惊,随即他又大喜,扯着嗓子狂吼道:“兄弟们快!快点干掉他!” 人为财死!特别是现在,对他们来说,就算现在不为了沈烈手上的宝物,他们也是死,更何况沈烈突然进入他们的中间,这不是送死吗?那些盗贼们,个个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一起高喊着“杀”向沈烈砍去。 而沈烈的眼睛里却依然平静如止水一般,眼前这样的小局面,根本就不会让他意动分毫!沈烈手腕陡转,刀随心轻轻一划。 “嘶----” 一道金色的光弧划破天空,让人看了忍不住感觉到惊艳!但是那些盗贼却没有感觉到惊艳。 “啊!啊!啊!”三声凄惨喊叫声,让这些精神亢奋的盗贼们顿时便清醒过来,他们的动作蓦地一僵。他们也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而那三个被沈烈斩成两半的人,鲜血和内脏都洒了满地都是。但是被撑腰斩成两半的人还没有死透,那三人上半身,正拖着血淋淋的下身拼命在地上攀爬挣扎着。 那不绝于耳的惨叫,更像是一根根的刺,刺入了每个人的心里一般!面对这样的场景,即便是这些残忍无情的盗贼们,也感到头皮发麻! 离沈烈最近的几个人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盗贼们惊骇的不敢动了。这些天真正的刺激到他们,他们的心神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他们看着沈烈的眼睛里的漠然,他们不敢有任何异动。 罗莉的蓝色绫带,总是在他们意想不到的角度里出现,掠起血花朵朵,又带走了几个生命。罗莉的大神实力,虽然被压去一半,却也是极强。而她不过是被压制了实力,却是那些本事和经验还在,每次出手都有几分举重若轻的味道。 而且她收人性命的效率,也不比沈烈差多少。两台人形杀人机器正高速的运转着,而还站着的人正急剧的减少着。 只是眨眼间,二百人也只是剩下廖廖的十几人了,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绝望和恐惧。 刚才盗贼们只看到沈烈和罗莉身上那些宝物,那么此时,他们却是只感觉到了杀戮背后的死亡与恐惧了。 “啊----我还不想死!大人求您饶命,饶了我们吧……”一个面如土灰的盗贼跪在地上求饶,头如捣蒜般向沈烈磕头求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已经失去了一丝抗扎的勇气。但是随即的,他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一把已经被血染红的萎蛇刀,从他的脖子上透了过去,“扑”的一声,激起一蓬血雾。 沈烈没看倒在自己脚下的尸体一眼,他的神色漠然的走向下一个目标,再次挥起了刀,没有留情的下了杀手。 “妈啊!”剩下的盗贼们彻底被沈烈吓得崩溃了,还能走的转身便逃,不能跑的,也用双手挣扎着向前爬去。 沈烈也不急着追赶,而是一个个的由近到远的把剩下的人都解决了,地面上此起彼伏的开着血花,倒地的“扑通”声不绝于耳,他们的速度,又怎么能和沈烈相比呢?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着,直到再也没有人可以爬起来,再也没有人能发出一点声音…… 梅世佳呆呆地看着遍布了周围三百米的尸体,愣愣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狼藉的地面,除了尸体、鲜血和五颜六色的内脏之外,已经看不出地面原来的颜色了。居然是全灭……让几大势力一直头疼,却没办法的银狼盗贼团,就这样全灭了。 银狼盗贼团便这样消失在冰岩灵脉的历史上了!梅世佳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到现在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即梅世佳又面无人色的蹲下去,吐了起来。她拼命的吐啊吐,甚至她都感觉能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就算是亲眼看到他们战败之后,被妖兽吃掉,都没比这更让人…… 想着这些,梅世佳又觉得血腥气冲到胃里,又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便再次干呕起来。 她不是没杀过人,而且还是一位战斗经验丰富的巫族战士,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如同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 而当梅世佳看到沈烈和罗莉的无动于衷时,梅世佳无法想象,怎样的强者才能做到他们如此,他们需要杀生多少,才能如此的冷漠和无情!想到现在冷漠后面的数字,她仿佛看到沈烈和罗莉踏血而来的样子。 “你打扫一下站场吧。”沈烈对梅世佳道。 “恩?”梅世佳惊愕的看着沈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打扫?怎么打扫战场?还有什么好打扫的? 沈烈又道:“他们身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我不要!”梅世佳几乎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喊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恐的看着沈烈和罗莉。 不过出乎梅世佳意料的是,沈烈只是耸耸肩,“不要就算了,反正都是无主之物,我只是觉得丢了对你是一种损失。” 梅世佳松了一口气,沈烈又说道:“你吐完了吧,我们走吧。” 离开战场一段距离之后,罗莉才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罗莉很随意的问着梅世佳,让罗莉不是那么紧张了,梅世佳缓缓的说道:“他们是银狼盗贼团的成员,而且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家伙。” 随着两人随意的聊天,梅世佳也知道沈烈为什么下了重手,之后也就轻松多了,至少她体会到,沈烈他们不是随意滥杀人的。 “他们实力应该算是什么级别的?”关于这个问题,沈烈还是比较关心的。因为他知道了这些人在冰岩灵脉算是什么级别的人,他才好做比较,也让他能够大致了解冰岩灵脉的战力水平,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个估计。 罗莉不在意的说道:“三流。” 沈烈认真的点点头,“难怪我觉得他们很粥的样子,原来只是一群不入流的人。” 听着沈烈和罗莉的对话,梅世佳张了张嘴,她很想告诉他们,银狼并不是不入流,而是他们太强了!但是看着两人的态度,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这让几大势力头疼的盗贼团,在沈烈和罗莉眼里,只是不入流的。如果银狼盗贼团是不入流的,那么,她又算什么?下三滥的?对沈烈和罗莉的身份,她猜测颇多,却每一种都被她推翻了。 虽然梅世佳心里对这沈烈和罗莉的来历猜测不到,但是对沈烈和罗莉的实力,梅世佳却肯定,他们两个是她所见过的强大! 仅仅以两个人的力量,便全灭整个银狼盗贼团,就这样的实力,已经不是仅仅用“强大”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梅世佳甚至怀疑以沈烈和罗莉的实力,一定能排到冰岩灵脉前十名。也许只有传说中的大神,才有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吧。但是让梅世佳感觉心惊的并不仅仅是沈烈和罗莉的实力,还有他们对生命的漠然。 银狼盗贼团沈烈和罗莉相比,孱弱得像孩童一般!只需要一天的时间,银狼盗贼团被全灭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冰岩灵脉的每一个角落。梅世佳可以想象得到,当各大势力的首脑听到银狼盗贼团全灭时那种惊诧,不是吃惊于银狼盗贼团被灭,而是震惊于银狼盗贼团被两个人轻松灭掉! 沈烈和罗莉问出他们想知道的,罗莉便站起来说道:“走吧。”随后她便提起梅世佳,和沈烈一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们走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几队巫族的战士先后发现了这个如地狱一般的战场。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整个战场上,只有三个人的足迹,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三个人里只有两个人参加了战斗,竟然把银狼盗贼团全灭! 这不可能! 但是便地的尸体,还有不甘就这样死去,直到死还瞪着眼睛的银狼盗贼团的首领,还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呢! 银狼盗贼团的首领他们不会认错,因为这个头价值一个萎蛇的内丹呢!但是谁都没敢把这颗头拿去领赏,他们不敢! 银狼盗贼团全灭的消息,在一天的时间里,不胫而走,更夸大的流传的,还有那如同地狱的战场。在那个战场过了三天都没有人愿意去那里淘宝。虽然盗贼团的家底颇厚,而且战场也比较完好,但没有人愿意去看尸体碎块遍地的场景。 而他们都绘声绘色的谣传银狼盗贼团是全体被虐-杀致死的。就好像是他们真的看到了这种情况一般。 而那些因为前阵子突然出现的大批妖兽想要去淘宝的巫族战士们,那种狂热的热气顿时被这场虐杀浇了一盆冰水。顿时像是有一股彻骨的寒风吹遍了全身一般,从里冷到四肢百骸! 虐杀!连凶名在外的银狼盗贼团都能被那两个神秘人虐杀!五百个人轻松被虐-杀,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再也没有人敢愚蠢的跑去抢那两个神秘人身上的宝物了。 受到银狼盗贼团被虐杀事件的影响,许多原本抱着杀一些妖兽的巫族战士,也纷纷返回自己所在的城市,他们怕万一遇到了沈烈和罗莉,他们会成为第二个银狼盗贼团!而随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城市里,银狼盗贼团被沈烈和罗莉虐杀的消息也随着这些返回的巫族战士散播开来。也因此,在几天的时间里,绝地附近所有的城市都流传开银狼盗贼团被沈烈和罗莉虐杀的消息。 杜宇峰带着一队战士巡视着街道。一名巫族战士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心慌慌的凑到杜宇峰的身边,低声问道:“杜宇峰大人,您说那个神秘高手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这个话题真的太敏感了,在他一句出,便立刻引起了其他队员的注意。纷纷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听他们说什么你都信?真有什么高手把银狼盗贼团全灭还只有两个人,你找出来一个给我们看看!” “不会是假的吧……看他们传得那么真,我看不像是假的吧。” “不是假的?传的真?”开始说话的那个人瞪起了眼睛,“那么厉害的高手出现了,如果是你,你能让他们看到你虐杀人的样子吗?就算让看了,你会让他们活着回来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杜宇峰听得心里一阵烦躁,便忍不住骂道:“你们统统都tmd给我闭嘴!说什么说!谁看到了!” 吼完,他便阴沉着脸走在前面。其他人看到老大怒了,个个噤若寒蝉的低下头去,眼看杜宇峰走远,便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杜宇峰体形魁梧,接近两米的个儿头,立在哪都像是一座小山一般。身上的肌肉像是石头,一块块的看上去含着的力量一定不小。他是番阳的城守队的队长,平时负责城里的治安。番阳并不是一个大城市,但是离绝地外层比较近, 进入绝地外层的巫族战士都会从这里补给,所以尽管番阳城的规模并不大,却也龙蛇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治安也相当的糟糕。可这种情况自从他担任城守队的队长以后,便大为改变了。 可那两个杀神却不是简单的龙蛇!而且这里还是通往外面位面的出入口。虽然这里只能出,不能进。而且巫族是不能出去的,但是他心里却有隐隐的不安。难道他下意识的觉得,突然冒出的两个杀神不是冰岩灵脉的人! 心里烦躁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虽然连他自己都不觉得那两个杀神会来这里,但是那不安,却在三天来,一直绕在他的心头。 这段时间,关于沈烈和罗莉两个杀神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银狼盗贼团的全军覆灭,搞得番阳城里人心惶惶的,不过,杜宇峰知道这不仅仅是流言。他有一位朋友可是亲眼见证过现场情况的,他还为了这件事,专门为了这件事特别跑到他那里去求证。而从他中中得知,这件事是真的,而且他还反复的问了几遍。 银狼盗贼团的实力怎样他很清楚,如果那两个神秘高手真的能把他们全灭了,那么沈烈和罗莉的实力绝对到达一个恐怖地步!而且从银狼盗贼团死的惨状来看,这沈烈和罗莉显然不是善良之辈。杜宇峰一边想着,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城门口。 杜宇峰的瞳孔蓦地一缩,他看到远远的有两道人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他下意识的的感觉到了那两个人是谁,便立刻后退,他猛得向城里退去,同时大声的吼道:“快!关城门!” 守着城门的部下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们的脸色大变,几乎每个人都连滚带爬的逃回城内, “吱嘎----吱嘎哇嘎----咚!” 城市发着“吱嘎”的声音,缓缓的关上了。尖锐的警报声响彻番阳城内,在番阳城里的所有人听到警报声时,个个都愣住了他们忘记了手里要做的事。番阳城势力驳杂,这里可以说是一个自由的城市,近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攻城,或者什么重大危险的事,而这警报声,更是几十年都没有响过了。现在突然响起来,他们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整个城市便陷入混乱之中。 “杜宇峰!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什么拉这警报!”番阳城城主气势汹汹的跑到城门前,对杜宇峰看吼道。他看着如临大敌杜宇峰,感觉有些不悦。现在把城门关闭,最容易造成动乱不说,还会对城里的收入有所损失。 番阳城一般是不关的,而杜宇峰却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报警关城门,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藐视他的存在!这让他感觉很愤怒。这些年,随着杜宇峰在番阳的影响力不断增大,杜宇峰已经严重威胁到他这位番阳城城主的地位了。 而在在番阳城城主身后,还跟来一大群闻讯而来的番阳城有实权人头目。突然出现的警报声,让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正是过来看看情况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杜宇峰方寸大乱。 面对脸色不悦的番阳城城主,杜宇峰并没有解释,只是指着城跑向他们这里的两道人影道:“城主大人您看看吧。” 不止是城主,其他人也顺着杜宇峰的手指,向城外看了过去。 “这就是番阳城?”沈烈抬头看着眼前的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小城市问道,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像这样有着纽带一样的城市怎么会这么破?甚至连他们位面上那些小帮派都差不多了。城墙低矮不说,还破旧不堪的,沈烈甚至还看到有几处都破了。城墙上站着一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事。 番阳城城主听完杜宇峰的怀疑之后不以为意,看来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杜宇峰换下去!“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把这两个人拿下者,重赏!谁杀了他们,我便让他做番阳的城守队的队长!” 那可是杜宇峰的位置!他们个个眼红的看着番阳城城主,又看了看杜宇峰。 “没听到吗!”番阳城城主见他们不回答,心里的气便冲了上来,对他们吼了一句。 “是!”番阳城城主身边的贴身侍卫不再有丝毫的迟疑,应了一声命,便走到下面去。他们不像城主那样无知,他们也听说了那个传闻,所以,他们是下去了,但他们是找能远程攻击的人。 杜宇峰的脸色倏地大变,他想阻止,但是番阳城城主刚才的话,无疑是罢免了他,他已经没有立场说什么了。 罗莉看着城上的弓箭手,不由的目光变冷,而她心里的杀机突现。“他们好像并不欢迎我们来这里。” 梅世佳吞了口口水,她大致能猜到番阳城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只是没办法告诉这两个人而已,而且,就算告诉了,他们也不会听吧。 梅世佳跟在沈烈和罗莉的身后,梅世佳脸色变得煞白。当她看到沈烈准备闯进去时,她的心脏“突”的一跳。 站在城墙上的杜宇峰看到沈烈和罗莉冲上来的动作,顿时大怒。杜宇峰涨红着脸一个箭步冲到番阳城城主面前,一把揪住了番阳城城主的衣领,大吼道:“你这头蠢猪!你想死,也别害死我们!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就算我再强十倍,也没有那个速度!” 番阳城城主心里好有些害怕了,他没想到杜宇峰竟然突然失去理智。 “杜宇峰,你知道那三个人是什么人?”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沉稳的中年男人。 杜宇峰松开手上的番阳城城主,后退了一步,冷冷道:“银狼盗贼团全灭的事,大家都听说过了吧。” “你是说……他们?!”刚才问话的中年男人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大变的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似的。而他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脸色都变得十分苍白。腿都有些打颤了。 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城外的三个人的身上。而早就听说这件事,真正确认了这件事的番阳城城主的侍卫,同时停下了让战士射箭的动作,但是不信流言,又对自己实力有信心的六个人冲了下去。番阳的城守队的队长的位置,对他们来说,很有吸引力。 “哦!老天!城主大人!您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进城!”有人惊慌的喊道,而他的声音却是引起了更大的恐慌。 更有人没战便失去了信心,“快,快!阻止那几个混蛋!” “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们了。”杜宇峰似乎是嘲讽番阳城城主一般,但他的语气里却透着一丝的惊惧。 沈烈看着六个人从城墙上跳下来,一落地便向他们冲了过来。心暗道:这些人的实力还凑合。 如果让梅世佳知道,沈烈评价冰岩灵脉的一流高手,只是凑合,她一定会晕过去,这六个人,个个都比银狼盗贼团的首领实力高。不过银狼盗贼团已经是过去时了。 9回 攻城 很快便进入战斗状态的沈烈,从他的动作里看不出任何迟疑,动作快若闪电。 罗莉站在沈烈的身边,他们身后的梅世佳讷讷的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沈烈抽出萎蛇刀,手肘曲起向外弯去,身体向后倾,骤然发力!随即沈烈便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便听到“扑、扑、扑……”的一串响声。 在半空中,出现了六朵妖艳的血花!而在意气风发冲来的六名巫族战士,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痕!但是沈烈带给他们的强大冲力,却让他们的身体好像是被飞石击中一般,迅速的向后飞退着! 看到此景,城头之上是一片死寂! 番阳城的人虽然之前也听说过关于沈烈和罗莉的各种流言,但是当他们亲眼看到沈烈的强大之后,那种视觉的冲击感,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却不知道比耳闻大多少倍了!而这六名巫族战士,都是番阳城城主的贴身护卫,在整个番阳城里,那实力也绝对是一流的。但是,在沈烈面前,却连沈烈的一招都没能接下来,便被饮恨于沈烈剑下! 在他们看来,沈烈轻松的制服他们,更让人感受震惊的,还有沈烈和罗莉的漠然态度。自始至终沈烈的动作利落的就像是屠夫杀猪一样自如,下手时,手上没有一点犹豫。而杀了六名护卫,沈烈居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正因为沈烈和罗莉对死亡的漠视,才更让人心惊。在场的人,没有人再去怀疑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城墙上的人都面无血色,在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恐和绝望,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此时的沈烈和罗莉正缓缓的向番阳城逼近,城墙上众人见了,发出一阵骚动。沈烈和罗莉开始加速前进时,城墙上的众人的脸上那恐慌和绝望的神色更深了几分,而其中一些心理素质不强的,更是开始打起哆嗦来。 这一切的发生速度快的迅雷不及掩耳,沈烈在高速向前的行进中,手上的萎蛇刀随时准备攻击不长眼睛的家伙们。 沈烈的脚步声“咚、咚、咚”的,仿佛每一次重重的踏到地面时,都是踏在他们的心头一般。 那种威逼感,仿佛都让他们窒息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也许是受到了沈烈的刺激,番阳城城主面无血色的狂吼着,在巨大的压力下。他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战士们虽然也吓的面如土灰,但军令如山,他们就算心里有恐惧,但是城卫兵却也执行了命令。 弓箭手首先发动了攻击。弓箭手是巫族最常见的远程攻击手段。龙琦诚和齐宁新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高速前行中的沈烈忽然抬起头来,他感受到许多视线锁定了自己,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沈烈却本能的感觉到了。而且沈烈感觉到锁定他的人,的实力还算不错的。 其中有两股神念最强大,但是这两股神念比起罗莉和他来,自然是差上许多了。但是他们在冰岩灵脉所见过的最强大的神念了。至少能比得上魔将实力吧。 “前方30度角覆盖式无序射击!”龙琦诚大声的吼道。龙琦诚个头高大,体形健壮,神色沉稳。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如同鬼魅一样的身影,在箭矢射出去之后,他也搭上了一支箭。在他身边的齐宁新,面色凝重的盯着罗莉不放。在他的右手上搭着一架小巧的弩矢。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的弓箭手们同时释放自己的箭矢。 空气中“咻、咻”声连成一片,那破空的尖啸声,刺得人耳朵生疼,箭矢像是雨点一般的向沈烈和罗莉洒了下去。 让沈烈感觉惊诧的是,这些箭矢的速度,比沈烈看过的普通的猎枪的速度还要快几分,威力也比起猎枪来,也毫不逊色。 比起银狼盗贼团,番阳城的巫族战士的实力明显要高出不止一筹。沈烈身形一闪,他右手上的萎蛇刀便横在身前。 虽然弓箭手们无法锁定沈烈的身影,但是密集的箭雨有落到沈烈身边的,但是这些如同抓痒痒一样的箭矢,根本就伤不到他。 但是那些人,却把沈烈的身体阻得慢了一下。也就在沈烈身形一顿的同时,城墙上的龙琦诚眼睛里骤然爆出两道精光。他把手上那张弓拉满。 “嗡----”的一声,一道箭的残影便飞了出去。 在龙琦诚的神念锁定沈烈的一刹那,沈烈便已经感觉到了。沈烈立刻便做出反应,他手上的萎蛇刀看似缓慢的挥了起来。 “嗖----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一道箭矢便落下去。沈烈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受到阻力一般,继续向前前进着。 但是无论是沈烈,还是龙琦诚的心里,都露出了震惊! 沈烈惊讶是因为他感觉到了那箭上的力道,如果不是他早警觉,那么这一下他就已经吃亏了!时间好似是在这一刻停住了一般,所有的声音好像瞬间都被吸收了一样。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烈身上。城墙上的龙琦诚面如死灰,龙琦诚那一箭他是全力射出去的!那把弓也是特制的,现在他连拉一下普通的弓都做不到! 其他人也知道龙琦诚的弓就是用来战场上杀死敌方将领的箭!现在沈烈居然连这一箭都接下了,这……这怎么可能! 龙琦诚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他没有杀死沈烈,他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但是让他最不敢相信的是,不但没伤到对方,就连困扰都没有给沈烈增加一分!这可是他拼尽全力的一击! 就是这样的拼尽全力的一击,就连给沈烈造成哪怕一丁点停顿都没有! 而罗莉就好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一样,她那快若闪电的速度,箭雨对她的速度一点影响都没有。和沈烈的强横冲击相比,罗莉好像罗莉漫步在细雨中,而不是箭雨中一般。而在她前面的蓝色绫带,随意的轻舞着,为她更添了几分美感,可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很美的景色。 沈烈和罗莉迅速的接近着番阳城的城墙。在城墙上的人,看到沈烈和罗莉冲过箭雨,就连龙琦诚都没把沈烈挡下,顿时更乱了。弓箭手们们如梦如初醒的继续射箭,但是他们的手已经抖得快拿不住弓了,在死亡的阴影下,他们心里也多了几分疯狂。 箭雨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以比起刚才更猛烈的趋势射了下来。可是这对沈烈和罗莉来说,却反而因为习惯了,却比刚才更表现的更加从容。尤其是沈烈,之前虽然因不熟悉冰岩灵脉的巫族战士的箭矢威力和速度时,他还时不时的用萎蛇刀挡一下,但是现在,沈烈只是用自己的速度,便能躲过去。沈烈就像是一条在水里的鱼儿,从容的在箭雨之中游走前进。 齐宁新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人,此时留给他的时间不能让他多做思考了,罗莉已经进入他的弩矢的攻击范围里了。 比起弓箭,弩的击范围更小,但是它的威力更大!可是当他看到沈烈轻松接下了龙琦诚的剑之后,他心里也没有底了。 “弓箭手继续攻击!”龙琦诚看了齐宁新一眼大一声。 与此同时,齐宁新瞄准了罗莉,罗莉的看上去实力不如沈烈,但是罗莉的实力也不会弱。但是让齐宁新想不到的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锁定罗莉! 龙琦诚见了,立即便想出了应对办法,“炸弹!快!把新做出来的炸弹拿上来!” 新做的炸弹还不稳定,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后面抬出几个球形物体,龙琦抓过一个,点上火之后,毫不犹豫的投向罗莉那边。但是那些炸弹并没有击中罗莉,而落在离罗莉不到三米的地方。 感觉像是失了准头,但是龙琦诚的脸却没露出半分失落之色。 “轰!”的一声,炸弹在落地的瞬间便炸弹爆炸开来了。一团火焰升空,而这并不算完,火焰“呼”地向罗莉席卷过去。 随后一个个炸弹被投了出来,把罗莉包裹在中间,一团团的火焰好似一只只张开大口的妖兽一般要把罗莉吞噬。 看到此景齐宁新和龙琦诚的脸上终于出一丝笑容来。 这东西威力大,却不稳定,还在试验中,如果不是不是今天遇到沈烈和罗莉,他也不会因为压力而使用这些。 城墙上的众人看到那些火焰,也如释重负的轻吐一口气。那些火焰的温度已经把空气都烧的扭曲了。 突然,齐宁新的表情僵住了。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刚才如释重负的笑,但是那抹笑却僵在嘴边,惊得他们收不回那抹笑。就那样愣住了,一个个都眼睛突出,好像见到了鬼一般的看向前方! 罗莉从容不近的从火焰之中走出来,此时的罗莉,就像是从的地狱业火中走出来的妖魔一般慑人!蓝色绫带在她身边上下翻飞着,形成一道水色屏风,轻松的便把这些灼人的火焰隔挡在外,她依然毛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而站在她身边的梅世佳却惊的小脸发白,依然惊魂未定的看着在她周围的火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啊----”齐宁新突然发出一声惨嚎,他的眼睛向外凸出,他用手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低鸣声,而鲜血正从他的手指缝里潺潺的流了出来。 “扑通!”他的整个人都跌扑在地上,经过这一摔,他的头便骨碌碌的向前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脚下。 而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血,流到齐宁新周围的人的脚下。周围的人顿时惊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而杀了一人的沈烈,似乎还不满足,那些人只觉得他们眼前一花,便看到萎蛇刀像一道闪电一般,快速的穿透了龙琦诚的身体,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血雾腾空而起,溅了周围的人一身血。 城墙上的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那些人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顿时哭喊声响成一片。 两位实力出众的指挥官先后死在他们面前,而城下那六名高手的血还在流淌着,而剩下的战士们仿佛一下子把他们所有的勇气都抽空了一般,一些心理素质不强的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杜宇峰阴晴不定的看着沈烈,在众人心神不定之时,他突然欺身向前,捏住了番阳城城主的脖子。 “我可不想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家伙而葬送自己的性命!现在我命令你们所有的人!都tmd给我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番阳城城主不得不下命令。 因为杜宇峰的突然倒戈向沈烈,而结束了这场战斗,骂杜宇峰背主忘义的人有不少,但是感激杜宇峰的人却更多。番阳城城主死了没有人却同情他,他的愚蠢险些让整座城的人都给他一起陪葬! 番阳城的家家户户的大门都紧闭着,凶名赫赫的沈烈和罗莉已经接管了番阳城,没有人敢有异议,就连城卫军,都在杜宇峰的指挥下选择了投降,向强者投降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而且八位高手横死当场,也让他们失去了抵抗之心。 战斗过程并不长,可以说是非常的短,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沈烈和罗莉的恐怖表现,却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里,番阳城的人再也兴不起哪怕一星半点的反抗之心。因此沈烈和罗莉转眼间便成了番阳座城的城主。 对于在番阳城的人来说,其实他们并不关心城主是谁,只是这次的新城主的凶名在外,番阳城的都有些战战兢兢,唯恐惹怒了这两个杀神。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除了当日有几人被杀之外,再也没有死过人,于是众人紧崩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 杜宇峰对番阳城的人眼里的惊恐惧并不以为意,从这些天他与梅世佳的接触看来,沈烈和罗莉并不是像流言里所说的那样嗜杀。虽然沈烈和罗莉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却也绝对不嗜杀。他看到沈烈发号施令时那从容和自信有大将之风。杜宇峰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传说中那穷凶极恶的杀神联系起来。 杜宇峰对自己的未来感觉有些茫然,忽然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在城主府里沈烈和罗莉正讨论着,如何从这里出去。 两人把番阳城的地图拿来,反复的对比,都没能找到通道在什么地方。而正在这时,杜宇峰敲响了他们的门。 “谁!”沈烈低喝一声。 “大人,是我,杜宇峰。”门外传来杜宇峰微颤的声音。 沈烈与罗莉对视一眼,随后又道:“你进来吧。” “大人。”杜宇峰进来,先对沈烈行礼,之后才犹豫的问道:“大人,你们在找出去的路吗?” 沈烈和罗莉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杀意,让杜宇峰几乎差点失禁!他大着胆子说道:“在冰岩灵脉从没见过你们这么厉害的人,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不是冰岩灵脉的人,而你们选择这里。看似是因为这里离绝地最近,但是对你们来说,外面的环境根本就没有危险,又不需要到这里休息和补给。以你们的实力,就算夺一个大于番阳城十倍的城市都绰绰有余了。” “你很聪明。”沈烈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还什么都没说,而杜宇峰便猜中了他们身份,而且处处都分析的有根有据的。 “我们找不到出口,我想你应该知道,对吧?”罗莉笑盈盈的抬起头来,看着杜宇峰。 “是的,大人。”杜宇峰并没有因为罗莉是女人而小看她。他恭恭敬敬的问道:“我现在带你们去吗?” “走吧。”沈烈丢下一句话,便率先站了起来。罗莉没有异意的跟着站了起来。 杜玉蜂没想到,沈烈和罗莉两人会这么急着离开这里,但是这对杜宇峰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杜宇峰把沈烈和罗莉送离这里,这件事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整个冰岩灵脉,更让冰岩灵脉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冰岩灵脉又恢复了平静。而沈烈和罗莉则回到了他们的位面。 他们并没有到赤炎灵脉里,而是出现在一个小有规模的城市里。 沈烈担忧的看着脚下的城市,罗莉依在他的身旁,“你不用担心,炎罗和冰罗会带着那些人离开赤炎灵脉,你就是打开里面一个秘密通道的关键,他们的实力,你就放心吧。这下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嗯……”沈烈相信罗莉不会骗他,他沉吟一会儿,认真的回想之后,便说道:“是东古城,里面的大约有一百万人,城主易守寒是魔王的属下,可以说,这里魔王手下的一员大将。手上精锐有十万左右,易守寒魔族里实力第一人。” 两人进了城,沈烈还是第一次到魔王城池里,他饶兴趣的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沈烈很快便找到在东古市的负责人,那个叫楚云修的人知道沈烈的身份之后,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当他知道罗莉就是嫦娥的时候,脸上绽出笑容。他对沈烈说道:“魔王自从逐鹿山那一战之后,就一直闭关不出来。都说他受伤了,因为吴刚大人等势力都快打到魔神殿去了,也不见魔王和魔族有什么动静。” 沈烈和罗莉对视一眼。听楚云修继续说道:“这里的魔族武士非常多,而且实力也比较强悍,还有一些强大的势力的人也在其中。易守寒的冷酷无情可是出了名的,这些人在这里,自然也不敢惹事生非。而强占魔王地盘的人,也止步于此,易守寒可是很厉害的,其他人都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插了进来,对楚云修冷笑道:“哟,这不是楚云修吗?怎么?你以为带了两个帮手来,就了不起了?” 一张手持半人高的铁盾,精悍的汉子面带嘲讽的看着楚云修。沈烈看到一个三角眼睛,鹰勾鼻子,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楚云修见了这人,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季青,就凭你的实力也敢在我的面前嚣张?” “呦!楚云修有这一男一女撑腰,口气变大了不少吗!”季青轻佻的看着沈烈身边的罗莉。 “哼!你大可以来试试!”楚云修沉声道。因为沈烈和罗莉是他的上司,懦弱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在上司面前,就不需要再伪装了。而且沈烈和罗莉已经回来了,也是到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季青眯起眼睛来,他的瞳孔微缩,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在他面前毫不退缩的楚云修,和他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楚云修有些不一样,他不禁打量起在楚修云身边的沈烈和罗莉来了。 沈烈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的方,而罗莉却极为漂亮,刚才他之所以走过来,也是因为看到了罗莉。但他还不肯就此退怯。“你今天抽疯了,和我说话还理直气壮的,原来是找到高手帮忙撑腰了。” 季青冷笑,转身向向烈行礼道:“在下九离妖族的季青,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沈烈淡淡的说道,他对于像季青这样的人没什么兴趣,而且都欺负到自己人头上了,沈烈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而罗莉更是连看都懒得看季青一眼。 季青自报了家门,就是想问清沈烈和罗莉的身份。放眼整个天地世界,九离妖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势力,但是在东古城里。九离妖族却是相当有名的势力了。而九离妖族出过过最级的魔族武士,而想投在九离妖族门下学武的人也不少。数百年的经营,他们的实力雄厚。季青已经很久没爱过今天这样的气了! 10回 比斗 而沈烈那不温不火的回答让季青意识到,沈烈明显不把九离妖族放在眼里。 在东古城,还没有谁敢这么嚣张对九离妖族的人,作为东古城里最大的势力之一,九离妖族的利益早就城主易守寒紧绑在一起了,许多九离妖族的魔族武士都到易守寒手下做事,这也导致九离妖族在东古城里引以为傲的影响力。 沈烈的漠视让季青脸色十分难看,但碍于沈烈是个高手,他隐忍着不发而已。随即他的脸色恢复如常,却在心里冷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沈烈是强者又能把他怎么样?九离妖族的势力早就渗透进东古城的每个角落了。 沈烈越是漠视九离妖族,对他来说,越是有利。心思连转,季青转过脸来,对楚云修挑衅道:“楚云修,你这是在挑衅,我以九离妖族的名义向你挑战!要么战,要么跪下来!” 就算楚云修心性沉稳,隐忍惯了,但是面对这样的季青,他却是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但是在这里打起来……他又有些为难了。虽然他感觉自己的任务可以结束了,但是上面还没有命令,他也不能做多余的事。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楚云修,打赢他,我给你一个金鳞兽的妖丹。” 一直保持沉默的罗莉突开口说道。楚云修听完罗莉的话,他的眼里顿时便露出狂喜之色,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向沈烈。 “她的话就等于我的话。”沈烈对楚云修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很温和,只是沈烈没想到罗莉会出声。看起来,罗莉很讨厌这个季青。 金鳞兽的妖丹! 季青大惊,对于任何一个魔族武士来说,都不会对金鳞兽的妖丹感到陌生。金鳞兽的妖丹是修魔者的宝物,吃下金鳞兽的妖丹再修炼,可谓是一日千里! 而沈烈和罗莉竟然拥有金鳞兽的妖丹?这不可能!不过当季青的眼睛注意到楚云修眼里的狂喜时,季青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由的犹豫起来。难道这一男一女真的有金鳞兽的妖丹? 季青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楚云修之所以露出狂喜之色,不是因为有金鳞兽的妖丹,而是因为得到了沈烈和罗莉的认可! 季青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居然相信了沈烈和罗莉有金鳞兽的妖丹!虽然这是事实,但只要他相信了,就会有所行动。如果之前是因为想教训一下楚云修的话,现在他就是为了金鳞兽的妖丹! “季青,你来找个地方吧,我们好好的比划比划。”楚云修得到了沈烈和罗莉的支持,顿时便来了精神。急不可待的准备一战! “哼!大爷我不是说战就战的。”说着,他把目光放在了沈烈和罗莉的身上,他想到金鳞兽的妖丹! 沈烈轻蔑的笑道:“如果你能赢……” “我们走吧,去比斗场!”没等沈烈说完,季青便急匆匆的说道,话音刚落,他便率先走向前去。沈烈三人跟着季青也向比斗场走去。 “呦!这不是季青吗?你刚才不是说出城找点内丹吗?怎么不找了?”徐应宽调侃道。 季青抬起头来,得意的向后比划了一下,“只要我打赢这小子,我就能拿到金鳞兽的妖丹,谁还看得上那些内丹啊!” “金鳞兽的妖丹!”徐应宽眼睛里精芒一闪,瞳孔微缩,目光却落在楚云修身后的沈烈和罗莉身上。瞬间他身上的杀气便向沈烈和罗莉扑去,而沈烈和罗莉浑然未觉一般。而他的行为,却是**裸的挑衅!但自负的徐应宽却好像没感觉到自己的行为一挑衅一般,对沈烈和罗莉道:“两位看上去面生的很啊!” 徐应宽见沈烈和罗莉不做声,而他们对自己的放的杀气浑然不觉的样子,让他吃不准两人什么底细。而像沈烈和罗莉这样的人都不好招惹,但是金鳞兽的妖丹对和任何任何一个魔族武士来说,有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徐应宽见到各种妖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是别说用了,就是见都没见过金鳞兽的妖丹!突然听说有人拥有金鳞兽的妖丹,即使是心志坚定的徐应宽,也不禁露出一丝贪婪来! 楚云修压抑了十年,终于能出上一口气了,但徐应宽却在这里档着,不由的狠狠地瞪了瞪徐应宽,又对季青道:“少废话了,还比不比了!” 季青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瞅了瞅徐应宽,连忙找回场子道:“既然你想找死的话,我成全你。” “先等等!”徐应宽无礼的打断季青的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烈,他现在脑袋里只有金鳞兽的妖丹!被打断话的季青连忙闭上嘴,但楚云修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沈烈却突然笑了,随即又冷了脸对楚云修说道:“杀了他们!不用给我留面子!” 在沈烈的眼里徐应宽就成了空气。 徐应宽瞳孔微缩,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人敢用这种无礼的态度跟他说话了,他在九离妖族身份尊贵无比,就连他的恩师都对他十分客气了,但是沈烈的无礼和漠视激怒了他,“你们三个都该死!” 徐应宽的声音冰冷如刀,没有任何征兆的射出一抹黑光,从离沈烈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扬起一把白玉色的刀。正在他为自己的的偷袭得意时,以为他的刀可以刺中沈烈,却听到“叮”的一声响。 徐应宽手里的白玉色的刀被一把牙黄色的旧骨刀正面挡下!沈烈猛然与他对击一下,徐应宽大惊。沈烈既然出手了,就没算给徐应宽任何一丝机会!对沈烈来说,九离妖族的第一高手什么都不是,而且魔族,他本来就没打算要放过。 而且就算是九离妖族的族长在沈烈的心里这路边的甲乙丙丁都没有什么区别。谁会在意一个死人的身份吗? 沈烈手执萎蛇刀如影随行的贴在徐应宽的身侧,身形鬼魅如闪电般模糊不清。他这样贴着秹应宽,其实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有了沈烈和罗莉的撑腰,沈烈还是先动手的,楚云修便没有顾忌的大吼一声便向季青季青扑去。 比斗场顿时变得一片混乱,还没有进入比斗场上便打起来的情况不多见。但这些魔族的人只是乱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他们停下来,远远的把沈烈等人围了起来,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比斗。 虽然他们不认识沈烈,但是徐应宽在东古城比斗场可是不败的战神!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看到有谁胜他半筹!而且他已经很少下场比试了,现在能看到徐应宽出手,已经让人很兴奋了! 徐应宽生性冷酷无情,对待对手也从不手软,被他杀掉的魔族武士不计其数,没想到还会有人敢向徐应宽挑战!而且看上去实力还不弱,他们怎么会不兴奋! 更有人暴料道:“听说他们的赌注是金鳞兽的妖丹!” 但是人人群里却有人置疑道:“金鳞兽的妖丹?你脑子被xx抽了是不是?谁有金鳞兽的妖丹,还不自己用了!” 刚才有人听到沈烈他们提到金鳞兽的妖丹,便反驳道:“我好像听到他们说是金鳞兽的妖丹!” 金鳞兽的妖丹可是无价之宝!万金难求的无价之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光听着,就足够让他们尖叫了,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金鳞兽的妖丹都到不了他们的手上,那可是徐应宽看上的东西!所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好像是往空气里加了一把火一般,气氛顿时逄温!许多人都耐不住心里的狂热,而扯开了衣服领口,从内底迸发出来的燥热,让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比斗场上顿时又变得更狂乱了。而在这里的魔族,有谁是善良之辈?又有谁手上没沾过血的?又有谁没干过杀人越货的事的? 没有! 粗重的呼吸在传入这些魔族武士的耳中,是那样的刺耳。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声音,所有人都被比斗场里的战斗把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粗重的喘息声渐渐淡去,逐渐变得安静下来,那突然降临的安静,让比斗场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围观的魔族武士们的眼睛里尽是骇然,他们不能想信他们看到的!不败神话居然被人轻而易举的完全压制住了! 是完全的被压制住了! 在漫天的刀影中,徐应宽岌岌可危!当他的玉白色的刀与沈烈那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刀相接时,都会发出让人心口发闷的响声!甚至让人以为,沈烈不是在用刀,而是在用重锤,而刀与刀的相交产生巨大的响声,不由的让人心神悸动! 在他们的心里如战神般无敌的徐应宽,竟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里!居然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所有人的贪婪之心,在面对沈烈这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实力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人是从哪来的……”有人失声的结结巴巴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比斗场中是一片死寂。 而罗莉则是看热闹似的看着看着正在打斗的两组人,光是徐应宽能在沈烈手上坚持这么久,就足以让她对徐应宽刮目相看了。而沈烈的动作式飘忽不定,但是徐应宽的防守却依然滴水不漏。 白玉刀被徐应宽发挥到极致,他的身影都笼罩在漫天飞舞的刀影之中。轻灵的刀影,在萎蛇刀的狂暴攻击下,虽然每一次好似给人的感觉都是岌岌可危,但是都硬生生的挺过去了。 徐应宽的肩肘动作极为灵活,能够从很多让人意料不到的角度刺过来,而他的这些招式,让沈烈耳目一新,顿时便觉得有趣,玩心大起。 楚云修和季青的战斗却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他们两个如火如茶的比拼着,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说到战斗招式之精,季青远不及徐应宽,季青的很多招式都是华而不实,但比之楚云修却要出色很多。楚云修更多的时候,甚至不惜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而正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季青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虽然楚云修处于劣势,但是罗莉却对他还是颇为欣赏的。楚云修的战斗招式偏于实用,看上去并没有季青的招式那样炫目而华丽,甚至在更多招式显得有些粗糙。可如果让罗莉在两人之间选择谁会胜出,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楚云修! 楚云修的招式有很多地方还不够成熟,但是他却开始找到属于他自己的战斗风格,虽然这种战斗风格还很粗糙,但是在招式与招式之间却是沉稳大气,这却让罗莉感觉眼前一亮。 而且,沈烈还注意到,就是在战斗开始之初到此时,楚云修都在不断的调整他的风格,而那之前有些粗糙的地方,也逐渐变得圆润了很多,可以看得出楚修云比所以不敌季青,是因为他战斗经验不足。 “叮!叮!当!当!” 密集暴雷的闷响声,令人击在心口,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徐应宽压根没想到,某一天他被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作为九离妖族这一代最厉害的武士,他的实力在几十年前,便在九离妖族中无人能敌。他觉得九离妖族的修炼再也没有办法让他的实力提高一点。 生性不服输的徐应宽便毅然的选择到比斗场磨炼自己的实力。很快的他便洗去了自己身上那些武技青涩的地方,而在随时都会失去生命的比斗场上,他也越发的冷酷无情了,同时他的实力也在突飞猛进的提高着。 但是从他学武到今,他从来就没有一回像今天这样的狼狈,还有那让他感到绝望的无力感!这样无力的绝望,却也只是在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而后他的心里便没有任何一丝杂念,沈烈的攻击像风暴一般向他袭去,甚至压得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他在这几十年里,他的实战经验在比斗场里洗炼一番,在沈烈这种强度的攻击下,他可能连两息的时间都坚持不下来。 但现在,在徐应宽的心里,却也不会因为他在沈烈手上坚持这么久而有丝毫的得意。他已经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于防守住沈烈的攻势上面了,连一丝其他的想法都来不及想。每次他的招式都被沈烈轻易击碎,轻松的就好似是他像一个新手一般。 “叮!叮!当!当!” 沈烈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这几乎让人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没有极限一般只能说明,沈烈还没有用到全力!而沈烈还掌控着攻击的节奏!忽然徐应宽他有一种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自己就像是大神脚下一只渺小的蚂蚁一般。 没办法战胜对手的颓废感忽然充斥在他的心头。 虽然手上还在不断的挥动着他的白玉刀,但他的精神在此时,好像被撕开了一般,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而在战斗分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何况徐应宽的对手还是沈烈这样的高手!几乎在徐应宽精神恍惚的刹那间,就被沈烈抓住了! 沈烈手上的萎蛇刀看似轻飘飘的一挥。却好似是毒蛇的信子一般,闪电般的缠向徐应宽的脖子上! 围观的人看到此景,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骤然变成了白色! 萎蛇刀看似轻飘飘的从徐应宽刀影间错过,却在刀影间的空隙里钻到里面,近了徐应宽的身,在徐应宽的脖子上停下了一道血痕! “扑----” 一蓬血雾从徐应宽的胫间飞出,而萎蛇刀正滴下一滴滴血来。在场的众人也终于明白了,那洗不去的黄色,是鲜血留下的印记! 忽然,一群人从比斗场入口鱼贯而入,他们正好看到徐应宽被杀的这一幕,顿时惊呼起来。 “大哥!” “老大!” “宽哥!” “徐应宽!” 这些人的眼睛“腾”的一下便红了,东古城是他们的地头,九离妖族的人会在东古城内被别人随意的杀死?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不是欺负到他们家门口了吗! “大家不用和他们讲道义!一起上去干掉他们!” 一人的话音刚落,其他人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些九离妖族的魔族武士们便一哄而上,冲向沈烈和楚云修。 罗莉眉头微蹙,她的手迅速的伸到腰间,清脆的鞭子抽空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即一阵惨叫便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罗莉一出手,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罗莉温柔的眼睛,此时也仿佛刹那间变得凛然如冰!罗莉的手没有任何的停顿,就像平时的战斗一般,手拿蓝色结带,上下挥舞着。 突如其来从后面袭来的攻击,让他们一下都被打懵了。 当沈烈提着他的萎蛇刀冲入这群九离妖族魔族武士之中时。 罗莉的蓝色绫带柔弱如一**的水波,但那看似软绵绵的蓝色绫带,却一道更胜一道的力量让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吃了一个大亏!而那凛冽的冰蓝色,与猩红鲜血形成显明的对比,更突显了凄厉与血腥! 萎蛇刀轻易的洞穿了一位九离妖族手上的盾牌,没有一点偏差的刺入那人的心脏,在那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沈烈漠然抽出萎蛇刀,带出一蓬猩红的血雾。他的手腕轻巧转动,萎蛇刀精准的又插入一位九离妖族魔族武士的脖子。沈烈的萎蛇刀一沾即离,随后对方轰然,而沈烈却在这时,萎蛇刀已经连续刺穿三个人的心脏。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身上那坚固的护甲,在沈烈那有些泛黄的萎蛇刀面前,脆弱得好像是纸做的一般。 沈烈自然下垂的左手骤然张开,从手上飞出五道极细的雷光。这五道雷光就像是失控的烈马一般,蓦地飞了出去。 而两名魔族武士只觉得身上一麻,他们的动作不由一僵。还没等其他的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反应过来,他们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同伴的脖子,出现一抹细长的的血痕,随即从上面流下的血越来越多。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的血洒了他们一身,而与此同时,他们也觉得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用手摸摸脖子,却是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便也跟着倒了下去。 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有数位魔族武士倒在他们面前,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露出惊容,面如土灰的惊恐地盯着沈烈三人!比斗场里,每一个人脸色都没有了血色,他们惊惧的看着沈烈,下意识的向后退。 沈烈的出手速度,就把他们所有的人惊呆了! 不知道是谁先失控的惊叫一声,随后这声惊叫传遍了整个比斗场。随后围观的人,再也没有一个自视自己的实力高而留下来看热闹了。 眨眼间,沈烈周围就没有一个人。逃的逃,死的死。在沈烈的四周,到处都是血。沈烈的神色如常,从容走向前。 现在四周安静的针落可离!这让来看看这里骚乱是怎么回事的易守寒城主的城卫军队长许林然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许林然是易守寒城主摩下城卫队的魔族武士,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怕谁,可看过现场之后,他的心还是为之颤抖!现在他宁愿现在去战场上杀戮。也不愿意面对沈烈!而他更没有想过,他也会对除了易守寒城主之外的人感觉到畏惧!甚至比畏惧易水寒还要畏惧沈烈! 许木然的身体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当他的目光触及沈烈身上的时候,他本能的躲闪着。他暗暗的咬伤了自己的舌头,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 然后许林然一脸心悸的离开了这里。 楚云修的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呼呼”的喘着气,浑身都是血的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衣服早就成了碎片,但是他依然兴奋!因为他终于把季青杀了!而且是靠他自己的力量! 11回 刀阵 看着被自己重伤在地,已经动不了的季青,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便活不了。楚云修心里被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充斥着!他想大声的欢呼,可他现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坐在那里,只顾“呼呼”的喘气。身上的疼痛却止不住他心里的快意! 季青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难怪季青平时对自己那么不客气,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的。他竭尽全力才堪堪与季青打成一个平手。如果不是刚才季青,因为受到了沈烈的影响而分了神,从而露出一个明显的破绽,他也没办法杀死季青。在他的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楚云修不禁苦笑,即使他抓住了季青露出的破绽还,他是被季青临死的反扑下受了重伤。 流出来的看,已经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愣愣的看着一地的尸体和鲜血,脑袋里一片空白。刚才他只注意和季青战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青身上,所以没有意到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但他还隐约记得有一群九离妖族的武士闯了进来,但是当时他也没力气去想别的。直到现在,看到遍地的尸体,他才明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缓过神来,他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些人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给你,好好拿着。”沈烈把一个金鳞兽的妖丹扔给楚云修。 楚云修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金鳞兽的妖丹,半晌没有说话。 而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的那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云修手里的金鳞兽妖丹上。贪婪的目光让气氛再一次升温,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打金鳞兽的妖丹的主意,刚才沈烈的血腥手段,早就把他们都给震住了。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沈烈丢给楚云修一瓶药。 “哼!你们还想走!”在人群之外突然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两位杀了我们九离妖族这么多人还想走吗!” 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缓缓的走到沈烈近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气势逼人。跟在他身后的是大批手拿外形与徐应宽手里的白玉刀一样的魔族武士。 东古城的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倾巢而出! 老者看到遍地的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尸体,眼里闪烁着悲凄之色。但是他很快的便恢复了平静,只是散发出来的滔天杀气却越来越浓烈了。 老者神色凛然看着自己那么多学生被沈烈杀死,他还能保持着冷静,光凭他的份定力,就远远不是普通高手能想比的。满头银发下的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含恨的看着沈烈和罗莉。 罗莉一晃身,便出现在沈烈身旁。她微微垂头,一副与沈烈同进同出的神色。 沈烈随手把萎蛇刀往地面上插去,坚硬的石板就像落到一块豆腐里一般,萎蛇刀的刀身轻易没入半截进去。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看到此景纷纷露出骇然之色,萎蛇刀的锋利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如此锋利的刀,只要稍微被擦到一点,就得脱层皮去!不过随即他们更疑惑不解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打算用这刀不成? 老者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这男子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威压之感。 倘若不是亲身感觉到,他绝不会相信,人的身上会散发让人感觉到恐惧的威压,恐怕就连易守寒城主都没有达到如此吧。 在城主府城,城主易守寒和一位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的男子对桌而坐,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位魔族武士。 易守寒体形彪壮,像一座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堆着笑,看上去谄媚的让人厌恶。他抬起来手,举着酒杯,脸上的笑容更恶心了几分,谄媚道:“我可是魔神大人麾下最忠诚的部下!想那三年前,后羿那小子不可一世的嘴脸,可是到了魔王大人面前,哈哈,却像飞灰一样,被魔神大人吹吹见,便不见了,这一下就是消失了三年,想想就让人觉得痛快!” 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男人正色端坐那里,虽然他脸上挂着笑,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屑,“易守寒城主阻止几方势力冲上来,也是功不可没的。“ “多谢虎啸大人赞美,实在是让我愧不也当啊!比起虎啸大人来,属下这点成绩实在是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啊。”易守寒打哈哈道。 “囫守寒城主也太过谦虚了。”虎啸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但眼里的不屑,却没减少半分。 忽然易守寒城主话风一转,一脸关心的问道:“不知道魔王大人的身体是否安好?最近流言满天飞,那群人胡说八道的谣传大人受了重伤,易守寒十分担心。” 虎啸平静的笑道:“那就多谢城主的关心了,魔王大人只是在闭关罢了。外人却认为魔神大人受伤了,哈哈,您不觉得这很可笑吗?那可是魔王大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易守寒脸上露出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又举起了酒杯,“为了魔王大人干杯!” “干!”虎啸先将酒一仰而尽。 恰在此时,突然有人快步了走进来,却是刚刚从比斗场赶回来的许林然,他低声在易守寒耳边低语。虎啸大人看了许林然一眼,也不说话,悠然的拿着酒杯,慢慢的饮着酒。 “哦?居然出现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他居然把徐应宽杀了?”易守寒也露出了惊色。 “是。”许林然脸上还残留一丝对沈烈的惊惧之色。 “连尤华白也出来了?”易守寒的神色凝重。 许林然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恭敬道:“是的,属下在回来路上正好看到九离妖族的族长尤华白亲自带了几百人,正朝着比斗场方向冲去。”许 易守寒皱起眉头:“你知道沈烈和罗莉件么来历吗?” “属下怀疑沈烈和罗莉极有可能不是东古城的人,而且他们是和楚云修在一起的!”许林然看了易守寒一眼。 虎啸眼里精光闪烁,他忽然站了起来,“能遇到能让九离妖族出手的人,我们怎么也要见识一下的,不管是敌是友,不切磋一下却是人生的一大憾事。易守寒城主有没有兴趣一同去看看?” 易守寒略沉吟一声,便大笑着站起来,“大人有此雅兴,易守寒又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比斗场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崩溃了,围观的魔族武士即感觉兴奋,又觉得恐惧。在比斗场每天都有人因为失败而死亡,但是二对几百的阵仗,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光凭沈烈他们以两人之力,去迎战几百人,光凭这份气势,就足以让他们对漠然而立的沈烈和罗莉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倒在血泊中的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围观的魔族武士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对他们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这些事,对沈烈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老者。 “刀阵!”老者身后的一位魔族武士突然扯着嗓子高喊。他的话音刚落,在半空中便出现了无数个“嗖嗖”声,只见数百把白玉刀正以惊人的速度,从各个角度向沈烈和罗莉飞去!这些白玉刀都与徐应宽用过的一样。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投掷姿势十分特殊,他们都是借着腰腹的发力,身体微微向上欲抬,白玉刀便被狠狠的甩出了手。 这些被甩出的白玉刀以高速旋转着,速度十分惊人。每一把白玉刀边缘都蒙着一层白玉色的光。数百人同时甩出白玉刀白光同时迸现,仿佛银幕雨下一般。原本以为九离妖族的族长会和这沈烈和罗莉单挑,却让人没想到的是,老者根本就没出手的意思!一上来便是用杀招封死沈烈和罗莉的退路! 楚云修面无血色。在东古城里混了近十年的他,对九离妖族这招“飞刃”十分熟悉。这拉“甩刀”是每名九离妖族魔族武士都必须学习的招式,也是九离妖族独有的攻击手段。单体使用的威力并不大,但是如果有超过二十个人一起使用“甩刀”这一招的时,它便成了刀阵,威力便成几何倍递增! 一起发动“甩刀”的人数越多,刀阵的变化也就越多,同时威力也就越强大! 楚云修还从来没见过一百人同时组成的刀阵呢!更不要说现在这几百人的刀阵了!楚修去的心“突”的沉到谷底,楚云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等死。 而看热闹的魔族武士早就跑得更远了,如果看到刀阵还留在这里,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比斗场一下变得空旷起来,无数的“嗖嗖”声交织在一起,好像是鬼泣般的慑人心魄! 刀刃如雨,让沈烈三人避无可避! 没有开口说话,没有用手势告诉对方该怎么做,更没有眼神的传达,但是沈烈和罗莉却极为就契地同时发动攻击。 “叮!叮!当!当!” 在一片如鬼泣的低啸声中,那细小的叮当声,就像铁剑掉落到地上,却在风雨中微不可闻一般。 沈烈的萎蛇刀蓦地一挥,一些微不可见的金色细丝却是从沈烈的手指上上刹那间涌了出来。眨眼间,那些细丝组成的一张网出现在沈烈的面前。而数十把白玉刀狠狠的撞到了,看似无形的光网里。 在“叮!叮!叮!”的脆响中,白玉刀在半空中忽然炸开,碎刀片向四方激射而去。竟然没有一把刀突破这张看不见的网! 老者的瞳孔微缩!以他的实力,自然可以看到那些几乎不可见的细光!他同时可以看到,那些高速旋转飞行的白玉刀,轻易的被切割成数十块。而就在沈烈张开光网的同时,罗莉的身影同时消失!下一刻她出现在那些人的上空! 还没有九离妖族的人反应过来,罗莉便控制着手上的蓝色绫带卷向那些人。仿佛是一条灵蛇一般,倏地扎入九离妖族魔族武士之中!罗莉还在半空中飘着,沈烈却控制着几道微不可见的细丝缠向几名魔族武士脖子,在他们的喉咙处一闪即逝。几名魔族武士身体倏地一滞,随后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了。九离妖族的武士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吸引过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同伴已经有人倒下了,除了那名九离妖族的族长之外! 不过一族之长,他的实力高强。老者的神色沉稳,眼睛紧紧的盯着沈烈,他没有半分要收手的意思。他没有想过用刀阵能伤到沈烈和罗莉,但是沈烈和罗莉能轻松破解并还手,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就连楚云修也没想到,他慌忙蜷缩在沈烈身后,不敢冒头。几声白玉刀的碎片射了下来,楚云修连忙去挡,但是碎片上传来的力道,几乎让他吐血! 一连串的密集的撞击,便得那些光网变得松散了。但是沈烈并不担心光网没了,他迅速的冲向老者,而他的工作就由罗莉接下。 老者看到沈烈扑了过来,便“哼”了一声。但是沈烈却不为所动。见老者发威,九离妖族的魔族武士不由的精神大振。 沈烈毫无顾忌的释放出自己身上的杀气,老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狂暴肆虐的杀气,充斥着比斗场里的每一个角落,众人只觉得心里的恐惧一阵阵袭来,仿佛带着毁天灭地之感压了下来,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本能的颤栗! 所有的人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沈烈是不可战胜的! 楚云修呆呆望着沈烈的背影,他也被沈烈的杀气惊得浑身打哆嗦,他的目光呆滞。沈烈是不可战胜的念头,自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沈烈好像突然变得高大。沈烈只要轻轻捏一下,他便会变成飞灰! 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仅仅是楚云修一个!他站在沈烈的背后,那滔天的杀气还不是针对他的,更不要说面对沈烈的魔族武士会有怎样的感觉了。天神一般的杀气,好像是百米高的巨浪一般,却以一浪高过一浪的拍击着他们的心里!直到击碎! 而那些魔族武士就像小草一般的在这飓风中抖动着。 比斗场的门口,刚刚赶来的虎啸等人见了,脸色大变!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虎啸不知是赞美还是惊叹。 易守寒周围的魔族武士早脸色大变,“呼啦”的一下,他们把易守寒护在中间,如临大敌的挡在易守寒身前。 易守寒也微微变色,但是他很快的便恢复镇定,“怪不得敢找九离妖族的麻烦。” 虎啸看了他一眼,他们很想知道这些杀气是什么人放的,于是他和易守寒不约而同的向前迈进。 他们才迈进几步,他们便听到从比斗场里面传出来一声厉喝! “是尤华白!”易守寒脸色再变,一行人都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当沈烈释放出强大的杀气时,尤华白便知道他们九离妖族踢到铁板了!但是现在,九离妖族再也没有退路了,沈烈不会让他们有后退的机会的! 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时,老者反而孤注一掷了!老者蓦地大喝一声,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高手出招果然不同凡响!和刚才的徐应宽比起来,尤华白的实力要强大很多,招式的使用也自如。他浑身笼罩在白玉刀的刀影之中,而他的白玉刀的刀身上,也蒙上一层凝实的白色光芒!这还是沈烈第一次在东古成见到如此凝实的能量护体,由此也可见尤华白实力的不凡了。 尤华白这次出手没有一丝的保留。他知道沈烈的实力远胜过自己,自己几乎没有胜算! 白玉刀在尤华白手上,就像是活的一样,他的动作十分灵巧,刀和身体的仿佛是一体的一般! 沈烈心里暗赞一声,单论刀法,老者比起他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白玉刀被他挥舞起来,形成的一个圆,卷起的强劲刀风,一波又一波刀风,吹得人脸都一阵刺痛,每一个招式之间衔接都天衣无缝,给人一种连绵不绝的感觉。 沈烈有心感受一下九离妖族的招式,不退反进,迎面老者的白玉刀便撞了上去。 沈烈的十指虚划!细线又是一阵乱舞! 金光与尤华白的白玉刀相接,发出争鸣声。“叮叮当当”火光乍现,星星点点的火光飞溅! 高速飞舞的白玉刀与沈烈的金丝相撞,十根金丝被弹飞,那轮圆的刀光,滑得沾不上! 白玉刀在老者手上,白玉刀被轮圆,就好像是一个不断积蓄力量的爆弹一般!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之色,他虽然击退了沈烈的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但是那十根金丝里面蕴含的力量,已经超出他意料的那样。如果不是他亲身感觉到里面的力量,他绝对想不到那看上去柔弱无力的金丝里面蕴藏着那么可怕的力量! 尤华白感觉心头气血翻腾,他“哼”了一声,轮圆白玉刀的手再次加速!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痛苦之色,他手上白玉刀刀身白光突然更盛之前,刀身完全笼罩在白光之中,甚至连他的右手,都白光包裹住了。 那莹白如玉的白玉色,仿佛是上等的玉石一般晶莹剔透。 沈烈对于这位创立九离妖族的魔族武士,不由的生出几分敬佩之意。这些甩刀的方法里,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而自红练成一种全新的体系。这在天地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白瞳刀里所蕴含的力量很强大,而要把这力量改变并用来攻击别人,那就需要巧力,或者是大于这白玉刀两倍的力量放出去!沈烈看得清楚,如果想要把现在尤华白手上的白玉刀甩出去,那么,尤华白的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而另外一边,罗莉像是一只鱼儿一样,在这些魔族武士间游走!这些九离妖族魔族武士没办法给罗莉带来什么麻烦。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刚刚经历过沈烈狂暴凶残的杀气,惊魂未定时,士气级为低落,现在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是他们更惊讶的发现,他们之间默契的配合,似乎是对罗莉没有任何作用。罗莉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配合中找到可以利用的漏洞。 蓝色绫带在她手上,好像成为活物一般,绞杀着他们! 因为沈烈和罗莉的强大,九离妖族魔族武士们最厉害的手段,在他们面前仿佛是小把戏一般。这令他们感觉无尽的绝望! 罗莉跟着沈烈为了能在绝地深处生存下去,他们之间的配合不需要一点交流,九离妖族的配合在她的眼里,却不如她与沈烈之间默契,所以罗莉能从她与沈烈之间的配合里找到破解之法。 罗莉越是显得游刃有余,那些九离妖族魔族武士越是绝望。而在罗莉的攻击下,他们一个个的倒下了。 蓝色绫带诡异的在九离妖族魔族武士间游走,它的速度极快,蓝芒一闪,便会带走几人的生命。 易守寒和虎啸大人带着一群属下已经走进比斗场里,他们没有人注意到罗莉,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烈和尤华白的身上。 尤华白怒目圆瞪,头上银发根根直立,手上动作此时看似缓慢无比,就好似他手上的白玉刀重若千斤,他每移动一丝都要拼尽全身力气一般!从他的胸腔里重重吐出一声“破”,包裹着白光的白玉刀脱手飞出,飞快的向沈烈飞去。 它的速度看上去奇缓无比,好像一只温吞乌龟在爬行,刀在空中飞行,发出“嗡嗡”声,震得人胸口发闷。 沈烈有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在战斗的罗莉心里“突”的一跳,不由的转头瞥向沈烈。 沈烈神情变得的凝重!眼睛紧紧盯着缓慢飞行的白玉刀,沈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空中的“嗡嗡”声迅速变大,“嗡嗡”声不绝于耳,而且越变越大。 12回 魔影 只是片刻间,那“嗡嗡”的声音便响彻整个比斗场!这是白玉刀高频率振荡才发出的声音,而且这个频率还在继续变大! 地面上的灰尘碎石等杂物,似乎也受到这种力量的吸引,慢慢离开地面缓缓的飞了起来。 罗莉见了,脸色大变! 整个比斗场的一切都随着白玉刀振动,就连罗莉都受到了影响。 受到影响的不仅仅只有她,还有九离妖族的魔族武士们的脸上也露出骇然之色,他们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他们的身体了! 易守寒身旁的侍卫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易守寒身边的侍卫长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其他几人也纷纷把武器拿在手里,护住易守寒。 虎啸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但他却没有抽出自己的武器,他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沈烈和尤华白。 “哼!”罗莉闷哼一声,蓝色绫带倒卷到她的身边,而那种不适感也随之消失。她不禁微微的松了口气,随即她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沈烈的身上。白玉刀依然缓缓的飞到半空中,但是没有人因为它的速度慢而小看它。 易守寒离尤华白那么远,却还能受到他的白玉刀的影响,由此可见,白玉刀的振动频率是多么的恐怖! 沈烈敢肯定,不管什么东西碰到这团如龟速一样飞行的白玉刀,都会在瞬间被彻底的搅碎!但沈烈的眼睛里闪现出一道精光!他突然站直身体,并有条不紊的走到萎蛇刀的旁边,抽出萎蛇刀。 “铮!” 此时空气中的“嗡嗡”声,好像要把比斗场里的空气都撕扯开一般,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声响,除了尤华白。 尤华白脸色苍白,这是他全力一击!如果白玉刀没有击中沈烈,那么此时的白玉刀会让整个比斗场变成一座坟墓!而这里面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没办法生还!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拿刀呢?尤华白心里疑惑,他突然看向沈烈,心头“突”的一跳!他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盯着沈烈手上的萎蛇刀。 沈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随后他微微扬起右手的萎蛇刀! 沈烈的手上是没有萎蛇的妖丹的。而沈烈和罗莉都不需要妖丹,所以,沈烈就把萎蛇妖丹炼化之后,回注到萎蛇刀里去了。在沈烈输入力量到萎蛇刀里的时候,一条青色的影子缓缓的显露出来,瞬间便占去了大半个比斗场! 这突然出现的大蛇,让所有的人都跟着喉咙一紧。易守寒身边的侍卫们个个如临大敌的对着沈烈,谁也不知道这条大蛇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连刚才表现轻松的虎啸也出戒备的姿态。 而悬浮在半空中的大蛇,从他身上放出的压力,却是压了白玉刀一筹!而白玉刀好像被突然按住一搬,发出不规则的“嗡嗡”声。 感受到白玉刀越来越强烈的震动,甚至连大蛇的元神都反应出一丝不安,沈烈心里暗惊,却不动声色的发动攻击! 大蛇的虚影一般的身体突然变亮,突然刺目的青芒让众人眼前下意识的闭上!从萎蛇欺人上前,把白玉刀缠在其中! 当大蛇的影子靠近白玉刀时,便“啪”的一声被弹开!除了震动的频率混乱一些,大蛇没有对白玉刀造成任何损伤。 白玉刀依然缓慢的向沈烈飞去,震动的频率在被压制过一下之后,再次疯狂向上攀升着,而周围的建筑物也随之被破坏,一道道的裂痕出现,渐渐扩大着。 尤华白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这只奇怪的蛇没能阻止白玉刀! 沈烈心里也有些惊讶,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萎蛇刀魂虽然他没有用过,但是他却知道,萎蛇刀魂的威力可不止如此。沈烈虚探右手,修长的五指飞快的结印,那动作没有丝毫的迟顿停滞。沈烈神色肃然,漠然的眸子里尽是凛然之色。 半空中悬浮的萎蛇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青色的虚影好像是燃烧起来,令人没办法直视着它。萎蛇的眼睛却变得黯淡起来,好像深邃得看不见底一般,一对眼珠就像两个的黑洞,吞噬着光线还的灵魂。这一切落到在声和众人眼中,让他们无法不为之动容!强大的能量脉动,好像是它的呼吸一样,每一次脉动,都能让人感受到其中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与此同时,沈烈右手蓦地握紧!好像抓住了在场众人的心脏一般。沈烈漠然的眸子,也如同深渊一般。 一股无形的压力猛然扑向整个比斗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压力笼罩在内。 易守寒身边的侍卫脸色皆变,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准备发动攻击!这份如同实质的压力扑来时,他们便意识到,他们也在沈烈的攻击范围之内! 虎啸惊疑不定的注视沈烈。 就在众人紧张的最紧要的关头,众人惊奇的发现,压在他们身上的可怖压力猝然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只大蛇,它好像只在刚才施展一攻击手段,便再也没有露出任何攻击了。 尤华白脸上此时没有一丝血色。白玉刀所散发出来的白玉色光芒已经消失了,它已经成了最普通的铁刀,再也看不到一丝华美的样子。 “咣啷!”一声,白玉刀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晃了几下,便在安静的躺在比斗场的地面上。 而那一声响,人们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那些原本受到白玉刀波及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的魔族武士们忽然发现,他们又能行动了。就在他们庆幸再度恢复自由之时,虎啸面色沉如水,但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尤华白的点头经验丰富无比,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的动作极快,只是一个箭步,便落在白玉刀的旁边,迅速的俯身捡起白玉刀。尤华白刚刚拿起白玉刀,心里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但他的动作却突然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露出的半截白玉刀。沈烈的眼睛瞥向罗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们个个都面如土灰。 虎啸的目光触及到罗莉手里的蓝色绫带时,顿时脸色大变。他没有犹豫的向沈烈和罗莉走去。他的步伐迈的并不大,但他的每一步都是重重的踏在地板,又像是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一般。 “两位,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本不该他管,毕竟这是易守寒的地盘,但是他感觉到沈烈和罗莉的身份,才不得不站了出来。 看到虎啸,罗莉的双眼露出了一丝杀意。罗莉缓缓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了看虎啸,语气里带着森然的杀意,轻吐两个字,“虎啸?” 虎啸此时也抽出了自己的刀,阴冷的笑道:“没想到后羿真的把你带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的侍卫们“呼啦”一下便把沈烈和罗莉围在中间。如临大敌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易守寒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从魔狱里走出来。而他身旁的侍卫望着他,等待着他下命令,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不要动。 易守寒眼里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在他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有虎啸大人在,他出什么头啊,而且虎啸大人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魔王可好?”罗莉淡然的问道,就像是老朋友那般的问候一般。 虎啸的眼睛里隐含着怒色,脸上扯出一向微笑来:“哼,真的以为,你们能伤得了魔神大人吗?当魔神大人的魔功大成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我会在那之前杀了你们的。”罗莉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但是她身上的杀气却减少半分。 “其实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虎啸耸了耸肩,忽然他的神色一凛道:“杀!”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侍卫便立即冲了上去。 易守寒眼里惊讶一闪即逝。 沈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魔王的分身,但在虎啸对上罗莉之前,他先挡在虎啸面前。 “你们去挡住他!”说完虎啸便闪身躲过沈烈,逼向罗莉! 虎啸大人的拿得是一根通体乌黑的长矛。虎啸与罗莉的眼神在空气中撞到一起,两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杀机。 罗莉率先发动攻击,只见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虎啸手上乌黑的长矛向前轻轻一划。 “哧----”的一声,如果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虎啸的长矛堪堪挡住罗莉的蓝色绫带!两者相接,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蓝色绫带被高高卷起,虎啸身形一顿,再伸手将手上的长矛向前一送。 “嗖----”破空之声传来。罗莉脚不沾地的从虎啸身边轻巧掠过。沈烈看到向自己扑来的魔族武士,他的神色里没有一丝的惊慌。 沈烈的右手再次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飞快的结着印。 悬浮在半空中的萎蛇刀魂再次发出青芒,射在那些人的身上,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们亲身体验了这萎蛇刀魂的攻击之后,才深刻体会到,其中的可怕。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其他人了。 妖艳的血花在他们的身上绽放着,再次看到这种诡异的攻击手法,顿时便让这些侍卫阵脚大乱。但是,这些死士们,只是顿了一下,便像闻到血腥味的狼一般,竟然不顾自己身上鲜血潺潺的向外流,便向沈烈扑去。魔族的狠劲让沈烈不禁有些动容,他第一次体会到魔族的可怕。 他们似乎永远不知道疼痛一般,不要命的扑向沈烈,如果换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一定会被他们这种不怕死的无赖气质吓倒。 但是他们面对的沈烈!沈烈再一次抬起右手,快速的结印! 只见天空中的萎蛇突然从空中笔直冲下来,气势骇人的扑向那些侍卫! 从萎蛇身上射出一道道巴掌大的萎蛇刀的虚影,轻易的便洞穿那些人的身体,溅起一朵朵血花,而没有击中他们的刀影,便把地面弄得千疮百孔。 那些看似杂乱的刀影之中,隐藏让人绝望的杀机。侍卫们都是从魔族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高级武士,但是在这道道刀影里面,却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力!他们无奈的发出怒吼着向沈烈扑去,可事实是残酷的,一个又一个侍卫发出不甘的怒吼,却还是倒在沈烈的脚下。他们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掷出自己手上的黑刀! 黑刀穿过刀影,带着魔族武士的最后一丝怨念,眼看就投到了沈烈面前!只见沈烈微微扬起手里的萎蛇刀,随后萎蛇的虚影便动了起来。 “叮!”的一声,蛇尾狠狠击中了黑刀,刹那间黑刀四分五裂向外飞去。 虽然无用,但是其他的侍卫也纷纷怒吼一声投出自己手里的兵器! 沈烈眉头微皱,手上结印的动作飞快,只见萎蛇呼啸着冲下,将下面的武士瞬间绞杀! 所有的兵器都被绞成无数碎片,所有魔族同样被无情的绞成一堆堆的碎肉! 萎蛇抬头缓缓飞到空中去,比斗声再次重归于平静。而遍地的碎肉却在提醒着众人,这里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 沈烈目光不由投向虎啸和罗莉,他们正打得热火朝天。虎啸的目光异常沉稳,手上的乌黑的木矛在空中激起无数的波动!他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个动作都狠厉无比,可是就是这般不快却又狠厉的动作,硬生生挡住罗莉蓝色绫带挡住了! 而罗莉的攻击频率也越来越快,蓝色绫带在她手上,就好似是与她的手一般,罗莉能够随心所欲的用蓝色绫带作出任何她想做到的动作。罗莉的速度快如闪电,除了沈烈之外,其他人只能看到一道道的虚影在围绕着虎啸上下翻飞。 蓝色绫带和乌黑的长矛相接时,都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虎啸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因为他明白,只要他不小心挨了一下,那他就死定了! 沈烈稍稍放下心来,罗莉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的节奏却没有乱。在罗莉不断加强攻击频率的情况下,虎啸大人明显感受到来自罗莉那里的压力,虎啸脸上凝重和小心越来越重。 蓝色绫带闪电般的在虎啸身边游走,给虎啸带来巨大的压力。色彩鲜艳的斑孔尾翼丝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轻飘飘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感觉,同样让虎啸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不经意瞥见沈烈面前满地的碎肉,他的心跟着“突”的一跳!这么快就解决了? 罗莉的攻击频率不断的快,压得虎啸几乎要窒息了!最让他想不到是,沈烈的实力好像比之前更强了!他深知自己那些贴身侍卫的实力,他原本打算自己先在这里拖住罗莉,然后让侍卫们结合起来先解决掉沈烈,随后再联手把罗莉杀掉。 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失去了控制!虎啸心知不好,他的黑矛一抖,便突兀的提高了自己的攻击频率,而他的攻击也像是雨点一般落向罗莉,同时他身体毫不犹豫向后退去! 沈烈见了顿时眼前一亮,紧盯着罗莉和虎啸不放,但他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平时她太紧张了,其实罗莉的实力也不弱! 蓝色丝带从虎啸身后绕了过去,虎啸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一步踉跄,蓝色丝带的另外一端悄然接近虎啸后心处。 沈烈知道,虎啸完了! 虎啸脸色剧变,他突然喝道:“易守寒城主你怎么还不动手!” 现在虎啸只能把希望放在易守寒身上!他是魔神的分身,易守寒又岂能让自己死在东古城? 果然,易守寒目光暴涨,命令道:“动手!” 沈烈眼里杀机隐现,正欲动手,却忽然停下手里动作。 “易守寒你敢!”虎啸怒目圆睁,易守寒的手下竟然齐齐扑向幸存的九离妖族的武士!他刹那间明白易守寒的意图,易守寒想杀人灭口!就这虎啸恍惚间,他没有注意到一直潜伏在他身后的蓝色绫带突然飞起,刺入他的后心! 虎啸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后扩散开来,但他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易守寒!易守寒被盯得心里发毛,随后又轻啐一口,虎啸此时便轰然倒下! 罗莉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杀气渐渐消退。沈烈走到罗莉身旁,轻轻拍了拍罗莉的肩膀。 九离妖族魔族武士们在易守寒的侍卫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是几息间,便被杀个精光。 比斗场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沈烈并不想与易守寒城主有什么交集,因为他看出易守寒城主的勃勃野心,沈烈不喜欢有野心的人。那样的人都不好控制。沈烈拉上罗莉,抬脚便想离开东古城。 “后羿大人请留步。”易守寒语气急切。 魔神殿里,另外一个魔王分身虎啸面色肃然的看着手上的报告。 第三虎啸死了! 死在东古城! “是后羿干的,他带着嫦娥从魔狱出来了。”第一虎啸沉声道。身为魔王分身之首,他的表现一向不错,在他的脖子下方,有一个血红色的“一”字。 小九不屑的哼道:“老三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嫦娥那个女人干掉了。啧啧,都丢人啊!。” 沉稳的老五皱起眉头斥道:“小九,我们在谈正事。” 魔王为了提高分身的实力,他把最重要的九个分身排成九个,各有各的性格,但是第七和第八个分身,死在他创造的位面了,而第二分身早就死了,第三分身刚刚被沈烈杀了。 小九听了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好嘛,我不说了,不是要谈事情吗?继续,继续。” 老大无视他的话,又说道:“易守寒在这次与嫦娥和后羿的战斗损失惨重,他自己也受了重伤,九离妖族一个都不剩。” 老大又扫了小九一眼,小九的眼睛里顿时就露出精光,倾耳倾听着他的话。小九就是一个战斗狂!老大见他一脸狂热,别过头去就当没看到,又对老五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老五沉吟道:“如果只是后羿和嫦娥两个人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易守寒的话……所以易守寒才是我们目前的大敌。现在说易守寒又是身受重伤,又是损失惨重,你们信吗?不过,他早晚都要除去,不如我们就借着为查明老三死因的名义,下去再调查,如果他有什么异动的话,那么,我们就……” 小九拍掌笑道:“这是个好主意!老三死得好啊!” 老大沉吟片刻,老五的提议也让他有些心动。但是里面还有许多的问题,他心里微叹,这个时候如果老六在就好了,数这个家伙的鬼点子最多。他犹豫片刻,才缓缓的征求意见道:“要不咱们问一下魔神大人的意见?” 但是他此话一出,屋里顿时陷入沉默。半晌,老五苦笑道:“魔神大人身上的伤一直都没好,我们不应该用这样的小事让他分心,不管怎么样,我们就算死了,只要魔神大人在,我们魔族就不会势落!” 他说完,现声的气氛就变得压抑无比,他们死了无所谓,魔王再做分身就行了,可是,如果他们死了,再被分出来,就不再是他们了。 小九决然道:“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吧,魔神大人如果出了事,我们也一样是个死!我们四个人,三个人去前线好了,魔神殿得留人,免得老窝被人抄了。后退无忧了,三个人在一起也安全,就不用担心这,不放心那了,我就不信,以我们三人之力,还有摆不平的事儿!” 老大点了点头道:“那就我留守在魔神殿吧。” 老五和小九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九人当中,若要说沉稳老练,就数老大了,如果让小九在这里,他们还不放心呢。 13回 圈套 老五忽然对虚空问道:“老四,你说呢?” 一个“好”字不知道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传了出来,旋即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而其他人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小九耸耸肩,便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东古城城主府里,炉子里的的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照得易守寒的脸也是忽明忽暗。 “他们已经出发了。”易守寒的心腹付英报告,付英是易守寒最信任的人。 易守寒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腾”的站起来,脸上一扫刚才的犹豫之色。“按计划行事,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成几就在这一举了!” 易守寒见到付英脸上的犹豫,便笑道:“怎么?好像没什么信心的样子?” 付英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我只是觉得您把全部都压在后羿和嫦娥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过冒险?” 易守寒对于付英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置疑也不生气,“我不是把全部都压在了他们的身上,而是这里的战事一了,就是我身死之时!我相信魔王一定是真的受伤了,所以,我们要在这个的时候,做些事才行。” “可是,魔王受伤的事并不确定不是吗?”付英还是不放心。 “见到后羿和嫦娥之后,我就肯定这个消息是真的,魔王的确受伤了,而且伤势一定不轻。”易守寒城主的脸上旋即露出凛然之后,“我一直在想,和只能比得上两个魔王分身,我还在为难,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去了魔王的手,其他的都好办,而且,后羿和嫦娥一定不会让魔王好过的。所以,我们的计划完全可以进行。” 而当沈烈和罗莉出现在岳阳城城门口时,守门的魔族武士们面色都变得惨白一片,他们浑身颤抖的看着沈烈和罗莉一步步走进城里,在东古城里发生的一切,他们早就听说了。而这两个杀神到了这里,会有什么样的目的?会不会在这里再像在东古城里那里杀掉那么多人? 恐惧像是突然袭来的暴风一般,在短时间内,蔓延至全城! 沈烈和罗莉两人故意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而把魔王的分向引出来。沈烈正和罗莉坐在一间酒馆里喝着酒。沈烈看着窗外,“易守寒没安好心,他想用我们当诱饵。不过,谁被谁利用,还不一定呢!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消失了,一直盯着我们的几路人马该怎么办呢?” 岳阳城的城主府里。 “不见了?”小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在这里不就是引我们来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老五脸色凝重:“他们前几天还一直待在岳阳城,但就在今天早上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那怎么办?去找他们?人这里?如果他们真的想逃,我们可不容易找到他们。”小九哼了哼,好像很不满的样子。 老五眼里露着精光,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等老四回来,看看他有没有得到什么情报。” “真麻烦!”小九嘟囔道:“他们能跑,易守寒总跑不了吧!” 老五也懒得搭理他,索性一个人坐到岳阳城的城主府里等消息。 这次他们为了对付沈烈和罗莉可以说是,可以说他们是倾巢出动,四千多个魔族精锐战士,他们就带走了三千,现在只剩下一千精锐由老大速食着,一起守着魔神殿。 想到魔神殿里只有一千精锐,即使是老五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也不由心生不安。但是,能在沈烈与罗莉可对他们来说,是必须消灭的,而现在他们终于落单了,正是他们消灭他们的好时机,所以他们没办法抵御这个致命的诱惑! 而且这次行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易守寒手上的的力量收回来! 计划的不错,但就在他们赶到岳阳城之时,沈烈和罗莉同时不见了!这怎么让魔族不着急! “我也找不到他们两个。”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老四回来了。这让小九有些惊讶,居然连老四都找不到沈烈和罗莉,这下他们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没等他们去想怎么办,随后他又平静的说道:“而且我发现,在岳阳城的三面,都发现了埋伏的人。” “什么?”老五“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眼睛里阴晴不定的变换着神色。 “看来是我们几个变笨了呢,被人算计了。”看着老五那张阴沉的脸,小九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恐慌。 面对小九的嘲笑,老五的脸更阴沉了几分,从他的眼睛里好像都能喷出火来,整张脸都因为狰狞而扭曲了,“哼,好个易守寒!居然还想反扑!他难道不知道为什么魔大人容不下他吗!白痴!” 老五对着外面怒喝道:“所有人准备出发!不就是易守寒的那些人吗!我倒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易守寒这个贪婪的家伙!敢背叛魔神大人!他找死!” 在在岳阳城的城外百里外,易守寒脸色同样的铁青,“什么,他们两个不见了!?” “是的,他们忽然消失不见了,我们派去跟踪他们的人,把他们给跟丢了。”付英神色惊慌的看着易守寒。他不知道易守寒会怎么处置他,他感觉有些不安。 在双方约定的计划里,沈烈和罗莉要引诱魔王的分身和魔族进入在岳阳城里布置的埋伏圈里。而他们带着人埋伏在岳阳城外。吴刚已经带人到了,但是并不多。而和他在岳阳城里对峙的麟妖一族,也对这次的行动感兴趣,也加入了进来,现在三路人马,正好对对魔族完全了包围! 但是当他们完成包围的时候沈烈和罗莉却忽然消失不见了!而魔族的人却还没有完全进入圈呢! 他们被沈烈和罗莉摆了一道! 易守寒心里暗自气恼,但现在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吴刚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他也不怕沈烈和罗莉跑远了。 可惜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只完成了一半!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次行动上了。不过,他不行不承认,他有些小看了沈烈和罗莉。沈烈和罗莉并不是只有实力强大的人而已啊! 谨慎的易守寒,几乎调动了东古城里所有能够动用的武士。现在,他却没想到,自己现在却因为自己的谨慎却救了他自己一命! 魔族的战斗力本来就很强劲,现在易守寒的优势侧是先机和人数,结果他手上的实力,就与魔族持平了。沈烈是想让他和麟妖一族,把魔族的势力消耗光的!而且还是算计的非常精准! 易守寒心里又是一阵苦笑,没想到他反而被沈烈利用了!那么他又不禁好奇,沈烈下面还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呢?沈烈不会就这样离去的,因为双方都准备在这里决一死战! 战斗从开始之初,就没有试探,而是直接到达到了高、潮。而战场让的惨烈,却也是前所未有的! 魔族的总体实力的确高出易守寒等人一筹。他们往往是一头扎进易守寒三方的队列之中。浑然不顾自己的生死,只为搅乱易守寒他们的阵队。 而在战场耀眼的却是魔王的三个!凡是靠近他们的人都会忽然倒在地上,而且那些人再也没有站起来过,随后那些人个个全身都变成了乌黑色! “大家小心他们!” “远程攻击!准备!”易守寒手下的得力部下大声的下着命令,面对这样诡异的对手,最好的攻击手段就是远程攻击了,但是效果却只是微乎其微。 遮天避日的箭雨“嗖嗖嗖”的向老五飞射而去,离老五稍近一些的魔族,再也纷纷四散逃开,在这种密集的箭雨下,他们根本就是死,他们不能白白送死只能逃了! 老五连眼皮都没没抬一下,躲避着飞来的箭雨,径直向易守寒的阵营奔去。 易守寒脸色难看的看着飞奔而来的老五,到此时为止,他的损失,远远超过了魔族。老五冲撞在战场上无人能挡。魔族在他的带领下,魔族武士们的气势如虹。反看他手下的武士,却因为大量的死亡而士气低落,从他手下武士那惊恐的眼神里,便可看出双方之间的差别。 但不是说来了三个魔王分身吗?怎么只有两个?忽然,从易守寒背后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股寒意来得是那样的突兀,却在出现之后,无止境的扩大着,不断侵袭着他!。那一丝寒意,像是一颗种子一般,在易守寒心里无限的扩大着。易守寒感觉到那丝寒意正袭向他的后胫,易守寒顿时便惊得魂飞魄散!他的全身都僵住了,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也做不到!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要死了一般,眼高尔底有着深深的绝望! 易守寒四下张望,却找不到那寒意来自于哪里,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正因为未知,才会更可怕! 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声,尖锐而刺耳,一道蓝光把易守寒包围在中间,“叮”的一声,一道寒芒闪过,一把匕首掉落在地上! 易守寒身边的侍卫此时才反应过来,个个脸色骤然大变,奋不顾身的把易守寒团团围住。 “围过来保护城主!” 忽然一名侍卫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前面喊道:“在那儿呢!” 他的话音未没落,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里忽然象有像是水的波纹一般,漾出一圈圈的波纹,而周围的景物都扭曲了。 侍卫们把易守寒团团围在中间,每个人都紧张无比的盯着那扭曲处。随后那里的扭曲空间越来越强。刚刚逃过一劫的易守寒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蓝色绫带,他心里微微放松一些,脸强装镇定道:“都慌什么!我还没死呢!” 易守寒的喝声,迅速让侍卫们找回主心骨,他们开始搜索隐藏起来的刺客。 知道罗莉就在这四周,易守寒的心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他的眼睛再次投向战场,但是很快的,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易守寒费尽心思,联合了麟妖族还有吴刚,但是在这三支势力的联合绞杀下,魔族竟然还占了上风!魔族的人数不多,却势不可挡的在战场上冲杀!尤其老五和小九,他们就像是两只恶儿狼一般,扑进易守寒的军队之中随意的厮杀,谁也挡不他们! 易守寒只觉无形的压力袭向了他,他现在只期望沈烈不会真的丢下他不管了,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不仅要陪上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连他自己的生命,都得交待在这里。一阵风吹过,战场上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 一个侍卫指着战场的方向惊喜道:“城主大人,快看!” 易守寒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的脸上出现狂喜之色。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烈,小九脸上笑着,但是他对沈烈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心惊!“难怪能伤了魔神大人,还有点本事嘛!” 刚才小九看到沈烈轻松的档了下来他的斩杀,同时还把他震退三步,他从被造出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挡住呢!虽然边到处都是刀箭,但是小九却一点都不慌张,神态从容的打量着沈烈。 沈烈挡下小九的去路,他静静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无法越过的石碑一般。突然小九眼前一花,沈烈的身影消失在小九的眼前,小九的心猛得一跳,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力,险些让他手里的刀脱手而飞,他便感觉到右臂发麻。 沈烈心里没有因为击退小九而露出一丝波动,他犹如闪电一般,每次都是在近了小九的身之后,接着一连串的后续攻击! 小九很快就被打得狼狈不堪了。他虽然知道沈烈的实力很强,要不然也不能伤了魔王,但是他却没想到,沈烈的每一次出手,都好像是天外飞石击中他一般。右手的麻木还没有退去,他手上的动作本来就慢了一分,后面更跟不上沈烈的攻击节奏了。 而沈烈一招快过一招的递上去,小九终于反应不及,沈烈的萎蛇刀便刺到小九的肩胛,顿时便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了。 沈烈的攻击异常的猛烈,强大的冲力将小九左肩刺得一片血肉模糊。 小九连忙与沈烈拉开距离,他发出沉重的喘息,好像肩上的伤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还真有点本事!” 沈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九,小九的实力虽然不错,却不能对他造成威胁。 小九的额头上浮现只的乌黑的黑鸦,他的皮肤也同时变得乌黑。随后小九忽然从原地消失了。 沈烈心里暗惊,小九的速度变快了!沈烈反应得也是极快,他的双手上飞出一道道金光,与小九撞到一起化出漫天星芒! 小九闷哼一声,连忙抽身急退,他的心里却充满着骇然!刚才的攻击强度怎样,小九心里很清楚,但是在这样的强度的攻击之下,就连老大也会受不了的,但沈烈却硬生生的把他逼退了! 沈烈的心里也不怎么平静,他没想到小九解放了力量之后会有如此的实力!虽然还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但是他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小九之所以能变身,应该是和那几个分身的死有关。难道,那几个分身的死,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沈烈警惕的盯着眼前小九,观察着小九身上的每一处变化。小九手上轻轻抖动一下身体,他的身形如闪电般的冲向沈烈。 但是沈烈却比他更快!沈烈速度全开,小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寒意直冲他的眉心,沈烈的脸在他的眼前迅速的扩大,一把泛黄的刀正刺向他的眉心中,便小九全身的肌肉变得僵硬! 小九知道不好,顾不上其他,身体向一边闪了过去,回身绕到沈烈的身后。小九的速度很快,好像他本来就是要绕到沈烈身后一般,而之的攻击些动作只不过是想骗过沈烈的假动作而已。 沈烈感觉到后胫传来的寒意,脚跟骤然发力,在原地绕过一个圈,随后又向一边退去。 小九突然暴增的力量和速度让沈烈应接不暇,小九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紧跟着沈烈不放。沈烈和小九像是两道闪电一般,在混乱的战场上四处游走,混战的双方武士都无不露出骇然之色! 没有了小九,魔族的攻势顿时便缓慢下来。而沈烈的出现,也使得易守寒等人士气大振,在此消彼长之下,场面迅速便进入到胶着状态!双方之间的厮杀便更加的惨烈了,他们都知道,此时后退,便是死! 魔族的残忍嗜杀在天地世界是出了名的,特别是魔王手上的精锐! 沈烈的脚尖点地,一连串眼令人花缭乱上下乱飞着,他就像是一条游鱼一般在战场上的人群间穿梭着。沈烈虽然在战场中游走,但是魔族的人在见小九跟在后面,纷纷不顾自己的对手,上前阻拦,但没有一个人能碰到他的衣角,更不要说拦下他了。 不过令沈烈感觉到吃惊的是,小九居然能紧跟在他身后。沈烈不禁皱眉,小九的难缠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沈烈的表情变得十分专注,以沈烈为中心,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扭曲着。紧跟着沈烈的小九脚步一僵,随后他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向沈烈扑去! 沈烈返身杀回去,他不再闪躲,手上分出十道细雷,十道比之前更粗一些的电蛇向小九冲去。 “叮叮当当”的响声,沈烈与小九无数次的碰撞,闪现出的火花像雨点一般在战场上迸溅!周围的人,无论是魔族,还是易守寒属下,都是一脸惧色的看向他们两个,没有人敢靠近他们十米之内! 小九能感觉到沈烈的战斗节奏越来越快,而那快得令人发狂的节奏,更是让小九几乎想尖叫! 就在这时,小九的瞳孔一缩,脸上出现了骇然之色,他手上刀没有任何征兆的松了,只听“咣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沈烈一脚踢在小九的胸口上,小九顿时便吐了一口鲜血。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小九为什么会突然停下,直到小九倒下,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小九这是死了,还是受了伤。他们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倒地在上的小九,全身冒着黑气,却再也没有动一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忽然化作一团黑气向沈烈扑去。 沈烈不禁大惊,莫名的寒意骤然涌上心头。沈烈来不及想其他的,虽然他刚才确定已经要了小九的命,便小九现在已经不是生命的形态了,沈烈正好借这个机会,找出他觉得不安的原因。 沈烈把十条闪电分得更细,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无数如发丝一样的线,穿过小九形成的黑雾里。在黑雾里,形成了一张小九的脸,小九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即又变得十分狰狞。他张大嘴,好像在喊着什么,但是谁也没听到声音。可是那从魂灵深处传至百骸的嘶吼,却让所有人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一抹暗红色的光华在黑雾中间时隐时现,忽然那黑色骤敛,随即,沈烈闭起了眼睛。但是其他人却没有沈烈反应这样快了,他们被那道道红光刺得眼睛生疼,顿时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战场,无论是魔族,还是易守寒的属下! 沈烈暴喝一声,身上顿时便射出了道道红光,那都是小九留下的! 那团黑雾里射出的红光渐渐减少,但是周围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大。而凡是红光接触过的地方,都出现了黑气。沈烈身上沾到红光的地方,也都出现了一点点的黑色。 沈烈正想办法把黑点处理掉时,却又注意到,周围似乎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了。 就像是声音突然被关掉一样的静! 14回 灭族 小九的那团黑雾,正慢慢的升空消失,而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已经不动了。老五像是疯了一样,不管周围是什么人,无论魔族还是易守寒的属下,不分敌我的一顿乱砍。 沈烈看了看他,身上的黑点渐渐淡去,但是他周围的人却变得越来越黑,有点像是小九变身之后的肤色。沈烈皱眉,对着老五便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准确无误的射中老五! 老五愤怒的吼了一声,虽然抵挡了一下沈烈的金光,但是他却没能躲过沈烈的一击。在发出怒吼之后,便倒了下去。黑雾没有出现,变身更是没有。这让沈烈又重新思考起来。 而这两个魔王分身一死,再加上周围的人都已经变成了黑色之后,就再也没动过了。战事便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停止了。 没过多久,罗莉便出现在沈烈的视线之内,她的身边还带着使用过法术的余波,证明刚才她战斗过,却没有受伤的迹象,沈烈也就放下心来。 “这些人怎么办?”沈烈指着这些黑僵的人问道。里面不止有魔族、易守寒的属下,麟妖一族的人,同样还有一些吴刚派来支援的人,同时还有从魔狱里悄悄上来的人。 罗莉低下头,迟疑了半晌,才道:“不能让他们从化魔中清醒。” 沈烈倒抽了一口气,吴刚派来了两万人,易守寒带来了十万人,就连麟妖一族都带来了五万,刚才消耗了六万,还有十一万人,就这样让他们“不醒”,战场上杀人是无奈,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但是在战场下杀十一万,而且还是自己一方的十一万!他们怎么动手! 但是沈烈看出罗莉眼里的凄然,知道这件事没有解决的办法。沈烈轻吐一口气,“还有多长的时间?” “两个时辰。”这次罗莉答的很快。 沈烈凝着罗莉,回头便去找易守寒和麟妖一族的族长说了这件事。 易守寒和麟妖族长都不相信沈烈的话,他们纷纷跑到战场上,看过情况之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经过他们的一番折腾,已经有人开始醒来了。实力比他们原来的实力提高了近三倍!但他们也已经成了战斗机器,一点自己的思维都没有。 沈烈见两人都不动,自己先把吴刚带来的人消灭掉之后,易守寒和麟妖族长也没办法了才动手。 沈烈和吴刚商量之后,便准备全面开战。而那四分五裂的势力也向一起集中过去。此时魔王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是沈烈的属下! 魔王第一分身看着回归的八个分身的元神发愣,魔王感觉到不好,已经闭了死关,而把这一切都丢给了他。他又能如何! 周围的厮杀声不断,易守寒的就像疯了一样他们向魔神殿冲去。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攻进魔神殿!现在他还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魔神殿里只剩下一千魔族精锐武士,虽然普通的武士还剩下很多,但是面对沈烈他们几十万的数量,还是有些少了。 易守寒又狡猾无比,魔族每时每刻都有战死的人,易守寒冲入魔神殿,他看也没看身后那遍地的尸体。在他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他已经杀红了眼。 突然,一道人影扑向易守寒!而易守寒手下的侍卫反应也不慢,他们纷纷同时阻挡住这道黑影! 如同暴雨的箭矢在舞中飞舞着,箭矢的破空之音不绝于耳。而那道黑影在得手之后,便快若闪电般的向另外一个方向扑去,他的速度在这箭雨中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沈烈瞳孔微缩,他的目标正是自己! 好快! 沈烈刚叹完,便看到那道人影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沈烈来不及思考,手上的萎蛇刀便伸了出来,挡住那道黑影的面前。 “叮!”清脆而尖锐的兵器碰撞声,沈烈被震得血气翻腾!不待回过气来,沈烈便抽身疾退。沈烈心下骇然,一个分身怎么会这么强!沈烈并没有能魔王第一分身造成太多的阻力,只是让他身形一顿,便又如附骨之蛆的向沈烈扑去! “叮!叮!叮!”沈烈根本就不敢回身,只能一边倒退,一边挡着黑影,才不过三两下,沈烈的萎蛇刀便“咔嚓”一声断了。 沈烈大急,便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随后他便被拉向后面。 看到罗莉的蓝色绫带,沈烈便知道罗莉到了。沈烈把实力在刹那间便提至最巅峰状态!随之周围的一切便慢了下来,此时沈烈终于能够捕捉到魔王第一分身的动作了! 魔王第一分身的动作没有太多的花哨,他的动作只是两个字,那就是“快”和“重”!每一下都如万斤重的石头落下,压得沈烈透不过气来。 魔王第一分身的实力令沈烈来不及惊讶,便与罗莉一起加入战斗中。罗莉也没想到魔王第一分身会那么厉害,当她的蓝色绫带与魔王接触的时候,巨大的力道使得仓促出手的罗莉顿时便受了伤。 不过罗莉的出手也不是没有作用,他便得魔王第一分身停顿了不到一秒钟。但是一秒钟对沈烈来说已经足够了! 沈烈的反击开始了!罗莉自动退到一边,沈烈的手间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弓,沈烈的手指搭在弓上,在弓上面便形成了一支金色的箭。沈烈松手,金箭脱手而出,与魔王第一分身撞个正着。这看上去并不怎么强的一箭,却令魔王第一分身再一次停滞。 魔王第一分身身形诡异借着沈烈的箭势,折身转向沈烈的右边。魔王第一分身的十指成锋,沈烈只觉得眼前一花,十要利爪便申到了他的面前。 情况危急,但沈烈却没有一丝慌乱,沈烈的眼里依然是一片漠然,好像面对死亡的人不是他一般。 就在魔王第一分身刚才闪开沈烈的时候,但是他却没想到,从地面上突然射起一道影子,在金色的剑影下,倏地出现! 几乎是在那十指马上就要碰到沈烈眼睛的刹那间,那箭影便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一道残影留了下来,魔王第一分身已经向后退了百十来步。魔王第一分身的胳膊上鼓起一块块肌肉上,能看到一阵阵的抽搐。 但这还不算完,那本来落在残影上,顿住的剑,却蓦地射出无数道小箭,竟然交错在一起,飞向魔王第一分身! 魔王第一分身的目光暴涨寒芒,神情凛然! 沈烈敏锐的感觉到魔王第一分身气势的变化,他立刻反应,魔王第一分身这是想与他在这一招之下分出胜负! 沈烈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刹那间崩发出滔天战意,几乎要将天空都点燃了!金色的长弓在沈烈手上嗡嗡作响。沈烈的眼里倒映着魔王第一分身的身影。 两人对望片刻,便成了两道残影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两个人的最力碰撞,远远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天地间,一片死寂,好像时间都在这个瞬间暂停了一般!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而那些战斗正酣的魔族武士们彻底的惊懵了!他们下意识的 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们呆呆保持着战斗的的姿势看着同一个方向。沈烈和魔王第一分身所在的方向! 没有人知道之后过了多久,肆虐的气流蓦地从他们的中心冲了出来。这乱流也彻底的打乱了战场上的情势! 沈烈上衣几乎没有了,赤着上身的沈烈,上身正溢出鲜血来,他忍着巨痛,神色复杂的看向离他不远的魔王第一分身。 魔王分身身上正插着百十几箭影,那些箭影仿佛是活的一般,还不断的向着魔王第一分身的身体里钻去。 魔族的武士们好像还没办法相信眼前这生的一切。直到魔王第一分身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血,正缓缓流出,渐渐的渗到地下,他们才露出骇然之色。 沈烈扫了一眼已经乱成一团的战场,他在心里微叹一声。眼睛落在魔王第一分身身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却是把实力提高了九倍! 魔王第一分身虽然死了,但是沈烈却并没有感觉到他已经死了的气息。但是飘起的浓郁黑血,却让沈烈有种他已经死了的感觉。 吴刚带领的军队,已经渐渐的控制了整个战场,看到魔王第一分身的死之后,他们也陷入了绝境。看到魔王第一分身的死,魔族再也没有了战力。 罗莉默默的走到了沈烈身边,扶着沈烈的胳膊,喃喃道:“我感觉,好像些不对。” 沈烈抬起头来看着罗莉,“你也感觉到了?也就是说,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觉!” 沈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他看向魔神殿的方向。挥手间,自己身上的伤口便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走吧,去魔神殿!” 沈烈说着,抬起头来,眼睛望着前方,目光坚定,罗莉跟在沈烈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向魔神殿冲去。 沈烈和罗莉走到魔神殿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从地面升起了黑色的烟雾,包括了全部的魔神殿的位置,都慢腾腾的冒出漆黑的魔气来。 沈烈和罗莉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其他人都注意到这魔气了。 “那是什么东西?”易守寒疑惑的问道。 吴刚转过头来,对易守寒说道:“那可能是魔王的魔气,也可能是……” 易守寒听到吴刚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不由的跳起来,“我把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上面了,你,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我手下二十几万人,现在剩下不到一半,难道你还不把我当同伴吗?” “不。”吴刚犹豫了一下,沈烈并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处理易守寒这个人,但是易守寒说的也没错,如果这样都不把他当成同伴的话,只会让别人感觉到心寒而已!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魔解吧。” 魔解?易守寒皱眉,反正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义。“魔解是什么?” 吴刚苦笑一下,他也不知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我也听说过,也不是很确定。这是魔王的最后手段,我们还是看着办吧!” 大厅里只有一颗夜明珠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到处都充斥着魔气,沈烈已经看不清这里是什么情况了。他看了看,对罗莉说道:“你到外面等我吧。” “不!”罗莉扯着沈烈,生怕沈烈把她赶出去一般。 沈烈劝道:“我没事,我不会和他发生冲突,而你出去,在外面接应着,比我们两个人都落到这里的好。” 罗莉觉得沈烈说的有理,如果让她去冒险,沈烈一定不会同意的。左右思量之后,觉得沈烈说的有道理,而且,沈烈现在的实力和魔王差不多,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 魔神殿里除了离沈烈只有百米距离的地方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沈烈看着执着的罗莉,沈烈只好拉住罗莉的手,“我们走吧。” 沈烈看着这些魔气,那些被压抑在心里怒气,便慢慢的腾升起来。 魔气的主人,好像是感应到了沈烈的气息,那魔气突然退去之后,随即又升腾起来了,转眼间,从魔神殿的四周纷纷涌进来更多的魔气。 沈烈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看着魔气正一点点的充斥了整个魔神殿的大厅。沈烈眯起了眼睛,他在这些魔气中寻找着就是魔王的本命魔气! 就在那里! 沈烈突然拉开金弓,手指搭在弦上,一支金箭就形成在手上。沈烈骤然松开手指,“嗖”的一声,金箭脱手而出,随后魔气的主人----魔王,就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沈烈冷笑着,拉上罗莉的手继续向前走着。随着不断的深处,沈烈不由的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到处都充斥着魔气,罗莉将自己的蓝色绫带缠在沈烈和她的身边,那些那些魔气,被蓝色绫带挡在五米之外。 沈烈拉着罗莉继续向前走去,他记得刚才那些魔气就是顺着这个方向逃窜而去的。但是当沈烈走过大厅的门的时候,前面去是两条路,他又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到魔王。沈烈皱眉,罗莉笑了笑,“还是带上我好吧!看我的!” 说着,手碗轻拦,随后只见蓝色的绫带突然向前长去,在罗莉手里的蓝色绫带一变二,随后这分成两根的蓝色绫带再次向前延伸而去。 凡是有蓝色绫带的地方,所有的魔气都消失无踪,只是在瞬间,就把前面的魔气吸收个干净。 每到一个叉口蓝色绫带便分出一根。“找到他了!”罗莉的声音一落,沈烈就由罗莉拉着,快速的跑向前面。 魔王看到一抹蓝光闪过,便感觉到了危险袭来,甚至连那些魔气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连忙飞了出去。 感觉到魔王仓皇的逃走,蓝色绫带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疯涌而入,魔王从魔神殿的另外一个出口飞了出去。随即沈烈和罗莉就从蓝色绫带的包围下走了出来。 沈烈抬起头,看着那浮在半空中的魔王。 当吴刚看到罗莉,就冲向罗莉。罗莉看到吴刚飞来,还怕天上的魔王对吴刚做什么,便用蓝色绫带把吴刚包裹进来,再卷到自己身边。吴刚因为看到罗莉平安无事,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沈烈也感觉到吴刚的情绪,不由的心生恼怒,拉了拉罗莉,将罗莉拉到自己身后,无言的瞪着吴刚,他们之间突然蹦出许多的火花。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闷了半天,吴刚才说了这么一句没用的话。 沈烈不禁觉得好笑,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一些。沈烈抬头,指着魔王笑道:“这是魔王?怎么看不出来是个魔王的样子了?” 魔王听完,想起到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沈烈。他瞪着沈烈的眼睛几乎都快早出火来了。 沈烈从容的站在由蓝色绫带组成的蓝色海洋中。 虽然说,他之前感觉到蓝色绫带可怕,是因为看到了他的魔气被吸收时的画面,而让他有种面对罗莉,却无法战胜罗莉的感觉。而现在他的已经再次有所突破了,却还感觉无法战胜罗莉。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沈烈居然也达到了和他一样的层次里。魔王一个人面对两个神级的强者,如果说他没有惧意那根本就是在骗人!无论是沈烈,还是罗莉,无论是谁,只要让他杀掉其中一个,他就有胜算了,就算旁边有吴刚帮着也没用,但是现在,他却感觉,沈烈的实力飞涨,沈烈已经不是随意被他揉捏的人了。 一个罗莉已经不好对付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同样不好对付的沈烈。 魔王见到不暂时不能敌过沈烈和罗莉,便把心思放到了易守寒的身上。易守寒最先背叛了他,他杀易守寒无可厚非,而且魔王也要让其他人也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更是让其他人都知道,跟了沈烈不会有好下场的。 当罗莉见魔王把魔掌伸向了易守寒等人时,罗莉伸手便将蓝色绫带射了出去,护住易守寒,将魔王挡在外面。而与罗莉拼了几万年了,他却没有想到,蓝色绫带居然能分出那么多来!甚至几乎把整个魔神殿都包在里面了吧。看沈烈和罗莉的架势,怕是今天不做个了结,沈烈也不会让他走了! 沈烈抓起手里弓,拉弓射箭。一道金色流光飞向正南方,随即这道金箭在空中悬停下来,化成一湾金水。 金水为墨,瞬息间便自动画出一个繁琐的阵符。那阵符就好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忽明忽暗的好像是在呼吸一样。 金色液体定型,一个繁杂的阵符便出现了,期间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就在这个期间内,如果是让吴刚画一个简单的阵符都做不到。可见沈烈对功力有多深厚了,如果不是实力强劲,根本就能做,只用不到一个呼吸便能完成这个繁杂的阵符! “降魔!”沈烈轻喝一声,手上结印,阵符突然大放光华。魔王没有想到,沈烈的动作会那么快,吓得尖叫连连。 如法炮制,沈烈拉开弓,箭飞向了向了正北方,又是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一张阵符再次成形。手上没有停顿的结印,一张阵符便形成了。 “伏雷!”阵符正好将魔王的去路给挡住了。 魔王魂都吓飞了,虽然没见过这个阵势,但是他却本能的感觉到了这里的危险!连女娲都没有本事拦下他,但是沈烈却是轻松的就做到了!他甚至都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阵势是个怎样的一种阵势,他和女娲斗了几万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个,那么,只能说明,这是沈烈自己的做为了!沈烈的实力怎么会变得这么强?上次他见到沈烈的时候,不是还没有这么强的实力么! 魔王并不想试试这不知名的阵势!他想再逃时,第三个阵符却已经完成了! “困天!”沈烈的喝声并不十分的大,但是,听在魔王的耳朵里,却是让他的心,跟着“咚咚咚”的跳个不停。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虽然他不了解降眼前这阵势,但是根据他对阵势的了解,还是能推算出来一些东西的,如果让沈烈把最后一道阵符也封上的话,他就真的别再想出去了!就算拼死出去,也是两败俱伤!但是他和沈烈拼过之后,罗莉就会结束了他的性命! 魔王拖着重重黑雾冲向东边,但是当他听到沈烈喝了一声,“收魔”之后,心里便“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整个空间都变成了金色,到处都充斥着乱飞的灵力。 沈烈看着惊恐的魔王,脸上无悲无喜,好像魔王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盯着魔王冷然道:“伏魔降天阵!” 魔王惊恐的看着被封住了四方的空间,他双目红艳几欲滴出血来,银白色的头发在空中乱飞着。魔王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想后退,可是四面八方都是伏魔降天阵形成的结界,他无论向哪个方向,都不可能逃得出去的。而天上也已经被已经被伏魔降天阵的雷云所掩,日月不见,星光不现! 雷动里的上下翻腾,时隐时现的金色的雷光,却让魔王不敢向其挑战冲出包围! 沈烈看着慌张无措的魔王,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随后有一道阵符就出现在沈烈的手上。沈烈的手向前虚推一下,阵符像是没有重量一样,便着手上的微风向东南方飞去,看上去纤细如丝的阵符,像是醋浮在水面上面的丝线一般,一漾漾的向前飘动而去。 虽然沈烈在笑,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却让人心底生寒。 眼见魔王的脸上露出了决然之色,沈烈顿了一下,随后缓缓的闭起了眼睛,又蓦地瞪大双目。 “伏魔降天----斩魔弑天决!” 沈烈的话音刚落,那些虚立于空中的四道阵符不再是飘乎不定,反而开始渐渐的把魔王身边的魔气,纷纷吸纳于其中,从而变得凝实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阵阵雷声从开上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天上滚滚雷云里,雷光闪烁个不停,好像都会落下来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四道金色雷龙呼啸而下,如同对魔王示威一般的,强大的气势卷着狂风压了下来,奇怪的是雷龙却没的劈在魔王身上。 虽然其他人都站在伏魔降天阵外,但是从伏魔降天阵的结界里传出的威压,他们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可见这伏魔降天阵的威力有多么的强悍了。 “轰----轰----轰----轰!”突然又有四道雷龙降下,劈在四方的阵符上,阵符发出嗡鸣声。 嗡鸣声在结界内回荡着,魔王痛苦的缩成了一团,他低声的嘶吼着。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伴随着雷声,三道青色的雷龙成品字形,呼啸劈下。 第一道,把魔王身边的魔气劈散了一些,魔王发出一阵凄凌的惨叫声。归接着第二道雷龙落下,他的元神晃了一晃,这回魔王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他身边的黑雾时散时聚的。第三道雷龙落下,魔王身上带着青雷电光,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的黑雾也根着剧烈的收缩着。 地面不可避免的受到一些波及,山石被雷动的余波击的碎石横飞,到处都是焦黑冒着青烟的土地,就像是被天劫凌虐了一番似的。 外面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魔王,心里的冷意渐渐升腾起来。经过伏魔降天阵肆虐之后的地面,用凄惨两个字形容都不为过! 不待众人适应,原本黑色的云,渐渐透出刺目的金芒来,刚才落下了七道雷龙,前四道是落在阵符上的,但似无用的,却是把吸收的魔气都转化为己用了! 15回 弑魔 三道落雷就像是击拍而下的巨浪一般,汹涌而来的落雷就好像拍上礁石的海浪一般,在前三道落雷击到魔王的时候,顿时感觉到前面受阻。而越措越猛的落雷,犹如大军压境一般的扑压而下。 魔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从天空中传来的炙热,但是抬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一丝异样,只是天上云层里,闪烁着火龙,偶尔能看到火龙从云层里咆哮而出,一道道的电弧偶尔露出来,好似是毒蛇探着吐着蛇信子一般! 火龙在云层里咆哮翻腾着,张开大口好像是彰显着自己的威势一般! 其他人看到这声势骇人,而魔王看到这些火龙时,则是呆了。 火龙盘旋在沈烈身边,对着天上的云层里的火龙嘶吼一声,立时从天上游下了八只比沈烈身边的这只火龙还要大一些的火龙,只是颜色却不如沈烈身边的这只深,形态也不如沈烈身边这只凝实而已。 八只火龙在天空中盘旋飞翔着, 沈烈抬起手来轻轻的向两边一划,身边幻化出八支刻有八卦的八方的阵符的金箭来。沈烈抬起手,五指张开,四支箭便飞到他的手上。挽弓拉箭,对着天上相对应东方的火龙射去。在云中之中轰然落下一道火柱和电蛇盘旋而下,其他的三个正方同时有一道火柱和电蛇盘旋而下。 沈烈再次抬起手来,五指大张开,另外四支箭飞入沈烈手中。沈烈将弓拉到圆满,正对着四方的中间,将箭射了出去,天中交错着飞出四只火龙,就在他们飞到半空中的时候,他们纷纷向四周散去,化成一道道金网,缠绕在火柱上。 片刻之后,那几道耀眼的火网倏地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天空也恢复了平静,万里乌云立时隐去,好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当那些火网再度暴起时,从四个火柱上飞起了四道火龙夹杂着电弧同时扑向魔王,缠住魔王的四肢。 接着又飞出十二道,二十四道,四十八道,六十四道…… “轰----” 可怜的魔王被固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他苦苦的忍受着伏魔降天阵的洗炼。 魔王深知再这样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伏魔降天阵的威力记他甚至觉得,他会这样死去。即使他并不了解伏魔降天阵,却能感觉到它的危险!他本能的知道,如果再任由伏魔降天阵蓄势发展下去,那么他今天就真的要完了! 从魔王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怒吼,声浪一浪一浪的传了出去,甚至让伏魔降天阵都有些松动。魔王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但是他的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鼓胀起来!随即便听到“轰”的一声,魔王的身体爆裂开来了,化成了雾状丝连着如同水银倾泻一般,从众多火龙的缠绕中倾泄而下。 “魔王想要逃了!”罗莉的变色大变,低声的提醒道。倒不是她多事,不相伴沈烈,而沈烈这招也出乎她的意料。虽然沈烈的伏魔降天阵可以克制魔王,但是,沈烈对魔王的了解却不如她。 “知道了!”沈烈轻松的说道,手上结印变换,在他身边出现了八支箭,仿照上次的样子,只不过这次的箭却不是对着天上,而是对着他的脚下的。两次射完八支箭,一张八卦图便出现在他的脚下,那些在半空交错飞舞着的火龙,在沈烈的控制下,四周的结界变得凝实起来。把魔王形成的雾气困在里面,无论魔王想从哪里突破都不可能。 罗莉把自己的蓝色绫带探到了里面,蓝色绫带被包裹上了一层金色的火焰。 罗莉娇喝一声,“结!” 千万的蓝色绫带合在一处,卷着火焰冲向魔王,把魔王包裹在其中。在四周翻腾的火龙,纷纷随着蓝色绫带一起交错着扑向魔王,火龙与蓝色结束停顿片刻交汇在一处,便倏然而下! 蓝色绫带渐渐的就成了蓝金色,蓝色绫带和火龙开成一个似是分散,相互一张的聚集在一处,而这些蓝色绫带和火龙争先恐后的飞扑向魔王形成的黑雾里去。他们虽然抓不住魔王的墨者,但是像是搅拌着水一样,把黑雾搅得一团乱。一道道蓝金色长龙刺入黑雾中,在黑雾里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但是这些惨叫声却不能让沈烈为之所动。 其他人看到眼前这种情况,脸都有些发白,他们虽然吃惊于沈烈的伏魔降天阵的威力。但是,沈烈如此轻易的便把阵中的魔王控制住了。如果是他们被困在里面,会是是一种怎样的情况?他们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了任由沈烈宰割自己的情景! 想到他们自己可能被困在伏魔降天阵里面,众人不由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们更不确定如果他们面对的是这接二连三的强烈攻击,能不能应付过去! 突然,在那由里面蓝色绫带加火龙组成的长龙包裹成的大茧里,有一角突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随即便听到“扑”的一声,在重重包围下,魔王从里面冲出来了,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奇惨无比,刚才几乎是覆盖整个魔神殿的黑雾,现在却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了,而且颜色也不如刚才那样黝黑。魔王不安的收缩着自己身边的黑雾,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惊惧一般。 罗莉就像是在耍弄魔王一般,控制着蓝色绫带,一边牵制着魔王不让他离开,而从四周,不断的扑起一道又一道的蓝色绫带。卷着层层火焰向魔王扑去,每次都从魔王身上煅烧掉一些魔气,渐渐的把魔王束身拍向东南方。 “啊----”当魔王接触到东南方的火墙时,魔王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与火墙接触的地方,正“哧哧”的冒出了阵阵的黑烟。魔王的惨叫声,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在惨叫之后,魔王扑倒在半空中,他好像是做了决定了什么一般,魔王恢复了人形,只是他身上的厉气比刚才更重了。魔王抬起头来,用腥红的眼睛怒视着沈烈,好像这样便能把沈烈生撕了一般。 但是,沈烈怎么会会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怒神吗?当然不会! 在沈烈看来,无论魔王怎么挣扎,都不可能从他的手心翻腾出什么风浪来。 当火龙已经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冲下的时候,它们飞的速度得奇快,甚至都带动空气,发出“隆隆”的破空之声,只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冲到魔王面前了! 沈烈从容摇指火龙,从火龙的迸发出金色的光芒来,其他人只是远远的望着,就能从那如实质的金光里感觉到火龙的危险,更不要说身在其中的魔王了! 火龙的压力,把魔王一点点的压弯下身去。魔王不甘就范,拼命的挣扎着狂吼,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挣脱火龙的压力。而从火龙的身躯上冒出的炽烈火焰烧得魔王浑身上下直冒白烟,万分痛苦! 看到这种情况,围观的人都面露惊讶的看着沈烈,沈烈使用伏魔降天厉害的只有用变态才可以形容了! 不甘的魔王似乎是难以抵御伏魔降天阵的可怕力量,逐渐被压的蹲了下来,烈火熊熊,在他那好似已经实体化的身上,到处留下是可怖的烧伤,这让围观的人又感觉一阵心悸。身上更是隐隐的疼,好像这火是烧在他们身上一般。 忽然,魔王奋力狂吼一声,全身上下的血芒大盛,狠狠的轰在火龙上。 “轰----” 魔王用赤红的双目瞪着沈烈,黑气再次分散开来。 而火龙被魔王这样一撞,火龙就被污染了,光芒锐减。被污染到的火龙,好像是有思想一般,在天空中痛苦的翻腾着。沈烈见状,顿时一愣。 魔王便抓住这次机会,长啸一声,脱困而出飞到空中!不顾漫天卷来的蓝色绫带,直冲云霄!从魔神殿的方向,同时飞起了九个炙热的火球。似是与沈烈的火龙相仿。在半空中的魔王,看着沈烈的眼神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小心!”罗莉见沈烈措不及防,惊骇的大喊提醒他。这一刻,罗莉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罗莉突然挡在沈烈身前,立刻飞身而起,与魔王缠斗起来! 沈烈在听到罗莉的提醒的之后,也吓了一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关心天上的火球了,同时也是对蓝色绫带和自己的伏魔降天阵太有信心了。 罗莉也祭起自己的五仙石飞剑,虽然她明白现在的魔王非常危险,如果是之前的魔王,罗莉还是有一拼之力,但是现在的魔王,已经把分身九个分身升上来了,眼看的九离大阵就要布起来了,这是杀魔王的唯一的时机,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此时的魔王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罗莉! 魔王已经冲到沈烈身边了,而罗莉又不能让魔王伤到沈烈。便握着自己的飞剑,奋力的向魔王胸口刺去,即使她知道,自己这一下,很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不死也得拼去半条命下去,但是现在却容不得她想那么多了! 罗莉的眼底闪过一丝绝然,她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此时她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沈烈的点点滴滴都不断的浮现在脑海里。她突然很想回头抱抱沈烈,但是罗莉此时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绝然!这些纷乱的想法,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决心! 魔王则是抓住沈烈发愣的机会,双手十指向前探出弯成勾状,狠狠的抓住罗莉的双肩,随后将他身上的一只胳膊变成雾状,缠上了罗莉的脖子,他需要罗莉的血!他需要罗莉的命!非常需要!他要先杀了罗莉!然后再杀了沈烈! 沈烈见到罗莉突然冲到场上,在罗莉惊讶的目光中,挡在她的面前。 当魔王看到沈烈时,明显的因为意外而呆了一下,随后他只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是人谁的时候,眼睛又是一片通红! 罗莉幽幽的一叹,从她的身后飞出蓝色绫带将她和沈烈包裹起来。 罗莉用蓝色绫带挡在了自己和沈烈面前,随后从他们两个的下方,又飞出成百上条蓝色绫带,蓝色绫带层层叠叠的扑向了魔王。 沈烈心里闷着一口气,罗莉刚才的举动,让沈烈生气,他口不择言的说道:“你现在是上神了不起是吧!没事你冲上去干什么!显示你本事比我好吗!” 罗莉知道沈烈是担心她的安全,根本就没把沈烈的话放在心上。只不过,那时的她,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她都没考虑到这些,一切不过是本能的反应罢了。不过即使她不向沈烈解释,沈烈也能明白。任谁着急的时候,都会失言,而沈烈反应的越是强烈,只是证明沈烈越是重视她而已。 沈烈阴沉着脸看着魔王的方向,魔王向后退去,而他身后的天空,好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渐渐的变得乌黑。天上的九个火球,也越来越像是天上的太阳了。 抬头看去天上是九日环心,中间的太阳的位置,正好是魔王所在的方向。好像魔王就是在太阳中间。而周围的九日是九个分身一般! 九声奇怪的尖啸声急速的响起,九支暗黑色的针飞向沈烈。沈烈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控制着火龙,火龙用尾巴一扫,那九支暗黑色的针,一碰到火龙身上炽烈的火焰,顿时便化为了一片黑色的液态物质,随即成为蒸汽,消弭在空中。 看到了这一幕,魔王那自信面孔突然变得异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不可能”三个字! 那些黑针并不是法宝,只不过是消耗品而已。但是,让他震惊却是黑针在面对火龙时显得是那样无力。看来,这伏魔降天阵是与自己的九离阵相差不多的阵法了。沈烈什么时候悟出此等凶阵了?魔王有些懊恼他居然小看了沈烈! 沈烈也不用结印,因为愤怒,他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更清醒了。他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控制伏魔降天阵,只需要他的意念一动,伏魔降天阵便跟着动了起来。 而罗莉也跟着在一旁帮忙,蓝色绫带轻舞着,看似柔弱,却是处处暗藏杀机。 沈烈用火龙把自己和罗莉包裹起来,随即身边的火墙猛烈的爆炸开来,他迅速指挥着八条好像已经暴走的火龙,咆哮着扑向魔王! 沈烈也感觉到了来自伏魔降天阵里的愤怒,也许是伏魔降天阵里伏魔的本质激发出了它的潜力,天上的魔王的九离阵的阵芒强一分,下面的伏魔降天阵便也跟着强盛一分。 此时伏魔降天阵甚至不需要沈烈去控制,就看到一条条火龙,像是有人控制一般,飞扑向魔王。 原本得意无比的魔王立即恢复了冷静,他拼命躲闪着如同疯子一样急速扑过来的死亡之火。 “哧----”烧焦肉的声音传来。 “啊----”魔王发出一声惨叫声。 阵势突变,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一次,不用沈烈驱便,那伏魔降天阵便没有留下余力的攻击魔王,也许是伏魔降天阵觉得八只火龙不够多,只见从沈烈脚下的八卦图中又飞出八只火龙来,一共十六只火龙,分别从十六个方向同时扑向魔王,完全封死了魔王的退路,使魔王而躲闪不及,而被火龙缠住的地方,顿时便冒起了阵阵青烟。魔王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原来以为站了优势,却只一个照面,魔王便又吃了一个大亏! 刚摆脱了扑来的火龙,魔王的双目变得锐利起来,眼睛里暴出愤怒的光芒来。 越想起气的魔王,本来就已经什么都豁出去的魔王,便更没有顾忌了,从他飞快变换的双手间,飞出无数支暗黑色的针,犹如天女散花般的飞射向四周。虽然这些暗黑色的针看上去与刚才的那些无异,但是沈烈却本能的察觉到了里面的一丝不同来。 天上的九个火球,突然放出炙热的热浪,滚滚的热浪,烤得众人口干舌燥!魔王控制这才是魔王的最后的搏命招式,这是由他自己的精血制成的。而前面那三支黑针,只不过是他用来误导别人的东西而已,人的惯性思维其实是很可怕的! 这些针也是他用以前的法术与自己的精血结合而做成的,因前面的三支针虽然威力强大,但并不足以把沈烈杀死,而后面出现的那些由他的精血制成的黑针,虽然外形和颜色上看着差不多,但从本质上说,却有天差地别! 但是沈烈却并不是寻常的人,或者说,伏魔降天阵根本就不是用常理能推断的,它是死物,只是凭借着对魔气的感应而发动,所以魔王的那些伎俩对伏魔降天阵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 只见一阵金光爆起闪烁着,火龙卷着沈烈和罗莉,便是急速的向后退去,沈烈和罗莉被火龙保护在中间,沈烈脚下的八卦阵却不散。与沈烈一同移动着,天上的八只火龙回到沈烈的身边,其他的火龙也纷纷缩贤紧他们之间的间隔距离。回到沈烈身边的八只火龙,密集飞来的无数暗黑色的针尽数被火龙轻松的拦了下来,转瞬间便被烧为灰烬。 而魔王眼见这种方法不行的时候,从九个太阳上面每一个都分化出一道黑紫色的光来。只是这黑紫色的光暗淡得让人难以察觉,悄然接近罗莉。 罗莉只觉得突然心口突然有种尖锐的疼痛感传来,虽然她极力表现正常来掩饰身体上的疼痛,却还是被沈烈看到了。 罗莉脸色惨白的要跌落下去,如果不是沈烈反应快把她托住,罗莉就已经掉下去了!“罗莉!”沈烈怒吼一声,扶住了罗莉,他的愤怒传到了伏魔降天阵上,从天上又飞出了八只火龙,八只火龙呼啸着着向魔王飞扑而去,威力巨大的火龙冲击着魔王,魔王身边的黑气,哪里被击中,哪里就化成点点粉粒! 但是,火龙毁掉魔王身边的九个太阳组成的结界快,魔王的结界恢复的速度同样不慢。 天上,火龙也像疯了一样,沈烈和魔王此时竟拼起了速度,一个飞快的恢复着,另外一个却是拼命的攻击着,消融着魔王新生出来的身体。 沈烈已经用尽了自己所能用得上的一切法术,电蛇,火龙,伏魔降天阵……等等交夹在一起,火龙的数量已经变成了六十四条,这已经是火龙数量的极限了! 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无论是沈烈还是魔王都已经拼上了全力,两人势如水火,只有一方倒下,这声账才算完结! 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烟尘和剧烈燃烧爆炸的火海,伏魔降天阵,果然很强悍! 火龙的身体渐渐的变得越来越透明,沈烈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火龙的法力也显露出不足来。 魔王看上去还能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至少现在魔王的身体还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其实魔王的身体早就被破败的支离破碎了,沈烈和魔王之前,早就已经演变成,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的地步了。 沈烈现在看上去势弱于魔王,但是魔王却比沈烈更急! 他是想搏命,但凡有生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之前魔王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但那时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现在罗莉重任,沈烈也同样后继无力,他便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沈烈和罗莉一死,剩下的人根本就不足为虑!现在他们在结界里面,只要他把沈烈和罗莉吞噬了,那么,他便有活下去的机会! 人的求生意念的顽强,只要看到希望,那么,便可以发挥出无限的潜力!魔王好像是出现回光返照的现象似的,他越战越勇。 天上的十个太阳,形成了十珠连环,在魔王身上,他们看到的是燃烬生命的强烈! 沈烈把罗莉送向一边,他自己重新手握着弓。沈烈怒目圆睁,哪里看得着平时里那冷静的模样?他疯狂的着身上的法力,一次次的不断把身上的法力提升到最高! 力量不断的向上攀升,他甚至忘记了魔王的存在! 他要魔王死! 强烈无比的杀意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的燃烧起来,战意在他的心里澎湃的肆虐而出!他的法力越聚越多,几乎要把与他相对的魔王的结界挤破一般,他的法力控制也越来越精细,好像是一根根细细的丝,不断的涌入魔王的结界里。 心中的杀意正在不断的攀升着,好像是有一团火正炙烤着他的心一般,这团火不断的刺激着他神经。沈烈似乎感觉他的精神都有些脱离了身体。 魔王浑身是血,他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咬紧牙关,死死撑住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体,他感觉到沈烈的侵入,却无力抵抗! 天上的九日刺目的有些泛起了亮白色。感觉到天上太阳的变化,魔王露出了微笑,即使他死,也要拉着沈烈和罗莉一起! 而沈烈虽然惊讶,但是他的脸上却出奇的平静。他缓缓的抬起手,身边的八只火龙变成一道丝,倏地飞到沈烈手里,变成见了一支金箭。 从容的抬起手来,搭上箭,“嗖”的一声,金箭飞出去遥指魔王的喉咙! 魔王感觉到箭中的威力,惊的用手在前面胡乱的挥舞着去挡箭。 但是他却没办法阻止箭飞射而来。甚至刺穿他的身体! 魔王等待着箭刺入身体时的疼痛,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正在他疑惑时,金箭透体而出,真正的目标却是天上的十日! “轰!” 一声巨响,天色暗淡了一下,一个巨大的火球拖着长长的黑烟尾巴从天上陨落下去。 沈烈射出一箭击中,他却感觉自己的力量一下被抽掉了一般,身体晃动两下,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轰!” 又是一声巨响,火球更下时,发出惊天巨响,天地都为之变色了! 四崩五裂的火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最接近的沈烈被强大的冲击力逼得倒退三步,他闷哼一声, 刚刚站稳脚,沈烈再次抬起手来,挽起弓,火龙倏地再次凝聚成箭,搭上箭,射向魔王。 从魔王嘴里发出惨叫,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把在声的人的隔膜刺破!沈烈不为所动,第三只箭紧接着便脱手而出。在第二个太阳坠下来的时候,沈烈手上的第四支箭已经搭在手上了! 沈烈的手微微颤抖着,三支箭射出,已经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抽个精光,天上的魔王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天上剩下的七个太阳也散发出暴虐的气流,让沈烈更是站也站不稳了。他只觉得喉间发甜,眼前一阵发黑。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沈烈狠狠的咬下舌头,强烈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恢复了三分神志。 手上机械的射着箭,直到手上再无法形成箭的时候,沈烈才浑然惊觉,记起六十四条火龙,只能形成八支箭。看着天上还剩下两个太阳,沈烈脸上带着惨然的笑意,回头看了看脸色惨白,被吴刚扶着的罗莉,无声的对他说了三个字。 沈烈的生命在燃烧! 身上散发着强烈金光的沈烈与魔王形成显明的对比,突然沈烈松开了手,弓却没有落下。沈烈身体渐渐变成透明状,罗莉急忙推开了吴刚扑向沈烈。 但是此时的沈烈已经化身成一支箭,自动飞到弓上,飞射向天上的魔王! “不!” 箭穿过魔王的身体,随后射向了天上的太阳! 最后天上只留下一个太阳,炙热散去,罗莉呆呆的看着前方,魔王发出最后的吼声,万物复苏,却唯独不见了沈烈的影子。 罗莉无声的丢下手里的蓝色绫带,虽然这是她想了千万年的胜利,但是此刻这胜利却对她来说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甚至连哭都已经忘记了。 吴刚推了推罗莉,罗莉抬起头来,却对上一张带着笑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