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相逢》 《妖媚志》试阅 《妖媚志》试阅 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整个沧州城沐浴在如梦似幻的月华之中。(手打小说) 此时城内已经宵禁,街头觅不到一个人影,唯有远处客栈门口的红灯笼,星星点点,寂寥的在风中摇曳。 “扑啦啦……”四海客栈前院的百年老槐树上,一对猫头鹰似乎受到了惊吓,突然腾空飞起,冲向苍穹,紧接着一名白衣少女自西向东,慌乱的从树下跑过。 稍顷,五六名身穿青衣的壮年男子,手持凶器,紧追过来。带头的男子更是扯着嗓子大声断喝,“小妮子,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还不快给我站住!” 站住乖乖给你们抓啊?想的美!水媚腹诽着,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 自从她穿越为九尾狐妖,论样貌,论法术在妖界皆是翘楚,何时这样狼狈过?如今她修仙已有小成,为了找到可以助她躲避天劫的圣物,这才从妖界来到人间。却万万没有想到,一踏足这片土地,竟莫名其妙接二连三的遭人追捕。 其实只要她稍稍用一点法术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这些人。但她行事一向谨慎,因为动用法术,她自身的妖气便敛收不住,倘若因此招来道行高深的捉妖师,会非常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施展法术惹祸上身的。 穿过月亮门,眼前是一处开阔宽敞的大花园,八座精巧别致的雅居,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之中,这里是四海客栈最高档的客房所在,当然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绝非等闲。 跑着跑着,水媚赫然发现,前面有一堵墙阻断了她的去路。而身后不远处那些“尾巴”很快就要绕过花树追上来了。 进退两难之际,她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间精巧雅致的木屋,里面亮着灯,想必主人还没休息。她心中一动,急步上前,伸手一推,门居然没锁。 进门后水媚迅速将门关好,转身欲请求屋内主人让她暂避一时,可屋内的情景,却令她目瞪口呆。 这间屋子不算大,屋内摆设也不多,所以对面那张紫檀木雕花镶八宝大床犹为显眼。然而水媚惊诧的不是那张华丽丽的大床,而是粉白透明的薄纱帐中,一对青年男女所演艺的旖旎春色。 猝不及防碰上这事,令水媚大为羞窘,她红着脸,惊慌无措的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那个……继续哈……”说着转身就想出去。 可她忽然又觉出哪里不对,骤然回头望向那对男女。 粉白纱帐中,那女子透明的银色薄衫已褪到腰际,大片白晳娇嫩的肌肤裸露出来,而胸前桃红色绣花肚兜,更掩不住那丰满妖娆的傲人身材。 此刻,她双手勾着男子的脖子,身子柔若无骨的倚在男子的胸膛上。虽说此等事情被人撞见,却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羞涩与惊慌,反倒大方的盯着水媚这个不速之客,目光凝满敌意。 “是你?”水媚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那个在妖界处处与她做对的蓝盈娇。 此女与她一样也是九尾狐妖,专修媚术,以美色勾引男人,得手后吸尽男人的阳气精元来强**力,补充道行。有时也会吃了男人的心肝,来修炼更加厉害的妖法。 水媚虽穿越为妖,但却厌恶一般妖精的修炼之法,所以她不用媚惑手段,不吸男人精元,只采天地日月之灵气,着重提炼内丹,行善修福,以正道飞升成仙。 妖精中像她这样修炼的凤毛麟角,一来是修炼的进度太慢,二来是要修身养性,要行善修福,规矩太多,太清苦。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彼此都看不惯对方。 男子见水媚突然闯进来,还要走不走的盯着他们看,很意外,也很尴尬。他拿掉蓝盈娇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将蓝盈娇推开后,望着水媚问道:“姑娘,你有事吗?” 蓝盈娇被推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怄着气将半褪的衣服撸回肩头,盯着水媚的眼中便燃起了两团火苗。 这么看自己干嘛?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来跟她抢男人的吧?水媚心中不悦,将目光移到了说话男子的脸上。 该男拥有一张令男人嫉妒,女人心动的俊朗面庞。那眉、眼、鼻、唇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毫无瑕疵,完美到无可挑剔。他的嘴唇略带一点弧度,似笑非笑,有些神秘莫测。 此刻望着着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水媚心中一惊,只觉那眼里凝着摄人的气魄,使她生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离感。 虽然看面相,此人并不像风流之人。不过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若不好色,又怎会与蓝盈娇在床上腻乎?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罢了,这也怨不得别人。 “我没事,打扰了。”水媚此时自顾不睱,不想再多管闲事,收回目光便打算离去。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咦,人呢?怎么转眼功夫就不见了呢?” “前面没路了,她肯定逃不出这个园子,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今晚一定要将她擒住。”一男子大声命令着。 怎么办?此时出去必会被他们撞个正着,水媚一时进退两难,不禁有些迟疑。 听到外面的话,男子心中了然,突然指着窗下的浴盆对水媚道:“外面那些人是追你的吧,不想被捉就赶快躲到浴盆中去。”他神色泰然,言语中却带着毋庸质疑的坚决。 见男子要救自己的眼中钉,蓝盈娇连忙挽住男子的胳膊,将脸凑到他的耳边,柔声细气的阻拦道:“公子,她坏了您的雅兴,您又何必多管闲事?不如让她走吧,咱们继续好不好?” 男子此时如同变了一个人,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了,一把将她甩开,疾颜厉色道:“继续什么?我没兴致了!” 男子的力道很大,致使蓝盈娇坐立不稳险些摔倒。她用手撑住身子,难以置信的望着男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002美男本色 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住蓝盈娇的媚术。可是,刚才还与蓝盈娇漏*点缠绵的男人居然说对她没兴致了,这对她来说,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污辱。 而她花了好些心思才钓上钩的极品美男,眼见就要吃到口了,却因见到了娇美如花的水媚,眨眼便对她弃之如履,蓝盈娇怒火中烧,腾的从床上跳下,咬牙切齿的吼道:“既然如此,那好,我走!”她鞋也没穿,狠瞪了水媚一眼,光着脚摔门而去。 水媚可不是故意要搅蓝盈娇的好事,却还是不经意又得罪了她,多少有些无奈。 “各位大哥是不是在找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稍顷,蓝盈娇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传来。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人啊!看,这打击报复的多快!水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男子已趿鞋站起,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抬头望着她,“你再杵在那里,被人家抓个现形,我可就没办法救你了。” 见他真要给自己解围,水媚心生感激,更为刚才生出的一已之私而觉羞愧,“可是他们知道我在屋里,我还能藏的住吗?” 男子自信且笃定的承诺,“只要你躲到浴盆里,我便能保你平安。” 窗下的浴盆是用上好的橡木所制,规格要比一般浴盆大,能同时容纳两个人沐浴。盆里盛着约三分之二的温水,水面上飘着密密麻麻火红色的玫瑰花瓣。 不知道他们二人上床前是不是在里面沐浴过?但时不我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容不得水媚挑剔,她将心一横,快速潜入浴盆,水面漂浮聚拢的花瓣,恰好将她隐藏起来。 刚躲进浴盆,门口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男子将门打开,没等追捕水媚的青衣人开口说话,便率先向他们做了禁声的手势。 青衣人一见此人,立时心生恭敬,听话的没有做声。因为白天他们的萧统领见到此人都行大礼,且奉若上宾。此刻,虽然不知眼前之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统领尊重的人,他们是不敢得罪的,更别提硬往里闯了。 男子见他们识趣,也不多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咣”的一声将门关闭。 那些青衣人面面相觑,其中的小头目冲大家一挥手,大家退到暗处,暗中监视。由一个人跑回前院,去跟萧统领汇报去了。 水媚在水中一边担忧,一边集中精力听着外面的动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自投罗网。 半晌,她只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连一句对话都没听到,而且外面的喧闹也没有了,突然变的特别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她疑惑了,有心浮出水面看看,又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在水中挺着。 突然,浴盆中的水位猛的上升,与此同时一只大脚伸了进来,险些踩到了她的小腿。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匆忙从水中钻出,只见男子将另一只脚迈进浴盆,“哗啦”一声水响,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水位也骤然漫到了她的下颌,险险将她呛到。 “你,你想干什么?”意外的状况令水媚有些措手不及。她环臂挡在胸前,讶异的盯着男子。 她黑亮的秀发上别着金色曼陀罗花,水嫩白晳的小脸透出迷人的晕彩,睫毛纤长掩不住盈盈眼波,更有趣的是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晶莹闪亮的水珠。 整个人犹如雨后初绽的荷花,清新脱俗,俏美至极,令人见之怦然心动。 男子心头一动,有一瞬间的愣神,立即微眯双眼,流露出邪魅不羁的浅笑,“你也见到了,我为了帮你而得罪了刚才的那位美人,你对我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表示?怎么表示?那张甚称妖孽级别的俊脸近在咫尺,一开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腔调,水媚心中狂汗,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顷刻碎裂,她气的娇声喝斥,“你无耻!”双手猛然在水面一拍,“哗啦”一声,水花激起半米多高,溅了男子一脸,弄湿了浴盆周围的地面。 男子并没想到水媚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见水媚拖着沉重的身子,扒着浴盆边缘费力站起想逃出去。他怎舍得让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跑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了水媚的胳膊,用力往怀中一带。 “扑通”水媚站立不稳,一头栽入色狼怀抱,水花更是溅了满地。 “美人出浴,当然要脱光了才有看头!”男子调戏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寻找她的裙带。 “混蛋,你快给我住手!”水媚气的热血翻涌,急急去抓那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手,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将那双大手给紧紧抓牢。 男子任由她抓着手,并没多做反抗。此时见她紧张的绷着身子,眸间便含了讥笑,突然俯脸来啃咬她的脖颈。 水媚全身一颤,手上便松了力气,男子趁机将手抽出,向她腹部探去,多亏她反应迅速,拼命将其揪住,再也不肯撒手。 男子忽然“哈哈”大笑,继而戏谑道:“不过是玩玩罢了,你这样紧张做什么?难道你是第一次?以前没做过?没做过可以试试嘛!” 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出那样子有多yd,水媚的脸刷的红了,身子被他气的微微颤抖,“臭流氓!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千万不要对我客气,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水下那抵在她大腿外侧的双腿,骤然用力夹紧。水媚慌得拼命挣扎,腿脚乱蹬。 这时,男子趁她防备松懈,抽出双手,将她紧紧抱住,水媚心知上当,奋起反抗。 这女子不像他以前遇到过的,不用**都主动往他身上贴,所以水媚越挣扎,他越觉得有意思。 抱着怀中猎物,男子心头得意,轻舔了一下水媚那温润如玉的脸颊,暧昧的在她耳边调戏:“小美人,你这样乱动可知后果是什么吗?” ---------------- mz:这是开头两章,没看过的亲若感兴趣,下边有链接,欢迎阅读。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 《与君暧昧》试阅 《与君暧昧》试阅 洞房花烛乌龙夜(上) 傲来国永安侯府,张灯结彩,喜气盈门。(手打小说) 此时侯府后花园开了一百多桌酒席,身穿大红吉服的新郎官正风春满面的穿梭于席宴间,挨桌敬酒。宾客们举杯恭维着、客套着、豪饮着、整个园子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 然而在这热闹喧嚣的背后,洞房新娘的灵魂已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调了包,如今的新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十七岁女孩,名叫贝雪。 虽说这年头流行穿越,可她也忒衰了点!穿哪不好,非穿洞房? 想到一会便要和从未谋面的新郎官上床,她心中一阵恶寒!不行,她才不要和陌生男人上床,她一定要想个可以逃跑的办法。怎奈天不遂人愿,办法还没想出来,门外便传来要命的脚步声。 贝雪顿时惊的六神无主,在屋内急的团团乱转,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藏身之地。此时,脚步声已至门口,千钧一发之际,她只得把心一横,干脆重新坐回床上,手忙脚乱的将盖头蒙在头上。 “嘎吱----”门声响起,一个人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向她走来。 虽然那个人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似乎都重重的踩踏着她的心脏,让她紧张的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这个新郎是老是少?是美是丑?是翩翩佳公子?还是草包兼白痴?反正一切都未可知。 此刻,忐忑不安的她将手拢在袖中,紧紧交握,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那人停在她的面前,默默片刻,这让贝雪更加紧张。须臾,她的右手突然被人抓起,骇的其急欲抽回。而对方手上骤然用了力道,使她根本抽不回去。 那人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贝雪白晳的手背赞道:“娘子的玉手纤长秀美,骨肉匀称,这是为夫见过的最美的手。” 听他的嗓音,判断他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不过被人这样抓着手,贝雪还是感到颇为不爽,急道:“放开我!” 男子故做委屈打趣道:“娘子生气了,是因为夫回来晚了吗?为夫可是拜完堂连客人都没陪就先来陪你了。” 见他油腔滑调,贝雪忍不住伸手去揭盖头,想看看这个新郎的庐山真面目。可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男子腾的扼住了手腕,并快速点了她的肩井穴。 顷刻间,她的身子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同时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从容不迫在耳边响起,“呵呵,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当由为夫帮你才是。” 说着将贝雪扶起,绕到她的身后将盖头掀掉了。贝雪想回头看看他是什么德行,可身子却软塌塌没有半分气力。急的贝雪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声惊叫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为夫点了你的穴道。”他答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贝雪又气又急:“你……你要干什么?” “今日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为夫要干什么?”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红布,将贝雪的眼睛遮住系好。 男子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贝雪一跳,不由大声嚷道:“喂,你干嘛点我穴道,为什么蒙我眼睛?快放开我!” 他凑到贝雪耳边,温言耳语:“为夫知道,娘子第一次定然害羞拘谨,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法子,娘子不觉的这样更有情趣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语气中却带着轻浮**的意味。 一听这话,贝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是什么命啊?穿越就穿越吧,结果连新郎都没看到就直接入洞房了。 摊上个好的她也就认了,可糟糕的是,听言词这位相公好像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 蒙着眼睛折磨自己,亏他想的出来?贝雪羞恼不已,恨不能回头给他个嘴巴。可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反抗那只是奢望。 顷刻,一双手伸向她的耳朵,贝雪的心跳骤然加速,恐惧一寸一寸侵噬着她全部理智,失声惊叫:“拿开你的手,你别碰我!” 男子的脸上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轻轻摘掉贝雪左耳金镶钻流苏耳环收入怀中,然后从后边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到她的脖颈,柔声耳语,“娘子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 巨大的惊惧,让她本能的脱口而出,“来人啊!救----”命字还没出口,男子的吻已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灼热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弄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觉脑袋“嗡嗡”乱响,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就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这时,一种淡淡的异香如鬼魅般钻入鼻孔,令她有一瞬的恍惚,只觉头脑里乱乱的,身体里仿佛有小虫在四处游走,麻麻的,热热的,本来抵触的心被那异样的感觉揉皱了,击碎了,反抗抵触顷刻烟消云散,竟不由自主的主动迎合起来。 那欲取欲求的姿态,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波光流转中露出无限的陶醉与得意。 缠绵悱恻的吻,不断索取永不满足,只有两颗猛烈的心跳沉沉入耳,越来越急的呼吸扑面而来,令晕乎乎,飘飘然的贝雪几欲窒息。 直到她的脸有些发紫,男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转而咬住了她的耳垂,从脸颊顺脖颈蜿蜒下滑至锁骨,双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近而去解她的衣带。陷入迷醉状态的贝雪一下惊醒,仅存着理智让她挣扎出口,“不要----”可话溢出喉咙,听起来却如同呢喃撒娇。 洞房花烛乌龙夜(中) “真的不要吗?”男子低沉斯哑的声音诱惑般在耳畔轻荡,沉重炽热的吸呼扑打在脸上酥**痒的,贝雪仿佛受了蛊惑,仅存的理智也瞬间崩溃。 “娘子,为夫回来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将屋内二人惊的魂飞天外,刚才的缠绵缱绻立时荡然无存。 也就在电光火石间,反应极快的男子,麻利的解开了她的穴道。贝雪只觉身子一轻,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等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到了床上,屋内快速安静下来。 “吱嘎----”似乎是有人用力将门推开了,迎面灌入的风中,夹杂着阵阵酒气。贝雪听到有一个人踏着纷乱的步子走了进来。 “咣当----”沉重的掩门声,惊的她心跳登时漏了半拍。 怎么又来一个?这个人是新郎,那刚才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又是谁?这一切是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只觉心口一阵恶寒,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 一步,两步,三步……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近。 极度恐惧的贝雪刚才都已经吃亏了,这次决不能再叫他接近。急忙伸手掀去头上的盖头,却发现眼前还是漆黑,这才意识到眼睛上还蒙着眼罩,又胡乱的将眼罩摘下。 对面男子,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丰神俊朗,身材伟岸,醉酒的神态中带着一股邪魅之气。大概是让贝雪不同寻常的举动搞蒙了,此时正惊愕的望着她。 她哪有心思欣赏男子的俊美,一个键步蹿出老远,惊慌失措的夺门欲逃。怎奈门早已被男子进门时栓住,她不会开,急得胡乱拉扯门栓,却是无济于事。 见她要跑,男子冲上来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沉声喝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被火烫,贝雪倏然抽手,快速跑到楠木桌边,双手抱胸惊惧的望着他颤声道:“谁是你母亲子?走开,离我远点。” 对她如此激烈的反应,男子不以为然,这种情况他经的多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哪一个不乖乖听话?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奸笑,慢慢朝她走来。 “你别过来!叫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贝雪的警告,男子全当耳旁风,根本不予理会,继续邪笑着靠近。 贝雪被吓的小脸煞白,慌乱中本能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大声警告:“再往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没管那个,反而扑了上来,贝雪用力将茶杯向他掷去,他往旁闪身,顺利的躲过。那杯子落地,“啪----”的一声,碎瓷片四处飞溅,男子勃然大怒,“你----放肆!胆敢对本侯不敬!” 贝雪身子一震,更加慌张的不知所措,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立即逃出去,于是再次冲到门口。男子随后赶来,没等她逃脱,便被其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两个人急促的喘着粗气,就那样对视着。 他俊逸邪魅的脸离贝雪是那样的近,而此刻这俊美的脸却对她没有丝毫吸引力,反而觉的分外厌恶。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我根本不是你的娘子!”贝雪头如斗大,歇斯底里的怒吼。 男子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的神情布满阴云,寒声道:“能嫁给我永安侯,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况且即已拜堂,你就是我的娘子,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促狭的将脸靠近,“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爹求着本侯娶你的。” 他死死的盯着贝雪,目光中有火苗在呼呼闪动。那种霸道的气势一下子把贝雪震摄住了,正在其愣神的功夫,双唇已被他强行吻住。 羞愤不已的贝雪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挣扎不过,于是狠命用力一咬,“啊”永安侯痛的松了口。接着又狠狠用力踩了他一脚,趁他痛的无暇顾及自己,贝雪立即跑开。 从来都是人家巴结着永安侯,况且在这方土地,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威做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恼的他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拨腿便追,二人便围着楠木八仙桌展开了拉锯战。 此刻,犹如困兽般在屋内团团乱转的贝雪,没有办法逃出去,只能一边和永安侯周旋,一边拼命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 果然经过一番大呼小叫,门口渐有人影走近。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贝雪呼救的声音更大了,不曾想那人趴门听听动静,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离去。 希望破灭,此刻如同置身于老虎笼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老虎吃掉,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恐惧过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其僵持。 女孩子的体力毕竟无法跟男人相比,几个回合下来贝雪就有点体力不支,一不小心被永安侯抓住拖到床边,一把扔到床上欺身压住。有力的大手剥粽子般,没费吹灰之力,几下便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贴身小衣。 这时永安侯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贝雪左胸上方锁骨的位置,眼睛发亮,兴奋的赞道:“娘子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哈哈本侯喜欢!” 顺着他的目光,贝雪扫了一眼,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到左胸上方好像有纹身,却看不清纹的是什么? 但此时来不及思考更多,贝雪趁机奋力推他,却被他抓住双臂,死死的按在两侧。因惊恐而骤然起伏的胸口,更令永安侯亢奋的热血上涌,猛然向下吻去。 眼见挣扎无望又无援手,生不如死的贝雪真恨命运太会捉弄人,为什么让她穿到这个倒霉女子身上?还让她摊上这么个霸道腹黑的夫君? 万念俱灰的她咬着唇,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将头扭向一边,有晶莹滚烫的泪,顺眼角漱漱而出。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 可就在她认命的时候,“叭”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同时永安侯身子一震,重重倒伏到她的身上。 她被吓的屏息蹙目差点晕厥过去。可半晌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睁眼,见永安侯一动不动正闭眼趴在她的胸口。羞怒的贝雪也不知哪来一股子冲劲,狠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句温暖的话语传入耳朵。这才惊觉屋内还有其它人。 洞房花烛乌龙夜(下) 寻音望去,只见床边伫立着一个身材瘦削,目光炯炯的年轻男子。他身穿黑色短打衣,手腕,脚腕,腰际都干净利落的紧紧束起,精明中透着股子干练。 四目相对,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脸别向一边。惊愕片刻,贝雪忽然明白过来,赶快整理好她的衣衫。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即划过脑海,屈辱,不安,愤怒迅速燃起她胸中的怒火,她猛然向黑衣男子扑来,嘴里骂道:“好你个臭流氓,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黑衣男子翩若羽雁向后一闪,她一下扑空,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跄几步,扑到旁边造型简练的落地铜鎏金鹤首明灯上。她一手撑地,一手顺势死死的抓着那鹤灯的脖子。 只听“吱----”的一声,那鹤嘴突然自动张开,缓缓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头上竟放着一寸半大小的赤色锦盒。 此刻,贝雪忘记了站起,只傻傻的看着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锦盒发愣。 黑衣男子自然也被这样的意外吓了一跳,然而看到那锦盒,他的目光有一刹那不确定的闪亮。他走到近前,谨慎的从腰间拿出匕首,伸到锦盒下面,轻轻将它托起,好在什么机关暗器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当看到盒中之物时,他的脸上瞬间溢出中大奖般的狂喜笑容,兴奋道:“怪不得寻遍侯府都找不到,原来竟然藏在这里,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贝雪的火气一下涌上脑门,爬起来迅速向其扑去。以为她要抢锦盒,黑衣男子板起面孔,一手挡住她一手将锦盒揣入怀中。 “好你个不要脸的人渣,不但偷人,还偷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贝雪认为该男子就是先前轻薄她的人,刚才的愤怒屈辱令她疯了似的在男子身上一阵胡打乱骂。 一听这话,黑衣男子恍然大悟。一把抓住贝雪的手腕蹙眉低喝:“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刚才可是我救的你。” 贝雪一怔,难道这屋内还有其它人?不,不可能!正牌新郎一进来,轻薄她的人就消失不见了,想必是躲了起来。于是咬牙笃定:“是你,你少抵赖,这屋内根本没有其它人。” 黑衣男子“嗤”的一笑,甩开她的手,讥诮道:“姑娘,那个人早跳后窗逃跑了。” 闻听此言她浑身一颤,这才惊觉,刚才她太激动都没注意,虽然这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像,但还是不太一样,这个男子的声音更清亮些。更何况离的近,她也没闻到他身上有那种奇异的香味。 贝雪暗暗吁了口气,然而另一个想法却又跳了出来,顿觉尴尬无比,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难道……一直在这屋子里?” 见他点头,贝雪脑子轰然炸开,这样不堪回首的一晚,他竟全然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面红耳赤的贝雪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娘保重吧!”黑衣男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欲走。 “诶……等等……”贝雪脱口而出。 他顿住身子,“姑娘还有何事?” 半晌,贝雪嗫嚅道:“刚才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黑衣男子刚迈开步子,身后又响起她的声音,“那个……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她忐忑不安的低着头,声音渐次低下去,她不想嫁给腹黑侯爷,更不想把幸福葬送在这里。 黑衣男子讶异的转身,神色颇为凝重,黑玉般的眸子如一潭死水。贝雪感觉到他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良久,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跟我走,你不后悔吗?” 贝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床上那个人,面色坚定的说:“我绝不后悔!” 他没吱声,算是默认了。转身向左侧的织锦屏风走去。 “哎……门在这里。”贝雪急忙提醒。 他不太的沉声问:“你走不走?”说着继续向屏风走去。 “真是个怪人!”贝雪嘟囔着跟上去。 屏风后面是个不大的耳室,里面摆设简单,正中是镂空雕花的熏香炉,旁边矮几上放着青铜阴阳鱼洗手盆,内侧角落里放着恭桶,墙壁上有三盏狮首壁灯。其实它就是古代的厕屋,等同于现代的卫生间。 黑衣男子伸手用力敲击中间那个壁灯三下,“吱----”角落里的地砖向旁移去,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来。 贝雪吃惊的捂住嘴巴,指着那地洞,“这……这……” 他淡漠道:“这是永安侯设置的逃生秘道,咱们就从这出去。”说完率先下入洞中。 不知道这男子是什么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了人家的机关秘道?更不知道他拿走的那个锦盒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容不得贝雪多想,也管不了那么多,火烧眉毛,只顾眼前,把心一横,她也钻入洞中。 …… 月黑风高,秋风习习,寂静的夜偶尔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和几声狗叫。 现在已是三更天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贝雪跟着黑衣男子进了一座深宅大院。 借着微弱的灯火她将院子看了个大概,不由感叹:“这小偷家条件还算不错,可为什么好像入了无人之境一般看不到一个人呢?”带着满腹疑惑,两人顺畅的穿过前院步入中堂。 刚进正厅,一阵细细好闻的伽南香盈盈泌入心脾,令她紧张不安的情绪稍稍有所缓解。 抬眼见一男子,身穿松垮垮的月白素锦寝袍,墨缎般的头发随意披散脑后,正悠闲的靠在透雕云纹紫檀椅榻上闭目养神。那神闲闲意懒懒的姿态,和他淡定闲适的表情相得益彰,慵懒中透着股子放荡不羁。 男子旁边,环伺着两名十五六岁的绿裳俏婢。一个正用笋尖般的素手给其揉捏着肩膀,另一个蹲在旁边,乖巧的给他捶打着双腿,而他正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贝雪面露不屑,在心中暗暗鄙视,“哼,一个大男人让两个小姑娘揉肩捶腿,他也好意思?这定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少爷。” 这时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南公子,梓夜如约而来,让你久等了。”贝雪心中一惊,原来这不是他家,那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南公子好像没听到,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伸出右手,旁边俏婢很有眼色,急忙递上茶水。缓缓睁眼,他用茶盖滗着茶沫,目光不经意瞥到了贝雪,神色倏然一变,不过眸中的惊愕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他慵懒自得的姿态。 被那寒气逼人的目光扫过,贝雪隐隐感到不安,慌忙将头低下。乖乖,这样意懒神闲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凌厉的目光?强烈的第六感提示她,眼前男子定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所以她再不敢小觑人家了。 这时,懒洋洋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梓夜,看来你风流不减当年啊,妻儿被拘,这么快又觅得新欢了?” mz:这是开头前三章,没看过的亲若感兴趣,欢迎阅读,下边有链接 [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第一章 初进家门 第一章初进家门 贺兰子琪下了软轿,抬头望着贺府的高门大院,心中感慨不已。(手打小说) 十六年来,她无时无刻的不盼望着自己能够快些长大,快些回来和爹娘团聚。 十六年来,只要她有机会下山,她都会不自觉的转到家门口,即使不能进去,她也要远远的望着自己的家,想象着家里面的样子,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够真正进得家门。 如今,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她内心的激动与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二小姐回来了!”负责接贺兰子琪回家的赵管家冲门里大喊。 紧接着,守门的小厮精神为之一振,望了贺兰子琪一眼,喜滋滋的跑去给老爷送信。 这时,赵管家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小姐,老爷带着众家人还在里面候着呢!我们快些进去吧!” 贺兰子琪微微颔首,随着赵管家拾级而上,刚刚走到门口,还未迈进府门,赵管家冲门边的小厮一使眼色,那小厮赶紧端着一个燃着炭火的黄铜盆,放到了贺兰子琪面前。 “这是做什么……”贺兰子琪不明所以的望着赵管家。 赵管家赶紧解释:“二小姐提前两年从山上下来,身上的霉运之气怕消不干净。老爷为了接二小姐回来,头些日子专门向一道长请教方法,那道长后来就赐了这么个法子。”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只要二小姐进门时从这火盆上迈过去,身上的霉运之气就会尽消,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顺心顺意。” 他瞄了贺兰子琪一眼,又赶紧补充:“老爷其实也是为了二小姐好,希望二小姐不要介怀。” 是为自己好么?是怕自己累及他们倒霉才对吧?既然现在还嫌自己是霉星,那为什么还要提前两年将自己接回来? 贺兰子琪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消了大半,真想一脚将那火盆踹翻,可想想还是算了,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平静的说:“我爹为了将我接回来费尽了心思,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介意呢?”说罢轻提起罗裙,抬脚迈了过去。 因为没与二小姐打过交道,赵管家也不知道二小姐是个什么脾气的人,还真怕她如大小姐那样,稍有不顺便大发脾气!如今见二小姐柔顺懂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转过雕刻着五福临门的青石影壁,一眼望去,眼前的院落被洒扫的纤尘不染,通向中堂的地面铺着上好的红毡。 红毡两旁,精心摆着两排繁茂的发财树盆栽。阳光下,鲜绿的叶片上,还残留着未蒸发掉的水珠,看起来分外喜人。 见贺兰子琪怔神,赵管家急忙说道:“二小姐,这是老爷为了欢迎你回府,特意布置的,而且老爷还将府内最好的锦月轩收拾出来,放进府中最奢华的摆饰,为你挑选最漂亮的衣服和最金贵的首饰,可见老爷对二小姐是何等的疼爱!” 听他如此说,贺兰子琪抿着唇,心中疑惑更深,爹疼爱自己吗?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府中给的生活费都很有限,此时,为何又要对自己这般好?这般舍得花银子?莫非真的良心发现,想要对自己多年来所受的苦,做出补偿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迈进家门,她的生活必定不同以往,她还真的需要好好调整心态来适应全新的生活。 “琪儿……”贺兰子琪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一男子低沉且略带激动的声音。 她顿住身子,抬起张望。 迎面,连男带女十来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穿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此刻,正神情激动的望着贺兰子琪。而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个个衣饰鲜亮,站在老爷身后,向贺兰子琪投来好奇的目光。 “爹爹……”面对久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贺兰子琪的心情异常复杂,她多想扑到父亲的怀里,以慰思念之情,可此刻她却做不出来。毕竟她爹一年才去看她一次,感情久不经营,即使是亲生父女,此刻也觉生疏,怎么着都亲不起来。 见贺兰子琪站在原地不动,老爷主动上前,一脸愧疚的望着她:“琪儿,这许多年来,让你一个人在外受苦了!其实爹爹也是没有办法,你不会怪爹爹吧?” 她出生那晚,正好赶上月全食,民间传言,这一天出生的孩子是天生的霉星,养在家里会有祸事,所以必须送到尼姑庵里去养,在那清静的地方,渐渐去除掉身上的霉运之气,等到十八岁方可接回家中。 一个女孩子,从小被父亲送到山上,孤伶伶的在山上长大,不怪?她怎么会不怪呢?不过今时今日,即使心有怨念,见父亲那样内疚的表情,她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微微福身,柔声道:“女儿不苦,女儿希望家人平安喜乐,父亲莫要自责。” “你这样懂事,真是,真是爹爹的好女儿!”没想到贺兰子琪一点都没责怪他,老爷脸上的内疚之色越加浓烈,毕竟他将贺兰子琪接回来,其目地,并不像他表面说的那般冠冕堂皇,所以此刻,更觉有些对不住女儿。 这时,站在老爷身旁的一个娇媚女子,满面含笑的开口说道:“老爷,二小姐回府乃大喜一件,大家都别在这站着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屋去说!” 回到中堂,老爷指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年轻女子,为贺兰子琪介绍:“子琪,这位是大姨娘。” 贺兰子琪抬头,见那女子身穿石榴红销纱襦裙,俏面白晳,媚眼上挑,薄唇樱红,一脸的娟秀,正是刚才招呼大家进屋说话的那个女子,原来她就是府中的大姨娘。 贺兰子琪虽然从未进过家门,但母亲生前去看她的时候,或多或少也会讲些家里面的事情。 据她所知,父亲除了母亲这个嫡妻外,还有两个妾,一个原是丫环,另一个是青楼女子,不知这个大姨娘到底是什么出身? 不过,不管什么出身,毕竟也是长辈,贺兰子琪神色淡淡的,不卑不亢的向她福身:“子琪见过大姨娘。” 大姨娘满面喜色,上前两步将她扶住,亲和道:“都是一家人,子琪别那么拘礼!”然后双手握着贺兰子琪的肩膀,左看右看,眼中流露喜爱之色:“真是清山绿水出佳人啊!老爷你看,这明月庵的风水真是养人,看这小模样,啧啧,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啊!” 贺兰子琪以前悄悄跟师父下山行医都是易容的,很少用真容面世。如今回家,她当然不能易容,此时,被大姨娘这样赞美,她的心“突突”直跳,脸颊不知不觉间,飞上了两抹红霞。 大姨娘看她羞涩,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小手,态度便越发的和蔼可亲,“子琪这孩子在山上怕是受了不少的苦!现在回来了,虽然你母亲亲不在,但你还有爹爹,还有大姨娘,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缺失的,我们会加倍补偿给你。” 她伸手,抚上水媚白晳的脸蛋,眼含宠爱:“瞧你瘦的,真叫人心疼!今晚大姨娘亲自给你下厨做好吃的,好好给咱们的子琪补一补!” 除了母亲和师父外,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关怀过!看来大姨娘人还不错,贺兰子琪被大姨娘真挚的话语感动,心中升起一抹暖意,脸上原本的淡漠化为浅浅的微笑:“谢谢大姨娘!” 这时,坐在老爷左侧的那个身穿紫衣的妖娆女子,正用鄙视的目光,盯着大姨娘的所言所行,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贺兰子琪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女子的神色,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她干嘛这种神情?是看不起大姨娘,还是看不起自己?总之,她那冷笑看在贺兰子琪的眼里,便觉不太舒服。 老爷见大姨娘对嫡妻的女儿这般疼爱,心中甚是欣慰,越发觉得大姨娘懂事贤惠。见大姨娘坐回了座位,老爷宠溺的拍了拍大姨娘放在身前的手,使得大姨娘顿时心花怒放。 坐在老爷左侧的紫衣女子,见老爷那般宠爱大姨娘,心中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忍不住清了下嗓子。 老爷收到暗示,急忙抽回手来,坐直身子,指着紫衣女子:“对了子琪,这位是你二姨娘。” 贺兰子琪抬头,只见二姨娘身穿紫色烟纱罗裙,云鬓松挽,身材妖娆,秀美的瓜子脸上,一双桃花眼,带着勾魂摄魄的妩媚风情,长的要比大姨娘妖媚许多。 “见过二姨娘。”尽管微微对她有些看法,但贺兰子琪还是如对大姨娘那般,恭敬的与其见礼。 二姨娘变脸倒也很快,眉眼弯弯,微微抬手:“子琪不必多礼。” 介绍完了长辈,老爷拉过站在身旁,与大姨娘的眉眼有八分相似的粉衫少女:“子琪,这是大姨娘的女儿,贺兰虞花,你们两个只差六个月,她是你的姐姐。” 又指着二姨娘身侧,身材匀称笔挺,相貌清秀英俊的少年:“这位是二姨娘的儿子,贺兰云勇,今年十五岁,是你的弟弟。” 贺兰子琪点头,姐弟一一见过。 然而直到此时,贺兰子琪的心中依然疑惑。为什么母亲曾经跟父亲提过多次要把她接回府中,父亲都没有答应。而如今母亲去世半年了,父亲却突然提前两年将她接回来,一家人对她待若上宾,热情重视的过头,难道真的是因为愧对于她,所以要补偿她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呢? -------- mz:明珠新文上传,求收藏养肥,盼望推荐支持。如果亲们嫌新文太瘦,另有两本v文,下有链接,没看过的亲,欢迎去瞄瞄,嘻嘻。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第二章 热情的背后 第二章热情的背后 这时,守门的小厮进来禀报:“老爷,云来绣庄的段师傅来了,正在门厅候着呢!” “来得这么快啊!”这出乎了大姨娘的意料。(手打小说) 二姨娘斜睨了她一眼,撇嘴道:“不快能行吗?这衣裳再不做都不赶趟了!” “嗯哼”见两个人又有掐仗的苗头,老爷示威似的咳嗽了一声,两个人互瞪了一眼,当即闭了口。 老爷这才对那小厮说:“让段师父稍等片刻,一会儿再量尺寸。”那小厮下去后,老爷扬首:“锦月轩收拾的怎么样了?” 侍立在门口的小厮,进屋回禀:“老爷,着不多收拾好了。” 老爷一皱眉:“收拾好了就是收拾好了,什么叫差不多收拾好了?” 那小厮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可是大小姐的丫环翠竹不让我们将小白龙拿走。” 此言一出,大姨娘见老爷当即沉下脸来,抢先声色俱厉的教训女儿:“虞花!不是让你将房子给二小姐腾出来吗?你怎么还要将那条白蛇放在锦月轩?吓坏了二小姐可怎么办?” 当着全家人的面被娘亲训斥,心高气傲的贺兰虞花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反驳道:“我的小白龙很娇气,它适应了锦月轩的环境,拿到别的地方会燥动不安的!”然后扫了贺兰子琪一眼,绞着手帕,小声咕嘟:“反正她待不了两天就要走了,何必折腾我的小白龙!”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是你的小白龙金贵?还是你的妹妹金贵?”大姨娘狠狠瞪了贺兰虞花一眼,紧张的扭头去看老爷的神色,但见老爷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阴霾,就要发怒。 大姨娘心中大惊,心中清楚,如此关键时刻,贺兰子琪万不能有一点闪失,当机立断对那小厮说道:“我不允许二小姐有任何闪失!你赶紧去,把那条小破蛇给我扔出府去!将锦月轩收拾干净了,好让二小姐住进去。” 小厮听命转身走了,贺兰虞花见娘亲为了贺兰子琪,居然要将自己心家的宠物扔掉,气的跺脚大叫:“娘……” 大姨娘横眉立目:“你给我住口!” 从没见过母亲那般发火,贺兰虞花在原地愣了一刻钟,立即飞快的向外跑去。 大姨娘见她出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老爷愧疚的说:“都怪妾身教女无方,把她给宠坏了!老爷莫要动气。” 没等老爷开口,大姨娘已经把女儿教训妥贴,老爷沉着脸,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贺兰子琪,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了门道,惊疑不定的问:“爹,刚才姐姐说我住不了几天就要走?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老爷微微一窒,终归还是要面对,只好硬着头皮说:“子琪,三天后就是你出嫁的日子!” “出嫁?”她没听错吧!刚一回来就要出嫁?贺兰子琪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把话给听错了,立即质疑:“我什么时候定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的有些压抑,老爷将先前想好的一套说辞抬了出来:“子琪,亲事在半年前就定好了,对方是我们祥云国三大世家中,势力最大的齐家四公子齐浩天。爹爹都考查好了,他人品端正,博学多才,而且相貌非凡,是难得一见的佳婿,三天后便是齐家迎娶你进门的日子!” 这消息如重磅炸弹般,在贺兰子琪的面前炸开,炸的她晕头转向,脑海一片空白。 片刻,她从愕然中缓过神来,更多的还是难以消化,激动的大叫:“半年前就定亲了?为什么当时没人跟我说?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来告诉我?” 面对女儿的咄咄逼问,老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因为你母亲去世后,家里又出了点事情,爹爹差点被抓去坐牢,顾不上告诉你,不过,现在告诉你,不是也不晚吗?” 二姨娘这时接话:“就是,那齐家可是连皇上都敬让三分的,你嫁给齐家四公子做妻,倘若有命,齐四公子能当上世子,那以后老侯爷不在了,他可就是平定侯啊!齐家的权势产业,几辈子都花不完。” 二姨娘一脸向往与憧憬之色:“你嫁过去那可真是掉进了蜜罐里,有穿不尽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真是羡慕死个人啊!” 自己的婚姻大事,居然到最后一刻才被通知,这让贺兰子琪实在是忍无可忍。又见二姨娘说出此攀龙附凤的话,气的大叫:“什么侯府,什么世家?荣华富贵我不希罕,我不嫁!” 侯府条件那么好,可她却不愿意嫁,这令众人有些难以置信。 大姨娘急忙好言劝说:“子琪,是不是我们通知你晚了,你不高兴了?这样的好姻缘,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可千万别使小孩儿性子!” 此时此刻,谁劝她嫁人,谁就是她的仇人,贺兰子琪眉头一挑:“既然齐四公子那么好,为何不让姐姐去嫁?” 大姨娘当即被噎了回来,铁青着脸,干瞪眼睛说不出话来。 二姨娘见大姨娘吃鳖,脸上露出一抹解恨的笑容,心头有说不出来的痛快! 其实,在贺兰子琪的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他们已经盟誓,等她十八岁的时候,他们要共结连理。所以,此刻,怎会乖乖接受他们给自己安排的亲事?贺兰子琪神色异常坚定的宣布:“我再说一遍,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见她不听话,二姨娘急的一摊手:“可是,我们将齐家的聘礼都收了,而且为了让你爹东山再起,我们的银子已经花出去大半,你不嫁,就是把我们整个家都当了,也赔不起齐家的聘礼啊!” 大姨娘也劝道:“实话跟你说吧!老爷年前与人合伙偷运官盐,犯事了,老爷花重金给人封口费,虽然侥幸躲过了朝廷的追查,可我们也几乎是倾家荡产了。现在,你若不嫁,别说我们赔不起银子,就是赔的起,你爹虽是礼部侍郎,可是我们也得罪不起有权有势的齐家!你总不忍心看着一家人流落街头吧!” 第三章 谋定而后动 第三章谋定而后动 mz:新书冲榜,求推荐票,呜呜,还有收藏~~ -------- 贺兰子琪越听越气,怪不得父亲要把她提前接回来,怪不得一进家门待若上宾,好的没边,原来是家里遇到了难处,打算将她嫁掉换钱! 她的家人是不是有点太极品了,从小没对她付过什么责任,现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打算牺牲掉她的爱情,他们凭什么?此事对贺兰子琪来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们就是说破了嘴皮子,贺兰子琪也不会嫁! 见她态度坚决,这时,许久都未说话的老爷终于开了开口:“子琪,其实这门亲事不是我们定的,是你母亲临终前给你定下的,也是你母亲生前的遗愿,难道你就忍心,让你母亲死不瞑目吗?” “我娘定的?那我娘为什么从没提起过?”贺兰子琪难以置信的盯着父亲。(手打小说) “因为你母亲怕你十八岁下山后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所以临终前特意给你定下了这门亲事。”老爷看向座下的两个姨娘:“不信,你问问你大姨娘和你二姨娘,当时,她们全都在场。” 两位姨娘稍一迟疑,立即心领神会,点头称“是” 听父亲的口气,看姨娘们的神色,贺兰子琪终于醒悟,无论她如何吵闹,注定挽不回他们将她嫁出去的决心。 罢了,自己别傻了!与其抗争让他们看住自己,不如想想办法如何逃跑。 贺兰子琪默了片刻,轻轻抬头:“我娘临终前真的希望我嫁吗?” 老爷神色凝重,认真的点头。 贺兰子琪幽幽一叹:“其实我只是生气,你们没有早些将事情告诉我。不过,既然此事是我娘定下来的,我不听便是不孝,而家里又退不回聘礼,那我也只能认命了!”贺兰子琪低垂着头,一丝狡黠的光芒从眼里闪过,她同意,但不代表她会认命! 此言一出,众人如释重负,看样子,老爷灵机一动抬出贺兰子琪的亲娘,这招还是挺管用的,脸上不由露出欢喜的笑容。 可大姨娘喜悦之中,却也心存几分狐疑,毕竟刚才贺兰子琪还那么激烈的反对来着,怎么会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快呢?她倒是希望自己是多疑了,但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 原来,云来绣庄的段师傅是来给贺兰子琪做喜服的。 贺兰子琪只觉此事怪异,如果说婚事半年前就定好了?为什么马上快上花轿了,才开始仓促的做喜服?他们早干什么来着? 贺兰子琪越来越觉得这亲事有问题,可眼下在大姨娘和二姨娘的眼皮子底下,她却如温顺的小绵羊,听话的配合着段师傅量体裁衣。 贺府为了迎接贺兰子琪回家,晚膳筹备的十分丰盛。可是,贺兰子琪因为知道了这一家子接她回来的真正目地,对于家人的热情相待,她没有了先前的喜悦,只觉无比厌恶,硬着头皮,草草应付了事。 折腾了一整天,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掌灯时分,贺兰子琪被送回了锦月轩。 锦月轩设在花园一隅,地势最高,风水极佳,里面的装修摆饰,果如管家所说,样样精美,件件珍贵,处处彰显奢华之气。 从小到大,贺兰子琪第一次住进这么富丽华美的屋子,可此时,她坐在里面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知道,他们对她所有的好,全是虚情假意,她干嘛又要为了他们,而毁掉自己的幸福? 夜色渐深,贺兰子琪吹熄了烛火,静静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本来换了新环境她就睡不着,这时心里有事,便更加难以无眠,反复思量着如何才能逃出府去。 大约三更天,门外突然传来轻浅的叩门声。 贺兰子琪心中一跳,猛的坐直身子,因为那声音太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当当当”果然是叩门声,这夜半三更的,谁会来敲自己房门?贺兰子琪微微有点紧张,轻声问道:“谁在外面?” “二小姐,是我。”一老妇人刻意压低了嗓子,回应了一声。 贺兰子琪眨眨眼睛,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貌似在这府中,除了娘和爹爹外,自己认识的?怕也只有经常陪娘去看她的吴妈了。 贺兰子琪想到可能是吴妈,不由兴奋起来,确认道:“吴妈,是你吗?” 门外妇人的声音有点激动:“二小姐,是我,我是吴妈。” 贺兰子琪从进家门直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吴**影子,原以为吴妈随着母亲的去世,离开府中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 吴妈深夜悄悄前来,想必一定有事。贺兰子琪也没点灯,起身轻轻将门打开,借着如水月光,她看清了门口身穿麻布衣裳的妇人,果然是经常跟她母亲上山看她的吴妈。 “吴妈,快快进屋!”贺兰子琪见吴妈怀中抱着一个锦盒,略带皱纹的脸上,布满紧张激动的神色,赶紧将吴妈拉进屋子。随后左右瞅了瞅,确认无人看到,这才慢慢将门带上。 贺兰子琪刚将吴妈拉到床边坐下,吴妈却如针扎般弹起身子,抱着锦盒,规规距距的站在床边。 “吴妈,你怎么了?”贺兰子琪惊奇的望着她。 吴妈局促的低下头:“老奴这一身衣服怪脏的,恐弄脏了二小姐的床!” “无碍,什么脏不脏的?我娘生前就常常称赞你爱干净,吴妈不要妄自诽薄!快坐吧!” 可吴妈仍是不坐:“二小姐是主,老奴是仆,哪有主仆同坐的道理?” 贺兰子琪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了吴妈因干活而略带粗糙的手:“吴妈,您是我娘的奶娘,我娘生前就待你都十分敬重,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长辈,不分什么主仆!” 贺兰子琪虽生在宅门,却因从小在山上长大,对这些奴仆之礼不太习惯。于是用力将吴妈拉坐在身旁,见吴妈作势欲起,她佯作生气:“你站着我很不习惯,你若不坐,我没办法跟你说话!” 吴妈身子刚抬起来,听贺兰子琪如此说,便僵在当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贺兰子琪见机又一把将她拉坐回床上。 吴妈将锦盒放在旁边,不敢实惠的坐着,只得侧着身子,坐了少半边床。见吴妈如此拘谨,勉强落坐,贺兰子琪也不好再过份勉强她了,抬头问道:“吴妈,我娘走了,你现在还是内宅管事吗?” 吴**神色瞬间黯淡,垂下头来:“老奴现在在厨房涮碗,干零活!” 贺兰子琪微讶:“就算我娘不在了,也不该让你去厨房干零活啊?” 吴**叹息微不可闻,低声道:“没把老奴撵回家,已是格外开恩了。” 贺兰子琪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四章 真相大白 第四章真相大白 吴妈并没直说,而是转言问道:“二小姐,你觉得大姨娘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吧!面上对我倒是蛮热情的。(手打小说)反倒那个二姨娘,看起来总是阴阳怪气的。” 吴妈直视着她,摇摇头:“二小姐,你才回府,还看不清这些人的真面目。其实,最最阴险的不是二姨娘,而是大姨娘!” 吴妈拉着贺兰子琪的手,眼中充满疼惜的目光:“你一直不在府里,府里的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实这些话本不该老奴去说,但老奴是看着你母亲长大,并一直跟随在你母亲身边,对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也最为清楚,你大长,现在要出嫁了,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为好。” 贺兰子琪知道吴妈对母亲忠心不二,她绝对不会害她,于是点头:“我知道吴妈为我好,请吴妈指点。” 吴妈伸手帮她将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一脸慈爱:“其实你爹是靠岳父家里的权势走上仕途,当初你爹非常感激你母亲,向你母亲保证,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绝不纳妾!结果成亲后,因你母亲迟迟未孕,你姥爷又因被人陷害而至家族衰败,你爹腾达后,对娘便不再向以前那般在乎。” 吴妈转头,望着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的斑斑光影,轻声道:“当时,侍侯在你母亲身边有一个叫云英的婢女,她丈着自己生的模样俏美,暗中yin*你爹,并最终勾搭成奸,怀上了你爹的孩子。事情败露后,因为你母亲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考虑到自己也无所出,便将你爹的利益放在前边,同意你爹纳那婢女为妾,那个婢女,就是今时今日的大姨娘!” “她是我娘的婢女,却暗中勾引我爹?”贺兰子琪情绪有点激动。 吴妈神色苍然,语气沉重:“是啊!自从你爹有了小妾,对你母亲的态度便越发的冷淡,后来又纳了个青楼女子进门,就是二姨娘。” 吴妈缓口气,继续说:“你母亲原本以为自己不能生了,却想不到,纳了大姨娘半年后,你母亲就怀上了你!只可惜,你和你母亲命都苦,你是在天狗吃月亮那晚出生的孩子,是传说中的霉星。” 吴妈望着贺兰子琪:“其实,对于是否要将你送出府,你爹也是犹豫的。但大姨娘知道你是嫡女,在府内的地位与待遇比她庶出的女儿高,所以为了她的女儿能够获得更好的待遇,她便借此由头,在家中制造种种事端,说这些都是因你造成的,撺掇你爹将你送出去,你爹这才狠心将你送上了山。” 贺兰子琪的娘亲去看她时,从来不跟她讲家里面的事情,今日听吴妈这样一说,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她的爹爹是个负心汉,而她自小被送上山,与母亲骨肉分离,其罪魁祸首竟是那个表面温良的大姨娘! 贺兰子琪紧皱眉头,想想白天大姨娘假亲假近的那副嘴脸,心口一阵恶寒:“那我娘在府中过的岂不是很憋屈?” 吴妈轻声道:“你母亲虽不得宠,但却是嫡妻,没人敢欺负,只不过感情方面十分空虚!也正因为如此,你母亲长年郁郁寡欢,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半年前,你母亲得急病走了!”说起这个,吴妈方才想起今天来的真正目地,随即一拍脑门:“瞧老奴这脑子,唠唠叨叨竟把正事给忘了!” 她捧过放在旁边的墨绿色锦盒,往贺兰子琪面前一递:“二小姐,因为你母亲病的突然,而你又不在身边,你母亲临终之时,亲手将这锦盒交由老奴保管,让老奴交给你。” 贺兰子琪双手接过,只觉那锦盒颇有份量:“这是什么?” 吴妈神色平和的望着她:“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怕落到大姨娘他们手中不给你,所以才托老奴拿给你。” 贺兰子琪将锦盒打开,借着窗外的月光,只见锦盒里装满了各式珠宝和精美首饰,这些珠宝首饰看起来异常贵重,若换成银子,可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这时,吴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宝蓝色拳头般大小的锦盒:“二小姐,还有这个你要收好。” “这个又是什么?” 吴妈卖起了关子:“你自己打开看看!” 贺兰子琪狐疑的将锦盒打开,一片荧白色的光亮立即现于眼前,整个室内似乎都被照亮了。贺兰子琪看到里面发光的是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她心头一跳,怕被人发现,急忙将锦盒盖上,一脸惊讶:“吴妈,这是什么?怎么会发光?” 吴妈面露茫然,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颗珠子是你姥爷临终之时秘密送给你母亲的。你母亲让老奴告诉你,好好保存这颗珠子,或许有一天,它能帮你渡过难关。” 听到这里,贺兰子琪鼻子微酸,心中一阵苦楚,娘处处为她着想,可是她都没有机会好好孝敬娘亲,这怕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了。 娘亲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托吴妈交给自己,可见娘亲对吴**信任。如今看来,吴妈没有半分私匿之心,如数交还,也是值得信赖的。 贺兰子琪抬头道:“吴妈,我娘生前去看我,为何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打算给我订亲的事呢?” 吴妈哀叹一声,怜惜道:“傻孩子,他们那是诓骗你呢!其实你母亲根本没有给你订亲。” 见贺兰子琪一脸诧异,吴妈进一步解释:“你母亲刚一去世,老爷就出事了,折腾光了所有家底,总算是破财免灾,而府上已是外强中干。老爷为了东山再起,托人将大小姐许给了有权有势的齐家四公子。要说那齐四公子原本是很不错的,相貌非凡,才智过人,大小姐也非常愿意嫁给他,可是……” “可是什么?” 吴妈惋惜的摇头:“可是他头两个月出门办事遭遇劫匪,逃跑的途中跌落山崖,虽然命大未死,但人却疯颠痴傻,成了废人!大小姐一听未来的夫君变成这样,说什么都不嫁了!而大姨娘心疼女儿,就给老爷出了坏主意,要你代嫁!” 第五章 梦中相会 第五章梦中相会 mz:亲们,冲榜求票,既然来了,别忘丢下票票哦! ------------ 吴妈深深叹了口气:“毕竟大小姐是在老爷的身边长大,父女之情,怎么着也比你长年不在身边的女儿要亲。(手打小说)看着大小姐成天哭天抹泪,寻死上吊的不想嫁,老爷最终下决心把你接回来。”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当一切真相大白后,贺兰子琪的心也寒了!齐四公子好时,姐姐要嫁,齐四公子疯傻了,就把自己当替身?他们把自己当作什么?任人摆布的木偶吗? 贺兰子琪的双手紧紧交握,恨由心起,就算这亲是她母亲订的,她已与别人私定终身,她不会嫁!更别提现在还知道这里面有这些套头事,她便更不会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了! 吴妈见贺兰子琪秀美的脸蛋上满是阴云,她神色微窘:“二小姐,老奴实在不愿看着你被人欺骗,所以今儿才多嘴,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你听,你做到心中有数就好!以后对大姨娘要多加防范!” 贺兰子琪心中苦涩,怨念道:“以后,还有以后吗?以后我就嫁到齐家去了!” 吴妈拍拍贺兰子琪的手:“二小姐,人就是命啊!好歹齐家有权有势,嫁过去衣食无忧。虽然夫君疯傻了点,但没准悉心调养,还能治好!” “我不要,我不嫁,我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贺兰子琪的心情糟糕透顶,捧过旁边的大锦盒,塞到吴妈怀中,决然道:“吴妈,这整个府中,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我想求你一件事,这些珠宝首饰,你拿出一半,悄悄去当铺当掉,换成银票给我。” 吴妈僵着身子,瞪大眼睛,急道:“二小姐,莫非你要……逃婚?” 贺兰子琪眉头一挑:“姐姐都不要的夫君,凭什么甩给我?他们非逼我嫁,那我只有逃跑!” 吴妈顿时慌了神,“可是……,二小姐若走了,那这亲事?” 贺兰子琪冷笑:“这门亲事本来就是给姐姐定的,我走了,把她嫁出去,不就成了吗?” “可二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府能上哪去啊?”吴妈替她担忧起来。 贺兰子琪也不瞒她,轻声道:“吴妈放心,我有地方去,我去找我的华铮哥哥!” 闻听此言,吴妈颇为意外:“华铮哥哥?莫非,二小姐已经有心上人了?此人是做什么的?靠谱吗?” “吴妈放心!他是好人,我信的过,我们已经私定终身。”贺兰子琪拉住吴**手:“吴妈,你一定要帮我。这些珠宝,你用一半给我换成银票,剩下的一半,就留给您了!” 毕竟成亲是跟人过日子,不是跟银子过日子,即使条件再好,相公若不可心,这日子终归是煎熬,不会幸福。吴妈是过来人,其实也不忍心看着她嫁给傻子,可是私奔也不是好办法啊?吴妈皱眉道:“聘着为妻奔为妾,你跟人私奔,只有做妾的命了!” 贺兰子琪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会的,他说过,今生一定要我做他的妻子。” 见贺兰子琪主意已定,吴妈思忖片刻,还是郑重的点头:“那好吧!老奴帮你将珠宝当掉,不过,这些珠宝首饰都是夫人留给你的嫁妆,这个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要。” 吴妈同意帮她,这令贺兰子琪很是欣喜,认真道:“吴妈,你照顾了我娘半辈子,这个是你应该得的,你就别推辞了!” “不行,这可使不得!”吴妈面露感激,但却绝对有她做人的原则:“二小姐,平时夫人在世之时,没少赏赐老奴,你对老奴的心意,老奴心领了,这是夫人留给你的傍身钱,老奴说什么都不能要!” 贺兰子琪见无论怎么说,吴妈都不接受,只好改口:“那这样吧!我出府随身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你先当掉一半,另外一半吴妈替我保管!等我需要时再找你要!” 吴妈点头:“二小姐既然信的过老奴,那老奴就替二小姐保管!”然后,语重心长的道:“只是如何逃出府去,二小姐一定要制定详细计划,否则失败被抓回来,二小姐怕难逃一嫁了!如果二小姐有什么用的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老奴能够办到,老奴绝不推辞!” 贺兰子琪眼圈一热,微微颔首:“我知道!谢谢吴妈!” 吴妈抱着锦盒,躬身施了一礼:“天不早了,老奴就先告退了,等换好了银票,老奴会悄悄给二小姐送来。二小姐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好,有劳吴妈了。”贺兰子琪起身,确认外面无人,这才将吴妈放了出去。 …… 回到期盼已久的家,却想不到遭遇如此极品冷漠的家人。贺兰子琪一边为自己默哀,一边想着逃跑计划,久久不能入眠!直到后半夜丑时,她才慢慢迷糊过去。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美丽的盛夏。 她站在青翠的林间,紧张的注视着,眼前戴着银制面具的男子:“华铮哥哥,你可以将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吗?” 华铮的目光,柔和中略带犹豫,半晌没有表态。 见他不说话,贺兰子琪只当他默许了,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捏住了华铮鼻子以上,遮住了半张脸的,银制面具的边沿。 见华铮依旧没有躲闪,贺兰子琪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刚要将他的面具摘下,华铮却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刹那间,一股暖流透过皮肤涌入身体,使的贺兰子琪的心跳莫名加快,两朵红云不知不觉的爬上了她的脸颊。 华铮望着贺兰子琪那娇羞的脸蛋,轻声说道:“我长的很丑,子琪姑娘确定,真的要看吗?” “嗯”贺兰子琪没有多话,只是蚊蚋般的应了一声。 “那子琪姑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以免被吓到。”华铮善意的提醒,松开了她的手。 贺兰子琪深深吸气,缓缓的将华铮脸上的面具拿开。 当看到华铮的真容之后,贺兰子琪屏住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 第六章 三年之约 第六章三年之约 华铮的五官如能工巧匠雕刻的一般,比例完美,精妙绝纶。(手打小说)犹其是那面具遮住的高挺鼻子和幽深眼眸,如带着魔力,令人望上一眼便要深深沦陷。 只不过,他的右眼连带半个额头,有一片黑色的大块胎记,使得那张原本俊美非常的脸,变得难以入目,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正在贺兰子琪发怔的时候,华铮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面具,复又戴上,平静的问:“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没,没有……”贺兰子琪回神,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弄呢?” “娘胎里带的。”华铮抬头凝望着她:“你会介意吗?” 刚才贺兰子琪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看中的是华铮的学识与人品,不是他的长相,于是打趣道:“你都不介意我长的姿色平平,我哪里会介意你呢!” “子琪……”华铮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子琪别这么说自己,在我眼中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贺兰子琪羞涩的涨红了脸,心跳过速的她,有些手足无措,任凭其紧紧的搂着。 华铮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那种珍视的态度,如抱着天下间最宝贵的宝贝,在贺兰子琪的耳边柔声问道:“告诉我你家在哪?我要八抬大轿将你抬回家。” 听了他的话,贺兰子琪的心湖如被投入了一颗蜜糖,瞬间化开,顿时被幸福与甜蜜包围。 不过,她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抬头望着华铮,欲言又止。 “怎么了?”华铮看她奇怪,忍不住问。 贺兰子琪目光灼灼的望着华铮:“我只问你,你可不可以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嫁给你!” “三年?你十八岁的时候吗?为什么要等三年?”贺兰子琪已经及笈,到了嫁人的年龄,她却提出这样的要求,令华铮一头雾水。 贺兰子琪也不愿意这样,可是她现在进不了家门,她怎么嫁人?贺兰子琪幽幽一叹,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执着的问:“三年,你愿意等我吗?” “我愿意,别说三年,三十年我都愿意。” 贺兰子琪感动的泪花盈盈,一滴泪从眼角划落,凉凉的,使她幽幽从梦中醒来,这才发觉,她又梦到了她与华铮订情的一幕。 那时,贺兰子琪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华铮,就是想等她真正进了家门,再正式的嫁给华铮。可现在,华铮的话犹然响在耳畔,离他们约定三年牵手的日子也才过了一年,想不到父亲就提前把她接回来逼嫁,她不会辜负华铮,所以说什么都不会嫁去侯府。 因缘这个东西十分微妙,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溜到你的身边,贺兰子琪与华铮的相识也颇有戏剧性。 其实,明月庵的主持惠珠师父,是隐居于明月庵的杏林圣手,医术十分了得。惠珠师父见贺兰子琪聪慧好学,自小就开始调教贺兰子琪。 那时的她只有十五岁,在医术上面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且她不但精通医术,对于各类毒药的解法,也颇有研究,惠珠师父经常以调教出这样一个满意的徒弟,而感到自豪。 有一次,定州暴发瘟疫,惠珠师父带她下山,赶往定州救治灾民。因为贺兰子琪生的秀美,走到哪都引人注目,为了行走方便,惠珠师父便让她易容成平凡人的样子。 谁知道,他们在途中遇到了歹人,这时,头戴面具的华铮英勇出现,将她们给救了。 到了定州灾区,师徒俩加入救治灾民的队伍中来,贺兰子琪却怎么都没想到,在灾区,她又一次遇到了戴着面具的华铮。 当时,华铮被送来之时,已经身中剧毒。贺兰子琪感激他先前的救命之恩,对他精心医治与照料,半月后,他的身体完全康复。 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贺兰子琪发现他不但博学多才,待人谦和,而且坚强内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无限魅力。于是情窦初开的贺兰子琪,毫无救药的爱上了他。 而贺兰子琪的温柔善良,机敏聪慧,也同样打动了华铮淡漠的心。 他们临分手时,华铮给了她一个白玉哨子,只要吹响玉哨,便会有经过专门训练的鸽子来给他们传递信息。 贺兰子琪的叹息微不可闻,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从胸前掏出白玉哨子,轻轻摩挲。为了华铮,也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要一定要逃婚! …… 次日,府中上下忙忙碌碌,都在为她出嫁做着准备。她也表现的很乖,静静的待在锦月轩,做出一副安心等待出嫁的样子。 午后,趁大家午休之际,她给华铮写了一张约定见面的纸条,卷成细细的纸卷,避开府内没有休息的家丁,转到了花园内僻静的假山之后。 她仔细观察,见四周无人,伸手取出白玉哨子放入口中。她刚要吹响哨子,但见蔚蓝的天空,由远及近飞来一只白鸽。 贺兰子琪盯着天上越飞越近的白鸽怔住了,自己还没吹哨子呢!小白怎么就飞来了?莫不是她和小白有心灵感应? 正在她发愣之际,小白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的头顶盘旋两圈。贺兰子琪醒神,赶紧伸手,小白便落到了她白晳的手背上。 小白光洁的羽毛如霜如雪,白的没有一点儿瑕疵。黄豆大小的红色眼睛,如宝石一般晶莹闪亮,它盯着贺兰子琪,喉中响起“咕咕咕”的声音,似在跟贺兰子琪亲密的打着招呼。 望着它那可爱的模样,贺兰子琪心生欢喜,兴奋的摸摸它的小脑袋:“小白,你真乖!没想到我要找你,你便来了!” 小鸽子用头蹭着贺兰子琪的手指,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贺兰子琪这才发现,小白的脚上绑着细竹筒,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华铮让小白过来的。 取出竹筒内的纸卷,贺兰子琪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琪,见信如面,铮天天掰着指头计算着我们牵手的日子,可日子却总像跟我作对,慢的像只蜗牛。想你,念你,爱你,四月初九我来看你!三更天,老地方见!铮有要事与你相商,切记,一定要来!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 第七章 园中野战 第七章园中野战 什么叫心有灵犀,大致就是如此吧!贺兰子琪刚刚要给华铮去信,约他见面,结果,华铮约她的信便到了。(手打小说) 而且相约的时间,正是贺兰子琪成亲的头一天,并且更巧的是,华铮与她不谋而合,约在了半夜三更,像知道她要与他私奔一样。 贺兰子琪此刻的心情无比激动,只不过,现在看来,原本她给华铮写的信用不上了。但她还是要给华铮回信的。本想将小鸽子抱回屋重新写回信,又怕在这其间,被其它人看到。想来想去,她灵机一动,将华铮写给她的那封信,用手撕成了一个“好“字,并细心的卷起来,放回竹筒。 望着小白鸽展翅高飞,渐行渐远,贺兰子琪的心仿佛也随着小白飞走了,恨不得能够即刻飞到华铮身边。不过,现在她唯一能够期待的就是后天晚上,平安顺利的逃出府去,与华铮相会。 转出假山,因为给华铮送出了消息,心中顿时安定不少。此刻,见园中阳光明媚,景色秀美,整日待在锦月轩也觉憋闷,便信步在花园里面溜达。 高兴过后,冷静下来,贺兰子琪想着华铮信中说有要事与她相商,便忍不住猜测,不知华铮要跟她商量的大事究竟是什么!而且华铮是第一次晚上约她相见,这样的不同寻常,也使她惴惴不安,越发觉得奇怪。 这个家对贺兰子琪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所以她原想溜达一会儿就回锦月轩去,可是她不自不觉间走错了路,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走入了一片僻静的柏树林内。 林内有天然的柏木香气,蔽住阳光,感觉沁凉。她环顾左右,四周寂静无人,再看前方,曲径通幽,不禁有了一丝好奇,这树林的尽头会是什么地方呢? 反正误打误撞走到这里,自己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如过去看看。有了这个想法,贺兰子琪抬脚向前走去。 出了柏树林,一幢端庄古仆的建筑现于眼前,贺兰子琪抬头一看匾额,当即明白,怪不得这里清幽僻静,周遭遍植古柏,原来是供奉祖先的家庙。 她的母亲是老爷的正妻,母亲升天,牌位应该安放在这里吧?贺兰子琪思及于此,抬脚便要进里面给母亲上柱香。 可是,她刚迈上汉白玉台阶,一阵轻风吹来,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 按说这里应该有人看管,可是,现在看周围好像并没有人。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好奇怪!贺兰子琪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上,侧耳细听。 听了一会儿,贺兰子琪确信,自己并没有幻听,属实有异常的动静从远处传来。 她收回迈上台阶的脚,蹑手蹑脚的朝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家庙周围的景观,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家庙房侧,栽种着修剪成形的花树,花树中间,还用许多造型各异的景观石,摆成了假山。打眼望去,景观别致,美丽整洁,看了让人心情舒爽。 离的近了,贺兰子琪终于听清那种不同寻常的声音,竟是女子动情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饶是贺兰子琪未经人事,但身体里本能的反应,也令她面红耳赤,全身燥热。 是谁在假山后面?贺兰子琪隐约猜到这里面怕是鸡鸣狗盗之事,但体内强烈的好奇因子在作怪,使得她按捺住狂乱的心跳,摒住呼吸,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扒开树丛,朝僻静的假山后望去。 草木掩映之下,一年轻女子衣衫半敞,双手扶着景观石,承受着身后雄壮男子的猛力冲撞。 那男子生了一张阴柔俊美的妖孽脸庞,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轻张薄唇,一副欲痴欲醉的陶醉神情。 他的双手伸进了女子的亵衣,肆意抓揉着那两团柔软,女子被**的粉面酡红,星眸半眯,紧紧咬住下唇,兴奋且压抑的呻吟着,一脸迷醉。 贺兰子琪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激动人心的场景,她惊愕的僵在原地,紧张,羞臊的直想撞墙,只觉心脏都快不听话的跳出了腔子。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越想冷静却越冷静不下来。 其实,不单是这场景令她无法冷静,更因为,那男子突然用力冲刺,使得那女子难耐的“哼”了一声,突然仰起头来,身子软的有些站不住。而她这一抬头,使得贺兰子琪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贺兰子琪怎么都想不到,原来,此处与男人**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姐贺兰虞花。老天,怎么会是她?她还是没出门的闺女啊?怎么能和别的男子做此苟且之事?这贺兰虞花疯了吧? 这样的事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贺兰子琪真的无法理解! 男子伸手抱着贺兰虞花,将她往上提了提,使得她又能好好的按住景观石,并且邪魅的说道:“宝贝儿,你还要吗?你要我还能坚持!” “要!我要!我一直要!”贺兰虞花喘息着,连连娇呼。 “你别扭,再扭我不给了!”男子的大手抓住她的腰,使得她不能来回摆动,接着,继续用力冲刺。 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激场景,使得贺兰子琪一手扒着树枝,一手捂着胸口,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男子,身材雄健,长相英俊。看衣饰,锦衣玉带,不似普通百姓。不过想想也是,贺兰虞花是府中大小姐,眼睛都长到脑瓜顶上了,怎么会看上普通百姓? 可是,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啊?大姐相好的吗?贺兰子琪对这些家人并不了解,心中满腹狐疑。即便是相好的,即便现在是午休时间,家庙附近安静无人,但他们在这里幽会,这胆子也未勉太大了吧! 其实遇到了这档子事,贺兰子琪也挺恼火。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倘若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所以,贺兰子琪打算在没被他们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第八章 小三阴谋 第八章小三阴谋 mz:感谢豆芽和ajackson亲的评价票,谢谢豆芽的打赏香包,嘿嘿,有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明珠好开心。(手打小说)同时,发现新书推荐票好少,嗷嗷嗷,求票票!当然,收藏也要啦! -------- 可是,她刚想离开,就听男子闷“哼”一声,再看,男子的动作嘎然而止。接紧着,贺兰虞花身子一软,男子一个没抱住,两个人同时瘫倒在地。 他们偃旗息鼓,周围便显的特别安静。 原本想走的贺兰子琪,此刻,也无法走了。因为她一走,很有可能被那二人发现。所以只能蹲在树丛后面,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漏*点退去的两个人互相整理好衣服,并肩靠坐在景观石上。 这时,只听那男子回过味来,关心的说:“虞花,下次你可别出这馊主意,在你府上,还在野外!万一被发现,你可怎么做人?” 贺兰虞花的手指在男子的胸前划着圈圈,不以为然:“你说今天这样刺激不?” 男子捏住她在胸前作怪的手,兴奋道:“当然,比平时在客栈要舒服刺激的多!” “那不就结了!”贺兰子琪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两天二妹就要出阁了,府中较忙,人手不够,平时看管家庙的人都被我爹调到前面干活去了。而且此地僻静,基本没有人来。所以你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的!” 男子用手刮着她的脸蛋:“那就好,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 闻听此言,贺兰虞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把打掉他的手,嗔怪:“还名誉?一提这个人家就伤心,你几时把你的妻子休了?娶我进门?好歹人家也是名门闺秀,这样偷偷摸摸的跟着你算什么?倘若被我爹知道这事,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男子搂她入怀,柔声哄劝:“宝贝别急,我这不是为了娶你进府,正在运筹吗?”然后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可是你也知道,玲珑白盏壶我都寻了几个月了,仍然一无所获。我得不到玲珑白盏壶,讨不到老爷子欢心,那个老古董,是绝不会同意我休妻的!” “你不能休妻,那还来招惹人家?”贺兰虞花一脸不满。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今生若不能把你娶进门,我死不瞑目!”男子挑起她的下颌,深情吻去。 贺兰虞花一时意乱情迷,忽然抱住男子的脖子,下定决心道:“如果我帮你将玲珑白盏壶搞到手,你是不是就会八抬大轿把我抬回家?” “那是一定!我恨不得立即就把你抬回家!”男子目光闪亮,兴奋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同时疑惑:“莫非虞花知道玲珑白盏壶藏在哪里?” 贺兰虞花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我不知道,不过为了让你早点娶我进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努力寻到。” 大姨娘从贺兰子琪母亲的手里抢走了她的父亲,而大姨娘的女儿真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传统,居然同样争抢别的女人的丈夫,而且还变本加厉,让人家将正室休掉,鸠占鹊巢!真是可恶,可耻到了极点! 贺兰子琪在暗处对她万分鄙视,继续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这时,贺兰虞花坐直身子,凝视着男子:“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帮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 贺兰虞花轻声说:“明天贺兰云勇会和管家去集市采买灯笼。”然后一字一顿的道:“帮我将贺兰云勇废了!”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的心脏猛的一抽,不由握紧了拳头。 男子也是一怔,确定道:“虞花,他可是你的弟弟!” 贺兰虞花一笑:“对,他是我弟弟。”继而挑眉:“可是他们母子经常跟我和我娘做对,而我家就他一个男孩,只要有他在,最终家里的财产都是他的!到那时,我爹不在了,我和我娘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了!” 男子捏住贺兰虞花的下颌,左看,右看,贺兰虞花拍掉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子一脸赞赏:“好,有魄力!当得起我苏府大少奶奶!你说吧,想怎么废掉他?” 贺兰虞花沉吟片刻,幽幽开口:“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杀了他有些过份。明天,就弄瞎他的双眼!没了眼睛,那他就是废人一个,到那时,府中掌权的还是我和娘亲!不过他会武功,你们得多派两个人。” 男子当即应承:“好,此事我会叫人去办,保证办妥!” 此时此刻,贺兰子琪异常愤怒,这贺兰虞花单看外表模样秀美,可谁能想到,这样美丽的外表之下,却藏着这样一颗毒如蛇蝎的心!怎么可以为了财产,狠心对自己的亲弟弟,下如此毒手? 贺兰子琪咬着牙,盯着贺兰虞花眼中冒火,真为有这样一个姐姐而感到悲哀。 这时,两个人商讨完事情,起身离开,在柏树林内消失不见。 刚刚经历的事情,令贺兰子琪终生难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从树丛中站起。不管怎么说,贺兰云勇也是自己的亲弟弟!此事不知便罢,既然知道了,她就不会让贺兰虞花的奸计得逞! …… 吃过晚饭,贺兰子琪在丫环的带领下,来到贺兰云勇住的清竹轩。 “二姐,随便坐!”对于她的突然造访,贺兰云勇虽然有些意外,但表面上还是客气有礼,唤了声:“来人,看茶!” 贺兰子琪见他的桌案上堆着不少帐本,正忙着算帐,轻声道:“不必了,我就是吃完饭随便转转,正好转到你这儿,进来看看!你忙你的,我一会儿就走。” 贺兰子琪走到屋内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旁,欣赏一会儿,转身说道:“云勇,你忙吧,我突然肚子有点痛,先回去了。” 贺兰云勇站了起来:“一会儿我让小厮请郎中给二姐看看。” “不必了,这是小毛病,睡一觉就好。”贺兰子琪转身往出走,刚开始以为月事要来了,所以痛,可是,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暗叫,“不好!” 贺兰云勇望着她奇奇怪怪的来,却又莫名其妙的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转身回屋,却发现贺兰子琪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放着一张折好的纸条。 他好奇的打开,当看完纸上的内容,禁不住心惊肉跳。他扭头看了一眼门外,心中更是疑惑大增。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九章 莫名被黑了 第九章莫名被黑了 mz:亲们,今晚冲榜,有推荐票的砸给我吧!呜呜,如果附带收藏,那就更好了。(手打小说) -------- 回到锦月轩,贺兰子琪发现自己肚子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痛隐隐的,不是来月事时的痛。而且这点小痛,若大意的人恐怕都不会当回事,但她不同,她体质敏感,对痛的忍耐力不强,就是有一点点的痛,在她身上都会成倍放大,所以这隐痛,在她身上的痛感便犹为明显。 小丫环不明所以,看她神色不好,急道:“二小姐,你肚子不舒服,先上床躺着,奴婢去找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贺兰子琪自小学医,对于身上有什么症状,会是什么病,她比谁都清楚! 她用手轻轻在腹部按揉,只觉腹部除了隐痛外,还有些鼓胀,按着按着,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内心慌恐,不敢确定,轻声道:“不必请郎中了,我这是老毛病,有点胀气。” 小丫环紧张起来,坚持道:“胀气也是病啊?还是请郎中看看比较好。”毕竟二小姐还有两天就出阁了,这若有个闪失,她可担待不起。 贺兰子琪一摆手:“不用请郎中,你去厨房给我抓一把黑豆来。” 小丫环不明所以:“二小姐要黑豆做什么?” 贺兰子琪随口说道:“这是专门治胀气的偏方,每次我一犯病,嚼两粒就好了,非常有效!” “这样啊!那好,奴婢马上去抓。”小丫环刚刚走到门口,只听贺兰子琪在后面又嘱咐道:“顺便再带一壶糖水!” “知道了。”小丫环办事雷厉风行,很快将黑豆与糖水拿了回来。 贺兰子琪伸手抓了三五粒黑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直到她把豆子嚼碎咽了下去,也没能感觉到豆子的腥味。 贺兰子琪心中大骇,因为这是鉴定是否中蛊毒的方法,如今她感觉不到腥味,说明她已中了蛊毒! 她知道中了蛊要及时化解,否则日久天长,后果将不堪设想。她深吸一口气,任心中波澜万丈,表面却没表现分毫,只是道:“吃了黑豆果然感觉好多了,我现在准备睡,你也回去休息吧!” 小丫环谨小慎微:“真的好多了吗?” 贺兰子琪着急治蛊,见小丫环有些絮叨,不由沉下脸来:“真没事,你先下去吧!” 刚刚还好好的二小姐,突然之间变了脸,令小丫环摸不着头脑,不过,果然是不敢多言了,只好听命退下。 小丫环一走,贺兰子琪立即跳下床来,抱起桌上的那壶糖水猛喝,因为蛊虫遇到糖水,便会丧失抵抗能力,所以,在胃里生存的蛊虫,必须喝糖水才能够将它吐出去。 一壶糖水很快被她喝干,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见外面无人,跑到僻静的墙角,手指抠嗓,将胃内之物尽数吐尽,直吐的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剩干呕了,方才做罢。 她吐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大的声响,吐完后,她想看看别人到底给她下的是什么蛊,可这时,负责照顾她的那个丫环发现异常,急奔过来:“二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吐了?” “我没事,就是今晚饭没吃好。” “那奴婢先扶你回房!”小丫环也不管贺兰子琪愿不愿意,将她从地上拉起,又转头高喊:“钱串,快来将此处收拾干净。” “哎,不要!”贺兰子琪还想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蛊,本能的喊了一声。 小丫环有些为难:“小姐,这污物奴婢们若不及时收拾,让管家知道,会罚我们的!” “呃……”贺兰子琪回头瞅了一眼地上的污物,知道不好再寻找蛊虫,只好无奈道:“那你们原地挖坑,将污物掩埋了吧!” 听到喊声跑过来的钱串,应了一声,尊命照办去了。 进屋后,小丫环扶着她躺下,一脸担忧:“二小姐,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告诉老爷,给你找个郎中瞧瞧?” 贺兰子琪展颜:“我没事,吐出来就好了。这么晚了,不要告诉我爹,免得他担心。” 待小丫环走后,贺兰子琪起床,按了按自己的胃,感觉没有隐痛了,她还是不放心,抓了两粒黑豆放进嘴里,真的吃出了豆腥味,这证明,肚子里的蛊虫已经被吐出去了,她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她跟师父学了医术,对蛊术也略通一二,否则这蛊虫,怕是要在她体内长驻了。 据贺兰子琪猜测,刚刚那种隐痛,很可能是刚中蛊,蛊虫在她胃壁上着陆所至,可是她没看到是什么蛊,也不好断言。 只是,她与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是谁要对她下如此毒手?给她下蛊的目地又是为了什么?这令贺兰子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唯一有点怀疑的是,她在山上待着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回到家里,居然就中了蛊!莫非这中蛊,跟她的家人有关系吗?可是没道理啊?她已经答应嫁了,又不会与他们争什么家产,实在用不着给她下蛊吧? 贺兰子琪被此事搞的云里雾里,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叫道:“二小姐,老爷,大姨娘,二姨娘过来看你来了!” 贺兰子琪心中一跳,翻身坐起来不及穿鞋,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桌边,掀起直垂到地的桌布,将那碗黑豆藏到了桌子下边。 她这样做是因为,如果真是家里给她下蛊,若看到她这里有黑豆,八成会猜到她已知中蛊的事情,这样,对方怕还会继续下毒手。 而对于那个对她下毒手的人,贺兰子琪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等着那个人浮出水面。 她刚藏好黑豆,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老爷在前,大姨娘和二姨娘在后,走迈进屋子。 二姨娘见贺兰子琪光脚在地上站着,立即惊呼:“哎哟,二小姐,你下地怎么不穿鞋?” 贺兰子琪不自在的笑笑:“这不是,听到你们来了,我急着给你们开门,所以忘穿了吗?” “看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二姨娘嗔责着,上前扶她回到床上。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章 风暴前夕 第十章风暴前夕 mz:吼吼,冲上榜了,希望别掉下来,还要靠大家投票,所以,继续打劫亲们的推荐票,嘻嘻~~~ 同时感谢阿格西里诺,雪凝玫,江湖豆芽oo,ajackson,云绣,粉红妃雪,谢谢你们打赏支持,群抱抱~ -------- 贺兰子琪靠着软垫,望着他们惊奇的问:“爹爹,你们不睡觉,这么晚了到女儿这来,有事吗?” 老爷一脸慈祥之色:“听小菊说你刚才吐了!为父和姨娘们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手打小说)” 大姨娘凑上前来,随声附和:“还有两天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此时你这身体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看着大姨娘满脸关切的表情,贺兰子琪只觉厌恶!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贺兰子琪还得装成乖乖女,平静的说:“多谢爹爹和姨娘们的关心,我只是晚上没吃对劲,现在吐出去就好了,无碍的。” 贺兰子琪偷眼观察着大姨娘和二姨娘的神色,不知道给自己下蛊的会不会是这两个中的其中一个,可是,她却没有在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任何异样。 贺兰子琪收回目光,就算狐狸再狡滑,也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她伸手掩口,做势打了个哈欠,柔柔的说:“夜已深了,爹爹和姨娘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老爷和姨娘们一听说她身体有恙,便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此刻,见她气色还成,精神也佳,全都放下心来,老爷点头:“也好,子琪若感觉身体哪不舒服,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一定叫人通知爹爹!” “嗯,我知道。” …… 下午未时,本是一天中阳光最充中的时刻,可是天空中,不知从哪冒出大片大片的白云,时不时将太阳遮住,偶尔,金色阳光透过云朵直射下来,天地间,阴晴不定,有种很奇妙的瑰丽之感。 贺兰子琪想了n个逃跑计划,可是府中若没人帮她,哪个都不是万无一失,所以心情比较郁结。 这时,外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小厮飞快的往中堂跑去,一边往里跑,一边大叫:“老爷不好了,少爷受伤了!” 贺兰子琪大惊,立即坐直身子,转头看去。 有四个小厮,先后搀扶着贺兰云勇和管家走了进来。贺兰云勇浓眉紧蹙,右手上臂被一块撕扯下来的衣服里衬包扎着,此刻,那里衬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 再往后看,管家则更加狼狈!原本挺好的容貌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此刻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被两个小厮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当贺兰云勇路过贺兰子琪身边之时,他微微一顿,深深的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他万万想不到,贺兰子琪昨天给他的提醒全是真的,也正因着有了贺兰子琪的提醒,他今天才能够只受一点皮外之伤,活着回来。 贺兰子琪庆幸他没有大碍,轻声问了一句:“你的胳膊?” “没事。”贺兰云勇淡淡回了一句,转头继续往里走去。 好赖不济,他也是贺兰子琪同父异母的弟弟,看着他生活在明枪暗箭里,虽然两个人并没什么姐弟之情,可贺兰子琪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只是,贺兰子琪如今都自顾不暇,她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些,望着他的背影,贺兰子琪暗暗为他默哀。人各有命,但愿他能够平安,别被大姨娘母女所害! …… 明天晚上贺兰子琪准备逃走,昨晚吴妈没给她送银子,那么今晚吴妈一定会来。 午夜,约子时三刻。 “二小姐,老奴来了……” 贺兰子琪如期听到吴妈低沉的呼唤。她翻身坐起,趿鞋开门,将吴妈让了进来。 将房门关好,她拉着吴妈坐在床边。吴妈一开始还是很不习惯,但看见贺兰子琪抬头瞪着她,她便乖乖的坐了下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二小姐,这九百两银票,是当了夫人留给你的一半珠宝所得,其实,原本可以卖个更好的价钱,可是咱们着急用银子,这价钱也没卖上。” “没关系,这已经很好了。”贺兰子琪拿出一百两塞到她的手里:“吴妈,我听说你姥家还有个儿子快结婚了,我估计赶不上了,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吴妈紧张的站了起来,极力推脱,说什么都不收:“二小姐,这可使不得,你要离府独自在外,身上怎么都得有点傍身钱,这钱老奴不能收!” 贺兰子琪感激她对母亲的忠诚,和对自己的帮助,于是直接塞到吴妈胸前的衣襟里:“吴**儿子结婚,你不收我的礼钱是看不起我吗?” 吴妈慌恐:“不,不是!” 贺兰子琪莞尔:“那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拿着吧!你放心,华铮是不会让我饿着的!况且我手里还有这么多银子呢!” 吴妈万没想到贺兰子琪从小没见过什么大钱,但却一点都不抠,小小年纪还挺会做事,竟然知道直接给她,她不会要,所以拿她儿子成亲来说事,于是这份情意,她心领了。 贺兰子琪又将明晚的逃走计划,如实跟吴妈说了,吴妈帮她调整了一下方案,两人将一切筹谋好,吴妈这才悄然离去。 …… 贺兰子琪白天期盼着黑夜快点来临,可黑夜真的来了,关键时刻到了,她兴奋的同时,突然又紧张起来。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更天,她便可以与心上人重逢了。可若不顺利被人抓回去,那她的命运怕就不受她所控制了! 所以,天一黑她就开始局促不安,连晚饭,她都没什么心思吃,但怕被家人发现异样,还是捏着鼻子,完成任务般,吃了一碗饭。 回到锦月轩,桌上放着白天试过的凤冠霞披,大红喜服,红色龙凤绣花鞋。贺兰子琪拿起一只绣鞋轻轻摩挲着,忍不住赞叹,这鞋绣的真是好看! 这些华贵美丽的衣饰,全都是特意为她订制的。可是,她只愿意为华铮一个人穿,所以,再好看,此刻,她也只能欣赏一下,无心穿着。 放下绣花鞋,看天色,已是初更,此时还有点早,她打算二更行动,三更赶到她和华铮约会的老地方,从此,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她都愿意一直跟着他。 [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bookid=1655121,bookname=《天下为聘》][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一章 腹黑家人 第十一章腹黑家人 mz:嘿嘿,谢谢ajackson亲的打赏,欢喜,么么~~ -------- 天公作美,初更过去,外面起了风,天色越加阴沉,似有下雨的趋势。(手打小说)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对贺兰子琪逃跑颇为有利。 初更一过,她就把灯火熄灭,换上了吴妈为她准备的丫环穿的粗布衣裳。在屋内趴着窗子,等待着吴**消息。 终于熬到了二更天,隐约见窗外有一模糊的人影,急匆匆的向她这面赶来,离的近了,她看那身形是吴妈,心头一喜,赶紧将吴妈让进屋子。 “吴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吴妈因为走的急,外加紧张,按压着胸口,微微喘息着:“都,都办好了。按二小姐吩咐,老奴将两个下了药的鸡腿包在油纸包里,放在看守角门的那两个小厮接替的路上,亲眼看着他们拾起,各自分了一个偷吃掉了,估计用不上半个时辰,就会昏迷。” 吴妈打量了贺兰子琪一眼:“二小姐,你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嗯,准备好了。” 两个人开门,见四处无人,悄悄朝府内的东角门走去。 走到半路,贺兰子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轻声说:“吴妈,白天我都摸好去东角门的路线了,我自己走就好,你赶快回去,万一事败,会连累你的。” “不行,老奴得看着二小姐平安出府,老奴这心里才会安心。”吴妈在前边走的飞快,执意要送,贺兰子琪又不好与她争执,便随了她。 两个人猫在东角门侧面的树丛里,观察着守门小厮的动静。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两个小厮身子一晃,纷纷倒地,她们对望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夜色凄迷,凉风紧一阵慢一阵的刮着,她们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确认无人,这才从树丛中出来。 她们来到角门,见角门上着锁,吴妈俯身,急忙在那两个小厮身上摸索钥匙。 “二小姐,钥匙在这呢!”吴妈将钥匙抓在手里,冲贺兰子琪挥了挥。 “吴妈,快,快把门打开!”见拿到了钥匙,离成功仅一步之遥,贺兰子琪的心情格外激动。 吴妈刚将钥匙插进锁孔,就听身后有人低喝:“你们是什么人?鬼鬼崇崇的在干什么?” 两个人正全神贯注的开锁,谁都没注意身边何时过来人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贺兰子琪和吴妈身子一僵,吓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莫非自己失败了吗?她心中凄然,感觉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她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狂乱的心跳,和吴妈同时转过身来。 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少年,那少年的右臂绑着白色的绷带,手臂打弯,横在胸前,正看贼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 贺兰子琪回头,与少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原来那少年正是贺兰子琪的弟弟,贺兰云勇。 他因为手臂痛,外加心情燥闷,随意出来走走,当走到角门之时,却发现守门的两个小厮倒在地上,而另外有两个人鬼鬼崇崇的,他以为是小偷,这才喊了一嗓子。可他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他二姐和吴妈。 “二姐,怎么是你?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你和吴妈在干什么?”贺兰云勇瞪大眼睛,一脸诧异,看到吴妈手里拿着钥匙,忽然想起贺兰子琪当天知道婚讯时的强烈反应,当即明白过来,神色一肃:“二姐,你要逃婚?” 被他发现,贺兰子琪也瞒不下去了,反倒镇定下来:“没错!我那天就已经说了,我是不会嫁给齐四公子的!” 贺兰云勇沉声道:“可是你走了,明天的亲事怎么办?” “不是还有大姐吗?”贺兰子琪冷下脸来:“这亲本不是给我定的,我也没有必要去当替罪羊!” 吴妈此刻心中忐忑,怕少爷不让二小姐走,壮着胆子替贺兰子琪求情:“少爷,二小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这婚姻可是关系到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少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让二小姐走吧!” 贺兰云勇瞅了吴妈一眼,不置可否,走到贺兰子琪身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贺兰云勇虽然比贺兰子琪小一岁,但身材却比贺兰子琪高,贺兰子琪略微抬头:“我只告诉你,那个人是这院子里的人,你应该能够猜到吧?” 贺兰云勇会意,便没有再问下去,转言道:“二姐,昨天的事,谢谢你!”而后移开身子,一脸决然:“二姐既然心意已定,小弟不会阻止!以后二姐独自在外,多多保重!如遇为难着窄,只要联系小弟,小弟能帮,定当义不容辞!二姐,你走吧!” 贺兰子琪心情一松,望了一眼吴妈,两个人的脸上双双露出喜色。 还好,在这个家里的人并不都是无情无义之人!至少这个弟弟还是念及亲情的。贺兰子琪冲他点头:“那我走了。” 吴妈赶紧转身去开门,“卡吧”锁头被打开,吴妈拿下锁头,拉开门栓,贺兰子琪就像准备出笼的小鸟一样兴奋。可是,当门被推开之时,当看到外面的情景,三个人顿时僵在原地,傻了眼。 只见对面,老爷在前,大姨娘,二姨娘在侧,身后跟了十多号家丁,将角门堵住。 居然都在这儿等着她呢!还来的这么齐全,看来他们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啊!见此情景,贺兰子琪原本兴奋的心,瞬间掉入了冰窟窿。她明白,她这次是跑不掉了! 老爷望着贺兰子琪一脸的怒容,贺兰子琪直视着他,没有半分畏惧。僵持了半晌,老爷恼道:“子琪,明天你就要成亲了,你这是准备上哪?” “成什么亲?”贺兰子琪本想说,该嫁的不是自己,应该是大姐才对,可是考虑到吴妈现在已被牵连,倘若她将话都挑明了,老爷一定会猜到是吴妈说的,那么吴妈受到的责罚怕会更重!于是改口:“我的亲事我做主!我不嫁什么齐四公子!”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二章 权宜之计 第十二章权宜之计 mz:明天子琪就要嫁人了,请用推荐票庆祝一下吧,嘻嘻。(手打小说) -------- “你那天不是亲口应下了吗?”二姨娘虽然看不惯大姨娘母女的奸计得逞,但她有个儿子啊!想一想府中多攒些家底,最后会落到她们母子的手里,她有什么理由不站在老爷这头? 事已至此,贺兰子琪也用不着再装温顺了,当即板下脸来:“我应下了不代表我不可以反悔!同样,你们不是也没有信吗?” 眼看要赢的棋,大姨娘怎会让自己输掉?所以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她,今日她一出门,便有人给大姨娘送了信,大姨娘这才会同老爷,二姨娘,前来阻止她逃走! 贺兰子琪若真的跑了,老爷该怎么向齐家交待啊?老爷盯着不听话的女儿,强压心头怒火,“子琪,你母亲的话难道你都不听了吗?” 谁都知道齐四公子疯傻了!所以贺兰子琪望着打算把她推入火坑的父亲,心情无比绝望,大叫道:“我娘?我娘若在,她绝不会向你们这么无情,逼我嫁给个傻子!” 暗夜下,气氛变的十分压抑。只有家丁们手中燃烧的火把,偶尔传出轻微的“噼啪”声,老爷站在最前边,那历经苍桑的脸上满是怒容,火光将他的脸色映的明灭不定,越发显得可怖。 这个养在山中的女儿,外表看似柔弱,却想不到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可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在老爷看来,女人就该三从四德,所以女儿此刻要忤逆他,那就是在挑战他做父亲的权威,况且这婚她一定要结,所以,老爷最终打破沉默,命令道:“来人啊!把二小姐给我抓起来!” “住手!”站在旁边的贺兰云勇突然开口,这一嗓子将众人吓了一跳。 二姨娘看到儿子也在这里,并且想要多管闲事!神色不禁大变,急的一跺脚:“勇儿,你身体有伤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给我回去!” 大姨娘抱着胸,在旁边轻“哼”道:“二妹呀!云勇该不会是想助二小姐逃跑吧?” 二姨娘见老爷的神色随时都有可能暴发,而大姨娘却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立即恼火的瞪了大姨娘一眼!转头冲还站在原地不走的贺兰云勇吼道:“勇儿,你不回屋去,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原本,贺兰云勇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二姐救过他,此刻,他正义感压身,对母亲的话置若罔闻,上前一步道:“爹,该嫁给齐四公子的人是大姐,凭什么齐四公子傻了就让二姐代嫁?难道就因大娘走了,没人护着二姐,你们就欺负她吗?” 谁都没想到,血气方刚的贺兰云勇一怒之下,会将事情挑破! 此言一出,有那么一瞬间,场面一片沉寂。 老爷被气的面如土灰,浑身发抖;大姨娘的计谋被人当面戳穿,紧咬着下唇,恨的牙根痒痒! 然而,最尴尬和气愤的当属二姨娘了,她面色苍白,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你这孩子疯了吗?怎么满口胡言?” 贺兰云勇一脸的大义凛然:“我胡说么?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心中有数!” “反了反了,今天都反了!”老爷被儿子将一切事情都抖了出来,犹如被人当街扒光了衣服,羞怒难当,顿如火山暴发,歇斯底里的大吼:“来人啊!把少爷,二小姐,给我抓起来!” 二姨娘大惊,立即拉住老爷的衣袖:“老爷,勇儿年轻不懂事,他身上还有伤,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老爷恶狠狠的甩她,大声斥责:“看你养的好儿子!居然对我如此不敬!在他眼中,还有我这个爹吗?” 二姨娘倒退两步,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贺兰子琪姐弟两个被家丁抓住,大姨娘这时看到了缩在一旁,一脸惊恐的吴妈,上前用手点指着她:“老爷你看,当初妾身就说要将这老东西撵走,可老爷念在她照顾大姐多年的份上将她留下,没想到她竟然坏老爷的事,帮助二小姐逃跑!” 大姨娘杏眼一瞪,露出一脸尖酸之相:“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她有何用?要妾身看,应该狠狠教训一顿,撵出府去!” 即便大姨娘不说,老爷亲眼看见吴妈给贺兰子琪开门,也绝不会饶了吴妈:“来人!将吴妈抓起来,先给我重大二十大板!” 见吴妈被小厮拖住,按在地上举板要打,贺兰子琪大惊失色,就算是好男儿,挨了二十板子也得趴上半月,更何况吴妈年近五旬,哪里挨的过二十大板?急急喊了一声:“住手!” 老爷面沉似水,一脸阴狠:“明天你要成亲,爹爹打不得你!不过这个胆大妄为的吴妈,竟敢私自助你逃婚,爹爹打不得你,难道还打不得她吗?”老爷抬头对那几个小厮道:“你们还忤在那做什么?给我打!” “你敢打动她一根汗毛,就别想我嫁给齐四公子!”谁对贺兰子琪好,她都会记在心里。吴妈人不错,照顾了母亲一辈子,现在又冒险帮助她,她不愿因此而连累吴妈挨打?贺兰子琪此刻急了,出言威胁。 老爷也被气昏了头,竟没听出那话里的意思,用手点指着贺兰子琪:“总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贺兰子琪就不信那个邪,柳眉一挑,冷言相逼:“谁说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咬舌自尽,与我母亲相会去?” “哎别别!”大姨娘赶紧阻止,同时一拉老爷的衣袖,示意老爷不要说话,然后一脸和善:“二小姐,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们不打吴妈,你就同意嫁给齐四公子?” “是”贺兰子琪毫不犹豫的回答。 其实,她知道今日说什么都跑不掉了。为了不连累吴妈,她只能以这个为筹码,换取吴**平安。 大姨娘转头去看老爷,低声道:“老爷,这丫头性子倔!既然她在乎吴妈,吴妈就是我们的筹码,还是让她顺顺当当的嫁出去比较好。” 老爷一听也是这个理,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大姨娘扬首:“好,只要你不吵不闹乖乖的嫁到齐家去,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饶了吴妈这一次。” 贺兰子琪讨价还价:“好,不过明天我嫁过去,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照应,我要将吴妈带到齐家去!”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三章 命中注定 第十三章命中注定 mz:今天感恩节,祝亲们感恩节快乐! 看见咱家豆芽送的香囊了,扑倒,亲~~ -------- 妥协乃是权宜之计,贺兰子琪知道只要她不在这个家了,大姨娘定然不会放过吴妈,所以她要带上吴妈,也是为了保护吴妈周全。(手打小说)说不定明天在成亲的途中,她还可以和吴妈一起跑掉。 曾经,吴妈没少帮着贺兰子琪的娘对付大姨娘,大姨娘自然将吴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反正,大姨娘一定要将吴妈从府中撵走,不如卖贺兰子琪这个人情,让她乖乖出嫁。 大姨娘转头去看老爷:“臣身看此事可行,老爷您说呢?” 想到贺兰子琪要嫁去豪门世家,身边没个得力的人属实不行,况且,女儿出嫁就这点要求,他没理由不答应的。更何况,以后,如果可能的话,老爷还指望借这个女儿的光呢!于是欣然应允:“好,明天就让吴妈跟你去齐家。” 贺兰子琪被关回锦月轩,老爷为防她再次逃走,派了家丁在门外把守;为防她宁死不屈,又派了丫环在屋内看守。 华铮那日的信写的清楚,有要事与她相商,约好不见不散。眼见着三更已过,贺兰子琪却又无法赴约,真是焦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屋内转来转去。 因为老爷下了严令,今晚之事,谁敢说出半个字,一律撵出府去。所以,除了在场的家人和小厮,内院里不在场的丫环婆子们,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屋内负责看着她的丫环,不知道二小姐这抽的是什么风?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狐疑,却不敢多言多语。 转了一会儿,贺兰子琪瞥见屋内待着的丫环,都用探询的目光望着她,此时的贺兰子琪心情烦燥,站住喝道:“看什么看?你们不用看着我,我死不了,都给我出去!” 屋内的丫环赶紧慌恐的垂下了头,其中有一个大丫头低声说道:“二小姐,请你可怜可怜奴婢们吧!奴婢们若出去,老爷不会饶了奴婢们的!” 贺兰子琪咬牙,气的一甩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踢掉鞋子,狠狠的拉上床幔。 算计来算计去,可最终还是要嫁,莫非这就是命吗?贺兰子琪抱着软枕,蜷在床头,心中愤然,难道自己命中注定一辈子受苦,一辈子活的憋屈?贺兰子琪偏偏不信这个邪!就算是命中注定,她也要逆天改命!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奋斗!眼下,拥有这样的家人,她已经不再奢望亲情,所以,唯一值得她努力奋斗的目标,只有爱情,她不向命运低头,哪怕撑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明天去齐家的途中,怕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所以,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 心中有事,想睡也睡不着,贺兰子琪知道华铮等不到自己,指不定得急着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她连给华铮送信的机会都没有。她瞪着眼睛,心绪凌乱,直坐到天明,一夜未眠。 次日,大姨娘带人前来给她梳好头,用丝线“开脸”,绞去脸上茸毛,化上妆,穿上凤冠霞披,等待着迎亲花轿的到来。 “噼噼啪啪”爆豆一般的鞭炮声响彻耳畔,紧接着,门口一阵喧哗。贺兰子琪刹时紧张起来,她知道,迎亲的队伍来了。 这时,大姨娘和二姨娘带着喜婆走了进来,喜婆一见贺兰子琪,浓墨重彩的脸上绽开欢喜的笑容:“二小姐真是貌美无双!瞧这小模样,啧啧,这若嫁进侯府,府上的那些女人还不都得黯然失啊!” 大姨娘盯着喜婆,淡淡的笑着:“喜婆,你可真会说话!” “哪里!侯府二少爷,三少爷的媒都是我保的,别的不说,至少,那两个可真赶不上二小姐俏美!”喜婆一甩红丝帕:“哎哟!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为赶吉时拜堂,请二小姐快些上花轿吧!” 二姨娘问道:“什么时辰拜堂,为何要这么赶?” 喜婆连忙解释:“迎亲不走回头路!我们回去不能走榆镇,得走金门绕北陵镇所以路上耽搁时间长。” “哦!那快,咱们赶紧扶二小姐上花轿吧!”二姨娘话音刚落,还没等喜婆上来扶贺兰子琪,贺兰子琪便大声叫道:“慢着!” 喜婆一愣,站在原地,去看大姨娘。 这都快上轿了,大姨娘还真怕这里面再出什么岔子,上前好言问道:“子琪,你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贺兰子琪板着脸,言简意骇:“我要让吴妈扶我上花轿!”她一说话才发现,一夜上火,她的嗓子居然哑了,说出来的话沙哑难听。 “呃……”大姨娘顿了一下,立即换上笑脸,亲昵了拍了拍贺兰子琪的手:“没问题,你等着,大姨娘这就叫人将吴妈给你叫来。” 贺兰子琪被她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将手抽了回去。 当着喜婆的面,大姨娘十分尴尬,心中恼火,但此时却要哄着贺兰子琪上花轿,也不好发泄出来。 喜婆没想到,这姑娘还挺有个性,看样子,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大姨娘。 吴妈迈进门槛,见贺兰子琪一身新娘子打扮,心中一酸,眼睛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吴妈知道,贺兰子琪是不愿嫁的,现在答应成亲,是不想看着她被老爷责罚! “二小姐!”吴妈哽咽的喊了一声。 见吴妈平安,又见她梳洗整齐,穿着崭新的衣服。贺兰子琪的心放了下来,看吴妈一脸内疚,贺兰子琪故做轻松的笑笑:“吴妈,你送我上花轿吧!” “二小姐!”吴妈还想再说什么,贺兰子琪已经将拿过桌上折叠规整的红盖头,蒙在了头上。 盖头刚刚蒙好,贺兰子琪只觉鼻息间,有一股怪异的芳香钻入鼻孔,她的神经一下绷紧,心中猛的一抽,知道坏了! 贺兰子琪学医,对药物的气味犹为敏感。她闻到那盖头上的香气不是一般女子用的熏香,而是一种名叫“蝴蝶飘”的香药,这种药只要闻上,会使人如抽了筋骨一般,全身绵软无力! 不用问,这定是他们怕自己中途逃跑,所以才出此损招! 贺兰子琪气的咬紧了牙,刚要伸手将红盖头掀掉,这时,喜婆见耽误了这么久,怕送亲晚了她的那份红包会缩水,赶紧上前:“快走吧!误了吉时该不吉利了!”于是和吴妈一左一右,搀扶着全身绵软的贺兰子琪,上了花轿。 [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四章 三生有幸 第十四章三生有幸 mz:先跟亲们说声对不起,昨晚十一点,稿子写好还没等传呢,家里居然停电了,今天早上起来赶紧传上来。(手打小说) 感谢清波满月的打赏,抱住,亲~ -------- 鼓乐宣天中,在万般无奈之下,贺兰子琪被人送入花轿,抬出家门。 老爷及身旁站着的大姨娘,二姨娘等人,望着渐行渐远的迎亲队伍,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暗暗松了一口气! 花轿内的贺兰子琪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原本,她想中途找机会跑掉,可现在看来,她中了蝴蝶飘,全身如被抽筋一般,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即使她知道只要喝了杏仁水就可解蝴蝶飘的药性,可是现在,她上哪儿去弄杏仁水呢?所以想跑,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傻子,任哪个女子都不会愿意!贺兰子琪感叹自己命运的悲惨,却从骨子里不愿意服输!就算现在已是山穷水尽,被迫被人抬回去成亲,只要让她逮到机会,她照样要扭转乾坤,不向命运低头! 贺兰子琪的家在盘石城,而齐家在盐城,两城相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因为迎亲有讲究,不可以走回头路,所以,他们来时走的官道,此刻便要走小路。 出了城,走在曲折的山路上,贺兰子琪无力的靠在轿子里,闭着眼睛,对未知的命运,感到彷徨无措。 这时,感到花轿突然停了下来。她睁开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侧耳细听,只听前方传来一男子,孩子般的耍赖声:“我要抓蛐蛐,我要抓蛐蛐!” 另有一中年男子,好言相劝:“四少爷,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快起来!衣服脏了,一会儿拜堂的时候会被人笑话的!” 四少爷不依:“我不嘛!我就要抓蛐蛐!” 四少爷?自己的新郎官吗?贺兰子琪心头一抖!努力抬起胳膊,将轿帘掀开一条缝。隔着前方的人群,她隐约看到一男子身穿大红喜服,胸前系着大红绸花,正在路边草丛中扒啦着什么。 喜婆在旁边急的直跺脚:“哎呀!时间来不及了!四少爷,咱快走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侯府管事孙耀兴,冲几个迎亲的小厮一使眼色:“快将四少爷拉起来!” 几个小厮赶紧上前,将他从草丛中拉起,哄劝:“四少爷,这里的蛐蛐太小,赶不上府里的黑头大将军,咱们回去看黑头大将军好不好?” “不好!”四少爷孩声孩气的叫着:“我刚才看到的蛐蛐比黑头大将军还要大上一倍!”他突然伸手一指:“看!他在那儿呢!蛐蛐别跑,我来了!”说着向林中扑去。 众人大惊!侯府四少爷娶妻!这可是件大事,这若中途出了岔子,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管事孙耀兴急的大叫:“快,将四少爷给我抓回来!” 这就是三大世家为首的齐家四公子!一个傻子,自己要嫁的夫君!看到这里,贺兰子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意外就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生。 “嗖嗖嗖”众人的头顶传来破空之声,眨眼间,八个身穿青衣的蒙面人现于众人眼前。他们脚一沾地,不容分说,飞快的朝人群奔来。 “有劫匪,快,抓住他们!保护新娘!”管家孙耀兴反应很快,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众人皆惊,只有贺兰子琪惊愕过后,却有小小的期待!抢劫好啊!最好将自己一块抢走,那样就不用嫁了! 然而事情却真的如她所想,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并没有去抢陪嫁等贵重东西,而是直奔花轿而来。 侯府随行的卫兵也不示弱,纷纷上前,试图将他们擒获,然而,那八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武功高强,三下五除二,就将卫兵打的落花流水。 其中有一个掀开轿帘,便要将贺兰子琪从轿中拖出。 饶是贺兰子琪不愿嫁,但看他们来势汹汹,贺兰子琪摸不清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更不知道,他们好端端的来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心中不免惴惴不安!所以面对此情此景,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就在那男子刚刚伸出手去,还没抓到贺兰子琪的时候,一枚飞皇石正好打到他的手腕上,那男子“啊”的一声,将手缩回! 这时只听有人大喊:“哪来的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亲?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震的在场众人心头一跳,纷纷扭头,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只见路边有三个腰佩宝剑的男子,说话的那个男子年纪稍长,身穿锭蓝色长袍。身旁站着的两个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三个男子一身正气,单单站在那里,那强大的气场便让人不敢小觑! 八个黑衣蒙面人一见他们只不过是过路的路人,其中一个头目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嚣张的叫道:“这不关你们的事!识相的,赶快离开!” “赶快离开的,我看是你们!”男子再不多话,带着身旁的两个男,纵身跃了过来。 原本那八个青衣蒙面人,人数比他们多了近两倍,而且,他们自认功夫不错,根本没把那三个男子当回事!可是一交手,他们才知道什么是高手,那三个男子拿着宝剑,在剑未出鞘的情况下,没出十个回合,已将他们打倒在地。 黑衣蒙面人的头目,见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从地上爬起来,心知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了,恨的一咬牙,怒吼:“兄弟们,撤!” 在场有一位算一位,无不对那三个男子刮目相看,同时心中感激更胜!毕竟如果新娘被人抢去,依老侯爷的脾气,他们全都得吃瓜落! 管事孙耀兴小跑上前,双手抱拳,躬身深施一礼:“今日多亏三位英雄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孙耀兴代我家四少爷,四少夫人,多谢三位英雄!” 蓝袍男子一摆手:“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此刻,小厮们已经将四少爷从林中拖了回来,前后帮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四少爷嬉笑着叫道:“使劲打,再使点劲!嘿嘿,真舒服!” 一见齐四公子,蓝袍男子一脸愕然!与身边的同伴一同走了过来,颇为恭敬的冲四少爷深施一礼:“没想到在此得遇齐四公子!袁彬三生有幸!” -------- 推荐好友美文《明朝小丫鬟》 书号:1722553 朱明画卷波澜壮阔,展开在言九叶面前。 这是最灿烂的大明,这是最奢华的大明,也是开始腐坏的大明。 言九叶忍不住矫情地内流满面----老娘只是个小丫鬟啊! [bookid=1722553,bookname=《明朝小丫鬟》] 第十四章 新娘进门 第十四章新娘进门 mz:早上发的是昨天的,今天的正常更新奉上,么么众亲。(手打小说) 同时,又见豆芽打赏,好开心啊!么么,无限么么~ -------- 贺兰子琪看在这里,心中分外讶异,想不到武功如此了得的男子,见到四少爷,竟如此敬重!看样子他没傻之时,应该也是个人物! 在场其它人,也都与贺兰子琪有同样的感觉,瞪大眼睛,莫名奇妙的望着自称为袁彬的男子。 此刻,四少爷却对此置若罔闻,见帮他拍打衣上尘土的小厮们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不满的叫嗓:“你们干嘛停了?快点继续,我们继续玩!” 袁彬见四少爷把他当成了空气,又见四少爷和以往不同,此刻的行为很不正常,心中疑惑不解,遂又深施一礼:“袁彬见过四公子!” 这下,终于引起了四少爷的注意,他歪头望着袁彬,一脸茫然:“你是谁?” 袁彬一怔,但还是认真作答:“在下袁彬,四少爷难道不认识在下了吗?” “你不是袁彬!” 袁彬盯着他一头雾水。 四少爷的脸上忽然绽开傻傻的笑容:“你是猪……” “噗哧……”在场有人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四少爷扑了上来,用力拉扯袁彬的衣服:“快把衣服脱了,猪是不穿衣服的!” 见四少爷太不像话了,管事孙耀兴赶紧给脸色顿成猪肝色的袁彬解围:“快,快将四少爷拉开!” 四少爷被小厮们强行拉到了一边。尴尬的袁彬,云里雾里的问管事:“齐四公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管家神色一黯,叹了口气:“诶,原本我们家四少爷才华出众,能力非凡,可是两个月前,四少爷出门,途中遇到歹徒跌落山崖。”管家一指自己的头:“这脑子给摔坏了,就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袁彬看着四少爷,一脸的难以置信,挽惜道:“四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遭遇这样的横事?太不可思议了!” “谁说不是呢!诶,天妒英才啊!”管家难过的摇了摇头。 袁彬身边的瘦高男子,一指袁彬,对管家建议道:“我大哥不光武功好,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要不,让他给四公子看看?” 管家怀着对袁彬的敬重态度,点头道:“那敢情好!”随即吩咐小厮们将四少爷拉过来。 可是,当袁彬的手刚搭上四少爷的手腕之时,谁都没想到,四少爷竟然出其不易,低头照袁彬的胳膊咬去。 那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好在,袁彬功夫颇高,及时抽手,没被四公子啃到。 管家大惊,赶紧大叫:“快将四少爷按住!”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喜婆可不干了!甩着粉红色的手帕,匆匆赶上前来:“哎哟,四少的病还少请名医了吗?还看什么看啊?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时间已经不够用了,要看病改天吧!误了拜堂的时辰,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哇!” 管家恍然大悟,忙躬身向袁彬深施一礼,邀请道:“今天是我家四公子大喜的日子,如若几位有空,不如去府上喝杯喜酒!” 袁彬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同伴,其中的一个开口说道:“大哥,咱们不是跟人约好在凤阳茶楼见面的吗?时间不多了!” 袁彬会意,一脸歉意:“齐四公子大婚,我们本该到场,可是我们在凤阳茶楼约了朋友,这时间上有冲突,所以……” 管家人情练达,马上应承:“做人信义为重,既然人家等着,那就不要爽约了!欢迎袁公子有时间随时到府中做客,顺便帮忙给公子瞧瞧病!” “好,一定一定!” 三人调头继续赶路,管家这头,也快速整队,急急向府中赶去。 即使途中出了岔子,可是贺兰子琪中了蝴蝶飘,连这可能趁乱逃跑的机会都没能把握住!她真觉的自己悲剧了,莫非,这是命运使然吗? 在众人的努力下,花轿终于在吉时前抬入齐家门口。 鞭炮齐鸣中,喜婆在四少爷旁边嘱咐着:“四少爷,该踢轿门了!” 见四少爷一副懵懂的样子,喜婆抬脚给他示犯:“看,就这样踢三次就好!” 四少爷虽然傻,但却难能可贵的领悟了喜婆的话,抬脚开始踢轿门。然而大家的心刚一松,却又忍不住再提起来,原来四少爷下马威似的猛踢轿门,且踢起来还没完没了,把这当成了游戏! 众人赶紧拉住他:“好了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喜婆趴在轿门处,对贺兰子琪小声说:“姑娘,男方踢轿门预示日后不惧内,你可以回踢,表示以后不示弱!” 贺兰子琪本不愿嫁,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憋心!还踢轿门?自己这身子虚的,连走路都成问题,要不刚才早趁乱跑了,哪有力气踢轿门啊? 事已至此,就算贺兰子琪不愿嫁,但审时度势,她也绝不会傻到又吵又闹,授人以柄,让别外看笑话,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至少,她要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先保全自己,再谋自由! 贺兰子琪无奈,如果嫁给华铮,她一定使劲踢,以示不弱,要求平等,可这婚,在她心里是不算数的,只好操着她那难听的沙哑嗓子道:“算了,我x后百依百顺就好!” 这令在场众人惊讶不已,纷纷称赞:“不愧是礼部侍郎家调教出来的女儿,果然懂事乖巧,闺训严谨,懂得柔顺侍夫!”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看似柔顺的猫咪,其实也藏着锋利的爪子呢! 挑开轿帘,喜婆和吴妈将她搀扶下轿,同时,有人迅速举起米筛,遮住贺兰子琪的头。下了花轿,贺兰子琪又踏上事先准备好的瓦片,手拉红色绸带,又被四少爷牵着跨过炭火,方才进入大门。 遮米筛,踏瓦片,有避邪之效;过炭火,象征子孙兴旺,下轿还算顺利完满。 可是,一进大门,四公子又起了妖蛾子,猴子一般上蹿下跳,扯着红绸带,使劲往前跑,若不是有吴妈和喜婆扶着,恐怕早就摔倒好几回了。 进门后,他们来到喜堂,贺兰子琪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押着,和四少爷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折腾了一天,被送入洞房后的贺兰子琪所中的药效渐渐退去。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五章 真傻假傻? 第十五章真傻假傻? mz:今晚过十二点冲榜,打滚求推荐票,求收藏!亲们给了动力,俺才会快马加鞭呐! 另外,感谢ajackson和暖火烛的打赏,还有暖火烛辛苦给俺写的长评,我爱长评~嘻嘻,冲榜还会加分,抱抱,谢谢暖火烛~ -------- 那个齐四公子,时不时的抽风冒傻气,一会儿洞房的时候会怎么样?他是个痴傻之人,闺房之事应该不懂吧?但愿老天保佑他不懂,贺兰子琪誓死都不会让他碰一下的! 凭借着那红盖头上晃动的人影,贺兰子琪知道洞房内还站着不少人。(手打小说)她的身子有了点力气,但这点力气还不足以令她支撑着逃出侯府,她也只能安静的坐着,想着一会儿酒席散后,如何对付那个痴傻相公。 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站在屋内的丫环们便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吴妈一人,吴妈上前轻唤:“二小姐,人都走了!” 贺兰子琪一把将红盖头拽了下来,无心打量那新房装饰的有多么富丽华美,只是伸手向发髻中摸去,好在她事先藏好的东西还在,心中顿时安定了。 吴妈看着身穿凤冠霞披的贺兰子琪神色忧愁,没有半分做为新娘子该有的喜色,心中十分难过:“二小姐是老奴连累了你,让你嫁给了你不爱的人!” 贺兰子琪摇了摇头:“即使没有你,大姨娘也不放过我,照样会将我嫁出去,以后吴妈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吴妈深吸一口气:“二小姐,既然已经嫁进来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找机会,逃出去!”贺兰子琪的目光透着坚毅。 吴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二小姐,女人一辈子名节最重要!” 吴**思想还是偏于保守:“你心中的那个华铮哥哥,若知道你嫁过人,他还会要你吗?” 贺兰子琪望向窗外:“华铮说过,他对我情比金坚!” 吴妈摇头:“二小姐,男人都是善变的!老奴劝你,先别急着逃,最好先与华铮联系上,试探下他的意见,如果他嫌弃你了,那你不如就安心留下,至少在侯府你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正妻,说不上以后四公子的病还能治好!” 吴妈知道贺兰子琪还小,娘亲又去世的早,有些事情没人提点她,为了她以后不被宅门里的人指指点点,趁着此时无人,靠近小声对贺兰子琪仔细的叮嘱一番。 听了吴**话,贺兰子琪羞的满面通红,为难的皱紧秀眉:“吴妈,这个……这……真要这么做吗?” 吴妈握着贺兰子琪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交到她的手中,神色凝重:“二小姐,老奴不会害你,你听老奴的保准没错!” 这时,只听门面有人喊道:“四少爷到……” 吴妈与贺兰子琪同时一惊,贺兰子琪顺手将那小刀塞到了枕头下边。 吴妈帮她蒙好红盖头,不忘低声叮嘱:“二小姐,千万别忘了老奴所说的话!” 房门被人推开,一帮身穿彩衣的丫头涌进屋子,跳啊唱啊,闹了一会便退了下去。喜婆这时指挥四少爷揭盖头,喝合卺酒。 隔着盖头,贺兰子琪仍然看到一抹红影晃晃悠悠的向她走来,接着,一杆金色的称杆伸了进来。 “挑啊!”喜婆在旁边指挥着,那称杆却是一动不动。 稍顷,只听四少爷孩子一般的耍赖:“我困了,我要睡觉!这个给你挑吧!”说罢刚要将称杆递给喜婆,却被手疾眼快的喜婆一把抓住手腕,好言哄劝:“四少爷,这可使不得!今日是你大婚,这新娘子的红盖头必须由你亲自挑起,等挑完盖头,咱就睡觉!” 喜婆话音刚落,红盖头便被四少爷猛然挑起。 一双似笑非笑,黑如漆墨,明如朗星,清如泉水的眸子正与她对视着。 白天一来因为离的远,二来是角度不好,贺兰子琪并没怎么看清他的容貌。现在离的近了,只见他的五官如刀削般立体完美,笔直高挺的鼻梁,樱花般粉嫩的薄唇,整个五官中,最完美的还是那双迷人的眼眸,浓密如蒲扇的睫毛,在上下眼睑上整齐倔强的挺翘着。黑如点漆的明眸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令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深深沉溺下去。 贺兰子琪望着他,顿觉有点熟悉,因为贺兰子琪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华铮的影子! 他长的像华铮!贺兰子琪吓了一跳,此时,努力回想着华铮摘下面具时的模样,却有点回忆不清。因为对于华铮的样子,她也仅仅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脑海中有个大概的轮廓,记忆最深的就是华铮脸上的那半块黑色胎记! 想起那块胎记,贺兰子琪醒神了,华铮脸上有那么一大块胎记!此人却如此英俊帅气!怎么可能是华铮呢?他们不过神似罢了! 四少爷同样盯着贺兰子琪,波光流转间,略微带出几分讶异,贺兰子琪最好察颜观色,看到这里,心中便升出几丝疑惑。 痴傻智障的人,怎会有如此眼神?再看他整个人,安静的时候,周身会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令人肃然起敬,他真是痴傻之人吗?会不会搞错了? 贺兰子琪想到这里,眸光一闪,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四少爷却突然躲到喜婆背后,大叫着:“她瞪我!她是坏人!快把她给我撵出去!” 喜婆回手拍拍他的肩,笑眯眯的哄劝:“不怕不怕,新娘那是喜欢你,她不是坏人!来,四少爷该和四少奶奶该喝合卺酒了,喝完后你们就可以洞房了。” 吴妈将酒杯注满酒水,端了过来。 那两只酒杯用彩色丝带相连,丝带中间绾着同心结。在喜婆的引导与劝导之下,两个人分别各饮一口,吴妈把这两盅酒混合,又分为两盅,交给他们喝,取“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之意。 贺兰子琪着实不愿意喝,可吴妈却一再的给她使眼色,她只好将酒喝干,四少爷喝了一口,却像是喝呛了,一个劲的咳,等他咳的差不离了,手中的酒也让他晃出去大半,他将最后一口喝干,也总算完成了任务。 喜婆和吴妈将一对新人,扶到床边坐下,喜婆乐呵呵的念叨着吉详话:“新人床前坐,龙凤来投胎,坐床坐伊正,入门得人疼。” 而后冲两个人一躬身:“四少爷,四少奶奶!*宵一刻值千金,早些休息了吧!奴婢们告退了!” 当她们退出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之时,贺兰子琪局促的,还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六章 你想怎么洞房 第十六章你想怎么洞房 mz:感谢璎影妹妹为本书冲榜所做出的努力,感谢所有为我推过推荐票的朋友们,有你们支持,感觉好幸福,谢谢亲~ -------- 正在这时,四少爷突然向后,仰倒在床上!他的这一举动,将贺兰子琪吓了一跳,腾的从床上站起。(手打小说) 但见四少爷翻身趴在床上,双手将撒帐用的花生,红枣,栗子等全部扒到自己身前,美滋滋的剥着花生,吃了起来。 见他不是要拉自己上床,贺兰子琪轻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对床上吃的正香的四少爷道:“哎,跟你商量个事!” 四少爷像是没听见,拿个大枣,又扔进嘴里。 看他不理自己,贺兰子琪走上前,一把将他身前的那堆花生,红枣按住。 四少爷此时不干了,抬头望着她:“你干什么?” 贺兰子琪怕惹毛了他,对他莞尔一笑:“晚上咱俩分开睡,一会儿把椅子拼起来,你睡椅子,我睡床,你看怎么样?” 四少爷心底闪过一抹疑惑,表面却不满道:“干嘛要分开睡?我要一起睡!” 不知道人痴傻之后,声音是不是也跟着智商一起下降!总之,四少爷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个大人,倒像小孩子耍赖的声音,听的贺兰子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少爷,你最怕什么虫子?”贺兰子琪不怀好意的试探。 四少爷眨眨眼,喃喃说:“毛毛虫!” “是啊!你若跟我一起睡,身上会生出好多好多的毛毛虫!”贺兰子琪伸出另一只手,在四少爷的眼前一伸一屈,眯起眼睛,一脸凶相的故意吓唬他。 四少爷身子一抖,满脸恐惧的将头往后仰了仰,使自己尽量离贺兰子琪远一点。 见他被自己吓的那个样子,贺兰子琪抖着肩膀笑了:“所以,咱俩分开睡,你睡地上,我睡床!” 四少爷立即反驳:“不,地上凉,我要睡床!” 贺兰子琪一怔:“看样子你也没傻透啊!” 四少爷剑眉一立,翻身向她扑来:“你的声音跟破锣似的,难听死了!还敢说我傻?你是坏人!” 贺兰子琪大惊,赶紧闪身躲开,不与他计较:“好好,算我说错了,你不傻,你很精行了吧!” 这喝醉酒的人不承认自己醉,智障的人不承认自己傻,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贺兰子琪抬头与他商量:“既然咱俩都要睡床,那咱俩用石头,剪刀,布,来决胜负!赢的睡床,输的睡椅子,你看怎么样?” 四少爷挠挠头,一脸傻兮兮的样子:“什么是石头,剪刀,布?” “呃”贺兰子琪无奈抚额,坐在床上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四少爷,这样吧!咱俩玩个简单的游戏。我一会儿在手帕上写几个字,你若猜对了睡椅子,猜错了睡床!” 为什么猜对了睡椅子?难道她那么有把握让自己猜对? 谁知道她写的到底是什么?怎么着自己都应该猜错的吧?四少爷虽然满腹狐疑,表面却仍然一脸天真:“好啊!” 见他上钩,贺兰子琪来到梳妆台前,翻找出描眉用的“黛”,在自己的手帕上写了几个字。转身来到床前:“我已经在这条手帕上写下了你心里的秘密,你知不知道这手帕上到底写的是你的什么秘密?” 四少爷身上的秘密多了,他哪里知道写的是什么?很自然的回了句:“不知道!” 贺兰子琪眉眼弯弯,俏脸上绽开喜悦的笑容,将手帕扔到四少爷面前:“恭喜你,猜对了!” 四少爷拾起手帕,只见上面真的写着“不知道”三个字。那字如其人,清新飘逸,一看就知,出自女子之手。 “你猜对了,按约定,你去睡椅子。”贺兰子琪适时的提醒他。 四少爷抬头,盯着贺兰子琪,没想到一世英明的他,居然被小女子给戏弄了!他是少爷,这辈子何时睡过椅子?这丫头居然不跟自己睡,看样子是嫌弃自己是个傻子啊!可是既然嫌弃为什么还要嫁? 对,钱,她是贪图自己家的钱!四少爷今生最讨厌爱慕虚荣的女人!况且四少爷压根就不想娶她,随即翻脸:“你诓我!这不算,我要睡床!我就要睡床!”一个一个的花生如雨点般,招呼到贺兰子琪的身上。 “你个无赖!你给我下来!”贺兰子琪一手挡脸,一手打掉迎面飞来的“暗器”,向床边走去,打算将他治住。 就在贺兰子琪快接近床边之时,四公子却突然不打了,从床上坐起,拍了拍手:“我不跟你玩了,我找我家金妞玩去!”说着往门外走去。 金妞是谁?他的小妾,还是贴身丫头? 不过管他找谁!反正走了更好,省得两个人对掐,互相闹心。贺兰子琪也不阻拦,看着他离去。 可是他刚将门打开,迎面,便冲过来两个小厮堵住去路:“四少爷,老爷吩咐过,今晚不让四少爷走出洞房,四少爷,还是请回吧!” “干嘛不让我出去?我要找金妞玩!”四少爷很是郁闷,不想回屋面对那个彼此不对盘的女人。 小厮这时劝道:“什么时候都可以找金妞玩!但今儿是洞房花烛夜,四小爷当好好和四少奶奶亲近才是。” 四少爷见他们说什么都不放他出去,无奈之下,扯着嗓门高喊:“莲翘呢,莲翘……” “四少爷,奴婢在!”一个十三四岁头梳双丫髻的绿衫少女,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四少爷命令道:“莲翘,你去将金妞给我带到这来。” “这,这不太好吧!”莲翘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赶快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明天你给我当马骑!”四少爷“呯”的一下将门关上。 听到他们的对话,贺兰子琪心中打起了鼓,这傻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和那个什么叫金妞的,在自己面前那啥啥…… 他是智障,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贺兰子琪不敢再想下去…… “四少爷,金妞带到。”莲翘脆生生的在外通禀。 贺兰子琪一下绷紧了神经,她倒要看看,那个叫金妞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令她意外的是,只有莲翘一个人进屋,她身后半没有其它人,唯有莲翘的怀中抱着一只金色的长毛大狗。 “金妞,过来。”四少爷一看那狗,俊美的容颜上立时发出光彩。 金妞一下从莲翘的怀中跳了下去,奔到四少爷脚前,又跳到他的怀里。 “今晚本少爷就和金妞一起睡。”四少爷示威似的看着贺兰子琪:“你爱在哪睡在哪睡,自己看着办!” 洞房花烛,新郎跟狗睡,是在暗喻她连狗都不如吗? 如果真纵容让四少爷这么做了,那明早起来,大家得知她刚嫁进门,就遭如此冷遇,虽是正妻,但也难免让人瞧不起,让下面的妾室们笑话!就算她不打算在府中长待,但就算待一天,也不能受人鸟气啊!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四章 洞房惊魂 第十四章洞房惊魂 “四少爷,奴婢在!”一个十三四岁头梳双丫髻的绿衫少女,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手打小说) 四少爷命令道:“莲翘,你去将金妞给我带到这来。” “这,这不太好吧!”莲翘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赶快按我说的去做!”四少爷“呯”的一下将门关上。 听到他们的对话,贺兰子琪心中打起了鼓,这傻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和那个什么叫金妞的,在自己面前那啥啥…… 他是智障,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贺兰子琪不敢再想下去…… “四少爷,金妞带到。”莲翘脆生生的在外通禀。 贺兰子琪一下绷紧了神经,她倒要看看,那个叫金妞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令她意外的是,只有莲翘一个人进屋,她身后半没有其它人,唯有莲翘的怀中抱着一只金色的长毛大狗。 “金妞,过来。”四少爷一看那狗,俊美的容颜上立时发出光彩。 金妞一下从莲翘的怀中跳了下去,奔到四少爷脚前,又跳到他的怀里。 “今晚本少爷就和金妞一起睡。”四少爷示威似的看着贺兰子琪:“你爱在哪睡在哪睡,自己看着办!” 洞房花烛,新郎跟狗睡,是在暗喻她连狗都不如吗? 如果真纵容让四少爷这么做了,那明早起来,大家得知她刚嫁进门,就遭如此冷遇,虽是正妻,但也难免让人瞧不起,让下面的妾室们笑话!就算她不打算在府中长待,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能受人鸟气! “你,给我出去!”贺兰子琪冲莲翘大吼。对于她没轻没重的把狗抱进洞房,贺兰子琪极是厌恶。 莲翘原本以为四少爷是要给新娘子看他的宠物,却没想到四少爷是要跟金妞睡,顿觉自己办错了事!可是,现在贺兰子琪恼怒的赶她出去,她心头一凉,知道无意间得罪了四少奶奶,她刚想解释,却听贺兰子琪又喝了一声:“出去!”没办法,她只得怯生的退了下去。 四少爷得意的放开金妞,转身又倒在床上。 金妞四脚落地,忽然看到了陌生的贺兰子琪,喉间“呜呜”了两声,张着大嘴,半条舌头裸露在外,拉着架势,不怀好意的,一步一步向其走近。 贺兰子琪小时被狗咬过,所以比较怕狗。犹其这金妞体型还不小,此刻瞪着自己,逐渐靠近,贺兰子琪吓的面无血色,精神高度紧绷起来,不停的往后退去,直到身子撞到桌角,无路可退,她一边与金妞对峙,一边冲四少爷大叫:“喂,你快把你的狗叫开!” 四少爷用手支头,对金妞说:“金妞,她是坏人,快把她的鞋给我咬下来!” 金妞是训出来的狗,极通人性,听到主人命令,竟然真的冲过来,咬住了贺兰子琪的鞋子往后拽。 “啊!”贺兰子琪哪里经过这个,登时被吓的魂飞天外,尖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 “呯”门被人一把推开,冲进屋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和两个丫环。 见此情景,老婆子一惊,赶紧扑过来,踹开金妞,抱住贺兰子琪:“四少奶奶,别怕,这金妞不咬人的,她只是跟你玩!” 这时,有会来事的丫头过来,帮贺兰子琪将鞋子穿好。 众丫环将惊魂未定的贺兰子琪扶到椅子上坐好,老婆冲众人大叫:“这狗是怎么进洞房来的?” 四少爷翻身坐起:“奶娘,是我叫莲翘抱来的!” “四少爷,这新婚之夜,你不和新娘洞房,叫狗进来做什么?”老婆子有点恨铁不成刚。 四少爷一下扑到那老婆子的身前,抱住她的胳膊,摇晃着撒娇:“是新娘听我说金妞可爱,所以她想看看金妞,我就叫人抱进来了。” 这傻小子居然还会撒谎,贺兰子琪闻言,抬头白了他一眼。 老婆子半信半疑,但还是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背:“今天让金妞进洞房不合适,还是把它抱出去吧!” “那好吧!”四少爷松开老婆子,把金妞抱到门外。 周妈这时走上前来,倒了杯茶水递给贺兰子琪:“四少奶奶喝点茶水压压惊。” 贺兰子琪伸手接过,只听老婆子毕恭毕敬的说:“四少奶奶,老身周氏,是四少爷的奶娘。今日是四少爷和四少奶奶大喜的日子,夫人怕四少爷胡闹,嘱托老身过来看看,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老身来晚了,请四少奶奶莫怪!” 然后又贴心的说:“想必成亲前,在洞房要怎么做,早已有人教过了吧?老身在外面守着,如果你们中途遇到什么困难,喊一声就成!” 啥意思?监视他们圆房啊?贺兰子琪听得脸颊发烫,因为太过激动,茶水一个没咽好,便被呛到了。 “咳咳咳”贺兰子琪脸憋的通红,不住的咳嗽。周妈赶紧上前,帮她捶打着后背。 贺兰子琪擦擦嘴,抬手道:“无碍了,你下去吧!” “那老身告退!”周妈转身欲走,却被四少爷一把拖住:“奶娘不要走!” “四少爷还有事?” “奶娘,我要你陪我玩儿!”四少爷实在不愿与贺兰子琪独处,可是他出又出不去,只想让奶娘多留一会儿。 奶娘推开他,帮他抻平衣服上的褶皱:“四少爷,老身还有事,一会你跟四少奶奶玩儿吧!” 四少爷一撅嘴:“我不跟她玩,她刚才欺负我,用花生打我的头,还不让我上床!”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怒火中烧,明明是他用花生打自己,现在反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要知道,周妈可是夫人派过来的,若她回去跟夫人说了什么,夫人该怎么看自己?虽然以后不打算在府中长待,可也犯不着受这窝囊气吧?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五章 谁吃了谁的豆腐 第十五章谁吃了谁的豆腐 很明显,四少爷这样做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只是,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呢? 见周妈看着满地的花生,神色带着一抹疑惑。(手打小说)贺兰子琪触变不惊,稳稳的说:“周妈,刚才我们要上床休息,四少爷嫌撒帐硌的慌,是自己扔到地上的。还有,既然我已嫁为人妇,那夫君就是天,周妈你说,我哪有不让他上床的道理?” 周妈点点头,贺兰子琪即是名门闺秀,这些事情她都懂得,想必四少爷在使小孩性子,胡言乱语,周妈便没往心里去,扭头安抚四少爷:“听到了没?四少奶奶说了,不会不让你上床的。” 四少爷一咧嘴,一副十分不愿的样子。 周妈转身出门前不忘叮嘱:“四少爷怕是认生,还望四少奶奶不要介意,多加引导配合。”说罢“啪”的将门带上。 周妈话说的模糊,贺兰子琪却听的很明白,想到外面还有监督圆房的,她这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哗啦……”贺兰子琪回神,寻声望去。只见四少爷提起被子,将被子上残留的花生红枣等物抖到了地上,自己则蹬掉鞋子,衣服也不脱,钻入大红喜窝中。 “上来,陪我玩骑大马!”四少爷诚意邀请,天真无邪的俊美样子,极具诱惑效果。不过,他想把自己当马骑,和自己那啥啥,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贺兰子琪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瞪了他一眼。 四少爷见她别别扭扭,便故意为难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极度不满的叫嗓:“我去告诉奶娘,你不陪我玩骑大马!” 见其要下地,贺兰子琪心头一跳,她可不想让周妈进屋指导!急忙冲到床边,伸出双臂,将四少爷堵截在床上:“不许去!” 四少爷目光灼灼,无敌可爱的说::“那你上来让我骑!” 傻小子想欺负自己,想的美!贺兰子琪柳眉一挑,杏眼一瞪:“骑什么?赶紧躺好,给我乖乖睡觉!“ “我就不!”四少爷打算下地,伸手想将贺兰子琪推开,却巧不巧的正推到她的胸脯上。 这样的情况是两个人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刹那间,不约而同的僵住身子。 四目相对,尴尬的让人窒息!贺兰子琪微微低下头,但见他的手还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一股火气顿时冲上脑门!要知道,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占了便宜! “没想到你这傻家伙,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与此同时,她抬手去打那按在胸脯上的罪恶之手!却没想到,四少爷反应很快,在她还没打上之前,急急将手缩回,且还握了两下拳头,似在回味刚才按上去的手感,抬头盯着贺兰子琪,品评道:“弹性还不错!就是小了点!” 有没有搞错?占了便宜居然还嫌弃自己?贺兰子琪脸颊发烫,只觉受了莫大的污辱,登时火冒长丈:“不要脸!往哪摸?再摸小心我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四少爷瑟缩了一下,立即将双手背过身后,做出很害怕的样子,同时心头疑惑。她不是自己的新娘吗?丈夫碰新娘难道有错吗?为何已经嫁给了自己,却对自己如此抗拒?而且她是名门闺秀,应当知书达理才对,怎会如此跟自己说话?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见四少爷孩子般露出惊恐的表情,贺兰子琪的气,多少出了一点。 然而,四少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突然伸着脖子大喊:“奶----” “住口,不许叫!”他刚一开口,贺兰子琪已经明白他又要去叫奶娘,急忙手疾眼快将他按到床头,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轻叱。 “呜呜……”四少爷不听话的摇头挣扎。 他虽然智障,但终归是男的,力气比女子大!贺兰子琪想按住他,还真要费点力气!因为在地上站着不得力,贺兰子琪干脆跪到床上,又担心他们不同寻常的举动被周妈发现,迫于无奈,贺兰子琪只得紧盯着他柔声哄劝:“嘘,嘘,乖啊!别叫别叫!” 四少爷才不管那套,仍然挣扎。贺兰子琪心情焦燥,这家伙极为难缠,软硬不吃,若这么下去,他肯定会挣脱的。 情急之下,贺兰子琪用另一只手掐向了他的腰际。他身子一震,伸手向下,企图扒开贺兰子琪在腰间作恶的手。 “别动!”贺兰子琪低喝着用力一掐。 居然被女人给欺负了!四少爷一皱眉头,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冒火!若不是他现在需要装傻,他哪里能被女人制住?可眼下,他也只得继续装傻下去,苦巴巴的望着贺兰子琪。 “你听好了,只要你乖!不叫周妈进来,我就放开你,陪你玩游戏!”贺兰子琪的语气十分友善,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数一二三,如果你同意,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同意,你就挺着别眨眼睛。” 她顿了一下,开始数数:“一,二,三。”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看着四少爷那状似纯净,却又隐现狡滑之光的美丽眼眸,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虽说四少爷心有不甘,但他还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贺兰子琪抿唇笑了,“真乖!”同时竟然出乎四少爷意料的,突然上前抱住了他,还没等他弄这明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后颈正中,应该是哑门穴的位置有痛感倏然传来。 他全身一紧,暗叫不好!原来贺兰子琪怕他说话不算数,为防万一,便用发际中事先藏好的银针,扎入了他的哑门穴,使他无法说话。而又因哑门穴是在脖子后面,在正常情况下,四少爷是不会老实让她扎的,她只得用此方法才能达成目地。 贺兰子琪快速放开他,因为点了哑门穴,不光不能说话,就连身子也会软软的没有力气,所以贺兰子琪一放开他,他便一个没坐住,又靠回到了床上。 贺兰子琪将银针拿到眼前,轻轻捻动着,巧笑嫣然的说:“这下,你想不乖都不成了呢!”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针灸?她学这个东西做什么?四少爷望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只觉气闷,张了张嘴,果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来这女子不一般啊!自己今儿算是遇上对手了! 贺兰子琪制住了四少爷,长舒一口气,这下好了,看他还怎么胡闹?贺兰子琪将他拉起,推到里边去,不经意却发现房门外,在红灯笼的映衬下,隐约有人影晃动。 她心中透明白,定是周妈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动静,方才过来一探究竟的。无奈,为了将令人头疼的周妈打发掉,贺兰子琪灵机一动,扶着全身绵软无力的四少爷,蹬掉自己大红的龙凤喜鞋,坐在四少爷的对面。 她快速抽出银针,在四少爷的脖子处扎了一下,然后扎进他腰部的命门穴,命令道:“跟我说,娘子,我要亲亲!” 四少爷还没弄清她为何又在自己身上动针,就听她如此语出惊人,讶异的瞪大眼睛! 贺兰子琪压低声音说:“我解了你的穴,你现在能说话了!赶快按我吩咐的去说!不过我可警告你,千万别耍花样,现在我只是轻浅的扎着你的命门穴,倘若你不听话,那我使劲扎下去,你的后半辈子,就要在床上过了!” 四少爷瞪着她,双手紧握成拳,又慢慢的放开,如此反复! 贺兰子琪见其不语,以为他大脑有问题没听明白,赶紧解释:“总之你不听我的话,你以后都要躺在床上,不能和你的金妞玩了!这回听明白了吗?” 四少爷万没想到娶进来的新娘子居然还有这本事!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这是疏忽大意了,这笔帐就先记着,看自己日后怎么收拾她! “听明白了!”四少爷咽了口唾沫,无奈道:“娘子,要亲亲!” “声音太小,大点声!”这蚊蚋般的声音,外面听不到啊! 四少爷苦着脸,只好又高了一调:“娘子,要亲亲!” 贺兰子琪沉着脸,万分不满:“你晚上没吃饱啊?再大点!”她一生气,手上略微带了点劲,四少爷敏感的感受到了,顷刻惊出一身冷汗,焦急的大喊:“娘了,我要亲亲……”喊完便开始鄙视自己没出息,可眼下,不这么做,他又无计可施。 贺兰子琪接着娇羞的回道:“相公想怎样就怎样,汝家配合就是。”同时,盯着四少爷命令:“快,靠近我!” 见他没动,贺兰子琪伸出左手扳着他的肩膀,往自己身前拉。 他的面庞英挺俊朗到了极致,离的越近,贺兰子琪的心跳越快,就在快要挨到一起之时,贺兰子琪还是艰难的偏头错开。 烛光下,他们的身影映在窗棂上,在外面看起来就是慢慢靠近,最终融合,甜蜜无间的样子。 然而,四少爷的身子因为被扎过哑门穴,虽然解了,但还是有些绵软,而水媚又将他拉向自己的幅度有点大,于是悲剧发生了,四少爷的整个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向她压来! -------- 推荐好友美文[bookid=1738328,bookname=《十六国公主》] 作者:璎影 书号:1738328 广告:落难公主求生存,不靠夫君不靠天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六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第十六章翻身农奴把歌唱 “哎,挺住,别别……别过来!”贺兰子琪急急推他,却没能推动四少爷那沉重的身子,终究被其压到身下。(手打小说) 两个人近在咫尺,强劲慌乱的心跳沉沉入耳,四少爷那热热的呼吸毫不客气的扑打到了贺兰子琪的脸上,她体内的神经倏然绷紧,羞恼的低斥:“你快起来!” 四少爷有些局促,听话的撑起身子,但令贺兰子琪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出其不易的抓住自己的胳膊,举过头顶紧紧按住,同时,腾出一只手,将他腰间扎着的银针拨掉,并拿到眼前仔细观看,确认这针上没毒,这才放下心来。 “你,你想干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贺兰子琪紧张的盯着他手中的银针,难掩恐惧之色。 “你刚才不是说相公想怎样,你都配合吗?”四少爷露出孩子般顽皮的表情,语调极其轻快,但贺兰子琪却明显在他微眯的眼眸中,看到了危险的光芒。 “你想怎样?”贺兰子琪因为过于紧张,那原本就哑了的嗓子,便显的更加难听。 四少爷望着身下,那娇弱美丽一脸惊恐的姑娘,若不是刚才亲身经历,怎能相信那柔弱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一颗坚韧不挠的心? 不过,再怎么说,刚才四少爷也是受尽了她的威逼,所以此时,四少爷定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收拾她的机会!于是,四少爷微笑着,不怀好意的举起了手中银针,孩子般兴奋的叫着:“这个好好玩!刚才你扎我,现在该换我扎你了!”说罢,照着她的眉心,狠狠刺来。 “啊!不要……”因为她的身子整个被四少爷压着,所以根本挣扎不掉,她吓的惊声尖叫,本能的扭头躲开。 可是,她躲开了额头,却没躲开脸颊,那一下正扎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贺兰子琪的心猛烈一抽!完了,这太阳穴可是要害部位,是“死穴”之一!扎正了,“轻则昏厥,重则殒命!”这傻小子玩可不能这么玩啊!会玩出人命的! 如果自己真因此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小鬼问她是怎么死的,她若实话实说,被人玩死的,那还不得被小鬼笑掉大牙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四少爷开口问道:“疼不疼?” “疼……”贺兰子琪想也没想,本能的回答。 四少爷语调温柔的哄道:“只要你乖乖听话,陪我玩一会儿,我保证轻点,很快就好!完事我给你糖吃?” 咦!什么跟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贺兰子琪慢慢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窗外人影一晃,渐行渐远。 原来,周妈一直在院内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当看到窗上的影子亲亲后,四少爷将贺兰子琪推倒,又听贺兰子琪大呼小叫的挣扎喊“疼”,及四少爷暧昧哄劝的话语,周妈妈以为这房算是圆成了,兴高采烈的回去给夫人复命去了。 其实,从贺兰子琪强逼四少爷说要“亲亲”的时候,四少爷便明白了她的意图。而四少爷也不想让周妈妈一直在外面监视着,所以才主动配合将周妈妈骗走。 “快把银针拨掉!这是太阳穴,扎不好要死人的!”贺兰子琪回过神来,大声命令。 四少爷一脸迷惑,扬了扬眉,兴致盎然的说:“咱们玩个游戏吧!你先学三声狗叫给我听,我就考虑放开你!” 贺兰子琪惊讶万分的望着他,智障人士都这么会耍妖蛾子吗? 四少爷有点不满:“你看着我干嘛?学啊!快学!不学我可要扎了啊!” “哎,别扎!”知道眼前的人不正常,没准自己不学,他真的虎了吧唧的把针扎进自己的脑子里。贺兰子琪年纪轻轻可不想这么早就魂归西天,只好妥协。 见她撑不住投降了,四少爷笑眯眯的说:“叫吧!我听着,叫的好明天带你和黑头大将军玩!” 这话可真是孩子话!贺兰子琪顿悟,他是智障,不能跟正常人比的,自己又何必较真?就把他当哄孩子吧!于是“汪汪”叫了两声。 四少爷凑近,喊道:“大声点,我没听见!” 贺兰子琪顿时窘了!他真的傻吗?傻还知道报复?刚才自己就是么威胁他的,他竟然有样学样,这么快就学会了! “汪----汪----”贺兰子琪夸张的张大嘴巴,怒视着他,大声叫着,真想一口将他的鼻子咬下来。 看其愤怒抓狂的样子,四少爷心里的气终是消了,猛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你疯啦?” 四少爷也不回答,只是慢慢的将手抬起,拿到贺兰子琪的眼前。 只见他拿针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食指和大姆指伸直捏在一起,其余的手指蜷着,而那银针,竟然夹在食指以下的手掌之中,也就是说,刚才,那扎到她太阳穴上的不是银针,而是四少爷指食上略长的指甲。 就因为刚刚那样的情景太出人意料,而贺兰子琪又太过紧张,所以她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自己竟然被一个智障戏弄了!这若传出去还不丢死个人?贺兰子琪气血上涌,“浑蛋,你给我滚下去!”说罢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四少爷栽倒在床上,突然“啊!”的大叫一声,仰面朝天的躺下,将右手举到眼前。 贺兰子琪扭头看去,只见他竖起来的手指中,扎着刚才的那根银针,此刻,他掐着手指,“哇哇”怪叫着:“疼,好疼!” 见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贺兰子琪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不正常的痴傻儿,自己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那根针斜插进四少爷的食指中,约有一厘米深,贺兰子琪捏住他的手指,一把将银针拨了下来,又将他的食指插进他的嘴里。 四少爷含着自己的手指,一脸茫然的望着贺兰子琪。 那么俊美的男子,含着手指头的样子,有些傻,还有些可爱!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看什么?唾沫有消炎的作用,好好含着,一会就不会流血了。”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七章 煎饼卷大葱 第十七章煎饼卷大葱 mz:晚上有加更,继续求粉红,pk票。(手打小说) 同时感谢aj,莱菈的打赏,满月,璎影,青莓子等人的粉红与pk票,鞠躬,谢谢大家支持。 -------- 打发走了周妈,今晚该怎么睡呢?贺兰子琪现在心里没底,虽然眼前的夫君半精半傻的,但终究是个男人,只要他生理没问题,还是有需求的。所以,贺兰子琪怎放心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这时,四少爷吮了一会儿手指,拿出来一看不出血了,心情极好的拉过喜被,钻入被窝,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你快脱衣服进来,咱俩一块睡。” 贺兰子琪一窒,哪会如了他的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建议道:“哎,咱俩玩个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好啊!玩什么游戏?骑大马?”四少爷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挑眉:“你很喜欢玩骑大马?” 四少爷认真的点头:“嗯,是啊!”那神情看起来分外可爱。 想到周妈**话,贺兰子琪凑近,八卦道:“说说,你平时都是怎么玩骑大马的?” “我不说,兰儿不让我跟别人说。”此时,四少爷便是一副嘴很严的样子。 他口中的这个兰儿,怕就是周妈妈说的那个冯姨娘吧?贺兰子琪如是想着,却听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想玩骑大马,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贺兰子琪的脑袋登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咱们今天不玩骑大马,咱们换一个好玩的游戏!” “好玩的?什么游戏?”四少爷目光闪亮,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游戏叫煎饼卷大葱,你起来,我教你!”贺兰子琪拉过喜被,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指挥着一脸迷惑的四少爷:“你过来,躺在上面!” “你要干什么?”四少爷有点犹豫,戒备道:“你若再给我扎针,我可不干。”想想也是,这一晚上都被扎了三次了,他可害怕贺兰子琪再给他身上戳个洞。 “你放心,我不会再扎你了!”贺兰子琪保证着,从发髻里又摸出那根银针:“不信你看,我都藏起来了。”说罢又将银针藏进发髻中:“快躺下,这个游戏比骑大马好玩多了。” 贺兰子琪亲自上手,将不太情愿的他按到喜被的一头,双手提起被角,盖在他的身上,然后推着他在床上滚了两周半,却意外的发现床上还铺着一块四方白布。 她微微一怔,想到吴妈在没人时交待她的话,贺兰子琪的脸不禁红了,仿佛那白布烫手一般,急急将其塞到枕头下边。 “喂!你干嘛把我卷起来了?”四少爷感觉不对,就要反着骨碌出来。 “别动!”贺兰子琪用双腿将他抵住,使他不能骨碌,笑着哄骗:“煎饼卷大葱的玩法就是,我先卷了你,然后你再卷我?” 也不管四少爷愿不愿意,贺兰子琪扯下床帐,撕成布条接成长绳子,在被子外面从上到下,一道一道,缠了二十多圈,一会儿的功夫,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四少爷一脸懵懂,盯着贺兰子琪奇怪的说:“我现在动不了了。” 贺兰子琪笑着将他推着滚了两个个,推回到床的最里边:“煎饼卷大葱的游戏完成了,你乖乖睡觉吧!” “睡什么?你不是说卷完我,再让我卷你的吗?”四少爷嘟着不乐意了。 贺兰子琪笑的奸诈,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将他捆住,哪有放开的道理?于是继续骗他:“你乖乖的睡觉!明天早上我让你卷我!”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被窝!”四少爷不满的耍赖着。 贺兰子琪沉了脸:“别胡闹,再胡闹把你扔到山上,喂狼去!” 四少爷眼露怯意,却还是不甘心的回嘴:“你不放了我,我明天告诉奶娘,你欺负我!” “除了会告诉奶娘,你还会做什么?”贺兰子琪将脸一沉,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让他乖乖睡觉,随即将手指伸进发髻,有意恐吓:“你敢告诉奶娘,我现在就用针在你的身上扎上一百个洞!” 四少爷哆嗦了一下,眼巴巴的望着他,目光中的可怜之色更浓,使得贺兰子琪有些不忍欺负他,稳了稳心神,简单且严肃的命令:“赶紧睡觉!” 四少爷立即乖乖闭上眼睛,只觉这女子有点意思!反正他也不想和她圆房,一切行为只是装傻充怔,总之这样也好,正合他意。只是他想不通,贺兰子琪既然已经嫁进来了,为什么不和他圆房呢?莫非是嫌弃他智障?还是另有什么隐情或图谋? 消除了潜在威胁,贺兰子琪长舒了一口气,在床边合衣而卧。原本她是挑床的,换了新环境睡不着,可是因为出嫁前一晚,她几乎整宿没睡,今日白天又折腾了一天,所以这头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便睡了过去。 …… “赵钱孙李,周吴正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 贺兰子琪在百家姓的背颂中,渐渐醒来。睁眼一看,人家四少爷正怡然自得摇头晃脑的背着百家姓。这少爷,不用人带,也能玩的很好,不错不错! 见贺兰子琪醒了,四少爷一脸喜悦的孩子般的讨好:“哎,我的胳膊都酸了,放开我好不好?” 睡了一宿觉,贺兰子琪的心情平和多了:“我不叫‘哎’我叫子琪!” “子琪?”四少爷立即僵住了,脸上的痴傻之情退了几分,一双明眸滴溜溜在她脸上乱转。 “干嘛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怪物?”他毕竟是个智障,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所以对于他的一反常态,贺兰子琪不以为然,解开捆缚着他的布带,将他从喜被里扒了出来。 四少爷翻身坐起,身子没有一点僵硬,这倒让贺兰子琪很是惊奇:“你不是说身子很酸吗?怎么这般灵活?” 其实,四少爷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个晚上,而且那布带勒的又紧,早上起来身体不僵硬才怪,只是,半夜的时候,他已经醒来运功调理了身上的气血,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精神,当然这个秘密他是不能说的,他抬起双臂做扩胸运动:“不啊,一点都不酸。不过这个游戏太无趣了,你以后要想个更好玩的,要不然玩骑大马也行!” 骑你个头!就知道骑大马!贺兰子琪真想敲敲他的榆树脑袋,不过,一想起吴妈昨晚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她便没空和四少爷闲扯蛋,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小刀和白布。 贺兰子琪举着小刀,心里不停挣扎,她这个人极其怕痛,这一刀划下去,那不痛死个人!可是,就算她在府中待一天,她也不能让人看不起,让人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她本来可以用针炙镇痛,但那要取几个穴位来扎,因为在洞房,不方便带那么多针,所以无法施针。 见她举着小刀坐在那里迟疑,四少爷好事,凑了上来:“你拿刀做什么?啊!我想到个好玩的游戏,咱们玩剃头好不好?”说着要抢她的刀子。 -------- 明珠完结v文:[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八章 如此落红 第十八章如此落红 mz:感谢鸿运当头~,淡淡的绿茶香,书友101020223602807,谢谢你们的支持!明珠会加油滴,加更奉上。(手打小说) -------- 剃头?亏他想的出来!贺兰子琪缩手,刀子没有被他抢去,同时诡异的朝他一笑:“剃头没意思,不过我这倒有个更好玩刺激的游戏,敢玩的话,把手指头伸过来。” 四少爷又不是真傻,早就看出了贺兰子琪的目地,怎会上她的当?急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戒备的望着她,嗫嚅道:“我就想玩剃头!前些日子我给咱院的小营子剃了头,他们都说我剃的可好看了!” 所以他就想给自己剃吗?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满头黑线,他一智障会剃什么头?那个叫小营子的人也真倒霉,够悲剧!想想也知道那形象一定被他糟蹋的惨不忍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贺兰子琪绝不允许他在自己的脑袋上胡闹!于是板着脸,白了他一眼,不再打他的主意了。狠了狠心,拿起小刀,闭眼向自己的手指划去。 可是,没等贺兰子琪将手指划破,握刀的手突然一空,就听四少爷得意洋洋的叫着:“哈哈,我抢到了,刀子是我的了!” 贺兰子琪睁开眼睛,见他那副开心的样子,心里就有气:“把刀还给我!” 四少爷本要把正妻之位留给心上人,可是老太爷疼爱孙儿,在遍请名医未治好他的傻病之后,听说娶妻冲喜孙儿的傻病会好!于是就给他订了这门亲事。 他虽然无法反抗,但也绝不会让贺兰子琪在府中站住脚根,他的目地只有一个,想办法将贺兰子琪撵出府去!所以这会儿,他不想让贺兰子琪得逞,大叫道:“不给!” “你给不给?贺兰子琪又问了一遍。 “不给!”四少爷说着就要下床。 贺兰子琪这下急了,扑过来伸手来抢,四少爷却紧抓小刀不放。 见蛮力肯定拼不过他,那便只有智取,贺兰子琪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四少爷吓了一跳,以为划到她的手了,立即停了下来。 贺兰子琪趁这个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来抢,因为给四少爷来了个措手不及,争夺中,贺兰子琪占了上风,但她刚将刀子夺过来,四少爷却又不甘失败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此刻,好容易到手的东西,哪能再让四少爷夺回去?贺兰子琪左手握拳,朝他的肋下捶去。 四少爷往旁一躲,贺兰子琪顺势挣开了他钳制,这一抽手不要紧,却意外的划伤了四少爷的大姆指。 “啊!好痛!”四少爷握住大姆指,脸上由晴转阴,更有下雨的趋势,带着哭腔大叫:“你用刀伤我!你是坏人!我要告诉奶娘去!” 告诉奶娘就露馅了,贺兰子琪冒了一头冷汗,急叫:“乖啊!你别叫,我不是故意划伤你的!” 四少爷姆指上的伤口约有两厘米长,正往外涌着鲜红色的血液。贺兰子琪灵机一动,扯过白布,蒙到他的手指上擦拭着鲜血。 当拿开白布之时,望着那一抹殷红,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脸上忍不住露出贼贼的笑容! 四少爷真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伤了自己不说,还便宜了她!没好气的嗓着:“疼啊!好疼!” 贺兰子琪回神,将白布扔到一边,见四少爷一脸痛楚,顿时哭笑不得!这能怪自己吗?谁让你手贱,没事来跟自己抢呢!不过话虽如此,贺兰子琪却不能那么说,赶紧为其顺毛,柔声安抚:“我真不是故意伤你的,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贺兰子琪把他当孩子哄,四少爷只能暗气暗憋,另图它策! 这时,贺兰子琪又叮嘱道:“如果有人问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就说自己玩小刀,不故意割伤的,还有,晚上我用针扎你的事,你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四少爷皱了皱眉头:“我的手明明是被你划伤的,为什么要说自己伤的?” 这会儿他又来明白劲了,还真不好糊弄!贺兰子琪咽了口唾沫,诱哄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晚上我陪你玩骑大马好不好?” “真的?”四少爷一脸闪亮。 “真的!”贺兰子琪只想骗他听话,等到晚上,不行再给他来两针呗! 为了不让贺兰子琪看出破绽,四少爷还得继续装傻,“好啊好啊!” 这时,门外传来丫环的叫起之声:“四少爷,四少奶奶,该起了!” 贺兰子琪赶紧将小刀藏好,将白布塞到被子下边,拎着四少爷的耳朵,不放心的嘱咐:“这些可都是我们的秘密,你要听我的话,别说出去,否则,我天天用针扎你,记住了没?” 四少爷一翻白眼,咬了咬牙:“记住了!” 见他应了,贺兰子琪这才放心的冲门外扬声:“知道了,你们进来吧!” 等丫环们侍侯着贺兰子琪洗漱穿戴好后,她听外面闹腾,起身来到门口,见四少爷手中拿着一块肉骨头,正逗弄着金妞在院子里面疯跑,这一人一狗玩倒的是不亦乐乎! 这副场景,使得贺兰子琪觉得,这傻少爷倒也蛮可爱,整天活的无忧无虑,忍不住唇角挂了笑。 “四少奶奶,都收拾好了吗?”站在阶下说话的正是吴妈,而吴妈身旁还站着一个紫衣丫头。 那丫头手中捧着一个黑色漆金花的木质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套精美茶具,正是贺兰子琪的陪嫁丫头紫桃。 贺兰子琪明白,这是要去给长辈们敬茶,于是点头:“收拾好了,我们现在走吧!”刚下台阶,却没想到四少爷突然跑到跟前,伸手一拦:“干什么去?我也要去!” 正常情况下,新媳妇敬茶,夫君是会陪在身边的。只不过,贺兰子琪可真不想带他去,就怕他一冒傻气,说话没把门的,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抖出去。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九章 有惊无险 第十九章有惊无险 “你和金妞在这儿玩吧!我去大厅,一会儿就回!”贺兰子琪企图阻止。(手打小说) “不行,我也要去!”四少爷扬手将肉骨头扔给金妞,一双油手在衣襟上蹭了两把,做好一起去的准备。 “难道你晚上不想玩骑大马了吗?”贺兰子琪盯着他,微微眯眼。 四少爷点头:“想啊!” “想你就乖乖在这等着。” “哦!那好吧!”四少爷转头,又去跟金妞抢骨头,金妞得了骨头,哪能再让人抢回去,快速向花园跑去。一会儿的功夫,这一人一狗便消失在院子里。 贺兰子琪回头看了吴妈一眼,转头在丫头们的簇拥之下,七拐八拐的向大厅走去。 目送他们远去,吴妈这才进屋,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当看到那白布上的血迹之时,她欣慰的笑了,看来她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二小姐懂得如何在逆境中,给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她将白布塞回被里,转身出门,喊丫头们前来收拾房间,自己则转到无人之处,将灌满鸡血的鱼泡扔到墙角。 …… 新媳妇进门,这敬茶是免不了的。贺兰子琪只想应付完他们后,好找个无人之地,唤来小白给华铮送信。一来她想解释当日自己为什么没有赴约,二来,更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华铮还会不会要了! “四少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以端庄沉稳的姿态走进大厅。 她径直走到厅内正中的太师椅前,朝那稳坐在太师椅之上的老者,福身而拜:“孙媳妇子琪,见过老太爷!” “孙媳妇,免礼!”老太爷苍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听得出来,那声音是轻松愉悦的。 贺兰子琪站直身子,打量着这个在侯府之中,地位最高最尊贵的长者。只见他身穿酱紫色万福纹锦袍,并像不贺兰子琪想象的如何富态,而是身材瘦削,精神矍烁,十分硬朗。 他的头发白了近半,下巴上还留着一缕山羊胡,虽然稀稀落落,黑白混淆,但却干净,梳理的根根分明,看起来并不招人讨厌。 这时,老太爷身边的一个女子开口,轻声赞道:“咱们逸凡可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百里挑一的好媳妇。” 贺兰子琪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约三十左右岁的年纪,身穿藕禾色绣花春衫,身材高挑,相貌周正,虽然算不得美人,但浑身上下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傲之气。 她是谁?老太爷说话的时候竟敢随便插嘴?而且看她的衣服款式不像下人,但布料又不似主子穿的那般名贵!这主不主,仆不仆的女子,既然站在老太爷的身边,想必定是老太爷的人,莫非她是老太爷的小妾吗? 贺兰子琪正想着,老太爷扭头望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轻声道:“逸凡他娘临终前就拜托我这么一件事,所以这孙媳妇当然要挑最好的!”然后转头看着贺兰子琪:“孙媳妇,你的嗓子怎么了?” 贺兰子琪知道现在自己的嗓音难听,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回老太爷的话,子琪咽炎犯了,所以声音沙哑,不过不碍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 这时,紫桃忙将茶具托到跟前,贺兰子琪亲自倒茶,捧着茶碗跪在地上:“请老太爷喝孙媳妇茶!” 站在老太爷身旁,刚才插话的那个女子,走上前将茶碗接过,递给老太爷。 老太爷冲那女子微微一笑,那悦然的神情充满信赖,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想必这女子定是最受宠的小妾无疑,就是这年龄差的有点太远了。贺兰子琪暗自猜度着。 这时,老太爷喝完孙媳妇茶,略微抬手,便有下人端着一托盘东西送到贺兰子琪面前,贺兰子琪扫了一眼,见上面蒙了块红布,即使不说,也知道里面定是赏赐自己的东西。 她道了谢,紫桃端着托盘来到右面排在第一位的座位旁。 那上面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身穿墨绿锦袍,头戴玉冠,唇上留着八字胡,表情十分严肃,不过长的倒比老太爷富态多了。可是贺兰子琪察颜观色,发现这侯爷的气色不太好,肺火旺盛,看样子平日极是操心劳神。 贺兰子琪来到他的面前,规规距距的捧茶跪了下去:请公爹喝儿媳妇茶!侯爷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应了一声,喝了茶,扬手也给了赏。 按规距,该给夫人敬茶了,婆媳是天生的冤家,婆媳难处啊!好赖不济这可是挂名的婆母,怎么着眼下也要顺当的把她这关给过了,贺兰子琪拿过丫头手中的茶壶,亲自倒好,乖巧的跪到夫人面前,恭敬柔顺的说:“媳妇给婆母敬茶!” 夫人接过茶水并没有喝,而是突然放到了桌子上,贺兰子琪的心“咯噔”一下,暗自嘀咕,莫非夫人刚见面就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夫人见她紧张,脸上绽开温和的微笑,冲贺兰子琪伸出手去,和蔼可亲的对她说:“子琪过来,让婆母好好瞧瞧!” 贺兰子琪抬头,见夫人生的美貌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妇人韵致,而且她保养的很好,皮肤上除了眼角有点细纹,其它地方还很光滑。但肤色晦暗,身体怕有隐疾。 贺兰子琪的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的伸出手去,被夫人从地上拉起来:“媳妇,逸凡命苦,生母去年病故,今年他又傻了。如今你进门了,我就把逸凡交给你,希望你以后能用心照顾他,不嫌弃他,能真心疼他,我们一直在给逸凡寻医问药,相信老天保佑,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是,媳妇记下了。”贺兰子琪垂首:“媳妇保证,会好好照顾四少爷的。” 见其听话,夫人这才将茶喝了,同样赏了一盘子东西。拉着她的手,又道:“子琪啊!你和逸凡成亲,五少爷和六少爷外出办事,原本打算回来的,可重州瘟疫闹的凶,官府将灾区封锁,现在里不出,外不进,他们没有回来,这若说起来,还真叫人担心!不过,你二哥三哥,还有小姑子等都在,你见一见吧!” 第二十章 拨乱反正 第二十章拨乱反正 mz:捉住豆芽,抱~~感谢亲的pk票和打赏,还有白家小妞的pk票和粉红。(手打小说) 明珠祈祷,老天保佑豆芽的手机能够失而复得。 …… 夫人一指下座的一对年轻夫妇:“这是你二哥齐祥瑞,你二嫂柳氏。” 只见那男子,身子略显单薄,但却生的英挺潇洒,而他身旁的女子,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两个人看起来郎才女貌,极其般配。 贺兰子琪赶紧福身:“见过二哥二嫂!” 齐祥瑞点了下头,柳氏一抬手,忙笑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弟妹不必多礼。” 夫人又指着挨着齐祥瑞坐着的男子:“那是你三哥齐天宇。” 那齐天宇骨格清奇,皮肤白净,薄唇微敛,整个人给人一种恬淡的书生之气。贺兰子琪也福身与他见过礼。不过见他身边没坐着妻子,不知道是没有娶妻,还是妻子身体有恙没有来,心中虽然疑惑,但她也没有多嘴去问。 夫人这时对贺兰子琪说:“你还有两个大姑姐,两个小姑子,大姐齐悦琴嫁入皇宫,如今做了淑妃,二姐齐水瑶许给镇国将军萧然为妻。” 贺兰子琪心不在焉的点头,心道:你家怎么那么多亲戚啊!干介绍介绍不完,她却不能着急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听着。 夫人朝下边站着的两个水灵灵的姑娘招手:“晓萱,茹雪,快过来见过你四嫂。” 两个女孩刚刚走上前来,还没来得及见礼,却听旁边“呯”的一声闷响,将屋内众人吓了一跳。 这时,只听有惊声人尖叫:“不好了,四姨娘昏倒了!” 众人寻声望去,一身穿桔色团花襦裙的女子,栽倒在地。 因为这敬茶见礼,有夫人在,姨娘们排不号,所以,她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介绍的,都站在旁边。谁知道,这会儿功夫,四姨娘竟然昏倒了。 这时,大姨娘和二姨娘赶紧将四姨娘从地上扶起,没等夫人赶过来,侯爷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抱住四姨娘,拍打着她的脸颊:“婉柔,醒醒,快醒醒!” 老太爷见这边出事也坐不住了,被身边的女子扶着,走了过来:“这婉柔昏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是贫血吗?补了这么久,这身子怎么还不见起色呢?赶紧去把郑郎中请来,让他再给瞧瞧。” 老太爷一开口,便有小厮飞快的跑了出去。 此时,因为四姨娘的昏倒,屋内一片混乱,夫人对老太爷身边的女子说:“锦月,这里有我和侯爷照应着就行了,你先扶老太爷回去休息去吧!” “也好,婉柔醒了,派人知会老太爷一声,省得他老人家惦记。”锦月说完,挽着老太爷的胳膊,向外走去。 夫人转头又对贺兰子琪说:“子琪啊!今天这茶也都敬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记得照顾好逸凡。” 贺兰子琪仿佛没听见一般,突然蹲下身翻了翻四姨娘的眼皮,又看了看她的牙齿和指甲。 见她举止怪异,众人讶异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她的身上,这新进门的媳妇在做什么?莫非她会看病吗? “子琪,你在干什么?”夫人见她没理自己,有些不快。 贺兰子琪放开四姨娘的手,却语出惊人:“她不是贫血,她可能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侯爷盯着贺兰子琪,一脸的难以置信。众人也是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若是旧疾复发很正常,若说是中毒,难免有些匪夷所思。 “子琪,你搞错了吧!郎中给看过,四姨娘这昏倒是老毛病,不是什么中毒!”说话的人是二嫂柳氏。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贺兰子琪的本份。此时,过多的解释无用,他们不懂医术,说了也是白说,贺兰子琪只好道:“若想知道四姨娘是中毒还是贫血,把她的头发打开,便可窥其一二。” “既然如此,那就打开看看吧!”侯爷吐口,贺兰子琪再无顾忌,伸手摘下四姨娘头上的发钗,珠花等物,拆开她的发髻。 当将她的头发散开之后,贺兰子琪细心的拨开她的头发,在她的头皮上寻找着什么东西,忽然,贺兰子琪叫道:“大家快看,这有条黑线!” 众人上眼,果然,分开的黑色发丝中,雪白的头皮上,有一条纵贯头顶的黑线。一时间,全部愕然。 “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沉不住气,追问贺兰子琪。 “四姨娘中毒至深,昏迷久了,有窒息而亡的危险,儿媳先将四姨娘救醒,等会儿儿媳在跟公爹说。”贺兰子琪说完,让侯爷将四姨娘平放在地上,伸手从发髻里摸出银针。 在场众人瞪大眼睛,谁也没想到,这新媳妇居然会在头发里面藏了一根针,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贺兰子琪在四姨娘的眉心扎了一针,轻轻捻动,拨出之后,又在她的头顶扎了一针,继而开始掐她的人中。 四姨娘恢复意识,轻“哼”一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醒了,快看!四姨娘醒了!”众人欢欣鼓舞,平时,四姨娘只要昏迷,即使有郎中开药,没有半天,也是醒不来的。想不到贺兰子琪还真有两下子。扎了两针后,立即就醒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侯……侯爷……”四姨娘醒了,第一个就喊侯爷。 “婉柔,你又昏倒了,没事了!是子琪救了你。”侯爷扶起她,将她抱入怀中。 夫人望着贺兰子琪,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子琪,你刚说四姨娘是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姨娘中了什么毒?”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四姨娘中了一种名叫噬魂草的毒。” “噬魂草?好怪的名字,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说话的是身穿杏色纱裙的俏丽女子,刚夫人叫她晓萱,是贺兰子琪的小姑。 贺兰子琪详细的为大家解释:“噬魂草是一种毒草,生在边夷地区,极为少见。如果中了这种草的毒,就特别容易昏迷,而且昏迷一次,伤一次身体,每次昏迷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那郑郎中岂不是给四姨娘误诊了吗?”大姨娘惊叫。 贺兰子琪轻声说:“其实中了此毒之后,主要症状与贫血极其类似,如果郎中不识此毒,通常会把此症断成贫血。” 四姨娘听了贺兰子琪的话,至此才知道,原来她竟然不是贫血,是中毒!她紧握着侯爷的手,期期艾艾的可怜道:“侯爷,有人要害妾身!侯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说话间,竟“呜呜咽咽”的哭开了。 “是谁?是谁给婉柔下的毒?”侯爷怒气腾腾的大喊。 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人搭腔。 “侯爷,郑郎中来了。”有人通报完,郑郎中便背着药箱,跑的满头大汗,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 平时,四姨娘的病都是他给看的,此刻一看四姨娘醒了,顿时停住脚步,一脸诧异:“四姨娘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侯爷这时正有火没处撒,放开四姨娘,一把揪住郑郎中,“啪啪”两嘴巴,打的郑郎中嘴角冒了血沫,直勾勾的盯着侯爷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侯,侯爷……” “你个庸医,给四姨娘看病误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侯爷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误诊,这不可能啊!”郑郎中被弄的一头雾水。 侯爷满脸阴霾,目露寒光:“不可能吗?四姨娘中了噬魂草的毒,你这都看不出来,府中留你何用?” 郑郞中,“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脸色煞白,大叫道:“侯爷息怒!四姨娘的症状明明是贫血,不可能中毒啊?侯爷,你说四姨娘中了噬魂草的毒?奴才冒昧的问一句,噬魂草是什么?奴才怎么从没听说过?”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一章 傻小子你功力不够 第二十一章傻小子你功力不够 mz:撒花鸣炮,鼓掌ing~,恭喜aj,豆芽,七色云烟升为执事!好开心,谢谢你们的支持。(手打小说) -------- 侯爷看向贺兰子琪:“儿媳妇,你跟他说!让他心服口服!” 贺兰子琪看着郑郎中那么大岁数了,有些于心不忍,但毕竟医术是严谨的学科,容不得半点马虎,要知道,误诊那可会害死人的。于是说道:“郑郞中,噬魂草是一种毒草,每次毒性发作,人都会眩晕,到最后,会在昏迷中死去。因为此症状与贫血类似,所以,如果不熟悉此毒,比较容易误诊。” 郑郎中能留在侯府,其医术也不是白给的。此时,一看反驳他的居然是府中新娶进门的四少奶奶,看其那么年轻,却在医术上对自己指手划脚,心中未勉不服:“何以见得四姨娘就是中了噬魂草的毒?”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这很简单,中了噬魂草的毒最明显的辨别标志就是,头顶发际中会有一条黑色的细线,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过来看。”贺兰子琪拨开四姨娘的头发,露出那条明显的黑线。 这黑线,是典型的中毒迹像!因为隐藏够深,一般难以发觉。 在此事实面前,郑郎中哑口无言,脸色逐渐黯了下去,突然双膝一软,拜倒在贺兰子琪的脚下,心服口服:“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行医半辈子,居然连噬魂草都不认识!四少奶奶医术高超,老夫真是自愧不如!请受老夫一拜!” 术业有专攻,一般行医者能擅长一两科就不错了,不可能样样精通!因为贺兰子琪在明月庵的时候,专门研究毒药毒草,所以在这方面她比较熟。 “哎,你不必如此!”贺兰子琪刚要伸手阻拦,他已经了拜下去。 给贺兰子琪嗑了一个头后,郑郎中调头跪倒在侯爷面前:“侯爷,奴才才疏学浅,医术不精,属实给四姨娘误诊了!奴才该死,请侯爷责罚!” 三姨娘这时插话,瞄了大姨娘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你是真的误诊,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知情不报,企图暗害四姨娘?” 大姨娘看到了三姨娘的眼神,暗暗咬紧了牙关,但她不傻,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她可不会主动露头,于是,一直隐忍未发。 郑郎中此刻神色大变,这暗害四姨娘是何等大罪?豆大的汗珠顿时从额间滚了下来,急急嗑头:“侯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是真的不认识噬魂草之毒,奴才没有受人指使,这是误诊!侯爷若不信,奴才现在就对天发誓!” “不必了!”侯爷冷冷打断。 如今这事可不是误诊这么简单!很显然是有人暗中加害四姨娘!要知道四姨娘那可是侯爷最宠爱的小妾,今儿若不是新进门的儿媳妇给瞧出了问题,怕四姨娘很快就会不明不白的死掉!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让侯爷怒火中烧?忍不住大喝道:“来人啊!先将这庸医重打二十大板,关到柴房,听侯发落!” “侯爷,奴才冤枉啊……侯爷……” 郑郎中被侯府护卫拖了下,贺兰子琪冷眼旁边,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在心中画起了魂儿!看三姨娘说话意有所指,虽没明说,但光凭那一个眼神,贺兰子琪也看出她怀疑此事是大姨娘干的! 早就听说大宅门里勾心斗角,这是她进府第二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过了!不过这些跟她没多大关系,她想的还是一会儿出了大厅,怎样才能给华铮送信,但又不被发现。 这时,众人的目光又都聚到她的身上,那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令贺兰子琪有些不适应。 “子琪,你在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斤小姐,怎会懂得医术?”夫人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就知道这个问题难以避免,贺兰子琪早就想好了说辞:“婆母,子琪小的时候,亲眼看到府中下人的小孩,得病后痛苦的死去。所以那个时候,子琪就想学习医术,解除人们的痛苦。后来,子琪磨着父亲遍请名医教我医术,又搜罗过许多医书典籍,不敢说有多精,但一般小病还是能看的。” 夫人大喜,看着侯爷悦然道:“这儿媳还会医术!看来我们逸凡还真是拣到宝了!” 侯爷那张一直紧绷的脸,终是露了点笑模样,急切道:“子琪,四姨娘所中之毒,你能解吗?” 贺兰子琪伸出食指挠了挠额头,这毒她倒能解,可是,四姨娘的毒自己若是给解了,无形之中,她也得罪了那个暗自给四姨娘下毒的人。 不过人命关天,她若不给解,那四姨娘这命怕是难保了,所以她稍一犹豫,还是轻声应道:“公爹,这毒我能解,但得让吴妈把我的针袋拿来。” 听说能解,侯爷喜上眉梢,转头对小厮说:“去叫吴妈把四少***针袋拿到素冬苑去。”后又喊来两个丫头,扶着四姨娘回到了她的素冬苑。 在众目睽睽之下,贺兰子琪从容不迫的取穴,施针,一会儿的功夫,四姨娘的手,脚和头顶,便被扎了十多针。 二姨娘看着四姨娘,斤着鼻子问:“四妹,扎这么多针,一定很疼吧?” 侯爷在一旁看着,也是一脸的关切。 “感觉就像被蚊子咬了一下,不怎么疼!”四姨娘冲贺兰子琪莞尔一笑,目光中满是感激。 “是吗?不过见你都快成刺猬了,看着怪吓人的。”二姨娘打了个哈欠,新鲜劲过去,便觉得无趣,但看侯爷和夫人都在,不好先退,所以只好百无聊赖的站着。 这时,门外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众人一抬头,只见四少爷竟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看到贺兰子琪坐在床边,急速上前拉住,就往门外拽,一边拽还一边喊:“子琪,我可找到你了,我带你去看黑头大将军,走,快走!” “逸凡,子琪在给四姨娘看病,你别胡闹!”侯爷出声断喝。 “看什么病,我要她陪我玩!”四少爷依然拽着贺兰子琪不撒手。 “站住!”侯爷是急着想让贺兰子琪给他的小妾看病,所以语气重了点。声音不大,但却足有摄人威力,吓的四少爷一哆嗦,本能的松开了贺兰子琪的胳膊。 二姨娘在旁边帮腔:“你媳妇现在没空,要玩找你的贴身丫头莲翘玩去!” 看四少爷缩着脖子,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贺兰子琪那保护弱小的心态刹时升腾!好赖不济在府里他是自己的挂名丈夫,他爹斥责他,贺兰子琪不好说什么,但二姨娘算干嘛的?她也有权利斥责少爷?看没有一人去说二姨娘,贺兰子琪很是不爽! 明白这是少爷痴傻了的缘故,大家都不把他当回事了。贺兰子琪心中愤愤,转头和风细雨的对四少爷说:“逸凡听话,自己先去玩,一会我帮四姨娘治好病,就去找你。” 四少爷傻傻的笑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随便吧!只要你不捣乱就好。” 贺兰子琪来到床边,从针袋里拨出针,刚要继续,却听四少爷惊恐的叫道:“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贺兰子琪一回头,但见他缩在墙角,望着贺兰子琪,满脸见鬼的神情。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夫人上前拉起他,疑惑道:“逸凡,你怎么了?” 见引起了众人的重视,四少爷使坏道:“她昨晚拿针扎我!早上还用小刀划破了我的手指,并用白……” “布”字还没出口,贺兰子琪心知大事不妙,急急开口阻挠:“逸凡,说谎晚上会让狼叼走的!” “我没有说谎,不信你们看,我的手都破了!”他将手往前一伸,大家一看,果然划破了一条口。 刚才贺兰子琪还可怜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一会儿便出卖自己,贺兰子琪被气坏了,狠瞪了他一眼,暗道:敢不听话,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贺兰子琪怕他在屋内胡言乱语,深究起来,他身上还有自己扎的针眼,这个可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是他自己扎的吧?于是赶紧对侯爷说:“公爹,逸凡的手不是我划的,是他自己玩小刀,意外划破了。而且我也没有扎他,希望公爹别听他胡说。” 贺兰子琪见四少爷还要反驳,急忙抢言建议:“公爹,四姨娘的病可拖不得,你看是不是先别让四少爷捣乱,有什么话等给四姨娘治好了,我们再说?” 儿媳能将他最爱的小妾治好,侯爷当然对贺兰子琪高看一眼,而且他现在要用人家,又怎能不信任人家?况且,贺兰子琪看着知书达理,又是礼部侍郎的千金,这闺训严谨,应该不会发生儿子说的那种事吧! 侯爷想到这儿,大声说道:“来人,将四少爷送回去!” 于是,不管四少爷愿不愿意,小厮们不容分说,便将他架了出去。 临出门前,四少爷回头深深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贺兰子琪嘴角带着笑,示威性的挑挑眉,小子!想让我出糗,你功力还不够!等着我倒开空来好好教训你! …… 捣蛋鬼被请走了,贺兰子琪继续给四姨娘施针,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厮走进屋子,适时提醒:“侯爷,今天中午在鸿祥茶楼约了卫督都,这时间差不多了,您看……” “哦!马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四姨娘听罢,立即催促:“侯爷是最守信用的人,既然已经跟人约好,那就别迟到了,妾身这里有四少奶奶就行了!快去吧!” 四姨娘一向善解人意,这是侯爷最喜欢她的地方,伸手帮她别好额头碎发,柔声道:“好,那我去了,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侯爷回头看着夫人:“婉柔这儿,你就多费点心。还有,一定要查出暗害婉柔的凶手!” “是!老爷放心的去吧!婉柔这事,我会上心的,一定给老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夫人神色淡淡的,带领众姨娘,福身恭送侯爷出门。 侯爷一走,姨娘们也都站不住了,三姨娘挑头:“夫人,妾身月事来了,这后腰酸痛,想回去躺会儿。” 整天就她事多,夫人瞅了她一眼:“那你去吧!” “哎呀!妾身的mimi今天早上要生崽,这会儿怕是已经生了,夫人,妾身得回去看看!” 二姨娘话音刚落,大姨娘赶紧接道:“夫人,妾身也才想起来,昨天还答应上午给二少奶奶绣花样子的,她怕是已经在迎春苑等妾身了,妾身也得回去!” “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姨娘们一溜烟的退出了屋子,各回各的院了。 “这侯爷不在,一个个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夫人走到床边:“不过也好,她们都走了清净!对了,怎么样?你的头还晕吗?” 四姨娘温和的笑着:“多谢夫人关心,不晕了,感觉好多了。”微一欠身:“妾身这儿有四少奶奶医治,还有下人们照顾,夫人尽管放心,夫人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夫人也不矫情,点头道:“也好!那有什么事,派人去通知我。” -------- 书名:《嫡女难为》 作者名:清波满月 书号:1690478 一句话简介:斗公婆,战小妾,收拾爬墙花相公 [bookid=1690478,bookname=《嫡女难为》]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二章 不让你骑 第二十二章不让你骑 mz:又见豆芽打赏,无比开心,无限么么~~ -------- 夫人走了,四姨娘摒退左右,拉住贺兰子琪的手,一脸感激:“四少奶奶,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若不是你,我怕就被人不明不白的给害死了!” 贺兰子琪悦然道:“相识便是缘,四姨娘快别这么说。(手打小说)” 四姨娘的目光充满慈祥之色,好心叮嘱:“四少奶奶一看就是心地善良之人,但心慈面软遭祸害,别看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实则心都黑着呢!你初来乍到,还没见识过她们的手腕,这往后啊!你也要多防备着点,倘若以后在府中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我能帮上的,绝不推辞!” 虽说贺兰子琪不打算在府上长待,但也总得给自己留个后路不是?于是道:“我知道了,多谢四姨娘提点!这以后子琪怕也少不了麻烦四姨娘!” “既然我们如此投缘,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四姨娘亲厚的拍了拍贺兰子琪的手。 针炙完成后,贺兰子琪又给四姨娘开了药。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四姨娘感激贺兰子琪的救命之恩,死活不让贺兰子琪走,非留她在自己房中吃饭,盛情难却,贺兰子琪只好勉强留下,所以,等她出了素冬苑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在丫环的引导下,贺兰子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水仙阁。 她刚回房,周妈便跟进来提醒:“四少奶奶,本房姨娘们大清早就在厅内一直等到现在,四少奶奶要不要抽空见一下,好让她们散了?” 新媳妇敬茶若不是必须的,贺兰子琪才懒得去呢!而现在耽误这大半天功夫,此时,她惦记着如何给华铮送信,哪有闲情去见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 贺兰子琪被吴妈扶着坐到紫檀绣墩上,单手柱额,用另一只手掐着眉心,一副疲乏的样子。 吴妈是个细心之人,一下就看出了贺兰子琪的意思,抬头对周妈道:“四少奶奶给四姨娘看了一上午的病,昨晚又没睡好觉,现在累了,需要休息。要不周妈去告诉她们,今儿不见了,让她们都散了吧!明儿吃过早饭再说!” 吴妈此举,甚合贺兰子琪的心意,不禁暗暗赞叹:吴妈不愧是侍侯过母亲的,真的很有眼色!将她带在身边,贺兰子琪总是放心的。 这时,贺兰子琪抬眼,见周妈迟疑了一下,没动地方,只好开口:“周妈,就按吴妈说的去办吧!我先倒一会儿!” 四少奶奶既然正式发话了,周妈只好应了,去小厅传话。 “周妈,四少奶奶人呢?”小妾孙氏,往周妈身后望了望,见只有周妈一人,不禁问道。 “四少奶奶身子不适,你们都散了吧!明天再见!”周妈说完,转身走了。 厅内,三位小妾面面相觑。 其中身穿紫衣,生得一双桃花眼的美妾冯氏,颇有微词:“咱们大清早就在等她,辛辛苦苦等到现在!她可倒好,敬茶就敬了老半天,好容易回来了,居然连个面都不着,好大的架子!” 旁边的小妾沈氏随声附和:“是啊!哪有这样的,这大半天,我们岂不是白等了吗?真是太过份了!” “好了,你们快都别发劳骚了!谁让她是妻,我们是妾呢!”小妾孙氏虽是忠告她们,可是那话听起来也酸溜溜的。 “要我看哪,她这是故意的,是想给我们下马威!”冯氏嘴快心直,这样一说,全体沉默。 …… 周妈一走,贺兰子琪便坐直了身子。吴妈递了一杯茶过去,轻声说:“四少奶奶,没想到你还会医术?是在明月庵时学的吧?” 虽然听着四少奶奶这个称谓,贺兰子琪很不习惯,但她心知这是在齐府,吴妈若还像以前那样叫她二小姐便不合礼数,所以她只能学着适应。 现在,吴妈是她身边最知近的人,她也不瞒吴妈,点头应道:“是的,我的医术是跟我师父学的,但这是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不要传出去了!” “四少奶奶放心!这事会烂到老奴肚子里,绝不对第二个人说。”吴妈又替贺兰子琪高兴:“听说四姨娘是侯爷最宠爱的小妾,今儿你救了她一命,她感激你的同时,侯爷对你也是印象颇佳,这对你是顶好的一件事。” 贺兰子琪放下手中杯,淡然道:“其实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府中长待。” 听她如此讲,吴妈转言道:“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贺兰子琪抬头:“吴妈,麻烦你帮我在门口守着,别让外人进来,我要给华铮写信。” “好”吴妈马上明白了,立即转身出去。 贺兰子琪来到桌案前,一边磨墨,一边思忖着这信该如何给华铮写。 上好的狼毫笔,蘸饱黑亮的墨汁,贺兰子琪扯过案上的草纸,认真的给华铮写起信来。可是,她刚写了一半,就听吴妈在门外叫道:“四少爷,四少奶奶睡觉了,您有什么事先告诉老奴,等四少奶奶醒了,老奴代你转告!” “睡觉?睡觉怎么都不叫上我?”四少爷不高兴了,要往里闯。 吴妈赶紧用身子挡住,并侧头大声道:“这不是白天吗?等晚上四少奶奶就喊你睡觉了!” 四少爷才不信这个时辰贺兰子琪会睡觉,这时看吴妈为屋内通风报信的意图很明显,心中更加狐疑,不明白贺兰子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一定要闯进去看个究竟。 他一把将吴妈扒到旁边,一边往屋里冲,一边大叫:“娘子我来了,我来陪你睡觉,我来陪你骑大马!” 这一喊不要紧,引得院内的人纷纷侧目,还有一些在屋子内的,也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看什么看?哪凉快哪边待着去!”吴妈一瞪眼,将众人喝斥回去。 “呯”门一下子被人撞开了。 四少爷冲进来,只见贺兰子琪端坐在桌边,正悠闲的喝着茶水。 四少爷怔了一下,奇道:“你不是睡觉了吗?” 贺兰子琪抬头,还记得他在素冬苑向侯爷告状的事,所以,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你在外那么吵,我怎么可能睡的着?” 吴妈刚才可说贺兰子琪在屋内睡觉,可是她这精神头倍儿足,根本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而且床铺整齐干净,连一个褶皱都没有,说她睡觉,鬼才相信!那么她没睡觉,她到底在屋内做什么呢? “嘿嘿……嘿嘿……”四少爷傻笑着,一边挠头,一边环视左右,试图在屋内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结果,他一眼便看到书桌上的砚台里有磨好的新墨。而且那笔架架着的毛笔上,还蘸满了墨汁。不用问,贺兰子琪刚才是在屋内写东西来着。她在写什么?莫非是要给什么人通风报信吗? 四少爷发现了异常,却假装没看见,一脸讨好的说:“要不,我来陪你睡?” 贺兰子琪一翻白眼:“美的你!” “我不,我就要陪你睡!来来来,我们玩骑大马吧!”四少爷说着便开始赖皮,拉起贺兰子琪就往床上拖。 “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贺兰子琪叫着大力挣扎。 四少爷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紧接着欺身压来:“子琪,来,我们一起睡觉觉!”那大手便向贺兰子琪的怀中掏去。 贺兰子琪气的热血上涌,羞愤难当,一边抵抗,一边大骂:“混帐东西!你赶快给我起来!” 四少爷根本不听那个,不停的在贺兰子琪的身上摸索,想搜出贺兰子琪所写之物。于是,两个人在床上展开激烈的搏斗。 四少爷在贺兰子琪的怀中没搜到信件,他不甘心,一把拉开贺兰子琪的衣带,去脱贺兰子琪的衣服。 这下,贺兰子琪真的被吓到了,她可不会让他当马骑!在大声喝斥无效,奋力抵抗无效的情况下,她只能求援:“来人啊!救命!”同时猛的抬腿,向其跨下顶去。 谁成想,四少爷身手敏捷,竟然抱着她,往旁边滚去。 “四少奶奶,出什么事了?”吴妈听到喊声,带着人闯了进来。却见贺兰子琪衣衫不整的趴到四少爷的身上,丫头们愕然,有的捂脸,有的别过头去。 “我们在玩骑大马,你们进来做什么?不要命了?出去!”四少爷厉声斥责,吓的那些丫头们四散奔逃。 “吴妈你也出去!” 吴妈稍稍一怔,四少爷再傻那也是是主子啊!她敢不听吗?没办法,也只得退下。 “你放开我!”贺兰子琪又是一声大叫。 四少爷箍着她的腰,对上她那双恼怒的眼睛不由痴了,脑海里刹时闪过一抹俏影。 犹记得去年盛夏,他和心爱的女子在一大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上嬉闹玩耍。女子不慎跌倒崴脚,他细心帮女子揉好,情动之处,她们拥吻,当他将女子按倒,想更进一步发展之时,女子便是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口吻叫着:你放开我! 因为心上人坚持一定要成亲之后才给他,所以尽管难受,他还是选择尊重心上人。 贺兰子琪不知道他为何发怔,但这正是逃脱的机会,突然伸手从头上摸出银针,抵在他的额头大声威胁:“松手!” 四少爷瞬间回神,眼前的女子,除了眼神很像心中的女子之外,容貌和声音有天差地别,怎么可能会是她?他失望的慢慢松开了手。 贺兰子琪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往外跑,却不料,四少爷拉住了她的衣襟,于是乎,她那松松垮垮的衣服,便被四少爷拽了下来。 贺兰子琪穿着亵衣,不好再往外面跑了,回头盯着四少爷,怒火中烧。 四少爷坐起身子,并没刻意去摸那衣服里有没有藏信,而是随意的将手中的衣服团成一团,立即就感觉到,衣服里面没藏任何东西,于是随手扔到一边。 -------- 吼吼~pk求小粉红,求pk票,期待支持哦~~ 书名:吾若为妃,书号:1729919一名话简介:吾为妃,君侧无她妇! [bookid=1729919,bookname=《吾若为妃》] 第二十三章 欺我总要付出代价 第二十三章欺我总要付出代价 她没将信件藏在身上,那会藏在哪呢? 四少爷没抓到贺兰子的把柄,很不甘心!继续装疯卖傻,腾的从床上站起:“你回来,我要骑大马!”说着上前来抓。(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只有一件亵衣裹体,不好逃到外面去,毕竟那样被院子里面的人看见,太丢人现眼了。 见四少爷伸着魔爪向自己抓来,贺兰子琪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向旁边闪去。四少爷扑空,赶紧刹车,转身又向她扑来。 “你难道就不怕我再扎你吗?”贺兰子琪跑到桌边,冲他吼着,企图吓住他。 “哼哼,你敢扎我,我就让金妞来咬你!”四少爷颇有主意,卯足了力气,又向她抓来。 见他不受威胁,贺兰子琪围着桌子跑,最后被追的抓狂了!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贺兰子琪急中生智,突然站住大叫:“哎!等等!” 四少爷顿住脚步,面露喜色:“怎么?你同意让我骑?”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笑容,貌似纯良无害,却时不时的冒点坏水,贺兰子琪真的很有抽他一顿的冲动。 调整了一下心态,贺兰子琪莞尔一笑:“你想让我陪你玩也不是不可以!” “太好了!走走走,我们马上shang床!”四少爷拉住贺兰子琪的胳膊就往床上拖。 贺兰子琪没动地方,一把甩开他。 四少爷纳闷的望着贺兰子琪:“你……” “我话还没说完,你先上床躺着,闭着眼睛等我。”贺兰子琪拿出命令的架势。 “为什么?”四少爷心头奇怪,不明白她又要搞什么鬼。 “没有为什么,你不听那就算了!”贺兰子琪将头扭到旁边,绝无商量余地。 四少爷眨眨眼睛,反正也没事,不如陪她玩玩,看她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于是道:“那好吧!你可不许骗我。” 傻小子,不骗你骗谁?贺兰子琪如是想着,嘴上却说:“当然,我向来不喜欢骗人的。” 四少爷乖乖躺到床上,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兰子琪。 “快把眼睛闭上。”贺兰子琪大声命令着,四少爷急忙闭眼。 “不许睁眼哦!你要是睁开我就不陪你玩了!” “好,我不睁。”四少爷嘴上保证着,但当听到贺兰子琪走动的脚步声时,还是悄悄的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偷窥贺兰子琪的举动。 只见,贺兰子琪正站在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四少爷顿悟,她会不会把写好的信件,藏在了砚台下面呢?有了这个猜测,四少爷莫名有些兴奋。 这时,见贺兰子琪回头,他又赶紧将眼睛闭死,狡滑装乖! 当听到贺兰子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的时候,四少爷心急的问道:“我可以睁眼了吗?” “等我上床了你再睁眼!”贺兰子琪说着坐到了他的床边,突然讶异道:“逸凡,你的脸脏了,我帮你擦擦啊!你别动!”说着手便伸了上去。 “哟!你这里也脏了,还有这里!”贺兰子琪的手来回在四少爷的脸上抹蹭着,四少爷感觉不对,倏然睁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贺兰子琪手握成拳,脸上带着谑笑,却目光闪烁:“没,没干什么!”使劲挣脱他的钳制,慌忙站起,随手抓过床边被四少爷卷成一团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门口跑。 “你别跑,你给我回来!”见她要跑,四少爷叫嗓着从床上坐起,急急追去。 不过,眼见贺兰子琪跑出了屋子,他却收住脚步没有继续追,而是径直走到桌案旁,拿起砚台向下一看,失望的是,他想错了,底下并没有压着东西。 “四少爷,老太爷叫您过去一趟!”门外传来小厮传话的声音。 他本想继续在屋内搜寻一番,但因为老太爷找他,只好作罢。 四少爷大大咧咧的从屋内出来,却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异,更有甚者,有人竟然憋不住,笑出声来。 莲翘这时急急上前,讶道:“四少爷,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我脸,我脸怎么了?”四少爷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将手拿到眼前,还挺干净,并不见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莲翘转身进屋,将一面铜镜捧到四少爷面前。 四少爷定睛一瞅,铜镜中的自己,脸上鬼画魂儿似的,一条一条,全是干了的墨汁印迹,那俊朗净爽的面庞,简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此时,四少爷终于明白,怪不得刚才贺兰子琪在他的脸上抹来抹去,原来是在对他使坏!这女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样对自已,他定要让她好看! 四少爷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愤怒不已,在院中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贺兰子琪的人影,心道:这丫头干了坏事,溜的还挺快,这么一会儿,居然没影儿了! 莲翘这时上前,掏出手帕帮他擦着脸,有心想问他是怎么弄的,但刚才房中只有四少奶奶和四少爷两个人,所以,看刚才少爷的惊讶劲,可以想象出来,这八成是四少奶奶所为,于是莲翘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去问四少爷这样尴尬的问题。 …… 齐府最大的花园是老侯爷起的名字,名叫锦绣园。贺兰子琪坐在花园凉亭里,从鞋子里拿出了那张只写了一半的信,在石桌上细细撕碎,被一阵轻风吹的漫天飞扬。 贺兰子琪的陪嫁丫头紫桃,静静的站在远处,等侯着她。 信写了一半,就被四少爷给搅了,贺兰子琪挺郁闷的。一想到跟这样一个时不时耍混无赖的人朝夕相处,贺兰子琪更加郁闷。 今日看时辰不早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和给华铮送信,只有等明天了。 贺兰子琪在凉亭里坐了好一会儿,见快到晚饭时辰了,这才起身带着紫桃往回走。 在齐府,贺兰子琪和紫桃都是初来乍到,而且贺兰子琪从水仙阁出来的时候也没带上别的丫头,于是,两个人悲具了! 齐府豪宅,占地面积巨大,每个主子都有自己的院子,还有各种功能不同的殿宇,房舍等,回廊婉转,四通八达,所以她们两个明明是按原路往回走,结果却在不知不觉间迷路了。 望着周围的房舍越来越少,紫桃谨慎道:“四少奶奶,这好像不是回水仙阁的路!” 贺兰子琪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确认属实不是来时路,轻声说:“紫桃,别往前去了,我们往回走。” “哎!”紫桃应了,两个人又往回走,当她们刚刚穿过一片僻静的树林之时,不知从哪飞来一块小石头,一下打到了紫桃的肩井穴上。紫桃当即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贺兰子琪发现异样,急道:“紫桃,你怎么了?”然而,她话音未落,眼前白光一闪,脖子上便觉凉气逼人,与此同时,右肩被一只有力大手,紧紧钳住。 贺兰子琪低头一瞅,心便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 原来,她的脖子上,已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刚刀。 好赖不济,她也是齐府四少奶奶,在府中敢对她不敬的,应该是极少数吧?那么,身后这个拿刀逼她的会是谁? 贺兰子琪刚想回头看看,只听身后那人,操着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喝道:“别动!” 贺兰子琪只觉脖子上的寒意更盛,她身子为之一震,在没摸清对方身份之前,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四少奶奶!”紫桃虽被点穴不能动弹,但她还能说话。 男子蒙着黑色面纱,看不到他的真实容貌。但他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杀气,是令人心惊的。 -------- 推荐好友美文《十六国公主》 作者:璎影 书号:1738328 广告:落难公主求生存,不靠夫君不靠天 [bookid=1738328,bookname=《十六国公主》]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四章 绝处逢生 第二十四章绝处逢生 mz:看到豆芽给俺的pk票了,非常开心,还有love月光的粉红票,嘿嘿!今天俺抽风,比平时多更点字,放一章不分开了!感谢大家支持,拜谢。(手打小说)期待收藏ing~~ -------- 男子不置可否,目光犀利的盯着紫桃:“说!天通轩怎么走?” 紫桃一怔,苦着脸道:“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你不知道?难道你不是齐府的人吗?”男子眉头一挑,抓着贺兰子琪肩膀的手突然用力:“看来你是不想救你家四少奶奶?” “嘶……”贺兰子琪的右肩被他掐的生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初入齐府,贺兰子琪根本不知道天通轩是什么地方,更无法得知,此人去天通轩的真实目地。但遇到这档子事,贺兰子琪还是觉得挺倒霉的。 紫桃见贺兰子琪一脸痛楚,焦急的大叫:“不要!你不要伤害我家四少奶奶!” “那你就把天通轩的位置告诉我!” 闻听此言,紫桃万般无奈的道:“其实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因为昨天我才随四少奶奶嫁进府来,对这府里的一切一点都不了解,我们现在走到这么僻静的地方,也是因为走迷了路,所以,你说的什么天通轩,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求你了,快把四少奶奶放了吧!” 男子皱紧眉头,怒道:“你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骟的了我!” 紫桃神色一变,惊慌不已:“我可不敢拿四少***性命去开玩笑!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见紫桃的样子不像说谎,男子十分恼火!握紧手中钢刀,恶狠狠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在这儿待着吧!” “慢着!”看歹徒要抹自己的脖子,贺兰子琪无法沉默,突然喊了一声。 男子冷冷的问:“怎么?你还有何话说?” “我知道通天轩在什么地方,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带你过去!”贺兰子琪声音沉稳,已听不出半分惊慌。 “你知道?刚才她不是说你们才嫁进来,哪里都不知道吗?”男子摆明不信。 “四少奶奶!”紫桃盯着贺兰子琪,也是一脸讶异。 贺兰子琪赶忙解释:“我们属实哪都不知道,不过,刚才在往这边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座殿宇的匾额上写着的就是通天轩。” “刚才那个丫头明明说不知道!这会儿你又说知道,你把我当傻子骗啊?”男子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这个狡滑的女子,是想来个缓兵之计,试图逃跑吧!” 没错!贺兰子琪是打算拖住他,另谋逃跑之法!随机应变道:“紫桃她不识字,所以看到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说法倒还说的过去,男子不禁有些犹豫。 贺兰子琪抓紧机会道:“你别伤害紫桃,我带你去通天轩。” “你若敢耍花招,我立即要了你的命!” 那冰冷的钢刀抵在脖子上,使得贺兰子琪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应付:“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在你面前能耍什么花招?” 男子一想也是那个理,抓着贺兰子琪道:“去通天轩,该往哪边走?” “那边”贺兰子琪指了东边的那条路,因为那个方向殿宇众多,想必不会像这里这般僻静。贺兰子琪只想将他带到人多的地方,只要被别人发现,没准就有获救的机会。 “四少奶奶!”见贺兰子琪一个人要跟歹徒走,紫桃不放心的叫了一声。 男子倏然松了抓着贺兰子琪肩膀的手,猛的一甩,一小块石子打在紫桃的左肋,紫桃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看着贺兰子琪被歹徒带走,急的泪花在眼眶里头打转。 贺兰子琪被男子押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奇怪,一般干坏事为掩人耳目,不都是趁着夜色才干的吗?怎么这男子如此胆大?难道他不怕被人发现?而他口中的通天轩又是个什么地方?他到底潜入府中想干什么? 贺兰子琪揣着满腹狐疑的同时,也为自己担心着,毕竟她的小命就抓在人家的手里,如何逃脱魔掌才是当务之急!然而,她又不会武功,就如同小白兔在老虎爪下,想逃跑势比登天。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 他们往前走着,忽见对面的岔路上走过来两个小厮。 终于见到了人,贺兰子琪一阵窃喜,刚要开口喊救命,却被男子一把捂住了嘴巴,男子将刀别在腰间,把贺兰子琪拖到了旁边的林丛里,掩起身子。 被人捂着口鼻的感觉实在难受!贺兰子琪想挣扎,怎奈男子的手臂太有劲了,实在挣不开,她在不经意间,瞄到男子的手背上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蝙蝠刺青,贺兰子琪眸光深沉,努力将那刺青的样子记在了脑海里。 前边的两个小厮很快走了过来,贺兰子琪不想错过获救的机会,瞪大了眼睛希望他们能够往这边看上一眼。因为他们藏身的不过是装饰院子的观赏树丛,并不高大,如果他们注意看的话,还是可以发现他们的。 只不过,那两个小厮,一边走一边聊着天,根本就没有往他们这边看的意思,这可把贺兰子琪给急坏了,要知道错过了他们,还不知道何时能再遇到救她的人。 眼见着他们就要过去了,情急之下,贺兰子琪凭着感觉,抬脚向男子的脚面重重踩去。 男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一路走来的两个小厮,没想到贺兰子琪一弱质女流居然还敢反抗,于是猝不及防之下,悲具的被贺兰子琪踩到了脚。 男子脚上吃痛,这气便不打一处来!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做,贺兰子琪已先下手为强,抓住男子的手用力咬去,“啊”男子痛的抖手,贺兰子琪趁机逃离魔爪,向外跑去。 “来人啊!抓刺客!”贺兰子琪跑到外面,向那两个小厮大声呼救。 小厮寻声望去,看到贺兰子琪正往他们这边跑来,而其身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正提刀追来。 两个小厮异口同声:“四少奶奶别怕,我们来了!” 他俩英勇的冲上前来,将男子拦住:“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侯府? 男子没想到,今天办事好不顺利,居然处处遇坎,不禁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抽刀向两个小厮砍来。 两个小厮吓出一头冷汗,纷纷往旁躲闪。贺兰子琪见他们慌乱的样子,便知那两个小厮也不会功夫。无奈之下,她不能指望那两个小厮抓住歹徒了,只好一边跑,一边呼救:“来人啊!这里有刺客!快来人啊!” 男子担心贺兰子琪的喊叫会招来其它人,想将其抓回来,但眼前却有两个碍于碍脚的小厮拦着,他心中愤慨,举刀向两个小厮砍去。 贺兰子琪没跑出十米,便听后面传来“哎哟!哎哟!”两声惨叫,贺兰子琪的身子为之一振,忍不住回头望去,但见那两个小厮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贺兰子琪吓的有些上不来气,但形势不容她伤心难过,因为男子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已然提刀向她追来。 “你给我站住!”男子大声喝斥。 贺兰子琪好容易逃开魔掌,怎会再叫他抓回去?拼了命的往前跑:“来人啊!救命……” 毕竟贺兰子琪这样叫,若真招来了人,他想跑便非常麻烦,于是男子大喝:“我让喊,我看你是想找死!”男子气急败坏的朝着贺兰子琪的后心,扔出手中钢刀。 贺兰子琪感觉不对,倏然回头,但见一道白光,朝她的心脏刺来,那速度快的,眨眼即至眼前,快的让她来不及躲闪,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她的脑海中只划过一个念头,她要死了!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看似走投无路,却也会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从斜刺里飞过一块石头,“当”的一声打到了钢刀之上,那钢刀便改变了原来行进的轨迹,在贺兰子琪的身侧飞了过去,并“当郞”一声,掉落在地。 钢刀落地的脆响,使得贺兰子琪一下子回过神来。侥幸躲过一劫,她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钢刀不会自己跑偏,这定是有人救了她。 而那行凶男子,眼瞅着就要杀人灭口了,却想不到中途有人破坏。 他几乎同时与贺兰子琪扭过头去,但见不远处,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儒雅男子,手中拿着折扇,一脸阴沉的盯着行凶男子。 贺兰子琪认的,那个人正是早上见过的,齐逸凡的三哥,齐天宇吗! 他刚才能用石头准确无误的打开行凶男子的钢刀,证明他会功夫,贺兰子琪赶紧叫道:“三哥,救命!” 齐天宇稳步走了过来,“弟妹,有三哥在,别害怕!”同时抬头对上蒙面人的眼睛,语气冰寒:“你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来齐府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 “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才活腻歪了!”男子二话不说,挥拳向齐天宇打来。 齐天宇手握折扇,左搪右挡,化解了他的进攻之后,开始全力反击。 贺兰子琪在旁观战,只见齐天宇一招一式,刚柔并济,娴熟有力,这功夫绝非花拳绣腿,一看便是练就多年。 但行凶男也不是白给的,同样能与齐天宇对付一阵子,只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齐天宇打的气定神闲,而行凶男却有点手忙脚乱,其差距一下便看出来了。 行凶男压根没想到此次进府,居然这般不顺,遇上劲敌了,他也只能怨自己倒霉,于是虚晃一招,甩手向其面门,洒出一把白灰。齐天宇赶紧伸袖挡住眼睛,待他放下袖子之时,凶行男已经纵上房顶,几个飞跃消失不见。 贺兰子琪知道那白灰的厉害,若进了眼睛里,怕会烧坏眼睛的,急忙跑了上来:“三哥,你的眼睛没事吧!” “放心,没事。”齐天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贺兰子琪安然一笑。 他虽然没有齐逸凡帅气,但他身上却有着另外一种味道!阳光爽朗的外表之下,眼神却隐约带着一丝忧郁,让人爱慕的同时,却又心生怜惜。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微微福身,心怀感激:“今日若不是三哥出手相救,子琪怕就要命丧刀下了!多谢三哥的救命之恩!” 齐天宇对她礼貌的虚扶一把,平静的说:“都是一家人,这是应该的,弟妹不必客气!” 他的淡然有礼,使得贺兰子琪对他好感大增。贺兰子琪也不扭捏,当即站直身子。 这时,齐天宇问道:“那个歹徒跟你有仇吗?他为什么要杀你?” 贺兰子琪苦闷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他抓了我,说让我带他去天通轩,我不配合,他就要杀我灭口。”贺兰子琪疑惑的问:“三哥,天通轩是什么地方?那个人为什么要去天通轩呢?” 齐天宇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你刚进门,府中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其实,天通轩是府中禁地,只有老太爷和侯爷可进,其它人连靠进都不可以,若敢擅闯,无论是谁,那就是死罪!至于那个歹徒,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天通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一定心怀不轨!” 原来府中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贺兰子琪好奇的问:“那天通轩里是不是藏了好多贵重的宝贝,所以才不随便让人进?” 齐天宇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你以后小心,离天通轩远一点。”然后又说:“对了,这里平时都少有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兰子琪窘迫的笑笑,只好实话实说:“我本想回水仙阁的,谁成想记差了路,就走这儿来了。” “那你身边没有丫环跟着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这样一提,贺兰子琪才想到紫桃还被那人点了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呢!赶紧道:“对子,紫桃被点了穴,我们快过去救她!” 两个人急忙赶到事发地点,紫桃果然还孤伶伶的站在那里。这时,见贺兰子琪平安回来,她因为不能说话了,激动的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下来。 “紫桃别哭!我们来救你来了!”贺兰子琪拍拍她的肩膀,转头去看齐天宇,齐天宇伸手给紫桃解了穴道。 “四少奶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紫桃能说话了,喜极而泣:“四少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歹陡抓到了吗?” 贺兰子琪看了齐天宇一眼,轻声道:“具体的,等回去再跟你说吧!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第二十五章 险些露馅 第二十五章险些露馅 mz:感谢aj的香囊打赏,樱影,清江的pk票,收到你们的鼓励,好开心,鞠躬,谢谢大家。(手打小说) -------- 知道她们对齐府不熟悉,齐天宇主动将贺兰子琪和紫桃送回了水仙阁。 听说四少奶奶在府中遇袭,还差点儿丢掉性命,全府上下一阵唏嘘。用过晚饭,侯爷和夫人便来探望,他们走后,其它姨娘们妯娌们也纷纷前来表示慰问。 众人看贺兰子琪没事,不过虚惊一场,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将众人送走,贺兰子琪见四少爷还没回来,便命人叫来吴妈。 “四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贺兰子琪神色忧伤,轻声道:“吴妈,今天救我的那两个小厮被歹人所害,府中虽然会给赔偿,但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明天你抽空给他们的家人,每人再送一百两银子过去,如果他们的家里还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你也回来告诉我,我能帮的,尽量去帮。” 听了她的话,吴妈忍不住感慨:“四少奶奶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心善之人!” 贺兰子琪摇头,望着桌上的烛火,淡淡的说:“我和我娘不一样,我的善良是有底线的!我绝不会像我娘那样,被大姨娘抢了夫君,还能忍气吞声与她和平相处!如果换做是我,早把大姨娘扫地出门了!” 吴妈点点头:“是啊!如果当初夫人有你这性子,坚决反对老爷纳大姨娘为妾,今**就不用代大姨娘的女儿嫁给齐四公子了。”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可凡事没有如果!我能把握的只有如何把逆境变为顺境,如何把坏变好!” 吴妈眼前一亮:“四少奶奶,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 …… 吴妈走后,看时辰已快到二更天了,四少爷竟然还没回来。不是贺兰子琪盼着他回来,而是,新婚一般规距是,新郞至少要在新房里面住三晚。贺兰子琪是头疼,再跟他玩煎饼卷大葱,他怕是不会干了!拿针扎他,他怕也有所防备,但不控制住他,贺兰子琪怎能安然入睡?所以,不知道这一晚她该怎么熬。 “少爷,天晚了,少奶奶还在房中等你呢!该回房了!”院内传来莲翘的声音。 “我不回去,我要去抓萤火虫!莲翘,陪我去抓萤火虫!”四少爷耍赖的央求着莲翘,说什么都不进屋。 莲翘昨晚把金妞抱进屋,犯了严重性错误,周妈汇报给了夫人,结果扣了她半个月的月钱,使得她懊悔不已!此时,天已经晚了,四少爷该回房睡觉了,她可不敢再纵着四少爷,陪他去捉萤火虫! 可此时,四少爷拖着她,说什么都不进屋。见莲翘左右为难,四少爷又改变策略,去拽贴身小厮王小磊:“她不陪我,小磊,你陪去捉萤火虫!” 王小磊也不傻,知道他们在外拉扯,屋内四少奶奶一定听的见,他们毕竟还是新婚,他暗自猜测,如果自己没轻没重的带着四少爷去捉萤火虫,那四少奶奶肯定会不高兴的!他是这个院里的,除了少爷,这少奶奶便是直接领导人,所以,他可不愿意得罪这四少奶奶。于是,他也是婉转的劝四少爷回房,不愿陪他胡闹。 “哼!你们不陪我,我自己去!”通过昨天晚上和今天白天的较量,四少爷基本没占着什么便宜,他便不想再与贺兰子琪正面交锋。 “四少爷,你要去哪?”四少爷刚一转身,就见周妈迎面走了过来。 “我……我抓萤火虫去!”一见是奶娘,四少爷便知道,想溜走怕是难了,于是底气略显不足。 “天色不早了,想抓萤火虫往后有的是时间,四少爷别让四少奶奶等着急了,快进屋睡觉去吧!”周妈拉住他的手,便往屋里拽。 “奶娘,我还不困,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儿吧!”四少爷极力哀求,周妈却不为所动,对站在旁边的两个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侍侯四少爷回房就寝!” 莲翘赶紧上前开门,王小磊帮着吴妈去拖四少爷。 就这样,在万般无奈之下,四少爷被推回了新房。 身后的房门“呯”的一声被人关闭。也就在那一瞬间,四少爷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抬头见贺兰子琪正坐在桌旁,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他“嘿嘿”一笑,道:“萤火虫像小星星一样,可好看了!他们不陪我抓,要不,你陪我好不好?” 贺兰子琪并不搭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四少爷有些窘迫,尴尬的摸摸鼻子,嘟囔道:“不陪拉倒!”然后转身向床里走去,一头倒在床上。 贺兰子琪的目光随着他移到床上,双眼微眯,眸色深沉。按说痴傻之人应该不知道尴尬的吧?可刚才贺兰子琪明明看到了他脸上那转瞬即逝的尴尬之态。 又想起昨晚他蓄意报复,扎自己太阳穴的事,如果他真是傻子,那他怎么知道扎太阳穴会扎死人,怎么能够想出用指甲代替针来戏弄自己?这样的事,是傻子能办出来的吗?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贺兰子琪盯着他,越来越觉得眼前男子的行为非常可疑。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四少爷见贺兰子琪那锐利的目光似要将他穿透一般,这心里未勉有些发毛。 贺兰子琪好奇心大起,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我听人说,你曾摔下山崖将脑袋给摔坏了,一直都没治好!我会点医术,不如帮你看看!”说着抓过四少爷的手腕,便为其诊脉。 以前府上请来郞中为他看病,他得知消息,事先都有准备,吃上一种药后,郞中把脉,肯定诊断他脑子有病,可是现在,他哪能想到贺兰子琪要给他看病?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做贼心虚,倏然将手抽回:“你是坏人,往我脸上抹墨汁,你别碰我!” “你乖乖听话,我给你看完之后,你的脑子就会好了!”见他躲闪,贺兰子琪疑惑更深,伸手又来抓他。 “我不要你看,你走开!”四少爷打开贺兰子琪的手,跳到地上,跑到门口,突然转头:“今晚不跟你争床睡了,整张床都让给!”说罢推门而去。 贺兰子琪望着门口那被黑暗吞没的背影,心头阴云不散!这家伙不让自己给他把脉,莫非他真的心里有鬼? 不过,看他走了,贺兰子琪知道他去了妾室那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更好,双方都轻松自在,省去了好多麻烦。 ------------ 上架新书《十六国公主》 作者:璎影 书号:1738328 广告:落难公主求生存,不靠夫君不靠天 [bookid=1738328,bookname=《十六国公主》] 第二十六章 恃宠而骄 第二十六章恃宠而骄 mz:酔。(手打小说)……来看我很开心,感谢你送来的桃花扇,和咱家豆芽送来的香包。同时呼吁大家,收藏收藏哇! -------- 水仙阁小厅内,贺兰子琪稳稳当当的坐在檀香木雕花大椅上,向紫桃点头,紫桃心领神会,冲门外大喊:“姨娘们都进来见过四少奶奶!” 话音刚落,在门外等侯的二个姨娘巧移莲步,走进屋内,一齐福身:“妾身见过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抬头打量着她们,只见面前这两个妾室,身材窈窕,面容娇艳,皆是如花似玉的美貌佳人,不禁在心里感叹,都说傻人有傻福,看来还真是这样啊!这两个小妾长的倒真水灵! 不过,早上听吴妈说四少爷有三个妾室的,怎么此时就来了两个?贺兰子琪盯着她俩,半天没应声。 两个妾室心里直打鼓,不明白这四少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四少奶奶没发话,她们也不敢私自站起,只得保持福身的姿势站在那里。 屋内有片刻的宁静,气氛显的十分僵硬。 贺兰子琪扭头,深深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神色不安的周妈。 贺兰子琪虽然没说话,可周妈通过查颜观色,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随即盯着前边的两个小妾急道:“冯姨娘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她人呢?” 身穿水绿色纱裙的端庄女子,刚要说话,旁边那个比她稍矮,娇巧玲珑的小脸女子,抢先道:“她呀!早晨吃完饭,就和四少爷逛庙会去了,早把敬茶这档子事给忘到脑后去了!”她快人快语,但这话明显有告状的意味。 “和四少爷逛庙会?难道她不知道今儿要给四少奶奶敬茶吗?她不过一个小妾,眼中还有四少奶奶吗?”吴妈在旁边替贺兰子琪抱打不平。 小脸女子继续说道:“因为四少爷宠她,她惯是那样的!” “妹妹!”身穿水绿色纱裙的女子性子沉稳,低唤了一声让她住口。 四少奶奶第一次见自家院子里的人,这冯姨娘就放她鸽子,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周妈也觉气愤,转头对贺兰子琪道:“四少奶奶,这冯姨娘本就性子乖张,平时又被四少爷给宠坏了,方才做出如此不守礼法之事!四少奶奶放心,老身会禀报夫人,好好教训她一顿!” “自己院子里的事自己处理就好,不必麻烦夫人!”贺兰子琪说完,对下面的两位一抬手:“你们两个起来吧!”那两个小妾得令,这才站直身子。 吴妈清了清嗓子,叫道:“姨娘们给四少奶奶敬茶!” 这时,那个相貌端庄娟秀的女子向前走了一步,取了丫头端来的茶水,跪在地上,将茶高举过头顶,恭敬道:“妾孙氏雨凤,恭请四少奶奶喝茶!” 见这孙姨娘性子沉稳,大方得体,贺兰子琪也不为难她,接茶问道:“你是大姨娘吧?进门多久了?膝下有子吗?” 孙姨娘垂首:“回四少***话,妾进门三年了!妾惭愧,没能为四少爷孕育子嗣。” 周妈插话解释:“四少爷没出事前,一直忙于打理府中生意,对于娶妻纳妾一事他也不急,后来,直拖到十七岁方才纳妾。四少爷十八岁时,冯姨娘怀过一个孩子,可惜没能保住,再往后,四少爷经常为府中的生意东奔西走,所以咱们这一房,至今还没有一个子嗣。” 原来他还没有孩子,贺兰子琪低头将茶水喝了,放回茶碗的同时,在茶碗底压了一个红包。 孙姨娘谢了赏站到旁边,接着那个小脸美人捧茶跪地,脆生生的说道:“妾沈氏巧莺,恭请四少奶奶喝茶!” 这沈姨娘是快人快语的人,但听其言观其行,贺兰子琪感觉这个人容易搬弄是非!相比之下,她还是比较欣赏性子沉稳的孙姨娘。 贺兰子琪神色淡淡的,并没与她多话。看她对自己还算恭敬,也挑不出什么理来,便顺顺当当喝了她的茶,给了相同的赏赐。 这茶算是敬完了,贺兰子琪无心再与她们纠缠,随口道:“从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么,自是要互敬互爱,大家有话摆当面,不准谁背后捅刀子!” 两个姨娘唯唯诺诺,齐齐点头:“是,谨遵四少奶奶教诲!” “我现在准备去素冬苑给四姨娘看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说着,拨腿向外走去。 …… 从素冬苑出来已过了午时,因为马上要入夏了,此刻,反倒觉得这阳光有些晒人。 贺兰子琪在府中两个丫头的引导下来到侯府花园,在花园东门,贺兰子琪停住脚步,回头道:“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们两个在就在这里等我吧!” “是”两个丫头应了,停住脚步,贺兰子琪独自进入花园。 侯府花园规划整齐,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贺兰子琪一边欣赏着园内的锦绣风光,一边向花园里边,最僻静的竹林走去。 一进竹林,一棵棵手腕粗细的竹子笔挺的伫立眼前,那满眼葱翠的绿色,令人心情放松的同时倍感愉悦。 一道道金色的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照射进来,放眼望去,天光疏影,奇幻异常。 因为竹林遮掉了一部分阳光,置身其中,感觉凉爽,并不那么热了。贺兰子琪寻了一处竹制的长凳坐了下来。 她坐在竹林里观察了一会儿,见林中无人,便拿出她的白玉哨子,吹完之后,收起哨子,静静的等着小白的到来。 贺兰子琪知道,当初华铮说过,小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鸽子,只认主人和这只哨子,所以,无论贺兰子琪在哪儿,只要哨子在贺兰子琪的身上,小白就会找到她。 贺兰子琪没想到,她收起哨子不久,小白竟然快速的飞了过来。 望着活泼可爱的小白,贺兰子琪欣喜不已,抱着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开心道:“小白我都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咕咕,咕咕……”小白的嗓子里发出亲昵的叫声,用头在贺兰子琪的脸上不停磨蹭着。 贺兰子琪的心中荡起涟渏,将小白捧到眼前,轻声道:“我想华铮了,你有没有见过他?他现在怎样?还好吗?” 小白也没挣扎,歪着头与她对视着,看起来有些茫然。 贺兰子琪忽然苦笑了一下:“对哦!你又不会说话,问你等于白问。”贺兰子琪一手将小白捂在肚子上,一手从怀中取出昨晚趁齐逸凡不在,偷偷写给华铮的信,放进小白脚上的细竹筒里。 虽然知道小白听不懂人话,但还是对着小白叮嘱道:“小白,这封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要尽职尽责,一定把信送到华铮手上!记住了没?” 小白被贺兰子琪抓的不舒服了,蹬了两下脚,挣扎起来。 贺兰子琪无奈,深吸一口气,将小白抛到空中:“小白,记得我的话,一定要将信送到华铮手上哦!” 小白越飞越高,很快便消失在贺兰子琪的视野里。她在竹林中安静的坐着,鼻息间皆是竹林特有的清香之气,令人神清气爽,身心陶醉。 信终于送出去了,她即兴奋又忐忑,最怕等来的,是令她失望的消息! …… 水仙阁内,贺兰子琪刚刚坐定,沈姨娘便急速赶来,在门外叫囔:“四少奶奶在吗?妾身有要事禀报!” “有事进来说吧!” 她进屋后,贺兰子琪这才发现她穿的已不是上午那套衣服了,而是又换了一套水蓝色春衫,这身素雅的衣服看起来可与她的性子不符。贺兰子琪放下茶杯,肃声道:“沈姨娘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沈姨娘上前两步,一脸谄媚:“刚才妾身看见四少爷和冯姨娘回来了!四少奶奶,她还没有敬茶,是不是该让她过来啊?” 不用别人说,贺兰子琪也明白,昨晚四少爷定是在冯姨娘那里过的夜。冯姨娘因为有四少爷撑腰,才恃宠而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得宠,她都是妾!妾敢对妻不敬,她这尾巴还真是翘到了天上! 其实,贺兰子琪并没把自己当成是四少爷他的妻子,只不过这名顶上了,在齐府,大家也都这样看她,面子上,她总是要装装的。更何况,沈姨娘这样一提,她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处理冯姨娘,那以后,她这正妻的威信何在? 沈姨娘这个好事的大喇叭,还不得到处传,她一个妻居然被妾熊住了!说出去多丢脸啊!怕那时,就连下人都会瞧不起她吧? 贺兰子琪略一沉思,对紫桃道:“去,把冯姨娘给我叫来。” 不大一会儿,紫桃脸色难看的走进屋子,福身道:“回禀四少奶奶,奴婢刚走到冯姨娘住的屋门口,冯姨娘身边的丫头刺梅,便将奴婢拦住了。奴婢说明来意,她却说冯姨娘今天上山崴了脚,不能给四少奶奶敬茶了,要等脚伤好后再补!” 沈姨娘一撇嘴,“是吗?她和四少爷回来时,我明明看她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她就崴了脚?她可真会装啊?摆明了是不想给四少奶奶您敬茶啊!” 沈姨娘缓了口气,继续道:“四少奶奶您不知道,您没进门之前,她虽然是妾,但因着四少爷宠着,她一直把自己当妻看!还曾想有朝一日能被扶正,如今随着四少奶奶进门,她的梦彻底破碎,当然心有不甘不把你放在眼里,所有才有今天这样不敬的举动。” -------- [bookid=1760814,bookname=《名福妻实》]----无名指的束缚----挑夫婿看的是眼光,过日子却也要经营,谁都盼夫荣妻娇贵,家和万事兴 第二十七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第二十七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mz:感谢aj送的圣诞袜,嘿嘿,第一次收到呢!同时谢谢下关风的打赏。(手打小说) -------- 听完沈姨娘的话,贺兰子琪起身,平静的说:“冯姨娘既然脚崴了走不了,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她!”而后做手势让紫桃过来,小声对紫桃交待了两句,紫桃转身走了。 沈姨娘看自己的鼓动生效了,这时,美滋滋的跟着四少奶奶去看热闹。 刚出门口,沈姨娘看到了打外面进来的孙姨娘,扬声喊道:“大姐,冯姨娘的脚崴了,四少奶奶要过去看看,你有事没?没事一块去看看!” 孙姨娘走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微一福身:“见过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轻声道:“免礼!”孙姨娘站直身子,和沈姨娘一起,跟在贺兰子琪的身后,往冯姨娘的屋子里头走去。 见冯姨娘屋里头的人,一看她们过来,急忙钻回屋去,沈姨娘不屑:“这帮奴才,见到四少奶奶不上前见礼,居然先去通风报信!” 贺兰子琪什么都没说,不急不徐的带人冲那屋子走去。刚刚走到门口,那丫头正好开门准备出来,一见对面站着四少奶奶,急忙低头让到一边:“四少奶奶屋里请!” 贺兰子琪瞅了她一眼,只见那丫头身穿葱心绿薄衫,头梳双丫髻,长相虽然一般,但却有一股子精明劲。 贺兰子琪迈步进屋,沈姨娘则走到那丫头的面前,低声训斥:“你个小妮子,刚才没看到四少奶奶吗?慌慌张张的往屋内钻什么?” 那丫头双手在身前绞着衣角,低着头轻声道:“奴婢,奴婢没看到啊!” “哟!四少奶奶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兰儿一声?兰儿好下床迎接啊!”冯姨娘娇滴滴的说着,做势掀被,打算从床上下来。 她这一打岔,沈姨娘瞪了那丫头一眼,便和孙姨娘径直进屋了。 见冯姨娘要下地,贺兰子琪快步上前,将她按住,关怀备至的道:“听说妹妹脚崴了,我带着孙姨娘和沈姨娘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脚不方便就不要下地了!” 冯姨娘一怔,按说她够给贺兰子琪上眼药的了,所以听说贺兰子琪来了,她以为贺兰子琪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都想不到,贺兰子琪对她的态度却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她心中狐疑不定,垂下眼帘:“早上,我本该去给四少奶奶敬茶的,可是四少爷非拉着我去逛庙会,我又拗不过他,原本想回来就去给四少奶奶敬茶,可是在山上又倒霉的崴了脚,结果,反倒让四少奶奶和姐姐们过来看我,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看着她那柔弱的可怜样,贺兰子琪心头暗笑,这个女子可真会演戏!愣是把她对自己的不敬,给说成是万般无奈,仿佛自己若责怪她,便是不近人情一样。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贺兰子琪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虽说妾给妻敬茶是勉不了的,但规距是死人,人是活的,凡事也都有个特例,妹妹这脚崴了,行动不便,敬杯这事就先放一放,等你好了再敬也可以。” 一直鼓捣贺兰子琪过来的沈姨娘,原以为冯姨娘这样张狂无礼,触犯了贺兰子琪身为正妻的尊严,贺兰子琪定会好好教训冯姨娘一番,她也能跟着看个好戏,顺便出出气! 可眼下贺兰子琪的行为却令她大失所望,她不明白,贺兰子琪怎么会咽下这口气?此时不责罚她,居然还对她那么友好?莫非是看四少爷宠着冯姨娘,所以,不敢得罪?可是没道理啊?这四少奶奶怎么看,怎么也不像那么好揉捏的人啊? 沈姨娘忍不住扭头看了孙姨娘一眼,只见孙姨娘神色淡然的盯着贺兰子琪,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孙姨娘对贺兰子琪的举动并不惊讶。 贺兰子琪一反常态的举动令人实在看不懂,冯姨娘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面上却喜笑颜开:“四少奶奶您人真好!能有您做我们的姐姐,实在是我们的福气!” 这小嘴可真甜,但这绝对是口蜜腹剑!贺兰子琪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哄骗的人! 这时,不爱说话的孙姨娘满脸关切的上前询问:“妹妹上山怎么也不加点小心?对了,妹妹崴的是哪只脚?伤势严重吗?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得请个郞中好好看看!” 沈姨娘随声附和:“对啊!这事可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冯姨娘一脸感激的望着大家:“多谢姐姐们关心,已请郞中看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是扭伤了筋,郞中给上了药,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没有大碍就好,真是谢天谢地!”沈姨娘口是心非的说着漂亮话。 贺兰子琪可不好糊弄,开口问道:“你崴的是哪只脚,给我看看!” 冯姨娘早有准备,掀开蓝缎莲花被,将右脚伸了出来。但见她的右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脚踝好像肿了一样。 “哎呀!肿这么高啊?看样子伤的还不轻呢!那个郞中的医术怎样?别是个二五眼再将病情给耽误了!”沈姨娘惊叫着,目光却去偷瞄贺兰子琪。 听其言,知其意,贺兰子琪明白沈姨娘压根不信冯姨娘脚崴了,她这么说,也是在给自己提醒呢! 这时,贺兰子琪看了看床上那柔弱娇美的冯姨娘,建议道:“你现在崴脚光敷药效果不好,还应该配合针灸治疗效果才更好。我对针灸比较拿手,我帮你扎两针,保证让你今天就能下了地。” 听说贺兰子琪要给她治病,冯姨娘神色微变,赶紧推脱:“妾身命贱,怎可劳四少奶奶为妾身看病?” 有意意,自从进屋她就“我我”的自称,这会儿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知道用“妾身”了。 贺兰子琪无所谓的摆手:“这有什么?医者不分贫穷贵贱,只有病人和健康人之分!更何况又是给自家人看病,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贺兰子琪话音刚落,沈姨娘马上意识到了贺兰子琪的目地,开心的帮腔:“就是,四少奶奶是什么身份!一般人她还不给看呢!你就别推辞了。” 冯姨娘还想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紫桃的声音:“四少奶奶,您要的东西奴婢带来了。” “好,拿进来吧!” 紫桃得令,推门进屋,将贺兰子琪的针袋拿了进来。 当贺兰子琪将她的羊皮针袋打开,露出那一排排或长或短,闪亮锋利的银针之时,孙姨娘和沈姨娘对视一眼,毕竟她们只是听府中人说贺兰子琪用针灸给四姨娘治好了病,但还从没亲眼看贺兰子琪给人施过针,感觉新鲜的同时,看着那尖细的银针也觉瘆的慌。 而冯姨娘更是当即绷紧了神经,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 通过她的小动作,贺兰子琪已明显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贺兰子琪唇角微翘,慢慢从针袋里拨出一支银针,拿到眼前瞅了瞅,似乎不太满意,又将那银针扎了回去,换了一支比刚才那支更长一点,粗一点的银针,面带笑容:“嗯,这支不错,因为你的脚肿了,太短的针扎不到穴位,所以还是长一点的比较好,可以扎的深一些!” 贺兰子琪的目光扫到了冯姨娘的脸上,冯姨娘忍不住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往床里缩去:“四,四少奶奶,我这个人最怕扎针,真的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有道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我把你的经络扎通,你的脚会很快消肿!”贺兰子琪巧笑嫣然:“其实你不用怕,针扎身上的感觉,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点都不痛的。” 贺兰子琪举着针去摸她的腿,冯姨娘行动那叫一个迅速,倏然将腿缩进被里,急道:“四少奶奶,我不扎,你放过我吧!” “这叫什么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贺兰子琪转头喊道:“来人!” 屋外立即进来两个丫头,贺兰子琪命令道:“冯姨娘脚崴了需要针灸治疗,你们两个过去将她按住,别让她乱动!” “是”丫头上前,不由分说直接动手。 “你们干什么?走开!”冯姨娘惊恐的大叫,不老实的开始挣扎。见那两个丫头按着她有点费劲,贺兰子琪回头看着孙姨娘她们,心道自己已经出面当坏人了,你们也别光看热闹啊!开口道:“你俩也去帮着按住冯姨娘!” 这下,好几个人一起上,将冯姨娘牢牢的按到了床上。 贺兰子琪一手捏针,一手在冯姨娘的小腿上按压着寻找穴位。 冯姨娘惊恐万分的盯着贺兰子琪手中那闪着光亮的银针,吓的浑身发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一边摇头,一边喃喃的叫着:“不要,不要……” 而她既然不给自己面子,那自己也不必让她好过!贺兰子琪一针便扎进了她的小腿。 “啊!”冯姨娘闭着眼睛尖声惊叫,震得众人耳膜发痒! “不过是扎了一针,至于痛成那样吗?”不光沈姨娘,众人都十分不解。 只有贺兰子琪明白,正常不会那么疼,但这一针扎下去,却会令她钻心的痛。这是贺兰子琪做人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冯姨娘故意给她上眼药,那她哪能要冯姨娘好过?叫冯姨娘吃点苦头是便宜她了。 “阿珠!阿珠!”冯姨娘突然大声叫囔。 “哎!来了!”阿珠推门而入,猛然看到屋内众人都压着她的主子,一时间怔在那里。 “快去把四少爷找来!她们要害死我!”冯姨娘看出贺兰子琪这是在借机报复,赶紧大叫,让她的丫环去扳救兵! 阿珠应了,前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贺兰子琪大喝:“你敢去给四少爷送信,那你明天就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阿珠僵住身子,慢慢把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贺兰子琪转头盯着冯姨娘,一脸不快:“妹妹,我好心为你看病,你怎么说我要害死你呢?莫非你对我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吗?” 冯姨娘盯着她,胸口一阵起伏,可是,虽然知道贺兰子琪是蓄意报复,但此情此景,她又能怎样?没法给四少爷送信,没人救的了她,难道说跟四少奶奶撕破脸皮? 虽然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但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好咬牙,转言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刚才太痛了,痛的胡言乱语呢!” “那就好!像冯姨娘这般精明的人,怎会不知好赖呢?”贺兰子琪伸手,慢慢的又从针袋里又取出了一支针,一边捻动,一边说道:“这一针至关重要,扎完之后你便可以下地行走,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一针是扎经络,治疗崴脚有奇效,但如果你没有崴脚,这一针下去,可就把经络给扎坏了!到那时,你可就终身瘸脚了!” 贺兰子琪伸手在她脚踝上取着穴位:“不过呢!想你也不会说谎,所以这一针,我还是放心扎的!” 心里有鬼的冯姨娘,听了贺兰子琪的话,顿时吓的毛骨悚然,眼见着贺兰子琪的针向下扎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股子力气,“啊啊啊”的大叫着,疯了般的手刨脚蹬,竟然挣脱了钳制,跳到地上,“噔噔噔”的跑到桌子旁。 孙姨娘惊讶的看着冯姨娘:“你的脚不是崴伤了吗?怎么又可以下地行走了?” -------- 书名:卿本丫鬟,作者名:鱼末萧,简介:为嘛她那么倒霉,穿越成了丫鬟, 生活艰辛不说,稍有不慎就会挨骂被打。 深宅后院里危机重重,无法抽身离开的她只能勇敢面对。 在这场较量中,筱羽如是说:“呸呸,欺负我的就要讨回来,丫鬟也能是主角命。” [bookid=1783955,bookname=《卿本丫鬟》] ※lt;ahref=http:www.》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八章 扬眉吐气 第二十八章扬眉吐气 mz:戴上圣诞帽感觉很温暖,谢谢aj -------- “我,我……”冯姨娘回神,立即抱起那只“受伤”的脚,“嘶嘶哈哈”的呲牙咧嘴,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手打小说) 沈姨娘嘴一撇,嘲讽道:“行啦!别装了!一听四少奶奶说如果脚没崴,扎后会瘸脚,你就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会儿来这套?你当大家都是瞎子不成?” 冯姨娘登时语塞,眨眨眼,难以置信的盯着沈姨娘,要知道,沈姨娘平时经常往她屋里跑,一直做出巴结她的姿态,怎么这会儿翻脸无情,居然说这话? 然而,当看到沈姨娘身后的贺兰子琪时,她猛然明白,沈姨娘以前和她友好那都是装的。眼下,沈姨娘有了贺兰子琪这个靠山,仗着贺兰子琪的势力狐假虎威,此刻,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既然话都挑明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冯姨娘刮了沈姨娘一眼,放开了自己的脚,从局促不安中慢慢恢复镇定,指着屋内的一个丫头道:“你,把我的鞋子给我拿过来。” 那个丫头听话的将鞋子给她递过去。孙姨娘看着她坐在桌边穿鞋,一脸错愕:“妹妹,你的脚真的没有受伤?那你岂不是在欺骗四少奶奶?” 冯姨娘继续穿鞋,一声不吭装乌龟。 见她如此嚣张,连声解释都没了,贺兰子琪心头运气,冲身旁的丫环道:“把她的鞋给我扒下来!” 丫环们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便将冯姨娘的鞋子给扒掉了。 “你们这帮死丫头,平时我待你们不薄吧?这会儿一个个狗仗人势的来欺负我!”被下人强行扒掉鞋子,冯姨娘几时受过这等气?只觉这脸都没处搁了,不由愤怒的大喊大叫。 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丫环们心里清楚着呢!于是一个个低下头去,假装没听见。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嚣张什么?”沈姨娘主动给贺兰子琪当枪使:“你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可是四少奶奶,是你的主子!少爷虽然宠着你,可再宠你,你也是妾!身为妾室却不安守本份,寻找各种借口和理由不给四少奶奶敬茶,我看你真是目无尊卑,无法无天了!” 冯姨娘被沈姨娘损的脸都绿了,恶狠狠的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你也是妾!” 沈姨娘眉头一挑:“没错,我是妾,但我安守本份!不像你,目空一切,连四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没把四少奶奶放在眼里?”沈姨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往她脑袋上扣以下犯上的帽子,她当然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认。 “事实摆在面前,居然还敢狡辩!那你逛庙会回来后,为什么假装崴脚,不去给四少奶奶敬茶?”沈姨娘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谎话。 “这个……”假装崴脚这事属实不好解释,冯姨娘吭哧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搪塞,尴尬的满脸通红。 孙姨娘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妹妹别说了,此事是你不对,还不快去给四少奶奶道歉,敬茶!” 尽管心中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事情败露,冯姨娘也看出来,贺兰子琪给她针灸绝非偶然,那也是识破了她的把戏才会如此。 冯姨娘看出贺兰子琪不是个好惹的茬,当即顺坡下驴,亲自倒了一杯茶,“扑通”跪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将茶举过头顶:“四少奶奶,今日之事妾身知错了,还请四少奶奶大人大量,原谅妾身这一回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贺兰子琪低头睨视着她:“错了,你错在哪儿了?” 冯姨娘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尽量柔顺的避重就轻道:“妾身错在,早上不应该去陪四少爷逛庙会,下午不应该为了多休息一会,而假装崴脚。” 贺兰子琪冷笑道:“只是这样吗?假装崴脚是为了多休息一会儿?” “呃……”冯姨娘一窒,低头嗫嚅:“妾身知错了,下次妾身再也不敢对四少奶奶不敬了!”她说罢,将茶又往上举了举。 说两句好话就能弥补的了自己的过失吗?况且很明显,她是口服心不服啊! 在自己的院子里,对于触动了自己权威的人,贺兰子琪当然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不接茶,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冯姨娘心中忐忑不安,茶水举了半天,胳膊都累酸了,不禁微微有些发抖,安静的屋子里响起细碎的瓷器相撞的声音。 冯姨娘头上冒了汗,有些受不了了,深深呼吸,平稳情绪,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妾冯氏惠兰,恭请四少奶奶喝茶!” 贺兰子琪站直身子,手慢慢伸了过去。冯姨娘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将茶碗举高,可是她高兴的太早了,贺兰子琪那是逗她玩的,手刚刚碰到茶碗,便又缩了回来,使得冯姨娘白白欢喜一场。 冯姨娘不满的抬起头来,眼中涌动着难耐的怒火,似要将贺兰子琪立时焚毁。 贺兰子琪正视着她道:“我知道,在我没来前你最受宠,整个院子里的人对你都惟命是从,但我来了,这种局面转变了,你心有不甘,所以不愿承认我,不愿跪下来给我敬这杯茶!我这个人是最不喜欢强人所难的,既然你不是心甘情愿,那这茶我也不会喝的!” 贺兰子琪神色淡然:“你今日的欺骗行为,我给你家法处置也不为过,不过,看在你认错的份上,就放你一次,日后若有再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贺兰子琪说完,拂袖而去。沈姨娘也跟着贺兰子琪扬眉吐气的离去了,孙姨娘瞅了冯姨娘一眼,也分不清那眼神是同情还是其它的什么,反正深沉的令人摸不着头脑,也随之离去。 当屋内所有人的外人都离去的时候,冯姨娘举着茶碗,气的浑身哆嗦,忽然用力将茶碗摔到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吓了阿珠一跳,阿珠赶紧扑过去:“三姨娘,你别这样!气大伤身,小心身子!” 冯姨娘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哎呀!三姨娘,你的手背流血了!”阿珠仔细一瞅,这才发觉冯姨娘的手背上扎着一小块三角型的碎瓷片。那是摔碎的瓷杯碎片飞溅到她手上的。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冯姨娘心情烦燥,一把将碎片揪下来,扔到地上。 要知道,妾不敬茶,贺兰子琪这个做妻的没面子,但敬茶不喝,贺兰子琪的面子挽回了,没有面子的反倒是冯姨娘。 当然,这次贺兰子琪没下狠手,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小教训,希望她能长记性,从此乖乖的安守本份。 贺兰子琪的原则是,只要她尊重自己,别耍什么妖蛾子,贺兰子琪自然懒得跟她生那份闲气。不过有些事,经常会事与愿为。冯姨娘丢脸了,这仇便与贺兰子琪结下了。 第二十九章 微妙的关系 第二十九章微妙的关系 贺兰子琪将信送走了,便时时刻刻盼着华铮的回信。(手打小说) 转眼,到了三天回门的日子,吃早饭的时候,夫人怕四少爷不配合,知道四少爷和周妈亲近些,就让周妈陪着一起去。 那个家对贺兰子琪来说是个伤心的地方,根本无爱,她一点都不想回去,只不过,新媳妇回门是不成文的规距,她即使不愿意,但总还得回去。 贺兰子琪正在屋内打扮着,院内响起周**声音:“四少爷,夫人吩咐了,一会你要陪四少奶奶回门,你别到处乱跑了,在这等着,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四少爷一脸天真的问:“回门,啥是回门?” “回门就是陪四你媳妇回家。” “不要,我不去她家,我还要和金妞赛跑呢!”他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金妞听到主人的哨声,从远处奔跑过来,扑到他的腿上,欢快的蹭着。 让四少爷陪着四少奶奶回门,这是夫人交待下来的任务。周妈不敢怠慢,怎么样都要完成任务,yin*道:“四少爷,老身早上听人说,你的黑头大将军昨晚死了?” “是啊!”四少爷的神色悲伤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死了!” 周妈认真道:“若有一只比黑头大将军还厉害的蛐蛐,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四少爷踢开脚下的金妞,凑过去抱住周**胳膊,撒娇道:“奶娘,那只蛐蛐在哪里?快带我去抓!” 周妈笑着帮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满眼宠溺:“那只蛐蛐就在四少***家里,如果你想要,就去四少奶奶家里抓。” “好啊好啊!”四少爷欢喜不已:“那我去外面等着,你们快点啊!”说完松开周**胳膊,一溜烟的向门外跑去。 见他听话了,周妈可算松了一口气。 将一切收拾妥当,周妈张罗着备好了回门的礼品。门外,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丫环们陪着贺兰子琪来到门口,却发现最先出来的四少爷不见了。 “四少爷人呢?”周妈奇怪的去问车边驾车的小厮。 “我在这儿呢!”没待那小厮回答,四少爷忽然挑开车帘,从车窗探出头来。 他这样猝不及防的露头,将周妈吓了一跳,周妈回头望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四少爷,你可吓死老身了!” “嘿嘿!”四少爷傻笑着,放下窗帘:“走啦,出发!我们去抓比黑头大将军还厉害的蛐蛐!” 闻听此言,随行的丫头和小厮们不由暗笑,敢情他不是陪夫人回门,这是准备去抓蛐蛐啊! 见他这么着急,周妈无奈的摇摇头,对贺兰子琪道:“四少奶奶,请上车上吧!”说罢为其去挑车帘。 贺兰子琪虽然不愿意和四少爷坐在一个车子里,但名义上他们是夫妻,这又是回门,不得不坐在一起。 贺兰子琪踩着脚踏,由丫头扶着准备上车,就在这时,金妞突然从车中钻出,吓的贺兰子琪“啊”的叫了一声,本能的退了一步,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四少奶奶你没事吧?”吴妈快速上前,一下一下抚着贺兰子琪的后背,柔声道:“咱不怕,不吓不吓!” 贺兰子琪平稳了一下紊乱的情绪,抬头怒视着车上坐傻笑的四少爷,心中愤恨。 “四少爷,你怎么把狗弄车上了?”周妈肃色,恨铁不成钢:“这若给四少奶奶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我没让金妞上来,是它自己上来的。”四少爷扁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周妈叹了口气,转头对贺兰子琪道:“四少奶奶,四少爷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中午之前,我们得赶到府上,四少奶奶请上车吧!” 贺兰子琪一瞬不瞬的盯着四少爷,如果没看错,贺兰子琪似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幸灾乐祸。 这时,四少爷将目光移向别处,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举步上车。 一同与那个貌似痴傻却时不时犯坏的男子坐在车里,那感觉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车子缓缓启动,贺兰子琪紧贴她那边的车窗,尽量与四少爷保持距离,好在,车子走了一会儿后,四少爷竟然靠着车内的软靠睡着了。 知道贺兰子琪和女婿今日回门,老爷大清早就派人洒扫院子,筹备午饭,等他们到达之时,一切准备就绪。 贺府内堂,有小厮飞快禀报,说二小姐带着新姑爷回来了,老爷喜上眉梢,对两个姨娘道:“走,我们出去迎接。” 其实做为长辈,老爷即使不接,也不失什么礼。但不管什么说,让贺兰子琪代姐出嫁,他这心里总归是有点愧疚的,况且,女儿成功嫁进三大世家中的齐家,他还存着以后能借女儿光的心思,所以,他现在对贺兰子琪也有巴结维拢之意。 贺兰子琪和四少爷下了马车,刚刚进了大门就见老爷带人迎了出来。 “子琪,这一路奔波累坏了吧?”老爷上前,和蔼可亲的先与贺兰子琪打招呼。 “我不累!”贺兰子琪面无表情,冷淡的应着。 老爷知道贺兰子琪与他心有隔阂,所以对于贺兰子琪的冷淡,他假装没发现,仍是乐呵呵的样子。 周妈这时见老爷抬头去看四少爷,赶紧上前一拉四少爷的衣角,低声道:“四少爷,这位就是你的岳父,快去给岳父大人见礼!” 周妈原以为四少爷不会那么听话,然而这次却非常令她意外。四少爷居然乖乖的来到老爷面前,双手抱拳,一躬到地,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婿齐逸凡见过岳父大人!” 老爷身后的大小姐贺兰虞花,一见四少爷整个人站在那里,威武挺拨,英俊潇洒,虽然那副神态看起来多少有些影响整体效果,但那翩翩风度,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的。贺兰虞花两眼放光,顿时心生悔意。 大家不都说他脑子坏了,有些痴傻吗?但眼下,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又实在无法将他与痴傻联系到一起。 见女婿给自己见礼,老爷喜的心花怒放,伸手搀扶:“都是自家人,逸凡免礼。” 齐逸凡站直身子,突然语出惊人:“那你把你府中那只,比黑头大将军还厉害的蛐蛐给我成不?”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差点集体晕倒! 原来真是个傻子!不过看样子没傻透,还知道哄人开心要东西! 贺兰虞花见此情景,刚才心头升起的那一丝后悔立即荡然无存,仍然庆幸自己没有嫁给傻子,不过看了看帅气的齐逸凡,这小心肝多少还是有些替他挽惜。 老爷这时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是自己的挂名相公,这样让人看笑话,贺兰子琪只觉十分难堪。 “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舍不得?”四少爷的语气像个耍赖的孩子。 “舍,舍不得什么?”老爷没听懂四少爷的话,听的云里雾里。 “你们府里不是有个比黑头大将军还厉害的蛐蛐么?我就要那只蛐蛐!”四少爷有些不高兴了,语气变的强硬起来。 见此情景,周妈赶紧上前,将四少爷拉到一边:“四少爷,不可以那样对岳父说话。” 四少爷一脸委屈:“奶娘,你不是说有这里有厉害的蛐蛐吗?他怎么都不给我!” 周妈撒谎把他骗来的,这回还得继续哄骗:“你乖乖听话,他们就会把蛐蛐给你了。” 四少爷来了聪明劲:“那他们若不给怎么办?” 周妈无奈,低声道:“不给,奶娘就帮你偷出来!所以你要听奶娘的话。” 四少爷认真点头:“嗯,我听奶娘的。” 安抚好了他,奶娘转身来到老爷跟前,福身道:“老爷,老身是四少爷的奶娘!是奉夫人之命陪少爷一起过来的。四少爷要蛐蛐,是因为他的蛐蛐死了,老爷不要介意。” “啊!没关系!”原来四少爷果然是真智障,老爷这心里面也不太得劲。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贺兰子琪接触之时,更是心生愧疚:“来人啊!逸凡想要蛐蛐,你们赶快去抓!” …… 老爷安排在府内正厅招待贺兰子琪夫妇。 望着满桌子精美佳肴,贺兰子琪味同嚼腊,只想吃完饭赶紧走人,而老爷和姨娘们对她却超乎寻常的好,对她礼敬有加,不乏巴结的意味。 四少爷席间也不老实,不但装疯卖傻,耍活宝,还是想尽花招,让贺兰子琪丢脸。于是,贺兰子琪越来越觉得四少爷有问题,他是故意针对自己,只不过,自从那次贺兰子琪说要给他看病后,他竟然刻意躲避自己,不给自己摸清真相的机会。 这次,贺兰子琪决定,回去后,一定找机会给他诊脉,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四少爷表面疯傻,但心里透明白,贺兰子琪与家人冷漠他看在眼里,家人对贺兰子琪的谄媚讨好,他同样看在眼里,这样微妙且不同寻常的关系,令四少爷有些琢磨不透。 用毕午饭,有下人撤掉酒菜,端上了餐后水果。 贺兰子琪实在不愿意再看他们的那副嘴脸了,这时,打算告辞离去。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贺兰虞花突然说道:“妹妹成亲,我给妹妹准备了一份礼物,专门等妹妹回门这天送给你呢!” 为什么不是出门送,而是回门送?她要送自己什么?这贺兰虞花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贺兰子琪一头雾水。 ------------ [bookid=1760814,bookname=《名福妻实》]----无名指的束缚----挑夫婿看的是眼光,过日子却也要经营,谁都盼夫荣妻娇贵,家和万事兴 第三十章 胜券握谁手? 第三十章胜券握谁手? mz:感谢自由幻想的云送来的圣诞袜,青莲乐府的香囊,很开心,么么。(手打小说) -------- “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客气?礼物就不必了,两城离的也不算近,我们得早些回去。”贺兰子琪才不希罕她的什么礼物,说着站起要走。 “哎!妹妹别急着走啊!”贺兰虞花上前拉住她的手,热络道:“好歹那也是我做姐姐的一番心意,你跟我去房中看看,保你喜欢。” 老爷和大姨娘并不知道贺兰虞花给二小姐准备了礼物,所以乍听起来有点意外。 要知道,贺兰虞花平时自私自利惯了,什么时候会舍得将好东西送给别人?但眼下,看她对贺兰子琪如此亲近,老爷和大姨娘只觉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于是,颇为欣慰。 老爷开口劝道:“子琪啊!回府这时间还赶趟,去看看你姐姐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别瞎了她的一番心意。” “是啊!妹妹走吧!”贺兰虞花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其实,若不是齐逸凡的奶娘在场,怕她回到府中跟夫人说,贺兰子琪早就抬脚走人了,哪有闲功夫应付他们! 不过这样也好,她倒要看看贺兰虞花到底想耍什么鬼把戏! 然而她们一出院子,迎面,正碰上风尘仆仆的贺兰云勇。 贺兰虞花一路将她带到了那个,她进府只住过三天,府中最好最奢华的锦月轩。如今这个建在花园里的美丽处所,又成贺兰虞花的了。 “妹妹,随便坐吧!我去叫人给你沏茶。”贺兰虞花转身就要出门喊人。 锦月轩内香气扑鼻,贺兰子琪不太喜欢那么浓烈的香气,本能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轻声道:“不必了,有事你就直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贺兰虞花转回身,目不转睛的盯着贺兰子琪。 “无缘无故你没必要给我送礼,所以送礼只是你叫我出来的借口。现在没有别人了,我时间宝贵,有事你就快点说吧!”贺兰子琪冷着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贺兰虞花微微一笑,倚着窗下的楠木翘头案:“妹妹可真是个通透的人儿,那我就直说了,我找你其实是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贺兰子琪抬头盯着她:“帮什么忙?” 贺兰虞花答的干脆:“我想求你帮我把玲珑白盏壶搞到手。” “玲珑白盏壶?”贺兰子琪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那日在家庙附近的树丛里,贺兰虞花与那神秘男子的对话。 当时,贺兰虞花说了,她有办法帮男子弄到玲珑白盏壶,只不过前提条件是,要男子休妻,将她取进门。 贺兰子琪非常奇怪,她怎么会想到来求自已帮忙呢?别说自己不知道那壶在哪,就算知道,自己也不会吃饱了撑的管她那种破事! “你有没有搞错?我上哪给你弄玲珑白盏壶去?”贺兰子琪沉着脸,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 “据我所知,玲珑白盏壶就在你们齐家,所以我才叫你帮忙。”贺兰虞花右侧唇角上挑,一脸奸诈的笑:“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要你肯帮忙,我相信,偷出玲珑白盏壶,应该不难。” 虽说她们虽是姐妹,但却没啥姐妹情份!她怎么能够这样厚脸皮,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贺兰子琪压着心中怒火,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可是你别忘了,那是我的夫家,我凭什么盗自家宝贝来给你?你这想法也未勉太天真了吧?” 贺兰虞花伸手从翘头案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百合,放在鼻下嗅了嗅,抬头巧笑:“我这个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也不会开这个口!” 见她信心满满的样子,贺兰子琪疑惑了:“你什么意思?” 贺兰虞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盯着贺兰子琪,慢条斯理的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肚子不舒服,有时会头晕恶心?是不是偶尔还会心慌乏力?” 她这一问,贺兰子琪脑子转的快,心中那份难解的谜,渐渐拨云见日。 贺兰子琪顺着她的话答道:“是啊!怎么了?” “这就对了。”贺兰虞花的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贺兰子琪明知故问:“什么原因?” “因为你中蛊了!”贺兰虞花捻动着手中花梗,淡淡的道:“蛊虫会在你的体内肆意繁植,你身体上的不适也会越来越重,半个月后,蛊虫会随着血液进入你的脑部,蚕食你的脑浆,使你痛苦不堪,如果你现在不赶快控制,那一个月后,你会被蛊虫掏空大脑而亡!” 果然是她给自己下的蛊!虽然贺兰子琪刚才有所察觉,但真的得到她亲口证实,贺兰子琪同样非常震惊,要知道,她可是贺兰子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再想到那日,她与那男子商议谋害弟弟贺兰云勇。贺兰子琪确信,这贺兰虞花狠毒无情,就是个心如蛇蝎的冷血家伙!她为有这样一个姐姐而感到耻辱。 只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贺兰子琪刚刚中蛊便已经有所发觉,并且,她已经将蛊虫吐出去了。但是蛊虫若死了,施蛊者应该知道才对,她现在居然还用这个来威胁自己,莫非那蛊虫没死吗?如果蛊虫没死,那蛊虫到底寄宿在那里? “残害手足,你还是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无耻?”贺兰子琪望着她双眼冒火,恨不得将她的心肝掏出来,看看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那心肝是不是石头做的! 贺兰虞花冷笑道:“残害手足?你说的有点严重吧?我的本意可不想害你,只要你肯听话,帮我盗出玲珑白盏壶,我可以给你解药,这样你好我也好,这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吗?” 怪不得她自信满满,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不过,她若知道自己的蛊毒早就已经解了,那她还敢这么嚣张的威胁自己吗?贺兰子琪蔑视着她,只觉好笑。 “你那样看我做什么?难道不怕蛊毒发做吗?”贺兰虞花被贺兰子琪那蔑视的目光瞅着浑身不自在,厉声道:“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是配合我保住性命,还是不配合自寻死路,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贺兰子琪牢牢的盯着她,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不用问,那玲珑白盏壶定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贺兰虞花是想以它做筹码,让那男子休妻。如今不管真假,贺兰子琪也顶着**的名头,所以她非常鄙视这种窃视人夫的行为,别说她们姐妹没感情,就是有感情,身为女人,贺兰子琪也不允许亲人做这么缺德的事情。 贺兰虞花将所有的话说完,却见贺兰子琪镇定自若,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她被贺兰子琪盯的心头“呯呯”直跳,这心顿时没了底。 这时,贺兰子琪的脸上忽然绽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使得贺兰虞花心惊,也着实刺伤了她的心,心头的不安成倍放大。 贺兰子琪这时开口,意有所指:“姐姐,妹妹劝你一句,做人要有原则!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使尽千般手段,你也抢不走的!请记住,损人未必利已,你好自为之吧!”贺兰子琪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配合还是不配合?”贺兰虞花虽然意识到了贺兰子琪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贺兰子琪微微顿住脚步,扬声道:“这还用问吗?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助纣为虐的!” “难道你不怕死吗?”贺兰虞花不死心的大叫。 “死,当然怕!但我宁愿清白的死,也不愿意肮脏的活!”贺兰子琪说罢,大步迈过门槛。 这可真是邪门了,她竟然不怕死?原本胜券在握,可转眼,事态的发展便大大出乎贺兰虞花的预料。她被晾在原地,意外的失败令她倍受打击,望着贺兰子琪清秀的背影,又是震惊又是气愤,同时更加的无力与无奈。 但不管怎么说,玲珑白盏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搞到手。 …… 四少爷的贴身小厮王小磊,在府中给他们安排的院子里吃完了饭,便在院内溜达着。 当她看到一个捧着一摞半米多高盘子的仆人,从旁边过来之时,他急忙上前:“一次捧这么多啊!小心点,你这要送哪去?我反正没事,帮着拿了一半吧!” 那仆人有点不好意思:“我这要送厨房去!你们是客,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帮忙!”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下人,有难处帮一把也是应该的。”王小磊主动承担了半摞盘子,一边和仆人往厨房走,一边探问道:“哎!你们的二小姐,如今可是我们府上的四少奶奶了,她对我们下人可好了,可见她平时对你们也很好吧!” 仆人一怔,立即道:“嗯,没错!” “那二小姐从小是在府中长大的吗?有没有送出去寄养?”打听贺兰子琪的底细,这可是四少爷来前交待的任务,王小磊必须想办法完成。 -------- 《衙内小媳妇》作者:薇薇花开 书号:11768246 简介:当刁蛮任性的小姐遇上风流正直的县令,一场翻江倒海的衙内闹剧拉开了厚重的序幕! 第三十一章 某人心乱了 第三十一章某人心乱了 mz:感谢aj童鞋的打赏,还有桃一依的粉红。(手打小说)天寒地冻啊!亲们注意保暖,别感冒了,么么。 -------- “你问这个做什么?”仆人警惕起来。 王小磊赶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四少奶奶用针灸给侯爷的四姨娘治好了病,而贺府又不是医学世家,所以有些好奇!” “二小姐还会针灸?”仆人有点惊讶。 “当然,怎么?你们不知道?”王小磊对仆人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仆人一窒,忽觉失言,于是赶紧改口:“啊!二小姐可能会针灸吧!其实是这样的,我只是个下等奴才,对于内院小姐们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二小姐从小在府中长大,这个我是可以肯定的。” 其实,贺老爷觉得自己生的孩子竟是传说中的霉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而他怕孩子给他带来霉运,将其送到明月庵寄养,又怕外人说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于是,贺兰子琪是被悄悄送到明月庵,外人不得而知。 虽然贺兰子琪代姐出嫁,是经过齐家同意的,但他却没有透露贺兰子琪是霉星,更没有透露贺兰子琪一直在府外寄养。 所以,自从贺兰子琪嫁出去后,他严令府中下人,不许对外透露二小姐的身世。怕大家不当回事,于是又下狠话,谁敢透半句,老爷就把谁的腿给掐折。那仆人惧于老爷的yin威,自然不能也不敢说实话。 仆人不善说谎,说话时神色显的异常,王小磊对于仆人的话半信半疑,先后又找了两个贺府下人打探,不过,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 …… 贺府正堂,见贺兰子琪一个人回来了,二姨娘欠抽的问了一句:“二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大小姐呢?对了,她送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贺兰子琪冷笑道:“想知道吗?你自己问她去吧!”然后盯着父亲十分客气的说:“感谢爹爹今日招待,时候不早了,女儿这就回去了。” 贺兰子琪转身道:“周妈,带上少爷,我们走!” 感觉到了贺兰子琪的不同寻常,大姨娘又没看到女儿回来,不知道她们姐妹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忍不住叫了一声:“二小姐,你怎么了?” 贺兰子琪也没理她,率先走出正堂,吴妈和紫桃紧随其后。 “四少爷,我们走!”周妈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四少爷也跟了出去。 贺兰子琪走的太突然,弄的老爷和姨娘们措手不及,当他们都走出屋子后,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尾随出去,前去送行。 贺兰子琪刚出大门,就见前方路口,一蓝衣少年骑着白马绝尘而来。 贺兰子琪顿住脚步,盯睛观瞧,转瞬,那少年飞奔而至,勒住马匹,跳下马来,跑到她的面前,悦然道:“还好赶回来了!二姐,你还好吧?” 眼前的少年,发髻发乌,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她的弟弟贺兰云勇。 自从那次贺兰云勇为她鸣不平,被父亲关起来之后,她就看出来,弟弟不像家里其它人那么唯利是图,冷漠无情,所以,贺兰子琪从心里对这个弟弟还是亲上几分的。 “云勇,爹爹说你出门收帐,没个三五天赶不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贺兰子琪向他的胳膊瞄了一眼:“这才几天啊!你的胳膊好了吗?怎么可以骑马?” “姐姐回门,做小弟的理当回来看看。”贺兰云勇带着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我这次只是收了附近的帐,远地方没去,便急着赶回来了。”他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毫不在意的说:“姐姐不用担心,这两天已经养好了。要不,你来捏捏,真的,一点都不疼!”说着来拉贺兰子琪的手。 贺兰子琪明显感觉到贺兰云勇拉她手的时候,塞到她手里一个东西,凭感觉,她知道,那是一张纸条。 她反应很快,握紧纸条,抽手道:“不必了,你自已注意保养就好!” 然而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出来的齐逸凡看到,贺兰子琪听到身后的声响,一回头,齐逸凡赶紧别开目光,假装没看到。 这时,老爷和姨娘们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贺兰云勇,二姨娘上前道:“云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兰云勇知道贺兰子琪从小在山上受苦,回家后母亲又离世了,而且还等于变相被家人卖给了齐家,所以挺同情她的,特意回来看她,但他的心思,他不想让他娘知道,便道:“娘,我收帐途中身体不适就先回来了。” 老爷这时上前,拉着齐逸凡对儿子道:“云勇,这位就是你二姐夫,快来向你二姐夫见礼。” 贺兰云勇抬头,见齐逸凡身材挺拨,相貌英俊,很难与智障联系到一起,疑惑的同时还是上前躬身施礼:“小弟贺兰云勇见过姐夫!” 齐逸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没说让他免礼,只是扬声道:“你会斗蛐蛐吗?” “什么?”贺兰云勇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齐逸凡大声重复一遍:“你会不会斗蛐蛐?” 贺兰云勇下意识的答了句:“会” “那好!走,陪我斗蛐蛐去!”齐逸凡一把拉住他,便要往前走。 这在大门口,偶有行人经过,贺兰子琪只觉齐逸凡痴痴傻傻的实在丢人,赶紧上前打开他的手:“去勇累了需要休息,想斗蛐蛐府中有的是人可以陪你!”然后招呼道:“周妈,吴妈,扶少爷上车。” 见她们两个把少爷架到了车上,贺兰子琪这才转头:“云勇,姐姐回去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欢迎你去姐姐家里玩。” “嗯,二姐保重!” 贺兰子琪望了老爷及姨娘们一眼,没再说什么,调头上了马车。 在众人的注视下,车子驶出街口。 “妹妹,车子都走远了,你还瞅什么呢?”大姨娘不屑的斜了二姨娘一眼。 二姨娘难掩羡慕之色,感慨道:“这齐家不愧不是三大世家之首啊!你看人家坐的那马车,车身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做的,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子香气;那车框也是镶金嵌玉,价值不菲;就连那窗帘,如果我没看错,都是用寸缕寸金的铭州彩锦做的,坐在那个车里,真是太享受了!” 二姨娘故意道:“你再看二小姐这次回来那穿的戴的,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怕人家头上的一个簪子,都比你我这满头簪子值钱吧!而且我看那齐四公子相貌非凡,除了傻点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反倒觉得,大小姐将这门亲事推给了妹妹,怕会有后悔的一天!” 其实,二姨娘不说,大姨娘又不是没长眼睛,早就看在眼里了,虽然同样艳羡,但却听不得二姨娘奚落,媚眼一瞪道:“二姨娘你在说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傻子,谁稀罕?就算是给我女儿一座金山,我女儿也不会嫁的。” 二姨娘嘴一撇:“哟!这么清高啊?我看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都给我住口!”老爷忍不无可忍的吼了一嗓子,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以后这件事,你们谁敢再提一句,统统家法处置!” 两个姨娘吓的一缩脖子,不敢吭气了。 …… 上车之前,贺兰子琪已悄悄将纸条揣入怀中。在车上,两个人一人坐一头,闭目养神,谁也没吭声。 因为齐逸凡看到了贺兰云勇偷着给贺兰子琪纸条,所以他特别好奇那纸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齐逸凡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贺兰子琪也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他便大着胆子,索性将眼睛完全睁开,打算好好看看这个奇怪的女人。 可是,他刚将眼睛睁开,还没等偷看,非常巧合的,贺兰子琪也睁开了眼睛,正好将他抓了个现形,他心头一跳,赶紧又将眼睛闭上。 贺兰子琪也没与他计较,一路上想着她那些极品家人的所做所为,幽幽一叹,又闭上了眼睛。 她的叹息如羽毛划过水面,轻浅,却足以带动某人的情绪。 齐逸凡的心没由来的一紧,蓦然睁开眼睛,紧盯着贺兰子琪。 他如此反应,是因为这声叹息,勾起了他的一段回忆。还记得去年冬天,雪特别大。他忙里偷闲,与心爱的女子出来约会。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不能时常相见,于是,他很珍惜每次相见的机会,所以,那次约会是他精心安排好的。 他与心爱的女子同骑一匹白马,纵马林间,打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然后来到他事先租下的一猎户的小木屋,一个负责烤野鸡,一个负责炖兔子,一起动手准备丰盛的晚餐。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屋外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屋内却暖意融融,肉香扑鼻。两个人围坐在烧的殷红的小火炉前,喝着新酿的米酒,吃着新鲜香的野味,兴致盎然,促膝夜话,一同抵御冬夜的严寒。 室内是那样温暖,那样明亮,火炉上的炖兔肉“咕嘟咕嘟”翻开着,一团团白色的热气从下冒了上来,挡在两个人的视线中间。仿佛在这一刻,周围的空气起泛起了玫瑰色,发出甜美和谐的旋律,使人身心俱醉。 齐逸凡凝视着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用大姆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说他多希望现在就可以娶她,当时,他的心上人就与贺兰子琪一样,轻浅的幽幽一叹。 齐逸凡拉回思绪,只觉眼前女子与心上人的叹息真的好像,像得如同一个人一样,而且最近贺兰子琪的嗓子好一些了,说话声音也不像原来那般沙哑,所以他有时感觉贺兰子琪这声音似乎也像了。 这种发现令他震惊,他觉得贺兰子琪太不寻常,等回去,他第一件事就是要问问王小磊,贺兰子琪的底细到底是怎样的。 第三十二章 遭遇妖孽美男 第三十二章遭遇妖孽美男 贺兰子琪虽然没睁眼睛,却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忽然开口:“你一直盯着我干嘛?”随之慢慢睁开眼睛。(手打小说) 齐逸凡回神,抱着肩膀,目光四十五度向上转去,吊儿郞当的道:“谁看你了,我在看车顶。” 见他嘴硬,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掀开窗帘,只见大路笔直向前,路上行人渐多,知道他们已经进了盐城,估计再走一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回府了。 放下窗帘,转头见齐逸凡正摆弄着腰间玉佩。 平时,也不知齐逸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不朝她的面儿。现在两个人都在车里,贺兰子琪琢磨着,不如趁此机会,给他把把脉,如果他真傻,自己可以考虑帮他医治,如果他装傻,那自己可就不敢待在侯府了,毕竟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人,哪一天被他吃掉都说不定! 不过,知道他不会老实的让自己诊脉,于是,贺兰子琪伸手去摸发髻中的银针,她捏着银针,将手放在身侧,见齐逸凡还在自愉自乐,并没注意她,她捏紧银针,慢慢抬手,就要向齐逸凡扎来。 “停车停车,快停车!”齐逸凡突然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被他这样一喊,贺兰子琪急忙收势,赶紧将手放下。 原来,齐逸凡看似自已在玩,实则却暗暗注意着贺兰子琪的动静。当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贺兰子琪抬手摸头之时,便已察觉贺兰子琪的真实目地。这会儿,见贺兰子琪要对他下手,他这才大喊,阻其行动。 驾车的小厮听到四少爷的喊声,立即停下车子。齐逸凡掀开车帘,也没让人服侍,直接跳下马车。 周妈这时急忙迎了上来:“四少爷,你叫停车有事吗?” 四少爷叫囔着:“奶娘,我要放水!” “扑哧!”随行的丫环小厮们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在这里也不太方便啊!”周妈未免有些为难。 现在已经进了盐城,不像在城外郊区,有树林,山坡之类的地方可供小解。周妈无奈的四处打量,忽见斜刺里有个小胡同,便指着胡同对王小磊道:“你带四少爷到那里小解,快去快回!” “知道了。”王小磊说罢,拉着四少爷向胡同走去。 怎么就这么寸?自己刚要动手,他就要下车?贺兰子琪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针,心里这个郁闷。不过,他一会儿还要回来,还有机会,贺兰子琪将握着银针的手背到身后,等着齐逸凡上车。 可是,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见到他们回来。贺兰子琪从车内探出头来:“周妈,四少爷怎么还没回来?你去派两个人过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情了!” 周妈这时也着急了,赶紧派人去瞅。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快速从胡同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四少奶奶,不好了!胡同没人,少爷不见了!” 贺兰子琪心头一跳,陡然坐直身子:“怎么会不见了呢!那胡同莫非还有出口?” 小厮摇头道:“回四少***话,那是个死胡同,奴才看那胡同尽头的墙上有新蹬的脚印,想必少爷是翻墙走的。” 周妈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急的一拍大腿:“哎哟!夫人派我来就是要好好照顾少爷的!这回少爷不见,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有脸回去见夫人啊!” 见周妈那副悲痛的样子,吴妈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周妈,你也别太着急了,少爷好玩,没准和王小磊逛街去了,等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府的。” “可若不是我们猜的这样,四少爷是被坏人抓走的怎么办?”四少爷从小吃周**奶水长大,周妈对待四少爷,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疼爱,所以,对他总是牵肠挂肚的。 贺兰子琪这时开口:“四少爷走的时间短,估计也走不远,你们都随周妈去找四少爷。” 周妈忧道:“四少奶奶,那您呢?” “留下一个驾车的小厮,让紫桃和吴妈陪我回去。”贺兰子琪催道:“寻找少爷要紧,你们快去吧!” 周妈十分担心少爷的安危,不再多言,急三火四的带人朝着四少爷逃跑的方向追去。 贺兰子琪觉得,四少爷八成是为了躲避她而故意逃跑的,所以对于四少爷安危,她并不担心。 小厮驾着马车,吴妈和紫桃在车外跟着,很快便来到盐城主街。主街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贺兰子琪掀开窗帘,只见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一派繁华之象。 坐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车,贺兰子琪这身子骨也酸乏了,便命小厮将车子停下。 紫桃迎上来问道:“四少奶奶有什么事吗?” “我在车上坐的腰酸背痛,想下来走走。”说着伸手,紫桃和吴妈赶紧将她扶了下来。 贺兰子琪见街头热闹,而且四少爷没影儿了,她反倒早早回府,似乎不妥,便将驾车的小厮先打发走了,带着紫桃和吴妈一边逛街,一边慢慢往回溜达。 紫桃和吴妈长年生活在贺府大院,一般没有什么事,不允许随便逛街,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两个人都很高兴,犹其是紫桃,毕竟年龄不大,天性活泼,走在这繁华闹市之间,看什么都觉的新鲜,于是,三个人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她们正在街头闲逛着,紫桃突然指着前方叫道:“四少奶奶快看!那边围了好多人,似乎挺热闹的样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贺兰子琪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几十个人围成了一个圆。 一开始,她以为是街头卖艺的,但后来却发现不对,因为围观的人群中,青一色都是莺莺燕燕的女子。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少女,有**,身着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纱裙,如一群采花的蝴蝶一般,争相恐后的往里拥挤,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这样的场面谓为壮观,引得不少行人指指点点,驻足观看。 “是什么让这些女子这般疯狂啊?”紫桃忍不住感叹。 吴妈猜测道:“能吸引这么多女孩子争先恐后,该不会是淑人斋的胭脂低价出售吧?” “淑人斋的胭脂好啊!听说宫中美人们用的胭脂都是从淑人斋采购的。”紫桃十分兴奋的道:“若真是胭脂低价出售,赶上这等好事,我们可不能错过!四少奶奶,我们过去看看吧?” 贺兰子琪也是个好奇宝宝,心中早就蠢蠢欲动了,于是,三个人一拍即合,向人群中走去。 因为人太多,想挤到前边一看究间不容易。紫桃和吴妈怕贺兰子琪被挤到,两个人便自告奋勇打头阵,可是,吴妈和紫桃刚挤开条缝,旁边有一女子,回头看到吴妈,一脸鄙夷的道:“老婆婆,您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还好意思跟我们抢啊?” 吴妈被说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紫桃嘴巴不饶人,杏眼一瞪道:“怎么着,岁数大还不准擦胭脂啊?” “精神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女子说完,继续往里挤去。 “你才精神病!”紫桃冲那女子的背影吼了一句,然后道:“吴妈,咱别理她。”两个人继续给贺兰子琪开路。 三个人,费了牛大的劲,可算是挤到了前边。 这时定睛一看,只见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摆了一把椅子,其实一个男子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维持着场内秩序。 但见男子身材偏瘦,穿着一袭绣银色万字纹的月白色长袍,柔顺黑亮的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的束在脑后,微风轻拂,发丝轻动,整个人都显的飘飘逸逸。 他眉如墨画,斜飞入鬓,眼部轮廓的线条更如工笔白描的黑线一般,无比清新流畅。他眼角微微上扬,配上又黑又长的睫毛,琉璃般晶亮的眸子,色淡如水的薄唇,细腻光洁的肌肤……如此绝妙的融合,令人忍不住咋舌,这男子美人太妖孽了! 男子此时翘着二郞腿,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另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叫道:“姑娘们都看好了,不要踩到地上划好的界线,谁若踩了,就算自动弃权了啊!” 这时,拥挤的人群安静了点,犹其是前边的姑娘纷纷低头,看自己有没有过界。 贺兰子琪低头,果然见自己脚前有一圈用白灰撒好界线,此时,她的脚已经踩到了界线,于是下意识的将脚缩回。 紫桃小声嘀咕道:“他们这是做什么?看样子不像是卖胭脂啊!” 吴妈接道:“是不太像。不过,我们看一会儿就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了!” “哎,那个已经被淘汰了!现在又应该选人了吧?” “就是,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了!” 人群中不乏有报怨的:“刚才那个女子实在是太笨了,好心疼啊!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然后忽然高高举手:“快点开选啊!公子,你选我吧!” “选我选我,公子选我!” 女子们争先恐后,一片混乱,那群情激昂的声音,震的贺兰子琪的耳朵“嗡嗡”做响。 -------- [bookid=1736738,bookname=《妖女开传》] 作者:月下的影子 广告语:失忆妖女的异界女王路 第三十三章 极品登徒子 第三十三章极品登徒子 这是选什么啊?怎么这些女子这么踊跃?贺兰子琪想不明白,继续站在旁边看热闹。(手打小说) 这时,那个在场内维持秩序的小厮,举手道:“好了,大家别急啊!选拨马上开始!” 在众女子殷切期待的目光之中,他闭上眼睛,原地转了几圈停下来,突然喊道:“姑娘们,举起双手,机会来了!”话音刚落,一块拴着红色流苏的玉佩瞬间离手腾空,向男子的身后飞去。 男子用劲有点大,玉佩跃过姑娘们的头顶,直接飞出人群之外。 姑娘们欢呼着,一哄而散,全部朝着玉佩落地的地方跑去。转瞬间,整个场地就剩下贺兰子琪和她身边站着的吴妈与紫桃,对比那些疯狂的女人们,这个时候,贺兰子琪的特立独行,便显的犹为特别。 场地中,妖孽美男正摇着折扇,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得意洋洋的望着那些狂热的女人们。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人都去抢玉佩,唯独贺兰子琪没有抢,再看她身边站着的一老一少,瞅穿着也知道那是她的随待。男子不由好奇起来,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大家都抢?偏她不抢?难不成自己的魅力不够吸引她吗? 贺兰子琪这时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哪里知道旁边那个妖孽美男正在研究打量着她。 那群女子一齐糊到玉佩落地的地方,前拥后挤,其中有一个女子拣到了,高举着大喊:“我拣到了,我拣----”她话没说完,也不知是谁,趁其不备,一把将玉佩夺过。 那先拣到玉佩的女子自然不干,怒道:“你给我拿来,这玉佩是我拣到的!” 那女子不给,吼着:“玉佩在谁手里就是谁的!”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佩还没在她手里捂热乎,便被另外一个女子夺了过去。 “还我玉佩,这玉佩是我的!” “是我的……” 这下乱套了,众女子由拣演变到抢,经过一翻激烈抢夺,终于有一个女子,高举玉佩,冲出人群,跑到场地中央。 没抢到玉佩的女子,也一窝蜂一样的跟了回来。 贺兰子琪定睛一看,那个抢到玉佩的女子,个子很高,相貌一般,衣服和发髻大概是因为抢夺时弄的,显的凌乱不堪,此刻,那女子正一脸兴奋的举着玉佩,崇敬的对那妖孽美男,温柔的说道:“公子,我拿到玉佩了,你看我成吗?” 没待那男子说话,最先抢到玉佩的那个悲具女子咽不下这口气,从人群中冲出来,大叫:“公子,这玉佩明明是我先抢到的,这机会应该是我的!” 场地上的那个女子,见有人跟她夺,不愤道:“你先抢到的?谁看见了?谁能给你做证?现在玉佩在谁手里,这机会就是谁的!” 人就是这样,没拥有过也就算了,一但拥有再失去,心里的落差会非常的大,所以失了机会的女子,气的怒火中烧,一下子扑了上来,便去挠那个女子的脸:“你个不要脸的!抢了我的玉佩你还有理了?快把玉佩还给我!” 那个女子也不是好惹的茬,当即还手,于是两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起来。 女人打架,因为不会武功,也没啥技巧,无外乎就是拽头发挠脸,两个人一边打一边骂,那样子着实不太好看! 这样的情形是大家想不到的,不过毕竟她们已没有了机会,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看热闹,没有人上来帮忙劝架。 贺兰子琪在旁边看着,以为妖孽美男会开口阻止,可是那男子却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看着热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不嫌事大。 看到这样的情形,贺兰子琪就纳闷了,这个男子好大的派头啊!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他打架,他都能坐视不理。 男子的小厮一看这两个女的太不像话了,突然大喊:“住手!别打了!” 这一声极有威摄力,那两个女子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小厮拾起因她们打仗,而掉在地上的玉佩,在衣服上蹭了蹭,擦掉沾在上面的灰,没待说话,就听其中的一个女子率先开口:“这次机会应该是我的!” “不对,应该是我的!”另一个立即反驳。 小厮转头,征询妖孽美男的意见:“少爷,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见妖孽美男半晌没表态,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带头喊道:“公子,这场乱了,这场不算,应该重新再来!” 围观的姑娘们,当然希望重新再来,立即附合:“对,这场不算!” “不算!不算!不算……” 见大家群情激昂,场上的两个人女子有些慌张无措。此刻,妖孽美男神色淡然,略带责怪的对小厮道:“谁让你刚才将玉佩扔那么远?” 小厮挠头:“这个,刚才被她们一催,我就激动了……” 妖孽美男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罢了,这场不算,重新来!” 小厮得令,走到那两个女子面前:“听到了吧!我们公子说重新来,你们两个先退下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分不清到底是你们两个谁先得到的,所以这场不算了!”小厮做出请的手势,撵她们两个下场。 那个最后夺到玉佩的女子愤恨的瞪了她的对手一眼:“都是你啦!跟着捣什么乱?把我的好事都给搅黄了!” “这机会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 “你再说!” “两位姑娘,那边地方大,你们两个到那边空地单挑去!”见她们又要掐起来,小厮赶紧将她们推出场地。 …… 风波告一段落,小厮拿着玉佩,还和刚才一样,闭着眼睛原地转了几圈,举手刚要将玉佩扔出,只觉手腕被人一把钳住。小厮愕然的睁开眼睛,只见抓着他手腕的人正是那妖孽美男。 “少爷!”小厮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 男子伸手轻轻夺过小厮手中的玉佩:“这次由我亲自来选,你到一旁站着去!” 小厮以为是刚才他不小心惹了麻烦,所以少爷才信不着他打算亲自动手。而实际上,他却猜错了少爷的心思。 姑娘们见又有了机会,而且还是美男亲自选人,一个个笑颜如花,抖搂精神,期待着幸运之神的垂青。 “啪”的一声,男子甩手将折扇合起,那样干净利落,潇洒自如,引得女子们一阵激动,纷纷往前拥挤。 见此情形,小厮赶紧维持秩序:“大家别挤,过界可就不算数了啊!” 男子扫了人群一眼,背转过身,拿着玉佩在手中掂了两下之后,突然向身后抛去。 玉佩离手的刹那,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玉佩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不偏不倚,直接向贺兰子琪的胸口打来。 贺兰子琪想躲,可是人太多,她躲无可躲,但那玉佩打向胸口,她也总不能就那样挺着,只好迅速伸手,将玉佩抓住。 人群中其它的女人们,一看机会又与她们擦肩而过,未免失望,纷纷叹气,与此同时,也向贺兰子琪投来万分羡慕的目光。 这时,妖孽美男回头,毫不意外的看到贺兰子琪的手中抓着玉佩,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厮赶紧跑过来:“恭喜这位姑娘,我们少爷选中你了!” 贺兰子琪一窒,只觉那手中玉佩有些烫手,急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参加选拨的,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贺兰子琪说着,一把将那烫手的玉佩塞回到小厮手中。 这样的情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女子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诧异的盯着贺兰子琪,搞不懂这个女子是真清高还是假正经。 少爷选到了她,她还不给面子,小厮拿着玉佩有些左右为难,扭头去看自家少爷。 男子举步,稳稳的走上前来,和气道:“姑娘,能接到在下抛出去的玉佩,说明姑娘和在下有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摆个场子,寻人对对词句,互相交流学习,仅此而已。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和在下对上两句?” “这个……”贺兰子琪有点犹豫,她从小在山上长大,看的最多的是医书和杂书,所以吟诗做对不是她的强项。当然要说起来,对于一些言情的诗词佳句,她还算比较熟悉的。 男子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轻声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又不赢房子赢地,只是切磋交流而已。” 见贺兰子琪拿不定主意,旁边有人酸溜溜的说:“我们想和公子对诗,却没有机会,有人有机会吧,还不懂得珍惜!诶,老天为嘛这么不公平啊?” 小厮上前帮着少爷说话:“这位姑娘,您接到了我们少爷的玉佩,大家可都看着呢!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就算随便对两句也成啊!” 被他们这样一说,贺兰子琪进退维谷,若不答应,好像她摆谱似的,只好勉为其难:“那好吧!小女子才疏学浅,公子若不嫌弃,那小女子就接两句吧!接的不好,公子莫笑。” “怎会?姑娘太客气了!”男子的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那风流倜傥的帅气外表,让人心生倾慕之情。 男子往场地中央走了几步,转身说道:“举世皆浊我独清。” 贺兰子琪接道:“众人皆醉我独醒。” 男子又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见贺兰子琪接的顺,他盯着贺兰子琪的俊俏的脸蛋,微笑着说:“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贺兰子琪接完,神色一变,这乃言情的诗句啊!对着他说,有些别扭。 男子脸上笑容更大,又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贺兰子琪自然的接道:“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贺兰子琪盯着他顿住,下句‘日日与君好’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个公子够坏的啊!说是对诗,居然是在挖坑,变着法的让她当众对他说情话,占人家便宜啊! 贺兰子琪盯着他,神色已有些恼怒。 此刻,看到贺兰子琪脸色难看,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放荡不羁的高声吟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吟的是凤求凰,贺兰子琪知道,那是一首男子对女子表达强烈爱慕之情的琴歌。贺兰子琪实在无法相象,这个陌生男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吟这个!他如果不是脑子有病,那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只是,他脸皮厚不要紧啊!贺兰子琪可丢不起这个人,羞恼的刮了他一眼,怒道:“不要脸!登徒子!我看你是疯了!” 旁边围观的女子,见男子有对贺兰子琪示爱,一个个羡慕的要死!恨老天为嘛不给她们机会!可是见贺兰子琪对男子是那个态度,随即恨贺兰子琪不识好歹。 对于贺兰子琪的恶语相向,男子不以为意,双手捧着自己的折扇往她面前一递:“姑娘才情横溢,在下今天总算没白忙活,这把扇子送给姑娘,明日午时,仙之湖畔,不见不散!” 贺兰子琪难以置信的盯着男子,自己没听错吧?他居然要送自己扇子,约自己见面?看样子,他还真是病的不轻呢?贺兰子琪秀眉一挑,语气不善:“你到底什么意思?” 旁边有姑娘解释道:“这位公子在此对诗,就是想选一个有才情的女子,明天陪他去仙之湖饮酒泛舟。”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第三十四章 尴尬相对 第三十四章尴尬相对 mz:一双袜子暖人心,感谢亜仁今的圣诞袜,嘻嘻。(手打小说)还有心隐风的长评。 -------- 又有一名女子羡慕道:“姑娘,你好福气啊!他可是我们盐城有名的风流才子,想和他一起泛舟湖上的女子,不夸张的说,排队都得排出几十里。哦对了,还有他那把扇子,那扇骨是用上好的碧玉做的,扇面是珍贵的雪绢,而且上面还有他亲笔提的诗!千金难求的,他愿意送给你,你真是赚大了!”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总算明白了,敢情这些女子挤破了脑袋就是为了和男子去泛舟啊?贺兰子琪只觉此事太乌龙了,她不过看个热闹,怎么此事就砸她身上了? 贺兰子琪不稀罕什么千金扇子,不屑于与登陡子泛舟,沉着脸,严肃认真的说:“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是才子就自命不凡,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姑娘我忙的很,没空陪你这个大少爷附庸风雅,你另觅佳人吧!”贺兰子琪转身,旁边的姑娘们自动让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带着紫桃和吴妈离开了现场。 男子目送着贺兰子琪消失在街口,此刻,他还保持着捧扇的姿势。他低下头,望着手中那没送出去的扇子,想着他这许多年来,第一次被女子拒绝,他这心里分外窝火。 这时,那些姑娘们又叫囔着:“公子,那姑娘不识好歹,我们愿陪你泛舟,你选我吧!” “选我吧!” “选我选我!” 男子不耐烦的扬手:“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说罢带着小厮大步离去。 “哎!公子公子……”那群女子不死心的追了两步,被小厮横眉瞪眼的伸手拦住。 街头一角,摆脱了那群女子的妖孽美男站住脚步。小厮跟随他多年,对他的脾气禀性也有所了解,没等男子说话,便委婉的劝道:“少爷,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男子不置可否,望着贺兰子琪离去的方向,催促道:“你快去,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我在清风茶楼等你消息,快去快回!” 小厮看了一眼街头,这人都没影了,上哪追去?不过没办法,主子吩咐了,他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点头:“哎!少爷稍安勿燥,小的这就去办!” 小厮一进清风茶楼便四处张望,见少爷坐在临窗的位置向他招手,他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样?追上没?查到她是哪个府上的吗?”男子手执茶水,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厮。 “少爷,小的一路向前追去,好在那女子走的不快,很快便追上了。” 男子一听,目光闪亮:“然后呢?” “然后……”小厮一咧嘴,咽了口唾沫,底气不足的说:“然后小的就一直跟着,可谁知道,那女子太狡滑,不知怎么发现我了。我一直跟着她们进了一家洒楼,结果,她们从酒楼的后门跑了,把我甩掉了!” 男子将手中茶杯重重的墩在桌上:“你真是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是是,小的是废物,请少爷息怒!”小厮唯唯诺诺,深深低下头去。 …… 天色渐暗,晚饭前贺兰子琪回到府上,刚进自己的水仙阁,就见孙姨娘双手抓着手绢,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了贺兰子琪,神色立即由急转喜,急忙迎了上来:“四少奶奶,妾身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您呢!您现在回来了,可真是太好了!” 通过几日相处,贺兰子琪看出孙姨娘不像另外两个姨娘那般轻浮,是个稳当的人,看她这样着急,想必一定是有事情的,贺兰子琪走上前道:“孙姨娘有什么事吗?” 孙姨娘利落的道:“老夫人都派人找了您两趟了!刚才又派人撂下话,说等您回来,让您去正堂一趟。” 夫人找她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弄丢了四少爷准备责罚她?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事情?贺兰子琪心中疑惑,抬头问道:“婆母找我有什么事?” 孙姨娘摇摇头:“妾身不知。” “那四少爷有没有回来?” 孙姨娘轻声道:“少爷早就回来了,也被老夫人叫到正堂去了!”她微蹙着眉,一副很替贺兰子琪忧心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虽说贺兰子琪回来晚了,不过,既然四少爷平安无事,那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转身向正堂走去。 “四少奶奶到……”贺兰子琪刚刚走到门口,小厮已高声向里边通报。 她深吸一口迈步进入正堂,目光轻轻一扫,这才发现,正堂内坐着老太爷,侯爷,夫人,还有二哥,三哥,她的夫君及一应妯娌们。 贺兰子琪没想到屋内会有这么多人,她心中疑惑,不明白她们这是干什么?是准备开家庭批斗大会批斗她吗?贺兰子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前来,对老太爷福身,恭敬道:“孙媳妇给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微微扬手:“好,子琪免礼。” 贺兰子琪又分别给侯爷和夫人福身:“儿媳妇见过公爹,见过婆母!”待她站直身子,夫人肃色问道:“子琪,周妈回来将事情都跟我说了。按说,下午周妈带人去找逸凡,你应该先回来才对,怎么逸凡都回来半天了,你才回来?” 夫人质问她,明显有责备的意思。贺兰子琪知道这大宅门里,婆母对媳妇的要求总是十分严格的,她也不以为忤,不过,此时此刻,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去逛街了吧?于是垂睫温驯的说谎:“回婆母的话,子琪虽然叫周妈带人寻找逸四少爷,但找不到四少爷,子琪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于是没急着回府,而是带着吴妈和紫桃,走大街,串小巷的寻找来着,所以回来晚了,是儿媳不好,让婆母担心了!” 贺兰子琪之所以回来晚了是为了寻找四少爷,这个说法令侯爷及夫人都比较满意。只有坐在旁边拿着两个桔子左手扔,右手接,玩的不亦乐乎,还时不时还接不住桔子,将桔子弄掉地上的四少爷知道,贺兰子琪这是在当众说谎呢! 听她说的好听,夫人也不好过多责备,又将话拉了回来:“你将下人都拨给周妈寻找逸凡,自己身边也没留两个保护的人,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出府一定要早点回家。” 看样子时不打算处理自己了!贺兰子琪心中欢喜,立即应承:“多谢婆母教诲,媳妇懂了。”她抬起头:“对了,婆母叫子琪前来有什么事吗?” 夫人看了侯爷一眼,侯爷这时开口道:“今日老太爷主持,全家要一起吃顿饭,给小六接风洗尘。” “小六是?”贺兰子琪眨眨眼,忽然意识道,老太爷亲自主持,该不会是六少爷回来了吧? “就是府上最小的六少爷齐颜辰。”夫人证实了她的猜测,又道:“小六的衣服刚刚被茶水弄脏了,他到内堂换衣服去了,一会你就能看到你的小叔了!” 这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哎,六少爷出来了!” 侯爷看到六少爷,立即开口:“小六,快来见过你四嫂!” 男子听了父亲的话,大步走了过来,贺兰子琪好奇的扭头,空气中仿佛有某种磁场,两个人的目光自然的碰撞到一起,刹那间,两个人都有被雷劈过的感觉!贺兰子琪顿时面无血色,僵在原地,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而男子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心中的震惊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只不过,他不想让众人看出什么来,步伐微一停顿,局促不安的收回目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来,抱拳躬身,硬着头皮道:“小弟齐颜辰见过四嫂!” 面前的这个极品豋徒子,当街调戏自己的风流不羁男,居然,居然竟是自己的小叔?贺兰子琪这辈子都没想过,她会遇到这么悲剧乌龙的事情! 此刻她很后悔,虽然她和紫桃,吴妈,都不认识六少爷,但如果当时留一个府中小厮在身边,不就出不了这样的事了吗?可是,谁知道尿床还铺褥子?关键自己不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么!所以,这也就在所难免了。 贺兰子琪异常错愕的同时,不断安慰着自己,但表面上,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六弟不必客气!” 齐颜辰原本以为找不到贺兰子琪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美丽女子,居然是他傻哥哥的妻子,此刻,他也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两个人虽然都在极力掩饰,但四少爷最善察颜观色,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至少他能确定,他们两个是认识的。 此刻,门口有小厮禀报:“老太爷,厨房已经将晚宴备好了,请问何时开席?” 老太爷扫视了众人一眼,一捶定音:“吩咐下去,马上开宴,今天全家吃团圆饭,给小六接风洗尘。” “是”小厮得令退下。 贺兰子琪有点奇怪,上次听老夫人说,五少爷和六少爷一块外出办事,此时,怎么就回来一个?五少爷为什么没一起回来? 贺兰子琪心中疑惑,却没多嘴去问。 这时,老太爷咳嗽了一声,由锦月扶着,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汇香园。”说罢带头向外走去。 平时,四少爷兄弟几个,各住各的院子,吃饭也是自己吃自己的,只有初一,十五,或逢年过节,遇到什么特别的日子需要团聚,他们才会在汇香园摆宴吃饭。 -------- 书名:[bookid=1791254,bookname=《誓不成妃》] 书号:1791254 简介:我宁愿做你的红颜知己,也不做你的妃子。 第三十五章 统统都要给力啊 第三十五章统统都要给力啊 mz:桃花扇呀!谢谢aj,恭喜aj晋级为舵主,鸣炮,撒花,放焰火!同时感谢bookfan的粉红票,太感动了~~ -------- 汇香园是位于侯府东侧的一座殿宇,进殿后,迎面是一张高大的,绣着花开富的牡丹屏风,那屏风以紫檀为框,苏绣为心,刚柔并济,灵秀天成,极为雅致。(手打小说) 转过屏风便是一张古朴厚重,雕刻精美的豪华圆桌。那圆桌的直径约有三米,可供十多个人同时就餐。圆桌上方的棚顶,有一盏巨大的水晶莲花吊灯,灯光点亮,光彩辉映,将整个室内映射的分外明亮。 殿内地面上铺着上好的珊瑚红驼绒地毡,屋内四周,摆着黄花梨制成的多宝格架子,上面放置着珍贵稀有的玉器摆件,及各种奇石,赏瓶。这些东西,就算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当掉,都能够普通百姓家,过上一年小康生活。 看到这里,贺兰子琪深深吸气,这齐家不愧是三大世家之首,这吃的,穿的,用的,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想像的。而且贺兰子琪还发现一件事,就是齐家的各房各院,看似普实无华,与别人家的大宅院差不多,但你一进里面,绝对不同凡响,里面的装修全部高贵典雅,而且极尽奢华。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传说中富可敌国的齐家,富贵内敛并不张扬。 众人按辈份等级落座,身穿水绿色纱裙的丫环们,手捧托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呈到众人的眼前。 贺兰子琪对她的父亲怨念颇深,父亲虽然对她热情款待,但她中午也没吃什么饭,下午,她又在街了溜达了半天,所以这时,看着满桌子的饕餮盛宴,忍不住垂涎欲滴。只不过,齐家身份与地位最高的齐老太爷没动筷,大家也只能坐着干等,谁也不敢坏了规距。 这个时候的贺兰子琪,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却也只能努力闻着缕缕菜香,只当自己吃到了,精神上先满足一下自己。 锦月帮老太爷把餐布铺好,老太爷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虽没言语,但锦月已然心领神会,站起冲丫头们扬手,旁边服侍的丫头们,每人手中捧一酒壶,上前,将众位主子们的酒杯斟满酒水。 今天在座的,除了没回来的五少爷,和已出阁的大小姐与二小姐外,齐家的人全都到齐了。难得热闹,老太爷历经沧桑的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未动筷前,他双手拄着名贵的金丝楠木如意拐杖,拨直腰板,扫视着在座的各位,声音不大,但却颇俱威严:“小五和小六前些日子外出办事却碰上瘟疫,所以小四成亲,他们都没能急时赶回来。不过好在,他们现在已经平安从疫区出来了,只不过小五中途又去蓝州商号处理一起突发事件,没能和小六一块回家,大家也不必替小五担心。” 老太爷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这顿晚宴,一来是给小六接风洗尘,二来也欢迎子琪进我们齐家的门,做我们齐家的媳妇。总得来说,今天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你们不用太过拘谨,喜欢喝酒多饮几杯也无妨,好了,大家吃饭吧!” 老太爷发话了,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虽然老太爷发话了,但长辈们都在桌上,小辈们吃饭还是不怎么放的开,大家也不敢多言,气氛倒显得有些沉闷。 在桌上,以夫人为首,女子按等级坐一面,男子以侯爷为首,按兄弟大小依次而坐。 贺兰子琪正对面坐着的是她的挂名相公齐逸凡,而斜对面就是调戏过她的小叔齐颜辰,两个都是她不想见到的人,贺兰子琪将头微微向旁边偏去,看到的是救过他的三哥齐天宇,此时,正巧齐天宇向她这边看,四目相对,贺兰子琪有些局促,赶紧将头低下,干脆低头吃饭,不再抬头寻烦恼了。 “娘,我要下地!”沉闷氛围被一声稚嫩的童音打破。贺兰子琪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 只见夫人的下垂首,一个美貌妇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头梳羊角小辫,大约五六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用胖嘟嘟的小手,握着细白的象牙筷子,筷子上还扎了一只红烧鸡腿。 “小樱乖,好好吃饭,别乱动。”妇人哄着她,不放她下来。 那小女孩在妇人的身上扭动着,嚷道:“我不嘛!我就要下地。” 一桌人都瞅着呢!妇人有些无奈,但因为抱不住她,只好将她放到地上。 脚一沾地,小樱的一双小手握着筷子,半举着那个鸡腿,踉跄着向老太爷跑去。 旁边站着的丫头,急忙冲上来两个,在旁边护着,生怕她腿脚不利落,再摔到了。 那小姑娘看似跑的摇摇晃晃,让人放心不下,不过,她居然一直跑到老太爷面前,也没摔跤,还真让人称奇。 “太爷爷,给你吃鸡腿!”小樱跑到老太爷跟前,双手向前一举,那副娇憨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 老太爷望着眼前的小人儿,喜的眉开眼前,一手接过鸡腿,一手将她揽起,抱到自己的腿上。 “小樱不是最喜欢吃鸡腿吗?怎么拿给太爷爷了?”老夫人在旁边一掐她那瓷娃娃一般,白晳水嫩的脸蛋,笑着发问。 小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刷子般的长睫毛在不大的脸上忽闪着,小樱奶声奶气的说:“我娘说吃啥补啥,太爷爷的腿上没有肉,每次我坐在太爷爷的腿上都觉得硌屁股,所以我以后都不吃鸡腿了,全部留给我太爷爷吃!希望太爷爷的腿能像鸡腿一样胖!” “噗哧!”在座众人忍俊不禁,有憋不住的笑出声来,还有的差点直接喷饭。 谁能想到这小孩子,想像力如此丰富,竟把爷爷的腿比**腿,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那妇人听女儿如此说,顿时惊的神色大变,立即沉着脸去吼女儿:“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呢!快点过来!别烦你太爷爷!” “太爷爷,你看,娘好凶哦!”小樱是个机灵鬼,回身撒娇般的抱住了老太爷的脖子。 人家都说隔辈亲,更何况还隔了两辈。老太爷喜爱的抚着小樱单薄的脊背,哄道:“小樱不怕,有太爷爷在,你母亲不敢对你怎样!”然后抬头:“巧珍,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童言无忌,你别吓到她了!” 听老太爷的话是没生女儿的气,巧珍也就放下心来。 敬茶的时候贺兰子琪没看到她,不过,看她所坐的位置,和吴妈向她反应的府中情况,她也知道,这个女子定是已经去世大公子的妻子刘氏巧珍,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大少爷留下来的唯一骨血。 这时,老太爷对旁边的丫头道:“去,拿个垫子来。” 丫头拿来一个小圆垫,老太爷抱起小樱,将垫子垫到腿上,又将小樱放了下来:“怎样?现在不硌了吧?” “嗯”小樱笑着,用力点头,一看就是个灵秀可爱的鬼丫头。 “太爷爷不吃鸡腿也不会硌到小樱,太爷爷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这个鸡腿还是小樱吃了吧!”老太爷将鸡腿又递给了她。 老夫人看到此景,转头对贺兰子琪说道:“子琪啊!娶你过门之前,我已找道人算过,那道人说,冲喜以后,只要冲喜新娘再怀上孩子,四少爷的痴傻就会不药而愈!” 夫人又看向其它媳妇:“而且,你们这辈,除了大少爷留下一个小樱,二小爷有一房妾室怀了孕还没生,其它房也不知怎么搞的都无所出,所以,你们统统都要给力啊!” 第三十六章 摸起没完了 第三十六章摸起没完了 给力?如何给力?贺兰子琪在心中暗暗鄙夷。(手打小说) 这时,老太爷忽然开口:“子琪,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有没有给逸凡看过病?他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抬头正好看到齐逸凡摆弄筷架的手突然一僵。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老太爷真是太可爱了!这样一提,反倒给了她明正言顺给齐逸凡看病的机会。 贺兰子琪微微颌首:“回老太爷的话,子琪很想给逸凡诊脉,想知道他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只是,一听说要给他看病,他总不配合我,所以……逸凡现在的病情,子琪还不得而知。” 老太爷的目光倏然落到齐逸凡的身上:“逸凡,你为何不让子琪给你看病?” 齐逸凡被此事打的措手不及,想也没想,脱口道:“她,她不是想给我看病,她是要拿针扎我!” 众人的目光“刷”的又落到贺兰子琪的身上,犹其是六少爷,看着贺兰子琪的目光中,带着难解的疑惑,而贺兰子则琪镇定自若,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是吗?她扎你哪了?”老太爷虽然不信贺兰子琪敢扎相公,但还是开口问上一句。 齐逸凡委屈的一边比划,一边叫道:“她扎我的腰,和我的脖子。” 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老太爷谨慎起来:“你过来,让爷爷给你看看!” 新婚那晚扎的,现在估计已经好的看不出来了,贺兰子琪暼了齐逸凡一眼,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果然,齐逸凡神色一暗,出言推诿:“爷爷,这里人多,还是不要看了!况且她扎过的地方,怕是已经长好了。” 他不让看,就说明心里有鬼啊!老太爷觉得,贺兰子琪乃大家闺秀,做事应该不会没有分寸,对于齐逸凡的话,便没往心里去。 此刻,贺兰子琪趁机暗示:“逸凡是从悬崖上掉下去摔坏了脑子,估计脑子里有未化开的血块,这才影响了逸凡的智力,如果真是这样,越早化开脑部血块越有康复的希望,所以必须急早治疗,耽误了,怕以后就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听她说的有理,侯爷点头:“当初花重金聘请的名医,也都像子琪这么说,可是他们就是怎么治都治不好逸凡的病。” 自从嫡子大少爷去世后,世子之位便空了下来,在其它五个孙子中,老太爷最欣赏的就是四少爷,所以也有心让他来做世子,只不过,他现在变成这样,一切都不可能了。 老太爷叹了口气,沉声道:“逸凡,子琪是你媳妇,她不会害你,听话,你现在就在这里让子琪来给你诊脉。”然后对贺兰子琪说:“子琪,去吧!” …… “逸凡,把手伸出来。”贺兰子琪站在齐逸凡的面前,温柔的说。 齐逸凡抬眼,当看到她眼中的那抹狡黠之色,心中暗恨,子琪,你够狠!居然借着老太爷的权威把他架在这了! 只不过齐逸凡可不会那么容易让贺兰子琪得手,“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一边:“我不,我不要你看!” 贺兰子琪一窒,也不勉强他,只是抬头去看老太爷,因为她知道,老太爷会给她做主的。 “逸凡听话!” “不听,我没病,我不用看!”齐逸凡这会儿对老太爷也无视了,反正他此刻是个智障,怎么闹都不过份。 侯爷这时替儿子求情:“爹,逸凡既然不愿意,我看就算了吧!” 老太爷对侯爷的话不置可否,见齐逸凡果然不配合,当即沉下脸来,盯着齐逸凡,自有一种迫人气势让人不敢违抗。见势不妙,齐逸凡转身便往外跑:“我吃完了,我找金妞玩儿去喽!” “来人!快把四少爷给我抓住!”老太爷虽然不做永定侯退居二线养老了,但府中的事情,实际上还控制在他的手里,所以,在永定侯府他说话就是圣诣,没有人敢违抗,而齐逸凡当着众人的面不听话,虽然知道他脑子有问题,但老太爷也觉面子有失,所以今天说什么都要让贺兰子琪给他看看。 老太爷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两个小厮,一边一个,将他抓住。 齐逸凡跳起来挣扎,“不要不要!你们快放开我!”可是,终究还是被架了回来。 老太爷向贺兰子琪一使眼色,她便走到齐逸凡面前,“逸凡听话,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伸手便叨住了他的手腕。 一瞬间,齐逸凡像被烫了一般,身子一抖,居然大力的挣脱了贺兰子琪的手,语出惊人:“放开我!我要放水!” 贺兰子琪抬头盯着他,心道:又来这套,你除了会尿遁,还会什么?嘴上却依然哄道:“逸凡乖,别乱动!咱诊完再去!” “不!我憋不住了!现在就要去!”齐逸凡恨贺兰子琪恨的咬牙切齿,晃着肩膀,躲避着她伸来的手。 这时,三少爷劝道:“爷爷,四弟想小解,就让他先去吧!如果非要给他看病,等他回来再看也不迟啊!” 贺兰子琪忙说:“诊脉很快的,一会儿就好!” 老太爷应允:“对,不差这一会儿!诊完脉再去!” “爷爷,我受不了了!我保证,我会回来看病的!”齐逸凡一看老太爷被贺兰子琪鼓动的非要在这里给他看病,既然逃不了这一劫,他只有另谋它策,抬脚,照那两个小厮的脚上踩去。 “哎哟!哎哟!”趁那两个小厮脚上吃痛的功夫,齐逸凡用力挣开钳制,逃出门去。 老太爷怕他跑了一去不回,下令道:“你们几个去看着,等四少爷小解完,把他给我带回来。”小厮得令退了下去。 贺兰子琪还没等回到座位,桌上有一女子腾的站起,忽然开口质问:“四嫂,我哥怎么那么怕你?” 贺兰子琪寻音望去,只见那说话的女子,肤白如雪,细如精瓷,好看的瓜子脸上,一双明亮的凤眼,顾盼生辉。略微上扬的眼尾,更是妩媚天成,她的耳朵上戴着紫色水晶耳坠,身上穿着合体的淡紫色宽袖衣裳,衣领与衣袖用彩色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将原本灵秀的美人,衬托的更加精致。 贺兰子琪认得,她是齐逸凡一母同胞的妹妹,齐府三小姐齐超然。看来,这位小姑是心疼哥哥了,想想也是,她们兄妹两个没有母亲庇护,在这深宅大院,自然要互相帮衬的。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解释道:“自从那日他看到过我给四姨娘针灸之后,见到我,他就总以为我要给他扎针,所以有些怕我!” 齐超然一挑眉:“哦!那我哥只在新房住一晚,也是因为这个吗?”齐超然适才见贺兰子琪处处针对她哥,气不过,所以说这话是故意的。 娶妻,一般新郎都会在新房住上三晚,而齐逸凡只住一晚,这话被齐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来,贺兰子琪微微一窒有些难堪,不过她很快缓了过来,淡然道:“这个,你要去问你哥!” “你……”齐超然被贺兰子琪顶了,心头不快,刚要再说什么,坐在旁边一直不语的六少爷齐颜辰,突然问道:“四嫂,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他开口打岔,不排除是给贺兰子琪解围,可一看是那个曾经调戏她的小叔,贺兰子琪的感激立即烟消云散,淡淡的道:“略懂皮毛!” 齐颜辰神色宁和,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气的说:“颜辰近日经常头痛,请了几个郞中都没查出病因,四嫂明日上午有空吗,可否帮颜辰瞧瞧?” 他是真头痛还是装头痛?干嘛非让自己瞧?他把看病时间约在上午,莫非还没死了让自己陪他泛舟的念头?贺兰子琪不解的望了他一眼,只不过桌上坐着那么多人,贺兰子琪不好推脱,只好道:“我只会看点小病,如果六弟不嫌弃,等我有时间再给你看。” “多谢四嫂!”齐颜辰说完,不再言语了。 “爷爷,我回来了!”一会儿的功夫,齐逸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屋子,随后,有两个小厮也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抬头见齐逸凡在屋内,纷纷松了一口气,退到一边。 这时,齐逸凡一反常态,主动将胳膊伸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催促道:“快看快看!我一会儿还要去玩呢!” 刚才他还抵死挣扎,说什么都不让自己给他摸脉,怎么解手回来,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贺兰子琪深深望了他一眼,他却急急的催道:“快点!你不把脉,那我可走了啊!” 贺兰子琪按下心头好奇,将手指轻轻搭到了他的手腕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贺兰子琪闭目,用心感觉着齐逸凡的脉博,可是越摸,她心中的疑虑越深,因为那脉象,属实有气滞血於之态。 咦,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脉象属实证明他有病,可为什么贺兰子琪的第六感总觉得齐逸凡不是痴傻之人呢? “你怎么摸起没完了!”齐逸凡一把将手抽回:“好了,脉摸过了,你们都别烦我了啊!我出去玩去了!” 齐逸凡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然又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外。 老太爷的身子略微前倾:“子琪,怎么样?” 第三十七章 敲山震虎 第三十七章敲山震虎 mz:看到aj的打赏,淡淡的绿茶香的pk票,很开心,感谢支持~ -------- 齐逸凡的脉像,初看确有病症,可是,贺兰子琪在把脉的时候,隐隐发觉这脉像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齐逸凡却不待她将脉摸仔细,便直接脚底抹油,闪人了。(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是个比较敏感的人,种种迹像表明,齐逸凡绝对是有问题,所以,贺兰子琪猜测,齐逸凡现在的脉像,很有可能是他出去小解时做了手脚。 看样子,这齐逸凡绝不简单,这次让他侥幸过关,下一次,贺兰子琪定要好好谋划,绝对让他现出原形。 此刻,老太爷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子琪问道:“子琪,逸凡的病怎么样?” 贺兰子琪想了想,微微颔首:“回老太爷的话,逸凡的脉像沉细,迟弱,气滞血淤,看来脑子里的血块一直没有化解。” 老太爷一脸期待的问:“那你有办法治吗?” 贺兰子琪望了在座众人一眼,目光忽然与老夫人相撞,她便想到刚才老夫人说,只要她生个孩子,四少爷的病就会不药而愈。贺兰子琪心中一抖,她才不要这样,略一沉思,计上心来,轻声道:“化解脑部於血有很大的难度,子琪可以试试,不过能否彻底治好,还要看逸凡对药品的吸收情况,不过请老太爷放心,子琪能保证的是,逸凡的病只能轻,不会重了。” 老太爷与侯爷对视一眼,喜道:“好好,逸凡能娶到你这样好的媳妇,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不过,给四少爷治病不是目地,贺兰子琪又提出条件:“逸凡的病比较难治,子琪还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请老太爷允许,让府中采卖帮子琪置办!”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要说医术有多高超怕大家都不会相信,但贺兰子琪一进府给四姨娘看病就露了一手,而且齐逸凡的病找过好些名医都治不好,现在交给贺兰子琪,死马当活马医了。况且,他们两个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太爷相信,贺兰子琪定会全力将治好相公,于是,欣然应允:“子琪需要什么药材,列好单子,回头让赵管事全权负责帮你办好。” …… 宴席散去,贺兰子琪回到水仙阁。 紫桃侍侯她洗漱后,刚要出去,她忽然抬头问道:“今晚四少爷去哪个屋了?” 紫桃垂首道:“回四少***话,四少爷又去了冯姨娘的屋里头。”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紫桃走后,贺兰子琪将门栓好,回身坐到桌边,从怀中掏出弟弟给的,一直没来得及看的纸条。 那纸条上大概的意思是说:如果贺兰子琪不认命,不愿意把幸福葬送在一个智障者身上,她的弟弟贺兰云勇,愿意助姐姐逃出侯府。 看完纸条,贺兰子琪感慨万千,就算父亲,姨娘,姐姐,他们对自己的亲情似纸比纸薄,但至少,她还有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弟弟,愿意在她最危难的时候雪中送炭,给她温暖与光明。 只是,她暂时不打算离开侯府,她要等待华铮的回信再做定夺。想到华铮,她又愁了,按说这信也送出去有两天了,为什么她天天等,日日盼,华铮到现在还没有回信呢?是信没送到?还是华铮知道她嫁人之后,不打算理她了?贺兰子琪焦燥不安的胡思乱想着,却因为没有其它办法能够联系到华铮,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将贺兰云勇给她的那张纸条,用烛火点燃,烧成灰烬,转身拿起笔墨,斟琢着给贺兰云勇写了一封回信,吹干后折好,放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折腾了一天,贺兰子琪也着实累了,吹熄蜡烛后,很快便睡着了。 然而,午夜子时,一把白色的小刀不知何时插入贺兰子琪的房门中央,随着一点一点轻轻的橇动,门栓被成功移开。月色下,一个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她的房门,幽灵一般进了她的屋子。 那个黑衣蒙面人进屋之后,也没打扰贺兰子琪,而是直奔她脱在衣架上的衣服,从她的衣袖里摸出了她写给贺兰云勇的那封信。 黑衣蒙面人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见她睡的正香,听呼吸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转身来到窗下,借着窗外如水的月光,他看清了信上的内容后,又将信按原样折好,塞回到贺兰子琪的衣袖中,轻轻走出房间,将门带好。 …… 天光放亮,早早的,贺兰子琪就起了床。她觉得屋内憋闷,穿好衣服,想出去散散步。 可是,她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拉开门栓,却意外发现,门栓居然没插。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昨晚有插门的啊!可是眼前,这门外明没插,难不成自己记错了?贺兰子琪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 难不成昨晚屋中进来人了?这一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她赶紧伸手去摸衣袖中的纸条,摸出来展开,没有任何问题,她又转身回屋,拉开自己的妆匣,里面最值钱的金银首饰一样不缺。 怪了!如果没人进屋,那门栓为什么会自己打开?可是,如果有人进屋的话,她又什么都没丢,这是什么道理? 贺兰子琪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有了异像,为了以防万一,贺兰子琪将袖中原本要给贺兰云勇的信,拿出来烧掉了。 用过早饭,贺兰子琪将吴妈叫到自己的屋内,摒退左右,对吴妈道:“吴妈,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吴妈真心诚意的道:“四少奶奶,您跟吴妈还用这么客气吗?有事您吩咐就是,别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贺兰子琪向吴妈勾勾手指,示意吴妈俯耳过来。 吴妈心领神色,凑到贺兰子琪的面前。贺兰子琪便将原本要用信件传递给贺兰云勇的话,直接告诉给了吴妈,让吴妈转告给弟弟。吴妈听后,点头:“四少奶奶放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府内所有的人,贺兰子琪只信任吴妈,所以让她去贺兰子琪放心:“好,那吴妈快去快回,争取晚饭前回来。” 齐府宅邸巨大,规距也多,一般没有经过允许,正常情况下,仆人们出入齐府,不走正门,全总都走西侧门。 吴妈收拾妥当,来到西侧门,守门的小厮例行公事,盘问道:“你是哪房的,出府干什么去?有门符吗?” 吴妈神色自然,一一回答:“我是水仙阁的,因今日是我父亲的祭日,四少奶奶恩恤,让我回家拜祭,这是门符。”吴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水仙阁徽记的木牌,递给了守门小厮。 守门小厮一看那木牌没错,便问:“何时回府?” 吴妈耐心的道:“请的是一天的假,晚饭前应该可以回来。” 守门小厮按章办事,一丝不苟:“有没有夹带府中物品?” “没有。”吴妈知道这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所以配合的将胳膊一伸,让他们搜查。 因为男妇授受不亲,有专门搜查女下人的老妈妈。 这时,那个老妈妈上前,在吴**腰间上下摸了摸,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便冲守门小厮摇了摇头,守门小厮这才将侧门打开放行。 这豪门世家,规距就是多,吴妈感叹着,抬脚刚要走,只听身后有人厉声喊了一句:“站住!” 吴妈僵住身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天蓝色衣裙的丫头,身后带了几个小厮和丫环,急匆匆的向门口赶来。 那丫头生的浓眉大眼,略微显厚的嘴唇,粉嫩润泽,十分明艳的一个姑娘。看她身上衣服的质地,比一般丫头的要好,吴妈知道,这姑娘应该是哪个房里的大丫头。 待那丫头走近,吴妈客气的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你要出府?”那丫头的语气理直气壮。 见她如此,吴妈有些不快,语气也冷了下来:“是” 那丫头扬声道:“今天早上,大姨娘的房里丢了一只翡翠手镯,那耳环可是大姨娘过生日的时候,侯爷特意在京城给大姨娘订制的生日礼物,价值不扉!大姨娘搜遍了迎春苑,也没找到翡翠耳环,想必早已经被转移了,想那贼人盗了翡翠手镯,无外乎是拿到外面变卖,所以,为了谨防府中下人将翡翠手镯夹带出府,大姨娘这才派我过来搜查!”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们也是上支下派,这位妈妈配合一下吧!” 原来她是大姨娘房里的大丫头,怪不得说话如此硬气。 吴妈平静的说:“那位妈妈刚刚检查完,没有私带,请姑娘放心。” 那个丫头一点不给面子,冷着脸道:“她检查的不算,我没看到,所以还要重新检查一遍!” 吴妈考虑着,贺兰子琪在府中初来乍到,还没站稳脚根,也不易得罪什么人,在一些小事方面,她也能忍则忍,尽量不给贺兰子琪找麻烦, 尽管吴妈心中不快,但还是伸开双臂:“既然你们不信,那就搜吧!” 有两个丫环上前,由上到下,在吴**身上搜了个遍,除了翻到一两银子零几文钱之外,根本没翻到再值钱的东西了,更别提什么翡翠手镯了。 吴妈斜了那大丫头一眼:“看清楚了吧?我没拿你们的什么翡翠手镯,我可以走了吧?” 那个大丫头走到吴妈跟前,不死心的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在吴**身上摸索翻找着。 若说一开始他们说找翡翠手镯吴妈会信,可是现在,见那个大丫头如此细致的寻找,连她的衣角都揉捏个遍,最后,连鞋子都不放过,脱掉她的鞋子,还捏了半晌,衣角和鞋子里会藏下那么大的手镯吗?这便十分奇怪了。 [bookid=1611475,bookname=《妖媚志》][bookid=1332557,bookname=《与君暧昧》] 第三十九章 为你破例 第三十九章为你破例 mz:感谢豆芽和风钟-某赠送的圣诞袜,嘻嘻,天寒地冻,亲们注意保暖,么么么~~ -------- 那个大丫头亲自在吴妈身上搜了一遍,也没搜到她们要找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得放人。(手打小说) 吴妈出了侯府,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文章,她一路小心翼翼,见无人跟踪,这才快速出城,往贺府赶去。 土菊阁是六少爷的居所,因昨晚贺兰子琪答应今天上午给他看病,大约巳时三刻,贺兰子琪如约而至。 土菊阁里的布局精巧雅致,院中或高或矮的花树被修剪的整齐有型,当然,整个院子中,最惹眼的就是用各种名贵菊花摆成的圆型立体花坛。 一瞬间,贺兰子琪被那色彩缤纷的鲜艳花朵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走到花坛前。只见那些菊花的枝叶上面,还沾有晶莹剔透的水珠,阳光下,折射着炫目光芒,更给美丽的菊花,增添了一抹亮色。 那些花朵,一朵赛一朵的水灵娇艳,犹如瑶池里沾满仙气的仙花,明净无瑕,纤尘不染。让人见之心生欢喜愉悦之情。 贺兰子琪伸手,食指和中指托着一朵开的正艳的金丝菊,拉到自己眼前,细细观赏,真没想到,六少爷这个人还挺有闲情雅致的,居然养了这么多名贵的菊花,而且看样子养护的还不错! “呀!这花碰不得,碰不得啊!”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惊叫着跑了过来。 贺兰子琪扭头望去,只见那个丫头身穿水粉色纱裙,头梳双丫髻,髻上绑着水粉色缎带,身材苗条,模样清秀,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紧盯着贺兰子琪捏花的手。 “你这妮子乱叫什么啊?不过是一朵花罢了,怎么碰不得?至于这个大惊小怪吗?”见有人冲撞她的主子,紫桃不满的冲那姑娘大囔:“还有,你怎么一点规距都不懂?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四少奶奶,你是什么身份,敢冲主子大呼小叫?” 那小丫头抬头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这才发觉,眼前站着的果然是进门不久的四少奶奶,她紧张慌乱的低下头去,唯唯诺诺的道:“奴婢眼浊,刚才没看出是四少奶奶,无意间冲撞了四少奶奶,请四少奶奶恕罪!” 见这小丫头挺乖巧,且又不是有意的,贺兰子琪也无心责难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恭敬的道:“回四少***话,奴婢名叫铃兰。” “你刚才说这花碰不得?为什么碰不得?”贺兰子琪奇怪的问。 铃兰犹豫的一下,将头低的更低了,小声嗫嚅:“六少爷爱花如命,他说每一朵花都是仙子转世,需要细心呵护,犹其是正在开放的花朵,他不允许任何人用手触碰!” 贺兰子琪很是好奇:“那碰了又如何?” “碰了,做为惩罚,他会用戒尺打手板!”铃兰说这话时,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估计是被六少爷打过。 紫桃快人快语,冲铃兰叫道:“我们四少奶奶碰了他的花,难道他还敢打我们四少奶奶不成?” 铃兰苦着脸,无奈道:“六少爷是不敢打四少奶奶!但今天轮到奴婢看守花坛,奴婢没看住,让人碰了他的宝贝菊花,所以,六少爷会打奴婢的手板!” 没想到,这六少爷还真是个爱花如命的人!见铃兰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贺兰子琪轻声说:“我碰了这花,除了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外,没有其它人看到,我们都不说,你们家六少爷是不会知道的,他不知道,也不会罚你了,放心吧!”说着将花松开。 没想到四少奶奶如此好说话,铃兰心中欢喜,赶紧福身:“多谢四少奶奶体谅!”可是,当她站直身子的时候,一张秀气的小脸,刹时变的面无血色。 看到她的异样,贺兰子琪奇怪的转过头去,却对上一双摄人心魄的美丽眼眸。 这双眼睛太能放电,使得贺兰子琪心头一跳,想不到他何时到了自己身后?为何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不过,想到自己刚才和铃兰说的话,贺兰子琪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六,六弟,我正找你呢!” 齐颜辰的神色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悲,他盯着贺兰子琪淡淡开口:“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四嫂,想不到你的鬼主意不少啊!” 贺兰子琪一窒,没等开口,铃兰已在旁边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是奴婢没看住花坛,这不关四少***事,请六少爷责罚奴婢!” 铃兰因为没看住花坛,被打过两次了,况且这次被抓了个现形,肯定在劫难逃!她不奢望六少爷能够开恩,只要不重罚,她就阿弥陀佛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齐颜辰此言一出,惊的铃兰诧异的抬起了头。 齐颜辰望了贺兰子琪一眼,神色温和的说:“我四嫂既然喜欢,别说碰了,就是捧走两盆又如何?你起来吧!” 这四少***面子好大啊!铃兰暗暗感叹,想当初,二姨娘碰了他的菊花,铃兰都被打了十个手板!没想到这次,四少奶奶也碰了花,他就这样轻易的饶了铃兰,铃兰站了起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齐颜辰又道:“四少奶奶亲自过来帮我看病,你还怔着干什么?快去把最好的茶水沏来。” “是,奴婢知道了!”铃兰这才明白,原来六少爷是因为要让四少奶奶看病,才不好意思责罚自己呀!想想也是,六少爷责罚了自己,那也太不给四少奶奶面子了,四少奶奶还怎会帮他看病呢?铃兰如是想着,觉得自己分析的一点都没错。 齐颜辰冲贺兰子琪展颜一笑:“铃兰那丫头胡言乱语,四嫂不要介意。” 贺兰子琪刚才都考虑了,如果他要责罚铃兰,自己定会转身离开。不过,看他倒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贺兰子琪缓和了神色,莞尔道:“六弟都肯为我破例了,我怎会介意呢?” 齐颜辰自然明白贺兰子琪的意思,他“嘿嘿”一笑,两个人心照不宣,没再说什么。 …… 贺兰子琪跟着齐颜辰直接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后,齐颜辰对厅内侍侯的丫环们说:“你们先下去吧!有事喊你们。” 将厅内的人都支走之后,贺兰子琪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可是却见他只是喝茶,并不多话。贺兰子琪报复性的说道:“今天你不是要泛舟湖上的吗?看时辰不早了,你还不去吗?” 齐颜辰手中的茶杯,刚刚碰到唇边,忽然顿住,盯着贺兰子琪,微微扬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奈没有佳人相伴,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贺兰子琪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依六弟的魅力,想找人陪,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么?” 齐颜辰无奈:“可那些都是庸脂俗粉,哪一个能和四嫂相比?” 见他原型毕露,说话开始不着调,贺兰子琪当即沉下脸来:“很好,你还知道我是你四嫂,那么请你放尊重些!” 齐颜辰一脸悻悻的叹息:“诶,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他忽然站起,抱拳冲贺兰子琪做了一揖,严肃正经的说道:“四嫂,颜辰昨天莽撞,并非有意,颜辰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 刚才他还浪荡公子的样子,这会儿又突然正经起来,还真让人无法适应,但他既然主动道歉了,贺兰子琪便顺水推舟:“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希望从今以后,你安守本份就好!对了,你不是说头痛要我帮你看病吗?” 齐颜辰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其实没病,只是想向你道歉!不过单独约你怕别人说闲话,这才找了个借口约你过来。” 想不到他心还挺细!此刻,既然把话说开了,双方再交流起来,顾虑便少了一些,贺兰子琪随口问道:“六弟,昨天吃饭,怎么没见弟妹?” 昨天那种场合,上桌都是正妻,齐颜辰自然知道,贺兰子琪指的是他的妻子不是妾。他一抖袍子下摆,坐到椅子上面,恢复本来面目:“颜辰至今还没觅到良人,所以四嫂你还没有弟妹!” 他虽然是自己的小叔,但年纪上也比自己大着三岁呢!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到现在都没有娶妻?贺兰子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表哥在吗?表哥……”门外突然传来一女子清脆悦耳的喊声。 “就说我不在!”齐颜辰燥动起来,一边跟贺兰子琪说着,一边四处寻找可供藏身之所。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人啊!不知道这个表妹是何许人也?不过他躲起来了,把自己扔在这儿,自己怎么应付那个女子呢?况且这屋内还真没什么可供躲避的地方。 贺兰子琪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你这风流才子,对付女子不是很有一套吗?怎么这个对付不了?” 齐颜辰被这样一将,反倒坐了下来。 这时,贺兰子琪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杏黄色春衫,扎着乳白色绣花束腰,身材姣好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翩然而至。 那女子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娇俏可人。尤其是那皮肤,白里透红,如婴儿肌肤般吹弹可破,看上去,便有忍不住摸上一把的冲动。她的嘴唇粉红娇嫩,小小的,用樱桃小口来比喻并不为过,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个可爱的大洋娃娃,十分招人喜欢。 “表哥,你在啊!太好了!”女孩欢喜的走进屋来,忽然看到旁边坐着的贺兰子琪,她微微一怔,眼中闪现出妒嫉的光芒,轻声问道:“表哥,这位姑娘是?” 齐颜辰赶紧介绍:“表妹,这是我四嫂!” “哦!”听说是嫂子,女孩的脸上爬上了笑容,脆声道:“四嫂好!” 齐颜辰又对贺兰子琪说:“这是我表妹,姓宴,名小小。” 贺兰子琪微微点头:“宴小小,嗯,这名字真好听!” -------- [bookid=1760814,bookname=《名福妻实》]--无名指的束缚--挑夫婿看的是眼光,过日子却也要经营,谁都盼夫荣妻娇贵,家和万事兴 第四十章 他居然醉了 第四十章他居然醉了 mz:又是一年圣诞节,亲们,圣诞节快乐!开心幸福哦! 同时,感谢aj送的的圣诞袜,豆芽的圣诞帽和pk票,在平安夜里,收到你们的圣诞礼物,明珠好开心!因为你们的支持,明珠也觉得好幸福,么么~~ -------- 齐颜辰奇怪的问:“表妹,你怎么来了?”。(手打小说) 宴小小巧笑嫣然:“知道你回来了,我就来了呗!” 齐颜辰咽了口唾沫:“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宴小小眨着灵动的眼眸,邀请道:“表哥,我听说离这不远的香果村天降祥瑞,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了,今天天气还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吧!” 出现祥瑞乃天之瑞像,吉祥的征兆,齐颜辰抬头道:“哦!什么祥瑞?” 宴小小笑着解释:“香果村的一个村民,在深山老林里套到了一只红毛兔子,要知道白狼赤兔为上瑞,现在出现了红毛兔子,说明我们盐城是块宝地啊!据说知府已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不久之后,这只红毛兔子就要被当成吉祥物,送到宫中侍养,所以,时间不多,趁着还没送走,我们也过去开开眼界?” 宴小小犹豫的一下,又转头对贺兰子琪道:“四嫂,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她邀请贺兰子琪不过是出于客套,贺兰子琪自然看的出来,微微一笑,道:“不了,我一会儿还有点别的事,你们去看吧!” 于是,宴小小满怀期待的望着齐颜辰:“表哥,我们走啊!” “去香果村来回得二个多时辰的路程,专程去看只兔子,没劲!”齐颜辰的回答,令宴小小颇为失望。不过,宴小小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劝道:“这大好的天气,闷在屋子里多没意,不去看兔子,不如我们出府去玩?” 贺兰子琪见宴小小挺可爱的,便有意说道:“小小,刚才六弟还说想找人去仙芝湖泛舟呢!” 宴小小喜不自盛:“啊!真的吗?太好了!表哥,我陪你去!” 齐颜辰紧盯着贺兰子琪,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在说:四嫂,你打击报复啊!居然陷害我! 贺兰子琪抿唇轻笑,立即将目光移开:“小小,时辰不上了,快跟你表哥玩去吧!” 宴小小听乖巧的应了一声,也不管齐颜辰愿不愿意,拉着齐颜辰的胳膊便往外拖:“四嫂,我们走了啊!等有时间,我去你的水仙阁去玩!” 被贺兰子琪出卖了,齐颜辰真是有苦说不出,回头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贺兰子琪伸出手掌一张一合,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去吧!玩的开心点。” 知道贺兰子琪是故意“害”他,可此时他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认栽,转身和宴小小走出门去。 …… 晚饭前,吴妈平安回来了。 在房里,贺兰子琪急切的问:“吴妈,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吴妈点点头:“四少奶奶,您交待的话,老奴已给云勇少爷带到了,只不过,早上出门之时,老奴早上走时出了点岔子。” 贺兰子琪打起精神:“哦,怎么了?” 吴妈便把早上出门被大姨娘的丫头搜身的事,全部说给贺兰子琪听,然后道:“看那丫头搜的如此仔细,老奴觉得,她们似乎不是在找什么翡翠镯子,好像在寻找其它东西!” 听了吴**话,贺兰子琪暗暗庆幸。看样子,早上谨慎是对的,要知道,她给贺兰云勇写的纸条,倘若落到有心人手里,故意整她,那也够她喝一壶的。 只是,大姨娘若不是真丢手镯,那便是针对自己,想自己也初来乍到,也没得罪过她,她为何要找自己别扭呢?还有,她又如何得知,自己要往出传递信件?莫非昨晚自己的屋里真的进人了吗?莫非她在监视自己? 贺兰子琪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对不对,总之,这件事情迷雾重重,让她看不清真相,不过好在,坏人奸计没有得逞,她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贺兰子琪这时说道:“吴妈,以后咱们行事小心!对大姨娘,多多提防!” 吴妈颌首:“是,老奴知道了。” …… 转眼,一星期过去了。贺兰子琪天天等,日日盼,望眼欲穿,都没等到华铮的回信。 这个情况太不寻常,直接导致她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这一上火,原本要好的咽炎又加重了。 院内其它人,见贺兰子琪火成这副样子,又见四少爷整日到妾室房中留宿,他们误以为,贺兰子琪是因为进门就失宠所以上火了,背地里全都对她都表示同情!可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秘不可宣的奥秘呢! 平时,贺兰子琪与华铮联系,最晚七天内就能收到回信,可这次前后算算也有十来天了,却丝毫未见小白的身影,贺兰子琪知道,这里面一定出了岔子,不是小白没送到信,就是华铮看到信后,不打算理她了,反正,无论是哪一种假设,都是贺兰子琪最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贺兰子琪是真的沉不住气了,她给华铮重新写了一封信,趁着大家午休之时,她又到了花园里那片僻静的竹林,吹响白玉哨子,召唤小白前来。只不过,令她万分失望的是,平时哨子一响,等不到十分钟小白就会飞来,可这次,她断断续续吹了五六次,连小白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样反常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小白出了意外,不过华铮曾经说过,小白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人是抓不住的,而且小白吃的食物都经过特别调配,使得小白抗病能力非常强。另外一种情况便是华铮不想跟她来往,把小白关起来了,这是贺兰子琪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所以,她宁愿相信是小白出事了,但她的心却总是空落落的。 贺兰子琪也不知自己在竹林中坐了多久,感觉周围的光线暗淡了许多,她抬头看看天,满天红霞,日落残阳,快到晚饭时间了。她深吸一口气,这才起身,回到了她的水仙阁。 看时辰,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贺兰子琪让紫桃打开了她的西暖阁。 那里,是贺兰子琪专门配药的地方。当然,目前来看,全是给齐逸凡配的药,其中有一味是蒙*汗*药,是贺兰子琪打算迷晕他,然后给他诊脉用的,只不过,自从接风宴过后,他见到贺兰子琪都是躲着走,很少让贺兰子琪抓到影儿,所以,贺兰子琪的计策一直未能实现。 今日,没有召来小鸽子,贺兰子琪的心情格外难过。如果华铮真的不要她了,她总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齐逸凡是傻子还好说,只要他不碰自己,自己可以待在侯府,好好筹谋他的未来。 不过,齐逸凡若像自己猜测的那样,他是装疯卖傻,那这个人城府这样深,又不知他到底有何目地,贺兰子琪可不敢跟这样腹黑的人生活在一起,她怕哪一天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呢!所以今天,她一定要弄清楚,齐逸凡的真实面目。 贺兰子琪掀开桌上放置的小瓷罐的盖子,从里面摸出一包药粉,揣进袖中,转身出了房门,正好看到四少爷的贴身小厮王小磊,贺兰子琪赶紧将他叫住:“四少爷呢?” 王小磊躬身说道:“回四少***话,中午的时候,四少爷说困了,将小的们都撵了出来,自己在里面睡觉呢!这会儿还没起来,奴才正想去喊。” “嗯,那你去吧!”贺兰子琪下了台阶:“把四少爷叫醒之后,就跟他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来我这儿一趟!” “是,奴才知道了!”王小磊应着,转身奔书房走去。 一会儿的功夫,王小磊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四少奶奶不好了,四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贺兰子琪放下手中茶杯,稳稳的说:“丢不了,估计趁你们不在的时候,不知偷偷跑哪玩去了,多派点人手,到处找找,找到了,把他带到我这来!” 王小磊领命下去,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王小磊背着少爷,旁边还跟着几个护送的小厮,一同闯进屋来。 一见这架势,贺兰子琪当即站了起来:“四少爷怎么了?” “四少爷喝醉了!”随行的小厮叫道。 贺兰子琪一惊,见王小磊累的满头大汗,也来不及详细询问,赶紧指挥道:“快,快把少爷放在床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四少爷放到床上,扒掉他的鞋子,给他脑袋底下放上枕头,将他摆平。 贺兰子琪上眼一瞅,四少爷俊美的脸颊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他闭着眼,虽然还在睡着,但睡的极不踏实,手脚总会不自觉的乱动,看样子醉的不轻。 “你不是说他在书房睡觉吗?怎么又喝醉了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兰子琪不解的看着王小磊。 王小磊挠挠头,也是一脸奇怪:“四少爷属实是在书房睡觉,奴才们都看到了,至于四少爷何时溜出去喝了酒,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贺兰子琪禁不住猜测:“四少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起喝酒呢?” 经过提醒,王小磊顿时想起一件事:“哦,会不会是因为……”他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第四十一章 披着羊皮的狼 第四十一章披着羊皮的狼 mz:感谢豆芽,aj,小宠,灰姑娘的支持,统统按倒,么么~~ -------- 贺兰子琪盯着王小磊问道:“因为什么?” 王小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内其它的人,见王小磊有所顾及,贺兰子琪挥手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待其它下人全部退出,只剩下王小磊和贺兰子琪两个人时,贺兰子琪这才问道:“因为什么,你说吧!” 王小磊叹了口气,轻声说:“四少爷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不好?没看出来啊!” 别人看不出来,可王小磊从小就跟着四少爷,所以对他的脾气禀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实,表面上看四少爷没心没肺就知道玩,但实际上,奴才感觉的到,四少爷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开心。(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更加奇怪:“他为什么不开心?” “奴才也不知道!”王小磊低压声音,又道:“四少奶奶,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喝酒的。” “哦!什么事?” “今日是五姨娘的祭日!” 贺兰子琪一惊,五姨娘是齐逸凡的母亲,怪不得他会喝酒,怕是想念母亲了吧! 王小磊回头望了四少爷一眼,轻声说:“四少奶奶最近一直在给四少爷治病,可能是四少***药有了效果,四少爷才记起了五姨娘的祭日,估计是想到了母亲的死状,又伤心了,所以才会喝酒的吧!如果他没记起来,应该不会这样。” 贺兰子琪在王小磊的口中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好奇的问:“五姨娘死的很惨吗?莫非不是病死的?” 王小磊顿觉失言,要知道,五姨娘的死,侯爷下令是不让下人们乱嚼舌根的,他忙道:“四少奶奶,此事说来话长,慢慢您会知道的,也不知道四少爷醉了多久了,对了,要不,奴才叫厨房给四少爷做点醒酒汤吧?” 见他把话又收了回去,贺兰子琪也不逼问,摇头道:“不必了,醒酒药我这儿有,你先下去吧!让他好好睡一觉。” 贺兰子琪原本想把齐逸凡用药迷晕,不过现在见他醉的不醒人世,反倒省去了许多麻烦。等王小磊走后,贺兰子琪坐到床边,伸手便要给齐逸凡把脉,可这时,齐逸凡却突然翻身,大腿一下子撞到了贺兰子琪的腰,惊的贺兰子琪赶紧缩手站起,扭头向床上看去,还好还好,他没有醒。 贺兰子琪又慢慢的凑了上去,注视着齐逸凡那俊美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右手三指搭到了他的手腕之上。 齐逸凡的脉博已与上次截然不同,这次他的脉博规律稳健,除了因为醉酒,跳动的比平时快点以外,哪有一点生病之像?由此可见,齐逸凡根本没病,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装疯卖傻! 认识到了这一点,贺兰子琪的心跳莫名加快!虽然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去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现在犹如猛虎卧荒丘,这是在潜伏爪牙忍受!这样的男人,城府极深,贺兰子琪实在招惹不起!所以现在,不管有没有华铮的消息,她都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想到这儿,贺兰子琪松开了他的手腕,还没等站直身子,突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攥住! 这一惊非同小可,贺兰子琪心头一抽,差点叫出声来!她急忙扭头去看,原来不知何时,齐逸凡已经醒了,正紧紧抓着贺兰子琪的手腕,那巨大的力道,像要将她的手腕捏折一样。 坏了,被他发现了!此时此刻,贺兰子琪不怕是假的,她努力挣扎了两下,可是齐逸凡的手像如同铁钳一般,使得她根本动不得分毫,她紧张的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阴森森的深遂眼眸,那眼眸虽然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醉意,但却冷的足可以冻死企鹅! 这种眼神是贺兰子琪进府以来,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毋庸置疑,这才是他毫无掩饰的真实面目,眼前的他,虽然还没完全醒酒,但那摄人气场,已压抑的贺兰子琪有些透不过气来,更被他那犀利冰冷的目光盯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你干什么?”贺兰子琪没有发现,她因为紧张,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个该我问你吧!”齐逸凡挑眉,眼中射出危险光芒。 “呃,问我什么?”贺兰子琪有一种预感,自己发现了齐逸凡的秘密,估计齐逸凡八成不会放过她,可眼下,她却本能的不想承认! “你还装!”齐逸凡低吼一句,手上突然用力往回一带。 贺兰子琪一个没站稳,身子被他拉的向前趴去,结果悲摧的趴到了齐逸凡的胸口上。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贺兰子琪慌了,想要起身,却被齐逸凡死死拉住,根本起不来。 “放开你?”齐逸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淡淡的道:“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还想走吗?” 贺兰子琪惊恐的盯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呼吸紊乱而急促。此刻,她的心“呯呯”乱跳着,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是胸贴着胸的,这种姿势太过暧昧,贺兰子琪紧张羞窘的叫道:“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她用另外一只自由手柱在床上,撑住身体,用力挣扎,企图挣脱齐逸凡的束缚。 可是,齐逸凡抓着她,犹如老虎抓着小兔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贺兰子琪抬头,发现齐逸凡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徒劳无功的挣扎,顿时羞愤难当,真想一拳捶肿他那张讨厌的脸。 只不过眼下,脱身比出气重要,所以,情急之下的贺兰子琪一口咬上了齐逸凡手。 因为手上吃痛,齐逸凡的手劲便松了,贺兰子琪趁此机会,猛的挣脱他的钳制,站起身子,向门外跑去。 齐逸凡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吃了一亏,心中自然恼火,他紧接着从床上冲了下来,就在贺兰子琪跑到口,刚刚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齐逸凡已经赶到,伸出长臂,一把便将门给按死!贺兰子琪急的使劲拉门,却因为齐逸凡按着,根本拉不开。 这时,贺兰子琪只觉后衣领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齐逸凡翻转过来,抵在房门上,与此同时,齐逸凡又伸手,掐住了她脖子上的颈动脉!嘴角略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哼!我看你现在还打算往哪跑!” 看样子,他是认定自己知道了他装疯的事实,既然如此,贺兰子琪也不用装了,神色由紧张渐渐变的镇定:“你想怎样?” 齐逸凡眯起眼睛,带出一脸危险的气息:“你说呢?”他的掐着贺兰子琪颈部动脉的手,突然用起力气来:“你好奇心太强!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就一定要死!” 贺兰子琪明白,动脉若被掐断,那她必死无疑!脖子上的疼痛,更是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立即抓住齐逸凡的手,艰难的商量道:“你装傻的事,我保证不会向别人透露出半个字的!你若不放心,可以立即给我写张休书,我马上离开侯府,永远不踏盐城半步,你看如何?” 贺兰子琪此时想到了休书的重要性,虽然被人休了会被人看不起,但没有休书,解除不了她和齐逸凡的夫妻关系,她还怎么再嫁?所以,休书她一定得要! 然而,对于齐逸凡来说,贺兰子琪占了他正妻的位置,他自然要将贺兰子琪撵走,只不过,现在不是他主动要休贺兰子琪,而是贺兰子琪自己索要休书,这让做为男人的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没打算放过贺兰子琪,但送她上西天前,心里还有点疑问未解,于是紧盯着贺兰子琪,沉声问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贺兰子琪蹙眉道:“小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我是被家人胁迫的!” 被贺兰子琪嫌弃了,齐逸凡有点不爽:“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莫非嫌弃我是个智障?” 贺兰子琪被他掐的连说话都费劲,勉强挤出两个字:“不是。” “那……”齐逸凡心中一动:“莫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事到如今,贺兰子琪也不瞒他,大方的应道:“没错!”然后道:“求四少爷慈悲,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替你保守秘密!” 原本,齐逸凡是不打算放过贺兰子琪的,可当他得知贺兰子琪有了心上人之后,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扬声道:“放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少爷可没有那么慈悲,想得自由,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 一听有门,贺兰子琪迫切的问:“什么事?”又艰难的说:“我的脖子好痛,你能不能轻一点!” 齐逸凡见贺兰子琪憋的满脸通红,这才缓了手劲,与她谈起条件:“只要你帮我调查出我娘的真正死因,揪出幕后黑手,我便给你一张休书,放你去和你的如意郞君厮守终生,不知这个条件,你可愿意?” 这样的要求是贺兰子琪意想不到的,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有了一线生机,还可以换得休书和自由,她用力掰着齐逸凡的手,讨好般的笑笑,商量道:“这件事可以研究,你先把我放开好吗?” 齐逸凡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被他掐过的地方,此时火辣辣的疼,贺兰子琪咧着嘴,伸手揉了揉脖子,不用看也知道,一定青了。 这时,门外传来紫桃的声音:“四少奶奶,晚膳好了,是去厅里,还是端到屋内?” 没等贺兰子琪说话,齐逸凡突然开门拖着长音囔道:“我饿了……把饭端过来……” [bookid=1704901,bookname=《重生为农》] 第四十一章 他,太坏了! 第四十一章他,太坏了! mz:恭喜豆芽荣升舵主,鼓掌,撒花~~感谢豆芽,aj,无名,蝴蝶等亲的支持!最近亲们都太给力了,晚上俺加更! -------- “是,奴婢这就去办!”紫桃一边往外走,一边疑惑,刚才来时,听院内其它小厮们议论,说四少爷醉的不醒人世,怎么这会儿又生龙活虎了? 紫桃一直以为最近四少***闷闷不乐是因为失宠所致,此刻,见齐逸凡要在四少***屋里吃饭,她以为四少奶奶要得宠了呢?所以暗暗替自家主子高兴。(手打小说) …… 这脖子怎么这么痛?贺兰子琪捂着脖子来到镜子前,只见雪白的脖子上,被他掐过的地方一片青紫,贺兰子琪的火气腾的冒了起来,她扭头狠狠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却见齐逸凡正走到椴木八仙桌旁,伸手提起桌子上的青瓷茶壶,仰头张嘴,茶水如一条白链般从壶嘴流了下来,统统流到了齐逸凡的嘴里,他“咕嘟咕嘟”的喝个没完,一会儿,便把壶里的茶水全部喝干!正在这才缓解了因醉酒导至的喉咙干渴。 这样不拘小节,洒脱不羁,哪还有个少爷形象,简直就是江湖中人的坐派!所以,原本要发火的她,看到这里,顿时怔住了! “呯”齐逸凡将空茶壶墩在桌子上,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他不装疯卖傻,这气场还真是不一般呢!贺兰子琪回过神来,狠刮了他一眼,转身来到妆台。她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掐丝珐琅彩圆形小盒。打开盖子,用食指抠出一点透明的胶体,薄薄的涂在了於青的脖上。 这是她自己调配的药,抹了这个药以后,不出十二个时辰,她脖子上的於青就会退去。 齐逸凡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沉默不语。 饭菜厨房都已经准备好了,紫桃带着捧菜的丫头们,站在门外喊道:“四少爷,四少奶奶,菜来了,现在端进去吗?” “拿进来!”齐逸凡随口应了。 “哎,别别……”贺兰子琪的脖子一片青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生怕被丫头们看到!可这时,紫桃听到少爷应了,已经推门进来。 贺兰子琪有些慌乱,急急忙忙的将手中装着药膏的小盒往妆台里塞,然后坐在妆台前,背对着那些丫头们,想等着她们上完菜,自己再转回来。 齐逸凡斜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丫头们将桌子收拾好,一一把菜摆到桌上。紫桃走到贺兰子琪跟前:“四少奶奶,老夫人交待厨房给您特别煲了一份汤,说是有滋补身子的功效,银盖扣着的那道就是。” “好,我知道了。”贺兰子琪背对着紫桃,没有回头。 “啪嚓!”背后突然响起清脆的瓷器落地之声音,惊的贺兰子琪全身一抖,本能的回头。 只见身后的地面上,一个空瓷碗被摔的粉身碎骨!贺兰子琪还没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齐逸凡则拍了拍手,冲大家“嘿嘿”傻笑:“真好玩!”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又要摔! “少爷少爷,一会儿要用它吃饭呢!使不得,不能摔啊!”小丫头在旁边惊叫着。 知道他在演戏,可你演戏也不能把碗摔到自己的脚下啊!真是太过份了,贺兰子琪极其愤怒的盯着他。 这时,耳边却响起紫桃诧异的叫声:“四少奶奶,你的脖子怎么了?” 随着紫桃的一声喊,屋内众人的目光“刷”的集中到贺兰子琪的脖子上。 糟糕!贺兰子琪顾此失彼,把自己脖子上挂彩的事情给忘了!贺兰子琪脸上发烫,急忙伸手捂住脖子,局促道:“啊……这个……是……”她努力想着说辞,却因为太过突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只好顺口道:“脖子痒,是我自己抓的!” “啊!抓成那样,四少奶奶你不觉得疼吗?”紫桃惊讶莫名。 “哦,不疼的!”贺兰子琪都尴尬死了,不想与她多做纠缠,赶紧道:“晚膳不用你们服侍,你们都下去吧!” “是!”紫桃怀着疑惑的心情,带着丫头们下去了。 …… 紫桃跟心舞最投脾气,出门后紫桃便挽上了心舞的胳膊,随意聊着天:“四少奶奶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把自己的脖子挠成那样!太吓人!” 心舞扭头,捏了捏紫桃的鼻子,抿嘴笑道:“小丫头,你也太傻了!” 紫桃打开她的手:“你什么意思?” 心舞巧笑道:“四少***脖子哪里是自已挠的,那分明是……”说到这心舞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紫桃的脖子,压低声音道:“那分明是四少爷亲的!” 紫桃脸一红,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亲怎么会亲成那样?” “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心舞比紫桃大,懂的事也多:“少爷今天喝了酒,醒酒后,一见温柔美貌的四少奶奶照顾在床前,感动之余,自然情难自已,那啥,力气用的大了呗!” 听着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紫桃微微想像,脸便更加的烫了:“真是这样的吗?” 心舞冲她挤眉弄眼道:“你若不信,找个男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呀!心舞,你不害臊!这话你也说的出口?”紫桃羞的双手捂住了脸,忽然又将手放了下来:“心舞,你如实交待,懂得的这么多,是不是找了男人试过了?” “紫桃,我见你什么都不懂,这才给你普及知识的,你还来调侃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心舞伸手去抓紫桃,却想不到,紫桃反应敏捷,她只拉住紫桃的一丝衣角,结果还没拉住。 “心舞一定找男人试过了,你就承认了吧!”紫桃笑着向前跑去! “哎哟!你走路没长眼睛啊!”紫桃没想到她跑的太快,一下撞到了刚从路边拐过来的女子身上,因为她跑的比较快,贯力大,差点没将那女子撞个跟头。 紫桃急忙抬头,只见那女子正是冯姨娘的丫头阿珠,赶紧道歉:“阿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珠将眼一瞪:“那就是有意的了?” 紫桃一窒:“你这叫什么话?” “什么话?你不就倚仗着四少奶奶撑腰,才敢没有规距在花园里横冲直撞吗?”阿珠一直看不惯紫桃,特别是前两天分发夏装的时候,紫桃和阿珠忙完手头上的事,是最后一个去领的,却不料,那两件衣服的其中一件勾丝了,负责日常锁事的姚妈妈,看紫桃是四少***贴身丫头,便把好的那件给了紫桃,阿珠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紫桃又误撞了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起话来也没了分寸。 “你放屁!”心舞见前边出了状况,冲了上来:“紫桃才不像你,倚靠主子在院子里傲的没边,什么事都要拨横!不过,你傲气不了多久了,因为你的主子马上就要失宠了!” 阿珠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心舞满眼不屑,故意刺激她:“你难道不知道四少爷晚饭前就睡在四少***房里头?而且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此刻正在房里吃饭呢!所以,你等着跟你的主子坐冷板凳吧!” 心舞伸手拉住紫桃:“紫桃,我们走!” …… 贺兰子琪在屋内,不知道丫头们私底下的较量与对话,估计她要是听到这样一番话,还不得跟丫头们急眼! 这时,她盯着齐逸凡,恼道:“你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少跟我装傻,你摔碗是故意的!”此刻,贺兰子琪真想用目光杀死他。 贺兰子琪总让齐逸凡没面子,齐逸凡当然是在找机会报复,他将右手搭在椅背上,转移话题:“对了,我的条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快过来坐下,咱们边吃边谈。” 第四十二章 那一场梦魇 第四十二章那一场梦魇 天已经黑了下来,贺兰子琪早就饿了,即便堵气,也不能委屈了肚子!她气哼哼的坐在齐逸凡的对面:“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提到母亲,齐逸凡冷俊的脸上顿时爬上沧然之色,独自斟了杯酒水,仰头喝下,讲起那段让他一生难忘的事情。(手打小说) 原来,去年春天,寿城发现一座铁矿,要知道开采铁矿非常赚钱,所以,三大世家皆对那座铁矿的开采权虎视眈眈。只不过,朝廷负责招标的官员,曾经跟齐家有些过节,于是他们想要得到这笔买卖,其难度可想而知。 当时,侯爷关节炎的老毛病犯了,出行不便,侯爷就让二少爷和三少爷去谈,只不过,他们没有谈成。这个结果,不出侯爷预料,侯爷知道此事难上加难,便打算放弃。后来五姨娘得知此事,便极力向侯爷推荐,让自己的儿子去试一试。 五姨娘一直望子成龙,为儿子谋划将来,犹其是大少爷死后,府中没了嫡子,那么世子就一定会在庶子之中挑选,所以她便有了让自己儿子做世子的心思。 在五姨娘的劝说之下,侯爷终于答应让齐逸凡去试一试。临走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想办法将买卖谈成,齐逸凡答应了母亲,让母亲在家听他的好消息。 为了不辜负母亲的心愿,他想千方,设百计,多方运筹,费了极大的气力,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拿下了那笔生意。 但当他满怀喜悦回家给母亲报喜之时,等待他的,却是刚刚搭建的母亲灵堂! 望着那肃穆冰冷的灵堂,他整个人都傻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走时还好好的母亲,现在会与他阴阳两隔。 等他缓过来冲进灵堂,想见母亲最后一面时,众人却拦着不让他见。 原本母亲毫无征光,突然离世就很值得怀疑,这会儿众人的举动又这般反常,他便觉的这里有鬼,于是,他甩开众人,冲过去,用力将棺材盖子推开。 虽然五姨娘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容貌也被人修整过,但五姨娘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手,脸,脖子,密布着黄豆大小的血洞,此时血已结痂,真真是触目惊心!当看到母亲这副遗容,齐逸凡的脑袋“轰”的炸开了,他睚眦欲裂,扭头盯着众人,狮子般的咆啸:“我娘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洞?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齐逸凡的暴怒让人心惊,灵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去应声,气氛诡异至极。 这时,听到消息的侯爷和老夫人及众位姨娘全部赶来。见齐逸凡看到了他娘死时的惨状,侯爷满脸心痛的说:“逸凡,今天早上,下人们见你母亲迟迟未起,结果叫了半天无人开门,众人感觉不妙,撞门而入。”侯爷说到这里,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母亲已经躺在床上没有气了!而且身上布满血洞……”侯爷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齐逸凡万万想不到,母亲莫名其妙的死了,结果还死的惨不妨睹,不明不白!望着五姨娘的遗体,他突然大叫:“我娘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他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位姨娘们,所到之处,全部被他的气势吓的不敢与他直视。 侯爷当然也怀疑五姨娘的死因,但毕竟五姨娘死的太过诡异,他不想往外张扬,传的满城风雨,便严令府中之人,不许私下议论五姨娘的事。当然,侯爷暗中派人调查过,可最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生身母亲遭遇如此横事!哪个做儿女的不把事情弄明白,心里能够安宁?听完了他的讲诉,贺兰子琪反倒挺同情他的,开口分析:“有一种蛊,名叫虱蛊,人中了此蛊之后,蛊虫会在体内大量繁殖,等蛊毒发作,那些蛊虫便会咬破人的皮肤,化蛹成蝶,飞的无影无踪。所以,听你描述你母亲死时的样子,应该是中蛊所致……” 齐逸凡盯着贺兰子琪,一脸认同:“不错,我也曾多方打探,属实有这样一种蛊。” “虽然我们猜测是中蛊,可到底是谁给你母亲下的蛊,这个便难查了!”贺兰子琪也不是破案专家,这样艰巨的任务,让她怎么完成啊! 齐逸凡听出了弦外之音,喜悦的问道:“也就是说,我提出的条件,你同意了?” 贺兰子琪非常清楚她的处境,如今她已知道了齐逸凡的秘密,她说不同意,齐逸凡能放过她吗?所以,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帮齐逸凡查找杀害他**的凶手,以此换得休书,获得自由。 贺兰子琪抬头道:“即使我同意,但是,你这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怎么给你查?还有,对于破案我可一窍不通,你为何不找别人,非要我来帮你查?”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哦,怎么说?” “因为我怀疑母亲的死跟父亲的其它几位姨娘有关!虽然表面上大家看起来挺和睦的样子,但实际上,她们都有儿子,都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夺世子之位!”齐逸凡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母亲在世时,父亲最宠母亲,所以他们都十分眼红,犹其是大姨娘,经常和母亲作对,还有三姨娘时常背后捅刀子,说母亲坏话。只不过,她们都在内院,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出入调查,而你就不一样,经常去内院走动也属正常,行事会更加方便。” 贺兰子琪不以为然:“这事,你的妾室也可以帮你啊!不一定非要我!” 齐逸凡抬头盯着她直言不讳:“妾室不行,妾室没事不可以去内院,而且去了也不可以长时间逗留,更何况我那三个妾室哪一个都不是那块料,弄不好会把事情搞砸!既使她们之中有人侥幸把事办成,八成也会用此事做为筹码,索要正妻之位。”齐逸凡眉头微挑:“而你就不同,你不会占着我的妻子之位,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这意思,他心里也有人啊!这妻子之位是给别人留的,这样最好!贺兰子琪放松下来,一脸坏笑:“那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吗?” 齐逸凡的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你是聪明人,对你无利的事,我断定你不会做!” 贺兰子琪笑了,又问:“你为什么要装傻?” “因为父亲曾经宠爱母亲,而我又谈下了矿山的开采权露了大脸,父亲对我开始器重起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其它几房生怕父亲选我做世子,明里暗里的给我下绊子。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姨娘出坏点子,建议父亲让我去云香州驻在,企图把我撵出府去!” 齐逸凡紧捏着酒杯,眸色深沉:“我不想离开家,想要探查母亲的死因,所以总得想办法留下来,这才制造了坠崖事件,装成傻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家中,麻痹他们。” 第四十三章 上了贼船 第四十三章上了贼船 mz:抱抱豆芽,饴口莲,绿云仙子,感谢支持~ ------ 听他讲完,贺兰子琪这才明白,原来他在府中委屈求全,全是为了给母报仇。(手打小说)贺兰子琪放下筷子:“你既然怀疑是侯爷的姨娘们所为,那有特别怀疑的目标吗?” 齐逸凡轻声道:“所有的姨娘们都有嫌疑,不过,相比之下,大姨娘的嫌疑最大。” “你有什么根据?” 齐逸凡盯着贺兰子琪:“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你让吴妈给你弟弟送信,是大姨娘派人去搜吴**身。” “哦?”听他如此说,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我让吴妈给云勇送信,这事你怎么知道?莫非,那晚进我屋里的人是你?” 齐逸凡这时主动交待:“没错,是我!当天你弟弟往你手中塞信的时候正巧被我看到了,我比较好奇,不知道你们姐弟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传递纸条,当晚我一直在窗外监视你,见你睡着后,才进屋看了那封信!才知道你在成亲前心里就有人了,而且还有逃离侯府的打算。” 齐逸凡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想离开,正合我意!只不过,我还想利用此事验证一下,看谁对我最有敌意,当然,对我最有敌意的人,也最有可能是害我母亲的人!” 贺兰子琪还是没太听明白,满眼疑惑的望着他。 齐逸凡继续解惑:“其实,除了父亲和爷爷外,其它的人,大多不希望我恢复健康。所以,在接风宴上,你说可以为我治好傻病,已经触动某些人的心,我敢肯定,她们会千万百计阻挠你给我看病。当然,如果你犯了错误,把你休掉就一劳永逸了!因此,我给每个姨娘都暗中送了一张告密纸条,说你是齐府奸细,早上会让吴妈往外送信。” 齐逸凡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结果,所有的姨娘之中,只有大姨娘打着寻找遗失物品的旗号前去搜查吴妈,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大姨娘跟你没仇没恨,主要不是想整你,她是想寻到你的错,把你撵出去,不让我的病情有所好转!” 贺兰子琪听的心中颤抖,要不是她未雨绸缪,恐怕大姨娘这时的奸计就已经得逞了,如果真把她体掉就好了!可是如果大姨娘心眼再坏点,说自己与别的男人私通,那可就不是休掉那么简单,即使把她沉塘,大家都不会感觉过份。 “这大姨娘也太狠了吧!看样子她还真是重点怀疑对像!”处于此种境地,贺兰子琪不禁为自己悲哀,忍不住报怨:“原本我的小日子过的挺好!现在被家人逼着嫁给了你,我可真是上了贼船,下又下不去,还得被人虎视眈眈,暗中陷害!不得不与你同流合污!” 听这意思,贺兰子琪是默许了!齐逸凡“哈哈”大笑,“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情办成!我保证给你自由,绝不食言。” “那……如果……我办不成呢?”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贺兰子琪心里可真没什么底,小心翼翼的问。 齐逸凡也不为难她,爽快道:“你放心,我不会长久的让你占据我正妻的位置,只要你尽力了,若没办成,两年后我也放你走!” 再过两年,正好是她和华铮约定牵手的日子,两年后办不成,齐逸凡还愿意放她走,这真是贺兰子琪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她有点激动:“空口无凭!立据为证!” 齐逸凡道:“这……没必要吧?” 对于贺兰子琪来说,这个非常有必要!谁知道两年之内会发生什么变化,至少,手中有了证据,对她来说是个保障,于是坐直身子,正式说道:“我们是合作,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果不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中途有人反悔怎么办?虽说我不会反悔,但我还怕你爱上我,不放我走呢!” 齐逸凡睨了她一眼,轻嗤道:“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自恋!”然后拍案,学着贺兰子琪的口气:“好吧!为了防止你爱上我,赖着不走,还是写张凭据比较保险!” “你……”贺兰子琪气结,刚要说话,齐逸凡已经起身到窗下的书案上,书写字据去了。贺兰子琪怕他捣鬼,也赶紧跟了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打算帮我研墨吗?”齐逸凡铺好草纸,提笔笑望着她。 贺兰子琪一挑眉:“美得你!” 齐逸凡也不跟她计较,在砚台里淋了点清水,拿着磨棒,细细研磨。 贺兰子琪靠在桌案上,见齐逸凡略微低头,额前有几缕碎发俏皮的散落下来,加上他那专注的神情,有种很特别的帅气之感。 齐逸凡的手指白净修长,骨肉均称,而且皮肤细腻光滑,一看就是衣食无忧的贵公子的手。砚台里的墨块,被他一圈一圈细细的磨开,且越来越细腻,越来越黑亮,从他沉稳的磨墨态度,就能看出,他是个沉着冷静的人。 见他磨好了墨汁,贺兰子琪抱着肩膀,开始讲起条件:“立字据前,还有几点需要说明。” “你的事可真多,还有什么,说吧!”齐逸凡提笔,在砚台里将毛笔蘸饱墨汁。 贺兰子琪认真的说:“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夫妻,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合作者。当然,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态度,你应当保证我做妻子的权威,要尊重我,不能让我在外人面前丢份,抬不起头,这个也利于我为你办事。还有,你不可以碰我;不可以对我有非份之想;在外人面前,不可以不听我的话;如果你喝醉酒,不可以进我的房间;除了帮你查找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你不可以再要求我为你做其它的事。” 齐逸凡提着笔,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这还多啊?我还没说完呢!”贺兰子琪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若违约,我有权力终止我们的合作,还有,此事乃机密,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也不许泄露出去!” 齐逸凡白了她一眼:“真啰嗦,这还用你说!” 贺兰子琪一撇嘴,表示不屑:“好了,你写吧!” 齐逸凡却没有立即动笔,而是继续看着贺兰子琪。 “你还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写?” -------- 推荐好友美文《十六国公主》 作者:璎影 书号:1738328 广告:落难公主求生存,不靠夫君不靠天 [bookid=1738328,bookname=《十六国公主》] 第四十四章 今晚不走了 第四十四章今晚不走了 mz:二更奉上,为木头树和水镜无月为本书画图加更。(手打小说) -------- 齐逸凡将毛笔拿起来,冲着毛笔尖轻吹一口气,一双寒星双眸,紧盯着贺兰子琪:“你啰里叭嗦的提了那么多条件,我也有一条让你遵守。” “什么条件,你说吧!” 齐逸凡微微一笑:“在众人面前,我可以听你的,但在幕后,你要听我的,我指派给你任务,无论做什么,你都要配合。” “你让我杀人我也干啊?”贺兰子琪咽了口唾沫,这家伙还击真快。 “不会,我让你做的,都是为了探查杀害我娘的真正杀手,绝不会让你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齐逸凡那严肃的神情,和诚挚的话语,使得贺兰子琪相信,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于是拍板:“好,那咱就一言为定!” 两个人商量好了合作方案,由齐逸凡起草,拟好了合约,双双签字,按上手印,一人一份,做的很是正规。 “咕噜噜……”大事商定,贺兰子琪和齐逸凡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原来他们两个只顾说话,满桌子菜基本没吃,这会儿两个人都觉得饿了。 “走,为了合作愉快,咱们应该干一杯!”齐逸凡开口建议。 “好啊!”贺兰子琪欣然应允,两个人来到桌边,斟满酒水,共同饮了一杯。 可是,当他们打算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因为耽误了太长时间,桌子上的菜都凉了。 “我去叫人把菜热一热。”贺兰子琪开门喊人。 丫头们进屋,见桌上的菜,除了有一碗汤少了一点,其它的菜全都没动,不禁奇怪,这菜都上了半个多时辰了,少爷和少奶奶竟然没吃,那他们在屋内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呢? 不过,奇怪归奇怪,丫头们只能放在心里,没人敢问,乖乖将菜捧到厨房去热。 贺兰子琪与齐逸凡达成协议,而且见齐逸凡心里有人,又不会对她有非份之想,这下贺兰子琪便可以安心住在侯府,等待华铮的消息了。 而齐逸凡原来孤军奋战,因为他的身份查起事情来十分不便,现在有了贺兰子琪跟他合作,两个人各取所需,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他大为满意。 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子,他们吃饱喝足后,贺兰子琪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有二更天了,可是,见齐逸凡没有要走的意思。 贺兰子琪故意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她抬眼,见齐逸凡端着茶水慢慢饮着,似乎没听懂贺兰子琪的暗示。 这么晚了,还不走,他想干什么?子琪眉头一皱,干脆直接说了:“都二更了,你不困啊!回去睡觉吧!” 贺兰子琪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紫桃的声音:“四少奶奶睡了吗?” 贺兰子琪扬声道:“没睡,什么事?” 紫桃赶紧说:“冯姨娘房里的阿珠来了,说有事找四少爷。” “你还不走,看吧!有人都等急了!”贺兰子琪扭头望着齐逸凡,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宠妾都找来了,这回他总该走了吧? 齐逸凡神色一凛,只听贺兰子琪轻松的冲门外叫道:“好,让她进来吧!” 阿珠来到房内,先给贺兰子琪见过礼,然后一脸焦急的对齐逸凡说:“四少爷不好了,冯姨娘她肚子痛的厉害,正在满床打滚呢!” 紫桃听罢,联想到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嘴一撇,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冯姨娘是怕齐逸凡在贺兰子琪这里住过之后,从此冷落了她,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打算将齐逸凡骗过去。她这点小把戏,同样,贺兰子琪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果贺兰子琪真的是齐逸凡的妻子,冯姨娘若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把她放在眼里,从她房里往外拉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放齐逸凡走。可现在不同啊!贺兰子琪巴不得让齐逸凡快点离开,自己好安心睡觉。 但是,齐逸凡好似跟她做对一般,又摆出平日里傻兮兮的表情和夸张的腔调:“肚子痛是肚子里有虫子,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去厨房拿一块肉,拴上绳子,吊在兰儿嘴上,让她张口挺着别动,不出半个时辰,保证将她肚子里的虫子给钓出来!然后就不会疼了。” “四少爷,这……”阿珠愣了,她本以为齐逸凡听说冯姨娘病了,会心急火燎的赶去探望,没想到齐逸凡竟然稳坐泰山,还说出这般无厘头的话。 “这什么这啊?还不赶快按我说的去做?”齐逸凡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冲阿珠摆手:“快去快去,别耽误我和夫人骑大马!”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故意让自己难堪!贺兰子琪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阿珠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四少爷说要和四少奶奶休息了吗?”紫桃上前,撵阿珠走。 阿珠回神,调头向外冲去。紫桃也急忙带好门,快步去追阿珠,解恨的叫道:“失宠就是失宠,还费尽心机的耍什么妖蛾子?哼!好不知羞,真是跳梁小丑!” 阿珠此刻又气又急,什么都没说,跑的更快了,一溜烟跑回了冯姨娘的寝室。 …… 屋内只剩下贺兰子琪和齐逸凡两个人,齐逸凡大大咧咧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翘着二郞腿,单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慵懒的开口:“你总瞪着我干嘛?不累吗?” “我看该累的人应该是你吧!”贺兰子琪瞅他那副德性,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装傻可以,不过以后,少拉上我当垫背的!” 齐逸凡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淡然一笑:“我这可是在帮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切,不稀罕!”贺兰子琪只觉他说那话是对自己的污辱,斜视着他道:“你刚才不是开玩笑吧?难道真打算在我这里睡?” “开什么玩笑,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开玩笑!”齐逸凡站起,竟然向卧室走去。 贺兰子琪急忙跟过去,见他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气的大叫:“喂!起来,那不是你坐的地方!”其实,贺兰子琪多少有点洁癖,她的东西不喜欢别人触碰,尤其是睡觉的床,她最讨厌别人随便坐了。 第四十五章 不会让你得逞的 第四十五章不会让你得逞的 齐逸凡望着她,轻声说道:“自从你嫁进齐家,我只在成亲那晚住在你的房里,在后来的二十多天里,一直让你独守空房,因此,府上的人背后已经对你议论纷纷了。(手打小说)” 他嘴角轻扬,不自觉流露出一抹坏笑:“你别忘了,刚才起草合同的时候,可是你自己要求,让我保证你做妻子的权威,不让你在外人面前丢份,所以我在你这儿住,是为了你好,给你面子,明白吗?” 他可真会钻空子,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此时,贺兰子琪没话说了,毕竟仔细思量,他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屋内只有一张床,孤男寡女的,怎么住啊? 贺兰子琪秀眉一挑,堵气道:“那你睡椅子我睡床!” 齐逸凡开始宽衣解带:“我是你的夫,哪有睡椅子的道理?” “喂喂,不许脱衣服!”贺兰子琪惊叫着,眼见着他把衣服脱掉,钻入被窝!” “你……你……你简直……” “太邪恶了是吧!”齐逸凡唇角一勾,一脸奸笑。 贺兰子琪气的坐到椅子上,盯着他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上前去拉他。 “天色不早了,上来睡觉吧!”齐逸凡盖上被子,侧卧在床上,单手支头,笑望着她。 贺兰子琪咬着牙:“男女授受不亲,睡在一张床上算什么?” 齐逸凡轻笑:“咱们又不是没睡过!你放心!就算你主动送上门,我都不会动心的,咱们一人睡一边,我不会碰你的!” “你……哼!谁信呢!” 洞房那天,他是傻子,而且,贺兰子琪将他给绑住了,当然可以安然入睡,不过现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倘若他晚上睡糊涂了,再把自己当成他的冯姨娘……那就糟糕了! 贺兰子琪可不敢相信他的话,更不敢以身犯险,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外厅,以床太硬为由,喊丫头们再送床铺盖来。 丫头很快将被子抱来,她也没让丫头进屋,在门口接过被子,抱进屋内。 见贺兰子琪在靠窗的位置拼椅子,铺被褥,齐逸凡知道她在提防自己,也不多话,只是看着贺兰子琪忙忙碌碌,笑着摇头。 贺兰子琪忙活了一通,终于将所谓的床给铺好了,因为有男子在场,她也没脱衣服,直接踢掉鞋子,拽被躺下。 齐逸凡醉酒后睡了一下午,此刻根本不困,他闲的无聊,伸了个懒腰:“这床真舒服!被子也软,还香香的!” 贺兰子琪一皱眉,他这是故意眼气自己啊!气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齐逸凡望着贺兰子琪裹在被子中,那修长且玲珑有致的身形,沉思起来。如果说当初贺兰子琪嫁进门,不愿意和他好是因为嫌弃他傻!那么现在,知道他不是傻之后,贺兰子琪依然与他保持距离,说明贺兰子琪真的很爱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想他堂堂豪门世家中的四公子,相貌,能力,地位,什么都不缺,可是却入不了这女子的法眼,看样子,她心里的那个男子,应该各个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吧? 齐逸凡如是想着,忍不住问道:“看你这么痴情,可以猜到,你的心上人对你一定很好,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没有早早将你娶回去?如果我休了你之后,他还会要你吗?” 因为迟迟收不到华铮的消息,连小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贺兰子琪现在也是心中没底。所以,齐逸凡的问题让她很难回答。 贺兰子琪想了想,盯着他反问:“如果你最爱的女子,像我这种情况,被人逼着嫁给了一个傻子,后来又被人休掉了,你还会要她吗?” “不会!” 贺兰子琪心头一抖,难过的问道:“为什么?” 齐逸凡淡淡的说:“女人名节最重要,被人休了,好人家是不会再要你了!” 这话实在太打击人了!贺兰子琪顿时面无血色,呼吸明显有点紊乱。她沮丧,她绝望,她非常难过!眼中瞬间升起一层水气,那水气慢慢聚成晶莹的泪花,在眼睛里面滚来滚去,将落未落,她自己怕都无法相象,此刻,她的样子有多么的楚楚可怜。 见她难过的要哭,齐逸凡心情大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不禁逗,我骗你的你也信!” “什么?”贺兰子琪诧异不已,努力一瞪眼睛,硬生生的将眼泪瞪了回去。 只听齐逸凡说:“嫁人非你所愿,你是被逼的!而且你为了与爱人重逢,努力争取自由,守身如玉,不攀权贵,如果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一定会要你的!况且,人生苦短,真爱难求,既然爱了,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你这是在安慰我吧?”他这转变比翻书都快,贺兰子琪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 “是真的,不是安慰你,你若不愿意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齐逸凡打了个哈欠,神色正经起来:“咱们说点正事吧!想要查到我娘的死因,首先应该确定,我娘是不是真的像咱们猜的那样,是蛊毒发做而亡。你是学医的,这方面会敏感一点,所以,你要想办法去我母亲住过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而且,我爹不让家人提及此事,因此你要秘密查找,不能被外人发现。” “知道了!”贺兰子琪应了一声,抓紧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睛,做出想要睡觉的样子。 看她困了,齐逸凡也不再说话,摊平身子,望着天花板,心心念念的都是心中的那个她此时会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一直杳无音信…… 屋里有个男人,贺兰子琪根本睡不着觉,听着齐逸凡均匀的呼吸声,她一直熬到了午夜子时,方才有点困意。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中雨。风雨扑打着窗棂,气温骤降。小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钻入屋内,贺兰子琪只觉凉飕飕的,她掖好了被子,使得小风钻不到自己的被窝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小惩罚 第四十六章小惩罚 mz:感谢豆芽,诸旋,并蒂水仙打赏和粉红的支持! -------- 次日天明,贺兰子琪渐渐醒来,犹记得昨晚下了雨,犹记得睡梦中还感觉有些冷,可此时,被窝中却分外温暖。(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抬头再向床上望去,原来不知何时,齐逸凡已经走了。贺兰子琪这才明白,是齐逸凡临走前给自己盖了被子。 抓着那被子,想一宿相安无事,贺兰子琪微微一笑,看样子,他还算个正人君子。 “四少奶奶起了吗?今天是双日子,按例该给老夫人请安的!”门外响起紫桃的声音。原来,齐府的规距是,单日子姨娘们给老夫人请安,双日子儿媳们来给老夫人请安。 看天色差不多辰时了,贺兰子琪知道,紫桃这是准备侍候她起床呢!不过,她现在睡在椅子上,这样的场景若被丫头们看去,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来,于是扬声道:“知道了,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先下去吧!等需要你们的时候,我再叫你们。” 见紫桃带着几个丫头转身离去。贺兰子琪这才从被窝中钻出来,急急忙忙的将被子抱到床上叠好,又把椅子恢复原位。 深吸一口气,这才将门打开,叫丫头们进来。 用罢早饭,吴妈进房催促贺兰子琪:“四少奶奶,给老夫人请安宜早不宜晚,姨娘们都在院子里内等着呢!” “嗯”贺兰子琪应了一声:“除了紫桃,让心舞也跟我一起去。” “是,老身这就去办!”吴妈转身走了。 原来,贺兰子琪指名道姓的带上心舞是有原因的。 她不光打算去内院给老夫人请安,同时还想伺机到五姨娘曾经住过的屋子,寻找一些有价值的蛛丝马迹。 其实,一般情况下,贺兰子琪只喜欢带着紫桃,毕竟她是一同陪嫁过来的丫头,怎么着也比用外人放心。不过,因为不知道五姨娘住的屋子在哪里,所以,她需要由一个对齐府比较了解的人,为她指路。 而心舞是齐府里面的老人,对齐府比较了解,同时,心舞心智成熟,办事稳重,且与紫桃关系又好,贺兰子琪不带她,又能带谁? 见四少奶奶出来了,姨娘们齐齐福身:“见过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略微扬手:“免礼。”然后目光向下扫了一眼,立即看到了妆容精致的冯姨娘。虽然冯姨娘今天精心画了妆,但还是隐约可见她脸上的熊猫眼,和那有些憔悴的气色。见她这副模样,贺兰子琪明白,昨晚她定是没睡好觉。 贺兰子琪慢慢走到冯姨娘面前:“听说妹妹昨晚肚子痛的厉害,今天感觉怎样,可否痊愈?如果还不舒服的话,给老夫人请安,你可以不用去的!” 提到昨天晚上的糗事,冯姨娘心中一揪,神色也冷了几分:“多谢四少奶奶关心,妾的身子好多了,给老夫人请安不成问题!”冯姨娘知道,老夫人这个人特别爱挑理,四少爷这房妻妾既然都去,唯独少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老夫人的心里总会留个不太好的印象,所以,她非要跟着去。 想到昨晚她派阿珠来自己的房里拉人,贺兰子琪戏谑道:“是吗?那一定是四少爷治肚痛的方法见效了?” 阿珠将四少爷的话,一句不漏的带了回去,冯姨娘自然明白贺兰子琪说的是什么方法,羞恼之余,脸色涨的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愤怒的盯着贺兰子琪。 旁边的孙姨娘和沈姨娘听的云里雾里,沈姨娘嘴快的问:“四少爷有什么治肚痛的方法?” “这个,你还是问冯姨娘吧!”贺兰子琪故意让她难堪。 冯姨娘失了宠,地位又不及贺兰子琪,没了强横的资本,心中分外憋气,但却不敢跟贺兰子琪发火,只好扭头,凶巴巴的冲沈姨娘囔道:“想知道,自己问四少爷去!” “你还当有四少爷给你撑腰啊?横什么横?”沈姨娘不示弱,立即回嘴。 “你给我把嘴闭上!”冯姨娘只觉有人在拿刀捅她的心窝,恼怒的抬掌就要给沈姨娘来个嘴巴。 孙姨娘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擎住了冯姨娘的手:“妹妹不可,你冷静点!” 见言语攻击,就要演变成肢体冲突,贺兰子琪这才道:“都别闹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快随我去内院!” …… 当贺兰子琪进了内院的荣贵厅,只见大少奶奶刘氏,二少奶奶柳氏,五少奶奶叶氏正陪着老夫人谈笑风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于是,紧走两步福身道:“儿媳子琪,给老夫人请安,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富贵吉祥!”她身后的妾室,也随着贺兰子琪福身拜了下去。 老夫人一脸慈祥,微笑着点头:“子琪免礼!” 贺兰子琪刚站直身子,五少奶奶叶氏玩笑道:“姐姐平时请安都挺准时,今天怎么来晚了呢?” 贺兰子琪随机应变:“哦!我院里有点事情耽搁了!” “是吗?”二少奶奶叶氏掩唇娇笑:“听说四少爷昨晚住在妹妹那里,该不会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晚了吧?没事的,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想老夫人不会怪罪你的!” 贺兰子琪被妯娌们调侃的有点局促,应了吧!他们又什么都没做,不应吧!却属实住在一个屋子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正在贺兰子琪不知该如何做答之际,大姨娘突然开口:“二妹,四少奶奶脸皮薄,快别拿她寻开心了!”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感激的望了大姨娘一眼,大姨娘看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时,老夫人开口:“子琪,你的医术真高超!近日来,我看四少爷的病,被你治的逐渐好转,真是可喜可贺!” “多谢老夫人夸讲!”贺兰子琪轻轻颔首,心下却疑惑,不知齐逸凡这“傻病”,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更盘算着,一会大家散了,该怎么避开众人,去找五姨娘住过的屋子。 第四十七章 小妾的心计 第四十七章小妾的心计 mz:收到aj粉红,豆芽打赏,绿云仙子的pk票,非常开心!同时,听说这两天粉红双倍,呜呜,挥泪求粉红~~ -------- 这时,二少奶奶望着老夫人笑道:“四少爷可真是傻人有傻福!能娶到这么一位贤惠漂亮又懂医术的好媳妇,婆母,你说四少爷怎会不拿她当宝贝一样的供着!” 刚才她就调侃自己,这会儿又说这话,贺兰子琪眉头一皱,有些不爱听。(手打小说) 五少奶奶轻哼一声,鄙视二少奶奶:“哟!你这是在嫉妒吧!” “呵,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家祥瑞对我好着呢!”二少奶奶不满的冲五少奶奶翻了个白眼,又斜了坐在她右后侧的一个有些发福的女子,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的小动作,被贺兰子琪看在眼里,这才注意到那个坐在二少奶奶身侧靠后的女子。 那个女子的皮肤白白净净,脸上略施粉黛,圆圆的脸蛋,长的挺喜庆的。她大着肚子,坐在那里,左手托腰,右手自然的放在肚皮上,一见便知是个孕妇。 看她的肚子,怎么着也得有七八个月了,虽然贺兰子琪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但据贺兰子琪所知,府上这几位少爷中,目前只有二少爷的妾室怀有身孕,而且见那女子又坐在二少***身后侧,不用问,贺兰子琪也知道,那定是二少爷祥瑞的小妾。 这样的场合,只有正妻才有座位可坐,妾室们只能站在正妻身后,如今唯独给了她座位,定是因为她怀有身孕,这才为她破了例。 一般,老人都盼着能早点抱上孙子,而府中,大姨娘生的又是一个女儿,想必,老太爷,侯爷和夫人,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这位妾室的身上了吧!贺兰子琪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气色不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府内对她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时,老夫人略带责怪的对二少奶奶身旁的小妾说道:“云娘,不是告诉过你,如今你有了身子,行动不便,不用给我请安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云娘颌首,温驯的说:“实不相瞒,云娘今天有事要求婆母。” “什么事,说吧!” “婆母年纪大了,妾身本不应该烦扰婆母的,但这事,却只得让婆母做主。”云娘大概是坐着不舒服,双手托着腰站了起来:“妾身从小无父无母,都是兄嫂将妾身拉扯长大。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妾身就快要生了,现在十分想念兄嫂,所以,妾身斗胆,想求婆母准许让他们过来见上一面。”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的话,能给妾身的兄嫂在府中安排个活计,能让他们长久的陪在妾身身边,妾身更是感激不尽!” “这个……” 见老夫人有点犹豫,云娘忽然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哟!”的叫了起来。 这下众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云娘的身上,气氛也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云娘,你怎么了?”二少奶奶离她最近,抓着她的胳膊,急忙问道。 “肚子,我的肚子……”云娘尖叫着。 “什么,你的肚子怎么了?”老夫人大惊失色,立即站起,冲贺兰子琪大叫:“子琪,快去给她看看!” “哦!”贺兰子琪应了一声,起身离座,来到云娘面前,抓过她的胳膊为其诊脉。 摸过脉后,发现她除了气虚之外,也没什么大碍,刚才那不过是胎动罢了。 不过是胎动,想必这胎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云娘应该不会不清楚吧?至于那么一惊一乍的吗?不过,结合她刚才向老夫人请求接兄嫂过来的事,贺兰子琪心中了然,这云娘是故意的,这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呢!可是她当着一众妯娌的面这样做,或多或少也带着炫耀自己,眼气众人的意思吧! “子琪,云娘的身子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大碍?”老夫人忍不住问道。 贺兰子琪伸手轻柔的抚着云娘的肚子,抬头道:“婆母放心,她的身体调养的很好,只不过气血有点虚,为了防止妊娠中毒,平时应该少摄入盐份,多注意休息,安心待产即可。” 老夫人不放心道:“那刚才她……” “哦!刚才不过是胎动!” 五少奶奶一撇嘴:“胎动致于叫的那么大声吗?” 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平时的关系就不太好,这时见五少奶奶说她房里的人,立即不干了:“怎么?胎动厉害不行吗?哦!我明白了,你是没怀过,不知道那种感觉!等哪天你有本事也怀上一个,叫给大家听啊!” 五少奶奶脸色大变,当即站起身子,用手点指着她:“你不是也没怀不上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张狂!” “住口!”老夫人沉下脸来:“你们是来给我请安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怎么总跟冤家对头似的,一见面就吵架!妯娌之间,就不能和和气气的吗?” 老夫人瞪了五少奶奶一眼:“就你嘴总不老实,还不赶快给我坐下!” 尽管心中再怎么不满,可五少奶奶不敢触犯老夫人的威严,只得窝了一肚子的火,乖乖坐下。 贺兰子琪在旁边看的明白,貌似二少奶奶这嘴也不咋地,她怎么不说二少奶奶呢? 这时,老夫人看云娘在贺兰子琪的安抚下,慢慢舒缓下来,只好开口道:“云娘,你身体不好,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去吧!直到你生产之前,不要再来给我请安了。” “那云娘跟您说的事?”云娘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没有起身。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老夫人真怕若不答应她,她的情绪再有个什么起伏,对孩子不好。反正齐家那么大,在哪儿都能安排两个人,于是道:“明天我就让人将你兄嫂接来,等他们来了,暂时就先到厨房打杂!你回去,安心养胎吧!” 云娘听罢喜上眉梢:“多谢婆母厚爱!云娘这就回去!” “好了,我累了,你们也都散了吧!”老夫人冲大家一挥手,然后被两个丫头扶着回了内堂。 “四少奶奶,谢谢你!”云娘临出门前,向贺兰子琪道谢。 贺兰子琪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快回去好好养着吧!” 屋内众人都跟着自己的主子,往出走去,贺兰子琪则磨磨蹭蹭,带着自己房里的人,最后一个走出荣贵厅。 在院外,见众人都走远了,贺兰子琪又以自己要去四姨娘那里坐坐为由,将自己房里的三个小妾撵了回去。 -------- 书名《吾若为妃》作者:青莲乐府一句话介绍:吾为妃,君侧无她妇! [bookid=1729919,bookname=《吾若为妃》] 第四十八章 一起探秘 第四十八章一起探秘 mz:谢谢紫米露的pk票 -------- 小妾们都走了,贺兰子琪带着紫桃和心舞在内院里面溜达着。(手打小说) 心舞见贺兰子琪走的方向不是去四姨娘那里,忍不住提醒:“四少奶奶,去四姨娘那里,应该往这边走。” “我知道!”贺兰子琪停了下来,顺手折了一支路旁娇艳盛放的芍药花,放下鼻下轻嗅着:“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这内园的景色也好!我们还是不去四姨娘那了,随便溜达一会儿就回去!” 心舞听罢,便不在说什么了。 贺兰子琪在园中四处游荡了一会儿,可是这样漫无目地的寻找总不是办法,但她又不想让心舞知道太多,便看似无意的说道:“我看这内院里的房屋一座比一座精美雅致,心舞,要你看,哪个姨娘住的房子最漂亮啊?” 心舞手中拿着一支草叶,一边左右甩着玩,一边如数家珍的说:“这内院啊!要论气派奢华,当然是老夫人住的荣雅居;要论风格独特,那就是四姨娘住的素冬苑;要论华丽美观,应该是三姨娘住的金秋苑;当然,整个内院中,奴婢认为最巧夺天工富丽舒适的,当属已经去世的五姨娘曾经住过的丽香苑。” 听她提到了五姨娘,贺兰子琪心头欢喜,追问道:“哦!怎么个漂亮法?” 心舞眨眨眼,似在回忆:“丽香苑的屋瓦是绿色的,屋脊是红色的,而外侧墙面,用好多精心挑选的鹅卵石,贴成了各种有规律的花纹。房子的周围还种满了侯爷为五姨娘从各地收集来的名贵的牡丹花,一到牡丹盛放的季节,丽香苑便是整个侯府中,最漂亮的地方。” 心舞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又看到当年丽香苑的美景一样,不过只有一瞬,她便轻轻叹息:“只不过,那么漂亮的院子,随着五姨娘的离世,被侯爷给封了,到现在也无人居住。” 别说贺兰子琪原本就打算去,就算她不想去,这会儿听她说那里如何如何的美,也是心生向往之情。 紫桃这会儿有些奇怪的问:“那么雅致的处所为什么要封了?难道让别的姨娘住不好吗?” 心舞神色一变,左右看了看,确认园子里只有她们三个,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丽香苑好是好,可是没人敢去住啊!” “为什么?”贺兰子琪明知故问,试图从她口中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呃……”心舞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因为五姨娘死的很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贺兰子追问道。 “这个嘛……”心舞有些为难:“侯爷曾经下令,不让奴才们私下议论此事,所以……” 紫桃一把拉住心舞的手:“心舞,你怕什么?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你放心,现在又没有别人,四少奶奶问你你就说吧!我和四少奶奶都不会出卖你的!” 心舞看着贺兰子琪一眼,见贺兰子琪一脸好奇,她又谨慎的四处望了望,确认无人,这才说道:“五姨娘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丽香苑,当时身上不知被什么咬的,有无数小洞,那样子……”心舞抱着肩膀,打了个寒颤:“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你们说,她就死在了丽香苑,即使那座房子是最奢华的皇宫,也没人敢去住啊!” 紫桃也被她唬了一跳,不自觉的抓住了贺兰子琪的胳膊:“真的假的,你讲的也太邪乎了吧?” “我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心舞的表情严肃且认真:“不瞒四少奶奶,奴婢原来就是丽香苑的丫头,五姨娘死时,奴婢当时就在场,这些都是亲眼所见!后来丽香苑被封了,原来丽香苑的奴婢都被分派到其它处所,好在,四少爷将奴婢要了下来,奴婢才能继续照顾四少爷!” 听她讲的和齐逸凡说的差不多,不过,心舞原来就是丽香苑的人,这让贺兰子琪很是惊喜,至少,有关于五姨娘的事,她知道的绝不会少。但眼下,贺兰子琪不打算刨根问底的问太多,怕她起了戒备的心理,反倒事得其反,总之,贺兰子琪时间充足,来日方长嘛! “原来是这样,估计侯爷封了丽香苑,是为了怀念五姨娘吧!”贺兰子琪忽然觉得胳膊不太舒服,低头一瞅,紫桃正神经兮兮的抓着她的胳膊呢! 贺兰子琪好笑道:“紫桃,这大白天的,你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啊!”紫桃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正抓着贺兰子琪的胳膊,顿时如触电一般,急忙松开道歉:“四少奶奶对不起,奴婢冒犯您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紫桃,你胆子真小!”心舞在旁边抿嘴笑道。 “我哪有……” 心舞的笑容更大:“四少奶奶,你看,她还不承认!” 见紫桃窘迫的样子,贺兰子琪也笑了:“好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然后对心舞道:“碧瓦红顶,我很好奇那丽香苑是个如何绝妙的地儿?反正现在没事,你前边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心舞犹豫道:“四少奶奶,还是不要去了吧!自从五姨娘死后不久,府中下人便传言,说有人晚上在丽香苑看到屋内有灯火,而如果有人走近,那灯火便自行熄灭,进屋检查,一切都完好如初,煞是邪门!还有人曾经在夜晚,看到丽香苑里有一个身穿白衣,血肉模糊的女鬼晃来晃去,极为恐怖!从此以后,丽香苑就是鬼屋的代名词,府内的人,无人敢上前靠近!” 闻听此言,紫桃神色一紧,却因刚才被人笑了胆小,而不敢多说什么。 贺兰子琪也是一惊,只不过,鬼神之说,她没见过,便不信世上有鬼!于是问道:“心舞,你看到过吗?” “没啊!”心舞摇头。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其实,什么鬼神不过是人心头想,如果五姨娘不是死在丽香苑,怕就不会传出这些了!那里无只接近更好,我们去了,正好不会被人发现!还有,你们看,现在快到午时了,正是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候,什么鬼神都不敢出来吓人,你们不用怕的!” 心舞见贺兰子琪不怕,非要去看,没有办法,只好应道:“好吧!既然四少奶奶不怕,那奴婢也不怕!”心舞转头去看紫桃:“你呢!” 紫桃怕啊!可是人家都不怕,自己再说怕,是不是有点丢人?况且,她也没见过丽香苑,其实心底也是充满好奇的,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也不怕!” “那好,那我们一起去吧!”心舞说着,迈步在前边带路,贺兰子琪和紫桃赶紧跟上。 丽香苑在内院以南,位置有点偏僻。当她们一路走到丽香苑的小院之时,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在风雨的浸蚀下,锈迹斑斑,已然掉了漆。门上挂着锁头,贴着封条,根本进不去。 贺兰子琪扒着大门的缝隙往里看去,除了看到一道青石影壁外,再看不到里面其它的景物。 贺兰子琪站直身子:“心舞,这门落着锁,我们也进不去啊!你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进去?” 见贺兰子琪的好奇心太强了,心舞苦着脸,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四少奶奶,跟我来!” 心舞将她们带到丽香苑的后面,那里靠墙并排立了两块直径约一米多的小磨盘,好在,那墙并不高,只要蹬着磨盘,手扒墙头,使点劲便能爬上去。于是三个人互相帮助,跃过墙头,跳进院子。 贺兰子琪站稳身子,只见这院子,因为没人打理,而荒草丛生,姹紫嫣红的各色牡丹,便夹杂在这荒草之中,更衬托出牡丹的高傲之美。 院里的小路皆是鹅卵石铺就,石子与石子的缝隙中,顽强的生长着绿色小草,一眼望去,倒是别有一翻野趣。 丽香苑的房子,果如心舞所说,碧瓦红顶,石子罩面,在满院子的杂草与牡丹的映衬之下,显得有点神秘。 这个院子,心舞已经有一年多没进来了,此时一见院中景色,触景生情,心头感慨万千。 贺兰子琪这时,迈步向房子走去。 心舞赶紧跟上,紫桃垫后,虽然此处安静,但晴天白日,阳光明媚之下,紫桃便不觉得有多么恐怖了。 来到门口,同样还是铁将军把门,贴着封条,贺兰子琪没办法进去,只好扒门向里看去。心舞和紫桃扒着窗子看了看。 外面太亮,隔着门窗往屋内看,仿佛隔了一层膜,能看清,但却觉得不太真实。 屋子里一切摆设正常,就这样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贺兰子琪扭头问道:“五姨娘走后,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吗?” 心舞摇头:“都没动过,她用过的东西,一般没人敢用。” “这屋子的钥匙在谁手里?”这是关键,她没钥匙进不去啊! “在老夫人手里。”心舞又说了一个重要情况:“侯爷找人算过了,说五姨娘是被鬼魔缠身而死!她住的和用过的东西,不许别人乱动。要等五姨娘三周年祭的时候,统统用火焚掉!” 这毕竟是案发现场,烧掉岂不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已经过了一年多,看样子,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啊! 不过,贺兰子琪又发现一个问题,这府里的人怎么那么喜欢算命呢!怎么什么事情都找人算!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曾被人说成是霉星,不知会怎么对待自己。 第四十九章 节外生枝 第四十九章节外生枝 mz:豆芽,蝴蝶,画外诗音,感谢你们的支持,嗷嗷嗷~~ -------- “快到午饭时间了,四少奶奶,咱们回去吧!”紫桃听了心舞的话,虽然是晴天白日,她也总觉得不太塌实,催着贺兰子琪快点离开此地。(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又看了一眼门上的铜锁,虽然现在进不去,但毕竟知道了丽香苑具体所在的位置,来日方长,她总会想到办法进去的。三个人出了丽香苑,很快便回到了水仙阁。 齐逸凡此刻没在房里,不知道又跑里去了,问了下人才知道,他带着莲翘和王小磊,出府玩去了。若说以前,这样的言词贺兰子琪会信,但现在,贺兰子琪觉得,他指不定出府干什么去了。 自从贺兰子琪发现用玉哨唤不来小白之后,她便每天都要去花园里的竹林一次,不厌其烦的吹响玉哨,期待有一天,奇迹会突然降临。 然而一次次,她都是满怀希望而来,伤心失望而归。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贺兰子琪吃过午饭,趁大家午睡之际,又一次潜入竹林,仍然没有盼到小白轻盈的身影。 天气已经入夏,气温一天比一天炎热,贺兰子琪从竹林出来,情绪极度低落,一路走回水仙阁。 一见贺兰子琪失落的神色,吴妈便知,她又没联系到那个人。 吴妈觉得,那个人这么久都不给她回信,一定是不想要她了,吴妈有心劝她想开点,让她死了那份心,可是,贺兰子琪明显着是个痴情的人,若跟她把话说的太明白,还怕她接受不了,吴妈不忍看她伤心,应该如何劝说,她也是左右为难,后来一想,让她留个念想也好,或许时间长了,她自己慢慢就想开了呢! 吴妈也没多言多语的问,只是见贺兰子琪被晒的满头大汗,取过一方湿帕递给她:“四少奶奶,擦擦汗吧!” 贺兰子琪接过湿帕拭了拭额头,“吴妈,我渴了?” 吴妈怜爱的望着她:“四少奶奶,这天气渐热,人容易上火!早上,老奴就让小厮在水井里给您镇了一个西瓜,要不,老奴这就让人拿去?” 吴妈对贺兰子琪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现在,吴妈在水仙阁管着日常锁事,好在,她曾帮助母亲管理大院,所以,管理这些杂事,对吴妈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绰绰有余。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对吴妈点头:“也好,那我等着。” 一会的功夫,吴妈将一大盘切好的西瓜端上了桌。 西瓜一放到面前,一股带着凉意的清香味儿迎面扑来,只闻着那瓜香,便足以让人神清气爽了。这时,再看那水灵鲜红的瓜瓤上,布满了无数如细沙般微小的晶体,那些小细沙闪闪发光,上面还均匀分布着成熟的黑色瓜籽,不用问也知道,此乃瓜中上品。 “四少奶奶,快尝尝,这瓜新鲜着呢!”吴妈在盘中挑了一块最大的递给贺兰子琪:“这瓜是用井水镇的,现在吃凉滋滋的,一定爽口极了!” 贺兰子琪伸手接过:“吴妈,这瓜是你挑的?” 吴妈笑眯眯的点头。 “行啊!这瓜挑的真不错!”贺兰子琪也从盘中拿了一块,递给吴妈:“别光看着我吃,吴妈,你也吃!” “哎!谢谢四少奶奶!”吴妈跟了贺兰子琪这么久,知道自己若不接,贺兰子琪会生气的,所以也不跟她客气了。 贺兰子琪拿着西瓜,刚要张嘴去吃,紫桃突然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和四小姐在云端水榭吵起来了!四少奶奶,你快去劝劝吧!” 贺兰子琪一惊:“她们姐妹两个,好好的为什么吵架?” 紫桃有些茫然:“不知道啊!奴婢路过清荷湖时看到的,吵的可凶了!” 这两个小姑子可真不让人省心!不管怎么说,其中有一个是齐逸凡一母同胞的妹妹,她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看着不管啊! 贺兰子琪只好放下西瓜,起身对吴妈说:“吴妈,这西瓜给我留两块,剩下的,平均分给三个姨娘吧!让她们也尝尝鲜,否则放热了就不好吃了!” 贺兰子琪说完,跟着紫桃往云端水榭赶去。 云端水榭修建在府内最大的清荷湖上,它一直曲折延伸到湖水中央,其尽头是一座精巧古朴的八角亭子,亭子上铺设黄色的琉璃瓦,下面有几根红色的木柱支撑。亭角向上飞扬,每个角都挂着拳头大小的银铃,微风一吹“叮铃”作响,煞是好听。 夏天坐在水榭中,吹着沁凉的清风,赏一池含羞带怯的清雅荷花,或弈棋,弹琴,品茶,甚至坐着发呆,都是一件极为享受的美事。 谁能想到,府中尊贵无比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居然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吵架。 还没进云端水榭,远远的,贺兰子琪就见水榭中站了两伙丫头,拉着架式,吵的不可开交。 水榭中有丫头看到贺兰子琪急步走了过来,大喊道:“快别吵了,四少奶奶来了!” 两个小姐吵的正欢,听说来人了,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扭头向外望去。 贺兰子琪走进亭子,盯着她们肃色道:“你们可是府中的小姐,竟然在此处公然吵架,难道不怕被下人们笑话吗?” 三小姐齐超然一看是四嫂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大叫道:“四嫂,你来的正好!请你给咱们评评理!原本这个亭子是我先占的,可是茹雪非要跟我争亭子!她凭什么?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你胡说,明明是我先占的!”齐茹雪一指身旁的丫头:“她们都能给我做证!就是我先到的!” “哟哟!你可真是,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哼!脸红什么?你一个做姐姐的跟妹妹争,你该脸红才对!”齐茹雪一步不让。 这话可激怒了齐超然:“不要以为,我是姐姐,就应该什么都让着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告诉你!再一再二可以,这次,我绝对不让!包括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再让你了!” 听着听着,贺兰子琪感觉齐超然话里有话,好像较劲的不是亭子的事。 第五十章 福祸相依 第五十章福祸相依 mz:感谢zn6qe472dj,**月亮**,鸿运当头~滴pk票。(手打小说) -------- “切!你让我什么了?就说你自己没本事好了,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齐茹雪忽然冷嘲热讽起来。 “你……你太过份了!”齐超然转头望着贺兰子琪:“四嫂,你看她!她总是这样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好了!都别吵了!”贺兰子琪的目光扫向站在两旁的丫头们:“你们说,到底是谁先进的亭子?” “是三小姐!” “是四小姐!” 两旁的丫头,自然都向着自己的主子说话,弄得贺兰子琪也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但是,既然让她评理,总得分出个对错,否则,两个人还不得无休止的争吵下去? 可是,丫头们都不肯说实话,两个小姐却又各执已见,这该怎么判断呢?贺兰子琪略一沉思,忽然有了决策:“行了,都别争了,我知道是谁先进的亭子了!” 她又没看见,她怎么会知道?众人一怔,目光“刷”的集中在贺兰子琪的身上,有些不太相信。 望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贺兰子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指三小姐:“她才是先进亭子的人!” 贺兰子琪此语一出,众人的神色由茫然,变化惊讶!齐茹雪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当然,此刻最开心的要数齐超然了,她喜笑颜开的惊喜道:“四嫂,你好神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茹雪这时不满意了,她认为贺兰子琪是瞎猜的,是故意帮着齐超然的:“四嫂,你偏向!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都是我的妹妹,我是帮理不帮亲!”贺兰子琪从容淡定的说:“你看看你们站的位置。” 齐超然和齐茹雪一起低头,齐茹雪不解道:“位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贺兰子琪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晰:“因为超然站在亭子里面,而茹雪却站在亭子靠近入口的地方,这就很说明问题,因为你们进来的先后不同,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情况!” 贺兰子琪说的合情合理,使得齐茹雪顿时哑口无言。 贺兰子琪又劝道:“茹雪,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超然先占了亭子,你就不要再和她争了。” “她是姐姐,就应该让着我!”齐茹雪没理还要耍赖。 贺兰子琪比较讨厌无理取闹的人,况且据她所知,这姐妹两个同岁,只不过生日差了几天,其实也没差多少的,于是轻蹙眉头:“谁说姐姐就一定要让着妹妹?今天这事,你不占理,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去找老夫人评理!” 深闺小姐,教养和素质是最为重要的!她们姐妹在此吵架,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让老夫人知道,怕全得受罚!齐茹雪可不敢惊动老夫人,只好咬牙道:“不必了!”然后转身,气不顺的冲身后的丫头们吼道:“我们走!” 齐超然在接风宴上,见自己的哥哥那么怕贺兰子琪,还口口声声的说贺兰子琪用针扎他,所以,齐超然对贺兰子琪挺有成见。不过,经过今天这件事,她对贺兰子琪的印象大有改观,见齐茹雪憋屈的走了,她诚心诚意的说:“四嫂,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谢啥!”贺兰子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她毕竟是妹妹,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计较了,这样吵架,会让人笑话的!” 齐超然略显委屈:“我也知道,我只是气不过,更看不惯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只是这样吗?”贺兰子琪相信,这里定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嗯,只是这样。”齐超然与贺兰子琪感情尚浅,有些事情,不太愿意跟她讲。 见其如此,贺兰子琪也不追问:“那你在这里赏荷吧!我先回去了。” “我们一道走吧!我也回去!”齐超然站了起来。 “好容易夺来了亭子,你不多待一会儿啊?”贺兰子琪没想到她也要走。 齐超然笑道:“我只是为争一口气罢了,把她撵了,我待不待都无所谓。” 看样子,这丫头的骨子里也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贺兰子琪出言邀请:“对了,我那里有井水镇凉的西瓜,要不,到我那里去吃西瓜?” “呵呵,也好!”齐超然欣然应允。 …… 贺兰子琪回到水仙阁,刚一进院,就见掌管人事的周妈妈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小厮守站在院内。 一看他们表情严肃,凶气腾腾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见他们来者不善,贺兰子琪停下脚步,狐疑的问:“周妈妈,你们……有什么事吗?” “四少奶奶,请跟奴才们走一趟吧!”周妈妈板着一张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走?去哪?你们这是干什么?”齐超然有些急燥:“到底出什么事了?” “三小姐,我们是奉老夫人之命,带四少奶奶去大厅!至于具体有什么事,等去了就知道了!”周妈妈上前一步,伸手弯腰:“四少奶奶,请吧!” 没办法,这府内女眷们的事,全由老夫人当家做主,老夫人的话,贺兰子琪不好违背。但老夫人叫人这样带自己过去,肯定是出了大事,至于什么事,贺兰子琪现在还不知道,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周妈妈一路去了大厅。 一进大厅,她就觉出厅内氛围不对。厅内站在两旁的姨娘们,有的担忧,有的幸灾乐祸,更有的带着一副看热闹的轻松神情,总之,各色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而此刻,老夫人更是绷着一张布满岁月沧桑的脸,冷冷的盯着贺兰子琪。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一样?贺兰子琪惴惴不安的走上前来,福身而拜在:“子琪见过婆母!” 老夫人冷哼道:“子琪,你可知罪?” 知罪?贺兰子琪抬头疑惑的问:“婆母,子琪何罪之有?” 见贺兰子琪一脸无畏,从容不迫的样子,老夫人眉头一皱,恼道:“做都做了,还装无辜!子琪啊!没想到你看起来善良和蔼,但骨子里却这般恶毒!” 无风不起浪,贺兰子琪心中一抽,自己犯了什么事?莫非因为云端水榭里的事吗?难不成齐茹雪气不过,向老夫人告状?这种可能应该不大啊? 贺兰子琪低下头去,只能等着老夫人给她解惑:“子琪听不懂婆母在说什么?” 这时,旁边站着的二姨娘多嘴多舌的劝道:“四少奶奶,你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瞒下去吗?别装了,赶快向老夫人认罪吧!争取个宽大处理。” 贺兰子琪一记眼神飞过去,盯的二姨娘一窒,赶紧闭了口。 贺兰子琪略低下头,极其恭敬的说:“子琪究竟犯了什么错,请婆母明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扬声道:“你用毒西瓜,企图毒死你房里的三个小妾,现在,她们全部中了毒躺在床上人世不醒,你还有何话说?” “什么?她们都中了毒?”老夫人的话,如一颗定时炸弹,在毫无防备之下轰然炸开,将她炸的晕头转向,立即冒出一身冷汗!她这才想起,在去云端水榭之前,她曾让吴妈将西瓜送给姨娘们,难不成那西瓜有毒吗?可是,好好的西瓜怎么会有毒呢? 看老夫人郑重其事的样子,她知道此事绝无虚假!西瓜虽然是吴妈准备的,但吴妈绝不会害她,很明显,这一定是别人故意陷害自己。 想到吴妈,她记得,她还给了吴妈一块呢!于是紧张的惊叫:“吴妈,吴妈有没有吃西瓜?” 老夫人误会了贺兰子琪的意思,以为她希望吴妈也吃西瓜中毒呢?眉头锁的更深:“要说你狠毒,一点都不屈,吴妈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想害她?” “不是,我没想害她,也没想害任何人!”贺兰子琪急着解释:“那西瓜原本是吴妈在井水里镇凉了,给我准备的,可是,因为我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时半会儿吃不上,想着西瓜若放热了,口感就不好了,便让吴妈分给房中的妹妹们吃,我还给了吴妈一块,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西瓜是有毒的!吴妈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中毒?” 想到自己也差一点吃了那毒西瓜,贺兰子琪不寒而粟!很明显,那毒西瓜是给自己准备的,今天,她这是侥幸躲过一劫!是谁那么恶毒,想要害她? “吴妈也中毒了!她们现在都没脱离生命危险。”见贺兰子琪一脸焦急的样子,很是担心吴妈,老夫人便将吴**情况告诉她了。而听她的意思,她又是委屈的,受人陷害的,老夫人也谨慎起来,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总得将事情查清楚:“你说那西瓜原本是给你准备的,谁能证明?” “吴妈能证明。”贺兰子琪脱口而出。 “可吴妈现在不醒人世。” 贺兰子琪迫切的说:“我可以将她治好。” 见自己这么威吓,贺兰子琪依然坦坦荡荡,这事不像是贺兰子琪所为。只不过,西瓜是她送给人家的,她总是难逃干系,老夫人有点活心,想答应贺兰子琪。 第五十一章 终于过关了 第五十一章终于过关了 mz:感谢aj,依月夜歌,紫牧影,莲生可儿,buel宝贝,咖啡奕浓等等亲们的热情支持。(手打小说) 今天pk最后一天了,亲们看看自己的个人中心还有米有粉红票,有的话扔给俺吧!粉红过了今天就作废了,么么,群亲个,十一点前还有一更! -------- 可是这会儿,二姨娘又说话了:“在这件事情上,四少奶奶有重大嫌疑,怎么可以让她给吴妈看病?如果此事暂时调查不清,可以先将四少奶奶关起来,等治好了吴妈和那三个小妾,再问吴妈也不迟啊!” 她怎么这么讨厌,说起话来明显针对自己,难不成因为刚才在云端水榭,自已不顾意得罪了她的女儿齐茹雪,现在准备打击报复吗? 贺兰子琪心头暗恨,把自己关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倘若吴妈及三个姨娘不幸一命呜呼了,那她下毒的事,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贺兰子琪绝不允许自己这样被动,立即反驳:“大姨娘你什么意思?我给吴妈看病怎么了?只有吴妈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难道我还能害她不成?” 二姨娘带着一副教训的口吻:“府中有现成的郞中,应该用不到四少奶奶吧?再者,给个下人看病,四少奶奶不觉得有**份吗?” 贺兰子琪真生气了:“下人怎么了?什么叫有**份?难道下人就不是人吗?在医者眼中,只有患者的病痛,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还有,如何处置我,夫人自有主张,二姨娘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这用得着你操心吗?” “你……你……”二姨娘瞪大眼睛,没想到贺兰子琪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于她,神色顿时僵住,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姨娘望着二姨娘那吃鳖的样子,心头大爽,这时出列道:“夫人,试想一下,四少奶奶怎会那样明目张胆的送毒西瓜给姨娘们吃?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妾身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四少奶奶应该是清白的,所以,求您答应让四少奶奶救治吴妈妈吧!”四姨娘还念着贺兰子琪曾救过她一面的人情,关键时刻替贺兰子琪说话。 老夫人的心里也不是没有疑虑的,这时听四姨娘这样说,便顺水推舟:“好,那就让子琪试一试吧!” 老夫人命人将中毒的吴妈抬了上来,一起上来的,还有给吴妈治病的赵郞中。 “赵郞中,四少爷那房中毒的人现在都怎么样?”老夫人开口问道。 赵郞中躬身抱拳:“回老夫人的话,她们中的是一种叫做凝香的剧毒,我已经给他她们洗胃解毒了。只不过,凝香这种毒比较霸道,中毒后不太容易清除,她们还没过危险期,需要密切观察,尤其是吴妈,毕竟年龄大了,能不能挺过来,那就很难说了。” “什么?”贺兰子琪脸色一变,急忙蹲下给吴妈诊脉。 此刻,吴妈面无血色,双眸紧闭,没有半点苏醒迹像,一摸她的脉,虚弱沉迟,看来岁数大的人身体机能差,毒素并没完全解除,贺兰子琪抬头道:“婆母,吴妈体内还有余毒,得马上解掉才能保命,不能这样挺着。子琪有一种药,给吴妈吃上,保证吴妈很快就会苏醒。” 老夫人点头:“那好,快去叫人取来。” 赵郞中知道贺兰子琪医术了得,为了避免尴尬,抱拳说道:“夫人,如果没别的事,奴才先下去,看看其它姨娘的情况怎么样?” “嗯,你去吧!” …… 贺兰子琪将小厮们取来的药,塞进吴妈嘴里,然后掐她的人中,一会儿的功夫,吴**气色渐渐好转,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吴妈醒了,姨娘们神色各异。 大姨娘神色淡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二姨娘目光四十五度向斜上方看去,心中不快,表面不屑。 三姨娘则摆弄着指甲,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 只有四姨娘一脸喜悦,替贺兰子琪高兴。 “吴妈,现在感觉怎样?舒服了吗?”贺兰子琪伸手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吴妈刚刚苏醒,身子还是很虚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老夫人见吴妈醒了,坐直身子问道:“四少奶奶让你给姨娘们拿的西瓜怎么会有毒呢?吴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妈清醒了,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夫人,那西瓜是老奴早上给四少奶奶在井水中镇凉的,下午,四少奶奶要吃,老奴就切开了,结果还没等吃呢,紫桃就来喊四少奶奶,说三小姐和四小姐在云端水榭吵起来了!四少奶奶急着劝架,就让老奴将西瓜分给三位姨娘,结果大家吃了西瓜就中毒了!” 四姨娘听罢,说道:“这回真相大白了!很显然,那毒西瓜原本是打算暗害四少***!不过四少奶奶福大命大,有上天保佑,这才躲过一劫!” 四姨娘冷笑一声:“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肝的,要暗害四少奶奶!夫人,这事真该好好查查!” 不关贺兰子琪的事,对于老夫人来说,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贺兰子琪是老夫人亲自挑给四少爷的媳妇,她若给人下毒,那老夫人的脸上不是也没有光吗? 老夫人这时板着脸,目光冷冷的扫向姨娘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是谁这样恶毒,竟然敢加害子琪?” 姨娘们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一个敢吭声的。老夫人又欣慰的对贺兰子琪说:“婆母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婆母果然没看错人!今天让你受惊了,你放心,婆母一定会查出毒害你的凶手,从重处罚,给你出气。” 贺兰子琪舒了口气,颔首道:“多谢婆母疼爱!” 老夫人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吴妈刚才说,三小姐和四小姨吵架?这是怎么回事?” “哦!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口角了几句,没什么,已经和解了。”贺兰子琪答的轻描淡写,不想再起波澜。 老夫人则望着众位姨娘训斥道:“两个大小姐在府内吵架,也不怕被下人笑话!你们啊!回去都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别什么事情都让我来操心!” “是”姨娘们低下头去,唯唯诺诺。 -------- 推荐好友美文[bookid=1738328,bookname=《十六国公主》] 作者:璎影 书号:1738328 广告:落难公主求生存,不靠夫君不靠天 第五十二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五十二章守得云开见月明 mz:辞旧迎新,祝亲们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ing~~挥挥手,如果有粉红,记得投给我哦,也让我高兴高兴,嘿嘿~~ -------- 贺兰子琪侥幸逃过一劫,回到水仙阁仍心有余悸!不过好在,坏人的奸计没有得逞,她总有机会报仇的!她让丫头们给其它三位姨娘都服了自己配制的药,三位姨娘也都缓了过来,事后知道自己差点上了西天,也是后怕不已,尤其是冯姨娘,背地里说三道四,说贺兰子琪是霉星,来到水仙阁连累了大家差点挂掉。(手打小说) 自然,这些事情没人敢跟贺兰子琪说,贺兰子琪是不知道的。 ……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齐超然虽然有好几个哥哥,可是一母同胞的只有齐逸凡一个,而现在,母亲又不在了,与她最亲的当然是她的哥哥,但她的哥哥痴傻之后,她在这宅子里便没有了主心骨。所以,自从那次贺兰子琪帮过她之后,她发觉其实贺兰子琪人还不错,所以有事没事的总往水仙阁跑,慢慢,两个人的关系便熟络起来。 这日,贺兰子琪正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齐超然蹦蹦跳跳的从院外跑了进来:“四嫂,你快看,我穿这套衣服好看吗?”齐超然来到贺兰子琪面前,伸开胳膊美滋滋的转了一圈。 那是一件嫩黄色的,层层叠叠的雪纱裙子,柔软飘逸,穿在身上极为合体,尽显小女人的美好身段。贺兰子琪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嗯,漂亮!” 齐超然的笑容如花儿一般,瞬间在脸上绽放。 贺兰子琪见她那般得意,又坏坏的补了一句:“这衣服很漂亮!” 齐超然的笑容豋时僵住了,嘟嘴道:“什么?只有衣服漂亮吗?” 见她那失落的样子,贺兰子琪“咯咯”笑了起来,拉过齐超然的手:“当然,三妹比衣服更漂亮!” “嘻嘻,这还差不多!”齐超然笑的一脸娇憨。 贺兰子琪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打趣道:“今天穿的这么漂亮,准备给谁看啊!” 齐超然微微一笑,扭捏道:“不给谁看!我今天心情好。” “是吗?”贺兰子琪盯着她:“你没说实话!快说快说,到底是穿给谁看?”贺兰子琪将手伸到她的腋下呵痒。齐超然笑着从座位上跳起,跑到一边。 看她今日春风满面,贺兰子琪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假装生气:“你不说,那以后有什么事,别找我啊!”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齐超然投降了,坐到贺兰子琪身边,突然淑女起来:“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人要来府中坐客。” 贺兰子琪一听就明白了:“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 齐超然红着脸:“嗯”了一声。 “小丫头,原来是春心萌动啦!”贺兰子琪戏谑的掐了一下她的脸蛋。 “哎呀四嫂!你坏死了!”齐超然打掉贺兰子琪的手,忽然跳起:“对了,我不能和你聊了,他怕是快到府上了,我得赶快过去!” “哎,话还没说完呢!他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样着迷?喂喂……”贺兰子琪话没说完,齐超然已经一溜烟似的跑了。 贺兰子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通过接触,贺兰子琪发觉齐超然心挺高的,想必她相中的男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看着齐超然如欢快的小鸟一般,去见心上人去了,而自己的心上人却至今杳无音信,贺兰子琪黯然神伤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她不断的给自己信心,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可是,面对残酷的现实,她又一次一次的笑自己是个傻瓜,于是那颗心,如在油锅般,反反复复的煎熬着。 这会儿,她又开始思念华铮了。那种思念的感觉,令她难受的想要窒息!此刻,她无力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满脸沮丧之色。 然而,有时希望就在绝望中诞生! 她的视野里,突然出一道白影,随着那影子越来越大,她的瞳孔也渐渐大了起来。 那是……那是小白!!! 贺兰子琪一瞬不瞬的望着天边飞来的那只白鸽,心脏“呯呯呯”的狂跳起来,一时间僵在那里。 小鸽子很快就飞到了她的身边,落到贺兰子琪面前的小几上,盯着贺兰子琪“咕咕咕”的叫着。 贺兰子琪难以置信的冲小鸽子伸出手去,小鸽子用嘴啄了一下她的手,直到此事,贺兰子琪确信,她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小白来了……华铮有信了…… 贺兰子琪一把抓过小鸽子,伸手将细竹筒里的信拿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果然是华铮写给她的信,信中的大意是说:小白头些日子出事了,所以两个人断了关系。这次写信的目地是,约贺兰子琪三天后,在老地方不见不散,有事面谈。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得到了华铮的消息,贺兰子琪喜不自胜。她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那只鸽子,这才发觉,属实不是原来那只了,因为这只虽然与小白长的十分相似,但体型比小白略微小一点,看年纪也比小白小。 给华铮回了信后,贺兰子琪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她盼着三天快快到来,因为太开心,她在水仙阁便待不住了,想去四姨娘那里坐坐。 贺兰子琪带着紫桃,还没等走到内宅,在一处回廊处,恰巧看到侯爷正陪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男子往正堂走去。 那男子身后跟了十几个青衣保镖,一看那些保镖一个个身强体健,不苟言笑,威武不凡,便知可猜测,其武功应该也差不了。 贺兰子琪仔细向那男子看去,那男子生了一张阴柔俊美的妖孽脸庞,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贺兰子琪看到这里,惊讶的捂住嘴巴。 是他?怎么会是他? 贺兰子琪的脑海里,登时闪现出姐姐贺兰虞花和一男子在家庙附近,那激动人心的苟且场景! 贺兰子琪万万想不到,要侯爷亲自迎接的尊贵的客人,居然是他!他是谁?他来侯府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齐超然说要见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 [bookid=1760814,bookname=《名福妻实》]--无名指的束缚--挑夫婿看的是眼光,过日子却也要经营,谁都盼夫荣妻娇贵,家和万事兴 第五十三章 酒桌上的纠缠 第五十三章酒桌上的纠缠 贺兰子琪拉着紫桃。(手打小说)扒在柱子后,一直注视着侯爷和那名男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四少奶奶,你怎么了?莫非你认识那个人吗?”紫桃看出了贺兰子琪的异样,莫名其妙的问。 “哦!不认识!”贺兰子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我不过觉得,那个人年纪轻轻的居然能劳动侯爷亲自迎接,感觉有些好奇罢了!” “是呢!一看那个人衣饰华贵,相貌不凡,想必一定不是个普通人!”紫桃说着,一脸艳羡。 贺兰子琪站在原地想了想,抬头道:“紫桃,你去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来历,还有他来府中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打听八卦,紫桃最在行了!而且做为丫环,应该有的素质就是……听主子的话!所以她也没多嘴多舌的去问,当即应道:“嗯,奴婢马上就去!”可是,她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对了,四少奶奶不是说要去四姨娘那里的吗?要不,奴婢先陪您过去,再去打听也不迟啊!” 贺兰子琪用手帕扇着风。看了看明媚的太阳,道:“这天气太热了,我不打算去四姨娘那里了,一会儿我就回水仙阁,你现在快去打听,然后回去找我!” “好,四少奶奶稍侯,奴婢很快就把消息给你打听来!”紫桃说完,快步往正堂方向赶去。 水仙阁西侧的小院里有一株梧桐树,树上栓着缠满花藤的秋千,贺兰子琪坐在秋千上,在树荫下轻轻晃荡着,脑海中回放的都是那日在家庙旁看到的活春gong。想到当日二人在假山后面的对话;想到这个男子迫切的想要得到玲珑白盏壶;想到贺兰虞花说玲珑白盏壶就在侯府!贺兰子琪激灵灵打个冷战,隐隐觉得这个男子居心叵测,肯定对侯府构成莫大威胁。 此刻,他是否知道玲珑白盏壶就在侯府?他来侯府的目地又是什么?而贺兰虞花一个深闺女子,又如何得知玲珑白盏壶就在侯府的?这一切的一切如一团乱麻般,缠绕的贺兰子琪理不清头绪。 一阵轻风吹来,使得贺兰子琪清醒过来,反正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她使劲摇了摇脑袋,让凌乱的思绪随风而逝。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她平静了一下思绪,伸手从怀中摸出那把白玉哨子,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握在手心,攥到胸前。想到还有三天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华铮了,她慢慢闭上眼睛,心湖仿佛划过一阵春风般,荡起层层涟渏。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小氛围下不能自拨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四少奶奶美滋滋的,在想什么呐?” 贺兰子琪抬头,只见沈姨娘不知何时,正站在前边不远处,满脸好奇的望着她,贺兰子琪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把握着玉哨的手放在身侧,微微一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在这树荫下荡着秋千很是惬意。” 贺兰子琪这才发觉她怀中还抱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她定盯一看,居然是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狸猫,贺兰子琪犹为奇怪的问:“平时没见你养猫啊?这猫是从哪抱来的?” 沈姨娘轻抚着猫咪的身子,开心道:“四少奶奶还不知道吧!它原本就是我的宝贝,名叫线线。四少奶奶进门的时候,线线已经走丢了,我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回线线了。却不料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线线就蹲在门口!” 沈姨娘乐的合不拢嘴,声音里带着喜悦:“四少奶奶你说多神奇,它居然自己找回来了!这可真是佛祖保佑啊!” 见她那么开心,贺兰子琪也替她高兴:“真好,你的线线不该丢,恭喜你!” “谢谢四少奶奶!”沈姨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四少奶奶,自从线线走失之后,妾身就在佛前许愿,只要佛祖保佑妾身能够把线线找回来,妾身愿意供奉八样水果,亲自去慈航寺还愿,现在佛祖显灵,所以妾身想跟四少奶奶告个假,如果明天没什么事的话,妾身打算上山还愿。” “四少奶奶……”这时,紫桃叫着跑了过来:“原来四少奶奶在这里,让奴婢好找!” 她回来了,那一定是打探到了消息,贺兰子琪从秋千上下来,对沈姨娘道:“明天你去吧!还完愿早点回府!” “多谢四少奶奶!”沈姨娘乐呵呵的用双手将线线捧到眼前,双眸晶亮:“小线线,明天咱们一起上山还愿!” 想不到平时咋咋乎乎的一个人,那么喜欢小猫,贺兰子琪看了她一眼,带着紫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紫桃关好门,给贺兰子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她的手上,这才凑近说道:“四少奶奶,奴婢打听到了,那个男子是三大世家中,威武侯的嫡长子,也是下一任世子,名叫南宫煌。听说他好像是代表威武侯过来的,和咱们侯爷洽谈合作方面的事情,具体谈些什么,那是生意场上的机密,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贺兰虞花的相好也是有名的世家公子,而且还做上了世子之位,这也难怪她看不上已经“傻”了的齐逸凡了。 只不过,豪门世家,纨绔子弟,大多风流成性,所以那南宫煌对贺兰虞花是否真心,是否真的能将她迎娶进门,贺兰子琪对此表示怀疑。 这时,贺兰子琪双手捧着杯子,抬头又问:“只有这些吗?你还打听到别的事情没?三小姐是不是也在正堂?” 提到三小姐,紫桃抿嘴,暧昧的笑了:“四少奶奶。我听下人说,侯爷在和南宫煌谈事的时候,三小姐亲自端了一盘桂花糕送进去了,哦对了!四小姐也寻了个由头,进了正堂。” 三小姐是扑奔南宫煌去的,贺兰子琪早已猜了出来,可是四小姐也去了,这倒是出乎贺兰子琪的意料。难不成,四小姐也对南宫煌有意? 贺兰子琪盯着紫桃问道:“然后呢?” “然后,她们两个没待一会儿,就被侯爷给撵出来了!”紫桃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对了。奴婢回来之时,见小厮们正准备客房呢!” “你的意思是说,南宫煌今晚会在府里居住?” 紫桃点头:“是啊!他家在离这儿很远的尉城,既然来盐城了,侯爷还不得尽地主之宜啊!” 上次,贺兰虞花给她下蛊,让她帮他们盗取玲珑白盏壶的事,贺兰子琪仍然记忆犹新。那么倘若南宫煌知道玲珑白盏壶就在侯府,那这岂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毕竟是在永定侯的地界上,南宫煌胆再大,也不敢随意造次吧? …… 晚上,南宫煌果然没走,侯爷大摆筵席招待南宫煌。而令贺兰子琪想不到的是,二少爷,三少爷还有六少爷,全都被侯爷叫到汇香园坐陪,还有三小姐,四小姐,包括侯爷的几个姨娘们全都上场了,唯独没有叫齐逸凡。其实不用说,贺兰子琪也明白,侯爷怕“傻”儿子在客人面前给他丢脸,想必此刻,受歧视的齐逸凡,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贺兰子琪坐在屋内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人撞开了,齐逸凡这时右手握着一个白瓷瓶,兴高采烈的闯进屋子,绕着桌子边跑边叫:“子琪子琪,我们吃饭饭……” 他突然这样突兀的闯了进来,着实吓了贺兰子琪一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装疯,看他现在这样疯疯颠颠的样子,贺兰子琪一定以为他就是个疯子。 只不过,还没等贺兰子琪完全反应过来,门口。八个丫环捧着精美菜肴鱼贯而入,将热气腾腾的菜品摆上了桌子,丫环将菜上来之后,调头全部退了下去。 贺兰子琪起身将房门关好,背靠着门,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齐逸凡,“行啦!没人了,别装了!” 齐逸凡这才停了下来,“呯”的一声将酒瓶墩到桌上,爽朗道:“今天我心情好,过来,我请你喝酒!” “心情好?”被人歧视了,他居然还心情好?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没疯吧?” 齐逸凡一怔:“什么话?我疯没疯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贺兰子琪当然知道他没疯,可是他的表现太过反常了,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侯爷招待南宫煌都没叫你上桌,你因此受刺激了,所以才行为反常?” 齐逸凡简直被贺兰子琪的自以为是弄的哭笑不得:“哎!你这女人瞎猜什么?我最讨厌南宫煌那种阴险狡诈的人了!不让我陪正合我意,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什么好受刺激的?” “你这是自我安慰吧?”贺兰子琪表示不信。 齐逸凡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开始起酒,不屑与她纠缠:“总之,信不信由你,我今天心情特别好!过来,陪我喝两杯!” 见他脸上那喜悦的样子,果然是由内而外,不像是伪装的,贺兰子琪倒挺佩服他的大度。在这府里,只有贺兰子琪知道他是装傻,他想找人喝酒,仿佛除了找贺兰子琪,也找不到其它人,想到这些,贺兰子琪索性满足他一回! 齐逸凡很快将酒启开,刚把桌上摆着的银制雕花小酒蛊倒满,抬头却见贺兰子琪已经离坐,正蹲在床边的楠木小柜旁,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齐逸凡一头雾水的盯着她。 “真笨!这都看不出来,找东西啊!”贺兰子琪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圆形漆盒,从漆盒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回到座位。 这时,贺兰子琪将齐逸凡已经倒出来的酒,复又倒了回去,同时,打开那个小纸包,就要将纸包里的粉沫倒进酒瓶去。 齐逸凡伸出大手,一把将瓶口捂住:“你到底要干什么?” 见他一副问不清楚,就誓不放手的样子,贺兰子琪无奈,只好实话实说:“这是葛根粉,放进酒中,可解酒性,使人喝后不醉!” 齐逸凡眸色深沉,一字一顿的问:“你是怕我酒后乱性?” 贺兰子琪盯着他直言不诲:“当然!” 毕竟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一起饮酒,这是很不安全的行为,所以未雨绸缪还是很有必要的。 想不到她答的那么干脆,太不给面儿了,齐逸凡冷哼一声:“即使你主动送上门,我也不会要的!”说着松开了捂着瓶口的手。 贺兰子琪一边将葛根粉倒入酒瓶,一边反击:“主动送上门?你做白日梦吧?”然后晃了晃酒甁,重新将酒倒好。 “喝了这个酒真不会醉?”齐逸凡闻了闻那酒水,一脸质疑。 贺兰子琪斜了他一眼:“当然了,否则你以为我会陪你喝酒?” 见齐逸凡看着那酒水,还是一脸疑惑,贺兰子琪奇怪的问:“你还看什么呢?” 齐逸凡半真半假的说:“谁知道你往酒水里放的会不会是什么毒药?” 一听这话,贺兰子琪可不乐意了:“喂!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毒死你干什么?” 齐逸凡一脸戏谑:“我死了,你成了寡妇,就不用要休书了!” 贺兰子琪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刻意气他:“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下次你多注意啦,没准哪天我就给你下毒了!” “你……”真没想到,这女子看着温柔善良,但气人的功夫倒是一流,齐逸凡被她气的瞠目结舌。 生活在大宅门里的女人,又没有工作,每天其实是很无聊的,贺兰子琪觉得,跟他斗嘴倒是件蛮有趣的事,俏皮道:“我怎么啦?是不是学习能力很强?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是不会害你的!” 然后拍拍手上沾着的粉沫,端起酒杯:“你今天不是心情好吗?来,我先敬你一杯!” 弄得齐逸凡灰头土脸,贺兰子琪的心里十分的畅快,扬头将酒喝下,然后将杯子倒转过来,笑眯眯的盯着齐逸凡,仿佛在说:我都喝了,你自己看着办! 齐逸凡咬牙望着贺兰子琪,可是这心里却恨不起来,心道:罢了!好男不跟女斗,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于是一口将酒喝下。 贺兰子琪笑了:“这就对了!今天汇香园的主席也没咱俩的位置,咱在这儿,不得和和气气的啊?” “四少奶奶,侯爷特意吩咐厨房,今天给你们加餐,现在厨房把菜做好了,奴才给您送来了。”门外传来的是侯爷的贴身小厮冯长唤的声音。 看样子,没让齐逸凡上桌,侯爷的心里也不是很好过,否则也不会加菜安抚了。 贺兰子琪转头看了看齐逸凡,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贺兰子琪扬声做主:“把菜送进来!” 门一开,冯长唤带人将菜端上了桌子。 齐逸凡原来就要了八个菜,加上冯上唤送来的四个菜,一共十二个菜,将整个八仙桌上摆的满满当当。今晚的菜还真是丰盛,贺兰子琪感叹着,抬头对冯长唤说:“侯爷送来的菜都是我们爱吃的,你回去时,替我和四少爷谢谢侯爷。” “是”冯长唤应了,带人退出了屋子。 贺兰子琪望着齐逸凡:“看来侯爷还是关心你的。” 齐逸凡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独自斟了一杯酒,扬头喝掉。 见他神情落寞,贺兰子琪也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给他倒好酒,柔声道:“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 “三天后,我想出府去慈航寺还愿。”贺兰子琪把沈姨娘向她请假的理由借来用了。 “哦!去吧!” 原以为他会阻挠,却想不到答应的那么痛快,贺兰子琪歪头不解:“这么轻易就答应我了,难道不怕我中途跑了吗?” 齐逸凡斜视着贺兰子琪洋洋自得:“没有我的休书,你能跑到哪去?” 别说,他还真是捏到自己的小尾巴了!不过,他答应就好,贺兰子琪不再言语了。 这时,齐逸凡抬头,认真的问道:“我娘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有些郁闷:“我没钥匙,进不去丽香苑!又没想好如何才能从老夫人的手里骗出钥匙来,所以,没啥进展。” 齐逸凡略一沉思,抬头道:“要不,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丽香苑怎么样?” 贺兰子琪瞪大眼睛:“没有钥匙,你能进去?” 齐逸凡一笑,一副这不是问题的样子,肯定道:“当然!” “可是这深更半夜……”深更半夜当然是最好的时机,不会被人发现。只不过,那日心舞的话此刻萦绕在耳畔,使得她略微有些紧张:“听说,丽香苑晚上闹鬼!” 齐逸凡眉头微蹙,沉着脸:“闹什么鬼?那都是众人谣传!” 想到由齐逸凡带着一起去,会省去好多麻烦!贺兰子琪思忖了一下,应道:“那好吧!一会儿咱们吃完饭饭,夜探丽香苑!” 加入葛根粉的酒水果然是不上头,不醉人的。两个人将一瓶子酒都喝完了,仍然没有醉,时值二更,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了。 -------- mz:今天本想更六千,结果晚上停了两个小时电,谢天谢地,好在来电了,不过只能更五千了,抚摸大家,让亲久等了。 感谢aj,豆芽,达娃拉姆,七色云烟,小宠,还有数字书友,感谢你们的粉红和打赏,明珠爱你们~~ 第五十四章 惊恐与温情 第五十四章惊恐与温情 mz:此章写给陆陆大人。(手打小说)祝陆陆生日快乐! -------- 为掩人耳目,贺兰子琪和齐逸凡都换上了便衣,蒙上了面纱,在寝屋内吹灯拨蜡,趴在窗口,直到院内空荡无人,这才悄悄从屋内出来,直奔丽香苑赶去。 因为侯爷有客,府中的下人们大多都在汇香园服侍着,而齐逸凡对府里的地形,和卫兵们每个时辰会在哪里巡逻,他都了如执掌,所以避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很顺利的带着贺兰子琪来到了丽香苑门口。 望着大门上的铜锁头,想着齐逸凡临出门时还带着一些零碎,贺兰子琪抬头望着他:“你有办法打开锁头吗?” “没有”齐逸凡想也不想回答的倒是干脆。 “那没关系,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你有什么办法?”齐逸凡奇怪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指着院墙解释道:“这院子后面有两个磨盘,咱们踩着就可以翻墙过去。” 这丫头也太小瞧自己了吧!翻个墙头还用得着踩磨盘吗? 见齐逸凡一直盯着她看,贺兰子琪秀眉一皱:“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她话音刚落,齐逸凡已经出其不易。伸手揽上了她的腰,也就在眨眼之间,她身子一轻,离地而起,吓的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双脚落地睁开眼时,她已经站在了丽香苑的院子里。 感觉那抚在腰间的手上,传来一阵阵炙热的温度,贺兰子琪像被烫到了一般,倏然从他的包围中挣开,“蹬蹬”退后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你……” “我什么?进个院子,还用你那么笨吗?”虽然看不到齐逸凡的脸,可是那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分明带着几分嘲笑。 “混蛋!可恶!你就是故意占人家便宜!”他的态度令贺兰子琪极为不满。 在昏暗的月色下,齐逸凡那挺拔如松的身形上,充斥着强烈的冷傲之气,他斜了贺兰子琪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怕占便宜,那回去时,你自己翻墙头吧!”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吗?贺兰子琪将眼一瞪:“哼!翻就翻,谁怕谁!” 齐逸凡不再和她斗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景物,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抬脚向那华丽的房屋走去。 此刻,一轮上弦月寂廖的挂在天空。淡淡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辉,荒草丛生的丽香苑,在这样寂静的月色之下,便显的越发瘆人,尤其是想到了那日心舞说丽香苑闹鬼的事情,虽然她不信有什么鬼怪,但她怕黑,在心理作用之下,也生出几分惧意,一边紧张的东张西望,一边跟上了齐逸凡的步伐。 齐逸凡带着贺兰子琪来到窗下,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慢慢将窗子橇开,两个人跳窗进屋。 屋内因为久不住人,又没人打理,灰尘很大,而干燥的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春美人的味道。 春美人是一种混合熏香,味道馥郁香甜,看样子,五姨娘生前是极爱此香的。 趁齐逸凡转身关窗的空档。贺兰子琪四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这间屋子是个套室,只不过因为屋内光线昏暗,加之所有的摆设上都蒙盖着白布,所以,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屋子里肃穆神秘,且带着几分诡异的色彩,置身其中,使得贺兰子琪有些不太舒服。 齐逸凡关好窗后,拉开了自己的面纱,同时打开火折子。 火光之下,齐逸凡的神情与以往截然不同,他的脸冷如万年冰山,目光之中带着难以言语的痛楚,贺兰子琪知道,他这是触景生情,大概,又想起惨死的娘亲了吧! 贺兰子琪望着他:“这个屋子被封后,你进来应该不止一次两次了吧?对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当然,我每次想母亲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探看,那日我喝醉酒,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喝的。”齐逸凡举着火折子,往内室走去:“你过来,我让你看样东西。” 走到内室,齐逸凡将火折子交给贺兰子琪,伸手掀开一家具上蒙着的白布,一古朴精致的红木妆台立于眼前。 齐逸凡将抽屉拽出来放到桌面上。贺兰子琪举着火折子凑了上去。只见里面全是用金,银,或珍珠,玛瑙,翡翠等价值不扉的材料,制成的精美首饰。那些首饰,在火光之下煯煯生辉,光华夺目,从这些昂贵的首饰之中便可看出,侯爷对这位姨娘有多么的疼爱!只不过,齐逸凡让自己看首饰做什么? 还没等贺兰子琪问呢!却见齐逸凡俯下身,将手伸到了刚才抽出抽屉的桌面之下,摸了半天,摸出一样东西,递给贺兰子琪:“你看看这个东西。” 看他摸了半天,以为他在找什么宝贝呢!贺兰子琪伸手接过,拿到眼前看了看,有点意外:“这不是个银制的小铃铛吗?”贺兰子琪知道,齐逸凡应该不是随便给她看这个东西的,便问:“莫非这银铃铛和你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齐逸凡那俊美的脸庞被火光映的忽明忽暗,忧郁帅气中,带着一丝冷漠,让人心生疼惜。 此刻。他深吸一口气:“这个铃铛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的。那时,我娘去世之后,有一次,我也是在这里醉酒,因为醉的太厉害,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后来半夜醒来之时,借着窗外的月光,意外发现墙边的柜子下有一个闪亮的东西,我摸了出来,就是这个银铃铛。” 见贺兰子琪听的认真,齐逸凡又道:“因为我娘小时候被人用铃铛吓过。所以她一听到铃铛的声音就会心烦意乱,头疼难当,因此,我娘曾经下令,丽香苑禁止铃铛,任何人都不许往里携带,而如今屋里却出现了铃铛,此事太反常了。” 听他这样一说,贺兰子琪也觉得这铃铛出现的太过蹊跷,借着火光,她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铃铛。 铃铛不大,拿在手中小巧可爱,上边也没有什么记号,不过,看起来这个好像不是一个独立的物件,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 贺兰子琪快速分析了一下,抬头说道:“既然你母亲下令不许外人将铃铛带进来,那这铃铛的出现便十分可疑!我想,会不会是那个害了你母亲的凶手,你给母亲下蛊后,等不及蛊毒发作,便十分迫切的要你母亲死,所以才会拿铃铛来吓你母亲,让蛊毒提前发作?” 齐逸凡蹙着眉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贺兰子琪又道:“那你有调查过这个铃铛是谁的吗?还有你母亲去世前,有谁来过丽香苑?” “当然调查过,可是这个铃铛上没有任何记号,想要调查出到底是谁的东西十分不易,至今还没有眉目。”齐逸凡盯着贺兰子琪:“我娘在早上丫头们来服侍起床时就已经咽了气,所以,出事前没见有外人来过,不过出事的前一天,听说只有二姨姨上午来过,大姨娘下午来过,但她们都没坐一会儿就走了,看不出任何异样。” 听他这样一说,贺兰子琪觉得这五姨娘死的真是诡异离奇,又问:“那当时你母亲走的前一天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齐逸凡神色凝重:“有。听下人说,我娘头一天就说身子不舒服,晚上,早早就睡了。” “那这样看来,大姨娘是最后一个跟你母亲有接触的人。” 齐逸凡点头:“其实我怀疑大姨娘,不光因为她是最后一个与我娘有接触的外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我娘正相反,她以前特别喜欢用铃铛做饰物。这是我听别人说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我。” 齐逸凡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娘刚进门,别人不知道我娘的忌晦,所以在家宴上,大姨娘穿了一条缀了铃铛做饰物的裙子,于是,当场就把我娘吓晕了,后来,我娘醒后,我爹知道原由,罚了大姨娘半个月不许出门,并明令府中上下,也不许在我娘面前穿戴任何有铃铛的东西,如若再吓到我娘,无论是谁,除了罚半年月例外,还会重打二十板子。” 贺兰子琪接到:“所以从此以后,大姨娘再也不敢在你母亲面前穿戴任何有铃铛的衣服了?” “是,我爹为了我娘,扼杀了她的喜好,估计她明里不说,暗地里也与我娘结了怨。加之我娘死前,她最后一个来过,还有上次,她派人去搜吴**身,打算掐住你的尾巴赶你出府!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她,虽然别的姨娘为了争宠,也有嫌疑,但目前来看,大姨娘的嫌疑似乎更大一点,所以,具体是不是大姨娘,这就需要你去查证了。” 这件事情还真是纠结,哪有那么好查证啊?贺兰子琪望着手中的铃铛:“看来只有先从铃铛下手了。” “你再看看别的东西,看能不能再找到其它线索?”齐逸凡这时挨个将屋内家具上的白布全部撤掉。 知道这屋子里死过人,虽然有齐逸凡陪着,贺兰子琪这心里仍然毛毛的,她检查着五姨娘曾经用过的东西,一边检查,一边感叹,这屋内的东西,大到妆台床柜,小到纱帐摆饰,无一不价值连城,精美绝纶。 一个男人能这样宠一个女人,想必齐逸凡的娘亲也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贺兰子琪偷瞄了齐逸凡一眼,对,一定是这样的,都说小子随娘,看齐逸凡的长相就知道了,他娘的相貌一定差不了。 贺兰子琪收回目光,抬起头来,眼前的墙上,忽然现出一条黑影!刹那间,吓的她脊背发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眨了眨眼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不过是火折子的光芒将齐逸凡的影子映在了墙上,不是什么鬼魂做怪。 贺兰子琪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五姨娘啊!我虽然闯了你的屋子,翻了你的东西,但我这可是要为你报仇啊!你若有灵,千万不要吓唬我,更别来抓我啊! “哎,你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找?”齐逸凡将白布全部掀开后,见贺兰子琪双手握在胸前,闭着眼睛不说话,十分奇怪的问。 “没干嘛!”贺兰子琪睁开眼睛,这才继续搜查起来。 贺兰子琪做事很仔细,屋子里的东西都翻的差不多也,也没找到什么有利线索。这时,贺兰子琪转头看到放在墙边的,一个紫檀木的四开门的厚重大柜,便指着柜子问道:“那里装的是什么?” “都是我娘的衣服。” “你母亲出事时穿的衣服还有吗?”贺兰子琪走近柜子。 齐逸凡摇了摇头:“在我没回来之前,她们给我娘换衣服时,就把那件衣服给烧了。” “这衣柜好大啊!你母亲衣服真多!”贺兰子琪感叹着拉开了一个柜门。 随着柜门的打开,一股淡淡的酸味迎面扑来。 闻到了那股气味,贺兰子琪身子一颤,神色变的严肃起来,拉过其中的一件衣服闻了闻,伸手又将第二个柜门打开,同样的气味又扑了过来。紧跟着,她将剩下的两个柜门也打开了,神色不由又是一变。 齐逸凡看出了她的反常,紧张的问:“怎么了?” 贺兰子琪又在那四个柜门前重复的闻了一遍,确认道:“你母亲是中了虱蛊无疑。” 齐逸凡牢牢的盯着她:“怎么说?” 贺兰子琪解释道:“中了虱蛊的人,穿过的衣服会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就算是洗过,这种味道也不会去除。你仔细闻闻这些衣服,春装和夏装全带着淡淡的酸味。” “为什么只有春装和夏装有?” 贺兰子琪进一步解释:“因为你母亲是春天中蛊,夏天蛊毒就发作了,没有经历过秋天和冬天,所以秋冬的衣服上没有这种味道。” 齐逸凡看他娘死时的症状,推测他娘是中蛊所至,但也不敢完全肯定,现在听贺兰子琪分析的头头是道,十分肯定他娘就是中了虱蛊,想贺兰子琪是学医的,这些东西怎么着都比别人了解的多,看来,这次没有白带贺兰子琪来一回,至少使他知道了他娘的真正死因。 大柜被隔成了四个空间,分别装着春、夏、秋、冬四季服装。这时,贺兰子琪从春天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的将衣服从衣架上摘了下来,揉捏抖动着,看衣服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当她从衣架上摘下一件藕禾色春衫,左手拎着,右手伸手摸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啊!”贺兰子琪吓的魂飞魄散,禁不住发出毛骨悚然的叫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件衣服扔到地上,很本能的扑到了齐逸凡的肩膀上。 贺兰子琪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连齐逸凡都没来的及反应,便被贺兰子琪当成了避难所。 见贺兰子琪趴在他肩头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知道贺兰子琪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没推开她,僵着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头顶传来齐逸凡的声音,贺兰子琪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着实不妥,赶紧又从她的身上弹开,颤声道:“那衣服里有个软软的东西。” “软软的东西?是什么?”齐逸凡说着,向贺兰子琪扔到地上的那件衣服望去。 只见地上的衣服忽然动了起来,被什么东西带着向旁边移动,贺兰子琪的恐惧感仍没消散,忍不住抓住了齐逸凡的衣袖:“你看你看,那衣服里有东西。” 她话音刚落,在两个人的注视之下,一只老鼠,从衣服的袖子中奋力钻了出来,一溜烟的钻到了柜子下面。 “是只老鼠,别怕,没事的!”齐逸凡很自然的伸手拍了拍贺兰子琪的手,可是就在双手碰触的刹那,两个人都醒神了,齐逸凡赶紧收手,贺兰子琪也急忙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 顿时,整个空间充满尴尬的气氛。 贺兰子琪怪自己怎么不知检点,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毕竟不是夫妻啊!她一个女孩子,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往人家身上扑,还拉人家的衣袖,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太不知羞臊了! 齐逸凡也纳闷了,看贺兰子琪害怕,他就升起一种保护弱小的感觉,怎么那一瞬间,他就没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呢! 两个人无语望天,一时不知所措。只不过,还是贺兰子琪反应更快一点:“那个……这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搜查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齐逸凡如释重负,与贺兰子琪顺窗户跳出屋子。 来时,贺兰子琪与他堵气,说回去自己翻墙。可是,翻墙要绕到房后,贺兰子琪自己不敢去,又不想让齐逸凡抱着跳墙,两个人只好折中,齐逸凡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出府去,虽然那样她会很难受,不过她也认了。 出了丽香苑,看时辰,估摸着已快到午夜了。此时,府中一片沉寂,汇香园所在的方向灯火已灭,看样子,宴席已散。 贺兰子琪打了个哈欠,折腾了半宿,已经困了。于是,他们快步往水仙阁赶去。 只是,当他们走到一处路口之时,齐逸凡突然伸手,将贺兰子琪拉入旁边的树丛之中。 ---- 谢谢飞天猪/猪行天下,zn6qe472dj,桃一依,玉骨蝴蝶及书友的粉红票支持,么哒~ 第五十五章 凌乱的夜 第五十五章凌乱的夜 猝不及防被拉入树丛。(手打小说)贺兰子琪内心忐忑,刚想挣扎,发觉齐逸凡用手指戳了她手臂一下,然后向前指了指。 贺兰子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月色下,一男子身穿夜行衣,正鬼鬼崇崇的一边向前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建筑物。 不好,府中来贼了!贺兰子琪扭头看了齐逸凡一眼。此刻,齐逸凡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的那个黑衣人,见黑衣人向旁边的一处院落靠近,他的精神猛的提了起来,压低声音,对贺兰子琪说:“你先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齐逸凡从树丛中走了出来,见那黑衣人做势欲跳进院子,他顺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向那男子的后心打了过去。 那男子听到背后生风,侧身轻而易举的躲过暗器。他以为被府里的人发现了,可是。等他转身之时,却见身后站着一个和他一样穿着黑衣蒙着面纱的男子,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见其穿着夜行衣,不像是府中之人,男子这才心神稍定,沉声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齐逸凡冷“哼”一声,反问道:“那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男子上下打量了齐逸凡两眼,忽然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要不这样,咱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办各的事,朋友,你看这样行吗?” 他这是把自己也当成贼了,齐逸凡指着旁边的院子,意有所指的问:“你要进通天轩盗宝?” 一听这话,男子讶异的同时,似乎也悟出了一些门道:“莫非你也是来通天轩盗宝的吗?” 见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齐逸凡近一步问道:“你说说,你来盗什么?如果我们盗的东西不一样,倒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男子没想到,今晚出师不利,对于自己的目地,他不想轻易透露,于是反问:“你先说你想盗什么?我看咱俩盗的东西是不是一样!” 这是自己的家,齐逸凡自然知道这通天轩里什么最贵重,试探道:“我想盗的,是传说中可以兴家旺财的宝贝。是天下间最漂亮的玉壶……” 齐逸凡说话的同时,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男子的眼睛,见自己提到玉壶之时,男子的眼中露出愕然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并没猜错,这个人就是来盗他们家宝贝的!” “你想盗玲珑白盏壶?”男子简直难以置信,暗叫自己倒霉到家了。 “不错!你也想盗是吧?看来我们真有缘份!”齐逸凡笑着弹了弹衣袖,抬头道:“据说齐家的通天轩里机关众多,进去之前,你该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再进去了出不来!” “我看进去出不来的人是你吧!”毕竟,玲珑白盏壶只有一个,现在来了竞争对手,而且还高傲自大的小瞧他,他便强硬起来:横眉立目道:“识趣点,赶快走开!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齐逸凡哪能看着贼人盗取自家宝贝?寒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欺身向男子的胸口掏来。 男子闪身躲过,同样挥拳反击。 因为离的较远,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贺兰子琪根本没有听清。这会儿,见两个人打起来了,不禁为齐逸凡捏了一把汗,有心喊人过来帮忙,却怕因此暴露了齐逸凡的身份,更怕被人发现他不是真傻,坏了他的事,所以贺兰子琪没敢冒然行动,打算先观察一会儿再说。 前方,两个人都怕惊动府中巡逻的卫兵,所以打斗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贺兰子琪在暗处看的清楚,那个男子出拳凶猛,武功其实是不弱的,只不过,相比之下,齐逸凡的功夫似乎更胜一筹。 尽管男子一拳比一拳狠猛,但都会被齐逸凡巧妙化解,根本打不到齐逸凡。大约五十个回合之后,齐逸凡突然发力,一拳向男子面门打来。 男子以极快的速度,扭头躲过,却不料,齐逸凡回手便把男子的面纱拽掉。 当看到男子的容貌,齐逸凡心头一跳,登时怒火中烧,挥拳又狠狠打来。 “谁?谁在那里打斗?”一男子清亮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小路上响起。 这一声喊,惊的齐逸凡和那男子,同时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一队侯府巡逻的卫兵,举着火把,向他们冲来。 男子心知大事不妙,扔下齐逸凡,择了一条岔路,逃之夭夭。 齐逸凡心知,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看男子跑了,此刻,他也顾不上树丛里的贺兰子琪了,只好择了另一条路,溜之大吉。 贺兰子琪看的清楚,知道齐逸凡也不是顾意不管她的,只好无奈的继续躲在树丛里,期待着这些卫兵去追他两,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先回她的水仙阁。 这时,那群卫兵大步向两个人追去,正好路过贺兰子琪所在的树丛。贺兰子琪摒住呼吸,往树丛里缩了缩,生怕被他们发现,只是有些时侯,命运就会捉弄人。你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当那些卫兵跑过树丛,眼瞅着再跑一会儿,贺兰子琪就安全了,她却突然感觉鼻子一酸,要打喷嚏! 她心知不妙,伸手捂住嘴,希望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她的喷嚏声还是倒霉的被那些卫兵发现了。 “哎!树丛里好像有声音。”跑在最后面的卫兵突然停了下来。 听到他一叫,众人都停了下来。这时,卫兵中的小头目一指后面的两个卫兵:“你们两个去树丛看看,剩下的兵分两路。分别去追另外两个刺客!” “是!”众卫兵大声应着,兵分三路,完成自己的任务去了。 外面卫兵们的话,贺兰子琪听的真真的!她知道,只要他们接近,那自己肯定被人抓住! 想她现在的身份是府中的四少奶奶,这都快午夜了,穿着夜行衣在府里逛荡,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前边还有两个“贼”人逃跑了,大家还不得认为她是贼人的同伙,这是在给贼人望风,与贼人里应外合盗宝贝啊! 想到这,贺兰子琪暗暗叫苦!齐逸凡啊齐逸凡,你跑了,这下可害死我了! 望着那两个卫兵,拨出腰刀便向树丛接近,贺兰子琪心中慌乱,但有一点她十分明确,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们捉住! 只是,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哪里能斗得过身强体健且还带刀的男子?贺兰子琪见他们越走越近,却想不出逃跑的办法,急的满头大汗。 可是,望着那两个男子,她也不敢冒然的跑出树丛,毕竟这两个卫兵不知道树丛里是什么情况,接近时小心翼翼,但如果贺兰子琪一跑出来,他们两个必然会将其捉住。 “我们都看见你了!快点出来投降吧!否则让我们捉住,定要让你好看!”那两个卫兵,慢慢接近树丛,大声恫吓。 他们若冲上来往树丛中乱插几刀,自己就完蛋了!贺兰子琪低头,想摸两块石头防身,然后再跑出去,却发现了更好用的东西。 这时。见那两个卫兵走近,距离着不多了,贺兰子琪将手中刚刚抓到的两把土,猛的向那两个卫兵的脸上扬去,趁着那两个卫兵迷眼之际,钻出树丛,夺路而去。 “站住!快给我站住!”两个卫兵,泪眼模糊的一边揉眼,一边提刀追去,因为迷了眼睛视物不清,所以跑的要比正常时候要慢。 其中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脚底一滑,还差点摔倒。 这样一闹,府内其它卫兵听到动静,叫囔着,纷纷向事发地点赶来。 因为太过紧张,贺兰子琪慌不择路,跑着跑着,她跑进了一座院子。此时,她身后集结的卫兵不下十来个人,大有追不着她,誓不罢休之势。 她进了院子,正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藏身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低沉的声音:“别动!你是什么人?”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丝丝凉意,她知道,自己被人用刀顶住了。 贺兰子琪绝望的刚刚将头转了过去,面纱便被那个人一把扯了下来,与此同时,二人目光相接,全都一愣:“四嫂?怎么是你?” “快快,那贼人进了六少爷的院子,快把院子围起来,他跑不掉了!”外面卫兵们的喊声冲击着两个人的耳膜,贺兰子琪神色大变,没待说话,齐颜辰突然拉起她的手,迅速将她拽入自己的寝室,又将她拉到床边,喝道:“快,上床!” “呃……干什么?”贺兰子琪犹豫了。 这时,门外传来卫兵们纷杂的脚步声,听声音已经进院子。 齐颜辰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扒了她的鞋子,自己也拉被上了床。 虽然已经猜出齐颜辰这是要救自己,可是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张床,贺兰子琪还怕他这花花公子,趁机非礼自己,贺兰子琪又惊又怕又紧张,努力缩到床的最里边,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 mz:感谢豆芽,aj,书友101020223602807的打赏,还有aj的pk票,玲珑盏的粉红。对了,吼一声,谁还有粉红啊!还差两票到三十,到了俺就加更ing~~ 第五十六章 这是我们的秘密 第五十六章这是我们的秘密 刚才,六少爷睡到半夜外出解手。(手打小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蒙面女子闯进院子,却不料是贺兰子琪。 虽然不明白深更半夜的,她为什么会被卫兵追赶?但看她不外人,齐颜辰还是决定,先救下她再说。 两个人刚在床上躺好,就听外面有人指挥:“你们上那边寻找,你们去那边!” 六少爷院中的丫头铃兰,听到外面的吵闹之声,披衣出来,冲他们囔道:“哎,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小头目板着脸对铃兰道:“铃兰姑娘,今晚府中来了三个贼人,刚才,我们亲眼看到有一个贼人跑到了六少爷的院子里,为了六少爷的安全着想,也为了抓住贼人,请铃兰姑娘配合我们查找,莫要阻碍!” 深更半夜被人打扰了,脾气总是不顺的,铃兰四处瞅了瞅:“这院子一眼望到底。哪有什么贼人啊?” 小头目冷声道:“贼人不会等着被我们抓,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我们大家都亲眼看见她跑进来了,绝对差不了!” 见他们一口咬定,贼人就进了院子里,铃兰望了齐颜辰的房间一眼,不太满意的叮嘱:“你们找归找啊!小点声,别打扰了六少爷休息。” 那头目听了铃兰的话,回头命令道:“听到没?你们搜查时都轻着点,别吵到了六少爷。” 这里是六少爷在土菊阁后,单独设立的小院,也是他平时不与妾室们同房,自己独自住的地方。 这院子不大,片刻功夫,其它的几个厢房,加上什么花丛树丛,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过了,并没见到贺兰子琪的影子。 “嘿,奇了怪了!眼睁睁看着他们进来的,怎么会没有了呢?”那头目有些想不通。 见此情景,铃兰说道:“既然没找到贼人,那各位请回吧!” 没待那小头目说话,忽然,外面又闯进一队卫兵,其中带头的高个男子大声叫道:“怎样?你们抓到那个贼人没有?” 小头目一脸郁闷,“没有,刚才我们明明看到那贼人跑到了六少爷的院子里,可是。我们将院子搜了一遍,却没找到人。” 高个男子走到近前:“没找到了?那还是你们没搜查到,你们确定这个院子都搜查过了?” 小头目一咧嘴:“除了六少爷的寝室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查过了。” “那不还是没有搜到位?” 铃兰一听要搜六少爷的屋子,立即不干了:“六少爷怎么可能窝藏贼人,你们也太扯了吧?” 高个男子沉声道:“我们没说六少爷会窝藏贼人,但这贼人是来偷盗府中宝物的,侯爷非常气愤,命令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贼人的地方,包括少爷们的房间,更何况,大家都看到贼人跑到了六少爷的院子里,万一贼人趁六少爷睡熟混进去,再对六少爷不利,岂不是更加糟糕吗?” 虽然铃兰不信六少爷会窝藏贼人,但贼人若当真跑到了六少爷的房间,对六少爷不利,这是铃兰不愿意看到的,只好道:“那你们等着,我先通知我们家少爷一声!” 铃兰来到门口,唤道:“少爷。你醒了吗?少爷……” 见他们要进屋,床上的两个人不由紧张起来,贺兰子琪突然想到自己的鞋还在地上,只好凑近,压低声音说:“我的鞋……” 齐颜辰这才想起,鞋忘藏起来了,赶紧翻身将贺兰子琪的鞋子从地上抓起,左右看看也没地方放,贺兰子琪又急忙指挥:“快放到床下!” “哦”齐颜辰掀起褥子,将贺兰子琪的鞋放在下面。转身把贺兰子琪按到了被子里:“钻里边去!” 这时,贺兰子琪还是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怕别人进屋看出来,又命令道:“离我近点,贴紧我!” 贺兰子琪好郁闷,这在一个被窝就够让她难堪的了,现在还要贴上,若被别人知道,自己的清誉难保啊!可就在她犹豫之际,铃兰见叫了半天没有动静,便伸手敲起门来,并提高了喊声:“少爷,少爷!” “嗯,什么事?”六少爷声音慵懒的回应着,听起来像刚睡醒觉的样子,没有一点紧张感,然而,心里却是急的。他伸出大手,往贺兰子琪的背部一捞,吓的贺兰子琪往前一蹿。嗯,两人刚刚好贴到了一起。 齐颜辰交待道:“我不让你出来,你可千万别动!”齐颜辰半坐着身子,支起双腿,尽量将贺兰子琪挡住,又将床头的幔帐拉了拉,让别人不太容易看到床里的样子。 她敢动吗?这若被人发现,她在小叔的被窝里,那她浑身是口都说不清了。 铃兰此时回道:“六少爷,卫兵们说今晚府中来贼了,贼人跑到了我们的土菊阁,您还好吧?贼人有没有进屋?” “我很好,没有什么贼,放心吧!”齐颜辰试图将搪塞住,当然最好别进屋。 高个男子走上前来:“六少爷,可不可以把门打开,奴才们怕贼人趁你熟睡时潜进房中,对你造成威胁。” 知道他们不进屋是不会罢休的,齐颜辰没好气的叫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若不信,门没锁,自己进来看!” 高个男子和小头目对视一眼,伸手一推门,门果然没锁。高个男子未勉有些疑惑:“少爷为何不锁门?” 齐颜辰一听便火了:“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子,有必要锁门吗?”而且见他们要往里进,十分不耐烦的说:“进来两个人看看就行了,别都进来吵本少爷休息!” “是” 高个男子和小头目一看六少爷耍起了少爷脾气,多少也有点打触,高个男子回头对身后其它卫兵们说道:“你们在门外等着。”然后和小头目接过身后卫兵手里的火把,走进屋子。 齐颜辰故意捂嘴打了个哈欠,急歪歪的催道:“你们快点看,看完赶快出去,本少爷还要睡觉!” “是是”两个人即便有侯爷的命令,但六少爷在他们面前也是主子。他们可不敢得罪!拿着火把,在屋内搜寻着。 屋子并不是很大,其实也是一目了然的。但两个人还是认真的将衣柜门打开看,掀开桌布,趴到桌子下边看,就连椅子下边,他们也都没有放过。 贺兰子琪躲在被窝里,与齐颜辰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身子都好烫,烫的似乎有一颗火星,就能将他们燃烧一样。 整个床铺上,满是齐颜辰身上特有的男子气味,贺兰子琪被包裹在这样空间里,一颗紧张的心,如被打了吗啡,狂乱的燥动着。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僵在被子里,不停的祈祷老天保佑,让她将这一关过了,让能够平安脱险。 “没人!”小头目和高个男子在屋内转了一圈,啥都没发现,不禁疑惑。 “怎样?你们查到贼了吗?”齐颜辰这时不满的望着他们:“本少爷自己的屋子,有没有人进来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们这帮奴才竟然怀疑本少爷藏贼!真是好大的胆子!” 查不到贼,他们自然理亏,高个男子点头急忙哈腰的赔礼:“六少爷息怒,奴才哪敢怀疑您藏贼啊!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不是奉侯爷的命令行事吗?也是为了六少爷的安然着想,奴才打扰了六少爷休息,请六少爷恕罪!” 齐颜辰知道,这些人软欺硬怕,不跟他们横点,他们便不把你放在眼里。这时,见小头目的目光不住的往他床上飘,他横眉立目道:“看什么看?莫非你还怕我将贼人藏在床上?” “不不,奴才不敢!”小头目立即摇手。 齐颜辰的床幔半俺着,加之光线不太好,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更何况齐颜辰都这样说了,他们哪敢给脸不要脸。真的跑过去看啊? 高个男子瞪了小头目一眼,赔笑道:“六少爷,那不打扰您休息了,您继续睡着,奴才们撤了!” 齐颜辰一直盯着他们撤出屋子,贺兰子琪听到关门声,就想往出钻,却被齐颜辰一把按住,低声道:“等会儿,他们还没出院子呢!” 贺兰子琪在被窝里憋的上不来气,又被他按着出不来,气的照齐颜辰的腰部掐了一把,抗议道:“快放我出来,我快被闷死了!” 齐颜辰这才松手,将被掀开一条缝,让贺兰子琪可以呼吸着新鲜空气。 随着那些人的撤退,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贺兰子琪慢慢将头钻了出,仔细听了听,属实没有动静了,这才完全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急着下地。可是,她还没从齐颜辰的身体上爬过去,便被齐颜辰一把拉住。 贺兰子琪心中一跳,回头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们还没走远,你现在出去,不是等着被他们抓吗?”齐颜辰不容分说,便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齐颜辰不让她下床,没办法,她只好缩坐在床的最里侧。 齐颜辰望着她微微一笑:“你很怕我?你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虽然初见你就十分喜欢,但知道你现在是我四嫂,我不会做那种越轨的事,更不会非礼你!” 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那反而让人不放心了。也许是心理因素,黑暗中,贺兰子琪总觉得齐颜辰的神色有些邪恶。 “你为什么要帮我?”贺兰子琪奇怪的问。 齐颜辰将腿伸直,双手抱头,舒服的靠在床上,吊儿郞当的说:“我喜欢的人遇到了危难,我有能力当然要伸手帮一把了!” 见他没正形,贺兰子琪微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齐颜辰伸出食指,挠了挠额头,正色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莫非你真的是贼?” “我不是贼!这是个误会!”贺兰子琪立即反驳。 齐颜辰的目光中盛满疑惑:“那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个嘛……”这个属实好难解释,说她外出解手,也用不着这副打扮啊!见贺兰子琪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齐颜辰不由猜测:“莫非你嫌弃四哥是智障,打算逃跑?”他话一出口,又立即否决自己:“不对啊!想逃跑白天有的是机会,为何要选择晚上?” 他想了想又继续猜:“莫非你是它方势力派入府中的卧底,打算盗我府中的传家之宝?” 真是越猜越离谱,贺兰子琪连忙摇头:“你别瞎猜了!都不是你相像那样。” “那是?” “我说了你别笑话我。” 齐颜辰摇头:“不会。” 贺兰子琪认真道:“我晚上坐了一个梦,梦到土地神跟我说,在通天轩附近的树丛里,长着一棵红色何首乌,他说那何首乌跟我有缘,让我赶快去挖。”贺兰子琪盯着齐颜辰:“你可知,红色何首乌乃稀有品种,除了可以乌须发、强筋骨、补肝肾外,它的解毒功效,是一般何首乌的十倍,非常珍贵,可遇而不可求。”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编道:“虽然这只是个梦,不足为信。但你知道,我会医术,对好的药材是非常喜欢的,就像你喜欢好的诗词一样。所以,反正我被这梦闹的睡不着了,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算过去看看。只不过,天太晚了,我怕我在府内瞎逛,被府中的人看到,再说我和齐逸凡一样,脑子有毛病,于是为了避免此事发生,就穿了这套装束,不让别人看出我是谁。” 贺兰子琪有些无奈:“可是,我正在树丛里寻找红色荷首乌的时候,却被巡逻的卫兵发现,他们把我当贼追,我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就跑到了你这儿,这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 贺兰子琪虽然说辞有点悬,但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说的明明白白,闹得齐颜辰也是半信半疑:“你从水仙阁出来,难道我四哥就让你出来了?”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他住在妾室那里,我出来他不知道。”随后谨慎的叮嘱:“对了,今天这事,多谢你的帮助!还有,这事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要守口如瓶啊!” 齐颜辰仰头笑的开怀:“那是自然,我不会说的!”他盯着贺兰子琪,意有所指:“不过我发现,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这是不是证明,我们之间的缘份……” “打住!”贺兰子琪的脸有点发烧,伸直胳膊,竖起手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齐颜辰看贺兰子琪有些局促,不禁抿嘴笑了。 这一折腾已经是后半夜了,贺兰子琪不知道齐逸凡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被人抓住!更不知道那个真正的贼人是否落网,所以,开口道:“颜辰,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们才走不久,怕走不远,要不你再多待一会儿?”此话出口,他自已都吓了一跳,因为,卫兵们实际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他这样说,表现出来的是不舍得让贺兰子琪走啊! “他们走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困了,回去睡觉!”贺兰子琪说着来到床边,却发现没有鞋子。 齐颜辰深吸一口气,只好将鞋子从床下翻出来递给她。 看着她将鞋穿好,齐颜辰将被一掀,趿鞋来到衣架旁,伸手拿起长袍,展臂将衣服穿好。 “你要干嘛?”贺兰子琪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他的意图了,却还是问了一句。 “我送你回水仙阁。”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干净利落的回话。 “不用麻烦了!都这么晚了,外面估计不会有人了!”贺兰子琪不好意思再让他送。可他却坚持要送,出言调侃道:“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笨笨运气不好!别一会儿你一出门被人家抓去,再连累了我!” “呃……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给你这次机会,只不过……”贺兰子琪板起脸来:“请你说话注意自己的身份,以后别叫我笨笨!不许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怎么?你怕我四哥吃醋?”他系好腰带,轻挑眉梢,仍旧恶习不改。 贺兰子琪瞪了他一眼,对眼前的这个滚刀肉真的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黑夜静悄悄的,齐颜辰开门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把贺兰子琪放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在齐颜辰的护送之下,贺兰子琪很快回了水仙阁。 在院子里,贺兰子琪催促着:“好了,我到了,你赶快回吧!” “你走吧!我看着你进门。”贺兰子琪犟不过他,只好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的屋子依然黑着灯,她心头一凉,莫非齐逸凡没回来,被人抓走了。怀着不安的心情,她进了房间,刚刚将门栓好,身后突然传来齐逸凡冷淡的声音:“我以为你被人抓住了呢?没想到你还回来了!” 贺兰子琪回头,见齐逸凡好端端的坐在桌子旁,原本应该替他高兴的,可现在,听了他的话,心头不爽:“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一起出去,结果出了事,你却把我一个人扔下,先跑了!” -------- mz:感谢哼哈呜哇,糖葫芦2的粉红票,天宫夜猫的pk票。 昨天吼了一嗓子,今天收到六票粉红,亲们好给力,这章多更两千字。继续求粉红ing 第五十七章 被强迫了 第五十七章被强迫了 齐逸凡冷冷的道:“当时形势所逼。(手打小说)我没时间带你走。” 其实齐逸凡甩掉护卫之后,便回来找过她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树丛里,所以没有找到。齐逸凡以为她回了水仙阁,结果回去之后,同样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原本,齐逸凡想出去继续找她,可此事惊动了侯爷,侯爷下令全府搜查盗贼,他便不好再出水仙阁了,只好在屋内等着贺兰子琪,希望其自求多福,别被捉住。 刚才,齐逸凡听到外面有动静,隔着房门,正好看到六弟齐颜辰送贺兰子琪回来。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于是对贺兰子琪说话就冲了点。 这时,他已经点亮烛火,盯着贺兰子琪语气中满是责怪:“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树丛里。到处乱跑什么?”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满腹委屈,怒瞪着他:“若不是因为我受了风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被人家发现了,你以为我愿意被他们追的到处跑啊?” 齐逸凡迎上她的目光,但见那俏美的容颜带着怒意,鬓发凌乱之下,柔柔烛光之中,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态。他忽然觉得,贺兰子琪这个样子反倒有些可爱。尽管他的心软了下来,但嘴上却仍不留情:“那怨你命运不济,你也怪不得别人!对了,那些卫兵怎么没有抓到你?” 听了他的话,贺兰子琪只觉刺耳,不快的挑眉道:“怎么?你希望他们把我抓起来?” 齐逸凡神色一黯:“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又不会武功,那么多卫兵怎么都没抓住你?” “这个……”贺兰子琪闪烁其词:“呃……也没啥好奇怪的,虽然被他们发现了,但我躲进了一个杂物间的地窖里,他们便没有搜到我。” 毕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好说不好听的,难免让人误会!更何况,她和他还躺在一个被窝里,这若让人知道,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此事,打死她都不能说。 齐逸凡刚才看到六弟将贺兰子琪送回。就算再傻,也能猜出是六弟帮的她。而现在,她却眼睁睁的跟自己撒谎,不说实话,齐逸凡的心中实在不爽,寒声道:“哪个院子的杂物间?” “天太黑,我又太紧张,我也忘记是哪个院子的了!”见他一脸置疑,心里有鬼的贺兰子琪,便不想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要睡觉了,你自便吧!”说着往里屋走去。 贺兰子琪知道他今晚八成是要住在这里,所以,先下手为强,怎么也应该先把床位占住,让他也睡一次椅子! 齐逸凡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郁结的同时,也难免奇怪。 六弟救了她,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为什么都不敢跟自己实话实说呢?而更令他好奇的是,六弟到底是怎么救的她呢? 贺兰子琪经过上次之后。她便留了心眼,平时都在屋内多备了一套被褥,以防不时之需。看样子,今日这套被褥又派上用场了。 进入内室之后,贺兰子琪将多出来的被褥捧到椅子上,然后拉过被子,直接倒在了床上。 今晚如此折腾,此刻,脑袋终于落了枕,贺兰子琪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身体疲乏的不行,还真是困倦了。 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齐逸凡见屋内的贺兰子琪没了动静,便拿着桌子上的蜡烛,来到内室,一见贺兰子琪霸占着床上,再见椅子上放着的被褥,他立即明白了贺兰子琪的小心思。 床上,贺兰子琪假装睡着了,也没睁眼,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竖着耳朵,听着齐逸凡的动静。 反正自己占着床,难道他好意思将自己拉起来? 齐逸凡站了一会儿,抬脚向桌边走去,接着,又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心怀忐忑的贺兰子这才放了心,看样子,齐逸凡是不打算和自己争了。 只是。她高兴的未免有点早!当椅子挪动的声音消失之后,再次传来的却是齐逸凡走向自己的脚步声。 他想干什么?莫非真要将自己撵下去?哼!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贺兰子琪腾的将眼睁开,但见一床被褥迎面而来,落到了床的最里边,与此同时,齐逸凡已来到床边,蹬掉鞋子,便要上床。 贺兰子琪可真被吓到了:“你要干什么?快下去!”贺兰子琪坐起来,就要将他推下去。 齐逸凡抓住贺兰子琪推在前胸上的手,单腿跪在床上,用力将她压倒,戏谑道:“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 “你,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望着眼前那妖孽的脸庞,虽然帅的令人窒息,但此刻,双臂被抓的生疼,又硬生生的被压在床上,于是她所有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害怕! 她的眼神犹如一只受伤的兔子,惊恐中难掩怯懦之色。齐逸凡心头一动,别开目光,伸手快速点了她的穴道。 贺兰子琪只觉肩头一麻便动弹不得了,登时吓的魂飞魄散。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齐逸凡转头盯着她,面若寒霜,一点一点的向她的脸部凑近。 望着眼前那不断放大的脸,贺兰子琪紧张到了极点!整个心脏在胸腔里不安份的狂跳,闹的她有些不会呼吸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不要过来!”齐逸凡离她越来越近,她已经敏感的感觉到了齐逸凡凝重的呼吸,似乎扑到了她的脸上。她吓的大叫,可动又动不了,只好无奈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以为他会对自己不轨,可是,她闭了一会儿眼睛,齐逸凡却并没有向她想像的那般,凑上来非礼她。 她缓缓睁开眼,见齐逸凡在离她的脸,大约一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正仔细端祥着她。 这家伙是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吗?贺兰子琪绷紧的神经,一刻都不敢放松!摒息凝视的与他对视,纳闷道:“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齐逸凡的神色,略微带了一点温度,轻声道:“你像一个人,不但眼神像,连声音都很像!” 他这是在干什么?贺兰子琪心中恼火:“别告诉我,你觉得我像你的心上人!” 齐逸凡一怔,他属实感觉贺兰子琪像他的心上人。 而且随着相处日久,随着贺兰子琪的嗓子逐渐好转,他感觉越来越像,只是望着那容貌……他又总是否定自己,他的心上人没眼前的这个女子漂亮,她们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是,你和她好像。”齐逸凡实话实说。 却听的贺兰子琪心惊胆颤,不过还是努力装成镇定的样子:“像吗?你这样说,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齐逸凡心头一跳,立即变脸:“不过是有点像而已,你少臭美!”然后报复性的伸手轻刮她的脸蛋:“你很怕我非礼你是吗?” 贺兰子琪怕的要命,目光中满是恐惧,但表面上却厌恶的皱着鼻子,强硬的叫道:“拿开你的脏手!你少碰我!” 看着贺兰子琪外强中干的样子,估计再刺激刺激她,她就该撑不住哭了,齐逸凡心情大好。忽然站直身子,脱掉鞋袜,上/床躺到了里侧。 “喂,你快把我的穴道打开!”有他躺在身边,贺兰子琪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打算下地睡椅子?椅子可是又凉又硬啊!”齐逸凡单手支头,侧身望着她。 贺兰子琪强硬的叫道:“是!我宁可睡又凉又硬的椅子。也不跟你睡在一起!” 自己怎么了?洪水猛兽吗?她的态度惹恼了齐逸凡。齐逸凡忽然冷声道:“不想跟我睡一起吗?我偏偏让你跟我睡一起!睡一次,你就知道,就算你白给我,我都不要你!”齐逸凡说着,拿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不打算给她解穴了。 “你……”贺兰子琪是干瞪眼没辙了。 齐逸凡又拉了一条被子,给自己盖上,气氛变的异常沉闷。 不过,贺兰子琪见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会非礼自己,心情由一开始的焦灼与不适,慢慢松懈下来。反正过不了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只要他不碰自己,怎么都好说,贺兰子琪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这时,齐逸凡幽幽开口:“你知道那个准备盗宝的贼人是谁吗?” 贺兰子琪又将眼睛睁开:“是谁?” 齐逸凡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格外清晰:“你恐怕想不到,那个人就是白天来和父亲谈生意的南宫煌。” “是他?”贺兰子琪吓了一跳,“你认识他?” “当然,老早就认识了。好在,我蒙着面,他没认出来我。”齐逸凡寒声道:“这个人果然阴险狡诈,胆大包天,做为客人,竟敢偷盗府中宝物,实在可恶至极!” 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拭探道:“他家不也是名门世家吗?什么宝贝没有?非要偷盗你家宝物?” 齐逸凡看了她一眼:“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 mz:又见豆芽和aj的打赏,很开心!哇呜,还有豆芽的pk票,谢谢你们持续不断的对明珠的支持。么么么~~ 第五十八章 给你出个难题 第五十八章给你出个难题 看他不说,贺兰子琪干脆点破:“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手打小说)他是要盗你家的玲珑白盏壶!” 齐逸凡一骨碌爬起来,侧身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贺兰子琪趁机威胁:“你把穴道给我解开,我就告诉你!” 齐逸凡盯了她半天,见她目光坚定,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复又躺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贺兰子琪闭上眼睛:“那我也不告诉你!” 于是,两个人堵气的躺在那里,谁也不搭理谁了。 贺兰子琪早就知道南宫煌对玲珑白盏壶有意,只是没想到,他的贼胆子这么大,住在人家府上,还敢半夜下手偷盗。 不过转念又一想,反正他偷的也不是自家宝贝,自己也犯不着为这事操心,干脆不想了,睡觉! 想着睡觉,可毕竟身旁还躺着个男人,贺兰子琪闭着眼睛,心里却保持着警惕,直到许久,齐逸凡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放松警惕,渐渐进入梦乡。 贺兰子琪一觉醒来,外面天光大亮,转头往身旁看去,齐逸凡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想必齐逸凡走之前,已经给她解开了穴道。同时,经过这一晚也使她明白,不管齐逸凡冷傲也好,腹黑也罢,但总还算个正人君子,至少,不会对她非礼,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贺兰子琪起床,将昨晚那身衣服换掉,却猛然发现,齐逸凡在丽香苑给她的那个银铃铛不见了。 要知道,那个银铃铛可是重要物证,她还靠着银铃铛这条线索寻找凶手呢!现在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赶紧在床上,地上寻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银铃铛的踪影。看样子,这银铃铛不是在昨晚卫兵追捕时掉在了路上,就是躲在齐颜辰被子里的时候掉在了床上。 现在无论丢在哪里。她都必须要将铃铛找回来,否则,她不敢想像,齐逸凡若知道她把银铃铛弄丢了,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她!于是,她简单的拢了一下头发,便打算按昨天的原路走一遍,寻找丢失了的银铃铛。 她一开门,紫桃迎了上来:“四少奶奶醒啦?奴婢们等候多时了。” 贺兰子琪知道,她们这是在等着侍侯她梳洗呢!只不过,她怕铃铛万一掉在了路上,再被别人拾去,所以急着出去找铃铛,便一摆手:“你们先退下去吧!紫桃,你跟我走一趟。” 紫桃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头不梳脸不洗的着急出去,但还是急急跟了上去。 只剩下几个捧着洗漱用具的丫头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这四少奶奶好端端的在抽什么风。 贺兰子琪带着紫桃刚刚来到门口,没想到,齐逸凡带着王小磊。迎面走了过来。当看到贺兰子琪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凝眉问道:“你急匆匆的,这是想上哪去?” “呃……”贺兰子琪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他,一时有点无措:“我……哦,我打算找超然去。” 齐逸凡微微蹙眉,冷声道:“这一大清早,你找超然做什么?” “那个……”事发突然,贺兰子琪不想将银铃铛丢失的事告诉他,却一时找不到太好的掩饰借口,只好含糊其辞:“女孩子家的事,不要你管!”然后回头:“紫桃,我们走。” 看出她在撒谎,齐逸凡便刻意阻止:“超然陪老夫人吃饭呢!等吃完饭你再找她吧!”说着拉住贺兰子琪往回走:“子琪,走吧!咱们也回去吃饭了!” “哎哎……”也不管贺兰子琪愿不愿意,反正,齐逸凡又如平时那疯疯颠颠的模样,将她强行拉了回去。 这样一来,贺兰子琪干着急,却不好再往出走了。 …… 饭桌上,齐逸凡照旧装疯卖傻,不时的囔着,要吃这儿,要吃那儿…… 负责侍侯齐逸凡吃饭的莲翘,都是认真听话的帮他夹菜,照顾的细仔,妥贴。 贺兰子琪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啊!一直二心不定的担心着那个小银铃铛,还会不会失而复得。如果自己真的找不到的话,那齐逸凡这关,自己又该怎么过? 桌上,冯姨娘一直埋头吃饭,沉默不语。近些日子,因为被齐逸凡冷落了,她的心中倍受煎熬。虽然心里对贺兰子琪还是不服气,但表面上,气焰已不向当初那般嚣张,知道收敛了。 而一直最为规距守礼的孙姨娘,还和平时一样从容淡定的吃着饭,向来都不招人讨人厌。 因为贺兰子琪昨天同意沈姨娘,今天让她去寺庙上香还愿,所以她今天心情特别好,一会儿的功夫,她率先吃完了饭。因为少爷和少奶奶还没吃完饭,即使她吃完了,也不能离席,只好坐在那里,等着大家全部吃完。 只不过,她还急着出府去呢!忍不住扫视了一眼大家碗里的饭,想看看大家还有多久能够吃完,只见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唯独冯姨娘的那碗粥,只喝了一点点,还剩大半碗呢!于是忍不住说道:“妹妹,你干嘛呢?数饭粒儿呐?大家都快吃完了,怎么就你吃的那么慢?” 冯姨娘最近一直火大,想到昨晚齐逸凡又去了贺兰子琪的屋子,而且,早上贺兰子琪还起来晚了,她未勉误会,是昨晚他们两个折腾的频了,所以。这心中嫉火中烧,饭就吃不下去。 她狠瞪了沈姨娘一眼:“真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沈姨娘直盯着她,厉色道:“你说谁吃饭了撑的?” 贺兰子琪本就心情不好,看她们绊嘴,更是烦燥的蹙了眉头,孙姨娘很会查颜观色,赶紧打圆场:“四少爷和四少奶奶都在这里,你们还有没有点规距?都把嘴巴闭上吧!” 两个人同时看了贺兰子琪一眼,见她脸色阴沉,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用过早饭,贺兰子琪急着去寻找铃铛,可是,她一出门,齐逸凡却立即跟了出来,在她身侧低声道:“跟我回屋去,我有事情跟你讲。”这时,收拾桌子的丫头端着盘碗走了出来,齐逸凡假装漫不经心的走开,率先向屋内走去。 他找自己做什么?莫非他知道自己把银铃铛弄丢的事情了?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关好房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贺兰子琪坐了下来,直截了当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齐逸凡也不卖关子,盯着她说:“昨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能看着南宫煌在府中图谋不轨,但现在,我还没有到可以恢复正常的时候,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能露面,现在需要你想个办法,把南宫煌从府中撵走,不过,还不能得罪了他!” 看样子,齐逸凡是没有发现自己将银铃铛弄丢的事,贺兰子琪暗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却给自己出了个更大的难题。 把南宫煌从府里撵走?还不能得罪?都说是撵了,怎么会不得罪?况且自己算是哪棵葱啊?敢撵侯爷的贵客?他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贺兰子琪拧紧秀眉:“当初我只说帮你寻找杀母凶手,可没说,还负责撵人!所以此事我帮不了你。” 齐逸凡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别忘了曾经的诺言,在人前我听你的,但在背后,你要听我的,我指派给你什么任务,你必须完成。”齐逸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神色淡定,但语气却带着一份傲然:“如果你没本事完成的话,那可以来求我,我教你怎么做!” 你有办法你不做,要人家做?干嘛?这是在考核人家的能力啊?贺兰子琪心中不满,却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同时更急着去找银铃铛,便道:“行了,不就这点事吗?我随手帮你办了!对了,你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如果没有,那我找超然去了。” 反正为了面子,贺兰子琪便应了下来,至于如何撵走南宫煌,她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会想出来的。 齐逸凡这时摇了摇头:“没啥事了,你走吧!” 这次出门,贺兰子琪本想带着紫桃的,但转念一想,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自己无缘无故的寻找一个不起眼的铃铛,而且紫桃一直跟着她,知道她没有这么一个物件。虽然紫桃嘴比较严,不会说出去,但毕竟犯不上让她怀疑,思来想去,贺兰子琪还是谁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出门找去。 首先,她来到通天轩对面,昨晚她藏身的那个树丛,可是,仔细搜寻了两遍,也没看到那铃铛的影子。她只好顺着那条路,往土菊阁走去。 此刻已经是巳时了,外面阳光明媚,府中打扫卫生的下人,早已经将卫生搞好了。所以,贺兰子琪看到的,皆是干净的道路,一路走来,根本没看到那个银铃铛。 路上没有,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银铃铛一定就在齐颜辰的土菊阁中。有可能被他发现拣到了,还有可能他没发现,让早上打扫卫生,收拾床铺的丫头拣到。 -------- mz:谢谢豆芽和缠绵的pk票,还有书友101020223602807的打赏,天气寒冷,回馈一个温暖的拥抱,谢谢~~。同时,哪个亲亲有粉红,呜呜,砸给我吧! 第五十九章 艳福不浅 第五十九章艳福不浅 站在土菊阁门口。(手打小说)贺兰子琪很犹豫,她实在不想和齐颜辰有太多纠葛,可是,老天像与她做对一般,总是将两个人扯在一起,所以,贺兰子琪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 只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小叔,且又没有正妻,自己总来找他,似乎也不太好。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四少奶奶,你怎么站在门口啊?是要找我们家六少爷吗?” 贺兰子琪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铃兰双手捧着一盆***,正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她。 尽管她的心里有点障碍,但此时否认,反倒让人生疑,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你们家六少爷上次说有一本不错的古琴谱,我今天有空打算借来一阅,又怕你家六少爷在不是房里!” 上次。贺兰子琪给铃兰讲情,使得她免受责难!所以,她对贺兰子琪的印象非常好,此时热情招呼道:“哦!六少爷在的!四少奶奶快别站在这里了,赶紧进来!奴婢这就给您通禀去!”铃兰抱着***,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前边给她引路。 土菊阁小厅的门窗大敞四开,一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女子的调笑声从厅里传来。贺兰子琪抬头,透过窗口,只见齐颜辰站在翘头案旁,手执毛笔,一边端祥着站在屋子中央,手拿花鸟团扇,摆着淑女boss的妙龄女子,一边在桌案上的宣纸上,描描画画。 而他旁边,围了四五个莺莺燕燕,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其中站在他左侧的那个粉裳女子,将剥了皮的桔子瓣塞到了他的嘴里,扬头娇声问道:“六少爷,桔子甜不甜?” 齐颜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颊:“甜!香儿剥的桔子能不甜吗?” “六少爷!看我磨的墨怎么样?好不好?”站在他右侧给他磨着墨蓝衣女子,同样撒娇似的问道。 齐颜辰将毛笔伸到砚台中,沾了些磨,拿到眼前看了看:“好,知书磨的墨。不但均匀黑亮,有有光泽,且还带着淡淡的芳香!这样的墨,只有知书才能磨的出来,妙,实在是妙!” 知书莞尔,撒娇道:“那下一个先给我画!” 还没等他答应,旁边的其它女子全都围了上来。 “六少爷先给我画!” “先给我画!” …… 齐颜辰豪气的一挥衣袖:“都别争了,一会儿全都有份!” 这时,铃兰捧着***来到门口,脆生生的喊道:“少爷,四少奶奶来了!” 齐颜辰明显一怔,抬头望去,只见铃兰一闪身,贺兰子琪果然落落大方的站在门口。 “四嫂,你怎么来?”齐颜辰意外的同时,笑脸相迎。 “哟,你这里好热闹啊!”贺兰子琪迈步进屋,想说六弟,艳福不浅啊!不过她说这话貌似有点不太合适,于是笑道:“六弟。我想找你借本琴谱。” 无端来借琴谱?齐颜辰知道,这八成是个借口,她大概找自己有事。于是,他也没点破她,只是顺着她的话道:“四嫂,借琴谱你可找对人了,我这里藏着许多名家失传了的琴谱,一会儿找出来任您挑选!” 他又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你们,快去见过四少奶奶!” “是!”那些女子齐齐向贺兰子琪福身:“妾身见过四少奶奶!” 一见这些女子,无论形体,还是样貌,一个赛一个的千娇百媚,柔情万种。由此可见,他的眼光可够高的了。 “都免礼吧!”贺兰子琪轻轻扬手。 众小妾刚刚站直身子,齐颜辰便道:“上午就先画到这里,你们全都下去吧!” 见六少爷这里来了客人,她们也不敢向刚才那样撒娇胡闹了,全部乖乖的退了下去。 铃兰给贺兰子琪上来茶水后,也懂事的出去了。 贺兰子琪端着茶,来到翘头案前,只见那并没画完的画纸之上,虽然只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女子轮廓,并没有经过精雕细琢,但那女子的形神已经惟妙惟肖的展现了出来,足见画技不俗。 “画的不错啊?”贺兰子琪抿了一口茶,笑盈盈的望着他。 “哪里,这都是画着玩的。”齐颜辰谦虚着。 “画着玩还画的这么好?佩服!”贺兰子琪与他随意聊了两句,想着该怎么切入正题。 齐颜辰走到她身边,笑着问道:“四嫂要画像吗?六弟可以给你画一张。” “不必了!你家小妾成群。都排队等着你给她们画像呢!”贺兰子琪捧着杯子道:“我就不凑热闹了!” 看样子,刚刚那种场面被她看到了,齐颜辰略微有些不自在,伸出食指,轻轻挠了挠额头:“四嫂,你今天来,不是来借什么琴谱的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贺兰子琪转身靠在翘头案上,望着他,略微有些犹豫,还是问道:“那个,我昨晚丢了样东西?你有没有看到?” “哦?什么东西?”齐颜辰一脸惊讶。 见他那个样子,贺兰子琪心头一凉,莫非他没看到吗?赶紧说道:“就是一个小银铃铛,你有看到吗?” “什么样的铃铛?” 贺兰子琪伸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银制的小铃铛。”然后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没,没看到!”齐颜辰却给了她一个失望的答案。 这时,见贺兰子琪叹了口气,无奈的塌下肩膀,齐颜辰好奇问:“那个银铃铛很贵重吗?还劳动四嫂亲自跑来一趟?” “也不是很贵重,就是比较喜欢罢了,所以丢了想把它找回来!”贺兰子琪故做无谓,怕他再看出什么来,“没事。我就是问问,没看到就算了!” 齐颜辰是多么玲珑通透的一个人,见贺兰子琪为了一个不太贵重的银铃铛,亲自跑来寻找,想必那铃铛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贺兰子琪放下茶杯,伸手扳过铃兰放在桌案上的***枝,轻轻闻了一下:“真香啊!我最喜欢***香了,平时用的薰香都是它。” 揪下一朵白白的小花,她捻动着问道:“莫非你也喜欢***?” “原本是不喜欢的。”齐颜辰凝视着贺兰子琪:“不过有一天,我发现,它的花形与花色。虽不惊艳,但它却兼有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兰花之幽远、玉兰之清雅。它朴实无华,却婉约可爱,所以我发现,我原来最喜欢的不是菊花,而是茉莉。” 齐颜辰的话,初听似乎没什么不对,但那炙热的目光,还是使她觉察出,齐颜辰似乎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当然,贺兰子琪的感觉是灵敏的,齐颜辰忽然喜欢上了***,就是因为,昨晚,他们躺在一床被子里时,那清幽的***香,使他久久难以忘怀,于是早晨用完早饭,就让铃兰去花匠那里要了一盆茉莉,摆在屋内。 自然,这个具体的原因,贺兰子琪是不知道的。只是感觉,他的话对着自己说,有一点暧昧的意味。 既然他没拣到银铃铛,那有可能被收拾床铺的人拣去了,还有可能丢在了路上,贺兰子琪站直身子:“既然喜欢,那就好好养着吧!我先告辞了。” “刚到就要走?不多坐一会吗?”齐颜辰想要挽留。 “不了!我还要去看看三小姐。” “那你等一会儿。”齐颜辰走到门口,向铃兰吩咐了几句,很快,铃兰抱着一个锦盒走进屋来,放到了桌案之上。 齐颜辰将锦盒打开:“四嫂,这里都是我收集的古琴谱,你喜欢哪个,就拿走吧!” 借古琴谱,这本是借口。这时见他当真,想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于是,贺兰子琪翻了翻,随手拿了一本。 离开土菊阁,向通天轩走去。 …… 她按原路找回,一直找到昨晚藏身的那个树丛,也没发现银铃铛。没办法,她又找到了丽香院,仍然一无所获。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却都没找到,这银铃铛怕是真的找不回来了。贺兰子琪心中上火,现在唯一还有一个线索,那就是希望银铃铛是掉到了齐颜辰的床上,齐颜辰虽然没发现,但早上却被收拾床的丫头们发现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贺兰子琪不好亲自去问丫头,于是,打算让吴妈帮着打听一下。 一路走到清荷湖畔,没想到吴妈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过来。她们看到贺兰子琪,急急迎了上来:“四少奶奶,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没带着紫桃?” 贺兰子琪轻描淡写的说:“我随意出来走走,就没带她,你们这是去哪?” “我们去浆洗房取衣服。” 贺兰子琪淡淡的说:“让她们两个先去取衣服,吴妈,你留下,我有事找你。” 那两个丫头闻听此言,对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四少奶奶,你找老奴,有什么事吗?”吴妈上前问道。 因为是在室外,贺兰子琪怕被人听去,于是在吴妈耳边低言了几句之后,道:“吴妈,此事务必办好,快去快回。” 吴妈走后,百无聊赖的她,抬头看到湖心的云端水榭,信步走了进去,凭栏远眺,一来等着吴**消息,二来缓解胸中的烦闷。 一阵清风挟着荷花淡雅的香气,袭卷而来。迎着微风,贺兰子琪闭上眼睛,扬起下颌,享受着那份难得的清凉。 她裙角飞扬,青丝漫舞,那一抹美丽的倩影,在不经意之间,落到了岸上的一个男子眼中。 -------- mz:感谢豆芽滴的pk票,还有aj的打赏,白家小妞的pk票,抱~~ 第六十章 带刺的玫瑰 第六十章带刺的玫瑰 “少爷,你怎么了?”小厮说着。(手打小说)顺着主人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到湖心亭里,站着正在吹风的贺兰子琪。 “那是谁?好美啊……”小厮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走,过去看看。”男子迈步要走。 小厮忙拉住男子的衣袖:“少爷了,看那女子像是府中的女眷,咱们这样过去,怕不妥吧?” “不过说两句话,有什么不妥?”男子说着走了过去。 小厮见少爷一意孤行,只好在后面跟着。 正在亭子里吹风的贺兰子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睁开眼睛,扭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真将她吓了一跳,只见迎面走来的男子,头戴玉冠,身穿窦青色暗纹长衫,一路看着湖中美景,悠闲的走了过来。 是他!南宫煌!他怎么到这来了?贺兰子琪心中一动,见他向湖心亭走来,不免有些紧张,有心想躲。可这是水榭尽头,根本躲无可躲。就这样,贺兰子琪局促不安的看着他进了亭子。 从贺兰子琪的目光中,南宫煌看到了紧张,焦虑,还有那隐隐浮动的不满与怒气。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冒昧,于是一进亭子,便非常有礼貌的冲其抱拳:“在下南宫煌,昨日受侯爷邀请来到府上,实在是因为侯府太大,一时找不到回锦客轩的路了,所以才想找姑娘问路,如有不妥之处,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望姑娘海涵。” 这话说的真好听!岸边就有两个小厮在修剪花树,他不找别人,非找自己,还说不是故意的吗?而且,昨晚若不是碰到他,自己的银铃铛也不会丢失!想到这些,贺兰子琪心中气恼,有意捉弄他:“你说你叫什么?” 他对贺兰子琪的反应有些诧异,轻声说:“我叫南宫煌。” “哦……”贺兰子琪托着长音,一脸恍然的样子。 “你认识我?”南宫煌没想到,这女子这么好搭讪。 “不认识。”贺兰子琪兜头兜脸洒来一盆凉水。 南宫煌一皱眉,不认识你“哦”个什么劲啊?但这话他没直接说,而是用一种柔和的方式问道:“那姑娘刚才是……” 既然你主动招惹自己。那就别怪自己对你不客气!贺兰子琪笑着说道:“真巧啊!阁下也叫南宫煌!” “莫非姑娘的朋友当中也有叫南宫煌的?” 贺兰子琪满脸戏谑:“我朋友中没有,不过,我家原来养了一只哈巴狗,父亲给起名的字就叫南宫煌。没想到,这么巧啊!阁下和我家小狗一个名字。”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家世子无礼?”南宫煌身边的小厮看贺兰子琪暗骂他的主人是狗,立即对她横眉冷对。 贺兰子琪瑟缩了一下,盯着南宫煌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绝对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南宫煌是主动跟人家姑娘搭讪的,却没想到,人家是朵带刺的玫瑰,不好惹。此时,见贺兰子琪一脸无辜,他若因此发火,似乎显的小气了,于是,他自嘲的笑笑:“姑娘真是率真可爱!” 他见贺兰子琪的衣饰和气质,绝对不是府中的下人,但府中未出阁的两位小姐他都认识,昨天的晚宴上,侯府中的公子们也都携妻带眷的。几乎全部参加了,记得好像没看到她,那么她会是谁呢?莫非也和自己一样,是来侯府做客的吗?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请问姑娘是府中的人吗?” 没等贺兰子琪说话,吴妈办完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进水榭,见有两个陌生男子,不禁愣了一下,立即收回目光,来到贺兰子琪跟前:“四少奶奶,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贺兰子琪本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此刻,吴妈来的正好,她扭头对南宫煌道:“出了水榭,往右走,走到一处岔路,走中间那条,直走不远就是锦客轩了。”然后转身,带着吴妈出了水榭。 “少爷,原来那女子竟是四少爷的妻室!”听吴妈管贺兰子琪叫四少奶奶,小厮已经猜出来了。 在南宫煌眼里,四少爷可是他的大敌,想当初,铁矿开采权那笔生意,就是齐逸凡从他手里抢过去的。他对齐逸凡恨之入骨,只是还没等他动手,齐逸凡自己就出事了。万没想到,这飘逸出尘的美丽女子,居然是齐逸凡的妻子,这令南宫煌有些嫉妒。 水仙阁内,吴妈报告道:“四少奶奶,您让老奴调查的事情,老奴都调查清楚了,今天早上收拾床铺的丫头们,没有发现床上有银铃铛,而且,老奴也侧面的打听了其它打扫卫生的丫头,也都没人看见这样东西。” 这下,所有的线索全断,贺兰子琪叹了口气,看来这银铃铛真的丢了,自己等着齐逸凡那小子火冒三丈,被他狠狠的责罚吧! 只不过,什么时候跟齐逸凡提这事,这可是个学问,贺兰子琪决定,先帮齐逸凡将早上交待的事情办好,然后趁他高兴的时候再跟他说,没准可以免受责罚呢! 想到这儿。贺兰子琪抬头:“吴妈,帮我磨墨。” “哎!”吴妈来到桌案前,帮她磨好墨,备好纸笔。 她斟琢着写了一封信,封好后交给吴妈,与她耳语了几句。 吴妈听后,一脸震惊的望着贺兰子琪:“四少奶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兰子琪催促道:“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别问了,赶快去办。” 吴妈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拿着信。转身出去了。 …… 傍晚,齐逸凡又兴冲冲的叫了菜,跑到贺兰子琪的屋内与她单独吃饭。 齐逸凡特意倒了一杯酒递给贺兰子琪:“行啊!听说南宫煌明天就要离开侯府,你到底想的什么办法,让他主动离开的?” 贺兰子琪也不客气,接过酒道:“这个简单啊!我冒充他的朋友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有急事找他,他自然就离开了。” 闻听此言,齐逸凡不禁有些纳闷:“你跟他又不认识,你能冒充他什么朋友?”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帮你把他从侯府弄走就行了呗!”实际上,贺兰子琪是以姐姐贺兰虞花的口吻给南宫煌写的信,大概的意思是说,她得到玲珑白盏壶了,让南宫煌赶快去取! 贺兰虞花曾以娶她进门为条件,答应过南宫煌,要帮他寻到宝贝。贺兰子琪此时这样给他回了一封信,即便他认出笔迹不对,但他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得找贺兰虞花核实一下,所以,怎么着他都会走。 至于,他们两个见面会发生什么状况,那贺兰子琪可就管不着了。 察颜观色,见齐逸凡得知此事后,心情属实不错,贺兰子琪便酝酿着,该怎样将自己把物语弄丢的事情告诉他。 没想到,齐逸凡却主动勾起话茬:“南宫煌走后,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对了,后来你不是要出府吗?记得带上银铃铛,去各家首饰店查找一下,看看那铃铛的出处,没准可以据此,查到谁才是铃铛的主人。” 贺兰子琪伸出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在桌子上空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落在了那盘糖醋排骨上,挑了个最大块的排骨,笑着放到了齐逸凡的碗中:“那个啥……多吃点肉,对身体有好处。” 见她神色不对,又如此的大献殷勤,齐逸凡的心中渐渐升起迷雾:“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贺兰子琪心中挣扎,想装傻,又觉良心不安,直接说出来,却因无法预料后果,而显的底气不足。 她越是这个样子,齐逸凡越觉得贺兰子琪有事瞒着他,于是放下筷子,用那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盯的她头皮阵阵发麻,全身僵硬。 “银铃铛呢?拿出来给我看看!”齐逸凡见贺兰子琪言辞闪避,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反正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这件事纸包不住火,早晚得露馅,那不如早点招了吧!说了,她就解脱了!贺兰子琪鼓足勇气抬起头,可是对上他的眼眸,却还是心虚的略微躲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蚊蚋般的道:“银铃铛……丢了……” “什么?”齐逸凡一下子火了,猛然将贺兰子琪揪了起来,拉近道:“什么丢了?你再说一遍!” 完了完了,一看他的样子,贺兰子琪就知道再劫难逃,闭着眼睛叫道:“银铃铛丢了!” 齐逸凡脸色大变,要知道,那可是查找凶手的唯一物证,他放心的交给她,谁知道,她却将银铃铛弄丢了,这让齐逸凡顿时大动肝火,双手抓着贺兰子琪的衣领,前后摇晃着:“你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怎么没把你给丢了!” 那般英俊帅气的人,怎么这会儿变的这么野蛮啊?自己又不是布娃娃,这嘛这么摇来摇去的!贺兰子琪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同时也被他摇的晕头转向,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呯”的一声,打破了屋内的紧张气氛。齐逸凡停了下来,扭头看去,只见一颗石子从窗外飞了进来,掉落在地上。 -------- zm:吞下aj的更新票,嘿嘿,同时感谢书友打赏。还有,明珠在章节中说的话,和挂的章推都是免费的哦!亲们订阅的正文,都是千字的整数倍,多出来的是送给大家的,只会多字数,不会少,更不会凑字数滴,请亲们放心。 书名:重生之天桥云裳 作者名:淡然而过 书号:1752775 一句话简介:设计服装,也设计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第六十一章 忍你一次 第六十一章忍你一次 “谁?”齐逸凡大喝一声。(手打小说)向外望去。 半晌,无人应答。 很显然,石子是别人故意扔进来的,齐逸凡一把将贺兰子琪推坐到椅子上:“你给我老实待着,不许动!”随后,纵身跃了出去。 贺兰子琪扶着椅背,呲牙裂嘴的站了起来,轻轻揉着疼痛的臂部,心中分外不满:这个人可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哎哟!痛死人了! 一会儿的功夫,齐逸凡面若寒霜,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他那张满是阴霾的脸,贺兰子琪就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估计一无所获。 贺兰子琪怕他盛怒之下,再把自己当布娃娃摇来摇去,本能的站了起来,向后退去。 齐逸凡仿佛根本没打算就此饶了她,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故意将银铃铛弄丢的……”贺兰子琪知道自己弄丢了铃铛,他会生气,可却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的气。此时,被他那霸道的气势吓的不知所措,不断的往后退去。 “呯”贺兰子琪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回头望去,原来她撞到了玲珑多宝阁上,然而更要命的是,她听到头顶传来细碎的声音,抬头一瞅,顿时惊的她魂飞魄散。 原来,多宝阁最上层,有一个斗彩的喜鹊登梅的棒槌瓶,因为多宝阁受到撞击,致使那瓶身摇晃,眼瞅着向她的脑袋砸来。 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啊!此刻想躲都来不及了,贺兰子琪欲哭无泪,本能的抱住脑袋。就在这时,只觉一道劲风迎面扑来,而头顶上的棒槌瓶,也没有如期而至。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一袭白色的衣衫。她顺着衣衫,一路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了齐逸凡那冷俊的容颜。她心中一寒,收回目光,又小心翼翼的向头上看去。 只见那棒槌瓶悬在头上,之所以没有砸到她,是因为瓶子被齐逸凡给接住了。 他不是很生自己的气吗?没想到他还会大发善心的救自己啊!贺兰子琪努力的向他挤出一抹笑容:“谢,谢谢你啊!” 贺兰子琪哪里知道。她那紧张惊恐,却还强装笑颜的神情,此时此刻,当真是笑比哭难看了。 齐逸凡轻“哼”一声,将棒槌瓶放回到多宝阁上,又惨无人道的揪住了她的衣领:“你跑什么?我最讨厌做错了事,还逃避责任的人!” “谁逃避责任了!我跟你说了,不就是想主动承担责任的吗?”贺兰子琪抓住他的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这么粗鲁行不行?你快放开我!” 齐逸凡并没放开她,而是不错神的盯着她:“承担?你怎么承担?” 事到如今,不把眼前这头“狼”的皮毛给摸顺了,他是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贺兰子琪只好将声音放柔,好言相劝:“你别激动哈!你放心,就算没有银铃铛,我也有办法帮你查到杀母凶手!而且,银铃铛又不值什么钱,我估计说不上掉到哪里去了,只要还在府里,我们就还有机会找到它。” 见齐逸凡的目光不那么凌厉了,但却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贺兰子琪只好继续劝说:“我知道,物证丢了,你很上火,其实我比你还上火啊!我还想着早点帮你查出凶手,早点离开这里呢!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弄丢的,这事要怪,就得怪那个南宫煌,要不是他,哪能出这些事呢?你说是不?” 见他的神情又缓和了几分,贺兰子琪开始掰他的手:“你快放开我吧!你这样抓的我好难受!” 只要是有关五姨娘的事,总会引的齐逸凡暴燥冲动,不过听贺兰子琪好声好气的这样一说,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的怒气这才平复了许多,慢慢松手放开了她,转身向饭桌边走去。 坏人,大坏人!贺兰子琪整理好被他抓皱的衣服,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难看的鬼脸,却不料,齐逸凡刚好转身,正抓了个正着。 “你在干什么?” “啊……没……没干什么,我脸有点抽筋!”贺兰子琪面颊绯红,尴尬的揉了揉脸。 齐逸凡转回头,走到桌旁坐下,道:“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吃饭!” 这样一闹,这饭还怎么吃啊?可是没办法,贺兰子琪还得硬着头皮过来。 要不是她弄丢了物证。感觉理亏,她才不会这样乖顺呢!可谁叫她犯错了呢!咱姑且忍了。 “该找的地方,你都找了?”齐逸凡盯着她问。 “都找了,明天我再让吴妈暗中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被其它什么人拣去了。”贺兰子琪不想继续谈这个,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刚才外面是不是有人啊?” 齐逸凡皱了眉头:“是” 贺兰子琪担忧道:“那我们说的话,岂不是被人偷听了?” “我们只是讲铃铛丢失的事,没讲别的,无碍!”齐逸凡这样说着,心头却疑云大起,那个人偷听的贼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主动扔进个石子来打草惊蛇?真是太奇怪了。 因为铃铛丢失的事,闹的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随便吃了一口,便让丫头们将桌子给撤了。 坐在桌旁,贺兰子琪捧着茶杯,偷眼见齐逸凡单手拄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知道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暗暗叫苦,莫非他今天还打算在自己这里住吗? 这时,门外传来心舞的声音:“四少爷。四少奶奶,三小姐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呢?贺兰子琪抬头,扬声道:“叫三小姐进来。” 门一开,齐超然笑盈盈的走进屋来:“哥,嫂子,你们还没睡啊?” 屋内来了外人,贺兰子琪和齐逸凡双双调整心态,换上应该有的表情。 “超然,你是来找哥哥玩的吗?”齐逸凡立即站起,一脸闪亮。 “哥。天都这么晚了,还玩什么啊?一会儿你和嫂子好好休息吧!”齐超然上前,将手搭到了齐逸凡的肩膀上,用力将他按到了椅子上。 贺兰子琪见状,问道:“超然,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齐超然扭头看了看齐逸凡,神情有些犹豫。 贺兰子琪看出了门道,开解道:“他是你的亲哥哥,有什么话还怕他听吗?” 齐超然坐到贺兰子琪身旁的椅子上,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我哥好好的,有些事我还能和他商量,可是现在他的脑子不好使,我怕他没心眼,再出去乱说。” 齐逸凡见两个人当着他的面咬耳朵,抗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还要背着我?” 贺兰子琪没想到,齐逸凡将自己隐藏的这样好,装疯卖傻的事情,连自己的妹妹都没说。而现在齐超然不知道哥哥的真实情况,有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于是,贺兰子琪轻声对齐逸凡说:“逸凡,超然要和我说会儿话,你先去沈姨娘的屋里坐坐,一会儿我再叫你回来。” “干嘛要撵我走?我不走!”齐逸凡坐在那里耍赖皮。 看他此刻的样子,与刚才那般强横判若两人,贺兰子琪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只不过,考虑到齐超然有事找自己,便柔声哄劝:“逸凡乖乖听话,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见贺兰子琪一直冲他眨眼睛,齐逸凡明白,那是让他走呢!可是,有关于妹妹的事,他还是很上心的,想了想道:“那你们说你们的。我去里屋睡觉总行了吧!”说着便向内室走去。 他在里屋,两个人小声说话,应该是听不着的,贺兰子琪便没再为难他,抬头问道:“超然,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见自己的哥哥挺依赖嫂子,撵他去沈姨娘那里,他都不去,齐超然从内心里,对贺兰子琪更亲上几分。 她凑到贺兰子琪面前,小声说:“四嫂,我这有两个荷包,你帮我挑挑,哪个好看!”说着从袖中掏出两个荷包,放到了贺兰子琪的手上。 拿起荷包,仔细一看,一个是粉色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个是红色绣着并蒂莲花的图案。那针角细密均匀,绣面平整光洁,色彩艳丽,一看便知是出自擅长女红的女子之手。 贺兰子琪抚摸着光泽的绣面,称赞道:“超然的手真巧,绣的不错!真好看!” “让四嫂笑话了!”齐超然微微颔首,一脸的小女儿情态。 这丫头怎么搞的?平时挺爽朗的一个人,为何突然变扭捏了呢?贺兰子琪望着她,问道:“你这荷包打算送人吗?” “是啊!”齐超然抬头,目光灼灼:“四嫂,你说哪个好看?” “都挺好看的!” 齐超然就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才来找她的,于是撒娇道:“四嫂,你帮我挑一个嘛!” “你要把荷包送给谁?”这才是最关键的。 “这个……”齐超然脸颊发烧,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贺兰子琪心头一沉,直接问道:“是不是南宫煌?” 齐超然蚊蚋般的应了声:“是” 这傻丫头,喜欢的果然是那个伪君子!贺兰子琪替她忧心,忍不住提醒她:“超然,你了解他多少?他有没有妻室?” -------- mz:看到豆芽打赏了,嘻嘻,开心ing,抱抱~~ 第六十二章 不小心上当了 第六十二章不小心上当了 齐超然轻声说道:“四嫂。(手打小说)他虽然有几房妾室,但还没娶妻呢!” 不对吧!贺兰子琪记得,那日在家庙的假山之后,贺兰虞花还撒娇让南宫煌休妻来着,他怎么会没有妻室呢?是齐超然调查有误,还是他欺骗了贺兰虞花?贺兰子琪一时还真想不通了,抬头疑道:“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没娶妻?” 齐超然绞着手帕道:“他曾经跟吏部侍郞家的大小姐订过亲,可是,那个大小姐未过门前,便得病去世,而他又一直忙于家族生意,亲事就这么耽误下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齐超然也不矜持了,抬头认真的说:“四嫂,我娘不在了,哥哥现在又成了这样,没有人能够帮的了我,所以我还想请四嫂做主,帮我跟我爹说说,看能不能托人去威武侯府。给我和南宫公子提亲!”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真的很喜欢他……” 看她满脸真诚的求自己,贺兰子琪这下两难了,答应吧,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南宫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怎么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不答应吧,面对齐超然殷切期盼的目光,又不忍瞅她伤心。 贺兰子琪默了片刻,开口道:“女人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对方的人品,德行最为重要,所以做决定前,咱们先要考察好。”贺兰子琪将她散在前胸的一缕头发,从上捋到下,微笑着看着她:“我也没有妹妹,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所以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这话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齐超然疑惑的望着她:“四嫂……” “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是德才兼备的好男人,我会帮你跟侯爷说。”贺兰子琪补了一句,没有把话说死。 见贺兰子琪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如此谨慎,齐超然眉眼弯弯:“谢谢四嫂!”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贺兰子琪佯做生气。 齐超然拉住她的手:“四嫂,不过你下手要快啊!茹雪怕是想和我争呢!” “她也喜欢南宫煌?” “是啊!”齐超然一脸忧色:“我怕下手晚了,让二姨娘母女捷足先登。” 真没想到,南宫煌还成了香饽饽!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他长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单这帅气的外表,最是迷惑不黯世事的单纯少女了! “放心吧!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嫂子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帮你抢过来。” “四嫂,你真好!”齐超然笑颜如花:“四嫂,你还没说,这两个荷包到底哪一个才好看啊?” 贺兰子琪伸手一指。 “你说这个?”齐超然将并蒂莲那个荷包拿起,见她笑着点头,齐超然特别兴奋,“那好,我就送他这个!”然后又道:“四嫂,你和我哥也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齐超然一出屋子,贺兰子琪便起身进了内室。 不知何时,齐逸凡已经下了床,正一脸郁闷的坐在桌边。见贺兰子琪进来了,沉声道:“不许你帮超然提亲!” 看样子,他是听到了自己和齐超然的对话,贺兰子琪冷笑一声:“这还用你讲,你难道没听出来。我只是应付超然吗?” “那就好!”齐逸凡捏紧茶杯:“我绝不会看着妹妹嫁给那个衣冠禽兽!” 贺兰子琪轻轻一叹:“诶,不过现在,你妹妹鬼迷心窍了,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好,外人,怕是拦不住的!” 齐逸凡也知道此事难办,忽然抬头望着她:“我这个做哥哥的,现在不好与超然沟通,不过,我看她挺依赖你,此事就交给你办吧!你要想办法让她对南宫煌死心!” 这事可难办了!贺兰子琪刚想说话,却见齐逸凡打了个哈欠,扭头去看她的床,她心中的弦立即绷了起来,尽量语气平和的说:“你放心,我会帮你劝说她的。对了,最近冯姨娘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不如你过去看看她吧!” 这丫头话说的婉转,却明摆着撵他走呢!话说,虽然齐逸凡不想和贺兰子琪怎么样,但被撵的滋味总是不爽的,他斜了贺兰子琪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你管的太宽了!” “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听不听随你。”贺兰子琪心中窝火,这哪里是她管的宽,这完全关系到她的利益啊!但是,齐逸凡阴险腹黑的一面渐渐显露,贺兰子琪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付他。 齐逸凡其实是真的不愿意去小妾的屋子里,因为在小妾的屋子里。他还得装疯卖傻,他觉得那样很累。现在只有在贺兰子琪的屋子里才可以显露本性吧,贺兰子琪还挺讨厌他!于是,两个人只能沉默相对,就在那里较着劲。 “哎,外面好像有动静!”贺兰子琪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打破了屋内压抑的气氛。 齐逸凡坐起身子:“我怎么没听见?” 贺兰子琪嘲笑道:“你不是有武功吗?我都听到外面有走动的声音,你怎么会听不见?” “是吗?那是你耳朵有毛病了!”齐逸凡相当自信,外面没有人。 而贺兰子琪却同样一口咬定:“你耳朵才有毛病?外面肯定有人,不信咱俩打赌?” 齐逸凡也不信这个劲:“赌就赌!倘若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 “你输了,我要你今晚给我洗脚!” 贺兰子琪咬了咬牙:“好,我输了就给你洗脚!” 齐逸凡怕她反悔:“说话算话!” 她当即拨直腰板:“当然” 见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齐逸凡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他一出门,贺兰子琪快速跑到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好,插上门栓。抬头见有一扇窗子也开着,又心急火燎的,同样把窗子关闭,栓好。 “哎!你这是做什么?”齐逸凡发觉不对,回身开始砸门。 计谋得逞,贺兰子琪憋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怕门被他砸开,急忙跑过去用身子顶住门,扬声道:“四少爷,天也不早了,你自己找个地儿,睡觉去吧!” “你……可恶!”齐逸凡见她关门,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丫头给涮了!要知道,他堂堂齐府四少爷,竟然被妻子大半夜的给撵了出来,这若传出去,这颜面还不都丢尽了?此时。直气的他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呯呯呯”他将门砸的山响:“你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骗我?快把门给我打开!” 毕竟刚才被他揪来揪去,欺负惨了!此刻,他越暴怒,贺兰子琪抵着门,笑的就越开心! 虽然贺兰子琪在门内低声窍笑,但还是被齐逸凡听到了,于是,他更加觉的屈辱,那敲门的力气也更大了。 夜深人静!齐逸凡的敲门声显的分外刺耳。院内其它房里的人,都开门探头探脑。 这时,紫桃和心舞披衣出来,一见齐逸凡在敲贺兰子琪的房门,连忙上前:“四少爷,你这是?” 还没等齐逸凡说话,贺兰子琪在里面接道:“我和四少爷玩游戏呢!对了,天不早了,我们不玩了!刚才四少爷说要去孙姨娘那里,你们两个快将四少爷送过去吧!” “是”两人丫头对贺兰子琪的话一点都不怀疑。 齐逸凡更是暗气暗憋,因为有外人在了,他还得继续装疯,所以,暂时没办法惩罚贺兰子琪。 两个丫头,一边一个拉着他往孙姨娘的屋里头走。 “哎,你们拉我干嘛!别拉我!我和子琪的游戏还没玩完呢!” 听到齐逸凡的叫声,贺兰子琪趴着门缝,望着他的背影偷笑,这家伙,入戏真快! 然而,齐逸凡却没那么惬意了,心中苦闷,却还得装着痴傻的模样,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对着贺兰子琪的房门大叫:“外面根本没有人,这次你输了!你给我记住!我要你给我洗脚!” 贺兰子琪站直身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别人都以为他在说傻话吧!可贺兰子琪知道。他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贺兰子琪更害怕这家伙记仇,别再哪天,真的找上自己! …… 没有齐逸凡的打扰,贺兰子琪安安心心的睡了个好觉,次日天明,更有一件意料之外的喜事在等着她。 起床之后,梳洗已毕的她在后院中的小花园里散步,等她溜达完,回到房中,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吃早饭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妆台上有个白色,圆圆的小东西。 她只觉那东西眼熟,走近拿起来一看,顿时激动不已。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前晚丢失了的小银铃铛! 物证失而复得,这是真的吗?不是自己白日做梦吗?贺兰子琪难以置信的掐了自己一下,隐隐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她喜上眉梢,因为她知道,这是真的!可是,昨天她也把自己的屋子翻了个遍,为什么都没找到,而现在,却突然在自己的妆台上冒出来了呢?难不成是吴妈找到了,看自己不在屋,所以放在上面的? 贺兰子琪如是想着,便喊心舞将吴妈叫来。结果一问吴妈,吴妈却压根不知此事。 -------- mz:哈哈,谢谢aj小仙的桃花扇,我一定加紧码字哦!嘻嘻! 第六十三章 邪恶的“狼” 第六十三章邪恶的“狼” 贺兰子琪望着那手中的银铃铛。(手打小说)心中狐疑不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既然不是吴妈找回来的,那也不可能是铃铛自已长腿跑回来的。 她正在秘密寻找铃铛,铃铛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如此蹊跷的事,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别人主动给她送回来的。 按着这个思路,贺兰子琪继续猜测着,知道她寻找铃铛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吴妈,一个是齐逸凡,再一个就是齐颜辰了。 而吴妈刚才说了,铃铛不是她找回来的,齐逸凡昨天晚上才知道铃铛丢失,也不可能是他找回来的,即便是他找回来的,他那么重视银铃铛,也不会直接将铃铛放在桌子上,怎么着也得亲自交给自己,所以,唯一有可能把铃铛送回来的,就只有齐颜辰了。 可是。昨天她去找齐颜辰,齐颜辰明明说没看到的啊!莫非齐颜辰骗自己了吗?但他又为什么骗自己呢?假设他骗了自己,后来又怎么决定送回来呢? 贺兰子琪突然想到,昨晚有人从窗外扔进石子的事情,于是忍不住联想,如果齐颜辰就是窗外扔石子的人,那么这个就解释的通了。 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和齐逸凡的对话,知道拿不出铃铛,齐逸凡不会轻饶了自己,这才良心发现,将铃铛送了回来。 至于他当时为什么拿到铃铛却不给自己,贺兰子琪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就不得而知了!希望这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最好别有其它的什么想法。 只是,这一切都是贺兰子琪的猜测,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敢肯定。虽说她可以亲自问一问齐颜辰,向他亲口证实,只不过贺兰子琪不想问,一来因为人家悄悄送来,摆明了是不想面对她,二来,她也不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因为事情弄的太清楚,那会让两个人更加尴尬。 总之,谁送回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铃铛失而复得了,看齐逸凡以后还怎么对自己叽叽歪歪! …… 贺兰子琪知道像齐逸凡那种大少爷,从小娇气惯养,使奴唤婢的,几乎没人敢逆着他来,而昨晚,自己将他骗了,估计他一定是记仇了!所以伺机报复这种事,他是一定能干出来的。 鉴于此,为了躲避他,贺兰子琪晚上吃完饭,早早的将门窗关好,吩咐紫桃和心舞,禁止任何人前来打扰。好在,两天过去了,齐逸凡并没有找她别扭。 这日用过晚饭,贺兰子琪依旧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想着明天就要与华铮相会了,兴奋的睡不着觉,干脆起床研究明天去见心上人,应该穿什么衣服才好看。 她打开衣柜。一次摘下五六件罗裙,放在桌子上,对着镜子,挨着个的在自己的身上比量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紫桃的声音:“四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了来?” “子琪,子琪……快出来陪我玩!”齐逸凡也没理紫桃,略带大舌头的一边呼喝,一边向贺兰子琪的房门走来。 心舞这时也从屋内出来了,急忙上前阻止:“四少爷,快别叫了!四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已经躺下了。” 紫桃也说:“是啊!四少爷,你还是请回吧!” “不舒服?那我更该看看她了!”齐逸凡一手一个,将她们两个人扒拉到一边,晃晃悠悠,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晃到贺兰子琪的门口,伸手一推,门是插着的,根本就打不开。 “子琪,开门……”齐逸凡“呯呯呯”的砸着门。 他果然来寻仇了!贺兰子琪将桌子上的衣裙划拉到一起,急三火四的塞入衣柜内。 “四少爷,您别敲了,你若睡不着想找人玩,奴婢去把莲翘叫过来!”心舞上前,继续劝阻。 “我不要莲翘,我就要和子琪玩!”他使劲敲着门:“子琪子琪你出来!” 听着那敲门声,看他主动挑衅。贺兰子琪的心情格外烦燥:“别敲了!有事明天再说!” 两个丫头见此情景,上前便拉齐逸凡:“四少爷,走吧!回去吧!” “放开我!”齐逸凡一晃肩膀,甩开两个人,突然从衣袖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四少爷,你要干什么?”一见他拿刀,两个人都吓坏了!再也不敢上前拉他了。 “子琪,我来了!”齐逸凡说着,将匕首伸进门缝,就开始撬门。 贺兰子琪在屋内看的真真的,心中慌乱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吱扭……”门开了,齐逸凡如脚踩棉花般晃了进来,在错身时,贺兰子琪分明看到齐逸凡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得意之色。与此同时,她也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还没等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齐逸凡已经坐在了床上,冲着紫桃和心舞大喊:“本少爷要洗脚,去,给本少爷打盆洗脚水来!” 贺兰子琪想也没想,脱口道:“不许去!” 紫桃和心舞对视了一眼,一脸犹豫。却都没动地方。 “不去?明天你们全都给我卷铺盖卷走人!”齐逸凡此时,虽然口齿不清,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 闻听此言,两个人神色焦灼,更加的左右为难。 “怎么?本少爷说话不好使吗?”齐逸凡瞪着两个人:“心舞,你去!” 心舞身子一僵,看了贺兰子琪一眼,却没动地方。 齐逸凡气的暴跳,又指着紫桃:“你去!不去的话,现在就给我走人!” 紫桃瑟缩了一下,吓的脸色煞白。其实。她家里很穷,而且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还想赚些钱,以后好给父母养老呢!所以,她不能丢了这份差事。 齐逸凡再怎么胡闹,毕竟是府中的少爷,一句话决定她的去留,那还是不成问题的。紫桃的内心分外纠结,低下头,不敢面对贺兰子琪的眼神,毕竟年纪小,看不开事,竟然出乎意料的,转身默默离去。 虽说紫桃是被逼无奈,可有心舞在旁边一比,贺兰子琪便有些心寒。她扭头狠狠的瞪着齐逸凡,明知这家伙是在故意找茬,心中越加愤恨。 对于贺兰子琪投来的不善目光,齐逸凡只当没看见,打了个哈欠,侧靠在床头,便有睡觉的趋势。 见贺兰子琪脸色极为难看,心舞已猜出两个人这是在闹别扭,轻声道:“四少奶奶,四少爷他喝多了!你甭跟他一般见识,别生气!” 不生气那是假的,虽说贺兰子琪心中憋闷,但还是平静的道:“我没事,心舞,你先下去吧!” 这时,紫桃很快便把热水打了回来,她将水盆放在床边,伸手去扒齐逸凡的鞋子,打算给他洗脚。 可齐逸凡却突然醒了,将脚往旁边一撤,坐了起来:“不用你洗,你先下去吧!” 紫桃离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兰子琪再也忍不住了,横眉立目道:“你到底想怎样?” 这时,齐逸凡半眯着双眼,睨着贺兰子琪:“我想怎么样?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吗?那晚可是你亲口答应输了给我洗脚,你以为你躲的过初一,就能躲过十五吗?今天我就要你兑现诺言!” “你……”虽然对于齐逸凡的目地,贺兰子琪心知肚明,可真的逼着她给这个坏蛋洗脚,那可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什么啊?还不快点过来?”齐逸凡将两只脚伸直,一脸的邪恶! 看他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抽!贺兰子琪咬着牙,转身便走。只不过,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后衣领已被人一把揪住。 “坏蛋,你快放开我!”贺兰子琪用力挣扎,却突觉腰间一痛,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不了了。 齐逸凡转到了她的面前,冷笑道:“你想往哪跑?难不成打算赖帐吗?” 近距离一接触,贺兰子琪这才发现,齐逸凡的目光清亮,精神抖擞,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而且离的近了,贺兰子琪敏感的发现,他的衣袖上有未干的水渍,犹其是他一挥手,便会带起浓重的酒味,据此而断,他根本没喝醉,他是故意将衣服上洒了酒水,装醉来闯自己寝房的。 贺兰子琪从小到大,从没给别人洗过脚,这次怎会便宜了他?于是道:“你别欺人太甚,想我给你洗脚,没门!” 齐逸凡眉头一皱,他今天还真就要这股劲,一定乖乖让贺兰子琪就范! 他唇角一勾,一抹微笑挂在唇边,那笑虽浅淡,却带着丝丝寒意,看的贺兰子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齐逸凡凑近,目光中透露着危险的光芒:“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洗,还是不洗?” 这是面子问题,贺兰子琪也犯了拧脾气,咬牙道:“不洗!” “那好,那你可别后悔!”齐逸凡今天是抱着,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态度来找她的!所以,各种情形他都想过,也知道贺兰子琪不会乖乖听话,于是,他使出狠招,伸手揪住贺兰子琪腰间的衣带,只轻轻一拉,那水蓝色的衣裙一下子散开了。 “你要干什么?”贺兰子琪被吓的魂不附体!紧张羞恼的瞪着他。 -------- mz:哇哇,谢谢豆芽打赏,抱~~ 第六十四章 寝房内的较量 第六十四章寝房内的较量 危险骤然来临,可她却动弹不得。(手打小说)无计可施,那种恐惧无助之感令人窒息。 齐逸凡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胸前的衣襟,神色淡然如水,可说出来的话,却令贺兰子琪胆颤心惊:“既然你不打算遵守承诺,那做为惩罚,把你脱光了衣服,给我暖床好像也不错!” “拿开你的臭手,拿开!”贺兰子琪眼瞅着齐逸凡拉起她的衣襟,慢慢的,将她的衣服从肩头往下拉去。这个过程,因为他的刻意缓慢,而使贺兰子琪倍受煎熬。 当光洁白晳的肩膀真的裸/露出来时,她可真的怕了,激动的大叫:“你下流,无耻!快放开我!” 齐逸凡将手停住,借机问道:“那你准备兑现诺言吗?” 贺兰子琪盯着他,虽然怀疑他是在吓唬自己,但内心仍然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挣扎:他敢这样做吗?他敢,他不敢!细细想来,他是男人。这种占便宜不吃亏的事,他又有什么不敢?就算他对自己没意思不碰自己,但被他看了身子,那也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见贺兰子琪迟迟未做回应,齐逸凡心中暗笑,看你能坚持多久!于是伸出另一只手,去扒她另一侧肩膀的衣服。 贺兰子琪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要知道,这小薄衫若是扒下去,她里面可就只剩下小衣和亵裤了,对于齐逸凡的为人,她心中没底,只知道这家伙不好得罪,这样较劲下去了,最终吃亏的只有自己,这才大喝道:“住手!” “怎么?想通了?”齐逸凡停了下来,怡然自得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紧咬下唇,与他对视片刻,尽管不甘心,但这不是被逼无奈吗?只好一字一顿的说:“你放开我,我给你洗脚!” “这就对了,你早答应我,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齐逸凡双手往前一拢,又将贺兰子琪的衣服拉了回来:“我警告你,不要自不量力!如果敢当着我的面耍小聪明,我可有都是招数对付你!”说着,伸手点开了她的穴道。 刚开始跟他合作的时候,看他人还不错。现在相处久了,原来他是个这样邪恶的人!贺兰子琪悔不当初,真是被逼上了贼船。 齐逸凡解了她的穴道,便转身坐回床上。贺兰子琪狠狠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的整理衣服,一边整理,一边郁闷,自己到底要不要帮他洗呢?帮吧!太没面子,不帮吧!自己难道逃的掉吗?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贺兰子琪心内焦急,可是一着急,脑袋就成了浆糊,这次,竟然真的想不到好办法了。 见贺兰子琪衣服都穿好了,却没有给他洗脚的意思,齐逸凡冷声道:“还不过来,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一个大男人那么小器!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贺兰子琪希望可以赖掉。 齐逸凡盯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锐利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见他无动于衷,贺兰子琪只好另谋它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来到齐逸凡面前,展开手掌:“你看这是什么?” “银铃铛!”齐逸凡目光闪亮,一把抓在手里,见果然是丢失的那个银铃铛,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笑容:“你上次不是说铃铛丢了吗?” “是丢啦!可是我又找回来了!”看他高兴,贺兰子琪心头暗喜,只要他心情好,那么一会儿自己再说点小话,没准可以放自己一马呢! “哦!在哪找到的?”齐逸凡抬起头来。 贺兰子琪轻声道:“上次因为找的不仔细,所以没找到,其实,它就掉在了我逃跑路上的草丛里!” 不管怎么说,物证找到了,齐逸凡长舒了一口气。 贺兰子琪不敢撵他走,但又不想给他洗脚,只好主动示好,趁机说道:“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在这睡吧!一会儿我给你铺床。”说着蹲下身子,准备将那盆洗脚水,端到旁边去,企图蒙混过关。 “哎,慢着!”齐逸凡突然坐直身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她:“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今晚,你必须给我洗脚!”说着,将脚伸到了贺兰子琪的面前。 自己已经退一步了,他居然都不给面子!望着眼前那只大脚。贺兰子琪心头恼火,猛然抬头:“你当真要我洗吗?” 她盯着他,目光中似乎在说:小子,你若敢让我洗,咱俩这仇就算结下了! 齐逸凡也凝望着她:丫头,自己这辈子向来不吃亏,只要吃亏的事情,全都会找回来,你也不例外! 齐逸凡唇角一勾,淡淡吐出四个字:“当然要洗!”说着,又将脚向贺兰子琪面前伸了伸。 看样子,今天不洗不行了!被逼无奈之下,贺兰子琪只好伸出双手,赌气般的将齐逸凡的鞋子拽了下来。接着,又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的将他的袜子揪了下来,扔到地上。 齐逸凡摇了摇脚,主动将脚伸进水里。只见齐逸凡满脸嚣张的盯着她,她忽然领悟,此时,她表现的越生气,齐逸凡就会越开心,越有成就感。那她又何苦让齐逸凡得逞?还不如洒脱一点,就当是给猪洗脚好了! 想到这儿,她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愤怒的情绪,再睁眼时,神色已淡定不少。 低下头,只见齐逸凡的脚,足弓很高,很有骨感,那白细的皮肤,竟然跟她的手有的一拼了。隐隐的,似乎比她的手还白一点。 哼!一个男人的脚,长这么白干什么?贺兰子琪撩着水,粗鲁的搓着他的脚。 她这可是平生第一次给人洗脚,居然还是给一个男人洗脚,这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别扭。只不过,她很会调节自己,她把齐逸凡的脚当成猪蹄,想自己是在给猪洗脚,于是洗着洗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 报仇嘛!当然是想看贺兰子琪难受了,结果呢!刚开始她别扭的跟什么似的,而此时,她却不当回事了,洗着洗着竟然还看着他的脚在笑,她在笑什么?笑自己的脚不好看?齐逸凡盯着贺兰子琪,一脸的莫名其妙。 平时,丫头们给他洗脚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很温柔的给他洗。而贺兰子琪就不一样了,愣是把他的脚,当成猪蹄用力去搓,于是齐逸凡的感觉就跟平时不一样了,总觉得这脚被她弄的痒痒的,神经也跟着一绷一绷的,终于忍不住叫道:“你能不能轻点!” 贺兰子琪瞪了他一眼:“有人侍侯,还叽叽歪歪的!你再说,我还不给你洗了呢!” 这时,贺兰子琪的手指正好划过齐逸凡的脚心,齐逸凡痒的受不,条件反射般的蹬了一下,结果,那水盆被他一脚蹬翻,洗脚水不可避免的溅了贺兰子琪满脸满身。 一时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其实这只是场意外,齐逸凡不是故意的,但贺兰子琪不这么想,她以为齐逸凡是故意捉弄自己。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洗脚水,登时怒火中烧:“你……可恶,你真是太过份了!”说着一掌打了过来。 齐逸凡哪里能让她打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敢打夫君?你的三从四德怎么学的?” 贺兰子琪挑眉:“你真好意思,你是谁的夫君?” 这一挑眉的神情,和那说话的口吻,忽然触动了齐逸凡的某根心弦。他不禁怔了一下,因为近距离的接触,使他发觉,贺兰子琪身上有某种特质,和他心上人感觉很像。而且,随着贺兰子琪咽炎的好转,他觉得那声音,居然也和心上人的声音越来越像。 只不过,一看贺兰子琪的容貌,他就清醒了!他把这种感觉理解为,是他太想念心上人所至。 此刻,齐逸凡凝视着贺兰子琪,语气中满是调侃的意味:“不会洗脚就罢了,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放开我!放开!”贺兰子琪努力抽回手,后退了好几步。 水都洒了,这脚也用不着洗了!齐逸凡的两只脚掌,相互拍了拍,又抖了抖上面的水珠,抬头对她道:“过来,给我擦脚!” “你少得寸进尺!”贺兰子琪坐到屋内的椅子上,伸手揪住被洗脚水打湿了的衣襟抖了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给他洗脚已经是底线中的底线了,哪还会再惯他毛病,给他擦脚? 贺兰子琪不配合的态度,完全不出齐逸凡的意料。此刻,因为他没有穿鞋,又不能对贺兰子琪怎么样,只好拿起床边的软帕,自己擦脚。 贺兰子琪看着他又气又恼,却又无计可施,最担心他不走,因为那样,自己又睡不好觉了,更不想顶着黑眼圈,去见心上人。 只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齐逸凡今天就是想来她这里出口气,根本没打算住在她这儿。 穿好鞋袜,齐逸凡走到贺兰子琪身边,带着威胁的口吻:“记住,以后别总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贺兰子琪翻了他一眼,嘴上不说,心中暗道:“齐逸凡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早晚都会找回来!” -------- mz:鞠躬,感谢aj的粉红和打赏,还有豆芽mm的打赏,欢喜ing 第六十五章 好想你 第六十五章好想你 清晨,贺兰子琪早早起床。(手打小说)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准备约会。 早餐时,她发现齐逸凡没来吃饭,后来一问其它人,这才知道,齐逸凡起床之后,吵着要去王家老铺喝枣花粥,于是一大早,便带着王小磊出去了。 他走了更好,省得看着烦!贺兰子琪吃完饭,把院子里的事交待给孙姨娘,便带着吴妈,紫桃,心舞和另外两名丫头,坐上马车上了路。 一出侯府,迎着灿烂的朝阳,望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整颗心如沐浴在*光里,又如翱翔在蓝天下,总之,好久都没有这么舒畅过了。 马车正常向前走着。贺兰子琪只觉走的太慢了,催小厮赶快往前赶。 大约巳时六刻,马车正走到万福茶楼的门口之时,贺兰子琪突然问道:“吴妈,我们上山还愿的东西,你都带齐了吗?” 吴妈连忙应道:“出门前按四少***吩咐,老奴带了六样水果,十八个馒头,还有香花之类,全带齐了。” 贺兰子琪向前探了探身子:“香油带了吗?” 吴妈一拍脑门:“哎呀!您瞧老奴糊涂的,香油……老奴给忘了!” 贺兰子琪扬声道:“停车!” 小厮赶紧将车停住。 这时,贺兰子琪责怪道:“吴妈,我这次一来准备拜佛还愿,二来还想给我娘在佛前点一盏长明灯,没有香油怎么行?” “都怪老奴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吴妈看了一眼旁边的茶楼,建议道:“要不,四少奶奶先上茶楼坐一会儿,让小厮去把香油买回来,我们再上路?”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贺兰子琪看了看街边的商铺问吴妈:“这城里,哪一家的香油最好啊?” 吴妈立即答道:“北城的菜家油坊,听说他家每次榨油的时候,香飘满街,是城内公认的,最好的油坊。” 贺兰子琪听罢,微微抬手,紫桃和心舞很有眼色的将她扶下了马车。 这时。她对驾车的小厮说道:“我们在这万福茶楼里等你,你现在驾车去北城,给我买十斤香油来。” 小厮有点犹豫:“四少奶奶,即使驾车去北城,最快也得二个时辰才能回来,然后我们还要上山拜佛,这时间上赶趟吗?” “时间来得及,我们晚饭前回去就行。”贺兰子琪转头,叫了声:“吴妈” 吴妈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交给了小厮。既然主子都不怕晚,小厮自当听命照办,扬起马鞭,驾车离去。 吴妈又建议道:“四少奶奶,丫头们出府一趟也不容易,既然买香油需要那么长时间,不如放她们四个一会假,让她们上街随便逛逛,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能按时回来别担误事就好。”吴妈搀着贺兰子琪的胳膊:“老奴年纪大了也走不动,就在茶楼内陪着您。四少奶奶您看如何?” “也好,既然吴妈替你们说话了,你们几个就上街玩一会儿吧!”贺兰子琪抬头看着她们:“到点记得准时回来就行。” 丫头们整日待在王府里干活,也是很无趣的。本来四少奶奶出府答应带着她们,她们就很高兴,这会儿听说还答应让她们上街去玩,更是喜不自胜。 紫桃欢喜道:“四少奶奶,要不,你也跟我们一块上街溜达溜达吧!” 吴妈望着紫桃,一副教育的口吻:“傻丫头,四少奶奶是什么身份?能随便在街在抛头露面吗?” 贺兰子琪的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你们去吧!我和吴妈在茶楼喝喝茶,赏赏街景也不错!” 四个丫头听罢,齐齐感激的向贺兰子琪福身:“谢谢四少奶奶,谢谢吴妈!” 终于将这些人都打发走了,贺兰子琪吁了口气。 吴妈这时道:“四少奶奶快进茶楼吧!老奴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茶楼包厢内,贺兰子琪卸了妆,换上吴妈早就送到茶楼来去见华铮的衣服,开始拿出各种瓶瓶罐罐着手易容。 吴妈站在旁边,见她把原来美美的样模,通过涂抹各种药水,易容成平凡女子的普通模样十分不解:“四少奶奶,莫非你一直都是以这个样子与华铮公子相处的吗?” “是啊!”贺兰子琪左右看了看,感觉有些地方还要修饰,继续装扮着:“当初,我和师父下山去疫区给百姓们看病,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的他,当时,为了看病方便,我一直易容。本想在我们成亲时,在洞房花烛夜,给他个惊喜,可是现在……诶……” 说到这时,贺兰子琪有些伤感:“现在我是又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贺兰子琪突然抓住吴**手:“吴妈,我突然好紧张,你说,他知道我嫁人后,会不会嫌弃我?” 吴妈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慈爱的鼓励她:“华铮公子在你易容成普通样子的时候,都那么的喜欢你,可见,他对你是真心的,不会嫌弃你的。”吴妈又有些担心的道:“四少奶奶,倘若华铮公子不嫌弃你,你打算怎么办?和华铮公子私奔吗?可是,你和四少爷有婚书在身,你走到哪里,都是四少爷的媳妇啊!” 贺兰子琪并没有将她和齐逸凡的约定告诉吴妈,其实并不是不信任吴妈,而是怕吴妈知道的太多。有朝一日会连累到吴妈,所以没说。 贺兰子琪易好容后,一边扑粉一边道:“我现在不打算跟他私奔。只要他不嫌弃我,我自有办法可以明正言顺的跟他在一起。” 一会的功夫,贺兰子琪已经扑好了粉,只不过扑完粉后,看起来不是皮肤白晳,而是肤色略显发黄。 “吴妈,你看怎么样?”贺兰子琪转头笑望着吴妈。 吴妈一脸惊愕的盯着她望了半晌,这才喃喃道:“这,这真是和原来判若两人了!”她拉着贺兰子琪的手左看右看。还难以置信的伸手触碰贺兰子琪的脸:“四少奶奶,若不是老奴亲眼所见,你就这样站在老奴面前,老奴绝对认不出你来!” “那就对了。”贺兰子琪坐下来,将药水都收进小盒里:“这可是我师父费劲心思研制出来的,因为不用粘贴面皮,易容后,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吴妈好奇不已,有些兴奋:“四少奶奶,能不能用药水,给老奴易容成十八岁的小姑娘?” “扑哧!”贺兰子琪被吴**话给逗笑了:“药水易容虽然不容易被看出来,但也有局限性,不像那种贴面皮的,可以将男子易容成女人,这种就不可以,它只可以改变面容,年轻几岁或老几岁都成,但年龄跨度不会太大。” “哦!”吴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害的老奴白高兴一场。” 看来无论多大年龄的女人都渴望年轻美丽啊!贺兰子琪望着她道:“吴妈,其实你跟同龄人比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对了,我有个助颜抗衰老的方子,等回府我拿给你,只要照方吃药,保你年轻不老!” 闻听此言,吴妈满脸喜悦:“那老奴跟四少奶奶就不客气了!”她抬头,看到桌子上的漏壶,立即催促:“四少奶奶,时间不早了,别让华铮公子等急了!你快去吧!这里有老奴替你顶着。” …… 贺兰子琪从茶楼出来,一路向约会地点赶去。 城南葱翠的枫树林下,远远的,贺兰子琪如期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忽然停住脚步,百感交集的望着那挺拨如松的身姿;那清冷出尘的气质;那酷酷的,带着银色面具的俊逸侧脸…… 这一切的一切,在与他失去联络的时候,都曾在贺兰子琪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播放了无数遍…… 当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而今日,当希望照见现实,她又激动又紧张,双手交握在身前,好想喊声“华铮”,却莫名张不开口。于是,她就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他,手足无措。 也许是有心灵感应吧!当她进退两难之际,华铮却忽然转头,一眼看到了她,顿时惊喜的喊了声:“子琪……” 那一声呼唤,使得贺兰子琪激动不已,笑着回应:“华铮……” 在华铮的眼里,就算现在的阳光多么灿烂明媚,都不及贺兰子琪的一个笑容耀眼夺目。 望着华铮快速向他走来的俊美身影,贺兰子琪心潮翻涌,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拨腿向他飞奔过去。 金色的阳光下,翠绿的树影旁,两个久别重逢的爱人,终于拥在了一起。华铮的怀抱是那样亲切,那样坚实有力,无形中,温暖了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华铮抱着她,轻抚着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在她耳边发自内心的说:“子琪,我好想你!” 贺兰子琪鼻子一酸,趴在他的肩头:“我也是!” 华铮将她搂的更紧:“上次我约你,你为什么没来?” 贺兰子琪没由来的一阵紧张,这也是不可回避的问题,犹豫了一下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详细说。” “也好。”华铮放开她,将手指伸入口中,响亮的哨声登时响彻山谷。 -------- mz:感谢豆芽的pk票,好开心滴说~ 今天明珠又悲摧了,八点就写好了稿子,以为可以早更新,结果却停电了,呜呜,直到现在才来电,害的偶差点断更ing~ 第六十六章 带你回家 第六十六章带你回家 “唏哩哩”响亮的马鸣声灌入耳鼓。(手打小说)一匹白色俊马转眼从林间飞奔出来。那匹马乌蹄白身,额间有一块别致的菱形黑斑,眼神乌黑晶亮,一看便知是匹极品良驹。 白马在华铮面前转了一圈,华铮拉住缰绳,喜爱的摸了摸它的额头,纵身跃上马背。接着在贺兰子琪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伸臂弯身,环住了她的腰肢,用力往上一带,利落的将她抱上马背,纵马向林间奔去。 两边的景物瞬间向后飞去,贺兰子琪有点紧张:“华铮,你要带我去哪?” 华铮一手驾马,一手环住她的腰:“带你回家!” “啊!”他这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如此猜测着,可贺兰子琪还是非常紧张,无措道:“华铮,我……” “嘘……别说话!”华铮将她搂紧,纵马更快的向林间奔去。 俊马在林间飞速驰骋,带动劲风拂面,此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担心一会将一切坦白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会不会就此中止,所以整个人一直处于忐忑状态。 白马跑了半个时辰,周围的杂草杂树,渐渐由各种参天大树所取代,而且这林间除了地皮上长的薄薄小草外,根本看不见其它杂草的影子。又跑了一会儿,密林深处豁然开朗,一座约两层楼高的褐色巨石与周围的林木密切相接,赫然现于眼前。 那巨石上爬满翠绿色的藤类植物,植物上还结着一串一串鲜红色的不知名的小果实。而在巨石中间,有一个被人工开凿出的大约三米多高的洞口,再往上看,洞口上方的石头上,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三个大字----绿锦山庄。 华铮勒马,放慢脚步。 这时,石门内有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听到马蹄声便迎了出来,一见到华铮,立即躬身:“庄主回来了!” “嗯”华铮淡淡的应了一声。 贺兰子琪心中一惊,庄主?华铮是绿锦山庄的庄主?这绿锦山庄是干什么呢?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呢? 那两个小厮抬头,见庄主的马背上还驼了一名女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抱拳:“见过庄主夫人!” “啊?”贺兰子琪着实被他们两个吓到了,貌似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吧!一见面就管自己叫庄主夫人?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贺兰子琪纳闷道:“你们搞错了吧?” 其中个子稍高一点的小厮扬首道:“庄主走时跟我们讲,他会把夫人带过来。此时。庄主带您回来,您当然就是庄主夫人?” 哦!原来是华铮在搞鬼!贺兰子琪回头望着他:“华铮,你……” “怎么?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面具下,看不到他的上半张脸,但却能看到他的嘴角扬溢着开心的笑。 想啊!当然想!可是,你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还想娶我,那可就说不定了呢!贺兰子琪心中叹息着,低声道:“可我们毕竟还没成亲,他们这样叫不合适。” “成亲只是一个仪式罢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华铮说完,驾马向里走去。 穿过石门,正式进入山庄之后,这才发觉,这深山老林里,居然别有洞天。 整个山庄内的建筑皆是自然淳朴的竹楼和木屋,庄内遍植色彩缤纷的奇花异草,置身其中,鸟鸣莺啼,甜香醉人。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这时,贺兰子琪建议道:“这里好美,我想下去走走。” “好”华铮跳下马后,将她抱下来,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知道她步子小,华铮就和着她的脚步,刻意放慢了步子。 华铮将贺兰子琪领到一处木屋前,她突然站住:“这里风景这么美,我们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其实她觉得,在屋内说她的事情,她肯定会紧张的。在大自然中,她的心情会比在屋内放松一点,至少,不自在时候,她可以四处看看风景,总比在屋内,大眼瞪小眼的强。 离木屋不远,有一处池塘,池塘里种满荷花,分外养眼。既然贺兰子琪不愿意进屋,华铮便拉着她向池塘走去。 “那个,水中的那条船好有趣啊!”贺兰子琪指着靠在岸边的那条,做成白天鹅形状的小船,好奇的叫着。 “那是我突发奇想,命人做的。”华铮温和的望着她:“想不想坐坐我制造的小船?” 贺兰子琪用力点头:“好啊!” 华铮打了个响指,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庄主,有何吩咐!” 这突然传来的一嗓子,将贺兰子琪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原来,不知何时,身后突然冒出个小厮。 华铮却是习以为常了,扬手道:“我和夫人准备划船,赶快去安排一下。” 见小厮闪身不见了,贺兰子琪这才反应过来,这偌大的庄子,除了他们两个,很少能看到外人,估计那些个小厮受了庄主之命,都隐藏起来了吧!不过能够随叫随到,看样子,那些小厮都是有武功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神出鬼没的了。 这时,贺兰子琪发现,池塘边上有三个红色的小木屋,那三个小木屋都是用两根粗木桩擎起来的,屋内打着一个一个的小木格,木格里放着用稻草扎起来的小草窝。 “华铮,那个红色的小房子是做什么用的?”贺兰子琪指了指岸边的小木屋。 “那是信鸽住的地方。”华铮望着她:“咱们的小白就曾住在那里。” 提到小白,贺兰子琪有些难过,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对了,你不是说只有小白才能找到带着白玉哨子的人吗?那小白失踪了。另外一只白鸽是怎么找到我的?” 华铮叹了口气:“小白失踪以后,为了联系到你,我特意派人去了赤凤山,找到了制做白玉哨子的石料,又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哨子,这才训练了后来送信的那只白鸽。”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在这上所花费的功夫和心力,是贺兰子琪所不知道的。 “庄主,夫人,请上船吧!”小厮解开揽绳招呼着。 那是一只用紫檀木做成的,形似天鹅的小船。船上置着小几,上面摆着用银器盛着的瓜果和点心,还有一只铜制的狮头双耳博山炉。缕缕轻烟从博山炉镂空的小孔中袅袅升起,萦绕在水面上,带出淡淡异香。 两个人坐上船后,由华铮亲自摇桨,将缓缓小船驶出岸边。 平静的水面,泛着耀眼的波光,因小船的驶入而荡起层层波澜。华铮的船划的很稳,贺兰子琪坐在船上,都没有感觉到晃。 池里的荷花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竟然长的异常茂盛,有些地方的荷叶,伸出水面老高,且又圆又大,犹如层层叠的伞盖,可以将炙热的阳光隔绝在外。 华铮就将小船驶到了那荷叶下面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子琪,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没有赴约了?” 贺兰子琪就知道躲不过这个问题,而且,也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道:“那天我想跟你约会,结果被家人发现,又被抓回去了。” 华铮听的莫名其妙:“被抓?你家人抓你干什么?” 贺兰子琪低下头,蚊蚋般的道:“因为他们要逼着我嫁人!” “什么?”华铮突然坐直身子,使得船身猛的晃动一下,吓了贺兰子琪神色一变,华铮急忙双手扶住船帮,稳住小船,追问:“他们逼你嫁给谁?你嫁了?” 他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贺兰子琪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却还是有些紧张:“那晚我没有跑掉,第二天,就被他们逼上了花轿……” “这么说,你嫁人了?”华铮有些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极度失望与沮丧,隔着面具,仍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强烈的悲伤情绪。 这时,他突然抬头,紧盯着贺兰子琪,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嫁的是谁?” 看他那么难过,贺兰子琪同样心痛,她闭上眼睛,只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不过,她担心华铮血气方刚,若心有不甘,再惹出什么事来,毕竟,齐家可不是一般人惹的起的,所以,嫁了谁,万不能说。 贺兰子琪睁开眼睛,狠狠心道:“我嫁给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说,我嫁的那个人身体有疾,从没碰过我,如果我能想办法让他还我自由身,你还愿意要我吗?”她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盯着华铮,仿佛是在听候审判。 在那面具的遮挡之下,贺兰子琪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心意,只是看他半晌不语,于是那热切期待的心情,开始迅速降温。 大家不都说江湖人士不拘小节的吗?看样子不是那么回事啊!只要是男人都要面子,贺兰子琪忽然一笑,顺手扯过旁边的荷叶摆弄着,自嘲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怎么可能要个弃妇呢!” -------- mz:感谢aj和豆芽打赏,mua~ 第六十七章 梦想照进现实 第六十七章梦想照进现实 “子琪,你在说什么?”华铮的语气充满怒气。(手打小说) “我说的难道不对?” “你觉得你说的对吗?”华铮凝视着她:“别说他没碰过你。即使……”华铮顿了一下,咬着牙,毅然决然道:“你放心,我说过今生要和你在一起,就绝对不会嫌弃你!” 这怕是贺兰子琪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最终生难忘的话。她身子一震,手中的荷叶倏然弹了回去,她猛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华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华铮心中苦楚,却不愿意给贺兰子琪压力,微微一笑:“我何时跟你说过假话?” 此时,她感动的无以复加,那一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华铮的样子渐渐模糊起来。 “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哭!”华铮伸过手来,指腹划过她的眼眸,为她擦拭着泪水。 从来都没感觉自己会这样幸福。她抓住华铮的手,泪眼婆娑的道:“谢谢你!” 华铮探身,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大姆指,擦**的泪水,宠溺的责怪:“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谢吗?” 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贺兰子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回以最美丽的笑容。 “这就对了。”华铮伸手从旁边掐下一朵初绽的荷花,那荷花呈现出最纯净通透的水粉色,微微绽开三瓣,伸展出几支嫩黄色的花蕊,娇美之极。 他将花送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子琪就像这朵荷花,在我心中,永远最圣洁美丽。” 轻嗅着那水灵粉嫩的荷花,贺兰子琪一脸娇羞。华铮不说话了,一时间有些冷场。贺兰子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大好,开始关注其它问题:“对了,这个绿锦山庄是你的吗?我怎么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华铮淡然一笑:“还记得我们相识那会儿,你说你有个梦想,希望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小院,里面种上各种疏菜和水果,然后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安宁自在的小日子。所以那一年,我就从别人手中购下了这座山庄。” 自已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贺兰子琪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华铮又宠溺的望了她一眼,继续道:“当时,我打算等我们的三年之约期满,接你下山的时候,再带你到这里来给你个惊喜!可是,自从上次小白失踪与你失去联络,我便觉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今天,我要把绿锦山庄送给你。” 他不嫌弃自己,已经让贺兰子琪感动的无以复加了,现在知道他还要把这么漂亮的山庄送给自己,更是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甚至怀疑自己是在白日做梦。 看着贺兰子琪傻在那里,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华铮轻轻拉住了她的手,并把桌上的东西,往旁边挪了挪,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塞到了她的手里:“子琪。这是山庄的令牌,现在交给你,你有了它,山庄里所有的人都会听从你的调遣,从此,你就是绿锦山庄的主人。” 贺兰子琪眨眨眼,梦里哪会有这样真实的触感,这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华铮,这个现在我不能收。”这样贵重的东西,她还没做好接收的准备。 “为什么?”华铮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放。 贺兰子琪有点局促:“等我解除婚约了,你再送给我吧!” “无论你是否解除婚约,这个山庄永远都是你的。”华铮用力一拉贺兰子琪的手,两个人的胳膊一同拄在了小几之上。 博山炉内那缕缕轻烟,在两个人的眼前丝丝缠绕,升至半空,化为无形,在这样的氛围下看着对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华铮慢慢将博山炉推开,拉着贺兰子琪的手,情不自禁的说:“子琪,我想你……”他的想念,很快化为行动,向贺兰子琪粉嫩的双唇一点一点的靠近。 这许多日子以来,贺兰子琪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的想念他呢?此刻,面对华铮的脉脉深情,她紧张中带着期待,自然不忍心拒决。 翠绿如蒲扇的层叠荷叶。挡住了外面炙热的阳光,荷塘叶色下,同船共渡的两个人,闭着双眼,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轻轻摩娑着彼此柔软的唇。感情在这一刻迅速累积升温,华铮呼吸急促,捏住她的下颌,用力撬开贝齿,尽情掳夺着她的芳泽,释放着压抑许久的思念之情。 鼻息间萦绕着博山炉内传来的,夹杂着荷叶清香的淡淡香味,如此美景,如梦似幻,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贺兰子琪乖顺的迎合着华铮,甜蜜温馨如外面金灿灿的阳光般将她包围,幸福至极! 两个人吻的忘情,正在难舍难离的时候,船边突然传来“叮咚”一声响,虽然那声音不大,但却足以打破这美好的氛围,于是,两个人从忘我的境界中回过神来。齐齐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只见船边,有两条小鱼在水中追赶嬉戏,其中一只还欢快的跃出水面,那“叮咚”的水声,就是小鱼落水时发出来的。 看到这里,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笑了。 华铮看着贺兰子琪调侃道:“那水里的鱼儿跟我们一样,也是一对!” “嗯,是一对没有眼色的坏鱼!”贺兰子琪伸手拿起他送自己的荷花,伸到水中逗弄那两条鱼。 华铮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 那两条小鱼被贺兰子琪用花梗逗弄的吓到了。钻入水中,再也不冒泡了,贺兰子琪觉得无趣,坐直身子。这时,见荷叶缝隙透射进来的阳光,把华铮脸上的面具晃的分外刺眼,便伸出手去,想把他的面具摘掉,却被华铮一把抓住了手。 贺兰子琪知道他的顾虑,用心开导道:“我们在一起,你不用戴这个东西,我不介意你脸上的胎记。” 华铮轻声道:“可我介意。” 看到他此刻的眼神,贺兰子琪忽然有种错觉,感觉这眼神和齐逸凡不装傻时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听其声音却完全不像,而且华铮脾气不错,一直对她温柔体贴,宠爱有加,怎是那个脾气又臭,动不动就蛮横使粗的齐逸凡所能比的? 想到这儿,那一抹疑虑顿时打消,于是缩回手,柔声道:“我一直在帮你研究袪除胎记的药,现在有点进展,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可以把你治好,让你以真面目示人。” 华铮点点头:“好,那我等着。” 正当午时,该吃饭了,华铮划着小船带着贺兰子琪上了岸。 “子琪,你想在屋里吃饭,还是在外面?”华铮征求着她的意见。 “外面。”贺兰子琪向来喜欢山山水水,绿锦园这般秀美,她当然愿意在外面吃饭。 华铮吩咐小厮把饭菜摆在葡萄园后,便带着贺兰子琪向葡萄园走去。 一路上,在华铮的介绍下,贺兰子琪欣喜的发现。绿锦山庄里简直就是她梦想的天堂。里面分成几个区域,有专门栽种水果的园子;有专门种菜的园子;专门养殖家禽的园子;而且华铮还贴心的特意给她开垦了一块药田,供她种药。 当得知他把山庄弄的这么好,简直比她梦想的还要好时,贺兰子琪激动的久久无法平静。 穿过苹果园,香梨园和青梅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葡萄园。 葡萄园中间,是用竹竿搭起的葡萄架。两旁,一棵棵枝叶繁茂的葡萄藤,顺着竹架,一路攀援到架子顶端,密实的枝叶铺满整个竹架,如一条绿色走廊,遮挡住炎热的日光。葡萄架下,藤条编制的藤桌上,摆放着各种精美佳肴。 坐在藤椅上,望着葡萄架上,小手指盖大小的一串串青葡萄,就可以想象,等秋天葡萄丰收时该是多么的喜庆迷人的一副景象。 “子琪,桌子上的菜,都是山庄里自己种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华铮夹了一个红烧鸡翅,送到了她的碗里。 满桌都是时令蔬菜,和山庄养的家禽,纯正天然,而且又做的色香味俱全,光看看就让人垂涎欲滴了。 贺兰子琪咬了一口,笑着点头:“嗯,好吃。”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当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华铮突然说道:“子琪你别回去了,留下来吧!”其实潜台词就是:你回到别人身边,我不放心啊! 贺兰子琪有些为难:“我又何尝不想留下来,可是,我与那人的关系一天不解除,就无法跟你结合,所以,必须得回去。” “那你告诉我,你嫁的到底是谁?”连她嫁的是谁都不知道,华铮怎会放她走呢? “这个……其实你大可以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尽快弄到休书。”说到这,贺兰子琪觉得有必要,快一点调查清五姨娘的死因,只要帮齐逸凡报了仇,自己就自由了。 弄到休书!这几个字敲在了华铮的心上,要知道另外一个叫子琪的姑娘也在千方百计的弄休书,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 mz:豆芽,aj,感谢打赏哦,么么~ 书友20101217180001823四张一万二的催更我只能干眼谗啦!俺小宇宙爆发时都没更过那么多,呜呜,不过,我没更到,催更票是会退还的,么么,感谢亲的支持。 第六十八章 小心被偷窥 第六十八章小心被偷窥 华铮心中疑惑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贺兰子琪的一言一行:“你的那个夫君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呃……”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虑。(手打小说)贺兰子琪实话实说:“他头剖受了伤,像小孩子一般,整天就知道玩耍,所以对我没有非份之想,你不用担心。” 一听这话,华铮心中的弦,绷的更紧了,虽然疑雾重重,却隐隐有某种期待…… 他略一沉思,道:“好,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事,就用信鸽给我传递消息。” 见他应了,贺兰子琪开心的点头,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不是曾经跟我说,你的父母是做小生意的,而你又常年在江湖闯荡,哪来那么多的钱买绿锦山庄啊?”贺兰子琪忍不住猜测:“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吧?” 华铮以为她忽视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会又清醒了。不过。在打算把绿锦山庄给她之时,华铮就已经想好说辞:“你看我像做不法勾当的人吗?”随后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放心吧,买绿锦山庄的钱,是一个朋友赞助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贺兰子琪心中纳闷:“什么朋友那么大方?” 华铮轻轻转动着木制酒杯,漫不经心的说:“其实说了你也不认识,就是齐家四公子齐逸凡!” 什么,居然是他?贺兰子琪惊的瞪大眼睛。 “怎么?你认识他?”贺兰子琪的反应,再一次触动了华铮的心。 “哦,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惊奇:“那么大一笔钱,他怎么会帮你呢?” 华铮放下酒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当他得知我相中绿锦山庄的时候,说什么都要帮忙。”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有这样的因缘!至此,贺兰子琪更不会告诉他,自己就嫁给齐逸凡了,而且还隐隐担心,怕他别哪天再心血来潮,跑去侯府,如若那样可就麻烦了。 …… 用过午饭,已经未时了。贺兰子琪本想在山庄里转转,欣赏下美景,可是,一看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只好与华铮做别。 华铮将她送到山下,贺兰子琪停住脚步:“就到这吧!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知道她不让自己送她回家的原因。华铮也不强人所难,“好,听你的!对了,半个月后我在绿锦山庄等你,希望你能想办法出来。” 贺兰子琪重重点头:“我一定会来,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贺兰子琪刚一转身,却被华铮一把拉住手腕,下一秒,她已被华铮拉入怀里,紧紧抱住:“子琪,我等你。” 贺兰子琪心中一暖,反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不管两个人如何的情意绵绵,难舍难离,但终究还是分了手。 贺兰子琪怕被华铮跟踪,没有直接回茶楼,而是在街上绕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把自己绕的都找不到茶楼了。后来还是打听路人,才回了茶楼。 在门口,她就看到自已乘坐的那辆马车,想必买香油的小厮早已回来了。进了茶楼,只见紫桃,心舞,及另外两个丫头和驾车的小厮,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神色悠然的喝着茶,也不知谈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还有说有笑的。这时,紫桃还瞅了她一眼,不过见神色,是没认出她来。 贺兰子琪未免有点奇怪,不知道吴妈是怎么安抚他们的,居然这么晚了没见自己下楼,他们都没焦燥。 贺兰子琪若无其事的上了楼,趁人不备,敲了敲自己所在的包厢门,低声道:“吴妈,是我,开门。” 房门应声而来,吴妈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四少奶奶,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会呢?”贺兰子琪进屋便开始脱衣服:“我即使要走,也不会让连累大家的。哦对了,在楼下,我看到紫桃她们了,你怎么跟她们说的?” “老奴说你遇到了大姐贺兰虞花。正和大姐喝茶叙旧呢!今天就不打算还愿了。”吴妈抖开贺兰子琪出府时穿的衣服,轻声道:“老奴还给她们在楼下点了吃食,让他们在下面安心等着,所以,他们也不着急。” “嗯,做的好。”贺兰子琪配合着吴妈,将衣服穿好。 吴妈又端来一盆水放到桌子上:“四少奶奶,你要的洗脸水已经准备好了。” “早上给你的药粉加进去了吗?” “加了。”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憋住,这才俯身,将整个脸扎入水中。 稍顷,她抬起头,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清水,略微张嘴,呼吸着新鲜空气。 吴妈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见她眨眼间就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还是一脸惊奇:“四少奶奶,这可真像变戏法一样,又恢复原貌了,太神奇了!”说着递过手帕。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将脸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吴妈,你快帮我重新梳理头发,时间不早了。回去晚该让人说闲话了。” “哎!”吴妈应着,从包袱里拿出手饰盒,帮贺兰子琪重新梳妆,一边梳,一边好奇的问:“四少奶奶,今天与华铮公子见面怎么样?” 贺兰子琪一脸幸福的笑:“很好啊!” “是吗?”吴妈听罢,替她开心:“这么说,华铮公子不介意你嫁人的事了?” 贺兰子琪美滋滋的点头:“不但如此,他还送我一个很美的山庄。” 吴妈一听就兴奋了:“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着点。等回去后,我再细细跟你说。” 将一切收拾妥当,吴妈扶着贺兰子琪走出包厢。 这时,华铮突然从旁边的转角处闪身而出,伸手摘下脸上面具,露出来的,却是没有胎记的,齐逸凡的那张俊脸。他望着贺兰子琪走下楼去的娇俏身影,看清了贺兰子琪的真实容貌,震惊之余,更是激动不已。 原来,华铮和齐逸凡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他生在豪门世家,规距严谨,做什么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然而他这个人,天性就不喜欢被规距束缚,而且还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所以,当梦想与身份发生冲突之时,化身为戴着面具的华铮,便是他平衡突然的手段。 华铮的身份让他可以自由呼吸,也让他结识了今生挚爱。 今日在山庄里,他已经发现贺兰子琪有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因为容貌不同,他心中狐疑不定,却不敢妄下断言。 贺兰子琪回茶楼时,为了避免他的跟踪,尽管绕了很多条路,却根本没有将他甩掉。一路尾随贺兰子琪到茶楼的齐逸凡,在其所在包厢的隔壁,将贺兰子琪与吴**对话,一句不落的听到了耳朵内。 至此,他恍然大悟,他的心上人和他娶的妻子竟然就是同一个人,而他们两个却双双蒙在鼓里这么久!怎么会有这样蹊跷离奇的事情呢? 不过反过来再想,无论自己是何身份。贺兰子琪都注定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又说明,他们之间的缘份更深呢?想到这里,齐逸凡好看的嘴角略微向上翘起。 此时,贺兰子琪已经走下楼梯,齐逸凡往围栏处走了两步,俯视着楼下大堂,目送着贺兰子琪一行人,出了茶楼,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齐逸凡收回目光,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贺兰子琪为什么要易容与他交往呢?不过转念一想,貌似自已对人家也隐藏了真实面容!看来此事上,他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只是,当一切真相大白后,齐逸凡反倒郁闷了!如果现在就告诉贺兰子琪自己就是华铮,那昨晚自己还那样刁难羞辱她,她还会接受自己吗? 况且,府里府外,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贺兰子琪能够接受华铮,并不代表就能接受齐逸凡,也不代表能够接受,他们两上就是一个人的事实,所以眼下,他灰常茫然! …… 贺兰子琪急匆匆的赶回侯府,一下马车,只见大门口的地面上,有好大一片红色的鞭炮碎屑。 好端端的,府中为何要放鞭炮啊?莫非有什么喜事吗?贺兰子琪怀揣着好奇的心情,踏进家门。 刚一进院,管家正送着两个四五十六的老婆子迎面走了过来。那两个老婆子,穿着一般农家妇女的衣裳,不过长的倒蛮富态,一人手中拿着个绽蓝碎花的银钱袋子,满脸喜色。 管家看到四少奶奶回来了,立即躬身:“四少奶奶您回来啦?” 那两个老婆子,一听是四少奶奶,也停住脚步,给贺兰子琪福身:“见过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抬头道:“府中有什么喜事吗?” “是啊!二少爷房里的生了!”管家的脸上挂着笑容:“这不,老侯爷重赏了这两位接生婆,让奴才送她们回去呢!”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有些意外:“云娘生了?什么时候的事?是男孩还是女孩?” -------- mz:虎摸豆芽,感谢打赏。 第六十九章 新发现 第六十九章新发现 因为贺兰子琪没有把侯府当家。(手打小说)所以,习惯于自扫门前雪的她,连妯娌之间都很少走动,更别提其它房里的小妾了,所以乍听之下,还真有点意外,不过算算日子,是差不多该临盆了呢! 管家这时喜悦的答道:“中午生的,是个男孩!府中上下,上至老太爷,侯爷及夫人,下至姨娘们,各房的少奶奶们,都在二少爷住的金梅阁里呢!” “好,我知道了!”贺兰子琪冲管家摆摆手,管家这才继续送那两个接生婆出府。 …… 贺兰子琪回了水仙阁,刚刚在椅子上坐稳身子,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得知信息的孙姨娘,便急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四少奶奶,您可回来了!” “怎么。院子里出什么事了吗?”贺兰子琪端起茶,想喝没喝。 孙姨娘缓了口气,继续道:“我们院子里倒没什么事,只是,今天晌午,二少爷院子里的云娘生了小少爷,其它房里的人都去贺喜了,可您和四少爷都不在家,妾身也不敢私自做主去送贺礼,正等着您回来呢!” 刚才,贺兰子琪已经听管家说过了,所以并不意外。转头吩咐紫桃:“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其它房里都送了些什么贺礼。” 还没等紫桃答应,孙姨娘便抢先道:“四少奶奶,妾身怕您回来现张罗费时费力,于是妾身自做主张,私下已经将贺礼备好了。贺礼是按其它房所送的标准备下的,这是礼单,不比他们的贵重,但也绝不比他们的差!”孙姨娘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红纸,双手递了上去。然后又道:“如果四少奶奶觉得不妥,请四少奶奶示下,妾身再叫人去办!” 孙姨娘一向懂规距,识大体,没想到她还这样有心,想的倒蛮周全。既然她将一切都做的好好的。贺兰子琪也不用多费心思了,温和的说道:“孙姨娘办事向来稳妥,这礼物备的好,不用再麻烦了。”贺兰子琪喝了口茶,起身说道:“孙姨娘若有空,跟我一块去趟金梅阁吧!” 去送贺礼,总归也是脸上有光的事,孙姨娘自然乐得前往:“是,妾身遵命!” 刚从后花园回来的沈姨娘,见冯姨娘正看着贺兰子琪和孙姨娘离开院子的背影一脸气恼,忍不住嘲笑:“哟!我说你看什么呢?是羡慕还是妒嫉啊!”她走到近前:“你呀,赶快认清现实吧!如果聪明点儿的呢!得跟人家孙姨娘学学,看人家多会做人做事,什么露脸的事,也都轮的上人家。姐姐好心劝你,别总自命不凡了,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你给我闭嘴!”冯姨娘对孙姨娘成见颇深,哪里听得进她的奚落,“你不就会巴结四少奶奶,在四少奶奶面前装好人吗?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小心哪天乐极生悲!” 沈姨娘不乐意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我们就走着瞧!” …… 今日的金梅阁,人气十足,热闹非凡! 客厅内,老太爷坐在正座,侯爷和夫人分别坐在左右,夫人的身侧,站着几个姨娘们。而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正满面春风的陪坐在下座,还有几个妯娌也座在旁边。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热闹。 贺兰子琪带着孙姨娘进屋,给老太爷和公爹公婆见过礼后,转头对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说:“二哥,二嫂,看来咱们几房之中,数你们最有福气了,子琪恭喜二哥二嫂喜得贵子!” 然后有些歉意:“今日子琪去烧香还愿,没能第一时间给二哥二嫂贺喜,希望二哥二嫂都别介意!还有,逸凡大清早就出去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也别挑他的理。”贺兰子琪回头看了紫桃和心舞一眼,两个人赶紧将贺礼呈了上来。 二少爷齐祥瑞和二少奶奶柳氏,交换了一下眼神,齐祥瑞便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甭说两家话,我这个做二哥的,怎会挑逸凡?四弟妹太客气了。” 齐祥瑞看了旁边的丫头一眼,丫头上前,便将礼物收下了。 贺兰子琪想看看小孩,便道:“孩子生下来多重?现在在哪儿呢?” 柳氏喜上眉梢,十分兴奋的样子:“六斤六两。不过,他刚刚被奶娘哄睡了!” 小孩既然睡了,贺兰子琪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这时,老太爷开口:“侯府添丁进口,实在是可喜可贺!从明天开始,侯府花钱请戏班子,在金门大街,免费唱戏三天,让城中百姓与我们同乐,以示庆贺!”老太爷看了赵管家一眼:“这个,交给你去办!” “请老太爷放心,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 老太爷又做补充:“还有,金梅阁里所有的人,额外加赏二两银子,原来负责照顾云娘的加赏四两。”这个打赏可不是小数目啊!齐祥瑞一听,急忙站起,喜悦道:“孙儿代院子里所有的人,多谢爷爷恩典!” 孩子的出生代表着血脉的延续和家族的兴旺,更何况,这还是他的第一个重孙子,老太爷十分高兴,一高兴,自然打赏多多。虽然其它院子里的人都跟着眼红,但他们没生出孩子,也只有眼红的份。 “咳咳……”老太爷这时,突然咳嗽起来。 一直站在老太爷身后的锦月,赶紧帮他捶打着后背,直到他的咳嗽减轻了,这才关怀备至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舒服点没?要不要喝点水?” 老太爷抬手:“无碍,我没事。” 锦月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建议道:“今天你也没睡午觉,眼瞅着又要用晚饭了,身体要紧。不如咱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忙了一下午,老太爷属实有点累了,微微抬起胳膊,锦月便默契的伸手,将他扶起。 “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去用晚饭吧!”老太爷往前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叮嘱齐祥瑞夫妇:“你们缺什么用什么尽管吱声,好好照顾我的重孙子。” 没等齐祥瑞说话,柳氏抢先表态:“老太爷您就放心吧!孩子是我们的眼珠子,绝对精心照顾着,一定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 老太爷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当走到贺兰子琪跟前的时候,锦月扶着老太爷,又停了下来,对贺兰子琪问道:“四少奶奶,您会按摩吗?” 看她是老太爷身边的红人,贺兰子琪对她也十分恭敬,轻声道:“对于经络按摩,略通一二。” 锦月微微一笑:“四少奶奶有空的时候,欢迎到养生苑坐坐,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穴位按摩的知识。” “你学这个做什么?” 锦月望了老太爷一眼,神色恬淡:“老太爷身体不好,最近也不怎么爱活动,我就想等没事的时候,可以给老太爷按按摩,帮他活络一下经脉。” 若想按摩,找一个专通按摩的丫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锦月这般有心,愿意亲自学习为老太爷按摩,这样贴心照顾的丫头,还真是难得。贺兰子琪随即点头应允:“好,我会抽空去的。只不过我这技术不行,咱们就互相切磋吧!” “四少奶奶太客气了!”锦月复又扶好老太爷的胳膊:“那我就在养生苑等你了!” 他们走远了,贺兰子琪才回过味来,她跟自己说话时。称的是我,而不是奴婢,在场众人都看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挑理,想必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看样子,老太爷身边的人,即使是下人,这身份也跟着矜贵着呢! 只是,这锦月真的只想学习按摩吗?怎么觉得她这个人好像另有目地呢?贺兰子琪对自己突然有了这样的第六感而感到吃惊。 老太爷走了,大家也不用在这里做样子了,纷纷起身告辞。 晚饭前齐逸凡就回府了,不过听说,回府后就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都没和大伙一起吃,而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众人不明白他出去一趟又抽的什么风,不过,大多数都以为这傻瓜又庸人自扰了,所以也无人在意。 当然,别人不在意,贺兰子琪就更不在意了。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怎样才能快些,更快些将五姨娘的死因查出来,然后重新获得自由,好与华铮牵手。 贺兰子琪拿出那只银铃铛,因为她知道,想要查出凶手,这银铃铛的归属是关键。她拿着银铃铛在灯下仔细观察着,这才惊奇的发现,在铃铛内部,最里边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x型的符号。因为记号过于隐秘,正常情况下,还真不容易发现。 发现了这个符号,贺兰子琪欣喜若狂,只要按着这个记号去查,她相信,早晚会查的水落石出。 贺兰子琪攥着银铃铛,盯着桌上的烛火,心中充满希望,仿佛看到了,她和华铮未来那美好幸福的日子。 她正陷在自己的小思绪里无法自拨,“吱----”的一声,门突然开了。 贺兰子琪身子一震,猛的抬头,只见自己的冤家对头齐逸凡,正站在门口望着她。 第七十章 不良相公 第七十章不良相公 一见齐逸凡,贺兰子琪立即沉下脸。(手打小说)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怎么?没事就不可以过来吗?”齐逸凡知道,贺兰子琪如此讨厌于他,根本不会主动请他进来,干脆厚着脸皮自己走到茶几旁边,坐了下来。 贺兰子琪瞥了他一眼,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没好气的说道:“有事快说,没事请便,我要休息了!” 她的态度令齐逸凡有此窘迫。其实,齐逸凡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到意外娶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有种撞大运的感觉,心情莫名激动,总想过来看看她。 然而此刻,当真正看到她了,看到她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此抵触,齐逸凡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用哪种身份,哪种态度来面对她。 如果像华铮一样对她好,她一定会以为自己不怀好意,齐逸凡暗暗吸气。反正她这辈子注定是自己的人了,所以有的是时间,慢慢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等时机成熟,再将一切真相告诉她不迟! 打定主意,齐逸凡翘起二郞腿,端着茶碗,轻抿一口:“找你当然有事,过些日子,我要去玉黛楼见一个重要客人,你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陪我一起去。” 玉黛楼是什么地方?那是盐城最大最有名的ji院,是商贾名流,附庸风雅,花天酒地的地方。没想到他居然也……贺兰子琪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见不见客人关我什么闲事?更何况,玉黛楼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吗?你找错人了吧!” 齐逸凡优雅的喝着茶水,轻瞄了贺兰子琪一眼,对于她的不满,一点不觉意外:“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难道你现在不想合作了?” 齐逸凡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声音轻快的说道:“不想合作也没关系,反正你拿不到休书,我也不损失什么!”他微微挑眉:“等到我想娶妻的时候,我还会想办法把你降成妾!你自己好好算算帐,如果不去,那亏本的是你可不是我!” “你……”妻就是妻。哪能降成妾?贺兰子琪狠瞪着他,登时气结。此时此刻,她最想要的就是那张休书,而齐逸凡正好掐住了她的小尾巴,使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见她瞪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愤恨,齐逸凡外表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心中却紧张的揪痛着。其实,他也不想这么逼她,只不过,先前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便如冤家一般,想改变方式,也得循序渐进。既然他暂时不能以华铮的身份与其相处,那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贺兰子琪遵从自己的意思。 齐逸凡抬起头:“怎么?你那么聪明,这点帐还没算清楚?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你先违约,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中止!” “哎”见他要起身,贺兰子琪紧张的喊了一声。 齐逸凡刚离开椅子,听到她的喊声,立即停住。嘴角含着笑容复又坐回:“怎么?想通了?” 小子,算你狠!贺兰子琪握了握拳:“去的时候,提前告诉我!” 齐逸凡心情大好,弹了弹衣袖,坐直身子:“好!那天你要配合我,什么事情听我的就成,至于青楼不准女子进入这个问题好解决,你只要女扮男装就可以了。” 齐逸凡知道,她这样委屈求全,完全是为了与华铮在一起,换句话说,就是为了与他在一起。感动之余,他有了一丝负罪感,他决定,尽快转变贺兰子琪对他的不良印象,也只有这样,她才可能顺利的接受他,她们才可以做一对真正幸福快乐的小夫妻。 此刻,贺兰子琪冷着一张脸:“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呃……”这是公然下逐客令了! 齐逸凡有些无奈,其实他挺想在贺兰子琪这里住的,但考虑好贺兰子琪现在见到他都不烦别人,若像以前那样硬要留下,贺兰子琪肯定更加讨厌于他,于是,为了挽回不良印象,只好识趣的站起:“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他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忽又站住:“我今天去书房睡觉。” 他的话听的贺兰子琪莫名其妙,随口道:“你爱上哪睡上哪睡,这个用不着跟我报备!” 齐逸凡回头,深深望了贺兰子琪一眼,紧抿着唇,带好门转身离去。 …… 今日派发月例,姨娘们都坐在水仙阁小厅内,等着贺兰子琪和吴**到来。 三个小妾干坐着大眼瞪小眼的,也没什么意思,为活跃气氛,孙姨娘开口说道:“听说,昨天小公子洗三的时候可热闹了,而且,那孩子在洗三的时候,居然还奇迹般的笑了,真是非比寻常啊!” 沈姨娘赞同的点头,接话道:“是啊!老太爷和侯爷对那孩子更是喜欢的紧,起名悦天!这云娘母凭子贵,一下从妾室升为侧室,还真是让人羡慕!” 冯姨娘抬起头,一脸不屑:“光羡慕人家做什么?你想升侧室的话,自己努力生一个不就完了!” 听了冯姨娘那阴阳怪气的话。沈姨娘立即拉下了脸,反击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过随便一说,不像某人,生孩子晋位这手段早已经用过了,结果却一败涂地。啧啧!真是可怜啊!” 冯姨娘流掉过一个孩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她心里的痛处!于是,她的脸上挂不住了,腾的站起,伸手点指着沈姨娘:“你在说谁?” 沈姨娘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同样站起,挺着脖子道:“说谁,谁心里清楚!这还用我说出来吗?” “好,我叫你说!”冯姨娘实在是忍无可忍,冲上来就给了沈姨娘一个嘴巴。 沈姨娘被打蒙了,没想到她敢动手,捂着嘴巴叫道:“我比你先进门,你竟然敢打我!真是反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沈姨娘伸手便向冯姨娘的脸上抓来。 “不要打了,别打了!”孙姨娘见她们两个打了起来,急忙上前制止。只不过那两个打红了眼睛,谁都不鸟她。 就在这时,只听门口有人带着薄怒的喝道:“都给我住手!” 就算如此,那两个人仍旧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谁也不放谁! “快松手,四少奶奶来了!”孙姨娘借机,用力将两个人分开。 贺兰子琪知道平时这两个人就别别扭扭的,但没想到会发生肢体冲突。她比较讨厌女人打架,沉着脸,走了进来,坐在座位上:“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吗?” 不管怎么说,打架是不对的,尤其是她们,怎么也算半个主子,这样公开打架有违妇德。两个人顿时低头不语。 孙姨娘上前替她们两个解释:“四少奶奶,她们就是口角了几句,然后冲动之下动了手,想必她们现在已经知错了!” “口角,因为什么口角?” 沈姨娘率先抢话:“四少奶奶,刚才我和孙姨娘聊天,冯姨娘却突然从中插一杠子,说些个不三不四的话,我不过反驳她几句,她就急了,竟然还率先动手来打妾身!妾身说的句句属实,这些,孙姨娘都看到了。她可以为我做证!” “你个贱人!一派胡言!”冯姨娘气的身子发抖:“四少奶奶,不是这样的,是她刻意挖苦妾身,嘲笑妾身曾经流掉过一个胎儿,妾身忍无可忍,才动的手。” 她们两个谁是谁非,贺兰子琪并不关心,她只希望她们乖乖的,别成天给她找事就成,于是道:“好了!人家二房都生了孩子,你们也别不误正业互相打斗,有本事,多和四少爷亲近,多争四少爷的恩宠,将来也好生个一儿半女出来,给咱们四房争光!” 说完后,贺兰子琪心头暗爽,齐逸凡啊齐逸凡,叫你嚣张,自己也给你填点儿麻烦! 三个小妾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到贺兰子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时,贺兰子琪又道:“今天这事念你们是初犯,只扣掉你们这个月的例钱,就不再动用家法了!不过下次再犯,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原本是过来领钱的,结果因为打架,例钱还被扣了!冯姨娘和沈姨娘分外窝火,她们互相怨恨,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突然,沈姨娘心中翻江倒海,有种很强烈的呕吐之意,她本能的捂住嘴,神色极为紧张。 “你怎么了?”贺兰子琪奇怪的望着她。 “没,没怎么。”沈姨娘故做轻松的笑笑。 “没怎么你为什么会要吐啊?”孙姨娘大胆猜测:“哎呀!妹妹莫不是有喜了?” 此言一出,冯姨娘转头盯着她,眼神浮起妒恨的目光。 “嗨!有喜,我做梦都想啊!”沈姨娘一脸遗憾:“可是,我昨天才来月事,哪里会怀孕呢?” “那你怎么会恶心?”孙姨娘有点想不通。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孙姨娘微微一笑:“那好办,让四少奶奶帮你把把脉,不就清楚了吗?” “呃,不必了!”沈姨娘的神色越发慌乱。 -------- mz:昨天我没在家,今天回来又见aj小仙的桃花扇,小粉红,还有我家豆芽的一对香囊,心情无比欢乐中。寒冷的冬季,因为你们的支持,让我感觉很温暖,抱~把我的温暖也传递给我的亲们~ 第七十一章 那个丫头不简单 第七十一章那个丫头不简单 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手打小说)她急忙解释:“我最近胃肠不好,有可能是我中午吃了肉,下午又喝了凉水,所以才会恶心的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用麻烦四少奶奶了!” 她的不自然,贺兰子琪看在眼里并没有过多追究,而是说道:“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休息去吧!” “谢四少奶奶体恤!”沈姨娘转身匆匆离去。 “妾身也告退了!”冯姨娘被罚了月例,心头郁闷,随意冲贺兰子琪福了福身,调头离去。于是这个月,只有孙姨娘领到了月例钱。 待她们全部离去,贺兰子琪挥退了所有侍侯的丫头,这才对吴妈道:“吴妈,这两天院子里的事你就不用忙了,我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去做。” 吴妈点头:“四少奶奶有事,请尽管吩咐!” 贺兰子琪站起,走到她近前:“吴妈,你去帮我打探一下,盐城一共有几家专门制做银饰的作坊,它们都叫什么名字。地点在哪,回来一一报告给我。” “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吴妈刚刚走出两步,贺兰子琪又叮嘱道:“此事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老奴明白。” …… 前两天在金梅阁,锦月就跟贺兰子琪说过,让她有空时过去坐坐,说想跟她学习按摩。贺兰子琪闲来无事,便带着紫桃和心舞,到老太爷所居住的养生苑去看锦月。 锦月是老太爷的贴身丫头,年纪已经三十开外,却一直没嫁,地地道道的老姑娘了。 虽然只是一个丫头,却因着侍侯着齐家身份和地位最高的老太爷,而且在府中待的年头多,资历也深,自然而然的比府中其它丫头们的身份和待遇更高一级。 如今老太爷的岁数大了,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精神上,旁人都看的出来,他很依赖锦月,所以,一般锦月在老太爷面前说点什么,老太爷不说都会听,至少也会听进八分,因此,府内其它的人都不敢得罪于她。 不过,锦月平时待人还是很谦和的。并不是那种得了势就飞扬跋扈的女子,大家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出于对老太爷的尊重,更是对她礼敬三分,也因她年纪不像其它丫头那般只有十几岁,直接叫名字,或者叫姑娘似乎都不太合适,大家见了面,便都尊称她一声锦月姑姑。 小厮将贺兰子琪领到了养生苑后面的金鲤池。那是一个人工打造的圆形小池塘,岸边围砌着黑色长条石,周遭种满花草,遍植绿树,远远望去,犹如镶嵌在草木中的一棵明珠,玲珑别致。 此时,在池塘边最大的一棵榕树底下,老太爷正靠坐在竹椅之上,手握钓竿,注视着水面。锦月则陪伴在老太爷的身旁,用银签子,扎着小几上切成小块的水果。一个一个的喂给老太爷吃。 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锦月神色淡然,看起来不是献媚,倒给人一种相濡以沫之感。 看到这里,贺兰子琪上前福身:“子琪给老太爷请安!” 锦月看到贺兰子琪,神色欢喜,没待老太爷开口,便插话道:“叫什么老太爷,应该叫爷爷!” 叫爷爷显然比叫老太爷更为亲近,只不过,贺兰子琪看其它妯娌都没叫爷爷,她知道大宅门里规距多,也不敢貌然去叫,如今,锦月如此说了,老太爷也没反对,她便赶紧低下头:“锦月姑姑说的是。”然后重新福身:“子琪给爷爷请安。” 老太爷坐直身子,神色慈祥的望着贺兰子琪,轻声问道:“子琪啊!最近逸凡的身体怎么样了?” “逸凡一直在服药,效果还不错!”贺兰子琪斟琢道:“但得病容易去病难,需要慢慢治疗,完全治好,尚需时日。” 老太爷靠回椅背,神色有些无奈:“还得多久?” 贺兰子琪也不知道齐逸凡打算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只好含糊道:“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两年三年,这个全看逸凡对药品的吸收情况,说不好。” 锦月看到老太爷微微叹息着。急忙出言安慰:“逸凡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恢复,老太爷勿需忧心。” 这时,贺兰子琪看到水面上的鱼漂突然动了动,忍不住惊喜的叫道:“哎,有鱼上钩啦!” 老太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提钓竿,可是一下居然没有提动。老太爷的神色喜悦起来,望了身旁的锦月一眼:“是条大鱼!” 锦月也笑了,伸手和老太爷一齐握住钓竿,嘴里喊道:“一,二,三!” 两个人默契的一起使劲,终于将那条鱼从水里钓了出来。 那是一条足有一尺半长的红毛鲤鱼,摔在旁边的草地上,活蹦乱跳,奋力挣扎。 “快看,果然是条大鱼啊!”大家一阵欢腾。 这时,有两个小厮上前费力的按住大鱼,将那条大鱼从鱼钩上摘了下来,装进鱼篓。 锦月搀扶着老太爷的胳膊,亦步亦趋的来到鱼篓前,望着那条喜庆的红色鲤鱼。锦月笑道:“真没想到,一上午连条小鱼都没钓到,这四少奶奶一来,您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鱼来,看样子,您的孙媳妇还真是一颗福星呢!” 此刻,老太爷的心情特别好,脸上堆满笑容:“是啊!这可是我今年钓上来的最大的一条鱼!” 锦月刚才就帮她拉近和老太爷的距离,这会儿又往她的脸上抹金,非常明显的和她示好。按说两个人没有任何来往,锦月没有理由对她如此吧!贺兰子琪未免有些想不通。 “老太爷。晚上,咱们用它来做汤吧!”锦月建议道:“不如让四少奶奶留下一起喝鱼汤?” “好,就这么办吧!”老太爷后知后觉,扭头看着她:“对了,子琪是来教你按摩的吧?” 锦月莞尔道:“是啊!您的记性真好!” “嗯,那你们去吧!我回房里睡一觉,起来准备喝鱼汤!”其实,锦月学按摩也是为了侍侯老太爷,老太爷人老心不老,什么事情都清楚着呢!这样做,算是主动给锦月行方便了。 锦月开心不已,扭头对贺兰子琪说:“四少奶奶,我先把老太爷送回屋,您稍等片刻,一会儿过来找你。” 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紫桃忍不住感慨:“锦月姑姑和老太爷处的真好啊!像一家人一样!” 心舞抿嘴笑了,目光中带着不屑,什么都没说。 …… 锦月派人将贺兰子琪带到了养生苑后院的星云馆内。 那是锦月住的地方,是间极为雅致的屋子。规格之高,只微微略逊一点儿贺兰子琪的寝房。 锦月给贺兰子琪沏上茶水,轻声说:“四少奶奶,我这个人很笨的,还请您多多费心。” “锦月姑姑,您太谦虚了!”贺兰子琪微笑着,一指旁边的座位:“锦月姑姑您别站着啊!快坐!” “四少奶奶,这不合适吧!”锦月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贺兰子琪知道她是装样子,佯怒道:“你不坐着,那我就不教你按摩了!” “哎,别!”锦月按住她:“我坐还不成吗?” 两个人坐定,贺兰子琪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她道:“这上有人体穴位图解和取穴方法,一会儿找个人来,我一边讲解,一边教你。” 锦月欠身,收下书:“多谢四少奶奶,不过,学习先不着急。我还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哦”贺兰子琪就觉出她找自己不简单啊!看样子真是如此:“什么事,你说吧!” 锦月微微向前探身:“四少奶奶,四少爷的病到底有没有治好的希望了?” 貌似这事跟她没关系吧?她为何这样关心呢?一听这话,贺兰子琪精神起来:“在池塘边我不是说过吗?当然有治好的希望。” “那就好!”锦月凝视着她,压低声音道:“四少奶奶,老太爷和侯爷头两天决定,今年年底就定下世子人选。虽然此消息是保密的,但保密不了多久的,最后大家都会知道。” 锦月神色肃然的提醒道:“其它几位公子,可都不会坐以待毙,四少奶奶,您们若不想甘于平庸,那就快点想办法让四少爷好起来吧!” 又是在帮助自己,贺兰子琪盯着她,见她神色坦然,目光真诚,心头更是疑雾重重,但还是颔首道:“多谢锦月姑姑提醒!我会尽力让逸凡快点好起来。只是……”贺兰子琪抬头望着她:“只是锦月姑姑,为何单单将此事告诉我,而不告诉别人?” 锦月眨了眨眼,坐直身子:“一来四少奶奶和我姐姐年轻时长的特别像,我觉得我们很有缘份;二来,四少爷脑子没坏时,属实是人中龙凤,在我看来,他就应该做世子,所以,知道了此事,我就想告诉四少奶奶一声,让你们好有个准备,至少,别错过这次机会!” 正常情况下,这消息绝对很有价值,可是,齐逸凡做不做世子,目前来说对贺兰子琪来没大用,所以她并不怎么当回事。 -------- mz:今天是个好日子,泪花ing~~恭喜我家豆芽和aj小仙荣登堂主之位,撒花撒花,放炮竹,各种庆祝~~ 感谢aj小仙送来绿莹莹的和氏璧,还附赠小粉红一张,开心呀!逢和氏璧就会有加更,今天发现晚了,不赶趟了,明天会加更滴,么么~~ 第七十二章 怜香惜玉 第七十二章怜香惜玉 虽然锦月的身份只是一个丫头。(手打小说)但贺兰子琪已然感觉到了她在老太爷身边的份量,更何况,她的年龄比自己大一倍,所以贺兰子琪对她格外尊重:“多谢锦月姑姑提点。”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贺兰子琪便进入正题,教她如何取穴,以及按揉各个穴位有什么功效等。 教完锦月已经申时了,贺兰子琪并没有留在养生苑喝汤,而是找了个借口回了她的水仙阁。 此刻,齐逸凡正坐在她的房间内避难,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以为又有人过来烦他,怕被抓到,他便掀开桌布,钻到了桌子下面。 贺兰子琪挑珠帘进屋,懒散的坐到椅子上,紫桃倒了杯茶,刚刚递到她的手上,就见孙姨娘信步走了进来,一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的姿态:“四少奶奶回来啦?” “嗯”贺兰子琪伸手一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原来不是来捉他的,齐逸凡在桌子下长出了一口气。 坐定后,善于察颜观色的贺兰子琪开口问道:“孙姨娘,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身子不舒服吗?” 孙姨娘伸手摸了摸脸,牵起一抹笑容:“四少奶奶,妾身没有不舒服。” 贺兰子琪低头抿了口茶水,没有纽结这个话题,转言问道:“对了,逸凡回来了吗?” 提到四少爷,孙姨娘的神色带着些许无奈:“四少爷回来了,可是又被吓跑了。” “嗯?”贺兰子琪音调拨高,“吓跑了?什么意思?” 孙姨娘神色一僵,一副失言的样子,不过,还是犹豫着如实说道:“四少奶奶上午不是说让大家多和四少爷亲近,我们这房也好生个小公子吗?于是下午,四少爷一回来,沈姨娘便生拉硬扯,将四少爷拉进了她的屋子。此事巧不巧的被冯姨娘看到,冯姨娘竟然派人过去传话,说您找沈姨娘有事,让她即刻过去。结果,她一离开屋子,冯姨娘便连哄带骗的将四少爷给拉走了。” 闻听此言,齐逸凡当即精神起来,怪不得今天一回来,姨娘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原来是贺兰子琪从中搞的鬼! 这时,孙姨娘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沈姨娘发现被骗后,气冲冲的去找冯姨娘。四少奶奶,她们两个向来水火不容,这您也知道,所以,两个一见面,便打了起来。她们打架把四少爷给吓到了,四少爷就去妾身那里坐坐,谁知道这两个人,看四少爷走了,竟然追到妾身的房里去闹。四少爷实在忍无可忍,接下来就不知跑哪去了。”当然,孙姨娘隐瞒了,四少爷其实也是被她使计骗过去的事实。 听说四少爷被姨娘们烦的焦头烂额,贺兰子琪那个幸灾乐祸啊!心中的怒气,多少出了一点。只不过,她心里乐,脸上却不能带出来,沉稳的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她们两个也太无法无天了!” 孙姨娘附和:“是啊!大家都是姐妹。虽然四少奶奶大度,也给了话,但她们这样把夫君都吓跑了,未免做的也太过了点。”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和蔼的看着她:“你们几个,就数你最娴慧懂事,其实,我比较盼着你能生个小公子,所以,对她们,你不用太过谦让,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孙姨娘又不傻,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登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有一点她搞不懂,贺兰子琪身为正妻为什么自己不急着生孩子,而是催着大家生?难道她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还是她本身有什么病生不了啊?又或是,她纯属就是想试探自己? 因为摸不到贺兰子琪的底,所以孙姨娘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可是……呃……不怕四少奶奶笑话,四少爷似乎更垂青于她们,去我那里都是有数的。” 其实不用她说,贺兰子琪也看出来了,齐逸凡属实很少去孙姨娘那里。 这三个姨娘中,无论是真是假,就数孙姨娘最听话了,贺兰子琪决定帮她一把,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夫妻之间。其实没必要相敬如宾,有时是需要使点小手段才能拢住相公的心。”说罢,她走到自己的小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块圆形的红色小饼。 “四少奶奶,您在拿什么?”孙姨娘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这是一种香料,名叫媚香。”贺兰子琪很隐晦的说:“把它放在熏炉里,屋内闻到香味儿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莫名情动,有很好的催/情效果,不信你拿去试试,一定增进你和逸凡之间的感情。” 孙姨娘羞红了脸,伸手接过那块小饼,颔首道:“让四少奶奶为妾身费心了,妾身感激不尽。” 贺兰子琪笑着拍拍她的手:“都是自家姐妹嘛!那么客气做什么?” 齐逸凡因为受不了姨娘们的搔扰,所以来到贺兰子琪的屋子里面躲清静,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令他吃惊的事情。 齐逸凡在桌下双手握拳,鼻子差点气歪:子琪啊子琪,你这个小混蛋!小傻瓜!竟然把相公往别的女人怀里边推! 这时,心舞进屋报告:“四少奶奶,晚膳准备好了。” 贺兰子琪转头招呼孙姨娘:“走吧!我们吃饭去。” 她们走后。屋内安静下来。 齐逸凡从桌子下边钻出来,明白贺兰子琪那么做是为了报复,气恼的同时,心中又充满无奈。看样子,想扭转贺兰子琪对自己的看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啊!抱得美人归的路途,任重而道远。 …… 夜色深深,夏风习习。贺兰子琪吃过饭后,早早就栓好了门,独自坐在屋内,想着齐逸凡今晚会被哪个姨娘给啊呜掉!想着他被姨娘们抢的心烦意乱的样子。越想越觉的有趣,忍不住抿嘴笑了,自言自语道:“哼!让你嚣张,我给你后院点把火,看你怎么办!” “难道你不知道,玩火可是要自残的吗?”在贺兰子琪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齐逸凡的声音如幽灵般传来。 贺兰子琪吓的一哆嗦,骤然转身,只见齐逸凡就坐在她的床上。 真是见鬼了!他是从哪冒出来的?贺兰子琪满面通红,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齐逸凡淡漠道:“我不在这里,那你以为我会在哪里?” “呃……”贺兰子琪怔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听他话中有话呢? 就在这时,齐逸凡忽然站起,示威似的走到了她面前,挑眉道:“是在姨娘们的房里吗?” 贺兰子琪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你,你在说什么……” 齐逸凡咄咄逼人:“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非要我说出来吗?” 贺兰子琪被他那凌厉的气势吓到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莫非,莫非他都知道了吗?尽管心中害怕,但贺兰子琪还是嘴硬:“我做了什么,你说吧!” 齐逸凡什么都没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拿到她的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一看那件东西,贺兰子琪顿时哑口无言。 原来,齐逸凡的手中拿着一块红色的香料饼,正是饭前,她送给孙姨娘的媚香。 “这个……你……你是怎么得到的?”贺兰子琪神色大变,莫非孙姨娘在用的时候被发现,然后就把自己供出来了?她压根想不到,齐逸凡会钻到桌子下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此刻,齐逸凡紧盯着她:“我是怎么得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齐逸凡怎会让别的女人下药诱惑?于是他监视孙姨娘,看到孙姨娘将药藏到了妆匣里。便偷偷将其盗了出来。 他既然能拿出媚香,那就证明一切他都知道了。贺兰子琪索性也不装了,忽然笑道:“不错,此药是我给孙姨娘的,怎么了?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让你早日抱到儿子!” 齐逸凡差点气的吐血!可是望着贺兰子琪坏笑的模样,他却怎么都恨不起来,沉着脸道:“你管的太宽了!” 贺兰子琪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谁让我现在是你的挂名妻子呢!二少爷都生了小少爷,咱们这房也不能被人家落下不是,我做这些可全都是为了你好啊!” 齐逸凡不错神的望着她,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还这么能瞎掰呢? 此时此刻,齐逸凡真想摇晃着她的肩跟她叫道:子琪子琪,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你的夫!你别再千方百计的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啦!只不过,他以前给贺兰子琪的都是善良阳光的一面,从未向贺兰子琪展示过他的阴险腹黑,所以因着对贺兰子琪的在乎,他总是瞻前顾后,怕跟贺兰子琪说了,影响了他在贺兰子琪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于是,此事只得从长计议了。 齐逸凡这时凝视着她:“照你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我这可是尽职尽责,感谢倒不必了,别突然出现在人家屋里吓唬人就行了!” 齐逸凡登时气结,倏然抓住她的肩膀,黑着脸道:“要我谢你,你好意思吗?” 被齐逸凡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摄住,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隐隐痛楚,贺兰子琪怯生生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一时间紧张的无法言语。 齐逸凡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却怎么都恨不起来了。齐逸凡盯了她半晌,心里突然松了劲:罢了!与她又不是敌人,没必要那么较真!扭转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不良形象才是首要任务,于是,齐逸凡突然出人意料的笑了:“瞧把你吓的!我一个大男人还会与你一般见识?只要你以后安份守已,别总给我添乱,此事就这么算了!”齐逸凡说完,慢慢放开了抓着贺兰子琪肩膀的手。 他不是很生气吗?怎么这么轻易就算啦?这可真是雷声大雨点稀啊!对于他的决定,贺兰子琪很是意外,长长松了一口气,来到桌旁坐下,好心道:“不过,你的年龄也不小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孩子,你也应该加油啦!”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哦对了,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要不要我给你诊脉看看?” 他是男人,却被女人怀疑有毛病,这是件多么丢脸的事情!齐逸凡眉头一皱,不快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健康的很,哪有什么毛病?” 贺兰子琪严谨起来:“那你的姨娘们为何都怀不上,一个有问题,难道全都有问题吗?” 齐逸凡的脸色越发难看:“这当中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暂时你没有必要知道,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你!” 有原因?有啥原因?真是的,话说半截不说完,成心吊人胃口。贺兰子琪怨念的瞪了他一眼。 对于她的不满,齐逸凡视若不见,悠然的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对面,阴笑道:“我的后院被你搅的鸡犬不宁,现在只有你这里是避风港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以后我就住在你这里了!” “啊?什么?”贺兰子琪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以后天天住我这儿?”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看到贺兰子琪的强烈反应,齐逸凡很开心:“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今晚我就不走了!”他说着起身,走到贺兰子琪的床前,蹬掉鞋子,大大咧咧的上了床! 明明想让姨娘们缠着他,让他烦恼!结果,他反倒过来缠自己了!这下,贺兰子琪有了种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见他上了自己的床,贺兰子琪愤怒不已,跑到床边,跪爬到床里,便去拖拽于他:“你给我下来!” 齐逸凡缩到床里耍赖道:“我不下!” 其实,自从齐逸凡知道了贺兰子琪就是心上人后,他再也不想去别的姨娘房间里了,他想天天都住在贺兰子琪这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也好啊!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次,他抓到了贺兰子琪的把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达成目地。 看他如此赖皮,贺兰子琪气急,双手抓住齐逸凡的胳膊就往下拉。齐逸凡反手,反抓住贺兰子琪的胳膊,轻轻往怀中一带,贺兰子琪便栽倒在他的怀中。 齐逸凡趁机调笑:“这还没到睡觉时间,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哦我明白了,白天你用的那是欲擒故纵之技计,目地就是等我上钩吧!如今我都上钩了,你还矜持什么呢?”齐逸凡说着做势欲亲。 望着那张放大的俊脸,贺兰子琪惊的魂飞天外,伸手拖住了齐逸凡的脸,翻身从他怀中爬起,一巴掌甩过来:“你无耻!” 齐逸凡哪能让她打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脸坏笑:“不过开个玩笑,至于那么生气吗?” 贺兰子琪又气又恼,用力抽手:“这床是我的,不是你的,想住在我这里,下去打地铺去!” 齐逸凡拉着她的手,凑近道:“你要搞清楚,水仙阁是我的,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这个人怜香惜玉,看你是一介女流,这才允许你住在床上,当然,你若不爱住床,欢迎你随时下去打地铺!” “无赖!”贺兰子琪气愤的用力抽回手:“凭什么让我打地铺,我不打!” 齐逸凡对她的脾气禀性甚是了解,就知道她会如此,微笑道:“随便你!”然后拉过被子和枕头,睡在了里侧。 上次已有了一次经验,贺兰子琪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样,只是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光看着就觉得别扭,更别提一起睡了。只不过,贺兰子琪睡过一次椅子,睡醒后浑身酸痛,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况且,同在一个寝房里,如果齐逸凡对她有非份之想的话,不管她睡在哪里都逃不掉的,所以,索性不下去遭那份罪了。 贺兰子琪起身下地,将小几上摆着的一个青花缠枝莲纹的梅瓶捧到了床上,放在两个人的中间,很严肃的对齐逸凡说:“这是界线,我们要对彼此的爱人忠诚,所以,自觉点,谁都不许过界!谁过界谁就是小狗,听到了没?” 看到贺兰子琪那认真可爱的样子,齐逸凡“扑哧”一声笑了。 贺兰子琪嗔怒:“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齐逸凡不忍再逗她生气,扬声道:“放心吧!过界的只能是你,我是不会过界的!” 得到了他的许诺,贺兰子琪这才放心的上了床,拉着被子躺好。 隔着青花梅瓶,齐逸凡开口问道:“你今天到养生苑干什么去了?” 提到养生苑,贺兰子琪想到了锦月跟她说的事情,眨着大眼睛,望着他道:“去教锦月取穴去了。对了,锦月跟我说,老太爷和侯爷,准备年末定下下任世子的接替人,她提醒我,让我想办法,快点将你治好。” -------- mz:收到我家豆芽送的桃花扇,嘻嘻,欢喜中~同时感谢白家小妞的打赏。 第七十三章 偷吻 第七十三章偷吻 一听这话,齐逸凡立即精神起来。(手打小说)单手支头,望着贺兰子琪:“锦月真这么跟你说?” “是啊!千真万确!”贺兰子琪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也想做世子?” 齐逸凡深吸一口气,神色沧然:“我娘生前一直都想让我做世子,为了完成她的心愿,这个世子我是做定了。” 一看他就是个有野心的,贺兰子琪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你现在这样是没有资格争夺世子之位的,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呢?” 原本齐逸凡蛰伏起来,一为了避祸,二为了查找杀害五姨娘的真正凶手,不过现在,既然有贺兰子琪帮忙查找真凶,那么他可以倒开身子去做别的事情,况且现在的形势也不容他继续低调做人了,所以他略一沉思道:“从明天开始,对外,你宣称给我加大药量,一个月后,我会恢复正常。” “好,听你的。”对于贺兰子琪来说。他是否要争夺世子之位与自己没关系,自己只要帮他查到杀害五姨娘的真正凶手,就算万事大吉了。 夜已深了,两个人隔着青花梅瓶大眼瞪小眼。贺兰子琪干“咳”了一声,忍不住问道:“不睡觉总看着我干嘛?” 齐逸凡唇角一勾,戏谑道:“你不是也在看着我吗?” 贺兰子琪神色一紧,忽然柔声道:“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觉,你可不可以将身子转过去?”贺兰子琪说的是大实话,就算她背对着齐逸凡,不看齐逸凡的眼睛,但只要想到后背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就会混身上下不自在。 其实,这样的要求是有点过份的,但看着那略带祈求的可怜眼神,齐逸凡却不忍拒决,深深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轻声道:“晚安,睡个好觉!”说罢,听话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啦?刚才还跟自己别别扭扭的男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乖了?贺兰子琪躺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望着齐逸凡的后脑勺,感觉他听话时,倒还是蛮可爱的。 …… 晨曦初露,天空泛起鱼肚白。齐逸凡习惯早起,所以已然醒了,见贺兰子琪踢掉了被子。起身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便伸手支着头,侧身凝望着身边的爱人。 此刻,贺兰子琪双手合十,垫在脸下,身子像只小虾般略微弓着,长长的头发凌乱的铺洒在床褥上,带着一种妖娆的美感。经过一宿睡眠,那秀气的脸蛋越发显的水嫩透红,纤长弯翘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如蝴蝶般轻轻颤动,可爱至极。 最爱的女子就睡在自己旁边,却是看的碰不得,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望着贺兰子琪睡梦中的甜美样子,他有些心驰神往,忍不住一点一点的凑上前来,想亲吻贺兰子琪的眉心。 都说做贼心虚,偷吻当然也是做贼!因为太过紧张,他的呼吸便有点粗重。就在距离贺兰子琪的脸颊只有不到两寸的时候,贺兰子琪被那扑打在脸上的呼吸给弄醒了,突然睁开眼睛,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脏差点跳出腔子:“你要干什么?” 糟糕!被发现了!齐逸凡绷住身子,脸“唰”的红了,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这许多年来,他是很少脸红的,这次,却例外了。 齐逸凡不想给贺兰子琪留下坏印象,很快镇定下来,喊道:“别动!”然后伸出手,倏然向她的头发抓去! 贺兰子琪被他那反常的行为,吓的不轻,皱着眉头:“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动别动,一会儿就好了。”齐逸凡说着,从贺兰子琪的头发中抓出一个东西,拿到了她的眼前:“这还没到梅雨季节呢!你的屋子怎么会有潮虫呢?” 贺兰子琪的目光聚焦在他的手上,只见一只潮虫正在他的手中拼命挣扎。 “拿走!快拿走!”那么近距离的看到长着许多爪子的虫子,贺兰子琪吓的心惊肉跳,本能的抓着被子,将头蒙住! 在齐逸凡最抓狂的时候,幸好发现了这只虫子,也是因为这只虫子,给他解了围,所以,齐逸凡大发善心,并没有将虫子捏死,而是随手将它扔到了地上。放它一条生路。 “别怕,我已经把虫子处理掉了!”齐逸凡恢复了正常姿态。 听了他的话,贺兰子琪这才慢慢从被子里面钻出来:“你……你刚才就是为了帮我抓虫子?” 齐逸凡反问:“你不都看到了吗?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齐逸凡那镇定的神色,打消了贺兰子琪心中最后的猜疑,她暗暗松了口气。 …… 吴妈打探到了城中制造银饰的有三大作坊,那三大作坊分别叫:张记银铺,金丰银铺,兴盛宝饰店。这三大作坊做出来的银饰,占整个盐城银饰百分之九十的市场份额。于是,急于完成任务的贺兰子琪,便带着吴妈出了侯府,准备挨家探访银铃铛的出处。 她们来到离侯府最近的张记银铺,铺子里的掌柜看了那个银铃铛后,很干脆的告诉她们,那不是他们家做出来的东西。 她们只好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西城的金丰银铺,这时已经中午,铺子里的人并不多。 有伙计见来了客人,急忙迎了上来:“姑娘,想要打银手饰吗?”他见贺兰子琪穿戴不俗,以为来了大客户,便极为热情的介绍道:“我们家做的银镯子和银簪子全城一流,手工和质量都有保证。里边有许多样品,姑娘若自己有样子,我们也能给你做出来……” 贺兰子琪一抬手,示意他住口,然后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在,姑娘稍侯,小的这就给你找去!”那伙计办事极为麻利,很快便将掌柜的带了出来。 那掌柜的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略黑,人长的一般。不过看面相倒是个极为憨厚之人。 “姑娘是来打首饰的吗?”掌柜主动与贺兰子琪搭话。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是的,我想打两个簪子,不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 “有有有,姑娘里边请!”掌柜一听来了生意,自是热情相待。 到了内院,掌柜拿出各种首饰样子,让贺兰子琪自己选。 其实,她主要是来问事情的,不过,什么都不买,就耽误人家时间,她还怕人家不愿意,故意敷衍她。这才挑了两个花样,打了两件。反正首饰这东西,女人都不怕多,没事换样戴呗! 选好了样子,给了定钱,贺兰子琪这才拿出那只小银铃铛问道:“金掌柜,这个小铃铛是不是出自你们家啊?” 金掌柜拿在手中掂了掂,又里里外外的看了看,断定道:“这个不是我们做的。” 贺兰子琪在旁边赶紧提醒:“这个铃铛里有个x形的符号,金掌柜知道是哪个店铺做的吗?” “哦?”金掌柜又拿起铃铛仔细看去,只见铃铛最里边,果然看到了贺兰子琪说的那个符号,他一脸恍然的说:“姑娘,兴盛宝饰店做的银饰都会添加这样的符号,不过,这个铃铛太小,标记做的不清楚,我也叫不太准,你去兴盛宝饰店问问吧!他们家做的东西,人家肯定一看便知。” 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贺兰子琪听罢喜上眉梢:“多谢金掌柜指点!” 和吴妈出了金丰银铺,时值正午,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贺兰子琪便决定先去吃饭,填饱了肚子再去兴盛宝饰店不迟。 她带着吴妈。找了家干净的酒楼,简单点了两个菜,还没等吃呢!忽然听到二楼传来莺莺燕燕的女子笑声,贺兰子琪和吴妈寻声望去,只见齐颜辰身穿一袭白衣,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从二楼走了下来。而他身边,还跟了一群花红柳绿的女子,那些女子,年纪不大,身材姣好,个个笑容研丽,众星捧月般跟簇拥着他走来楼来。 其中的一个挽上他的胳膊,贴了上来,娇滴滴的问道:“齐公子,我们一会儿还上哪玩去啊?” “你们说要去哪玩?” 其中有一个建议:“我们去爬山吧!” 另外一个反驳:“这天这么热,爬山还不得晒冒烟?”继而十指相扣于胸前,远目道:“不如去湖中泛舟,那才充满诗情画意呢!” 这时,又有人跳出来说道:“泛舟不好玩,应该去林中射柳!那才有意思!” “我觉得泛舟好……” “射柳好……” “爬山好……” 人多了,众口难调是很正常的事,齐颜辰左右看了看,突然抖手将扇子合上,最后决断:“好了,都别争了!爬山,射柳,泛舟都不好!要我说,吃饱喝足了,就该去赌坊试试手气,你们意下如何啊?” 此言一出,像被人拨了电门,众姑娘立即不争了,并不约而同,兴奋的叫道:“好!” “那就这么定了!走,去钱来赌坊!”齐颜辰拿扇子的手,在空中潇洒一挥,姑娘们兴高采烈的蜂捅尾随,眨眼转移了战场。 -------- 感谢aj小仙的炮竹,哈哈,真的感觉快要过年了呢! 第七十四章 妾身没害喜 第七十四章妾身没害喜 望着这一幕,大家都很奇怪。(手打小说)怎么齐颜辰一说上赌坊,姑娘们不但没有一个反对,反倒都那么兴奋呢?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事实上,大家都不知道,齐颜辰上赌坊不说逢赌必赢吧,但只要赢了钱从来不自己留着,身边如果有姑娘,他一定是分给姑娘们的,如果没姑娘,那也是出门分给其它要饭的穷人,所以有来财的机会,姑娘们怎会反对呢? “哎,那是谁家公子?艳福不浅啊!”一个在酒楼吃饭的外地客商,奇怪的向临桌的几个人打听。 “这你都不知道?在我们盐城,一出门身后就尾随着一群美貌女子的,除了永定侯府上的六公子,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给他解惑的那个男子斜斜瞄了他一眼,颇有一种你少见多怪的意思。 这时,同桌有一个人忍不住羡慕:“看人家那小日子过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出门还有美女环绕,活的那叫一个滋润!” 坐在旁边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不但长的俊美,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这个咱们可是羡慕不来的!” 吴妈侧头,小声对说:“侯爷曾经有话,不让六少爷去赌坊!” 贺兰子琪淡然道:“侯爷都管不了,我们也别多管闲事了,办我们自己的正事要紧!” “四少奶奶说的是。” 结完账,两人出了酒楼,往兴盛宝饰店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刚刚拐过街角,吴妈突然伸手拉住贺兰子琪:“四少奶奶,你快看!” 顺着吴妈手指的方向,只见一粉裳女子,进了一家名叫保愈堂的医馆。贺兰子琪只看到个背影,并没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只不过,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 “那是……”贺兰子琪略微凝眉,一脸茫然。 吴妈轻声道:“四少奶奶您没看出来啊?那不是沈姨娘吗!” “是她?怪不得背影有些熟悉。”贺兰子琪盯着那医馆大门:“她出府怎么都没跟我告假?” “这不难解释,她可能在您出府后,跟孙姨娘告的假吧!”吴妈有些狐疑:“只是她好端端的,来医馆做什么?如果她有病了,府中不是还有赵郞中吗?而且她来医馆,都不带贴身丫头,这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这也是贺兰子琪奇怪所在,联想到那日她呕吐。却不让自己给看,贺兰子琪的心头升起一团疑雾,于是,便想将此事弄个清楚。她拉住吴妈躲在小巷中,观察着医馆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沈姨娘这才从医馆出来。 只见她脸色不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出了医馆,急匆匆的向东赶去。 “吴妈,你快跟上她,看她去哪儿?” “四少奶奶,那你……”把贺兰子琪自己扔这儿,吴妈有些不放心。 贺兰子琪扭头道:“我去医馆看看,你回来就去医馆找我。”说着走了出去。 吴妈只好遵命照办,照着沈姨娘离去的方向尾随而去。 …… 医馆内,老郞中正在为一小妇人坐诊。有小学徒把她当成了求医问药的患者,主动迎上前来,让她坐在旁边稍候。 馆内有三个患者已经看完病了,正在抓药。正在看病的只有这一个,想着吴妈也不会那么快就回来。贺兰子琪也没打扰他们,索性坐在旁边等他们看完后自己再问。 那小妇人不过是因为邪风入体,身子起了疙瘩,老郞中给她开了方子后,抬头示意贺兰子琪坐下,然后问道:“姑娘,你哪里不舒服?”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我身体很好,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其实想像你打听个事,就是刚才那个姐姐前边,有一个粉裳女子,她是来你这里看病吗?” 老郞中点点头,贺兰子琪又问:“那她得了什么病?” 老郞中望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兰子琪也知道,一般有些职业操守的郞中,是不会轻易透露患者病情,只好借口道:“其实她是我妹妹,最近我看她总忧心忡忡,行为怪异,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说,全家人对她放心不下。这不,今天恰巧看到她来医馆,我想她可能是得了什么的病,不好对家人说,所以特来请教!” 老郞中听罢,抬头:“她嫁人了吗?” 没想到郞中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既然刚才都撒谎说她是自己妹妹了,那当然要没嫁人她们才会在一个家里啊!于是道:“还没出阁。” “哦,怪不得她不告诉你们!”老郎中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妹妹有喜了!” “啊?多长时间了?”贺兰子琪大吃一惊! “有一个月了。” 贺兰子琪回想到那日沈姨娘恶心。孙姨娘开玩笑说她有喜,建议她让自己把脉,却被她拒绝的事,心中更是疑窦重生,按说有喜可是好事,她为什么遮遮掩掩,悄悄出府来把脉呢?难道提防自己,怕自己这个正妻加害她的孩子,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在这个朝代,女孩子未婚先孕不但丢人,而且会被拉去沉塘,既然说她是自己的妹妹,贺兰子琪总要把戏演下去,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趁人不备,塞到老郎中手中:“我妹妹已经订过亲了,下个月就会过门,所以此事,还请您帮忙保密,别和外人说坏了她的名声。” 老郎中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一把将银子推回:“有了婆家当然好,要不然此事可就麻烦!这银子我不要,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回去好好开导你妹妹吧,让她想开一些。” 贺兰子琪又让了让,见老郎中执意不收,只好作罢。 出了医馆,又待了一会儿,只见吴妈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 “怎么了?她去了哪里?”贺兰子琪迎过去问道。 吴妈手捂胸口,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跳,回道:“她去了云来绣庄,她的丫头就在绣庄门口等着她,后来,听她们两个说准备回府。老奴便没再跟着了。”吴妈抬头:“对了,沈姨娘为什么要来医馆?她得病了吗?” 贺兰子琪举步向前走去:“她没得什么病,她是有喜了!” “有喜了?”吴妈吃的紧跟上去:“有喜是好事啊!可她为何出来时一脸忧色呢?难不成不想要这孩子?” “是啊!我也有点想不通!”贺兰子琪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凭没据,她没说出来,只是放在了心里。 …… 两个人赶到兴盛宝饰店,已经申时了,时间宝贵,贺兰子琪问店伙计道:“请问你家掌柜在吗?” 店伙计躬身说道:“哎哟不巧,我们家掌柜的出去收帐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姑娘找我家掌柜是想打首饰,还是有其它事情?” 听说掌柜的不在,贺兰子琪有些郁闷,不过有店伙计,也可以问一问,于是将银铃铛递给了那个伙计:“麻烦这位小哥帮我看看,这个铃铛是不是你们家做的?” 伙计仔拿过来,没用贺兰子琪告诉,就知道将铃铛倒过来,看里面的标记,很快便道:“不错,这个是我们家做的!” 终于找到了出处,贺兰子琪与吴妈对视一眼,喜出望外。 贺兰子琪急忙追问:“小哥,你看这个铃铛应该是什么上的物件?” 伙计毫不犹豫:“这应该是手铃上的掉下来小铃铛。” 手铃是一种巫师们做法时,常常边跳边摇晃的东西,如果做小一点,就是用来哄孩子玩的小玩具。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小哥,如果有客人在你们这里订制饰品,你们是不是会有记录?” “当然有记录了。” 贺兰子琪目光一亮:“那可否帮我查一查,都有谁在你们店里订制过手铃?” “哎哟!这个可有难度了。”伙计挠了挠头:“客人的帐薄都在库房里锁着,小的没有钥匙,也做不了主啊!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掌柜的回来,你们跟掌柜的说?” 吴妈拽了拽贺兰子琪的衣袖:“四少奶奶,时辰不早了,我们都出来一天了。得回去了。” 看窗外,日头已挂在西边的树梢,谁也不知道掌柜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管怎么说,银铃铛的出处算是找到了,所以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贺兰子琪只好从伙计的手中拿回银铃铛,客气道:“今日多谢小哥指点。不过我们还有事,就不等了,改日有时间再来拜访你家掌柜。” …… 回到府中,贺兰子琪一直惦记着沈姨娘的事,晚饭时,她特意要了一些油腻的菜,果然,沈姨娘没吃两口,便欲做呕。 贺兰子琪刻意点她:“沈姨娘,你怎么了?最近看你总有呕吐的反应,是不是有喜了?” 此言一出,正在埋头吃饭的齐逸凡忽然抬头,目光复杂的盯着沈姨娘。 沈姨娘神色一僵,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回四少***话,妾身的胃肠一直不好,所以吃不得油腻,妾身没害喜。” -------- mz:感谢七色云烟的打赏,还有咖啡奕浓的催更票。只不过,看着催更票俺眼馋,却吃不下去,呜呜,只能奉还了,摸个~~ 第七十五章 夫唱妇随 第七十五章夫唱妇随 贺兰子琪都这样点她了。(手打小说)她居然还不肯承认,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怀的这个孩子一定有问题,否则绝对不会这样反常。 有心当面戳穿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她只要负责查出谋害五姨娘的真正凶手就行了,何苦傻乎乎的得罪人呢?所以她忍着没说,同时她也相信,沈姨娘自己有问题,那么总会自己露出马脚。 饭桌上,孙姨娘和冯姨娘也注意到了沈姨娘的反常,同时瞅了沈姨娘一眼,不约而同悄悄对此事上了心。 夏夜,晴朗的星空总是最美丽的,用过晚饭,想到今晚齐逸凡还会继续霸占她的床,她便不想太早回房睡觉。 信步来到荷香湖中的云端水榭,吹着夜风,凭栏远眺。望着如被蒙了一层黑纱般的蒙胧景物,想像着此刻的华铮在做什么?是否也像她一般正在思念着彼此? 夏夜的清风裹挟着阵阵荷香。萦绕在贺兰子琪的身旁,身处在这样宁静祥和的夜色里,贺兰子琪的心情慢慢平和许多,她在湖心亭里待了好一会儿,月亮离开枝头,越升越高,她知道,自己不能总在这里待着,早晚还得回去,无奈,只好出了湖心亭,带着岸边等侯的心舞,一路往回走去。 之所以带的是心舞而不是紫桃,因为饭后,紫桃说身子不舒服,贺兰子琪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所以带着心舞出来的。 …… “四少奶奶快看,咱们水仙阁是不是出事了?”心舞说着往前一指。 贺兰子琪抬头,这才发现水仙阁内灯火通明,院子里面人头攒动,真的与以往大不相同。 不用问,水仙阁一定出事了,会出什么事?莫非与沈姨娘有关吗? 贺兰子琪带上心舞,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一进大厅,只见屋内人满为患,府中上至老太爷,侯爷及夫人。下至大伯小叔,小姑们,基本上一家人全都到场。老太爷和侯爷正聊着什么,喜气洋洋,十分开心的样子。 贺兰子琪进屋后稍微一怔,便赶紧给长辈们见礼。 老夫人见她回来了,开口问道:“子琪,这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贺兰子琪微一福身:“回婆母的话,子琪吃完饭,去花园散步去了。” “那你还不知道吧?刚才赵郞中给沈姨娘诊脉,沈姨娘有喜了!”老夫人满面笑容,连声音都带着难掩的喜悦。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贺兰子琪知道,沈姨娘的身孕瞒不住,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呢?尽管心中狐疑不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扭头,看到坐在旁边的沈姨娘,几步走上前去。笑着拉住沈姨娘的手:“妹妹,我就说你有可能是怀孕了,你却大大咧咧的总说胃肠不好,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恭喜你啊!” “谢谢四少奶奶!”沈姨娘略一低头,谦和的笑着,与她平时张扬的作风极为不符。 孙姨娘和冯姨娘都以为她是在长辈面前装相,只有贺兰子琪明白,她是因为心虚,才会如此乖巧。 这时,三少爷齐天宇,拍拍齐逸凡的肩膀:“四弟,行啊!你也要当爹了!” 齐逸凡伸手捶了他一拳:“三哥,你也要加油啊!” 见他接的那样溜!且神智清醒,众人皆惊!二少爷齐祥瑞瞪大眼睛叫道:“四弟,你刚才说什么?” 齐逸凡分外清晰的说:“三哥也要加油生个娃啊!” “爷爷快看!我哥好了!我哥清醒了!”齐超然忽然跳出人群,喜不自胜。 这下,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到了齐逸凡的身上。 只有锦月,有意无意的扫了贺兰子琪一眼。面对这样的情况,贺兰子琪有些奇怪,齐逸凡不是说要一个月后才恢复正常吗?怎么这会儿就显山露水了呢?难道计划提前了? 这时,老太爷身子前倾,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小四,你是不是清醒了?你还记得爷爷六十大寿的时候,你给爷爷送的什么贺礼吗?”老太爷说这话时有点激动,想验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 老太爷话一出口,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一起盯着齐逸凡的反应。 此刻,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茫然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忽然咧嘴笑道:“我给爷爷送的是黑头大将军!” 听到他无厘头的回答,众人不由泻气!老太爷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侯爷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什么黑头大将军!逸凡,你再好好想想!” 齐逸凡不耐烦的挥手,傻里傻气的说:“我知道,爷爷惦记我的黑头大将军许久了,所以爷爷过寿,我才忍痛割爱送给爷爷的,绝对差不了!” 老太爷无奈的伸手抚额,自己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要他的破蛐蛐干嘛!看样子,他根本就没好,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了。 老夫人看到老太爷和侯爷那般难过的神情,收敛神色,扭头问道:“子琪啊!逸凡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趁此机会故弄玄虚呗!为他一个月后恢复正常做铺垫。 此时此刻,贺兰子琪还需要再配合一把,给大家一个完美的解释。于是走上前来,微微一笑:“婆母,最近子琪根据逸凡的病情,重新配了药方,并且加大了药量。大家刚才也都看到了,他会偶尔清醒。这就证明药效还是不错的。只要继续用药,他清醒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每次清醒的时间也会加长,慢慢就会彻底好转!” 老太爷将手从额头拿开,双目放光:“这么说,逸凡的病可以治好?” 贺兰子琪认真的点头:“是呢!原来我还没信心治好他!也是一边治疗一边摸索方法,药方也换了好几副呢!好在这次的药方总算是对正了,这也是老祖宗保佑!爷爷放心,逸凡有救了!很快就会完全康复的!” 贺兰子琪抬头,正对上锦月的目光,锦月不动声色的冲她笑笑。极为满意的样子。 听说孙儿的病很快会好,老太爷转忧为喜,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花。 “能把我儿治好,那可是大功一件!”不太爱说话的侯爷,难得开口:“等你治好逸凡,公爹答应你,通天轩珍宝阁里的宝贝,你可以随便选一件,做为对你的奖励!” “嘶……”屋内其它妯娌们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要治好了齐逸凡,就赏一件宝贝,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通天轩里的宝贝,个个价值连城!平时,侯爷对自己的儿子,都不随便赏赐通天轩里的宝贝,更别提给儿媳了!所以妯娌们一听说要赏赐给贺兰子琪宝贝,个个暗流口水。 这时,贺兰子琪颔首福身:“治好夫君是儿媳的本份,儿媳不敢居功!” 老夫人自然会做面子工程,开口道:“子琪啊!侯爷向来赏罚分明,你若有本事治好逸凡,这就是你应该得的,你就不要再谦虚了。” 话已至此,再推脱便显的矫情了,贺兰子琪只好应承:“那儿媳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尽全力把逸凡治好。” 于是,这场本该沈姨娘露脸的家庭聚会,无意中,被贺兰子琪抢了风头。 临走之时,老夫人嘱咐贺兰子琪:“逸凡现在还扛不了事,沈姨娘又怀了身孕,这水仙阁里里外外,你就多费点心,多受点累。如有什么困难,就派人告诉婆母,婆母能帮上的,一定帮你解决。” “子琪明白。多谢婆母厚爱!” 送走了这一大家子人,贺兰子琪又拨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给沈姨娘用。将一切安顿好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急急赶回自己的寝房。 进屋后扫视一眼,没有发现齐逸凡的影子,贺兰子琪兴奋的转身栓门,却忽听身后有人笑道:“想把我关外面吗?今天怕不成了,明天你还有机会!” 贺兰子琪惊讶的回头,只见他正坐在桌旁,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你是鬼啊!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齐逸凡淡然一笑:“我刚从窗子进来,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得,今天又得跟这瘟神住一块了!贺兰子琪很是头疼走了过来,装模做样的问:“沈姨娘吃饭时不是说她胃肠不好吗?晚上怎么又证实她有喜了呢?” 齐逸凡的神色突然变幻莫测:“是我叫来赵郞中,必须给她检查身体的。” “也是,你的小妾有可能怀有身孕,你怎么可能马虎大意呢!”贺兰子琪伸手从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抽出一支百合花,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思忖,要不要将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的事,告诉给他。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齐逸凡听到她的话后,神色忽然变的难看起来,紧盯着贺兰子琪,一字一顿:“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贺兰子琪心中一跳,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 她的反应也令齐逸凡吃惊:“莫非此事你也知道?” -------- mz:感谢豆芽和咖啡奕浓的打赏,mua~~ 第七十六章 捅啥别捅马蜂窝 第七十六章捅啥别捅马蜂窝 贺兰子琪愣了一下。(手打小说)扬首道:“我只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有问题,但是不是你的,我哪里知道!” 齐逸凡的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莫非,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话已至此,贺兰子琪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捻动着手中的百合花,娓娓讲道:“今天白天,我带着吴妈出府查找银铃铛的出处,结果半路看到沈姨娘鬼鬼崇崇的进了医馆。按说府中有赵郞中,她没必要出府看病,所以等她离去后,我便找郞中问了她的情况,结果意外得知,她有喜了!” 贺兰子琪抬起头来:“她有喜,却不合常理的背着府上的人出府诊断,所以我才说,她的孩子可能有问题。” “知道她怀孕,知道她有问题,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齐逸凡显然十分不满。 贺兰子琪拨弄着百合花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怀不怀孕,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我这个局外人没有一点关系!况且,我虽然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但我没凭没据的,怎好随便说呢!万一那个孩子是你的,那我岂不是搬弄是非了吗?” “你说什么?局外人?”齐逸凡的音调陡然拨高,一把抓住了贺兰子琪的手腕。 “你干什么?痛……”贺兰子琪叫着往回抽手。她不知道,她的一句“局外人”把齐逸凡给惹毛了。 在齐逸凡的心里,贺兰子琪就是自己的妻子,而此刻自己的妻子不但对他漠不关心,还有看他笑话的嫌疑,虽说这怪不得贺兰子琪,但他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你抽风啦?我们只是合作者,我自然是局外人,难不成你还想假戏真做吗?”贺兰子琪大叫着,微微皱着眉头,脸上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 齐逸凡这才发觉,自己弄疼她了,心中猛的一抽,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这手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么硬啊!”贺兰子琪将手中的百合丢在桌子上,抓着被他攥疼的手腕来回揉搓着。 “很疼吗?” “废话!”贺兰子琪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 本来还打算讨好她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齐逸凡这时有些后悔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忽然将手伸到了贺兰子琪的面前,惊的贺兰子琪一下子从座位上跳开,满脸戒备:“你还想干什么?” 齐逸凡怕吓到她,把表情调整到最友好的状态,轻柔的说:“刚才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心里若是气不过,那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 这家伙不是很蛮横吗?怎么突然变的这般温柔起来了?贺兰子琪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不过,见他一脸真诚不像是开玩笑,贺兰子琪便道:“得了,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下回有事说事,别总那么冲动就好!”她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眼泪差点下来。 见她那个样子,便知道她困了,齐逸凡这时站起,贴心道:“走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有什么话我们上床说去!”没等贺兰子琪做出反应,他已经来到床前,主动铺床焐被子。 有话上床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呢?贺兰子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想不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齐四少爷,居然还会焐被子? 很快。焐好被子的齐逸凡自己便钻进了被窝,看着地上的贺兰子琪道:“你不困吗?难道打算在地上站一个晚上?” 贺兰子琪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着:反正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此时,她真的感觉全身很酸乏,二话不说,抱起那个青花梅瓶,放在两个人的被子中间后,这才脱鞋上床。 齐逸凡焐被时都想到这个梅瓶了,不过,他抱着侥幸的心态,没有将它搬上床,却没想到贺兰子琪到底还是不忘把它抱上来了。 其实,如果齐逸凡有意,一个瓶子根本挡不住他,这个还靠自觉,贺兰子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 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有些疲惫困乏的贺兰子琪,齐逸凡有些心疼,想帮她捏捏肩,却也只能想想罢了,想让她快点睡觉,但却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在她睡前问个清楚:“子琪,你今天调查银铃铛的出处,有什么眉目吗?” 贺兰子琪无精打采的望了他一眼:“有眉目了,银铃铛出自兴盛宝饰店,据店伙计说,这个小铃铛可能是手铃上掉下来的。可遗憾的是。他家掌柜的没在家,打不开库房,查不到资料,不知道被谁买走的。所以,有时间还得再去一趟。” 听说有了眉目,齐逸凡分外激动,有些迫不及待:“太好了,那你明天再去问问!” 贺兰子琪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你当我不想啊!只不过,我天天往外跑,别人会说闲话,而且没啥正当理由,老夫人也不会给我假,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会让吴妈再过去打探一下,此事我一定给你办成!” 贺兰子琪揉了揉眼睛,心中也有疑问要他解答:“你既然知道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为何不当面揭穿她?”都被小妾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刚才在正堂,他竟然可以摆出一副事不关已,无所谓的样子,贺兰子琪不得不佩服他的那种忍者神龟的精神。 这时,齐逸凡冷笑道:“爷爷和我爹都喜欢孩子。她现在怀了孕,别人根本不知道底细,正好为我们这房添了筹码,我为什么要揭穿她?” “连这儿都可以利用,你强!”贺兰子琪又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困意,眨了眨溢着泪花的眼睛,八卦道:“哎,你说说,沈姨娘的那个奸夫是谁?” 齐逸凡拉了拉枕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如实道:“不知道!” “不知道奸夫是谁。那你怎么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贺兰子琪好奇的瞪大眼睛,困意消退了不少。 齐逸凡犹豫了片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爆料道:“因为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啥?”这下,贺兰子琪完全精神了,爬了起来,双手托着下颌,有些无法相信:“你没碰过她?真的假的?” 贺兰子琪那惊奇中带着一抹怀疑的目光,让齐逸凡有些难堪,不过,他还是用无比认真的态度,沉声说道:“自然是真的。” 见他不像说谎,贺兰子琪默了一下,忽然暧昧的笑了,伸手将齐逸凡放在胸口上的手抓了过来,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齐逸凡往回抽手。 贺兰子琪却死抓着不放,好心说道:“好赖不济,我们也勉强可以算为朋友,你对我不用不好意思,你有隐疾,我不会向外人透露,我还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贺兰子琪怀疑他有隐疾也不是头一次了,这让他感觉好没面子,他急了,用力将手抽了回去:“你在胡说什么!” 其实,齐逸凡有三房妾,却至今无子,这样不合常理,也难怪贺兰子琪怀疑。 望着眼前齐逸凡那有苦难言的愤怒神色,贺兰子琪忍不住笑了,故意逗他:“这么怕我帮你诊脉,是不是身体真的有隐疾啊!” 齐逸凡实在忍无可忍,忽然扑过来,将她推倒,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隐疾,我是因为不喜欢沈姨娘才不碰她的。懂了吗?” 被他这样压着,贺兰子琪有些怕了,不敢再惹这座随时都可能发作的火山,频频点头:“我懂,懂了!” 贺兰子琪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被褥上,慵懒中,带着绝尘的美丽。而那略带惊恐的目光,更是招人怜惜。此刻,齐逸凡凝视着她,多想俯身下去好好爱她。只是现在的齐逸凡不能那么去做,他知道贺兰子琪不会同意,所以不能伤了心上人的心。他只好艰难的从贺兰子琪的脸上拨回目光,倒回自己的被窝,暂且忍了。 见他规距了,贺兰子琪暗暗吁了一口气,下回有记性了,在床/上绝对不能与他开玩笑,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贺兰子琪想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沈姨娘,为何还要纳她为妾呢?有心想问,不过刚才的事还令贺兰子琪心有余悸,怕又捅了马蜂窝,只好暂且放在心里,不去招惹他了。 …… 夏天烈日炎炎,酷热的天气,使人喜欢吃一些凉爽开胃,降除火气的东西。 小厅内,贺兰子琪端着丫头们刚刚送上来的,她最喜欢吃的芋香冰碗,舀了一勺没等送入口中,就听门外有人大叫:“四少奶奶且慢!那个不能吃!” 贺兰子琪被那叫声吓了一跳,立即停了下来,抬头向门口看去。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穿水粉色纱裙,脑袋两侧头梳着盘起来的小髻,眉目清秀,面若桃花的小丫头。看着她,感觉有些眼生,贺兰子琪奇怪的问:“你是哪房的?” “回禀四少奶奶,奴婢是昨天白天调到水仙阁顶替如烟姐姐的,奴婢叫飞阳儿。”小丫头的声音清脆悦耳,极为好听。 -------- mz:真好,回家一开电脑就看到aj和豆芽的压岁红包,还有过路称子的粉红票,非常感谢,群抱抱,谢谢! 第七十七章 谁是清白的? 第七十七章谁是清白的? 冯姨娘的房里有两个服侍的丫头。(手打小说)一个叫阿珠,一个叫如烟。前两天如烟得了肺痨,不宜继续服侍冯姨娘了,所以放她回家养病,又派了这个叫飞阳儿的丫头,来顶替如烟。 贺兰子琪托着冰碗,紧盯着她:“你说这个不能吃?” “是”飞阳儿小声应着,低下了头。 “为什么?”贺兰子琪将冰碗放在了桌子上。 “因为……因为冰碗里被人下了药!”飞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在她说冰碗不能吃的时候,贺兰子琪已经意识到冰碗里面可能有问题,此刻,她的话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禁蹙起眉头:“被人下药?被谁下的药?” “呃……”飞阳儿抿紧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是说冰碗被人下药了吗?怎么四少奶奶问你你又不说?”吴妈神色严肃,开导道:“在水仙阁,除了四少爷就是四少奶奶最大,我们身为下人自当尽职尽责,护持主子周全。今天,既然你发现有人要对四少奶奶不利并及时上前救主,四少奶奶定会给你记一大功。但是,如果危言怂听,恐吓主子,你应该当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一听这话,飞阳儿吓的脸色铁青,急忙摆手:“不不,奴婢没有恐吓四少奶奶,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吴妈与贺兰子琪对视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何不敢把那个下药的人说出来?” “我……”飞阳儿捏着衣角,偷眼瞄了紫桃一眼,抬头又看到贺兰子琪那半信半疑的眼神,终究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怯生生的指着紫桃道:“是她往四少***冰碗里下了药!” 贺兰子琪和吴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了紫桃身上。 此刻的紫桃,惊的瞠目结舌,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显得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她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红着脸,慌乱且委屈的叫道:“四少奶奶你别听她胡说,没有,我没有!” 吴妈这时站出,对飞阳儿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紫桃是四少奶奶从娘家带过来的人,怎么可能给四少奶奶下药?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紫桃,而不是别人?” 飞阳儿低下头,虽然害怕。但却无比坚定:“是,奴婢确定没有看错!刚才在厨房,奴婢亲眼看到紫桃往四少奶奶要用的冰碗中,撒了药粉。” 闻听此言,紫桃急了,愤怒的吼道:“飞阳儿,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飞阳儿直视着她,看不出半点心虚:“如你所说,我跟你无怨无仇,我有什么理由害你?我怎么不说是心舞,或是阿珠,就因为我是亲眼看到你往冰碗里面下药,所以才如实禀报!” “我没有给四少奶奶下药,你这是信口雌黄!”紫桃看着贺兰子琪解释道:“四少奶奶,她是冯姨娘的人,她一定是受了冯姨娘的指使,离间我们主仆之间的感情,她这是恶意陷害,您不要上了她们的当!” 飞阳儿此刻也恼了:“你可真是恶人先告状!我看到你下药,便一路尾随而来。什么受人指使?你才是信口雌黄!” 两个人各执一词,吵的面红耳赤。 紫桃是贺兰子琪的贴身丫头,一直以来行为端正,尽职尽责。而飞阳儿虽然是个新来的,但看其说话时的神色及底气,感觉也不像个说谎之人,一时之间,贺兰子琪也被搞糊涂了。 这时,紫桃急了:“你不是说我往冰碗里面下了药,要谋害四少奶奶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没有往冰碗中下药!” 见紫桃端起冰碗,贺兰子琪心知不妙,大喊道:“哎,不要!” 可是,她话音刚落,紫桃还是三口两口就把那混着碎冰的芋香味的冰碗全部喝进肚子。 飞阳儿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吃惊的盯着她,半晌反应过来:“药是你下的,你自然会有解药,你以为喝了就可以证明清白?喝了恰恰证明你心虚,害怕被四少奶奶查出这冰碗中有问题。” “你,你……”紫桃指着她登时气结,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贺兰子琪,大叫道:“四少奶奶,你要相信奴婢,奴婢跟随您这么长时间,绝对忠心不二,奴婢冲动下喝了冰碗,属实是想证明这冰碗是没问题。” 紫桃有些激动。狠瞪了飞阳儿一眼:“她说奴婢心虚,喝掉冰碗想‘毁尸灭迹’一会儿四少奶奶看看奴婢到底有没有中毒迹象,如果没有,不就证明了奴婢的清白了吗?” 对于她私自喝掉冰碗的事,贺兰子琪还真有些不满,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估计药效应该发挥了,可是看紫桃仍然神色安然,没有半点不适症状。为求稳妥,贺兰子琪将她叫到跟前,亲手给她把了脉,也没从她的脉向中发现什么。 这时,紫桃委屈道:“四少奶奶,现在您总该相信奴婢是清白的吧!”同时不满的盯着飞阳儿:“你陷害我,居心何在?” 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此刻的飞阳儿急的都快哭了:“四少奶奶,奴婢明明看到是紫桃啊!这,怎么会这样呢?” 她一口咬定就是紫桃下药,而紫桃却又喝了冰碗以证清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到底谁在说谎?面对此等局面,贺兰子琪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勉有些烦乱。 “四少奶奶。今天这事怕是场误会儿,飞阳儿姑娘应该是认错人了,紫桃也不会做对四少奶奶不利的事,依老奴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吴妈很适时的提出建议,谁都不得罪。 吴**话正合她的心意,于是睁眼看着身边的紫桃:“相信飞阳儿也是对事不对人,紫桃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抬头又对飞阳道:“紫桃向来对我忠心不二,我相信她不会给我下药的,所以,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出了这个屋子,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四少奶奶发话了,别管紫桃和飞阳儿心中是否乐意,但她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 …… 沈姨娘有喜之后,水仙阁随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登门道贺,送来各式各样的贵重礼品。这样迎来送往的热闹日子,让贺兰子琪很不适应,但她处在这样的位置之上,却又毫无办法! 府内对沈姨娘的照顾无微不至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嫌房子不好,换!嫌床铺太硬,换!厨房调着花样给她做美味,平时侍侯的下人多出一倍,那规制和贺兰子琪这个正妻差不了多少了。 她怀了孩子简直一步登天,那份尊贵与荣耀,将另外两个姨娘比的黯淡无光,所以,她们虽然嘴里不说,但心中的嫉妒绝对在冥冥之中无限膨涨。 沈姨娘虽然心中有鬼,但此时,见没有人对她产生怀疑,心中的那份忐忑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安享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心安理得的养胎,等待着孩子的出世。 待沈姨娘有喜的新鲜劲渐渐过去,水仙阁稍微平静下来,贺兰子琪又开始研究自已的事情。 这日用过早饭,她打算去向老夫人告个假,然后出府去兴盛宝饰店,继续探寻银铃铛的主人! 出了水仙阁,一路来到内院老夫人住的容雅居。因为今日是单日子,是姨娘们请安的日子,贺兰子琪到时,四个姨娘一个不缺的都在容雅居里。 “儿媳给婆母请安!”贺兰子琪恭敬的向老夫人福身。 “子琪不必多礼!”老夫人微微扬手,示意她起来。此时。脸上满是笑意,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今天还没到你们请安的日子,你现在前来,怕不光是给我请安吧?”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婆母的眼睛!”贺兰子琪莞尔一笑:“上次子琪出府订做的镯子,现在怕是做好了,若没什么事,子琪想出府取回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和蔼可亲的说:“这点小事,你不必亲自跑,叫个下人去取就好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贺兰子琪立即回道:“子琪还想顺便去彩虹绣庄描两个花样,没事时给逸凡绣两个腰带,别人选的子琪看不中,所以,还是想亲自跑一趟。” “这样啊!那你明天去吧!”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抬头道:“昨天得到消息,今天上午五少爷从外地赶回,中午全家人要给五少爷接风,你就不要出府去了。” 自从嫁进齐家,贺兰子琪还从未与五少爷见过面呢!既然他今天回来,老夫人又有话不让她出府,那她真就不好出去了,只好点头应道:“是,子琪全听婆母的。” 五少爷是三姨娘的孩子,知道明天就能与儿子见面,那满脸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贺兰子琪瞄了她一眼,因为与她没打过什么交道,对于她的为人,贺兰子琪还处于懵懂状态,不过看面相,似乎是个很会来事的角色。 -------- mz:感谢咖啡奕浓的打赏,抱抱~~ 第七十八章 眉目传情 第七十八章眉目传情 从荣雅居回到水仙阁。(手打小说)抬头见沈姨娘正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齐超然则坐在旁边,与她随意聊着天。二人一见贺兰子琪回来了,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齐超然更是像燕子一般跑了上来,拉住贺兰子琪的手:“四嫂你回来啦!我都等你半天了!” “你有事吗?” 齐超然乐呵呵的笑着:“没啥事,我就是待的闹心了,想找你说会儿话!” 贺兰子琪宠溺的拍拍她的手:“我也正感觉无聊呢!你来的正好,走,我带你去看我养的花!” “四少奶奶。”沈姨娘上前与她找招呼。 贺兰子琪微微点头,算是应了,这时,忽然想起五少爷要回来的事情,扭头随口道:“超然,刚才听婆母说,五少爷今天回来。” “五哥今天回来啊?”齐超然有点惊讶:“他什么时候能到家?” “婆母说可能是中午!” 闻听此言,沈姨娘的精神为之一振,聚精会神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这时,齐超然却不以为然:“他回来,那摆宴接风肯定是少不了的,看来府中又要热闹了!” “那是自然!”贺兰子琪抬起头。意外与沈姨娘的目光撞到了一起,沈姨娘神色一凛,急急收回目光,敛起神色。 不过不管她如何掩饰,贺兰子琪还是看出她双目放光,十分兴奋。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这样开心?虽然对此疑惑不解,但贺兰子琪也没往深处去想。 身为水仙阁四少奶奶,不管她是否喜欢沈姨娘,但面子工程总是要做的,于是,关怀道:“最近你吃了赵郞中开的药,感觉怎么样?呕吐感减轻了吗?” 沈姨娘略微颔首:“多谢四少奶奶惦记,妾身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中午想吃什么就跟厨房说,缺啥用啥就找吴妈。你现在的身子矜贵着呢,自己要学会好好养胎,将来为四少爷诞下一个健康的宝宝,为我们四房争光!” “妾身知道了!”其实,自从沈姨娘怀孕的消息在府中传开以后,夫人便吩咐厨房,单独给她开小灶,所以,近来她的小日子过的还是蛮滋润的。 见她应了,贺兰子琪这才收回目光,捥着齐超然的手,一起去了后花园。 沈姨娘将手帕抓在胸前,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调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 五少爷派人送信说中午就能够回来,结果,午饭时间已过还没有回来,侯爷有些焦急,怕途中再出什么事情,特意派人出城迎接,最后直到下午申时,这才将五少爷给接了回来。于是,接风宴从中午改到了晚上。 汇香园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红木圆桌上,摆满饕餮盛宴。 接到通知的贺兰子琪,带着齐逸凡,一起来到汇香园。 他们来时,别房的人基本都已经到了。 两个人一进屋,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四少爷,四少奶奶来了!” 众人的目光聚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这时,一青男子站了起来,望着齐逸凡开心的叫了声:“四哥----” 齐逸凡露出最憨厚的笑容:“五弟,好久不见!” 五少爷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离坐快步走上前来,一捶齐逸凡的胸膛,极为喜悦的说:“四哥,咱们有近两个月没见了吧?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什么病?我没得病啊?”齐逸凡神情茫然,目光看起来却还有几分呆傻。 看到他这个样子,五少爷未勉有些摸不着头脑。 侯爷这时开口:“凌峰啊!你四哥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并没有完全好转,不过比起以前可强多了。” 他望着齐逸凡,一脸真诚的祝福着:“有好转就有希望!恭喜四哥!”他说着,一眼看到了站在齐逸凡身后的贺兰子琪,他心中一动,不勉愣神。 知道他们从未谋面,老夫人主动介绍:“凌峰,她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小姐贺兰子琪,现在是你四嫂,快过去见一见吧!” 齐凌峰回过神来,两步上前,抱拳道:“四哥和四嫂成亲时,凌峰没能及时赶回来,深感惭愧,今日凌峰把礼补上,凌峰见过四嫂!” 贺兰子琪抬起头来,只见他头戴金冠,腰系玉带,身穿花青色滚金边长袍。肤色呈淡淡的蜜色,五官生的绝美精致,虽然是单眼皮。但那双眼睛,却如雄鹰一般,带着锐利如电的光芒,整体给贺兰子琪的感觉就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盛气凌人。 真不知道齐家的人都是怎么生的,府中无论公子还是小姐,皆一个赛一个的俊秀美丽,贺兰子琪忍不住暗暗感叹,嘴上却道:“五弟出府办事,遇上了瘟疫非你所愿!所以此事五弟不要挂怀,不必多礼。” “老太爷到……”门口有小厮高喊一声,众人立即起身,以示对老太爷的尊重。 因为贺兰子琪离门口不远,于是迎了上去,与锦月一起扶着老太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老太爷扶上主位坐好。 老太爷伸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声音沉稳的说:“小五走了近两个月,今天终于平安回来了,真是可喜贺!今日一来为小五接风,二来也庆贺我齐家添丁进口。子孙兴旺,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老太爷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你们都不要拘谨,希望这顿饭大家尽欢!” “添丁进口?”因为齐凌峰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拉来吃饭,所以对家中的事情不甚了解,疑惑道:“我有小侄了吗?” 三姨娘赶紧给儿子解惑:“峰儿啊!你近日不在府上,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你二哥的小妾云娘前些日子刚刚生下一个男孩。取名齐悦天。之后,你四哥的小妾沈氏又怀了身孕,府上乃是双喜临门啊!” 听到这儿,齐凌峰心中一跳,但在他脸上却捕捉不到丝毫心理活动:“还真是双喜临门啊!真该好好庆祝!”他露出得体大方的笑容,对齐祥瑞道:“二哥,我们这辈你最争气!第一个生了男孩,恭喜啊!” 齐祥瑞一摆手:“其实也没什么,我运气好点而已。” 齐凌峰又对齐逸凡说:“四哥,你也好福气啊!小弟真是羡慕哥哥们,对了,孩子几个月了?” 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齐逸凡的,所以,他的话令齐逸凡非常蛋疼,不好正面回答,索性装傻:“差不多十八个月了吧!” 见齐凌峰神色愕然,贺兰子琪赶紧接话:“逸凡还没完全康复,五弟别介意啊!”然后回道:“沈姨娘的身孕大概有两个月了!” 老夫人这时接话:“你别光问人家,你和天宇还有颜辰都没有孩子呢!你们三个要向祥瑞和逸凡学习,早日开枝散叶才是。”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没吱声。 大姨娘这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多嘴道:“老夫人不知你发现没有,有孩子的比如二房,四房,全都娶了妻子。没孩子的三房,五房,六房除了有妾室外,都没有妻室。老夫人您说,这事怎么这么巧呢?他们没有孩子跟没有娶妻会不会有关系呢?” 二姨娘在旁边听不惯了,撇嘴道:“你也太会联想了吧?话说,三少爷还娶过妻室呢?” 大姨立即道:“三少爷的妻子不是已经不在了吗?那个不算!” 她们说的正欢,却没发现,三少爷的脸色则越发的难看。 老太爷听到这一说法,感觉挺有道理,出于对孙儿们的疼爱,抬头对老夫人说道:“大姨娘很对,没有娶妻家室便不完整。子孙自然不旺。从明儿个起,你就托媒婆,给府中几个没娶妻室的少爷们张罗婚事!希望他们早日完婚,早生贵子。” 几个姨娘们其实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早些成家,今日既然有老太爷做了主,她们自然非常高兴。 贺兰子琪偷眼去看那三个少爷,只见他们神情不一。三少爷紧锁眉头,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五少爷神色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六少爷,喜怒不形于色,完全看不出悲喜。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贺兰子琪只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经常有意无意的向她这边射来,她抬头去看,却捕捉不到那抹目光,只好假装低头吃饭,却在那目光射过来的时候,猛的抬头捕捉。 她的计策成功,正好将那个偷看她的人抓个现形,而那个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对她由明恋转为暗恋的六少爷齐颜辰。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老偷看自己干嘛?这若被其它人看出个什么端倪,再扯出两个人曾经躺在一个被窝里的事情,贺兰子琪就没脸见人了,于是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吃饭。 却不料,这场面被坐在贺兰子琪身边的齐逸凡发现了。想到那晚送她回水仙阁的就是齐颜辰,而此时,齐颜辰看着她的目光中又充满了莫名情愫,这让齐逸凡误以为他们是在眉目传情,心中登时醋意弥漫。 -------- mz:收到豆芽小仙的桃花扇,aj小仙的小粉红和打赏,明珠很开心,美滋滋的抱一个,亲们,小年快乐! 第七十九章 羡慕嫉妒恨 第七十九章羡慕嫉妒恨 因为心情受到了影响。(手打小说)齐逸凡从丫头手中夺下酒壶,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贺兰子琪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小声劝道:“你少喝点,别喝醉了!”不成想却遭到齐逸凡的一记白眼。 贺兰子琪被他瞪的莫名其妙!假装为他擦嘴,凑近道:“你有病啊?瞪我干嘛?” 齐逸凡抓住她的手:“请注意你的形象,不要跟人眉目传情!” “你……”贺兰子琪脸一红,气恼的抬起桌子下面的脚,用力向他的脚上踩去:“你胡说八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不到她敢暗中下脚,齐逸凡盯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同样抬脚向她的脚上踩去。 贺兰子琪知道齐逸凡会还脚,早有防备,步子一挪,他根本没踩上。 齐逸凡平生第一次被人踩脚,不甘吃这哑巴亏,继续进攻。于是桌子上,在旁人看来是贺兰子琪是给齐逸凡擦嘴,齐逸凡感动的握住她的手,两人深情对视,但桌子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两个人你攻我守,你进我退,打的不亦乐乎。 “哟!看看,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这感情好的,吃个饭都粘粘糊糊的!”大姨娘讨人闲的叫了一声。 “唰”全桌人的目光都向他们两个投射过来。 她是府中的四少奶奶啊!被大姨娘这样一说,她的娴淑端庄何在?贺兰子琪羞的满面通红,赶紧将手抽了回来,端正的在位置上坐好。 齐逸凡脸皮够厚,反正大家也没把他当做正常人,于是,将袖子上的褶皱抻平,扫视着众人,笑道:“你们都看什么?莫非都羡慕了吗?”说罢还有意无意的瞅了齐颜辰一眼。 齐颜辰神色一凛,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 这家伙胡说什么呢!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面对众人的目光,贺兰子琪只觉自己的眼神都快无处安放了,恨不得立即钻到桌子底下藏起来! 看到了贺兰子琪的尴尬,四姨娘为其解围:“做妻子的照顾自己的夫君,这有什么啊!真是少见多怪!” 被四姨娘损了,大姨娘脸上吃不住劲了:“什么叫少见多怪,我也没说什么啊?” 四姨娘还要说话,她的儿子三公子齐天宇见老太爷神色不好,赶紧打岔,端着酒杯起身道:“咱们哥几个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吃饭了,今天五弟回来,又有爷爷主持,咱们是不是应该一起喝一个?” 二公子齐祥瑞也很会来事,有人挑头。他也站了起来:“是啊!咱们是应该一起喝一个!” 就这样,众位公子陆续站起,共同干了一杯。 坐定后,齐凌峰对侯爷说道:“父亲,告诉您一件喜事,营州那批绸缎的货款儿子给你要回来?” 原来,去年卖给李记商行一大批绸缎,李老板以资金周转不灵为由,拖付货款,直到现在都没要回,典型的老赖! 本来派几个打手过去,一般的老板都会乖乖给钱,但李记商行的老板是兵部侍郞的小舅子,侯爷不想因此得罪了兵部侍。但是,这笔货款又数额太大,若不要了,侯爷也会肉疼,于是在齐凌峰和齐颜辰出门的时候,他特意提了一下,让他们回来时,顺路催帐! 对于齐颜辰来说。吃喝玩乐,吟诗做对他很在行,至于催帐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于是他回来时根本没去催帐。 侯爷以为,齐凌峰也不会催账,所以对此事没抱太大希望,却没想到,齐凌峰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随即喜上眉梢:“这批货款可是催讨了一年都没有要回来!你是怎么要回来的?” 齐凌峰神秘一笑,故弄玄虚,吊人胃口:“那个李老板特别迷信,非常相信道士的话,我就这在上面做了文章。” 老太爷人老,但头脑未老,听到这里,便已猜到个大概,一脸了然。 而侯爷却盯着他,欲求真相:“哦,怎么说?” 大家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齐凌峰放下酒杯,给众人释疑:“李老板的正室不能生养,先后纳了三个小妾,只有一个姓赵的小妾怀了孕。他家可是三代单传,非常重视这个孩子,于是,我便派人在他家里制造事端,吓唬她怀孕的小妾。” 齐凌峰说到这里有点得意:“李老板害怕这唯一的血脉保不住,特意请来了道士查找原因。当然,他请去的那个道士是我事先买通了的。道士告诉他只有散财才能消灾。且告诉他需要散出去的银两数额,正好是我们的货款数,这时,我正好上门要债,他为了保住孩子,自然心甘情愿的把货款给了我们!” “妙!妙啊!”侯爷一脸欣慰,转头对老太爷说:“凌峰这孩子越来越聪明能干了!” 老太爷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语出惊人:“从明儿起,让凌峰去金楼吧!把他交给周万财,让周万财带他熟悉府中帐务。” 侯爷稍微怔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应道:“是,全听父亲安排。” 金楼设在侯府最后面,那是一座孤立的小楼,是侯府最重要的办公基地。全国各地往来的生意帐目,重要资料,全都设在那里。平时,金楼有重兵把守,出入都要验腰牌,外人别说进,就连靠近都不行。 几个少爷中,除了死去的大少爷外,其它几个少爷都没进去过。他们全都明白,能进入金楼标志着什么。那标志着,十有**,是下任世子的人选。 进入齐家重要经济枢纽中心的金楼工作,那可是众少爷梦寐以求的机会。当初,老太爷曾让齐逸凡去金楼历练,只可惜,他为了给母报仇,放弃了那次大好机会。使得有人挽惜,有人庆幸。 这次,老太爷宣布让齐凌峰去金楼,是不是证明。有意让他做世子呢?老太爷的话,令众人吃惊不已,当然,除了三姨娘乐的合不拢嘴以外,其它几个姨娘全都暗暗替自己的儿子愁苦起来。 当众人还在震惊之时,齐凌峰很快反应过来,心中兴奋,面上却宠辱不惊,起身深施一礼:“多谢爷爷和父亲大人的厚爱与提拨,凌峰一定不负所望,认真跟周总管学习,争取早日为父亲大人分忧!” 从他要帐便可看出,此人非常聪明,做事不循规蹈距,为达目地可以不择手段。面对如此厉害角色,看来齐逸凡要做世子的这条路,充满荆棘啊! 自从老太爷宣布让齐凌峰进金楼,桌子上的气氛便冷淡不少,宴席散去,因为与贺兰子琪闹别扭了,齐逸凡也没等她,而是自己先回了水仙阁。贺兰子琪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别扭的人,便带着紫桃和心舞,慢悠悠的往回走着。 夏夜,皓月当空,无数明亮的星星,散落在天幕上,构成了一副恬静而美丽画卷。沐浴在夏夜的清风里,感觉分外舒畅。 贺兰子琪伸手摸了摸衣袖中白天写给华铮的情书,眼见着前边有两条岔路,一条是通往水仙阁的,另外一条是通往府中花园的,她心中一动,停了下来:“我今天有点喝多了,感觉胸闷,不想太早回去睡觉,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花园中散散步吧!” “四少奶奶。你回去晚了,四少爷怕是会着急的。”心舞开口提醒。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我们不过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去,没事的。” 见她执意要去,两个丫头只好在后面跟着。 此时快到二更天了,银色的月光将恣意挥洒下来,整个花园看起来,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带着一种梦幻的美感。 夜风裹挟着醉人的花香萦绕在众人身旁,耳畔,更有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里欢畅的鸣叫。整个园子里除了她们三个人之外,再无其它人走动。 徜徉在这美丽的夜色之下,贺兰子琪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之感。她有意往经常去的那片竹林中走去,因为她想在那里招来小鸽子给华铮送信。 两个丫头见她越走越偏僻,不免有些忐忑:“四少奶奶,这里太僻静了,咱们往荷香湖那边走吧!” “嗯,也好。”贺兰子琪说着从袖中掏出手帕,做势擦拭额头,却忽然像向发现什么一样,放到鼻下闻了闻,讶道:“咦,我这手帕怎么有股葡萄味?” 两个丫头有些惊奇:“怎么可能?” 贺兰子琪将手帕递紫桃:“不信你们闻闻!” 紫桃拿到鼻下闻了闻,一脸茫然:“没有葡萄味啊?我闻着就有点花香味。” “那是你鼻子不好使,心舞,你闻闻看!”贺兰子琪说着,将手帕又递给心舞。 心舞闻后也是十分不解的样子,抱歉道:“四少奶奶,我也没闻到什么葡萄味啊!” “奇怪了,那我怎么闻到了?”贺兰子琪喃喃自语着,接过手帕:“算了,不研究它了,走吧,我们回去!” 贺兰子琪往前走了不到十步,就听身后“扑通扑通”发出两声异常的响动,她停下回头,见紫桃和心舞双双倒地不醒人世。 -------- mz:无限的感动化为大大的拥抱,感谢江湖豆芽和楚秋汉月的打赏~ 第八十章 对不起 我爱你 第八十章对不起我爱你 贺兰子琪松了口气。(手打小说)小声说道:“抱歉了啊!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睡一会儿,等我把信送出,很快便回来接你们。” 原来,那个手帕是贺兰子琪特制的,人闻到手帕上的香味很快就会昏迷。她虽然不想这样对待她们,但没办法,她要给华铮送信,这是机密,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进入竹林,光线比林外更加暗沉。放眼望去,一片迷蒙,看不到边际。 此时,贺兰子琪顾不得害怕,靠在一颗碗口粗的竹子上,掏出白玉哨子,用力将其吹响。 响亮的哨声划破寂静的竹林,听得贺兰子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吹过哨子,她双手抱胸,焦急的等待着信使的到来。 不过,令她欣喜的是,小白鸽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很快便飞入竹林。 将信放入细竹筒,她愉悦的把小白鸽放归天际,心情舒畅的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贺兰子琪将紫桃和心舞扶了起来,分别为其服了解药,两个丫头这才从昏迷中清醒。 紫桃捂着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和心舞都坐在地上,一脸的莫名其妙:“四少奶奶,我们这是怎么了?” 心舞也觉奇怪:“我们是不是昏迷了?” 贺兰子琪神情严肃:“是啊!我也昏迷了!只不过我比你们醒来的早一些!” “什么?四少奶奶也昏迷了?”两个丫头只觉不可思议,心舞道:“真是邪门了,好端端的,我们怎么会一起昏迷呢?” 贺兰子琪的**,能使人昏迷后记不起昏迷前的事情,所以两个人都忘记了贺兰子琪曾让她们闻过手帕的事。 “是呢!我也想不通!”贺兰子琪假装无辜。 紫桃向来胆小,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只觉毛骨悚然,登时抓住贺兰子琪的手:“四少奶奶,这里这么僻静,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们是不是撞邪了!咱们,咱们快点走吧!”紫桃惊恐的四处张望,后来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心舞本来胆挺大的,被紫桃这样一说,而且亲历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心中也惴惴不安起来:“是啊四少奶奶!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吧!” “好”贺兰子琪也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 进了水仙阁,发现自己的寝房里黑着灯,贺兰子琪心中一喜。莫非齐逸凡跟自己堵气,今晚不打算住在这里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贺兰子琪怕自己回房开灯,会被齐逸凡发现,过来找她的麻烦,于是回身将两个丫头打发走,但又怕自己判断错误,喝多了的齐逸凡悄悄藏在屋中,对自己不利,于是伸手从袖中掏出那块浸有**的手帕,做好了两手准备。 她将拿着手帕的手背在身后,谨慎的推开房门,黑暗之中,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她吁了口气,看来齐逸凡果然生气了,没来她这里,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门栓好。可是,还没等转身往里走呢!胳膊突然被人一把钳住,下一刻,她便被大力拉入一个男子的怀抱。被其紧紧抱住。 男子特有的气息混着浓重的酒气,瞬间将她包围。她惊骇不已,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个强行抱住她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冤家对头齐逸凡。 “混蛋,你放开我!”贺兰子琪拼命挣出了拿着迷香手帕的那只手,奋力将手帕向齐逸凡的脸上捂去。 齐逸凡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按了下去,将她搂紧,强行吻了上来。 “你干嘛!你疯了吗?”贺兰子琪惊的魂飞魄散,极力躲避着他的唇,整个心脏都快跳出了腔子。 原来在宴席上,齐逸凡大吃干醋之后,本就喝多了的他,回到房内,左等右等都不见贺兰子琪回来,他便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又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他对贺兰子琪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一下便爆发了:“我没疯!你是我的,谁都别想将你从我的身边抢去!”他说着,忽然将贺兰子琪打横抱起,大步向床上走去!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狂野,贺兰子琪吓的都快窒息了。而更倒霉的是,在齐逸凡将她抱起来的瞬间,因为身体重心失衡,慌乱中,她本能的抓住齐逸凡的衣服,于是手中带有迷香的手帕掉在了地上,丢掉了最后的防身武器。 齐逸凡不顾她的强烈反抗。黑暗中,几步来到床前,将贺兰子琪放到床上。 危险突如其来,贞洁眼看不保,贺兰子琪刚刚坐起,还没等她逃跑呢!齐逸凡已经蹬掉鞋子,一下又将她扑倒在床上,用力压住,带着浓重酒气的吻,密密麻麻如雨点般落到了贺兰子琪的脸颊及脖子上。 他的唇柔软炙热,每落到贺兰子琪的脸上一下,瞬间便有一种酥麻感幅射全身,使得她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声嘶力竭的叫囔着,拼尽全力的挣扎着。然而,齐逸凡的身躯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高大且沉重,无论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 知道他喝多了,已经完全失去理性,所以什么事情他都干的出来。此时此刻,贺兰子琪真有一种天塌地陷之感,心动过速的她,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混蛋。你冷静点!我是贺兰子琪,不是你的妻子!” “子琪,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妻子。”齐逸凡闭着眼睛一脸痴迷,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他这是想假戏真做啊!贺兰子琪急的发狂,用力揪着他后背上的衣服,却根本无法将他揪起。 此刻,齐逸凡的心跳快如捣鼓,怀抱心爱的女人,再加酒精的麻醉。使他深深的陷入迷恋状态无法自拨。他一寸一寸的啃/噬着贺兰子琪的肌肤,一路向下,而贺兰子琪的心,也一点一点跌落谷底。 “兹啦……”贺兰子琪只觉胸前一凉,衣服已被齐逸凡一把撕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齐逸凡已经一头扎进了她的胸膛。虽然她里面还有抹胸,可是,那只是薄薄的一层布啊!他这样趴上去,那感觉,基本上和脱光也差不了多少了! 贺兰子琪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尖声惊叫:“来人啊!救命啊!来人……” 她的喊声,透过窗棂,划破整个院落。 住在耳房里的紫桃和心舞,听到呼救之声,披衣赶了过来,在门口焦急的敲门:“四少奶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事被打扰,齐逸凡怕贺兰子琪再乱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耐烦的冲门外吼道:“能出什么事?走开!该睡觉都快回去睡觉!” 听到了齐逸凡的声音,两个丫头确信,没有外人对四少奶奶不利,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在屋内做些什么,但深更半夜的,小夫妻在屋内还能做些什么呢?况且四少爷发话了,丫头们自然不敢多管闲事,只好匆匆离去。 眼看着救兵被撵走了,贺兰子琪的心登时掉入了冰窟窿,莫非自己的清白今晚就这么毁了吗?齐逸凡趴在她的胸口,沉醉在那软玉温香之中无法自拨。 这时,他突然起身,伸手抓住贺兰子琪胸前的抹胸。只要轻轻一拉,春/光外泄无疑。贺兰子琪的脑袋“嗡”的一下,知道反抗只会加重他的侵略之心,索性停止挣扎,同时也害怕的掉下泪来。 贺兰子琪的一反常态。使的他猛然冷静下来,并没有进一步去拉抹胸。 见此招有效,贺兰子琪满腹委屈,索性呜呜咽咽,哭的更大声了。 见其哭的如此难过,齐逸凡的酒顿时醒了一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要改变在她心目当中的不良形象吗?怎么此刻又脑抽了,逼迫她做种事?齐逸凡懊恼不已,顿觉自己是在自撅坟墓! 他慢慢松开了抓着抹胸的手,用姆指轻轻拭掉贺兰子琪的眼泪,俯身将其抱住,惭愧却又深情的说:“对不起,我爱你!” 贺兰子琪睁着眼睛,目光毫无焦距:“你爱我?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合作者,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齐逸凡多么想说,我爱的人就是你,可是面对爱人,此刻,他不能相认,只好道:“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我今天喝多了,请你原谅我!” 警报解除,贺兰子琪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那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齐逸凡是真不愿意下来,耍赖道:“那你先答应我。” 贺兰子琪无奈,点头道:“好吧!我原谅你,仅此一次,下不违例!如果再犯,你就直接拿休书来见我吧!” 齐逸凡嘴角一抽,极不情愿的翻身躺倒在一边。 他喝多了,现在是清醒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犯混劲儿?贺兰子琪如惊弓之鸟,觉得此事不得不防,她坐起身子,将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好在,此时屋里没点灯,黑暗中倒是避免了尴尬。 整理好衣服,贺兰子琪抱起自己的被子,准备打地铺去。 -------- mz:感谢豆芽和aj的香囊,泪挂云捎的小粉红。写文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天都有打赏和小粉红,推荐票神马的!美美的爬下去,构思情节啦! 第八十一章 二姨娘的心结 第八十一章二姨娘的心结 “哎,你干什么去?”齐逸凡一把拉住她。(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望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为了避免你再次犯错误,今晚,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齐逸凡心中一疼,认真道:“我保证不再碰你?” “你的保证能相信吗?算了吧!还是离远一点更靠谱。”贺兰子琪甩开他,双脚伸到了床下,就要下地。 在她眼里,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齐逸凡十分难过,突然伸手将她拉倒,翻身按到床上。 “喂,你干什么?”难道他又后悔了,不想放过自己了,难言的恐惧又一次将贺兰子琪包围。 不过,她想错了,齐逸凡将她按倒后,并没有侵犯她,而是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细心的将被子掖好。 贺兰子琪怔怔的望着他,紧绷的神经一刻都不敢松懈,猜不透他这么做的目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齐逸凡给她盖好被子后,开口道:“你在床上睡吧。我去打地铺。”他的语气中充满淡淡的忧伤,转身抱过自己的被子,真的走下床去。 还记得上次他跟自己争床,自己被迫睡在椅子上?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良心发现了。 贺兰子琪侧头望着他,看着黑暗中那个影子,有条不紊的拼凑着椅子,铺上被褥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这个人真是奇怪,有时像君子,有时像恶魔,亦正亦邪的样子真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他主动去睡椅子了,贺兰子琪的心或多或少的安定下来。 ……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更坚定了贺兰子琪早日离开的决心。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回去的路上走到金秋苑附近,抬头只见三姨娘正在送五少爷出院,临别时,一边帮他抻平衣领上的褶皱,一边嘱咐:“峰儿,今天第一天去金楼,一定要听周总管的话,好好学习帐务,娘往后可就指望你了。” “娘,孩儿知道了。” “还有,我看你带回了不少土特产。从金楼回来,你要去看老太爷吧?”三姨娘继续交待:“别忘了给锦月姑姑带一份!” 齐凌峰握住三姨娘的肩膀,注视着她道:“娘你放心吧!孩儿心中有数,该给的人一个都落不了,都备着呢!” 三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极会办事的,顿时满面笑容:“那就好,娘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既然你都想着呢,娘也就不用操心了。”三姨娘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第一天早点去,让周总管等你就不好了。” “是,孩儿这就去。”齐凌峰刚往前走了两步,迎面见二姨娘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过来。 二姨娘笑道:“哟!五少爷今天真精神,这是准备去金楼吧?” 齐凌峰不卑不亢的应道:“是的二姨娘。”然后又道:“您和我娘先聊着,凌峰先走了。” “嗯,快去吧!别耽误了!”二姨娘对他一脸客气。 望着五少爷离去的背影,二姨娘极其羡慕的对三姨娘说道:“一看凌峰这孩子就有出息,将来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姐姐可真是羡慕你啊!” “哟!姐姐莫说这话,你家的六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难得的人才,还有其它几位少爷,都是出类拨萃的人物!至于这世子之位的归属,那是老太爷和老爷的事情,我们可不好暗自猜度。”三姨娘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一副谦虚有度,没有野心的样子。 本来是捧着她唠的,却没想到人家回了个软钉子,二姨娘自讨无趣,却仍有巴结之意:“妹妹说的是呢!不过我家颜辰就算了,你看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哪有一点做事的样子,真是连你家凌峰一半都比不上呢!” 当娘的,当然喜欢听别人夸讲自己的孩子,三姨娘心中高兴,嘴上却客套:“姐姐过谦了,其实是你对他期望太高,我看你家颜辰那孩子挺好!毕竟他岁数小嘛!现在贪玩也属正常,等他再大一大,就知道收敛了。” “诶,但愿吧!”其实二姨娘看到人家儿子进了金楼,而自己的儿子对府中的生意漠不关系,整日在外招蜂引蝶,纸醉金迷的,心中分外上火。怎奈,她对齐颜辰是磨破了嘴皮子,劝其上进,劝其讨好老太爷和侯爷争做世子,可是齐颜辰就是对什么世子之位不屑于顾。仍旧孜孜不倦的做着自己的纨绔少爷。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到时辰该时养颜丹了。”养颜丹到点必食,否则效果会大大折扣的。三姨娘匆匆往回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姐姐,你不进来坐坐吗?” 这话问的,摆明了没诚意请她啊!二姨娘心中微感不快,但考虑到三姨娘的儿子有可能做世子,换句话说,以后人家有可能成为当家主母,二姨娘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怎么着也得把关系搞好不是?于是赶紧回道:“我不进去了,妹妹快去吃养颜丹吧,我一会儿去花园走走。” “好,那我就不陪你了。”三姨娘说着调头回了院子。 二姨娘的脸色立时撂了下来,郁闷的抬头准备去花园,却意外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贺兰子琪。 碰到了二姨娘的目光,贺兰子琪不上前打个招呼似乎不好,于是带着紫桃和心舞向二姨娘走了过来。 “没想到四少奶奶也在这里?”二姨娘上前打起招呼。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我这不是给婆母请安去了吗?准备回水仙阁,正好路过这里。” 二姨娘不知道贺兰子琪在那里站了多久,不过估计她应该都听到了,所以面对她感觉有些不自在:“我正好打算去花园走走,咱们顺路。一起走吧!” “好啊!”贺兰子琪欣然应允。 两个人在前边走着,丫头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二姨娘这时说道:“四少奶奶你还不知道吧?本来应该是你家逸凡去金楼,可是这孩子命不好,出了趟门就出事了,你快点把四少爷治好吧!四少爷好了,还有希望争夺世子之位,我家不争气的颜辰怕是这辈子都不用想了。” “你也别太悲观了,不做世子也有不做世子的啊!” 二姨娘长叹一声:“诶!你这孩子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生在侯门世家,没权没势的就等着被人家欺负吧!” 大概是因为心理失衡,强烈需要向人倾诉。她又忍不住羡慕起三姨娘来:“三姨娘真是命好!看人家养的一双好儿女,女儿嫁给皇上做淑妃,荣耀无比,儿子如今又进了金楼,将来还可能做世子,如果那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人家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你的大女儿不是也嫁给了镇国将军吗?”待了这么久,贺兰子琪对府中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二姨娘直言不讳:“那根本没法比啊!嫁给将军,见了人家还不是照样得向人家称臣!” 在二姨娘的眼里权利是那样重要,那么在其它人的眼里呢?估计大多都存在着和二姨娘一样的想法吧!只是贺兰子琪一直把自己置身事外,此种感受并不强烈。有朝一日当她需要面对的时候,她就会明白,要想在这样的家族里更好的生活,手握权利是非常必要的。 贺兰子琪想了想道:“你不是还有四小姐茹雪吗?”貌似几个姨娘中,就她孩子最多啊。 “别提了!那丫头跟她哥一样,都是个不听话的。”二姨娘郁闷:“说什么要找自己喜欢的,不嫁皇帝云云。” 想不到刁蛮的四小姐还挺有性格,贺兰子琪也觉得嫁皇帝不是什么好归宿,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随了他们吧!” …… 与二姨娘分手后,贺兰子琪回到水仙阁,简单收拾一番,带着吴妈去了兴盛宝饰店。 她们去时正值午时,兴盛宝饰店内的伙计都在吃饭。她们一进门,有一个值班的伙计迎了上来:“姑娘,请问是要打手饰吗?” 贺兰子琪不置可否,转言问道:“你家店里的掌柜在吗?” 伙计点头哈腰:“掌柜正在吃饭呢!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小的说。” 贺兰子琪一脸谦意,客气的道:“多谢小哥!可是,我想等等你家掌柜。” 伙计一见贺兰子琪气质优雅,衣饰金贵,便知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于是不敢怠慢,赶忙搬了把椅子,用袖子在椅面上蹭了蹭,憨厚的笑道:“姑娘,您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儿!等我家掌柜的吃完饭。小的就把掌柜的叫来。” 贺兰子琪点头应了,坐在椅子上等侯着。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用过午饭的老掌柜跟着伙计来到前厅,那老掌柜约五十上前,看起来身材硬朗,满面红光,伙计为其介绍道:“师父,就是这位姑娘找您。” 老掌柜很是客气,和善的问道:“请问姑娘找老夫有事吗?” 贺兰子琪赶紧站起,从怀中掏出银铃铛,虽说上次小伙计说是他们家做的,但还要让这个权威再给看看:“师傅,能否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铃铛是不是你家做的?” 第八十二章 幸福的曙光在前方 第八十二章幸福的曙光在前方 老掌柜接过铃铛。(手打小说)冲身后的伙计伸手,伙计很默契的拿过放大镜。老掌柜仔细看了看,确认道:“没错,这属实是我家做的东西。” 先前,贺兰子琪还怕银铃铛万一是小作坊仿造的,小伙计学艺不精,再看不准。现在既然有了老掌柜的肯定,那百分之百没错了。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这铃铛有什么问题吗?”老掌柜将放大镜又递给伙计,奇怪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这铃铛没什么问题。”然后十分客气的说:“师傅,小女冒昧的问一句,所有在你这里买过铃铛的人,你们是否都有记录?” 老掌柜神色和蔼:“当然都有记录,我们会保留每一笔订货单据。” “那可否求老掌柜帮个忙,查找一下这个铃铛当时是谁来您这儿做的?” 老掌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问道:“你这铃铛是什么时候来我这儿做的?” 贺兰子琪摇了摇头。 “那订做的人留下的是什么名字?” 贺兰子琪又摇了摇头。 老掌柜微微皱眉,举起铃铛:“它应该是从手铃上掉下来的吧?那个银圈还有吗?” 贺兰子琪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好意道:“我只有这一个铃铛。” “这个……”老掌柜面露难色:“哎哟!这个难度可大了,其一,你不知道订做的人叫什么名字,这个怎么找啊?其二。你这东西不完整,看不出它是从玩具手铃上掉下来的,还是从专用于巫术道具手铃上掉下来的;其三,我这里做过的手铃可不少,而且每天各种饰品的订单又那么多,这长年累月积累下来,也装了半个库房,而你又不知道订做的具体时间,你让我怎么给你查找?” 贺兰子琪也知道这样是有点难为人,但她必须要找到订做铃铛的人,于是极力劝说:“老师傅,东西虽然不完整,但毕竟知道它是手铃上的,我们有查找目标。还有,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差不多应该是去年上半年,五六月份是重点。”因为五姨娘是在一年前的六月份死的,据此可得出结论,银铃铛是在六月份之前买的。 贺兰子琪想了想又道:“我明白,依现在掌握的线索,肯定不会查出具体是哪一个人订的,但只要在我说的时间内,把所有订做过银铃铛的人员名单及相关信息找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毕竟有了名单,她就可以逐个排查了。 见老掌柜听完她的话一脸为难,贺兰子琪补充道:“我知道给您找麻烦了,我不会让您白找的。”然后回头喊了声:“吴妈……” 吴妈心领神会。急忙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塞到老掌柜手中:“老师傅,您就帮帮忙吧!如果真的找到了订做铃铛的人,我们自有重谢。” 老掌柜是生意人,有钱赚自然不会推脱,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姑娘,你连那个订做铃铛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找他呢?” 对于老掌柜的疑问,贺兰子琪不能将实情告诉他,只好应付:“因为订做铃铛的那个人是我的恩人,可我却一直没有机会报恩,所以,无论花多大代价,我都要找到她。” “哦,原来如此,姑娘可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无论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看在贺兰子琪那么真诚的份上,老掌柜终于下定决心:“行,姑娘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库房帮你查找。” 见他终于答应了,贺兰子琪分外欣喜:“那就有劳老师傅了。” 下午。铺子里的生意并不忙,老掌柜带人去库房翻找一年前的订单。贺兰子琪和吴妈因为来时匆匆,都没有吃中午饭,于是,趁着他们翻找订单的功夫,两个人去了旁边的小吃摊,随便吃了一口。 回到店铺,又等了约半个时辰,老掌柜拿着帐本,及一小撂订单回到前厅。 见他们进来,贺兰子琪急忙迎了上去:“怎样?找到了吗?”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找到了。” 老掌柜将帐本放到桌子上,轻声说道:“看你的铃铛大小,再依老夫的经验,这应该是巫师们用的那种手铃上掉下来的铃铛。这种手铃,声音清脆,听后,会令人魂魄飘摇,一般订做给小孩玩的那种比较多,订做这种的比较少。” 老掌柜翻开帐本,找到相关页面,点指着说:“你看,去年一到六月份,一共只有十一个人前来订做这种手铃。”说着移开帐本,将那当时填写的十一个订单拿了出来:“这些订单都有名字,像一些大户人家要求上门送货,所以留了地址,没留地址的,一般都是主动过来取货的。” 贺兰子琪挨个看了看订单。一目了然,非常明晰。同时感叹,也就是这种正规大店留着订单,如果换做一般小的手工作坊,这还真就没个查了。 拿着这些订单逐个排查,她相信,那个买铃铛的人,一定藏在其中。贺兰子琪收起订单,万分感激:“老师傅,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太感谢你了!”吴妈又配合的塞给老掌柜五两银子。 没费多大力气就赚回十两银子,老掌柜知道这是个有钱的主,心情愉悦的说:“举手之劳,姑娘何须客气,若还有什么疑问,随时过来找我,当然,也欢迎姑娘得闲时常来照顾小店生意。” “那是一定的,以后不会少光顾的。”想到二少爷房里的那个孩子快满月了,她这做小婶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所以顺便还从老掌柜的店里,买了一个婴儿戴的平安锁。 …… 今天的事情办的非常顺利,贺兰子琪自然心情舒畅。 用过晚饭。齐逸凡发现贺兰子琪春风满面,猜测她出府办事八成是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急着将屋内的丫头们全部撵走,准备向她问个清楚。 只是,还没等他问呢!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齐逸凡有些不快:“不是让你们出去别来打扰吗?还有什么事?” “四少爷,养生苑来人传话,说老太爷叫您过去一趟。”外面说话的是紫桃。 老太爷找他,估计八成是有什么事吧?他不敢耽搁,反正贺兰子琪也不会跑掉,等会儿回来再问也不迟啊!扬声应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齐逸凡望了贺兰子琪一眼:“你等着我啊!我一会儿回来。” 他刚走不久。门外传来心舞的声音:“四少奶奶,五少爷派人给我们送来一篮芒果,说这是营州特产,给您和四少爷尝尝鲜。” “嗯,拿进来吧!” 心舞推开门,她身后有一小厮,提着一篮金黄色的芒果躬身道:“见过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点了点头:“好,把芒果放桌上!” 那个小篮子是个精美的竹篮,边沿是细竹丝编成的花瓣形状,底下铺着红纸,上面只放着六个芒果。那芒果果形硕大,朝上的一面如被人打了腮红,金黄中透出红色,特别可爱诱人。 贺兰子琪笑着对那小厮说:“芒果收下了,你回去代我和四少爷谢谢你家主子。” “是,小的知道了。” 待那小厮离去,反正贺兰子琪闲来无事,便将吴妈叫来,留下两个芒果,剩下的四个装进小盒,分别去那三个妾室的屋里,让大家也都尝尝鲜。其实,让她们过来取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贺兰子琪饭后闲不住,也想出去散散心,所以亲力亲为了。 因为孙姨娘和冯姨娘离她住的地方近,所以,贺兰子琪先给她们每人送了一个芒果。孙姨娘很会来事,见贺兰子琪亲自送水果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一顿忙活,表现的异常热络。就连到了冯姨娘那里,也是一改平时的冷漠作风,对她是曲意奉迎,搞的贺兰子琪很不自在。但也明白,冯姨娘失宠。也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不像以前那样嚣张了。 从冯姨娘房里出来,天已经擦黑了,贺兰子琪又带着吴妈去了沈姨娘那里。 贺兰子琪去她那里,也没让丫头们进屋通报,而是直接开门进屋。一进屋,两个人便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只见沈姨娘身穿艳丽的玫红色攒珠百褶裙,头梳漂亮的流云髻,簪着崭新的珠花,正坐在梳妆台前专注的描眉画眼。 此时,她感觉到屋内进来人了,回头一瞅,一见是贺兰子琪,顿时大惊失色,手一抖,眉黛掉落在地。她觉得自己太过失态,急忙伸手将眉黛拾起,立即起身,强做笑颜:“四,四少奶奶,你,你怎么来了? 贺兰子琪心中起疑,不答反问:“这天都黑了,你不睡觉,好端端的化妆做什么?”贺兰子琪很容易就联想到,她是不是要勾/引齐逸凡到她这里来啊?只不过,怀孕前三个月以保胎为准,她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我……我……”沈姨娘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尴尬,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四少奶奶,我这不是闲的无事可做了吗?所以没事画着玩的。” -------- mz:今天明珠去采购年货去啦!看来真的快要过年了呢!呵呵~~ 回来看到aj,豆芽,风信子的打赏,还有奢梨儿两张小粉红的支持,相当开心ing~ 犹其是风信子的打赏,貌似是第一次收到呢!按住mua~ 第八十三章 令人震惊的真相 第八十三章令人震惊的真相 没事画着玩的?糊弄鬼啊!贺兰子琪心中不信。(手打小说)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你的肚子里有孩子,平时该多注意休息,倘若实在闷了,就去花园走走,孕妇还是少化妆为宜。” “是,妾身知道了。”见贺兰子琪没有深究,沈姨娘微微福身,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招呼道:“四少奶奶,快坐!” 贺兰子琪坐到椅子上,接过沈姨娘敬上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说:“五少爷这次从营州带回了一些当地产的芒果,刚才给我送了六个,我和四少爷一人留了一个,给孙姨娘和冯姨娘每人一个,因为你怀有身孕,剩下的两个都给你了!”吴妈配合的上前,将装着芒果的盒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沈姨娘捧着盒子,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哎哟!妾身怎么好多占?” 贺兰子琪捧茶喝了一口,抬头道:“我们这房人人有份,况且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呢!理当比别人多一个。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那妾身就不客气了,多谢四少奶奶厚爱。” 贺兰子琪又与她闲聊两句,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沈姨娘将贺兰子琪送到门口,一直望着两个人淹没在黑暗中,这才回身将门关好。 …… 贺兰子琪和吴妈慢慢往回走着,沉默良久,贺兰子琪幽幽开口:“吴妈,沈姨娘说她是闲的无聊才化妆的,你信吗?” 吴妈摇了摇头:“她想打扮,什么时候打扮不行,居然半夜三更的打扮,这事太不寻常了。”吴妈望着贺兰子琪:“四少奶奶,她是不是要出府啊?” 贺兰子琪若有所思,突然停下脚步:“吴妈,你现在过去看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吴妈建议道:“老奴还是先送四少奶奶回房,然后再过去吧!” “不必,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贺兰子琪想了想又道:“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吴妈转身,匆匆往回返去。 寝房里,贺兰子琪一边等着吴**回信,一边整理着白天从兴盛宝饰店拿回来的订单,其中,有七个订单留有订做人的地址,有四个没留地址。贺兰子琪将那些人的姓名住址等信息。都抄到了一张纸上,折好后,准备交给吴妈,让吴妈按照这个名单在府中查找。 将一切办妥之后,左等右等都不见吴妈回来,她未勉有些着急。有心让紫桃过去看看,可是经过了上次冰碗的那场闹剧,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紫桃有问题,但飞阳儿当天的神情也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说谎,毕竟在心中成谜,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秘密的事情,贺兰子琪还是最信任吴妈,所以不想让紫桃介入。 贺兰子琪总觉得心慌,在屋内转悠了两圈后,扒窗望了望,还是不见吴**身影。而齐逸凡去养生苑也有些时辰了,估计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他转身坐回到座位上,心情更加烦燥。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匆促的脚步声。贺兰子琪的精神为之一振,这一定是吴妈。 果不其然,房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冲进来的正是吴妈。 此刻的吴妈神色异常慌张,进屋后迅速将门关好,背靠着房门,惊魂未定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吴妈,你怎么了?”贺兰子琪惊的站起。 吴妈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四少奶奶,老奴……老奴……”她手捂胸口,弯着腰,神情异常难受,缓了两口气后,终于抬起头:“吓,吓死老奴了!老奴险些就再也见不到四少奶奶了!” 贺兰子琪大惊,急忙扑过来,半抱住她:“吴妈不吓,没事了!”然后将她扶到椅子上:“你快坐下歇会儿,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 吴妈真是被吓的不轻,加上刚才又一路狂奔,全身疲惫,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规距了,坐在椅子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贺兰子琪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吴妈受惊不轻,也不忍急于追问,等着吴妈调整好了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吴妈这才抬头:“四少奶奶。沈姨娘晚上化妆并非偶然,她原来是会情人去了。” 会情人?这么说那个奸夫就在府内。贺兰子琪一下精神起来,坐直腰板,聚精会神的盯着吴妈:“她的情人是谁?” 吴妈探身道:“四少奶奶你猜?” 贺兰子琪头大,自己上哪猜去啊?于是焦急的道:“吴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四少奶奶,那我可说了。” 真不知道吴妈在犹豫什么?贺兰子琪催道:“哎呀,你就快说吧!” 吴妈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和沈姨娘通奸的那个人,四少奶奶一定想不到,那个人就是五少爷!” “竟然是他?”弟弟和哥哥的小妾通奸,这样的结果,属实令贺兰子琪万分震惊!不过,震惊过后,她突然明白,怪不得那日,她说起五少爷要回来的事情之时,沈姨娘的神色那般欢喜,原来他们早已勾搭成奸,真是太无耻了。 这时,吴妈又道:“还有,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四少爷的,其实是五少爷的!” 这可是件大事,想必齐逸凡是不知道的,如若知道,还不得将他们两个给活活劈了?贺兰子琪神色凝重:“吴妈,你刚才还说差点见不到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讲讲。” “哎”吴妈此时已缓的气息平稳了,有条不紊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吴妈回去监视沈姨娘,很快便发现沈姨娘将丫头们都打发回去睡觉,独自一人。鬼鬼崇崇的出了门。吴妈一路尾随到王府花园,最后见沈姨娘钻到了一处僻静的假山之后。她扒着石缝,悄悄向里望去,借着银亮的月光,看到五少爷和沈姨娘激/情的拥吻在一起。 吴妈当时都被吓傻了,紧张的在暗中窥视。 五少爷吻着吻着,旋身将沈姨娘按到假山上,伸手就要为她宽衣解带。沈姨娘赶紧抓住他的手:“五少爷,不可!” “为什么?” 沈姨娘有些不快:“难道回府后你不知道吗?我有了你的孩子!” 五少爷唇角一勾,伸手从她的额头,滑到她的脸颊,半真半假的说:“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而不是我四哥的?” 沈姨娘嗔怒的一捶他的胸口:“你这小没良心的!人家跟你时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你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怎么?现在都被你弄出孩子了,你还不肯承认吗?”沈姨娘扁着嘴,眼里含泪:“当初,是谁说要爱人家一生一世的,怎么这会儿就不想负责任了?”说着,便有泪花扑簌簌滚落下来。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开句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五少爷帮她擦掉泪水:“我四哥真是个怪人,放着你这么娇媚的美人都不动心,莫非真是有什么隐疾?” 真正的原因,她自然不能讲出口,沈姨娘幽幽一叹:“算了,提那个怪人干嘛?”然后道:“当时我知道怀孕后,本想等你回来跟你商量,想办法让四少爷将我休了,我们便可以在府外安个家,可是现在,被他们发现了,他们都以为这孩子是四少爷的,你说,这往后可咋办啊?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在来之前,齐凌峰就把这件事情想好了。他最大的敌人,就是病情日渐好转的齐逸凡。所以。他决定做两手准备,自己当上世子是最好的,如果时运不济,他失败了,那么至少在齐逸凡那房,还有一个孩子是他,当然,他最希望沈姨娘生的是个儿子,他会想办法让自己的儿子坐上下任世子之位,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于是,低声安慰:“现在的情况你就不能出府了,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等我坐上世子之位,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娘俩接到我的身边。” 沈姨娘是没有主心骨的人,一听这话,便应了:“那好,妾身都听您的安排,您可要说话算话哦!”说着用手点指着他的鼻子。 “那当然!”齐凌峰抓住她的手,拿到嘴下轻吻着,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宝贝,我想你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我?” 沈姨娘当然明白他的暗示,羞的满面通红,低头轻声道:“五少爷,赵郞中说,前三个月以保胎为主,所以……啊……”她话没说完,齐凌峰已拦腰将她抱起,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懂的,放心,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有分寸,我会非常温柔的。” 齐凌峰将她放在草地上,开始为其宽衣解带。 见他们要做那事,吴妈震惊错愕之余,不想看那龌龊的一幕,轻手轻脚的,准备回去给贺兰子琪报信。只是,赶上她时运不济,脚底下居然踩到了树枝,发出“咔叭”一声脆响。 -------- mz:谢谢aj打赏的两个压岁钱包!呵呵,好开心滴说。放假了,恭喜哦!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第八十四章 蓄谋已久的礼物 第八十四章蓄谋已久的礼物 “谁”齐凌峰站起。(手打小说)紧张的四处张望。 吴**脑袋“嗡”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知道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不顾一切的拼命往前奔跑。 同样,齐凌峰也吓的心跳加速,毕竟他做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若被人发现再捅到老太爷那里去,他的前途可就全毁了!于是,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甩手向吴**后心扔去。 吴妈根本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暗器,此时已经命悬一线。她只知道想要活命,就不能被五少爷抓住,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向前狂奔。 也是她命不该绝,虽然她不知道后面有暗器,但她跑着跑着,右脚突然绊到了路上突起的石头上,一下摔倒在地。也就在这时,匕首带着一道寒光,“嗖”的一下从她的头顶飞过,吓的吴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保命要紧,她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刻也不耽误,爬起来照跑不误。 这样也可以躲过一劫,真是走的狗屎运!齐凌峰在心中暗骂着,刚要纵身跃出去追赶吴妈,就见从斜刺里走出来一队巡逻的卫兵,齐凌峰心中有鬼,他怕被人家发现他和沈姨娘在此约会,于是又缩了回来。 那队卫兵很快便发现了一路狂奔的吴妈,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手持兵器叫囔着向吴妈追去。 吴妈毕竟年纪不小了,知道这样跑下去迟早得被人抓去。不过好在,她和那队卫兵还有着一段距离,所以,当她拐了一个弯路之后,她灵机一动,钻入路旁树丛,直到那队卫兵叫囔着从树丛中跑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她才从另一条道,急匆匆的赶回水仙阁。 听完她的讲述,贺兰子琪隐隐动气,齐凌峰看似一表人才,而且也属实有点脑瓜,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真替齐逸凡鸣不平,更为齐逸凡有着这样一个兄弟而感到羞耻! 这时。想到与她相依相伴的吴妈刚才差点丧命,贺兰子琪分外难过。见吴妈身上沾满灰尘,贺兰子琪蹲下道:“你说你摔跤了,那膝盖一定破了吧?”说着掀开她的衣袍,就要去撸她的裤角。 “四少奶奶,这可使不得!老奴没事!”吴妈现在已经恢复理智,哪能让贺兰子琪照顾她呢?惊的伸手去挡。 “哎,别动!”平时就你服侍我了,这回咱俩换换,贺兰子琪音调严肃的命令:“乖乖坐好,你不听话,下次我可不用你服侍我了!” 贺兰子琪从来都没有严肃的命令过她,此时,突然听到命令,吴妈僵在那里,还真就不动了。 将她里面的两条裤筒小心翼翼的挽起,吴**膝盖处,有两大块於青,且红肿的老高,上面破溃的地方,还往外渗着鲜血。 “看你。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贺兰子琪望着那伤口,心中揪痛。在这大宅门里,吴妈可是她最亲近的人,吴妈伤了,又是为她办事,她怎能袖手旁观? “你坐着别动啊!我给你上点药,否则这伤口容易感染!”她说罢,转身去小柜中取了她配制的药膏,给吴妈涂抹到伤口处。 那药膏有着淡淡的清香,抹在伤口感觉凉丝丝的,给灼热的伤口带去长久的清凉,感觉特别舒服。 吴妈眉头舒缓,紧张局促的望着贺兰子琪细心的给她上药,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而嘴上却又说不出来,只好来夺药盒:“四少奶奶给老奴吧!老奴自己上就行了。” “你不知道用多大的量,还是我来吧!”贺兰子琪一边上药一边问:“有人看到你回水仙阁吗?” 吴妈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那就好!”贺兰子琪不忘叮嘱:“你身上的伤千万别人外人看到,等会趁着没人,回房把衣服换了,如果有人问你那个时间段上哪了,你就说和我在一起。” “是,老奴明白了。” “吱嘎……”门声响起,将屋内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她们双双抬头,只见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齐逸凡。 见他回来了,贺兰子琪立即站起,吴妈也窘迫的将裤筒放下,起身给齐逸凡施礼。 “你们在干什么?”齐逸凡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 贺兰子琪故做轻松的说:“没什么!吴妈眼神不好。刚才在院子里不慎摔了一跤,膝盖摔破了,我这里正好有药,就给她上点。” 齐逸凡有些意外,现在贺兰子琪的身份是齐家四少奶奶,竟然还会亲自给下人上药!不过,当然也从另外一点证明,她还是以前那个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子琪,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待人颐指气使。 齐逸凡甚感欣慰,抬眼瞅了吴妈一眼,只见其身上沾满灰尘,发髻也有些凌乱,属实是摔跤的样子,所以,并没有怀疑她的话。 “四少爷,四少奶奶!天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老奴先告退了。”吴妈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贺兰子琪望着齐逸凡,有些好奇的问:“你去一趟养生苑,怎么去了这么久?” 齐逸凡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到红木圈椅上坐下,微微挑眉。戏谑道:“怎么?着急等我回来睡觉了?” 这个人真是……恶习不改!贺兰子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少臭美了!你不回来,我乐得清净自在。” 她嗔怒的样子,有些像撒娇,齐逸凡好想上前刮一下她的鼻子,怎奈也只是想想,不敢真的去刮,因为刮了,贺兰子琪不挠他才怪! 整理了一下纷杂的思绪,齐逸凡神色淡雅的说:“爷爷找我说是想我了,其实最主要的目地还是想看看我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从爷爷那里出来后,我想我娘了。又去丽香苑里待了一会儿。” 他的语气,就像丈夫跟妻子闲话家常一般随意,毫无任务隐瞒,接着抬头问道:“对了,你今天去兴盛宝饰店,结果怎样?” 见谈起正事,贺兰子琪也认真起来,暂时摒弃了对他的不满,一五一十的将在兴盛宝饰店里的事情讲述一遍,又把那叠订单交给他看。 对于齐逸凡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揪出害死母亲的凶手重要,所以,贺兰子琪带给他的,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齐逸凡一张一张看着手里的订单,心中犹为欢喜,看完之后抬头道:“我们可以据此查到那个买铃铛的人!” 情绪是能影响人的,见他一脸欢喜,贺兰子琪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用力点头:“是啊!只要按着这条线索查,相信很快会找到幕后凶手。” “不错,你很能干!”齐逸凡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情。 这家伙经常与自己闹别扭,现在突如其来得到他的夸讲,贺兰子琪意外的同时,反倒很不习惯。 “此事被你查出了眉目,做为奖励,这个送给你。”齐逸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怕贺兰子琪以为他是刻意为之,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道:“这个原本是打算送给冯姨娘的,现在送给你吧!” 贺兰子琪抬头,一见他手心里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他的手心放着一支上好的白玉钗,那玉钗洁白莹润,通体闪动着油脂般温和的光芒。玉钗顶端,雕着祥云图案,素雅精美。十分别致。 贺兰子琪激动的将钗抓到手中,匆忙将其翻过来,当看到玉钗背面那一小条细细的黑纹之时,登时又惊又喜,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这……这钗你是从哪弄来的?” “大街上买的!”齐逸凡装模做样,一脸好奇的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不喜欢吗?” 贺兰子琪赶紧摇头:“不,不是,我很喜欢。” 那支玉钗,是贺兰子琪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非常喜欢。但是,那年她和师父去疫区医治百姓的时候,不慎被她弄丢了,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所以此事,一直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遗憾。 齐逸凡化名华铮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心结,一直暗中派人在丢失地帮她寻找。头两天,他的手下找到了那支玉钗,齐逸凡为了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打算用华铮的身份,而是准备用现在的身份将玉钗给她。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给她东西,又显的太过唐突,齐逸凡只好天天揣着玉钗找机会。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机会终于来了,齐逸凡正好借此,巧妙的将玉钗给她。 “喜欢就收起来吧!”齐逸凡笑望着她。 欣喜过后,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又将玉钗递到齐逸凡的面前:“我帮你做事,你给我自由,咱们谁都不欠谁!你不用给我奖励,况且,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虽然齐逸凡送的礼物非常巧合的正是她丢的那支玉钗,但除了华铮,她还从来都没收过其它男人的礼物,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更不想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 mz:感谢aj和真實的謊言,投来的小粉红,嘻嘻,握爪握爪!同时,二月份每涨十张小粉红,明珠就加更两千字,亲们,把票票都投给我吧! 第八十五章 出人意料的结果 第八十五章出人意料的结果 见她不收,齐逸凡心中着急。(手打小说)表面却平静如水,善解人意的说:“我这个人向来不白用人,而且给出去的东西也绝不会再收回来。还有,这支钗不过是从地摊上,花一两银子买来的,我看你的神情是很喜欢这支钗,所以你若怕欠我什么,那给我一两银子,就当你是从我这里买走的吧!” 贺兰子琪又不傻,当然感觉的到,他是想让自己收下才那么说的。只不过,他的这个提议,倒让贺兰子琪完全可以接受,不由欣喜:“真的吗?” “当然!”齐逸凡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宠溺,犹如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心田,使得她全身一暖,忽然觉的,齐逸凡似乎也不是很坏么!于是,同样回以淡淡的微笑,转身从妆台的抽屉中取了一两银子交给齐逸凡。然后将那玉钗用手帕包好,左右看了看,似乎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放置。 最后,她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一个红色带锁的木盒,打开锁头,将玉钗小心翼翼的放在里面,由此可见,她对这母亲送给她的玉钗是多么的重视。 将玉钗收好后,这才发现齐逸凡正在凝视着她。 原来,齐逸凡心愿达成,本就高兴,再看贺兰子琪心满意足的样子更是开心,所以神情不知不觉的失了原本的冷漠,变得如春风般和煦,贺兰子琪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微感局促的说:“你干嘛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齐逸凡这才回神,害怕露出破绽,赶紧调整好自己的神色,装回原来的自己,语气轻漫的说:“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旧玉钗,还锁起来了?真是小家子气!” “你哪里知道这玉钗对我的重要性?” 齐逸凡故意调笑:“莫非因为是我送给你的,你才这般重视?” “你的脸皮可真是厚啊!真的比城墙还厚!”不过贺兰子琪转念一想,反正此时东西已经是自己的了,那也不怕被他知道,直视着他道:“其实那玉钗本来就是我的。” 齐逸凡故做惊讶:“你的?” 贺兰子琪点头:“是啊!是我十四岁时,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后来被我弄丢了,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到了你的手中,而你又送给了我。” “那可真是巧了!”齐逸凡悠然的靠在椅子上下着结论:“一定是你母亲保佑,让这玉钗又回到了你的手中。它对你这样重要,是该好好保管。” 今晚的齐逸凡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不过,想起他被小妾戴了绿帽子,贺兰子琪又有些可怜起他来,毕竟这五少爷设的可是一个狠毒无耻的圈套儿,如果得逞,那齐逸凡可就惨了,是否应该将此事告诉他呢?贺兰子琪犹豫不定,因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但捅开,必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她必须慎之又慎。 “你怎么了?”见她怔神,齐逸凡开口问道。 “哦!没,没怎么!”既然没想好,贺兰子琪自然不能随便说,反正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孩子不生下来,他们的阴谋就不会得逞。贺兰子琪也有都是时间考虑,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 次日,雄鸡拂晓,齐逸凡早早醒来,注视着身旁熟睡的爱人,心中升起阵阵温暖。就算两人并没相认,但她们已经结为夫妻,已经同床共枕,虽说没有合房,但他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在这样明争暗斗的豪门世家,能有爱人做伴,与其并肩做战,就算只是这样默默守护着她,齐逸凡也觉得非常幸福。 因为是夏天,晚上睡觉很少关窗子,这时,外面吹来一阵轻风,床纱柔曼的动了一下,齐逸凡怕贺兰子琪冷了,起身轻轻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 “呯呯呯”齐逸凡刚将手收回,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并伴着两个丫头焦急的喊叫声:“四少爷,四少奶奶,起床了吗?” 她们这一叫囔,将贺兰子琪也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齐逸凡正坐在身边,莫名其妙的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睡吧!”齐逸凡安慰着。抬头不悦:“大清早的,你们还有没有点规距,在外面吵叫什么?” 门外,又传来丫头的叫声:“打扰了四少爷和四少奶奶休息,奴婢知罪!可是……出大事了!沈姨娘失踪了!”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睡意全无,腾的从床上坐起,几乎和齐逸凡亦口同声:“沈姨娘失踪了?” “是”丫头怯怯的应着,但回答却是肯定的。 贺兰子琪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齐逸凡的神色也变的复杂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急匆匆披衣而起。 打开房门,一见门口站着的正是沈姨娘的两个贴身丫环,齐逸凡蹙眉问道:“你们刚才说沈姨娘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个子稍微高一点的丫头立即答道:“四少爷,昨晚沈姨娘老早就让奴婢们回去睡觉,而且特意嘱咐奴婢们,早晨她要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叫奴婢们早点叫她起床。可是,刚才奴婢们叫起的时候,怎么叫沈姨娘都不开门,奴婢怕她出什么事情,便擅做主张推门进屋,却发现她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 那丫头说的太急,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很明显,沈姨娘昨晚根本没在房里睡觉,也许昨晚就失踪了,所以这么大的事,奴婢们做不了主,四少爷您看怎么办?” 知道沈姨娘做了不守妇德的事,还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齐逸凡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留着她自有用途,而眼下。沈姨娘若出了事,他的线索可就全断了,齐逸凡急切的叫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叫人去找!” 贺兰子琪站在齐逸凡身旁,脑筋飞速旋转着,看样子沈姨娘昨晚定是没有回来,这样的不合常理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回来?难道……贺兰子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心中没由来的一跳,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四少奶奶,出什么事了?”吴妈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沈姨娘昨晚一夜未归。”贺兰子琪答的干净利落。 吴妈一窒,神情大变,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脸忧虑的站到了贺兰子琪的身边。 这时,那两个得到命令的丫头,转身准备叫人寻找沈姨娘,忽见迎面跑来一小厮。那小厮跑到齐逸凡跟前,大叫道:“四少爷,不好了,早晨有人在荷香湖发现一具女尸,捞上来一看,那人竟是沈姨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齐逸凡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果不其然,印证了贺兰子琪最不好的想法,她心中大恸,扭头去见吴妈,而吴**脸色也变的越发难看起来! 沈姨娘的两个丫头,闻听恶号,登时花容失色,大叫道:“这,这怎么可能,你胡说!” 见他们都不相信,小厮只好保证:“四少爷,这么大的事,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四少爷啊!刚才从荷香湖捞上来确实是沈姨娘的尸体。奴才如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劈!”接着又道:“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若不信的话,现在尸体就停在岸边,你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齐逸凡大步向前:“在哪里,快带我去。” 贺兰子琪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带着吴妈随后跟去。 荷香湖西岸,远远的就能看见岸边围了一圈人。齐逸凡赶紧加快脚步冲了上去,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大声喊道:“四少爷来了,大家快让开!” 众人果然麻利的散开,给齐逸凡让出了一条通道。 人群中间,一个紫衣女子浓妆艳抹,全身苍白浮肿,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正是齐逸凡的小妾沈姨娘。 那瞪大的眼睛,尽显生前的不甘与恐惧。而那死不瞑目,瞪大双眼的样子,着实令人不寒而粟。 做为医者,死人贺兰子琪可看多了,但想到眼前面对的人,昨天还跟她说话呢!这一宿过去,竟然阴阳两隔,实在令人感叹生命的脆弱! 震惊是短暂的,过了一会,贺兰子琪便清醒了,她明白,不用问,这一定是五少爷发现自己的秘密泄露后,又没能及时抓住偷听到秘密的人,为了保全自己,才选择丢卒保帅。 毕竟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一但生下来,被人举报,再来个滴血认亲之类的,那他可就死翘翘了!所以才会制造出这一尸两命的惨剧!一来死无对证,二来震摄那个听到秘密的人,警告其不要乱讲话,否则下场会和沈姨娘一样悲惨。 贺兰子琪紧紧握拳,替沈姨娘悲哀的同时,更加惊愕于五少爷的卑鄙阴险与心狠手辣。 齐逸凡万没想到,沈姨娘好端端的,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打乱了他的一盘棋。 -------- mz:过年收到和氏璧和小粉红是最幸福的事啦,谢谢我家豆芽的大礼!泪花泪花,按倒猛亲ing~~(收到合氏璧会加更滴,但因为过年事情多,加更不定那天,总之我会尽快抽时间写出来的,不要急哦!) 同时,今天过年了,提前给亲们拜个早年,新年快乐哦!愿我的好心情也能传递给你们。 第八十六章 抢占先机 第八十六章抢占先机 看到了沈姨娘的死。(手打小说)齐逸凡假装无动于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让他对那个给自己戴过绿帽子的女子表现的有多么悲伤,那简直就是天方夜潭!反正他的傻病现在也没好利索,于是伸手一指沈姨娘的尸体,望着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干嘛要睡在这里?” 知道他有病,对于他有此种反应,大家并不觉得奇怪。 但贺兰子琪看的明白,齐逸凡是不愿意面对此事,准备将一切都推给她处理。没办法,齐逸凡不出头,那做为四少***她,只得挑大梁了:“沈姨娘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兰子琪微微蹙眉,惊讶的抬头。 旁边,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小厮走上前来:“回四少***话,早晨奴才去厨房,当路过这里时,就发现湖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奴才叫了几个人将尸体捞出,这才发现是沈姨娘,所以第一时间就给您和四少爷送了信。” 贺兰子琪眉头深锁:“此事有没有禀报给侯爷?” 那小厮接道:“刚才小伍已经去送信了。” 这时。吴妈上前建议:“四少奶奶,这沈姨娘死的也太蹊跷了,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有待考证,依老奴看,先把沈姨娘的尸体抬回去,再做定妥吧!” 贺兰子琪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对齐逸凡说:“逸凡,她不是睡在这里,她是昏倒了,咱们这就把她抬回去。” 有小厮找来单架,将沈姨娘的尸体抬回了水仙阁。 来不及处理更多,贺兰子琪回到水仙阁首先将吴妈叫到自己房里,将门关好后,拉着她坐下:“吴妈,你现在不能在府中待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赶紧回乡下吧!” 吴妈怔住了,虽然隐约也能猜出点门道,但还是问道:“四少奶奶,你为什么要赶老奴走?” “你不走不行了!”贺兰子琪神情严肃:“你没看到五少爷有多狠毒吗?昨晚你发现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为了保全自己,这才将沈姨娘掐死抛尸湖中!” 吴妈神色一凛:“四少奶奶,您怎么知道沈姨娘是被掐死后,才被抛入湖中的?” 贺兰子琪的眼前闪过沈姨娘死时的样子,开口道:“你可能没注意,沈姨娘的脖子上有几块於青。那是被人掐过后留下的印迹,所以据此推断,她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湖中的。” 贺兰子琪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分析:“就算五少爷不在乎沈姨娘,可是,沈姨娘的肚子里还有他的亲骨肉!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却能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这等心狠手辣之人,你想他会放过那个知道了他秘密的人吗?他不会!所以,他定然想千方,设百计,将那个知道了他秘密的人找出来杀掉灭口!” 贺兰子琪的话,听的吴妈脊背发凉,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有些慌乱,但想了想,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五少爷虽然发现了老奴,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老奴的面容,即使他有心想找,也未必能够找到老奴吧?” 五少爷那个人可不简单啊!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贺兰子琪抬起头,冷静分析:“他虽然没看到你的面容,但他看到了你的身形背影。你的穿着,和你逃跑的方向。所以,据此他能猜到你大致的身份,年龄,当然,光靠这些他也未必能查到你,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你在逃跑的途中,摔了一跤……” “摔跤怎么了?” 贺兰子琪有些上火了,倒了杯茶水喝掉:“你摔跤了,膝盖当然有伤,他只要找到膝盖有伤的人,再结合上面的线索筛选,很容易就能找到你。” 听贺兰子琪分析的很有道理,吴妈登时惊的脸色发白,额头见汗:“四少奶奶,那怎么办?把您一个人留在府中,老奴不放心啊……老奴,老奴也舍不下四少奶奶!”吴妈同时也担忧道:“还有,老奴若走了,五少爷没找到那个膝盖受伤的人,我不也是不打自招吗?” 贺兰子琪抓住她的手:“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让你走只是暂时的,一会儿我给你一种药,你回家后天天涂擦伤口,待膝盖痊愈后,不会留下一点伤疤,到那时,你再回来。”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你说的,一个人出府,会令五少爷怀疑,这事也好解决。对了,其它房中的婆子,谁的身形和你相像?” 吴妈略一沉思,掰着手指头说:“二少爷的奶娘赵妈,六少爷房里的管事钱妈,还有素冬苑的白妈,膳房的秦妈,都跟我的身材差不多。” 贺兰子琪一一记下,然后笑道:“我会想办法让她们请假回家,以此混淆视听!这样,等你回来以后,膝盖无疤,五少爷也绝对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没想到贺兰子琪替她考虑的这样周全,而且只是暂时回家,伤好后还可以回来,吴妈大喜:“老奴全听四少奶奶安排!” 就这样,吴妈走后,贺兰子琪冒充吴妈说过的那四个婆子的家人,给她们分别写了一封信,信的大概内容便是。家中有事,要她们速回。然后将信交给紫桃,让她出府找人,再将信送到府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当然,越离奇的八卦新闻,传播的速度就会越快!沈姨娘莫名其妙的被湖水淹死,早饭前迅速传开,震惊全府。 老太爷,侯爷,夫人得知此信。心痛的同时,愤怒不已!因为沈姨娘死因不详,侯爷想查找凶手便报了官,仵作验尸时后得出的结论与贺兰子琪推测的一般无二,沈姨娘属实是被人掐死后抛入湖中的。 这是场凶杀案,官府已经立案侦查,经常去水仙阁讨扰一番,弄的贺兰子琪很是烦恼。只是,官府除了知道沈姨娘非正常死亡外,根本没有找到其它线索,案子也一直悬而未破。 沈姨娘的死,弄的府中鸡犬不宁,大家茶余饭后提起最多的,也是沈姨娘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而其它房里的人,表面上都替齐逸凡悲痛挽惜,实则大多都存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案子一时半会破不了,这夏日的天气又极为炎热,所以也不能等结案,两天后便将沈姨娘入殓下葬了。 而这其间,果然不出贺兰子琪所料,五少爷一直派人在暗中以寻找那个膝盖受的婆子,只不过,贺兰子琪已经未雨筹谋,累死他,他都找不到那个要找的人了。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齐逸凡要去玉黛楼会见客商的日子。 这日,天刚擦黑,在齐逸凡的监督下,贺兰子琪穿上白色长袍,头发盘在头顶,戴上白色绣银花瓜皮小帽,腰系白玉锦带,手执一柄水墨画扇,摇身一变,打扮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 装扮好的贺兰子琪别别扭扭的转过身子:“那个……你看,像男人吗?” 齐逸凡目光含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上上下下看个没完。 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就知道揩油!贺兰子琪有些不高兴:“看什么看?这样成吗?如果我一进去就被人家发现撵了出来,你可别怪我没帮你啊!”看在齐逸凡帮她找回玉钗的份上,原本抵触去青楼的她,得知此次生意对齐逸凡来说非常重要,现在倒是真心诚意的想帮他一次。 齐逸凡乐呵呵的笑道:“女儿装俏美,男儿装俊秀,你可真是块好料子!这套装扮不错,放心!一般看不出来。” 青楼对贺兰子琪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名字,而陌生的是她从来都没进去过,揣上十分好奇的心情,她和齐逸凡悄悄溜出屋子,躲过巡夜卫兵,翻墙出了侯府,齐逸凡将贺兰子琪带到了离侯府不远的胡同里,原来那里早已有一辆马车在等侯着他们。 一个年轻的小伙守在车旁,见到齐逸凡过来,也不多话,只是掀起车帘,恭候他们上车。 离的近了,贺兰子琪发现,那辆马车没有侯府的标记,应该不是侯府的,也不知这马车是他怎么弄来的。 在车上,贺兰子琪偷偷瞄了齐逸凡一眼,只见他抱着手臂,眯着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想必是在考虑一会儿如何谈生意吧?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猜测着ji院里会是什么样子。 很快,他们就到了盐城最有名的玉黛楼。 玉黛楼一共三层,一楼是演艺大厅,二楼是普通包厢,三楼是豪华包厢。 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盐城有名的销金窟,也是商贾们洽谈生意,官员沟通感情的理想之所。 下了马车,贺兰子琪才发现,这玉黛楼外,停靠的马车都排着了长龙,玉黛楼的廊沿下,一排绢纱红灯笼,看着极为喜庆,而楼内,更是灯火辉煌,照的楼外马路,都比其它商铺门前亮上几倍。 -------- mz:新年第一天,明珠给亲们拜年啦!祝大家兔年吉祥,大吉大利,学业有成,工作顺利,总之呢,万事给力!群抱抱~~ 第八十七章 妓院尴尬 第八十七章妓院尴尬 正在贺兰子琪左顾右盼之际。(手打小说)齐逸凡已率先往玉黛楼的门口走去。她赶紧收回目光,急急跟了上去。 两个人随着人群,一起走了进去,刚一进门,贺兰子琪就被那浓浓的脂粉香气呛到了,她刚以手掩鼻,忽然发觉,来往于此处的男子似乎没有一个人讨厌这种味道,于是,她轻轻挠了挠鼻子,又将手放了下来。她的小动作被齐逸凡不小心看到了,齐逸凡的唇角,便带上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晚饭过后,幕色深沉,正是此等烟花之地最为热闹的时候。且这玉黛楼不但规模大,而且里面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漂亮,所以她们家的生意,是整个盐城最红火的。 今日玉黛楼的生意比平时要好上很多,一楼演艺大厅,一张张桌椅坐无虚席,演艺还没开始。大家坐在那里,搂着姑娘,喝酒**,谈天说地! 两个人往里走了没多远,一个身穿珊瑚红绣花长裙,脸上浓墨重彩的俊俏妇人,笑着迎了上来:“哟!两位公子生的真俊俏啊!”她说着,手中掐着的那方红丝帕,一下甩到了齐逸凡的胸前。 那妇人是玉黛楼的老板娘名叫绿翡,曾经也是盐城红极一时的头牌。她还算是有脑瓜的,知道年龄大了,不能再吃青春饭,后来,一步一步,熬到了玉黛楼的老板娘,大家都管她叫绿姐。 齐逸凡停住脚步,心中虽然厌恶,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波澜不惊,未带分毫。 绿姐又道:“看你们眼生,是初次来吧!” 齐逸凡不自然的笑笑,他早就来过好几次了,不过不是以现在的身份,而是以华铮的身份,应客商要求,过来谈生意。 看到齐逸凡的神情,绿姐掩唇而笑:“今儿大部分过来的,都是来给我们家林姗儿捧场的。想必你们也是想一睹芳容吧?” 贺兰子琪在旁边眨了眨眼,这老鸨子好自负啊!什么姑娘那么受人待见呢? 这时,齐逸凡顺着她的话道:“江湖传闻,你们家红牌林姗儿姑娘号称歌舞双绝,美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都能引得英雄竞折腰。听说她前些日子脚崴了,休息了一个多月,今天初次登台演出,岂有不来捧场的道理?” 闻听此言,绿姐的脸上乐开了花,“好嘞!那我替姗儿感谢两位公子!”接着道:“进了玉黛楼,我绿姐保你身心愉快,不虚此行!”她回身一甩手中丝帕:“姑娘们,都来接客啦!” 在贺兰子琪和齐逸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不知从哪一下子冒出了七八个姑娘,一下子将两个人围了起来。 “公子,我叫红珠,我叫紫英,我叫丽香……来嘛……选我吧!” 常言道:鸨爱钞,姐爱俏。出入玉黛楼内的人,大多都是官商富贾。而这一类人,大多年龄已大,身材发富,只是她们都不能选择客人,所以相比之下,一看到年轻英俊的客人,她们自然争抢起来。 见她们个个如狼似虎,拉拉扯扯,那架势,仿佛要将她和齐逸凡吃了一般。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贺兰子琪,本来就紧张不已,而这时,也不知是谁突然掐了一下她的腰,更让她手足措起来,她条件反射的抱住了齐逸凡的胳膊,不管不顾的喊了声:“逸凡……” 贺兰子琪的举动,吓了姑娘们一跳,同时也令齐逸凡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腾出另外一只手,展臂一挥,横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抢人吗?都走开!” 姑娘们被齐逸凡的气势震住,全部停了下来。 绿姐不明所以,上前道:“公子怎么了?难道这些姑娘中没有一个你相中的?” 同时,绿姐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贺兰子琪抓着齐逸凡胳膊的手上,神色中带着几分讶异,联想到刚才她那不男不女的娘娘腔,难免不往歪处想。 这时,贺兰子琪终于反应过来。此时她可是女扮男装,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着实容易引起误会!于是,倏然将手收回,气自己好没出息,同为女人,怕个什么劲啊? 齐逸凡神色自然,一指旁边窘迫不已的贺兰子琪,不动声色的解释:“他是我弟弟,第一次带他到这儿来玩儿!难免害臊,而姑娘们这般热情,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绿姐一听,恍然大悟,脸上又露出笑容:“哦,原来这样啊!理解理解,就如同姑娘初挂牌,紧张害怕总是难免的,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一回生两回熟嘛!只要有了第一次,往后会渐入佳境的!” 这妇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了她的话,贺兰子琪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神色也变的越来越差。 “好了,我订了牡丹厅和海棠厅。赶紧带我们过去!”齐逸凡不想跟绿姐磨叽了,于是想赶紧进包厢。 “哎呀!原来你就是齐少爷啊,失敬失敬!”牡丹厅和海棠厅是玉黛楼最豪华的两个包厢,绿姐当然记得是齐少爷订的,只是这个齐少爷她并不认识,没想到居然就是眼前的男子:“快,楼上请!” 绿姐遣散那些姑娘,亲自带着齐逸凡和贺兰子琪去了楼上。 在路上,齐逸凡刻意和绿姐保持着一定距离,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是来愉悦放松的,不是过来受罪的。麻烦你神色自然点!” 贺兰子琪本来已经很郁闷了,听他这么说便更加郁闷了,给了他一记白眼,没有答话。 很快他们到了三楼的牡丹厅,绿姐笑眯眯的道:“你们叫我绿姐就行了,对了,海棠厅也是你们订的吧?隔壁就是,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齐逸凡一摆手:“不用了!隔壁是给我弟弟订的,我们今天在这里招待客人,待会儿,你们派人好好侍侯就行。” 能定的起这样的包厢,一定是位有钱的主儿!绿姐不敢怠慢:“两位公子,刚才的姑娘专门侍侯大堂,素质是差了些,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找两个玉黛楼最温柔美丽的姑娘,包你们满意。” 齐逸凡看到贺兰子琪那要崩溃的神情,嘴角微微一抽,沉声道:“一会儿等客人来了再选姑娘,你先去忙吧!不叫你不要千万不要进来!” 绿姐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好,你们先聊着,有事喊一下就成!” 绿姐出去了,贺兰子琪御下防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快道:“这里就是ji院啊!心脏不好的容易被吓死!” 齐逸凡“嘿嘿”一笑,坐到她的身旁。 她却毫不留情的道:“我可真想不明白,有些男**妾成群,自己家里的都忙活不过来,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到这里来寻开心!真是吃饱了撑的!” 齐逸凡一窒:“你这含沙射影的是在说我吗?”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我不过是随便发表点感慨,我有对你指名点姓吗?不过,你如果觉得你是那样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哈!” “你……” “我怎么了?” 齐逸凡做深呼吸状:“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记住来时我跟你说过的话,这批药材生意对我来就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办,把戏演好。将这笔订单弄到手!若事情办成,对你另有重赏!” 贺兰子琪菀尔:“你可倒大方啊!” 齐逸凡抬头盯着她:“你别以为我只会奖励,你若把事给我办砸了,我照样会惩罚你!” 既然来了,贺兰子琪就是为了帮他把事办成,如果办砸了,不用他罚,贺兰子琪都会埋怨自己,所以她定会全力以赴的! 看了看桌上的漏壶,齐逸凡又叮嘱道:“客商很快就要到了,一会儿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身份,还有我跟你说的注意事项,万不能露了马脚。” 听了他的语气,贺兰子琪如同要上战场打仗一般,莫名其妙的些点紧张:“他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吗?还有,我的声音虽然吃了药,但听起来还是有点细,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啊!” “没关系!我让你装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娘娘腔!你只要别让他发现你是女人就行!”齐逸凡想了想又道:“毕竟这里是ji院,你现在的身份是男人,一会儿谈生意的时候,一定会让姑娘们来陪,所以,你的神情最好自然一点,否则就不像了!” 想到刚才的一幕,想到有同/性对她投怀送抱,贺兰子琪全身一抖,忍不住咧嘴:“这个……我可不可以不找姑娘?” “大家坐在一起谈生意,你不找姑娘,客人怎么好意思找?” 齐逸凡其实也有些郁闷,比如跟一般人谈生意,去酒楼就行了,可是今天的客人主动点名要在这里谈,而且那个客人出了名的喜欢女色,如果不把他招待好了,想谈成生意,那就是天方夜潭!尽管齐逸凡也讨厌这样,但情势所逼,这笔生意谈不拢,他不但丢了信誉,更会损失一大笔钱! 第八十八章 珠连璧合 第八十八章珠连璧合 贺兰子琪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手打小说)听他说的有道理,考虑到他帮自己找回了玉钗,只好咬牙道:“那好吧!仅此一次,下不违例,以后再有这事,不要找我!” 齐逸凡满意的笑了:“待会儿在酒桌上,你只要配合我就好!如果有意外,咱们随机应变。时间差不多了,走,我带你去海棠厅!” 海棠厅是齐逸凡单独给她包下的,主要是让她在不出场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齐逸凡回牡丹厅做准备去了,贺兰子琪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走到窗前掀开珠帘,向楼下眺望。楼下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好一派热闹浮华的场景。 随着灯光一盏一盏的熄灭,楼下的景像模糊成片,贺兰子琪猜测,这演艺时间怕是很快就要到了。对于那个能歌擅舞的绝代佳人。她虽是女子,却也充满无限好奇,想见识一下那女子到底拥有何等魅力,竟能引得诸多男子前来捧场,直接导致玉黛楼暴满! 三楼是高消费区,包厢不过十个,而大多数人都在一楼等着看演艺,所以,三楼的走廊除了偶尔有两个伙计端茶送水路过外,大多数时间都显得冷冷清清! 这时,楼梯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齐公子早就到了,已经等侯多时了,两位客官这边请,牡丹厅就在前边。” 贺兰子琪聚精一瞅,只见说话的男子,正是刚才赶车的那个男子,原来,他是在门口接人呢!而男子身后,引着一个身穿酱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中等,略微发福,生了一张看起来很憨厚的方脸,他目光炯炯,挺着胸脯,踱着方步,慢悠悠的往前走着,而他的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蓝衣小伙,看起来,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 这个中年男子应该是齐逸凡的客人吧?见他们快走过来了,贺兰子琪赶紧放下珠帘,闪身躲在墙壁处,直到他们走过去,这才闪身出来,一直看着他们走进牡丹厅。 不知道他们在屋里谈着什么,也不知道一会儿自己会不会露出破绽!贺兰子琪心中忐忑,为防万无一失,只好一遍一遍在心中温习着齐逸凡交待给她的话。 贺兰子琪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都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都不见齐逸凡给她信号,她有些奇怪,这么久还没动静,莫非情况有变吗?正在她等的心焦之际,门外传来低低的敲门声,她的精神一振,赶紧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刚才带客人进牡丹厅的男子,那男子虽然打扮成了小厮的样子。可是贺兰子琪却总觉得他不像,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像,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府中的人。 门一开,那男子快速闪身进屋,对贺兰子琪说道:“四少爷让我告诉你,客人非要下楼去看演艺,现在已经调换了包厢,他们在一楼的八号包厢里!” 怪不得这么半天都没动静,原来是换地方了。贺兰子琪点头:“好,我知道了!” 传达完四少爷的口信,男子转身下了楼。 贺兰子琪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举步来到楼下,本想打听一下八号包厢在哪里,可是后来发现,大厅的中央都是散台,四周皆是小包厢,而且包厢上都有门牌号,非常好找,很快,她就找到了八号包厢。 那包厢在舞台左侧,离舞台比较近。包厢关着门,但窗帘却是掀开的,估计是准备看演艺的。 透过窗子,能看到齐逸凡和那个客商正坐在里面,不知在商谈着什么。贺兰子琪站在不远处,正想着如何才能与齐逸凡不期而遇,这时,舞台上接二连三的又熄了几盏灯火。整个大厅变的更加昏暗。 场上,喧嚣的气氛有所降温,大家纷纷向舞台望去,以为林姗儿姑娘就要出场了。 果然,欢快的乐声在期待中响起,出现在众人目光中的不是林姗儿姑娘,而是十几个身材火辣,穿着粉红色,几近透明衣裙的美丽舞娘,随着音乐扭动着灵蛇一般的腰肢,缓缓上场。 众人这才明白,主角没有那么快就出场的,这不过是开场的热身舞罢了。于是,看官们精神一松,该吃吃,该喝喝,继续等待着林姗儿的出场。 因为情况有变,原来想的计策也要随之而变。贺兰子琪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又有了办法。 齐逸凡十六岁开始,便化名华铮,在府外自己做生意。这四五年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不但积累了不少经验。还拼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证明自己的实力。只是他为人低调,不愿显山露水招人红眼。 前段时间,因为小白的失踪,导致他和贺兰子琪断了联系,他便没心思去管生意,结果生意这时出了岔子。 那时,他们与很多竞争者,一同争夺朝廷采购金钱草的大订单。那笔订单很大,交货时间又短促,谁有货源。这订单就是谁的。当时,为防万无一失,齐逸凡联系了,与他经常合作的药材供应商,确定有货,并让对方给自己留着后,他才敢拿这单生意,结果,生意拿下来了,再去管供应商要货,供应商也不说没有,只是找借口搪塞他。 直到现在,还有十五天就到了朝廷要货的时间,如果不能如期交货,他要双倍赔偿货款,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他的半个身家。而此时他的供应商才告诉他,他要的货,在海上运输途中,出了事故沉船了。 是真的沉船,还是竟争对手暗下绊子,齐逸凡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唯一着急的就是,再从别的地方要货,时间上来不及了,况且,朝廷要的那批金钱草现在市面上十分紧俏,大家惜售,一时半会儿,根本凑不齐那么大的货量。 眼下,只有离他最近的,赣南一带最大的药材批发商郑家商号存有大量的金钱草,时间紧迫,郑家商号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是,郑家商号又要价太贵,他又不想亏的太多。使得他左右为难。 但郑家商号也是解开死结的唯一突破口,所以对于今天前来的郑家商号的钱掌柜,齐逸凡自然热情相待,有求必应。 钱掌柜一说在楼上看演艺没有在楼上感觉好,齐逸凡就让绿姐帮忙调房,可是楼下爆满,连散台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包厢?绿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好说歹说,且齐逸凡答应负责八号包厢客人的桌面费后,才成功将八号包厢里的客人劝到了楼上。 因为计划没有变化快,他无法再与贺兰子琪进行商量了,只好派人通知了贺兰子琪,让她随机应变了。 齐逸凡一边和钱掌柜搓商着,一边琢磨着,贺兰子琪将会以怎样的方式完成任务。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男子搂着一貌美如花的女子,闯了进来,男子侧头在女子的耳畔窃窃私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惹的那女子一脸羞涩的笑着,时不时的低声昵喃:“哎呀!公子,你好坏!” 因为屋内光线昏暗,等齐逸凡认出那男子时,心中惊喜不已,原来,搂着姑娘进屋的人,就是男扮女装的贺兰子琪。 齐逸凡想过很多贺兰子琪出现的方法,却做梦都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貌似进来时她被群女围攻,不是已被吓的心了余悸了吗?没想到为了演的逼真,她可以这样牺牲,真是难为她了,齐逸凡心中万分感动。 这时,被贺兰子琪搂着的姑娘抬起头来,看到了屋内坐着的两个男子,神色一变,突然停住脚步,惊叫道:“公子,糟了,我们走错屋了!” 贺兰子琪头也不抬,继续在姑娘的耳畔呵着气:“什么走错屋了,不可能!这就是十八号包厢!” “这位兄台喝蒙了吧!这是八号包厢!”见贺兰子琪演的卖力,齐逸凡怎么也得配合不是? 听到了齐逸凡的话,贺兰子琪这才一脸愕然的抬头张望。 当四目相对之时,齐逸凡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万分激动的叫道:“白兄弟,怎么是你?” 贺兰子琪眨了眨眼,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这不是……这不是齐兄吗?好久不见!”贺兰子琪一脸暧昧的笑道:“怎么,你也有雅兴来这儿消遣?” 齐逸凡“呵呵”一笑,一指身旁坐着的钱掌柜:“这不,今天请朋友来谈点生意,顺便一睹林姗儿姑娘的风采。”齐逸凡说着招呼道:“相约不及偶遇!今天你走错了屋子,证明咱们兄弟缘份不浅,不如坐下来喝几杯叙叙旧!” “好哇!”贺兰子琪也不客气,松开搂着的那个姑娘:“你先回去,告诉我那几个哥们,让他们先玩着,我在这里遇上个老朋友,喝几杯就回去!” “公子,那你可快着点!汝家等你!”那姑娘柔声细语,含情脉脉的,听着贺兰子琪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会让宝贝久等的!” 说完这话,贺兰子琪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一个劲的暗中安慰自己,不过是逢场做戏嘛!何必那么介意,反正自己也是跟那姑娘事先说好,给了银子的。 那姑娘转身带好门,齐逸凡亲自给她搬了椅子,又叫小厮上来酒具,给她倒上白酒。 坐好后,齐逸凡这才发现,贺兰子琪的身上有股酒味,看来进屋前,她是真喝酒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因为演的真实才喝酒,还是纯粹为了酒壮英雄胆?总之不管怎么说,她表现不错! 这时,他指着钱掌柜,为贺兰子琪介绍道:“白兄弟,这位是赣南最大的药材批发商,郑家商号的钱掌柜。”然后又对钱掌柜道:“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京都首富白世昌的独子,号称京都三少之首的白英杰。” 别人不知道,做为商人圈里,谁最有名,钱掌柜那可是了如执掌的。白世昌是京城首富,因女儿嫁与皇家得宠,亦是最大的皇商,家缠万贯不说,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 听说他是有一独子,相貌英俊,喜穿白衣,喜欢流连花丛,就是有一个缺点,说话娘娘腔,不男不女的。 他一见眼前的贺兰子琪,完全与传说中的相吻合,使得他不得不信齐逸凡的说辞,为表对白世昌的尊重,虽然他比贺兰子琪年纪大,但却还是率先拱手:“我一直崇敬你的父亲,希望与其相识,却总是无缘相见,今日能够得白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贺兰子琪知道此时自己身份尊贵,当然,做为娇生贯养的白家少爷,她怎么也得拿出那京都三少的范儿来!可是,她只做过小姐,没做过少爷,还真不知道怎样和能表现出那种感觉来。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六少爷齐颜辰,想到他平时的言谈举止,贺兰子琪心中有了底,只要能做出他那种纨绔子弟的范儿,想信那种感觉绝对差不了。于是,拱手回敬,大大咧咧的承诺:“钱掌柜太客气了,想见我父亲还不容易么?现在我们认识了,等你有时间去京都,你就去找我,我一定将你引荐给我的父亲。” “那可真是太好了!”钱掌柜笑道:“白公子真是爽快人!” 本来,齐逸凡不是迫不得已,不会让贺兰子琪上这种场合,但他的人中,只有贺兰子琪的气质符合白公子的形象,而他的事情,若不是托底的人,他也不会随意交给别人去办,所以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原本,他还怕贺兰子琪一个大家闺秀没见过什么世面,会怯场呢!不过刚才见贺兰子琪一出场的表现,和现在与钱掌柜相谈甚欢的架势,齐逸凡心中多少有了点底。 主动举杯道:“来,为了我与白兄的相见,和钱掌柜与白兄的相识,咱们共同干一杯!” 三人举杯相碰,豪爽的一口气将酒喝干。 贺兰子琪拎起酒壶站起:“相识是缘,相聚是份,咱们这么有缘份,喝一杯怎么行?一定要连干三杯才是!” “好,白公子真是爽快,那咱们就连干三杯!”齐逸凡也站起,说着去看钱掌柜。 人家秀气的小公子都不怕喝酒,在这桌上,做为年纪最大钱掌柜又怎能怯场丢份?于是也站起举杯:“来,我们干杯!” 三杯酒下肚,他们坐回到座位上,齐逸凡知道贺兰子琪没什么量的,他还真怕这么喝下去,事情还没办妥,贺兰子琪先喝多了,立即招呼道:“白公子,别光想着喝酒,多少吃点东西。” 贺兰子琪点着头,但却什么都没吃,言归正传:“齐兄,你刚才说和钱掌柜来此处谈生意,怎么样,谈好了吗?”然后用胳膊一撞齐逸凡,低声道:“齐兄,我家老爷子总说我不学无数,是个败家子,其实我也想做把漂亮生意给他看的,如果你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可千万要想着兄弟我啊!” 虽说她是小声说,可是那声音也足够让钱掌柜听见的了。 齐逸凡笑道:“我们是在谈一笔药材生意,可是因为价格原因还没谈拢。”然后又道:“白兄,我们关系这样好,若有什么发财门路,我能不第一个想着你吗?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家也不做药材生意啊!”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眼前一亮:“我家原来是没涉猎药材生意,可是最近我们家催收货款,因为对方资金周转不灵,便拿了别人顶给他的十万斤金钱草还有五万斤熟地黄来抵债,你知道,我们家不做这个,所以没有渠道。而我父亲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说要让我锻炼锻炼,让我把这些破草药全部卖掉!你说我多痛苦啊!” 齐逸凡一把抓住贺兰子琪的手腕:“真的吗?你的金钱草打算卖多少钱?” 贺兰子琪瞅了瞅齐逸凡的手,心中哀叹,这家伙,真会抓紧机会占便宜啊!但神色却极是自然的随意说道:“我都打听了,虽然现在金钱草表面上很是紧俏,但那是因为朝廷为防治瘟疫大肆收罗,引起价格疯涨,不过那价格只是假像而已。” 她身体前倾,煞有介事的低声对两个人说:“我告诉你们啊!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月末,朝廷就不再收购金钱草了,只要朝廷不收,金钱草的价格立即回落,那些囤积居奇的商家,定然损失惨重!所以,白芷我不急,主要是急着将金钱草卖掉!” 贺兰子琪目光灼灼的望着齐逸凡:“齐兄,你现在要进什么药材?如果要金钱草那我有啊!价格嘛!咱们是朋友,我就给你市价的三折,你看怎么样?” “呃……”齐逸凡故意犹豫了一下,去看钱掌柜。 三折?钱掌柜吓了一身冷汗!当然,意外得知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他也有点沉不住气,毕竟白英杰家可是皇商,他的话还是很可信的。 当然,如果可信,那现在已经月中,离月未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朝廷一但不在收购,那金钱草掉价是必然,他们商号的库房里可是积压着十几万斤的金钱草啊!若零卖,他们要猴年马月才能够卖出去啊?所以没等齐逸凡说话,便出言道:“白公子急于售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据我所知,齐少爷要的是茯苓,红花,鱼腥草,并不需要金钱草。” “哦?是吗?”贺兰子琪不死心的道:“那齐兄也帮我打听着,十几天以后,金钱草就不值钱了,我手中货太多,是真的急于出手啊!” 齐逸凡一脸谦逊:“白兄弟,咱俩谁跟谁?你放心,能帮我一定帮。” “好兄弟,还是你最够意思!”贺兰子琪帮他斟满酒水,举杯道:“来,咱们兄弟喝一个!” 两个人喝完了酒,贺兰子琪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钱掌柜,笑眯眯的说:“想必钱掌柜人脉很广吧?如果钱掌柜能够帮我联系到买家,只要不低于市价的五折,我愿意拿出一成的钱分给你做为酬谢。” 钱掌柜郁闷,他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货该怎么出手?哪里有精力帮别人卖啊?但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没问题,如果我知道谁有心买金钱草,我一定会介绍给你。” “那就多谢了。”贺兰子琪以手柱额,做出一副喝多了,脑袋不舒服的样子,然后抬头:“对了,我那边还有客人,先失陪了!等一会抽出时间,我再过来陪你们喝!” 因为屋内光线昏暗,贺兰子琪装的又像,钱掌柜还真没看出什么破绽。 这时,见她走了,齐逸凡端起酒杯,浅酌慢饮着,一言不发。 钱掌柜坐在那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屋内的气氛变的沉静下来。 见钱掌柜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齐逸凡终于放下酒杯开口道:“钱掌柜,白兄的话你也听到了,要不……我们的订单……” 钱掌柜赶紧打起精神,接话道:“齐兄弟,咱们的订单还有得谈。” 齐逸凡微微一笑:“刚才就是价格谈不拢,如果太为难的话,我看就……” “价格嘛……好商量!”钱掌柜这时可比先前好说话多了。 “白兄可给我市价的三折,那你看多少合适?”齐逸凡抬头盯着他。 “这个嘛……”钱掌柜有点为难:“三折太低了,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我家郑老爷。” “你这来回一问要耽误好久,我还急着交货,等不及了。”齐逸凡略一沉思道:“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也最讲信用。因为一开始是跟你谈的,所以虽然白兄给的价格低,但毕竟你是先来,他是后到,咱们之间如果谈不成,我再找他不迟。” 最后决定道:“这样吧!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双方都别亏太多,如果你现在就能拍板,那我给你五折,你看怎么样?如果不行,那就不用谈了。” -------- mz:感谢zn6qe472dj的香囊和豆芽的平安符,抱~ 同时,兑现诺言,为豆芽的和氏璧加更。 第八十九章 **小妖精 第八十九章**小妖精 齐逸凡这招恩威并施。(手打小说)使得一直举棋不定的钱掌柜心甘情愿入套道:“既然齐公子这般仁义,又讲诚信,那此事就这么定了。一会看完演艺,咱们就签订单!” 功夫不负有心人,齐逸凡欣喜不已,但又不好把他的喜悦表现太过,只是举杯浅笑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两个人喝过酒后,只听外面传来众人齐唰唰的呼喝之声:“姗儿,姗儿,姗儿……”那喊声极有节奏,且震耳欲聋,使得齐逸凡和钱掌柜不约而同的向外看去。 原来,三场歌舞过后,已经到了林姗儿的压轴大戏。此时,舞台四周摆放着一圈点燃的水蜡,那温暖的烛火,将白色琉璃杯中的清水映的分外明亮,看起来赏心悦目,煞是好看。 被吊足了胃口的男子们,一个个卯足了劲的呐喊着林姗儿的名字。有脾气急燥的,还同时敲击着桌子,热切期盼着她的出场。 看这架势,倘若出场的不是林姗儿,估计他们都会将桌子掀了。 不过,绿姐这方面的尺度把握的倒是挺好,正在他们毛燥的时候,很恰当的安排林姗儿出场。 好听的音乐如泉水般流淌出来,十几个身姿轻盈,穿着海蓝色飘纱长裙的女子,踏着美妙的音乐节奏,巧移莲步来到舞台中央,很自然的围成一个圆圈,双手提起裙角,来回舞动,犹如翩然起舞的美丽蝴蝶般灵动,飘逸。 她们随着音乐做了几个舞蹈动作,最后原地转了十多圈后,忽然旋转着向舞台四周散去,而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大家散去后,舞台中央竟然有一个身穿金色纱裙的女子。 主角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出场了,场内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乐声一转,音乐忽而变的悠远缠绵起来。 那女子甩着长长的金色水袖,慢慢舞蹈,随乐而歌。那甜美纯净的嗓音。犹如天籁,听的人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不能自拨。 女子踏歌起舞,几次将转身来,却未转身,撩拨的场下众人心痒难耐。 齐逸凡在包厢内透过窗子,冷眼旁观。钱掌柜却是看的聚精会神,目不转睛。 这时,女子那充满活力,苗条灵动的身形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转了过来,且盈盈一笑。 她身段婀娜,美艳动人,那一瞥一笑,仿若带着无穷魔力,使得众人怔在原地,忘记了眨眼。 更有甚者,竟还有人端着酒杯,只顾看美女,却没发现。酒水已经从倾斜的酒杯里洒了出来,将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仍未可知。 玉黛楼的红牌果然名不虚传,无论长相,身段,还是歌曲,舞蹈,哪样都是数一数二的出色。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甩开水袖,用她那勾魂的媚眼儿;纤细的腰肢;鬓边的花朵;细碎的舞步;清风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变幻多姿,赏心悦目的水袖舞。 她眉宇清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大家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情绪也随着她的舞蹈,时慢时快的起伏着。 就连齐逸凡也渐渐被那舞蹈所吸引,不得不承认林姗儿的舞蹈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美” 一曲已毕,林姗儿右手的水袖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微微屈膝谢幕,姿态优雅的如一只曲颈的天鹅,真的难以想像,这样美丽清纯的女子竟然是个青楼里的姑娘。 人家谢幕半天了,台下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鼓掌的鼓掌,敲桌子的敲桌子,当然还有一些比较另类,习惯性的吹着口哨!刹那间。整间大厅由安静变为喧哗,那气氛蓦然上升到沸点。 “美,太美了!我们没看够!” “对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台下众人开始起哄。 见已经收到了预期效果,绿姐赶紧上台安抚:“诸位大爷,姗儿身体刚好,郎中说不宜过度劳累!所以请大家体谅,今晚只能跳一曲了,大家愿意看我们姗儿舞蹈,明天再来便是。” 其实,绿娘也是有脑瓜的,这是她的一种营销方案,如果姑娘经常出来跳舞,时间常了,大家就腻了,一但腻后,就不值钱了。所以,有实力且好看的姑娘,一定要保持其神秘性,这样奇货可居,才能长盛不衰,为她招揽,并留住更多客人。 “绿姐。你这是故意的吧!我们也没见姗儿有多劳累的样子,再跳一曲应该没什么吧?” 大多数客人还是挺怜香惜玉的,但还是有不好说话的人,继续抗议! “瞧这位爷说的,你一定是不了解我们家姗儿。”绿姐笑着解释道:“我们家姗儿是个要强的姑娘,只要一上台,从来都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大家,即使她的身子十分难受,也不会表现出一点难受的表情,影响了各位大爷的心情。” 绿姐继续安抚:“不过你们放心,今天姗儿虽然不再表演了。但姗儿今日病愈复出,为了感谢诸位大爷长久以来对她的爱戴与支持,为表谢意,她决定从你们这些今晚支持她的人中,选出一个幸运儿,去她的闺房。”绿姐特意提高声调:“被选中的,整晚服务都是免费的,这可是玉黛楼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哦!” “整晚做什么都免费吗”人群中有人喊道。 林姗儿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悲,不过给人感觉是有些孤傲的。绿娘扬声应道:“当然,你们想做什么,姗儿都会陪着的,一切免费!” 要知道,想和这样的红牌睡一宿,那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所以台下这些客人,一听说有机会可以免费与红牌睡上一宿,立即把刚才催人家再舞一曲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参差不齐的喊道:“那姗儿姑娘要如何选这个幸运儿呢?” “这个简单!一会儿,姗儿会往下扔绣球,谁接到绣球,谁就是那个幸运儿。”绿娘煞有介事的说:“你们可都有机会啊!大家把握住!” 这时,有小厮拿来了一个直径约十厘米的红色绣球,绿娘将绣球交给了林姗儿:“姗儿啊!舞台交给你了,自己选吧!” 林姗儿淡淡的点点头,接过绣球,扫视着下边黑压压的人群。 人群中一阵骚动,毕竟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众人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期待着幸运之神的降临与垂青。 后面的人情不自禁的往前边挤着,包厢里的人在里边是看着舒服,但若想得到绣球,在里边坐着是没有机会的,于是绝大多人都走出了包厢,不想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不管别人怎么样,但齐逸凡是没打算出去的。只是,他不想出去,不代表钱掌柜就不想出去。 这时,钱掌柜早就已经坐不住了。抬头对齐逸凡说:“齐公子,我们出去看个热闹吧!” 齐逸凡有些犹豫,但今天毕竟是他请客,客人要出去他若不陪,似乎不太好,只是,他还真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只好婉拒:“外面那么多人,那绣球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何必出去自寻烦恼?” 钱掌柜却不死心的劝道:“此言差矣!我们不出去,怎么知道没有机会?走吧,试试去!”钱掌柜很想去看,但齐逸凡不去,他又不好意思自己去看,于是,见齐逸凡还要拒绝,他不由分说,干脆直接将齐逸凡拉出包厢外。 两个人虽然达成了合作意向,但毕竟合同还没签,如果太不给钱掌柜面子,恐生意有变,他只好勉为其难,陪着钱掌柜站在八号包厢的大门外。 周围人很多,大家都处在亢奋状态。钱掌柜向四周扫了一眼,目光突然落到一五十多岁的老头身上,惊讶莫名的叫了声:“老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老者身穿酱色万福团花锦袍,身材略微偏瘦,但腰板硬朗。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形影不离的保护在左右。 老者目光瞿铄,神采奕奕,看起来身体很好。而且看那穿戴,猜的出来这不是个普通人。 这时,老者也看到了钱掌柜,略一惊讶后,很快便平静下来。他没动地方,钱掌柜却主动来到他的面前,拱手道:“老爷,您不是南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在这种地方被下属看到了,但老者却是一脸坦然,没有半丝羞愧:“我是南下了,事情办成后,往回赶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转转。” 知道自己的东家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爱好美色,不厌其烦的寻花逐艳,他也不觉有多奇怪。正好,他和齐逸凡的这笔生意,做的他心里没底,这下有人给拍板了,自己也不用担太多责任。 他正想着,老者便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与齐公子谈金钱草的生意。”他刚想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老者说清楚,就听人群中一片呼喝:“姗儿姑娘,往这边投……” “姗儿姑娘,我在这儿,往我这边投……” 第九十章 红牌落谁家 第九十章红牌落谁家 “有什么话,一会儿在说,先看节目。(手打小说)”郑老爷一见抛绣球就快开始了,忽然打断钱掌柜的话,将目光移到了舞台上。 这时,见齐逸凡正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虽然知道郑老爷现在的心思不在生意上,但他还是不得不说道:“老爷,那笔订单我都谈的差不多了,但这中间出了点岔子,我们怕要损失一部分利润了。” 听说要亏钱,郑老爷这才收回目光,盯着钱掌柜问道:“出了岔子?出了什么岔子?” 钱掌柜有意无意的瞅的齐逸凡一眼,齐逸凡虽然不知道那个老者是谁,但看钱掌柜与其说话时的神情,便知其地位是不低的。他收回目光,向舞台望去。 钱掌柜见齐逸凡似乎并不在意,于是凑到郑老爷的耳边,压低声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并说了自己的打算。 郑老爷听罢没有过多的反应,只微微点了点头,沉稳的说:“此事我知道了,等一会儿看完演艺,再做定妥。” “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 钱掌柜得到许可,又回到齐逸凡身边。没等齐逸凡问呢,他便主动交待道:“今天赶巧了,我们家老东家从外地回来,正好路过这里,一会儿让他跟你签合同,这样更为稳妥。” “哦!那赶情好。”郑老爷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齐逸凡的意料。现在,虽然钱掌柜口头答应了,但订单没签,他又不是总头,所以一切都存在着变数,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只不过,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得硬着头皮扛下去了。 这时,林姗儿已经背过身去,用她那特有的清甜嗓音喊道:“诸位官人准备好哦!小女子要抛绣球了。” 这一嗓子令台下的男子沸腾起来,纷纷往前涌去。一见这架势,齐逸凡急忙向后退去,靠到包厢的门框上,给那些热情的嫖客们让路。 林姗儿双手捧着绣球,一上一下的比划着,将扔未扔,引得男子们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其中有人等不急了,大叫道:“姗儿姑娘人,我别逗我们,快点扔啊!” 林姗儿回头一笑,转回头道:“那我可扔了!”她说着,手中抓着绣球,做势往右边扔去。 众人疯了一般,全部向右挤去,就连钱掌柜和郑老爷,也不顾矜持的向右挤去。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林姗儿竟然虚晃一下,将手收回,回头向左瞄了一眼,倏然向左扔去。 齐逸凡靠在包厢门口,正在看着热闹,同时也在人群中搜索,不知道会不会看到贺兰子琪的身影,就在这时,那绣球突然向他的面门砸来,他本可以一把将其接住避免被砸,但是他心中清楚,这绣球可不是随便能接的,接完后红牌姑娘要免费陪住一宿,也许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他可消受不起。 想到这儿,齐逸凡轻松往旁一闪,那绣球“砰”的一下便砸到了门框上,随之,斜斜的向旁边飞去,正巧飞到了郑老爷的怀里。 这把郑老爷给乐的,举着绣球差点跳起来,高声喊着:“我接到了!我接到绣球了,今晚姗儿姑娘是我的了!” 大堂内,其它没接到绣球的男子中,有人一看接到绣球的居然是个老头,便不甘的叫道:“哎,怎么被他给接去了,真是浪费!” 更有甚者,竟尖着嗓子叫道:“老爷子,你这身子骨还好使吗?要不,你把这机会给我,我多给你俩钱也成啊!”一番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见郑老爷被大家嘲讽的脸红脖子粗,他身旁的保镖可不干了,上前吼道:“怎么?都眼红了?你们没有艳福,就甭在这里吃干醋!我们家老爷可不差钱,你们哪凉快,都给我上哪待着去!” 这时,钱掌柜三步两步走上前来,抱拳笑道:“老爷今年艳福不浅啊!恭喜老爷!” 林姗儿扔完绣球,兴奋的回头,却失望的看到齐逸凡明明可以接,却闪身躲开了。那一刻,她失落到极点,她想不通,大家都在争,为嘛他要躲?莫非,他和其它男人不一样,他不喜欢美色吗? 原来,绿姐早就告诉林姗儿,虽然今天免费,但也不能太亏了,让她扔绣球时看着点,一定要投给一个有钱的主儿。至少,姑娘免费,在其它消费上面,点些贵的东西也能勾回来,但如果那个人太穷,舍不得花钱,那她们可就赔了。 其实,即使绿姐不说,林姗儿也不会随便将自己搭出去,她至少也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陪。所以,一开始她在人群中瞅了半天,就是在挑合适的人选。结果,她一眼便相中了相貌英俊,风流倜傥的齐逸凡。 只是,她万没想到,她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人家摆明了不喜欢她。平时被男人们众星捧月,极端宠爱的她,感觉很受伤,也很气愤,所以,从她回过头来,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齐逸凡。 感觉到她那复杂的目光,齐逸凡将头扭向一边,假装没看见。而这时,林姗儿听到众人的对话,抬头一瞅,那接到了绣球的居然是个老头,这心里就越发的不痛快! 绿姐捏着粉红色丝帕,扭扭搭搭走上台来,笑眯眯的道:“今天晚上的幸运儿已经产生,那就是十号包厢的郑老爷,恭喜郑老爷今晚夺魁!”她带头鼓掌,台下却无人响应,一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酒,侃大山。 绿姐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又道:“以后这种活动还会有的,大家别泄气,都有机会的。”然后对郑老爷说:“今天晚上,姗儿姑娘就是您的了。” 绿姐看出林姗儿神色不好,于是轻轻捅了她一下,小声道:“你别不开心,那可是个大财主,他桌面点的东西可都是最贵的,把他侍侯好了,他不会亏待你的!快过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林姗儿久经沙场,形形色色的人她见的多了,其实要说起来,老头可比年经人好应付,所以她不开心不是因为对方是老头,而是因为齐逸凡没接她绣球。 身为风尘女子,她还是很敬业的,尽管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带着风情万种之姿,魅惑迷人的笑,向着郑老爷款款走来。 她走进人群,周遭的男子个个摒息凝视,多么盼望,她能在自己身旁做半刻停留。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来到郑老爷面前,飘飘万福:“姗儿见过郑老爷。” “姗儿姑娘别客气,快快请起。”郑老爷乐的合不拢嘴,将林姗儿扶起,一把拉住姗儿的手:“走,我们回房。” 当两个人路过齐逸凡和钱掌柜身边时,钱掌柜拦住了郑老爷:“东家,您不是说一会儿要和齐公子签订单吗?” 能够抱得美人归,郑老爷满脑袋皆想着如何与美人欢好,把正事都给忘了,停住脚步,略微有些犹豫。 林姗儿一见钱掌柜和齐逸凡站在一起,便已猜出他说的齐公子,八成就是自己心仪的那个公子。即然有机会相识,她怎会放过?于是挽住郑老爷的胳膊,柔声细语:“老爷,既然有事,你就先办正事吧!姗儿会一直陪着你。” 钱掌柜见状,赶紧道:“是啊!这单子还是您签最好。”其实钱掌柜也是藏着个心眼,毕竟这单不赚多少钱,万一月末金钱草价格不掉,他也省的落下埋怨。 被他们这样一劝,郑老爷这才道:“好吧!先办正事。” 四个人一齐进了八号包厢,经钱掌柜介绍,齐逸凡和郑老爷算是正式相识了。 因郑老爷辈份在那里放着,主位自是由郑老爷去坐。而林姗儿坐在郑老爷旁边,齐逸凡和钱掌柜则陪伴左右。 这时,郑老爷开口道:“金钱草的事,钱掌柜都跟我说过了,你说的五折价格,我们也可以考虑。但是签单之前,我想见一见那个白公子。” 此言一出,齐逸凡的心立时悬了起来,他就知道这郑老爷不好对付,不知道郑老爷是否认识白公子,如果认识,那今天这出戏可就前功尽弃了。不过眼下,人家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又不好拒决,只好硬着头皮道:“也不知道白兄弟他们走没走?你们等着,我叫人去看看,如果没走,这就把白兄给请过来。” 齐逸凡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谁?”齐逸凡高声喝道。 “齐兄,是我。”传进来的是贺兰子琪装成男子的声音。 齐逸凡心中一动,起身将门打开,一见果然是贺兰子琪,亲昵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贺兰子琪走进屋子:“这不,我的朋友们准备撤了,特意过来跟齐兄和钱掌柜告辞。”其实,是她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实在待不下去了,准备进来看看齐逸凡这边的进展如何,如果事情成了,没她什么事了,她就准备出去了。 -------- mz:抱住豆芽,亲个,感谢打赏。 第九十一章 情愫萌芽 第九十一章情愫萌芽 “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齐逸凡将贺兰子琪拉进屋,虽然不知道郑老爷是否认识白公子,但事情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戏演下去,于是对贺兰子琪道:“白兄弟,这位就是赣南赫赫有名的郑家商号老板,郑老爷。(手打小说)” 然后又为郑老爷介绍:“他是京都首富白世昌的独子,号称京都三少的白英杰,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白世昌的儿子,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啊!”郑老爷立即站起,笑:“幸会幸会!” 贺兰子琪也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抱拳道:“郑老爷太客气了!英杰经常听家父说,郑家商号的老板在经营方面独树一帜,在赣南一带,那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家,英杰一直心生敬仰,没想到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看到突然出现的郑老爷,知道情势有变,贺兰子琪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默默为齐逸凡的这笔生意担忧起来。 听到贺兰子琪的赞美,郑老爷的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白公子谬赞了,我那小小的商铺,若跟你家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来之前,齐逸凡是没少给贺兰子琪做功课的,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言多必失,所以齐逸凡赶紧上前:“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谦虚了。” 钱掌柜也道:“是啊!白公子快快请坐!” 其实,贺兰子琪是不愿意应付这种场合的,毕竟睁眼说瞎话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看郑老爷的旁边还坐着那个红牌姑娘林姗儿,她更是觉得别扭,神色略显犹豫:“我就是过来告个别,我的朋友还等着我一块走呢!” 郑老爷立即开口:“别一进屋就走啊!怎么着也得留下喝两杯!” “是啊!坐下来喝两杯再走!”钱掌柜随声附喝。 贺兰子琪回头去看齐逸凡,在这种情势下,齐逸凡只好挽留:“白兄弟,要走也不差这一会儿,要不,我派人告诉你的朋友们一声,让他们先走。”其实,敢留她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看对话,郑老爷似乎并不认识白英杰,所以心中多少有了点底。 “也好,那就听齐兄的。”贺兰子琪上前,坐到钱掌柜搬来的椅子上。 这时,郑老爷拍了拍林姗儿的手:“姗儿啊!快给大家倒上酒水。” “哎!”林姗儿应的痛快,起身拿起酒壶,先给郑老爷满上,按着顺序,又给钱掌柜倒上,钱掌柜双手捧着酒杯,开心的笑着,脸上堆满皱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当她走到齐逸凡身边,给齐逸凡倒酒之时,居高临下,望着那立体俊美的五官,林姗儿不由心驰神往。可是,齐逸凡只顾和桌上其它的人说话,根本都没瞅她一眼,这令她极是难受。 即便这样,她还是将酒水倒的特别的慢,直到酒杯满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收起酒壶,走过去给贺兰子琪倒酒。 她正倒着,齐逸凡这时转头去看贺兰子琪:“白兄弟,等过些日子,我得空了,准备上京城找你,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一切皆是演戏,知道他是为显两个人关系好才这么说的,贺兰子琪随着他的话道:“你我相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吗?小弟可不是那种不守信用之人!我在京都,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齐逸凡跟贺兰子琪说话,他们两个正是面对面。所以,望着齐逸凡的俊颜,林姗儿怔怔出神,居然把自己正在倒酒的事情给忘了。 酒水从杯中溢出,滑过贺兰子琪的手指,洒到了她的衣服上,使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呀!” 听到叫声,林姗儿这才回神,可是,还没等她将酒壶收回,齐逸凡见贺兰子琪的衣服被弄湿,已经恼怒的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重重的墩在桌子上,责备道:“你是怎么搞的?倒个酒发什么呆啊?” 林姗儿没想到会这样,顿时尴尬不已,粉面通红:“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兄,看你,对个小女子那么凶干嘛!”贺兰子琪笑着调侃,然后抬头伸手:“有手帕吗?” “有”林姗儿对贺兰子琪露出感激的目光,从袖中掏出手帕,就要帮贺兰子琪擦拭。 “没关系,我自己来。”贺兰子琪哪里会让她帮忙,伸手夺过手帕,自己擦起衣襟。 林姗儿就那样局促不安的立在旁边,依着女人的敏感,忽然发现齐逸凡看着贺兰子琪的目光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远远超出了兄弟之间的关怀。她微微蹙了眉头,有些理解不透,甚至有些嫉妒贺兰子琪。 这时,贺兰子琪将手帕还给林姗儿道:“好了,没事了,你快回去坐着吧!” “姗儿,过来!”郑老爷吆喝着。 林姗儿只好走了回去,却被郑老爷一把拉进怀里,抱住道:“姗儿姑娘,没事吧?” 虽然齐逸凡不待见她,可是当着齐逸凡的面,她还是不愿意让他看见这一幕,只是,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出来。 郑老爷此时的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神采,用半真半假的玩笑语气道:“大家来玉黛楼玩,图的就是个乐子,齐公子,你这做东的可不合格啊?你们几个都耍单儿,让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好意思啊?” 道理明摆着,不将客户招待好了,想签单子那是没门。尽管齐逸凡对他的作风极其鄙视,但大环境是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陪笑:“倒不是我们想耍单,主要是我们今天都是奔着姗儿姑娘来的,可是我们都不及郑老爷幸运罢了。” “哈哈……”郑老爷一听开怀大笑,末了道:“姗儿姑娘今晚是我的了,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你们也别都单着,玉黛楼里有那么多姑娘,怎么都会有适合我们口味的,快,每人都找一个,一会咱们玩够了签单!”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看样子不找是不行的了。齐逸凡只好起身,叫玉黛楼里的小厮随便喊了三个姑娘进来。 那三个姑娘虽然不及林姗儿漂亮,但总体来看,身材不错,长的也不赖。她们进屋后没有一点害羞之态,也不扭捏,如三只扑花的蝴蝶翩然而至,自来熟的坐在齐逸凡和钱掌柜的大腿上,搂住他们的脖子,爷长爷短的,莺声燕语的撒着娇。 扑向贺兰子琪的那个紫衣女子也玩这一套,见她们这般生猛,贺兰子琪实在消受不起,眼见着她来到自己身边,立即伸手捏住鼻子,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用的玫瑰薰香?” 紫衣女子站住,点头道:“是啊!公子,怎么了?” “我闻这味道头晕,呃……你坐在我旁边就好。”贺兰子琪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这又何苦,再换一个过来不就行了?”钱掌柜开口说道。 贺兰子琪摇摇手:“我就喜欢刚才那个小燕姑娘,可是她现在去陪别的客人去了,所以不用换了,我坐一会儿就走,谁陪都一样。” 被客气嫌弃了,那紫衣姑娘的脸色一红一白的,讪讪的坐在贺兰子琪的身旁,行为大为收敛。 贺兰子琪偷眼瞅了齐逸凡一眼,见齐逸凡腿上坐着的那个女子,身材苗条,姿容俏丽,正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喂给他吃,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见此情景,贺兰子琪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这感觉一升起来,她便立即悔悟,她和齐逸凡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所以齐逸凡跟哪个女子搞暧昧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干嘛要在意呢?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后,将目光从他们的身上移开,却发现在座其它人的怀中都抱着女子,这哪里是在谈生意?简直就是集体**嘛!坐在这张桌上,她只觉目光都无处安放,却又不好表现出她内心的窘迫,只好低头喝酒。 她旁边的紫衣女子,知道贺兰子琪讨厌她的味道,不过,贺兰子琪并没有赶她走,给她留了颜面,她也心怀感激,于是柔顺的坐在旁边,给贺兰子琪倒着酒水。 这时,坐在钱掌柜身上的绿衣女子,望着贺兰子琪的手指,娇笑道:“哟!那位小公子的手,长的怎么跟女人似的,白嫩,匀称,纤长,真好看!” 贺兰子琪心中紧张,嘴上却自我解嘲:“不只你一个人这么说,好多人都这么说过!诶,我都不想要我这双手了,太缺乏男人气慨了。” 郑老爷半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忽然伸手点指着后来的三个女子:“你们三个先出去。” 这才刚进来,怎么就让出去?三个女子面面相觑有些奇怪,不过,一见他坐在主位,自然份量不轻,还是听话的起身出去了。 郑老爷又指着钱掌柜和林姗儿:“你,还有你,去十号包厢等我。” “老爷,您这是?”钱掌柜不明所以,忍不住发问。 “你的话太多了,让你出去你就出去!”郑老爷略显不耐烦。 -------- mz:收到风信子的桃花扇了,好开心啊!扑倒,让我邪恶一下…… 同时,抱~~欢迎aj回来,感谢打赏。 第九十二章 在我心中你最重 第九十二章在我心中你最重 面对顶头上司的严令,钱掌柜神色一凛,不敢不从,只好带着满腹疑惑的林姗儿退出了包厢。(手打小说) 这时,屋内只剩下齐逸凡,贺兰子琪与郑老爷三个人。对于他的突然变脸,齐逸凡和贺兰子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不知道他此举何意,但彼此的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丝不祥预感。 两个人又同时将目光移到郑老爷的身上,目光中满是探询。 郑老爷并不急于表态,而是不紧不慢的将杯中酒喝干,于是,在这间不大的包厢里,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大家各怀心腹事,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郑老爷,无缘无故将他们撵出去,你这是要干什么?”齐逸凡终于绷不住,开口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郑老爷起身,走到了两个人面前。 齐逸凡蹙眉:“你什么意思?” 郑老爷突然伸手,出其不易将贺兰子琪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随着帽子的离顶,一头乌黑光泽的长发瀑布般滑落下来,披散在贺兰子琪的脸颊及身侧。虽然郑老爷有一定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画般美人墨发飞扬的动人姿容,当闻到那裹挟着淡淡***香的醉人发香,郑老爷刹那直了眼睛。 贺兰子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石化当场,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知道露馅了,齐逸凡心中一沉,再看郑老爷那满脸惊艳的目光,他立即将不知所措的贺兰子琪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美人在眼前消失了,郑老爷这才回神。虽说无商不奸,但能想出这等绝招,不但让对方将货积极卖给他,而且还要按市价的五折卖给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于是正色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我纵横商海这么多年,差点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给骗了!” 齐逸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郑老爷过誉了,在你面前,我毕竟道行尚浅,这不是没有逃过你的火眼金睛吗?”倘若不是遇上他,今日这单子就算签了!齐逸凡应付着,心中却极是懊恼。 郑老爷得意的笑道:“若是被你小子糊弄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商场立足?”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她是个女子的呢?”齐逸凡有些不解:“莫非就因为有人说她的手像女子?” “不是因为这个。”郑老爷的目光越过齐逸凡,落到贺兰子琪俏美的脸蛋上,暗暗咽了口吐沫:“尽管她装的很像,也穿着高领的衣裳,但你们百密一疏,刚才,姗儿姑娘把酒洒到她的身上,她抬头向姗儿姑娘要手帕时,我意外看到她的脖子上没有喉节,所以断定她是女人。” 这笔生意对齐逸凡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但从来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啥也不用说了,今天算是功亏一溃了!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齐逸凡也不会使用这招,既然愿赌,就该服输!他一把将贺兰子琪的小手握在手中,转头道:“子琪,我们走!” 他的大手温暖而有力,被他那样握着,心中莫名其妙,如同有了靠山一般的塌实,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人又不是真夫妻,贺兰子琪有些局促,微微往回缩了一下,却被齐逸凡握的更紧,直接被拉到包厢门口。 但是还没等他们开门,郑老爷却抽风般的喊道:“你们想上哪去?” 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想干嘛?不让他们走吗?齐逸凡顿住脚步:“我们去哪跟你没关系!” “难道单子不想签了吗?”郑老爷忽然抛出一句令齐逸凡意外的话。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双双回头,不解的望着郑老爷:“你什么意思?莫非此事还有商量?” 郑老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指贺兰子琪:“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相好的吗?” 这跟谈生意有什么关系?齐逸凡的神色撂了下来,刚想说她是我妻子,贺兰子琪却抢先道:“什么相好的?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郑老爷笑了,对齐逸凡道:“我们男人之间谈生意,能不能让她先出去?” 齐逸凡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既然还有一线生机,不想就此放弃,于是转头道:“子琪,你先到外面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贺兰子琪听话的点头,开门走出包厢。 郑老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一指旁边的座位:“齐公子请坐。” 齐逸凡也不客气,坐回座位:“郑老爷,金钱草你开个价格吧!” 郑老爷捏着酒杯把玩着:“价格按你说的,还是五折,你要多少,只要我有,就给你多少,你说何时发货我就何时发货。” 他这些话都说到了齐逸凡的心坎里,可是齐逸凡凝视着他,心中却没有一点喜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没提价,却给自己提供各种优惠条件,这里边绝对有问题,于是沉声问道:“你有什么前提条件,说吧!” “跟聪明人办事就是痛快!”郑老爷默了一会儿,抬头道:“你跟那个女孩真是普通朋友吗?” 齐逸凡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你跟她是普通朋友,还是相好的。”郑老爷暧昧的笑道:“实不相瞒,她长的真纯,我挺喜欢她,你能不能将她让给我?” “你说什么?”齐逸凡横眉立目,重重的将酒杯墩在桌上,酒花四溅! 见齐逸凡如此暴躁,郑老爷吓的身子一颤,但还是陪笑道:“齐公子别那么大火气啊!你冷静点好好想想,到底是生意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同时继续为他算帐:“失了这单生意,你可能损失惨重!况且天下女人有的是,失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你也是生意人,这个帐不会算不开吧?” 平静的望着他那一脸猥锁的笑容,齐逸凡淡淡微笑:“不愧是郑老爷啊!这小帐算的真明白!” 见齐逸凡露了笑模样,郑老爷欢喜的问:“那齐公子是想明白了?” 齐逸凡挑眉:“当然,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看着他那恶心的欠抽嘴脸,齐逸凡友善的笑着,向他勾了勾手指:“你靠近点,我跟你说!” 正当郑老爷喜滋滋的凑近之时,齐逸凡这口气早就在心里憋着呢!他运足的力气,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哎哟----”因为太生气了,齐逸凡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直接将郑老爷从椅子上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郑老爷是做梦都没想到,齐逸凡竟会动手打他,他被打蒙了,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捂着嘴巴慢慢爬了起来,忽然发觉嘴里有些不对劲,伸舌头一舔,悲剧了,大牙居然少了两颗! 郑老爷在地上扫了一圈,看到了不远处落在地上的大槽牙,悲痛万分的哀号:“哎呀!我的牙!我的牙啊!”他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仰视着齐逸凡:“你……你……你疯了吗?难道生意不要了吗?” 失了生意,虽然损失惨重,但齐逸凡可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他蔑视着郑老爷:“我没疯!我也想要生意,只不过,倘若生意和子琪比起来,对于我来说,子琪比生意更加重要!” 他神色肃然,一瞬不瞬的盯着爬在地上的郑老爷:“我不许任何人对子琪动心思!更何况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连跟我竞争的资本都没有,真是自不量力!还有,我这个人是不愿意打人的,更不愿动手打老人,今天这可是你逼我的,一巴掌不过是个小小警告!你若再敢对我的子琪想入非非,小心我扒了你的皮!”然后再不跟他废话,转身向门外走去。 知道这单生意对齐逸凡的重要性,郑老爷以为他会以生意为重,乖乖把女人献出来,因为如果换做一般人,十个有九个都会选择要生意不要女人,毕竟在那个年代,大户人家姬妾成群,女人常常被当成礼物随意赠送,只是,他错估了形势,齐逸凡居然和别人不一样,宁可失掉生意,也不送出女人,这实在有悖于一个精明商人的原则,真是令他大跌眼镜。 齐逸凡打开包厢的门,只见贺兰子琪站在门外,一见自己出来,便慌里慌张的背过身去,神色极为不自然。 原来,她出门后没走,一直站在门外偷听。当她听到郑老爷提的条件之时,她真担心那个平时处处与她做对的齐逸凡会将她卖了。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齐逸凡为了她,居然可以放弃这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生意! 齐逸凡不是很讨厌她吗?她在齐逸凡心目当中的地位何时变的这么高了?贺兰子琪一直无法理解这件事。 “走,我们回家。”不管贺兰子琪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齐逸凡还是坦然拉起她的手,带她走出玉黛楼。 -------- mz:感谢豆芽和aj的打赏,抱~o(_)o~ 第九十三章 秘密泄露了 第九十三章秘密泄露了 走出玉黛楼已是午夜子时,坐上马车,回到齐府,齐逸凡带她从南院墙跳了进去。(手打小说) 离南院墙最近的就是齐府花园,穿过花园,大约西北的方位才是他们住的水仙阁。 这是个晴朗的夜晚,月华如水,天地间仿佛都沉浸在那银色的光海之中。齐逸凡沿着花园里铺着碎石子的小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贺兰子琪则静静的跟在后边。 晴朗的夜色下,齐逸凡的身姿俊秀挺拨,只不过他的背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失落之感。 贺兰子琪心中清楚,他没做成这单生意,不能按期交货,定会损失惨重,所以他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难受!同时,一想到他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主动将机会放弃了,这对贺兰子琪的触动不可谓不大。 贺兰子琪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 齐逸凡感到异常,同样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贺兰子琪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不好意思的道歉:“逸凡,对不起。” 齐逸凡故做轻松,盯着她问道:“好端端的为何道歉?” 毕竟生意没做成,跟贺兰子琪有点关系,所以她心里十分难受,侧脸望着月色下的牡丹花叹了口气:“今天这戏让我给演砸了!你罚我吧!罚我做什么都行。” 自从贺兰子琪嫁进来,两个人就像冤家一样,处处做对,贺兰子琪也从没这么乖顺的对待过他,这令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安慰道:“虽然之前我说过,事情办不成,我会惩罚你,不过,今天这事不怨你,你不用自责。” 没想到平时的冤家对头,今日居然这般大度,贺兰子琪心中一暖,凝视着他,可是仍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愁色,于是轻声问道:“单子没签上,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齐逸凡抬头望月,沉默片刻,低头看着贺兰子琪:“此事你别管了。” 见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贺兰子琪明白,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不禁幽幽一叹,犹豫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逸凡很善察颜观色:“你怎么了?有事请说。” “在玉黛楼,你和郑老爷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本想将此事压在心底,可是,这件事,不问清楚,晚上怕都睡不好觉,所以索性问道:“你为什么放弃了唯一的机会?” 齐逸凡早就猜到贺兰子琪可能听到了,对于她的突然发问,并不感觉意外,只是平静的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也有我自己的准则,生意固然重要,却不能为了生意去做丧尽天良的事!” 这是贺兰子琪期待之中的回答,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小人在作怪,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只是这样吗?” 齐逸凡怔了一下,继而笑着挑眉:“那你以为怎样?” 丢人啊!这话问的太没水准了!怎么好像希望他在乎自己一样,贺兰子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慌乱的收回目光,局促道:“我的意思是,丢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你不后悔吗?” 齐逸凡盯着她,神色认真:“我不后悔!” 他的话触动了贺兰子琪敏感的神经,心中的某个角落更是一下子柔软起来,忽然发现齐逸凡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他在别人眼中是个毫无攻击性的病猫,在贺兰子琪眼中是只极其狡滑的狐狸,而现在,这只狐狸似乎还有些善良,有些可爱,似乎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见贺兰子琪傻呆呆的望着他,他伸手在贺兰子琪的眼前晃了晃:“瞅什么呢?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咱们不用做假夫妻了,约定直接作废,我委屈点,你就留下来吧!” 贺兰子琪醒神,自己怎会辜负华铮?立即飞了他一记白眼:“我看上你?下辈子吧!我们之间的契约永远做数!到时我把事情办好了,你可要将休书给我,不许赖帐!” 齐逸凡嘴角一抽,不知该喜该悲。贺兰子琪为的是与华铮相聚,才对他如此抵触,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人性都是多面的,贺兰子琪不接受他现在这面,那他到底是该让贺兰子琪爱上现在的他,还是透露出他和华铮就是一个人呢?齐逸凡此时也有些纠结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怎会赖你的帐?走吧!回去睡觉。”齐逸凡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见他大度,贺兰子琪的心情放松下来,赶紧跟了上去。 随着他们的离去,花园中沉寂下来。就在离他们说话不远的地方,有一小片桂花树。此刻,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从树后闪身出来,温柔恬静的月光照在那个人的身上,月华之下,美若嫡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溜达的齐颜辰。 贺兰子琪和齐逸凡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在耳朵里,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俊美的容颜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 原来他们是假夫妻,这消息太令齐颜辰振奋了!一直以来的顾虑,也在瞬间烟消云散,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可以抛开一切束缚,争取自己的幸福。 …… 随着沈姨娘的离世,水仙阁变的比以前清静不少。因为贺兰子琪只信任吴妈,而吴妈暂时去乡下避难,对于追查银铃铛的事,只好往后放一放。 与华铮相会的日子渐渐近了,这日,贺兰子琪收到了华铮那情意绵绵的情书,只是,先前她的那封情书都寄了好几天了,隔了这么久华铮才来信,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不过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忙吧!自己应该理解才对,于是回信中除了倾述衷肠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贺兰子琪想起明天就是二少爷孩子满月的日子,反正闲来无事,她从妆台里翻出了那个在兴盛宝饰店特制的长命锁,带着紫月去了二少爷住的金梅阁。 最近,除了齐逸凡外,几个少爷都被候爷分派了活计,所以二少爷没在房里,据说到绸缎铺照顾生意去了。而柳氏也没在房中,听小厮说,是去了老夫人房中。 整个金梅阁,两个主子都不在家,于是,生了孩子的云娘自然就是最大的。听说贺兰子琪来看孩子,她极是欢喜,出门将贺兰子琪接进她的房里:“四少奶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悦天。”贺兰子琪抬头,只见云娘身穿淡紫色纱裙,绾着简单的如意髻,头顶斜斜的插着两支银钗,鬓边别着珠花,脖上戴着紫色的水晶珠链。她眉目精致,化着淡淡的妆,而且生完孩子后瘦了下来,整体给人感觉,是那种很招人喜欢的小家碧玉类型。 “悦天啊!他刚才睡觉来着,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醒。”云娘说着,起身道:“四少奶奶孩子在里屋,过来看看。” “好。”贺兰子琪其实还是挺喜欢小孩的,上次她来看过一次。因为云娘和二少爷长的都不错,所以小悦天全取父母优点长的,生的白胖白胖的,就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特别招人喜欢。 在里屋的摇篮里,齐悦天呼呼睡的正香。稚嫩的小脸上,根根分明的长睫毛覆盖在眼睛上,颤颤的抖动着,如同两只蝴蝶,使得贺兰子琪都不敢弄出声响,生怕惊了他的美梦。 “看小悦天多么可爱,云娘你好有福气!”贺兰子琪发自肺腑的赞叹。 做为母亲,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别人夸讲自己的孩子了。云娘眯起眼睛,喜悦的笑了,并且对贺兰子琪说:“四少奶奶别着急,您比妾身有福气,一定很快就会有的,说不上还是个双胞胎呢!” “你可真会说话。”贺兰子琪笑着应道:“等我有孩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这可是实话,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华铮喜结连理,所以要孩子只是个奢望,她只能看着人家做了母亲干羡慕了。 这时,她从怀中掏出长命锁,对云娘说:“这个长命锁早就打好了,明天小悦天满月,我抢头彩,提前把礼物送过来。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心意,云娘别挑啊!” “哎呀!四少奶奶太客气了!”云娘笑着将长命锁接过,正反面都看了看,不由称赞:“做工好精细,真好看!”当然好看了,因为那样式和做工,都是一流的。 这时,云娘扫了孩子一眼,惊叫道:“呀,宝贝醒了!” 只见那孩子的皮肤光滑细嫩,一双大眼睛如黑宝石般晶莹闪亮,正盯着云娘手中的长命锁看。 云娘晃了晃手中的长命锁,笑嘻嘻的对小悦天说:“宝贝快看,喜不喜欢?” 小悦天的两只小手在身前挥舞,小嘴一咧,居然“咯咯咯”笑了起来。 贺兰子琪煞是喜爱眼前这胖嘟嘟,招人喜欢的小婴儿,伸手接过云娘手中的长命锁,柔声道:“悦天喜欢吧?喜欢就乖乖的,让婶娘帮你把长命锁戴上。” -------- mz:感谢aj的小粉红和鲜花打赏,开心ing~~ 第九十四章 防不胜防 第九十四章防不胜防 贺兰子琪笑着将长命锁给小悦天戴上,小悦天也不认生,抽手攥住了贺兰子琪的食指,胖嘟嘟的两条小腿还不停的蹬着,简直可爱到不行。(手打小说) 站在旁边的奶妈见状惊奇道:“四少奶奶,这孩子平时一见到生人靠近都会哭个不停,没想到跟你这么有缘!你看,他还在对你笑呢!” 云娘抬头笑着打趣:“他啊,是个小势力眼,你没看见四少奶奶给他东西了吗?” 一番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 “呀!他在吮我手指!”贺兰子琪将手指从孩子手里慢慢抽了回来。 云娘急忙转头去问奶娘:“悦天是不是饿了?” 奶娘点头:“吃完奶也有一会儿了,八成是呢!” 听说儿子可能饿了,云娘催道:“那你快点给悦天喂奶。” “哎”奶娘应着,上前两步弯腰去抱小悦天。 等他弯腰的时候,小悦天正抓着长命锁啃呢! “看这孩子,得什么啃什么,看来是真的饿了。”奶娘将长命锁从孩子口中拿开,抱着孩子坐到旁边,开始喂孩子。 见此情景,云娘将贺兰子琪带到外厅,两个人坐着又说了会话,也没见柳氏回来,贺兰子琪便起身与云娘告辞。 在回水仙阁的路上,贺兰子琪和紫桃刚刚走下回廊,只见前方由管家领着两个丫头,搀扶着一个身穿素色纱裙,头戴白花的女子,由南向北走了过来。 那女子身材窈窕,长相清秀,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眼皮红肿,好像刚刚哭过。贺兰子琪仔细一瞅,这才看清,原来那女子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齐颜辰的表妹宴小小。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丫头拿着包袱,另有两个小厮抬着两口大箱子,真奔内院而去。 紫桃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奇怪:“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是谁啊?” “上次我在土菊阁见过,她是六少爷的表妹。”见宴小小戴着孝,想必家里遇到什么事了,贺兰子琪扭头道:“紫桃,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告诉我。” 打听八卦紫桃最在行了,点头转身离去。 贺兰子琪回到水仙阁,拾起绣了一半的荷包,继续绣着。刚绣了一会儿,紫桃兴匆匆跑了回来:“四少奶奶,奴婢打听清楚了,表小姐家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半月前,府中饮食被人下了剧毒,全府上下只有几个出府办事的得以幸免,其它人全部中毒,好在那天表小姐上山拜佛,中午没有在家吃饭,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坐直身子,愕然道:“你是说,她的家人都死了?” 紫桃叹了口气:“除了少数几个中毒较轻的,年轻力壮的小厮抢救过来以外,其它的人全部没缓过来,官府已经立案调查下毒凶手了,可是至今没有结果。” 紫桃抬头,又道:“表小姐家突然遭此横祸,失去了双亲的她无依无靠成了孤儿,原本她有一个大伯可以投靠,只是,她大伯长年疾病缠身,家中也并不富裕,养了三个儿子都没娶上媳妇。所以,二姨娘心疼这个可怜的外甥女,便去求了侯爷和老夫人,希望可以把宴小小接来居住。齐府家大业大,不差一个吃饭的,况且表小姐已经到了嫁人年龄,即使在府中住也住不了多久,所以老夫人就答应了。这不,今天就给接来了,与四小姐同住。” 一下失去双亲,这打击够大的了。不过,虽然二姨娘做事为求自保,总是谨小慎微的,但她能想办法把宴小小接进来,心眼还是蛮不错的。 对于宴小小的遭遇,贺兰子琪十分同情,暗自琢磨着,等有空过去看看她。 两个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心舞不满的大叫声:“你们还有没有点规距?这是四少***院子,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闯?” “叫什么叫?你给我让开!”赵管家伸手一推心舞,心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砰”门忽然被他们推开,赵管家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一见这架势,一种不祥之感萦绕心头。贺兰子琪立即站起,紫桃在旁边横眉立目,大喝道:“赵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见到贺兰子琪了,赵管家略微收敛,躬身道:“四少奶奶,老夫人叫奴才带您去正堂,麻烦四少奶奶跟奴才走一趟吧!” 马上快到晚饭时间了,这个时候叫自己去正堂,肯定没啥好事。贺兰子琪镇定的问:“老夫人缘何叫我去正堂?” 赵管家颔首:“四少奶奶,奴才只负责传话,至于是何原因,您还是亲自去问老夫人吧!” 想到上次被叫到正堂,是因为毒西瓜的事,那么这次……贺兰子琪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可是,她也没做啥坏事啊?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不过眼下,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她回头,看到紫桃紧张的捏着衣角,于是,冲紫桃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她想不到,她这一笑,令紫桃更加紧张了。 贺兰子琪没用他们动手,自己主动走出屋子。赵管家带着小厮们跟在后面,心舞看到此种情形,感觉不妙,一下扑了过来:“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拍拍她的手:“老夫人有点事,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回来,放心。”扒开心舞的手,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迈进正堂,只见里面除了坐着老夫人和老侯爷外,还有老侯爷的几房姨娘。他们无一例外的神色严肃,一看便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原本贺兰子琪就心情紧张,进屋后,置身于如此凝重沉闷的气场里,这小心肝就更加的没底了。她紧走几步,上前福身:“子琪见过公爹,见过婆母。” 老侯爷的目光如万年冰山,可以冻死企鹅,那脸上的神色隐含愤怒,盯着贺兰子琪,默不做声。 老侯爷虽然严肃,但对她这个儿媳妇算是另眼相待了,一直不错。可是今天这样的神情,实在是不同寻常,这令她心中的不安之感倍增,急忙将目光转向老夫人。 而老夫人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它姨娘更是一脸忧色。 贺兰子琪十分不解,见他们都不说话,还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自己,顿觉迷惘,试探性的问:“公爹,婆母,你们怎么了?” 老夫人不错神的盯着她,声音严厉:“子琪我问你,你下午是不是给小悦天送了一个长命锁?” “嗯,是啊?”贺兰子琪眨眨眼睛,莫非自己送个长命锁送出事了? “是不是这个?”老夫人将手举到半空,忽然一松,长命锁的链子挂在她的手上,下面的银锁在眼前回来晃去。 贺兰子琪定睛一看,一点不错,正是她送给小悦天的那个长命锁。贺兰子琪一脸疑惑:“婆母,这长命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好意思问?这长命锁不是你送的吗?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知道?”老夫人挑眉,一脸厉色,拿出了做婆婆的威风。 贺兰子琪心知不妙,硬着头皮道:“婆母,长命锁是我送的不假,但我真不知道这长命锁有什么问题,请婆母明示。” 没等老夫人说话,旁边的侯爷沉不住气了,“啪”的一拍桌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送了小悦天长命锁后,小悦天便全身发紫,呼吸困难,经郎中检查,说他是中了毒药,而那毒药的来源就在长命锁上!” “小悦天中毒了?这怎么可能?他中的是什么毒?”侯爷的话如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差点将贺兰子琪炸晕。 老侯爷“哼”了一声:“怎么不可能?郎中说他中的是一种叫做黑砂的毒,这毒大人中上都极其难治,何况是那么小的孩子?” 贺兰子琪大吃一惊!黑砂她听说过,那是一种毒石,用它在水中泡过十二个时辰,那水便含有剧毒,而且此毒水无色无味,极易让人中招,想必,自己的长命锁一定是被人偷去,淬在毒液里了。赶巧的是,小悦天今天还用嘴啃了那个有毒的长命锁,真是要命!他若不啃也不会发作的这么快! 这宅门里的明枪暗箭真是防不胜防啊!在不知不觉中,她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黑了!此时此刻,贺兰子琪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个孩子,于是焦急的叫道:“小悦天怎么样了?” 老夫人阴沉着脸:“还能怎么样?现在正在抢救呢!”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心慌的厉害,那孩子太小了,抵抗力又差,倘若中毒不好救治,抬头叫道:“我想去看看孩子。”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看孩子吗?”老夫人语速不快,却极有气势。 贺兰子琪神色一凛,忽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疑犯,人家怎么可能让她去碰孩子? -------- mz:呵呵,收到豆芽的打赏鲜花了,抱抱~~ 第九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九十五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想到孩子那天真可爱的小模样,贺兰子琪的心中便十分难过,努力告诫自己不要慌张,神色镇定的说:“婆母,长命锁是我送的不假,但长命锁上有毒我并不知晓。(手打小说)况且,自从我学习医术开始,便一直遵守医德,更以救死扶伤为做人准责,又怎会害死自己的亲侄儿?”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继续冷静的说:“婆母,如果想害人,那必定会想方设法不为人知!试想哪一个人会那么傻?在明知自己所送东西有毒的情况下,还会明目张胆的送去,那不是自己往自己的身上抹黑吗?还请婆母及公爹明鉴!” 原来,贺兰子琪刚走,二少爷的夫人柳氏,便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了。 这时,奶娘已经给小悦天喂好了奶,云娘抱着小悦天在院子里晒太阳,抬头见柳氏回来了,便将贺兰子琪方才过来的事告诉给了柳氏。 柳氏一边听,一边伸手去逗弄小悦天,忽然发现孩子精神萎靡,且呼吸有些困难,她谨慎的叫道:“云娘,你看,这孩子怎么没精神呢?” 云娘低头:“哎呀!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柳氏见孩子除了呼吸困难,脸色也不好看,立即对奶娘道:“快去!把赵郎中请来。” 赵郎中来了,很快便诊出是中了一种叫做黑砂的毒!好在发现的及时,赵郎中立即给孩子解了毒,只不过,孩子还太小了,抵抗力弱,小病都不容易好,更何况是中毒!所以,即便是很快就解了毒,但谁都不敢保证,这孩子就一定能挺过来,恢复健康。 柳氏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结果一问云娘这孩子是怎么中的毒?云娘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郎中便问孩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云娘说只吃过奶娘的奶,不过孩子一直都吃奶娘的奶,一直都没有问题,后来她才想到,孩子除了吮过贺兰子琪的手指外,还啃过贺兰子琪送来的长命锁,于是就把这些事情都跟柳氏说了。 柳氏得知此事,将长命锁交给赵郎中,结果证实,问题就出在长命锁上,柳氏这才派人将此事报告给侯爷和夫人。 侯爷和夫人那可是盼了许久,终于盼来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突闻孙儿被人毒害,登时怒火中烧,两个人先去金梅阁看了孩子,当时孩子服了赵郎中开的药,一直昏迷不醒。 一看孙子被人毒害,侯爷痛断肝肠,询问柳氏到底怎么回事,柳氏就将云娘和她说的事情讲了一遍,并把贺兰子琪送的那个淬了毒的长命锁拿了出来。 说贺兰子琪加害小悦天,明眼人一看就知事并非这么简单,但云娘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个模样,情绪激动的她哪里会多加分析,哭天抹泪的,一口咬定贺兰子琪就是凶手。而柳氏一直妒嫉贺兰子琪的贤能,当然也是明里暗里的指责她居心叵测,帮着云娘说话,并要求侯爷和老夫人为她们做主。 所以,此事虽有诸多疑点,但毕竟东西是贺兰子琪送的,人家怀疑也属正常,侯爷这才叫人将贺兰子琪召到正堂。 其实,侯爷和老夫人刚才那么凶,也只是在诈她,不过现在一见贺兰子琪那般镇定,不像演戏的样子,而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老夫人沉默了,扭头去看侯爷。 侯爷深吸一口气,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事情若不是她干的,那定是另有其人。只不过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陷害贺兰子琪;还是与云娘有仇;亦或是针对侯府,想让侯爷绝孙? 就在这时,一丫头哭丧着脸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侯爷,夫人,不……不好了!小少爷他……他……” “我孙儿怎么了?”侯爷和老夫人几乎同时惊起;其它几位姨娘神色一变,纷纷侧目;贺兰子琪也吓的心头一抽,紧张起来。 在众人探索的目光中,那丫头的眸子里滚动着晶亮的泪花,哽咽道:“小少爷……他……不行了……”一想到刚才那孩子痛苦的表情,丫头的泪水扑簌簌掉落下来。而丫头的话,更如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轰然在屋内炸开。这下,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部惊呆了! 在大家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侯爷已然离座:“悦天悦天,我的孙子啊!”叫罢,悲痛的冲出门外。 老夫人的亲生儿子早逝,只给她留了一个亲孙女。都说隔代亲,老夫人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所以对小悦天这个孙子也是非常喜欢的。于是,她也随后跟了出去,接下来是几个姨娘。 见大家都走了,贺兰子琪自然也不能落下,来到门口,她抓了一个小厮,交待几句后,尾随大家奔金梅阁跑去。 正厅与金梅阁离的很近,很快他们便赶到了。 刚一进院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哭声,侯爷的心缩紧了,三步两步迈进门去。 只见,云娘怀中抱着小悦天,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柳氏和另外一个蓝衣小妾分别坐在云娘旁边,同样含着眼泪劝解着;赵郎中沉埋着头,哭丧个脸站在床边;二少爷齐祥瑞则靠在桌子上,难过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老爷和夫人来了!”屋内有丫头喊了一声。 二少爷睁开眼睛,没等说话,侯爷抢先问道:“我孙子怎么样了?” 说到小悦天,二少爷神情悲痛,紧咬着牙,红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朝云娘的怀中看去。 侯爷会意,和老夫人几步走到床前。坐在云娘旁边的柳氏和小妾立即站起让位,见云娘把孩子抱的紧紧的,老夫人伸手道:“云娘,把孩子给婆母抱抱。” “不,不要抢我孩子!”云娘仿佛受了刺激,那眼神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抱着孩子,身子一转,将孩子转到了里边,不让她抱。 见此情形,心知不妙,但侯爷还是想证实一下,抬头向赵郎中看去:“这孩子怎么了?” “孩子……孩子他……刚刚咽了气!”赵郎中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将头低的更低了。 后面进屋的几个人一听这话,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贺兰子琪本想给孩子再看看的,这时听说咽了气,更觉五雷轰顶,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侯爷伸手捞过赵郎中的衣领,恶狠狠的怒吼:“你不是已经给他解毒了吗?他为什么还没有好?庸医!庸医!养你真是浪费粮食!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侯爷很少这样暴跳如雷,也很少这样狠厉! 刚才二少爷已经跟他吼过一次了,这回侯爷又跟他吼,且变本加利的要他的命,赵郎中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饶命,侯爷息怒!奴才已经尽全力了,只是,孩子实在太小!身体又太弱了,这才没缓过来。” 柳氏抹了把眼泪在旁边说道:“公爹,赵郎中属实尽力了,这不能怪赵郎中,要怪就怪那个黑了心肝下毒的人。” 侯爷一听有道理,便没有继续惩罚赵郎中,扭头见云娘只是不停哭泣,还是不肯交出孩子,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做爷爷的怎么也得看孙子最后一面啊!于是吩咐屋内的几个丫头,让她们将孩子夺下来,可是,无论谁夺孩子,云娘就是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二少爷心疼云娘,上前挥退丫头们,坐在云娘旁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哄劝:“云儿,孩子给我抱抱吧!” 别人她都不信任,但孩子的父亲她是信任的。 二少爷将孩子抱给了侯爷,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齐逸凡拿着小药箱走了进来。 贺兰子琪从正堂出来时,明明让小厮帮忙,找紫桃将小药箱拿到金梅阁来,可现在带来药箱的居然是齐逸凡,她不禁惊奇道:“逸凡,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齐逸凡将药箱递给她,抬头看到侯爷怀中眼睛紧闭的孩子,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上前问道:“父亲,小悦天怎么了?” 侯爷长叹了一口气:“诶!孩子中毒,缓不过来了。” “什么?”齐逸凡神色大变,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孩子的颈动脉上,稍顷,突然叫道:“好像还有脉傅,他没死!”抬头立即对贺兰子琪说:“子琪,你快过来给看看!” “哎!”贺兰子琪刚向前走了两步,便被柳氏给拦住了:“孩子中毒,你有躲不了的干系,不准你再触碰孩子!” 齐逸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看赵郎中焉头呆脑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治不好小悦天了,便大声叫道:“这里除了子琪,还有谁比她医术更高?再者,众目睽睽之下,她会动手脚吗?我现在敢以人格担保,子琪不是那种人,更不会做那种事!” “咦?你怎么……”柳氏想说你怎么不傻了,不过后面的话的点不太恭敬,直接咽了回去。 -------- mz:又收到小粉红和打赏了,欢喜一个,谢谢aj。 第九十六章 护妻 第九十六章护妻 齐逸凡知道她想说什么,嘴角带着浅淡的笑:“二嫂不用惊奇,子琪已经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手打小说)” 刚才,齐逸凡看到柳氏明里暗里指责贺兰子琪下毒,因此他若再不好,谁来帮贺兰子琪主持公道?索性也就不装下去了。 “啊?这么快?”柳氏难掩惊讶之色。虽然对于贺兰子琪能治好齐逸凡,众人也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在这种场合下,齐逸凡却突然恢复清醒了,众人还是十分意外! 对于侯爷来说,看到四儿子好了,心里倍感慰籍,不过因为现在小孙子生命垂危,这种感觉自然减半。而屋内其它的人,心情可就没那么好了,毕竟齐逸凡一好,便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府内的格局怕也要发生转变,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忽视了这样的危机。 这时,齐逸凡也没理柳氏,而是转头对贺兰子琪说:“子琪,快过来给侄儿看看。” “嗯”贺兰子琪急忙走了过去,从侯爷怀中抱出小孩,平放到床铺上面。 经过一番检查,贺兰子琪发现,孩子的颈动脉已经摸不到了,不知道齐逸凡刚才是怎么摸出来的。 不过打开孩子的衣服,心口还有一点热呼气。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施针,而且像这种情况,救过来的希望极其渺茫,可是只要有一丁点的生命迹像,贺兰子琪都不想放弃。 正在她准备施救的时候,云娘疯了似的扑过来,一把抓住了贺兰子琪的手腕,红着眼睛紧盯着她:“你能救活他吗?” 因为孩子危在旦夕,云娘的行为显的有些颠狂,不过,她虽然怀疑贺兰子琪下毒,但赵郎中已经黔驴技穷,不愿意坐以待毙的她,只能赌上一赌,只希望贺兰子琪能把她的心肝宝贝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 望着云娘那满是痛苦与企盼的目光,贺兰子琪怎忍心让她失望,只是,面对这样严峻的形势,贺兰子琪也没有把握肯定将孩子救活,只能道:“放心,我会尽力。” “不行,你一定要将他救活!”就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云娘死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贺兰子琪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见不答应她她就不松手,只好道:“好,我一定将他救活!时间就是生命,你快放手!” 云娘听罢,倏然将手抽回。 贺兰子琪赶紧深吸一口气,捏住孩子的鼻孔,对紧孩子的嘴,将气吹入。待孩子的胸壁扩张后,立即停止吹气,让胸壁自行回缩,呼出空气。如此规律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做了一会儿后,她摸了孩子的颈动脉和腋动脉,还是没有摸到脉搏。 她不死心,给孩子进行心脏按摩,然后继续人工呼吸。 屋内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在她抢救,自然,有人希望贺兰子琪成功,也有人希望她会失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贺兰子琪打心眼儿里希望把小孩子救活,于是不遗余力的给小悦天做着人工呼吸,然而,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她依然坚持着,额头渐渐溢出了汗珠,可是孩子依然没有苏醒的迹像。 旁边站着的那些人中,已经有人开始燥动起来。柳氏扭头看了看云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询问:“这孩子还能救过来吗?”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贺兰子琪依然期待着奇迹发生,她没搭理柳氏继续做着抢救,直到最后,呼吸都有些困难,实在是力不从心了,这才直起身子,望着小悦天那稚嫩略带青紫的小脸,想到小悦天几个时辰前还对她笑,对她特别亲近,贺兰子琪鼻子一酸,难过的落下泪来。 一见孩子没救过来,云娘顿觉天塌地陷,丧子之痛令她发狂,忽然扑到贺兰子琪面前,揪住贺兰子琪的衣襟,疯了般的吼叫:“你刚才不是说能救活她吗?为什么没救活?为什么?” 做为一个母亲,亲眼看着孩子在自己眼前死去,其痛楚可想而知!贺兰子琪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没跟她一般见识,任由她抓着,轻声道:“云娘,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云娘要的不是道歉!她要孩子活,可是贺兰子琪没有做到,她便歇斯底里的吼道:“对不起有用吗?你个罪魁祸首,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云娘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使劲晃动着贺兰子琪。 孩子被毒死了,贺兰子琪的心里也很不好过,如果这样能够让云娘舒服一些,贺兰子琪愿意承受。 可是,她愿意不代表齐逸凡就愿意。这时,一见贺兰子琪受了欺负,齐逸凡蹭的蹿了上来:“你干什么?有完没完了?”说着,一把将云娘从贺兰子琪的身上揪了下来,甩到一边。 云娘毫无防备,巨大的力道使她站立不稳,猛的向右跌去。 她跌倒的方向站着侯爷的几个姨娘,除了大姨娘外,其它的几个全都闪了。因为大姨娘是二少爷的亲娘,所以这云娘可是她的儿媳妇,她自然不会躲闪,准备迎上去将儿媳扶住。然而,二少爷一见自己的小妾要摔跤,动作更快,先大姨娘一步,将云娘扶住。 待云娘站稳身子,二少爷将云娘交给大姨娘照顾,十分不满的怒视齐逸凡:“四弟,你怎么这样对你二嫂?” 齐逸凡抬头坦然道:“小悦天走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不过你们也都看到了,子琪为了救孩子已经竭尽全力了,她这样口口声声说子琪是罪魁祸首,还对子琪依依不饶,难道不过份吗?” 贺兰子琪万没想到此时的齐逸凡居然这么护着她,于是伸手拉了拉齐逸凡的衣袖,示意齐逸凡不要说了。 二少爷的儿子死了,他心里这火本来就大,这时又见齐逸凡为护子琪,推了他的爱妾一把,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住口!”继而走上前来:“云娘说的有错吗?我儿子是怎么死了?就是被你家子琪给害死的!” 在齐逸凡心中,贺兰子琪是最温柔善良的,所以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贺兰子琪会蓄意杀害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齐逸凡横眉怒目:“真是一派胡言!我家子琪才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不会吗?难道有毒的长命锁不是她送的?难道我的悦天不是因为中了长命锁的毒而升天的?”生性多疑的二少爷眼睛赤红,咄咄逼人:“四弟,你这样护着你媳妇是不是有点黑白不分了?还是另有什么其它原因?莫非……这主意是你们两口子合谋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都撕破了脸皮,齐逸凡彻底被他的话给激怒了,蹙着眉就要上前,惊的贺兰子琪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怎么?你还想打我?难道真的心虚被我说中了?”二少爷不甘示弱,说着便往上凑来,被柳氏急时拉住。 “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见他们闹腾个没完,老侯爷气的浑身发抖,夫人很有眼色,急忙将老侯爷扶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公爹,您也看到了,他们害了您孙子还这般嚣张!您可得给小悦天做主啊!”柳氏的反应那叫一个迅速,老侯爷刚刚坐下,她便扑跪在老侯爷的面前。 云娘一看有人带头,挣开了大姨娘的束缚,三步两步跑了过来,扑到侯爷的腿边,抓着他的袍角,哭天抹泪的嚎叫:“公爹!悦天才满月就被人给害死了,他死的冤啊!您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害死您孙子的凶手哇!” 这时,齐祥瑞也跪了下来,瞟了贺兰子琪一眼,郑重其事的说:“父亲,孩儿请您做主,严惩下毒凶手!” 虽说贺兰子琪是不是真凶手存在争议,但终归脱不了干系!而且现在齐逸凡病好了,都是贺兰子琪治疗的,很显然她是齐逸凡的一颗福星。所以找到真凶更好,找不到真凶,考虑到这一层面,借机除掉齐逸凡的左膀右臂也是好的。 有道是家有千口,主是一人!二房的人都跪着相求,没有个说法,怕是难以服众。老侯爷只好肃声大喝:“子琪,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没死还好说,可现在孩子死了,大家不明真相,自然把帐算在了她的头上。贺兰子琪委屈的跪在旁边:“公爹,先前子琪都已经说过了,长命锁是我送的不假,但上面的毒不是我下的。倘若我知道上面有毒,也不会将长命锁送给悦天,我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请公爹明鉴!” “你说毒不是你下的?那又是谁下的?证据呢?”这是问题的关键,侯爷可以相信她,但二房的人不会相信她。 此情此景,侯爷其实也难办,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大家都看着呢!他总不能偏一个向一个,只能尽量公平处理。 这时,贺兰子琪黯然神伤:“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下了毒。” 没有证据,任何说辞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听在二房人的耳朵里便更是砌词狡辩,不可饶恕。 ------------ mz:感谢豆芽和aj的打赏,嗯,还有aj的小粉红。 呜呜,我感冒了,好难受,吃完药后就犯困,我顶不住啦,睡觉去了,亲们,晚安。 第九十七章 还是我疼你 第九十七章还是我疼你 那孩子可是大姨娘的亲孙子,可是有老夫人在场,又有小辈们吵闹,她一直隐忍不发。(手打小说)这时,见贺兰子琪不肯承认,她突然站出来,帮二房的人说话:“老爷,人嘴两张皮,咋说都有理,谁下了毒会主动承认?而且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下毒之人不是显而易见吗?要妾身看,老爷实在为难,不如干脆将四少奶奶交由官府,让官府查办!” 动真格的了,大姨娘自然帮二少爷说话,可是齐逸凡没有娘了,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帮他们四房出头。齐逸凡恨由心生,他不能看着贺兰子琪前去坐牢?当即挑眉开口:“父亲,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是家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况且,此事另有诸多疑点,如不调查清楚就给子琪定罪,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还望父亲三思。” 听他说的有道理,侯爷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就先将四少奶奶关进静心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视,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发落!”然后又重重的一拍桌子,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总之,无论是谁害死了我的孙子,我都将让他给我的孙子抵命!”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倘若查不到真凶,用她顶罪,那她可真就冤死了! 这时侯爷扫视了众人一眼,严声叮嘱:“孩子的丧事,一切从简。还有,这件事谁也不许跟老太爷说,记住了吗?” 老夫人在旁边开口:“老爷,这么大的事,怕是瞒不住吧?” 老侯爷也很无奈:“诶!老爷子最喜欢小悦天,一但知道孩子不在了,我怕他受不了打击!所以,瞒一时算一时吧!” 交待好了一切,老侯爷一脸疲惫的带着老夫人,及众位姨娘们纷纷离去。贺兰子琪也被人押到了静心堂偏殿。 静心堂在侯府花园的南侧,是府中的一座佛堂,一般府上有犯了错误的女眷,通常都被关到静心堂的偏殿里去。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晚饭时间早就过了,贺兰子琪也没吃上晚饭,就被他们关了起来。 静心堂周围环境优美,不过地处偏僻,除了初一,十五,及诸佛菩萨的圣诞法会有人烧香外,其它时侯只有负责打扫卫生的小厮会来,所以这里向来安静,一到夜晚,便更加安静了。 贺兰子琪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脑海中如过电影一般,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情节,心中郁结难舒。这对她来说是场无妄之灾,她不明白,她一直与人为善,也没害过什么人,到底是谁如此恶毒?不惜杀掉那么可爱的婴儿,来陷害她? 贺兰子琪坐在桌旁,望着桌子上的烛火,又想到当时大姨娘帮着二房说话,她和齐逸凡孤立无援的情形,忽然对齐逸凡多了几分理解,毕竟自从五姨娘死后,他要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豺狼虎犳”,不但要保护自己,还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其中的艰辛与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大概因为他在这样的环境和背景下长大,因此才养成了他妖孽腹黑的性子吧?想到在金梅阁,他努力为自己出头,或许自己也可以学着慢慢原谅他了。 暮色渐深,没吃晚饭的贺兰子琪,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她捂着肚子,心情烦燥:虽然因为有嫌疑被关在这里,不过她还没被定罪吧?竟然到现在连个晚饭都不给她送!什么叫人情冷暖,她算见识到了。 既然不给送,那自已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贺兰子琪起身开门,冲着门口把守的小厮说道:“我有点饿了,帮我去厨房弄点饭吧!” 那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小厮略显不快:“这都什么时候了,厨房恐怕早就没有人了!” 见他这般语气,贺兰子琪眉头一皱:“可是我还没吃饭呢?” 另外个子稍高一点的小厮倒挺会来事:“四少奶奶,您稍安勿燥,小的这就去厨房给您看看。” 贺兰子琪友善的冲他点头:“有劳了!” 见小厮转身奔厨房走去,贺兰子琪斜了一眼那个出口不逊的小厮,面无表情的“砰”的将门关上。 只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小厮将饭菜端进来。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她饿的受不了想喝点水,结果一看,屋内连口水都没有。 她郁闷的想挠墙,却又毫无办法,犯罪的没人权,在那些不知情的下人眼里,恐怕早已认定她就是毒害小少爷的凶手了吧! 贺兰子琪坐在屋内,忍耐着饥饿的蚕食,又过了好一会儿,高个小厮才将饭菜端了回来。 “四少奶奶,因为大家都在忙小少爷的后事,所以把您吃饭的事情给忘了。”高个小厮掀开托盘的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清汤,和两个馒头,放在桌子上:“四少奶奶,让您久等了,这是厨房为您现做的,您慢慢用吧。” 看这个小厮比外面那个强多了,至少对自己还算恭敬,贺兰子琪点了点头,唇角微扬,神色感激。 待那小厮走后,饥肠辘辘的贺兰子琪摸起筷子,兴奋的上眼一瞅,只见那两个馒头,看似挺白,可是都已经起皮了,显然是剩的,热过多次那种。 再看那汤,纯正的清水煮小白菜,汤面上飘着可怜的几滴油星,及可以数得过来的小白菜叶,清淡的不行。 这可比平时的伙食差远了,就算是府中下人的伙食,据贺兰子琪所知,也是两菜一汤,比这个好多了,就连府中的狗狗,金妞的伙食都比这个好上很多倍。就算落佩的凤凰不如鸡,可自己不还是四少奶奶,还没被定罪吗?这些势力眼的家伙也太可恶了。 面对不公平待遇,贺兰子琪幽幽一叹,有心不吃,可是肚子受不了,只好将馒头皮剥掉,吃里面干净的部分。 她嚼着馒头觉得口干,便拿起汤勺,舀了一口清汤,刚刚拿到面前,没等喝呢!就见勺中的汤面上,飘着一个墨绿色的小点,她拿到眼前仔细一看,顿时抑郁了!只见上面飘着的居然是只砑虫。 她甩手将勺中的汤倒在地上,仔细用勺搅了一下那碗小白菜汤,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汤面上居然飘着五六只砑虫。 看到这里,贺兰子琪一阵恶寒,差点将馒头都吐了出来。勿庸置疑,这给她做汤的小白菜,厨房根本就没洗。 有道是树倒狐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之人。贺兰子琪坐在那里,望着那碗恶心的汤,只觉胸口憋闷的不行,就算她再饿,可是当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也吃不下饭了,用力捏着那馒头,委屈的好想哭。 “吱……”房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被人给打开了。 贺兰子琪心头的火气正旺,正无处发泄呢!以为是那小厮进来了,想也没想,直接用馒头招呼上去。 来人没想到一进屋,迎面便被来“暗器”,吃惊的同时,伸手一把地“暗器”接住,拿到眼神一瞅,居然是个剥了皮的蚀头,登时又好气,又好笑:“娘子的火气好大啊!我可是好心给你送好吃的来了,你这样谋害亲夫可不好啊!”说着回手将门关好。 一听声音不对,贺兰子琪惊愕的抬头,见是齐逸凡,登时讶道:“怎么是你?” 齐逸凡的目光是温和的,笑容是明媚的,可声音却带着几分邪魅:“我的娘子被软禁了,别人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知道你没吃饭,特意给你送饭来了。”说着将手往前一举。 贺兰子琪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提着食盒。 如果吴妈还在府中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送饭的,可现在吴妈不在,没想到齐逸凡还想着她,这使得她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齐逸凡走到桌前,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贺兰子琪朝齐逸凡的身后看了看,没见小厮进来,奇怪道:“侯爷不是说不许任何人看我吗?他们怎么放你进来了?” 齐逸凡极其自然的,坏坏的一刮她的鼻子,取笑道:“傻丫头,他们怎么会放?是我点了他们的昏睡穴而已。” “请注意身份,你别总对我动手动脚的!”贺兰子琪说的义正严辞,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被他刮过的鼻子,脸颊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两片红霞。 齐逸凡也不跟她计较,这时看到了桌子上剩下的一个馒头,和那碗清汤,忽然抬头,语气中带了薄怒:“他们就给你吃这个?” 贺兰子琪唇角一抽,苦笑道:“那你以为还能吃大鱼大肉啊!” “他们都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虐待我的子琪!”齐逸凡打开窗子,将馒头和清汤统统扔出窗外,然后打开食盒,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和点心端了出来,放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子琪,别难过,咱吃这个。” -------- mz:感谢aj的打赏的花灯和小粉红,感谢风信子打赏的玫瑰花。今天情人节,大家都去happy了吧?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九十八章 被算计了 第九十八章被算计了 齐逸凡端出四个菜,一个汤,一碗米饭,外加一小碟点心,都是贺兰子琪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手打小说) 饭菜的香气引得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齐逸凡将筷子递给她:“给,快吃吧!” 夜色深深,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就不管了,只有齐逸凡还想着给她送好吃的,望着桌上简单却对口的菜,贺兰子琪怔怔出神,心中感动不已。 “看什么呢?快吃吧!一会饭菜都凉了!”齐逸凡在旁边催促着。 见他神色略带疲惫,贺兰子琪忍不住问道:“那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他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的抗议起来。 贺兰子琪耳朵好使,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也及时捕捉到了“咕噜噜”的叫声。她随即抬头:“你骗人!” 齐逸凡神色有些尴尬,却还是掩饰道:“我其实真吃过了,不过吃的不太多。” 原来,齐逸凡回到水仙阁,就忙着审问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犹其是贺兰子琪身边的几个丫头。因为据他分析,贺兰子琪买长命锁时,一来不是特意定制,二来也没透露身份更没说是买给谁的,兴盛宝饰店下毒的可能性非常小,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贺兰子琪身边的人干的。 审问完水仙阁的丫头及小厮,有下人提示齐逸凡该吃饭了,他这才想到贺兰子琪也没吃呢!这才点了几样贺兰子琪平时爱吃的菜,让厨房去做,急匆匆的给她送了过来。 看到他饿着肚子来给自己送饭,贺兰子琪有点过意不去了,诚意邀请:“这么多菜我自己吃不完,你坐下来跟我一块吃吧!” “呃……”齐逸凡略微有点犹豫,因为在他看来饭菜不多。 “呃什么呃?你跟我还用矜持啊?” 见齐逸凡还没坐下,贺兰子琪又心知他还饿着肚子,怎好自己一个人吃?于是嗔道:“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好,我吃。”齐逸凡只好乖乖坐下。 其实,贺兰子琪越来越觉得齐逸凡对她好的过份,然而这种好也令她隐隐感到不安。她本能的逃避着这种感觉,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将筷子递给了齐逸凡。 “筷子给我,你用什么?”齐逸凡只拿了一套餐具。 “我用这个啊!”虽然没有筷子了,但齐逸凡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银勺,于是她将银勺拿了出来,冲齐逸凡微笑着,把自己饭分给齐逸凡一半。 “你自己吃吧!我吃点菜就好。”齐逸凡怕她吃不饱,刚要拨回来,却看到贺兰子琪不满的瞪着他,他只好作罢,直接给贺兰子琪夹了几筷子菜:“天都这么晚了,饿坏了吧!快吃吧!” “你也吃。” 两个人对视着,一同分享着桌子上为数不多的,精致的菜肴。两个人也真是饿了,加上那菜都是小份量的,所以很快,齐逸凡拿来的东西,便被两个人都吃光了。 将空盘子放进食盒,贺兰子琪奇怪的望着他:“你大摇大摆的跑到这儿来,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告到公爹那里吗?” 齐逸凡微微一笑:“这里地处偏僻,都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了。况且有人告状也不怕,我可以明正言顺的过来陪你。” “你……麻烦你正经点好不好?”贺兰子琪白了他一眼,将目光收回。 “你害怕吗?”齐逸凡望着她,突然发问。 “我害怕什么?”贺兰子琪被问的莫名其妙。 “被关起来了,你不怕找不出真凶,拿你顶罪吗?” 贺兰子琪“扑哧”笑了:“我当然怕,不过有你我就不怕了。” 齐逸凡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为什么?” 贺兰子琪紧盯着她,自信道:“你相信我不会毒害小悦天,而且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你是不会让我死的,对吗?” 齐逸凡一敲她的头:“聪明!”但还有一个原因是贺兰子琪不知道的,那就是,他怎会看着心上人平白受屈呢?所以定会竭尽全力将贺兰子琪解救出来,只是这个原因他不能说。 “哎呀!别敲我头!”贺兰子琪捂着被他敲过的地方,不满的盯着他。 齐逸凡却像没事人儿一样,坐回到座位上:“我虽然相信你,不代表别人也会相信你,毕竟长命锁是你送的,如果找不到凶手,二房一定要你抵命!据我分析,下毒之人十有**是我们房里的人,刚才我已经逐个审问过了,但还没有什么眉目,对了,你在府中与谁结过怨吗?” “结怨?”贺兰子琪想了想,抬头道:“我刚进门时,给过冯姨娘下马威,还有,那日在湖心亭,帮你的妹妹说了齐茹雪几句,除了这些,我再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谁,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应该也算不得结冤吧?” 闻听此言,齐逸凡忽然靠坐在椅背上,心中忧虑,表面却笑着调侃:“没关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查找凶手,只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面。查到了算你幸运,查不到呢,你就自认倒霉,千万别说我不够意思啊!我可是尽了力的。” “查不到你也要救我出去!”知道他在说笑,可贺兰子琪还是不忘提醒一句,以防万一。 齐逸凡将右臂搭在椅背,侧头望着微微眯起有神的眼睛:“原来你也怕死?” 贺兰子琪眉头一皱:“废话,谁不怕死?难道你不怕?” 齐逸凡展颜一笑,明亮的目光电力十足:“这祸可是你自己闯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我救了你,你想怎么报答我?” 贺兰子琪的眼睛猛然瞪大,怪不得他会那么好心,原来他是有目地的,见齐逸凡又显露出邪恶的本性,贺兰子琪的心反倒放了下来,因为这样的齐逸凡还是以前的齐逸凡,只要齐逸凡对她一温柔,她就会忐忑不安,只有现在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贺兰子琪摸不透的心理,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齐逸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她:“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其实,我只想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非份的要求你想都别想!”贺兰子琪警惕起来。 齐逸凡神色祥和,身子向前微探:“这个要求我没想好,等想好后再告诉你。” 贺兰子琪鄙夷道:“如果以后你让我杀人,我会干吗?你心眼一歪歪,到时侯再不放我走,我也不会干!所以,有什么要求你应该先说出来,我看我能不能做到。” “你放心,违背良心道德的事我不会让你去做,伤害你的事我不会让你去做,我让你做的是简单易行的小事。”齐逸凡抬头劝道:“我救你一命,你帮我办件小事还用犹豫吗?”这个要求可是齐逸凡蓄谋已久的了,一直没机会要,今天可算机缘成熟了,所以,他一定要达成心愿。 虽然不知道齐逸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他说的倒挺真诚,贺兰子琪不想欠他什么,一还一报,跟他划清界线也未偿不可,于是点头:“好吧!只要你救我脱困,你的要求,在不违背我做人原则的情况下,我可以答应你。” 这下,齐逸凡的心里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喜出望外:“那咱们击掌为誓!”说着举起手掌。 贺兰子琪也举起手,两个人击了三掌,算是约定好了。不过,齐逸凡为什么那么兴奋呢?自己是不是又掉陷阱了?贺兰子琪在心里暗暗嘀咕,狐疑不定。 快到三更天了,贺兰子琪提起桌子上的食盒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倘若让别人知道你来了,该说闲话了。” “说啥闲话,我关心我的妻子关他们什么事了?”齐逸凡坐在屋内,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他没正形,贺兰子琪急的一跺脚:“我的四少爷,你别那么任性好不好?如果你来看我,被别人传到侯爷的耳朵里,侯爷一生气再把你关起来,到那时,可就真没人管我们了。” 齐逸凡从椅子上站起,望着她,还是犹豫着,说出了迟迟不走的真实原因:“子琪,其实我是怕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一来不习惯,二来会害怕!所以想留下来陪你。” 刹那间,贺兰子琪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她怔了一下,强装笑颜:“你也太小看我了!旁边就佛堂,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的,这有什么害怕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快走吧!一会那两个小厮若醒来,事情就麻烦了。” “可你……你一个人……”齐逸凡话没说完,贺兰子琪已经把食盒塞回到他的手中,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推出门外:“快回去吧!早点将我从这里救出去才是关键。” 无奈,贺兰子琪执意不留他,他只好与其告别,回了水仙阁。 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小厮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昏倒了,顿时惊慌失措的跑进屋,结果进屋一看,贺兰子琪完好无损的坐在屋内,他们的心这才放下,可是对于他们是如何昏倒的,两个人却不得而知。 -------- mz:感谢豆芽的玫瑰花,mua~~ 第九十九章 不能没有你 第九十九章不能没有你 一个人住在陌生的房子里,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贺兰子琪不能完全接受齐逸凡的好意,因为她有华铮,所以她必须和齐逸凡保持距离,这才没让齐逸凡留下来陪她。(手打小说) 三更过后,外面起了风,从窗缝钻进来的风将床纱吹的轻轻飘动,黑暗中有些诡异。每晚被齐逸凡陪惯了的贺兰子琪,现在独自躺在床上,心中未勉恐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后,她把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当成了门神,这样一想,恐惧便少了许多,后来在忧思之中,渐渐睡去。 …… 纸是包不住火的,侯爷虽然想瞒着老太爷,可是第二天,老太爷便得知重孙子夭折的消息,悲痛欲绝的他,当天难过的没吃下饭。不过,对于别人所说,贺兰子琪可能是害死孩子的凶手,老太爷心存疑惑。鉴于此事在府内的恶劣影响,他让侯爷快点寻出凶手,早点令事态平息。 没有任何线索,想查找那个下毒凶手,难度实在不小。侯爷派人全力调查,一时间,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齐逸凡为了此事,更是放下生意,不遗余力,审问水仙阁内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两个小妾,后来又将放假回家的吴妈给找了回来,进行审问。 贺兰子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屋内憋的都快发霉了,三天后,仍然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看样子,查到真凶的希望渺茫了。 不过想想也好,有道是有失必有得,如果真查不到凶手要将她处死的话,齐逸凡昨晚答应会将她救出来,到那时,她做不了四少奶奶,和齐逸凡的约定也可以自动解除,那样,她就可以提前与华铮双宿一起飞了。 想到了这一层,贺兰子琪彻底放下心来,静待事态发展。 这样一晃,七天过去了,尽管齐逸凡和侯爷一直在努力,却仍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一开始,二房的人也等着调查结果,可是迟迟未见任何进展,他们也沉不住气了,毕竟东西是贺兰子琪送的,他们眼里,她是逃不掉干系的,杀了也不冤枉。于是由柳氏搭台,云娘唱戏,几次三番的哭闹,催着侯爷快点将凶手就地正法。 这事全府上下都瞅着呢!迫于压力,侯爷也快顶不住了,但是见齐逸凡那么在乎贺兰子琪,同时考虑到他没了母亲的关爱,现在若在处死他的妻子,怕病情刚好的他,再受不了打击。 侯爷顶着诸多压力,压着此事,迟迟不办,希望多给齐逸凡一点时间,希望贺兰子琪真是被冤枉的,不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又过了两天,齐逸凡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知道,一旦贺兰子琪被定了罪,那肯定是要抵命的,如此一来,失了贺兰子琪,在府中,他便失了最有力的助手,他不想看着此事发生,可是又找不到真凶,整日处在极度焦灼之中。 眼见着侯爷的压力越来越大,齐逸凡知道,侯爷也快撑不住了,看样子,他得早做打算才是。 这日夜晚,齐逸凡再次敲晕看守房门的小厮,潜入贺兰子琪所在的屋子。 一见来人是他,贺兰子琪迎上前来,将门关好,回身刚才问他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忽见齐逸凡的脸有些不对劲,仔细再看,原来是他的右脸肿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齐逸凡坐到椅子上,似乎怕贺兰子琪担心,唇角向上扬了扬,道:“没什么。”其实他原本想笑,可是因为嘴巴疼痛,于是那神情便显的扭曲了,一笑跟哭似的。 “这脸肿成这样,还说没什么?你糊弄鬼啊?”贺兰子琪走上前来:“别动,让我看看。”说着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嘶……”被她碰到脸,贺兰子琪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他没什么皮外伤,贺兰子琪命令道:“把嘴张开。” “我真没事。”齐逸凡还试图逃避。 “张开!”也许是职业病吧!贺兰子琪不自觉拿出了医生范。 贺兰子琪想做的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而且齐逸凡也知道,贺兰子琪见到病患便走不动步,总是想把人家治好,所以就乖乖的把嘴张开了。 贺兰子琪掐着他的嘴巴左右一看,只见他右侧有一颗大牙的牙龈肿了。 贺兰子琪放开他道:“你牙疼?” 齐逸凡苦着脸,点了点头。 原来,他调查不到真正的凶手,而二房的人又步步紧逼,这一着急上火,牙齿便痛了起来,连带着脸也肿了。 都说牙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齐逸凡这两天被牙疼折磨了够呛,吃啥药都不好使,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 他干嘛牙疼成这样?是为了自己的事而上火吗?看着他可怜的样子,贺兰子琪心中唏嘘,不免动容:“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上那么大的火做什么?” 齐逸凡轻叹道:“当然,你有路,可我没路了。” 贺兰子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盯着他安抚道:“这也许是天意吧!你那么有能力,少了我一个人,对于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谁说算不得什么?我不能没有你!”齐逸凡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见到贺兰子琪那惊大的瞳孔,他又忙将话拉了回来:“我是说,你走了,没人帮我调查我母亲的事情。” “你就以银铃铛为线索,继续摸下去呗!总会找到凶手的。”贺兰子琪看着他因为疼痛,眉头紧蹙的样子,接着又道:“我告诉你一个方法,用一两白酒,泡上十粒花椒,约一盏茶的功夫把花椒取出,最后把白酒含在嘴里患处,可以立止牙痛。” “真的可以立止牙痛?”齐逸凡双目放光。 “真的,不信你回去试试。” “好”齐逸凡相信她的医术,神色终于轻松了点,端正坐姿道:“那个暗中下毒的人实在是太狡滑了,做事滴水不露,竟然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在没找到那个人,你恐怕没办法脱罪了!” 他凝视着贺兰子琪:“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二房那边逼的紧,父亲恐怕很快就会做出决定,如果真打算要你抵命的话,我会提前把你救出去,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贺兰子琪点了点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到那时,府中容不下我了,我们的契约也失效了,你会给我休书,放我走的对吧?” 齐逸凡怔了一下,想了想道:“会的。” …… 这日午后,素冬苑中。侯爷靠坐在高背椅上闭目养神,四姨娘站在身后,一边帮他按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老爷,四少***事还没查出点眉目吗?” 侯爷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的更紧了。 四姨娘知道他为此事心烦,也不多加追问,只是更卖力的帮他按揉着头上的穴道,柔声道:“老爷,按这里舒服吗?这个力度怎么样?” 侯爷渐渐舒缓了神色:“就你最有心了,这个力度正好,很舒服。” 这时,门外有小厮喊道:“老爷,二少爷求见。” 一听说是二少爷,侯爷的头更疼了,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只是不耐烦的挥手:“跟他说我身体不适,让他先回去吧!” 小厮犹豫的一下,还是说道:“可是,二少爷说云娘自杀了!” “什么?”侯爷睁开眼睛,猛的坐直身子,四姨娘也吓了一跳,与侯爷对视一眼,重复道:“云娘自杀了?” 很显然,云娘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现在她失去了孩子,一时想不开,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 侯爷有些烦燥,但府中又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他不能坐视不理,只好道:“叫他进来。” 二少爷进屋便给侯爷跪下了,无比悲痛的叫道:“父亲,云娘她刚才上吊自杀了,求您救救云娘吧!” “那她现在怎么样?”侯府刚出了丧事,他可不希望再添一桩。 “现在已经被救下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四姨娘在旁边问道:“云娘怎么又想不开了?” “自从丧子,云娘伤心过度,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加之毒害小悦天的凶手迟迟都没尘埃落定,不能为孩子报仇,她这个当娘的抑郁成疾,今天也不知怎么就想不开了,竟然偷偷的寻死上吊,多亏翠丫头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少爷抬头,诚恳相求:“父亲,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存在其它人下毒的情况,孩儿求您别犹豫了,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是四少奶奶下毒无疑,请父亲快做决定,为您的孙子报仇雪恨!” 说到激动时,二少爷匍匐向前,悲恸的抓住侯爷的袍角,难过的哀求:“只有这样,云娘她才会恢复正常,否则,孩儿真怕她再想不开啊!父亲……” “祥瑞,你快起来。”侯爷伸手欲将他拉起。 “你不答应孩儿,孩儿就不起来。”二少爷今天说死也要达成目地。 面对二儿子的苦苦哀求,面对云娘的以死相逼,侯爷这下招架不住了,皱着眉,沉吟了片刻道:“好吧!我答应你!” -------- mz:谢谢奢梨儿的小粉红,aj的打赏,o(_)o~ 第一百章 乌龙救人事件 第一百章乌龙救人事件 终于达成了目地,齐祥瑞心中欢喜,激动的给侯爷嗑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手打小说) 侯爷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后,也不知怎的,心里总感觉对不起齐逸凡。他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坐在高背椅子上,冲二少爷一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照顾云娘,别让她再干傻事。” “多谢父亲恩典,那父亲好好休息,孩儿告退了!”齐祥瑞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屋子。 见他走了,四姨娘问道:“老爷,您真要处死四少奶奶吗?” “诶!那能怎么办?她说不是她下的毒,但人证物证具在,又查不出是其它人干的,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二房认定是她下的毒,要她抵命,你说我不处罚她,这事能说的过去吗?” “四少奶奶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吧?能不能看在四少爷的份上从轻发落?”毕竟贺兰子琪救过四姨娘一命,她还记着此事,想帮贺兰子琪说情。 从轻发落?二房会干吗?侯爷伸手按着太阳穴,愁苦道:“难啊!” 看样子此事没有转机了,四姨娘不禁为贺兰子琪难过。 …… 傍晚时分,在请示过老太爷后,侯爷开了紧急家庭集会,最终宣布,认定贺兰子琪就是毒害小悦天的凶手,决定明日午时,在家庙中,让贺兰子琪在齐家祖宗的牌位面前,服毒自尽。 此消息一出,众人反应各不相同,二房自然欢欣鼓舞,齐逸凡却是暗自悲伤,余者,幸灾乐祸者有之,悲叹怜惜着有之。 这完全在齐逸凡的意料之内,幸好他未雨绸缪,早早做好了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家庭集会过后,他回了水仙阁,准备傍晚前去营救子琪。 晚饭时,小厮们给她送进来的饭菜比平日可强多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外加一个蘑菇汤和一碗米饭。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给自己送这么好的饭菜?莫非厨房抽风了吗?不对!贺兰子琪还知道有断头饭这一说,所以一看到这饭菜,她的心便提了起来,试探道:“这是最后一顿饭吗?” “嗯,差不多!”小厮也不瞒她,如实说道:“如果严格说的话,明天早上,你还有一顿饭。” “这么说侯爷给我定罪了,明天就要处罚我?”贺兰子琪神色凝重的望着那个小厮。 小厮点了点头,见贺兰子琪不过十六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如此柔弱温婉的女子,怎会狠心毒死没满月的婴儿呢?小厮有点想不通,可是想到她明天就要死了,不由微微一叹,调头离去。 当得知明天就要被拉去抵命的时候,贺兰子琪百感交集。这真是事事难料,她从没想到她进入侯府,最终会落得个被人陷害,险险冤死的下场。虽然知道最终她不会被冤死,齐逸凡会来救她,可是这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同时更深刻的体会到,那些身处豪门里的女人,虽然个个衣饰光鲜,但这光鲜的背后,却是险象环生,步步惊心! 贺兰子琪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自己管那么多干嘛!总之侯爷要处死她是件好事,她可以有机会提前与齐逸凡解除合约,离开侯府,与爱人双宿一起飞。 贺兰子琪什么都不管了,总之齐逸凡今晚一定会来救她,所以安安稳稳吃顿饱饭,等着被救才是正事。 吃过晚饭,初更已过,她便熄了灯,静静的等待着齐逸凡的到来。 大约三更天,只听门口响起两声闷响,随后,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闪身进了屋子。 他终于来了,贺兰子琪有些紧张,亦有些兴奋,立即从床上站起,迎了过来:“你来啦!我等你半天了。” 蒙面男子怔了一下,二话不说,伸手拉起贺兰子琪就往外跑,知道这是逃命,贺兰子琪也很配合。可是两个人刚刚跑出院子,就见由南向北,有一队夜晚巡逻的卫兵走了过来。 男子大惊,想拉着贺兰子琪跑回去躲起来,怎奈对方的一个卫兵眼尖,一眼看到了他们,大声叫囔:“何人在那儿鬼鬼崇崇?” 完了,被发现了!贺兰子琪吓的心脏猛跳,正在她茫然无措之际,男子握紧她的手,快速向北跑去。 这时,那队卫兵也发现他们是从静心堂出来的,并且认出了贺兰子琪,随即大叫:“不好了!四少奶奶跑了!快追!” 贺兰子琪吓的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逃命的机会,这若是被人家抓住了,那她可就惨了! 她跟着男子往前跑着,一股淡淡的苏合香从男子的身上传了过来。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暗自奇怪,齐逸凡平时很少使用熏香,身上是那种天然清爽的男子气味,可是今晚为何一反常态用熏香了? 她心中起疑,抬头打量,这才发觉拉着他的男子虽然身材和齐逸凡很像,但是,略微比齐逸凡清瘦,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心道:坏了!这个不是齐逸凡啊!那他是谁?他又想把自己带到哪去?还有齐逸凡为什么没来?难道他是齐逸凡派来的? 一连串的疑问使得原本就六神无主的贺兰子琪,更加惊惧!只不过此时此刻,逃命要紧,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毕竟是女子,体力无法跟男子相抗衡,很快,她的脚步明显跟不上趟了。这时,后面那队卫兵一边追,一边扯着嗓子叫囔,而贺兰子琪又跑不动了,这使得男子更加焦虑,看样子,今天的救人计划怕要泡汤。 急情之下,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揽住贺兰子琪的腰,直接运用轻功,大踏步,飞速前进。可是,今天男子出门怕没看日子,竟然诸事不顺!刚往前跑了没多远,府内另外一队巡逻卫兵听到喊声,迎面向他们截来。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两下夹击,阻断了他们的生路。 这若被抓回去,因为打草惊蛇,再想跑,怕势比登天。贺兰子琪看着越逼越近的卫兵,一脸的惊恐,紧张的都快要窒息了。 感受到她的恐惧,男子搂在贺兰子琪腰间的手臂瞬间用力,身子往上一拨,腾空而起。 随着双脚的离地,贺兰子琪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等双脚再次着地之时,她们已经站在了殿宇顶上。贺兰子琪下意识的往下一瞅,只见下面的两队卫兵已经合二为一,正站在下边抬头观望,同时更有人叫囔:“他们上房了,快搬梯子!” 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贺兰子琪还是非常怕的,紧紧抓着男子的衣襟:“怎么办?他们要上来了。” 男子一言不发,照旧将她带起,“蹭蹭蹭”连跳了几个房顶,将那些卫兵甩在后面,之后跳到地面,拉着贺兰子琪向花园跑去。 男子想带她穿过花园,从北墙逃出侯府,怎奈,屋漏偏逢连夜雨,贺兰子琪又惊又怕,便没有注意脚下,奔跑中突然踩到一粒石子,于是脚下一滑,痛感从脚腕倏然传来。 见她停下来用手抓着脚腕,男子也随着停了下来,没有考虑其它,只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怎么了?是不是崴脚了?” 虽然没有见到男子的容貌,但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贺兰子琪就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了?顿时僵住身子,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六弟,怎么是你?” 见被认出来了,齐颜辰也不慌张,声音坦荡的说:“是我,我是不会看着你死的。” “为什么?”贺兰子琪紧盯着他:“他们都说是我毒害了小悦天,难道不该死吗?” “我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我相信你!” 沐浴在他温柔的目光之中,贺兰子琪心中唏嘘,除了齐逸凡怕只有他才会相信自己了吧!怎奈他的另一番心思,贺兰子琪心知肚名,却无法接受,想与他保持距离,却总是一次次受他恩惠。 “对了,你的脚怎么样,还能走吗?”齐颜辰说着就要蹲下去看她的脚腕。 贺兰子琪将脚往后撤了一下,没让他碰:“我没事,我还能走!”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哎呀!”刚迈开一步,钻心的痛感便毫不客气的传了过来,她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被齐颜辰及时扶住。 “都不能走了,还说没事!”齐颜辰嗔怪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心疼,但更让他心焦的是,他们只是暂时脱离了卫兵们的纠缠。但是,卫兵们很快便发现他们跑进了花园,于是集结了更多的人,将花园整个包围起来。 周围的喊叫声,与快速向他们聚拢游移的火把光,昭示着形势的严峻性。而眼下,贺兰子琪又崴了脚,便更是雪上加霜。 望着那渐行渐近的卫兵,贺兰子琪此时又走不了,不觉急的额头见汗,同时,她更怕齐颜辰会被人抓住,那样的话,大家肯定给他们安一个叔嫂通奸的罪名,这是他们都无法承受的。 贺兰子琪不想让齐颜辰跟着她受连累,于是焦急的叫道:“六弟,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 -------- mz:亲们,元宵节佳节快乐哦! 第一百零一章 步步紧逼 第一百零一章步步紧逼 “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手打小说)”齐颜辰知道贺兰子琪走不了,便半蹲在她的身前,忽然将她背了起来。 猝然被齐颜辰背起,贺兰子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出了一身冷汗,焦燥道:“六弟,你不要命了!快放我下来!”说着用力挣扎,试图挣脱下来。 齐颜辰知道,贺兰子琪如果被抓回去,明天就要香消玉殒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将她放弃!这时,先前追逐他们的那队卫兵已经呼喊着追了上来。齐颜辰心头一紧,也不多话,脚下快步如飞,背着她继续逃命。 虽然一开始齐颜辰背着受伤的贺兰子琪还算比较轻松,可是在府内众卫兵的围追堵截下,就算体力再好,也禁不住这样折腾,额头难免见汗,气息也变的粗重起来。 贺兰子琪趴在他身上,被他身上炙热的温度灼烫着,心头百感交集,不忍再给他增添烦恼,心中幽幽一叹,乖顺的不在挣扎了,伸手帮他抚掉快要流入眼睛里的汗珠:“六弟,你何苦冒这个险?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其实,当他知道贺兰子琪只是他名义上的嫂子那一刻,他便没有什么顾虑了。既然来了,在他心里那就是值的得,齐颜辰没说话,像是突然有了力气,跑的更快了。 为了躲避追赶,哪里偏僻,齐颜辰就往哪里跑,很快,他便背着贺兰子琪进了一片竹林。 那片竹林其实就是贺兰子琪平时经常招唤小白鸽的地方,他们一进竹林,随后而来的卫兵便大声呼喊:“他们进了竹林,大家快把竹林围住!这回他们可跑不了了!” 齐颜辰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见左右两边,成排的火把如长龙一般,快速移动,很快遍满竹林四周。 知道跑不掉了,贺兰子琪从他的身上挣扎下来,催促道:“颜辰,不要再管我了,你快跑吧!如果被他们抓住我们两个,就算我们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的!” “可是,你被他们抓回去就活不了了!”齐颜辰此刻的神情异常痛苦。 贺兰子琪苦笑道:“可是现在根本跑不掉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你能来救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以后不好做人,你快点走吧!” 好容易把人救出来了,却不能将人带出去,齐颜辰不甘心啊!冲动道:“我不怕!我要带着你打出去!” 见他如此冥顽不化,贺兰子琪气的闭上眼睛,稍顷睁眼盯着他:“你理智点好不好?你自己或许冲的出去,但是带上我是决对走不了的!” 能理智的,那就不是感情了!齐颜辰说什么都不同意将她丢下,贺兰子琪实在没有办法,忽然将头上的银钗拨了下来,抵住自己的咽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最重要,即使你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我还在意!”贺兰子琪的目光中带着一股绝然之色:“你自己决定吧!是你走,还是我走!” “子琪,你……”齐颜辰瞪大眼睛,没想到贺兰子琪会用这招逼他。 眼见着火把渐渐往里聚拢,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缩小包围圈了,贺兰子琪用力将银钗抵住脖子,大吼道:“你走不走!” “子琪你别激动,我走,我走!”齐颜辰总不能看着贺兰子琪在他眼前自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不要让别人抓到你,快走!” 面对贺兰子琪焦急的催促,齐颜辰深深望了她一眼,三纵两纵,消失在竹林深处,稍顷,竹林尽头传来打斗之声,待声音渐止,她不知道齐颜辰到底是逃掉了,还是被人抓住了,心情始终于法平静。 然而,当众卫兵将她围住之时,从卫兵们的话语中,贺兰子琪得知,他们并没有抓住齐颜辰,她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说,贺兰子琪并没有跑掉,卫兵们总算松了口气。 贺兰子琪被架出竹林,带到了侯府正堂。 府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府内上下早已惊起。正堂之中,侯爷和老夫人,及各房少爷,少奶奶全部到齐。 贺兰子琪不跑还好点,这样一跑,倒显的是他心虚,畏罪潜逃了。侯爷望着一瘸一拐,神色狼狈的贺兰子琪,态度也忽然变的凌厉起来:“子琪,你做了错事,就想这样逃跑吗?” 事已至此,贺兰子琪心中凄然,逃了就是逃了!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自己是在砌词狡辩,于是,她默不做声没有回答。 见他默认,侯爷难掩失望之色。这时,老夫人开口问道:“救你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们是事先预谋好的,还是他临时起意?” 贺兰子琪低着头,轻声道:“那个人一进来就拉着我跑,因为那个人蒙着面,我不认识他,更谈不上事先预谋。” “呵!不认识?不认识会救你吗?谁信呢?”见贺兰子琪如今势微,柳氏也不怕得罪她,在旁边冷嘲热讽起来。 贺兰子琪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爱信不信!” 见贺兰子琪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甘示弱:“哟!这嘴真硬啊!你这是在包庇谁吧?”柳氏在屋内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齐逸凡,于是不怀好意的冷笑:“该不会四少爷舍不得离开你,是他来救你的吧?” “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是会遭报应的,请你自重!”贺兰子琪原来与柳氏接触不深,现在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发现她总是针对自己,真的非常讨厌! 柳氏秀眉一挑:“怎么是无凭无据呢?听卫兵们讲,那个人已经逃出了侯府,大家也都看到了,四少爷现在没有过来,那岂不证明他最有嫌疑?” “二嫂,那我过来了又怎么说?”门口传来齐逸凡的声音,随后便见他大步走了进来。 一见齐逸凡,柳氏登时瞠目结舌,整个人蔫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贺兰子琪回头,与齐逸凡对视了一眼,目光充满无限遗憾,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救自己,若早点来,怕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齐逸凡只是淡淡的望了贺兰子琪一眼,神色中看不出任何悲喜,让人琢磨不透心中想法。 这时,侯爷开口问道:“逸凡,真不是你干的?” 齐逸凡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孩儿一听到这事就赶过来了,水仙阁的人都能为我做证。”齐逸凡忽然一脸悲痛,无比艰难的道:“子琪倘若真的犯了错,那她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孩儿是不会拂逆父亲的。” 他这样装乖,令侯爷有些诧异,不过心中的气还是消了不少。见贺兰子琪决口不交待那个救她的人,便道:“来人啊!将四少奶奶关起来,明天让她去家庙赎罪!” 因为担心侯爷会提前处死贺兰子琪,所以齐逸凡才会装听话,不去刺激侯爷,希望博得侯爷同情,而眼下侯爷的决定,这正中下怀。 可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是,大姨娘担心有人再来营救贺兰子琪,上前一步建议道:“老爷,很显然有人要救四少奶奶,要妾身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别等明天了,不如现在就……” “就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还在乎这一时半刻吗?”齐逸凡当即横眉立目。 大姨娘根本不惧,左唇角略微一翘:“哼!这可不好说,那个人冒死前来营救,关系自然和四少奶奶不一般!这人没救出,保不齐还会卷土重来!” 侯爷一听,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顿时犹豫了,侧脸道:“夫人,你说呢?” “这个还是老爷拿主意吧!”老夫人不傻,帮二少爷这头,四少爷不乐意。帮四少爷这头,二少爷不乐意,她谁也不想得罪,索性把皮球又踢了回去,让侯爷自己做主。 其实,齐逸凡计划的是三更救人,结果,等他过去救人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了。此刻,他还真怕侯爷会禁不住劝说,直接将贺兰子琪给解决了,于是只能采取迂回政策:“父亲,你不是想查到那个背后营救贺兰子琪的人吗?” 见侯爷的目光瞬间明亮,齐逸凡继续道:“父亲可以借此,不动声色的再将子琪关回去,以此做为旅诱饵,多多看兵把守,如果那个人敢来,必定将其抓荻,如果他不敢来,第二天正常惩罚子琪也不迟啊!” 齐逸凡从另一个角度来劝说侯爷,侯爷权衡了一下,最终道:“逸凡说的有道理,来人,将四少奶奶押回去,同时,明里暗里都给我布置好看守卫兵,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接触四少奶奶,若遇闯入救人者,务必将人给我捉回来。” 尽管大姨娘有诸多不愿,但侯爷一捶定音,她只好无奈退下。 贺兰子琪被押出去时,深深望了齐逸凡一眼,不知道在守卫森严的静心堂,齐逸凡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救她。 -------- mz:感谢aj和豆芽的打赏!还有书友101020223602807的更新票,嗯,我会加油滴。 第一百零二章 命悬一线 第一百零二章命悬一线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已接近午夜了。(手打小说)静心堂内,明里暗里已派重兵把守,重新被关了进来的贺兰子琪,颓废的靠坐在床上,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此刻,她的内心极为纠结。上半夜,因为齐颜辰率先前来救他,虽为好心,却在无意间打乱了她和齐逸凡的逃跑计划。 那么现在,外面有重兵把守,齐逸凡若敢前来救她,那就是自投罗网,可若是不来救她,那明天她就要被人处死了。面对如此局面,齐逸凡是否还会前来救她,倒成了未知数!所以,她既盼着齐逸凡来,又害怕他来被抓,在难解的茅盾之中,反反复复的煎熬着。 与此同时她又隐隐担心齐颜辰会不会死心,再次前来,落入他们的圈套,那样的话,事情就更麻烦了。 这些事情统统压在贺兰子琪的心头,使她心神不安,根本无法安眠。于是,只要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她定然极为不安的坐直身子,向外张望。 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贺兰子琪又熬了几个时辰,直到天亮,并没有人过来救她。 其实,齐颜辰没来,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因为真的不想在欠他什么了。然而答应救她的齐逸凡没来,这令她未免失落。 一直以来她可都是在给齐逸凡做事啊!齐逸凡不会那么狠心,事到临头就违背诺言,真的不管她了吧?望着越来越亮的天,贺兰子琪忽然忐忑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明年的今天岂不是自己的祭日?想到这些,她怆惶恐惧起来,却又毫无脱困办法。 辰时已过,日上三竿,房门被人打开,有两个婆子进来,二话不说,就在拖拽子琪。 “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贺兰子琪本能的想挣扎,怎奈因为脚受伤了,又没有经过医治,受伤的脚根本不敢沾地,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问那么多干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两个婆子是老夫人手下的,贺兰子琪跟她们不熟,那两个婆子,也知道贺兰子琪已经失势,所以也失了往日的恭敬,猛的将她架起,往出拖去。 贺兰子琪原本以为她们会把自己架到正堂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诉其罪状,将她处死。可是,那两个婆子,及三十多个卫兵组成的押送队,并没将她带到正堂,而是直接带入了家庙。 齐家家庙位于侯府以北地势最高的山岗之上,贺兰子琪从没来过,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侯府家庙,却没想到是来送死。 来时的路上,贺兰子琪还曾暗自思量,齐逸凡晚上没来救她,没准就是想趁此时机过来救她,于是路上,她刻意找借口拖延时间,不过令她失望的是,齐逸凡仍然没有如期出现。 直到她被那两个婆子,架进庄严肃穆的家庙,重重按到冰冷坚硬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之时,脚及膝盖上的疼痛,立时让她清醒过来。 齐逸凡到现在还没来救她,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她了?想到这儿,她的心情越加沉重。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头来,眼前高大的平台之上,高低错落,供奉着齐家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前方,紫檀木的长条桌案上,摆着香炉,烛台,油灯等一应供具,更有瓜果梨桃,馒头糕点,等新鲜供品,置于案上。 收回目光,贺兰子琪往左边看了一眼,只见侯爷,夫人,及姨娘们全都站在那里,神色凝重盯着她。再往右边看,其它几房的少爷少奶奶,也基本全都到齐了,而且她还意外的看到了六少爷齐颜辰。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贺兰子琪紧张的将目光收回,生怕被别人看出破绽,同时也有些慌乱,这种场合,他怎么来了?一会儿他不会做什么过激行为吧? 贺兰子琪又往人群里扫视一圈,奇怪的发现,齐逸凡并没有来。 他为什么没来?是救不了自己,感觉无颜面对?还是,正在暗处准备营救?贺兰子琪虽然对齐逸凡产生了置疑,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今天这种场合,本该老太爷主持,但因为老太爷身体不适,所以他没来,这处置犯罪儿媳妇的事情就落在了侯爷和夫人的肩上。 “贺兰子琪子琪,你可知错?”老夫人看了侯爷一眼,见侯爷点头,便率先开口。 贺兰子琪冷笑一声:“知什么错?我何罪之有?”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肯承认吗?”老夫人继续威摄。 贺兰子琪挺直胸膛:“不是我不承认,是我根本没做过!” 侯爷蹙着眉,缓慢开口:“事情摆在眼前,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然后走到蒲团前跪下,端正身形,对齐家祖宗牌位,肃声道:“齐家媳妇贺兰子琪,品行缺阙,不守妇德,竟忍心对刚及满月的亲侄儿下手毒害!她害死齐家子孙,断了齐家香火,不配做我齐家媳妇!而其罪行更是难以宽恕!今日,就让她在齐家列祖列宗面前赔罪,自行了断!” 侯爷说罢起身,冲身旁的小厮一使眼色,小厮端着事先准备好的托盘走到贺兰子琪的面前。 木质的黑色托盘上,放置着碧玉制成的绿色酒杯,酒杯里盛着透明的酒液,虽然酒液清澈透明,但贺兰子琪心知肚明,这酒一定是有毒的。 此时,齐颜辰见侯爷赐贺兰子琪毒酒,不由神色一凛。他背着手,却在身后握紧拳头,一忍再忍。 望着那杯毒酒,好像已经看到死神再向她招手。说不怕那是假的,她抬头紧盯着侯爷:“公爹!我是冤枉的,你们这么草率的处死了我,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问题是,根本就查不到真正的凶手,让她抵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侯爷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到二少爷投来的眼神,把心一横,背转过身道:“好了,别说了!不想让别人帮你,你就自己解决吧!” 侯爷一句话,彻底将贺兰子琪打入十八层地狱! 偌大的家庙中静悄悄的,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眼前的情景,似乎不喝不行了。可是,她只是齐家名义上的媳妇,而且自己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受此不白之冤,稀里糊涂的死去啊? 齐逸凡!你到底死哪去了!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了,你难道真的那么狠心,事到临头做了缩头乌龟? 贺兰子琪在心中诅咒着齐逸凡,却不得不面对现在的窘境。那个小厮进一步将托盘往贺兰子琪的面前递了递。 殿内那么多人,都把她当成杀人凶手,这让贺兰子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情绪激动,义正辞严:“我没有毒害小悦天,这酒我是不会喝的!”说罢抬手,一把将那托盘上的酒水打翻在地,酒水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酒液冒起泡泡,瞬间升起一股黑烟,让人看后心惊胆寒。 老夫人见贺兰子琪如此难以调伏,不由大声喝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脱免罪行了吗?来人!既然四少奶奶不愿自己走,那你们就送四少奶奶一程吧!” 老夫人语毕,便有小厮又倒了一杯毒酒,更有手脚麻利的两个婆子,将贺兰子琪紧紧按住。 那小厮将酒端上前来,一手掐着她的面颊,一手捏着酒杯,强行要将毒酒灌给她。 贺兰子琪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就是咬紧牙关不张嘴!可是,那小厮的手非常有劲,很快便将她的嘴给捏开了,为搏得一线生机,她拼尽全身力气,摇头躲避着,可是她却毫无办法,根本挣不脱,越来越心灰意冷的她,在挣扎中逐渐失了力气。 自己的命也太悲具了点,从小没有受到父母的关爱也就罢了,竟然都没有机会和爱人长相厮守,最后还落得个冤死的结局! 华铮,你一定还在绿锦山庄等着和我相聚吧?可惜我要失言了!今生我负了你,来生我们再续前缘吧!眼瞅着那毒酒一点一点凑近她的嘴边,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酒杯刚刚碰到贺兰子琪的嘴唇,家庙里,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不约而同的传来相同的声音:“住手!” 与此同时,逼着贺兰子琪喝毒酒的那个小厮,拿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抖,那杯毒酒便掉到了地上。 眼瞅着贺兰子琪就被毒死了,却突生变故,这令众人诧异不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口快速冲进来一个人,一脚踹翻给贺兰子琪服毒的小厮,又将那两个婆子推倒在地,将已经万念俱灰的贺兰子琪抱进怀中,柔声道:“子琪,你没事吧!” “你怎么才来!”刚才她真的被吓坏了,以为再也活不了了!命悬一线间,齐逸凡及时赶来了,这令她有点不顾一切,哭着敲打着齐逸凡的后背,发泄着积压许久的不满与委屈情绪。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齐逸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与疼惜,轻柔的抚着她脑后的头发,极尽爱怜。 那温柔的语气,那温暖的怀抱,使她立刻升起一种错觉,好像抱着她的人不是齐逸凡,而是华铮! 第一百零三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一百零三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实,一起出声制止的不单是齐逸凡,还有齐颜辰,只不过,齐逸凡突然冲了进来,把众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只有离齐颜辰近的,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他也喊了一嗓子。(手打小说) 此刻,看着贺兰子琪在齐逸凡的怀中哭成了泪人,齐颜辰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如果齐逸凡不出现,他定会不顾一切的站出来,可是现在,他终究没有机会了。 “逸凡,你要干什么?”昨天齐逸凡还挺乖顺,原以为他想开了,没想到今天又来阻止,侯爷沉着脸吼了一声。 听到侯爷的话,齐逸凡这才将贺兰子琪放开,轻轻将她扶起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然后抬头面对大家:“毒害小悦天的不是子琪!真正的凶手,是她!”说着一指门口。 齐逸凡的话震惊全场,众人的目光“唰”的向门口望去。 只见水仙阁的两个小厮,正押着一个绿衣女子站在门口,那女子大家认得,不是别人,正是贺兰子琪的贴身丫头紫桃。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紫桃这才明白,齐逸凡抓她来到底想要干什么!顿时一脸委屈的摇头:“四少爷,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啊!” 贺兰子琪心中一动,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逸凡,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她?” 齐逸凡却无比坚定的道:“没错,给小悦天下毒的就是她!” 紫桃吓的面无血色,盯着贺兰子琪,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四少奶奶,不是我,不是我……”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不是她齐逸凡为什么要指责她呢?贺兰子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狐疑不定。 这时,侯爷沉下脸来,十分严肃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了十多天都没有查到真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却突然找到了,未免让人生疑。一直站在旁边的二少爷,这时冷笑道:“呵呵,好一招丢卒保帅!四弟,你该不是为了给四少奶奶脱罪,这才用紫桃顶罪的吧?”因为这次中毒事件,二少爷与齐逸凡早已撕破了脸皮,所以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祥瑞,住口!”侯爷瞪着他,大声喝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弟?” 二少爷不愤的揉了下鼻子,不说话了。 齐逸凡心中愤怒,表面却异常冷静:“二哥,凶手究竟是谁,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如果真的是子琪,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都会解决她!但真凶不是她,我就不会让她冤死,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齐逸凡伸手指着紫桃:“把她给我押上来!” 小厮们便将她带到了家庙中央的空地上,用力往地上一掷,摔的紫桃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紫桃满脸痛苦的爬了起来,贺兰子琪心中一痛,这若在以前,她一定上前扶紫桃起来,可是这次因为心中产生了猜疑,所以她没有,只是站在原地冷静的看着紫桃。 “四少爷,奴婢是从四少***娘家带过来的,对四少奶奶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四少奶奶呢?奴婢冤枉啊!”紫桃跪好了,死不认罪。 二姨娘在旁边说道:“是啊!她们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四少奶奶,她也就没了靠山,她有什么理由陷害四少奶奶呢?” 齐逸凡面沉似水,高声喝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逸凡说着一扬手:“来人,将人证给我带上来!” 这时,一个模样俏美,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给侯爷及夫人见过礼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别人可能不认识,但贺兰子琪上下打量了那女孩两眼,当即认出,那不是孙姨娘的丫头飞阳儿吗?还记得那次,这丫头还揭露紫桃往自己的冰碗中下药呢!当时紫桃为证清白,主动将冰碗喝了,结果安然无恙,并没发现有药,所以那事不了了之,这次,没想到来做证的居然还是她。 一见飞阳儿,紫桃的神色便沉了几分,因为她们两个平时一直都有茅盾,所以她知道,飞阳儿不会说她好话。 这时,齐逸凡给大伙介绍道:“她叫飞阳儿,水仙阁里侍侯孙姨娘的丫头,那天她路过子琪的寝房,意外看到紫桃趁着无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长命锁,换走了贺兰子琪妆台中原来的那个长命锁。可想而知,被换的那个长命锁,一定是被事先下过毒的。” 飞阳儿点头证实:“四少爷说的没错,那日奴婢属实是亲眼看到紫桃换走长命锁的。” “胡说!没有,我没做过!”紫桃愤怒的盯着她:“飞阳儿,就算我俩平时有过节,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换过?” 飞阳儿跪的笔直,神色清正:“我跟你没有什么过节,也不想害你。只不过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害人!你上次给四少奶奶下药,我感觉你对四少奶奶图谋不轨,所以平时多注意你一点罢了。至于证据么……”飞阳儿抬头望着侯爷和夫人:“她换回来的那个长命锁让她埋在水内阁小花园里,最粗的那棵大树下了,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挖。” 听到飞阳儿的话,紫桃心慌不已,登时傻了眼。 一看紫桃的神色,贺兰子琪的心更沉了。 原来还另有隐情,侯爷和夫人对视一眼,扬手道:“即刻按她说的,去水仙阁小花园最粗的那棵树下挖找,快去快回。” 很快,小厮们回来了,进门后,跪下呈上一物:“老爷,挖到了!” 侯爷有些激动,接过一看,那长命锁与贺兰子琪送的那个一模一样。随即对贺兰子琪道:“子琪,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贺兰子琪接过,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那个无疑。 “这是什么?你还有何话说?”贺兰子琪失望的将手帕扔到了紫桃面前,鄙视着她,自己却心如刀绞。 原来,那包着长命锁的紫色手帕的一角上,绣着一朵粉红色的桃花,那正是紫桃平时所用的手帕。 看到了自己的手帕,紫桃脸色大变,望着贺兰子琪,眼里泛起泪花,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四,四少奶奶……不是我,真不是我,你知道我跟她有过结的,这是飞阳儿在陷害我!”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在齐家列祖列宗的面前,我敢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飞阳儿郑重其事的举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 “既然你知道此事,为什么早不站出来,一直要等到现在才来指证凶手?”老夫人一针见血,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飞阳儿从容不迫的说:“回老夫人的话,上次奴婢看到她给四少***冰碗里下了药,奴婢直言举报,却因只是看见,没有切实的证据,四少奶奶没有相信奴婢的话。” 飞阳儿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奴婢虽然看到她换过长命锁,却因为没有证据,再不敢冒然行事。直到昨晚,奴婢看到紫桃掩埋长命锁,今天早上,这才敢将此事报给四少爷知道!” 这飞阳儿可真是她天生的克星!她前世是不是欠飞阳儿什么?怎么每一次,飞阳儿都能抓到她的把柄呢?紫桃心头一凉,恨自己大意失荆州,可是,她却不愿就此承认错误,楚楚可怜的叫着:“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 见她如此作做,齐逸凡终于不耐烦起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承认?来人!将兴盛宝饰店的老掌柜请上来!”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应声走了进来,齐逸凡让小厮将那个长命锁递给老者,然后问道:“老掌柜,这个是不是你家店做的?” 老掌柜拿着看了看,应道:“没错,是我家做的。” “那你看看,这屋子里,有谁订做过这个长命锁?” 老掌柜一抬头,正看到了贺兰子琪,指了一下:“她买过。” “还有谁?”齐逸凡近一步追问。 “还有……”老掌柜转了一圈,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紫桃,于是道:“那个女子订过不几天,她也过来订过。” 这样一来,紫桃无从抵赖了,登时瘫倒在地。 原来,齐逸凡错过了上半夜的救人机会,下半夜静心堂又被布置了众多卫兵,他以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贺兰子琪救出,所以后半夜他出了府,去找帮手去了,准备白天救助贺兰子琪。 次日,当他得知原定正午在家庙处置贺兰子琪,由侯爷临时改变成了上午巳时,因为时间的提前,使得他不得不被迫再次修改救人方案,而就在这时,飞阳儿的举报,使得齐逸凡感觉到了无限光明,原定的救人计划也随之取消,他要来给贺兰子琪洗刷冤屈。 早上,他带着紫桃的画像去兴盛宝饰店,经过辩认,确认那日买长命锁的就是紫桃。而府中有紫桃出府的日期记录,很容易就找出,那天接待她的正是老掌柜。 -------- mz:感谢豆芽和aj的打赏,抱,祝亲心情愉快! 第一百零四章 合法占便宜 第一百零四章合法占便宜 齐逸凡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说了不少好话,才将老掌柜请过来做证的。(手打小说)知道人家店里的生意忙碌,见目地达成,齐逸凡客气道:“老掌柜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老掌柜摇手道:“无碍,齐四公子若无它的事,那老夫就先回去了。” 府中还有好多事情要办,齐逸凡也没留他,冲身旁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你去送老掌柜回店。” 老掌柜被送走了,一切事情真相大白,容不得紫桃抵赖。 “小贱人,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我儿子命来!”云娘吼叫着,疯了一般扑了过来,对跪在地上的紫桃又打又踢! 紫桃早已经被吓坏了,也不知反抗,只是任由她打骂。 这是在家庙里面,又打又骂的,成何体统?侯爷斥责道:“快,把云娘拉开。” 这时有人将激动的云娘,拉到了一边,即使这样,云娘仍然挣扎着叫道:“你们别拉我,我要将这黑了心肝的小贱人碎尸万段!” “够了!”侯爷皱了皱眉:“这丫头既然毒害了我们齐家的根,齐家就一定不会放过她!不过,不差这一时半刻,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闻听此言,云娘老实下来,不在吵闹了。 这时,不待众人追问,贺兰子琪已率先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紫桃面前,低头看着她:“你跟我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对待你几乎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我……我……”紫桃抬起头,当触及到贺兰子琪的目光之时,又心虚的赶紧将头低下,蚊呐般的道:“四少奶奶,奴婢其实没想害您!” “你没想害我?”贺兰子琪心中苦笑,差一点就把她给害死了,还说没想害她?贺兰子琪心中郁闷,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没想害我,那你想害谁?刚刚降生不久的孩子跟你有仇吗?还是你跟二少爷和云娘有仇?”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见贺兰子琪理解错了,紫桃赶紧纠正:“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本不想害您的。” “那这么说是别人让你害我的了?那你背后的主使是谁?”贺兰子琪因为生气,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快! 紫桃因为太过紧张,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无措的揉捏着衣角,沉沉将头埋下,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面对这个一直深藏在身边的奸细,贺兰子琪又气又恨,见她不说话,心情便更加烦燥!只是,贺兰子琪越追问,紫桃心慌意乱,就越是咬紧牙关不交待。 但恨归恨,当看到她满是内疚的神情之时,贺兰子琪心中清楚,两个人宿来没有仇怨,所以紫桃未必存心害她,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人指使!于是缓声劝道:“紫桃,你究竟在替谁顶罪?只要你供出那个人,你的罪孽就减轻了一半!也许你就可以不用死了!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四少奶奶,求您了,别问了!别问了!我不能说!”紫桃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摇着头,忽然痛不欲生的号泣起来。 贺兰子琪皱紧了眉头,同时也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能说?你说,为什么?你到底在保护谁?” 紫桃只是跪在那里一个劲的哭,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可是不管怎么逼问,她就是不说,着实令贺兰子琪干瞪眼,却没辙了。 见此情景,齐逸凡早终是忍不住了,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揪小鸡一般,直接将她从地上揪起,厉声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不要试图考验我们的耐心,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捏死你!” 紫桃被他掐的面色通红,双眼圆瞪,惊魂未定之下,本能的求饶:“我……我……我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齐逸凡一把将她松开,静待她给大家揭晓答案。 “咳咳……”紫桃捂着脖子咳嗽着,站在原地缓了两口气后,“扑通”一声跪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声泪俱下:“四少奶奶,奴婢知道您人好心好,对下人们也和善宽容,而奴婢却还对您做了如此无耻的事,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求你能原谅奴婢,奴婢只求您能够保护好自己,犹其提防最亲密的人。” 紫桃郑重其事的给贺兰子琪嗑了一个头,跪直身子道:“奴婢欠您的,今生还不了,来生当牛做马向你赎罪!” 贺兰子琪被她的反常行为给弄蒙了,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紫桃又转了个方向,给云娘也深深的嗑了一个头,十分内疚的说:“我为了一已之私,害了你无辜的孩子,让你一生痛苦。” 她抬头,对上云娘那仇恨的目光,凄然一笑,声音飘渺:“我知道,我是罪人,你们也恨我入骨,所以,不用你们动手,我愿意下地狱,给您的孩子抵命!” 她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一寒,感觉事态不妙,可还没等大家采取行动,就见一股鲜红的血液倏然从紫桃的口中流出,她闭上了眼睛,柔弱的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贺兰子琪的心情特别沉重,她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忍看紫桃那凄惨的样子。 紫桃人很聪明,同时也是个很胆小的姑娘,记得那次去丽香苑,她因为害怕有鬼,还一个劲的催大家回去。可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姑娘,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由此可见,她的城府和演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只是,她死了不要紧,却留给众人诸多疑团。 那个幕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为何要加害子琪?她又为何宁死都不把那个人招出来? 种种的疑惑困扰着大家,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而变成了解不开的迷。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大家能够看到她的悔意,但却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她错的太离谱了,实在让人无法原谅! 众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后,侯爷长叹了一口气:“诶!自作孽,不可活!”他抬头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少爷:“祥瑞,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子琪是冤枉的,真凶也已经畏罪自杀,你们二房先前对子琪的误会也应该就此解除了。” 他又看着齐逸凡:“以后,你们二房和四房,要摒弃前嫌,化解仇冤,和平相处,不要在为此事互相记恨,你们能做到吗?” 齐逸凡和齐祥瑞对视了一眼,爽快到道:“能” 齐祥瑞稍事犹豫,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也开口应了声:“能” 侯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啊!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希望你们在祖先面前别打妄语,别因此事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侯爷嘱咐完,带着夫人,及几位姨娘离开了家庙。其它几房的人也纷纷准备离开,这时,齐逸凡忽然半蹲在贺兰子琪面前:“你脚有伤,上来,我背你回去!” 长辈们虽然出去了,可是平辈的都还在,见大家都看着他们,贺兰子琪颇为尴尬,嗔责道:“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据说你是被人架进来的。”齐逸凡没起来,说话一针见血。 这下,原本准备走出家庙的人,全都停下来,驻足看着他们小两口在搞什么名堂。 贺兰子琪慌张不已,这齐逸凡又抽什么风了,就算是夫妻,要亲热也得在房里背着点人吧?况且丫头婆子那么多,让她们扶自己回去不成问题吧?哪里用他这大少爷亲自动手?难道他不觉得这样在众人面前很难堪吗? 贺兰子琪急道:“你快起来,我不用你背!” 听了她的话,齐逸凡果然起来了,不过却没叫别人来扶贺兰子琪,而是转个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贺兰子琪吓了个半死,也令在场其它的人纷纷跌破眼镜,这四少爷还真是爱妻如命啊!为了妻子,连面子都不顾了,居然打算直接将贺兰子琪从家庙抱回水仙阁。 在其它几位少爷或鄙夷,或自愧不如的同时,倒惹的另外几位少奶奶对贺兰子琪羡慕不已,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何时也能享受这等待遇! 在被他抱起的瞬间,贺兰子琪的目光正巧和齐颜辰相撞,齐颜辰那原本澄澈的眼眸里,升起一丝莫名的痛楚,俊美的面庞,满是浓浓的忧伤,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贺兰子琪如遭雷击,迅速将目光收回,挣扎道:“逸凡,你干什么?你不怕被人笑话吗?快放我下来!” “妻子受伤了,我抱妻子回去,我又没抱别的女人,有什么好笑话的?”齐逸凡铁了心,非要将她抱回去。 贺兰子琪急了,低声道:“你趁火打劫,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齐逸凡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昨晚背你的那个人就不是占你便宜了?你能让别人占,为什么不能让我占,我可是合法的!” -------- mz:aj小仙又来了,嘿嘿,开心的泪流满面~~ 第一百零五章 你在袒护谁? 第一百零五章你在袒护谁? “你,你……”贺兰子琪被他气的差点内伤,真想一口血吐到他的身上。(手打小说) 见贺兰子琪羞恼的瞪着他,那狠厉的样子像要把他吃了,齐逸凡微微一笑,一脸戏谑的低声哄道:“好了,不想让人笑话,你就乖乖听话!” 明显感觉到众人的各色目光全部都投射到了她的身上,此时此刻,贺兰子琪羞臊的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她又挣扎不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脸埋到齐逸凡的胸膛上,干脆掩耳盗铃吧!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贺兰子琪福大命大,险险拣回了一条命。 水仙阁内,众人见四少爷将四少奶奶抱了回来,脸上全都露出了不思议的惊讶之色,这时,吴妈刚好走了出来,见齐逸凡果然将四少奶奶平安带了回来,顿时喜出望外,呼喝着:“四少奶奶回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开门,准备洗漱工具,还有干净衣服!” 院内的丫头们,听到吩咐,立时散开,遵命照办! 齐逸凡将贺兰子琪放到屋内床上,伸手就去帮贺兰子琪脱鞋。 “嘶……痛……”贺兰子琪坐在床上,叫了起来。 “四少奶奶,你的脚怎么了?”吴妈一脸紧张。 贺兰子琪蹙起了眉头,苦巴巴的道:“扭伤了。”然后又道:“吴妈,你来帮我脱鞋。” “哎!”吴妈应着就要上前,却被齐逸凡喝住:“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把跌打散拿过来。” 吴妈迟疑了一下,不敢违抗四少爷的命令,只好去贺兰子琪的药箱里,取跌打散去了。 从没有让男人帮自己脱过鞋,贺兰子琪执意不肯:“还是让别人来吧!这不是你干的活!” 贺兰子琪要把腿撤回来,却齐逸凡强行抓牢:“别动!你再动,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望着他霸道的眼神,和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气势,贺兰子琪心头暗恨,这家伙真是可恶!总想控制自己!只是,她虽如是想着,却还是很没骨气的听话不动了。 齐逸凡坐在床尾,小心翼翼的帮她把鞋子脱下来,挽起她的裤角,这才看到她的脚踝虽然经过了一个晚上,却仍然肿的老高,看样子昨晚崴的可不轻啊! 齐逸凡怕她伤了骨头,抓着她的脚,慢慢转了转。 贺兰子琪本就是个怕疼的人,这样一来感觉更疼了,可是知道他在为自己检察骨头,只好抓紧床单,咬牙忍着。 “很疼吗?”齐逸凡望着她,一脸心疼。 “能不疼吗?”她极为不满的瞪了齐逸凡一眼。 齐逸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是开心。 贺兰子琪看到他的笑脸,心中那个气啊!嗔怪道:“你还笑!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那么使劲!” 齐逸凡也不争辩,只是淡淡的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休养个十天半月,你就可以下地了。”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笑,贺兰子琪的神色刹时僵住了,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 这时,孙姨娘和冯姨娘听到贺兰子琪回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看到贺兰子琪果然平安无事,孙姨娘双手合十,喜道:“四少奶奶,这些日子您不在,我们可都没有了主心骨啊!如今你平安回来,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和姐姐那天还特意去万福寺求佛菩萨保佑四少奶奶脱困,看来佛菩萨显灵了呢!”冯姨娘笑着对孙姨娘说:“姐姐,如今四少奶奶平安回来了,我们明天可得去万福寺还愿去!” 冯姨娘平时冷傲的很,但自从沈姨娘死后,她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跟着性情大变,对待贺兰子琪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了,竟也找机会亲厚起来。 只不过,不管她们怎么做,贺兰子琪对待她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使终不冷不淡的。 这次,按说自己若不在了,她们不就有扶正的机会了吗?而且平时,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深厚的姐妹之情,所以她们说去求菩萨保佑自己,打死贺兰子琪都不会相信! 不过,人家的面子工程做的还是不错的,自然,贺兰子琪也不能太逊了,于是得体大方的微笑道:“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多谢两位妹妹,让你们费心了!” 两个人这时走上前来,看到她肿起来的脚关怀备致的道:“四少奶奶,你的脚怎么爱伤了?” “没关系,不过是崴了一下,无碍!” “四少爷,跌打散来了!”吴妈将用米醋调成了糊状的跌打散端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齐逸凡亲手帮她敷好了跌打散。 要知道,平时都是别人服侍齐逸凡,他什么时候服侍过别人啊?对于孙姨娘和冯姨娘来说,能让齐逸凡亲自动手细心呵护,这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于是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羡慕的要命,却发现贺兰子琪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这令她们大受刺激,嫉妒不已。 齐逸凡帮贺兰子琪上好了药,然后用纱布帮她包扎好后,回身对屋内其它的人说:“四少奶奶需要休息,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两个姨娘,包括其它下人,问声作礼而退。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贺兰子琪抬头望着他。 齐逸凡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我问你一件事,昨晚救你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贺兰子琪心虚的将目光收回,盯着自己胸前的双手,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不打算跟他说实话,于是吱呜道:“昨晚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人蒙着脸,我没看到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谁?” 齐逸凡的脸上露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齐逸凡那深遂的眸子里,带着一股仿佛可能穿透人心的光芒,使得心虚的贺兰子琪不敢久视,就怕被他看出破绽,躲无可躲之下,慌忙垂下眼帘。 “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的心!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齐逸凡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人刑讯逼供,贺兰子琪的神经绷的紧紧,咬牙道:“我不知道!” 齐逸凡仍旧咄咄相逼:“你若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救你?可见你是认识的,既然认识你为什么不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兰子琪被他逼的没有办法,忽然抬头叫道:“这是我的事吧!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逸凡一怔,不快道:“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这事关系着你的名誉,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实际上,齐逸凡是有了危机感。因为他觉得,那个人跟贺兰子琪肯定不是一般关系,否则,谁脑袋被驴踢了,敢冒那么大的风险来齐府救人? 更关键的是,他听说,救贺兰子琪出府的是一个男人,这让他不得不想尽办法将事情弄清楚。 “什么名誉不名誉的,我跟他又没怎么样!”贺兰子琪打掉齐逸凡手,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她越是隐瞒,齐逸凡的心中越是没底,黑着脸分析道:“你被关起来,外人根本不得而知,所以那个人既然知道你身陷囹圄,就说明他不是外人,一定是府中之人!” 贺兰子琪好想哭!他那么聪明干嘛!一猜一个准,一时无言以对。 齐逸凡凑近,近一步分析:“昨晚在正堂,好像只有六弟没过去吧!” 贺兰子琪身子一震,心跳登时漏跳一拍,猛然抬头望着他:“你真是闲的,瞎分析什么!”反正这事他没按到,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只不过,齐逸凡对贺兰子琪太了解了,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硬撑,在说谎,所以,既使贺兰子琪不肯承认,齐逸凡的心中也有了答案,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贺兰子琪犯起拧脾气,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了,索性深吸了一口气,话峰一转:“好吧!但愿我是瞎分析,你以后也多注意点!别再让有心之人抓住你的把柄了!” 他终于不追问了,贺兰子琪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对了,今天几号了?” “二十号!” 贺兰子琪惊叫道:“二十号?” “嗯,怎么?”齐逸凡好奇的盯着她。 糟糕了!上次她和华铮约好分手后半个月再相见的,结果因为这事,竟然已经耽误十多天了!估计自己一直都没消息,华铮一定担心坏了吧!可是现在她的脚又受伤,还不能立即约会,贺兰子琪心中想着,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焦急之色。 这时发现齐逸凡在看她,她急忙缓了神色:“哦,没事!就是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关了这么多天。” 齐逸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声开口:“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想必昨晚你也没睡好觉,我不打扰你了,好好睡一觉吧!”齐逸凡说罢,大步走出卧房,直奔书房而去。 第一百零六章 凶手浮出水面 第一百零六章凶手浮出水面 齐逸凡走了,贺兰子琪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了。(手打小说)回想在家庙里发生过的一切,倘若不是齐逸凡及时赶到,她怕早已经命丧皇泉了,此刻,仍旧后怕不已。 紫桃害死了府中唯一的一个小少爷,死后一定会被扔到乱葬岗上去的。考虑到紫桃死的时候,已经有所悔悟,而且,她也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贺兰子琪不愿再看着她暴尸荒野,于是嘱咐吴妈,悄悄给紫桃收尸,交给她的家人好生安葬。 天黑之前,吴妈把贺兰子琪交待的事情办好之后,回来复命。 “吴妈,过来坐。”贺兰子琪睡了一下午,此时精神好多了,见她进来,轻声招呼。 吴妈颔首道:“老奴不敢,老奴站着就可以了。” “吴妈,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我不必拘谨,快来,坐下说!”贺兰子琪拍拍床边。 “谢四少奶奶恩典!”吴妈知道如果不坐,贺兰子琪会不高兴的,所以走上前,坐了下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贺兰子琪坐直身子,盯着吴妈。 “事情办的很顺利,下午老奴就带人,将紫桃姑娘的遗体送到了她的家里。”说到这里,忽然起身,打开门向外看了看,确认外面无人,这才道:“四少奶奶,老奴这次去紫桃家,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贺兰子琪瞪大眼睛:“什么天大的秘密?” 吴妈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四少奶奶,你知道紫桃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吗?” “是谁?” “你恐怕想不到,那个人就是你的姐姐贺兰虞花!” “是她?”贺兰子琪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还记得紫桃临死之前说过一句话,让她提防最亲近的人。 其实,对于贺兰子琪来说,能称的上亲近的人,身边只有吴妈算数了!可是,吴妈会害她吗?她怎么都感觉吴妈不是那么坏的人,如果不是吴妈,那还有谁跟她是亲近的呢?在外人眼里,好像也只有她的那些个极品亲戚了吧? 家里头的那些人,父亲指望着她攀高枝,应该不会害她,弟弟心地耿直,也不会害她,二姨娘有儿子,希望得到家业,更没有理由害她,唯一有可能害她的,就是她的那个姐姐贺兰虞花!因为她知道贺兰虞花的那些个不能够见光的秘密。 不过,这毕竟只是怀疑,她没有证据,所以放在心中一直没说。 贺兰子琪稳了稳心神,抬头紧盯着吴妈:“你怎么知道是贺兰虞花?” 吴妈道:“四少奶奶不是让老奴将紫桃的遗体交给她的父母吗?老奴去了她的家,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妈见她着急,便详细的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紫桃的家住在盐城郊外的谢王村,那是个用石头垒起来的两间石头房,院子不大,周围是一圈竹篱笆。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一户贫苦人家。 吴妈一行人刚进院子,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便走了出来。见有人拉了一口薄棺材停在院子里,脸上立时变了颜色。 “这是紫桃家吗?”吴妈迎了上来。 “是,怎么了?”妇人怔怔的应着,看着那口棺材,一股不祥的预感立时萦绕心头,指着棺材叫道:“你们为何拉棺材到我家?” 吴妈望着眼前的妇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粗糙,眼角的皱纹已经很深了,头发也已白了大半,想必一定是很操劳的。 还没待吴妈说话,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叫囔道:“娘,哥哥又抽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妇人闻听此言,即刻慌了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调头就往屋里跑。 见此情景,吴妈扬首,让那几个拉车的苦力将棺材卸下来,然后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先走,这才迈步走进屋去。 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黑桌子,和两张裂了缝的椅子外,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屋内的土炕上,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嘴里咬着卷起来的手帕,目光斜视,蜷缩在炕上四肢剧烈的抽搐着,样子极为吓人。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痛啊?小姑娘站在旁边,用袖子抹着眼泪,哭成了泪人。 妇人见儿子又犯病了,急的直抖手,一时间却也是束手无策。 男孩这时,忽然紧紧的抓住妇人的手不放,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陷入了妇人的皮肉里。 望着孩子那痛苦的神情,当娘的痛彻心肺禁不住流下泪来,哀号着:“大勇,你要坚持住啊!熬过去就好了,再等两天,等你姐姐发了例钱,娘就带你去看病啊!” 男孩牢牢的盯着自己的娘亲,那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掉的眼神,看了实在令人揪心。 他们还等着紫桃的例钱来看病,却不知紫桃已经不在了,吴妈站在旁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酸涩不已,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这时,男孩忽然两腿一瞪,身子松驰下来,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妇人一把抱住了儿子,小女孩也凑上来,娘儿几个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吴妈不忍再看下去,暗自叹息着调头准备出去。 直到此时,妇人才发现屋内还有其它人,赶紧放开孩子,起身叫道:“这位大姐,您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妈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于是顾左右而言它:“紫桃她爹呢?” 妇人无力道:“她爹三年前去大河洗澡,后来腿抽筋了,再也没有上来。” 一个母亲领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其中有一个孩子还有病,另外一个还小,只有紫桃能为这个家庭分忧了,谁成想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啊!这可是吴妈这辈子遇到的,最难办的一次差事,吴妈叹了一口气,迈步向门外走去。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不好说出口?妇人心中狐疑,让小女孩好好照顾哥哥,也跟着走了出去。 妇人走到院外,见那惹眼的棺材心中不由一抽,再见吴妈一脸忧色,诶声叹气的样子,妇人更加慌恐,瞪着她问:“你这棺材是不是拉错地方了?” 吴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妇人的心立时吊到了嗓子眼:“这是我家的?那这里面躺的是谁?” 吴妈实在没勇气告诉她,只好轻声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妇人怔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你是哪儿的?” “永安侯府的。” “什么?”妇人倒退了两步,胸口激动的一阵起伏,转目望着那口棺材,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僵直着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向棺材走去。 掀开棺材盖子,当看清里面所躺之人,刹那间,妇人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多亏了吴妈上前扶住了她。 “桃啊!你怎么可以扔下娘就这么走了呢?你走了,娘可怎么活啊!”缓过劲来的她,趴在棺材板上号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令听者无不动容。 小女孩听到哭声,跑了出来,当看到姐姐躺在棺材里时,小女孩懵懂的问道:“娘,你哭什么?姐姐干嘛要睡在这里?” “女儿啊!你姐姐走了,再也不会醒来了。”妇人搂着女儿一个劲的哭。 等她们哭够了,这才抹了把眼泪:“大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怎么死了?”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吴妈只好道:“紫桃毒死了侯府刚刚满月的小少爷,陷害四少奶奶未遂,事情败露后,咬舌自尽了!” “什么?陷害四少奶奶?”妇人身子一颤,忽然哭叫道:“我的傻孩子啊!我不让你做不让你做,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吴妈一听她话里有话啊!盯住她问:“紫桃她娘,你说什么?你知道她要陷害四少奶奶?” 妇人拉住吴**衣袖,将她拉进屋里,把门关好:“大姐,小桃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被逼无奈的啊!” 吴妈重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拉着她坐到炕上,哭诉道:“这整件事情都是四少***姐姐一手策划的。她让我家小桃帮她陷害四少奶奶,小桃不愿意,她就给我和两个孩子下了蛊,只有小桃帮她除掉四少奶奶,她才会给我们解蛊。” 妇人痛苦的双手交握:“虽然她用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我还是跟小桃说,我们宁死不害人,小桃明明已经答应我了,可是没想到,这孩子不听话,竟然还是做了糊涂事!” 原来背后指使者,是四少***亲姐姐!残害手足,这女人的恶毒程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吴妈挺同情紫桃的遭遇,毕竟一头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且是三条人命,一头又是自己的主子,若不是走投无路,估计她也不会走那一步吧! 吴妈叹息着,进一步又问:“贺兰虞花为什么要害四少奶奶?” -------- mz:谢谢aj的打赏,嘻嘻,祝aj天天开心。 第一百零七章 体贴 第一百零七章体贴 “我也不知贺兰虞花为什么要害四少奶奶!”妇人垂下眼睑:“如果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宁可自杀,我也不会拖累小桃,但是,她还有一弟一妹,两个孩子都还小,我实在,实在是……”妇人又愧疚的哽咽起来。(手打小说) 紫桃摊上这种事情是不幸的,但制造这份悲具的是贺兰虞花。吴妈伸手拍拍她的背:“紫桃她娘,节哀顺变吧!本来紫桃害死了小少爷,齐家连尸体都不打算给你们的,是四少奶奶宽宏大量,顾及主仆情谊,这才让我悄悄把尸体给送回来,你就找邻居们帮忙,好好把紫桃安葬了吧!” 吴妈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入妇人怀中:“紫桃她娘,这里有五十二两银子,其中的二两银子是紫桃的例钱,余下的是四少奶奶自己掏腰包给你们的,你收好了,留着家里应个急。” 闻此言已,妇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但还是愧疚的将银子塞了回来:“不行不行,小桃做了对不起四少***事,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都不知道要怎么弥补小桃对四少奶奶造成的伤害!怎好再收四少***银子?” 吴妈将银子又推了回来:“紫桃年纪还小,她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不能全怪她,人死债消,虽然不多,但也是四少***一点心意,你若不收,我回去没法交差。” 吴妈看了一眼炕上还未醒来的男孩道:“现在紫桃不在,这个家也没有生活来源,孩子吃穿看病都需要钱,你就收下吧!” 妇人万没想到,贺兰子琪会以德报怨。拿着银子,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不停的往下流,呜咽道:“可是,这银子我们用不上了……” “为什么?”吴妈有些不解。 妇人的眼中透出绝望:“我们全家都中了蛊,蛊毒未解,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四少***好意,我们也无福消受!” “你们中的是什么蛊?” “是蛇蛊。” 吴妈知道,紫桃事没办成,估计贺兰虞花不会给他们解蛊的,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紫桃她娘,你也别太悲观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家四少奶奶医术很高,我回去问问,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这银子你还是收下吧!” 妇人拧不过吴妈,只好怀着愧疚的心理将银子收下,吴妈也在天黑前赶回了侯府。 听吴妈讲完事情的经过,贺兰子琪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闭上眼睛默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睛,轻声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原来又是姐姐在暗中害我!吴妈,你说我和姐姐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四少奶奶,大小姐真是可恶!我们要不要回去将此事告诉给老爷?”吴妈开口建议。 贺兰子琪略一深思:“不要!” “为什么?”吴妈有些想不通。 “我们倒没什么!只是此事一但牵扯起来,依贺兰虞花那么重的嗔恨心,必当饶不了紫桃的家人!”贺兰子琪无力的靠坐在床头:“算了,紫桃一家人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知道贺兰虞花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贺兰子琪想了想又道:“在众多蛊毒之中,蛇蛊还算是比较好解的,等我配好了药,你就给他们送去吧!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 听说贺兰子琪会解毒,吴妈打心眼里替紫桃的家人开心,高兴的应下了。 紫桃死后,贺兰子琪将心舞提拨上来,让她做身边的大丫头,同时,考虑到此次若不是飞阳儿站出揭发,自己怕真就难逃一死,于是,除了给飞阳儿丰厚的赏赐以后,还将她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同样做了贴身丫头。 至于上一次,飞阳儿说紫桃给自己的冰碗里下毒,而紫桃吃后又没有任何异样的事,贺兰子琪觉得,既然紫桃承载着害她的任务,那么飞阳儿当时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飞阳儿说的是真的,紫桃就有可能说的是假话。可是她为什么喝下冰碗却没事呢?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她喝掉冰碗,看似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实则是想消毁证据,至于她喝了没发现中毒,不是她事先服了解药,就是那药发作的晚,所以当时摸脉,根本摸不出来。 当然,如今紫桃不在了,此事无从考证,事情的真相也变的不重要了。 …… 阳光明媚的午后,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因为脚受伤了,贺兰子琪不方便活动,可是考虑到自从被囚禁,她就与华铮断了联系,而且约好的见面,她也没能准备前往,心中倍感不安与焦燥,只是,她想给华铮送封信,却又不敢在院子里召唤信鸽,主要是怕被别人发现。 而她想去竹林,因为自己脚上有伤,却又法前往,正在她心赛油烹之际,令她欣喜的事情发生了。 她和华铮之间的信使,那只乖巧可爱的小白鸽,居然从远处飞来,直接从窗口飞到了她的屋子里,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这就是所谓的心想事成吗?自己正苦无计策召唤小白,它便主动飞来,真是太巧合了!贺兰子琪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确信这是真事,而不是梦。 抓起小鸽子,这才发现小白还带来了华铮的消息。 取出纸条,展开一看,原来,华铮的大意是说,他前些日子帮外地的朋友做点事,上次约会的日子,没赶回来特意给她道歉。而这次虽然赶回来了,却还要出去办一件急事,让贺兰子琪宽心,等他将事办妥后,回来再约。 拿着纸条,贺兰子琪忍不住笑了。先前她还担心华铮等不到她会着急,没想到华铮也因事没赴约,两个人算扯平了。而这几天,华铮还要出门办事,一时半会约不了,正好给了她养伤的时间。 她从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这么有默契,原本的担心与忧虑,转瞬间一扫而光,贺兰子琪欢天喜地的给华铮回了信,这下心里终于踏实了,可以安心养好自己的脚伤了。 吴妈回府也有些日子了,见五少爷仍没动静,想必他没有发现吴妈,贺兰子琪心情稍定,风波一过,又将寻找银铃铛主人的事提到了议事日程,将从兴盛宝饰店里拿回来的订单,交给了吴妈,要吴妈悄悄在府中查找。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深知人心叵测,贺兰子琪跟那些妯娌姨娘们,刻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然而不管怎么说,二房与他们算是结了梁子,相互见面皆是貌合神离,关系生疏了不少。 这一日,吴妈迈着轻盈的步子,踏进门来。 贺兰子琪闲的无聊,正与心舞和飞阳儿两个丫头聊着天。见吴妈快步进来一脸喜色,贺兰子琪笑着问道:“吴妈,遇到什么喜事了,给你乐成这样?” 吴妈抬头看了看心舞和飞阳儿,稍微犹豫了一下,那两个丫头多精啊!一见吴**神情,立即站起:“对了四少奶奶,您养在小花园里的几盆茉莉忘浇水了,我们这就去浇。” 贺兰子琪笑着点头,见他们离去,吴妈将门关好,凑上前来:“四少奶奶,你让老奴调查的事情,老奴费了好一番周折,终于将那个人查了出来。” “哦?是谁?”一听这话,贺兰子琪来了精神:“吴妈快点,坐下说!” 吴妈坐到贺兰子琪身旁,轻声道:“去兴盛宝饰店里买银铃铛的人,是大姨娘的贴身丫头凝香!” “大姨娘的贴身丫头?”贺兰子琪眨了眨眼,莫非此事是大姨娘做的?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一开始大姨娘就是嫌疑最重的,现在仿佛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吴妈,你查准了?”贺兰子琪确认道。 “四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怕搞错,还将凝香的画像拿到店里让他们确认,你猜怎么着?”吴妈微笑道:“原来大姨娘喜欢银饰,经常让凝香过去订做手饰,所以,比较一下其它订单上她的签名,便确认是她买的无疑。” 那么贵重的东西,一个丫头是买不起的,所以由此可以想到,一定是给大姨娘买的。 贺兰子琪点头:“吴妈,从明天起,想办法拉拢凝香,最好把她发展成我们的人,让她为我们办事。” “好”吴妈也不多问,一口答应下来。 夜色深了,窗外下起了小雨,贺兰子琪和齐逸凡面对面的靠坐在寝房内的大床上,贺兰子琪将白天吴**调察结果,告诉了齐逸凡。 得闻这个结果,齐逸凡并不惊讶,只是抬头冷静分析:“即使我们已经知道了银铃铛的真正主人,但光凭这儿点证据,只能证明她有进我娘屋内的嫌疑,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更别指望她会认罪伏法。”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逸凡抬头望着床板:“既然引起蛊毒提前发作的银铃铛是大姨娘的,那蛊毒十有**就是她下的了。所以下一步你要调查出,她给我娘下蛊的证据。” -------- mz:感谢园园的打赏和更新票,抱~~ 第一百零八章 约会中的意外 第一百零八章约会中的意外 五姨娘去世有一年了,下蛊的凶手也不是傻子,哪里还能留着证据让他们查呢?贺兰子琪紧盯着他,摇头道:“这个恐怕查不出来了。(手打小说)” 齐逸凡赶紧给她打气:“原来没有目标,尤如大海里捞珍,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大姨娘做的了,你直接调查她就可以了。虽然有一定难度,但只要是她做的,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齐逸凡坐直身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你行的!” 鼓励的背后,是让她卖力的做事啊!贺兰子琪不置可否,扭头盯着齐逸凡放在肩膀上的手:“谈事就谈事,别总动手动脚的!” 齐逸凡怔了一下,讪讪的将手拿开,嘴上却硬气:“你若查不出来,就别想走了!” “不走就不走,那你准备养我一辈子吧!” 齐逸凡坏笑道:“好哇,求之不得!” “你……”想不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贺兰子琪将头扭向一边:“算了,不理你了!” “那你是查还是不查?”齐逸凡继续逼问。 贺兰子琪双手抱肩:“哼!你求我留下,我都不会留下来的!” 听她的意思是答应了,齐逸凡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忽然问道:“对了,我现在兑现了我的承诺,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我答应你什么了?” 见贺兰子琪装傻,齐逸凡急了:“我们那天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将你救出来保你一命,你以后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的记性可真好!” 齐逸凡抬杠道:“那是,莫非你还想赖吗?” 贺兰子琪与他对视着,认真的说:“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放心好啦!这事我记着呢!” “那就好,具体让你做什么,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齐逸凡调转过来,坐到贺兰子琪旁边:“好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快养伤!养好了,先帮我把大姨娘的事情调查清楚!” 就知道压榨自己,贺兰子琪冲他做了鬼脸,转身躺了下来。 …… 遭人背叛是痛苦的,贺兰子琪知道她一时半会无法离开齐府,于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对待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人,都是严格挑选,专人负责的。 贺兰子琪身边能够信任的人不多,而且能够信任的都是女子,但是有些事情女子是做不来的,她便有心物色一个得力的小厮。只不过,观察了好久贺兰子琪都拿不定主意,就怕用到别的姨娘安插进来的奸细。 为了此事,贺兰子琪纠结了好几天,后来有一次她跟吴妈聊天,当得知吴**小儿子郑天虎不爱种地,找工作因为没有门路,处处碰壁,而吴妈每每提到此事,都在为小儿子的生计发愁之时,贺兰子琪眼前一亮,立即让吴妈把小儿子叫来,一来让他有口饭吃,二来,他是吴**儿子,知根知底,总比外人强! 贺兰子琪的建议令吴妈求之不得,很快,在贺兰子琪的安排之下,郑天虎进了齐家。 郑天虎年纪不大,才满十七,皮肤黝黑,性格开朗,挺阳光健壮的一个男孩。看他面相不错,不像奸诈之辈,同时也冲着吴**面子,贺兰子琪对他格外照顾,把他留在水仙阁当差,分给他最轻松的活计。 不过,贺兰子琪很快发现一个异常,郑天虎在府内竟然不管吴妈叫妈。 后来一问吴妈这才得知,原来是她跟郑天虎商量好的,除了贺兰子琪,不让府中其它的人知道她与郑天虎的关系,这样郑天虎可以更好的为贺兰子琪办事。 没想到吴妈为了帮自己,竟然把事情想的这般周到,贺兰子琪心中感激,对郑天虎便更加的照顾,暗暗打算,等他历练一段时间后,想办法提拨他,给他更大的权利。 …… 因为太久没和华铮相见,思念之情与日俱增,十几天后,当贺兰子琪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之时,她便与华铮约好了相见的日子。 当天阳光依然明媚,只是湛蓝的天空中,不知为何飘了许多大片大片的白云,偶尔会遮挡住耀眼炙热的阳光,使得地上万物暂时得以片刻清凉。 贺兰子琪这次出门,随行驾车的小厮是郑天虎,陪同的则是吴妈,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用提心吊胆的堤防,感觉格外轻松。 在贺兰子琪的指挥之下,他们很顺利的来到了绿锦山庄以外的那片树林。 “四少奶奶,我们该走哪条路?”郑天虎将车子停在路边,回身问道。 贺兰子琪仔细辩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信这是她上次遇见华铮的地方,只要顺着前边的路进了林子,很快就会到达绿锦山庄。于是扬手道:“天虎,只要顺前边的路,继续往山里走就可以了。” “你们还想走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半空响起,接着纷纷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 郑天虎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去看,只见头顶上方,“嗖嗖嗖”飞来五名身穿黑色蝙蝠衫的男子。先后落到马车的四周,将他们包围在内。 这一猝变,使得车上的三个人,全部惊呆了!万没想到晴天白日的,会遭人打劫! “你就是齐家四少奶奶?”为首之人长相一般,身材高挑,瘦骨嶙峋,越发显得身上那件蝙蝠衫宽大无比。 “没错,是我?”虽然路遇麻烦,可贺兰子琪仍然镇定自若,对答如流:“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为首的之人“嘿嘿”一笑,那声音沙哑难听,却如有魔力一般,听后叫人毛骨悚然,笑罢高声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跑不了了,识相的,赶快给大爷下车,跟爷走!” 真是笑话,自己怎会跟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走呢?更何况,华铮还在等她呢!她可不想让华铮等着急啊!于是,冷笑道:“我们到底是哪路的?凭什么让我跟你们走?”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为首之人也没有了耐性:“你这丫头真啰嗦,既然你不自己下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 mz:感谢aj的打赏,斌贝儿的小粉红,谢谢支持。 今天身体感觉不适,头脑昏沉,坚持不下去了,先更这些,少更一千字,明天加倍补给大家。 第一百零九章 中招了 第一百零九章中招了 为首之人纵身上前,伸手便来擒拿贺兰子琪。(手打小说) 郑天虎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足够勇敢,用自己的身子将贺兰子琪挡住。结果被那人一把揪住胸前的衣襟,直接扔下了车子。 一见儿子吃了亏,吴妈心疼不已,只是,在此紧要关头,她却顾不上儿子,见那人又向贺兰子琪抓来,忽然扑上去,狠狠的咬住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皱紧眉头,一甩手,直接将吴妈从车上甩了下去,摔到地上。 “老不死的,敢咬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男子抬脚便要去踩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吴妈。 吴妈都那么大年纪了,这若被踩上一脚可够呛啊!一见此景,贺兰子琪吓了个半死!突然从车中蹿了出来,大喊道:“住手!” 男子收脚,蔑视着她:“怎么?现在想通了?” 吴妈待她掏心掏肺,她怎忍心牵连吴妈母子?贺兰子琪从车上跳下,伸手将吴妈从地上扶起,抬头对男子说:“只要你们不伤害他们两个,我这就跟你们走!” “好!”男子此行的目标就是抓她,所以对于她的要求,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随后冲身旁的同伴一努嘴:“把他们两个给我绑上!” 于是,吴妈和郑天虎被人堵住嘴巴,绑在了大树上。 “我们走!”男子一声令下,贺兰子琪颈间一痛,顿时被人打晕过去。被其中一人扛起,运用轻功,三纵两纵,消失不见。 ……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复苏,贺兰子琪慢慢睁开眼睛,触目可及的是陌生的,高档华美的床帐,和富丽典雅的家具。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突然,她想到了昏倒前发生的事情,猛然翻身坐起,惊恐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当发现屋内没有其它人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打劫了,华铮一定急死了!不行,她得赶快逃跑。 贺兰子琪跳下床,来到外屋,这才发现门口有小厮把守,她顿住脚步,冷静下来,硬冲是没有用的,跑不掉,反而会让他们看的更紧。 她深深吸气,扭头去看窗子。 屋子里的窗子全是关闭着的,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试图开窗,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看样子他们是在外面把窗子钉死了! 究竟是谁打劫了她?打劫她的目地又是什么?跑也跑不掉,这该如何是好?贺兰子琪心中焦虑,不停的劝自己要镇定,可是,又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又害怕一会儿会过来人,干脆,抄起桌上的铜制烛台,一不做二不休,拼一拼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她摄手摄脚的来到门边,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稳重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门口守门的小厮,不约而同的抱拳道:“见过公子!” “嗯,把门打开。”那个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极具磁性,可是听在贺兰子琪的耳朵里,便如魔音一般,刹那间,心跳漏掉一拍。 这声音曾经在贺兰子琪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所以此时一闻,立即认出说话之人正是和贺兰虞花关系非常暧昧的南宫煌。 “砰”门被人一把推开,贺兰子琪来不及躲藏,只能僵着身子,靠墙站着。 此时,南宫煌大步走了进来,好在没发现站在旁边的贺兰子琪,只是径直往里屋走去。 贺兰子琪庆幸不已,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只盼着他进了里屋,自己就趁机跑掉。 但天不遂人愿,南宫煌往前走了没几步,后知后觉的感到旁边有人,于是停住脚步。 见他停下,贺兰子琪心知不妙,想也没想,便向外冲去。 只是,她前脚刚跨过门槛,却怎么都落不了地。这才惊觉,有人正拽着她背后的衣襟。 “可恶!放开我!”贺兰子琪话音刚落,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便被南宫煌夹在腋下,大踏步挟进里屋,向鎏金大床走去。 在万般惊恐之下,贺兰子琪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一支青铜烛台。她卯足了力气抡起烛台,朝南宫煌的面门打去。 南宫煌迅速擎住她的手,用力一捏,“当啷”烛台落地。 贺兰子琪也不示弱,就在这时,伸出两指,向南宫煌的眼睛插去。 南宫煌大惊,曲臂来搪,贺兰子琪趁此机会,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挟制,反身往外跑去,怎奈,刚才的那两个小厮,已经出去,将门反插上了,她根本跑不出去。 望着南宫煌一脸奸笑,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而她即便肋生双翅也逃不出南宫煌的手掌心,贺兰子琪大力推撞着房门,额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到了我这里,你还打算逃出去吗?”南宫煌那嚣张的语气,戏谑的神情,着实令贺兰子琪胆寒到了极点,这时,又见南宫煌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 贺兰子琪闪身逃到桌边,见他还要过来,立即竖起手掌:“诶!等等!” 贺兰子琪做梦都想不到,抓她的人居然会是南宫煌,可是他为什么要抓自己?难道贺兰虞花将一切都告诉他了?所以他为了讨好相好的,决定把自己抓来献给贺兰虞花吗? 带着满腹疑惑,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大声喝道:“南宫煌,你为何抓我?” 南宫煌停了下来,给了她一个更加震悍的答案。 只见南宫煌慢慢走到桌边,双手柱着桌子,紧盯着她,声音魅惑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自从上次离开侯府,我吃不香,睡不着,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脑海中都是你的影子,可是,你是齐家的儿媳妇,是四少奶奶,理论上,我们不可能,但是,得不到你,我心难安……” 听到这里,有大颗汗珠,从脑后划下,贺兰子琪的心跳差点停止。 这时,南宫煌的嘴角微微扬起,一脸邪魅,继续道:“齐四公子是个傻子,你跟着他那是葬送了大好青春,不觉得委屈吗?所以想来想去,为了成就你我的好事,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下之策。” 他越说越起劲,双手摊开,眉飞色舞:“以后,这座宅子就是你的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决不推辞。”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凑近,左眉一挑,诱惑道:“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儿过甜蜜幸福的小日子,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把你接回府上,跟着我有前途,不比你跟着个傻子强吗?你看这样可好?” “啪!”他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因为太过愤怒,贺兰子琪这一巴掌打得相当结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手掌火辣辣的痛! 南宫煌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贺兰子琪还敢动手打他,丝毫不给他面子,于是猛然转头瞪着贺兰子琪,神色阴郁:“你敢打我?” “见过无耻的人,却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狂傲自大的人!你以为你是谁?想怎样就怎样吗?”想到他和姐姐的那些龌龊事,贺兰子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会被这种“恶魔”看上?她用极度愤怒的目光反瞪着南宫煌:“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难道就不怕得罪齐家吗?” “哼!你到了我的手里,你以为,我会让他们找到你吗?” 贺兰子琪被他气的都快窒息了,努力稳定心神,一字一顿的叫道:“纸里可包不住火!” 南宫煌风流成性,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他一律千方百计的搞到手,此刻,他邪笑道:“没关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罢朝贺兰子琪扑了过来。 贺兰子琪大惊失色,赶紧躲开,只不过,不会武功的贺兰子琪哪里是南宫煌的对手,两个人绕着桌子跑,没两个回合,便被南宫煌从身后拦腰抱住。 贺兰子琪死也不愿意被人糟蹋,当即拨下发钗,抵住自己的动脉:“放开我!否则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 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是却因此干眼馋,而不敢乱动。 南宫煌停了下来,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失落:“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你听好了,我讨厌你!快放开我!”贺兰子琪寸步不让,被他逼的有些歇斯底里,举起发钗就要扎自己的动脉。 南宫煌抓她来,可不是想看她死的,立时慌了神:“别别,你别激动!” “那你放开我!” “好好,我放开你!”南宫煌说着,心有不甘的将她松开。 贺兰子琪转过身,急急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南宫煌怎会让到嘴的肥肉就此跑掉?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粒飞黄石,出其不易朝贺兰子琪的手腕打去! “啊!”贺兰子琪中招,手一抖,发钗落地,南宫煌趁此机会,抢步欺身,冲上来将她打横抱住,得意道:“小美人,你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南宫煌将她按到床上强吻她,贺兰子琪急了,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伸手抵住他的脸,与他抗衡着。 “上了我的床,你以为你还能跑掉吗?”南宫煌狞笑着,坐直身子,抓住那两只捣乱的手,向上举过贺兰子琪的头顶,单手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奸诈的笑道:“这下,我看你还怎么挣扎。”说着,伸出另外一只手,一颗一颗去解贺兰子琪胸前的衣扣。随着衣扣的解开,露出来的不止是那杏黄色的肚兜一角,更有细腻白晳的肌肤,一点一点裸露出来。 南宫煌不错神的盯着那衣领下泄出来的,半遮半掩的含蓄*光,顿觉全身热血沸腾,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那吹弹可破的无瑕肌肤。 “禽兽,你放开我!”无法制止他的不轨行为,贺兰子琪急的额头汗水涔涔,不停的摇晃着肩膀。 但是,因为南宫煌压着她的身体,她的手|臂,她根本挣脱不了。 情急之下,她抬腿来踢南宫煌的后|背,结果,南宫煌顺势趴下,犹如饥渴了许久一般,疯狂的吻着她的香腮,她的玉颈。 “混蛋!你不放开我!我咒你不得好死!”犹如世界未日般,那种无力感,屈辱感,使得贺兰子琪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看着日思夜想的女子,此时无论如何抗拒,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的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胜券在握,他反倒不急着进入正题,隔着衣服,将脸放在贺兰子琪的胸脯上,一动不动,吸摄着她的体香。 灼热猛烈的呼吸,急促的扑打着她的胸,虽然他不动,可是贺兰子琪仍然感觉到了平静的背后,正在积蓄着怎样的骇人力量。 她羞愤难当,只是此时此刻,她惊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刺激到南宫煌,真怕他啊呜一口,将自己吃干抹净! 不过眼下,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难道就让这家伙得逞吗?不行,不能让他得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南宫煌的呼吸更加急促,开始用脸颊,左右摩娑着她的胸膛。 关键时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腔子了,她也知道,眼泪根本救不到自己,于是,在南宫煌伸手要撕掉她的肚兜之前,急时叫道:“你想不想要玲珑白盏壶?” “你说什么?”南宫煌吃了一惊,欲念消了一半,当即停手,坐直身子,但并没有将她放开。 看来这招果然有效。贺兰子琪稳了稳狂乱的心跳:“我说,你想不想要玲珑白盏壶?” 南宫煌想要玲珑白盏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惦记别人家的宝贝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外人只有贺兰虞花知道,所以他心中疑惑,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玲珑白盏壶?” 此刻,当须把话讲清楚,否则,他不信任自己啊!贺兰子琪盯着他:“因为你上次在齐府盗宝,恰巧被我看到了!现在,倘若你肯放过我,我答应帮你盗取宝贝!” 为了保住清白,没办法,贺兰子琪只有拿这个做筹码,至少,先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南宫煌有些质疑。 “怎么?不相信我?我可是齐府四少奶奶,在府中行走方便,想做此事,怎么都比你容易吧?”贺兰子琪满脸自信。 对于南宫煌来说,为了得到玲珑白盏壶,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但是长久以来,一直求之不得。 无计可施的他,突然听说贺兰子琪能够帮忙,这还真让他活了心,但是好容易到嘴的猎物就这么放走了,他还真是挺不甘心的!不过细一思量,毕竟女人与宝贝比较起来,玲珑白盏壶显然更加重要。 他担心贺兰子琪耍花招,紧盯着贺兰子琪道:“我若放了你,你若不给我办事怎么办?” “你这么有本事,随时随地都可以把我抓回来,或者杀掉我!”贺兰子琪极其认真的说:“我还年轻,还打算多活几年呢!不会骗你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贺兰子琪扭动了一下手臂:“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掐折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南宫煌略一沉思,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拿到眼前:“为表诚意,你把这个吃了,我就答应你。” “这是什么?”贺兰子琪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南宫煌桃花眼一眯,露出危险的信号:“就这么放了你,我怕你耍花样,所以,你把这个特制的毒药吃了,我每半个月给你服一次解药,直到你把宝贝交给我,我才一次性把解药都给你!” 就知道他会用这招来控制自己,贺兰子琪轻声问道:“这么说,我的条件,你答应了?” “是!你吃了它,我就放了你!”南宫煌的眼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贺兰子琪心中忐忑,但为了保住清白,虽然冒险,她还是决定一试:“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贺兰子琪才不怕服什么毒药,因为她对这个最在行了!所以她敢吃,只要能离开魔窟,她有信心给自己解毒! 见她同意了,南宫煌非常高兴,将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出乎南宫煌意料的是,贺兰子琪没有直接将药丸咽下去,而且直接用嘴嚼了。南宫煌意外的同时不知何意,他哪里知道,贺兰子琪此举,意在分辩药丸都是由哪几味药组成的,毒性有多大,自己该如何解。 贺兰子琪越嚼药丸,心中的疑惑越深,因为那药丸里的成分,根本没毒,她盯着南宫煌,见他一脸yin笑,忽然品出了yin羊草,天茄花,枯矾,牡蛎等几味催|情的药! 贺兰子琪马上意识到,这哪里是毒药,这不是春|药吗? 天啊!开什么玩笑?随着咀嚼,自己已经咽下去一半了!贺兰子琪决定马上把剩下的药吐出来,南宫煌却手疾眼快的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更糟糕的是,那药遇到唾液即化,既然没法味出来,便一点没浪费,全随唾液咽下去了。 -------- mz:呵呵,感谢aj打赏。今天补更完毕。 第一百一十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一百一十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见贺兰子琪把药咽了下去,南宫煌松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手打小说) “咳咳咳”贺兰子琪用力的咳,怎奈药已经下肚,根本吐不出来了。 糟糕,怎么办?怎么办?这种*药发作很快的!贺兰子琪慌乱不已,恨恨的质问:“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想要玲珑白盏壶了吗?快把解药给我!” 南宫煌左侧唇角微微上挑,眼中难掩**之色,带出几分邪魅的浅笑:“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在应付我吗?谁知道放你回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伸出手指,在贺兰子琪的脸蛋上来回蹭着,继而轻轻捏了捏,凑近轻笑:“小美人,跟我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没想到这人渣也不是白给的!看样子,他不达目地是不会罢休的!可是,若被他糟蹋了,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有何颜面面对华铮?情况危急,为了保全清白,贺兰子琪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急叫:“南宫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不可以?有多少妙龄女子争着抢着投怀送抱,我都不屑一顾!被我看上,那可是你的福气!” 晕死!此人不但色胆包天,竟还是个狂妄自大之徒!贺兰子琪咬牙恼道:“你这样对我,如何对得起我姐姐?” 无风不起浪,平白无故,她为何要提起贺兰虞花?南宫煌一窒,眯起桃花眼:“你……莫非你知道我和虞花的事?” 这才只说了两句话,贺兰子琪已感到身子燥热,头脑迷乱,看来药效很快就发作了,所以,必须快点劝他把解药交出来,贺兰子琪努力让自己镇定,自然不能说是自己偷窥到的,只好说:“是姐姐告诉我的!” 南宫煌质疑:“你们从小都不在一起长大,你出嫁前,在娘家才待了不过三日,你们根本没有什么姐妹情谊,她怎会把如此秘密的事情告诉给你?小美人,别骗我了!”说着俯身便来亲吻贺兰子琪的脸颊,恣情撩拨,同时暗自盘算,他倒要看看,这倔强的美人,如何从抗拒变得顺从,如何乖乖求着自己好好宠幸她。 原本,贺兰子琪非常讨厌他触碰自己,可是这会儿,那种讨厌之感飞走了,全身上下的神经忽然变的特别敏感,于是,他的轻啄浅吻,便如带着电力,快速激**内所有敏感细胞,整个人变的异常兴奋,且更加渴望这种美妙的感觉。 坏了,*药已经开始显效了,误食*药,又面对如此下流猥琐的色狼,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真的无法想像! 贺兰子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躲避着他的吻,一边编道:“你说的没错,但你知道吗?我出嫁回门那天,她单独把我叫到房间,要我帮她盗取玲珑白盏壶,我不同意,她就跪下来救我,并把你们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求我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帮她,也因此,我才知道你需要玲珑白盏壶。” 见南宫煌停了下来,贺兰子琪继续说:“她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就与你做下如此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没有玲珑白盏壶就不能娶她,她走投无路,才来求我。南宫煌,既然你跟我姐是这种关系,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夫,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 贺兰子琪靠着毅力,压抑着体内原始的冲动:“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此事,而且,我还帮你盗取玲珑白盏壶,你看怎么样?” 贺兰虞花属实说过,要帮他弄到玲珑白盏壶,莫贺兰虞花真的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了?否则,她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见南宫煌张开宽大的手掌,捂住自己的面庞,似在沉思,贺兰子琪面颊潮红,喘着粗气,一面抵抗着体内汹涌而来的欲念,一面期待着南宫煌能够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迷途知返。 这时,南宫煌用力抹了一把脸,好像下定了决心,突然俯身下来,单手撑着身子,凝视着贺兰子琪,邪邪一笑:“你比她漂亮,更比她有女人味!放着如此娇艳的鲜花不采,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看南宫煌如此决断,贺兰子琪忍不住为贺兰虞花悲哀。这姐姐的眼光和她的人品一样逊!居然会委身此等人渣败类,感情负出的实在不值!如果有一天,姐姐若是看清了南宫煌的真实面目,不被气炸才怪! 此时,南宫煌敌不过美色诱惑,什么都顾不上了,非要强行占有。 其实在南宫煌看来,女人一旦被男人占有之后,多数都会选择认命!他还奢望着,到时侯如果贺兰子琪愿意委身于他,他就把贺兰子琪送回到齐逸凡身边,再利用贺兰子琪盗取玲珑白盏壶,到那时美人,宝贝,一并收,企不美哉? 南宫煌仔细端祥着贺兰子琪的容貌,越看越是喜欢,伸手摩挲着她的眉心,忽然难以置信的惊叫:“小美人,你……你居然还是个黄花闺女?”他仰天长笑:“哈哈哈,齐逸凡那个傻蛋,居然都没碰过你,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有没有搞错!这个他也能看的出来?贺兰子琪被体内的*药折磨的水深火热,听到他的话,更是万分惊愕。 南宫煌得意的笑道:“不用怀疑我的眼力,我阅女无数!一见你的眉毛没有散开,且全是顺着长的,我就知道你没经人事!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究竟是不是处,还需我来亲自鉴定!” “浑蛋!别碰我,快滚开!”南宫煌强吻上来,贺兰子琪心中厌恶,因药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她还残存着理智,扭头努力抗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强烈渴望被吻的感觉。 她惊恐,她害怕,她不允许这个禽兽玷污她的身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就完了! 这时,南宫煌发现,猛烈挣扎的贺兰子琪突然不动了,抬头一看,发现她准备咬舌自尽,南宫煌迅速伸手,一把捏住了贺兰子琪的嘴巴,松开了一直按着她双臂的那只手,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锦帕,直接塞到她的嘴里,冷笑道:“你这个女人真是难搞!想死吗?没那么容易!等药效完全发作,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矜持!” 贺兰子琪还是保持着双手上举的姿势,因为被压的太久了,手臂已经麻木,一时半会根本动不了。而她的身子,更如被架在火上烧灼一般,烫的要命! 几经努力,想尽各种办法,她还是逃不出南宫煌的魔掌!难道这就是命吗?必须要遭此一劫吗?贺兰子琪万念俱灰,绝望的闭上眼睛,难过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了,一颗一颗,不停的滑过脸颊。 虽然看到贺兰子琪的眼泪,南宫煌也有些怜惜,有些动容,但女人的眼泪浇不熄他心中熊熊燃烧的yu火!他扑了上去,抱紧贺兰子琪那柔弱的身体,从耳垂到脖颈,仿佛在品味世间最可口的美味……。 “砰”就在南宫煌沉沦在情*欲之中,忘乎所以之时,房门突然被人喘开,一道白光射进屋子,南宫煌转头去看,还没等看清来人,只觉一股大力将他拖到地上,紧接着,嘴巴突然被人打了一拳,然后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同时,脑门重重的撞到桌角,桌子上的茶杯滚下来好几个,摔的粉碎。 “子琪别怕,我来了!”来人将贺兰子琪从床上抱起来,一见她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似被人扎进一把刀,痛的无法呼吸,赶紧帮她把衣服敛起。 是谁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救了自己?贺兰子琪睁开噙满泪水的眼睛,朦胧之中看到的是齐逸凡的俊脸,贺兰子琪流着眼泪,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声音飘忽不定:“逸凡,救我,救我……”她太难受了,整个人在不停的哆嗦! 齐逸凡擦掉她眼中的泪,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人欺负你!” 这时,被打蒙了的南宫煌愤恨的从地上站起,伸手指着齐逸凡吼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狂徒?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齐逸凡放开贺兰子琪,转过身来怒瞪着他,那睚眦欲裂的眼神,看的南宫煌心头一寒,待看清来人就是贺兰子琪的丈夫之时,他心虚的倒退一步,登时瞠目结舌:“齐,齐少爷……怎么,怎么是你?” 看着他那副嘴脸,齐逸凡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喝道:“好你个南宫煌!敢动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飞起一脚,冲他的面门踢来,南宫煌闪身躲了过去,可是,他没想到齐逸凡一脚踢空,紧接着又来个回旋踢,一下踢到了他的小腹上。 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站立不稳,直接飞撞到了茶几上。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相处,一直都很尊重她,虽然情到深入,有时难免也想……,不过,因为贺兰子琪比较保守,希望等到洞房花烛之时,再将自己交给他,所以,他从来不曾强迫过她。 现在,亲眼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都疼爱不够的女子,在此被这个禽兽恣意**,那种强烈的愤恨如潮水般排山倒海,汹涌而来,吞噬掉他所有的理智,就算眼前站着的是皇帝老儿,他照杀不误! 见他摔倒,齐逸凡抢步欺身,一拳向他砸来,吓的他一骨碌,只听“咔嚓”一声,他是躲过去了,但茶几却遭了殃,被齐逸凡一拳砸得“粉身碎骨” 没砸到南宫煌,齐逸凡很不甘心,倏然转头,那狠戾的目光着实令南宫煌胆颤心惊! 他搞不懂,齐逸凡不是傻了吗?怎么此刻看着不像啊!还有,这里可是他的秘密宅院,自己劫走了贺兰子琪,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原来在生意场上,南宫煌曾是齐逸凡的手下败将,他还记得上次矿山的那笔生意,原本他十拿九稳的,结果被齐逸凡给橇去了!从此,他怀恨在心,当得知齐逸凡出了意外,他高兴的特意摆酒庆贺。而自从那次拜访侯府,意外发现齐逸凡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娇妻后,他便起了觊觎之心。 其实,如果换作齐逸凡没出事时,他万万不敢打贺兰子琪的主意,不过,齐逸凡既然都傻了,他便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这才色胆包天的前来劫人,除了满足私欲以外,当然也或多或少掺杂着报复的心理。 这时,只见齐逸凡收拳,五根手指活动了一下,又发出可怕的响声。做贼心虚的南宫煌,原本武功就不如人家,这时气势也低人一等,心中自然恐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拍旁边的墙壁。 屋内突然响起机关启动的声音,原本齐逸凡想进攻的,一听此声,立即停下,观察动静。 “嗖”的一声,从墙壁处飞出一柄青铜剑,南宫煌立即握在手中,猛然向齐逸凡扎来:“敢坏我的好事!我今天杀了你!” 浑浑噩噩中,见此一幕,贺兰子琪多少恢复了一些神智,不知齐逸凡能否真的将她救出去。 自从上次差点死掉之后,贺兰子琪便更加珍惜她所拥有的感情。她觉得,她以前错了,不应该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再给华铮惊喜,毕竟世事无常,万一她再有个什么意外,而自己的爱人连自己的真容都没看过,她死都不会瞑目的,所以,她不想再隐瞒华铮了,今日来见华铮,便没有易容,但她万万想不到,没有易容就出府,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这时,齐逸凡闪身躲开那柄长剑,顺手抄起凳子,往南宫煌的面门扔来,就在南宫煌闪身之际,齐逸凡上前,抬脚踢到了他握剑的手腕之上,剧痛之下,他手一松,长剑飞出,扎在了屋内的木柱子上,剑身摆动,“嗡嗡”直响。 齐逸凡纵身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握紧拳头,照他的脸,连续打了十多拳,直打得南宫煌鼻口蹿血,嚎叫不止,根本无力还手,很快一张俊脸便被打成了猪头。 齐逸凡最后一拳打得用力,打得他几个趔趄栽倒在地。即便这样,齐逸凡犹不解恨,上前将他从地上拖起,恨道:“南宫煌,你不是嚣张吗?你怎么不嚣张了?敢动我的女人,我今天废了你!”说罢揪住他的头发,抬膝盖向他的腹部顶去,此刻的南宫煌被打蒙了,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没几下,便虚脱了。 齐逸凡将他摔到地上,不杀他,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于是大步走到柱子旁,将那柄青铜剑拨了下来,提剑回来。 见打红了眼睛的齐逸凡,真的要杀他,南宫煌害怕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求饶:“齐公子,求求你,别杀我!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齐逸凡扭头,见贺兰子琪半眯双眼,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喊热,一边喊着华铮的名字,神色十分痛苦,他不禁疑惑,贺兰子琪怎么会这样?莫非南宫煌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子琪怎么会这样?”齐逸凡用剑逼住他。 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南宫煌,在生死关头,也变成了缩头乌龟,盯着那峰利的剑尖,眼睛都成了斗鸡眼儿,微微有点犹豫。 “说!”齐逸凡的剑尖抵上了他的脖子,浅浅的刺破肉皮,冒出血来。 南宫煌身子一抖,顿时吓麻爪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颤声道:“呃……那个……我给她吃了*药!” “什么?*药?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齐逸凡气的血往上涌,青筋暴跳,挥剑便要刺死他,不过,剑尖在离他的胸膛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差点将南宫煌吓死! 齐逸凡压抑着心头怒火,大吼道:“解药呢?” “呃……”南宫煌又顿了一下,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脑门上流了下来,快要流到眼睛里了,他用手一擦,手上竟然全是鲜血,原来,他的额头刚才被桌角割了近一寸长的口子,这么长的伤口,将来肯定会留疤的,只是,他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了,怯声道:“解药,解药在这儿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 接过药丸,齐逸凡放在鼻下闻了闻,可就在这时,打外面突然闯进了八个打手,个个手执兵器,要来解救主人。 原来,南宫煌怕手下打扰他的好事,事先把他们都撵前院去了,而且吩咐过,不经允许,不让随便进院打扰。所以,他们过来晚了。 “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齐逸凡话音刚落,南宫煌来个就地十分滚,竟然从剑下逃开了。 见此情景,那些打手挥刀上前,将齐逸凡围在当中。 另外有两个急忙过去将南宫煌扶起:“少爷,您没事吧!” -------- mz:感谢aj打赏,感谢书友091207220142103的小粉红。同时,这章多出的两千字,是为了本月满十张粉红的加更。那个啥,下月俺还要粉红,同样,十票就加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忍一忍 第一百一十一章再忍一忍 “别管我,你们都给我上!把他杀了!”南宫煌从没吃过这样的暴亏,扶着墙,咬牙叫道。(手打小说) 齐逸凡有满肚子的火气发不出去,以一抵八,对于他来说,不在话下!他那挥舞青铜剑,身法如电,气势逼人,一出手,便放倒两个打手,另外六个一见他如此厉害,未免心惊,互递眼神,一齐举刀来砍。 南宫煌与齐逸凡交过手了,自然知道他的厉害!想必自己这几个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南宫煌用衣袖,狠狠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尽管很不甘心,但形势比人强,三十六计,只能走为上策了! 南宫煌打定主意,趁着他们打斗之际,顺着墙根溜出门外,逃之夭夭了。那些打手一看主人都跑了,那他们还打个什么劲?纷纷抽刀,随之而去。 齐逸凡追到门口,扶着门框,回了看了贺兰子琪一眼,害怕把她一个人丢在屋内不安全,于是放弃了追杀南宫煌的机会,快速跑回来,将她拥在怀中:“子琪,没事了,他们跑了!” 此刻,贺兰子琪的药效已经完全发作,她神智模糊不清,软软的伏在齐逸凡温暖的怀抱中,伸出双手捧着齐逸凡的脸颊,目光迷醉的盯着他,嫣然一笑:“华铮,华铮你来啦?” 以为她认出自己来了,齐逸凡微微一怔。 “我想你……我们有好多天都没见了!”贺兰子琪有气无力的说着,香吻如雨点芭蕉般,细细密密的落在了齐逸凡的脸颊及脖子上。 “子琪,你别这样,你清醒点!”齐逸凡这才反应过来,*药发作,她的头脑已经不清楚,把自己当成华铮了。 此时,对于贺兰子琪来说,齐逸凡的身体仿佛带有某种魔力,牢牢的吸引的她,使得她不受控制的想与之亲密。 “子琪,我是齐逸凡不是华铮,你冷静点!”他用力把贺兰子琪从自己的身上拉了起来,见贺兰子琪两腮粉红,额间冒汗,整个人如喝醉了一般迷迷糊糊,齐逸凡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借着药劲,贺兰子琪又扑进他的怀里:“你不要推开我,你是华铮,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吗?我给你!今天就给你!”她说着,就主动脱自己的衣服,惊的齐逸凡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痛苦的叫道:“子琪!” “你难道不想要我了吗?”贺兰子琪抬头,目光焕散的望着他。 “我要,我要你,咱不在这个地方,咱换个地方。”齐逸凡知道她很难受,也实在抵挡不住她那哀求的,渴望的眼神,做为权宜之计,答应了她。 同时,对可恶的南宫煌更恨一成,倘若自已不是及时赶到,那贺兰子琪在神智不清之下,怕就给那个禽兽投怀送抱了!想到这里,他就气的七窍生烟,虽然这次侥幸让南宫煌跑了,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他一定要找回来。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对了,解药!他还给自己解药了!想起这儿,齐逸凡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了颗药丸。 这时,贺兰子琪抱住他的脖子,求道:“我不想换地方,我很难受,我就想在这儿!” 齐逸凡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另外一只手举着药丸,犹豫不定。 这南宫煌那个阴险狡诈,他给自己的解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还好说,如果是假的,自己给贺兰子琪服下,那不是害了她吗?齐逸凡茅盾不已,不过他不能拿贺兰子琪的性命开玩笑,谨慎起见,他决定先带贺兰子琪离开这里,等找人看过解药的真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给贺兰子琪服用。 齐逸凡将解药放了起来,打横将贺兰子琪抱起,哄劝道:“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说罢,抱着她走出房门,运用轻功,飞一般疾驰而去。 南宫煌的这座私宅虽然在城里,不过地处比较偏僻。他们出来之时,已经黄昏,正是万家灯火,进晚饭的时侯,街上的行人并不太多。 齐逸凡抱着贺兰子琪在街头急奔,成了百姓们驻足议论的焦点。 贺兰子琪被*药折磨的水深火热,虽然被齐逸凡抱着,可仍然很不老实的亲吻着齐逸凡的脖子,慰籍体内难言的**。 齐逸凡没带贺兰子琪回府,怕她中*药的样子被府中的人看到笑话,也怕会传出对贺兰子琪不利的谣言,于是,齐逸凡直接将她抱进了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万福楼。 万福楼,一楼大厅是酒楼,二三楼才是客房。他抱着贺兰子琪一进门,便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齐逸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抱着贺兰子琪往楼上冲。 门口的店小二怔了片刻,见齐逸凡都上了十多级台阶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去:“哎,客官!你是住店吧!要标间,还是上房?” 齐逸凡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要最好的!” 齐逸凡跑的太快了,店小二刚上了四五级台阶,齐逸凡已经到二楼了。那店小二也算机灵,见此情景,大喊道:“客官,天地厅是本酒楼最毫华的客房,在三楼,你等等我,我得给你开门!” 天地厅是个大套间,红毡铺地,纱帐重重,屋内文房四宝俱全,装饰的古色古香。 进屋后,齐逸凡想把贺兰子琪放到床上,可是,贺兰子琪却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放。 店小二在屋内瞅着呢!齐逸凡有点尴尬,却不忍心强硬的把她推开,只好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店小二:“快去,赶紧帮我请个郎中过来!” 那店小二虽然好奇,可是也看出贺兰子琪旁若无人般,那神态有点不太正常,接过银子便道:“公子巧了,楼下有个客官的胳膊摔伤了,已经请了郎中正在看呢!估计现在差不多看完了,小的这就把他给您请来!” “那好!快去快去!”齐逸凡一摆手,店小二迅速离去。 “华铮……”贺兰子琪深情的叫了一声,殷切的望着他。 “你在坚持一下,一会郎中就过来了!” 此时,贺兰子琪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轻轻闭上眼睛,慢慢将桃花般粉嫩的嘴唇凑了过来。 面对心爱的女孩主动索吻,齐逸凡的心跳不受控制的骤然加快,他无法看着贺兰子琪倍受煎熬的样子,迅速托住贺兰子琪的后脑,吻住了她。 瞬间,她的呼吸被齐逸凡霸道的夺去!那电光火石的触感,令她整个人为之一振,犹如一条饥渴的鱼终于摄取到了水份,兴奋无比的吸吮起来。 那粗重的气息扑到了贺兰子琪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那温润炽热的唇瓣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更令她心神一荡,紧紧的攀住齐逸凡的脖子,不停的用力索取,他口中凉凉的津液。 两个人的舌尖你来无往,互不相让,互不妥协,吻的那叫一个天雷地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公子,郎中给您请来了。” 齐逸凡想停下来,可是贺兰子琪却不放手,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点了她的穴道,冲外喊道:“进来吧!” 这时,店小二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蓝衣老头,走了进来:“公子,这位是白郎中!” 齐逸凡抬头,只见那个郎中身形瘦弱,下颌留着山羊胡,脸上布满皱纹,身上背着药箱,看年纪,是个老郎中了。 齐逸凡赶紧上前拉住郎中:“快来帮我看看,她被人下了*药,如何救治?” “公子别着急,老夫马上看!”店小二很有眼色的帮郎中摘下药箱,郎中来到床前,一见贺兰子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汗淋离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跳,急忙为其摸脉,很快,他将手抽了回来,一脸忧色:“公子,这位姑娘被人下了*药!” “有何方法可解?” 老郎中叹了口气:“诶!这位姑娘所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药,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特制的,这种*药药效甚猛,基本无药可解!” “什么?无药可解?”齐逸凡恼了,伸手揪住了老郎中的衣襟。 “公子公子,你别这么冲动!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阴阳交|合,*药自解。”老郎中望着他问道:“公子是这姑娘什么人?” 齐逸凡不加思索:“我是她相公!” 老郎中长舒一口气:“那不是正好吗?你们合房以后,这药就解了!” 倘若在这种情况下合房,贺兰子琪清醒后,还不得把他给劈了?齐逸凡此刻有苦难言,皱眉道:“还有什么办法?” 听齐逸凡的口气似乎还不愿意?老郎中愣了一下,不过,也不好多问什么,无奈道:“那就只能让她挺着,慢慢过药劲儿,不过这可是有风险的,身体弱的女子怕挺不过去!” 竟然这么严重?齐逸凡倒抽了一口凉气,放开老郎中,伸手从怀中摸出南宫煌给的那颗药丸:“这是别人给我的,说是解药,你帮我分辨一下,这解药是真是假!” -------- mz:最开心的就是天天有人打赏!呵呵!谢谢aj的香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潮荡漾 第一百一十二章心潮荡漾 老郎中接过解药,拿到眼前认真的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了嗅,抬头慢条斯理的说:“这药丸里有天茄花,枯矾,还有yin羊草的味道,如果老夫没猜错!这不是解药,这是*药!” “这是*药?”齐逸凡大吃一惊!看来这南宫煌真当得起卑鄙二字,在生命垂危之下,居然敢用假药糊弄他!不过,多亏他谨慎,没有冒然将药丸拿给贺兰子琪吃,否则再吃上一颗*药,那后果便真的不堪设想了。(手打小说) 齐逸凡一阵后怕,盯着老郎中急道:“现在没有解药,也不能合房,难道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这个嘛……”老郎中捋着山羊胡,神色间带出几分为难:“如果要硬扛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好办法,最好还是疏导她兴奋的情绪,让她好受一点儿。还有,你可以把她浸泡在冷水里,这样也可以抑制她的冲动情绪。” “好好!”齐逸凡频频点头,冲店小二叫道:“赶紧给我准备冷水,要快!”说着顺手扔给他一锭银子。 “公子稍等,冷水马上就来!”见有那么丰厚的打赏,店小二乐的合不拢嘴,非常积极的出去帮他筹备去了。 老郎中看了看床上的贺兰子琪,这时又嘱咐道:“这位公子,那姑娘本来已经很难受了,所以穴道不能点太长时间,一会儿你就给她解了吧!” “嗯,我知道了!”齐逸凡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交给老郎中做诊费。 一看给了那么多,老郎中千恩万谢,乐呵呵的走了! 害怕贺兰子琪太难受!齐逸凡赶紧跑到床边,见她正不停的流着眼泪,那泪眼婆娑的样子,顿时令齐逸凡心如刀绞。 他毫不犹豫的将贺兰子琪的穴道解开,坐到床边,安慰道:“子琪,再挺挺,一会泡泡澡就好了!” “华铮,华铮……”贺兰子琪喃喃的叫着,爬进了华铮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你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今生今世都不离开你!”齐逸凡拍着她的背,真希望此刻,她是清醒的,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 吸摄着齐逸凡身上的气息,贺兰子琪仿佛又找到了动力,在齐逸凡的怀中拱啊拱,抓啊抓!齐逸凡不忍心推开她,只是抱着她,任她在怀中恣意妄为,可是,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等他再次低头之时,惊讶了…… “小坏蛋,你怎么把我的衣服给弄开了?”面对此景,齐逸凡哭笑不得的嗔责。 “公子,冷水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来人了!子琪,你快起来。”这样的场景被外人看到了不好,齐逸凡便想把她从怀中拎起来,可是她却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齐逸凡不放,并且叫着:“不要,别推开我……” 见贺兰子琪那委屈的样子,齐逸凡最终还是纵容了她:“好吧!你乖乖别动,我就不推开你!” 贺兰子琪大概太怕被人推开了,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扎在他的怀中不动弹。 齐逸凡扯过床上的薄被,将贺兰子琪蒙在被子里,这才将人叫进来。 店小二便带着好几个人,抬盆的抬盆,提水的提水,一进屋便都看到齐逸凡捂着薄被,胸前鼓鼓囊囊的,除了带头的那个店小二猜到齐逸凡捂着的是那个中*药的女子外,其它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未免好奇。 这时,店小二开口询问:“公子,浴盆放在这里行不行?” 齐逸凡刚要开口,脸色突然大变,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颤栗一下! “公子,你怎么了?”店小二有些疑惑。 齐逸凡抿着唇,神色变幻莫测,似在极力忍耐,良久,方才稳定心神,艰难的说:“行,就放那儿吧!” 原来,贺子琪抵挡不住美男诱惑,正肆无忌弹的啃咬着他的肚皮,其实啃咬一下也没什么,更过份的是,贺兰子琪的那双小手,还配合的,一伸一屈的抓挠着他的后背。 在贺兰子琪的前后夹击之下,使得他身上的敏感神经在那一刻产生了共鸣,原本就怕痒的他,被那强烈的麻痒之感,刺激的不寒而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可是,屋内有人,又不想暴露贺兰子琪,他还不能够动,只能僵着身子硬撑。心头暗暗叫苦:“小姑奶奶!别咬了,再咬我就撑不住了!” 贺兰子琪哪管那套,自己高兴得,照咬不误! 忍,忍,继续忍!齐逸凡坐在那里度日如年啊!祈祷着那几个店小二,快点把水倒完。 这时,齐逸凡咬的更凶了,齐逸凡实在受不了了,悄悄将手伸进薄被里,挡住了贺兰子琪的嘴。 贺兰子琪便本能的换地方咬,齐逸凡只好继续挡。 “公子,你怎么了?身上痒吗?”店小二好心问道。 “啊!是,是有点痒!”齐逸凡不自然的笑笑,感觉贺兰子琪有向上冒头的趋势,急忙伸手将她按了下去。 这时,见店小二们已经将那个双人大浴盆注满了冷水,齐逸凡赶紧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待店小二们全部退了下去,齐逸凡如释重负,这才将薄被掀去:“子琪,我刚才可被你害苦了!” 贺兰子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满是**的世界里,用柔软如羽毛般的唇,摩挲着他的胸膛,一种奇异美妙的感觉传导全身,使得齐逸凡僵住身子,屏住呼吸,慢慢的闭上眼睛。 随着贺兰子琪一点一点的往上攀援,齐逸凡的身体也变的燥热起来,直到贺兰子琪吻到了他的下颌,开始往下扒他的衣服,他这才清醒过来,不能够再纵容子琪了,否则这样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忍的住。 “子琪乖!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现在就带你泡澡去!”说着抱起她,几步走到浴盆旁,将贺兰子琪放了进去。 冷水漫到了她的胸口,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见齐逸凡没下来,立即抱住了他的胳膊,紧张道:“别走别走,我要你进来陪我!” 知道贺兰子琪的药劲一时半会儿过不了,齐逸凡任她抱着手臂,轻哄道:“我不走!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在里面泡着,等你清醒了,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齐逸凡用另外一只手捧着冷水,拍到她的额头及脸颊上,被冷水这样一激,她的症状果然缓解了许多,整个人变的不再那么燥动了,脸色似乎也不那么红了。 这招果然管点用,齐逸凡欣喜不已,蹲在桶外陪伴着她,只是,他完全低估了南宫煌特制*药的厉害,所以高兴的太早了,贺兰子琪也就安静了一盏茶的功夫,体内的药力开始反扑,她的身子又开始灼热起来,连带着浴盆中的冷水,也慢慢变的温热。 这时,那无法抑制的冲动,又一波一波席卷全身,白净无瑕的脸蛋,复又染上异样的红霞。贺兰子琪抬头凝视着齐逸凡,眼中春波荡漾! 看到那样的眼神,齐逸凡心头一惊!与此同时,贺兰子琪拉着他的胳膊用力往水中拖:“华铮,我好难受,华铮……帮帮我……” 看到她那个样子,虽然心头揪痛,但齐逸凡还是理智的挣开站起,因为他怕一进浴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见齐逸凡不配合,贺兰子琪便开始在水中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觉得身体如被火烧,热的不行,一边喊着好热好热,一边不由自主的脱掉衣服。 齐逸凡想上前制止,却又怕被她拖入水中,正在为难之际。她已经将衣衫脱掉,并拉开了肚兜上的带子。 见她要拿掉肚兜,齐逸凡的心脏,不听话的狂跳起来,制止道:“子琪,不要!”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齐逸凡话音刚落,肚兜已被贺兰子琪扯掉,扔到浴盆之外。 这下,贺兰子琪好像轻松了,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浑圆饱满的玉|峰,在水中若隐若现。 在猝不及防中看到了心上人美丽的身体,这无论对齐逸凡的心理,还是对感观,都是个不小的刺激!齐逸凡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不由得片刻失神。 “好热,好热……”贺兰子琪仰着头,半眯着双眼,脸色红的如熟透了的红苹果。双手捧着冷水,举了起来,冷水流到了她的脸上,浇熄了一点儿身上的欲|火,她又连捧了几捧水后,身子突然一滑,整个人消失在水面,彻底滑入水底。 “子琪,你怎么了?”齐逸凡回神,他怕贺兰子琪的身子受不了,昏厥了,所以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只见贺兰子琪躺在水底,一动不动,齐逸凡吓的魂飞魄散:“子琪,子琪……”他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这下,他的心里便没了底,立即半跪在浴桶之外,伸出双手来捞贺兰子琪。 只是他没想到,刚将双手伸到贺兰子琪身下,贺兰子琪突然睁眼,一把抱住他,直接将他拖入水中,翻身压住。 -------- mz:感谢书友090821102923482和aj的粉红票。 感谢豆芽,沈秀媚,沈雯萤81921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抱个~ 本月继续求粉红,十票一加更。同时,风信子mm在书评写了篇同人,感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挺有趣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当个君子不容易 第一百一十三章当个君子不容易 面对贺兰子琪疯狂的拥|吻,齐逸凡手足无措,不过,考虑到贺兰子琪光着身子,他不好意思伸手去推,只好劝道:“子琪,你干什么?你别这样!” “华铮,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 “可是……” 齐逸凡还要开口多说什么,却被她那炙热的嘴唇堵了回去。(手打小说) 接着,贺兰子琪用柔韧且极具占有欲的尖|舌,主动橇开齐逸凡的牙|齿。舔触着他的上|鄂。 面对心爱女子如此香|艳的挑|逗,就算他定力再深,也绝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贺兰子琪此刻欲|火焚|身,如果不满足她,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齐逸凡被她的柔情融化,双手慢慢的贴到她的后|背,用力搂紧,又一番身,将她压到身下,半靠在浴盆的边沿。 终于得到了回应,贺兰子琪很开心,她美目半眯,用灵巧的舌尖不停的在齐逸凡的口中做乱。但齐逸凡很狡猾,巧妙地避开她的追逐,在唇|舌来往间,两个人的胸口渐渐发热发烫。 齐逸凡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的身体,那细腻光滑如上好雪缎的触感,令齐逸凡全身燥热,莫名的激动起来。 “华铮……华铮……”齐逸凡的双手在贺兰子琪的身上四处游走,每一寸被他触碰过的肌肤都感觉特别的舒服,心理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迷迷糊糊,不停的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软玉温香抱满怀,齐逸凡热血沸腾,两个人的情绪更是猛烈升温。 此刻,齐逸凡轻轻吻了吻贺兰子琪翘起来的下巴,吸|吮舔|吻,一路下滑至她突起来的美丽锁|骨处。 沿着锁骨生长的方向轻啄浅吻,引得她全身颤栗,低吟出声。 齐逸凡细致的亲吻和抚摸对她来说就是甘霖,虽然不能完全将火熄灭,至少会令她好受一些。 鼻息间皆是贺兰子琪淡淡的体香,齐逸凡有些神魂颠倒,继续向下,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粉嫩|樱桃。 贺兰子琪嘤咛一声,双手急不可耐的,笨拙的,拉掉齐逸凡的腰带,扒拉开他的衣服。 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之下,齐逸凡身体的某处,很自然的有了反应,那种**般的情绪越烧越旺。 酥麻之感从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迅速辐射至全身,贺兰子琪难耐的呻|吟着,双手情不自禁的伸进齐逸凡的衣服里,抓挠着他结实的后背,以释放自己澎湃的情绪。 贺兰子琪的指甲较长,这样一抠,便令齐逸凡有了刺|痛之感,也恰恰是这刺|痛之感,使他回恢理智。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太过份了!他突然起身,使劲给了自己一嘴巴,让自己彻底清醒。在贺兰子琪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从水中捞起贺兰子琪的衣服,将她包裹起来。 虽然他很喜欢子琪,但如果趁着人家中了春|药,神智不清的时候,与其发生关系,是不是就有点趁人之危了呢? 况且,他来救贺兰子琪并没有易容,等贺兰子琪清醒之时,发觉自己稀里糊涂的失贞,并且失|身于她最讨厌的人时,到那时她得多痛苦? 就算事后齐逸凡承认他就是华铮,但已经造成的心灵伤害是涂抹不去的,所以,虽然很想,但此刻齐逸凡却决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子琪。 很快,贺兰子琪反应过来,开始不满的挣扎:“华铮,你干什么?把衣服拿下去,我好难受……我好热……我们继续吧……” “别动,一会儿就不难受了!”齐逸凡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盘腿坐到了她的身后,双掌提力运气,贴到贺兰子琪的后心上,源源不断的把自身的真气传输给她,帮她调整经脉,助她抵抗体内的药毒。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贺兰子琪的情绪舒缓下来,不那么燥动了。可她安静了,齐逸凡却不敢调以轻心,生怕自己一撤了真气,贺兰子琪体内的药力会再度反弹,所以尽管他感觉很累,他仍然一直坚持着,连额头上流下了汗水,都顾不得擦上一下。 在这种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贺兰子琪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此时,算算时间,他们已经折腾了大半宿,眼瞅都到后半夜了,齐逸凡因为贺兰子琪的事,没吃中饭,更没吃晚饭,这会又给她发功,已经是精疲力尽,一点都不想动弹了。不过考虑到贺兰子琪在水中泡一晚,身体会受不了,便靠毅力支撑着,把她从水中抱了出来,放在床上,自己也无力的倒在旁边,昏了过去。 次日天明,贺兰子琪的眉头皱了皱,逐渐恢复了意识,还没睁开眼睛,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全身如生了大病般,乏力,酸楚,疼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她缓了一会,这才睁开沉重的眼皮。 这不睁不要紧,一睁眼,便看到齐逸凡衣衫凌乱,袒着胸膛正睡在她的旁边,她心头一跳,顿时瞪大了眼睛。 忐忑不安的低下头,发觉身上盖着薄被,而且被窝里还有点潮湿,她伸手掀开被子,惊讶的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被子里。 “啊……”这一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她愤怒的大叫着,腾然起身,抓紧被子缩到床角。 她这一叫,把齐逸凡也给吵醒了。齐逸凡从床上爬起,用手按着揉着太阳穴,抬头正对上贺兰子琪那羞恼愤怒的目光,齐逸凡神色大变,马上精神起来,慌张的赶紧解释:“子琪,你别误会,你听我说……” “大色狼!不要脸!你给我滚!”贺兰子琪紧紧抓着被子,把自己盖严,情绪激动的冲他大吼。 “子琪,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事情来的突然,齐逸凡刚刚睡醒,脑子也处于短路状态,见贺兰子琪误会了,他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还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披着人皮有狼!禽兽,畜牲!你给我滚!滚啊!”从小到大,贺兰子琪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她以为她被齐逸凡占有了,那种屈辱与愤恨之感,使她整个人变的有些颠狂,倘若不是现在光着身子,不好随意动弹,她一定扑上去打齐逸凡两巴掌!不过因为她不能,只好气愤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好好好!你别太激动!我去楼下叫早餐,等你情绪稳定了,我再把事情的始未全部告诉你!”此刻,根本无法与贺兰子琪正常沟通,齐逸凡只好无奈下床,整理好衣带,先退出去,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随着齐逸凡的离去,屋内安下来。当贺兰子琪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时,已经满脸泪痕! 她迅速寻找衣服,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就在床|上。原来昨晚齐逸凡是用她的衣服包裹着她,将她抱上床的,她赶紧将衣服穿好,蜷缩在床角,不停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闭上睁眼回想着,记起了自己在和华铮约会的途中被南宫煌抓去了,南宫煌给她下了春|药,后来,好像是齐逸凡救的她,再后来……再后来她的记忆支离破碎,好像和华铮接过吻,又好像与和齐逸凡缠|绵过,她记不真切,但是想到自己吃了春|药,第二天却安然无事,而且还光着身子和齐逸凡睡在一张床上,这就很说明问题,她顿觉天塌地陷。 因为她是学医的,知道这*药的厉害,趟若不是齐逸凡给她解的药,她又怎么能够挺过来呢? 认清了这个事实,贺兰子琪又羞又恼,贞洁没保住,无颜面对华铮,这打击太大了,她真想一头撞死! 虽说她也知道齐逸凡是为了给她解药才这么做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么倒霉的事,怎么让她给摊上了?悲痛欲绝的她,抱着被子,哭个不停,直哭的天旋地转,最后晕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本想就此睡去不再睡来,可她还是醒来了。恢复意识的她,只觉全身依然疲乏无力,喉咙更是干的冒烟,她没睁开眼睛,只是有气无力的叫着:“水,水……” “四少奶奶醒了!快快,拿水来!”耳畔传来的是吴妈喜悦的叫声,不问也知道,她这是回家来了。 “四少奶奶,水来了!”又是吴**声音,与此同时,感觉到有凉凉的勺子碰到了她的唇,她微微张开嘴,不冷不热的清水流入喉咙,全身舒服多了。 又喝了几口,她渐渐恢复了力气,慢慢将眼睛睁开,意外的发现,坐在床边喂她喝水的不是吴妈,而是一脸焦虑的齐逸凡。 一看到这张脸,贺兰子琪立时变了色,情绪激动的叫道:“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子琪,你听我解释,我那天没……” “走开!走----”一看到他,所有的委屈愤怒一齐涌上心头,贺兰子琪还是无法平静。 她受了刺激,加上*药的副作用,回府后,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齐逸凡就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身旁。 mz:感谢aj和咖啡奕浓的打赏和粉红票支持,还有园园的更新票。很开心,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折磨 第一百一十四章折磨 见齐逸凡尴尬,吴妈赶紧上前打圆场:“郎中说只要四少奶奶醒过来,好好调养一下,就不会有事了!四少爷,您也在床前守侯了两天两夜,不如先下去休息,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这里,就交给老奴照顾吧!” 齐逸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无奈的望了贺兰子琪一眼,转身出了门。(手打小说) “你们,也都下去。”贺兰子琪轻声命令着。 吴妈朝屋内侍侯的丫头一挥身,丫头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见贺兰子琪挣扎着要起来,吴妈从旁边拿过软枕,将她扶起,垫到她的身后,然后坐在床边,长长松了一口气:“四少奶奶,那天你被歹人抓走后,都快把老奴给吓死了!还好还好你没事!你知道吗?那晚你整晚没回,四少爷也没回,齐府上上下下都急坏了,派了府中家丁四处寻找,可是都没找到!” “哎,等等!”贺兰子琪听出这里面有问题,急忙问道:“吴妈,难道不是你告诉四少爷去救我的吗?” 吴妈摇了摇头:“那天你刚被歹人抓走!一个头戴银色面具的青年男子就从山中下来了,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下山过来接你!结果,得知你被歹人掳走!问明了他们逃跑的方向,他就心急火燎的追赶去了!”吴妈说完,一脸探究:“四少奶奶,他就是你要见的华铮公子吧?” “没错!” 吴妈拉着贺兰子琪的手:“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华铮公子前去救你,怎么最后救你出来的却是四少爷呢?” “是啊,怎么会这样?”这也正是贺兰子琪想不通的问题。 吴妈略一深思道:“四少奶奶,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兴许华铮公子没追上你们,而此事恰巧又被四少爷给碰上了,所以救你的才是四少爷吧?” 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的通,贺兰子琪微微一笑:“对了吴妈,你和天虎都没事吧?” “没事。”吴妈满脸心疼的望着她:“四少奶奶,抓你的人到底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简直像梦魇一般,令她心生恐惧,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交握。 “四少奶奶!”吴妈唤了一声。 贺兰子琪这才睁眼:“吴妈,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千万要替我保密。” “放心,老奴嘴严着呢!”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抓走我的是南宫煌,他想让我做他的外室!”接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是他?”吴妈惊讶的同时义愤填膺:“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他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能做出这等事缺德事来!四少奶奶,他敢欺负你,分明没把四少爷当回事,更没把齐家当回事,此事咱可不能善罢干休,依老奴看,应该禀报给侯爷,让侯爷给您主持公道!” 贺兰子琪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吴妈想了想,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哎呀不妥!女人的名节最重要了,你被南宫煌掳走一夜未归,虽然后来被四少爷救出,可此事若宣扬出去,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所以此事不能说,这仇得背地里来报!” 既然吴妈能想到这一层,想必齐逸凡也能想到,贺兰子琪又问:“那四少爷带我回来,是怎么跟府上说的?” 吴妈如实禀报:“四少爷说他在逛街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人挟持你,想向齐家讹诈钱财,他就把你救下来,同时,他说他想跟你浪漫一次,于是晚上就住了酒楼。” 就知道他是聪明人,不会给自己难堪,毕竟自己出丑了,丢的是他的面子。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略感疲倦。 吴妈看她累了,起身说道:“四少奶奶,你再躺下睡一会儿吧!老奴叫厨房给你做粥喝!” 吴妈帮她盖好被子,刚要转身离开,贺兰子琪突然开口:“吴妈,我听我娘说,你做的桂圆莲子粥很好喝!” 见贺兰子琪要喝她亲手做的粥,吴**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好,好,你等着,老奴亲手给你做!” 随着吴**离去,屋内恢复往昔的宁静。 贺兰子琪躺在床上,想着那天早上狼狈不堪的情形,她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寒冷无助,绝望透顶。 她和齐逸凡原本是对假夫妻,她一直憧憬着有朝一日,帮齐逸凡寻到杀母凶手,她就可以自由,可以和心上人双宿一起飞,但现实太残酷了,如今她和齐逸凡弄巧成拙,居然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心中的那份悔恨和无奈,是无人能够体会的。 眼下,她觉得自己不清白了,已经不配再和温文尔雅的华铮在一起了,因此,伤心欲绝的情绪,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扉! 吴妈说华铮知道自己被抓,可以想像,此刻,华铮指不定得多伤心呢!贺兰子琪揪着被子,难过的哭了好一阵,直到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哭出了大半,这才止住眼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她穿鞋下地,因为身上没有力气,她站直身子便觉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坚持着扶着床边的家具,一步一步挪到桌旁,提起毛笔,犹豫再三,不得不痛下决下,给华铮写了一封分手信。 依她现在的身体,根本走不到竹林了,她扒着窗子,发现此刻正是午睡时间,院子里面没有人,于是她吹响哨子,召来小鸽子,将信传递出去。 坚持着做完这一切,她已经大汗淋漓,因为体力不支,靠着窗子,缓缓坐到地上。想着她最珍视的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泪水便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滑过脸颊,直至泣不成声。 …… 贺兰子琪不知被何人抓走,救回来后还昏睡了两天两夜,这在府中可算是新闻一件,虽然齐逸凡也有解释,可是后院内闲的闹心的姨娘妯娌们,根本不信,纷纷猜测这背后的真实原因。 于是,人多嘴杂,她们的八卦因子相当活跃,竟然传出了三个版本的传言,一种说法是:贺兰子琪没成亲时与人相好,可是那小子太穷,最终良禽择木而栖,贺兰子琪嫁给了四少爷。于是那个人怀恨在心,打劫四少奶奶,是想报复她。 第二种说法是:贺兰子琪不爱四少爷,更是个贪慕虚容的女人,她不知怎么的攀上了比齐逸凡更有权势的高枝,被打劫只不过是演一出戏,想来个金蝉脱壳,与人家远走高飞。 第三种说法是最为离谱的:说贺兰子琪嫁进来目地不纯,主要是觊觎齐家财产,于是与父亲合谋,演一出假绑票,为的是敲诈齐家财产。 总之,诸般猜测,虽说细细推敲漏洞百出,但她们把这些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才不管是真是假呢!一个个都跟亲眼看见了似的,言之凿凿! 不过,这些传言的中心思想就是,说贺兰子琪品行不端,做风不检典,这才招来祸事的! 贺兰子琪出事了,冯姨娘和孙姨娘在齐逸凡的面前,表现的尤为关心,天天都来看望,嘱咐着下人们,好好照应之类的,整个水仙阁看起来,由上到下,那叫一个“和谐”啊! 暮色低垂,齐逸凡的书房里亮着灯,他独自坐在书桌旁,伸手从袖中掏出下午收到的,贺兰子琪写给华铮的那封分手信。其实,因为羞于出口,贺兰子琪并没有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只说她现在平安,不用挂念,还有她已经不再爱齐逸凡了,不想再耽误他,所以决定分手。 纸条上有泪水润模糊的痕迹,看着那封信,齐逸凡能够想像出贺兰子琪写信时,该是怎样难过的心情。 贺兰子琪伤心,他跟着伤心的同时,因为被误会,心情更多了几分纠结。此时,他多想过去安慰一下爱人,可是,贺兰子琪根本不愿意面对他,他不想再刺激她了,只能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 其实齐逸凡也知道,眼下,如何将彼此之间的误会解除才是重中之重。同时他也酝酿着,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在不伤害贺兰子琪的前提下,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她。 因为怕伤害,怕贺兰子琪接受不了,所以,齐逸凡反复思量,一直都没将方案给订下来。 正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最完美的办法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没等他开口,冯姨娘便将门推开,端着新沏的上好的龙井茶,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四少爷,你看你这两天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快别太劳累了,喝点茶水吧!”说着倒满茶水递了过去,齐逸凡面无表情,也没伸手接茶。 冯姨娘尴尬的笑笑:“这茶水还挺热,晾晾再喝吧!”然后转到齐逸凡的身后:“四少爷,为了照顾四少奶奶你最近都没睡了!不如让妾身给你揉揉肩,解解乏吧!” 她的纤纤玉指,刚在齐逸凡的肩膀上按了一下,齐逸凡便冷声喝道:“不必了!” -------- mz:感谢豆芽的打赏,真實的謊言的小粉红,扑倒,么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怪事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怪事来了 冯姨娘顿了一下,却没松手,千娇百媚的说:“妾身照顾夫君是天经地义的,反正妾身闲着没事,就让妾身侍侯你吧!” “我叫你拿开,你难道听不懂?”齐逸凡出其不易抓住了她的手,盯着她,寒声道:“冯惠兰,别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倘若你不安守本份,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哼!”说着,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手打小说) 冯姨娘自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后退两步,握着被他掐痛的那只手,猛然回头盯着齐逸凡,心中难过的同时,更充满了不甘与羞愤。 其实,她虽然知道齐逸凡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但因为爱,她一直都想捂热齐逸凡的心,可现实情况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无法住进齐逸凡的心里,强大的挫败感,令她倍受打击。 不过,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很快便把自己不满的情绪隐藏起来,轻轻福身,语气温柔:“四少爷不要动气!妾身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妾身会信守承诺的。” 齐逸凡沉着脸,不奈烦的冲她一摆手,她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冯姨娘刚走,孙姨娘带着一个小丫头从房侧贼兮兮的闪身出来,她站在原地略一沉思,用目光示意小丫头进去。 小丫头的手里端着新鲜的时令水果,凑近小声问:“孙姨娘,您不进去了吗?” 孙姨娘和冯姨娘的目地一样,知道齐逸凡与贺兰子琪闹了别扭,今晚不会去贺兰子琪那里了,所以前来大献殷勤,希望齐逸凡能到她们的房里休息。 不过,孙姨娘见冯姨娘碰了钉子,又见齐逸凡的心情相当不好,自己进去怕也是当炮灰的料,所以狡滑的她便不想进去了,让小丫头把心思尽到就行了。 冯姨娘走时没有关门,小丫头端着水果站在门口,脆生生的通报:“四少爷,奴婢奉孙姨娘之命,给您送新鲜水果来了。” 见刚送走个瘟神,又来一个没眼色的,齐逸凡心中烦闷,语气便有些不奈烦:“不用了,拿回去给她吃吧!” 小丫头并没有走,低着头,抖胆道:“这些水果都是孙姨娘精挑细选的,特意嘱咐奴婢送过来,奴婢若是端回去了,孙姨娘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四少爷,看在孙姨娘一片真心的份上,您就收下吧!” 齐逸凡抬头看了看她,不想为难她便道:“那就拿进来吧!” “是”见齐逸凡应了,小丫头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欢喜,快步上前,将果盘放在了桌子上,又倒退到门口,转身离去。 盘子里的水果是新洗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尽管看起来垂涎欲滴,可齐逸凡的心情不好,哪有心思吃水果? 他又看了一遍贺兰子琪的信,最后折起收好,不能打扰贺兰子琪,不准备去姨娘们的房里头睡,于是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将就一宿了。 ……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虽然贺兰子琪的身子还是很虚弱,但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她仍然以身体不适不由,不见客,更不见齐逸凡,自己憋在屋子里,黯然伤神。 因为她的事已经引起众人的广泛关注,这样一来,大家更是众说纷纭。不过,吴妈看她情绪低落,没有把外界的传言告诉她,怕她徒增烦恼。 下午,贺兰子琪刚刚躺在床上,正准备睡午觉,忽见一团东西快速飞进屋子,落到了她的床边。 她伸手将那东西捡起,原来是一粒碎银子,不过银子外面包着一张纸,而且纸上还有字。 她将银子拿到枕边,躺下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晚三更,花园竹林内,不见不散。 这是谁啊?有什么事不能够当面说,居然约自己去花园相见?贺兰子琪往下再看落款,刹那间,心脏险些骤停!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华铮,落款居然是华铮?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贺兰子琪将纸条拿到眼睛,用大姆指摸着那字,一点不差,她没眼花,落款真的是华铮。 贺兰子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惊讶,忐忑,紧张,全部夹杂在一起。昨天她才刚给华铮送信,按说,他应该用小鸽子给自己回信才对啊?而且,华铮也不知道自己嫁进齐府,怎会如此精确的找到她的房间,给她传递纸条呢? 不对,这信有诈,这应该不是华铮给她的信。 想到了这一点,贺兰子琪仔细再看,果然,那字迹根本就不是华铮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既然不是华铮,那么这个约自己见面的人又是谁呢?目地何在? 贺兰子琪思忖了一会儿,心中忽然一动,这个人既然知道华铮,就证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华铮的关系,那他该不会是想用此事威胁自己吧? 躺在床上,因为心中有事,贺兰子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勉强躺了半个时辰,她便从床上坐起,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晚上去看个究竟。 这时,吴妈端着刚刚切好的西瓜从外面走了进来:“四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郎中可说了,你要多多休息,身体恢复的才会快!”吴妈将西瓜放到了桌子上,上前要来扶她躺下。 贺兰子琪一摆手:“我睡好了,吴妈,给我一块西瓜吧!” 甜脆冰凉的西瓜一下肚,火气瞬间降了不少,同时也精神了许多。 “吴妈你也吃。”贺兰子琪开口让着。 “不急,您先看看这个。”吴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琉璃小瓶,递了过来。 拿着那个小瓶,贺兰子琪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吴妈不紧不慢的说:“这是益气丸。” “哪来的?” “六少爷给的。”吴妈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一遍。 原来,吴妈去厨房给贺兰子琪端了一盘子西瓜,在回来的路上恰巧遇见了齐颜辰。 吴妈端着西瓜主动给齐颜辰让路,却不料齐颜辰上前,也不问是给谁的,直接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西瓜:“这天真热啊!嗯,这西瓜不错!” 他是主,吴妈是仆,所以吴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等他吃完离去后,自己再走。 咬了两口西瓜的齐颜辰,把瓜肉咽下去,一努嘴,吐出了几粒瓜子后,随口问道:“你家四少***病好了没有?” “回六少爷的话,四少奶奶虽然醒了,但身子依然虚弱。” “哦,那我这西瓜也不白吃你的,这个给你,你拿去给四少奶奶吃了吧!”齐颜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琉璃小瓶扔了,递给了吴妈。 “这是什么?”吴妈疑惑的问。 “这叫益气丸,对于病后恢复身体有奇效。” 见这东西挺珍奇,吴妈反倒不好替贺兰子琪做主收下。齐颜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毫不在意的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那里还有两瓶呢!不算什么稀罕之物。对了,你回去帮我问四嫂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吴妈便把益气丸带回来了。 听完吴**讲述,贺兰子琪那般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齐颜辰那是不好意思来送药,故意做的这出戏,通过吴**手,把药送过来,这番心思,可真是用心良苦了。 贺兰子琪是学医的,对于各种药物是很敏感的,所以听说这个益气丸对于病后恢复有奇效,便产生了好奇心之心。 她将琉璃瓶打开,往手心一倒,只倒出了一粒褐色药丸。贺兰子琪将药丸拿起闻了闻,心中十分惊讶,急忙对吴妈说:“快,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接过药箱,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并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互相对比了一下,又分别闻了闻味道,这才确定,齐颜辰送给她的不是益气丸,而是她师父惠珠师太特别配制的回春丹。 这回春丹中有一味药材叫做鳞粉,是一种叫金斑喙凤蝶翅膀上的鳞片,因为这种蝴蝶只生长在祁运山上,而那座山是热带雨林,外有障气,内有儿狼虫虎豹,倘若进山十个人能有一个生还就不错的了,所以想要得到一只金斑喙凤蝶,说势比登天有点悬,但在世面上,真的是千金难求! 当年,贺兰子琪的师父惠珠师太曾救过一个将军,那个将军家里,藏有金斑喙凤蝶的一个标本,做为答谢,将军就把凤蝶送给了惠珠师太。 后来,惠珠师太就用蝶翅上的鳞片,制做了三颗回春丹。因为非常珍贵,所以惠珠师太一直当宝贝似的收藏着回春丹,直到贺兰子琪下山出嫁前夕,这才拿出一颗送给了徒弟,并告诉她,这颗药丸在人奄奄一息之际,有起死回生之效,对于恢复病体,十二个时辰便见奇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用它。 贺兰子琪万没想到,齐颜辰居然会有一颗回春丹!于是有些奇怪:他的这颗回春丹是打哪来的?是师父给他的?还是他自己偷来的? -------- mz:感谢aj小仙的催更票和打赏,祝亲事事都顺利,天天有个好心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 示爱 第一百一十六章示爱 这样珍贵的药品,他居然舍得拿出来送给自己?贺兰子琪心中震动的同时,也晓得无功不受碌,欠债好还,欠情可就难还了!这虽然是好东西,但她还是将药丸装回小瓶:“吴妈,把这颗药给六少爷送回去。(手打小说)” 吴妈愣了一下,并没接药:“四少奶奶,这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们就这么送回去了,六少爷会不会不高兴?” 贺兰子琪轻描淡写:“没什么,这药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好吧!老奴这就送回去。”吴妈虽然感到有些为难,但她还是接了药,转身走了出去。 贺兰子琪躺着眯了一会儿,很快,吴妈便回来了,一脸把事办砸了表情:“四少奶奶,六少爷不收。”说着伸手,把那个琉璃瓶又递了回来。 贺兰子琪抬头望着她:“六少爷怎么说?” 吴妈一五一十的禀报:“六少爷说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往回拿,如果您不要,大可以将它扔掉!” 这么珍贵的东西扔了可惜了,贺兰子琪无奈,也舍不得吃,只好伸手将琉璃瓶接过:“这六少爷真是任性!好吧!这药我先留下,等以后再想办法给他。” …… 夜半三更,月光虽然明亮皎洁,可惜天空挂着的只是上弦月,在这样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下,贺兰子琪悄悄潜出了水仙阁,朝花园中的那片隐秘竹林里走去。 躲过巡夜卫兵,贺兰子琪很顺利的穿过花园,来到竹林之外。 她抬起头,夏夜清爽的微风轻轻拂过竹林,竹叶相触,传来阵阵悉索之声音,这声音传入她的耳内,整个人便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进入竹林,不知会面对什么样的状况。虽然她也知道只身前来是很危险的,但是如今,她的小辫子被人家捏在了手里,不来怎么办?逃避不是办法,早晚还是要去面对的,所以,就算害怕,她还是鼓足勇气过来了。 深呼吸,再呼吸,做好了迎接一切可能的准备,贺兰子琪的双手紧紧捏着手帕,做贼一般,警惕的走进竹林。 竹林里的光线比外面要暗上许多,一根根碗口粗细的竹子,静静的伫立在原地,那修长,挺拨的姿态,令人顿生肃穆。 贺兰子琪一边往前走,一边环顾左右,可是,她一直走到竹林中央,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她的心情不由紧张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声:“有人吗?”可是,她等了片刻,并没如期等到回应。 贺兰子琪又提高嗓音喊了两声,结果仍是令她失望,不但没人回应她,就连原本在草丛里面鸣叫的蟋蟀,也都吓的不敢出声了。 那个人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自己如约而来,对方却不现身呢?独自一人站在这偌大的竹林里,要说不怕是骗人的,贺兰子琪此刻草木皆兵,紧张的僵着身子在竹林里站了一会儿,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困扰着她,她有些恐惧,于是决定不等了,先回去再说。 可是她刚一转身,却意外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默默的凝视着她。 “啊……”贺兰子琪惊的倒退两步,定盯仔细一看,不由捂住了嘴,半晌才缓过来,愕然道:“六,六少爷!是你约我来的?” 齐颜辰其实早就来了,只不过,这次相见,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原本来时信心满满的他,真正看到贺兰子琪了,心中多少还是有点蹒跚不定,但眼看再不现身人家就要走了,于是这才现身,与之相见。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齐颜辰很快调整好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 “你站住!”见他要接近,贺兰子琪赶紧抬手制止:“说吧!你约我来到底有何目地?” 可是她却没想到,齐颜辰根本没有站住,而是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快速向前跑去。 “喂!你要干什么?”他的举动着实吓了贺兰子琪一跳,可是,齐颜辰跑的太快,快的让她都来不及挣扎。 很快,她被齐颜辰拉着跑出了竹林,这时,有一路巡逻的卫兵从远处而来,齐颜辰赶紧拉着她躲到树后。 贺兰子琪借机用力挣扎,可是她的手却被齐逸凡紧紧握住,任凭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挣不脱。 “齐颜辰,你要带我去哪?”贺兰子琪急的满头大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待巡逻的卫兵走后,齐颜辰依旧拉着她向前跑去。 不知道齐颜辰到底要做什么,而她又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此刻的她别提有多紧张了。 很快,齐颜辰带着她左拐右拐,在一处僻静的梧桐树下停了下来。那是齐府最大的一棵老树,树冠如巨大的伞盖,向周遭延伸着,遮住了不少月光。 见他停住,贺兰子琪一把甩开他的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蹲下,却被齐颜辰伸手托住,指着旁边一物道:“你看这是什么?” 贺兰子琪仔细一瞅,只见有一个水滴状的东西,从树上吊了下来,悬在半空,看那质地是透明的,好像水晶。 贺兰子琪疑惑的扭头望着他:“这是什么?” “是一颗水晶石。” 不知道他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贺兰子琪眉头一皱:“你要我看这个做什么?” 齐颜辰唇角微扬,那淡淡的笑容耐人寻味:“来,你伸手握住。” “干什么?”有些发怔。 见她不配合,齐颜辰只好拉过她的手,将水晶石交到她的手里,然后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拳头,用力往下一拉。 “呼啦” 听到树干处响起不同寻常的声音,贺兰子琪扭头看去。 刹那,一道柔和的白光驱走了树下的黑暗,只见半米多粗的树干之上,突然出现了五个发着光的白色大字“子琪我喜欢你” 那白色的字竖着排列在树干之上,且不停闪烁着莹白色的光辉,驱散暗夜的束缚,映亮贺兰子琪那酡红的脸蛋。 此情此景,美丽的如同童话。望着那几个发光的字,震惊错愕的贺兰子琪心跳腾然加快。 她一直都以为,齐颜辰虽然风流不羁,但自己是他的嫂子,他应该有所顾及,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向自己表白。可是,那字为什么会发光呢!她定盯再看,这才发现,有无数萤火虫,被装在透明的白纱里,然面摆成字固定在树干上,所以字才会发光。 而刚才过来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齐颜辰事先用厚实的帘子将树给包住了。贺兰子琪往下拉水晶石,正好触动了机关,帘子掀起,字便展现在他们眼前。 不知道光抓这些萤火虫得费多大的劲儿?为了表白,动了这番心思,想出此等妙招,真是不容易了,要说一点儿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她很清醒,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于是讶然的望着他:“六弟,你这是……” “这是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的话。”齐颜辰望着她,语调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胡闹!”贺兰子琪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却被齐颜辰一把又拉了回来,双手扶着她的肩,很郑重的说:“你当我是孩子吗?别忘了,我比你大好几岁!我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喜欢你,打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你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只不过天意弄人,我怎么都想不到,你居然嫁给了我四哥!” “既然知道我已经嫁给了你四哥,你为何还要做这些事?”贺兰子琪不快的盯着他:“六弟,诚如你所言,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当然,如果你真是我四嫂,我可能会有所顾及,但是……”齐颜辰将她拉近,紧紧盯牢:“但是你不是我四嫂,你和我四哥不过是契约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我知道,等你帮我四哥办完事,你就会离他远去!常言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所以,既然你不是我四哥的妻子,我又为何不可以追求你呢?” 贺兰子琪回视着他:“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但即便这样,你也不可以追求我。” “为什么?”齐颜辰的脸色沉了下来。 贺兰子琪淡淡的说:“因为我已经有了我喜欢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齐颜辰当然知道,否则白天的纸条上就不会署上华铮的名字了:“对,我知道,不过没关系,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吗?只要没成亲,我就有机会。” 看到他那坚毅的目光,贺兰子琪的心中万分忐忑,晃着肩膀开始挣扎:“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谁说不可能?子琪,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你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其实,自从上次无意中听到了贺兰子琪与齐逸凡的对话,齐颜辰那一直压抑的热情便蠢蠢欲动起了。所以,这次他约贺兰子琪过来,目地就在于此。 第一百一十七章 某人发飙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某人发飙了 “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手打小说)” 齐颜辰答的干脆:“我不介意。” 贺兰子琪无奈:“你这又是何苦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小叔。” “请你清醒点儿,不要那么快就否定我!我不是你小叔,不是!”齐颜辰有点激动,握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贺兰子琪的身体原本就没有好利嗦,刚才经过那番长跑更是透支了她的身体,虚弱的她,此刻被摇的天旋地转,若不是靠毅力撑着,怕就要晕倒了。 发觉她体力不支,神情萎靡,齐颜辰立即停了下来,满脸关切:“子琪,你怎么了?我给你的药,你难道没有吃吗?” 贺兰子琪站稳身子,缓缓抬起头来:“你不会不知道,那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吧?我这点小病就吃了它,岂不浪费?况且,这么贵重的药,我可不能收。” 闻听此言,齐颜辰有点意外:“果然见识不凡,你居然知道那是回春丹!” 回春丹是她师父秘制的,她当然知道了,只是唯一疑惑的就是,师父为什么会把如此珍贵的回春丹送给他? 但在齐颜辰面前,她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双手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回春丹没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春丹我明天还给你。” “子琪,你跟我非要分的那么清楚吗?”齐颜辰明显有些失落。 贺兰子琪凝视着她,态度无比认真:“是我欠你的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收!” 她话音刚落,齐颜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住了她的脸,快速吻了她的唇,刹那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齐颜辰已经放开了她,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想不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齐颜辰还有这么浮燥的一面,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强吻,这令贺兰子琪大受刺激,愤怒的瞪着他,咬紧嘴唇,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以齐颜辰的能力,完全可以躲开,但他却没躲,硬生生的受了,随后握住贺兰子琪的手,怕她疼,轻轻为她揉搓着,用无比宠溺的目光注视着她:“别怪我,要怪只怪我太喜欢你……” 他那柔情款款的架势令贺兰子琪实在招架不住,当即将手抽回:“我们不合适,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说罢调头,落荒而逃! “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齐颜辰冲着她的背影大声承诺:“就算你今天拒决了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让你接受我的,一定会!” 齐颜辰右手五指张开,手上运气,忽然往树干上一推,树上的白纱立时破碎,里面有数不尽的萤火虫纷纷从里面飞了出来。 贺兰子琪无法说服齐颜辰,所以只想快点逃离是非之地,那倍感纠结的心情,实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拐了个弯,跑到齐颜辰看不到的地方。贺兰子琪这才捂着胸口停了下来,她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苍茫的夜色下,无数小星星般的白色光点,轻轻飘浮,布满树冠,一闪一闪的慢慢向浩渺的夜空上飘去。 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萤火虫,第一次看到那么美的画面。贺兰子琪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齐颜辰是好人,也知道齐颜辰很优秀,只是,她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下一个人……贺兰子琪无力的转过头来,慢慢往回走去。 虽然没有机会询问齐颜辰,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秘密的,但静下心来略一思考,她记起有一次,她正和齐逸凡在屋内谈事,后来发现屋外有人,结果齐逸凡出去却没追上,现在想来,当时在外面偷听的,应该就是齐颜辰了。 …… 因为贺兰子琪一直对齐逸凡避而不见,他便没有机会解释,后来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信件的方式,把误会解释清楚。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贺兰子琪坐在自己的屋子内,问面前的小厮:“四少爷派你过来,有什么事?” 小厮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齐逸凡的信,双手捧上:“四少奶奶,这个是四少爷让奴才交给您的。” 贺兰子琪接过那封信,发现那信厚厚的,手感还挺重,不知道他都在里面写了些什么?不过略一沉思,他还能写什么?不是为了给自己狡辩,就是劝自己看开点儿随遇尔安,就算是他要赔礼道歉,一切也都无法挽回了。 贺兰子琪一直都无法面对此事,她冷着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下便把那封信给撕了,塞回小厮手里:“回去就告诉四少爷,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不会原谅他的,叫他不要枉费心机了!” 贺兰子琪的言行令小厮疑惑,他拿着碎纸片怔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四少***话你没听到吗?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回去?”吴妈见他傻站在那儿,忍不住喝斥。 “哦”小厮回神,怀抱着被撕碎的信纸,调头跑了出去。 书房内,齐逸凡见小厮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就知事情不妙:“怎么样?见到四少奶奶没?信送到了吗?” 小厮一脸难色,说起话来也没了底气:“见是见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齐逸凡心中一动,立即沉了脸。 “可是……”小厮有点不敢说,于是慢慢腾腾的将手从背后拿了出来。 齐逸凡低头一看,只见小厮手里捧着一堆碎纸,毋庸置疑,这就是他写给贺兰子琪的信。 这封信可是齐逸凡琢磨了大半夜,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最终定稿,交给小厮给贺兰子琪送去的。 他原本满怀希望,觉得只要贺兰子琪看了信,即使不原谅自己,但误会总是会解除的,却没想到人家连看都没看上一眼,直接给撕毁了!而且,小厮亲眼见到贺兰子琪撕了自己的信,这让他多没面子啊! “哼!我给你面子,你还无法无天了!”齐逸凡近日肝火旺盛,这脾气上来便再也控制不住了,突然握拳向上打去。 小厮只觉手背疼痛,双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扬,手心上的纸片顿时抛向半空,等他从石化中反应过来时,回头一看,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地的碎片,齐逸凡早已不知所踪,用脚趾头也能猜的出来,四少爷发怒了,一定是去找四少奶奶算帐去了! 小厮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是去找四少奶奶理论,否则心情不顺若拿他撒气,那他可就倒霉了! …… 把送信的小厮撵走后,贺兰子琪一个人喝着闷茶,吴妈见她心情不太好,便建议道:“四少奶奶,今天天气不错,不如老奴陪您去湖心亭喂鱼吧?” 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贺兰子琪的心情会好一点,于是点头应了。 主仆二人刚刚走到门口,便见几个看门的小厮,焦急的跟在齐逸凡的身后,苦着脸,为难的想拦又不敢拦,不住的央求:“四少爷,四少奶奶说了,她身体不适,不想让人打扰……您有什么事,要不先让奴才们通报一声?” “住口!”齐逸凡愤恨的站住:“在水仙阁,是她做主,还是我做主?你们如果不想丢掉饭碗,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其实,因为贺兰子琪嫁进来时,齐逸凡的身体状态不好,所以她一直在院子里当家做主。直到齐逸凡病好之后,因着对她的宠爱,院子里的事齐逸凡仍旧不管不问,也都是贺兰子琪主持。因此,院子里的这些个奴才们都习惯听贺兰子琪的话了。 此时,见四少爷真的发起了脾气!那些小厮也知道怕了,一个个灰溜溜的逃跑了,生怕惹恼了他,饭碗不保! 打发走了跟屁虫,齐逸凡抬头,见贺兰子琪要出门,他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拦住去路:“你想上哪儿?” “要你管!”又一次面对他,他似乎比以前憔悴了!贺兰子琪一直无法释怀,见到他心中有气,扒开他的手,就要夺路而去。 害怕伤害,却总是不经意的伤害,齐逸凡压抑的快不行了,他今天一定要将事情讲清楚,否则,他会憋死的。 齐逸凡反手将她拉住,回头道:“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贺兰子琪试图挣扎却没挣开。 “今天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跟你把话跟你讲清楚!”齐逸凡将她拉回屋子,对吴妈道:“吴妈,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呃……”见齐逸凡来势汹汹的样子,吴妈心里没底啊!怕他对贺兰子琪不利,所以犹豫。 知道吴妈对贺兰子琪忠心耿耿,齐逸凡松开了她,转身毫不客气的将吴妈推了出去,不过,怕吴妈在门外闹腾,齐逸凡高声说:“我只是跟子琪说点事情,不会伤害她的,吴妈大可放心。” 既然四少爷都这样说了,吴妈很是无奈,又不好在门外偷听人家小俩口的私密,只好往远处走了走,但并没有离开这个院子。 -------- mz:今天才发现,我家豆芽升级成长老啦!瞧我这眼神,诶,整天对着电脑,眼睛也变坏了。来快抱个,亲亲,撒花撒花!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谁是你相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谁是你相好 “你,你想干嘛?”见齐逸凡一步一步的向她接近,贺兰子琪的心中倍感忐忑:“你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跟齐逸凡处在一个空间里,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十分暴燥,顺手抓过桌上的茶杯向齐逸凡扔去。(手打小说) 齐逸凡伸手,一把将茶杯接住:“子琪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跟你说完。” 他是要跟自己说那天晚上的事吗?此事对她来说是一场梦魇,她永远都不想提起,于是捂住耳朵,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听不听,我不听!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见她太过激动,根不给自己话语权,齐逸凡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过来抓她。 贺兰子琪被逼到了床边,万般无奈之下,抓起床上的枕头冲齐逸凡砸来,可是,一个小小的枕头,又怎能挡住齐逸凡呢? 贺兰子琪这下退无可退,最终被齐逸凡扑倒,按到床上。 “大色狼!不要脸,你快放开我!”即便被按住双手,贺兰子琪仍不屈服,不停的挣扎着。 可是,齐逸凡若不想放开她,她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你别乱动,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要你乖乖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开你!”齐逸凡其实也不想强迫她,但如果要等她慢慢把气消了,齐逸凡又不知会等到何年何月,所以出此下策。 既然挣扎不下,贺兰子琪还能怎么样呢?她愤怒的瞪着齐逸凡,一脸厌恶之色,将脸别向一边,虽然没有吱声,但齐逸凡明白,她这是默许了。 于是,赶紧抓紧机会:“子琪,其实那天你误会了,虽然你中了*药,但我们之间并没发生,向你想像的那种事情。” 见贺兰子琪一脸不信,齐逸凡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我承认,在你非要跟我相好时,我没抵挡住诱惑,亲了你,也抱了你,不过我发誓,仅此而已,其它的,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的*药是怎么解的?”贺兰子琪将头扭回,直视着他。 齐逸凡也不躲避她的目光,如实讲道:“我把你泡在冷水里了,后来一直给你灌输真气,降伏你体内的火气,这才帮你挺过来的!我保证,我真的没对你怎么样?你一直都是清白的!”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见他言之凿凿,不像说谎,贺兰子琪有点激动。 齐逸凡生怕贺兰子琪不信,立即竖起两根手指,不惜发毒誓:“真的,如果我骗了你,我出门被雷劈死!” 既然敢发毒誓,证明他心里没有鬼吧?贺兰子琪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看他的目光不像心虚说谎的样子,贺兰子琪那如同被打入地狱的心,此刻终得解脱。 不过,她还是慎重的问道:“那我……我……我的衣服……”她还记得,醒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躺在床上,自己可是没穿衣服的,这总得有个解释吧? 齐逸凡松开她的一只胳膊,伸手挠挠脑门:“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当时给你输完真气,已经精疲力尽了,用衣服把你包好,抱到床上后,我也不知怎么,就晕倒了!” 那自己的身体岂不被他看了去?想到这里,贺兰子琪面颊发烫,登时羞的满面通红。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样总比失了清白要好的多吧? 要知道,齐逸凡在那种情况下,能有如此定力,没有趁人之危,实乃君子所为。同时,原本齐逸凡救了她,对她有恩,结果她一觉醒来不但不感谢人家,还误会人家非礼自己,着实有点说不过去,贺兰子琪不好意思再斥责人家了,不过碍于面子,她咬了咬嘴唇,叮嘱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既然她还是清白身,她便不想让此事传出去,影响了她的声誉。 这时,齐逸凡凝视着她:“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你嫁给我!否则……你懂得!”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贺兰子琪气结:“你,你,你开玩笑的吧?你不是要把正妻之位留给你心里头的那个人吗?” 齐逸凡凑近,笑的一脸灿烂:“我没开玩笑,我心里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贺兰子琪可真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齐逸凡,你今天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说胡话。”齐逸凡今日有意要把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他要与贺兰子琪相认,他要与她长相厮守,双宿一起飞:“子琪,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倒要听他说些什么。 “子琪,其实,我就是……” “砰”齐逸凡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听吴妈在院子里喊道:“哎,你们干什么?四少爷和四少奶奶在里面呢?你们不能进去!” “我们是奉了老夫人之命,过来请四少奶奶去荣雅居的。”门外传来一老妈子的声音,齐逸凡一听便知,那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姚妈。 “那请稍等,容我通报一声。”很快,吴妈敲门喊道:“四少爷,老夫人派人请四少奶奶去荣雅居。” 齐逸凡正想将实情和盘托出,却不料中途出岔儿,无奈,他只好道:“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他将贺兰子琪放开,起身准备开门。 贺兰子琪也急忙从床上站起,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齐逸凡打开房门,只见站在院内的果然是老夫人手下的姚妈。 “老身见过四少爷!”姚妈对他还是蛮恭敬,急忙上前施礼。 “我娘为何叫子琪过去?”齐逸凡板着脸,面无表情。 姚妈很狡滑:“老夫人好像有事要问她,至于什么事,老身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老夫人找她,她不去便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她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好吧!我这就跟你过去。” 老夫人好端端的叫贺兰子琪过去,齐逸凡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他不放心,随后开口:“我今天还没给我娘请安,我跟你一块过去。” 他去也是好事,反正有什么事,他会罩着自己,所以贺兰子琪也没阻挠。姚妈虽然犹疑了一下,但她再好使,毕竟还是个下人,不好干涉齐逸凡的行为。 …… 和前两次一样,只要长辈一拎贺兰子琪过去,一定没什么好事。 荣雅居内,以老夫人为首,姨娘们都在。另外几个妯娌也在,少爷之中,除了在金楼学习的五少爷,不知跑哪去天花天酒地的六少爷,其它几个都在。 贺兰子琪和齐逸凡进屋后,便感觉气氛不对,但还是依次与众人见了礼。老夫人没想到齐逸凡会来,抬头瞅了姚妈一眼。 姚妈跟随老夫人多年,立即猜透了老夫人的心思,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是四少爷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老夫人一摆手,示意她退下。同时板着脸,直截了当的问贺兰子琪:“你那天到底是被谁抓走的?” 这事都已经过去两天了,没想到老夫人后反劲,现在又来追究。贺兰子琪与齐逸凡对视一眼,颇为意外。 慌张过后,贺兰子琪很快便镇定下来,侯爷前天出门办事,如今是老夫人当家,自己总不能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于是,神色淡定下来,不卑不亢的说:“婆母,那日贼人蒙上了我的眼睛,所以我根本没看清劫匪的容貌。” “是吗?是没看清,还是故意隐瞒啊?”大姨娘忽然插了一句,弄得贺兰子琪尴尬不已。 齐逸凡如今最看不惯大姨娘,此刻听了她的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剑眉向上一挑,那气势不怒自威:“你什么意思?” 大姨娘神色微变,被那气势吓的心惊,声音便带上了几分怯意:“我没什么意思,不过四少爷,你可知现在府中到处都流传着一个说法,说四少奶奶在外面已经有人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四少爷,这关系到你的面子,你说这事是不是得调查清楚?” 大姨娘摆明了是在说,齐逸凡被妻子戴了绿帽子,于是他勃然大怒:“你给我住口!”说着便要上前。 “逸凡!”老夫人急忙大声喝斥住他,继而轻声安抚:“逸凡你别激动,事情不是正在调查吗?如果真是谣传,一定还子琪清白。” 贺兰子琪也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齐逸凡只好作罢。 其实,自从那次出事之后,有关于贺兰子琪的谣言便越来越多,吴妈也跟贺兰子琪透露过了,可是因为当时她太伤心难过了,也无瑕顾及其它,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以为过一阵子,谣言便会不攻自破,却没想到,今日会被招来质问。 “婆母,媳妇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丝毫隐瞒,望婆母明鉴!”贺兰子琪谦卑的低下头,一副问心无愧之态。 老夫人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冷笑:“真的没有隐瞒吗?那为何有人举报,说你在外面有相好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捅破窗棂纸 第一百一十九章捅破窗棂纸 没等贺兰子琪开口,齐逸凡已经抢先为她申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老夫人神情肃然,略一抬手:“逸凡,你别激动,让子琪自己说!” “子琪在外没有相好的!请婆母明察!”此事错综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况且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贺兰子琪面不改色,坚决否认! “看四少奶奶挺老实的,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四姨娘有些不信,低声对大少奶奶说,见大少奶奶并没表态,她又扭头问三姨娘:“哎,你说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我哪里知道呢?”三姨娘不冷不热的回应着。(手打小说) 她们在旁边交头结耳,议论纷纷不提,老夫人板着脸,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碗,将茶碗下边的纸条拈了起来:“婆母也想相信你是清白的,是齐家的好媳妇,不会做败坏齐家门风的事,但这个你又做何解释?” 怪不得老夫人会审问她,原来是有证据的。贺兰子琪不由紧张起来,指着那纸条问:“这是……” “你自己看看吧!”老夫人将纸条交给姚妈,由姚妈递到了她的手上。 展开纸条,仔细一看,贺兰子琪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原来,那纸条正是五少爷接风宴那晚,她迷晕了紫桃和心舞,偷偷给华铮送的,看样子,这纸条华铮没收到!只是事隔这么久,这纸条又怎会落到老夫人手里的呢? 见贺兰子琪拿着纸条,瞬间变了颜色,齐逸凡上前,一把将纸条夺走。 纸条是写给华铮的,大致的内容是,倾诉对他的思念,及约定时间见面。看样子,贺兰子琪的纸条被人截留无疑。同时,凭这纸条,说她不守妇道,在外与人勾搭,证据确凿啊!傻子琪,你怎么不小心点儿呢?齐逸凡的心不由为她揪紧了。 顾不得齐逸凡怎么想了,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心中有人。总之,今天这件事怕是麻烦大了!贺兰子琪“扑通”跪到地上,坚定道:“婆母,那纸条不是我写的。”这可不是件小事,往大了说,因此把她沉塘都有可能!所以,坚决不能承认。 “那明明就是你的字迹,还想抵赖吗?”老夫人的样子好像已经认定是她一样。 贺兰子琪抬头:“婆母,也有可能是人家想陷害我,模仿了我的字体啊!而且单凭这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来给我定罪,是不是有点草率?” “哼!没看出来,你可真能狡辩!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老夫人微微扭头,将目光投向二少爷:“我不但有物证,而且还有人证!祥瑞,你来说说当日的情况。” “唰”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到齐祥瑞的身上。 齐祥瑞出列,走到中央,大声对众人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五弟回来那晚,大家吃完饭全都散了,当时我喝的有点多,不想太早回去休息,便跑到花园里溜弯,结果正巧看到四少奶奶拿着手帕让她的两个丫头来闻,那两个丫头闻了那手帕上的味道,便晕倒了,后来四少奶奶便一个人去了花园里的那片竹林。” 齐祥瑞缓了口气,继续道:“很快,我便看到四少奶奶用哨子召来一只小鸽子,据此,我这才知道她在往府外传递消息。我以为她是哪方势力暗藏在府中的奸细,哪知捉了鸽子拿到纸条后,这才清楚,四少奶奶在外面居然还有情人!” 他口口声声的保证:“这些皆是我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绝对差不了。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叫来当天晚上与四少奶奶在一起的两个丫头,对质一下。” 原来是二少爷截留了自己的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贺兰子琪再也无法抵赖了,眼睛一闭,知道自己完了! “那晚是哪两个丫头跟着四少***?”老夫人轻声开口。 二少爷回道:“一个是死去的那个紫桃,另外一个是一直跟着四少***心舞。” 其实,二少爷早知此事,却没有对贺兰子琪采取什么行动,此次他拿此说事,要整垮贺兰子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悦天的事。 虽说最终查明,毒不是贺兰子琪下的,但心量极小的二少爷觉得,长命锁是贺兰子琪送的,所以责任再所难免,而且齐逸凡如今也是他的竞争对手,又怎能让他们夫唱妇随,和谐美满?这才拿此说事,想要把贺兰子琪整垮! 不过对于要不要主动站出揭穿贺兰子琪,他还是犹豫了一阵子的。如果他不站出,只是想办法把纸条放到老夫人的屋子里,还怕力度不够,老夫人会压下此事,不去追究。但如果他站出了,就代表他要得罪人,以后大家见面怕更难堪,他左思右想,反正早就撕破脸皮了,他帮四弟摘掉了绿帽子,四弟即使虽然心中不快,怕也说不出自己什么?所以对他来说,拨掉眼中钉肉中刺才是正事,这才主动站出做证。 现在紫桃不在,只剩下心舞一个人了,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老侯爷不在家,老夫人办事不想给别人留下什么口实,谨慎起见,她还是叫人把心舞给喊来了。 心舞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问当天的事情,她就如实说了,在无形中,给二少爷做了证。 真相大白,老夫人面沉似水:“子琪,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怎么抵赖都是徒劳,贺兰子琪幽幽一叹,无力道:“我无话可说!” 见她认罪,屋内众人一阵唏嘘,老夫人更是恼怒而起:“那好!贺兰子琪身为齐家媳妇,品行不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背着丈夫在外情人!其罪难恕,天地不容!来人啊!请家法,杖责三十后,关进柴房,等老爷回来再行发落!” “是” 老夫人命令一下,门外顿时闯进几个小厮,上来便把将她拖走,就在这至关重要的一刻,齐逸凡在旁边怒吼道:“慢着!” 那一声大吼,中气十足,震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老夫人不由皱了皱眉头:“逸凡,刚才的事情你看的清清的,她给你戴了绿帽子,难道你还要为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求情吗?” “娘----”齐逸凡这一声娘叫的很大声,语气中充满不满的情绪:“子琪是好女人,她是清白的,没有与外人私通!” “逸凡,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不信吗?”他这明显是不服气的样子,老夫人也不高兴了! 齐逸凡出人意料的一把拉住贺兰子琪的手,目光灼灼的盯住她的眼睛,深情的说:“不是我鬼迷心窍,而是因为子琪说的那个华铮就是我!” 刹时,贺兰子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木雕泥塑般僵在那里。屋内其它的人闻听此言,更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老夫人出也被整糊涂了,窒了一下,狐疑道:“逸凡,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华铮就是我,我就是华铮,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齐逸凡说此语时,没有看任何人,他想过很多种戳破自己身份的事,可是从没想过,会用这样一种方式来与贺兰子琪相认,他凝视着贺兰子琪,认真自信的说:“子琪爱的人一直是我。” 直到此刻,贺兰子琪终于回神,不过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却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齐逸凡只是身形与华铮相像,但声音,容貌,都不一样!犹其是华铮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而齐逸凡这张脸干净的,别说胎记,就连一个斑点都没有,同时,性格也不一样,华铮是温柔的,阳光的,而齐逸凡呢!阴险,腹黑,这样极端的两种性格,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如果不是一个人,齐逸凡为何还要如此说呢?思来想去,贺兰子琪觉得,他这是为了维护自己做为男人的尊严,及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挺身而出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就配合吧!估计齐逸凡若知道贺兰子琪是这样想的,一定会气的弄块砖头,把她拍清醒! 看样子事情还有点难办!老夫人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逸凡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逸凡依旧拉着贺兰子琪的手,面向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子琪没成亲时,在府外早已相识,当时我没用真名,就告诉他我叫华铮。我们有一只专门用于传情的小信鸽,平时都用它来传递书信的。后来我们缘份天定,真的成了亲,我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相处之道,背地里她还叫我华铮,我们有什么想法,还喜欢用小鸽子传递书信,所以,就有了这张纸条的误会!” 虽然故事半真半假,但也算说的过去,老夫人的神色不禁缓和了一些。 -------- mz:呵呵,谢谢aj小仙的桃花扇,祝事事顺利,考试过关哦。 第一百二十章 想翻身直接拍扁 第一百二十章想翻身直接拍扁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二少爷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此事翻板?当即站出:“娘,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都已经成亲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够在枕边说?要我看,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那么麻烦的用飞鸽传书?毋庸质疑,这分明是四弟接受不了现实,编谎话为四少奶奶脱罪啊!” 二少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老夫人眉头深锁,抬头肃声道:“逸凡,你说的事属实有点悬乎,你又如何能够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证明不了,你媳妇犯错,你还包庇她,这顿家法,你也有份!” 齐逸凡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稳的回应:“逸凡明白,如果逸凡不能证明自己说的都是事实,逸凡甘愿与子琪一同领受家法。(手打小说)” “好,那你就证明给大家看吧!” 齐逸凡将手伸到贺兰子琪面前,轻声道:“玉哨呢?” 听他提起玉哨,贺兰子琪心头一动,不对啊!他如果为救自己,假装承认他就是华铮,怎会知道华铮送过自己玉哨呢? 见贺兰子琪愣在原地,没有反应,齐逸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喝:“子琪,玉哨呢?快拿出来!” “哦!”算了,生死攸关,活命要紧,先别想那么多了。贺兰子琪在发髻里摸了一会,很快将玉哨摸了出来。 众人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没想到,贺兰子琪会在头发里藏个哨子。 齐逸凡接过玉哨,举起道:“我和子琪有一只专用信鸽,那鸽子只听我的口哨声,和这只玉哨子的声音。方才二哥也已经说了,子琪是用哨子唤来信鸽的,她用的就是这只玉哨子。” 齐逸凡信心满满,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是信中的华铮,那就让子琪再次用玉哨唤来信鸽,给华铮传递一封书信,如果鸽子把书信传递给了我,不就证明我所言不虚了吗?” 老夫人扫视了众人一眼,征询道:“你们觉得呢?” “夫人,这个方法可行!” “是啊!如果信真的传给了四少爷,不就证明四少奶奶没有与外人私通了吗?” 众人一致赞同。 “祥瑞,你看呢?”老夫人做事滴水不漏,还问了一下他的意见,省得事后,他不认可,再生枝节。 见齐逸凡那稳操胜券的样子,二少爷的心里有些没底,但齐逸凡说的有道理,而且众人全都赞同,他若反对,好似心里有鬼一样,于是冷声道:“就按四弟的意思办吧!”他还记得当时鸽子是往府外飞的,他就不信,信鸽会真的把信传递给齐逸凡! 既然众人都同意了,事情就好办了!齐逸凡将玉哨子交给贺兰子琪,抬头对众人说:“娘,让子琪在这里唤来鸽子给我传信,我回水仙阁去等。” 老夫人扬手:“祥瑞,天宇,你们两个带着几个小厮,跟逸凡过去,做个见证。” “是”三位少爷出了门,屋内留下的都是女眷。 老夫人心中清楚,让二少爷跟着去,不用自己交待他定会寸步不离的看着齐逸凡,怕他动手脚。 他们走后不久,有小厮前来禀报,他们已经到达水仙阁了。 贺兰子琪来到院内,以老夫人为首,全部跟了出来,玉哨响过不久,天迹飞来一只美丽的白鸽,在院子上空盘旋一周后,落到了贺兰子琪的手上。 “婆母,是不是要重新写张纸条?”贺兰子琪回头问道。 “不用了!就把原来那张纸条送过去吧!”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白鸽展翅向空,飞出院子,飞向远方。 众人抻脖看着,二姨娘更是指着天空讶道:“四少奶奶,你的鸽子不是能够找到四少爷吗?怎么飞出齐府去了!”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贺兰子琪的身上,她扫视了一眼,只从四姨娘和大少***眼神里看到了一点点的忧色,其余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她出丑。 华铮不在齐府,鸽子当然往外飞了,可齐逸凡既然能够提出来,那他的自信又是从哪来的呢?贺兰子琪百思不得其解。 “行啦!别看啦!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鸽子不会飞回来了!”大姨娘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拿手帕扇着风:“夫人,这外面太热了,我们别在这儿站着了,不如回去吧!” 贺兰子琪心头一凉,鸽子飞不回来了,这下可好,齐逸凡也要跟着自己一同受家法。 “是啊!这天真热!”二少奶奶手搭凉棚,娇气的叫着。 老夫人左右瞅了瞅,见大家都热的有些不耐烦,又瞅了贺兰子琪一眼,贺兰子琪感觉情况不妙,刚想开口说:婆母,再等等吧!可老夫人已抢先道:“鸽子怕是飞不回来了!我们回屋吧!” “是”众人应着,在老夫人的带领下转身往回走去! 唯一的一线希望也已经破灭了,贺兰子琪万念俱灰的跟在她们后面走了一步,还是不甘心的回头瞅了一眼,突然兴奋起来,欣喜的叫道:“你们快看!鸽子回来了!” 众人全部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蔚蓝的天空下,刚才的那只白鸽果然又调头飞了回来,往府中的东南方向飞去,那个方位正是水仙阁所在的位置。 “呀!好神奇,那鸽子真的回来了!”四姨娘拉着二姨娘的胳膊,欢喜的叫着。 二姨娘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她的手。 众人仰望天空,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贺兰子琪回头,淡淡的看着她们,她没有笑,但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刚才说风凉话的大姨娘,此刻的神情更是尴尬,虽然心中恼怒,但气焰已经有所收敛。 小鸽子很快就落了下去,众人的心却随之悬了起来,不知道齐逸凡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封信! 众人回到屋内等侯消息,好在,齐逸凡并没有让她们久等,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他便带着人回来了。 见齐逸凡春风满面,众人也猜出个**不离十!这时,老夫人问三少爷齐天宇:“怎样?信鸽将信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我四弟收到的还是原来的那张纸条。”三少爷将那纸条送了上去。 老夫人打开一看,不住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她说罢,向下扫视一圈,只见只有齐天宇跟着回来了,而齐祥瑞却没了踪影,不由奇道:“天宇,你二哥呢?” 三少爷唇角微扬,悦声道:“我二哥在回来的时候突然说肚子疼,让我向娘告假,已经回屋趴着去了。” 不用问,既然齐逸凡已经成功证明了自己和华铮就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先前指责贺兰子琪的罪状便不成立,他哪儿还有脸再回来丢人现眼啊!所以选择直接逃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他躲开了,可大姨娘和二少奶奶还在场,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感觉脸上发烧,同时心虚的低下头。 这时,齐逸凡上前抱拳:“娘,你们也都看到了,子琪是清白的,她那封信是写给我的,现在是不是可以免除家法,把子琪给放了?” 老夫人笑着点头:“嗯,你们这小两口的相处之道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为娘也不会冤枉了她,家法就免了罢,以后你们两个有话当面说,别弄的跟奸细兑暗号似的,容易让人误会。”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无限欢喜,对老夫人更是千恩万谢。至此,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人们全部失望了! “好了,今天这事是场误会,逸凡,你二哥也是怕你受委屈,你想开点别往心里去。”老夫人抬手从座位上站起,姚妈急忙上前搀扶,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快到晚饭时间了,大家都散了吧!” 老夫人率先出了屋子,其它人也陆陆续续,悻悻离开,直到屋内只剩下贺兰子琪与齐逸凡两个人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互相对视。 贺兰子琪的心跳在对视中陡然加快,以前,她也发现齐逸凡的目光与华铮有些相像,但因为容貌天差地别,所以也没多想,然而今天这场对视,她真的从他的目光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是……华铮?”贺兰子琪虽然语气不确定,但通过刚才的事情,心中已然由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信了八分。 要知道,她和华铮的秘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信鸽认主,只会把信送到华铮手上,同时再联想到,头两天自己被南宫煌掳走,吴妈说明明是华铮去救自己的,结果最后救自己的却是齐逸凡,这种种的种种,是不是证明,自己的心上人其实就是眼前的这个“冤家对头”呢? 终于将话挑明了,齐逸凡的心里犹如搬去了一块大石头,舒服极了,他激动的抓住贺兰子琪手,握在胸口:“是,我是华铮。” 贺兰子琪凝视着他的额头,伸手触摸着他的脸颊:“你的脸……不是有胎记吗?胎记呢?” -------- mz:撒花撒花,恭喜aj荣升长老,开心啊!我有两个长老了,呵呵~~ 感谢淡淡的绿茶香的催更票,aj的粉红与打赏,我家豆芽的打赏,***开正闹闹的打赏,我的小天地因为你们而精彩,感谢大家。o(_)o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千金难买有情郎 第一百二十一章千金难买有情郎 齐逸凡抓住她的手,温和的笑着:“胎记是假的。(手打小说)” “假的?”贺兰子琪震惊了。 “是的,那不过是狡兔三窟之策,以防万一的。”齐逸凡的解释真令她感到意外,她冷着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有苦衷的。”在这里,虽然人都走了,但也怕隔墙有耳,齐逸凡并没明说。 贺兰子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真的是华铮?” 齐逸凡点头:“没错,我是华铮。” “不是!你不是!”齐逸凡没想到,贺兰子琪会倏然将手抽回,激动的大叫。在她的印象里,华铮是阳光的,温文尔雅的好男人,而印象里的好男人,却忽然变成这样一个既腹黑又有心机,且整日还与自己做对的冤家对头,这让她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 “子琪,我是!”他焦急的握住了贺兰子琪的肩膀,强迫贺兰子琪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你不是他!”贺兰子琪双臂一翻,情绪激动的叫道:“他的性子不急不燥,云淡风清,哪会像你这般阴险有城府?所以你不是他,不是!绝对不是!”贺兰子琪说完,转身冲出门外。 “子琪!子琪!”任凭齐逸凡如何叫喊,贺兰子琪仍旧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院子,他走到门口,见贺兰子琪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不禁攥紧拳头,用力砸到门框上。 他是为了保护贺兰子琪,这才在众人面前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贺兰子琪一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只不过,他看到贺兰子琪倍受打击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后悔没有早点把真相告诉给她。 …… 齐逸凡回到水仙阁,想和贺兰子琪好好聊聊,只是,贺兰子琪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他根本进不去,所以,只能在外边砸门:“子琪,我真的是华铮,你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谈谈!” 贺兰子琪已经确认他就是华铮了,只是内心不愿意承认罢了,坐在床角,忍着激动的情绪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子琪!”齐逸凡还想再说什么。 “走----”贺兰子琪已经不耐烦的下逐客令了。 这时,吴妈从外面进来,看到吃了闭门羹的齐逸凡,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四少爷,四少奶奶怎么了?” “诶!”齐逸凡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吴妈可是第一次看到齐逸凡如此忧愁,奇道:“四少爷,是不是老夫人责罚四少奶奶了?” 齐逸凡冲她摆了摆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吴妈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出了院子,吴妈心中不安,开口问道:“四少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齐逸凡停住脚步,略一沉吟,抬头问道:“吴妈,你一直跟着子琪,有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一个朋友叫华铮?” 吴妈不知道荣雅居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不明白齐逸凡为何要这么问?不过,她知道华铮与贺兰子琪的关系,又怎敢将此事告诉给齐逸凡呢?于是稍微怔了一下,立即摇头:“老奴不知,没听说过。” 总之这事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根本也瞒不住,齐逸凡索性说道:“其实我就是华铮,子琪因为我的欺瞒生气了。” “什么?你是华铮?”吴妈这下装不下去了,一脸的愕然。 一见她的神情,齐逸凡就猜出她刚才没说实话,因为齐逸凡知道她是为了贺兰子琪好,所以也没有追究。 齐逸凡叹了口气:“子琪因此不理我了,吴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是很少在人前示弱的,吴妈一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是真心爱着子琪。而且考虑到两个年轻人彼此相爱,如果因为这点误会便反目成仇,有些得不偿失,于是吴妈决定帮他一把:“四少爷,您也别急,现在四少奶奶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您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这样,一会儿老奴帮您劝劝她,您回去听我的消息吧!” 望着齐逸凡远去的落寞背影,吴**心情甚是愉悦的,不为别的,就为贺兰子琪终于找到了好的归宿而高兴。 再次听到敲门声,贺兰子琪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是我,吴妈。” 在齐府里,贺兰子琪一个亲人都没有,她在遇到为难着窄的事情时,能够倾诉与依赖的就只有吴妈了。此刻,她光着脚跳下了床,急忙将门打开,一把抱住了吴妈,委屈的不住流泪:“吴妈,你告诉我,他怎么变了?他为什么骗我?” 吴妈一脸慈祥,像爱护自己孩子般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孩子别钻牛角尖,我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吧?”因为此刻,贺兰子琪把吴妈当成长辈,所以吴妈便以长辈的身份与她说话。 “好了别难过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去说。”吴妈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回手将门关好,这才发现贺兰子琪还光头脚丫,嗔责道:“哎哟,你怎么不穿鞋,凉到了可怎么好?快快上|床!” 贺兰子琪被吴妈推到了床上,吴妈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四少奶奶……” 她立即打断:“吴妈,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子琪吧!也别自称老奴了,称我就行。” “是”吴妈继续道:“子琪,事情我都知道了,华铮其实就是四少爷,他们是同一个人。” 贺兰子琪满腹委屈:“是啊!你说他骗我骗得多苦!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不说出来,他看我倍受煎熬,他好受啊?” “没错,他做的是不对,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你得给他机会解释。”吴妈望了贺兰子琪一眼:“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你不是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吗?否则你俩哪会有今天的误会?一报还一报,其实扯平了。” 话虽如此,可是贺兰子琪还是气不过:“就算扯平了,可是我发现他和华铮的性格与做事方法相去甚远,落差太大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华铮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吴妈以前听贺兰子琪讲过华铮这个人,所以多少有点了解,平静安祥的开导:“子琪,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 见贺兰子琪疑惑的扬起头,吴妈解释道:“人是很复杂的生物,没有绝对的好,与绝对的坏。他与你相恋时,两个人轻松自在,他展现的自然都是阳光健康的一面,而他生活在人心不蛊勾心斗角的大宅门,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人掐住要害,为了自保,他当然也要耍心机使手段,其实无论哪一面都是最真实的他。” 吴妈凝视着贺兰子琪:“有句话说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扪心自问,抛开华铮的身份,齐逸凡个人也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吧?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比我看的更清楚,听吴妈一句劝,这件事情你就想开点,别钻牛角尖,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俗话说:千金难买有情郎,你就原谅四少爷吧!” 经吴妈这样一点拨,贺兰子琪的心里还真是敞亮许多,只不过,这件事情她需要慢慢消化,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够释怀的。 “吴妈,你怎么不向着我,反倒给他当起了说客?”虽然如此说,但贺兰子琪的神情却缓了许多。 吴妈和蔼可亲的笑着:“我若不是为你好,才懒得说这些呢!” 见贺兰子琪也笑了,吴妈借机问道:“怎样?想开了吗?” “哼!反正他骗我就是不对!”贺兰子琪将头扭向一边,出于女生的矜持,即使原谅了,也绝对不能率先低头,况且她心里这疙瘩还没完全解开呢! 就这样,两个人在屋内聊了很久,直到晚膳时间,吴妈这才离去。 时值盛夏,就算夜深人静,该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可贺兰子琪仍觉闷热,辗转反侧中,久久不能入睡。 实在睡不着怎么办?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想到外面透透新鲜空气。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竟然伫立着一个人。 她吓的绷紧身子,差点叫出声来,不过抬头一瞅,正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贺兰子琪心头一跳,条件反射般的关门,却慢了一步,门被齐逸凡用手扳住。 “你想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叫着。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贺兰子琪又一使劲,还没抵不过齐逸凡的力气大,没能成功将门关闭。 “因为你不原谅我,所以我才睡不着。”他的声音很淡,目光柔和,那感觉,让人不忍伤害。 “我们好好谈谈吧?”齐逸凡诚意邀请。 他的那份平和,令燥动的贺兰子琪也冷静下来,略一思索,心中属实有好多疑问等待解答,于是松手,将他放进屋子。 坐在椅子上,贺兰子琪首先问道:“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之所以做此一问是因为,齐逸凡和华铮的声音完全不同。 “现在的声音是真实的,我每次出府,需要扮成华铮的时候会吃一种药,声音就会变。” 第一百二十二章 柔情攻势 第一百二十二章柔情攻势 “那你又为何要戴面具?” 齐逸凡继续解释:“我只想证明自己不靠着齐家的势力,依然可以用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番事业,所以在外,不能让他们认出我是齐家少爷。(手打小说)至于家里人,如果我失败了,他们会看笑话,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成了众矢之的,所以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才需要面具来掩饰身份。” 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想来他送给自己的绿锦山庄根本不是他借的钱,应该是他用赚来的钱买的才对。 这时,贺兰子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盯着他追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见他点头,贺兰子琪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气愤的点指着他:“你一边要胁我给你做事,还一边跟我鸿雁传书的玩暧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齐逸凡赶紧站起,拉住了她的手:“子琪,你别激动,此事说来话长,我跟你签协议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放开我!”贺兰子琪使劲往回抽手。 “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开你。” 贺兰子琪盯了他一会儿,还是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 齐逸凡松开她,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娓娓道来:“我们在绿锦山庄见面后,因为你不告诉我你究竟嫁给了何人,于是我就悄悄跟踪你,这才惊喜的发现原来你也是易容,原来你嫁的人就是我!” 齐逸凡缓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将此事告诉你,可是因为一开始我错把你当成外人,处处与你做对,没少得罪你,所以怕道出实情会伤害到你,便想缓一缓,等你不讨厌我时,再讲出来。” 原来是怕自己受伤害,见他的态度如此诚恳,贺兰子琪的气稍稍顺了点儿。 齐逸凡见贺兰子琪的思想开始动摇了,打算趁热打铁,把爱人哄好,于是凑过来说道:“子琪,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真诚的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以后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贺兰子琪与他对视着,半晌才一字一顿的道:“不……可……能!” “为什么?”齐逸凡相当意外,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 贺兰子琪立即回道:“因为你骗我!” 齐逸凡郁闷道:“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是迫不得已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怨念颇深的说:“当初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绝对不会纳妾的吗?可是我一进门,你就有三个小妾,虽然现在走了一个,但还有两个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齐逸凡提起的慢慢落了下来,凝视着她,轻声说:“子琪,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的。她们其实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若愿意,明天我就让她们走。” 贺兰子琪听的一头雾水,扬头道:“你什么意思?” “到了岁数,家里逼我娶妻,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如果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打死我都不会做,如果不是我爱的人,逼死我都不会娶,只不过当初我娘在世,死活逼我,没招了,这才破例纳的妾。”齐逸凡见贺兰子琪的眼睛都快气红了,赶紧道:“不过你放心,那几房妾室都是我自己选的,事先我和她们签了协议,我们有名无实,我可以随时让她们走。” 听了他的话,贺兰子琪强烈好奇:“你让她们走,她们就会走?那你得给她们多少补偿?” 齐逸凡淡淡开口:“每人一千两!” 贺兰子琪评价道:“人家姑娘被休回家,名誉扫地,一千两也不算多。” “是一千两黄金!” “什么?黄金?”贺兰子琪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这给的可真不少,一辈子什么都不干,也够过了。 齐逸凡笑望着她:“就如你说,让她们名誉扫地的人是我,这些补偿是咱们应该给的。” 齐逸凡又拉住她的手,迫切的问:“子琪,咱们之间的误会都解除了,你能原谅我吗?” 没想到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贺兰子琪从内心来说非常感动,但此刻,她还是轻轻将手抽回,冷静自持:“最近我们都经历了太多的事,你给我点时间,我想好好考虑考虑。” 既然都已经把心结打开了,是否接受自己,那就要看贺兰子琪的意思了,齐逸凡也不免强她现在就给答案,点头站起道:“好,我相信我们的感情能够经得起任何事情的考验!我回去了,你早点睡,我等你的答复。” …… 次日天明,贺兰子琪刚刚梳洗完毕,就见一小厮捧着一个白色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一支桃红色的,还没开放的睡莲骨朵,走了进来,见到贺兰子琪,躬身施礼:“四少奶奶,这个是四少爷让小的送过来的。” “嗯,放到桌子上吧!” 小厮走后,她回身坐到桌旁,看着那花骨朵,暗自奇怪,既然送花为何不多送点,怎么就送一只呢?而且还是个含苞待放的? 她坐了一会也想不通,这时开饭了,她只好先去小厅吃饭。 当她吃完饭回来之时,惊讶的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卷起来的纸条,她拿着纸条,冲门外的丫头问道:“刚才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吗?” “回四少***话,没有外人进来。” 这就怪了,那纸条是从哪来的?贺兰子琪坐回椅子,刚要打开看,这才发现,桌上的睡莲微开,翘起一个花瓣。而那纸条就在睡莲下面,她一下便猜到,这纸条是齐逸凡藏在睡莲的花骨朵里,送给她的。 弄清了纸条的来历,她赶紧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哭,让我笑,让我快乐,让我忧伤的人。如果我是你的眼泪,我会顺着你的脸颊轻轻滑落,幸福的摔的粉碎。如果你是我的眼泪,我会忍着泪水永远都不会哭。因为我舍不得失去你。 贺兰子琪看完纸条,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目光柔和了许多,心中的闷气又出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收好。 次日清晨,她同样又收到了一朵睡莲,这次,没等花儿自己开,她便摒退左右,迫不及待的将花苞扒开,取出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郎中说我病了,病因是我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这个病只有你能治好,因为我的心丢在了你那里。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我的心还给我,要么把你的心送给我,亲爱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哼!大坏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他是属狐狸的,真狡滑!”看完纸条,贺兰子琪自言自语的嗔怪着,这时,吴妈从外面进来,随口问道:“四少奶奶,看什么呢那么开心?” “开心?我有吗?我这是在生气!”贺兰子琪嘴硬不承认。 “是吗?看你一脸甜蜜的样子也不像生气啊!”吴妈故意逗她。 她急忙敛起神色道:“什么甜蜜?吴妈,是你眼花了。” “好好好,算老奴年纪大了,眼花了,行了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这时,吴妈又望着桌子上的睡莲,感慨道:“这是四少爷送你的吧?他可真有心,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他啊?” 贺兰子琪伸手轻触着睡莲那娇嫩的花瓣:“我还没想好。” 吴妈近一步劝道:“四少奶奶,气出的差不多就行了,过犹不及。” 贺兰子琪点头:“嗯,我知道。” 就这样,齐逸凡一直不来打扰她,却天天送一支睡莲,一句或一段温馨感人的情话给她。 贺兰子琪每天在感动之余,也慢慢将心态调整过来了。 这一日,每天来给她送花的那个小厮又来了,而那个小厮今日带来的可不是花,而是一个精致的红色木盒。 “四少奶奶,四少爷让小的将这个交给你。”小厮双手将漆盒捧上。 贺兰子琪接过一看,那盒子是用红色的木料制成的,质地光滑细腻,木纹自然美丽。盒子四角包着金色的祥云纹样的包边,盒盖上还绘着两朵紫色的蝶开小花,极其华丽精美,一看就是特别订制的。 “这是什么?”她抬头问。 “小的也不知道。对了,还有这个也是四少爷让小的送过来的。”小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厮出去后,她把门关好,先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了那封信。 看过信后,贺兰子琪心潮翻涌,激动的将那盒子打开,金黄色的上等绸布上,放了满满一盒子的红豆。 当然,那些红豆不是人们常吃的那种红豆,而是代表相思的,红豆树结出来的籽。 它的形状是长椭圆形的,颜色犹如红珊瑚般鲜红亮丽,很是养眼。 贺兰子琪拿起一颗仔细观看,那些红豆,每一颗都生的极其饱满,没有一点瑕疵,红如樱桃,而且用肉眼看都是一般大的,可以想像,齐逸凡该是怎样的精挑细选,才挑出这么一盒? -------- mz:原来又出新玩意儿啦?呵呵,感谢豆芽,aj,心隐风的打赏。还有chiahui40的小粉红,鞠躬,谢谢大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豆定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红豆定情 一颗,两颗,三颗…… 贺兰子琪把红豆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铺着的手帕上,细心的数着,直到数完,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颗。(手打小说) 齐逸凡信中说了,自从两个人失去联系后,因相思无处可寄,他便每天都收藏一颗红豆,把对贺兰子琪的思念保存起来,直到两个人在绿锦山庄再次相遇,一共收藏了九十九颗红豆。 齐逸凡自己画图,用红豆树干为木料,去京城特意订制了这个木盒。这种木料,材质坚重,色彩呈现出古朴的红,而且花纹极为美丽,是优良的雕刻和细木工用材,做出来的木盒,更是精致。同时,木盒上那两朵紫色的蝶形花,就是红豆树所开出来的花朵。 红豆树又名相思树,以其树干和花朵做出来的木盒来放置红豆,这份浓浓的相思及情意可谓功德圆满。而且送爱人九十九颗红豆的寓意是:白头到老,长长久久。这份礼物不但天下间独一无二,而且承载着齐逸凡那矢志不渝的爱,更加显的难能可贵。 这时,贺兰子琪的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幸福的笑了,已经完全不生他的气了。 将红豆小心翼翼的装回盒子,她又看了一遍齐逸凡给她的信,信的结尾处说:如果你肯让我继续住进你的心里,晚饭前,绿锦山庄,不见不散!我会派人前来接你。 这还用犹豫吗?两个人的感情在那里摆着呢!哪是说放就能够放下的?况且,气过之后,贺兰子琪发现,当更全面的了解了齐逸凡之后,她还是被齐逸凡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所以打算摒弃前嫌,重修旧好。 心中有事,总觉的时间难熬。好容易熬到了下午,贺兰子琪精心打扮了一番,等待齐逸凡来接她。 未时一过,齐逸凡的贴身小厮小营子前来禀报:“四少奶奶,四少爷打发小的回来告诉您,让您准备一下,晚上跟他去万福楼宴请客人,车子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知道了。”齐逸凡想的可真周到,给了她合理出门的理由。于是贺兰子琪便以这个借口向老夫人告了假,跟着小厮上了马车。 随行的没有其它人,那个贴身小厮充当马夫,驾车前行。 出了繁华的闹市,贺兰子琪突然觉得外面走路的人似乎多了。她掀开车帘,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车外多了八随从。 看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神情严肃,腰间佩刀的样子,便能猜出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 贺兰子琪知道,这是经过上次被劫事件之后,齐逸凡怕她路上出事,特意派人保护她的,此刻,她的心里特别踏实,安心的放下车帘。 …… 当太阳收敛起最后一继微弱的光芒,完全没入西山之后,天色也随之暗沉下来。齐逸凡站在山庄门口翘首以盼,按说,过了这么久,早应该把人接回来了,怎么都这个时辰了,人还没有来呢?难道说,贺兰子琪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他心里没底,不由心焦的在原地来回跺步。 “少爷,您别着急,估计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旁边的小厮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 齐逸凡顿住脚步一想,即使贺兰子琪不来,可是接人的马车总该回来了啊!该不会是路上又出事了吧?想到这里,齐逸凡紧张起来,大声道:“你们赶紧下山去看看,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既然主人发话了,小厮们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准备往山下跑,刚跑了没几步,跑在最前边的小厮突然停下,指着前方,回头欣喜的大叫:“少爷快看,他们回来了!” 齐逸凡大步走到最前边,只见一辆马上缓缓而来,稍微近一点,便看清了赶车的正是自己的贴身小厮小营子。 贺兰子琪是否在车里?此时是他最关心的。 这时,马车走至近前,小营子勒住马跳下车来,齐逸凡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人接来了没有?” 小厮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刹时,齐逸凡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叹了口气,默然转身,刚要准备回去,却听身后传来轻浅的,熟悉的声音:“逸凡……” 齐逸凡僵住身子,心中嘀咕,怎么听到了贺兰子琪的声音,莫非自己幻听了吗?他抬脚刚要继续向前走,身后又清晰传来贺兰子琪加重的声音:“逸凡……” 这回听的真切了,他确信,自己根本没有幻听,他腾然转身,只见车帘一掀,贺兰子琪笑盈盈的从里面出来,跳到地上。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齐逸凡惊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刚才小营子说贺兰子琪没接来。而贺兰子琪发愣的原因是,齐逸凡竟然还戴着面具,只不过,稍一思索便明白,山庄上的人只见到他戴面具的样子,所以,他当然还是要保持形像了。 齐逸凡的目光中闪耀着意外的惊喜,两个人开心的笑了,也顾不上周围还有其它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奔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抱住对方,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彼此间强烈的感情,千言万语,敌不过一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齐逸凡这才慢慢的放开她:“子琪,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贺兰子琪嫣然一笑:“怎会?你难道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对,永不分离。”齐逸凡笑着,开心的像个孩子。随后回头,瞪了贴身小厮一眼:“小营子,你好大的胆,竟敢骗我?” 小营子吓的一缩脖子,用眼睛去瞟贺兰子琪:“少爷息怒,这是四……呃,是少夫人让我这么说的。” 因为齐逸凡交待过小营子,不能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所以小营子守口如瓶,只好说是少夫人,没敢说是四少奶奶。 贺兰子琪见状,急忙挽住齐逸凡的胳膊:“是我让的,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别怪他了。” “你呀!真是调皮!”齐逸凡此刻心情甚好,笑着一刮她的鼻子,自然不会再责怪那小营子了。 “咱们快进去吧!饭菜都快凉了。”齐逸凡带着贺兰子琪往里走,小厮们随后跟上。经过了解齐逸凡才知道,贺兰子琪坐的那轻马车,中途车轮子掉了,因为离绿锦山庄还很远,他们只好停下找人来修,所以耽误了时间。 夏夜,虽然比白日凉爽了不少,但气温还是偏高。 齐逸凡没有把宴席设在屋内,因为在屋内吃饭闷的慌,所以饭菜就摆到了荷塘边上的六角凉亭里面。 凉亭的六个角上各挂一盏造型精美的大红宫灯,四面垂着水粉色烟纱幔帐,门口的纱帐用小指粗的绒绳分别系在旁边的大红柱子上,绳子的两头是杏黄色的长流苏,自然的垂顺下来,十分好看。 轻风一吹,鼓得纱帐翻飞,飘逸中,带着别样的神秘。 “这里是我们的家,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晚餐。”齐逸凡一指凉亭。 “嗯嗯”贺兰子琪点着头,任由齐逸凡拉着,走进凉亭。 汉白玉的桌面上摆着几样清淡精美的小菜,贺兰子琪只扫了一眼便发现,都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小菜。 齐逸凡拉着她坐下,打了三声响指,在贺兰子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有几个小厮已然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贺兰子琪奇道:“这已经很好了,莫非还有菜吗?我们吃不了。” “都是素菜怎么行?要荤素搭配,我记得,你不是爱吃烤肉吗?”齐逸凡说着,亲手将小厮放下的菜的盖子,一个一个掀起。 只见有烤肉,烤鱼,烤虾,烤乳鸽,色泽金黄,鲜香四溢,让人闻了直流口水啊! 贺兰子琪惊喜莫名:“逸凡,干嘛弄的这么丰盛啊?” “经历了这么多,咱们合好如初,当然需要庆祝一番了!”齐逸凡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将湿巾扔到托盘上,示意他们下去。 齐逸凡将桌子上蓝色的瓷瓶启开,将两个人的白玉杯内斟满酒水。蜜黄色的酒液在白白的酒杯中,轻轻晃动,清泽通透,煞是喜人。 贺兰子琪端起酒杯,一股特别的清香扑鼻而来,光是闻上一口,已足够让人微醺的了。她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这是……” “青梅酒!” 两个人默契的一口同声,继相视而笑。 齐逸凡这时开口:“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在林间吃烤鸡,当时我身上有一小瓶青梅酒,你第一次喝,说这酒好喝,结果,都被你抢着喝了,把馋够呛不说,你还喝醉了,把我折磨个半死,你还记得吗?” 那次,贺兰子琪喝多了后,看到天空飞翔的小鸟她就羡慕,非要齐逸凡带她飞,齐逸凡没招了,就抱着她运用轻功,在林间,快跑,或上纵下跳。 贺兰子琪迷迷糊糊,觉得那滋味很爽,于是就是不让齐逸凡停下来,齐逸凡也怪惯着她的了,只要她开心,自己累点儿无所谓,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半宿,直到她沉沉睡去,齐逸凡这才精疲力竭的停了下来。 -------- mz:感谢aj的催更票,呵呵。 第一百二十四章 烛光粉帐 第一百二十四章烛光粉帐 次日齐逸凡腰酸腿疼,贺兰子琪又反过来帮他做按摩,所以,贺兰子琪当然记得自己的“光荣历史”了。(手打小说) 这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嗔道:“你就会笑话我。” “好了,不笑你了。”齐逸凡拍拍她的背,举杯道:“上次你好像还没喝够,因为你喜欢,这次管够喝,不过,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喝多了,折磨我。” “放心吧!不会的。”贺兰子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齐逸凡将酒杯举了过来,目光中闪动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子琪,我们终于重逢了!不对,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们的缘份是天注定的,能娶到你,也是我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齐逸凡拉过贺兰子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请你记住,就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我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烛光摇晃,烟纱曼舞,清风挟着阵阵荷香将他们包围在内。夜色下,齐逸凡俊美的五官更显立体,笃定的眼神也昭示着他坚定不移的信心,于是此刻的齐逸凡,在贺兰子琪的眼睛里,英俊的令人窒息。 贺兰子琪凝视着他,温柔回应:“逸凡,我也请你记住,从今天起,我们同呼吸,共命运,你去要饭,我给你端碗;你去种地,我给你擦汗;你做生意,我给你管账;就算你要去造反,我也会义无返顾,坚定不移的跟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贺兰子琪说着,笑着将杯举起。 “跟着我吃苦受罪你也愿意吗?” 贺兰子琪坚定的点头:“我愿意。” “子琪,有你这几句话,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也值了。” 贺兰子琪赶紧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什么死啊活啊的,不吉利!” 齐逸凡感动的无以复加,拿下她的手:“好,我不说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苦的。” 齐逸凡把酒杯举起:“子琪,我们喝酒。” 两个人碰过杯后,欢喜的将酒喝下。 “好了,尝尝这菜,看味道如何?”齐逸凡给贺兰子琪夹了一只烤虾。 也不知那虾是怎么烤的,外皮很酥,没有焦,而里面又很嫩,腌进了咸淡,十分美味。其他的菜更不用提了,青菜脆嫩,清爽,肉菜更是美味浓郁,很对贺兰子琪的口味。 两个人边吃边聊,贺兰子琪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抬头道:“逸凡,怎么没有汤呢?” 齐逸凡一笑,指着凉亭外面道:“你看,汤在那里。” “那里?”贺兰子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指的地方是一堆,用青灰色的石头,堆成的半米来高的小石堆。石堆旁边还有三个水桶,哪有什么汤啊?不由心生疑惑。 “你等着”齐逸凡没直接点破,而是走出了凉亭。贺兰子琪闲不住了,好奇的跟在后面。 走到近前才发现,水桶里面还装满了水。 贺兰子琪指着那三桶水开玩笑:“你说的汤,不会是这清水吧?” “怎会?我哪舍得请你喝清水呢?” “那你这是?”贺兰子琪糊涂了。 “你往后退!”齐逸凡说着提起了水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贺兰子琪听话的退到一边。 当水浇到石堆上时,只听“吱啦”一声,好像水浇到了烧红了的火炭上,瞬间冒起一团团白色的水蒸气来。 贺兰子琪吓得又倒退了一步,望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有些紧张。 当第一股水蒸气向上散开之后,齐逸凡继续将桶中的水分三次倒到石堆上。 水渗入石头中,发出“吱吱吱”的响声,不断的往出冒白色的蒸汽。齐逸凡放下水桶,来到贺兰子琪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关怀到:“怎么,害怕了?” 她摇摇头:“对了,水倒在石头上,为什么会冒蒸气啊?” “因为那不是一般的石头,那是石灰石,遇水会发热。石头里面埋着瓦罐,瓦罐里我给你炖的鸡汤。 “这样浇点儿水,就能把鸡汤炖熟?”贺兰子琪表示,不能理解。 “没错,它遇水所产生的温度,足以将鸡汤炖熟。不信,你来试试?”齐逸凡说着,拉着她的手往,石堆上摸。 没等碰上呢,贺兰子琪就感觉到烤手了,急急缩手,可是,齐逸凡却坏坏的抓着不放,故意吓唬她,让她摸。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贺兰子琪急了,用力把手抽回。 望着齐逸凡那一脸坏笑的样子,贺兰子琪气的一跺脚:“好啊,你敢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拳向他打来,见齐逸凡轻飘飘的闪身躲开,贺兰子琪又伸手向他抓来。 齐逸凡左躲右闪,笑着快步向后退去,贺兰子琪紧紧相逼,却连他的衣襟都没摸到,不由懊恼,一边抓他,一边不甘心的叫道:“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 贺兰子琪加快了进攻的步伐,两个人亦步亦趋,看似就要抓到,可就是抓不到!看着齐逸凡那满脸得意的样子,贺兰子琪急的百爪挠心。 这时,她发现齐逸凡身后就是荷塘,只要再往后退几步,就会掉进河里去,她抿唇偷笑,反正这大夏天的,不怕凉,不如……嘿嘿…… 贺兰子琪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快步向前紧逼。 近了,更近了,还差两步,一步,大功告成…… 只是…… 眼瞅着齐逸凡再退一步,就掉河里了,贺兰子琪正要欢呼的时候,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眨眼间,齐逸凡不见了,呈现在眼前的是那月色下,波光粼粼的荷塘。而更糟糕的是,她受不住脚了。 天啊!这可真是害人害己!贺兰子琪一脚踩在岸边,努力的想收回身子,双手做划桨状,摇啊摇,可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她知道刹不住车了。 算了,自己下去洗个澡吧!就在贺兰子琪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有一股外力,拉住了她的衣襟,直接助她脱离险境。 下一秒,惊魂未定的贺兰子琪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右耳后侧传来齐逸凡清越的声音:“怎么样?吓到了吧?” 贺兰子琪从他的怀抱里转了过来,见他一脸的幸灾乐祸,气的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还说,你还说,大坏蛋!” 齐逸凡握住她在胸前捣乱的手,一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差点把我算计到荷塘里喂鱼,你说,到底是你坏还是我坏?” “你坏你坏,就你坏!”贺兰子琪撒娇嘟囔着:“谁让你的眼睛长到了脑袋后面呢!大坏蛋!” “好了,我承认我坏行了吧?走,咱们回去继续吃饭。”齐逸凡拉着她回了亭子。 坐定后,齐逸凡道:“子琪,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的事也给我讲讲吧!” “嗯”贺兰子琪应着,如今身份都已经挑明,所有的事情也不需要再隐瞒了,便把她如何被提前接回家,如何代姐出嫁的事情讲了一遍。 阴差阳错总算成就了他们的美好姻缘,否则嫁进来的若是贺兰虞花,那他与贺兰子琪的感情必定坎坷曲折,所以齐逸凡听后甚感幸运。 这时,贺兰子琪又道:“我进齐家都好几个月了,一来齐府规矩甚严不许随便出门,二来也怕我的身份被人拆穿,于是只派吴妈送过几次东西,我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望我的师父,怪想念她的。” 齐逸凡伸手轻抚着她的肩膀:“没关系,明天我带你去。” “真的?”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贺兰子琪欢喜不已:“那太好了,来,我敬你!” 两个人边聊边喝,这其间,齐逸凡又将另外两桶水倒在了石堆上。贺兰子琪倒蛮期待的,不知道用这种方法炖出来的鸡汤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在她的期盼中,齐逸凡把石堆扒开,最后扒出来一个瓦罐,那瓦罐是用一个大大的荷叶,层层包裹起来的,等扒开以后,掀开盖子,鸡肉的鲜香味便飘了出来。 齐逸凡盛了一碗,放到贺兰子琪的身前:“尝尝,看味道如何?” 那鸡汤色泽微黄,汤汁清亮,喝上一口,唇齿留香,细细回味,除了鲜香外,似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贺兰子琪扬头,赞道:“这鸡汤好鲜啊!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鸡汤!” 齐逸凡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到旁边:“这鸡是山庄里养的,随便在果园里溜达,吃青草,吃虫子,本身肉质就好,而且做汤的水是纯静的山泉水,加上用这种方法焖出来的鸡汤,鸡肉的香味没有跑出去,这味道自然要比别的鸡汤鲜美了。” “那这个新鲜的**汤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吗?”贺兰子琪忍不住发问。 齐逸凡如实道:“不是,我是有一次出门,在一个边境小城里发现这个方法的,当时感觉这个汤特别鲜,也想让你尝尝,便派人运了石头回来。”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烛光粉帐,酒美,人更美,两个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都有点喝多了。 -------- mz:园园,谢谢你的小粉红。mua~~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一百二十五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酒醉中,贺兰子琪还保持了半分清醒,侧头看了看天空中又大又圆的月亮,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逸凡,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府中的人又该说闲话了,还有我们夜不归宿,婆母也得斥责我们的。(手打小说)” 齐逸凡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怀中,凝视着她:“无碍,我已经派人回去报信,今晚我们不回去了。” 贺兰子琪惊愕:“啊?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齐逸凡凝视着她,眼中透露出无限爱意,俯在她的耳畔,轻声诉求:“子琪,今日十五,月圆之夜,我们是不是……”齐逸凡一边说话,一边用双唇接触摩擦着她的耳朵,偶尔还会用牙齿轻叩她的耳垂,加上那热热的呼吸,紧一阵慢一阵的扑打在贺兰子琪的脖颈上,令她僵着身子,脸红心跳起来。 见贺兰子琪没做回应,齐逸凡只好明说:“子琪,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是不是也应该……圆房了?”他开始不安分起来,吻从耳朵一路滑到贺兰子琪的脖|颈。 贺兰子琪有些慌乱,伸手忙挡住了他:“哎,等等!” “怎么了?”齐逸凡抬起头来。 “那个,今天吗?我还没有准备好!”毕竟人生中的第一次,贺兰子琪还是有些害羞的,于是,从齐逸凡的身上挣扎开来,红着脸跑到一边。 齐逸凡理解她此刻纠结的心情,站起抖抖袍袖,眉头一挑:“真的没准备好吗?” 见她没吭声,齐逸凡望着她的背影,故意大声说:“既然你没准备好,据我所知,冯姨娘和孙姨娘可都不愿意走呢,那我就给她们一次机会吧!” “你敢!”贺兰子琪忍不住回头瞪着他。 “你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齐逸凡暗自偷笑,大步向前走去。 这下贺兰子琪可慌了,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坏蛋!你给我回来!”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齐逸凡突然转身飞奔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原地转了三圈,兴致高昂的叫道:“哈哈,咱们洞房去!” 见他如此忘形,贺兰子琪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但是,夜深人静的,他这么喊让小厮们听了去,真是丢死人了! “哎哎……你也不害臊,小声点儿!”贺兰子琪嘱咐着。 “怕什么,我跟妻子洞房也没什么丢人的,谁爱听谁听!”齐逸凡抱着她,快速冲出凉亭,直奔卧房跑去。 整个绿锦山庄都是他们的,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其它人,不过,卧房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小厮,见齐逸凡抱着贺兰子琪跑了过来,很有眼色的将房门打开。 “这里不用你们了,全都下去吧!”齐逸凡说着冲进屋子。 那两个小厮将房门关好,听话的转身离去。 屋内摆设,谈不上有多么的富丽奢华,但却绝对温馨浪漫。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鲜花用红色的线绳,每隔一朵花,串一颗透明的水晶珠子,一排一排的悬挂起来,形成天然的鲜花帘幕,仿佛所有的花朵都飘浮在空中一样。 鼻息间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同时,几盏大烛台上,燃着无数支小红蜡烛,那温暖的红色光芒,更把屋内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使贺兰子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美丽梦幻的花园一般,心情愉悦极了。 穿过层层鲜花线帘,贺兰子琪看到了红色的百子帐,龙凤喜被,真的布置成了新人洞房。 齐逸凡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帮她脱掉鞋子,自己也上床,放下百子帐,并排躺在她的身边。 贺兰子琪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洞房,可一见洞房内的气氛挺好,而且酒劲上来了,她便不太紧张了,这时,见刚才还漏*点万丈的喊着要和她洞房的齐逸凡,这会躺在身边,居然一动不动,贺兰子琪未免心急,偷眼瞄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逸凡,你怎么了?” 半晌,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贺兰子琪奇怪的扭头看过去,只见齐逸凡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哎,干嘛?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贺兰子琪支起身子,用力推了推他。 齐逸凡的胸口微微起伏,没有任何反应。 这家伙不是喝醉了,真的睡着了吧?贺兰子琪坐了起来,一边摇晃,一边呼叫:“逸凡,逸凡,你起来!”可是,叫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她气的一拍齐逸凡的胸膛:“哼!真没出息!喝这么点酒就喝多了!” 考虑到齐逸凡穿着衣服睡觉肯定不会舒服,怎么也得把外衣脱掉,于是贺兰子琪伸手帮他宽衣解带。 衣服解开了,还没等脱呢!齐逸凡却忽然睁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对上那灿如星眸的眼睛,贺兰子琪异常惊讶:“你不是睡觉了吗?” “还没洞房,我怎么能够睡呢?”齐逸凡笑的邪恶。 “那你刚才……” 齐逸凡调侃道:“刚才抱你跑了那么远,我不得攒点力气,一会儿陪你洞房吗?” “谁要你陪,讨厌!”贺兰子琪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齐逸凡搂的更紧,一瞬一瞬的霸住她的眼睛:“你还嘴硬,刚才是谁等不及了,在帮我脱衣服啊!” 被调笑了,贺兰子琪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我那不是怕你睡的不舒服吗?你少自作多情啊!” “既然子琪那么好心!那就帮人帮到底吧!” “喂喂,你想干什么?” 齐逸凡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我这里有一团火,你就帮我熄了吧!”说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你可以禽兽,但是,不可以禽兽不如哦!”怕他粗暴的对待自己,贺兰子琪婉转的提醒着。 “好,我不做禽兽,我做野兽!”齐逸凡热烈的吻着她,积极的帮她宽衣解带。 你攻,我守,可是没守住…… 漏*点过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半晌才从意乱情迷中回过味来。 齐逸凡慢慢撑起身子,望着身下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关怀倍至:“子琪,刚才你叫的那么大声,是不是弄痛你了?” 贺兰子琪眼泪汪汪:“才知道弄疼我了,你可真是禽兽,那刚才为什么不轻一点?” 齐逸凡脸一红,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亲爱的,对不起,刚才我没控制住,要不,我帮你揉揉?” 见他真要伸手向下,贺兰子琪急了:“滚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将他推了起来。 “不用这样吧!你疼我也疼啊!”齐逸凡略显委屈。 贺兰子琪刮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人,你疼什么?” 齐逸凡一指自己的右肩:“我这疼!” 贺兰子琪仔细一瞅,是个红紫色的牙印,这才回想起来,是刚才自己太激动了,无意识时咬的。 贺兰子琪坐起,伸手摸了摸那牙印,一脸无辜:“我也没怎么使劲啊!怎么就这样了?不过也好,这算我给你盖的章,你是我的专利,以后就是我的床上用品了,呵呵……” “子琪,你居然还有如此邪恶的潜质!”齐逸凡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眼中忽闪出戏谑的神采:“那我也要给你盖章!” “啊!不要!”贺兰子琪发觉不妙,打算逃跑,却被齐逸凡一把扑倒,扯过被子,将两个人捂了起来。 “在哪儿盖章好呢?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哎哟!不要,痒死了……” 喜被如同有了生命,上下不定的起伏着,从里面,更是传出了小两口,嬉戏玩闹的欢笑声。 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宿,清早天光放亮,贺兰子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一动弹,齐逸凡也跟着醒了,一看天色还早,便道:“子琪,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累了,再睡一会儿吧!” 贺兰子琪感觉全身酸软乏力,口干舌燥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逸凡,我口渴了。”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齐逸凡将胳膊从贺兰子琪的脖子底下抽出来,按揉着,缓解胳膊上的酸胀之感,这才下地给她倒水。 喝过水后,贺兰子琪精神了好多,这时,齐逸凡劝道:“子琪,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今天不是说要去看我师父吗?”贺兰子琪还惦记着这事。 齐逸凡怕她没休息好,便道:“时间够用,咱再睡个回笼觉,起来再去!” “嗯”贺兰子琪躺下,窝在齐逸凡怀里:“这里真好,真不想回到府中去了。” “是啊!可是,咱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不能随心所欲,等尘埃落定,咱们就自由了。” 想到府中的事,贺兰子琪忍不住说道:“逸凡,现在咱们跟二房结了仇怨,以后,他怕会处处与你为难了。” 齐逸凡拍拍她的肩膀:“咱们问心无愧,不怕!”同时又道:“这场竞争才刚刚开始,不想被人家为难,我们就得做强者。” 贺兰子琪赞同的点头,分析道:“逸凡,你若想做世子,还是应该取得爷爷和公爹的赏识,想办进金楼,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 mz:感谢aj小仙的打赏,祝天天开心,事事顺利。o(_)o哈哈~ 第一百二十六章 恩爱体现在点滴 第一百二十六章恩爱体现在点滴 齐逸凡望着她目光闪亮:“你说的是,不过咱首要的,还是先把害死娘的凶手找到,给娘报了仇,我才能再做其它的事。(手打小说)” 跟齐逸凡相处这么久了,贺兰子琪知道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更理解他的心情,于是认真的说:“你放心吧回去我就着手办此事,一定帮你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让她给咱娘抵命” “子琪,有你真好”齐逸凡搂进她,自从失母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在孤单了。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曲折,他都会披荆斩棘,迎难而上,走出一条光明的路来,让自己最爱的女人能够跟着自己享福而不是受苦 …… 两个人睡了个回笼觉,简单吃了一口饭后,便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下了山。 一路无话,临近中午的时候,顺利到了惠珠师太所在的明月庵。 小营子掀开车帘,齐逸凡率先跳了下来,然后伸手,接贺兰子琪下车。 这时,小营子扬声对明月庵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尼姑道:“嗨,小师父,我家少爷和少夫人特地前来拜见惠珠师太,请问师太她在不在庵里?” 那小尼姑极为有礼,客气的合掌上前:“阿弥陀佛,施主,实在不巧,我家师父前两天出门了,此时不在庵里。” 他们可是特意前来看师父的,没想到居然不在,贺兰子琪和齐逸凡对视一眼,倍觉遗憾。 这时,贺兰子琪抬头一看那小尼,感觉面生,便问道:“这位小师父是新来的吧?对了,原来看山门的慈心呢?” 小尼姑合掌道:“慈心师姐依旧看山门,我只是暂时替她一会儿。” 她们正说着话,这时,从里面走来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尼姑,她生的慈眉善目,皮肤水嫩白晳,极带人缘的样子。 “师姐,这位姑娘刚才还打听你呢”小尼姑说着指了指贺兰子琪。 四目相对,贺兰子琪登时兴奋起来,唤了声:“慈心师姐……” 慈心此时也认出了她,快步走上前来,开心的拉住她的手,又惊又喜:“子琪,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早把师父和我们师姐妹给忘了呢回家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们。” “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我倒是想回来的,可是,诶,一言难尽”贺兰子琪有些愁怅,毕竟一回家就被圈禁,后来又被送入深宅大院,她也是身不由已啊 看出她有难言之隐,慈心笑着安慰:“算了,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只要心里还有我们就好。”慈心抬头看到了贺兰子琪身边的齐逸凡,好奇的问:“这位是?” 贺兰子琪随口道:“哦,他是我夫君。” “你嫁人了?”虽然贺兰子琪只是从小寄养在明月庵,不算是尼姑,但突然听说她嫁人了,慈心还是倍感意外的。 “怎么,你们难道不知道?”贺兰子琪也奇怪了。 “师父也没说啊而且她不让我们下山,我们根本不知道。” 听慈心一说,再细一思量,贺兰子琪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家里将她接回去时,也没说要将她嫁出去,所以山上的人不知道她嫁人也很正常。 贺兰子琪笑着握住她的手:“没关系,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对了,我还给你们带礼物了呢一会叫人出来搬吧不过,这次上山见不到师父了,真是可惜。” “怎么会见不到呢?师父就在里面。”不知道贺兰子琪何出此言,慈心赶紧纠正着。 “嗯?”贺兰子琪音调拨高,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尼姑:“是她刚才跟我说的,说师父头两天出门了。” “哦”慈心忽然反应过来,替那小尼姑解释:“这不怪她,她不认识你,况且是师父让她这么说的,走吧,咱们去见师父。” 贺兰子琪和齐逸凡,一边跟着慈心往里走:“师父怎么了?为何闭门谢客?”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师父不爱说话,师父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不敢多问的。” 慈心说的倒是事实,师父性格有点怪,喜欢安静,如果不是与对脾气的人,平时都是惜字如金的,以前贺兰子琪在山上时,除了她敢在月明师太面前畅所欲言外,其它人见到月明师太,都被她的气场震住,犹如耗子见猫一般,不敢轻易开口烦她。 听说师父在庵里没走,贺兰子琪喜出望外,开心的与慈心进入庵内。 惠珠师太所住的精舍,位于庵内大雄宝店的后面的一片竹林内,那里地处僻静,环境优美,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其实不用慈心带,贺兰子琪一样可以轻车熟路的找过来,只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庵中人了,所以只能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跟着慈心走了过来。 “师父,你看谁来看你了”慈心挑开珠帘,兴奋的冲里喊道。 “师父,我回来了”贺兰子琪看到竹在屋内打坐的惠珠师太,情绪立即激动起来。 听到贺兰子琪的声音,惠珠师太心中一动,从入定中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贺兰子琪。 终于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师父,贺兰子琪扑过来跪到惠珠师太的跟前,有些愧疚:“子琪这么久才看望师父,是子琪不孝请师父恕罪” 惠珠师太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渐渐柔和起来,略一抬手:“一入侯门深似海,女人嫁人了,好多事情都由不得你了,这不怨你,起来吧” 贺兰子琪一脸惊讶:“师父,你知道我嫁人了?” 惠珠师太把自己的医术,大部分都传给了贺兰子琪,对于这个宝贝徒弟,当然格外关注了。此刻,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贺兰子琪身后的齐逸凡:“他就是你的夫君吧?” 没等贺兰子琪答话,齐逸凡已快速来到近前,抱拳道:“逸凡见过师太” “嗯,不必多礼。”惠珠师太有规律的捻动着手中的念珠,交待道:“慈心,你去告诉斋堂,中午多准备几个菜,留子琪夫妇在这里吃中午饭” “是,徒儿知道了”慈心扭头去斋堂传令去了。 这时,见惠珠师太要从蒲团上站起,贺兰子琪给齐逸凡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很默契的上前,将惠珠师太搀扶起来,坐到旁边自然古朴的藤椅上。 “嘶”贺兰子琪犹如触电一般,将手从椅背上迅速缩了回来。 “怎么了?快给我看看”齐逸凡紧张的把她的手指抓了过来,发现她的食指被什么东西扎破了,渗出小米粒大小的血珠来。 贺兰子琪无奈苦楚道:“椅子上的竹条翘起来,扎着手了。” 闻听此言,齐逸凡二话不说,立即俯身帮她吸吮手指上的伤口。 毕竟惠珠师父还在场呢贺兰子琪有些局促不安:“好了逸凡,我没事”她把手指抽了回来,赶紧背到身后。 齐逸凡一脸关心:“十指连心,你不是最怕痛的吗?” 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会儿成呆瓜了呢?贺兰子琪看着齐逸凡,一个劲的朝他挤眼睛,告诉他现在还有外人在场,此时这样做不合适。 他们两个的挤眉弄眼,全部看在了惠珠师太的眼睛里,这时,她抬头对贺兰子琪道:“先前听说你嫁的人脑子有病,为师还替你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小俩口如此恩爱,为师也就放心了。” 贺兰子琪瞄了齐逸凡一眼,甜甜的笑了,同时岔开话题:“师父,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还行吧还是老样子” 贺兰子琪忍不住叮嘱:“我给师父带了点儿冬虫夏草和野山参,师父平日也别太累了,多注意保养才是。” 既然是徒弟孝敬的,惠珠师太也不推脱。其实贺兰子琪在她身边长大,在她心里,早就把贺兰子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看着贺兰子琪幸福,她也跟着高兴只不过,一想到用心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就这样嫁进豪门,一身好的医术全被埋没,这心里未免难过。 通过察言观色,贺兰子琪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忍不住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惠珠师太无声的叹息着,轻声道:“没怎么,为师只是希望你学以致用,别荒废了。” 原来师父担心的是这个,贺兰子琪郑重保证:“师父放心吧我会的。” 齐逸凡在旁边接话:“等以后有条件了,只要子琪愿意,我会给她开个很大的药房,她的医术,也一定不会白学。” “那就好。”由此可见,齐逸凡对贺兰子琪是真的好,惠珠师太甚感欣慰。 见气氛挺好的,贺兰子琪趁热打铁:“师父,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向你请教。” “哦,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给另外一个人下蛊,并且把证据全部销毁之后,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出来那个下蛊的人,或者能够证明,那个人曾经下过蛊?”贺兰子琪满怀期待:“师父有何高招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叔的烦恼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叔的烦恼 听完贺兰子琪的请求,惠珠师太并没及时表态,她凝神闭目,手指轻轻捻动着佛珠,因为她的不语,屋子内显的异常宁静。(手打小说) 贺兰子琪和齐逸凡彼此对望一眼,恭敬的等待着惠珠师太的开示。 良久,惠珠师太睁开眼睛,语速平稳:“没有证据虽然不好查,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贺兰子琪双眼放光,喜道:“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的住师父,师父你快说,有什么好办法?” 惠珠师太的脸上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也只有对着贺兰子琪,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要做过,就算销毁证据,也或多或少的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抬起头道:“子琪,你应该知道,存放过蛊药的地方都会留下一种特殊的味道,所以,可以通过这味道来确定是谁藏的蛊药。” 贺兰子琪有些困惑:“这个我也想过,可是,难就难在这里,蛊药虽然有味道,但味道并不浓啊把它放在屋子里,我们根本就闻不出来,更何况,只是曾经放过,味道怕早就散光了。” 见惠珠师太要喝水,贺兰子琪赶紧双手把茶奉上。 喝过茶后,惠珠师太不紧不慢的说:“你还记得你师叔养的那只宠物吗?” “记得,是那只财迷猴吧?”贺兰子琪一想到那只披着金色光亮长毛,活泼可爱的小猴子,就忍不住想笑。 因为那个小猴子特别有趣,最大的爱好就是偷东西,而且全偷值钱的东西,什么女人的金银头钗,珠宝饰品,名贵宝石,翡翠镯子,小件玉器等等。它把东西偷回来,然后还会分类藏在各个地方,因此,贺兰子琪就给它起了个外号,叫做财迷猴。 惠珠师太轻声说:“它可不是一般的猴子,它是空肖山的灵猴,极为聪明,通人性,对毒物极其敏感,而且嗅觉也灵,我们闻不到蛊药的味道,但对于灵猴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原本贺兰子琪还在为无法证明大姨娘下药的事情烦恼,如今听到这一消息,顿时鼓舞人心,不过,也就一瞬间,她又敛起笑容。 惠珠师太盯着她:“你怎么了?” 贺兰子琪塌下肩膀:“有人害死了逸凡的亲生母亲,对于凶手,我们虽然有了一点眉目,便是,我们却无法证明是那个人下了的蛊,如今虽然知道师叔的那个财迷猴可以帮助我们,但我知道,那个财迷猴可是师叔的挚爱,平日宠得跟孩子似的,一会儿看不着就想的慌……” 惠珠师太接道:“所以你想跟他借猴子,可是,你又怕他不借你” “嗯”毕竟在一起待了十多年,还是师父最了解她,贺兰子琪不住的点着头,然后又殷勤的给惠珠师太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一副乖乖的模样:“师父,从小到大,就是你最心疼我了,如今弟子遇到难题了,师父不会坐视不理吧?要不,师父帮我和师叔说说,把财迷猴借我两天,等事情办好后,一定完璧归赵。我相信师父出马,师叔一定会给面子的。” 惠珠师太望着贺兰子琪那殷切期盼的眼神,虽然知道此事有难度,但还是愿意帮徒弟一把:“好吧我尽力而为。不过你师叔在大报恩寺,虽然离这里不算太远,但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三天,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 许久以来的难题,终于在师父这里迎刃而解,贺兰子琪甭提多高兴了,中午在明月庵吃过饭后,辞别师父,她和齐逸凡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因无故夜不归府,次日还回来的这么晚,结果刚一进门,便被老夫人叫到荣雅居训了一顿。 两个人也不生气,老夫人说什么就应什么。 老夫人见他们认错态度较好,也没罚他们,说了一顿后,就放他们走了。 出了荣雅居,两个人往水仙阁走,路上,远远的就见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执着酒壶,脚下如踩浮云一般,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厮,一边叫着,让他少喝点,一边在旁边护持着,怕男子摔了。 当那个走到近前,贺兰子琪才看出来,那正是六少爷齐颜辰。 “六弟,你怎么喝成这样?”齐逸凡上前,将喝多了的齐颜辰扶住。 齐颜辰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见面前站着的是齐逸凡与贺兰子琪,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 他表面虽然在笑,可那却是苦笑,他看了贺兰子琪一眼,无法掩饰眼神中的痛苦之色,只好艰难的将目光拨回:“原来是四哥和四嫂啊放心,我没事……” 原来那日二少爷状告贺兰子琪有外遇时,齐颜辰半不在家,所以华铮就是齐逸凡的事,他并不知道,后来他回府后,在下人们的口中,听到了这么爆炸性的新闻,顿时倍受打击。 若说以前,他可以明正言顺的追求贺兰子琪,那是因为,贺兰子琪与齐逸凡的婚姻是假的,他们两个并不相爱。 但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的令人难以捉摸。先前还是冤家对头的两个人,转瞬间身份一变,成了情投意合的情侣,彻底阻断了齐颜辰心底的念想,事情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这样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晨他又得到一个消息,老夫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已经和侯爷一起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如果说,贺兰子琪的事成了他心里的一道伤,那么老夫人私自给他订亲,就等于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所以,他才会借酒浇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齐颜辰一抬胳膊,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往前抢了几步,正好离贺兰子琪较近,贺兰子琪忙伸手将他扶住,劝道:“六弟,喝酒伤身,你还是不要喝了。” 齐颜辰醉眼朦胧,也是因为喝多了,借着酒劲道:“伤身算什么?你知道伤心的滋味吗?” 贺兰子琪心头一跳,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议,当着那些人,她顿觉脸上发烧,无言以对。 齐逸凡有些不快,上前道:“六弟,你喝多了吧怎么跟你四嫂说话呢?” 齐颜辰叹了一口气,举起酒壶又开始“咕嘟咕嘟”的喝酒。 “六弟”齐逸凡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酒壶夺了下来。 这时,齐颜辰仿佛清醒了,他抬头直视着齐逸凡:“四哥,你有好命,能娶到四嫂这么好的女人,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我恭喜你们” 齐逸凡的神情不悲不喜,淡淡的说:“你也会找到你的真爱。” 齐颜辰苦笑着捶了捶他的胸膛:“不可能了,我没你那么好命”然后从齐逸凡的手中夺过酒壶,大声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哈……”说罢,扬长而去。 齐逸凡看了贺兰子琪一眼,见她局促,轻声说道:“六弟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 “不会。” 贺兰子琪低下头,齐逸凡又不傻,透过齐颜辰的言行,肯定会看出什么,不过既然他不多问自己,那就说明他对自己还是信任的,贺兰子琪从心眼里感激不已。 “我们回去吧”齐逸凡拉住她的手,再不多话,只是默默的往回走着。 其实,贺兰子琪能够理解齐颜辰的痛苦,但此时的她却又无可奈何,根本帮不上任何忙,或许,时间是治愈心灵创伤的一剂良药,她只希望齐颜辰能够快点从痛苦中走出来,她不希望看到他难过。 回到水仙阁,齐逸凡去书房处理事情,贺兰子琪在吴**口中得知,老夫人给齐颜辰定亲的事情,对方名叫清露,身系名门,父亲是吏部尚书,更是当朝太后的外甥女,据说长的可俊俏了,而且女红也是数一数二,绝对是理想的结婚对像。 侯爷和清露的父亲原是同窗,前些日子,侯爷上京找清露的父亲办点事,结果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天了儿女的婚姻大事上。 因为清露的父亲曾经看到过齐颜辰,见他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当时就很喜欢。此次,听说齐颜辰还没娶妻,便叫自己的小女儿前来倒茶,并透露小女儿还没嫁出去,侯爷见清露知书达理,相貌秀美,于是,提议做亲家,两人一拍即合,就把儿女的事情给定下了。 清家祖籍就是盐城的,听说吏部尚书带着清露回来祭祖了,好像明天会来府上做客,顺便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 女方家条件优越,背后又有太后这颗大树,算是一门顶好的亲事。只不过,见齐颜辰今天这个样子,估计他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 贺兰子琪有心去劝劝齐颜辰,可是想了又想,此刻保持距离是最好的,还是别去刺激他了,如果他们有夫妻缘的话,怎么着都会在一起的,如果没缘,就是硬拉,也未必会在一起,所以,一切随缘吧 -------- mz:感谢豆芽mm的香囊,感谢aj的打赏及小粉红。收到打赏真开心,呵呵o(_)o 第一百二十八章 姑娘,这是误伤 第一百二十八章姑娘,这是误伤 次日下午,吏部尚书清舟带着女儿清露来到齐府,受到了侯爷的热情款待。(手打小说) 正堂内,老夫人端详着清露,笑的合不拢嘴,扭头对侯爷道:“瞧瞧,我们家颜辰可有福了,清大人家的闺女长的可真俊俏都说相由心生,一看这小模样,就知道她性子柔婉,心地善良,将来一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清露的双手放在腿上,端正的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略微颔首,脸上保持着恬淡平和的笑容,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清舟没有儿子,家里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出嫁了,清露是小女儿,他非常喜爱小女儿,在父亲眼中,小女儿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听到老夫人的夸讲,心里十分受用,但还是客气的说:“夫人过誉了,小女年纪还小,性子天真浪漫,不禁夸讲,你夸她,她会骄傲的” 清露听父亲这样说她,刚刚的端庄立时走了样子,扭头扁嘴,冲父亲使了个鬼脸。 清舟指着她对侯爷笑道:“你看你看,被我说着了吧这孩子,从小没娘,这些年都被我惯坏了,等她将来过了门,夫人还要好好教导她。不过她虽然调皮了点儿,但却通情达理,孝顺父母,绝对是个好孩子。”清舟的话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任谁都能听的出,这调侃的背后,还饱含着对女儿那无限的宠爱。 “据我所知,清大人家教甚严,您调教出来的女儿绝对差不了。”侯爷正说着,门口有小厮前来复命。 唤那小厮进来后,见只有小厮一人,侯爷心感不妙,扬声问道:“不是叫你去找六少爷过来吗?六少爷人呢?” 小厮低头回道:“回侯爷的话,土菊阁的人说,六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这孩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非今天出去”侯爷感觉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显的十分不悦。 老夫人是个很玲珑的人,一见这场景,赶忙在旁边打圆场:“老爷这不能怪他,是我记错了日子,昨天跟他说清大人他们后天才过来,所以他今天才出去的。” 其实老夫人心里清楚的很,她已经告诉齐颜辰今天清大人会带女儿过来,可却想不到,齐颜辰竟然故意躲了出去,不由忧心起来。 这时,清舟抬手说道:“无碍,他晚上不是回来吗?那就晚上再让孩子们见面吧” “也好”侯爷有些无奈,不过一看清露,从容淡定,并没有不开心,他的心里这才释然一些。 “三小姐,侯爷和夫人正在里面会客,有什么事,不如一会再说?”门口突然传来守门小厮的声音。 “不行啊此事很急,你进去帮我通报一声。”齐超然非要进去。 “这孩子,真没有规距”老夫人见侯爷的脸色不太好,于是轻声责怪着。 侯爷沉着脸,高声道:“叫她进来。” 齐超然进屋后,见屋内有客人,虽然不认识,但她还是礼貌的冲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兴高采烈的说:“父亲,花开了,碗莲花开了。” “真的?” 齐超然不住的点头:“是,是真的,父亲,你要不要去看看?” 侯爷的脸上绽开笑容,显得比齐超然还兴奋,可是,当目光触及到老夫人射来的异样的目光之时,他又敛起兴奋的神色,转言道:“花开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没看我这有客人吗?等我有时间了再过去看。” “哦”齐超然悻悻然的应了,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我成功把碗莲培养开花了,那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还算数吗?” “我答应你什么了?”侯爷一时间给忘了。 “就是……” 齐超然刚要说,侯爷一下子又想了起来,考虑到正堂里还有客人,把客人冷落了可不太好所以不想与女儿多做纠缠,扬手道:“好了好了,我答应过你的,一定算数” “太好了父亲你真好”齐超然喜的差点跳起来,为了达成这个目地,也不枉她想千方,设百计,日夜照顾那株濒死的碗莲了。 老夫人不知道他们父女俩在搞什么名堂,只是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吏部尚书,也是我的故交,你得叫清伯伯,还不快过去见礼”侯爷怕清舟挑理,急忙嘱咐着齐超然。 同时,又向清舟介绍道:“她是我的三女儿,名叫超然,生母去年过世,生性玩劣,让您见笑了。” “清伯伯好。”齐超然对清舟福了福身。 “好,快起来吧”清舟对侯爷打趣道:“孩子还小,难免贪玩任性点小女你也看到了,不也是这样吗?咱们有共同的烦恼啊” 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之后,侯爷又指着清露:“她是你清伯伯的小女儿,名叫清露,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叫她姐姐。” “清露姐姐好。”齐超然脆声声的叫着。 清**点头,笑着站起:“超然妹妹,你刚才说的碗莲是什么花啊?” 齐超然解释道:“顾名思义,就是栽种在碗里的小型荷花。它的花娇小玲珑,风姿绰约,叶疏密相间,错落有致,摆在书桌或者案头,极为雅致,可好看了” 清露闻言,俏脸上增添几分神采:“是吗?那花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真的跟荷花一模一样吗?” 见她如此感兴趣,齐超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这样,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这……”清露想去,但没得到大人的同意,还是有点犹豫。 这时,老夫人建议道:“现在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她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让她们去吧” 侯爷点头:“也好,你们去玩吧记得把清露姑娘照顾好。” “放心吧一定一定。”齐超然拉着清露出了正堂。 …… 要想回到齐超然住的地方,必须穿过侯府花园,因为两个女孩年龄相仿,又对脾气,自然很谈的来,当得知清露已和六少爷订亲,以后就是自己的六嫂之时,齐超然对她便又近了一层。 两个人一路手牵着手,边说边笑,当路过一片桂花林中时,忽听空中传来破空之声,紧接着,清露的身子一震,“啊”的大叫一声,齐超然赶紧停下,扭头一看,只见清露脸色煞白,手捂右肩,这下可把齐超然吓坏了,紧张的叫道:“清露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齐超然扒开了清露的手,只见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齐超然长吁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却发现了一个蓝缎的布沙包。 齐超然将沙包拣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冲四周吼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我姐姐?给我麻利的滚出来” “三妹,你说话怎么还这么冲,小心嫁不出去”一男子说着话,从桂花林中走了出来。 齐超然认得,正是她二哥齐祥瑞。因为二少爷经常针对她亲哥齐逸凡,所以平时齐超然不跟他走动,虽是兄妹,但关系并不好,于是柳眉一挑,恼道:“我能不能嫁得出去,不用你操心你没事吃饱了撑了,打我清露姐姐干嘛?” 齐祥瑞抬头,看到清露后,心中不由一动,转头往身后一指:“三妹,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的人了?”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不是你又会是谁?” “是他”齐祥瑞往身后的桂树林一指:“三弟,别藏了,你把人家姑娘给打了,怎么着也出来道声歉吧?” 三少爷齐天宇这时郁闷极了,刚才让自己藏起来的是齐祥瑞,这会出卖自己的还是齐祥瑞,真是遇人不淑啊齐天宇只好硬着头皮从树林里闪身出来。 “三哥,是你?”齐超然意外了。 齐天宇也只有一瞬间的局促,很快就放开身段,落落大方的走到清露面前,抱拳施礼:“姑娘,对不起,刚才我跟二哥打赌,在不看二哥所在位置的情况下,可以凭感觉,用沙包打到他,可谁知道,二哥他不守信用,中途闪人了,于是,误伤了姑娘,天宇在这里向你赔罪” 他抬起头,对上清露那波光潋滟的清澈双眸之时,不由片刻失神,与此同时,清露的心也猛的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发起烧来,急忙将头低下。 齐天宇咽了口唾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情绪,继续道:“请问姑娘伤到哪了?有无大碍,如果伤了姑娘,天宇愿意负责到底。” 清露伸手捂着右肩,望着满脸诚意的齐天宇,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我是来你府中坐客的,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毕竟伤了我,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侯爷那里你怕是不好交待” 二少爷唯恐天下不乱,笑着在旁边凑趣:“那是自然,姑娘,你别听他的,他是故意的,所以你不能轻饶了他。” 齐天宇一记狠厉的眼神飞过去,二少爷只觉脖后冒冷风,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清露的刁难 第一百二十九章清露的刁难 其实,既然齐天宇已经道歉,按理清露不应该再为难他了,可是,清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一直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别说被人打,就连一句重话都没人对她说过,所以今日之事,在她心里震动不小。(手打小说) 清露略一沉吟,暼见路旁有一丛杂草,便对齐天宇说:“只要你能把那丛杂草拨掉,我就原谅你。” 齐祥瑞立即失望道:“这也太简单了,这还叫惩罚吗?太轻了吧?” “怎么,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齐超然上前,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 这时,只听清露补充道:“没有那么简单的,我的要求是,草要拨起来,但不可以用手拨。” “啊?不用手,那怎么拨?”齐超然惊讶的望着清露。 清露宛然笑道:“这我就管不着了,总之他要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好,这个好”齐祥瑞在旁边笑的奸诈,同时“好心”支招:“三弟,不用手也可以想别的办法,比如趴着用牙齿咬,脱掉鞋用脚趾拨。”齐祥瑞拍拍齐天宇的肩膀:“二哥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二哥今天是真想看自己的笑话啊齐天宇气愤的低声道:“喂,我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齐祥瑞窃笑不已:“我这可是帮理不帮亲,谁让你打了人家呢?刚才你认错态度挺好,怎么此刻见硬就回了,你不拨,人家姑娘可不消气啊哦对了,她是谁啊?”齐祥瑞回头去看齐超然。 “她是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名叫清露,随父亲过来坐客的。” 齐超然介绍完,齐祥瑞立时敛起笑容,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尚书家的千金。”然后回头,一脸忧色的盯着齐天宇:“三弟这下你可完了,得罪了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你还一直想走仕途,我看这条路你走不通了” 清露皱了皱眉,不快道:“你说什么呢?我父亲虽然掌管吏部,但对于官员的任免,考核与升迁,都是严格按照朝廷的法典执行,绝无半点弄虚造假,更不会公报私仇,徇私舞弊” 自己不过是跟三弟开个玩笑,却想不到清露如此较真,齐祥瑞闹了个无趣,不吭声了。 这时,齐天宇指着路边的那丛草确认道:“只要我不用手拨出那丛草,姑娘就不生我的气了吗?” 清露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那姑娘可要说话算数”齐天宇说着伸出右掌,登时,有一股劲风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他的手掌之间,形成风团,他用力一推一带,那劲风便将路边的青草连根拨起,眨眼之间,青草已经攥到了他的手心。紧接着,他并没停下,而是整个人在原地如陀螺一般旋转起来。 众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皆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他。终于等他停了下来,他居然一扬手,直接将那束草抛了出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大步上前:“清露姑娘,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你现在能原谅我吗?” 清露原本是想为难他的,没想到他给化解了,她不明白此时此刻,她为何不生气,反倒还有点开心。 见清露只是望着他不说话,齐天宇便将手伸了过来:“为表歉意,这个送给你。”他轻轻将手掌张开,只见一只用草叶编织成的,栩栩如生的草蚂蚱,赫然出现在他的手心。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刚才在旋转,竟然是在编蚂蚱。 清露从小就在深宅大院里长大,何时见过这等乡野间的小玩意?别说她,就连齐超然都没见过,两个女孩子顿时被那新鲜的小玩意所吸引了。 就在清露还矜持着要不要接的时候,齐超然已率先将那草蚂蚱拿起,啧啧称奇:“这是……蚂蚱呵呵……这是怎么编的,好可爱哦清露姐姐不要,送给我吧” 清露见齐超然也喜欢,心中未免着急,可是又不好意思去抢。 这时,齐祥瑞急人所急,伸手将蚂蚱从齐超然的手里夺回:“这是三弟送给清露姑娘赔罪的,人家清露姑娘也没说不要,你跟着凑什么趣?”齐祥瑞说着,将草蚂蚱塞到清露手上。 望着手中那精致的草编蚂蚱,清露情不自禁的笑了,将手一收,直接将草蚂蚱放到袖子里,对齐天宇说:“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见清露把草蚂蚱收起来了,齐超然知道自己没戏了,可是她又喜欢的紧,只好粘到齐天宇身边,抱住他的胳膊,一脸崇拜:“三哥,我原来以为你练的都是些三角猫的功夫,今日一见,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这么厉害”齐超然扬起小脸央求道:“三哥,那蚂蚱我也喜欢,你给我也编一个呗” “好,改日我给你编。” “还要改日啊?”齐超然是个急性子,想要的东西恨不得马上到手:“你现在就给我编吧,现在就编” “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一会要和二哥出门办点事。”虽然在拒绝,可齐天宇的神情依然是温和的,让人恼不起来。 “这样啊”齐超然无奈了,只好将他放开:“那你们早点回来,一定要赶上晚宴。” “为什么?”齐天宇有点奇怪。 齐超然如实说道:“因为清露姑娘这次是来和六哥定亲的,自己兄弟有喜事,你们怎么能够不到场呢?” 定亲?她居然是来跟六弟定亲的?三少爷的心里,未免有些失落。 这时,齐祥瑞低声对三少爷说:“嘿六弟他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却能娶到如此美妙佳人,真是傻人有傻福”他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嫉意。 虽说他摆出低调的姿态,可是他的话,还是被清露与齐超然听到了。 齐超然当时就火了:“二哥,做人要厚道,平时也给自己积点口德大哥如今不在了,你可就是老大,既然是老大,就该有老大的样子,你怎的如此编排自己的弟弟?真是无耻小人” “小丫头片子,你说谁无耻小人?”齐祥瑞扭头就要上前。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齐超然性子不饶人,拨起胸膛,根本不惧:“要不要我们去父亲那里评评理?” “好了二哥,她年纪还小,说话口无遮拦,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走,我们出府,做我们的事情去。”齐天宇拉着齐祥瑞,在走之前,回头深深的望了清露一眼,那几分希冀,几分酸楚的眼神,看的清露心头一揪。 见他们渐渐走远了,齐超然拉了拉清露的衣袖:“我二哥那个人最见不得人好了,你别听他胡说,其实我六哥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俩在一起简直绝配” 齐超然勉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 夜宴开在汇香园院内,院子四周的梧桐树上,挂着一串串的灯笼,将偌大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昼,丫头小厮们正在院内布置餐席。 每当全家聚会的时候,各房的夫人小姐们,都少不了精心打扮,争奇斗艳一番。 若说以前,贺兰子琪参加这种场合是迫不得已为了应付,那她现在就真的要花些心思了,因为这里已经成为了她的家,她不得不为她和齐逸凡的将来做打算了。 知道今日招待吏部尚书的同时,也主要是让清露和齐颜辰见见面,于是,在穿着上,贺兰子琪以素气典雅为主,不去抢清露的风头。 说来也巧,贺兰子琪与齐逸凡到达汇香园门口的时候,五少爷齐凌峰和五少奶奶叶氏也正好走到门口,双方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一起进去了。 院内,因为长辈们还没来,大家不好落座,于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不过,除了大少奶奶,和六少爷没到,其它几房,几乎全都到了。 这时,见四少爷和五少爷一同进来,大多数人都迎了上来,按理说,齐逸凡是长,齐凌峰是幼,而且齐逸凡走在前面,大家应该先和齐逸凡打招呼才是,可是,侯门大院就是这个样子,大多数的人都是势利眼,纷纷上前与得势的五少爷打招呼。 只听,二少爷道:“五弟,好久都没见你了,看起来成熟稳重多了!” 齐凌峰不卑不亢的说:“是啊好久不见,最近金楼里面事情多,对了,二哥看起来精神也不错啊” 四小姐齐茹雪眨着大眼睛,露出一脸崇敬的表情,好奇的问:“五哥,金楼里面是什么样子啊?听说都是金砖铺地,玉石桌椅,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是这样的吗?你是数钱的吗?” “噗”五少你笑喷了,轻弹了一下四小姐的脑袋瓜:“四妹,你在哪儿倒听途说的?哪有那么夸张?” “大伙不都这么传的吗?”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金楼在侯府的神秘性,重要性,大家对金楼产生各种好奇的猜测,甚至夸大,也属正常。 人家那边众星捧月,而贺兰子琪和齐逸凡这边却冷冷清清,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不得不叫人感叹人情冷暖。 -------- mz:感谢aj打赏o(_)o~ 第一百三十章 逆子 第一百三十章逆子 贺兰子琪抬头,见齐逸凡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但也猜的出心里是不好受的,便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指着前边树上挂着的彩灯,柔声道:“逸凡,那个彩灯挺漂亮,陪我过去看看。(手打小说)” 正在旁边聊天的齐超然和表小姐宴小小,扭头见他们过来,双双迎了过来:“四哥,四嫂,你们来啦?” “嗯”贺兰子琪冲她们两个回以温和的笑。 这时,三少爷截了小厮手中的一盘点心,端上前道:“四弟,四弟妹,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席间不容易醉酒。” 见他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齐逸凡甚感欣慰,先拿了一块糕点,递给贺兰子琪,然后与之言道:“三哥,六弟现在也订亲了,你别总单着,有合适的也该找了。” 三少爷苦笑了一下:“茫茫人海,唯真爱难觅,四弟,你和弟妹真心相爱,又能相守在一起,真是叫人羡慕” 齐逸凡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那么悲观我相信,就我三哥这么优秀的男子,一定会找到好姑娘的。” 正说着话,大少奶奶领着小樱也过来了,小樱手那孩子是个人来疯,一见院子里有这么多人,顿时兴奋起来,挣开大少***手,一边晃摇着手中的波浪鼓,一边步履蹒跚的向人群中跑去。 小樱虽然是女孩,但目前却是侯府中唯一的小孩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一见她来,个个拍着手,唤她到自己身边去,好借机亲亲这可爱的孩子。 大少奶奶虽然失了丈夫,不过她还有小樱,还有老夫人给她撑腰,于是她便把精力全部都投入到孩子身上,日子过的还算安稳,人缘也非常好。 大少奶奶担心女儿跑的太快会摔跤,急急的在后面跟着,守护着。 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来了,老爷和夫人带着客人来了。” 喧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只见老爷和夫人陪着清大人父女两,后面还跟着几房妾室,一并进了院子。 贺兰子琪和齐逸凡不愿意凑热闹,站在最外围,贺兰子琪没看到老太爷前来,不由低声问道:“对了,爷爷怎么没来?最近好像一直都没看到他。” 齐逸凡小声说:“你不知道,每年八月份,爷爷都会去祖宅住上一段时间。” “为什么呀?” 贺兰子琪虽然来到府里有几个月了,但她当初把自己当成外人,根本无心去了解齐家,所以有些事情她不知道。 “大概是念旧吧具体原因不详,爷爷从来不说。” 这时,随着宾主落座,他们这些小辈也按秩序坐了下来。 侯爷满脸喜色,一一给众人做了引见后,却忽然发现全家人都到了,唯独今日主角六少爷没来。侯爷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这都几点了?六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事关终身大事,六少爷为嘛没有回来,见此情景,老夫人抬头,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管家,管家会意,立即上前:“老爷,六少爷走时说晚上回来,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清大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心中也有些不快,但看侯爷生气了,还是不愿意为难他,轻声道:“齐兄,只要六少爷能回来就行,不差这一时半刻。” 候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转而缓了颜色:“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算,咱们先吃饭,不等他。” 侯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高喊:“开席……” 话音一落,小厮们上前将桌上扣着的菜打开,丫头们则手执白玉酒壶,给众人的杯中注满酒水。四周更有乐器合鸣的声音响起,十几个身穿紫色曳地长裙的舞姬,迈着细碎的舞步,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如一缕炊烟,袅袅婷婷的移至院内的红色地毯上。 她们踏着欢快的音乐,舞动曼妙的身姿,为宴席祝兴。 乐声一响,歌舞升平,令人的精神为之振奋起来,暂时将刚刚的不快抛诸脑后。 因六少爷没能及时回来,侯爷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于是席间,频频举杯敬酒。 而清露看着文静,实则还是个挺活泼的人,同时,齐超然与清露白日里已经熟悉了,所以,在齐超然的带动下,女眷们与清露的互动也是蛮好,刹时间,歌舞助兴,觥筹交错,现场的气氛好不热闹。 在席面上,三少爷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清露身上,当然,那若即若离的目光,也引起了清露的注意,可清露却假装没看见,只是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十全十美。 齐超然望着落落大方的清露,欣赏的对贺兰子琪说:“四嫂,你看清露人怎么样?是不是和我六哥挺般配的?”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看一个人怎么能只看表面呢?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且齐超然对清露的印象不错,所以不想扫她的兴,便道:“看起来挺不错” 就在众人笑语宴宴,十分开心之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看,六少爷回来了” 闻听此言,众人全部往门口看去。 只见三四个个子高挑,身材妖娆,穿着各色彩衣的年轻女子,正费力的扶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身穿白色襦衫,走起路来如浮萍般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摔倒一样,弄得架着他的那几个女子,也跟着里倒歪斜。 就在男子站不稳时,他偶尔抬起头来,吓了大家一跳,只见他半边脸肿了起来,眼眶青了,嘴角也青了,似乎刚跟人打完架,看起来狼狈不堪。 那张脸此刻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英俊,若不是认得他穿的那身衣服,大家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齐颜辰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着实让人接受不了。现场热闹的气氛,如被人施了魔法,迅速冻结,就连一直响着的音乐,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清露平时只听父亲常说,齐颜辰如何英俊,如何有才,说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看人不会走眼,这才订下了这门亲事。 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夫君了,清露有点紧张,满怀期待的转过头去,也就在那一瞬,她火热的心如被人扔到了冰窟窿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父亲一直称扬赞美的如意夫婿。 清露忽然盯住自己的父亲,恨道:“爹,你是骗子,你居然骗我” 清大人当即被女儿噎住,就算修养再好,此刻也承受不了了,愤怒的回头质问侯爷:“永定侯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清大人,你别生气,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您等会,我先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安抚住了清大人后,“啪”的拍桌而起:“你个混帐东西这一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齐颜辰仿佛没听到一般,伸手捂着嘴,不停的打着哈欠。而他的母亲,二姨娘夏氏,早已吓的面色铁青,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这时,送齐颜辰回来的女子中,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摇着红色的手帕,回答轻佻的道:“哟侯爷您可别生气啊他在我们春风楼里喝多了酒,和一个嫖客为争夺花魁起了争执,结果打了起来” 中年妇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侯爷,那个,六少爷在我们那里砸了好多东西,其实,如果砸了几个盘子几个碗,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她砸了舞台,严重影响了生意,所以……” “所以什么?谁让你留他吃酒?砸了活该滚”候爷气的暴跳如雷,冲那中年妇人大吼。 其实,候爷虽然在此地堪为龙头,却从不欠差钱,无论是吃饭还是喝茶,就算是店家要请他,他都会把钱给人家,所以,妇人才敢借送六少爷回来之机讨要损失费,却不成想,这次赶倒霉,碰了钉子。 她连忙招呼几个姑娘,灰溜溜的撤退了。 有两个小厮上前接手,把齐颜辰扶住。 要知道儿子平时挺好,虽然喜欢花天酒地,却从来都不耽误事可是今天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给自己掉链子,侯爷真是恨的牙根直痒痒。 若不是那些女人,自己也不会在朋友面前丢大脸,侯爷气恼的冲小厮吼道:“你们是怎么看门的?怎么把那些女人放进来了?” 小厮赶紧上前,无比委屈的说:“六少爷不让别人扶,只要那些女人扶,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时,齐颜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到了桌子上的酒,本能的冲了上来,拿起便往嘴里倒。 见其如此,侯爷气的肺子都快炸了,抖手点指着齐颜辰:“逆子啊逆子来人,把他给我关到柴房里去,不准给他水,也不准给他饭,我要饿死这个逆子” 小厮刚把齐颜辰拖走,清大人便拉起女儿,斩钉截铁的对侯爷说:“看来我真是老了,眼睛看人也不准了今天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告辞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阴谋在酝酿 第一百三十一章阴谋在酝酿 “清大人,清大人,你消消气”侯爷随之站起,立即拉住清大人的衣袖:“我那逆子是混蛋,属实不配令千金,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城门怕也已经关了,还是在府内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吧” “是啊清大人别走了,还是明天再走吧”在侯爷的带领下,众人一致站起,诚意挽留。(手打小说) 这时,清大人从冲动中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今晚真的就这么走了,他和侯爷之间的疙瘩也算是结下了,细一思量,混蛋的是六少爷,如果因此跟侯爷闹翻脸便不值得了。于是,清大人看了看清露,清露只是一脸不快,并没有任何表示,清大人这才勉强“嗯”了一声,向外走去。 见他答应不走了,侯爷急忙对身旁的小厮说:“快,护送清大人父女回房休息。”小厮领命,急匆匆跟了上去。 见清大人出了院子,侯爷气的一捶桌子,恨道:“齐颜辰这个逆子好好的姻缘他不要,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大伤身”老夫人上前,在侯爷的胸口轻抚着,帮他顺气。 侯爷心里的这口气还是出不来,吹胡子瞪眼的冲众人囔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谁敢去柴房给他送吃的,我就罚谁三天不准吃饭我要好好饿饿这个逆子,看他以后还学不学好”说罢一甩袖子,大步向外走去。老夫人也带着那几房妾室,尾随而去。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竟吃成这样,大家怔了一会儿后,五少爷率先站起,摇头叹息:“诶,六弟平时挺好的,今天怎么能做出此等糊涂事呢?” 齐茹雪忧心如焚:“是啊六哥到底是怎么了嘛真是愁死人了。” 她毕竟是六少爷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看哥哥闯了这么大的祸,心里非常焦急,却又爱莫能助。 大少奶奶抱起小樱,好心提醒:“四小姐,侯爷正在气头上,你别冲动行事,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大嫂,我知道。”齐茹雪点头应了。 酒席进行到一半,大家便不欢而散,纷纷回了自己的住所。 夜深人静,侯爷轻触着桌子上摆着的碗莲花瓣心情郁结难舒。原来,那碗莲的种子是他送给五姨娘的,当年两个人一起种下种子,一起看着它出芽,长叶,直至打苞,开花。 五姨娘特别喜欢那盆碗莲,喜欢它玲珑的风姿,清婉的仪态,更喜欢那艳而不妖的色彩。 而在侯爷的眼里,五姨娘就是那美丽的碗莲,总是那么的美丽,有婉约,那么的招人怜爱,百看不厌。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竟会突遭厄运,离奇死去。 自从五姨娘走后,碗莲仿佛也没了生气,无论怎么养都不再开花了。因此侯爷很难过,但他是男人,这些儿女情长的细腻东西,他不会轻易示人,只不过,有一次侯爷望着那盆花发呆的时候,恰巧被齐超然看到了。 齐超然非常聪明,一看便明白了父亲的心意,便上前说:“父亲,这花都是叶子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看花啊” 侯爷轻叹:“自从你母亲走后,这花就不再开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开了。” 齐超然莞尔:“也不一定啊如果我有办法让花再次开放呢?” 侯爷立即道:“那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好,如果我成功让碗莲再次开放,你就得准许我半个月的假,让我出府去玩。”身为大家闺秀,想出趟府实属不易,这可是齐超然最大的梦想了。 侯爷应道:“没问题,我答应你。”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侯爷没想到,女儿还真是有本事,竟然真的令碗莲花开。 望着那娇艳水嫩的花朵,他慢慢闭上眼睛,摒弃心中所有的不快与烦恼,脑海回放着的都是他和五姨娘在一起时开心恩爱的画面。 老夫人带着一个手捧宁神汤的丫头站在门外,里面的情景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见侯爷居然对着一盆花发花痴,老夫人不由蹙起了眉头,这时,想到白天齐超然说碗莲开花时,侯爷那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已经联想到此事大概跟五姨娘有关,于是专门派人打听了,这才知道那花是五姨娘生前最喜欢的花。 此时见侯爷对着一盆花都能如此沉醉,可想而知,侯爷对五姨娘还是念念不忘她越看心头越气,干脆一摆手,带着丫头转身回去了。 荣雅居内,丫头轻声问:“夫人,这汤该怎么办?” 老夫人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办?倒掉” …… 次日清晨,三少爷自动请缨,去定都收账。见儿子上劲,侯爷自然乐得让他出去闯闯,于是痛快的答应了。 早饭过后,清大人也带着女儿,由自己的卫兵护送着,离开侯府,赶赴京城。 一切看似都平静了,齐颜辰虽然还被关在柴房里,不过等侯爷消了气,自然会将他放出来。而且,相信老夫人和二姨娘都会为齐颜辰求情,贺兰子琪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祈祷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希望齐颜辰早日脱困,早日将心结打开。 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小花园内的梧桐树下,齐逸凡怀抱着贺兰子琪正在树下悠然的荡着秋千。 贺兰子琪扭头问道:“逸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吗?” “当然” 齐逸凡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想吃水煮泥鳅。” 贺兰子琪眨了眨眼,搜肠刮肚的想啊想,也不知道还有水煮泥鳅这道菜,只好为难道:“抱歉,这道菜我不会做,你换一个。” “没关系,不会我可以教你。”齐逸凡唇角一勾,笑的有点诡异。 “你还会做菜?”贺兰子琪一撇嘴,表示,不信。 齐逸凡凑到她的耳畔:“我告诉你这道菜怎么做,先准备一个大浴涌,再往里面注满温水……” “哎,等等,不是做菜吗?准备浴桶做什么?”贺兰子琪扭头看着他,因为太近,两个人瞅对眼了。 有机会占便宜,齐逸凡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脸往前一凑,在贺兰子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了她的唇,并用下颌抵住她的肩头:“你把衣服脱了,跳到浴盆中去,我的水煮泥鳅就做好了。” “你……大色狼”想不到自己在不知不知间掉坑里了,贺兰子琪顿觉脸颊发烫,伸手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肩头推掉。 齐逸凡单手搂住她的腰,突然发力,将秋千荡的老高,大声笑道:“哈哈哈,是你说要为我做晚餐的,我的晚餐就是你,今晚我要吃掉你……” “你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到的。”贺兰子琪紧张的喝斥着。 “怕啥,这是在我们自己家。” “可是这个家里不光有我们,还有别人啊” 贺兰子琪话音刚落,齐逸凡便停了下来:“你是指孙姨娘和冯姨娘?那明天我就将她们休掉。” “这样好吗?” “有何不可?” 贺兰子琪还记得上次齐逸凡为了保护自己,而做亏了那笔药材生意,生意亏了一大笔钱,于是担忧道:“上次是不是亏了好多钱?我们元气大伤了吧?如果现在休掉她们,那可需要一大笔黄金啊我们的钱够吗?” 齐逸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微笑道:“够” 贺兰子琪最善于察言观色了,从齐逸凡的神情上,她看的出来,齐逸凡是强撑的。因为,她还记得,当时齐逸凡让她帮忙时,说过那笔生意非常重要,可见,赔的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既然赔了,生意周折什么的,都会紧张,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他一下子拿出两千两黄金的天价来遣散小妾,对生意可谓重创。 贺兰子琪思忖再三,开口道:“逸凡,我们的生意此刻一定很需要银子周转,如果你去银号借贷,还需要给付利息,所以等我们的生意稳定了,或者等银子赚多了,再放她们走吧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别考虑那么多,这都不是问题。”男人都要面子,齐逸凡也不例外,虽然有困难,但却不愿因此委屈了她。 贺兰子琪其实也理解他的心理,回身抱住他的脖子,劝道:“逸凡,你听我的吧先不让她们走,不光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还不是时候。” “此话怎讲?” 贺兰子琪耐心解释:“因为你还没进金楼呢而且我们这房又无所出,你若现在就将妾都休掉了,侯爷会对你有看法的,所以,真的不急于一时。” 既然贺兰子琪给他找了充分的理由跟台阶,齐逸凡还有什么理由不遵命照办呢?于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甚是欣慰:“好,我都听你的。可是金楼不好进,你有好办法吗?” 贺兰子琪想了想说:“想进金楼,只能从两个人的身上下手,一个是侯爷,另外一个就是老太爷。侯爷似乎有些偏向五少爷,那我们就得从老太爷身上下手。” -------- mz:呵呵,感谢aj打赏,周末快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们是什么关系 转眼,两天过去了,尽管老夫人和二姨娘全力为齐颜辰求情,可是,侯爷愣是铁了心要教训他,仍然不给齐颜辰饭吃。(手打小说) 其实,贺兰子琪表面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暗地里却一直关注着此事。人啊,一顿不吃饭都饿的慌,更何况两天不吃呢?不管怎么说,齐颜辰人很好,曾多次帮助于她,上次,自己差点被陷害毒死,齐颜辰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求护她,虽然事情办乌龙了,但这份情,贺兰子琪还是记在心里的。 她特意派人打听了,这两天没人敢去送饭。想到人家帮自己那么多次,在人家有困难的时候,自已却坐视不理,良心上是说过不去的。 其实,她知道自己去送不好,有心让齐逸凡去送,可是人家亲兄弟都没张罗呢,自己一个做嫂子的却如此热心,真怕齐逸凡会有想法,近而误会他们。所以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在第三天的晚上,贺兰子琪终于决定亲自送饭。 是夜,三更天,因贺兰子琪特意在熏香里,加了一种催人快速进入梦乡的香料,见齐逸凡睡熟了,她这才起床穿衣,从屏风后面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吃食,轻轻带上门,直奔关押齐颜辰的柴房而去。 知道院子里一定有人守着,贺兰子琪打算绕到后院,再跳进去。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把守柴房的那两个小厮不知何故,竟然昏倒在大门口了。 贺兰子琪躲在暗处,很快便想到,也许有人先她一步来给齐颜辰送饭了。那个人会是谁呢贺兰子琪升起了好奇心,打算进去一看究竟。 进了院子,抬头一看,柴房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贺兰子琪小心翼翼的接近柴房,扒着门缝,向里望去。 此刻,齐颜辰正靠坐在凌乱的柴草中,他的身旁蹲着一个蓝衣女子,虽然看背影没看出对方是谁,但听说话的声音,她认出来了,那个女子正是表小姐宴小小。 只见宴小小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米粥,对齐颜辰道:“表哥,饿坏了吧看,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快点吃吧” “你怎么进来的?难道不怕被别人发现吗?”齐颜辰脸色苍白,虽然很饿,但却没有立即接碗。 “守门的小厮被我下了药,你快点吃,吃完我就走,不会有人看到的。”宴小小说着将米粥递了过来。 见她冒着被侯爷责罚的危险,来给自己送药,齐颜辰心中感动,再不客气,接过粥碗,一口气将米粥全部喝了下去。 宴小小眯着眼睛,脸上笑开了花,接着又从里拿出一个盖着盖子的白瓷瓶,和一个油纸包。 她把油纸包和白瓷瓶塞入齐颜辰身旁的柴草垛内,交待着:“这瓶里装的是水,油纸里包的是只烧鸡,但因你饿的太久了,吃它不消化,只能先喝点粥,等到后半夜,你想吃时,再悄悄拿出来吃。” “小小,谢谢你。”天下间最大的帮忙,莫过于急人所急,雪中送炭了。如今齐颜辰落难,亲妹妹怕父亲责罚,没来看他,可是表妹却不管不顾的来了,怎能不让齐颜辰感动呢所以这一声谢,是真心诚意的。 宴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是我表哥,平时又对我最好,咱们之间,就别提谢字了。对了,你的脸还疼吗?我还给你带来了药。”她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瓷瓶。 齐颜辰笑着用衣袖抹了抹脸,等他再抬头时,宴小小惊讶的捂住了嘴,瞪大眼睛道:“表哥,你的脸……” 齐颜辰靠到柴垛上,毫不在意的说:“不是惊讶,伤是假的。” “呃……”宴小小十分激动:“你不想娶清露姑娘,所以你才……表哥,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若让候爷知道你弄虚做假,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 “我当然不会说。”看来表哥不喜欢清露姑娘,宴小小心中一阵窃喜。 “我父亲现在没事吧?”齐颜辰担忧的问。 宴小小安慰道:“没什么事,就是没和清大人做成亲家,气一直没消,对了,明天你就跟姨父认错吧好早一点从这里走出去。” “来人啊柴房进人了”一声尖厉的呼喊,惊动了柴房内的两个人,更是惊的房门外的贺兰子琪心头一跳,紧张起来。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贺兰子琪出去就会被人发现,想躲却还没有地方。正在她进退两难之际,突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挟了起来,从房侧一处僻静的角落跳出院子,三拐两拐,消失在夜色里。 柴房内,齐颜辰拉着宴小小,便要将她藏到柴草里。 可是想到柴草里还给齐颜辰藏着食物,而且即使她藏到柴草里,人家找不到人,也会搜查柴草,她又何必白费力气呢?于是她用力挣开了齐颜辰的手。 齐颜辰急道:“小小” “表哥,只要看着你吃上饭我就开心了,你放心,姨父不过会惩罚我一下,没大碍的。” 宴小小话音刚落,柴房里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府内巡逻的一队卫兵闯了进来。一见是宴小小,卫兵头目吃惊道:“表小姐?侯爷曾下令不让任何人给六少爷送饭,你怎么?” 宴小小站起身来,直视着他:“我是违背了姨父的命令,我不为难你们,我这就跟你们去向姨父请罪。”宴小小说罢,回头望了齐颜辰一眼,淡淡一笑:“表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有腿快的早已经报告给侯爷,说有人给六少爷送饭。侯爷坐在正堂正生气呢不知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一开始以为是二姨娘心疼儿子,悄悄给六少爷送了饭,结果没想到,被押上来的居然是表小姐宴小小。 侯爷面沉似水,冷冷的盯着她:“小小,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起挨饿?” 宴小小跪在地上,深埋着头:“姨父,小小不敢小小只是不忍心看着表哥挨饿”她抬起头,祈求道:“小小知道错了,任凭姨父惩罚,不过,表哥他好可怜,饿的都起不来了,求姨父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你还可怜他?你没看到他做的那些事吗?”候爷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仍是余怒未消。 老夫人和众位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上前吱声。只觉宴小小有些自不量力。 而二姨娘平时喳喳呼呼还行,实际上,属墙头草的,没什么主见。今天外甥女要去给六少爷送饭,跟她打过招呼的。此刻,一见外甥女被人抓住了,她心中焦急,可是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又不好给外甥女求情,只是干着急,没办法。 这时,宴小小趁机说道:“姨父,表哥他知道错了,他在柴房里跟我说,他以后一定学好,绝对不会再去ji院了,也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小小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还请姨父再给表哥一次机会。”宴小小一个头磕了下去。 听到这番话,侯爷的气消了些:“他真这么说的?” “是,小小不敢欺骗姨父。”宴小小知道男人都不愿意说软话,所以,她干脆借此机会,帮齐颜辰说了。只希望在自己受罚的同时,能够让齐颜辰早点获得自由。 侯爷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直接表态把齐颜辰放出来,而是道:“小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虽然是外姓人,但你身在齐府,就要遵守齐府的规矩。先前我说过,谁敢私自给六少爷送饭,谁就和六少爷一块挨饿。” “小小知道” “知道就好。”侯爷扬头:“来人啊把表小姐关回房里,不准给她饭吃真到六少爷放出来为止。” 见侯爷还是没同意放了六少爷,宴小小无奈起身,只得老实的接受惩罚。 …… 齐府回廊内,贺兰子琪挣脱挟持,定睛仔细一瞅,顿时傻了眼:“逸凡……怎么是你……”她已经在薰香里下了药,按理说,齐逸凡短时间内醒不来,可此时,他怎么会出来在自己面前呢? 这时,齐逸凡板着面孔,神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凝视着她道:“子琪,深更半夜的,你去柴房干什么?” 知道他明知故问,所以不能隐瞒,越隐瞒越让人怀疑,贺兰子琪调整了一下心态,只好平静的说:“我打算给六弟送点吃的,结果小小先我一步将吃食送进去了。” 齐逸凡不由皱紧了眉头,目光里满是不解:“你为何给他送吃的?你难道不怕被父亲发现,惩罚你吗?你难道不怕,其它的人闲言碎语吗?”齐逸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相信,我能想到的,你也能够想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去给送吃的?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试探 第一百三十三章试探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齐逸凡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早就察觉出贺兰子琪与齐颜辰的关系不一般,但他们到底是怎么个交集,在齐逸凡心里成谜。(手打小说)所以这次,齐颜辰被囚禁后,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贺兰子琪的反应。 一开始,贺兰子琪表现的还很正常,直到今天白天,他发现贺兰子琪在悄悄打探齐颜辰的消息,而且晚上虽然贺兰子琪一直在掩饰,可是,齐逸凡还是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于是,便对她特别留意, 睡前点的薰香,齐逸凡早就发现其味道不同寻常,为了有备无患,他趁去厕所之机,给自己用上了清心丹,那清心丹可以在二个时辰内辟除一切**,令人头脑保持清醒。 他上床后,不久就开始装睡,结果不出所料,贺兰子琪果然悄悄去柴房给齐颜辰送饭去了,这才跟了出来,在危难之际将她救出。 贺兰子琪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怕他误会,谁知道弄巧成拙了,只好解释道:“逸凡,你别多心,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见齐逸凡的脸色一直不开晴,她只好近一步解释:“因为六弟曾经帮助过我,这份人情我一直都没还上,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本来想跟你说,又怕你多心,这才偷偷过来给他送点吃的。” “他帮助过你?他帮你什么了?” 贺兰子琪略一犹豫,避重就轻的说:“你还记得南宫煌到我们府上那晚吗?你和他正打斗之时,被府里巡逻的卫兵发现了,结果你们两个都跑了,丢下我一个人。后来我也被发现了,最后逃到了六少爷的院子里,是六少爷救的我。” 当然,她和六少爷的事,她只讲了这一件,不敢全部说给齐逸凡听,怕这醋坛子打翻了,影响了兄弟两个的感情。 这件事齐逸凡是知道的,那天晚上,他曾亲眼看到六少爷将贺兰子琪送了回来,现在见贺兰子琪坦白了,他又问道:“既然是他救的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撒谎?” 六少爷把自己捂被窝里了,这话怎么好意思跟他讲?贺兰子琪低垂着头蚊呐般的说:“我当时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所以就没说。逸凡,上天可以做证,请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半晌,齐逸凡未做任何表示,贺兰子琪偷偷抬眼,见其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顿时难受万分:“逸凡,你还不肯原相信我?” 齐逸凡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相信就算了”贺兰子琪满腹委屈,一堵气,转身就走。 “子琪”齐逸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抱住:“你知道今天这事多么悬吗?你可是他的嫂子,别人都不敢上前,可你却去了,假如你被抓住,府上那些好事的人,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到那时你怎么办?” 齐逸凡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中带着心疼与怜惜:“六弟上次犯的事情父亲还没有消气,倘若你再与他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不光是你,六弟也会受到牵连,你说你这样做是不是得不偿失?” 他温柔诚挚的话语像是在教导小孩子,而且分析的也很对,令贺兰子琪不得不信服,连连点头:“是,逸凡,我错了,你打我吧” 齐逸凡被她气笑了,捧起她的小脸:“我哪里舍得打你啊不过请你记住,我是你的夫,有事不要瞒着我,就算你遇到天大的事,都要和我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下次可不要单独行动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贺兰子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这么说,你相信我?” 齐逸凡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贺兰子琪欢喜的像个孩子,搂紧他的脖子道:“逸凡你真好。” 齐逸凡将头侧向一边,把左脸留给了她:“别光嘴说,来点实际行动” “这样行不?”贺兰子琪心领神会,照他的左脸亲了一下。 齐逸凡坏笑着:“好像诚意不够” “那这样呢?”贺兰子琪照他的右脸又来一口。 “这还差不多。”他说着忽然将贺兰子琪打横抱起。 “你要干什么?” “回去,睡觉”齐逸凡抱着她快步往水仙阁走去。 …… 做为一个正常的人,谁愿意被囚禁,谁又愿意忍饥挨饿呢?到了第四天,虽然有宴小小送来的吃食,但齐颜辰也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了,于是他假装承受不了饥饿晕倒了。 众人得知消息都为他求情,同时,侯爷昨晚听晏小小说齐颜辰知道错了,这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他原本也是想让齐颜辰吃点苦头,总不能看着他饿死吧?侯爷在众人的恳求下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转过天,贺兰子琪正在修剪她养的***,有小厮从外面跑进院子,递给她一封信,说是一个小尼姑送来的,送完信就走了。 贺兰子琪打开信一看,是她师父写给她的,大意是灵等猴已经帮她借到了,让她有时间过来取。 得闻此信,贺兰子琪惊喜万分,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给齐逸凡,于是两个人一刻也不耽误,坐上马车,直接去了明月庵。 竹林精舍内,见贺兰子琪夫妇来了,慧珠师太让慈心将灵猴抱来,只见小猴不大,全身上下的金毛,如绸缎般泛着油亮的光辉,大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机灵鬼。 慧珠师太道:“帮你借这个小猴可费了为师大半天的口舌,好说歹说,他算是同意了,不过,你师叔答应只借你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你一定要把猴子亲自还回去,知道了吗?” “嗯嗯,徒儿知道了。”贺兰子琪用力点头。 “还有,这猴子嘴刁,一天三餐,水果,干果,都要搭配着来。”慧珠师太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交给贺兰子琪:“是你师叔给你的,上在有灵猴的食谱,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在这期间,你一定要严格按照要求去做,照顾好灵猴。你也知道这灵猴的重要性,千万别有闪失,否则,为师可就不好向你师叔交待了。” 就算慧珠师太不嘱咐,贺兰子琪对灵猴也会上心的,因为她本身就喜欢小动物,更何况又是那样一只聪明可爱的小猴呢? “师父你就放心吧这几天我一定好好照顾它,到时间保证完璧归赵”贺兰子琪走到慈心跟前,拍拍手,引起小猴的注意,笑着说道:“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来,让我抱抱。” 小猴子瞪大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慈心的脖子,转投贺兰子琪的怀抱,很是讨人喜欢。连带着齐逸凡也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它。 可是,却没想到,小猴子却冲他呲牙,不让他摸。 齐逸凡尴尬的顿住手,有些无措,慈心在旁边笑道:“四少爷,这猴子除了女人外,根本不让其它男人碰,所以,你还是别碰他了。” “原来还是个小色猴”齐逸凡看猴子抱着贺兰子琪的脖子,那个亲热啊顿时有点郁闷。 贺兰子琪发现了他的异常,上下打量着他,玩笑道:“怎么了,难不成你吃这小猴子的醋了?” “子琪,你现在可学坏了啊一有机会就调侃我?”齐逸凡用眼神威胁着贺兰子琪: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贺兰子琪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低头宠溺着摸着小猴子的头,故意气他。 慧珠师太原本还怕贺兰子琪在齐府里待的不顺心,如今一见两个人如此恩爱,她也就放下心来,真心替贺兰子琪高兴。 …… 现在差不多万事俱备了,如何揭穿大姨娘的恶行,成了齐逸凡与贺兰子琪首要研究的重点,两个人在路上进行了一番商量后,决定去一趟兴盛宝饰店,希望一旦事情挑明,需要掌柜做证的时候,他能够出面。 直到把一切事情全部安排好,两个人这才驱车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因怕主观推断有误,为防万无一失,当晚,他们没有揭发大姨娘,而是决定第二天由贺兰子琪带着灵猴先去大姨娘那里转一圈,当确定大姨娘那里曾经藏过蛊毒之后,这样举报起来才更有底气。 贺兰子琪从外面带回了一只猴子,水仙阁里其它的人都感觉十分新鲜,想上前逗猴子玩,却全部被贺兰子琪喝退,而他们看贺兰子琪又给猴子洗澡,又给准备各种吃食,像照顾小孩子一般精心,更觉希奇。 不过,贺兰子琪可不在乎他们的目光,他最在乎的是,小猴子在她这儿几天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否则无法向师父和师叔交待。 次日上午,大姨娘住的迎春苑内,有丫头刚一打开东厢房,便惊声尖叫起来:“哎呀这打哪出来个野猴子” 猴子冲她面门扑来,吓的她急忙躲开,这时,见旁边路过两个小厮,她赶紧叫道:“快把那个猴子抓住” -------- mz:感谢豆芽,感谢aj小仙的打赏,呵呵,很开心o(_)o~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灵猴闹王府 第一百三十四章灵猴闹王府 两个小厮一齐向灵猴扑来,灵猴仿佛被那两个叫囔着的小厮给吓到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在那两个小厮心头窃喜,猛的扑上来之时,灵猴倏然向旁边跳去。(手打小说) “哎哟我的妈呀痛死我了”那两个小厮收不住脚,脑袋便重重的顶到了一起,登时被撞的晕头转向,叫苦不叠。 这下,两个人怒了,抄起窗下放置的木棍,向灵猴打来。 灵猴四处逃蹿,最后被那两个小厮给逼到了墙角。 “嘿嘿,小畜牲,我看你还往哪里逃?”两个人举起木棍,便要将灵猴乱棍打死 正在此紧要关头,只听身后有人高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两个小厮身子一抖,猛然回头,只见身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水仙阁的四少爷齐逸凡。 “四,四少爷?怎么是你?” 对于他们的惊讶,齐逸凡置若罔闻,只是大声的命令:“把木棍放下” “这……”两个小厮有点犹豫:“这野猴不知打哪儿来的,居然闯进了东厢房,这畜生不能留” 齐逸凡眉头一皱:“什么野猴?那是我昨天带进府的宠物” 这时,聪明的灵猴看出齐逸凡是来救护它的,竟然趁着小厮不备,“跐溜”一下跑到齐逸凡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袍,一路向上,如爬树一般,轻松的爬到齐逸凡的后背,最后坐到齐逸凡的肩头,可算有了靠山的它,冲着那两个小厮耀武扬威的挤眉弄眼,龇牙咧嘴,好不嚣张。 把院子里的小厮们都看傻了,就连齐逸凡也暗暗吃了一惊。昨天这小东西还讨厌自己,今天就学的这么乖了,由此可见,它可真是墙头草,那边风硬往那边倒啊如此识时务的小猴子,很好,很招人喜欢。 既然是四少爷的宠物,小厮们就不敢放肆了,顿时将木棍放了下来,赔罪道:“小的不知道它是你的宠物,多有得罪,还望四少爷见谅” 齐逸凡板着脸:“下次若在看到你们伤害它,我决不轻饶” 小厮们虽然心里不服,但人家毕竟是少爷,他们得罪不起,只好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下次我们不敢了” 望着齐逸凡离去的背影,一直站在旁边不敢上前的丫头,这才走上前来:“奇怪,好端端的,四少爷怎么到我们的迎春苑来了?” 其中一个小厮挠了挠头:“是挺怪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丫头这时忽然开窍,一拍脑门:“哎呀那只猴子可别把东厢房里的东西打烂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丫头一溜烟的跑进了东厢房检查东西去了。 …… 水仙阁内,贺兰子琪见齐逸凡扛着灵猴走了进来,不由奇道:“逸凡,你好厉害你用什么办法驯服的这只猴子啊”贺兰子琪说着,将猴子从他的肩头抱了下来。 “一会我再跟你说,你先看看猴子的眼睛变色了吗?”齐逸凡赶紧提醒。 “哦,对对”贺兰子琪双手将灵猴举起,与齐逸凡一起观察着。 “哎快看变黄了,变黄了”贺兰子琪兴奋地叫着。 原来这只灵猴经过特殊训练,对毒物极其敏感,所以,只要屋子里曾经藏有蛊毒,灵猴嗅到一点点的味道,眼睛都会由原来的红色,变成现在的黄色。 一开始,贺兰子琪说了灵猴的异能,齐逸凡还心存疑虑,但事实胜于雄辩,此刻一看灵猴的眼睛果然变黄了,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子琪,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大姨娘就是幕后黑手,看来,揭发她的时候到了。” “恩”贺兰子琪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 齐逸凡拉住她:“明天吧” 贺兰子琪有点意外:“为什么?” “父亲早晨就走了,去祖宅接爷爷去了,等他们回来,我们再去揭穿大姨娘的恶行。” …… 下午,齐超然来了,他们坐在小花园里一起品茗。 坐定后,齐超然问道:“四哥,四嫂,你们丢东西了吗?” 贺兰子琪与齐逸凡对视一眼,莫名其妙的问道:“超然何出此言?我们没丢东西啊” “没丢就好”齐超然身体前倾:“你们还不知道吧?上午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贺兰子琪随口问道:“什么怪事?” “府中来贼啦” “大白天的,哪来的贼?”齐逸凡有些不信。 齐超然坐直身子,煞有介事的说:“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吗?上午,二姨娘丢了一个镯子,三姨娘丢了两个戒指,这不,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老夫人还丢了最喜欢的珍珠项链,此刻正派人搜查内院呢那个贼也太猖狂了居然短短时间内,在府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连续作案,你们说这件事情蹊跷不?” “竟有这等事?”齐逸凡拧紧了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齐超然继续说道:“府中的卫兵没发现有外人进入,老夫人便怀疑是府上的人干的,所以现在内院都快闹翻天了,如果在内院查不到赃物,估计,就得全府搜查了。” 齐超然说完,气氛突然冷场了,就在这时,贺兰子琪猛然坐直身子,望着齐逸凡大叫:“我知道那个贼是谁了” “是谁啊?”齐超然满脸好奇 贺兰子琪斩钉截铁:“是猴子” “猴子是小偷?”开什么玩笑?齐超然难以置信的盯着贺兰子琪。 “是”她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郁闷的对齐逸凡说:“你看我多糊涂,怎么就忘了它是个财迷猴呢” 齐逸凡在明月庵听贺兰子琪说过这个猴子的缺点,只是当时也就那么一听,并没有往心里去,谁能想到,这猴子进府后,还会给他们上眼药啊?齐逸凡也是相当意外的。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心领神会了,但是,齐超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凑近问道:“四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猴子怎么会是小偷?” 贺兰子琪恨铁不成钢的说:“因为它是个财迷猴见到好东西就偷,特别是金银珠宝,什么值钱它就偷什么” 齐超然大惊小怪的叫着:“啊?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猴子,真是不可思议” “对了逸凡,灵猴不是被关在屋里吗?怎么跑出去偷东西了?”贺兰子琪抬头未免生疑。 “也许是偷跑出去的吧”齐逸凡放下茶杯出言提醒:“好了,我们先别聊了,赶快把它偷的珠宝找到,否则一会搜到我们这,事情就麻烦了” 来到关押着灵猴的房前,只见屋子的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不像能跑出来的样子。门上有锁,贺兰子琪喊来小厮将锁头打开,进屋一看,只见灵猴正趴在床上呼呼睡大觉,一副要多乖有多乖的样子。 贺兰子琪回头问小厮:“它今天有没有跑出去?” 这门锁着,就算它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四少奶奶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小厮如是想着,却不好如是说,只好恭敬答道:“回四少***话,它一直在里面睡觉,跑不出去。” 真的没跑出去吗?难不成自己错怪它了?贺兰子琪冲小厮一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这时,灵猴被声音惊醒了,一见贺兰子琪,便欢喜的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贺兰子琪将它抱起,问道:“小财迷,你有没有跑出去偷东西?” 灵猴摆弄着贺兰子琪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玩的好不开心,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齐超然一直不相信猴子还会偷东西,于是笑道:“四嫂,你没事吧?猴子又听不懂人语,你问它,它也不会承认啊况且,你把门都锁上了,这猴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它也不可能出去啊我看你多半是错怪他了。” “我看未必。”齐逸凡这时开口。 “何以见得?”齐超然偏要较真。 “你们看这里。”齐逸凡一指窗棂。 只见,窗棂上的木栓是横着的,正常情况下,木栓竖起来是锁着窗户,窗户无法打开,反过来,木栓横起来,便可以打开窗子。也就是说,那扇窗子没锁。 众人上前细一瞅,只见窗子边上的窗棂纸,有两处破损,应该是开窗子时,不小心抠破的。 齐超然这才反应过来:“天啊这猴子居然这么聪明,竟然会开窗户?” 齐逸凡微微一笑,对贺兰子琪说:“看样子你的财迷猴真的逃脱不了干系了” “你看,我就说是它吧?”贺兰子琪将灵猴放到桌子上:“我们抓紧时间找东西吧看看它把东西藏到哪儿了。” 贺兰子琪给灵猴住的是个小耳房,里面还堆了不少杂物,他们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灵猴见他们翻东西,也跳下桌子,围前围后的跟着捣蛋。 一会的功夫,齐超然翻开被子,惊喜的叫道:“快看,这里有个镯子。” 贺兰子琪跑了过去,只见那镯子通体乌黑,正是二姨娘曾经戴过的墨玉镯子。 既然找到了一件,就足以证明,东西全是灵猴偷的。于是,他们下大力气开始寻找另外几件。 -------- mz:收到豆芽的两把桃花扇,开心,抱住,亲~~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转让给我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转让给我吧 灵猴发现自己的宝贝被人家翻出来了,试图从齐超然的手里抢回去,结果没成功,它便明白了,敢情大家不是来跟它玩的,是来拿它宝贝的。(手打小说) 灵猴这下着急了,开始横扒竖挡的,不让众人翻找,但它就老哥一个,只能挡住一个人,无法制止另外两个人的翻找,这时,直给它急的上蹿下跳,坐立不安。 贺兰子琪将灵猴抱起,摸着它的毛:“小东西,你激动个啥?我把你抱来,可不是让你带偷东西的,乖乘老实点儿” 此刻,齐逸凡从花瓶里又摸出了三姨娘的两个戒指。 灵猴见自己搜集来的宝贝,很快又被人家没收了,不由的有些急燥,从贺兰子琪的怀中挣脱出来,跳到桌子上,从盘中掰下一根香蕉,三步两步蹿到齐逸凡跟前,把手中香蕉高举过头顶,那意思是送给齐逸凡吃的。 灵猴的举动令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齐逸凡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香蕉接过,却没想到,伸手的一刹那,灵猴猛的跳起来,就来抢夺戒指。 齐逸凡哪里能够让它抢到?将手往旁边一伸,灵猴的“阴谋”就这样落空了。 “欲擒故纵啊乖乖,这猴子也太精了吧”齐超然瞪大眼睛,惊叫着。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超然,这只是冰山一角,等接触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猴子比鬼还精呢” “是吗?嘿嘿,真有意思”齐超然像发现新大洲一般,眼睛都是惊奇的光芒。 灵猴的小把戏没得逞,便一把又将香蕉夺了回来,像个受气包一样,转身坐到地上的一个破旧的蒲团上。 现在,镯子和戒子全都找到了,就差老夫人的珍珠项链还没着落,所以,**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时,灵猴大概知道捣乱也是做无用功,于是也不捣乱了,而是坐在蒲团上,一边悠然的吃着香蕉,一边看着他们心急火燎的东找西找。 可奇怪的是,屋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累得他们满头大汗,他们也没找到那串珍珠项链。 齐超然累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是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找不到,更何况一个猴藏东西,这东西就更难找了哎哟,累死我了”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东西会藏在哪儿呢?”齐逸凡掐着下颌,四处巡视着屋子,看还有哪个地方落下了。 灵猴见刚才忙的热火朝天的人,这时全部都歇菜了,心情大好,坐在那里,抓耳挠腮,吱吱直叫。 “呵小东西,你还敢嘲笑我们,信不信晚上我拿你做汤喝。”齐超然气的在旁边放狠话。 灵猴通人性,但不通人语,看齐超然的神色,便知道她在说自己坏话,于是,扬手将手中的香蕉皮扔了过来。 齐超然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顿时怒火中烧:“好啊你还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诶,超然”贺兰子琪一把拉住了她,要知道这猴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借来的,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她把猴子打坏了,贺兰子琪赔不起,猴子把她挠坏了,也不是贺兰子琪想看到的结果,所这这才将她拦下。 这时,看到那怡然自得的灵猴,齐逸凡心中一动,大步走到灵猴跟前,伸手想将它抱起,可是,灵猴拒绝被抱,也不起来。 齐逸凡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强行将灵猴抱起,用腿将蒲团掀翻,只见蒲团下方有个洞,齐逸凡丢开灵猴,把蒲团拿起,伸手往洞中掏去,结果令人惊喜,老夫人的珍珠项链,果然藏在蒲团里。 此情此景,齐超然彻底被灵猴的聪明所折服,喃喃自语:“怪不得这猴子坐在那里不动弹,原来另有玄机啊”齐超然回头望着贺兰子琪:“四嫂,你这回可发达了” “怎么?”贺兰子琪有些没听懂她的话。 齐超然调侃道:“你有了它,不就相当于拥有了摇钱树吗?只要你把它放出去,它天天都会给你偷财宝,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算了吧它不但会偷东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而且娇贵的不行,吃喝什么比人都讲究,养了它我得少活十年” “看你说的,我看它蛮好四嫂若怕操心,不如把它转让给我吧?只要我有的东西,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别看齐超然刚才气的不行,但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猴子。 “呃……”没想到她会要,贺兰子琪为难了。 齐逸凡赶紧接道:“超然,别为难你嫂子,这猴子不是她的,是她管别人借的,过两天还得给人家还回去。” “啊?借的?管谁借的?我找那个人买去。” 齐逸凡摇摇头:“没用的,你给人家多少钱,人家都不会卖给你。” 这时,院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好像一下子进来了好多人。 “外面怎么了?”齐超然扭头向外张望。 “走,出去看看。”齐逸凡一马当先,贺兰子琪和齐超然一左一右也跟了出去。 院内来了一队卫兵,领头的看到齐逸凡,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在抱拳:“四少爷,因府中半天之内丢失了多件财物,老夫人怀疑是府中之人所为,特命奴才带人在府中彻查赃物,现在查到水仙阁了,奴才也是上支下派,奉命行事,还望四少爷海涵。” 刚才搜出来的东西,都让齐逸凡放入袖子里了,因为接下来要用灵猴做证,不能让灵猴在众人眼里有污点,否则,它的可信度就不高了,所以,虽然无心将那些贵重的东西据为己有,但是这个时候,东西却万万不能够拿出来了。 齐逸凡假装惊讶:“哦?还有这等事?”然后带着贺兰子琪和齐超然走到旁边:“既然是老夫人吩咐的,那你们就查吧” 那些小厮查了半天,自然查不到什么东西,很快就走了。待他们走后,三个人坐回屋子,齐超然好奇的问:“哥,你不打算将东西还回去吗?” “还是要还的,但要找个合适的方式,合适的时机。” 齐超然又问:“刚才听嫂子说,这只猴子是你们借的,你们借个猴子来做什么?” “给咱娘报仇”齐逸凡答的干脆。 “报仇?哥,你开什么玩笑?难道用只猴子来报仇吗?”齐超然望着他,一头雾水。 “傻丫头,猴子只是助缘,报仇还要靠我们自己” 齐超然眨了眨大眼睛,仍旧困惑不已:“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毒害娘亲的凶手到底是谁?” 关键时刻,齐逸凡却卖起了关子:“现在不需要明白,等到晚上,你就明白一切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点告诉我吧”齐超然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 见齐超然着急,齐逸凡却有意调她胃口,闭眼假寐,就是不说。 齐超然求了半天,发现四哥都不搭理她,不由用力甩掉齐逸凡的胳膊:“哼坏哥哥,不说算了” 她快步来到贺兰子琪身旁,殷勤的为其揉着肩膀:“我哥不跟我说,好四嫂,你就告诉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现在事情调查的已经差不多了,跟她说应该没什么大碍,贺兰子琪放下茶杯,刚要开口,院内却传来一个丫头急切的叫音:“三小姐,三小姐……” 飞阳儿上前拦住了她:“哎你有没有点规距?大呼小叫什么?” 齐超然一听是自己的贴身丫头,便扬声道:“让他进来。” 小丫头跑进来后,微微福身:“奴婢给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请安”然后站起身子对齐超然说:“三小姐,大事不好了,四小姐刚才带人,强行拿走了那盆七色牡丹” “什么?”齐超然立即拧紧眉头:“她凭什么拿我的花?” 小丫头怯声道:“四小姐只说那盆花是她的。” “胡说,那是我管父亲要的,什么时候成她的了?”齐超然一跺脚:“茹雪真是可恶,什么都跟我争,哼不行,我得把花要回来。”说罢,如离弦的箭一般,眨眼间冲出门外。 见她就这么走了,贺兰子琪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来,在后面大喊:“超然,你回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我先去处理茹雪,一会儿我再回来。”她说着,已怒不可遏的冲出院子,拐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贺兰子琪看了齐逸凡一眼,感叹道:“诶,超然的性子太冲动了,对了,她不会和四小姐打起来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齐逸凡摇头:“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怕她沉不住气,我背后做这些事情,才一直没有告诉她。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两个丫头好像是天生的冤家,对抗好几年了,哪次都没打不起来,由他们去吧” …… 天黑之前,侯爷将老太爷接了回来,用过晚饭,当听说五姨娘的死另有原因之时,侯爷相当重视,当即召集大家,去荣雅居开会。 -------- mz:感谢aj打赏,o(_)o~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抽丝剥茧 第一百三十六章抽丝剥茧 荣雅居内,齐家之人济济一堂,男女老少全部到场。(手打小说)他们虽然不知道今晚聚集的目地,但也清楚,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一个个怀着或好奇,或不安的心情,恭恭敬敬在站在下面,等着侯爷开口解惑。 “人都到齐了吗?” “回侯爷的话,都到齐了。”旁边有小厮赶紧应道。 闻听此言,侯爷转头去看老太爷。 老太爷坐在金丝楠木嵌玉宝座上,双手拄着拐杖,轻声道:“你说吧” 得到了老太爷的许可,侯爷扬声对大家说:“去年,五姨娘离奇去世,相信大家至今都不会忘记虽然当时也有调查过死因,但随着五姨娘的下葬,一切又都成了谜团。” 侯爷望了齐逸凡一眼:“今天之所以把大家招集过来,就是因为老四说他发现了五姨娘的真正死因,而且据他说,那凶手,就在你们当中,如果果真如此,那今日就是给五姨娘沉冤昭雪的日子” 侯爷的一席话掷地有声,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甚感意外。此事过了这么久,一直风平浪静,齐逸凡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由此可见,这不是偶然事件,齐逸凡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现场,有人乐的看热闹,有人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当然,也有人心里忐忑,手心冒汗。 侯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老四,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你直说吧五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谋害五姨娘的人到底是谁?” 齐逸凡大步走出人群,高声说道:“爷爷,父亲,我娘死时的惨状,众人有目共睹,我娘不是中了什么邪术,其实是中了一种叫做虱蛊的蛊毒,而那下毒之人,便是她……”齐逸凡伸手指向大姨娘。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大姨娘有些发蒙,还没等说话,二少爷已经怒发冲冠的跳了出来,大叫道:“四弟,我娘何时给你母亲下蛊了?你少在这时里血口喷人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以往的过节,现在蓄意打击报复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你也太卑鄙了真是无耻” 大姨娘此刻也回过神来,柳眉一挑:“四少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说,我和五姨娘无冤无愁,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蛊呢?况且,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危言耸听,信口开河,这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见他们母子百般抵赖,仿佛受了极大委屈,齐逸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哼你为何给我娘下蛊,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在这里说吗?你自以为事情做的滴不不露?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证据,我一样可以证明你的恶行?”齐逸凡认定她就是凶手,所以此刻对她说话没有任何顾虑,毫不客气。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齐逸凡如此贬损,大姨娘面子上过不去了,但当着长辈的面儿,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太过嚣张,便对坐在上面的几个当家人说:“公爹,老爷,夫人,你们可别听四少爷胡说,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做过你们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老太爷微眯双眼,巍然不动,老夫人看了看侯爷。侯爷沉默片刻:若说大姨娘下蛊,至少先要证明五姨娘属实中了蛊,否则大姨娘下蛊就无从说起了,于是问道:“老四,你说五姨娘中蛊,那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呢?” 齐逸凡想到了贺兰子琪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扬头道:“中了虱蛊的人,穿过的衣服会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就算是洗过,这种味道也不会被去除,如果大家不信,可是移驾去丽香苑,一看便知。” “现在啊这大黑天的……那可是个鬼屋……”二姨娘嘀咕了一句。 四姨娘建议道:“丽香苑离这里还挺远的,况且公爹的身体不太好,不太适合去那种阴气重的地方,不如让小厮们把五姨娘的衣服拿到这儿来吧省得大老远的,大家来回跑。” 侯爷点头,接受了大少***建议,让小厮取衣服去了。 很快,五姨娘春夏秋冬的衣服都被取过来了,侯爷看着众人:“你们谁过去闻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过去,生怕那衣服有毒似的。 见此情景,侯爷只好命令小厮去闻,没办法,小厮只好硬着头皮去闻。他随手拉了一衣天穿的棉裙,闻了半天后,抬起头来,侯爷身子前倾,探问道:“怎么样?有酸味吗?” 小厮看了看齐逸凡,但还是为难的说:“回侯爷,小的,没,没闻到酸味” 见衣服上没有酸味,二少爷顿时来了精神,“怎样?我就说四弟是陷害我娘,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五姨娘根本就没有中蛊,何谈我娘陷害?” 大姨娘此时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善的盯着齐逸凡,要看他做何解释。 齐逸凡扫了他们一眼,并没争辩,先让他们嚣张,等一会儿真相大白,看他们如何号叫 齐逸凡神色冷淡,镇定自若,对那小厮道:“你拿夏装闻闻” 小厮扔掉冬装,顺手拣起一条白色碎花长裙,放在鼻下一闻,立即叫道:“有酸味,这个有酸味” “你再拿春装闻闻。” 小厮捞起桃红色春衫,闻过之后更觉不可思议:“这个,这个也有酸味。”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你刚才不还说没有吗?”大姨娘大步走上前来,颇有点威胁的意味。 “不信,大姨娘你自己闻闻。”小厮将春衫递给大姨娘后。 “别光给大姨娘闻啊?二少爷也不信呢”见二房母子俩个对付齐逸凡一个,贺兰子琪也不能看着齐逸凡单打独斗,上前一把抽出小厮手中所剩的白纱裙,扔给了二少爷。 他们母子俩抓紧衣服,往鼻子下一放,神色一僵,顿时傻了眼。 “这……”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贺兰子琪不屑的望着他们。 大姨娘举着手中的衣服,质问道:“既然你们说中了虱蛊后穿过的衣服会留下酸味,那为何有的衣服上没有酸味?”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五姨娘是春天中蛊,夏天毒发,所以,五姨娘的衣服里,只有春夏的衣服能闻出酸味,秋冬的衣服里没有酸味,如果不信,衣服都在这里,你们可以检验。” 既然四房坦荡,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侯爷还是命人检验了,结果正如贺兰子琪所说,一点都没错。 面对事实,大姨娘咬了咬牙,“就算五姨娘中了蛊,可你们又凭什么说是我下的蛊呢?” 齐逸凡深吸一口气,俊美的面孔爬上了一层阴霾,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沉声道:“大姨娘,这东西你可认识?” 大姨娘上眼一瞅,纳闷道:“这不是个铃铛吗?” 齐逸凡反问:“这是谁的铃铛?” 大姨娘神色大变:“这,这我哪里知道” 齐逸凡淡然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就是你的铃铛吗?” “四少爷,说话要讲证据,不是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大姨娘严肃认真的说:“我发誓,这个铃铛不是我的。” 齐逸凡将铃铛举到了她的面前:“大姨娘,你连看都没看过,怎么那么肯定不是你的?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姨娘额头冒了汗,看样子齐逸凡非要揭她的伤疤啊无奈,只好道:“五姨娘怕铃铛,当年,我不知道,结果不故意吓到了五姨娘,所以老爷下令,府中不许藏铃铛,如果有的要全部扔掉,而且谁用铃铛再吓到五姨娘,除罚半年月例外,还会重打二十大板,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把铃铛都扔掉了。” 很好,她敢承认这件事,那以后的事情,便更好办了。齐逸凡接说道:“因此,你对我娘怀恨在心,暗中给我娘下了虱蛊对不对?” “你……”大姨娘发现自己被绕进套里了,怒道:“你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百般抵赖?”齐逸凡轻松的击了三掌:“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吴妈带着一个绿衣女孩走了进来。 那女孩子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头梳双丫髻,长的有点瘦弱,不过皮肤白晳,模样还算俊俏。 一看那进来的丫头,大姨娘心头一跳,神色大变,因为那正是她的贴身丫头凝香。 齐逸凡指着凝香道:“她不用我介绍吧?相信大家都知道,她是大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凝香,在我娘蛊毒发作的半个月前,大姨娘便指使她去兴盛宝饰店买的手铃。” 齐逸凡举起手中的银铃铛:“而这个铃铛,是从手铃上掉下来的,因为兴盛宝饰店做的铃铛都有记号,所以当初接了凝香这单生意的店小二可以做证。” “凝香,他给了你多少银子,你肯昧着良心陷害主子?不怕天打雷劈吗?”大姨娘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眼中溢满愤恨。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抵死不认 第一百三十七章抵死不认 凝香一脸怯色,委屈道:“大姨娘,你别这么说,奴婢可承受不起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当初不是你让我去兴盛宝饰店买的手铃吗?事情办成之后,你还赏了我五两银子,让我不许跟外人说,我没撒谎啊如果撒谎,我愿天打五雷劈” “你……”凝香的话令大姨娘哑口无言。(手打小说)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二少爷在旁边怒了,伸手便要来打凝香,被三少爷和五少爷及时拉住:“二哥,有爷爷在这儿主持公道,你冷静点儿”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夫人这时开口:“大姨娘让你买手铃做什么?” 凝香深埋着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五姨娘死后的第二天,大姨娘便说手铃不喜欢了,又让奴婢拿去化成了银镯子。” 贺兰子琪甚感欣慰,吴妈真有办法,果然把凝香拉到自己这边儿来了。 凝香言之凿凿,句句属实,再一次证明了齐逸凡所言不虚,也同样证明了大姨娘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这时,齐逸凡开口道:“父亲既然已经严令府中禁止出现铃铛,如果大姨娘不是图谋不轨,她为何又要偷买手铃,然后待我娘死后又将铃铛毁掉?” 老夫人疑惑:“老四,你不是说五姨娘是中蛊而死的吗?那大姨娘订做铃铛,与五姨娘的死又有什么联系呢?” 齐逸凡不焦不燥的解释道:“当初我娘死后,我娘住过的屋子,便被原封不动的封了起来。而这个铃铛,是前些天负责打扫丽香苑的下人们,在柜子底下发现的,试问,我娘本身害怕铃铛,她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铃铛?据此推测,一定是有人在我娘生前,带着手铃进屋,故意恐吓我娘,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在她晃动手铃的同时,从上面掉下一个铃铛,滚到了柜子下面,而她却不得而知。” 如果齐逸凡拿出铃铛,说是自己在丽香里苑发现的,那别人肯定会质疑这铃铛的真假,但如果是被别人发现的,侯爷也知道此事,那效果就不一样了。所以,齐逸凡又将铃铛放回到丽香苑,然后跟侯爷说,晚上他梦到了母亲,母亲说自己的屋子脏了,埋怨他们不给收拾,侯爷这才批准齐逸凡带着小厮进去打扫,最终顺理成章的发现铃铛。 这时,二少爷不服气叫道:“就算这铃铛是从手铃上掉下来的,那也不能证明就是从我娘买的那个手铃上掉下来的。” 见他强辞夺理,企图抵赖,齐逸凡反问:“那你能够证明,它不是从你母亲买的手铃上掉下来的吗?你母亲在我娘死前半个月买的手铃,死后第二天毁掉手铃,这又做何解释?” “这……” 齐逸凡微笑:“兴盛宝饰店内制做的手饰,全都带有他们家的特殊标记,这个铃铛也不例外,况且,兴盛宝饰店内接的单子,全部都有记录,我们齐府,除了凝香外,没有人再去订做手铃,试问,这铃铛不是大姨娘的,又会是谁的?” 经过齐逸凡的抽丝剥茧,使得众人不得不信,逐渐觉得,大姨娘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这时,侯爷黑着一张脸,问道:“老四,刚才你说蛊毒也是大姨娘下的?你可有证据?” 齐逸凡抱拳道:“父亲,事情过了这么久,大姨娘既然能够毁掉手铃,蛊药当然也不会留着让我们查。” “你没有证据,怎么就说是大姨娘下的蛊?”老夫人从中问道。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跟我娘生前曾有过节,她的铃铛又出现在我娘的屋子里,她还是我娘生前最后一个接触过的人,由此种种,可以推测出,她是最有可能给我娘下蛊的人。” 老夫人沉稳的说:“你指控一个人有罪,光靠推测是站不住脚的” 齐逸凡低头,谦卑的说:“我明白,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出大姨娘到底有没有下蛊” 他说着,示吴妈把灵猴抱来后,不紧不慢的说:“蛊药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只要藏过蛊药的屋子,势必都会留下这种味道,然而,我们人是闻不出来的,但这只灵猴嗅感敏锐,且又经过特殊训练,它可以闻出来。” 五少奶奶看那猴子可爱,便好奇的问:“它又不会说话,怎么会告诉我们哪间屋子里藏过蛊药呢?” “这个很简单,灵猴进了藏过蛊药的屋子,精神会变的特别兴奋,眼睛更会由红色变成黄色。”齐逸凡望了大姨娘一眼:“所以,大姨娘有没有藏过蛊药,我们用灵猴一试便知。” 直到此时,大姨娘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齐逸凡好端端的弄个猴子回来,原来是专门对付她的。 侯爷点头:“这个办法好,来人啊带这猴子去大姨娘的院子里,挨屋走走,然后再把猴子带到这里来。” 听到了侯爷的命令,大姨娘心中一沉,却又不好阻拦,因为阻拦了,就证明她心里有鬼,无奈之下,只能硬撑了。同时,她也对齐逸凡说的话将信将疑,一个猴子眼睛还会变色,真是笑话一般。 小厮上来抱猴子,猴子一呲牙,吓的小厮急忙退步。 这时,贺兰子琪说道:“公爹,这猴子不喜欢被男人抱,还是让吴妈带它过去吧如果大家不放心,再多派几个小厮跟着就成了。” 侯爷认可了贺兰子琪的说法,让吴妈带灵猴过去,并让管家带着十多个小厮跟着,一来做个见证,二来确保这其中不会有人动手脚。 等待的过程是慢长的,大厅内的众人各怀心腹事,全部沉默不语,那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比较好奇,不知这令人闻所未闻的测毒方法,最终会是个什么结果,大家拭目以待。 贺兰子琪偷眼打量大姨娘,只见她杵在原地,那尽力掩饰慌乱的神色,此刻看起来有些怪异和僵硬,可以看出,她是心虚的。 贺兰子琪很默契的和齐逸凡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吴妈抱着灵猴,及一同所去的十多个小厮回来了。 管家上前禀报:“老爷,奴才们带着灵猴挨个屋子都转了一圈后,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好,把灵猴抱上来,让大家看看眼睛。” 吴妈向前走了两步,将灵猴举了起来,众人有意识的围拢过来,还有的人怕看不清,提现着灯笼上前照。 结果,见那么多人都在瞅它,把灵猴给吓着了,小脑袋直接钻到了吴**怀中,不让大家看。 “看这猴子,它还害羞了。”四小姐伸手摸了摸灵猴光亮的金毛,可是灵猴依然没有将头转过来。 “别怕,大家不会伤害你的。”吴妈说着硬是将它从怀中拖了出来,举在半空。 “哎呀这猴子的眼睛果然变黄了” “真的,真的变黄了” “好神奇” 众人围上前来,惊讶这余,啧啧称奇。 大姨娘闻听此言,扭头一看,果然发现猴子的眼睛变了颜色,不由心慌意乱,倒退一步。 “娘,你没事吧”二少奶奶,和二少爷一左一右,赶紧将大姨娘扶住。 大姨娘站稳脚根,一晃肩膀,甩开两人,愤怒的指着齐逸凡:“这都不是真的你这阴险的家伙,这都是你精心设好的局,你故意害我” 齐逸凡冷笑:“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如果不是你下蛊,你为何会在自己的房里藏蛊药?” 大姨娘皮笑肉不笑,对辩道:“你凭什么说这猴子有本事检验出屋内是否藏有蛊毒?单凭猴子的眼睛变色了吗?谁知道你事先是不是给猴子吃了什么药?” 二少奶奶也在旁边帮腔:“对啊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辞,不足为信。” 齐逸凡没想到她们会反将自己一军,一时不知该怎样应对,贺兰子琪及时接话:“这个好办如果你们大家不信,可以反复做几次试验,灵猴对蛊毒特别敏感,我敢说,百试百灵,由不得你们不信。” 贺兰子琪那自信满满的气势,登时压了大姨娘一头。 二少奶奶神色一暗:“既然如此,那你就试吧让大家心服口服。”她猜出府中可能暂时没有这个东西,所以来个缓兵之计,好帮大姨娘想办法脱罪。 要想做试验,就得有蛊药啊但由于蛊药的特殊性,一般都掌握在下蛊人的手中,外人是得不到的。既然大姨娘提出质疑,侯爷就不好立即治她的罪。 齐逸凡知道侯爷的难处,抱拳道:“为了证明灵猴拥有如此异能,请父亲下令,让管家明日弄来蛊药,我们当场做试验,证明我所言不虚。但是今晚,因为大姨娘脱不了干系,希望父亲派人将她圈禁起来,犹其是二房的人不可接近,省得她耍花招。” 二少爷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进言,便被二少奶奶一把拉住,他这才没有说话。 “好,就按你说的办”侯爷扬声道:“来人,将大姨娘圈禁在迎春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接近。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睡觉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 mz:感谢aj打赏,周日快乐o(_)o~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降圣旨 第一百三十八章天降圣旨 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是非常难熬的,对某些人来说又是幸灾乐祸的,但对于齐逸凡和贺兰子琪来说,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重重的打击仇人,绝对是开心与兴奋的。(手打小说)但事情毕竟没有尘埃落定,这其中还存在着变数,他们也不能光顾着高兴而忽略了可能存在的风险。 虽然侯爷把大姨娘圈禁起来了,但是二少爷并没有被圈禁,他会不会为了救母从中做梗,这就不好说了,所以此事不得不防。 明天验证灵猴的异能,证明灵猴有能力辨别蛊毒,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怕二少爷对灵猴下手,晚上,贺兰子琪特意把灵猴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以防万一。 一夜无话,次日用过早饭,侯爷便把大家全部召集到荣雅居。只不过,老太爷因头痛病复发,身体不适,所以没来。 这时,侯爷扫视着众人,转头看向管家:“怎么样?我叫你弄的蛊药,弄到了吗?” “回侯爷的话,早晨天刚放亮,奴才就派人出去找,可是这东西一般人没有,经过多方打探,奴才好不容易在一个郎中手里,花高价买了一包蛊药。”管家冲站在门旁的小厮一摆手,那小厮端着一个黑漆茶盘走上前来。 茶盘里放着一个白色瓷盘,瓷盘里有个黄色的小纸包,里面包着蛊药。 “拿上来给我看看。”侯爷以前只是听说蛊药的厉害,还从来没有亲自见过蛊药,未免好奇,所以想亲自看看。 小厮刚要上前,管家连忙拦住小厮,抬头对侯爷道:“侯爷,这东西极其厉害,听说不光是人口服下去,就算是碰到皮肤上,也非常容易中蛊,侯爷还是不要碰这么邪恶的东西了吧” 侯爷想到五姨娘死时,皮肤上被蛊虫咬的全是小洞,那般恐怖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他心头一抽,不由缩回了手。 齐逸凡瞅了大姨娘一眼,出列道:“父亲,既然昨晚灵猴嗅出迎春苑里藏过蛊药,大家对灵猴的能力还心怀疑虑,那一会儿就让管家把蛊药洒在另外两个房间,咱们挨个试,看灵猴能不能依旧准确无误的发现藏过蛊药的房间,如果准确发现,就证明大姨娘属实藏过蛊药,近而通过种种迹像互相印证,可以认定她就是害死我娘的凶手到时候,还请父亲为我娘做主,替我娘报仇” 闻听此言,大姨娘的脸都吓青了,抬头盯着候爷,只见侯爷点头:“好,我答应你。” 大姨娘的脑袋“嗡嗡”直响,双手紧握成拳,却又无可狡辩。 侯爷这时发话:“管家,你去把蛊药分别放在东西配房吧一会儿好让灵猴去检验。” 管家前脚刚走出去,后脚便听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守门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侯爷,京城来人了……” “哦,什么人?”一听说是京城的人,侯爷当即从座位上站起。 “由本地官员带着,看举止应该是宫里的太监。” 小厮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尖细的喊声:“永定侯齐书瀚接旨……” 侯爷意识到是宫里来的信,他赶紧带领一家老小,出去接旨。 只见从外面进来十来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李公公,身穿蓝色绸袍,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长的挺白净,相貌一般,除了声音外,单从外貌上看并不是想像当中的那么女气。 他双手捧着黄色丝绒的卷轴,脸上神气十足,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圣旨。他的身旁跟着身穿当地府衙衣服的两个官差,身后则是小太监和侍卫,虽然传旨之人是个太监,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一般的太监,像是在宫里有点地位与威望的。 侯爷不敢怠慢,领着家人纷纷跪下,并举起双手,高声叫道:“微臣接旨” 李公公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扫视了一眼人群,然后慢慢打开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圣旨。 对于突如其来的圣旨,众人怀揣着百分之一百二的好奇心,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听李公公宣读完后,众人明白了,圣旨的大意是:皇帝要南下考查民情,路过盐城,要在盐城住一晚,但因为盐城没有行宫,便让永定侯安排,打算住到他的家里,让他准备。 皇上要驾临他们家,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而且皇上一高兴,再给府中提个字什么的,那得是多大的荣耀,侯府若再经历两个朝代,那也成了一处文明古迹呢 公公宣读完圣旨,便把圣旨交到了侯爷的手上,侯爷欢欣鼓舞的带着众人拜谢:“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好了,侯爷,快起来吧”李公公笑着虚扶了一把,待侯爷起身,李公公玩笑道:“哟侯爷这是知道洒家要来啊居然家人到的这么齐?” 侯爷“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抬手礼让道:“李公公一路车马劳顿,进屋喝杯茶水,歇歇脚吧” “不必了,传旨只是顺路,皇上还派洒家去宁州监督粮草,此事耽误不得。”他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过一叠细装书册:“皇上需要什么,这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这上更有皇上的喜好与禁忌,你们可要好生准备着,虽说皇上驾临是无比的荣耀,但是准备不好,出了差池,那可也是掉脑袋的事。” “是是,我明白。” 李公公这时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侯爷。 “这是……”侯爷拿着信,有些茫然。 李公公眯起眼睛,笑着说:“这个是淑妃娘娘悄悄让洒家带给侯爷您的,这次皇上可是带着淑妃娘娘一起南下的,皇上隆恩浩荡,对淑妃娘娘更是宠爱有加,这次要住在你这里,那也是因为淑妃娘娘的缘故,主要是让她回来见见娘家人。” 听说大小姐要和皇上一直回侯府,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众人交头结耳,欢喜不已,犹其是大小姐的生身母亲三姨娘,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喜上眉梢。 侯爷的脸上也难掩喜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到侯府?” 李公公叮嘱道:“你们快些准备吧十天以后,应该就会到。” “这次真是辛苦李公公了”侯爷冲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下去准备打赏的银子去了。 侯爷又邀请李公公进屋坐一会儿,李公公执意不肯,看样子真是要抓紧时间赶路,侯爷也不强人所难,率领家人,亲自送李公公上了马车,又塞了一百两银子,李公公受宠惹惊,心满意足的带着银子离去了。 待众人回了荣雅居,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消化这样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犹其是女眷,你一言,我一语的恭喜着三姨娘,三姨娘感觉自己的脸上倍儿有光彩,不觉有些飘飘然。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三姨娘那得意洋洋的样子,静默不语。贺兰子琪不想跟他们凑趣,与齐逸凡站在旁边,不过考虑到今天要办的重要事,她冲齐逸凡努了努嘴。齐逸凡会意,高声提醒道:“父亲,管家已经将蛊药藏好了,你看我们的试验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侯爷连声应道:“对对,开始吧早点把此事了结了,我们好研究如何迎接皇上和淑妃的到来。” 管家早已经按照指示,将蛊药分别放到了东西配房,吴妈带着灵猴先进了东配房,等出来的时候,灵猴的眼睛已然变了颜色。在众人的惊奇声中,大姨娘的那张俏脸,渐渐失去血色,为了确保试验的准确性,等灵猴的眼睛恢复成红色之后,又把它带进了西配房,结果出来之后,和上次一样,它的眼睛再次变成了黄色。 事实胜于雄辩,见此情景,众人不得不信,灵猴果然神奇。 “父亲,现在的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的了,谋害我娘的人就是大姨娘,求父亲为我娘报仇”齐逸凡说着跪在地上。 贺兰子琪也跟着跪下:“求公爹为五姨娘报仇。” 大姨娘这下害怕了,也“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哀叫着:“老爷,你别信他们的,他们是故意陷害妾身,妾身敢在这里对天发誓,害死五姨娘的不是妾身,妾身冤枉啊” 侯爷冷笑道:“不是你?你又是偷买手铃,又是藏过蛊毒,还与五姨娘有过节,更是最后一个见过五姨娘的人,你说不是你,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这,这,可是,五姨娘的蛊真不是我下的”大姨娘百口莫辩,脸涨的通红,急的都快哭了。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肯承认”侯爷怒了,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人啊请家法,我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不要,不要啊”生死关头,大姨娘没招了,快速爬到侯爷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号泣道:“老爷老爷,我承认,我属实藏过蛊毒。”她抬起头,眼中满是莹亮的泪水,万般委屈的道:“可是,我藏的不是虱蛊,是金蚕蛊。” “你说啥?”侯爷愣了,在场众人也吃惊不小。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凶手浮出水面 第一百三十九章凶手浮出水面 侯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藏的是金蚕蛊?” “是”大姨娘低下头,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自揭短处,但是被人唾弃,总比被人杀掉好。(手打小说) 对于此事,贺兰子琪和齐逸凡也感到相当意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看侯爷会怎么办? 这时,侯爷问道;“你为什么要藏金蚕蛊?你到底想害谁?” “呃……”面对众人探索的眼光,大姨娘倍感难堪,自然真实的原因她是不敢讲出来的,所以,她还得给自己找理由,绞尽脑汁的道:“老爷,妾身不敢害人,妾身是从一个丫环的身上搜出来的” “哪个丫环那么有本事,还会下蛊?” 大姨娘道:“是我房里的丫头,去年死的小云。” 侯爷满眼鄙视的望着她:“大姨娘,你当大家都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 “不不,妾身不敢”大姨娘满脸惶恐:“老爷,这是真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院子里有一个叫大有的小厮,他手脚不干净,一次他偷了我的手镯,被我发现,打了他二十板子,后来他在养伤的时候,染了风寒,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大姨娘双手紧握:“只是我没想到,我身边的小云暗中跟大有是相好的,大有死后,小云便恨上了我,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与死地,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蛊药,不过,好在我命大,她在给我下蛊的时候,被别的丫环发现了,这才没有害了我。” 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相信,也有人质疑。 这时,二少爷上前道:“父亲,我娘房里藏的既然不是虱蛊,那就证明她是冤枉的,还有,灵猴既然能够检验出哪里曾经藏过蛊毒,为什么只查迎春苑,而不查其它房?这不公平” 侯爷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刚要开口批准,却见三姨娘站出建议道:“老爷,既然此事不清楚依妾身看就先不要查了,淑妃娘娘和皇上十日后就要到了,时间紧迫,不如先办此事吧?反正时间有的是,等皇上走了,再查此事不迟。” 齐逸凡原以为今天会弄个水落石出呢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觉得大姨娘为了脱罪,是故意那么说的,所以,不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他怎能善罢干休? 没等侯爷表态,齐逸凡一个健步走上前来:“父亲,您不是常教导儿子,做事要有始有终吗?迎接皇上是很重要,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既然此事已经开始,那就可这半天时间,把事情调查清楚吧?” 侯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了齐逸凡的意。 他让吴妈,带着灵猴在内院其它几个姨娘们的房间里检验,趁这个功夫,给几个儿子分派了准备迎接皇上驾临的任务。 齐逸凡极力争取到了采购物品的任务,这样,他可以从中赚上一笔,救自己的生意起死回生。 半个多时辰以后,管家带着吴妈回来了。 二少爷关切的问:“怎么样?在别的房里有没有查到蛊毒?” 管家点了下头,然后对侯爷道:“禀报侯爷,奴才们在其它院子里都检验过了,只有……”管家咽了口唾沫:“只有在三姨娘的西厢房里查到了蛊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又把三姨娘牵扯进来了。这时,再一想三姨娘刚才建议不让继续查了,不勉让人心生怀疑。 “真是一派胡言,我的房里怎么会有蛊毒?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三姨娘不慌不乱,声音沉稳,单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出做过亏心事的样子。 “你们可调查准了?”侯爷有点不相信三姨娘会干这种事,扬头问道。 管家低下头:“应该是没有错的,猴子进了相厢房,再一出来,眼睛就变了色,一同去的小厮都可以做证,大家全都看到了。” 侯爷不由皱了眉头:“三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三姨娘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老爷,妾身没藏过蛊毒,这突如其来的蛊毒会不会是某人为了脱罪,故意放在妾身房中,故意陷害妾身,然后编出一番谎话,骗的老爷下令重新调查蛊毒,近而抓出一个替罪羊?老爷您明辨是非,可千万别上某人的当啊?” 此事好像越查越复杂了,侯爷正在头疼之际,大姨娘可不干了,怒喝道:“三姨娘,说话要讲证据,别说话夹枪带棒的,你说谁故意陷害?你有证据吗?” 三姨娘一挑眉:“你刚才说你藏的不是虱蛊,是金蚕蛊?试问,你有证据吗?” “我……”大姨娘语滞,她自来就是说谎的,哪有什么证据。 然而此时此刻,如此僵持不下,反倒令众人疑惑了,分辨不出这个真凶到底是大姨娘还是三姨娘。 眼瞅着陡然生变,就要前功尽弃,齐逸凡和贺兰子琪心急如焚,却也是没有其它办法。 这时,“嗖”的一声,打门外飞进来一个石头。“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好在,没有打到人。 “谁?谁干的好事?”管家气的冲了出去,可是院子里的小厮却都说没看到外人。 正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二姨娘叫了一声:“哎,那石头的外面好像包裹了一层纸。 众人上眼一看,果然如此。 有小厮拣起石头,将纸剥了下来,惊讶的叫道:“侯爷,这纸上有字。” 侯爷干脆的应道:“念” 小厮拿着纸条,咽了半天唾沫,终于苦着脸嗫嚅:“侯爷,奴才,奴才不识字。” “真是废物”侯爷还好奇那上写的是什么呢?一听小厮这话,鼻子差点气歪。 六少爷离小厮最近,上前拿过纸条,本来是想念的,可一看那纸条上的内容,顿时怔住,开始犹豫不决。 “老六,你怎么了?难道你也不认识字?”侯爷拧着眉头,很不满意。 “父亲,这上的内容……” “管它是什么内容?给我念” “是”六少爷应了一声,稳了稳心神,念道:“毒害五姨娘的凶手是三姨娘,她曾派自己的贴身丫头如眉花高价,通过保仁堂的老掌柜买了蛊药,后又派如眉悄悄给三姨娘下了虱蛊,所有的事情都办成后,如眉被五姨娘凶人灭口……” 念到这里,六少爷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抬头见众人皆愕然的张大了嘴巴,难掩惊讶之色,他低头继续念道:“其实如眉命大,并没有死,此时被好心人留在凤祥酒楼负责烧火,如若不信,一探便知,无名士敬上。”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面前“轰”然炸开,偌大的厅堂内静悄悄的,到处都充斥着沉重的,诡异的气氛。 原本以为凶手是大姨娘,然而这猝不及防的举报信,却完全颠复了众人的想法,二少爷忽然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哈哈,三姨娘,原来真的是你到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侯爷面沉似水,同样痛心的望着她:“三姨娘,你可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面对众人鄙夷的眼光,即使她心理素质再强大,也难免露出慌乱之色:“这信来历不明,老爷,你要相信妾身,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啊” 四姨娘说道:“公爹,要验证这信上所说是否属实,其实很简单,只要去找一下那个如眉,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当然也不能光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来判断事情的真相,侯爷接受四姨娘的建议,派人去凤祥酒楼,寻找如眉。 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口眼歪斜,皮肤粗糙的丑陋女子。 那女子身穿罗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干枯如草,看岁数差不多有三十多岁,极是狼狈的样子。 因为如眉在府内待了好几年,除了贺兰子琪,屋内的大部分人都认识她,可是,见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众人一下子并没认出她来。 如眉一眼便扫到了三姨娘,眼里闪动着愤恨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见真的是她,三姨娘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只是她不明白,明明看到如眉服了毒药,她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 老夫人不错神的盯着她:“你是如眉?” 跪在地上的女子点头:“回老夫人的话,我是如眉。” 她一开口,大家确信了,这声音属实是如眉的,可是,如眉今年也就十**岁的样子,怎么弄的如此凄惨?老夫人怜悯的看着她:“你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听这话,如眉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老夫人,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今天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我罪有应得,但害我落得如此下场的人,更是罪不可恕” 侯爷这时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害的你?” “是她”不出众人所料,如眉伸手一指三姨娘。 三姨娘瑟缩了一下,心知理亏,没有吱声。 -------- mz:感谢aj的香囊打赏,感谢支持o(_)o~ 第一百四十章 人家有后台 第一百四十章人家有后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就放心大胆的说,由我给你做主。(手打小说)” 侯爷的话给了如眉莫大的鼓舞,她一个头嗑了下去,再抬头时,已一脸的决然:“侯爷,夫人,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们看我这个样子,如此艰难的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揭穿三姨娘的恶行,希望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眉调整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盯着三姨娘道:“当初五姨娘在世之时,因为侯爷宠爱五姨娘,三姨娘心生妒嫉,便要害死五姨娘。那时,三姨娘我对非常好,我是孤儿无依无靠,就一个心眼儿的跟着三姨娘,三姨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即使是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而我的忠心最后换来的却是,卸磨杀驴” 如眉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恨声道:“好在,天不绝我,她给我服了毒药之后,把我扔到了乱葬岗,有好人救了我,可是因为中毒,虽然救活,却落下了后遗症,成了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如眉伸手点指着三姨娘:“侯爷,夫人,你们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实际她心如蛇蝎,歹毒至极,是她指使我给五姨娘下的虱蛊后来,她又嫌虱蛊发做太慢,怕事发之后会查到她,她便想拉个替罪羊,当时,五姨娘正好和大姨娘,为各自的儿子争取去京城送礼并接触权贵的机会,而明争暗斗。” 如眉望着众人,继续揭秘:“三姨娘在五姨娘的食物中下了药,促使她体内的蛊虫快速生长,又在大姨娘回房的路上,派两个丫头议论,说五姨娘如今的身体外强中干,受不了一点儿刺激,郎中说,一经刺激,性命难保大姨娘与五姨娘素来不和,为了儿子的前程,大姨娘一狠心,挺而走险,这才买了手铃去刺激五姨娘。实际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三姨娘一手策划的。” 直到此时,大姨娘如梦初醒,原来自己被人耍在股掌之间尤不可知,还差一点儿就成了人家的替罪羊,此时,她犹为气愤,上前掐住三姨娘的脖子:“好啊你个恶妇,居然如此狠毒我掐死你,掐死你” 三姨娘被掐的面红耳赤,用力捶打着大姨娘的手。 众人无一人上前帮忙,只有五少爷冲上前来,大叫着:“放开我娘” “你给我站她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二少爷在旁边也不是吃素的,上来便拦住了他。 “你母亲才死有余辜”五少爷红了眼睛,上前与二少爷撕打起来。 这下,厅内可热闹了,见此情景,侯爷气的一拍桌子:“你们可真是无法无天了都给我住手” 侯爷的一声怒吼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场下的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愤愤不平的放开对方。 侯爷冷着脸,示意道:“如眉,你继续说。” 如眉点头,闭上眼睛,神情痛苦:“人中了虱蛊之后,蛊虫会在体内大量繁殖,等蛊毒发作之时,那些蛊虫便会咬破人的皮肤,化蛹成蝶,飞的无影无踪。所以,五姨娘死时,全身上下全是被蛊虫咬破的洞,基本没一处好地方,那种万虫噬身的痛苦,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如眉说着眼里已含了泪花:“侯爷,一切事情的始做俑者就是三姨娘,五姨娘死的冤啊你要为五姨娘报仇” 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自从看到了五姨娘死时的惨状,我便对自己的助纣为虐,后悔不已,后来被三姨娘毒害,我心知是报应,虽然侥幸苟活,但却倍受精神折磨,我对不起五姨娘,我早就想以死谢罪,可是我死了,事情的真相便永无揭晓的一天,老天爷既然不让我死,就是想让我把真相公之于众。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我也可以解脱了,不用活的那么累了” 如眉说着,竟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猝然扎向自己的胸膛。她是那样决然,没有一点犹豫,刹那间,鲜染红了她破旧的衣裳,她慢慢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嘶”屋内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而胆子小的女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看到一个人如此惨烈的自杀,皆吓的面无血色,迅速别过头去。 贺兰子琪心中一抽,抓着齐逸凡的手臂,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他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轻拍着贺兰子琪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本来事情已经陷入僵局,因为一封匿名信,现在却又柳暗花明,凶手由大姨娘变成了三姨娘,转变之快,令人措手不及,而如眉道出真情,现在又以死谢罪,更让人震惊非常。 大堂内,沉寂片刻后,齐逸凡站了出来,跪地大声请求:“父亲,现在一切事情都真相大白了,我娘她死的冤枉,求父亲给我娘报仇,让她在地上能够安息” 贺兰子琪也走到齐逸凡的身边跪了下来:“求父亲给娘报仇” 生死关头,三姨娘和大姨娘的脸“唰”的变色,紧张的看着侯爷。其它人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侯爷会怎么处罚这两个坏人。 侯爷最爱的小妾被人如此残忍的害死了,此刻,他怎能不气?侯爷拧紧眉头,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们两个身为人妇,却不守妇道,阴险善嫉,罪大恶极来人啊将这两个恶妇拉出去杖毙,以慰五姨娘在天之灵” 闻听此言,大姨娘和三姨娘双双瘫倒在地。而贺兰子琪却握住齐逸凡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总算松了口气。 这时,五少爷和二少爷听说自己的娘亲要被杀害,双双跪地为母求情,只听二少爷叫道:“父亲,虽然我娘用手铃吓过五姨娘,但她是受了三姨娘的唆使,三姨娘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求父亲网开一面,原谅我娘当时的糊涂,饶了她这一回吧” 五少爷跪着向前走了几步,也求情道:“父亲,我娘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但她毕竟做了错事,你怎么处罚她都应该但是,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过几天我姐就要和皇上来我们家,我姐自从嫁到宫中,都两年没回家了,如果回来看不到娘,她得多伤心啊请父亲三思。” “呜呜,女儿啊我的女儿,娘要见不到你了……”三姨娘是真的想念女儿了,此刻,又要被处死,那份痛苦纠结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使得她情不自禁的痛哭起来。 “老爷,我不想死,别让我死啊”此刻,大姨娘悲从中来,也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她们哭天抢地,令观者无不动容。 谁的求饶,侯爷都没听进去,只有五少爷一语点醒梦中人,侯爷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大女儿已经是淑妃娘娘了,她要回府且有皇上陪着,此刻若把三姨娘娘处死了,实在不妥。可是,三姨娘犯了那么大的错,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侯爷横量再三,最终还是改口:“看在皇上和淑妃娘娘要驾临的份上,你们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将她们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见侯爷改口,齐逸凡不服,他的本愿是让她们给母亲抵命,所以还想开口说话,却被贺兰子琪扯住衣角,示意他不要说了,他这才压住火气,没有吱声。 免了死罪,只是受点皮肉伤,这对她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她们被小厮拖了出去,接受应有的惩罚。 行刑完毕,两位姨娘承受不住疼痛,全部晕了过去,被小厮抬回了各自的处所。 此事尘埃落定,凶手虽然被查出来,却因为三姨娘有后台的原因,小惩大诫,没有让其给五姨娘抵命,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来日方长,知道了仇人是谁,齐逸凡总有机会把帐找回来。 现在事情虽然过去了,但那封帮了齐逸凡大忙的,匿名信的来历,始终成谜。 ……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皇上要莅临侯府,全府上下全都忙了起来,有的负责大扫除,有的负责修缮陈旧的房屋,换上新的桌椅,新的纱缦,收拾布置出皇上和淑妃要住的殿宇。 经过几番努力,齐逸凡争取到了采购府中所需物品的差事,利用自己手中经营店铺的便利,只要是他自已有的,就不会再到别的地方买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价格公道,也没宰自家人。最主要是,他得多多赚钱啊好早点完成贺兰子琪的心愿,将两个小妾打发了。 下一步,就该帮助齐逸凡进金楼了,贺兰子琪想从老太爷身上下手,听说老太爷近来身体一直不好,郎中也看不好他的病,贺兰子琪便上了心。 这一日,贺兰子琪带着飞阳儿和心舞,来到养生苑。锦月得知贺兰子琪来了,开心的迎了出来:“四少奶奶,看你气色不错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强强联合 第一百四十一章强强联合 贺兰子琪摸摸自己的脸颊:“是吗?呵呵,也没啥喜事,不过,锦月姑姑,你的气色可不太好啊?” 锦月幽幽一叹:“老太爷最近的身子很糟糕,晚上身边离开不人,我不过是没睡好觉罢了,无碍的” “锦月姑姑,你也该注意休息才是,晚上要不就让别的丫头照顾吧”贺兰子琪好心建议。(手打小说) 锦月淡然一笑:“不行,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她们粗手粗脚,照顾不好的。”然后拉着贺兰子琪:“好了,有话咱们进去说。” 进屋坐定,贺兰子琪道:“锦月姑姑,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治了这么多天都不好?” “诶,他这头疼是老毛病了每年都会疼几分,少则几天,多则月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去不了根。”锦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四少奶奶,你医术很高啊有空给老太爷看看吧” 贺兰子琪谦虚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点医术只是雕虫小技,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锦月拍拍她的手,目光极是和蔼:“四少爷的病多难治?请了好多有名的郎中都束手无策,你不还是把他给治好了?所以,我相信你行。” 锦月哪里知道,齐逸凡根本就没有病啊所以,对于她的夸赞与信任,贺兰子琪受之有愧,不自然的笑笑:“既然锦月姑姑如此信任我,那我就试试吧对了,我还给爷爷做了些调理身子的药膳,一会儿给爷爷服用吧?” “好的,老太爷在睡觉,等他醒来,再给他服。”锦月转头对旁边侍候的丫头道:“你们把药膳拿下去小火温上。”然后又将屋内其它的人全部打发走,拿起茶壶,亲自给贺兰子琪倒了一杯茶,转言问道:“四少奶奶,你想不想让四少爷做世子?” 齐逸凡的梦想,就是贺兰子琪的梦想,她微微一笑:“当然了,人都说母凭子贵,我现在无子,想要的就是妻凭夫贵了。” 贺兰子琪的回答,在锦月的意料之中,她乐呵呵的道:“要想当世子,一定要有人支持,在世子这一问题上,关键人物不是侯爷,而是老太爷,当然,这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否则,老太爷生病这几天,其它几房也不会总往这边跑了。” 锦月喝了口茶继续道:“不过,他们来,我能挡的,基本都挡回去。” 贺兰子琪感觉她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因为……”锦月扬起头,那淡泊的神情,令人摸不到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只听她道:“因为府内的这几个少爷中,我就觉得只有四少爷当得起世子之位。” “那还要劳烦锦月姑姑在爷爷面前,多给四少爷美言几句。”贺兰子琪很会来事,既然人家示好,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才是,于是站起向她福了一礼。 “哎哟,四少奶奶,你是主,我是仆,这可使不得”锦月连忙站起还礼。 贺兰子琪拉着她坐下:“锦月姑姑,你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老太爷,又耽误了这许多年的青春,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长辈,你勿需客气。” 闻听此言,锦月神色欢喜,可很快又低下头去,神情忧郁:“四少奶奶能如此看待锦月,锦月知足了。你放心,四少爷做世子的事,我会尽力去帮,我们携手,加上四少爷努力,世子之位就一定是他的。” “那谢谢锦月姑姑了,如果锦月姑姑有什么事情要我和四少爷帮忙,你尽管开口,只要我们有能力办到,决不推辞。”这世上,凡事皆有因,贺兰子琪不相信锦月会无缘无故的主动帮他们,而她又不愿意猜,这才直截了当的问。 锦月拿着茶杯,欲言又止。 出于女人的敏感,最善察颜观色的贺兰子琪忽然顿悟,试探道:“锦月姑姑,你伺候老太爷这么多年,没名没份的,你甘心吗?如果有朝一日,老太爷不在了,你怎么办?” 原来贺兰子琪没有猜错,锦月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可是,老太爷却一直信守对已逝前妻的诺言,不肯给锦月一个名份。 为此,锦月一直很苦恼,犹其是这几年,看着老太爷的身体越来越差,而她的年龄也越来越大,倘若没有个名份,老太爷一走,众人平日对她的敬重便会化为泡影,把她赶出侯爷也有可能,所以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扶植齐逸凡做世子,也是她在给自己留后路,因为齐逸凡没有娘,在府中孤立无援,而且齐逸凡有才干和能力做世子,不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成功的机会最大。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帮助过齐逸凡,等老太爷百年后,齐逸凡应该对她应该不会太差。但这还不是最稳妥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自己有名份,到那时就算她没有子嗣,别人也撵不走她,可是这话她不太好意思跟贺兰子琪说。 这时,听贺兰子琪说到了点子上,她也就不扭捏了,这才应道:“四少奶奶说的极是,可是我努力过,但老太爷一直没表态。” “为什么?” 锦月黯然道:“因为老太爷曾经答应过她死去的前妻,不再娶妻,不再纳妾,为了怀念前妻,他把妾室也都休掉了,若不是我不要名份,说什么都不走,我也是留不下来的。”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想不到老太爷竟能对前妻如此重情,真是难得,贺兰子琪轻叹道:“锦月姑姑,你才三十多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为什么不另找个男人嫁了呢?” 锦月淡然一笑:“感情给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虽然老太爷比我大很多,但他人好,心好,成熟,稳重,我跟他在一起,感觉踏实,幸福,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嫁” 从锦月脸上那坚定的神情便可看出,她对老太爷的感情是真实的,从两个人平时的相处上看,老太爷处处依赖锦月,对锦月的好,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看来,老太爷唯独顾虑的,就是曾经对前妻的诺言吧? 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锦月姑姑,名份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担心,此事我帮你想办法,咱们一定要将名份争过来。” “真的?”锦月抓住贺兰子琪的手,目光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光芒。 贺兰子琪回握住她的手:“真的,一进侯府我就觉得跟你特有缘,只要我们想办的事,一定都会办成,以后,锦月姑姑别叫我四少奶奶了,没人时叫我子琪吧这样亲切些。” “好,子琪,这府中人多嘴杂,我们虽然感情好,但不能摆在明面,不能让别人察觉,这样更利于我们行事,你明白吗?” 对于锦月的语重心长,贺兰子琪自然理解其中的意思,认真的点了点头,聊完正事,当得知老太爷还没醒时,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她们从饮食保健,聊到府中人事,后来聊到头两天审讯三姨娘和大姨娘的情景,贺兰子琪便跟锦月说,是因为一封匿名信而扭转了整个局势,但不知道那匿名信是谁送的。 当她说这些的时候,锦月只是悠然的喝着茶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贺兰子琪未免奇怪,问她为什么不好奇那封匿名信,锦月放下茶杯,终于给贺兰子琪解开了多日以来,一直想不通的秘密。 原来,那封信不是别人送的,正是锦月干的好事儿,而如眉那丫头,也是锦月救下来的,当初,锦月想将此事告诉齐逸凡,但齐逸凡为避祸装傻,她没机会,便一直隐忍不发,后来,贺兰子琪进门后,她一直期待贺兰子琪能把四少爷治好。 果然,贺兰子琪不负所望,“治”好了齐逸凡的病,后来锦月见齐逸凡为母报仇,状告大姨娘,关键时刻,她这才推波助澜,暗中帮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其实,她本想让贺兰子琪和齐逸凡慢慢找到她,感激她,但现在他们已经统一战线,那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于是将一切都讲了出来。 贺兰子琪当时就分析,那个送匿名信的人,对侯府的事情了如指掌,想来不是外人,但具体是谁,她还真猜不到,现在终于恍然大悟了,对锦月的感情便又近了一层。 老太爷醒来后,贺兰子琪为其认真的诊了脉。 锦月紧张的问:“四少奶奶,老太爷的病还能治好吗?” 贺兰子琪将老太爷的手放回被子里,这才说道:“头部经络为诸阳经交会之处,若外邪入侵,升降失调,便会引发风头痛,所以,老太爷的头痛病是实症。” “那怎么办?” 贺兰子琪有条不紊的说:“治疗宜疏风祛邪为主,我以后每天过来给爷爷扎针灸,然后再配和二陈汤加细辛、黄芩、薄荷、入药。另外,爷爷气虚,再喝点补中益气汤,调理月余,便可痊愈,以后不再复发。” -------- mz:感谢aj打赏,祝亲天天有个好心情o(_)o~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咬我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咬我做什么 锦月很开心:“那太好了,以后就麻烦四少奶奶了” “都是一家人,什么麻不麻烦的?提这个就远了。(手打小说)”贺兰子琪笑着对锦月道:“锦月姑姑,让飞阳儿回去把我的针灸包拿过来,然后用我的方子把药煎好。” 锦月听了贺兰子琪的吩咐,一一去办了。 贺兰子琪再给老太爷针灸的时候,特意支走了锦月,她一边施针,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爷爷,我看锦月姑姑最近好像瘦了。” 闻听此言,老太爷轻声叹息:“是啊他最近白天晚上的侍候我,我让她休息,她也不休息说别人照顾我,她不放心。” “锦月姑姑对你真好”贺兰子琪感叹着,并试探道:“爷爷,锦月姑姑守了你那么多年,也不容易,你有没有想过收她入房,给她个名分?” 老太爷神色一黯,沉默片刻道:“子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答应过秀致,不娶妻,不纳妾,修身养性到终老,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贺兰子琪轻轻捻动着扎在老太爷头上的针,捕捉到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爷爷,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其实,你不是不想收她,而是因为曾经的诺言,使得你,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时间久了,一块石头都会捂热,更何况是人呢?所以,贺兰子琪不相信,锦月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他会无动于衷。 “唉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收她的。”老太爷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慢慢垂下眼皮。 “那锦月姑姑以后怎么办?”贺兰子琪拔下银针,轻声问道。 老太爷往下躺了躺,嘘了一口气:“她对我好,我是不会亏待她的” 话已至此,贺兰子琪不好深说,只好继续给他针灸。 …… 夜色深了,外面刮起旋风,呜咽哀号中,吹的窗棂“呼呼”做响。“轰隆隆”电闪雷鸣后,雨点如撒豆般从空中倾泻下来。 “子琪,你害怕吗?”闪电将屋子映的忽明忽暗,气氛有些恐怖。齐逸凡紧紧的拥着她,轻声问道。 贺兰子琪摇了摇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有你在我身边,再大的雷电我都不怕。” 齐逸凡甚感欣慰,用下颌抵着她的头:“子琪,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愿意为你吃任何苦。” 贺兰子琪抬头嗔道:“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而且,只要我们努力,我们的目标就能实现,我们的日子一定比蜜甜对了,你知道吗?今天我去看爷爷,这才知道,原来锦月姑姑一直都在帮助我们,那封神秘的匿名信就是她送的,她还说愿意帮你做上世子之位。” 齐逸凡愕然:“怎么会是锦月?” 贺兰子琪便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当得知锦月真的愿意帮助他们时,齐逸凡显的很兴奋:“那太好了有了她的帮助,我们可以事半功倍。” “是啊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帮她争取到了名份,她更会向着我们了。”贺兰子琪有些发愁:“只是,看爷爷好像很固执,想让他打破心里的芥蒂不太容易” 齐逸凡轻抚着她光滑的头发:“没关系,事在人为,只要用心,一定会成功的。” “嗯”齐逸凡的话令她有了莫大的动力,用力的点了下头,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逸凡,再过两天,皇上就要带着淑妃娘娘过来了,可是三姨娘的伤还没好,五少爷嘴上没说,但对我们更是恨之入骨,他会不会利用淑妃娘娘来对付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段时间我们把自己做好,别让他们抓住把柄,有机可乘,别怕,不会有事的。”齐逸凡嘴上安慰着贺兰子琪,心里或多或少,也存在着这样的担心。 “但愿吧反正现在最有能力跟你争夺世子之位的就是五少爷了,所以一但淑妃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最怕世子之位最后被五少爷抢了去。”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感觉府内的这场暴风雨也很快就要来临了。 齐逸凡搂紧她:“选择世子主要还是看爷爷和父亲的意思,你不必太过担心,大姐是嫁出去的人,影响不大。” 见谈论的话题有点沉重,齐逸凡转言道:“最近我们的生意还不错,加上最近从府中赚到了不少银子,等再过一段日子,我们便可以将两个姨娘遣散,这整个水仙阁就都是你的了。” 齐逸凡用自己的额头顶着贺兰子琪的额头,笑着问道:“子琪高不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齐逸凡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贺兰子琪当即明白了他的庆祝是什么意思,笑着往床里挪去:“现在庆祝早了些我不要” 见猎物跑了,齐逸凡翻身将她捉住,压了上来,灼热的呼吸扑在贺兰子琪的脸上:“我们可以先演习一下。” 贺兰子琪瞪大眼睛:“这还用演习?” 齐逸凡笑的暧昧,用手指来回刮着她的脸颊:“当然了,你这傻蛋什么都不会儿,不都得我调教吗?” 他的手指,仿佛带电一般,所过之处,必引的一阵酥麻。 贺兰子琪被他撩|拨的心也痒痒起来,却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得手,忽然抓过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做什么?”齐逸凡痛的甩手,不解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巧笑嫣然:“叫你胡说这是惩罚” “好,你敢咬为夫,那必是为夫调教的轻了今天就让你尝尝为夫的厉害”齐逸凡说着俯下身来。 “哎呀救命啊”贺兰子琪笑着抓过枕头,挡住他的脸。 齐逸凡夺过枕头扔到一边,扑过来轻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咬,一边问:“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你快停下来,快停下”贺兰子琪躲不过,只能被俘虏,当阵阵战栗划过身体,情|欲在嬉闹中慢慢累积,攀升,直到点燃,爆发…… …… 因为要准备迎接皇上和淑妃驾临,府中这些日子忙的不亦乐乎,齐逸凡白天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吃过晚饭,就陪着贺兰子琪去养生苑给老太爷治病。 孙儿绕膝,这是老人家最开心的事情,每每看到他们两个过来,老太爷都很高兴。 这日晚饭后,他们照常准备去养心苑,临走之前,贺兰子琪却命人将金妞牵了过来。 “逸凡,我们带金妞一块去。” 对于贺兰子琪的提议,齐逸凡有些奇怪。 贺兰子琪将拴狗绳交到他的手里:“你要显得无所事事,这样,才好让爷爷准你进金楼。” “有道理。”齐逸凡牵着狗,与贺兰子琪并肩往养心苑走去。 看着活泼好动的金妞,贺兰子琪想起了那只贪财的灵猴,感叹道:“还记得灵猴送走那天,超然的情绪一直低落呢也不知道灵猴会不会想我们。对了,那猴子偷来的东西……?” “哦,我已经悄悄送回去物归原主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没有了烈日的照耀,此时溜达在院子里,倍感凉爽。贺兰子琪与他一边溜达,一边闲话家常:“那就好,听说超然把碗莲养开花后,做为奖励,侯爷答应让她出府玩几天,我昨天问了,我知道她要上哪儿玩去吗?” 齐逸凡随口问道:“上哪儿玩?” “她要去尉城。” 齐逸凡没反应过来:“去尉城怎么了?” 贺兰子琪停了下来,忧虑道:“你忘了,谁在尉城?” “谁在尉城?”齐逸凡一拍脑门,顿悟道:“南宫煌” 贺兰子琪如释重负,淡然一笑:“你啊你终于开窍了” “她想去找南宫煌?”齐逸凡的神色凝重起来。 “十有**” “不行不能让她去找那个混蛋”齐逸凡显的很生气:“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贺兰子琪苦笑了一下:“就怕阻止不住啊” “那我们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你说的是,不过不用着急,听说她得等皇上走后,才能出府呢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贺兰子琪抬头,见他浓眉紧锁,一脸阴沉。随即牢牢盯住他的眼睛,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颊,笑着调侃:“好啦别想太多了,来,给娘子笑一个” 齐逸凡的神色有所缓和,但是没笑。 贺兰子琪不死心的叫着:“笑一个,笑一个,笑一个……”同时,脸上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可爱表情。 齐逸凡觉得很好玩,终于忍俊不禁,被她逗笑了。 “你笑了,呵呵……这就对了,去看爷爷,你别绷着一张脸,让老人家跟你忧心。”贺兰子琪拉着他,继续朝前进发。 不远处的树丛旁,一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强烈的孤寂与落寞之感,牢牢的笼罩着他。但此时的他不愿意前进,也不会前进,他愿意就这样,远远的注视,不去破坏与打扰,他只希望,他最爱的人能够过的开心,过的幸福。 -------- mz:感谢生于60年代的粉红,这月正好十张,够加更了,虽然这两天我比较忙,不过肯定会挤出时间写加更的,时间不定,但不会失言,亲们放心。o(_)o~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计谋 第一百四十三章小计谋 “是不是很羡慕?”身后突然传来一女子轻柔的声音。(手打小说) 闻声识人,齐颜辰没回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其实不用羡慕别人的幸福,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宴小小走上前,转身面对着他。 齐颜辰苦笑道:“幸福与我绝缘,从来都不曾触及。” “表哥你错了境随心转,只要你能够真正放下一些人,和一些事,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宴小小的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有的时候,如果前进太累,那么不妨回头,或许你会发现,那里有你曾经丢下的幸福。”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半晌,齐颜辰淡淡的说:“既然是丢下的,那就不是幸福” 在那一刻,宴小小的心抽痛了一下,她觉得齐颜辰应该是听懂了她的话,所以那么说是在拒决她,望着那挺拨落寞的背影,宴小小有种想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她忍住了。她不想令齐颜辰讨厌,因为,她要想办法让齐颜辰爱上她。 …… 今日老太爷的身体好了一点儿,用过晚饭,外面也凉快起来,他睡不着那么早的觉,便和锦月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吹着夜风,等着贺兰子琪与齐逸凡的到来。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锦月指着门口叫道:“老爷快看他们来了” “爷爷……”看到老太爷坐在院内的汉白玉石桌旁,齐逸凡兴奋的喊了一声。 老太爷看到他们,心情甚好:“你们怎么才来?我和锦月都在这儿等半天了。” 贺兰子琪指着齐逸凡责怪道:“爷爷,这事应当怨他。” “怨我?怎么能怨我?”齐逸凡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巧笑嫣然:“因为你吃饭慢耽误了时间呗” 闻听此言,齐逸凡哭笑不得:“若不是你把自己吃不了的饭硬塞给我,我能最后一个吃完吗?” “呃……”贺兰子琪语凝片刻,强词夺理:“我不是怕你吃不饱吗?” 齐逸凡牢牢的盯着她:“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呗?” “咱俩谁跟谁啊?谢倒是不必了,但如果你非要谢我,那我也没有意见。”见齐逸凡无言以对,她抿嘴笑了,很是欢乐。 “老爷看你,这小俩口多恩爱啊”锦月望着他们,目光中满是羡慕之色。 看着小辈们幸福,老太爷也很欣慰,开口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爷爷相信你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谢谢爷爷。” 这时,金妞见人多,便兴奋的在众人的腿上蹭来蹭去,老太爷这才注意到它,语重心长的对齐逸凡说:“老四,你现在脑子已经好了,多帮你爹做点儿事,别一天到晚总喜欢溜狗。” “是,孙儿知道了。”齐逸凡没有反驳,顺应了。 贺兰子琪却在旁边解释道:“爷爷,不是逸凡喜欢溜狗,而是他无事可做。” 老太爷抬头问道:“府中事情那么多,怎么会无事可做?” 贺兰子琪打开正在咬她裙角的金妞,起身道:“爷爷,是这样的,公爹交给逸凡做的事情,他很快就做完了,闲下来无事可做,就只能溜狗了。” 锦月在旁边有意无意的说:“也难怪,四少爷未出事时便能力超群,现在身体恢复了,处理府中这些锁碎的小事,还不是游刃有余吗?”锦月笑望着贺兰子琪:“四少奶奶,你该庆幸才是,四少爷这样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了吗?” 贺兰子琪佯装不悦:“才不是呢锦月姑姑你不知道,他一闲下来就会欺负我,我巴不得天天让他忙。” 贺兰子琪看向老太爷:“对了爷爷,府中有没有什么最脏最累的活,全都交给他,反正能者多劳嘛省得他总骚扰我。” “你舍得吗?”锦月插言。 “有啥舍不得?反正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总比成天溜狗强” “你呀”锦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大概是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道:“放心,不会总让他闲着,爷爷自有安排。” …… 这几天的天气不太好,经常下雨,空气潮湿,老太爷的头痛没好利嗦,风湿病又犯了,贺兰子琪这下闲不下来了,每天都去养生苑报道。 这一日,贺兰子琪刚进屋,便见老太爷已经自己穿上了鞋,准备下地。 贺兰子琪快步迎了上去:“爷爷,你要做什么吩咐一声就好了,你的腿脚不舒服,还是多多休息为宜。” 老太爷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没事,对了,子琪啊我最发现锦月每天这个点儿都不在院内,我问其它丫头,大家都说不知道她去哪了?你说她背着我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不会吧她能有什么事?或许是出去溜达了。”贺兰子琪极力转移话题:“爷爷,咱不谈她了,外面挺暖和,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不对,她每次回来,脸上都红扑扑的。”老太爷疑神疑鬼起来:“子琪,你陪我出去找找。” “呃”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爷爷,其实我刚才看到她了。” “你看到她了?在哪里,快带我去。” 见老太爷那么急,足以证明,锦月在他的心中份量不轻。 贺兰子琪应了一声,没带任何丫头,便扶着老太爷出了院子,直奔佛堂走去。 佛堂外面,有老妈子在扫着院子,一见他们来了,扔下扫把便要过来行礼,被眼尖的贺兰子琪打手势制止住了。 抬眼望去,顺着敞开的佛堂门窗,只见里面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拜佛。 老太爷仔细一看,不是别人,那个人正是锦月。此刻的锦月,手里捧着一本佛经,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反复的礼拜着。 老太爷站着看了一会儿,奇怪的问扫院子的老妈子:“她这是在干什么?” 老妈子恭敬答道:“这是在拜经,一字一拜,也就是说那本佛经有多少字,她就会拜多少次” -------- mz:感谢aj小仙的粉红和打赏o(_)o~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有一段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我有一段情 贺兰子琪加重语气,讶道:“那这佛经拜下来,岂不是需要很长时间?” “是啊她每天拜半部,就算拜半部也需要一个多钟头,这大热的天,不动弹都一身汗,等她拜完已经全身汗湿了。(手打小说)”老妈子望着锦月的背影,一脸怜惜。 “她为什么这样做?”老太爷忍不住问。 “这都怪老奴,那次在闲聊的时候,是老奴跟她说的,拜经因为虔诚,求菩萨保佑最为灵验。”老妈子略低下头:“老奴也不知道她在求什么。” “爷爷,她要出来了。”贺兰子琪见锦月不在拜了,站在那里合掌,不知在叨念什么,便小声提醒着。 老太爷不想让锦月发现自己在调察她,便与贺兰子琪一起躲在了旁边的石柱后,并示意老妈子不要多嘴。 锦月抹着头上的汗水,疲惫的从里面出来,与老妈子打过招呼后,便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这时,老太爷与贺兰子琪从柱子后面出来,径直进了佛堂。 佛堂内庄严肃穆,香气缭绕,老太爷走到桌案前,发现供桌上供着一个用黄纸折成的小房子,他拿起一看,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锦月从十月初一发愿,拜经二十一天,愿以此拜经功德,回向给齐知年,希望他疾疫不临,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如果功德不够,锦月自愿减寿十年,祈求观世音菩萨慈悲护佑,保她满愿。 “这……”老太爷回头去看老妈子。 她赶紧解释:“这是吉祥疏,待锦月姑姑拜满二十一天后就会烧掉。” 闻听此言,老太爷激动起来,他怎么都想不到,锦月为了他的健康,竟然愿意自己减寿,他怎么能,怎么忍心让她那么去做?于是一把将吉祥疏给捏扁了。 老妈子大惊:“这,老太爷,这可是锦月姑姑的一片心意,您这是……” “她那么年轻,我能让她为我减寿吗?以后她再来,把她给我撵回去”老太爷将吉祥疏攥成一团,丢到一边,沉声道:“子琪,我们回去” 出了佛堂,走到花园处,见老太爷有些疲惫,贺兰子琪便扶着他走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下道:“爷爷,你别生气,锦月姑姑也是为了你好。” 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气:“她为我好,我怎么能生她的气?只是,她不值得为我这么做。”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得失的,更不会去想值不值。”贺兰子琪借机建议道:“爷爷,我看锦月姑姑她是真心喜欢你,要不,你就将她收了吧这样,有了名份,她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老太爷的神色暗淡下来,没有答话。 见此情景,贺兰子琪问道:“爷爷,都说知音难觅,真爱难寻。我想当初奶奶不让你纳妾的初衷是想让你修身养性,长命百岁,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但锦月姑姑不会害你,她愿意与你相伴,守在你的身边,她要的也不过是个名份罢了,难道此时,你还有顾虑吗?” 老太爷转眼望着葱翠的草木,轻声道:“我现在顾虑的不是这个。” 贺兰子琪凝视着他:“那是什么?莫非怕别人说三道四?”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怕的?主要是因为做人不能凡事只考虑自己,有的时候也得为他人考虑。”老太爷微微叹息着:“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不能和她相守到老,我如果给了她名份,她以后就不好嫁人了,所以,我不能自私的耽误了她的终身,毁掉她终身的幸福。” 原来老太爷不是不想要她,不是对她没有感情,而是出于对她负责的态度这才将她拒之门外。 感动于这份忘年恋,贺兰子琪轻声言道:“爷爷,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你有问过她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吗?她都这个年纪了,想找个好人家也不太容易,她心里有你,只想时时刻刻的陪伴在你的身边,名正言顺的陪伴在你的身边,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有些时候,别人看着幸福,那不叫幸福,得自己觉得幸福,那才是真的幸福。爷爷,人生无常,把握当下才是关键,你如果想看着她幸福,就满足她多年来的夙愿吧” 听了贺兰子琪的一番劝说,老太爷没说话,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心里在做着怎样的思想斗争。 经过此事之后,老太爷的心意虽然有所动摇,但却不足以令他下定决心。 因为贺兰子琪与老太爷走的挺近,其它几房孙媳妇有了危机感,也心不迭的上来尽孝,只不过,贺兰子琪一去,老太爷就高兴,其它人去了,老太爷便嫌她们做作,心情好就见见,不好就以身体不适不由,一律拒见。这样一来,众妯娌们对贺兰子琪便有了看法。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是贺兰子琪的做人原则,更何况,想成大事,哪能不得罪人呢贺兰子琪不在乎她们的眼光,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 午后,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遮住了太阳那耀眼的光芒,使得天地万物沐浴在一片清凉之中。 养生院后院的小亭子里,锦月拿小刀轻轻削着苹果:“四少奶奶,老爷最近对我很好,可是他还没吐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没希望了?” “你别太悲观,要我看有很大希望,只不过……”贺兰子琪说话拉了长音。 “只不过什么?”锦月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她。 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知道吗?其实爷爷不愿意娶你是为了你好,她怕以后他走了你,没人体贴照顾你。” “这个我知道。” “你那怎么想?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非得嫁,等以后爷爷走了,你再找个可心的人不好吗?”贺兰子琪凝视着,等着她的答案。 锦月收回目光,继续削着苹果,轻音柔婉:“我的父母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因为村里流行的瘟疫夺去了生命,我有一个哥哥,在汴州做守城军,于是我独自一人去汴州找我哥哥,那时我没有钱,一路乞讨千辛万苦的去了汴州。结果,哥哥却因为奉公守法,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人除害致死。” 锦月的神情变的悲伤起来:“一个多月内,我三个最亲的人全部离我远去,当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孤孤零零,无依无靠,万念俱灰之下,我便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我在哥哥的坟前上吊自杀了。我以为我解脱了,可是后来,我还是醒了过来。” 锦月抬起头来,目光迷离,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以前的情景:“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成熟稳重,英俊儒雅的男人的脸庞。他见我醒了,欣然一笑,那个笑容如一米阳光般照进了我的心里,那么祥和,那么温暖,以至于着许多年来,每每遇到不开心不如意的事,只要一想到那个温暖的笑,我都会释然。” 锦月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贺兰子琪:“后来他知道了我可怜的身世,知道我没有亲人,便好心把我带回了侯府。在府中,我只是个丫头,我只能一直默默注视着他,可是对他越了解,他身上那许多优秀的品质便越发的吸引我,我知道我只是个丫头,当时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抬起头,盯着贺兰子琪:“是他给了我生命,否则我早就死了,在府里经历了很多苦事,若不是因为有他,我也不会有勇气坚持到现在,所以,熬了这许多年,我就梦想着能嫁给他,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 锦月的身世原来这样可怜,贺兰子琪听后,心里酸酸的。想一个女人从十三岁开始,直到三十多岁,历经近二十来年的时间,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男人,这样用情至深,令人感动 贺兰子琪抓住锦月的手:“锦月姑姑,我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明天就是皇上与淑妃驾临的日子,府中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老太爷经过贺兰子琪的精心治疗,身体已大为好转,明天迎接皇上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傍晚,还有最后一次针炙要扎,于是贺兰子琪照例由齐逸凡陪着去了养生苑。 爷孙两个人聊着天,贺兰子琪站在老太爷的身后,在他头上施针,锦月则坐在旁边陪着。 老太爷望着齐逸凡,沉稳的说:“老四,看你每天闲的无聊,爷爷想给你找点事干。” 齐逸凡笑道:“有事爷爷就吩咐,逸凡一定能够办好。” “嗯,好孩子”老太爷瞅了锦月一眼,锦月笑着点了点头,老太爷这才道:“爷爷有个想法,想让你进金楼锻炼锻炼,你可否愿意?” “愿意,只要能为府中做贡献,让逸凡做什么都行。”齐逸凡心头狂喜,却不敢表现的太过,只是谦卑的说着。 “那就好,等皇上走后,你就进金楼和五少爷一起学习。” “是,爷爷放心,孙儿一定不负所望,一定好好学习锻炼。”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试探真心 第一百四十五章试探真心 老太爷满意的点头:“好孩子,爷爷相信你。(手打小说)” 齐逸凡抬头,与贺兰子琪相视一笑,心中无限欢喜。 在闲聊中,最后一疗程的针炙已经扎完了,贺兰子琪一边拨针一边道:“锦月姑姑,外面有风,把窗户关上。” “好”锦月转身朝窗口走去,可是没走两步,身子一晃,“扑通”一声突然倒地。 众人大惊,贺兰子琪拨下最后一根针,两步冲了过去,将锦月抱在怀里:“锦月姑姑,你怎么了?” “月儿……”老太爷焦急站起,齐逸凡怕爷爷有个闪失,赶紧上前扶住他,一同赶了过来。 这时,只见锦月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脸痛苦之色。她见老太爷过来了,缓缓将手伸了过来,老太爷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前:“月儿,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头昏,我,我好难受”锦月皱着眉,声音轻柔的好像飘在空中的羽毛。 老太爷心疼的将锦月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催促贺兰子琪:“她这是怎么了?子琪,你快给她看看” “好,爷爷你先别急,我这就给她看。”拉过锦月的手腕,为其诊过脉后,贺兰子琪惊道:“爷爷,她中毒了” “中毒?”老太爷愕然的盯着贺兰子琪:“怎么会中毒?中的什么毒?这毒能不能解?” 见老太爷如此紧张,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她中的是一种罕见毒药,叫婆罗子,中了此毒,一般不出一个时辰,人就会气尽身亡。”贺兰子琪一脸为难的低下头去:“这种毒药子琪没解过,只能说试试,没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老太爷当时就怔住了,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愤怒道:“怎么会这样?是谁要害我的月儿?是谁?” “好冷,我好冷……”锦月在床上哆嗦起来,煞色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不怕,有我在。”老太爷坐在床边,将锦月抱在怀里,拉过被子,将她捂上。又冲贺兰子琪叫道:“子琪,快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把月儿给我救过来” “嗯”贺兰子琪在锦月的头部和手腕处都扎了针炙,齐逸凡则在旁边给她打着下手。 这时,锦月的气脉已经很微弱了,目光也有些焕散:“老爷,我可能要走在你的前边了,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我走之后,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锦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老爷,我今生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够名正言顺的与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请你答应我,趟若有来生,你一定要娶我,行吗?” “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老太爷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道:“不用等来生,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一定给你名份,一定” 生死关头,只有真正面对失去,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才懂得如何去珍惜。此时此刻,老太爷感觉,什么都没有锦月的生命来的重要,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去死,因为,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有子琪和逸凡在这儿做证。” 那一刻,锦月感动的流出了泪水,幸福的笑了,与此同时,她安祥的闭上了眼睛。 “月儿,月儿……”老太爷见她不动了,焦急的大声呼叫。 这时,已有丫头按贺兰子琪的吩咐,拿来了药箱和铜盆。贺兰子琪赶紧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蓝色瓷瓶,倒出药丸,塞到锦月的嘴里,并用银针扎她的指尖,很快,锦月清醒过来,开始作呕。 亏的贺兰子琪准备了铜盆,盆中垫了棉布,这样一来呕吐物便不会迸溅。 吐过之后,她又虚弱的昏迷了,老太爷急道:“子琪,她怎么又……” “药效发作了,体内的毒素是不会那么快就清除的。”贺兰子琪又在药箱中翻了一通,从里面拿出一瓶黑色的膏体,用水化开,给锦月服下,最后说道:“爷爷,能做的我都做了,锦月姑姑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的超化了。如果明天早上她不醒,那恐怕就……” “不会的,她会醒的”老太爷打断她的话,抱紧锦月道:“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从养心苑出来天已大黑,贺兰子琪抱着齐逸凡的胳膊往水仙阁走。 齐逸凡见她一边走一边偷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傻笑什么呢?” 贺兰子琪抬起头:“今天双喜临门,难道不该笑吗?” 齐逸凡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么说,锦月中毒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让爷爷看清自己的心啊”贺兰子琪得意的抬起了头。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贺兰子琪搂紧他的胳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没逼她,是锦月姑姑自愿这么去做的,你放心,她服的只是一般的毒药,用过我的解药之后就没事了。不过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件事,爷爷已经答应给她名份了,至少锦月姑姑的罪没白受。” “那倒也是。”齐逸凡搂着贺兰子琪的肩,往前走着:“子琪,爷爷能有如此红颜知已也是他的福气,如果我老了以后……” “老了以后怎样?”贺兰子琪扭头,略带危胁的望着他。 齐逸凡用手挑弄着她额前的碎发,笑道:“我对红颜知己无爱,所以老了以后,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这是真心话?” “是,比真理还真” 听他如此说,贺兰子琪终于抿嘴笑了:“嗯,这还差不多。” …… 次日,是皇上与淑妃驾临的日子,早上,侯府外的长门大街上净水洒街,红毯铺地,李公公早早的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提前来到侯府,将皇上习惯用的东西拿来布置好。 大约巳时二刻,皇家护卫队,保卫着皇上和娘娘刚进盐城,便有人前来禀报。 老太爷与侯爷,带领着全府老老少少百十来口人,在门口列队迎接。 又过了半个时辰,皇家的仪仗队终于出现在路口。 侯府中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皇上,现在有幸见到一国之君,一个个都无比兴奋,抻着脖子全神贯注的向路口看去。 前方有众多宫女及年轻男子执举宝顶、金瓜、华盖,旗幡,神情肃穆,缓缓而来。其后,是帝王和娘娘所乘的玉辂,由二十八人来抬,上面饰满玉饰,高贵豪华。 仪仗队簇拥着玉辂,在旗幡招展中浩浩荡荡而来。 待仪仗队来到门口,有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太爷与侯爷一起,带领家人,及诸仆役,全部跪下迎驾。 这时,有公公上前,将皇上和淑妃从玉辂上搀扶下来。 皇上望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微微抬手:“平身。” “谢皇上。”众人匆匆从地上站起来,一睹皇上风采。 只见皇上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略微发福,穿明黄色龙袍,虽然相貌一般,但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危之势。 他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拥有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明亮乌黑的眼眸,小巧挺拔的鼻子,薄薄红润的嘴唇,嘴角还敛着一抹喜悦的笑容,柔媚动人。 她穿着绣九只金凤的正红礼服,那礼服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华美异常。她头戴牡丹三凤冠,金线掐制而成凤鸟嘴里,垂下串串珍珠宝石,微微晃动中,令人眼花。 原来这就是府中的大小姐,长的可真漂亮,贺兰子琪在人群中暗暗观察着。 这时,站直身子的侯爷,毕恭毕敬的冲皇上抱拳:“微臣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恭请皇上,淑妃娘娘进府。” 尽管淑妃娘娘有两年没回家了,对家人甚是想念,一见到父亲和爷爷真想第一时间扑到他们怀里,以慰思念之情,怎奈今时不同往日,身份不同,碍着君臣之礼,她只有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与皇上一起走入侯府。 看到女儿如此风光,三姨娘感觉倍有面子,多日以来因为被罚的苦闷,一扫而空,兴奋的随着众人尾随而入。 富贵厅内,皇上端坐在沉香雕花靠背椅上,淑妃坐在下垂手,再下来,因为老太爷年纪大了,资格也老,皇上对他格外尊重,也赏赐了座位。另外,侯爷和老夫人也同样给了座位,其它小辈就只有站着的份了。 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皇上亲口下旨,将老夫人封为勤国夫人,将淑妃的生母,也就是三姨娘封为丽郡夫人。 三姨娘被封为诰命夫人,这可把其它几个姨娘给羡慕坏了,可是,她们没生出如此有出息的女儿,她们没办法,也只有干羡慕的份。 皇上把这些事情办好之后,约了老太爷和侯爷去他的寝殿商讨事情去了。留下淑妃娘娘,让她有机会好好跟家人聚聚。 -------- mz:感谢真實的謊言,谢谢你的粉红票。o(_)o~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五房的小九九 第一百四十六章五房的小九九 皇上等人一走,其它人松了口气,气氛顿时缓和许多。(手打小说) “琴儿,你在宫里过的还好吗?”老夫人开口问道。 淑妃娘娘盈然一笑:“我过的很好,皇上对我也很好。娘最近怎么样?身体还行吧?” 因为老夫人在场,碍着礼数,淑妃不好先跟自己的生母说话,于是客套的应着。 “诶,老了,免不了有个小病小灾的,不过还凑和没有大碍,琴儿不用挂念” “那就好,平时多注意休息和饮食。”淑妃说着抬起头,扫视了一眼许久未见的兄弟姊妹们,心生感触:“大家最近过的都好吧?” “承蒙娘娘眷顾,我们过的都好。”众人一齐应着。 淑妃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站在齐逸凡身边的贺兰子琪,扬颌道:“四弟,早就听说你娶妻了,那个是四弟妹吗?” “回娘娘的话,她是我的妻子。”齐逸凡用胳膊一碰贺兰子琪。 贺兰子琪会意,立即上前福身:“子琪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略微点头:“嗯,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她接着对齐逸凡道:“四弟,去年听说你遭受意外伤了脑子,姐姐还为你担心了好一阵子,现在看到你不但病好了,又娶上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姐姐真替你感到高兴。” 这时,淑妃的目光顺着齐逸凡,移到了齐颜辰的脸上:“六弟比我走时成熟了不少现在真是越来越帅气了。” 齐颜辰拱手:“娘娘也更加的光采照人” “六弟真会说话。”淑妃见他的兄弟姐妹基本全都在场,唯独少了三少爷,不由问道:“三弟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儿呢?” 老夫人解释道:“他头些日子出门办事去了,你爹已经派人给他送了信,他说会加紧往回赶,谁知道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估计也快到家了” 淑妃点着头,不过神情有些遗憾,这时她与三姨娘的目光碰在一处。见到母亲那激动的,迫切的想和她团聚的样子,淑妃不想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于是开口说道:“我来时给你们每一个人都从宫里带了一份礼物,你们出去时到门口去领。我有点累了,今天就到这吧晚宴时咱们一家人再好好叙旧。” “娘娘起驾”小太监高声喊着。 众人一致跪地:“多谢娘娘恩典,恭送淑妃娘娘” 淑妃回了侯府特意为她准备的行宫,便迫不及待的将三姨娘和五少爷招来觐见。 …… “娘娘,丽郡夫人和五少爷,五少奶奶到了。” “宣,快宣”淑妃将茶杯放下,很快,他们便被带了进来。刚要对淑妃行礼,淑妃便起身将他们扶住,然后拉着三姨娘道:“娘,刚才有老夫人在场,我没跟您说话,别的我不在乎,主要怕得罪了她,我走之后她在对付你。” “这个娘懂,知道你为了娘好,娘不会怪你的。” “娘,这两年我都想死你了,你还好吗?”淑妃将她抱在怀里,眼圈红了。 “好,你放心,娘很好,娘就是想你。”三姨娘拍拍她的背,激动不已。 “姐,在宫里生活,步步艰辛,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五少爷关怀道。 淑妃放开三姨娘冷笑道:“你姐是那种被人欺负的人吗?谁敢欺负我,我定叫她加倍奉还况且皇上对我百般宠爱,她们敢得罪我,那是找死” “好,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女儿”三姨娘对女儿大加赞赏。 “大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能太大意,处处都要多加小心。”五少奶奶叮嘱着。 淑妃点头:“这我知道,我会防备的。” 三姨娘拉着女儿的手,见女儿承蒙圣恩,无限荣宠,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但这种荣宠到底会持续多久,她心里没底,同为女人,不不禁为女儿担心:“琴儿,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宫里从来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如果你哪天不受宠了,即刻就会被人踩在脚下,所以,趁着现在还受宠,赶紧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生个一男半女,以后即便失宠了,有个孩子也好有个依靠。” 听到母亲的建议,淑妃的神色黯淡下来:“娘,这个我也知道,虽然皇上很宠爱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我这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说这话时,淑妃显得很无奈。 “那你有没有请御医看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三姨娘担心起来。 “我看过,御医说我体质寒凉,不易受孕。”屋内都是自家人,淑妃也不背着他们,如实说了。 五少奶奶在一旁道:“这样啊那调理一下不就行了吗?” 淑妃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一直都在调理,但是疗效不佳。我这次出宫,一是回来看你们,二是想寻找民间验方,治我的病。对了,娘,弟妹,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方子?” 三姨娘愁眉不展,而五少奶奶却眼前一亮:“哎,我姨姥有一个方子,听说可治女子不育。” “真的?那太好了,弟妹,你要帮姐姐。” 五少奶奶点头:“我会的,但是,我不知道她的方子,对治疗体质寒凉引起的不育是否有效” 五少爷道:“这样,管它是不是有效,明天你都回去打听一下,如果姨姥说有效,那不是再好不过的了” “恩,好,我明天就回去。” 三姨娘见女儿垂下眼皮,一脸忧伤,安慰道;“琴儿放心,如果冬雪姨姥那头的方子不成,娘也会想其它办法,一定帮你达成心愿。”三姨娘说到这里便有些坐不住了,只好站起身子。 “娘,你起来干嘛?你怎么了?”淑妃见母亲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关切道。 “呃……”还没等三姨娘说话,五少奶奶抢先道:“大姐,你不知道,娘被人害苦了,若不是你要回来,娘的命恐怕都保不住” 淑妃闻听此言,当即沉下脸来:“是谁?是谁敢害我娘?” 五少奶奶便把头两天发生的事,详细的讲给淑妃听。当然,因为立场不同,五少***叙述都是对他们有利的。 淑妃在宫里看惯了女人的勾心斗角,所以,在她看来,母亲对五姨娘的所作所为,并不算什么。而她听说母亲因此被打了三十多板子,趴了十来天,至今还没完全好利索,不由心生恼恨:“成者为王,败者贼他们四房想干什么?不服气吗?” 五少奶奶道:“他们想给五姨娘报仇,这次公爹对娘重罪轻罚,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以后还会不会找娘的麻烦” “他们敢?如果往后他们老实也就罢了否则再敢兴风作浪,我绝对不会饶过他们”五少爷板着脸,狠狠的说。 五少奶奶在旁边,不无担忧的道:“大姐,现在四少爷的脑子好了,最近很受公爹赏识,虽然凌峰是进了金楼,可是他能不能做上世子之位,还是未知数,现在,我们两房人闹的这么僵,若让四少爷占了先机,做了世子,以后接管侯府家业,那我们这房恐怕就要遭殃了” 淑妃许久没回侯府,没想到府中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不尤重视起来:“五姨娘死了有一年多了吧时隔这么久,大家基本把这件事情都忘记了,没想到四弟居然还会重翻旧帐,看样子,他也是个颇具心机的主” 五少奶奶应道:“谁说不是呢搞不好他当初的病就是装的,目地就是要调查我们。” 淑妃断言:“这样的人,看样子真的不能让他当上世子。” 三姨娘道:“经过这事之后,现在你爹最讨厌我,我没有办法帮你弟说话,只能靠你弟单打独斗了。对了琴儿,不如你想想办法,让你爹立你弟弟做世子吧这样我们一家就都安全了。” 淑妃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有些事情女人不便干预,不过我会想办法的。还有,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弟弟的能力我信的过,就算万里有个一,世子之位夺不到,我相信,有我在,他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到时候,我再帮弟弟在朝里谋个有前途的官位,咱们即使不继承府中家业,照样可以过的风声水起。” 五少奶奶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们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们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要知道,娘可是他们的杀母仇人呢他们会轻易放过吗?而且,同为齐家子孙,当然是继承家业最为光荣,所以大姐,您可千万别大意,一定要帮助我们啊” 淑妃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会尽力。” …… 晚上的宴席开在后花园,全家皆来做陪,更有笙歌艳舞前来助兴。 有皇上和娘娘在此,众人十分拘束,一般吃不好饭,大多逢场作戏,只要把皇上和娘娘陪好了就行,如果没吃饱,回了自己的院子,还可以再做。 -------- mz:感谢aj的打赏和粉红,在这里祝你的感冒早日康复哦。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少爷抱得美人归 第一百四十七章三少爷抱得美人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因为喝了点儿酒,桌上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手打小说)齐茹雪这时看到淑妃娘娘伸手夹菜时露在外面的手镯,只见那纯金的手镯上面,各种花纹中间,镶嵌了许多彩色的钻石。轻轻晃动,彩光四射,漂亮非常,她忍不住称赞:“娘娘,你这手镯可真好看这上面镶的应该都是钻石吧?” 她这样一说,桌上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淑妃的手腕上面,男人倒不在乎,唯独桌上的女人们,一看那镯子璀璨夺目,贵气十足,大多心生嫉妒,羡慕不已。 沐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中,淑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用手揉捏着手镯,笑得开怀,炫耀道:“是啊,这手镯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皇上请了国内最好的手工师傅,特意为我定做的呢” “娘娘,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你真有福气”齐茹雪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又好奇的问:“娘娘,听民间传言,皇宫里都是用七宝饰成,富丽堂皇,如人间仙境一般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往返,是这样的吗?” 淑妃莞尔一笑:“是的,皇宫是天下最漂亮的地方。” 齐茹雪一脸羡慕,目光灼灼的说:“如果我能有机会去看看就好了” 望着面若桃花,亭亭玉立的齐茹雪,皇上大方的说:“这有何难?等我们回京以后,朕就派人来接你,让你进宫开开眼,也去陪陪你姐姐。”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皇上你要说话算数哦”齐茹雪目光晶亮,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君无戏言,朕难道还能骗你不成?”皇上望着俏皮可爱的齐茹雪满口应承。 “我知道皇上不会骗我,就是不知道姐姐是否欢迎我去。”齐茹雪发现姐姐半天没说话,不由老实下来,悻悻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淑妃一看到皇上看齐茹雪的眼神她就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有些不愿意,但皇上应了,她又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笑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你去我怎么会不欢迎呢?” “呵呵”齐茹雪抿唇傻笑着:“姐姐你真好”她兴奋的举起酒杯:“来,小妹敬皇上和娘娘一杯。” 皇上毫不犹豫,开心的端起酒杯,淑妃看在皇上的面子,也只好与她们共饮。 酒宴后期,淑妃娘娘想到了白天五少奶奶和她说的话,心头突生一计,转头对皇上道:“皇上,你不是一直都没选好去宁江押运粮草的人吗?妾斗胆,想向你推荐一人。” “哦?爱妃想推荐何人?”要知道,宁江可是边关,此时正在打仗。押运粮草要经过边城山,那里山路险要,盗贼猖獗,朝廷曾经多次派兵围剿,都没剿灭。这次,朝廷一连押送两批粮草去宁江,都在边城山被盗贼截获。那伙盗贼实在是穷凶极恶,不但截获了粮草,还将朝廷官员赶尽杀绝,更嚣张的将押粮官的头颅割下来,趁夜挂到了城楼上,向朝廷示威。 因此,皇上再派人去宁江押送粮草,结果,惧于边城山上的盗贼,贪生怕死的官员们无人愿意前往。 宁江粮草告急,又无人愿意前往,这可愁坏了皇上。现在听淑妃说要推荐人选,不由精神起来。 淑妃看了齐逸凡一眼,笑着说:“妾想推荐的是,妾的四弟齐逸凡。” 一开始,听她要跟皇上推荐人,大家都以为,她要推荐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让其在皇上面前露脸,可谁知道,淑妃却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推荐的竟是四少爷。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齐逸凡和贺兰子琪对视一眼,已经猜到了淑妃的意图。 老太爷闻听此言,眉头一皱,没有开口。 这时,皇上问道:“爱妃为何推荐四少爷?你可知押运粮草这一路上危险重重,弄不好可是要丢性命的。” 淑妃眼珠一转道:“四弟头脑聪明,身怀武功,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生意的缘故,他曾在边城山待了一年,对那里比较熟悉,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为皇上分忧,更是我们不可推卸在责任,所以我相信,四弟一定能完成好这个任务,这才向皇上推荐。” “嗯”皇上点了点头:“爱妃果然胸怀大义,好啊” 皇上此时正愁没人愿意去押送粮草呢现在见淑妃为了帮他分忧,把自己的亲兄弟都割出去了,皇上特别感动,抬头问齐逸凡:“朕要派你做押粮官,给前线运送粮草,你是否愿意?” 明知淑妃使的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是为了把他调走,好让五少爷顺利当上世子,可事情逼到这儿了,皇上问,齐逸凡又不好说不愿意去,只好站起抱拳,斟酌道:“皇上,淑妃娘娘高抬逸凡了,逸凡乃一介草民,虽然会两下拳脚,却是花拳秀脚腿,锻炼身体还可以,若是与人打仗,根本拿不出手。” 见皇上的脸色有点黑,齐逸凡改口道:“不过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逸凡还是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的” 听他如此说,皇上有点犹豫了。 淑妃赶紧道:“皇上,四弟他是谦虚呢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久未说话的老太爷忽然开口:“皇上,老四在府中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没有带兵打过丈,让他运送粮草实在不妥” 老太爷一句话,连淑妃的面子都不给。闻听此言,皇上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认为既然淑妃都推荐了,想必齐逸凡是有点本事的,可是老太爷这话,是不想让齐逸凡前去,皇上以为老太爷心疼孙子,所以阻止,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见老太爷把此事压下,贺兰子琪与齐逸凡暗自松了一口气。 家中长辈开口了,淑妃虽然不甘心,但却不适合再进言了,只好作罢。 宴席散去,回到水仙阁,小夫妻回到房里关上门,贺兰子琪这才道:“逸凡,刚才吓死我了,淑妃真是险恶,若不是爷爷帮我们,你就被调走了看来一定是五少爷将一切都告诉她了,她这才转手对付你。” “是啊,一定是这样,看来以后咱们得更加小心” …… 次日,三少爷赶了回来,也带回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三少爷与吏部尚书的女儿清露订亲了,并带回了吏部尚书写给侯爷的亲笔信。 原来那日,清露父女前脚刚走,三少爷后脚便以外出地帐为由离开了侯府。 实际上,三少爷第一眼就看中了清露,而当得知清露与六少爷订了亲之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不过后来在那顿晚饭上,六少爷回府,洋相百出,结果吏部尚书看到他那个样子心灰意冷,当场便退了这门亲事。 三少爷其实也是个有心计之人,他一来喜欢清露,二来有心仕途,而清露的父亲正好负责考核官员,掌管官员升迁,如若娶到清露,可谓一举两得,既然六少爷与清露无缘,他便不想白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于是,他尾随清露父女而去。 他知道,清露如果回到京城,他们之间想要接触比较困难,当然,想得到清露父亲的认可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一路上,为了抱得美人归,他绞尽脑汁,最后想出一计。 那一日,清露父女走到阳石岗,不知从哪冒出一伙劫匪,将他们包围起来,那伙劫匪个个武功高强,抢了他们的财物,看清露漂亮还要强-暴人家,在此关键时刻,三少爷带着自己的随从及时出现,与那个劫匪英勇博斗,为了护清露周全,还身中两刀。 见来了个拼命三郎,那伙人不愿恋战,拿了财物就撤退了。 这下,得救的清露父女,见三少爷为了他们伤成那个样子,心中感动不已,积极的为他看病治伤,后来听说他要去要帐的地方就在京城边上,他们便一路同行,路上,都是清露一直悉心照料他的身体。 清露与三少爷第一次见面,便被三少爷无中用沙包给打了,而且三少爷为了赔礼道歉,还特意给她编了一个草蚂蚱,送给了她,这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此次,又蒙三少爷救护,清露对他除了倾慕,更是多了一份爱慕之情。 一路上,两个年轻人暗生情愫,犹如吸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着对方。他们之间那样暧昧的气场,清露的父亲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到了京城,因为三少爷的伤还没好利索,他们就把他带回了家里。三少爷极会来事,病情稍微好一点,病情稍微好一点就不在床上躺着了,主动下地帮着府里做事,后来发现清露的父亲喜欢下象棋,他就没事陪其下棋,于是,通过三少爷的努力,他赢得了府内上下一致好评。 直到三少爷的身体完全康复,清露已深深的爱上了他,怕他离去,寻找各种理由挽留他,这一切,吏部尚书都看在眼里,而且通过平时的言谈举止,他发现三少爷有心致仕,对有些方面更是见解独到,稍加磨练,是个可塑之材。 就在三少爷决定离开的头一天晚上,清露把齐天宇拖到父亲面前,向其坦言,她爱上他了,她要嫁给他。 清大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没直接表态,而是叫女儿去外面等着,他要独自跟齐天宇谈谈。 清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去了,清大人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真心爱清露吗?” “是的,我是真心爱她。” “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光嘴说不行,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齐天宇立即伸出三根手,指天道:“伯父,我今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我只娶清露一人,如果伯父愿意把清露许给我,我保证,我以后绝不纳妾,只与清露相守到老。” 清大人质疑道:“如果你以后腾达了,你也不纳妾吗?” “老天在上,不管我以后是穷是富,就算有人用刀架着我的脖子,我仍然只要清露一人。今日我齐天宇在此言誓,如以后违背誓言,我愿遭天谴。” 齐天宇虽然在这件事情上耍了点小手段,但是,他对清露的爱却是真的,所以他今天的话也全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清露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走来走去,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清露两步迎了上去,拦住父亲:“爹,你跟他说什么了?你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吗?” 清大人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意味不明的说:“你是爹最宝贝的女儿,爹不会看着你受委屈,所以,你要相信爹,不管爹做了什么决定,那都是为了你好。”清大人说完便走了。 留下清露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就在这时,齐天宇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清露立即跑过来,拦住他的手:“天宇,你快告诉我,我爹他答应了吗?” 齐天宇凝视着她,半天都没说话。 清露瞪大眼睛,在他的脸上捕捉着有价值的信息,可是,齐天宇那淡淡的,不悲不喜的神情,实在看不出是成了,还是没成。清露越发的焦急起来,心想,齐天宇和父亲既然都不明确的告诉自己是成了还是不成,想必不成的面儿大,因为他们怕自己受打击,这样一想,清露那娇媚的小脸立时丧失了神采,失望道:“是不是我爹那老顽固不同意?” “他如果真不同意,我们怎么办?”齐天宇轻声问道。 “他如果不同意,我就……”清露狠了狠心:“我就跟你私奔” “露儿……”齐天宇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我爱你” 第一次听他说这话,清露感动的泪如雨下:“天宇,我也爱你” 两个人紧紧的抱着彼此,心灵在那一刻契合在一起,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一般,从现在开始直到永恒。 片刻后,清露回过神来,放开齐天宇,拉着他的手便要往外走。 齐天宇没有动,奇怪的问道:“露儿,你要做什么?” “我们要私奔,赶紧回去准备啊” 齐天宇忽然笑了:“往哪私奔?” 清露很认真的说:“天下之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齐天宇伸手一戳她的脑门:“傻丫头,伯父都答应我们的亲事了,还往哪儿私奔?” “什么?答应了?”清露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你刚才……还跟我装模做样?” 齐天宇揉了揉鼻子:“我逗你玩的” “好啊你敢骗我害的我白担心一场,哼不理你了”清露甩开他,气哼哼的往前走去。 “露儿……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生气了?”齐天宇跑到她的面前,声音中满是歉意。 “是,我生气了”清露抬头盯着他:“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着急吗?你怎么还忍心骗我,你坏死了,坏死了”清露的小拳头,雨点般打到他的胸膛上。 齐天宇也不躲闪,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的速度减缓下来,知道她打累了,齐天宇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头,直接将她的喋喋不休,用嘴堵了回去。 刚开始清露还挣扎来着,后来还是敌不过那霸道十足的吻,黑夜中,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俘虏。 就这样,齐天宇带着吏部尚书的亲笔书信,离开尚书府,回了自己的家。 当初,清大人从侯爷带着怒气,失望而归,侯爷的心里一直有愧,不知道如何才能在弥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次,当接到清大人的书信,知道他要把女儿嫁给三少爷时,顿时喜的心花怒放。 老夫人在旁边,也开心的说:“老爷,看来清露那丫头注定就是我们齐家的媳妇啊怎么着都跑不掉” “是啊那孩子挺好,等皇上走后,我便动身去一趟京城,与清大人就孩子们的事,再好好谈谈。”侯爷收起信,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这时说道:“天宇啊你大姐回来了,现在和皇上在暖燕居中赏花呢你过去见一见吧” “娘,我知道了。”齐天宇听话的下去了。 在通向花园的长廊内,从正厅回来的贺兰子琪与齐逸凡,正好迎面碰到了五少爷。 他只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卷画轴。急匆匆的往后花园里赶着。 当他们越走越近的时候,五少爷却突然放慢了脚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弓着腰,似乎走不动了,开始左右环顾。 “五少爷怎么了?”贺兰子琪莫名其妙的问。 “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齐逸凡说着向前走去。 贺兰子琪在后面跟上,当走到五少爷的面前,五少爷的额头已经冒了汗,他用力按着肚子,直不起来腰,痛苦的不知所措。 齐逸凡上前道:“五弟,你怎么了?” -------- mz:上次欠大家的粉红加更,今天奉上了哦。o(_)o~ 第一百四十八章 咱们生个宝宝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咱们生个宝宝吧 五少爷拧着眉:“我,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怎么会痛?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齐逸凡见他的神色不像是装的,忍不住问道。(手打小说)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五少爷突然痛苦的弯下腰:“哎哟,我这肚子绞劲似的痛,我不行了,我要上厕所” 他转身,刚要往回走,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将那卷画轴塞到了齐逸凡的怀里,尴尬的说:“四哥,皇上和娘娘在花园里准备做画,这画轴是皇上点名急着要的,我现在不行了,你帮我送过去吧” 不待齐逸凡回答,他捂着肚子,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往回跑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手中的画轴,两个人面面相觑。 “五少爷今天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拉肚子呢?”贺兰子琪谨慎道:“逸凡,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文章吧?” 齐逸凡皱着眉:“这事是有点蹊跷,不过看五弟不像是装的。” “在你面前,他当然不会装了,否则那不是露出马脚来了?”贺兰子琪一边说一边与齐逸凡往前走着:“逸凡,三房可一直卯着劲想要收拾我们,他们会不会在这画轴上做什么文章?” “你说的对,咱们打开看看。”两个人将画轴打开,那是一幅空白画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两个人仔细看了看,画卷上什么都没有,齐逸凡看着子琪:“我们是不是多虑了?这就是个空画卷,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贺兰子琪总觉得不妥,思忖了一会儿,分析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我们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但他如果要害人的话,肯定不会让我们看出破绽。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多虑了,但为了保险起,这画轴咱不能送” “你说的对”齐逸凡点头表示赞同:“那咱们找个人替我们送。” 两个人往前走,过了聚香亭,在花园门口,抓了一个小厮,让小厮把画轴送过去了。 …… 夜,宁静祥和,凉风习习,淑妃娘娘住的处所内,三姨娘,五少爷,五少奶奶坐在一起,桌面上铺着一幅颜色鲜艳,富贵逼人的牡丹图。 淑妃看着五少爷,不悦的问:“五弟,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白天送画轴过去的不是四少爷而是小厮呢?” 五少爷一脸无辜:“我明明交到了四哥的手上,谁知道他后来怎么没送” 五少奶奶说:“这四少爷太狡滑了,一定是有所防备,这才中途让小厮送的。” 淑妃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水往那幅画的右上角空白处泼去。 湿透的画纸立即变成了透明色,与此同时,画纸上显示出一行字。 大家都发现了这一异常,三姨娘惊讶道:“呀这上面怎么会有字?”她趴了上去,仔细一看,念出声来:李帝昏庸无能,江山不久易主。 “啊”三姨娘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捂住了嘴,紧张的向四周看去。 好在,淑妃早已将屋内的闲杂人等摒退了,根本没有外人。 “琴儿,你这……” “如果让四少爷将画轴拿到皇上面前,我就借皇上做画之机,将茶水打翻,让这几个字显露出来。”她双眼微眯:“到那时,皇上必然大怒,治他个谋逆之罪。我们不就拨除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大姐,他可是你的亲弟弟,我忍心看他去死?”五少奶奶一脸愕然。 “你放心,皇上看在爷爷的面子,和我的面子上,是不会杀他的,但一定会治他的罪。” 三姨娘不无担心的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四少爷一口咬定是凌峰让他送的,那不是把你弟弟也搭上了吗?” 淑妃冷笑道:“凌峰给他画轴时又无外人看到,只要凌峰不承认,他又能怎么办?” “也是啊”三姨娘叹息道:“白瞎了这次机会” 五少爷更是泄气:“我拉了一下午的肚子,也白挨这份罪了” “看来四少爷对我们已经有所防备,想要对付他还真有难度呢”五少奶奶叹了口气,有些一筹莫展。 淑妃反复揉捏着手中茶杯,目光望着远方,良久,她将杯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就算难对付我们也要对付,咱们总不能最后被他欺负了” “大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五少爷凝视着她问题。 淑妃发狠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玩不过他一个” 五少奶奶提醒道:“错了大姐你别忘了,他身边还有四少奶奶呢” “哼那个黄毛丫头想跟我玩还嫩了点”淑妃压根就没把贺兰子琪看在眼里。 三姨娘这时说道:“琴儿,你别看那丫头小,她精着呢多次大难不死,而且她医术特别好,最近把老太爷哄的团团转,她可是四少爷的得力助手,上次蛊毒的事情,就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灵猴,把我和大少奶奶全扯了出来,所以对于她,咱们也要加倍防备。” “是吗?”看样子能令母亲看在眼里,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呢淑妃这时道:“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我在府中可能待不了多久,一定要趁着我在,将他踢出站场之外让凌峰做上世子。” 五少爷很是感激:“大姐,那我们赶快研究一个周密的计划,争取这次一举成功” 他们在一起集思广益,研究了许久,最终定下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疑的方法之后,淑妃想起了另个一件事情,转头问五少奶奶:“弟妹,你说帮我去你姨姥那里拿药,怎么样?药拿来了吗?” 听到淑妃发问,五少奶奶低下头去:“娘娘,您的情况我跟姨姥说了,她说她的药方只治因月事不调引起的不孕,对您这种宫寒不孕没有效果。” 淑妃的神色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无穷无尽的失望。 五少奶奶看了看三姨娘,三姨娘心疼女儿,赶紧安慰:“琴儿,你也别太难过,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五少奶奶这时随口建议道:“娘娘,四少***医术很高,当初四少爷的病,府中请过多少医术高超的郎中都没有治好,要不,请她还给你看看?” 五少爷瞪了她一闹:“胡闹凭我们现在这样紧张的关系你以为她会好好给大姐看病吗?” “也是啊”五少奶奶灰溜溜的低下头。 …… 水仙阁内,齐逸凡与贺兰子琪知道五房要加害他们,两个人表面坦然,可是心里也总是忐忑不安的。 “四少爷,四少奶奶,睡了吗?”外面传来吴**声音。 这么晚了,吴妈很少过来打扰他们,既然来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贺兰子琪扬声道:“没睡,吴妈,你进来吧” 吴妈应声而入,关好门后,冲二人福身:“见过四少爷,四少奶奶。” “吴妈,不用多礼。”贺兰子琪招呼道:“有什么事情,过来坐下说。” 因为有四少爷在,吴妈还有点拘束,不太放的开,被贺兰子琪强行按坐在椅子上。 见四少爷没有怪罪的意思,吴妈这才凑近小声说道:“四少奶奶,老奴今天发现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贺兰子琪知道吴妈年纪大了,见的事情也多,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便好奇的问道。 吴妈轻声说:“淑妃娘娘好像不能生,正让五少奶奶和三姨娘四处打探生育秘方呢” “哦?”贺兰子琪去看齐逸凡。 齐逸凡略一琢磨道:“这也有可能,大姐出嫁有个两三年了,皇上对她也很宠爱,可是,至今没听说她怀过孕。” 贺兰子琪转头又问吴妈:“吴妈,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奴今天上街给您买桂花糕,恰巧遇到了以前的老邻居柳妈。她家是头两年搬到盐城的,今天一见我特别高兴,邀我去她家坐坐,认认门。”吴妈缓了口气,继续道:“我刚到她家坐了一会儿,她家便来了贵客,于是,她在外屋接待客人的时候,我在里屋发现,那个客人居然就是五少奶奶。” 吴妈一瞬不瞬的望着贺兰子琪:“五少奶奶管她要治疗不孕的秘方,我那老邻居问五少奶奶是不是自己用,五少奶奶说不是,她是给别人要的。老邻居就问,对方是什么症状,她的秘方不是什么类型的不孕都治,然后五少奶奶说,是治疗宫寒的。” 吴妈抬起头:“四少奶奶,老奴又特意留意了一下,三姨娘手下的丫头,今天也大多被派出侯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据老奴推测,八成也是找秘方去了,为什么淑妃娘娘没回府时,他们不去找,而她回来了,他们反倒去找了呢?这有点太反常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这秘方应该是给淑妃娘娘找的。” “嘶”贺兰子琪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淑妃娘娘看起来气色挺好,但她的唇色有点发青,似乎不太正常,但是不是宫寒,要号了脉才能诊断。” 齐逸凡在旁边道:“会不会是五少奶奶自己有病不好意思说,所以才向那个人求药?” 吴妈否定道:“他们是亲戚关系,如果五少奶奶有病,早就求药了,没必要等到现在,而且老奴问过府上的赵郎中,赵郎中说五少奶奶没有什么毛病,那她一定是给别人要秘方,那个人十有**就是淑妃娘娘。” “嗯,你说的有道理。此事我们知道了,吴妈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派几个人,继续监视五房的一举一动。” 见吴妈走了,齐逸凡轻声道:“此消息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即便告到皇上那里,她也不过是身体有点病,皇上的妃子那么多,也不差她能不能生。” “我看末必。” “哦,爱妻有何想法?”齐逸凡一把将她揽坐到自己的腿上,捏着她的下颌,眸光闪闪。 “没啥想法,只是感觉而已。”贺兰子琪对上齐逸凡那蠢蠢欲动的目光,心头一动,打开他的手:“你那么看我干嘛?莫非……”贺兰子琪上下打量着他:“你又想做啥坏事?” “我想,我想……”齐逸凡嘴里叨念着,左手用力往外一甩,随着腰带被齐逸凡抽掉,贺兰子琪的衣服刹时散开,露出嫩绿色的绣花肚兜。 没待贺兰子琪反应过来,齐逸凡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胸,用力揉捏那浑圆的山峰。贺兰子琪惊的双手抱住胸部,佯嗔:“好啊你果然要干坏事” 胸摸不到,自然还有别的地方可摸,齐逸凡的大手,顺势向下滑去。 “坏人昨天,昨天那样还没将你喂饱吗?”贺兰子琪也顾不上护胸了,伸手去抓下边那不老实的魔手。 于是,她的胸部又露出来了,齐逸凡将头一低,隔着上好光滑的肚兜来回啃咬着,弄得胸口一片湿漉漉的。 身上的敏感部位都被他占领了,贺兰子琪向下抓住了齐逸凡的手,可是因为力气小,越是想把他的魔爪拿开,他却越是卖力的爱-抚着她,并轻声道:“子琪,咱们是不是该要个宝宝了,我想要孩子……” 他一边祈求,一边在贺兰子琪的胸上轻咬,贺兰子琪因为激动,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着,更是令齐逸凡热血沸腾。他抱着贺兰子琪的那只手,很灵活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拉开了肚兜的带子,然后咬住肚兜,往旁边一扯,一双光滑洁白玉兔跳了出来。紧跟着,一头扎了上去,贺兰子琪更是难耐的从喉间溢出一声:“逸凡……” 齐逸凡在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总是能轻易的挑起贺兰子琪的欲-望,于是,当身上的敏感神经全部被调动起来后,她便不再拒绝,一切水到渠成,半晚缠-绵不休。 …… 荷香湖畔的湖心亭内,皇上与淑妃娘娘坐在一起观赏荷花,好不快活。 干坐着,皇上觉得没意思,便对淑妃娘娘说:“你的几个弟弟中,哪一个棋艺最好?朕突然想下棋,宫里无对手,想找人来切磋切磋。” 淑妃娘娘笑道:“皇上,我这几个弟弟之中,要数四弟,五弟,六弟棋艺不错,但要说最好,那还得是四弟齐逸凡。” “哦?他有多厉害?” “至少府中的人都下不过他。” 皇上一听来了兴趣,“那我倒要领教领教,来人啊把四少爷给朕叫来。” 小太监得令,一路小跑,去了水仙阁。 齐逸凡被领到了湖心亭,只见皇上和淑妃娘娘端坐在亭子里,旁边站着几个身穿粉裳的随侍宫女,再无其它人了。 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棋盘,皇上一见他来了,招手道:“听说你棋艺不错,过来陪联下一盘。” 齐逸凡一看皇上找他下棋,顿时郁闷了,要知道赢了皇上吧,皇上定然不高兴,让着皇上吧,皇上又会觉得他是瞧不起自己反正这种差事是费力不讨好,但皇上既然把他叫来,此时此刻,他又不好不玩,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二人对弈,齐逸凡表面上看着毫无压力,但暗地里却是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赢还是不赢,他一直没想到。 淑妃娘娘坐在旁边观棋,一会儿,剥块葡萄递到皇上嘴边,一会儿又剥个瓜子,照顾的好不细心。 齐逸凡偷眼看了淑妃一眼,见其一脸的从容,心中不禁打鼓,要说棋艺,六弟最高,可是皇上不喊别人,专喊自己来,可想而知,应该是淑妃娘娘从中搞鬼。但她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应该不只是想看自己笑话那么简单吧?更何况,她还未必能看到笑话。 齐逸凡不动声色的与皇上下着棋,淑妃扭头问身旁的宫女:“雨前龙井泡好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泡好了。” “快,拿来。” 淑妃将新泡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独自在旁边吹了半天,直到那茶水不凉不热了,这才将茶水递到皇上面前,娇滴滴的道:“皇上,天气热,喝点儿水精神精神。” “好,还是爱妃会心疼人。”皇上就着她的手,仰头将茶水喝了。 淑妃将茶壶递给宫女:“这茶不错的,给四少爷也倒上,让他尝尝。” 一会儿的功夫,皇上突然打起喷嚏来,并且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 “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淑妃在旁边,赶紧给他抚着后背。 “爱妃,朕没事”皇上不以为然,继续与齐逸凡下棋。 可是吃了齐逸凡的一个“马”,他又开始打起喷嚏,且流出眼泪来,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鼻子更是抽*动起来,要流鼻涕。 刚才还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齐逸凡惊讶的望着皇上。 这时,淑妃娘娘恍然大悟:“皇上,你是不是哮喘病犯了?” “啊嚏”皇上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抓过淑妃娘娘手中的丝帕,堵住鼻子:“有可能快,把药给朕拿来” -------- mz:感谢豆芽的打赏,好久不见哇,抱,感冒好了吧?今日抽风,加更两千。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公等我来救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相公等我来救你 小太监见皇上犯病了,急三火四的去找太医,太医闻讯匆匆赶来,诊断皇上属实是哮喘复发。(手打小说) 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让皇上闻,皇上闻过后,神情这才舒缓,喷嚏算是止住了,眼泪也不在流了。 淑妃在旁边看着,轻声问:“这样就行了吗?本宫记得以前你都是给皇上服百顺丸的?难道这次不用?” 太医躬身道:“娘娘说的不错,想要抑制此病在一段时间内不复发,必须得服百顺丸,但是百顺丸要用蜂王浆做药引,可是装蜂王浆的瓶子昨天被小太监给打翻了,所以要用药得找蜂王浆。” “这个好办啊府中没有蜂王浆吗?”淑妃问道。 闻讯而来的管家上前,低声道:“回禀娘娘,府中没有。” “没有?”淑妃挑起柳眉:“府中谁负责采买?为何没备蜂王浆?” 管家赶紧答道:“近些日子筹备迎接皇上,所备物资都是四少爷亲手置办的” 一听牵扯到了自己,齐逸凡上前解释:“蜂王浆不是府中必备之物,所以没办” “既然如此,现在皇上吃药需要用它来做药引子,四弟,你是不是该想想办法?”淑妃凝视着他,淡淡的笑着。 “这个好办,我马上派人去买蜂王浆。”齐逸凡刚要转身,淑妃却突然喊道:“等等” 齐逸凡回过头来看着她,她却扭头道:“太医,是不是新采来的蜂王浆做药引子效果更好?” 太医点头:“那当然了,如果有新采来的,效果要比平时好上几倍。” 淑妃听罢,看向齐逸凡:“四弟,能不能麻烦你,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给采点儿新鲜的蜂王浆呢?” 齐逸凡一怔,不知道淑妃在打什么小九九,可是当着皇上的面,他根本不可能不答应淑妃的请求,只好应道:“好吧想要得到野生的蜂王浆,得进山去采,皇上和娘娘在府中安心的等着吧晚饭前我会回来。” 采蜂王浆有被蜜蜂蛰伤的危险,所以见他真的要去,皇上心生感重:“逸凡,一路小心,朕等你回来。” 齐逸凡出府前,先回了趟水仙阁将事情与贺兰子琪一说,贺兰子琪也猜不透淑妃的意图,不想让他去,只是,他已经答应下来,不去没办法交待,只好让他多带几个人,目送他离开侯府。 一下午,贺兰子琪都处在焦虑之中,就怕齐逸凡这一去再出什么事,不过好在,晚饭前,听说齐逸凡回来了,她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皇上的临时行馆内,齐逸凡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蜜罐,呈上前来:“皇上,蜂王浆采来了。” 皇上笑着点头:“好,辛苦逸凡了,怎样,有没有被蜜蜂蛰伤?” “多谢皇上关心,逸凡采用了防护措施,没有受伤。”齐逸凡抱拳道。 “那就好。”皇上转头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会意,上前将齐逸凡采来的蜂王浆从蜜罐里舀出一勺,放在金制雕花的小碗中,用水化开。 端上来之前,用银针试过无毒,这才呈了上来:“皇上,先把药引喝了,喝后再服药,这样才会有效。” 坐在皇上身边的淑妃,伸手接过了金碗,拿起勺子来回搅动着:“皇上,让妾喂您吧”淑妃拿着碗的大姆指上,长长的指甲盖在不经意间伸到了碗里,这一小细节,谁都没有在意。 不过是碗蜂蜜水,又是用温水冲的,不用吹凉。皇上便笑着接过:“爱妃,朕自己来。” 淑妃也没坚持,点了下头就松了手。 “噗……”皇上刚刚喝了一口,还没等下咽呢,就一口喷了出来,当场将碗摔到地上,指着齐逸凡,怒喝:“大胆齐逸凡,你竟敢欺君” 皇上突然发火,令在场众人吓的胆颤心惊,有胆小的宫女,当场跪了下来。 齐逸凡心头一抽,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发怒,给他戴上了欺君的帽子,也赶紧跪下:“皇上,草民不敢” “你不敢?那这蜂王浆是怎么回事?”皇上强压怒火,指着蜜罐道。 齐逸凡莫名其妙的问:“蜂王浆怎么了?” 皇上横眉道:“你弄假的蜂王浆来糊弄朕你当朕的舌头不好使吗?” “假的?不可能啊”齐逸凡有些吃惊:“皇上,确实是进山采的蜂王浆,与草民一同去的人都可以做证,所以,这蜂王浆绝对不是假的。” “这蜂王浆又苦又涩?一吃就是假的?你还敢抵赖?”皇上脸上的怒气更盛了。 “又苦又涩?这怎么可能?”要知道,这可是齐逸凡亲手在一个大蜂巢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到的?而且怕被人动手脚,蜜罐一路都未脱离他的视线,怎么会是假的呢? 齐逸凡不相信皇上的话,打来蜜罐的盖子,伸出手指沾了一下放在嘴里,抬头道:“皇上,这蜂王浆是甜的啊” 此刻,皇上的嘴里依然有一股子苦味,所以,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味蕾。 这时,见齐逸凡依然嘴硬,皇上怒不可遏,指着身旁的一个小太监:“你去尝尝,看是甜是苦” “是”小太监也伸手沾了一点,回报道:“皇上,此是甜的” “胡说”皇上气的一拍桌子,他尝过明明是苦的,可是小太监居然和齐逸凡一样都说是甜的,那不就证皇上委屈齐逸凡了吗?皇上面子上挂不住,腾然站起:“来人啊将这信口雌黄的奴才押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皇上,冤枉啊那蜂王浆属实是甜的……”这小太监比较实在,实话实说,结果却招了一顿打。 淑妃这时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沾了点蜂王浆道:“皇上,这个属实是苦的。” 见淑妃给自己打了证实,皇上的底气便更足了,又命令太医去尝。 太医在宫内时间久了,为人极为圆滑,虽然尝过后是甜的,但是皇上和淑妃娘娘都说是苦的,刚才小太监说了实话,又被人拉下去挨了板子,太医又不傻,自然不会自找苦吃,于是顺着皇上的意道:“皇上,这蜂王浆是苦的不假” “齐逸凡,淑妃和太医都说是苦的,你还有何话说?”皇上坐回到座位上,却是盛气凌人:“齐逸凡,淑妃让你帮朕去弄新鲜的蜂王浆,你答应的倒是痛快,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险恶,居然用假蜂王浆来欺骗朕你欺君罔上,其罪当诛!来人啊将关起来明日交由官府,接欺君罪论处” 此时,齐逸凡算是明白了淑妃的险恶用心不过经过他的初步分析,既然蜜罐里的蜂王浆是甜的,那皇上说是苦的,问题就一定出在皇上的那碗水中。 淑妃接触过那碗水,八成是她暗中动了手脚。齐逸凡见有太监上来拉他,他大声叫道:“皇上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傻到拿苦的蜂王浆来欺骗你?不信你尝尝蜜罐里的,蜜罐里的绝对是甜的” 淑妃眉头一皱:“别看你是本宫的弟弟,君子犯法如庶民同罪,你不用狡辩了,本宫是不会包庇你的”淑妃向那几个小太监道:“你们还怔着做什么?赶紧拉下去” …… 听说齐逸凡回来了,贺兰子琪便派了人前去打探,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齐逸凡弄了假蜂王浆去糊弄皇上,被定了个欺君罔上的罪,这罪可不轻啊充军发配,掉脑袋都有可能,这令贺兰子琪怎能不怕?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淑妃想整齐逸凡,一次两次不行,总有一次会成功的。所以,听说淑妃让齐逸凡去给皇上弄什么蜂王浆,贺兰子琪就知道淑妃要耍妖娥子 怕出事,怕出事,齐逸凡还是事了贺兰子琪火的当晚连饭都没吃。 在府中,除了锦月外,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心急如焚的她想找锦月商量个办法,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锦月中毒之后,虽然及是解了,但还是伤了身子,加上头两天又感冒了,听说昨晚还发烧了,她都自顾不暇,贺兰子琪不想再让她跟着上火。 于是,贺兰子琪只能找来唯一信赖的吴妈,两个人关上房门,艰难的研究如何将齐逸凡拯救出来。 夜色渐深,乌云笼罩住了月亮的光芒,天地越发显的昏暗。 吴妈挑着红色的风灯为贺兰子琪照亮,直奔淑妃娘娘的寝殿。 殿内,刚刚沐浴完毕的淑妃,被宫女服侍着穿上寝袍。 这时,门外传来守门小厮的声音:“娘娘,四少奶奶在门外求见。” 对于贺兰子琪的造访,淑妃并不意外,懒洋洋的回了声:“本宫一会儿还要侍候皇上,没有功夫搭理她,你就告诉她,让她回去吧” “是”小厮调头走了。 淑妃坐在椅子上,有两个宫女给她梳头,画清新的晚妆。 没用上半盏茶的功夫,门外又传来那个小厮的声音:“娘娘,四少奶奶说有急事找您,她说她要帮您个大忙,您不见她会后悔” 呵,她不说来求我帮忙,反倒说来帮我忙?真是好大的口气 淑妃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叫她进来”她倒要看看贺兰子琪会玩出什么把戏。 贺兰子琪被人带进屋子,见淑妃坐在镜子前,正在梳妆打扮,她稳了稳心神,上前见礼:“子琪给娘娘请安。” “嗯,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淑妃轻哼一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着镜子左照右照,指挥着宫女如何给她梳头。 见被她如此怠慢,贺兰子琪很是生气,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毕竟是淑妃娘娘,即便明知是她动的手脚,贺兰子琪也装做不知道,诚恳的说:“听说逸凡犯了欺君之罪被关起来了,娘娘能否帮忙向皇上说个情,把他给放出来?” 淑妃轻头叹道:“诶,子琪啊他也是本宫的弟弟,本宫心里也焦急的,但大家都看到了,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让本宫怎么办啊?” 贺兰子琪看着她那假惺惺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却又不得不奉迎道:“娘娘说的是,但事在人为,皇上那么宠爱娘娘,娘娘只要开口说情,皇上一定会放了他的。”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本宫会说的,但不保证一定能成。”淑妃不耐烦的应付着她。 见她不当回事,贺兰子琪开窍了,她既然要对付齐逸凡,哪里会真的帮助齐逸凡呢所以,尽管不想撕破脸皮,但现在看来,不动真格的,她是根本不会伸手援救的,所以,语气一下硬了起来:“不行,你要保证一定能成” “哟你这是求人还是吓唬人呢你凭什么让本宫向你保证?真不自不量力”淑妃当即沉下脸来,嚣张跋扈的道:“你搞清楚,给他定罪的是皇上,不是本宫,你有本事,求皇上去?” 贺兰子琪的火气腾的蹿上脑门,语气也凌厉起来:“我没本事求皇上,但也不是来求你我不是来和你做一笔公平的交易” “公平交易?”淑妃倍感意外:“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做?” 贺兰子琪看了看屋内的宫女:“可否让她们先出去?” 淑妃冲宫女们一摆手,宫女们齐齐福身,调头离去。 屋内只剩下贺兰子琪与淑妃两个人,淑妃起身,起到贺兰子琪面前,神色中带着一份蔑视:“说吧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说不上我们俩个谁在耍花招贺兰子琪凝视着她,冷笑道:“娘娘嘴唇发乌,人中发青,眼白略黄,外强中干,体虚宫寒,主,不孕” 贺兰子琪的一番话,无异于揭她的伤疤,于是刚才还自鸣得意的她,顿时失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你……你……” 贺兰子琪莞尔一笑:“我的情况,娘娘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不必太惊讶你只说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淑妃想到当日五少奶奶就说,贺兰子琪医术了得,如今看来,只观自己的气色就能把她的病说的如此准确,看来真不是浪得虚名。 很快,淑妃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本宫只是一般的宫寒,太医正在调理,不日就会康复。” “是吗?” 贺兰子琪淡淡的笑着,笑的淑妃一阵慌乱:“怎么?你不信?” “若能调好,娘娘的肚子早就有动静了?何至于这么久,还没怀孕?所以,你身体的病症是复杂性的,不单宫寒那么简单。”贺兰子琪一语中地,弄得淑妃尴尬不已,张口结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贺兰子琪盯着她,盯的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紧张道:“你想把此事告诉皇上?” “皇上妃子那么多,不少你一个生孩子的。”贺兰子琪迫视着她,一定一顿的说:“你的病,我能治。” 终于听到有人可以治她的病,淑妃一阵欣喜,然而很快,又忧愁起来。 只听贺兰子琪继续道:“只要你能想办法为逸凡脱罪,待他平安,我就为你治好不孕” 见淑妃犹豫,贺兰子琪近一步劝诱:“娘娘,有了龙子,你在宫中的地位才更加坚不可摧,趁着年轻,该生赶紧生,往后,若要坐上凤坐,也是有可能的”贺兰子琪缓了口气:“娘娘,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救出逸凡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是否与我交易,娘娘请三思” 淑妃瞪着贺兰子琪,头一次觉得头疼了,她千算万算,却怎么都没想到贺兰子琪居然会发现了她的秘密,以此来胁迫她。 她三番两次的算计齐逸凡,终于有一次得手了吧结果把柄却落人家手里了。 此时,是要放弃这次打击齐逸凡的机会,还是不理贺兰子琪,继续走下去,真的成了亟待解决的难题。 贺兰子琪见她犹豫,无所谓的说:“既然淑妃娘娘不愿交易,那就算了,我去求爷爷,我相信,爷爷会出面的。” 见贺兰子琪转身要走,淑妃急了,喝道:“你站住” “怎么?娘娘想通了?”贺兰子琪压抑着心头的狂喜,神情淡然的转身望着她。 看到贺兰子琪气定神闲的摸样,淑妃甭提多窝火了。但是她不傻,此事在心里掂量再三,还是觉得治好自己的不孕症才是当务之急,虽然此次有点可惜,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齐逸凡,不差这一时半刻。 “好,本宫答应你,可是你若敢欺骗本宫,到时候治不好本宫的病,本宫连你一块收拾”淑妃发狠的指着贺兰子琪。 “娘娘可否将让号下脉?”贺兰子琪伸出了手。 淑妃将手伸过去,号过脉后,贺兰子琪信心满满:“娘娘放心吧,你的病,我一定能治。” “那就好,你回去吧一会儿本宫要给皇上侍寝,争取求皇上转变心意,把四少爷放出来。” 贺兰子琪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有劳淑妃娘娘了。” -------- mz:感谢aj和书友110321104907088的打赏,偶又抽了,继续加更…… 第一百五十章 翻云覆雨 第一百五十章翻云覆雨 贺兰子琪相信,淑妃一定有办法救出齐逸凡,或许床底之欢后,淑妃一求情,皇帝一高兴,就把人给放了呢。(手打小说) 事实上,她真猜对了,欢好后,淑妃把装着蜂王浆的蜜罐拿给皇上尝,被证实果然是甜的。虽然皇上对此事一直想不通,但还是卖给了淑妃一个人情。 大约三更天,门声响起,贺兰子琪抬起头来,只见齐逸凡正站在门口。 “逸凡……”贺兰子琪激动的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逸凡,你可回来了” 贺兰子琪紧紧的搂着他,仿佛他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一样,他轻抚着贺兰子琪的背,言语中带着无尽的宠溺:“傻丫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有没有虐待你?”贺兰子琪抬起头。 “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没有虐待我,放心。”齐逸凡回手将房门关上,一把将她抱起,坐到床上:“子琪,他们突然把我放回来,是不是你想了什么办法?” 贺兰子琪将头扎在他的胸膛上:“我找了淑妃娘娘,跟她说,只要她把你放出来,我就帮她治好不孕症。” “你有把握吗?”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抱住他的脖子:“放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齐逸凡轻吻着她的眉心:“这次多亏了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贺兰子琪借机撒娇:“那你以后要爱我疼我,不许欺负福星了。”齐逸凡年轻力壮,怎么喜欢子琪都喜欢不够,所以每天晚上的房事都多一些,导致贺兰子琪经常睡眠不足。 齐逸凡抬起头来,一脸无辜:“我没欺负你啊” “还说没有?你天天晚上都……”贺兰子琪埋下头。 “都怎么样?”齐逸凡明知故问。 可恶,知道自己不好意思说,他还问?贺兰子琪用手指一戳他的胸膛:“都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齐逸凡忍着笑,抬起她的下颌:“宝贝,那不是欺负你?那是爱你,否则怎么完成我们的造人计划?” 齐逸凡凑到她的耳边,热热的呼吸扑打到她的脸上,故意逗她:“如果你不愿意侍候相公,那好办?我那两房妾室就不送走了,留下来和你一起侍候我?你看怎么样?” “恩?你敢?”贺兰子琪挑眉望着他,一脸的霸道。 “那你又不愿意……” “谁说我不愿意?”贺兰子琪用力将他压倒,嬉笑着扒他的衣服:“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还敢动歪心眼?” 贺兰子琪还真没扒过别人衣服,扒了半天也没将衣服扒下来,还是齐逸凡主动佩和着扒掉的。 细细密密的吻,检阅着齐逸凡那健美有型的身体,一阵阵苏麻令他浑身燥热起来。贺兰子琪骑坐在他的身上,时不时的会碰到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渴望与她契合,可是贺兰子琪却还穿着衣服。 齐逸凡终是忍受不住,翻身将她推倒,那扒衣服的功夫可比贺兰子琪强多了,三下五除二便将她剥的一丝不挂。 “逸凡,你躺下,让我侍候你。”贺兰子琪不服气,说着要起身。 “乖乖,这是体力活,还是让我来吧你只管享受就行了。”齐逸凡抱着她亲吻着,下身却跃跃欲试,趁其不备,用力刺了进去。 “嗯”贺兰子琪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齐抠他的后背,接着捶打道:“坏蛋,大坏蛋” “你说相公坏?好啊,那我就坏给你看”齐逸凡微微躬身,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托起她的背,珠圆玉润般的**耸在眼前,齐逸凡热血沸腾,一头扎上去,尽情吸-吮,舔-咬…… 如此刺激,很快便将贺兰子琪体内的欲-望点燃,她面颊酡红,目光迷醉,喉间情不自禁的溢出逸凡的名字。 见齐逸凡只是**,却不来实际的,贺兰子琪急了:“逸凡,我想……” “想干嘛?想要?” 她赶紧点头,齐逸凡笑着问道:“刚才谁说我是坏相公?” “我错了,你是好相公……”贺兰子琪已经被他弄的意乱情迷,他说什么都会应的。 “这还差不多”征服贺兰子琪,齐逸凡有很大的满意足感,他抱紧她,身下用力,与爱人一起共赴巫山,获取最快乐的源泉。 …… 做人说话得算数,次日,贺兰子琪没用淑妃派人来找,自己主动过去,将治疗淑妃病症的药方献了上去。 淑妃有些质疑:“你这药方真的管用?” “娘娘尽管用,如果不好用,我随时随地等着你找我算帐”贺兰子琪送完药方就离去了,因为她知道,躲过了这一劫,但她手中就没有筹码了,淑妃仍然还会对赴他们,往后的日子,得格外小心才是。 在回水仙阁的路上,她一路祈祷着,希望老天保佑皇上和淑妃早日离开侯府,她和齐逸凡也好有个喘息机会。 不知道是老天爷真的显灵了,还是事出巧合。下午,皇上得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湖州因连续下了一星期的暴雨,引发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涝灾害,万顷粮田被淹,房屋被毁。今年不但粮食绝产,更有无数灾民需要妥善安置。 国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实在坐不住了,第二天便匆匆起身赶回京城,于是,淑妃还没来得及继续实行她的恶毒计划,便不得不跟着皇上回宫了。 这对贺兰子琪与齐逸凡是好事一件,两个人大大松了一口气,皇上走后,齐府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天晚饭后,有小厮挨房挨院的通知大家去正堂,据说是老太爷要召开家庭会议,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 正堂内,老太爷老早的就已经坐在靠背高脚椅上,等待着大家的到来,他的身旁站着锦月,此刻的锦月身体已经调养好了,脸色红润,面带喜色。 两边稍矮一点儿的椅子上,分别坐着侯爷和夫人,再往下便是姨娘们,和各房的少爷及少奶奶们,众人摒息凝神,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不知老太爷突然叫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侯爷说道:“爹,众人都到齐了,您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就说吧” 老太爷清了清嗓子,道:“这次迎接皇上,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我们也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大家都辛苦了,明天到了发放例钱的日子,我决定,每人多加百分之十的例钱,做为大家的奖赏” 众人一听给多发钱,全部喜悦起来,齐声道谢。 老太爷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经过我的慎重考虑,要向大家宣布。” 他停了一下,拉过锦月的手:“锦月跟随我多年,耽误了她的青春,我没有什么可以弥补她的,只有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三日之后,我要纳她为妾,等我百年之后,我的财产有她一份,你们也要孝养于她,对她像对我一样尊重,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老太爷的话一出口,除了贺兰子琪与齐逸凡之外,其它人全部面面相觑,感觉老太爷脑抽了,以前绝口不提纳妾,老了老了,居然还要纳妾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分家产的,某些人未勉不太高兴。 侯爷和夫人对视一眼,也觉意外,侯爷道:“爹,你以前不是答应过娘,不再纳妾的吗?怎么现在又……” “此一时彼一时,我老了,需要人来照顾” 老夫人道:“公爹,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吗?再说了,你不纳锦月,她不也得照顾你吗?” 老太爷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当即沉下脸来:“你们照顾我?你们怎么照顾的?给我洗过脚吗?我不开心时,能随叫随到吗?平时有空陪我吃饭聊天吗?我不纳锦月,她一样也会照顾我,但她照顾了我大半辈子,青春都葬送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你们一不高兴再将她扫地出门?我死了,能瞑目吗?” “瞧公爹说的,她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怎么会那么做呢”老夫人讪讪的道。 老太爷沉着脸,不怒自威:“你们不用白费力气劝说了,我意已决,三日后纳她为妾,谁敢阻挠,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众人见老太爷铁了心要纳锦月为妾,众人心中不悦,却没胆出言阻止,因为老太爷现在看着不问世事,实际却操控着整个齐府,得罪了他保证没好果子吃的。 看他们一个个全部低头不语,老太爷站了起来:“已经说了两件事,还有最后一件事我要向大家宣布。” 还有事?还有什么事?众人刷的抬起头来。 老太爷扫了几个孙子一眼,郑重道:“昨天我和书瀚商量过了,决定让老四进金楼和老五一起接受锻炼。” 老太爷望着齐逸凡:“逸凡,回去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进金楼工作。”然后对五少爷道:“老五,你进金楼的时间早,要多带着逸凡,知道吗?” 五少爷一咧嘴,这不明摆着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吗?他满心的不高兴,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硬道:“爷爷,凌峰知道了。” -------- mz:感谢aj和泠然若止的打赏,明天周末啦,祝周末快乐~~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福祸相依 第一百五十一章福祸相依 老太爷的决定,令众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让齐逸凡进金楼,各房各院儿都无形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手打小说) 三天后,锦月如愿被纳为妾,因为是纳妾,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反正不管众人认不认,锦月已经成功晋升为府上的姨奶奶了。 次日,听说锦月来了,贺兰子琪欢喜的迎了出去,福身道:“姨奶奶好。” 锦月上前拉住她的手:“得了,你跟我还需这么客气?” “你如今身份不同,是姨奶奶了,子琪是小辈,总不能坏了府上的规矩” 锦月春风满面:“好了,咱俩谁跟谁?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背地里,咱还像以前一样,别弄的这么生份。”锦月冲向招手:“你瞧,我给我带什么来了” 锦月身后的丫头捧着一匹锦缎走上前来。 那匹锦缎是紫罗兰色,上有金色提花,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伸手一摸,犹如上好的天鹅绒,柔软光滑,触感极佳。 “这料子真好”贺兰子琪赞叹道。 “这个是朝廷的贡品,最好的潮州锦缎,都是进贡到宫中,给娘娘们穿的。”锦月微笑道:“老太爷托朋友给我弄了两匹,我看这个颜色挺适合你,就给你拿来一匹,你看着做两件衣裳。” “这可使不得,这是爷爷特意给你要的……” 见她推辞,锦月拍拍她的手:“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那里还有一匹呢,够用了,你还年轻,正是爱美的时候,趁着年轻不穿?还等什么时候穿?你就留着用吧,再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留下还不成吗?”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给,如果不要,倒显得不尽人情了。 两个人来到屋内坐下,随便聊了几句后,临走时,锦月嘱咐贺兰子琪,四少爷进金楼只是刚刚迈开第一步,以后就要靠他自己努力做出成绩了,同时也防范其它人暗中下绊子,做手脚。 这些即使锦月不提醒,贺兰子琪与齐逸凡心中也有数,但人家毕竟是好意,贺兰子琪虚心的应了。 …… 这日,天阳落下西山,周遭一片静寂。齐超然坐在自己的小院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挑选着摆的满桌子的项链头饰等物。 “超然,这是干嘛?数宝贝呐?”门口传来贺兰子琪的声音。 “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齐超然一见是他俩,开心的站了起来。 “听说你明天就要动身去尉城?”贺兰子琪走过来盯着她。 “是啊”齐超然欢喜道:“这不,我在挑出门时戴的首饰,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她将一支镶着珍珠的银簪拿了起来。 没等贺兰子琪说话,齐逸凡一把夺过银簪,不悦道:“你去哪里散心都可以,唯独不许去尉城” “为什么?”齐超然脸上的喜悦一扫而光,不快的盯着齐逸凡。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许你去尉城” 来时贺兰子琪就告诉齐逸凡,要好好跟齐超然商量,没想到齐逸凡还是没压住自己的火气,贺兰子琪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控制脾气。 哥哥的阻挠,令齐逸凡气愤不已:“父亲都让我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明天我非去尉城不可” “你这丫头……” “逸凡,你少说两句”贺兰子琪说着,将齐超然拉到一旁,轻声劝说:“超然,你去尉城是不是为了见南宫煌啊?” 齐超然目光闪烁:“不,不是,我不过听说尉城有尉水湖,那里湖光山色,风景秀美,想去看看罢了。” 察颜观色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贺兰子琪无奈道:“你哥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你哥知道你喜欢他,头些日子派人去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难道嫁过去做小吗?而且他的人品也很糟糕,极为花心的。你想啊我和你哥都是你的亲人,怎么会害你?” 闻听此言,齐超然的脸色变了又变,双手搅着衣角:“虽然我喜欢他,但我和他不过是一般的朋友罢了,他既然有妻室,那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想过去看看,仅此而已。” “各地的风景名盛多了,你为什么非要去尉城呢?”贺兰子琪头痛的问。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去尉城”齐超然扬起头,变的任性起来。 话都说明白了,可齐超然油盐不进,还是要去,贺兰子琪此时是真的没辙了。 齐逸凡在旁边见贺兰子琪也没劝动,气的一甩袖子:“你去吧去了你可别后悔子琪,我们走” 齐逸凡气愤的走了出去,贺兰子琪急的一跺,无奈的瞅了齐超然一眼,也只好跟着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贺兰子琪轻声问道:“逸凡,你难道真不打算管了?” 齐逸凡停住脚步,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说话她都不听,而且如果我不在金楼工作,我还可以陪她去,可是现在我刚进金楼,又不好因此请假,我还能怎么办?” “也是,她一意孤行,谁也管不了她。”贺兰子琪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这样吧等她出门以后,你暗中派人跟着,随时掌握她动态的同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可以及时保护她。” 齐逸凡点了下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 边境战火激烈,粮草告急,加上湖州发生特大洪涝灾害,导致产粮重地,粮食绝产,粮商借机哄抬米价,各地米价齐飞,百姓不得不节衣缩食的过日子。 因为近几年,年头都不太好,国家囤积的粮食也不太多,现在赈济灾民要粮,前线打丈还要粮,粮食越发显的紧缺。 皇上没有办法,以抵御外敌,保卫家园为由,倡议各地富商,官豪带头捐献粮食,设了最底额度,但上不封顶,多多益善。 别的地方不知道,但做为淑妃娘娘的家人,又是三大世家之一的齐家,如果说在国家危难之际捐少了,皇上不满意不说,百姓们对齐家的风评也会变差的。再说,做为财大气粗的齐家,对于这种事,他们从来捐的都是大头。 所以这次,侯爷非常重视,命府中的几个少爷去银庄提款,分别准备粮食,筹备此事。 在侯爷在带动下,盐城其它富商也纷纷解囊,有钱的捐钱,有粮食的捐粮食,在短短三天时间内,一共募得了四千石粮食。 各地将自己募集好的粮食如数上报给了朝廷,由朝廷统一分派。结果皇上一看,全国只有齐家募集的粮食最多。 皇上一高兴,下旨大肆表扬了齐家一番,又御赐给侯爷玉如意一支,宫里的淑妃娘娘也因此晋升为贤贵妃,齐家一时满门风光,盛极一时。 因为盐城与打丈的边境都处在京城以南,所以皇上没让侯爷把粮食运回京城,下旨命他保管好粮食,等着京城派去的运粮官前去提粮上前线。 四千多石粮食那可是一个庞大的数量,齐府没地方放,便放到了近郊的一个大院里。 粮食现在可是珍贵的东西,侯爷怕树大招风,引来盗贼,便吩咐府内的五个少爷带着府内的卫队,轮流值班,一定在朝廷来人之前,保证粮食的安全。当然光齐家的卫队是不够用的,盐城府衙也出动了绝大部分的兵力,配合他们一起,护卫粮食的安全。 这日夜晚,轮到六少爷当班,宴小小怕他半夜饿,在他临出门前,提着食盒跑了出来,将自己亲手做的宵夜拿给齐颜辰,让他半夜饿时吃。 其实,宴小小的心意齐颜辰看的出来,只是,他现在一直封闭着自己,不愿意再去考虑感情问题,所以对待宴小小还是不冷不热的。 宴小小也不介意,一直很默默守护,不强迫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好。 齐颜辰本不想带,但是当看见宴小小的手指上包着纱包,问过后才知道,是给他做宵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他便不忍再拒绝人家的一番心意了,这才将宵夜带上,带着手下,纵马消失在黑夜里。 当齐颜辰到达存放粮食的地方之时,初更已过,五少爷与他交接好后便走了,长夜漫漫,三更天,无事可做的齐颜辰坐在粮食堆上,打开食盒,见里面有几样小菜和一小壶青梅酒,他拿了出来,对月独饮,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愁绪无法释怀。 仰起头,当最后一滴酒水落入口中之时,他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借着月光往四周一看,一大团白烟如巨*一般,随着初秋的夜风迅速漫散开来,将整个装着粮食的院子吞噬其中。 与此同时,闻到了烟雾的味道之后,齐颜辰便有种头昏眼花之感。他心头大惊,暗叫不好 突然,有无数火苗,好像长了腿儿一般,从四面八方直奔粮垛而来。 待到离的近了,他这才发现,那纵火的居然是老鼠。 原来,老鼠的尾巴上点着火硝,尾巴被点燃后,老鼠因为惊恐与疼痛,拼了命的向前跑,在粮食垛里东钻西蹿,几乎同时,点燃了四千多石的粮食。 -------- mz:感谢aj打赏o(_)o~ 第一百五十二章 牢狱之灾 第一百五十二章牢狱之灾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四周响起了士兵们的呼喊声,可是却只闻其焦急的呐喊,却迟迟不见人士兵们上前救火。(手打小说) 原来,众人和齐逸凡一样,闻到那烟雾之后,身体无力,头脑昏沉,自己逃命都成问题,哪儿还有力气去救火呢? 齐颜辰努力跳下粮垛,此时,一堆一堆的粮垛都已经被明火点燃,迅速漫延开来,官兵们嘴里喊着救火,却四散奔逃,保命要紧。 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火势越烧越旺,无奈,齐颜辰只好晃晃悠悠的向空地上逃去。 空地上早有许多比他跑的还快的士兵,上前扶住了他,他焦炙的回过头去,只见肆虐的火舌已经包围了所有粮垛,熊熊燃烧,映亮了大半个天空,齐颜辰望着大火,痛心疾首的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前救火啊” 众人皆低下头,其中有人说道:“六少爷,不是我们不救,我们也不知怎么搞的浑身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况且此地虽有一口井,但却只有两只水桶,要救这么大的火,实在是杯水车薪啊六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诶”齐颜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下完了,出大事了。 四千多石粮食一同起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得知消息的齐府,出动了全部人力赶去救火,怎奈为时已晚,等他们到时,所有粮食全部付之一炬。 此事一出,轰动整个盐城。要知道那可是众人募捐的结果,而且现在粮食多么紧缺啊?就这么被烧毁了,太让人心疼了。 因为齐家在全国捐出的粮食最多,皇上不但表扬了齐家,还特赐了玉如意,如今出了这等事,丢人不说,齐家更是无法跟皇上交待,整个齐府上上下下,全部都拢罩在恐惧的阴影之中。 事发后,侯爷通过齐颜辰及当时在场的官兵描述,再加上官府派人调查的起火原因,最终可以确定,这是场阴谋,对方不是为了抢粮食,只为了将粮食烧掉,因此可以推断,对方不是冲着朝廷,就是冲着齐家。 为应对此事,齐家召开了家庭会议,面对愁容满面的家人,侯爷沉声道:“皇上派的运粮官估计很快就到盐城了,如今粮食被烧,我们交不出粮食,皇上一定会怪罪齐家,你们说此事应该怎么办?” 五少爷道:“父亲,我们自己赶紧出银子,去外地买粮食,把这个亏空堵上吧” 齐逸凡在旁边反驳:“五弟,哪向你说的那么简单?四千多石粮食,就是从外地运一时半会儿也运不来更何况现在粮食紧缺,上哪儿能一下弄到那么多粮食?” 三少爷补充道:“就是,四千多石粮食,就算我们肯出钱买,那至少也需要数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从各个银庄筹调也需要一定时间。” 二少爷却是帮着五少爷说话的,站出道:“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能筹多少筹多少,总比一点儿没有好吧?” 三少爷盯着他:“关键是时间还够用吗?” “怎么不够用?”二少爷不服气:“或许我们努力努力就筹到了” “好了,都别吵了”侯爷本来心情就上火,见他们如此争执,更加烦燥起来。 侯爷发火了,众位少爷都识趣的闭了口,听侯爷如何裁定。 侯爷长长的叹了口气:“本来我们有功,转眼却又成祸,皇上怪罪是早晚的事,我们只能破财消灾,就依老2说的,趁着运粮官还没到,能筹多少筹多少吧” 侯爷话音刚落,管家却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侯爷,不好了,运粮官到了” “什么?这么快?”侯爷惊的从座而起,其它人也是忧心起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老夫人焦心的问。 “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侯爷苦着脸,长吁短叹的带着众人迎了出去。 将运粮官迎到正堂,侯爷知道纸包不住火,只好硬着头皮,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得知此事,运粮官极为震惊,因为无粮可运,他不得不停留在盐城,派人回去请旨,皇上回复,让他去苏城,宴城去运粮,送往前线,不过,这一来一回的耽误,就是十来天,等运粮官将粮食运过去的时候,前线因为粮食短缺,兵将无力打丈,结果被人一举攻克,连失三座城池。 如果不是运粮官将粮食运来,现在的这座城池怕也要丢。 原本,齐家筹到了那么多的粮食,皇上十分高兴,可是,因齐家保管不当,使得粮食被火烧的颗粒无存,这令皇上特别生气,加之因为此事,耽误了供给前线粮食,导致连失三城,吃了这样的败仗,在开国以来,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皇上震怒,把这笔帐都算在了侯爷的头上,随即命人,将侯爷,及当晚值守的齐颜辰,还有盐城知府,一并抓进京城。 京城前来抓人,已在侯爷的意料之中,提前好几天侯爷便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待给了老太爷,及他的儿子们。 当京城的官兵闯进侯府,齐家半没有觉得有多意外,侯爷和齐颜辰没有反抗,老太爷让齐逸凡花重金打点了那些官差,至少,他们路上不会受什么委屈。 侯爷被抓走了,老太爷虽然年纪大了,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撑起这个家,当晚,老太爷将几个少爷召集到养生苑,道:“你们的父亲和老六,都被皇上抓进京城,前途未卜,咱们得想个办法,将他们救出来,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不如让大姐在皇上哪里求个情吧看在大姐的面子上,皇上应该会考虑吧?”五少爷在旁边说道。 锦月给老太爷倒了壶茶,插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能想到找淑妃娘娘求情,皇上也一定能够想到,所以怕早就心存戒备,效果应该不会很大。” 三少爷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建议:“我已和吏部尚书的女儿订了亲,不如拜托吏部尚书帮忙疏通朝中关节,利用大臣们劝说皇上放人,或者轻罚,这样可好?” 齐逸凡开口道:“爷爷,我看三哥的方法可行,我们是该派人进京运筹,希望早日将人给放出来。” 老太爷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老三,老四,明天你们两个到金楼提银子,然后即刻动身进京,记住,我们宁可破财消灾,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将你们的父亲和兄弟救出来。” “爷爷,孙儿记住了” “还有,进京后,不管淑妃娘娘能不能帮上忙,也跟她说一声,希望她能想办法。”老太爷幽幽一叹:“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不过,此事可能也会连累到她,如果她帮不上忙就算了,让她好好保重。” 回到水仙阁,齐逸凡将老太爷的决定告诉了贺兰子琪,听说他要出门,贺兰子琪有点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可是想想这次他们是去办事,不是去玩,自己还是别捣乱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和齐逸凡进京去玩儿。 “对了,超然走多久了?”齐逸凡开口问道。 “半个多月了,算算日子应该回来了。”见他愁眉紧锁,贺兰子琪上前,帮他按揉着太阳穴:“逸凡,头两天你派去的人不是捎回了信,超然在那头虽然见了南宫煌,可两个人只是吃了顿饭,并没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听贺兰子琪如此说,他的神情稍定:“但愿吧明天我走后,如果超然有任何消息,你就用信鸽传递给我。” “好,你放心,我会的。” 三少爷和四少爷带着巨额银票进京,打通关节,因为有吏部尚书的帮助,一切进展还算顺利,请客,吃饭,拜访,送礼,这一趟下来,着实花了一大笔银子。好在,朝中有权的官员,大部分都被打点了,吏部尚书让他们放心,他们兄弟两个的心理多少有了点儿底。 临从京城回来之前,淑妃娘娘得知他们来了,不敢让皇上知道,买通了守城门的,偷偷跑出来见两个弟弟。 结果真如锦月所说,侯爷一出事,淑妃娘娘的日子也难过起来,皇上都好久不去她的宫里头了,想求见皇上,皇上都以各种理由搪塞,避而不见,好在,听说弟弟们对朝中官员们都使上了银子,侯爷有希望被救出,淑妃娘娘的心情这才稍稍安定一些。 他们兄弟两个,在回盐城的头一天晚上,还去牢中看了侯爷和齐颜辰,软语慰愈了一番,让他们安心等着获救。 回到盐城之后,一家人听说京城那头都打点好了,在吏部尚书的带动下,官员们还要联名上书,请皇上看在侯爷一片赤诚的份上,赦免他的过失之罪,既然侯爷和齐颜辰有希望被救出来,一家人都非常高兴,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京城里传来的消息。 -------- mz:感谢猪宝开奥拓的打赏,o(_)o~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谨遵夫人教诲 第一百五十三章谨遵夫人教诲 齐逸凡回府的第二天,齐超然便平安的回来了,令他们欣慰的是,齐超然还是挺理智的,更是个心气高的姑娘,当得知南宫煌真的有正妻了,而且还妻妾成群的时候,尽管心里难过,但还是放弃了这场暗恋。(手打小说) 至此,齐逸凡与贺兰子琪总算松了一口气,贺兰子琪知道齐超然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跟齐逸凡商量着,暗地里该给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了,于是,两个人都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这一日,贺兰子琪去养生苑看老太爷,路上,见宴小小呆呆的坐在凉亭里,茫然的望向远方,一脸忧伤。 贺兰子琪走入凉亭,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小小在想什么?怎么央央不乐呢?” 宴小小吓了一跳,回头看清来人,有些拘束:“四少奶奶,你怎么来了?” 见她要起身,贺兰子琪将她按下,坐在她的旁边,挥身命随行的丫头退出去了,随意道:“我要去看看爷爷,正好路过这里,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宴小小的叹息微不可闻,略微低下头去:“多谢四少奶奶关心,我没什么。” 也许是受她情绪感染,贺兰子琪的心情也低落下来:“诶,近日府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过,不过我想既然我们已经打通了关节,估计侯爷和六少爷会很快被放回来的。” 听贺兰子琪提到了齐颜辰,宴小小抬起头来,情绪有了波动:“四少奶奶,表哥他们真的会被放回来吗?你说,他们在牢里会不会挨打?能不能吃的饱饭?一定得吃不少苦吧?” 宴小小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重点提到的还是她的表哥,贺兰子琪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小小,放心吧京城都打点好了,他们在里边不会受罪。”贺兰子琪凝视着她,略一犹豫,策略的问道:“小小,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婆家了,那天我听二姨娘与老夫人还说呢已经在帮你打听了,你自己有没有意中人?如果有,赶紧和二姨娘说,省得她们给你订了亲,你再像六少爷那样,不喜欢人家,闹的双方家长不开心。” “什么?她们要给我订亲?”宴小小惊讶的看着贺兰子琪。 “是啊不过还没订了,只是在给你寻找合适的人家。” 闻听此言,宴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要她们给我找。” “那这么说你有了意中人?” 宴小小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贺兰子琪追问道:“小小的意中人是谁?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宴小小犹疑片刻,抬起头来,当碰到贺兰子琪的目光,复又低下头去,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四少奶奶,其实,其实……” 见她不好意思说,贺兰子琪引导道:“其实,我觉得六少爷与你挺般配的。” 宴小小一脸吃惊的望着她,喃喃道:“四少奶奶……” “你不喜欢他?”贺兰子琪戏弄道。 “不,不是”她立即否认。 见她终于承认了,贺兰子琪松了口气,在贺兰子琪看来,宴小小不但人品好,而且长的也好,又是一心一意的喜欢齐颜辰,贺兰子琪既然无法给齐颜辰幸福,她便希望有另外一个好女人,能给齐颜辰幸福,同时,更加希望齐颜辰早日摆脱自己给他带来的阴影。 因为抱着这样的心理,一心想为齐颜辰做点儿什么的她,此刻,决定尽力搓合他们。 贺兰子琪温和的望着宴小小:“小小,既然你喜欢他,你就去追吧我支持你。” 宴小小将目光移向别处,苦笑道:“他可能不喜欢我,他对我一直不冷不热。” 贺兰子琪为她打气:“那是他还不知道你的好,你要坚持,不要放弃,有朝一日,我相信,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但愿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他能够平安脱险,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小小放心,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宴小小目光灼灼:“四少奶奶,谢谢你。” 贺兰子琪握住她的手:“你跟我还客气啥?以后,只要我能够帮得到你,我一定尽力帮忙。”贺兰子琪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希望看到你们幸福。” …… 背地里,因为齐逸凡还有一摊生意,他进了金楼便不太自由了,生意上的一些帐目和决断都是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专人给他送过来。 是夜,齐逸凡在书房处理完杂事,回到房中,见贺兰子琪静静的坐在桌旁,出神的看着烛火,他走到跟前,从后面拥住她:“子琪,又在想为夫啊?是不是想让我欺负你?” 贺兰子琪扭头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少臭美” “哎,你笑了,笑就证明我说对了”齐逸凡找抽的贫嘴。 贺兰子琪顺手拿起桌上的锦帕,朝他甩去,他轻松的往旁闪身,然后拉过椅子,坐到贺兰子琪的斜对面:“好了,不好玩笑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 “我想搓和六少爷和宴小小,可是想不到好办法。” 见贺兰子琪还是关心着齐颜辰,齐逸凡略微有些吃醋,但她要给齐颜辰找伴侣,足以证明她已经放下了,齐逸凡还是很开心的。 既然这是贺兰子琪的心结,齐逸凡心中知晓,却不挑破,顺着她的意思说道:“这是好事,肥水不流外人田,宴小小也是好姑娘,还不如嫁到我们家,而且他俩也般配。”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齐逸凡宠溺的一刮她的鼻子:“六少爷还没平安脱险,咱们还有的是时间想办法,你别烦心了,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贺兰子琪目光晶亮的望着他。 “近日,我们商号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资金已经可以周转开了,等货款到帐,我们就让两位姨娘离开。”齐逸凡显的很兴奋,站起身子,双臂一伸:“以后,这个院子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们的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贺兰子琪笑的如夏花一般灿烂,起身抱住了他的胳膊,调侃道:“傻瓜,得到了一个院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你的目标应该是,做上世子之位,整个齐府以后都是我们的等到那时,我们再高兴不迟。” 齐逸凡壮志凌云,同样用调侃的语调:“好谨遵夫人教诲” …… 十月中旬,京城朝堂之上,文武大臣绝大部分都在为侯爷和齐颜辰求情。 皇上见状,其实也动摇了,就在这时,工部的一个大臣却站了出来,说有人举报,齐家捐粮是假捐,失火一事,其实是齐家故意演的一场戏,岂图瞒天过海。 皇上一听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如果查明,那齐家不是公然欺君吗?皇上有种被人耍了原感觉,极其气愤 所以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原本想饶了侯爷,这回打消了放人的念头,命人去民间查访,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这里面定有人从中做梗眼见着事情变的糟糕起来,吏部尚书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齐家,齐家上上下下,又一次陷入担忧与慌恐之中。 正堂内,齐逸凡恨道:“爷爷,欺君之罪可是杀头重罪很明显,有人是要暗中置我们齐家于死地” “真是可恶如果让我查到那个人是谁我定敲碎他的骨头,披了他的皮”二少爷恨恨的一捶桌子。 “行此小人行径,那个人真是太卑鄙了”三少爷扬声道:“不过,此刻,父亲和六弟危在旦夕,我们还是稍安勿躁,想想怎样救人吧” 五少爷见老太爷迟迟都没表态,开口问道:“爷爷,你看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老太爷微微睁开眼睛,沉声说:“多年来,在生意场上,因为竞争,我们有意或者无意,都难免得罪一些人,看来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我们也不坐以待毙,由人宰割。” 老太爷抬起头来,神情稳重而坚定:“明天,二少爷负责调查纵火案的真正凶手;三少爷负责去京城打探最新消息;四少爷负责打点调查此事的官员,如果官员不接受打点,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他客官的认清事实真相;五少爷就负责到民间找到造谣生事的始作俑者,并制止他们继续散布流言,澄清事实。” 老太爷有条不紊的将一切交待好,大难当头,四个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团结过,次日,分别去完成各自的任务去了。 淑妃在后宫,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当她得知有人诬陷父亲之后,她更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要知道,这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如果真的做实了,淑妃娘娘不被连累是不可能的。虽然不至于将她杀头,但皇上因此而冷落她,甚至讨厌她,是太有可能了。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保住淑妃这两年来艰难奋斗来的荣华富贵,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 mz:感谢aj的粉红票,嘻嘻o(_)o~ 第一百五十四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百五十四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淑妃娘娘绞尽脑汁,寻找各种可以救出侯爷的办法。(手打小说)齐家的几个少爷,同样为这件事情奔波劳碌着。 因为这件事有人在幕后操控,想要化解可谓难上加难。齐逸凡按照老太爷的吩咐,负责打点皇上派下来调整事情真相的钦差。 这件事情可不太好办,齐逸凡前去拜访,人家都以各种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后来通过别人说和,终于见到了,但人家说什么都不收齐逸凡的钱,只说会禀公调查,如实上报。 不过好在,齐家在盐城口碑不错,老百姓连名上书,为齐家做证,最终的调查结果是,齐家属实筹备了四千多石粮食,失火也是有人蓄意放的,齐家虽有过失,但整件事情没有撒谎,没有欺君。 钦差大人拿着老百姓为齐家签的连名书,回了京城。这下,齐家人有了盼头,认为事情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皇上差不多会把侯爷放回来。 十来天过去了,齐家终于盼到了京城送来的圣旨,圣旨的大意是:侯爷虽然没有欺君,但却有失职之误,使得皇上痛失三座城池,念在他一直忠君爱国的份上,皇上决定重罪轻罚,但前提条件是,要齐家将传家宝玲珑白盏壶献给国家,只有将宝贝献出来,皇上才会把侯爷和六少爷放回家。 这个结果是众人意想不到的,传旨的太监走后,一家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脸起来。 齐逸凡纳闷道:“爷爷,皇上有些奇怪,为何无端索要我们家的玲珑白盏壶?” 贺兰子琪在旁边补充:“而且,还怕我们不给,特意留下公爹和六弟做人质。” “是啊此事是有些蹊跷。”老太爷的脸上有化不开的愁容,双手拄着拐杖,叹了口气。 齐逸凡继续道:“感觉我们好像掉进了别人精心编织的陷阱里,爷爷,我们一定要将那个幕后主使者揪出来,否则以后,家无宁日。” 老太爷点头赞许,扭头看着二少爷:“老2,叫你去查纵火主谋,最近可有进展?” 二少爷无奈道:“爷爷,那伙人趁着夜黑,在风口处燃了迷香,使守卫的兵士们全部中毒,四肢无力,无法救火。他们又用老鼠将火种带入粮垛,除了燃迷香时留下了一大堆的迷香灰,其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是单凭这个,我们根本查不到他们的踪迹。” 老太爷的手臂柱着桌子,掐住额头,一脸的疲倦。 锦月知道他上火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凉茶:“老爷,喝点儿水吧” 老太爷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到桌上,打起精神道:“皇上现在要我们的传家宝,你们几个说说自己的看法” 五少爷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盯上的东西,哪里还能保得住,不如,我们就交出去吧” 三少爷眉头一皱:“可是,祖上有训,玲珑白盏壶可以旺家,让我们妥善保管,代代相传,不许丢失,如果宝贝在我们这辈人的手里流失掉了,我们是不是大不孝?”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我们不将玲珑白盏壶交出去,皇上就不会将父亲和六弟放出来。”五少爷反问:“我们不救父亲,是不是也是大不孝呢?” 三少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五弟,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也没说不救啊?我是说,咱们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五少爷轻嗤:“两全其美的法子?三哥,你不是做梦吧?我们倘若敢交假的宝贝糊弄皇上,那可真就坐实了欺君的罪名。” “五弟,你……” “嗯哼”老太爷不快的咳了一声,两个人同时识趣的住了口。 这时,老太爷抬头看着齐逸凡:“老四,你说说你的看法。” 沉默半晌的齐逸凡这才开口:“爷爷,我觉得玲珑白盏壶固然重要,但父亲和六弟的性命更加重要如果大家想不通,可以这样想,我们不是把宝贝弄丢了,而将它捐给了国家。” 齐逸凡的目光异常坚定:“我们齐家之所以兴盛,离不开我们的勤劳奋斗,更离不开我们的用心去经营,所以,就算没有宝贝,我们还有手,还有脑,还可以把我们的家风一直传承下去,我相信,我们齐家定会一代更比一代强” 齐逸凡的话很振奋人心,老太爷多多少少也有点顾虑,只是听罢齐逸凡的一番话,他彻底想通了,笑着点头:“逸凡说的好,我齐家没有宝贝,照样会辈辈富庶,这样,明天我亲自带着宝贝上京,献给皇上。” 锦月在旁边劝道:“老爷,您年纪大了,出门不便,而且府上需要有人坐阵,如今侯爷不在,您再一走,府上不是群龙无首了吗?不如让他们年轻人去吧也让他们锻炼锻炼。” “姨娘奶说的有道理,爷爷,您就让我们去吧我们一定不辱使命。”二少爷站出,自告奋勇。 侯爷坐了下来,思忖片刻:“好吧明天让老三和老四去吧老2和老五留下来协助我管理府中事务。” 转过天来,一家人聚在一起,由老太爷带着,直奔府中最神秘的通天轩。 通天轩地处偏僻,比金楼还神秘,因为除了老太爷,就只有侯爷与夫人能够进入里面。 府中的规矩是擅闯通天轩者死,而且众人传言,里面机关众多,如果外人进入不知机关,十个得有九个会中招而死,以前就有两个贪心的小厮偷偷进去盗取宝贝,结果被抬出来时,身体已被扎成了刺猬,所以府中家人对通天轩都十分敬畏,不敢私闯。 今日,他们终于有机会迈进通天轩一窥究竟,兴奋中略微带着点儿紧张。 陈旧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徐徐而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派荒芜颓败之相,满院子的杂草,最高的可以及腰,在秋风中,微微晃动,杂草中央伫立着一座小石头房,在岁月的侵蚀下,石头已有些发黑,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在外人看来,一定以为这是个废弃的院子,谁还能想到,齐家竟会把那么珍贵的宝贝,藏在如此凄凉的院子里呢? -------- mz:感谢aj打赏o(_)o~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关键时刻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关键时刻到了 老太爷开锁之前,在石头房前的石壁上,左敲敲,右敲敲,在关闭了所有的机关之后,这才放心的打开锁头,带领众人进入破旧的石头房内。(手打小说)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连一张桌椅都没有,就更别提其它什么家具了。正在众人奇怪传家之宝藏在哪里之时,老太爷拿着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柱,石屋最里边的地面忽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洞口,洞边有一级一级的阶梯,直伸向下。 “原来这还有个机关?”二少爷叫着,便要上前,被老太爷及时拉住,稍顷,只见洞口下突然射出一组长箭,看到这里,大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等长箭射-完,老太爷这才带领大家进去。 下到洞底,众人这才发现,底下是一个小型石室,石室靠里墙的位置有一个汉白玉的石桌,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三少爷问道:“爷爷,玲珑白盏壶在哪儿?” “就在石桌里。”老太爷还是先破解了里面的机关,这才指着墙壁处的一盏铜制壁灯,对三少爷说:“老三,你去把壁灯扳到左边来。” 三少爷点头,遵命照做。当壁灯扳下之后,石室内响起机关触动的声音,与此同时,平坦的桌面上浮起一正方形的,用金丝楠木制成的精致木盒。 众人一见,喜悦起来,看来里面装的必定是玲珑白盏壶了。都知道这是齐府的传家宝,可是,这宝贝除了侯爷,夫人及老太爷,其它小辈都没见过。 所以,今天众人有幸得见,而且差不多也是最后一次得见宝贝,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想象着这祖传宝贝的庐山真面目,是否真如其名白壁无暇,玲珑剔透? 众人围聚在汉白玉桌前,盯着那精美的盒子,二少奶奶是个心急的人,快人快语:“爷爷,快点打开给我们开开眼吧,往后,咱们可就见不着了。” 见大家一脸期盼,老太爷抓住木盒的顶端,慢慢提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木盒之上,当木盒被完全提起,露出底座之时,众人全都惊呆了因为盒子里面是空的,只有一个孤伶伶的木托摆在桌子上,众人期盼一睹“芳容”的宝贝不翼而飞。 “爷爷,玲珑白盏壶呢?”五少爷惊讶的问。 众人的心中涌起不祥之感,全部扭头看着老太爷。 一瞬间,老太爷也蒙了,神情由震惊逐渐转为沮丧,手一松,金丝楠木的盒子掉落在地,望着桌上的空木托,痛心疾首的叫道:“坏了,宝贝丢了” 老太爷的话,证明了大家心中的想法,石室内所有的人如遭五雷轰顶般,全部如木雕泥塑般僵在原地,半晌才缓过劲来,三少爷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爷爷,您没开玩笑吧?这里这么隐秘,又机关重重,怎么会丢呢?” 锦月在旁边一皱眉:“胡说,老太爷这么大年纪,跟你们开什么玩笑?老太爷说丢了,绝对假不了,怎么?你还不信吗?” “姨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少爷觉出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赶紧三缄其口。 老太爷则欲哭无泪:“老三说的是,这里的机关没有外人得知,钥匙也没有丢失?宝贝怎么会丢了呢?”他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可宝贝确实没有了,他又不得不接受。 一家人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石室,回到正堂,众人如霜打了个茄子,一个个诶声叹气,无精打采。 齐家人好不容易决定用传家宝来救人,结果上天好像在和他们开玩笑,宝贝这个时候不翼而飞,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他们。 屋内或站或坐数十人,可是屋内却鸦雀无声,沉寂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五少爷扫了众人一眼,终是压不住脾气,站起道:“爷爷,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偷了我们家的宝贝,这不是往死里整我们家吗?” “是啊要是让我查到那个人,我一定要亲自将他的手给剁下来。”二少爷伸出手掌,愤愤不平的做了个砍的动作。 齐逸凡在旁边分析道:“皇上平白无故的要我们的传家宝,而我们的宝贝又在这个时候丢失了,这里面应该有文章吧?我们大家都别慌,宝贝丢了的事情,也别对外宣扬,现在首先需要弄清的就是,皇上为什么要管我们要宝贝,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宝贝的?这才是关键。” 四少爷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三少爷起身道:“四弟分析的就道理,那个背后主使皇上管我们要宝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一直陷害我们家的幕后黑手。” 听到这里,老太爷睁开眼睛:“好,明天我就派人去京城打探真相。” 老太爷因连日操劳,身体十分虚弱,忍不住咳了几声后,抬头肃然道:“我们如果一直都不交出宝贝,皇上不但不会放过侯爷,更不会放过我们齐家现在齐家遇大难了,而世子之位却又悬而未决,今日我正式宣布,你们兄弟几个,谁有本事将玲珑白盏壶找回来,救了你们的父亲及弟弟,谁就是齐家新一任的世子,你们听明白了吗?” 老太爷突然做这样一个决定,还是令众人挺意外的,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而后齐声道:“听明白了。” “好,显示你们个人能力的时候到了,都着手准备去吧。”老太爷也累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冲众人摆了摆手。 几个少爷回了各自的院子,关起门来,研究自己的行动计划去了,因为这可关系到他们的未来。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也不例外,两个人回了水仙阁,便遣退了所有的人,贺兰子琪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逸凡,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找回传家之宝,救出公爹和六弟,世子之位就唾手可得了,所以,咱们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齐逸凡将杯水喝干:“你说的不错,只是想要查出盗宝贼的下落,现在看来,毫无线索,真是难于上青天。” 第一百五十六章 贼心不死 第一百五十六章贼心不死 “你别那么悲观嘛我相信你一定成的。(手打小说)”贺兰子琪给他加油打气。 有了贺兰子琪的鼓励,齐逸凡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 若想抢占先机,一定要快人一步,府里派出去到京城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齐逸凡在京城商铺的掌柜,便将第一手资料,用信鸽传了回来。 原来,皇上之所以要齐家的玲珑白盏壶,皆因前些日子的一个雷雨天后,宫中太监在被雷劈断的老树干上,发现写着四句偈言的竹简。 偈言的大意是说:人间有一神器,色白,晶莹,玲珑剔透,是罕见的极品玉壶。如果个人收藏此壶,会保家宅富贵兴旺,如果国家收藏此壶,会国家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还说了此神器大概藏在南方青河一带。 皇上得知此事,非常重视,认为这是天谕。他与大臣们商量,一定要找到这儿人间难得的神器。 这时工部有人上报,说盐城齐家有一祖传的宝贝玉壶,而且他家果然是在南方青河一带,果然家道兴旺,所以天谕的神器,很有可能是侯爷家的传家之宝。 听说是齐家的传家之宝,让齐家献出来可能会有点困难,如果自己派人去夺,更会害人口实,皇上便想出这此招,只要齐家愿意主动将宝贝献给国家,他就愿意将侯爷放回来。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齐逸凡又派人调查,最后发现那个向皇上举报齐家有宝贝的官员,实际上就是南宫煌的老岳父,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贺兰子琪便把自己姐姐与南宫煌曾预谋盗取齐家传家宝的事情讲了出来。因此,综合考虑,两人断定,此事,十有**与南宫煌有关。 就在别的少爷对此事毫无头绪的时候,齐逸凡与贺兰子琪早已锁定了目标,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行动计划,这日上午,守门小厮就给贺兰子琪送来了一封书信。 拿着书信,见上面只写着子琪亲启。她暗自奇怪,谁会给她来信呢?是师父?还是她的那些个极品家人? 贺兰子琪狐疑的将信打开,惊讶的发现,原来不是家人也不是师父,令她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南宫煌而南宫煌信中的内容更是让她愕然。 南宫煌直言不讳的说,玲珑白盏壶就在他的手里,如果贺兰子琪想保住侯爷和六少爷的性命,想保住齐家,就让贺兰子琪一个人到尉城与他面谈,倘若贺兰子琪敢将此事告诉别人,就永远别想再拿回玲珑白盏壶。 看过信后,想到之前南宫煌曾经将她劫走,还被下了*药险些**,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齐逸凡?贺兰子琪陷陷的茅盾之中。 南宫煌居心叵测,怎会平白无故的将宝贝再还回来?所以说,他十有**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而且他是不是真心要把宝贝还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如果这样看的话,自己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可是不去,齐家现在又非得用玲珑白盏壶来换侯爷与六少爷的命。 左思右想,贺兰子琪拿不定主意,尽管南宫煌警告她不让她和齐逸凡说,但贺兰子琪没上他的当,更不会幼稚到,真的听他的话,独自前往。 晚上吃完饭,小夫妻俩儿回到房中,贺兰子琪关起门,将齐逸凡拉到床边坐好道:“逸凡,我跟你说点儿事。” 看她神秘兮兮的,齐逸凡伸手轻抚她的小脸,关怀道:“子琪,你有什么事?说吧” 她便把南宫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逸凡,你自己看吧” 齐逸凡先前没当回事,可是当看完信后,眉毛当即竖了起来,咬牙恨道:“南宫煌,果然是他他约你去想干什么?我看这小子图谋不轨” 贺兰子琪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平静下来:“我看他也是有猫腻,逸凡,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拿着这封信向皇上举报他吧就说宝贝被他偷去了”齐逸凡思忖片刻:“他既然敢把信传递进来,想必对于因此而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有防备,所以……” 贺兰子琪一点就透,接道:“所以,这信有可能不是他亲笔写的,他可能不会把玲珑白盏壶放在家里,即使我们向皇上告密,倘若查不出真相,他还会反咬我们一口,为了不交出宝贝而有意做假证据,诬陷好人?到那时,我们的欺君之罪落实,而满门抄斩?” 贺兰子琪越说越害怕,仔细分析一下,告他自己吃亏,不告他因没有宝贝换不回侯爷和六少爷还是吃亏,甚至她若傻呼呼的去了,或许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更是亏上加亏,他怎么会这么阴险啊?贺兰子琪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这些,齐逸凡也想到了,腾的从床上站起:“南宫煌他真是欺人太甚有机会看我不披了他的皮” “逸凡,咱消消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贺兰子琪伸手,又把他拉坐到床上:“逸凡,不如这样,他不是让我去吗?那我就过去,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他能耍什么花样?他就是贼心不死,上次没有得逞,这次又来打你主意。”齐逸凡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你不能去。”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宫煌既然不让你知道,你就装作不知道,暗中派人保护我,如果他真能拿出玲珑白盏壶,你就现身将其抢走”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宁可自己去查玲珑白盏壶的下落,也不能让你这么去做。”齐逸凡坚决不同意。 贺兰子琪却觉此方法可行,劝道:“逸凡,南宫煌那么狡猾,他一定将玲珑白盏壶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自己去查难度太大,而且也不一定就能够查到。所以这不失为一个快速拿到玲珑白盏壶的好方法。” 贺兰子琪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是吗?” “当然,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好你的”见她像小猫一样的赖着自己,齐逸凡顿觉自己无比强大,宠溺的刮了刮她的脸颊。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胆大包天 第一百五十七章胆大包天 “那你是同意了?”贺兰子琪趁热打铁,略带胁迫。(手打小说) 齐逸凡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只是这样做,苦了你了。” 贺兰子琪嗔到:“什么苦不苦的?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 经过周密计划,齐逸凡精心挑选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卫兵,护送贺兰子琪去尉城。 出发之前,贺兰子琪将一封书信秘密交给了心舞,并对她做了详细的交待之后,带着吴妈一同上了路。 贺兰子琪是以父亲病重,回娘家照顾为由出的侯府,半道转路直奔尉城。 就在贺兰子琪走的第二天,齐逸凡以查找玲珑白盏壶的下落为由,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悄悄与老太爷打了招呼,秘密出了侯府。 一路无话,贺兰子琪平安到达了尉城,在尉城,她并没急着与南宫煌联系,而是找了家客栈,安安稳稳的在尉城住了两天。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厮风尘仆仆的赶到客栈,交给了她一封信,看过信后,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底。 第三天,她仍旧安安稳稳的在客栈里头住着,大约中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扬声问道:“谁?” 店小二不卑不亢的道:“姑娘,您的客人来了。” “客人?”她请的人好像不会这么快就到啊?如果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贺兰子琪有点奇怪,起身将门打开。 店小二闪身道:“公子,请……” 贺兰子琪抬头,当看到对面男子的样子,心中顿时漏跳一拍,愕然道:“怎么是你?” 原来,对面站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次约她前来的南宫煌。 “怎么?你来这里等的难道不是我吗?”男子挑眉微笑,虽然想尽量表达自己是友善的,但贺兰子琪还是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一抹不怀好意。 面对曾经调戏过自己的人,贺兰子琪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不自然的笑笑,怕被他怀疑,将话拉了回来:“我还没做好与你见面的准备。” “我可以进去谈吗?”南宫煌抬脚便要进屋,贺兰子琪本能的挡了一下。 “怎么,你就想在这里说?”南宫煌玩味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实在不愿意与他独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硬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这里有埋伏,将你抓住,进而威胁你吗?” 南宫煌听罢哈哈大笑:“在我的地盘上,你就想用你那十来个人抓我?你觉得可能吗?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一个都没在你的屋里,我说的对吧?” 听他这么说,贺兰子琪明白了,怕自己一出门南宫煌便已经派人在监视她了,所以人家若不是做到有备无患,才不敢过来见她呢 贺兰子琪无奈,只好将门口让开:“那你进来吧有话快说” 南宫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贺兰子琪怕他有什么坏心眼儿,没有把房门关死,故意留了一条缝,希望他能有所顾及。 “你怎么不把房门关严?”南宫煌望着她问道。 “天太热了,关严捂得慌”贺兰子琪抽出手帕扇了扇风。实际上,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并没有那么热,南宫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约你过来,你没有跟齐四少爷说吧?”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你信中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说了你就不会给我玲珑白盏壶了,我还怎么敢说?再有,我说了,你觉得逸凡会让我来见你吗?” “我量你也不敢。”南宫煌无限得意,见贺兰子琪离他远远的,他招了招手:“你离我那么远,我们怎么谈事?过来坐。” 贺兰子琪的右手不自觉得捏紧自己的手帕,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你信中说要给我玲珑白盏壶,可是真的?” “当然,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骗女人,犹其是漂亮的女人。”南宫煌自打进屋,眼睛就没离开过贺兰子琪,之所以亲自过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想过来看看她。 见他说话有些不着调,贺兰子琪未免又紧张起来,心头恼怒,但却不能发火,因为此刻惹怒了他,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你费尽心思得到的宝贝,怎会轻易给我?” 南宫煌一笑,“自然不会白给。”他掐着下颌,一双桃花眼闪动着猥琐的光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得不到我喜欢的美人,我要一个冰冷的瓶子有啥用?软玉温香抱满怀,才是我一生的夙愿。” 他的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早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当面说了出来,贺兰子琪还是难以适应,柳眉一挑:“你……” “子琪,你先别急着回答。”南宫煌知道她听懂了,身子往前探了探,诱惑道:“只要你跟我好一次,我就将玲珑白盏壶送给你,你不但可以救出侯爷和六少爷,而且你们四房拿到了这个宝贝,你的夫君还可以因此做上世子之位,这可是笔双赢的买卖,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你好好思量一下。”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这上有我别苑的地址,如果你想通了,明天你就过去,我在那里等你。”他高傲自大的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要不要把握,就看你的了。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会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对吧?” 见贺兰子琪盯着他一言不发,心中不知在做着怎样的挣扎?虽然南宫煌现在就想得到她,但是南宫煌还算自信,也挺沉得住气,这时气定神闲的从椅子上站起:“你慢慢想吧希望明天能在别苑看到你。” 就在南宫煌快要走到门口之时,贺兰子琪突然大声道:“明天不行。” 贺兰子琪这句话,已经在暗示他,自己可以去,这令南宫煌异常兴奋,却还是沉声道:“明天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想耍什么花招?” -------- mz:感谢aj的打赏,呵呵,同时,这本书快完结了,明珠又开了新书,书名叫《逼入洞房》书的首页有链接,可以点过去,欢迎亲们收藏养肥,还有,亲们把推荐票都投给新书吧,新书冲榜要票票,明珠拜谢,感谢大家。o(_)o~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深入虎穴 第一百五十八章深入虎穴 贺兰子琪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手打小说) 南宫煌疑惑的盯着她:“你有什么难处吗?” 贺兰子琪无奈,看来自己若没有个合理的说辞,他是不会同意的,到底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他接受呢?贺兰子琪绞尽脑汁,灵机一动,低下头,难为情的蚊蚋道:“因为,因为,因为这两天我的身子不方便。” 南宫煌先是一愣,因为都是过来人,他很快会意,在懂了贺兰子琪的意思之后,南宫煌嘿嘿一笑:“原来如此,那你几天能去?” “两天后,你在别苑等我。”贺兰子琪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愿意和他做这笔交易。 “好,你果然是聪明人,那两天后我们不见不散。”南宫煌惦记贺兰子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种求之不得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 南宫煌费尽心机,等的也就是这一天,即得到宝贝,又用宝贝骗得美人,这样一箭双雕的事,眼瞅着就要成了,他怎能不高兴呢? 见南宫煌得意洋洋很快便要走出去了,贺兰子琪急忙在后喊道:“等等” 南宫煌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回头问道:“怎么?你还有何事?” “两天后在别苑,我要看到玲珑白盏壶才能跟你……” 南宫煌立即道:“没问题,事先我就把壶给你。” 贺兰子琪站了起来,极其严肃的警告:“我嫁进齐家的时候,老太爷可给我看过那个宝贝,你若敢拿假的糊弄我,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我这个人一向怜香惜玉,怎会拿假东西糊弄你?放心吧我保证,交到你手里的,绝对是真的玲珑白盏壶。”南宫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走了。 这次将事情谈妥之后,贺兰子琪依旧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栈里,因为她知道,南宫煌不傻,定然在暗处派人监视着她。 南宫煌走后的第二天傍晚,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紧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四少奶奶,小的来给您送饭。” 贺兰子琪一听,是护送她过来的卫兵中的头目,萧大的声音,便让吴妈过去开门。 门一开,萧大带着一个卫兵,捧着一托盘的吃食进来了。 原来,这是齐逸凡事先吩咐的,为了贺兰子琪的安全,吃的东西都由卫兵们尝过之后,再送给贺兰子琪吃。 卫兵将托盘中的菜一样一样摆到桌子上后,萧大问道:“四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事了,你们也下去吃饭吧” 萧大点头,转身走了,但另外一个卫兵却没有走,依旧站在屋子里。 “你怎么不去吃饭?我这里有吴妈,不用你侍候。”贺兰子琪抬头打量着他。 那个男子身材高挑,相貌一般,贺兰子琪没有见过,当即紧张起来,音调拨高:“你是什么人?” 吴妈见状,赶紧冲上来张开双臂,挡在贺兰子琪的面前:“我警告你,你若敢伤害我们家四少奶奶,老身跟你拼命” 男子淡然一笑,开口道:“子琪,是我。” “逸凡?”贺兰子琪听出那是齐逸凡的声音,又惊又喜,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吴妈也是诧异不已,难以置信的道:“四少爷,真的是你吗?” 齐逸凡微笑道:“是我,我不放心子琪,所以易容过来,顶替了一个卫兵留在子琪身边。” “四少爷来了真是太好”吴妈替贺兰子琪高兴,同时很知趣的说:“四少爷,四少奶奶你们聊着,老奴去外面给你们望风。” 屋内就剩下齐逸凡与贺兰子琪两个人,齐逸凡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子琪,好几天没见了,你想我没?” “嗯嗯,想了。”那怀抱,那气息,都是齐逸凡所独有的,贺兰子琪再熟悉不过,激动的点着头,忽然她又担忧起来:“逸凡,你来了,不怕被南宫煌发现吗?” 齐逸凡自信道:“不会,因为我和爷爷都商量好了,对外宣称我得了传染病,被隔离了,他派人在暗中监视,一直都看不到我出府,所以一定以为我还在府中。其次我易容过来,顶替了一个护卫,他是不会发现我的。” “那就好。”贺兰子琪拉着他坐下,不等他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将这边的事情都说出来,之后,两个人一起商讨明天的对策。 …… 次日,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南宫煌派人来接贺兰子琪过去。因为只准她一个人过去,贺兰子琪便以要打扮为由,将来接她的人打发到外面等她,与齐逸凡告别。 “逸凡我走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贺兰子琪摸摸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齐逸凡抓住她的手,紧紧相握,目光中掺杂着很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有无奈:“子琪,为了我们齐家,让你只身入虎穴,我……” 贺兰子琪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真心的说:“逸凡,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我嫁给你,我就是齐家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不用感觉过意不去……” 齐逸凡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抓在手里:“好,你放心,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贺兰子琪努力点头:“嗯,我们依计行事,那我走了?” 齐逸凡捧着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深情一吻:“去吧一切我都准备妥当了,有我保护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坐上南宫煌派来接她的马车,贺兰子琪的心里忐忑起来。其实,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寻回玲珑白盏壶,为了齐逸凡的世子之位,贺兰子琪豁出去了。 南宫煌的别苑建在尉城郊区,那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漂亮的别苑,设计的巧夺天工极为雅致。 车子停下,贺兰子琪被请了下来,望着那森严的大院,心里涌起不安之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 mz:哇咔咔,感谢aj打赏,亲们周末快乐继续推荐偶的新书《逼入洞房》摇旗呐喊,亲们,行动起来吧,收藏哇,推荐哇,多多益善,我在新书那里等你们哦。o(_)o~ 第一百五十九章 携手登峰(大结局) 第一百五十九章携手登峰(大结局) 小厮将她带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那是个套间,屋内的家具都是用上等紫檀木订做的,家具上的边角还镶嵌着白色象牙做为装饰。(阅读网)屋内红毡铺地,放眼望去,各种精美的瓷器,玉器,金银器,随处可见,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蓝宛婷惴惴不安的站在屋里,等待着南宫煌的到来。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蓝宛婷的心随着那脚步声的临近而狂跳起来,“吱……”门开了,当南宫煌看到贺兰子琪真的前来赴约了,他的兴奋之情全都挂在了脸上,喜道:“子琪姑娘,你终于来了,快别站着,赶紧坐啊” 贺兰子琪不自然的笑笑,坐了下来,为了拖延时间,她捏了捏嗓子道:“我有点渴了,有没有水?” 南宫煌听罢,冲身后的跟班一瞪眼睛:“你们没听到吗?子琪姑娘想喝水,赶快将最好的茶沏来” 很快,跟班便将茶水送了上来,南宫煌挥退跟班,跟班临走时,很识趣的将门给带上了。 南宫煌亲自给她倒上茶水,递了上来:“子琪姑娘,给你茶水,这可是云山进贡的好茶只有皇上才能喝的,这是皇上赏赐的,你尝尝看。” 贺兰子琪伸手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桌面上。 “你不是渴了吗?怎么不喝?” 南宫煌曾给贺兰子琪下过*药,贺兰子琪哪敢再喝他的东西?借口道:“茶水太热了,晾会再喝。” 南宫煌盯着羞怯的贺兰子琪心里痒痒,邪笑道:“隔了许久未见,子琪姑娘真是越长越水灵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睁眼是你,闭眼还是你,你就像长在了我的心里,今日我终于可以和你共赴巫山,行鱼水之欢,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都值了。”他说着一把握住了贺兰子琪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贺兰子琪嫌恶到了极点,急忙抽手,却反被南宫煌握的更紧:“你不用害臊,我对女人向来很温柔,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南宫煌用力,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低头便亲。 贺兰子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惊惶失措,伸手按住了他的嘴,急道:“等等,你猴急什么?我的玲珑白盏壶呢?看不到玲珑白盏壶,我是不会跟你交易的。” “完事我就给你。”南宫煌抱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必须先给我玲珑白盏壶,否则我死给你看”贺兰子琪拨下头上簪子,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别别,你这鬼丫头,我服了你了。”南宫煌将她放开:“我把宝贝给你,一会儿你可要把我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听着他那yd的话语,看着他那猥锁的神态,贺兰子琪嫌恶到了极点,但没看到宝贝,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那是当然。” “好”南宫煌一拍桌子,腾然站起,反正贺兰子琪人都已经来了,宝贝给她看看,哄哄她又能怎样?自己的院子布控森严,难道贺兰子琪还有本事把玲珑白盏壶夺走不成? 想到这里,南宫煌触动屋内机关,在不知不觉中,屋顶慢慢用绳子吊下来一个木盒。南宫煌将木盒从挂钩上摘了下来,放到桌上,将盒子打开,取出了一个透体雪白莹亮,筷子那么长的玉质小壶,道:“这个就是玲珑白盏壶,事成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贺兰子琪问过玲珑白盏壶的特点,齐逸凡告诉她,玉壶用手弹,音质清脆,会发出水滴入水的声音,将玉壶口放在耳朵上,会听见轻微的潮汐声,还有一个就是手搓壶体,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会散发出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 给过贺兰子琪的一一鉴别之后,全都对上了齐逸凡所说的特点,贺兰子琪放下心来,这个果然是真的玲珑白盏壶。 南宫煌将玉壶从贺兰子琪的手里拿了回来,放进盒子,转身邪笑道:“子琪姑娘,玉壶就在这里,你看咱们是不是?” 他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贺兰子琪惊慌的向后退去,心头有些发急,不知道齐逸凡到底有没有到。 南宫煌将贺兰子琪逼到了墙上,双手拄着墙壁,盯着面前的贺兰子琪,诱惑道:“子琪姑娘,你别害怕,放松点,此事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你就放心大胆的……” 没等他说完,贺兰子琪立即将他打断:“南宫煌,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姐姐吗?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你知道吗?她为了你,可以背叛家人,可以残害手足,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听贺兰子琪提起贺兰虞花,南宫煌皱了一下眉头,冷笑道:“我又没让她那么去做,那些都是她自愿的,关我何事?” 南宫煌凑近,一双桃花眼色眯眯的盯着贺兰子琪:“你姐姐我早就玩腻了,而且她又阴险又贪心,你觉得我会娶这样一个女子做妻子吗?再说,她哪有你温柔漂亮,聪慧可人啊要娶怎么也得娶你这样的” 虽然贺兰虞花为人恶毒,但是同为女人,听到南宫煌最终如此评价她,贺兰子琪真替她感到不值:“这么说,你以前都是骗她的了?你难道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南宫煌张狂的大笑:“什么骗不骗的?跟她相好,我可没少给她钱,我和她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哪来的什么感情?我们别谈她了,*宵一刻值千金,来吧,我们上-床” 南宫煌一把将她抱起,快速往床边跑去。 “不要脸,你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贺兰子琪吓的魂飞魄散,拼命喊叫。 “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男一女冲了进来,男的伸手点指着南宫煌:“赶快把子琪给我放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贺兰子琪一看,来人正是齐逸凡,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齐逸凡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女子疯了一般冲上前来,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畜牲,你的良心难道让狗给吃了?亏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今天跟你拼了” 南宫煌抬头,见扑过来的女人正是贺兰虞花,惊讶之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转身躲过,将贺兰子琪放到地上,一把抓住了贺兰虞花的手腕,极为尴尬的道:“虞花,你听我解释,我骗你妹玩的,我其实是爱你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南宫煌,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爱上像你这种败类”贺兰虞花怒目而视,她又不傻,刚才南宫煌与贺兰子琪的对话,她已经一句不落都听进去了,怎会再相信南宫煌的鬼话? 这时,齐逸凡手疾眼快,将贺兰子琪到一边,心疼道:“子琪,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贺兰子琪一指桌子上的木盒:“逸凡,快将木盒拿过来,玲珑白盏壶就在里面。” 南宫煌见到齐逸凡,便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时,又见齐逸凡来抢宝贝,他松开贺兰虞花,便要过来阻止。 贺兰虞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愤怒的大叫:“你不许走,今天你要给我个交待” “你放开” “不放” 南宫煌怎么甩手起甩不掉她,气的将她扯过来,左右开弓,“啪啪”连打了两个嘴巴。 这两个嘴巴真是把贺兰虞花的心都打碎了,她伤心到绝望,拼命抓着南宫煌不撒手,就是不让南宫煌得逞。 南宫煌激了:“臭*子你给我松开” “呸”贺兰虞花啐了他一口,恨道:“我以前处处帮你,你却狼心狗肺,耍我玩今天我非要坏你的事不成” “臭*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南宫煌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一脚将她踹开,直奔玲珑白盏壶扑来,不过来不及了,齐逸凡已率先将玲珑白盏壶抢到手了。 南宫煌扑空,红着眼睛大叫:“来人啊将他们统统给我抓住”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无人前来。 南宫煌有些发蒙,又厉喝数声,他的手下依旧很不给面子的无一人前来。 南宫煌面子上挂不住了,气的歇斯底里的大骂:“老子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关键时刻,你们到底都滚哪去了” “想知道你的手下都在哪儿吗?”齐逸凡淡然一笑,明明很和善,却看得南宫煌大为心惊。 齐逸凡“啪啪啪”连击三掌,就见一群黑衣人,用刀架着二十多个人来到院子,南宫煌一瞅,顿时傻子,怪不得他叫不来人,原来他的手下,居然全都被人抓起来了。 “你,你们……”南宫煌看着齐逸凡,转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贺兰虞花,最后盯住贺兰子琪:“死丫头,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贺兰子琪迎上他的目光,正义凛然:“什么叫我搞的鬼?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你敢说齐家的粮食不是你烧的?你敢说玲珑白盏壶不是你盗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你的报应到了” 闻听此言,南宫煌的脸色立时成了猪肝色,没等他开口,贺兰虞花已经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大叫:“没错,就是他,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可以做证” 南宫煌眉头一皱:“臭*子,你给我把嘴闭上,我出事,你也跑不了” “是,我被你骗了,被你利用了我承认,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贺兰虞花愤怒到极点,顺手抓过旁边摆放的青花瓷瓶,举过头顶,向南宫煌砸来。 贺兰虞花不会武功,哪里会是南宫煌的对手?南宫煌轻松往旁一躲,一下便砸到了桌子上。 南宫煌此刻特恨贺兰子琪,一个键步向她扑来,企图抓住她威胁齐逸凡,也能换得一条生路。 可是齐逸凡在屋内,哪能让贺兰子琪受到一点伤害?他挥剑将其挡住,两个人斗在一处。 南宫煌本就不是齐逸凡的对手,而这时,他又是光杆司令,没人帮他,还没有兵器,气势上就更低一筹。 也就十几个回合,他的手臂便中了一剑,这时,齐逸凡一招快似一招,一鼓作气便要将他拿下,就在齐逸凡又一剑刺向南宫煌胸口的时候,南宫煌竟然把贺兰虞花抓到胸前当垫背的。 “噗”因为太快,齐逸凡无法收招,这一剑正好刺入贺兰虞花的胸膛。 “啊”贺兰子琪在旁边惊叫出声,震惊不已。 齐逸凡也吓到了,因为不管怎么说,那毕竟还是贺兰子琪的姐姐,一时也有些无措,松开了握剑的手。 最痛苦的莫过于贺兰虞花,她伸手握住扎在胸膛上的剑,扭头敌视着身后的南宫煌,睚眦欲裂,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真心就换来你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既然生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死我也要跟你一起下地狱” 谁都没有注意,贺兰虞花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她话音一落,一刀便向南宫煌的胸膛刺来。 南宫煌大惊,连退数步,居然躲开了,转身就往外跑。 贺兰虞花愤怒的,狠狠的抛出手中匕首,那匕首闪着刺目的寒光,深深的刺入南宫煌的后心,只听“扑通”一声,南宫煌趴到地上,气绝身亡。 见他死了,贺兰虞花仰天,凄厉的狂笑着,可贺兰子琪却分明看到,她的眼中划落一行清泪。 她笑罢用力拨出胸膛长剑,胸前血如泉涌,顿时染红了衣襟,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就在她身子摇晃,正欲摔倒之际,贺兰子琪上前抱住了她:“姐,你傻了,你干嘛拨剑?逸凡,你有药没,快点儿拿药” “不,不用了”贺兰虞花声音沙哑的说:“你说的对,自做孽不可活我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望着贺兰子琪与齐逸凡,目光中满是羡慕:“妹妹,你遇对了人,跟对了人,你比我有福气。”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继续道:“我曾经因为贪得无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向你道歉,等你回去后,到我……到我闺房……” 她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目光开始焕散,用力握着贺兰子琪的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那里……有……” “有什么?”她的声音已经很弱了,贺兰子琪只好趴到她的嘴边听。 “证……据……”贺兰虞花说完,手一松,头一偏,咽了最后一口气。 …… 回到盐城,贺兰子琪将贺兰虞花的尸体送了回去,并将事情的经过讲了,老爷得知未出阁的女儿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伤痛之余,又羞愤不已,草草处理了丧事。 贺兰子琪从贺兰虞花的闺房里,找到了她和南宫煌来往的书信,上面有他们如何火烧粮食,如何盗取玲珑白盏壶的详细行动计划。而南宫煌之所以要利用她,一是因为她鬼主意多,火烧粮食的主意及细节都是她想的。二是因为她会蛊术,她用蛊术帮着南宫煌谋害了不少人。 凭贺兰虞花留着这些东西,贺兰子琪猜测,她那么有心机,八成是要用这些东西来威胁南宫煌,只是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齐家找回了宝贝,齐家便又有了希望,老太爷让他们兄弟几个一同上京去换回侯爷及六少爷。 齐逸凡对皇上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并出示了证据,当皇上得知这些事情都是威武侯的大儿子干的后,气愤异常,虽然南宫煌死了,但养不教,父之过,威武侯教子不严,欺君罔上,罪不可恕,威武侯被削去爵位,全家流放。 事情查明,那打个雷从树干里劈出的纸条是南宫煌岳父做的假,他的岳父一样受了连累,削官为民,男的充军,女的为奴。 既然神器之事是假的,皇上也不好意思霸占人家的祖传之宝了,没有要玲珑白盏壶,放了侯爷和六少爷后,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 回到盐城,全家团聚,甭提多开心了,可是,回家之后的侯爷与六少爷却双双病倒了,郎中却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 家有千口,主是一人,侯爷病了不能主持家事,老太爷年纪又大了,没那个精力,于是,老太爷和侯爷商量,世子之位就传给为侯府做出莫大贡献的齐逸凡。 齐逸凡不但求出了侯爷和六少爷,为齐家洗清了冤屈,还保住了齐家的传家宝,此时要齐逸凡做世子,谁都说不出什么。于是,在老太爷生病期间,齐逸凡便全权负责府内之事。 为了给侯爷和六少爷治病,贺兰子琪特意回了明月庵请师父帮忙,师徒俩一起研究病症,在这儿其间,侯爷因为身体虚弱,还没等贺兰子琪研究出来药方,便不治身亡。 齐逸凡理所当然的世袭了永定侯位。 因为侯爷死了,府中人都说这可能是一种很厉害的瘟疫,会传染人,所以,六少爷病着,除了为他治病的贺兰子琪,便只有宴小小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他,安慰他,给他做好吃的,陪他说话,极尽所能的逗他开心,让他看到未来,看到光明,看到希望。 后来齐颜辰才发现,他有一天看不到宴小小他就闹心,就想的慌,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被宴小小的温柔善良所打动,慢慢喜欢上了她。 经过多次试验,贺兰子琪与她的师父终于配出对症的药方,一个月后,齐颜辰的身体痊愈了,贺兰子琪做媒,在老夫人的主持下,给他们两个订了婚。 齐逸凡既然做了年轻的侯爷,兄弟也不可能再在一个家里面过了,在老太爷的主持下,兄弟几个分了家,搬出侯府,挑门另外日子。 分家后不久,三姨娘主动上门,向齐逸凡与贺兰子琪负荆请罪。一问之下,方知是因为五少爷得了一种怪病,别的郎中都不能治,其实是希望贺兰子琪能去帮忙医治。 但她又知道,她曾经害死过齐逸凡的母亲,贺兰子琪是不会给她儿子治的,只是三姨娘爱子心切,不能看着儿子这样死去,这才前来赎罪,愿意死在齐逸凡与贺兰子琪的面前,只求解开他们心中的怨结,最后能帮她把五少爷治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可给齐逸凡出了个难题,正在他犹豫之际,贺兰子琪问他,是否相信自己,如果相信,贺兰子琪愿意替他解决此事,齐逸凡点头,转身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才发现贺兰子琪将三姨娘给放了,并且还答应帮她治好五少爷的病。 齐逸凡很生气,他以为贺兰子琪怕他为难,才会出面做此事,帮他**报仇,结果却和他想有不一样,齐逸凡不悦的问:“子琪,你为什么这么做?”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逸凡,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这次是三姨娘主动上门求死,但如果她真的死了,五少爷会放过我们吗?宫里的淑妃娘娘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并不是怕他们,主要是,我们现在报仇,他们以后报仇,祖祖辈辈,循环往复,何时是个头呢?” 贺兰子琪抓住他的手:“况且,我看她是真心悔悟,她自己主动说的,只要我治好了五少爷的病,她要剃发出家,以后在佛前忏悔罪行,把她拜佛颂经的功德全部回向给咱娘,既然她能如此做,那就放她一马吧放了她,其实也是放了我们自己,我不想我们的下一代,也继续复仇。” “下一代?”齐逸凡盯着她。 “是啊”贺兰子琪摸着自己的肚子,羞涩道:“逸凡,我有喜了。” “你有喜了?”齐逸凡瞪大眼睛。 “是的,有喜了。” “哈哈,太好了,我要当爹了”齐逸凡给她来了个公主抱,开心的在原地转了数圈,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孩儿他爹,我都被你转晕了。”贺兰子琪抗议道。 “好好,不转了,子琪,我太开心了。” 贺兰子琪趁机问道:“那我说的事……” “听你的,都听你的。”齐逸凡岁数不小了,有了孩子的喜讯,冲淡了他心中的仇恨。 次日,齐逸凡重金遣散了他的两房小妾,一个月后,贺兰子琪治好了五少爷的病,三姨娘话复前言,真的削发为尼。 第二年秋天,硕果累累的季节,贺兰子琪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子,从此,两人携手,夫唱妇随,女主内男主外,过上了甜蜜幸福,平安美满的生活。 -------- mz:完本啦,撒花撒花~~感谢aj,豆芽,七色云烟,风信子等等亲们的不离不弃,有了你们的支持,我才有勇气写下去。 同时,据说订阅够十块,会免费送一张评价票,方法是,在书页点我要评价,如果系统送了评价票,就会显示,你有一张可以投,然后亲们就投上吧,不投浪费了。弱弱的说一声,最好是五颗星哦,如果没送就不用投了。 同时强烈推荐明珠新书《逼入洞房》,请大家移步去收藏新书,明珠爱你们,群抱抱,拜谢啦我在新书那里等你们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