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1、回溯 ... 作者有话要说:当您打开第一章,请接受饼子的一句谢谢! 在此,饼子做个检讨。第一卷是饼子以前自己躲在家里写的纯属自娱自乐,yy心中完美男主的内容。仅是两个人的戏份,天雷滚滚。 后来传上网站,饼子写作态度端正起来,也开始很用心写着自己心中的故事,第二,三,四卷的风格才是本文的主调。 如果想要先了解本文的主要写作风格,请您阅读43,49,54等章节,您会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饼子写的是自己一贯喜欢的武侠风,浓墨重彩描绘的是一个强的男主。 如果和您的口味,请您收之,如果把您雷着了,请您叉之。 饼子在此拱手说声,谢谢您们! 两年过去了,从最初的愕然,最初的懵懂,最初的不知所措,最初的那一缕缕的茫然,到今天,流苏已经是释然了,习惯了,接受了,坦然了。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这样对流苏来说心里更好受更容易接受些,能够多少预知到一个时代的展是可怕的事情,人活着,就需要那么一个盼头,一个对未知的追求和努力。令流苏庆幸的是,这起码是一个相对安乐的朝代,三个国家,晋,萧,秀三足鼎力,而流苏目前生活的空间,却是流苏小时候看金庸古龙那描绘着的所谓江湖,而今的时代,江湖如同现代的文化一样,却是无国界的。 流苏的出身,让流苏对所谓江湖的那漏*点澎湃的向往之情给打的干干净净。这是为何?想到这,坐在树荫下荡着秋千的流苏叹了口气,听着隔壁院子呼呼喝喝嗷嗷的砰砰嗙磅的撞击声翻了好几个白眼。 上一世的流苏好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高校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幼儿园的园长。流苏自小性格就非常开朗,学习成绩不好不坏,然而女孩子该会的东西流苏都很认真去学,在流苏的心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以后幸福的家庭打下坚实的基础。流苏是一名舞蹈教师,学习舞蹈的初衷是流苏和母亲都觉得女孩子学习舞蹈会使身段更加地窈窕,气质更加的丰满,也确实如此。流苏会的舞蹈种类繁多,从飘飘欲仙的古典舞,到火辣奔放的脱衣舞,都是流苏所擅长的。流苏还有一个专业特长,就是烹饪。做饭一直是流苏所热爱的一项兴趣爱好。流苏说这是内外兼修,以往对女人的要求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今时今日对女人的要求是,既能温顺温柔做一贴心妻子,亦能风情万种地达到做狐狸精的要求。 这一刻的流苏,家庭背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异度空间。就像做了场梦一样,甚至于开始的半年,她都恍恍惚惚,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刻,她醒了,还在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的粉紫色的小屋里。 流苏翻白眼的原因是这刻她的父亲,唉,想到这流苏又叹了口气,她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这么大的落差和变化。原先那温文尔雅的儒家气质的父亲,变成了今天的铁头门门主流星。想到这个名字,流苏又叹了口气。父亲的形象啊,还好这个空间还没有给这个天文学现象配上这么富有浪漫气息的流星名称,父亲,应该叫流猩猩才对。父亲的形象就是一头光毛的大猩猩。父亲有着扁阔的大鼻,肥大的耳廓,粗壮的四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那个蹭亮蹭亮的大光头。 铁头门,是一个五流门派,上下也就5o来号人,顾名思义,练的就是铁头功。所以每天哐当哐当响的就是那群壮男拿着脑门装铁锅,撞铁钟的惨烈声音。 开始来到的时候流苏心情郁闷,有时候闲着无事,拿着一块块大砖头随随便便走过就往那群壮男的脑门上砸,解气啊,还能听到一只只大猩猩挠挠脑门说句:“小师妹,你来啦”。四肢达的人,头脑也相当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撞头落下的后遗症,连同父亲在内门里48个雄性都是一根筋的家伙。流苏初来咋到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这几十号还凑不上一个正常脑袋的门派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总算让流苏知道她,有一个好母亲。 想到这流苏就庆幸不已,这一世的流苏长得与前世姿色不相上下,不是倾城绝代,却也算是中上之姿。流苏喜欢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估计整个铁头门脑门上的营养都跑她头上来了,那黑,就和现代加特效拍的洗水广告中的长无所差别。流苏也喜欢她那顾盼生辉的媚眼如丝的桃花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身为舞蹈能人的流苏知道,一双眼睛在舞蹈中能够表达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流苏也喜欢她两颊的小梨涡,引人瞩目的笑容对提升一个人的气质是相当重要的。当然了,流苏最爱的还有她滑腻的白皙皮肤,还有那柔韧性极佳的纤细而又凹凸分明的身体。这是流苏最在意的,毕竟穿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18了,如果本身柔韧度不够的话,流苏也无法继续她所热爱的舞蹈。拥有这一切,都要感谢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徐容,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人,铁头门能今天这样虽说不是热火朝天,却也是热热闹闹,略有盈余。流苏总纳闷像她母亲那如水般温柔的女人怎么会嫁个这个一个呼气的哧哧响的莽汉。流苏总觉得母亲不是一个身份背景简单的人。父亲对她是敬重深情的,流苏感觉母亲的功夫比父亲还要好,起码流苏防身的那几招就是母亲教的,而当流苏提出要更进一步深造的时候,母亲却拒绝了。 母亲总笑着对流苏说,生活简简单单就是一种幸福,流苏的母亲总是告诉她,平平淡淡就是一种幸福,在这个仍旧是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也占主流。流苏的母亲告诉她只愿安安定定找一个能够陪伴她走一辈子的人,无需荣华富贵,也无需威名显赫,只要两人能相扶相依,风雨同舟,就够了。 这也正是流苏心里所渴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白不相离。流苏心里清楚,穿越没有那么多的童话,权势与富贵带来的只可能是更复杂的生活,更纷纭杂乱的利益关系,只愿能找一个贴心人,跟父亲一样有一技之长,有一份小小的事业,安安稳稳活下去就够了,真的够了。流苏从来不敢妄想,从来都很知足,也从来都很感恩。 想着想着,后院传来了一声大吼“师妹,开饭了,师娘师傅喊你呢!”流苏跃下秋千,拍拍屁股,笑颜如花,她很喜欢现在身边的人,除了对她关爱,还有的就是淳朴,憨厚。流苏跑跑跳跳进了饭厅。这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小饭厅,师兄们都在外面的庭院里用餐。娘亲觉得一大帮汉子吵吵闹闹的,对女儿的影响也不好,以往一起用餐,觉得流苏嗓门变大了,动作幅度也增大了,殊不知这却是穿来的流苏原本的个性。所以徐容单独开了一张小桌,仅供一家三口进餐。流苏有时候心血来潮,倒是会单独做几个特别的菜式让二老尝尝,两人对她的手艺是赞不绝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父母心中儿女总是最聪明的,权当是流苏对烹饪颇有天赋。 今日的流星显得特别开怀,一口小酒一口肉,不一小会三大碗饭已经下肚,一边拍拍肚腩一边对流苏说“女儿啊,有好事啊。爹娘准备带你出门逛逛了。” 流苏一听,心下一动,有些稀奇。虽说已经来到异世两年了,流苏从来没有真正出过远门,一直在这方圆不到百里的小镇子活动。流苏好奇地挑了挑眉,那精灵般活灵活现的眼睛已经瞄向了母亲徐容,“娘,这是咋回事?” 徐容看了看那如流光溢彩般精灵剔透的女儿,心下叹了叹,“苏苏纵然是生在乡野之家,却也挡不住那如彩虹般的光华,特别是近两年,越的窈窕玲珑,那如山川流泉般的柔腻性情中又不失调皮活泼,直叫人禁不住想与之靠拢,与之亲昵。女儿的年龄已经是过了正常做媒成亲的年龄了。如若在这僻远小镇为她指门婚事,只怕她心不甘,作为父母的也不甘啊。苏苏值得有一良人的全心爱惜。这也是全门上下一致的心愿,所以流苏不提成亲,徐容也不提,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回避这个问题,而现在,徐容觉得,好歹也是一个时机了。 徐容轻轻用手顺顺流苏的头,温柔地笑道:“瞧你父亲那高兴的样子,整一个土大冒,5年一度的江湖的证武大会开得规模煞是庞大,连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门派都收到邀约了。下个月中旬就要在晋国留武城举办,今年的证武大会也与往年不同,往年都是各门各派的掌舵人印证武学,今年倒是新鲜,都是各门派出的两三名青年才俊来切磋下各自的武功才情。而且是不论门槛高低。” 流星也忍不住插嘴卖弄起他的信息灵通:“如今江湖的掌舵者确是一年龄不到三十的青年才俊,有道是各个门派最怕的不是武功没有天下第一,而是门派里面青黄不接,无以为继,所以如今的盟主一提出这个想法,大家都拥护得紧,能够给予年轻人一个机会,也是大大的好事啊!” 流苏一听也来了兴趣,毕竟这才是金庸古龙中所描绘的武侠世界,想到射雕英雄传的华山论剑,流苏也是激动不已。 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流苏静下心来,也明白了父母的苦心。想这样大规模的证武大会,对他们铁头门这样放眼江湖连个四流门派都算不上的小小小门派是弊大于利。一来铁头门也没有那个天赋异禀的可以一放异彩,去到在那麽多江湖大佬的地方根本就如一个小侏儒挤着看戏,只能闻臭屁,再来,这一趟路去,路费住宿还有这边的放弃的押镖经营,都是一大笔的损失,所以参加这样的大会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像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绝不会做出这样亏本的买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娘希望趁着这样青年才俊云集的时机,带苏苏出去,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苏苏一时间感慨万分,打从心底感激这个细心而又慈祥的母亲,满眸感动地撒娇般得搂紧徐容的手臂说:“娘亲,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爹,娘,江湖朝堂就是一塘浑水,踏下去你才知道水有多深,有多险。苏苏自知才情浅薄,只愿找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一技之长傍身的夫君就好。” 流星一听,可不允了,一个大嗓门开始嚷嚷:“我看能配得上咱家闺女的人可不多,咱家闺女要嫁就要嫁一个品性好,像我一样不胡作非为朝三暮四的人。”还难得他一蛮汉能说出这么规整的句子来。“去,去,去,穷嚷嚷啥,像你一样,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也就是我眼蒙了才嫁给你。”徐容笑骂着他,眼底却尽是温情。 流星却也不好意思,娶这个媳妇,他确实是赚大了。徐容回过头来,柔声道:“苏苏,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要,但孩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一良人与你一生相依。你不用担心门里的经营,这次就我们三还有你大师兄二师兄一起去,门里有你三师兄他们做些日常的护送活儿,简简单单,也不会坏事的。再者说了,这次我们也顺路押趟远镖,替东城李家送一小物件给萧国的双剑堂,这次押镖能赚的已经能够应付我们这次的远行了。无碍的,孩子。你从小就在这长大,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姻缘这东西,我们也强求不了,权当是一家人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老在这破地方,也确实闷坏了。” 流苏一听,直笑得打从心底甜。这简直就是一现代版的全家休闲旅游度假嘛。这个娘亲还真是有前瞻意识,不错不错。流苏高兴得跳起来连转两圈,双臂张开,清脆狂呼一声:“江湖,我苏苏来了!帅锅们,我苏苏泡你们来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检点,瞎说什么。徐容嘴角含笑,嗔骂道。看着那如彩蝶一样飞舞的苏苏,流星徐容夫妇对望一笑,满心的欣慰和开心。很多年后的流苏,一直很感激母亲做出的这一决定,让她确实圆满了她的感情,而她所期盼的普普通通的一份爱情却是爱得波澜壮阔,爱得深入骨髓,爱得,却道也是变得平淡如水,就如那武道的巅峰,返璞归真。 2、初遇 上 ...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微微转头,手肘轻轻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调皮一眨,轻声说:“穷酸,我罩你。”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却不言语,轻轻点头。 徐容倒是一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次日清晨,一家五口也就整装出了。由于有父亲和两个师兄照应,流苏也无需避嫌穿上男装,而是仍旧是一身素绿布裙。 这个时代的衣服面料款式倒也多样,按流苏的出身一般丝料柔软面纱的衣服也还是购置得起,再者也是适婚年龄了,一般女子多少都会打扮打扮。流苏却独爱棉料布裙,按她的话说,则是纯天然百分之百环保纯棉面料,舒服得不得了。 浅浅的湖水绿裙并无其他装饰,脖子上流苏戴上了自己设计到铁匠铺打造的蜻蜓流苏长链,如现代的毛衣链般,对那一身素色长裙确实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加上流苏脚上偏爱的脚链上那一个小小铃铛出的清脆声音,真是如扶柳般摇曳多姿的清丽女子。流苏和母亲徐氏坐在一辆简单的马车上,靠着软软的厚垫闲聊着。 父亲流星却也是不甘寂寞,一边充当车夫的角色一边与旁边骑马的如门神一样的两个弟子唠嗑。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是惬意自在。这一趟路下来倒是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流寇,三两下也就让三个蹭亮的大光头给顶回去了。流苏一边哼着小曲好不自在,流苏的心情,在来到这异世的两年里,此刻确实最为放松开心的时候。 半个来月的路程,穿过了几个渺无人烟的山林高山。这日流苏一行人总算来到了里晋国“留武城”不远的一个小镇“红松镇”。虽说是小镇,毕竟也是大城周边的小城镇,与流苏的家乡那个僻壤小镇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小镇的商贸种类繁多,酒肆,小馆,珠宝店,成衣店,各类小店都欣欣向荣。人来人往的小镇多了很多外来客,络绎不绝基本都是要参加证武大会的路经此地的各地的武林人士。流苏一行找了个僻远点的干净利落的小客栈住了下来。还有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红松镇离留武城也不过是三日的行程。大城里住店用膳的费用都较高,所以流苏一家也决定还是留在红松镇,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启程到留武城。 这日流苏终于找了个空隙,趁着徐容和大猩猩两人出门拜访老友,撇下两个傻兮兮的师兄,一个人出门透透气了,最近几天,小镇里的人员也愈加增加,车流人往不停,怕她一个小女子在外遇到什么不测的事情,每次流苏出外溜达,那个大大咧咧的老爸都级细心的提醒两个师兄要跟在后头看着流苏。 流苏心里那个郁闷哪,后头跟着两个大光头,眼珠瞪得那个叫圆啊,离流苏一米之隔的人都伸长了鼻子瞪大了眼像条大狼犬一样上下打量个不停,简直比人家江湖耍猴卖艺的还要突兀。流苏开怀极了,就盼着这么一刻可以自己逍遥自在的逛逛。流苏径直走到了镇里的集市,一路上吆喝声不断,虽说是古代,却也是应有尽有,纯手工的小玩意也是可爱得紧。流苏也忍不住在一家饰摊边停留下来,这边挑挑那边捡捡,看得不亦乐乎。 就在流苏准备买下一小手镯的时候猛地现怎么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一些,就听一个鸭公般的大嗓门尖声吆喝到:“你个死秀才,就你这身板也敢挡大爷的好事,还不有多远滚躲远。” 流苏抬头一看,只见几米处有几个鼠眉贼眼,尖嘴猴腮,蓬头历齿,穷形尽相的男子挡在一男子和一个丫头的前面。 那个小丫头蓬头垢脸,身材瘦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岁。而那男子,流苏并看不到他的正面,却见他只站在那里,已然好像与周遭的人隔绝开来,欣长的身姿有一米八高,乌黑的长只倌起一些用一似玉非玉的簪子固定住,其他的长一泻而下,一身淡青色的布衣尽显得清雅之极。 那男子稍前半步,半掩住身边的小丫头,双手掩了个虚礼,清声道:“这丫头欠的钱,我还了就是,各位壮士也无需动粗。”听着这如陈年红酒一样醇厚的声音,流苏已经不禁向前走去。 “还你亲娘,你个穷酸,以为就这几两银子就能大大爷我们几个。”领头那个身材矮小,一张长马脸尽显猥琐的男子奸笑道:“这小丫头,哥几个可是答应了凤栖楼的凤老板娘要带回去的。穷酸,识相点就快点滚远点,还想学着人家英雄救美,哈哈。”说着一群人竟然都□起来。 流苏看着那丫头手脚都已经被石头磨得皮开肉绽,一张脸尽是黑灰也看不清,唯有那一双倔强的眼睛盯着地面,瘦骨嶙峋的手指紧握一起。 流苏暗叹一声,看着这几个嚣张的丑人,看人的眼色流苏还是有的,这几人估计也就是妓院的那些个流氓之流,最多也就会几手抓猫的功夫,并非那些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而这个男子,虽然流苏看不清,却也觉得并非江湖中在刀口舔食的人,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江湖人隐忍不的锐气和豪气,倒真有可能是一如竹子一样正直的文人雅士。 流苏掂量着估计那两个傻师兄也该找到他了,于是也不犹豫,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人未到,声先到:“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小娘子我的人!”那如清泉流淌在山间碰击石头的清脆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那男子也顺着声音回过头来,流苏匆匆撇了一眼,他的长相很平凡,咋一眼望去流苏觉得只是平凡端正的人群中的一个。挺直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嘴唇色淡如水噙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凤眼,那抹黑色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只要与他对望,却犹如星空一样让你要沉溺进去。 心里想着,流苏确实已经走到了他的前头,流苏微微转头,手肘轻轻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调皮一眨,轻声说:“穷酸,我罩你。” 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却不言语,轻轻点头。 流苏回过头来,双手叉腰,脑袋微仰,嚣张得说到:“我的人谁敢动,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姑奶奶我就是龙翔天下,力拔山河,举世无双的铁门的人,跟你这几个老鸭公说简直就是玷污了姑奶奶我神圣门派的名声,要是皮痒痒了,姑奶奶就勉为其难帮你挠挠。” 铁头门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流苏也就刻意把头字给省了。流苏原本以为如今这小镇江湖人士来来往往,这几人好歹也会有所顾忌,随口吓吓摆摆造型能吓走就最好了。哪知道这几个人智商确实也是如两个师兄一样见不得人,或者说是色胆包天,一见流苏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已经是忘乎所以,把那小丫头也抛诸脑后,顺手就要调戏起流苏来。 那贼眉贼眼的男人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大摇大摆朝前走到流苏跟前,瘦骨嶙峋的猫爪似的手就要朝流苏的下巴摸去。 流苏心下来气,“奶奶你的大熊,你个死贱精。”流苏也不忌讳,大大咧咧就大骂粗口,周围围观的人确实掩嘴笑了,那脏兮兮的丫头闪亮的眼睛盯着流苏,嘴角微微咧开。 而身后的男子依然岿然不动,如汪潭一样的眼睛却是烟波流转。流苏一口骂着,度却是不慢,一脚朝那男人的□踢去,身子一个旋转,已经移开两三步。那男子惨叫一声,双手捂着□,愤怒难当,尖声喊道:“给我把这臭娘们给拖走!” 那一群人哄声而上,流苏暗骂那两只笨熊到现在还没跟上来,脚下却不含糊,如彩蝶点点般左挪右移。流苏平时练就的就是母亲徐容教的一套步法,叫扶柳随风步,流苏边移动边偷袭,专挑阴险的部位踢,无奈流苏没有和父亲学过硬气功,那双小手小脚就跟给人搔痒一样,没有造成多大的致命伤。 流苏已经微微有些气喘,脚步稍微有点抖了一下,不觉之中已经有两个如狼似虎的恶心男朝她扑来。流苏第一反应转身要逃,回头一看居然已经移来到了那秀才跟前,那秀才正好挡着她前进的路。 流苏愣是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后面一个猛力大推,给流苏加了就往那秀才压去,那秀才眼睛一丝厉芒一闪而过,袖口处似乎轻轻抖动了一下,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得让流苏顺其自然地把他扑到了地上。 3、初遇 下 ... 那个恶心男正要乘胜追击,街角处传来嘣嘣的脚步声,似乎有两个重物正在快前移,突然一声怒吼:“叉你娘西皮的死骚包,敢欺负我小师妹。” 那两个恶心男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胸口砰的一声,疼痛难当,似乎有两个蹭亮的圆球物体嗖的一声朝胸口撞来,整个人已经入断线的风筝往后狂飙。 大家的视线都随着那两个身影而去。流苏这边,却还在愣。 话说流苏已经入八爪鱼一样巴巴把人家扒到了地上,虽然没有像以前电视那狗血镜头中所放的两个人已经嘴贴嘴。但现在流苏却是于他双眼对望。 望着那双眼睛,流苏感觉就像以前自己在月朗星稀的时候仰望天空的那种深邃一样,似乎能让你的整个心神都荡漾开来。 流苏不自己身体在那他上面蹭动了一下。却听那男人喉咙深处出一声轻叹,流苏这才察觉自己的尴尬。□处似乎,似乎某人的某个部位正处在蠢蠢欲动勃状态。 流苏俏眼一睁,嘴角一笑如春风含情,低头在那秀才耳边吹了口气,笑嘻嘻说道:“穷酸,没想到你还有点本钱哦。”说罢居然恬不知耻得缓缓站起身来。 那男子身体不由僵了一下,只觉得耳边那如兰的气息吹的耳尖微微一热,听完那话,只觉得胸口一热,闷笑出声。也若无其事地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自己的粗布衣裳,观起战来。 其间流苏的两个师兄已经把几个流氓顶得七荤八素,倒地不起。两人还不罢休,一人一个骑在两个小头目的身上,拳头好像免费地一样往两人身上招呼,一边还很默契地此起彼伏地大骂出声“你丫的老王八,叫你欺负我师妹,我揍你个死龟公,不好好招呼你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流苏看这两个师兄打人的狠劲,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不少是江湖人士,只是人家觉得都是平常流氓之间斗殴的小事,看两眼也就走开了,并不插手。 流苏觉得还是赶紧息事宁人,免得要是死伤严重那麻烦也就大了,毕竟人在他乡,要是门派真如流苏刚自己吹水说的英明神武那倒无所谓,可惜啊,一四流门派,人家叫来官府的人都能一手拍死他们。 流苏赶紧喊道:“停!”那两个大个子居然训练有素,一听小师妹的声音举高的拳头都很快收住没有落下,嘣地一声已经跳到流苏面前,一个劲的瞧一个劲地说.”师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天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都怪我,今天拉肚子,拉久了一点,,。” 听到两个师兄又要开始胡说八道,流苏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后边还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还赚到了非礼了人家一下。” 声音很小,周围的人都没听到,而一米外的那个秀才嘴角很可疑地微微裂开,眼睛中流光闪烁。 流苏拉着两个师兄,道“咱们赶紧回客栈,爹娘就快回来了。” 回头又把身上的钱袋全都掏了出来,塞在小丫头的手里说:“小妹妹,姐姐也没能帮你什么,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赶紧找个大夫把身上的伤包扎好,如果你实在是无路可走,就到鹏来客栈找我吧,分你一口饭吃还是有的哦!“ 那秀才轻轻一摆手,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带她去安顿好,回头我再到客栈感谢姑娘出手相助。“ 流苏听了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你应该过来谢谢我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回头你过来的时候记得到前面街角给我拿几串肉串过来,刚刚就想尝尝,结果就碰上这档子事了。” 本来听到流苏说应该的,以为她的意思是助人为乐乃该做之事,结果听到后半部分,那秀才又不禁嘴角温和得微微翘起,轻轻定定望着流苏的小脸蛋,说了一声:“好。”也不多言,转身走了,而那小丫头从流苏塞给她钱袋那刻起就一直望着流苏,眼角处已经微微湿润,这时见到那秀才转身走人,深深给流苏鞠了个躬,也转身走了。 两个光头这时也急了,要是师傅知道他们让小师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而且还差点让人给非礼了,估计明天就要做师傅的练头工具,想想浑身哆嗦,拽着流苏赶紧往回跑。 所有的事情落幕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消散,只有那几个恶心男相扶着大叹倒霉一瘸一拐地离开。 路旁的一座茶馆二楼,轻掩的白纱内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他一直都煞有意思地一边品茶看着下面生的一切,旁边站这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双十年华的绝美丫头,光洁白皙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看样子,两人只是垂手站在旁边,并未同桌,虽然气质高雅,却也只是这男子的下人而已。 那中年男子轻轻一鞠手,道:“盟主,不过是一个四流门派,只是那丫头,用的好像是烟柳宫的扶柳随风步,难不成这烟柳宫还有外门弟子不成。” 那年轻男子轻笑出声,一时整间房间似有曙光闪过,连身边的女子也呆了一下,那男子笑着道:“这丫头,倒是有趣,这小门派到也叫人开心,程里你过两天就给他们安排个好点的位置,看看那丫头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折腾。烟柳宫不值一提,倒是那个秀才,,”这男子眼光一凝,“这秀才倒是有些门道,回头你叫两个人跟着查查。” “是,盟主,我这就着手安排。”那个叫程里的中年男子躬身道。 4、相识 ... 这边当流苏和两个师兄匆匆忙忙地赶到客栈的时候,徐容和丈夫已是准备好了午膳等着他们。流苏笑盈盈地吵着母亲徐容飞奔而去,娇声说道:“爹爹,娘亲,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哇,不错哦,清蒸桂鱼,红烧茄子,风干牛肉,真么多菜式,快饿死我了,师兄快快过来,我们开饭罗!”两个光头因为之前让师妹偷偷溜出去了,这会心里有点虚,连同脚步也慢了。 徐容见到流苏鬓有些乱了,衣裳也粘上了些许泥灰,左下方的裙子似是有些崩线了,徐容不由得停下装饭的手,把流苏前额的头稍稍向后拢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道:“苏苏,你这是怎的,怎么头衣裳都乱了。” 话刚说完,正准备走向饭桌的两个大光头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流苏倒是镇定,毫不在意地眼明手快地偷吃了一大片牛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娘亲,没事,刚追了一个不长眼的偷钱袋的贼,那小贼狡猾得紧,害得我和师兄追了三四条街,累死我了。” 流苏抱着母亲的手臂轻摇到:“娘亲,我们这不都没事回来了么,你看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就别折腾我们三了,饭菜都凉了。” 徐容宠爱地笑道:“好了好了,就你逞能,都过来吧,赶紧吃饭,菜都要凉了。”两个大光头脚步虚,在师傅瞪大的灯笼眼狐疑的目光中像小媳妇一样轻挪莲步,慢吞吞地走过来。以为师傅是起了疑心。 哪知道两人却是高估了他们师傅的智商,流星粗大的鼻孔狠狠地哼了口气,语气不善地说:“你们两个混蛋,看来是练了头功就忘了脚功,才追了三条街就跟拉了十天的肚子一样脚都打颤,***,还指望你们看着小师妹,明天都给我围着城外给我跑个三圈回来!” 两个大光头打从心底放松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大光头,嘻嘻地走到饭桌前。 就在大家举筷准备开吃的时候,客栈门口闪进了一抹素雅的淡青色,只是那一瞬间,却叫人无法忽视。流苏一桌停了手,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书生,而他,居然手里拿着几串肉串,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和他那一身素雅,真的是让人暗叹不已,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殊不知书生本人郁闷不已,想他堂堂一个,,唉,三十年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何曾做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何曾做过这样俗不可耐的事情,何曾沦落到居然要给个丫头买肉串,尽管不断鄙视自己这种行为,可回头一想,他达到目的把那丫头带走安顿后,居然满脑子就是苏苏提的要求,而他,居然自然而然地跑到肉摊,挤着买了几串肉串,心满意足地朝客栈走来。 还没等他为自己继续哀悼自己的堕落,苏苏已经放下了筷子,脆生生的声音充满喜悦,想蝴蝶一样起身向他跑来:“穷酸,你真的来了,还有我最喜欢的肉串,穷酸,你真好。” 流苏接过肉串开始大快朵颐,拉着书生的袖子朝饭桌走去。刹那一愣的书生听到这句你真好,心里居然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由着流苏拉着他走,全然忘记他自己平时,基本在他方圆三米之内无人敢逾越半步。 徐容和流星都站了起来,有些不解地问道:“苏苏,这是?” “苏苏?那秀才长长的凤眼看了一眼流苏:“你的名字?他们是?” 流苏笑嘻嘻地道,你看大半天了我们都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流苏,这是我母亲,父亲,还有我大师兄铁前,我二师兄铁进。你呢,穷酸,你叫什么?” 听到是流苏的父母,书生竟然荒诞地起了一丝小小的不自在。这种感受很新鲜,从来都是他给人家不自在和恐惧。 书生那温和醇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轻轻响起,“在下墨言,见过门主,夫人。”之前听过流苏说过他们是什么英明神武的铁门,这样称呼比伯父伯母更自然些。 流苏笑着对父亲和母亲道:“刚刚就是老墨的钱袋给人抢了,我和师兄路见不平,帮他给找回来了,这不,他买了肉串来答谢我呢。” 墨言一听,心里一愣,随即非常合作地点点头到:“正是,还好流苏姑娘和两位壮士施以援手,要不我估计都要乞讨着到留武城了。” 徐容早就留意着墨言了。由于出身的关系,徐容可以说眼力比她丈夫强多了。这书生气质高华,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没有官场的虚伪奢华,也没有江湖中的血腥之气,咋一眼看去很平凡,可不知怎的,却叫徐容感觉有点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徐容按下心下的疑问,只觉得墨言是一个正直而有着傲骨的人,而他对流苏也确实是诚恳的,这就够了。 “墨言公子请坐,公子这趟去留武城是也是要参加证武大会么?”徐容甚至已经开始用看女婿的眼光在琢磨了和提问了。 “呵呵,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这次去留武城,想着江湖人士证武大会,估计到时各地的随行大夫来得也必然不少,所以也想去看看,增长一下见识,再者在下独自一人,总是到处游历行医,这次的大会规模堪比以往更加盛大,在下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一听墨言是大夫,徐容的眼光更加温和了,像这样有着一技之长,性格温和又上进的人,正是徐容为女儿择偶的标准。 而流苏一听,桃花眼眨了眨,不错不错,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基本就属于优质男生了。作为曾经的现代人,流苏深知家里有个当医生的重要性。流苏的想法基本和母亲不谋而合,一双人,一对儿女,一家小店,安安乐乐,平平淡淡,这就是流苏最大的追求。 作为曾经的现代人,作为曾经那个在舞台上挥洒自如的流苏,流苏对感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一旦看中了目标绝对是一往无前。 “老墨,你多大了。”墨言闻言一怔,看这流苏那年轻如花的笑靥,居然第一次对自己的年龄有些痛恨,一下间总想时光能会转到他意气风的那会。 墨言赧赧道:“在下已经三十有二了。” “那老墨你家人呢?难道你还没有娶亲?”流苏眨吧眨吧自己的桃花眼,歪着头像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墨言再怔了怔,他突然现自己三十年来呆合起来的时间远远赶不上和流苏待的这会。 “在下一介草民,无财无权无势又一直颠沛流离,哪敢连累其他人。” 流苏很哥们地拍拍墨言的肩膀:“老墨这你就不对了,你这个年龄刚好刚好,你看又成熟又温和又懂得珍惜,你再看看我这两个师兄,年龄倒是嫩,谁敢把闺女搭给他们两个。” 铁前和铁进级委屈,怎么又关他们事了,再说,嫁给他们两个就有那么糟么,好歹他们都还是黄花大闺男,墨言,看那小子的风骚样,就不一定了。两人一边腹诽,一边却合作地点点头。 看这流苏放在他肩膀的小手,墨言不禁想起前一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的那个人似乎已经灰飞烟灭了。可流苏还好好地在这,而且听到流苏对他的赞美居然还有点飘飘然,心里暗喜。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一直没有言语的流星开口了:“小兄弟既然也是要去留武城,要不就和我们一起同行吧,也能有个互相照应。去到后小兄弟如果还有其他事宜我们在分道扬镳,小兄弟以后如果有空,可以到我们家乡小镇看看,来到我们铁头门,别的不说,到了哪里,有老哥在,没人敢找你的不是。” 墨言闻言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门主和夫人。在下也只是随处走走,跟流苏姑娘还有铁兄弟们一起倒也热闹,要是有人抢钱袋我倒也不怕了呵呵。” 墨言没有想到一向喜欢独处的自己就这样答应了,还开了玩笑。真的打从心底对自己冷。 “那敢情好,来大家先坐回,铁头你和我饭菜端进去热一热,都凉了,让他们年轻人聊聊。”徐容拉着流星进去了。 5、我愿意 ... 流苏笑嘻嘻地靠近墨言,用两个大铁头听不到的声音到:“穷酸,你还真赖着不走了,是不是对本姑娘动心了嘻嘻。”感受到那如兰气息,想起刚刚两人倒地时流苏的动作,要是寻常女子如此,墨言定觉得举止轻浮,正眼都懒得看一眼。可就是从流苏跳出来跟她说她罩他的时候,他的心,好像有点暖了。 接下来的几天流苏得意得不得了,总算有个正常人可以跟她出去逛逛聊聊了,不用总是随身携带两只金刚出门。 而流苏却也在利用这些天更进一步了解墨言,总觉得墨言除了对他们几个,对其他人都很冷,而且一出门,以前有两个大金刚左右瞪眼,身边还是人来人往,奇怪的是和墨言出去,方圆一米总是生人回避,而流苏观察了很久却也没现什么端倪,没臭味没不正常,墨言依旧行如流水一样自然随意。流苏也就不作他想了。管他的,这样也好,流苏可同样不喜欢和陌生人推推挡挡。 这一天的晚上,晚饭后流苏就悄悄把墨言拉出去了。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里,夜晚的黑色纯粹得总让流苏想要找个有草地的地方躺着观望星空。 所以,流苏把墨言带到了郊外一片野菊花的草地上。熙熙攘攘的小树林,丛丛立立的野菊花,迎面扑鼻的青草香味,宁静中昆虫清脆的叫声,让流苏的心情也宁静了下来。 流苏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了下去,仰望着墨言道:“穷酸,陪我看看天空吧,今天的天气真好,今天的天真美,不同的星空却有同一轮的明月。” 墨言之觉得此刻的流苏有些不同,宁静中有淡淡的忧伤和遗憾。也不言语,不避嫌地在流苏半肘距离处躺了下来。 流苏确实有些难过,如果不是如今爹娘所给予的这么幸福的生活,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个陌生的空间熬得多么辛苦。流苏很想念以前的父母,以前的一切,想着是否冥冥中有另一个自己在那边照顾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流苏很不经意地在这宁静的空间里轻轻吟唱,“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清凉温柔的细语在宁静的晚上不断回荡,那如水般的轻吟声似呼要渗入人的心里。墨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随着这个女子的声音时而忧伤时而沉寂。 听着那如在情人耳边低喃的歌词,墨言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略微沙哑:“他,是谁?”墨言觉得自己的心悬得很紧,语气中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一丝颤抖。 流苏回过头来,定定望着他,“我只是期望有这样的他出现而已。” “如果是我,你愿意么?”墨言居然不自觉问出来了。连他都没有觉察到自己言语中所带有的那丝丝期待。 流苏调皮地眨了眨眼:“不愿意。” 墨言闻言,刹那间感觉心底泛出一阵阵的酸,轻轻地起身,抿口不语。 流苏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细细地看看墨言,轻轻地道:“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你的那个她,老墨,你比我大那么多,总该是你来为我牵肠挂肚,而不是我来为你茶饭不思吧,那我多没面子。你说,你可愿意?” 墨言只感觉那泛出的酸意都变成了丝丝入扣的甜,想不到这个年纪这个位置的自己,居然会想一个毛头小伙一样对这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情绪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墨言定定望这流苏,那一抹深潭刹那间流光溢彩,那如醇酒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我愿意。” 流苏有刹那的失神,墨言的那三个我愿意,一字一铿锵,好像一字一画携刻进流苏的心里。流苏扑哧一笑,感觉就像现代的求婚一样,眼光流转地道:“老墨,你可不要想当然哦,本美女就给你一个试用期,如果大家以后觉得不合适,那就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罗!” 墨言眉一挑,流苏只感觉突然周遭的气温好像都下降了。墨言已然一字一铿锵地道:“放心,你不可能找到有更适合你的幸福。” 流苏轻轻一笑,在寂静的黑夜中涤荡开来,身子一倒,背靠着墨言,“有老墨当我的肉垫,真好.”墨言双手环着流苏,两个人的背影营造出一副出尘的图画。那样地宁静,那样的和谐。而墨言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只想着自己这双环在这个女子身上的手,让她依靠的胸口,能一直到天长地久。 6、湖边的天鹅 ... 此后的几天流苏和墨言的关系更加的靠近了。流苏愈加习惯喜欢墨言的性格,墨言是一个执着而果敢的人,并不多言,谨慎,稳重,而又内敛。 每次流苏叽叽喳喳开着玩笑的时候,总是一边宠溺的微笑,流苏所提的每个小小的要求,他总是淡淡着笑着说一个字:“好。”虽不多言,却总让流苏心里暖烘烘的。 现代的流苏也交过三个男朋友,不断的磨合和相处让现在的流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流苏和墨言之间总有淡淡的默契和温情在流动。如果是在前世,流苏估计两人之间已经是要陷入火热的热恋之中。可现在,两人除了那一夜互相依靠的亲密之外,就再也无任何逾矩的行为。 这里面的原因,有流苏刻意的疏离,也有这墨言莫测的克制。对于流苏,她觉得她还是看不清墨言,就如现在,墨言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除了三餐和大家一起就餐外,基本都是不见人影。他自己的说辞是与一帮大夫互相联络,一同研制新的外伤用药。 流苏从不跟踪也从不追问,依然没心没肺地自我逍遥。所以流苏依然不敢交心,总觉得时候未到,或者那一夜,也只是男女在那特定的情景做出的特定的冲动而已。 对于墨言,在他还未看清楚自己的心,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或者他只是一时的新鲜,或者只是他这些年来太寂寞的缘故。 只是墨言自己却没有注意他,每当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总是深深怀念那如水的夜色,两人相拥的温暖,耳边吟唱着,是那夜扣入心弦的歌曲,最后的定格是在那暖红色的脸蛋,如雾霭般多情的眼睛追问他,你可愿意。 这一夜墨言没有回来吃晚饭,流苏的心情意外地不是很好,流苏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暧昧,对于流苏自己,她敢爱敢恨,喜欢的是坦坦荡荡,有个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撒娇,有个人可以让她真正做一个能在舞台上挥舞青春的真正的她。 其实流苏今天原本打算墨言回来的时候拉他去一个地方独处,这几天流苏每天晚上呆着一个小浴桶里洗身子已经忍受不了。闷热的天气让流苏烦躁不已,不能露胳膊露腿,每天全身总觉得黏乎乎的难受。而出门在外,也没有办法像在自己家中一样穿着自己做的吊带裙子随意走动。 流苏已经勘察了一下周边地区,总算让她在西城外的山林上现了一个清澈的小湖。流苏原本拉着墨言去二人世界,重温那刻的浪漫和温馨,说不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突破口,而如今,偷偷摸摸陪着流苏去的仍旧是在漆黑的夜晚闪亮闪亮的大光头。为了免得因为两个大光头曝光,流苏特定在两个关头脑袋上用黑布给圈了几圈。 铁前铁进现在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莫名其妙就被师妹胁迫要去为她游水放风,还打扮得跟梁上君子一样。但是两人却没有拒绝,两个人虽然不是聪明伶俐的人,但是和师妹处久了,师妹的性格到时摸得一清二楚。两人知道这几天师妹不痛快,相当不痛快,而似乎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师妹这么郁闷而又泄不出的情绪。 两个人对墨言那是恨得牙痒痒的,按以往的性格估计两个光头早顶得人家七荤八素了,可到目前为止,两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却仍然按兵不动,为啥,尽管脑袋不甚灵光,可直觉还是好使的。 到目前为止,两个人见到墨言不知为何,总是打从心里产生面对师父都没有的畏惧,师妹在还好,师妹不在,站在墨言身边那温度,好像凭空就下降了几度,尽管墨言依然是那样温文素雅,可那凝人的气场却如实质般的存在。因为如此,所两个人尽管觉得这种做法很荒唐,可还是顺着流苏的意思偷偷地带她出来了。起码有他们两个人,护个师妹周全还是可以的。 狭长型的湖并不大,铁前铁进早已经躲在林外守候着。宁谧的夜里吹来丝丝惬意的凉风,那如洒玉般的月光照耀下,碧蓝色的湖水清澈透明,并未在微风中泛起几多涟漪。周围树木的影子,条条缕缕,清清楚楚倒映在湖中,那如丝绸般光滑的水面上的倒影是如此的婆娑迷人。小湖的一角有块三米开外□的光滑的大石头,似乎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已经磨砺得光滑如镜了。 流苏是早有准备,穿的是自己缝制的犹如泳衣一样的内衣,上面是紧身的浅紫色低胸小背心,下面却是连带内裤的浅紫色小裙子。解下如缎的长,流苏一下跃进水里,如鱼儿般欢快地游起来。 清凉的湖水涤荡着流苏的身心,本来郁闷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拨开迷雾。是呀,感情不能总靠契机,总要自己努力去弄清楚,去争取。既然早已经有意,又何妨主动尝试着去了解。实在不合适,便算了。 想开了流苏已经决定回去后就主动出击去了解墨言的一切。游了一会,流苏已然决定回去了。毕竟夜深人静,尽兴下就要赶紧回了,免得让爹娘知道了。流苏起身稍微擦干身子,套上了自己的稍微透明的短短白纱罩衣,准备随便披个外套就回去了。可谁知,一眼瞥去,竟望见那光滑如豆腐,在月光下亮的大石头。 流苏起了起舞的念头,舞蹈本来就是随心随意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灵感,触动的就是一段动人的舞蹈。 不觉间流苏已经赤脚踏上了那块大石头,很自然而然的,如湖边优雅的天鹅,流苏跳起了第一个练就的芭蕾舞。 轻轻踮起脚尖,似乎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或者灵魂的交换而生疏,反而这具从小练武的身子更具爆力和柔韧性。流苏轻轻把手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踮起的脚尖开始转圈,那微微抬起的下颌,是那样的高贵和优雅。 不自觉的,流苏已经变跳边轻声吟唱李群玉《绿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中间婉转如歌,配合轻盈妙曼的女子独舞。那凌空越步,那旋转越步,那两腿相击的跳跃动作,配合最后连续不停的三十二圈单足旋转而结束了整套的舞步。如骄傲的天鹅一样,灿烂如星的眼光仰望月空。当然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九天仙子,也不外如此,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暗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湖边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紫黑袍子的男人。 7、慕容岭 ... “九天仙子,也不外如此,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暗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湖边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紫黑袍子的男人。 身躯凛凛,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眉脚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那双亮如寒星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苏苏。 慕容岭想起自己刚才飞身越过这片树林的时候,听到湖边划过的水声才驻足在树上。原本以为是哪对野鸳鸯跑来这深林老处幽会,并不打算坐停留,可就在他准备飞身离开的时候,苏苏从水中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却是挪不开了。那奇怪的衣服,把女孩子凹凸分明的身段衬托得更加娇媚诱人。水流过那如缎样的凝脂般的肌肤,那奇怪的上衣把女孩的胸口处扶托得更加夺人眼球,冰肌莹彻,那弯弯的柳眉下明眸善睐,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当真是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感叹归感叹,流苏的身段风采确实让慕容岭驻足,也让慕容岭心思摇曳,但像慕容岭这样心智坚定如磐石的人又岂会沉溺其中,很快回过神来,心中对自己暗骂不已。 绝色美女对他犹如过眼云烟,如今却为一个并非倾城的女子心神荡漾。慕容岭对自己不齿一笑,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流苏那如玉的双足踏上了那平滑的石头,见到了至今令他还恍然如梦的情景。 那奇特的舞蹈与慕容岭平时见过的截然不同。慕容岭自觉自己见识过这世间最顶尖的舞娘,最顶尖的舞蹈,流苏跳的,却远远乎了他的想象。 奇特的舞蹈却无不体现了流苏绝对扎实的基本功,堪称完美的柔韧和力度。而最让慕容岭惊为天人的是舞蹈所展现的华丽的神彩。流苏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的目光流转,让慕容岭看到的,不是一个单薄的舞步,就像是一只高傲而又高贵的天鹅,在湖边书写着属于她的绝世神韵。 慕容岭心情再无他平时控制得那么的沉稳,什么样的女子能跳出如斯的舞蹈,慕容岭心下绝无半点亵渎佳人的感觉,只想着如若错过相识如此女子,怕是以后的日子,其他的舞艺于他,怕是索然无味。 回头看到慕容岭的流苏,心下虽然一惊,却很快安静下来,这人能在两个师兄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闯进来,怕是武功不知道要高出师兄多少。 流苏看他并无半点恶意,人也是气宇轩扬。长得可要比老墨帅多了,难道,这才是传说的中男主。流苏心下嘀咕着,并不慌张,轻轻走下石头,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慕容岭见流苏气定神闲,嘴角不由牵出一个微笑,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这样的□的穿着,见到男子居然毫不惊慌,难不成原本就是烟花之地,已经习以为常,想到这脸色一冷,一想到流苏这样的穿着也曾有诸多男子驻足观看,心下居然莫名起了一股怒意。但观其出尘身姿,却又不像。 流苏要是知道慕容岭就她这一身穿着就能想象到这么多的东西,估计要大翻白眼。对于一个常在舞台上表演的流苏,各样的穿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除了这样寂静的深夜让她有些忐忑,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感觉自己这样穿有多大逆不道的不妥。 慕容岭的眼光一直跟随着流苏,却听流苏清脆的声音一喊:“师兄,你们两个是不是睡着了。” 蹭的一下,跳进了两个大光头。嚷嚷喊到“哪能啊,师妹,我们眼睛都没眨过一下,我们这不都找了个地严严把守盯着呢,保管一直苍蝇都钻不进来,,” 话还没说完,两个慢半拍的终于现还有第四者,虽然都是黑色的,但明显号要比苍蝇大得多了。 两个人现在真的比生吞苍蝇还难受,吼的一声“你个小贼,居然敢偷看俺们师妹洗白白,我顶.”蹭的一下,两个绑着黑布的光头就朝前冲了过去,可就在慕容岭半米之遥就再无寸进。 流苏心里叹了口气,唉,铁头门真是太低级了。苍天哪,真的不用混了,到哪都打不过。轻轻地说了一声,“师兄,夜深露重,我们该回啦!” 两个光头虽然神经粗条,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刚两大头顶过去的时候就感觉有面软软的气墙挡在了前头,人家的功力既然能外放到如斯境界,真的是师傅拍马都赶不上了。而且人家看来也并无恶意,要不估计现在两光头就要和脖子彻底分家了。 赶紧跳回流苏身边,“也是也是,我们打不过,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流苏和慕容岭简直是哭笑不得。流苏回头对慕容岭轻轻道:“谢谢您手下留情。我们告辞了。” “你的名字?”慕容岭踏前一步,眼睛仍然盯着流苏的问道。 流苏郁闷得不行,嘀咕道:“有没有搞错,我第一支舞居然是跳给一个陌生人看了,早知道就敲锣打鼓,江湖卖艺,多少还能赚点零花钱。”这边嘀咕,这边还是抬头灿烂笑道:“流苏,很高兴认识你。阁下是?” 这一望却望见慕容岭嘴角微微上翘。殊不知自己虽然嘀咕得小声,可人家是什么人啊,十米之内的虫鸣声都能听到,有岂能听不到流苏的话。 慕容岭很自然地掏出一把中指大小的金色小剑,递给流苏:“算是你江湖卖艺应得的,我,仗剑山庄,慕容岭。” 流苏脸色一赧,接过小剑,并未细细赏玩,直接放进兜里,笑道:“谢谢壮士,告辞了。”起身却要离开,却见两个师兄一下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那血盆大口张的,就快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了。 流苏一怔,却听慕容岭一笑:“流苏,后会有期了。”只一眨眼睛的时间,慕容岭已经一跃飞身出了树林。 这才是传说中的功夫啊,流苏摇摇头,回头看看还傻愣着的师兄,起步走了“走啦,师兄,让人家给点穴了啊,站在那挺尸。” 铁进自言自语道:“我,我居然对仗剑山庄的庄主动头了,脑袋还在,真好。”两光头就一边感叹一边随着流苏回去了。 8、定情 ... 一路回去的时候流苏实际上是介怀的。看师兄的反应,这人估摸也是了不起的江湖人物。铁头门这样一个低级门派,平时见识绝对是少之又少,能够让这样孤陋寡闻的人知道是何方神圣,一定是属于江湖的顶尖人物了。能得到这样的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赞美之词,流苏应该是开心得合不拢嘴才是。可偏偏流苏现在就是郁闷的。 流苏不是一个容易见异思迁,容易动摇的人,相反,向她这样能在舞台上取得一定成就的人总有这平人所不及的坚持和执着。 慕容岭无论是从外形条件或者是隐形的无形资产条件来说,和流苏所认识的墨言,绝对称得上是云泥之别。可慕容岭却只是在流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流苏出一声赞叹,并再无其他。流苏现在烦躁的,是观看自己在这世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舞蹈,自己接近半裸的身体,并非自己目前心仪的人。这让流苏觉得很挫败,很后悔。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糊糊涂涂回到了客栈。客栈厅堂的油灯还两着,暖暖的灯光下却有着凝人的剪影。墨言这会正做在灯下独酌。微弱的灯光在他黑如凝墨的眼睛里一闪一闪地摇曳,他只一身坐在那里,却如孤世独傲的青松一样,让人自惭形秽。 墨言见到他们三个,微微一笑,轻轻起身走到他们身边,淡淡一句:“总算回来了,刚夫人问道,我只说是你们三个贪吃到街角处吃东西了,让他们两老先歇息,我在这等你们便是。”见流苏黑微湿,以为是夜深露重,深深的目光凝视着流苏,“苏苏累了吧,赶紧歇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留武城了。” 见到墨言的那刻起,流苏的心情又重新纠结起来,墨言说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如蚊子般轻声哼了一句,“嗯。”就转身上楼去了。 墨言心下狐疑,平时的流苏见到他总是笑靥如花,总是叽叽喳喳把自己每天的所见所闻有趣的东西告诉他。对他这样一个并不喜多言的人来说,每天回到客栈边吃饭边听流苏与他分享她的快乐,就如寂静的夜晚与白天一样阳光灿烂。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一个人收藏所有的情绪和心思,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活得好像拥有整个世界的阳光和雨露一样满足。所以,墨言很享受每天与流苏的相处。 墨言很自然地朝铁前铁进望去。只眉一挑,铁前铁进已经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之前在慕容岭面前还能够不知好歹半开玩笑的两人已经是支支吾吾,跟偷了人的小媳妇一样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墨言只轻轻一言,铁前铁进却哆嗦了一下,最终还是铁进头看着地面说了出来:“师妹刚刚去西城外的小湖洗澡去了,给,给,给人偷看了。” 墨言猛地起身站起。铁前铁进两个已经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呼吸已然有些不顺畅。 “偷看,”墨言声音略微提高,“那你们两个就这样回来了!” 铁前铁进已经顾不得想,本能应声道:“仗剑山庄慕容岭啊,师傅都搞不过。” 墨言哼了一声,一挥袖,铁前铁进才感觉压力如潮水般褪去。却见墨言转身往楼上走去。 铁进已经直冒冷汗,喃喃道:“太奇怪了,怎么墨言比慕容岭还恐怖,不可能啊,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我做贼心虚,带了师妹做坏事才会自己吓自己。还是洗洗睡了,免得明天起不来又得让师傅骂了。” 墨言轻轻推开流苏的房门,只见流苏一人坐在灯下呆。昏黄的灯光下映出的剪影,那么的温柔似水。墨言整颗心都暖了。墨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浴布,走到流苏的后面,轻轻地帮她拢干头。 “苏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流苏并不知道墨言已然从铁前铁进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听到墨言醇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就被拨动了。 流苏缓缓地转过头,灯光下的眼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皎洁而清亮,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深深望着墨言那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道:“墨言,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该死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到你的感觉。” 流苏从来没有直呼过墨言的姓名,总是老墨,穷酸地叫着自己喜欢的绰号。这次称呼的改变,从另一个方面想,流苏很在乎这件事情,从没有过的在乎。 墨言对上了流苏的眼,深黯的眼底充满了闪过了一丝喜悦又重归平静.轻叹了一声,墨言清晰的声音再次响起:“苏苏,对不起,到了留武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墨言,一个只属于苏苏的墨言。可好?” 这是的苏苏那月牙般的眼睛是那样的的璀璨,两个嘴角可爱的勾了起来,:“好!” 灯光是下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股温馨的旖旎在流动。 “老墨,我跳个舞给你看如何?”苏苏只想着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弥补给墨言,这个想法突然间让苏苏想起来以前看电影的狗血镜头,一个被坏人□的女孩子回家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身子给了男朋友,以此来洗刷自己的的屈辱,让最亲密的人的气息掩盖住自己最难堪的一切。“切,”苏苏暗骂自己无聊猥琐,脸却不禁红了。 9、解毒 ... 苏苏深吸了一口气,很自然地轻轻褪下外袍,只剩下里面若隐若现的罩衣下的穿着可爱内衣的美好身段。 墨言眼神一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却一直目不转睛得盯着苏苏。 苏苏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地自然优雅。像只优雅而高贵的天鹅,随着苏苏踮起的脚尖开始旋转的身躯。 墨言被震动了,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光芒闪烁。墨言敢断言,心底的震动是这些年来所没有经历过的。即使在他一人独挑天下绝顶五人之时也不曾有过。 原本的苏苏在墨言眼里,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寻常女孩。率性,善良,偶尔间的小糊涂,脑子里有些奇怪的想法,大大咧咧的叽叽喳喳的性格。这一切只让墨言觉得或者就是在一个对的时间遇见一个自己觉得相处还算舒服的人。 可舞蹈中的苏苏,却让墨言讶异的惊叹,不由自主地心动。那是怎样的妙人儿能跳出这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舞蹈。 墨言突然响起了铁前铁进的话。想慕容岭这样一个江湖的绝顶人物,怎会无端端跑来看人家洗澡甚至还自降身份和他们说话。再联想苏苏的郁闷还有迫不及待地想跳舞给他看。墨言明白了,慕容岭也被苏苏的舞蹈征服了。想到慕容岭看过这样的苏苏,墨言心里一阵的不舒服,甚至于有种嗜血的要直接干掉慕容岭的感觉。 三十二旋转的结束让墨言感觉身上的血液似乎也在随之快流转沸腾。跳完舞的苏苏额头有些许薄汗,本来俏丽的脸蛋更加的红扑扑,煞是诱人。“老墨,我跳得可好?”苏苏碎步走向墨言。 “这是墨言看过的最好的舞,灵动,飘逸,清雅。我的苏苏,我到底是捡到一件什么样的宝。”今晚的墨言整双眼睛总是流光溢彩,总让流苏不敢与之对望,怕一不小心沉溺进去。 听到墨言的夸奖,流苏犹如饮了几罐蜜糖一样,甜入心头。似乎以往所获得的国际奖项也不如墨言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她激动开心。 墨言轻轻拿起流苏的外套替她披在身上。就在这是,叮咚一声,慕容岭的那柄小剑掉了下来。墨言弯腰拾起,流苏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才好,已经听到墨言轻笑地道:“好精致的小玩意,这就当是我的苏苏送给我的小礼物。”说完墨言竟不动声色把金色小剑收入袖中。 墨言岂能不知这是仗剑山庄的信物。墨言讶异的是这个信物是仗剑山庄最顶级的专属庄主的信物,平时庄内的信物按等级多用银或铁。他的苏苏,连他都能如此着迷,何况是他人。墨言是打定注意把慕容岭的痕迹抹去。 这边的流苏可就楞了,一来没有想到原本彬彬有礼的墨言会突然这么不客气,二来就墨言的话这算是定情信物,可是这也不是她的啊。又不好意思开口。结果说出来的话就不着边际了,“老墨,那可是金子!” 墨言不觉一笑,弄得流苏很自觉得又脸红了。墨言轻轻取下自己头上的那奇特的簪。别在流苏的头上:“这个可要比金子名贵多了,今天就送给我的苏苏了。”流苏听到名贵二字,联想到的是物轻情意重,全然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簪象征的确实仗剑山庄那小剑无法企及的权力。 这是不是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定情之物呢?流苏心里甜滋滋的想着,琢磨着要赶紧准备一件礼物送给墨言,那柄小剑可不是她的东西,这样具有象征性意义的东西可不能乱给。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觉得脚掌刺骨地疼痛,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倒了下去。 墨言是何等的人物,一手把流苏扶住,眼光一闪,已经看到流苏的左脚竟然成了诡异的紫色。 “疼”流苏心下纳闷,难道是长久没有练舞,今日一跳,就给扭到了。墨言把流苏抱到了床上,“苏苏,你中毒了,紫灵尾蛇居然也能碰到。” “什么?中毒了,苍天啊,我怎么那么背啊,我,我,”流苏还来不及感慨,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直接晕了过去。 紫灵尾蛇,也幸好流苏孤陋寡闻,要是让江湖人士听到,就算是绝顶高手,也绝对是退避三舍。目前江湖的能人异士,能够解此毒的绝不过五个人。 墨言目光一凝,看到流苏已经痛得苍白的小脸,心下一疼。也不见他怎样的动作,只是随手一挥,流苏的身上已经多了十八根银针,针针刺到的穴位精准无比。 流苏确实是看不到,如若看到了,估计也是稍微感叹一声。殊不知,江湖上目前最顶级的隐士神医,挥手之间银针刺穴的手法,最多只能是一次一挥手刺入十根银针。墨言的这一手,已经是远远乎想象。 墨言一手置于流苏的天灵处,不一会,十八银针已经渐渐渗出黑色的液体,墨言的额头也微显薄汗。 墨言一个旋手,十八根银针已经连同紫黑色的液体化为灰烬。墨言轻轻收回放在流苏天灵上的手。取消那根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上已经多了一颗丹药放入流苏的口中。 流苏已经渐渐转醒,睁眼一看,见到墨言关切的脸,心里一暖。猛然响起自己中毒的事情,“呀!” 墨言听流苏一喊,心下一紧:“怎么,还疼么?” 流苏见到墨言紧张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轻轻摇摇头:“不,我感觉很好,好像还很有力气呢!我不是中毒了么?” 流苏心下都有些茫然,起来居然感觉不到脱力,好像睡了一觉一样还很精神。墨言松了口气,本来墨言独门的银针刺穴,加上刚才的回灵丹,只消休息几日,便可复原。只是墨言心疼流苏,又怕明日就要出门,害流苏父母担心又不知作如何解释。不惜耗费催内力,一直用自己纯厚精纯的内力梳洗流苏的身体。流苏又岂能不活蹦乱跳。 墨言抚了抚流苏的长:”毒已经解了,没事了,苏苏更换下衣服休息下,省的明日二老担心。” 流苏见到墨言已经有些累了,知道他一定是为自己解毒的事情忙活了好一阵。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老墨,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看你都累坏了。” 不自觉的,流苏的手轻轻抚去墨言额头的汗迹。一脸心疼地道。墨言心下一荡,此时的流苏如带着露水的柳枝一样楚楚动人。 收回心神,墨言点点头.”好,明日见,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说罢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门。 墨言独自一人了客栈外的一块偏僻的树林。轻出声:“暗!” 一个黑影竟然诡异得如波纹般在墨言的三米之外显现出来。“暗见过主上” 墨言低沉的声音响起,“把隐叫来先替你的位置,此刻起,里屋那个叫流苏的女孩就是你的主子,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看住她的安全,有丝毫的损伤,你自己领罚去.” “是,主上。”暗的身影又凭空消失,已然隐藏在了流苏屋外的黑夜中。而当暗瞥见他现任主子头上的簪时,浑身一震,才知道原来这个任务要远比想象中重要得多。 10、何为“纪念品” ... 第二天一早,流苏一行便整装启程了。离证武大会了也只有五天之隔了。在墨言耗费心力用精纯内力的疏导下,流苏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甚至感觉身体状态更胜以前。流苏全然不知自己昨晚是命悬一线,以为自己不过中了一点不那么严重的小毒,在墨言的两把刷子下很快就给刷个干干净净了。 在与墨言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一大家子都不断惊叹墨言确实是医术精湛,按流大光头的话说,墨言就是家乡那些个拽屁庸医祖师级别的人物了,甚至已经开始意淫着把这未来女婿拐过去垄断整个大夫行当,到时候对面门的飞腿门的李大腿还敢不看他的头色行事。 这一次的旅途一家人又轻松了许多。流星和徐容尽管和墨言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对墨言确实是满意得不得了。两人均感觉这一趟来得那是大大的对啊!真是良缘天降。两人现在琢磨着就是赶紧把东西送到双剑堂,完事了就赶紧把女婿给拐回去筹办婚事。证武大会对他们来说,那是上层人士的玩意,和他们根本就沾不上边。 墨言驾着马车,悠闲自在。也不见他怎样像之前流大光头那样小心翼翼拽着缰绳,那马倒好似有灵性一样老老实实朝前迈进,平稳灵活。流大光头除了啧啧称奇,心里就是一个劲地感叹有个女婿就是好啊,终于不用驾车了,腰不疼了,脚也不酸了,便秘也消失了,身心那个爽朗啊,那真的是倍儿精神呀!和两个徒弟骑马并列走在前头简直就是旗杆般的存在。 这次一路甚是平稳,所以中途也没有太多的停停歇歇。一日多的马不停蹄缩短了原本需要三天的路程。这日流苏他们已然来到了留武城门外。长长的队伍都是等候进程的检查和缴纳一定的费用。流苏穿来两年,真正意义上还从来没有见过古代巍峨的城楼。在马车上也坐腻了,跑出来和墨言并列坐着透透气,顺便欣赏下这古代的城墙。这一段的城墙,依山势修筑,墙身高大坚固,城墙转角或险要处,则筑有堡垒式城台,巍峨的大门可容五马并驰或十人并进。确实有大城的风范。 流苏一行听着排队候着的人的言谈,了解到了原来要进入留武城的人除了常例的检查外,常规的登记造册外,就是缴纳每人一两的费用。偌大的城门有两列各五人的士兵模样的人在守着。流苏听闻不禁心里嘀咕道,莫不是变相的现代运动会,举办城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捞,口中也不禁哗然:“真是有才,每人一两,到时候论武道比才情再设个场次,收个门票,立个赌盘,真是赚大了!这么大笔银子都进谁的口袋了。” 墨言听闻,不禁轻笑道:“你倒是个小财迷,反应倒是挺快的,还设赌盘,你一个丫头还懂得这些个玩意。”那边流星却已经在大为抱怨:“***,每人一两,我们这几口人不就要六两了,够我们一个月的开销了,比绿河山的强盗还要恨,抢钱不见血,我那个心疼啊。” 看着父亲摇头晃脑,气得大鼻孔哩出粗气却要装个小媳妇一样抚心喊疼的样子,流苏咯咯笑出声来:“这拿到证武大会的举办权还真是大大的好事啊。光这一个月,留武城的酒肆,客栈,珠宝,成衣各种各样的店铺一定是人声鼎沸,银子倒是滚滚来啊。不知道届时是不是也有卖些个纪念品,那可也是一笔大大的财源啊!” 这边流苏一行边等候边聊得欢快,并没有察觉有一辆马车候在他们的后面。这马车看上去相当普通,只是那驾车的人帽檐低垂,虽然身穿简单的布衣,气质却是相当的沉稳利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赶车人。 马车的垂帘很快被掀起又被快放下。马车内,俨然是流苏墨言初遇那天在二楼观看的那位意气风的公子。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里却是装饰得应有尽有。铺着厚厚的手绣流云软垫,足够一人舒舒服服躺着休息,车内钉紧固定着一方小茶几,上面置放着几许糕点,水果,美酒。一旁点燃的熏香小炉正散着袅袅的阵阵香气。那面冠如玉的男子正半倚着厚厚的软垫,那波光流转的桃花眼让一旁坐着伺候的绝美丫头不敢直视,怕一不小心就要怦然心动。 那男子轻笑道:“原来是这丫头,着实有趣,倒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不知她口中所说的纪念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一说,墨言也同时问道:“每次证武大会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横财,所以都是各国朝堂与武盟组织之间平分。只是苏苏,你口中的纪念品又作如何解释?” 流苏轻笑道:“哼,老墨,你也有求教我的时候呢。纪念品这东西就如各门派的信物一样,都是标志性的东西,不同的是这纪念品啊,要广而告之,让大家都来买。你说每次的证武大会,肯定会有让人难忘的风云人物或精彩瞬间,把这些人物的兵器或者头像什么的缩小刻画出来,打上某年间证武大会,某国印章,然后由这届大会举办的国家联合你所谓的武盟指定几个官府的店铺售出。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带个东西回去显摆显摆吹吹牛吧。哎,可真是赚大了!” 流苏一边感叹一边还不忘调侃:“也不知道这届所谓的绝代风华,年少有为的盟主长得如何,如果我见过,不是太丑的话,我画几个画像出去招摇招摇,估计还是卖得出的,赚点小钱也好啊!” 听到流苏刚才的言语,除了三个一条筋的大光头,徐容和墨言都呆了,徐容心下感叹女儿真的是冰雪聪明,而墨言闻言,满眼尽是赞叹,他的苏苏啊,带来的竟是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如此平凡的她,却真正拥有一颗寻常女子所不及的七窍玲珑心哪。 一样一脸惊叹的还有车内那个年轻的男子。 11、入城 ... 一样一脸惊叹的还有车内那个年轻的男子,只见他灿然一笑,车内骤然一亮,啧啧叹道:“真是个玲珑聪慧的女子。这件事情我倒是从未想过。可行,相当可行啊,回去得把这事情办下去才是。”一旁绝美的丫头却是一脸的不忿。想她主子这等惊才绝世的人物,何曾对一名女子如此赞誉有加,何况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不知道从哪而来的乡野丫头,一时间也忘记平时这个主子的厉害,出声道:“就是一点小聪明而已,哪比得上主子您的运筹帷幄。看她一未出阁的女子,竟然与那男子同车并肩而作,彼此还肌肤相蹭,真是不知检点!” 那男子眼光一冷,沉声道:“静谧,你的话多了。”那冰冷的声线使得整个马车内的温度似乎瞬间结冰。叫静谧的丫头浑身一震,方才意识到自己逾距了,忙垂下头,“静谧错了,主子息怒。”说完竟不敢再多言语。那男子稍拉帘纱,抬眼一瞥,流苏与墨言之间相谈甚欢。流苏并不一副忸怩的女儿姿态,并不避嫌,半倚着墨言,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多情旖旎,而墨言,望着流苏的眼神充满宠溺,随不多言语,只对流苏的话稍作夸奖和应和,两人的背影却是如此的和谐亲昵。 那男子压下心头一丝莫名的不快,放下帘纱,沉声问道:“那男子,可曾查出些什么来?”叫静谧的烟头赶紧答道:“程老已经叫人去查了,只知这名男子叫墨言,是一名大夫,医术尚可,平时往来的也是各家大夫的药铺,并无不妥,只是此人打从哪来,却是不知了。” 那公子点点头,道:“你现在下车进城,拿着我的信物,告知守城官员,把这丫头一行人安排在云来客栈。”静谧现在也不敢再做质疑,赶紧低头道:“是,主子。”一跃赶紧下了马车往前赶去。 却说排了半天的队,就在三大光头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总算轮到他们了。 墨言虽然总和流苏谈笑,但后面马车上若隐若现的目光却是没有隐瞒住墨言人的警觉和神识。墨言并不动声色,这几日在洪松镇,也确实有些蹩脚的跟踪他的人。不过对他来说,这些人确实提不起他的兴趣,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守门士兵提出缴纳六两费用的时候,看到流大光头痛苦的那个劲啊,墨言微微一笑,如无其事地从袖中掏出了慕容岭赠与流苏又让他给没收了的那柄金色小剑。流苏和铁前铁进一看到这小剑,神情都古怪了起来,流苏琢磨着要赶紧做个定情信物给墨言,一想起墨言拿慕容岭的东西做定情信物,脑子里就萌着现代**的恶趣味。铁前铁进却是在感叹,感情师妹出墙的证据给墨言没收了,难怪师妹那么顺着墨言,对他们两个却那么凶残。 能到这儿来守门的人哪个是简单的角色,眼力那肯定是经过训练的,这柄小剑一拿出来,马上就认出了是属于仗剑山庄的高级货色。仗剑山庄威名天下,向来自仗剑山庄的人收取费用,人家肯给自己也不敢拿啊。守门的士官赶紧道:“贵客贵客,这费用自然是不用收的,诸位好走。” 铁大光头一听不用钱,那手缩得那个叫快啊,整个人立马阳光灿烂。徐容心细,心下狐疑,不由问出声来:“墨言,这小剑?”墨言轻轻在徐容身边笑道:“夫人莫担心,这是我当年一个出手相救的江湖壮士赠与的东西,据说是属于一个大门派的信物,没想到这番倒用上了。” 正说着,城楼那走来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在放行一行的士官中耳语了几句。墨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只见那人回头堆满笑容道:“诸位贵客,我们已经安排了各位在云来客栈入住,食宿均免费提供。”随手掏出一枚令牌递给流大光头。 流大光头一听又是免费的,珍而重之把令牌小心放进兜里,再一次感叹有个女婿就是好啊。这霸王餐吃得都有派头。徐容却是有点忧郁,担忧道:“这不大好吧,我们,”还没说完,流苏就轻挽着她的手臂道:“娘亲,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到时候是误会一场,我们再把钱退还给人家就是了。现在人来人往,我们进城还不一定能找到栖身之所,天也快黑了。就这样先定下来吧。”流大光头为了努力争取能剩下几两银子,那头点得就跟捣蒜似的,“就是就是,听咱闺女的,准没错!”徐容虽心存担忧,看天色确实已晚,也拗不过大家,”罢了,我们就尽管前去看看,不行再另找地方。” 几人拱手谢过守门长官,起身离去。 那翩翩公子的马车终于走到了前头。只见赶车的老车夫轻轻抬高了帽檐,低笑着问到:“李正,不识得老夫了?”那从城楼下来的长官抬眼一瞧,心下一惊,赶紧弯腰行了个大礼:“原来是程老,你老怎么赶起车,”话未说完,猛地想起什么,正眼也不敢看马车,连声道:“小的该死,小的逾距了。” “无妨。”一个清冷透彻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你可曾了解刚才那一行人的来处?”李正一敛脸,再一躬身道:“属下刚刚询问过了,这一行人都是来自乡野一个叫铁头门的小门派,无甚特别,只是,”稍一停顿,程里低声一喝:“公子问你话呢,尽磨蹭什么劲。”那叫李正的官员不禁连连点头道:“是是,只是奇怪的是刚才那青衫男子手持仗剑山庄方有的剑柄信物,而且属下看到的,是专属庄主慕容岭的金色剑柄。而且,见到这柄小剑,那女子和两个年少些的光头申请都有些古怪。啊,难道,难不成是从慕容庄主那偷来的!”那叫程里的老爷子冷哼一声:“偷慕容庄主的东西,你倒是去偷件给我瞧瞧。”李正方知失言,暗骂自己蠢,不禁呐呐出不了声,老脸微红。 那公子微皱眉头,“拥有慕容岭这柄金色信物的人寥寥可数,倒是值得推敲,他们几个可有往云来客栈而去。”要是这公子知道自己推敲得半死的是慕容岭只是看了人家洗了一次澡就送出去,估计也要郁闷死。李正慌忙点头道:“正是正是,上头确实安排他们住在云来客栈。”回头一想,恍然大悟,一掩口:“难道这是公子您的安排?”程里白了他一眼,怒其不争地摇摇头,这不明摆着的么。“程老,我们回去吧。”那公子并不再多作纠缠,车踏步而去。旁边的士官一脸好奇,跑过来问道:“李领军,这些都是个什么人物,您老怎么那么客气?”李正白了他一眼,总算拾掇回一点面子,“这是盟主雷惊乾公子的座驾,不可胡言。”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几个人看起来无甚稀奇,却与慕容岭和雷惊乾当世两大武林巅峰都沾上了边,不可小视啊,要列入重点关注对象才成。” 李正心里的雷惊乾,正是刚才马车上的那名年轻的男子,当世风华无双,绝世傲立的新任盟主。 12、遭遇寒冰宫 ... 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街的转角处,三大光头嚷嚷着要赶紧回去,省下的六两银子可要吃顿好的来庆祝庆祝。墨言却是勒停马车道:“门主,夫人,苏苏,你们暂且先回,我到医局报个到,找下老友,晚上再回,你们无需等我用膳了。” 流苏一脸不舍,不过也知道墨言这人,一旦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只好点点头,柔声道:“那你快去快回,人员纷杂,照顾好自己。”墨言心下一暖。流大光头朗声笑道:“夫人,你瞧瞧这孩子,都说女生外向,这才分开个吃饭如厕的时间,就这样难分难舍,墨子啊,证武大会后你铁定要随我们回去了,省得我家丫头茶饭不思啊。”流苏完全没有羞涩的表情,频频点头,一脸附和的样子道:“必须的必须的。”徐容哑然失笑,嗔了流大光头一眼,虽说他说话的确不雅,可也道出了重点,说出了二老念念不忘的事情啊。 墨言挑眉一看流苏:“门主说的若是事情,那墨言定是要去的。”流苏嘟着嘴:“赶紧走,一大老爷们怎得跟个小娘们一样磨蹭个半天,晚上要是晚回,就不给你留门了!”墨言哈哈大笑,满怀舒心地道:“遵命。”转身笑着离去,若不是有他人在场,估计会补上二字:“遵命,娘子。” 来到云来客栈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流苏一行抬眼一看,都不禁惊叹不已。这云来客栈占地颇广,且在留武城的主干大街上。留武城的证武大会场地也只有两条行街之隔。客栈总有三层楼高。这对于这个朝代以平房为主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牌匾上云来客栈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留心一看,竟然是晋国皇上的亲笔印鉴。五人收拾了东西走进去才现一层是如此的宽敞清新。周围的窗户用浅色的窗纱卷帘,所有的饭桌坐落有致,全是上等的檀木,散着不同于普通饭馆那酒肉菜味的淡淡檀香。四周墙壁上留有不少才子佳人的墨宝。此时店内仅有一算账的掌柜和邻近东南窗的一桌客人。 除了徐容和流苏,三个光头都啧啧称奇。流苏虽然感叹着便是古代的五星级大酒店,然而毕竟现代去过的金碧辉煌的建筑太多了,所以也只是略感新奇罢了。而徐容,一进门来她就感受到了东南方那奕桌所散出来的阵阵清冷之气,心下略有不安。三大光头看到这样的摆设,那六只大铜眼睁得那个叫圆啊,如果不是眼珠还是动的,那绝对就是一个暴毙身亡,死不瞑目的形象。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直到那掌柜走到他们跟前才暂时收住。 云来客栈只迎接指定的客人,虽见这一行人着实相当普通,还有三个怪模怪样的人,但掌柜并无心存轻视之心。要知道武林中有怪癖的高手那是相当不少啊!所以这里的掌柜绝不以貌取人,相反,却是训练有素,不卑不亢。 只见那掌柜微一躬身,满脸笑容问道:“诸位客官有礼了,云来只接待指定的来客,所以小老斗胆请问各位客官,可有携带大会指定的令牌。” 徐容忙向前一步,回了礼,从衣袋中掏出先前所拿的令牌,柔声道:“敢问掌柜,可是这件信物?”那掌柜接过一看,态度愈加温和,连声道:“正是正是,小老失礼了,各位贵客请随我上楼安顿。” 就在大家满心欢喜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带着极度傲气和不屑的声音传来:“掌柜的,你可曾看清楚了,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云来难道也是这种粗鄙之人住得起的么?” 徐容等人随声望去,刚才虽有见到坐着的那几人,却一时也没有细看。这是看去,才现这四人的不同之处。其中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尤为引人注目。虽然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蒙住,却更增添了朦胧神秘挠人心扉的感觉。翠衣薄纱如牡丹花般的艳丽,柳眉凤眼,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一头青丝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就连流苏,也惊叹不已,所谓绝世佳人,羞花闭月,也就仅此而已啊。 坐在这女子两边的是一对孪生女子,年纪较小,虽然一身清冷,却也是精灵剔透,讨人喜爱。而出声之人,正是坐在那绝代佳人对面的与徐容年纪相若的女子。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云髻峨峨,玉面淡拂,若不是那挑起向上的眼尾和冷冰冰的脸容,倒也是一个不逊于徐容的风韵上等的女子。“住得云来的,皆是当今顶级门派,你们倒是哪个门派的高人?”高人二字说得调侃,明褒实贬。徐容自知势力单薄,不敢怠慢,赶紧答道:“我等只是穷乡僻壤的小门派,铁头门,城门长官确实给了我们这块令牌,吩咐我们到此暂住,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抱歉,掌柜,我们上楼去吧!” 徐容这番话虽说得进退有度。可那女人偏不罢休,“笑话,一个五流门派也能入住云来,难不成这云来客栈现在真不值钱了!”听到铁头门这三个字,那对孪生少女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连那风华绝代的女子也轻掩嘴角,一时之间寒气倒是退去不少。三大光头怒极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真是郁闷到吐血抽筋。流苏心下一沉。这中年女子明摆这就是一副更年期内分泌失调的灭绝师太,看来今天不把他们赶走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明明有真才实料的入场券,可偏偏给拦住了。现代的维权意识让流苏也无法沉默是金了。 流苏娇声道:“不知这位高人因何动怒,小女子觉得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合情合理,也体现出了当今盟主的少年英明,俗话说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无怒,盟主能够打破常规,却是彰显公正公平。能够这样解除枷锁,让底层武林人士融入主流武林,确实我们广大籍籍无名的武林中人的幸事啊!” 流苏的几句话,说的掌柜听得那是摇头晃脑,重点听明白了,是在夸自家的主子,把事情拉到了盟主英明的高度。不由连连点头道:“正是,令牌确实是作不得假的,还望寒长老体谅盟主的用心良苦啊!” 那寒长老冷哼一声,寒冰宫乃江湖独树一帜的门派,宫里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自是傲然世外,宫内多少弟子许配给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势力可谓是盘根错节,延伸极广。作为门里五大长老之三的寒兰芝,平日里自是高高在上,这次又携带少宫主前来,自然每件事情都要体现寒冰宫的寒凛之威。寒兰芝冷声道:“这是不是盟主的安排我暂且不说,令牌真伪也不重要,与我寒冰宫少宫主同住一店的,绝对是威名天下的绝顶人物,岂容得这些粗鄙之人随意靠拢。 徐容一听是寒冰宫,早已萌退意,可流苏哪容得这样侮辱人的言语,脸色一冷,也没有思前顾后,道:“古人诚教我们勿以身贵而贱人。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寒长老果真不是君子。”“苏苏,别”徐容忙想拦住流苏。“娘,先生从小就教我们,有教养的人在人之上时,要把别人当人;在人之下时,要把自己当人。” 大家千万不要弃文哦,流苏的峥嵘岁月才要渐渐展开而已,墨言给大家的感觉也会更加丰满,男配女配逐渐登场哦! 13、华丽丽地受伤了 ... “放肆,无知小儿!竟敢教训起我来了!看来现在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小贱婢也有你说话的地!”寒兰芝何时听过这样的话语。 徐容一看事情闹僵了,连忙拉住流苏,一边赔罪道:“长老息怒,小女年少无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离开!”向流大光头打了个眼色,流大光头虽然气极,却也明白事情的轻重,无奈地拉着两个已经要狂的弟子。 寒兰芝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不妥,现在要夹着尾巴逃了,我也不予你们一般见识,把令牌留下再走!” 流苏听了真是怒极而笑,从上辈子到现在何曾见到这样毫不讲理的人,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还咄咄逼人。不由轻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寒兰芝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放肆!”向前一部,右手横掌一挥,一股刺人心肺的寒气凝结成箭,直直向流苏的心口而来。已然下了狠手。徐容流星脸色大变。只身遥望流苏身上扑去,替女儿挡住。然而寒气瞬间即到,只听见流苏闷哼一声,嘴角丝丝鲜血淌下。整个人已倒于地上。 奇怪的是寒兰芝居然也蹬蹬蹬向后退了三步。一脸愕然。刚她的一挥手,已经使出了自己八成功力,欲置流苏于死地,岂容得一小小贱婢如此侮辱。对她而言,杀死一个名不经传的五流门派的弟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然而出人意外的是寒气到达流苏前方猛然有一股不弱于她的内劲扑面迎来。可惜这内力应该自远处,只挡下了她五成寒气,另五层已顺利渗入流苏体内。 流苏只感觉全身如坠入冰窖,冷的连嘴角流出的鲜血都瞬间凝结。徐容抱着流苏,痛苦出声:“苏苏,撑住,娘这就去找大夫!”铁前铁进已经红了眼,就要冲向前去,被流星拦住了。徐容让流星抱起流苏,回头恨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盟主所谓的待客之道,这件事情,我定要为女儿讨个公道。铁头,我们走!“五人匆匆离开客栈。那掌柜一脸愕然,回过神来也来不及和寒冰宫的人打招呼,赶紧跑去把事情报告给上面。 那绝美女子轻皱眉头,到:“师叔,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刚才,你却为何连退三步?” 寒兰芝一沉脸,“想不到那丫头身边竟有高手相助,哼,那又如何。狄冰,你要记住,寒冰宫的然地位是不许任何人肆意轻视的。就算雷惊乾亲来了,也要卖我几分薄面。” 徐容等人抱着流苏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流苏强忍着全身的冰冷,挤出一个笑容道:“爹,娘,不碍事的,我只是感觉有点冷罢了。”徐容,流星几欲落泪,平时活蹦乱跳的流苏何曾有过这样重的伤。当务之急是找个大夫给流苏疗伤,墨言也快回来了吧。想到墨言,各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墨言说去了医局,赶紧带流苏过去。可医局又在何处。正当四人都焦虑不堪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就好像原本就呆在他们的身边。 那黑衣人给人的感觉是了无生气的静寂,就连那双眼睛也如枯叶般死气沉沉。四人心下大惊,以为寒兰芝不死心又追杀过来,三大光头立马围成一圈把徐容母女护在里面。铁进憋了好久的气终于爆出来:“***熊,还阴魂不散了,老子不忍了,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那黑衣人没交都没挑一下,那暗哑的声音委实让人难受:“不想她有事的话,跟我来。”说完转身朝东街走去。怕几人跟不上,并不敢全力施展轻功。 徐容几人并不迟疑,事到如今,人家的身手要抓他们那时易如反掌,权当冒险一试,赶紧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吧他们带到了一间普通的民宅,人却已经融入黑暗消失了。徐容等人抬眼一望,上面只是简单写了两个字“药庐”,却并非朝廷御下的医局或者是普通的医馆。心里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时间去思索了。铁前铁进轮气大胳膊就敲门,“开门,请开下门!” 好一会一个苍老的声音才传来:“穷嚷嚷什么,夜深人静,扰人清梦!不见客,明日再来!”铁前铁进听到有人,捶得更用力了。就在两人跃跃欲试打算用脑袋撞门的时候门开了。一个毛须皆白,睡眼惺忪的老头不耐烦地道:“鬼哭神嚎个什么,嚎得跟扒了你家祖坟一样,我老人家的耳朵都给你们嚎出油来了!”徐容赶紧向前,深深作了一个辑,眼中含泪,道:“老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不幸中掌了,还望老先生能伸以援手啊!” 那老人不解地道:“伤了你到医馆去啊,来我这作甚,我又不是大夫!”铁前铁进一听,怒气冲天,不由咒骂道:”我就说那个黑衣家伙不可靠,鬼鬼祟祟,阴阳怪气,把我们骗到这来,自己跟鬼魂一样就不见了!” “嗯”那老人家奇怪地哼了一声,那迷糊的眼睛清醒了许多,走出门来,道:“是谁伤着了,待我看看。” 流星赶紧把流苏抱向前去,那老人一瞥到流苏头上的簪,神情大变,眼中精光一闪,道:”快快,快随我进来。” 进去才现原来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屋内里却是相当的精致,一个宽敞的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西角的一棵参天老树把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他的枝繁叶茂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舒心的淡淡的药草味道。 老人吧他们带到了东侧的一间房里。铁前铁进守在了外头。屋里虽然简陋却十分干净舒适,此时的流苏已经失去了知觉,脸色如同冰雪般的苍白。 徐容愈加心疼,那老者并不言语,也不见他怎样动作,双手一挥,流苏身上已经多了十二根银针。“嘤”,流苏娇柔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 徐容流星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挥手间刺入十二根银针,这可是闻所未闻,江湖中传说也只是十针刺穴而已。这刺穴之法要求的不仅仅是医术精湛,认穴精准,还需要浑厚的内力做基础,本身对内力的操控也需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这老人家的这一手,已经乎了他们的想象。如果让他们看到墨言挥手间十八银针刺入,不知要做如何感想了。 那老人凝重地道:“银针制穴,我只是暂缓了寒气在她身上的蔓延。这丫头身上无半点内力,谁要下怎么大的恨手。这内劲至阴至寒,乃属寒冰宫的先天寒冰真气,练就之人是经过寒冰宫内千年玄冰洗涤经脉,所以比一般弟子练就的后天寒冰真气霸道得不知几倍。” 徐容忧心忡忡道:“老神医推断的没错,我们的苏苏该怎么办?” 那老者继续道:“她无丝毫内劲,所以寒冰真气直接深入心脉,我用银针刺穴,辅以大量至阳药物温补,到时能就她一命,只是,” “只是如何啊?老神医,您就一口气给说完行不,我这心吊着难过。”流星一脸着急。 那老者瞪了他一眼,道:“保住了性命,却也落下了病根。以后经不得丝毫寒气,一旦寒气入侵,全身将刺痛难当。” 徐容一听泪又掉下来。道:“苏苏还那么年轻,就要遭这样的苦,老神医,一定还有办法根除的是不?” 那老者叹了口气,“除非有绝顶高手用内力把寒气从她身上一点一点逼出,还要顺势而上,用内力替她扶本固中,两个环节要一气呵成。” 流星一眼瞄上了老者:“这里功力就你最高,老人家,你就行行好,救人救到底。” 那老者老脸一红,挥袖斥道:“胡闹,以来我老人家要有那份功力和对内力的控制力,我早就羽化成仙了,而来这件事情最好两个人能裸呈相对,身体的贴合更能使内力流入奇经八脉。我肯你们也不见得把这样的闺女搭给我吧。三者,老人的脸色凝重了,“这两个环节要一气呵成,救人者是救人一命自损三分啊,试问就算有人看中你家闺女,却难保他舍得自损内力救人啊!” 华丽丽的疗伤篇就要开始了,墨言和流苏都将突破尺度大胆演绎哦!唉,大饼原以为写亲热的场景那是顺手拈来,下笔了才现,要写得禽兽很容易,要写得有美感点还真得好好斟酌斟酌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疗伤篇就要开始了,墨言和流苏都将突破尺度大胆演绎哦!唉,大饼原以为写亲热的场景那是顺手拈来,下笔了才现,要写得禽兽很容易,要写得有美感点还真得好好斟酌斟酌哈哈! 14、旖旎疗伤 ... 徐容一脸无奈地道:“既是如此,还请老神医尽量施救,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话语一落,却见流苏的眼角竟然留下了一行清泪。从老者施针开始,流苏就已经是清醒着的,只是不能言语而已。听了这一切,心下后悔不已,忘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权力至上,人权淡漠的异世。自己所憧憬的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平平淡淡生活的梦想终究还是有了瑕疵,久病缠身,这样的生活又如何幸福得起来。 流星虎目含泪,哽咽道:“我的闺女,都是爹无能,都是爹害了你啊!”夫妻两个已经痛苦不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铁前铁进的声音:“老墨,你回来了!”声音还在回荡,大门一开,一抹熟悉的淡青色闪了进来。 墨言一脸的戮气,目光清冷,似乎要择人而嗜,徐容和流星哪曾见过这样的墨言,一时都摄于墨言的气势怔住了。倒是那老者,一见到墨言,身子一正,一敛眉,一躬身,就要拜下去,只是于半空中以感觉有股强势的内力硬生生把他扶了起来。心下骇然,知道墨言不想引人起疑。 “墨子,苏苏她,”流星正要开口。墨言清冷的声音已经传来:“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清冷的声音透露着不容置疑,三人听了,兴不起一丝怀疑,竟乖乖地6续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流星才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老神医,你出来干什么,你赶紧进去救治我女儿啊!”那老者斜眼看看他,一脸鄙视:“救她的人不是已经来了么,我在那笃着当壁画啊?”徐容心细,带着一丝疑问道:“老神医的意思是,墨言能救得了我女儿?”流星一脸气愤,道:“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墨子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救啊,老人家,你别开玩笑了,赶紧进去吧!” 那老者一听流星称呼墨子,脖子一缩,还真想不出有谁这样称呼他。不由地道:“有他在,你们就放心吧,话我不敢多说,有什么问题等救人后再问。” 听到老者这样信誓旦旦,夫妻两人也不再说话,虽然有着一丝怀疑,可打从内心深处,对于墨言,还是有些看不透的。 屋子里的墨言已经握住了流苏的手,坐在了床沿边上,手一卷,流苏身上的十二根银针已经不见了,“嘤”的一声,流苏已经睁开了眼。墨言一脸的疼惜:“苏苏,,我回来了,别担心,刚才那老者的话你可听见了,你可愿意我为你疗伤?” 一句我回来了让流苏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保护心疼她的人,眼泪竟也还是流了下来。“快点,我冷死了。”流苏一瞪眼,好不容易憋出了这几个字! 墨言轻轻抹去流苏脸上的清泪,轻笑一声,哪还有刚才如地下阎罗的狠厉,柔声道:“好!”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轻解流苏的衣服。如若不是中掌,脸上血色全褪,流苏现在肯定脸红得很。 流苏确实有些紧张和期待,虽说是一个现代人,可毕竟此情此景真的是旖旎到令人想入非非。墨言的手非常的灵巧,不一会,流苏身上已经剩下了一套内衣。却是流苏自己制作的现代文胸三角裤。 墨言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眼前的一幕打破了他久违的心静如镜,甚至乎有些气血翻腾。那奇怪的内衣紧绷着勒紧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衬托的玲珑浮凸;那奇怪的内衣托住了她如天山白雪般的酥胸,深深的沟壑让人遐想无边,那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一头如丝缎般的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中了寒气后那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衬托着那莹如玉娇美欲滴的双唇,更加的惹人怜惜。 墨言眼神一黯,收敛了心神,解开了自己的淡青长袍。原来给流苏一种温文尔雅的墨言此刻给流苏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颀长而伟岸的身躯充满了爆力,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厚薄适中的双唇此时却擒着一个让流苏目眩神迷的温柔的微笑。 墨言脱剩一条贴身的裤子,俯身在流苏的耳边轻轻的道:“苏苏,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流苏抿抿嘴,嗔了他一眼。墨言洒然一笑,长臂环住流苏,身子一转,直接让流苏转过来两人相拥流苏在上他在下。流苏整个人已经浑身无力,趴在墨言的身上,闻着他淡淡的舒服的药草的清香,墨言那暖暖的体温一时间让她不禁舒服得叹了一声。此刻的墨言真的是有苦自己知,流苏那娇柔的身躯就躺在他的上面,柔软的胸口蹭着他的身体,如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墨言一向自恃的强自制力恐怕就要土崩瓦解了。 暧昧的姿势让流苏很敏感得感受到墨言的某一个部位正在复苏。不由的想挪开一些,却听得墨言轻叹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苏苏,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流苏知道此时也不是介怀的时刻,乖乖地窝在墨言的身上。墨言那修长的手指直指流苏后背的几处大穴。流苏只感觉阵阵暖流顺着墨言的手指流入她的体内,全身贴合在墨言身上的地方无一处不暖和得令她心醉,一整晚的寒气折磨让她在这一刻总算安安定定地睡了过去。 墨言此刻确实精神身体双重折磨,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出,精神还要高度集中控制内力在流苏身上的流动和修复,更甚者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却不能妄动半分。 一连两个时辰的疗伤,直到流苏在墨言轻轻的呼唤声中醒来。“嘤咛”一声,流苏才缓缓抬起头来,长时间一个姿势让自己的身体都有点僵直了。回想起刚刚的一切,流苏才抬眼看了下墨言,只见他双鬓都有汗珠闪现,虽然呼吸不像以往那样平和,却仍旧是那个暖入心田的微笑。 流苏轻轻的擦去墨言额上的汗珠,双眼的对望,似乎要望进对方的心里。流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墨言的眼里,那一直深不见底的眼里,竟然闪过那一簇璀璨的火焰。这样的距离,在墨言的眼里,流苏的唇离他是那么的近,仿佛只要一抬头就能触碰到。那蔷薇色的双唇鲜丽欲滴,墨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将唇覆上了那片柔软。 流苏没有拒绝,相反的,墨言的动作激了流苏的渴望,抓住了一刻的浪漫,就如抓住了流星的尾巴,绽放在绚烂之中。墨言的吻不同于他以往的温和沉默,强硬的姿态却携带着温柔的气息席卷了流苏的整个心神。柔软的舌尖纤卷缠绵,火热的气息似乎要溶成一体。这一吻似乎持续了好久,直到流苏现自己还用舌尖在轻轻描绘着墨言的双唇才渐渐缓过神来。 此刻的流苏已经恢复了全身的气力,脸色如玫瑰般红的通透诱人。玉指拈过墨言的长,轻笑道:“不错,我很满意!”墨言戏谑一笑,手指轻轻弹了弹流苏的鼻尖。 流苏本想坐起身来,却突然感到墨言的某个位置还处于蓄势的状态,墨言的脸不禁有些不自在了,道:“苏苏,起来换件衣服休息下吧,我先出去跟他们报个平安。有什么疑问我们明天再说?”墨言知道流苏肯定是一肚子的疑问,原先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现在居然有能力为她驱逐寒气。 没有料到流苏居然再次俯□子,在墨言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亲爱的,这可不行,憋坏了可不好,我下半辈子的床上的幸福还要靠你呢!”这个时代就算亲密男女之间何曾这样称呼对方为亲爱的,墨言一听,他誓有生一来第一次心神停顿了半响,还没想明白流苏这句话的意思,却见流苏居然居然一路触过他的胸膛,在他的肚脐上打转,还在一直往下。墨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在流苏调皮地褪下他的裤子,在流苏那暖如春炉的柔软的小嘴里的时候,只听见墨言低吼了一声:“你这妖精!”深深把手指按进了流苏如瀑的青丝。 此时此刻那媚眼如丝的流苏也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举动竟然让我们的墨大夫食髓知味,拉开了我们流大小姐水深火热,受苦受累的日子的序幕。 证武大会会逐渐拉开序幕,大饼不会花笔墨大写比武的情景,倒是会把证武大会演变成证舞大会,哈哈,流苏要绽放在她的舞台了哦。不知道仙女们觉得流苏第二支舞蹈又应该是那一种炫目的舞蹈呢,不要吝啬您们的留言哦! 15、不眠之夜 ... 看着流苏和衣躺下休息,墨言披上衣服走出了外面。漏*点过后的余韵仍在,好不容易才把心镜平静下来,心里琢磨着得提早把流苏娶过门了,这样折腾多几次还不担保是不是下次自己就要化身成兽了。 外面月光如洗,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老者和流星他们几个竟然都没有一个入睡,而是干脆搬了一张桌子在树下坐着,尽管桌面上摆着些许酒水,可很明显,除了那位老者还优哉游哉,其他几人都还是一脸忧心忡忡,无心闲聊。 一见到墨言出来了,徐容几个连忙迎了上去。“墨子,如何了?”铁大光头赶紧问。墨言笑了笑,轻轻摆手,“苏苏已经无碍了,我让她躺下歇息了。”流大光头还要追问些什么,那老者赶紧道:”先生您也累了,先休息下,有事明日再谈。”流大光头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这样折腾了大半夜,肯定是已经竭尽内力,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赶紧道:“快去歇息吧,明天再聊,阿容,我们进去瞧一眼闺女就走。”说到累,墨言老脸一红,诺诺的随便应了一声。 点点头,墨言自顾转身走进内院,似乎这原本就是他的地方一样,那老者低着头,赶紧尾随在他的后面,也不敢言语。流星他们几个相互对望,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惊骇。那老者的医术,毫无疑问确实是这世间绝对顶尖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都唯恐拉拢不及,极尽尊敬。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如一个老仆人一样悄悄跟在墨言的身后,墨言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哪! 墨言走进了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毫不客气地就主位坐了下来。那老者从旁边的柜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颗药丸,恭敬地递给墨言道:“少爷,吃颗凝气丹吧,您的内力已经都枯竭了。” “恩,”此刻的墨言又恢复之前的冷漠,“墨年,你做的很好,施针很及时,寒气的蔓延没有我想象中的快,不过这次,没有2o天,我也恢复不了最好的状态,还好,雪莲也要在22天后才成熟。百年一次哪,我的心愿,还是终究能了。” 那叫墨年的老者一脸的敬意:“少爷您这两天就要启程回天山,他们几个就由我照料,您无需担心。”墨言一听,冷哼了一声,尽管功力已经枯竭,但这一声冷哼,却在黑暗中激起一丝波纹,那名黑衣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那黑衣人单膝跪倒在地,一脸羞愧地道:”属下有负主子所托,请主子责罚?” 墨言坐在主位上,一脸的淡漠,说得很慢却又字字铿锵:“我说过,她伤了一根头,你自己领罚去。”那黑衣人一脸坚决,正声道:“是!”那叫墨年的老者心下一惊,领罚二字说得轻巧,可一场惩罚下来,真的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心疼的他不禁站出来拱手开口道:“少爷还请网开一面,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这小家伙已经是及时出手,只是那寒冰宫的人功力与暗不相上下,掌突然又全力施为,他毕竟隐身暗处,距离较远,能够及时挡下一半寒气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还请少爷能够斟酌一下!” 墨言瞥了那老者一眼,眼底还是欣慰的,毕竟暗跟了他这么多年,做事稳妥自是不用怀疑,但还是冷哼了一声:“学艺不精,领罚就算了,叫上夜,寒冰宫,今天晚上就让她也不眠不休一下。传令下去,以后寒冰宫的人有任何的伤情,天级以上的大夫不准伸以援手。还有,事情办完了明天把小丫带来。”听到小丫二字,墨年和暗斗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个万毒之源的丫头,一身毒气收自如,谁被她惦记上谁生不如死。再听到墨言对寒冰宫的处置,两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天下大夫分凡,地,天,人四个等级,墨言的这个命令,意味着以后寒冰宫的人最多只能伤个小寒感个小冒,伤及内俯或中毒的基本就入地无门,上天无路了!看来,当家主母的人选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只是,雪莲小姐,却又应当如何,如果不是这次的例外,雪莲小姐在天山雪莲花熟落地之后,也应当成为公子的良配吧。 暗怔忪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能够让这两大高手这般反应的,这丫头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啊。暗不由暗骂自己在主子面前居然表现出了怯懦,头不禁低了下去:“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人一闪,已经融入黑暗之中。 那老者擦了额头的冷汗:“少爷,小丫桀骜不驯,除了怕你,基本上都无人能叫得动她,您要是回去了,她一个人在这,能听流姑娘的话么?”墨言闻言一笑:“别人我不敢保证,苏苏的话她定能乖乖听。这段日子,你可要劳心劳累点了,我累了,你也去歇息吧,至于明日,我自会给他们一个解释。” “是,少爷。”那老者一弯腰,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内心却不禁哀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搞个毒物来我这药庐,这不相冲相克嘛!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在留武城东边城区有一所堂皇的大宅,此刻,大宅里的一间宽敞的书房里,雷惊乾坐着梨花香木的躺椅上,程里正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旁边,望着在眼前唯唯诺诺,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掌柜,问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道来,一个字也别漏掉!” 那掌柜原本以为只要循例把事情报告上去就可以了。那知道一不小心提到这帮人里有三个大光头,结果就当了一回英雄儿女,让大大大东家给叫到这里来了。 那掌柜也确实是好记性,天生一个十足的配音演员,把事情的头头尾尾,连同寒兰芝的恶声恶气,流苏的不甘被辱,那是讲述得有声有色,也难得他的好记性,居然都一字不差。听到流苏说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雷惊乾嘴角含笑,喃喃道:“这丫头,还真是有趣,说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比自己后院中的那些个拿着手帕抹眼泪的女人有趣多了。”听到寒兰芝愤然出的一掌,雷惊乾猛地站起什么,一脸的煞气:“寒冰宫可是越来越不识趣了,也难怪,全都是一些心胸狭隘的女人,犯的都是女人常犯的毛病,一招得势,还真的自以为是了!” “是,是”那掌柜抹了抹汗,雷惊乾猛的站起来差点没把他给吓倒,“小的也觉得那个寒长老太嚣张了,持有您老的令牌她都不卖个面子。” 雷惊乾冷笑道:“寒冰宫也该收敛收敛了。”回头脸色一缓,“那丫头估计伤的也重,后来又待如何了?”那掌柜的赶紧道:“小的也不敢追出去看,直接回总部报告了,这后来的事情,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雷惊乾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到账房领五十两银子。”那掌柜一脸高兴,边作辑边退了下去。雷惊乾回头对程里道:“现在去查查,他们几人去了哪里,看那丫头伤得重不重,把宋老带去给她疗伤。顺便把他们安顿好。” 程里一愣,垂头道:“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停顿了一会,又道:“主子的大业,寒冰宫也是重要的一环,这次寒冰宫的少宫主亲来,也有示好之意,少宫主双十年华,上次老奴到寒冰宫的时候宫主也有隐晦提到与主子结为亲家的念头,主子虽有几房妾侍,但当家主母之位还是空缺,主子还是谨慎行事为好,寒少宫主号称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会辱没了主子。” 雷惊乾沉吟了一会道:“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程里应身而退。 于此同时,南城郊的一所普通的民宅的院子里,慕容岭一人坐在湖边的亭阁上独饮,身边站着一个候着的小厮。慕容岭现最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在户外,只要望见有水的地方,总会不自觉的回忆起当晚那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一幕。那如水的夜,如镜的湖,还有那如梦中的女子。所以,慕容岭进城后每天都招来守门的官员询问是否有这一行人入城,标志性的还是两个透亮的大光头,而今天晚上,来的正是今日城门的李正。 李正垂手而立,心下忐忑,也不知道被慕容岭突然招来是有何事情。慕容岭缓缓的回头,轻轻一笑,道:“李大人,慕容想询问下今天可有铁头门的人进城。一行人大概有5人,其中有两个年轻的汉子是光头。”李正心下一惊,这不就是今天雷盟主送去云来的一行人么。不由道:“确实有,不过这行人有六人,夫妻二人,两个光头弟子,一个女儿,还有一名男子与那女子亲密非常,而且,”慕容岭微皱眉头,道:“李大人但说无妨。”李正苦笑了下,到:“那男子持有庄主的金剑令牌。”慕容岭一听,眉头皱得更紧,想到自己送给流苏的令牌居然一转手给了一个男人,如若不是流苏对这令牌的意义毫不知情,就是流苏与那男子关系匪浅。想到这,心下涌起一股不舒服,他宁愿事实是前者。 慕容岭收敛起心神,接着问道:“可知他们一行人的去向。”李正道:“他们一行入住了云来客栈。”慕容岭不由抬起头来,:“云来?云来不是只接待一流门派以及朝堂之人么?”李正不由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也是雷盟主私下吩咐的。” 慕容岭一挑眉,也不想为难李正,继续追问下去,道:“谢谢李大人,有请,不送。”李正一边拱手离开,一边心下斟酌,慕容岭深夜召问,倒是对这一行人重视的很啊。 李正走后,慕容岭对着身边的小厮模样的人到:“萧曲,你到云来看下。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入住了那里?” 那天晚上,萧曲回来之后说的事情,让慕容岭一掌劈碎了院子里的花岗石座。也让下人们惊诧不已,究竟是何事让自家主子如此怒气冲天。 16、墨言,无冕之王? ... 次日清晨,徐容早早便起来,确定流苏已经痊愈后就着手准备了早饭。等到大家都团团坐下的时候,墨言才缓缓走进来。大家围桌而坐的时候,自然把主位让给了老者,墨言这一走进来,那老者居然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自己把流星给挤掉了一个位置。墨言居然也不推辞,很自然而然大大咧咧就坐了下来。 流苏自墨言进来的时候就有点脸热了。墨言坐到她身边的时候犹自低着头。墨言的大手在桌下握住了流苏的小手。流苏这才抬起头来。眼前的莫言双鬓居然添了几丝白,眼底荡漾的温柔仍然掩盖不住那一抹倦怠。流苏的心底猛地一疼。其实早在慕容来前,流苏他们就和墨年大夫有过一番交谈。那狡猾的老头为了使自己的主子的付出在所有人的眼中形象再高大一点。在事实的基础上又夸大了两分。告诉流苏他们此次疗伤对疗伤者的影响可谓严重,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来的,如果不小心调养的话可能永远都恢复不到最佳的状态。说的大家心里触动那个大啊。 墨言淡然一笑,似乎看透了流苏眼底的那一抹心疼和担忧,道:“傻丫头,无碍的,不用担心。”墨言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流苏越心疼,想到那天自己还那样折腾他,不由得脸刹那间红透了。 流星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含情脉脉,又不好意思打断,一边打眼色一边咳得跟得了肺痨似的。墨言坐正了身子,毫不在意地一笑,道:“来,都先吃饭吧。”说罢夹了一些青菜,放在流苏的碗里,柔声道:“这几天最好吃清淡点。” 墨言一出声一动作,墨年自是跟随。大家见老神医如此,也就不多言语,举筷用膳。铁前铁进终究还是忍不住,咕噜一声,两碗粥一下肚,马上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问:“老墨,你武功很高么,难道比我们还高?” 众人一脸鄙视地看着这两个白痴,那老者更是气得须皆张,自家主子是如此的英明神武,居然与这无知兼无耻的小儿相提并论,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正要拍案而起。却见墨言轻拭嘴角,缓缓站起身子,牵着流苏的手带着众人走进院子,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不知你们可曾听过蓑衣人?”眼睛一暗,喃喃道:“那毕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几人一怔,思索了一下,却见铁前猛地向上蹦了起来,喊道:“开什么玩笑,如何不知!我就算不知道当今有个盟主也不能不知道十二年前的蓑衣人啊!” 流苏自然一脸疑惑,江湖的事情她向来并不了解。铁进,流星甚至徐容却已经回过神来,一脸的崇拜尊敬。流星也收敛了平时流里流气的感觉,一脸正色地道:“十二年前,凭空出现的蓑衣人,竹笠遮脸,一杆紫金长枪,直挑当时五大门派,天水之滨一人独战五大掌门,世人虽不知道战果如何,但自那绝世之战后,五大掌门回来后即刻宣布退位让贤,自己从此闭关于门内,以追求武道的巅峰。这样明摆着的现实让天下武林人士心下也清楚,这一战,就算不是败了,五大掌门也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蓑衣人啊,那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盖世无双,天下第一。”流星几乎说得那个流利啊,就好像这番话已经在心底说了无数次一样。那老者听得那是频频点头,就好像是在说他一样,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 墨言只是轻轻一笑,这一笑虽是清朗如斯,却又像是隐匿的宝剑锋刃一样,一旦出世,风华无双,霸气冲天。看着眼前如高山凌绝顶的墨言,铁前一拍自己的大铁头,脱口兴奋叫道:“难不成蓑衣人就是你父亲,老墨?”那老者一听,差点跌落坐地,脸上的鄙视神情更胜从前,心下暗叹,真不愧是铁头门的弟子,脑袋都撞出幻觉来了! 铁进哈哈一笑,狠狠地撞了一下铁前的肩膀,道:“哥,你太有才了,绝对是,太好了,我心中的神明啊,老墨,有了你这一层关系,你可一定要帮我们美言几句,让你爹收我们做弟子啊,到时候我们哥三,纵横江湖那个爽啊!”铁进已经陷入了非非之想中。 那老者只感觉冷汗直飙,看着铁前铁进,一脸的可怜,“这娃,都傻成什么样了,看在流苏的份上,改天看看能不能研制点补脑的丹药。”这时看到了流星两个大拳头,重重地捶了自己两个弟子。老者心下宽慰,还好师父还是正常的。 哪知还没有庆幸完,就听得流星大喝一声:“丫的你两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要拜师也是为师先拜,哪轮得到你们两个,乖乖的就还有当徒孙的份。”那脸色转得那叫快啊,一转身,舔着脸,堆满笑容对墨言道:“墨子啊,咱打个商量,我把闺女啊就送你了,你啊,回头叫你爹传点啥武功给我,你不知道啊,这一路我心里那个憋屈啊,回去铁头门都得改名叫铁龟门了。”那如哭如泣的声音那真是感动天感动地恶心了周围一群人。流苏一睁眼,道:“爹,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武道的追求已经痴狂到了要卖女求荣的境地?” 墨言闻言朗声一笑,也不答话,倒是那老者忍无可忍,这大铁头,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跟唱戏似的,就这恶心模样也能找个这么俊的媳妇,还生个命这么好的女儿!一定是苍天在捉迷藏遮住了眼哪! 墨年一翻白眼,噔噔噔,三脚连踢了三个大光头:“脑子有毛病就要早点吃药,蓑衣人就是少爷他自己,十二年前,我家少爷横扫天下的时候才二十岁!谁告诉你穿个蓑衣遮住脸就一定是老人家!” 这回不仅是三个一条筋的,流苏,徐容都惊呆了。流苏的手渐渐从墨言的手心中滑落,心下的震撼无以复加!天下第一,还是不显山露水的那种!像这样一个惊才绝世的天才,真能够委屈自己只与自己携手一生么?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敢说自己配得上这样的夫君啊!”流苏追求着的是爱情的公平和唯一,流苏并不是对自己不自信,但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在这样一个等级观念层次分明,强者为尊的年代,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要远比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要童话得多,而童话,总是不靠谱的! 似乎看穿了流苏的不安和无措,在众人还在石化的时候,墨言拉着流苏的手,像带着木偶一样带着心绪还在游离的流苏,走进了他歇息的房里。 17、你,只能是我的 ... 房门吱的一声关上的声音叫醒了还在沉思中的流苏。流苏正欲转身,却一下子跌进了一个强硬而温暖的怀抱。那如潮水般的吻汹涌而至。 墨言的唇轻轻扫过流苏的双唇,略一停顿,灵巧的舌头轻轻地描绘着流苏的圆润的唇形,就在流苏嘤咛一声的时候,那灵活的舌头潜进了她的檀口。突如其来的漏*点让流苏忘却了所有的不安和疑惑。至少这一刻,他,是只属于她的。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墨言强有力的臂膀拥着流苏,似乎要把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墨言的唇扫过流苏的额头,在流苏的双眼上流连,吞噬了流苏小巧的鼻子,在流苏的香唇上辗转反复,意犹未尽。墨言的手抚过流苏的青丝,优雅的脖子,光滑的背部,最后在流苏的臀部上轻轻一捏,轻笑出声。 流苏红着脸低下了头,墨言伸出右手轻轻抬高了流苏的下颚,望进了她的眼睛:“我说过你不可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幸福,我墨言从来说一不二,这世间无一人能质疑我墨言许下的承诺。当初的那句我愿意,就烙下了这一辈子。你休想反悔。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话语中的温柔到最后一句却一字一顿,落地铿锵,不容置疑。其中的霸气流苏的感受最为深刻,墨言眼睛里那目空一切,舍我其谁,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强势。 流苏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痴迷换上了冷静,轻轻地问:“那你呢?是不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墨言清朗一笑,那一瞬间满室光华,轻拥流苏入怀,笑着道:“正如你最喜欢说的哪句话,这是必须得!等我回来,就做我的妻子,我墨言唯一的妻。 流苏刹那泪眼朦胧,幸福,就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情。突然回忆起自己读过的几句话,我仿佛多年来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没有太多的理由,你来到了我的身旁,此后,你便成了我眼中那片永远也飘不走的云,如果爱情是突如其来,我也已为此等候了千年,甚至穿越了时空! 流苏仰起头,不满地道:“你又要离开,每次都是这样,神出鬼没。我心里可不踏实。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跑了,我可连你的庙都找不着!” 墨言哈哈一笑,认真地道:“你头上的簪就是我的庙,我的所有可都提前交给你了。” 流苏闻言一惊,就要去拔头上的簪,墨言伸手拦住了她。流苏不满地道:“你早说嘛,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每天放在头上,那天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墨言摇摇头道:“你的小脑袋瓜比它值钱多了,放心,不见了就不见了。这簪也不是谁都拿得起的。” 流苏轻轻揪了揪墨言的衣服,手指戳了戳:“说,这次又是去哪?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墨言捉住了流苏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道:“天山雪莲二十二天后就花熟落地了,百年一开,这一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如果十二年前它能成熟的话,我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披着蓑衣到江湖上浪荡了这么一圈。这次,它总算赶上了需要它的人,这事一结,也算完了我娘的心愿。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流苏笑道:“好,我等你!”两眼相望,只有那如水的深情涤荡在心田。 当墨言牵着流苏的手走回院子的时候,除了墨年,几人还在原地呆着,似乎还没有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一见到墨言,三大光头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站直了身子,一脸的狂热,一拱手,流星就叫了句:“墨前辈!” 流苏扑哧一笑。流星倒感觉不好意思了。墨言笑道:“随意吧,就随平时的叫唤。”三人倒是支支吾吾好久还是叫不出口。 墨言也不理会,走到徐容的跟前,清声道:“伯母,我仍要出趟远门,如无意外,一个月后证武大会结束那天回来。到时我们再好好商讨我要迎取苏苏的事情。这些日子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有墨年的庇护,你们都应该安全无虞。” 听着墨言的称呼由夫人变为伯母,徐容欣慰地点头应是。没想到这样一趟旅程,竟有如此的收获。如此良婿,又岂是一个幸运能够诠释的。苏苏有了这样文武双全,才德兼备的良人相伴,这一生当是幸福美满的。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墨言接着道:“传信让铁头门的弟子都过来吧,西郊处还有院子可以安顿,等我回来,你们且都随我会天行山。” 流大光头那一个乐啊,一想起天下第一居然快成为自己的女婿,那胸膛挺得都鼓鼓的,整个心情就如同跳进了蜜罐里,真是春暖花开,幸福就像花一样!忙道:“我这就传信回去,我们不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忙活的事情,都是孤家寡人,收拾收拾就可以离开。” 墨言点头应允:“这段时间我会让墨年教授一些运气的法门,安心在这练习。”三大光头听了大喜,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生命不息,惊喜不止啊! 流苏一旁咯咯笑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徐容作势打了她,笑道:“尽胡说!” 墨言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就在此时,墨年带了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进来了。奇怪的是墨年急急走在前头,表情好像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来到墨言跟前,方才停住脚步道:“少爷,小丫带来了。” 从小丫进来的时候就给流苏很熟悉的感觉。那小丫头也在抬头偷偷看她,那倔强的眼睛,轻抿的嘴角,一下子就和市集上所救的那个小女孩的形象重合了。 流苏不禁高兴得跑上前去,一把握住那丫头的手,叫道:“你就是市集上的那个女孩,对么?你怎么来了?”似乎感染了流苏的活力和快乐,那丫头轻轻地道:“是我,谢谢你,姐姐。” 墨言解释道:“平时你身边只有伯母一人为你打点,我把小丫叫来,以后就由她伺候你。” 流苏摇摇头,道:“谈什么伺候,我有手有脚,以后我就多了个妹妹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眼睛暗了下来,从小到大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因为她从来没有过名字,那个说是她师傅的男人只是把她当做毒引,每天就跟木偶一样让师傅把一种又一种的毒逼进她的经脉。那种万毒噬心的感觉是那样的生不如死。在她身边一米方圆,无任何活物,连草木都瞬间枯萎。 她总是在盼望着,如果有一天,她被毒死了,也就解脱了。而墨言来了,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却让她那个如妖魔样的师傅不战而逃。这哥哥,居然不畏她身上的毒,接纳了她并帮她把毒从经脉中导出,与自己的血液融成一体。所以,她吧墨言当做是她的再造之父,一个愿意舍弃生命守护的人。 看到这丫头久不言语,流苏知道自己说道了她的伤心处,不由歉然道:“以后就跟我姓,流连忘返,就叫流莲,莲花的莲,如何?以后有姐姐罩你,不怕!”说着把那女孩拥进了怀中。 墨年在一旁看得那个胆战心惊啊,小丫的内心却是情绪波动,心里暗道:“墨言父亲,如果这就是你要我守护的人,我很愿意,很开心。”哽咽地说了声:“好。”回头望着墨言,眼里传递这她无声的坚定和愿意。 墨言笑着点点头。墨年却看得惊诧不已。这丫头除了对少爷,何时对人如此和颜悦色过,刚自己去接她的时候还被她用手指弹了几缕毒气,还好自己有备而去,要不一条老命就交代在自家的门槛上了。 墨年想起了今天暗传来的消息,不由上前一步道:“今天云来客栈传出了消息,寒冰宫的寒三长老遭人袭击,双手筋脉尽碎,寒冰宫主大怒,已经调来三大长老,要求彻查此事!“ 大家心下都大惊,直直望着墨言,流苏昨天受袭,今日那寒三长老就受伤,这绝对不是巧合。 大家齐齐打了一个冷战,别看墨言平时好言好语,能够连端五大门派的,怎么都还是狠角色啊,还好还好,是自己人!回头徐容几人又有点担忧,寒冰宫肯定会找他们这一条线索,毕竟他们的冲突是明摆在那的。 似乎看透了众人的担心,墨言洒然一笑:“无需担心,就算寒珍月亲来了,也挑不起什么风浪。”寒珍月正是上任宫主,目前寒冰宫武功修为最高的人。 众人想想也是,你老人家十二年前都把人给打回老家了,也确实入不了你的法眼。 墨言对着流莲和墨年慎重地道:“不要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好好照顾他们。”两人郑重得躬身回礼。墨年自信满满地道:“少爷放心,这药庐,无论江湖还是朝堂,还是有几许薄面的!” 离别篇有还有一章,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证武和证舞了哦!收藏啊收藏! 18、百万次的回眸 ... 这一夜的晚饭,流苏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一个红烧茄子,一个石头牛肉。流苏一向厨艺了得,上辈子浸淫了十年的厨房功夫。这个时代虽说吃的喝的都不错,但也毕竟没有融合了几千年厨艺的精华,还有溶入世界各国元素的现代厨艺文化那样的博大精深,种类繁多,新颖别致。 两个菜一上来,虽然徐容也做了不少菜,也都相当不错,可这两个才一上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新鲜的牛肉倒进滚烫的卵石中,那滋滋冒油的的声音,新鲜的肉香味满溢全桌。三大光头自是不用说,喉结上上下下跟弹珠一样跳动,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墨年老头都跃跃欲试。 流苏甜甜地对墨言道:“试试我的手艺如何?”墨言一脸的欣喜。虽说他从小生活自律严谨,对吃喝并不十分讲究,流苏的这一手,确实让他感觉锦上添花,没有什么比能吃到心爱的人为自己仔细烹调的饭羹更让人窝心了。墨言不吃,其他人虽皆举筷却不敢下手。墨言夹上一块牛肉细细品尝,由衷地点头称赞道:“唇齿留香,墨言从未吃过如此美味。”大家心下一喜,几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就要下手瓜分,岂料到墨言舔舔嘴,似是毫不在意地感叹了一句:“可惜就是少了点,吃完也是意犹未尽哪!” 听完这话,那四双直直向牛肉狂奔而去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在空中做了急刹车,齐齐调转筷头向其他菜式夹去。 流苏嗔了墨言一眼。给徐容和流莲各夹了一块牛肉。轻轻地趴在流莲的耳边语重心长道:“妹妹,吃多些肉,你看你都育不良了,多吃肉以后才能跟我一样前凸后翘,谋杀一大帮色男人的眼光。”说完还不忘奸笑了几声。 流莲听得睁大了眼,羞得不敢看众人,低下头猛地往嘴里扒饭。得意洋洋的流苏又忘记了自己的语音就算轻,可功力高深的人还是听得到的。墨年下意识就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了流苏,哪知才那么一抬眼,就碰到了墨言清冷的目光,心下咯噔一声,赶紧垂头,敛眉,跟个幼儿园乖宝宝的样子。墨言挑挑眉,也不见他靠近流苏,只见他嘴角轻动,虽然没有半点声响,流苏的耳边却清晰地响起他的声音:“莫不是你已经谋杀了很多男人的眼光,都有谁,今天晚上吃完饭了就好好地给我交代清楚,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我,晚上就给我看看你是如何的前凸后翘!” 流苏的脸蹭一下红了起来,这死墨言,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也是一肚子坏水,真是人心不古,道貌岸然,就是一只长得像喜羊羊的灰太狼。流苏一边吃饭一边腹诽,完了却自己总结了一句,唉,都说做人要做懒羊羊,嫁人要嫁灰太狼,古人还是诚不欺我也啊! 墨言次日便要启程,所以饭后随众人坐了会便回屋打坐歇息。以往的墨言练功的时候向来是心无旁骛。他的成就不仅仅是因为他人的天赋,更是他那乎常人的坚韧和毅力。而今天晚上的墨言明显不在状态之中。等了二十几年的墨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希望天山雪莲能早日成熟,了结他的这桩心愿,就可以全心全意陪伴流苏走遍这大好江山。 就在墨言仍在沉思的时候,嘴角突然翘了起来,尽管功力大失,凭他强的敏锐,还是感觉到了外面轻轻的碎步,某人嘴里还哼着小曲。墨言轻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一副运气疗伤的姿势摆了出来。 流苏今天晚上也不踏实,想到墨言明日又要离开,心里就郁闷得慌。热恋中的人,特别是女人,总希望能够粘在心爱人的身边,所以流苏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诱惑,偷偷跑到了墨言这里。 蹑手蹑脚地开了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流苏,看到了闭眼坐在床上的墨言。轻轻地走了过去,不无遗憾地道:“真是不巧,人家都说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我眼巴巴找你偷情来了,你老人家都不配合!” 闻到流苏沐浴后清香的墨言睁眼一笑,“偷情,这个敢情好,如你所愿。”长臂一揽,流苏已然跌进了他的怀里。俯身一看眼前那水嫩般的柔软,墨言的身子紧绷了起来,感到自己在流苏面前越来越差的自制力,墨言心下嘲讽了自己一下。双臂轻轻一托,流苏已经平躺在床上。墨言侧身躺在流苏的身边,单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摆弄着流苏的长,道:“总是叫我老人家,我很老么?” 流苏转过身,面对着墨言,轻轻地道:“才不是,我家的墨言可与日月同辉。长得那个水灵灵的,”说着轻佻地一手托起墨言的下颚,道:“妞,给爷笑个!”墨言清朗一笑,双唇已经覆上了流苏,今晚的墨言与那日的火热并不相同,舌头轻轻地在流苏的口中旋转,吸允着这片柔软,就如樱花的清香一样,让墨言沉醉不已。墨言的手覆上了流苏的丰满,轻轻地揉捏,墨言在流苏的耳边轻叹了一口气,“苏苏,你绽放的那一刻应该留在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里,再撩拨我,我可不敢保证就地正法!” 流苏浓浓的鼻音哼了一声,心下确实感触颇多,上一辈子流苏和男友也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每次男友都是希望能够冲破最后的防线,每次都让流苏拒绝,流苏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所以墨言的隐忍给予她不仅仅是尊重,更多的是怜惜和安全感。流苏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坠子,坠子非常精致,造型确是现代钥匙的造型。流苏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上次的那把小剑是一个叫慕容岭的人送给我的,可不是我自己的东西,今天,我可是把礼物补上了,这是我把娘送给我的金锁溶了重新做的。上次在红松镇我可是花了整副身家才让老工匠给做出来的,你可要好好保存。” 墨言眼睛一亮,接过了那个造型奇特的坠子,细细一看,居然里面还刻有一行字,墨言轻轻地念了出来,“我愿意用万次的回眸,换取今生的一次相爱。”墨言眼里荡漾的是流苏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惊喜。流苏接着墨言的话,喃喃地把前世看到的一段话念了出来:“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 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 前世五百次的相识,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知。 前世五百次的相知,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所以,亲爱的,我愿意用万次的回眸,只换取今生与你的一次相爱! 墨言此时此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解读不了,从来没有人在感情上给予他如此的震撼和心动。他娘对萧国国主的感情是爱得隐忍的,是克制的,所以他一直都认为爱一个人只是去默默地付出,去守护就够了,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如水的深情,通过流苏的话语,说出来,却能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焰,只愿燃烧了自己燃烧了她,从此骨血相溶! 墨言坐正了身子,把流苏扶了起来,郑而重之地把钥匙收进自己贴身的怀里,沙哑的声音在流苏的耳边响起:“我愿意用百万次的回眸,换取与你生生世世的厮守!” 流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里,只知道是墨言抱着她回去的,一路响起的有墨言的叮咛,还有墨言咬牙切齿的恐吓:“以后见到慕容岭就给我离远点,我的行天紫金枪好久不沾血了,我可不介意再闹一次江湖,仗剑山庄现在也是五大名门之一了!” 送了流苏回房的墨言心绪仍然没有平静下来,自己在院子里徘徊了好久,直到暗的突然出现。墨言皱皱眉:“何事?”暗单膝跪地道:“这两天雷惊乾和慕容岭都有派人到云来找流苏小姐,估计这回他们已经知道他们人在药庐。雷惊乾对寒冰宫还是有示好之意,估计双方都有默契了,另外魂传信来说雷惊乾并非表面上一个武林盟主那么简单,他与晋国皇室有着一定的关联,但暂时还没有查到他在皇室的具体身份。雪莲小姐一直念叨着主上,天山雪莲成熟日子愈加逼近,雪莲小姐似乎情绪也比较紧张。” 墨言自顾道:“我娘嘱咐我保他萧国皇室一脉,只要莲儿的顽疾好了,以她的冰雪聪明,才情智慧,定能辅佐她哥哥治理好萧国,晋国这些年的虎视眈眈,天下之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哎,我娘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吧!” 墨言和流苏的这一段感情铺垫总算完成了。至于以后两个人之间情感的挫折和挑战,哈哈,仙女和大虾们就拭目以待吧! 19、徐容的往事 ... 作者有话要说:大饼每天都会在九点左右更新,恳求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留言,多多收藏!你的收藏就是我爆小宇宙的动力啊!吼吼! 次日清晨墨言便悄悄地离开了,没有与任何人道别,也再无与流苏见面,怕徒增流苏的离愁别绪。墨言很了解流苏,作势不拘小节,但却是一个心思细腻,容易动情的人。墨言不知道的而是流苏一晚都没有睡好,早早起来,看着披着清晨的曙光与露水从容离去的墨言,留下了一个思念的影子。 此后两天流苏在墨年的精心调养□体已经恢复如初,有了流莲的陪伴,像她一个性格开朗外向的人很快也就快乐了起来。而这一天徐容和流星到双剑堂送还押送之物回来后,流苏就觉察到两人的异常。流星情绪低落,望着徐容总是欲言又止,回头又急冲冲拉着墨年缠着他快些教他高深的功法。搞得墨年以为他神经兮兮的是不是脑袋又秀逗了,硬是拉着他到药房给他扎了好几针。 徐容回来后就一直不语,看到流苏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就回到自己的房里。母亲是个坚强而贤惠的女人,所以流苏并没有直接询问徐容,而是先去药房,想从父亲那里了解事情的一二。 走进墨年的药房,就见到流星一脸颓废,墨老正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个没出息的,现在又不是老婆跟人跑了,都跟你生了这么大一个闺女,你还担心个屁!就你这个熊样,还真不能怪别人看不起你!“看着女儿走过来,流星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无不委屈地道:”闺女啊,你可要帮帮爹啊,要不你娘可就要离开咱啦!”说得那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流苏双眼一瞪:“爹,你拿出点气魄来行不,娘怎么就要跟人跑了?” 从流星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流苏了解到,原来他们夫妇二人来到双剑堂在留武城的驻地送还给他们堂主押送的物品,哪知道那堂主见到徐容竟是一脸的惊喜,不顾身边的妻子,从主位上直奔徐容,口里还喊着:“容儿,你竟然来了!真的是你!”流星倒还是不含糊,马上站到了徐容的前面,按他自己的话说,自己当时虎躯一震,双目圆瞪,怒斥一声:“我与夫人与你素不相识,你瞎嗷嗷什么?”徐容刹那间惊慌失措,拽着流星就往外跑,而那堂主却被流星的话惊呆了,堂主夫人也拽住了他,一时间也没有出口阻拦。 流苏一直觉得母亲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有想到无巧不成书,这个故事居然是在这里被揭开。流苏软言软语地安慰了父亲。她很清楚母亲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也知道这个粗线条的汉子把自己的妻女当成了他一生的所有。所以这个结,是一定要解开的。 来到母亲屋里徐容正坐在桌边,茶杯倒地了也犹然不知,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脸颊上犹有几滴未干的泪珠。流苏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跟前,牵着她的手,问道:“娘,你与双剑堂堂主倪之理有什么渊源么?”徐容刹那一震,抬起头来,苦笑道:“冤孽才是啊,苏苏,你爹是个大老粗,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我不想说,怕扰了他的心绪。现在有了墨言,我的心也安定了很多,有些事情让你了解也不会不妥当了。苏苏,你不是一直很奇怪娘为何懂武,又为何嫁给了你父亲,今天,就听娘讲个故事。” 原来徐容原本是烟柳宫天赋极佳的弟子,与当时的少宫主柳涵烟情同姐妹。像所有老套的剧情一样,徐容在一次出行的途中救了被人追杀的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倪之理,当时只是倪派剑法的嫡传,女的却是来头颇大,是寒冰宫当时宫主的二女儿寒兰霞。徐容心地善良,对二人细心照料。相比于寒兰霞的刁蛮任性,倪之理对温柔如水的徐容暗生情愫。初涉男女之情的徐容自然也对相貌堂堂的少年侠客心生好感。此后的故事展亦落入俗套。倪家掌门人想儿子攀上寒冰宫这个高枝,要倪之理娶一路对他爱慕有加的寒兰霞为妻,徐容为妾,徐容心下伤心,宁愿挥剑斩情丝也不愿只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半情感。而倪之理却也显示出了男儿气概,带着徐容远走私奔。 徐容声音略带苦涩,徐徐地道:“我们二人一路北逃,他父亲紧追不舍,寒冰宫的寒兰霞对他早已情根深种,所以寒冰宫对成亲一事也追得很紧。那次北风林的围堵,我二人虽顺利逃出,他却是为了救我而身中毒镖。他牵着我的手求我体谅他,只要他活着,我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寒兰霞有着堂堂正正的名份也动摇不了这个事实。”徐容的眼泪溢了出来,拉这流苏的手道:“苏苏,你知道么,我差点就答应了,差点就心软了。” 流苏反握紧母亲的手问:“娘,你一直教我对待感情不要拖泥带水,认定了就要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你,最终又为何孤身离去?” 徐容苦笑道:“当时我心急如焚,把他安顿下来后就寻思着回烟柳宫求救,柳涵烟与我情同姐妹,当时也是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只要她肯帮忙,我们逃离的机会就更大了。我离开之后有心下担心,怕他捱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他能如此待我,我又如何能只为自己着想呢?所以我自己下了决心,选择了妥协,只要他的心是有我的,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我是不是他的唯一呢?我怕引来他人,悄悄的潜了回去,如果不是那时我所看到的,可能苏苏,今天就没有你的出生了。“徐容声音颤抖,神情悲痛,“当时屋里他对他的心腹说,希望这次的受伤,能够让我回心转意,父命难违,倪家要挤上一流的门派,寒冰宫的助力必不可少,想要两者兼得,只能出此下策。原来为我受伤只是他的苦肉计,苏苏,你知道么,我容得了他的自私,却万万容不了他的欺骗!” 徐容的情绪随之冷静了下来:“趁他晕睡的时候我散尽一身功力,为他逼毒,算还了他这个人情,从此两清,我朝北一路走,后来是你父亲在我晕倒的时候救了我,以后的事情,你也能想到了。”徐容叹了口气又道:“我早该想到,世间谁持双剑,唯有倪家一门,只是这次,我们与寒冰宫有多了一层恩怨了。寒兰霞心胸狭隘,怕是不会放过我了。” 看着徐容背后窗外高大的身影,流苏一笑,扯着徐容的衣角,问道:“娘,那爹呢,你对他是否有情?” 徐容破涕为笑:“你爹总认为他配不起我,可苏苏,你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朴实,真诚,实在,没有夹杂任何的利益,阴谋,权欲,就是想单纯地对你好,你的开心是他的快乐,你的悲伤是他的痛苦,都说剑道的巅峰是人剑合一,情至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就是你父亲跳动的那颗心,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苏苏,娘,何其有幸啊!我家的苏苏,也会有这样的福气!” 看着窗外双手微震的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流苏轻轻倒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地道:“有时,爱也是种伤害。像倪之理,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而娘,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我们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20、流苏的证武畅想 ... 流星与徐容又重归以往的平静,只是流星往墨年处是越来越勤奋了,而双剑堂那边也是无声无息,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流苏也渐渐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岁月如梭,物是人非,时间总是平复一切仇怨伤痛的良药。 证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两天,由于当心寒兰霞会找人前来滋事,所以流苏极少外出。这天,放下心来的她总算带上了流莲,朝证武大会的地点出。 证武大会的场地就在城中心的演武场,占地极广,相当于现代近千平方米的场地中间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了一个方圆百米的演武台,正对演武台的正南方建有三层楼高的观战台,如今台上正各就各位坐着各派的江湖大佬。至于演武台的周边,则就混乱得紧。大批的弟子和看众挤成一团,真的是人山人海,比现代烟花大展的时候看的人还要多。 流苏看得是直摇头,心疼自己刚刚花的十两入场费,虽说现在自己也是傍大款了,可是勤俭节约的好习惯还是丢不得的啊!“黑,实在是黑啊!”流苏是郁闷得紧,“我还以为能够看到令我激动万分,心潮澎湃的武功绝技,苍天哪,流莲,你看这人挤得,根本就是高个看天,矮个看屁股嘛!如果是白花花的大屁股这几两银子花得倒也还值!”流莲听得小脸都红了。扯着流苏就要往里走。 “姑娘这话说得有意思哈哈。”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郎走了过来。流苏不由驻而观之,这少年一双晶亮的眼睛正调皮地含着笑,身材与流苏相差无几,白色长衣中间的绿玉丝带束得那腰似乎盈盈可握,典型的瓜子脸,粉面如雪,带着几抹嫣红,如玉葱般的手指正拿着一把纸扇,头像男子一样高高束起。流苏不禁咧嘴而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不咋地,很不咋地。 流苏几个碎步走到那少年郎的身边,一把就扯过了她的手臂,那少年吓了一跳,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女的咋的如狼似虎。流苏银铃般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美女,难道这就是江湖传言的易容术?难不成蛇穿上马甲成了乌龟了,你这易容术啊太表面了,太肤浅了,太容易看穿了!” 那少年呐呐地脸红的跟番茄似的,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看穿,我就不把胸束得那么紧,可憋死我了!”流苏哈哈大笑,一直她都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亲密女友,唯一可以谈心的女性就是她的母亲徐容,而这个女孩确实给了流苏很好的印象,像她一样爽朗,说话直接。 那女孩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叹了口气道:“证武大会就是这样证的,真是把我心中的漏*点都浇灭了。太没意思了!委实太没意思了!”流苏深有同感地道:“确实确实,这个组织者能力太差劲了,搞得跟耍猴似的,好端端的一个又一个的江湖少侠形象都毁了。” “按姑娘所言又当如何组织呢,还望姑娘不吝赐教。”流苏流莲她们三个事实上已经走到了边角处,转个弯就是直上观战台的石梯处。这个声音正是从转角处传来的。 流苏等人不禁寻音望去,一个年轻的男子同样一身白衣,轻裘缓带一头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弯长而飞扬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桃花般多情而闪亮生辉的眼睛,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明爽朗,山高云淡,细看则摄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视。 这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啊,这样的雍容气度,这样的风采容貌,比起现代一干所谓的明星不知道要强多少! 流苏不禁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五两银子,值了!”旁边那女子一听,狠狠地撞了一下流苏的胳膊,气道:“你个没出息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流莲更是不满,我家主子可比这小白脸强多了!那男子一听,洒然一笑,一瞬间如流云在阳光中的溢彩。流苏呐呐笑道:“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正常反应正常反应!” 那男子正是雷惊乾,正准备走上观战台就座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三个在这里说话,看到流苏很意外,却也莫名有点开怀,听到她又在谬论不断,不由就驻步走出来开口询问。“按姑娘的聪明才智,这证武大会该如何安排才好呢?” 流苏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粉藕般的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气得流莲把她刚卷起的袖子又给放了回去。 流苏道:“我说这证武大会本来就是江湖的大盛事,应该是搞的大气,规模,震撼才对。你看人家青楼选花魁,包下整个西湖,泛舟清歌,湖边搭起轻纱飘扬的歌台,众位贵客为了自个支持的名妓那是一掷千金也面不改色,那是何等的气魄。” 话还没说完,那俊俏女子白了她一眼道:“要是让台上的大佬们知道你把证武大会说得连选花魁都不如,把你挫骨扬灰还算是便宜了你!估计了一大师会直接把你度到恶鬼道!”说完又贼兮兮的道:“下次记得带我去见识见识!” 雷惊乾好笑地问:“居然有这样的花魁选秀,雷某人虽说见识不少,却也从未听闻,改天得要向姑娘好好请教一下,也好让雷某人也开开眼界.” 流苏说的也就是以前电视上看的一些镜头,能拍成电视剧的自然是唯美的。闻言倒是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所以说啊,咱这大会就不能含糊,这观战台,这演武台倒是气势,就是观看的人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可以在演武台四周设上一些较为雅致的座位,由比武的各大门派的弟子就座,就近可以为自家师兄弟摇旗呐喊。或者设立一些雅座高价卖给那些对江湖神往已久的普通的大富商,再后边的观众看台也不应该让大家人挤人,每个人高矮不同,这样拥挤看也看不清楚,还容易造成偷包,当然啦,女人是不可能也跟着去挤的,所以轻薄的行为估计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丫,我们可以用木板在四周搭建阶梯式的座位或是站台,这样后面比前面稍高,一层层下去,大家也都看得清楚,岂不皆大欢喜。”流苏说的也是参照现代的运动会场地。 其他二人听得频频点头,确实是有道理的。流苏调皮一笑,道:“而且啊,这座位有前有后,自然价格自然也有差别,还可以为女子设立一些专门的区域,你可别小看女人,女人要是疯狂起来,那是热情得紧啊,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大会也可以也可以依照当天的比赛双方设立一些牌匾或者布副,比如说,当今盟主叫啥来着?”流苏回头看着那俊俏女子问道。 那女子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事情么,这个江湖白痴!正要说话,雷惊乾已经抢先双眼含笑道:“雷惊乾!” “恩恩”流苏直点头,道“所以啊,搞个口号,比如说惊乾,惊乾,天下第一!惊乾,惊乾,我爱你!多热烈啊,气氛多好啊!多令人陶醉啊!”流苏话语刚停,才现众人都石化了。 那俊俏女子手指哆嗦地指着她:“你,你,你,”流莲是一脸的不满,气得嘴巴都嘟了起来。只有那个俊美的男子,稍一惊讶,竟然眉目之间似乎流转开来,如夏日的繁华般绚烂地笑了起来!点点头,赞许道:“这个主意很好。既然如此,姑娘一会出去的时候自会有人把入场费如数归还,感谢姑娘的奇思妙想啊! 流苏一脸的郁闷:“天,我真傻了,这么好的点子,居然只卖了十两银子,亏了,亏大了!” 流莲实在看不下去了,眼前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是危险的,对于像她这样常年万毒浸泡的人,对于各种危险的东西都有这极为敏锐的直觉,这个男子就如一把已经见血开封的利剑。流莲一把拽住流苏,道:“小姐,走啦,莲儿饿了,我们赶紧用膳去,回去晚了老爷夫人会担心的。” 流苏笑笑道:“确实,我也觉得饿了,走吧,莲儿,我们赶紧去搓一顿好的。”回头望着那俊俏女子道:“美人,一起?” 那俊俏女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干脆地道:“看我不吃穿你的钱袋!”流苏嘻嘻哈哈朝着雷惊乾招了招手:“我们女人聚餐,就不邀你了,回见罗,你老!” 雷惊乾望着他们离开,也不阻拦,嘴角仍然荡着一个微笑,“程里,你确定她现在住在药庐?” 拐角处走出来的正是程里:“是的,少爷,这女孩虽然确实出生粗野之家,可是谈吐聪慧,头脑灵活,虽说都是奇思妙想,却也是在情在理,药庐的墨老医术天下无双,我们多次招揽都被他婉拒,难不成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她会烟柳宫的随风扶柳步。如果能够靠她这层关系与墨老修好,倒也是件大喜的事情” 雷惊乾若有所思地道:“与烟柳宫的关系再看看吧,如若她是烟柳宫宫主的女儿,那与之联姻倒是比与寒冰宫的寒狄冰要有趣得多!只可惜,烟柳宫的少宫主正是刚才那个女扮男装的柳丹婷。” 雷惊乾回想起流苏刚刚那兴高采烈喊着惊乾惊乾我爱你的场景,思索这如果这句话是在他轻轻呢喃的话,那又该是如此的令人心醉。 两人却均没有注意到观战台上的慕容岭,似乎在千万人群中,流苏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他的目光,看着她与雷惊乾有说有笑,响起李正说的雷惊乾与她的关系,心底莫名的烦躁。见她携着两个女子离开,不由地悄悄离开了座位,尾随他们而去。虽然一直知道她住在药庐,却不敢冒然上门,毕竟,墨年是江湖朝堂大家都争相巴结的神医! 21、倪海仪的挑衅 上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下章更新哦! 流苏三人悠哉游哉地逛出了证武会场。流苏看着那个俊俏女子道:“聊了这么就都还未知道你的芳名,我叫流苏,这是我的妹妹流莲,你呢?”那女子从小到大都醉心于武学,和流苏一样,较好的闺中密友几乎没有,而且由于她身份特殊,寻常人也不敢与之交往,今天见到古灵精怪的流苏,确实觉得相见恨晚,流苏的率性,直爽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像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也很坦诚:“我叫柳丹婷,烟柳宫的少宫主。” 柳丹婷其实心下有点忐忑,说出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怕把对方吓走,一方面又怕自己的身份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攀搭自己,想从中谋到好处。流苏听了一愣,随便街上碰到个女子都能是烟柳宫的少宫主,真是跟北京城逛街一样,随便都能碰到个官!但由于母亲徐容与烟柳宫的渊源,流苏可谓对烟柳宫印象颇佳,微微一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丹婷!走吧,咱一起吃饭去,听说西郊卧蚕湖边有家非常出名的酒馆叫“卧蚕眉”,我们这就去大搓一顿庆祝我们姐妹淘关系正式形成哈哈!”柳丹婷虽听不明白何为姐妹淘,但姐妹二字的意义她还是清楚的,心下欣喜非常。用力地点点头,道:“走,咱这就去!今天我请客!”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西郊的卧蚕湖。茫茫的湖面碧波荡漾,湖底飘动渔村烟柳,舟泊堤岸,一切都映在潋滟湖光之中,茂密的芦苇,在湖水中摇曳多姿,真的是风光尽收眼底,流苏的心情当真大好,如不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估计我们的流大姑娘又要迎风起舞了。“卧蚕眉”酒馆是傍湖而建,所谓亭台楼榭,也尽如此,一池绿水绕于馆外,临水山石嶙峋,复廊蜿蜒如带,朴素自然,景色苍润如真山野林。流苏不禁想起了苏州最古老的一所园林中的沧浪亭,所谓千古沧浪水一涯,沧浪亭者,水之亭园也。 还未走近卧蚕眉,流苏就注意到了湖边柳树下的一个搭棚的小酒馆,一对老夫妇倒是忙得有声有色,馆里坐着几许衣着普通的客人,流苏一看酒馆外头,尽是老人家一筐筐,一箩箩打捞起来的还在活蹦乱跳的鱼类,鲜虾,流苏前世生在南方,对海鲜河鲜那是情有独钟,这时也不禁食指大动。三人走到了卧蚕眉,还未进店,就让一个小二给栏下了。柳丹婷不禁皱皱眉道:“怎么,来了客人不迎接反而堵在门口,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么?” 那小二不禁连连作缉道:“客官,真的不好意思,今日小店有贵客,把小店全给包了,还请客官改日再来。”柳丹婷还要说些什么,流苏已经拉住她说:“算了,既然是人家已经定下来了,我们也不好勉强,刚好去前面的小酒馆,今天啊,我亲自下厨,保证色香味俱全!”流莲闻言一听,眼睛闪亮闪亮的,她是试过流苏的手艺,自然知道流苏不是夸下海口。 柳丹婷一听,倒也来了兴趣,三人就要往小酒馆里走去。哪知道后面突然传来蹬蹬噔的下楼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娇蛮的女子声音传来:“说了多少次,今天我们双剑堂包下了,让你直接把大门关上,什么猫猫狗狗来了都要解释一通,你烦不烦人啊!你不知道我寒姐姐就在上面赏景用膳么!” 那小二听得直抹冷汗,连连弯腰道歉,就要关门。可柳丹婷却也怒了,她堂堂的烟柳宫的少宫主,居然让一个刁蛮的女子称作是猫猫狗狗,顿时一寒脸,转身走了进去,冷声道:“我倒要见识见识双剑堂的风采。” 流苏一听双剑堂,心下一冷,对于双剑堂,由于母亲的原因,可以说她对双剑堂是毫无好感,甚至是心存芥蒂。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柳丹婷已经走进去了,她也不好干站着,只能拉着流莲跟着走了进去。想想以柳丹婷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吃亏才是。 楼上气冲冲走下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年龄相仿,倒也长得楚楚动人,皮肤白皙,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中的娇蛮之气破坏了整个美好的感觉。“怎么还不赶紧走人,堵在这干什么?都是聋了不是?!” 22、倪海仪的挑衅 下 ... 柳丹婷撇了她一眼,轻蔑地道:“看你人模人样,怎么就说不了半句人话呢?要是客气点,本公子倒也算了,但是你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那女子原本看到是一俊俏公子,怨气稍消,一听这话,再仔细打量,也知道柳丹婷是女扮男装,竟然不由分说,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柳丹婷正眼也没看她一眼,右手一抬,挡住之后手指三下轻弹,那女子惨叫一声,连退三步,居然倒地站不起身子! 楼下的事情早已惊动了楼上坐着的人,楼上下来了一个袅袅如轻烟般朦胧而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站在那里,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虽然脸蒙白纱,却无碍她卓越的风姿,正是当时与流苏相遇在云来的那名年轻女子。身边占着一个男子,那相貌倒与刚刚这双剑堂的女子有几分相似,身材修长,面冠如玉,望向那蒙面女子的眼光中尽是爱慕与痴迷。 柳丹婷眼光一暗,对着流苏道:“今天事情可有一点棘手了,对面那蒙面的女子,就是寒冰宫的少宫主寒狄冰,我们两个一向都是大家拿来比拼的对手,老是蒙着个脸以为全天下男人见了她就要神魂颠倒似的。” 流苏展颜一笑,这回她小心多了,凑在柳丹婷的耳边轻声道:“我知道,有过很难忘的一面之缘,原来还以为她是崖顶的一枝花,后来才现原来她是人人海的一粒渣!唉,人心不古啊!”流苏对寒狄冰也无甚好感,之前寒三长老出手的时候,如果她心存善念,应该能阻止得了,可她偏偏纵恶行凶,还作壁上观!柳丹婷听巴,咯噔笑了出来。 那男子一见那女孩跌倒在了地上,赶紧跑过去道:“海仪,你怎么样了,是谁伤了你,跟哥哥说!哥哥定为你讨个公道!” 流苏翻了一个大白眼,整个屋子就这么几号人,还能有谁?倪海仪指着柳丹婷恨声道:“就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毫无规矩地进来还动手伤人。” 那男子一听,脸色一变,就要朝前动手。寒狄冰清冷的声音传来了:“大表哥请先稍等。”那男子一听,顿然停步,那脸变得说有多快就有多快,柔声道:“妹妹有话说?” 寒狄冰也不答言,看着柳丹婷道:“烟柳宫的少宫主,柳妹妹,许久不见,不如一起上楼用膳如何?” 想着也没必要与寒冰宫闹得那么僵,柳丹婷冷冷地笑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不与他们多计较了。回头看看流苏,道:“走吧,一场来到,就上去试试,反正今天咱吃霸王餐是吃定了。”流苏一笑,道:“也好” 可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寒狄冰以为事情也就平复了,哪知道那没大脑的倪海仪一把拦住流苏和流莲道:“我们请的是烟柳宫的少宫主,你们两个下人就在这待着就好,有什么资格上楼。” 寒狄冰不由的皱起眉头,谁都看得出来柳丹婷对流苏的亲昵,上楼之前还问过流苏,这个倪海仪还真是个找事的能手。” 柳丹婷一听,一脸怒气就要飙,谁都能忍,就是双剑堂的人流苏就不打算忍,柳丹婷还没出声,流苏就笑着道:“丹婷,我还是出去转转好,别说我高傲,我还真不屑于和这样的禽兽一起用膳。” 倪海仪一听,大怒一声:“你个小贱婢!”一手又抽了过来,谁知道刚举起的手又惨叫一声,居然整只手都成青黑色,手心居然流出脓来。 流莲一脸的阴冷,自家主子连重话都不舍的说的未来夫人居然让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垃圾问,就算把她弄死了也是理所当然。倪家少堂主一把扯过她的手,连连点穴。望着流苏一眼阴翳:“贱人,你居然敢下毒!” 柳丹婷和寒狄冰也惊呆了,这样烈性的毒是见所未见。闻言不由地看向流苏。流苏心下一惊,知道是流莲出手了,之前看墨老一件流莲脸色就不正常的表情流苏还老是耻笑他,墨老只是摇头道:“这丫头,恐怖哪!”以前总不以为然,现在件流莲居然一个手指头都没伸出来倪海仪就伤成这样,才体会到墨年的忌讳。“ 可流苏又如何能让流莲呈起这样的罪名,反正罪名担也就担了,这窝囊气可再也不受了,大不了叫流莲把他们全部都放倒,不由地站出声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头看了看倪海仪:“天下之大,还真打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就教训你了,你待如何?” 柳丹婷一听,笑了出声,回过神来,挡在了流苏的前面,以自己的行动支持流苏!这个倪海仪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故挑衅,柳丹婷也起了厌恶之心。寒狄冰冷下脸来,道:“这位姑娘,你下了如此狠手,今日还得请你留下来了,不然狄冰也无法向我姨妈交代!” “把她留下了,又当如何向我交代!“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23、各有各的小九九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哦!大饼的努力,拜托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呢!爆吧,我的小宇宙!柳丹婷和寒狄冰的证武就要开始了,大家多多给大饼点主意,到底她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武器好呢!强烈呼吁留言啊留言! “把她留下了,又当如何向我交代!“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冰冷孤傲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寒狄冰,眼底波澜不惊,似乎寒狄冰如谪仙般的容颜气质根本就如同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一样,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墨紫色的的精美袍服,黑金色的腰带上系着一柄长剑,江湖传言慕容岭从不轻易出剑,名剑出鞘必见血。而慕容岭,就算他不拔剑,他整个人站在那,就如一柄藏在剑鞘里的利剑,剑未出鞘,那隐藏的嗜血厉芒却已蓄势待!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岭的身上,连倪海仪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定定地望着慕容里,眼里尽是痴迷。这也难怪倪海仪,出身双剑堂的她一直都将慕容岭作为她最理想的夫婿,问当今天下,若问剑道点巅峰谁人称雄,毫无疑问就是仗剑山庄的慕容岭,而仗剑山庄,作为秀国第一权势,远比双剑堂的实力要高得太多了。 寒狄冰也是心下感慨,慕容岭与雷惊乾倒,绝对是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绝顶人物,想到雷惊乾,寒狄冰不禁心下一荡,很快,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了,作为天下第一美女,怕是慕容岭,也无法找到比自己更优秀的女子了。心里不禁掠过一丝的得意。 柳丹婷一脸狐疑地看着流苏,慕容岭她自然是识得的。流苏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来对慕容岭甜甜一笑:“嗨,又见面了!” 慕容岭嘴角牵出一丝微笑,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些,点点头,煞有其事地道:“这次人太多了!” 流苏呃的一声给愣住了,慕容岭正经八百说出来的话咋就这么突兀呢!什么叫这次人太多了,这不给大家很多想入非非的空间么? 寒狄冰眼底一冷,慕容岭向来是个不谙言笑的人,为人就如他的那柄剑一样,从不轻易出鞘,一旦出鞘,必有伤亡。可从他对流苏的态度,可见是十分的亲昵温和,慕容岭并未娶妻纳妾,为人隐忍,从未听过他身边有过哪个女子,可今天却为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子出头,确实值得琢磨。 而柳丹婷的想法却也不谋而合,看着出类拔萃的慕容岭,柳丹婷心里却也是十分矛盾,一方面高兴慕容岭肯为流苏出头至此,可见慕容岭对流苏颇有渊源,一方面想起宫内长老拐弯抹角的暗示,心里却也是忐忑。 寒冰宫日渐坐大,这次寒狄冰明显是为雷惊乾二来,以她的姿色和背后的势力,与雷惊乾的联合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宫内的长老希望她也能以大局为重,也帮烟柳宫找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世间能与雷惊乾争锋的,唯慕容岭而已了。 慕容岭无疑是一个足以的匹配自己的人,可柳丹婷心里还有一个影子,那就是十二年前横扫江湖的蓑衣人,问如今天下谁还能如此豪气干云以一敌五,相信就是雷惊乾,慕容岭,也不敢断言。柳丹婷从小醉心武学,她心中最为渴望的夫婿当然是世间武学第一人。八岁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身影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可能他很老,可能很丑,亦或者可能他已经离世,柳丹婷只是坚持着心中地这个执念。 就在柳丹婷还沉醉在自己的思索中时,寒狄冰不由得道:“不知道慕容庄主与这位姑娘有何渊源,狄冰确实是无可选择,这位姑娘伤我表妹至此,狄冰只想为我表妹讨个公道而已,相信以慕容庄主的名声威望,自是不会纵恶行凶。” 一句话就把事情抬到了道德的高度。言下之意也就是以慕容岭的身份,怎可如此欺负弱者。柳丹婷不由冷笑了一声:“她肆意侮辱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帮苏苏讨个公道。感情公道都是你们家的!” 慕容岭看了下柳丹婷,眼底倒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冷一笑,道:“你表妹她的死活与我有何相干,苏苏我今天就带走了,双剑堂和寒冰宫有二话的话,慕容恭候诸位的指教!”说着自顾一笑:“要是雷盟主亲来了,估计慕容还会忌惮一二哈哈!苏苏,走吧!” 如若不是面纱遮脸,寒狄冰的脸色觉得很不好看。慕容岭的狂傲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自己三人,也不够慕容岭的一剑,何况还有柳丹婷,听闻她醉心武学,这番自己与她的证武怕是要落败,还好长老与惊乾已经私下协议增多证舞以证才情,帮自己挽回一点名声。倪家兄妹却是已经呆了,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流苏的眼睛充满了怨毒。 24、霸道流莲 ... 柳丹婷自是不在意地冷哼了下,就要带流苏离开。流苏此时确实想法不断。贼溜溜地看这慕容岭,想着难道自己魅力如此惊人,慕容岭竟对自己一见钟情,回头看看倾国倾城的寒狄冰和柳丹婷,脑袋一缩,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人家又不是瞎子,放着名门闺秀不要要个小村姑。估计是和雷惊乾从武场比到情场,专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寒狄冰和柳丹婷。流苏也确实是自作聪明兼妄自菲薄,想能被墨言看上的,又差得到哪去呢! 慕容岭看着流苏脸色变化多段,一会似乎得意得很一会又缩着脑袋可怜状,不由觉得好笑。正想跨步走出,流莲冷冷地出声了:“这次就放过你们,要是再对我家未来少夫人无礼,我弄死你全家!” 流莲看着慕容岭对流苏的态度,心下不快,墨言主子的人岂容得别人染指,还不需要得靠慕容岭来解围,让姐姐觉得欠了他的人情。所以流莲自作主张把姐姐改成了未来少夫人,以彰显墨言的所有权!流莲直接暴力的话让所有人都一呆,除了流苏,个人眼中都有狐疑闪过,确实想不出这样一个瘦小的女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流莲也不言语,快欺身走进倪海仪,还没看清她如何动作,倪海仪的手的青黑色已经如潮水般褪去,完好如初。 流苏和倪家兄妹自然是云里雾里,其他三人却惊诧莫名,都看清楚了流莲的手指快贴近倪海仪,是把倪海仪的毒倒吸进自己的手心里。三人心下骇然,从没有想过有哪一个人能容得这样的毒在身上。 就在寒狄冰还皱眉思索的时候,柳丹婷却拉着流苏走了出去,慕容岭心下却对流莲说的未来少夫人介意了起来。望着流苏的眼睛深沉了下来。 折腾了大半天让流苏不禁感叹遇人不淑,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撞鬼了!听得柳丹婷直拧她,“你今天都算鸿运高照了,有我们两个大红人撑着你,还不知足?” 听到红人,流苏不自觉地又蹦出了一句:“皇帝身边的红人一般都是太监!”气得柳丹婷直追着她打,慕容岭只在后面静静跟着,也不答话,眼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流苏,虽然那个用毒的小丫头总是专门挡在在他视线的前面,可是这小丫头却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有多大,视线的高低就有多不同! 一路走到之前湖边的那个小饭馆,流苏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几人道:“今天姑娘就亲自下厨,煮几味家常小菜,权当答谢诸位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何?” 柳丹婷撇撇嘴,一脸不屑地道:”行不行啊你,我精神可让那个见不得人的蒙面女侠折腾了大半天,我的肚子可不想再折腾了。“流莲本来听到流苏要亲自下厨那是高兴得很,可一想到慕容岭也要跟着他们,明显地就一脸不乐意了。慕容岭却径自走进了那家小店,路过流苏身边还不忘丢下一句:“理应如此!” 流莲纵然有多么不乐意,柳丹婷纵然有多么忧心忡忡,还是抵不过流苏和慕容岭热情高涨。 慕容岭一走进小店,余下的几个顾客已经静悄悄的放下碗筷,一脸惊诧。那对老夫妇自然也是心下忐忑,他们一直依傍在这湖边,做点小生意,何时见过如此高贵不凡的人物。 流苏走了进来,撇了慕容岭一眼:“一边找个位置坐好,这么大一个人带着把剑堵在这里,岂不吓坏了老人家。”慕容岭闻言一愣,随即嘴角咧了咧,也不言语,找个靠湖的位置就坐下了。 流苏笑嘻嘻的地对两个老人道:“老人家,您二老别担心,我们就是想来这尝点鲜,您二老也不用忙活,我自己下厨,买点你们刚打捞上来的鱼虾做做饭,请几个朋友。” 那两个老人一听,如何能行,连忙说:“姑娘坐着就好,你们不嫌弃的话我们来做,这生火端勺的粗功夫,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能行。” 流苏笑了笑,从怀里掏出证武大会进场退回的十两银子,硬塞到两个老人的怀里,道:“您二位就帮我生生火,打打下手就可以,其他的我来,多谢二位老人家了!” 流苏言罢,鞠了个躬。对流苏来说,现代尊老爱幼的礼节不可废,尽管来到这样一个等级分明的年代,流苏依然遵循着自我的良心规范。 见她鞠了个躬,慕容岭皱皱眉,柳丹婷直接走过来问道:“这回你倒是慷慨,刚刚去证武大会的时候花这几两银子你就鬼哭神嚎的,怎不见你这么爽快?” 那两个老人家一听,更是推辞,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三两个月的生活那是绰绰有余了。流苏佯装瞪了她一眼,道:“姐姐今天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心做良田,百世耕之有余。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哪!” 25、流苏的手艺 ... 流苏佯装瞪了她一眼,道:“心做良田,百世耕之有余。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哪!” 慕容岭和柳丹婷都怔忪了。他们的生存生活里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教条。流苏做的事情简单,说的话却着实人深省。看向流苏的眼光更多了几分激赏。两个老人见推辞不了,也开开心心接受了,赶紧去起炉生火。流苏卷起袖子,准备大展手脚了。 除了流莲,两人包括几个余下的客人本来都一脸狐疑,可随着流苏的动作一个个展开,狐疑倒是变成了惊讶。 流苏的第一个菜是清蒸桂鱼。这里的鱼也有蒸的做法,但色香味方面的讲究就差多了。流苏用了两三片姜片僻腥,蒸好后,在上面放上葱丝,姜丝,香菜,辣椒丝,用滚烫的油从头淋到尾,爆香了这些调料的味道,也把鱼的鲜味逼出来了。 流苏的第二个菜式更是特别,蒸膏蟹,摈弃了以往葱姜炒蟹的做法,流苏让老人家买来了蒸好的糯米,爆香了些许的蘑菇粒,红萝卜粒,葱花搅拌均匀铺在刚刚摘下的荷叶上面装盘,把螃蟹放在蒸好的糯米上蒸,起笼的时候那阵阵的香味,只把小店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流苏的又物尽其才做了第三个菜贴锅鱼,把杂七杂八的小鱼腌制一定的盐摆放在锅里,下面垫着青菜叶子,淋上一点油,直接盖上盖子放在火上干烤至熟,这个所谓的鱼鼎是原汁原味,鲜美无敌。 流苏接着又做了个鱼羹,在一边起火烤了几条鱼赠送给老人家和余下的两桌客人,炒了个青菜才算大功告成。 所有菜上齐的时候才现几人望着香喷喷的饭菜忘了动手。流苏不禁得意地甜甜一笑:“还愣着,鱼要趁热,冷了就不好了。来,赶紧!”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下筷! 柳丹婷一下手就现自己根本停不了口,要不还顾忌这慕容岭在旁多少要讲究点姿态,估计她已经和流莲一样弃筷用手了。慕容岭倒是慢条斯理的把蒸蟹的所有的糯米都舀进自己的碗里,柳丹婷和流莲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怕吃不饱所以得弄点饭填填肚子,却听流苏笑着说:“你倒是精明,膏蟹所有的精华和香味都流进糯米了,呵呵”慕容岭闻言一笑,脸上坚硬的线条化开了,竟如春暖花开般炫目,让流苏也不禁迷了眼。流莲和柳丹婷闻言瞪这慕容岭的眼光都直了,暗骂他老奸巨猾,悔的肠子都青了,想从他碗里舀点过来,可谁敢老虎头上拔须啊,流莲也是对他颇为忌惮。 一顿饭下来倒是流苏只是简简单单吃了一碗白饭,其他的菜都让三人给瓜分了个干净。吃完流莲和柳丹婷才感到不好意思,柳丹婷不由地道:“流苏,你啥都没怎么吃。”流苏灿然一笑道:“你们吃得开心就是对我最大的赞美哈哈!”柳丹婷不禁笑道:“谁能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好厨子!” 流苏看这柳丹婷和流莲,语重心长地说:“让姐姐再教你们一个做人的道理,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柳丹婷哈哈大笑,慕容岭却脸色不善,一想起流莲口中的他时时都能迟到流苏亲手做的这些美味佳肴,不由得涌起一股不舒服。 看了看天色已晚,慕容岭起身道:“慕容就先行离开了,改日再到药庐拜访!”柳丹婷倒是一路送着流苏回去,虽然有流莲在,还是怕寒狄冰会对他们出手,而柳丹婷的坚持也让流苏对她的好感更深,二人分别的时候流苏牵着柳丹婷的手,道:“真是有缘分,我的母亲与你的母亲是好姐妹,如今,我们倒也成了好姐妹了!”柳丹婷闻言不禁一愣,问到:“你的母亲是?”流苏一笑,道:“徐容,不知道您母亲是否还记得!”柳丹婷一听不禁高兴得反握住流苏的手,道:“如何记不得,我娘一直遍寻你娘的下落,如今可好,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娘!我这就回去,改日再和我娘来!” 流苏进门的时候却没有现街角那高大的身影,慕容岭仍旧驻在那里,慕容岭说先行,也怕有他在她们三人不自在,其实确实一直跟随在他们的身边,怕双剑堂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看这笑颜如花的流苏,回想起流苏刚刚亲手做的饭菜,慕容的眼光愈加温柔:“或者这样的女子,才是我慕容的良配。”像慕容岭如此强势的人,他的生活从来就是沾染了血腥,阴谋,权利,争夺,自信如他,无须再要一个武力卓绝的女子来锦上添花,自信孤独如他,需要的是如清泉一样的女子,洗涤他的身心,温暖他的世界。 26、柳涵烟来访 ... 回到家后流莲就神秘兮兮地拉着墨年不知道去密谋什么,搞得墨年小心肝那个跳啊,全身上下至少带了五十个药瓶。 流苏却是拉着徐容,细细和她说了今日生的事情。听到流苏与柳丹婷成了蜜友,徐容是高兴地直叫感叹:“没想到上一辈的缘分也延续到了下一辈的儿女,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有与涵烟重遇的希望。烟柳宫与寒冰宫是不同的,我们从不干涉门下弟子的婚配,所以苏苏,你知道么,涵烟的夫君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就算是当时娘被人耻笑的时候,烟柳宫还是一路撑着我,从未说过我的半句不是,或者把娘逐出宫去,严格来说,娘依旧是烟柳宫的弟子!”说道这里,徐容的眼底闪过喜悦的光芒,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更是一份归属。 流苏对烟柳宫的好感更加的强烈,想如今天下鱼目混杂,唯利是图,这样的门派实在是太少见了,还是以女子撑起的门派,这需要有何等的胸襟和勇气啊! 第二天流苏还在用餐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个清亮的声音喊道:“流苏流苏!”这个声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还不就是刚分别的柳丹婷。流苏不禁拉着徐容道:“娘,是烟柳宫的丹婷!走,咱们快去!”放下碗筷就赶紧跑了出去,流苏不吃,墨年也不好意思,毕竟在他心里已经把流苏当成了未来的主母,客人来了,自是他去迎接才对。 徐容也是一脸欣喜,随这流苏走了出去,一开门,却见只有两人。流苏早已与柳丹婷站在一起,徐容却是一眼的泪花,望着跟前站的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一时间竟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那美妇人也是一脸的激动,还是她先镇定了下来,拉着徐容的手,感慨地道:“阿容,看到丹婷的传信,我连夜赶了过来,没想到我们姐妹,终究还是有重逢的机会!”流苏娇笑地拉着柳丹婷的手,问道:“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进去,站在门外这不折煞了我们么?” 柳丹婷撇撇嘴道:“你道我想啊,我娘说了,你这地方还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柳涵烟这会也看到尾随而来站在门口的墨年,不禁尊重的躬了□子,道:“涵烟无礼,惊动了墨老前辈了!” 徐容和流苏知道墨年不凡,却也没有想到连烟柳宫的宫主也要如此以后辈行礼。墨年赶紧摆摆手道:“宫主莫要客气,既是小姐的贵客,快岁老夫进来吧。”墨年和流莲都已改口叫流苏为小姐,流苏虽然抗议过几次,两人却还是坚持不改。这一声小姐,叫得柳涵烟心下一震,墨年叫得一声小姐的,这绝对是震撼江湖的消息。柳涵烟不禁感叹自己这趟真的是来对了,尽管来之前自己并没有带着这样功利的想法,可明显,这一趟的收获要远远大于原先自己的预期了。 等到众人都坐下柳涵烟才拉着徐容的手问道:“对了,你夫君呢,没有和你们一起来么?当年听说你被追杀了,我和宫内弟子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倪家老头把倪之理接回去。我们循迹找去,却再也现不了你的踪迹,后来又适逢宫里有事,我只能赶了回去,吩咐她们继续找寻。不久后倪之理就与寒兰霞成亲了,他倪家也在寒冰宫的支持下开宗立派,成立了双剑堂,到如今与我烟柳宫也是相差无几了,唉!” 徐容道:“夫君和两个弟子去红松镇接其他的弟子了,我夫君就是一个乡下小门派铁头门的门主,说是门派,倒不如说是镖局,平时也就做些循例的押镖。日子虽然清廉,可是大家相互照料,平淡如水却也是幸福如水。” 柳涵烟不由感慨地道,“确实如此,最难寻得是一份平凡的真情,我们两个也算是有默契,夫君都是平凡的人家,唉,然而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自私哪。”见到柳涵烟一脸愁容,徐容不由地担忧地问道:“涵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从未见你如此心事重重。” 柳涵烟苦笑着道:“如何不愁,你也知道我们宫里的规矩,我们从不为了利益联姻,烟柳宫如此已经是名存实亡,实力大降,如不是还有我和几位长老撑着,还有婷儿还算争气,如今我们怕是让其他门派给吞并了。寒冰宫已经虎视眈眈,近些年不断与各大势力联姻,势力渗入盘根错节。如今,寒狄冰也为了与雷惊乾联姻一事而来,这事若成了,寒冰宫就如虎添翼,而我烟柳宫,危矣!”说罢,不忘盯了柳丹婷一眼。 柳丹婷不服气地撇撇嘴:“你就放心吧,这次和寒狄冰的比武,我定当赢得漂漂亮亮,不会辱没了您!” 徐容和流苏倒是一脸诧异,流苏不由得开口问道:“丹婷,你也要上擂台么?如果真的要和寒狄冰干架,你可得帮我把她干趴下了!!” 27、柳丹婷的爱恋 ... 柳丹婷一脸兴奋,连连道:“那是自然,最讨厌就是她装腔作势,总是以为面纱一拿下来天下男人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样,哼,看看慕容岭,人家就不吃她那套,看了她连眼睛都不带抬一下,倒是对苏苏你啊,哎呦喂,那可真是含情脉脉啊!” 柳涵烟一听,不由拍打了一下柳丹婷的脑袋道:“就你这出息就算让你赢了寒狄冰又如何?何况你还不一定赢,今年雷惊乾已经通告武林之人,说女子虽然巾帼不让须眉,但舞刀弄剑也确实不雅,所以你和寒狄冰代表两大门派的巅峰之战还要加多才情一试,由比武输的一方决定比的内容!江湖谁人不知寒狄冰对舞蹈的造诣远远过了她对武学的追求,天下都有道是寒狄冰一笑倾人城,一舞倾人国,你说说,你拿什么去和人家比?” 流苏心中不禁燃起了熊熊的战意,现代的流苏也是一个顶级的舞者,来到这一个世界从未见识过真正的舞蹈如何,但从墨言和慕容岭对自己舞蹈的痴迷,可见自己的舞蹈水准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不差的,能与这时间巅峰的舞者切磋一二,这对流苏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 就在流苏还在走神的时候柳丹婷突然问了一句:“苏苏,你和慕容岭是如何认识的?”流苏下意识地就道:“还不是那天去湖边跳舞的时候让他给看见了!呃!”流苏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众人一脸惊讶地望着他,这才知道让柳丹婷给偷袭了,不由得恨恨盯了柳丹婷一眼,后者却是如奸计得逞般的偷笑。 流苏和慕容岭的渊源后来徐容也有听到流苏提过一点,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她看过流苏当晚的舞蹈或者就另当别论了。柳涵烟一脸的担忧,望着徐容问道:“阿容,苏苏与慕容岭是不是彼此倾心?”慕容岭无疑是柳涵烟目前能想到的最理想的女婿,可如果是自己姐妹女儿的倾心之人,自己自然不能够无缘添乱。 徐容自然是知道自己姐妹的担心,还没反应过来,流苏就赶紧跳出来连连摆手道:“柳姨你可千万不要听丹婷胡说,我和慕容岭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况且,,”流苏倒是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徐容笑了笑,道:“况且苏苏已经许配给人了,只待他出门回来就会给他们完婚!” 柳涵烟听了不禁笑着问她:“倒是哪家的公子能有这样好的福气?”墨言的身份惊人,徐容自然不敢实言,只是笑了笑道:“倒是和你家夫君一样,是个大夫!”柳涵烟听了倒是连连说好。 柳丹婷无奈地低下了头,本来以为可以拿流苏和慕容岭来做做文章,免得自己娘亲老是逼她,虽然说这有点利用流苏之嫌,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慕容岭本来就对流苏是特别的嘛! 柳涵烟看了柳丹婷一眼,语重心长地道:“婷儿,你也听到了,你的心思娘也知道,可是目前烟柳宫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难道你要娘做烟柳宫的罪人么?!寒狄冰已经与雷惊乾连成一气,如今能与他们抗衡的也唯有慕容岭,论武功,慕容岭也是江湖一绝,论人品,他比雷惊乾更加稳重可靠,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柳丹婷似乎又陷入了回忆:“娘,你知道的,我不想这么快决定我的终身,八岁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一杆长枪,紫黑如墨,枪头却白莹如雪,那一枪霸气涵盖天地,气冲寰宇,我从小醉心武学,何尝不是因为他在我心底打下的烙印太深了,我只求给我三年的时间,我愿意遍寻天下,只为看一眼,他到底是谁。让我就此放弃,我不甘心,我也不想违了自己的心。” 流苏倒是听出来柳丹婷有一个暗恋的人。而墨年却在听到一杆长枪,紫黑如墨的时候,倒呛了一口茶,咳个不停,把安静的场景都给破坏了,不禁老脸通红。而徐容却也有所知觉,只有流苏还无头无脑地问道:“丹婷,原来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你也太早熟了吧,八岁就知道喜欢人家!到底是谁啊!” 柳丹婷苦笑了一声,道:“你要是见到了那能使风云变色的场景,你也忘不了,难道你不知道寒冰宫的第一高手寒珍月,也对他念念不忘。”流苏不禁哗然,“天,大小通吃,难道他是狐狸精,专门勾人的魂!”墨年又一次开始咳了起来,心下惨叫,“流莲告诉他的慕容岭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来一个三角,哦,不,是四角恋,天啊,我老人家一生守身如玉,怎么还要刺激我尽搞这些破事来给我烦捏!” 那边柳丹婷却已经开口道:“甚至连他的面我们都没有看过,只看过他的一身蓑衣,一杆紫金长枪,他就是蓑衣人,苏苏,你听过么?” 28、柳丹婷的请求 ... 那边柳丹婷却已经开口道:“甚至连他的面我们都没有看过,只看过他的一身蓑衣,一杆紫金长枪,他就是蓑衣人,苏苏,你听过么?”柳丹婷的眼里尽是儒慕之情。 流苏却已经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柳丹婷从八岁至今心中念念所想的,情根深种的竟然是她的爱人。流苏一时间竟也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柳丹婷却误以为是流苏对江湖人物不甚了解,更别说是十二年前的人物,不由地笑着说:“忘了苏苏你原本就不涉足江湖,自是不了解,只能简单地告诉你,问当今天下能令江湖为之色变的,也唯有他一人而已!就算是雷惊乾抑或是慕容岭,在我的心里,也是望尘莫及!” 流苏不由看了看母亲徐容,徐容只是不动声色的轻摇了摇头,流苏渐渐回过神来道:“原来如此。”柳涵烟一脸的怒其不争:“你要的就是镜中月,水中花,蓑衣人既然已经沉静了十二年,又如何还会再现武林!你还是想好怎么把烟柳宫目前的难题给解决了,单单是证舞一比,你丢人就肯定丢大了!” 柳丹婷脑子转得倒快,回过头来就对流苏道:“苏苏,你不是说你是跳舞的时候让慕容岭给看到了么?看他对你印象倒是深刻啊,估计你的舞跳的应该也蛮可以的吧。我是惨了,我根本就一窍不通,舞刀弄剑我倒在行,让我跳舞那就跟耍猴戏似的。反正你也算是咱烟柳宫的弟子,干脆你就代我出战吧,武的我来,文的你上,咱们姐妹联手,打得那个蒙面妖精落花流水,无地自容!” 柳涵烟略一沉思,对这徐容道:“这可是一个可行之计,你依然是烟柳宫的人,苏苏自然也是,如果苏苏有信心代婷儿上台,咱们至少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有了柳涵烟的肯,柳丹婷自然高兴,拉着流苏的手臂,撒娇地道:“苏苏,一场姐妹,你可不能没义气,你就答应小女子的这个请求吧!” 流苏却也是动心了,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对于一个醉心于舞蹈的人,就如醉心于武学的人,让她错过一次与同等强者切磋的机会,该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就在流苏要点头应承的时候,墨年却是开口了:“那是万万不行啊,这毕竟是江湖的事情,寒狄冰自诩天下第一美女兼天下第一舞,我看也无需垂死挣扎了,干脆直接认输得了,这一局的输赢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墨年一想起如果主子知道他让流苏在大庭广众之下舞给那么多男人看,心底就直毛,上次吃饭的时候他才抬了他那双已经蒙了的小眼睛瞥了一下流苏,就让墨言的瞪回来了,这次如果真让流苏去跳舞,他真的要找把利一点的刀直接割喉自杀得了。 墨年的话自是有他的分量,柳涵烟也觉得不妥,不由地带着歉意对徐容到:“是我过分了,苏苏并非武林中人,实在不该趟进这趟浑水里。”徐容也知道墨年的想法,真的也是为难,一方面真的希望流苏有能力为烟柳宫解围,另一方面却也不想因此使流苏和墨言之间有了间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可就在众人相对沉默的时候,流苏却自信满满地道:“就让我代丹婷出战这一试吧,你们习武之人应该也理解我们习舞之人,棋逢敌手,不战不快!” 大家的想法也就是流苏上去会比跟耍猴一样的柳丹婷好看一点,可听流苏的语气,倒是跟雷惊乾遇到了慕容岭一样,绝代双骄,各领风骚。这对于已经接受了神话了的寒狄冰之舞的人来说,那也太不靠谱了。 流苏从众人狐疑的眼光里明显看出了大家对她的评价就是,这丫头明显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由地暗叹了一声,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开始就已经闻到失败的味道。罢了罢了,虽然说做人要低调,但也总得给人家一点盼头才是。 这个时代还是有所谓的类似于京剧的东西,流苏拿来一个碗一双筷子递给了柳丹婷:“就按我跳的快慢打节奏,大厅稍窄了,大家随我到院子。”众人虽一脸怀疑,却还是随着流苏走到了宽敞的院子里。 流苏今天选择的是古典舞名作,独舞作品《旦角》,将戏曲中各种旦角的舞蹈身段,成功地融人这个独舞之中。流苏没有换衣,因为,这个舞蹈舍弃了戏曲旦角常用的舞长袖,而是充分调动舞者双臂及手部丰富多变的舞姿来传情达意。 大家看到的是时而出现年轻妩媚花旦的身影;时而是青衣激越悲怆的跪步疾行;时而又是老态龙钟的老旦体态。流苏将各种旦角的情态舞得惟妙惟肖。其间还运用了芭蕾舞中的大跳及地面上一连串的跪地抬旁腿绕至后腿翻身,抱朝前天蹬转体二周及双手抓后腿转体二周等高难度技巧,都融化于作品中,这既不失古典舞的韵律、风格,更使得舞蹈动作力度更强、幅度更大,给人的心灵更加的震撼。 大家看得那是目瞪口呆,连柳丹婷也停下了敲打节奏的动作。融合了几千年的文化精华,由各位舞蹈名师编排出来的舞蹈,已经不单单是动作的引人入胜,更多的是景与情的交融,快乐与感伤的交织,带动的不仅仅是你的眼睛,更多的是你的情感! 流苏结束动作完成时,一时间院子里静寂无声,连徐容也从来没有想过流苏的舞蹈造诣竟然如此!柳丹婷第一个恢复过来,冲过去紧紧抱住流苏:“天,苏苏,谁说那蒙面妖精是天下第一舞,那是他们没有看过咱家的流苏!苏苏,这回,咱真的能给那蒙面妖精一个毕生难忘的刺激!” 流苏笑了笑道:“我已经有了些主意,毕竟是你们二人的争夺,所以啊,我的舞蹈还需要你的配合才是!”柳丹婷不住地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当块木头让你敲打都成!” 柳涵烟一脸的难以置信,忘这徐容道:“或者,赢,并不是不可能的!”惟独剩下墨年一副苦脸:“这样的舞蹈,该得吸引多少人啊!”墨年已经开始打算到流莲那借点血,做批毒药,要是主子生气起来,干脆把看过流苏舞蹈的人全都给毒瞎毒哑了! 29、柳丹婷V寒狄冰 上 ... 这几日的证武大会是如火如荼的进行,门派之间切磋得火热,但是真正激动人心的确实寥寥无几,流苏也在没有去证武大会逛,不过听说证武大会会场改动了,临时建造了阶梯式的观看台,擂台上也附上了雅座。 流苏虽然怀疑当日所见的俊美男子的身份,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询问柳丹婷这些问题了。流苏这段时间忙坏了,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了跳什么舞蹈的设计,但是舞台背景服饰什么的都有自己张罗,还好有徐容一双巧手,倒是帮了她不少忙。柳丹婷被柳涵烟禁足了,说是为了最后的比试做最后的准备。 好不容易等到了柳丹婷和寒狄冰最终对战的日子。这场对战是整个证武大会的最大的亮点之一,但是这次的证武与平时却截然不同,寒狄冰和柳丹婷并称是江湖的两大天之骄女,自然不能随意让常人恣意围观,品头论足,所以这次的证武,门票是内定的。除了江湖各大顶尖门派的代表外,还有各国朝堂的红人,毕竟,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足以让所有人不辞万里,只为一睹真容! 墨年也收到了请柬,按墨年平时的个性,别说是天下第一美女,就是天上第一美女他也没兴趣看,可是流苏却执意前往,本来流苏倒是可以随同烟柳宫一起,但墨年觉得还是要守在旁边实在,所以流苏自然地打扮成药童随同墨年前往。 这次的证武大会没有往日那么的嘈杂,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锦服的有身份的江湖或朝堂之人。墨年的位置居然被安排在了观战台离主位三桌之隔的位置上,每个见到墨年的达官贵人,江湖豪杰都一脸恭敬得欠身尊称一声:“墨老先生!” 流苏稍稍一瞥主位,果然见到了当日在证武会场见到的那位俊美公子,原来他竟然是雷惊乾,慕容岭的位置在雷惊乾的左方下一位,很显然,慕容岭很轻易地在众人之中就见到了打扮成药童的流苏,不由微微一笑。 雷惊乾的右下位却是一个脸色白皙的年轻公子,身穿黄缎长袍,头束玉冠,身材纤弱,如若不是那眼睛中流露出的一丝淫邪之意,倒还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惜,现在给人的印象确实一个酒色过度的浪荡子。 台下四周的已经是座无虚席,大家虽都正襟危坐,却都一样的兴致勃勃,见过寒狄冰真容的人那是屈指可数,而柳丹婷,虽然容貌没有寒狄冰那样响彻天下,那是因为天下都知道烟柳宫的柳丹婷自小就是武痴,烟柳宫的独门剑法扶风随柳剑法已经日臻巅峰。所以今天这一战,可谓是有声有色的盛宴。 雷惊乾一脸笑意地站起身来,道:“多谢诸位武林前辈,各国使节的光临。寒冰宫与烟柳宫共同撑起了天下女子武林。惊乾在此谢过两位宫主。”寒冰宫的现任宫主寒兰霜和柳涵烟点头微笑示意。“今日两位少宫主的一战也是武林的一大盛事,惊乾也不多言,有请两位少宫主!” 柳丹婷已经缓缓地从烟柳宫的众人中缓缓走上了高台。柳丹婷身穿藕色的布料衫裙,更衬托得她莹白若雪的双颊那那抹健康的红润更加的娇艳,长已经用藕色的丝带扎紧了,唇若点樱,眉山如黛,神若秋水,娇媚中更有一股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显得更加的光彩照人! 众人还在疑惑寒狄冰为何还不出现,却只闻得一股清雅的香气,观战台上寒兰霜的位置居然飘落出多多梅花花瓣,只见一条白色的绸缎直射高台,高台离观战台也就是三两米之隔,一个窈窕的身影如同九天玄女一般随着飘散的梅花瓣落在了高台纸上。 流苏嗤了一声:“靠,就是绝倒双骄里面移花宫宫主的架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移花宫主抗打能力那么强了!”台下众人确实倒吸了一口冷气,纯白的绸缎长裙出淡淡的光晕,寒狄冰整个人脱俗的简直不带一丝人间烟味,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乌黑的长摒弃了珠玉金饰,只用一只梅花簪轻轻挽住,整个人散着令人神往心醉的光芒,如一朵空谷幽兰,灵气逼人。 流苏也不禁不感叹寒狄冰果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正想找墨年感叹两句,却见到这老头居然眼帘低垂,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说不定是已经睡着了。流苏只好自己轻轻喃喃道:“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我还以为是黑风老妖派小倩勾魂来了!” 慕容岭明显听到了,嘴角微微上翘,虽然他不知道小倩是谁,但黑风老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雷惊乾眼光一冷,循声望去,见到流苏,稍稍一愣,却也眉脚稍开,不予指责。 台下的寒狄冰开口了。 30、柳丹婷V寒狄冰 下 ... 台下的寒狄冰开口了。寒狄冰嫣然一笑,最是迷人的着回眸一笑,如春日冰雪消融,夏日繁花盛开,端是让众人心神摇曳。虽说她的武功修为确实弱于柳丹婷,但此次的上台,确如九天玄女下凡,看台下如痴入迷,一脸惊叹的人群,就知道自己已经先拔头筹,气势风情上稳胜了柳丹婷。 寒狄冰如夜莺出谷的声音道:“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声音如珠玉罗盘,说不出的动听。 柳丹婷却也是毫不在意,寒狄冰所造成的气场对她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是从容淡定,这份气度倒是让台下的武林宗师暗暗叫好。痴武者都有一个优秀品质,那就是任你翻山蹈海,我自悠然不动心。 柳丹婷不痛不痒地说:“那是自然,只是姐姐持剑,妹妹你却舞着一个跳舞的绳子,一会可要自己担心,如若坚持不下去了赶紧喊停,我收自如可不如武林各派宗师,伤着了就自然不好了!”众人听罢倒是一阵轻笑,都说柳少宫主不拘小节,爽朗直言,倒是不假。 寒冰宫的兵器向来就不是绸缎,而是散着寒气的玄冰鞭,到了寒狄冰,一向喜爱飞缎之舞的她自然是做了改动,用百年金蚕银丝编织而成了这玄冰缎,虽说样式柔和了很多,但威力确实不如以往。 流苏更是嘻嘻轻笑:“这柳丹婷,真是扮猪吃老虎,就江湖传言还真以为她心直口快,其实就是一个专门挤兑人的主!” 寒狄冰闻言不禁脸色一冷,轻轻点头道:“还请姐姐手下留情!”柳丹婷洒然一笑,右手一抖,一柄一寸来宽的软剑凭空而现:“排场话少说了,赶紧开始,早点结束了我还要和我流苏妹妹庆功去了呢! 寒狄冰闻言脸色一寒,双手手腕转圆而动,那玄冰缎竟如银蛇一般蜿蜒前行而来。寒狄冰自知武学造诣上不如柳丹婷,抢了先机再说!柳丹婷冷冷一笑,竟也不回剑防守,手腕一抖,迎了上去,只见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面门。流苏一边看着嗤笑,这死丫头,还真存心毁人家的容啊。 两人火光闪烁之间已经互攻十几招,柳丹婷出剑如风,那银白软剑,就如随风飘动的柳枝,随意随心却又如影随形。直攻得寒狄冰是捉襟见肘。而寒狄冰,虽然本身武功不差,但确实还是稍逊一筹,而且她的玄冰缎少了鞭子的杀伤力,虽然飘逸,但也是好看不中用,对于身法灵活的柳丹婷来说根本就如同鸡肋! 寒狄冰燕柳腰一摆,刹那间闪过柳丹婷迅如闪电的三招剑式,那激荡的剑风刮得她的脸蛋隐隐做痛。寒狄冰不禁暗自心惊,没有想到柳丹婷的功力竟然高强如斯。寒狄冰脚下一点,身子旋转开来,那玄冰缎也随着她的旋转向柳丹婷的脚下缠去,柳丹婷眼光一闪,不退不躲,迎了上去,嘴角确实带着奸计得逞的奸笑。 寒狄冰心下暗喜,却不知道是柳丹婷特意卖了一个破绽,单手挥缎,另一只手一掌想柳丹婷袭去。 流苏看得胆战心惊,这柳丹婷难道是体力不支了。看她身体比起寒狄冰那是倍儿棒啊。不由一脸的担忧。却听到耳边传来慕容岭生硬的声音:“寒狄冰要败了!”流苏回头一望,果然件雷惊乾双眉紧锁。 还没待流苏回过头来,突然看台上已经没了雷惊乾的影子,只听见寒狄冰嘤咛一声痛呼,身体如同短线风筝一样倒退而去,却让从看台上疾驰而来的雷惊乾稳稳接住了身子。反观柳丹婷,一脸的笑意,还不忘作势拍拍裙摆。向着流苏的位置打了个得意的颜色。 “好!”流苏居然忘情地大力地拍手叫好!结果越拍越小声,现原来全场已经静寂下来,毕竟看到这样的绝色美人受伤,哪个不长眼的会拍手叫好。 寒冰宫的人不由怒视着流苏,要不是看在墨年的面子上,估计就要冲上去狠揍她一顿了。墨年这会倒是抬了抬眼,不痛不痒地道:“胡闹,就不知道小声点!”众人皆无语,看来墨年对这小药童倒是维护得紧,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么不恰当的事情,居然还只要求他小声一点就好! 台下的寒狄冰已经是霞飞双颊,脸红的让一手托着她纤纤细腰的雷惊乾也不禁心神一荡。寒狄冰细细地说了声:“谢谢,雷盟主!” 雷惊乾轻轻一笑,一时间目光灼灼,在寒狄冰耳边喃喃道:“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呼出的热气让寒狄冰骤感全身都酥软了,心跳得更厉害了。 寒冰宫早有两个弟子扶着寒狄冰下去,虽说柳丹婷赢了这一局,可是雷惊乾最后的这一举动却依然使寒狄冰成为众口乐道的人物。倒是又替寒狄冰挽回了些许的面子。 流苏一脸的不忿,有没有搞错,大庭广众下还卿卿我我,真是世风日下!却闻雷惊乾清朗一笑,道:“今日武学一比,烟柳宫少宫主柳丹婷技高一筹,十日之后的才情一比,还望柳少宫主能再拔头筹!” 柳丹婷娇媚一笑道:“承雷大盟主贵言了!只是这证武也是门派之间的切磋,倒不在于寒妹妹与我之间的一争,寒妹妹舞艺群,我烟柳宫自是要派出相当的弟子才算不会辱没了寒妹妹的惊采绝艳啊!“ 众人不禁一个哗然,这样一说也就是烟柳宫会派出另外的弟子,只是烟柳宫除了柳丹婷,还有何出色的弟子不成,这倒是有趣! 慕容岭一听,眼睛却不自觉的往流苏那里望去,却见流苏嘴角含笑,那是如同那夜一样的自信而又扰人心思的笑。不禁心神一荡,似乎这次的证舞,寒狄冰想挽回一局,至少在慕容岭的心里认为,是绝不可能的了! 31、倾城之舞之寒狄冰 ... 十天之后就是证舞了,这段时间了,道具,服装上流苏倒也准备得不多了,因为前几天柳丹婷忙着比武的事情,所以有她配合的那部分也没有好好准备,这十天了,柳丹婷和流苏就已经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备战中。 连烟柳宫的柳涵烟宫主这次也主动请缨了。在流苏讲完她要排演的舞蹈的剧目内容,柳涵烟就已经被这个故事打动了,主动请求充当旁白的角色。而流苏心里也高兴,毕竟这个朝代没有所谓的扩音器,只能靠功力身后的人把声音远远传播开去。本来流苏还想剥削下墨年,这回可好了,柳涵烟轻柔的声音绝对比墨年那把苍老的声音要浪漫得多,有意境得多了。 十天之期如约而至。这次选择的时段竟然是夜晚时分。 这天的证舞并非在原本那个杀气腾腾的证武擂台上举行,而是在晋国皇室在留武城的一座皇家别院里举行。而这次的证舞,比之前柳丹婷和寒狄冰的比武,能来参加的人身份更加的讲究。居然三国皇室均有人参加,而且这次多了很多达官贵人的夫人们,毕竟舞蹈这一项,更多的是适合女人观看。 流苏依然隐居在幕后与烟柳宫的人一同进去。细观这座皇家别院,真的是结体严谨,古拙质朴、典雅清朗、率真自然、豪迈大气之书风。眼望见每个廊柱之间整齐地悬挂着大小合适的红纱灯笼,与足有一尺直径的红色廊柱相得益彰。青绿迭晕,白墙灰瓦、红檐绿椽,竟把一个偌大的庭院印的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来到证舞之地却又让流苏惊讶了一把。让她不禁感叹,每次跳舞都能见到湖,真是与湖有缘得很哪!正是皇家别院的一处人工湖,蜿蜒的走廊伸向湖心的一处空地,那偌大的空地似乎是转为舞蹈而设,四周绿影潼潼,湖边上设有处处雅座,前面摆放着酒肆蔬果。正对湖心的地方更设立这一处亭台,里面做的正是雷惊乾,慕容岭以及三国的皇室后人。 流苏听说上次比武坐在雷惊乾旁边的脸色苍白的男子正是晋国的三皇子,萧国太子也来了,而秀国,来的确实皇上最宠爱的七公主,据说也是一位爱舞之人。流苏感到奇怪的是慕容岭与雷惊乾坐的居然是位,而三国的皇室却是分坐左右。 雷惊乾仍旧一身白衣,志得意满,嘴角含笑,更让他魅惑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光晕!“今天晚上,没有刀光剑影,诸位可以尽享这倾城的舞姿这如水的清夜,惊乾也不多言,有请寒冰宫!” 雷惊乾语音刚落,台下已经声声惊叹,基本上大家冲着来的就是寒狄冰的舞蹈!至于烟柳宫的,众人心下都抱着调侃的味道,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庆幸,寒狄冰先上场,说不定看完了自己都可以悄然离开,烟柳宫的舞蹈,那是不看也罢,不会有什么看头。 只见那湖心处,在漫天的梅花花瓣中,随着缓慢的古筝声,寒狄冰身穿着洁白刺绣红梅舞衣,手舞着那在月光下莹莹光的玄冰缎,玄冰缎散的丝丝寒气,犹如寒冬时分,百花凋落,唯有朵朵红梅花儿,傲然绽放枝头,寒狄冰轻灵的脚步不断地或旋转或飞跃,如同是情深的女子在絮絮低语,或是花影清雅,仿若暗香浮动。 众人的眼光尽是痴迷,寒狄冰就如同那坠入人间的仙女,起伏于尘埃之中,却仍然如同那一片飞舞的洁白的羽毛,如同那捉摸不着的天际的白云,似乎随时都会朝着天上的明月飞奔而去。 场内几乎落针可闻,除去周围如痴如醉的众人,主位上,雷惊乾依旧噙着那捉摸不透的微笑,眼神中却尽是赞赏。慕容岭的惊讶一瞬而过,眼底又是波澜不动,心下却寻思着:“如此的舞,流苏又当如何应对?”而他所想的流苏,此刻却是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确实没时间去惊叹,后台的准备需要她的坐镇。 秀国的的七公主娇媚可人,看着寒狄冰的舞,不由感叹倒:“这次我是来对了,寒姐姐的舞蹈,果然是天下无双,要是她肯收我为徒,那该多好,慕容哥哥,你可要帮帮小七!”慕容岭是秀国之人,想来与七公主也是熟悉得很,不由笑道:“看了烟柳宫的舞蹈后你再跟大哥说也不迟?” “嗯?”那七公主一愣,连同雷惊乾也不由轻转过头:“慕容哥哥难道认识比寒姐姐更厉害的舞者?”慕容岭微微一笑,道:“寒狄冰确实是巅峰舞者,一舞倾城,而我心中所念的,却是一舞倾心,倾尽人心!舞者如剑者,心之所在,剑之所在,我们暂且拭目以待吧! 慕容岭所说的一舞倾心,确实也是双重含义了,只是又有哪个人知道他的心思。而流苏,是否也能如慕容岭所想,令人一舞倾心呢! 远处的寒狄冰已经结束了她的红梅之舞,场上如雷鸣般的掌声如期响起,雷惊乾笑着朝寒狄冰赞许地点点头,心下却仍然萦绕着慕容岭的话。 唉,仙女们觉得流苏该是跳什么样的舞蹈呢?大饼不是善舞之人,抓着头冥思苦想,凿壁偷光,悬刺椎,最后仰天长啸,就这么办吧! 谁不留言收藏我跟谁急! 32、倾心之舞之流苏 上 ... 如潮水般的掌声消退后,众人已经一反之前静心观赏的意境,开始杯光交酬,相互聊起天来。对于烟柳宫即将展开的舞蹈,也就是当给烟柳宫的面子,要不,估计退场的人数也不在少数。连同晋国的三皇子,也痛饮下一杯酒道:“要不是看在柳丹婷还有几分姿色,本皇子早就打道回府,和我的美人痛饮才是正事!” 秀国的七公主见他目光淫邪,不由心生厌恶,啐了一声,看向了湖心的舞台,这一看,却叫她也惊呆了:“慕容哥哥,你看!” 慕容岭早就注意到了舞台的变化,如波浪般的蓝色的绸带在湖心的舞台上起浮,好几个身影在其中穿梭,那几个身影的衣服饶有特色,下边的裙子居然是各种各样色彩的鱼鳞状,一个清亮而温柔的声音似乎从远方轻轻响起! “浩瀚的大海里栖息着许多海洋居民。她们的上半身美得让人窒息,它们的下半身却是长满鳞片的,有着和鱼一样的尾鳍。她们的歌声无人可以抗拒,它们的舞姿魅惑妖娆。因为惧怕人类,她们并不经常到6上嬉戏;茫茫大海给予了他们生命和足够的食物。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不约而同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在湖心的相互掩映下,在清冷的月光下,蓝色的水幕是如此的夺人呼吸!慕容岭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湖心的中央,他能感觉到,流苏就在那里,等候着音乐的爆而出现! “海底居住的最美丽的小公主在十八岁生日之际被获准升到海面看世界。最小的人鱼公主拥有天使般明媚的面容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天生就会跳独属于人鱼家族的“纤腰舞”,传说只要看过人鱼跳的“纤腰舞”,灵魂就会被彻底征服。”随着柳涵烟声音的响起,原本缓慢的音乐来时传来轻快的笛声,俨然是现代孙燕姿神奇的版本! 众人的眼睛一亮,在蓝色波浪的中间渐渐站起了一个夺人心魄的身影。一个充满魅惑的女子,那乌黑的长,竟如波浪般一卷一卷披散开来垂到腰间,头上围绕的一条细细的金色的链子把一颗闪亮的蓝色的宝石悬挂在了她的额头。流苏的上身穿着米色而镶着交错的金线的纱衣,雪白的乳沟若隐若现,□湖蓝色的鱼鳞状的裙子,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条裙子同样交错的鱼鳞之间镶上了灼灼的金丝,只是在小腿下剪开了一个叉.流苏为了营造西方宫廷式的型和装饰确实是费了很多的心思,只是这个朝代没有染的颜料,要不然,流苏估计会把头染成海蓝色! 开场舞蹈一定要是能够夺走你所有心神的舞蹈!所以流苏选择的是举世惊艳的中东肚皮舞,热遍全球的极致诱惑,男人陶醉于其中的火辣性感,女人却追逐其中的无懈可击的身姿风情。可谓是男女通吃的舞蹈! 火辣传情头部动作?优美轻缓肩部动作?灵蛇媚舞手臂动作?蝴蝶菜花手腕指法,摇摆翩跹胸部动作?婀娜款摆臀部动作?摇曳多姿腿部动作?美臀极限抬臀步法。万种风情,让整个世界的血液都在她的舞蹈下复苏沸腾。几乎一瞬间,场内的呼吸声似乎重了好多。晋国的三皇子整个眼睛似乎已经要突出自己的眼眶,胸口的起浮显示出他呼吸的急促。 慕容岭的眼睛已经不再是看寒狄冰之舞时的波澜不惊,只要留心观看,你会看到眼里那簇动的火苗,慕容岭很有冲动飞身上去把流苏抱下来,周围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声,那贪婪的眼神,让慕容岭有拔剑的冲动! 雷惊乾眼神一暗,流苏的这一舞已经完全驱逐了寒狄冰在场上留下的所有气息,那炫目的身姿,与寒狄冰素白的清冷截然不同,流苏给人的感觉是血液喷张的火热,而他,看着那飞舞的身子,他认得出来,这就是那奇言妙语的女子,只是她何时,变得如此的撩人!而为何慕容岭似乎早知道她会代烟柳宫出战!不过尽管雷惊乾惊艳于流苏的舞蹈,却也放心得很,如果流苏的舞蹈仅此而已,那也不足为惧,起码在场的女人们对这样勾人的舞蹈可不见得会有多喜欢! 可流苏的舞蹈,能如雷惊乾所愿,仅此而已么?! 33、倾心之舞之流苏 中 ...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留言!留言!大饼举着大旗呐喊啊!再不收藏留言大饼就要裸跑抗议了!哈哈哈哈 欢快的音乐渐渐消退,变成了轻柔的箫声,蓝色的波浪渐渐退却下去,却现地面上躺这一个俊美的少年,正是柳丹婷的女扮男装!那清亮而温柔的声音又徐徐响起:一场可怕的海难生了,小人鱼看到一位年轻王子从难船中落水,就要奄奄一息,她奋不顾身,救了王子的命。而她,却因不属于6地只得离开。王子醒来时看到的是另一位年轻姑娘,以为是这位姑娘才是他的恩人。温柔地带着姑娘回到了他美丽的皇宫!小人鱼爱上了王子,也爱上了人类。她犹豫着看着王子带着那位姑娘离开,而她,却无法踏上6地追寻王子的脚步,小人鱼哭了,她掉下的眼泪变成了珍珠!” 随着箫声和古筝的悲伤旋律,流苏跳起了伤感的伦巴,这次的曲子流苏选择的是abrazame(如果没有你),这是属于拉丁的歌曲,由于翻译过来的中文歌词很美,所以柳涵烟在后台也随着流苏深情而悠长的动作静静吟唱: 如果没有你 疯狂不再疯狂 如果没有你 星月黯淡无光 细雨如丝的长夜 空灵孤独得没有回响 如果没有你 眼泪不再轻舞飞扬 如果没有你 思念如何插上翅膀 万物如歌的声音 谁来为我一一回放 世界如此哀伤 呓语如诗一人独享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如痴如醉,有些贵妇人已经把刚刚看到的那她们觉得狐狸精式的舞蹈放下了,情绪已经投入到这个刚刚展开的爱情故事!流苏是聪明的,火热的舞蹈征服的是大多数的男人,而爱情,却总是女人致命的诱惑!周围的夫人们已经开始有些哽咽,连同雷惊乾,看着流苏的身影,一时间竟也是痴了。 七公主看着人鱼宫主,就好像看到了她自己,她也是皇上最宠爱的最小的女儿,有着最尊贵的身份,却也有着最身不由己的命运的选择,是否有那么一天,她也能遇见她心中的王子?又是否有那么一天,她与他的王子也会经历着不能相见只能怀念的日子。 柳涵烟的声音再度响起,音乐变成了以鼓声和丝竹制造成的恐怖的声音,众人的心不禁提了起来:“人鱼公主倾听祖母讲述人类那不朽的灵魂后,跑到可怕的海底女巫那里,以自己最宝贵的美妙嗓音换来毒药,喝下去后,就再也不是人鱼,也回不到海底。她的鱼尾变成能轻快地跳舞的双腿,但每走一步却疼痛钻心。 以声音为代价,虽然换来的人类的双腿,却使得人鱼公主所迈出的每一步都钻心的疼,可她却一直微笑着,跳出天下最美丽轻盈的舞蹈,因为那是为爱人而舞,那是追寻幸福的希望,6地与海洋,她为他跨越两个世界来到他的身边。在刀尖上起舞的痛,比起那遥不可及的思念,又算得了什么。!“ 柳涵烟的声音才停下,那由烟柳宫弟子扮演的恐怖女巫消失了,流苏一个急的旋转,扯下了身下的鱼鳞裙子。一条简简单单的镶着金丝的薄纱紧身裤子,尽显了流苏优美的腿形,外面罩上了芭蕾舞裙所常用的层叠的纱裙。没有什么舞蹈能比得上芭蕾舞更能体现的脚的特色! 踮起脚尖的舞蹈,让人联想到柳涵烟话语中那刀尖上的舞蹈。碎步,小跳,凌空越步,旋转越步,两腿相击的跳跃动作,配合最后连续不停的三十二圈单足旋转,最后一个跪地的动作,轻轻脱下原先已经染红的舞鞋,轻轻藏在了自己的背后,假装不让王子看见自己流血的舞鞋。 这一段倒是流苏自己加的,毕竟视觉冲击要强烈的多,果不其然,几乎在场所有的贵妇人,看到人鱼公主在王子的舞会上跳的那奇特而又高贵的舞蹈,鲜血竟然染红了双脚,而她居然把自己的苦痛收藏了起来,只为了把最美的自己留给最心爱的人,不由得都呜咽起来。七公主早已经紧紧拽住了慕容岭的衣袖,那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随着流苏的一个跪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配合这流苏的低头喃喃自语,柳涵烟在后台轻轻低喃了这两个句子! 这一诗歌曾几何时打动了无数的人。在这样一个感情内敛,甚至于感情也无法自主选择的朝代,这样的的情诗,无疑如天际耀眼的闪电,一下子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与心动。 最是让人害怕的生与死的抉择,竟然不敌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无奈,这样的情感,该是爱得有多深,有多切!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按着自己的心房,在喃喃轻吟这两个句子,似乎要把这样的句子牢牢地刻入心中。 连同雷惊乾和慕容岭这样两个绝代骄子,却也被震撼了。就如那夜慕容岭看到流苏湖边的起舞一样,雷惊乾不得不说流苏这些匪夷所思的舞蹈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或感受到的,那脚尖立地的旋转,竟能把人的心湖,转出一串又一串的涟漪而久久不能平息! 而相对与慕容岭,他的感触更深,眼底蒙上了一层不为人所注意的掠夺。“这样的情感是所有人所渴望的,却绝不是我慕容岭,我看中的,我喜欢的,我爱的,终究会在我的怀里!一手握剑,所有的障碍都不是问题!流苏,你给我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而明显,慕容的惊喜随着流苏的舞蹈的继续还没有结束! 34、倾心之舞之流苏 下 ... 流苏的这一舞,带来的不仅仅是情节上的□,有别与开场的魅惑和性感,中段的感伤和悲哀,这一段舞蹈,尽显了力与美的结合,是高贵而典雅的,是为了自己幸福而努力争取的斗志昂扬!流苏的这种多变的舞蹈形式,这种各具特色的舞蹈天赋,已经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这个世界,所能想象的也就是象寒狄冰那种舞绸弄扇的舞蹈。而想这种类似于现代的舞台剧,有剧情有布景有人物有各式的舞蹈种类,那是完完全全乎他们所能想得到的东西! 包括最支持寒狄冰的雷惊乾,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他也被魅惑了。甚至乎他会为场上流苏那隐忍的感情而微微心疼,回想起当日她嬉笑的那句惊乾,我爱你,若是如今他就是那个皇子,或者他会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而慕容岭,回想起当日流莲的话,他悲哀的现他才是那个小人鱼,他和流苏之间也有着那么一个他未曾谋面的人存在。但对于慕容岭的强大自信,他从不认为他认定的事情会有无法解决的时候! 就在众人想当然地认为公主和王子的幸福生活就要展开的时候。柳涵烟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王子现小人鱼有世界上最好的心,但无法忘记他那另一位“救命恩人”。虽然他还记得那把优美的声音,可是小人鱼失去声音,使真相永沉海底。王子因为误会而与其他姑娘结合,婚礼后的第一个黎明,人鱼公主将会随着阳光而消失,变成海中的泡沫。人鱼公主的最后一个夜晚,姐姐们以长为代价换取一次人鱼公主从回海洋生活的机会。只要她把匕刺进王子的胸膛,那女巫的魔咒就会解开,她也能回到她从小生活的海洋!可是,”柳涵烟的声音渐渐沉寂,舞台上的流苏拿着那把匕。 一时间所有的人似乎都被这样的情绪牵动了,似乎都置身于这样的的情景中,如若换了是你,是成全了爱情,还是成全了自己?几乎所有的贵妇人眼底都淌着泪花,而那些个男的,除了目光仍旧淫邪的三皇子,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是否自己这一生,也曾错过这样的深爱自己的女子! 流苏轻轻的收起匕,拉着女扮男装的柳丹婷,众人看到的就是两人相拥的动作,而流苏挑起的却是华尔兹。柳丹婷自是功力不够,所以流苏只是教会她互动的几个基本动作,而升降、摆荡、反身、倾斜融为一体的舞步,却是由流苏自己完成。最后的成对旋转,温馨而浪漫,而定格在流苏倒在了柳丹婷的臂弯上,那把匕,随着衣袖一挥,也随之被抛下了大海! “不要!”连同七公主在内,好几个夫人都站起身来,都喊出声来,就连那些平日铁石心肠的朝堂江湖贵人,也不禁叹息了一把。 随着王子协同那女子身影的消失,流苏的身影也渐渐的隐没在蓝色的波浪里,随风漂浮起几卷白纱,如同人鱼化成的泡沫,在众人的眼中漂浮,消失。 最后一个音符随之渐渐消失,全场依旧静寂无声,太震撼了,众人依旧沉浸在其中或雀跃或感伤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同样在观看的寒狄冰一脸的低落,从那句让人心碎的情话说出来时,寒狄冰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败了,败给这人世间最为真挚的情感之舞。 七公主第一个站起身来,眼里犹然含着泪花:“太精彩了!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最出色的,最难忘的舞蹈!”这一喝彩让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雷鸣般的掌声随之响起!从众人的反应中,流苏之倾心之舞,确实越了寒狄冰的倾城之舞。流苏牵动的不仅仅是眼光,牵动的是一颗颗的心哪! 柳丹婷兴奋得直拉着流苏的手,“苏苏,你看,你好了不起!你看大家都让你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哈哈!那个死蒙面妖精,我让她拽!” 流苏不禁展颜一笑,说心情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流苏突然想起,如果墨言此刻也在这里的话,她定要让他知道,他于她,就是那个王子,她爱他之深之切,就如同小小的人鱼公主!就算毁灭了自己,也依然爱他无悔!只是流苏不知道的是,之后,她与墨言,却经历了类似于现实版的人鱼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当命运之轮开始旋转的时候,结局又当如何。 墨年今天晚上是经历着苦与乐的折磨,乐的是他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地看这这完完整整的舞蹈,确实是空前绝后啊!苦的是今天这一幕,他该怎么样飞书告诉主子,又该如何善后!就在墨年还没为自己哀悼完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了:“把这位美人鱼给本皇子宣上来!”三皇子淫邪的声音响了起来。 35、大获全胜 ... “把这位美人鱼给本皇子宣上来!”三皇子淫邪的声音响了起来。雷惊乾冷眼扫了他一样,这皇子居然略显得慌张,头也微微低下。慕容岭冷哼了一声,阴森森地道:“有些人,是三皇子动不得心思的,三皇子自己好自为之!若再让慕容听到关于流苏姑娘的轻佻之言,莫要怪慕容的剑无情!” 雷惊乾皱了皱眉头,这毕竟是晋国的土地,慕容岭这样毫无忌讳的威胁本国皇子的话,确实让雷惊乾心里感到不舒服。但三皇兄也太骄横跋扈了,得个教训也未必不是好事! 那三皇子还要辩解说我哪认识什么流苏姑娘,回头一想,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慕容岭讲的应该就是那位美人鱼,那撩人的模样,真的让三皇子心痒痒的,自己宫内的妃嫔,哪一个及得上她的半点风情,寒狄冰,自己是沾不了手了,可这一条美人鱼,自己也上不了手,这让三皇子委实很不甘心! 正当他还在转着心思的时候,柳丹婷依旧一副男装的模样,牵着依然穿着舞蹈服装的流苏,和寒狄冰并肩走了出来。柳丹婷和流苏站在一起,就如两个绝配的璧人,男的玉树临风,风姿卓越,女的娇媚无双,眉目含情。流苏还停留在前世表演的状态下,重新走到场中的她居然轻牵起自己的裙脚,微微曲膝,给众人行了一个西式的谢幕礼。 众人不约而同一愣,回过身来,居然毫不吝啬地大力鼓起掌来。毕竟一般跳舞也就是徐徐散下,哪有人想过这样再次亲切向观众行礼以表示感谢,而且是这样一位舞姿卓绝的女子!不由地都衷心出一阵赞叹。频频点头微笑示好! 柳丹婷见到这样的反应,不由嘻嘻开怀地笑,也学着流苏,当然了,身穿男装的她倒是大大咧咧得拱手行礼,这样以来,寒狄冰就仿佛被孤立了,站在上面,说行礼的话像她一个天之骄女,何须如此她认为的奴颜婢膝,不由得脸色冰冷。 倒是雷惊乾看到了她的窘态,清朗一笑道:“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啊!三位佳人赶紧上座!”三人一并走进中间的观赏亭,寒狄冰坐到了雷惊乾一侧,柳丹婷自是牵着流苏坐在了慕容岭一侧。流苏见到慕容岭,不由地会心一笑,见到旁边活泼的七公主,调皮地眨了下眼,道了句:“你好!” 那七公主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一把从柳丹婷那拉过流苏坐在她的旁边,一个劲地道:“姐姐,我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跳舞跳得那么好看,你可一定要教我,等证武大会的事了结了,你随我到秀国做客吧!”寒狄冰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七公主如此无视她的存在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令她难堪。 而一直被众人忽略的萧国太子,那个文质彬彬,眉清目秀,光洁白皙的脸庞一脸的温和无害,流苏的感觉却是与墨言有丝许的相似,都是不容易引人注目的人。他望着流苏的眼神却越加深邃,如果这就是妹妹提到的人,那也算不亏待了自己。温和地开口到:“烟柳宫果然是人才济济,文成武就,这位姑娘刚才这一舞,萧雪语觉得在情在景在技艺都比寒冰宫略胜一筹啊!大家以为如何?” 寒冰宫地处萧国境内,原本为萧国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雷惊乾上任盟主后,大力集结各国的门派,抹淡了门派之间的差别,而使江湖渐渐有成为一个独立群体势力的组织,这是各国皇室所不容乐见的。只是不知为何,晋国皇室似乎默认了这种行为,富饶的秀国,由于有了慕容岭这颗大树,自然还能自立团结,至于萧国,本身就无甚出色的武学奇才或江湖势力,寒冰宫算是其中的支柱,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寒冰宫,随着寒狄冰下嫁雷惊乾,已然成为雷惊乾的私有财产了!这萧国太子容不得寒冰宫的脸面,倒也是能理解! 寒狄冰脸色一寒,萧雪语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得毫不客气,甚至带着揶揄嘲弄,真是大大下了她的面子。不由心生怨怒,心道:“等九天后三国之间的顶尖论武,我看你萧国有谁抵得住惊乾!到时候,定让你颜面全无,人也给我留在这!”寒狄冰却万万没有想到,凡事都有变数,就如今天,流苏大获全胜,谁能信誓旦旦说五天后萧国定无人能出战三国的顶尖论武呢!? 未待寒狄冰泄她的怨气,慕容岭已经冷冷得道了句:“慕容与太子殿下的意见倒是不谋而合!”三皇子从流苏一进来,眼睛就已经直了,看着流苏笑靥上的小酒窝,那充满魅惑的波浪一样的长,那摇曳的身姿,迷人的香气,居然不等雷惊乾开口,已经不由自主的直点头:“同感同感,流苏姑娘的舞只应天上有啊!” 雷惊乾不动声色得瞥了他一样,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如今三国代表中两方领袖都已经肯了寒狄冰的败局,自己若再三争取,也只是显示出心胸狭隘而已,自然微笑点头道:“恭喜烟柳宫了!这是十五年来重新大获全胜啊!” 听着雷惊乾的话,寒狄冰的心不由沉到了谷底,十五年来,寒冰宫已然三届越了烟柳宫,这次落下这么大的面子,确实是大壮了烟柳宫的声威!但惊乾也有他的难处,只有有了惊乾,烟柳宫又算得了什么?! 墨年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众人一见到是墨年,左右的江湖朝堂贵人都纷纷起身行礼。雷惊乾也从主位上走下来,笑着道:“墨老来了,今年能得墨老亲自光临,真的是大大的幸事啊!”墨年心中不禁腹诽:“你以为老子想来,老子这一来,一屁股的屎都不知道擦到什么时候才干净!”口里却连连道:“老朽今年不得不来啊!” 36、慕容岭的求亲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啊!饼子在此谢过了!嘎嘎! 嗯?众人不由得都一脸好奇。墨年这人向来对人不近不疏,如沉在湖底的老乌龟,常看不到他却份量重得很。这次能来凑这个热闹确实是有点奇怪! 墨年道:“老朽来参加这样的盛会确实是贻笑大方,只是老朽那皮得很的徒儿今日却也是主角之一,老朽要是不来,这胡须可都要给她揪光了!”墨年原本打算是要讲干女儿,庆幸自己深思熟虑了下,要是说干女儿,那墨言不成了他的干女婿,要是让天行山的人知道了,或者是流莲知道了,估计他就要被做成*人干了! 听着墨年那宠溺的声音,流苏和柳丹婷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小老头,说的话怎就这么叫人恶心呢!还揪他胡须! 不过流苏倒还是打从心底感激墨年,她今天的表演,绝对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看那个三皇子一脸的邪意,流苏知道只是墨年处于保护她的原因。烟柳宫虽然也是一方势力,但像三皇子或其他的大世家未必会把烟柳宫放在眼里,要是硬要自己去做小妾,那烟柳宫却是拦不住的。而墨年不一样,光看大家对他的敬重,就知道他说的话要比烟柳宫管用得多了。想要染指她,那也得看看得罪不得罪得起墨年! 墨年的徒儿!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消息!多少人想被他收入门下都被拒绝,如今这老头居然为了自己的徒弟就这样屁颠屁颠地千年一遇地跑来着看舞蹈。这徒弟,可谓是深得他的喜爱啊! 雷惊乾和慕容岭倒也是猜出一二了,还是顺势问了句:“墨老的弟子是?” 墨年指了指流苏,叹了口气道,佯装骂道:“还不是这个皮丫头,不务正业,药理也不好好学,尽学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众人不由得一怔,原来如此绝色的女子竟然是老神医的弟子,这前途绝对无可限量。这女子的价值绝对是要重新估量。若是能将其纳入家中,那也相当于得到墨年的这一大助力!众人已经开始从心里还是计算谋划。 雷惊乾虽说早有准备,但从墨年口中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还是觉得有点闷闷的感觉。看着一边早已冷下脸来的寒狄冰,不由的有点郁闷,寒狄冰,论才论貌论背后的势力,都是值得他挑选的人,只是今天一见,心胸却也是狭隘了些,如此容不得人,看来这次自己那几房小妾可有得受了,这次自己的选择,也不知道是对抑或是错! 慕容岭站起身来,一直走到墨年的前面,略一躬身,道:“慕容想向苏苏提亲,不知道作为苏苏的师傅,墨老意下如何?”这句话让我们可怜的墨老生生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 墨年还未应答,流苏却已经嗔道,“慕容岭,你搞什么?”柳丹婷见到流苏难堪得紧,墨年又支支吾吾,自然半开玩笑地应道:“苏苏已经许配给人家了!庄主这次倒是慢了!” 周围的人早已经让慕容岭的话挑起了又一个□!仗剑山庄庄主想烟柳宫的人求亲,这摆明了就是要和雷惊乾对着干!可众人殊不知的是慕容岭却是完完全全没有这样的功利想法,他确实喜爱流苏! 寒狄冰今天晚上一团怒火在心中不停地烧。什么时候,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是焦点,就如空中皎洁的明白,让人无法忽视。而今天,先是流苏在舞台上绽放光彩,接着三方势力的人不约而同赞赏她,紧接着墨年的到来指明了流苏暗藏的身份,让流苏身价倍增,这还不消停,慕容岭的求亲把流苏推到了今晚最引人注目的巅峰!她有什么资格,能够让一个与雷惊乾并驾齐驱的人放低身份来求亲。就算是雷惊乾于她,也只是默认而已啊!而慕容岭的求亲,居然还被拒绝了! 慕容岭听了柳丹婷的话,冷哼了一声,敢问墨老,可曾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曾下了聘礼,定了婚期! 慕容岭这次倒真的为难了这小老头,墨年真的有大喊一声我其实就是一个小啰啰,我哪有什么资格给流苏主张啊!我还想回天行山颐养天年哪,苍天哪!这什么破事! 慕容岭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流苏,道:“我希望你有更多的机会选择,选择一个最合适你的人!你无需劝我,我慕容岭决定的事情从不更改,我和他,总有一遇的时候!” 流苏还想说些什么,柳丹婷拽住了她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流苏想想也是,自己再怎么解释和墨言情比金坚也是没用的,像慕容岭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说实在的,流苏心里还是暗暗得意,人之常情嘛,有这样优秀的人居然在这样大的场合公开表示要追求自己,哎,说不高兴,那是虚伪。再想想,哼哼,竞争是升华感情最好的催化剂,嘿嘿,怎么说,也得让墨言来为我漏*点燃烧一把了!不由得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听到流苏已经许配了别人,雷惊乾的胃口也给提了起来,居然也有让慕容岭得不到的人儿,像这样七窍玲珑的女子,到底是谁先现了她的好!连他都有一见那人的冲动了。殊不知,他这个愿望就在不远的几天,彻底实现了! 这个鬼地方墨年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想流苏坐在这让其他人的眼光觊觎。还好今天流莲没来,要不还不得腥风血雨,哪有风花雪月可以看!急急地拉着流苏,也不跟其他人交代,就匆匆离去了。 今夜的流苏,就如灿烂的流星,划过天际,迷了多少人的眼睛!却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夜,给她带来的,除了风华绝代,却还有以后的不平坦。 37、双剑堂的提亲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哪!大饼一定努力哈哈! 慕容岭那天晚上公然的提亲让很多原本打算攀亲结故的人萌了退意。可这一日,却偏偏来了流苏和徐容都意想不到的不之客。 双剑堂堂主倪之理居然协同妻儿四人一同前来了!刚巧墨年外出安置远道而来的铁头门众人,要不墨年当个挡箭牌还是够资格的,只可惜是铁前铁进两个榆木脑袋开的门,结果这两个不明就里的大傻蛋还诚惶诚恐地把几人迎进了门。 倪之理一眼就望见了徐容正在大厅里和流星亲切地说话。在他眼里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和谐。徐容依旧如年轻时那样的温柔美丽,岁月在她身上好像没有留下什么样的痕迹,如果说有的话,那也是岁月沉淀下的成熟和风韵!而她身边倚靠的,却不是他,是那样一个粗鄙,容貌丑陋的人。 人都说相由心生,像永远高人一等的寒兰霞,带出的儿女也同样是骄横跋扈!倪之理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那天晚上他也有在场,也看到了娇艳无双的流苏,那如水的温柔,清澈的目光,如同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当然,流苏,却比她母亲多了这样无双的才华! 双剑堂现在和寒冰宫已经是绑在一条线上了。倪之理对寒兰霞所谓的如意算盘确实不敢苟同。寒兰霞的如意算盘是寒狄冰下嫁给雷惊乾进门后,把倪海仪带给雷惊乾做妾。可倪之理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她们母女的一厢情愿。像寒狄冰那样心比天高的女子,如何会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想到这,也想到了当初的徐容,倪之理的心也不禁隐隐作痛。 寒兰霞还有一个打算,如今流苏是墨年的弟子,虽说慕容岭当众提亲,可像慕容岭那样连皇室都忍让三分的势力,像流苏这样的下等之人自然不可能扶正,顶多也就是个侍妾的位置。如今天下三国局势紧张,各方势力纠结,寒冰宫和雷惊乾的联手如虎添翼,现在自己亲自上门提亲来了,许上一个正妻的位置给她,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是他们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自己儿子对寒狄冰着迷的很,唉,可是,也不能如他所愿了。前些日子,寒兰芝云来遇袭之后,令人费解的是天下稍有手段的大夫好像都不约而同回避着寒冰宫,这也让雷惊乾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势力在作祟!只靠自己宫里供奉的两个大夫根本就是捉襟见肘。 如果能够娶到流苏,以墨年的本事,自是能够招揽一干的大夫前来效力。虽说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自己居然要和徐容成为亲家,见到丈夫望着徐容依旧沉迷的样子,寒兰霞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徐容撕成碎片,心下暗道,等流苏过门了,想怎么折腾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再看看土得掉渣的流星,和这样的人结成亲家,那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寒兰霞却不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所有的设想都是错的!天下大夫的规避,就是墨言下的命令,至于婚姻,在流苏和徐容看来,是平等的双向选择,从来就没有谁高攀了谁!至于谁侮辱了谁,从现在流星那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流星大爷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到红松镇接徒儿们的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怎么一回来就有鬼缠过来了。看着两个依旧不明就里的糊涂徒弟,两个拳头已经是蓄势待! 徐容站起身来,轻轻扯了扯丈夫的衣角,笑着道:“原来是堂主夫人来了,实在是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寒兰霞假笑了一声,挽着倪之理,故作亲热地道:“妹妹倒是空闲,难得来一次晋国的最有名的留武城,也不出去逛逛!” 徐容笑着对铁前铁进道:“你们快去吩咐师妹砌点茶水过来!”回头笑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不会是因为前几日小女与令千金在卧蚕眉的事情吧?” 倪海仪一听,不由地冷哼了一声,想起今天母亲和她说的事情,本来就是一肚子的不情愿,一个乡下人,居然要让她做她的嫂子!不过算了,以后在家里,想收拾她可就方便多了! 寒兰霞还未答话,倪之理已经赶紧温和地说:“怎么会,都是小女从小娇蛮惯了。今日,我们是为别的事情而来!” 寒兰霞瞪了他一眼,这样急匆匆地解释,还真是心疼她! 流星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别半天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有空我还忙着呢!” “你!”倪少堂主脸色一怒,作势就要走上去,却被倪之理给扯住了。倪海复本来心里就不愿,寒狄冰才是他念念不忘的梦中人,如今不但得不到寒狄冰,还要委屈自己娶这样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真是憋气!如果他有资格参加那晚的证舞,那或者就另当别论了! 寒兰霞听到流星出言不逊,正要答话,却听到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爹,娘!”原来是流苏来了,听了铁前铁进的话,流苏跟二人解释了一下就匆匆过来,怕徐容心软,流星鲁莽,给欺负了,自然也不忘带了流莲过来! 铁前铁进这回回来就没好脸色了,师妹只跟他们说了一句:“那男人是爹的情敌,那女人是寒冰宫的!”铁前铁进回想起师傅刚要吃人的表情,打从心底泛酸,等人走了,赶紧到西郊别院找其他师兄弟,先躲了师傅的铁头再说! 寒兰霞一见流苏过来,已经冷下的脸色突然又恢复过来,笑道:“今日之事,还当真与流姑娘有关!我今天可是专程为我儿子提亲来的!” 话刚说完,流星一大口茶就已经喷了出来,那样子,简直就跟给人非礼了一样,指着寒兰霞道:“提亲!要我宝贝女儿给你做儿媳妇!做梦!” 见到流星的反应,自己觉得已经一忍再忍的寒兰霞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提亲,已经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哼,若是这事成不了,云来客栈我师姐受袭的事情,寒冰宫已经下令追查一切有关人等,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38、墨言的消息 ... 徐容正要答话,流苏却是脸色一冷,道:“脱不脱得了干系,还真不劳你老费心,我受伤的事情,我都还没追究!夫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便吧!我师傅的药庐向来不随便接待外客,今日我师兄鲁莽,随便把人放进来了,师傅回来,少不了一番责骂!” 一句我师傅,把寒兰霞的气又生生给压了下去!倪之理道:“今日我们确实是诚心诚意提亲来的,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了流姑娘,过门之后,正妻非流姑娘莫属!” 徐容一听,不笑反怒:“我们家苏苏为妻为妾,还真不老您二位费心,况且,我家苏苏已经许配给人家了,二位还是早早离去吧,莫自讨没趣了!” 倪之理说完才知道自己又戳了徐容的痛处,不由悔恨不已,罢了罢了,原本以为儿子能帮他延续自己没能把握的缘分,这也是他唯一支持这次提亲的理由,可惜,自己还是犯了当初的错误啊! 看着徐容的震怒,流苏清声道:“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是我们家的家训,和贵堂主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倪之理一听,为之一震!心下苦涩不已! 倪海复可不理这么多,如若让人知道他这样给人惨遭拒绝了,还是他一直看不起的人,那他的脸就丢大了!不由恨声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拿你回去给寒冰宫审审!”话音刚落,整个人欺身而来! 一直躲在铁前铁进后面的流莲居然一把拔开铁前铁进,小手向前一挥就朝倪海复迎了上去。倪海仪这回见到了流莲,不由惊叫出声:“大哥小心,是那个使毒的丫头!” 倪海复一分神,只觉得鼻尖传来一阵清甜的味道,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居然喷出一口鲜血!倪之理一惊,内力一,驱散了毒气,手指疾快点了倪海复至阳,大椎两个穴位。 寒兰霞见自己的心头肉儿子受伤,哪里还可能作壁上观,五指一曲一伸,无缕无声无息的寒气已经向流莲逼去,寒兰霞的功力得寒冰宫的先天真传,与寒兰芝不相上下,现全力而,整间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流莲冷哼了一声,论功力,十来岁的她自然不比寒兰霞,论毒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当然,除了墨言和她原来的师傅!为了保护流苏,流莲居然也是不躲不避,低喝一声,指甲一划,右手中指渗出一滴鲜血,流莲闷哼一声,寒气已经袭来,流莲右手奋力一甩,那滴没有为人注意的血滴已经向寒兰霞飞去!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外面急奔来一个身影,只听砰的一声,寒兰霞居然被连连逼退五步,大家定眼一看,竟是墨年回来了,那血滴也被他用手挡住了。 墨年也不出声,双手利落地从自己身上掏出三个药瓶,迅吞下三颗药丸,闭眼一呼气,方才慢慢睁开眼睛!寒兰霞那一下,对他来说不足为惧,流莲这滴血,那可就怠慢不得啊,要不是自己从她来了之后养成了随身携带常备药品的好习惯,今天这副小身板,就要交代到这了! 倪之理接住了寒兰霞,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没想到墨年不仅医术惊人,连功力也达化境!流苏见到是墨年回来,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反正有什么事情就是老头顶着,这是墨言留给她的金规玉律! 流星和两个弟子这段时间在墨年的教导下,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流莲和寒兰霞交手的时候就已经盯着倪家父子,虎视眈眈! 墨年挥挥袖,回头对倪之理和寒兰霞几人道:“你们的来意我也知晓,我弟子已经有了良配,这也是得到我的默许,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生。如有下次,我墨年也非怕事之人,我这徒儿一家,我定要保个周全!” 寒兰霞一听,不禁羞怒交加,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如今的形势,骑虎难下,她现在也是三方势力联盟之一,如若低头,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声!不由冷声道:“今日之事,看在老先生的份上,我双剑堂就不予计较,只是,寒兰霞停顿了一下道:“当日云来的事情,他们一家也脱不了干系,这事,寒冰宫主和雷盟主已经吩咐彻查,以后,就要看墨老先生保不保得了他们了!” 在寒兰霞看来,墨年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他们三方势力的胁迫!殊不知,墨年那绝对是,根本是,不在乎!云来的事情,你不查还好,查了也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墨言肯算了你就得祖宗保佑了,你一小小寒冰宫双剑堂也敢指手画脚,只要流莲跑到你家水缸里放点血,嘿嘿,还有暗,夜,魂,魄那四个鬼东西,那可是连我小老头也吃不消的事情!至于雷惊乾,确实是个枭雄,想必也不会陪着你们这群疯婆娘癫! 所以墨年是面无表情,依旧仙风道骨地说:“请便!”连话都懒得道! 寒兰霞愤怒一甩袖子,倪氏一家终究还是空手而归,而倪之理,回头看了一眼徐容,见徐容撇过脸去,只能心下深深叹了口气,扶着尚未恢复的儿子跟着离开! 墨年回头走到流苏身边,一脸的鬼祟,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流苏道:“我家主子专门叫人送来给你的!” 流苏一听,连忙抢了过来,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先回房,吃饭了叫我!”乐得大家倒是把刚才的不快之事也给忘了差不多! 墨年望着流苏离开的背影,只有他知道,刚刚暗把东西带给他的时候,难得说话的他居然告诉他主子除了替雪姑娘疗伤之外,再也未与雪姑娘独处,只要空下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雪山之巅的小屋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出了小屋,就吩咐他把这东西带过来,那笑容,暗当时停顿了好久,说那笑容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盼着有人赞赏一样。暗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这次的证武,可能与以往不同了,主子似乎改变主意了!” 墨年回想起这一切,对流苏手里的东西竟也像小孩子一样好奇起来! 39、墨言的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大饼也伪风雅了一把,为了配合咱们文武双全的墨言老大,大饼只得抓头挠腮,冥思苦想,呕心沥血,总算掏出了几句大饼所谓的诗词。仙女们千万别砸砖,别把偶这可怜的肉馅饼给砸成了吹弹而破的风炊饼! 跑回自己屋里的流苏仍旧兴奋不已,暗笑自己脸红耳赤的如同初中收到自己暗恋的男生小纸条时候的紧张期待! 打开包裹后看到的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本四四方方的书本,上面画的是那日流苏和墨言第一次相约去的郊外那个遍布野菊花的小林子!那层层叠叠的树林,那摇曳随风的花骨朵,还有那相依相靠的背影,还有旁边那飘逸灵动的字体,写着那晚打动了流苏也打动了墨言的歌曲,只是上面多了两个字,“苏苏,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肉麻死了,流苏啐了一声,心中却是溢满了柔情和感动,她记得有一次见墨言在看书的时候,说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一些故事书,有着插图有着文字注释,一整个故事看得不知道有多爽快多明了!这自然是流苏现代时候以前出现的连环画,因为流苏确实很郁闷如今的书本都是看竖行,而且字体又难辨认得很,和现代有所不同。而今,墨言却是为她亲手做了一本,还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流苏平复下依旧急的心跳,翻开了第一页。那俨然是当天市场初遇的情景,画中的流苏灿若春花,回眸一笑,手肘轻碰墨言,那神态,那身姿,跃然纸下,旁边还有墨言留下的句子:常念当日初遇时,明眸善睐颊飞霞,轻声戏语盈笑间,却是春暖花开时。 流苏眼睛里流淌着莫名的光彩,轻轻地翻开了第二页。那是二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的那夜。画中的流苏如墨的长披散在草地上,那略带忧伤的眼睛凝望着星星点点的天幕,画中的墨言看向流苏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和认真,流苏仿佛置身于那静谧的夜,那如风的歌。“暮色暗沉星作眼,莺声婉转人如莲,只愿年年月明时,以曲为誓人相依!” 第三页是流苏初遇慕容岭那晚回到客栈后为墨言起舞的情景,画中的流苏踮起脚尖,那粉色的小裙衬得流苏如优雅而可爱的天鹅一样惹人心疼。从那栩栩如生的画中,展现的不仅仅是墨言卓绝的画功,更有的,是流苏的身影已然烙入了他的心扉,心中有画,自是传神。如每一页中的描述,这一页,墨言那清隽的字体写的是:玉足轻踮涟漪荡,纤手一挥清风摇,画中人,如梦如幻,画外人,如痴如醉。 流苏的双颊荡漾着痴痴的笑靥,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的甜,墨言的每一段诗,描写的不仅仅是她风韵身姿,也告诉了她他的期盼和思念,如此的细致细心,怎能不让流苏的心为之波动。 流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四页,这一看,却是让她脸红耳赤,原来第四页画的,正是当日墨言为流苏疗伤后二人之间的亲昵之举。画中的流苏酥胸半露,如瀑的长,凝脂般的肌肤,低身伏在墨言的身上,虽然重点部位没有描绘出来,而对于经历过当日的流苏自然是联想翩翩,情迷意乱。心中不禁啐道:“这老不正经的,当真还有画春宫图的潜力,这感情好,此朝代这个领域的潜力还没挖掘出来,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搞个花花公子的杂志,当个创始人过过瘾。然而看到墨言所写的东西,心情又刹那间如盛开的桃花一样的灿烂。“红罗香帐玉酥胸,紫炉檀口气如兰,几曾梦里难入睡,半是**半是醉。” 流苏不禁轻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直接,还做梦还**,哼,等见面了,定要好好查查这家伙的情史,能文能武,还能为自己的女人花心思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牵肠挂肚,改日定要好好逼问下墨年。可怜的小老头墨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琢磨着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算计着自己。 目前就有一个柳丹婷,一个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却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唉,流苏暗叹了一口气,这问题还不知如何解决才好。像丹婷这样一个武学造诣极高,又深爱着墨言的女子,如果能与墨言一起,那绝对就是世人所传颂的神仙眷侣,墨言又是否会心动呢?一时间流苏也有点患得患失。从哪个方面看,在流苏认为,柳丹婷都比他适合墨言得多。如果丹婷知道墨言就是她念念不忘的蓑衣人,这残局,该如何收拾?! 翻开第五页却是分离那晚两人在房中相依的情景,画中的墨言一手拿着流苏赠与他的钥匙坠子,一手拥着流苏,烛光下的两人,纵然是在画中,却依旧让流苏从心底涌上丝丝的温暖和甜蜜。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交的是心还有一辈子的光阴。看向墨言留下的句子,此时的流苏愈加的柔美动人,墨言写的是:一世盟约一世情,生之所恋谁欲比,一身蓑衣枪染金,世间无人攀其坚。头四字与尾四字合起来便是,一生一世,情比金坚! 看到这里,流苏已经动容了,墨言是霸道的,他的霸道只为他在乎的人,谁说这个朝代的人爱得内敛,流苏觉得,起码墨言要比她花更多的心思,也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的表达。看到这里,流苏觉得应该是结束了,毕竟第二天墨言就离开了,可谁知道,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下一页。 第六页让流苏一怔,画的竟是流苏与寒狄冰比舞的那晚流苏的人鱼公主之舞!画中分成了两种色彩,一半占据一条翩翩起舞的美人鱼,布景却没有以往几页画得那么细致,估计是墨年传的信,信中只按要求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描述了。墨言凭着自己的想象,流苏那晚长长的卷居然丝毫不差,那蓝色的宝石,美丽的鱼尾裙子,墨言却把流苏画得如同他当时就在一旁细细观看一样。画的另一半却是墨言在雪山舞枪的身影。“一曲歌一舞一人,瀚瀚蓝海,尽显风华绝代;一壶酒一枪一人,皑皑白雪,徒留思念无边。” 从来没有一本书,能让流苏看得如此之久,如此的心潮澎湃,看着画中略显寂寥的墨言,流苏只想能就此刻飞跃到雪山之巅,扑入墨言的怀中汲取彼此的温暖。流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思念着雪山之巅的墨言。 令流苏讶异的是,下面居然还夹了一页,流苏轻轻把纸取出,奇怪这墨言为何会把它分单开来。一看,不禁扑哧一笑,居然是那晚小亭子里慕容岭站在墨年身边的那副情景。估计墨年把慕容岭的求亲也说了一下。难怪这一页没有收录进这本小连环画里,这本来就是一个第三者的插曲,低头看看墨言留下的字,这次墨言倒是用了平时说话的口吻:“我家苏苏一定是很得意,你倒是把我离开前抱你回房时说的话给忘了。也无妨,如你所愿!我墨言的女人老让人给惦记着,这是哪门子的事情!等我回来!” 短短的几句话让流苏打从心底泛甜地笑,这句我墨言的女人是怎么听怎么顺耳,怎么看怎么舒心。情人之间,吃醋果然是最意味深长的调味料。可惜哪,可怜的流苏不知道的是,过两天就轮到她吃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哪!还在得意洋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流莲的声音:“姐姐,霓裳的掌柜叫人告诉我们你定制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让你过去试下!” 流苏轻笑着赶紧把小本子放进和盒子里收了起来,道:“走,我们一起去!” 没想这一去,倒也生了一起风波! 40、流苏被掳 ... 走在街上连流莲都能感觉到流苏那雀跃的心情,嘴角一直含笑,连眼睛的都像月牙儿一样弯弯得讨人喜爱。前世的流苏也有这无数的爱慕者,其中不乏才子,不乏名流,不乏富商,流苏也曾收过无数的礼物,可从来没有一份礼物,能想墨言这般直达她的心扉。 墨言就快回来了,流苏也想为自己定做一些衣裳。特别是如果顺利的话,正如墨言自己说的,他们可能就要成为夫妻了。所以这次流苏找了留武城最大的成衣店,也是皇家的御用衣裳定制点“霓裳”做了好几套衣服,连同情趣内衣也定了两套。御用的店不仅做工好,人品也好,不会因为流苏奇奇怪怪的要求而推搪或者追问。才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居然就把流苏定做的两套裙子两套内衣做好了。 见到流苏来了,霓裳的老板娘李玉香赶紧迎了出来。作为御用定制衣衫的霓裳,人脉消息那绝对是广,没想到原本不起眼的一寻常人家的姑娘居然就是赛舞场上的天之骄女。流苏来这里定做衣裳那简直就是他们店的活招牌啊。“流姑娘来了,快里面请,您的衣服可全都让他们这两天赶出来了!”李玉香堆满了一脸的笑容。 “真是太谢谢李老板了。流莲,赶紧把银子给李老板。”流苏对这李老板印象也委实不错,没有商人那种精明的铜臭味,倒像是邻家的阿姨一样亲切。 “不急不急,姑娘要不到内室先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留下更改,省得姑娘又要多跑一回!”李玉香轻笑道。听说那天晚上慕容岭可是当场向她求亲,这仗剑山庄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世家,就算是当上了慕容岭的一个小妾而已,那也是值得攀附的主。 况且,向李玉香这样一个能把霓裳开成晋国最大的成衣店,不仅仅是她背后有一定的助力,更有的是她的手腕能力眼色。从那晚的情形听来,李玉香可不认为慕容岭是一个孟浪之徒,贪图流苏那晚的美色而冲动求亲,或者是因为要向雷惊乾寒狄冰之间的联盟示威,因为流苏在烟柳宫的地位也很平凡,与她成亲并无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慕容岭确实喜欢这位姑娘。慕容岭向来自律,江湖从未有人听过他有哪房妻妾,这次外人看来冲动的行为,在李玉香看来确实相当不一般哪,所以李玉香对流苏是极尽客气。 流苏听闻可以试穿,倒也开心,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前的服务理念。不由地点点头道:“那太好了,谢谢李老板,我这就进去试下。” 流苏走进内室,换上了自己定做的一件吊带的红色网纱背心和小短裤,吊带背心的胸口处绣上了美艳的牡丹花,花瓣盛开的中间刚好显示了流苏的乳沟。李玉香居然还贴心地在内室装上了镜子。流苏满意地笑了笑,随手拿起自己定做的一套丝质粉色长裙套在了身上,正当她心满意足地想要旋转一圈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阵冰凉的气息,随之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留武城的的皇家别院一间堂皇的屋子里,一脸淫邪的三皇子正痴痴看着仍旧在迷糊中的流苏。三皇子从那晚就加派了人手盯紧了流苏,慕容岭想要的人又如何,只要自己先下手了,难不成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两国开战么? 那晚的流苏一直把他折腾得日思夜想,三皇子从小纵情声色,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基本都试过了,唯有流苏那晚的舞蹈让他是欲罢不能。那别样的风情,纯真而又妖艳,那样矛盾的结合体,让三皇子猎奇的趣味又给挑起来了。 “美人儿,今日就在我身下承欢,本皇子定好好疼爱你!”手指轻轻顺着流苏的脸蛋滑下,一直滑落到流苏的胸前,把胸口的结一解,眼睛不自觉突了出来,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来竟是流苏那牡丹花开的束身内衣露了出来,那抹艳红衬得流苏的皮肤更加的白凝如脂,胸口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直诱着有人把她解放开来。 流苏嘤咛一声,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三皇子一看不仅不急,反而是越加的兴奋。自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就在三皇子一脸兴奋等着流苏醒来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了:“三皇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三皇子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转过身来,见到的却是雷惊乾已经打开大门大步迈了过来。雷惊乾一身深蓝长袍,头随意披散,似乎就是一身随意的家常便装,那俊美的容颜此刻确实阴翳吓人。“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么?”雷惊乾确实厌恶这位皇兄,如若不是看在他母后是如今东宫皇后的,还有小小利用价值的份上,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六皇弟,你怎么来了?”那三皇子居然有了轻微的紧张,原本敞开的胸襟也紧紧用手抓住。 雷惊乾一挥袖,随意地找了个靠椅坐下,眉尾一挑,阴森森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她么?” 三皇子明显打了个冷战,居然畏畏缩缩从床上站了起来,道:“六皇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一个大夫的徒弟儿,我们堂堂皇室,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了!’ 雷惊乾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一股凌人的气势居然把三皇子连连逼退了五步方才站住。方才霓裳的老板李玉香遣人来报,说三皇子可能在霓裳劫走了流苏。而奇怪的是她的小丫鬟居然不闹不吭声就径自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你知道,我说过的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墨年和慕容岭对她甚是在乎,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无端生起是非,目前是与秀国交好的时期,你若是再敢胆大妄为,我不介意送你去跟四皇兄作伴!程里,带他出去,让人给我好好看着,滚!” 三皇子一听,脸色骤然惨白,一想起刑狱里那非人的酷刑,直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程里出现在房外,朝雷惊乾略鞠了个躬,关上门,转身随三皇子离去。 雷惊乾这才踱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情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此时的流苏已然转醒,只是那如雾霭般的眼睛却一点也不清明,上身的衣裳已让三皇子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那如美玉般的酥胸,在鲜艳的牡丹花衬托下,长披散的她一股慵懒如猫的气质,令人遐想无边。 雷惊乾靠近流苏的脸微微嗅了嗅,眉头皱得更深了。流苏中的不是**,这是寒冰宫独门的冰醉清,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这种药寒冰宫向来不外传,难道,寒狄冰是其中的帮凶。这个想法确实让雷惊乾很不满,自己已经下了命令,寒狄冰如果真的背着他私底下把**给了三皇子,那也确实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女人雷惊乾向来不喜欢! 未等雷惊乾想明白,流苏已经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甜地笑道:“墨言,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41、将暧昧进行到底 ... 雷惊乾一愣,一股轻轻的香气扑面而来,勾着他的手滑腻诱人,眼前的流苏眼角含情,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墨言,就是流苏许配的那人么?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亲昵。 雷惊乾笑了笑:“你醉了,乖乖躺下休息,我出去一会就送你回家。”雷惊乾是打算找下宋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了这毒,目前他也暂时不想为难寒狄冰。冰醉清并非什么霸道的毒药。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送回给墨年,相信以他的道行,这样的毒自然不在话下。 可流苏明显不想他离开,不是松开手,而是顺势随着雷惊乾的起身整个人盘腿坐在了雷惊乾的大腿上,双脚勾住了雷惊乾的腰部。似乎仍然迷糊的眼睛望着雷惊乾却相当的专注。 轻轻攀起自己的身子,柔软的双唇碰在雷惊乾的鼻尖上。雷惊乾只感觉鼻尖一阵温润暖和的感觉,阵阵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周,只听见流苏随后在他耳边呢喃着:“墨言,你的鼻子好冷,是不是天山的雪把它冻僵了,我帮你暖暖如何?”说完轻笑一声,头也顺势倒在了墨言的肩膀上。 雷惊乾不是圣人,也非君子。流苏原本盘着他的动作已然让他有些蓄势待的感觉,如今那温润的双唇印在他的鼻尖,这喃喃细语,更是凭空添了几分暧昧。想想流苏对他的称呼,雷惊乾不由苦笑地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撩人得紧,如若你念想的是我,我定在此要了你。 回头想起流苏刚才所言的天山,雷惊乾却是心有所思,难道是为了天山雪莲,他也派人去了,如果能得到天山雪莲,那萧国公主的命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到时候可就省下一大堆的麻烦。但是天山毕竟是萧国的地方,去的探子都回报了,只能在天山方圆三里的地方活动,一入天山的范围,就会受到莫名的攻击和暗杀,所以计划只能无疾而终。 雷惊乾一手揽着流苏的腰,一手轻轻拂过她的长,落在她的脸上,流连地抚摸这那吹弹而破的肌肤。“真是个可人儿,香甜,魅惑,纯净,难怪慕容岭对你情有独钟,连我,倒是也有点心动了呢!”轻笑一声:“真是有趣,还真想把你藏起来算了。可惜哪,倒是有人要带你回去了。“ 雷惊乾确实已经听到前堂骚动的声音,估计是流苏的人寻来了。却也不着急,依旧拥着流苏。流苏却像只小松鼠一样整个身子扒在了他的身上,一时之间,气氛倒是旖旎无边。 流苏一听要把她带回去,居然不依,扭动着身子恶狠狠地道:“不可以,你每次都这样,把我丢下自己一个人就跑了。”说完居然恶向胆边生,纤纤手指作势拧住了雷惊乾的耳朵:“你给我好好交代,这次你又要跑哪去了?是不是有哪个我不晓得的老情人!告诉你,我吃醋了,流苏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虽然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架势,可随即却又安静地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环住雷惊乾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口道:“我不让你走了,你要走也要带着我,我就想做你的小跟屁虫。你知道的,我不希望每天想你,成了我的习惯。” 流苏所有的动作雷惊乾都没有阻拦,甚至当她揪着他的耳朵,他心里似乎还泛着丝丝的莫名其妙的甜,这样的可人儿如此黏着你却是一件令人相当享受的愉快的事情。而后来流苏委屈的话,却让他现,要想不心疼这样的女子,确实很难。 他后院的很多女人,包括寒狄冰,想到的永远是极尽手段如何去占有,却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知道她们有多么的在乎,有多深的爱意。无论哪个男人,总有那么一个心尖柔软的时刻。就像流苏最后的一句话,就让雷惊乾的心莫名悸动,他的女人从来都会争风吃醋,争相盼望他的临幸,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她想他,已然成了习惯!雷惊乾望着流苏的眼睛,心开始有了一点复杂。她心中的那个男子,何其幸福!错过这样的女子,又何其不幸! 程里已经来到了门外:“主子,那丫头不知如何找了过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走过的地方,与之接触的人全都中毒了,已经朝这房里赶来了。” 雷惊乾略收了收神,道:“让她过来吧,无妨。”说这轻轻点了流苏的睡穴,帮她整理了下衣裳,自己也懒懒散散地坐在床边的躺椅上。 流莲一把推门而入。见到躺在床上的流苏,眼神一缩,满脸敌意地看着雷惊乾,手指居然冒出淡淡的青烟,奇怪的是青烟只是绕着她的手指,并无扩散。 雷惊乾轻笑了声:“你这丫头,倒也泼辣,我好心救了你家主子,你倒是把我的人给毒得东倒西歪的。不用看着我了,你主子中了三皇子的**,还好我赶到了,只是点了她的睡穴,这种**我也没有解药,也懒得用内力帮她解开,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我想劫走她,你以为,凭你,能阻挡得了?”雷惊乾的最后一句已经略提高了声调,声音也变得阴冷。一双桃花眼也不再多情,冷冷地看着流莲。 流莲抿了抿嘴,这也是实话,她在流苏身上置放了自己独门的气息,所以无论流苏走到哪,她都能循迹而到。这是为什么在霓裳听到流苏不见了她没有吵闹反而赶紧出店的原因。 看情况雷惊乾确实不是罪魁祸。流莲也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赶紧带走流苏才是正事。于是也不说话,走到流苏跟前,掏出一颗药丸,塞进流苏的嘴里。 流苏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奇怪的情景。自己莫名其妙躺在床上,一旁的雷惊乾望着她不明所以地笑,流莲却是一副紧急备战的状态。“我怎么会在这,怎么回事?”流苏只能向流莲询问。自己感觉好像刚才有个男子一直陪着他,似乎就是她的墨言呢,而自己,似乎也做出了一些比较越矩的动作。想到这不由得脸一红。 流莲快地给流苏把了把脉,确定她没事才放下心来,道:“姐姐刚才中了寒冰宫的冰清醉,是**,被三皇子掳来了。没关系的,莲儿已经帮你解了,我们赶紧回吧。” 流莲不说还好,流莲一说是**,流苏蹭的一下直接看向了雷惊乾。自己的某些行为她还是依稀记得的。雷惊乾已经重新躺回了椅子上,似乎非笑看着她,嘴角却也若有若无荡漾着一丝戏谑的笑。流苏直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感情刚才自己的某些过分行为是对着雷惊乾做的。流苏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天,还好,还算整齐,总算没有太大的乌龙,要不可就太对不起咱家墨言了! 雷惊乾饶有兴趣地看着时而懊恼,时而担忧,时而庆幸,时而扁嘴的流苏。看来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雷惊乾直感觉自己身下又火热了起来。 流苏现在只想赶紧拉这流莲走人,至于三皇子为何要虏她,她身上为何又中了寒冰宫的毒,而雷惊乾为何如此巧地赶来救她,她都不想多问了,只想回家把头埋进被窝里,好好检讨检讨。 “多些雷盟主仗义相救了,流苏改日定当登门拜谢。莲儿,我们回家吧,我肚子好饿了!” “这就想走了?”雷惊乾笑着问道。 “嘎?”流苏也愣了,流莲却是一把抓住流苏,自己小小的身子却挡在了前面。 “小丫头,不要跟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我救了你家主子,你把我的手下都毒倒了,恩将仇报,难道不该留点解药我善后善后?”雷惊乾依旧懒懒散散地半靠着椅垫问道。 看着雷惊乾那半倚半靠的样子,眉目一挑,当真风情无边,连流苏都感叹一男的咋就能长得这么标致!天,自己身体出轨了,今天居然连精神也出了点轨。回家得面壁面壁! 流莲稍微放松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直接丢给雷惊乾,拉着流苏的手往外走,咱本来还在忏悔的流苏姑娘居然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对着雷惊乾挥手道:“回见了您!” 雷惊乾不禁哑然失笑。 “程里,把解药下去吧!三皇子那边给我看紧了,别再让这个草包惹出什么事情来!这小丫头,很不简单。还没有程鸠的消息么?不是说他养了个女弟子,他研制的毒药就快大功告成了么?” “主子,我去过他之前告诉我的藏身之所,已经是人去楼空,看情况可能有什么突事情,走得很是匆忙,我想他稳定下来,定会联系我的,主子请放心!”程里毕恭毕敬地道:“寒小姐已经在书房等您许久了。” 雷惊乾一听,轻笑道:“这么晚还来找我?佳人有约,倒还真的不可耽误。”说着直接出门朝自己书房走去。流苏勾起的火正好需要有个人来帮我降一降! 42、被吃光抹尽的寒狄冰 ... 看来这皇家别院竟是雷惊乾的别院,从他和三皇子之间的相互称呼也可以看到原来雷惊乾也是晋国皇室的一份子,也难怪晋国皇室对他在江湖实行的集结令视若无睹。 雷惊乾的院子离三皇子的院子倒是挺远的,也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三皇子确实厌恶得紧,把他安置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雷惊乾也不着急,并不施展轻功,依旧晃晃悠悠得慢慢踱步到了自己的书房。 打开房门见到的就是见到的就是寒狄冰倚靠着窗,一手托腮,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窗外的夜深露重,端是温婉如水,楚楚动人,一身白衣衬得她犹如天上飘下的月仙儿一样出尘。 雷惊乾轻笑了一声:“都也深了,冰儿怎么不早点歇息!” 寒狄冰一听,很快的转过头来,一脸的欣喜,轻移莲步走了上去,道:“惊乾,你来了。”随即脸色又暗了下来,一脸心虚的样子。 看着寒狄冰神色的变化,雷惊乾也不多言,径自走到自己宽大的座椅上坐了下来,道:“冰儿这是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寒狄冰今晚确实冒昧地来了。原因无它。是她提供了冰醉清给三皇子,希望三皇子能够顺利拿下流苏。可刚才探子急匆匆赶过来跟她说雷惊乾已经朝三皇子的院子赶去,自己就知道东窗事了。一边咒骂三皇子办事不利,一边赶紧赶过来亡羊补牢。她知道雷惊乾向来不喜周围的人不听话,更讨厌无视他的安排私底下做了有违他命令的事情。所以她匆忙赶来,就是想在雷惊乾提起此事之前自己先认个错。 寒狄冰小手扭着自己的衣角,一脸后悔地道:“惊乾,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三皇子过来找我,死缠烂打了好久要我给他一些冰醉清,三皇子为人我也清楚,只想着他是贪新鲜,赏给他家里的那些个女人,想着早些摆脱他,也就做主把一些冰醉清给了他,岂料到原来他是用来对付流姑娘的!都是我不好,不该擅做主张,为虎作伥!” 听着寒狄冰的话雷惊乾眼光连闪,这段话确实是漏洞连连,三皇子从来不涉足江湖,寒冰宫有什么样的独门秘方他根本就不知,况且,寒狄冰是什么身份,岂能想都不想,就因为三皇子几句话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他。“寒狄冰决计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补救功夫落在雷惊乾眼里却是愈加的反感。雷惊乾还有一个忌讳,就是讨厌身边的人自作聪明,而眼前的寒狄冰就是犯了这样的忌讳。你把你的小心眼挑明了说雷惊乾反而觉得是人之常情。就因为这番话,雷惊乾对寒狄冰今晚的些许怜惜之情也消失了。既然来了,也就省的我还要去找另外的女人暖床。 雷惊乾朗声一笑,长臂一伸一收,把寒狄冰捞到了自己怀里。食指轻轻挑起寒狄冰那细腻的下巴,眼睛直望着寒狄冰,邪笑道:“冰儿真是不听话,叫我改如何惩罚你才好。” 寒狄冰虽说是见多识广的女子,可对男女之事却是陌生得很,雷惊乾以往也从未做过逾矩的事情,这次这般亲昵,让寒狄冰不禁整个脸都红了,心跳也加快了。看着雷惊乾,长披肩,说不出的懒散邪魅,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似乎能让她的心泛起阵阵涟漪,那双桃花般多情的眼睛,正巡视着她的脸,她的脖,她的身体。而他自己,薄薄的居家内衫,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逼人,那暖暖的气息,淡淡的檀木香,让寒狄冰整个人都软了,只能诺诺地道:“惊乾想如何就如何。” 看着眼前娇羞无比的寒狄冰,雷惊乾脑海里浮现的却依旧是流苏盘腿坐在他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那如海棠花开一样的柔软湿润的双唇印在他的鼻尖上。雷惊乾暗暗笑着自己当真着魔了,也产生幻觉了。身体却没有因此停顿下来,一俯头,双唇就印在了寒狄冰的檀口上。 寒狄冰自是愣了,也不知如何举措,只觉得雷惊乾来势汹汹,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灵巧的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一直在她口中翻腾跳跃,吸吮着她感到疼。寒狄冰呜的一声。刚刚还稍有清醒的神智如今已经分崩瓦溃,只觉得她的体温也跟着上升,只想有人好好怜爱她。 雷惊乾也不控制自己,抱着寒狄冰,大步走向自己身后休憩的如同一张床大小的软榻上。轻轻一解自己的衣服,整个人也随之压在了寒狄冰的身上。大手也往寒狄冰胸前的丰盈抓去。 雷惊乾充满热力的手熟悉的揉捏按压,还有他那充满魔力的双唇在寒狄冰身上游移,早已经全身被剥光的寒狄冰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由着雷惊乾在她身上肆虐,而自己,犹如飘在云端般紧紧抱紧了雷惊乾,只怕着他突然就把自己丢下。 夜色愈加深沉,屋内的灯光摇曳闪烁,只留着床上的人儿尽情的欢腾。寒狄冰只道是雷惊乾情之所至,殊不知,她,只是撞在了枪口上,成了某人惹起雷惊乾火气上升的替补。 与此同时,北方离留武城两日行程之隔的萧国境内的烟波城内的一所幽深大院里。此时,葱葱郁郁的一所雅致之极的小院子,屋里的灯光通明,一个容颜姿色,气质风度不下于寒狄冰的一个紫衣女子。如玉葱般的手指轻挑琴弦,奏出了如歌如泣的音符,婉转回旋,清脆悦耳,如同思念远方的情人,直让人扼腕叹息。 过了许久,那女子终于结束了曲子的弹奏,缓缓地站起身来,印在灯光下的容颜,会让所有见到这幅容貌身姿的人感叹一句,好一个妙人儿!紫色长裙拖地,细腰以白色的云带束住,更显出不盈一握,间一支紫玉簪,衬托得她那如玉的脸庞儿愈加的灵气逼人。如同雪山盛开的雪莲花儿。一双凤眼晶莹剔透,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更加的雍容华贵,仿佛有着天生的贵气。 此时,这女子却似乎有这无限的心事和烦躁,轻声地问道:“霖姨,墨言哥哥走了是么?” 一直候在门口的一个穿着宫装的美妇人一脸怜惜地看着这美丽的女子,道:“是的,公主,墨大人没有停留歇息,两个时辰前已经和暗,夜两位大人一同出,不过主子,墨大人把魂,魄两位大人留下来照看你!大人还是很心疼公主的!” 那女子一脸的愁思,缓缓地道:“墨言哥哥变了,霖姨,你也看出来了,不是么,回到雪山的这段日子,除了替我疗伤,他总是一个人在雪山之巅的小屋子里,他以前不是这样,他会陪着我说笑,陪着我弹琴,陪着我画画,只要我想的,他都会陪着我,霖姨,我好担心,韵姨临走前交代过他好好照顾我,他也答应了不是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叫霖姨的妇人赶紧道:“公主,您多心了,墨大人为了公主的伤十几年来从来不敢松懈,这次为了公主也耗费了大量的心神功力。过两日就是三国证武了,墨大人就是我们萧国的守护神,他只是赶去预先安排而已。公主切莫多心,还是赶紧歇息。” 这女子就是萧国的二公主萧雪莲,此时的她双眉紧锁,轻轻道:“不,他变了,我收到的消息没有错,哥哥前几日传信过来,也证实了,确实有那名女子的出现。证武大会又如何,十几年来,墨言哥哥任他们闹得天翻地覆,也从不上心。对他来说,富贵权势已无他要追求的东西。霖姨,你知道么,我已经成了一个包袱,如今三国形势不明,晋,秀两国江湖日渐坐大,狼子野心,谁人不知,墨言哥哥急于帮我萧国稳定江山,也是为了完成对韵姨的承诺,所以这次,他才会一反常态,强势出击。只要萧国稳定了,他就可以安心离开我,离开萧国。” 霖姨看着这个萧国鲜为人知的冰雪聪明的公主,心中不由地也泛起一番苦涩,道:“公主,就算有那样的女子又如何,墨大人只是寂寞太久了,一时新鲜看不清自己的心。如今公主已经痊愈了,也可以跟着墨大人走遍天下,以公主的聪明睿智,天人之姿,普天之下,谁人能出公主左右,也唯有公主,方配得起我们独一无二的墨大人,公主万勿对自己失了信心。” 萧雪莲眼里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铮声道:“霖姨,你点醒了我,从小到大,我只认定墨言哥哥,我只能是他的。你说的对,我不能退,我也没有退路,不管是为了萧国,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要成为墨言哥哥的妻,唯一的妻!” 霖姨眼里闪现了一丝欣慰,道:“公主早点歇息,养足了精神,我想,到了留武城,还有一场硬战要打!您才是墨大人正确的选择!” 萧雪莲俏皮一笑,当真让人心神摇曳,“你说的对,养足了精神,才能留住我的墨言哥哥呢!” 43、墨言夜窥心肝宝贝儿 ... 今夜夜染如墨,月儿高挂柳梢头,婆娑的风儿在这宁谧的夜中如在私私细语。 墨言轻轻从窗外闪进流苏的房间,见到的是流苏正抱着一个小猪模样的大枕头睡得香甜。那柔柔的,憨憨的睡梦中的脸蛋儿,略微嘟起的调皮的嘴,那一整只大腿都攀在她自己做得稀奇古怪的小猪枕头上的姿势,都是自己日思夜想,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今晚的墨言一身的风尘仆仆,连脸颊都生出了淡青色的胡渣刺儿,一双如皎月般的凤眼却依旧那样黯沉如海,广袤如星。从摘下天山雪莲到施尽全力替莲儿疗伤一共耗费了他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他可谓是心力交瘁,唯恐稍有差池,一番努力付诸流水。自己只是稍作调养了一天,就急着出回留武城。日夜兼程,只为能够早一日赶到,就能早一日见到他日日夜夜所念想的可人儿。 他以为,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够燃起他的漏*点,人在高处,一旦你已经攀越到了巅峰,四周风情尽收眼底的时候,却现,自己只能驻足,已经失去了往上攀爬的动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十几年来,他唯一的等候和希望就是天山雪莲的成熟能够医好莲儿的旧疾,也算是对娘有个交代。至于萧国,只要不动到立国之本,就算他在军方有多大的威望都好,大家有多么希望能在他手下做事都好,他都挑不起这个兴趣。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笑自己,活得比墨年这个老头还要像个老头,当然,还是有一定不同的,墨年不近女色,而他,从来都是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的**。 如果没有遇见流苏,如果一定要选个伴,雪莲可能会一直陪着他。雪莲儿的心思他懂,正因为他懂,所以现在有了流苏,他必须当机立断,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只是一想到雪莲的执着,连运筹帷幄的墨言也感觉有点棘手。可是为了他的苏苏,他只能如此,他的心分不给那么多的人,对他来说,对感情的追求犹如他在武道上的追求,心坚,志坚,情坚。而且,为了他的苏苏,一切,都值得。 墨言的眼神愈加的温柔,轻轻走近流苏,连呼吸似乎都放慢放轻了,唯恐干扰了她一点一丝。那如暖玉般的手指轻轻拨开流苏的长,嘴角那暖暖的笑意,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天知道他有多想能够立刻拥她入怀,可是他也知道,一旦流苏醒了,缠绵一定是无休无止,起码他自己可不担保有那样的克制力。明日就是三国的证武了,多日赶路的他需要好好调息一番,所以他匆匆而来,只为多看,早看一眼流苏。 墨言想想都不禁嘲笑自己。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像一个愣头小伙子一样,只要一想起心上人,就热血翻涌,头脑热。与雪莲儿多年的相处,对着那如仙女般让人一见难忘的娇美的雪莲儿,他从来都是进退有度,温文尔雅,哪会像如今一样毛毛躁躁,为了偷窥一眼搞得自己一身尘埃,形象全无。 暗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点点流苏的鼻尖,见她睡梦中皱起了鼻子,不由轻笑一声,“明日过后,我定要好好把这几天念想的光阴大补回来。”为她腋了下被子,一闪身,从房间里消失了。 直到流苏次日醒来,鼻尖都似乎萦绕着那墨言身上熟悉的香味,只觉得睡梦中好像有人曾经来过,不由摇头暗笑自己思念成疾。 墨言一出门外,墨年一早就和暗,夜二人候在院子里。墨言挥挥手,示意他们走进了墨年的会客厅。 “主子,您这赶了这一趟回来,怎么不叫醒那小丫头,您这不白赶路么?”墨年一脸不解的问。想他这样一个纯洁如小绵羊的老山羊确实不能理解这些奇怪的行为。 “小丫头也是你叫的么?”墨言哼了一声,“你精神这么好的话一会我调息好了找你练练手,好久没动手了,怕明日生疏,落人笑柄了。” 暗,夜两个黑衣人脸色骤然一正,心里却是要笑出声来:“你个死老头,叫你多嘴,没看到主子明显欲求不满,佳人在望不在怀的郁闷么,不让主子扎几枪你个老头还真不知道天山的雪为什么那样白,那都是长年给主子的枪吓的! 墨年哀号了一声,腹诽道:“您还好意思说好久没动手?听说我传信给您告诉您流苏和寒狄冰那晚证舞的事情,有人抡着枪,一夜银蛇乱舞,生生把雪山上的天极峰劈了一大半下来,搞得第二天一大帮人还在感叹说原来昨夜雪崩了,能捡回一条命真是老天爷保佑!”口里却诚惶诚恐道:“主子,你饶了我吧,你看我这人老头脑也不灵活,流苏就是我们的大夫人,大大的夫人。我这把老骨头,和你舞几枪,你拆了我得了!” 墨言一听,原本还在闭眼调息的他睁开眼睛懒懒道:“大夫人,难不成你还打算帮我讨来几门小的不成!” 墨年一听,几乎要一跃而起,来个倒竖葱拿头撞地,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口里却道:“主子,我可没那能耐,我自己半个都没讨到。只是,主子,魂,魄传信说你和暗,夜二人赶路而来的那个晚上,雪莲小姐直至天际泛白方睡下,一整晚琴声不断,如歌如泣,令人心酸哪!”还好小老头还算机智,总算绕开了这个话题。 墨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对雪莲儿,就如同我娘对我爹,只有亲情,只有责任。只是我终究无需步上我娘的后尘,今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们的主子我,只认定流苏姑娘,你们主子的夫人,以后也只有她一个,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所以以后,不管雪莲如何请求,都不要在我面前瞎折腾,我知道你们与她处了这么久,自然还是心向着她,可是记住,你们以后要护着的主子,是流苏,不是她!” 墨年三人听完,脸色一敛,墨言的话确实道出了他们的心声。流苏虽然活泼可爱,善良美丽。可毕竟他们和萧雪莲相处了那么久,那样一个天人之姿的女孩子,冰雪聪明,谁能不喜欢,谁能不向着她。纵然墨言喜爱流苏,可打从他们心底,也希望能有萧雪莲的一席之地。可如今墨言的一番话,已然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们确实要检讨下,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墨言,能让墨言开心,动心,爱护的,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一直以来,他们都舍本逐末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躬身道:“主子放心,属下心中有数了。” 墨言点点头,道:“叫丫头帮我置放些热水,我梳洗下就着手准备了,明日哪,”墨言踱步走到窗口,一脸深思:“是一场硬战,雷惊乾和慕容岭,绝非等闲之辈,二人联手,比之十二年前的五人,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紫血枪出,直取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喃喃自语的墨言,此刻那凝人的气势却如实质般厚重张扬,连带墨年三人居然蹬蹬被逼退了两步。 无风自飘扬,这种傲视群雄,藐视一切的一代宗师之气概,却让一边的三人眼中几近狂热的敬佩和崇拜。多少年了,主子又是当年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盖世豪杰!也只有主子,才能激起整个天行山人的血性和忠诚。 明日,因为有了主子的出现,将如十二年前一样,永载史册!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一定要不吝留言收藏哦!这是饼饼最大的动力源泉呢! 44、证武序幕正式上演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证武大会的序幕,接下来几章墨大叔就要闪亮登场了。饼子会让墨大叔须眉不让巾帼,如果流苏的舞蹈让人兽血沸腾,饼子绝对会让墨大叔的表现惊天地,泣鬼神哇哈哈!如果是第一次看文的亲,可别看了这章就翻桌子,一定要多看几章哦!还是那句话,饼子会努力,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日流苏醒来,只感觉身边似乎还萦绕着熟悉的温暖气息。摇摇头,暗笑自己午夜梦回,总想着心中的那个他。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大日子,墨言告诉过她,证武大会的最后一天就是他回来的日子。或者晚上吧,今天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三国的顶尖论武就要开场了,这才是真正的华山论剑。所以从昨天开始,流苏就约定了柳丹婷,一定要偕同她一起去。 流苏是随着烟柳宫的队伍进去的,今日的证武,地点居然定在了她与寒狄冰论舞的那个地方。白天一见,才知道这个类似于湖心亭的平台是多么的宽敞,原本为了方便舞者进出的搭的几条木桥都已经撤走了,孤伶伶的一个平台距离湖岸大约有十来米,更显得英雄萧索,孤世独傲的味道。 这次来的全都是江湖的大佬和朝堂代表,三国的门派泾渭分明,晋国是这次的举办国,自然是处于中位,三皇子俨然还在其中。秀国以慕容岭为的各大秀国门派居左,七公主也在其位,而萧国以萧国太子为却是居右。很明显,晋国和秀国的门派要远比萧国多得多,大约都有十来个门派左右。要知道这次进场的可都是接近一流或一流以上的大门派,其他的小虾小蟹还未计入其中。而萧国,就远远萧条得多了,只剩下四个门派的代表。原本的一流门派寒冰宫,此时却是在晋国的阵营里。 流苏跟随的烟柳宫也是隶属晋国的门派,这也是为什么烟柳宫与寒冰宫水火不容的原因之一。是一家独大还是两家争艳,就要各看两家的本事了。象流苏这样的小虾米,只能远远地被落在最后面,流苏岂能甘心,好不容易等到了巅峰对决,怎么说都要霸个好位置才行,于是乎,硬拉着柳丹婷,偷偷摸摸挤到了萧国所在的位置范围,毕竟萧国的人数少,多少能够站得靠前一点。 柳丹婷兴趣倒不是十分地大,按她的话说,没有蓑衣人的决战不能算是江湖的巅峰对决,不过,雷惊乾和慕容岭还是多少有点看头的,也就随着流苏的意愿陪她站在了前面。有了她的面子,一般大家觉得有点不妥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雷惊乾今日依旧一身白袍长衫,只是头倌了起来,插上一直檀木簪。一脸笑意让人望之犹如春风拂面。“今日是这次证武大会的最后一场。惊乾幸不辱命,这次证武江湖能人辈出,昨日在下和仗剑山庄,衡山派,双剑堂,流云居,嵩山派掌门一同聚时,众位前辈都欣慰不已,不少门派弟子这次的演武令人赞叹不已,惊艳不绝,如今江湖百花齐放,各领风骚,今日在此,以三国为界,雷某不才,甘当擂主,愿挑战贵二国高手,以证此次武林巅峰!” 雷惊乾自有雷惊乾的傲气和自信。从小的皇室生涯已然让他添上了不怒而威的皇家威严,加上从小天资卓越,武学造诣登峰造极,更是让他多了江湖的锐气和霸气。这一番话说来洋洋洒洒,气势轩扬,让寒狄冰美目异彩连连,也让老一辈的江湖中人频频点头。自那晚后,寒狄冰更加的依赖雷惊乾,当真是身心沦陷,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雷夫人,或者说,以后的太子妃,再以后的皇后自处。雷惊乾的身份她是知晓的。所以当着萧国太子的面,寒冰宫毅然站在了晋国的位置上,这也是一种决心和决裂。 流苏嘟嘟嘴,低声对柳丹婷说:“这家伙,颂扬的都是自己的丰功伟绩,还不就是要说在他的领导下,江湖买卖蒸蒸日上。我就奇怪了,这江湖大佬应该是我爹那种形象才对嘛,长着一张让人想爆菊花的脸,也能当上老大!”还好这次大家都留心雷惊乾的话,倒是没有人去注意流苏说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柳丹婷虽然听不懂什么叫爆菊花,不过倒是听出来流苏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牙,她自己确实对雷惊乾所说的武林巅峰腹诽不已,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嘛! 可就在雷惊乾语音刚落之时,寒冰宫的倪家夫人寒兰霞倒是开口了。寒兰霞走到场中,微微躬身行礼,道:“证武之前,寒冰宫还有一请求,望诸位江湖前辈予以明断!” 雷惊乾似乎毫不惊奇,轻轻一笑,道:“宫主且说来听听!” 寒兰霞一脸的愤怒道,“我宫内三长老在云来客栈无端遇袭,双手筋脉尽碎,此等恶毒手段,寒冰宫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雷惊乾脸色一敛,正色道:“此事生在晋国皇家的云来客栈,确实是我晋国的疏忽大意。只是后来雷某也调动人手彻查此时,终是无果,寒冰宫是否已查出什么眉目,还请长老不吝告知,雷某定当不遗余力缉拿严惩凶手。” 寒兰芝云来遇袭的事第二天确实炒得沸沸腾腾,谁敢老虎嘴上拔胡子!可后来随着证武大会一天天展开,众人也就相继淡忘了这件至今无解的悬案。而今天寒兰霞在众多有分量的人跟前重提此事,某非已经有了决断?”众多江湖人士不禁心下狐疑,对这个敢对寒冰宫下手的人不禁也好奇起来! 这回连柳丹婷也紧张起来。有意识地往流苏身上靠。流苏和寒冰宫之前在云来客栈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但寒兰霞提亲受挫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难免怕寒兰霞小人之心。 流苏心下却惨叫:“不是吧,选择这个时候阴人,你个叉烧包的!难道我流苏壮志未酬,今日就要血溅当场,士可辱不可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流苏姑娘已经悄悄后移莲步,准备遁逃了。远处的慕容岭听罢略皱了皱眉。眼光不由扫向流苏。看着流苏一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差翘起屁股疯狂逃跑的样,不禁失笑。这丫头,倒是被寒冰宫吓出习惯来了。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是秀国的顶梁柱,慕容倒是愿意站在你的身旁去替你压压阵,压压惊! 寒兰霞骤然挑衅,难道矛头是直指目前来说状似毫无背景的流大小姐么?不得不说,我们流大小姐确实很容易自作多情哪! 45、墨言粉墨初登场 ... 作者有话要说:墨言终于粉墨登场,今天小小露脸,明天开始的就是咱亲爱的墨叔叔的展现一下他的王霸之气了!哇哈哈! 岂料寒兰霞稍一转身,对着萧国的太子殿下一躬身,冷冷地道:“太子殿下,当日我师姐被袭时,清晰记得那二人身上的气息与我雪山一脉的玄冰之气非常接近。普天之下,除了寒冰宫,就只有天山一脉,而能调令天山一脉的,就非皇室莫属了。寒冰宫斗胆,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众人一听,心下都明了,如果有这么详细的线索之前直接告诉雷惊乾追讨天山一脉,何故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难,这本身就是一场政治斗争哪。大家都知道,萧国地处极寒之地,多处地方长年冰雪覆盖。萧国内内力以寒气为主的除了雪山的寒冰宫一脉,就属隶属皇室的天山一脉。如今矛头直指皇室,看来今天雷惊乾是打定主意要让萧国无论在证武上或是名望上都大打折扣。 看到流苏松了口气样的吐吐小舌头,对面的慕容岭不禁会心一笑。流苏这回放松了,原来是对着萧国难了,这爆菊花的雷惊乾,真是阴险!阴人不用打腹稿! 萧国太子脸色阴沉得如同要滴出水了。就在这时,一个如暖玉相击的声音传来了:“寒长老这话说得有点牵强了。”在萧国的皇家卫士里缓缓走出一个绝代佳人!正是萧国传言身患重病,鲜为露出真容的萧雪莲公主。 看着这如天山雪莲一样孤高而立,纤尘不染而又风姿卓越的女子。萧国众人已经躬身道:“公主殿下!” 别说是其他二国人员,就是萧国国内,也鲜有人见过这个自幼富有才女之名,却是红颜薄命,染上重病的皇室的另一个血脉,雪莲公主。此时一见,众人却不由惊叹不已,论姿色,与寒狄冰不相上下,更增添几分我见犹怜,论气度,皇室血脉的萧雪莲更加的雍容大方,自有皇室上位者长期积累的威严。 雷惊乾眼光一闪,从那晚流苏的话中,雷惊乾就想到了天山的事情。今日寒冰宫的这一举动,也是雷惊乾默许的,雷惊乾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逼出萧国暗藏的王牌。如今,雪莲公主伤愈出来,更加证明了雷惊乾的这一猜想,能够在天山下狙击,令他手下“猎影”小队碰壁而回的,绝非等闲之辈。可雷惊乾没有想到的是,萧国的王牌,今天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的。 萧雪莲递给哥哥萧雪语一个放心的眼神,虽然今日她还未见到墨言,但她知道,墨言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伤的,也不会让萧国任人践踏。萧雪莲回过头来,盈盈而笑,道:“寒冰宫本属我萧国一脉,寒冰宫择良木而栖,也在情理之中。皇室自有皇室的气度的和胸怀,如若我等有心作梗,为何舍近求远,不在萧国境内封杀寒冰宫,反而要千里遥遥到他国行刺杀之事?” 寒兰霞不由一滞。萧雪莲这番连消带打,一来彰显了萧国皇室胸襟宽广,二来暗讽寒冰宫叛国求荣,还咄咄逼人,冤枉无辜。不可不谓之高招!大多数人听罢,也都暗自附和。流苏在一边听得那个是舒心哪。萧雪莲一出场,流苏就已经转不动眼睛了。心下暗叹自己还真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不由小心撇了慕容岭一眼,现他还是不时看向自己这边,那虚荣心哪,涨得那个叫满哪,原来姐也是有粉丝的人了! 而天山一脉的掌门人萧铭扬已经是怒不可赦。大步走向场中,萧铭扬年近四十,也是萧国皇室的远亲,一直执掌天山一脉,一身功力倒也没有出类拔萃,但为人处事倒是正直可靠,颇得皇室的信任和天山一脉的拥护。萧铭扬直指寒兰霞道:“亏你们有脸跳出来说话,还要侮辱我天山一脉,我今天还告诉你了,我天山一脉真要报复,你以为寒兰芝那个老婆娘就只是筋脉寸断而已?今日我萧铭扬就在此战你一场,就算战败,也彰显我萧国铮铮傲骨!” 寒兰霞如今是骑虎难下,正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了:“既是如此,就由珍月来接这一战吧。”一个修长而清冽的身影从寒冰宫一方走了出来。众人闻言不由一惊。寒珍月是十几年来寒冰宫天赋最好的宫主,她任宫主之时只有二十岁,当年与蓑衣人一战也是她,之后便辞去宫主之职,闭关修炼,近些年已经几近销声匿迹。而今日,居然也来了!她一身素白衣裳,无任何装饰,容颜清丽无比,犹如二十来岁的女子一样透亮娇俏。 萧铭扬眼睛一缩,原本以为可以拿寒兰霞立威,如今倒没想到寒珍月也来了,这次悬了,但也无退路,难不成还要大声喊道我只跟武功比我差的人打! 流苏没想到,居然拿还有饭前小甜点,要不是大家的分位都比她高,估计流某人就要买点瓜子边嗑边看热闹了。一边的柳丹婷却若有所思道:“唉,寒珍月居然也出山了,真是个和我一样苦命的人,单相思了这么多年!唉!”柳丹婷叹的那口长气差点没把流苏给叹瘫了!原来,这寒珍月竟是,墨言的铁杆粉丝! 那边寒珍月和萧铭扬已经是战在一起了。寒珍月拿的是寒冰宫十足十的兵器玄冰鞭,刹那间鞭影重重,整个空地寒意凛凛。萧铭扬的长刀明显被寒珍月的玄冰鞭牵制得死死的,一时间左闪右避,捉襟见肘。 以流苏这只级菜虫,根本就看不出个之所以然,就感觉两个身影窜来窜去,脸边的寒风刮得生疼。就在流苏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一声惊呼,原来竟是寒珍月的鞭子卷上了萧铭扬的长刀,长鞭一甩,那二尺长三寸宽的刀竟直直往流苏的方向飞来。流苏下意识睁开眼,一声尖叫冲天而起,柳丹婷正暗自骂道:“你这小妮子忒没种,有我在你旁边还能吓成这样。就算我功力不如寒珍月,打偏它还是可以的嘛!那边的慕容岭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 可还没等柳丹婷出手,只听得清脆的铿的一声,一小截枯树枝竟然把这几十斤的长刀挡飞,那刀居然不是顺势落地,而是直飞寒珍月,在接近寒珍月面门寸半之时骤然停顿,之后才铿锵落地,落地竟然直入三寸。要知道,地上可不是软绵绵的泥巴,都是坚硬大石铸成哪。 流苏睁开眼,自己却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向上一望,却对上了那双她午夜梦回都会看到的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墨言一脸温和笑意,一手拥着她,一手轻点她的鼻尖,笑道:“我家苏苏,定是吓坏了!” 46、墨言的强势登场 ...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各怀心思。这次前来的哪个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哪个不是在武学上能够独树一帜的一派宗师?可扪心自问,刚才的这一幕,电闪火花这一瞬间,以轻折则碎的一小节枯树枝,挡住了寒珍月和萧铭扬全力引的的这一刀,这还不止,刀倒飞回到寒珍月面门之前骤然停住。这是何等的爆力,何等的控制力。在场之人无一人敢断言自己能够精妙如此。 慕容岭雷惊乾更是心下翻腾。以枯树枝挡住寒珍月全数功力打飞的大刀,他们自问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能将控制大刀回飞并及时停住,骤然下降,落地三分,自问要达到这样收自如还是有点勉强。但他们毕竟还是低估了。 只有寒珍月最清楚,寒珍月也呆了,这一刀回旋,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她这个目标人物感触得深。这一刀一往无前,已然封锁了她所能退却的任何角度,如果它不自动停下,寒珍月心里非常清晰,自己断然接不了,头断当场犹未可知。这种生命无法掌控,如同濒临万丈深渊,不可力敌的感觉,只有十二年前的那一战给予过她的!那一战,让她这样一个寒冰宫有史以来天赋无双的天才,彻底沦陷!当年的她,何等的意气风华,问鼎江湖绝世高人,江湖有哪个角落不在传闻,天下武林英雄人物,有几人能匹配寒冰宫的珍珠明月寒珍月? 就在墨言回身抱住流苏的那一刻,那如翰墨寒潭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的时候,寒珍月浑身一震,这双眼睛,十二年来她梦到了多少回,就是这双眼睛,支撑她十二年来忍受寂寥,甘愿舍弃一切,独自闭关。她只有一个心愿,自己付出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成为足以匹配那人的存在。世人都说蓑衣人是耆耆老者,只有她心里明白,虽然竹笠盖头,蓑衣遮脸,可那双意气风,卑睨天下的眼睛骗不了人!寒珍月一时之间,竟已呆了! 萧雪莲也呆了,紧握的双手指甲刺进肉里犹然不知。墨言哥哥与我自小青梅竹马,何曾与他如此亲昵过。他那双永远平静如湖,广袤如空的眼睛曾几何时溢满着腻入心扉的宠溺?他竟从未用如此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已然越了对所有人的温存,原来,竟是因为情未到浓时,爱未至深处! 流苏此时却是欢呼一声,双手回转紧紧攀住墨言的脖子,满脸惊喜地道:“老墨,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上下打量了墨言,不满地道:“你这家伙,居然还要梳妆打扮后才过来,一点都不急着看到我!”流某人不知道的是墨言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昨晚能提前好好看看她。流苏的一句我想死你了,让墨言的心情莫名得畅快得很,流苏的这种直白,墨叔叔是相当吃这一套滴!墨言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在流苏耳边轻轻道:“乖乖地在一边看着,回头回家做顿好吃的好好犒劳下你夫君我!” 墨言没有可以把声音凝成声线传进流苏耳里,所以大多数功力较高的人都听见了。慕容岭从墨言拉住苏苏那会就已经站起身来,此刻,慕容岭的脸都暗沉了下来,看来,自己仍然低估了这个未曾谋面的所谓情敌。 墨言朗声一笑。今日的墨言一改往常朴素的淡青长衫。穿着一袭紫黑长袍,一头长用一紫玉簪子系住。尾掠过他清俊的面庞,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琉璃的光芒。 墨言背负双手气闲淡定踱步之间,竟然把整个场地的气场都引至他的周遭,所谓相持之下,势至极则不战而胜。墨言站在那,并无慕容岭如只待出鞘的利剑一样锐气夺人,亦无雷惊乾那般如暗夜璀璨的星辰一样光华无双。只身站在那,安静,宁谧,整个人却如投入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的石头,围绕着这个中心,那涟漪竟荡漾开来,囊括整个湖面。 萧雪语和萧雪莲见到墨言都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萧雪语更是出声叫了声:“墨大人!”萧国所属见到皇子公主都行礼了,自然也不敢怠慢。萧铭扬只知道皇室里有个很神秘的监国大臣,却很少看到,此时,自然也带头拱手躬身道了句:“墨大人。” 墨言轻轻笑了笑,也不看众人,轻轻摆了摆手:“无须多礼,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吧!”萧国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众人都狐疑不已,不过摄于墨言刚才的那一手还有皇家子弟的反应,也不敢多言,连萧铭扬也躬身退回萧国的阵营里。周遭的武林认识更是摸不着头脑,这样对皇室继承人随意摆手命令,这,有点本末倒置了啊! 墨言那黯沉的双眼巡视了一周,缓缓踱步走到场中,看着一脸震惊,似乎身体已经轻轻抖的寒珍月温和地道了声:“寒宫主,别来无恙!”随后看向雷惊乾,清凉的声音缓缓传开:“今日三国证武,萧国一方就由墨某代劳了!只是墨某有一请求,还望二国皇室成全!” 众人刚一听出现的这个墨大人居然认识寒珍月,不由一阵惊讶,而寒狄冰此时也来到了寒珍月的身边,轻挽着寒珍月的手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寒珍月回过头来,对着寒狄冰竟然灿然一笑,似乎压在自己身上十二年的执着和思念都化开了。寒狄冰不由一怔,从来没有见过寒珍月能笑得如此灿烂,应该说,听母亲说,自那战之后,寒珍月甚少出关,更别说能看见她笑得如此解脱!寒珍月居然难得温和地道:“我们一边看着吧,今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得上手的了!”仍旧一脸懵懂的寒狄冰让寒珍月拉到了一旁。 刚刚墨言搂着流苏的那会旁边的柳丹婷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回墨言走出去了,柳丹婷才回头看这流苏,恶狠狠地道:“你个死丫头,不是说你心上人是大夫么?怎么我看来倒像个武林人士啊!一会再好好审审你!还有那寒珍月,莫名其妙的,见了你心上人简直跟蜜蜂采到蜜一样甜,不对劲啊,相当不对劲!难不成你心上人这一刀过去,竟让寒珍月一见钟情了?这寒珍月到底还是没有我对蓑衣人的意志坚定,矢志不渝啊!” 柳丹婷大大咧咧的感叹却让流苏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时高兴,却忘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今日,怕是想要跟墨言好好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了。刚才自己倒是忽略了,从寒珍月的反应来看,估计已经是认出墨言了,不然墨言也不会说那句别来无恙! 此时的雷惊乾亦慢慢站起身来,正色道:“原谅雷某孤陋寡闻,阁下是?” 墨言闻言轻轻对上雷惊乾的眼睛,笑道:“六皇子见笑了,在下乃萧国监国大人,公主的太傅,墨言!” 一句六皇子,让在场众人再度石化!大战,一触即! 47、宛如魔神的墨言 ... 雷惊乾闻言一怔,却马上朗声笑道:“在下自幼随师傅修行,从小浪迹江湖,早已不把自己当成皇室中人。正因如此,惊乾人前从未以皇子之位自称,今日若大人不提,惊乾倒愿意让惊乾的身份烟消云散了,从此江湖任逍遥。如若皇室之间有所协商之事,今日三皇子亦在此,大人倒是可以与三皇子好好商榷!”雷惊乾言罢轻轻朝身边三皇子颌。 墨言这一句话虽未掀起滔天巨浪,但已经达到他预计的目的。雷惊乾是六皇子,又是而今的武林盟主,这样的身份对江湖人士来说就敏感很多了。要知武林自成一体,向来不愿与皇家势力亲近或有所瓜葛。如今,雷惊乾的这个身份一揭露,与之交好联盟的人就不得不考虑其中是否有猫腻存在了! 墨言不可置否地一笑,眼睛从雷惊乾身上扫过,定格在三皇子身上的时候骤然目光一冷,随之冷哼了一声。 众人感觉并无不妥。可三皇子却骤然浑身一震,那冰冷刺骨的冷哼声似乎在他双耳边上如响雷一样炸开声来,一时间竟然头痛欲裂。 可事情远没有消停。墨言眼光一冷,右脚往前踏上一步,居然内劲直达地下,一直延伸出去。雷惊乾已觉不妥,正想上前一步,却听得三皇子惨叫一声,整个人向上弹起,狠狠地往后摔了下去,两支踏足地面的脚竟然就这样肿了起来。整个人已经惨叫了起来。 皇子周围的两个护卫脸色大变,对他们来说根本就弄不清情况。只能扶着三皇子,眼睛却是望着雷惊乾,等候他的吩咐。 雷惊乾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冷冷地转过头来。周围所有的人除了三皇子的惨呼声,大家都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地面上。雷惊乾与慕容岭也注意到了,两双眼睛同时一缩。 柳丹婷一手遮住樱桃小口,眼睛瞪得大圆大圆的,喃喃道:“流苏,你未来夫君可真了不得,你自己看看地上!天,他是怎么办到的!” 原来从墨言脚下的地面到亭阁里三皇子原来座位上的这段路程,地上原先铺就的石头一路龟裂。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熙熙攘攘的纹路!感情咱家的墨大叔在地底下阴了三皇子一把。 雷惊乾压下心下的震撼,刚刚的那一脚踏地,势不可挡!“阁下此举又是何意?三皇子乃我晋国皇室代表,难不成大人还想就此引起两国纷争?” 墨言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冷冷道:“今日如若不是看在众位江湖豪杰的面子上,今日墨某的脚就直接踏上贵国三殿下的胸口了!三殿下掳我未婚妻子,欲行低劣之事,如若不是苏儿安然无恙,墨言敢断言,三殿下宫内268口人,都见不得今夕的月亮!” 墨言一改平日里温和亲近的态度,声音冷冽,如魔神一样霸气冲天,视人命如草芥。连三皇子宫内有多少人都计算好了,真的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流莲将此事告知他的时候他已经怒不可赦,魂魄一组人马已经做好格杀的准备。要不是考虑以流苏的善良,如若知道此事,定然心里接受不了,咱家的墨大叔是决计没可能悬崖勒马的。 龙有逆鳞,流苏,就是墨言的逆鳞! 众人一听,心下了然,三皇子臭名在外,□掳掠无恶不作。众人不由感叹这小子栽得好,总算踢到硬铁板了。 流苏心里确实荡漾着甜丝丝的感觉,尽管有点不习惯这样凶恶的墨大叔,可毕竟是为了自己呢!原来流莲将这一切告知了墨言,唉,最好只说前半部分,可别把我中了**和雷惊乾共处一室的事情也给抖出来。 流大小姐真的是志得意满,情不自禁地自我陶醉地感慨地叹道:“哎,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屁股尿流自作贱啊!” 柳丹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愧是才女,说的话真是雅俗共赏哪!”说的流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呐呐不语。 三皇子早就让墨言的气势给吓坏了,平时练就的恐吓的话也说不出来。雷惊乾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不快,挥挥手,两个手下悄悄地把三皇子给抬了下去。 墨言一敛刚才的气势,周围的压力骤减,一切又似乎云淡风轻,墨言眉头一挑,道:“三国之间的事情,墨某觉得还是和六殿下谈比较实在,三皇子不在此,也碍不了什么事情!” 也不等雷惊乾的答话,说罢墨言自顾缓缓转身,竟向湖面径直走去。 墨言一出场就接二连三给了周遭所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和愕然!所有人的眼光已经全然集中在他的身上,猜想着这位横空出世的墨大人到底下一步又有什么惊人之举。整个证武大会的节奏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按着墨言的节拍而走。 流苏一直关注着寒珍月,她那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墨大叔的身上。甚至流苏还有个错觉,寒珍月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眨过一次眼睛。还有萧雪莲,那轻柔得似乎要溢出水来的眼睛追随着墨言的每个身影,眼里深深的儒慕之情表露无遗。 流苏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情路漫漫其修远兮,掰着手指头数了数,5p的阵容可以唱一台大戏了! 就在流苏在为自己的情路感叹时,只听得柳丹婷低呼一声。柳丹婷从墨言出场到现在也有很多不正常的表现,一惊一乍的。流苏恶毒地想像着人家说过未曾谋面的父女血缘天性,一见就若有感应,莫不是柳丹婷见到墨言,也有所感应! “流苏,你看墨大人,他莫不是要跳湖?”柳丹婷狐疑地道。 流苏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墨言已经走到了湖边,一脚竟然踏进了湖面。可就在大家诧异之时,更诧异的事情生了。 墨言这一踏,脚并未入湖,甚至未粘湖面。他的人居然悬空在湖面两寸之上,就这样一步一步,如同闲庭散步,走向湖心的大平台。每一步,都在湖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水纹,伴随着清脆的轻轻的击水声,一切,如同神迹! 周边全数人已经站起身来,湖岸里湖心大约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像这样的距离,在场所有人都能轻易一跃或者点水飞身过去。可墨言的这一幕,却令他们的震惊无以复加,悬空漫步,这得有多深的内力,有多高的控制力方能办到?! “天,这一招太炫了。”流苏看着那身如玉树,如闲庭赏花赏月般淡定优雅,飘逸宁人的墨言,一时间竟然呆了,一切似乎是幻觉,迷惑得流苏觉得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这样的男子,真的是只属于我的么?” 墨言脚尖一点,轻轻落地,一直走到方台中间,方才停住转身。“墨某今日想在此定下赌约,愿以一己之身同时挑战晋,秀二国高手,如墨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希望与二国定下三年友好盟约,换取三年百姓的休养生息。慕容庄主与雷盟主相必是做得了主的人物。接,抑或是不接?” 墨言声音字字铿锵,带着霸道的自信和气势。言毕,全场哗然! 萧国一方以萧铭扬为已经聚在太子公主身边,神色忧虑地道:“两位殿下,墨大人此举太过自作主张了,还望两位殿下赶紧阻止,此刻我萧国与他们二国关系隐晦不明,虽有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兵戎相见,墨大人此举,甚是不妥啊!以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力敌雷惊乾与慕容岭,如若败了,难保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兴兵而行哪!” 萧雪莲眼光一暗,墨言哥哥,你就这样急着要摆脱我么?三年之约,你显身一战就是为了让哥哥即位后在我的辅佐下争取三年的展以应付不明的局势,你当真忍心么?我如何能让你舍我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墨大叔的惊喜还将延续,敬请期待! 48、蓑衣人,紫血枪! ... 萧雪语此时也有些迷惑,不知改作何反应。虽然知道这位神秘的监国大人深得父亲的敬重。父亲对他的信任估计还过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位监国大人在军方也颇有威望,目前萧国的两大大将似乎还是他的门徒。 正犹豫之间,却听得萧雪莲清冷的声道:“墨大人自有他的道理,这天下,我父王信得过的,唯有墨大人而已!都退下吧!莫再多言。” 其他二国的一些人却早已嚷嚷起来!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双剑堂的少堂主倪海复气愤得大声一喝:“口出狂言!你伤了我晋国三皇子殿下,还口出威胁之语,你真当我二国无人了么!” 连一直柔弱的七公主殿下此刻也不满地撇撇嘴,跟身边的慕容岭娇声娇气地道“慕容哥哥,这人好生狂妄,看他斯斯文文的,本来我还对他印象蛮好的!不过,他可是哥哥的情敌,哥哥一会定要好好教训他!把流姐姐给夺过来!” 寒狄冰坐在寒珍月的旁边,听完墨言的话,不由娇笑着道:“萧国的这位墨大人当真狂妄至极。真不知道萧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他刚刚使出的功夫有多么令人惊讶,我倒觉得,定是有取巧的地方!” 寒珍月听罢,眼光从墨言出场之时第一次从他的身上转到寒狄冰的脸上,不无认真地道:“狄冰,这次却是你看走眼了,真正狂妄的人总有他狂妄的本钱,你难道没有留心到,我们晋,秀双方真正的高手的反应?到目前为止,可有哪个人跳出来厉声教训过他的一句不是?包括你的雷盟主?” 寒狄冰脸色骤然一沉。环眼四周,这才注意到,晋,秀所有的一流高手,所谓的掌门人都一脸凝重。 墨言一出场即重伤三皇子。寒狄冰只道是雷惊乾一向不待见三皇子,所以见他受伤也不打算另作追究,算是给三皇子一个教训,毕竟是三皇子理亏在先。 现在一细想,方才觉得不对劲。三皇子一项骄横跋扈,得罪的人还少么?有哪个人敢如此堂堂正正教训他?再者说了,三皇子再怎么不堪,也是晋国的皇室中人,代表的是堂堂晋国的脸面?雷惊乾为何轻轻就此抹过?晋国内的高手为何无一人站出来追讨,只有一个理由,面前的这个人让人感到很棘手,非常棘手!所以才不轻举妄动! 此时,慕容岭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的凝重却没有丝毫的怯意,沉声道“这一战,仗剑山庄慕容岭代秀国接下了。但是,阁下所提的以一战二就免了,慕容岭不屑以多敌少!” 听罢,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赞叹。慕容岭不愧是新一代的武林英雄人物,其风范气度,比之老一辈的人物更具神彩! 而雷惊乾却眼光一闪。对他来说,英雄主义对江山社稷来说并无丝毫的意义,所以他其实并不介意与慕容岭联手。 从小就经历在皇室里的明争暗斗,无情绞杀的他从来都觉得,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胜了,对付萧国就多了一层名正言顺。而今,一对一的战局,他没有把握。就看慕容岭能耗费墨言多少的内力,如若败了,萧国定将民心大振,萧国的武林也将有了自己的顶梁柱,自是会更加团结一致。而这,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但既然事已至此,雷惊乾也只能缓缓踱步向前,豪气干云地道:“阁下倒是反客为主了。今天雷某的擂主可就得让贤了。三皇子殿下刚传言让雷某放手一搏了!在下今日就替晋国参上这一战!慕容兄,你先,抑或是我?” 慕容岭一语不,踱步向湖边走去,行动已经证明了头炮由他来打!慕容岭的战意从未想今日这样昂扬! 他一直以为流苏所说的未婚夫君,更多的是托辞。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慕容岭也从未想过他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渴望得到的人会有得不到的结果。 可今日,流苏的这个夫君却当真从天而降,抢去了流苏所有的目光和心思。墨言有多么耀眼都好,能够对江湖造成多大的威胁都好,那都不是慕容岭关心的。慕容岭从来就不是一个自大狂妄的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他一直秉承的低调准则。 他唯一在意的,是墨言能对他与流苏之间的展造成多大的动荡,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动荡估计是天翻地覆的。 这是他第一次打从心底泛酸,而且这股酸味,让他有不不快的感觉! 慕容岭在湖岸边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如展翅而翔的雄鹰,一个漂亮的回旋,人已经站在了墨言十米处的对立面。但这一次,没有人不识趣地大声喊好,毕竟墨言刚刚的悬空而走已经难以越,自然也没有人大声吆喝找难堪。 尽管如此,场上的一触即的紧张已经点燃,英雄萧杀的气氛弥漫全场。 “仗剑山庄,慕容岭,惊天剑!慕容岭缓缓道处了自己的名讳武器,剑虽未出鞘,却似乎已经隐隐作鸣!有着不战不快的**! 墨言此刻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化了,连流苏都感到陌生。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和亲切。乌瞳沉暗如旧,却隐约有丝丝厉芒从瞳孔处渐渐泛起,那深邃的黑眸如骤刻被点亮般灼灼生辉。 “萧国,墨言!”墨言稍微顿了顿,却见墨言身边似乎有水纹的波动,瞬间一望,墨言已经仗枪而立,一枪在手,战意冲天,一字一铿锵:“紫,血,枪!” 话音刚落,此刻全场唯一坐着的几个掌门已经如应激的弹簧一样骤然站起身来,眼睛里竟是难以置信的光芒,而其他人,在听到紫血枪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了。 天下名器何其多,但远远没有一件兵器,在这百年的武林历史长河中,如紫血枪一样盛名不衰!武林中人,称呼它为“魔枪”! 寒珍月清凉的声音似乎缓缓传开:“紫血枪出,直取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十二年,蓑衣人,你终于来了!”寒珍月的声音无比的坚定敬重,眼神却出奇的温柔。 她寒珍月此番话,自是为梦中人,墨言,造势! 寒狄冰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诧叫到:“姐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蓑衣人,这怎么可能,蓑衣人不是耆耆老者么?” 流苏大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干脆说是行将就木的老公公。咱家的墨言,可是身体倍儿棒的熟男。 原本几个还坐着几个江湖顶级人物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 参加过十二年前一战的衡山派掌门人,看着墨言的眼睛满是赞叹和敬仰,喃喃道:“容貌身材可以变,唯有风度气势变不了,一直以来,我们都不愿承认那风云一战的,是一花样少年郎,我们都老了,可他的造诣却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圆融如意,真是天生的武者,冠绝天下。蓑衣人,紫血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衡山掌门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可如今场上声音落针可闻,在场之人有当是功力不弱之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了当初参战的两大高人,衡山掌门和寒珍月的肯定,墨言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柳丹婷此刻的眼睛居然是蓄满了泪水,人已经像受到牵引一样朝前面走去。 初遇时,他二十岁,她八岁,她没有见过他的脸,却记住了他身穿蓑衣的整个轮廓。 十二年来她努力习武,誓有一天终将遍寻天下,找到他,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把他当成了她的英雄。她从未想过或者他已是年迈,或是极丑,这些她都不在乎。 没想到,今天,他却站在了她的跟前,那样的意气风华,那不经意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灿若星辰,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暖烘烘的想掉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这一卷就要告一个段落了!饼子真心希望亲们能够一路支持,饼子自会努力,不让大家失望!谢谢大家! 49、魔枪定天下的墨叔叔很奶妈 ... 萧国这一方已经几欲沸腾,没有想到自己萧国还有这样一张王牌,蓑衣人,那才是江湖公认的无冕之王! 原来的萧国江湖四分五裂,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以号令各个门派,集结各方强手的人物。纵然三国江湖说是没有国界之分,统一选举盟主,可真正到了各国利益攸关的时刻,各国的武林人士还是以守护自己国家为重。 现在萧国的顶梁柱居然是蓑衣人,蓑衣人哪,这个江湖中已经神话了的人物,这个仅在传奇中听闻过的强者。如果有了墨言,萧国江湖再也不是群龙无,凭着墨言的赫赫威名,自是上下一条心。 慕容岭和雷惊乾的脸色此刻也变了,但,却绝不是害怕,而是战意!他们两人,哪一个不是江湖的天之骄子!终其一生,武道的巅峰就是其中的追求。如今,蓑衣人,这个真正的武林隐匿的强者,即将成为他们的对手,这是何其的令人兴奋!连雷惊乾,原有的小心思也收藏起来。放手一战,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情! 慕容岭微微一颌,敬声道:“慕容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这次慕容岭称呼墨言为大人,以墨言的年龄称呼前辈似乎也稍嫌不妥。但慕容岭还是用上了先生的尊称,确实是因为蓑衣人同样是让慕容岭心生敬仰的对手! 墨言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点头道:“慕容庄主客气了,你,比十二年前任何一人都要强!今日交手,也是墨某的幸事!” 铿的一声,慕容岭的长剑已经出鞘,竟然带出了一声鸣叫! 慕容岭整个人竟然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快的回旋,头朝下,那剑已如闪电般随着慕容岭腾飞的身躯,向墨言直刺而去,风声咧咧,竟然连空气都似乎收到了牵引。 慕容岭的剑式,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没有半分的花俏,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一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而墨言手中的紫血长枪,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墨言方圆三丈之内,似乎已经是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向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 墨言嘴角掠过一丝自信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那长枪似乎平实无华地迎着慕容岭的剑气所笼罩的地方刺去,那漫天的剑气突然消失无踪。众人方才看得清楚,原来墨言枪之所指,正是在漫天的剑影中直中慕容岭的剑锋,两人已经是正面的硬碰硬地对了一招。 枪剑互刺,墨言的身子只是轻轻晃了一下,而慕容岭却是急后退,在五丈内停住了身子。功力高低,只一招也一眼明了。 但慕容岭并没有稍作停歇,长剑出手,人随剑进,霎时间风舞萧索,剑气满天。一人一剑,如天马行空,矫矫不群,简直让人想起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意境。 可是任慕容岭的剑如何刁钻狠辣,墨言脚下的位置却只在方圆一丈的地方移动。手中的长枪却如蛟龙追日,圆转自如,连绵不绝的力。紫血枪挥舞之间,似乎周遭的空气已经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逐渐在墨言的身边扩大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围墙。甚至连三十几米开外的湖面,也跟着旋转起来,湖岸的片片绿叶,竟然随力而起,萧杀的场景,凭空增添了几分唯美的气息! 可此时,场上的情形却突然生了变化,慕容岭似乎不想再缠斗了,双脚踏地而起,长剑奋力一抖,剑击出清脆的鸣音,万千剑芒已经朝墨言周遭覆盖而去。 原本陶醉在那绿叶纷飞的场景中的流苏此时不禁紧张得惊呼一声。这一声惊呼,却在旁边激起了一阵波纹,一个黑色的人影也随之显现了出来,在流苏身边低声道:“小姐莫慌,主子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还好流苏一直也没在意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人,所以黑影的凭空出现倒没让她感觉见鬼了一样的恐惧。回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心知他并无恶意,应该是墨言的人,不由地感激道:“谢谢你,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那人闻言一愣,原先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他就有点不愿。主子出战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候在流苏身边,一来防止又有不轨之徒,二来,主子后来顺便还加了一条,“苏苏她不懂武,一会我出战的时候难免紧张慌乱,你在一边多多留意,让她莫要过分担心,安心观战即可。” 黑衣人暗听到后连简直绝倒,主子何时变成了奶妈式的存在! 只要和这个女子有关,任何细微的事情主子都能考虑到。暗实在有些不以为然,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的,当是巾帼女子,长袖善舞,挥剑如歌。而这女子,实在是和暗心目中的主母形象相差甚远啊!又能如何呢?主子喜欢,喜欢就是王道! 但流苏刚刚浅浅的一句谢谢,却让他感觉有点意外了。听起来很亲切,也很温暖。或者这个女子,确实真有特别的地方吸引着主子! 就在流苏担心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墨言的身影一晃,那紫血枪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枪刺出,只见一点星芒,竟然从慕容岭所营造的层层叠叠的剑影唯一的间隙中穿梭而过。 这一战,就定格在墨言的枪在慕容岭的咽喉半寸处停住,而慕容岭的剑,虽直指墨言,但毕竟,却还有好一段距离才够得着墨言的身子。 墨言轻轻一笑,收枪而立,道:“我的兵器倒是取巧了,承让了,慕容庄主!” 慕容岭持剑而立,正色道:“慕容败得心服口服,先生无需替慕容找寻借口。慕容还要多谢先生手下留情。慕容今日败了,秀国自当遵守诺言,只是”,慕容岭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到了流苏,见她看着墨言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由眼神一暗,却仍然坚定不移地道:“至于流姑娘,在下绝不退让!” 墨言一听,脸色此刻却是一凝,原本嘴角还残留的笑容骤然消失,刚刚似乎略显温和的墨言此时却戮气直升,冷冷地道:“退不退让有什么区别么?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紫血枪认了主,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原本打算大声叫好的人此刻也蔫了。这种感觉,就如特警队员激烈枪战后突然脱了衣服变成澳洲人力秀(脱衣舞男)一样。 这心理落差贼大,给人的感觉贼荒谬。堂堂的证武场合,巅峰决斗,多少人看得热血沸腾,最后居然演变成争风吃醋,还要是这两个来头甚大的主之间的醋!让人心里真的很不适应很憋屈啊!这什么跟什么嘛!不带这样玩的! 墨言的字字铿锵,落在萧雪莲,寒珍月,柳丹婷的心上,却如同一根根利刃,刺得遍体鳞伤。 所谓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而偏偏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更痛苦。 萧雪莲的眼神隐晦不明,墨言哥哥,你而今的态度,难道真要我步母后的后尘,像留住父皇一样留住你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心中所属的偏偏不是我!又为什么,我偏偏离不开你! 而寒珍月,柳丹婷,此时却不约而同地望向流苏之处。两人眼底虽然隐藏着那深深的伤痛,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多年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突然获得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如何能就此罢手!这一点,她们无疑与慕容岭是同一类人。 慕容岭和流苏却是动容了。慕容岭眼神微微一暗,倒也没有说什么,淡定踱步离去,似乎墨言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而流苏,她此刻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时间,她觉得连自己都要嫉妒自己。 女人的爱情,离不开承诺,而男人的承诺,许给女人的是一整个世界的希望。墨言以前的承诺或许令流苏感动过,但墨言今天掷地有声的承诺却是撼动了流苏。 流苏突然间觉得,墨言的心就是她的海角天涯,今生,他的心,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她,再也走不出这个世界! 可现在的流苏不会想到。当有一天相爱的人们真的隔着天涯和海角,当时间逝去,当未知的事情生,我们可能会忘记了我们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一个人,忘记了他的温柔,忘记了他为我做的一切。走过沧海桑田,你是否仍在原地等我,当你人在天涯,是否梦里我仍在你的咫尺? 暗在一旁看得眼珠都要凸出来,好几次手伸到脸颊处想捏捏是不是在做梦又放下。 这就是天行山上连血狼王看见了脚都要抖一抖的主子么?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妒夫! 暗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这事过后要跑到白疆部落找几个萨满来跳大神,看看主子的魂是不是被勾走了!身边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狐狸精转世啊! 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总算让雷惊乾打破了。雷惊乾此刻已经来到了湖中心。看了慕容岭与墨言的这场精彩绝妙的对决,他心里的震撼和大多数人一样无以复加。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么? 从墨言和慕容岭的对持看,墨言似乎还是游刃有余,以守为主!可谁都知道长枪的精髓是进攻,而且还是适合群战的兵器。 所以,与慕容岭的一战,绝对不是墨言的全部实力!或者应该说,墨言的杀手锏还未展开!这一战,雷惊乾只愿不要败得太难看。败给蓑衣人,这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让雷惊乾心有所动的反而是墨言与慕容岭的对话,这让雷惊乾惊喜的现,墨言,毕竟不是没有瑕疵的圣人,这样的无冕之王,原来也是有软肋的。流苏,或者是一颗值得好好利用的棋子。 此刻的雷惊乾已经不复原先那个一脸无害的翩翩佳公子。白衣飘飘,气势逐渐攀升:“雷惊乾,潜龙刀!” 雷惊乾这位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用的居然是大劈大砍的刀!他的刀与普通的长刀不同,更窄更长。按流苏的眼光,就如现在的日本刀,比剑多了更多的爆力,比传统的刀,却又多了灵活性,据现代兵器谱的研究,日本刀却是攻击力最强的武器之一。 墨言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岭的话刺激到,这会的面色阴沉如水,冷哼了一声,居然一脚跺地,先行爆! 雷惊乾自是不敢怠慢,欺身而上。以不可思议的步法攻入墨言的近身范围,手中长刀如雨点般以各个角度劈向墨言。 雷惊乾,快,可是墨言,更快。墨言的招式似乎显得单调,挑,刺,劈,挡等,来来回回好像就是那么几招,但却如大海之水,生生不息,似乎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 雷惊乾每一次刁钻的攻击都被墨言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挡住,避实而击虚,雷惊乾越打心下越暗自心惊,墨言的每一枪,其中爆的力量让他每挡一次虎口都微震,他原先赖以游斗的步伐似乎在墨言的快枪下已经捉襟见肘。 雷惊乾暗叹无奈,看来这位墨大人是把刚才的气都撒他身上了。自己可真是冤屈,无端端就成了慕容岭的替死鬼! 刚刚已经凌厉无比的只守不攻已经让慕容岭落败,如今这紫血枪冲天的气势,似乎绵连不绝,雷惊乾心下清楚,要不了几招,估计自己就会以惨败收场。 可此刻墨言似乎有意放慢了节奏,长枪直刺一挑,雷惊乾的刀与紫血枪的碰击让雷惊乾因受力过猛,向左倒去。可就在此时,墨言突然收力,雷惊乾这才随势站直了身子,知道墨言在关键一刻手下留情了。 两人各自跳出了战局,场外这时才爆出雷鸣般的掌声。估计是怕这次这两位仁兄又出什么雷人之语,所有的人都饶有默契地避免了之前墨言与慕容岭那一战愣的间隔,在第一时间大声鼓掌喝彩起来! 这两战,不可不谓之精彩,慕容岭的利剑,雷惊乾的霸刀,墨言的魔枪,如影随形。 墨言的枪,如附了魔的枪,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蛟龙利爪,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这绝对是十二年来,武林真正的巅峰对决,绝对是值得传颂的最为精妙的对决!交战的三方,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年少英才,天赋之高,老一辈人物叹为观止! 雷惊乾站稳了身子,大大方方地轻声一笑,道了句:“先生毕竟没有用尽全力,才让惊乾没有当场出丑啊!”这种洋洋洒洒,不拘小节的自嘲,倒是适合武林人士的口味。众位名家也相继微笑点头。 随即雷惊乾又正色地道:“墨先生的赌约,晋国皇室定当尊约。先生武功盖世,惊乾望尘莫及!” 墨言似乎情绪也已经恢复,不复刚才的怒火燎原,淡淡地说了句:“从心所欲不逾矩,天下招式,唯快不破!墨某只是比你多练了几年武,慕容庄主和雷盟主天资过人,越墨某,指日可待。至于三国之约,还请两位同我国太子好好协商。” 言罢,左脚一迈步,人已经消失了,等再见到他之时,他的人已经来到了流苏的身边。这又一次的如神迹般的身法只是引起了各大门派弟子的惊讶的赞叹,却没有撼动各位大佬,这是为何? 场内的各大武学名家都已经陷入了深思,墨言刚刚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们以往走的一些歪路似乎都豁然开朗! 流云居的平元居士第一个站了出来,朝墨言深深稽,仍然掩盖不了心中的兴奋道:“多些先生不吝赐教!先生的招式只简不繁,迅如闪电。我辈武林众人,倒是舍本逐末,挖空心思研究招式变化,却往往忘记武学巅峰,返璞归真!” 可惜墨大叔此刻的心神却全然没有在他老人家的身上。他老人家侃侃而言,满怀 50、墨言的心路历程(番外一) ... 激动,而咱家墨叔叔此刻正以黑卫暗看了都要汗颜,羞愧得几欲钻地的温柔眼神望着他家的宝贝流苏,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如同一个考了好成绩的孩子急于得到大人的表扬。似乎流苏的一个简单的笑容都要比周遭江湖大佬的欢呼来得更让他心满意足。 流苏似乎毫不忌讳周遭的眼光,双手围着墨言的腰,眼睛弯弯地望着墨言,半依半靠地道:“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 周围听到的人再次被雷到!可墨言和远处的慕容岭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想法。如果说流苏对墨言和慕容岭有所谓的必杀技的话,那就是流苏那看似平淡的居家女人的温存。有时候墨言都迷惑,二十岁的流苏为何有着那经过岁月涤荡后的窝心的柔情似水,那种又甜又腻的妩媚温存。 三个女人的心,碎了一地,却又忍着泪水一点一滴拾起,重新拼凑,只因这颗心,即使碎了,也会因为他而跳动。 墨言的眼睛流光闪过,一手揽住流苏,朗声一笑,已经带着流苏消失在湖边的树林中。 流苏只觉得耳边风声沙沙,周围的景物快后退,一时间惬意无比,正飘飘然间,听到墨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想吃的,自然是我家的苏苏!”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是否也会被吃干抹尽呢?哇哈哈,吃,是必须滴,不吃就不好玩了!关键是什么时候吃!饼子翘着二郎腿yin笑中! 5o 雨潇潇,抬眼望,一马平川;风兮兮,低头看,形只影单。 我,墨言,乃天行山第三代的主子。这个身份暂且不提。 我与萧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娘这一生深爱着萧国的国主,爱得隐忍,爱得沉重,就如同我爹深爱着她。这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只影单,不是举目无亲,而是琴瑟共鸣,奏的却非相合之曲! 从小就在这样沉甸甸的扭曲的氛围下长大的我对感情的渴求也淡了。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在这样一个怪圈中兜兜转转,我宁愿把所有的精力都付诸武学和医术。 正因为心无旁骛,意志坚定,加上家传的天赋,我在武学上的成就一日千里。我舍弃了家传的武功和兵器,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脱离这个所谓的家赋予我的影子,或者我一直在奢望,有一天,我能放飞自己的心,找到能够使我宁静的那片只属于我的净土。 我自创了属于我自己的武学招式。这世上的兵器,我独爱长枪。 破马长枪定乾坤! 我亲手铸造的紫血枪,已经融入了我的血脉,这世间即使我最后孤身一人,也有它,常伴在我的左右。 萧国二公主雪莲是我娘的心头肉,我娘对她比对我还要付出更多的心血。或者我应该说,她对我从未上过心。大概是雪莲儿的容颜很像萧国的国主,而气质又很像娘,娘从她身上,似乎就看到了他们合二为一的轮廓。 雪莲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好,自娘胎里就带有阴毒的寒气,把阴毒逼入她的身子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爹的师妹,她的亲生娘亲。 我娘耗费了一生的功力替她续命,就是为了等到百年一度的天山雪莲花开,彻底为她解了毒。可惜,她等不到,就香消玉殒,雪莲儿的责任落在了我的肩上,那年我刚好二十岁,她十岁。 纵然雪莲儿间接造成了我娘的过早离世,我仍然提不起恨意。相反,我很可怜这个从小就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依旧尽心尽责地照顾她。我娘希望我能照顾她一辈子,我知道她临终想说的是让她成为我的妻。 或许是因为娘亲觉得亏欠我颇多,不好再诸多要求我的承诺,只是委婉地提出要我照看她一辈子。其实那时候的我,说实在的,并无所谓,我一向与人疏离,云淡风轻,谁在我身边,对我来说,都一个样。 既便如此,我仍然无法抑制我心中的不忿,当他们撒手人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想过我这个亲生儿子应该得到的关爱和温暖? 那一年,我手持长枪,单枪匹马闯荡江湖,除了印证我的武学,更多的是泄!我身穿蓑衣,从不开口言语,长枪所指之处,只有一个字“战”! 我闹得江湖人仰马翻,虽未随意伤及无辜,但仍旧引起江湖极大的愤怒! 最后来自衡山,寒冰宫,流云居,嵩山,少林的当时江湖五大顶尖高手联手在天水之滨与我对决,那一战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三个时辰,仅用了三个时辰,我就逐一将他们各个击破。 论功力,他们纵然有高人一等的功力,对我而言,确实稍嫌逊色了,论排兵布阵,纵然阵法规规矩矩,奈何仍旧配合生疏,而我的紫血枪,与我已经血肉相溶,适合群战的长枪,那一战,可谓只酣畅淋漓,痛快,实在是痛快! 我消失在江湖十二年,但蓑衣人,紫血枪的传说却盛名不衰。 这十二年,我依旧是那个天行山的主子。女人,财富,我都不缺,可偏偏我的心,缺了一口。 日月如梭,雪莲儿长大了,而我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她对我愈的依赖,愈加的温柔,眼底流露的情深款款是任何人也忽略不了的。我依旧疏离,除了每月固定为她疗伤的那几日,能避则避。雪莲儿美则美矣,乖亦乖矣,但,却始终走不进我的心。 或许我与雪莲儿之间感情的起点原本就错了,因为那会,我会主动照顾她,是因为我娘要我承担的责任。如若当初遇见她,是命运中的不期而遇,或许,她能在我的心中驻足。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引用),我原以为这辈子,没有了感情的羁绊,也好。 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寻觅到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又有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我很庆幸,晋国私底下的小动作让萧国处境艰难,作为萧国目前唯一能够倚靠的人,为此,我不得不出了这趟江湖。 而这一次的重出江湖,却让我的心,像那轮明月一般,再次圆满! 听说毒医的余孽正秘密制造有违天和的毒体人,这一趟,情报准确,我直接端了他的老窝,从他手下,救走了就要大功告成成为无意识的木偶毒体人。 为了不惊动四方,我带着那个小丫头像普通百姓一样走街过道,却不料,大人物没招来,倒招来了妓院里的几个小流氓。大概看那丫头颇有几分姿色,打算劫了去。 我正恼如何应付了他们几个,大庭广众,直下杀手倒也不妥,可就在此时, 却听到一个如山泉般清凉的声音传来:“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小娘子我的人?” 那是我们的初遇,那如夏花般灿烂的女子,弯弯的桃花眼,深深的小梨涡,浅浅盈盈的笑意,到现在,我仍觉得奇怪,她的样子,好像就在那一刻携刻进我的心里。 她回眸一笑,轻轻撞了撞我的手臂,调皮地眨了眨眼,说了一句自小到大从未有人对我这样一个所谓的绝世强者说的话:“穷酸,我罩你!” 那个时侯,虽然觉得好笑,但心中,却暖洋洋地舒服透顶!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足以对付那几个流氓,全靠烟柳宫的扶风随柳步在闪避。就在她体力不支那会,那流氓乘机推了她一把,朝我这里撞来。 我已经隐隐怒,蓄势待,只消我手指一动,那几人定将血溅当场。可那时,我已经听到几十米出两个男人疾奔而来,估计是为她而来,也就顺势让她直接把我扑到在地了! 那软绵绵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清清淡淡的女子的幽香,竟然让我一时间起了反应。她倒是能折腾,直接在我身体上蹭了蹭,似乎意识到我的不妥。居然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嘻嘻地在我的耳边道了句:“穷酸,没想到,你还有点本钱!”而后又若无其事,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 我誓,我当时愣神了好一会。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话居然比在大染缸周旋的女子还要直白!可偏偏一脸的纯真可爱,让人啼笑皆非。估计就是从那时起,我对她又上了一份心。 她的那两个光头师兄很快就把人打趴下了,武功很差,但好歹有几分蛮力。那女孩在匆匆回去前,塞了好几两银子给了小丫头,还一脸关切。让那自小缺乏关爱的小丫头一脸感激。等到我说回头要找她道谢时,她竟然爽快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还让我顺便去街角处给她买几串肉串! 我誓,我又愣了,如若让天行山上的人知道她这样子对我说话,如若是其他人的对我这样指手画脚,不用别人动手,她的脑袋估计打开始到现在要搬好几次家。可我又做了什么呢? 匆匆忙忙把丫头带走,让暗把她安顿好,我竟然一心一念想的就是挤在人群中买了几串肉串,屁颠屁颠地跑到客栈找她,跟一个急于讨情人欢心的小青年一样。 不正常,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可我认为的不正常,在她飞奔过来的那一刻,在她笑颜如花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的那一刹那,似乎,都值了。我喜欢这种毫无修饰的表达,这种由心而的感叹。 那一顿饭,我知道了她的来历,她叫流苏,当时我却是不知,这个名字,以后将成为我墨言一辈子的烙印。 他们一行人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门派,准备参加这次的证武大会。她娘亲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打量未来的女婿一样,让我尴尬不已,却又心生得意。 直至她问及:“穷酸,你多大了,难道你还没娶亲?”望着那如天山白雪那般晶莹剔透的人儿,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竟然已经三十有二了,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少年英姿的时候。” 可她居然搭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这样子刚刚好,成熟稳重又懂得珍惜,望着她搭在我那个还没有被活人搭过的肩膀上的柔荑,一时间,天行山之主竟然有些飘飘然! 我就这样答应了与他们一同上路。如今想来,这是我这么些年来为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因为这,只是我与我的苏苏的开始。 我从未想过,爱上一个人,原来只是一瞬间!而从那时候起,我才领略到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梅尔·吉布森的《男人百分百》的电影中,男主能够听到女人的心声。饼子总觉得,或者每个女人都希望能够走进自己男人的内心,听一听他与自己这段情缘的心路历程。所以饼子写了墨言的番,我想,用墨言作为第一人称来阐述,更能够看到这男人的一片赤诚,一潭深情,一湾思念。 51、墨言的情路历程(番外二) ... 如若一路平淡,可能到了留武城我们也会分道扬镳吧。毕竟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 孤独寂寞久了,自然有时也会有一定的猎奇心里。就如有时候我也会跑一趟大明湖畔,看看那年的花魁争艳,走一走蛮荒之地,尝一尝那里的茹毛饮血。 只是一切都在那个晚上改变了。如同往常,苏苏说要和我一起饭后到外面走一走。她总是笑嘻嘻的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也就随了她的意思,每天和这个毫无心机的丫头逛一逛倒也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听她唠唠叨叨一些她自己觉得趣味的事情,心情倒也莫名地畅快。 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近些年来,没人敢在我面前嚼舌根,弄得我都忘记了原来,人,女人,也可以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那一夜苏苏把我带到了西郊外的小树林。她就这样在我面前躺了下来,毫不设防。她很专注地看着天空,那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感伤和深邃。好像透过那面星空,就能看到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那样的安宁,那样的静谧。 我也随之躺了下来,记不得有多少年,或者是从我出生起,我的身边就只有我的影子。如今她就在我的身旁,那感觉,却令我该死的心醉。 耳边传来了她空灵的声音:“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我愿意为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喃喃的吟唱,一字一句,直至她唱完,整个旋律却依然在我的心中回旋。 到底是谁,让这样的女子午夜梦回,思念成疾!我的心中竟莫名地隐隐酸。 我就这样脱口而出:“他,是谁?”话语中难掩的着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紧张。得到她否定的答复,我心下欢喜之时,居然又问了一句:“如果你念想的人是我,你可愿意?” 我调皮的苏苏哪,再一次给了我否定的答复,让我一瞬间说不出的苦涩失落,只是我的苏苏,反过来问了我一句:“如若是让你为我牵肠挂肚,茶饭不思,你,可愿意?” 那一刹那,漫天的星光都不及我苏苏双眼的灿烂光华,我的那一字一顿的我,愿,意,是我今生最无悔的承诺。 此后的几日我们却是互相疏远了对方,或者是我平日里的神秘兮兮让她心有不安,或者是多年的心如枯井让我怀疑是否我只是一时冲动。现在想起来,我总是刻意忽略了在那夜深人静之时,那个永远在第一时间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殷殷笑靥! 那晚深夜回到客栈之时,却愕然现她与两个师兄皆不在房里。心下忐忑之时只能独自在灯下静坐。黑暗中的烛光一点一闪,万物具寂的深夜里,心中千思万想的只是那灿如星辰的明眸善睐! 她三人回来之时夜已渐深,苏苏似是情绪低落,只是浅浅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我心生疑惑,只能询问两个大光头。在听到她在湖边嬉水竟然被外人偷看了去,我竟然怒不可赦,内力外放之时差点重伤了他们两个。 推开她的房门,看到的是那个令我心疼的剪影。当那双如上弦月般皎洁而清亮的眼睛凝视着我,当她告诉我她讨厌这该死的感觉不到我的感觉时。我的心中涌起的是阵阵的惊喜的涟漪。 作为天行之主,作为萧国最大的底牌,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太强了,强到即使我隐匿不出,也没有人敢稍微忽略我的一点存在。 可今天,这个如水的女孩却注视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飘忽不定让她不安了,她渴求我与她的相依相伴。我只觉得,心底某个曾经坚硬的角落渐渐被融化了,化成一湾温情。 我愿意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如果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如果这就是我寻求已久的久违的幸福,我愿意,为了得到这一切,万劫不复! 她说她要跳只舞给我看,原以为只是小女孩的小心思,然而当她脱下罩衣,露出那曼妙身姿之时,当她踮起脚尖,旋转起舞之时,我才猛然惊觉,原来,今日的慕容岭,定是看了我苏苏这天人之姿,入了迷,痴了心! 刹那间,血脉相连的紫血枪竟隐隐作鸣,我墨言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 我的苏苏哪,我到底,得到了一个怎样的宝贝! 看到慕容岭竟然把仗剑山庄最重要的金剑令交给了苏苏,我第一时间不容置疑地找了个借口没收了,我家的苏苏,岂能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气息! 我把紫金檀木簪插到了她的头上,正是从那刻起,她,就是这辈子我墨言认定的女人,天行山的当家主母! 可就在那一刻,她却骤然疼痛难忍!紫灵尾蛇,居然中了紫灵尾蛇之毒!那瞬间,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可以这般生动,可以为了一个人,心痛难忍! 银针封脉,这天下之毒,能难倒我的已然不多,怕我的苏苏内力全无,身子恢复太慢,我宁愿耗费内力,全力帮她推拿。紫金檀木簪里藏着的价值万金的回灵丹,自是也不能落下。 只要我的苏苏无恙,让我追星逐月,又有何妨! 这一次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如若我不在她的身边,那我的苏苏,岂不是回离我而去,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我整个心都空荡荡的,恐惧,我竟然恐惧,这久违的感觉,就这样萦绕着我,让我彻夜未眠! 一出房门,我就吩咐我的近卫暗从今往后要好好保我苏苏的安全无虞。我的贴身护卫中,暗,夜,魂,魄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他们四人,从小一直随侍在我的身边,从未听命于任何一人。 可今日,我要他们知道,他们如今要守卫的,是我的承诺,我的希望,更是重于我生命的存在!这样,即使我不在她的身边,我也好安心一点。 殊不知,世事难料,我倔强的苏苏,竟然又一次伤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单位的活很多,饼子忙得都有点晕头转向,所以提前跟亲们请个假,明天可能断更一天,周四恢复更新!不好意思了哈!嘎嘎!晚上要早点睡觉,哈哈,最近码字都码得没时间看美剧了! 52、墨言的爱情宣言(番外三) ... 这次伤到我家苏苏的,却是寒冰宫的三长老寒兰芝! 进了留武城后我就匆匆离开,因为从毒医余孽那救下的那个小丫头身上的毒液还很不稳定,每日我都必当花些时间为她理顺经脉,所以那日,虽与苏苏一同进城,却没有陪她一起入住云来客栈。没想到,我这一走,却又横生枝节。 苏苏一行虽然持有进城时候拿到的入住牌令,但寒冰宫的寒兰芝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看不起苏苏一家身份低微。竟然胡搅蛮缠,口出污蔑诋毁之言,要苏苏一行滚出云来。 我的苏苏,我如何不知!苏苏看起来虽柔弱如瓷娃娃般,但内里个性独立,坚强又从不咄咄逼人。 听到暗口传给我的苏苏说的话,“勿以身贵而贱人。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不禁哑然失笑,这才是我墨言喜欢的女子,举手投足从容温婉,待人处事进退有度,就算遇到无理刁难,也能沉静内敛,侃侃而谈! 可恼羞成怒的寒兰芝还是出手了,寒三长老浸淫多年的寒冰真气,居然一下子就使出八成功力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出其不意的骤然出手让隐在暗处的暗来不及施以援救,苏苏,就这样倒下。 当暗把他们送往墨年居所又回来告知我时,怒极冷哼之下,密室里四壁龟裂,待我与小丫头走出密室后,整个屋子分崩倒塌。 暗,就跪在哪里,任砖石下砸,不动一丝分毫。他当知道,苏苏若有丝毫不幸,他万死难辞其咎! 来到墨年之处我已是耐性全无,我墨言一心一意要保之人居然接二连三受伤,这让我情何以堪!一拂袖,把他们皆赶出了门外。 坐在床沿边上,看着那被寒气折磨得双眉紧锁却又坚强得不留一滴眼泪的苏苏,我的心疼无以复加,却只能轻轻道一句:“苏苏,我回来了!“ 一瞬间我的苏苏泪流满面,似乎找到可以依靠的怀抱。却依旧一瞪眼,佯怒道:“快点,我冷死了!“ 她不知道,如果我的怀抱是她需要的,我愿意敞开双臂为她守候千年,只为轮回中她的轻轻一拥。 接下来的疗伤却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是寻常女子穿着的肚兜,苏苏内里的着衣,让我如今想起,依旧气血翻腾。传说中最勾魂的女子,也不及我苏苏魅惑甜美的万一。 那两个时辰的疗伤是我多年来经历过的最甜蜜又痛苦的煎熬。 如若没有强的自制力,受役于外物,我如何能在武学上日臻巅峰。女子的赤身裸/体我并不陌生,可我永远低估了我的苏苏对我的诱惑和造成的影响。那一刻的我,与天行山的血狼王一般无二,狼血沸腾之下只想在她身上驰骋纵横。 嘤嘤转醒的她柔柔擦去我的汗珠,两相对望,眼底那璀璨的火花无法忽视!就这样,我们相拥相吻。情到浓时,心中的激荡翻腾,比之当初紫血枪铸成出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想把她融入我的骨血之中,从今往后,分不清你我。 那一吻,持续了好像几年的光阴,我调皮的苏苏,竟然戏谑地告诉我,我的表现,她很满意!如若不是考虑她身体刚刚康复,我倒不介意把她按到,让她更加满意! 我想放过她,可料想不到我的苏苏竟然不放过我。感到我蓄势待的不自在,她居然俯下头,在我耳边呢喃道:“亲爱的,这可不行,憋坏了可不好,我下半辈子的床上的幸福还要靠你呢!” 一句亲爱的,叫得我的心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意乱情迷。我突然想起天行山上墨年在哄小雪狼喝奶的样子:“我的小祖宗那,你赶紧喝吧,乖啊,我老人家的脑袋可就系在你的小嘴上了!” 我现在,就如那头半眯着眼睛舒服得直叹气的血狼。当然了,墨年那个干瘪瘪的小老头与我家苏苏,自是云泥之别! 接下来生的事情却让我至今想起来,都有种血液逆向流转的冲动。 她就这样一路舔过我的胸膛,在我的肚脐上打转,最后褪下我的衣衫,在被那暖如春炉的柔软的小嘴含住之时,我所有的自制都土崩瓦解,这小妖精,在哪里学的这些魅惑的手段,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使我食髓知味的么? 我的苏苏,这辈子,我与你,注定纠缠不清。 这辈子,我最不舍的,是初遇的悸动,我最在乎的,是一生的厮守! 而伤我苏苏的寒兰芝,自是要血债血偿!若不是考虑证武大会渐进,寒冰宫又本属萧国,我定不会让暗,夜只要了她一双手。这只是小惩大诫,真正对寒冰宫致命的是从今往后,寒冰宫将荣登天下大夫,天极以上神医的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打算偷空一天,还是忍不住把新鲜出炉的一段文字了上来,字数有限,亲们见谅! 这次伤到我家苏苏的,却是寒冰宫的三长老寒兰芝! 进了留武城后我就匆匆离开,因为从毒医余孽那救下的那个小丫头身上的毒液还很不稳定,每日我都必当花些时间为她理顺经脉,所以那日,虽与苏苏一同进城,却没有陪她一起入住云来客栈。没想到,我这一走,却又横生枝节。 苏苏一行虽然持有进城时候拿到的入住牌令,但寒冰宫的寒兰芝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看不起苏苏一家身份低微。竟然胡搅蛮缠,口出污蔑诋毁之言,要苏苏一行滚出云来。 我的苏苏,我如何不知!苏苏看起来虽柔弱如瓷娃娃般,但内里个性独立,坚强又从不咄咄逼人。 听到暗口传给我的苏苏说的话,“勿以身贵而贱人。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不禁哑然失笑,这才是我墨言喜欢的女子,举手投足从容温婉,待人处事进退有度,就算遇到无理刁难,也能沉静内敛,侃侃而谈! 可恼羞成怒的寒兰芝还是出手了,寒三长老浸淫多年的寒冰真气,居然一下子就使出八成功力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出其不意的骤然出手让隐在暗处的暗来不及施以援救,苏苏,就这样倒下。 当暗把他们送往墨年居所又回来告知我时,怒极冷哼之下,密室里四壁龟裂,待我与小丫头走出密室后,整个屋子分崩倒塌。 暗,就跪在哪里,任砖石下砸,不动一丝分毫。他当知道,苏苏若有丝毫不幸,他万死难辞其咎! 来到墨年之处我已是耐性全无,我墨言一心一意要保之人居然接二连三受伤,这让我情何以堪!一拂袖,把他们皆赶出了门外。 坐在床沿边上,看着那被寒气折磨得双眉紧锁却又坚强得不留一滴眼泪的苏苏,我的心疼无以复加,却只能轻轻道一句:“苏苏,我回来了!“ 一瞬间我的苏苏泪流满面,似乎找到可以依靠的怀抱。却依旧一瞪眼,佯怒道:“快点,我冷死了!“ 她不知道,如果我的怀抱是她需要的,我愿意敞开双臂为她守候千年,只为轮回中她的轻轻一拥。 接下来的疗伤却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是寻常女子穿着的肚兜,苏苏内里的着衣,让我如今想起,依旧气血翻腾。传说中最勾魂的女子,也不及我苏苏魅惑甜美的万一。 那两个时辰的疗伤是我多年来经历过的最甜蜜又痛苦的煎熬。 如若没有强的自制力,受役于外物,我如何能在武学上日臻巅峰。女子的赤身裸/体我并不陌生,可我永远低估了我的苏苏对我的诱惑和造成的影响。那一刻的我,与天行山的血狼王一般无二,狼血沸腾之下只想在她身上驰骋纵横。 嘤嘤转醒的她柔柔擦去我的汗珠,两相对望,眼底那璀璨的火花无法忽视!就这样,我们相拥相吻。情到浓时,心中的激荡翻腾,比之当初紫血枪铸成出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想把她融入我的骨血之中,从今往后,分不清你我。 那一吻,持续了好像几年的光阴,我调皮的苏苏,竟然戏谑地告诉我,我的表现,她很满意!如若不是考虑她身体刚刚康复,我倒不介意把她按到,让她更加满意! 我想放过她,可料想不到我的苏苏竟然不放过我。感到我蓄势待的不自在,她居然俯下头,在我耳边呢喃道:“亲爱的,这可不行,憋坏了可不好,我下半辈子的床上的幸福还要靠你呢!” 一句亲爱的,叫得我的心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意乱情迷。我突然想起天行山上墨年在哄小雪狼喝奶的样子:“我的小祖宗那,你赶紧喝吧,乖啊,我老人家的脑袋可就系在你的小嘴上了!” 我现在,就如那头半眯着眼睛舒服得直叹气的血狼。当然了,墨年那个干瘪瘪的小老头与我家苏苏,自是云泥之别! 接下来生的事情却让我至今想起来,都有种血液逆向流转的冲动。 她就这样一路舔过我的胸膛,在我的肚脐上打转,最后褪下我的衣衫,在被那暖如春炉的柔软的小嘴含住之时,我所有的自制都土崩瓦解,这小妖精,在哪里学的这些魅惑的手段,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使我食髓知味的么? 我的苏苏,这辈子,我与你,注定纠缠不清。 这辈子,我最不舍的,是初遇的悸动,我最在乎的,是一生的厮守! 而伤我苏苏的寒兰芝,自是要血债血偿!若不是考虑证武大会渐进,寒冰宫又本属萧国,我定不会让暗,夜只要了她一双手。这只是小惩大诫,真正对寒冰宫致命的是从今往后,寒冰宫将荣登天下大夫,天极以上神医的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打算偷空一天,还是忍不住把新鲜出炉的一段文字了上来,字数有限,亲们见谅! 53、墨言的感情表白(番外四) ... 第二日,我的身份自然也坦诚相告。苏苏既是我认定的人,她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我墨言并非寡情薄意之人,只是,要我真正认定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听闻我的身份,苏苏并没有欢喜雀跃,相反,她低沉的情绪我能感受到。我如何不知,苏苏定然觉得以她如此平凡的家世,她自认为平凡的自己,配不上我这个世人称颂的绝世强者。 可我的苏苏,你如何知道,心下忐忑的是我。这颗心,已然烙下了你的名字,这辈子除了你的痕迹,将再无其他。 牵着她的小手,我带她来到房里。关上房门,迎接她的是我汹涌而至的吻,我多疑的小丫头,是不是非得让我把心剖出,深深看上一眼,才知道我的里里外外,装载的,哪里都是你,哪里不是你! 我墨言从不轻言承诺,就算是当初娘弥留之际对我说的雪莲儿的事情,我也只是默许而已。但今天,我墨言不以天行之主名义起誓,不以蓑衣人的名讳起誓,我只以墨言之名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二十二天后天山雪莲即将瓜熟蒂落,我与苏苏又要再次分离。这一次,我把那个毒丫头带来了。虽然功力不高,但天下使毒之人,除了我与她原先的师傅,应该也无人能出其左右。有她在,多了一个人相伴,苏苏也能自在点,不会因为过于孤单而太挂念我。 那晚苏苏亲自下厨,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认定的这个煮饭婆倒真的是实至名归啊!我把苏苏所做的菜式都据为己有,觊觎的人一个个都给我云淡风轻地瞪了回去。开玩笑,我堂堂的天行之主夫人的菜,是能随随便便吃的么?! 那晚歇息之时,平日里风吹不动的练功调息竟然也没了兴致,原来一直笑话他人忸怩作态的心酸离别,今日里,我自己倒是从头到尾尝了个痛快! 正犹豫着是不是过去丫头那里瞧瞧时,未曾想,那丫头竟然悄悄地跑来了。开口竟是一句我眼巴巴找你偷情来了,你老人家都不配合。我心下畅快之时自是不能辜负我家苏苏的一番隆情厚意。 遇到我家苏苏,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简直不值一提,化身成兽,是我每次见到苏苏唯一的想法!少年意气风之时我活得像个小老头,如今,已过了而立之年,却活像天行山上的血狼孩一样不知餍足。 苏苏临别送了我一件信物,如今那小小的铁片儿,是除了苏苏,唯一能够贴近我肌肤之物。夜深人际,形只影单之时,我总会不厌其烦看着上面的句子呆: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 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 前世五百次的相识,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知。 前世五百次的相知,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所以,亲爱的,我愿意用万次的回眸,只换取今生与你的一次相爱! 那一刻我的心中翻腾不已,我从未想过,这个如水的女孩,给予我的是这样炽烈的情感,只愿燃烧了彼此,从此骨血相溶。 我墨言的妻,我如何舍得让你为我承担轮回之苦,所以今世我墨言愿意用百万次的回眸,换取与你生生世世的厮守! 次日清晨,迎风披露,我一早就动身,不愿惊扰了我睡梦中的她,其实,心中更怕的是见了,反而更加不舍! 虽然人在天山,可我家苏苏每天晚上吃了几碗饭墨年这个小老头都跟宫里记事的太监一样一笔一划记了下来。天行山上那十八只嚣猛的侦查飞鹰此刻全被我召了过来,每日一飞,成了他们的苦差事。 得知我家苏苏和烟柳宫的柳丹婷成了好友,二人在卧蚕眉遭到双剑堂的倪海仪挑衅。流莲断然出手,而后还是在慕容岭的插手下平息了下来。 听到苏苏竟然在小酒馆为他几人专门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那天晚上,天山上三只极地雪熊我挨个揍了个遍方才解气。慕容岭原本就心存觊觎,现在,定是更加死心塌地了! 得知苏苏要替柳丹婷出战比舞一局。我心存私心,总想着独占苏苏所有的美好。可,我光芒万丈的苏苏,她绽放时的美丽,值得让所有人为她魂牵梦绕。 我让墨年细细为我描述了苏苏的着装,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个神态。我无法亲眼目睹她的奇迹,但我却会让这一幕跃然纸下,承载我的一湾思念。 那一个晚上,我一人独在小屋里,从我们相遇,相识,相爱,到苏苏的美人鱼之舞,一笔一划,像铸造我的紫血枪一样全神贯注,为苏苏,做了一本她曾经念道的所谓连环画!我郑而重之地把它装载在檀木盒里,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让暗赶紧把我这件小礼物送回去!想着苏苏看到是的惊诧和欢喜,我竟然如孩童般笑逐颜开! 得知三皇子竟然垂涎流苏,得知慕容岭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求亲!而这一切,我这个正牌夫君却只能躲在这个风雪之地,写写画画聊以□!我从未有一刻如此盼望天山雪莲能早日成熟,让我能温香暖玉抱满怀! 那一晚,我提着紫血枪,天极峰山一夜银蛇乱舞,生生被劈下了半个山峰!那三只极地雪熊,竟然吓得瑟瑟抖,从那夜起,天行山的血狼儿又多了三个伴,想着我家苏苏定然也喜欢这三个毛茸茸,白晶晶的玩意! 为雪莲儿疗伤了五日,倾尽全力,不眠不休,雪莲儿只道是我心思殷切,想急着让她少些痛苦。我也懒得辩驳,我想着的,是能早日大功告成,我也好早日回家!是啊,回家,我的苏苏在哪里,哪里便是我墨言今生的家! 我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就是为了在证武大会的前一夜赶到,也好安安静静地看一眼她,也好真真切切感受她的存在!那如小猪般的睡姿,那嘟起的嘴,都是我日思夜想的! 第二日的证武事实上我一早就到了,隐在暗处,见那丫头实在不让人省心,跑跑跳跳竟然钻到了萧国这边的位置上来了,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在她心里,难得能够看到光明正大的打架斗殴吧! 所以我在一旁,大家看戏,我看我的苏苏! 直至寒珍月卷着那长刀飞来,我才断然出手。明知道她不会伤到分毫,却仍旧心悸不已! 一句想死你了,让我所有的不忿都化为乌有。曾几何时,我墨言也爱听所谓肉麻的话语。当然,只要这些话是出自我爱妻之口,再肉麻点,也只会让我老怀宽慰而已哈哈! 对于曾经觊觎过苏苏的三皇子,我自是严惩。晋国三皇子又如何,就算是晋国皇帝亲来,我照样要他人仰马翻。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流苏,就是我的逆鳞!人人只道是我伤了三皇子的腿脚,其实只有我心里清楚,我这踏力而去,他今生今世无法人道! 从他迷昏我苏苏那刻起,就注定,他万死难辞其咎! 慕容岭战败后的道出了挑衅之言,对于苏苏,他绝不退让!我欣赏他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天之骄子!可退不退让,对我墨言来说,又有何区别!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紫血枪认了主,至死方休! 连挫两大高手,苏苏迎接我的只有一句话:“累不累,今晚想吃什么?” 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些年来,我的战绩何其多,可又有哪一次,在落幕之时,有一个女子笑语盈盈,等着我的回归,等着为我做一顿暖心的饭。所有的荣光,又哪能比得上她的浅浅一语! 任残红乱舞,思绪飘飞,任世间起伏,岁月蹉跎!此心,此情,至死不渝! 所有言语,化成一句:“我最想吃的,自然是苏苏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回正文了哦!亲们继续支持哈!谢谢! 54、夫君,可别憋坏了! ... 话说墨大叔夹着他家的流苏宝贝,一路飞腾,那架势,就跟2o12的末路狂奔一样,让流苏不由联想起火影忍者里面忍者在树林中“休咯”一声,一下就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的感觉。 墨言轻车熟路地跃进墨年的小院。此刻被墨言以看护流苏不利而被罚在药房老老实实搓药丸子的老人家墨年,突然耳朵一抖,听音辨位!丫的,反了天了!老夫的家门居然还敢来个草上飞!老夫憋了好几天的气,都把人憋便秘了,你这小贼,老夫今天不给你几个好果子吃,老夫就搓一辈子的药丸子! 原本酝酿了一肚子郁闷的老人家矫健得抡起药房的大药锤,健步如飞,打开房门,运足中气,正要大喝一声。 抬眼一望,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风吹来,那双不大好使的眼睛居然贼亮贼亮地看见墨言冷着脸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可怜的墨老人家,生生吞下他蓄势待的那口浊气,把锤子藏到身后,转身,进房,关门,动作如行云流水。靠着门板的墨老人家抚了抚可怜的单薄的胸口,苍天哪,我这小身板,这气逆的,都要内出血了! 墨言揽着流苏,进了流苏的小房间。还未等墨大叔有所动作,咱家的流大小姐居然先制人,踮起脚尖,已经咬向墨言的双唇。 墨言浑身一震,心下一笑,这才是他的苏苏哪,从不矫情。没有丝毫的犹豫,双臂一收,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在了一起,所谓的亲密无间,当是如此! 这个悠长而激烈的吻,让流苏怀疑墨言是不是把她当成了继慕容岭,雷惊乾后的第三个对手。墨言的霸道,火热,渴望展露无遗。 墨言的的舌头带着不容置疑潜进了流苏的樱桃小嘴,两条灵活的舌头互相嬉戏,追逐,席卷缠绵。这身子,这容颜,他想了多少夜,这名字,他念了多少次! 流苏的身子已经瘫软如泥,软趴趴地搭在墨言的身上,那软弱无骨的身子,让墨言觉得经过两场大战后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他而今却血液喷张,连额头,竟然也出了一层薄汗。 墨言打横抱起流苏,向流苏的小床大步走去。难得流大小姐一脸娇羞,心下忐忑不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就地正法? 墨言把流苏平放在床上,自己俯□去半压着流苏。这次墨言的吻极尽温柔。墨言的舌头轻轻地在流苏的口中搅动。墨言的唇扫过流苏那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啃咬却让流苏低呼出声。 流苏的轻呼让墨言心中莫名一紧,原本燥热的身体此刻却是更加的燥热难受。墨言的手滑进了流苏的衣衫里,那滑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墨言的手指修长有力,没有想一般练武之人一样长满老茧,那阵阵**的触感,让流苏的肌肤也为之战栗!流苏只觉得耳边传来墨言暗哑的呢喃:“我的苏苏,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地要了你!”声音沙哑低沉,说不出的性感动听。 流苏的脸越的红了,可爱的小嘴嘟了嘟,柔腻的手指点了点墨言的鼻尖,道:“老人家,你就不累么?打了两场架,你还真想从地上打到天上,再打到床上来不成?” 墨言伸手握住了流苏的小手,把流苏的指头放在嘴边轻轻咬了口,挑了挑眉道:“习武之人,本来身子就比常人强壮,别忘了你家夫君我可是出类拔萃的主,衡山派那小老头娶了四门媳妇都吃得消。何况是你夫君我,娘子若不信,干脆咱么今晚就身体力行,不罢不休如何?” 此时的墨言一脸的邪笑,与那个温润如玉的秀才形象简直就判若两人。 流苏别的没听到,就听到衡山的掌门娶了四门媳妇。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起身子来反压着墨言,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老不正经的,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想跟衡山派的老爷爷看齐是吧,我告诉你,连门缝都没有!” 墨言咧嘴而笑,似乎心情从去天山回来之后就没有这么舒心过。 唉,他的苏苏啊,要是他真想娶媳妇,估计现在天行山上就不会如今这般冷冷清清,不过,这次回去,还是赶紧把这终生大事办了才好,也好多蹂躏他家宝贝两年再要孩子。墨叔叔不愧是思虑周详,运筹帷幄的主啊,于是乎,墨叔叔说出了一句雷死人的话:“其实我睡觉认床的,以后身边多了个人,自然也是认人的!” 流苏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墨言的眼睛道“你老就别顾左右而言他,想就这么打我,后门都没有!说,你和萧国的公主萧雪莲是什么关系?表哥表妹,亲上加亲?要不就是师徒恋,哼,手把手教着教着就上下其手了,再不是那就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版本,三选一,哪一个?” 墨言苦笑不得,看着流苏那红扑扑的脸蛋儿,明知道她是半故意半有意地刁难他,却仍然让他老怀宽慰,忍不住想逗逗她,用手捏了捏流苏的脸蛋儿,道:“告诉你也无妨,也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流苏以为墨言会矢口否认,却没想到墨大叔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时间倒轮到她支吾了。 想起除了萧雪莲,还有一个熟女寒珍月,一个活力少女柳丹婷,不由得有点情绪低落,趴在墨言的身上,小拳头捶了锤他的胸口,委屈地道:“你的过去我都来不及参与,以后呢,怎么办。那么多情敌,我一个都打不过。” “我家苏苏都有哪些个情敌,说来听听?”墨言舒服地在流苏的背上上下其手,暖暖的被窝,身上靠着香香软软的身体,听着心上人带着淡淡醋意的柔柔声音,墨叔叔突然觉得,在天行山上枕着白额虎皮,喝着猴儿酿制的美酒,那逍遥自在的舒服,也比不上现在的万一啊。 流苏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寒珍月是寒冰宫的天之骄女,虽然她年龄大了一点点,”刚说道这,墨叔叔已经不乐意地在肉肉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可是,她和你是最门当户对的,按世俗的眼光看,她才是那个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墨言的手若有若无的顺着流苏如墨的长,漫不经心地哼了声:“我的武功够高了,找娘子又不是找个来陪我练手的,你这说法很没意思。” 流苏轻轻咬了咬墨言的下巴,道:“那还有丹婷,你知道的,我和丹婷可是好姐妹,现在就因为你这个红颜祸水,我们姐妹之间都有间隙了。丹婷活泼,武功也好,人也率性,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墨叔叔摸了摸被流苏咬了的下巴,轻轻一笑,道:“这丫头天资可以,收作徒儿倒是不错,做娘子嘛,不妥,难不成夫妻之间的情趣就是让我教她练武。要是这样,那着实没趣得很!” 流苏抬起头来佯瞪了他一样,媚眼如丝,没好气的说:“那还有你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雪莲公主呢?那样连天山的雪看了都要融化的绝世容颜,”流苏骤得恶狠狠地盯着墨言的眼睛,道:“那么美的人儿,连我看了心都要颤抖,我就不信,哼哼,你老人家没动过心!” 墨言那如深潭般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流苏,轻叹了一声:“如若动心了,今日你还会躺在我的怀里么?这世间,美丽的女子何其多,唯有我家的苏苏,是百看不厌的!” 流苏今日不是无理取闹,今天的一切让她太震撼了,她觉得她幸福的不像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怕一梦醒来,就如当初一样,已是另一个时空,另一个自己。 墨言是如此的光芒万丈,大家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看到,就算她跳的舞有多么迷人,这世界的舞姬,只是供人家娱乐而已,又有多高的地位。而她的家世,在这群江湖朝堂大佬里,不提也罢。 她依旧是前世那个自信的流苏。可在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她的自信在他人眼里,或许只是小丑般的可笑。她的心很不安,她讨厌这种不真切的感觉。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 流苏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缓缓低下头,靠着墨言的胸口,听着他那有力的跳动,眼底竟是湿润了,轻轻地道:“墨言,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想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墨言抚在流苏后背的手骤然一抖,心里所有的坚硬刹那间支离破碎,轻轻抬起流苏的小小的下巴,看到流苏那湿润的双眼,心底莫名地一疼,轻轻吮吸流苏的双眼,再次拥她入怀,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的苏苏,若是平凡的,但平凡的你给了我一份平凡的爱情,我把你看在眼里,捧在手心,记在脑中,留在心头。这世间我已别无所求,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墨言顿了顿,又言道:“何况,在我的眼中,任天下繁花似锦,唯有你,才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与我坐看这天下风起云涌!”此刻的墨言,又是那个令天下风云色变,翻手云,覆手雨的天行之主! 流苏心下豁然开朗,庸人自扰,何苦执拗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墨言对我如此的死心塌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恋,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只要曾经抓住一闪而过的流星,留住的将是一辈子幸福的光芒!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就是如此么?何况,这份感情,一定会想陈年老酒般让人迷醉一辈子。 想着,流苏不禁俯□子,在墨言的唇上辗转流连,随后轻轻的媚惑无边地说了句:“夫君,都憋了好些日子了,今个儿就让我好好伺候你。” 依旧停留在流苏后背的墨言的手骤然一紧,看着流苏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想着疗伤当日那唇齿啃咬吮吸的美好,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眼睛竟然也迷蒙了起来,翻身把流苏压倒在身下,哑着声音道:“娘子还是先满足一下为夫的口舌之欲!” 于是乎,第二日,流苏全身上下包得整个木乃伊一样出门了,没有办法,墨老大的口舌跟他的手足一样功力深厚,折腾得流苏第二日一起来,觉得自己和梅花鹿无丝毫差别。心下对衡山派的老爷子娶了四门媳妇的事情仍然游刃有余的事情已经完全信服!也开始筹划自己如何能够在以后长途跋涉的床上之旅榨干墨老大,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动不了任何的闲心思!唉,长征之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墨老大如今兽血沸腾,遗憾的是未能真正驰骋纵横,但一解相思之苦,食髓知味多两次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55、人在醋途 ... 证武大会虽然如期结束,但留给大家津津乐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届的证武大会堪称经典!原因无他,半路杀出了一男一女两个程咬金。 女子凭借人鱼之舞倾倒众生,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凭借此舞烟柳宫终于在今届大会上风头盖过了寒冰宫。人鱼与人类凄美的爱情故事传遍大街小巷,酒肆饭馆的说的武侠轶事,转向了言情文学风哪!富家小姐们更是人人一条鱼尾裙子,人鱼风急蔓延! 男的更是了不得!如果仅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只能说是“王者归来”,消失了十二年的武林无冕之王蓑衣人强势回归,代表萧国连挫当今武林巅峰高手慕容岭和雷惊乾,再续蓑衣人的不败神话! 然而这两件事顶多对大家的刺激也就是两雷轰顶而已,真正让大家五雷轰顶,呆若木鸡的是此女子竟然是蓑衣人的心上人! 里面的爱情故事有多缠绵悱恻大家不知道。但蓑衣人在证武大会上因为三皇子曾经虏过其心上人,而当着晋国江湖朝堂众人的面当场把三皇子打趴下了,原本以为只是皮外伤,结果证明,蓑衣人出品,出血是必然的,内伤是肯定的,断子绝孙也是有可能的! 三皇子从此不能人道,与自小伺候他的太监无异。晋国皇帝大怒,却只能打断牙齿往里吞。但皇后倒是忍不住了,三皇子如今已经失去了争夺皇位的必要条件,这对原本信心十足的皇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派出的杀手据说已经出了! 继三皇子之事后,蓑衣人又与仗剑山庄慕容岭在比试结束之后又进行了一番争风吃醋,实际情况只有当初观战的人清楚。但酒肆饭馆说书人讲的就又是另外的版本了,据说二人是争得那是口沫横飞,上串下跳,脸红脖子粗,最后蓑衣人大吼一声,震天彻地:“你爱咋咋滴,我的枪已经在她身上认主了,这辈子她死了,也是我的!” 当日流苏在酒馆里听到这样一段的时候连喷了三次茶水,墨言在一边听得脸色铁青,第二天所有酒馆里的说书人都不约而同不敢再提及这个故事,据说当夜所有人都接到了封口令,而封口令是啥?那就是,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小刀! 歇息不到两天萧国一行就出回国了。作为如今众所周知的萧国监国大人,自是要担负起保护太子公主的职责,所以墨言自然与之同行。原本萧萧索索各自为政的萧国武林人士,这次回去却是大班人马,异常团结,连带他国的无门派的散修江湖中人,也跟来了。 若说有那么一个原因,就是墨言的向心力太强了,大家都想靠近点,看能否得到他的指点一二,如果被看上了,收为弟子,那就更是前途无量了!所以流苏经常都可以看到像墨年那样岁数的老人家,热乎乎的脸蛋儿贴着墨言的冷屁股到处跑,要是可能,估计都想拿条绳子把自己拴在墨言的裤带上! 从墨言的口中,流苏也知道墨言此番回去,萧国国主已经时日无多,只等太子顺利登基,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墨言就可以功成身退。带着流苏定居天行山,回归自在的日子。 流苏也曾质疑难道墨言能就此放手,天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如若萧国骤现危机,那墨言不是还是要出手相救。墨言的回答却让流苏大感意外,不由感叹墨言的前瞻意识比她这个所谓的现代人强多了! 至今流苏也不知道天行山是何组织,但从墨言口中,也知道他从来都把自己独立在三国之外。墨言从来认为,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也不可不谓之一件好事。至于他,又不是卖身给了萧国,救了萧国公主,替萧国武林出头,已经仁至义尽,如若以后萧国危机重重,最后关头能保住雪莲儿就够了,至于太子萧雪语,那就自求多福了! 流苏听罢不由狠狠地鄙视了某人一顿,不就是舍不得美人儿么,说的那样冠冕堂皇!也就因为这句话,流大小姐又让某狼人给按到了,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并又重新食髓知味了一次! 启程的那天流大小姐很郁闷,级郁闷!为啥?寒珍月和柳丹婷居然也在萧国一行中!寒珍月据说不顾寒冰宫高层的苦劝阻止,毅然脱离寒冰宫,回归萧国的怀抱!至于柳丹婷,则是由萧雪莲引荐而来。萧国目前势单力薄,烟柳宫的少宫主如今自告奋勇要与之同行,自然是打开大门鼓掌欢迎,这对于烟柳宫以后选择支持的风向自然也有一定的影响。 流大小姐得悉后,愤愤的拧了老墨一下,道:“原来萧国最擅长的居然是美男计!怎不干脆把你挂在墙头明码标价!” 墨老大洒然一笑,最近墨老大有了一个新的恶趣味,就是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吃醋,那心情,爽的无以复加,简直比和高手切磋了个痛快更加的昂扬! 整天笑得莫名其妙,阴阳怪气,让一旁随行的墨年看得那是心惊肉跳。心下腹诽不止:原来主子是闷骚男,这么多年阴森森的,感情是还没有被刺激到!一被刺激到,那简直就是一不可收拾!不过怎么看还是现在这个模样好,起码有点人气,不会每次见到他,背脊都从脖子凉到脚跟! 墨言默许了寒珍月和柳丹婷的随行。对他来说,这样无伤大雅的事情,又可以看到他家苏苏急的上串下跳,整天围着他转,何乐而不为啊! 墨大叔此举是讨好了自己,却痛苦了流苏,从启程那日起,流苏就开始了她华华丽丽的吃醋之旅! 自墨言身份曝光后,柳丹婷却从未找过流苏对质,平日里两人之间也与往常一样和谐,只是流苏无法忽略,而今的丹婷每一次的微笑背后,都情不达眼底。这让流苏的心情很是低落,难得的好友,如今却也疏离了起来。只是目前能与墨言朝夕相处,心底下的这份郁闷,也被冲淡了不少! 目前这样的关系,流苏虽然为难,但心底却是坚定无比。流苏总想起自己看过的那出电视剧《我的最爱》。正如里面说的,爱情如同踢球,也分正选和后备,爱情中不能够迟疑,在一个应当把握的时候把握不住,到最后就只有后悔!所以流苏从未想过折中退让!但墨老大最近的行径,确实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真欲除之而后快! 萧国一行这次回程有三辆马车,一则是萧国太子和公主随行的,二则是最近增加的两个美人贵客寒珍月和柳丹婷,当然,流苏也在她二人的行列之中。三则墨言自己的专驾!三辆马车,最豪华的镶金带银的自然是皇室的专属车撵,最大的却是墨老大的车,跟一间普普通通的木屋子一样,但拉车的马却相当的耀眼。 据某些暗暗愤愤不平,满眼妒火的人说,这四匹纯黑色的,比普通的马还要高上一半的拉车马,竟然是西域难得一见的黑铁勒,万金都难买一匹,感情到了墨言这,好端端的英雄名马成了拉车马, 原本墨言倒是想让流苏同住一车,但我们的流大小姐居然忸怩作态,觉得寒珍月等三人也在,还是要避避嫌,自己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好,省的遭嫉。所以也就自然而然与寒珍月和柳丹婷同在一辆马车上休憩。 不料,这番同住,却让流苏苦不堪言!二人虽对流苏亲蜜热情,相处和睦,可这两人似乎早有默契地时不时聊起墨言的种种,他的过往,他这次证武的风光,他的个性,他的喜好,他的温文尔雅,他的博学多才,,,流苏数也数不清,怕是自己这个正牌女友掰着手指头细数墨言的好处,也说不了这么多! 所以流大小姐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两个绝色美女兴高采烈的交流着自己埋藏多年的苦恋的心得,真的是荼毒了流苏的耳朵,刺伤了流苏的眼睛! 可这一切流大小姐还是扛得住的,让流大小姐扛不住的是咱墨老大最近突然变风骚了! 好像今天,墨老大心血来潮,居然和寒珍月散起步来,两人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侃侃而谈,说道的都是老大当年的江湖轶事。寒珍月眉目含情,轻轻挽间巧目脉脉,道不尽的风情万种。轻笑声如珠落玉盘,说不完的悦耳动听! 可是看在流苏眼里,那是怎么刺眼就有多刺眼,怎么难听就有多难听。流大小姐盯着那施施然别样风骚的墨某人,心底破口大骂:你个小样,就你会扮清高,还到是武林第一能耐,人家美女一个眼神,你就飘飘然地连老婆在哪都不知道,寒珍月,果不愧是武林中的职场高手,气质白领,蛊惑熟女! 墨老大踱步回来之时还不忘故作惊讶的看着流苏,清朗一笑道:“早知应该带上苏苏,苏苏定爱听各种武林趣事!”寒珍月也一脸幸福小女人模样地点点头。 看着那仍旧一袭青衫的墨老大,墨年眼睛眯了又睁,唯恐看得不真切,主子也太会演了吧,真的还演上瘾了!唉,没办法啊,这孩子,从小缺爱,长大了,又受刺激了,居然玩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 又道那一日,墨言攀上了萧国公主的座驾,不一会,一段绵长舒缓的古韵传来,琴瑟和鸣,说不出的婉转动听。下车时萧雪莲那原本娇弱春花的脸蛋,多了一份让流大小姐呲牙咧嘴的妩媚荣光! 再言那一天,柳丹婷冲冲跑来,一脸的希翼,对着墨言害羞地道:“墨先生,你昨日教我的剑招我已经学会了,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可否到林子里为丹婷指点一二? 于是乎,我们的墨老大又心情无比畅快地随后而去,凤眼不经意一瞥,见到那紧握拳头又松开的,眼睛里燃起迅猛斗志的丫头,口里还念念有词:“世界是多么美丽,空气是多么清新,我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快弹开!你个墨混球,我让你得意!”抒完流大小姐还不忘拍了拍不沾半点灰尘的屁股,虎躯一震,潇洒得走开了。 墨老大此刻的心中,却无端端生起了一丝不安!墨老大很认真的检讨了一下,得出了自己做得太过火的结论,想着明天是不是要改邪归正,重投美人怀抱了。 可如小说乱世佳人中的结束词所说的: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哪,流大小姐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56、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 墨老大事实上也是在自我折磨。流苏醋是吃得天花乱坠,让墨老大心花儿怒放,可自然的,流苏也不会主动再提起伺候的事宜。所以墨老大实际上是痛并快乐着,痛,自然是憋痛了的痛。 就在墨老大准备改邪归正,重新成为可以树贞节牌坊的良家妇男之时,流苏那边却是绝地反击. 话说那一日墨老大正准备找自己的宝贝回归甜蜜二人世界之时,一下车,寒珍月已经来到了他的马车前。 墨言还未开口。寒珍月已经一脸慎重地道:“前两日听先生说了毒医余孽的事情,珍月也让寒冰宫的弟子多加小心。寒冰宫传信给我,说这些日子一清查,已经有两个弟子莫名失踪,年龄都未到十六岁,而且,和先生之前所言的一样,均是和流莲姑娘一样,全身均有部分经脉堵塞,内力只能突破第一二层。由于她们两个入门多年,但天资有限,所以一直没有核心弟子那样照顾到,两人失踪了几日,也是因为主管她们几个的师傅被杀才被查了出来。被杀者可能是与劫走两名弟子的人打了照面,所以被杀了灭口,尸我让他们连夜兼程赶来,看先生能不能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已经到了前面的驿站,如果先生现在有空,我们全力赶过去,傍晚时分就能返回!” 墨言垂下眼帘想了一会,道:“也罢,就走上一遭吧,毕竟当日是在我手上逃走的,如今到处肆虐,伤及了太多无辜,也不甚妥当。”那就劳烦宫主陪我走一趟吧。“ 寒珍月心下一喜。连忙答应,往前引路。这几日,难得有机会与墨言交谈,虽说墨言一直保持距离,略显冷淡,寒珍月通宵世故,哪能不知道墨言对流苏的心思,每次与他们交谈,实际上他的眼光永远都默默追寻同一个身影,眼底的微笑也是因为看到某人嘟起嘴儿时候的满足。 但这对寒珍月来说,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墨言的每句话,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墨言提到的流莲的事情,她马上连夜传信让人调查,没想到,寒冰宫居然有弟子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这原本应该悲哀的事情却使她惊喜,因为她知道,这同样是一个能与墨言独处的契机,寒珍月相信,只要给她多一点的时间,她相信,她才是那个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流苏其实一早就在车上瞄着他们,没有功力的她自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只看见寒珍月这次站得很近,墨言正若有所思地认真听着她的讲话,完了二人还一前一后飞奔而去,流大小姐郁闷得怎么看两人怎么觉得像是私奔的情人。 流苏大大地哼了一下,大混蛋,最近肯定是暗爽到内伤,老娘今天不给你添把干柴,你还不知道偶就是冬天的一把火,燃烧了你映红了我! 流大小姐威武地跳下车,威武地喊了一声:“墨年!”原本流苏不是这样不敬老的,一直都喊墨年墨老爷爷,都是被墨言带坏的,自从墨言回来后,得悉了墨年竟然暗地里占了他辈分上这么多的便宜后,不知道怎么把墨老人家给整治了一番,后来流苏经不住墨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怨乞求下,改口叫墨年了! 墨年无端端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弱弱地应了一句:“祖宗,你这次又要折腾啥?”墨年心里那是血泪并流啊,还让不让我的老年生活过得安生点,好歹我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哪里不受到尊崇,哪里不得到敬畏,到了你们这,折腾得我老人家都想挥刀自宫,好歹在皇宫里混个大总管还是绰绰有余的! 流大小姐一脸的奸笑:“陪我到萧太子那走一趟,我有点事情找找他!”墨年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很不良好的预感,但还是干巴巴地跟在流苏的后面,找萧太子殿下去了。 墨言傍晚时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济济一堂,热火朝天的景象。 流苏和萧太子以及若干个年少的江湖少侠一起,当然,流苏身旁还有个把风的在座年龄最老的钻石王老五墨年墨老侠。唯一的女眷就是流苏,柳丹婷和萧雪莲大概为了避嫌,一早就上了马车。 若干人正围着篝火,谈笑风生,篝火上滋滋响的是烤肉的油滋声,一阵阵勾人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流苏正侃侃而谈,说道的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在光明顶解救众位明教中人,凭一人之力,抵挡住了正派武林中人的连番攻击。 流大小姐明显相当兴奋,对流大小姐来说,异世的日子确实过得很清水,那像以前一样一帮朋友在酒吧热热闹闹,闹闹哄哄地谈天说地。所以流大小姐今天晚上的初衷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自己倒是假戏真做,聊着聊着就主动进入了当年的状态! “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着实了得,灭绝师太所有的进攻都往她自己身上…”流苏说的满脸红光,众人听到这样的情节和武功也是相当的惊奇,不时地有惊呼声出来鼓励流大小姐更加卖力演出! 墨言的轻功较之寒珍月自然胜了不知几筹,所以事情一了,他就急急和寒珍月交代了一声,先行回来,留着寒珍月边赶路边暗自神伤。墨言想着赶在流苏上了柳丹婷他们马车休息之前把她劫回自己的马车。结果,墨老大回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刺激他的一幕。 美人艳如桃李,举手投足,魅惑天成,众看客不知道是听故事还是看美人,皆是神情俱醉,不时鼓掌应声符合!萧太子看着流苏的眼神莫名温柔。(其实萧太子一向都是比较温和的人,只是今晚墨大叔情绪不好,理解的自然也比较偏激) “不就是一个借力反击的小技巧,乾坤大挪移,名字倒是饶有气势,只要功力高深之人,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办到!天寒露重,大家还是早点歇息得好!”墨言淡淡的声音传来,人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墨年心中哀号,难怪刚才觉得背脊有点冷,原来是男煞星回来了!看着身边的流苏,挤眉弄眼的打脸色。估计是墨年脸上的皱纹太多了,怎么挤看起来还是那么多条线,自然流大小姐也没看出个之所以然,不过即使看出了,估计流大小姐也还是要豁出去的挑衅一番的! 身边的火光熊熊,可众人却皆感受到了寒渗渗的冰冷感觉。缩了缩脖子,看着一脸阴暗莫名的墨老大,几个江湖少侠已经借口离开了,剩下萧太子和墨年还煞有勇气地堵在这。 流苏回头一看,按下心中的欢喜,不满意地道:“老墨,你一来就把大家都吓跑了,你看大家原本还挺得满心欢喜的,我亲自下了调料的烤肉都还没吃!” 墨言又向前走了一步,淡淡道:“没关系,我们回去你再好好讲,我再好好听!”言罢也不知道他如何动作,烤架上的三只烤兔已经没了两只。流苏已然被墨某人揽着,瞬间已经消失不见。 萧太子也不在意,轻笑道:“墨老先生,还是我们两个有福气,留到了最后还是有点奖赏,这兔子,咱两人就分了吧!”墨年心下想着宁做饱死鬼,晚上要小祖宗难了,明日大祖宗不知道要如何折腾我老人家,吃吧吃吧,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墨老人家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一口口啃咬这香美无比的烤兔肉! 流苏是第一次上了墨言的马车,一上车,流大小姐就觉得她闪了眼了!偌大的车厢足足有二米高,十平米宽敞。中间略略垫高的床上铺就着好几层厚厚的白色的皮毛,上面放着几个精致的靠垫,靠窗的位置还放有一方书桌,一把靠椅,还有一个小书柜。上面悬挂的,竟然是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那明晃晃的犹如白昼的光线就是来自这两个流苏只曾听闻,从未见过的硕大的夜明珠! 流大小姐一把扑向墨言的床,舒服地叹了一声:“天哪,真是**啊,这车跟你这人一个模样,表里不一,金玉其中,败絮其外啊!” 墨言冷哼了一声,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了下来,一路回来真的是饥肠辘辘,便自顾自地吃起手中的烤兔来! 流苏见状,迅爬了起来,抢了一只边吃,相对于流苏的狼吞虎咽,墨言吃得如同他的人一样优雅自如,但度却绝不比流苏慢,边吃还边慢吞吞地说:“今日有了毒医余孽的线索,我赶着去了一趟,你倒是自在,一个女孩子家深夜也不好好休息,跟那一帮人瞎混什么?”说着,一手抢过流苏手里的肉,慢条斯理地道:“饿着吧,罚你长点记性!” 流苏心里不怒反喜,墨言实际上已经解释了今天他的行踪,至于饿,墨言自然是知道他们都有固定的晚饭伺候,晚上这一顿烤肉,只是临时起意的额外之餐而已,倒是他,真的是饿坏了。 酒足饭饱思□啊,夜明珠光璀璨,让骤时对望的两人身上似乎也燥热了起来,流大小姐居然不自觉地舔了舔双唇,这落在墨言的眼里,更是如狐媚子一样夺人心魄。就在流大小姐蓄势要扑过去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了。 “流苏,寒姐姐已经回来了,我们准备歇息了,你也赶紧回吧,我看寒姐姐今天很累了,怕你一会回去吵到她了,特意过来叫叫你!”门外响起的俨然是柳丹婷的声音。 柳丹婷一直留意这外面的动向,知道流苏上了墨言的马车,柳丹婷犹豫了好一会,才在寒珍月的鼓励下过来问了这么一句。无论如何,都不想流苏卧眠于墨言的榻上。 流苏舒舒服服地躺回墨言的榻上,摆明了要占为己有,以为墨言会出言直接告诉柳丹婷她今晚就留在这。哪知道墨老大居然轻笑了一声,道:“正是,天色已晚,苏苏还是赶紧和柳少宫主回去歇息了才是!” 流苏愣了一会,狠狠地盯了墨老大一样,口里愤愤不满地低声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老头子,你行!”踩了两下地板,看着暖和的皮草床,还有那还没摸过的夜明珠,依依不舍地下车离去! 第二日,墨年一早就被流苏叫起了,墨年只觉这两个主子的过家家那是过得如火如荼,乐此不彼啊!流苏交代他趁着墨言不在,到墨言的马车内如此这般改造折腾。墨年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平白无故为啥要在墨言的车上装上一根杆子呢? 墨言一直浅睡,如若无其他特别事情,每日一早定然要独自找个僻静的地方练两个时辰的枪,流苏知道后不由地感叹天才,确实是百分是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篡改了)! 墨年觉得怪异,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要是其他人让他到墨言的车上肆意改动,他那绝对是威武不能屈,打死都不敢,不过那人是流苏,那就另当别论了!墨言的心思最懂的还是墨年。墨年敢拍着他的小胸脯打保证,就算流苏把他那杆只沾他人血,不沾他人手的紫血枪拿去插着兔子烧烤去,墨言也绝对扛得住! 不知道墨言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一直到傍晚才赶上了大部队,回来只见到萧雪莲,寒珍月和柳丹婷三女在过夜的林子里闲聊,惟独不见流苏。 见到墨言回来,三女倒是颇有默契地迎了上去,如果流苏此刻在此,定当恨声道活像几房姨太太见到老爷回来的戏码,她自己当然自居为正房老大! 一见墨言稍微皱起了眉头,心思细腻的萧雪莲也不拉着他说话,只轻轻地道:“墨言哥哥定是在找流苏妹妹吧,今日她好像做了什么有趣的玩意,正和哥哥在马车上玩得颇为开心呢!” 墨言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身子一闪,已经离开有几米开外,三女一看墨言紧张的样子,心里一时间都有些痴了。 墨言闪身进了萧太子的车厢,却现流苏的手正沾着一条长长如面须般的纸条,正兴高采烈地贴上萧太子的下颚!而她自己,嘴下满满的好几张纸条正随风飘舞!桌前的一张大纸上涂涂满了xxoo。(莫鸡动,是五子棋) 背对着墨言的流苏自然没有看到,萧太子却立马后仰坐正了身子!流苏不由地不满地道:“喂,有没有搞错,输了不认账,怎么成!” “都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也玩玩?”一个冷得彻骨的声音传来! 流苏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才看到墨言脸如包公,打开的车厢阵阵寒风凛冽! 流苏干笑了声,很大方地摇头晃脑道:“下棋下棋,高雅艺术!”那随着她摇头左右摇晃的纸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萧太子倒是早有自觉,扯下下颚的纸条,正襟危坐,并不插话!现在的时机外人还确实不好插嘴! 墨言扫了流苏一眼,生硬地说:“过来!” 流苏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甘心,却也不敢反抗,男人么,就是爱面子,给你点面子,一会你才知道什么叫灿烂!扯下脸上那可笑的纸条,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 墨言冷哼了一声,右手已经占有感十足地勾住了流苏的纤腰。不多言语,直接捞了走人。人飘走了,萧太子却清晰地听到墨言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下不为例!” 萧太子无奈地耸耸肩,自己的女人舍不得说一句,到我这倒是堂而皇之地下命令!男人毕竟理解男人,墨言那种占有欲十足的表情,萧太子不由叹了口气,自己的妹妹这次,真的是希望渺茫哪! 墨言一上马车,见到马车里竟无端端地竖着一根拳头大小的竹子,直接把流苏扔向床榻,墨言的力度自然是把握妥当,流苏只觉得一睁眼,自己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她昨晚梦了一夜的皮草床上。看着对面已经施施然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流苏的眼睛有点迷了,似乎无论何时,即使长途奔波赶路,这男人永远都是清雅如斯,不沾染半丝俗气! 墨老大心情可没有流苏想象中的那么 57、你侬我侬 ... 莫道**短,待墨言打开机关,流苏已经嘤嘤转醒,抬眼一看,墨言正那如春日般温暖的笑意已经映入了她的眼帘!略带羞涩的垂下眼帘,嘴角却是轻轻地翘了起来。小女人的幸福样子洋溢着整个车厢。 墨言一早便起来了,今日自是不便再去练武。墨言也没有惊动他人,料想流苏醒来定是想清洁□子,打了水后又回来躺在流苏的身边。流苏这会醒来,如带露的海棠,娇艳柔美,昨夜的纠缠让初经人事的青涩女子增添了一份成熟的婉约和妩媚,如同美酒佳酿,让男人为之倾倒,为之**!而眼前已经倾倒**的男人,自然就是墨言了! 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浅酌流苏那微微红肿的双唇,唇齿相交之间,旖旎无边。墨言轻哼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流苏的双唇,如若不是考虑流苏无法承担更加猛烈的需求,怕是又是一场无休止的恶战了!墨言沙哑的声音柔声道:“昨夜已经把娘子累坏了,为夫已经为娘子打了水来,娘子是自己清洗□子还是为夫代劳?”言罢自己也轻笑了一声:“今天暂且先将就点,晚上到了回风城的地界,我再带你到一处好地方好好洗洗! 流苏轻啐了一声,道:“自然是我自己来了,让你帮我,岂不又是引狼入室!哼”皱着小巧的鼻子轻哼了一声。随即轻轻披上罩衫,才现榻上雪白的皮草上如今镶嵌着点点娇艳如红梅般的血滴,回想起作业墨言的索取无度,自己的娇啼呼喊,两人的交错缠绵,脸不由得又红得如同彩霞满天! 似乎想起了什么,流苏转过头来,依旧垂着眼睛,道:“老墨,我们这样会不会很快就有小孩子,你…”流苏欲言又止!流苏自然是喜爱孩子的,甚至于可以说,现代的她一直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尽管名气如日中天,只要有空,流苏都会到幼儿园或者是孤儿院教授孩子们跳舞。只是现如今这样的朝代,以墨言如今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他的子嗣自然是极为重要的,如果没有墨言的肯,心底自然还是忐忑的。 墨言闻言一愣,看到流苏低垂的眼帘那卷卷长长,正微微抖动的睫毛,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流苏为何提及这样的话题。女人生孩子,与阎王只有一纸之隔,其中的危险和疼痛了解医理的墨言自然知道。虽然墨言自有把握让流苏安全无虞,却不代表流苏会不害怕,不拒绝。所以之前墨言一直觉得无需太早要小孩子。等流苏年岁长点了,或者她更能接受。 想及此,墨言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流苏的秀气的下巴,把她揽入怀中,道:“苏苏愿意,就生,苏苏若是不想,夫君我自然还是听你的!” 流苏心下的震动可想而知,人家都说不孝为三,无后为大,现代的男人怕也做不到墨言这样潇洒随心,对妻子一片爱怜,不由地急急地道:“谁说我不想,我想顺其自然,每个宝宝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牵着手来到人世间的,都值得我们全部的关心和疼爱!我们的孩子呵,墨言,我很想,很想为你诞下我们的孩儿!” 望着那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墨言的心底涌起的是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每个宝宝都是天神牵着手来到人世间的,每个宝宝都不是意外,都值得我们全部的关心和疼爱!墨言只觉得泛着淡淡的酸涩,如果当初他的爹娘能有流苏的一半的善良,或许,自己不会孤独无依这么多年!是啊,他和苏苏的孩子,想想就让墨言满心的期待!他和苏苏的孩子,一定会得到他倾尽所有的爱,当然,仅次于它的娘亲,他的妻子! 流苏缓缓地起身,正想挪步到墨言打好的水盆边,墨言已经抢先一步,把水盆移了过来。展颜一笑,双手贴在盆边,流苏对他此举稍感意外,不一会,之间水盆里的水竟渐渐热了起来,袅袅轻烟,缓缓升起。流苏才知道原来是墨言催内力,帮她把水热了!不由地娇声笑道:“原来内力还有如此妙用!,墨言,以后我大姨妈来了,肚子可就交给你了!” 墨言闻言一愣,“谁来了?” 流苏掩了掩口,才觉失言,不由笑道:“我是说葵水来了!肚子的不舒服自然是你帮我暖着了!” 墨言听罢,眼睛不由瞄向流苏的□,波光闪烁,嘴角微微翘起,“这个娘子不开口,为夫自然也是先知先觉的!” 流苏佯瞪了他一眼,“你还堵在这干什么,你不出去我怎么清洗身子?” 墨言也不再狡辩了,知道流苏肯定身子黏黏地难受,点了点头,走向车厢门边,“我去吩咐墨年给你熬点滋补的汤水!”说罢已经闪身不见了! 流苏感觉自己真的如同掉进了蜜罐了,正被那满满的蜜糖一点一点把她淹没! 待流苏出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另外的地方,差不多靠近回风城了,只待稍作歇息,就进城里的驿馆。 出了马车的流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眼前的流苏墨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昨夜的风情让一改平日里的清纯如泉水,而今的流苏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墨言依旧清雅随意,见到流苏出来了,一直悠然踱步的他这会倒是脚尖一点,人已经来到了流苏的身边,轻轻拥着流苏,醇厚的声音已在流苏耳边响起:“觉得累了就在车里休息,无需理会他们,养足了精神晚上才能好好伺候你家夫君!” 流苏用手肘轻轻蹭了蹭她,佯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想得美啊你!” 墨言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声音传来:“不然换夫君伺候娘子你也是可行的!” 两人之间的亲昵流转,说不出的温馨动人。而这幅场景,落在他人眼里却犹如钢刀利剑,刺伤了眼! 寒珍月和萧雪莲,一个阅历丰富,一个心思玲珑,流苏一夜未归,孤男寡女,而墨言又如此喜爱她,生了什么事情如何猜测不出!柳丹婷虽不明就里,但看到寒珍月那暗淡的表情,想到昨夜里流苏在墨言车上待了一夜,心下不由地如同打翻了百味瓶,各种情绪混杂不明。 如果留心一看,萧雪莲的指甲已经嵌入了自己的手中犹然不知!虽然脸色平淡,但内心中的翻江倒海就只有她自己了解了! 最高兴的莫过是墨年,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哪!两位祖宗总算是和和美美了,他老人家水深火热的日子也宣告结束了!这只是一喜,还有一喜,墨年不由地摸了摸他没有胡须的下巴,一脸满意地看着流苏的肚子,想着刚刚主子一脸得色的表情吩咐他这些日子好好炖些滋补的汤药给流苏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何况还是一个妙手神医,自然明白墨言此举的用意! 天行山的第三代主子就在孕育当中了!墨年已经打算晚上就要赶紧传信天行山上的人张灯结彩,这趟回去,这好事自然就要办了!为了让主子心无旁骛地为天行山后继有人而奋力拼搏,墨年已经很有觉悟地打定主意这段时间查探毒医余孽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到主子,以后如若碰到寒珍月相约调查此事之时,他墨老头一定义不容辞,替主子跑跑腿! 几家欢乐几家愁,就这样一路行行停停,到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回风城的驿馆!进入了萧国的地界后,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前世的流苏生在南方,对寒冷天气的不适也带到了今世。墨言怕她太冷,一路也不避嫌,一直都拥着流苏走路。对于墨言来说,独立特行的他向来不关注周围人的眼光,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身边这一竿子人全都赶走,省的他看了眼烦。墨言的身上似乎四季如夏,暖烘烘得有时候让流苏真想直接钻进他的怀里。 来到驿馆的时候萧雪莲特地让人给流苏自备了一个小院,哪知道墨言一句话,就让芳心碎了一地。“苏苏与我一起即可!” 墨言的晚饭现在也是与众人错开了,原因无他,墨老大说他现在不仅认床,床上认人,而且吃饭还认饭菜的味。所以苦命的流苏自然如同明星演和唱事业并肩展一样,床上床下也齐头并进,陪睡兼做饭! 流苏虽然口头上说自己可怜,可谁不知道,女人有多热衷于为心爱人做饭,受到夸奖时又是多么的云里雾里飘飘然!像现在,那个刚才还感叹自己遇人不淑的流苏现在却看着吃的心情大好的墨言甜腻腻的笑着! 流苏的不良思想认为墨大叔吃饱了自然就拿她当甜点吃了。岂料墨言今日却正人君子起来!一脸的满足,牵着流苏的手,道:“晚上陪你到山上走走,回风城有一处温泉,你定会喜欢!” 晚上流苏再次享受了一次飞天的感觉!墨言把她抱在了怀里。怀抱流苏,却完全不影响他轻功的施展,依旧飘飞若仙,风驰电掣。 来到山上才现四周的景色并无任何出奇惊艳的地方,那五米方圆的池子里升起了袅袅轻烟。墨言轻轻地笑道:“今日就将就点,到了萧国国都,我们的住所里倒是有一处海螺泉,时值冬日,浸入温泉之中欣赏漫天雪景,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瑶池! 墨言说的是我们的住所,俨然流苏已经成了他密不可分的一半!流苏听了,向往之心更切,嘻嘻一笑,道:“居然还有如此的地方,看来我可是勾引到了一个好夫君!以后你的就全都是我的了!我呀,还是先泡个温泉澡,享受享受再说!” 流苏也不避嫌,就在墨言暖暖的笑容下脱剩背心短裤,抛给墨言一个媚眼,道:“夫君,你不一起?” 墨言的眼色在流苏把自己剥得快成一只大白兔的时候就雾霭初现了,此时一听,不由挑起嘴角道:“为夫就在岸上为夫人把把风,夫人对为夫的渴求,为夫心下感动,回去自当鞍前马后,让夫人尽兴!” 流苏啐了一声,朝着那一处温泉走出,左脚刚没入温泉之中,突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气,还未有反应之时,已然飞离了岸边,墨言瞬间在她身上披上了罩衫,眼睛却一瞬不动地盯着温泉。流苏定眼一看,竟然看到一条手臂粗的大蛇从温泉里缓缓升起它的头,吓得惊呼出声! 还未定下心神,却见大蛇边上缓缓现出一个人影,伴随着桀桀的让人心生恐惧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新男配来也,鼓掌,撒花哈哈 再给墨言构成一点威胁才行! 省得他老人家太过得意! 哈哈 58、妖魅蛇影 ... 那手臂粗壮的青黑色的大蛇吞吐着那剪刀般的舌头,幽幽的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流苏,如若不是墨言那温暖的大手一直扶在流苏的腰间,流苏怕是要尖叫出声!流苏还未定下心神,却见大蛇边上缓缓现出一个人影,伴随着桀桀的让人心生恐惧的笑声! 等那人渐渐露出身影,流苏定眼一看,这男子身着青黑色的与那大蛇一般颜色的长衫,一头绸缎似的黑束起后仍垂到腰间,此时正慵懒地随风微微摆动,衬托着他那与墨言的高度相当,却又略显单薄消瘦的身躯更加的清冽。五官轮廓分明俊秀,白皙到细腻的皮肤略显苍白,那抿起的唇却色泽光亮。这样一个在流苏眼里俊俏的青年却让流苏感到由衷的诡异!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森森冷意的气息,定眼仔细一看,才现这男子的眼睛竟如那条大蛇一样一般无二,幽绿绿的眼睛似乎成了一条直线,搭配上他右耳耳钻出幽蓝的光芒。真的如魔似妖! 墨言似乎脸色如常,微微低头,温暖的双唇轻轻碰了碰流苏的额头,对流苏道:“我在,无需害怕!”说完不忘用力将流苏拥紧了一点,那缕缕热气直渗入流苏的身上,刹那间流苏的心神也安定了,只觉得只要墨言在她的身边,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定能安全无忧。 那男子啧啧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幽冷阴森,“天行之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哪,这女子,比起萧雪莲她们三个,差的可真不是一丁半点,啧啧啧,还真不是一般的丑!”那男子扫了一眼流苏,竟自顾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散着森森的冷意,似乎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有热气的地方! 有了墨言撑腰,听到竟然把她贬得那般低,流苏胆也肥了,煞有气势地说:“没听过情人眼里出仙女,纵是母猪也美丽?我在咱家墨言眼里,那就是珠中玉,心中宝!我倒是瞧你长得不男不女,半人半兽的,真不是一般的恶心”说完还不忘轻轻地呸了一声!好端端的一个夜色如水的夜晚,就让这妖魔给破坏了!流苏岂能不气! 看着那男人目光似乎更多地是看向墨言,心中不由一动,苍天哪,这男子不会是吃我的醋吧,难道,难道这男子喜爱的是俺家的墨言!流苏一时间竟陷入了胡思乱想中,看着那个苍白如雪,袅袅娉婷的身姿,越想越像传说中的小受!看着他的眼光也怪异了起来。 墨言看着流苏刚那如战斗般仰起的小脑袋,之后又似乎鬼鬼祟祟,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不定,不由得闷笑出声,原本一脸冷冽也渐渐淡化下来,轻轻在流苏耳边道:“你个丫头,胡思乱想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他对你相公我有断袖之癖。” 以那男子的功力,如何听不到,暗夜里的脸色也稍现出一丝不自然,有点恼怒地盯了流苏一眼,心里不由地想:这女人不但长得不好看,脑袋也不好使!反正也是要做成毒体人的炉鼎,傀儡娃娃用不着这么讲究! 墨言在流苏的腰上轻轻拧了一下,脸色一冷,对这那男子道:“宋鸠,你深更半夜来这,不是来找我聊我的眼光的吧,再说,我高兴做什么,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三道四!” 墨言最后一句话突然变得森冷起来,随着他话音刚落,那泉水居然骤然翻腾了半米高,让那原本纹丝不动的蛇也狠狠地晃动了一下! 墨言的声音冷淡如冰:“你到处虏获女子做你的炉鼎我还没有追究,之前流莲一事未了,你竟敢把心思动到苏苏的身上,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流苏一听,心神骤地集中起来,也明了原来此人竟是折磨了流莲十几年的师傅,不由地愤怒难当,破口大骂:“原来就是你个死变态,你这个人,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尽做些畜生才做的事情!” 看着化身成小刺猬的流苏,墨言却是笑了,“我家苏苏还真没骂错他,他确实不能算是个人!” 那叫宋鸠的男子听到苏苏这样开骂,竟毫不在意,阴森森的笑道:“我再坏,也没有你老爷,你夫君的爹坏,人家可是连亲生儿子都舍得丢进天下至毒的万毒蛇窟,再说了,你不会真以为天行之主真的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你怎的不问问你家夫君,那紫血枪粘了多少人的血!” 流苏只感觉扶在她腰间的墨言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流苏心下翻腾不已,抬头看了看墨言那永远坚强笃定的侧脸,这样一个男子,儿时却被父亲丢入毒蛇窟,墨言到底还有多少事只埋藏在他的心底。曾经如此刻骨铭心的伤害,这男子却依旧能如此云淡风轻,倒也是因为这份胸襟,才让他能够一步步攀向巅峰,俯瞰天下吧! 墨言那修长的凤眼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宋鸠的男子,道:“少说废话,你也清楚,今日苏苏在此,我自不可能安心放她在一边全力对付你,说吧,何事?” 那男子朝前走了两步,又轻笑了出来:“若我说是为你的心上人而来,你可相信,要知道,我在她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钱,要是天行之主肯割爱,宋鸠自是感激不尽了! 墨言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睛已经幽冷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问道:“紫灵尾蛇,你放的?” 流苏低呼了一声,在红松镇那夜她溜到湖边起舞遇到慕容岭,回到客栈后才现中毒了,她清楚的记得晕倒前,墨言念的就是紫灵尾蛇这个名字! 墨言此刻的脸色阴沉如水,流苏全身的经脉是闭塞的这个他清楚,所以流苏一向无法好好修习内力,当日流苏中毒,他已经颇感意外,紫灵尾蛇这世间甚少出现,流苏怎会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湖中被紫灵尾蛇咬到!如今宋鸠一提,他心里便了然了,看来,宋鸠早已经看上了全身经脉闭塞的流苏做他最佳的毒体人的炉鼎! 那男子悠然自得地望着流苏,如同欣赏一件心仪已久的宝物,那眼神让流苏打从心里抖!只听得他幽幽地道:“从她进入红松镇我可就看上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天行之主也有与人同行的习惯。实在是不好下手。那一夜,那么好一个机会,要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慕容岭察觉了我在那,丑丫头,你可早就是我的人了,啧啧啧!” 流苏狠狠得颤抖了一下,想起墨年告诉她流莲的恐怖经历,心里泛起了一股刺骨的凉气! 墨言此刻的脸已经戮气渐盛了,拥着流苏的手热力不变,感受到流苏的惊慌,墨言的手轻轻地在流苏的腰上轻轻抚了几下。声音却冷如寒冬:“墨鸠,我就算不怎么想杀你也不成了!这天下人你谁都碰得,唯独苏苏,是你碰不得的,连想想也不行!” 宋鸠骤然哈哈大笑,声如毒枭,道:“天行之主,实则天罚之主,果然霸气冲天,舍我其谁!”声音渐冷,变成了恶毒的阴森森:“我倒要看看,我如何想不得!”宋鸠突然后退,尖声鸣叫了一声。那原本停留在水里的毒蛇随着他的一声怪异难听的鸣叫飞身而起,那偌大的一条蛇竟然快如闪电,跃身直射流苏! 看着那狰狞飞驰而来,任流苏再怎么胆大也不由地惊呼出声。脚自然地要往后逃跑,却是被墨言牢牢抱住。墨言的身子不动分毫,嘴角竟然显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如果流苏此时能够正眼看到墨言的话,定会现墨言此刻的眼睛似乎变成了诡异的灰色。那飞驰而来的大蛇就在墨言一米开外的地方骤然摔下地面,前半部分的身子抬了起来,唯独刚刚那在水中依旧高傲的头颅略微低了下去,似乎有点畏缩不前! 宋鸠又尖锐得吹了一个口哨!那蛇听到宋鸠的命令浑身一抖,作势要往前扑,抬头一见墨言却又很快垂下头颅,左右摇摆,很是诡异!宋鸠不由气急败坏,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骂了一声:“没用的畜生!” 墨言低声一笑,坚定地拥着流苏,竟然直直朝前走去,他前进一步,那蛇竟然畏缩得移动着身子后退。如膜拜帝皇一样垂头颤抖! 墨言的声音如同暗沉的暮钟一样,低沉远远传开:“墨鸠,你既然知道我被丢进了万毒蛇窟,你怎的不想想为何今日我好好地站在了这里!可曾有人告诉你,没有了五大蛇皇,万蛇窟已经名存实亡了。” 此刻的墨言身边的流苏由于惊吓没能细腻感受,若是有人在旁边,定能看到墨言眼中那诡异的灰色却又嗜血的光芒闪动! 墨言似在回忆又似在与老友侃侃而谈:“第一日,虽然十指尽皆腐烂,但是毕竟生剥响尾王的皮,生吞了响尾王的胆,倒也赚了。” 墨言轻笑了一声,声音徐徐传来:“第三日呀,真是苦战哪,棘蛇皇让我右手经脉断了,不过它也死得其所,起码我的紫血枪多了一个尾鳞刺!” 墨眼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第八日,这虎蛇王倒是让我意外,这家伙名不副实,甚是胆小,我用棘蛇皇胆引诱,才只花了一个五寸长的口子留下了它,划算,相当划算哪!” 墨言似乎对当时的战绩很是满意,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拥了拥流苏,继续道:“第十日,太攀蛇皇,这还真是个狠家伙,近身战确实了得,一天一夜哪,逼得我只能如禽兽般与他生撕口咬,啧啧啧,早知道蛇王血能够让真气运转加,之前的三大蛇皇,我就不那么浪费了!这太攀蛇皇,虽然让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却也是回报我最多的!没有他的血献,估计第十五日我定葬身在玄妖蛇皇的口中!” 流苏早就平静了下来,墨言虽然前行,但几乎是单臂抱着她走的,流苏一直静静听着墨言的话,墨言每说一天,流苏的心就重重地疼一次,几乎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 这男子的忍耐力,世间还有谁能匹敌的么?他说得平静如闲话家常,可其中的凶恶险阻却是世人无法想象的,起码流苏就完全想象不出一个少年,如何能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这样的生存,又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墨言说道的代价怕也是不及其中真实的万一哪! 连对面的宋鸠,脸上也连连变化脸色,看向墨言的目光也渐渐地变成难以置信!他从小与蛇为邻,如何不知道墨言口中那些蛇的份量和危险,怕是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了其中的一二! 墨言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徐徐道:“玄妖蛇皇哪,如果不是正值它蜕皮力量大减之际,那时的我,如何匹敌的了!虽然双腿尽裂几见骨头,能活下来,确是当时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 墨言的声音如波浪般层层散开,如同讲述的并非他自己的故事,一边的流苏却听得眼泪直流,“惟愿以后所有的苦,都由我来受!”只是流苏却忘了,对墨言最大的苦,莫过是,她不在他的身边! 此时的墨言稍作停顿,却冷哼了一声,眼神如枭,森然道:“五大蛇皇胆,尽入我口,五大蛇皇皮,也就配给我垫脚底,就凭你这条小小的赤青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话音刚落,墨言左手已经把流苏按在他的怀中,不让她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景象。右手凌空屈指,简简单单一吸一抓,对面的宋鸠见状大喊一声:“你住手!”却已经是慢了,那条宋鸠带来的墨言口中的赤青蛇,已经化成了一片血雾! 墨言阴沉沉一笑:“一条小小的赤青蛇也值得你如此?你要是喜欢,何不随我回天罚山,万毒蛇窟虽然没有了五大蛇皇,这赤青蛇倒是还有几条! 宋鸠一脸的煞气,这赤青蛇与他相伴了十几年,彼此之间默契非常,如今只一招,就丧身在墨言的手中!他却不知,墨言虽然从不赶尽杀绝,但如今宋鸠对苏苏表现出来的邪恶用心,已经让墨言在心里为他和那条赤青蛇判了死刑,墨言自然要除恶务尽! 宋鸠虽然怒极,却不敢出手,今晚本就是挑衅而来,却料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以为说出万蛇毒窟的事情只是要勾起墨言的伤心过往,他以为墨言最后安然无恙定是天行山上的人把他救出来的,哪料得到墨言能够凭一己之力,绝杀五大蛇皇!如今,他奈何不了墨言,墨言却也是奈何不了他,流苏就是他的掣肘! 墨言挑了挑眉看了看宋鸠,道:“今日我就不杀你了。改日寻了个空,再找你叙叙旧!”说罢竟也不理睬依旧一脸警惕的宋鸠,拍了拍流苏的肩膀柔声道:“这水也让那条小蛇弄脏了,我们回去吧,改日我再赔给你一个你喜欢的温泉浴!” 流苏的心里此时百感交集,墨言对她越好,她越加心酸难过,这男子的苦她从来不知,他给予她的从来只有温存和体贴。轻轻地抬起头,墨言方才看到流苏那点点的泪痕,不由心里一疼,温和得笑了笑,一如往常,道了一句:“傻丫头。” 也不多言语,直接打横抱起流苏,跃身离开! 只留下宋鸠一脸的不忿。“此仇,此辱,我墨鸠定当讨还。天罚之主,难道真的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么?”呵呵,宋鸠居然神经质地笑起来:“虽然我杀不了你,却能让你,不再是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 59、鸳鸯浴 ... 墨言抱着流苏一路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里!轻轻的放下流苏,帮她掖了掖额前的散,轻拥她入怀,道:“苏苏这是吓坏了么?我让下人端些热水过来吧,夜深露重,你随我在外头站了一夜,定然是累了,泡个热澡也好舒缓一□子的不适!” 流苏其实想说,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暖!这男子为何总能如此体贴入微,为何顾及的总是她的所思所想所感所受!即使今晚明明是他伴她到山上泡温泉,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因为他的疏忽,她随他在外头站了一夜! 流苏眼睛里的晶莹又泛滥了。回想起来,上辈子的恋爱掉泪的时候少,喷口水吵架的时候多,如今,墨言一句话就能把她逗哭,而如果有争吵的时候,流苏敢断定,一定是她的不对! 墨言咧了咧嘴角,弹了弹流苏的鼻子:“不可能这么快呀,这才过了多少天?” 流苏不禁睁大了眼睛:“什么这么快?” 墨言笑道:“你看你动不动就洒泪,都说有喜了的女人才情绪多变,我这神医掐指一算,也不大可能真这么快就有了哪!” 流苏啐了一下,道:“胡说八道,快点弄点热水来,洗洗睡了,大半夜的让人家专门煮热水这不是瞎折腾人家么!” 墨言笑了笑,径自走到靠椅上坐下,道:“就来了,我刚已经传言叫暗吩咐下去了。你倒是心急着睡觉,放心,为夫跑不了的!” 正说着,已经有人敲门了,流苏打开了们,才看到鱼贯进来了好几个人,都提着两桶水,打开屏风,才知道原来房间后面有个能容三人的大木桶。流苏不由地对着提水二来的下人道:“真是麻烦你们了!”那下人们听了是诚惶诚恐,墨大人的身份他们虽然不知,但太子殿下对他恭敬非常,而这姑娘据说又是墨大人的爱妻,这话怎受得起,连连鞠躬道:“夫人折煞小人了。”边说边惶恐地退下! 流苏不由地看了墨言一眼,有点无奈地道:“小人物的命运就是悲惨,连应得的谢意都惶恐不安!墨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有点不习惯呢!” 墨言的眼睛在灯光下璀璨如琉璃般,“他人如何苏苏不必在意,只要在意你夫君我一个人就够了!” 流苏动作自然地脱下了墨言披在她身上的罩衣,回眸佯装生气地道:“霸道!” 现在的流苏身子已经渐渐没入水中,热气升腾的水让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把身上剩下的内衣尽数脱了下来,潇洒地扔到了桶外!看着雾霭中迷迷蒙蒙的墨言的身影,流苏的声音甜甜腻腻的响起:“过来!”宛如当日马车上墨言对她说的一般无二! 墨言的轻笑声在袅袅烟雾中传来,声音刚停,人已经来到了流苏的面前!凤眼妖魅,嘴角轻擒着玩味的笑意,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脱了下来,“娘子有何吩咐?” 见到墨言这般模样流苏这个始作俑者倒是有些羞涩了,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道:“自诩名医,不是连捏骨放松都不会吧!来,给爷捏几个,干得好大大地赏!” 水清见底,水中那乳脂般的白玉肌肤,在水波晃动之时似乎也在摇曳多姿,那修长的双腿微拢重叠,掩住了肚脐往下隐秘的无限风光。墨言的眸色越的深了,轻轻走到流苏的身后。 那光滑的皮肤柔腻诱人,墨言修长有力的手在流苏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捏。墨言认穴之准自然不在话下!流苏只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背也离开了桶边,啧啧称赞道:“不错,相当滴不错,真是**!真是舒服!” 墨言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娘子可还满意!”闭着眼睛的流苏自觉地点头如捣蒜,“满意,太满意了,以后这样的好习惯要持之以恒!” 墨言轻笑了一声:“这当是自然,娘子既然满意,为夫可否讨些赏赐了?”那正陶醉在墨言高手法的流苏哪还听得出墨言声音中异样的火热,嘟着嘴巴嗯嗯地应了几声! 不知不觉中流苏只感到后背有个结实的身子靠了上来,那原本在她肩膀上的手已经下移到了她的胸前,轻柔的揉捏动作却依旧不变。 流苏脸一红,拍了拍那双不老实的手,“叫你帮我捏按几下你怎的得寸进尺了,给我老实点!” 墨言的头俯了下来,灼热的双唇在流苏的颈上摩挲:“为夫说了讨个赏赐,娘子不是刚刚也应允了么?” 看着墨言那痞痞的样子,流苏不由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我赏个你个大脚板,你可要!”墨言不紧不慢的上下摩挲,道了句:“娘子喜欢踢哪就踢哪,这天下能让蓑衣人主动认输的就只有娘子你了,只要是娘子身上的东西,赏给我什么就是什么!” 流苏还欲争辩,可此时此景,却容不得她开口了!因为墨言的唇早已覆上,浅尝轻轧,那每每带起流苏战栗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流苏的双腿早已盘在了墨言的腰间双手环着墨言的脖子,交错的双唇,谱写着漏*点之歌的前奏。 墨言的双眼火热得让流苏都无法对视,只要望着那如紧簇火苗般的眼睛,流苏的心就跳得厉害,微微地低下头,身子也趁着墨言放手的时候转了过去。墨言却是不依不饶,如同不知餍足的小兽一样,双手顺着流苏那优美的曲线上下迂回地移动。 此刻的流苏手臂已经趴在了桶檐上,娇喘连连,身后的墨言早已经扶着流苏的细腰冲杀陷阵,两人的**也随满桶的水汽升腾着。 每次只要在墨言的身边,流苏总能化成软泥,只愿黏在他的身上不下来!每次只要流苏在身边,墨言总能化身成兽,只愿霸占着他的领地不离开! 待到桶里的水渐渐冷了,怕冻着流苏,墨言方才意犹未尽地替她穿上内衫,抱着她回到床上!流苏一上床,马上拉着被子卷成一团,一脸警惕地看着墨言道:“老人家,偃旗息鼓了哦,明日我要是再起不来,外面就要掉了一地的牙齿!” 也不知道墨言如何动作,流苏的大被子里俨然多了一个大活人!墨言舒舒服服地把流苏拥了过来,笑着问道:“你起不来和一地的牙齿又有何关系?” 流苏虽然一脸保持距离的样子,可多了墨言的被窝里那升腾的热气让流苏很没骨气地直接把腿勾上了墨言的身子,大半个身子趴在了他的上面,眯着眼睛舒服地道:“要是我再起不来,明天三大美人的牙齿肯定酸得掉了一地!” 墨言闷笑出声:“掉了就掉了,与我又有何干系,你要是起得来,那岂不是辱我天下第一的名头!” 流苏把手伸进墨言的内衣里,狠狠地揪了墨言胸前的一点:“这跟你天下第一又有什么关系!” 墨言笑得愈加的爽朗:“娘子,你忘了,床上床下不都是打架么?”流苏作势就要掐他,墨言轻轻地按住了流苏的双手,抱住了她,声音略带沙哑地道:“别再折腾了,再折我敢保证明天整个队伍都会因为蓑衣人的床上之战出不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以后要常住的天行山上都有谁么?而今夜的宋鸠又是谁么?” 流苏闻言安静了下来:“你这是要告诉我么?太好了,我就想知道你的过去,悲欢苦乐我都想知道。”流苏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轻柔:“墨言,你知道么,我不希望我最爱的人我却是了解得最少。” 怜爱地拍拍流苏的后背,墨言开始娓娓道来! 60、爱到深处无怨尤 ... 从墨言的口中,流苏知道了天行山的真正面目。知道真相后的流苏咂舌不已。 天行山在各国历史的记录中,存在的名字是天罚山!实际上墨言的父亲并非是天罚山的第一任天罚之主。天罚山的历史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经历了大6分分合合好几个阶段! 只是到了后来几代,三国鼎立,天下太平,天罚山才渐渐淡出了天下人的视线中,只存在于各国皇室历史传本的记载中。 墨言父亲墨野这一代,由于墨野为爱痴狂,更是导致了天罚山越加沉寂,直至墨言登上天罚之主之后,才对外宣称为天行山! 天罚山据说是由隐士墨家祖先所建立的!墨家的祖先文韬武略,谋划预言,医术造诣天下无双。时值天下大乱,暴吏贪官,草莽流寇,百姓流离失所。墨家祖先创立了天罚组织,天罚,罚则天下!天罚之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悬壶济世,破乱反正。 经过墨家几代人的努力,天罚山汇聚了天下英雄,由于墨家祖先医术出神入化,弟子遍布天下,后来天下医者竟都以墨家祖先的门生自居,竟渐渐形成了以墨家为的仁医门,几乎统管遍布天下的医者。如若按辈分来分,墨年也要老老实实在墨言的面前称呼自己为弟子! 天下大定之后墨家就带着愿意追随墨家的弟子隐居在天罚山,纵然天罚山已经淡出了天下人的视线,但天罚山几百年的积累已经成为真正独立于世外的一方势力! 墨言的父亲墨野当时疯狂了爱上了墨言的娘亲,当时驰名萧国的战将李崔将军的爱女李韵儿。李韵儿自小武学天赋过人,师从天罚山上晏浮道人,正是如此,才与墨野有了交集! 只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意!李韵儿自小与而今的萧国国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经是私定终身,对墨野自然也是冷淡至极,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后来的事情也不难猜出。墨野凭借自己手中的滔天势力让萧国国主不得不解除了李韵儿与当时太子的婚约,下令李韵儿下嫁到天罚山,以此获得天罚山的庇护。 李韵儿虽然下嫁给墨野,却始终不冷不淡,疏离淡漠,即使墨言的出生,也没有唤起她对这段婚姻的任何亲情,甚至乎对于这个与墨野生下的孩儿,也并不待见,反而喜爱年轻时候情郎的女儿,雪莲公主。 至于墨野,一世英雄却遭此重挫,性格自那之后也乖张暴躁。本该是父子连心,可已经走向偏激之道的墨野却一样讨厌见到这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嫌多余的儿子。而最偏激的一次,自然是宋鸠提到的把仅有十四岁的墨言丢入万蛇毒窟! 李韵儿为萧雪莲续命,却因为过度耗费心力,加上一直心情抑郁,不久便离世,而墨言的父亲,这个一生为爱痴狂的男子也在爱妻去世的两年后郁郁而终。 至于宋鸠,却是墨野的师妹墨惠黎的弟子!到了墨野这一代,天下医者却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医为责,一派却以用毒为主。而墨野的师妹墨惠黎,就是其中的翘楚! 墨惠黎一生却是深爱师兄墨野。奈何墨野对李韵儿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墨惠黎一气之下竟然为了刺激夺走师兄的李韵儿,嫁入了萧国皇室。墨惠黎,也就是后来萧雪莲的母亲,萧国皇室三宫六院的唯一女人,萧国国主一生唯一的妻子,萧国的皇后! 墨言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萧国国主之前挚爱母亲,却为何后来性格大变,对墨惠黎极尽宠爱,为了她散尽后宫,甚至于,为她,忘记了李韵儿一生对他的一往情深! 墨言侃侃而谈,语气极尽平和,就算是在提及自己儿时父母双双的疏离也波澜不惊。流苏望着墨言那依旧擒着的笑意,心里却是感慨万千!都说历尽变故的孩子心志坚定!墨言毫无疑问就是其中最佳的代表!他把自己当成了父母情感纠葛的局外人,冷眼旁观却又能厚待他人,如此男子,她流苏何其有幸能与之携手一生! 想到今晚宋鸠那入魔般的样子,流苏却是仍然心有余悸,“宋鸠为和要抓我?” 感到了流苏内心的不安,墨言笑了笑,拥紧了流苏,徐徐道:“宋鸠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尽得墨惠黎的真传,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毒体人,需要寻找筋脉闭塞之人作为蓄毒的炉鼎,以毒浸养他人,受尽万毒噬心的痛苦,实在是有违天和,一直是我天下医者一派的禁忌。 从我接任天罚山起,宋鸠就因暗中制作毒体人而被逐出了天罚山,他自小天资聪慧,无论是毒抑或是武都出类拔萃。或者,没能够顺利当上天罚山的掌门人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吧。 流苏不满地哼了一声,“口出狂言,他也不怕闪了舌头。闭着眼睛都知道你比他强好多啦!不自量力,他全身上下合起来也比不上咱家墨言一根头!”流苏确实是把宋鸠恨得牙痒痒的,任谁被这种恶毒的主意打到身上都受不了! 墨言点了点她的鼻子,却又微皱眉头地道:“这几日我会吩咐下去追踪宋鸠,我也不希望有人老惦记着我家娘子。只是除了我,身边已经甚少有人能与他交锋。武功上天罚山上还有人胜得了他,只是说到了防不胜防的用毒,除了我,或者就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流苏万分郁闷的地道:“墨言,我怎么就那么背啊,我也是经脉闭塞么?难道就不能帮我通通!” “你是全身经脉闭塞,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对身子毫无影响,除了不能练武而已,我之前教你运气养生的法门也并不妨碍,但对于宋鸠来说,你却是是千载难逢的好炉鼎!如果苏苏实在想练武,回了天罚,我会吩咐下去聚集天下几味难得的药材,只要待以时日,还是可以解决你的经脉闭塞的!”墨言道。 流苏眨了眨眼,道:“劳师动众的事情还是算了,反正我家夫君武功天下第一,我学来干嘛,偶尔做下拖油瓶才能更加彰显夫君你的英明神武嘛! 墨言清朗一笑,拢了拢流苏的小脑袋,道了句:“睡吧,过了明天,咱们就到家了!” 流苏的眼睛一动,好笑地说:“墨言,我们现在可是未大婚先同床,给人逮到我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在流苏那肉嘟嘟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墨言那如醇酒般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把这整个天下给我,也抵不上你的展颜一笑让我满足。”轻轻地拉着流苏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这里住的,全都是你,你还在乎被浸猪笼么?” 墨言带笑地说,流苏却是心里含泪着听,轻轻地把头搁在墨言的胸口处,感觉到那丝丝温暖萦绕在她的身边,听着胸口处那坚定有力跳动的声音,缓缓地闭上眼睛。 墨言的心中突然一暖,以前总觉得到哪都一样,反正何以为家,就算是从小长大的天罚山,留给他的更多的是灰色的记忆。如今,有了如此晶莹剔透的妻子,只要有她在身边,天下何处不是家呢! 这边的温情脉脉,萧雪莲如今的房里却是萧索惨淡!只一盏小小火光摇曳的枯油灯,映照着萧雪莲那愁索的容颜愈加的楚楚可怜! 这几日墨言和流苏之间的你侬我侬,情深款款已经把她的心刺得千伧百孔,流苏何德何能,能获得墨言全部的珍爱和怜惜! 在萧雪莲的眼里,墨言就是她的救赎,墨言在她的眼里,如同谪仙一样。萧雪莲从来没有奢望能够获得全部的墨言,成为她的唯一。像墨言这样屡创神迹的人,有更多的女子爱慕是情理之中,萧雪莲只愿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愿能够与他相知相伴,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可如今的流苏,占据了墨言所有的眼光,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爱恋!萧雪莲甚至能够感觉到,墨言就快离她而去,再也不是她的守护神了!萧雪莲从未想如今这般的失魂落魄,心痛难忍。 “小师妹这是为情所伤么?”一个邪魅的声音在黑暗里轻轻传来,萧雪莲对面的躺椅上,已然多了一个人,却是宋鸠! 萧雪莲抬眼看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略带嫌恶地道:“你来做什么?难不成看上我做你的炉鼎了?可不要忘记,墨哥哥如今可是在寻着你!” “墨哥哥,啧啧”宋鸠一脸的邪气,轻轻摇摇头道:“叫得真是亲热。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做师兄的怎么会拿师妹做炉鼎。至于你家的墨哥哥,今天晚上我们倒是见了一面了!”说道这里,宋鸠的声音稍微有了一点怒意。 “哦?”萧雪莲提高了声调,缓缓地站起身来,挑着眉上下打量了宋鸠,道:“按理说,你能在墨哥哥的手下安然无恙逃脱的机会几乎为零,实在是让人意外!” 宋鸠听了冷哼一声,道:“墨言确实了得,他在天罚山的时候从不显山露水,深居简出,要不是他是上代天罚大人的儿子,我几乎都要忘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上次他营救流莲之时,正碰上我丧功之日,不然我也不会不战而逃。听闻他是蓑衣人,本来我还不信。” 稍微顿了顿,似乎觉得难以接受,却仍然说了出来:“今晚这一面,确实令我叹为观止,墨言,墨言,”宋鸠的声音似乎咬牙切齿:“竟然能以一己之力绝杀五大蛇皇,一招碎我小赤青,墨言,你隐藏得好深!” 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宋鸠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看着萧雪莲道:“师妹要问为何我能从墨言的手下逃脱,师兄不妨告诉你,今日师兄确实福星高照,正巧碰到你的墨哥哥带着心爱的女子上山浸泡温泉,戏水鸳鸯了!” 萧雪莲脸色一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师兄还是早点离开为是,免得师妹不小心说话大声了点,引得墨哥哥过来找你的麻烦!” 宋鸠突然走进萧雪莲,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下,笑道:“你的墨哥哥估计现在已经温香软玉抱满怀了,我说这墨言也太没有眼光了,我家师妹才华横溢,美如天仙,那个臭丫头,哪及得上你的万一哪!” 宋鸠越这样说,萧雪莲的心越是堵得难受:“你到底说够了没有!” 宋鸠施施然走到躺椅上坐了下来:“小师妹,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如何会放任你一人暗自神伤。如果师兄能帮你抢回墨言,你可喜欢?”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萧雪莲脸带寒霜,已渐不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墨哥哥也不会喜欢我和你这般接近!” 宋鸠毫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道:“皇室和天罚山谁人不知当年你爹深爱李韵儿,后来突然性格大变,为你娘散尽后宫,从今往后独宠一人,甚至于忘记了与李韵儿的渊源,你难道不觉得很神奇么?李韵儿怕是到临死之时也想不明白,为何曾经深爱过她的人却视她为陌路之人,相爱的人竟然相忘,有趣,师傅做的事情永远都是这般的趣味!”说着宋鸠竟然自顾笑了起来! 萧雪莲的脸色渐渐变了,步伐轻盈地走进宋鸠,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你是说?” 宋鸠脸色一正,盯着萧雪莲的眼睛道:“我是说,小师妹,师傅可是托付我告诉你,她给你留了一个好玩意,那可是师傅死后留给你的唯一东西了,小师妹可要好好的珍惜!” 外面风声惨淡,萧索的夜似乎变得更冷了。睡梦中流苏似乎做了噩梦,不安地往墨言的身上挤去。而萧雪莲,对她来说,今夜也是一个不眠之夜,今夜,也是她一生中要做出的最大的抉择! 61、冰雕赛之宠物配 ... 第二日墨言确实早早地抱着正在熟睡的流苏,向墨年交代了几句,进了马车就径自出了! 流苏醒来之时现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上,墨言正半倚在她的身边看书,车内的暖炉温暖如春,身边散着是墨言身上舒心的清淡的青草香气,流苏不禁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坐起身在,在墨言的唇上啄了一下,问道:“老头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呢?你这保镖当得不称职啊,皇室的马车怎么一架都不见?” 墨言放下手中的书,抬起流苏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这丫头一路睡觉的时候墨叔叔看书确实心不在焉,手中书怀卧美人,而且这马车的地点也特殊,看着这丫头躺在着床上,墨言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当晚佳人半跪着身子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好几次想禽兽一把却怕这丫头休息不够,这回醒了自是要好好的纾解下自己的渴望。 双唇的追逐嬉戏一直到流苏已经稍微有点喘不过气来墨言才罢嘴!笑着道:“已经进入了萧国的主城了,怕是也没有不长眼的来到人家的地盘上来劫走当家的!我们先行一步了,冰雪城里今日倒有一个冰雕节,我带你过去瞧瞧,你不是一直喜欢凑热闹的么?” 流苏不由地喜逐颜开:“甚好甚好!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冰雕,这次可要看个够本!” 看着流苏那高兴的喜逐颜开的样子,墨言心里确实满满的惬意。以前自己独自一人去的时候,岂有今日这般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由地朝着门外道了一句:“暗,加快度,到了冰雪城找一处地方下脚用膳,你家夫人估计也是饿了!” 已经换了一身蓝色布衣的暗驾着马车的表情一脸的不自然。想起墨年这几日对他们几个的敦敦教导,嘴角却是裂开了往上翘。墨年这老头最近经常念叨的就是这几句话:“夫人开心,主子就开心,主子开心,我们大家都开心,所以,夫人开心就是头等大事!” 暗他们几个自小就随侍在墨言身边,甚至于大部分的武功都是由墨言传授的,虽有主仆之约,更多的却是师徒之情。墨言一向不苟言笑,待人处事疏离冷漠,如今的墨言,那双以往从未外露任何情绪的眼睛现在却是情意盎然。 流苏在他们几个的眼里虽然平凡,但像主子这样一个倾尽天下也难寻得一匹肩的人或者需要的正是一份普通人的情感吧!想通了的暗加快了度,向着能让夫人开心的地方奔驰而去。 午饭并没有耽搁多久,流苏这次一脸的期待,早早结束了午饭就嚷着让墨言赶紧到冰雕场上去,来来往往的人早就在说道着今日的冰雕大赛,惹得流苏也是心痒难耐。把一旁也是心痒难耐本欲饱暖思淫/欲的墨老大给正眼忽略了! 拗不过流苏,三人只得饭后就出了。 来到冰雕节流苏才知道原来竟是户外的冰雕展览,随处可见栩栩如生的冰雕作品,虽然没有流苏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有各种各样现代灯饰效果的璀璨,但在这个毫无污染,天地一色的世界里,这些冰雕在流苏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圣洁美丽! 暗早已经不知道隐身在何处了,流苏不禁笑着想到那个爱穿黑衣的暗,如今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他倒是如何隐身成为墨言的影子。 墨言却是一路牵着她的手,流苏身上穿的是这几日天罚山送来的雪狐皮裘,纵然流苏笑骂墨言有虐待珍稀动物的嫌疑,却不得不承认,任何女人拿到这样的衣服都会爱不释手! 雪狐的皮毛尤其的珍贵,就算皇室贵族顶多也是披风或者是短短的背心小袄。而流苏的这件却是一整件长及脚踝的纯白色的大衣,包括长长的袖子,做工之精细,自是不在话下。记得今日墨言给她披上的时候凤眼如澜地说了这么一句:“天下仅此一件,如同我的流苏一样,天下无双!” 那纯白色的暖暖柔柔的雪狐大衣让流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更加衬托着她那晶莹如玉的小脸美不胜收。闪了墨言的眼睛也触动了墨言的心。墨言就想这样拖着她的手走,流苏却硬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披风。硬说财不可露白,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听得一旁的暗连连摇头:“抢劫要抢到主子的身上来了,那人上辈子绝对是十恶不赦之徒,这辈子才能倒霉成这样子。 一路观赏一路漫步,说不出的惬意随和。走着走着,流苏才现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这里就是冰雕大赛的现场?”流苏睁大着眼睛问道! 墨言笑着点点头,一路拉着流苏的手往里走,奇怪的是只要墨言经过的地方,两边的人都被一股难敌的力量往后推出半米有余。 走到场中流苏才注意到百米方圆的场地内摆了十张台子正好围了一个半圆,上面均放置了半米高的正方的冰块。几乎每张台子的后面都站了人,唯独中间缺了一口。正中间看样子是评判席,后面坐了好几个老头。 流苏正待说话,从评判席上竟急急走下了一个小老头,朝他们这边赶来,还未到他们面前已经拱手道:“墨先生,你终于还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啊!你的冰雕出神入化,这一届若无你参加那可真是逊色不少啊!” 流苏一脸的狐疑,盯着墨言道:“你是来参赛的?”却见那老头走到跟前,见到流苏,眼睛一亮,道:“这是墨先生的?” 墨言这次倒是难得地笑了笑:“这次是和我夫人一起来的。就是想和夫人来瞧个热闹。” 那老头一脸的惋惜:“墨先生这次不下场让小辈们也学习学习?我们可是给墨先生准备好了位置!” 墨言还未答话,流苏已经迫不及待地道:“下场,怎么不下?”回头瞪了墨言一眼:“又瞒着我,赶紧给我下场去,我才是看热闹的那个!” 墨言无奈地笑了笑,朝那老头颌同意了。那老头瞧着流苏的眼光倒是一脸的感激,忙把二人引道了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上。 墨言的左手倒是一名二十来岁的憨厚汉子,见到墨言忙行了礼道:“墨先生好,老师常说墨先生的雕刻独树一帜,墨先生三年前雕的那尊血狼王现在还放在冰雕总馆里小心呵护着。刘堡有幸今日在此得遇先生。” 墨言这次倒是随和:“刘师傅客气了!都是喜爱冰雕之人,何来高下之分!” “哼,倒是说了句人话,夸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本事!”一个冷冷的不屑的声音传来! 流苏这才定眼一看,右手边居然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双十年华,身形苗条,长用一条银丝带束起,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流苏说她苗条,确实是这女子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时候穿得挺单薄的,要不是眉宇间的那股狠厉之气,这女子倒是娇俏可人。 那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是来自晋国的林秀纯,林姑娘虽然出生南国,那雕刻功夫确实了得!” 墨言却是连正眼也未瞧得那女子一下,轻轻哼了一声,自顾拉着流苏,走到台前。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却也不言语,站定在了台前。 墨言轻拥着流苏,低头问道:“夫人说雕什么好?” 流苏眨了眨眼睛,道:“刚那刘堡说你去年刻了一只血狼王?”墨言点点头道:“确实,雪狼伴我多年了!”流苏展颜一笑:“那也就是你的小宠物啦,今日就给我刻只我喜欢的宠物,刚好配成一对!” 墨言的眼睛里流光闪闪,微一点头:“好!” 当大家拿出各种形状不一的冰雕刀时墨言似乎还没有动手的准备,轻轻地掏出一把才一寸长的小刀,还不是铁的,是玉的,作势握在了手里!流苏是全神贯注,看到这不由地蒙了:“老头子,你用菜刀都比用这小不点的钝刀好吧!” 墨言佯装瞪了她一眼,双手覆盖在那块方冰上,动作已经如随心应手得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了起来。 流苏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虽然她没看清楚动作,但站在墨言旁边的她却还是能看出墨言根本就没用刀,每个冰片的切割和融化全部都是由他的双手完成!浑然天成,这才是真正的手工杰作! 左边的刘堡没有功夫自然不明白,可右边的那个女子却暗暗心惊,能由手指出锐气,甚至融化冰块,并且还要分毫不差,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待墨言收工之时,众人已经是一脸的期待。可就当迷雾散开之时,此情此景,有如天外之雷,雷倒了众人。连一旁隐身的暗也在那定眼一望的一瞬间一个踉跄,差点就现形当场了! 墨言雕的,俨然是只“猪“!还要是只长得怪模怪样的”猪“!为啥会怪模怪样,那是因为,那形象就是现代动画的猪猪侠! 大家觉得怪模怪样,暗却是熟悉得不得了,那不就是流苏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的那个枕头样么?今天早上出的时候还是他给收拾到马车上的!暗回想起流苏刚刚说的那句话,你的小宠物和我的刚好配成一对! 暗对天无语,他敢滴血赌咒血狼王要是知道夫人打算给它娶这么个媳妇,配上这么个种,一定会悲壮地找墨年帮他一刀切了得了!不带这样侮辱血狼王的啊! 流苏心下却是欢喜得不成,嚷嚷地道:“这个我一定要拿回家!”说完还不忘看了看那老头。刚刘堡不是说墨言之前的作品是被这老头收入馆里了么?那这次可不能再让老头给拿走了。 殊不知那老头这回倒是频频点头:“夫人喜欢,在下定将它封存好送与夫人!”不是吗?难不成在那威风凛凛,嗜杀霸气的血狼王边上放上这么一只奇怪的猪,这不存心挤兑人么?! 就在老头要捧走之时,旁边的林秀纯却说了:“李老且慢,也让我们小辈学习学习!”说罢已经迈步走到流苏的身边! 正当她低头状似观赏的时候,流苏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还为待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墨言已经抱着她快后退,待她睁眼一看,在她周围的刘堡,包括那个老头已经倒地,那林秀纯一脸的杀气,刚刚出的袖刀却让墨言挡住后被她打偏,直直插在那只刚刚完工的冰猪侠的脚上! 流苏这回跟踩到了尾巴似的急了,这可是墨言刚刚做给她的宠物雕像,不由得难得挥舞着小拳头大叫一声:“老头子,我要她还我的猪啊!” 墨言此时一脸的清冷,看着那女子的眼光与看着死人一般无二,“那当是自然!” 62、嗜血的墨言 ... 那女子一脸的煞气,俏目一睁注视着墨言,很是不屑地冷声道:“蓑衣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有多能耐!” 墨言的脸色古井无波,左手拥着流苏,慢条斯理地道:“怎的不把藏起来的人也叫出来。”话音刚落,只听得原来围着的人群中被抛出了好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暗的身影已经显现出来。慌乱的人群四散逃跑,却不知何时墨言流苏的周围却多了几十个身穿深赤布衣的男子,个个均手持钢刀,一脸警惕! 林秀纯此时却是一愣。她是独自一人偷偷出来的,并未叫上任何帮手,难不成这帮人,也是冲着对方而来的! 流苏见到那几具血淋淋的尸身,不由得狠狠得缩了一下脖子,手脚也凉了。墨言不禁给暗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顺带还传音了一句话:“杀人不见血,你的功夫真是越学越回去了,再吓着你家夫人,晚上回去找你练枪!” 暗一脸的委屈,我们哥几个哪个时候杀人能见着全尸的,今个儿算是保守出招了!脸色一正,站到了墨言旁边。 林秀纯娇笑一声,“今日倒是热闹!”言罢双手往前一伸,却见那手臂莹白如雪,而指甲却红艳如血,袅袅的淡青色的烟雾却从那指甲缝中渗出。林秀纯整个人跃身而起,屈指成爪,直接像流苏的面门袭来! 墨言脸色如渗寒霜,招式如此歹毒,又是冲着自己磕一下都心疼的人儿而来,哪容得她放肆!左手依旧环在流苏。右手却挥掌迎了上去。 林秀纯嘴角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只要自己的手掌在袭击之人的一尺之内,不用沾手触碰,也定能让那人命丧黄泉,这指甲中的剧毒可不是简单的玩意! 可林秀纯的笑并没能持续到下一刻!她的手确实直插了过去,而且似乎插入了流苏的面门,可却突然钻心一疼,却见自己的左手掌心已然插了一把小剑,正是墨言冰雕时候拿出来的那支小小的玉剑! 那白玉小剑竟然变得透红如火,而林秀纯左手指甲却已经艳红全退,灰白如土!林秀纯回想起刚刚插入流苏面门的景象,再看看已经被墨言抱着后退在前方的流苏,方才知道,自己双手插入的,只是流苏的残影而已,墨言的度,已经快到她也无法想象的地步! 流苏只觉得眼一花,人已经离开了原地,在看看对面林秀纯那凄厉的样子,双手诡异的白和那仍然插入其中的已经沾染成红色的剑,不由的有些心寒! 墨言不动声色地朝流苏的体内输入一股真气,替她稳定了心神,在流苏的耳边轻轻道:“别怕,在一边等我!”说罢向暗打了个眼色。 暗心里也明了,主子这会是要下狠手了,让自己挡着点,顺便看好自家夫人。于是原本善于隐藏畏缩自己的暗此刻也挺起了胸膛,站在了流苏的面前,挡住了流苏往外看的视线!至于流苏,看电视还好,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是宁愿龟缩起来的! 墨言迈步走向前去,一脸寒霜地看着林秀纯,声音却丝毫没有波动:“你弄坏了我夫人的猪,你说,你该怎么赔?” 包括林秀纯在内,在场围攻的几十号人都石化了,如此萧杀的场面居然说出这样有喜感的话。可下一刻钟,他们就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蓑衣人说笑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时候。 墨言欺身而上,林秀纯完全没有任何规避的机会,脖子已经卡在了墨言的手掌中。拧着林秀纯的脖子,墨言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温度:“我不介意有人挑衅我,却很介意有人对我夫人不敬,这个教训你当好好记着!” 话音刚落,墨言的双手顺势而下,手从林秀纯的双臂自上而下,稍有功力的人都能听到嘎嘎作响的骨头粉碎的声音。下一秒钟,林秀纯已经摔倒在地,双手竟然自动下垂,如破布娃娃一样随着身体的摆动摇晃不止。林秀纯的脸色苍白如纸,望向墨言的眼光充满了畏惧和深深的害怕! 这样一个在妻子面前温言软语的男子竟然能够残忍至斯,不止是她,周围除了暗之外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墨言手指一弹,一颗药丸已经进了林秀纯之口。林秀纯吞食之后才知道只是维系她生气的药丸,但对**的疼痛却无半点作用!耳边却传来了墨言冷冷的声音:“回去告诉宋鸠,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望着眼前嗜血绝情的墨言,林秀纯突然现,眼前的人要比宋鸠更加的可怕。自己今日本欲为宋鸠出气偷偷而来,却不料遭此下场,更是触怒了墨言,回去又当如何交代!一时失魂落魄,夺路而逃! 墨言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眼光所到之处,那些个赤衣人都不禁后退或后缩。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决绝,提刀向前迈去! 墨言却是转身离开,经过流苏的身边一把把她抱起,丢下了一句话:“这些个人就交给你们几个了!”人已经跃身离开! 被墨言抱在怀里的流苏自然也看不到墨言的背后,暗,夜,魂,魄四人一面倒的虐杀。暗也用行动证明了他刚开始出手吓坏夫人的那几招简直就是大姑娘头一回,羞涩的很。如今,才是真正的天罚山的最佳杀手,杀戮机器! 离冰雪成不远的一个叫牛头村的一个破旧的民房里,此时的林秀纯已经倒地不起,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气,她的额头确实渗出豆大的汗珠,贝齿紧咬着下唇,人却是挣扎着看向坐在小屋中间的宋鸠。 宋鸠对林秀纯的疼痛却依旧视若无睹,眉头一股煞气闪过,轻轻拿起桌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居然一个人就想去挑衅墨言,现在,他肯定是更加恨我入骨,对他那小女人,也应该看得更紧了吧!” 林秀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抬头艰难地看着宋鸠,语气却依旧坚定:“徒儿就想给师傅出口气,徒儿不忿,那墨言居然让师傅近些日子来心神不定。在徒儿心中,只有师傅才是这天下最强的人!” 宋鸠那长长的眉一挑,依旧苍白的脸此时确实邪魅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林秀纯的身边,蹲下,抬起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半响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浮现出红晕的脸,轻笑道:“把师傅刚刚给你的药吃了,回头去叫小圆帮你把手接好。”说罢亲身,轻笑着走了出去。 林秀纯望着宋鸠的目光尽是痴迷,心里却是念叨着:他还是在乎我的,还是在意我的!那不健康的红晕此刻更加的鲜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于此同时,冰雪城中的一处普通的民宅里,此时一个男子正跪在中央,低头道:“殿下,那般杀手已经被尽数屠戮干净。”语气中似乎抖了抖,想到刚才看到的断脚残肢,不由地心中一寒,“抓了活口,似乎问出了什么,后来那人也被砍杀!” “哼,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中间的人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却是晋国的六皇子,而今的武林盟主雷惊乾! 身边的程里若有所思地问道:“殿下,皇后派出的人已经尽数而亡,这次可是三殿下隐藏的暗杀精英势力尽数而出,宫内的三万近卫已经收归麾下,皇后那边,已经不足为惧了! 雷惊乾缓缓踱步道:“只有和蓑衣人对战过,才知道他藏得有多深,皇后此举,确实不智啊!不过她错得越多,对我就越有力,传信给狄冰,收网!” 程里拱手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殿下,墨言此人,殿下是想找机会交好抑或是?” 雷惊乾踱步走到窗边,那细长的桃花眼望着窗外婆娑雪景,胸口处似乎有不不快之意:“这天下,得有对手才好玩。打倒更强的对手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程里似乎有些担忧地道:“殿下,目前还是得按部就班,实在不宜动他这尊魔神!” 雷惊乾笑了笑,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这萧雪莲,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如今心上人给抢跑了,总得有所动作才是,我多待几日,说不定还能捡到一个大便宜!” “殿下!流苏姑娘乃墨言的心头肉,仅看今日为红颜一怒,已是明了。这流苏姑娘,怕是动不得啊!”程里皱着眉头道。 雷惊乾挑着眉笑了笑:“你向来胆大,如今倒也是让蓑衣人给吓怕了哈哈!”脸色一敛:“程里,这天下迟早都是要乱的,目前来看,蓑衣人与萧国是渊源颇深,如若相助,萧国这块骨头就难保啃不啃得下了!” 雷惊乾似乎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一翘,道:“可惜哪,英雄难过美人关!程里啊,像蓑衣人这样的人,冷静的时候无懈可击,但如若心中所爱出了变故,就不一定还能心如寒铁,睿智清明了!他的情绪只要有了波动,才会有破绽!” 程里附和地点点头:“殿下,今日出现的那名女子?” 雷惊乾眼光一敛:“程鸠还没有消息么?程里,吩咐下去,暗中调查吧,虽说你予程鸠有救命之恩,可我总看不透他这人,还是不得不防!至于今日那名女子,就随她去吧,哪方势力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有益无害!” 程里拱了拱手,到了句是,转身离去! 雷惊乾似乎心情愉悦地坐了下来,轻啖一口热茶,若有所思地道:“这天下,竟然越来越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这几日感冒了,年底工作忙,加上中午码字,真有点晕乎乎的! 再者剧情经过亲们的建议,饼子可能会再筹划筹划,大的变动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有时候情绪比较don的时候觉得都有点泄气了。 明日请假一天,周四会恢复更新的! 再次鞠躬谢谢大家支持! 63、醉酒微酣之流苏情话呓语 ... 来到天行居已经有几天了。天行居是个素雅的银装素裹的世界。远离喧嚣的皇城,天行居虽然不大,却是独具特色,别出心裁的居所。亭台楼榭,小桥园地,应有尽有。 流苏特别喜爱墨言主屋的那处院子,一处小小的湖,几棵苍天的树,还有墨言送给她豢养的小雪熊,天晴坐在院子里,就能看到远处连绵的披上银纱的山,还有那清澈的天空,一切都似乎能够涤荡人的心灵,让它回归平静。 真正让流苏开心的是柳丹婷也住进来了。原因无它,两个人经过一夜彻谈之后终于紧密搂抱着出来。柳丹婷一出来就望见了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的墨言,展颜一笑,道了句:“我可是夫人引荐来的徒弟,夫人这个后门,该是好使的吧?” 墨言听罢一笑,轻轻道了一句:“好,你这唯一的女徒弟,就是我墨言的关门弟子了!”柳丹婷刹那一听,眼眶也红了,看着如谪仙般清朗俊雅的墨言,心中百感交集:与流苏的畅谈让她豁然明白,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流苏给她讲了她暗恋的故事,虽然她不知道流苏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但是流苏讲的很真诚,很窝心,其中的句子到现在还在她的心中涤荡:我知道我不能和他一起,甚至将来也不会一起,然而,丹婷,你知道么,那微小的痛苦,却能滋养了我的生命,让我知道,我能远远的、轻轻的爱着那么一个人。 柳丹婷如今的心里没有半点的不忿,有的是深深的眷恋和宁静,暗恋最伟大的行为,是成全。你不爱我,但是我成全你。何况,她无需与流苏那样曾经远远的爱着一个人,她能成为他的弟子,能得到他最细心的教导,或者,这才是她最初的,最真的梦想吧! 近几日萧国国主已经几近油尽灯枯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萧国皇室好在只有一位皇子,争诸的惨剧也可以避免,只是墨言最近还是常用药为他续命,毕竟是一国之主,也要等到真正妙手难回春的时候才顺其自然。所以墨言实际上陪在流苏身边的时间倒是不多。 这日墨言回来,却是在柳丹婷的房里找到了流苏。两人坐在地上,酒罐子满地,竟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摇头晃脑,指着对方的鼻子也不知道在瞎嚷嚷什么!墨言不禁苦笑了一下,招来丫鬟服伺柳丹婷更衣躺下,自己倒是抱着流苏往房里走去。 流苏那晶莹的小脸如今确实酡红如蜜桃般诱人,洁白的小贝齿如今呲牙咧嘴的挥舞着小拳头,深深的酒窝看起来让墨言未饮酒倒也醉了! 把流苏放回房里长长的躺椅上,墨言蛊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苏苏,你可要泡泡温泉梳洗一下!为夫可以帮你!” 流苏抬起小脸瞪了墨言一眼:“不要,我还没喝够!”流苏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很多追求者么,我才说了一个你就不打算听啦!”戳戳墨言的胸口:“是时候姐姐教你一些泡男人的道理了!你刚刚不是缠着要我说的么?” 墨言闻言狭长的凤眼一睁,声音也随之高了:“追求者?!泡男人!?”随即又轻声说道:“乖,说说看都有谁?” 墨言现在的心里那个堵啊,难不成除了慕容岭还有他人,也难怪,像流苏这样可人的女子,他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才遇见她的丫,又岂知道他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二十年她又有怎样的故事!毕竟自己,也不是洁白无暇的,不是么?只是这心里,却是开始泛酸了! 墨言却是不知,流苏这二十年确实是一直洁白的小兔子,除了师兄还是师兄,流苏说道的,是上辈子的事情,那时候风光如她,追求者又岂是少得了! 流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君皇集团的李少爷。”流苏笑嘻嘻地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向我求婚的?” “求婚!”墨言的脸骤然沉了下来。这君皇集团又是哪个门派,改天得好好的查查,如若还死心不息,干脆就灭了实在! 流苏一点也没有知觉不妥,继续道:“很大手笔哦,整个城里的夜景广告屏幕都是我的图像,上面都有一句话,流苏,我爱你!新叶广场,那么多人,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单膝跪下,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二十克拉的钻石戒指。” 流苏说得那是沾沾自喜,墨言听得那是瞠目口呆。流苏说得怪言怪语,墨言都归咎于她醉酒的缘故。虽然怪,那墨言自觉还是听出了之所以然。也就是城里贴了大幅流苏的画像,这男子面对流苏单膝跪下,献上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昂贵的戒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天地,这男子,对流苏可谓是深情似海啊!而且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招!这才是最让墨大叔不忿的事情!自己一生惊才绝艳,就连这绝世的武学,也是自己所创,可墨大叔却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想出这所谓的李少爷这样的求婚招式来! 流苏嘻嘻地笑了起来:“不过想就这样蛊惑本姑娘,是不可能地,本姑娘什么世面没见过!区区这样两招,就想骗本姑娘回去当媳妇!真是笑话!” 墨言敢说自己的脑袋都未想此刻这样混沌:“还有更大的场面?”墨言定下心神,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流大小姐此时那个意气风:“那是自然!还有一次,某皇室的王子!”流苏鬼鬼祟祟地趴到墨言的耳边,悄悄道:“告诉你,眼睛可是蓝色的哦!你见过没?” 墨言第一个反应就是:“居然是蛮夷!”看来找个时间得去瞧一瞧,什么时候跑到中原来做出目前墨老大认为很大逆不道的事情!” 流苏半躺在墨言的身上道:“他送给我一艘很大很大的船,上面写的是“爱的航行,最爱的流苏”!他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就这样飞下来哦,上面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气球,写的都是流苏,我爱你!你说,我厉不厉害!唉,可惜哪,我可就栽在你师傅的手里了!还栽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墨言直觉得能从流苏这样的言语中自己解释出一二实在不容易啊!也就是这个蛮夷,还是皇室的人,送给流苏一艘大船,以流苏的名字命名,这倒是合情合理,原本这些个蛮夷就是要远渡重洋而来的。后面说的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墨言就只能理解是从什么地方跳下来,这也不难理解,轻功的沸腾纵越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两人都让墨言实在气愤,居然堂而皇之地道出了流苏,我爱你!墨言自问,似乎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未曾说过这三字!但是听到最后流苏说的我栽了你师傅的手里,老怀又尽是宽慰,这师傅,自然是他了! “那你说,我师傅都有哪好?”墨大叔说出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句难以启齿的话! 流苏身子扭了扭,道了句:“哪都不好!常语都有言啊,其一,不对老婆耍酷,你说他哪次不耍酷,其二,不让老婆吃醋,你说他让我吃的醋还少么?其三,老婆揍人要挺住,你说他皮粗肉厚的,每次我砸拳头,疼的都是我的手,其四,吵架要先让步,哪回让我,还得寸进尺,直接把我拖上床折腾个老半天了!” 流苏那是一个劲地控诉啊,墨言听得那脸色变了又变!“难道就一点让夫人喜欢的都没有?”墨老大痛定思痛,还是问了出来! 流苏笑嘻嘻地爬起来,看着墨言,似乎又清醒了点,道:“谁说我不爱他,我若是不爱他,我就不会耍小性子,我就不会打从心里妒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我就不会埋怨他陪我的时间不够多,我就不会时时刻刻,念念叨叨的都是他!” 流苏的眼神变得温柔似水,看着眼前的墨言,轻启朱唇:“你说,他也爱我么?” 墨言的眼光此刻闪若繁星,轻轻俯下头去,双唇紧贴,轻轻地道:“自然爱你!”言毕唇落,辗转反侧,如同轻饮着这世上最美的醇酒! 夜色如水,屋内春色无边,偶见到床上那重叠的身影,那纠缠的肢体,那叫嚣的风情! 今日的流苏不知是酒劲的刺激抑或是这几日对墨言的不满,格外的热情!流苏的唇如世上最灼热的暖炉巡游在墨言的身上,如此清冷的夜里,墨言却燥热难耐,这磨人的妖精,双唇所经之处,都让墨言不禁为之跃动! 流苏转身坐上了墨言的腰,居高临下,看着墨言的眼迷蒙中却□浓重:“你是我的!“随即轻笑一声,俯□去,“我自然,也是你的!”墨言唯一的答语,只能是深深埋入她的身体里面,让自己的跳跃告诉这个女子,只有她,才能让这天下第一人,为之疯狂,为之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的码得心事重重,感谢很多亲们一直的支持! 谢谢大家一直包容饼子文中的不足和瑕疵! 写上这章的初衷是希望在结尾能够也来上那么一场求婚的场面哈哈! 女人嘛,虽然口头说句大家心里有默契就好了,可哪个女人不希望那句“嫁给我可好”说得更有分量一点呢!哈哈 饼子俗了俗了,不能免俗啊!哈哈 64、血色无边,雪色无暇 ... 流苏这边暖炉如春,两情相悦,身心纠缠,似乎只想缠缠绵绵到天之尽头!窗外无尽的雪景似乎没有增添任何的冷意,反而映衬着这一屋的火热和沸腾! 萧国皇宫深院处,却是一片萧寂,萧国国主的时日无多自是让这座冰冷的皇家大院更显得萧索落寞,愁云惨雾! 此时萧国国主的寝室内灯火通明,其实如今这殿内无时无刻都随侍着好些个人,怕是皇上骤然病或者是突然瞑目,所以该做的准备都做着,候着的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万一有个不测! 萧雪莲轻轻地推开萧国国主的寝宫之门,一身宫装尽显她雍容华贵,围着红狐围脖,头上简单的挽了个髻,簪着支翡翠凤钗,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本应散着淡淡的柔光的脸此刻却是一脸的决绝,紧紧拽着的袖口纤细的双手青筋微现,尽显出她此刻的挣扎和紧张! 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一步踏了进去,挥手叫退所有的太监宫女,只一人慢慢踱步来到了萧国国主的床边! 床上的萧国国主瘦削的脸依稀能见当年的俊朗容颜的轮廓,如今却也已经容颜枯槁,身体瘦削,躯体几乎不能动弹半分。只有那双微睁的眼睛,微抖的手,还有胸口轻微的起伏才能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萧国国主见到萧雪莲似乎有些开怀,眼睛张开了些许,嘴角微微蠕动,虚弱地喊了一句:“雪莲儿这么晚怎地来了。”右手艰难地抬高,眼睛变得混沌了:“雪莲儿,真是像,像极了你娘亲!” 萧雪莲在他身边缓缓坐下,伸手握着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自嘲一笑,轻轻地道:“父王,你是不是想母后了?你竟然真的忘得一干二净,真的全忘了。我的父王,你记得的都是母后的好,可曾还记得那个与意气风的你牵手漫步过连绵白侞山的李韵儿!!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就这样生生剥离,情何以堪!”言罢却突然灿然一笑,自言自语地道:“原来真的可以,把爱得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萧国国主似乎一愣,眼睛闪过一丝茫然,却听见萧雪莲自顾自徐徐而言:“父王,今日女儿来,是想取回母后留给女儿的东西,父王你可应允?” 萧国国主手指微颤,用尽力气触碰到萧雪莲的脸颊后又因无力为继很快垂下,道了句:“雪莲,儿,喜欢,尽管,,拿去!” 萧雪莲惨然一笑,看向萧国国主的眼神却变得坚定,“父王,原谅孩儿不孝,孩儿实在别无他法,但是父王,或许你也会感激我这么做的!” 萧雪莲脸色骤然一变,右手迅如闪电,拔下头上一根细如长针的簪,居然猛一用力,朝萧国国主的胸口的心脏位置狠厉一插!长针半截没入,却诡异得没有喷溅出一滴血迹! 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伸入半空的手食指指着萧雪莲,颤抖不停:“雪莲儿,你,你!为什么,等不及父王,,” 诡异的是那没入的长针竟然慢慢变红,顺着萧国国主的心口处竟然令人心惊肉跳地爬出一只指甲般大小的金色虫子,一路上爬,嗖地一声,竟由萧雪莲的右手的指甲缝中钻了进去! 萧雪莲的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全无,刹那间右手细微的血管一现而没,整只手如同被抽干了血一样惨白暗淡。 萧雪莲咬牙切齿,似乎忍受着莫名的疼痛,望着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绝望,道:“父王,这是娘用自己精血喂养的六翼金蝉,以娘的精血为食,娘把它种在了你的心口,从此两心血脉相连,只有以娘的鲜血为食,或者双双交欢,才能避免每夜的噬心之苦,而从此,你的心,只为娘而跳动,再无其他!” 萧雪莲的脸色愈加的惨淡无光,额头青筋跳动,却依旧坚持地说了下去:“父王,母后以精血为引,即使在怀我之时也因精血不足而以胎养血。我生下便寒毒缠身,受尽苦痛,这是娘欠我的!即使她四十岁终于无力为继身亡,让你从此受尽噬心之苦以致重病缠身,却让我也跟着遭罪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 萧雪莲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目光决绝地道:“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可言。父王,六翼金蝉只能在你尚存气息的时候取出,一旦你不幸逝去,六翼金蝉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女儿别无他法!父王,你可知道,女儿的心里只有墨言哥哥!女儿不能没有她!” 萧国国主的眼色似乎渐渐清明,看着萧雪莲一脸的悲戚:“我的雪莲儿,你何苦,何苦要步你娘的后尘!值得么?” 萧雪莲脸色一敛,望着萧国国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父王,你想起来了,你想起韵姨了是么?” 萧雪莲的脸色一悲,扯着萧国国主的衣袖,半跪在床下:“父王,墨言哥哥不要我了,他有了心上人,他不想要我了!韵姨要他照顾我一辈子,他也答应了?可如今他反悔了,他就要和那女子双宿双栖!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伴着我,呵护我的人,我如何放得开手,萧国也需要他,我决计不能放他走!娘留下的这六翼金蝉就是我唯一的希望,雪莲儿多谢父王成全。”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萧雪莲的一句韵姨,让萧国国主的眼睛骤然间清亮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眼睛也从萧雪莲的身上游离开去,那枯瘦的手缓缓伸到半空中,那原本嘟喃不清的口中此时却是清晰地叫了出来:“韵儿,我的韵儿!” 言罢,向上的手臂重重一落,人,已经魂归他乡! 萧雪莲的神色大变,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左手移到萧国国主胸口的长针处,正欲拔下,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妹妹这招,也太狠了!” 萧雪语竟然从寝室内的暗室里走出,脸上却无丝毫的怒意,望着萧雪莲的脸一脸的清淡。 萧雪莲缓缓转身,只淡淡问了一句:“你待如何?” 萧雪语沉吟了一下,抬眼道:“父王已经油尽灯枯,在他临死之前能换得一时清明,对他而言,也是值得的。如果此举能够为萧国控制像墨言那样的绝世高手,值,很值!” 萧雪莲凤眼一挑:“墨言哥哥是谁也不能控制的!如果哥哥妄想让墨言哥哥为萧国效力!只要墨言哥哥不想,雪莲儿绝不逼他!” 轻笑了一声,萧雪语淡然道:“妹妹此举不是为了控制墨言,又是为了哪般?再说了!以后墨言也是一家人了,还分得了彼此么?如若妹妹是想着和墨言双宿双栖,偏安一隅。”哼了一声:“妹妹此时定是要让墨言过来为你疗伤,哥哥也有成*人之美,咱兄妹二人如今相依为命,哥哥自然是想成妹妹之美而非流苏之美!” 说罢略微停顿了一下:“其实只要有天罚令,我并非要墨言不可,再说,我也希望妹妹能够深得他的喜爱,不然,还保不定谁能驾驭得了他!” 萧雪莲冷哼了一声:“一言为定,天罚令总有一日,我会送到你的手上!” 萧雪语朗声一笑,“如此甚好,小贵子!” 一个小太监从门外走了进来,垂眉低眼。萧雪语定定地望着萧雪莲,道:“去天行居,告知墨大人公主骤然病,恳请他前来莲园救治!” “小的遵命!”那太监转身小跑离去! 流苏初醒之时抬眼望见的就是一脸清亮笑容的墨言,轻轻的扫过墨言那浅浅的淡青色的胡渣子,笑着道:“每天都能这样,真好!” 墨言轻笑一声,俯□去,“夫人,为夫还可以做得更好!” 流苏双手急急撑住墨言的胸口,道了句:“你还来!怎的跟只猪一样,怎么喂都喂不饱!” 墨言眉脚一挑,起身为流苏盖上毯子,抱起流苏,自己却仍然光着身子,直接往里间走去,边走边不忘说了句:“娘子用猪来比喻你家夫君实在不甚妥当,那家夫君其实和血狼王差不了多少,那家伙一天大概要吃上七顿肉,你家夫君没那贪吃劲,四五次倒也还凑合!” 流苏环着墨言的脖子,阵阵娇笑,道了句:“狼子野心,想得美!”回头眉头一皱:“你今日怎的不用过去宫里?” 墨言轻咬了流苏的耳朵,道:“还是陪娘子重要,每天看着一个小老头,自然比不上家里的美娇娘!” 里间内竟然是一处海螺形状温泉,泉眼股股水流循环而至,袅袅轻烟渺渺升起,温泉处事实上已是后门的户外天地,如同现代房子后方的园子或宽大的观景阳台。只搭上了高高的屋顶,除了靠着墨言房里的那面墙外,其他均敞开向外,所以浸着温泉,也能望见外面婆娑的雪景,天地一色的纯白唯美! 海螺温泉流苏自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事实上这几日她和柳丹婷来得最多的就是这处地方!只是这次,多了墨言,感觉自然大不相同! 墨言轻轻地抱着流苏下了水,从后边拥着她。靠在泉壁边,望着漫天的雪景,流苏的思绪飞逝,只觉得墨言在的地方,她的整颗心都暖洋洋地像喝了一口陈年的红酒! 只是这漫天的雪,看久了,总让人觉得伤感落寞!突然想起也是这样的雪景,在那现代电影《剑雨》中看到听到的那感伤而又永恒的故事! 墨言醇醇的声音在流苏的耳边响起:“在想着什么?可是你家夫君?” 流苏闷哼了一声,依在墨言的胸口处,柔柔地道:“墨言,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好!”一如既往平时无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如斯! 流苏那柔柔腻腻的声音在墨言的耳边如吟唱般响起,“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佛祖说: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感受造化之苦! 流苏转过头来,靠在墨言的肩上,双手环着墨言的腰:“亲爱的,你说,会有多喜欢,才能是一见钟情便是倾心一世!会有多喜欢,才能不问回报地去付出等待!阿难,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他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墨言久久不语,流苏说的很短,很轻,却让墨言似乎看到了整个轮回,看到了那化身石桥的阿难,看到某日那女子经过时的石桥的忧伤和欣喜! 依旧环着流苏,缓缓低下头,在流苏的头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暮沉的声音缓缓传开:“若是我,也当如此选择!” 两人相拥,这天地一色的纯美当真勾勒了一副完美的画卷,静谧之间,唯有温情淡淡流淌,两颗心,却已然相依相靠,不分彼此! 只是此时,暗的声音却是传来:“主子,宫内加急密报,皇上驾崩,雪莲公主悲及攻心,已经不省人事,似乎情况很是不妙!主子,是回了还是?” 流苏缓缓抬起头:“帮到现在最后关头,自然不能撤手不管,你呀,就好人做到底吧!快去快回!” 墨言展颜一笑:“也罢,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饼子请假停更一天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 也请亲们相信墨言!不要对咱家墨言没信心哦! 65、朝如青丝暮成雪 ... 墨言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暖暖的唇轻轻碰了碰流苏的额头,披上衣衫直接朝皇宫赶去! 墨言此刻的心情并不紧张,相反却是相当的轻松。萧国国主去了倒也是解脱,一直以来,萧国国主的心疾一直是墨言感觉蹊跷的事情。只是对于墨言来说,他向来对人凉薄,萧雪莲的病他倒是依着当初的承诺尽心尽力。 至于对萧国主,墨言对这一个和自己父母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印象并不见好!所以事实上墨言并未真正深究他的病情,只是在太医们的药物缓解失效的时候才赠与自己炼制的药物。只是雪莲儿的身体已经稳定了很久,只需小心调养,根本无任何大碍,如今,却又为何急病突! 以墨言的轻功,不消一会,已经来到了萧雪莲的莲院!这满池的雪莲花让这独处的院子愈加的飘渺出尘!以往墨言有时候不介意来这坐坐走走,也是喜爱这一池的雪莲清幽素雅! 还未进入小院,一路带大萧雪莲的霖姨已经焦急地等在了门口。一见墨言到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墨大人,你终于来了,皇上驾崩,公主殿下在皇上寝殿中悲伤过度晕倒,又得劳烦墨大人了!” 墨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悲伤过度,吃颗凝神的药丸即可,怎地没有宣太医!”自己与流苏难得的闲暇时光就因为萧雪莲的悲伤过度给破坏了,真当他堂堂一个天罚之主是萧国的御用太医不成!墨言不禁心下有些不快! 霖姨也看出了墨言脸上的不快,心中暗叹了一声,焦急地道:“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很是奇怪,这次真的是公主治愈以来最难以解释的一次,公主,公主身上的血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身体毫无生气,除了呼吸尚在,整个人,整个人灰白无任何血色!”霖姨说完,不禁哽咽起来! 墨言也不再答话,径自走了进去。屋内灯火明亮,暖炉烘得屋内暖洋洋的,淡淡的雪莲馨香萦绕在墨言的鼻尖,墨言心下也稍微解气了些。萧雪莲平躺在床上,身穿着薄薄的纱衣,如玉般的肌肤在摇曳的灯光下尽显魅惑,依稀能见到纱衣下那玲珑凹凸的曼妙身姿! 墨言也不避嫌,在萧雪莲的床沿边坐下。注视着萧雪莲的眼睛里有了些许凝重!确实有些怪异,这并非急病攻心的症状,在墨言的眼里,倒像是异物入侵的迹象! 但对于一直自信的墨言来说,他并没有多大的在意,就算是南疆白疆流传的蛊毒,对他来说也并非是天大的难事! 墨言轻轻把手搭在了萧雪莲的脉上,萧雪莲微微转醒,见到墨言,展颜一笑,眼里尽是欢欣,轻轻地坐起身子,道了句:“墨言哥哥,你来了!” 墨言的眉头微微展开,道:“雪莲儿觉得哪不舒服!” 萧雪莲并未答话,就在墨言为他搭脉的那只手上反手握住了墨言的手。墨言略微一愣,可就在墨言这一愣之中,萧雪莲的右手突然伸向墨言的胸口!墨言并没有挡住,毕竟萧雪莲身体虚弱,只当她是像以往一样想要扶上他的肩膀。 可下一刻,墨言原本微眯的眼骤然一睁,眼中神光一闪,整个人已经电光火石间退到了房间的一端!搭在萧雪莲脉上的手也随着一挥,萧雪莲一声痛呼,人已经被墨言摔倒在地!门外的霖姨闻声跑了进来,一脸的讶异! 墨言左手连连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大穴!看向自己的心口处,就在萧雪莲的手经过他胸口之时,墨言已经感觉到细小的异物侵入了心口!度之快,生平仅见,连运功护体的时间都没有,墨言只感觉心脏钻心一疼,周边的血液涌向心口之处!霸道,好霸道的东西! 墨言微眯着眼睛。那边霖姨已经扶起了萧雪莲,一脸的难以置信:“墨大人,你这是为何?为何伤了公主!” 墨言看着萧雪莲的眼睛里尽是淡漠:“公主这是为何?”墨言对萧雪莲的称呼已然变了。 萧雪莲惨然一笑却是一脸的坚定:“墨言哥哥,这是六翼金蝉,母后用自己精血喂养的六翼金蝉。也是母后留给我唯一的宝物了。我从父王身上取了下来,种在了你的心上!墨言哥哥,你一定知道的,雪莲儿不能离开你!雪莲别无他法!就算折尽阳寿,以血为祭,就算只是多留墨言哥哥一天,雪莲儿也断然不悔!” 墨言脸色不变,心下却已经是滔天大浪!六翼金蝉,居然是六翼金蝉!墨言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六翼金蝉在天罚山几百年来所豢养的异物中高居位!其邪毒之极,别人不知,墨言却清清楚楚! 墨言的父亲虽然深爱对他无意的李韵儿,但却从未想过用几百年封存在天罚山上的唯一一只六翼金蝉种入李韵儿的心口。原因无他,一则英雄如他,虽说自己曾经以势逼李韵儿下嫁于他,却不愿一错再错;二则墨野深谙六翼金蝉的恐怖血祭,一方要献祭精血为祭,一方却犹如缺失一魂一魄,除非以施种者的血为食,或双双交欢,方能避免夜夜噬心,万虫钻心的痛苦。 墨言却是不知,六翼金蝉早已不翼而飞。难怪,难怪以墨惠黎足以媲美父亲的绝顶功力,却在四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六翼金蝉的霸道,可见一斑! 墨言的思绪飞快而转,关于六翼金蝉的传说也历历在目。六翼金蝉一旦种入,并不同蛊虫一样能受外力引出体外。六翼金蝉作为上古异种,能够延续至今,自然有他极为霸道的本事!噬魂慑魄,吸尽精血是六翼金蝉驻入心口后的唯一目标! 古往今来,天罚记载,但凡种入六翼金蝉者,无一善终!但凡想拼尽全身功力把六翼金蝉逼出的,无一不能借助任何外来药物,忍受夜夜钻心掏肺之苦,方有一线生机。可迄今为止,所有不愿受人控制,敢于去尝试的人却无一能成功摒除六翼金蝉,落得个精血尽亡的惨死! 此时的墨言紧闭着双眼,这是他迄今以来受的最重的伤。那抿着的双唇,任何人也无法想象现在墨言身上的疼痛几何!任何种上六翼金蝉的人无一都很快臣服!而今,墨言的心就是他的战场,墨言反抗得愈加凶猛,那万虫钻心的疼痛就越无以复加! 萧雪莲的声音柔柔传来:“墨言哥哥,过来雪莲儿这吧,你知道的,从今往后,离开雪莲儿,只会让我们彼此痛不欲生!你从小伴着雪莲儿长大,你当知道,雪莲儿才是最了解,最爱墨言哥哥的人!” 六翼金蝉蠢蠢欲动,只愿与施种者血脉相连,再无其他! 墨言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不语一声!此时房内一阵波纹,暗的身影已经显现出来,一见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 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均感到胸口一紧!墨言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干般重重一窒! 半响,墨言的眼睛缓缓睁开,依旧那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而暗此时,却已经重重跪了下去,心痛地道了一句:“主子!” 墨言那如墨的黑,此刻竟然刹那间白如霜雪!无风飘扬的丝丝白,在墨言今日那套暗黑色的长衫的衬托下,此刻的墨言如魔如妖,那幽深的双瞳,竟平添了丝丝的血意!世人常问,究竟要有多大的悲痛才能让人“朝如青丝暮成雪”。 而墨言,却是刹那白头!墨言的痛是实实在在的痛,撕人心肺,心如刀绞,甚至于万箭穿心,万虫噬咬,寻常人哪个能在六翼金蝉的肆虐下支撑一二,可墨言却依旧一声不吭,甚至脸色从开始到现在也不变分毫! 心之痛及,悲及,伤及,却没有让这位天罚之主皱上一丝眉头,对他来说,这蚀骨锥心的痛,远远比不上他有可能从此忘记他心中的人儿来得更让他悲恸!他与六翼金蝉的第一次交锋,他守护心之一角的第一个代价,就是如今他那如霜的白! 墨言的眼盯着萧雪莲,眼中在无任何暖意,一字一语如敲响的暮钟:“臣,服?”墨言的双眼霸气升腾,依旧那样的卑睨天下:“你那个废物父王也可与我相提并论!区区一只六翼金蝉,又当如何?萧雪莲,你若了解我,就不会做下能够令你万劫不复的蠢事!” 暗已经渐渐站了起来:“六翼金蝉!”他是墨言的随侍,如何不知道六翼金蝉的厉害!纵观天罚记载,能在六翼金蝉入侵后支撑下一刻钟的人几乎没有!而今,主上瞬间白头,他的精,气,神已然全部凝聚与六翼金蝉相持。 今日,他就是主上的臂膀,不能再让主上分神其他事情,浪费一丝一毫与六翼金蝉作战的功力!他能听到,已经有人赶来了! 暗站在了墨言的身边,怨毒地注视着萧雪莲,冷冷的声音响起:“萧雪莲,你竟然如此恶毒!主上尽心尽力施救于你,你竟敢恩将仇报!” 墨言那瞬间雪白的让萧雪莲如今颤抖不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已然泣不成声:“暗,你知道的,我离不开墨言哥哥,我没有办法!墨言哥哥,你如何忍心,你如何忍得!” 萧雪莲还未说完,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了。“妹妹还是失算了,天罚之主不愧是天罚之主!”萧雪语带着两名老者缓缓地走了进来! 墨言眉脚抬都不抬,似乎早知道萧雪语会进来,冷哼了一声,“皇室多年暗暗供奉的绝刀二老也来了,着实有趣!有趣” 萧雪语的脸色变得严肃阴狠起来,“你竟然连皇室暗中的供奉都清楚,天罚的势力,看来真的是无孔不入!” 对着后面的两位穿着劲装的老者道:“今日就是二位扬名立万的时机,天下风起云涌,天罚山绵延几百年,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天罚山独立于世,自诩高人一等,今日,既然你不被我所用,我自然不能放虎归山!两位前辈,请一定要绝杀到底!” 萧雪莲大喊了一声:“你敢!你疯了么?我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她想挣扎地爬起来,但身子由于刚刚给六翼金蝉的血献,此刻却是虚弱地很!霖姨扶着萧雪莲,眼泪跟着往外掉,却是不停地道:“公主,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萧雪语冷冷地道:“妹妹,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思前想后了!天罚之主今日,定要命丧于此!” 两位老者一脸的战意,缓缓地走向前去,略一拱手:“天罚之主果然英雄无双!今日,虽说我二人有趁人之危之嫌,却也只能放手一搏!今日,就只能请天罚之主永远留下了!” 墨言不置与否,依旧半眯着眼睛。暗却一脸的杀气,道:“狂妄,想要接近主子,先过我这关!” 话音刚落,暗的利剑已经直刺了过去! 暗今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出招,招招拼命,加上他练就的刺客功夫确实刁钻,一时间绝刀二老也有点应接不暇!可暗的功力毕竟有限,以一敌二,久战之下定然落败!绝刀二老已经渐渐稳定了招式,联手击毙暗也是瞬间的功夫而已了! 可就在此时,绝刀二老一掌击退暗,两人双脚一蹬,已经越过了暗向墨言袭来!暗知道墨言如今心神难分,心急之下此刻不由地大呼一声:“尔敢!”暗迅得朝口中丢下一颗丸子,那是他们暗,夜,魂,魄四人配备的最后一招,自爆身亡,希望自己自爆的冲力能够连带绝刀二人,让他们二人的掌力来不及波及正在与六翼金蝉殊死搏斗的主子! 鱼死网破,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明天要和老公会乡下亲戚家,来不及码字了, 如果中午赶不回来的话饼子会说明周二再更新! 捂脸,羞愧中! 饼子保证下章会更精彩! 66、吾妻,流苏 ... 就在暗要自爆身亡的一瞬间,墨言的眼睛突然一睁,刹那间双眼中流光闪过,墨言闷哼了一声,道了句:“退!”双手在胸前结印!右脚沉沉往前一步! 暗闻言立即卸下原本要聚集于丹田处要爆破的功力,很快闪到一边。却见墨言双手一推,身形一闪已经连出两掌。 众人肉眼能够看到的是墨言以一敌二,先与绝刀二老先对了一掌,只听得绝刀二老闷喝一声。至于墨言的第二掌,没有人看得清,因为绝刀二老已经如断线的风筝砸向后面的厚墙,胸口处,已然多了两个掌印痕迹的窟窿,正汩汩地流出血来!二人,竟然在墨言的两掌之下,在这一瞬间毙命当场! 墨言的身形踉跄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迹!暗心中大恸,飞快上前,扶住了墨言! 暗跟随墨言多年,墨言身上沾染的,从来都是他人的血!墨言受伤的痕迹,竟然从未停留在暗的记忆中!主子永远都是清雅如莲,淡定如风。而今,这位让暗一直仰望的存在却为了他受伤了!他心中的痛,和悔是如何都说不清的!一时间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主上,你的伤!” 萧雪语的脸色全变了,轻吹了一声口哨,门外涌进了好几人,团团围在了他的身旁! 而始作俑者的萧雪莲,如今却也只是一脸的呆滞。望着几步之遥的墨言,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时此刻,她真的,真的永远失去了他! 她不该妄图控制墨言,绝世风华如他,又岂是她那弱小的父亲可以媲美的!傲世而立如他,又岂是任何人能够随意左右的!当然,除了他如今心中深爱的女子,便再无他人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错得万劫不复,错得无可挽回! 望向墨言嘴角的血迹,萧雪莲的心里疼痛难当,萧雪莲挣扎地爬了起来:“墨言哥哥,你喝一口雪莲儿的血吧,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可以有事!” 墨言嫌恶地看了萧雪莲一眼,轻轻地推开了暗要扶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又重新缓缓闭上! 墨言能感到他刚刚为救暗的力已经让六翼金蝉寻得了机会再次啃咬。他知道他无法短时间内驱逐六翼金蝉,甚至于他还不敢肯定能否把它驱出体内。成功驱逐六翼金蝉,这本就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但他是谁?天罚之主,蓑衣人,当今天下无愧第一人!他能从五大蛇皇口中反败为胜,他能一人独挑天下五强,他能独创天下无双的枪法,他就一定能把这自诩上古异种的邪物毁灭! 只是想到在接下的日子里他有可能遗忘掉他最心爱的人,他的心,就算没有六翼金蝉的啃咬,一样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暗!”墨言的声音沉沉的传来! 暗连忙上前,一脸的悲恸,道了句:“主上有何吩咐!我随主上杀出这重围!暗死不足惜,主上,你切莫再动用内力了,保住身子要紧!”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主子以身涉险了,拼死也要保全主子安全无虞! 墨言的嘴角此时竟然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微微睁开双眼,一脸不屑地看着萧雪语一行人,淡淡地说了句:“杀出重围,有何重围,就凭这几只不起眼的跳蚤?笑话!” 墨言虽口出此言,而萧雪语一行却无人敢辩驳!就算一脸的愤慨却依旧沉默不语!墨言重伤之下,还能举手两招取了绝刀二老的性命,甚至连紫血枪都还未祭出!在场之人,无人敢说强过萧国多年秘密供奉的绝刀二老!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天罚之主跟前大放厥词! 墨言的嘴抿紧了,眼底愈加的深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些东西正在渐渐流失,就如那时间的沙漏!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六翼金蝉,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想象中的那么糟!只要给他时间,驱逐六翼金蝉这样的上古异种他绝对办得到!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墨言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 只是我的苏苏,我只能再次消失在你的眼前!你或许不介意我可能流失的记忆,但我却万万容忍不了自己忘记你的千般好,万般情!只有集中我全副的心神,我才能对抗六翼金蝉的夜夜噬心之苦,我才能紧紧守护住对我墨言来说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拥有你的记忆! 墨言淡然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玉质的长针,轻轻敞开自己左胸口的衣衫。 周遭所有的人看到墨言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天罚之主是要对自己施针疗伤么,这是否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 “主上,你这是?”暗一脸的不解,却警惕了起来。其他众人虽然心存疑虑,却无人敢在情况不明之时向前半步! 墨言此时居然轻轻一笑:“暗,我最忍不得的不是这噬心之痛,而是我有可能忘记你的主母!这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很可能会忘记某些事情,所以,你该多多提醒我才是!我要把苏苏留在我的心口,提醒自己珍藏最深,最需要守护的东西!” 墨言似乎是喃喃自语,可他的手却丝毫不含糊,右手握针,已经快地轻轻刺入自己的左胸处,运针成笔,丝毫没有停留,右手不停的挥洒移动,似乎刺的不是自己的身,而是书写着自己的情! 而身边的暗,他却能清楚地看到主子是在胸口处以玉针刺字!他这天下无双的主子哪,即使用情之深,也一样天下无双! 最后一笔戛然而止,墨言似乎比大战了一场还要累。他一边分神与六翼对抗,一边却以绝佳的控制力在自己的胸口中玉针刺字!随着玉针的抽出,那血迹一现而没,墨言的心口处却多了几行字的刺青!那妖异的红,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却生生地夺走但凡能看到的眼神,似乎那书写的,并非是在那浅而易见的胸口,而是在那六翼金蝉肆虐的心间! 墨言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地转过头来,看着萧雪莲,道了句:“我说过,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同紫血枪认定的主,至死方休!” 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处,脸上浮现的确实今夜难得的温和笑意,那柔柔的声音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愈加的动情:“吾妻,流苏,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你驻在我心!”随着墨言的声音刚落,墨言的眼神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暮霭般的凤眼只有仔细凝望,才能看到那一抹不为人知的隐忍和决绝! 没有想到,今夜流苏的这个故事,居然应验在了他的身上。墨言的心中自嘲一笑,原来真的步入了轮回的苦!他告诉过她,如若是他,他也当如此选择!无论是轮回的苦,抑或是应劫的痛,都应该由他一人承当! 吾妻,流苏!我们还是幸运的,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吾妻,流苏,我定当带着所有的回忆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吾妻,流苏;流苏,吾妻!短短简单四字,却道出了这生生世世的执着!只要心还跳动,那一定是因为你仍旧在我的心间! 吾妻,流苏,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象在一起一样,这就是墨言刺青的初衷!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天罚之主的自命不凡,还是感叹天罚之主的用情之深!没有人想到在这样一个性命攸关的关头,天罚之主墨言想的不是如何保存性命逃脱,而是如何将自己的心上人携刻在自己的心里! 他们却是忽略了,天罚之主墨言,逃脱二字岂会出现在他传奇的一生之中! 事到如今,萧雪莲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感受!萧雪莲如今一脸的绝望!她突然现,如今真正噬心的人是她!她从来没有想过墨言用情能深至如此,流苏,她到底好在哪,到底好在哪!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幸福至此,有这样一个冠绝当世的男人为她用情之专,以至如斯!萧雪莲,怎的你的心,能痛到感觉不到它的跳动! 暗深深地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主子的痛就是他的痛,主子的忧就是他的忧,主子要守护的人那就是他们倾尽生命也要保护的宝贝!暗语气坚定地道:“主子放心,在主子疗伤的日子里,我们定当好好守护夫人,绝不让夫人伤着一丝一毫,天罚山人,只要尚存一口气,就一定不负主子所望!主子!” 萧雪语此刻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笑出声来,懒懒地道:“能不能照顾好你家夫人,还是别这么快断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宋鸠也应该得手了!” 墨言那永远不动声色的的脸色此刻却骤然一变!那锥心的疼痛蜂拥而至!定定地望着萧雪语,眼中的血色弥漫:“我闭关出来之日,就是你萧国覆灭之时!你兄妹二人,好自为之!” 言罢,墨言已经毅然跃身而出,道了句,“走”!身边的暗紧随而去!宋鸠,萧雪语竟然和宋鸠勾结在了一起!吾妻,流苏,就算拼尽生命,我也要保你完整无缺! 萧雪语被墨言那狂暴嗜血的话语吓得驻了好一会方才朝周围众人大喝一声:“给我拦住他们!追!别让他们走了!” 那群人听命蜂拥而起,这些高手都是皇室,或者说是萧雪语暗中供奉的高手。墨言并非不知,而是对于之前的墨言来说,这些个小丑样的角色,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墨言对萧国也无觊觎之心,萧雪语喜欢怎样就怎样,区区一个萧国皇室,也确实入不得他的法眼! 只是此时,这些人俨然已经对他们造成了耽搁!这确实是让墨言怒不可赦!后来的墨言一改常态,霸道嗜杀,下手无情,说到底这些事的影响对他来说也是颇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暗正欲回身与之纠缠,墨言却以更快的度回转身子,紫血枪的鸣叫声已然响起。 墨言手持长枪,紫黑色的长枪,如霜的白,悬空而立,在暗夜雪地之中尽显妖魅! 墨言此时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紫血枪一个弧线划开,如同划破了天地一色的长空,枪尖所到之处,携带起一道道妖异的红线! 萧太子带来的一干人等,竟全部拦腰斩下!汩汩流出的鲜血在这凄冷的夜里,在雪地里瞬间凝固,只留下一地的断肢和满地的红! 眼前如地狱般的一幕让萧太子瑟瑟抖,想起墨言刚刚说的话,指着墨言的手颤抖不停,那微张的口竟然道不出半句的话!暗正欲向前了结了他,皇家是侍卫已经朝四周赶来!墨言冷哼了一声:“走,不要耽搁!让他再活上几天,我定让他后悔他今日所做之事!” 两人跃出皇宫高墙之时,暗正欲加,却见墨言已经驻足,长枪撑地而立,双眼紧闭,手握成拳,胸口正不停地起伏!此时,天行居的天空中亮起了一道明亮的光线!正是出事的召集信号! “主子!”暗一脸的焦急:“天行居出事了!” 微微张开双眼,墨言的嘴角竟又流出血来,连番的出力,六翼金蝉的进攻,墨言已经没有丝毫的余力!有生之年,墨言从未产生现在这般的无力之感!就算赶到天行居,如今的自己也难敌宋鸠! 可墨言眼神依旧坚定:“暗,多几个信号召集墨年和流莲,你赶去,你们四人携手,应该能够挡住宋鸠,让丹婷护送流苏先行一步!我已经难以为继,如若不赶紧疗伤,金蝉的反扑会让我今夜所做的努力都付诸流水!夫人,就交给你们四个了!”短短一句夫人,就交与你们四人,却是重比千钧! 暗知道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深深地跪了下去,坚定地道了句:“暗,夜,魂,魄领命,定当以命换命,不复主子托付!主子醒来之日,定能见到完完整整,巧笑如昔的夫人!”言罢,狠狠磕了三个头,已经飞身而去! 墨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眼里尽是担忧,而今之际,是自己能够尽快恢复如初,只有恢复了实力,就算十个宋鸠,他也定能将他横斩于枪下!只有恢复了实力,这个天下,他当说一无二!他之前的不问世事,却让妻子今日横遭此劫,墨言那悠长的凤眼,此刻簇动的却是危险的火苗! 墨言挣扎地站了起来,却在此时,一个柔腻的手搀住了他的手臂,回头一望,却是寒珍月! 寒珍月一脸的疼惜和紧张,道了句:“对不起,我来晚了!先生如若信得过我,让我护着先生回去疗伤!” 墨言依旧寒着脸,却是点了点头,他确实不能再耗费任何的时间!吾妻,流苏,一定要等我!看向天行居的方向,眼睛里是深深的宠溺和笃定!终于在寒珍月的搀扶下,飞身离开! 而天行居的流苏,此时又是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最近年底工作也忙起来了。今天上班还有两大篇报告没写,还有一大堆东西整理! 办公室的老大见了我也笑着说我桌子堆的,简直跟垃圾堆一样!偶郁闷郁闷哪 这些天饼子隔日更,但是弱弱地保证字数会在3ooo以上的。 偶要搞好工作,不能到了年底拿不到奖金,让老公说我都是不务正业给弄的! 哈哈,不过最近看到大家的留言都觉得好值得!每次看到,饼子总升腾起一股股的热血啊! 沸腾啊那个沸腾! 真的很感谢看文文的亲们,你们对我很宽容,你们的鼓励,你们的只言片语,都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温暖了饼子!谢谢你们! 67、天行居,不速之客 ... 墨言离开去了皇宫之后,流苏一人浸着温泉也不觉得有多大的意思。碰巧丫鬟说了柳丹婷跑过来,便也起身更衣,披着袄子踱步进了里屋! 柳丹婷一进门就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那圆溜溜的眼睛四周转个不停。一边左瞧瞧,右看看,一边低声问道:“师傅呢?没在吧?” 流苏嘴角擒着笑,悠闲地走到茶几边,喝了口热茶。自从和墨言“同居”后,流苏总是不由感叹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大冷天的这桌上的茶永远的热腾腾的等着你来饮用。这可不是现代社会,插上个带电的保温器就可以。 流苏还记得前几日问了问墨言到底有多少家产,合算一下她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也该知道不是?墨言想了半响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天罚山绵延几百年,虽说是隐匿了,但是盘根错节,渗透得很深,要想知道个确切的数字,得让墨年去办,一年的时间估计勉强能够合算下来。” 流苏当时端着茶愣了半天没开口,什么样的家产需要一整年才能核算完,她也就是随口问了句,说了句笑话而已,却听到了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回答。 轻笑地摇了摇头,看着那一脸揶揄的柳丹婷,不由地道:“他若是在这,你以为你还进得来不成?” 柳丹婷笑嘻嘻地坐了下来,道:“也是,你如今啊也就是个床奴,唉,话说我师傅最近床下的功夫没看他怎么练,尽练了些床上的功夫!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流苏一脸的哭笑不得,作势举手就要打她:“你个丫头,什么时候说话怎得这样浪荡!” 柳丹婷不满地嚷嚷道:“干嘛就说我,你怎的不说说你自己,晚上早些时候自己还一个劲地说要告诉我你的那些个什么情史,更甚者还口出狂言,要教我怎样泡男人!你说我这不是好心过来瞧瞧你,看看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是不是也和师傅乱说了一通,怕你今天给师傅教训得下不了床!” 流苏闻言不禁愣了愣,仔细想想确实依稀记得晚上自己搂着墨言好像确实是胡言乱语了一通,好像还真的说道了什么李公子,什么某国的王子。流苏想想不由地红了脸,不禁心下有些忐忑,墨言听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回头想想刚刚两人在温泉中相拥的情景,心里又如同浸入了蜜罐里一般,她家墨言,还是相当通情达理的,善解人意的! 柳丹婷看着流苏一时半会不言不语,微微低头,脸色娇羞,不由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我那英明无敌的师傅被你吃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在你面前,他还有哪点像那个叱咤风云的蓑衣人!整一个就是一个怕老婆的主!太令我失望了,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说罢作势顿足捶胸,一副怒其不争的愤慨之情! 流苏不由地笑出声来!从旁边温着的暖炉上端来了一盅东西,道了句:“我今个儿煮的红枣糯米粥,你可要试试!” 还未待柳丹婷嚷嚷地说要,流苏已然给她乘了一碗,两人倒是相互而笑,默契十足地喝起粥来。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道了一句:“夫人,宫里差人来了,说有要事和夫人相商!是回了还是让他们进来?” 天行居基本没有什么下人,这个随侍流苏的丫鬟自然乖巧。天行居的人自然也知道就算宫里来的人,只要夫人不愿意,辞了就辞了,所以才特意问了那么一句! 流苏一听是宫里来的,缓缓放下手中的碗,心下不由觉得有点唐突。墨言这才刚往宫里去没多久,怎么宫里就派人来了?难不成萧雪莲的病情真有什么严重的突变不成,退一步说就算有,墨言难以□回来,也应该遣暗回来告诉她一声才是。尽管如此,既然是宫里来的人,也不好太落了人家的面子,于是还是出口道了声:“我这就出去!” 柳丹婷见到流苏似乎情绪有点低沉,不由地道:“傻流苏,关心过度了你,没事的,我刚听说了师傅这才刚去了宫里,估计今夜这皇上突然驾崩,事情肯定也忙乱多了起来。不要紧,我这就陪你出去!” 流苏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到了待客厅里。 此刻大厅里共有五个人,领头的一个老太监模样的老者坐在前面的靠椅上,后面则站着四个身穿宫里衣服的侍卫模样的男子。 那年长的太监模样的人一见流苏出来了,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个宫礼道:“奴才打扰到夫人了。墨大人已经到了宫里,昨夜皇上驾崩,一时宫里的事情也多了起来。雪莲公主的病情也比较反复,墨大人似乎也颇为为难,说这几天都不能回到天行居了,所以特意遣小人前来接夫人到宫里暂住几天。” 流苏听罢只是一笑,但心底却是更加的狐疑了!墨言这前脚刚走不久,就急着差人来了!以前不知道,现在了解了墨言,流苏可不觉得墨言对萧国的皇室有多重视。 或者换句话说,不是流苏狂妄,这天行居连那不谙世事的雪熊都知道,这天底下除了夫人的事情能让天罚之主墨言颇为用心之外,天底下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墨言心急火燎的,甚至连有了爱妻的家也不回的。 再者说,流苏向来嗜睡。只要是流苏的睡眠时间,天行居总会安静地连只蚂蚁走动的声音都能听到。而如今这个时段,正是往常流苏入睡的时间。墨言是断然不会为了他眼里区区的萧国皇室的事情来打扰爱妻的睡眠的!这凡是在天行居住着的人都有这个常识!当然,包括认为师傅已经成为老婆奴的柳丹婷! 柳丹婷这回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察觉有些不妥。可又一时说不上有那个地方不妥!只是望向这几人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流苏轻轻的道了句:“真是有劳公公了!”那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却是往老太监后面的几人的身上扫去。眼光来到最右边的那个侍卫身上停了下来! 流苏直觉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让人打从心底感到阴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是这样的寒冷天气造成的错觉,而是这个人本身散的阴寒让人感觉颇不舒服! 心细的流苏定眼仔细一看,这男子虽然戴着厚厚的侍卫帽子,但双耳耳垂依稀有蓝光闪烁。流苏的心如撞大钟,讶然大惊:是耳钉,而这样散着蓝色光晕的耳钉,她只从一个男子身上看过,宋鸠,竟然是宋鸠! 流苏靠近柳丹婷那侧的手缓缓握手成拳,默契绝佳的柳丹婷自是感觉到流苏的不妥,知道她定然现了什么不对,不由得开口道:“苏苏,事不宜迟,要不我陪你到房里收拾下东西再和公公进宫去吧!” 流苏抬头看了看柳丹婷,不动声色地笑道:“也好,还得劳烦公公稍等一会!” 说罢,流苏和柳丹婷抬脚正要离开。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已经掺合了进来:“不愧是天罚山的未来女主人,眼睛很是灵巧,头脑倒也是转得挺快,都别演戏了,女人,跟我走吧!今天你所倚仗的靠山自己也自身难保,还是别作无谓的挣扎了!” 宋鸠掀下头顶的帽子,那俊美苍白而又阴森森的脸带着一丝笑意,悠闲自在地道。但说的话,却犹如夜过的霜水,寒得渗入人心! 宋鸠声音刚落,夜,魂,魄三个人的身影已经同时显现了出来,与柳丹婷一并站在了流苏的前面!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对峙了起来! 夜,魂,魄作为天生的刺客,敏锐感自然强,宋鸠一行人一出现就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盯紧在宋鸠的身上。对于三人来说,如果说有什么疏忽的地方,那就是习惯使然的轻敌了,天行居向来未曾有人敢冒昧挑衅,所以宋鸠一来,他们虽觉不妥却没有立刻驱逐,也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为何而来! 流苏心里虽然害怕,但墨言此刻不在她的身边,作为这一家子的核心,她没有武功,自然也不能成为扰乱大家心绪之人。所以此刻的流苏一脸的冷静,对着身边的人道:“小心这个戴耳钉的人妖,他就是流莲原来的师傅,天罚山的叛徒,宋鸠!” 夜,魂,魄闻言心下一凛。宋鸠本是天罚之人,虽然正面交锋却是从未有过,但却是听闻已久。流苏刚刚专门提到了他是流莲原本的师傅,这就已经等同告诉他们此人的用毒本事只在墨言之下。而且那夜山顶温泉事件后,墨言也多留了个心眼,也曾与他们提过,宋鸠为抓流苏作为毒体人而来,其功力之高,都在他们四人之上,遇到千万不可轻敌,一定要联手作战! 今日,怕是一场恶战了!门外,丫鬟得到传言立刻出了求救的信号。这次的事件是为夫人而来,只要和夫人有关的,就是大事,影不影响到萧雪莲的救治,这不在天行居人的考虑范围内!只要撑到主子回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宋鸠一见外面天空升腾的火花,暗叫一声不好!萧雪莲的计划虽称完美,但已与墨言有过一次交锋的宋鸠却深知墨言的可怕,能够在五大蛇皇口下活下来,并且生吞活剥五大蛇皇的,这对宋鸠来说,比当年独战五大高手还要可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墨言回来,不管他受伤与否,都是一个无法抵抗的威胁!所以宋鸠此刻也毫不迟疑,欺身而上! 夜等三人颇有默契地毫不犹豫迎了上去,出声喊了一句:“小师妹,带夫人走!” 暗,夜,魂,魄自柳丹婷被默许成为墨言的关门弟子后都称呼她做小师妹,平日里几人都不敢称呼墨言为师傅,如今有了柳丹婷,倒也算半圆了梦,称呼小师妹也是间接意味着自己几个是墨言的弟子。最难得的是墨言也没有出口反对,这让几人是偷偷窃喜了好几天。 柳丹婷毫不迟疑,抓起流苏的手往外跑。而流苏自然也没有扭捏作态,现在也不是犹豫担心他们三人的时候。马上紧随着柳丹婷跑出门外。 宋鸠大怒,喝了一句:“还不快追,没有武功的那个留下,有武功的照杀不误!”宋鸠自己想要脱身追出去,奈何却已经被夜,魂,魄三人拦住了!四人缠斗在一起。 宋鸠带来的四个人一听宋鸠的命令,毫不迟疑,朝着流苏柳丹婷两人直奔而去。 流苏由于经脉闭塞的缘故,平日里练就的就是墨言教她的一些养生健体的法门,虽然没有轻功,但耐力和身体素质都远胜从前,即使如此,对比起施展轻功,确实仍旧如蜗牛般缓慢。 柳丹婷当机立断,双手搀扶起流苏,只是柳丹婷自己施展轻功度可以,但如今带多流苏一人自然慢下很多,才走出天行居不远就已经被宋鸠的几个手下个飞跃到前头拦住! 危机,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觉得难以下笔,第二卷的爆是墨言在证武大会上的绝代风华,而后饼子的心情也舒缓了几天写了番外, 第三卷如今也写到墨言,这一次饼子也是用努力地写,希望能把墨言写得越来越好,饼子自己觉得已经把自己所想的,写了下来,甚感安慰,希望亲们能越来越爱咱家墨叔。 饼子如今似乎又遇瓶颈,只是这次没得舒缓,流苏的遭遇还要继续紧绷着写。 谢谢诸位亲的留言,爱你们如像爱咱家墨叔! 68、千钧一发,生死逃亡 ... 柳丹婷心下焦急,狠心一掌把流苏拍出两米开外的雪地里,喊了句:“苏苏,别管我,先找地方躲起来,我拦住他们!” 但是流苏此刻却是坚决起来。她可以丢下夜,魂,魄三人逃跑出来,不是因为她自私,罔顾他们三个的危险,而是因为她深深知道,他们是能为墨言献出生命亦不恨不悔之人,同样的,作为墨言的妻子,他们也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守护她,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只有离开,才不会成为他们的拖累,才能让他们放手攻击。如若她能逃出生天,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 但是柳丹婷对流苏的意义却是不一样!她在流苏的眼里不仅仅是墨言的弟子,更多的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为知心,最为挚爱的朋友!她决计不可能自私地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让柳丹婷深陷险地而不管不问!这不是流苏做人的准则,所谓挚友深情,莫不过患难中不离不弃,风雨中能够携手同行! 所以就算她没有武功,就算墨言可能很快就会赶来!她也一样不会离开! 而且,宋鸠要抓的人是她,如若柳丹婷不敌,她如果自己甘愿被擒,或许还能争取保住柳丹婷的性命的一线生机!而就目前的战况来看,柳丹婷一人独战这四人,胜算甚少! 所以流苏只是远远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焦虑地看着柳丹婷的方向,坚持着不离开,这让柳丹婷真是又急又担心!心下不停地祷告:“师傅,你再不来,你的命根子就要保不住了!” 柳丹婷在师从墨言的这短短的时间里确实挥了她武痴的专注和天赋,也别说墨言确实是一个好师傅。虽然教授的时间不长,但作为这天下最顶尖的一代宗师,证武大会上他的随口一语,却是字字珠玑,一语中的。让很多江湖大佬如获至宝,引以为鉴,如今柳丹婷得他亲自教授指正的,又得暗几个每日的实战陪练,武功自然一日千里! 而且墨言是谁,如今天下医者的的老祖宗,对于自己的关门弟子,能够提升功力的丹药自然也毫不吝啬。 柳丹婷这几日最常感叹的就是她那么多年的功夫简直白练了,她天真无暇的青葱岁月简直糟蹋了,早遇到这么一个师傅,哪用得走那么多的弯路,每天闻鸡起舞,练得手脚都粗糙了! 所以这四人,虽然联手起来功力要较柳丹婷胜出许多,可如今却让柳丹婷占尽先机,实实在在地给牵制住了! 柳丹婷的家传随柳扶风剑法,软剑如飘飞的杨柳枝条,随风而摆,诡异莫测!甚至有两人身上已经不小心挨了一两下,衣衫也见红了。这让四人不由得愈加的狠辣起来,攻势也愈加凌厉! 时间一长,体力不支的柳丹婷自然是双手难敌四拳,已经明显落入下风,甚至有好几次惊险得连流苏都不由惊叫出声! 看着柳丹婷愈加的捉襟见肘,险象环生,流苏再不犹豫,向柳丹婷的位置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声喊了句:“住手,我和你们走,别伤了丹婷!若是伤了她,你们就别想能把我活捉!” 柳丹婷听完不由得急极而骂:“死苏苏,臭苏苏,你傻了么,快跑,师傅就来了,你想师傅回来剥了我的皮不成!”话虽如此,可心下却是一**的感动,人间挚友,莫过于能够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啊! 没想到墨言这个名字的威望实在是高,一句师傅,竟然让对打的四人生生吓得顿了一拍!而柳丹婷此时也趁着他们的这一停顿,飞身离开了战圈。此时的柳丹婷已经累得胸口起伏,不停地娇喘! 那四人也为自己刚刚的胆怯羞愧不已,只一句师傅,竟然把他们四个生生得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由恼羞成怒,四把长剑齐力而举,分四个方位,以围而攻之的方式,向柳丹婷攻去! 柳丹婷大惊失色,自己余力不继,难道这次真的是要被四剑分尸了,如何才能够保全流苏?柳丹婷咬紧银牙,脚下一蹬,事到如今,只能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算自断一臂,只要能砍杀一两个,自己和流苏或者还能获得一线生机!只是我的神仙师傅,你怎的还不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如鬼魂般一闪而没,只听两声惨呼,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已经倒地不起,喉咙皆被利剑割破了,死于非命!流苏和柳丹婷定眼一看,却是暗赶来了! 柳丹婷和流苏皆喜出望外!暗来了,作为墨言的随侍,他的到来自然也就意味着墨言回来了! 柳丹婷不由地喜逐颜开,娇声道:“师傅来了,太好了,连咱家师娘都敢抓,真是不知道死字到底有多少划!一会,有多少划就让师傅给你们多少枪,不让你们漫天飞肉,你们几个还真没个教训!” 剩下的两人此时已经面如土色,若不是宋鸠的威慑还在,估计已经要脚底抹油溜走了!这会却是互相对望,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恐惧! 柳丹婷自顾说得欢喜,一旁的流苏却是看出不妥来了!向来心细如的流苏此时心里却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其一,天行居的求救信号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出。迄今为止,天行居还未出过一枚信号,因为就墨言身边的四个暗卫,天下间能胜过他们联手的人已经不多了!按理墨言的轻功举世无双,天行居出事,墨言定不会为了萧雪莲的事情而抛下她不管!而如今却是暗先到了,而非墨言! 其二,暗从到来后一直沉着脸,对柳丹婷的嚷嚷也不做回应,甚至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回想起宋鸠刚刚说她的靠山如今自身难保,流苏心下一紧,难道,难道是墨言出事了! 墨言在他人眼里可能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在流苏的心里,他仅仅,也仅仅就是她的夫君啊!像所有心心念念牵绊着夫君的妻子一样,这样的担心,这样忧虑都是油然而的! 暗心中焦虑不已,下手却绝不含糊。刚刚是趁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才能够出其不意迅剑毙两人。此刻更是勿要错失先机,不能有丝毫任何停顿。暗毫不停歇迎战了出去!同时低声传言给柳丹婷:“小师妹,联手击杀,主子被人暗算了,现在在疗伤,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了,你带着夫人先走!墨老头和流莲应该快到了!夫人就托付给你了,一定要保住夫人安全无虞!我们四个,就算战死,也能瞑目!” 柳丹婷一听,整颗心都沉了下来,师傅受伤了!对柳丹婷来说,墨言无疑是战无不败的战神,受伤,这简直让柳丹婷难以想象!但暗说的是暗算,谁暗算了师傅?柳丹婷挥剑而上,心下却不竟嘀咕,定是那萧雪莲!柳丹婷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长得美得不像是人的都不是人!寒狄冰,萧雪莲,一个一个样! 但如今流苏危在旦夕,暗的语气沉重,今天怕是恶战一场,无论如何,重负在身,无论是为了谁,她都会竭尽全力保护流苏,也绝不能让大家失望! 柳丹婷不再分神,挥剑和暗一同并进!两人联手,确实如虎添翼!如今对方只剩下两人,柳丹婷诡异的剑招让两人疲于应付,而暗的暗杀却是刁钻阴毒,不消几招,两人已经同样让暗给抹脖子倒了下去! 暗回头朝柳丹婷嚷了一句:“快走!”自己已经跃起想要奔向宋鸠四人争战的地方!可就在此时,天行居的方向已经飞身跃出了几个人,正是相持不下的四人,夜的声音远远传来:“快带夫人走!” 暗驻足一看,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夜,魂,魄三人身上已经染血了。四人从小培养的默契,暗自然也看出他们三个的步伐已经远远没有平时的利落,而反观宋鸠,虽说也略显狼狈,但却仍然游刃有余! 此刻宋鸠阴森森的长笑了一声:“走?都给我留下!” 见到暗只身而来,宋鸠已是心下大定大喜。独自前来的暗意味着萧雪莲得手了一半,毕竟暗的到来证明墨言没有受到她的控制,所以才把暗给遣来了。但这却也同样意味着墨言已经被六翼金蝉牵制住了!如此,他就可以放手施为,无需担心墨言的绝地反扑了! 宋鸠长啸一声,纵身而起,手里那蛇形弯曲的长剑竟然幻化为三道蛇影,分别向夜,魂,魄袭去!度之快,肉眼难见! 夜,魂,魄自然不敢怠慢,分别持剑迎面挡了上去,看宋鸠这招是全力而,按理说,这三道蛇影,必有两道是虚影,只有一道是真的剑势,但是在分不清虚实的情况下,三人自是集中全身的功力,务求能够挡上这凌厉的一招! 宋鸠阴笑了一声,就在三人的剑已经与宋鸠的剑影相撞之时,原来预想的激烈碰撞并没有生。这让三人的全力出手的剑突然失力。可是,就在这时,三人的手腕却是不约而同一阵钻心的疼,手中的剑随之劈下,才现斩下的却是三条毒蛇!手腕的黑色迅蔓延,三人居然同时跪倒在地,可见这毒有多烈! 这一招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暗在夜大声呼喊的那会就已经当机立断,转身来道流苏的身边,弯身道了句:“夫人,暗逾矩了!”随手抱起流苏,同柳丹婷一起向天行居附近的雪林山上跑去!如今后有追兵,只能攀岩而上。暗只希望能借着雪林上那银装素裹的树木掩人耳目,尽量拖延时间! 宋鸠也不与夜三个缠斗,虽说三人已经中毒,但濒死反击,还要与他纠缠一些时间。宋鸠自然不想错过追击流苏的大好机会,冷笑一声,施展轻功向远处的雪林山上循着暗的路线飞奔而去! 夜三个想要奋起拦截,奈何毒性已经开始蔓延,脱力之下只能盘腿运气逼毒! 雪林山经过几场大雪,已是满山遍野的白。暗和柳丹婷带着流苏无路可退,只能一路向上攀爬,深深的积雪,这漫漫山路且深又滑,轻功的施展大手阻碍,让抱着流苏的暗还有一路坚持下来的柳丹婷都开始微微气喘,却不敢做丝毫的停歇,坚持地前行! 流苏虽然忧心墨言,此时却不敢问,知道此时大家都在拼命逃避宋鸠的追杀,只能把即将到嘴的话生生给吞了下去,此时此刻,不宜再让大家分心分神了! “暗,我们该往哪跑,山下已经没有退路了,其他下山的路如今这大雪茫茫,如何找得清楚正确的下山出逃的路!”柳丹婷忧心忡忡地问道! 暗抿着嘴,心里确实一点底都没有,从小到大的三个兄弟如今生死未卜,主上的托付现在却是危在旦夕!如今为了躲避宋鸠,不得已向山上跑来,流莲和墨年如若赶到天行居的话亦不知能否循迹追踪找到他们!如今只能期盼在这茫茫的雪山上,宋鸠也会迷失在其中,一时半会无法找到他们! 然而却是天不遂人愿!宋鸠那永远阴气森森的声音已经传来:“既是跑不动,就不要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次谢谢大家,昨天晚上有亲给饼子留了5o多条言,几乎每一章一条留言,还有好多老读者的鼓励和支持! 今日打开,大吃一惊,却油然升起股股暖流! 虽说让人看了实在有聘请枪手之嫌,哈哈,但饼子却是实实在在打从心里开心。 希望能够努力写得让大家满意。66章是饼子目前最满意的一章,饼子也会努力再写多一些能让自己和大家更加满意的! 每日都要唠叨多一句:谢谢大家! 69、流苏的抉择 ... 三人心下俱是一惊,回头一望,宋鸠已经在五米开外之处悠闲自在地看着他们!如同捕猎的猎人,眼底隐藏的精光一瞬而没。 柳丹婷呸了一声,怒斥出声:“这妖孽简直阴魂不散,居然这么快就寻来了!真是长着一个狗鼻子!” 宋鸠冷冷一笑,那苍白修长的手上却有一条小蛇蜿蜒盘旋在他的手指上,亲昵的抚了抚小小的蛇头,漫不经心地道“说到底这还要多亏了你这个领路人,我的小蛇才能分毫不差地跟来!” 柳丹婷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这混蛋,太阴险了,你居然让他们四个在我身上洒了追踪的药物!” 宋鸠得意地笑了出来,啧啧叹道:“你这个丫头倒是很聪明,可惜今日,却也是难逃一劫了!辣手摧花,唉,真叫我于心不忍哪!” 暗已经将流苏轻轻放下,看着宋鸠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流苏此刻也忘记了害怕,那长年累月积攒的直爽的性格又忍不住,嘴巴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说道:“果然不是人,拿的剑也跟别人不一样,还学人家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现在看你得意的样子,估计是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还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柳丹婷闻言哈哈大笑,濒临绝境的悲凉心境也稍稍缓解。宋鸠那淡定得意的脸色此刻略微尴尬地暗了下来,这死丫头,真够伶牙俐齿,等做成了毒体人,配上绝世毒药,那小嘴,才真叫毒了! 不管流苏说的有多好笑,此时此刻的暗是绝对笑不出来!暗已经传言给柳丹婷:“小师妹,而今之计唯有我出其不意在宋鸠跟前引功自爆,那时你要赶紧带上夫人躲避,但愿此法能够伤着宋鸠,千钧一刻,只能放手此一搏,我愧对主上!”暗那打从心底出的悲凉的气息让柳丹婷原本展开的笑靥渐渐收拢,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流苏虽然听不到暗的传言,但冰雪聪明的流苏如何不知此情此景断然无法善了。心中稍稍一动,却是带着暖暖的笑容,转头问暗道:“墨言,他还好么?” 暗深深地低下头去,隐藏着眼里的懊悔和担忧,声音却是坚定地道:“夫人,主子在为萧雪莲疗伤时被她阴毒地暗算,主子受伤了,正抓紧时间疗伤。” 转头看向宋鸠之处,语气坚定地继续道:“主子不时就能恢复!夫人请放宽心,这天下,还没有什么能逼得主子毫无退路,主子反复叮嘱属下告诉夫人,最最重要的是夫人能好好保重自己,主上很快就能与夫人重聚!”想着强忍着万虫噬咬的苦痛却依旧心心念念牵挂夫人的主上,想着那挥舞的玉针和主子胸口那夺目的刺青,暗心中却是感同身受的疼痛难耐! 流苏淡然一笑,那如水的眼眸,如同回忆着情人般刹那间多情了起来,柔柔地道了句:“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帮我告诉他,我等着他!” 流苏缓缓转过身来,趁着大家似乎还在沉溺的瞬间,流苏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根簪子。流苏反手而握,尖头处刺向脖颈。 这簪子,正是当日墨言赠与她的定情之物。后来墨言笑言说了此物是他的整个身家,如今都交付给她这个爱妻。流苏虽然不知此物到底为何,墨言的话却一直记在心里。既然如此贵重,流苏而后也一直舍不得戴,只是小心翼翼装在香囊里放在了贴身之处。没想到而今这心爱之物,如今倒是成了以死威胁他人的凶器。 可流苏却一脸的甘之如饴,夫君,这既是你赠与我的东西,自然就是为了守卫我们感情的宝贝,今日,虽说我此举荒唐,但我相信,我所做的,还是值得的! 暗和柳丹婷骤然变色,几乎同时出声!暗一脸的恐慌“夫人你这是作什?”柳丹婷更是急得不行:“苏苏,你疯了么?不要吓我,赶紧放下簪子,暗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么,最重要的是保重你自己,师傅不日就会寻来的!” 流苏灿然一笑,目光流转,说不出的深情旖旎:“我自然知道我家夫君定会寻来,今日既不能善了,为何还要做无谓的牺牲?”抬头目光与宋鸠相接,不卑不亢,“宋鸠,你要的人是我,放他们两个走,若是不肯,今日我们就一拍两散!”流苏的簪子居然刺入脖颈一分,淡淡的血迹流了下来,沾上簪子的血迹却诡异地一隐而没!” 宋鸠从流苏拿出簪子那刻起眼睛就已经闪烁着火苗! 天罚令,竟然是天罚令! 墨言居然这样随手把天罚令送给这个女子!这天罚之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阔气和胆色,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这天下人都需仰望的天罚令,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在了手里!若这天下各方权贵知道了,不知要作何感想!这女子,果然是天罚之主的心头肉,手中宝啊!今日可真的是一箭双雕了! 宋鸠心下大快。他们二人要是能乖乖走开,这倒是更合乎他的心意。他们二人如若濒死反抗,还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如果后面三个不要命的毒伤初愈也赶来,就更难抽身了。至于搬救兵,他行事岂能没有后招,到天行居只带四个人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这条来路,已经隐匿了几十个人,暗和柳丹婷就算从来路返回,也是九死一生,搬救兵的事情,那就要他二人活不活得到那个时候了! 抬头再看看这个丫头,以前总觉得她算不上是个绝色美人。可反观此刻,今日他的冒然出现,这丫头竟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反而进退有度,冷静沉着。如今甚至不惜刚烈以命相胁,只为两个下属争取逃生的机会,这丫头,看起来越来越有趣了,做成毒体人,还真可惜了! 能令天罚之主呵护备至,奉若至宝的女人,如若能在他身下婉转呻吟,这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只是,天罚令,毒体人,这样的诱惑我又如何抗拒得了。所以宋鸠几乎想都不想便道了句:“丑丫头,既然你愿意留下,那他二人走便走吧,啧啧啧,有你留下就足够了!” 暗此刻真的是痛苦地几乎要自我毁灭,心中的愧疚让他心痛难忍。主子刚刚的嘱咐如沉沉的暮钟般回响起来:“夫人,就交与你们四人了!” 主子的殷殷期望,主子的重重嘱托,如今却是本末倒置!不是他拼却性命保全夫人安全无虞,却是夫人以死相要挟来保全他和柳丹婷的性命,这叫他情何以堪!这叫他改日如何有颜面活着回到天罚山!这比让他五马分尸,要更加难受! 柳丹婷更是泪盈满眶:“好苏苏,咱才不求他,就算打不过,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流苏轻轻一笑,那双桃花眼如盛开的桃花一样鲜艳动人,如同沾染了墨言一贯的云淡风轻,轻轻地道了句:“错了,丹婷,谁说要死了,我们都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你们赶紧走,争取时间,我还等着你们搬救兵来救我呢!快走!”最后一句几乎低喝出声! 话音刚落,暗已经断然出口道:“属下战死也不走,属下一走,有何面目觐见主上!血可流,夫人决不能丢!” 一旁冷静下来的柳丹婷却是默不作声。她没有暗身负那千钧般的压力,聪明如她,如何不知流苏的用心良苦!就目前看来,就算他们二人战死,估计也摆脱不了流苏被擒的局面! 流苏是真心为了保住他们二人!也只有保存了性命,他们才有可能像流苏说的那样搬来救兵!只要大家都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 所以柳丹婷此刻眼睛里渐渐透露出坚定,道了句:“暗,我们走吧!” 暗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却是坚定地驻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双脚已在地面上扎了根! 流苏担心宋鸠没了耐性,错失良机,不由怒喝了一声:“是不是连我的话你也不听,墨言不在,这里谁当家?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血溅当场才满意!”说罢作势将簪子又往里移动! 暗脸色大惊。“夫人别,我,走!”暗一脸的悲恸,那一直死寂的双眼如今却是红丝满布!今天,是自他拥有意识以来最窝囊,最悲恸的一天。萧国皇室,宋鸠,有生之年,我们兄弟四人,整个天罚山人,定当无论代价,就算追杀至天涯海角,也要将今日这一干等人戮杀! 柳丹婷方才的传言说的对,他二人确实敌不过宋鸠,除了徒增伤亡,对营救夫人毫无意义!保存生命,或者还能绝处逢生! 暗跪了下去,对着流苏深深磕了三个头,虎目含泪“暗先行离开,他日定当追随主上营救夫人,若夫人有何不测,暗定当一死谢罪!暗,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言罢,和柳丹婷一并深深看了流苏一眼,纵身而起,朝来路奔去! 宋鸠似笑非笑地看着流苏,淡淡地道了句:“丑丫头,过来!” 流苏抿了抿嘴,手中的簪子握势不变,道:“不过。” 宋鸠那双诡异的蛇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手指上的蛇不停的吐信,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想,反悔?” 流苏轻笑一声,道:“我们这样两相对望不是挺好的么,就算要过去也得等他们走远点才是!” 宋鸠冷哼了一声,他已经没有耐性继续等了,如今赶紧抓人走人才是正事。 墨言,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天晚上墨言那化成灰色的双眼,那如魔如妖,信手虚空一抓,就让小青血肉化泥的一幕已经刻入他的脑海里,如今只要一想,他从打从心底泛出丝丝凉气,纵然很是不齿自己居然埋下了这样一个阴影,但墨言二字,却仍旧成为他内心深处的永远的忌讳! 看着跃身而来的宋鸠,流苏暗叹了一声,人在绝处,总是期盼有奇迹的生,总是希望能够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看来,这也只能付诸笑谈了。流苏轻轻的把簪子收回自己的身上,平静地站在哪,等着宋鸠那妖孽的手把她擒住! 可所谓奇迹,就是在你已经彻底绝望之时那瞬间迸的生命火花才是奇迹!宋鸠的手并没有如同他预测的那样扭住流苏的手臂,那原本弯曲成爪的手在接近流苏一米处突然伸直成掌,与瞬间飘来的一团白色对碰了一下,两声闷哼同时响起,两人皆倒退两步! 来者,是谁?希望,是否就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凡更不忘絮叨一句:谢谢大家的捧场! 饼子,拱手,多谢! 70、柳暗花明 ... 此刻的流苏真的是喜从天降,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居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看如今站在她前面的人,一身的劲装白衣从头到脚,连面具也是白色的。难怪方才隐身之时已经与白雪溶成一体,不容易现。因为戴了面具,连眼睛也无从分辨。但在如今流苏的眼里,那高大魁梧的形象啊就仅次于她家的墨言啊! 宋鸠此刻的脸色是当真难看了起来!没想到胜利在望之时又横生枝节。不过此人也委实厉害,本来即使他一身白衣隐藏在雪里,只要有气息,就一定瞒不过自己的这条对气息灵敏的碧宛蛇。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够隐匿得如此之深,瞒天过海,自然有他独门的隐匿秘法。 宋鸠皱了皱眉头,道了句:“阁下意欲何为,不若在下与阁下讨个商量,此女子在下带走了,在下乃碎语楼楼主,今日允阁下一个要求,从今往后只要需要在下效劳之事,定当全力回报,如何?” 白衣人心中一震:“此男子竟是碎语楼楼主!碎语楼乃江湖的一个暗杀组织,成立也不过这几年间,却生生闯出了一个名堂。碎语楼的杀手擅长用毒使计,手段之狠辣,令人抖瑟,凡杀之人,必将整家上下尽数屠戮干净,保证绝无后患,其手段之残忍,提及之人必将色变。今日他故意提起自己是碎语楼的楼主,其实更多的是想震慑于我。只可惜,别人怕,不代表我怕!再说,像这样的组织,沾染上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若是以后反咬一口,后患无穷!” 白衣人苍老的声音暗沉一笑,道了句:“楼主的提议着实让人心动,只可惜,在下也并非为救此女子而来,相反,在下倒和楼主颇有默契,也是为抓她而来哈哈!”说罢苍老的声音竟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把宋鸠的话当回事! 流苏一听,心里的希望又啪啪重新燃烧起来,给谁抓都比给宋鸠抓好,做成毒体人,流苏只要一想到就全身抖,宁愿给人一刀抹脖子也好过做成生不如死的毒体木偶! 所以流苏毫不犹豫,就差点表现出她的满怀欣喜,急急地道:“大侠,你用不着费力抓我,我绝对,肯定,一定愿意跟你走,上刀山,下火海,去那都好,只要远离这个死人妖!” 那正哈哈而笑的白色身影听罢可疑的顿了一会,笑声嘎然而止,说不出的突兀。 宋鸠冷哼了一声,那蛇眼又眯成一条直线! 流苏狠狠打了个哆嗦,直感觉脚下竟然有东西在瑟瑟蠕动,低头一看,竟是好几条小蛇在她脚下渐渐盘旋,有顺势而上的迹象! 都说女子怕蛇,流苏更甚,要不她也不会有着墨言这个坚实的大靠山还一直对宋鸠阴影颇深,这回方才的冷静调侃的形象立马崩溃,惊声尖叫一声:“毒蛇啊!”整个人一蹦而起。 危机之时,人的正常反应总会在身边找个依靠掩护的地方。流苏拍拍她那高耸的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是应激使然,绝对没有存在任何要给墨言戴绿帽子的邪恶用心,只是这一蹦,居然直接就蹦向站在她前面的白衣人的背上! 白衣人略一愣,随手一掌向后出,竟把几条毒蛇给生生劈断了! 可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空隙,宋鸠已经跃身而起,挥掌朝这边袭来!放蛇,正是宋鸠要造成的分神效果。 可话说关键关头,流苏在面对宋鸠的时候那是十足的警惕啊,此刻一看,居然当机立断从白衣人的背上跳了下来,还随手朝人家肩膀上一拍:“大侠上,加油!” 那白衣人原本已经蓄势待的姿势在流苏那一拍之下居然又生生僵硬了半拍,一见宋鸠已经近在眼前,郁闷地低哼了一声!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跟得蓑衣人多了,全天下的高手在她眼里都是菜鸟。如今宋鸠抢了先机,两人又功力相当,这样一来,慢了半拍的他形势就不讨好了。 白衣人低声诅咒了一声,双手握拳,低喝一声:“裂地!”整个人一蹦而起,偌大的拳头朝地上砸去! 这力重千钧的一砸,地上厚厚的积雪夹带着石头竟然随着入地的功力迸而起,直接往宋鸠身上砸去。让宋鸠的身子也不禁在半空中顿住下沉。心下一冷:“居然是西域极端霸道的毁世功法,难道此人,竟是西域来人!难怪要包得这么密实,西域中人,本就与中原之人很是不同!” 可白衣人没有料到的是,他这一拳的力,竟然也波及到他后方的地面,流苏站的地方已经颇临山边,更加不巧的是流苏方才站立的地面居然是结块的悬冰,下面并非十足的山地!如此一来,只听得流苏一声惨呼,整个人竟然往后面掉去! 白衣人迅回头一看,飞身扑去抓住了流苏的手臂,但此时宋鸠的掌风已经从后面扫来!白衣人回守过迟,让宋鸠的掌风一送,扯着流苏的手臂两个人已经从山边崖顶下沉。还好他反应很快,身上抽出的短匕一把插入石壁,两人悬空而挂。 流苏此刻确实强忍着手臂的剧痛,望着白衣人道:“你放手吧,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就算你是来抓我的,但反之也救了我!别让我给拖累了,放手,你或许还可以向上跃!” 那白衣人冷哼了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我本就是为抓你而来,如今抓到了,岂能轻易放手!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可白衣人料不到的是他和宋鸠的几波攻击加上天气越加的恶劣,山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有分崩瓦解之象。 宋鸠见到两人的身子已经坠下,而此时天色异变,风雪竟然猛烈了起来,分崩瓦解的雪块已经出咔咔的裂声。如若雪崩,后果不堪设想。宋鸠此时真的是怒极攻心!好好的一个计划如今竟弄成这般模样,损兵折将不说,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成为泡影。 宋鸠怒吼一声,双掌起飞,向着白衣人与流苏下坠的方向连几掌,狂暴的掌力竟然把所有崖边的积雪石块尽将打碎!我宋鸠既然得不到,那就玉石共焚,尽将毁灭! 白衣人暗叫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匕所插之处已经裂开,两人的身子已经飞下坠,空中竟无任何着力的地方! 真想把这倒霉的女人直接甩下去,只是如今也于事无补。奈何流苏如今也已然吓呆了,紧紧挽住白衣人的手臂,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还是连累你了!”白衣人听罢,也不做声,在飞下坠的时候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功力。 呼啸的风,呼啸的雪!山顶的宋鸠愤怒一挥衣袖,跃身离开! 而随后不久,纵然风雪愈加的猛烈,山上却依旧顶着风雪上来了几人!其中五人浑身是血,身上刀伤纵横却仍旧一脸的坚毅。一老者一小姑娘,却是墨年,流莲,及柳丹婷和暗卫四人! 柳丹婷和暗一路回去遭到了无情的绞杀,幸好墨年带着流莲在天行居外为夜,魂,魄三人解毒,而后几人又急急追踪而来,刚好救下了已经力竭的暗和柳丹婷。 如今山上已被风雪摧残得一片狼藉,看不出有任何曾经争斗的痕迹。暗四人已经不约而同跪倒在地,七尺男儿,如今却血泪直流:“夫人,被宋鸠那厮抓走了!”话语里的悔恨和悲痛让柳丹婷和流莲都泪光晶莹。 此刻的墨年一脸凝重,六翼金蝉,墨言被六翼金蝉入袭的消息令他这个从小看护墨言长大的老人家差点窒息!除了墨言,对六翼金蝉最了解的莫过于这位仅此于墨言的小老头。六翼金蝉哪,墨年脸上的皱纹似乎顷刻间变得更多了。这上古异种,古往今来,沾染者,若不顺服,必死无疑! 接下里的日子,主子怕是分不了神,如今也绝不能把夫人被擒的消息马上上报给主子!如此,只能让主子更加心急如焚,不利于主子的疗伤。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白色,墨年此刻却是由原来的惊慌渐渐缓和下来! 他的这位主子,从小即使受尽父母冷落,却从未见掉下一颗眼泪。 主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一套练功的法门。六岁开始,负重攀山,从五十斤到十岁那年,竟能背负五百斤的巨石,到十四岁,千斤巨石,每天在天罚山上下二十个来回。墨年想起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孩,不管风,不管雨,无论霜,无论雪,那小小的身子,即使磕得己见骨头,即使撞得血肉模糊,嘴里却从不吭出一声,第二日依旧顶着东方的泛白出! 就算是一个铮铮铁汉,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十几年如一日,风雨不改。天罚山几个以硬气功著称的野蛮人,从原先不齿的笑话到瞠目张口的惊讶,到最后,在十二岁的主子的铁拳下心服口服俯称臣。 十四岁那年,主子闭门不出,耗时三个月,出来时嘴角含笑,那是十四年来墨年看到的第一个笑容,紫血枪成,灵性逼人,竟引天象共鸣!天罚山的鲁工一脉,从此跪伏拜师! 一样是十四岁,墨野主子把他关入万毒蛇窟。那十五日,他墨年与天罚山众人在窟外苦等十五日,万毒蛇窟,就算天罚山上聚集天下百年来最顶级的高手,也无人敢踏足的死地,更何况是一未携任何兵器助力的青涩少年! 那震彻天地的响动,那鬼哭神嚎般可怖的鸣叫,那**震动的地面,让所有知道万毒蛇窟真相的人瑟瑟抖! 第十五日,主子出,灰色双眸,背缠五段蛇皮,手抓玄蛇皇头,那几欲□的身体,伤痕累累,血肉翻皮,那嘴角森寒的笑意,一脚踏出,灰眸稍抬,竟让窟外那随便一个都响天彻地天罚众人全数跪下,从此,天罚山之主已然易位!墨言,以十四岁之龄,不鸣则已,一鸣则惊天动地! 主子的惊才绝艳,纵观武林之历史长河,无人能出其左右,驱逐六翼金蝉,墨年绝对相信,那只是主子即将增添的又一笔浓墨重彩的奇迹! 而这个向来寡情心淡的主子,如今有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人,他墨年,就算倾尽所有,也要为主子留下这唯一的念想! 墨年想了很多很多,那平时一脸吊儿郎当的小老头如今却是一派的大家风范,俨然是众人的核心人物! 墨年斩钉截铁道了句:“走,此事暂时我们只能靠自己,没有主子的亲自出面,就算手持天罚令,天罚山那群妖怪根本谁都不买账!主子如今偶尔还是会神智不明,情绪容易波动,这个消息暂时先按下来!天罚山的妖怪我们召集不了,但天医令却在我的手上,天下群医,调动起来,消息应该也会灵通得多!事不宜迟,马上着手办理,要在宋鸠逃出萧国的领地前将他截住!至于萧国余孽” 那一向温和有加的墨年此刻却是冷酷嗜血了起来:“相信主子会很高兴在清醒的时候将他们绝杀到底!通知包溢,包谷两兄弟,军中的实权,要好好的拿捏在自己人的手中!萧国不动则以,一动,就要天翻地覆,永无翻身之日!” 流莲此刻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她是亲身经历过毒体人阶段的人,如何不知其中的毒辣折磨,“我当先锋,他的气息我最为灵敏,一定要尽快找到姐姐!”平时姐姐就算一个小伤小病墨言主上都紧张万分!想到姐姐如果要经受那样非人的折磨,墨言主子会有多么难过多么心疼!如果我能替代姐姐受这样的苦,就算变成毒体人,只要能让姐姐安然无恙地回到墨言主子的身边,我也甘愿哪!“ 虽众人皆一脸的沉重,但却不得不拾掇起精神,飞奔离开这片带来无尽噩梦的雪山之地!只是众人不知的是,他们追踪的目标是宋鸠,奈何如今流苏,却不再宋鸠的手里! 而如今的流苏,以后的流苏,又将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通知文进v了,饼子的心情很复杂! 啥话都不说了,不管大家是否支持下去,饼子都真心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希望喜欢文文的亲们,不管是现在看,或者是以后看,这文都能给你带去快乐和笑容! 再次鞠躬!谢谢大家! 71、与狼共武 ... 漫天的飞雪,犹如流苏如今那漫天的思绪。前世今生,一个个镜头从脑海中闪过!前世那儒雅卓越的父母,他们那无言的关怀,厚重的疼爱;前世自己那挥洒的青春,舞台上自己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和风采。今世那憨厚朴实的父母,他们那淡淡的温情,那深深的关爱。然而出现最多的,却是如今占据了流苏整颗心的他,亲爱的夫君,墨言。 是不是一千年的等待才能换来今生的邂逅,是不是还要过一千年的相守才能换来今生的携手白头。在我离开之后,亲爱的,不要忘记一件事,不要忘记想念我,想念我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也在想念你!只是为何,我的心如此的疼,如此的舍不得,不管今生也好,来世也好,我所要的,也只是你,只是你而已哪! 带着最后的一丝欣慰和心底流淌的那最深的眷恋,流苏已经在落地的那刻,失去了知觉! 幽幽转醒的流苏张开她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感觉自己好像刚刚参加完国际巡演,正好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休整一下自己。听惯了掌声,看惯了大家的疯狂,如今的自己,只要闲暇下来,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呆在那一间小小的,简简单单素雅的小房间里看看书,愣,只是为何自己这一睡,醒来便是如此?! 流苏挣扎地坐了起来,望着前方那一片白茫茫的土地。我的家是温暖的南方水乡啊,怎的如今却是北国那白雪皑皑的冰封之地! 流苏这才感到自己身上无处不疼,无处不冷!低头一看,整个人却是蒙了,这衣裳,这身体,这不是我,不是原本的我啊!难道,我竟然是穿越了时空,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为何,这个世界竟然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为何这具身体,我居然感到如此的亲切! 流苏愣了好一会,这才细细看了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这是山边的一个小洞,说是小洞,其实只是崖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头,有了个遮头的地,刚好挡住了外面的风雪,流苏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袄子,眼睛从上往下看,拉着袄子的手骤然一紧,这里,居然还有人! 此男子穿着一身的白色古代劲装,似乎略显单薄,令流苏诧异的是脸上居然戴着面具!如若不是为自己身处异地已经惊吓得麻木了,流苏定然会尖叫起来,白色的面具,怎么看怎么像现代惊声尖叫那部恐怖谋杀电影里的扮相。 为何自己会和这人同处于一个屋檐下,是敌抑或是友?为何两人会同困此地?流苏的心情骤然间紧张了起来!穿来原本就背,穿来境况凄凉更背,如今穿来如若还要附带一个对你不利又比你长力气的人那真是背中之背了! 回头一想,已经沦落到如此田地,如今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自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自己根本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个朝代哪个世界!就算是敌人,又如何呢?顶多也就是没了这条小命,说不定又能重新躺回自己那个暖暖的被窝!自己孤身一人,能活下去的希望又有多大,多个人,起码也多个可以讨个商量的! 定下心来,流苏颤抖着手轻轻的神了过去,颤颤巍巍地掀开了那白色的面具,倒不是说流苏怕得抖,实在是太冷了,所谓瑟瑟抖,便是如此了!只是接下来,流苏便呆住了! 浓翘的长睫,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他的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得让人心动。一身白色的劲装虽然已经脏了破了,就依旧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 如若还是之前的流苏,那么她定会认出,这人,竟然就是如今的武林盟主,晋国六皇子,雷惊乾! 流苏怔怔地望着这个男子,自己以前也见过无数的引无数粉丝尖叫的帅哥美男,如今和这个男子比起来,那只能在帅哥美男的称呼前面加上一个所谓的!这个男子如今虽然落魄,那天生的贵气和高雅却是彰显无疑,那双闭着的眼睛,流苏心里浮想联翩,如果张开的话又应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奇怪的是,面对如此“美色”流苏竟然现自己清心寡欲,那年轻的心并没有稍稍蠢蠢欲动。 就在流苏愣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看了这么久,是看不够还是我的脸百看不厌?”话音刚落,那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样张开,那眼睛就如春阳下漾着的微波,让人容易荡起涟漪! 流苏的屁股却是自然地往后挪了挪,醒了,接下来呢?是问他此时此地是何时何地?还是闭口不出声,静观其变?心中虽在思索,口中却不由自主地问了句:“我们,我们为何会在此?” 雷惊乾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拖着已经断了的右腿慢慢地挪到山壁边,背靠着山壁坐着,深深地吸了口气。下坠之时他提升了全身的功力,只为着地那刻以手撑地反弹而起,哪知道这死丫头最后关头竟然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直接导致他成了她的肉垫,生生砸了下去,所幸雪地积雪颇厚,他也有所准备,方才只断了右腿,其他的皮外伤,不提也罢。这丫头,看起来倒是完好无缺,真是便宜了她! 雷惊乾愤愤地想着,嘴角却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了句:“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会在此?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会拉住快坠崖的你?你那个仇家也委实狠辣,居然生生把打碎的石头砸了下来,我陪着你下坠,落地之时还顺便当了你的肉垫,你说,你该如何谢我才是?” 流苏愣了半响,为了救她?她又得罪了谁?这身子又是怎样的身份?他一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人为何要戴上面具,说不定追杀她的人就是他!这一面之词可不能信。流苏支吾了半响,才缓缓道:“那可真要谢谢英雄你了,不知英雄可知我到底得罪了谁,非要将我置诸死地不可?” 这回轮到雷惊乾愣了?叫他英雄?不对劲,很不对劲?雷惊乾才回想起她看到他的脸却毫无惊讶之情,反而有些茫然。如今居然问他两人为何会在此,到底谁追杀她?难不成,这丫头,磕坏脑袋了?这倒是有趣得紧! 雷惊乾挑了挑眉,笑道:“这我可不知,本少侠只是路见不平,又见你是如花美眷,心生不忍,出手相助。倒是那个抓你的男子,脸色苍白,身姿瘦削,倒像是一采花大盗,说不定,也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色!”说罢带着审视的目光朝流苏上下打量了下:“啧啧,这品位,也就一般,倒也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流苏狠狠地宛了雷惊乾一眼!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少侠,戴着个死人面具,一看就知道有阴谋!不过倒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对自己,虽然调侃,倒还算温和!如今两人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等能活着走出了这片大雪山再做他算了! 雷惊乾见流苏久不言语,一脸深思,看着渐将暗下的天色,道了句:“丫头,去拾点枯树枝,我这还有火折子,点了好取暖!” 流苏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这般苦力活,你一个大男人不做叫我这个弱女子做,你,”话音一顿,方才想起刚刚此人挪着到岩壁的情景,一条腿似乎没有动弹,可能是摔断了腿。反观自己完好无缺,倒是开始相信此人真的在下坠时,无论是否愿意都好,依旧保护了自己。 想到此,流苏不禁有点愧疚,喏喏站起身来,慢慢向前方走去。还好如今风雪稍渐,流苏拖着酸的腿,总算拾掇了好几根枯树枝,抱成一团走回来! 雷惊乾原本以为流苏会反驳一番,没想到却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真的跑去拾来了这么些柴火。这女子,还是以前那般可人,困境之中还能谈笑风生,险境中还能淡定自若,不哭不闹,确实豁达。 一时间雷惊乾的口气也少了小调侃,温和多了,“放下吧,其他的事情,我来!” 看着熊熊的火焰终于在几番尝试下燃烧了起来,流苏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暖意。只是这肚子,却是咕咕叫得越来越大声了。心里不由得腹诽:都饿,咋出丑的就是我,还是在如此花样美男前出丑。看着雷惊乾撇着眼睛看她的那个模样,心里郁闷得紧! 可就在两人难得安静的尴尬时光里,雷惊乾手中本来把玩的枯树枝却突然被拧断!雷惊乾的眼睛已经望向已经暗下来的远方!原本靠着岩壁的身子也坐了起来! 流苏马上警惕了起来:“怎么了?有什么状况?”流苏自然而然地望向雷惊乾眼睛所及的远处,心底一惊!看到了,远处那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在暗黑的夜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野兽!”流苏第一个反应是双手环绕这自己的身子后挪!如此凄冷的也原本就让落难的人心底倍加凄凉,如今又有这未知的危险,更是凭空增添了一份心惊肉跳! “狼!”雷惊乾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几个庞大的身影已然在火光的掩映下缓缓地从阴暗里走了出来!灰色的毛,四只强有力的腿,粗大的尾巴正下垂着,直立着一双耳朵,只见它们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里,充满着狡猾和残忍,满嘴的尖牙闪烁着森森的寒光! 流苏倒吸了一口冷气,五只成年的狼! 雷惊乾此时也不禁有些惊怒。如若是平时的自己,这几只狼自然不在话下。但今日从山顶重摔在地,身上除了右腿折断之外还有几处暗伤。冰天雪地的这几个时辰已经让自己饥肠辘辘,如今已经乏力不堪。今夜,怕是一场极为凶险的恶斗了! 狼向来是群居群战的动物,但愿只此五只,再无其他。如今他们因为火光的关系踌躇不前,但一旦嗜血的**无法克制,就会群扑而上! 雷惊乾冷着脸,与此丫头呆一起真是霉运连连。先是坠崖,负伤累累,后遇恶狼,虎视眈眈。自己当真是百密一疏,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决定。如今怕是便宜没有捞到,反倒赔上了性命都有可能。 雷惊乾撕下下摆的衣裳,艰难地扶起了右腿。流苏恍了恍神,急忙从柴堆里找了两根较直的木板,来到雷惊乾的身边,蹲下,撕下自己长长的裙摆,把树板夹在雷惊乾的腿上,细细地紧紧地绑了起来,低身问道:“可有把握?” 雷惊乾默不作声地看着流苏为他忙活,眼神一暗,面无表情地道:“自保可以,你,自求多福了!”说罢把刺入崖中的那把匕扔给了流苏。自己徒手占了起来,眼睛已经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拖着右腿缓缓朝前走去。 雷惊乾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成功地引起了狼群的野性。两声嚎叫,其中的两只狼迎了上来!狼是懂战术的,它们从实战中悟出了不少的捕猎方法,迂回包抄是一个不错的计策,而且据说狼们也是因此屡屡得手。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两只狼的迂回行为更激起另外三只狼的斗志,五只狼有些跃跃欲试,准备在适时的时候起攻击。 适时,前方的两只狼已经不约而同扬起利爪,向雷惊乾飞扑而来!这群狼似乎有着不错的灵性,感觉到雷惊乾才是两者中深具威胁的人。如此一来倒是正中雷惊乾的下怀!流苏无丝毫战斗力,而雷惊乾如今步伐受阻,右腿的折断让他根本无法灵活地回护她。 既然流苏起不到任何关键的作用,自己干脆挺身而出,虽说解决这五头狼确实凶险,但依旧还是有所把握。如此一来,流苏定当会更加信任自己,而对于如今似乎已经失忆的她,那震撼应该也更加的大! 雷惊乾早已运足功力,左掌迅全力一拍,把其中一头狼生生拍出一米多之外,那狼倒地腿脚抽搐了下,似乎已无动静。雷惊乾火双手抓住另外一头扑向他面门的野狼!似乎单薄的身子如今却爆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蛮力,流苏在一旁握着匕,看着雷惊乾竟然活生生地把那头狼撕成了两瓣! 血液喷张,雷惊乾那身白衣已然染红,脸上也布满了血滴!手中所提的狼腿,那肉还在抖动,整个人如同从修罗道中走出的恶魔! 看见同伴一死一伤,其他的三只狼此时已经暴跳如雷,仰天嚎叫了几声,均朝雷惊乾飞扑而来!这次三只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度,比之刚才那试探性的进攻自然要凶猛地多! 雷惊乾的腿艰难地闪避,身上已然增添了几道抓痕,虽然不深,但一旁看着的流苏却眼底含泪。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女子,如何见过这般厮杀的恶斗。流苏心中百转千回,这个男子虽然敌友不明,但如今他语气冷淡,却挺身而出,对自己,也算很是宽厚,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除了感动,也并无其他别样的情愫。 雷惊乾的双手翻飞,此刻已经把其中的两只恶狼狠狠地砸向地面。剩下最后一只恶狼双爪与雷惊乾双手相接,森寒的牙齿在离雷惊乾脖颈的不远处。可就在此时,雷惊乾拍倒的第一只狼突然跃身而起,从后方向雷惊乾扑去! 雷惊乾大吃一惊,自己的内力连挫三只恶狼已经力乏,前方的恶狼死死牵制住,后方的回防已然不足!就在雷惊乾当机立断用断腿撑地,左腿向前方的狼狠狠踢去,正要回身应付之时。只听流苏一声吼叫,雷惊乾只感到脖颈后面撒上暖热的液体,回头一看,流苏的匕竟然深深地扎在了那头伤重力的野狼身上。野狼的血,喷在了他的脖颈上。 流苏见到雷惊乾的困境,自己已经忘记了害怕,整个人以极快的度冲了过来,那匕也扎上了那头欲从后头袭击雷惊乾的狼! 雷惊乾也不言语,收起眼底的惊讶,淡淡地看着还在抖 72、雷惊乾的沦陷 ... 的流苏,道了句:“走,如果他们还有同伙我们今夜就绝对无法活着走出去了!”说罢拖起右腿,向前方走去。 不稍一会,自己的左手手臂却被人撑了起来。流苏一手用力地提着刚刚雷惊乾劈成几半的狼腿,一边用肩膀撑起了雷惊乾的手臂,似乎是为了怕他右腿不便,搀扶着他走。 雷惊乾挑了挑眉:“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摆明了要我对你负责不是?还有,你提着个狼腿做什么?” 流苏一脸的严肃,依旧坚持搀扶着他,道:“我们是患难之交,说什么谁对谁负责,用得着这么见外么?至于这狼腿,难道你肚子不饿么?” 雷惊乾的脚骤然慢了半拍,那鲜血染红的脸,嘴角却可疑地翘了起来! 天际泛白之时,在崖下远远另一方的树林里,此时竟有百头野狼瑟瑟抖,跪伏在地。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上,如今却站着一头异于其他的狼! 比普通的狼要高大上一倍,全身的毛通红,如同火麒麟般,连眼珠都红透如宝石! 这狼长啸一声,声音竟传出一里之外,底下所有的狼竟然抖得更加的厉害! 那狼像巡视自己的子民一样,红宝石般的眼睛扫了一圈,低吼了几声,把石头上的一个包裹踢了下去。 那包裹落地打开,竟是几套女子的衣物,那百头野狼竟然很有默契地一头一头井然有序地走进包裹,低头用鼻子闻了闻,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而雷惊乾和流苏,两人是否能走出这片茫茫雪地,而后,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文的设定事实上几位亲都猜到了呵呵! 新的感情纠葛要开始,让墨言和流苏分离的罪魁祸也会被很虐。 依旧是原来的流苏,依旧是原来的墨言,但却会有不一样的特性展现。 墨言只会越来越强,为守卫爱情而战! 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流苏和雷惊乾当机立断立刻转移,踩着厚厚的积雪,在这死寂的夜晚里朝着闪烁着微弱星光的方向出!流苏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脚已经冻得麻木了,好像只是循着惯性向着前方走去。 雷惊乾深知他们二人全身已经染血,如今也没有更换的衣服。天寒地冻,脱下衣服更不可能。只能尽量走多远算多远。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下起了不算大的雪,相信层层的冰雪会渐渐掩盖他们二人的痕迹。 雷惊乾略微低头看看依旧用那瘦弱的肩膀撑着他的这个女子!拎着那个大狼腿到现在也倔强地不丢下,甚至开口让他帮忙拿会也没有。知道她没有武功,知道她也一样饥肠辘辘,知道她身上也有擦伤碰伤,可这个看起来柔弱可爱又温柔的女子,却坚强地不吭一声,依旧用那单薄的小小的肩膀顶着他的胳膊,脚步踉跄却坚定无比。 雷惊乾现自己虽然在这样凄冷萧索的夜里,却居然有一丝丝暖意萦绕在心间。自嘲一笑,摇摇头抛却脑海里的念头,这样荒唐的感觉只是在这特定的恶劣环境里,相互汲取温暖的需要而已。 两人相搀相扶不敢停歇,直至66续续下起了雪,琢磨着野狼估计已经无法循迹而来了,两人这才稍有默契地找了同样靠近崖边可以歇脚的地方,闭着眼睛坐了半响!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流苏一直默不作声,待雷惊乾坐定后她就开始走开拾捡柴火,蹲下去给雷惊乾固定了腿上的树板。手脚麻利地用树枝和自己身上撕下的布条简单绑起了一个支架,下面放着柴火,沙哑的声音对着雷惊乾道:“你生火,插上狼腿烤肉吧!再不吃东西,别说走出去,直接就饿死在这里了。”言罢还不忘挑挑眼看了雷惊乾一下:“感谢我扛着这大狼腿一路走吧,现在它可就是我们的救命肉了!” 雷惊乾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的女子,能够坚持到现在,像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已经觉得快到极限了。可流苏,这样一个纤纤弱女子却在他坐下后一言不语地张罗着一系列的事情。那沙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是比晋国第一歌姬妩儿还要动听。 流苏言罢,自顾拿着一根一米长的树枝,此时太阳已经开始从东方缓缓升起,流苏把这树枝插在了雪地上,树枝影子的顶端放一块石头。做完这一切,流苏这才走回他们歇息的地方, 雷惊乾自然觉得奇怪,看着流苏已经熟练地在火堆上面旋转那插着狼腿的树枝,全神贯注,甚至还不停地舔着嘴唇,不由地觉得好笑。 流苏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不就舔个嘴唇,如若不是没口水,我现在大口大口吞口水,饿死我了!但吃烤肉还是得有耐性,火候要刚刚好,外焦里嫩香喷喷!”说着自己一向钟爱的烹饪事业,流苏又开始眉飞色舞,让一边看着的雷惊乾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真是个奇特的女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强大,无论是险境,危境,甚至是绝境,她都能够淡然处之,甚至是苦中作乐。雷惊乾突然现自己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为何武林中无愧的王者蓑衣人会被这个女子吃得死死的,如若换成是他,想到这,雷惊乾狠狠甩了下头,赶紧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抛诸脑后。 想到刚刚自己要问的问题,雷惊乾不由脱口问道:“你平白无故竖着根树枝做什?” 流苏一脸的得意,笑嘻嘻地道:“山人自有妙用,对了,你可知道哪个方向遇到人烟的机会多点?” 雷惊乾皱了皱眉头,道:“自然是往南的方向,南面与晋国接壤,山坡相对不那么陡峭,山林也有好些以打猎为生的村子。只是如今,这白茫茫的一片,你我身上均无罗盘,如何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流苏不可置否笑了笑,把烤好的滋滋冒油的肉拿了下来,笑嘻嘻地道:“先填饱肚子再说!”雷惊乾这才闻到阵阵的肉香,不由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已经饿了大半夜的他如今真的也馋起来了。 流苏撕下巴掌大的一块肉,把其他的一大半递给了雷惊乾。雷惊乾不由地又一愣。流苏白了他一眼,直接把肉塞进了他的手上,道了句:“天气这么冷,一会就凉了,怎么说你也是伤患者,多少都要照顾一下你的!再说了,这狼也是你打死的,自然要分多点!干嘛一副吃惊的样子,难不成从小没人把好的东西让给你,要是如此,那你人品还真值得斟酌!” 那大半个狼腿,雷惊乾吃的时候心中念想的,这是他这些年来吃到的最美味的佳肴,尽管没有任何的调料佐助,却依旧让他口齿留香。他自懂事开始,先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掠夺,不择手段的掠夺。他的母妃明哲保身,换来的是身异处的下场。所以他自小就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有朝一日践踏一切令他不满的根源! 方才他是早想着先下手为强,流苏如今主动谦让却让雷惊乾无处力。心里,竟然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丝不好意思的尴尬。她说的真的是正中他的心事,从小到大确实没有人把好的东西让给他,相反,他身边所有值得珍惜的人和东西都被一次次地毁灭夺走。 流苏说是饿,却是慢条斯理的把肉撕下来一片片送进自己的嘴里,这让一边狼吞虎咽的雷惊乾不由地挑眉道:“不是说饿?要是吃不下就干脆全给我得了!” 流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私鬼,小心噎死你!”随即又柔声提醒道:‘饿太久了别吃太快,慢慢吃,感觉会更舒服更饱!” 雷惊乾暗声咒骂自己再也不和这丫头说话了,不是感觉不舒服,是感觉太舒服得不正常了,自己可是为俘虏她而来的,别到了最后,被俘虏的那个,反而是自己!想归想,他吃肉的度却是慢了下来。 他从小的磨难不少,所谓亲情,友情,甚至如今寒狄冰的爱情,对他来说,只是互相利用的把戏而已。在他身边,除了那个对他不咸不淡的师傅,所有对他好的人,他从来都不认为是单纯为他好,就如同寒狄冰把整副身心都交予给他,却依旧没能换回他一半的真诚。 而今如今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这个女子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背景甚至于他是否对她存在着威胁。雷惊乾看出她仍然警惕,却依旧豁达地与他同舟共济,甚至对他这个看起来强大得多的人诸般照顾,这让一向薄情寡义的雷惊乾来说,很不自在,非常的不自在! 流苏悠然自得地和着几口雪吃完了狼腿肉,爬起身子,走到刚刚插着树枝的地方。 此时,树枝的影子已经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影子已经生了转移,流苏再次在木棍的影子顶端放另一块石头。然后在两个石头之间划一条直线,在这条线的中间划一条与之垂直相交的直线。左脚踩在第一标记点上,右脚踩在第二标记点上。 雷惊乾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忙着捣鼓,接着就听得流苏清脆的笑声,道:“英雄,我的正面即是正北方,背面为正南方,右手是东方,左手为西面。我们可以朝着生命的阳光出了!” 雷惊乾眼底闪过一丝一疑色,道了句:“我不叫英雄,本少侠姓雷,名惊乾!还有,你这法子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可靠?” 说罢仔细注意了流苏的反应,却见她一下蹦跳着过来,完全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丝毫异色,道:“原来是小雷子,吃饱了咱就出吧!本姑娘这法子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使!趁着天亮走多一些路,晚上再休息会!” 雷惊乾脸色一赧,小雷子,跟宫里的太监一个样的称呼,不由地撑着站起身子,冷下脸,道了句:“再乱说话,我直接把你拧死在这里!” 流苏心情大好,对雷惊乾的脸色视而不见。虽然才刚歇息了一会,但毕竟肚子有了存粮,人也精神了很多。看着雷惊乾的色厉内荏,流苏哈哈一笑,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狼腿肉收拾了起来,自动自觉地站在了雷惊乾的身边,就要抬起他的手臂! 雷惊乾哼了一声,甩了甩手,道“走开,我自己能行。” 流苏也不坚持,低声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还有,眼睛别老盯着前方的雪,我们最好还是边走路边聊聊天,实在不想闭眼那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流苏的话还没讲完,雷惊乾就已经很不耐烦拖着断腿向前走去:“你啰嗦什么劲,本少侠看的美女无数,叫我边走路还得边看着你,你是存心让我下顿吃不下,好让你一个人给独吞了是不!” 流苏抿了抿嘴,没好气地道:“真是小孩子气,我好心提醒你,你要是长时间在阳光下盯着雪地看,保证你几个时辰后眼睛就看不见了,雪盲症,你听过么?孤陋寡闻,还自以为是!” 雷惊乾的脚步一顿,内心确实震撼了!雪盲症,雷惊乾确实没有听闻过,但是雪地迷眼的情况却是他来萧国之前宋大夫就曾经提点过他的,而原因和症状却与流苏所言一般无二! 这样一个来自偏僻山村五流门派的女子,见识居然如此的广博,雷惊乾心里暗暗吃惊,只能解释为是墨言告知她的,只是荒谬的是若是如此,为何她只记得这些话语却偏偏忘了那个心中最重要的人! 两人一直走走歇歇,朝着流苏所指的南方走去。一路上尽管声音沙哑,流苏却仍然不停地说话逗乐。雷惊乾一路上那脸崩得那个辛苦,这死丫头,没完没了,说什么要说些笑话才能调剂一下紧张的状态,才能保持内心的乐观和斗志! 不过,雷惊乾却不得不承认,这一路走来,虽然艰苦,却不折不扣是他好久以来最轻松的经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尔虞我诈,只有身边一个女子恬淡的笑脸和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所谓笑话! 又一次天气渐暗,再次点燃了火堆,流苏一次性把肉都烤下来做成干粮,只是此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萧索。走了整整一天却仍然找不到出路,身上的火折子也快用光了。这样的状况若是再延续两三天,他们的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流苏看着雷惊乾,才现此时的他眉头紧皱,双手按着自己的断腿,那一直戏谑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虑! 流苏挪到他的身边,问道:“你疯了么,腿都断了还这么用力按!” 雷惊乾暗沉的声音有点沉重地道:“反正已经没有知觉了!” 流苏一急,轻轻地脱下雷惊乾的鞋,撂起裤腿,触目心里猛地一惊!经过野外生存常识学习的流苏现雷惊乾的脚已经红肿了,出现了卵石样的硬块。这是严重冻伤的迹象!人的双脚远离心脏的区域而受血液循环的影响最小,况且雷惊乾的这腿已断,一直都是靠坚强的意志移动左腿拖动右腿,右腿的运动量也自然不够,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流苏急急地道:“你别靠火堆太近,这冻伤这么严重,决计不能用火来烘烤!” 雷惊乾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莫名一暖,也不反驳她的话,轻轻地挪到离火堆较远的地方,道了句:“我知道了,你自己烤暖去吧,省得冻病了还要本少侠照顾你!” 流苏瞪了他一眼,知道他也是为自己着想,看着他拖着断腿居然不哼一声走了那么长的路,如今又冻成这样,心里也委实有点触动! 并不言语,流苏轻轻地坐在雷惊乾的脚边,把他的右脚固定住,仔细抬高了一点,在雷惊乾略带惊讶的眼光中解开自己身上的袄子,把雷惊乾的脚搁在了自己的胃部,轻声道:“我先帮你暖暖,恶化了以后要恢复就难了!一会恢复知觉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痛!”似乎怕有尴尬,流苏低着头,就不再言语! 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散乱的,有些脏兮兮的容颜,垂下的脸上那长长睫毛的剪影,身后的火光掩映着这一副恬美的景象。脚依旧麻木,可雷惊乾却依旧感受到了脚掌上的阵阵暖意,这暖意竟然顺势而上,汇集成汪洋涌入他那冷漠了好多年的心! 雷惊乾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眼前的流苏纯净得如冰莹剔透的水晶,清丽秀雅的容颜上在这样艰苦的时光里却始终荡漾着浅浅的笑容,那流转顾盼的眼睛里,无时不刻透露着她的宁静,热情,敏感和聪慧。 雷惊乾突然有那么一个渴望,如果以后每天醒来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样如冬日暖阳般的容颜,那该有多让人满足!她已经忘记了他,以后的岁月还那么的漫长,漫长到足以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既然你已经忘了他,以后就由我来分享你的快乐和悲伤!雷惊乾的脑中,在他被冷意和疲惫袭击下沉沉睡去之时,最后浮现的是这样一个强烈的渴望! 而这段路程,当有一天雷惊乾站上了他人生的巅峰之时,却成了他一生中最为温馨和珍贵的回忆!甚至于每一年,他都要只身来到这个地方,再一次重复当年的路程,只是那时,他的身边,却少了一双亲切的小小的脚印,深深浅浅一步步陪他坚定地走下去。 这一夜的风雪特别的大,两个人经过长时间的跋涉,早已经累到极点,居然就这样,倒在了雪地里! 作者有话要说:墨大叔的寻妻之旅,醋意漫漫,战意重重! 73、天罚山,珍月的情思 ... 第二日,流苏和雷惊乾晕睡过去的地方却只留下那被积雪几欲掩盖的木炭灰烬,人却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是这一日,这里便多了几只雄壮的野狼。相互嚎叫了几声,只见一团火焰般的影子从远处瞬间飞奔而至,却是那日站在巨石上威风凛凛的红毛狼王! 那如火焰麒麟般的狼王走进那堆灰烬,用鼻子在四周嗅了嗅,低声嚎叫了几声,那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看向来引它过来的几只狼! 那几只狼此时却是立马匍匐在地,呜咽了几声,低垂着头,如若细看,定看出似乎颇为委屈的样子!只是那鲜红如血的狼王却骤然双眼一瞪,前方右腿一挥,居然把隔着他一米之远的一只野狼直接扫出五米开外,重摔在地!那野狼挣扎地爬起身子,继续跪伏,只是所有的狼只,身上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那狼王抬着头来回踱了几步,几声嚎叫相继出,似乎在下达着什么命令,那几只野狼如获大赦,垂头倒走了几步,在离狼王一段距离后这才转身向各个方向飞奔而去,人性般体现了对王者的尊重和畏惧! 那血狼王独自在那火堆上绕了几个圈,抬起头,望向东方,方才一派嚣张气度的它此时居然生生打了一个哆嗦,想起如今那与魔神无异的主人飙的样子,那原本昂挺胸的样子如今却耷拉着脑袋,脚步可疑地踉跄了一下,却依旧无奈地朝东方奔去! 天罚山上,这段日子,众人口中的谈资多了起来!原因无他,天罚之主急匆匆回来了,虽然立马闭关,但这次回来却是带来了一名女子。 此女子长得貌若天仙,武学造诣颇为不凡!这让原本各自逍遥的各路大仙大怪浮想联翩。如今这位天罚之主,威望之高,在天罚的历史上屈一指!以前的天罚这些个高人魔头也就是循着天罚开山初期立下的誓言自守一方,怎么说,几百年来,天罚都是越于世俗的存在,能在天罚站得住脚的,也是无比荣光的一件事情! 但如今这位十四岁就成为当之无愧的天罚之主却是把各方的力量都整合在了一起!武林天下,强者为尊!拥有绝对的实力,就拥有绝对的权力!如今的天罚众人,想起天罚之主墨言,那个平时从不显山露水,低调内敛的温润男子,心里都狠狠地抖了一抖!那嚣张的紫血枪,哪个没尝过它的鲜,不服,打到你服为止!那十四岁就生吞活剥五大蛇皇的桀骜不驯的妖异男子,若说是魔神入世,也绝无人敢辩驳! 在众人对于天罚之主墨言那可怜的丁点的了解中,天罚之主似乎从来还未曾带过活物回来,如今,竟然有一名女子偕同上山,这对整个天罚山来说不可不为之震天撼地的惊讶! 前段日子,那条老跟屁虫兼奶爸的墨年安排了一大帮光头到天罚山,还喜滋滋地说喜事将近,天罚百年大事就要来啦!结果雷声大雨点小,没过多久,那群光头又统统下山另寻地方居住了,说的大喜事也没见闹腾起来,天罚之主依旧行踪飘渺! 那群光头,自然就是流苏的父母流星和徐容一行人,他们确实带着一大帮弟子来过天罚山!只是一段时间后墨年就把他们给安排到山下萧国境内的小城里过日子了!原因无他,流星在天罚山的日子过得那个叫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他见谁都的弓着身子叫前辈,叫先生。墨年苦口婆心劝了他好多次无需如此,可人家流星控制不住啊! 这天罚山上哪一个出去不是名震天下的人物,有些还是如今只在传说中出现的老妖怪!你叫流星大大咧咧地跟他们称兄道弟,他流星就算多长了三个胆也不敢啊! 他一个五流门派的掌门人,说好听是掌门,事实证明他在江湖上就是只小蝼蚁,在这群避世老大眼里那真的是连个屁都算不上。流星一到这里,就如同乞丐进了皇宫,见谁都得哈腰低头,而且还是不带强迫的,他流大光头那一个叫敬畏啊,能看到这么些人物,就算把腰哈折了也值啊! 可是墨年坐不住了,好说歹说这一大帮光头就是没点徐容的气度和从容。这要是墨言回来还不得拿他老人家开涮。 堂堂的天罚之主的未来老丈人,见谁都哈腰叫前辈,这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墨年要是嫌命长才会让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继续下去!所以墨年当机立断,把这一干两眼红心,一腔敬畏的光头们连蒙带骗的哄到了山下城里专属的大院里,丢下了两本武功秘籍,让他们自个乐去! 而如今天罚山上大家津津乐道的女子,正是寒珍月。 寒珍月来到萧国后就一直深居在皇宫里。她与流苏也不熟悉,墨言也没有出口邀请,所以她自是无法入住天行居。这一直是她来到萧国以后的一大憾事!当晚也是萧太子调兵遣将的时候才惊动了她!她是绝对没有想到萧国居然敢对墨言下手!追出来时看到墨言已经受伤,急着吩咐暗飞去营救流苏! 按理寒珍月可以闪身出来与暗联手回去救急,多了她这样一个高手,把握自然大得多!寒珍月正是怕墨言有此要求,所以她一直隐身不出,直到暗飞身离去才显身扶住了墨言! 那夜寒珍月一路输送内力给墨言,完全没有计较自身的得失。一路上墨言脸沉如水,频频回头看着天行居的方向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和无奈!墨言深知自己的情况急需在清醒的时候找一个地方安心疗伤,所以当时的墨言没有半点迟疑。最理想的,自然是非天罚山莫属!墨言一路与寒珍月施展轻功,在天明之时飞奔回了天罚。草草地吩咐天罚山的下人接待寒珍月,墨言自己却已然消失了! 这几日来,寒珍月经历着她这么大以来最大的震撼。她一直以为蓑衣人是孤家寡人,或者只是某个隐士家族的传人,只是因为身居萧国,所以才替萧国出手!然而来到天罚山,她方才隐隐约约记得寒冰宫密室里的关于天罚山的模糊记载。 没想到,传说中的事情居然是真的,而墨言,坐的,竟是这天罚山的第一把交椅,而从目前大家对她的态度来看,墨言这一把交椅坐的得是稳如泰山! 原以为成为寒冰宫主,已然立于天下武林的巅峰。这几日,站在天罚山上的寒珍月才猛然现,寒冰宫主的那个位置如今看来,只是矮小的小沙丘,还妄想着自己是武林出类拔萃的代表! 寒珍月原本惊骇莫名的心情已经在这几日里,见过了络绎不绝的江湖传奇人物之后渐渐平静了下来。而接下来,涌现出来的情绪,是骄傲,是渴望! 正因为她是墨言带山上来的女子,这几日,借口过来看她示好的人很多。这些她要尊称一声老前辈甚至下跪行礼都不过分的主,如今见到她,都是亲切地笑呵呵地称呼她为寒姑娘。连一句小辈,小丫头的调侃的话语都未曾听过。可想而知,墨言的威望是何等的具有威慑力。 而寒珍月的心,在她见到了寒冰宫前三任掌门的师姐,那个在寒珍月之前誉称为寒冰宫不世天才的祖师伯后,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寒彩影入住天罚已经有六十多年,如今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墨言带上山的女娃她也听闻了,没想到居然是自家人,这让这位老人家一时间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月儿,要好好把握,主上既然把你带上来了,自然对你也是欢喜的!如今的这个主上啊,”寒彩影感叹了一声,眼睛却是透露着深深的钦佩:“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啊!月儿,如若你是他的妻,那么他时他日,我寒冰宫自然就立于这个天下的顶端,俯视整个武林,甚至傲视天下皇权也指日可待了!我虽离宫日子久远,但寒冰宫,就如同是我的娘家,我也希望她能够绵绵长长延续下去。” 寒珍月苦笑了一声:“祖师伯却是不知,我也是因缘际会施以援手才能随先生上得这山来!” 寒彩影一脸的不解:“施以援手?对天罚之主?”寒彩影确实疑惑,像那神人般在众人眼里几乎不可战胜的主上也有被施以援手的时候? 寒珍月点点头,道:“萧国暗算了墨先生,我刚好在他竭力之前施以援手!”寒珍月还未说完,寒彩影已经张口笑道:“萧国伤了主上?这,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区区萧国,也敢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再说,那萧雪莲公主,对主上那可是用心得紧!” 寒珍月轻声道:“祖师伯却是不知,正因为墨先生另有所爱,萧公主才不惜挺身走险,我粗略听闻,用的是六翼金蝉,也不知道是什么邪物,竟然能伤得了墨先生!” 寒彩影骤然站起身子:“六翼金蝉!”声音中透露着极大的惊骇!轻轻重新坐下,若有所思地道:“也是,这天下能伤得着这个恐怖主上的东西也已然不多了,六翼金蝉正是其中的上古异种,又是在防不胜防中出手,难怪难怪!” 寒珍月见寒彩影反应如此之大,不由好奇问道:“祖师伯,这六翼金蝉到底为何物?” 寒彩影轻轻摇摇头,道了句:“月儿切莫再向人提起了!主上回来立刻闭关修炼,自是不想惊动众人。如若大家得知,这萧国上下,估计早已经血流成河,光是那几个视他若神明的野蛮人,就可以闹得人心惶惶。萧国胆敢挑衅天罚山,这真是自取灭亡,只待主上出关之日,就是踏平萧国皇宫之时!就算主上不追究,这件事情一旦传开,天罚众人也要罪罚萧国!天罚的神威,岂可任人随意挑衅!””寒彩影似乎并不感到担心,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激动,稍停了一会继续道:“天罚山快要打破平静了,真是让人期待啊!六翼金蝉哪,古往今来,入心者无一存活。这次,对上主上,怕是这个神话也要被颠覆了!” 寒彩影略微笑了笑:“月儿,你说主上另有所爱,再与我细细说来。只是祖师伯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以你的天人之姿,天赋的聪慧,如今又有了这样的契机,相信只要用心经营,换取主上一分半分的真心还是有可能的!俗话都有云,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寒彩影的话在寒珍月的心里荡起了阵阵涟漪!认识了墨言这样的男子,自己还有可能另觅所爱么?别人她不知道,但对于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十二年的念想,十二年的等待,如今已然有了这样的机会,如何能够让它从指缝间溜走! 这个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能够与他并肩而战,寒珍月的心中,渐渐地激荡了起来,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光芒! 就算墨言如今已经闭关,但这关键的一步已经走上来了,流苏生死未卜,墨言的伤势似乎也与记忆有关,或者,这方才是上天赐予的良机! 而同时来到天罚山的墨言,如今却是只身处在万毒蛇窟里,他的伤势又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墨言,偶想墨言了!哈哈 先交代下天罚山的情况,然后就回到流苏那边的展, 现在写总怕写得不好,题目会尽量明显一点,让大家选择是否订阅! 无论如何,每天一句,谢谢大家! 74、两地心思两处情 ... 天罚山上的万蛇毒窟,一个从未有人涉及的禁地,从第一任天罚之主墨家的祖先之后,就再也无人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久而久之,万蛇毒窟似乎已经与世隔绝,自成一个空间! 万毒蛇窟,世人想象中的万毒蛇窟应该是一片暗沉的死地,万物凋零。相反,万毒蛇窟内却是意外的生气怏然,明媚宜人,除了树林中随处可见的形状各异的蛇让人胆战心惊,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一个闲散舒适的地方。 此时万毒蛇窟东面的那飞流而下的瀑布边,方圆千米之内,目之所及,竟无一条小蛇,空旷的树林,银白的瀑布,让人犹感惬意。定眼望去,瀑布边那圆滑的大石上,盘腿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虽然没有纠结的肌肉,但那如豹子般流畅的线条,却隐藏着惊心的爆力!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拔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略微让瀑布冲击湿了的白让他整个人在这水雾迷蒙的瀑布边更加显得神秘深邃。他左胸口处那鲜红的刺青,似乎忽明忽暗,妖异惑人。那微张的长长的凤眼,凛冽桀骜的眼神让人感到一种遥远的疏离感。 正是墨言,正是如今受着万虫噬心之苦的墨言!墨言从一踏进这万蛇毒窟,上身就再未着寸缕。如今的墨言与六翼金蝉的博弈正是此消彼长,从开始的第一天十二个时辰无时不刻的噬咬之苦,墨言已经逐渐收复自己的领地,这几天下来,墨言有一刻钟的安然无恙,只待有一天,十二时辰再无痛感,那也就意味着六翼金蝉终于被一击而杀! 墨言低头看着胸口那夺目的红,那崩起的淡蓝的血管似乎依稀可见里面那跳跃的金色的小身影。不愿再着寸缕,为的就是时时刻刻能够看到胸口的字眼,为的就是,墨言的嘴角难得浮现一个温和的笑意,让自己在最疼痛难忍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为了谁,我的苏苏哪! 在这万蛇毒窟里,由于在萧国皇宫里两次出力,这几天他如野兽般吞噬的毒蛇血无数,才使得自己经脉行气恢复了正常。如今,这方圆千米的距离内已经成为蛇族的禁区。在他的气息下,没有一条蛇胆敢挪入半步。只是,接下来,就要全靠自己了!与六翼金蝉博弈,向来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外物。 墨年那小老头,一定是带着他们几个去寻找苏苏了!怕他神志不清,听到噩耗后会怒火攻心,不利疗伤,所以才不敢告诉他的吧!哼,墨言这小老头也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想着能瞒天过海,再者说,如若他沦落到受六翼金蝉的控制,那他,就不再是当之无愧的天罚之主了! 没想到依旧功亏一篑,让宋鸠得手了!想到流苏即将要受到的苦,墨言那挺拔坚定的身子竟然不自觉地晃动了一下。 他一回来边闭关巩固伤势,一系列的事情都来不及交代下去!天罚众人,隐匿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墨言的嘴角裂开了一丝冷笑。 墨言的眼睛变了,变得冷漠,嗜血,狂暴!我一向不予过度出世,收敛自我,却没有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些蝼蚁挑衅!墨年知道苏苏对我的意义,所以他心急火燎以天医令通告天下,可是毕竟他还是低估了苏苏在我心里的位置! 这一次,天罚山将不再隐匿,既是天下分久必合,如若苏苏有何损伤,那就由我来把这江山霸业踏在脚下,看看这世间还有谁欲来争锋! 墨言的身子骤然站起,那白刹那飘扬,潭下的水一翻而起五米高,如同冲浪时那卷天而起的波澜,又骤然落下! 君临天下,谁与争锋! 外放的毁天灭地的气息,一时间千米外的蛇群居然不安的开始哆嗦起来,出了一阵阵唦唦的声音。 此时万毒蛇窟里飞跃而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墨言的面前骤然停住。那在众狼跟前一派王者气度的血狼王此刻却如同乖巧的孩子一样把偌大的身子在墨言的身边蹭了蹭! 墨言低头一看,刚刚那凌厉的气势也收敛了,轻轻抚了抚血狼王的头,道了句:“大血儿,有什么消息?” 那血狼王讨好的低声呜咽了几声。墨言听罢,那原本半眯的凤眼骤然一亮,缓缓道:“你说在崖下山谷闻到苏苏的气息,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但是那人的身上,并无你熟悉的蛇味?你对蛇的气息向来敏感熟悉,而宋鸠向来身不离蛇。难道苏苏竟然没有被宋鸠抓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不是宋鸠,那苏苏相对的要安全得多?”墨言的心中闪过一丝丝的喜悦。 只是墨言言罢,语气又突然不善起来:“有狼只的血腥味,难道你手下那群笨狼袭击了苏苏?”血狼王一听,身子抖了一下,委屈地低鸣了几声,墨言的脸色才稍霁。 墨言沉默了会,轻轻叫了一声:“棠儿!” 诡异的是在潭底冒出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少年。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乌黑亮泽的头,那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望着墨言充满了崇敬。一米七的个子,健康黝黑的肤色,长年习武的原因要比一般的少年要显得高大壮实。只见他在水中微一低身,恭敬地道了一句:“师尊!” 墨言的颜色更加的温和。这才是他真正的弟子齐棠。仅有十三岁的年龄,但一直却很稳重,聪颖,为人处事进退有度。天赋虽然没有自己好,但是这个弟子对武学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才是墨言看重的地方!武学,也重在创造,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自己创造的才最适合自己! 墨言淡淡地道:“带上小血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师母,如若找到了!”墨言的眼睛荡漾着阵阵的思念:“替师尊先好好守在她的身边,我很快,很快就能与她团聚!至于天罚的其他人,先别声张,我怕闹大了,对方若是一拍两散,对你师母的安全不利!” 齐棠严肃地弓□子,道了句:“师尊放心,棠儿定不负师尊所托!”师尊是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为师如父,师尊最疼爱的师娘,那就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齐棠心里激荡着,在师尊疗伤的时候,他一定要替师尊找到师母!那边的血狼王却是不满的蹭了蹭。 墨言叹了口气道:“大血儿,你这么大个,出去了那得多引人注目,让小血儿去,那么小个,棠儿带着她方便,苏苏见了,也定然喜欢!”墨言的脸难得浮现一丝笑意,回头对齐棠道:“去吧!” 齐棠一跃上了岸,再一鞠躬,已经像迅风一样消失! 墨言闭上了眼,盘腿坐下,一刻钟难得的平静已经结束了,六翼的啃咬又开始,何时,才能结束! 血狼王此时也乖巧的坐了下来,守护在他的身边。那红如宝石的眼睛里,竟然人性般地闪烁着一丝的担忧! 话说嘤嘤转醒的流苏现自己竟然与雷惊乾同躺一个榻上,身上盖着一张暖暖的棉被,两人那暖热的气息似乎就在被子里面来回流淌着。屋内简陋,连床也是刚好容得下二人的身子,由简单的木头堆砌而成。 流苏现自己竟然蜷缩在雷惊乾的身边,抬眼一看,雷惊乾那俊美的容颜即使有些脏乱,却仍然吸引人得紧! 流苏骤然坐起身子,怕惊醒雷惊乾,徒增尴尬,轻轻的下了床,拍着自己的胸脯,为何自己莫名其妙觉得有点罪恶感和负疚感,自己又没有搂着盘着搭着他,为何会这般的紧张! 流苏定了定心,环顾四周,除了简单的桌椅就是一个大暖炉!看来自己两人命大,给人救下了!心下一喜,披上了旧袄子,走出了屋外! 流苏一走出,雷惊乾的眼睛就睁开了!事实上象他这样的练武之人,一向都比较警觉。只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这几日已经到了极限,在有人过来把他们两个抬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知道对方并无恶意,这才沉沉睡去。没想到醒来居然看到这女子偎依在自己的身边取暖。 他看了她许久,这样舒服的感觉似乎还从未曾有过。向来如若他与女人共塌而眠,第二日定是身无寸缕,肢体纠缠。只是那情/欲的吸引,竟远远不如此时二人规规矩矩的诱惑。 那安宁的小脸,嘴角微微翘起一丝满足的笑意,那长长的睫毛,底下藏着是那永远生机勃勃的眼眸。雷惊乾突然有种感慨:百看不厌,说的一定就是她! 流苏走出房门,随着望去,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远处熙熙攘攘倒有好些木屋,炊烟袅袅,看来是一个猎户的村落,自己倒真的是命大了! 还未等流苏回神,就听到一个声音:“姑娘总算醒过来了!”流苏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女子正捧着一套衣裳朝她这边走开。黝黑的皮肤,比普通女子大些的骨架子,脸上的笑容却亲切热情。 流苏赶紧迎了上去,道:“大姐,谢谢你,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两个!” 那女人来到流苏跟前站住,笑着道:“刚好村子出去巡查情况,就见到你们小两口倒在了雪地里,这不赶紧把你们抬回来,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这拿了年轻时候的衣裳,你们定是在雪地里走了好几天的路,赶紧梳洗一下,只是我这衣裳布料不讲究,看姑娘身上的着衣,定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委屈姑娘了!” 流苏脸一红,心底感动,抓住了那女人的粗糙的大手,诚恳地道:“我们两个,才不是大姐说的那样!大姐救了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谈何委屈!大姐这样说,叫流苏情何以堪!” 那女人只道是流苏脸皮薄,笑道:“去吧,去洗洗,热水我都烧好了!”说着牵着流苏的手,向旁边的小屋走去!流苏不知道的是这衣裳一换,原本的气息也带上了这女子的气味,连带齐棠的和小血儿的搜索因此暂缓了下来。 雷惊乾在屋里听着,那一句小两口让雷惊乾的心底居然莫名地泛着淡淡的喜悦和激荡。听到流苏赶紧辩解,再想到她醒来时急急地下床,心里又阴郁了起来! 流苏换好衣裳,这几日从未有现在这般的舒服惬意!端着一盆水,流苏走进了她和雷惊乾歇息的屋子!抬眼一看,雷惊乾正半靠着墙,笑吟吟地看着她! 虽然身穿粗布衣裳,却只显得她朴实纯净的样子愈加的夺目。雷惊乾心里暗叹一声,自己真的沦陷了,怎么看她怎么顺眼! 流苏白了雷惊乾一眼,道了句:“睡得跟头猪一样还说自己什么少侠,最后还不得由我这个弱女子来照顾你,怎么样了,你的腿?” 虽然说话语气似乎不善,但雷惊乾还是听到了其中的关切,不由心中一暖,声音也温和了下来,道了句:“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帮我包扎了!” 流苏把水盆放在床下,也不看他,说道:“把脚给我!” 雷惊乾一愣,却是没有再辩驳什么,心里莫名一喜,知道流苏是担心他的脚,不由地坐到了床沿边,垂下了双脚. 流苏看着他的右脚,上面的断腿已经有人替他细细包扎好了,只是右脚的冻伤,虽然经过这一夜的保暖,好了许多,还是要在温水中慢慢恢复。 流苏蹲□子,把盆子朝前挪了挪,让雷惊乾的脚浸入了水中,轻轻地用布擦拭。流苏此举绝无任何的用意,作为同舟共济过的人,就如同在现代中相互扶持过的朋友,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照顾一下也并无不妥。 可是在雷惊乾的心里,却又翻起了滔天大浪。唯有妻子为夫君洗脚之事。他也有妾室,也有即将成为正室的寒狄冰。只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她们又如何做过这样的事情?而对于他自己,这种卿卿我我向来就是逢场作戏,雁过不留痕。 而如今,流苏却是这样做了,看着那半蹲着的身子,那水中的柔荑,听着那轻轻的击水声,雷惊乾的心中涌起的那强烈的情感几乎让他哽咽。这世间,这些年,在最无助的时候,在最辉煌的时候,都没有一刻如此刻,让他的心中,除了满足,再无其他! 雷惊乾正欲开口,门外卷起挡风的帘子走进了那位大姐。 一看眼前的情景,哈哈一笑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好福气,我家那口子说,找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的脚还被这姑娘抱在了怀里,还好有她暖着,要不冻得厉害了,你这脚可就废了!人家姑娘如此对你,你可要好好善待人家,这样聪明伶俐又貌美如花的媳妇,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说起来,流苏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懂得可真不少!” 那女子说得真诚,雷惊乾笑得如繁华盛开,灿烂得让那大姐都不由地愣住。雷惊乾道了句:“那是自然,这样的媳妇,我怎么可能放手!”媳妇和放手两字,雷惊乾自己都不自觉地加重了口气!似乎在宣告着自己即将的所有权。 流苏一听,嘣地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雷惊乾口中的媳妇,骤然来气了。双手叉腰,眼睛一瞪,道:“你还蹬鼻子上眼了,谁是你媳妇。”说完把布一扔,不干了! 那大姐笑得更欢了,自然以为是人家小两口调笑着,道,“好,好,我也不在这闹腾了,我来拿拿针线,我家那口子经常出外打猎,身上的衣服就没件不破的,就这一件新衣服,还没穿就让小孩子给扯开了。我先凑合把这件补一补,小兄弟梳洗下就可以穿上!” 流苏一听,又不好意思了起来,呐呐道:“大姐,我来吧,你先忙你的!” 那女子一听,也不拒绝,把衣服针线往流苏手里一塞,眉眼一笑,道:“那就你来,我先去煮点粥,你们定也饿坏了!” 74、两地心思两处情 流苏嗯了一声,回头狠狠宛了雷惊乾一眼,不情不愿地拿着针线,在窗边坐下,哼了一声,开始补了起来。 雷惊乾也不揶揄,看着只留半个侧面剪影的流苏,心神似乎又开始泛散开来。看着那暖日阳光照耀下的身影,眼睛里尽是他自己未曾知觉的宠溺和沉溺。 两人均不知道的是,流苏如今手中的这件衣服,将来的某一天,躺在了原本应该置放皇帝玉玺的宝盒里封存了起来。而流苏修补的那个地方,却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了最上方。 待雷惊乾换好衣裳,和流苏一并喝了粥。那大姐的夫君也回来了,一个高大憨厚的汉子看到两人委实愣了一下,挠挠头道:“没想到竟救回来了两位神仙般的人物。你们小夫妻两个真的是不离不弃,定是受了很多苦,衣裳上也沾染了那么多的狼血。最近这山林里的狼只很是奇怪,几乎整个种群都出来了,四处奔跑,倒也没有如何伤人闹事,只是这百年来还未曾有过这样的怪事。那天我们刚好到山下巡查,就碰巧救了你们两个,没事就好!” 流苏硬拉着站得笔直的雷惊乾略微弯了下腰,道了句:“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那汉子也不在乎,哈哈一笑,正欲说点什么,林子里却跑出了一个猎户,高呼了一声:“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墨言与流苏的相遇还不是时候,还要焖些时日,墨大叔才能横空出世。 感情的爆需要那种浓烈情感的不断叠加。 至于墨老大,饼子不会亏待他的,辛苦的大叔有肉吃哈哈! 每日一句,谢谢大家支持! 75、黑狱山,雷惊乾的震怒 ... 只见一个年轻的汉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大声喊道:“方桐大哥,大嫂,不好了!” 流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叫方桐,心里不由一阵羞愧,住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姓啥名什。 那叫方桐的汉子笑道:“柱子,你小子急个什么,难不成又叫野狼给吓坏了?”说罢自顾哈哈大笑起来。 那叫柱子的年轻男子一脸的急色,抓着方桐的手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与我们相邻的苍崖村落的崔大哥受伤一路逃到我们这里,黑狱那帮强盗前几日已经在他们村子横扫一通,整个村子,整个村子”柱子的声音已经哽咽不成声,虎目含泪,“整个村子已经尽数覆灭,几乎无人生逃!崔大哥受伤一路赶来,就是为了告知我们这个消息,好让我们早点准备?” 方桐和他妻子脸色骤然一变,尽显惊恐。方桐反抓住柱子的手,道:“那小崔现在人呢?为何会突然如此?我们每年一百两孝敬费用今年的已经交上了啊?” 柱子一脸的悲戚,道:“崔大哥在村长屋里,伤势很重,怕是熬不过去了。我刚好到村长那送东西,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说是今年要交够五百两银子,如若交不上,一概屠村!方桐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流苏在一边也大致听了个大概。不同于雷惊乾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流苏也跟着着急起来,道:“方大哥,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可能会来村子,我们赶紧报官吧,我们这村落到底是哪的地界,总得有官府的管辖吧!” 方桐苦笑了一声,道:“流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几处村落原本就是坐落在晋国,刚好与萧国相邻。以前这边境还好,我们边境两国的老百姓虽然日子过得艰苦,倒也还能熬下去。只是这两年各国的形势微妙了起来,这边境自然也开始不安宁。这黑狱山也是这几年才兴起的,狠辣恶毒,下手无情,我们这些个小村落,有老有少,就算猎户有几分蛮力,又如何抵挡得住他们这些练武之人?” 方桐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年只要我们每年能交上一百两银子,倒也能换得安宁。报官?”方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么?可结果如何?报官的第二日,那黑狱强盗立马来到村子兴师问罪,一刀斩下前任村长的头颅。这官贼勾搭,获利对分,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雷惊乾此刻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怒色。晋国这几年父王声色犬马,荒废政事。看来,这边境的闹事幕后也是有黑手在操纵,如今只是小打小闹,闹大了,就是连番的战事了。 流苏此刻却是气愤不已,道:“这官府不尽心尽力为老百姓谋福祉,还勾搭强盗,为非作歹,山高皇帝远,为官不仁,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方桐的妻子满脸的担忧,道:“如今该如何是好。今年的天气比往年更加的恶劣,我们的日子已经入不敷出,哪还有存银凑得够五百两银子啊!?”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满脸的忧色。 流苏心中委实不忍,如今这年代,天灾**,受苦的总是善良的老百姓。扯了扯雷惊乾的袖子,低声问道:“雷少侠,看你人模人样,也是来自大户人家,多少都有点银子吧?” 雷惊乾白了她一眼,道了句:“我是有,至于我身上,你摸也摸了,扛也扛了,抱也抱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如今身上有没有银子?” 雷惊乾一番话说得声音响亮,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气得流苏生生地顺势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没想到雷惊乾不但不生气,反而很诡异地咧开嘴巴欣喜地笑了一个,让流苏委实无语! 方桐憨厚地笑了笑,一脸的内疚道:“流姑娘和雷少侠的心意我们领了,原本以为救了你们两个,可如今,如今让你们呆在这反倒是连累了你们啊!” 流苏听了心下愈加的鄙视自己,人家对自己二人如此尽心关照,自己却依旧有所保留,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己实在不该如此自私。 流苏打从醒来后不久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个小香囊,里面装着一根似玉非玉的簪子。琢磨着自己衣着讲究,带的东西自然不凡,多少也值些银子。只是自己心底迷迷蒙蒙中总感觉着对这簪子有着深深的依恋和不舍,所以方才她并没有在第一关头拿出簪子,而是问了雷惊乾一句。 只是此时,流苏却是坚定了起来,就算杯水车薪,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如何可以在救命恩人生死一线的时候吝啬于区区一根簪子! 流苏正欲拿出来,刚刚急急走开的方大嫂却带着一个**岁的孩童跑了过来。那孩子梳着一根冲天辫,圆圆的脸蛋亮晶晶的眼,一脸不解地被方大嫂拉了过来,边走边不情愿地道:“娘,我跟小林哥打匪子还没打完哪!” 方桐见到妻子带着儿子回来,垂着眼道:“他娘,你这是?” 方大嫂把那小孩子牵到了流苏的跟前,道:“流姑娘,你们二人原本就不是我村落之人,趁着那帮匪贼没到,你们二人赶紧下山吧。我们夫妻就只有这个苦命的孩儿小宁子。还望流姑娘看在我夫妻曾经施以援手的份上,帮我好好照看我的孩儿?”说罢作势就要跪下去。 流苏吓得一把扶住她,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红了,轻轻地道了句:“这世间,最无私的是父母爱,还不尽的是父母恩。大姐万莫如此,流苏怎受得起?”旁边的雷惊乾一听,浑身一震,转头看向流苏的眼神却愈加的深邃。 流苏抬起头道:“大姐,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咱们整个村落为何不全都赶紧迁徙呢?” 方桐苦笑道:“谈何容易,我们在这也有三代人的时间了。以前安乐,也没想着走动,这两年生活难过了,但拖家带口,也不知道何处谋生,也只能得过且过。我们三个是一定要和村子其他人共存亡的了!”轻轻拍了拍一脸懵懂的小孩,虎目含泪:“姑娘就当我们自私了,还请姑娘帮忙照顾一二!” 流苏回头看着雷惊乾。如今自己真的是进退两难,留下来,于事无补,她确实没有村落居民的牵绊,走,又颇感不仁不义。只得回头看着雷惊乾,想让他拿个主意! 哪知道雷惊乾此刻却面无表情,那原本抿着的嘴角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众人皆不明所以。不到半响,由远至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连带几声惨呼声,整个村落里的人已匆匆忙忙跑了出来!马蹄声渐渐缓了下来,除了雷惊乾,众人皆大惊失色,那凶神恶煞的恶魔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雷惊乾皱了皱眉头,看着前方的这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的男子,挥着一把大砍刀,那凶神恶煞的眼睛却是暗藏精明。后方大概还有五十来人,均是骑马持刀,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连雷惊乾都暗暗皱了皱眉头。 领头的男子声如洪钟,道:“村长在哪,给老子出来,今日另交四百两白银,否则,两个字,屠村!” 流苏几人站的远,看着老村长颤颤巍巍走到前头,道:“黑统领,今年收成本就不好,我们村已经增加人手打猎了,可最近这狼群又倾巢而出,我们实在是有难处啊!黑统领大人大量,万万再宽限些时日,我们一定筹够钱!” 那黑统领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完老村长解释的意思,大刀一挥,那老村长的人头就此落地,恶声道:“交不齐,杀!”那帮盗贼齐声大喝了起来:“杀!杀!一时间吼声震天,女人和孩子已经瑟瑟抖,搂成一团! 流苏见状,低呼出声,原本牵住小宁子的手也收回来紧紧拽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只拥有现代记忆的她如何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那飞溅而出的鲜血,那如抛物线一样落下的人头,让流苏的脸刹那苍白,整颗心已经不断往下沉。 前几日自己亲手刺死的是狼,那是在生命攸关的时候爆的勇气!可如今,这活生生的人,就此被劈成两瓣,叫流苏怎得接受得了! 方桐见那老村长生亡,悲痛地大喝一声,抡起旁边的猎刀跑了过去,大喝一声:“盗贼偿命来!” 方大嫂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却依旧追着夫君而去,喊道:“桐子不要!” 那盗贼冷冷一声:“屠!”看着向他奔跑而来的夫妇二人,冷冷一笑,长刀再度飞起,下一刻,方桐和他娘子已经倒地不起! 那骑马的中匪徒已经向人群冲去,所到之处,刀起头落!到处惨叫连连,如修罗地狱! 流苏脸色刹那一白,口中低呼着:“不要,不要杀!”雷惊乾却在旁边叹了一口气,道了句:“他们本意并非为了银子,只是借口罢了,交不交得齐还是要屠村的!” 原本吓傻了的小宁子见到父母倒地,哭着大呼一声,就朝父母奔去!流苏骤然一见,心中大惊,正欲朝着小宁子奔去把他拦住,不料却被雷惊乾拽住! 流苏回头,那原本明媚的桃花眼此刻却珠泪涟涟,回头看着雷惊乾一脸的怒气道:“你怎么不帮他们!你不是自诩少侠么?你不帮,我帮,你不要管我!” 看着眼前梨花带泪又决绝的流苏,雷惊乾不由心底一疼。自己行动不便,这帮盗贼人数不少,功夫也不低。自己能够守住流苏平安就是幸事了,别人的死活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可如今流苏那责备的眼神,却让他的心莫名一痛! 流苏趁着雷惊乾分神,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挣脱了他,向前方的小宁子跑去! 那黑统领俨然看到了那扑在父母身上的小宁子,冷笑一声,那刀正欲吓砍,却听到奔跑而来的流苏高声喊道:“不要!”整个身子飞扑到了小宁子的身上!紧紧地把小孩子给搂住! 就在那刀欲落在流苏身上时,从流苏奔跑而来的方向直直飞来了一把猎刀,直接打在了黑统领的刀上,硬生生的把那刀给打飞了!正是雷惊乾含怒出手了! 雷惊乾此刻真的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生之年,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莫名!这蠢女人,竟然为了一个娃连命都不要。但自己因腿伤行动不便,根本追不上去,还好紧急关头打出了这一刀! 黑统领眼瞳一缩,竟然还有隐匿的高手,心下也警觉了起来!眼睛还未朝雷惊乾的方向看去,却与抬起头来的流苏对了一眼! 黑统领眼睛骤然一亮,哈哈大笑:“美女,本统领还未见过如此的美人,楚楚可怜,哈哈,美人,跟本统领走,做个压寨夫人吧!”说罢竟哈哈大笑,一把卷起流苏的腰,把她搁在了自己的马上! 此时,后方的盗贼已经高呼:“统领,退,有官兵来了!”那统领一听,想起刚刚隐匿的高人,毫不迟疑,调转马头,大呼一声:“撤!” 雷惊乾在流苏被那黑统领捞起置于马上的时候就已经大怒,脑海里满满的荒唐的念头是:那斯的手居然环住了流苏的腰!那地方我都还没有摸过! 听到要把流苏掳为压寨夫人,更是怒不可赦,真是岂有此理!那盗贼方才的屠杀行为没有激怒起一向凉薄冷静的雷惊乾,反倒是这一句无关紧要的句子让如今的雷惊乾暴跳如雷! 雷惊乾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断腿,忍着疼痛往前快挪去!殊不知那帮盗贼却默契十足,毫不迟疑调转马头撤退!自己的度只能看着他们离开,望尘莫追! 雷惊乾望着瞬间消失在雪地里的盗贼,听着流苏声嘶力竭的惨呼:“小雷子,救我啊!”心里痛得犹如要撕裂般,脑海里千般念头搅成一团! 就在雷惊乾无奈驻地而望的时候,前方已经出现了几匹马。领头的人一见雷惊乾,惊喜交加,快下马而跪:“殿下,老奴一路循着殿下留下的记号,老奴来晚了!”正是雷惊乾身边的程里! 雷惊乾此刻的脸阴沉如水,冷冷地道了句:“你确实来得太晚了!留下人手把这村子的人都葬了吧!”看着小宁子的方向,道:“这唯一活着的孩子,以后就由你来带了!” 程里这才张望了一圈,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断肢残体,手段之毒辣,骇人听闻,压下心下的震惊,看着小宁子,道:“殿下,这些人,这孩子?” 雷惊乾看着小宁子,这是流苏拼却性命要保存的孩子,自己自然要好好照顾! 望向那盗贼消失的方向,耳边响起流苏方才的惊呼,心痛难忍,脸色阴沉,眼睛里尽是杀戮的狠绝,大声地道了句:“马上回城守府衙,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内召集所有边境兵马,黑狱山,胆敢掳走流苏,犯下此等罪行!若是流苏有任何闪失,我定要将尔等挫骨扬灰!” 程里听着雷惊乾言语中那深深的恨意,到底主子口中的此等罪行是指这一干杀戮还是指掳走流苏?这小主子他从小跟随,就算面对之前的蓑衣人,波动的情绪也依旧暗藏不露,如今为何震怒如此?流苏,这到底是谁?为何名字,听起来竟这般熟悉! 还未回神,雷惊乾已经在随侍的扶持下上了马,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传我军令,黑狱山□掳掠,无恶不作,我晋国赫赫军威不容挑衅!今日,定当全力围剿黑狱山,为民除害!边境所属将领士兵,赶往护城墙下集中,一个时辰不到者,斩,立,决!” 说罢策马而去,心中响彻的声音却是:“苏儿,等我!你千万莫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很多亲的留言催更,这让饼子很感动,知道有很多亲在关注文文! 饼子想跟大家道个歉,确实辜负了大家! 年底的工作很忙很忙,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多,每次回到家都想好好休息下,养好心情再好好码字! 但饼子会努力写好文的。 男配的诱惑随之二来,大叔终有和男配再度一遇的时候,哇哈哈,饼子想想就心情爽朗啊! 每日一句,谢谢大家支持也期盼能得到大家的继续支持! 饼子拱手!大家多多留言哦,你们的留言是偶最大的动力源泉哇哈哈哈! 76、整顿待发 ... 雷惊乾策马而去,心急如焚。风卷起的雪花,落在身上,上,雷惊乾却犹然不知,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此刻的雷惊乾好恨,恨自己负了伤,竟然在那低劣的盗贼跟前连她也保全不了,雷惊乾好恨,恨这回城路途遥遥,何时才能集齐大军,竭尽全力,辗平黑狱山。 苏儿此刻如何了?那杀人不眨眼的寇贼,可会对她不轨,可会伤了她杀了她?像她那样心地善良而又倔强的女子,定然不会屈从。苏儿,你可一定要把时间拖一拖,我一定赶得到,我必须赶得到!雷惊乾的手里的马鞭握得更紧了! 雷惊乾对流苏的称呼,已然从心底彻底改变了。苏儿,他不愿意重复墨言对流苏亲昵的称呼,就让那个苏苏,随着记忆的流失,不复存在!雷惊乾不愿让流苏想起任何有关墨言的回忆,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苏儿,这是仅有他对她的称呼! 颠簸的路让雷惊乾的断腿阵阵疼痛钻心,但对于雷惊乾来说,这钻心的疼远远没有自己那撕心裂肺的担忧和紧张! 程里紧跟在后头心里直打颤。刚刚殿下那拖着腿走路的情况他也注意到了,殿下的腿包扎的也不仔细,用药也不名贵,这样颠下去可怎么得了! 程里好不容易赶上来与雷惊乾并驾齐驱,大声喊道:“殿下,您慢点吧,或者老奴交代下去把轿子抬来!您的腿伤还没有痊愈,甚至没有好好包扎,这马上颠簸,再伤到就不好了!那黑狱山什么时候剿灭都不是问题,殿下的身体重要啊!” 程里没有想到他的话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雷惊乾转过头来狠狠地宛了他一眼:“救人如救火,我的军令可曾传了下去,要是耽搁了,我连你也斩了!”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厉色满脸! 程里生生打了一个哆嗦,这种吃人的表情就是在把毒害他母妃的凶手丽王妃折磨致死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黑狱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殿下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个叫流苏的女子?这殿下他从小服侍在旁,若说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自己了!殿下向来凉薄无情,自己也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如今对自己说了这样的重话,难道,就是因为区区一个女子?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而殿下的心,难道也被束缚了么? 程里心里千种念头杂乱无章,想归想,还是按下心中的好奇,规矩地回道:“殿下放心,方才已经把紧急信号点燃了上去,城守那边已经开始召集人马了!只是就我这几天所见,这城防之军,管理松散,不堪重用啊!” 雷惊乾目光直视前方,冰寒刺骨的声音缓缓传来:“无碍,多杀几个人就肯定松散不了了!” 程里又一脸的惊诧,殿下向来对军方以拉拢为主,这次却放出这样的狠话!这次,又破例了! 就在雷惊乾一行人离开之后,那猎户的村落又来了一个不之客,身边跟着一只火红的小狼崽,这少年环顾了四周,虽然遍地残肢已经埋了,空中却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小狼崽蹦地跳了下去,不一会却叼了一件袄子过来,正是流苏当日穿的旧袄子! 那少年的脸色一缓,亲昵的蹲下去,抱起了这小狼崽,道:“小血儿好本事,原来师母已经换了衣裳,难怪我们这么久才找过来。”随即脸色却又难看了起来:“小血儿,我们要加紧了,如果师母是被盗贼掳去的话,那就麻烦了!” 那小狼崽低声呜咽了几声,齐棠微微一笑,抱着它纵身跃出了树林! 这边城门在即,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马匹,城门那两个原本躲在挡风处喝酒的兵卒真是惊怒交加,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大声吆喝道:“大胆狂徒,城门之外,下马!” 雷惊乾罔若未闻,临至城门前手中的马鞭一挥,其中的一个兵卒已经被马鞭抽了一鞭又被圈起扔到了他原先避雪躲风的地方,砸成一片狼藉。另外一个见势大惊,转身向城门内跑去,大声喊道:“有人强闯城门,快来人啊!” 程里大怒,拉住他弯下腰连甩了两个耳光,从身上拿出令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 那兵卒一看,全身抖如筛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六殿下驾到,小的…” 雷惊乾哪有时间搭理他,渐渐放缓了度,进了城门! 一入城门护城墙下,雷惊乾的脸又刹那沉了下来。说好一个时辰各营将领城门下集中,如今这时辰也差不多。可这城门下,虽然倒也熙熙攘攘,但队列松懈散漫,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将领领队,大家各自站成一团聊天的聊天,更甚者靠着城墙,或坐在地上打瞌睡。 雷惊乾的眼睛危险地一眯,这群人中倒有一个例外的。一个身材瘦削却挺拔的将领,一脸的肃容,身后二百将士均整齐站立在他身后。 雷惊乾的马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周围的将士才慢慢停止了说话,睁大了眼睛看着,竟无一个人出声。程里紧随其后。 雷惊乾冷冷地低声问程里道:“这边境守防何人为,领兵多少?” 程里不敢与雷惊乾并驾,马头稍稍靠后,低声道:“殿下,这边防城守乃皇后娘家之人,名罗雄,后来皇后势力被我们暗中逐步瓦解之后方才无奈来到这个苦寒之地任职,目前领兵共有两千余人!” 雷惊乾冷哼了一声:“既是如此,那这次便一并除了吧,偌大一个边境要地,居然散漫至此,当真不可饶恕!” 雷惊乾眼光冷冷一扫,在那站立笔挺的将领身上一顿。程里这时已经手持令牌抬高举到了空中! 那男子眼神一凝,立马单膝跪地,拱手抑扬顿挫地道:“连城守城大军座下第七营副将胡禄见过六皇子殿下!”那男子言罢,身后的一干士兵也随着单膝跪地,声音整齐,队列规整,齐齐拱手道:“第七营见过六皇子殿下!”声音洪亮有力,阵阵传了开去。 其他原本各自闲聊的士兵此刻也骤然一惊,匆匆忙忙挤成一团,相继跪了下去,声音此起彼伏,“见过六皇子殿下!”毫无军队该有的威严和规整。 雷惊乾脸色阴冷,心底的怒火愈盛,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开:“这就是边城将领该有的军纪!守城将军何在,给本殿下出来!”最后一句一惊吼了起来,运足了内力,简直声震天地! 除了刚才胡禄岭的二百名军人已经在雷惊乾的示意下站了起来,其他的依旧跪在地上。此刻听到雷惊乾火了,更是瑟瑟抖,谁不知道六殿下如今势如日中天,手段非凡,更是当今武林的盟主,晋国江湖的翘!谁敢去触了这个霉头! 雷惊乾脸色愈加的阴沉,再度喝了一声:“守城主将何在,站出来!” 半响才有另外一个穿着副将衣服的瘦小男子畏畏缩缩地从后面站了出来道:“启禀殿下,罗雄将军他大仁大义,虽然身为当今皇后娘娘的族兄,却毅然辞去皇后娘娘许的高官厚禄,甘愿来这苦寒之地,守疆卫国。罗将军他,他一个月方来守城府衙两次,今日不巧,并非是将军审理军中事务之日,还望殿下,殿下明察!” 那胡禄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雷惊乾闻言却是轻声一笑,刹那间原来那绷紧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不少,然而熟悉雷惊乾的程里却知道这已经是雷惊乾怒火的极限,杀戮就要开始蔓延了! 雷惊乾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原来是母后的族兄,将军日理万机,今日倒是不巧,那何处可以拜会到将军大人呢” 那副将脸上闪过一丝得色,他一直在边城驻军,皇朝的信息早就闭塞,以为将军罗雄是皇后族人,皇后一脉向来大权在握。从罗雄上任开始他就极尽能事溜须拍马,终于混得一个掌管粮草的副将职位。如今看来,自己这个宝是压对了。 六殿下纵然怒气冲天,但是提到皇后,还是得掂量掂量。 那副将弓□子,恭敬地道:“将军此刻定在府内,属下这就去禀告将军大人!殿下先稍作停歇,属下去去就来!” 雷惊乾再一次轻笑道:“还是莫要惊动了将军,你领我过去便是!”说罢调转马头,走经胡禄低声道:“带上十个将士随我过去!” 胡禄原本听到雷惊乾骤然放低姿态,燃起的希望早已下沉。原以为六皇子这次虽然来得突然,但如今边境这军不成军的惨状,像六皇子这样威名在外的人定能大刀阔斧,还边境一支威武之师。如今一看,同是皇室中人,自然还是互相庇护。心底早就酸涩不已。可雷惊乾刚刚说道的话,却让这员猛将猛地抬头,眼睛闪过一丝欣喜,洪亮的声音道:“属下遵命!” 那副将也不在意,赶紧屁颠屁颠地走到前头领路! 这将军府邸居然就离办公府衙仅有两街之隔。雷惊乾见状,脸色又暗了几分。来到府门前下了马,手执马鞭,在程里的搀扶下带着腿伤走了进去。将军府上那守门的仆役见到这副将却是熟悉得很,谄媚地道了句:“李副将,将军今日还没起身呢!” 那李副将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走走,今天有贵客,我自己找将军去!” 雷惊乾一行随着那副将一直走到里屋最大的居室外方才驻步。雷惊乾淡淡扫了一眼,问了句:“到了?” 那李副将一脸的谄媚,躬身到:“殿下,到了,卑职这就去禀报将军!” 雷惊乾又一笑,道:“不必了!”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如腊月寒风:“给我绑起来!” 胡禄几个手下立马把这李副将绑了起来,在他惊恐愕然的脸上顺便在他口中塞了团破布! 雷惊乾朝前走去,推开了门,见到的却是令他恶心的一副场景! 那偌大的床上,一个肥硕的男子正在床上卖力地晃动。两堆白花花的肉纠缠在一起,呻/吟声此起彼伏。那男子边冲刺边恶心地笑道:“你这小骚蹄子,这回满足了吧,这药确实好使,看老子还不把你干晕了!”说罢那肥大的手直接在那女子身上的那两团摇晃不止白肉上狠狠的揉捏,喘息声越来越重。 那女子甜腻腻的声音边喘息边道:“将军今日真的好生神勇,奴家今日真的是,真的是被将军折腾得受不了了!”男子一听,愈加的兴奋,卖力的晃动着他那个大肥臀。 雷惊乾的怒气升腾,眼底尽是怒气和鄙视,再也看不下去,手中的马鞭夹杂内力一挥,直直朝罗雄的后背就是狠狠一鞭! 那罗雄惨叫一身,后背立刻皮开肉绽,根本回不过神来,从床上转过身来,大声喝道:“来人哪,有刺客,快来人哪!” 罗雄回头一看,这一看,倒是惊诧地愣住了,顾不上身上的鞭伤,支支吾吾道:“六皇子殿下!” 雷惊乾冷冷一笑,也不答话,又是一鞭子挥去,这次打在了罗雄的胸口!罗雄惨呼连连,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声音萎靡地求饶道:“殿下有话好好说,罗雄一定不无遵从!殿下手下留情!”床上的女子此时缩在床角,一双眼睛惊恐莫名!这边城之地,罗雄本就是天,这敢如此鞭打他的人,到底是谁却是她无法想象的了! 雷惊乾眼睛眨也不眨,第三鞭挥去,直接打在罗雄的□,罗雄惨呼连连,双手捂着下/体,在地上不断地打滚。雷惊乾原本功力就高,又含怒而,前后两鞭入肉三分,而这一鞭,则是直接捣毁了他的□!程里面不改色,似乎司空见惯,而胡禄等人,心里却不由一震,这六皇子,好辣的手段! 雷惊乾声如修罗,“你好大的官威,好大的能耐,边城重地,竟然如一盘散沙,今日我就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拿你来祭祭这军旗!来人,把他绑起来,城门下,施以极刑,五,马,分,尸!” 罗雄此刻已经吓得黄白之物尽出,夹杂着鲜血,如一堆死肉一样直接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跟各位亲严重地道个歉。 上个星期家里老人身体不适,而且又是工作正忙的时候,所以耽搁了一些。 下周饼子会稳定更多点的! 衷心期盼得到亲们的原谅! 偶这几天才知道v文作者每月有3oo积分赠送给留言字数较多的读者。 偶一直都不甚明白,查找记录才现已经赠送了一些,所以亲们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留言,系统应该会相应赠分! 再次谢谢大家! 77、危在旦夕的流苏 ... 城门下,如今风雪飘摇,众人皆茫然不知,冷得直打哆嗦,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暖暖身子!这突然接到许久未的召集信号,这傻乎乎地来了就见到了六皇子,六皇子没说上几句话就跟着屁颠屁颠的李狗腿走了,留下了大家在这顶风吹雪!这到底是干嘛来了! 大家还未腹诽完,几匹马飞奔而来,啪的一声就在人群中扔下了两具身体,正是李副将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仔细一看,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是这连城只手遮天的罗雄罗将军! 胡禄的人手脚迅地在罗雄的手脚头部绑了绳子,分别系在几匹马上。 雷惊乾的马缓缓踱到中间,雷惊乾那清亮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边城重地,守家卫国,男儿本责!本殿下今日就为连城百姓除去这置百姓性命于不顾,置我边城境地为危境,置我晋国堂堂国威为儿戏的罪人!军令如山,来人,李副将即刻斩示众,罗雄,五马分尸,以血祭我军旗!” 咔嚓一声那刀起头落,那骤然高昂的马蹄声,结束在冲天的血光里,地上的身子已经七零八落,只留下一滩红艳艳的颜色在漫天的白色中更加的妖异! 众人皆瞠目口呆!这原本蛮横霸道的罗将军就这样光溜溜地被分解了!似乎就是一刹那的时间就变天了!众人抬头看着那骑在马上,虽然身穿布衣,却依旧风姿卓越,尽显皇家威严的六殿下,此刻他手执长刀,一脸的杀伐决断! 雷惊乾的马向前踱到了几步,眼睛缓缓地环视四周,凡触到那眼光之人纷纷低下头去。雷惊乾的声音虽然冰冷却坚定无比:“从此刻起,胡禄荣升守城将军,替陛下在边城守家卫国,护得一方安宁。各营将士要同心协力,刻苦操练,立我堂堂国威!” 顿了一顿,雷惊乾的声音渐渐高昂:“今日,逆贼已除,但黑狱山众寇屡次挑衅,在我国境内戮杀百姓,根本不将我我一干守城将领放在眼里,本殿下亲自领兵,各营整顿待,今日定要一举拿下黑狱山,为边城百姓除害!” 胡禄此刻心中激荡,并非为了荣升代替了罗雄之位,而是这黑狱山他一直都力荐出兵为民除害,奈何罗雄与黑狱山官贼勾搭,纵恶行凶!如今,六皇子一来,就拿此事开刀立下军威,这让胡禄的心情是无比的惬意!当下拱手跪地,掷地有声:“边城众将定当追随殿下,剿匪黑狱山,为民除害!” 胡禄一领头,其他众将士纷纷跪地,声音洪亮地传开:“追随殿下,剿匪黑狱!”一时间声音响彻天地!军中汉子的血性也被点燃了! 边城的百姓听得这震天的怒吼,心下不是害怕而是高兴,这担惊受怕的日子,总算熬到了头!甚至有的百姓已经朝着边城城墙的方向跪下,口中喃喃道:“六殿下千岁,六殿下英明!” 而雷惊乾的眼睛,却是望向了黑狱山盘踞的方向,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和心疼!苏儿,我这就来了!我定将黑狱一干人挫骨扬灰,你一定要好好地等着我! 而流苏如今,又如何了呢? 话说那黑统领把流苏搁在马背上,疾驰而去。路上不知道是怜香惜玉还是想吃流苏的豆腐,居然抱流苏打横抱了起来。流苏极端的郁闷厌恶,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还免了那颠簸之苦,如若真的搁在了马上,铁定是把骨头给颠碎了! 流苏在马上不敢移动半分,全身僵硬地挺尸着,就怕稍有移动刺激到了这个黑统领!像他这种危险人物,就怕你越反抗他越来劲,你动得越厉害他越觉得刺激! 好不容易熬到了黑狱山,才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那黑统领把她抱下了马,拉着她朝自己的黑狱大堂走去。流苏一路上见到的皆是凶神恶煞的男子,还有那可能同样被掳来的脸色悲戚的女子在男人的推推搡搡下进了房,接着就是那令人脸红的沉重的喘息声和悲惨的呜咽声一**传来。 流苏的心里直打鼓,来到这里,脱离了黑统领的魔手,那原本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更多涌现出来的却是恐惧和焦虑! 小雷子看样子还是有点义气的人,应该不会置自己于不顾吧?流苏如今认识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够想到的也只是那个浪荡不羁的雷惊乾。只是他那断腿,估计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流苏心里哀号着,如今,如今,怕是只能靠自己了!可自己这悲催的没有武功的现实,拿不了别人折腾,就只能折腾自己了。 流苏的心中的念头是百转千回,否定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无奈地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根本毫无任何办法。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要么屈从,要么自尽! 就在流苏为自己哀悼之时黑统领已经拉着她进了大堂,哈哈一笑,摸着流苏的下巴,色迷迷地道:“小美人,莫怕,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哈哈,暂时歇息一下,晚上咱们二人就可以好好**一番!乖乖地呆在这黑狱山,我自会好好待你,若是想着逃跑”脸色骤然一凶:“那就莫怪我翻脸无情,把你大卸八块!” 那恶臭的口气熏得流苏差点晕了过去,却不敢回话也不敢动。就在那黑统领的脸在流苏的眼中渐渐放大,那嘴巴就要压下去吻住流苏的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及时地传了出来,随着一阵香风,两人的身边已经多了一名脸擦着厚厚的粉,穿着橘红色的半透纱裙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把挨到了黑统领的身上,那丰满的胸部在那黑统领的手臂上蹭了又蹭,声音柔腻地到:“统领大人一回来,都忘了谜儿了。只顾着和新来的妹妹亲热,就不管我了!谜儿不依!”说罢嘟起了嘴,摇起了黑统领的手臂! 流苏听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却庆幸不已!自己刚刚已经想着不计代价地反抗了,这身子,别说对这叫人恶心的黑统领,就算面对那妖魅如玉的雷惊乾,也有着莫名的淡淡的疏离感。 那黑统领哈哈一笑,得意万分,脸终于从流苏那转到那叫谜儿的脸上,一把揽住她,那大手在谜儿的肥大臀上用力地揉捏,那大嘴迫不及待地落下,两个人就这样若无旁人的拥吻起来。流苏看得是一脸的呆滞,这叫谜儿的果然是个中能手,忍人之所不能忍,这样的男人也能投入至此! 两人皆喘着气,**逐渐升腾。那黑统领扫了流苏一眼,大声喊道,“来人,伺候本统领的美人沐浴梳妆”对着流苏□着道:“小美人,乖乖等着我,我和你姐姐亲热亲热就回陪你!” 说罢一把抱起谜儿,心急火燎地道了句:“你这狐媚子,本统领就依了你这回!只要你伺候好了,本统领大大地有赏!”说罢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里间! 这时走出了两个年长的妇人,看着流苏却是一脸的同情,其中一人轻轻地道:“姑娘,请随我们来吧!” 流苏轻叹了一口气,随着那两个夫人走进了一间布置还算雅致的房里!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暗了。面对这即将来到的黑夜,流苏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那两个妇人已经弄好了热水,准备好了衣裳,道了句:“姑娘,你是哪个村落的?” 流苏低下了头,轻轻地道:“我是在雪谷里被村落里的好心人给救下来了,没想到竟遇到这档子的事情,如今,整个村落就我护着的那个孩子安然无恙,其他的人,都,都去了!”说到这,想到那满地的残肢,流苏的心不由地再一次颤抖起来,情绪也愈加的低落,那原本暖暖的桃花眼,此刻却是蓄满了泪水!在这未知的空间,人命竟然卑贱至此,心底下涌上来的是一股股的寒意! 那两个妇人听了,心里愈加的怜惜,听到流苏竟然是为了护住一个孩子被抓了过来,态度更加的温和,道:“姑娘,如今被抓来了,你切莫反抗了。那黑统领杀人不眨眼,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你可万万要小心自己。如今只能等着朝廷能够大慈悲,尽心剿匪这帮盗贼,还我们安宁的日子!”说罢,不由地抹起眼泪来! 流苏强笑了一个,道:“两位大姐无需担心我了,我这就梳洗一下,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其中的一个妇人点点头道:“我们这就离开,姑娘切莫有逃走的心思,这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有人守着,这黑统领平时人就警觉,刚刚你这院子里又加派了人手,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上次逃走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鞭挞致死!” 流苏一听,心里更加的阴郁。原本就是想支开两人,自己想个逃脱的办法,如今,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只好点点头,轻轻地道了句:“放心,我不会逃的!” 待二人走后,流苏望着那桶热水和桌上的点心,苦笑了一声:“既然逃脱不了,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也要齐齐整整的好看点去,说不定,这是上天注定让我了断了自己回到现代!” 流苏吃了点心,脱下了衣裳,浸入了水中! 此刻,流苏所在的这个院子,诡异的是如今所有守夜的强盗都莫名地倒在了地上。无一例外,太阳穴上都多了一个伤口!而一个身材挺拔的黑衣蒙面人此刻正站在了院子里! 那蒙面人身材高大,眼睛巡视了一周,微微皱起了眉头!本欲到萧国寻人,只是这一路跨过边境,所经村落,几乎无一幸存之人。这些盗贼手段之狠辣,激起了他满腔的怒火。本来这萧国晋国边境之事闹成如此,对他来说,倒是有益无害,只是这帮盗贼的所作所为,我辈江湖中人,实在是无法漠视之且置之不理! 那男子看了看流苏所在的房间。今夜暗中潜来,本想一举击杀那个所谓的黑统领,让他们群贼无。一路听说这黑统领抓来了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料想此刻定然是在这女子房**赴巫山**,所以他循迹而来。这边的守卫人数确实是最多,自是没找错,只是为何如今房内即使他运足内力也颇显安静呢? 那男子轻轻潜了进去,见到的却是一副轻烟袅袅,香汤浸美人的场景。那女子的后背如玉般光滑亮泽,长长的黑松松挽起,趴在浴桶边似乎百无聊赖,轻轻的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洋溢着淡淡的忧伤。 流苏看到了灯光下的影子,心中猛地一惊,转过了头来,整个人没入水中,只把头露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一脸惊诧地道了句:“你,是谁?你怎么进来了?你,想干什么?” 流苏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黑衣人从流苏转头的那刻起整个身子就已经骤然纹丝不动,那双清澈璀璨的眼睛此刻却是睁大了一眨不眨,唯恐看漏了一丝一毫,那低沉的声音在这夜里荡漾开来:“流苏,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跟各位亲严重地道个歉。 上个星期家里老人身体不适,而且又是工作正忙的时候,所以耽搁了一些。 下周饼子会稳定更多点的! 衷心期盼得到亲们的原谅! 偶这几天才知道v文作者每月有3oo积分赠送给留言字数较多的读者。 偶一直都不甚明白,查找记录才现已经赠送了一些,所以亲们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留言,系统应该会相应赠分! 再次谢谢大家! 78、又一次动情 ... 流苏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狐疑,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不由得呐呐地问道:“你是?” 那男子一把扯下蒙脸的黑布,流苏一看,刹那间又愣住了!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便见到了两个世间少有的男子,一个是那个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雷惊乾,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那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两眉斜插入鬓,双眸炯炯,嘴角带了一抹和煦的笑意。如果说雷惊乾是邪魅性感,那眼前的男子便是丰神俊朗。 流苏不由啐了一口自己,都什么时候还犯花痴,不由地不好意思地问道:“阁下是?” 那男子见到流苏看到他时居然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恍若未曾相识一般,不由地也惊诧莫名,语气此刻也随着心底的疑惑僵硬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流苏,如果是,你为何不识得我?” 流苏的头低了下去,几欲碰到水面,低喃地说道:“我该认识你么?悲哀的是我什么都忘了。”抬起头来,脸上那苦笑的小脸让对面的黑衣人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对不起,我都忘了,我从崖顶摔下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能不能重新告诉我,你是谁?” 那黑衣人骤然向前一步,眼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诧异,脱口而出道:“墨,”只是字刚吐出却又骤然停顿,他原本想说的是:“像墨先生那样叱咤风云,又视你如珠如玉的人,为何会舍得让你受人欺负,甚至掉落崖下也犹然不知!” 只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了,变成了:“莫要难过,我之前曾在湖边与你偶遇过一次,那时你正好兴之所至,在湖边起舞,倒是我,唐突了佳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我们便相识了!既然忘了,那就再重新认识一下,我,慕容岭,仗剑山庄庄主!”慕容岭最后的一句说得一字一顿,唯恐流苏忘了他的姓名,心中只想着要重新在她那颗前尘尽忘又清澈如初的心上深深刻下自己的名字! 流苏心里咯噔一下,瞄了一眼慕容岭,心里却暗暗道:“原来这个女子也喜欢舞蹈,莫不是浪漫的邂逅,美人英雄如今又再度冥冥中重遇!“想归想,自己还是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轻轻道:“你好,慕容庄主,可否请你转身过去,我好起身穿衣?”说得落落大方,毫无小女子难为情的忸怩姿态! 慕容岭不由一愣,感觉脸上微热,自己又唐突了一次佳人。人家如今身无寸缕,对自己,倒是信任有加,不由缓缓转过身,朝门外走去,道了句:“放心,我就在门口为你守着,那些贼子都让我解决了!” 练功之人原本就耳聪目明,此刻只有一板之隔,里头的声音自然是丝丝入耳。听着流苏起身清脆的击水声,穿上衣服那嗦嗦的声音,心里自然而然地把当时湖边的情景与此时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想着当日湖边的流苏,从湖中起来的那刻间,黑夜的掩映下,那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淘气灿烂的双眸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那丰润的红唇在如玉的肤色中,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今日见到的流苏,似乎在那人的滋润下,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变得一举手一投足都魅惑天成。想着刚刚进门她回转身子那会,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着妖娆的气质,脸上那苦闷无依的表情却让人不由然地心生怜惜之情。 慕容岭的胸口骤然间闷热了起来,心神也随之不由一荡。她忘记了一切,如今又让自己巧遇上了,是把她送回墨言的身边,还是努力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慕容岭如今很为难! 仗剑而立,只有心正之人才能把剑法练得那般的出神入化,慕容自然不是趁人之危之小人。只是,当初的她,先遇上了墨言,把心交付给了他,这对当时的自己,本就不公平。如今,却是他先遇到了她,这是否是冥冥中自己的补偿?感情之事,纵是慕容岭这样一个不曾有过多体会之人,也知道,错过了,就错过了,无法重来。如今,自己怎容得再一次错过!? 慕容岭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了,就算在研究武学姿势遇到瓶颈之时,也未有现在这般的进退两难,犹豫难决! 正想着,流苏清脆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好了,你进来吧!” 慕容岭这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走进了屋里! 流苏此刻便坐在灯下,穿着一套浅紫色的裙装。可能那黑统领打算晚上要与她亲热一番。这特别为她准备的衣裳也稍嫌有些暴露。流苏穿上的时候就有些郁闷,所以尽管屋内暖炉生烟,流苏还是在外面披多了一件袄子。此刻这开襟的袄子倒是没能全部遮住内里的风光。慕容岭这一眼望去,此刻的流苏,别说是黑统领,像他这样清心寡欲之人,也心动了! 流苏脸一红,双手把袄子拉紧了些,抬头看了慕容岭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你如何会来此地?” 慕容里察觉到流苏拉紧袄子的动作,不由地暗骂自己一声竟然犹如登徒子一样轻浮。听了流苏的话,忙道:“我途经边境,现很多村子都被屠戮得一干二净。心下愤怒不忍,便马上循迹而来,。我等武林中人,匡扶正义,为民除恶也是本分。我来时听闻这黑统领刚刚虏了一年轻貌美女子,欲行低劣之事。我看这院子守卫众多,料想他会在此,边潜了进来!不想,却只见到了你!” 流苏看着慕容岭凛凛身躯,侃侃而谈,确实也是一派正气凛然。心里不由地暗暗庆幸。自己醒来之后两次遇难,却被一白一黑化解于无形之中。先有雷惊乾护她免入狼群之腹。后有慕容岭救她于恶贼之手,而两人却似乎与这个身体的她颇有渊源,真不可不谓之是造化弄人哪! 流苏站了起来,道:“如今该怎么办?既然你是要为民除害,擒贼先擒王,你也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如今他们刚刚凯旋归来,无论是警惕性,或是守卫布防自然也松懈了些。你还是赶紧找到那个黑统领,先把正事做了再说。他此时应该与一个叫谜儿的女子共处一室。既然这里威胁都解除了,我还是先暂且在这呆着,相信他们也不会起疑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况且,况且”流苏的脸微微一红:“那个黑统领好像甚是喜欢我,他的手下估计也不会对我用粗的!” 慕容岭听着流苏娓娓道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身处险境,思绪却仍旧条理清晰。看到他,既没有过分的惊喜,也没有过多的请求。反而让他坚持自己来此的目的,莫要因为她影响了他原定的计划。她,还是如当初那般的善解人意。 只是她不知的是,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最需要保全的人是她。其他的一干人等,是惩恶也好,是救人也好,都不及先保她安全无虞的万一! 于是慕容岭摇了摇头,道了句:“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取他人头,倒是你,我放心不下。我先护着你到安全的地方。这些贼子泯灭人性,谁能担保不会对你下手! 流苏从慕容岭的口中听出了他确实是很关心她,心中不由一暖,倒有点妒忌起这个身子的女子,能够得到这般男子的关切。其实流苏自己心中早有感觉,凭她上辈子做女人的经验,这具身子早已非完璧之身,就是不知,要了这具身体的男子是否也如眼前人一样对她倍加用心! 流苏轻叹了一声,看着慕容岭的眼光愈加的温和了。与他相处,虽然没有和雷惊乾一起时或者那般的互相揶揄叫板的妙趣横生,但是却有别有一番暖意,那就是安全感。这个男子,就如他如今手中握着的剑一般,刚直不阿,让人不由地去信任他! 流苏点点头,也不忸怩作态。这样的男人一旦决定了,你就无需过多纠缠! 流苏走到慕容岭的身边,轻轻道了句:“谢谢你,慕容!”从慕容庄主到慕容,称呼的变化让闻言的慕容岭心底一荡。她开始把自己当成朋友了,不是么?就算是朋友,那也是较之以前进了一大步!这让慕容岭的心情莫名地也好了起来! 慕容岭展颜一笑:“走!” 两人刚走出房门,突然漫天的火光亮起!嘈杂声,惊呼声,吆喝声,熙熙攘攘的脚步声,阵阵传来! 流苏大吃一惊:“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们已经察觉了你的到来!” 慕容岭脸色不改,淡淡地说了句:“别慌,不会有事的,应该不是因为我,如若是现有人暗中袭击了几个守卫,关起寨门来抓我就可以了,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流苏看这一脸淡定的慕容岭,再想着那个长相如妖怪般的黑统领,整颗心却是上上下下,嘀咕着:“慕容大哥,你的武功可真要像你这个安稳的态度一样靠得住,千万别跟雷惊乾那个没意气的混蛋一样,那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模样,看着就知道是不经打的!” 还未待流苏想明白,外面已经有人大声吆喝:“不好了,城守官兵打来了!快啊,快来人哪,快通知大统领!” 流苏闻言一喜:“太好了,这些苦命的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朝廷居然一反常态,起兵追剿黑狱山!慕容,太好了,大家都能获救了!” 看着流苏一脸的喜色,慕容岭心中一暖,很想伸出手碰下那如桃花般娇艳的脸蛋。只能定下心,柔声问道:“怕么?” 流苏展颜一笑:“怕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能够好好惩戒这般大混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将军突然大慈悲了,那么多年不剿灭,这次倒是张点志气了!” 慕容岭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们就看看!”说罢道了一句慕容逾矩了,莫怕,搀着流苏的手臂,直接飞上了屋檐!慕容岭不知道的是,他这个为讨佳人欢心的决定,过会就让他后悔不已! 流苏开心地一笑,长这么大了哪试过这样如电视剧里面的侠客一样飞檐走壁!蹲在屋檐上一脸的欣喜莫名,连带旁边一直注视她的慕容岭也被她一概忽略了! 就在两人上了屋檐,远远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黑狱山的人听着!今日我晋国连城两千将士集结在此,我晋国堂堂军威不容挑衅!黑狱山众人听好,降者,从宽,拒降者,杀,无,赦!今日被你们抓来的白梅村的叫流苏的女子,若有半点损伤,黑狱众人,全部处以极刑!” 正是雷惊乾,雷惊乾当众宣扬流苏的重要性,怕的就是兵荒马乱,黑狱的人凶性一起,随意砍杀寨中的百姓,流苏的安全就堪忧了!如今把流苏提起,起码让黑狱众人知道她的重要性,不敢轻下杀手。如若他们能把流苏押来讨价还价,那就更好了,只要见到流苏,他就有把握一举救下她! 屋檐上的流苏此刻却呆了。这个声音与她吵吵闹闹了好几日,从自己醒来那天开始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如何认不出来。此刻流苏不由自言自语道:“竟然是小雷子!” 慕容岭此刻也惊讶得很,竟然是为流苏而大动干戈,听到流苏的话,不由问道:“小雷子,是谁?你认得?” 流苏也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惊讶的情绪里,轻轻地道:“他说他叫雷惊乾,我呼他做小雷子!” 慕容岭闻言,脑海里咯噔一下,望向雷惊乾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却危险地半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原本还想着今天可能赶不上,明天再更 后来打开页面看到了花童亲的留言,刹那间热血澎湃,饼子不能让花童亲失望, 所以饼子一路码字一路冲,终于大功告成!哈哈得意非凡! 饼子答应大家要多更的,一定会做到! 谢谢亲们的关注,谢谢花童亲! 撒花,留言,吼吼!还有,奥妈亲,偶想你了! 79、惊乾很郁闷 ... 此刻在那黑统领的房里,床上两条**正在卖力的演出。那黑统领身无寸缕,那黝黑的皮肤,胸口大片的黑乎乎的胸毛,再加上他那凶猛的晃动,让他整个人如山林野兽一样,让人害怕。 只是那位叫谜儿的女子明显不是一般人,双腿被那黑统领的双手抓住撑开,几乎成一字马,在那黑统领的横冲直撞下,口中那叫人脸红的字句不停地蹦出来:“统领大人,奴家,奴家快受不了了!统领大人,快点,谜儿好舒服!”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让人脸红心跳。 那黑统领听罢,哈哈大笑,得意非凡。抓住她的脚的双手骤然放开,那脚砰地一声落在床上。那黑统领腾下双手,那黑乎乎的手在那谜儿的身上不停地揉搓,从那白花花的肉团,不停得揉捏变化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转而下巡,最后抓住她的腰,撞击的度加快了!整个床吱吱声不止,好像要塌了一样。那谜儿的呼叫声愈加的高昂。 就在黑统领的呼吸逐渐加重,就要顶上最后一刻之时。外面开始有乱哄哄的嘈杂声传来!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男子猛地冲了进来,对黑统领急声道:“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黑统领的动作嘎然一止,心里好生不痛快。那谜儿更是扭了扭腰,即使有外人在也毫不在意地道:“统领大人,继续嘛,人家还想要嘛!” 那黑统领脸一黑,下/身也未抽/出,直接望着进来的那瘦小男人道:“候二,心急火燎的紧张个啥?我不是说过我进房后就不要再打扰我,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你代我处理了便是?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黑统领如今是全身不舒坦,好端端的就快达巅峰,如今被这么一折腾,蔫了蔫了,总得赶紧再来一波纾解下。哪知道这个候二平时鬼灵得很,这次却欠揍得很。平时自己一沉下脸他尾巴翘直了就跑,现在自己都大喝出声了,他还笃在这也不赶紧滚! 那候二此刻全完全不受黑统领的怒气影响,急匆匆地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这连城所有的将士共两千余人,已经攻上山来了!上山一路的十个暗堡都被解决掉了,有兄弟逃上山来报信,就快到山顶了!” 那黑统领一听,心思全无,抽出身来坐直了起来,从床沿拿了一件衣服披了身子,怒气腾腾地道:“草他***,这罗雄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平时拿咱家的也不少,前几日还送了几个美女给他。几年来相安无事,怎么就突然攻起山来,你确定是边城朝廷的人?” 那谜儿一脸不情愿的坐起身来,不屑地道:“罗雄那个孬货哪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要有那本事,早就攻上来了,那猪猡,连上床的家伙都软绵绵,什么玩意!” 那候二急急道:“问题就在这,刚来的兄弟说了,这次领队的不是罗雄,是胡禄和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而且看样子,胡禄也只是充当副手而已。还有,还有,”那候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有点畏畏尾的样子。 黑统领脸一黑,喝道:“混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搁半天你存心挤兑老子不是?” 那候二诺诺地道:“他们说,听那帮将领一路吆喝着:誓死追随六皇子殿下,剿灭黑狱!”说罢畏畏缩缩地偷偷瞄了黑统领一眼! 那黑统领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声音却已经微微有点颤抖:“此话当真?” 候二一脸无奈地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我闲着没事半夜开这样的玩笑?” 那谜儿却毫不知情,扭捏地站了起来,往黑统领身上一蹭,讨好地道:“大人,怕什么,那些个官兵也就是软脚蛇,也就是吆喝两声做做样子!那经得起你老人家的铁锤这么一扫!” 那黑统领的手用力一挥,怒斥道:“你懂个屁!”那谜儿被他这么一挥,整个人直接给挥出一米之外,倒在地上,痛呼了一声,眼里开始有了惊色! 那黑统领如今一脸的急色:“怎么会,雷惊乾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突然拿我们开刀!” 那候二却一下惊住了,支支吾吾道:“那六皇子,”说罢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证武大会最大的一个消息就是武林盟主雷惊乾居然是晋国六皇子殿下!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那罗雄估计已经给卡擦了!雷惊乾啊,大哥,我们怎么惹得起他?” 就在两人一脸惊吓的时候,外面一个清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寨“黑狱山的人听着!今日我晋国连城两千将士集结在此,我晋国堂堂军威不容挑衅!黑狱山众人听好,降者,从宽,拒降者,杀,无,赦!今日被你们抓来的白梅村的叫流苏的女子,若有半点损伤,黑狱众人,全部处以极刑!” 黑统领此刻反应颇快,问道:“流苏是谁?这是哪个女子?”那谜儿忍着疼站了起来,道:“莫不就是你今日从马上抱着回来的那个小妮子?” 那黑统领喃喃道:“正是,白梅村!那丫头就是从白梅村被我们虏来的,当时有人从远处打偏了我砍下的刀,内力比我深厚得多!一定是雷惊乾!只是他当时为何不阻拦我救了那个女子?我要是早知道她是雷惊乾的人,我岂会捅这个马蜂窝?”黑统领一脸的后悔。 那候二道:“大哥,来不及后悔了,现在这女子就是我们保命的筹码,只要掌握住她,雷惊乾要是当真这么在乎她,是决计要考虑再三的,我们也好趁机挟持她逃走!” 那黑统领急急点头道:“正是,赶紧叫上老三老四,先去主院把那女子擒住,让那些小的们在前头顶着官兵的进攻,我们在后头好见机行事,快去!”说着急急拉着候二往外走。 那谜儿一听急了,这回外面的脚步声,呼喊声也愈加的频繁嘈杂。那谜儿爬起来一把扯住黑统领的衣角,道:“统领大人,你千万不要丢下谜儿啊!” 那黑统领回过头,一脸冷漠无情,一掌打去:“臭娘们,少拖累老子!”把那谜儿打到墙上昏死过去生死不明。 这边流苏正与慕容岭提到了雷惊乾。就在这时,院子里已经跑来了几个人,有两个直接冲进她刚刚住的房间,另外几个在院子里张望了下,终于看见了屋檐上的两人,大喝一声:“在这,快抓住她!” 流苏吓得差点坐了下去,此时小手却被一双暖和的大手给紧紧地握住。慕容岭重新蒙上那张黑布,轻轻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看着那双温和又笃定的眼睛,流苏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眨了眨眼,轻轻一笑,道:“好,那就拜托你了哦!” 慕容岭闷笑一声,也不用拔剑,背负着剑,直接牵着流苏的手往下一跳,双手随即砰砰打出几掌,掌风凌厉,直接逼退了院子里的几人!慕容岭不敢用剑,怕的就是厮杀的场面吓到了流苏,自己什么时候杀个回马枪都可以,先把流苏安顿好,别让她受惊受怕才是正事! 流苏的耳边轻轻传来慕容岭的话:“得罪了!”只觉得腰间一暖,慕容岭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腰侧。 慕容岭只感觉那手一片温热柔腻,那纤纤细腰似乎不盈一握,扶着流苏的腰,轻轻把她揽向自己身侧,那阵阵沐浴后的清香让慕容岭的心神也不由一荡。像慕容岭这样一个自幼自律的男子,唯有情到了,也才容易收到蛊惑。按下心神,慕容岭起身一跃,带着流苏已朝山寨外奔去。 黑统领几个已经追了过来,看到慕容岭那匪夷所思的度,互相对望,张口结舌。还是候二精明,扯开嗓子大喊:“不好了,流苏姑娘让一个黑衣蒙面人给抓走啦!”黑统领一听,骤然明白这是转移雷惊乾注意力的最好办法,不由地运足了功力大喊了起来,喊罢,四兄弟对望了一眼,低声道了句:“从后面山顶跑,地势复杂,我们熟悉地形,定能甩开朝廷的军队!”说罢四人已经悄悄潜走。 黑统领几个的呼声早已经被一马当先的雷惊乾听得个一清二楚!雷惊乾的眼光凛凛,以他的眼力已经看到有一个快如闪电的黑影夹杂着流苏从寨子里蹦了出来,直接朝旁边的树林直射进去! 雷惊乾一怒:“胡禄,此地全由你接手处理!程里,随我来!”两人纵马疾驰而去! 流苏一路随着慕容岭风驰电掣,却不由自主问了出来:“慕容,我们这是要去哪?” 慕容岭放慢了度,温和地道:“我先带你到镇里安顿下来。”顿了一顿,似乎颇为为难:“雷惊乾,身份不简单,我怕,” 流苏这边已经听到了那冲天的喊杀声,扯了扯慕容岭让他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道:“慕容,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小雷子不管什么身份,但他毕竟拖着断腿到城守求助,姑且说是为了我兴兵动众,不惜一切代价攻上山来。如今我无恙了,也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才是!过了今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我有什么让人惦记的宝物不成,难不成你救了我,也是有所图谋”说罢调皮地眨了眨眼。 若是他还在你身边,谁敢图谋你啊?只是此时,情况不明,随我总比随那个野心勃勃的雷惊乾好!慕容岭心下想着,还未答话,忽然转过身来,右手一挥,与疾驰而来的一个身影对了一掌。慕容岭只是晃了晃,那身影却倒飞了回去,一连几步才站稳了,正是雷惊乾身边的程里。此刻的程里一脸的惊讶,他的武功本就不弱,这人的功力,估摸和主子不相上下!到底是谁? 雷惊乾的马正原地踱步,雷惊乾的右手拿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到眼前的情景,骤然变成了如同抓奸的丈夫一样气急败坏! 慕容岭的左手还揽在流苏的腰上,而流苏的衣服,那件开襟的袄子,刚刚一路飞驰,早已经敞开,露出里面那若隐若现的肌肤。那浅紫色的裙装,那被冷风吹红了的脸,在这树林里,倒犹如林中仙子一样出尘。 雷惊乾死死地盯着慕容岭的左手,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放手!” 慕容岭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偏偏不为所动,依旧一副揽住佳人而站的模样。流苏倒是后知后觉,看到雷惊乾的态度凶恶,忙解释道:“小雷子,别瞎哄哄,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刚刚就是他把我从那大统领的屋里救出来的!” 流苏越解释雷惊乾越觉得不是滋味,这么急着为他解释做什么,难不成还心疼起来了!雷惊乾脸色铁青,看着慕容岭,生硬地道:“阁下把苏儿救下了,在下感激不尽,虽然来晚一步,但她毕竟无恙。还望阁下让我先把苏儿带走安顿好,至于阁下,在下定有厚报!”说罢看着流苏,道了句:“苏儿,过来!” 苏儿,慕容岭愈加地疑惑,这雷惊乾演的是哪门子的戏,到底有什么企图。皱了皱眉头,把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同时道了句:“雷盟主倒是无需客气,我与流苏也是故友,今日施以援手,实乃慕容的荣幸!” 随着慕容岭脸上的黑布一落,雷惊乾的眼光不由一缩,蓑衣人没招惹来,倒招来了慕容岭,原本想捂着流苏的事情,把她藏起来,今日,怕是也做不到了!雷惊乾此刻的心情是相当的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会更快点,饼子也想快点写到墨大叔,但雷和慕容的戏份也要足点,嘎嘎 饼子终于搞清楚留言的赠分了,25字以上有赠分的按钮,系统自动计算赠分数值,长评有25-26的分值 每个月有3oo分,饼子这个月好像就赠送出了1oo多分。 再一次谢谢大家,争取更得再频繁点,谢谢大家的不抛弃不嫌弃!鞠躬! 80、乾岭对质,齐棠出手 ... 雷惊乾双眼盯着流苏和慕容岭中间的位置,流苏终于现了慕容岭与她之间距离的过分亲昵,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稍稍地挪开了! 雷惊乾收起了手中的长刀,气势稍稍温和了些,变脸变得那个叫快,骤然一脸状似落寞地说:“苏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别说我们二人雪谷里相互扶持,共经患难,我给你垫过底,为你杀过狼,好歹你也给我绑过腿,为我烘过脚,你被黑狱山的人抓走,我心急如焚,无奈断腿追之不及。连着赶路到城守,好不容易砍死了那个罗雄罗将军,纠集大军来救你,可眼巴巴地就看你和别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真的很失望哪,我们生死与共的情分都到哪去了,唉,” 雷惊乾那长长的一声嗟叹,不仅叹出了程里的一身鸡皮疙瘩,慕容岭的一脸惊愕,也叹出了流苏的一股愧疚之情。 程里望着眼前的流苏,这不就是让堂堂天下第一的蓑衣人彻底沦陷的铁头门的闺女流苏么?殿下说他只身想去萧国捡便宜,难道,这个,这个就是所谓的大便宜?在程里的眼里,这根本不是便宜,而是烫手山芋! 这女子怎的会称呼主子叫小雷子,还与慕容岭那么亲昵?这要是蓑衣人知道了那还得了!这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么就那么多人给看上了!主子难道是故意套近乎,实际上有所图谋? 程里斜着眼睛看了雷惊乾一眼,这主子从白梅村出来那会就很不对劲,现在更是不对劲。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甚至于杀人用刑,眉眼也从未一挑。今日,什么在程里眼里稀奇古怪的表情都在他脸上出现了,惊慌,愤怒,焦虑,还有更可怕的,程里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吃醋!!对,就是吃醋!! 慕容岭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满腔的疑惑。这雷惊乾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就是为了挟持流苏来掣肘蓑衣人么?难道流苏的失忆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己收到消息说萧国皇宫有突变之机,莫不是,雷惊乾和萧国联手了! 只是慕容岭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何故要得罪蓑衣人,这不明摆着找罪受么?如果皇宫里封锁的秘辛是真的,那蓑衣人墨言后面的势力,要比他本人的武功恐怖一百倍。 慕容岭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看着那似真似假的雷惊乾,心中却是暗暗下定主意:不管雷惊乾居心何在,如今失忆的流苏,或者说重生的流苏,他都要好好地护住。听到雷惊乾提到的两人在雪谷的经历,心中又不禁一酸,为何在她最为危难之极,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流苏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对她这样一个记忆几乎为零的人,雷惊乾是她第一个遇上的人。如他所说,他们两个人共过患难,如果他对自己真有谋害之心,自己不知会被干掉多少回了,至于利用?雷惊乾之前和她提过她是晋国某小镇一个小门派的大小姐。他会帮她寻回家人。自己如果有利用价值,那跟着他也能更好地知道有关自己的身世的事情。毕竟,一无所知让整个人都如同浮萍一般,无根的感觉很不好。 流苏转过头来对慕容岭柔声道:“慕容,我还是随小雷子回去吧,谢谢你今天晚上及时救回了我。什么时候我们再碰面我请你吃饭。”流苏顿了顿,笑嘻嘻地道:“不过我没钱,你出钱买东西,我做给你吃,算是答谢你,如何?” 慕容岭暖暖一笑,道了句:“自然好,你煮的糯米蒸膏蟹,还有那个贴锅鱼我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流苏一听,对慕容岭又多了几分信任,他说的确实都是自己拿手的菜肴。看来这具身体确实与慕容岭有一定的交情,看他眼神中那暖暖的笑意,流苏不是没有恋爱过的女人,相反,她是一个有过诸多人追求的女人,这样的眼神,尽管换了另外一个人,就依旧熟悉得很,这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一点点的温柔,一点点的宠溺。 流苏不由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在雷惊乾的眼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两个人的话他也听到了,这慕容岭,腰也摸了,饭也吃了,真是岂有此理,还好本盟主多少还吃了她的烤狼肉! 雷惊乾竟然如此斤斤计较了起来,琢磨着明天让流苏休息够就得好好地磨一下,让她给他做顿吃的。想想这么多年了,山珍海味,奢侈佳肴,就是从未吃过一顿常人的家常菜。唯一的记忆,就是小时候母妃给她做的那颗颗甜丝丝的蜜枣。 雷惊乾正要说话,慕容岭却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剑,正是当日在湖边赠与流苏的那柄小剑。缓缓递给流苏,慕容岭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如今这把剑你可要好好保存,这是仗剑山庄的金色剑令,仗剑山庄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不要怕某些人居心叵测,”慕容岭挑了挑眉看了看雷惊乾,继续道:“你先随他回去,我料理了私事之后自然会寻你而去,你欠我的这顿饭说什么也是逃不了的了!” 慕容岭言罢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雷惊乾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雷惊乾不可置否,哼了一声,对程里道:“好好照看苏儿!”说罢骑着马,向另一边的密林走去。 两人来到僻静的一处地方停下。慕容岭一停顿就脱口而问:“你意欲何为?” 雷惊乾一笑,道:“怎么跟只护雏儿的老母鸡一样,如果你是怕我伤害了她,那就多余了。我和你一样舍不得。” 慕容岭一愣,雷惊乾最后一句话并无任何调笑的意思。抬头深深地看了看雷惊乾,沉默了半响方才问道:“你和她,” 慕容岭还未说完,雷惊乾就已经打断他的话,道了句:“没错,我对她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蓑衣人看上的女子,确实很特别!” 雷惊乾这么一坦白,反倒是让慕容岭愣住了。看了看雷惊乾,慕容岭沉默了一会,问道:“她为何会失忆?蓑衣人为何没有寻来,这不正常?若是有一天,蓑衣人寻来了,你又待如何” 雷惊乾正色地道:“被一个能够任意指挥毒蛇的男子所伤,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潜了过去。但阴差阳错,我为救她两人不慎跌入雪谷。至于墨言为何没有出现,这个目前我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有,相信你也早就得知。” 雷惊乾顿了顿说,“她已经记忆全失,或者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在她的眼里,如今出现的你,或者我,或者以后的墨言,都没有任何的差别!至于墨言寻来,若是你,你会如何?”说罢饶有趣味地看着慕容岭。 慕容岭轻轻一笑:“你忘了当日证武大会与墨先生切磋后我所说的话了。”一顿,“绝不退让!” 雷惊乾哈哈一笑,刹那间豪气冲天:“正是!谁说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行掌天下权,坐卧美人膝(引用),我辈生于世间,当是随心所欲,这世间,我未曾怕过一人,能与天下第一人交锋,无论是为了何事,为了何人,都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幸事!” 慕容岭深深地看了一眼雷惊乾,转身离开,道了句:“我有点放心了,我当日证武说的话,即使如今流苏在你这,也没有丝毫改变,过两日,我自会寻来!”说罢人已经跃入林中消失! 雷惊乾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地爆出一句:“肠子真跟把剑似的,就不带弯钩的。”想起慕容岭说他过两天要来做狗皮膏药,雷惊乾就恨得牙痒痒的!无奈先骑着马往回走!跑了这么一天,确实也有点累了。 话说黑统领四人一路往后山逃跑,这回好不容易来到山顶,只要翻山下去,就到了萧国的雪原地带,到时候要逮到他们就更难了。可如今,在他们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抱着一头小狼的少年! 这个少年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身材不甚高大,长相普通,只是整个人站在那,却总有俯视别人的那股锐气和傲气。正是墨言的弟子齐棠和他的小血儿。 齐棠是越过后山想潜入寨里,一路解决了后山的一个懒散的暗哨,得知确实有人从白梅村掳了一个不凡的女子来了。齐棠欣喜莫名,正欲赶紧下山,却眺望见了漫天的火光,而后,就是他们四人。听他们的互相称呼,齐棠确定他们就是黑狱山的当家! 崔三最急性子,破口大骂:“你妈的小混蛋,瞎了眼了你,挡着大爷我们的路了,还不快给老子滚!”看齐棠还是站着罔若未闻没有动作。崔三一气之下,大刀直接朝齐棠身上砍去! 齐棠眼睛都不带一眨,就在崔三的刀到来之际,齐棠的拇指和其他四指夹住了他的刀。崔三用尽了吃奶的力也拔不出来。四人这才一脸惊色,又碰上哪个杀星了!? 齐棠的手用力一挥,直接把崔三甩了出去!接着他的声音就缓缓道来了:“你们今日,是不是从白梅村虏来了一名女子?” 黑统领现在简直连死的心都有!叫你好色,叫你好色,红颜祸水啊!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三番两次有这样武功绝顶的人为她出头!早知道这样,真的是拿自己去五马分尸也不敢动她啊!如果黑统领他日泉下有知,他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最厉害的那个刚好出事没有出手! 那候二闪了闪眼,道:“不知少侠指的是那位姑娘?” 齐棠心里想了想,临走前师傅给了他一张师母的画像,画中的师母栩栩如生,半靠着软卧在煮茶。师傅递给他时一脸的温情。他知道画很重要,所以一直收藏在自己的内衣里,连微微翻下都怕弄皱了。如今,要确定是不是师母,就只能拿出来了,不然的话,若是不是,岂不耽误了搭救师母时间! 齐棠心里有了决定,反正看就让他们看看把,一会他们都是要死的人,就算看了,也不会玷污了师母的画像。 齐棠小心翼翼地从衣裳里处拿出了那张画像,轻轻地展开。一幅绝美的画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画中的女子一脸温柔的笑意,半靠着软卧,那纤纤玉手正拨弄着茶盖上的泡沫,画画的人用情极深,把那恬淡的神韵,抓了个正着。 那马四本就胆小,原本就是一脸的惊慌,唯恐逃跑慢了,给后面的追兵抓住。一看那张画像,不由脱口而出:“大哥,这不就是你今天早上一路抱回来的女子,刚刚朝廷要的人!“ 齐棠的眼睛一暗,慢慢把画像小心收起来放回原处。抱回来?被黑统领抱回来?齐棠想着这三个字,心里非常不舒服!挑起眼看了看这叫人恶心的黑统领,他居然敢抱着他师母回来! 齐棠想起师傅之前跟他说过的一段趣事,对他来说,师傅一向少言寡语,这可能是师傅唯一跟他讲过的关于他自己外出的一段故事,还是因为师傅受伤进了万毒蛇窟,念叨师母的时候无意中说到的。师傅说到晋国的三皇子殿下曾经要对师母意图不轨,结果师傅直接断了他的根。 意图不轨,按照齐棠的理解那就是还没下手碰到师母,心里稍微动了那么点心思,这样师傅就让他断子绝孙!小小的齐棠很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抱着师母一路回来的黑统领,到底该怎么死才能够和师傅下手的惩罚相对等呢? 小齐棠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与小血儿呜呜了几声,小血儿呲牙咧嘴,前足都抬了起来,很是兴奋,尖声鸣叫了一句! 黑统领四人一脸的茫然,从未听过这人兽之间还可以对话。只见小齐棠抬起了头,问了一句:“那女子如今人呢?” 候二讨好地笑道:“少侠放心,我们绝无伤到那女子一分一毫,我们还好生安顿了她,只是今日,朝廷突然大力举兵,攻我黑狱山。本还想着把这姑娘带出来,结果又来了一名黑衣人,也是要来挟持这个女子!只可惜,”候二叹了一声:“这晋国的军队真狠,我们寨里也有好些百姓,居然就放火烧山了!少侠提到的那名女子,如今我们也不知道是被晋国城守军队放火葬身火海抑或是被那黑衣人虏去了!”候二假装叹气了一声。 这候二颠倒是非黑白地说,只想着尽快把这少年的注意力引向城防军队或者那不知名的黑衣人。 齐棠的脸色微微变了,火光,黑衣人,到底师母如今如何了?齐棠皱了皱眉头,朝小血儿点点头。突然如闪电般欺身向前,化手成刀,直接向黑统领劈去! 只听得那黑统领惨叫一声,居然两支手臂都尽皆被劈了下来!其余三人大骇,看着那黑统领在地上打滚的身子,看向齐棠的眼睛尽是骇色! 齐棠若无其事,扫了他们一眼,道了句:“谁叫你敢抱我师母!”说完突然一跃,跃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悠闲地坐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喜,正欲逃走,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很不对,一种沉重的暗压一**传来,林子深处开始有熙熙攘攘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低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再一会一眼望去,那一片绿莹莹的光芒,在黑暗的掩映下,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声,终于,候二几个才现,来的,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是无数只的野狼! 除了那个不省人事的黑统领,候二三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这么多的狼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不约而同地到来,难道,难道就是因为黑统领断臂的血腥味! 三人眼都红了,直接抓起黑统领往狼群里一扔。 几十只狼轰然而上,那黑统领竟然一瞬间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块不剩,全部尽入狼腹!候二几人看得裤子都渐渐湿了,只听得齐棠那声音清亮地传来:“掳我师母,还抱我师母,哼,就得这样,骨头都不剩!” 直到那群狼蜂拥而至扑了上来,候二几人都想不明白,为何狼群会在此时此地聚集,这根本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只是 81、万毒蛇窟,墨言 ... 万毒蛇窟里,那飞溅而下的瀑布,依旧是那样一副宁静而悠远的场景。墨言仍然上身未着寸缕,穿着白色的宽松练功裤子,盘腿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银白色的头自然的披散着,在那水潭,瀑布的掩映下,炫目中却透露着一股无名的沧桑。大血儿就趴在他的身边,那双红宝石的眼睛半眯着,时不时会闪过一丝丝的精光。一人一狼在那,美轮美奂的如同亘古以来就存在的画面一样。 每次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寒珍月的眼里便尽是痴迷。墨言所在的万毒蛇窟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以前是摄于这里存在的可怕的五大蛇皇,如今这里已经成了墨言的后花园,却更加没有人敢涉足此地。如果是惹上了蛇皇,顶多也就是被一口咔嚓掉吞进肚子变成粪便,可如今万毒蛇窟外那两尊魔神般的野蛮人,你一旦一惹上,保管你连拉屎都不得安宁。 只是寒珍月这几日倒是每日都会在万毒蛇窟里准时出现。墨言的三餐就是她每天固定给送的。寒珍月有这样的特权,一来是她的祖师伯寒彩影的脸面,二来是寒珍月是由墨言亲自带上山来的女子。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特殊之处。 特别是两个守门的野蛮人。这两兄弟,武林人传称虎恶熊凶,听名字也可见一斑,那就是两个长得像禽兽,性格也像禽兽的家伙。力大无比,家传一身的硬气功当称江湖一绝,一直一脉相传就是两兄弟。 所谓硬气功,也就是你吃奶的力气刀棍剑棒使劲往他们身上招呼就跟搔痒痒似滴,但是你一旦不小心给他们轻轻碰到这么一下,那你就悲催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天罚山众人谁都不愿意和这两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打交道,偏偏这两个家伙又难缠得紧。这两人谁都不服,连他们老子也敢抡起拳头揍,唯一怕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就只有墨言。 墨言从六岁开始负重攀山,这两个家伙一直都不怀好意地耻笑调侃。墨言十二岁那年与他们进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比试。天罚山有几块性质特殊青钢石,即使是功力高深的人持上好的刀剑在上面劈砍也不留印记。三人的比试是拳头蓄力一拳捶入青钢石,看谁留下的痕迹深。 虎恶熊凶两兄弟不相上下,捶出了一个二寸深浅的拳头印,这已经让他们的老爹抚须摸脸,胸口那一颤一颤,得意得找不着北。这青钢石,久远存在至今,其坚硬程度就连这群天罚怪人都咂舌不已。鲁工一脉,一直希望能够进行切割制器却奈何不易溶解。 虎恶熊凶两兄弟还没得意完,那笑得大张的嘴就没再闭上去了。墨言的右臂直接没入青钢石。虎恶熊凶如今还记得当时的天是那么滴蓝,当时的云是那么滴白,当时大家的嘴巴是那么滴大,当时大家的眼珠是那么滴凸,当时老大是那么滴酷,当时他们两个是如何屁颠屁颠地跟在墨言的身后,紧接着那一身自傲的硬气功在墨言的拳头下像棉花糖一样给揍得鼻青脸肿,但从此两人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墨言再也甩不开! 如果说暗,夜,魂,魄是墨言手中的暗器,那么虎恶熊凶就是墨言保护罩。所以这次墨言受伤回来,他们两个很愤怒,他们两个很愤怒的结果是天罚山好多大人物的房子开始倒塌了,日子开始难过了。最先倒霉的,就是和萧国皇室有那么一丝半缕关系的人物。 萧沛,萧国前朝皇室御用的供奉的后代弟子,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不禁自己房子给砸了,连带吃饭上茅厕都不得安生。 前天上个茅厕一解裤带,正欲迸一把,殊不知定眼一看,茅厕的墙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洞,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珠正煞有其事地盯着他看,然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老沛,慢慢拉,你拉一半老子就把这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的拉屁股有多么的白!”吓得萧沛老人家一哆嗦,菊花紧闭,提拉着裤子落荒而跑,边跑边老泪纵横,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啊,非得逼我拉到裤子上! 如果说有让虎恶熊凶两人态度温和的人,目前寒珍月算是其中的一个。墨言甚少接近美色,当然,老大出去有没有花天酒地他们不知道,只知道是这个女子搀着老大上山的。一来她帮助了老大,二来她是一个女人,十几年来第一个随老大上山的女人。所以虎恶熊凶这几日都是笑嘻嘻地把送饭的寒珍月放了进来。并洋洋得意自以为拍老大的马屁这次拍得是有史以来第一水准的! 寒珍月待的时间不长,墨言也从未在她面前睁开过眼,每次他都是在打坐运功。但寒珍月却已经颇感满足,起码她送来的墨言都吃了!每次她都能拿着空碗回去,尽管有时候那个碗摆放得乱得不成样子,颠来倒去,邋遢得很,她也没怎去在意! 墨年和流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寒珍月羞答答地拿着小炉子温着的饭菜,走到了水潭边,轻轻的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这才慢慢回头走。一望见墨年和流莲,着实愣了一下,浅笑道:“墨前辈,小妹妹,近来可好?你们可是给墨先生捎来了消息?” 流莲虽然人小,但是头脑精明。姐姐如今生死未卜,这寒珍月倒好,跑来师傅这耍手段,想要趁虚而入!流莲很不客气地狠狠地盯了寒珍月一脸,倒把寒珍月给盯得不好意思了。 墨年明显心情也不大好,冷冷地说了句:“寒宫主别来无恙,主子目前的疗伤非同小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干扰。所以宫主还是尽量少来,或不来为妙。老头子确实找主子有事相商,还请宫主自请回避一下!” 墨年说罢,敛了敛眉,自顾传音给外面的两个野蛮人,道了句:“自作主张,有你们两个受的!没那个脑子就别费心张罗那么多的事。皮粗肉厚,天气冷了,变痒了等抽!” 虎恶熊凶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寒珍月一脸心事地尴尬朝他们一笑走开了。两个人开始琢磨着这个墨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珍月离开后大血儿那诡异的眼睛就已经睁开了,很人性化地摇摇头,一跃蹦到了水潭边。很不耐烦地一把踢掉寒珍月带来的小暖炉,把搁在上面的一些精致的小吃囫囵吞枣地一股脑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如若寒珍月得知自己满怀情意提来的小点心是让大血儿这只野狼给吃了,不知会做何感想了。 大血儿砸砸嘴,嚎了一声,一脸不满足地在水潭边转了转。直到一个中年汉子提着篮子和酒瓶子突然从后面的树林里钻出来是才高兴地吼了一声。蹦上了墨言在的那块石头。 那汉字朝墨年礼貌地笑了笑,手中的篮子和酒瓶子一丢,竟然稳稳地落在了大石上,道了句:“主子慢用。”转身便离开了。 墨年老老实实地回施了一个礼。主子的身体需要调养,膳食那是极其讲究的。这个汉子别看外貌无出奇之处,却是墨家的嫡系传人,秉承着修心养生的法门。若是流苏姑娘做的饭,那主子肯定是宁可不吃调养身子的专门制作的饭肴也一定要吃流苏姑娘亲手做的。至于寒珍月,墨年老头耸了耸肩,连大血儿这个野兽都嫌弃,别说主子了! 墨言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灰色的诡异的双眸瞬间恢复。望着墨年,道了句:“如何了?” 墨年一脸的愧疚,和流莲一样躬着身子道:“属下失职了。夜,魂,魄联手打不过宋鸠,被伺机下了毒。暗和丹婷护送夫人到了山顶,奈何丹婷身上被洒了追踪的药物。宋鸠一直紧追其后,在山顶拦截了他们三个。”墨年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墨言挑了挑眉,拉长地哼了一声。 墨年苦着脸,硬着头皮继续道:“夫人怕暗和丹婷如果反抗会不敌致死,所以,所以,”墨年说了一辈子的话就这一刻结巴地断断续续,看着墨言的脸色稍微凛了下,墨年无奈继续道:“夫人拿出了紫玉簪,以死相挟!”墨年偷偷地看了下墨言,见他拿着酒壶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一凝,连大血儿也趴下有点畏惧地看着墨言。 墨年继续道:“宋鸠倒是应承了夫人,虽然暗和丹婷坚决不走,但在夫人的怒斥下还是下山,想着能赶紧找到我们去营救。不料在半山遇到伏击,还好最后我们赶到了,不然夫人所做的努力怕也白费了!但是当我们到达山顶后,天气骤变,雪分崩倒塌,山顶已经面目全非,却再无丝毫夫人的踪迹了!” 墨言冷冷得道:“后来你就自作主张,几个人悄悄地去追踪,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墨年和流莲不由低下了头,无地自容的样子。墨年老老实实地道:“我怕影响了主子的心境,所以我们几个私下一路追踪,靠流莲对宋鸠气息的敏感和我们的情报。只是到了萧国边境,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我,我们这才回来!” 墨言冷哼了一声:“气息?你难道不知道说到气息,还有哪个及得上大血儿和小血儿,你这样做根本就耽误了寻人的时机!”墨言说道最后一句已经声色俱厉!让墨年的心骤然咯噔一下!自己确实疏忽了,论搜索,大血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身旁的大血儿此刻却是挺着胸膛站立了起来,那高昂着的头,摆动的尾巴,倒真的显得沾沾自喜的样子。 墨言缓了缓,道了句:“看你是无心之失,有心护主,也就罢了。我一回来就让大血儿下山了,奇怪的是大血儿是在山谷下现了苏苏的踪迹,而且,和苏苏一起的男子,并不像宋鸠一样身上有蛇的气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也不一定!” 墨年和流莲听了大喜。墨年连忙道:“主子,我马上和大血儿到山下循迹找去,只要不是宋鸠,那夫人的安全就要可靠得多了!” 墨言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东西,喝着他的猴儿酒,道:“等你们回来再去找,估计苏苏这会可能被带得整个天下都跑遍了。我已经让齐棠下山去了,约莫这两日就会有消息!”随着冷哼了一声。 只听到几声蹬蹬的声音,虎恶熊凶两人已经跑了进来,看到墨言,竟然喜逐颜开:“大哥,寒姑娘送的东西好吃吧!”虎恶抢着道:“我们就知道,寒姑娘貌美如花,做的东西肯定也好吃。我看大哥这几日气色就相当不错!”熊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的词全让你给抢了我说什么?! 一边的墨年感慨不已:“人蠢真的是没药医!搞不清楚状况就乱拍马屁!” 流莲听了,怒气都涌上来了。原来就是这个王八蛋让寒珍月走了后门,不由地跑过去,那毒指甲毫不留情就戳了上去,一边骂道:“讨厌,我姐姐不在,你们居然联合了那个姓寒的来勾引我师傅!你们当真该死!”还好两人皮粗,这流莲的指甲愣没戳进去,倒也避免了中毒。 墨言缓缓地道:“你们既然对人家印象这么好,不如就挑个好日子,我给你们其中一个做做主,把人家寒姑娘娶上门可好!” 虎恶熊凶听了如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连忙道:“大哥,我们可绝无丝毫觊觎之心啊。苍天可鉴啊大哥,我们可都是为你着想!” 墨言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条细柔的枝条,人跃身过去,只听得砰砰两声,两人身上都挨了两下抽。这两人,大冷天也还穿着短袖的衣裳,这会手臂上,那练就的刀枪不入的**居然多了两条白色的鞭痕,两个大男人居然在那哇哇喊疼。 墨言一闪身回到石头上做了下来,冷冷地道:“谁说我看上她了?我看上的女人现在给人掳走了!你们还如此折腾,存心给我难看是吧!” 两人同时一愣,破口大骂:“靠她***,我就说寒彩影那个老婆娘不可信,硬说她这个弟子是大哥你带回来的,很讨得大哥的欢心。” 随即又跟给人非礼似的气得团团转,抡着大拳头:“大哥,你的女人还有人敢动,是谁?老子抓到了把他的脖子捏起来,跟杀鸭似的放血,放完了晒成*人干!大哥你受伤了,你一句话,我们两个马上杀下山去!” 墨言这回也轻笑了起来,道了句:“自有你们出手的机会,寒彩影那么喜欢给我做媒估计也是太闲了,你们就勉为其难跟她老人家耍一耍,让她没空来叨扰我?” 虎恶难得奸笑了一下:“大哥,你放心。嘿嘿,寒彩影这个老婆娘,俺明天就去把她家给推了,等她上茅厕的时候,嘿嘿,上到一半俺就把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一起来看她光溜溜的老屁股!” 熊凶见到大哥今天全一个人表现了,自是不甘示弱,阴森森地道:“大哥,这招咱们使多了,不好使了。我看鲁工的鲁录老头子对寒彩影那老婆娘颇有好感。上回那老婆娘想要一把龙头拐,鲁录那老家伙屁颠屁颠地第二日就送过去了,出来的时候我一看他那张老脸,就跟咱爹见了咱娘那样yin荡。我们找个时候把那两个老家伙给砸晕了,脱光了放一张床上。看她还有没有心思折腾别人! 墨年在一边听得直抽搐。难怪,难怪上山的时候萧沛见到他跟见了亲爹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样折腾,就算他老人家,也要疯掉不可!” 墨言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一边吃东西,完了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么下作的事情就别做了。回头去找找飞鹰那个老家伙,让他过去给他儿子提亲。就说,是我说的,以后她再来,只要大血儿闻得到她的气息,你们两个,”墨言脸色一肃。 虎恶熊凶狠狠抖了一下:“放心,放心,我们会跟拍苍蝇一样把她扫得远远的!” 墨年看着墨言,有点担忧地道:“主子,你的伤?” 墨言眼 81、万毒蛇窟,墨言 睛一暗:“不到一个时辰!” 墨年的心里一沉,都快一个月了主子能够免除噬心之苦的还只有一个小时!这六翼金蝉,不愧是上古异种,这样,要完全驱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心力了!” 墨年略有担忧地道:“主子应该收到风声。天罚毒医一脉的几人已经秘密回到了萧国皇宫。一向与萧雪莲和宋鸠颇有联络,此刻得知你受伤颇重,怕是要替毒医一脉造势。自称一派!” 虎恶熊凶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他***几只瘦不拉几的猴子也敢跟大哥叫板,回头我就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皇宫把他给提回来!” 墨言眼睛一凝,轻轻地站起来,道了句:“这人啊,隐藏太深也不好,离我上次在天罚的出手,也有好多年了,大概都以为,过了这些年,他们长本事了,我倒是退化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几个随我到萧国皇宫走一趟。还有,萧国皇室还有哪个子弟?” 墨年拱手道:“主子,惠亲王爷还留有一个幼子,今年刚好十七岁,师从古楚那个老头。” 墨言点点头,道了句:“也好,明天就叫他过去一趟,这萧国皇帝,换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语言中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着明天要请人过来家里吃顿便饭一样。墨言顿了顿,又道:“消息先别传到苏苏的父母那,省的他们担心!” 墨年低头道:“属下知道。他们一家这些天倒是回去了原来的镇子探望一些个亲戚朋友,还吩咐我告知夫人一声!” 墨言点点,轻轻道了句:“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罢那充满爆力的身子一跃,腾空而悬于瀑布之间,化掌成刀,那掌力竟然生生劈裂了瀑布,墨言悬空而立,平举的双手成一直线,那下流的瀑布却在这一直线中断裂开来,那诡异的流水,那竟未淋湿的银,那卑睨天下的眼睛。却让潭边的四人打从心里感到敬畏,深深的敬畏。 墨年心里千回百转,主子变了。以往的主子向来谦和,但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只有一句,看不透。久而久之,狼子野心的人会选择忘记,这个看不透的人即使受伤,也不是可以任意挑衅的。挑衅了,就要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大饼来了呵呵!求撒花!还想求…… 求大家在页点下饼子的专栏,收藏下饼饼这个作者,嘎嘎,就动动小手儿而已,没有其他的! 挠挠头,饼子一直不知道积分和作者的收藏是有关联的, 虽然饼子对积分的概念也很模糊,但是好像饼子的积分确实比较低嘎嘎, 所以饼子就想着麻烦大家收藏一下饼子这个作者! 谢谢大家,鞠躬!嘎嘎快过年了,大家心情爽朗朗, 饼子也会努力写出让大家有好心情的文文呵呵! 82、萧国皇宫,墨言 ... 第二日寒珍月正欲给墨言送饭那会。和寒彩影一并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虎恶那庞大的身子靠在门边,实实在在地把整个门都给塞住了。虎恶今天是一大早就来蹲点,大血儿那鼻子,一里内的气息都不在话下,开什么玩笑,一定得先把这个冒充大嫂的人给堵住。 寒彩影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家伙,所到之处那是鸡飞狗跳,今日里怎么亲自跑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不由地笑着问道:“虎兄弟今日怎的没有给主上把关,小珍月正要把饭送去呢!” 虎恶那大鼻孔狠狠地哼了一声,凶声凶气地道:“寒老太婆你真不厚道,居然欺骗起俺们善良无知的两兄弟!害俺们昨天里给大哥狠抽了一顿,乃看看,乃看看!”虎恶抡起那大胳膊递了上去,指着昨天被墨言抽打一下出现的白色鞭痕,一脸可怜地道:“乃看看,我们两兄弟细皮嫩肉地,大哥这么一抽,昨夜里俺们娘看了,小心肝那个疼啊,流了一夜的眼泪。” 寒彩影和寒珍月狠狠地打了两个冷颤,看着那高接近二米,宽接近一米的男子装着小媳妇的样子,那是有多反胃就多反胃。寒彩影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虎大兄弟,我老太婆何时骗了你们两兄弟?” 虎恶的神情一变,一副凶恶的样子,呲牙咧嘴道:“寒老太婆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家这个小丫头是俺大哥的心上人,可是俺大哥昨天跟俺们说了,他媳妇叫流苏,可不叫寒珍月!” 寒彩影听了明显一怔,寒珍月的脸色骤然变了,带着丝丝的委屈,轻轻道:“珍月并无任何唐突之意,”抬头笑了笑道:“既然先生这几日也习惯了这些饭菜,珍月在洞口就好,劳烦虎大哥给珍月送进去可好?” 虎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了句:“乃就别瞎折腾了,乃送的都让那只红狼给吃了。大哥他这几日吃的可讲究了,那可是墨客那死变态亲自下厨做的!” 寒珍月的脸色骤然惨白,握着篮子得手一紧,青筋微露。寒彩影看了,心下一疼,心里倒是责备自己疏忽了。墨言如今的伤势,墨家的人肯定是不遗余力,药膳食疗自是不在话下。看着虎恶,心下却来气,不由地怒斥道:“咱们不送就是了,你可以赶紧走了!省的我看了心烦!” 虎恶虽然长得穷凶极恶,但看着寒珍月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刺激人家,看了一眼寒彩影,嘟喃着道:“你这寒老太婆脾气也忒大了,俺爹要是外出了,俺娘脾气就特大。俺娘说了,这叫阴阳失调。俺改天去帮你把鲁录那老家伙给拎来了,让乃也好阴阳调和调和。” 寒彩影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下作,抡起龙头拐杖就要飙!吓得虎恶赶紧溜走。离开之际还不忘高声大呼:“寒老婆子,俺爹说了,鲁录见了乃就跟蜜蜂见了花一样盯得紧!”那咆哮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哐当一声,寒彩影的龙头拐直接落地,气得浑身抖。于此同时,西郊林子一个正扛着双手环抱还未能抱紧的大树走着的汉子听到此话,整棵大树远远地丢了出去,大喝一声:“乃这个不孝子!老子有说么,老子什么时候说了!” 唯一一个暗自窃喜的是如今房间里干活的老头子,抚着下巴那几条须子心里想着:“俺如今是不是就要对寒老太婆负责了?毕竟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时值昨日傍晚时分墨言运功结束的时候。此刻的万毒蛇窟外已经站好了几个人。除了虎恶熊凶,流莲,墨年,还有一个比墨年年轻几岁的老儒生。如今他正一脸的苦相。熊凶那家伙正对着他喝道着:“萧沛,乃说,乃过来是不是刺探军情,乃是不是要跑去皇宫高密!” 那叫萧沛的老儒生,正是因为与萧国之前那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被虎恶熊凶两兄弟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人家。如今一脸的无奈,道了句:“有像我这样站的这么显眼的来刺探情报的么?为了表示我对天罚的忠贞不二,我今日一定要随主上杀入萧国皇宫!以表示我对天罚的铁骨铮铮,对主上的情深款款!” 墨年听完,好不容易呛了一口,这萧沛,真的给折腾得脑子里都是浆糊了! 虎恶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道了句:“乃这个长得跟晒干了的橘子一样皱皮的老男人,乃说对大哥情深款款,乃是存心调侃俺大哥的不是!” 洞内轻轻咳嗽了一声,墨言缓缓地走了出来。今日的墨言一袭青衣,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微微栗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还有那双不容忽视的暗如深潭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墨言一出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墨言轻轻道了句:“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战决吧,其他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宋鸠的消息!”一说到宋鸠,墨言的言语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 虎恶熊凶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直接把一顶带着软卧的竹轿给抬了出来,老老实实地道了句:“大哥,你先上座!” 墨言也不说话,身子一闪,已经坐在了上面的主位上,轻轻道了句:“丫头,你也上来吧!”流莲轻轻哼了一声,灵巧地跳了上去,坐在了轿沿边。 墨年看样子也跃跃欲试,熊凶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气:“老头,乃要是不介意上茅厕不痛快,乃也可以试试!” 墨年和萧沛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假笑了几声道:“不用不用,我老人家这两条小腿儿还是好使的,两位先请,先请!” 两兄弟,哼了一声,抬起墨言和流莲,健步如飞,已经直接向山下飞奔而去! 一路疾驰至萧国皇城外城门这才停了下来!这时的外城门早已候着两个身着铠甲的年轻男子。一脸萧杀的沧桑,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给人以稳重冷静的感觉。两人见到墨言一行,深鞠了一躬,道了句:“包溢包谷见过主上,外城兵力已经尽入麾下,主上可以直接进入内皇城,只要主上一句话,这五万兵力一心所向,就是主上紫血枪所指之处!” 墨言轻轻点点头,也不多言,只淡淡地道了句:“辛苦了,一切就有劳你们和惠亲王爷了。走吧!” 虎恶熊凶闻言,也不犹豫,知道墨言的时间有限,立马直冲而去!两个老头一身功夫倒也不是白搭的,毕竟,能在天罚待的那个是等闲之人,这会也是不疾不徐跟在后头,一点不见吃力! 皇宫内城有四个门,承天,东安,西安,北安。其中的承天门只有皇上太子可以从中入城。墨言以前进去,一般也只走东安门,只是这次,一行人却实实在在站在了承天门口。 承天门口护官一名,护军九人共十人。此刻见到如此怪异的阵仗。那护官已经有些目瞪口呆,这从立国自成的习俗本就众所周知,但此刻却也习惯性大喊出声:“进内城者,请持令从其他三门进入。若在承天门外集众,当以叛逆论处!” 虎恶在前,单臂抬轿,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抽了过去,喊了句:“靠乃***,瞎嚷嚷个屁,不就是个破门,老子想在这拉屎都嫌它漏风!”虎恶这一抽,别说是普通的士兵,就是武林高手轻易也是扛不下。那护官身子直接向后飞,砸在站在后面的几个护官的身上,就这样,一半的人数失去了那在这一行人中眼中的可怜的战斗力,直接昏死了过去。 墨言淡淡说了句:“虎恶,废话少说!” 虎恶哼了一声,熊凶在后面直接扛住轿子,虎恶弃轿而去,只听得砰砰几声。几具身体某些部位已经出现凹陷的尸体已经倒成一堆。虎恶咂咂舌,很郁闷地道了句:“奶奶滴,真不经打!” 墨年和萧沛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城墙都能捶出个洞,除了你们一家的变态身体和主上,哪个经得起这样打!” 这边一行人已经直接进了承天门。而如今皇宫里,又是如何一副景象呢! 其实如今皇宫内,自从上次墨言在此出事放出狠话后,萧雪语暗中供奉的高手有一大半,虽然对天罚不甚了解,但墨言的恐怖战斗力,却让他们心生不安,寻了一些借口离开了! 萧雪语如今的心情说有多忐忑就有多忐忑。这些普通兵力的布防怎经得起墨言的武功。就在他愁眉不展之时,他迎来了几个对他人来说是催命符,对他来说却是救命稻草的黑衣蒙面人!而这几个人,如今就在萧雪语的元天殿里! 如今天元殿里,除了萧雪语萧雪莲两兄妹。还有两位瘦削的老者,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还有一行五人的黑衣蒙面人。 那两个老者满眼爱怜地看着如今真正弱不禁风,脸无丝毫血色的萧雪莲,担忧地道:“雪莲儿,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你娘亲是因六翼金蝉而自毁阳寿,你的武功远不如你娘亲,你此举,岂不是自寻死路!” 萧雪莲还未答话。萧雪语已经怒喝出声:“都是那个该死的墨言,妹妹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他竟然冷血至此!” 其中的一个老者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天罚之主,岂能甘愿受制于人!” 萧雪莲一脸的惨淡,如同丢失了灵魂的娃娃,缓缓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从墨言哥哥身上入手,我早该,早该把那个流苏给杀了才是!”最后一句已经厉言出声,带着一股深深的怨气和怒气! 那两位老者,均是毒医一门的顶梁人物,一个叫沐离重,一个叫钟谦。两人一直对墨惠黎有着爱慕之心,如今对墨惠黎这两个儿女,自然也是疼爱有加。看着萧雪莲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着实对墨言颇有不满。萧雪莲和墨言,本就是大家认定的一对,如今却落到这样一个难以收拾的下场。 两人身边的两个男子看着那楚楚可怜的萧雪莲,心下不快,这样的可人儿都舍得下手重创,不禁怒喝出声:“师傅,小师妹都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命不久矣,你们还考虑什么。那什么天罚之主墨言,有何过人之处!如果他真有本事,如今还会龟缩在天罚那个小小的地方,好几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这两人正是沐离重和钟谦的弟子,其实也就是这几年才被召上天罚。墨言从来深居简出,平时众人也忌口谈论他,自是不知道墨言到底有几斤几两! 沐离重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道了句:“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那领头的黑衣人森森一笑,道:“人老了,胆子也小了!楼主这次遣我们来还真是看错了你们!” 沐离重眼睛一暗,问了句:“阁下此话怎讲?” 一旁的萧雪语忙解释到:“沐老,这是宋鸠的手下!” 沐离重和钟谦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只听到那黑衣人继续道:“楼主说了天医门和我们毒医门自古齐头并进。他们以药入医,我们以毒入医,各有所长术有专攻。凭什么如今墨言在位就大力打压我们毒医一门,扶持天医一派。甚至不惜万里追杀楼主!若说是因为小小的一个毒体人的制作,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如今这世道,别说各国的交战,就说普通的劫匪强盗,杀的人还少么?楼主只抓了那么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果!” 沐离重和钟谦并不言语,但心里却微有所动。在他们看来,墨言当位之后,确实天医一派在墨年为下逐渐扩大,而毒医一门却只是龟缩在天罚山。 那黑衣人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楼主说了,趁此良机,毒医一门更应该守望相助,如若能够拿下墨言,以楼主同样的绝顶天资,天罚山,或者还有再易其主的机会!况且,”那黑衣人顿了顿,目光如电:“两位难道舍得萧家兄妹的性命不成?就之前他们二人做过的事情,墨言还有可能放过他们二人么?” 沐离重和钟谦闻言一震。就在他们沉默不语之时,外面突然几声侍卫的惨呼声。一个如雷声般的声音传来:“靠他奶奶滴,流莲小妹妹真厉害,俺们打人还得一拳一拳,乃倒好,一下全放倒了!” 下一刻,殿里已经多了一个清隽的男子。身后俨然跟着两个状如禽兽的男子,两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还有一个一脸煞气的小姑娘。 沐离重和钟谦已经站了起来,惊声到:“主上!”黑衣人闻言一凛。萧雪莲却如同听到魔咒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墨言也不理会,缓缓踱步来到皇上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甚至若无其事地扫了扫自己的袍边,似乎众人尽皆不在他的眼里。 萧雪语一看怒了,斥道:“放肆,那个位置也是你,,!”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呼吸困难,双脚已经离地!竟然是熊凶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粗声粗气地道:“俺大哥想坐哪就坐哪,乃那么多废话,俺大哥要想做乃的头,俺现在就把乃的头给拧断了让大哥坐!” 萧雪语已经进气少出气多,整个脸已经铁青了。沐离重再不犹豫,一掌挥出,直接向熊凶袭去。 熊凶嘿嘿一笑,直接把萧雪语丢开,身子朝沐离重就迎了上去,狠狠地挨了一掌却若无其事般倒了句:“比外面那些个小爬虫多不了几两力气!” 沐离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躬身道:“主上,我与钟谦并无二心,唯有一个请求,恳求主上饶恕雪语兄妹二人,还有宋鸠,他是我毒医一门的天才,还望主上能够放他一线生路!” 墨言轻轻地靠在椅座上,清凉的声音淡淡回旋在大殿里:“毒医天医本就一脉,为何要分得个泾渭分明。至于他们兄妹,”墨言扫了一眼:“从他们二人下计害我之日,就注定了他们接下来 82、萧国皇宫,墨言 的结果,至于宋鸠,如若我要抓他,在我营救小流莲的时候他就逃不过了,我一再宽容他,却不料!”墨言顿了顿,眼睛一冷:“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了!” 沐离重和钟谦见无丝毫转圜之地,互望了一样,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沐离重对黑衣人道:“你们几个,如若要合作,那就先帮我救了他们兄妹二人再说!” 萧雪语闻言急忙道:“没错,宋鸠与我有议在先,你们作为他的手下,定要保我安全无虞!” 墨言一听宋鸠之名,挺身站了起来。那凝人的气势竟然直冲对面的无名黑衣人,生生把他们逼退了一步!那五名黑衣人此刻一脸的惊诧,凝气成场,重挫对手,方才知道天罚墨言,远远乎了他们的想象。 看着走下主位的墨言,萧雪莲痴了,口中连连道:“我错了,我该杀死流苏那个贱人才是,她凭什么,凭什么!“ 墨言一听,眼神一暗,伸出的右手屈指一抓,竟然隔空就此捏住了萧雪莲的脖颈。声音冷意凌人:“暗算我,只是一错,你万万不该,再说辱我娘子的话!” 右手一松,萧雪莲却突然嘎嘎说不出话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整个人已经癫狂了!沐离重的眼睛都红了,沙哑的声音道:“你,你竟然下毒了,她的声音,她的眼睛,,” 墨言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道:“没错,都废了。“ 钟谦一脸的怒火,道:“你好狠的心!雪莲公主从小与你青梅竹马,你怎么下得了手!” 一旁的墨年一脸沉重地道:“如今她所受的,岂有主上日日夜夜受那万虫噬心之苦,痛失爱妻之苦的万分之一,再者说,萧雪莲的命也是主上一直给维持的,就算收回也是应当!”墨年顿了顿,道:“天医毒医本乃同根,天医入世救死扶伤,毒医隐世研制药物,谁主内,谁主外,又有何要争得你死我活的理由?” 这边说着,那五个黑衣人觉得对抗无望,悄悄一低头,很快回转身子,很有默契地想五个方位跃身而出! 墨言见状,冷哼了一声,向前一步,下一瞬间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那五个黑衣人要逃走的不同方向几乎同时出现墨言的一道残影,五道残影同时出现在五个位置,这样的度,简直骇人听闻。只听得砰砰无声巨响,几个人已经直接被打下了地面。 沐离重一脸的难以置信,道:“天行八步,已经深受重伤还能施展五影!”沐离重和钟谦原先想要力拼的心思也完全消沉了。一脸的黯然。 墨言早已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见那几个黑衣人挣扎着起来。萧沛一想,今日虎恶熊凶已经出手了,主上动手了,墨年动嘴了,连小姑娘也下毒了,自己可不能再干站着了,多少得表现表现。看着还想动手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拿着自己的武器,一把戒尺,就冲了上去。 小老头虽然清瘦,这会打得还不相上下。虎恶大声地哼了一声:“那看着家伙跟只老猴子似的在那蹦,肯定留手了,明天继续推他的茅厕!”可怜的萧沛一听,脚下一个踉跄,那五把剑已经朝他这边刺了过来! 只听得五声清脆的声响,这五把剑竟然同时看在虎恶熊凶的身上,不留半丝痕迹。这会两个人的身子倒是把萧沛包围得严严实实。 虎恶熊凶大喝一声,双拳已经挥了出去,这次他们倒是细心,知道墨言要活口,下手都轻了很多,只是那五个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墨言轻轻地问:“宋鸠在哪里?”一见那五个黑衣人的神色,脸色一变,道了句,”口里有毒!”话音刚落,虎恶熊凶已经一人捏住一个人的下巴,直接把他们的嘴给捏开了。其他三人倒是已经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顷刻毙命。 墨言随手朝他们两人口中各丢了一颗药丸,冷冷地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毒我勉为其难给你们解了,流莲!” 流莲一听,满脸戾气地都过去,那稍微带青的指甲直接插入了两人的手掌,只看见那青色随着两人的手掌往上蔓延。流莲那稚嫩却冷漠的声音淡淡道:“你们跟着宋鸠,应该知道春日融雪,我师傅问的,好好回答,或者还能给你们个痛快!” 那两人如今双目圆凳,心里却已经翻天了。春日融雪,名字是好听,可一中此毒,身体由五脏六腑开始溶解,其非人的感受,可想而知!其中一人已经大喊出声:“我们确实不知道楼主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是接到传言而来!” 墨言抬了抬眼:“楼主?” “是,是,碎语楼楼主!”那男子急忙喊道。 墨言微不可见点了点头,虎恶熊凶两兄弟双手一拧,两人已经断颈而亡。只是那身子,却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虎恶熊凶看着这恐怖的小流莲,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萧雪语看到此景,人已经疯了一般大喊:“墨言,你敢造反!沐叔,钟叔,你们拿下他啊,快拿下他!” 沐离重和钟谦一脸的消沉,扶着身边已经晕倒的萧雪莲并不言语。两名弟子更是目瞪口呆,刚刚黑衣人动手之时,两人就欲援助,哪知道墨言的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还来不及出手就已经尘埃落定。看着墨言那一脸清淡随意的样子,弹指间五个武功均不下于他们二人的人便毙命。除了惊吓,还有什么?事到如今,只能承受天罚之主的层层怒火了,怪只怪他们,不自量力。 墨言轻笑了一声,扫了萧雪语一眼,道:“造反?笑话,我就算反了这整个天下,又待如何?!”那看着他如看蝼蚁般的眼神,让萧雪语一时之间已经完全呆滞了! 此时,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拱手道:“先生,两万精兵均在城外,宫内两千近卫已经解决!” 墨言点点头,轻轻道了句:“天罚的人我带走了,其他的,你自己主意!”说罢,已经带头走了出去。 墨年路过沐离重等人的身边,语重心长地道:“两位老弟,主上已经手下留情,你们好自为之啊!” 走出宫外的墨言缓缓地上了轿,对墨年说:“如果齐棠还没有好消息,我就准备下山。” 墨年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主子可千万不可,你如今一天仅有一个时辰的安宁,这如何使得?” 墨言那深潭般的眼睛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暗沉的声音轻轻传来:“无所谓了,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如果找不到苏苏,我所作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那非人的疼痛又要开始了,墨言的心里却非常平静:“吾妻,流苏,只愿你一切平安,我很快就会寻来!如若你有半分不幸!”墨言的瞳孔一缩:“凡有牵连之人,上天入地,就算掀翻了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了过年了哈哈,大家新年快乐! 有些亲说文里咋都木有肉,过年木肉怎么行! 饼子郁闷啊,难不成写流苏的奸情?! 大家想看点肉的,可以进入饼子的专栏,那有饼子的新文,那一章就是肉, 哈哈,大家勉为其难先解解馋哈哈! 过年了,饼子不奢望有霸王地雷和炸弹,却盼望霸王们都撒撒花,留留言! 饼子爱你们!嘎嘎,过年应该还是固定更文! 新年好!hoho,开心!打麻将哈哈! 83、同骑一马 ... 待慕容岭走后,雷惊乾就赶紧策马回去。回来一看,流苏和程里却是在大眼瞪小眼。 说实在话,程里并不喜欢流苏。成就大业者哪个可以动得了真感情。蓑衣人是没问题,他是隐世之人,来去如风,无所羁绊。但殿下不一样,殿下是一代枭雄,定能成就一方霸业。 程里看着眼前那个不算是倾国美人,但却清纯可人的女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蓑衣人栽得那么彻底,而如今殿下也栽了!起码目前看来,殿下耍心机的可能性不大。 殿下自小对感情之事向来凉薄至无情。唯一惦记的也就是他的母妃而已,就像寒狄冰,无论是世俗的眼光也好,寒狄冰对殿下的一湾深情也好,他们两个都应该是最登对的一对。可程里知道,殿下对寒狄冰,敷衍多于真心,利用多于恩爱。 而这个流苏,程里实在想不出,到底曾经生了什么事情,让那凉薄的殿下变得如此的怪异。 程里正想着,雷惊乾已经回来了。看了看流苏,那桃花眼里尽是笑意,道了句:“上马吧,我们回去了!” 流苏看着眼前的两匹马,看着那眉梢尽是笑意的雷惊乾,诺诺地道了句:“两匹马,我和你?一匹马?”最后的问句声音稍稍抬高。 雷惊乾的脸真的说变就变,一下冷了下来,道了句:“就两个人,不是跟我,那你就随程里一匹马好了!” 程里见流苏不肯,心下正欢喜,正欲说句:无妨,马就让给流姑娘,老奴步行就好。谁不料雷惊乾已经长臂一捞,直接把流苏带了上去,坐在了自己的前面,没好气地道了句:“睡都一起睡了,还在乎坐一匹马!”说罢已经扬长而去。 程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睡了?真睡了?那也就是说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实打实! 流苏手肘往后一顶,脸色微红地说:“你就不能少胡说几句,我一个姑娘家,你开口闭口睡了睡了,我的清白还要不要,我往后怎么嫁人啊!” 程里在后头跟着,已经很有冲动高呼出声:“你已经嫁了,说不定肚子里都有种了!”然而却听到雷惊乾一声长笑,心情畅快地说:“放心,我既然睡了,说了,就定当会负责到底的!” 策马而奔,只感觉扑面而来的寒风凛冽,后面随着颠簸的马步贴进来的胸膛却传来阵阵的温热。雷惊乾那略微低下的头,那湿热的鼻息轻轻喷在流苏的耳侧,痒痒的感觉让流苏颇不自在。 流苏又不敢乱动,马上的位置太窄,流苏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这稍微磨蹭下,这风骚的雷惊乾,看那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知道他一会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流苏不得已用手肘碰了碰雷惊乾,道:“你个阴险的小雷子,风这般大,你居然让我坐在前面给你挡风,”流苏怕冷是不假,接着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手持着马绳,其实等于半拥着流苏。闻着流苏沐浴后的阵阵清香,话说雷惊乾确实心情好得紧,就差心猿意马了!这回听到流苏的话,却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天寒地冻,流苏本就穿的不多,纵马奔驰在这寒风凛冽的晚上,不由地赶紧放慢了度,柔声说了一句:“是我疏忽了!”随手拉着流苏的手,托起她的腰,直接把她送到了后面。 流苏坐到了后面方觉得更为不妥。雷惊乾马的度加快了,颠簸的感觉更大了。流苏恨恨的盯着前面雷惊乾的后背,猜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跟自己看过的那出韩剧一样,开着摩托车载着妞,专挑这路面上那个疙瘩最大最深的地方跑,其恶毒的目的就是让女主能够深深地,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流苏这想法确实是冤枉了咱们的经乾,一来雷惊乾目前还未有与一女同骑一马的经历,二来雷惊乾想着流苏既然已在后面,有他挡着风雪,自然也可以加快度返回,赶紧把事情一了,就把流苏带离这个地方。 流苏是在没有法子,双手轻轻地拽住雷惊乾腰部的衣裳,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平衡。雷惊乾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嘴角一裂,抓着的缰绳一拉,马的前腿稍稍一抬,流苏一声惊呼,整一双手已经紧紧拽捏住雷惊乾的腰部,身体因为惯性,直接扑上了雷惊乾的后背。 雷惊乾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自己穿的单薄,后背那软软绵绵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腰际的小手,虽然拽得紧,几乎拽到了腰部的肉,让雷惊乾感受到的,就如同那日她扛着他的手臂走出雪谷那样的窝心。 既然已经抓了,流苏也就不再忸怩了,直接把手搭在了雷惊乾的腰部,一马两人,风吹起的衣袂飘飞,天落下的雪花漫舞,让人迷了眼,失了心。 雷惊乾没有在黑狱山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带着流苏,下了山,入了城。 雷惊乾在罗雄的府邸找了一处干净的院子,吩咐下人给流苏烧了热水,添了新衣,笑道:“苏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晚上把琐事处理好了,估计明日我们就能出离开这个到处是风是雪得鬼地方。”和流苏待的时间久了,雷惊乾也知道流苏不喜寒冷的天气,晋国的气候估计比萧国更适合流苏。雷惊乾如是想。 流苏从马上下来,还有些许的不自在,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雷惊乾见状,不由轻笑出声,道:“如今睡也睡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你不对我负责也不行了!我说苏儿啊,如若今夜孤枕难眠,只要你喊一声,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会义无反顾爬上你的床的!“ 流苏一听,原来什么的羞涩都消失了,直接抓起下人送来的一把不知作甚用的刷子朝雷惊乾扔了过去,怒斥道:“去死,赶紧走,见过不知羞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羞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雷惊乾哈哈大笑,大步跨出了房门。 来到正厅,胡禄已经和程里侯在那里了。胡禄躬身道:“殿下,黑狱山两百四十五名死一百五十余人,其他的已经收监,只是,黑狱的四大头头,却已经在我们进攻之前趁乱逃跑。我命一队人马朝后山追踪而去,只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无半点痕迹。 雷惊乾摆摆手,道了句:“不足为患了,把他们的画像画下,榜追缉便是了。你让人现在去准备一辆上好的马车,我准备赶回且洳城。” 胡禄拱手称是,道:“殿下放心,这罗雄生活奢靡,马车这府下就有,我这就安排去!” 雷惊乾点点头,道了句去吧,自己也朝外走去。 程里一直跟着他来到流苏所在的院里。低声问道:“我们明日赶路,殿下还是早点歇息才是,今天也累了一天,你的断腿?” 雷惊乾右手微抬,程里也随着噤声。雷惊乾道:“一会就出,不等到明日了!改道而行,不要在留武城歇脚,不走官道!”留武城是流苏和墨言相遇相爱的地方,雷惊乾绝不希望经过留武城而带起流苏关于墨言的回忆。 程里心下微喜,殿下还是惦记着晋国的事情才这么着急地打算连夜赶路回去。这次回去,殿下定会顺利登基了。当下满心欢喜道:“老奴这就去准备,说来,王妃也与殿下分开好久了,定也想念殿下得紧!” 雷惊乾闻言,脸色一紧,低声道:“这件事情,在流苏跟前莫要再提。”轻轻踱步向流苏房里走去,叹道:“程里,有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一件坏事。”声音中那丝丝缕缕的寂寥让程里骤然有点酸涩的感觉。 雷惊乾沉吟了一会,道:“你下去吧,收拾收拾,我可不想明日和慕容岭一起三人行!马车铺好热褥,我一会抱苏儿出去。你们候着便是,交代他们都轻手轻脚一点!” 程里轻轻道了句,是,心下却复杂得很。原以为殿下是为了朝中事情赶着出城,原来竟是为了躲避所谓的情敌。可殿下刚刚那句感叹,却让他忍不下心来再度谏言。只能转身,默默离去。 雷惊乾轻轻推开房门,流苏已经安然睡着。雷惊乾缓缓轻轻走过去,看着那娇憨的容颜,忽然想起那日流苏中毒时双腿环着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还有那温热柔软的双唇印在他鼻尖那酥酥麻麻的感觉。 此刻,雷惊乾不禁俯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hoho,春节来了!今天更完了,饼子明天后天停更,周五更新! 流苏和墨言会见面的,但之后还会有个小波澜嘎嘎! 很快的,这本书也要完成了。 饼子心里既激动又有点不舍。 说实在的,这是饼子的第一本书,一路写来,在没有多少人关注的时候,也有朋友劝我放弃算了。 饼子实在是不舍的,还有留言,就说明还有人关注,只要有人分享,我就很满足了! 真的很感谢你们!由衷地!哈哈,还要再谢谢送我霸王票的几个亲,偶这几天到处显摆哈哈! 祝大家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84、吻上你的小脚板 ... 雷惊乾缓缓俯□去,低下头,那总是笑不达眼底的眼睛如今溢满着暖暖的笑意,就如同那日在白梅村同卧一张床的时候,他睡在她的旁边,静悄悄地注视着她。看她睡得那么恬静,他的心里也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雷惊乾那厚薄适中的双唇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轻轻地印上了流苏的鼻尖。那小巧的,滑腻的感觉让雷惊乾有张开口将之全部含住的冲动。看着旁边那被如扇子般的长长睫毛遮挡住的眼睛,雷惊乾微微一笑,并不犹豫,双唇已经落在了流苏的眼睛上。 今日的流苏实在是累的够呛,雷惊乾的动作并没有惊醒她,只感觉那清清凉凉的痕迹,那细细微微的痒痒,嘤咛了一声,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雷惊乾轻轻抬起头,看着那娇憨可爱的流苏,白皙莹透的脸上那蔷薇一样颜色的双唇,在睡梦中微微的嘟起,似乎在等候着梦中的良人一亲芳泽。 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定会看到雷惊乾此时竟然舔了下唇,眼睛里多了一层迷蒙的色彩,原本抬起的头再次俯了下去,正要去追逐那自己这几日觊觎已久的蔷薇花,一尝自己这几日梦寐以求的心愿。 就在两张都美轮美奂的嘴要互相贴上之时,流苏突然微微哼了一声,骤然向里处翻了个身,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身子,继续沉睡。而雷惊乾的吻,却正好落在了她暖色如春的脸颊上。 轻轻舔了舔,雷惊乾不禁闷笑出声,也不在意,反而顺手用手指在流苏的肩上稍微点了一下,轻声道了句:“你个丫头还真就躲开了,点了你的穴位让你睡熟点,省的一会到马车上给惊醒过来又张牙舞爪起来。” 怕冷的流苏此刻已经把被子卷成一团,雷惊乾倒是顺手,直接把那一团包着流苏的被子抱了起来,也不在意,拖着腿抱着流苏走了出去。 来到府外,程里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几个仆役正安静地侯在那里。一辆外观也甚为讲究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程里细心地把帘子掀起,雷惊乾已经抱着流苏跨了上去,尽管马车颇高,却丝毫不会影响雷惊乾平稳的动作。 话说一路冲往黑狱山的齐棠小朋友,看着黑狱山早已一片混乱,小血儿寻到的紫玉簪的气息是在流苏被关的那间屋子,可如今那件屋子,自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小齐棠随手抓了个黑狱山的盗匪问,问到的情况是刚刚那姑娘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了。想来和师傅一样沉稳的小齐棠气的差点抓狂,带着小血儿在外面的树林里转了一个大圈,才知道流苏被接进了连城。 小齐棠直到第二日清早才跑到了连城城守,打听到了流苏已经连夜被带走了,而马车的目的地是且洳城。终于知道师母安然无恙并且去向清晰,小齐棠自然是心下欣喜,多日的兜兜转转总算有了结果。 只是从抓到的当夜候驾的一个下人的口中,听到了师母是被六殿下给抱上了马车!又是抱!怎么又是抱!小齐棠这会还真有点郁闷,且洳城据说是个相当大,相当有名的晋国的一个大城,难不成叫小血儿领着一帮野狼去把那个六殿下给撕了?如若让小齐棠知道雷惊乾不仅动手了,还动嘴了,估计小齐棠还真会这样做。 小齐棠那两条好看的眉毛几乎要皱到了一起,想想还是算了,先给师傅传个信,让师傅知道师母安然无恙,好放心疗伤,至于活撕了那个六殿下,自己和小血儿辛苦点,估计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乎,小齐棠出了,只是可怜的小齐棠,毕竟不同老奸巨猾喜欢抄小道的雷惊乾,小齐棠直奔留武城去了,那才是通往且洳城的康庄大道。 也因为这样,小齐棠寻师母之旅又错过了一次。 第二日流苏起来的时候,现自己的床怎么稍微震动了起来。迷蒙中的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小手轻轻拍着自己的额头:“难不成地震了?” 只是醒来一望,猛然现怎的不是昨日歇息的那张床!难道又穿了!惊慌的眼睛抬眼一看,却见到一米之隔的地方雷惊乾正坐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雷惊乾揶揄地道:“你可真能睡,一睡睡到日上三竿,连我把你从床上抱上马车都能打着呼噜流着口水。还道是贪恋我的怀抱温暖,故意装着睡的? 流苏摇摇头,自己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多日的惊心动魄的后遗症还是怎的,嗜睡了很多,居然被人扛着出门都能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知道。 流苏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还是颇为不满意地道:“赶路就赶路,怎得也不叫醒我,半夜出,什么事情这么急,就不能等到白天再走?”瞥了雷惊乾一眼,语气温和了下来:“你也不是铁打的,好好休息一晚也不为过嘛!” 雷惊乾笑着给她倒了茶水,端着靠了过来,看了半响的海棠春睡图,如今佳人醒了,慵懒之余别有风情,再听到流苏关切的言语,心情倒是大好,笑道:“你也知道我身份不简单,因为与你一起落难了,家里好些事情都等着我去处理。你被黑狱山虏去,为了救你又折腾了那么久。昨夜里情报突如其来,自然要赶紧赶路。我看你实在累坏了,就不忍心叫醒你了!” 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啊,某人不领情,亏我这条断腿,还要抱着你这么一个大包袱上车,还把铺好的软褥让给你,自己半靠着车壁睡了一晚。这会倒还给人说了不是!”那表情着实委屈得很! 流苏这人就是心肠软,察言观色已是老手的雷惊乾早就摸清了流苏这个特点,所以才总是弹无虚!流苏这会一听,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拖累了人家甚多了,人家又不欠自己的,自己寄人篱下,多少应该体谅主人家的难处,实在不该处处为自己考虑,不由地张口就要说句对不起。 可雷惊乾却在她开口前就笑嘻嘻地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做这些可是甘之如饴的,你要实在想报答我,看你一没财,二没势,也就剩孤零零的一个人而已,我也就勉为其难,给个机会你以身相许算了!”说罢身子往流苏那靠了靠,抛了个在流苏看起来所谓的媚眼。 原本还一肚子不好意思的流苏这会一双玉足直接朝旁边雷惊乾顺势就踢了过去。红着脸蛋道:“你有完没完,这么轻浮,感情你是调戏女人调戏得习惯了!” 流苏的动作怎快得过雷惊乾,那只左脚已经让雷惊乾抓在了手上。看着那红扑扑,气呼呼的脸蛋,再看看眼前的玉足小巧圆润,盈盈可握,入手的感觉细腻如豆腐般。神差鬼使地,雷惊乾竟然前倾了自己的身子,在流苏的脚板上深深地亲了下去。 就这会两人都呆了。流苏是震撼的呆滞,他,他,竟然亲我的大脚板!这,这算是非礼么,就算是现代的男女之交,也不可能轻浮至此啊,何况是在如今这个类似古代的空间?乱了,全都乱了! 雷惊乾也被自己的动作惊呆了,他有他的傲气有他的尊贵有他的霸道,可是,他做出了连登徒子估计也不会做的事情,他亲了她的脚底还感觉非常良好!乱了,全都乱了! 最后还是雷惊乾先冷静了下来,只是此刻他的声音却没有半分的戏谑:“看来,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苏儿,你可一定也要喜欢上我!”雷惊乾的眼神暗了下来,话语中别有一番意义。 流苏此刻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把脚缩在了被子里,似乎那一吻的热气还在,只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男人亲吻女人的脚,如若无关情/欲,那便定是深情。流苏悄悄瞥了一眼雷惊乾,心里却犹如小鹿乱撞。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与她一起搀扶度过难关,这样一个优秀而用情的男人。若说不心动,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里,除了刚刚那一点点的雀跃,却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的心,莫要靠近,莫要背弃! 见到流苏着实慌了,低垂的双眼还能看到颤动的睫毛。雷惊乾也不再调笑,省的逼得她紧了反而效果不佳。柔声道:“苏儿啊,起来活动一下,很快就道青松镇了,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逛一逛,这几日你的惊吓也够多了。缓缓也能有个好心情!” 流苏听了,心下不由得暖烘烘地,虽然她确实很想好好舒缓一下精神,但还是抬起头道:“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么?我无所谓,吃点干粮就好,我们还是赶路吧,免得耽误了你的事情。” 雷惊乾听了,起身往车门走去,道了句:“没关系,再急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要是你的心情不好,谁来陪我谈情说爱!赶紧梳洗下更衣,我在车外等你。 这次流苏没有反驳,心里微微一动,轻轻哼了一声,好,谢谢。 等到流苏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所谓的青松镇。昨夜树林里流苏那一身浅紫的衣裙让雷惊乾印象颇深,流苏昨夜马车上抱怨不喜绸缎裙子,所以雷惊乾还特意吩咐让人给流苏准备了浅紫的棉布裙子。 流苏的的长只用那根紫玉簪松松垮垮地绾起,脸上几乎不施一点粉黛,肌肤却滑腻似酥,细润如脂,骨子里渗出的那股天真和妩媚让流苏整个人更显得淡雅脱俗,撩人心怀。 雷惊乾看着流苏髻上的簪子,眼神一暗。这簪子虽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凭雷惊乾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簪子并非凡物,料想也是墨言送予她的。不由地心下稍有些不舒坦。琢磨着一会要能看到饰店,定要把这簪子给换下来。 雷惊乾一脸的笑意,走过去托着流苏的手臂。流苏倒是大胆一跃,直接跃下了马车。已经走了好些个时辰的路,早也已经远离了连城那片萧索寒凉的地界。天气也渐渐转暖,流苏的心情大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句:“太好了,总算有了活着真好的感觉!”看着雷惊乾,也不在乎他仍旧放在他手臂上的手,道了句:“小雷子,我们走吧,我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安安稳稳的饭菜了!好饿!” 雷惊乾听了不由心下一疼,笑道,走吧,前面就有吃的。就这样拉着流苏的手,直接朝前走去。程里只在后头默默地跟着。 看着自己的小手被雷惊乾紧紧拉着,流苏想甩开,只是抬头看着雷惊乾那温和满足的侧脸。算了,随缘吧,起码这个男子,目前看起来倒还不赖。自己在穿来那刻起见到的就是他,不就是所谓的缘分么? 大手牵着小手,就这样朝着青松镇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齐棠会来的, 墨言也会来的, 饼子看了大家的留言压力好大, 大家都想看墨言, 搞得饼子觉得是不是直接让墨言把流苏扛回家算了哈哈! 希望亲们看得开心,心里只有墨言的亲们也可以等到题目出现了墨言再来看看哈哈哈。 大家新年快乐哦!谢谢大家,新文“桃花一朵暖先开”也会6续更新,亲们可以在页打开专栏看看! 85、清汤面馆清汤面 ... 青松镇是个很小的镇子,程里交代了两个仆役在镇外守着马车,自己还是跟紧了雷惊乾。有了程里带来的宫内昂贵的药物的医治,加上雷惊乾本身的身体素质和武学修为,雷惊乾的腿走路已经感觉好得多,虽然步伐仍然有点拖沓,但也无太大的不适。 握着手中那软绵绵的小手,雷惊乾如今的嘴角荡漾着一丝瞎眼都能感觉出来的满足的笑容。流苏的心情也同样很好,那明亮的桃花眼四处张望,任何事情都让她新鲜不已,但还总是贴心地问着雷惊乾的断腿走路可有不适。这让雷惊乾的心里愈加的暖洋洋。 小镇的街道倒还干净,两边的客栈酒肆食铺也不少,人来人往的倒是热闹得紧。只是这样穷乡僻壤的小镇,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个神仙般的倾城人物,大家自然也是频频注目,脸上尽显好奇之色。 雷惊乾指着青松镇里看起来最大的酒楼道:“就此处吧,我们勉强在这吃点,回头到了且洳城,我再令府里的厨子给你做顿好吃的!” 流苏仰头看了看,轻轻扯了扯雷惊乾的手,道了句:“我刚路过看到有个小店叫清汤豆腐面,看那小店也算雅致,那香味闻起来挺诱人的。我想吃的清淡点,不如就到那试试吧,可好?” 雷惊乾看着流苏,那桃花眼里的期盼之色又岂是他拒绝得了的,虽然希望流苏能够吃得好一点,但她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雷惊乾倒是有印象一路走来,有家小店人气挺好,确实有种清淡的香味。 既是流苏喜欢,雷惊乾自然不会拒绝,不由地笑道:“不错,还没进门就懂得给我省钱,果然是持家有道啊!既是喜欢,那就走吧!” 程里在后面暗叹了一口气。殿下素来喜白色,周遭的一切必定是要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这次倒是难得,能去一家下等人吃饭的小店去尝尝鲜。 真的栽了,程里心里一沉,回到且洳城,皇城里的寒狄冰王妃自是要从皇城赶回来。程里阅人无数,寒狄冰的清高孤傲的性格他如何不知,自她扶正后,殿下几乎再没去过后院其他女人那里歇息。这姑且有殿下故意示好,但寒狄冰的所耍的手段也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看着如今的殿下,脸上荡漾的笑容是自他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安宁,程里着实不忍心泼冷水。这两个女人,一个背后有着庞大的支撑力量,还有这着自身的才情谋略,一个虽然前尘尽忘,但如今却占据了殿下所有的心思,程里真的猜不着,也不敢猜,到底最后,该是如何的一个收场。 才刚走入店内,就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呼呼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流苏和雷惊乾两个人。小孩子可能觉得流苏更加的亲切,不由地拉着流苏的衣角道:“漂亮姐姐,你也是来吃面的么,我娘亲煮的面可好吃了!” 看着眼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流苏的心情莫名地畅快舒心。从雷惊乾的大手中挣脱出来,流苏蹲下去,抱着那小家伙的脸颊就重重地亲了一口,笑道:“那当然啦,还有没有空位,带姐姐过去,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小个就知道帮爹娘干活,真是好孩子!” 流苏这一亲,倒把那个娃娃给楞住了。平日里大家喜爱他,也就是捏捏他的小胖脸,还没有人抱住就亲一口,连娘亲都很少这样。不由地心里甜滋滋的,对流苏是愈加的亲切了,拉着流苏的手,道,“当然有,姐姐随我来。” 这胖娃娃拉着流苏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刚好有一方四方桌,这小店里的桌椅都是竹子编好砌成的,看得出手工很好,桌子也收拾得很亮堂干净。小店里坐着几个客人,看着流苏一行三人进来,都停止了说话,颇为好奇地看着这显得相当不凡的三人。 那边厨台后头的一男一女已经嚷了嚷:“小小,赶紧让客人坐好,可不要在那缠着人家了!” 雷惊乾好生嫉妒这娃娃的脸颊。他好歹和流苏孤男寡女了那么些时候,总是自己死皮赖脸地靠过去,流苏何时有主动贴近过来,更别提这亲亲的把戏。今天早上的亲脚板,如今的拉小手,算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最占便宜的了。什么时候才能扶摇直上,亲的路径一路攀升啊,雷惊乾心里哀叹着。 流苏和雷惊乾坐了下来,程里循着老规矩,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雷惊乾的身后。 流苏见状,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程老先生,你也舟车劳顿了,出门在外,就不要讲究那些规矩了可好,坐下一起吃饭吧,你这样一个老人家站着看我吃饭,我怎吃得下!”说罢瞄了雷惊乾一眼。 雷惊乾略微转头,对程里道:“坐下吧,别站着堵在那了!” 程里应了声是,坐在了侧边。这会面也已经上来了。 流苏看着眼前的面,香喷喷的味道倒是挺吸引人。只是这清汤不清,跟面和在了一起,面条本应另外抄水再加清汤,如若面条直接放入汤中煮,那面粉会使汤汁黏糊了起来。 端来面条的那个年轻的妇人见到流苏迟迟未下筷,不由地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是不是不甚喜欢?我们这小店就只有面食而已,真是怠慢了三位贵客!” 流苏笑着摇摇头,道:“不,不,大姐,这面的味道好得很,只是这汤汁啊,还可以做得更好!” 旁边的小家伙不服气了,嘟着嘴巴道:“姐姐这话不厚道,我娘我爹做的面可好吃了!小小可是最喜欢的了” 流苏这会做菜的瘾又犯上了,有条件的话她对吃是绝不含糊,绝不将就的。起身踱步走到厨台,那男子一见流苏走了过来,不由地有些慌张道:“姑娘还是一边坐着,这里火旺汤热,别靠太近了!” 流苏笑了笑,道了句:“大哥,没事,我就过来自己下碗面,一会有什么损失啊,”流苏转头看了看雷惊乾,笑道:“那边那位有钱,他负责赔给你!” 那男子愣的那一会,流苏却是已经动手了。流苏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对这些与现代相异的厨台的东西丝毫不感陌生。 流苏把面条放在漏勺里,放进厨台他们煮面的汤水里煮了会,待面条已经熟的透心的时候把面条盛进了碗里。流苏在小铁锅里加了点他们备用的清汤,拿着番茄切片,稍微煮了下,把汤倒进了装面地碗里,在把旁边的熟鸡蛋切半放入碗中,加上他们家的驰名豆腐,撒上葱花,拍拍手,笑道大功告成了。一碗面简简单单,红绿黄白,色彩却鲜明诱人。 流苏做面的时候雷惊乾已经走过来一边看着,对他来说,这厨台上的东西比刀刀剑剑还难对付,怕流苏不慎切伤烫伤,便在旁边看着,不料流苏却是越做越顺手,不由地想起当日流苏和慕容岭在树林里的对话。看到流苏的眼光转向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小,妒意一起,唯恐迟了半步,开口便道:“我的!” 流苏闻言不禁一笑,看着雷惊乾那唯恐下手太迟的表情,佯装瞪了他一眼,道了句,“自己端了去吃,我再下两碗!” 那两公婆看完流苏做面的过程,不由地感叹道:“这大户人家还是讲究,我们都图个方便,也没有想到小姐简简单单这几个步骤,做出的面味道卖相都比我们好太多了!” 那胖嘟嘟的孩子也嘻嘻地道:“姐姐做的面比娘亲好看多了,就跟姐姐的人一样好看!” 流苏一听,笑道:“就你嘴巴甜!”说着已经着手又做多了两碗。 程里坐在那,看着眼前的面,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就目前的情况看,不出意外,那流苏至少也是侧王妃的不二候选人了。王妃做的东西,就算他是殿下的心腹,似乎也不大合适去吃。再看看殿下吃的那个津津有味的样子,一会若是感觉不够吃,而自己又吃了眼前这份,照殿下的脾气,估计自己不会好受。 程里就这样纠结起来,直到流苏说了句:“老先生,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要不,你就吃刚刚他们做的也行!” 程里连忙道:“不,不,小姐做的色香味俱全,如何不好吃!”说罢偷偷瞄了雷惊乾一眼。 不得不说,雷惊乾相当喜欢流苏做的这面,暗暗庆幸刚刚自己没有坚持在大酒楼吃饭,不然流苏也不可能亲自下厨。山珍海味自己吃得多了,府里的女人今日一碗参汤,明日一盅虫草,有哪个真正会去亲自下厨,在锅碗瓢盆里为自己煮上这么一顿。 所以说,这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雷惊乾却偏偏吃出了令他欲罢不能的感觉,这会程里说的话,让已经解决了自己那碗面条的雷惊乾不由地抬起头来,又道了两个字:“给我!” 程里赶紧把面移了过去,低头道:“主子请慢用!”庆幸自己先知先觉,思虑周详,没有染指这碗面。 流苏盯了雷惊乾一样,看着他跟小孩子一样霸占着自己爱吃的东西,轻笑出声,道了句:“老先生稍等!”一声不响走到厨台,又给程里做了一碗才罢休! 店里的其他人看到,都呼着道:“老板娘,按着姑娘的方法给做一碗吧,看着就馋人!” 雷惊乾听罢倒是哼了一声,颇为不愿。 此刻店里又再次热闹起来,闲言闲语也开始多了。 一旁的一个年轻的汉子正与两个友人道:“听说陈大公子就要接任我们的镇的镇守之位了!”言罢几人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流苏觉得奇怪,道了句:“看来这陈大公子的人缘很不怎样啊,大家看来情绪都很不好!不过这所谓的官场啊,叫人不满的事情多了去了!” 还赖在她身边的小小此刻却趴到了流苏的耳边,悄悄地道:“姐姐,我告诉你,那陈大公子是个傻子!连话都说不好!” 流苏一听,瞠目结舌,看着雷惊乾,眼睛里尽是好奇地眼神! 雷惊乾摇摇头,道:“立国后,皇上亲自任命朝廷的主要官员,各司其职,下面的小官小职也就是层层下编。多年以来,各家举荐的也自是自己的子弟,久而久之,世袭便慢慢形成风气。像这样的小地方,鞭长莫及,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 流苏见雷惊乾居然一脸的稀松平常,不由地叹道:“傻子也当官,这样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么多年,弊端肯定明显,皇权世袭我可以理解,小到这样的官职也是世袭,这皇帝估计当得也憋屈!” 雷惊乾想起以前流苏经常的怪言怪语,不由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流苏摇摇头:“我没啥好主意,做个面我可以,像一个国家这样的大宴席我可搞不定。如此下去,氏族势力坐大,也不利于皇权的集中。再者,像这样的傻子都能做官,那不乱套了么,还谈何律令严明,谈何执法公平。唯才是用,唯贤是举才是正道不是!朝廷可以开科考试,让寻常人家的子弟也能凭借自己的才能为国家效劳。一层层择优淘汰,直到最后参加皇上安排的殿试,由皇上亲自斟酌钦点。所有参试之人,都是天子门生,你说,这么多的人才都为皇上效劳,对皇上来说岂不是美事一桩!” 流苏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就是胡说几句,像这样的事情,盘根错节,牵扯之大,那是难以想象的,非大才能大谋略者才能细想周全。” 流苏说的,自然就是宋朝开始完善的科举制度。只是流苏自然也说不明白,就是说了个大概的理念。但却对雷惊乾造成了狠狠的震撼!连旁边的程里,此刻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这个女子,看起来纯洁天真如兔子一般,没想到,所想所说之事,却比一般男子还要大气,还要果断!自己倒是看错了,这样的女子,未尝不可成为殿下的左右手。 雷惊乾看着流苏的眼神也变了,不仅仅是宠溺,还有一丝丝的欢喜和骄傲。自己喜欢的女子毕竟还是不同的,如同以往她的奇思妙想,给自己的确实是一次次的惊喜!, 流苏看着雷惊乾那笑嘻嘻地模样,不由地嗔道:“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也轮不到你操心,吃完了咱们就赶紧走吧!” 回到马车的一路上,流苏只感觉雷惊乾牵着她的手似乎愈加的紧了。她不知道的是,雷惊乾此刻心中所想的,是这双小手,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放开。 马车才刚刚起步,流苏却油然生出一丝恶心的感觉,干呕了几声,却让雷惊乾担心坏了,赶紧喊停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只有墨大叔才能撩拨大家的热情哈哈! 小雷子,乃太不争气了! 谢谢大家! 86、流苏有孕 ... 雷惊乾一脸的担忧,莫不是刚刚小店里的东西不新鲜,流苏的体质差受不了。 雷惊乾朝着马车外对程里喊道:“程老,苏儿身体微恙,劳烦你再回一趟青松镇,趁着现在天色尚早,请个大夫过来给苏儿瞧瞧,施展轻功,快去快回!” 流苏摆摆手,道了句:“无碍的,可能是刚吃饱坐上马车,有点不适而已,我们还是赶路吧,别徒增麻烦了!” 雷惊乾这次却没有听从流苏的话,朝着车外喊了一句:“程里,还不赶紧!” 程里应了句是,跳下马车,飞奔而去。 不消一会,程里就寻了个大夫回来。那大夫年龄与程里相当,也是一位老先生,爬上这架讲究堂皇的马车,见到他们二人气质不凡,不由地拱手客气和善地道:“老朽有礼了,听闻夫人身体微恙,可否让老朽把把脉?” 听到夫人二字,流苏正要矢口否认,一旁的雷惊乾却已经开口:“赶紧吧,仔细点看,不得马虎,有什么问题细细与我说来!” 流苏心中一暖,倒也不好再坚持辩驳,伸出了如玉的手腕,放在了茶几上。那老者赶紧走进,伸手搭脉。 换过另一只手搭完脉,那老者沉吟了一会,再看了看流苏,轻轻笑了笑,躬身道:“公子过虑了,夫人身体并无任何问题,倒是还要恭喜公子和夫人,夫人肚子里的小家伙壮实得很!” 那老者自以为说得很明白了,可见到流苏的口越张越大,呆若木鸡。雷惊乾的脸越来越沉,一脸阴霾,不由地又狐疑地道了一句:“夫人并无大碍,反而是大喜事,夫人有喜了!怀了孩子自然与平日里不同,多加注意身子即可!” 流苏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缓缓转向雷惊乾,轻轻地道:“小雷子,我?” 车外的程里听到有喜,整个人浑身一震,也不先打招呼,赶紧上了车,走进来。看到了自己主子那平生仅见的阴沉如水的表情,连忙拉着那老者,急匆匆地道:“说清楚也就是了,你还有完没完,没事就成。”说罢塞给那个老者一些碎银,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你赶紧走吧。” 那老者也总算瞧出了一些不对劲。听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一个呆滞一个不高兴。莫不是私奔的小情侣,抑或是,那老者的眼睛偷偷地瞄了瞄,心颤了一下,抑或是红杏出墙,怀错了种。 这老者倒是猜中了一半。心里这般想着,嘴里赶紧道:“是,是,小老这就走!”开什么玩笑,看着那男子,估计也不是好易与之辈,免得一不留神给刁难一通,如今诊金也有了,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那老者转头就要走,却听到雷惊乾的嘴里硬生生地蹦出了一句话:“慢,都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且好好与我说说!” 一边说着,一边却拉住了流苏的手。眼里的阴沉渐渐变为坚定。流苏一直注意着雷惊乾的脸色。从他刚刚吃惊,愤怒,阴郁的表情里,很明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事实上,当大夫说道她有喜的时候,除了开头的震惊,从心底涌出的是一股暖暖的,无法名状的喜悦之情,就好像浮萍有了根,心有了家一样。 流苏看着眼前的雷惊乾,这几日来,雷惊乾的心思想法都表露得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思也若有若无。对于流苏来说,内心深处她有点抗拒,但对上雷惊乾这样曾经与她风雨同舟的人,她也说不上反感恶心。而现在,雷惊乾叫住那老者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狠狠地震动了一下。就连雷惊乾握住她的手,也忘了收回。 那老者陪着笑,道:“小老简单地说。夫人有了身孕,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像坐着这样颠簸的马车,能免则免。粗重的活儿自然不在话下,当然,也不能说整日卧床休息不敢出门,适当走走,舒展身子,保持好心情也很重要。再者便是注意休息,饮食上,看公子也是出身富裕之家,这滋补身子的讲究怕比小老还要清楚。至于,” 那老者骤然顿了顿,眼睛往上瞄了瞄。雷惊乾眼睛一瞪:“还有什么赶紧说。”那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至于房事,夫人如今有三个月的身孕,最好还是莫行房事,待到怀有五六个月左右方比较安稳,当然,也不宜过度频繁!” 程里在一边听着,差点一个大嘴巴就扫过去。这混蛋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专戳殿下的痛处么!连亲个小嘴儿估计都还没亲到,你丫的还提房事的事情!就在雷惊乾再次变色之前,程里不由分说,直接把这命悬一线的小老头给拽下了马车! 流苏看着雷惊乾,声音里有淡淡的倦意:“小雷子,我又拖累你了,你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是不是有夫君,他又是谁?我总觉得心里有个烙印,似乎很清晰但想起来却很模糊,小雷子,你到底了解我多少,都告诉我吧。没有过去,好难受!” 流苏的话让雷惊乾很不安,非常不安。墨言留给她的痕迹不可不谓之很深,从流苏这几日的摇摆不定,若有所思就可以看出。 雷惊乾向来对自己都很有自信。与流苏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凭他对她的诚意,体贴,照顾,凭他各方面的优势,哪个女子能说丝毫不动心,就算不动心,也必定动摇。可流苏总是这般若即若离,就算自己拉住她的手,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并非她所愿。这一直让雷惊乾颇感挫败。 如今她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她声声追问她的过去。这让他委实难以接受。只是他不能回避,既然要抹去她对过去的回忆,他自然要让她心安理得,全心全意留在他的身边。 至于孩子,雷惊乾的眼光微沉,他不能留,那是那人留下的纽带,不切断,苏儿与他就会有着致命的无法分割的交汇。先安了她的心再说,至于孩子的问题,对雷惊乾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她会有孩子,但只能是他的!雷惊乾的眼光一冷,至于以后墨言知道了,怒火和报复也只会冲他而来,他自问,还承受得起! 雷惊乾的眼睛稍稍转暖,轻轻道了句:“这孩子是谁的,你曾经遇见过谁,甚至是你曾经的夫君是谁,我不清楚,也都不重要。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会视如己出,至于你,也会是我的,我会不离不弃。你已经不再是你了,纠结过往,还有意思么?为什么不能珍惜现在,好好经营我们的将来?” 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雷惊乾,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从开口。她已不再是她。雷惊乾指的是她已经失忆了。而此时的流苏却认为她已经重生了。她何必背负着这个身子往日的情债,负担,责任而活着呢?只是流苏不知道的是,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情债,她的夫君,她的宿命啊!. 流苏轻轻地抚着自己那并不明显的小腹,眼睛里荡漾着一潭的柔情。这是属于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对于这酝酿的小生命,她有着无比热切的盼望和疼爱。流苏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依旧是在马车上,她似乎笑靥如花地对着一个男子说,每个宝宝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牵着手来到人世间的,都值得我们全部的关心和疼爱。 流苏喃喃自语,似在回忆,又似在诉说。脑海中的灵光仅仅就是那么一个闪动,又回到了现实。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流苏微微一笑,道了句:“逮着机会你就尽胡说!” 轻轻低下头,眼睛里尽是宠溺的笑意:“这是我的孩子,不管她爹是谁,它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那么多艰难险阻,宝贝儿都没离开我,往后,不管有多苦多难,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宝贝儿!” 雷惊乾看着眼前的流苏,刚才她的喃喃自语他也听见了,她一脸的光彩照人,那种不同以往的风情,不同其他女子的媚俗,那双眼睛里,酝酿的暖意让周边的人整个心都热乎起来。 看着流苏那抚在小腹上的手,雷惊乾生平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了。如若自己真的让这个孩子消失,那流苏,是否还会灿烂如昔,明媚依旧。神差鬼使地,雷惊乾的手覆上了流苏放在小腹上的手,朝车外的程里说了句:“程老,差人到青松镇买多两套被褥,还有,别为了赶路走小路了,太过崎岖!” 程里应了声是,心里却翻滚着阵阵的不安。程里知晓自己主子的个性,寡情淡漠,如今后院里有哪个女人怀有他的种?不是怀不上,而是殿下压根就不想让她们怀上。可流苏肚子里的这个,那十有**是墨言的种,殿下能留手么? 对程里而言,不管殿下的初衷是为了利用流苏,还是如今真的对流苏动了情,程里都深深觉得这笔买卖划不来,很划不来!只是,程里坐在马车上沉默了,殿下能放手么?他看上的从来不曾失手,何况这次,他不仅看上,还看中了! 且洳城这样的大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流苏一路上心情都莫名的好,有人气,热闹的地方让人的心也开朗了起来。一路上的流苏喋喋不休,这个要去逛逛,那个要去看看,连途经的青楼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趣地感叹道:“怎的不是晚上路过,晚上肯定就是莺莺燕燕,别有一番风情了!话说小雷子,你去过几次?” 雷惊乾眉头一皱,道:“你不问我去过没,你竟然问我去过几次?” 流苏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风骚样,一看就知道是青楼之豪爽常客,花魁的入幕之宾!” 雷惊乾叹了一声,朝流苏那靠了靠,道了句:“你也看出来了,这一个来月我与你相敬如宾,不沾花,不惹草,守身如玉,无时不刻都在琢磨着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点补偿,我要的也不多,给哥哥我亲个小嘴儿就够了!” 流苏唯恐避之不及,这雷惊乾经常玩得的就是出其不意,这一路上,说是她有孕在身,要多加留意,这同一个借口,自己不知道给摸了多少小手。 待到雷惊乾一行人来到且洳城已经是是五天后了。当流苏走出马车,抬眼一看的时候,眼睛却给晃了一把。岂不说外观的堂皇大气,单单是那牌匾,已经让流苏颤动了一下。“王府别院!”居然是王府,雷惊乾居然是王爷! 流苏愣了愣,回头看着这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看,对着这王府指指点点,甚至乎大家路过,都很自然地低着头。所以,当流苏回望的时候,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一个少年,一个抱着一头似狗非狗的可爱的小宠物的少年!那少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避讳,直直地看向她这边,那眼睛里,流苏很奇怪,隔着这么远,她居然能够感受到亲切和善意! 流苏不禁笑笑地点点头,正要摆摆手,雷惊乾已经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了句:“进去吧,你肯定有疑问,回头我好好与你说说!” 雷惊乾没有感觉到的是,此刻一人一狼,两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他牵住流苏的那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次文我就胆颤心惊,没有墨大叔的章节我得很没有底气。 每次上来看留言,我都顶着个大锅盖,以防不幸被砸砖! 大饼的男配塑造得太失败了,下本文文我一定要好好注意这个问题!(右手握拳,坚定的表情) 徒弟来了,师傅也不远了。 偶施展轻功飘走了。 撒下一地的花花和谢谢! 87、墨言要到连城 ... 齐棠轻轻地抚摸这小血儿那柔软的毛,舒服得小血儿都半眯上了眼睛。齐棠要较流苏他们一行先来到且洳城四日。齐棠几乎每日都在这王府别院蹲点。俨然已经成为几米外那间规模颇大酒楼的贵客。原因无他,齐棠每去必点一大堆的肉菜,挑的是最贵最稀罕的。奇怪的是,每次从未见这位小贵公子动筷,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外面,只是当他走出酒楼的时候,所点的菜必定连肉汤都不剩一点。小二最近总算盯明白了,这小贵公子手里抱的小狼崽当真不知是什么异种,吃那么多肚子都不见胀。 齐棠皱了皱眉头,看着被牵进王府的师母。师母的样子和师傅画笔下的人如出一辙,依旧是那样的恬淡美丽。齐棠个性一直受墨言感染,独特立行,疏狂不羁。齐棠没有任何精心的计划,他的想法特别特别简单,看到师母,直接带走,阻拦者,杀! 可是如今齐棠犹豫了,本身的武学修为,还有在天罚观高人无数,让齐棠直觉雷惊乾还有他身边的老者,那个车夫功力均不凡。特别是雷惊乾,齐棠自问,若是正面对敌,他没有把握能够牵制住雷惊乾,更别想之前自己心中所想的,联合小血儿把他撕成碎片。 齐棠很阴郁,自己真的大意了,狂妄了。齐棠更奇怪,为什么师母会容得他牵着她的手?难道是他要挟师母,师母无奈之下只能虚以委蛇,令图脱身之计。只是看起来却又不像,师母的样子是那样的自然,也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而那雷惊乾的眼神,齐棠的眼神一暗,看起来,有几分类似师傅想念师母时候眼睛里流露的神色。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齐棠转身离去,自己还是应该好好与且洳城这边隶属天医门的医馆弟子好好商讨下。硬闯怕是不成,只能另谋计算。自己传给师傅的消息,师傅应该也收到了,且看看师傅有什么吩咐? 齐棠深知师傅的个性。但凡关乎师母的事情,师傅向来都不喜借他人之手,都希望是自己亲自去完成。这次若不是师傅伤得实在太重了,来的人绝对是师傅本人,而不是他。正因为如今他是师傅最亲近的人,所以师傅才会让他下山,暂代师傅的位置。 雷惊乾拉着流苏进了王府,轻轻地道:“莫要惊慌失措,我只是一个皇上不喜的小小的六王爷,还是最近才回归的殿下,可不值得大惊小怪!” 流苏微微一笑,道了句:“看来我倒是好运气,搭上了皇亲国戚,离飞黄腾达也就不远了!”说罢抽开手,笑吟吟地很自在地一路欣赏一路前行,甚至大逆不道地把雷惊乾甩在了后头。对于流苏来说,这几日和雷惊乾相处惯了,什么尊贵卑贱,早就抛诸脑后了。 雷惊乾心底一笑,没有谄媚没有惊讶也没有拘谨,这苏儿啊,当真是妙人儿一个!看来这几日,自己当真纵坏了她,这要真在王府里面生存,那可不妙。不过倒也无妨,他自己可以成为皇族的特例,那苏儿,自然也可以成为他王府,甚至是以后皇宫里的特例! 程里一边后头跟着,一边躬身问道:“殿下,这要把流姑娘安排到哪个院子?” 雷惊乾沉吟了一会,淡淡地道了句:“就清怡院吧,那边雅致,苏儿定会喜欢!” 程里顿了顿,还是出口道:“殿下,你这次回来,寒王妃定然也会从皇城赶回来与你团聚。这清怡院素来是王妃的最爱,安排流姑娘入住,怕多有不妥,不如?” 程里还未说完,雷惊乾已经冷冷地道:“程里,迟早都要知道的,我完全不担心狄冰的反应,我在乎的是苏儿的想法。你也我听好了,这院子里,从今日起,只要我不在,苏儿的安全就全权由你负责。如果寒狄冰足够聪明的话,她就应该知道不要轻易触怒我!” 程里心中一叹,足够聪明!殿下你比她还要聪明百倍,一旦陷入情网,不也做出了诸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寒狄冰对殿下是真心实意,这心中的魔障啊,殿下啊殿下,跟你一样,如何能够轻易说放下就放下。你当真是局中人,看不清!我虽是局外人,却偏偏道不明。 话说此刻万蛇毒窟里,墨言此刻正手持着齐棠送来的传信,只有墨年和大血儿静静地侯在他的身边。 至于流莲,却是被墨言送到了毒医门那疏导体内的毒液。毒医门见到流莲是如获至宝,能够平衡体内积蓄的如此多的毒液,这对毒医门人来说是至今为止毒体人最为成功的一例。 可墨言送她来时只说了一句就让他们希望破灭:“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把她身上的毒液都给我排出体外,半年后,我要见到一个正常的流莲!”当时毒医门上下均颇有微词,几个长老也生平次在墨言面前不要命地表示反对。 墨言当日冷哼了一声,道了句:“舍本逐末,你们自觉毒体人是施毒者的最高境界,我倒觉得,这毒医一门,如若能真入化境,那应该是百毒不侵。在一帮弱小女子身上种毒,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还自认为是无上秘技。原本以为武学功法,药理毒方,重在摸索领悟,你们折腾久了总该明白过来,哪知道这么些年了,反而愈加无可救药。” 那几名老者让墨言骂得哑口无言,老脸一白,心下腹诽道:“谁都知道你老人家天赋好,天医一门数你第一,可你老人家好歹也照顾一下我们这帮没慧根的,多少指点下,任由我们走歪道,还要等我们自行领悟。你自己神龙见不见尾,就是墨年那个奸诈的老混蛋,知道拍马屁这功夫要从小拍起,还真拍对了对象,这些年,听说那老家伙,银针刺穴已经连十二根银针了。” 这帮老头心里那个嫉妒啊,还没抱怨完,墨言的一句话,立马让他们转悲为喜,差点喜极而泣。墨言往外走着,说了一句:“等流莲恢复正常了,我自会亲自教导她,就算补偿一下你们失去了那个眼中视为毒医一门继承人的宋鸠。” 毒医门几个顶梁柱愣了一会,欢天喜地把流莲当小祖宗供着,有了你老人家这句话,以流莲的天赋,越宋鸠也指日可待,而且毒医门也可以堂堂正正,不用被天罚那么多人认为是邪门歪道的一帮毒人。 墨言俗事向来不喜处理,此举更多的是因为流苏的缘故而为流莲着想。流苏一直待流莲如同亲妹妹一般疼爱。流莲身上的毒愈加深,以后就更加不可自拔,正常女孩家的生活肯定不能享受到,如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只有把毒液疏导出体外,她才能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再者,毒医门也确实需要有人帮忙打理一下,省的一帮榆木脑袋的家伙胡思乱想,胡作非为。 回到万毒蛇窟,墨年一边候着,稍有疑惑地道了句:“主子,齐棠那小子都说了什么?” 墨言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只说了苏苏这一路的走向,到了白梅村,被黑狱山匪人劫走,后来又被一黑衣人救走,最后,”墨言沉吟了一会:“棠儿已经确定苏苏在连城被雷惊乾带去了且洳城。雷惊乾,他不把苏苏送回,难不成是要把苏苏作为和萧国谈判的筹码?” 墨言的眼光一凛,身上的长袍无风自鼓:“若是如此,那他雷惊乾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齐棠其实只说了流苏最近行走的路径,细节他半分没说,例如被抱上黑狱山,被雷惊乾抱上车,他半句没提到,反正自己会把他们狠狠惩罚一顿,何必让师傅烦闷,耽误师傅的疗伤。 墨言飘身从打坐的石头来到空地上,大血儿乖巧地紧随其后。墨言轻轻道:“我到连城走一趟,其他的,等棠儿到且洳城之后给我消息再另行定夺!” 墨年躬身道:“主子,还是我去吧,你如今也只有两个时辰的自在,还是在此好好歇歇,我代你走一趟。” 墨言摇摇头,“苏苏的事情,别人告诉我的,总不如我自己亲身过去感受实在,如不是情况未明,路途甚远,而我的伤势还不稳定,今日,我就直接去且洳城了,而不是只到连城追寻苏苏的一丝痕迹了!” 虎恶熊凶此刻也跑了进来,粗声粗气道:“大哥,俺们陪你去吧,有个照应!” 墨言瞥了他们两个一眼,“我什么时候没中用到下个山还要你们照应?大血儿陪我走一趟就可以了,你们两个,谁见了都说不出话,还是免了!” 虎恶熊凶还不罢休:“大哥,俺们给你抬轿吧,你省点力气!” 墨言头也不回,道了句:“放心,六翼金蝉不啃咬的时候把你们两个打趴下的力气我还是有的!”说罢已经闪身而去! 大血儿得意地嚎叫了一声,朝着虎恶熊凶摆摆尾巴,红宝石般的眼睛跟墨言一样一瞥,奔跑而去。 虎恶熊凶心里相当不舒坦,口里不满地喃喃道:“凭什么,凭什么带只狼去不带我们两个人去?” 墨年一旁挥挥袖,佯装扫了扫自己身上的灰尘,道了句:“主子这不明摆着说大血儿的形象比你们两个好太多了。我说你们好歹也学学做个像我一样有点风度礼节的人,这要是你家大嫂过段日子上山了,就你们这比禽兽还要禽兽的形象,被你们两个这么一吓,吓哭了,那你们就自求多福了!”墨年抚了抚下巴,继续意味深长地道:“上次那个什么殿下,不就是稍微吓着你们大嫂,就给主子爆了命根子,唉,悲戚啊!” 虎恶熊凶很自然地夹紧了双腿,一脸的惊恐。虽说他么的硬气功是覆盖全身上下,破功的穴位老大肯定知道,不过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一样可以凭借他的功力爆了他们两个身上任何地方。 两人互望一眼,不行,赶紧回家。话说他们老爹经常吹嘘当年自己如何凭借自己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虏获了他们老娘的芳心。这会该是向老爹学习的时候了。怎么说也要虏获大嫂的好感,这样以后说不定大哥一高兴,能给我们做两件和紫血枪一样水准的兵器,不不,差点也可以,大哥出手,定然不同凡响,那可就赚大了!还不让鲁工一脉红了眼! 一人一狼,就这样漫步在山谷里。墨言依旧一身淡青长衫。如雪的白用一支浑圆无暇的修长玉簪稍稍固定住散在耳边,带着几分清雅,几分疏狂,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墨言此刻走的俨然是流苏和雷惊乾一并落入的那个山谷。对于墨言来说,两个时辰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今天,他会重复苏苏走过的路,看看他的苏苏,都经历了什么。尽管大雪已经淹没了所有的痕迹,但是对他来说,有了大血儿的引领,走出这片山谷,也只是顷刻之间而已。 墨言走得不疾不徐,大血儿就跟在他的身后。仔细看的话,会看到这一路上留下的尽是大血儿的脚印,而墨言,他的鞋子,竟然干净得不沾丝毫的雪花。那白飘扬的背影,那一袭青衫,那一只如火般红艳的血狼,如今,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连城城守的府衙外。 胡禄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刹那一看突兀,细细看去却又与天地莫名和谐的一人一狼。城守的十几名侍卫把墨言团团围住,个个眼露惊诧,墨言就好像瞬间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这里,入城的城门如今胡禄上任后,已经严明规矩了很多,但凡入城均会细细盘查。可是一人一狼这么显眼的搭配却根本没有在城门口出现过。 胡禄本来就在衙内处理公务,只是凭空一个声音如同在他耳边清晰响起:“胡禄,出来!”胡禄虽非武林高人,但见识还是有的,这样清晰的武林中所谓的千里传音,方位莫辩,让他震撼不小,立马就走出了衙门,见到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幅奇怪而又令人惊叹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乡下拜年,回来后赶紧修改上传! 最近很多亲大为不满墨大叔还未现身,苍天哪! 饼子才停了墨大叔两三章地戏份,这日子过得那个叫胆战心惊啊。 我郁闷了,糊涂了,纠结了! 我撒花说谢谢,我顶着锅盖跑了! 88、墨言提审黑狱余孽 ... 胡禄看着眼前的人,还未开口,周边的的一名将领已经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在我连城府衙门口所为何事?” 墨言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半垂的眼睑抬都没抬,却听到大血儿仰天嚎叫了一声,后腿一蹬,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弛电挚般旋转了一周,听得噔噔的声音,一声声惨叫相继响起。 胡禄只看见红色的影子飞地旋转了一圈,飞溅起片片雪花,待到红色的身影一定,除了他自己完好无缺,却看见原先包围着眼前男子的侍卫倒了一地。个个手抚着胸口,伤势虽未致命,却也是疼痛难当,胸骨是否断裂犹未可知。 胡禄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这红色的身影,俨然就是这里唯一一抹红色,那只诡异的红色的巨狼。而众人胸口的伤,自然是被这只红狼所踢到。这样匪夷所思的度,绝不逊色于绝顶的轻功。而如今这只红狼,一脚踏着一名士兵的腿,而它的血盆大口,几乎含住了这士兵的脖颈,那尖如利刃的牙齿,离皮肤只有分毫!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显露出的凶光,如同地狱的恶犬,让人打从心底泛寒。 胡禄愣了好一阵,方才回过神来,立马拱手道:“还望前辈见谅,我等连城士兵,有眼不识泰山,身为晋国边城军士,自然忠于职守,还望前辈体谅,手下留情,方才如有任何不敬之处,在下定当一力承担!”武林中强者为尊,胡禄自然以前辈称呼! 墨言微微一笑,就这一笑,如同那冬日暖阳的第一缕暖意,照融了天地一色的雪白。墨言轻轻挥挥手,大血儿似乎犹不甘心地收回了自己的利齿。慢吞吞地踱步到墨言的身边,蹭了蹭墨言的身侧,一回头,那凶神恶煞的眼睛又盯着眼前的胡禄。 胡禄只觉得眼睛一花,那十米之外的墨言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径自向衙门内走去,留下了淡淡的声音:“如若是之前的罗雄,就不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进来吧,我有些话问你,并无恶意!” 胡禄苦笑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这样叫并无恶意!如今倒下了一地的人,伤势不明。您老若是有一丁点的恶意,那这连城上下,那不就是尸横遍野,血色弥漫!这人到底是谁?自己对武林也稍有了解,怎的从未听说过身边有一头如此诡异的红狼,而又是一头白的高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何情报值得这样的人大动干戈。 墨言进了府衙,很自然就踱步走到下位的一张椅子边,悠悠然坐下,大血儿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身边。墨言对着胡禄温和地道:“坐下说话吧!” 胡禄此刻真的是郁闷到家,自家的府衙,被人反客为主,还被别人像招呼属下一样招呼他坐下,更郁闷的是偏偏却又自然得似乎本应就当如此。 这人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度和张狂,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给人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连面对皇上都未曾有过。自己甚至连开口阻止的勇气都提不起,只得郁郁地坐在了下的位置。 墨言道了句:“今日来,只想问下大人,前日剿匪黑狱山,落网之人,是否还有黑狱山的重要人物,我想问几句话!” 胡禄一听,骤然警惕起来,站起身来道了句:“前辈想要提审黑狱山之人,抑或是黑狱山与前辈有所渊源?黑狱山属朝廷重犯,胡禄绝不可能轻易将黑狱犯人交与他人!” 墨言抬眼看了看胡禄,摇摇头,轻轻道:“若是罗雄,你以为我会费这般多的口舌!胡禄,你已经浪费我颇多的时间了!”最后一句话如沉闷的钟声,哐当一声,让胡禄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胡禄只感觉墨言直视他的眼睛,那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他的眼睛骤然一疼,再一眼望去,墨言已经离开了自己原来的座位,施施然走向中间主位的太师椅,而他原来就座那张椅子,竟然已经在他内力的催使下化为粉末,风一吹,四处散落,只有胡禄才能肯定,原来那里放着一张他用上八成内力才能劈开的坚实的实心木椅。 胡禄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却听到墨言缓缓地道:“我要杀,要审,要劫,要救,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我敬重你为边城难得的好将领,才与你说了这么一番话。我的耐性也很有限,把那几个人提上来,我问问话自然把人送还给你!” 胡禄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人,心底苦笑一声。他说的是大实话,如果拿如今身为武林盟主的六殿下作为对照,那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要危险得太多太多!我们这帮城防守卫,在人家眼里那简直就是形同虚设,自己何必拿整个城防兵将的性命做赌注?胡禄拱拱手,道了句:“前辈稍等!” 胡禄转身离开,不消一会,便带来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和一名高大的刀疤脸男子。胡禄对着主位上的墨言道:“前辈,人带来了,这女的是黑统领最喜爱的小妾,而这男的,原来也是他们几个头的左右手。其他的都是些小啰啰,估计也晓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 墨言点点头,眼睛往两人身上一扫,定在那个女人,也就是那天流苏被虏后见到的那个谜儿身上,道:“黑统领那日是不是虏过一个名叫流苏的女子上山?” 胡禄一听,心底咯噔一下,骤然有点担心起来。流苏,不就是六殿下当日带走的女子么?胡禄此刻的心反倒是有点七上八下的狐疑不定。 那谜儿见到身居位气度不凡的墨言,竟然本性难移,尽管被囚几日已经狼狈不已,却依旧抛了一个媚眼,腻腻地道了句:“奴家说出来,大人是不是可以放了奴家,奴家愿意好好伺候大人,奴家也只是一个被迫害的女子!” 墨言眉毛一挑。大血儿竟然从主位飞身而下,那如火焰般得尾巴一扫,只听得谜儿惨呼了一声,那脸上竟然被大血儿的尾巴生生扫出了好些道血痕,整个脸如若不小心医治,怕是要毁容了! 墨言冷冷地道:“跟我讨价还价,皇上都不够资格,你爱说不说,说不出来,那也就没有任何价值!” 只这句话一停,大血儿如同听懂人言一般,那叫人心寒的牙齿已经出现在谜儿的眼前,吓得她几欲昏阙,尖声喊道:“我说!我说,别杀我!” 旁边那高大的男子看着心悸不已,抢先出口道:“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当日我们屠了白梅村众人,那女子为了救一个小孩,扑过去要为他挡刀,被黑统领看上才被劫了来!全都是黑统领一人干的,可不关我的事!” 而胡禄,此刻的心又往下沉,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说的那句连皇上都不够资格,胡禄能感觉到这人身上那渗人的寒意,看出并非大放厥词,而是真正无视皇权的那种卑睨,到底那个女子与他有什么瓜葛,那女子不是殿下的心上人么?殿下对她的心思溢于言表,旁人如何看不明白! 谜儿躺在地上,满脸惊恐地道:“那天统领确实是带了一个女子上山,还打算宠幸她!”话音刚落,墨言骤然站起,蚀骨的冷气骤然弥漫!那谜儿欢场翻滚这些年,从墨言的反应中,哪能瞧不出这男子护犊般般怒火。不由地道:“是我救了她,是我缠着统领欢好,才让那个女子得到了半夜的安宁,最后终于被人救走!” 墨言瞧了她一眼,神色莫名,道,“继续说!” 那谜儿爬了起来,道:“我和黑统领欢好的时候,侯二就闯进来说官兵来了,开始我们都还不信,只是最后官兵里的领说话了!” 说道领,墨言自然看向胡禄!那谜儿道:“不是胡大人,是另外一个人,传言说是胡大人的上司,那人说了,白梅村抓来的名叫流苏的女子,若有任何闪失,黑狱山众人全部处以极刑!”谜儿看墨言不可置否,继续道:“黑统领他们当时就打算抓了这个女子做筹码,匆匆忙忙去了那个女子的院子。我也偷偷在后头跟着,只是去到之时,那个女子却被一个黑衣人给劫走了!黑统领他们!” 谜儿还没说完,墨言已经转头看向胡禄,淡淡地说了句:“胡大人,你接着她的话说!不用瞒着我,那说话的人正是六皇子,我清楚!” 胡禄心下一惊,这到底该如何说道?这男子看来与那女子渊源颇深,到底是兄妹之情,师徒之恩还是男女之爱。胡禄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日黑狱山传来那女子被劫走的消息后,六殿下便和程老先生一起纵马追去,后来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回来后,那女子已经被殿下救了下来安顿好!” 墨言沉吟了一会,问道:“你可曾与那女孩交谈过?” 胡禄摇摇头,道:“从未正面见过,我们只是奉命追缴黑狱山众人!但殿下对那女子绝无任何恶意,不然不会兴兵黑狱山救人!” 墨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他说的是实话。继续问道:“那她如今又去了哪?” 胡禄恭敬地道:“且洳城要要事,殿下只好连夜出,走时也带上了那名女子,至于殿下的打算,就并非我能猜测得到了!”胡禄犹豫了一会,问道:“敢问前辈,那女子是前辈的?” 墨言的眼底泛过一波深情和思念,轻轻地道了句:“我的妻子!”这一刻的 柔和让胡禄和其他两人怀疑看走了眼,这还是刚刚那个叫人打从心底恐惧的魔神般的人物么? 墨言的心里颇感挫败,胡禄没有和流苏正面交谈过,而雷惊乾在连城呆的 时间又甚短。雷惊乾明知道苏苏是他的人,煞费心机救了苏苏却依旧没有把她送回,若是为了从他这里凭借这个恩情获得好处的话,又为何不联络他,反而连夜带着苏苏离开!而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墨言只觉得似乎另有隐情,但只要知道苏苏平安了,这对他来说,才是最 最重要,最最心安的。齐棠已经到了且洳城,只要齐棠的消息确定下来了,雷惊乾要真不放人,一人不敌,那就遣多几人过去,总能把苏苏安全带回来!” 墨言缓缓从主位上走下,道了句:“罢了,大血儿,我们回去吧!” 路过那黑狱山那男子的身边,墨言眼睛一冷,骤然虚空五指曲张一抓,那男子竟然目瞪口呆,直直倒了下去。知道胡禄定眼一看,那男子已经被生生拧断了脖颈,断气身亡。 可此时墨言的人已经闪出了府衙,只留下一声冷冷地声音在屋里回旋:“你们不该屠了村,杀了人,更不该,吓着了我娘子!” 声音似乎还在回荡,而胡禄和谜儿却仍旧呆若木鸡,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这男子的神秘狠绝,简直匪夷所思。 胡禄半响才回过神来,琢磨着要赶紧修书给六殿下,告知六殿下,那女子竟然有这样一个生平仅见的棘手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墨言可以不用亲自去救流苏,但他还是会冒着重伤的危险去,大家了解滴! 还会有个小波澜,乃们不同意,乃们要“坑”了我,我,我,我也要写出来!(右手握拳,仰望蓝天) 我这弱小的小心肝,这几天,一颤一颤的。 躬身说声谢谢,我移形换位,溜! 89、丫鬟送画 ... 流苏在王府别院已经待了几天了。对流苏来说,她向来是一个容易适应各种环境的人。雷惊乾分给她的院子让流苏很满意,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很诧异中的满意! 这是一处相当雅致宽敞的院子,与雷惊乾的景炎院只有一墙之隔。但两个院子却各具特色。流苏很喜欢自己这个院子的淡雅,素洁,古朴。走在那别致的石板路上,感受习习的凉风,错落有致的假山,天然大石砌成的小桥。还有那由几个大大小小泉眼注入的清澈的小湖。那随着碧波欢畅嬉戏的鱼儿,给这院子增添了让流苏欢喜的勃勃生机! 流苏这几日虽然大大方方地享受着雷惊乾为她提供的这份常人所不能享受到的舒适和自由,但打从心底,却依旧忐忑。她与雷惊乾非亲非故,雷惊乾既然有所付出,那便自然也是有所索求。 他的心思她明了,他确实对她很好,身处高位,但对她却依旧温文体贴,像多年的朋友一样谈笑风生,从来不逼她做那个他一直期望她下的决定。 还有,她是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别说在这个类似于古代的空间里,就算是在现代,未婚妈妈,也本就是滋生流言蜚语的事情。别说普通的男子不愿意勾搭这样的女子,而雷惊乾是什么身份,堂堂的一国皇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他身份之尊贵,也不是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还携带不明物体的女人高攀得上的。 但是偏偏流苏没有感到丝毫的受宠若惊,反而是战战兢兢。有些时候流苏甚至有冲动向雷惊乾借上那么一些银子,看看有什么谋生的活计,走出这栋高墙大院,自己也好自食其力,不用人在屋檐下,凡事俱束缚。 抚摸着那还未见隆起的腹部,流苏的眼中柔情似水。那不仅仅是对于腹中的孩儿的宠溺。静下心来,这几日里,流苏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这腹中孩儿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反而有时候想起,总会涌起莫名的惆怅。 雷惊乾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唯美的画卷。画中的女子就坐在靠湖的藤椅上,恬淡得如同天际的闲云,目光低垂,那如玉的芊芊细手正宁静地歇放在她的小腹上。只有那双眼睛,雷惊乾心里暗叹一声,那双总是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桃花眼,每当与之对望的时候,却总是偏偏望不到底,看不进她的心里去。 这几日雷惊乾每逢三餐都会来此报道。流苏自从住进这个院子后,这院子原本安置的小厨房也开始热闹起来了。流苏的三餐都是自己亲手烹调,只是食材,便是由下人去张罗。 雷惊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自从有了身孕,流苏的饮食向来都很有规律,每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不亏待腹中的宝宝。无论雷惊乾有多忙有多少公事,每日的固定时间,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和流苏度过他难得闲暇难得宁静地时光。 他似乎,已经恋上了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种平常人家平常夫妻的闲聊唠嗑。甚至于流苏很多时候对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唱着小曲,讲着故事,雷惊乾都会在一边静静看着,听着,身心似乎都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两三次,就随着那腹中安静的宝宝一起睡了过去。对于流苏肚子里的孩子,如今,那不忍的感觉竟然愈加的强烈。 他想光明正大地拥她入怀,只是目前看来,她依旧抗拒。雷惊乾最近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或者,待到她诞下孩儿,孩子对父亲的需求,会让她改变主意。 想起今日在书房里程里的劝阻。雷惊乾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殿下,萧国已经易主了,这摆明就是墨言幕后操纵的,天罚势力,非同小可啊!还是送流姑娘回去吧,这个烫手山芋我们接手不得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博得墨言的好感,也多了一个盟友!” 雷惊乾淡淡一笑,道了句:“程里啊,这天下如今,能与我比肩的也就是天罚墨言,秀国慕容。打我置身宫闱仇杀开始,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站在这世间的巅峰,结果虽犹未可知,但这过程,却是我最最期待的!” 程里不解地问道:“殿下,争得天下也讲手段谋略,避重就轻。天罚墨言,本就是隐匿之人,这天下纷乱,于他根本无丝毫的影响。墨言如今罢黜了萧国皇室,另外扶植他人,怪也只怪萧国皇室之前对他的不敬。我们何苦要把他引出天罚,这,这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雷惊乾踱步走到书台边,轻声却又笃定无比地道:“武学造诣我确不如他,没有和天罚墨言交锋,何谈立于这世间的巅峰?天罚墨言,确实志不在天下,他的天下;” 雷惊乾沉吟了好久,方才缓缓地说了出来:“他的整个天下,就是流苏!我就与他争这个天下!” 程里愣了一会,不无挫败地道:“殿下,你糊涂了么,这有什么可争的,那流苏都怀了墨言的种了,殿下,你一向精明睿智,这事情,你怎么就是看不开,看不透啊!” “程老,你为了我娘守护了我这些年,你懂的。流苏肚子里的孩儿,我认了!”雷惊乾自嘲一笑:“我也当了晋国皇帝这么多年的便宜儿子,如今,倒是报应了!西域的人马都准备妥当了么?天下美人皆得,抑或是得天下失美人,得美人失天下,这笔买卖怎么算,我都亏不了!如果我连墨言都不敢面对,谈何走上这天下巅峰!要战,就要战个酣畅淋漓!” 程里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战意飙升,似乎有着不不快之意!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拱手道:“西域只等殿下的号令,金力法王已经坐镇军中,屯兵离萧国东南翼五里处!” 雷惊乾点点头:“师兄坐镇,我放心!” 回到清漪园,雷惊乾已经笑着迎了上去。流苏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这几日她都深居简出,从不问外面为何守着那么多士兵,也从不吵着要出去逛逛,她很怡然自得地过着她的小日子,所有的心思,就是好好养着那肚子里的小家伙! 看到雷惊乾,流苏倒是一如既往笑了笑:“今日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雷惊乾笑语殷殷,:“知道你这几日定是闷坏了,早点过来,你也好早点有个说话的对象。我今日就是特地过来告诉你,明日这城里倒有一个热闹的双桥节,我今日赶着把公事处理完了,明日陪你好好上街走走!如何?” 流苏笑嘻嘻地道:“自然好,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软禁我有时候还是得让我出去溜达溜达!今晚我也就不煮上你的饭了,也好养足了精神明天出去好好蹦跶蹦跶!” 笑吟吟地送走了雷惊乾,流苏走进房里,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正是那日墨言交与齐棠的画像。 流苏看着手中的画,这是今天早上平日里在她这伺候的唯一一个丫鬟筷儿偷偷递给她的,只说了三个字,双桥节,就急匆匆跑了! 当流苏缓缓打开这画的时候,犹记得自己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画中的人莫不就是她,自己脸上荡漾着那股从骨子里头渗出来的甜蜜和幸福,那茶壶泡沫儿,那袅袅轻烟飘,那半倚的身姿,那宁静的笑靥,那传神的韵味,这一切一切,让流苏的眼睛里泛着暖,心窝里泛着甜!画外的人,该是怎样的一种深情,怎样的一种心境才能将她画得如此的传情达意! 流苏的心有了刹那间的蠢蠢欲动,这是宝宝的爹为我而画的么?我的过往,这样的幸福让我都禁不住嫉妒! 这画中没有题字,流苏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筷儿把画送到她手里究竟为何?只是在这画中的小小的右下角,画了一小团的红色。流苏仔细一看,努力地想了想,居然是进府那时自己转头看到,有个少年抱着的那只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小狼。 双桥节,是双桥节的约定么?而这只狼,是不是会带我回到过往的故事里?那少年,与自己又有怎样的关联?就算刚刚雷惊乾不提起,自己也会找个理由溜出去看一看。如今的自己,只想好好为自己活着! 流苏此刻的心,既期待挖掘过往,却又忐忑过往的一切不真正属于她!鸠占鹊巢,自己,能否心安理得承载这具身体的过往恩爱情思。流苏却从没有想过,原本,这一切就是真真正正只属于她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有点传说中的卡文,想了又想,写了又写,改了又改,感觉不甚良好。 墨大叔和流苏就要见面,但个别人物也要登场。 撒花,谢谢你们! 没有墨大叔的章节,我也做好了准备,挺着我这小身板,站直了,迎接板砖! 90、小血儿卖艺 ... 此刻且洳城里最大的医馆药店里,齐棠正坐在里屋的主位上,下手坐着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其旁边站着一个看着精灵聪明的小伙计。 齐棠清亮的声音缓缓道:“崔掌柜,如今这且洳城,以我们的人手,如果强攻,有多少成把握?” 那崔掌柜摇摇头:“小少爷,根本是以卵击石。雷惊乾不是普通的皇家子弟,尽管他已经是六皇子的事实众所周知,但他武林盟主的位子却依旧稳如泰山!此人,有着很深的武林人脉,不可小觑。在他的这个王府别院里,普通士兵只是摆摆门面,真正的护院力量还是他培植的武林人士。如若我们贸然打草惊蛇,只怕陷夫人于危境之中。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齐棠站了起来,缓缓地踱步,颇为抑郁地道:“硬闯不行,那只能寻得机会在师母外出的时候把人劫走,只是,这机会,不是比硬闯更加不靠谱么?” 崔掌柜看了看旁边的小伙计,道了句:“小立,把你知道都跟小少爷说说!” 那小立赶忙点点头,拱手恭敬地对齐棠道:“小少爷,夫人目前在王府里似乎并无丝毫的危险。反之,那六殿下对夫人颇为用心,夫人住的是王府里最好的清怡院,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听说那六皇子殿下每日均会到清怡院与夫人一起用餐。两人谈笑风生,倒像是多年老友一样!” 齐棠眉毛一挑,颇感兴趣的问道:“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能说得如此笃定?” 那小伙计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子就在王府里面当丫鬟,人聪明伶俐。这些日子,就是她被挑上每天到夫人的院子里打扫收拾。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与我说的!甚至,甚至,”那小伙计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齐棠道:“但说无妨!” 那小伙计看了崔掌柜一眼,低着头,呐呐地道:“王府里面都传言,这清怡院本来就是正王妃寒狄冰的院子,如今却让与夫人住,这本就值得琢磨。而且,而且据说六皇子对夫人似乎颇为用心,王府里都说,夫人成为王妃的日子不远了!” 齐棠眼光一凛,冷声喝道:“简直放肆!居然敢如此污蔑我师母的名声,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王府给铲平了!” 那崔掌柜急忙道:“小少爷莫要生气。对我们来说,这其实也是好消息,起码知道夫人现在安全无虞。夫人不出王府,自然是不想六皇子起疑。但是,以目前我们了解到的六皇子对夫人的态度,估计夫人如果要求出门一次,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夫人出得王府,我们自然可以亲近夫人,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齐棠点点头,道了句:“是我鲁莽了,师傅交代的事情我竟然拖了这般久,真的是愧对师傅!只是,要让师母出门,总得有让她出门的想法才成!只有让她知道我们已在外头接应,才能让她安心走出王府啊!” 那崔掌柜附和道:“没错。明日这城里有个盛大的双桥节,届时灯会杂耍,吟诗作对,猜谜舞狮,应有尽有,这可是夫人出行的好借口。相信就目前六皇子对夫人的态度,自然不会拒绝!” 齐棠轻笑了一声,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了那张画像,郑重地递给那个小伙计,道:“让你妹子把这画像悄悄交给夫人,顺便跟夫人提及双桥节,相信师母看到画像,自然明白我们的用意!一切,就有劳你了!” 那小伙计小心翼翼接过画像,躬身道:“小的知道,小的这就去办!”说完行了礼,转身而去。 崔掌柜看着齐棠,问了句:“小少爷打算如何掩人耳目接近夫人?” 小齐棠看着在桌上睡得香甜得直打呼噜的小血儿,诡异地笑了一下,道了句:“师傅说过,师母看到小血儿,定然是会喜欢的!明日里,自然是小血儿出马了!” 次日清晨,流苏早早就起床梳洗,穿了套素净的浅紫色的衣衫,依旧插上她的紫玉簪,细心地把这画像放入怀中。流苏的心情莫名地雀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多日足不出户的阴郁终于可以缓解,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了解自己过去的激动,流苏只感觉今日里的心情莫名地轻松了起来。 吃了早点,一如既往地坐在湖边的藤椅下等雷惊乾。流苏没想到雷惊乾没等到,倒等来了于三娘。流苏与她也见过几面,知道这于三娘夫妇是在雷惊乾的手底下做事。夫妇两个据说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 于三娘见到流苏,不由地笑着迎上来道:“流姑娘,我们走吧,这会外头都已经热闹起来了。公子他恰好有事出去,先遣我陪你到外头走走,他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今日里就咱们两个女人,也可以说些体己话。” 流苏不禁笑着迎了上去,道:“那更好,有了三娘陪我,这趟出门,我可就自在多了!”说罢挽着三娘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院子。 于三娘是刚刚接到消息,六殿下有急事出门,特地叫来心腹交代她好好陪着流苏。手下的几个暗卫此刻也候在了门外。于三娘和夫君一直都是雷惊乾的左右手,等闲的事情向来轮不到他们去做。像如今这样陪着流苏逛街的闲杂事,于三娘接到任务的时候还愣了会。传信来的心腹在于三娘身边低语了一声:“殿下说了,寒王妃是晋国的妃,流姑娘才是西域的后。” 于三娘心中一动,骤然明了。六殿下的身世她清楚。西域才是殿下的根,自然,流姑娘才是殿下认定的人。难怪,要特意吩咐她陪同流苏出门。 还未走出王府大院,流苏就留意到了还有几个穿着老百姓衣衫的男子候在那里。于三娘沉着脸,点点头。那几个人随着流苏她们出府后就常人一样走进了人群里自动隐身了! 这日头才刚上来,且洳城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各式各样的杂耍已经开始上演。流苏一路上欢喜得很,一来确实对这一路上看到各式各样的把式兴致盎然,二来,流苏一直注意表现得自然点,她今日可是与人约定而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却不敢表露得过于急切,怕引起于三娘的怀疑。 流苏正和于三娘在一旁看着老师傅捏小泥人儿,突然沿街跑过来几个少年,嚷嚷着道:“快走,听说那小摊有一头好生奇怪的小狼崽,全身血红,连眼睛都是红色的,会的东西可多了。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其中的一名嚷嚷的少年正是那日崔掌柜旁边的小伙计! 流苏一听,眼睛一亮,眼前立刻浮现出画里那只可爱的红色的小狼。心想估摸着寻找自己的人是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她过去,不由得笑着对于三娘道:“三娘,听他们说得那么热闹,我们也过去瞧上一瞧!如何?” 于三娘笑着道:“只要妹子喜欢,就尽管过去看下!”于三娘心下倒是欢喜,如果流苏这样漫无目地闲逛,那保护的难度就增加了。流苏乐意去个固定的地方看个热闹也好,完了把她带上茶楼吃个饭,也就是时候安全无虞回到王府了。 流苏向着前面不足五十米的人群走去,于三娘紧紧跟在旁边。前面的小摊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吆喝声不断。流苏苦笑了一声,正想着往前挤进去。 于三娘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流苏有点意外,却看到几个男子已经走了过来,分成两边朝前挤了进去。而于三娘也牵着流苏的手朝顺着他们挤出的小通道向前走去,很自然地就到了最里的一层。 卖艺者是谁?小齐棠是也!当然,小齐棠还不是主角,这主角儿是小血儿!小血儿如今是有多郁闷就多郁闷。堂堂的血狼王的后裔居然混到江湖卖艺玩杂耍,更可气的是还要给这帮自己有时候拿来打打牙祭的直走动物拿打趣玩赏! 可是没有办法,齐棠说了全靠它把师母吸引过来,最后还要把它留在师母的身边传信。 墨言的名字一抬出来,小血儿今天就只能豁出去,卖艺引母!可小血儿委实提不起精神,直立行走,转圈,跳火圈,众人看得欢欣鼓舞,却谁也没有看到那只小狼眼中的凶光,还有那呲牙咧嘴的愤怒表情。 小血儿完成了一组简单地动作,正趴着状似休息,鼻音哼了一声,旁边那几只还在站台的猴子骚动了起来,直觉的危险让它们也感觉不安。忽然间,小血儿小小的身子挺了起来,那红宝石般得眼睛灼灼生辉,往齐棠那看了一下,立马转身。它嗅到了紫玉簪的气息! 小血儿反应过来了,齐棠自然也看到了,看到了那已经挤进人群中的师母! 流苏一走到前面就情不自禁被这只红色的小狼崽吸引了,自然也看到了旁边那个穿着粗布衣衫,对她和善一笑的少年! 小血儿此时的精神抖擞了!此刻不表现更待何时! 小血儿直接跃起身子,半空中三周半落地,刚刚点燃的五道火圈,小血儿的身子如同离弦的箭,直接穿梭而去!引得周围的人阵阵的掌声叫好。 可明显小血儿意不在此!小血儿的身子穿过火圈后并没有落地,直接朝流苏的方向飞腾而去。于三娘皱皱眉头,就要一掌把小血儿拂开。哪知道流苏却以为小血儿控制不住下落的小身子,一把走到于三娘的身前,把小血儿紧紧地接入了自己的怀中! 小血儿清脆满足地嚎了几声,似乎欢欣得很,直接趴在流苏的身上,那红色的小舌头直接就在流苏的脸上舔了舔,惹得流苏也不禁轻笑起来! 齐棠身边的一个穿着褴褛的年迈老者早已经招呼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几只猴子开始做些其他的杂活。而齐棠,则走到了流苏的身边。 看着和小血儿嬉戏的流苏,齐棠不禁再一次感叹师傅的神机妙算。大血儿跟着师傅,小血儿随着师母,这倒是有趣! 看着流苏身边的于三娘和另外几名伪装了的男子。齐棠也不敢鲁莽行事。一手抚了抚小血儿的小脑袋,和气地道:“这小狼看起来和姐姐很有缘分,平日里生人勿近,如今倒是窝在姐姐的身上不肯下来!” 于三娘眼露审视之意看着齐棠,只是半晌也没看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并不是说于三娘功力不足,而是墨言一直以普通大夫的身份到处游历,尽管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但本身也有一套绝妙的收敛功力的方法。齐棠得他真传,自然也熟悉这门功法。所以于三娘看不透齐棠,只觉得就是一个还算规矩伶俐的普通孩子。至于这只狼,虽然确实怪异,只是这千奇百怪的事情本就存在,再加上这狼崽就跟只猫儿一样大,自然也想象不到它的恐怖之处! 流苏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齐棠,道了句,“这小狼崽确实好生可爱!” 齐棠也跟着一笑,道:“姐姐要是喜欢!”齐棠作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害羞地道:“姐姐要是喜欢,不若买下来,只要三两银子就足够,够我们爷孙两过几天不那么奔波的日子!”齐棠越说越小声。 流苏看着眼前那如普通人家孝顺乖巧孩子的齐棠,还有一边在那指挥着猴儿杂耍的老头,虽然不知道齐棠此举何意,是真是假,打从心底倒是真心喜欢这只小狼崽,不由地正要开口应好。此刻,人群里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小狼崽,我买下了,十两银子!”一个清脆又显得跋扈的女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2月11日:我码了一章,不敢上传,照着提纲写,墨大叔出来就是这两三章的事情。我纠结,想上传,怕大家群而攻之,不上传,那就得积累到墨老大出现的那会!摘下一朵花,数着花瓣,上传,不上传,上床,不上床…… 我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上传了,只有当齐棠了解了流苏的情况,才能让墨言为之……你懂得。 为了补偿墨大叔,饼子在努力观摩如何吃肉吃得更有滋味。 乃们砸吧,垂下双臂,我晃悠晃悠,继续码字。 叩谢! 91、知悉真相 ... 那女音刚落,流苏几人已经随着话音看了过去。却见到两个女子笑吟吟走进了人群里,旁边还有两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殷勤地为她们开路。 一位是中年美妇,端的是雍容华贵,相貌甚美,只是那眼光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寒意。这妇人的身边是一个十**岁的年轻女孩,身穿浅绿衫裙,眉目清雅,容貌也算上等,只是这刁蛮之气倒是让她倒失了几分可爱! 这两人才刚挤进人群,便见到了一脸笑意抱着小血儿的流苏。两人同时大惊失色!那年轻的女子更是捂住了小嘴,指着流苏,声音微颤地道了句:“流苏,怎么是你?” 那中年美妇扯了扯这女子的衣服,打了一个眼色,客气地笑道:“原来是流姑娘,倒是我们失礼了,还望流姑娘切莫介意。”说罢眼睛不由地看向流苏的周围,又吃了一惊,怎么是于三娘,那个,,那个魔神墨言怎的没有跟在他这捧着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的宝贝身边! 流苏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想到倒是遇见故人了。两位是?”流苏的话语中稍带着疑问。如果流苏还有过往的记忆的话,自然知道对面站着的,就是和她有过过节的,她特别不待见的寒兰霞和倪海仪母女! 他们二人这次是先到且洳城等候寒狄冰,这且洳城里,也有着双剑堂的产业。如今双剑堂和雷惊乾连成一气,于三娘自然也是熟识!这倪海仪原来在外面瞄到了小血儿一眼,女孩子家自然喜爱这样娇小可爱的小动物,不由地在齐棠的话音刚落之时就出口要买下小血儿,不由分说拉着一向惯着自己的娘亲赶紧走进了里圈。 可刚抬眼一看,竟然是流苏,一时间两人都傻了!流苏怎么会在且洳城!墨言对流苏的疼爱,当日有参加证武大会之人都亲眼目睹了。寒兰霞这会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之前她高姿态向流苏提亲的事情,还有寒冰宫重伤了流苏的行径,墨言后来都没有追究!今时不同往日,得罪了流苏那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送。早知道是这样难缠的主,刚刚就该掉头离开此地为妙了! 可倪海仪却是听到流苏问她:两位是?倪海仪一脸的疑惑,问道:“我们是谁?这才多久,你就忘了?”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这流苏如今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就是没事说着玩,耍着她们两个,反正现在她是爱耍耍谁,哪个敢跟她叫板!这倪海仪平日里就是这样多事的主,如今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三娘看到寒兰霞二人也暗叫不妙,这两个本就是难缠的主。轻轻拍了拍流苏的手臂,于三娘笑着道了句:“没事,却是旧识,我与他们说说就回来!”说罢走到倪海仪和寒兰霞的身边。 流苏也不在意,于三娘能够帮着解释最好,也省的自己尴尬。自己倒又低头开始和小血儿嬉戏。 齐棠看着心底对二人之间的对话也颇为疑惑。运足了功力,齐棠仔细听于三娘到底说了什么!虽然旁边人声鼎沸,以齐棠的功力,却还是清晰地听到于三娘说:“你们也少说两句,这流苏前些日子不知道生了什么变故,被主子救了回来,只是已经记忆全失了。除了自个的名字,谁也认不得!如今就住在主子的府上。” 齐棠只感觉心底冒出了一股股的寒气。脑子里回旋的就是那四个字:记忆全失!齐棠此刻的心里真正乱了。碰巧流苏却开口问了句:“这小狼儿可有名字?” 齐棠并未听见流苏的问话,正好转过头来,想要轻轻问句:“墨言,你可曾记得墨言!” 殊不知齐棠心底震撼,那句子还没说完整,只道了墨言二字,却听到流苏清亮一笑,道:“墨言,居然叫墨言,这小狼崽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墨言二字一出!还在窃窃私语的于三娘三人同时一震!墨言这两个字对江湖来说已然如同魔咒一般的忌讳,听到者不若恭敬有加,便是胆战心惊! 而齐棠却涌出了一股苦涩,从流苏那皎洁如星的眼睛里,他能清楚地看出师母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做作,她真的忘了,忘记了过往的诸多故事!如若她还是原来的师母,那墨言这二字,一定是她心中最为深刻的痕迹,她如何能不动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是为接她而来! 而于三娘三人,见到流苏竟然是称呼那只小狼崽为墨言,原有的疑虑都散开了。倪海仪更是旧态萌,冷哼了一声,道了句:“我就说,像她这样的女子还真打算飞上枝头变凤凰,肯定是让人家给抛弃了!才会搞得如今这般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齐棠听言眼睛一暗,看了倪海仪一眼,倒是把这女人给记住了!就算师母失去了记忆,也是自己的师母,那容得这样低劣的女子说三道四的!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倪海仪又是一脸的傲气,大步走过来道了句:“这小狼我要了,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带着这狼崽做什么?” 流苏一听,眉头微皱。这倒是实话,自己确实无依无靠的,眼前的人看来与过去的自己并不亲近。可此时的小血儿,却攀着流苏,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有种死活不离开的味道!” 齐棠犹豫着是否要直接掳走师母,对于如今记忆空白的她,自然也不知道谁敌谁友。如今的雷惊乾于师母,不管从何种初衷出,都算有救命之恩。难怪王府传言两人关系默契。自己这番野蛮的行径,会不会让师母心生反感! 齐棠这瞬间的举棋不定,却是错失了良机,一个慵懒的声音已经传来:“苏儿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齐棠神情一定,笑嘻嘻地道:“姐姐,这狼?” 于三娘听到雷惊乾的声音,赶紧走过来,直接掏出了碎银子放在了齐棠的手上,道了句:“行了,买下了,不要再纠缠了!” 齐棠一脸欣喜地接过银子,退了开去。雷惊乾既然到了,那事情就要缓缓了。 雷惊乾今日里是皇城加急情报。皇后一脉的余孽又在蠢蠢欲动。也正因为如此,本来欲启程过来的寒狄冰也让他劝住暂时留守皇城。 雷惊乾一来,周围的人群早看到王府侍卫的标志而四散离开。齐棠也在一边和那老者收拾着东西打算撤走。 流苏此时也没有搭理倪海仪的咄咄逼人。对她来说,像这样不可理喻的刁蛮女子你越跟她争辩她越嚣张得意。反正雷惊乾也来了,承了一个人情是人情,承多一个人情也算在老账上,由他来摆平,那是再好不过了! 雷惊乾此刻已经来到了流苏身边,看到寒兰霞和倪海仪,微微一怔,便笑道:“原来堂主夫人和小姐也到了,怎的不遣个小的快马加鞭给我传信,也好让我摆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倪海仪展颜一笑,刚刚的飞扬跋扈倒是烟消云散了,脆声道:“也是刚刚才安顿下来,还琢磨着趁着双桥节看看热闹就到王府拜会姐夫呢!” 雷惊乾听到姐夫二字明显一愣,很自然地看向旁边的流苏,倒要感谢这只小家伙,如今吸引了流苏所有的注意力。见她还是若无其事和小血儿戏耍,雷惊乾才缓缓转过头来,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于三娘,才道:“相请不如偶遇,这午膳时间也到了,我们不如就一起吃顿便饭可好?” 于三娘倒是接收到了雷惊乾眼光里的薄责。心下叹了口气,暗道这母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口无遮拦,自大自私! 雷惊乾却在流苏身边柔声道:“苏儿是要随我们一起还是随三娘回去?” 流苏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雷惊乾洒然一笑,道了句:“这样就约在启明楼,三娘你陪着堂主夫人和小姐先行一步,我把苏儿送回家再赶过去!” 流苏一听,不由的低声不满地道:“不是说好三娘送我回去的么,怎的又换成你了!” 雷惊乾眨眨眼,道了句:“我可是专程为陪你而来,护花使者,自是要护送到家!走吧,回头就让三娘应酬她们就是了,你还真当我要折回陪这两个女人,她们两个,还真没有你养眼!” 咔嚓一声,齐棠正搬着的一张小板凳折断了。那老者眼睛一抬,赶紧接过手,直接放入了箱子里。却见齐棠脸色黑如涂炭! 齐棠能不郁闷么?这雷惊乾说的话,字字句句,那样轻佻,明摆着就是和师母**。齐棠心里猛地一惊,师母已经没有记忆了,放眼天下,这雷惊乾确实是难得的男子啊,师母,可千万得守住本心哪!师傅的千般磨难,可都是为此深情无悔渡劫,切莫让师傅黯然神伤啊! 流苏笑了笑,雷惊乾这打情骂俏的话流苏向来都不与回应,就当是个笑话听了,从不当真。点点头,笑着道了句:“也好,今天收获可大着,我家这墨言,可逗趣了!” 雷惊乾闻言一震,转头看看流苏怀中的小狼崽,却听到流苏笑道:“奇怪吧,这小狼崽居然有这般好听的名字!”雷惊乾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看向原来齐棠卖艺的地方,齐棠一行却早已经消失了! 雷惊乾轻声一笑:“确实,墨言,哈哈,这名字着实好!这小狼,也着实特别啊!”说罢想去牵牵小血儿的小脚,那小血儿竟然看都不看,整个小脸埋在流苏的胸前。呜呜低鸣了几声! 雷惊乾也不在意,摆手示退手下,和流苏并肩朝前走,不时地体贴得为流苏挡着拥挤的人群,还不时地驻步指着新鲜的玩意与流苏亲切交谈。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入了寒兰霞的眼里。于三娘干笑了一声,道了句:“主子此番举动,你们莫要多想了。主子自有他的打算!” 寒兰霞是过来人,夫君倪海复那敷衍的眼神,对她来说是这一生一世刻骨铭心的痛。可雷惊乾的眼神,调笑外露,那眼底的宠爱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这绝不是敷衍的表情! 寒兰霞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狐媚子果然就是狐媚子,能勾引上蓑衣人的女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如今,连雷惊乾也快泥足深陷!冰儿,要赶紧传信给冰儿,免得她还傻傻地替自家的男人坐镇皇城,而自家的男人却在此与其他女子勾勾搭搭! 除了如今那记忆一片空白的流苏,几人均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和算计各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晚上晋江的作者后台老是登6不上。 92章就是墨言知悉真相的一章,93章是墨言吃肉的一章。 这文预计在3月15日前结束。 很感谢一直陪伴此文的诸位看官,让你们失望之处请多多包涵! 92、墨言的决定 ... 依旧是那个房间,齐棠一脸萧索的站在窗边,那崔掌柜就候在一旁! 还是崔掌柜先开了口:“少爷,夫人已经失忆,这事情可就棘手了!如今夫人可是认为与我们非亲非故啊,反而是雷惊乾,对夫人施恩在前,厚待在后,这?” 齐棠此刻面无表情,只吹响了一声奇怪的哨声。一只相当嚣猛的飞鹰已经停在了窗沿边!齐棠随手给这飞鹰喂了一颗药丸,把已经写好的纸叠好系在飞鹰的爪上。再一声口哨声,那飞鹰已经腾空而起,飞旋而去! 齐棠方才缓缓回身,道:“事已至此,师傅应该知道!我们原来所有的想法,做法都因为师母的失忆而全盘皆废。飞鹰传信,一日即到,一切由师傅定夺!” 崔掌柜点点头,附和道:“确实是棘手啊,那雷惊乾对夫人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是何居心!夫人不知道于他是否心存好感!天下才俊,这雷惊乾当属其中之佼佼者,真怕夫人!” 齐棠已经果断打断了崔掌柜的话:“我相信纵然失忆,师母与师傅的感情又如何是那么容易就抹去的。师母心里一定还有师傅的痕迹,不然,都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今日看来,师母对那雷惊乾的示好并不是那般的心动!” 崔掌柜直点头,拱手道:“是小的失言了,小的逾矩了!正当如此!” 齐棠沉吟了一会,又道:“崔老,这倪海仪与寒兰霞又是何人?对师母怎的如此不敬?” 崔掌柜笑着道:“说起来,这两人和夫人倒真的是有仇无恩,少爷请坐,待我慢慢向您道来!” 此刻王府里,流苏坐在床上,雷惊乾真的一路陪着流苏回来,没有折返回去陪寒兰霞母女。雷惊乾就像是个完美体贴的情人一样,无微不至地对流苏照顾有加!奇怪的是每次雷惊乾有意无意的亲近都让小血儿的小脚丫,大嘴巴给挡住了!小血儿缠着她紧,那呲牙咧嘴的摸样每次都惹得流苏哈哈大笑! 梳洗后一身清爽的流苏悠闲地抱着小血儿,以前听闻有了身孕的女子不宜接触小宠物,但对这小血儿,流苏还当真拒绝不了。只是令流苏郁闷的是,每次喊它墨言,总会看到小血儿神经质地抖了一下,似乎颇为不喜这个名字。 坐在床上与小血儿那对晶莹的眼睛对望着,出其不意地,小血儿竟然伸长了舌头,舔了舔流苏的手心。流苏只感觉痒痒的,可定眼一望,自己的手心里居然多出了一小卷的纸条。 流苏惊诧莫名,轻轻拿起这卷小纸,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在小血儿的嘴里这么久竟然也没有丝毫的烂糊。轻轻揭开纸团,里面娟秀地写着一行字:师母放心,不日将接你回家!齐棠留 流苏细细把纸撕碎拧成小团,心里却涌起了一个个的疑问!齐棠,便是那卖艺少年吧。这小狼,也应该是他特意为了传信送给自己的,只是这小狼儿,不得不说,真的是极具灵性的小家伙。 师母,自己是他的师母,那少年的师傅,便是自己的夫君了!夫君二字,让流苏的心里突然荡漾了一下。这般千方百计找来,两人应该是鹣蝶情深的吧,只是,他是谁,是怎样的身份?为何没有亲身而来,而是遣了自己的弟子?当初自己落难,他又在哪里? 流苏的思绪飘飞,看着床上那舒服地趴着的小血儿,轻笑了一声,道了句:“小墨言!”哪知道小血儿一听,直接翻了个身,四肢摊开,很人性化地呈现出晕倒的样子。 流苏轻轻把小血儿抱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家伙,倒是机灵,这名字挺好的啊,怎的每次叫你就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看你这般的有灵性,真希望你能陪我说说话,好歹告诉我,我的那个未曾见面的夫君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小血儿那红宝石般得眼睛咕噜噜直转,心里哀号着:“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我第一句要叫嚷的就是切莫再叫我墨言了,我宁愿被叫个小畜生都不愿意叫这个你说的这么好听的名字!臭齐棠烂齐棠,叫我卖艺,说话也不说完整,给我摊上这档子的事情!要是,要是主子来了,夫人抱着我这么一叫,我还活不活,还活不活得了啊!” 当然,流苏不可能听到小血儿心里的嚎叫!轻轻拥着小血儿,道了句:“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现在好好活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烦了,可不能让我的小宝宝感觉到我这般郁闷得心情!” 此刻的王府书房里,雷惊乾正一脸的严肃追问于三娘:“你当时就没看出那卖艺的档子有什么奇怪之处?” 于三娘沉声答道:“回殿下,确实不觉得奇怪,若说最奇怪的,无非就是那只红色的小狼儿了!那少年确实乖巧伶俐,但肯定是普通人一个,身上并无任何内力的迹象。我的功力殿下自然也清楚,除非,”于三娘沉吟了一会,略带怀疑地道:“除非,他的功力比我还高,而且还习得一门收敛功力的法门!但,瞧那少年,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如何可能?” 雷惊乾冷哼了一声,道了句:“如果牵扯上蓑衣人,那就有可能了!” 于三娘骤然一惊,猛地抬头,道:“殿下怀疑是来自天罚之人?” 雷惊乾转身走回书桌边坐下,并不答话,冷肃地对程里说:“程里,明日一早,便送苏儿到东郊燕子林别庄,且洳城所有高手,全部暗中布守在山庄四周。萧国的潜伏已经来信,萧雪语和萧雪莲已经被控制在牢中,这条消息,也早已经不是什么机密,最最重要的是的消息是”雷惊乾停顿了一会,沉声道了句:“墨言受伤了,伤势很重,而且极不稳定。” 程里一惊,随即冷静下来,道:“如此便解释了为什么墨言这么久声讯全无,隐居在天罚山,没有亲自寻回心上人!”程里一说心上人,不由心里一震,感觉不该这样说,看着雷惊乾面无异色,方才放下心来!” 雷惊乾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今日原本是打算把流苏劫走,奈何中间寒兰霞母女碰巧引了一个小风波。我敢肯定,他们定是今日才知晓苏儿失忆的消息。墨言”雷惊乾突然笑了起来:“苏儿竟然称呼那只小狼为墨言,那少年估计会因为这个称呼而大惊失色,原来的计划也不得不暂缓。” 雷惊乾停顿了一下,缓缓地道:“苏儿失忆了,墨言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心痛,以他的性格,这回一定是会亲自下山。这一次,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天罚墨言,到底伤得多重!” 程里不无担心的道:“殿下,天罚会不会来的人颇多,若是如此,我们,” 程里还未说完,雷惊乾已经摇摇头道:“天罚自有天罚的祖规,天下乱,流寇起,人间祸,天罚出!以墨言的个性,他的女人,”雷惊乾展颜一笑:“单刀赴会的可能性比较大!就按我的吩咐安排下去吧!” 回头看了看于三娘,道了句:“看好寒兰霞那母女,省的关键时候给我添乱!” 程里和于三娘各应了声是,转身离去。 雷惊乾缓缓走出书房,看着流苏那依旧有点亮着一盏小灯的院子,眼神逐渐地坚定狠绝起来。 天罚墨言,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生还的机会有多大!对付六翼金蝉,如果我对你的功力估计没有错误,你如今能够持续维系正常的时间约莫一个半时辰,就看你能不能在我的天罗地网下撑下去! 在此之前,其实寒狄冰早秘密传信过来,寒珍月上了天罚山。更重要的是,如今情场失意的寒珍月不经意也在给寒冰宫的密函中透露了,墨言之伤,乃六翼金蝉。 这样阴邪的上古异物,对于涉猎极广的雷惊乾,对其厉害之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次,他才决定保握时机,无情绞杀! 此刻的墨言却并不在万毒蛇窟里。天罚西侧的天极峰上,原本的落雨湖已经遍结成冰。此时,落雨湖上却有着一个翩飞的身影,如同一团淡青色的云雾,凌空翻滚,瞬间的飞旋转,只见得那迷蒙的淡青色急攀升,如同积势至极的龙卷风,骤然升腾而起。带起的片片冰屑,洋洋洒洒,晶莹剔透的落樱点点,即使无那旭日东升的暖阳,依旧炫目得让人着迷。 那淡青色的雾气渐渐消散,已经离地十几米处地空中才显出那样一个在这苍茫天地中略显萧索的身影。悬空而立,脸上无丝毫的表情,那凄绝的白沾上了点点冰屑化水,清梦无华的天地一色衬托这那双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瞳更加的讳莫如深,还有那背后手持的紫黑长枪更加的厉绝霸道! 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就此停顿! 就在那最后一片削起的冰屑缓缓下坠,一瞬间没入冰面之时,墨言的长枪骤然在那冰屑融入冰面之刻挥轮而出! 迅疾如雨,暴虐如雷。天下招式,唯快不破。 此刻的紫血枪,已然如枪中有灵,随着墨言那坚硬如铁的双臂挥舞下,上挑下刺,横斩纵劈,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银白之,紫黑之枪,那疾疾的山风,如若高手在场,定能现那山风竟然随着墨言的枪势而走,这世间,或许只有天罚墨言,方知道武道巅峰,便是以天地之气为原力,牵一而动百。区区凡人之力,无论你功力有多高深,对于这源源不断,周而复始的天地之气来说,俨然如同蚂蚁撼大树,尽是无用之功! 墨言长啸一声,整个身子凌空而起,紫血枪随之嗡嗡作鸣,一道华丽的紫黑之影绵延一周。 那一瞬间,枪影一闪而没,只有人悬空而定,除了山风徐徐而过,落雨湖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唯美。 墨言的身子缓缓下落,只那脚尖轻轻一点,借力而起,跃上湖岸之时,落雨湖方圆十米内的一块平滑如镜的冰,瞬间,以墨言落脚之地为圆心,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只听得咔嚓一声,冰裂,冰沉,冰没! 墨言的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那身上淡青色的衣衫也已然湿了,粘住了身子,隐隐现出墨言那伟岸挺拔的身体。墨言似乎已经力竭,脸色微红,气息也开始紊乱。 以枪撑地而立,墨言双眼紧闭,六翼金蝉又开始啃咬了。以往的啃咬墨言可以运足功力抵抗,这样,这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可以稍稍减弱。 但这样一来,恢复的度实在是太慢了,为了加自己疗伤的度,如今墨言是兵行险着,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从幼时开始的负重爬山,哪一次不是远远越极限,哪一次不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无力为继,但也只有这样近乎自虐的锻筋炼骨,才使得自己的身体愈加强悍,功力愈加的充盈!而如今,墨言用的正是这样的方法,在功力枯竭之时,单纯凭借自己的肉/体力量和意志力与六翼金蝉对抗。 没有了功力护体,如今的啃咬那是一种世人无法想象的酷刑。咬着牙承受下来,直到恢复正常的时辰,墨言都会在此舞枪,调动天地元力,慢慢修复自己的伤势,直到力竭之时,便又是金蝉啃咬之刻! 残忍极端的周而复始,循环不休,但墨言却甘之如饴!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所争取到得时间越来越多,从三个月两个时辰道如今仅半个月竟然已经达到了三个时辰,这样的进让墨言欣喜若狂! 墨言吹响了一声口哨,一只全身通黑的马长啼而至,在这雪地里竟然度不减!墨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马,向万毒蛇窟奔去。 当墨言又盘腿坐在石头之时,本欲闭上眼睛专心致志与金蝉对弈的他却骤然站起来,睁开双眼望着远方,似乎若有所感! 只一刻间,一只飞鹰呼啸而至,落入地面时竟然已经倒地身亡。墨言微皱眉头道了句:“棠儿竟然用培元丹喂养飞鹰,为的就是让他能够毫不停歇,一日将信送到,却也力竭而亡。到底是何急事,让棠儿竟然舍得牺牲不易训导的难得迅鹰!” 一直守护在万毒蛇窟的墨年一脸惊讶,急忙从飞鹰的脚上拿下纸团,准确抛在墨言的手上。 墨言将纸摊开。墨年那一瞬间看到主子的身体竟然狠狠地晃动了一下,似乎连脚都站不稳!墨言身体所承受的莫大折磨和压力墨年都一清二楚,但这几个月来,从未有一日,主子竟然连身体也无法控制! 墨年担心地问道:“主子,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墨言缓缓回头,此时此刻,似乎六翼金蝉所带来的痛苦都不及此刻心中之悲的万一!一瞬间,这叱咤天下的天罚之主,眼睛竟然空洞了,茫然了,几欲不知所措了! 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他未曾知觉的颤抖:“师母坠崖,记忆全失,往昔一切,宛如泡影。王府藏娇,居心叵测,强攻不得,齐棠请罪!我拼却性命,只为记得吾妻流苏,现如今,忘记的不是我,竟然是她!天意弄人哪!” 墨年听闻,已经怔忡得无法言语,只哆嗦着:“这,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墨言不愧是墨言,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理智,苦笑了一声,道了句:“我的苏苏啊,还真能折腾。无妨,忘了便忘了吧,只要我还记得,那就重新再来,只要都还活着,她终究会是,也只能是我的妻!” 墨言回头看着墨年,一脸的坚定:“今天折腾完了,我明日便出到且洳城,苏苏已经忘事,雷惊乾这人我信不过,如今,他倒是占尽了先机,只希望,我家苏苏,不会被美色所迷啊!”最后一句,竟然笑了起来! 墨年一听,岂能同意:“主子,那怎么行!你如今的伤势,雷惊乾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若是他是故意引你身陷险境,无论如何,你都不 92、墨言的决定 能冒这个险!就算去,也不能是你一人,天罚虽有祖规,但是,区区几个高手,我们有的是!” 墨言摇摇头:“墨年,我有汗血天风,不消两日便能到达。伤势,我还受得住,带上一帮人去胡搅蛮缠的,说不定倒会吓着苏苏了!就算这是刀山火海,我也非去不可!就算雷惊乾算尽了我会单刀赴会,我也会如他所愿!”看着墨年一脸的不愿,墨言放缓语气道:“还有棠儿,且洳城也有接应的力量,我还不至于那样狂妄自大!” 墨言顿了顿,那清隽的脸一笑,修长的凤眼温色如泉,淡淡地道了句:“我只是去接我的爱妻回家,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了半章,墨言的这段花的时间多了点。 落雨湖的墨言舞枪大家可不能跳着看,饼子写这个花的时间最多,边写还边yy着我风华绝代的墨大叔落雨湖那如同神迹的场景。兄弟姐妹们,捧个场哈哈! 就怕,,就怕大家觉得不知所云,羞射中。 更新的问题,如今真的可能是隔日更新。请大家相信,饼子比你们更希望能日更,因为我也想尽所有的努力挽留你们,分享这段故事。 只是,有时候确实力所不及,工作,还有,透露一下,饼子也是妈妈级人物了,娃还小,嘎嘎,还要照顾宝宝,所有有时候时间真的腾不出来!但饼子很努力地保证固定的更新,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谅解! 下一章已经预告过了,哈哈,唉,说实话,很多人都说v章得有肉,想想我真的对不起大家,到现在才准备吃肉,还不知道好吃不。 所以,一定要再一次感谢大家么有肉吃还一直这么支持!你们都是好人,真的爱你们! 再一次,谢谢你们! 93、墨言夜窥爱妻 ... 世界上只有一个名字,使我这样牵肠挂肚,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头牢牢系在我心尖上,一头攥在你手中。(引用) 简简单单的这几句话,或者已经最好诠释了墨言此刻的所有心情。 第二日,墨言便那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万蛇毒窟的出口处。一支浑圆无暇的玉簪系住的那如雪的银,若是在夜晚,那便是莹莹的月华之光倾泻而下。依旧一身随意的淡青衣衫,只是着在他的身上,却尽显他的闲雅和疏狂。那双修长的凤眼,此刻却幽暗深邃,如那暮色苍茫,无人能解其中的惆怅愁肠。 墨年和虎恶熊凶已经候在一旁。墨年一脸的关切,道了句:“主子,千万保重自己,你的伤势,经不起反复了!”墨年顿了顿,似乎鼓起勇气道:“主子,如果真的痛得厉害了,还是用丹药缓解下吧,莫要一直硬扛啊!” 墨言闻言一笑,自嘲地道:“如今,我倒成了让你们放心不下的人了!”墨言朝前走了几步,声音缓缓传来:“放心,区区邪物,还不够资格让我墨言俯称臣,如果说,这世上还有比我的紫血枪更强悍的武器,那便定是我的这具身体。我的功法,你们不懂,我自会好好斟酌!” 虎恶熊凶瓮声问道:“老大,还是俺们两个陪你去吧,踢馆这种事情,应该是小的先出手,小的干不过,老的再出面。” 墨言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道了句:“你们两个,轻功太差了,我的汗血天风,两日便道且洳城,你们?”墨言挑眉看了看:“五日能够赶到,那轻功倒是有进步了!只是到那时,估计我已经接着你大嫂回到天罚了!” 看着虎恶熊凶一脸失望的样子,墨言顿了顿,道了句:“既然那么想闹事,就给你们个机会去闹闹。最近西域那边好像有点谋算了。如今惠亲王执掌萧国,是我们一手促成,便也不能袖手旁观。西域如今在三十里外屯兵,都说西域是铁血之兵,你们两个不妨就去陪他们练练手!” 虎恶熊凶听得那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地道:“大哥放心,一定搞得他鸡飞狗跳,一日,不是整日整夜都不得安宁!铁血之兵,老大,就算是铁蛋俺们也能给他踩扁了!话说大哥,你每天脚不离万蛇毒窟,那西域生的事情怎的你就知晓了!” 墨言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看墨年道:“这些日子,你也替我留意下西域那边的动静,梦天神教与我们的百年的恩怨可不是说清就清啊!”转过头对着虎恶熊凶道:“闹归闹,若是见到金力法王和斩剑妖君,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万莫力敌!” 墨言也不再言语,清啸声吹起,落雨湖出现的那匹黑马已经狂奔而至。墨言一跃上马,无需催拉缰绳,那汗血天风已经嘶鸣一声,前足一跃而起,卷起皑皑白雪,踏蹄而去! 零落的如絮儿般的冉冉而下的雪溶在墨言的身上,渗入的不是寒冷,而是那深深浅浅的苦涩。每一个絮语晨昏,绵绵不绝的思念,只为那手指轻缠的一缕青丝。 而如今,我这日夜噬骨饮血的心依旧在为你跳动不息,你的心,是否还有我残存的身影,是否还留有我轻声吟出的那亘古不变的誓言。 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你。 寒兰霞和倪海仪那日回去后便已经心生不忿。雷惊乾居然真的让于三娘随意应酬了她们二人,自己倒是陪着那个狐媚子风流快活去了。寒兰霞想想就恨得牙痒痒的,她与流苏母女二人真的是积怨颇深! 她的夫君倪海复如今仍对徐容念念不忘,情根深种。而自己女儿,无论家世才貌,哪样比不上流苏,可偏偏攀不上雷惊乾这高枝。 那流苏,慕容岭求亲在前,蓑衣人宠爱在后,如今这雷惊乾,不管是真是假,看样子也上心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母女都有这般优秀的男人为她们牵肠挂肚! 寒兰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刚刚收到消息,流苏已经被安排去了燕子林别庄。看来雷惊乾还真是用心良苦,这么早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藏娇的地方,错开了和狄冰的相遇。 自己已经传信给狄冰了。狄冰那样孤傲自赏的性格,决计容不得流苏。自己便在她赶来之前先给她送上一份厚礼。流苏,你这狐媚子既然这般喜欢勾引男人,我就如你所愿,看你这残花败柳之身,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寒兰霞的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 燕子林燕子花开遍地,整个燕子林山庄弥漫的尽是燕子花那淡淡的气息。流苏的小院子便是那能一览无遗庄外整片燕子花的蓝棋院,自然而然,流苏那个院子,燕子花的气味确实最浓郁的。 藤兰草,只有寒冰宫的用毒秘典里才记载着,燕子花的气息万莫混淆上藤兰草那淡淡的香气,一旦沾染上了,互相缭绕,几个时辰下来,便有着催情的功效。寒冰宫的独门秘药冰醉清,便是以此两种花卉为原料。 弄两盆藤兰草进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催情的药有了,男人,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如今庄里安排的侍卫,有些还是从双剑堂抽调过去了。虽然不知道雷惊乾今日的调兵遣将意在何为,但对她来说,却绝对是件好事!因为据她所知,雷惊乾这次居然一反常态,流苏院子里的人手是相当的少,而其中,便有着双剑堂的人,还是死忠她的那个,这人,便是要陪流苏共度良宵之人了。 想到这,寒兰霞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狠绝之意。 第二日的流苏便在程里的安排下进入了燕子林山庄。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流苏倒是满心欢喜。那日倪海仪说的姐夫二字她如何听不到。奇怪的是当时自己心中竟然无丝毫的遗憾醋意,反而松了一口气。在正牌王妃出现之前,离开了王府,也算是离开了是非之地的中心,以后也有借口可以避开雷惊乾。 殊不知来到燕子林山庄,她却是真真正正爱上了这个地方。漫山遍野的蓝紫色的燕子花开得是那般的灿烂,连带流苏的心情,也在此刻飞扬了起来。放下小血儿好生嬉戏了一番,流苏才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房里。 可能是到了别庄,这周围守着的人也少了,自己也相对没有了那些拘谨被窥视的感觉。流苏轻叹了一声:“这舒心的日子能过几天便过几天。寻个机会还是要找回自己的爹娘,虽说雷惊乾的庇护也很到位,但毕竟自己完全没有与他展的心思,自然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混下去。” 这一日,流苏房里送来了几盆蓝色的藤蔓,摆放在窗台处,淡淡的清香闻着清爽自然,蜿蜒的藤蔓看着也赏心悦目。只是,自那中午开始,小血儿似乎就有些焦躁,甚至于好几次打翻了这几盆藤蔓,呲牙咧嘴就要把这些藤蔓给嚼碎,却偏偏让不明所以的流苏给阻止了! 轻拍小血儿的小脑袋,流苏轻笑道:“你这小子怎的如此淘气,这般好看的藤蔓偏要糟蹋了,再闹,晚上可就不给你烤肉吃了!” 平时一提流苏亲手烹调的烤肉,再怎么野蛮的小血儿也会立马安静下来,万般讨好。可偏偏这次,小血儿似乎还不肯罢休,呜呜叫了几声,却让流苏强行抱了出去。 这月光如洗的晚上,流苏慵懒地伸了个腰,小血儿经常神出鬼没,这王府里,似乎侍卫再多,它也从未因为到处乱窜而被逮过一次,如今,却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抬头望了一下窗外,一片的静寂,唯有那仅有的几颗星星,如同她一样疲惫地眨眼。窗外送来了一阵凉风,捎来了一阵缭绕的香气。空旷的天地间那万籁俱静地寂寥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流苏的心绪,越困倦的她却感到一缕缕的骚动在自己的心间荡漾着,还有那一丝丝的温热,渐渐地,渐渐地在她身上蔓延。 此刻燕子林郊的那棵苍天大树上,正立着一个如树干一样笔直挺拔的身影。 墨言昨日便已到达且洳城。这一路上他竟丝毫未作任何的停歇,即使在那金蝉啃咬的漫漫时辰里,依旧纵马飞腾。一个晚上的调息,便是为了给今夜积蓄最好的状态。 一身紫黑长袍的墨言,交相辉印的白还是那样的张扬夺目,凝望间,这世上没有比他更优雅入画的男子了!那双如天山之水一样深邃清澈的眼睛,此刻,注视的便是前方的别庄。 这偌大的庄园里,他只为寻的一人而来,或者应该说,这偌大的世间里,他只为携手一人而来。 墨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似乎已经融入了这苍茫的天地夜色之间。这是墨言借自然之力的秘法,神念一展,便是铺天盖地的气机锁定。 墨言的眼睛猛地一睁,刹那间灼灼生辉,连那如玉的月色清华,也不及这双眸璀璨的万一。眼之所在,便是流苏那清雅的院子的方向。 血液,似乎一下子便涌到了胸口处,那刺青,灼热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股命定的牵引正蠢蠢欲动。 墨言的头微微抬起,嘴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足下一点,整个人已经飘飞而起。似乎就在空中跨步而走,然而瞬间,随着几个残影的重叠,墨言的人,如同从未在此处出现一样,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那如霜的银,留下了一霎那的莹白之光。 如同上次证武前夕一样,墨言又一次从窗外闪进了流苏的房里! 今夜的流苏朝里微微侧躺,那睡姿却是没有以前那般的调皮不规矩了!只望着那露在被子外那一小截盈白的脖颈,还有那自然洒落的缕缕青丝,墨言只感觉胸口的刺青似乎随着心跳也颤动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走近,天罚墨言,竟然屈身单膝跪了下去,手指尖缠绕的那丝丝黑,朦胧了墨言的双眼,那魂牵梦萦的熟悉,此刻心底叫嚣的便是要把这日夜念想的人儿深深揽入怀中。 墨言起身坐在了床沿,定眼看到的那一抹容颜,朝夕暮落的所有煎熬酸涩都顷刻间云消雾散。心里那刻骨铭心的深深烙印,便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潮,凝聚成一湾满足,随波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h无力,纠结之中延缓了度,昨天絮絮叨叨,打到这现已经3ooo余字,便把内容分割错开了。鞠躬! 刚看到饼子因为预告失信的事情得了负分,深感难过!饼子在这里郑重道歉。之前大家对两人相遇的期待,让饼子冲动之下做出了预告,结果写出来的字数和预计的提纲的内容有些不一致,因此章节进行了拆分!早上上传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很忐忑,所以用红字在内容简介里做了提示!对不起,是我自己预先设计出错。鞠躬! 夫君大人:你最近打字怎的鬼鬼祟祟的,遮遮挡挡,在作甚勾当? 某饼:上荤菜,h无力! 夫君大人挑眉:何不实地演练一番? 某饼回头以咆哮:滚! 其实我会写的,不就是打桩机,撞一下,撞两下,继续撞,不要停,,, 我的墨大叔,我怎么都要让你的风华绝代,多少也绽放一点在那桃花又开的时候! 对流苏来说,还有一个波澜,还有一个更大的挑战! 还请万莫弃文!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94、燕子情花开 ... 一念成狂,一梦成痴。 墨言的眼睑微垂,俯□去,揽住这三千青丝,万般柔情之化成悠悠潺潺的一句:“苏苏,我来了!” 今夜的流苏穿着素淡的粉色纱衣,皓如凝脂的脸说不出的柔媚细腻,那粉色的唇瓣微微向上弯,带着一丝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思。扇子般的长长睫毛盖住了那双墨言记忆中永远笑盈盈,柔腻腻的水眸,在睡梦中,似乎还在不安稳的轻轻颤动。 墨言那修长的手指禁不住轻轻扫过流苏的眉,顺着流苏的脸颊缓缓下滑,在流苏的双唇上摩挲,睡梦中的流苏却突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那意犹未尽地滋扰着她唇瓣的指尖。 天罚墨言的手微微一抖,只那顷刻之间,墨言便俯下了头,擒住了那犹在嬉戏的粉色舌尖,稍带怜惜的吮吸,那甜美的味道让墨言感觉多日的谨行苦修的心境瞬间崩溃。 流苏眉头一皱,那丝许的痒还有疼让她不禁退缩了。却不料如今那自小便可以如苦行僧一样过着清心寡欲修道般日子的天罚墨言,此刻却如同一个找到自己喜爱糖果的小孩,不罢不休。 墨言的唇瓣在流苏那已经微微红的粉唇上流连忘返地探求,这熟悉而优美的唇形,墨言的舌头细细描绘了一轮又一圈。本来暗沉如深井般得眼睛如今却闪烁着隐忍着地灼热。 不够,该死的不满足。 墨言的唇轻轻下移,辗转在流苏的玉颈,含住了那一方撩人的锁骨。 只是此时,墨言的动作突然一顿,接着缓缓地坐起身子。这时候居然有功力不错的不之客,借着屋内流苏常留的那盏灯,还有着那月色的光华,墨言那好看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他疏忽了,对流苏的渴求让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流苏的反常。自己如今这般的轻啄浅吻,流苏却依旧沉沉睡着。 苏苏一向浅眠,以往的一点声音的骚动总会让她睡得颇不安稳。之前在天行居,他墨言铁令如山,但凡苏苏入眠之时,天行居都须安静得落针可闻。甚至有时候他也会为了怀中的佳人睡得安稳而放弃了自小养成的清早舞枪练功的习惯。 墨言心底一动,转头凝视着流苏双颊上那一抹娇媚的红晕,那微颤的睫毛,还有那,自己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的高于常温的热气。 墨言的眼睛在屋内巡过一周,终于定在了窗台上的藤兰草。墨言那沉暗的双眼闪过一抹厉色。这庄外是漫山遍野的燕子花。藤兰草与燕子花,两种气息混淆起来,只需几个时辰,便是那绵绵不止的催情之药。 此秘方世间失传已久,如今竟然出现在苏苏的房里,到底是何人所为?墨言的心底掠过一股阴冷的杀气!差点忘了,还有寒冰宫的冰醉清。寒冰宫一直秘而不宣的**冰醉清,便是由此两种花卉为原料! 寒冰宫,竟然又是寒冰宫,三番两次对苏苏下手!这帮女人,还不消停,手段愈加的下作狠辣! 此事过后,寒冰宫,我墨言就算不让你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必将让你从此在江湖中没落!我墨言说过,龙有逆鳞,苏苏便是我的逆鳞,触之必死!一直认为寒冰宫皆是女流之辈,便也算了。如今看来,只有血染你寒冰宫镇宫之宝的千年玄冰床,方能让尔等跳梁小丑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屋外的脚步声越加的近了,纵然此人的轻功不赖,但对一里之内,蝉叫虫鸣皆入耳的墨言来说,确实是微不足道了。 那人在屋外站定了,似乎回了回头,令墨言失笑的是居然也和他一样也选择了从窗口跃入。 只是那人,却远远没有墨言这一亲佳人芳泽的运气了。这一跃而进,还未站定观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使他整个人不禁向前方飞去,在床边一跪而下。还未平息心里的惊慌失措,一抬头,整个心神便跌落进一双诡异无比的灰色的瞳孔。 此时墨言的整个气质都变了,当日在温泉边与宋鸠对峙的那双灰眸又出现了。这双灰眸,即便是天罚众人,也仅见过一次! 那便是当年墨言在万蛇毒窟待足十五日后步出蛇窟的那刻!背缠五段蛇皮,手抓玄皇蛇头,嘴角森森的笑意,而最最令人打从背脊冷的,便是那双妖魅诡异的灰眸!一旦对视,刹那间便会失魂丢魄,犹如扯线木偶般受其操控。传言中的这双眼眸,一旦出现,那便是万兽,也要跪伏称臣,因为这一抹灰色,与玄皇蛇皇那残虐暴戾的眼眸颜色一般无二! 而此刻,跪在床边的那个中年男子便是如此,一脸的呆滞,目无焦距。 墨言抿着的双唇似乎并没有张开,可声音却已经在那男子的耳边出现:“为何来此?” 那男子机械般喃喃开口,声音微不可闻:“奉命与那贱人度一夜**!” 墨言眼睛一凝,右掌凌空一挥,那男子的脸上多了深深的红印,却依旧茫然不知,跪在那里,连姿势都无丝毫变化。 墨言的声音愈加的沉闷,如那风雨欲来的阴郁低沉:“谁让你来的,目的何在?” 那男子继续答道:“寒夫人,因为盟主对她上了心,便让她人尽可夫,无颜于世!” “哪位寒夫人?名字!”墨言的声音里的隐怒已经愈加的明显! “双剑堂门主夫人,寒兰霞!” 话音刚落,那男子骤然双目一瞪,便已经轻轻倒地,七孔流血身亡!对墨言来说,没有将他千刀万剐,剉骨扬灰,斩其九族,已经是便宜他了!居然敢那般不敬称呼苏苏,还敢打如此下流无耻的主意! 寒兰霞,你定会为今日付出让你追悔莫及的代价! 转过头来,墨言的双瞳已经恢复正常,轻笑一声,在流苏的额头印上一吻,道了句:“娘子,我们回家!”为流苏披上一件外袍,轻轻抱起流苏,墨言的身影一跃而出。 冰醉清之毒,抽丝剥茧般的难缠,墨言此番前来,并无带上任何解毒的药物,只有赶回且洳城,再帮苏苏好好调理。 虽然怀抱一人,墨言的身影却丝毫不见停滞,一路飞掠,却已经到庄外这片熙熙攘攘,美轮美奂的燕子花间! 就在墨言急欲加之时,流苏却突然嘤咛了一声,有了转醒的迹象,身子,似乎因为灼热也开始扭动不安起来。 墨言暗叹一声,停在了这片枝叶若草般柔软的铺天盖地的燕子花间。 墨言抱着流苏,半蹲下去。猛然醒觉流苏已然失去了两人的记忆,心中抽丝般的一痛,对于那即将张开的灵动双眸,曾经面对当年天水论战还有那三国证武依旧云淡风轻,疏狂不羁的天罚墨言,却莫名地紧张不安起来。 迷迷糊糊中的流苏只感觉自己在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中渐渐睡去,睡梦中的自己如同搁在了火山边那般的闷热难受,一阵一阵的暖流在自己的四肢百脉中流淌,直觉好想找到一处冰冷之地缓解自己身上那恼人的火热。就在她万般渴望之时,自己突然掉入了一个清凉的湖泊,自己的身子在其中舒服地荡漾沉浮着。 睁开眼的流苏,没有呼喊,没有哭泣,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身体,是不是曾经的午夜梦回,拥着她的人,便是他!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抑或是再一次穿越了,脑子里有着些许的迷糊,有些说不出的渴望正在破壳而出,蠢蠢欲动。 眼前的男子,那披散的银白之,好像月华之光在他身上倾泻而下,没有丝毫的妖异,反而像那苍白月色,像被那哀伤的雪花渲染,给人一缕缕的感世和情伤。他的眼睛,如无底的深潭一般深邃。只是眉宇间那淡淡的落寞,让流苏的心猛然一阵心疼。 那张脸,坚定,清澈,流苏想不出,该如何描绘,方能道出这个男子那独一无二的,让人黯然失色的绝世神韵。 那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燕子花间,瞬间的对望,两颗心跳动的频率似乎同步了起来。流苏的手,在她自己还未意识到之前,便攀上了墨言的脸颊。 如同刚刚墨言对她极尽怜惜的描绘一样,流苏的双手,柔柔地抚过墨言的眉,轻轻点了点墨言的鼻尖,最终捧住了他的脸,眼睛里的迷蒙之色愈重,天真一笑,问出了一句让墨言啼笑皆非的话:“你说,你是天上的神仙么?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我好想家,好想回去!” 墨言的右手轻轻地搭上了流苏依旧放在他脸颊的左手,眼睛里尽是满满的宠溺,道了句:“夫君,自然是来接你回家的!” 墨言的手不自觉下滑过,握住了流苏的手腕。天医一门的掌门之者,这盈盈一握,瞬间一切了然! 顷刻间,墨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着而来的,是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狂喜,鼻尖里涌起一层层他天罚墨言,即使是在踽踽独行,茕茕孑立之时也从未有过的酸涩。天罚墨言,此时此刻,无语凝噎,哽咽难言! 墨言的眼睛里泛着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能揉出水来的溺爱,还有那淡淡的自责。我的苏苏,曾以为,寻到你便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欣喜,没想到,你给我的希望,远远不止如此! 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宝贝娃娃,我天罚墨言,再不是孤单一人,有妻有儿,这弥足珍贵的妻儿,便是我墨言倾尽一生的守护! 无论是今生,来世,我墨言都要揽你入怀,上穷碧落下黄泉,有你,便一定有我! 被狂喜所淹没的墨言此刻方才想起一个很大的问题。看着身下渐渐迷糊不耐的流苏,在他怀里磨着蹭着,那低低的呻吟声,让墨言无奈地想到,流苏的毒已经不可拖延了。 腹中的孩儿,万万不能受到毒侵,想到这,墨言对寒冰宫的恨意更深。唯今之计,便是由自己为苏苏导毒,墨言心下苦笑了一声,我的苏苏呵,接二连三,我们之间竟然就是由毒莫名联系在了一起。紫灵尾蛇之毒,寒冰宫之寒气之毒,还有如今的冰醉清。我能让这整个天下在我脚下瑟瑟抖,为何,为何总偏偏不能护你安全无虞。 只是墨言已经没有时间想得更多,因为此刻的流苏,半躺在这蓝紫娇艳的花间里,媚眼如丝,眉黛微羞,脸上的红潮在月光下越加的娇艳欲滴,流苏的身体热得惊人,戚戚瑟瑟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那双手,已经又一次环上了墨言的脖子,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正半泣半诉的望着墨言,似迷蒙,又清醒地嘟喃道:“夫君,你是我夫君,我的夫君可比小雷子好看多了!” 那幽兰般的沁香钻进了墨言的鼻尖,墨言一听,莫名的一股醋意涌起,低声道了句:“娘子,在为夫的怀里,就莫要再想那些不相干的无聊之人!”言罢,在流苏的眉间印上一吻,缓缓下移,在流苏的双唇上路略一停顿,如热火燎原般的吻就落在了流苏的唇上。 太久的思念,太久的分离让墨言在这个吻中已经彻底失控。 流苏只感觉那灵活而又充满渴望的舌头闯进了自己的口中,与她的纠缠追逐,那深深浅浅的吮吸,让她心里的渴望愈加的升腾,那舌尖,扫遍了她口腔的每一个位置,意犹未尽的描绘着她的双唇,再缓缓而下。 而墨言的手从上而下,隔着流苏那薄薄的衣料进行着他的摸索和探究。那酥麻的触感,让流苏不由地从喉咙里低吟了一声:“你,别!不可以!”还没说完,就跌入了一个冰凉而触感十足的怀抱,墨言已然脱下了外袍,那如豹子一般流线型的爆力十足的身体,妖异的白,在那莹玉般的圆月下如妖如魔! 一声低喃在流苏的耳边响起:“宝贝儿,莫怕,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流苏半眯着眼,她可以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挣扎,但她没有,这个男人让她沉沦,让她该死的放心,让她,只想着不顾一切,把自己所有的身心,整个交付于他! 而墨言此刻做的,自然也是让流苏入妖入魔,尽焚亦甘之如饴的事情。 覆上流苏的身子,墨言的吻依旧落在了她的双唇,带着占有性地吮吸啃咬,方才渐渐下巡。隔着衣料把那一点粉樱含住,贪婪地轻舔淡咬,而他的右手,则在胸前的另一侧轻轻揉捏,那指尖之处夹着的那可爱的颗粒,让流苏不由地躬身而起,想要紧紧贴住那清凉的皮肤。 墨言的唇濡湿了胸前的粉樱,隔着那粉色的纱衣若隐若现,微微的战栗似乎正翘盼望这他的采摘。墨言的眸色愈加的暗沉,揭开流苏的纱衣,那一片完美无瑕的如玉肌肤,在这漫山遍野的蓝紫燕子花间更加的夺人心神! 墨言的唇舍不得作丝毫的停歇,没有了那纱衣的阻隔,这带露般的一枚红缨,如同咬下的带汁的草莓,猩红而香甜,蛊惑而神秘。 流苏脸上潮红暗涌,轻轻的呼气声钻进了墨言的耳中。墨言抬起头来,握住流苏的手,舔遍了流苏的每一个指尖,望进了流苏的眼里,俯下头,在流苏的耳边轻轻地道了句:“乖,宝贝,叫我,夫君!” 流苏轻哼一声,身体的种种让她思绪飘飞。墨言轻笑了一声,顺着流苏的脖颈一路往下,性感的锁骨,那微微颤颤的胸前的双梅,舌尖在流苏那如精致玉环扣的肚脐上辗转,引来流苏阵阵不满的扭动,墨言意犹未尽,舌头一路下滑,若有若无地舔过流苏大腿内侧,半蹲起身子,一手握住抬高了流苏的脚。玲珑的脚丫因为身体的刺激,脚趾紧张地微微曲着,墨言的唇滑遍了流苏的脚趾,脚掌,眼里的暮色愈加的深沉。 跪在流苏的双腿之间,墨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抓着流苏的丰盈,不时地挑动着那上面如今战栗在月光下的含苞红梅。墨言的声音在流苏的耳边回转着: 94、燕子情花开 “我的苏苏,我是你的夫君,墨言!” 墨言骤然埋头,那强韧温热如泉的唇舌在流苏的双腿间含住了她最敏感,最脆弱的花苞! 骤然间流苏的头无力地后仰,出了一声悠长的“嗯~”!流苏可以感觉到墨言舌尖的温度,他那霸道的吮吸所带来的强烈的麻痹感,还有极致的欢愉!那灵活的舌头深深浅浅的几度探入她那桃源秘洞的幽径深处,引的是流苏一**的痉挛失控,那小巧的脚趾因为那致命的情潮弯曲了起来,流苏只感觉自己如同一扁飘在湖上的轻舟,随波荡漾,嘴里不自觉地突出了支离破碎的呜咽和呢喃。 身下那软绵绵的草叶带来的背部丝丝酥酥麻麻,让流苏的身子开始不规矩的扭动。墨言的唇一路向上回巡,迫切地将流苏的双唇含入口中,流苏仰起头,无助地勾住墨言的脖子,热烈地与他缠吻!身下的空虚让她禁不住侧身想要紧紧贴住墨言的身子。 墨言轻拥着流苏,唇瓣闪过她的耳边,道了句:“宝贝儿,为夫给你铺张花床可好!” 墨言自然是得不到如今意乱情迷的流苏的回应,抱起流苏的身子飞的一个旋转,右掌连,那肉眼几不可见的身影一停,下一刻的流苏,已然被墨言拥着,躺在了一方由燕子花铺成的地面上,而周围那一圈熙熙攘攘的燕子花,便只有那婀娜多姿的枝叶在随风摇曳。 墨言用力地将流苏箝在怀中,探求的舌头依旧在流苏的口中流连忘返,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如今,却在那□中缓慢而饱满地进出。流苏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无力地娇喘着。 墨言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着:“苏苏,别怕,把你,完完全全交给我,就如我们的过去一样,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把流苏放平在那燕子花上,蓝紫色的花色在月光下是那般的神秘晕眩,印衬着全身焕着粉红情晕的身子更加的魅入人心! 青丝如瀑,娇颜如画,雪腻酥香,巫山簇峰,嫩蕊娇香,曲径泣泪,墨言的眼神迷蒙着一层薄薄的情韵,怜惜地分开流苏的双腿,略微抬高,身下的渴望若有若无地在那花开处恣意轻薄。 深深浅浅的挑逗让流苏只感觉那阵阵空虚从心底涌起,那带着浓重鼻音的嘤咛声迤靡婉转,那堪堪一握的柳腰儿嗦嗦婆娑,无奈地弓起身子,那滑腻腻的小手儿竟然覆上了墨言的昂扬,跃跃欲试地揣摩着! 墨言闷哼一声,揽住流苏的双肩,轻叹道:“叫夫君!” 流苏带着魅惑的声音终于在墨言的耳边如愿以偿地响起:“夫君!”那略带羞涩脆脆娇娇的声音让墨言终于不再按捺,身下那令人骄傲的渴望却隐忍地缓缓地送了进去,慢慢等候流苏习惯他的胀大。 **和低吼同时响起!墨言俯□子,轻轻摩擦着流苏的肌肤,口舌扫过流苏的锁骨,含住她那娇小的下巴,最后,满足一叹,把那嘟起的粉红花瓣完完全全纳入! 墨言的吻未曾停歇,流苏热切地回吻,那如饮甘霖般的诱惑,那狂风暴雨般的翻动,还有身下那源源不断热涨的感觉让流苏如歌如泣,欲诉欲求地与墨言十指交叉,不甘寂寞的摆动的**做出了最热切的邀请。 墨言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始缓缓地律动,每一次都送到了最深处,每一次都带给流苏一阵阵触电般的战栗!四唇相接,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和深情,墨言的手抚过流苏光滑的背,优雅的脖颈,轻轻扯着她的丰满,在她的**上占有性地揉捏着。 墨言的硬挺在流苏那温热又潮湿的□中永无休止的摩擦,缠绵入骨的身体弥补着彼此的空虚和渴望,层层叠叠的情潮一路燃烧到胸口,蚀骨**的感觉一**袭来。 墨言的眼底弥漫的不是情/欲,而是那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当那最后的一阵悸动结束之时,流苏在喉咙里柔情似水地喊了一声:“夫君!”眼睛里浮现的是刚刚墨言抱着她一路亲吻,她无意中瞥到的他胸口那夺目的妖艳的如血刺青,她看到了,真真切切看到了,那里写着:吾妻,流苏!流苏带着最后一丝疑惑和震撼渐渐睡去。 而墨言,轻轻地在流苏的唇上一啄,细细为流苏着上衣裳,那卧于燕子花间的美人,是他这辈子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要也要不停的人儿啊! 眼底弥漫着浓浓的占有感和疼惜,墨言披上自己的外袍,缓缓地站起身来。四面八方已经有不少高手分约而至,如若苏苏中毒是环环相扣的计中计,他墨言,亦欣然接受,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周末快乐! 我爱大家! 爱大叔,也要爱我! 95、战与杀 上 ... 墨言的眼睛渐渐冷了下来。从他为苏苏着衣之时就能听到山庄内的异动。已经有好些人马从四面八方向此处飞奔而来。 这时辰算得可真准,从他进入山庄把苏苏带走至今大概过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离金蝉毒的时候也不远了。墨言冷哼了一声,便是只有只一时半刻的时间,也足够对付这帮宵小之徒! 嗖嗖一个个身影骤然突现。以墨言为中心,方圆十米的范围内已经围上了一群衣裳各异的人,约有五十来人。墨言的眼眸一垂,真是大手笔,晋国中堪称一流的的武林中人,一方高手竟来了这么多人。看来今日,确实是图谋已久,倾巢而出啊! 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墨玉一般的黑,一身白色衣裳,嘴角噙着一丝淡然自若的笑意,站在这月光照射的燕子花间,确实是那般的飘逸不凡,俊美绝伦。这人,自然是雷惊乾! 墨言缓缓地转身,那沉黯冰冷的眼睛缓缓扫过一周,在面对雷惊乾的方向定下,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电光火石对碰了一下。 周围的武林高手,个个都是经过多日的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状态赴今夜之约。原本的信心满满,却在骤然见到这蓑衣人墨言之时,心里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武功修为能达到一流境界之人,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可眼前的这名男子,以山为骨,以星为瞳,以玄为气,以魔为魂,嚣张的银在这清冷的夜里似乎给他的周遭带来一层淡淡如烟的迷蒙。他的整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已经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自成一个空间,就如恒古不倒的崇岭横岳,不可撼动。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来自心底,源自灵魂,武道极致,收而不,敛而不露,精神的威压才是王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终极的巅峰! 雷惊乾的眼睛稍稍一扫,看到那魁梧如山,脸上神情淡然的墨言,瞳孔一缩,闪了一下神。紧接着了他便看到了那躺在蓝紫花间,落墨长,肌肤吹弹可破,带着那昵昵浓浓,姹紫坨粉春情之色的流苏。 雷惊乾的眼眸闪过一丝悲恸的悔意,心底掠过一丝钻心的痛楚!苏儿,今天是最后一次,今生最后一次你婉转承欢于墨言的身下!我本该把你藏起来,送到西域,再与墨言慷慨一战!只是,为了大业,我不得不这样做。 下不为例,我誓今生今世,纵然山穷水尽,也绝不在把你当成手中之剑,刺向敌方!把流苏带来燕子林山庄用意乃引君入瓮,但对方是墨言,就算他只身而来,普通的高手岂能入得他的法眼,必定要有万全之策,方能够将他留下。 寒兰霞打得主意他早就知晓,燕子花和藤兰草造成的催情效果,别人不知,他如今身为寒冰宫的乘龙快婿,如何不晓得?流苏在他的心里,不能不说已经经过这些时日,早已经占据了他心头尖上的位置,寒兰霞的这些个小心思,奉命看住他们的于三娘早就禀报上来。 但是他没有阻止,而是放任其施为。在他的计划中,流苏是最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而寒兰霞的这一计,却完美地替他走了这盘棋局必不可少的,他一直踌躇难定的一步。他还是决心兵行险着,寒兰霞和她的手下,日后他定将重罚! 刚刚到达流苏的房间,那男子已经诡异身亡,既无中毒迹象,又无内伤,似乎就是活生生精神崩溃而死!纯粹的精神威压和攻击!只有武学到他这个境界,方有机会窥视这一玄之又玄的武学巅峰。没有想到,墨言却已经对此法运用娴熟,游刃有余了! 他一直拖到此时才赶来,为的就是拖住时间。墨言的金蝉之毒按他的计算,以他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而今最多也是支撑一个半多的时辰。现在一看,却让他诧异不已。墨言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动容!如若不是他掩藏得很深,那便是他自己估算错误! 雷惊乾的眼神闪过一抹狠厉,无妨,燕子花和藤兰草之毒,只是其一,他的底牌还远远没有揭开! 看向墨言,雷惊乾洒然一笑,道:“先生深夜造访,怎的也不遣人通知在下,也好备宴与先生把酒对酌,畅谈天下武林!” 墨言浅浅一笑,摇摇头,宠溺地看向那安安静静披着袍子睡在花间的女子,道:“多谢殿下美意,说起来还多亏了殿下危急之时施以援手,内子才能死里逃生,墨某今日来,便是接内子回家。碰巧内子中毒,便耽误了些许时候,待身子调养好了,定携手道王府答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墨言声声句句的内子让雷惊乾的火气莫名地升了起来,笑了一声,道:“先生说得武断了,人有相似,这女子却是我的红颜知己,先生刚刚与她有过一番交谈,如何不知她与先生毫不相识。至于令夫人,雷某也听闻夫人惨遭被劫,雷某自然会吩咐下去,晋国之内,全力以赴帮先生寻找夫人!” 墨言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方才与雷惊乾的交谈只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把围着的一圈人过目一遍,斟酌这包围圈的薄弱之处。真是睁眼说瞎话,把酒对酌之事,何须如此劳师动众。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天罚,对于雷惊乾这样一个有着争霸天下野心的人来说,自然如芒刺背,不除不快! 真正让墨言不快的还有雷惊乾言语中对流苏那隐藏着地占有欲,还有他眼神若有若无扫过流苏之时的那浅浅的眷恋!这方才是最让墨言容忍不了的事情! 墨言冷冷一笑,“殿下言下之意,莫不是不让墨某带走内人了?” 雷惊乾干笑了一声,道:“晋国武林上下对先生闻名已久,却总寻不得机会相见,今日难得先生前来,自然是要请先生多待些时日再走不迟!” 墨言长眉一挑,淡然道:“我墨言要走要留,你这区区五十人,怕是帮不了我做这个决定啊!” 冷哼一声,墨言的气势骤然急攀升。对他来说,时间已经委实不多的,不宜缠斗,此战只能战决,绝不能半点拖延。 右手凌空一挥,一道紫芒伴随着凌厉寒气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下一刻,墨言已经手持紫血枪而立。如今的森森寒意直冲云霄的紫血枪,配上他那一头近乎诡异的银白之,这深夜里,闪烁着夺人眼球的光芒,这顷刻间毕露的锋芒,让墨言周围的空间竟然在无形中扭曲了起来。 只听得两声惨呼同时响起,离紫血枪最近的两人,竟然被这气势冲天的一枪之威,震破了心脉,倒地身亡。 这是何等的功力,何等的枪威! 除雷惊乾,周围剩下的四十来人在这顷刻之间均不约而同倒退三步有余,无一不是一脸的惊骇莫名。蓑衣人墨言,这百年武林神话传说已久,然而,却只有当你真正面对他之时,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何谓之百闻不如一见,江湖传言,远远低估了蓑衣人这空前绝后的武学造诣! 雷惊乾挺身而立,罡气外放,方能勉强抵住墨言紫血枪出世之威!心底的震撼一波又一波!墨言的紫血枪是如何出现,凭他的眼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凡见过墨言之人,都知道他常一身长衫,手无寸铁,身上亦无背负任何兵器的地方,而他那寸步不离的紫血枪,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藏于何处! 一枪之威,竟然能够兵不刃血,震杀二人!若不是自己还有后着,或许真的就凭这五十人加上他一个,也不一定能够在今夜顺顺当当将墨言留下! 雷惊乾冷冷的声音传了下去:“按原定计划进攻!” 话音刚落,已经有五人欺身而上,以包围之势向墨言冲去,三人从地面上三剑齐,两人从空中劈砍而至。 墨言甚至身势未动,就在那三剑二刀眼见落下之时,墨言的人骤然冲天而起,一个旋身,长枪破空而出,浑然无迹可寻,可就是这须臾之刻,五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却犹如胸口重锤,重重锤在了雷惊乾和余下之人的心中。 只一招,只一刻,这五人竟然身异处,七具尸骸,冷冷地躺在那里,在这迷蒙凄美的燕子花中,更显嘲讽! 众人的心底涌上一股股的凉气,这五人,功夫均不俗,在江湖中也能混上一流高手的位置,可如今,全力一击却依旧如卵击石,不堪一击!如若换了自己上去,众人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今夜的任务,已经不是留不留得下蓑衣人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雷惊乾脸色不变,但心底却翻江倒海!一招,好狠辣的一招!原本打算分批缠斗,以最小的代价,耗尽墨言的功力,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这些人,都是晋国武林的栋梁之力,死一个少一个,他能不心疼,能不惋惜么!不过,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今夜,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将墨言留下! 墨言妖异一笑,道:“殿下若要拖延时间,五人,是在是太少了!”墨言一招便极尽狠辣,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众人,只要阵势乱了,那便有机可趁。像这样极费内力的招式,对于目前的自己,并不宜多。所以只有在纷乱中,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逐个击破。若是让他们结阵而上,默契配合,那便颇为不利了! 雷惊乾冷冷一笑,道了句:“如你所愿!” 左手一切而下,周遭的高手已经蜂拥而至! 墨言凝神而立,心神丝毫不乱,唯怕流苏被挟持,他一直都不敢跃出这个范围太远,这便稍受制约。 墨言的身子,已经幻化出了无数个虚影,枪影似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势若魔神,无人可挡! 骤然满场只闻得惨叫之声,这铺天盖地的威势,在场之人已经犹如一扁扁颠簸的小舟,在这如滔天骇浪的强势中流离颠沛,只为寻得一线生机! 枪定,人落! 晋国五十名武林尖锐,除了七八个在地面挣扎,仍存有一线声息,其他众人,竟然无一幸免,陨落! 雷惊乾的脸冷若冰霜。看着眼前一脸冷意,衣衫滴血不沾的墨言,竟然一时无语! 墨言此刻的感觉非常不对劲,体内的内力流失异常的快,这一战,竟然有让他极尽力竭的危险。墨言的眼睛一闭,瞬间,已然明了,望向雷惊乾的眼光更加的森寒! 雷惊乾此刻却是踱步而行,轻笑道:“墨先生如今感觉如何?若是累了,舍下还空下好些个院子,先生倒可以寻个喜欢的住下!” 墨言的眼眸一暗,道了句:“殿下好手段!只是,要想留住墨某,就凭殿下和这几个残废之人,怕是要落空了!” 雷惊乾哈哈一笑,眼神闪过一抹狠绝,转头道:“放心,对付你蓑衣人,我向来都不敢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肉宴其实饼子本人写得很是不满足啊。不过瘾啊不过瘾! 饼子决定在之后的章节里,要码一章墨大叔真正化身为兽的亲热戏,还墨大叔的赫赫床威哈哈! 谢谢大家的支持! 接下来的波澜,请大家要继续支持哦,大家放心,亏待不了墨老大的,他有肉吃哈哈! 96、战与杀 下 ... 墨言缓缓地低下头,双眉紧蹙,声音低沉如风雨欲来的压抑:“六殿下好本事,没有想到,我被六翼金蝉所袭的消息一早封锁,还是瞒不过神通广大的六殿下。”墨言稍稍顿了顿,抬头,淡然一笑,道了句:“倒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六殿下和寒冰宫的渊源。这消息,也只有寒珍月方才知晓!” 雷惊乾此刻倒是不紧不慢,眼神带着自信的笃定,缓缓道:“没错,接到这个消息我就已经有了算计。只是是否利用苏儿,我却一直下不了决心。但是除了她,天下谁人能近得了你的身!可我还是踌躇不前,以你的修为,怕是很快就会现苏儿体内的焚天香,到时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寒兰霞私下的小动作倒是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雷惊乾顿了顿,继续道:“寒兰霞想利用燕子花和藤兰草的气息相混淆后散的催情之物,让苏儿落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骂名,我便将计就计。这样一来,你先现的必定是这催情之毒,而我每日在苏儿就餐之时放置的焚天香则层层被它所掩盖。这一招,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垂头沉吟片刻,雷惊乾悠悠道:“就算你赶不到,我也不会让苏儿陷入危险之中的,这次,是我对不起她!” 墨言抿口不语,他一心急着为苏苏解毒,确实没有多想。焚天香本身并非剧毒,相反却是天下难得寻到的滋补药物,只产于西域。”想到西域,墨言的心里骤然一沉:焚天香一直是梦天神教的禁药,如果自己之前猜测的雷惊乾与梦天神教的勾结是真的,那么今日,却要棘手得多了! 这万金难寻的滋补之物,到了他如今的体内,便是天杀的催命之符!六翼金蝉最喜此物,焚天香一旦摄入,六翼金蝉便会如数吸收,得到焚天香的催化,六翼金蝉会在此时神力大增,而其噬咬也会愈的猛烈!难怪,难怪他的内力流失如此之快。 墨言眉头微皱,双眼低垂,屏气凝神,稍作调息,只为最后放手一搏,希望能够一击击退雷惊乾。且洳城里,大夫不少,但高手很少,唯一的齐棠他没有带来,只让他养精蓄锐,待他和苏苏离开之后帮他断后。 雷惊乾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流苏,眼底闪过一丝怜惜,轻轻道:“这棋局里,我唯一不舍的就是苏儿,墨言,既然今日你注定要留下来,我也不妨告诉你,她已是前尘皆忘,日后,我会替代你在她心中的位置,自会好好照顾她和腹中的孩儿!” 墨言冷笑一声,战意重新飙升,一字一顿说了句:“你,也,配!谁留谁走,还说不定!” 雷惊乾挺身而立,一脸的肃然,压低声音道:“那就手下见真章!”言罢,闪眼之间拔刀,黑暗之中,只见到那亮的刀刃之光朝墨言直直劈砍下去! 墨言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坚定,紫血枪挥洒而至,两人竟然正面强烈地对碰了一下! 墨言身体微微一晃,而雷惊乾却是急后退,在五米外之地站定。 雷惊乾的嘴角微微一翘,心下一喜:墨言,焚天香起作用了。他方才的全力一击,便是要试个深浅,看看如今已然力竭的墨言到底还有多少威胁。如今的墨言已非当日证武游刃有余的状态。方才这一枪,虽然依旧勇猛绝伦,但是他还是接下了,急后退卸力,毫无伤。若是以前,墨言的全力一枪,他绝不好受! 轻笑出声,雷惊乾缓缓地道:“穷弩之末,墨先生还是保重身体为好!莫要做无谓之功!” 墨言冷冷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看向身后的流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回头正眼看向雷惊乾,双眼蒙上了一层如霜的冷雾。墨言的手猛地一震,功力急灌入紫血枪,紫血枪那紫黑的光芒一闪而没,枪尖竟然快地震动,阵阵暗沉的鸣动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添上了一抹如同风雨欲来前的极端压抑和不安!枪尖所指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深深直透地底! 雷惊乾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凝重之色!单手持刀而立,却没有丝毫要闪躲回避的意思! 墨言低吼一声,整个人悬空而起,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到了雷惊乾的头顶,紫血枪长鸣不止,挥起一轮光华更胜天上圆月的镰月光芒,向雷惊乾的头顶飞袭而去! 雷惊乾举刀格挡,清脆的碰击声伴随阵阵火花,雷惊乾的双脚已经入地三分。可雷惊乾还未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又有两轮镰月枪芒随之而来! 墨言正庆幸自己用尽全身仅存功力出的这终极一击,“紫血莲月映江明”,连续三波人枪合一的强悍进攻,就算雷惊乾能挡得住第一,二波的进攻,第三次,以他的功力,也决计逃不掉! 算无遗策的墨言这次还是失望了!雷惊乾确实只接了第一招便有些吃力,但第二招,第三招一往无前的攻击却仍然被挡下了。挡住这萧杀凌厉的攻击,是骤然出现的两个人。 其一人光头赤脚,身穿金色的绸衣,戴着硕大的项链,手持一把金轮弯刀。另一人却是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清俊,无甚表情,手里的兵器却与他那瘦削的身子不多吻合,是阔斧的重刀!两人这一接下,无一例外,身子都疾驰后腿,口中都闷哼了一声,比起雷惊乾,却又是吃力得多! 墨言的眼瞳猛地一缩!心里,此刻却开始有些悔意了。 从来,他都是单枪匹马,一人一枪武尽江湖风起云涌。艰难险阻,只要手中握枪,刀山火海,天上地下,他都慨然前往,无所畏惧! 可今天,他错了,与苏苏的安危相比,他实在不该满心秉着自己那孤傲狂妄的性格行事!一直以来,他都固执地认为,苏苏的一切幸福安危,都该是他墨言一臂承当,亲力亲为,绝不假以人手,她的所有,便是他今生唯一可以舍却性命的守护! 他错了,错得离谱了,自己已是重伤在身,绝不该如同以往一样目空一切,也万万没有料到,今日,梦天神教的金力,斩剑两大星将居然一同出现!莫非,,, 墨言抬头,眼底一片死寂,淡淡地道:“梦天神教的金力,斩剑两大星将居然一并现身中原,六殿下,一向神秘的晋国六皇子,莫不是第三星将狂刀!” 那个叫金力的光头男子干笑了一声,道了句:“天罚山,几百年来,历经几代,都只有一个传人。而我西域梦天神教,从不一人独大。嘿嘿,打压了我们几百年的光景,今日有幸,就由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扭转这百年战局,天罚之势,到你墨言这一代已臻巅峰。只可惜,今日这一切便要断送于此!” 那中年了一句:“少说废话,下手趁早,上!”说罢身子灵活一跃,阔斧重刀已经向墨言横扫而去! 与此同时,雷惊乾也纵身而起,手中的长刀亦如影随形,猎猎风声,朝墨言铺面而去! 墨言闷哼一声,身定不动,手中长枪,横扫出一个半圆。长枪所到之处,在墨言前方三米半径之内,卷起堆堆连根拔起的燕子花。刹那间,花自飘飞零落,刀光剑影铺天盖地,只听得啷锵的武器碰击之声不断不歇。 可就在此时,在旁游斗并不实际加入战圈的金力却骤然抽身离开,金轮弯刀顺势倒回,朝着仍旧躺在花间的流苏斩去! “师兄不可!”雷惊乾这一看,吓得几欲魂飞魄散。手中的招式也停了下来!一脸的焦虑恐惧。金力作为大师兄,为人向来毒辣残忍,这一刀下去,流苏的身子定然一分为二! 墨言的双眼闪过一丝悲戚的红芒,手中的紫血枪已经快回旋,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瞬间向流苏的方向奔去! 金力眼睛里闪烁着得意之色,墨言的紫血枪终于如期赶到,与金轮弯刀激烈碰撞,可后面的斩剑星君却已经欺身而进,在墨言最终救下流苏的那一刻重刀已经狠狠地劈在了墨言的右肩之上!而金力也顺势一把挽住流苏,朝后方疾驰而退! 斩剑星君的重刀并没有如愿以偿把墨言劈成两半,甚至还未能劈下墨言的右臂。但是,这全力一击的重刀依旧落入右肩三分之深,汩汩鲜血,已经从墨言的肩膀上涌出! 斩剑和金力一脸的错愕,这是他们二人一早设下的计划,声东击西。按照墨言对这女子的疼爱,无论金力的进攻是真是假,他都决然不会拿那女子的性命开玩笑!这计划已经照预想那般实现,可结果却太匪夷所思了! 斩剑的重刀,名曰斩剑,是何等的霸气恢宏。这重刀本身重二百八十斤,加上斩剑的全身功力,就算是厚重的花岗之岩,或是坚不可摧的硬器,也决然会被之一劈而断。 两人错愕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墨言。这样强悍的肉/体,还是人么?同时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杀意,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罚之主,今日这样的一个良机,拼死也要把他斩杀,否则,后患无穷,一朝恢复,天下还有谁人能与之匹敌! 墨言那布满红丝的眼睛盯着如今金力手中的流苏,对自己身上的伤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任那鲜血潺流而下,流入紫血枪又诡异一隐而没。浓重的呼吸声可见他如今伤势之重,已经危在旦夕! 雷惊乾一见流苏已经无恙,并且落入自己人的手中,方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墨言道:“墨言,如今形势已经很是明朗了。你可以放手一搏,代价就是六翼金蝉完全占据你的心魄,从今往后,就算你侥幸活着,你也必然忘记,今日一战究竟所为何人!若你想集中功力对抗金蝉,保得自己头脑心间的一丝清明,那你也必定战不过我三人的联手!” 墨言这一生,从未被人逼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此刻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股的歃血的暴虐,这样的心境,更加表明了六翼金蝉已经开始左右了他的心绪。正如雷惊乾所说的,他可以使用秘法,凭他强悍的肉/身,绝对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甚至还有把握,拖上一两个陪葬的。只是,若是如此,金蝉的反噬,之前所做保留记忆的努力就将全数付诸流水! 剩下的,便是束手就擒,亦或是,带着拥有苏苏的记忆死去。墨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他这几乎变态的身体,要灭了他,却也是难事一件。 看到墨言的默不作声,金力已经直接把流苏丢到雷惊乾的手中,和斩剑一并,挥起手中的武器,向墨言方向冲去,一个直打面门,一个直挑心脏。 墨言挺身而立,对他来说,为了分神与金蝉对弈,已经无力反击,只能以身体硬扛! 可金力和斩剑的刀毕竟还是没有顺利砍在墨言的身上!一大一小两个如豹子般的身影闪过,一对一正好挡下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下一刻,墨言的身子已经被席卷而起,啪的一声,一阵浓雾扩散开去,墨言已经消失在这片燕子花间!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心底却涌起一股浓烈得散不开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这章有很多武斗场面,因为我爱大叔,尽我可能的想象,描述那个气宇轩扬,霸绝天下的大叔! 武斗其实是我的所爱,心里忐忑可能很多mm不喜欢。捂脸! 刚看到转头即将出现,偶补充一句,我不可能让墨言在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带走流苏! 佳人重回怀抱,一定是大叔风光无限的时候啊! 鞠躬,请多支持 97、危机渐进 ... 赶来的正是齐棠,报信的却是小血儿!小血儿每日必定外出,却是觅食去了,流苏做的那些小碗小碟的菜式,如何喂得饱这个血狼王的后裔。于是乎,这位大爷每天都要准时出门,到山上打打牙祭! 小血儿今晚回来就闻到令它熟悉兴奋的气息!循息而至,一直优哉游哉地潜伏在一旁。对于这个男主人,它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就只等着开开心心三三把家回了! 直到墨言出“紫血莲月映江明”,这小子才嗅出了一丝不对劲。这招式主子从不轻易施展,最重要的是,它看过主子全力施为这莲月三式,比起如今施展的效果,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天极峰试炼,这莲月三式可是生生劈下一个小山峰啊!小血儿小鼻子一皱,耳朵一翘,它自小与墨言一起,加上天赋异禀,它对墨言的感应是相当的敏锐。这会,它终于意识到主子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危机重重! 小血儿不愧是王者后裔,做事同样果敢决断。小家伙立马转身直奔且洳城报信!这才把齐棠带来,终于在最后一刻,一人一狼挡住了两波攻击。 齐棠身法迅疾,抢过墨言手中的紫血枪硬生生与斩剑的重刀对碰了一下,而小血儿则是靠着强悍的肉/身和天生的神力直接撞偏了金力。齐棠毕竟年纪较轻,修为稍弱,这猛烈的对碰让他气血翻腾,不敢恋战,直接丢下蒙雾弹,挟住墨言,飞身离开! 小血儿本来紧随其后。如今靠着强悍非人的意志力与金蝉对持,右肩之伤,深及骨头的墨言,却依旧清醒地道了句:“小血儿,回去,照看好她!” 灵性十足的小血儿关切地低鸣一声,骤然空中一个掉头,朝燕子林山庄疾驰而去! 齐棠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心急火燎。师傅在他心目中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师傅,就如同不沾丝毫俗世尘嚣的天上谪仙,对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淡然自若,波澜不惊! 上一次师傅返回万蛇毒窟,那惨白脸色表明了他内力的极尽枯竭,如今,师傅那堪比紫血枪的强悍身体居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六翼金蝉的伺机反噬,肩胛处深至见骨的伤口虽然已让齐棠封了几处大穴把血止住,但那狰狞的伤势依旧触目惊心! 齐棠一路的狂奔,飞身进入医馆,一脚踢开内室之门,才将墨言轻轻放置在床上!崔掌柜已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崔掌柜焦急地把檀木盒递给齐棠,道:“小少爷,芝灵丹!” 齐棠脸上一喜,接过盒子,才打开就已经异香扑鼻。芝灵丹是天医门的古方名丹,千金难买,起死人肉白骨,对于目前墨言的伤势来说大有裨益。 齐棠正要把丹药递到墨言的嘴边。墨言已经悠悠睁开双眼,道了句:“不必了,焚天香已经让六翼金蝉大行其道,若再加上芝灵丹,那便更加如虎添翼!棠儿,马上离开此地回天罚山,如今我重伤在身,雷惊乾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估计不久便能查清我们呆在此地。这话说完,我便要进入龟息沉睡状态,你骑上汗血天风,把我放到碧血池里。” 齐棠点头应声,却又一脸不甘地道:“师傅,那师母?” 墨言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痛色,吃力却又坚定地道:“是我错了,一步错步步皆输!”墨言顿了顿,内心挣扎万分,极为艰难地道:“雷惊乾暂时不会伤害她。我这趟回去,你们莫要轻举妄动,逼急了,难保雷惊乾又对你师母故技重施。如今又牵扯到梦天神教这帮妖人,一切等我醒来再说!” 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墨言,此刻心里激荡的却不是自己的大失颜面受挫,而是对流苏那深彻透骨的内疚!他墨言的妻子,孩儿,竟然尽数落入他人的手中!碧血池,就是自己急重生之地! 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年的玄皇蛇皇,却是双头蛇皇。墨言确实在它蜕皮进化最虚弱之时侥幸拧下了一颗头颅。但玄皇蛇皇却并没有死去,而是潜入了碧血池里。这一趟碧血池之行,全身的功力将凝聚暂时困住六翼金蝉,他便要单凭用肉/身之力,拿下玄皇蛇皇丹,玄皇蛇皇与六翼同属上古异种,玄皇蛇皇的品阶远胜六翼。只要吞噬玄蛇皇丹,那六翼的威胁也将不复存在。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他没有把握!当年蜕皮虚弱的玄皇蛇皇,一蛇之威足以抵其他四蛇之力。如今,便是孤注一掷,不死不休!他的妻儿,可都在等着他! 此时,重新恢复平静的燕子林山庄里,雷惊乾把流苏抱进了另一间雅室里。乏力中依旧昏迷的流苏,脸上那抹诱人的红在灯光下闪烁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晶莹的水雾,不知是燕子花间的夜露抑或是那睡梦中惊扰不安流下的泪渍。 斩剑那平素毫无表情的脸闪过一丝怒色,有点不满地道:“小师弟,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儿女情长。想那墨言是何等的英雄盖世,到今夜,还不是为了自己那所谓深爱的妻子,堂堂天罚之主,竟然重伤而逃!痛快,实在是痛快!”不屑一笑,继续道:“小师弟,你可莫要步了那墨言的后尘,红颜祸水,更何况,还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如何配得上小师弟!” 雷惊乾脸一沉,道:“我自有打算,师兄莫再说这样的话。不然,就别怪师弟不敬!”稍微一停,道:“墨言此刻重伤,定然还在且洳城里,两位师兄还是再走一趟。若是王府将士搜捕,一来闹得满城皆知,二来他们武力低微,不堪一击。还是由师兄们领着我教之人,分头追踪,若是寻到踪迹,也能互呼互应,痛下杀手!” 那斩剑沉吟一会。雷惊乾虽排行最末,但一身功夫却尽得师傅亲传,又是西域王者当仁不让的继承者。他和金力虽名为师兄,实际却是辅佐为主。当下也不多说,依言道:“好,我们这就动身!”说罢和金力匆忙离开。 雷惊乾看了一眼流苏,眼神里是他一贯的坚定,声音里却没有了他平时的调侃:“苏儿,我们都再也回不去。得之,我幸!你注定是我命中的魔障!”站起身,轻声喊了一句:“来人!” 一个长得摸样俊俏的丫鬟已经走了进来,轻轻福了福身子,道:“殿下!” “端来热水给夫人擦□子,顺便更换下衣裳。手脚麻利点!”雷惊乾吩咐道。 “是”那女子应了声,转身离开。雷惊乾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流苏,也跟着出去。 就在两人离开的那一瞬间,流苏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事实上,那旖旎的时刻过去,她的身子疲惫得只想好好放松,不知为何,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身体便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皮都抬不了,但六觉却是依旧敏感。 回想起和那墨言旖旎抵死缠绵的场景,流苏的脸刷一下通红。夫君,夫君!流苏的双唇微动,念叨着这如今想起便心神荡漾的两个字!夫君,墨言!如今他怎样了?流苏的心里狠狠一疼,她觉得,她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仅这一夜之间,便爱上了,坠入轮回也忘不了这个对她一脸宠溺的男子。那无与伦比的契合感,还有,那胸口处让她闪了眼,丢了心的如血刺青:吾妻,流苏! 当他那一股热流在最后一刻涌入她体内的时候,那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流经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她听到了他和雷惊乾的对话,他受了很重的伤,却依旧因为她活着的消息匆匆赶来。 当金力把她挟持住的时候,她的眼已经能微微抬起,看到的是到如今她痛彻心扉的一幕。她的手背还有他肩膀上那深深的伤口溅出的鲜血,那温热的血,如同从她自己心尖上渗出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他眼里的不舍,绝望,愧疚,还有那深深的情愫,那悲恸,凄绝而唯美的瞬间,如今,已深深镌刻在她的心上。这辈子,无论她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她,都不会忘记! 我要离开!这个念头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强烈。直到那丫鬟端了水进来见到她愣的样子,连连叫了几声,流苏才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皇城的王府大院里,寒王妃住的那间屋子里,直到这半夜依旧灯火通明,夜深人未寐,所谓何事? 寒狄冰就坐在软卧上,柔若无骨的身子半依着,如青葱般的手指正拿着一封信笺,只是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脸上此刻却是微露寒光。 纤纤素手把那信笺拧成一团,愤愤扔到了地面。一旁亲自送信过来的寒兰芝却一脸的莫名。这信深夜方到,而且标示着的是寒冰宫的加急密函,要求寒狄冰亲启。 寒兰芝看着这信是且洳城的寒兰霞送至的。雷惊乾就在且洳城,而且信是送予狄冰的,那便肯定与雷惊乾有关。怕其他弟子深夜到访见不到寒狄冰,就亲自把信送来了。 如今一见寒狄冰的反应,更加的狐疑,不由地问道:“冰儿,何事如此气愤?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妄动了胎气。” 寒狄冰缓缓地坐起身子,一脸寒意地道:“三姨,你可记得流苏?” 寒兰芝不由地道:“如何忘得了。今年的证武大会,哪个盖得过她的风头,一舞成名,还攀上了高枝!”骤然一惊,呐呐道:“不会,不会是带着那个蓑衣人来跟我们清算旧账了吧!” 寒狄冰冷笑一声:“若是带着蓑衣人来,那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倒是把手伸到了我王府里来了!” 寒兰芝皱了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寒狄冰站起身,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道:“五姨信中说,这流苏不知怎的掉落悬崖失了记忆,被经乾救了下来。两人似乎共过患难,感情好得很。五姨还查到,在边城,经乾拖着断腿,一举处决了将军罗雄,带着边城精兵,攻陷了虏走流苏的黑狱山。”寒狄冰已经开始有点咬牙切齿:“两人还是同乘一马下山的!态度亲昵,有目共睹!” 寒兰芝想了片刻,道:“冰儿也不要妄下断言。流苏怎的会无故与蓑衣人分开。那蓑衣人对她的宠爱,当日可是灼伤了一帮人的眼。经乾一直密谋对付萧国,流苏,会不会是用来对付蓑衣人的一枚棋子?” 寒狄冰摇摇头,道了句:“这几日,我往且洳城的行程推迟了好几回,想想,有哪一次不是经乾要求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明日便返回且洳城。”轻轻抚了抚自己还未见隆起的小腹,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况且,这个消息,经乾也该知道了!一直都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回头看了看寒兰芝,道了句:“三姨,麻烦你帮我把程大夫叫来!明日回去,也定要由他陪同!” 寒兰芝点点头,转身而去。不消半响,便和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一同前来。 那男子文雅秀气,身材瘦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长衫。一见寒狄冰,那男子便拱手行礼道:“程鸠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深夜召唤在下到来,可是身子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寒狄冰笑了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深夜叨扰了先生休息。明日我有急事赶回且洳城,还要先生陪同前往。因为才做的决定,只能在这夜深之时告知先生,也让先生有个准备!” 那男子一笑,道:“在下知晓,定当随侍王妃左右,如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王妃也要早做歇息,腹中有了小殿下,莫要操劳过度!” 寒狄冰善意一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请便!” 那男子转身离开。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朗朗月光之下,仔细一看,还能依稀看见这男子的双耳,竟然有女子才穿的耳洞!那男子不经意仰头,眼睛里闪过的却是一丝死寂的森冷,与他刚才那温润的样子丝毫不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的防盗软件让饼子几欲为之癫狂! 苍天哪,让亲们都能顺利安装,顺利阅读吧! 老公出差了,饼子忙得团团转。 流苏的坎儿来了,走过这波,便是情花又开之时! 谢谢大家!也请原谅这诸多的阅读问题! 98、危机前夕 ... 第二日流苏早早便起身了,吩咐丫鬟备水洗了个澡,神清气爽才坐到了镜子前。有了身孕也有四个月了,亏得自己没有什么孕期的反应,吃得下睡的香,倒是开始丰腴了起来。 镜中的自己似乎在昨夜那一场欢爱中被滋润得如同春日的海棠,娇艳欲滴,芳菲妩媚。墨言,在流苏的心里开始鲜活了起来,如今想起这个名字,依旧心波荡漾,心醉不已。 想起他的伤势,还有雷惊乾昨夜下达的追杀的命令,流苏心里渗出一缕缕担忧和心疼。眼睛扫过镜中头上的紫玉簪,流苏微颤着手把它拿了下来,细细端详。这紫玉簪,便是那银男子送予爱妻的吧,当初这簪子可是收藏在那香囊里贴身存放。 紧紧抓住这簪子放在胸口处,流苏深叹了一声,昨晚后,自己竟然就这样满脑满心都是他的身影。只是,念想间总有情怯,不是么,他心里的女人,毕竟是这身体中已逝去的她,不是她,一个现代的魂魄。 每思及于此,流苏就涌起莫名的苦涩。原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撇下这具身子的过去,好好带着孩子生活。如今,不是她不愿忘记,而是她已然忘不了!忘不了那飞扬的银,忘不了那悲恸的双眼,忘不了那坚定的脸庞,更忘不了那胸口的刺青,忘不了,这个宝宝的爹爹! 从锦盒里翻出原来的那个香囊,把紫玉簪重新放了回去,细细地绑好开口,流苏把它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地方,就好像收藏起了一份永恒的美好,舍不得把它戴在头上,让那风吹日晒! 该如何离开雷惊乾,成了流苏如今最最纠结的事情。无依无靠不说,雷惊乾势力通天,如果他有心留下她,凭她一己之力,能如何逃脱?宝宝怎能陪着她颠沛流离,若是有个万一! 流苏的心里一团乱麻,一时间愤懑不已,这悲催的朝代悲催的现实,实力为尊,等级分明,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决定!流苏皱着眉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感觉手背痒痒的湿意才醒觉过来。 那熟悉亲切的小红狼正睁着那圆溜溜,明亮亮的眼睛,小小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手背。 流苏轻呼一声,开心一笑,把小血儿抱了起来,随口就在小血儿的鼻子上一亲,道:“小家伙,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也要离开我了!” 小血儿低呜了一声,小头儿拱了拱流苏的胸口,一脸乖巧的样子! 看着小血儿,流苏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道:“小家伙,我现在才知道为啥一叫你墨言你就一脸的不甘不愿!”重新抱起小血儿,看着那可爱的小狼脸,眼底闪过一抹忧色:“小家伙,他还好么?墨言,还好么?” 小血儿人性化地低下了头,低呜了几声。随即又抬起头来,小舌头在流苏的脸上舔了舔,两只小前腿呼呼的比划了起来,就跟卷子袖子准备干架的人一样! 流苏笑了笑,道:“你这小家伙莫不是要告诉我,他伤得很重,但是,他会好起来,然后,回来干一架,把坏人打跑!”小血儿竟然清脆地低声嚎叫了几声,那小脑袋也随着点了点,不禁让流苏噗嗤一笑。 重新把小血儿揽入怀里,流苏缓缓地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小家伙,如果我能出得山庄,你能带我找到你的主人么?那个叫齐棠的小孩也行!” 一人一狼就这样半倚在窗前享受着初升的阳光。只是才没静下心多久,小血儿突然仰起头,低呜了一声,嗖的一下,就从窗户窜了出去。 流苏正纳闷,就听到门外的丫头道了句:“夫人,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雷惊乾就已经笑意盈盈走了进来。 感叹小血儿这个鬼精灵,流苏也不抬眼起身,依旧自顾坐着。从昨夜起,雷惊乾在她的心里,一落千丈,寻思着怎样从雷惊乾手里抠出点银子出来,也好为自己以后的日子谋划谋划。最好能在那个王妃来到之前就走人。要不然,流苏心里咯噔一下,女人向来都不是大方的动物,说得多堂皇冠冕,哪个不是刀子心豆腐嘴,如今还有了宝宝,万一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暗地里下个黑手,自己有可能就给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牺牲了。 流苏就如同屋里屋外唯一的一道风景一般,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点忐忑,有点兴奋。忐忑的是昨夜她与墨言的一场恩爱,到底她还记得多少,兴奋的是虽然两个师兄没能如愿截住墨言,但以他如今的伤势,要恢复,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长到足够让梦天神教准备妥当,对天罚进行狙杀! 雷惊乾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今日起得早,我倒是晚了,没赶上你亲手做的早点!” 流苏挑挑眉,唏嘘地道:“这日子过得千篇一律,这人啊,也快没了生气。我哪有心思折腾早点,随便吃点算了。我说小雷子,我最近有些烦躁了,你这山庄里还不如黑狱山人气旺,我这整天对影自怜,连个说话闹腾的人都没有,我都快抑郁了!” 雷惊乾那桃花眼弯了弯,看到流苏往日戴在头上的紫玉簪今日竟然不见踪影,心情居然莫名地好了起来。冰醉清果然不愧是寒冰宫的秘药,最好的功效就是一旦毒醒,诸事皆忘。看流苏今日的言行举止,无丝毫异色。 雷惊乾轻笑着道:“行,你倒说说,如何才能不抑郁?要不,我请个戏班子过来给你唱两出?” 流苏翻了个大白眼,道:“免了免了,那些个折腾大半天的玩意,听着烦,看着更烦。实话说了吧,我就想上街走走。” 看了雷惊乾一眼,声音放轻放柔了道:“我就想出去买些个东西,布料啥的自己折腾折腾,给肚子里的宝宝做点玩意衣裳。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三娘随着我。” 雷惊乾脸色一正,道了句:“是我不好,一会我吩咐三娘跟你约个时辰出去一趟。如今我这边形势不明,有些政敌也蠢蠢欲动。只待这些时日过后事情一了,你就算想踏遍这千山万水,我也定陪你前往。” 流苏眼神迎上了雷惊乾的双眼,轻轻道:“小雷子,你贵为殿下,除了你如今的王妃,三宫六院以后不在话下,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腹中还有孩儿,我只想安安稳稳过个日子。你如果真心为我好,就让我寻个地方自己过清净的日子。” 雷惊乾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道:“苏儿,此事以后莫要再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让你安心呆在我的身边。你不想见她,那便不见!过两日,我让你随师兄到西域安顿下来。”深深看了一眼流苏,道了句:“那里,才是我的根!”说罢,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流苏一想起那夜重伤墨言的两个所谓师兄,心里逃离的想法愈加的强烈。虽说到西域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想到要和那两人相处,流苏的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接下来的两日里,于三娘陪着流苏出了门。只是小血儿指引的那间医馆早已大门紧闭,于三娘不经意说起,倒是已经给官府封掉了。 两日后,雷惊乾那偌大的寝室里,寒狄冰正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脸色不善。 他知道她火而来,没有丝毫回应;他知道她今日一早便到驿站,没有派人去接;他知道她已经进驻王府六个时辰,没有赶来与她见上一面,甚至没有遣人过来问候一声。她遣人传给他的口讯一字未回。 寒狄冰坐在偌大的房间里,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已经三个时辰了,他恼火了。雷惊乾的性格她清楚。他素来不喜有违他命令之人。说一不二,绝不姑息,即使她,也不例外! 寒狄冰正想着,雷惊乾已经沉着脸,缓缓从门外踱步而入! 寒狄冰展开一脸的笑颜,忙迎着上去道:“你回来了,忙了一日,定是累了,我吩咐丫头给你备水!” 雷惊乾径自坐了下来,眉眼也懒得一抬,问了句:“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来了,我说的话如今都成废话了么?” 寒狄冰脸色一白,轻轻地走近雷惊乾,固执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眼睛里荡着一股柔情,柔声道:“经乾,我有喜了,我们的孩子!我实在忍不住,只想跑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难道这样也要怪责于我么?” 雷惊乾闻言一愣,孩子!寒狄冰的话让他又想起了流苏,如果流苏的孩子是他雷惊乾的亲身骨肉,那该是一件多么满足的事情。皇宫内院,他这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骨血亲情,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少割舍不下的感觉。他喜欢流苏,才会爱屋及乌。 寒狄冰看着眼前不语的雷惊乾,心里重重一沉!她想过他无数种的反应,独独没有想过他会这样一言不语,甚至连眼睛也没有因为这句话闪过一丝欢喜明亮!原本握着他的手,此刻也不自觉松开了! 雷惊乾定了定神,一把反握住寒狄冰的手。站起身来揽住寒狄冰,声音稍缓地道:“既是如此,过来这里住下也好。皇城里杂事繁多,如今,你也不宜过多操劳,就安心在这住下养好腹中的胎儿吧!” 寒狄冰心里稍微一暖,轻轻点点头,道了句:“你放心,程大夫也跟着来了,他的医术高明,有他在身边,我也放心!” 雷惊乾微哼了一声,道了句:“也好,你早点歇息,我还有点事情急待处理,今夜你就暂且在这屋里住下吧,莫要等我了!”说罢嘴唇稍稍扫过寒狄冰的鬓,松开手,向门外走去。 寒狄冰缓缓地坐回椅子,神色莫名,喊了句:“:“请程大夫过来一趟!” 不消一会,那程大夫便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见过王妃!” 寒狄冰一脸和善,道了句:“狄冰想麻烦先生一事!” 程鸠低头道:“王妃请说,程鸠但无不从!” 寒狄冰沉吟一会,道:“想劳烦先生这两日寻个机会到燕子林山庄一趟,帮我看看一名女子。传言她已经失忆,我想让先生看看,凭先生的医术,定能看出是真是假!” 程鸠不动声色,依旧淡淡道了句:“程鸠知道,这两日便去!” 寒狄冰点点头,笑道:“有劳先生了,这女子名叫流苏,先生定然也曾听闻,蓑衣人的心上人,殿下如今把她安置在燕子林山庄,我也不宜这般心急火燎过去,就拜托先生帮我一探究竟了!” 流苏二字一出,这程鸠的身子微不可见一抖,诡异的眼神一闪而没! 走出寒狄冰的房间,那程鸠的男子眼睛闪过一抹残虐,流苏,难道那日雪峰上,救她的人是雷惊乾,而两人同时坠崖并且幸免于难! 是与不是,很快就会分晓,嘴角闪过一抹戏谑,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老公出差了,周六加班,所以特别特别忙,刚空了下来,赶紧上来把字打完。 真的内疚,更新不够给力,让大家失望了!下周饼子保证会努力更快点的,预计文文在三月中旬结束。 谢谢大家!鞠躬,道歉! 饼子友人初锦瑟的文! 99、终陷险境 ... 寒狄冰颇为信任的这男子不是别人,便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毒医门的天才叛逆,碎语楼的神秘楼主,易容以程鸠之名一直潜伏在王府的宋鸠! 宋鸠以前曾经在受伤落难之时被程里所救,而后程里佩服他一身医术毒理精湛,而且无亲无故,便竭力挽留他为王府效力。宋鸠当时也急需得到庇护,寻得一块僻静之处好进行毒体人的探究,也便顺势而上,答应了程里,从此以程鸠自称,与程里两人倒是情如手足,颇为投契。 寒狄冰刚刚说的话犹自在他的脑海里回旋。这女子名叫流苏,先生定然也曾听闻,蓑衣人的心上人。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雷惊乾既然把她的消息封锁得这般紧,十有八十就是他所找的炉鼎,该死墨言的爱妻,流苏了! 宋鸠的眼睛闪过一抹寒芒,脚下的度更快了。走出王府,拐了几个弯,抬头看了看前面那装潢奢靡的且洳城第一青楼窃玉楼,快低下头,从旁边一个很不显眼的小门走了进去。 这窃玉楼是碎语楼一个普通的前哨。碎语楼干的是暗杀的勾当,而这青楼之处,便是消息传递最为灵通之地。 宋鸠一直走上后院的一个小阁楼里。推开门,里面一个女子正盈盈半倒在榻上,抿着茶,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粉腮红润,丰姿冶丽,却是当日被墨言生生拧碎手骨的林秀纯。 林秀纯一宋见鸠进门,赶紧下了榻,一脸喜色地迎了上去,娇滴滴地道了句:“师傅,你今日怎地有空来了!” 宋鸠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那层薄皮,丢至一边。一手擒住林秀纯的纤纤细腰,揽向自己的怀中,双唇已经重重落下。林秀纯冷不防呜咽一声,只感觉那强势的舌头已经卷入了她的小嘴里。 林秀纯的身子骤然间瘫软下来,每一次的欢好,那感觉就如同即将被吞噬一样。宋鸠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修长苍白的手筋骨毕露,可以看出那挽在林秀纯的腰上的手是下了多重的力道。宋鸠如同在吸允着最纯美甘甜的鲜血一般的贪婪,将林秀纯的双唇都纳入口中,舔舐吞吐。 过了半响,宋鸠骤然松手,也不管失去支撑之力跌落在地上的林秀纯,径自走到了软榻上坐下。 林秀纯轻抚着自己那已经肿起来的双唇,朱唇红得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渗出鲜血一般。看着已经走开的宋鸠,不敢怠慢的林秀纯爬起身子,赶在宋鸠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过去,道:“师傅,请用茶!” 宋鸠接过茶,抿过一口,冷冷地道:“纯儿,这两日把杂事赶紧处理了,楼里得力的人手先行解散,做好准备,我们估计这两日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得瞒天过海地走。” 林秀纯一脸的错愕,道了句:“师傅这不才回到雷惊乾的身边,怎的又走得如此突然?” 宋鸠诡异一笑,道了句:“因为师傅我,找到更加好玩的事情了!” 宋鸠的眼睛此时又变成了当日温泉边那成一线的蛇眼。林秀纯双眼一与他的眼光相碰,即刻间便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彩。 轻轻地站起身子,林秀纯一脸的痴迷,缓缓解下自己身上那湖绿的绸衣。绸衣在那滑腻的肌肤上缓缓滑落,只留着那墨绿色的鸳鸯肚兜还有一条短短的亵裤。 眼前的女子粉面含春,那因敞露而凸起在那光滑的肚兜上的颗粒,那胸前的白兔在她身体抖动之时禁不住颤颤巍巍,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引得男子只想把它纳入手中把玩蹂躏。 可宋鸠却依旧一脸的木无表情,甚至那邪恶的眼睛里不时闪过的是一丝丝冷意。林秀纯视若无睹,轻轻挪步来到宋鸠的跟前,虔诚地为宋鸠宽衣。那一脸膜拜的神圣,那双眼中的痴爱情深,就如同面对着自己最珍视的宝贝一样,唯恐怠慢了一丝一毫! 双手细细撩开宋鸠的衣裳,温柔地拉下内裳的衣带。那微肿的双唇,禁不住贴了上去,闭着眼睛,伸出那娇小的舌尖,在宋鸠那精细白皙的胸口辗转研磨,顺势一路往下。 林秀纯慢慢地并腿跪了下去,仰起头,褪下了宋鸠的里裤,轻启朱唇,轻轻攀上宋鸠身上的那处敏感。宋鸠的眼睛无甚波澜地平视着前方,微微眯起,那修长的手指,已经狠狠地插入了林秀纯的青丝之中。 此时的床榻上,林秀纯的双腿弯曲被分开,漆黑的长垂于塌下。宋鸠那精瘦的身体不疾不徐地摆动,看着眼前脸色潮红,双眼迷蒙,喘息声不断,嘴里呜咽着师傅的林秀纯,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的捣鼓。 林秀纯是目前留在他身边最完美的炉鼎。虽然蓄毒不是最为理想,但每次交/合,对他的毒功确实大有裨益。感受着身下女子越来越高涨的情潮,宋鸠的嘴角闪过一丝冷漠的浅笑。 左手压住林秀纯的一边膝盖,右手指头若有若无地扫过林秀纯的肚脐,缓缓上移,在那颤栗的红豆上转圈浅刮,引来了林秀纯一**不安的抖动和颤栗,林秀纯按捺不住弯起身子,只想把整个白兔送进他的掌心,感受那亲昵的触感。 宋鸠眉头一皱,冰冷的声音在林秀纯的耳边响起:“纯儿,我向来不喜欢你乱动!” 林秀纯痴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还未晃过神来,宋鸠的右手已经狠狠一推,使她原本弯起的身子重重砸在了床上,头部磕碰到床板让她不禁轻轻痛呼一声,却怕惊扰了眼前的男子,随即紧闭双唇。 宋鸠的右手移到林秀纯的脖颈,细细把玩。这如玉般的颜色,让宋鸠的眼前突然浮现了当日雪峰上那个拿着天罚令扎进自己脖子的倔强女子,紫玉,鲜血,白玉无瑕的脖颈。宋鸠的心里浮起了一股变异的快感,五指曲张,拧住了林秀纯的脖子,下面地撞击渐渐猛烈起来。 几欲窒息的痛苦,脖子以上所有的血液都往脑海里充斥,身下交错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林秀纯的双手毫无目的地在半空中挥舞,似是恐惧,似是反抗,似是疯狂,然而,身上的男子,却是一脸的暴虐,丝毫没有放松。 在林秀纯只差一刻便窒息而亡之时,身下的两股汩汩热流终于同时迸。宋鸠森森的声音传来:“墨言,待你最爱的女人成为我的炉鼎,在我身下婉转沉吟之时,那,该多令人兴奋不已!”话音一落,右手随即甩开,木然冷漠起身下床更衣,留下林秀纯双手无力垂于床上,不停地吸气呼气。这种濒临死亡的绝望,竟然让她在最后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流苏,又是这个可恨的名字。林秀纯那原本迷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那对着流苏一脸宠溺温和的谦谦男子,下一刻便化身修罗,生生拧碎她双臂的每一寸骨头。这她咬着牙忍耐下来了。可如今,师傅在这床榻之上,与她欢爱,念叨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这,她万万容不得!谁也不能,抢走她最爱的师傅! 第二日,宋鸠便前往燕子林山庄。对他来说,根本也无需找甚借口。因为,自从寒狄冰到达且洳城之后,雷惊乾就让程里终日驻守在燕子林山庄。这王府之人,如今寒狄冰是一人之下,能稍微镇得住她的,也就只有这个自小随侍雷惊乾,一身功力颇高的程里。而宋鸠,与程里的交情,就一个许久未见的借口便能如愿。 寒狄冰的性子孤傲清高,往日里在王府后院的小动作雷惊乾也由得她。毕竟,后院里千娇百媚的小花儿不少,但总的来说,也比不上寒狄冰这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来得有价值。只是如今,这牡丹再娇艳,也比不上心瓣上的小白花。 所以,寒狄冰第一日到,雷惊乾便下了一个马威。唯恐寒狄冰对流苏有所动作,而自己又无法终日守在身边,在流苏返回西域之前,程里便被派遣至燕子林山庄。 宋鸠一到山庄之外,程里便已经亲自迎了出来。两人并肩走了进去,有说有笑,俨然是多年的老友兄弟。 程里的院子就在流苏的隔壁。早早就备上了清酒美食,两人对面而坐。程里笑道:“难得你倒是来了且洳城,我们哥两也有许久未曾见面了。今日就这般匆匆而来,”程里煞有趣味地挑挑眉,道:“不会是真的因为念想着老哥,专程过来看看老哥的吧!” 宋鸠哈哈一笑,道了句:“老哥就是个明眼的人。若非受人所托,小弟倒愿意在老哥闲暇之余再好好痛饮一番,也不会选上老哥当值的这个时候过来!” 程里无奈笑了笑,道:“是正王妃遣你过来的吧,她如今倒是信得过你,也就是来探个虚实。”程里顿了顿,摇摇头道:“女人家啊,眼睛看到的,只要心里不接受,也不认为是真的。若是无关紧要之人,我用得着昼夜守在这里,都成了一个守宅的老奴了。” 宋鸠一笑,道,“老哥还是王府的栋梁啊,王爷心里头紧张的人,自然只有交与老哥照顾方才安心。不过话说回来,老哥还是得帮小弟引见一下,不然,小弟这番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程里正欲点头应好。一个清脆的声音已经在院子外传来:“程老,可否帮我给于三娘传个话!”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盈盈笑意的女子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宋鸠抬眼望去,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依旧是当日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只是,宋鸠的眼睛半眯了起来,较之往日丰腴的身姿,还有那行走的姿态尽管依旧自然,但却决计逃不过宋鸠的眼光。流苏,竟然有了身孕! 流苏进来便见到院内坐着的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观此人身材修长,肤色白皙,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流苏,却淡淡地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气,这双眼睛,不带丝毫的情感,端得让人心悸。 流苏不敢久留,把自己要说的两句话道完便行礼告退。这人,是自她苏醒后,第一个让她觉得心寒诡异的人。 宋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里闲聊了几句,也便委婉告辞,说是要向寒狄冰回话。临走前,不忘朝流苏所在的院子里深深望了一眼,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观这身子,已有四个来月的身孕,那便不可能是雷惊乾的。 墨言,你的妻儿,竟然就要落入我的手里。这个炉鼎,如今我还真不舍得下毒,多少还得等到你的血脉生下来。待到有朝一日,你墨言的血脉对我言听计从,这是多令人惬意的事情。 那夜,流苏一直睡不安稳,抚着自己的小腹,担心着自己这不安的情绪也感染了宝宝。小血儿近些日子出现的时间很少。流苏约莫估计是因为程里终日在此地的缘故。 流苏终究没能幸免,就在那一刹那间,屋里本来点燃的烛火骤然一灭,流苏只感觉肩膀上一酸,整个人已经晕眩过去。 来人把黑布朝流苏身上一卷,直接扛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轻功之高,竟然连程里也俨然不知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了,饼子爬上床睡觉了! 敬请撒花留言支持下哈哈! 谢谢大家! 100、雷惊乾之怒 ... 流苏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起昨夜的黑衣人还有自己的突然昏倒,第一个反应便是双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感觉到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流苏才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打量自己周遭的环境。 又是马车上,只是这次自然没有当日雷惊乾那奢侈的马车舒服。普普通通的马车窄得很,她的身下铺满了厚厚的被褥,马车一路前行,倒是不感觉有多少颠簸。 奇怪的是身边的小凳子上居然钉着一面小镜子,就正对着她。流苏自然瞧向了镜子里。在她的左脸颊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红印,在那如玉的肌肤里愈加的夺目。流苏轻轻的用手指摸了摸,知道并非易容而至,而是这妖人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 说到妖人,流苏自然见到了倚在一边坐着的宋鸠。那个眼睛里一片阴冷的男子,卸去在燕子林山庄里与程里谈笑风生的面具,阴沉,诡异,还有,变态!流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雷惊乾,只是这一次,前途却是更加的未卜莫测。 流苏对宋鸠视而不见,对自己脸上那莫名其妙地印迹也无动于衷,坐起身子来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既然是选择把自己劫走,又给自己铺上这厚厚的被褥,估计暂时不会取自己或腹中孩儿的性命。看他那死寂的双眼里闪过的一丝嘲讽,这人,也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着她惊慌失措,对自己容貌受损的样子哭天抢地。真是个内心阴暗的卑鄙之徒!如此,便偏不如你所愿! 宋鸠的眼睛一冷。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漠视一切,还能安安稳稳靠着车壁养神,真沉得住气!宋鸠那抿着的嘴冷冷地到了一句:“既然是我的人,那自然要打上我的印迹。你脸上那红印,香红绣,一旦种上,这辈子便别想着能抹去。” 流苏哼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道了句:“受教了!香红绣,这名字不错,这颜色也不错!”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谁还管能长得标致不标致,爱咋咋滴。宝宝没事是头等大事,保存体力,保持头脑清醒,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宋鸠一听,那死寂的眼底终于浮现一丝怒色,正欲开口说话,马车帘子被掀开,走进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面容平凡,却是女子的声音:“师傅,这城里已经乱了,官兵四处搜人,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四方城门皆有重兵把守。”顿了顿,低声继续道:“雷虎营出动了大半人手,分守各个城门。”说罢,不忘狠狠地盯了流苏一眼!正是已经易容的林秀纯。 宋鸠轻笑一声:“想那雷惊乾倒是对你上了心。这雷虎营可是他手下一张王牌,如今这堂堂枭猛之师的出动却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子,着实有趣。纯儿,无妨,直接朝城门走去。东窗未曾事,这王妃的手令还是好使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径自一笑,走向流苏,直接在她脸上一抹。流苏已感觉自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物品,想来是这妖人把她也易容了。 宋鸠一把揽住流苏,手指轻轻一弹,流苏已经口不能言。趴在流苏的耳边轻声道:“出了这城门,再走远点,就是秀国了,无论如何,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包括你肚中的宝宝,天罚的血脉,哈哈,竟然落在我的手上!” 流苏眼帘低垂,姿势不变,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宋鸠已经顺手把她塞进了被褥下的一个暗箱里。而旁边的林秀纯却恨恨地盯了一眼,转身出了车外。 今晚是程里循例的查房。来到流苏的院子他就已经现不对劲的地方。流苏每晚入眠必定有着灯光陪伴。正因为如此,流苏房里的灯烛都是殿下亲自吩咐的特制的灯烛,轻易不易熄灭。 此时流苏的房里却是漆黑一片,程里也不管是否逾矩,趴在门边喊了几声,这才破门而入。只是,屋内早已人去楼空! 程里大惊失色,先行吩咐庄内人马四散追踪下去,自己便急急忙忙赶往城内的王府别院报信。 寒狄冰守了这两天,之前宋鸠已经暗示她腹中的胎儿很是稳妥,偶尔行房已无大碍。雷惊乾这两日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今日她遣了丫鬟过去,问他是否今夜过来清怡院过夜,他也允了。 这天夜里的寒狄冰异常的娇媚,一身她最喜欢的白梅刺绣水薄烟纱,让那赛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修长的身段,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怀了身孕后更加的丰满诱人。颀长匀称的双腿□着,那双秀美的莲足此刻也不着鞋,肆意地踩在地上。此刻的寒狄冰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如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雷惊乾进来便看到这美轮美奂的一幅画面。寒狄冰一脸甜腻的笑容迎了上去,轻轻挽住了雷惊乾的手臂,笑道:“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歇息一下。”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里浮现的却又是当日在那猎户家中,流苏蹲下为他暖脚的情景。那低垂的头,白皙的脸颊如墨的,没有眼前的女子这仙子般的容颜,却叫他心里直到今天想起犹自荡漾不歇。 温和一笑揽过寒狄冰,两人走至长榻上坐下。看着今夜这魅惑的摇曳身姿,雷惊乾的眼里暮色一沉,道了句:“这几日疏忽你了,怀了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莫过度操劳,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去,别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寒狄冰心中一暖,心里稍稍一安。原来她认为,流苏于雷惊乾,也便是玩物一件。雷惊乾个性极端好强,野心之下,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当日证武,蓑衣人的横空出世,在雷惊乾心里立下了一座急待攀越的高峰。而流苏,这蓑衣人深爱的女子,经乾,也便是男子的那一点劣根性,只待得到了,便无所谓征服了。 然而程鸠自燕子林山庄回来之时,却告知她流苏已然怀孕,而且是刚刚怀上不久。程鸠的这番谎话却让工于计算的寒狄冰心里如扎了一根刺般难受。难怪经乾要把她安置在燕子林山庄,而程里,这样一员得力手下也日夜守在那边。想着以前,程里哪是她使唤得上的! 程鸠在她身边也呆了些时日,俨然也成了她最为信任的心腹。所以当日程鸠望进他的眼睛里,只说了四个字:“送回萧国?”寒狄冰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手令递给了程鸠,只顺带说了一句:“留人不留种!” 只有流苏回到蓑衣人的身边,经乾才有可能断了念想。至于流苏,竟然在外流浪之时怀了别人的种还堕了胎。寒狄冰就不信,天下男人,还是像蓑衣人墨言那神话般的人物,能容忍得了!流苏啊流苏,弃如敝履就是你的宿命,怎样的出身就配怎样的命盘,这辈子,你无法凌驾在我的头上! 雷惊乾暗叹一声,寒狄冰是完美的贤内助,如今又怀了他的子嗣,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注定和自己纠缠不清。罢了,待她生下孩儿,有了人做伴,便也不会对他太过牵挂痴缠。 轻轻俯下脸,在寒狄冰的双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细细品尝这樱桃般的双唇,身下也起了反应。寒狄冰**一声,在这夜里愈加的让人心里蠢蠢欲动。雷惊乾的双唇缓缓下移,舌尖随着舔过寒狄冰的脖颈,猛地一下含住了寒狄冰那颤颤巍巍的樱桃,牙齿也在上面啃咬研磨,而手,也顺势伸进了那芳草萋萋之地。 寒狄冰的娇喘声声声惹人心尖儿颤。身上的薄纱已经被褪下了大半。小脸蛋微微后仰,更加契合了雷惊乾在她胸口处的肆虐。 就在这情动之时,外头却骤然熙熙嚷嚷了起来。只听得门口使唤的丫鬟出声道:“程大人,殿下王妃已经歇息了,有事您明个儿才来吧!” 程里的声音带着焦虑,只听得他在门口喊道:“老奴特来禀报殿下,流姑娘失踪了!” 话音一落,原本还埋头苦干的雷惊乾骤然抬起头来,猛地站起身子,连带身边的寒狄冰也被这瞬间的推力狠狠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 雷惊乾一连几步走到房间中间,沉声道:“进来!“ 程里匆忙进门,垂头跪下,道:“老奴失职了,流姑娘在房间里莫名失踪了!” 雷惊乾一脸的寒意,道:“细说!”程里点点头,道:“今夜老奴循例查看流姑娘的院子,现屋内灯光已灭。老奴心下疑惑,便到门口喊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老奴无奈只得破门而入,现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此人对山庄地势熟悉,而且,而且轻功之高,远在老奴之上!” “难道那该死的墨言还此有后着。”雷惊乾勃然大怒,“来人!” 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传言下去,雷虎营派出一半的人手,分赴四大城门,城门全部封锁,凡有可疑人马,全部截停待查!”那将领跪下领命,躬身出去。 雷惊乾的脸色愈加的暗淡,看着程里,淡漠地道了句:“行规堂,自行领罚去!” 寒狄冰在里屋里听得心中打鼓。雷虎堂是经乾隐匿的一支战力强的卫队。如今,竟然为了寻得那小小流苏,便暴露在众多政敌的眼前。还有程里,若说谁与经乾关系最为牢固,非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人莫属。如今,竟然为了小小流苏,便在那刑具各异的行规堂中受罚。寒狄冰的心里,无端端开始忐忑起来! 如今的王府别院里,程里正跪在行归堂大厅里的刀席上,低垂着头。刀席,顾名思义,便是铺着碎刀片的席子。程里膝盖以下的小腿尽皆跪在刀席上,上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小腿之上,席上的刀片已经染红,这老人却一声不吭。 雷惊乾早已坐在这行规堂中的正位上,脸沉如水,一眼也没望向一边跪着的程里。寒狄冰早已穿戴整齐,站在了他的身边,呐呐道:“经乾,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程老,为了这件事情便遭此重罚,这如何说得过去,这!” 寒狄冰还未说完,雷惊乾已经冷冷扫了她一眼,让她骤然心里一惊,也便抿口不语。 各城门已经有消息6续传来,但都无丝毫眉目。天色已渐亮,四大城门的守卫将领已各有一位站在行规堂里。看着一边受罚的殿下的心腹,还有殿下那一脸的阴沉,个个心中都打着鼓。 雷惊乾的声音缓缓传开:“城内也没有消息,城门口也一无所得,难不成,还能飞走不成?今夜里各大城门,难道就没有丝毫的异常?” 其中一个将领偷偷瞄了瞄寒狄冰的方向,又迅低下了头。但就这个小动作却仍然让雷惊乾注意到了。一手指向这个将领,喝道:“你,给我说,不得有丝毫隐瞒!” 那将领身子一挺,道:“昨夜里,有一辆马车离开南城门,车中坐有一名男子,还有一名车夫驾马。” 雷惊乾怒极斥道:“混账东西,说好了封锁城门,怎的还能放人离开?!” 那将领一把跪下,道了句:“殿下息怒,这男子,这男子可是持有王妃的手令,说是有要事出城办理,城门将士,才不敢阻拦,赶紧放行!” 雷惊乾缓缓转身,看向寒狄冰的眼神一片清冷,声音暗沉:“竟然是你?” 寒狄冰一脸的惊诧,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她与程鸠说过,如果不幸事,便直接除了那腹中的贱种,至于流苏,生死由天。可他居然还一意孤行,趁夜出城,又为何是南城门,南城门是通往秀国的方向。寒狄冰刹那间,竟然也呆住了,口中却自然道了出来:“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程鸠做的,我的令牌,原本就已经交与给他办事!” 雷惊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道:“程里,我给你个机会,戴功立罪,天罗地网,给我找到程鸠。南城门今天放行马车的将士,渎职全部斩!把王妃带回清怡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院门一步!” 待到众人分开散去之时,雷惊乾骤然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一片挫败。没有想到,打伤了墨言,却难防家贼。苏儿,我一定会寻到你!你如今,又在何处!可雷惊乾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分别,再见佳人之时,早已物是人非,另有一番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饼子会尽量更快点的,谢谢大家! 101、生机骤现 ... 连续几日的赶路,此刻的流苏已经远远离开了且洳城,进入了不经意听得那叫宋鸠的妖人说的秀国的边界。 这两日,宋鸠不像前两天一样让她不见天日地闷在马车里,除了拉撒在外头由林秀纯看着她。这两日偶尔还让她在停车的时候下来走走。估计是这段时间流苏的表现非常的乖巧。流苏不闹不哭不骂,或者应该说,压根就没怎么说过话。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有时候宋鸠都有点恨得牙痒痒的,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是不是天塌下了,她都还在那优哉游哉地捧着肚子傻呆呆地说些莫名其妙地话。 南方的气候却是流苏所熟悉和喜爱的。这三四月间柔和的风,新鲜的空气,嫩绿的新叶,还有那田野的薄雾轻烟,都给这隽妙无比的春景的图画中,平添了许多的生趣。 这一日,他们已经到了这边境的一个小镇。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宋鸠这两日心情约莫还可以,点了流苏的哑穴把她易了容便拉着她下了马车。朝林秀纯点点头,三人便一起步入了镇里的一家酒肆里。 靠着窗边坐下,宋鸠大慈悲地点了几份卖相极佳的饭菜,压低声音道了句:“看你这几日还算规矩的份上,就赏你吃顿好的。啧啧啧,不然,还真对不起你肚子里这堂堂的天罚第四代传人。” 流苏抿口不语,对于宋鸠,这几日来,确定了他对自己目前并无杀意,她便一路采取了无视的态度。听着宋鸠口中的天罚第四代传人,流苏的心里不禁又浮现起燕子花间那个一见便终生难忘的男子。那男子,便是天罚山的第三代传人吧。天罚山,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势力,看着宋鸠每次提到那颇为忌惮的样子,总应该是了不得的背景。 流苏的心里闪过一丝苦涩,想起当日他舍却性命对自己那点点滴滴的守护,眼睛刹那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心里轻轻地念着这么一句:墨言,我定会好好守护你的子嗣,这或许就是今生,我们两人唯一存在的联系了。 流苏这会的情绪有点低落了,这几日的抑郁不安惶恐好像都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呆呆地望着眼前这难得的可口饭菜,却怎的也无法下咽。连带一边林秀纯那刀光剑影般的眼神,也自动忽略了。 可就在这时,一声温和清亮的声音却从这酒肆的二楼传来,伴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就知道你这不安分的主,连吃个饭也偏要找个热闹的地。既然喜欢楼下的闹腾,便下来吧!” 这声音,流苏的双眼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欣喜,却丝毫不敢表现出一丁点儿得异样。在她坠崖醒来之后,她见过的人本就不多。这个声音,却是在她,流苏的脸此刻稍微一热,在她光着身子沐浴之时听到的那唐突之言。 黑狱山,慕容岭!那个一脸刚毅正气却又对她诸般照顾的男子!这几日那阴雨绵绵的心情骤然间闪过一丝明媚的阳光,让流苏的心里暖烘烘地。他也来到了这个小镇,流苏的心里一紧,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慕容岭就是如今她唯一的希望! 慕容岭身后跟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的不甚华贵,却隐隐透着一股贵气。双眉弯弯,小巧的鼻子微微往上翘,肌肤胜雪,娇媚艳丽,粉雕玉琢地着实讨人喜欢。 宋鸠打从慕容岭从楼上下来脸色就有点阴沉,他自然晓得当初证武大会慕容岭向墨言说出的挑战之言。还好今日流苏已经点了哑穴易了容,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记忆全失,自然也认不得慕容岭。 宋鸠自然不知道流苏当日在黑狱山和慕容岭的相遇,但心底多疑的宋鸠还是狠狠地在流苏耳边传言道:“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轻举妄动让我讨厌,只要我手指头一动,你该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流苏听到此言,抿抿嘴,毫不在意地继续吃她的饭。如今她口不能言,面貌全非,就算她做点小动作折腾起来,宋鸠一抬手就能把她撂走,再说慕容岭又如何会多管闲事! 慕容岭一下楼便察觉了宋鸠这一桌的怪异。这是一种武者的直觉,或者说是武者对危险的警惕。只瞄一眼,一切便尽收眼底。这一桌的女子,还有那个车夫,煞是怪异。脸上的肤色带着些许普通人家劳作的暗沉无光,偏偏那桌上的手,莹白如玉,说不出的细腻柔美。 只是对慕容岭来说,也便是刹那间的惊讶而已。依旧含着笑,慕容岭踱步走到与流苏一行对面的窗边坐下,那女子也笑语盈盈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慕容岭笑言道:“小七,莫要再磨蹭着不走了。你那点小心思,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赶紧把你送了回去,我还承诺过要去看个朋友,如今因为你,已经拖了好些时候了!” 慕容岭那夜从黑狱山离开后就收到秀国皇后送来的密函,说道是七公主逃婚出了皇宫,踪迹已经寻到,让慕容岭找到她后护送她回去。正因为如此,慕容岭在次日离开之前还专门跑到了连城,想要先和流苏告别,不料流苏却连夜让雷惊乾给接走了,让一向冷静的慕容岭一顿好气! 这女孩正是当日证武大会上对流苏崇拜有加的七公主。这小公主撅着嘴,没好气地道:“慕容哥哥,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想嫁人,我要找,也要找跟流苏姐姐一样的夫君,英雄盖世,霸气无双!李为古那个小白脸,手不能抬肩不能扛,哼,看着就讨厌!” 慕容岭宠溺地笑笑,这七丫头自小就与他亲近,真的是无话不谈。提到流苏,不禁又勾起慕容岭心中的思念,相比墨言,论武,他自愧不如,但论对流苏的心意,他自觉不差分毫。回过神来,对七公主笑了笑,道:“照我看,李为古这人倒不错,学富五车,温文尔雅,仕途不可限量,配你这个无所事事,尽惹事生非的丫头已经是便宜你了!” 七公主冷哼了一声,一脸的郁闷。至于之后说了什么,流苏却是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让宋鸠给扯了出去。慕容岭,也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之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宋鸠把流苏带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民舍。把她关在其间的一小房子里,门窗全都锁上,只有屋顶留着一个窄得只有小小孩子才钻得进的天窗透露着光亮。 流苏安静地坐在床边。只听得一个轻轻的低鸣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从天窗上窜了下来,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小舌头舔了舔流苏的脸,亲昵无比! 正是小血儿!流苏被宋鸠带走,小血儿一直都跟随着。宋鸠的身上有他直觉到危险的地方,是他所不能力敌的,所以小血儿只是一路追踪,在夜深人静,流苏独处的时候方才跑来与流苏作伴。流苏这几日里的心情能如斯平静,小血儿功不可没! 流苏一脸欢喜地抚了抚小血儿那光滑的毛,轻轻亲了亲他的小脑袋,道:“小家伙,今天你可要帮我件事情,办成了,我们就自由了!”小血儿颇有灵性地蹭蹭她,小鼻子抖了抖! 流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贴身钱袋,从中拿出一把玲珑的金剑,正是当日慕容岭在黑狱山赠与她的。把金剑放进小血儿的鼻子边,认真地道了句:“小家伙,这金剑的主人现在就在这个小镇里,你这小鼻子这般灵敏,可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只要把金剑交给他,他应该会随你前来。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小血儿那圆咕咕的眼睛转了转,把金剑叼在嘴里,低呜一声,人已经窜上屋顶消失了! 第二日流苏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宋鸠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见人影。约莫过了好久,林秀纯才端着饭菜开锁走了进来。今日的林秀纯已经恢复了女装,那娇媚的样子倒是让流苏一番好看。 重重地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林秀纯一脸的不屑,“赶紧吃,少在那装模作样!” 流苏一脸清淡地走过来,缓缓坐下,开始喝着桌上的粥。在吃这方面,这宋鸠倒没有怎么刁难她,只是如今,这煞神般的林秀纯堵在一边,委实让人丢了胃口。 林秀纯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不紧不慢,不声不吭,这样的反应,却更让她心烦意燥,怒火难消!昨夜里的欢爱,师傅喊的依旧是她的名字,她知道师傅就是为了诋毁墨言,但是她受不了,受不了那身心交融的人喊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流苏,林秀纯只觉得一股血气慢慢上升!她顺利诞下孩儿后,师傅的床榻上便定会换成她流苏!她容不得,万万容不得! 流苏右手拿着汤匙,桌下的左手却紧紧握着紫玉簪。不知道从何日起,只要带着紫玉簪在身上,流苏的心境就会特别安宁,甚至感觉对周围的气息也敏感了很多。林秀纯,如今流露的,是让流苏心悸的杀气!这女子一直对她敌意颇重,又身负武功,她不得不防! 林秀纯越来越靠近流苏。杀了她,便一了百了,心底的声音叫嚣着!师傅纵然生气罚她,也定不会取了她的性命!留下这个女人,后患无穷! 林秀纯的右掌正要挥出,却料不到流苏竟然反应比她还快!紫玉簪猛力一扎,已经扎进了林秀纯的右胸口又拔了出来。林秀纯骤然间倒退两步,诡异的感觉到被紫玉簪扎中的地方竟然灼热得难受。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都涌向了紫玉簪扎下的地方! 林秀纯瞪圆了眼,看着流苏,咬牙切齿地道:“贱人,我让你死无全尸!”说罢整个人欺身而上,左掌夹杂着汹猛的功力,朝流苏的头上一拍而下。 流苏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色,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灵活的身影骤然飞射进了屋子,直接撞向了林秀纯。只听得惨呼一声,林秀纯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一只猫样大的诡异红狼那尖刃般的牙齿就叼在她的喉间,那红如火焰的眼睛就在她的脸前,森然,残酷,还带着那一丝人性化的讥讽!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头晕,鼻塞,流涕!爬上床了! 谢谢亲们的留言,给予我最温暖最温暖的感觉! 话说饼子还有个消息过两天要跟大家探讨下嘎嘎! 努力更新!握拳! 102、追杀 上 ... 看着带着一脸不甘倒下的林秀纯,流苏手持着紫玉簪,眼睛里闪过一丝难受,接住了朝她怀里扑来的小血儿。手中那插入林秀纯胸口的紫玉簪,竟然诡异得不沾丝毫血迹,而那刚刚咬断敌人脖颈的小血儿,此刻在她怀中,又温顺得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 流苏把紫玉簪收进怀中,抬眼一看,眼前已经多了一名男子,刀削一般的轮廓冷峻如冰,不是慕容岭却是何人! 流苏一脸的欣喜,忙不迭地开口道:“慕容岭,是我,流苏!我可盼到你了!” 原本在门口还有点迟疑的慕容岭此刻脸色一变,大步流星走到流苏身边,细细看了看,方才揭下流苏脸上的那层薄皮! 看着流苏如今脸上那铜钱大小的红印子,慕容岭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手指想伸过去却又尴尬收了回来,轻轻道:“是香红袖!”随即眼睛里怒意渐盛,“就是当日那个男子下的毒手么?我定不轻饶于他!” 慕容岭今日便在客栈中稍作停留,越临近这秀国的都城,这小七就越加的磨蹭。千方百计想着各样的理由,就想着能够在外头多逍遥些日子。原来慕容岭是颇有微词,自己心心念念与流苏的约定竟被这小妮子耽误了这么些时日,如今想来,却要感谢这多事的丫头,要不,自己定因为无法将流苏救出险境而遗憾终生。 今日慕容岭只是遣了随身的高手陪同七公主上街,自己一人便在客栈里看着山庄里送来的信函。才静下心没多久,从窗外便急射而进一个小小的物件。慕容岭还以为是哪种特别的暗器,当下毫不犹豫,一掌便挥出。 虽然没有全身功力灌注于这一掌,却也是不可小觑。岂不知他快,那东西更快,半空中竟然打了个拐。待到慕容岭定眼一看,自己那床褥上多了一只怪异的小狼崽,全身通红,连眼睛也犹如闪烁着两簇火苗般。就算是慕容岭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异种。 这小狼泄愤般地在他的床上狠狠跺了几脚,利爪直接撕破了那厚厚的床褥。慕容岭犹自奇怪,皱了皱眉头,正欲走近,这小家伙狼嘴一吐,一个小物件竟准确无比地飞掷至他的手上。 慕容岭摊开手心一看,却是他的贴身信物。这金剑令不同其他,有着他独家的记号,便是剑柄上的那个小小的岭字。这金剑令他只送过二人,一是七公主,二是流苏!七公主这才刚出门,而且有众多高手隐匿陪同,安危自是不用考虑。既是如此,那便是流苏!想到流苏,慕容岭骤然心中猛地一跳,看向这冒然而来的小狼,道了句:“这东西的主人差你来的?” 小血儿不满地嚎了几声,飞跃至慕容岭的身边,直接站在了他那宽厚的肩膀上,前腿胡乱比划个不停。纵然慕容岭再怎么糊涂,也猜出了这小家伙如今是心急火燎的,便笑着道:“带我过去吧!” 小血儿身子虽小,但度可谓极快!慕容岭跟在它的后头啧啧称奇。一直来到宋鸠隐匿的这个偏僻的院子里,小血儿突然尖锐地嚎叫了一声,度骤然加快。待到慕容岭随后进门,就看到了眼前刚刚生的一幕! 流苏稍带焦急地道:“慕容,我们赶紧走吧,那家伙可是阴毒得很!等他回来,麻烦就大了!” 慕容岭心里不忿,看着流苏竟然被关押在这样的小房子里,脸上还种下了香红袖,心里只想着为流苏讨个公道,怎么也要好好会会这个男子,不杀了他难消心头之恨。只是,想着流苏这几日的担惊受怕,琢磨着还是早点接她回到安全的地方,也好缓缓这几日阴郁的心情,至于那个男子,等把流苏安置好,再寻上他的踪迹。 流苏和慕容岭这前脚一走,宋鸠便回来了!一脸阴霾地扫了这屋里的一切,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林秀纯,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蹲□子,细细查看了林秀纯喉间的伤口,宋鸠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提起林秀纯的尸身,直接走了出去。 流苏在这小镇里又呆了两日,原因无他,多日的紧张担忧一旦松懈下来,有了身孕的身子,那疲倦感就铺天盖地地袭来。这次到不用七公主磨着不回去,慕容岭主动吩咐在这小镇里歇多两日,让流苏好好缓上一缓。 七公主见到流苏也着实欢喜,拉着流苏说个不停。得知流苏失忆的消息还不忘悄悄在慕容岭的耳边说了句:“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见到小血儿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只可惜,小血儿除了流苏,基本上生人勿近。 待到大夫来了这七公主才稍稍消停了会。只是大夫把脉后的一句话又让慕容岭和七公主晴天霹雳了一番!那大夫笑吟吟地道:“夫人的身子渐渐沉了,心情要放开点,莫要过于担忧,这腹中的孩儿可是壮实得很!”七公主那半张的嘴终究吐不出一句话,而慕容岭,手指微不可见一抖,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倒是流苏,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得很! 挥退了大夫,慕容岭沉吟了下,方才轻轻道:“这些个日子,你受苦了!”流苏的鼻子一酸,心中一暖,抬头道:“慕容岭,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好?” 慕容岭点点头,眼里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坚定道了句:“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如你所愿!” 流苏笑了笑,略带惆怅地道:“不管以前我是谁,曾与何人有过纠葛,这些前尘往事我都不想重提!如今我只想好好把孩儿生下,我们娘俩能好好活下去。我知道你是一方势力,我,”流苏的脸一红,鼓足了勇气道:“想求你施舍一点庇护。我想借点银子寻个地方开个饭馆。凭我的手艺,讨个生计应该还可以。不知道你”这带着期盼的双眼却生生刺疼了慕容岭,只想说句只要你愿意,就由我来照顾你们母子。 慕容岭还未开口,那七公主便嚷嚷道:“姐姐,你怎的如此见外。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就缺个授舞的师傅,天下间还有谁比你合适。说什么开饭馆,那得多辛苦。你啊,就安下心来把孩子生下再说。有我在,主要是有我大哥在,秀国谁敢寻你的不是!” 这事倒是这样让七公主这嘻嘻哈哈,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给定下来了。 歇了两日便正式出,流苏和七公主乘着一架马车,两人这几日来感情更加的融洽,说说笑笑,逗趣调侃。这段路程,便是流苏这些日子来最为轻松自在的时候了。想着即将到来的新开始,心中蓄着满满的幸福。 这傍晚时分,离着最近的一座大城也不远了。可七公主偏偏闹腾着说坐了太久的车,如今感觉呕,这路边清河绿树,悠悠清风,一定要下来走一走。慕容岭考虑着天色尚早,而且流苏也已然在车里呆了好些时间,虽然她不说,但终究不甚舒服,即刻就允了。 七公主自己跑到河边嬉戏,流苏却只是淡淡一笑,和慕容岭在路边站着说说话。不到一会,七公主突然一声尖叫,众人大惊,急朝河边跑去,却看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条大腿粗的黑青大蛇竟然从河底冒了出来,直接卷住了七公主的纤腰,把她甩到了高空。旁边原本守着七公主的两个有武功的婢女已经倒地身亡,而七公主,从她垂下的头,已然是被吓晕了! 103、追杀 下 ... 宋鸠!流苏的心底一沉,这妖人真的是没完没了,纠缠不清!站在河边,一身青黑缎衣,耳边的钻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苍白的脸,恶毒的眼,还有身后那凌空乱舞的大蟒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遭所有人都吓呆了,甚至胆小的车夫下人都已经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慕容岭一脸的煞气,冷声道:“放了小七!”惊天剑已然出鞘,剑芒吞吐,气势凌人! 宋鸠根本不以为意,那森寒的声音慢悠悠传来:“放,可以,拿那个女的来换!”手指指向流苏! 秀国前来护送公主回宫的诸多侍卫都不约而同望向流苏,随即又转到慕容岭的身上,静候慕容岭的回复!对他们来说,公主安危是头等大事,这女子,无论与慕容岭有什么渊源都好,都不能因为她而让公主遭遇险境! 慕容岭眼睛暗沉了下来,对身边的流苏低声道:“流苏,你可信我?!”流苏展颜一笑,柔声道:“是我连累了小七,他要的人是我,我过去便是。”眨眨眼,继续道:“我跑得了一次,就能跑第二次,这不还有你么!” 慕容岭紧紧看着流苏,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传音道:“只要那条蛇放下小七,我就出剑,剑势很快,不会让他空下手抓你,你只要蓄足力气往回跑,那大蛇,就交给其他人去应付!” 点点头,流苏对着宋鸠脆声道:“死变态,你当真没了我就过不下去了,追的跟跑在亲娘后面要奶的娃一样,啧啧,把公主放了,我这就过来了。” 宋鸠闪过一丝怒气,冷哼了一声。看着流苏渐渐走近,吹了一个口哨,那大蛇已经把七公主远远地甩向人群。就这一刹那间,慕容岭的剑已经朝宋鸠直刺而去,破空的猎猎风声,剑势之猛,让人心惊胆颤! 可宋鸠却凝然而立,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又一个口哨吹起,那大蛇整个身子已经腾跃出水面,朝流苏卷了过去! 慕容岭剑势一去,流苏扭头就跑,可这几个动作均同时生在眨眼之间。眼见那剪刀般的舌尖已经触摸到流苏的腰际,慕容岭惊得目眶欲裂,却奈何腾不出手来。那大蛇腾跃的瞬间,大口散的淡淡青烟含着毒气,原本跑去接应的手下竟然一个个身体摇晃,功力稍差的已经倒地。 可就在这瞬间,依旧是那个小小的充满爆力的身子,空旷中怒吼了一声,稚嫩却威严十足,朝那蛇头便撞了上去,生生给流苏制造了脱离蛇口的契机! 一狼一蛇竟然就在那对峙起来。相比起那几丈长,大腿粗的蟒蛇,小血儿就如同一只不中看的小猫一样可笑,小小的身子立在地上,看着那半空中的蛇头,居然一点也不退却!而那蟒蛇,此刻也凝身不动,蛇头轻轻晃动,似乎对小血儿也颇为忌惮! 这是血狼王的傲气和尊严!是与生俱来高贵血脉不容低头的霸气!血狼王是极端嗜血的一脉,亘古至今在杀戮中称王称霸的一族!都说血狼王身上的每一细微之处,都沾染了浓稠的鲜血,一脉相传,即便取那天池之水,也洗不净,抹不清!这上古异种,阶位之高,足以傲视群兽!小血儿那红如血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蟒蛇,低声嚎叫的声音清脆却斗志十足! 宋鸠气极,一边与慕容岭对招,一边怒斥道:“畜生,就是一只未成年的血狼王,天赋还未觉醒,直接把它咬死了!”一声声尖锐的哨声吹起! 那大蛇终于在主人的不断威逼之下整个身子扭动了起来,血盆大口,毒气四散,那冲天的黑影朝小血儿覆盖了下来! 小血儿仰天长啸了声,整个身子靠后腿着地立了起来,毛根根竖起!诡异的事情生了,小血儿的身子居然在这一瞬间暴涨了起来,比原来高大了两倍有余,两腿一蹬,朝那大蛇迎了上去, 撕咬,野蛮的吞噬,小血儿闪过蛇头,一把咬住了那大蛇离头两寸的地方,那大蛇吃痛,尾巴已经开始胡乱横扫,好几次直接抽打在小血儿的身上,可那小家伙,竟然毫不松口,红色的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光芒。那大蛇摔在地上,一狼一蛇翻滚折腾,依旧对峙不下,还有战力的侍卫都护送了七公主迅撤离。流苏却没有随行,那被偌大的蛇尾抽打了好几下的小血儿,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看着地上滚动的蟒蛇,流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再次拔出紫玉簪,扑了上去,蛇打七寸,那紫玉簪便生生刺进了那七寸之地。奇怪的是,流苏力气虽小,蛇皮坚韧,这紫玉簪却几乎整支没入。而那蟒蛇,就在紫玉簪没入之刻,骤然失力倒地,令流苏惊恐的是那紫玉簪径自颤动,只觉得汩汩热流传来,那蟒蛇竟然顷刻间如同被抽干了精血一样干瘪了下来! 流苏拔出紫玉簪,急忙跑到小血儿那。小血儿已经恢复了原来小小的身子,擅自使用秘法,还有那被蛇尾扫到的血淋淋的后背,那流苏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颤颤巍巍抱起小血儿,匆匆向马车走去,流苏犹记得马车上有着治疗外伤的良药,小血儿,小家伙,你一定不会有事! 这些日子里,小血儿除了给予她心灵上的相依相偎的温馨,危急之时,这小家伙更是第一时间替她挡了下来,如今因为她,这小小的身子上遍体鳞伤,这小家伙已经奄奄一息,那原本活灵活现的眼睛也暗淡无光!流苏心里,满满的尽是自责和难过! 而慕容岭,见到流苏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相对于看着自己又一条珍贵蟒蛇消失而气急败坏的宋鸠来说,慕容岭的招式也渐渐平稳凌厉起来! 宋鸠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再次栽了,这没用的东西!当日温泉边的大蛇,躲不过那强悍的墨言倒还情有可原,可如今这条赤青蛇,居然栽在这只还未觉醒的血狼王身上,这简直叫他抓狂!宋鸠的瞳孔,再次变为一线的蛇眼!那蛇形长剑,已经握在手中,和慕容岭缠斗了起来! 荡开宋鸠的蛇形长剑,慕容岭的身子冲天而起,手中长剑奋力一抖,正是当日与墨言证武的最后一招。森然剑气四溢,万千剑芒朝宋鸠的位置急射而去! 宋鸠的嘴角浮现一丝讥笑,手中蛇形长剑一挥,剑芒初现,竟然不是挡住慕容岭的剑势,而是朝刚刚倒在河边的一名婢女射去。慕容岭双眉一紧,却看到原来那婢女竟然挣扎着挪了挪身体,竟然还有生息! 慕容岭不敢怠慢,身子急落下,右手握剑,左手便向那女子抓去,要把她拉离宋鸠的剑芒之下。殊不知,就在慕容岭来到那女子身边之时,那半蹲的女子骤然一个转身,手中的一把匕已经朝慕容岭的大腿狠狠刺了下去! 慕容岭怒喝一声,化抓为掌,直接把这女子生生劈死,而宋鸠的森冷笑声却阵阵传来:“慕容岭,我送予你的礼物你可喜欢,离情殇,既然你喜欢护着那贱人,便好好尝尝我这离情之殇,有多毒多辣!”言罢,这宋鸠竟然没入水中消失! 林子外的脚步声纷沓而来!甚至还有不少空气中的破风之声,确是有高手来了!宋鸠知悉定是仗剑山庄援手以至,只能恨恨离开,既然抓不住流苏,慕容岭,这辈子你也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墨言了! 大纲像浮云,没个准,内容有增有减,惭愧! 谢谢大家支持。 挠头,最近留言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觉得不满意,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您们的包容!(突然想起,回来补充下,大家别误会,饼子不是跟大家要留言,只是心下有点惶恐,您们能来看看饼子已经级满足和感谢了!) 104、碧血池,天道现 上 ... 万蛇毒窟里如今聚集了墨言身边几个得力的亲信,个个一脸肃然。墨言就躺在他平时运功疗伤的那块大石头上,双眼紧闭,只有那平稳的呼吸声还有胸口那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奇迹般地在缓慢自愈,已经不复当日那森森白骨的恐怖摸样,由此也可看出墨言身体那非人的强悍,已经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虎恶熊凶一脸的煞气,刚刚齐棠把墨言送来之时,毒窟门口的苍天大树接连倒了好几棵,连根拔起,遍身深深的拳头大小的树洞印,连重新栽上获取生机的机会都没有。尽管生气,但两人此时却还是低眉顺眼,不敢出声,因为,那一直在万蛇毒窟照顾墨言的墨家的神秘人物墨客也在。 墨客一脸的阴沉,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一直在细细查看墨言胸口六翼金蝉的反扑情况,只是越看越眉头紧锁。小齐棠一脸的愧疚,低声道:“是我没用,明知道师傅有伤却仍然没有跟着师傅。若不是小血儿机灵跑回来报信,师傅,”最后一句竟然哽咽而难以再续。 墨客缓缓道:“就算你赶不到,你师傅也死不了。小齐棠,不要过于自责,你师傅毕竟是人,不是神,是人都会受伤。如果不是中了焚天香,催化了体内的六翼金蝉,就凭斩剑,金力那两个老王八,给主子垫脚都不配。” 虎恶熊凶一听斩剑,金力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就差重新杀回西域去。他们在西域的驻军那搞得人仰马翻,隔三差两就去逮几个人放放血,松松骨,搞得这个大军人心惶惶。墨言吩咐他们要小心斩剑,金力二人,他们一直都小心行事,可如今,他们倒真希望那斩剑,金力就在那敌营里,和他们正面撞上也好过跑去偷袭大哥! 墨客看着齐棠,问道:“你师傅交代你把他置入碧血池里?”提到碧血池,这墨客的语气里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脸上那稍带讶异的神色也一闪而没。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墨年这老头倒是细心,看得清清楚楚。 齐棠点点头,认真地道:“是的,师傅说他会进入龟息的状态,让我赶回来把他放到碧血池里,其他的事情,等他醒来再做打算!” 墨年忍不住道:“墨老弟,这碧血池是否有何特殊之处?为何你的神情如此凝重?”这会连虎恶熊凶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墨客略一沉吟,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色,方才缓缓道:“这碧血池从天罚开始之初就已存在,也不知之前经过了多少的岁月。主子自从在万毒蛇窟斩杀众蛇之后,便经常在练功之后潜入碧血池中。起初我没在意,后来却现他的身体变化惊人,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好奇之心,便悄悄跑到碧血池,跃了下去。” 墨客说到这,眼里的惊色更浓,稍微停顿了下,方才继续道:“那碧血池里,灵气已凝成水流,灵气之浓郁,让我欣喜若狂,心下也稍稍埋怨主子竟然守着这样的好地方不敢与我们分享。只是我还没高兴多久,这浓郁成稠的灵气竟然形成了极端恐怖的压力,蜂拥而至的灵气却让我这脆弱的身体开始不堪重负,体内的骨头已经开始折断,全身上下,开始渗出血液。幸好在千钧一之时,主子赶了过来,才把我救了上来。” 墨客言罢感叹了一句:“碧血池,也只有主子那样强悍的肉/身,才能待在那里安然无恙。”羡慕地看看虎恶熊凶和齐棠,道:“主子日夜捶打你们的身体,为的也是有朝一日你们也能够在碧血池里洗筋伐髓。” 三人听闻,都静了下来,心里却溢满了感激之情。 墨客道了句:“事不宜迟,走吧,到碧血池!” 几人随着墨客来到碧血池,才知道原来在这万毒蛇窟里,还有着这么一番天地。方圆几里的碧血池静谧如镜。青蓝色的水透露着淡淡的光芒,即使有强风吹过,这水面上也无一丝波纹荡起,煞是奇怪!周围的花草树木生长得异常的蓬勃,颜色比普通的花草树木更加的鲜活艳丽!而更令人奇怪的是,在这碧血池周围的毒蛇,其阶位都要较之外围的蛇要高出许多。 走进池边,便能感受到那铺面而来的天地灵气,让人气血翻涌,直觉要一跃而下!看到虎恶熊凶已经有些失态地踉跄朝前扑去,墨客大喝一声,双掌齐挥,把两人直接扫出几米之外,急声道:“墨年,你与他们几个赶紧出了这个树林,我倒忘了,这碧血池的灵气的诱惑,常人抵挡不住!” 墨年不敢怠慢,赶紧拉了齐棠疾驰离去,只留下墨客和依旧紧闭双眼的墨言。 墨客抱起墨言的身子,轻声道:“主子,保重,我知道你从小便是异于常人的存在。你的武学修为,已经远远乎了我的想象,或者这武学之上,还有我们未曾触摸到的境界。希望这次,你能绝地逢生,破而后立!你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或者,老祖宗穷极毕生希望跳脱俗世的追求,会在你的身上实现!”说罢,用力一掷,直接把墨言扔进了碧血池。而墨言的身子,一着水,便沉了下去! 墨言的身子缓缓下沉,那披在身上的外衣竟然在这水下尽成灰烬,水焚,这简直就让人难以置信。墨言肩膀上的伤口竟在此时以肉眼可见的度快的痊愈。还好在未蔓延道墨言身上的练功裤之时,墨言的双眼猛地一睁,双目刹那射出的灼人的光芒。 上身未着寸缕,宽肩窄臀,小麦色的肌肤在在碧蓝的水中更加的惑人!身体稍微弯曲的墨言重新闭眼,半响方才怒吼一声,整个身子骤然一挺,双手向前挥出一拳,拳头所至,池水分流!墨言的双腿在水中一蹬,整个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向水中更深的地方疾驰而去。 这碧血池是墨言斩杀了玄皇蛇皇一个头颅之后方才尾随它找到的。玄皇蛇皇没水后变失去了踪影,可墨言却也因此现了一个练功的宝地! 这一池之水,竟然是由纯净的天地灵气凝结而成。墨言次现的时候那讶异之情,难以描述。只是他在水下稍待片刻便现,这天地灵气涌入体内的那种碾压,除非有强悍的身子,否则,只能在其碾压下粉身碎骨。 墨言从小背负让人无法想象的重物炼体。很多人认为他家传绝艺无双,内功心法当属天下一绝,何苦舍近求远,偏生搞出这些自虐的方法。对于武林来说,内功心法是求之不得,炼体却一直遭人不齿。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墨言,竟然如流苏一样,根本无法习得内功! 九阳绝脉,天生就与内功绝缘。墨野并不待见这个儿子,很大原因便是因为在他看来,墨言根本无法承接他的衣钵。 得此噩耗,或者平常人早已心灰意冷,仗着祖上的庇护安稳度日便是了。但墨言从来都是一言不吭,旁人根本不晓得这个从小一直身体瘦弱的孩子内心里蕴藏了多大的力量和多坚强的韧性! 既然无法练习内功,从虎恶熊凶一脉那强悍的外功修为,墨言萌了锻体的想法,而且是最为变态,最为挑战自我的一种!各种想到的,想不到的锻炼身体的方式他都练得如痴如狂,如饥似渴。 每一次非人的伤势,他都忍了下来,回去便是大量消耗天罚山的灵药,墨年便是那个经常替他到药库里偷鸡摸狗的一个,每次都感叹着,小主子,这天罚山最败家的就是你了,那么难得的灵药你涂抹在身上跟不要钱似的! 按理说,即使有灵药不停的灌注也无法那么快地让墨言的身体痊愈。小时候地墨言并不懂得,只当是自己练法得当,而每一次受伤后痊愈,他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强韧度可喜地在增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的时候就担心着大家看不下,心里忐忑的原因是这章事实上是一个铺垫,一个为你的江湖我做主续篇的铺垫。 你的江湖我做主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写,第一卷事实上是饼子在家里写的自娱自乐的篇章,关系进展神,篇幅大多是两人的卿卿我我。看到了很多负分和好些人评价的天雷滚滚,一直以来都有修文的冲动,但固执的饼子始终没有动手。写了便写了,雷了便雷了,就让天雷纪念我初涉写作的稚嫩和小白。 往后的篇章我觉得我还是成长了,这和大家一路以来的包容和支持分不开。特别感谢奥妈,她从最初一路的留言是我前进的动力,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们!真的,鞠躬! 后面的章节里,大家都可能现其中有很多比较玄乎的描写,包括血狼,包括紫玉簪,包括墨言的武功,因为一直以来,心里记挂着写江湖的续篇。俗世中的墨言和流苏,总有一天会随风逝去,饼子的心里,总想着描绘一段脱俗世束缚的感情,让她永远停留在人世间。所以,我要复活墨言和流苏,在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大家会作何感想,这是我一直以来想写的,想主要用墨言的视角去写的一篇文。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我的妻,就算坠入轮回,就算穿越时空,就算重生在异界。 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亲们可以放心,江湖圆圆满满地写下去,两篇都是独立的个体。 本来弄了问卷看看大家是否支持“我的异界你做主”,挠头,还是删掉了,嘎嘎! 105、碧血池,天道现 下 ... 后来墨言方才现,紫玉簪功不可没!紫玉簪他从小便带在身上,算是墨野给他唯一的施舍。墨言现每一次的受伤,紫玉簪都会有淡淡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边,而那些灵药,也在紫玉簪的牵引下更快更彻底地融合在他的体内。后来墨言把紫玉簪送给了流苏,打从心底,也是希望能借助紫玉簪这上古的奇宝帮助流苏疏通筋脉。只是毕竟流苏远远没有他经历过的那些残酷的体训,所以收效甚微。 而墨言,从此的修炼也另辟蹊径。有了紫玉簪这样的功效,墨言的训练更加的玩命,更加的疯狂和残忍!连天罚山那久经风雨的妖怪们,也看的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别人的功法,是由内到外,从修习内功点点滴滴积累而成,但人之体内,糟粕众多,修习所得,却不纯粹。 而墨言的功法是通过对自己筋骨接近自虐的修炼,再由紫玉簪为媒介,导入了天地自成的灵药的精华还有外在的天地灵气洗筋伐髓。久而久之,墨言身体经过这灵药和天地最为精纯的灵气的淬炼,其强韧性已经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那天然闭塞的九阳绝脉,竟然成了这些灵气最好的储体,甚至有隐隐冲破关隘融成一气的迹象。 墨言一直都很清楚,只要冲破其中的筋脉相连,哪怕只要其中的一条经脉,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将会有质的变化!而今日,他便是为了寻求这个契机而来! 赤/裸着上身,墨言的身子如同灵活的鱼儿,往水底深处而去!越往下,灵气的聚集愈加的密稠,那铺天盖地的精纯的气息,往墨言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争先恐后地挤来。若不是墨言身体的强悍,估计如今每个毛孔都能渗出血来。 越到底处,墨言的身子突然如同梭子一样急旋转了起来,钻子一般的身体,嗖的一下已经消失在原本这碧水之间。 墨言的眼睛骤然一阵迷蒙,那瞳孔又变成了诡异的灰色。风吹来,银轻轻扬起,墨言低吼一声,右手只在空中迅一挥,紫血枪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上,枪尖似乎有厉芒吞吐闪烁。 如暗夜之君王,凌厉杀气,迸而出! 在墨言的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山堆,略有五六丈高,就在这空地的中间,如此美景,实在不甚协调。 随着墨言的吼声一停,这小山堆竟然慢慢蠕动起来,从哪层层叠叠的夹缝里,缓缓抬起一个庞然头颅。如若常人见到,此刻定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这是何等的狰狞巨物!宋鸠那条蟒蛇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巨大的蛇头轻轻摇晃,奇怪的是头顶竟然有两个小小的凸起,接近尺长的舌头吞吐着,还有那颜色与墨言一般无二的眼睛,此刻正盯着墨言。 似乎颇感诧异,这蛇头竟然嗖的一下,窜到墨言的脸前,细细端详,而墨言,岿然不动,也冷冷地打量着这靠得这般近,却没有一般巨蛇那满口的腥臭之气的玄皇蛇皇。 待那蛇头后退,墨言骤然冷冷开口道:“玄皇,这些年我们相安无事,你潜心在这碧血池里,本来我也不该来扰你清净,只是,今日只能和你说句抱歉,六翼金蝉我虽能灭,但耗时太久,我的妻儿身处险境,我只能出此下策。今日殊死一搏,就为你体内的玄丹。” 墨言言罢,整个人蹬地而起,强悍无匹的力量随着长枪一挥而出,乱飞扬,枪贯长空,向玄皇直刺而去! 那玄蛇皇的双眼人性化地闪过一丝恼怒,整个身子竟然飞腾而起,十几丈的身躯凌空而起,黑雾缭绕,尾巴已经顺势朝墨言的紫血枪横扫而去。 正面对碰,紫血枪刮过这蛇尾,生生刮出了一条痕迹,而墨言的人,却也急退了十几步,碗口竟然渗出血来。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这玄蛇皇竟然如斯地厉害,今日的战果,也扑朔迷离了起来。 一击不成,墨言的紫血枪再度抡起,此刻的紫血枪竟然紫芒阵阵,随着墨言的怒吼一声,身子与枪,竟然同时升腾而起,似已化为一体,紫芒覆盖上下,再度朝玄皇那七寸之地横劈而下。 那玄皇双眼一瞪,长啸了一声,全身上下,那鳞甲愈加的黑亮!黑紫相碰,只听得一声人性化的哀嚎,那蛇身滚烫的鲜血如滂沱大雨般直下。而墨言更是从半空中直接砸落在地上,落地砸出巨大的深坑,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瞬间飞溅。 两败俱伤,而且看来,墨言的伤势要重得多! 墨言似乎毫不在意,紫血枪撑地而立,那身子竟然又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玄皇的身体与他一般强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碰撞,鳞片刮在身上,身上裂痕累累。墨言却很快平复了下来,全身上下鲜血淋漓,那白色的练功裤已然染成了红色。 握紧了紫血枪,墨言竟然又要蓄势而上!可就在此时,他突然定住了,诧异弥漫了双眼! 只因,墨言听到了脑海里的一声:“你还有完没完,你小子也太变态了,十几年前,拧断了我的一个头,如今你又想取我的丹,你也好意思?”虽然说得含糊僵硬,意思却也明白。 墨言猛地抬眼看了看倒在前方的庞然大物,一脸的惊诧!第一代先祖留下的箴言,世间武道,并非巅峰,吾倾毕生之力,只为突破这一纸障碍,一睹武道之上,境界为何!世间万物,皆俱灵气,吾耗毕生之力,方知道,修炼之道,并非只属我辈之人。 脑海里的声音又响起:“是我,这些日子,是我化蛟之时,不然,你以为以你区区凡人之身,能重伤于我。我说我怎的就这般倒霉,蜕皮之日遇到你,化蛟之时遇到你!” 那声音里满是懊悔,继续道:“只待修炼多几百年,或者我能褪蛟成龙!说起来还要感谢于你,当年我空有两个头颅,却偏生各自为政,我只想探求天道,有朝一日应劫而去,而皇却喜欢在世间折腾,嗜血贪杀!你杀了他,倒是还了我的清净!” 那灰色的眼睛瞄了一眼墨言,声音继续在他脑中浮现:“你吞了他的蛇皇胆,拥有了灰镜眸,与我自当也有了感应。当然,这其中也有另外的缘由,那便是,你我已经步入大道之列,我真没想到,如今这灵气枯竭的世间,居然有人能生生以武入道,小子,你了不起啊!这几百年来,是我见到的第一人!你需要玄丹,给你便是,我体内本就多了一颗,那六翼金蝉,跳梁小丑,也妄敢在我玄皇之威下蹦跶。倒是你那血狼王,上古之时,阶位比我还高,只是修炼不得其法,希望你以后成道之日,能帮它一把,我辈孤独啊!” 对于墨言来说,这些话让他已经震撼得无以复加,天道!应劫!只是在他犹豫之时,胸口一阵赤痛,只感觉身上的热流汹涌而至,竟是那玄皇已经把内丹直接送入了他的体内。胸口处的金蝉早已经不安起来,在那阶位绝对强悍的亘古气息涌入墨言体内之时,便已经灰飞烟灭。 盘腿坐下,此刻的墨言身上,正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玄皇蛇丹,而且是进阶成蛟龙之时的玄丹,其中蕴含着几百年来的精纯玄气,给墨言带来的,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碧血池外十几米远的地方,墨客为守的一行人依旧守在那里。已经五天了,这五天里就是在第一天的时候这碧血池的水突然冲天而起,地面动摇,声势浩大,只是沉寂之后,却又恢复静谧安宁。 突然大家的眼睛一花,一个挺拔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墨言低垂着眼,依旧是那条染红了的练功裤,依旧是不着寸缕的上身,依旧是银飘飞,只是,不知道为何,众人皆感觉他变了。那身上有着淡淡的光晕,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周遭一切却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感觉到自己是卑微的蝼蚁,仰视的是至高的存在,这就是几人此时共同的感受。 墨言轻轻一句:“走吧,明日,燕子林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的时候就担心着大家看不下,心里忐忑的原因是这章事实上是一个铺垫,一个为你的江湖我做主续篇的铺垫。 你的江湖我做主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写,第一卷事实上是饼子在家里写的自娱自乐的篇章,关系进展神,篇幅大多是两人的卿卿我我。看到了很多负分和好些人评价的天雷滚滚,一直以来都有修文的冲动,但固执的饼子始终没有动手。写了便写了,雷了便雷了,就让天雷纪念我初涉写作的稚嫩和小白。 往后的篇章我觉得我还是成长了,这和大家一路以来的包容和支持分不开。特别感谢奥妈,她从最初一路的留言是我前进的动力,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们!真的,鞠躬! 后面的章节里,大家都可能现其中有很多比较玄乎的描写,包括血狼,包括紫玉簪,包括墨言的武功,因为一直以来,心里记挂着写江湖的续篇。俗世中的墨言和流苏,总有一天会随风逝去,饼子的心里,总想着描绘一段脱俗世束缚的感情,让她永远停留在人世间。所以,我要复活墨言和流苏,在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大家会作何感想,这是我一直以来想写的,想主要用墨言的视角去写的一篇文。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我的妻,就算坠入轮回,就算穿越时空,就算重生在异界。 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亲们可以放心,江湖圆圆满满地写下去,两篇都是独立的个体。 本来弄了问卷看看大家是否支持“我的异界你做主”,挠头,还是删掉了,嘎嘎! 106、强悍的墨言 ... 第二日,万毒蛇窟内,墨言还是盘腿而坐。昨日的经历让他想起却仍然感觉如雾里梦里,难以置信!玄皇竟然有如斯的修为,它的天道之说,在墨言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大浪。作为一名武者,一名在这世间已然难寻敌手的巅峰高手,毕生的追求便是冲破武道的束缚,追求更高的境界,这是男子心底充斥的血性和漏*点,是任何人也无法抵抗的**和诱惑。但,如今,却不包括墨言。 天道之说,在天罚山第一代老祖宗就略有所提,以前一直是墨言习武的终极目标,但如今,这一个目标对他来说,却并非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现如今他的全副身心,甚至于他血液中流淌的每一滴血,叫嚣的都是他的妻,他的儿。 玄皇的气息一入体内,六翼金蝉便立刻溃散。但之后,墨言却没有趁着最好的时机吸收玄丹之气,一举冲破体内的经脉,而是玄皇蛇丹的玄气压缩了起来,封印住储在丹田之中。这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和心血。若是有人得知这样的真相,怕是要给墨言打上天下第一傻的名号!不趁此良机冲破武道屏障,进入天道的康庄大道,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也不屑去理解! 缓缓地睁开眼,墨言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坚定。他不后悔,绝不后悔。习武到他这样的境界,已经稍微有了对天道的感应,一旦步入,那便是容颜常驻,寿命悠长,更甚者破空而去。而流苏,却只是一介凡人之躯。 墨言的眼神柔和了起来。前尘后路,我都不问,能够生死相随,便也能够生死相伴。舍却天道,又当如何,与妻同行,奈何桥上,亦风光无限。 缓缓地站起身来,一个闪身,墨言已经出了万蛇毒窟。大血儿摇摇尾,跟在他的身边。摸了摸大血儿的大脑袋,墨言轻笑着说:“等事情安定下来了,我便把玄丹导入你的体内,能否成就你蛮荒时期的兽中霸王,就看你的造化了!大血儿略有不舍地蹭了蹭他的身子,低呜了一声。 墨言笑了笑,对着虎恶熊凶道:“走吧,找斩剑金力练练手去!” 今日且洳城王府别院里,雷惊乾就在待客大厅里安静地坐着,下位便是金力和斩剑,还有跪在中间的程里! 雷惊乾一脸的阴霾:“还是没有消息?” 程里脸色一暗,道了句:“老奴无能,当日便立即朝秀国出,边城小镇贴满了流姑娘和宋鸠的画像,但终究无果。老奴还在边境之处现了慕容岭和秀国的七公主的踪迹,怕泄露了消息,当日便让人退了回来。” 雷惊乾沉吟了一会,道:“会不会是声东击西,说是往秀国,实则到萧国?” 程里道:“老奴遣了人往萧国方向寻去。老奴觉得,”程里沉吟了会,道:“我们可能一开始寻找的方向就错了。” 雷惊乾眉一挑,道:“说!” 程里抬头道:“程鸠,会不会易容了?如果他的易容术高明至斯,那流姑娘估计也会被他重新装扮了一番!” 雷惊乾眼神一闪,道:“你向来与他亲近,他的眼神轮廓可有和特别之处!” 程里想了想,道:“若说有,便是他的双耳有着女子的耳钉,老臣问过,说是乡下怕男娃难养活,当成闺女养!” 说道耳钉,雷惊乾骤然站起身来,他还记得当日在雪峰之上,那个把他和流苏一并打入悬崖的男子,正是打了耳洞的!碎语楼,他说他是碎语楼楼主。雷惊乾脸色一凛,正要说话,突然间几声重物砸地的声音,惨呼声已经连连不断地传来! 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在王府中传了开去:“斩剑,金力,雷惊乾,通通给我滚出来!” 三人皆大惊失色!对看一眼,相继飞身出了大厅。 这大厅外的空地上,一个男子身穿着浅灰色的长衫,不扎不束,那一头的银尤其的张扬不羁,身材笔直挺拔,一对修长的凤眼半眯着,透露出此刻心内的暴虐冰冷。这男子的两侧,均有一个异常高大的男子,院子里满目苍夷,估计就是这两个主动的手。 出来的三人眼睛同时一缩!心狠狠地跳了几下!金力定力较差,已经出口讶然道:“墨言!这怎么可能?”当夜墨言伤势之重,三人都亲眼目睹,内有六翼金蝉的撕咬肆虐,外有斩剑那堪称全力的一击!可如今,才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他竟然完整无缺地站在了这里,就算他再怎么妙手回春,这一切,也绝对让人无法理解! 别说是他们无法理解,事实上墨言自己都玄乎了好几天。只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墨言,天罚墨言,踢场子来了! 墨言冷冷地看着三人,道:“苏苏在哪,交出来!” 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墨言,这衣着普通,长相也不甚俊美的男子,却偏偏,风华气度,绝世无双。只要有他,周遭的气势定然是由他来主导,似乎这世间,便只有他一人能目空一切,凌驾于众人之上! 雷惊乾缓缓道:“王府之地,你说来就来,说要人就要人,简直可笑!” 话音刚落,只听的砰砰的声音,虎恶熊凶竟然抡起了大拳头,院子里几棵苍天大树,竟然就在两人的手下齐齐倒地,砸下了王府的两面围墙,吓得那些个下人丫鬟抱成一团。口里吼吼道:“俺大哥要砸就砸,要杀就杀,谁能拦着!” 雷惊乾大怒,“放肆”!话音刚落,斩剑和金力已经应声冲了上去,圆月弯刀,还有那千钧重剑,已经朝墨言的方向劈砍而来!弯刀攻的是下盘,重剑劈的是头顶,一上一下,抢尽先机,尽夺声势! 眼看墨言的周围尽在斩剑,金力的气机笼罩之下,墨言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不动丝毫,左手骤然化爪伸出,先声到来的弯刀夹杂这呼呼的风声,破空声之大可想而知这弯刀的度和力度绝对令人匪夷所思。可不偏不倚,这弯刀那锋利之刃此刻却稳稳当当地让墨言抓在了手上。 可墨言却没有因此闪避即将到来的重剑,右手化拳,直直朝前,正对斩剑那几百斤的重剑击去。莫说是普通人,就连斩剑,此刻的心里也充斥着愤怒!墨言,你竟敢如此轻视于我,仅凭你的赤手空拳,竟想与我的玄铁重剑正面碰撞,简直不自量力! 可结果,却偏偏在人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金力一脸的急色,手中的弯刀被死死地钳住,这弯刀是师傅用精钢百炼而成,锋利之极,削铁如泥,可此刻刀刃紧紧贴在墨言的手上,那手掌上却连丝毫的白痕都没有。可他确实没有时间想更多的不可思议了,斩剑的重剑,如期而至! 砰的一声,好像还能看到火花迸出,墨言的拳头直接打上斩剑重剑那宽厚的剑刃上,可他依旧站在哪里,一脸的笑意,那拳头竟然生生把斩剑的重剑给击溃,而斩剑本人,也被这一击之力急后退,知道雷惊乾飞身托住他的后背方才缓了下来! 趁着金力惊愕的当口,墨言的左手随着用力一压一拧,咔嚓一声,这百炼之刀竟然被折成两段,墨言随手把手中的断刃一挥,朝雷惊乾的面门直射而去。 雷惊乾岂敢轻视,潜龙刀已然挥出,挡住了直飞而来的刀刃,而自己的虎口却赤痛难当! 只在这喘息之间,墨言便以绝对压制的气势,防守两次,进攻一次,并且让对方三人都狼狈不堪!这绝对是令三人都无法接受和容忍的!虽说墨言与他们的师傅才是平起平坐之辈,但论年纪,除了雷惊乾,斩剑和金力都要比墨言大上不少,可如今这双方一比,高低如此分明,以多欺少还落下这样的下场,要是师傅知道,不活生生气死才怪! 雷惊乾而今也红了眼了,作为师傅看好的继承衣钵的人,当日的证武大会,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可今日,两位师兄的全力出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墨言,你隐藏的也不可谓不深啊! 雷惊乾的潜龙刀骤然在左手上一过,一道血线喷出,洒在潜龙刀上!金力,斩剑同时惊呼一声不可! 可此时,潜龙刀突然一阵鸣音,如同远古那沉重的声音,如同压抑在深渊的巨龙的低呜之声,音波所到之处,功力弱者竟然直接倒地不起,就算金力斩剑,虎恶熊凶也不得不屏气凝神,运功相抗! 唯有一人依旧神色不变,悠然自在,自是墨言! 墨言的眼睛里满是赞叹,好一把绝世之刀!血意开封,潜龙出渊!这才是梦天神教那老头子的心头之物,龙渊刀!没想到,真正的龙渊刀,已经晋升宝器的行列! 墨言长笑一声,右手上紫血枪再现!这一次的紫血枪,阵阵低鸣不断,甚至愈来愈加的高昂,隐隐已与龙渊刀的龙鸣声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没有墨言与紫血枪的默契和自如,雷惊乾此刻脸色苍白,手中的龙渊刀径自跃动,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他灌注的功力如同沉入大海,完全被龙渊刀吸去,而他自己,已渐渐脱力,再这样下去,自己落下的暗伤可就眼中了。 幸好,就在此刻,龙渊刀已经腾空而起!作为这世间仅存的已经有了器灵的宝器,作为曾经追随过破空而去的天道仙人,龙渊刀岂能容得这世间还有兵器与它挑衅,甚至风头还要盖过与它! 看着腾空而起的龙渊刀,墨言对着紫血枪一笑:“紫血,今日就让我们会会,传说中的仙人宝器,究竟是如何的冠绝天下!”紫血枪应声耳鸣,竟然阵阵颤动,战意飙升! 龙渊刀骤然划空而起,带起一道金色的光影,隐隐约约现出如同降临世间的巨龙,咆哮一声,已经朝紫血枪直冲而来! 墨言的脸色一凛,全身功力,灌注在紫血枪内,若论对抗传说中的仙人宝器,就目前的紫血,还是不堪力敌!紫血枪低鸣一声,随着也在墨言的一挥之下,一往无前地朝龙渊刀奔去,划空而起一湾紫色的月轮! 金色龙翔之影,紫色月轮之光,一击骤分!成败初显! 龙渊刀没入雷惊乾身边的刀鞘里,似是不甘低鸣,而紫血枪,回到墨言的手上。墨言细细端详,方现原来斩杀蛇王做成的尾鳞刺已经脱落,却依旧笑道:“无妨,改日寻那玄皇再要一根哈哈!”回头冷眼道:“雷惊乾,人呢?送出来,看你曾经搭救过苏苏的份上,我不予与你计较!” 雷惊乾一脸的平静,冷声道:“没有,人不在我这!” 虎恶熊凶这回怒了,啪的一声,两个人猛地冲了出去,乱冲乱撞,专门找有墙有门的地方撞,只听见周围尖叫声,重物砸烂声不断。墨言一旁看着,斩剑金力一旁站着不敢妄动。不到半晌,整个王府前面的整个院子尽是断壁残垣,唯一立着的墙上面也有一个高大的人形窟窿,感情就是两人直接撞过去的! 雷惊乾一脸的怒色,道:“人不在我这,已经让人劫走了!” 墨言眉一挑,怒色稍现:“谁?” 雷惊乾道:“程鸠,已经易容了,擅长用毒!” 墨言心中一惊,宋鸠,竟然重新回到宋鸠的手上!墨言此刻的心中惊怒交加,却也不言一语,甩袖离开!只到街角,墨言站定,人一闪,又消失了。而此刻王府里,程里扶起的雷惊乾正开口道,“马上派人,寻找碎语楼的踪迹!” 再次回到街角,虎恶熊凶一脸的不解,道:“大哥,你去哪了,我们现在去哪找大嫂?” 墨言的眼睛里尽是阴冷,道了句:“碎语楼!”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谢谢大家! 107、虐杀宋鸠 ... 离开王府后,天罚山下属分支,天医门下无数医者,都接到了查清碎语楼巢穴的,由天罚之主亲自下达的命令。 一时间暗涌连连,碎语楼一向神秘莫测,此间更是骤然间从江湖消失,甚至不惜放弃经营已久的据点。而那些曾经委托过碎语楼的贵客们一下子都给揪了出来,就连皇室贵族也无一幸免。就算特邀了众多武林高手守着,也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莫名其妙给人弄了出去用刑逼供。 至此,凡是与碎语楼有过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或组织,这一个月来是过的惊心胆颤,如履薄冰。 萧国某城的一座大院里,墨言就坐在书房里,醉心于画中。虎恶熊凶便守在门口,此刻却有一个中年人恭敬地手持着信函而来!虎恶熊凶眼睛一亮,那个兴奋啊,道了句:“有消息了?” 那中年人点点头,也不言语,直接推门而进,并非他无礼闯入,而是在他刚踏入这个院子,主子的声音就已经在他耳边响起:“直接进来!” 墨言依旧垂眼看着自己的画,道了句:“说!”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宋鸠这厮藏得果然够隐秘的,竟然直到今天方有一丝眉目。这一个月来,墨言心中的忐忑和难受,远自己当日受尽六翼金蝉的啃咬肆虐。 那中年男子轻轻把信函放在:“西域边缘的瘴雾山,那山常年瘴气弥漫,根本就人烟罕至,如今他们龟缩起来,更是毫无痕迹可循。这也是天医门下属的一名小伙子跑去那边采药,万幸中现了一丝异常,才赶着回来报信!得到消息后,他们也细细让那小大夫说了那边的地形山势,描绘成图,就放在信函里!” 墨言的眼睛闪过一抹冷色,轻轻放下笔,站起身来,点头道:“很好,那小伙子,如果天赋好的话就好好栽培一番。”待那中年人应了句是,便缓步走出了书房。 虎恶熊凶一脸的急色,“大哥,有消息了咱们就上了,咱们等得,大嫂可等不得啊!” 墨言凛若冰霜,道了句:“千剐!”墨言话音刚落,一个枯瘦矮小的男子便从书房一侧走了出来,低着头,道了句:“主子!” 这男子一出来,任凭虎恶熊凶平时多么气势冲冲,此刻也狠狠打了个寒颤。别看这男子貌不惊人,天罚掌控刑法大狱的人就是他,多穷凶极恶之徒,在他手下,撑不过一天一夜的。如今好多已让天罚收服的恶人,都才曾经栽在他的手上,绝对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之人! 墨言低声道:“千剐,这次就陪我走上一遭吧!”那瘦小男子低眉垂眼,恭敬道了句是,便不再言语。虎恶熊凶这两个外强中干之人,打这千剐出来之时,就悄悄挪啊挪,挪到了另外一旁站着。若说天罚有谁让他们两个无法无天害怕的,墨言第一,娘亲第二,千剐第三!” 西域边缘的瘴雾山,常年瘴气弥漫,山下连半个村落都没有。这山上虽然珍贵药草众多,却甚少有医者愿意跑到这边来,确实是这里的瘴毒厉害非常,普通瘴气的药物都毫无作用,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为催毒的因素。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到这里来,倒是成了一处绝佳的隐秘之地! 瘴雾山东边之处有一个小山谷,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在那里厮杀,眼睛里尽是凶残之色。地上已经躺下了数十具孩童的身体!这不是普通的实战锻炼,而是真真正正的以命相搏! 旁边站着两个年长的男子,一脸的残虐之色,其中一个道:“这番下来估计就剩下十来个了,其他的怎办?如今在这山谷里,药物稀缺,医者也少,估计无法向在外头那样把未伤及手脚的留下医好,作为后备之力!” 另外一个森然道:“自然全部处理掉,山谷里容不下任何的废物!” 可就在此时,打斗中的孩童竟然一个个都莫名倒地不起。那两个黑衣人脸色一变,正欲冲上,却骤然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已经让人拧断了脖颈! 山谷里,墨言,虎恶熊凶,千剐的身影已经出现。 墨言一脸的不忍之色,让这些原本该是爹娘疼爱的孩子,抡起刀剑自相残杀,为的就是能够在这厮杀中活下来,获得最后培养成顶级杀手的机会!看着地上那 横七竖八的小小的身子,墨言心中闪过一丝恼怒!这该死的宋鸠! 对着虎恶熊凶道:“你们二人,就在这里,把还有生息的孩子赶紧送出去,上急令,让医者赶来,这些孩子的伤势,怕是拖不得!” 虎恶熊凶此刻恨不得手刃这些拿着孩童性命作孽的恶人,却仍然知道孰轻孰重,赶紧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难得虎恶熊凶能如此正色说上一句话,墨言点点头,转身和千剐离开了此地,向山谷中心奔去! 正中有一个小院落,宋鸠一脸阴狠地坐在主位,下手有好几个黑衣人都垂头而立。宋鸠狠声道:“墨言,你竟然逼我如斯地步!我就慢慢陪你耗,我杀不上你的天罚山,我却折腾得起萧国的众多百姓!杀一百人不够震撼,我就杀一千,一万,看你墨言如何背负得起让天下万民为你洒血的罪孽,估计,连你的孩儿,也会因为这份罪孽而夭折!哈哈!”宋鸠竟狂笑了起来!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声冷冽的生意直接穿透了宋鸠的狂笑声,清晰地在这院子里响起! 相同于当日雷惊乾的讶异,宋鸠的脸上还多了一种生动的表情,那就是惊恐!手指微微颤抖,宋鸠拔出了蛇形剑,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挡住!” 话音刚落,一帮人冲出房外!墨言摧枯拉朽的气势已经迎面扑来,身影之快,匪夷所思,那些黑衣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感觉身体一阵剧痛,刹那间横七竖八的竟躺下了几十人! 墨言冷冷地看着宋鸠,道了句:“从你设计害我的那天,你就应该清楚这样的后果!把苏苏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宋鸠此刻却笑了,道:“堂堂一个天罚之主,竟然为一个区区的女子搞得天下鸡飞狗跳,真是有趣,这样的女子,我倒是也想见见!” 墨言眉一挑,身子一动,宋鸠却非手下的杀手,对墨言可谓了解极深!一见墨言动了,不敢怠慢,蛇形剑早已经扫了出去! 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墨言的拳头挥来,手腕的骨头化成碎片的声音清晰可闻!墨言的声音清晰传来:“你不是一直不忿我做这天罚之主,你觉得,我这招使出了多少内力?” 宋鸠心下惊恐莫名。像他这样层次的高手,如何分不清内力招式!而墨言刚才这一招,却丝毫没有动用一点一滴的内力。也就是说,他是全凭这自己强悍的肉/身!宋鸠感觉这天都要塌了,怎么可能,自己全身功力的一击,竟然扛不下他这不使半点内劲的一拳! 只是宋鸠却没有时间想得更加的明白,墨言的拳头相继而至。只听得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上的宋鸠,此刻不单单是鼻青脸肿,鲜血四溢,甚至可怕的是连胸口处也凹陷下去。 墨言恍若未见,淡淡道:“人在哪?” 宋鸠咧嘴一笑,道了句:“你认为呢?最好的炉鼎应该如何制作,难不成你不清楚?极寒之地,塑筋造脉,这样绝佳的炉鼎我自然要好好雕琢,你那心头肉,而今便在极寒之地龟息浸泡着毒液,哈哈!”宋鸠竟然失心疯般狂笑不止,骤然噎住,却是墨言拧住了他的脖颈。 墨言此刻的心里滔天怒火!想要最佳的炉鼎,便要让此人陷入沉眠,在极寒之地,寻上一处地方,让身子连同毒液浸入其中,依靠地底寒气的熏化,让毒液丝丝渗入体内又能长久保鲜! 墨言此刻的眼睛红丝密布,狠辣的声音入地狱阎罗,“说,在哪处方位!” 宋鸠阴狠一笑,并不答话!灰镜眸对这样心智坚定的狠绝之人,如今以墨言的修炼,还未能让其神志不清。 墨言松手,缓缓站起身子,道:“千剐!九百九十九刀,一刀不少,不散其功,最后一刀,方能断气!” 千剐应了句是!神色淡然,在宋鸠难以置信的眼光中把他拉了起来,脱下他全身的衣服,把他直立悬空绑在了院子中的一棵树上! 碎语楼的一干得力杀手就躺在院子中,看着这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为残忍狠虐的一幕。 那个名叫千剐的瘦小男子,手持这一把薄弱蝉翼的小刀,就那样不紧不慢地在宋鸠的身上一刀刀如雕琢着一件物体一样落下。避开了宋鸠身上的主要经脉和血管,而未被废除功力的宋鸠,生命力自然顽强了许多,生生感受着这真正的千刀万剐,到最后,已然疯了般大喊:“杀了我吧,墨言,你有种就杀了我!”宋鸠果然能耐,直到最后一刀死去,却依旧没有吐露真相! 墨言站于一侧看着,脸无表情,这种极刑,在他来着瘴雾山之时还从未想过。但是,山谷中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宋鸠对流苏那不知真假的施为,都已经让他怒火尽燃,并以燎原之势蔓延! 极寒之地!墨言的心中溢满了苦涩,只要在两年内找到,流苏就一定能安全无虞,就算自己力所不逮,不是还有玄皇么?有它在,区区毒体也不话下!问题是,他们的孩儿,可能就没有这般的幸运了。但只有要苏苏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只要她还活着,就算让他也受这千刀万剐,他也甘之如饴! 梦天神教的禁地里,此刻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前面,正跪着雷惊乾。 那老头有着如今墨言那种似与天地相融的气息,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柔声道:“你真的想好了?” 雷惊乾点点头,道了句:“师傅,我愿意与龙渊相融,虽然目前我可能掌控不住他反而会受其所制,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我能够伏降之!” 那老头一脸欣慰,道:“天罚那小子竟然有如此天赋,我终其百余年方摸到一丝天道端倪,他却能以如此年纪顿悟,不可限量啊!乾儿,希望龙渊刀,能让你实力飙升,但一定要好好修炼,借助外物亦不是正道之路!” 雷惊乾垂头应是,心中叫嚣的是,墨言,希望再次见到,我能真正与你,一较高低!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会重逢的,按大纲有一章铺垫,也在努力结文中! 姐妹们节日快乐!汗,这章是虐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谢谢大家! 108、时光荏苒 ... 话说当夜仗剑山庄援军赶到,流苏与慕容岭安全无虞回到了仗剑山庄,而七公主也被接回了皇宫。 只是众人想不到的是离情殇让慕容岭的功力日渐流失,甚至于腿部那被刺中的地方,经脉肌肉更是逐渐萎缩,直至后来,慕容岭竟然只能拄拐而行。 仗剑山庄上下急成一团,生怕秀国其他势力知悉慕容岭重残的消息,伺机掠夺,暗中派出了无数手下到处搜寻解药,却一直无果,最后方知离情殇之毒配药之法随机而变,只有制毒之人方知道自己下了哪几味药,对应的解药需要哪几种配药。而下毒之人宋鸠,江湖传言,已经让天罚墨言,以极刑处死了!慕容岭的恢复,也变得遥遥无期,甚至乎毫无希望! 原本仗剑山庄说一不二的庄主,而今却因为这具近废的身子而退守幕后。仗剑山庄的长辈们只得另选贤才。在某种程度上,慕容岭算是被家族放弃了! 流苏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像她这样一个不祥的女子,让慕容岭重伤致残,长得一脸残破之貌,脸上那铜钱大小的红斑像要渗出血来一般,看着都让人觉得晦气。更甚者,还带着个出处莫名的野种。若不是有着慕容岭和七公主的庇护,而且那陷入沉眠的血狼王据说与她颇为亲密,流苏怕是要被乱棍打出仗剑山庄! 仗剑山庄的长辈们如何知道小血儿便是血狼王的后裔?原因无它,慕容家族技承两脉,其一脉以控剑术驰名于世,另一脉,继承了祖宗传下的驭兽之法。只是如今世间,灵气枯竭,灵兽早已不知所踪。血狼王,上古异兽顶尖神兽,号称百兽之魔,如今见到,岂不能让慕容家族那些长辈如获至宝,欣喜若狂! 因此,陷入沉眠的小血儿便让他们抱了去。流苏拼力阻拦,最后在慕容岭的劝说下方才妥协。知道慕容一家对小血儿并无恶意,而且小血儿跟着自己,倒不如随着他们去,还有灵药救治。只是流苏不知的是,只要有紫玉簪在,小血儿的伤势恢复可能还更为神! 时光荏冉,为了躲避家族的纷争,流苏和慕容岭在仗剑山庄属地的一方偏僻的村落里建了一座院子住下了,这一住下转眼接近两年的光阴过去。 此时正值三四来月间,天气渐暖。这处山村里,田野里种满了油菜花。此时正是油菜花开的时候,绿油油黄灿灿,浓郁的青菜清香味儿弥漫着这整个田野。 一个相貌俊朗,剑眉星目的男子就在屋外静静坐着,美中不足的是,此刻的他坐在了轮椅上。午后慵懒的阳光中,他闲散地靠在哪,一脸的笑意,正专注地看着在田野里嬉戏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正是慕容岭!一年多前的仗剑山庄,已经有了新的庄主,对慕容岭的排挤也愈加得厉害!幸得慕容岭在任庄主期间威望很高,追随者众多,新庄主亦不敢做得太绝,便让他在此地住下,度过残生。 腿部的毒日侵月蚀,如今另外的一条腿也无力走动。慕容岭甚至能够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这毒会慢慢往上渗透,直到五脏六腑,溃烂而死。如今的慕容岭,消瘦了很多,但此刻的他双眼灼灼,精神甚佳。支撑着他,给他信心和希望的不是别人,就是流苏和那一年多前在雨夜中诞下的小女孩,那个如今两人的掌中宝,名叫珠珠的胖丫头。 流苏随他来此已有一年余载,两人像至亲,挚友相互扶持,平淡度日!他贪恋着这种随随和和,实实在在的宁谧和温馨。好几次想告诉她,她不属于这里,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直至后来流苏的肚子圆鼓鼓地挺着,他终于鼓足勇气,道了句:“流苏,回去吧,他依旧在等着你!”那时的流苏,抚着肚子,一脸的柔和,轻轻道:“我不想掺和这具身子的过往情事,我是我,我有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像现在这样的日子!” 那时的慕容岭虽不甚理解为何流苏说她不是她,但却没有追问,因为他,已经被欣喜冲昏了头! 不久,流苏诞下了珠珠。似乎知道娘亲一路风波不断,小珠珠异常的乖巧,没有怎样折腾她的娘亲,顺顺利利来到了这个世间!从稳婆手中抱走,第一次的啼哭,便是让笨笨拙拙的慕容岭给哄停的。珠珠,成了慕容岭生命中又一个不折不扣的牵挂! 可如今,他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他的伤势越来越重,不知何时便会卧床不起。没有了他的照拂,流苏母女怕会给有心之人惦记着。她们母女,值得更好的照顾,比如说,一家团圆! 慕容的心里闪过一丝深深的苦涩。是的,该回家了!他才是她的夫,孩子的爹。他慕容岭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留她们在身边! 如今天下风起云涌,诡云密布!一年多前,宋鸠死后,江湖似乎平静了些日子。传言中墨言去了极寒之地修炼,而雷惊乾也神秘消失,晋国由寒狄冰摄政。 一年后的一夜之间,寒冰宫在晋国上下所有的据点,全被掀翻了天。二代以上弟子,武功尽废,唯有寒珍月和寒狄冰幸免于难。寒兰芝更是被打断脊梁之骨,从此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至此,经此灭顶之灾,寒冰宫没落! 晋国名义上最高的掌权人寒狄冰震怒,下令彻查。可雷惊乾回来后生生压下了这整件事情,但此时此刻,江湖乱始,三国暗涌连连。 雷惊乾回来后,晋国大军在晋,萧边境集结,而萧国腹背的西域军马,也以梦天神教为,对萧国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只剩下秀国一声响应,那萧国便是瓮中之鳖,四面受敌! 可而今的萧国,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包溢包谷两兄弟为的萧国大军,以绝不示弱之威稳稳驻扎在边境!而更令天下人震撼的是,萧国出现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全部配以万金难买的黑铁勒骏马,铁甲铮铮,手持重刀,煞气冲天。前方先锋是两个接近二米的残虐汉子! 这五百人之师,人数虽少,却没有人敢稍微表示那么一点轻视之意!原因有二,一则,此军军旗上绣着一匹如火焰般的红狼图腾,墨黑绣着天罚二字,其二,此军统领之人,却是天罚之主,如今萧国国师,墨言!无论哪个名号说出来,都让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慕容岭眼睛一垂,三国又要再度聚。雷惊乾拜帖萧国,得悉萧国国师喜善舞之女子,愿为国师献上一名而今美名广为传颂,舞姿冠绝天下的绿歌,绿歌的名气早已不亚于当年证武大会昙花一现的美人鱼!此次秀国也将遣上善舞的七公主参加聚会,实则试探双方实力,好为以后与谁结盟探探虚实! 便趁此机会把流苏送回去吧。让她回到她最爱的那一方舞台天地,让她在最美的时候绽放,重新回到他的怀抱,这才是最完美的落幕,在他临走之前,他要给她最完美的结局,他才可以无怨无憾地离开! 田野中的小女孩胖嘟嘟的,圆润润的,阳光晒得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娘亲,珠珠累了,慕容叔叔也累了,珠珠要陪他进去喝茶!” 如今的流苏一身简单素雅的衣衫,脸上更加的润泽光滑,如墨的长松松绾起,腰肢依然那么纤细。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便是那已为人母的成熟韵味。 随着女儿那稚嫩的声音看向在院子门口坐着的男子!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只要看着他,流苏的心就有点暖,有点酸! 这个男子,就如那话说的,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淡淡的寂寞,淡淡的酸涩,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心疼,还有那对她那浓浓的爱意! 他说她不属于这里,应该回去!她何尝不知道珠珠需要父亲,她也可以拥有一个疼自己胜过自己生命的男人,但是她如何放的下!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到如今身子残障,别人废去一身武功都生不如死,而他,却一声不吭扛了下来。在她和孩子的面前,从未有过一丝的怨气和不甘,反而处处为她们设想,凡事都挺身而出,站在她们的身前。他不知道,当他在她们母女跟前,自己推着轮椅与别人据理力争时,在高度上,坐在轮椅上的他是被俯视的那个,可在流苏的心里,他高大魁梧,犹如当初! 她不会走,至少暂时不会。他推轮椅的度不比以前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双眉紧锁,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疼痛。流苏每次静静在一边看着,每次都双眸湿润,心里泛着一股股的酸涩心疼。她和珠珠是支撑他的力量,这一切,终归是她亏欠他的! 母女二人欢快走到慕容的跟前,小珠珠一下就抱住了慕容岭弯下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道了句:“慕容叔叔,珠珠渴了饿了!” 流苏一脸的笑意,道:“胖丫头,你陪叔叔坐坐,娘亲去做饭!” 慕容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流苏,道:“流苏,我有一事且要与你商量!” 流苏心底一动,带着一丝疑问道:“慕容,怎么了?” 慕容岭笑道:“过几日三国齐聚萧国皇城,七公主要代表凑个聚舞的热闹,她也好些时日没有见你了,闹腾着一定要你随行指点她。皇上也允了,所以我们就随七公主一起。”说罢点了点珠珠的鼻子,道了句:“我的宝贝珠珠还没有到外面看看热闹,这回可以玩个够本了!” 小珠珠开心地只拍手,嚷嚷道:“娘亲,珠珠要闯荡江湖了!”那小小的梨涡,柔柔的声音惹得慕容岭哈哈大笑起来! 流苏心里一阵忐忑,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得慕容岭轻轻叹道:“流苏,就圆了我这个心愿吧,可好!” 一时间流苏站在那里,无语凝噎,鼻子酸涩得红,转身之间眼泪如断线的珠儿,一滴滴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109、珠珠赖上齐棠 ... 看着流苏走进去,慕容岭陷入了沉思!一年多前,以新庄主为的长老殿极力要把流苏抹杀。他伤势恶化如此之快就是因为当天争执中他以秘法自燃功力,施展了流云遁光,迄今为止两百年来整个慕容家族无人悟通的控剑术。 整个家族为之瞠目结舌,没想到竟然有人悟通了老祖宗留下的修习之法。慕容岭的悟性,果然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可惜已然病入膏肓,无力回天。这世间或有神医,但却身在天罚。如今,慕容家说什么也不愿意把此事曝光在天罚墨言的眼下。 所有缘由,便是血狼后裔。当世能够驱使血狼王护着自己女人的人,除了天罚墨言,不作他想!若是把流苏送回,血狼王也定是要拱手送回。只要慕容岭能将顿悟之道留下,那慕容家族也必将有人能够习得流云遁光。而血狼王,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蛮荒之时,也是血脉单薄的奇兽,慕容家驭兽一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千古难逢的机遇! 所以,慕容岭与家族达成了默契,他把自己的领悟之道留下,而流苏母女也能换得平安!如今这个地方,流苏一直以为是普通的小山村,却不知道,这是慕容家秘而不宣之地。在山村外围,不仅有着障眼阵法,也有着监视之人。 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家族对他的监视也放松了不少,或者,只等着他把最后一部分的领悟说出,寿终正寝之日,便是流苏母女被杀之时。慕容岭的心中掠过一丝安慰,如今的七公主,已经不复当日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唯一不变的,就是与他的兄妹之情。所以,对他这个最后的请求欣然接受,承诺会把他们三人,安全无虞秘密接出,护到萧国。 萧国天行居内,墨言站在那屋外的的碧螺温泉边,眼睛沉黯,孤寂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似乎也在泛着淡淡的寒气。银白色的衣衫,还有那依旧张扬夺目的银,更平添了一缕缕萧索孤独的味道。 一年多前,在他处置完宋鸠之后,天罚山的墨年传来消息,大血儿骤然狂性大,在雪峰上三天三夜奔腾不止,哀嚎声不绝于耳。 墨言急忙赶回天罚,无限悲痛地现,大血儿对小血儿那血脉相连的感应骤然切断!最有可能的解释,便是小血儿已经死去! 小血儿年龄尚幼,天赋能力还未觉醒,顶多就是天生身体的强悍而已。它一直守着流苏,如今它生息消失,岂不就意味着流苏也是凶多吉少!墨言对宋鸠的话又信了几分,他决计想不到小血儿会被慕容家族的人放在了祖上留下的驭兽聚灵阵中而被屏蔽了气息! 墨言二话不说,带着大血儿便赶往极寒之地,踏遍了那苦寒之地的每一寸土地,却一无所获。期间收到天罚的传信,说道慕容岭练习控剑之术走火入魔,伤势极重。墨言当时心灰意冷,只让墨年遣人把天罚最好的回灵丹送去,打从心底,墨言对慕容岭一直都存有惺惺相惜之情。 墨年的回信却道慕容家族婉拒了天罚送去的回灵丹,说家族自有秘法,若是家族秘法也无力回天,那任何灵丹妙药也是枉然!这事情倒是更让墨言对慕容家族不存疑心,毕竟是回灵丹啊,能够抵抗天下仅有的几颗回灵丹的诱惑,那慕容家族也不可不谓之是名门望族中的佼佼者! 回来恰逢雷惊乾结兵边境,萧国处境危险。作为如今萧国官方势力的缔造者,墨言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担任国师一职,掌权萧国!战无不胜的黑铁勒骑兵,以虎恶熊凶为先锋,墨言为帅! 屠,便屠!杀,便杀!这世间生命千千万万,我却连唯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唯有漫山遍野鲜红的血液,方能洗刷心中无限的愤怒和悲恸! 却不料,雷惊乾居然在此时拜帖萧国,愿献上舞女绿歌,一个据说比当年的美人鱼还要妖娆善舞的女子!一时之间,墨言似乎错觉了,绿歌,绿歌,会是苏苏么? 只待这几日,便能分晓! 那平坦通往萧国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疾驰了好几天。一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和妇女坐在车头。而车上,却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男子,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唯一让人眼睛一亮的,便是那个短胳膊短腿儿,黑漆漆的眼珠儿活灵活现的小宝宝! 正是慕容岭和流苏。七公主和其夫君李为古,偷梁换柱,把易容成他们模样的两人送了进去掩人耳目。 所有的事情都偷偷摸摸地进行,并非慕容岭所说的与七公主同行。流苏才有了一丝明悟,慕容岭一直瞒着她诸多事情,这地方并不是慕容岭选择的度过残生之地,更有可能是被胁迫到此的。想到这,戴上慕容岭交与她易容面具的流苏对连夜匆忙的赶路不敢多问,她能感觉到慕容岭心里的急切和紧张。 唯一快乐的就是从未出门的猪猪,看着已经换了模样的两个大人的脸,一脸的不情愿,嘟起嘴巴连连道:“娘亲,叔叔,不好看!” 连过了几日,七公主传信说一切安好,慕容岭也放下心来。轻轻的摸摸猪猪的小脸蛋,道了句:“小猪儿这几天一定是累了,一会让桂姨陪你去前面的集市里看看热闹!买些好吃的可好!”一句话惹得珠珠兴高采烈起来,这几日虽然老闷在马车上,但是小珠珠一向听娘亲的话,何况这几日她看到了许多从未曾看到的热闹,小家伙的心里可满足了! 马车才停,小珠珠直接蹦了下去。流苏在后头扶着车把下了车,这小丫头,当真和小血儿一样,小小的年纪,那身子,那气力,可是远同龄人!连慕容岭时不时还感叹着说,这小家伙是天生的武者,骨络经脉绝对是一等一强悍! 小镇里人多眼杂,他们一行人一直都是在野外休息,购置物品也是由原来慕容岭的仆人,一对忠心耿耿的夫妻桂姨和何叔两人去做。小珠珠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桂姨的衣角,嚷嚷着这次一定要去逛上一逛。 流苏看了看慕容岭,出门在外,一切都听从他的意思。慕容岭笑笑道:“无妨,过了这个镇子,就到萧国皇城了,七公主会在那接应我们!” 这小镇接近萧国的皇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小珠那兴奋得那小胖手不停地挥舞,口里叽叽喳喳,惹得那桂姨也一脸的笑意,虽然东西都购置好了,却还是不忍心让小孩子失望,顺着她的意思逛多了一圈。可这一逛,就逛出事了!珠珠走失了! 此时这鸿天酒楼外,一辆讲究非常的马车就停在外头,一个女子盈盈走下,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那仙人之姿却透着渗人的寒意,让众人只敢驻足偷偷瞧上一眼,便低头急忙走开。 寒狄冰,却是寒狄冰!一年多前,雷惊乾撒下一切骤然消失!寒狄冰怒极攻心,不幸小产,腹中的孩儿没能保住!一年后,他强势归来,寒冰宫上下被人连根拔起,他却生生压下这件事情,更让她心寒的,是她为他尽心尽力,他却带回一个和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终日厮磨在一起,这叫她情何以堪!所以她这次先行而来,绝不愿与他们同行! 寒狄冰正思索间,骤然一个小小的球状物体竟然在她失神瞬间打到了她的裙摆处,那衣裳也沾染上了一抹污泥。在后头安置马车的两个下人方才反应道,喝了一声,“大胆!” 一个小小的身子跑到了路中,奶声奶气地道:“把球球还我!”正是小珠珠,这小球球是娘亲做的,她一直都放在娘亲给她做的小背包里。 寒狄冰轻轻地转头,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奶娃娃,一脸的嫌恶。自从她小产后,雷惊乾就再也与未她同房过。如今每次见到小孩子,心里溢满的不是羡慕,而是嫉妒和恨! 寒狄冰把那小小的球拿了起来,手指轻轻一收,那小球竟然就此粉碎落地!珠珠见状,哇的喊了一声:“坏人!”挥舞着小拳头,不知死活地就要冲了上去! 那两个下人怒斥道:“那家的小孩,也不管好!”寒狄冰冷哼了一声,手指一弹,一道寒气就向珠珠的小拳头上射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抱起了珠珠,反手一扫,把那寒气扫偏。 定□来,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英挺,温和又自若。随之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寒狄冰,死性不改,就喜欢恃强凛弱,连一个奶娃娃都下得了狠手!” 寒狄冰眉一挑,冷冷地道:“许久不见了,柳少宫主,如今果然气势逼人哪!” 来人正是柳丹婷和齐棠!柳丹婷哼了一声,不欲答话。反倒是珠珠,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郎。除了慕容叔叔,珠珠可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珠珠眼睛转了转,哇地一声,似乎所有的委屈全来了!趴在齐棠身上嚎啕大哭:“我要球,我要娘亲的球球!” 齐棠脸色一凝,变得极其奇怪,他也抱过小血儿,这身上的小家伙就和小血儿一样,肉鼓鼓的,圆嘟嘟的,可如今这小家伙,鼻涕口水全往他身上招呼,那清脆的哇哇声叫得让齐棠心里一颤一颤的!只能抚着小珠珠的小脑袋,道:“小家伙,乖,哥哥给你买个其他的玩意可好!” 一旁的柳丹婷不禁失笑出声,道了句:“小齐棠,没想到你这哄人的本事倒不差!“寒狄冰看着这一切,也不做声,重新坐进马车里,道了一句:“走!”柳丹婷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赶紧滚吧,我看了你这装腔作势样就恶心!” 一边的齐棠无奈地道了句:“小家伙,你家人呢?哥哥送你回去可好!” 这珠珠如今是色胆包天,短短的小胳膊揽着齐棠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可是我饿了,没有力气了,我要吃饱饱才能找回去!” 柳丹婷捏了捏珠珠的鼻子,道了句:“就你贪吃!”回头对齐棠道:“先抱她上去吃饭吧,师傅还在等着。让小二在外头,如果看到寻小孩的便给带上来。如果这孩子是走失的,那大人肯定会循着找来的!” 齐棠点点头,看着如今跟膏药似的挂在他身上的小丫头,苦笑了一声,同柳丹婷一并走了进去! 二楼靠里房间里的白男子一早便听到了争执,却也不甚在意,独自饮起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110、父女相逢不相识 ... 墨言闲闲散散地坐在那宽大的软卧躺椅上,手持着一壶天罚出品的猴儿酒,半眯着眼睛,脸上神色莫名,应该说,从极寒之地回来后墨言就没啥生动的表情。方才外头寒狄冰那冷冷的声音他听到了,那个稚嫩的声音他也没忽略,软软绵绵的听起来很是舒爽,若是齐棠他们并不在这附近,墨言也不会让这小孩子出事的。 齐棠一脸的尴尬,这小肉团趴在他身上,刚才那粉粉的小嘴儿还在他脸上狠狠地香了一个,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通。齐棠和柳丹婷费劲地琢磨清楚了,不琢磨还好,一琢磨齐棠的脸更是火烧般热腾了起来!珠珠的意思就是,娘亲说了,别人帮助了自己就要好好回报人家,只要不以身相许就可以! 柳丹婷噗嗤一笑,揶揄地看着齐棠,道:“我说小棠儿,你竟然脸红了,哇哈哈,这一个奶娃儿的话你还当真了!我说你不是真的以为她要以身相许吧!” 齐棠瞪了她一眼,脚下走得更快了。 一进房门,齐棠便唯恐不及地把珠珠放下,珠珠那小短腿跑跑跳跳,看着这装潢美极了的屋子,小手儿拍的啪啪响。 连眯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墨言也缓缓睁开了眼,回头看着闹腾的声音来源,却在这一眼之间,墨言的心尖颤了颤,一种莫名的情绪缓缓荡漾开来。很自然地放下手中的酒壶,坐起身来,道了句:“小家伙,过来!” 墨言的气场是何其地凝实慑人,平时敢抬头正眼看他的人几乎没有,就连刚刚进门的齐棠和柳丹婷,都不禁规矩安静了很多。只是目前看来,珠珠完全没有这样的拘谨。 小家伙蹦蹦跳跳,跑到墨言的身边,直接被墨言的长臂捞了上去,坐在了墨言的腿上。黑漆漆的眼珠儿盯着墨言左看右看,柔腻腻的声音道:“老爷爷,白头!”随即又摇摇胖脑袋,有点疑惑地道:“不是老爷爷!” 墨言轻笑出声,心情莫名的爽朗起来,道了句:“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珠珠不满地嘟起嘴,道了句:“我不是小胖子,我叫小珠珠!” 三个字却让墨言一时间又闪了神。小猪猪,记得以前苏苏睡觉时最喜欢抱着的就是那怪模怪样的小猪,和柳丹婷喝醉酒的那次还揪着那猪耳朵说,以后若是有了宝宝,就叫做小猪猪,一定要胖胖的跟只小肥猪一样!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墨言的眼神一闪,若是苏苏的孩儿还在,也该这般大了吧。不由自主地,墨言的手轻轻地抚上珠珠圆圆的脑袋瓜上那微卷的。 珠珠可不安分,不满地嘟起嘴巴道:“我饿了!” 墨言一愣,居然对着一个奶娃娃起呆来,不由地柔声道:“胖猪猪,想吃什么?” 珠珠仰起了小脑袋,小声音洪亮地道:“喝奶!” 啪的一声,坐着在倒茶的齐棠失手把杯子给碰倒了,自然而然地抬头就往柳丹婷的方向看去! 柳丹婷脸一红,柳眉倒竖,低声恨恨地道:“死齐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抱她上来的,要喝奶也是你去喂!”这一说,把齐棠说得满脸通红,呐呐气得说不出话来!堂堂一个男子汉,喂奶!这,这什么跟什么! 墨言骤然一笑,这一笑间如春日融雪,整个房里那无形的暗压也似乎云消雾散,随着他这一笑,也亮堂了起来。齐棠和柳丹婷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奶娃娃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师傅这几年来脸如沉冰,像今天这样的笑容早已经随着师母的失踪而消失多时。早知道,就抱一大堆奶娃娃到天行居住下,让师傅开开怀! 珠珠小胖手臂交叉放在胸前,点点头,道:“不喝奶,吃饭也凑合!” 小齐棠斜着眼睛佯瞪了珠珠一眼,这小屁孩,在我师傅面前还敢挑三拣四的! 饭菜相继上来,墨言却还特意吩咐做了一份带着肉丝的羹糊。让齐棠和柳丹婷有种太阳打从西边升起的感觉,堂堂天罚之主,似乎本应如此,竟然手持着调羹,就要来喂珠珠吃饭。 岂料珠珠小朋友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待遇,在旁人的眼里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毫不领情地,小家伙依旧交叉着自己的胖手臂,头一歪,一仰,奶声奶气的说:“不要,我要哥哥喂!” 墨言一愣,随即又轻笑了一下,温和地道了句:“好!”转向齐棠:“棠儿,你喂!” 齐棠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跟个二愣子一般,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直到柳丹婷娇笑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道:“可不是么,小胖妞对你可是喜欢得紧,连师父都敢直接就给拒绝了!” 师傅开口,齐棠哪敢不从,呐呐无语地接过那肉嘟嘟地小身子,手脚笨拙地喂起了珠珠。反倒是小珠珠,吃得那个叫欢喜,还不停地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有娘亲做得好吃!哥哥,你喂到我鼻子了!”闹腾得让齐棠那个闹心啊,简直比和虎恶熊凶对打还要累! 这珠珠吃饱了肚子,扯过齐棠的衣裳砸吧砸吧擦擦小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骄傲地道:“吃饱了,小珠珠不用喂,自己能吃饭!”这一说,气得齐棠差点直接把她给丢出去!若不是师傅看着这小胖妖孽的眼光柔和得不像话,齐棠估计直接把她扔到墙角自个画圈去。 珠珠那拍着小胸脯的右手此刻却让墨言轻轻抓在了手里,轻声问道:“小家伙,手疼不疼?”珠珠那可爱的小手有点红紫。齐棠见状,不由有点愧疚地道:“刚刚寒狄冰的真气没全挡住,这丫头的手还是给冻到了。” 那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裹住珠珠的小胖手,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小胖子的经脉骨骼绝对是一等一的练武奇才,只可惜,如今的他确实无心其他的事情,若不是,这小家伙他还委实有着收入门下的冲动! 珠珠只觉得小手暖暖的,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暖流一直流入她的体内,很调皮地转了一圈。直到墨言摊开手,这小丫头的手已经完好如初。齐棠和柳丹婷在旁边却是看得目目相觑,师傅竟然给这丫头导入了一丝先天真力,要知道先天真力可非后天修习可以比拟,洗筋伐髓,以后在武学上的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 就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声音传来:“大人,有人找小孩来了!” 墨言淡淡喊了一句进来,一个妇人已经急忙推开了门!珠珠回头一看,欣喜非常,嚷嚷地扑到她的怀里,喊了一句:“桂姨!” 桂姨把手里的东西扔下,紧紧把珠珠抱在了怀里,这眼泪已经开始打转。方才真是吓坏了她,这出来一趟小丫头就跑丢了,她如何跟主子们交代!把珠珠放下,桂姨忙不迭地给墨言三人鞠躬,连连道谢! 看着桂姨带着珠珠离开,小家伙还不停地回头挥手,墨言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股不舍之情,淡淡的,却又该死的清晰,连同齐棠,对于这个他亲手第一次给人喂饭的奶娃娃,也有着一缕奇怪的温馨。 咳了一声,墨言轻声地问道:“苏苏的父母都知道了吧!”柳丹婷点点头,道:“徐姨和流叔叔在你去极寒之地后就获悉了。他们二老商量了下,准备回到原来的镇子里,怕苏苏若是还记得,回去找不着人。” 墨言轻哼了一声,缓缓起身,到了一句:“也好!”眼睛又重新黯淡下来,那孤寂,又如同投了石的湖面,泛开了涟漪。 回到流苏和慕容岭休息的地方,知道了这一切,流苏狠狠地打了珠珠几下肥屁股。怕他们两人担心,桂姨没有细说,只说珠珠走丢了。小家伙让娘亲打了这几下,猴精似的娃也撅起嘴巴不再说话了,怕把哥哥和白头大叔说出来娘亲又要打她屁股,说她不听话,和陌生人讲话! 当夜便来到了七公主为他们准备的一处隐秘之地。流苏早早就给珠珠讲故事哄她睡觉。女扮男装的七公主此刻却和慕容岭呆在了书房里。 七公主一早就从官道赶到。这个以前不谙世事的女孩,如今已经成熟稳重,看着眼前消瘦憔悴的大哥,眼圈却也红了,声音有点哑地道:“大哥,你真的决定了么?” 慕容岭点点头,笃定地道:“你说了,墨言行踪飘忽,根本摸不到人影,肯定能见到他,也便是三国聚会的那一天,他们因舞结缘,便因舞结果,只要把她交回他的手上,我才能放心地走。”慕容轻轻地把轮椅推至窗边,仰头看着窗外,喃喃道:“我也好久未见流苏起舞了!” 看着如今那单薄而又依然坚强的背影,七公主的哗一下落泪,那锥心的疼,一波又一波。 今夜萧国的一处普通的宅子里,有一个房间在这深夜中依旧亮堂如白昼。屋内有一女子亭亭而立,微微低头,正聆听着跟前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训话。而那男子,俨然便是雷惊乾! 这女子一身粉蓝绸衣,那相貌身材,与流苏竟然有八分相似。雷惊乾,那张狂的头披散在肩上,一身白色的长衫,胸口微微敞开,冷峻的脸上神色莫名,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淡:“绿歌,我说的你可清楚?你的舞,准备得如何了?” 那绿歌点点头,声音柔腻,道了句:“绿歌已经准备妥当,一定会与当年的女子一般无二!” 雷惊乾缓缓起身,站在绿歌的跟前,轻轻抚了抚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温和。眼前的女子,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种错觉,像,真的很像。只是尽管像,却依然不是她,依然无法替代自己心中那个已经刻骨铭心的身影。 雷惊乾的手抚过绿歌那白玉般的脸颊,骤然用力一拥,把绿歌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就让他,享受这一刻的温柔,纵然是假的,却奈何他想她太深。 绿歌一舞,以她如此神似流苏的舞姿身影,那个早已思念成疾的墨言定会心绪波动。他与龙渊刀已然顺利融合,但,却依旧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将墨言斩于刀下。同等层次武者的对决,一个小小的波动破绽便是致命的弱点,而绿歌,便会成为墨言的这个弱点!也是他一击必中的绝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咆哮着这应该是墨言和苏苏的重逢,饼子纠结啊,恐惧啊,郁闷啊,偶希望偶家苏苏能够让大叔再次情难自禁,再次心痒难耐,再次漏*点燎原,再次,,,,抱着滚上床,,,,羞射 还要跟亲们道下歉,可能要比原来预计的中旬拖个几天,考虑到番外啊啥的,请大家见谅!偶的预计经常出错,,,偶检讨,偶自虐,偶惭愧!谢谢大家!偶飘走! 111、一眼万年 ... 又一次的三国聚如期而至,当年证武大会墨言以一己之力连败雷惊乾和慕容岭后定下的三年之约也即将到期。风云际会,变幻莫测,谁也不晓得这一届的聚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谁也不晓得,这翻天覆地的折腾变数,说到底,却只源于那个叫流苏的女子。 萧国选的这处地方,是皇家最有名,最有特色的别院里的玉生烟,凝乳池。即使是三月之春,这池间之水,依旧结冰不化!不同普通结冰之湖,这凝乳池之冰,光滑如镜,如凝脂白玉,淡淡生烟。 凝乳池周,琼枝玉叶,皓然一色。萧国在这原本的观景台上稍作摆设,中之位高上三阶台阶。萧国皇帝,原惠亲王爷,此刻便坐在上之位。只是这皇帝却是靠左坐着,中间留下了一个更为宽大的主位空着。虽说此景实在不合常理,此刻这皇帝坐在旁位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于周围之人,也无人私私窃语,似乎这一切本该如此。 右方之位而今坐着秀国的五殿下,一个眉清目秀,斯文亲切的年轻人。在其旁边,便是代替了慕容岭之位,如今仗剑山庄庄主,秀国武林翘楚的慕容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神情冷峻,不苟言笑。慕容烈往下还坐着三个文官模样的人。 左方之位依旧空着。就在惠亲王与秀国五殿下相视一笑,举杯共饮之时,一个清亮的笑声传来,“狄冰,你看,好一个玉生烟,凝乳池,果然如同神迹一般的美景,这样别致的景色,也唯有萧国这一方宝地,方能见着!” 雷惊乾搂着寒狄冰,如神仙眷侣般的两人,从玉砌长廊上缓缓走来。女的若落尘仙子,一身白纱长裙,点点金线梅花暗纹更显高贵典雅,外披着一件白裘背心,长全部束起。雷惊乾也是一身的白色衣袍,绣上金丝暗线纹龙,墨披散,风华绝伦!而斩剑和金力,也紧随其后。 寒狄冰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说话,顺从地倚着雷惊乾。两人一路走到位置上坐下,雷惊乾方才笑着开口道:“今日咱们小聚一场,这样美轮美奂之地,正适合好好地畅饮一番,就差墨大国师一人了!” “是墨某来迟了!”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凝脂池上,如同晓月清风,清雅而自然,儒雅却又不失张狂。只一身薄薄随意的淡青长衫和头上的浅绿簪子相得益彰,静静站在那里,仿佛本就隐身在那天地一色间,只一阵清风的吹拂,便如空气中泛起的波纹,渐渐现身。 雷惊乾的眼睛里的压抑一瞬而逝。他依旧捉摸不定墨言的气息锁定,那便只有一个缘由,他的功力与他相持平,更甚者,墨言的功力依旧比他稍高一筹。 身体一晃,墨言已经出现在了那三格冰梯之处,带着一丝渗入心肺的淡淡酒香,才缓缓踱步而上,朝着惠亲王点点头,自然而然便坐在了主位上,甚至人也悠闲地半靠着,根本不以为意,就差手拎着一个酒瓶子,便是一个悠然自得,独酌自乐的形象了。 眼睛扫过如今气息变化颇大的雷惊乾身上,微微一怔,墨言的声音沉而缓:“今日一聚,也是应摄政王爷之约,不谈国事,只为天下美酒,天罚猴儿酒,墨某从猴洞里顺手偷得,独酌不如众乐,还望合得诸位的口味!” 随着墨言的声音一停,两个侍卫摸样的人已经端着酒坛分别斟下。浓郁的酒香一**泛开,带着空气中那丝丝的寒意,吸入鼻中更是清冽诱人!无一例外,连同雷惊乾在内,众人眼里都闪过一抹异色。 一口猴儿酒随喉而下,火辣一瞬而逝,留下满口满喉的余香溢溢。雷惊乾大喊一声:“好酒!”笑道,“有了美酒,岂能没有佳人!国师也是爱舞之人,夫人当年舞冠天下,经乾今日便冒犯了,让绿歌一舞,遥寄对夫人的念想之情!” 惠亲王勃然色变,对夫人的念想之情,夫人与你是何干系,容得你来念想,正要说话,却听到墨言轻轻道:“多谢摄政王爷,今日,据说小七公主也要在这凝乳池上一舞,倒是墨某的眼福了!” 轻轻的铃声由远至近,几个女子,乳白色的薄纱罩身,在这广寒之地,却是当年流苏在证武大会上的第一支纤腰舞的打扮。每个人的手上都扯拉着一片飘飞的白纱绸,层层叠叠,遮遮掩掩地走过玉砌长廊,来到了凝乳池上。 那些女子将手中的纱绸轻轻拉开,半蹲下了身子,在她们身后,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湖蓝色的薄纱披在身上,长长卷卷的黑披散而下,一直垂到腰间,□的鱼鳞裙儿栩栩如生。一双桃花眼儿顾盼多情,脸上遮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凭着大家练武的眼力,自然能看到那盈盈笑容中,脸颊上那细细的梨涡儿。 就在绿歌出现的这一刹那,墨言的手微不可见地一动,对于一向淡定如莲的天罚之主来说,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足可见其内心的震撼非同小可! 墨言的眼光里闪过一抹痛色,似乎轻呼了一口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如流苏一般调皮的神色,那抹如流苏一样多情的笑颜。墨言的所有变化,雷惊乾都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天罚墨言,你果真如我,思念有多深,便有多痛,痛有多深,便无法按捺那一缕即使是幻觉也要揽入怀中的怜惜! 轻快的音乐声骤然响起,那群身着白纱的女子如潮水般退下,留下绿歌一人,身影翩飞,湖蓝色的衣裙在这冰雪的世界里,湛蓝如同天空的颜色,纯净得让人屏住了呼吸,只是那妖娆的舞蹈,却似乎在人的心里撒下了火种,那火热,随着她的舞蹈慢慢升腾! 最后一个动作随着绿歌轻轻扯下自己的面纱结束,盈盈一笑,立于那空旷的池上,双眼迷蒙,望着正前方的天罚墨言!雷惊乾的嘴角微微一翘,他能看到,墨言那原本半倚在座上的身子如今已经稍稍前倾,他的眼睛虽然晦暗不明,却依旧注视着那池上的身影。 只是,这一舞结束之时,墨言却依旧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也不起身。雷惊乾心下低骂一声,既是如此,便让我再为你燃上一把火。脸上一笑,雷惊乾柔声道:“绿歌,过来!” 绿歌低垂着头,走到雷惊乾的身边。雷惊乾上前长臂一收,便把绿歌揽入了怀中,轻笑着道:“好舞姿,绿歌,跳得真好!”食指在绿歌的下颚上一挑,转头看着墨言,问道:“国师以为如何?” 墨言的眼底一沉,心中似乎有一股愤懑渐渐化开。明知道她不是苏苏,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可偏偏对着这与苏苏极端相似的容颜,他的心里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并非对绿歌有爱,而是对流苏已然不在的心痛,是那种午夜梦回之时,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却留不住那温暖身子的感怀心伤。 绿歌的存在,只是愈加提醒着墨言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那生撕活裂般的苦楚。墨言的眼睛,透过绿歌那轻舞飞扬的身子,似乎看到了当日在墨年信笺的描绘下,自己书画着流苏那一舞倾情的时候,透过绿歌那盈盈一笑的瞬间,似乎看到了流苏的魂灵,在凝乳池上渐行渐远。 就在雷惊乾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之时,一个声音清脆地响起:“摄政王爷真是偏心,绿歌姑娘一舞,小七我便彻底被人忘了!”七公主穿着正式的朝服,从那为舞者准备的小院子里走过长廊,来到众人的跟前,朝着墨言恭敬行礼,道了句:“小七见过国师大人!” 雷惊乾的眼睛闪过一丝恼色,这丫头本也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如今让她这样一闹腾,原本心智坚定的墨言此刻更是清醒了许多!暗叹下,无妨,只有绿歌在,流苏的影子就会愈加清晰。墨言,你也总有心尖柔软的时候,也会有动情难耐的瞬间! 墨言轻轻一笑:“如何能够忽略七公主,墨某今日,可就是为七公主的助兴之舞而来的!” 七公主调皮地笑了笑,道:“国师对我这般厚待,小七一定也不会让国师失望的!国师,你可看好了!”七公主眨眨眼,一脸的笑意。 一个缓缓而降的身影,竟然是有人抱着一个女子直接施展轻功来到了凝脂池上。那女子坐在冰面上,只留下一个背影,粉紫色的衣衫是乳白色的冰面上的一抹淡淡的素雅。 而就是这一个远处看起来模糊不清的背影,如同暮钟撞入心间,颤音不止! 墨言,就在这一刹那间,猛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的颤动撕扯着心间的所有悲喜交加,漫无边际的等待此刻留下的只有那溢满胸口的温柔深情,那股已经嵌入灵魂中的心疼,一点点化开,墨言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而雷惊乾,原本揽着绿歌纤腰的手已然缓缓垂落,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也一转不转地凝望着前方,连身边金力,斩剑的暗中传言也惘若未闻。 流苏的心情一样百感交集,背后便是他,那个才下眉梢,却上心头的身影,那个为她驻守,把她揽住,那个把所有的高傲和不屈,在她面前统统放下的男子! 今天的流苏,心里莫名的情绪翻腾不息。那夜,她在窗口一侧听到慕容岭的话,说他许久未见她一舞,也听到了慕容喃喃说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舞蹈。流苏的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天鹅之舞,难道自己一直都错了,忘却的不是别人的,而是自己的记忆! 想到她有可能是那个男子深爱的女子,流苏的心里,某种东西正在破茧而出,原先自我封闭的那层障碍被揭下后急切渴望一抒梗在胸口的情感。当七公主告诉她,今日的舞池是难得一见的如镜冰雪凝脂池,流苏便按着自己的想象,慕容岭亲自动手打磨,做成了一双冰刀舞蹈之鞋,虽然不甚完美,却依旧适用。 冰上舞蹈,虽然不是流苏最擅长的,但确实是如今最能梳理她那措置的情感的舞蹈,度和漏*点,她要用深入内腑的每一丝气力,画上重逢这浓重的一笔! 流苏的身子站了起来,由于冰刀的限制,脸上同样遮着一层粉紫薄纱的流苏,动作并不尽善尽美,随着丝竹之声,在冰上滑动。这呢喃般温柔的丝竹之声,落在墨言的耳里,如同天籁之音。 记忆中原本已经腐蚀的废墟和狼藉,一点点重建。这歌,他记得,苏苏唱过的,他都忘不了: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相信爱一天便抵得过永远。 没有特别华丽的动作,没有特别炫目的舞姿,流苏似乎只在冰上奔跑,只有偶尔的旋转和驻留。只是这舞蹈本身的奇特,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至于墨言和雷惊乾,他们看的本就不是舞,而是舞中的女子。 随着流苏最后一个旋转的动作,冰刀一歪,流苏的身子一晃,原以为就要跌落冰地的身子,却稳稳妥妥地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流苏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墨言如何会错过,又如何会让他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摔倒。这舞蹈,结束在两人的相拥,还有那穿透时光空间的凝望。 雷惊乾在流苏就要跌倒的那一刹那间,也要飞身扑去,却生生被金力和斩剑一人一只手臂拉扯住了! 轻轻褪下流苏的面纱,一眼万年,唯有爱到极致,才能无视红尘轮回,亘古不变! 望着那一边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扩大的如血红印,墨言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心痛,清凉的指节拂过流苏的眉眼,落在那红印上淡然一笑,双眸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炙热和痴狂,让流苏,不竟心如小鹿乱撞,眼睛羞涩地闪躲开来! 俯□子,在流苏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我的苏苏,终于回来了!”无视众人的一脸错愕,墨言的唇,如期落在了流苏的唇瓣上。淡淡的香津,远比直饮三坛的猴儿酒还要浓烈清香,醉人醉心。不顾流苏的暗呼一声,还有那半边脸颊粉色盎然,随着舌头钻了进去,墨言的吻愈加的炽烈,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相拥的身影,在那骤然淡淡生烟的凝乳池上,如梦如幻,叫人分不清真假! 雷惊乾终于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墨言!”身子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右掌随着一挥而至! 墨言的眼睛里难得闪过一丝恼色,一手环起流苏,骤然转身,另一手已朝前挡去。双方俱后退而飞,缓缓落地,只是那凝乳池,却如蛛网一样龟裂开来,啪的一声,已化成细细如同石粒大小的无数冰块。 流苏惊呼一声,抓紧了墨言的手臂,道了句:“小心!” 墨言低头一笑,道:“还要让娘子稍等片刻,为夫先打了这些无甚相关之人,再与娘子好好叙叙相思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还有大约三四章的内容,包括后续的一些事情。下章就要来肉一把了! 谢谢大家!若有雷到之处,敬请原谅! 112、两情相悦 ... 轻轻环起流苏的身子,墨言一个旋身,已经抱着流苏来到了方才他坐的位置上,把流苏放下,弯□子,直接把流苏的冰刀鞋子卸下,笑着道:“等我一会!”言罢,回头看着惠亲王。惠亲王赶紧低头道:“主子放心,齐棠已经来了,会护着夫人周全的。” 惠亲王话音刚落,齐棠就已经来到,躬身道:“师傅!”墨言点点头,齐棠便也走了上来,对着流苏善意一笑,立在了她的身旁! 反观流苏,却是拘谨了起来。流苏记起的,便是她与墨言是相爱的,至于以前种种的细枝末节,依旧记不起来。如今墨言把她当成瓷娃娃般照料,却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雷惊乾的目光紧随着流苏,她脸上那抹抢眼的红印,他却依旧不觉得丑陋,看她在墨言的身边乖巧如兔子一般,带着些许羞涩,些许期待,还有些许的情意绵绵,看着墨言为她脱下脚下的鞋子,雷惊乾骤然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吻过的那小巧玲珑的脚丫,终于按捺不住,柔声道:“苏儿,你我同骑一马,共卧一床,如今倒是把我忘了!”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各人的耳朵里。众人不禁一脸愕然,不由自主转头看向流苏之处。 寒狄冰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当年的证武大会,慕容岭当众向她提亲,而今,世间的两大高手在此为她争风吃醋,其中一个,还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大人!这流苏何德何能,一个平凡如此的女子,疯了,全都疯了! 流苏骤然一怔,回忆起自己失去记忆那会的难堪之事,不由地闪过一抹黯然,手也紧紧地拽住了腰际的衣裳。失神之间,却听见墨言的声音温柔响起:“等我!” 流苏的双眼骤然一抬,两个简简单的字,却让她浮躁的心顷刻间安定了下来,暖暖的,静静的,只有一个味道,便是幸福! 此刻的墨言已经骤然转身,铺天盖地的气势朝雷惊乾的方向蜂拥而至!身边的众人并无感觉,却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方圆一里的凝脂池,原本已经破碎的无数冰块竟然朝雷惊乾的方向以绝快的度拥挤而去,来到雷惊乾的三米之外,在寒狄冰的惊呼声中,这些冰块居然冲天而起,砌成一面宽大无比的冰墙,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向雷惊乾劈头而下! 此时此刻的雷惊乾却丝毫不慌。这一年多来,他一直跟随在师傅身边修炼。龙渊刀在师傅的帮助下已经顺利与自己的身子融合,刀意在心,人便是刀的宿体,刀便是人的延伸。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墨言跟前如小丑一般的雷惊乾! 雷惊乾低吼一声,随着一声龙鸣,一道耀眼的光芒朝冰墙一掠而过,如同神龙摆尾留下的淡淡痕迹,只听得噼啪声音不断,漫天的冰块如同冰雹般争先恐后落入水中,溅起水花无数!随着冰块落水溅起的多多冰花,雷惊乾的身影冲天而起,悬空而立,长刀直指墨言,一脸的狂傲凛然:“战!” 秀国的慕容烈和五殿下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诧异之情,没有想到,雷惊乾的功力竟然在这两年飙升至此!他绝对,有了和天罚墨言慨然一战的资格!当然,这也仅是他们自以为的资格而已! 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不得不说,雷惊乾确实是天赋绝佳。神兵利器的融合也是择主而为,常人想要融合神兵利器,轻则反噬,重则丧命。雷惊乾如今能够将龙渊刀运用得如此自如,不得不说,他确实了得。若是之前的自己,怕也是要恶战一场。 只是这两年来,流苏的离去并没有让墨言消极以对!玄皇蛇皇的一番话让他幡然醒悟。玄皇说过:“回轮之眼,转世之心,五行六界,自有魂灵归属之地。若是天道有成,他日也必能冲破轮回的束缚,重塑已归的七魂六魄。” 就是这一番话,燃起了墨言所有的希望。只要苏苏还在,就算仅有孤魂一缕,那也是他墨言的妻子,既然天命可逆,轮回可暂,为爱妻,与天规法则斗上一场,有何妨,大不了便是魂飞魄散,从今往后,魂灵相依相融,不分你我!天道,便是寻找爱妻魂魄的根本,也是墨言定下的目标! 墨言依旧把玄皇内丹送给了大血儿,而今的大血儿早已闭关修炼,冲击自己的玄关大道!对于墨言来说,他修炼从不喜役外物,这一点,也是玄皇一直赞叹不已的。 循先人之迹成大道者,已经可谓之是不世之才,像墨言这样另创功法并能成就如此,就玄皇承载的上古记忆,无一不是屈指可数的大圣之人!所以玄皇对于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小小人类,却是极尽客气照顾,就算放弃自己宝贵的修炼时间,陪墨言悟道练枪,也是毫无怨言。墨言这一年来,其修炼度,连玄皇这样的老妖怪都咂舌不已,平常人又如何想象得到! 看着雷惊乾的龙渊刀,墨言一笑,身子同样飞腾而起,紫血枪带着阵阵雷芒,就这样悬空挂在离墨言头部半臂高度的空中,紫芒吞吐,紫黑色的枪身微微颤动,似乎只等着墨言一声令下,便直刺而去! 雷惊乾的眼光一暗!自己与龙渊刀的融合,却是要握刀而驭,龙渊刀目前绝无可能脱手自主进攻!而墨言,此刻的这一幕,显然是墨言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足够操控紫血枪的枪灵自主进攻!这是目前,连他师傅还未能达到的境界啊! 雷惊乾的心骤然一沉!一股阴郁之气搅得心里难受,大喝一声,挥动刀刃,利刃迸出夺目的刀芒,连绵不休,密密麻麻,竟然化成一根根利箭一般的形状,那缕缕寒气,连座上的其他众人,也能感受到那森寒之意,似乎自己随时都有被扎成马蜂窝的可能! 这些厉芒,却突然在空中骤然全部消失,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怡人美景。众人正感诡异之时。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刀芒,在墨言身边两米之处的空中骤然出现,铺天盖地的煞气让连慕容烈在内的高手都感到脸如刀割! 墨言冷哼一声,身子向前一倾,波纹般的紫芒竟然在他面前如长墙一样敞开,把萧,秀两国人马都围在其内,挡入了这股凌厉无比的杀气!流苏还好,除了有齐棠的保护,墨言的气息一直都若有若无在她身上打转,刚刚雷惊乾一招,流苏已经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被暖暖的气息包裹了起来,丝毫感觉不到众人所感到的杀气。小七公主原本脸色白,这会终于能够松上一口气。众人看着墨言的眼光,却是更加的尊敬和畏惧。 紫血枪低鸣一声,随着墨言的一声长啸,墨言身形不动,紫血枪却不停地旋转。紫血枪在这一年间,随着墨言功力的加深,再由玄皇引九天雷电加以淬炼,其雷属性已经隐隐呈现,这一旋转间,竟然带起了无数嗞嗞而响的雷芒。 刀芒与枪芒的撞击,金色与紫色的喷射。 只在那电闪火光之间,金色的刀芒渐渐隐没,冲天的紫色雷芒,竟然化成一只硕大无比的紫色举手,朝雷惊乾的方向一挥而去! 墨言没有动手不代表他真的没有出手,事实上,从雷惊乾对流苏说起的那句同骑同卧,墨大叔就已经是怒火中烧!敢在自己女人失忆的时候你趁虚而入,完了还大放厥词,天皇老子,也没有情面可讲! 雷惊乾挥起龙渊刀,向紫色大手迎去,殊不知,这雷电紫芒竟然顺着刀身涌入他的身内!雷惊乾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狠狠摔入湖中。一旁的斩剑,金力大惊失色,飞身而去,急急把他拉了上来。碰到他的身子,依旧感觉炙热烫手,此时的雷惊乾,已经昏迷不醒! 斩剑转身恨恨说了一声:“墨言,师傅会向你要回一个公道的!你好自为之!”殊不知墨大叔其人此刻正优哉游哉地揽着流苏,飘然而去,留下一个让斩剑再度气极的话:“那老头要是扛得住,我不介意给他松松骨!” 墨言已然离开,晋国一行也走了。惠亲王朝秀国依旧愣的众人道:“美酒可不能浪费,殿下,庄主,不如就一起痛饮几杯,再走不迟!” 五殿下笑语殷殷,道:“正是正是,墨国师的弟子也在,自当要好好痛饮一番才是!” 靠着那暖暖的胸口,散的热气让流苏的脸阵阵烫。看着身边飞驰的美景,回忆中似乎当初也是这般地搂着她,耳边一句温柔的呢喃:“我要吃的,自然是我家苏苏!” 墨言闷笑一声,道了句:“我们回家,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哪!”最后一句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流苏趴在墨言的胸口,那声音好像从胸腔中出,那轻轻的一声叹气,刹那间让流苏的眼眶红了。 墨言把流苏带回了天行居的海螺泉边。 看着那袅袅升烟的海螺泉,散着热气的汩汩泉水,流苏的脸愈加的红了。纵然知道这是自己的男人,但毕竟失去记忆的她对这一切却依旧感觉尴尬,呐呐地道:“墨言,我们这是,这是要,要!” 墨言眉眼尽是笑意,长衫一褪,只剩一条长裤,那修长强悍的身体已经呈现在流苏的眼前。轻轻把流苏揽入怀中,墨言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娘子,裸裎相对,尽叙相思之情,便是为夫想要做的!” 不等流苏惊呼一声,墨言已经抱着流苏,轻轻跃入了池中。倚在白玉边沿,轻轻抬起流苏的脸,墨言的唇已经落下! 辗转在流苏的眉间,舌尖轻轻下舔过她的鼻翼,含住了那圆润的鼻尖,略一停顿,便火热地降落在那微微翘起的粉色双唇上。 根本不容流苏的退缩,墨言的舌头已经探入了流苏的口中。双舌相触,一阵热流向两人身上涌去,墨言的手稍稍一抖,扶住了流苏的后脑,那吻愈加的热烈疯狂,似乎要把满腔满心的相思念想,透过这舌尖的撩拨纠缠,传递到流苏的心间! 流苏只感觉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宁静无声,唯有唇间的追逐求索让她的心颤动不已。墨言的手,不安分的自上而下,在流苏的身上隔着衣料摩挲。似乎已经不再满足这层障碍,偷偷一拉一扯,墨大国师臻入化境的神功绝技在此刻体现的无可挑剔,流苏的衣衫,已然悄悄下滑。 依旧是那熟悉的凝脂般的肌肤,似乎更加的光滑柔腻,还有那酥/胸,似乎更加的饱满丰润,颤颤巍巍的粉樱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凸起,如那含苞中的花蕊儿,让人只想极尽怜惜之事。 左手滑过流苏的腰部,轻轻一托。流苏的身子便稍稍抬高,头微微后仰,墨言的唇已经在那优雅的脖颈上细细啃咬,右手却顺势握住了一方丰盈,轻轻地揉捏,手指不时地滑过那浅浅的颤栗。 墨言的吻渐渐往下,一口便含住了那沾上了滴滴泉水,愈加娇艳的粉樱。淡淡的**让墨言犹自贪婪不已,火热的舔吻和吸允让流苏全身酡红,口中不由地轻呼着:“墨言!” 墨言猛地把流苏抱起,让她双腿盘旋在他的腰际,两人上身完全贴合,而墨言的唇,重新覆盖在流苏的唇上,唇舌的交错,吸允着彼此的甜蜜。 流苏的手无力地环在墨言的脖颈上,全身的重量都是墨言托在她臀部的左手在支撑着,还有那不安分的右手,在她光滑的后背轻轻下滑,手指若有若无地在那幽径之处浅刮轻刷。 □的贴合让流苏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墨言的骄傲在娇蕾处轻轻蹭动,叫嚣着它的渴望。 把流苏搁放在海螺泉的一处倾斜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依旧沉浸在泉水中环在他的腰上。墨言俯□子,舌尖舔过流苏的下巴,轻轻道:“宝贝儿,好好体会,我有多想你!” 身下的接触让流苏愈加的意乱情迷,不知道是泉水的热气在升腾,还是体内的火焰在燃烧,只感觉相接之处滚烫如火,急于纾解却又似乎空虚不堪! 墨言的手指随之探入幽径之内,轻轻捻动那如珠的嫩蕊,唇舌依旧在流苏的身上流连不已。直到流苏的轻哼声愈来愈急促,身子也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墨言方才把腰一送,直接挺进了那让他心醉不已的幽径深处。 随着那一**有力的律动,身下的颤栗开始攀袭。流苏的口中开始呢喃着喊着:“夫君!”却引得墨言加快了频率,加深了探索,俯□子,不由自主地封住那出声声让他心醉不已的粉唇,舌头顺着舔过那血红印迹的脸颊,直接探入了流苏那小巧的耳洞里,轻轻搅动。 惊涛骇浪般的感觉让流苏的思绪在现实和回忆中交错,身上男子那动情的熟悉的脸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直到那晕眩般的奇妙感觉随着那男子的一个挺进而宣告来临,似乎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犹如潮水一般,退却后又重卷而来。 紧紧地揽住流苏,墨言的眼里情浓如酒,拂过流苏那红艳如血的印迹,看着全身早已酥软如泥的流苏,轻轻地道:“宝贝儿,这脸上的香红袖,虽除不掉,但夫君把它移向身上其他地方,可好?” 哪个女子不曾在乎自己的容颜,流苏一听,身子动了动,道:“自然好!要把她移向何处?” 墨言轻笑一声,道:“自然是为夫最爱的地方。”墨言的手缓缓附在流苏的脸颊上,流苏只感觉一丝丝热气朝脸上渗入,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只是才不久,却感觉墨言的手顺势而下,不一会便来到了自己的左胸口处,似乎在轻轻揉捏自己的丰盈,不由地出声道:“说好帮我的,你怎的又不安分起来!” 墨言的唇碰了碰流苏的唇瓣,笑着道:“夫人请看还满意否?” 流苏睁眼看着那清澈的泉水映出的容颜,那一抹血红已经不翼而飞。不由地看向墨言,却见这一脸笑意的家伙正盯着自己身子的某一处敏感部位。流苏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方才看到,那一抹血红,已 112、两情相悦 经来到了自己的左胸口处,化成一朵妖魅的海棠花! 墨言的声音柔柔响起:“夫人可还满意,如今与夫君一样,左胸口都留着记号,若是轮回之日,也定能分毫不差地认出对方!” 流苏轻轻抬头,看着墨言胸口处那一行刺青,红色的吾妻流苏夺走了她所有的心神。手指拂过刺青的每一处比划,流苏的眼睛骤然湿润如潮,道:“墨言,若我以后只能记得你是我的墨言,记不得我们过往的一切,你可介意?” 墨言清亮的笑声响起,把流苏揽入胸口处,道:“那又如何,为夫便重头再与你相爱一次,忘了便忘了吧,日后,你要记得的一定比过去更多。你还记得当日你在这海螺泉与我讲的阿难么?我说过,若我是他,也当一样的选择!今生,来世,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五行六界,上天下海,我墨言的妻,便只有你!” 话毕,流苏的泪便淌了下来,无语凝噎,任何话语,比起墨言此刻说的,都苍白无力。直到墨大叔戏谑一笑,道了句:“夫人就莫再感怀了,若是觉得内疚,那便再好好补偿一下为夫的思念之情吧!” 在流苏的**声中,墨言把流苏的身子一转,趴在了海螺泉边,温热的唇舔过她的后背,一直往下,在那臀瓣上轻轻啃咬,直到流苏不安分的抗议了,方才扶着流苏的纤腰,调整了下姿势,开始了又一轮的侵占。源源不断的热涨感让流苏几欲失控地娇喘吟呼,墨言的手,带着灼热的感觉,在流苏的身上摩挲移动,包裹着那晃动的丰盈,久久不曾松开! 流苏不知道自己沉溺了多久,只知道,墨言抱着她,走上了海螺泉,和她一并倒在了泉边的软榻上。墨言的手依旧在她身上巡回地探索,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双唇依旧在她的耳边鬓之处摩挲,饶是流苏已经头昏眼迷,却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墨老大战意飙升,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随着墨言轻轻的一声:“娘子,为夫想要一个孩儿!”流苏才骤然一震!自己竟然醉心于墨言的纠缠,把女儿忘得一干二净!心中一急,直接在墨言的手臂处狠拧了一下:“老墨,别闹了!你再闹,我们的女儿估计就因为找不到娘亲哭的找不着北了!” 女儿两字刚说,墨言已经坐起身来,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口中竟然有些情怯的忐忑:“苏苏,你说,我们的女儿,我墨言的女儿?” 流苏佯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是,如今她老爹和老娘纵情声色,把她丢一边了!” 墨言居然有些紧张和尴尬,喃喃道:“苏苏,我们,我们是不是接女儿去!她,可会认我这个爹?” 流苏噗嗤一笑,不理会犹自在那忐忑不安,一脸焦虑的墨老大,起身更衣,心中却想着父女相逢,又该是一个怎样让墨老大这堂堂的天罚之主无力的场面!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能继续延续一下甜蜜,毕竟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这两天要强烈道歉下,实在没有办法,忙,忙,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了,相信饼子已经很努力了!求谅解!鞠躬! 专宠的江湖文,饼子准备写三本。第一本已经即将完成,第二本桃花一朵暖先开也即将开始恢复更新! 至于你的江湖我做主的续篇”我的异界你做主”估计要在六月份才开写,饼子要好好琢磨,怕写不好,让墨老大失望了,哈哈。 如果你喜欢桃花一朵暖先开,异界的更新消息我会及时在桃花那公布。如果桃花亲不甚喜欢,也可以收藏饼子的专栏,那里也会有到时异界开写的消息,如果亲两个都收藏,那就更好了哈哈! 饼子的无敌专宠文,强男主! 饼子的专栏! 113、一家团聚 ... 墨言这家伙,折腾起来没玩没了,尤其是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更是如胶似漆,若不是女儿还寄放在人家那,估计两人还在厮磨缠绵中。流苏的心里甜滋滋地埋怨着。 从凝乳池起舞到墨言的与雷惊乾的较量,再到天行居的你侬我侬,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光,想着心爱的小宝贝珠珠还在慕容岭那,珠珠和慕容岭等不到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回头想想还有知晓一切情况的七公主,流苏才稍稍放下了心。 从海螺泉走回里屋,才现屋里的所有摆设都照着她离开的当日,一般无二。打开衣柜,里面原有的裙装衣饰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一尘不染。甚至于她最喜爱的茶具,炉子上的炭还有余烬,茶具上也有使用过的痕迹,想必便是墨言常常来此独自品茗,除了他,又有谁能轻易进得了她的房间。 流苏随手拿了一套浅粉色的裙装披上,随意拢了拢还湿漉漉的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目含情,嫩粉如樱。伸手抚了抚原来香红袖所在的位置,已经光滑如初。只是此时的流苏,却突然莫名的感伤,只为想起那坐在轮椅上的坚毅男子。自己如今所拥有的幸福,全都是因为他的牺牲和照顾。 墨言披上衣裳缓缓走出来,见到的就是流苏在铜镜前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动,轻轻地从身后环住流苏的身子,墨言的声音暖暖响起:“怎么了?我这个当爹的错过了女儿那么多年,该是我难过心伤才对!才分开这么点时间你就如此想她,可有也曾这般想过为夫?” 流苏转过身,回环住墨言的腰,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膛,轻轻地道:“就你贫嘴,墨言,有些话我想对你讲!” 依旧是那般清醇的声音,道了一声“好!”墨言把流苏揽入了怀。 流苏说得很慢,很认真,其中情绪随着自己一路来的经历波动不已,把自己在宋鸠手下逃生,被慕容岭救下,还有慕容岭这两年来为她们母女做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墨言蹙着眉,听得很认真,暖暖的大手在流苏情绪落寞的时候不经意地抚着她的背,双唇轻轻扫过流苏额前的头。 “所以墨言,如果见到宝宝与慕容更加的亲近,你可万莫不要无端端地醋意横生哦!”流苏把这句话留到了最后。墨言这家伙,别看他斯斯文文一脸无害的样子,真正较起真来,这天下还真谁也扛不住他。 墨言苦笑了一声,道了句:“在娘子眼里我便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么?”略顿一下,一脸正色地道:“慕容岭是个真正的君子,也绝对是我墨言的大恩人。别说小宝贝和他亲,就算小宝贝认他为义父又有何妨?至于慕容岭的伤势,苏苏,你放心,只要我墨言治得了,就算要耗尽我的毕生功力,我也绝不犹豫一分一毫!”墨言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慕容岭为他救下了流苏还有腹中的孩儿,这样的恩情,比救他自己一命更深更重!知恩不图报,岂是他墨言的为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当是恩怨分明,气慨豪迈! 墨言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小血儿,傻丫头,慕容家又岂能困得住堂堂的蛮荒魔种,慕容家或者有驭兽之密,但连其祖宗都驯服不了桀骜不驯的上古异种,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妄言要困住血狼王,真是笑话!只要小血儿恢复了伤势,慕容家哪能困得住它!它自有法子逃离!” 流苏的眼睛一亮,心下一喜。她竟然给忘了,墨言那出神入化的功力和那神鬼莫测的医术那绝对是当世无双。宋鸠也是墨言的手下败将,宋鸠的毒墨言定然解得了!而她一直念想的小血儿,也终于在墨言的口中确认了它的平安。心下大定,流苏急匆匆地披上袄子,道:“那我们赶紧,看我又啰嗦了这么多话,都把时间给耽搁了!” 携手走出门外,却听得墨言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赤血天风已经疾驰而至,乌黑得亮的毛在雪地里特别的抢眼。流苏倒是一愣,原本想着这天寒地冻,总该有辆马车载着,女儿也不至于冻着,难不成打算一马驮着一家三口?流苏不由得看向墨言,提高声调道了句:“骑马?” 墨老大浅浅一笑,走进流苏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低头一脸笑意地道:“正是,为夫与娘子曾同卧,可未曾同骑过那,为夫这会可心痒难耐了!娘子总该圆了为夫这个心愿才是!” 流苏睁大着桃花眼看着眼前的墨老大,心里滴着汗,感情这人还惦记着雷惊乾方才说的同卧一床,同骑一马的话,真是个小心眼兼春期的老头! 还没等流苏出言抗议,墨言已经飞身上了马,顺便把流苏捞起稳稳当当地搁在了他的后面。赤血天风嘶鸣一声,奔跑而去。 流苏坐在后头,可不如当日坐在雷惊乾的马上,只敢轻轻拽着雷惊乾的衣角,唯恐靠得太近。此刻的流苏紧紧环着墨言那坚实的腰,整个身子实实在在地趴在了墨言的厚实的背上,连脸侧,也贴的紧紧地。 墨言只着一层薄薄的长衫,清晰地感觉到后面流苏那软软糯糯的胸随着马的奔跑,在他的后背上不停地蹭动。方才意犹未尽的墨老大此刻更是浮想联翩,眼前自然浮现着夫人那雪莹莹的酥/胸,还有那颤巍巍的诱人樱桃。 墨老大色心一起,自然是无所顾忌,长臂在后头骤然一卷一收,便把流苏结结实实地抱到了前方,面对着他坐着。 流苏惊呼一声,道了句:“死老墨,你怎的又不安分了?在后头有你给我挡着风,把我搁前头来了,你存心折腾我不是?” 墨言轻笑一声,道:“夫人这样坐着应该更舒服才是?窝在为夫的怀里岂不更暖和?” “不好,一点也不好,赶紧松开手,这样坐着我不舒服,不稳当!” “哦?”墨言眉一挑,声音一抬,大手毫不犹豫往流苏的臀部一托,直接抱着流苏,而流苏的双腿,自然而然便环在他的腰际!“夫人觉得这样可舒服多了?” 流苏真的是啼笑皆非,撅着嘴道:“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 “这样如何?”墨老大开始在流苏的屁股上托了托,拍了拍,揉了揉,简直玩的不亦乐乎。 “不要玩了,老头,我要到后边坐着!” “为夫觉得这样甚好,你我面对面,脸贴脸,说个话也容易不是” “谁有话与你说,哪有人这样讨厌的!大冷天的,也不给个清静!” “可为夫想说的话很多,方才在天行居都没机会说!”墨老大一脸的委屈。 “墨老头,你到底想不想女儿,还赶路不赶路了!” “自然想女儿,只是”墨老大轻叹一声,双唇凑近了流苏的耳畔,低声耳语:“只是,我更想念她娘亲!” 一句话,让流苏还蹦达的手手脚脚刹那间也规矩下来。这家伙,外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怎的说起情话来跟紫血枪的招式一般无二,完全一样的行云流水,绵绵不绝! 流苏低着头,红着脸,怨自己心软耳根软。往日都是墨言让她吃得死死的,这倒好,回来却是让他三言两语就训得服服帖帖,忒没骨气,忒没原则了! 殊不料墨老大心得意满,意犹未尽,直接托起她的小脸,双唇已经火热地印下。 唇舌交接,流苏环着墨言的脖颈,而墨言,则是完完全全把流苏揽着抱着在自己的怀中。舌头在彼此的口中纠缠追逐,舌尖在嬉戏,墨言的吻火热而满是占有感,那环在流苏身上的铁臂,似乎要把流苏整个人都嵌入他的怀中。 不是他轻浮,并非他贪色,只因,思念太深,恩爱太浅,分别太久,相聚太短!但如今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们有生生世世的时间来弥补,来相爱! 接近七公主的居所墨言才将流苏放开。抱起流苏,腾空而起,几个跳跃,已经直接落入了居所的院中。回头一看,七公主却是领着两个下人,在门口等候张望,约莫就是为了等候他和流苏。 墨言轻笑一声,道:“小七公主!” 七公主回头,不由噗嗤一笑,道了句:“墨大国师居然翻墙而入,倒让小七好等!”踱步过来,看着一脸红扑扑幸福模样的流苏,脸上的红印已经不翼而飞,慨叹了一声墨言果然手段了得,道:“总算一家团聚了!”一拍手,道了句:“看我这脑袋,一家三口,还少一人!国师,苏苏赶紧随我来,小珠珠可是等得颇不耐烦了!”墨言的心中猛地一动,这名字,怎的听着这般耳熟。 走进房里,却见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桌上猜豆豆。慕容岭教着珠珠数数儿,小珠珠那胖乎乎的小手却直拍着嘴巴,打着哈欠。 看到流苏,小珠珠欢呼一声,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脆脆地声音喊了一声:“娘亲!”撒着小腿儿朝流苏奔了过来!流苏一把抱住了她,朝那小胖脸颊连亲了两口。 墨言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心跳得比走火入魔还快。这就是自己一脉相承的骨血,这就是自己与苏苏骨血相连的延续。墨言开始琢磨,和流苏一样的小脸,还有和她父亲,自己一样强悍的身体。那日,他便讶异于珠珠的天赋。墨老大心里甜滋滋骄傲地想着,也就是他墨言的女儿,方才有如此惊人的天赋。自己那一缕无比珍贵的先天真气,倒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小珠珠和娘亲亲热了好一会,才看到那日酒馆里见到的白头大叔,不由地睁大着眼睛,抬着小脑袋问:“娘亲,白头,不是老爷爷!” 墨言缓缓地蹲下去,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和期待。墨老大伸出手,那手指曲了张,似乎还有些紧张得不知所措,声音柔和得不像话:“宝宝,过来,爹爹抱会!” 流苏凑在珠珠的耳边,笑吟吟地道:“宝贝,叫爹爹,他可是宝宝的爹爹哦!” 珠珠虽然有点糊涂,从小到大,她生活的世界便只有流苏和慕容岭,偶尔能见到一两个来去匆匆的人。爹爹对她来说,完全没有概念。但这个白头的爹爹,看起来却很温和,身上有股让珠珠舒服的气息。那天还抱过她,似乎还是蛮疼珠珠的,于是珠珠悠悠然走到了墨言的身边。墨言双手一环,便把她抱着站了起来。 这一抱,让墨言的心舒坦得无以复加!就像环住了天下最为宝贵的万年软玉,不,万年软玉也没有自家闺女宝贝。墨言细细看着珠珠,修长的手带着些许的情怯,在珠珠的小脑袋上摸了摸! 小珠珠睁大了眼,也跟着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起娘亲说的,如糯米般黏糊糊的声音脆脆地叫了一声:“爹爹!” 墨言那抱着珠珠的手臂,那纵是扛上万斤大石也不动分毫的手臂很明显抖了抖。爹爹二字,在他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墨老大的唇微张却又说不上半个字,只想着能够天下间所有的宝贝,都搬到闺女的面前,只要闺女能再常常叫上爹爹二字! 流苏走到慕容岭的身边,眼睛里是浓浓的感激,声音已经略有一丝哽咽,道:“慕容,谢谢你!” 听到娘亲叫慕容,珠珠自然地转过头,道:“娘亲,叔叔最疼珠珠,爹爹是不是也是最疼珠珠?” 还未等得流苏回答,墨言便急着开口道:“爹爹自然是最疼你的,不信,只要珠珠想要爹爹做的,爹爹一定答应珠珠!” 墨言这急着辩解的模样让慕容岭三人都轻笑了起来,谁层见过天罚之主急着讨好别人,还讨好得这般急急躁躁的,唯恐人家拒绝了一般! 珠珠仰起头,脆脆地声音清晰地道:“真的么,那珠珠想要叔叔的腿不疼,爹爹也有办法么?” 珠珠的话刚说完,慕容岭的手就已经抖了抖,眼眶似乎也有点微微湿润。看着珠珠,对身边的流苏道:“流苏,我做的这一切,值得,非常值得,就算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也愿意用这双腿,换珠珠的这一句话!” 听着宝贝女儿的话,墨言的脸闪过一抹开心和欣慰,点点头,“不愧是我墨言的女儿!”在珠珠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道:“宝贝女儿,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墨言一脸正色地走到慕容岭的身边,把珠珠递给流苏,朝慕容岭躬身,说了一句:“谢谢你!今生今世,如有用到墨言之处,绝不推搪!” 墨言的手轻轻放在慕容岭的腿上,闭眼运气。慕容岭此刻的眼睛,却闪过一抹狂喜。一直以来,他腰部以下,已经毫无知觉,可墨言的手一落,他却能清晰地感到阵阵暖流,正从腿部缓缓下移! 半响,墨言方才睁眼道:“慕容,离情殇虽然毒得蹊跷古怪,但却不是无从下手!我的真气你应该感觉得到,只要接下来的我替你开丹内服,按时由我内力推拿,一个月后,我保证让你重新站起,与以前的慕容一般无二!” 慕容岭的眼睛此刻却是红了,谁没有生的企盼,一介武者,重新叱咤江湖的渴望是如何也磨灭不了的!握着墨言的手,郑重地道了一声:“多谢!”小七公主此刻也珠泪涟涟,自己最敬重的大哥,总算能够重拾昨日的信心! 墨言回头看着珠珠,讨好般地道:“闺女,爹爹会让慕容叔叔不久就站起来陪你玩,爹爹厉不厉害,爹爹是不是最疼珠珠?和爹爹娘亲回家去,可好?” 小珠珠嘟着嘴,“叔叔也要一起,珠珠等娘亲和爹爹等得饿了!” 墨言心下大快,听到宝贝女儿饿了,心中骤然想起那日齐棠手把手喂着,珠珠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道:“好,回家爹爹让大哥哥喂你吃饭!”也不管流苏一脸的错愕,揽着她们母女二人便往外走。 赤血天风真的驮着一家三口,流苏在后,珠珠在前被墨言抱在 113、一家团聚 怀里,朝家的地方奔去。珠珠倒是愈加的喜爱这个爹爹,赤血天风,跑得飞快,让一向胆大的珠珠快活不已,一路上小胖手,小胖腿儿招呼个不停,清脆的声音让墨言开怀的大笑远远传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后续的交代,当然还有墨老大和流苏的甜蜜,说好墨老大要求婚的,唉,正犹豫着,大家有没有啥好主意哈哈!还是就此放过墨大叔算了! 珠珠棠棠,还有关于异界前篇的番外啥的饼子会放在作者有话说,或者另开文写。 上一章饼子很晚更,脑袋都有点糊涂了,哈哈,桃花一朵暖先开和雷惊乾没有丝毫的联系。 桃花是讲述一个腹黑男扮猪吃老虎的故事,当然还是专宠路线,饼子自己很喜欢这两个人物,也盼望能得到大家继续的支持! 饼子的无敌专宠文,强男主! 饼子的专栏! 114、终章 ... 天罚山从此多了一个捣蛋鬼,而且是上上下下都管不到的一个小公主。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了起来!虎恶熊凶如今成了墨珠珠的两跟班。天罚山随时都可以看见两个接近二米的大汉,肩膀上坐着一个圆嘟嘟的小人儿,那小胖腿晃晃悠悠地,小胖手指到之处,那两大汉就忙不迭的跟着跑。 虎恶熊凶虽拙,可也看出来了,天罚的小公主那就是除了嫂子,大哥的心头肉。小公主说一个字,比他们两个光着身子在大哥面前扭个老半天的屁股还管用。当然,这小家伙也委实可爱,不说别的,别人家的孩子一见他们两个就哭得跟见鬼似的,唯有小珠珠,与他们简直就是一见如故,还老嚷嚷着要要学他们二人最擅长的推大树的本事! 墨珠珠最喜武器,鲁公一脉的据点是除了齐棠居所,珠珠的第二个选择。鲁公一脉压箱底的货都让虎恶熊凶给翻了个底朝天。捧着一大堆刀刀棍棍,棒棒锤锤就到小公主面前献宝。 墨珠珠和她爹一样,独爱长枪,千般万种武器,一眼便看中了那杆玲珑鱼玉枪,晶莹如白玉般,枪头却是活灵活现的一尾蓝色的鱼,鱼嘴吐出一根枪刺。墨珠珠一见便爱不释手,小小的年纪居然天生神力,偌大的枪扛着便走! 墨言一见,喜不自胜,奈何温柔乡中,是在无法分心教导,便直接把闺女丢给了她最喜爱的大哥哥齐棠童鞋,责令他好好教导小师妹,连带喂饭把屎把尿也都包个齐全了! 天罚山的万蛇毒窟里,有着如今墨言和流苏的小家小院!起初说起到万蛇毒窟里来,流苏打死都不肯踏进一步!好歹让墨言给扛了进来,才现一切竟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这地方,美得简直如同世间桃源,墨言给她准备的小院子精致的如同精灵的树屋,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那由嫩绿清脆的竹子砌成的偌大的一个竹苑,到处散着翠竹的清香。 墨珠珠腻着齐棠不肯回来,齐棠如今真的成了三包三陪,□乏术。墨言这自私的师傅兼恋妻的男人白天倒是乐意和女儿闹腾,到了晚上便是撒手掌柜,与爱妻乐得逍遥自在! 又是一夜清风月明时,言苏小筑里那白色的窗纱随着风轻轻飘摇,整个万毒蛇窟里,便只有这几盏灯火通明,便只有这婆娑的摇曳竹叶青青,当然,也只有这娇喘呼声,听的人煞是脸红耳赤! 容得下四五人的竹床上铺着厚厚床褥,纱帘遮掩,却依稀可以见到里头那交叠的身影。 流苏在下,墨言在上。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一个绝美的圆,流苏的双颊潮红,娇喘连连。身无寸缕的墨言就伏在流苏的身上,眸色双瞳沉黯中带着一抹邪魅的光彩。流苏的双手被高举过头,墨言的唇正在她的锁骨上流连,修长有力的手掌就覆盖在她的浑圆上,力度适中地把玩着。 墨言的手渐渐往下,在胸前的系带上一拉,轻车熟路地掀开了流苏的衣裳,那粉红色的肚兜印得肌肤愈加的诱人。墨言的唇缓缓下移,隔着肚兜轻轻含住那颗凸起,粉色的肚兜已经透着水光,墨言方才出其不意地啃咬了一下。流苏吃痛,娇呼一声,胸口禁不住一抬,却将那雪峰送得更高,整个送进了墨言的口中。 如此活色生香,墨言岂能错过,张开口,便把那小半个顶端含住,用力地吮吸。流苏情动之极,不由地闭上了双眼,随着墨言的细细碎碎的啃咬轻呼着。 墨言的唇再次上移,双臂往上一伸,与摆放在头上的流苏双手十指交叉。在红唇上辗转反侧,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宝贝儿,睁开眼,看着我!” 睁开眼,见到的便是墨言那灼热的眼神,四目相对,墨言轻轻拉过流苏的手,放在嘴边,双唇扫过流苏的每一根指节和指尖。在流苏失神的瞬间,猛地拉起流苏的身子,使她半坐了起来,正讶异中,却见到墨言已经一把扯下了她仍披着后背的衣衫,如今的两人,已经是裸裎相待。 重新将流苏放平,墨言那强悍结实的身子覆了上去,这一次的墨言,动作却比方才更加的火热激烈。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流苏的身上,他墨言的领地上来回不厌其烦地巡游着。 墨言的吻滑过那战栗的温软,舌尖渐渐下舔,如那捉摸不着的风儿一样,扫过流苏的腹部,在她的肚脐眼上打圈,来到那完美的**上,细细的吻带着丝许的痒意,让流苏不禁夹紧了双腿,不安分的身子开始左右挪动。 墨言的手,强势而毫不犹豫的分开了流苏的双腿。轻抓着流苏的小腿,挑逗般晃了晃,流苏低吟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墨言的身上。 墨言跪坐在了流苏的双腿间。炙热的眼底是满满的**和侵略之意,猛地埋下头,那灵活有力的唇舌擒住了那一方柔弱的敏感!舌尖的温度带来的阵阵电流般的麻痹感让流苏从喉底出了一声满足的欢愉的轻叹,那一**的强烈的快感已让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愿与身边的男人起浮,然后合二为一! 已是血脉偾张的昂扬蓄势待,墨言不再犹豫,一个挺身,那**便贯穿而入,时重时轻的穿刺让流苏已然完全抑制不住地随着墨言的节奏**轻啜出声!墨言的双手在她的胸前肆虐,流苏的小脸涨得通红,随着墨言的每一个动作,真切地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力量和这股力量带来的潮水般的汹涌情潮。 随着流苏的**愈加的高亢,墨言却一个反手,把让流苏翻过身来半跪着,从后边扶着流苏的腰,身下的动作更加地快。俯□子翻过流苏的小脸,忘情的激吻还有那声声句句的亲昵称呼! 窗外的风似乎愈加的温柔,窗内的人儿却是愈加的疯狂。 流苏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在她累极几欲晕厥之时墨言抱住了她,一股暖流流入了她的体内,似乎还有淡淡的气流在她的身上循环不息,连疲惫也稍稍减弱了些! 轻轻啄着流苏的小脸,墨言的眼睛骤然闪过一抹异色,缓缓坐起身子,为流苏盖上了一张薄被,轻笑了一声:“苏苏,你且好好休息一会,为夫出去一下便回!” 流苏一脸的不解,道:“怎了?” 墨言披上衣裳,道:“莫不是为夫离开片刻夫人都甚是不舍?就是有个故友来了,我招呼招呼便回!” 流苏啐了一声,墨老大精力太过旺盛,如今难得自己有个安宁入眠的时刻,那可是求之不得之事,也不言语,直接翻过身子,用行动证明自己是有多么地渴望一个人好好睡上一觉! 墨言轻笑一声,身子一闪,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天罚山最高的山峰之上!此刻这山峰中,却立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脸如婴童,白须飘飘,一身灰色长袍,端得仙人一般飘逸! “梦天老头,怎的深夜饶人睡眠来了!” 那叫梦天的老者骤然一惊,双眼一抬,闪过一抹精光。这天罚小子竟然来得如此悄无声息,自己神念已然铺就开去,他却能够越过神念的搜捕无声无息地出现,这般修为,确实是骇人听闻! 自己最为宠爱的弟子雷惊乾回去后,梦天现龙渊刀反噬厉害,还好来得及时,不然雷惊乾那小命估计就搭上了。梦天神的老头勃然大怒,亲自寻来,就是要向墨言讨个公道! 梦天声音平静,淡淡道:“天罚之主,果然手段了得,我的小弟子到底如何的大逆不道,惹得堂堂天罚之主要痛下杀手,除之而后快!” 墨言脸色一凛,冷冷道:“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有曾经对我爱妻施以援手,光是对我爱妻有图谋之心,不轨之意,就足够他死上千回百次!” 梦天气得胡子都歪了:“好,好,我弟子连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就得死千回百次,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天罚之主,到底有何本事能张狂至此!” 梦天双手胸前结印,只那一瞬间,万物俱寂,原本徐徐而来的山风刹那间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凝重!绝对的凝重!随着这死寂的空洞之意,铺天盖地的威压朝墨言身上挤去!这是能够引动天地之力的先天武者的气机锁定!无需招式,全凭调动天地之力进行的灵魂肉/体地双重威压!若是常人,就算是虎恶熊凶那样铜墙铁壁的高手,在这威压的中心,墨言如今的位置,早已经被碾得粉身碎骨! 而墨言此刻,却依旧悠闲自在地站在那里,连神色都无丝毫的变化!任梦天的桎酷锁定愈加的沉重,却偏偏挤不进墨言身上那层薄薄的衣衫,时间越久,墨言周围的压力已经凝实得如同实质,却偏偏无法向目标冲击而去,万般无奈下的周遭的压力已经让空间看起来开始扭曲。 梦天此刻是有苦难言,调动的天地之力越大,他的负荷越重,如今他连吃奶的力都使了出来,偏生在墨言那层衣服上寸步不进,甚至此消彼长,墨言身上的护体气罩已经开始有了反扑扩大的迹象! 还没等梦天想明白下一步该如何作为!却只听得墨言冷哼一声,这一声如平地惊雷,连梦天的意识海也如同撞钟一样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就在这一冷哼声中,梦天覆盖在墨言周遭的层层压力,骤然出现了无数裂缝,分崩瓦解,只听的低沉一声“噗”,梦天老头连退五步,手抚胸口,却依旧控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眼睛里尽是一片骇色! 墨言转身离去,冷冷的声音却依旧在梦天的耳朵里回旋:“老头,好歹你也活了这多么岁数,好歹你也似追求天道终极之人,怎的就这般的看不透,百来岁人了,还嚷嚷着要给徒儿报仇!我要真想下杀手,你觉得,有可能就只是龙渊刀反噬那么简单?此事,就此作罢,世间俗世,除了吾妻吾儿,我墨言一概无视!无极丹一瓶,就当薄礼一份,恕不远送!” 梦天老头手掌一张,掌中却有玉瓶一个。看着墨言消失的方向,梦天老头心中百味交集,长叹一声,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挥了挥衣袖,也跃身离开! 此事之后,雷惊乾伤愈之后重回晋国,登基为王。寒狄冰在萧国之时,被天罚来人废去一身武功,原因无它,就凭她当日酒馆门口欲对天罚小公主施以毒手!寒狄冰怒极攻心,重病不起,伤愈后精神欠佳,早已闭门不出,不问世事! 慕容岭正式加入天罚一脉,从此与慕容山庄断绝了来往。柳丹婷与慕容岭,经过几年的磨磨合合,沉沉浮浮,竟开始有了惺惺相惜之意,淡淡暧昧,若有若无!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而小七公主与夫君二人却离开朝堂,经营起自家的商号,做的风生水起! 晋国在雷惊乾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国力日盛,秀国皇室人才凋零,最终沦为晋国的附属之国。而萧国一脉,亦是在天罚的庇护下势力日盛,却总是固守一方,不欲争霸天下。 天罚山万毒蛇窟内,与梦天老头一战过后几天,正是月黑风高之时,墨老大一脸笑意,对着爱妻道:“苏苏,为夫晚上可有好玩意与你分享分享!” 流苏脸一撇,撅着嘴,“你有啥好玩意也别拿来与我分享!”眼睛不经意鄙视地一扫墨老大的身下,哼,除了那永不知道疲累的凶器,你压根就一无所有! 墨老大苦笑了一声,也不开口,直接捞起流苏,冲天而起又落水而下,直接钻进了碧血池! 只一个眨眼的瞬间,流苏便现自己处在一方十分奇异的空间,所有的植物都是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淡淡奇异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流苏好奇的眼睛四周飘:“死老墨,有这样的好地方都不早点带我和珠珠过来!这到底是何福地,端是神奇!” 墨言一笑,道了句:“我记得当日天行居里,你与丹婷说过,某位公子曾经开着大船,欲载你海上一游,还有某位王亲贵族欲与你共乘什么飞天之物,虽说这太过匪夷所思,约莫是你胡言乱语,但为夫今日,可就打算让你天上海底,各走一遭,如何?”, 流苏眼睛一亮,挽着墨言的手臂,道:“能飞上天?”墨言点点头。“还能到海底去?”墨言点点头!流苏往墨言手臂上狠狠一拧,“那还不快点!” 墨言笑了笑,挽过流苏的腰,道了句,“娘子请看!” 顺着墨言的手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墨夫人惨绝人寰地惊声尖叫了一声,声音直冲云霄!为啥?流苏看到了一头,一条,不,一座像山那么大的蛇!!这蛇那比木桶还大的嘴巴就在她眼前晃悠!墨夫人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墨言抱着流苏,错愕一时,忘记了都未向流苏交代清楚,自己一冲动,急着讨好夫人,思虑太过不周!当初流苏天行居的那番话,让墨老大可颇为气闷了很久。墨老大一直都念念不忘如何也让夫人好好念叨一下他花的心思,人家有的海里来,有的天上去。他墨言,自然是要两者兼顾,一个也不能落下!于是,玄皇,便成了墨老大的选工具! 玄皇也是郁闷之极。这墨言跑来要他配合着讨好自家娘子,说让玄皇驮着他与夫人道天上飞上那么一圈,海底游上那么一轮。玄皇没敢说不,虽然自己成为活生生一个讨女子欢心的工具确实有点难堪,但眼前的男子,每天的进步一日千里,指不定以后成圣成神,自己反过来还要人家庇护,到那时,估计想要成为他的坐骑都不够资格。如今,能为他做点事那也算是为自己以后积点福分,于是,玄皇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如今,他居然活生生把人家娘子给吓晕了!你说他郁闷不郁闷,揪心不揪心! 流苏醒来之时,现耳际风声萧萧,墨言正环着她,怀中的温暖四溢。流苏定神一看,才现 114、终章 自己居然已在万丈高空,坐下的地方宽敞无比,仔细一瞧,前方正是那个吓到她的巨大头颅! 还未等流苏惊呼,墨言已经传入了一丝真气,安抚下了流苏!流苏只觉得耳际有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墨夫人莫怕,玄皇我并无恶意,能载上夫人一游天上海底,是玄皇的荣幸!还望夫人莫要嫌弃才好!” 跟得墨言久,很多惊讶的事情也都见怪不怪。流苏知道是座下的巨蛇在说话。方才确实是墨言没有先与她说明,而她又一向惧蛇,才会那样直接倒地!流苏不由地羞红着脸道:“谢谢玄皇大人!” 神仙眷侣,莫过如此,两人相视一笑。玄皇一个旋转,已经朝下方的大海一扎而进。令流苏讶异的是,在玄皇的身上,水流竟然奇迹般一分为二,两人身上,不沾半点水迹。 天上地下,相偎相依,想追相随,便是如今这般! 不久后的某一天早晨,墨夫人不经意地干呕了几声,开始成为天罚重中之重的保护对象,天罚之主墨言寸步不离的重要人物!因为墨夫人,有孕了! 错过了珠珠孕期时候的墨言,如今的准爹爹,比孕期妇女还要焦虑不安,还要患得患失,还要手足无措,还要心神不宁! 准爹一头扎进了有喜妇女医书,不到半天时间便罗列出上百条注意事项,伺候流苏的有关人士人手一张,连还未完全识字的墨珠珠也不例外,虎恶熊凶开始了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寒窗苦读,唯恐记漏了一条,犯上了一点小错误,让大哥给剥了皮,拆了骨! 准爹每日三餐,亲自下厨,为了照料妇人多变的胃口,每日平均下厨不下七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底游的,压根做了个遍,唯恐重复了夫人不喜欢,就差跑到碧血池让玄皇放点血,割点肉,话说好歹也是万年毒蛇羹啊! 准爹最最痛苦的事情,是这次夫人的肚子出奇的大,原本三个月后便可正常行房事,看着夫人三个月便已经圆鼓鼓的身子无论如何也不敢行那禽兽之事。于是乎,准爹每天只能过过手瘾嘴瘾,偷香窃玉,就跟个采花大贼的登徒子一样小偷小摸! 终于有一天,准爹在万众瞩目之中开始了质的飞跃,成功晋级,成为三胞胎,两男一女,三个宝宝的爹爹!三个宝宝摞成一团,抱在怀中,一个也不落下,一个也不舍得让别人抱,只是坐在娘子身边,絮絮叨叨,说着哪个像她,哪个又像他自己! 一家六口,其乐融融。 几年之后,碧血池中,玄皇一脸的凝重:“墨言,你可想好?你的天道之路已经无法回头,容颜永驻,而流苏,终躲不过岁月的侵蚀,红颜渐老!即使有紫玉簪为她塑体驻颜,也非长久之计!” 墨言一脸的坚定:“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引动天劫之力的境界。与苏苏一同破碎虚空而去。你说过,我有着强悍的肉身能扛住这一切撕扯之力,保住肉身不毁,苏苏有紫玉簪护住七魂六魄,就算她转世,我也定能将她找到。至于我墨言的子孙,他们有他们的天下,若有缘,我成就圣道之日,便是一家团聚之时!” 墨言的眼睛望向虚空,望进那无穷无尽之地!他与流苏的恩爱情缘,还当绵延而续,她是他生生世世的妻,是他墨言唯一的心之归属! 作者有话要说:续篇约莫会在六月份开始文,番外会不定期在专栏开文写出。 休息两三天后便开始更新桃花一朵暖先开,盼望得到大家继续支持! 终于完结了,有点不舍!真的要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包容! 饼子在这里要深深鞠上一躬,真心说句:谢谢亲们!那些默默关注饼子的亲们,还有那些不停留言鼓励饼子的亲们,你们都给了我莫大的动力和感动! 完结了,盼望亲们留下只言片语,就算是一个简单地字符,也是饼子记忆深处最深的感动! 再次谢谢大家!不厌其烦附上专栏链接哈哈! 饼子的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