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传》 前言 序章 故事的开始 这是一个侏儒与龙的故事,看龙族们如何喜爱闪耀亮丽的饰物,却有些疯狂的傻瓜尝试着要去偷窃,也只有一个小问题他们必需要考量,那就是大概他们只有龙的一口大小。 三个侏儒带着整袋子的财富,跑过河远离那座城堡的对岸,愤怒的龙族惊醒的直追出来,他肯定相当恼怒且致命的暴躁,我感到他们见不到明早的黎明了。 和龙作对总不会是件愉快的事情,难道你们真的完全不惧怕被吞食,没有头脑的侏儒们,你们何时才清醒,老龙的财宝不是随便能偷走的,老龙的财宝是永远不能偷走的。 啦。啦。啦。啦~~※※※ 吟游诗人轻快的唱着故事编成的小曲,故事是几个不要命的侏儒(gome),偷走了红龙所收藏的金银珠宝,而震怒追来的红龙所生的一连串趣事,因为曲调轻快,兼之唱词幽默有趣,在“莫兰尼亚大6”上,处处可以听到诗人的唱颂,甚至于平民小儿的哼唱,流传之广可以说无所不及。 在这间无名的小酒吧之中,围满了流连的听众,将原本吵杂的酒吧,换上了一阵有声的宁静,也让酒精过度的醉汉们,换上了一张清醒的面孔,这旋律说不上真能“余音绕梁”,但清新的就像解宿醉的解酒茶一般。 龙族没落已经有几世元了,但少数筑梦者仍对他们抱持着幻想,认为在遥远的大6以外,或是未知的遗迹深处,浅藏着少数的龙族,而龙族喜爱收集光物,被众人解释成无数闪耀的金银珠宝,这更使得冒险者热血沸腾。 当吟游诗人唱完整段曲子后,赢的了一阵轻快的掌声,并且获得不少的旅费,他缓缓的站直身躯,脱下带着七彩羽毛的帽子,凭空画了个半圈,躬身表达对听众的谢礼,品尝完他那杯红酒。慢慢的走出人群。 走出酒吧…走出店街…走出城市…… 第一章 逃亡者 淡蓝色的夜空中,怖满了丝丝暗青色的乌云,像是诡异的碎布般半遮着黑夜中唯一的一轮明月,这正是一天当中最令我兴奋的时刻,我蹑声的攀伏在岩壁上,用工具打开了由内锁住的窗子,轻身且迅的翻入室内,一站定身形,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把白色的短弓。 那把白色的短弓。 那是今天早晨的时刻经过“洛莫思广场”时,无意中见到这把弓的,虽然只是惊鸿一撇,但是专业的知识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在瞬间判定它的价值,这使我老毛病不自觉的又犯了,眼见那纨裤子弟拿着它当作艺术品炫耀,简直让我有报浅天物的心痛,为了帮这富家子积福消灾,我当然义不容辞的帮他赎罪,帮他拿来使用,我自认不是一个完全自私的人。 噢!再稍微介绍一下自己,我叫sam,二十四岁,干这行已经有七年的历史了,通常我都会有委托人,但是偶尔也为自己销赃或保留物品,这把弓就是这个特例;上一场战斗中因为危急不及拔剑的情况之下,我别无选择的使用唯一的一把弓做近身战斗,不慎和对手的武器相撞而断裂了,至今仍然未能找到补替品,直到见到了它。 我举起透明的玻璃罩子,从弓架上轻轻将短弓捧起,看那白滑含光的弓身,平滑的像是白蛇的身躯,细腻精致的雕刻和镶石,好像富有的魔力正安静的沉睡其中,等待主人将它唤醒,这简直是合手工和质料的完美作品,我稍微仔细的鉴定一翻,确定有四成是白金打造,至于另外两种混合物却是看不出来,看来得请专家鉴定了。 我应该帮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它,是我新的战友,我有这份权力及义务,咽,就叫“欧菲丁”吧,在大6通用语言中“欧菲丁”有“蛇族”或“蛇身”的意义。 就在我陶醉的欣赏之际,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大概有人寻夜吧!我连忙放向绳索,用最快的度翻出了窗外,就在我刚着地的那一煞那之间,楼上那家伙已经杀猪也似的大喊“有贼啊!抓贼啊。” 这次的行动真是错误的决定,通常我都在进行之前,对地形、守卫班次等调查一翻,才开始进行窃取的主要任务,但是这把弓实在给我太大的吸引力了,现在我只能尽力的躲藏在暗巷之中,谁知道这厮的狗腿还真是不少,个个为了巴结主人,举灯把盏的四下搜寻,搞得街坊邻居被吵了起来,霎时间,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火来瞧个究竟,也把所有的暗巷照的有如天明。 眼看四下灯火晃动的照着墙壁,无声的夜里换上一阵紧凑的旋律,看着火光已经闪映到街角的墙壁上,我连忙拿出绳索工具,翻到了屋顶上去,这虽然让我暂时躲过一阵,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有个出城的法子,忽然之间,我想到了“米多篮城市”的下水道,它的下水道是大6上闻名的城市建筑师设计的,端以井井有条出名,只要沿着下水的流向走去,保证可以到达城外两公里的河流,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自以为高贵于平民的贵族家奴,根本不可能进入肮脏下水道来追击我。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我由墙头上奔至最近的下水道入口,掀起井字间隔的盖子,翻进漆黑的下水道中,虽然里面暗不见物,但我职业的训练使我可以清楚的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即使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源,并且耳中的水流声,和脚下水流过的感觉,都足以让我辨明方向,所以要不了多久,我已经来到下水道的出口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远处居然有火光从城市的方向追来,我仔细的观看人群,里面居然有不少下级的奖金猎人和军官,一定是那该死的贵族下了悬赏,虽然我的夜视和远视都强过他们,但我相信他们多少也模糊的见到了我,一时间所有火光向我集中而来,真是烦人的狗腿,我以最快的度窜入森林之中,反正这些吃饱撑着的家伙也追不上我,我就安心的带着“欧菲丁”离开了。 “只是…啧~以后也许回不了“米多篮城”了。” ※※※ 次日清晨用完早饭之后,我打算往东的方向出森林,因为此处的东方正好是“思多尔王国”最富庶的商业城堡“亚曼达城”,在那里我可以找到委托所,清算一下上个任务的报酬,并且便卖多余的事物,重新整理一下我的行头,最重要的当然是想鉴定一下我的新弓“欧菲丁”。 打定主意之后我漫步向东走去,享受温而不热的阳光,如光帘般带着绿意照进来,这样的森林浴随着微风抚在我脸上,让我感谢上苍给我如此奢华的享受,现在我大概能了解,为什么大部分的精灵(e1f)会愿意长留在森林里面。 就在我接近森林出口处时,树林渐渐由繁递减,阳光也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而远处居然传来一群细小的谈话声,我习惯性的警觉起来,尤其刚闯了祸之后更加需要谨慎,压低身形找寻声音的来源,那是离我仍有一段距离的营火,远到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但猜想应该不是“米多篮城”的家伙追来,就不去理会他们了。 但就当我要走远之际,远处的营火居然有人高喊我的名字。 “sam~sam是我啊。” 我认出那是史考特(sott)的声音,我兴奋的快步走去,史考特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伙伴,他是一个半精灵,难怪视力如此的优越,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将我认出。 我看见他与一群队伍在一起,我可以以经验判断众人的种族和专长,我知道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常需要依赖战友,所以认识了不少不同能力的冒险者,当我到达营火周围时,史考特热情的走过来和我拥抱,并向我介绍他的队伍,其中一位叫罗依。摩洛撒达的女巫师是我早识的,根据我所知道的讯息,她似乎已经拥有自己的一群生徒拥护,难得还会单独加入行动,要一个女巫头领听命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再来是一个异常高大的矮人族战士,彼得·凯金斯我说异常高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比通常的矮人族高大,几乎高我半颗头,这是非常罕见的比例。 接下来史考特指着一个白袍的牧师,依恩。股肯看起来有一点早熟过度,加上身体已经微见福,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贵族牧师,比起在战乱地区的牧师们,多了依分高贵的气质,不过通常也染了一身的铜臭。 后是一个叫雄。伍依的人类,也是属于战士系的,只是好像比较擅长剑技,他有一头的黄金短卷毛,和…一脸的欺善怕恶,大概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吧。 史考特呢?他是人父精灵母的多职业冒险者,全名是弗恩。史考特史考特是他的姓,但我都是如此称呼他,他们热情的邀我加入营火,然后天南地北的互相聊了起来。 史考特开门见山的跟我说道“sam,我最近接了一桩生意,报酬挺丰厚的你有没有兴趣啊?” “是什么样的工作?你知道我非常讲究事前的准备工作的。” “其实是在亚曼达城北的沉思者之塔(meditator‵stoer),至于事件的内容…我有必要替我的委托者守密。”这我能够了解,毕竟我也做过奖金猎人一类的工作,我能够相信史考特的筛选能力,但虽然史考特好意镶邀,内容不明的工作委实令我难以决定。 我正思考之间,雄在一旁已经极力怂恿道“来吧~报酬绝对可观,否则也请不动我了。”他似乎对自己的价码放的很高,彼得忽然伸手阻止雄,似乎因为刚认识我,不确定是否能够赋予我信任,这是应该有的顾虑。 史考特忙跟他说“沉思者之塔有上百年得历史,里面一定怖满了各式的机关,多个会开锁解陷阱的人同行不是正好吗,何况sam是我引进的,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彼得似乎被他的言语打动了,伸出手来欢迎我的加入,以多瓦夫(arf)语对我说“欢迎。” 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好再拒绝,只有也伸出手来和他相握,就这样,我加入了一个自己也莫明奇妙的任务。 第二章 塔 几天后,我在“亚曼达城外围”的“净化酒吧”(uriey)中等着我的新伙伴们,他们全体出去采购必需品和食粮,这种工作我通常是不参加的,一来是因为我必须保持轻便的装备,不能拥有太多的杂物之外,最主要的另一个原因则是我的老毛病通常控制不了,史考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通常是把我禁足的,无聊透顶的我留了纸条在旅店之中,就偷溜出来酒店了,但就连在这九流得店中,我仍然不免动动手脚。 个人倒不是因为缺钱如何,有时只是单纯的技痒难搔(刚被通缉的人说得话),我找了几个老头开刀,因为根本没有看上眼的,只有碰运气了,本来打算先搭讪一下的,结果我根本不必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烂醉如泥的他们就让我手到擒来,可是这低级酒吧的老无赖,个个是两袖屁风的穷光蛋,囊中只有五块不到的老旧铜板,甚至连钱袋都带着恶心的油腻,真不干相信他们有脸在此一杯接着一杯,本来想过去揍他们一顿泄愤,但想起我才是偷钱包的人………算了。 我起身付了酒钱,这种气氛沉闷环境肮脏的酒吧,让我无法多停留一刻,真是愧对它的名称,出了酒吧之后,天气好像略阴,空气中夹带着些许雾雨,让身体感到微微的寒意,我披上暗绿的斗篷帽子,顺便仰头看着那灰褐色的天空,犹如水分过多的水彩颜料绘制而成的景象,朦胧的似真似幻。 其实亚曼达城市中心繁华无比,史考特干嘛选择在西北郊的穷乡僻壤购物?难道真的是怕我偷出问题来?唉~也许是因为离目的地比较近吧,由此处出城,沿着道路向北走上七里左右,就可以到达我们的目标沉思者之塔了,所以我估算连半天都花不到就可到达,但是我们错了,彻底的错了。 那繁华的都市,纵使在外围部份应该也多少沾点华丽的气息,但该处对外唯一的道路,只是长久行走而无法生长草皮的泥地,而且有拦路抢劫行人的小妖精(gob1ie),还有不少怪物的存在,威胁着路人的安全,我们现在正面临着这些问题,天空盘旋着几只大兀鹰,五只小妖精四散围住我们,两只高我半颗头有余的巨大骷髅兵,各自手执一柄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钉头锤,外加一只看起来不是非常友善的大灰熊。 来要摆平他们也不是太难,只是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遭到袭击了,不厌也烦,况且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回复,史考特微打手势,我们立刻猜到意思,那两只骷髅兵先行以支离破碎的身躯靠近,外围胆小的妖精只是咦啊支吾的乱叫,而虎视眈眈的熊正低声咆哮着,我一箭射向灰熊,终于把它给激怒了,依恩还乱丢石头的火上添油,灰熊猛冲激散外围的小妖精们,而我们趁势架住两只骷髅,推向灰熊冲来的方向,愤怒的灰熊为了教训我们的无礼,一爪耙向挡路的骷髅头,骷髅稀奇的居然没有被打碎,也许生前常喝牛奶吃小鱼吧,他们当然也不甘示弱的锤向灰熊,砰的一声,连皮粗肉厚的灰熊也难免闷哼,我们趁机会赶快向反方向溜走,几只往下扑袭而来的兀鹰却被罗依的火球烧掉羽毛,而几只小妖精自然挡不住我们的突破。 几只小妖精吱吱乱叫道“嘎嘎~人类,别走。”四肢短小的他们移动的度却绝对不慢。 我是里面唯一懂“哥布林语”的,听到他们不停的叫嚣,实在忍不住的叫“欧菲丁”教训他们几箭,“欧菲丁”像是白蛇吐信一般,将箭迅而准确激射出去,被我射中的小妖精吱啊一声的往后弹倒,其他的小妖精好像被意外的攻击镇慑住,而停不不赶在向前追来,我用“哥布林语”抛下一句话来。 “哧哧~小妖精,没用。” “哥布林语”是个极为简单的语言,只有几个可数得意思,就连叫声也具有意义存在,例如他们所叫的嘎嘎声,就是一种胜利者的咆哮,而我的哧哧却是带有嘲讽意思的声,我们成功的退出了无谓的战局,但我希望不要再有机会走这条路了。 才七里的路走的异常辛苦,到了一定的路程,史考特拿出了地图,测量计算了一下距离,就带我们脱离那崎岖的主道,走向空旷的草地,因为沉思者之塔在偏远的郊外,所以不设有道路,但也要不了多就,我们就见到那座矗立的高塔了,那是在一个盆地的底端,塔呈现灰白的破旧颜色,墙上的石雕砖瓦尽皆剥落,看来似乎真的经历过一段很长的风霜,只是四周居然环绕了新式的建筑物,连墙上的装饰也是近时代的产物。 “那是思多尔的驻兵!怎么会在这里?”众人也是一脸疑惑,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不是王国士兵啊。”雄自作聪明的说着。 “不对,那明明是皇家骑士的徽章,别人怎么敢随便挂“银狮子”的招牌字号,况且除了他们有如此财力之外,其他的富商不可能来此荒芜之地建筑。” “银狮子”是思多尔的头号骑士军团,只因身穿银甲和银狮帽,所以使用的徽章也以银狮子微象征,别说平民不敢用他们的饰品,就连身分稍低的贵族也不敢得罪他们,横行霸道,可见一般。 “好~~你对,你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雄有点不以为然的说着。 彼得·凯金斯似乎怕我们吵起来,夹在中间说“别想了,想的我肚子饿,咱们休息一下再做决定吧。” “也好,反正消耗了这么多魔法力和精力。”史考特附议。 “好吧,我去把风,你们道比较远一点的地方生火,他们应该不会介意道的。”我毛遂自荐的提议。 “不用啦,又不是打不过。”雄居然连这也要争。 “我是有点怕啦。”我半讽刺的嘲笑道。 “那你把风有个屁用,由我来吧,你跟他们去休息。” 真是的,居然当我是真怕了,也好,反正刚刚几场战斗用掉了不少箭,我需要营或火才能重新制造补足,只是雄这个粗线条的将把风当成先锋,真让我哭笑不得。 ※※※ 我用火石升起营火,开始融铁铸箭,那是将融化的铁注入模子的方法,这种铸箭法自然是没有打过的上等精铁好,但应一时之急倒也无法可想,彼得·凯金斯非常不错,主动过来帮我打磨箭头,他的铁匠技术还真不赖,看来可以用锋利代替打铁的不足,只是我融入了些许王国铜币代替,以便多制造些箭头,这种销毁王国行硬币的行为,被抓到少说得挨几百下板子,多半还得当街示众的行刑,但我才不吃他那一套。 “我先去探探吧。”我对正在煮水冲茶的史考特说着,他那精灵的血统使他处处不失闲逸的兴致。 “自己小心。”他点点头向我说,还不忘记加上一句“你回来茶就好了。” 我微微一笑,快步离去。 骑士营的戒备好像非常的松散,也许是不常有人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吧,我在营西现了一个地道,我连忙回去报告,可是…把风的雄居然也来了,他冠冕堂皇的说“有战略要研究怎么少的了我。” “我赞成先去地道看看,也许能通过骑士的眼线。”我回报并建议着说。 “别傻了,如果是没用的地道不就白走了,你探也不探清楚一点。”我就知道雄要抨击我。 “我也赞成直接穿越,简单省事,反正你说他们看管的不严。”彼得意外的同意雄的无脑战略。 史考特想了一下才说“我看分头进行吧,地窖里也许有要紧的事物。” “要紧就不会藏~在外面了。”雄拉高语音的讽刺。 “况且被敌人现也可以反击啊。”又是个不用大脑的建议,似乎刚刚路上的麻烦还不太能满足他。 “好了,好了,雄跟彼得跟我走,其他人跟sam去地窖探探。”史考特用命令的语气压住雄的胡言乱语,但一波未平而已,依恩又有异议了。 “嘿~嘿~等一下,我可不要和脓的绿脸巫婆走在一块,天晓得她今天的早餐是蜘蛛还是癞蛤蟆。”神圣自居的牧师向来排斥巫术的职业,对巫婆尤甚,纵使罗依和常人同相貌,她仍不免恶言相向。 “谁是绿脸的巫婆,你这只吃油水不修道的烂牧师。”她指向依恩肥的腹部埋怨,吃油水当然是诬赖依恩偷亏香油钱,并不是真的开口吃荤。 “带肥肉总比带蛤蟆肉不令人作呕。” “你…你才是。” “好啦,在吵都明天了,我跟罗依去地道,其他人跟史考特走吧。” “兄弟,尽量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喔。”讨厌的雄,居然撇下如此暧昧的话,罗依要真有蜘蛛蟑螂,我就讨几只放你裤子里。 于是我跟罗依同行,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大票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人家地盘,居然期盼不被任何人现,我虽然在这方面有过人的本领,但携家带眷的也不可能有把握啊。 倒是我和罗依非常幸运,干我们这行的人通常需要靠点小运气,人家说英雄需要运气来辅佐,其实这句话应该更适用于我们小偷身上。 地窖入口被一片弧形的大铁罩罩住,虽然我们都不属于力大行的,但勉强应付的来,加上罗依有地滑咒文,抬不动也可以用推的,罗依施下绿色的黏滑液体,轻易的就将罩子推开了,还外加滑行一段距离才停住。 没有楼梯,攀岩爬壁的本事是敝行业的必备技能,我们垂下了绳索慢慢的荡下去,当着地的一煞那我现一对红色的眸子,正盯着我看,原来是一个老人,非人类的老者,只是弯曲皱折的皮肤,使我无法进一步确定他的族类。 没有杀气,半睁闭的眼神中,似乎也没有任何敌意,我仍谨慎的按着剑柄,慢慢的接近他。 “啊………”老人向我伸出无力又枯瘦的双手,一身白袍倒是意外的洁净。 “我可以帮您甚么吗?”我好心的问他。 “你…可以帮我记得吗?” “记得?您失忆了,抱歉,我并不是精神能力的使用者,也不会高阶的催眠术。” 他有点失望的看着我,又说“那可以让我跟着你们走吗?我好无聊。” “可惜,我必须先征求其他队员的同意。”他再次的失望了,我略感抱歉的看着他,因为我知道某队员一定不肯带着累赘。 “那…有东西吃吗?我恶坏了。”他按着消瘦的肚皮问着。 他没有再失望,我取出所有的干粮递给他,这单纯的老人竟然不愿意占我们便宜。 “我也不想白吃,但实在饿了,我只能用这些黑粉跟你们交换。”他指着几个木桶。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一看之下,木桶内装的居然是火药,我高兴的向他讨了一些(我觉得他比我们需要防身),我想再他的想法中,这些黑粉远不如食物有价值,他处在玛思罗的“需要金字塔理论”中,人类最基本的饱腹需求,我不禁对这老人生出一丝怜悯。 这直线地道根本不复杂,我们已经找到上楼的唯一地点,只是依照距离计算,似乎还未穿过骑士营的建筑物,我们上去到一个关闭的小房间,但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不用说,他们现我伟大伙伴们的行踪了(比我想像的还要快)。 罗依从钥匙孔看了出去,现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贴着墙壁以听力计算出大约的人数。 “三…四个…五个,怎么样?”我征询罗依的意见。 “二对五稍微勉强了一些,况且我看到个圣骑士,多了回复能力更加难对付。”罗依回答。 “做陷阱吧!用火药。” “火药很珍贵,以后也许会有用到。”罗依踌踀的回答。 “管不了了,先对付他们再说,反正没了在去向老伯敲诈。”我说完就开始布置陷阱,火药只要接触星微的火花就会引爆,所以我拿了一对火石火剑,用细丝作好机关,再撒下所有的火药。 我用力把门打开,大声叫到“甜心,我到家啰。”跟着连珠三箭。 骑士们见到门打开已经非常惊讶,他们倒是训练有素,尽管仍在用餐还是能在第一时间的拔出武器,当先的骑士用旋转剑技荡开了两枝箭,另外一枝反正偏了,其他没受到阻碍的像豺狼似的围剿过来,我当然撒腿就跑。 一大串有种别跑、小子龟孙的脏话,从骑士的口中骂出,可见军训不够严谨,我一跨过陷阱的界限,就钻入地道之中,只听到轰隆的一声巨响,真是惊天动地,我们等到余威过了之后才再度上去,高贵的骑士们,变的支离破碎,焦黑的尸体冒着黑烟,仍不停“哔蹳”的燃烧着。 不好,远处似乎有人闻声而至,好像还不少人,我抓着罗依一起跳下地道,刚关上地道的门就现脚步声的踏入,这次居然有七个! 我和罗依低声商量,只得再以罗依的粮食去换炸药,那老人非常高兴,因为他已经把我七天份的食物消耗完毕,据说…根据他自己说还有那么一点点饿,这次的爆破更加惊心动魄,因为只有一道门做防线,不能布置精巧的陷阱,只做了个简单的再敲门引他们注意,这些自称银狮的骑士们,笨的跟土驴子一样,震耳欲聋的爆炸一翻后,只剩下无言的尸(有一个是被炸飞的地道门,削去了半边的脑袋)。 “又有人来。”我们又听到脚步声,但这次却是伙伴的到来。 “嘿~大家。”我打招呼“偷溜还顺利吧?” “哎~别提了,这里怎么回事?”史考特挥手说。 “顺利个屁啊,我们几乎被十几个骑士处刑。”雄又抱怨了,也不想想是谁的馊主意,但他们满身污血可知战况非常激烈。 “我们这边可好了,遇到一个凯老伯,用食物换的了不少炸药。” “那这里…?” “不公平,我们拼死的打架才赢的,你们就用这种东西轻松的击败敌人。”史考特还没问完,雄已经未自己大抱委屈。 “老兄,第一,谁叫你不肯跟我行动,第二,我记忆中您老人家好像把自己吹嘘的很厉害,遇到几个破烂的铜猫铁狗就没折啦?” “是银狮,银狮子,他们的圣骑士可不好对付,不然你去打打看。”甚么话? “死无对证,你要我去哪里找一只铁狗,不然要依恩施复活术吧。”我捡起一只炸断的手丢给他。 “别无聊了,我们去过塔底,没有门可以进去。”彼得总是当和事佬。 “没有门?” “绕了一圈,也侦查过了,连窗户都在三楼以上才有。”史考特解释道。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找那位老伯” “你白痴啊,浪费的粮食还不够吗?那种老鬼知道甚么。”早知道雄要反对了。 “所有的帝国士兵都死光啦,除了我们之外,他是剩下唯一的活人,又在这附近出现,一定不寻常。” “sam说得对,这老人好像已经住有一段时间了,也许知道些甚么。”罗依附和着说。 “好吧!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第三章 长者 当我们回到老者身畔时,件我们远远而来的老者,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好像非常高兴的问说“是不是又有得吃了,我还稍稍有点饥饿。”此时我看到罗依给他的食物也已经消耗殆尽,简直是恐怖的老伯。 “不,我们有事情想请教你。”史考特礼貌的先行个躬身礼节,才像老者问。 “喔~你们也要问问题啊,我也有好多问题想问。”老者不置可否的自言自语。 “我们需要进到那座塔里面,不知道你能否给予我们帮助。” 老人皱着眉头深思道“塔?噢,那不好,你们走了我又无聊了,想要进去除非是…” “是甚么,什么都行。”雄以为老人又要敲诈食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太好了,带着我一起去。” “甚么,这个…”这次换雄皱起眉头来了,有点不知所错的他正支吾着,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希望带着累赘,这时大家一起像他白了一眼,怪他答应的太快。 “好吧,但你要紧紧跟着,别走丢了。”看这位老伯好像有点儿靠不住,他居然高兴的手舞足蹈,跳起难看不协调的奇怪舞步来,他真的知道怎么进塔吗? 雄那家伙的脸色不太高兴,我猜想他大概在祷告着“希望这老鬼赶快给怪兽吃掉,或者是太老了自己翘辫子。”或者是“这老鬼这么会吃,几副身家都不够养他。”一类的话。 这老鬼还真不是普通的疯狂,居然连续跳了小半刻钟,然后鸳鸯连环的将他尽剩的火药统踢向石壁去,想不到这老头足力惊人,木桶撞裂在石壁边缘,四下流散出黑金色的火药,他忽然停住舞蹈。 手一指,干枯的手指亮起一点微光,一盏小火花缓慢的漂浮向墙边的炸药,这… 我不急细想,见到撒腿就跑的雄,我扛起那老人也是反向急奔(因为他似乎并不特别想离开),后方当然如预期的轰炸了起来,卷压起一阵带着热风的黄土,向我们吹袭而来,墙壁四周似乎也遭到爆炸的震幅,而不停的掉落着砂石屑片。 “这老疯子…”雄一边咳嗽着一边谩骂,老者也好像用他的语言,对窒息般的热沙抱怨着(我是如此认为,至少语气很像),也不想想是谁造成了今天的一切,我站直了身体,拍掉落在身上的灰尘,建筑似乎还蛮坚固的,地窖没有因为爆炸而崩塌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走向爆炸处,原来,那石壁被火药给炸开了,看那石壁的厚度就不难想像火药的破坏力,里面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泛着晃动的蓝色光影,似乎是水的倒映所造成的,跟这里黄色火光的石砖墙壁比起,真令人不寒而栗,好像有股阴风从深处的黑暗吹来。 我检查了两枝火把,确定没有陷阱的机关,才将火炬交给雄和彼得,由战士系的雄和我打先锋,彼得则替众人殿后,这里的隧道虽然忽大忽小的,有时大的可以全队齐行,有时几乎可以卡住彼得的身躯,让他得侧起身来前进,不过路只有一条,倒不需要多花精神去走迷宫。 终于,我们接近到了蓝光的来源,那是一个小悬崖般的下坡,底下的沙土像是恶臭的泥泞,而那篮光正是来自中间的一潭小湖水,但泥沙地上布满半埋的人骨和断肢,也有不少诡异形状的树干平躺在泥地上,总之给人不好的感觉。 史考特指着对面的通道说“看来我们得跨过这滩烂泥了。”那是唯一的一条路,但我知道史考特极度不愿意,因为精灵有爱洁的癖好。 “唉,别急着走吗。”雄指着几件破烂的凯甲说“这里说不定有什么好货,反正也不急着赶路,先留下来找个仔细。” “好像不太好,那些人骨都陈尸在这里,表示这里多少有些危险。”依恩忧虑的告诫着。 不过雄好像听不太进去,已经跑去翻那件凯甲了,真是人为财死啊。 我因为有鉴定的基础能力,瞟过一眼就知道价值有限,再加上全部都是厚重的凯甲类,根本引不起我的兴致,只有雄一个人东挖西翻的找死人骨头,我看史考特站在湖畔,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澈见底的蓝水,反光一痕痕略过他白色的脸上,似乎感觉到怪异。 “怎么样?”我走进去问他。 他指着水中说“你看,水中好像有甚么影子在晃动。” 我看了过去,只见到水波荡漾,湖底似乎连一条鱼都没有,但我知道精灵的直觉特别敏锐,能听到、看到常人无法见到的东西,简单说就是能的“阴阳眼”,所以静下心来的凝望着湖面,忽然在心灵一片黑暗中,湖面似乎映在我的脑海,湖面好像出现了人影,当我想再看仔细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吵醒,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雄,就看他拿了一件破烂的甲胄,在我面前比身炫耀着。 “喂,喂,sam你看看这件怎么样。”他知道我稍微能够鉴定,所以跑来问我,我看也不看就比出三根手指。 “三百?”我摇头。 “三十。”点头。 “唉~三十块金币,还可以啦。” “三十块铜币,这破了一半的废铁哪值得用金币交易,你可知道金币升值的度在快一点,换币的差价就可以把你这件宝贝买上两三次了。” “甚么?怎么可能。”他拍了拍那件破凯说道“你看,洗干净应该还不错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三十块铜币还要会讲价,要是你去卖,可能人家连看都不看。” 他倒是挺现实的,刚才还捧着像是宝物般的呵护,我一贬低价钱,他就随手丢在沙滩上,然后又拍拍我的肩膀,指着远处说“喂,那么那边那一件怎么样?” 我顺势看过去,看见土地上露出一块亮的银甲,这就有点价值了,尽管甲胄已经毁损,融银卖来的价格倒还说得过去,就当我要回答他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件甲胄稍微动了一下,我忙问“雄,你有没有看见它在动?” “谁?” “你的那件银甲,还会有谁。”拍了他一下的头。 他摸着头说“凯甲在动,你还好吧?唉,大概只是沙底下有蚯蚓甚么的,别管它动不动,价格怎么样。” “我的天啊!蚯蚓拖动凯甲,亏你想的出来。”我们没有时间再做争辩,因为大家都清楚的看见它再移动,我反射性的拿起弓箭就镖向它,“锹锵”的出一声金属撞击的声响,我这才想起弓箭对它没有用。 果然没错,那是一件“幽灵凯甲”,死亡的骑士灵魂无法散去,反而禁锢再自己的甲胄之中,这种根本没有生命的妖魔,除非将凯甲完全击碎,否则就必须用神圣的咒文驱魔了,我的弓箭根本对它没有任何效果,纵使将它全身都插满了也无济于事。 “快走,这种凯甲不能离开黑暗能力的支配范围,只要离开极阴的地方它就无法追来了。”史考特马上指挥我们撤退。 可是我才跑出一步,脚就陷入泥沙中,那沙居然像是配合著死灵骑士一样,变得像史莱姆般又软又黏,那夹着腐臭味道的烂泥渗进我的衣物,恶心又难受。 “***,看我去把他的凯甲扒下来。”雄好像有点失控的大吼,挣扎着走向骑士甲,我赶紧拉着他叫到“别死脑筋了,那烂货修起来比买新的贵。”这时我只能违心的哄他。 “那就练练拳头吧。” “要打也先上平地再打。”我把他硬拉到伙伴的身边,他还是坚持要去消灭敌人,我忍无可忍的骂道“退魔只有依恩的事情,难道我们在旁边瞧热闹。” 不过也不需要吵了,那件老大已经过来,并且高举起钢铁剑,他好像对刚刚我镖它的那几箭又异议,专找我的脑袋劈,我交叉左右手,同时拔出短剑和匕,架了一个十字挡住它的攻击,这时彼得的巨锤已经回过来将它打飞,我迅的前滚过去,用短剑撩扫它的护膝,想让它无法走动,意外的这家伙居然里面穿着连身锁子甲,使我无法成功的打断它得护膝,这家伙生前一定也很凯,装备如此的齐全,就连那把满是裂痕的钢铁长剑,几年前一定也是神兵利器,它似乎尚存有生前技巧的“感觉”,一剑对准我斜刺下来(后来史考特告诉我那是思多尔骑士的独有剑技,当然任何人都会模仿,但死后还屑记得使用的感觉,那就只有骑士团的人了),史考特过来将它架住,顺便一脚把它踢开,就当那凯甲摇晃后退的同时,罗依正好使用火球咒文由背部将它击倒,我们赶快跳上去压住它的四肢,让牧师依恩有足够的时间朗诵祝祷的生咒文。 当依恩唱完生咒文时,一道白色的圣光笼罩着骑士凯甲,凯甲缓缓的站起,我们似乎能隐约的见到骑士的脸庞,安详的微笑着说“谢谢你们将我的灵魂释放,我能给予你们任何帮助吗?”看来这骑士还不算坏。 “给我你的凯甲和装备啊。”雄满脑子只念着凯甲,直接了当的像个死人索取报酬。 “可以,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了,但是我会祝福使用者,为他祈福。” “你知道有关沉思者之塔的消息吗?”史考特问到。 “我是被骑士团派遣莱调查的,可是我尚未完成任务就倒下了,就在那潭水旁,我为了贪心捡取珠宝,被四只骷髅兵和魔沙的力量拉入地底,这也许是给不能把持自己的骑士,最严厉的惩罚吧。”我听到这里时用手轴撞了雄一下,比起这位高尚的骑士,雄实在讨厌多了,但却不公平的拥有了运气。 那骑士举起剑竖在鼻子前,那是个骑士礼,他对我们说道“抱歉不能给你们更多的帮助,再见了,我的朋友们。”说完随着上升的白色圣光,慢慢的消失了,凯甲当然也掉落下来,整个地窖又回复了漆黑和寂静。 真是得不偿失,里面没有一件物品我能够使用,虽然我抢到连身甲了,但根本不想穿来妨碍自己的行动,所以我送给了彼得·凯金斯,算是答谢他今天帮我制箭吧,虽然他是矮人族的,但高大的他正好合身,而那把长剑则被雄拿去耍了,简直可以用小人得志来形容他的表情,而骑士身上有一块祭典石(eremoia1stoe),因为只有依恩能使用,在没人争夺的情况之下就归他所有,祭典石是一种敬神的仪式用品,有不错的神圣增幅能力。 再继续下去的一路倒非常平静,直到我们又见到了火炬的光线,终于脱离了黑暗的阴影地带,就因为渐渐接近塔底了,所以史考特叫我额外的注意陷阱,毕竟百年历史的神秘古塔,到处充满了未知的危机,于是我又先行探测,果然让我再墙角边现细缝,倒也不是甚么陷阱,只是一道暗门罢了,通常隐藏在暗门之后的,不是危险就是宝藏,所以我当然赌注我的运气,把暗道打了开来,里面出奇的黑暗,连用火把都无法照明,而且充满了类似瘴气的风,黑暗的深处仅有一道淡黄色的微光,似乎照落在一只受伤的动物身上,看那动物的呼吸使他身躯极度起伏,好像难以在那污浊的空气中呼吸。 雄一过来又不加思索的冲了进去,我们怕他有危险也一起跟了去,原来,那动物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被厚重的枷锁锁住四肢,看他一身破烂的衣服几乎和伤口的血液凝在一块,脏乱而稀少的头,满地的秽物和腐烂的食物,好像有人将他当野兽看待,他抬起头来望向我们,那涣散的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 史考特安慰他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是谁?”他好像对史考特的话半信半疑。 “我们是路过要进塔的人,你知道任何有关塔的情报吗?”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标准自私自利的人类,看来他被上锁也是其来有自,本来我对他的一丝怜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雄在一边推着我说“sam,终于有你表现的时候了,还不快去。” “我想稍等一下吧。” “还等甚么,你怕我们打不过他,还是怕他落跑,我们这边有七个人,没道理会输。” “别把老的伯算进去啊。”我懒得跟他争执,反正这人伤得这么重,也很难玩甚么花样。 我俯下身去检查钢链锁,哈,简直是小儿科,闭着眼睛也能开,我提起他的手炼准备开锁时,他肮脏的袍子底下居然有一张亮的纸。 “那是甚么?”罗依指着问。 “是…是我的咒文。”我提起他的手,露出地下的纸张,原来那是卷光的卷轴,但这一来他的回答就完全没有意义了,看他闪烁狡狯的眼神,好像隐藏了事实的真相。 “如果我们放了你,这张卷轴可以给我们吧?”罗依不客气的索取,我也觉得不必同情他,所以就暂停解锁。 “可以,但是你们不会使用,而且也带不走,因为它黏在地上啦,这是我一个人的咒文。” “真是的…你不会直接说不给。”我小声的嘟囔着,他似乎也没听见。 罗依并不相信,找依恩和史考特一起去阅读,史考特所懂的语言是最丰富的,但连他也无法解读。 “可以教我们啊。” 他喃喃有词,向远处一指,那枯干的骨头居然出耀眼的光芒,点亮了黑暗,然后又逐渐消失了。 “那是甚么啊?怎么使用的?”罗依不停的追问。 “不知道,我只会用,我也看不懂。” 我直觉感觉到这老狐狸在说谎,刚才的魔法搞不好也是随便施展的,这家伙居然比雄更讨人厌,如果在外面一定是为富不仁的奸商,再不然就是吃里扒外的小人,我虽然不相信他,但如果对小人都食言,那就连小人也不如了,只好履行诺言帮他开锁,这锁简单到不必使用工具,一根铁丝就可以摆平的地步,看来他魔力不错,当狡猾的小人也很在行,但对开锁却是一窍不通。 第四章 房间 解开了他的锁链之后,他似乎没有多余的体力移动,我们也不想理会他,跟一个奸滑的肮脏老头有甚么可聊的,他似乎非常看重他的卷轴,这使我心中又泛起一阵鄙视和厌恶,看他低着头仔细的读着卷轴上的文字,虽然没有读出声音,但可以确定他至少知道这卷轴的部份知识,居然瞒着你的恩人,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早就把他倒吊起来毒打一顿了(几年后我无意间知到有魔法能让东西拿不起来,是属于大气系的重力魔法,看来这老鬼还真奸诈狡猾)。 我们回到地窖的走道继续向前走去,墙上的晃动火光将我的的影子照映的闪烁不定,我们的心也跟着不停悸动着,途中果然是机关重重,喷火的、毒箭的、链锤尖刀、斧鈅勾叉真是应有尽有,我一一的设法解除,有少部份未能现的却也没有造**员的伤亡,终于,我们来到了唯一的上塔楼梯,那老式狭窄的螺旋状石梯,残旧的似乎随时有可能坍方,就连支撑都看起来非常辛苦,我们只得一次一个的上去,先是史考特,他能使用魔法和剑技,不论上去遇到任何敌人都能应付。 接下来由我上去,勘查地形是我主要的工作,也是他们一开始找我的主因,当最后的彼得也上来时,我已经将房间侦查完毕了,那是一个看似处藏室的房间,四周摆满了架子和储物箱,门畔一张小圆桌上,有一盏挂着一轮戒指的白色蜡烛,不必说,雄又不加思考的伸手想去拿取,真该让他尝尝那位骑士的遭遇,好告诉他贪心和不用大脑的后果。 史考特阻止他,指着烛台对我说“sam,你们看这上面有文字。” “有字。”众人齐声问道。 史考特转了一圈,四下顾盼的说“不只烛台,整个房间都有些许小字。”精灵的血统,史他有优于常人的视力,这时其他人也看见了,我倒是没多大兴趣,我的语言组织能力只有中上等程度,加上所识得的语言太少,觉得根本与我无关,反正他们去研究。 “到底是甚么字啊?”雄不耐烦的问,他对语言的能力几乎是低能,好像也只懂得通语,连他家乡“奥斯岚卡”话都说得不太道地。 “好像是有关系的指示文字。” “到底是哪种语言?”我问道。 史考特摇头说“可惜我看不懂,只是隐约感觉有用。”半精灵的直觉相当敏锐,可以说有点通灵吧。 “我。”我说这句话时,并不报有任何期望,整个大6包括不同种族、地区,总共有上百种语言,其中有文字的少说也有三、四十来种,我会的包括通语也只有五种语言,但非常凑巧的,我却看得懂烛台上的文字,那是“龙语”,正确来讲应该叫“初龙文”(rimary),那是在“真龙文”(true)形成之前的拼凑单字组合而已,只是“真龙文”的雏形而已,但对常人已经异常的艰辛,尤其某些音是人类声带舌根无法制造的,传说只有在龙族的遗迹出现过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但是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做思考,因为雄一听说我懂得文字,就一个劲的磨着我解译。 “先说雄手上精美的小型珠宝箱吧,那两块白金牌子一个写着‘用’,另外一个则写着‘不’。” “啊哈~这简单,就是‘不’要‘用’它。”雄自作聪明的强解。 “这…用在初龙文中还有‘价值’的意思,也就是‘用处’的意思。” “就算解成没有价值,没有用,还不是一样要丢掉。”说着就将它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我没有提醒雄可以光卖宝箱,还有件事情是我推测的,也没有告诉他,那两块白金牌子似乎有机关的装置,那是我职业的敏锐判断力才能现的,我猜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要动能使用的那一片白金,才能打开珠宝箱吧,我趁着雄不注意时将珠宝箱塞进自己的袖袋。 我也自己搜寻一下值钱的东西,我的眼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子上,直觉似乎跟我说“它很值钱。” 一旁的罗依大肆的搜刮着卷轴,反正可能是依门魔法的研究,或者是专业知识,总之对法师系的非常有用,彼得不会辨别物品,又不敢乱动,只好乖乖的跟依恩站着,那依恩呢?它保持牧师的信仰,不偷窃、不拾遗,雄当然没他们温驯,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我的直觉没错,先前相的箱子是唯一有上锁的,不懂开锁的雄拿起刀子粗鲁的劈砍,可是意外的被魔法壁给弹回来了。 我不管在那搔头弄脑的雄,反正它迟早会来求我,我跑去找史考特研究烛台上的戒指,烛台上的两个龙文是“月”,和“亮”,应该是“月光”吧,因为亮和通语的“光线、明亮”同意,而月通常表示黑暗的,又也许是戒指的属性,是属于光明与黑暗系的,但这种极端冲突是不合理的,总知我对龙语所知仍极度有限,无法通盘了解意思。 “管它的,把它戴上吧,就算有诅咒也有依恩能解,别等一下雄想起来就不好了。”我劝史考特戴上戒指,史考特将戒指拿起戴上,那烛光像是被戒指吸引一般,话成一缕长丝融入戒指中,而戒指居然代替熄灭的蜡烛闪耀着光芒。 “也许是说晚上照明用的吧。”我无奈的强解着,不过幸好让给史考特了,那种吸引敌人的东西,只有夜盲症才当它是宝,不过价钱倒真是不错,由我来卖应该能有五百到七百块金币的价值,如果是有考据的古物又更高,这多少要懂得如何讲价(bargai)的技巧,否则被欺骗只得一、两百的都有可能,这方面我们都不如高等奸商和小人,我虽然不至于买到假货,但多花点钱是难免的事情了。 雄终于无计可施的转向我求援,我跟它说用老方法分赃,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因为他知道我的运气总是好一点。 我检查了一下那个储物箱,那是一个极平凡的箱子,锁也不是甚么特别的防盗锁,加起来的价值搞不好用百计算的铜板就购买的到,只是若无法顺利的解除魔法防护层,纵使打开锁也不会有用,甚至还可能会遭遇到危险的魔法陷阱,我看一下那老旧的锁上,一面想着一个“用”字,和小盒子上的相同,另外一面是个“风”字,这应该是明显的只是我们使用风系的魔法,果然,当罗依对锁施展完风刃术之后,随着一闪而过的光影,咒缚已然解开,当解完锁打开箱子一看,乖乖~里面居然是装满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每颗珠宝(gem)都将近有五十枚金币的价值,更别说那些入手沈壂纯金饰品、十字架、烛台…等,真是大财了!但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疑虑,房间中写满了龙文,而龙又是出了名的光物收藏家,这些该不会是“老龙的财宝吧”? 注一“老龙的财宝”是大6上对龙族珍物的通称,通常是被吟游诗人和说书者讲述的辞句。 会使用龙文的种族大概只有龙族(drago)跟龙人(dragoo)了,而不论是哪一个种族都绝不好惹,不但有坚韧的鳞甲或鳄皮,刚猛无比的力量,最重要的是脾气都非常的不好,除了少数龙化人(dragoiaratio)有贤者(sage)的特质之外,其他的几乎是一群有自主意识的狂战士(berserer),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我尚未说出我的顾虑,雄又不加思索的伸手就去拿取,彼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白痴,有毒怎么办。” “有毒?谁会在宝物上放毒啊。”他的脑筋还不是普通的低能,他又拍着依恩的肩膀说“而且还有依恩在,中毒了在解毒就行了。” “哇靠!谁喜欢这样中了毒才解,那我砍你一刀,再叫依恩帮你回复。”我再一旁帮腔的骂着。 雄不甘心的将拿起的宝物摆回,我们才请依恩和罗依检查珠宝,依恩具有出名的诊断术,因为牧师需要先侦测出毒物的种类,才能进行解毒,而罗依本来就是下毒的专家,甚么蛊毒魍魉样样精通,这是巫婆的基本条件吧? 再检查完毕之后,由我来分配宝物给众人,因为只有我能断定价值的多寡,当然如果我耍些手段,他们也只好闷声吃大亏了,依恩仍是保持他的原则,虽然看再伙伴份上当个共犯,帮我们检查珠宝的安全性,但自己却是连沾都不想沾到,唯恐有**份,这也许是修道者的悲哀吧,不断的拘束自己直到忍受不住,曾经有一位智者跟我说“人越是否定的埋藏自己的劣根性,越容易被劣根性所支配,只有大胆的承认他的存在,才能稳健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我认为他说得非常正确,依恩这种修道方式根本是掩耳盗铃,不去面对现实并不能代表现实不存在,反而容易因为害怕或不了解现实而受伤害,表面上的把持自己,并不能代表能保有高的性格,当然了,我也只能算是承认自己的劣根性,一个言行还算如一的小偷,如果真想修道还必须控制劣根性才行,但我恐怕没有那个兴致了。 第五章 沉思者 接下来上楼的路程意外的轻松,有扰人的陷阱装置,没有讨人厌烦的小兵喽啰,随着螺旋的楼梯盘旋而上,寂静的塔楼似乎让我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上到大约半楼高处,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低吟声,像是有人再阅读书本或是自言自语,那声音随着我们的接近而渐渐清晰,在这空荡的塔楼之中回荡着,我们随着声音的方向,寻至一扇半掩的小木门,我先向前巧声走去,躲在室内黑影处以掩住身形,并从门缝中向里面望进去,赫然有一个红袍的老者正字津津有味的读着一本书,看他来回踱步就摇头晃脑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图书馆的老书呆子,虽然我只见到部份的室内,但那数人高的书架塞满了各色的书籍,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书城,他忽然托着下巴的长须,皱着眉头沉静的思考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沉思者”,沉思者,我替他安了这个名字,看他老是不停的阅读着、深索着,又住在这座塔之内,还有甚么比帮他安上塔名更加合适的? 我又巧声的回到队伍旁,将所见到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进去把他干掉吧,量一个老头玩不了甚么花样。”冲动的雄已经把长剑挥舞在手中。 “别无聊,我们有事要做。”彼得抓住雄的肩膀阻止他。 “是啊,击倒他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总不会想要啃。”我支援道。 “嘿,你怎么知道,说不定这老鬼有甚么密宝,喂,罗依,你不是很喜欢书吗。”这家伙居然还懂得拉点支持,只听他又胡诌道“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套点情报,我们可以拷问他,看他的样子应该不难逼供…” “喂!你这家伙难道不懂得敬老尊贤吗?”我有点着脑的教训他。 “嘿,跟敌人还讲究甚么仁慈。” “要做你自己一个人去。”依恩好像有点不高兴了,牧师认为在任何状况下都需要保持仁慈,即使在战场之中面对受伤的敌人,也必须抱持相同的态度,所以他撇下这句话就自己上楼了。 值得一提的是跟随我们的白袍老者,在望着沉思者的时候,深邃的眼神中散出精光,好像对这老者有任何成见,停在当处不愿离去,搞不好是老情敌吧见面分外眼红吧,为了怕他冲过去干掉沉思者,只得折回去将他也拉了上楼。 终于我们到达了塔的最顶楼,那是一个向缮写室的圆顶空间,四周半圆顶的长形窗户镶着七彩的玻璃彩绘,似乎叙述着不少无言的故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射入灿烂的光芒,好像赋予至些故事们短暂的生命,圆形的屋顶开着几个天窗,将阳光聚射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四周的墙砖呈现灰蓝的颜色,而窗户之间均摆设着着一个奇怪的大眼雕像。 “好像甚么都没有。”雄看着空荡的大厅似乎有点失望。 “会不会是情报错误呢?” “不,一定在塔里面。”使考特坚决的回答。 “那些大眼雕像好像有点可疑,他们的底部并不是直接连接雕像台,也许可以找到端倪。”我建议道。 “对,把他们全部敲碎。”粗鲁的雄又打算以暴力找寻答案了。 “别急,罗依和依恩先利用诊断术察看,sam也有没有机关。”史考特分配着众人的工作。 “可以确定是无生命顷向,只是普通的石头。” “会不会是类似石像恶魔(gargoyle)一类的魔物?” 依恩摇头解释着“不会的,那种生物藉着石化状态休息,会产生吸精收华的波动力,那种力量是侦测的出来的。”他除了牧师的职业之外,好像还为了工作需求而学习医术和解剖术,对生物有深刻的了解。 旁边雄已经不耐烦的叫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打退堂鼓吧。” 此时月光已经从天窗射入,几个“哔蹳”的连续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响亮,我们回身四下查询,那些大眼雕像居然开始活动起来,并且慢慢变成深紫的颜色,长出一对细小的翅膀来,那像是一张怖满血丝的膜,雄在一边抱怨道“那,还说不是,这不就动了。”依恩搔着头无话可说。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提醒他们,并举起欧菲丁对准距离我最近的几只射,彼得和使考特也对敌人展开攻势,这些大眼居然非常灵活,一一闪避了我们的攻击,这时雄还不帮忙的牢骚说“别避重就轻的,你也加入了侦查,怎么甚么都没现。” 真是懒得跟他吵,那些大眼似乎在局部活动非常敏捷,但在长距离的接近我们时却极为迟缓,也难怪,它们的翅膀真的是小的可怜,于是我单独对一只连珠三箭,果然,这怪物的翅膀所能负荷的动作有限,躲过了前面两把羽箭,却终于伤在第三箭之下。 怪物“兹”的一声,箭正中眼球,它居然还是继续向我们靠拢,彼得上前一锤打在我的箭上,将半插着的箭完全打入怪物的体内,大眼这才不甘愿的坠落到地上,扭曲了几下后,化成了一堆碎石。 另外的一只却向我急的飞扑过来,我来不及更换近身武器,又不想在打坏欧菲丁,所以向后滚倒,顺势抽出短剑及匕,当它再次扑向我时,迎接它的已经是无情的剑光,短剑横扫向它。 大眼二号一个斜飞想要避过,却正在我左手突刺匕的剑轨上,受伤的怪物似乎因为疼痛而急倒退,正好碰上罗依的火球冲击,轰,焦黑的燃烧着大眼的背部,就见大眼冒着黑烟缓缓下坠,这时彼得又锤扁一只了,而史考特也将眼前的魔物斩成两半,转眼间只剩下两只半,噢,另外半只虽然还活着,但是插在雄的剑上,雄用脚踢了半天也踢不开,看那大眼流满紫绿色的体液,似乎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们庆幸自己战斗的非常顺利时,窗户玻璃上的七彩人像居然也动了起来,哇靠!真是四面楚歌,雄解决了自己的大眼,眼见情况又居恶劣,不禁又抱怨道“看,看,早该听我的,把他们打破了。” 这时那些玻璃怪物已经走向我,宽而薄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脆弱,跟我的短剑交砍了几刀,居然连个裂痕也没有,还将我的虎口打得隐隐生痛,硬砍实在并不是我的专长,所以当它又挥剑下砍时,我的短剑先将来招接住,并缓缓降低以消除冲力,然后匕架上,卡住了它的武器,这招的下半个步骤原本该要转动两把剑,将敌人的兵刃夹甩脱手,但这时我才想起那玻璃人跟它的武器是连在一块的,无法可想,用蛮力将整片玻璃一起托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框”的一响,玻璃终于出现几道裂痕。 抽空看伙伴的情况,彼得的重刑武器似乎最吃香,但玻璃兵的度绝对不慢,比起来甩动沉重的巨锤缓慢多了,只能使敌人无法近身,何况还得面对两只,一时锤劲还击不到玻璃上,而史考特连着雄和罗依对付四只玻璃怪,魔法对他们的效果好像不大,罗依得放弃擅长的火焰咒,改用纯破坏的爆裂咒文,使考特以敏捷的度,游走在外围,所以雄和罗依虽然被四只包围住,但倒还支撑的住,但我得快点解决我的敌人,过去帮助伙伴们。 我利用转身的力量将短剑劈向贴地的玻璃,这原本是重剑系的剑术,破坏力非常强大,但像我的短剑不但重量无法加强度和打击力,质料也不太能承受如此的虐待,但在危急的时候也管不得许多了,果然剑将玻璃劈成两半,剑打在地板上敲出无数的火星,让地上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我的短剑侧锋也几乎毁掉,短剑变成了满是裂痕的钝器,那玻璃似乎还想要站起来,这几乎打不死的东西最令我讨厌,心向恶生胆就来,我插回自己的剑,拿起那仍在挥舞着武器的上半段,大叫一声打向围攻彼得的其中一只,两只玻璃的手和武器正好纠结在一起,我就这样跟他们拉扯着。 彼得踢开另外一只,对我叫道“sam,快跳开。” 我们默契还真不错,当我放拖那一只半的玻璃时,彼得的巨锤也正好掩杀而至,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无情的将玻璃们压碾成千万个碎屑(彼得恐怖的怪力),背后那片玻璃突然跳过来,彼得以甩心力回扫过去,将玻璃左侧扫碎,我机警的拿出欧菲丁,朝着破碎的弱点攻击,正好一箭将它钉在墙上,接下来不用说,墙壁肯定会在彼得的怪力下塌陷掉,喔,玻璃当然也难以幸免。 这时史考特那边的战局情势已经改观了,换成正义的队友们(雄不算正义,勉强算队友)包围不要命的玻璃怪,玻璃数次冲击想要突破,但要不是被罗依的火炮术打回,就是被史考特以诱剑技转回去,诱剑技是利用敌人的攻击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就是四两拨千金的方法,而雄。伍依虽然没有多少技术,但蛮力倒有几斤,直接把敌人架再住推回去,让玻璃自己互相撞及,慢慢的地下散落着七色的碎片,若是队员之中有个艺术家在,搞不好会心疼的阻止众人的“恶行”。 罗依喘嘘了一下说“好不容易都解决了,应该不会在有了吧?”。 “在有也没关系,来多少,杀多少,咦?老伯呢?”雄忽然现跟随着我们的老者消失了。 我看了一下后回答“不知道,也许看战斗吃紧,自己先落跑了。” “啧,臭老头,对我们一点信心也没有,算了,少了个累赘也好。” “别说了,这里这么乱,好像也找不出甚么东西了,我先帮大家回复,然后在想办法。” 依恩开始朗诵回复的祈求咒文,将圣光积蓄在银掌形的神器上,在加诸于我们身体,我似乎感觉到依股清流在体中奔跑,疲劳和疼痛的感觉渐渐的消失了,这种能力通称为“愈伤之掌”(hea1igtouh),是加人体新陈代谢和自我回复力的神圣魔法,所谓“银掌”的用途是来作媒介,以他们的说法那就是神之手的代表,神能透过此媒介触摸并治愈,但是也只有依恩这种身分的牧师,才能自己拥有如此昂贵的物品,较低阶的牧师几乎是公用教会的圣物。 “不用想啦,回去找哪书呆子老头,刚刚叫你们拷问他你们就不要,害我白忙一场。” “少借题挥,打得最高兴的就是你。” 第六章 巨龙 回复完毕之后,众人一致决定折回去向沉思者找寻答案,这一路下楼时天色变得更加深沉,暗夜的动物们开始出来活动,塔中的气氛被黑色的阴影一寸寸的吞食,我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又不是来打吸血鬼,怕啥?”我暗骂自己胆小。 我们走近沉思者的房间时,他仍然在忙碌的进行他的研究,有时低头不断写着,有时东跑西跑的查阅书籍,仿佛向将世界上所有的知识读尽,而使他无暇停下来休息片刻。 “抱歉,我们能打搅您一点时间吗?”史考特礼貌的先行敲门。 沉思者终于停止下他的工作,转头望向门来,只见他手指一挥,半掩的门自动的敞开,他对着我们望了过来,那深邃的黑色眼白似乎是无底的深渊,带着一点针孔大小的血红眼珠,他好像怪我们打断了他的思路,带着一张恼怒的脸孔。 “做甚么!” 他这一问之下,史考特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既然住在塔里,肯定与塔主有点关系,甚至就是塔主本人,我们总不能告诉他我们是来偷东西的吧。 “耶~我们是路过的,正好看到这座塔才进来的,不知道这塔里面有甚么呢?”史考特还在思考中,雄已经自作聪明的编了一个幼稚可笑的理由,还好沉思者似乎不屑去拆穿他的低能,将视线转回去他的书本上,想也不想的回答。 “什么都没有。” 雄不满的指着他,用兴师问罪的口吻道“怎么会甚么都没有?你藏着不想说是吗?”看来他好像有抢劫的意思。 沉思者仍然不愿意回头,一面写字的回答道“除了书,甚么都没有。” 雄听完他的答案,用手轴撞了史考特几下,小声的说道“拷打,拷打啦。” 依恩一拳打在他的后脑,自己则走向前去问道“老先生,不知道你在整理甚么东西,我们能帮上忙吗?”依恩的招数就比雄有用多了,他知道老者全心在书本上,唯有头起所好的旁敲侧击,才能打开沉思者的话匣子。 但似乎没有多大的收效,老者似乎嫌我们喋喋不休的问,手又是一挥,我和眼前景象的距离忽然间拉远,伙伴似乎也遭遇同样的魔法移动,接着门“碰”的一声,在我们眼前用力的关了起来。 雄当然又疯似的呱呱大叫,两手抓住长剑直劈那道小门,结果意料中的门上泛出一道弧形的虹光,将雄弹的老远,彼得连忙将他接住,他还不知觉悟的兀自向门冲去,被众人给阻止住了。 碰碰…碰…碰… “老贱人,有种给我滚出来。” “好啦,别吵了,人家既然不欢迎,我门就另外想办法吧。” “这老人总有点古怪,他身上总是充满了一股邪气。”史考特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雄不以为然的说“当然古怪啦,有谁整天只往书本里面钻。” ※※※ 失去线索的我们,只得重头整理起经历的片段,这座百年巨塔内,来来去去也只有一个沉思者,还有塔底暗道中的奸诈人类,沉思者虽然态度恶劣,但至少清楚的告诉我们答案,但那奸诈的人类却多有保留,因此我们决定回去找他,这次用比较激烈的手段。 只不过真是窝囊,整天就在塔中来回搜索,史考特的目的到底是甚么呢? “‘老龙的财宝’。”他回答道。 “你们听说过吗?‘老龙的财宝’。” “当然,那是出名的小曲,但那是真的吗?” “老龙的财宝”是大6上对龙族珍物的通称,常在吟游诗人的曲子,或是说书先生的故事中出现,只是因为龙族几乎已经绝迹,少数可能存在的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大多数以为只是捏造出来的故事情节。 “你们知道小曲是谁做的吗?” “谁知道,原作可能早已经不在,这小曲虽然特别流行,但价值并不是很高。”曲子的价值大多以作家,或者是找专人来品评以鉴定价值。 “不,那是‘玛亨伽’岛上的法师所作的。” “‘玛亨伽’?那个传说中的术士之岛,真难得那些老古板有如此兴致。” “呵,倒也不是有兴致,只是照实事记载罢了。” 雄过去摸摸史考特的额头插口问道“实事?!你不会是认为那是真的吧。” “当然是事实,该法师目前是思多尔王国的宫廷魔法师,我的委托者在皇宫中怖有眼线,才能现这个事实,你们以为思多尔的银狮子为什么会驻扎在这荒郊野外。” 我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虽然史考特具有遗传自精灵的善良性格,但他口中的这个“委托者”居然与王族作对,这与史考特不愿参与政治的性格极度不相似,而且以他得到讯息的深度,他与他的委托者之间应该早已建立强烈的信赖与默契,显然已经相处有时。 此时依恩在旁边也开了腔道“别不相信,思多尔的魔学院找到了‘招龙唤学’的咒文,据说跟火山岛上的恶龙族有过来往。” “招龙唤学”是被教会团禁用的招唤咒文,这代表思多尔皇室中存有“异教”份子,当时的莫兰尼亚大6上共有五种强大势力的教会组织,往后我将会一一代为介绍,而与本故事有关系的,被认为正统的当然是依恩所信奉的教会团体,再来在皇宫比较有势力则是相信“魔科学”的“玛亨伽学士团”,但信仰与科学就如此的冲突着,最惨的是为了巴结在位者的支持,一山不容二虎的争夺起来,这时我终于知道依恩这样高阶的牧师为何会参与任务了,招唤术有能力扭曲时空,教会团相信在时空层被破坏的同时,将会开启通往魔界次元的门槛。 这在招唤学中称之为“异地”,就是平行宇宙理论的基础,将地上的一块土地,和平行世界之一的魔界中一块土地交换,让魔族可经由该地转移到人界,而人则可由此堕入魔界,进而扩大影响范围,我当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平常人总是对魔族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跟龙族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龙族是目前仍掌握有能力执行此咒文的种族,那史考特既然与依恩同阵线,目的当然是不希望这种能力落入对手中,但两者都是为皇家,何必保密到独自进行,还因此与王国骑士团生冲突?一大串疑问有如山洪班倒灌入我的脑海,我想静止住好好的思考,但思绪总向狂浪中的扁舟难以掌控。 我情绪乱了好一阵子才回神过来,这才重新凝听他们的叙述,果然史考特是朝着“真龙”之力而来。 “就算如此,要怎么得到他们的力量,难不成钢刀架在龙族的脖子上,逼他们进行魔法招唤,这我可以用身家打赌,他们绝对不会买帐。”我出了我的疑问。 “接着。”史考特拿出一卷卷轴抛过来,说道“你既然懂龙文,看看这上面的记载就会明白。” 我打开卷轴,纸张仍然非常新,可能是抄写来的,上面写到“真龙的能力将随着生命成长,随着命逝幻灭,谁也无法夺走…” “这是抄自遗迹古书的文字。”史考特解释。 我摇摇头说“上面只说龙力会成长,这其实是废话,而且又说不能夺走,那不就白忙了。” “关键就在这里,那小曲所生的情况,正是玛亨伽术士所亲眼目睹的,歌中所谓的财宝,其实是掩饰能力的说词,只是他将部份事实隐瞒住了,据说他见到真龙愤怒的战斗中,将真龙之力露出体外。” “兀,这可有趣了,玛亨伽的学士研究团阵容坚强,一定找出夺取能力的方法了。” “没错,最主要的是那些侏儒,他们简直是先锋者,替这长久不解的谜启了开端。” “但是那些热忠追寻遗龙族的冒险家们,至今连一粒龙屎都未曾见着,玛亨伽是如何找寻到的?” “谁知道,那些家伙自认为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找条龙算甚么。” “史考特,你认为思多尔王赞助玛亨伽的理由是甚么?” “思多尔南方面临了最强大的巴朵斯帝国,在巴朵斯的横江舰下,国界的那条江流只能勉强的算是小溪,况且他们还有魔法飞空艇,那河界有跟没有一样。” “嗯,是了,若能控制魔龙,以龙族军团或龙骑士就能与飞空艇的科技一较长短了。”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个玛亨伽术士到底看到甚么了?” “咳…咳。”史考特清了清喉咙,郑重的说道“‘龙晶’。” “‘龙晶’?” “是的,那是在研究之后为他安上的名称,据说是一颗七角的水晶体,释放出体外的真正原因不明,只知到那些侏儒趁红龙睡眠时盗取了,而当龙重新夺回时,将绽放强光的水晶放入胸口。” 我心中仍有许多间断的片段,无法将整件事情完全衔接在一起,况且最重要的线索根本完全断绝,一个是不肯多说话的老头,另外一个则是言不由衷的奸诈人类,我实在对那令我反感的人类,没抱有任何期望,他隐藏的咒文卷轴的确可疑,但就算两者有关连我想他也不可能爽快的说出来。 “打到他说。”雄一贯的作风,但我怀疑这种效果也非常有限,那个人类早已经满是伤口,大概早已经过严厉的拷打。 ※※※ 暗室之中,他仍然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不住的低鸣着,那阴森古怪的地方,加上污浊到呼吸困难的空气,真难想像有人能在里面长期生存。 “噢,你们又回来了。”一脸不欢迎的表情,写在他的脸上,老实说这种地方我还不太愿意回来呢。 “我们必须知道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有关塔和龙力的资料。”史考特单刀直入的问他。 “知…道?你再说甚么东西?” 雄这时已经一把将他提起,狠声道“少乔呆装傻,你的咒文卷轴到底是甚么东西?” “咦…咦,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你***老鬼,欠打啊,既说不知道那你又告诉我什么鬼东西。” 那人带着惊慌的眼神说道“是…是我已经告诉你们我不知道了。” 雄将他甩到地上骂道“你***说话夹杂不清。” 那人无辜的擦着嘴角的鲜血,但我仍可以确定他言不由衷,他对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有所保留。 “你这样固执有神么好处?难道你还打算一直被所在这里。”我半安慰半威胁的说着。 “不…不…要。”他似乎非常恐惧,我不禁又有点心软,但可怜者必有可恨处,他那对任何人都抱着戒心的性格,使他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那就讲些我们想听的来看看,先从那卷轴说起。”雄指着他的卷轴,满脸横肉的逼问着。 “那卷轴。那卷轴只是我偷来的魔法而已,不是你们要的东西。” “偷来的?”我带了一丝笑容的问着,他这个举动倒蛮合我的脾胃。 “是啊,我就是这样才被绑在这里。” “停,停,咱们从头说起,先从你是谁?为什么而来说。” “哎~。”他叹了口气说道“人的贪念真危险,就在片刻前我还希望能带走这张卷轴。” 他停顿了一会,眼光朝向远处的思索,才慢慢的说出他的来历。 “我本来是玛亨伽术士的团员之一。” “你是玛亨伽的人?”他不正面回答雄的打岔,自顾自己说下去,似乎正在自己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我叫‘卫尔多’,二十年前我还是玛亨伽的八大座椅之一,凭我的能力,下一届的会长根本跑不出我的掌心。”他眼光忽然泛出一阵自傲的光芒,但随既闪逝隐没,想不道这家伙有这么大的来头,但干嘛无聊的冒这个险,才落到被囚禁的地步,我没有问,因为我相信他会继续解答。 “就在那一年,长老会们忽然把我招去,说要给我一个任务,以考验我接任的资格,当时我很高兴,根本不觉得有事情能难倒我…呵呵。”他似乎又回到当时的心情。 “但…但这一切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龙力根本不存在,‘它’只是‘有’,‘它’根本不存在,这要怎么去拿呢?难道长老们怕我势利太强,已经开始排挤我了。”它抱着头直晃,苦苦不解的思考着。 这时我有些耐不住气,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怎么会‘不存在’呢。”这家伙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听不见,自己继续说下去。 “那时我忽然现这些魔法片言,这里面所写的知识是我梦寐以求的能力,哈~我知道了,这就是长老要找的魔法,这就是龙的能力,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我没有回去,没有告诉长老,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高兴的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研究。” “但是…但…但是,每当我一觉睡醒,我总是会出现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我逃了好几次,拼命的逃,但不论逃的多远,隔天醒来还是又回到这里。呜~这是惩罚吗?” “我渐渐懒得去跑了,反正在怎么跑也没有用,这简直像是无尽的恶梦,我只想闭上眼睛躺下,赶快醒过来,我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不可听闻,雄过去碰了他一下,他居然这么跪着死去,但。也许这样对他比较好吧?至少他不必在受苦,不必在煎熬,最重要的是…不必在贪心。 贪心而无法得到是比任何酷刑都残忍的,而且贪念本身绝对无法带来快了,你也许会数着获得的成绩津津自傲一时,但到头来仍得面对无尽的空虚就像一个商人,当他赚尽了全世界的财富,拥有无限的美人陪伴,强而有力的权力后盾,他接下来该做甚么呢? 享受吗?不,他仍然必须担心被人夺走,担心一切会消失,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消失,也许他在最后终于有所忏悔,加附在他身上的诅咒因而将他释放了,他。好像还带着笑容。 “你们看,我不必贪心了,多好。”他好像正这样的跟我们炫耀着。 ※※※ 就在此时,地上忽然夸张的撼动着,塔外好像有巨大的物体在移动,呼啸声,震动声,震撼着我们的四肢和躯体,感觉像是被焦雷打中胸口,塔外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第七章 真相 沉默者塔外的轰隆巨响越来越激烈,仿佛会将大地撕裂一般,我们随着三楼的通到跑向最近的窗子口,在接近窗口之际,好像看到两个庞然大物,一红一白的以夸张的度移动着,从窗口呼啸的穿梭来去。 轰隆!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声。 我们已经看到那声音的制造者了,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银龙,我站在窗沿边注视着他,他简直大的不像话,我想我大概只跟他的头部同样大小,他身上长满了银色的逆鳞,在夜光中光滑的像是镜子一样。 另外一个颜色呢?仰头一看,居然有只混红透体的火龙,双足爪抓着塔身,整只横在半空之中,真难相信塔居然还能支撑的住不倒塌。 两只龙除了色泽之外,大小与外貌大同小异,除了他们的眼神之外,红龙红黄黑相间的眼睛,似乎会喷出烈火,大概认为全世界欠他几百万吧?但银龙眼睛却像是平凡人的眼睛,黑球白底,除了比常人眼睛巨大一点之外,几乎就是人类的眼睛。 银龙盘伏在地面上,眼睛斜昵红龙,忽然喉结一阵抽续,对着红龙的方向吐出一道火焰,红龙脚爪在塔上一撑跳了开去,并展开那对大红翅膀拍振着以停留在空中。 我们可惨了,塔在龙的肆虐下毁损惨重,我几乎以为要倒塌了,更惨的是银龙的那道火柱,也不会稍微先通知一下,打个暗号甚么的,站在最外围的我受伤最惨重,当我们向内急奔时,火柱拍打在塔的表层,无处宣泄的巨大冲力便向窗口灌进来,若这时候还学雄一般猛跑,背后肯定会遭受正击,其他人倒都算有火灾常识,连忙向前扑倒,既使稍微被烧伤也能将伤害降至最低。 雄被火焰的爆破推向一面墙壁,他几乎整个人陷入墙壁里,人好像也昏了过去,背部的凯甲整片焦黑,罗依马上先施冰风咒文降温,而依恩也帮着回复伤者。 我和史考特受伤最轻,留着回复系与伤者,两个人单独用绳索由三楼的窗口降下去,两条踞龙就在我们面前纠打起来,互相用利爪攻击对方,劲风随着我们的接近,一步步的增强着,他们所造成的疾风,像是形成了漩涡一般将我们吸入。 我知道史考特的目的是龙的真宝,也就是龙的能力,但面对两只残暴的怪兽,如何活着都已经成了最大的问题,怎么分出心思来“将龙须”呢? 这时同伴们也一一加入,我们直觉的想要战斗,将龙击倒是唯一的途径,当然我们必须考虑不能让龙阵亡,因为龙力将会随着他生命的结束幻灭,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我们比较需要注意这个问题。 我们决定先对付红龙,因为他凶恶的眼神比较像是坏“人”,彼得正对着龙旋转着大金锤,但是龙的度让他根本无法造成有效的攻击,而雄跟史考特的剑术在精,砍在坚韧无比的鳄皮鳞甲上,本无法造成多大的伤害,红龙似乎略嫌厌烦,一摆尾,一挥手,将雄和史考特同时扫开,并用爪子挥向彼得,幸好他的巨锤横挡在胸前。 罗依当然是释放魔法,可是他擅长的火焰、爆裂和魔法飞弹,在龙的炎热呼吸之下简直是小水滴遇到大海浪,马上遭到惊涛吞噬的命运,依恩一方面找机会帮助回复,一方面使用圣甲咒,让我们增强对高热的抗力。 我找到了机会,从龙后足爬上龙脊,攀伏在他崎岖不平的背上,一步一步向前挨近,龙似乎感到背后的搔痒,用力的想将我甩拖,天性我的手套有极佳的附着力,饶是如此,龙上下的奔跳着,又一面与敌人作战,我随着他颠簸,他的动作异常的巨大,我几乎可以感觉道脑碰撞头骨的晕眩,加上几次撞上他坚硬的身体,体力几乎消耗殆尽。 好不容易爬到了龙颈,双足用力夹住,使劲全力将短刃对准后脑突刺。 咖~短剑划破龙的头皮,他的头骨坚硬到有若钻石,他似乎感到疼痛,一嘶龙鸣,头上下乱甩,并且张开巨齿狂咬,我双脚忽然一松,人已经往下坠落,忙乱之中不急细想,双手一阵乱抓,似乎抓到了东西让我稳住身子。 回神抬头一看,抓住的地方居然是…居然是龙的嘴角,红龙冷眼斜看,我可以感觉他的眼神拢罩住我的思绪,恶狠狠的在我面前左右晃动。 体力近乎虚脱的我已经想不出办法,悬在上面吗…总得下来,但是一下来难免遭受踩扁的厄运。 红龙似乎没有任何慈悲的心,头颈一扬,将我高高的甩至半空中,跟着我感觉到眼前的天空正在旋转,一股热息从背后袭卷而来,接着整个人融入火焰之中,手、脚、身体、眼睛,甚至连我的食道都灌入了炎热的火焰,眼睛又干又炙,偏偏这火好像充满张力,将我的眼皮张开,也将我的身体一寸寸的撕裂着;直到我落入龙的食道中,这时火焰虽然停止了,但四周一样的炙热;食道不同的擩动,将我缓慢的推进深处,同时挤压着我的四肢身体。 依恩的圣甲咒似乎效用仍在,否则我早已经成了一团灰烬了。 但龙的胃里还是让人难受异常,虽然空间不小,但几乎充满了炎热的胃液,又黏又稠,密度强到让我有被挤压的感觉,我将头部朝向上端唯一的小空间,下意识的求生着,但那炎热的空气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直到我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 外面的伙伴们正极力的对抗着,彼得尝试着接近腹部,企图以打击力让龙吐出我来,但是在龙的双爪间如何能够讨到便宜,虽然史考特不断的制造机会,但龙实在比人类强状态多了。 旁边雄已经倒在一旁的血泊中,依恩因为还抱着一丝的希望,能够将我救出龙口,因此口中仍不断的朗诵着圣甲咒文。 一切都好像绝望了,龙的能力出我们的想像,出我们的估计,我们为了达成任务,疯狂的放下了我们最大的赌注…我们的生命。 众人好像都精疲力尽了,除了牧师还在朗诵着咒文,杞求着神给予无助的人们最后一丝怜悯。 我们这群所谓的“勇者”一一的倒下,只剩下两头巨龙仍不停的相互咆哮着、撕咬对方,这根本就是一场疯狂的恶梦。 红龙震动着双翅,由空中吐射出一团火球,直接的袭击地上的白龙,白龙以雪白的银翼荡开火球,并不甘示弱的由嘴中喷射出一道白光,光像是箭一般一枝枝射向空中的红龙,红龙不断的鼓舞着翅膀闪躲,光箭射入无尽的夜空中,像是一颗流星返回天际。 两头龙震动着翅膀,将原本惊心动魄的近身激斗,改为远距离的射击,火焰和光箭将黑夜的星空映照的乎明乎暗,爆破也或远或近的在森林及山丘燃起火焰。 当时众所周知的,龙是非常长寿的动物,甚至可以以假死的状态冬眠几个世纪,而龙的知识、能力会因年龄的成长而增强,依照这两头龙的牙齿、骨骼坚硬度看来,他们的年龄少说有上千岁,相较之下人类的能力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就见到两头龙撕裂着、摧残着、蹂躏着大地,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罢了。 两头龙似乎有无限的体力,从漫长的黑夜战斗到晨曦破晓,此刻的大地已经满布疮痍,而伙伴们也勉强在龟裂的大地上等待着结果,一个不知道尽头的结果。 当曙光设进的那一煞那,两头巨龙似乎也厌倦了一夜的折腾,相互缓下动作来,口中咆哮着不知名的语音,仿佛正互相交谈着,终于,红龙怒吼了一声,悻悻然的转身飞离。 白龙则缓缓的降落下来,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白龙化身为一道霞光,霞光渐渐缩为人形,出现了那名白袍的老者,那名讨食物的老者。 那老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放心吧,没事了。” 史考特虽然遍体麟伤,仍礼貌的上前行了个礼,问道“老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忽然抱着肚子,愁眉苦脸地说道“打了这么久肚子好饿,可不可以先来点东西吃阿?” 史考特先是稍稍的讶异,才无奈的苦笑,吩咐疲惫到极点的伙伴们,四处寻找食物柴火来煮食。 老者保持一贯的大胃口,将抓来的四只山鸡和一只烤猪,加上同伴们无数的干粮都一扫而空,这才舔着嘴角的油渍,拍拍微凸的肚皮,表示得到了满足。 史考特再次出疑问“老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sam怎么办?” 老者郑重的说道“他暂时不会有事,红龙答应了暂时不伤害他,再说,对红龙而言他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史考特不解的问。 老者挥挥手道“那不重要,总之他暂时没事就是了,你们若想要找回你们的朋友就不能浪费时间了。” 雄半天没吭声,听了这话却大声的抱怨道“那你这老鬼还讨了那么多东西吃,浪费我们的时间。” 雄也不知道是大脑的何处工作不正常,居然忘了眼前的老者其实是可怕的龙,但这也解释了枯瘦的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食量。 老者却也不去计较,只是笑笑的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怎么能说浪费时间。” 史考特说道“抱歉了,老伯,请别在意他的无礼,您刚才说到要如何就回sam。” 雄还待理论,却被一旁的伊恩和彼得制止了,老者这才继续道“我的族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因为附有使命才来到这里,但现在我们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史考特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老者阻止他的问话,说道“现在没时间讨论这些旁枝末节,红龙因为私人的野心,想要让我族能长留在这世界中。” “是招龙唤学。” 老者点头道“是的,在你们的语言中是如此称呼的,昨夜正巧是我们能现回原形的日子,他便企图从我这里找到答案,我想他会利用你们的朋友完成真龙的试炼,等到下个月现形的日子就能达到他的目的。” 史考特疑惑道“真龙的试炼?他有如此强的能力为何不自己完成?” 老者说道“你们没时间问东问西了,如果你朋友能完成试炼,那么你们就必需在下个月之前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老者道“我会将所需的一切告诉你们。” 史考特又问道“你不准备帮助我们吗?” 老者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这是你们的世界,我并不被允许干预你们世界的命运,再说我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也有限。” “红龙也是如此吗?” “目前暂时是这样的,但若是让他完成他的计画就………” “好吧,那就请您给予我们指示。” 老者忽然从袖袍中翻出一本旧书,递给史考特道“这将会给你答案,一个月内你们必须到达红龙位于“拉法”的地下洞窟………” 雄这时候又按奈不住的插口道“老头,“拉法”才多远而已,就算步行到那里也用不着一个月。” 史考特叱道“别插口,你没有听到老伯说要准备。” 老者点头道“是的,在你们面对它之前,必须先完成这些准备………” 第八章 真龙的试炼 四周围充斥着稠密的热气,使呼吸极度的艰难,热风微微抚在灼伤的肌肤上,却似兽爪蛮力的擦拭着,热气让你打从心底热起,口干、舌燥,眼前的景象模糊的晃动着,不知道是热空气的影响,或是眼睛受灼伤而导致。 我就在这没有情调的环境下醒来。 我躺在一块平台上,四处的岩壁都呈现极深的红黑色,上头一条条流下的融炎,散出耀眼热人的红光,晕红了整片岩壁。 远处传来缓缓的脚步声,夹杂在煮沸融炎的哔啵声中,格外的响亮骇人。 沉思者缓缓的从岩洞口走入,身上仍穿着红黑相间的法师袍,手上一根金色法杖,顶端镶着一颗碗口大小的红宝石,盘着一条展翅的金龙。 他眼神中带着贯有的高傲,仇视着凝望过来,不屑的说道“终于醒了。” 我的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模模糊糊的挣扎着坐起身来,脑中仍被空虚占据着,不晓得要如何回答。 沉思者“啧”的一声,左手对准我放射出一道火焰,我的身体被火焰的冲击力凌空振退,胸口被这股力量拍打的隐隐生疼,但说的也奇怪,身体居然渐渐的适应了周围的高温,头也不再晕眩,感觉渐渐的恢复了作用。 沉思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的传入我耳中,仍带着鄙视的口气说道“现在好了吧?” 别说我现在周身疼痛,正没好气的时候,就是平时听到这种口气也会愤怒,哼的一声,讽刺的回嘴道“托您福。” 沉思者白了眼把头撇开,似乎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食指对着我微曲,示意要我跟随着他去,便由洞口走出。 我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跟着他玩什么花样再说,就尾随着沉思者而去。 一路上都是流满岩浆的火山岩壁,四处亦有不少滚热欲喷的火山洞口,喷溅出鲜红滚烫的融炎,沉思者似乎习以为常的走去,我起先是东躲西闪的,唯恐被“流弹”打中,但我渐渐的现炎热的物体在我身周幻化成一道红光,沉思者刚才在我身上打的那道火焰,似乎形成了一股防护罩将热气吸收。 我随着沉思者越走越高,路也越来越窄,道路的一边是高耸在热云之中的火山口,另一边是布满热气的融炎池,我们走过一条独木的形的山岩桥,到达了融炎湖中心的一个岛,岛本身也是一座矗立的高山,桥通往山腰间的一扇深黑色大门,我们便在门前的平台停下脚步。 沉思者指着旁边的转轮说道“把门绞开。” 我环抱起双手,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指示。” 沉思者左手格空对我抓来,他的眼珠子泛出鲜红的火光,虽然我们距离仍远,但魔力到处犹如真有一只隐形的手掌,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凌空提起。 沉思者道“你必须要感谢我饶了你卑微的性命。” 虽然这时候命垂人手,我仍倔强的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我就不需要再感谢你了。” 沉思者恐吓道“你若是帮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心情一好说不定便饶了你,若是反抗,我会让你尝尝比死亡更痛苦的炼狱。” 所谓“漫天讨价,着地还价。”我在此处将平常在市集讨价的本领搬出来,挥洒的淋漓尽致,只不过没想到平时用来争夺几块铜板的技巧,现在却拿来救命。 我毫不退让的说道“你折磨我泄愤不打紧,延误了没将事情办好可是大事,干脆咱们每人让一步,我帮你办事,你给我些好处。” 沉思者凝望了我片刻,才叹口气道“你要什么好处?” 我出口讨好处倒不是临死还要贪便宜,而是只要让对方认为我能被收买,我的性命暂时就不在讲价的范围内了,他这么一问就表示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我清了清喉咙,**屁的说道“那就必须看看事情有多难办,你这么大本事都办不了的,我看要算贵一点,还有你这么厉害,为了防止你赖账,我要求先付款后办事。” 沉思者怒视了我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并非办不到,而是不能办。” “这跟我没关系,只要付钱就好说话。”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样吧,这事情并不容易办,为了让你有能力达成,我就用能力来交换。” “你是说你给我一些能力当作赏金。” 沉思者点头道“没错,这些能力你能受用一生,如果你还有命活着。” 我干吞了一口口水,因为他的威胁实在太有力了,依照这种情形看来,我也只能乖乖的接受了他的条件,毕竟这件事情肯定不好完成,于是我点头表示答应。 他由袖袍下拿出四件物品,说道这些魔法师的袖袍也真奇怪,居然可以装下这么多东西。 只见那是三卷黄褐的近乎鲜红的卷轴,和一双黑的亮的手套。 我顺手接下,只听他说道“这双手套是以前的一个小偷所留下的,叫做“吸魂手套”……” 我插口问道“那个小偷呢?” 沉思者厌烦的说道“被我吃了,你若不想的话最好别再打岔。” 他都这么客气的先行警告了,我也只好收起满脑子的疑问,只是他吃人还先帮食物脱下手套的,真是奇怪的习惯,也许跟人吃香蕉剥皮一样吧。 就听他继续说道“再战斗中人的精神会随着鲜血流出体外,而这双手套能接起这些精神,并加以转化来恢复携带者的伤痕,而携带者也能以自己的鲜血,来恢复别人的体力。” 我笑着说“我想后面那项功能是用不着的。” 沉思者不理会我,继续说道“这三道卷轴各写着不同的魔法咒文,你们称之为炎龙之息、转龙印以及龙的愤怒,纸质是以龙皮作成的,任何外力都无法破坏,所以就算你的身体被砸碎了,卷轴仍然可以使用。” 我反讽的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你到底要我去办什么事情?” “你先去把门打开吧。” 我没有再反抗,过去推动转轮,转轮带动着铁炼将门缓缓的打开。 沉思者说道“几百年前这里面的是真龙之塔,因为地壳的变化将它埋入了地底下。” “那我要进去里面做什么?” 他继续说道“它原本事为了要考验龙骑士的资格而设置的,现在里面藏有真龙之魂,我要你进去将它拿出来给我。” 我问道“你要这个什么魂的作什么。” “你别管这么多,总之将真龙之魂拿到我面前就是了,你必须注意,百年前的试炼仍然存在,你必须通过试炼才能达到放置真龙之魂的地方,现在我教你使用这三道咒文的方法。” 虽然这三张卷轴的质料特异,但卷轴咒文的释放方式大同小异,通常分为两个阶段,先是口诀,照着卷轴上书写的咒文念颂,便能释放卷轴中的魔力,再来便是手诀,大部分是以手代笔的凌空写出咒文。 卷轴咒文本身已经具有魔力,所以使用者只需要花费释放的魔力既可,通常是给非法师系的人使用,只是普通的卷轴魔力有限,不如这三张可以源源不绝得使用。 我小偷的职业难免也必须使用咒文,在本身非魔法系的情形下,卷轴的使用方法我早已烂熟于胸,花了些时间记忆咒文的念法就完成了。 沉思者仍然带着“我欠他几百万”的表情,说道“学会了就赶快进去,记住!拿到了真龙之魂马上交给我。” “知道啦!活像是要赶我去送死似的。” 我嘴里嘟囔着,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把真龙之魂据为己有,反正一开始就认为这老头子是个坏人,只是这么险恶的环境中要如何脱身,门口有沉思者守着是绝对出不去的,那么就只有在塔里面找出路了。 我由塔那两扇高大如山的门进入,穿过一个华丽的大殿堂,虽然装饰、墙壁均已残旧,仍显的出殿堂的宏伟气势,殿堂中间一张十二人座的桧木长桌,最底端的台阶上陈设著书架及讲台,讲台上放置了一本大若门扉的旧书,书上早已经染上后后的尘埃。 我吹掉封面的灰尘,书本上用龙文写了一串文字,隐约的可以猜测出是“守护者之书”的意思,我花了些时间略读了一下,其中有一个章节是关于试炼内容的,我连忙翻看,内容以艰深的龙文撰写,我只能大略的了解,上面说道必须完成四种元素的考验,才能到达圣坛的所在,书上并附有地图。 我本来想大方的撕下地图,但纸质似乎也是龙皮制成,我只好用水纸复制了一份,按照地图上的位置,来到画有地元素符号的房间。 房间比大殿小了许多,但也稍具规模,深远黑暗中似乎有着上楼的楼梯,中间有一条直接通往的道路,但当我接近的时候,觉了通道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从墙上取下火把燃起,仔细的检查通道的四周,果然现在砖缝间有些喷管,看来是喷射火焰的机关。 我在没有拆除工具的情形下,只能乖乖的绕道行走,但其他的几条通道都极度副杂,兼之也相同的机关重重,幸好手上有地图的副本,一方面依照地图探路,一方面在有机关的地方画下记号。 整张地元素的地图被我话满记号,二、三十条错综的道路只有一条是安全的,其他要不是死路,就是机关多的不像话,我好不容易才到达了楼梯,手上的火炬已经烧掉了一半。 二楼宽广了许多,天花板也高了数倍,但原因是因为门就在上面的墙上,在完全没有楼梯的情况下,我只能徒手攀墙,幸好这本领再我偷东西的生涯里面,常常有机会练习。 墙壁因为稍微破损,四处都有着手的地方,墙上并没有陷阱机关,这一层反而在瞬间通过。 到达了第三楼,居然是一片坟场,我对这位建筑师的设计不得不佩服,居然把坟墓搬到楼上。 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好赞叹,因为坟墓的土堆已经开始松动,这时候我不禁想起了雄,他如果在此的话搞不好又会说有土拨鼠或是蚯蚓,但我却知道那是不死系(udead)的怪物,通常只有埋在极阴地带的死者才会形成,在楼上因为没有地气,所以必须供给黑暗的能源才能让操控死者。 我快的闪过两座坟墓,在第三座时被伸出的手抓住脚踝,我连忙拔出短剑将他砍断,但此时大部分的死尸已经起来,有些支离破碎,有些已成白骨,唯一相同的是,都朝着我围拢过来。 这种怪物是最难缠的,僵硬的尸体不但没有感觉,而且带有会腐化铁器的酸液,唯一的物理攻击只有完全击碎有效,我的武器跟技术都无法做到,只能砍断他们四肢,让他们暂时停止行动。 但越砍越感觉到待滞,剑锋已经被毁损了,死尸仍像是潮涌般不断推进,每个都伸出一双手抓来,渐渐的我的视线里面充满了手掌,好像手掌形成的墙壁遮挡住了光线。 手已经拉扯着我的四肢,还有的把嘴凑过来,准备进行死者之吻,被咬到的会遭到感染,核他们一样变成行尸走肉,我使尽全身力量的将他们推开,但实在是太多了。 我只剩下头跟双掌仍在外面,其余的被一堆手掌、双臂和一颗颗接近的头颅给遮掩了,我几乎绝望了。 “放弃吧,就让他们咬吧!”我脑中浮现了这样的念头,眼神也慢慢的呆滞。 忽然一对黑物在我眼前晃动,但却像是一对太阳一样光明,那对手套。 沉思者曾经说过那对手套具有恢复功能,不仅能医疗自己,也能医疗伙伴,当时我并不认为会使用到第二项功能,但在这里却像是救命的宝物一般。 不死系的怪物最怕的就是恢复咒文,因为咒文出的神圣光芒,会将黑暗的气息驱散,现在我只要设法割破自己的手,就能启动这项能力。 只是我全身已经受制,况且双锋均钝,情急之下我只能尽力的挣扎,希望真的是人动力的泉源,刚才我还完全受制于人,现在我已经挣扎出一只手来,一拳打在一只僵尸的脸上,顺势推倒一排僵尸。 眼见地上有几块突起的尖石,我将手臂猛力的摔向石头上,一阵据痛之下,鲜血溅洒了四周、脸上。 手套遇到了血液,好像有股力量开始蠢动,血像是被吸食一般的迅消失,手套也泛出了银白色的光芒,光芒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及至光芒四射,所有的尸体顿时停止前进,开始不住的晃动肢体,距离较近的已经软了下来。 我趁机冲出重围,跑到房间的中心点,一座高台上。 剩余的死尸似乎极为敬畏这座高台,不敢再接近过来,我松了一口气,才继续爬上高台的顶端。 ※※※ 却说我亲爱的伙伴们,这时才刚懒洋洋的从睡袋中钻出来,走出扎营的小树林,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高耸连绵的山脉,山脉的顶端已入云峰,朦胧的若隐若现。 雄一脸不满的表情,在旁抱怨道“咱们干脆回去吧。” 史考特回道“我们还得设法救sam,怎么能就这样子回去。” 雄大声的说道“酬劳可不包括救人在内,况且你知道这座山是什么山吗?那是“雷神峰”啊!” 史考特不悦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若是不高兴自己回去吧,合约就此取消,在此的各位也是一样。” 罗依附和说“sam也是我的朋友,无论这趟旅程有多危险,我都会走到底。” 彼得不善言语,但也点头答应,而依恩更是职责所在,反而将雄一个人孤立了。 雄不甘愿的说“好啦!好啦!但出事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们到底来找什么?” 史考特回答道“龙老伯说必须有会飞行的生物,才能将我们戴渡到“拉法”的中心。” 彼得插口问道“不会是来找飞马(egasus)吧?” 史考特说道“当然不是,飞马耐不了“拉法”的高温,你忘了雷神的座骑是什么了吗?” 彼得惊道“难道是……!?” “没错,是鹫狮。” 第九章 猎补 鹫狮是一种半鹫半狮的怪物,传说将其描述成许多模样,有的说狮身蛇尾,长着老鹰的翅膀,大6语中称之为有翼的狮怪(heh),有的则是鹰面的狮身怪物,相传乃是雷神脚下的座骑,鹫狮(grypho)象征着雷神的严峻及冷酷,所以大6语中也已之形容这类型的人。 鹫狮只产于雷神山峰的顶端,传说这山顶有一个盆地聚满异铁奇矿,能够将引来的雷气聚合,而鹫狮喜欢生存在类似的环境下。 史考特一行人准备了几捆特别加长的绳索,寻路攀上“雷神峰”,刚开始的进度非常快,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到达半山腰,但山腰以上的山脉忽然变的极度陡峭。 史考特一马当先,精灵特有的灵巧动作让他具有先天的优势,他一路攀上山壁,一方面丁下安全的钉绳,让其余的人能够顺利的跟上,一路上雄仍然不断的抱怨,但要不了多久众人就已经精疲力尽,雄也只好收口休息。 眼见天际已经为夕阳染红,紫霞也映在光滑的山壁上,一天就如此过去了,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情形下,伙伴们就这样悬吊在半空中度夜,只听整夜寒风飕飕,山岩上连一个遮风的缺口也没有,众人用睡袋包裹着全身,企图保住一点温暖。 众人好不容易捱到次日午时,阳光才将一晚的寒气扫尽,这才继续向前进,如此攀行了三日夜,终于到达了雷神山顶。 虽然雷神山脉是由群山环节,一山接着一山的连绵着,但主峰的地点却是众人知晓的,伙伴们到达了主峰顶,中心果然是塌陷的盆地,地表上和外面的一片白雪不同,却是整面的银光,看起来像是用水银填成的湖泊,比之雪地耀眼灿烂。 众人早就带起了墨镜,仍是受不了这种反光的照射,尤其是眼力过人的半精灵史考特,以及长居地底的多瓦夫族彼得,更是举起双手遮住眼睛。 山顶的空气本已稀薄,但一踏入这片银色的盆地,胸口犹如被麻绳束紧,几乎无法呼吸,盆地的矿石比普通岩石重上数倍,引力也就墙上数倍,越是接近盆地的中心,身体的负担就越重。 现在才知道这众所周知的山顶,为何罕有人烟,就如史考特等身经百战的战士都举步维艰,何况是其他的普通人,当然也可想而知的,在这种险恶环境中生存的生物,也一定勇猛异常。 雄喘着气说道“到了,再来呢?” 史考特回答道“先在盆地外环设置营帐,等它的出现。” “要不要先设些捕捉陷阱。”彼得问道。 “普通的陷阱恐怕没有用,直接用绳圈吧。” 众人所购置的乃是特制的麻绳,是以“玛娜树”的树皮浸泡过药水后搓成的,并且由罗依亲自施与魔力的加持,“玛娜树”是极其罕见的树种,通常有精灵或妖精居住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树,因为这种树木需要吸取魔法泉水维生,普通的环境根本无法供给。 当绳子制作完成时,史考特还打趣的说“好了,现在只要担心手被拉断,不必担心绳索会断裂了。”绳子的坚实度可想而知。 彼得在雪地中挖了个大洞,洞口逆着风雪的方向,使外围的积雪挡住落雪,伙伴们有躲入洞中窥视盆地的活动。 ※※※ 回到了真龙之塔中,我在地元素坟场房间中的一座高台,我摆脱了死尸的追击,缓步的踱上高台,高台的中心是个以蓝色石砖砌成的长方体石坛。 我接近了石坛,上面居然也躺着一具尸体,穿着着深蓝黑色的法师袍,脸上的皮似乎经过风干,紧贴着头骨的形状,连眼睛的地方都塌陷下去,我不禁越看越毛。 这具尸体的头忽然移动了一下,那双只剩洞口的眼睛忽然燃起青色的火焰,那两道青焰有如长毛似的,让人感觉到阴森的气息。 我连忙退后拔出双刃,刚被一群尸体包围过,实在不希望再跟他们打交道。 那具尸体缓缓的坐起身来,空洞的眼睛似乎望向我来,他那甘瘪到紧贴着牙齿的嘴唇开口道“嗨,后来者,你的名字呢?” 我被他的忽然开口吓呆了,通常这些不死系的怪物是不会说话的,这具看来像是尸体的“家伙”居然问我名字,搞不好会用妖法诅咒。 他听我久未回答,又开口道“别怕,后来者,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我的身体枯瘦到连一点肌肉也没有,怎么伤害你。” 他说着干笑了几声,笑声虽然仍让人毛,但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 我回答道“我叫做sam,你是谁啊?” 他又笑了,说道“我看你真正想知道的是“我是什么”吧?”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地灵术士,我们在身体无法动之后,仍会将身体风干,以这种方式继续做思考,东方人称之为“寄身佛”。” 我惊奇的赞道“真神奇!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本来是本塔的守护者之一,但百年前的地震让我失去身体活动的机能,之后我就在此等待一个接一个的试炼者,给他们所需的帮助和提示。” 我欢颜道“原来你是帮人作弊的啊。” 他摇头说“不是作弊,只是提示,你也是来接受试炼的人吧?” 我忙挥手否认“才不是呢,我是被一个奇怪的老鬼逼进来的。” “奇怪的老鬼?”他奇怪的问。 我回答道“就是住你家外面的那个魔法老头,怎么你不知道吗?” “不,我并不理会外界的事务,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外务就是接引后来者。” 我连忙要求道“那就快点接引我吧,看看有没有后门可以避开那老头。” “呵呵。”他笑着说“这个塔只这么个出口,唯一的方法只有通过试炼才能出去,不然就得留下来陪我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体打了个冷颤,连忙拒绝道“谢了,我还是想法子出去吧,我能由原路出去吗?” “不行,走过的路早就被铁门关闭,除非你带了几百吨的炸药。” 我双手互敲了一下,骂道“该死,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就不来了。” 他安慰道“别紧张,我将接下来的试炼内容告诉你吧。” ※※※ 雷神峰顶的第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史考特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和饮水,就在山上苦等了三天,饶是雄跟彼得都是皮粗肉厚之辈,也难挡这里的阴风。 雄又牢骚道“喂!在等下去会死人的,与其是死咱们不如别死在这种地方好吗,多没情道。” “嘘─噤声。”彼得悄声警告着。 雄把眼睛撇开,干脆不理会众人,一个人走出了避风的营地。 史考特忙问“去哪?” “撒抛尿啦,真是啰唆。”雄不情愿的回答,一个人走到小雪丘的另一端。 雄找了一个山壁以遮住寒风,否则结冰了就不太雅观了,他褪下裤带,嘴里还不忘嘟囔道“真是的,早知道不接这摊案子了,现在连小个便也要被盘查。” 雄的最爱就是啤酒,喝多了黄汤当然撒的也是黄汤,就听水声哔啵的滴在雪地上,马上结成一片光滑的黄色物体。 雄欣赏着说“看这样子搞不好这摊黄水可以永垂千古了。” 话尚未说完,那片雪地突然开始擩动,雄疑惑的接近观看。 整片雪地忽然之间暴起,雄的额头正好被迎面撞着,他整个人飞了半天高,重重的落在雪地上,虽然雪地柔软未曾受伤,但额头的撞击着实不轻,雄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睁眼往前一看。 在他眼前的,正是他们等待的鹫狮,白色的头和四腿与一片白雪相映,红如赤火的身体就像正在燃烧着,前双腿是狮爪,后双腿则是鹰爪,鹫狮昂起头来呼啸,整座山谷徘徊着刺耳的鹰鸣,他振开双翅,看起来更加神俊威武。 伙伴们在远处听到叫声6续赶至,鹫狮震动着双翅,卷起一阵冰霜的雪花,有如白色的风暴一般。 罗依急忙念动咒文,手中火光一现,聚集成一颗红色的光球,不断的散出热气,以阻止风暴的侵袭。 其余的人分散包围住鹫狮,手中准备好绳索,鹫狮高傲的昵视众人,粗壮的喉咙一阵伸缩,对着史考特和伊恩的方向吐出一道火焰。 依恩忙展开圣光壁防御,弧形的银蓝色光膜,将赤红的火焰激开。 史考特趁势纵跃而起,手中长绳已经甩出,对准着鹫狮的头颈套去,捕抓这种神物只能够生擒,而且与神骏一般,它只跟随一位主人,若合众人之力会使它宁死不屈的。 鹫狮一撇头闪过这一套,回头马上咬住绳索急扯,史考特被鹫狮的巨力抛甩开来,彼得趁机跃上狮背,张开铁箍班的双臂,紧紧的束住鹫狮的脖子。 鹫狮当然不喜欢被人驾驭,开始激动的跳跃,想把彼得甩下狮背,彼得一来骑狮难下,一来也是狂战士的牛脾气作,像是咬住列物的斗犬班不肯放嘴。 在鹫狮大幅度的跳动之下,众人只得保持距离,任何人被如铁班的双翼扫到,或是被四足任何一只抓到,肯定都部会好过。 但可怜的雄仍然在鹫狮的跳动范围之中,从刚刚的撞击后她就没有机会起身,数度爬起都被鹫狮的动作阻碍了,现在她只能看着一只庞然大物,在眼前疯狂似的跳动,祈祷着它不要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来却也奇怪,不知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是鹫狮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也想戏弄雄这样的丑角,它后足的鹰爪居然正好踏入雄的绳索中。 接下来它一阵长啸,振翅往青空飞翔而起,带着背上的彼得和吊着脚上的雄,飞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消失在远处的群山进头。 雄可就凄惨了,明知在这种度下就连鹰背上的彼得也听不见,他仍是叽哩咕噜的以家乡话大喊着救命,而他虽然已将绳索由腰带上解下,但却仍紧抓着唯恐掉落下去,鹫狮还数度有意无意的带他冲向山壁,跌撞的他满身断骨瘀青。 彼得当然有用的多了,一双铁臂越缩越紧,这种耐力和毅力的持久战,一放弃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鹫鹰似乎也感觉到颈部的束缚,飞驰的度急的增加,有时直线的向上飞生,有时又急的对着地面腑冲,有时又三百六十度的度幅度旋转,底下的雄自然吃尽了苦头,连背上的彼得身体也数次凌空,只是双臂仍然环绕在鹫鹰的脖子上。 彼得具有少数的狂战士特质,当特质浮显时他只知道两件事,达成目的,不然就是结束生命。 他的自主意识已经完全由下意识取代,现在他脑中只有“紧抱着”这个念头,鹫狮似乎也被这种念头降服了,飞行的度渐渐缓慢下来,降落在附近的一座山头。 彼得下意识中似乎也感觉到情况不在紧绷,松开了双手滑落到地面上,筋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鹫狮却温驯的站在他一旁守候着,以翅膀盖住彼得遮住风雪,在一阵激斗后,一人一鹫如此安详的共处着。 啊!忘记了还有雄,刚才的降落让他直线的**雪堆中,好不容易才从洞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积雪,他似乎还不了解情况,慢慢的接近着鹫狮。 鹫狮虽然已经认主却仍有野性,斜望了雄一眼,嘴中一团火焰直射向雄,雄一个闪避不及正中臀部,热的他在一旁乱叫乱跳,凌空跳起,一**坐入雪堆之中,这才把火给熄了。 他再也不敢接近了,只见天已经灰蓝,明月宛若珍珠般耀眼的升起,一天有如此的结束了,雄乖乖的到一边升起讯号的火焰,等待着伙伴的到来。 第十章 箭杆 我仍然踏步在真龙之塔的长廊中,手中除了举着照明的火炬之外,另外一手还拿着刚刚才获得的“地之守章”(earthmu1et)。 这是从那位“尚未死亡的死者”处得到的,是一个镶有六颗深蓝宝石的金十字架,根据他的情报,这不但是最后的钥匙之一,还是这一道关卡的过关关键,是以我也就格外小心的握在手上。 我依循着地图的方位,走向画有水元素符号的房间,远远就能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在走廊间不住的回响。 我心中不禁纳闷,在如此炙热的火山包围之下,这做塔到底是如何保持泉水的来源呢? 在多走一段时间,绕过了一个转折,长廊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石室,这间石室大到足以容纳数百人。 这石室不但宽广,而且又高又深,整间石室填满了清澈的泉水,在光影的照射之下,水将流动的波纹映在雪白色的砖墙上。 我走进探头一看,这湖水清澈见底,底部表面看来并没有任何异状,而在水面的中央站立着一尊优美的白色女神像,奇特的是,这尊女神像就像是站立在水面上一般,上不见悬挂物,底下亦无支撑的物体。 而这女神就如此矗立着,并由手中的净瓶不停的倒出水来,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些水的来源了。 我凝神观察了女神像一段时间,毕竟这是最明显的头绪,我从头到尾,从那充满生气的躯体,以及长至脚底的飘逸丝,一点一滴毫无放过的观察,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那流水的瓶口上。 因为那个瓶口竟然跟“地之守章”顶端的宝石呈现相同的形状,我虽然不是合格的魔法师,但地元素能克制水元素的基本道理我总还算晓得,况且那位“死者”已经提醒过我这守章就是关键了。 我决定好要将守章塞住瓶口,再来就剩下如何渡过水池的问题了? 这一池水看来虽然清澈,水质也不像有特殊的效果,但总不可能如此简单。 “我想大概没有船可搭吧?”我忙无头绪的问着自己。 这时我想起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人通常不会被火灼伤,反而会溺毙于外表柔弱的流水,而能轻松识破旁人无法探测陷阱的我,现在却在一池清水前筹础不定。 现在手头上既无绳枪,也没有任何辅助工具,在别无可想的情形下我只能暴虎冯河,何况这水跟湍急二字沾不上半点边。 我带好装备,“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开始拍动四肢,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感觉不对劲,因为我听到一些机关的卷动声音,水底下的四壁开启了几个小孔。 我猜想大概养了什么宠物现在要放出来活动了,但我可不打算留下来看看那是什么,我加紧划动双臂,而水底下却已经鼓动了起来。 我开始感觉到女神像越来越远,我居然是反向的前进着,而后我感觉到脚边有一股吸力,正将我拉下水底当中。 原来那些开启的小孔是为了排水用,急的排水之下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但是水并不会因此就被吸干,因为女神像也加着供应流水量,照这种情形下去我将面临被吸入水底溺毙的命运。 我双手仍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脑中如这流水急的运转,不停的思考着脱困的方法,但却是毫无头绪。 我眼睛注视着越离越远的女神像,她那双玉趾仍纤纤的贴着水面,我的脑中忽然一阵惊醒,不禁暗骂自己愚蠢。 这尊女神像一定因某种特殊的原因,会站立在一定的池水高度,而我一跳入水中便增加了水容量,而女神像一测到水改变了高度,就会启动所有的机关。 我心理安慰着自己道“呼,找到原因就好了,现在只要把跟我体积相同的水去除,机关就会停止。” 尽管我如此的想,但到底要怎么把水去除掉呢?总不能把水喝掉吧? 我开始回想生平遭遇过的难题,尝试着找到解决的方针,忽然!我想起了沉思者,以及他给我的三道卷轴咒文。 其中有一道咒文是“炎龙之息”,这是以法力唤起热流环绕身体,本来是用来防御并灼伤攻击者,但此时这股热流却能够将部分的水蒸。 我赶紧由腰带间拿起卷轴,这一瞬间我也停止了划动,身体被吸力拉入了水中,这时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紧握着卷轴并念颂着记忆好的咒文,口中也不断的进水。 就当我念到第三次时咒文开始产生了效果,四周围的水开始生起小水泡,直到水泡增加并及的上升。 剩下我能做的就是祈祷了,祈祷在我能停止呼吸的范围内,水会蒸到必须的程度。 眼中被水模糊着极是难受,水压也因深度而逐增,我的手脚这么一停止下来,才现已经抽筋了,胸口的氧气开始缺乏,好像有人恶意绑住了我的气管似的,耳边能听见的也只剩水泡的“哔啵”声。 等一下!模糊间似乎又有一股巨响,水流的吸力有改变了方向,我的身体无意识的随着水流动,流过了一道门槛并跟着水由高处坠落。 “碰”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让我的头脑晕眩了起来,但晕眩总算代表我恢复了意识,我勉强撑起了身体,拳头用力的击打腹部,这才将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 我环顾了四周,那尊女神像居然也随着流到此处,我赶紧将“地之守章”塞住了瓶口,守章上的宝石开始出为光,光线居然在女神像洁白的腹部映出字迹来,我连忙将文章抄了下来,文章内容好像是在叫醒某人,其文如下 以光芒之键注入生命的泉源,让沉睡已久的大地接受炙热的考验; 微风轻轻抚摸着粗旷的体魄,给予无思考者一颗真挚而勇敢的心; 宝键的光辉更加夺目般耀眼,走过在远久古老前所遗留下的道路; 此刻,火将是水,水将是地,地将是风,风将升起你所依循的阶梯。 这时水瓶也轻轻的松脱,我小心翼翼的将水瓶和十字架一起拿起,终于!旁边的石壁缓缓的开启,又是另外一条长廊,我想拿起地图查看,可惜水纸复制的地图已经被水给泡烂了。 “往好处想吧,我又“活”过了一个测验。” 我沿着长廊继续下去,长廊的底端开始传来炙热的空气,方才湿透的衣服也完全烘干,我心理酸然已经有底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在接近“火之试炼”前就已经如此炎热了。 我走到了试炼的厂所,那又是另外一个景象,顶上是崎岖的火山岩壁,而底下当然就是热腾腾的岩浆了。 岩浆布满了整片地面,唯一能供为通路的,是浮在岩浆上的巨大兽骨。 来像是一条龙的骸骨,弯曲的有如拱桥一般,但别说有些地方距离岩浆非常近,就算在最高处仍然会感受到岩浆的热气,恐怕尚未到达半路就已经烤熟了。 就在我忙无头绪时,地之守章有再度的亮起,我心念一转,将守章**土地中,并且朗诵着刚由女神像得到的文章。 大地开始撼动,本来已经激烈的岩浆,跳跃的更加急促,我脚底下的石头居然渐渐的垄起,一块一块的岩石自己动了起来,排列成了一个巨人的形状。 是一个“岩人”(g1oem),本来依照我的魔法能力,这辈子休想能创造招唤这种高级地系魔法生物,但在“地之守章”以及女神咒文的帮助下,我创造了个人第一个岩人。 岩人走过来将我扛起,带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龙骨搭成的桥梁,虽然我仍然感觉到火焰的气息,但是在岩人的保护之下已经不会造成威胁了。 要不了多久我就已经安全的渡过岩浆池,但是,某些情景告诉我这一道关卡不会就这么简单。 ※※※ 春光灿烂,将大地点缀的五彩缤纷,尤其是在“洛莫思广场”前的喷泉,绘制出鲜艳的七色虹桥。 广场前聚满了人群,吵杂的交谈围绕着中心指点着,毕竟普通人不是天天能看见这只奇怪的大鸟。 好在广场平时的杂耍表演和秀场极多,众人也只当这是另外一场穿插表演秀(sidesho)。 旁边雄臭着脸陪站着,挥赶并对问的人群咆哮,但这只让人群的笑声更加响亮,鹫鹰似乎并不怯生,喜眉善目的四下张望着,与人群们互相交换着眼光,不时还眨动那对玲珑大眼。 其余的伙伴由人墙外挤身近来,史考特礼貌的摘下帽子划圈,请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带着鹫鹰离开了人群,只余留下一堆疑思和流语。 一出了“米多兰城”,雄就大声的抱怨道“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留我一个人看管这头畜生。” 鹫鹰似乎听懂了“看管”和“畜生”四个字,头一回旋就以鸟喙的圆弧处,在雄的脑门上钉了个包。 史考特见状,笑着说“我们去买了些补给品还有一些准备。” 雄摸着额头,凶巴巴的望着那头大鸟说“补给品!你是说给这家伙的“饲料”吧?” 史考特也不否认,从大大小小的袋子中,拿出一块生牛肉递给了鹫鹰。 鹫鹰兴奋的撕咬着,雄不禁又牢骚道“喂!这家伙的饲料费可不能算在我身上,要不然有几副身家都不够它吃。” 史考特问道“那你想谁该负责?” 雄毫不在乎的回答“它只听彼得的话,当然是由彼得负责了。” 史考特反驳道“它会听彼得的话是因为彼得降服了它,但我们每个人都有借助于鹫鹰的地方,怎么能把责任都推给彼得。” 雄嘴巴一歪,又说道“不然算在sam身上好了,要不是为了去救他,我们也犯不着养只宠物。” 史考特怒道“那么如果换成你被抓了,是不是就不必去救你了。” 史考特这一怒,雄倒不好在多说什么,转话题问道“好啦!平均分摊就是了,我们到底又要去哪里?” 史考特收起怒意,回答道“我们还要去抓一条蛇。” “什么!?”雄惊讶的问道“一只宠物还不够,你们还要去多找一条危险动物,你们是打算开动物园是吗?” 史考特说道“别多说了,这是“龙老”的指示,相信不会错的。” 雄不情愿的答应道“好吧,但我们要怎么抓啊?” 史考特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酒瓶,瓶盖兀自密封着,但那股浓烈呛人的酒气已经传遍四周,那是多瓦夫人(arf)的最爱,也是“米多兰城”的特产----“巴克斯之酒”(bauie)。 这种酒气对普通人而言也许过于强烈,但对体魄异常强健的多瓦夫族却有如上天赐予的甘露一般,这种酒会让普通人在酒效范围内力量剧增,当然这也表示了饮用者将陷入狂暴的状态。 雄虽然也是贪杯之徒,但一闻到这种酒的味道,也是连忙掩住口鼻,因为它的气味实在太过浓呛了,只有彼得一人陶醉其中。 雄皱着眉头问道“这酒跟蛇有什么关系啊?” 史考特说道“我刚刚跑了一趟城立图书馆查资料,这种蛇学名叫做‘雪夫特’,有箭杆和羽轴的意思,它的特性就是极度嗜酒。” 雄“那也犯不着买这种酒啊,你可知道这种酒的价格有多昂贵。” 彼得在一边说道“世界上有什么酒可以比的上巴克斯之酒。” 众人徒步走向山区的林密处,这种蛇虽然稀有,但总不似鹫鹰般罕见,唯其行走如风,普通人根本追不上它的步伐,是以此蛇才如此神秘。 史考特在数处定点洒下巴克斯之酒,并升火温酒,藉此将酒的香气远远的传送出去,而其余的人则忙着布置捕蛇的陷阱。 一切就绪后史考特与众人跃上树头藏身,而彼得却躲在岩石堆之中,多瓦夫人虽然不擅长攀爬,但却是天生的矿匠,石头就生长在他们的血脉之中。 等待的时间变得无尽般的漫长,众人瞪大著眼睛张望着相同的景象,看着草木山石渐渐的染上夕红的颜色,直到全部的景象被黑夜所吞没,可是却连一条普通的蛇都没有见着。 夜晚总是异常的寂静,如猫头鹰、蝙蝠等夜间动物,霸占了夜间的大地,从不见影的深处出凄凉的哀鸣。 众人几乎放弃了,在夜晚只有身为精灵的史考特勉强能够见物,其余人的视线却是媲美着盲人。 雄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对史考特小声的说“喂!可以收工了吧?要抓等名早吧,现在哪来看的到什么鬼。” 史考特嘘道“噤声!” 雄继续游说“现在黑到身手不见五指,蛇虽然没有指头,但我看也懒得出来了。” 史考特“蛇不是用眼睛看的。” 雄奇道“不是用眼睛看?难不成是用鼻子看。” 史考特也懒得回答他,他并不知道蛇除了目视之外,大部分是仰赖舌头探测空气中的味道,已了解周围的环境。 雄看史考特不回答自己也感到无趣,身体一侧,就在树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已呼声大作。 朦胧间他感觉到两条长型的热流,在肌肤上曲线流动着,突然间他的胸口一阵据痛,仿佛被人用钉子敲打在胸口一般。 “啊”雄大叫一声,跌落了树梢,众人惊讶的瞧了过来,雄的双腿居然站立不住,软趴趴的倒了下来。 来依照雄的体格跟反应,纵使在睡梦中跌落,一样能够翻身站起,史考特警觉到情势有些诡异,大声喊道“开陷阱。” 罗依立刻会意,手中“火焰术”一指,一颗火球快的划过,在地上燃起熊熊的烈火,火随着燃料继续延烧,在众人四周围起了一道白色火光的围墙。 这是众人早就埋藏好的“解毒药粉”,对毒物而言,解毒药就是它们的毒药。 果然,一条细长的紫金丝快的射向火墙,但在火墙之前却急的转了开来,看来火点的正是时候。 被困的这条紫金丝好像是把羽箭一般,四下快的游走着,紫色的残影几乎将它连成一条数十丈长的紫线,互相交纵穿插着。 彼得拿出准备好的钢筒,对准着那条紫金丝罩下去,岂知它不但不闪躲,反而激跃而起,像是弩箭一般射向彼得。 一个撞击之下彼得居然倒退了几步,拿起手中的钢筒一看,已经凹陷了一个洞,虽然尚未贯穿钢筒,却也已经够惊人的了。 史考特跟罗依在四周洒下更多的“解毒药粉”,将空间缩小来围捕“雪夫特”,而依恩却忙着替雄解麻痹和解毒。 火墙内的空间被越围越小,紫金色的小蛇这时才停下了“步伐”,开始对着夜空中的皓月嘶鸣着,圈外似乎也传来了类似的鸣叫声,回应着它的共鸣。 史考特仔细的观察这条奇异的小生物,只见它身体笔直的就像是把箭杆,身上深紫透金的鳞片鲜艳亮丽,即使在黑夜中也反射出灿烂的紫色光晕。 史考特将手中的钢筒准备好,“雪夫特”也再度的游走起来,在狭小的空间中来回走动,忽然间再一次的喷射向史考特,就像是攻击彼得时一般。 但狭小的空间已经不能供给它足够的度,史考特看准“雪夫特”的来势,将手中的钢筒对准,“噗”的一声,仿佛宝剑入窍一样,同样将史考特击退了几步,他连忙将筒盖盖了起来,终于捕抓到了这次的目的----“雪夫特”。 罗依忽然叫道“史考特,外面还有一只。” 史考特望向火圈之外,果然有一条体型相近的小蛇,正对着众人鸣叫着,只是这条小蛇却是呈现碧绿的颜色,鳞片光滑的像是要滴出汁水来。 史考特说道“好像是一对的。” 罗依点点头,用“冰风咒文”将火圈扫出一个缺口,这条青色的小蛇放慢了脚步,乖乖的游进了火圈内,史考特将备用的钢筒放在地上,小蛇也就乖乖的爬进钢筒。 “这……?”罗依问到。 史考特回答说“这两条蛇是一对的,只要抓住了一只,另外一只就会乖乖的跟随着,以后喂食的时候记得不能同时放出来,以免受到伤害。” 着史考特由怀中拿出了“巴克斯之酒”,轮流的喂食着两条小蛇,两条蛇也兴奋的嘶嘶叫着,伙伴们一天的等待总算有圆满的结果了。 第十一章 真龙之魂 我从“岩人”(go1em)的肩膀上跳下来,观察一下眼前的景物,那是一小潭岩浆,由蓝碧相间的平滑奇石围住,依照流动的情形看来,它应该是与先前龙骨桥的岩浆池是相通的。 这里却是位于整个空间的一小偶,异于周遭的融炎石壁,此处却是布置的像是个神坛,四周石柱垂直挺立,雪白色的大理石阶梯层层上升,而小的岩浆池就处在神坛的台阶上。 而位于神坛前的,还有一尊相同的女神像,无论是姿势,石雕的光泽、手法,一丝一寸,无不与先前所见神同,我几乎认为是搬移过来的。 但这尊女神像的脚底却被固定在地面上,而且手持着一面方圆如镜的盾牌,就站立在小岩浆池的前面,在勃勃的热气薰陶之下,它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飘逸着。 我四周环顾了一会,见到在岩浆池的正上方有一个天窗般的小口,我想那里大概就是我该去的地方了。 但是整个岩洞有数十人之高,此处又没有任何阶梯或攀升工具,一不小心跌落下来,必定是断骨残臂,若不幸正中岩浆池,还免不了一翻煎熬。 我拿起了先前得到的物品,开始构思解决的方法,并重复读着在女神像腹部得到的诗篇,毕竟两个相同的女神像异地出现,一定暗示着某种答案。 而且文章的最后提到升起“阶梯”,“阶梯”正是我目前迫切需要的辅助。 “你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行?”我聊以自遣的问问身旁的岩人。 岩人也不知道听懂与否,举起了双手出奇怪的鸣声,就像是空**中回响的风声一般。 就这一煞那间我想到了的“地将会是风”。 我从头将文章阅读了一次,最后一段似乎正是在指点着如何升起“阶梯”,文中的叙述似乎是我一一做过的事情,由守章创造出岩人,直到走过了龙骨桥,正吻合所谓的“炙热考验”以及“古老前所遗留下的道路”,但其中某些文字却处处充满着矛盾,将互相克制的两种元素说成同一种事物。 我虽然不是魔法专家,但水能克火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它却说“火将是水”,而其他的“水将是地”更是不像话,地不但克水而且两者一固定一流动,性质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更不用说一实一虚的地与风。 唯一三者能有关连的情况,就是蒸和结冻的过程,才能有固体化液体,液体化气体的可能,而所谓的“火”,也就是温度的控制,就是三种状态转变的钥匙。 我再次的阅读,现文章所叙述的顺序与这三种转换状态不符,况且还有“火就是水”的谜题未解。 我转移焦点,开始观察女神像,神像雕刻的十分精美,表层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可以假设根本隐藏不了任何的机关。 唯一不属于女神像的只有手上那面黄金打造的圆盾,我小心的将圆盾拿起,女神像的手腕优美的摆露在眼前。 女神手的姿势与先前持有水瓶十相同,我必须假设处动机关的方式,就是将取得的水瓶摆回女神的手中。 我将水瓶由“地之守章”上取下,依照原先的构想将瓶子交回了女神的手中,就在那一刹那间,水瓶中又开始涓涓的滴落出纯净透明的水滴,水势逐渐增强,直到喷洒到神像前的圆形岩浆池中,这一瞬间我忽然省悟了。 诗篇中所谓的“火即是水”,水的广义乃是指流动性的物体,那么岩浆不就正好是流动的火焰吗! 而女神像手中源源不绝的水一流向岩浆,又解开了另一个答案,只见岩浆渐渐缓慢了下来,不在激烈的股荡,结成了一块块黑色的岩石,以至几乎成为一块平地,两种孑然不同的“水”相遇之下所造成的结果,正是“水将是地”的象征。 而水与火的交合不但造出了平地,而且释放出一股浓烈炙人的蒸烟,由尚未成形的岩浆地表裂缝中喷出,“地将是风”。 这股蒸气在水、火不断交集下,狂喷约有数丈之高,远远高过了顶上的岩洞,我看看手中的圆盾,有转头看看那尊岩人。 岩人似乎对我会心的点了点头,霎时间我并无细想,将圆盾向着正在狂喷中的蒸气上一盖,并身体踏乘于上,随着蒸气推升的力量,我的身体也快的上升,眼前的景物直线拉长,等稍缓下时,我人已经到了岩洞的顶端。 我微侧脚下的圆盾,蒸气一个喷偏,将我的人推挤到旁边的实地上,而落地时有小量的蒸气阻力,下坠度当然不是问题了。 我猜想我又过了一关了吧,只见那兀自喷着蒸气的洞口,我也无心思多想,继续走往下一个目的。 ※※※ 这一折腾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已然流逝,我只知道我的四肢百骸都隐隐的生疼,在水里的激烈运动使手脚阵续抽痛,火之试炼时虽有岩人防身,但烈火的余威仍将皮肤与毛薰黑,微不留神的在墙边一擦,一块皮居然应声剥落,渗出一片殷红如火的鲜血。 我连忙下脚步来略作包扎,在这种体能和状况下的伤口是非常容易炎的。 等到一切妥当,我的眼皮也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了,现在就只想如此躺下长睡不起,哪里还管的着什么安全问题,不多时我便已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时间,我在一阵寒风的呼啸中清醒,风流动着吹柫着我的面孔,将千枝丝来回卷动,四周的空气开始转凉,像冰纱般滑过我的肌肤。 我的眼前呈现着高且宽广的天花板,柱子上水蓝色的灯火反将室内映照的略显黯淡,耳畔除了风声呼呼,杂于其中的还有快而尖锐的交谈声。 我侧头朝着风向来源一看,房间的中心居然是一个湖深大小的八角型凹地,阶梯层级向下,最惊人的是在那八角形凹地中,居然流动着不知何处借来的旋风,带着乎明乎暗的蓝色光点,似徐似急的环旋流动着。 而那一连串如炮株连的尖锐交谈声,却是来自四周的四个侏儒,只见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并互相交头接耳,他们的声音就如用汤匙刮着锅底一样刺耳,他们的身材高矮胖瘦不一,最高的大概到我肩膀,瘦的像是根竹竿,而矮的却只到我的腰部。 我转身欲起,想向他们探个究竟,这时我才觉我的四肢被铁炼缚绑住,正平躺在长方体的神坛上。 一个矮胖的侏儒走了过来,大声的在我面前呼喊了几句话,我知道那是“侏儒语”,只可惜却是有听没有懂,这是我入塔之后第一次遭遇到活着的动物,讽刺的是却无法沟通。 其他三个侏儒也纷纷走来,怯生生的似乎惧怕接近我,了解侏儒的人都知道他们见风转舵,欺善怕恶的本性。 一个带着尖顶帽子,高瘦的侏儒对原先的侏儒一阵耳语,别说在风声呼啸间难以辨闻,就算他大方的说给我听也没有用。 我勉强起身吼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四“只”侏儒听我一问,居然上下来回的猴跳,出奇怪的叫嚣声,看着他们各各摆着不同的鬼脸,若非碍于手脚受缚,真想每人送他们一巴掌。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再次问到。 “啪”!我刚刚所想的巴掌实现了,只不过是打在我脸上,那矮胖的侏儒居然毫不客气的用手掌扇来,虽然手像是刚出生婴儿的小掌,但却粗操且厚实,就像是灌饱沙的沙袋砸在我脸上一样。 我吃了亏后也不在做声,暗自观察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见我不在说话,也各自忙上忙下的,似乎在准备某种东西,而那矮胖的侏儒还一面指挥着众侏儒,看来他是四人中的领导者,只要能将他击倒,其余的侏儒也会四散逃走,在无领导者的情形下,侏儒是不会作战的。 侏儒(gome)跟矮人族(arf)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胆小贼性,后者却勇敢忠实,体质上侏儒比较属于风元素性质,能够拥有快而小巧的动作,而矮人则拥有地元素性的健壮体魄,能够使用粗重的武器、防具,并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我躺在祭坛上暗自思考着脱逃的方法,但这个千百年没人打扫的房间,居然干净的连一粒沙都没有,更别说是找根开锁的铁丝了。 四个侏儒似乎准备完毕了,齐列在我面前,拉开破铜锣般的嗓门唱着奇怪的歌乐,在风声的传送中来回回响,房间中心的旋风似乎感应到了这股音乐声,原本淡蓝色的微光绽放的更加明亮,旋风也更急的转动着,将四周的气息带动的更加强烈。 旋风渐渐的扩大,从我的身上袭卷而过,直到整个室内都在风眼的范围之下,风中的光点逐渐增多,就像是无数小妖精正随着旋风急舞。 央八角形中的风池仍在,我们的位置正好在小旋风池外,但却被包围在大旋风所围成的风墙内,在风墙急转的度之下,任何人接近都会被卷入,轻者被风扯断四肢,重者被甩向围墙则可能重伤,甚至因此毙命。 四个侏儒分抓住我的四肢,侏儒虽然不以力气见长,但我在力量方面也并无过人之处,加之先前脱力未复,在四人合力擒拿之下竟是挣脱不开,四个侏儒一阵拉扯,将我抬往中心的旋风池前。 四人毫不容情的将我向旋风中心一抛,我的身体立刻被卷入那道涡流当中,旋风的转势开始狂暴,有左斜、有右旋、有外转、有内流,旋风像是千万条不同粗细的绳索,将我的四肢躯体拉扯向不同的方向,而强风的甩力也不时的将我向四周的墙梯上撞去,身体随即又被弹回,再度卷入那不曾止息的狂风之中。 我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眼前的景象已经快的模糊而无法辨识,意识在疾风中也已不辨东、西,脑袋像是被人当铅球抛甩般,一阵阵晕眩感翻涌入脑海。 那由阶梯围成的风池极深,我的身体也随着风势被卷上卷下,突然“嘎”的一声,我的左臂在两道不同风向之下脱臼。 此时我的身体也被抛出风圈,直甩而上,撞上天花板上的墙壁,随即有重重的摔在地上。 头脑尚未恢复清醒,只觉得喉咙中一股铁锈腥味,口中一呕,鲜血已是斑斑的洒落,我勉强支撑着右手坐起,渐渐厘清眼前的视线,只见那四个侏儒竟似兴灾乐祸,鼓舞着双手不住跳跃。 我的左手虽然脱臼了,身上的伤势也再度加重,但却不如先前的气馁,我的“三肢”已经恢复自由活动,总比四肢受缚来的强多了。 四个侏儒看我爬了起来,也分别由四周逼近,三个由后腰抽出短剑,带头的那个矮胖侏儒则由腰间拿起铁锤。 我见他们使用的短剑、匕中,竟有部分是我的物品,心下不禁一阵恼怒“等我抓住你们这些小鬼,看我怎么炮制你们。” 那高瘦的侏儒一马当先,拿把短剑向我连挥三下,短剑虽短,剑光却恰好足够挡住他的身躯,正面的破绽都被他守死,我连忙向后一翻,谁知那胖矮子正好围上来一锤,不偏不倚的敲中我的断臂。 我也顾不得疼痛,趁势将那矮侏儒一翻,想将他板倒,谁知他那圆呼呼的身体却是异常的轻逸,在空中一个回旋,已落在我数步之外。 那高侏儒也没闲着,伙同另一个侏儒夹身进攻,一持短剑,一持双匕,三件兵器对着我的身体招呼过来。 我手上缺了武器防身,无法使用挡、架、格、打的招数,但若又翻身闪避,难免又让其他的侏儒有机可趁,当下一咬牙,一转肩,左臂已经甩出,只听“噗、噗”两声,短剑跟匕已经在左臂上捅出两个极深的伤口。 这种打法已经几近流氓,也幸好侏儒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伤势并无想像中的严重,我急忙挥出右拳,正中其中一人的颜面,在趁势踢出左腿,将另外一个踢飞。 只见一人向后急倒,一人向后翻飞,我的左臂也垂了下来,但两件武器总算是“到手”了。 我抽起短剑向后挥扫,正好荡开胖侏儒的攻击,随着将左肩在柱子上一撞,把脱臼的部分推回原位,左臂虽然仍痛的像千根小针不停的猛刺,但却也恢复了行动。 我抽出另一把匕,将手套按住伤口让他回复,右手仍紧持着短剑,防范着敌人的下一波攻势。 侏儒却是如传闻中的胆小,眼见我拿到了武器,各各停步不进,胖侏儒挥着手摧赶余众,但其他人一个捂断牙和不住流血的口鼻,一个则是愁眉苦脸的捧着肚子。 其实他们若趁现在群起围攻,我或许还忌他三分,但他们一怕事畏进,我正好趁机会让左手恢复,只见手套的光芒渐淡,左臂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胖侏儒见无人前进,气的暴跳如雷,举起铁锤向我挥下,我双手既然可以行动了还怕他什么,身形一侧,短剑、匕架成叉型,正好将铁锤挡架下来,我却不完全硬挡,双刃向身旁圆弧挥动,顺着铁锤的劲道向下一转,已经把铁锤绞脱侏儒的手中,跟着手肘一捶,在胖侏儒的肉团脸上一撞。 另外三个侏儒见到领落败不住的惊叫,四周围的风墙让他们无法逃脱,他们却也一人一枝,躲藏在石柱的后面。 我收起短剑,右手一提,将那胖侏儒由右足倒提而起,左手连环开攻,在他的脸颊上来回了四个巴掌,那两片肉团登时一片殷红。 我得意的说道“巴掌贷款,一借十还,剩下还有六个巴掌的利息,你打算那时要?” 那胖侏儒显然是听不懂我的话,但那四个巴掌却听的明明白白的,就看他口沫横飞的破口大骂,倒掉着让他的头竖直,倒也称的上怒冲冠。 他骂个不停,我又给了四下耳光,随手将他的身体横在旋风池上,说道“一报还一报,现在换你下去体验一下。” 那胖侏儒至此方有惧色,脸上现出惶恐的神情,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助,他这么一示弱我倒也心软了,将他向旁边的地面上一抛,说道“便宜你啦!下回别再害别人了。” 那胖侏儒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但是眼神之中已经少了那份狡狯之色,反倒多了些许的感激之情。 我整理了一下服装,将一旁被“扣留”的装备收齐,正当思考如何过那道风墙时,那胖侏儒忽然走了过来,在我之前得到的那面金盾上指了一指,并不断的说着侏儒语。 我看着他问道“你说要用这个盾牌是吗?但要如何使用呢?” 胖侏儒双手环抱,做出以手臂推挤的姿势,像是在告诉我必须用盾牌来挡,用盾来挡是废话啦,重要的当然是挡什么东西?不会是要以盾挡风吧? 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眼见风向是由左至右,我将金盾套带在左臂上,缓缓的向那道风墙一去,就在风与盾接触的一瞬间,风流突然随着盾牌向中心流去,四周的风墙也都向中心回旋而去,就像是中心的旋风池正吸取着四周的风墙一般,形成一条条白色的风丝,圆弧状的旋转入风池之内。 我转身正欲向那胖侏儒道谢时,四名侏儒居然已是不知去向,我只好凭空称谢,然后随着下一条长廊走去。 ※※※ 这条长廊居然将我带回了大厅,大厅的中央不知何时升起了一个平台,平台如圆锥般层级而上,顶端有着一个圆顶的小亭,亭中不知何物正自闪耀着淡蓝色的耀眼光泽。 我沿着阶梯走上去,那物体也不断的释放出光芒,当光芒接触道我的身体时,仿佛有一股黏性,些许光线附着在我的黑色劲装上,就像我的身体也开始闪耀一般。 上到了平台的顶端一看,那出蓝光的物体原来是一把圆柱形的玻璃瓶罩,上下以银色的圆盖密封,而玻璃瓶罩的中心正是蓝光之源。 顶端的银盖子又出现与地之守章相同的形状,我连忙取出十字型的守章,往银盖顶端一插,瞬息间蓝光有如涌入十字架般,十字架的所有宝石开始放出炙热的银蓝光,仿佛光泽灌满了守章,一股强大的力量终于得以宣泄。 我被光线出的光弧震退了几步,回过神来看时,那股冲荡的力量已经停止,玻璃瓶罩中也已经真空,只剩下十字守章仍放出夺目的光芒,四端的宝石分别出青、蓝、红、褐四色华光,中心的宝石则绽放着银白色的光泽,带着一层又一层的虹色光晕。 我走了过去,把地之守章拿起,我想这应该就是“真龙之魂”了吧? 现在余留下来的问题,只剩下要如何摆脱守在门口的老头。 整个“真龙之塔”只有一个正门的出口,所有的密道、暗房也都是在塔的范围之内,况且就算我有办法偷溜出塔外,如何渡过层层环绕的岩浆地带更是个大问题。 我心中暗自盘算着“眼下我只得先行出去,见那面目可憎的老头,到时在随机应变,最好先把“真龙之魂”藏起来,嗯,对!那老头说他不能完成试炼,那他必定没见过“真龙之魂”的模样。” 心底一打定主意后,我便将十字当胸带好,并将它藏入内衣衣袋中,在用外服遮掩住光芒,恰巧我的劲装是黑色的夜行衣,若是白色的衣服,只怕遮不住其他四种颜色的光芒,其余色彩亦然,唯有黑色能掩盖所有的光线。 我知道这老者的魔力异常强大,极是劲敌,于是我匆匆的吃了几片面饼,然后躺在桌上睡了几个小时候,才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出。 一出塔门,老者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看他望着沙漏的脸色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或者该说他时时刻刻都挂着那张臭脸吧? 老者说道“终于出来了,总算没勿了时间。”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暗自后悔,听他言下之意似乎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取得,早知道就多拖点时间。 我打定主意不交给他,所以滑头的说道“出来是出来了,但塔里面稀奇古怪的,就不知道事情有没有办成。” 老者“哼”了一声,道“没过试炼,没拿到“真龙之魂”,量你这点微末的道行也闯不出塔来。” 我学着他的口气,“哼”的一声道“拿是拿到了,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者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讽刺我玩的手段极其劣等可笑。 我见他不答,于是大声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就算我给你你所想要的,你也未必会饶我性命是吧?我们来商量个买卖,你送我出去,我在告诉你藏放的地点。” 老者忽然喝道“少啰唆!要命的话趁早别跟我耍无赖,跟我走吧。” 我一怔,便既回嘴道“无赖就无赖,我想要命,而我看你也有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吧?” 老者转过身,回道“哼!我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这一回答却是令我摸不着脑袋,分明是这老者逼我入塔取物,却为何又说“我要来做什么”,眼见老者已经踱步离去,我也赶紧随后跟上,心中不住的盘算着那几句话,隐约中觉得那是整件事情中重要的关键。 第十二章 空间之门 我跟着沉思者走经一条山道,山道越行越高,却也由宽渐窄,两旁峭壁之下缓缓流动着一片岩浆,我心中带着无数的疑惑,越走越是别扭。 我忍不住问道“喂!老头,你到底带我上哪去?” 沉思者并不回头,边走边回答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忽然停下脚步,说道“你不说,我就赖在这里,我记得您老人家好像时间有限是吧。” 沉思者回头瞪视着我,眼中红光大盛,宛如怒火炙烧,他狠狠的问道“你想怎样?” 我说道“我想知道一切的事情,还有你为何不取“真龙之魂”,如果你不说………” “怎样?”沉思者沉声道。 我接着回答“我就把它扔掉,反正你好像也不如何想要嘛。” 话间我不断偷瞧沉思者的脸色,我生平耍过无数的无赖,知道察言观色是其中关键,以对方脸色的变化来渡测其心,见风转舵。 沉思者的脸色倒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淡淡的说道““真龙之魂”已经是你的了,你想丢也丢不掉。” 这答案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虽然我早有独吞之意,但却没想到沉思者连争夺的意念也没有,我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巴巴的把我赶进去,不就是为了要取这个“真龙之魂”吗?” 沉思者说道“索性告诉你吧,免得你这个小鬼一路上问东问西的,“真龙之魂”乃是尚古时代龙族所遗留下来的灵魂,原本通过试炼的龙骑士会与之融合为一体,共荣共辱,同生同死,现在虽然龙族的**不在,但精神尚存,你现在已经与这朵魂魄结合,就算你把它都掉也是一样。” 这段话虽然匪夷所思,但却也隐约可以从大6上的流传中揣测出端倪,我不禁追问道“如此一来你不是把好处全给我了?” 沉思者嘴角一扬,眼神像是老猫盯上老鼠一般的打量着我,我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这时忽然省悟,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的是与“真龙之魂”结合的人,你要的是…是我。” 沉思者也不回答,嘴边仍挂着那残酷的笑容,给我个默认。 话方说尽,我便抽出短剑、匕,虽然知道眼前这名老者的魔力深不可测,但命悬人手,总不能不放手一搏。 沉思者冷笑两声,手指凭空划了个符号,只见火焰随手而生,在空中结成一个古文字体,接着我忽然感到双手手心一烫,不禁放脱兵刃,随势后跃,一看两柄落在地上的武器已是烧的通红,眼见两柄武器均已变形,便算立即冷却了也无法再使用了。 虽然失去了称手的武器,但我并不放弃,或者说已不能放弃,我由背后小袋中拿出一道卷轴,正是沉思者给我的“龙之愤怒”。 我念动咒文,刹时间沉思者的身旁激爆出三团爆破,红光黑烟,震耳欲聋。 沉思者却是直挺挺的站在当地,手诀微展,身旁幻化出一道虹弧,那三团破石裂碑的爆破竟连他的衣角也没震动。 这咒文本来就是源自于他,虽属高阶,但伤他不得也是意料中事,我施展原为阻敌之用,沉思者一缓,我已经由肩上取下“欧菲丁”,身形向后翻滚,跟着三枝羽箭向敌人迎面追去。 沉思者右手一扫,一道火墙如浪推来,转眼便吞没三枝羽箭,并向我追击而至,狭道之上难以闪避,只得向后急奔,但这火焰来的好快,如马蹄踏境,似飞鹰掠地,只听“哧哧”声响,背包已经一片焦黑,一瞬间我无法可想,向上跃起,凌空折腰踢腿,倒翻过这道海浪般的火焰。 一停留下脚步,沉思者便已追至,我身体仍伏在地上,顺势转腿下扫,沉思者并不硬接,飘然浮于半空中,手指居高临下的一指,一颗火球击打在我右肩,我随势一倒,立刻翻身而起,但肩膀已经受到创伤,只见焦黑中参杂一片殷红,血迹却是已被火焰炙干。 沉思者此时人已在半空,火球像是骤雨般朝我落下,看来他虽然不能将我击毙,却只需要半死的我。 山道只有车轨大小,对闪避极为不利,我勉强闪过三颗,第四颗说什么也闪避不了,而一被击中,身形一缓,其余的更加躲避不急,只听爆破连响,已拍打在我双臂、大腿上,我也随之倒地。 我之所以倒地并非全因乏力,而是一来为了压熄火苗,二来顺便装死,我一躺下便闭目不动,耳里倾听着沉思者的动静。 只听见离我不远的地面出声响,沉思者已经降落到地面上,随着脚步声的距离,我可以知道他正朝向我走近。 等到沉思者的脚步在我耳畔停住,我忽然暴起,脚步向后斜闪,双手跟着去环抱沉思者的头颈,这是将人颈部扭断的最好方法。 谁知道手才刚要接近沉思者的身体时,忽然被一股力量阻挡住,身体和手臂跟着燃烧起来,就如抱中一块烧红的热碳,我知道那是“炎龙之息”的魔法防御壁,连忙放手急退。 来也真是不巧,脚后根正好踏在崖边,脚下土石一松,我也跟着跌落,幸亏手脚还算快,勾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 沉思者一阵冷笑,凌空浮跃到我的身后,冷冷的说道“雕虫小技,愚人自愚。” 我身体在半空之中,全身重量系于四指钩住岩壁的指端,下面的热气一阵又一阵的向上袭来,我就像是烘烤待熟的鱼肉。 我反正明知无幸,口中毫不让步的说道“哼!别装腔作势了,我要是不小心跌落了,最头痛的恐怕是你。” 沉思者眉头一皱,说道“我早警告过你乖乖的听话,你却偏偏喜欢自讨苦吃,你要是助我完成大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你已经与真龙结合,也算是我的族类了。” 我听沉思者语气松动,起心收买,知道我所料无误,暂时松了口气,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先说来听听,倘若有利可图,当然有商量的空间。” 沉思者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人类难道都像你这样?” 我蛮不在乎的回道“有比我好的,也有比我差的。” 沉思者无奈,先以魔法将我升至平地,看来他连我的身体也不愿接触,可想什么“也算是我的族类”云云,只不过是说给我安心而已。 沉思者向我招招手,示意要我随他去,我想性命虽然暂时无忧了,但若是抗拒的话难免又是一阵“毒打”,反正我打定了“先看价码再做商量”的打算,便跟着沉思者往山道尾端走去。 山道虽然狭窄,但尾端却到达了一个椭圆形的平台,只是平台四周围环绕的融炎舞动的更加狂烈,我尾随着沉思者道平台的边缘,向那狂舞中的融炎处望去,融炎中心居然是一环凸起的红色弧光,弧光周围由黑色的巨岩围成,黑石虽有尖处却不锋利,便是顶角也带着三分弧顿,巨岩深黑里透出殷红,竟似是珍贵的黑曜石(obsidia),大凡铁器中只要渗入少许,便能由凡铁便神器,但这里却从何处得来这许多黑曜石。 四周的融炎似乎环绕着中心的光弧流动,造成一个缓慢却清晰的涡流,层层向中心旋转而入。 沉思者指着弧光说道“这就是融炎之心,也是所有热源的核心,上古时代以来,我族便仰赖融炎的热能生存,毕竟龙是属于蛇身的生物。” 我一听不禁讶然,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龙族?” 沉思者向我报以惯有的残酷笑容,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霎时间先前生的事情快的回到我脑海,他说从前曾经吞食过一名小偷,原来不是开玩笑的,而又说我与真龙结合便成其族类,那么他自然也是龙之一族了。 我心神略敛,说道“原来先前把我吞到肚子里的怪物就是你,多承您另眼相待,没把我也给消化了。” 沉思者回答道“那也没什么,一来我有借助于你的地方,二来我族本不喜欢吞食别的生物,若不是你无礼的在我被上奔跑,我才懒得把你放到嘴巴里面,但也幸好你的衣服质料耐热,这才保住了你一条狗命。” 我反嘴便道“狗命是吧,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的族类,我是畜生,那么你也未必好到哪去。” 沉思者大怒,喝道“无礼小子,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可以对付你吗。” 我毫不在乎的说“别自高身价了,你充其量不过是一只比较大的毒蛇而已,再不然就是蜥蜴、鳄鱼什么的,否则就是乌龟,总知是冷血皱皮的动物就是了。” 沉思者大怒,右手一挥,一阵疾风将我刮向融炎核心,这一来却是大出我意料之外,本来拟定他有用于我,必然不会伤害到我的性命,谁知随手就将我抛向融炎。 我在空中转了三圈,颜面正好朝向那片弧光,眼见弧光跃来越接近,忽然天空远处传来一阵鹰鸣,声音撕空裂气而至,随既我只觉得腰间一紧,已经被一环铁箍夹助,急扯向上,虽然腹中一阵翻搅,但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层层赤红色的扁毛轻羽,在迅飞行下不停颤动着,两旁如芭蕉叶般的红扇盈满热风,优雅自得的滑翔着。 那两翼红翅微一转向,对着沉思者俯冲而去,一个身影随势跃下,旷体巨锤,正是彼得、凯金斯。 这一锤自高击下,带着重力,夹着风劲,锤尚未击至,一股罡风已经扫到,在罡风压迫之下,沉思者竟是躲避不急。 但他毕竟是上古的龙族,手向上一挡,一圈光膜绕体而生,在彼得的巨锤撞击之下,出魔法的巨响,光膜被巨力一激,也环环向外散开,沉思者脚下所踏的土地居然为之一裂,沉思者连忙腾空飞起,彼得却是落在一旁的山道。 这条山道本就只是凌空的窄桥,底下只有瘦弱的石柱支撑,在彼得的巨力一击下开始崩溃,这时候我已看清楚抓住我的是头大鹰,只见它在空中一个回旋,将我放在尾端的平台上,转身由山道下飞翔而去,彼得在山道上一倒,正好躺在那朵快似红云的大鸟身上。 沉思者双手连挥,在四周绽放出朵朵火花,鹫鹰于斗室中腾挪不易,在充满爆炸的周围间已无法滑翔,双翅一展,将身形带高数丈,沉思者又是一颗火球飞去。 眼见鹫鹰便要被击中,忽然三颗光球由下掠起,虽然是三颗,但和沉思者的一颗火球相撞,却也只恰好抵销,我往山道下一看,原来竟是史考特和罗依。 史考特是风系魔法的能人,而罗依是巫术界的高手,两人在空中自然是来去自如,只见他二人在空中一个转折,已经落在我的身旁。 此时我真是喜极而泣,真没想到会再见到这些伙伴,而且又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我快步赶上,握住史考特的手,略带哽咽的语气问道“史考特,你们怎么找的道我?” 史考特不答反笑问道“sam,你不是吓哭了吧?” 我抹了抹眼睛,说道“开玩笑,我是高兴看到你们来。” 史考特递给我两支竹筒,说道“待一会再叙旧吧,先将此间大事解决了。” 我疑惑道“这两个竹筒是做什么用的?” 史考特简单的回答道“箭杆。” “箭杆!?”我顺口重复了一句,心中却充满疑虑,我背上的箭袋中以所剩无几,正需要补充,但这两支竹筒细长窄小,便算有补充的箭枝在里面也不会足够。 这时却以不容史考特多加解说,雄和依恩已经6续赶到,四人一只大鸟围绕着沉思者游斗,沉思者一声鸣啸,双臂一震,身旁出现了连环的爆裂,接着一圈火云以他为中心,急的扩散开来。 彼得一跃,鹫鹰配合著将他带往高处,躲过这团火云的狂扫,依恩念动咒文,展开圣盾防御,只见他身前一圈蓝光,将火焰激向两旁,罗依再度施展飞行咒文,拉着雄越过这一团火焰。 此时沉思者的脸色忽然大异,双眼中的红光闪耀的更加夺目刺眼,额头上生出一条条的皱纹,瘦小的身体开始迅的肿胀,肩宽背弓,两条红翼像是喷出来一样,手脚上的指甲开始变粗变黑,皮肤异转为血红的颜色,他竟然在众人眼前转化成一条龙。 只见他口中怒息一吐,火焰左右来回的狂扫,史考特连挥长剑,将眼前的火焰斩裂,众人也四下闪避红龙的攻击。 在此分析一下队伍的战力型态,以攻击方面而言,有史考特、彼得、我以及雄,而魔法方面若加入魔剑双全的史考特,和依恩、罗依共是三人,其中依恩、罗依和我是属于远程战斗,而彼得在获得鹫鹰之后却属跃空攻击。 这时红龙也振翅飞起,他的体型比鹫鹰大两倍有余,双翅所煽起的狂风也大多了,只见他双翅连摆之间,鹫鹰已经觉得飞行不顺,但鹫鹰仍奋力向前,由上俯掠,以轻盈代替强力,两头庞然大物便在空中以爪对抓。 眼前战局中对我方极是不利,我方虽然人多是众,但力量是否能与红龙均衡已经是疑问,更不用说在险恶的地形之下,能够直接攻击他的队友有限。 来现在我方最有利的辅助攻击,就是我的短弓“欧菲丁”了,我拿起两个竹筒,心想纵使筒中羽箭有限,总是聊胜于无,于是我便将双筒的盖子打开,忽然由筒中窜出一青一紫的艳气,迅的缠绕在我的双手上。 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摄住,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分别缠绕在我双手的,是一青一紫的两条小蛇,身上鳞片灿烂鲜艳,不停的闪耀着光芒。 我还来不急思考这两条小蛇的用处,右手的紫色小蛇忽然弹到我手上,我顺手一抓,小蛇居然笔直的挺起,就如一枝箭杆一般,我下意识的将它搭在“欧菲丁”上,对准红龙的翅飞射而出。 蛇幻化为一道紫光,迅的射击到红龙的左翼上,但箭虽快,龙翼虽薄,总仍是皮粗肉硬,小蛇在左翼上一弹,稍稍停住便既落下。 眼见紫蛇已经落入岩浆中,我心中不禁一阵惋惜,这么神奇的东西居然让我一出手便破坏了,更何况没有挥任何功效。 谁知我朝岩浆处一看,那紫蛇竟然不沉落,并且以疾风般的度向我窜游回来,瞬间青蛇跳出,紫蛇回缠,我又是搭弓连射,这两条小蛇居然每次都回到我的手腕上面,屡试不爽。 我心中一阵欢喜,得到这等好东西真是意料之外,只是两条小蛇虽然耐得住岩浆的热息,我的双手可就有点遭殃了,若非沉思者赠与的手套防护着,搞不好会被烙出一圈圈的蛇纹。 就在众人游斗间,我又连续射出紫青双蛇,着着都是对准着红龙的左翼,我知道红龙能力极为强大,只有针对一处急攻方有胜算,果然红龙左翅一慢,似乎已经略见麻痹,我虽然不知道这两条小蛇的身分,但是多少带点毒性却是无庸置疑的。 红龙停止拍动,平张双翅向我滑翔过来,我在地上一个翻滚,只听额头上劲风扫过,红龙已经飞至,跟着由空中一踩,重重的踏在地上,双手利爪朝着我抓来。 我向后闪避,跟着又是连株两箭,两条小蛇居然在半空中转向,射入土地中,我尚未会意,只见两条小蛇在土中快钻行,红龙大脚一踏,两条小蛇却分别激射出土面,不但使红龙的一踏落空,还分别击中红龙的肩膀和手臂。 但红龙虽被击中,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强势,双手连挥,将两条小蛇扫到一旁,小蛇似乎已经感觉到乏力了,虽仍回到我的双臂上,却已是卷伏着不动。 沉思者在化成红龙之前已经与我斗过一阵,接着与我等六人连斗一阵,再与鹫鹰在空中激战数十回,其间又被紫、青双蛇飞噬数次,却居然仍像是没事的“人”一般。 片刻间红龙巨足一踏,铁翼向我横扫过来,钢筋铁骨夹着一股劲风,被他扫到就算脑袋不开花,颈部只怕也得折断。 我向地下一滚,闪过了这一击狂扫,红龙却接着由口中喷出火焰,眼见火焰将要级身,史考特连忙施展狂风,只见火焰向旁边一歪,尽数喷在身旁的地上,虽然惊险的躲过了一击,但扩散开来的火焰却也烧上了我的衣服。 红龙又是一爪前冲,史考特连忙长剑一横,封住一抓之势,长剑在红龙硬爪之下居然被弯成一把曲尺,史考特弃剑于地,双手一挥,劲风如刀刃般狂扫而去,红龙双翼一振,股起一阵风强,两道劲势在空中互相抵销。 此时伙伴也都纷纷赶至,彼得挥动大锤,雄急舞长剑,罗依在后方连放咒文,一颗接着一颗的光球向红龙身畔逼近,却见他毫不在乎的一一下,从容间还舞动双翅、利爪,数招间众人已是险象环生。 我在一旁伺机伏盼,心底部停的盘算着“到底要如何才能放倒这个强敌?” 忽然我看到红龙那对恶狠狠的双眼,充满愤怒的环顾扫视,我想到红龙之所以所向无敌,乃是因为武器和咒文都对他无效,就连两条小蛇,虽然是射中了目标,但却无法贯穿伤敌,但龙鳞在如何坚实,龙皮在如何厚,双眼和口鼻总是遮挡不了。 红龙的口鼻中充满热气,纵使两条小蛇耐热,我也不愿冒此危险,那么就剩下双眼了,尽管红龙如何强大,双眼总是柔物,思绪方止,就见到红龙一脚正要踏上在地上的雄,当下不及细想,抽出剩余的羽箭,单弓连拽数下,羽箭对准着红龙的双目飞近。 红龙不及踏下,连忙偏转头部,避过这一批飞箭,我早已算准第一击必然难以得手,所以在放出羽箭后,又将两条小蛇射出,蛇乃活物,又兼之颇有灵性,在红龙的脸上一停,红龙尚未看清楚什么东西停在他脸上,却只见两口血盆突现,跟着右眼已是一黑。 瞬间红龙大叫倒退,双蛇窜回我的身边。 彼得见机会难得,双手挥出巨锤,更是挑选红龙右侧无法见物处,红龙兀自惊怒中,完全没想到要防御,被彼得一击正中腹部,随着脚下一个踉跄,身体跌落山崖边。 鹫鹰在空中看的分明,趁势下飞扑击,在鹰爪锐利的攻击下,便既龙鳞也渗出鲜血,只见红龙被鹫鹰一扑,身体急的斜飞,竟是落入“融炎之心”当中。 只见红龙与弧光相撞击,迸出一道激烈的火光,火光威力四下散,只把四周的岩壁震裂,瞬间天顶的土石开始崩塌,不少巨岩落入滚烫的岩浆之中,也有不少砸向我们的立足之地。 眼见脚下的平台开始龟裂,彼得口中急啸三声,鹫鹰从空中穿梭而至,众人连忙跳上鹰背,飞鹰虽巨,但背上却也被我们挤的满满的。 鹫鹰奋力震动着翅膀,将我们一群人带着升空,鹫鹰虽然神俊,但人数毕竟过多,再落石丛间窜避,数度回避不及,众人练忙四下开路,彼得以巨锤挡开落石,罗依施展爆裂咒文,将大石粉碎。 鹫鹰快的飞升,带着众人由顶端的小口中飞出,我回头一看,我们处在的位置原来势在一座火山之中,只见火山正冒着黑烟,大地也被其势带动,就连在空中的我们也感觉到撼动的气势。 再飞离一小段,火山终于爆,滚烫的岩浆冲向天际,往四边散落下来,有如火雨袭淋大地,附近的草木开始燃烧,一团团黑烟迅扩张,融研一条条的延伸散开,在空中看起来像是无限红丝,结成一张火热的赤网。 乘在鹫鹰背上快飞行,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阵阵无息,我的思绪也如这风声般,杂而不断。 我问史考特道“现在要怎么办?” 史考特回答说“我得先向我的雇主回报,虽然我们尚未察明“真龙之力”的真相,但我们总算阻止了魔界次元的开启,也算是完成了雇主所交托的任务。” “魔界次元?”我略感讶异的问着。 史考特点点头,说道“是的,据我所知,只要以真龙之力为能源,便能启动一个空间之门,所以真龙之力便是开启魔界之门的钥匙。” 我心中不禁略有所悟,这根所谓的钥匙就是我,沉思者打算以我为能源,支撑一个空间之门的展开。 着平地上景木飞掠,天色呈淡蓝,挂着一朵朵的浮云,眼前朝阳才刚刚升起,晨曦的第一束曙光照亮大地,新的一天才正要开始,明天的一切更是遥不可及。 终章 尾序 “魔盗传”这部的模型,是由“桌上角色扮演游戏”(trg)中演化出来的,所以故事的流程和设定,都偏向于美式风格,整个故事的构思其实在好几年前就有了雏型,直到近年才将它书于文字。 其中大部分的角色,是当时一起玩trg的伙伴,那时我才十七、八岁,好恶的感觉仍然非常的强烈,所以笔下的角色也就有所偏颇,例如,与我最要好的史考特,在敝人笔下便隐隐有领导者的身份,而当时我英语尚未通达,往往词不达意,雄似乎对我这个外来者极不耐烦,因此跟他有些许不愉快的口角,昔日种下的不快,便在如今以笔稍抒,也许我为人仍不够宽宏吧? 故事的主轴是围绕于那名小偷身上生,背景虽然是凭空想像,但基础架构于奇幻(fatasy)世界,所以喜欢“角色扮演”的朋友们,对于故事中所施展的能力、武技,以及所使用的道具、装备等等,一定不会感到陌生。 奇幻一类的文学在欧、美、日本早已盛行,但在台湾好像才刚成气候,无论在小说、游戏或是电影,都在慢慢的汇聚集节中,就连相关的网站也纷纷成立,笔者便是于网路中相遇同好,才起心撰书,这当然是为了和各位分享我所喜欢的书籍。 故事本欲以连载的型式,所以到了最后仍然留下一些似解非解的谜题,就算是为后作留下一些伏笔吧,许多事情在当时还没有明朗,若说像是个未完的故事,倒不如说像是一个故事的开端,而故事里面世界的雏形,似乎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开拓者不停的探索,终于将整片地图拼出来,这是一篇正在编织中的世界蓝图,一点一点的累积成形中。 通常人们认为,故事的主角必定际遇不凡,并且对故事有极大的贡献,但笔者喜欢比较天马行空的想像空间,让读者选择自己喜爱的主角,至于惊天动地也罢,乡间小曲也罢,总知一样人写百样事,故事中并没有特定要完成的救世主任务,只是单纯的去完成自己认为必须完成的事。 我相信当英雄出时,也是个无名小卒,他也不知道他会扮演着英雄的角色,他也不知道会成为救世之主,他只知道有事情它必须去完成,也许这就是我筑梦的心情吧。 (200年7月2日完稿) 附录 人物介绍 sam出身富庶家庭的小偷,其行盗原因似乎与金钱无关,多年的偷盗生涯已使他成为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在途中巧遇史考特而被拉入阵营。 生地巴朵斯帝国 个性叛逆的善良 武器短剑、匕、弓箭 装备吸魂手套、开锁工具 力量 知识 智慧2 度4 体格2 魅力5 运气5 附录悬赏金一千五百金币 罗依·摩洛撒达人类巫婆,她强大的魔力,以及对炼金术的知识,使她年纪轻轻便当上某巫师部落的领导者,为了私人的原因才加入阵营(为了控制“亚里库克”的鳄鱼人)。 生地亚里库克 个性秩序的邪恶 武器oe 装备魔法书 力量8 知识 智慧5 度0 体格9 魅力3 运气 附录部落人数五十左右 彼得·凯金斯矮人族的神力战士,和所有的矮人族相同,是个忠实可靠的伙伴,为了家庭关系来到了城市中成为奖金猎人,为史考特所雇用而加入行动。 生地思多尔王国 个性中立的善良 武器巨锤 装备oe 力量8 知识0 智慧8 度8 体格7 魅力3 运气2 附录 依恩·股肯圣教会十二月份”中的第七位,其职位被人称为“秋末者”,因教会派遣才与众人同行,是个自持自爱的高阶牧师。 生地思多尔王国 个性秩序的善良 武器oe 装备银掌、祭典石 力量9 知识 智慧7 度8 体格0 魅力0 运气9 附录 雄·伍依人类的战士,出生于“思多尔王国”西南方的小村落,为了金钱而成为奖金猎人,并接受史考特的雇用,行事鲁莽,做人失败,唯其剑术仍有可取之处。 生地思多尔王国 个性秩序的邪恶 武器长剑 装备oe 力量5 知识9 智慧 度4 体格4 魅力8 运气0 附录 弗恩·史考特半精灵族的魔法战士,能够呼唤风系的妖精相助,并使用快捷的剑技,是个抱持着崇高正义主义的个体,为某神秘委托者而召集此次任务。 生地思多尔王国 个性中立的善良 武器长剑 装备月光戒指 力量 知识4 智慧3 度 体格2 魅力7 运气5 附录 第一章 新领主的请求 自任务结束之后,依恩返回“米多蓝城”接管“圣教会”的事务,罗依身为群巫之,自然尽返回她所属的部落中,雄亦回到自己的家乡中,而彼得则是骑着鹫鹰,肩膀扛着两桶“巴克斯之酒”,不知飞向何处去了。 史考特返回他位于“思多尔王国”的住处,并且邀我同行,我反正身无羁绊,欣然应允,在史考特家中盘桓了月余。 接连数日史考特都是四处奔走,似乎有重大的要务缠身,但仍抽空出来招待我,我俩虽向来亲厚,但“君子之交淡如水”,从不管这些俗礼,我知道他如此将我留下,必定另有所求。 这天用完晚膳,我到了史考特的书房中闲聊,我看门见山的便问道:“史考特,咱们两朋友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大可以尽管开口。” 史考特略带尴尬的微笑道:“我知道这番做为毕竟太过明显,但我确实有要事相请,只是我知道你素来不沾国事…………。” 我笑着说道:“你也太见外了,任何事情我都会看你的面子,凡事总有得商量。” 史考特点点头,说道:“我迟迟不得开口,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我奇道:“什么原因?” 史考特回答说:“其实国内的宗教信仰纷争不息,扎姆斯王为了双方巴结,闹的宫廷中势力分派,反倒无心抵御外侮。” 我知道史考特说的扎姆斯王就是现今“思多尔王国”的领导者,“思多尔”疆域不大,防守全仰赖两大势力的支持,一个是以魔法闻名大陆的“玛亨伽学院”,另外则是多数人类民族信仰的“圣教会”。 我点头说道:“嗯,我晓得,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国政的原因,不是画界分派,就是依附权贵,到处亲屁股只为了官位能有寸进,史考特,以好歹也有一半是精灵族,何必淌这浑水。” 史考特笑而不答,其实他自幼便在人类父亲的教育下长大,别说身上流有企图心的血脉,纵使是平淡的精灵族也不免为权利所染。 史考特继续说道:“人各有志,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自然也不敢强求。” 我假做无奈的说道:“别说咱俩交情非浅,就你这几天尽心招待,我总不成不略表心意吧,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史考特先是一揖谢道:“我先多谢了,只是这次的敌人是你的国家,‘巴朵斯帝国’。” 我说道:“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四海漂泊,早已无根可寻。” 史考特说道:“嗯,你应该也知道‘巴朵斯’和‘思多尔’以‘依蓝河’(eronriver)为界,但事实上互不相让,‘巴朵斯’船坚炮利,兼之有飞空艇相助,而我国在‘玛亨伽’术士的助力下,亦是坚守不屈……。” 我点点头,心想这事情已经持续了好多年,双方剑拔弩张的,直到今日才真正破脸,双方领导者已经算是“和平共处”的了,只是双方既然都有长时间的准备,那么这场仗打起来必定惊心动魄。 只听史考特又继续叙述下去:“这件事情我本来也只是关心而已,但是几个礼拜前这件事情正式关心到我头上,扎姆斯王正式封我为‘依蓝领主’(1orderon)。” 我听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依蓝这块地方横于江河两岸,理论上虽说是封给了史考特,但实际上有一半在“巴朵斯”的手上,扎姆斯王的行为正是将“烫手山芋”脱手,要史考特自己卖命夺地。 史考特知道我冷哼的原因,于是说道:“我也知道扎姆斯王的心意,扎姆斯王本人也毫无保留的说:‘如果你成功了,就让你保有领地和性命’,但是一来这代表吾王对我的能力有信心,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在我手上,二来这也是让我显身手的好机会。” 我知道史考特说的不错,思多尔领主、骑士无数,他却偏偏指派史考特,那是极度重视的,况且史考特已经受封,再继续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问道:“说了半天,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史考特回答道:“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要一举攻下依蓝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决定先在河岸建城,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我说道:“这可不容易,‘巴朵斯’在河边早有小城和军、商用港,航海业又是他方为优,我们是十足十吃了亏。” 史考特说道:“嗯,这我也晓得,我的地点选在上游,而且采的是守势,只要能挺到城堡立足就算是赢了,因此我想谍报与暗杀会非常的有利。” 我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为何非我不可?‘思多尔’的奖金猎人也不少啊。” 史考特说道:“没错,但这事情关系国运,我需要值得信赖的伙伴。” 的确,“思多尔”在谍报方面虽不如“巴朵斯”,但通都大驿,到处可以聘请能人,但既然从事这类型的行业,不免利益当头,而且像史考特这种年轻的新领主,急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当然不会看中那些只做单批买卖的人。 于是我爽快的答应道:“好,这事算我一份,只是你计划如何?能让我知道吗?” 史考特忙点头道:“当然,这几天我都忙着整理旧部,购买筑城的材料,不日就将运至前线,我们在那里已经有一座高塔了,我想以那高塔为基,在附近设好防守线,‘巴朵斯’不来当然是上上大吉,若是来了我也已有准备。” 我问道:“高塔是谁守的?”高塔驻兵不会过百,是以我有此一问。 史考特道:“二十多个‘玛亨伽’的术士,自建塔以来已经守了百余日了。” 我说道:“难怪,‘玛亨伽’虽然利害,但他们会听你的指挥吗?” 这句话本来颇有贬低之意,但一来我们向来友好,不会在乎这个,二来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临阵时“玛亨伽”不需要倒戈,只要按兵不动,就够令我们头大的了,所以我才毫无顾忌的问出口。 史考特递给我一张腊印封的信件,说道:“扎姆斯王长年资助‘玛亨伽’的研究是不会白费的,若他们仍想由‘思多尔王国’得到大笔的研究基金,多少会卖点面子的,这封密函是我接任的书明,你先动身,和塔中的术士们会合,我准备好军队、钱、粮后再跟你会合。” 我将信接到手中收好,我们闲聊之后我便自收拾行李,当夜便趁黑赶去,我们都是“陈年老友”了,当然省去那些又亲颊、又流泪,一大堆肉麻西西的告别仪式。 史考特的住宅位于“思多尔”北部,而依蓝河却是在南端的边境,我在附近城镇中购齐了装备,并花了二十枚金币买了匹马代步,走了两天才接近依蓝河附近。 依蓝河畔土壤丰硕,是以长满了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只近河畔数里处是以青草铺盖,我在森林之前下马,因为在密林中马行反而不便,我在马背上轻轻一拍,让马自己奔回旷野自然之中。 我快步的穿梭森林,齐时尚直新春,但地上仍堆满秋末的落叶,在冬雪的掩盖下并未烂尽,树上新枝含苞待放,似是方醒的佳人睡眼带羞着,不愿睁开。 不知情的人也许还会在此游荡,留连于这一片春色美景,但春天也是开战最好的时机,秋收刚饱,隆冬方尽,春意中似乎隐隐带着三分杀机。 果然,在还未走出树林便以可以听见远处的战斗声,以我小偷的职业当然十分重视听力,毕竟小偷不擅长正面交战,“闻风而逃”的功夫必须十分到家。 但这战斗的声音却是人人可以听见,大炮轰隆的响声,以及军队嘶声呐喊,只怕能传至千里之外,便算是聋子也感觉得到炮火的威力。 我心中暗叫不巧,现在我方一定被敌军重重包围,就算带兵来救,一时间也未必能驱散敌兵,何况我只是个送信的信差,而听敌军呼喊的声势似乎不下两百人,塔中寥寥二十几个魔法师,在强也只能全身而退,若真不幸塔因此被攻陷,史考特虽然不至于怪罪我办事不力,但多半会埋怨我“带绥”。 我穿出了森林一看,果然眼前已经世战场,斜坡下的绿地草原中心矗立着一座高塔,周围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将塔包围,初步估计是两百二十人左右,而那炮声则是来自于半空中,一艘浮游于高空中的巨大楼船,以塔为轴心盘旋着,像是只等待猎物死亡的兀鹰。 奇怪的是,敌军虽然围住了高塔,但是却停留在百丈之外不再前进,而在敌军与高塔之间的,是一堆高耸的乱石堆,我知道那是“玛亨伽”术士们的看家法宝之一,石阵是依照元素生刻之理构成,当时大陆中有许多难以解决的异兽,各国王们大多聘请“玛亨伽”来建造迷宫,以将之困于其内。 现在眼前的这个石阵却是为了禁止外人入侵,敌军似乎也知道石阵的利害,所以停滞不进,但这个石阵占地极为广阔,若非有几个高阶的术士也绝难操控其变化。 这时候空中的飞空艇再度炮,飞空艇左侧面向高塔,二十余门炮中倒有十多能够瞄准高塔,敌军当然毫不保留,只见到空中忽然喷射出如黑云般的烟,炮弹击向高塔,但在高塔周围忽然一阻,接着扩散出十多个青色的光弧,那是魔法师们以魔法做成的防御网。 只是每遭受一次轰击,魔法的储存便会遭受一次冲击,并为之而减弱,到最后是否能攻下高塔,就得看是我方的魔力多,还是敌军的弹药足了。 眼前塔虽然尚无危险,但时间一长毕竟难以支撑,纵使挡过了这一次袭击,元气也必定为之所损,再难抵御下一波的攻势。 我仔细的分析一下战局,石阵虽能困敌,却无伤敌之能,若现在便派遣步兵进攻,塔中自有反击能力,待得敌军先以空艇炮轰,以将塔的防御网降下,到时再以步兵迈进,纵有石阵阻扰,亦能将塔攻陷,所以敌军的成败关键,在于空艇是否能够击破防护网。 那么我所能做的就是破坏飞空艇,飞空艇大概能容纳五百人,但有一成的人员必须操控空艇的运转,两成必须添碳火,一成负责战备和火炮等等,剩下一百个不到的人才是空艇的护卫兵,况且船舱狭小,人员不可能一拥而上。 我在林木上折下几根坚韧的老枝,四枝绑成菱形,两枝绑成十字架,置于菱形中心以为支柱,再将外衣脱下绑牢,一架粗操的风筝就已成形,我由背袋中掏出绳索绑在风筝上,起先风筝频频掉落,但依等到风筝上了高空中,两翼中吃饱了风,风筝便快上飞,像只黑鸟般飞向空艇。 我在底下以绳索控制着风筝的动向,直到风筝将线缠绕在飞艇尾部的一角,我试了试绳索的牢靠度,确定真的卡紧了,这才顺着绳索上攀。 攀爬之间飞空艇又向塔轰了二十来炮,风势渐强,向是十来人在拉扯着我,不让我攀爬上升,好不容易我才到达飞空艇的底部,底部的船边有一条细长的走道,通往前方的则是上甲板的阶梯,这不但是用来给船员登船的,也是在战斗中让船员通往机械室的通道,以便修复战斗中的损害。 我当然不能够正大光明的上到甲板,机械室的门口亦是锁住,虽然我能花点时间解开,但战情紧急,不容许我多浪费时间,况且里面必定也是重兵把守。 于是我看准一个闲置的大炮口,翻身跃入放置大炮的窗口,里面两个闲置的炮兵一见到我跃入,慌张的身手去拔兵器,但我手中的短剑和匕已经脱手,不偏不倚的钉住两人的咽喉,两人挣扎了一阵便既倒地。 我倒转大炮,将炮口朝着船舱的内部,装填完毕,翻身由窗口跃出,手中持着“龙之愤怒”的卷轴咒文,口中念动咒文攻势,先见到炮室中一阵红光,接着里面的火药也连锁着爆破起来,波及到近处的几门炮窗,我则是顺着坠势,拉住原本的长绳,拿起风筝,顺着绳索迅的溜下,直到索尽处,一个转腾,将风筝背在背上,朝着塔顶迎风滑翔而下。 这么一来飞空艇不但损失了七门大炮,而且左侧的机件也受到所害,就看到它缓缓的降低高度,终于倒转方向,带着一缕黑烟,向后方撤退而去。 **控着风筝滑翔到塔的顶峰,一翻身,抛下风筝落到塔顶,塔身虽高,但占地却不足百坪,我由塔顶寮望下去,只见守在下方的敌军稍退了一阵,却不逃走,反而伐树为寨,搭棚扎营了起来,所占位置正好是往江河汲水的路途,看来他们打算断塔的水粮。 我正在设法之间,后面的一扇门应声开启,门口走出一位穿着红色法师袍的老者,只见他面光红润,宛若初生婴儿的嫩肌,但三缕垂胸长须均已皓白,满头千丝亦像是堆成的小雪丘,真可以当的上“童颜鹤”这四字考语。 老者笑容可掬,像个疼孙的爷爷般说道:“感谢你救了这座塔,年轻人,我是‘西尔夏拉’,暂时管理这座塔,不知道什么生意把你带到这里来呢?” 我听他自报名称,不禁讶然道:“西尔夏拉!?哪一个西尔夏拉?” 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大陆上难道还有第二个西尔夏拉吗?” 我的惊讶和西尔夏拉的自豪,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人称“掌火者”(f1ameho1der)的级魔导师,有他在这里坐镇,这些喽啰根本不算什么,纵使没有石阵阻敌,他手指一弯,便能让炼狱之火环塔而生,到时还有谁敢轻犯其界! 我嘘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大名顶顶的‘掌火者’西尔夏拉,敝人早已久闻,今日有幸得仰风采,实慰平生,只是**师法力卓绝,怎么说我救了这座塔,真是……真是…。” 西尔夏拉接口道:“真是胡说八道是不是?” 我忙道:“不敢,只是这真让我猜想不透罢了。” 西尔夏拉笑道:“没关系,其实说你救了这塔一点也不为过,我们二十三个老头子虽然略懂一些元素魔法,但也是自保有余,守塔无力,若不是你由内部破坏飞空艇,这座塔早就被移平了,真没想到巴朵斯的科学进步的如此神。” 我说道:“原来,想不到我还误打误撞的立了功。” 西尔夏特奇问:“功?你是…?” 听他问起,我忙将史考特的信交给他,说道:“我受新任依蓝领主之托,前来送信。” 西尔夏拉接过了信件,快的浏览过去,点头道:“原来,史考特接上的这档事。” 我略感奇怪的问道:“您认得史考特。” 西尔夏拉笑了笑,说:“算不上认识,但是他是‘魔褉里’手下的第一员大将,我是早有听闻。” “魔褉里?”我略一迟疑,已然明白,这位魔褉里先生一定是史考特的神秘委托者,但话题说到此处,我反而不想再深究下去,我与史考特交好,若真想知道事情始末,大可以开口询问,如此背后探查似乎有失友道。 我忙转话题道:“西尔夏拉先生,这些守军似乎尚无退意,反而挡住了取水的要道,不晓得您有何何见解。” 西尔夏拉说道:“哼,别理会那些妖魔小丑,塔里的存粮食水足够我们过冬,况且我们这里多的是会‘传送术’的法师,他们爱晒太阳就由他们去吧。” 说完后希尔夏拉便转身引我入内,塔的建筑为了节省空间,都是使用一人半宽度的螺旋楼梯,我们随着楼梯一路走下,来到约是塔心之处的一间会客房中,房间四壁上挂满火炬,晃动着照明四周,地板铺了一张红底金丝的地毯,几张法师用的沙,围绕着一张黝黑的矮桌。 法师沙疏落的坐着三名老者,都是穿着不同颜色的玛亨伽术士袍,那个特制的法师袍极为好认,因为胸口用金线绣成两条长有恶龙翅膀的小蛇,正垂对望着对方。 其中两人见到我跟希尔夏拉走入,却并不站起相迎,因为他们正专注于桌上的一盘棋局,我颇感讶异,心想纵然“玛亨伽”术士们艺高胆大,也不会狂妄到在遭围攻之际却不闻不问。 另外一个则是身材矮小的青袍老者,眼上带着那副眼镜,厚重的像是啤酒杯底,同样是一头白,却长的稀稀疏疏,他走了过来,仔细的向我打量一番,虽然已经带上了过度数的镜片,仍是竭尽全力的瞪大双眼,才将我瞧了清楚。 我当然只能笑着脸相迎,好不容易,他终于憋出几句话来。 第二章 战事连连 “你这么搞不对。”那名青袍大眼的法师说道。 我奇问:“我这么搞不对?” “当然不对了!”说话间他又硬将双眼撑大。 看着他那故作凶狠的神情,我忍住了笑,问道:“不知道有何处不当,还请指教。” 老者说道:“看你还有诚意,就教你个乖,看你放炮的方位就知道你是在破坏他的机械室,其实只要对准船屁股轰,八、九成能轰破它的能源炉,就可以迫使飞空艇降落,到时这些狗爪子就得用手扛这架宝贝回家,才不至让科技流入敌国,那么围塔不就解了吗。” 他说了半天,我才晓得他在指责我的破坏工程有误,但听他如此分析也不禁佩服,“玛亨伽”果然有过人之处,一个形貌看似猥琐落拓的老者也自见识不凡,况且他们都未曾离塔,却对塔外的战局了若指掌,实在是可畏可敬。 我忙打揖说道:“多承前辈指教,前辈‘见识精湛,计划周详’,晚辈当竭力学习。” 老者露出笑容,满嘴黄、黑不一的牙齿,歪歪曲曲的,他说道:“你这小子也不是全没见识,总算知道老夫所学不凡,这‘见识精湛,计划周详’八字考语,说的非常恰当,你这小子想要什么见面礼啊?” 我也笑还他,回答道:“前辈垂青,晚辈已是受宠若惊,可不敢再要什么领赏。” 西尔夏拉在一旁笑着接口道:“年轻人,你且莫理会他,伯莱尔,你也真是的,想要感谢人家帮你解围直说便是,何必又生这些枝节出来。” 听西尔夏拉一说,我才知道这老者原本就有“赏礼”之心,只听他辩驳道:“谁说的,一来这样我可以教教这小子,二来我设计的‘护膜罡风’可没这么容易被击破。” 西尔夏拉笑骂道:“还抵赖,护膜的魔法存量明明只剩下不到两成,在接个几炮恐怕连你自己都会受到冲击。” 伯莱尔哼了一声,骂道:“哼,巴朵斯的烂船,震伤我三个心爱的徒弟,总有一天我要给他好看。” 我后来才知道若是魔法师以本身的能力来支撑护膜系法术,本身也会遭受到冲击,就算是以存放的魔法,那么存放的水晶或宝石也会遭到回震,亦有破损的可能。 只听伯莱尔又道:“喂!小子,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西巴朵斯’的人,是不是来卧底的啊?” 西尔夏拉骂道:“老疯子,一会儿说要赏宝物,一会儿又怀疑人家是卧底的。” 我忙回答道:“我离乡已久,从未返家过,想不到口音还是给前辈听出来了,但晚辈以人格担保,绝不是巴朵斯的间谍。” 伯莱尔道:“嗯,我看你这小子还蛮顺眼的,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我谢道:“多谢前辈,不知道另外两位前辈是谁?可否引见?” 伯莱尔说道:“他们两个还在变换石阵,先别吵他们,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孤僻惯了,脾气不是很好,你也犯不着每个都去认识。” 果然,晚宴时并不热络,寥寥数人而已,而那两人仍在棋盘前对弈,其实也并非故意无礼,只是性格古怪,专注于工作上罢了,他们几乎没把眼睛拿开棋局,连餐盘送至一旁,也是视若无睹。 我在塔中待了两天,第三天清晨,枝头原有鸟鸣报春,却被一阵人马砸踏声盖过,我奔上塔顶一望,东北方一队人马行军而至,就地于远处扎迎,与原本的“巴朵斯”驻军形成对垒,我知道那是史考特的军队到了。 “巴朵斯”的军队亦非庸手,早已整军以待,前方五十名弓箭手,两翼合数百名步兵,后军则是由七十人马组成的骑兵,人强马骏,凯甲于日光下夺目般闪耀。 这时伯莱尔也已经上到塔顶,站在我身旁说道:“看不出‘巴朵斯’还有两下子,随便一个人带兵也这么有看头。” 我听他夸奖敌人,不禁为史考特担心,问道:“老爷子,怎么见得对方的部阵优越。” 他指着敌军说道:“他们选了两个最有力的元素,骑兵属火相,攻击力最强,弓兵属风相,攻击方式最诡,然后步兵属地,以为根基,如此风火相生相长,我方的胜负关键,便是在于如何防止风的诡击,和火的强攻,在兵种分析上,我方已被迫采取守势,虽未必便输,但气势已为彼夺。” 我正想问抵御方法,两军金、鼓已经响起,敌军前排弓箭手聚成四个方阵,骑兵向前列对,在炮声下一齐突进,七十匹骏马足奔驰起来,真是如雷鸣,似龙啸,顷刻间就已经逼近到我方的阵营,史考特乘马立于阵前,金绿杉,乘着微风飘逸,似乎不为厮杀所惹,置身于外。 马军取意于“侵略如火”,直取我军阵营,史考特眼见骑兵离营已远,军旗一挥,百枝羽箭应弦而,如黄蜂般狂螫敌方骑兵,不是对准金装重甲,持有盾牌的骑士,而是对准他们脚下的那匹马,侵略之火,不禁为风所逆。 眼见敌军骑兵冲突之势已缓,史考特在一个命令,一群短小黝黑的战士们,举着铁锤、铜棍,大喊杀出,此时敌方骑士才刚从坠马处爬起,手上甚至还拿着那把笨重的长矛,当先一名矮人族巨锤一挥,将骑兵连人带马打到半空中,骑兵在跌回后阵时,又压伤了其他同伴,在旁的另外一名矮人舞开一柄镔铁弯刀,像是蛮的狂风般将身畔的人马腰斩,以度闻名的马匹,便在行动缓慢的矮人下受阻。 敌方后军并不箭,因为在这种距离下虽然可以及敌,但也会伤己,反而对背着厚重凯甲的矮人有利,敌军因此催步兵前进,但步兵之缓,仅次于矮人,兵众未及,骑兵已经尽数阵亡。 史考特先稳住矮人队,命令弓箭手继续放箭,对方步兵既动,地相以破,羽箭从天空纷纷坠落,敌军来不及举盾防守,中箭倒地,气势也大打折扣,史考特趁势敲响军鼓,催动九天之势下杀,敌军的步兵像是散沙堆成的城堡,在巨浪般的攻势下全军覆没。 伯莱尔在我身边点头道:“高明,以地相破火相,还复阻风相,实是将敌人克的死死的,矮人族原是地属性中的佳选。” 说话间史考特已指挥大军南下,自己却独自来到塔前,我连忙下楼相见,到塔底时史考特已经与西尔夏拉在谈话。 史考特一见到我,高兴的说:“sam,真多亏你了,听西尔夏拉先生说,前几日的飞空艇炮轰,全仰仗你才得以坚守。” 我笑着说道:“那没什么啦!帮你办事总得尽点心力,倒是你这一仗打的实在精采,事情办妥了吗?”前几句话都是在笑脸寒喧,但最后一句话却是问到正题。 史考特剑眉稍紧,说道:“没什么大问题,我刚刚才与希尔夏拉先生提及,过几天骝车和移民群就会到达,到时我们在河前驻防,他们就在后面建城。” 我追问道:“没什么大问题,那么就是小问题一堆啰?” 史考特苦笑,半精灵的苦笑看起来仍然十分优雅,他说道:“问题可多了,虽然都是小问题,但都有浅在的危机性。” 这时西尔夏拉在旁说道:“先进来在说吧,你前几天要求的城堡设计图,我们已经完成几个构思了,正好一并讨论。” 众人随着西尔夏拉来到了会客室中,分宾主就座,宾者当然是我和史考特,主方则由西尔夏拉、伯莱尔以及其他两名精善建筑学的魔导士就席,围在那面黝黑的矮桌前,点上数盏烛火,冲泡了清茶、咖啡,将附近地形图铺于桌面,分陈己见。 两名“工程魔导士”将建城的地点,以及城堡平面图的设计大略分析,其地点定于“雷神峰”南面的山脚下,南面“依蓝河”,东依“诸神山”,尤其地势又处于最上游,地质稳固,临水的土壤又肥沃,实是个极佳的建城地点。 此时正值战事,时期非常,为了能够快完成防卫工事,决定先完成城墙,墙分四门五面,东面倚山取势,西南面为正门所在,东南延伸至河流建港,并兼引水护城,更加灌溉,而其余西北、东北两门,分别通往国内的驿站,以保运输顺畅。 西方的墙角正好是本塔的所在,塔以地相建筑而成,正好呼应东方面对“诸神山”的那面墙,整个城的建筑正好合成一个五角形,每角预计建筑高塔,各守一个元素能源,排成五芒星的阵形。 虽说略为分析,但筑城大小事务极多,两人直说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史考特并不急着论,只是静静的宁听。 我一来反正有听没懂,二来本来也就没兴趣了,借故“尿遁”,半途就溜出了会议,我出门时史考特已经开始讨论到几个小困境,听到我要出去时,也知道我的脾气,微微一笑,也不加阻拦,我出去后将背后的门关上,还隐约的听见他们提及筑城建材以及兵源的问题,但我已无心深究。 我出塔溜搭了好一阵子,史考特才在三名术士的陪同下出塔,三人送别了史考特,迳自入塔,史考特则是对着我走来,说道:“走吧,我们有好多工作要完成。” 我问道:“建城的事情怎么样?” 史考特上了马,也给了我一匹,两人边走边说道:“‘玛亨伽’的术士们已经答应督建工程由他们负责,我们只须要专心把前线守紧就可以了,这样也好,我们就不必担心他们是否接受指挥。” 我又问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了兵源的问题,是不是兵数不足,补给不力。” 史考特笑笑说:“你还是一样没耐性,说道一半就跑了,其实我这次带来的部队已经不少,除了旧部的两百剑士、百名羽箭手之外,还有另外招揽的五十个‘红矮人’战士,但我的兵数总共也就这些,这次虽然无人阵亡,但此地是‘巴朵斯’边际,他们若由本国源源不绝的输送兵力,我们挡住了第一次,挡不住第二次,挡住了第二次,又有第三次、第四次。” 这种行军大事我从未曾接触,本来以为史考特既然能轻松的将他们击垮,筑城当然不成问题,听她如此一说,我不禁茫然问道:“那怎么办?扎姆斯王会派遣援军吧?” 史考特漠然摇头,多道:“扎姆斯王跟东北‘卡基司’相来处的不快,南方有战事,‘卡基司’当然不会放过这渔翁之利,扎姆斯王当然北遣军队防范,救援的力量有亦受限,加上移民群多数迷信,认为采集‘诸神山’山岩是渎神之行,我们只能由北边内陆运输,如此舍近求远,工事、战事恐怕都要拖延甚久,于我军不利。” 听史考特无奈的陈述,我不免满腔怒气,将扎姆斯王系重头骂道尾,既把烫手山芋都给人,又规定只许别人空手来接,就拿援兵来说,若是国家肯提供给只他们自称“银狮子”的铁狗骑士团,此地的矮人族就可以加入一半建筑工程,矮人族可是以打铁、挖矿以及筑物成名的。 而且扎姆斯王什么人不好惹,却去跟卡基司结怨,这一来不但腹背受敌,而且由卡基司进口的魔法沙也有可能中断,失去了这项魔法元件,玛亨伽只能被迫向地道中的矮人购取宝石、精钻使用,徒然增加国库的开销。 我们又互叙一阵,才到了预定的设防地点,两名矮人族的战士正指挥着众人准备防卫工事,史考特拉着我过去,替我引见两人,他们都是在刚才战役中大显身手的领队,原来两人是“红矮人”族中的佼佼者,一个叫迈可、别尼斯(minetaith),绰号“狂风矮人”,另一个名叫可洛亚、本、梅欣达(netanetda),众人皆称之“铁脚矮人”。 “狂风”(netd)使一柄镔铁弯刀,其名“风刃”(indyb1ade),重量共五十七斤,但在他手中施展开来,犹如耍弄一把小孩玩耍的木剑一般轻松,而“风刃”挥到极处,真如旋风般虎虎生威;而他左手则是持着一面土拨鼠肋骨制成的盾牌,矮人为了开采地道,所驯养的土拨鼠巨大无比,而他们对土拨鼠的感情犹如农人之于耕牛,因此待鼠寿尽之日,将其骨留制装备,以为思念,此时的鼠骨亦以坚密无比。 而“铁脚”(ironet)则是使用一把纯钢制成的巨锤,重越七十,虽事逢大战之后,锤身仍然光华可鉴,可见他时常保养自己的兵器,而他的双脚却是赤足无履,无怪外号叫“铁脚”。 通常无论熟识或生者都以名号互称,因为其时大陆语言混杂,有些名字带着极为浓厚的族类口音,犹以“蜥族”为甚,因此真名反倒鲜少有人使用。 而例如我这般的职业,真名以及姓氏自当保守,尤其大陆上巫术师和恶魔术师(demono1ogy)都会用人名诅咒,对他们而言姓名事具有极大的潜在能力,同属系的法师都以告知弟子其真名来传承法脉,所以当弟子挖掘出师父姓氏的时候,为师者就会设法防止他背叛,将姓名通知其余敌对的法师,因此在互通姓名时都会先考虑三分。 史考特便在营地与工地间来回查询,几日一过,主要粮草和移民群也到达了,工程加倍进度,为了运输方便,史考特早已知会各大驿站,将石砖、良木源源不绝的运来。 而“铁脚”跟“狂风”则是施展长才,在防线处设陷阱、路障,并伐木以制作投石车等器械,以预备敌人下次的进攻,他两人好像与史考特同属于该神秘组织的成员,因此做事分外卖力。 时间随着工程的进展流逝,史考特跟两名矮人领队把守着据点,不敢稍有松懈,我带着一小队精灵弓兵来到了最近河边处,隐身于一丛人高的草丛间,忽然前哨的探子吹响了警哨,河面上载着五艘快艇,如离弦羽箭般狂飙而至。 史考特不愧是有精灵血统的人,骑在一匹纯白的骏马上,手上优雅的一指,两名红矮人统领着部队,五人一组,推着新制成的投石车前进,几个矮人忙着装填石头,所有检选的石头重量只有原先预定的三分之二,以便能够及远,石头外层包着一捆捆的麻布,沾满桐油,射前先点燃烈火,已火攻代替破坏力。 二十颗斗大火石如星陨般划空掠向敌舰,“巴朵斯”的船舰毕竟历经无数风浪,早已改良多次,就见到船上的兵士一阵忙碌,有秩序的升起船两侧的大柱,双柱中央穿叉交错着铁炼网,像补虫子般的接下几颗大石,坠沉河床。 接着船尾小炮也对着岸上的我军轰击,其时船为了行,迫须以正面对敌,只能用船、尾的器械还击,侧身的数门炮火反而闲置。 大炮的铁球在翠绿的草皮上砸出一坑黑洞,炮火箭散,登时伤及数名矮人,矮人领队一面指挥救伤,一面指挥候补代替,石群又再次飞弹而出。 敌舰装备虽精,终究并非万能,一颗火石砸断了船侧的大柱,护网立刻破解,其余的石头纷至,打断一艘快艇的船桅,并且轰破了甲板,火势迅的蔓延开来,船上巴朵斯兵登上小艇,仍朝着陆地上开来。 又一阵交战,敌方又有两艘快艇受损,于下的两艘却带着大军登陆,船上两百名士兵鸣鼓杀下,这次史考特却不令矮人接阵,自己带着两百名剑士队迎敌,巴卡斯兵在船战早就接过一阵,史考特领的剑士却是休息饱了,手也痒了。 剑士群们像是风刃般穿透敌军,巴卡斯领队奋力接住,带着兵士继续向前侵略,史考特不求进攻,反而且战且走,将敌军带至内陆,此时救生船上的敌人也已经上岸,并向前支援杀来,两个矮人等到后军接近,再度放出火石,而我也在这时挥动弓箭手突出,对准敌人背后射。 敌军眼见腹背受敌,登时慌乱了起来,由后军骚动以致影响前军,前对想撤退亦已不能,后对想先消灭我所领的弓兵,却又害怕前军因此不敌,被我军瞬间杀至,如此进退不得,腹背受困,敌人瞬间被剿灭,剩余五十几人弃械投降。 史考特不愿收俘,一阵游说之后,愿与者收编旗下,不愿者以救生艇驱逐回国,两名矮人清点了一下,伤了十四个矮人,二十五名剑士,并有十三名剑士阵亡,收编了十二个巴卡斯枪队,其中还有一个小队长,史考特命其往后方看守工地的安全。 所阵亡之剑士家属,便身于后方移民群中,史考特命人赠金抚恤,总算又守下了一仗。 第三章 移动的尸体 青翠的草皮上眨眼殷红,此时日已斜沉,霞光把战地映的像是朵大红的血玫瑰,史考特吩咐了众人重整收编,自己站在小丘上,望着这一野凄凉,只见到缕缕冤魂浮游飘荡,似是呼应着天际将出的晚星,也在地上盏起幽寂的星河。 身为半精灵的史考特有异于常人的感受力,能见到人所不能目睹的景象,也特别能感受到大地所诉说的悲情。 众人一阵忙碌,并将阵亡的尸,不论敌我的埋葬了起来,此时已经是皓月当空,天空蒙上一层淡蓝色的面纱,更突显著黑夜的神秘。 史考特吩咐众人生火沸水,煮食饱餐,也顺便医治受伤的士兵,精灵弓兵群们因为未曾直接交战,又兼之具有优越的夜视力,因此轮班绕营巡视。 黑夜的时间一点一滴悄悄的走过,时至半夜,月亮正好行至正当空,众人一天的劳累后,也都沉沉入睡,除了守夜的弓箭手之外,余人皆是已入梦乡,恢复着那随时有可能用上的体力。 我不在军营中,而是在营外附近的草堆中静伏着,长期的紧凑生活让我多少有些神经质,通常睡眠都非常浅。 突然之间,我的脸颊上被一股冷飕飕的阴风刮到,野外夜宿难免凉爽,但这突如其来的鬼风却令我不自禁的毛骨悚然,全身毛一根根倒束了起来。 我立即由睡袋中窜出,手上直觉得拿起惯用的两柄武器,四下搜寻着碍眼的事物,那股风却原来传自河岸的方向,河岸边亮起几盏粉紫色的光点,像是照明用的瓶罩油灯所出,只是灯光的颜色却出奇的诡异,灯光渐渐的分为五盏,将河岸附近稍微的照明,模糊间似乎看到有艘小扁舟。 我登时舒了口气,扁舟在重量有限,二十来人便已经是上限,何况依照光点的数目看来,似乎只有五个人,纵然是魔法强大的术士也不能在大军前占到便宜,况且本阵尚有两名强力的矮人战士,善用剑术、魔法的史考特,以及区区在下。 虽然我放下心了,但既然现了动静,还是必须向营地传报,我抽出一把信箭,往营地的方向射去,就见到营区的火炬迅的移动,想来是也现了,忙着对上呈报消息。 这时我也已经回营,见到史考特赶到阵前看望,他身上居然已经穿上锁丝甲和那件绿色的披风,衣着上并无一丝绉折,不像是和衣就寝,但不知道是未曾入眠,亦或是起身时又再穿上的。 他一看到我入内,忙问道:“sam,如何?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答道:“还不知道,我只见到小船和五条人影,但想来有胆量以如此少数而登岸的,不是使者,就是能力高强的人。” 我随着史考特继续观察,那五盏粉紫色的灯居然在营外停止了,似乎不是朝着营地前进,忽然间在五盏灯之间放出一条条粉紫色的光线,在灯光之间来回的窜动,光芒进而连结成一个奇怪的符号,又似乎是无数个符号编排而成。 黑夜中忽然传来一阵阵阴沉的唱颂,声音像是来自四面八方,又好像是自于每个人的耳中、脑海中,这声音让众人不自觉得感到难受,几欲作呕,却有像又东西故意堵住了咽喉。 史考特忙收摄心神,向我说道:“敌人在施展魔法,好像是在结阵,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哪里?” 我侧头一想,忽然惊叫道:“不好!那是今天阵亡战士的墓地。” 史考特也自惊醒,忙传唤道:“赶快吩咐‘铁脚’、‘狂风’准备投石车待命,弓箭手准备桐油、火箭。” 我和史考特的震惊不是没有理由的,就看到彼方的光丛一一下坠,沉落到土壤之下,远处见不到底下土地的翻动,但是一条条黑影,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升起,瞬间已经成了一团黑物,在荒野夜间显得更加可怖。 史考特眉头一蹙,显然已经是恼怒至极,这也难怪,阵亡者中有些是他的旧部,居然连死后都不得安宁,任何有感觉得生物都会心痛,而我却是打从心底的憎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些“鬼东西”交手,上次的“会晤”若不是倚仗着宝物的相助,搞不好早已经被咬的支离破碎。 铁脚矮人和狂风矮人早已经将投石车一线排出,弓箭手也是整军戒备,这时土底下数百具尸体已经被重新唤醒,无意识的似乎毫无方向感,毫无纪律的四下游荡,但直觉的被众人的气息所牵引过来,而原本的五盏灯光又再度的移动,朝向岸边小艇的方向回去。 我忽然心念一动,从一名官兵手上牵过一匹座骑,拍马赶向那五盏灯,史考特见我突然离去,稍微一怔,已明其理,其余的人虽尚未会意,但战情紧急,当然也管不了我的行动,只见地一批火石投出,虽然矮人们都有瞄准的天份,但尸兵稀疏的行动,使得火球数度砸空,纵然砸伤了一、两具尸兵,断腿缺骨的他们仍继续前进。 三百来具尸兵继续的向营地逼近,虽然他们的行动缓慢,但却绝无退意,史考特一声令下,火弩离弦齐,坠落在早就喷洒了石油的草皮,熊熊烈火,瞬间冲天而起,将最前方的二十名尸兵吞入火焰中,并且在阵地前立起一道火墙。 尸兵虽然被烧的全身焦烂,但仍拖着黑臭的身体继续前进,尸身上沾的火焰仍耀眼的燃烧,似乎是要燃尽最后一吋血脉方始停息。 燃着烈火的弓箭不停的落下,一枝枝插入尸兵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地方可插,好不容易前排有几具尸兵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剩下多数的仍然不停的压迫着营地。 终于到了短兵交争的时候,悍勇的矮人们又是领头冲出,举釜拿锤的四下横扫,史考特也领着剑士团相助,以犀利的剑法斩断尸兵的双手、双脚,甚至级。 战争总是残酷的,早晨的血战中双方为了理想,为了保护家园以及心爱的人,不得不以刀刃相向,但一死解万仇,却又无法令死去的亡灵安息,这比斩在生人的身上更令人痛心疾。 尸兵无意识的涌入,像是黑色的海浪般,一浪接过一浪的打来,我最后回头的一眼时,我军似乎已经有些乏力,四处纷纷飞起破碎的肢体,地上成堆的血肉中,尚有些不停的爬动着,更显得哀凄惨痛。 我仍然加紧拍马,赶上眼前的五盏灯火,以及持火的五个人,五人的移动度似乎并不迅,但我却是把马催到了极限才赶上,就着他们手持的灯光一看,似乎五人都穿着麻布织成的旧斗篷,残旧的斗篷满是疮洞,却又没有半分补钉。 我并不拉缰停马,反而催马撞向五人,眼见就要撞上,五人忽然以诡异的身形飘开,四个在右边,一个被分隔到马的左边,我看准那人的身形扑下,那人仍然是巧妙的闪开,忽然间他那件斗篷微扬,现出一团小光,我下意识的抄手内探,以妙手空空将那个光物窃取到手。 我摊手一看,原来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点小光,还有一些脏腑的物质,和透明的液体。 我原本出手偷盗的原因,不过是下意识中认为,会光的东西应该是宝物吧,完全是因为习惯的窃性唆使,完全没想到会拿到这位“地灵术士(netancer)”的“灵魂罐(sou1jar)”。 我并非初次遇到这方面的魔法使用者,兼之我对于物品的鉴定知识,我能够百分之百的断定手上的物品确实是“灵魂罐”,那是藏放“尸解仙(1ich)”灵魂的所在,也是他们动力的泉源,意识的仓房。 我将罐子往地上重重的一摔,瓶子应声而破,果然,那名穿着斗篷的术士缓缓的座倒下来,斗篷也随着消下,似乎衣物底下并无**,这时马已经不知奔向何处,我的眼前却是那四名死气沉沉的家伙。 站在前面的一人先身手将头上的斗篷罩除下,其他人也随着除去,我一见到这四人的面孔,心中不禁一阵战兢,那几个人的面孔上早已经没有脸皮,剩下的肌肉也是少的可以用手指数出,后左方的一人头顶还余留下几根头,但也像是旱地的央苗,数量既少,质干涩,似乎随时会脱落,为的一“人”却是缺了一只左眼,四人眼珠坎在骷髅的那个黑洞中转动,望向倒地的同伴,脸上毫无表情,或者说已经显示不出表情,看不出是怒是哀,是愤是仇。 为的那名术士伸出了枯瘦的手掌,原本掌上肥厚的血肉早已被风干,皮肤紧贴着手骨,描绘着骨头的形状,显得沧桑凄凉。 他对着我一指,问道:“你不是‘思多尔’军人,你是谁?” 他说得一口标准的大陆通用语,但腔调平平整整的没有任何起伏,不参杂任何情感,注视着我的那只单眼虽然让人毛,但却一样是不露任何感觉。 我说道:“哼,你不会以为我会笨到对你自报姓名吧。” 他那只眼忽然耀起绿芒,像是一根根青针般的光线,直射入我的心坎,我一阵毛骨悚然,连忙凝神相抗,因为我明白这是妖术中一门极为利害的“摄心术”,这种妖术的用法倒跟扒手有三分神似,扒手先需转移目标的注意力,才下手偷盗物品,而这种“摄心术”却有多种变化,让目标感觉兴奋、悲哀、愤怒或是恐惧,直到让人的感觉失去控制,由此趁虚而入,控制人心。 我知道他所使用的是以催眠传达害怕的意识,所以若想闪避他的眼光就越容易堕入陷阱,于是我大著胆子反瞪他一眼:“两只眼睛对付一只,没道理输给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光慢慢淡去,但我仍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仍挥之不去,像是一团看不见的诡异领域垄罩在我身旁,不知他身后的三“人”是否也遭受这种气氛的影响,但无论如何,他们绝对不可能“毛骨悚然”,顶多是“烂肉白骨悚然”罢了。 为的术士说道:“也罢,我们总得需要有相称的方式,你可以称呼我‘泰沙克斯(tazox)’。” 我肚子里暗骂:“我们份处敌我,拔刀相砍就是了,称呼个鸟屁。”但仍回答道:“你们可以叫我sam。” 泰沙克斯将头颅翻转过去,示意询问,身后那三具死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没听说过,是个无名小卒。” 这一听让我莫名恼怒,叫道:“什么叫做无名小卒,是你们自己孤陋寡闻,我可是身价一千五百枚金币的人耶。” 泰沙克斯转回头来,也看不出是否愤怒,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所有具有浅在威胁性的,所有强力的魔法使用者、战士、祭司,甚至亚人类中的高手,我们多少会有资料。” 我不屑的“哼”的一声,说道:“你少说了一样,就是黑暗的工作者,凡是小偷、盗贼、间谍或是杀手,当然不会到处炫耀自己的能力,张扬名声。” 泰沙克斯摇头说:“有名的黑暗工作者仍然会有悬赏的名单,只不过其人难以捕捉,或是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们绝对不可能没有听闻。”他顿一顿又说:“一千五百枚金币,是在哪里被悬赏的?若是在‘思多尔’王国,在那么半点也不值得骄傲,那里就算抢小孩的糖果,偷乞丐的馊食都会被通缉。”又顿了顿,说:“其实在哪里被通缉都不应该觉得骄傲。” 我心中怒意更胜,只是却也无法反驳他的说辞,的确在治安良好的地方被通缉,万万比不上在黑道流窜的“巴朵斯”帝国被通缉。 我不在继续辩驳,抽出武器来叫道:“我是不是无名小卒,动过手就能知道。” 泰沙克斯并没有迎击的意思,缓缓的说道:“先别急着证明你的实力,你既然不是‘思多尔’的士兵,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阵营,我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来自我国,我可以破例收你为徒。” 我一听不怒反笑,讽刺的说道:“真是感激您老人家的青睐,只是你我初识,怎么好平白无故的收你这么大一个人情。” 泰沙克斯听出我语气中的反意,回说:“你若知道我是谁,就不需要我游说了,自己跪下来求我都来不急。” 我虽然唇舌交战,但心中也自纳闷着:“他明明不认识我,何以非得收我为徒不可,该不会是老屁精吧?!” 我骂道:“你就算在出名,拜你为师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变成像你们一样,死尸一具。” 泰沙克斯忽然有嘴中传来一阵阴笑,说道:“呵呵呵,你如果变成像我们这样,就会知道这样的好处,没有知觉,没有痛楚,对我而言,活着总是比死去还要痛苦。” 我不以为然的回嘴道:“痛苦的教训是激励人们进步的动力。” 泰沙克斯说道:“就算一时的长进,最后仍会落下,就算不落下,仍不免终成白骨,一切的努力在大限降临时都是虚无的,进步有什么好?” 我还嘴道:“那没有痛苦有什么好?人之所以存在就是要以有限时间,成就一番作为,你这是逃避现实,居然还有脸大言不惭的说出口来,别丢脸丢到家了。”我假装捂住嘴吧,继续说道:“喔,抱歉,我忘了您老人家只剩下一具枯骨,再怎么丢脸也是有限。” 泰沙克斯又再度出阴沉的笑声,说道:“只怕不能由你选择,我们的人数压倒了你。” 我双眉一扬,不服气的说:“人多有屁用,以重量计算,你们四具死人骨头加起来,还及不上我的一半重。”此话当然是夸大,我的重量顶多只抵的上他们一个半。 泰沙克斯头一沉,其余三人犹如被丝掉着一样,分别飘向我的四方,行如鬼魅,一人守住一角的将我围住,绕到我身后的虽然距离较远,但却是和其他两人同时起步,同时到达,身法可真是诡异之极。 我等身后的术士一停下脚步,立刻箭步倒退,转身挥出短剑,我知道物理攻击并不能造成多少伤害,但只要击碎他身上的“灵魂罐”就能够取胜。 哪知道他并不交手,身形往后直飘,我起步追至,其余的三个却也跟随着前进,仍然是四个围住我的局面,我心念一转,向两人中间冲突,泰沙克斯等四人忽然向左移动,一个人已经挡在我面前,其他的人互相补位,仍然是四围一的局面。 我双手兵刃交叉,向正前方的敌人杀出,他却仍不交手,只是退后,其余的人则是跟着阵行移动,保持着包围的局势。 泰沙克斯忽道:“你今日有幸,可以见到我们的‘五星牢笼’,虽然只剩下四个人抢位,但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 我骂道:“你们想耗着是吧?几个不吃饭的死人,合力想把我饿死,这阵法也太笨了。” 泰沙克斯说道:“我保证绝不只如此。”说着四人同时张大嘴巴,口中忽然一团青烟吹至,向中心围近了过来。 我知道那是储藏在尸体胃部的秽气,通常“尸解仙”的身体都经过药水浸泡,并去除不需要的**部分,胃部以及心脏等少数器官仍留着,这时候胃部会聚集尸气,以及无法排除的毒素,必要时可以蠕动食道喷出。 这种青烟的毒性虽然强烈,却不是什么阴险的毒药,毕竟看得见、闻得到,谁都会退避三舍,无色无香的毒物才是高级毒药,可是这时候我被四人围住,他们却用不着无色无香的高级品,这种下三滥的剧毒就让我无处可闪。 我连忙带起口罩,屏住鼻息,一个斜下倒翻,企图滚出包围之外,四人却仍紧守阵行,毒气也源源不绝的送出,立刻弥漫了四周,当地的树叶开始枯黄掉落,树干也呈现死灰的颜色,我不禁后悔没有将那面能供给呼吸的面罩带来。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又是两次冲突,四人当然也随着我移动,我的最后一突破却将一人带到大树前,他背心面对粗大的树干,无法退后,我于是举起短剑刺出,他向左向移动,带动其他人换阵,仍然将我围住。 我收起短剑,忽然纵跃而起,瞬间攀爬上树,那四人也随着停步,一起向树上望来,脸上虽然仍无表情,但我可以猜想他们大概多少有些惊讶。 泰沙克斯说道:“嗯,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你在上面可以待多久。” 我沿用他刚才说的话,回嘴道:“我保证绝不只如此。” 随既拿起“欧菲丁”,搭箭拽弦,向地上四人连株而去,四人四下闪避,阵势立时破解,我并不停手,继续向他们射击,终于“咑、咑”连响,两个人的身体被我的羽箭贯倒,钉在地面上。 我趁机由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如风抚叶般不停移动,我虽然制止了两名敌人,但刚才的毒阵实在怵目惊心,所以我不再继续追击,总算打倒一个敌人,也探知了敌人的面目,先回报史考特再作打算。 第四章 对我的悬赏 我快步的赶回营地,东方已经是一圆白腹,将原本深黑的星空,染上半片淡蓝色的渐层,天空登时像是分为两片一般,这似乎是个好天气的征兆,但我的眼前却是一片狼籍,士兵们或死或伤,连救伤的亦是盖满了黑血,地上的火苗兀自烧的火热,像是余意未尽的炎炙着大地,一团团焦臭的黑烟不断的向上窜升。 每个士兵的面孔都挂着疲惫和无力,既使他们坚信自己所追寻的道路是正确的,但这种无尽的厮杀,就如恶梦重演一般,不断的纠缠在他们的脑海中,不论是杀人或是被杀,都不会觉得好受。 我快的掠过前阵,有的人被抬在担架上,有人互相搀扶,才勉强可以行走,穿过一阵伤兵群,我才来到史考特的军帐门口,我请了一名护卫通报,随既被唤入帐中。 我一进到帐棚内,劈头就问道:“怎么样?” 史考特正和铁脚、狂风三人围着一张矮桌席地而坐,桌上有一壶刚冲泡好的茗茶,正随着烟缕袅袅的散出清香,史考特一个请手,示意我也入座。 我一坐到垫子上,又再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史考特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sam,你怎么就是没耐心,虽然事情紧要,也用不着进来就连连‘逼问’吧。” 他把“逼问”两个字故意加响口音,自然是跟我开个玩笑,真佩服他们精灵的种族,面对战争、死伤,居然还能够露出洒脱的笑容,嘴里随口说笑。 我自然有些不服气,反驳道:“急缓总必须看情况,若是做秘密工作时,在等待正确的时机出现,自然必须耐着心等候,但这是战场耶!难道你要我像你一样,先沏壶茶再慢慢布军令。” 史考特又是一笑,帮我斟满了茶水,才缓缓的说道:“算了,我辩不过你的歪理。”随既收敛起笑容,说道:“损失近乎半数,比我预测的还要严重。” 我吓了一跳,问道:“半数!?怎么可能?” 史考特露出无奈的表情道:“原本也不会这么多的,但是有许多伙伴都被尸毒感染了,有些在战场上就被混乱吞食,其余能够救治的尚在观察中。” 这消息让我不禁诈舌,因为这等于是以五个人的力量,击倒史考特手上半数的士兵,如果等他们休息过后,魔法完全的补充,这种相同的情形不是又得再度重演。 史考特说完反问我道:“你追击敌人的结果如何呢?对方是‘地灵术士’吧?” 我回答道:“更惨,是‘尸解仙(1inetbsp;注:1ich才是“莫兰尼亚大陆”对该魔物所通用的称呼,尸解仙则是远东地区的独特称谓,但两者所掌握的能力却是相同的,又兼1ich只能译为尸体,所以才借用尸解仙这个称号。 只见史考特眉头一锁,沉思道:“在陆地上‘尸解仙’这种职业并不常见,既使是在‘巴朵斯帝国’也为数极微,这几个人的身份一定极为特殊。” 一旁听着的铁脚矮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矮几,将桌上的杯子震的离桌跳起,只听他骂道:“他***妖怪,管他娘特不特殊,下次再让俺见到这几个人,俺把他们的皮也剥了。” 我把眼前那杯茶水,一口气吞到肚子里,笑着说:“亏你们还可以称他们为几~个~人~,这“几个人”恐怕没多少皮让你剥,说老实话他们也还真不好对付,不过我们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因为我最少还设法解决掉一‘只’。” 史考特点头说道:“嗯,这让我们多少扳回了一点劣势,既然知道对方有这方面的能人,我们就必须对下一次的进攻有所准备。” 铁脚矮人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算俺一份,俺要替朋友报仇。” 史考特点点头,说道:“我打算向教会中的友人求援,只要有神圣力量的存在,就能对抗这些黑暗的能力。” 我也点头,觉得这是最妥善的办法,虽然最高阶的牧师、主教不会全部到齐,但以史考特的关系,讨一两个总还不难,有的还是和我一同认识的,就如依恩、股肯。 想起依恩我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忙对史考特说道:“史考特,我很乐意再帮你做信差,但若是要送信到依恩所掌管的教院,请恕我不干。” 这当然是因为我想起了依恩执掌的教院位于“米多蓝”城中,我恐怕是该城的号通缉犯,若是平时自然可以乔装混进城内,但现在是代表领主求援的使者,总不能偷偷摸摸的溜进教院,对依恩说:“抱歉,因为我被通缉了,所以从后门溜进来。” 史考特笑道:“我知道你在那里做过什么事情,况且我还另有要务相请,你不必担心被派到那里。” 我奇问:“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史考特尚未回答,铁脚已经搭腔道:“你的脸就在墙壁上,咱们又不是瞎子,自然见着了,俺也见着了,不过不像。” 铁脚的通用语说的不是非常流利,但大致上也听出意思了,他是说我的头像被绘制成图,只不过画的不像而以。 这时史考特已经开始吩咐,说:“我已经决定了,由狂风来送信,我相信可以多少招来一队僧侣或修道士,若依恩愿意亲至那当然更好了。” 狂风躬身接受,问道:“要不要我顺道回一趟老家,多召集一些人手。” 史考特略微犹豫道:“若能得到增援的矮人战士相助,战力会大大的提升,但就只怕对你们族人不太好意思。” 狂风回答道:“没关系,族老比你们更不希望身处于“巴朵斯”的统治,他会愿意的。” 史考特点头道:“嗯,那就有劳你了,对了,你可以告诉他们有珠宝和贵重金属作为奖赏,相信你们的族人都会很乐意的。” 史考特接着回头对我说道:“sam,你跟那几个人照过面,就劳烦你过河去,了解一下敌人的底细。” 我知道史考特想要了解对方的目的,地灵术士虽然盛行于“巴朵斯”帝国中,但并非归属王宫所管,他们之所以会效劳于帝国的势力,完全是因为私利的原因,若能探查到这些术士们想要的东西,或许会有方法说服他们抽手不管,这虽然有点被迫求和的意味,但对于缺乏补给兵力的史考特会比较有利。 我的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打算,这些家伙居然敢将“无名小卒”这四个字安到我身上来,又说什么:“在‘思多尔’被通缉一点也不值得骄傲。”回想起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我仍是心有余怒,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在“巴朵斯”弄一张通缉令,我这张脸要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嘴上不觉挂起一丝奸笑,说道:“放心吧,史考特,这些家伙虽然没有脸可以认,但光认骷髅头就够了,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我虽然竭力的忍住笑容,但史考特跟我已经是数年至交,如何不明白我的心思,叹了口气说:“能够消灭这种邪恶的职业当然是最好的,只是你才一个人而以,这工作似乎太沉重了一点。” 我拍拍胸脯道:“别担心,我能放倒一个,就能解决其他四个,他们总不会整天都窝在一起,洗澡、出恭总得分开,到时候我在一个一个的开刀。” 史考特笑了笑,说道:“你忘了他们是不吃饭的,洗澡恐怕也是多余,无论如何,若不是非到必要的时刻,千万不要独自面对任何一名尸解仙。” 尽管史考特如此吩咐,我仍然打定原本的主意,当然,击倒高强的地灵术士并非容易的事情,但我并不需要击倒他们,只需做一件妨碍他们的事情,一件严重到会被全国悬赏的大事。 我将自己的行李稍做整理后,就迫不及待的过河,从“思多尔”过“依蓝河”非常的不方便,因为没有任何渡口,就连一个渔村也没有,我只得借了一艘四人乘坐的折叠船,自己滑桨渡河。 “巴朵斯帝国”就完全不同了,在依蓝城预定地的西南方,有一座巨型的城市,这座城市原本是帝国海征的主要势力,是座以军事为主的城市,城墙足足高有十二丈,远远望去像是被铁箍包围住一样,让人不禁想起“飞鸟不能越”的评语。 城墙北面朝向河边,停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船只,每艘都是华如新漆,可以知道他们对船只的保养非常用心,这座城市就是“南领城(nor1andnetbsp;我年幼的时候曾与父母亲来此乘船,出海游历,那是一艘名叫“华莲号”的豪华楼船,上下总共七层,那次的经验并不如何快乐,因为我几乎是一路晕船到底,躺在床上不敢妄动,虽然当时年幼,但晕船的经验仍是记忆犹新。 南领城占地辽阔,其中还有三分之一是面海的港口,港口兼用于商业用途,所以附近也兴起了不少旅店、酒馆,我沿着港边的大道走下去,找到了一家叫做“海洋守护者(onetkeeper)”的酒店,开门走了进去,我知道能在大道上开业的,消息的流动量也一定不小。 我一进店门口,迎宾的女侍立刻上前服务,我订了一间单人床的房间,先到房间中将背包放好,换上一套商贾常穿着的服装,并将短剑等兵器收好,只在袖子中藏了把匕,在这种军事气氛浓厚的大都市中,通常武器、铁器的管制非常严格,若没有特别的许可,是不允许私有刀、剑的。 我收拾好东西后,就往西厢的大厅去,大部分旅店中无论旅人、商客,都喜欢聚集在一起聊天,一来解解途中的寂寞,二来交换些讯息,所以旅店大部分都有提供聚会的空间,像“海洋守护者”这般的大店,设备更是完善,有酒吧、茶室、咖啡厅,我选择了茶室。 一走进茶室中,只闻到香气弥漫,氤氲绵生,人群围坐成三堆,各有人在沸水煮茶,在彼此之间互相都不认识的情形下,尚且在店中聚会的,大部分都非常好客,众人见我走入,便热情的邀我入席,我欣然的走了过去,在他们让出来的缺口中坐下。 在这种单面缘分的团体中,通常有个不推而举的主持者,这群人中的主持者,很明显的是坐在我左手两格的老者,那老者虽瘦,却是满脸红光,衣着更是华丽,熟练的手正将刚滚的水,注入冲泡的茶罐当中,大拇指和中指各带了一颗钻戒,钻石大若猫瞳。 老者将壶顶盖上,众人互递茶壶斟茶,老者趁机替我介绍一番,里面有几个人是同伙的,但也有独自出游的,或是伙伴已经入寝的。 老者最后向我问道:“小友也是行商的吧?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生意的?” 我瞎掰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在做运送魔法沙的生意罢了。” 老者脸露讶异的神色,问道:“魔法沙!这门生意可赚钱的很吧?”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原本也是,但最近路税和关税涨上了天,您也知道的啊,‘卡基司’跟‘思多尔’吵起架来,最倒楣的还是我们这些做魔法沙生意的,害的我被迫用船运送货。” 我虽然是捏造的,却把话题带向政商关系,果然那老者也说道:“那么小友最近可能又有麻烦了,北方也闹起了战事,听说‘思多尔’想要攻打过依蓝河来,到时候连海路都会被禁行。” 我故意拍了一下大腿,说道:“真是该死,这一打下去又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最好不要打过来,否则我的生意又要遭影响。” 老者身边的一个肥胖商人说道:“这也未必,你知道无论是‘玛亨伽’的魔法师或是‘巴朵斯’的飞空艇,都非常需要魔法沙一类的能源,小兄弟若是有了门道,说不定反而一道横财。” 我假意问道:“请教这位老哥,什么才算是门道?” 那胖富商说道:“近路是没有了,远路倒有三条,我认为最好的是跟红矮人打交道,借他们的地道通行,就可以安全的把货物带到帝国了。” 我摇头说道:“老哥不知道啊,最近红矮人的地道最好不要走,那里最近闹鬼啊!” 胖富商半信半疑的问道:“从来就没听说过“思多尔”境内有什么鬼怪异相,小兄弟是错听了讹传吧。” 我说道:“可不是,上个月我就打算走地道,通过‘思多尔’境内,那知道看到五个骷髅头,其中一个还是一只眼睛的,我猜大概是那晚碰上了鬼怪,生意才会一直受到阻扰。” 原先的老者接口道:“小友见到的可不是一般的鬼魅,那可是咱们挪蓝公爵(dukenor1and)的贵宾呢!” 我诈做讶异的问道:“贵宾!请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做贵宾,难道不怕被诅咒吗?” 那老者轻声喝道:“小友可千万别乱说话,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幽灵,若是让公爵的手下听到你污辱上宾,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追问道:“老先生跟他们熟识吗?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幽灵?” 老者呵呵一笑,回答道:“熟识,我可没这份荣幸,他们是属于帝国中最大的帮会的成员,听说在会中地位还不算小,最近北方战情吃紧,公爵才会聘请他们来相助。” 我又问道:“最大的帮会,倒底事什么会啊?” 老者说道:“他们称呼自己‘黑暗遵从者(darkfo11oer)’,至于在做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总知他们都是属于高级的魔法师,自然会得到帝国中人的青睐。” 问到这里我已经收集到所需要的情报了,况且这些人也不甚了解,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详细的细节,我又闲聊了一阵,就像他们告别,自己走出了茶室。 我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走廊上无可闪避,于是我立刻转身,大声的问道:“老兄一路跟着我,不知到有什么指教?” 那人身穿皮衣,约莫三十多岁,光秃秃的头上带着翠绿色的燕翎羽帽,他也不避讳,开口问道:“你就是sam吧?不必抵赖了,我可以从人像中认出来。” 我心中一征,暗揣道:“原来是奖金猎人,不会是由米多蓝城追过来的吧,那晚不知道谁的眼力这么好,能够“相中”我。” 我哈哈一笑,说道:“老兄认错人了吧,绘制的图形哪里做得了准,能有三分神似就已经了不起了。” 那人奸笑一声,说道:“告诉你别抵赖了,图像是用‘映像术’绘制的,然后依原稿印制,不会有错的。” 我心中暗叫难怪,映像术是魔法师将记忆中的影像,以魔法力转印在纸上,通常用于绘制地图时使用,虽然能将脑海中的影像完全绘出,但准确度仍只限于该魔法师的记忆精误。 我也不再抵赖,冷笑道:“就算我就是sam,这里刀剑管制,王法戒严,你又能对我怎么样,如果你想通知守城的卫兵,奖金可就拿不到了。”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解决你也不需要惊动什么人。” 他话一说罢,已经揉身上前,山岩般的拳头对我当胸砸来,我的身体一矮一缩,伸手接住他的一拳,并将拳上的劲力消除掉,那人更不打话,两手连续拳,像是山崩一样石拳纷坠,我或接或闪,他的拳劲虽大,却没有一拳能够打实。 其实他一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他只靠蛮劲,我随时可以解决他,只是客店中不方便处理“遗体”,所以才迟迟未曾下杀手。 我边打边退,到了储藏工具室的门口,战斗中腾不出手来开锁,我左手一劈,已经把门锁斩坏,跟着闯身入内,那人跟着一拳追了进来。 我斜身闪过他的拳击,右手袖中的匕已经倒拿出来,穿过他拳招中的空隙,在他头上刺落,只见他仰头惊讶的望了一眼,我的匕已经插入的的口中,直穿破喉咙而过。 我出招实算准了方位,匕虽然插破了咽喉,却没有破坏到皮外的肌肤,这时那人口中鲜血正欲狂喷,我顺手抄起旁边储放的白巾,压注他的口鼻,瞬间白巾染红,我身体接着在他胸口一撞,匕又是一搅,那人只得乖乖的软腿倒地。 他的喉咙中填满鲜血,无法呼吸,颈脉也被搅断,渐渐终于眼睛翻白,我把他的身体端正做好,他的血液只往腹中流去,从外表看来,倒像是酒醉后坐倒在地上。 我轻轻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解决你的确不必惊动什么人。”可惜他已经听不见了。 我在他的怀中一搜,搜出了几张文件般的卷轴,还有三百多枚金币,一些私人物品,和一枚银戒指,戒指上雕画着一个提着灯笼的小鬼,从一弯细若柳眉的勾月中踏步而出,笑容可掬,十分生动,可见戒指的价值不低,而灯笼上那枚黄橙色的钻石虽小,却是异常值钱的“魔法结精”,他老人家既然大方送宝物来,我总不能狠心拒之吧! 我接着迅的浏览过文件,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那张悬赏我的榜条,只见上头写道: 给参猎者:---- 敝人是“人头狩猎事务所(headhunter)”的主管,现在正接获一件赏金丰厚的目标,悬赏并没有任何的限制规范,所以任何人都欢迎参加这件狩猎的行动,也希望得到讯息的人将这封信函继续广散。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名叫sam的二十来岁青年,职业似乎是小偷,爱穿黑色的夜行装,以及各式各样的面罩、面具,在此敬告各位狩猎者,猎物颇为凶狠,千万不可大意。 凡与目标接触者,只要能够击倒他,无论死活,只求全身,但“必须”取得目标所有随行物,尤以一个十字型的护身符为重,符合以上条件者,既可以领取赏金。 赏金领取和目标的确认可以在敝事务所,以及各大城市中知名的事务所进行,最后预祝各位狩猎顺利。 人头狩猎事务所管理人、巴哈玛敬上。 这封事务所的信函不但有署名,还有事务所的印章,接下来是赏金的标示,在一千枚金币到两千五之间,底下还有一幅我的画像,果然绘制的维妙维肖,我所不了解的是,这上头所列出的几家事务所,都属于“巴朵斯”领地的,看来这跟我在“思多尔”所盗取的弓绝对无关。 就我所能猜测的,这个悬赏者八、九成是新交的四位“死人朋友”,因为能随意让人头狩猎合法化的,背后一定有掌权势力撑腰,而他们的目标不是我的级,还是落到我胸前宿有“真龙之魂”的“地之守章”,因为大部分的人不会直接将想要的东西写在文件上,以免狩猎者自身觊觎,独吞宝物,他既然赏以重金来换取这件饰物,可知他对“它”的渴望。 我得到真龙之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对我而言却只是多了个美丽的装饰品,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为什么当初会有人重金悬赏,异族也费尽心机的想得到,直到今天仍有人锲而不舍的追寻,“它”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呢? 第五章 敌人中的朋友 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的翻来覆去,思考着这一切的始末,我将从加入搜寻“真龙之力”的旅途开始回忆,并且把背包中的东西一一翻出。 我的背包非常的轻便,里面都是一些重要的随身物品、道具,当然也包括了当时沉思者传予我的三道卷轴,我爱这三道卷轴的用之不尽,所以随时携带在身边。 这三道卷轴中的两种魔法我已经使用过无数次了,第三招虽然从未用过,但释放卷轴的魔力并不是什么大学问,真正的学问是在,如何将卷轴的能力催至巅峰,当然真正的魔法知识,也存留在卷轴上那一堆看不太懂得文字上。 文字是思想交流最直接的管道,而思想的流动,正是魔法的基本要件,所以凡是魔法师都将思想化做文字,尤以古老的文字为佳,因为古老的文字充满着神秘感,以及上古人民的智慧意识,全部都灌注在文字中,这让人加倍的信服于它的能力,相信,就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再者,以古文记载,也有防止不肖之徒盗学的机会,在我身上正是这种例子,我虽能释放卷轴上的法力,但既然看不懂上面的龙语,也就无法了解卷轴中所记载的智慧、知识。 如此一来,我像是个无知的商人,拿着未经鉴定的宝物一样,想要卖,却又不知道那个价钱财算合算,想留着,却又不知道真正的价值是什么,只能把它当成普通的是品观赏。 我在获得卷轴之后,也曾经想要将上面的文字译出来,无论是在“思多尔王国”的国立图书馆,或是在史考特家中的藏书,都至少有翻译部分文字的资源,但我每次想及,都只是惊鸿一略,马上被其他事物所吸引,直至现在出现了疑虑,才自悔之莫急。 我决定下次无论如何,非得耐心的将文章翻译出来,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我心里稍觉安心,渐渐的进入梦乡。 次晨我醒了个大早,立即退了房间,带着轻便的装备走上大街,南领城占地可以算是不小,平常人东西纵横便需要花上两个小时的时光,城市中也有内墙分隔为三份,我沿着北方是面海的港口向西走,去,先穿过“猎鹰门(fa1netarc)”,再过“神蛇门(uraeusarc)”,到达西南角的分区。 西南区是整座城市的中心地带,也是所有重兵集结的所在,区域的最南面城墙是正门入口,一入门正前方的大道便是通往挪蓝公爵的住所,“暗虹宫殿(darkirispa1anetbsp;这里的商店住家,和港口附近的又是一番不同的光景,里面的行人各各非权既贵,走起路来均是八面威风,有些尚未执勤的武官、卫兵,群聚在酒楼中划拳笙歌,狂饮乱舞,当然脾气大了,酒意浓了,少不了为了店中的酒娘、舞姬争风吃醋,因而大打出手。 这间正是暗虹宫后街上的名酒馆,“贵妇人的玫瑰(madam‘srose)”。 这间店虽然叫做贵妇人,但可不是给淑女、贵妇们话人长短的地方,因为贵妇人在大陆上通语还可以译成鸨母,这个场所当然也是流于风花雪月,声色歌舞的地方。 我打算在这里藏身到半夜才开始行动,这里面的气氛可不像海洋守护者那般,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我挤身入内,买了杯麦酒,在墙脚窗户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暗虹宫就在我的眼前,四周围绕的墙壁足足有两楼高,里面的宫殿中心,更矗立着五座尖顶的高塔,冲破云霄,我在小窗中只能略为看到宫殿的一角,但我还可以留心酒店中卫士们的谈话,多少可以了解他们换班的情形。 这天的黑夜来的非常快,夹杂在那堆毫无意义的吵杂声中,时间飞快的流逝,贵妇人的玫瑰到了深夜二时后才打烊,我选择了这个时候,因为所有的人都沉熟的进入了梦乡。 但尸解仙却是相反的,他们过着与常人晨昏颠倒的生活,对他们而言,那才是正常的。 我来到暗虹宫那高耸的城墙外面,藏身在月色扫视不及的墙脚下,寂静的夜晚中,可以清楚的听见墙头上的脚步声。 我没有使用勾绳,那太危险了,我利用手套优越的附着力,沿着墙壁上的砖缝慢慢向上爬,及至顶缘,我静伏着等待着卫兵走过,一个翻身,掠过那丈许宽的墙头,已经落到墙壁的另外一面。 翻越使得落墙之势甚极,我伸手在墙壁上一拍,掌心中自然生出黏力,并不将身体推开城墙,只是略缓下坠的度,在墙壁上拍得四下,我也就已经落地。 一落地,我便立刻压低身体,暗虹宫和所有的宫殿相仿,内墙都种植着不少绿荫,以供领主们和贵族共赏,但在黑夜中便成了无法透视的死角。 我躲在花丛间,集中精神,扫视宫殿的一角,我必须找一个最容易潜入的地方,一个称职的小偷,并不一定在夸耀静如死寂的身法,有的时候必须仰赖正确的判断力。 树丛的位置和中央的宫殿还隔着一片草地,草地中央除了矮小的雕栏外,在也没有藏身的地方,宫殿角下似乎还有几只黑犬守护着,最糟糕的是,我并不知道该侦查的正确地点。 这时候不得不再度依靠小偷最自傲的三种本领,“莫兰尼亚大陆”上曾经有人说过:“拿一堆未经鉴定的宝物放置在房间内,在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中,让一群不同职业的人各自挑宝物,无论他们选取的方法如何,最后拥有最高价值得,一定是个小偷。” 这就是小偷最自豪的能力,对事物的“知识、直觉以及运气”。 我一抬头望向那冲天的高楼,在那纷立的高塔中,只有中央高塔,尚自留有数窗盈火,依据经验判断,最高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最具权贵者的寝宫,亦或是招待留宿客人的会客室。 既然决定好地点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到达,我手在腰间的工具袋上轻拍,两道一青一紫的细丝般光芒,纳光芒虽细小,却是异常的炙眼,光芒并不远送,却像是完全凝聚在一起似的,两道光芒飞快的分窜到我的双腕上,那两条光芒静止下来后才慢慢敛去,化做两条小蛇。 我将蛇拿近脸庞,蛇“们”也跟着过来触碰,甚是亲热,我得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有一段日子,期间不断的驯养,并且找专家了解他们的习性,现在它们已经是我忠实的伙伴了,我嘴下“嘶嘶”的连啸数声,两条蛇已经脱手而出。 就见到它们两在草丛中游走,两蛇身体本细,虽然草坪上的草甚短,但却也能藏身其中,两蛇飞快的走过,一到墙角,无论人畜,都是一口咬上。 才一小段时间,墙角边的人、狗已经都麻痹了,这时我也已经欺近,两条蛇高兴的窜回我身上,我不愿开锁入内,仍由墙边攀爬上升。 但这段工作可比爬外边的墙还要艰难,也许有人会认为,高度只是心理作用而已,爬的出一丈,就能爬出第二丈。 其实并不一定,高度越高,无法计算的因素就越多,最基本的就有强风的差别,我倚仗着平时的训练,以及手套优越的附着力,迅爬上外宫屋檐,躲过几名巡逻的卫兵,直奔那作亮有夜灯的内宫。 随着月色的上升,我也渐渐的爬至那几扇有灯光的窗口旁,此地的墙围已成圆弧形,三片宽敞的窗口,在黑夜中尤如野兽的瞳孔般,散出光芒。 我选择了一扇靠墙的窗口栖身,在这里能够躲避月光的追击,窗户由内锁着,外头的风却是“飕飕”的呼啸着,像是被黑夜惯坏的孩童般,四处肆虐。 我凝聚起精神,将耳多贴在墙上,渐渐的风声缩小,内殿的声音慢慢的传送出来。 “我再敬几位一杯。”一个深沉的声音说道。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道:“不必了,我们并不觉得美酒是一种享受。” 这句话说的甚是无礼,但原先的那人却也不动怒,笑着答道:“哈哈哈,当然了,本人老糊涂了,忘了几位早已越这种物质的享受。” 所谓的“几位”并没有答覆,那人又说道:“几位不必担心,尽管在敝宫小住,我已经散出讯息了,相信不久就能有那小贼的下落。” 我心中暗自纳闷:“那‘小贼’?不会就是我吧?” 室内忽然传来泰沙克斯(tazox)的声音,说道:“这可多谢了,挪蓝公爵,这小贼对于我们的研究非常有帮助,只要能够擒拿到他,我保证您也可以一并受益。” 挪蓝公爵的声音再度响起:“本人有一事不明,不知几位肯否赐教,不知道这小贼有什么特别的,一定非得要他不可。” 我明白挪蓝公爵如此问话的原因,对他们而言,活人、死尸,都可以轻松的交易获得,在他们眼里要找个实验品是再容易不过,只不过他身为公爵,毕竟不能直接挂在嘴边嚷嚷。 我全神灌注的宁听,因为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但那几名尸解仙并没有回答,我并没有探头内望,不知道里面的气氛是否有所改变。 只听挪蓝公爵又说道:“几位若真的需要,本人大可以命令禁军将他生擒活抓,如此以黑榜行事,若稍有差池,不就毁了几位的实验品了。” 其中一名尸解仙笑了,笑的像是将亡之人的干咳,他说道:“我总是比较喜欢死亡的。” 挪蓝公爵似乎表现了疑问,就听泰沙克斯解释道:“在黑魔法之前而言,死亡是毫无意义的,只要存留有身体和灵魂,我们并不在乎两者是否结合在一起。” 挪蓝公爵又说道:“既然如此,我再加高赏金,量他再怎么刁钻,也逃不过这么多人的追捕。” 挪蓝公爵对我的两千五百赏金已经算是非常昂贵,当时普通人一轮月的工资大约是三袋铜币,一袋中是十个铜板,十袋也就是百枚铜币可以换得一枚银币,但既使是贵族,也鲜少有使用银币以上交易的,更不用说价值更高的金币。 注:一轮月是三周期,一期是十天,也就是借以月亮一次的圆缺,来计算时间的。 那些尸解仙不置可否,过了良久,挪蓝公爵似乎也觉得无趣,说道:“如此,本人就不再打扰几位休息了。”说完便听见一阵脚步声,闭门也紧接着响起。 我伏在外墙上,期盼着几个人再度交谈,这些人却好长一段时间不再言语,不知道是安静习惯了,或是同伴间感情不洽,话半句多,亦或是他们有其他的沟通管道。 只见月亮即将沉落,我不能在继续等下去,除非能够找到地方藏身过“日”,否则现在就必须潜身出去,出宫的难度会尾随着晨曦的来临剧增。 就在我正大算溜下城墙时,泰沙克斯忽然开口说道:“再过半轮月就到祭典的时间了。” 另外一个声音接口道:“您打算找谁补替他的位置。” 又一个声音说道:“他还太嫩,被那小贼毁了也没什么可惜,只是祭典的位置倒是件麻烦事,这职位需要具有纯黑暗素质的人带领。” 泰沙克斯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想如果能够在祭典前擒获那小子,我们不妨另找贡品,却要那小子替补空缺位置。” 几人说到此处却又止住不语,似乎是各自思考着,我的心中虽然仍有无数的疑问,但时间并不容许我多做深探,我依照着原路下城,城下的卫兵仍在麻痹之中,我便顺利的脱走出暗虹宫。 ※※※ 下城后我又回到了“贵妇人的玫瑰”,这间酒店很早就开店了,一方面送走昨晚夜宿的客人,另一方面迎接正由昨夜换班下来的卫兵。 我仍然选择了老位置,心里面仍然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对于这几个尸解仙的迷,越来越感到兴趣。 据大陆上的谣传,成为尸解仙的人生前一定十分富有,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当然也堆积了无数的宝藏,即使尸解仙不再为任何事情所诱惑,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暗自的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在临走时那几名尸解仙曾经说到,再过半轮月就到了祭典的时间,而他们欠缺一个“位置”,以及一个“贡品”。 由他们的言语可以推敲出来,所谓的贡品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用于祭祀献物的生人,而这种“人”必须符合一定的“资格”,才有荣幸被选中。 我正在观察着窗外的一举一动,忽然间有人在我小圆桌的对座,噗的一声一,屁股坐下,一个软呛细语的声音开口问道:“帅小子,你在瞧什么呢?” 我听那语音轻柔婉转,骨头好像跟着软绵绵的,十分舒服受用,转头向那声音的主人一看,原来是一个刚成熟的女子,穿着着一件朱红色的舞娘衣服,腰身束的细而饱满,底下波浪般的折裙,像是一朵盛开的鲜红玫瑰,露肩的洋装使胸口拉的极低,几乎掩饰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雪白丰胸。 那少女虽然刚刚成熟,脸上却是抹满浓妆,但看起来并不会觉得有丝毫过分,反而突显了她那原本已经极魅的五官。 这少女虽然长的好看,但是我的心中却更自堤防,毕竟在此处已经有遭受猎捕的迹象,我跟着说道:“我不需要贵妇,请给我些私人空间好吗?” 那少女娇声媚气的说道:“哟~哟~哟~,我若真的是贵妇人,你还未必花的起呢,人家好好的找你讲话,你干啥拒人于千里嘛。” 我心里戒心更浓,问道:“那么小姐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 那少女往椅背一躺,更显的娇媚万分,她伸出手指来向后方招了招手,一名壮汉挤开了众人走来,这个壮汉极为高大,在人群中仍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宽厚的肩膀,体积足足有其他人的两倍,头上留着一丛又长又厚的青棕色毛,脸上、臂上的肌肉却是盘根错节,下唇向上冲出两枝倒牙,居然是名欧格(ornetbsp;那少女仰向他问道:“丹吉尔(danger),你瞧这小子像不像。” 那大汉低沉的“呜”了一声,以他那巨大无比的手掌拿起榜文,那张榜文在他巨大手指上一夹,比例上显得小的可怜,他一边瞧着榜文,一边又对着我瞧来,连续数次,又搔头弄耳的,才点点头的又哼了一声。 那少女雀跃而起,双掌一拍,天真的欢呼道:“耶~让我们先找到了。” 那大汉似乎也非常高兴,呵呵的跟着连笑,声音倒像是砂哑的鼓声。 我一看到那大汉的举动,就知道他们两个也是奖金猎人了,只听那少女说道:“帅小子,你自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否则丹吉尔脾气一起来,搞不好会把你撕成两半喔。”她以这种软言的语气,简直像是出于关心的提醒着对手。 我问道:“跟着你们走干嘛?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少女回答道:“谁知道,反正你很值钱就是了。” 我听那少女这么一说,心中一动,继续问道:“你们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那少女柳眉稍收,说道:“谁人去理会它,总知是要你的,这总不会错了吧?” 我逼问道:“两位不认识字吧?” 我这么一问,少女好像微微恼怒,一张小嘴翘的高高的,似乎不喜欢别人知道她不识字。 我继续说道:“两位以为上面是要悬赏我的,这可大错特错了,你们既然不认识文件中的内容,难道不会问人嘛?要是任务出了差错可不得了。” 少女眉头锁的更紧,跟那大汉对望一眼,大概他们两人以前确曾误办错事件。 我见他两人没了头绪,接口说道:“其实我是任务的接洽人,因为这次的目标必须极度的保密,因此由我来筛选猎人。” 少女忽然惊觉,说道:“你说谎!你根本连最简单的术语都不懂,你不是什么接洽人。” 她非常的精明,当然了,从事类似行业的人,必须随时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也是我疏忽了,忘了他们通常会以“领途者”取代,不会将敏感的字眼白话。 虽然被抓住了小漏洞,但我仍神色不变的说道:“我并不是不懂,而是怕你们不知道,你们要知道,悬赏单人而言,两千五百枚金币算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了,我决不允许任务有所瑕疵。” 其实我这番说辞,破绽仍然是有的,但是少女既然不识字,那么我“怕对方不懂”的谎言也就顺理成章了。 少女诺诺的问道:“那么,我们录取了吗?”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识不识字,和办事的能力无关吧,你们合格了。” 少女“耶”的一声跳起,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边那个叫做丹吉尔的欧格也是举起双手咆哮,他本来身体就已经庞大,四周的空间又狭小,这一振臂舒展,直把一旁的人群推挤而开,就向骨牌般接连倒去。 我不愿惹太多目光,对他们两人吩咐道:“别太张扬了,吓跑了猎物,你们两个随我来,一切听我吩咐。” 两人这才稍微收敛,我到巴台主人那里租了一间房,这里寻欢男女甚多,巴台主人也不觉得讶异,就把钥匙递交给我了。 但旁众客人见我们两男一女相偕走入,无不啧啧称奇,猥亵、香艳,众说纷纭,旁边一个三流的吟游诗人竟然即刻谱曲唱词,直将流言传遍南领城的大街小巷。 第六章 森林中的邂逅 一片浑沌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凝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洞窟,回响的声音让人无法确定是由哪里出来的,我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或者也许我并不想动吧。 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但,我竟然感觉到些许熟悉的感觉,似乎只是一个久违未逢的旧地,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危机。 呼吸声似乎接近了,不是听出来的,而是那股浓厚的喷气已经吹袭到我脸上,眼前忽然亮起两道白光,闪耀的就像对无暇的夜明珠一般。 “你找到了吗?”那对白光向我问到。 “我不晓得要找什么。”我回答。 “你一直在思考着的那个问题啊!”他说到。 我仍然摇头说:“我还是不了解。” 那声音继续说道:“疑问,就是知识的开始,你会知道的。” 我似乎感觉到这话题有某种重要性,追问:“知道了以后呢?” 那声音回答道:“知道了之后就必须作出抉择。” 一个不知所谓的话题,却矛盾的感觉到有紧密的关系,这种感觉让我继续追问下去:“什么样的抉择?” 那声音简单的回答:“会来的,抉择的时刻迟早会来的。” 我忽然感觉到那股呼吸慢慢离开,我连忙叫道:“喂!等等,我还没问清楚呢!” 那声音并不致答,反而越离越远,我再次大声叫道:“喂!等一等啊!”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个香甜的声音传入耳中:“帅小子,叫这么大声干嘛?怕没人理你吗?” 原来是在床头尤利雅(ui1ya),她睁大著那对瞳铃般的双眼望着我,目光中流露出询问的神态。 我撑起身体来,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忽然大感兴趣,语气略有兴奋的追问道:“作梦,到底是梦到什么?说来听听吧!” 我丝毫没有思考,立即回答道:“忘了。” “忘了?”她问。 我嘴边挂起一点微笑,说道:“不愉快的,或者是不可解释的事情,我通常忘的特别快,因为那些事情容易使人烦恼。”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子的梦,感觉非常的模糊,但却又异常的真实,真实到我甚至还能听见梦中的呼吸声,以往的生涯中为了保持警戒,常常都只能合上眼皮浅睡,未曾如此沉沉入梦。 我走下床来,问尤利雅道:“你那个欧格呢?” 尤莉雅嘟起小嘴,不悦的说道:“他有名字的,他叫丹吉尔,别欧格欧格的乱叫。” 我笑了笑,说道:“好吧,是我不对,请问你丹吉尔在哪里?我们最好准备一下,是该启程的时间了。” 尤莉雅拍手说道:“好耶!要去赚钱了,丹吉尔应该在附近的空地上咆哮,我帮他准备就好了。” “咆哮?” 尤莉雅笑道:“他早晨起来时,总喜欢这样泄一下。”尤莉雅边说着,已经一面将东西收拾好,走出房去。 我也将身上的装备重新检点一番,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还有如何利用这两个哄骗来的助手。 我走出去时尤莉雅已经将房钱付清了,我们一同出了旅店,在附近的广场上找到正在狂叫的丹吉尔,我重新穿过“神蛇门(uraeusarc)”,到了城市东南角的“威克分区(ackedistrict)”,这里是平民百姓的住宅区,也是陆商集结的地点,包括大大小小的商店、匠铺以及事务所,当然了,也包括了那间叫“人头猎人”的事务所。 我需要更进一步的情报,而这里是最直接的,虽然我的人头正在悬赏,而且我也尚未想到如何套供,但我还是决定先来这里查探。 这间事务所的位置不难打听,因为它正是“巴朵斯”帝国最著名的连锁事务所本店,我顺着大路走去,中途经过了“艾兰尼卡喷泉(ireninet)”的广场,现在太阳正慢慢的上升,随着气温的提升,广场的群众也跟着热烈了起来,此时已经是街贩满满,有的围着喷泉做杂耍表演,有的席地设摊,贩售各式各样的物品。 尤莉雅马上就被热闹吸引住了,倒底是女孩子,如果脸蛋是女孩子的第一生命,逛街就是第二生命了,反正现在也还没头绪,我便跟着到处看看。 我被尤莉雅拉着,一摊逛过一摊,虽然尤莉雅兴致勃勃的到处比价,但我除了要顺手牵羊之外,是不会对商店感到兴趣的,我的出身并不贫穷,所以一般的宝物根本不放在我的眼中。 三人逛到了喷泉附近的杂耍表演,尤莉雅跟丹吉尔都看的兴高采烈,我眼光却欣赏着喷泉中央“艾蓝尼卡”的石雕像,石雕是以花岗岩雕成,牢牢的捍在地面上,石头的年纪是不需说了,但石雕的年龄也自不短,那是在四百多年前,一位高手匠人所创作的,比较起来旁边水池纯新的设置,更显得差别。 据“南方史”中提到,艾蓝尼卡是当时所信奉的神圣象征,“巴朵斯”帝国中是不容许人民有信仰的,尤其是北方盛行的“圣教会”,他们倡导魔科学以及现实,认为信仰只会导致迷信,这个石像能保存到现在真是奇迹,也许他们只把它当成艺术品吧。 我正看的出神十,忽然感觉到身旁凝聚了一股不友善的目光,我连忙朝目光的方向戒备,尤莉雅和丹吉尔似乎也觉了,一同的转身过来。 那是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人,但一望之下就可以猜出又是奖金猎人了,那些经历过风霜的人,总会老实的写在脸上。 那人不怀好意的问道:“你就是sam?” 我见到这人的出现,心下一阵暗喜,这是我探听讯息的仲介,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就是,我将会让你赚得一笔横财。” 那人奸笑一声,说道:“是的,你能够。” 我还了他一笑,说道:“很可惜,你不够资格。” 那人大怒,虽然在广场上,仍然拔出短钉,说道:“我不够资格,我够不够,你自己上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这番引导的对话,一方面激怒了对方动手,另一方面并没有破坏了我先前撒下的谎言,那人拿着短钉便刺向我的心口,短钉虽短,却仍能穿心透肺,我不拿兵器,手成爪型,抓向他的手腕。 那人反应十分迅,手腕微扬,短钉已经对准我的手掌,我缩手回式,肩膀却向前突进,手肘定向他握钉的拳头。 他学着我的招式,举起手肘,却顺势反转短钉,再度向我刺下,我横起胳膊跟他的胳膊相挡,互成了个十字型,我立即施劲前推,他也忙着提力相抗,这时已经无法再以短钉攻击我了。 但这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和距离,只单手之间就能做这么多次攻防,可见他的度和技巧也均不弱,而我们近身交手,在远处看来就像两个人在猜拳一样。 我和他这时却互相较力,他手上的短钉仍然对准着我的胸口,却不敢离开我的胳膊,因为他只要一想换招,必定让我有机可趁,虽不至于立即分出胜败,但至少也会落到下风。 我忽然间将所有的力量泄去,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示弱惊吓,顺势向前扑倒,但他立刻反应,短钉仍像我次来,我的手却仍跟他的腕接近,顺势倒拉,身体跟着一斜,已经抄到他的身后,并且扭住了他拿短钉的那只手。 那人“啊”的一声,被我压倒在地上,我也懒得出口询问,顺手在他怀中一掏,跟着一脚踹在他脖子上。 我转头笑着对尤莉雅说道:“真麻烦,像这种录取不得还动粗的人,我是见到不想见了。” 尤莉雅回答道:“那你那么轻松的就录取我们,不就是好大的人情面。” “当然了。” 尤莉雅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对吧?丹吉尔。” 一边的丹吉尔拍着胸口,嘴巴出一些奇怪的音,猜想来应该是“欧格语”吧,看来尤莉雅懂得欧格的话,我却不懂,欧格并没有文字,他们的语言却非常杂乱,有分欧格语(orge、orneto11)和地穴巨人语(tro11)。 我能够说地穴巨人语,以及其他的四种语言,包括通用语言在内,还有初龙文(详见第一部)、小妖怪所说的哥布林语(gob1in)。以及牛头人语(minotaur)。 其实在大陆上,即使是旅人也不常学习别种语言,大部分的人都只能说三种以下的语言(包括通用语),而且所学的都会是组织型态相近的,例如上述欧格所能说的三种语言,就是个例子,我之所以多学了一些语言,其实是幼年时学习考古学用的,这对鉴定宝物有相当的帮助。 我接着将那个奖金猎人的行囊依次检视,里面当然少不了对我的那张悬赏,更令我兴奋的是,还有另外一张悬赏,依照奖金价格的判断,这个人绝对跟我同病相连,是遭受挪蓝公爵的追缉,这让我不得不猜测,这一个人也许就是那些尸解先所要找的祭祀物。 这时尤莉雅也凑过头来看,问道:“帅小子,上头写着什么?” 我考虑了一下,回答道:“这就是我们目标,二十来岁,使用一对短斧。” 尤莉雅欢呼了一下,指着悬赏的文件问道:“怎么没有图像,这要怎么找人嘛?” 我说道:“没有图像,只有猎物出没的时间和地点,猎物似乎这轮月内都会在西南边的森林里面徘徊,叫我们留心一种特殊的‘足迹’。” 尤莉雅说道:“是‘惊奇之森(oodofonder)’吧。” 我“咦”的一声,问道:“你也知道?” 尤莉雅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帅小子,我只是不识字而以,不是不认得路。” 我笑着说道:“是我不对,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 “惊奇之森”几乎占据了巴朵斯的西半部,这片森林之所以尚未被开所移平,原因是那些森林中的原住居民,里面有会为了保护森林而战斗的精灵族(e1ves),以及德鲁伊教徒(druid),还有一些拥有神秘力量的小妖精(fairy)或是小精灵(1eprenet后称“利普精”)们,他们能够帮助森林中的绿荫滋长。 文件中并没有附加地图,因为森林实在太浓密了,根本没有所谓的道路可言,只能依赖方向或是景色来断定位置,但我对于穿越树林还颇有心得,所以并没有多带向导。 我带着尤莉雅跟丹吉尔,朝着森林中的精灵村落前进,如果记忆没有让我失望的话,我仍然能够找到它的位置。 森林中的空气清新,一路走下去倒也不怎么郁闷,况且还有同伴途中说笑,丹吉尔比较木讷,兼之通用语说的不是非常好,所以通常是尤莉雅说了十句,他才短短的回答一句。 再走下去,我们前方森林的鸟兽忽然有些许的异动,我的鼻头也沾到了一些空气带来的血腥味,我连忙向前查探,附近的树干上有部分焦黑,似乎是魔法使用者所施展的火焰咒文,一拨开眼前的树丛,只见到地上直横的躺着三具尸体。 尤莉雅说道:“有人在这里动过手,会不会就是我们要的目标呢?” 我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看这三人的打扮好像也是小团体的奖金猎人,一个魔法师,另外两个似乎是恶棍。” 尤莉雅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恶棍?” 我回答道:“看身上带的装备就知道了,他怀中不少骗人的玩艺儿,不会是什么正当的人物,那个魔法师好像也不是正统的,他身上没有任何学院的标志。” 我指着伤口,继续说道:“下手的人就是用短斧的,看看这些伤口大部分是劈砍的伤痕,斧头的锋口大约是四英吋半左右,看来对手不是纯战士系的,否则会使用更大型的板斧。” 说道此处,忽然之间我们都感觉到附近有人,而且非常的接近,能够瞒过我们耳目,而潜身但如此近的距离,可见来人也都不是易与之人。 来人并不继续隐藏,直接走出了树丛,五个人分别由不同的方向出来,将我们三人包围在内,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硬皮甲,一绳投石的吊索斜绕在胸口,手中各持一根丈许长的木棍,一见之下就知道是德鲁伊教徒。 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说道:“这些日子里你们已经骚扰森林无数次,难道不觉得厌烦吗?森林是不会欢迎带满血腥和城市气息的人。” 我解释道:“老兄,你搞错了,我们也是刚到,这些人的死因和我们没有关联。” 那人眼神一斜,说道:“纵然如此,森林也不欢迎你们这些只会带来破坏的人,你们出去吧。” 我尚未回答,尤莉雅已经叫道:“神气什么,森林又不是你家的,我们爱走就走,对吧,丹吉尔。”丹吉尔举起那根长满倒钩的狼牙棒大吼,算是回答。 那些德鲁伊教徒举起木棍,摆好了架式防范,领头的人又说道:“如果你们坚持不肯离去,我们只有被迫使用武力了。” 我仍然不拿武器,说道:“老兄,不必这样吧,我们把事情解决了,自然会乖乖的离开,如此拖延只会让我们在森林逗留的时间增长。” 他喝道:“不必狡辩,你们的事情多半也不会是好事,我们同样会把他赶出森林,到时你们再到你们的地方解决吧。” 我笑着说:“老兄,你把我们赶走又有什么用,事情未了,人会一批接着一批的到来,能够挡的了多少,你们总没有必要替我的雇主筛选成员吧,何不听听我的提议。” 那人带着充满敌意的口吻说道:“破坏森林和土地的人,能够有什么好的提议?真令人怀疑。” 我心下大怒,想我已经把好话说尽了,得到的回到却仍只是怀疑,我不屑的说道:“啧!我还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蔬菜人’。” 尤莉雅一听到我这么称呼对方,忍不住“咯”的笑了出来,好一阵子直不起腰来,丹吉尔也是“呵呵”的连声大笑。 那人眉心结的更紧,脸上怒气更盛,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假做诧意的问道:“怎么,原来你不懂啊?蔬菜是说你呆板,就是说你们这些跟树木住在以起太久的人,反应也跟着变的迟钝。” 他大怒吼道:“反应是不是迟钝,你自己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那根丈许来长的木棍已经横扫过来,在那人的威力催使之下,虽然只是一把无名无量的木棍,却像是千斤的黑曜铸成般,袭击范围直垄罩到他身周的三丈远。 我翻身空中闪过这一计横扫,跟着拔出腰间的“欧菲丁”,落地时已经抽出三根羽箭,朝着他的颜面追去,他旋转长棍,打掉羽箭正待向前追来时,丹吉尔的狼牙棒已经捶向他的后腰,他连忙回棍一挡,丹吉尔毕竟臀力较大,将对手击退两步。 其他的德鲁伊教徒也围拢过来,我连忙挥动双手,叫停道:“停,停,停,你们这么不分是非的攻击人,和这些人又有什么两样,是谁赋予你们权力来审判别人。” 那人怒气也稍自收敛,举手叫停同伴,说道:“我们是依循着自然的道路行走,需要谁来赋予权力,我们也不希望血腥的生,只要求没有外界的骚扰。” 我说道:“喔,让我猜上一猜,你们先来到了这片森林,就把它据为己有,后面道来的人就被称之为‘入侵者’是吗?那么你们德鲁伊教徒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我们住在城市里面,你们住在森林里而已。” 那人立时语塞,他从来就没有质询过自己的信仰,自然而然的觉得保护森林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他略为思考,回答道:“我们并不是占据森林,任何人只要能够爱惜,我们依然非常欢迎。” 我虚伪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也就是说你们在分派划地,只有赞成你们的才准许进入,信念不同的就拒于千里,入林者则杀无赦。” 他脸上怒气有回来,却不立刻说话,隔了半天才说道:“你这是诡辩,不是正确的途径。” 我耸耸肩膀,不予至辩的说:“随你怎么说,总知我们没办好事情势不会离开的。” 话一说完,双方又进入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这些德鲁伊教徒的态度实在有些怪异,通常他们虽然会警告入林者的行为,但却热心助人,最起码不会这般仗势欺人。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介入了双方的情势间说道:“伊凡(evan),请先等一下。” 远方树林之间穿梭出四名绿衣金的精灵(e1f),前面一名女性头顶上带着树叶编织成的头冠,后面两个人则搀扶着一名同伴,被搀扶的同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软绵绵的被两人扶着,脸颊消瘦,眼眶深陷,并有一层厚重的黑眼圈。 四人瞬息间便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们尚未开口,我已经半带讽刺的说道:“‘蔬菜人’跟‘树木人’哪时候联手了?我倒是孤陋寡闻。” 领头的德鲁伊教徒瞪了我一眼,才和那些精灵互换了礼节,说道:“树林的守护者,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指教?” 女精灵也是一个礼,客气的说道:“彼此,只是我们有事情想要麻烦这些树林外面的人。” 她转头对我说道:“树林外的人,请不要动怒,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艾蜜莉(emi1y),我身后的这三位是大精灵玫熙(macy)、艾菲尔(efferea1)和休葛尔(hugo1)。” 我才吃饱了那些德鲁伊教徒的态度,没好气的说:“何必这么麻烦,你叫我森林外的人,我就叫你们森林里面的人就行了。” 艾蜜莉说道:“请别动怒,我们如此称呼并没有任何不尊敬。” 我吐了口气,说道:“好吧,说说你们有什么要求。” 艾蜜莉点点头,说道:“你们可以见着的,我们有一名同伴患有异样的病征,我们希望得到你们的协助。” 我说道:“精灵小姐,很明显的您不是笨人,怎么我看起来像是个医生吗?” 艾蜜莉说道:“你误会了,森林外的朋友,事情是由前几天生的,艾菲尔受到人类的诱惑,服食了某种毒品,我们需要有人将他带到人类的医务所疗养,我们希望你能够帮这个忙。” 我用极度疑惑的口吻问道:“什么让你们如此相信陌生人。” 艾蜜莉说道:“长老们在几天之前,就感受到你的存在了,长老们相信你是值得信赖的。” 我奇问:“感觉到我的存在?” 艾蜜莉回答说:“是的,你拥有乎平常人的生命波动,况且你的好友史考特已经来信告知我们,你最近会出现在‘巴朵斯’帝国境内。” 我说道:“喔!原来是史考特告诉你们的,嗯,到底是什么事情?” 艾蜜莉解释道:“如同刚才所说,我们需要有人类的朋友,帮助我们照顾艾菲尔,并且………。” 我催道:“并且什么?不必支支呜呜的,直接说出来好了。” 艾蜜莉用力一点头,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忙找出幕后的主谋。” “什么!?”我大叫一声,说道:“精灵族的小姐,你可知道毒品在帝国境内多么‘畅销’吗?你的要求等于要我从汪洋中找到一滴泪水。” 艾蜜莉说道:“是的,所以我所指的并非贩卖者,而是整个事件的源头。” 我反感的说道:“这个要求更加过分,能够拥有这种能力和地位的人,绝对不会是好惹的。” 艾蜜莉拿出一囊青色的钱包,说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们准备了报酬,希望你能看在史考特的份上,他实在抽不出空闲来。”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道:“精灵小姐,你这袋钱就算全部是金币,也不过两百枚枚罢了,这种价格就连解决一人都嫌不足,何况是要拔老虎的牙。” 后面那名叫玫熙的精灵似乎起了反感,大声对我吼道:“贪婪的家伙,所有的祸害都是由你们人类起始,真不晓得长老怎么放心把艾菲尔交到你手中。” 我也不和他争辩,轻松的说道:“好,不要拉倒。” 玫熙似乎正待拔剑,艾蜜莉连忙阻止了他,对我说道:“sam,我们拥有的人类货币不多,你是否肯接受以其他物品代替?” “例如……?”我问到。 艾蜜莉说道:“例如魔法树的树叶。” “玛那树叶!?”我问到。 “是的。”艾蜜莉回答说:“你知道这是外面世界不容易获得的珍贵物品,你应该可以售得好价钱吧。” 玛那的树叶是一种非常珍稀的物品,平常人一定人为只要找到一颗玛那树,就有整丛的叶片可以采集,其实不然,真正栽种的好的玛那树,才能够产出完美的魔法叶片,所以上品的叶片可说是比树还要罕见,这还没有算进好的魔法树叶不容易认出,以及采集方式只有少数精灵晓得的两项重要因素。 但尽管它的价值可贵,但普通人是不会找这种麻烦的,因为这种高级物品只有特定人士才会使用,想要卖还得先找到买主,而有资格“买”的人,绝对有实力从常人手中“掠夺”。 但我并没有继续推辞,毕竟是史考特介绍来的,这证明他关心这些精灵,我既然知道了总不好意思不帮忙,况且魔法树叶虽然在普通人手中没有用,但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是刚被两千五百枚金币悬赏的高级小偷。 于是我说道:“抱歉,能让我跟伙伴们商量一下吗?” 艾蜜莉客气的行礼说道:“当然。” 我一手一个,把尤莉雅和丹吉尔拉到一旁,问道:“两位觉得如何?” 丹吉尔如常的搔搔脑袋,还是望向尤莉雅,等待她替两人做出决定,尤莉雅也看了他一眼,才向我问道:“我也不晓得,其实我们只要有工作就好了,我们喜欢冒险,有没有钱倒是其次,不过他们说的那种魔法树叶,是不是很值钱哪?” 我解释说:“那必须针对人,对有用的人而言,这比满箱子的钻石还珍贵。” 尤莉雅眼睛一亮,说道:“那就好啦!反正都是工作,我们也不在乎先解决哪一项。”她似乎和所有的女孩相同,用钻石比喻适用对了。 我转头对艾蜜莉说道:“好了,我们接下这档生意了,把你们的朋友交给我们吧。” 两名精灵将伙伴扶了过来,丹吉尔却是一只手半举到半空中,将那个叫做艾菲尔的精灵扛在肩上,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多了一件较厚的皮衣罢了。 正当我要离去时,艾蜜莉忽然说道:“请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些条件,希望你能遵守。” 我回过头来,等待着她的解释。 第七章 一天之中的两件请求 艾蜜莉似乎感觉到难以启齿,眉梢紧锁着,并用玉葱一般的长指,拨掠着那满头的金丝。 她一咬牙,终于说出口道:“是如此的,sam,我们希望主谋得到制裁,但却不希望他死亡。” 我“哈”的笑了一声,说道:“我以为是什么难事,要让你考虑这么长的时间,这简单,我会把主谋交给法律制裁。” 艾蜜莉摇头说:“你会错意思了,帝国的法律根本就是为了‘保障’这种人而生的。”她将保障说的特别响亮,似乎稍宣对人类的不满。 我也不在乎,回答道:“那么你想要我将主谋带来给你们吗?不是我小看你们,但是刑罚方面,似乎不是精灵的专长。” 艾蜜莉娇媚的一笑,说道:“别小看了精灵族喔,sam先生,有时候我们的逞罚会更加严酷的,只不过不会是**上而以。” 我脑中一闪,说道:“喔,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他的灵魂。” 艾蜜莉点点头,有点不自在的回答:“是的,我们想要他的灵魂。” 我终于能明白艾蜜莉犹豫的理由,对精灵们而言,玩弄他人的灵魂是非常下流的勾当,是以虽然他们拥有奇妙的法术,却鲜少有见到精灵施展过。 我个人却不在乎,我回答说:“没问题,只是摄取灵魂的道具,是否可以请你们提供。” “这当然。”艾蜜莉说着,便由身后斗篷取出一盏古藤制的灯笼,以藤木做灯,似乎是嫌怪异了些,毕竟要担心被火烧焦,不过若真是烧起来,这盏灯却也够亮了。 我问道:“这是摄魂灯吧?” 艾蜜莉点头:“那是你们对它的称呼,这里有使用的方法,相信以你的程度,可以轻松的操控它。” 我大致的将使用法阅读了一次,虽然不是扮家家酒的玩意,但我相信还难不倒我,我道了声谢,将灯笼收入了背包,便准备离去。 艾蜜莉却问道:“你不打算问我们,要如何处置他的灵魂吗?” “和我没有关系。”我回答道,顺便补充的说:“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到处宣传这件事情的,否则被他的余党追杀,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艾蜜莉说道:“那我先道谢了,若让‘精灵摄取别人的魂魄’这件事,变成了酒店的流言,那是有些头痛,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我们打算净化这个贫穷的灵魂,告诉他世界上除了金钱和权力之外,还有更有价值得东西存在,等到他了解了这些之后,我们当然会再将他释放。” 我说道:“喔!这对他而言实在太宽厚了,听说能吊在生命树(treeof1ife)上的灯笼,能够接受自然的洗礼。” 艾蜜莉只是点一点头,不至评语,玫熙却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便宜他了。” 这种“惩罚”对精灵而言是一种少有的殊荣,但这种待遇是好是坏,当然也因人而异,对十恶不赦的匪徒而言,这也许是最痛苦的煎熬,就像规定恶魔住在天堂一般,这个恶魔一定大声喊苦,叫道:“真是地狱啊!” ※※※ 我们放弃继续追踪另外一位“悬赏”,而是回到南领城中,打探有关毒品来源的消息,毒品的支流虽然多不胜数,但说到源头,却是只有一位具有资格,那就是被称为“毒王”的莫罕克·金宾(mohankkingpeen)。 关于这个人的传闻相当繁多,有人说他是失落的黑精灵族,有人说他是某个城的领主,故意塑造出来转移注意的人物,更有传闻说他根本就是魔族的后裔。 这些传闻多半不切实际,更有些荒唐的谬论难以自圆其说,但无论如何,都证明这个人物在每一个帝国人民心中的地位。 我们四处的“串酒店”,找一些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尝试着打听相关的讯息,原本以为这种“知名”人士的举动,一定不难调查,结果却是极端的相反,莫罕克的行踪隐密,知道他的人多,知道内幕的却少,就像一股幽灵,虽然不断的让你毛,却看不见,摸不着,偶尔在你眼前一撇而过,却是惊魂万分。 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肯说的人不多,大多数的人,一听到莫罕克三的字,心地好的给你一张臭脸,脾气差的就拿扫帚赶人了。 我们走遍了整座南领城,几乎问过了每一个路人,但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一旁尤莉雅已经第三次嚷着要歇脚了,虽说是用嚷的,但她的软语真叫人难以拒绝,何况我也真的有些倦了,便就近找了家午茶店休息。 这间午茶店店内的空间不大,但店外广场上却摆着一张张洋伞搭配的纯白小桌,洋伞红白相间,从顶上望下来,就像是一朵朵小野花,每张桌子配置二到四张不等的椅子,我们选了一张四人座的圆桌,因为要把丹吉尔庞大的身躯,塞进这些小桌椅实在有些不容易。 点了三杯红茶,些许甜点,我们稍稍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尤莉雅虽然嚷着要休息,其实却是一刻也歇不得的女孩,居然跑到旁边的广场上,随着吟游诗人的琴歌开始踊舞,那朵鲜艳的像是玫瑰的舞群有开始飘动,像是盛绽中的玫瑰,配合舞动中的白嫩四肢,十分的赏心悦目。 丹吉尔虽然没有跟出去,但也是坐在我身旁,一边看着一边随着节拍拍手,咧开那张巨口怪笑,说实在的,看久了之后倒觉得挺可爱的。 我用“地穴巨人语”问他:“你跟尤莉雅怎么认识的呢?” 丹吉尔短短的回答了两个字:“兄妹。” 我惊讶的“咦”了一声,还以为是听错了,再次问道:“兄妹?” 丹吉尔没有半分不自然,点点头回答道:“是啊,兄妹,我的母亲,她的母亲,一样。” 看着丹吉尔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不禁呆住了,这搭配真是“美女与野兽”的最佳写照,有这种家庭在普通的村庄中是很难生存的,平常的人非常惧怕欧格,认为他们只会带来破坏以及掠夺。 我并没有太多时间继续问下去,因为尤莉雅已经跑过来拉着我去跳舞,说实在的这真的不是我的专长,我正在婉绝间,旁边呼然又爆出一个喊叫声,吼道:“你就是sam吧?” 我头还没回过去,心里就是一阵嘀咕道:“这些家伙真是不厌其烦,还亏得每次来的都会先问问我是不是‘目标’。” 那些家伙也没再多客气,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抄起流星锤向我的脑门甩来,丹吉尔看也不看,狼牙棒在锤球上一碰,带刺的钢球倒弹回去,正中那家伙的颜面,其他三个人一惊,却仍然挥舞着武器闯来,毕竟两千五百枚金币,实在太过诱人了。 我正想拔起武器应战,突然由远处闪来两道红光,不偏不倚的钉在其中两人的脑袋上,只见原来是两柄红柄的飞斧,斧的余劲不衰,只听到两人脖子上“咯”的一折,头朝向不自然的方向撇去,看来他们往后的日子是不用过了。 剩下的那个奖金猎人看到如此,吓的满脸冷汗,眼眶中那堆水也不知道该流不流,丹吉尔再瞪了他一眼,嘴中低吼了一声,接下来只闻到一阵酸味和听到水滴的声音,那家伙已经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是谁帮助我们?”尤莉雅朝着飞斧的方向望去,一面问着。 我也正自纳闷,斧头的主人已缓缓的走来,他留有一头黑棕色的长,在脑后草草的绑了个马尾,头仍然蓬散到额前来,在那帘丝后面,却隐藏着一对斜飞的鹰眼,流露出冷酷的神情,他是我的好友──玛德列、纪辛斯(madd1ykesions)。 我高兴叫道:“玛德列!怎么是你?” 他也高兴的走了过来,我们双手一握,他才说道:“很久没见面了,sam。” 玛德列是我在十二岁时认识的,当时我正憧憬于职业盗贼的一切,而大我七岁的玛德列也早在这“行业”中成名,他就成了我半师半友的“楷模”,我心中忽然涌入无数的疑问,他使的是双斧,这不正是第二个奖金目标的武器吗?会是巧合吗? 我问道:“你怎么改使双斧了?你原本的武器呢?” 我知道玛德列原本有一把爱不释手的短剑,叫做“鹰羽”(fa1netether)。 玛德列像是无可奈何的说道:“别提了。” 他举起双手让我看,原来在他双掌掌缘以及手腕处,各有两个小孔,像是某种野兽的虎牙造成,玛德列俯身将斧头拔起,斧柄尾端的绣线正好各挂着两枝尖牙,当玛德列将斧头拿起时,尖牙自然的咬进他手上的牙孔,不知道是玛德列故意以技巧甩入的,或者那对牙有自己的意识。 我问道:“这是……?” 玛德列说道:“这得从我完成那件任务后开始说起,我的对手是一对吸血鬼的情侣……。” “吸血鬼?那不好对付吧?”我问道。 玛德列淡淡的回答:“也没什么,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必须取回他们的牙齿,以及一瓶他们的血液,当作完成确认的信物,这种事情是常有的,我也并不在意,而在我将牙齿带回之后,其中的酬金,就是这对斧头。” 玛德列看看手中的斧头,似乎露出了爱怜之意,但却又隐约的浮现了憎恶的复杂眼神,他继续说道:“雇主是个老头,一个魔法师,像是刚死了老婆的老疯子,要不是看在酬金的份上,我才懒得看他的臭脸。” “老魔法师?”我问道:“他的穿着是怎么样的?” 玛德列抬头一想,回答道:“他穿了一件红的像火一般的长袍,长须至胸,喔,对,最清楚的是那对眼睛,像是日全蚀后的太阳,只有一圈黄红色火焰般的眼珠,其余的部分都是无底的深黑色。” 沉思者!玛德列形容的人竟然是沉思者,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一头巨大的红龙,他为何会找玛德列办事情呢?是安排下了另一个阴谋吗? 还好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必继续烦恼,玛德列继续说道:“这双斧头原本是锻制于亚里库克,他好像用了什么魔法,我只看到那瓶血水化作一团火焰,鲜红色的,不是火的颜色,而是鲜血的红色火焰,将原本的银斧烧红,说来也奇怪,吸血鬼的血居然能附着在银器上。” 我追问:“结果呢?” 玛德列打了一个冷颤,这一瞬间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双斧头就跟着我了,他们不允许我使用别的武器,他们也非常好用,不但会吸取血液来帮我恢复,而且……我感觉到双手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灵巧,只是……也越来越苍白,像是……像是他们的手一般。” “他们?他们是谁?”我问到。 玛德列呆了一会,才回神道:“别说这些了,你最近怎么样,看来你似乎交到了新的朋友。”说着玛德列用暧昧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我跟尤莉雅。 尤莉雅报以亲切的笑容,我却把玛德列拉到一旁,说道:“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一些。” 于是我把依蓝河的战事,那些该死的尸解仙,夜探“闇虹宫”,以及骗他们两人入队伍,一直到惊奇之森的事件,简略的告知玛德列。 玛德列贼笑道:“没想到你还会骗人,不过这次骗到的倒是高级品。” 我说道:“别胡思乱想的,不过既然这么巧重逢,干脆结伴同行吧,顺便帮我完成这件事情。” 玛德列“哼”了一声,说道:“你老是到处乱交朋友,然后随随便便就遭受别人差遣,现在还要拖我下水。” 我陪笑着说:“别这么说嘛,这叫做互助,到几时我有难了,这些朋友也会不计一切的伸出援手。” 玛德列又闷哼一声,才说道:“算了,反正最近我被追的也紧,多些伙伴也好。” 我这才想起还没问他被悬赏的原因,连忙问,只听玛德列不屑的说道:“还不是那天晚上,我去一间神殿似的建筑物里偷一件宝贝,正当我得手后要出去时,忽然被一个半人半骷髅的家伙拦住,说什么我正好是他们要找的人,还说了什么我应该感到荣幸一类的屁话,我想就是你遇到的那些家伙其中之一,悬赏我的多半就是他们。”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我正在清理自己的思绪,我知道泰沙克斯分别需要我们的原因,但是,为什么非得我们不可?这些事情是否又与沉思者事件有关。 ※※※ 饭后,我们的队伍中加入了玛德列,继续进行我们的旅程,我们决定先到我在“巴朵斯”的家中拜访,我们买了全程的车票,由南领城的港口出,绕过惊奇之森的外围,沿着山脉继续南行,和我们幼时所熟识的“史提乐”村就近在咫尺了。 旅程即将到达终点时,忽然在道路旁传来了斥喝的声音。 “向导,生了什么事情?”我探头问道。 “没事,没事。”他虽然说没事,但颤抖的语气透露了他的心情,我随着向前方道路望去,原来正有一队商旅被山贼众包围着,双方人数判若云泥,商旅的护卫又不如山贼的彪悍,眼见就要被全灭。 车中央一个锦衣老者不住的比划,但在豺狼般的山贼前根本没有分毫作用,反而像是小丑滑稽的玩笑秀。 “客人,别担心,我们绕路走就没有事了。” “绕道,你不过去帮忙啊?”我说着。 “客人,您别跟小的开玩笑了,那些强盗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驾车的向导胆怯的说道。 “去你的!”我尚未回答,玛德列已经一拳打晕向导,口中还不住骂道:“他娘的,胆子这么小,你妈没生种给你啊。” “算了,阿列,他只是个普通向导。” “他如果为了保护旅客绕道,我倒也不便说什么,但你看***吓成那样,喂!sam,你不是又想管闲事了吧?”说到最后两句,玛德列又用惯用的斜盻观察我。 “无所谓,反正有对付一些小山贼而以,又不费力。”我回答道。 尤莉雅也在一边帮着起哄道:“走吧,没事情练练经验也好。” 一边丹吉尔大吼了几声,已经抡起狼牙棒冲入山贼丛,我也已经屈膝架弓,对准激战中的山贼连射。 “真拿你没办法。” 玛德列抱怨了一声,双斧先激飞射出,将邻近的盗贼击毙,而他的身形几乎和斧头同时到达,已经再度拿起双斧,四处连劈乱砍,在他身周的贼众,每人身上少说被招呼了七、八下斧痕。 尤莉雅并没有闲着,她独身一人,跳进车子另一端的山贼群中,她高挑美妙的身形,立刻吸引了众贼的围拢,尤莉雅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加倍摆出抚媚的曼妙姿态。 尤莉雅一声清啸,向我说道:“帅小子,让你知道一下你没选错人。” 说着尤莉雅开始舞动她的红舞裙,一轮一轮的叠起了波浪,山贼们似乎是看呆了,一个心痒难搔的却举步扑向尤莉雅,尤莉雅一甩裙子,伴随着裙子方向的,却是几柄薄片般的飞刀,那山贼当其冲,飞刀进数射入山贼的胸口,只见到一时间血红染胸,那山贼也软了下来。 其余的山贼见状连忙上前夹击,尤莉雅却像是在跳舞一般,踏着脚步,摆着舞裙,裙畔在每个山贼身上划过,当尤莉雅穿越山贼群出来后,每个山贼身上已经多了几道深约数寸的伤口,每个伤口都割在重要的部分,一票山贼居然瞬间拜倒于石榴裙下,真不知道那裙子里还藏有多少把飞刀。 我笑着说道:“真是美妙的战斗技巧,它叫什么名字。” 尤莉雅回笑说:“哪有什么名字啊,我从小就喜欢跳舞,就这样自己学来的。” 我说道:“嗯,这么好看的剑法,不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实在有点可惜。” 尤莉雅想了想,嘟嘴说道:“你想好了,我可想不出来。” 我说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你看叫‘摆裙剑舞’好吗?” 尤莉雅拍手叫道:“嗯,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叫它‘摆裙剑舞’。” 山贼因为突然的攻击而大乱起来,除了几个较敏捷的隔开弓箭外,其余的若非当场毕命,就是受伤后被商队护卫解决,山贼众多半是打以多欺寡战,瞬间逆转的局势,让数量仍占优势的他们四下逃窜而去。 我们走进商人的马队,一名穿着较讲究的守卫向前来说道:“是你们帮助的吧?真谢谢你们。” “拉蒙,是谁啊?”锦衣老者毫不客气的问,似乎我们的救助是应有的。 玛德列先不高兴,闷哼了一声,那名叫拉蒙的守卫恭敬的对老者回答道:“是这四位英雄的相助,四位,这是家主人维特·道比拉(vetordoubea1a)。” 维特·道比拉,一个刻薄的卡基斯高利贷商人,他是奸商的最佳代表,传闻向他借钱而被逼死的人,比任何一个强盗杀的人还多,维特是典型的**社会制造者,可笑的是他也是社会的产物。 玛德列手轴撞了我一下,嘲笑般的说道:“大好人,救错人了。” 只见拉蒙对维特·道比拉说了些话,维特不情愿的转向我们说:“真感谢你们了,不知道几位高姓大名?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倒是没有,就此过别吧。”玛德列不愿意与他厮混,断然的拒绝。 拉蒙慌然道:“几位壮士请莫生气,家主人比较不善表达心意,这样吧,若几位没有要事,就请到舍下盘桓数日。” “拉蒙,谁叫你乱邀请人的。”维特毫无顾忌的吼道。 “老板,这几位英雄身手非凡,说不定能帮您完成您的任务。” 维特侧头考虑,勉强道:“好吧。” 玛德列忍无可忍,骂道:“你好,我不好。” “野蛮人,让你有机会为我效劳是你的荣耀。”维特跟着对吼。 玛德列还待还口,拉蒙已经劝解道:“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别生气。” 我在一边也看不惯维特的作风,对玛德列使了个眼色,毕竟我们是多年的老友伙伴,马上猜到对方的心思,我的意思当然是要藉机整垮这奸商,这种事情在我刚出道时常与玛德列执行,我们点头答应,维特哼了一下,回到自己的马车内,我们则跟着拉蒙一起乘坐,正好省得受闲气。 道比拉宅的奢豪是可想而知的,但我相信那豪宅的每一寸都刻满了血泪,我们随着拉蒙进入会客室等待,这奸商架子简直跟他的金子成正比,玛德列足足喝了三壶清茶,把叶片都冲烂了,并跑了无数次洗手间,维特才缓然踱步而至,这不禁让我们心火更胜。 他摆出一付阔气的姿态,说道:“几位久等啦。” 玛德列哼着鼻气的说道:“哼,真稀奇,你也知道久。” “别生气,你们若是帮我完成这桩生意,我所能给你们的将会让你们开心一辈子。” 玛德列直接了当的说:“道比拉先生,我想你也知道我们不喜欢你,你大概也不太屑和我们打交道,所以你可以省掉这些废话,直接讲重点吧。” “好,快人快语,我出五千黄金,要你取一个人的人头来。” “五千是一笔不晓得数目了,但必须看看对象是谁。” “对象还会有谁,对象就是那该死的金宾(kingpeen)。” “金宾!?哪个金宾。”我惊讶的问。 “还有谁,当然是莫罕克·金宾了。”维特用愤怒的语气回答,看来双方梁子结的不小。 但是这太巧合了,同一天之内居然有两位委托者,要求我们接下同样的案件,真怀疑莫罕克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只是不了解的是,维特只是个高利贷商,他和金宾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不知道您对莫罕克有多少了解?有详细的资料吗?”我尝试着套问他们的关系。 “哼!了解多少,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只鄨三,他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猪猡,全大陆最阴险的狗贼,端是以下贱、无耻出名,还自称什么‘王’,笑死人了。”维特连珠炮轰,似乎不满的情绪已隐藏了许久。 “咳,可以请您从头说起吗?道比拉先生。” 维特挥挥手说:“也没什么好从头说得,你们的目的只是帮我干掉他,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我解释道:“道比拉先生,我相信对事情了解的越深刻,有助于办事的成功。” 维特的神情突转不悦,说道:“喂!我是请你们帮我办事情,你们怎么反而调查起我来了。” 我虽略感不乐,仍委婉的说:“道比拉先生请别脑怒,你纵使有任何难言之隐也不必忌讳,我们是绝对守口如瓶的,我相信您也知道成功的交易,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请相信我们。” “互信?是谁教你那个的。”维特不屑的说道:“成功的交易建筑在绝对的优势上,你必须握有别人所没有的权力、财物、情报或资源,这才是成功的关键,小子,你得好好重修你的商学了。” 对于维特的无礼我尚自强押怒气,但玛德列已经不屑的说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此过别。”说完起身便欲离去。 维特此时才略显一些巴结的笑容,说道:“犯不着这么大的脾气吧,其实之间也没什么。” “愿闻其详。” 玛德列一招欲擒故纵生效,维特缓缓的说道:“你们想知道我和金宾之间的关系,还有为甚么我想要他的命是吧,我们之间以前是合作的伙伴,至于合作内容是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这家伙居然还装大牌,这时我也不屑的说道:“哼,贩毒和高利贷勾结还能有什么好事,八、九成吸毒者会有成为你高利贷的顾客,因此你们之间有互惠,是吧?” 维特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稍纵即逝,他撇开那对怪眼道:“我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是,是,道比拉大人,您还要不要请个律师啊。” “哼!小子,知道少一点对你有好处。”此时他撇开话题,继续刚才的叙述:“几年前这小贼居然吃里扒外,吞掉我一大笔现款和一些不动产,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他的命。” 所谓“吃里扒外”只不过是维特自高身分的说法,这种情形应该叫做“黑吃黑”,我感到一点疑惑,维特虽然比别人爱钱,但也不至于爱到要人命,我相信背后有更重大的理由。 我出疑问道:“道比拉先生,您的言语言不由衷,依照我的推测,你这种个性若是吃亏了,一定会把吃的亏拿回来的,您的叙述似乎和这点不相符合。” “有何不符,我吃了点亏,正好值他的一条贱命。”说话间维特闪烁着眼神,似乎对这些话有点心虚,他倒是最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商人。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依照你的个性应该会把这笔款项加倍讨回,但若是请人杀了他,你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得花钱雇用杀手,这好像不是您的生意经。” “小子,你鬼灵精过头了,也罢,说给你知道也没关系,你也找不到证据,事实上自从我们分伙后,我便考虑自己接洽‘生意’,但金宾几乎垄断了毒品市场,所以只要他一死,他底下的人就会分派势力,以财力而言我就能在那里脱颖而出。”维特解释。 “原来如此,那么您知道他现在的位置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手下有四名副手,一个专管奸计,一个是没头脑的莽汉,还有一个专管暗杀,我就差点吃过他的亏,最后一个是管毒品的提炼,也是他最得意的副手,至于位置,我想哪里产有毒品原料,又适合隐密的地方就是了,你们自己去查吧,这是我花钱的代价。” 久未答话的玛德列忽然开口道:“嘿,你如意算盘打得倒响,五千黄金只包含暗杀费用,若要包括途中的寻找,起码得三万黄金才够。”他总是比我会讨价。 “三万,你疯了吗。”维特吼道。 玛德列故作不在意的说:“疯的是你,杀人还算简单,但总得先找到人,整个莫兰妮雅大陆有多少地方盛产‘罂栗’及‘魔心兰’,这种大海捞针的工作自然花费庞大,我还是看在你解说这么详细的份上少算了一些。” 维特的气焰似乎缩减了些,说道:“你狮子大开口也没用,我们还是好好的找个共识吧。” 玛德列抓住了痛脚,继续难道:“噢,刚刚是谁说没有互信的,没有互信何来共识,三万黄金,一个仔儿也不能少。” “你这吸血鬼……。” “嗯,说到吸血鬼我倒知道有个家伙比我称职,三万对你只是九牛一毛,何必那么小气。” “好,算你狠。”拉蒙叫拿来一个皮包,维特继续说道:“这里是三成,其他的事后付款。” “别生气嘛,花三万黄金让我叫你一声老板也值,有些人还没这个荣耀呢。” “滚出去,滚出去。” 维特连比带吼的咆哮,我们自然也不愿意多逗留,这种握手交易当真是建立在主、雇的互信,我们当然不是相信维特的人格,而是相信自己有能力叫他不敢不付款。 出了门又走一段路,我问玛德列道:“列,如何,真的要接吗?这可能得花几年的时间找他。” “当然接了,这种一鱼两吃的好事怎么能放掉。” “一鱼两吃?” “是啊,先把金宾的魂摄住,‘魂’交给你朋友,割下的‘人头’交给维特,两边都收的到钱,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的。” “呵,你居然比那奸商更有生意头脑。” 玛德列洋洋得意的自夸道:“那当然,我们可是正正当当的做生意,以劳力换取金钱,那是那种人可比的。” 第八章 一群违法者 我们随着讯息判断,来到了巴朵斯北方山脚下的小村落,我跟玛德列都是巴朵斯长大的,虽然已经久违故乡,但对一切事物仍然熟悉。 我把尤莉雅跟丹吉尔抛在附近的街店中,顺便预先支付他们部份的金钱,尤莉雅当然高兴的东逛西闯,我跟玛德列来到村东的黑市,这里黑市猖獗到光天摆设,反正国法中并无条例规范,更何况也无人执行这方面的公权,我们随便的闲逛,但目的并非要找东西,而是要找人。 玛德列那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眼,落在一个瘦小的身躯上,他连忙向前,在那人背后一拍,叫道:“嘿,小老鼠,好久不见了。” 那人尚未转身,已经可以由肩膀的颤抖看出他的恐惧,也不回头招呼,扔下生意拔腿就跑。 但他实在太天真了,玛德列是何许人,怎容他逃出掌心,就见他反抛一柄红柄的斧头,斧背正好砸中那人的膝盖,只见那人的脚一瘸,向前扑倒下去。 玛德列过去将他揪起,奸笑道:“怎么?看到老大也不会打个招呼,老大教你教的不够好吗?” 那人一脸的胆小狡诈,装作惊讶的强笑道:“嘿,玛德列老大,哪来的话,我以为是债主的打手,怎么也没想到是你啊。” 玛德列一拳打在他腹部,狠声道:“你当然没猜到是我,你巴不得我会被关一辈子是吧?” 那人吐着苦水,口齿不清的说:“老大…纯属误…误会,我怎么会希望你被关一辈子,我和…我和小四、小李前些日子才计划如何搭救你。” 我后来才晓得,似乎老鼠兄“无意间”出卖了玛德列,玛德列因而遭受追缉,虽然并没有被捕获,但显然小老鼠并不知情,那已经是故事外的故事了。 玛德列将他抛出,不屑的说:“谢了,就算你们真的有心,实力也绝对不够,就凭你们几个想去那里救人,免了吧!” 那人挣扎爬起,笑道:“是,是,只有英明神武的老大,才有法子从那种地狱爬出来。” “少废话,我有事情要你做。” “是,是,这……。”小老鼠一阵吱呜,似乎以前吃过玛德列不少亏。 “放心,不会占你一个子的便宜,我要买一些‘幸运果实’(1unetbsp;那人一听高兴的说:“老大是要自己吃,还是…。” “关你屁事,最近有什么牌子。” “是,老大,‘幸运果实’已经退烧好一阵子了,最近最流行的是‘梦想的花粉’跟‘流星殒’(po11enofdreamaneteor)。” “好,每种给我一百人份。” “吓,一百人份,我没有那么多货啊。” “去买啊,现款我多的是,怕没门路啊?” “事…事实上还真的没门路,最近情况有点不稳,所以他们成立了贩售网,我每个月也只有二十人份的货而已。”小老鼠解释。 “那要去跟谁买?” “老大,随便人是买不着的,要有会员卡。”他拿出一张紫蓝色的卡片。 玛德列抄手抢了过来,说道:“行,就借我两天。” “老大,不行啊,被他们知道我会遭殃的。” “你反正早就仇家满街,不然怎么会有‘过街鼠’(streetmouse)的外号,多一、两个敌人没什么。”玛德列调侃道。 小老鼠哀求道:“老大,别整我啦,这卡有签名跟魔法记号,你拿去也没有用。” 玛德列边离去边说道:“放心吧,只是借用几天,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们立刻来到一间民宅门口,玛德列断断续续的敲着门,那是一种暗号。 门后出了一个声音:“找谁?我家主人不在。” 我笑道:“是啊,你家主人不在,却亲自来应门了。” 门快的被打开,一个带着眼镜的人笑着说:“sam,什么贼风把你吹来,嘿,玛德列,不是听说你在蹲黑房,不会是行为良好受到假释吧?” 玛德列上前洋挥一拳,笑骂道:“去你的,行为良好是你们两个娘娘腔的工作,关我屁事。” 梅尔·塔金斯(mayortakkence),技术高的伪造家(forger),他的衣着总是整齐洁净的,而头也用油梳理的亮,所以粗犷的玛德列将我们列为“娘娘腔系列”。 梅尔比我们年长十来岁,但也是自幼认识的伙伴,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属于一个非正式团体的成员,一个叫“不守法公会”(un1afu1craft,u1netbsp;※※※ 火炉暖烘烘的烧着,温馨的室内聚集着一群老友,我端了一杯最爱的“卡布奇浓”,在白色丰富的泡沫上,撒上深褐色的咖啡粉,正当端起时,被旁边一个家伙叫住。 “停!sam,你仍然那么不小心,检查看看杯子有没有陷阱。” 贾顿(jhonton),优秀的陷阱师、机械师以及锁匠,但疑心病似乎过重了些。 “老贾,这是自己家里,谁无聊拿陷阱来陷害自己。” “话虽如此,但在检查之前都无法确定。”他摸着下巴的短须,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旁边一个瘦小的家伙,手拿着一根与身体比例不均衡的羊腿,大肆咀嚼道:“你们两个小贼,这次又为了什么事情回来啦?” 我尚未回答,玛德列已经代骂道:“谁是小贼?你这专啃死人骨头的家伙。” 阿道夫(ado1ph),瘦若枯骨的身材,正适合他盗墓者的工作。 阿道夫拿羊腿指着玛德列说:“你们两个难道不是小贼,几年了影子也不见,像乌龟一样缩着,等到有事要求了才把**伸出来。”那羊腿在他手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把狼牙棒。 梅尔看不过去,在一旁劝解道:“好啦,会中兄弟理应互助,会章的第三条说:‘与会兄弟必须无条件的做违法性质互助’,难道你们忘了。” 阿道夫扛起羊腿道:“那我呢?也没有看到有谁来帮我挖坟。” 玛德列说道:“亏你有脸说,上次你是怎么抱怨的?” 阿道夫不服气的说道:“我抱怨的有错吗?你的肩膀那么宽,还没爬到一半就会卡住,还有sam那个冒失鬼,别把我的古物全毁了就感谢天地了。” 旁边贾顿小心翼翼检查椅子,才坐回说道:“还是我比较有用,任何人都需要我制造的工具。” “别老鼠上天秤了。”旁边一个衣衫整洁的年轻人说道:“每次你们出了麻烦都找谁啊?” (andreagus)安得鲁·阿格斯,年轻俊秀的律师,但人不可貌相,看似正直有为的他,专门以诈欺、哄骗,钻法律漏洞取胜,更重要的是他附加的法医知识,让他具有极好的推理能力,而他也是少数单独个体的地灵系术士(netancer),偶尔因案情展会唤醒死者交谈。 阿道夫又扯回话题道:“别的不说,技巧方面大家都会拆解陷阱、攀爬、开锁、鉴定,但是干我们这一行,最少比你们多两项学问,考古学跟地质学,要论有用还是我最。” 玛德列不屑的道:“你还少说了一项,就是连死人也不放过的“厚脸学”。” “谁说偷死人的东西就厚脸皮,人家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些东西又不是他们的,我只是把埋在土里的宝藏挖出来而已。”阿道夫仍强辩着。 安得鲁挥手制止道:“先别吵了,听听他们的说词吧。” 阿道夫仍然烙下一句话道:“说归说,帮不帮忙还未必。” 我在一旁喝着咖啡,看着重播画面般的吵嘴,这种相互之间的奚落,是较下阶层男性的结交方式,表达彼此之间的关怀,在我们之间已经生过无数次了。 这种方式也许比较粗鲁,被上阶层的贵族认为是野蛮人,但至少这是真性的表达。 我说道:“根据刚才简述的,这次的任务跟莫罕克金宾有关……。” 话尚未说完,阿道夫又表异议道:“莫罕克虽然不是会员,但好歹也是干违法的事情,你们哪根筋不对了要为民除害。” 玛德列插嘴道:“要为民除害就该先干掉你,我们是黑吃黑,谁那么无聊去伸张正义。” 梅尔手中拿着玛德列剥削来的卡,沉思道:“玛德列,这张卡上的签名与光学认证并不难假造,但问题是他们内部的会员确认系统,如果他们查出你并非登记在会员资料中,纵使有卡片也无法使用。” “我们必须承担这项风险,毕竟这是我们现有的,我想他们的会员应该只是以文字纪录。” 梅尔仍不放心的说:“话虽如此,但会员之间定是熟面孔,你一个生人难免被怀疑。” “说是由别城镇来的就行了,总之随机应变。”玛德列耸耸肩膀。 “好吧,这种简单的会员卡立刻就能仿造出来,你们还有甚么需要吗?” “有,安德鲁,麻烦你帮我们调来麻药分部的资料。” “没问题,去保安队就能取得资料。”安德鲁爽慨地答应。 玛德列又转向贾顿道:“老贾,我需要两捆飞索,两套七号工具和一些爆破材料。” 贾顿笑道:“没问题,制作东西是我的兴趣,两天后就可以准备妥当。” 这时候阿道夫突然插口道:“喂!你们这群仆人,这么听吩咐啊?” 玛德列笑着过去,搭住他的肩膀说:“是不是觉得被排除在外啊?其实我们有特别任务要你跟我们同行,非你不可。” 阿道夫听完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仍嘴硬道:“我还得考虑到底要不要帮你们。” 玛德列双手一拍,说道:“好!这次聚会道此为止,两天后出。” 第九章 尾随的医务者 “喂!你们几个跑到这烂城镇干嘛?” “去医院。”我简单的回答。 阿道夫追上我们的脚步,问道:“医院!?那所叫做自由权利(freedom)的医院是吧?” 我点头回答:“是,那所医院有附设吸毒者的疗养院,我们打算进行调查。” 阿道夫用眼角瞟着我,疑惑的问道:“疗养院!?你们的计划不会是………?” 玛德列接口道:“呵呵,没错,我们想让你假装毒瘾病人,混进去参观参观。” 阿道夫大叫道:“靠,少开玩笑了,你说什么唯我不行的大计划,就只是这个?” 玛德列奸笑着说:“当然啰!全部的成员就属你身形最为干瘪,活像营养不良的厌食症或是毒瘾末期的病患。” 阿道夫乱叫乱跳的吼着说:“你这个白痴,全国疗养院这么多,你打算一间接一间的搜索吗?” 玛德列回答道:“你以为我没有经过研究就随便乱找吗?根据安德鲁的资料,这所医院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能性。” 阿道夫消遣道:“理由?可能?我知道你有点疯,但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刚好可以顺道进驻,听说他们的精神科也不赖。” 玛德列并不理会,继续解释道:“理由是这所医院的几名病患可能有特殊的关系,我已经所定几个目标,也许可以身上找到消息,至于可能性,这所医院收病患的频率实在太过频繁,财物的收支也有些诡异,我总觉得它不是非常的干净。” 阿道夫似乎仍有被骗的感觉,我拍了他的肩膀道:“别小气了,大不了等办完事情请你涮羊肉炉。” 他眼睛一亮,舌头在嘴周一舔,说道:“算你还稍微有点良心。” 玛德列道:“别说了,医院就在眼前。” 那所医院的外墙漆满纯白的颜色,代表了纯洁与洁净,医院内部装潢的非常朴素,空间也非常的宽广,中央并有象征圣教的吊饰,这证明他是一所教会体系的医院,当时巴朵斯对圣教团十分禁止,这种教会医院能在此成立,实在有点不寻常。 我们走进了大厅,这时候丹吉尔肩上扛着艾菲尔,故意加披了一层斗篷遮盖,我走到柜台前,指着阿道夫对护士道:“亲爱的护士小姐,我的兄弟染上了致命的毒瘾,乞求医者的怜悯。” 护士看向瘦小的阿道夫,疑惑道:“你的兄弟?长的不太像。” 我诈做啜泣道:“呜,你瞧那该死的毒品,将我的兄弟整的不成*人形,哪里还看的见原本的样貌。” 护士点头说:“好吧,你们得先填写这表格。” 我回答道:“当然,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先参观一下设备。” “参观?” 我回答:“当然了,我必须确定我给兄弟选择了最好的医院。” 护士无奈的说道:“好吧,你们全部跟我来。” 护士带着我们进入内院,内院中先会经过一片花园,翠绿的草皮及鲜艳的花朵位医院添加了一点生气,我们随着到达疗养院的部份。 一进入便感觉到那份痛苦的气息,病患们趴在有如监牢般的房间中呻吟,面黄肌瘦的脸上布满无助的神情,散患的眼神无助的望向窗外的天际,似乎感觉天边更加的遥不可及了。 我问道:“怎么像是监牢一样?” 护士解释道:“先生,你必须了解并患病无自治的能力,所以一些看似残酷的治疗,反而能有意外的收效,至于营养方面大可等到戒掉毒瘾后再细心调养。” 我向玛德列打了个手势,几人会意的放慢了脚步,我则上前搭住护士的蛮腰。 我略带点不怀好意的微笑说道:“亲爱的护士,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天使,你不会介意带我在到处逛逛吧,我想多了解一下你的工作环境。” 护士略为挣扎,并没有挣脱,只得羞涩的点头领路,而玛德列则趁机与其他人脱队,潜入特定的几间病房中,探听有关莫罕克的消息。 尤莉雅似乎想跟着我过去,却被阿道夫拦住了,尤莉雅双手叉腰,摆个香喷喷的架子说道:“小妖怪,你挡着我的路了。” 阿道夫脸色一转,说道:“什么叫做小妖怪,我哪一点妖了,我阻止你也是提醒你,sam有自己的工作,我们也有工作要完成,不必互相干扰。” 尤莉雅撅起嘴道:“什么工作,你看他搂着那妖婆的肥腰,好不惹人生气。” 阿道夫忽然露出暧昧的神情,问道:“你不是吃醋了吧?” “谁吃醋了?”尤莉雅揪住阿道夫的耳朵,用力向上拉扯,口中还骂道:“在胡说就把你的耳朵扯下来。” 阿道夫一边“哎哟”的乱叫,一方面却不好意思还手,忙对着一旁奸笑的玛德列求援,却只让玛德列笑的更加开心,丹吉尔则是搔着大脑袋,似乎对所生的事情未能全盘了解。 几人一路查探下去,当走至三一四号病房前时,忽然听到有人嘘声道:“噗嗤!喂!这里啦。” 玛德列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趴在铁门的小窗前,双手抓住着铁杆,他两眼圈都是浓而宽的古铜颜色,嘴中黄褐色的牙齿不整齐的排列着,而且还断了两颗门牙。 玛德列过去,并没有靠的太近,问道:“什么指教啊?” 那人傻笑了几声,说道:“老兄,你想不想知道这间医院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玛德列仍佯装不在乎的面孔,问道:“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 那人说道:“可没这么便宜,你想知道秘密得先放我出去。” 阿道夫插嘴道:“朋友,你是毒瘾的病患,在这治疗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那人吼道:“什么治疗!什么毒瘾!我本来只是感冒,谁知道一被抓进来就被他们整的不成*人。” 玛德列疑惑道:“整你?是你药瘾作所产生的幻觉吧,医生无端为何要整你。” 那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不晓得,他们在用人类做实验,每天进来的人都被打针,开刀,吃奇怪的药物。” 玛德列仍然蛮不在乎的说:“吃药打针是正常的,有何稀奇。” “不不,起先我也以为他们在治疗我,直到我听到一些不该厅的话,这里的院长就把我囚禁在这里,那个有骨头没有肉的院长。” 玛德列听到他对院长的描述,心中猛然警觉,但仍不露声色的说道:“胡说!若你真知道任何秘密,要不是被灭口,就是严密的关锁起来,怎么会让你在这胡说八道。” 那人说:“你别不信,最近这几个月我都装疯,他们才放心将我转房,而且我家在地方上算是有权有势,他们不会找不必要的麻烦,总知你快放我出去吧,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秘密。” “你先说了我才放人。”玛德列总是喜欢讨价还价。 “这……我怎么知道能不能信你。” 玛德列举起手掌说:“我誓,若不放你出来,我就跟你一起被关在牢里,承担你所受过的一切。” 那人勉强点头,说:“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他们是替巴朵斯东方不知道哪个领主做人体武器,什么戒毒所都只是幌子,目的是要收集能供实验的人,还有最重要的,那些人必须服食过最近的某种毒品,叫做地狱天径(heaven1ycorridortohe11)的毒品。” 玛德列假装不屑的说:“就这样?” 那人道:“这还不够啊!快点放我出去吧。” 玛德列奸笑几声,说道:“谢谢你的秘密,我有事先走了。” 那人急道:“喂喂!你誓过要放了我的,怎么说了不算数。” 玛德列故做无奈的说:“抱歉,我很想帮你,可惜我没有钥匙。” “你你你,过誓的,你会跟我被关在这里,你会被他们做实验,你这个恶人,你会在地狱中燃烧,狱卒会割掉你那说谎的舌头。” 那人虽一连串的乱骂,但马德列根本无视于他,带着爽快的笑声杨长而去。 ※※※ 我跟着护士闲逛了好一阵子便设法离去,这时门口马德列与阿道夫他们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我问道。 阿道夫贼西西的笑着说:“这句话该问你,泡到那个女护士了没有?” 我笑骂道:“去你的,满脑子婆娘,你能不能认真点。” “行啦!行啦!你不泡我去泡,那护士粉嫩嫩的,看起来还真不错。”阿道夫搓*揉着双手,舌头也来回舔舐。 阿道夫说道这里,从身后窜出尤莉雅的玉臂,又是朝着他的耳朵扯去,就听阿道夫大叫一声,尤莉雅跟着骂道:“小妖怪,看你敢不敢在胡说。” 阿道夫摸着耳朵,苦着脸说道:“怎么又是小妖怪了?” 我劝架道:“好了,好了,我们也该打算接下来的事情,我的朋友的朋友应该尽快就医。” 玛德列说道:“那么带去咱们村庄的圣教堂吧,那里应该还‘残存’着。”他所指的村庄,是我们一同长大的“史提乐”村。 我同意的说:“我也这么认为,阿列,护送的任务就先拜托你们了。” 玛德列问道:“那么你呢?” 我回答说:“这附近距离精灵的聚集地不远,我想先去告知艾蜜莉事情的进展。” 玛德列点头说道:“嗯,这没问题,早点把这病夫解决,我们好去找莫罕克,这大个子跟着我去就好,其他人还是跟着你好了,别忘了你也遭受着通缉。” 阿道夫说道:“玛德列,我也跟着你好了,免得被人捏耳朵。” 尤莉雅嗔道:“小妖怪,你说什么呀?”说着手又抓了过去。 阿道夫忙解释道:“我是替你制造机会耶!” 尤莉雅娇嫩的脸上一红,说道:“胡说什么。”但这一抓却是省下来了。 玛德列在一旁看着也只有偷笑,我连忙解释道:“不用了,阿列,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先走,森林离此处非常近,我马上就可以赶上你们了。” 玛德列会意,他知道精灵不喜欢大批的外人进入,况且他可以算是恶名昭彰,就算精灵不知道他是被悬赏的大盗,他所散出来的气息也不会被欢迎,玛德列也不多说,一挥手,将众人带离,尤莉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暗的杀气,仿佛漆黑中的红眼芒刺于背。 我转身纵跃,并拿出武器护卫,大声喝道:“出来!!” 林荫间走出一个医师班的高大男子,脸色虽然白净无暇,却给人阴森的感觉,仿佛是长期冷冻后的尸体。 我可以确定他的目标是我,而且他是对自己能力充满自信的人,证据就是,他在众人走远后才散出杀气,否则以玛德列的直觉力会比我更早觉这家伙。 “什么事?”问话间我的双手仍紧抓着武器。 他不答反问:“你知道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有地位的高低吗?” “什么?” 他继续以冰冷而沙哑的口吻说道:“是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是两人身材壮硕与否的差别,是这些力量的差别导致人权利的分配不均,而拥有较多权利的人,就拥有自由。” 我满腹疑惑的问道:“这位医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煞时间我怀疑是否将他错乱的神经物以为杀气。 他不理会的继续说:“但那些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自由是由被身体囚禁所换得的,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越不出身体极限的范围,因为他挥拳绝不可能打在比手臂远的地方,所以当有一天他的拳头不在强劲时,将有人会夺取他的自由,而心中的无形枷锁更是一大障碍,当一个人因为害怕而停滞不前时,无形中便丧失了宝贵的自由。”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有点不客气的咆哮。 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说道:“我是跟你叙述敝院的开设理想,如同其名,我们将解放所有无知的人类,让他们重获自由,而我……也将使你获得自由。” “哈哈。”我笑了一声道:“说了半天的大道理,原来你是来放倒我的,你们想打就来,何必把弱肉强食的道理,讲的好像高不可攀的神圣主义。” 话语方尽,我先抽弓搭箭迎面对他放射,那医师以诡异的身法飘荡开来,似乎是顶上的绳子,拉着一张薄纸一般。 他手一扬起,三道闪耀的物体飞近我的视线,我连忙举起匕挡下,居然是三枝手术刀。 我讽刺道:“就这么点花样,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绝招。” “哼!我已经解释过,人的优劣是由能力的差别来决定,你将会知道我所说的意义。” 他忽然在我眼前一晃,白色的人影已经闪至我的身后,他的身法居然比我敏捷至此,虽说我并非靠度吃饭,但小偷的敏捷度输给医生,那我看我也不避混饭吃了。 那医师以手术刀劈至,与我的短剑相交出一阵激荡,我的手居然微微麻,而他却是越削越快,招招都对准了致命的伤口,虽然我的医学常识不多,但也知道他手术刀的落点都是人体的弱点,例如肌肉韧带,这些比之重要的器官虽不足以致命,却可令人终身残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似器官被重重保护。 他的度越快,我的心跳似乎也跟着加快,空气中又似乎弥漫着他身上的药水味,渐渐的我感觉到呼吸困难………。 ※※※ 玛德列正缓步的走在林间,他知道在过不久就能抵达“史提乐”了,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松懈。 “sam怎么了,那么久还没跟上。”玛德列问道。 阿道夫贼头贼脑的说道:“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 阿道夫伸出食指,煞有其事的说:“第一,回去找那个标致的女护士了。” 马德列骂道:“去你的大色鬼,第二呢?” 阿道夫顿着头贼笑道:“被那个女精灵留下来过夜了。” 玛德列说道:“别开玩笑了,这么久没来会不会又什么麻烦。” 阿道夫信心满满的说:“别担心啦,你知道他就喜欢充烂好人你就让他去吧,说不定我们去了还抢了他的锋头,将来泡不到那个精灵妞他会怨我们一辈子的,再说他又不是普通人,哪那么容易被抓。” 阿道夫刚说完话,两人的眼光齐射向身旁的树林中,浓密的枝干间隐约有银光闪动,夹杂着些许兵器相撞的声音。 马德列松口气说道:“不是埋伏,别人办事咱们别理会。” 阿道夫却抱着不同的态度,抓住转身就要离去的马德列说道:“咱们过去看个热闹吧,说不定有便宜可以捡。” 玛德列叹道:“拾荒者,真拿你没办法。”拾荒者是一种吃腐尸的鹰。 马德列摇头说完,一闪身就跳上树梢,在错综的群树梢上,像阵微风般自由轻巧的穿梭而去。 阿道夫则是用极为细小的脚步,紧凑的由地面尾随其后,遇到障碍物时也不见他转弯,身体就像是被人抱起来斜向移动一般,尤莉雅也快的窜过林木,只有丹吉尔是以“开路”的方式前进,但度也绝对不慢。 刀剑的声音渐近,更看的出缠斗的三条人影,两个在围攻一个壮硕的大汉的,居然是几个技巧高的精灵,在仔观察四周,余下的女精灵正施展魔法,辅助伙伴的攻击,那些精灵正是艾蜜莉一群人。 精灵们如燕子般来去穿梭,将手中的细剑对准敌人招呼,奇怪的是,敌人的身手远逊两人,但盘根错节的畸形肌肉,有若柔软的钢铁般将兵刃弹开。 要是不懂武术的看来,会认为那是练剑用的铜人沙包,既不会闪多攻击也部会有大幅度的反攻,但其实精灵的一方将不久落败。 阿道夫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关键,精灵虽然处于攻击者的姿态,但每砍一剑的回震力都对他们是种负荷,真正受到攻击伤害的反而是精灵的手臂。 阿道夫对树梢上的马德列打个手势,询问是否出手相助,马德列却摇头,以手语道:“弱点。” 两人是长年的友伴,阿道夫自然明白马德列的意思,是要找出敌人的弱点再出手,手语非常的复杂,兼之又必须以双手和五官配合,通常需要一手拿武器的暗杀团们,都是用这种简便的手语,只是简便手语的语意有限,同伴间必须有十足的默契才能互相了解。 回到战局的中心,两个精灵犹如清风抚山岗一般,完全无法对那畸形的大汉造成伤害,而本来剑招只见得朵朵闪亮的银花飞舞,现在却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眼见精灵渐感虚弱,畸形的大汉上半身忽然急的突冲,大汉的体型与体重使他无法长期的快移动,但健壮的肌肉使他局部的动作快而有力,他下半身不动,全凭借着腰力的转动用肩膀撞击其中一个精灵,全身的肌肉再次像扭湿的毛巾般环节蠕动,力量也再撞击的一瞬间爆。 被击中的精灵向后急飞出,撞折了深厚的大树。 大汉的出招实在太过突然,正攻击着的精灵也被震摄的停下了手,女精灵更是张大了口无法言喻,被击倒的可是最年轻的大精灵,被人称之为疾风之剑的天才----玫熙。 就见大汉的手又缓缓的抓至,精灵因为过度惊讶而一时无法反应。 马德列:“啧。”的一声,将手中扣好的两枚叱风锥激射出去。 马德列虽因情势紧急,未曾查出敌人的弱点,但这两枚锥子却是射向每个动物的弱点----双眼。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叱风锥上所设计的风孔使锥会直线增加,动作在快也难以接住,何况对手并不擅长精巧的动作,而不论这大汉身体如何刚硬,眼睛终究是柔物。 可没想到这大汉的脖子突然急的下缩,陷入双肩之中,两枚锥子自然也失去了准头。 “啊!龟缩。”马德列讶异的叫道。 阿道夫也没闲着,他以及快的度带走那名精灵,并在大汉四周空气间洒下黑金色飘逸的粉末,手上零星的火花一起,空中有如连锁反应般连续的爆裂,将那名大汉炸的连连倒退。 这是盗墓者阿道夫的绝活,火药是他们必修的工具之一,而如此在空中使用火药,还必须能了解风向的动态,不让粉末随着自己移动的风而追向自己。 但对他似乎仍是没有作用,虽然被爆炸薰的上半身有若碳烤,但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手皮肤上连一块破皮也没有。 马德列抬起受伤的精灵说:“实力悬殊,暂时退吧。” 阿道夫应了一声尾随而去,两个精灵迟钝片刻,也抬起受伤的伙伴跟来。 大汉缓缓步行追来,但却跟众人越离越远,直到被森林埋没了身影为止。 第十章 可怕的敌人 奇怪的摩擦声持续不断,好亮的地方,四周白色的墙壁透出耀眼的光芒,几乎让人有置身雪地的感觉。 全身仍然乏力,头脑还有些许晕眩感,但纵然身体完好,绑在四肢与腰部的巨大精刚锁也让人失去自由。 自由~啊!想起来了,那个诡异的医生。 那持续的摩擦声是……? 那医生……正磨着手术刀的声音,就看他戴着口罩眼镜,举起锐利的小刀映着光看,反射过来让人几乎以为刀锋消失在光线中,与白色的背景相融在一起。 “醒了啊?”他问。 我虽置身险地,仍不客气的回答:“废话,要是没醒你问个屁。” “呵呵,嘴巴还是挺硬的嘛,就看你能硬到几时。” “快把我放开。”我吼道。 他笑着说:“别急,别急,先让我做自我介绍。” 他一手当胸,一手置后,曲腰鞠躬道:“敝人是席凡斯,这间医院的十三代院长,但…并非敝人自负,这间医院是从敝人才开始活过来的,前十二位院长,也是在敝人接管后,才被赋予了荣耀,我将会对你展示所有的证据来取得你的认同。” 我哼了一声,但却也好奇他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所以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 他走到一边的墙角,身穿全白的他,几乎让我误以为是一颗幽浮头,他手在墙上轻轻一按,一扇白墙打开了。 里面居然是个人,浸在蓝色液体中的人。 说是人,却又不像,因为手已经变形了,像是螳螂的大刀一般翠绿色的刃型手臂。 他手掌摊向试管中的人体,带着骄傲的笑容说:“这是第一型的完成品,他的**接上了植物的基因和手臂,能够有植物的强韧度,以及其优越的恢复能力,而且手能接上适合的武器来应付不同的敌人,例如长鞭般的荆棘藤,只要洒上一些催化剂就可以了。” 我恶了一声,说道:“你这疯子,居然拿真人来实验。” “呵呵,你知道吗?人为了改良植物的品种,也会做这种节枝和改变基因的行为,例如苦瓜的根怕水,就将苦瓜的藤接在不怕水的丝瓜根上生长,以免根部烂掉,我只是将这种行为沿用在人的身上罢了。” 我不屑的讽刺道:“那么植物也有节枝栽种的法门,你何不将人的手脚砍下,看能不能种出另一个人。” 哪知他认真的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我已经努力在朝这方向前进了,以后也许一一泪都能栽培出人。” 他踱步到另一面,开启了另一道墙壁,说道:“这是第二型。” 第二型的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异状,但仔细观察他的肌肉,居然呈现怪异的光泽,皮肤的反光度会因为肤质而有所差别,人常称赞美人的肌肤如透明的美玉,就是女子的肌肤会出莹莹的光晕,让人觉得好似透明一般。 而这人的皮肤却呈现极深的棕绿色,可见他皮肤的密度与硬度非常高,虽然看上去仍然是肌肉的形状,但简直就像是龟甲所排列而成的。 医生笑着说:“我对调了这型的体质,让他的肌肤吸取大量的钙质,而且赋予龟蟹鳞虾的属性,而他皮下囤积的也以钙质代替脂肪,增强他表皮的硬度,只是这么一来他就成了冷血动物,必须依赖热量存活,不过他的筋脉骨络都改成强质的纤维,增加的的可塑性和柔软度,可以说是柔与刚的最完美作品。” “够了!”我对着他吼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失心疯的变态作品。” 医生仍然保持笑容,说道:“怎么了,你还没看到最重要的呢,我还将一个人跟章鱼的皮质合成,他们都因此而获得了些许的自由,例如能够自由变形……。” “住口!你这疯子。” 他开始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我让你观赏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你对日后的自己有所了解,我完全是一番好意啊。” “日后的自己……?” “是的,我很欣赏你,所以决定让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他说着拉开胸前的衣服,钮扣四下飞散,他说的欣赏以及脱衣的举动,难免惹人遐思,但若看到了接下来的情景,就不会有这层的想法,因为那实在太诡异了。 他的身体居然坑洞满布,像是被人刻意挖去了血肉一般,依照计算而言,他的体重至少要被减去三分之一,怪不得他能像幽灵一般的移动。 而他仅剩的胸口,却有着异样的起伏,那并不是呼吸造成的收缩,看起来反而像是一颗过大的心脏,不但占满了胸腔的位置,并且出极大的脉动,出“砰砰”的响声。 他笑着说:“人身体累赘的部份太多了,切除了反而觉得轻松,这是第七型实验品,而它将在你身上完成。” 到这地步我也不敢嘴硬了,咽了口口水道:“你如何确定我的体质合适,若是切除的半途嗝屁了,你不是白费工夫了。” “放心吧,你的名字会永远留在历史上的,况且你说的情形我有方法克服,你以为我是如何完成这些实验的。” 我惊觉道:“地狱天径、hch。”我们早就怀疑这间医院有鬼,却没料到有如此直接的关系。 “不错,hch,地狱天径,这是我为它取的名字,唯有杀开地狱的火焰才是通向天堂的道路,但这条路却永远也走不到终点,因为沾满地狱污秽的人是永远上不了天堂的,你将与我一起徘徊在这条长廊,再次的轮回地狱中。” “哼,你不怕我把你这半成品给干掉。” “这你不必担心,这些锁链不是怕你这手下败将逃跑,而是防止药性作时突然增加的力量,而且hch将会是控制你们的关键,这是唯有我才知道如何调配的药物。” 我惊讶道:“只有你,你是毒王的……。” “想不到你脑筋还能保持清醒,不错,我是毒王的四毒将之一。” ※※※ 急促的奔跑中,马德列却是说停就停,阿道夫仿佛是与他同心一般,一起停下了脚步。 “伤患怎么样?”马德列问道。 女精灵检查了玫熙的伤势,说道:“还好,玫熙有微风驭劲的体质,只是必须休息一段时间。” 马德列说道:“没是就好,喂!我问你们,有没有一个叫sam的人类去找你们。” 女精灵回答道:“sam,你们是sam的朋友,喔!是了,这位小姐和先生,我们见过的,但sam并没有和我们再见过。” 阿道夫贼兮兮的笑道:“回去找护士了。” 马德列白了他一眼,继续追问:“你确定,会不会是错过了?” 女精灵说道:“抱歉,我并没有再见过他。” 阿道夫这时才有些警觉:“不可能,我们走的并不快,没道理他追不上。” 马德列又问道:“你们是怎么遇到那肌肉男人的。” 女精灵笑道:“肌肉男…嘻嘻,那是在回家的半路遇上,我们把和sam相遇后,顺便到附近村庄采买物品,当我们经过这里时,他好像已经在那里等我们的样子。” “就是,看他笨重的样子也不像追的上别人。”阿道夫说着。 马德列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回医院好了,这个奇怪的攻击者也许和医院有关,那么也就可以假设sam也遭受到攻击。” “那我们……?”女精灵问道。 马德列不客气的回答:“没你们的事情了,赶快找个村庄修养。” “但,我们也希望能帮忙,必经刚才是因为您的相助,我们才得以脱逃。” “哼!帮助。”马德列奚落道:“我们不必腾出手来保护你就好了,你们只剩下你可以动,想全军覆没吗?” “但是……。” 女精灵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马德列等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浓密的树林使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侧耳仔细的倾听着。 “什么东西?”女精灵问。 “不知道。” 忽然头顶上的树枝出连续的断裂声,瞬息间破出一个大洞,阳光随之洒下,伴随着一个庞然大物的降落,竟将地面激烈的撼动。 马德列吼道:“是那肌肉男。” 全员四下散开,分别取出兵器防御,精灵问道:“他是怎么追上的。” 马德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他从天而降,以及事前的一声巨响,可以判断出他是以跳跃的方式行进,这人的跑步会遭到过分达肌肉的阻碍,带在跳跃方面反而会增强,他就以极大幅度的跳跃来代替奔跑,藉以追逐敌人。 但现在并不是继续讨论的时候,就见大汉缓缓的将手举高,却像是甩流星锤般快的砸向精灵们。 “看来他的目标仍是精灵。” 马德列:“嗯。”的一声,掷出两柄飞斧,他们明白攻击反而会吃亏,但在敌人的压迫下却是无法可想,唯有利用投掷技巧来渡绝反震的力道。 “用投掷武器攻击。”他喊道。 精灵们也不笨,女精灵艾蜜莉朗诵着咒文,招来流动的微风,在众人身边聚集成一道风墙,男精灵依凡则也同样唤出大气的力量,以适量的上升气流替众人加以及跳跃力。 尤莉雅朝着大汉的眼睛连放飞刀,但大汉只要将眼皮闭上,头连连甩动,飞刀便被完全弹开,丹吉尔则是一锤敲去,大汉空着手臂一挡,居然也将丹吉尔的怪力震开。 精灵边闪躲边施展出风刃,虽然仍无法伤及敌人,但却多少有些阻挡作用,阿道夫看准精灵使用的风势,让火药随着犀利的风刃飞去,在接触的瞬间引燃,形成了爆裂风刃的招数。 大汉再次被火药击退,但仍然未有任何伤痕,马德列心里面不停的盘算着:“在这么下去,我方的火药和法力都会先耗尽,这家伙简直是无敌的。” 先前攻击眼睛的战术已经被破解,剩余唯一可供反击的只有嘴巴里面,但那大汉的两排牙齿,犹如整齐的砖块砌成,根本无空隙可钻,除非有方法可以让他张开嘴巴。 玛德列眼见他的小鼻孔正激烈的呼吸着,突然之间灵光一闪,问道:“精灵,会使用真空咒文吗?” “真空咒文”是风系的高阶魔法,可以抽空一个空间中的气体,当然范围和抽空程度都会因为施术者而异。 艾蜜莉虽然年纪尚轻,但有个身为长老的父亲,总算是初窥门径,点头答应了一声:“嗯!” 玛德列大声喊道:“对准他的颜面施术!” 艾蜜莉以微风之术将自己带离战区,口中念动着咒文,再以双手对准着大汉施展,大汉的脸前忽然出现一个近乎透明的圆弧,罩住大汉的嘴脸,圆弧像是缓慢的风膜般流动着。 大汉终于张开了嘴巴,正如玛德列所计算的一样,就见他用力的吸取着空气,圆弧形的风膜渐渐缩小,艾蜜莉才初学乍试的法术,毕竟对付不了这个怪人。 玛德列却早已经料到这点,递了个眼神给阿道夫,阿道夫高兴的奸笑道:“反击时间到。” 配合著法术消逝的一煞那,再度洒出了黑金色的火药,尽数跟随着大汉的呼吸进入嘴中,阿道夫再一次的燃起火星。 这次的爆裂声响不若往次的震撼,闷哼的一声在大汉的嘴中出些许的红光,大汉的嘴巴被振力弹起,却在瞬间重重的紧闭,牙齿“咖喳”的一声,断落出一些细缝,黑烟随之缓缓冒出嘴中,鲜血也倾盆随出。 大汉脚下开始摇晃,似乎爆炸震动伤及了脑部,使他一时之间意识昏迷。 玛德列对着茫然的精灵们说到:“喂!现在不走还等到哪时啊。” 说着和阿道夫没入林中,精灵们互望了一眼,也抬起伙伴紧随而去,留下缓缓倒下的怪汉,还有战斗遗留下的黑烟,弥漫着森林的一角。 第一章 返回战场 躺在手术台上的我,看着席凡斯到处走来走去,似乎正在为依窃作准备,突然之间,那名女护士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纯白的制服让,她看起来也像只是颗娇艳的脸蛋,和半节没被迷你裙和丝袜遮住的长腿。 女护士在席凡斯耳边低声数语,席凡斯显现出一丝微笑,说道:“看来我们得延后手术了,我们有意外的客人,若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休息片刻吧,我立刻就回来。” 我大声的“呸”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介意呢?” 席凡斯仍然带着殷切但诡异的笑容,说道:“我们还有不少休息设施,可以提供您选择,这位美丽的女护士会达成你的需求。” 说完席凡斯又由另一道升起的白墙走了出去,我疑惑倒底谁是意外的客人,但无论他是谁,我都必须感谢他,我看着那位女护士,她仍然带着可人的笑容,似乎在询问我是否舒适,在这种处境下实在非常不搭配。 我心中微感厌烦,对她说道:“你可以出去了,我想静静的独自休息。” 她亲切的笑容,在向侧方微微点头,说道:“如您所愿。” 她忽然拿起针筒,在我手臂上打了一针药剂,这才走出房间,我当然想要抗拒,但那已经是在我能力之外的了,我现在只能庆幸我独自在房间中,我必须在这针“麻药”作前,逃出这个鬼地方。 我要庆幸的似乎还不只如此,骄傲的席凡斯似乎不认为我有脱逃的能力,我的装备仍然放置在屋内的一角,我急忙“嘶嘶”的连声低鸣,那两条紫青色的小蛇,从背包中探出了头来,四处张望着,接着他们快的将一个小黑袋咬来,那是我开锁的工具袋。 两条蛇将道具袋放在我掌心中,并窜到我掌上磨蹭,表示亲热,它们似乎不太了解情况,我说道:“乖,乖,等脱身了在买好酒赏你们。” 我连忙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开锁的工具,对准手腕上的枷锁开启,枷锁的坚固程度极高,但锁本身并不难开,大概并非为了锁住小偷而设计,我很快的将右手的锁打开,在开左手,以致双脚。 当锁一开启,我连忙带起装备,这时候我的头部已经有些晕眩了,眼前的白色墙壁似乎更加的夺目,我知道我必须利用剩下的时间,找出暗门的所在,并且成功的脱逃出这里。 但找暗门是非常费时的事情,何况开启的机关可能是再另一端,我连忙在袋子中拿出火药,这是贾顿为我们准备的七号工具袋,这是号码最高的一种工具袋,里面的装备也是最齐全的,但平时为了轻便,其实非常少用到。 而这种火药却是贾顿配置的浓缩火药,并且有定时的装置,我将装置设在他们出入的那扇白墙上,火药成功的将墙门炸破,天花板忽然洒下一团色的烟雾,烟雾间闪烁着蓝色的萤光,那是“冰风咒文”,高级的设施都以“冰风咒文”防止火灾的生,我连忙念起“炎龙之息”的卷轴,从那些白雾间夺门而出。 冰冷的空气仍然穿透了“炎龙之息”,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爽,我加快脚步,跑过一段极长的白色走廊,忽然之间白色的墙壁转成了彩色,我举起双手一看,连我的双手也像是变成了油画一般,墙上的色彩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像风吹过的水痕般,不断涟动。 我知道那特殊的麻药产生做用了,我的脚底下也变的轻飘飘的,似乎整个人悬在空中,踏在云的最顶端,我对外的知觉已经不再准确,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仍在移动,或者根本已经躺倒在地上。 煞那间,我的灵魂似乎飞升出体外,我能够听见远处的声音,那却是一些熟识的声音,虽然我不再有能力,辨识声音的内容,但我可以清楚的分别出来,那是我的伙伴玛德列,那是阿道夫、丹吉尔、女精灵艾蜜莉,甚至那诡异的医生席凡斯。 还有在一旁走近的身影,那是尤莉雅。 时间仿佛停在这一个片刻,不再继续行进………。 ※※※ 又是那个充斥着呼吸生的洞窟中,我又回来了,这次我却是不停的走动着,尽管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我仍然毫无目标可言的前进,或者是说,我朝着一个看不着的目标前进着。 终于又是那个声音,从我耳畔响起,他似乎就跟我并着肩向前走去,脚步声却是异常的巨大,大概像是雷神的锤子,使劲的敲打在地上吧。 他仍然带着厚重的呼吸声,我们走了好一段路,都不曾交谈过,我不耐烦了,问道:“我们上哪去?” 他撇来那对光的眸子,说道:“回去我们该在的地方。” 我抱怨道:“前面什么也看不到,怎么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他回答道:“你还在使用肉眼吗?怪不得你看不见,用‘心’去看。” “看什么?”我仍然疑惑。 他回答道:“所有的事物,我的朋友,你可以看见所有的事物。” 我仍然疑惑的追问:“但……。” 他打断我的问题,说道:“现在,先不要问这么多,你必须将“入侵者”驱逐出境,他会影响你的思绪。” “入侵者?”我越来越迷糊了。 他的眼睛上下的晃动,似乎点头的说道:“是的,来自‘地府的长廊’上的入侵者。” “地府的长廊?”我重复着说道:“地府…长廊…天径…难道……。” 眼前忽然浮现一道白光,将周围完全吞没了,我的身体开始麻痹,似乎任何的小动作都会使身体据痛,我缓缓的将眼睛张开,那团白光才渐渐的淡去。 眼前是尤莉雅清新的脸庞,丹吉尔也咧开怪嘴的看着我,可以分享到他快乐的情绪,玛德列站在一旁,他仍然像是覆盖我的影子一般,就像是伸出羽翼的保护者。 我醒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又做了那个梦。” 尤莉雅兴趣又来了,追问道:“什么梦?这次有生了什么事情?” 玛德列却摇头说:“不太正常。” 尤莉雅转头问道:“有什么不正常?平常人都会作梦,我也常作一些有趣的梦,像说一个人拥有一池子的奶酪澡池……。” 玛德列不等她梦完,打断着说道:“我们可不是平常人,小偷必须随时保持清醒,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哪能够熟睡到作梦。” 尤莉雅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睡觉都不能好好睡,怎么能保持好精神。” 玛德列不屑的说:“你以为是扮家家酒吗?当职业小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虽然醒来,但仍然迷迷糊糊的,这时才插口问道:“玛德列,阿道夫呢?” 玛德列说道:“你怎么一醒来就关心那个捡骨头的,我差遣他回去,跟安德鲁要一点资料了。” “嗯。”我继续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玛德列回答:“三天了,症状就跟你的精灵朋友一样,幸好医生说你受药剂影响尚短,容易复原,你的朋友现在还没醒来。” 我问道:“这么说这种毒瘾会持续恶化?” 玛德列点头:“看来也是,那个鬼医生之所以那么大方的放人,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他放人的?”我问道。 玛德列回答道:“也不完全,我们跟他缠斗了好一阵子,你正好出来,他才说:‘也罢,反正你会自己回去找他’。” 我会再回去找他,这么说来我的毒瘾尚未解除,似乎仍隐匿在我的身体中,那个梦,似乎是在警告我这个毒瘾的入侵,但如果真的是如此,这个梦中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我的下意识吗? 玛德列继续说道:“我们决定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可以慢慢再找金宾的下落,谁知道我再回去的时候,里面所有的病患已经被遣送离去,只留下几个年轻的护士,也是一问三不知,我觉得那个诡异的医生早就有将病患送走的意思,只是我们的造访,使他提前送出而以。” “早有送出的意思?”我惊讶的问道。 玛德列若有所思的回答:“根据我们由那个病患得到的讯息,他们是为了制造‘武器’,所以我猜想,下游一定有买主,或者是‘加工商’。” 我出神了片刻,喃喃自语道:“武器…买主……。” “啊!不好。”我惊觉道:“他们是运送到依蓝河增援的部队。” 玛德列泛起憎恶的神情,说道:“是又如何?” 我急忙说道:“我们得回去帮忙,史考特的援军不晓得抵达了没有。” 玛德列反感的说:“喂!你自己要烦恼的事情难到还不够,别人的死活要我们操什么心,何况我们好不容易回来,没了片刻你又要走。” 我只好半劝半辩的说道:“你们不是说到了三天了,下次有机会再回来长住吧,现在战事要紧,况且我们可以到那里找席凡斯,借而探知金宾的下落。” 玛德列尽管再无奈,仍然同意帮助我,毕竟我们是极要好的朋友,而尤莉雅和丹吉尔只有更加雀跃,也许他们并没有见过战争的恐怖。 我们四人尽的北返,不能再使用南领城的港口,所以我们到了藏折叠舟的地方,正好可以供四人乘坐,丹吉尔块头虽然大了点,却也不至于让折叠舟翻覆,而他的怪力也让划船的数度倍增。 我们迅的回到了营地的所在,可是史考特似乎已经拔营,我连忙朝向城的预定地前进,果然,在接近城之前,就看见了巨龙般的城墙,盘伏在那一片地表上,城墙大约四个半人高,但厚度却足以容纳一辆马车行驶。 我带着喜悦的心情到达了城门,守门的将官正好轮到狂风矮人,我们很顺利的便通过了,直达史考特的营帐。 是的,营帐,虽然城墙以奇迹似的度完成,城墙内的设施毕竟无法同时进行,城内没有半幢建筑物,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帐篷代替,而且根据狂风所说,建筑用的石砖已经不足,现在仍未进行设施的建盖,只专注于防御工事。 我们到达了史考特营帐内,他非常高兴的站起来欢迎道:“sam,真是麻烦你了,我已经接到精灵们的致谢函,你身旁的这位就是玛德列吧?另外这位高贵的小姐,以及这位战士该如何称呼呢?” 我还来不急介绍,活泼开朗的尤莉雅已经自己介绍道:“你好,精灵先生,我是尤莉雅,是个流浪的舞者,这是我哥哥,丹吉尔。” “哥哥!?”史考特一怔,但立刻笑颜道:“欢迎你们来到依蓝城,虽然它还未完工,也感谢你们的帮助。” 玛德列似乎没有亲近史考特的意思,冷冷的说:“半精灵,你的忠实仆人给你带讯息来了。” “我的仆人?”史考特奇怪的问。 我代替玛德列回答道:“他指的是我,史考特,我看我们必须把谈心先放在一旁了,我猜想巴朵斯帝国不日又有援军增加,这一次的也许不好对付。” 史考特露出针一般的锋锐眼神,说道:“终于要来了,我总觉得这几天太过平静,自从城墙围好后就没再听过骚扰,但我想这也是风雨之前的宁静吧。” 我将遇到的事情简报了一下,然后问道:“援军到了吗?” 史考特摇头,说道:“信是送到了,但依恩回信说人一时间调集不齐,幸好狂风带回来一些矮人的战士。” “那……。” “别担心。”史考特安慰道:“我还有应付的措施,你先和你的朋友去休息吧。” 我回答道:“嗯,有需要的时候,通知我们一声。” 史考特点头,说道:“谢谢,噢,对了,西尔夏拉和伯莱尔希望能和你见一面,他们就在原本的塔内,只是现在塔位于城西外围,你可以由城墙上的天桥过去。” 我奇怪的问道:“喔,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史考特回答道:“不晓得,只说非常重要,希望越快越好。” 我点了个头,请史考特帮忙安排玛德列等人的住所,我便打算独自到玛亨伽的高塔中,尤莉雅却又嚷着要跟去,说她从未见过高级的魔法师,想去见识见识,我只得乖乖的带着她向城西前进。 到达了城西面的强头,果然有一道天桥,通往城外高塔的三楼,塔门上画有一个魔法的封印,因此纵使攀上塔缘也无法入内,底下的石阵仍然留着,在每颗巨岩上也刻绘了魔法符号,让阵型更加具有压迫性。 来到门前,我阻止了正要敲门的尤莉雅,在魔法师的门上随便乱敲,是最不恰当的行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仔细的检查了门的周围,在一颗颜色稍有差别的砖头上敲了几下,我想这些玛亨伽的术士,多少也一点试探我能力的味道。 过不了一会,门便应声开启,里面那个猥琐但却亲切的老头,正是伯莱尔,伯莱尔手中拄着一把黑柄的魔法杖,上面镶有一颗带着翅膀的金球,是象征风系的风之羽翼吧。 伯莱尔亲切的问道:“小子,你可来了,出趟任务而以,怎么连老婆都带回来了?” 尤莉雅羞涩的嗔道:“你这个老爷爷怎么胡说八道?” 我忙抢着解释道:“老伯,这是我在路上任认识的伙伴,她叫尤莉雅,说想见识一下高级的魔法师,你不介意带她一起去参观吧?” 伯莱尔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不解风情,一个沉闷的塔跟一堆老头子有啥好看的,人家是要跟着你。” 尤莉雅的脸更添殷红,躲在我的身后,我忙转话题道:“伯莱尔老伯,你们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什么?” 伯莱尔才收起笑脸,说道:“喔,对了,我跟西尔老鬼讨论过了,光凭史考特那小子守不住下次的进攻,所以有些事情要你帮忙。” 我爽朗的回应道:“这我是义不容辞。” 伯莱尔点点头,带领我们到达那间会客室中,西尔夏拉已经在等待我们的到来,房间中已经堆满四、五堆人高的厚重书籍,西尔夏拉将一本牌桌大小的书,放在架子上阅读,神情十分专注。 伯莱尔轻轻的咳嗽一声,西尔夏拉才回过神,面向我们说道:“噢,终于回来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我问道:“什么事情来得及?” 西尔夏拉并不正面回答,反而问道:“sam,你是否得到了真龙之塔的‘地之守章’(earthamu1et)。” 我点点头,并亮出胸口光的十字型守章,瞬间整个室内充斥着耀眼的彩虹,尤莉雅当然是看傻了眼,而西尔夏拉却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说道:“我已经得到它一段时间了,但我仍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只知道巴朵斯的那些尸解仙(1inetbsp;伯莱尔由我身后插嘴道:“不只是地灵派的术士,即使是我们,也非常渴望得到这个力量。” 我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整件事情本来就跟玛亨伽有关,我们还在沉思者之塔内,遇见了一个高职位的玛亨伽魔法师,我心中浮起一丝直觉性的防范,试探着问:“既然如此,反正我也不知道用途,不如卖给你们。” 伯莱尔笑着说:“你这小子倒也机灵,其实如果你是正规的龙骑士,就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夺不走的,你应该知道那一曲童谣吧,最后几句事唱着~老龙的财宝是永远不能偷的。” 我追问:“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争夺?” 西尔夏拉接着解释:“这个东西只是不能由你身上偷走,但并不代表不能够借用,尤其你不是正规的龙骑士,又没有接受过魔法的训练,尸解仙们只要同时获得你和守章,就有办法借用你的能量。” 我稍稍反感的说:“借用,我看事抢吧。” 西尔夏拉干咳一声,继续说道:“我们玛亨伽不会那么不要脸,但我们确实也渴望这样的能力,这是不可否认的,不如我们打个约定,我方尽可能的告诉你有关这个守章的能力,以及其使用方法,而你答应我们在训练期间配合研究,以及往后的一次人情。” “什么样的人情?”我问到。 西尔夏拉回答道:“在不严重损伤你的前提下,准许我们借用你的能力,完成任何我方指定的仪式,我方并不强迫,若你愿意的话,就在这张契约上画押吧。” 说着西尔夏拉手掌向外一翻,一张淡黄色的纸像是长出来一般张开,上面除了画有玛亨伽的双蛇徽章,还写下了西尔夏拉所约定的事项,下面书名的代表人士西尔夏拉,以及伯莱尔,字迹虽然是以黑墨写成,但却泛出魔法般的反射光芒。 西尔夏拉说道:“你应该知道这种契约的约束性吧?” 我点头道:“是的,这种契约说难听一点类似诅咒,毁约者会遭受仲裁者的审判。” 所谓仲裁者,在此是指一种神秘的力量,例如在神面前誓,就会遭受神的约束,而玛亨伽自然有自己信奉的神秘力量。 西尔夏拉点点头,说道:“没错,说诅咒虽然有些过分,却是最贴切的解释,但老实说你能得到的好处也不少,还有一个我必须附带解释,这个契约并不是普通的契约,而是对‘妖精的契约’。” “‘妖精的契约’?” 西尔夏拉解释道:“没错,你应该大略晓得,魔力的来源来自四种不同的能量,第一是来自对神的信仰力,其次是藉由本身的灵力或精神力,而契约方面则有来自魔界的黑魔法以及来自妖精的妖精契约。” 我不解的问道:“那么为何我是使用妖精的契约?我只是个血肉形成的凡人而以。” 西尔夏拉点头,回答道:“但拥有真龙之魂的人却不同,妖精只是个统称,凡是自然界的能量,都归类其中,包括精灵(e1f)所借助的妖精(fairy)、我所借助的魔精灵(genet),甚至上古的神龙,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才以这种等级进行。” 我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东西有这么多人抢,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伯莱尔担心的说道:“不论是谁设计你去取得的,一定事看中你对魔法的无知,你若是落入黑色魔法的掌心,将会遭受比死亡来痛苦的折磨,你的力量将一点一滴的被吸干,直到你只剩下一具空壳为止。” 我相信伯莱尔是完全出于关心的言,但对我而言却有如非签不可的胁迫,我当然没有太多的选择,无论是对史考特战争的帮助,亦或是对我日后可能遇到的难题,签约似乎是最明智的决定。 我依照他们的指示,以一只火焰般的羽毛笔,在左手掌心刺出一些血液,以血液代替笔墨,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姓名,sam,虽然不是真名,但血液会成为最佳的约束。 笔迹签过的地方燃烧起一道小火焰,排成我的名字,火焰渐渐的淡去,只剩下黑色的字迹,不用说,同样出奇异的光泽,像是告诫着我千万别毁约。 西尔夏拉露出满意的神情,即使他不一定需要我的能量,但替玛亨伽争取到我的协议,将会有助于他在玛亨伽中的地位,当然伯莱尔也是一样。 西尔夏拉愉快的说:“感谢你,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亏,现在,就让我们开始初期的训练吧。” 第二章 白色的侵略者 玛德列和丹吉尔一同到了营帐中休息,外面围着几个士兵守候,美其名是“保护重要访客”,其实我可以猜想到,史考特不会完全信任玛德列,即使他们都是我极为要好的朋友,性格却是有极大的差异。 当然了,史考特也完全不了解玛德列,若使考特不派遣人看守,他碍着我的面子也就不便搞鬼,但行为一遭受到拘束,反而燃起玛德列叛逆的个性。 他先潜身到每个兵士的身后,将他们全部击昏,再将他们拖到营帐内倒掉起来观赏,我当然是在事后才知道这段插曲的。 现在我正在城西的塔中,听取伯莱尔对真龙之魂来源的叙述,据说,天地形成之后,分别释出了四种能量,这些能量就是众所周知的四大元素,四种元素互生互灭,暂时的达到了一种均衡的状态。 但因为外来的因素,致使原本均衡的状态无法持久,尤以日渐壮大的太阳为最,热能是没有物理上限的一种能源,若让热量无限制的扩张,迟早会吞没大地上的一切,所以便产生了“龙”这种仰赖阳光的生物。 每个世界中所能存在的龙的数量有一定的限制,因为龙必须吸取大量的阳光、热能,来维持本身所需要的大量热能,因此正好中和掉剧增中的太阳能,古老的龙族也就如此活了几个世纪。 直到一种叫做“人类”的种族,在地表上出现。 人类比较起其他的类人类较为脆弱,没有矮人的力量,没有精灵的度、感受,也没有侏儒的机巧,但却是平均了所有族类优点的一个种族,只是在寿命上稍嫌短了些。 正因为寿命不成比例,人类拥有极好的繁衍力,数十年之间,小家庭变村庄,村庄聚而为城镇,城镇联合为国度,树掩则伐木,山阻则移山,海隔则搭桥造船。 渐渐的所有为了均衡而设置的自然,都遭到了吞食,直到人类终于有能力,将他们的手掌触及龙族的边缘。 龙的身体几乎每一吋都价值非凡,龙鳞只要几片,就可以制造一件昂贵的凯甲,龙角、龙骨、龙眼则是练金术士梦寐以求的药剂,龙肝和血液是巫婆食谱上的美妙材料,龙筋则是制作好弓弦的上等材质。 世界掀起一阵猎龙的风潮,没有人知道最后一头龙何时到下,何时闭上他的双眼,不再继续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我想,在怎么壮硕的大象,也逃不过一群蚂蚁的螫咬。”伯莱尔略带感叹的说。 我出疑问道:“照您这么一说,龙族一消失,太阳将继续的增强,直到将大地烧焦为止。” 西尔夏拉代为解释道:“这的确是疑虑之一,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龙的能力,玛亨伽正在研另外的方法,宣泄太阳的能量。” “这些,跟真龙之魂有什么关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仍然疑惑,因为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历史,甚至只是一些传说。 西尔夏拉说道:“当然有关联,真龙之魂的继承者,也就是龙骑士,原本事跟龙互相结合,当一个受伤石,两人都会感受到,但现在龙已经不存在,你等于是拥有灵魂,而欠缺一个躯壳。” 我更加迷糊,问道:“你们不会要我处创造一个身体出来吧?” 伯莱尔在一旁笑道:“呵呵,你的想像力也真丰富,如果真能创造出龙的身体,很多事就不需要这么繁琐了,再说生物创造也是我们的专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 西尔夏拉继续说道:“灵魂和身体无法结合,主要有两个关键,只要能够突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哪两个关键?” 西尔夏拉回答道:“先,必须又方法将地之守章中的能力,导引入你的体内,才能够达成结合,其次,身体的强度若是不足,则灵魂便无法长久宿留,就跟人死亡后,灵魂会离开身体一样,你的身体并不是创造来接受真龙之魂的,所以必须先锻炼身体的强度。” 我摇摇头,莫名奇妙的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们要我练举重,我的职业让我不能够过分的锻炼身体(bodybui1ding),那些锻炼就算不降低度,也会减少精密动作,到时连扒个口袋、开道锁都有问题。” 西尔夏拉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们所说的,大部分是精神方面的锻炼,我们先将引导能力的法门交给你,在你身体尚未完成前,你必须酌量的使用,否则身心都无法承受。” 说着,西尔夏拉拿了一卷卷轴递给我,然后说道:“普通的卷轴可以供持有者使用,但这道卷轴只能由你展开,上面的文字也只能由你阅读,任何其他人只要目睹,都会遭受惩罚。” 西尔夏拉继续解说道:“这里面除了引导真龙之力的法门,还有几招适用于你的魔法,其中有一招叫‘灵体掌心’的魔法我建议你先学习。” 我依言展开卷轴,前面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用通用语言写成,我直接展开到写着“灵魂掌心”(sou1hand)的地方,上面则是记载着如何凝聚精神力,以精神力幻化为半实体的物质。 西尔夏拉解说到:“这种魔法是从‘飞翔拳头’(f1yingfist)中演变出来,但其主旨不在攻击威力,而是在巧妙的动作,你的精神力越高,越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它,而射程距离也因精神力增加。” 我尝试着依法施展,但却没有半点凝聚精神的感觉,西尔夏拉说道:“你的精神力仍然过于涣散,这是精神魔法做重要的一门课程,你往后再慢慢练习,虽然说他的名字是掌心,但其实只要精神力足够,能够同时控制数个手掌,或是化为手掌之外的物品。” “手掌之外的?例如什么?”我问到。 “随便你。”西尔夏拉回答道:“例如绳索,但需要注意其长度,越离开本体的部分会越弱,并且要注意再攀爬时,若精神力不支,绳子就会消失,接下来你也知道会如何,在来要注意的就是尽量化为熟识的物品,否则心中要花费多于的精神,来想像该物品的型态。” 伯莱尔接着说道:“往后在你的旅成中,你仍然必须不断的锻炼自己,还有寻找一些失落的材料,来辅助你的成长,这里有一本书可以帮助你寻找些东西,书中包含了简史和最后现地等资讯。” 说着伯莱尔拿出一本红皮烫金字的书给我,上面写着失落的材质(the1ostmateria1),下面一行小金字写着龙的躯体版本(dragonetion)。 我翻开了目录,上面分别有五个章节,第一个章节注名为龙鳞之章,第二章是龙的泪水,第三章则是龙心之章,再来是龙息之章,最后则是我已经得到的龙魂之章。 我将:“多谢你们的帮助,我能问你们一些额外的问题吗?就是你们知道沉思者之塔的那个魔法师吗?以及他为什么选中我,来接受真龙之魂?” 两人对望一眼,伯莱尔才说道:“若说完全不认识,那是骗你的,但我们确实也所知有限,不同派系的魔法斗争之下,让我们很难跟他有往来,至于选择你,可以说纯属巧合,据我所知,原本应该是我们的一名成员,叫做卫尔多,但也许考量到易于控制的原因,才中途选择了你。” 我心中保持一些怀疑,真的只是巧合吗?那玛德列也是另一个巧合? 想到这里,我继续追问:“还有一个问题,吸血鬼的血液,能跟银器融合吗?” 西尔夏拉点头,说道:“很难,但并不是没办法,只要不是纯银的,就可以依附在其他的质料上,甚至是纯银的也有方法合成,阳光和影子总是互相连结在一起的。” “如果制作成武器呢?” 西尔夏拉回答:“活人是没有使用亡者的物品,无论是武器、防具,甚至是日用品,只有非活人,或是接受过黑暗洗礼的人方能使用。” 伯莱尔插入问道:“你的伙伴中有这样子的人物吧?那就是我们今天早上感觉到,正在接近中的黑暗。” 我一惊,却不否认的点头,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不管他的为人如何,他仍然是我的朋友。” 伯莱尔笑着说:“我们并不会理会这个,你只需要担心这区域的卫兵,那些是在城完成之前不会出现的东西。” 我略为安心,忽然有响起另外一个问题,问道:“这种人,是否会被地灵术士,列为祭祀献物?我在探听情报时,曾听说他们的祭祀快到了。” 伯莱尔说:“正好相反,这种人反而有资格执行仪式,而祭祀物则通常需要纯洁的少女,或者是心中没有瑕疵的圣人,如此他们才能享受蔓延黑暗的快感。” 伯莱尔这么一说,我才晓得之前的判断完全相反,尸解仙们想要以玛德列,来替补被我解决掉的同伴,至于另外的祭品绝对不可能是我,我既不是纯洁少女,也跟圣人摸不着关系,到底是谁?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我告别了两个魔法师,和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尤莉雅,一起出了塔楼,回到休息的营帐中,对于未来的一切仍然感觉到模糊,对未知仍然充满了恐惧,想起了席凡斯的话语,我是否也因为恐惧而被限制,是否也因此丧失了自由。 ※※※ 随着太阳的落下,月光的升起,夜晚的时间又到来了,城墙上的守兵点燃了一盏盏火炬,守夜兵仍然由精灵弓兵队担任,因为他们的视力最好,而且能够以弓箭做第一时间的反击。 我在房间中用心的凝聚精神力,试图学习灵体掌心,但一旁的尤莉雅正开心的歌舞着,狂风、铁脚矮人本来跟丹吉尔以及玛德列表持些许距离,但黄汤一灌到肚子里,几个人也是有说有笑,打起纸牌游戏来了。 尤莉雅高兴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帅小子,别这么用功嘛,稍微歇一下,陪我跳支舞。” 我笑着婉谢道:“可惜我真的不会,等我把这招魔法学好了,明天在陪你逛街吧。” 尤莉雅嘟起嘴来,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逛街啊?” 我正想在安抚尤莉雅时,突然间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惊觉得说道:“小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 尤莉雅说道:“别转话题,什么东西会在这时候来,就算来了也被挡在城外。” 一旁玛德列也忽然站起来,说道:“我也感觉到了,当这些家伙出现时,我的双手就会异常的强壮。” 说着玛德列伸出两只手掌,手掌泛起诡异的苍白颜色,带着一条条粗壮的青色血脉,似乎就能看见蓬勃的血液正在输送,跟他原本铜色的皮肤极为不相称。 我们才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我们连忙拿起武器警戒,一同奔向城的正门,史考特也已经赶到,毕竟精灵也拥有过人的感受。 现在只见到南方的天空中,飘浮着一团团淡蓝色的萤光,每个萤光都拖着弯曲的彗尾,萤光球的数量,多的像是天河中泄下的星群,直接往依蓝城的方向冲击。 “是鬼魂!”史考特说到。 这是最坏的情况,物理攻击对鬼魂完全没有作用,魔法的作用也有限,偏偏教会的人员又尚未抵达。 萤光球迅的接近,有些由空中四十五度角斜射而下,像是把犀利的剑一般穿透守城兵的身体,士兵被冲击力射倒,有些士兵就此昏迷不醒,有些则按住胸口,似乎由内被撕裂的痛楚,在他们全身蔓延开来。 “疾风之剑!”史考特抽出长剑,剑光似乎被急刮出的烈风携带着,散出一环乍似白昼的光芒,将眼前三团幽魂扫灭。 玛德列也不多说,两柄诡异的红斧来回扫荡,在空形城一丝丝的红光,凡是被扫中的鬼魂,好像能源被斧头吸入一般,便成一张被撕裂的光布,慢慢的飘落到地面上。 两个矮人和丹吉尔挥舞了半天,仍然打不中半团灵魂,突然之间三人放下武器,仰天长吼起来,三人的声音互相激荡,在空中便成三环音波的涟漪,在方原十丈的距离之内,有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强力向外扩张排挤。 这是战士们对付邪灵的最佳招数,狂战怒吼(arcry),只因为心中无所畏惧,所出来单纯而强烈的吼声,便传达着对任何具有灵魂物的威吓,当然也包括了这些只有灵魂的鬼魂。 幽灵们围绕着众人打转,有些则四散飞掠,将原本森严的军纪打乱,没有人希望碰到这些会吸走生命气息的鬼魂,即使拥有较高寿命的精灵和矮人。 墙头上的精灵忽然喊道:“敌人又有援军到达了。” 我和史考特回到城墙上一看,西南方的河岸陆续登陆一匹匹的白衣人,这些白色的服装在黑夜中非常抢眼,看来敌人并不是打奇袭战术。 但更奇怪的事情是,这些人穿着的衣服并非什么特别质料,而是来自医院给予病人的杀菌服,简单说只是洗干净的白色布衣罢了。 我对史考特说道:“终于来了,这些一定是那个狂人医生,制作出来的人体兵器,人数虽然只有五十,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史考特点头道,连忙指挥投石车就位,这时许多鬼魂仍然四处的捣乱,这让调配的工作难以快执行。 我跟史考特说道:“这些幽灵一定有人操控,这人不会离开太远,我去把他揪出来。” 史考特一点头,我便由城头上跃下,手掌在砖缝中连压,以减缓下坠的度。 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会躲藏在哪里,但他绝对不会太远,因为要蔓延黑暗气息是非常耗费精神的,如此判断起来,城南的依蓝河不太可能,东面全部是诸神山脉的峭壁,而西南方则是那些白色侵略者的途径,那就只剩下北方的森林了。 森林虽然小,但在黑夜中仍然是无法洞穿,形成了极好的隐蔽场所,于是我快的向森林飞奔。 这个森林并不大,而且如果史考特在,一定能感觉到它弥漫了一股黑暗的气息,可惜我的感受力却不够。 但我却有最平凡的工具,耳朵,我一面脚下快的覆盖森林的每一吋土地,一方面竖起双耳,仔细的宁听着黑夜中的动静,慢慢的,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从我的耳根麻到心里,那家伙的朗诵声像是占领了森林,来自四面八方的黑丛之间。 我知道距离敌人很近了,仔细的四下查看,远处有一丝微弱的绿色萤光,我朝着萤光的方向缓进,这将让奇袭的优势伴随着我。 我走进一看,一个低头冥思,口中念念有词的魔法师,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是那几个尸解仙中的一位,虽然不是泰沙克斯,但我想他的来头也不会小吧? 这些家伙也同样几乎不怕物理攻击,不怕魔法,不怕毒药,甚至连较低能量的神圣力也能防御,我只能对准他的灵魂罐下手,就像我解决第一只的时候一样。 我迅的由他的背后攻击,剑锋转绕对准他的前胸,这是我猜测灵魂罐的所在,剑锋正中敌人的前胸,擦出一团火花,看来我猜错了。 这时他的朗诵也中断了,双眼着绿光,望着我说:“又是你,泰沙克斯会觉得非常的欣慰,反正城池不关我们的事情,倒是你的身体值钱的很,由我自己来取可以省下一笔花费。” 我看见城的方向,那些幽灵已经飞散,我晓得控制已经解除,我并不担心单独面对他,笑着说:“承蒙各位看得起,但这次你可只有一人,你确定自己能够胜任。” 那个尸解仙冷冷的说:“你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他便打算展开攻击,我伸手阻止道:“等等,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他冷哼一声,说道:“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我仍保持着笑容,说道:“反正你这么有把握抓到我,也不必担心有泄密的疑虑,而我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承认罢了。” 他又是一“哼”,却不置可否。 我自行问道:“你们跟自由医院的席凡斯,是否有什么关联。” 他冷笑:“你,嘿嘿,他说你太喜欢抽丝剥茧,果然没错。” 他这么一说“他”,便已经算是承认了一半,这个“他”多半就是指席凡斯。 我说道:“这也没什么,我看过他的身体,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身体的话,我想你们的身体也是由他分解的吧。” 那个尸解仙点点头,说道:“当然,我们的确有这方面的交换条件,至于内容是什么,请恕我不方面奉告。” 说完,尸解仙飞扑向我,那十指冷冰冰的钢爪,猛力的对我抓来,我以双手上的短剑、匕还击,银光黑爪,在空中不断的来回交错。 他的手简直毫无知觉,武器重击劈打在他的掌心,却只见他抓势越来越猛,我双剑互击在自己的腕上,吸魂手套一遇到鲜血,立刻闪耀出银光,我在银光出现的同时,夹着武器挥洒而出。 他似乎多了几分忌惮,向后方漂浮闪过,头一缩,随即向前猛力张口,由口中喷出一团青黑色的烟雾。 我早些时候吃过这种鬼招的大亏,心中一股震惊,向后斜躲,顺手一挥,忽然之间,跟随着挥出去的手掌的,是另外一个更为巨大的手掌,像是蒲扇般将青烟扇折,青烟倒窜回去,这是我第一次成功的施展“灵体掌心”。 尸解仙并不畏惧毒雾,破烟而出,仍然双手对我狂抓,这时候,我又看见一个银色的闪光,在他法师袍的袖子中光,就和我第一次见到尸解仙时一样。 接着我放回武器,身形一矮,从他腋下穿过,顺手已经向那闪光偷去,果然,手到擒来的是一个小罐子,他所选用的和第一个形状有些不同,但材质应该是相似的。 我开始深思,我所看见的光,也许不是肉眼所看见的,因为如此小的微光,会被厚重的法师袍遮住,我所看见的是以感受力,觉他生命泉源的所在,在死物上寻找生气,就如在一张黑纸上,找一个白点一般的清晰,只要你懂得张开心眼去看。 我半带着嚣张的笑容,说道:“您老兄现在没那么嚣张了吧?不如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他仍然面无表情,因为在那张脸上已经无法显示任何悸动,他淡淡的说:“算了吧,你也不可能真的会放了我,我何必妄做小人,只是有一个无伤大雅的情报,可以说给你知道。” “什么情报?”我问。 “嘿嘿嘿。”他先是一阵狂笑,良久方歇,他才缓缓说道:“我,以及你先前解决的都属于入门者,更高阶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灵魂,有些人使用无法击碎的奇异灵魂罐,有些人则另谋险地藏匿,总之,你绝对不可能在剩下三个长老手上得到好处的,哈哈哈哈。” 我一呆,随即说道:“哼,你这么忠心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你乖乖的跟着我,我就先别把这个破罐子摔烂,你顺便可以告诉我其他人藏匿灵魂的地方。” 他冷笑一声,说道:“第一,你以为他们会傻的告诉我,第二,你真的傻到以为我会屈就在你之下,动手吧。” 说完,他再度的猛扑向我,无奈,我只能摧毁这个罐子,他的身体在空中一颤,仿佛像是风筝突然失去了筝线的控制,软倒在我的身前。 虽然我胜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半份欣悦,反而隐隐约约的带着一点失落感,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转眼回望城的方向,几个火球从城中抛向前线,战争似乎已经开始了,在笼城之前,我必须尽快的赶回城中。 第三章 围城 我急的冲向城的北门,穿出了树林之后,隔在我们之间的,只有一片草原,天空忽然间飘起一团黑云,无意识的蒙住了月亮的一点微光,大地更加的漆黑,草地上除了往常的“窸窣”声外,在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就当我跑到城墙前两百公尺处,脚下忽然感觉到一些黏液,我似乎踩在沼泽上。 我机警的向后拔升,但脚下的黏度异常的强烈,并且像是有意识的将我拉下,牢牢绑在地上。 我急忙拔刀一挥,想将绑住我的物体斩断,没想到,居然连我的短剑,也被黏液拖滞住,剑好像斩到了麻糬一样,不同的是,这些麻糬缓缓的将抓住的物体下拉,其势虽缓,却没有半分停留,半分松放。 我能够感觉到,这些黏物已经淹至我的腰部,下半身感觉到被完全包围住,并且像是身处深海中,压力不断的施压于每一吋肌肉。 我已经知道了,这是史莱姆(s1ime)。 简单来说,较低级的史莱姆就像果冻,虽然会不断分裂,只要斩裂其核心就可以解决,但上级的史莱姆不再畏惧任何攻击,只能用魔法对付。 但是这里怎么会有史莱姆,这些下级怪物不是只喜欢潮湿的岩洞,况且这类型的怪物并没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唯一的解释,当然又是席凡斯那个变态医生,又改变了史莱姆的基因,并且找到控制它们的办法。 这些史莱姆当然不会只是来围住我,我看见一群黏液浪冲向城墙,黏液一叠又一叠的拍打上去,像是叠罗汉般越积越高。 我连忙高声呼喊,在前方防守的士兵似乎听见了,拨了几个精灵赶来,精灵一看到已经半城高的史莱姆,脸色也立刻改变,这些史莱姆竟然是着银色的光芒,属于最难缠的银史莱姆(si1vers1ime)。 会使用魔法的精灵连忙念起火焰咒文,这个动作提醒了我,连忙拿出“炎龙之息”的卷轴,开始展放卷轴中的魔力。 在墙上的十个精灵先完成,一齐动魔法攻击,火焰居高临下,像是红色的瀑布般泄洪,当火焰打在史莱姆身上时,史莱姆体内忽然激起银光,火焰从中转折,倒喷回墙上的精灵们。 精灵一面惊慌的倒退,一面喊道:“魔法史莱姆,是魔法的,快拿炸药来。” 这时我的咒文也已经念完,虹光开始环绕着我的身体,但随即被身旁的魔法史莱姆反射回来,我急忙集中精神力念动,将身旁的魔法防线增强,史莱姆被魔法推挤离开,我着空隙向后方跳跃。 想不到原本在我身旁堆高的史莱姆团居然摊平,这一来面积突然的增加,加上我本来跳跃的能力也有限,当我落地时,又回到了史莱姆的怀抱。 我不禁苦笑,想不到今天居然败给了这么低级的怪物。 城墙边的史莱姆当然也没有闲着,很快四周的城墙都被围住,史莱姆的压力不断的推挤,破坏着城墙的地基。 史考特他们正于前方打的不可开交,想不到后门又杀出着些程咬金。 精灵们赶紧利用少数的火药,在魔法史莱姆身上引爆,史莱姆好不容易被爆破炸散,但四散的果冻状物又开始蠕动,慢慢的集结在一起,现在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一团团史莱姆,而是一大片史莱姆湖。 或者,以他们的压力而言,我该称之为史莱姆海洋,他们又爬到我的胸口,这时正面的挤压胸腔,几乎让我没办法呼吸。 我尽量的举高双手,保留能行动的部分,可是史莱姆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淹没我的口鼻,淹没我的顶心,渐渐的我被压倒,拖入那片史莱姆海洋中。 史莱姆的内部也正不停的流动,就像海中诡谲的暗流般,无法从表面看穿,但在底下却是四处乱窜,我的身体就像被顽童扭曲的布偶般,在不同方向暗流的交扯、推挤下,不由自主的流向城墙。 我当然已经无法呼吸,就算口鼻仍有办法接触空气,那股强大的压力,也会将我的肺部挤扁,我开始觉得心脉纠结,意识恍惚,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眼前绽放出一阵白光,白光掩盖住我的视线,我的胸口开始像喝入融炎一般的燃烧。 这阵白光渐渐消失,我的意识也出奇的变的非常清晰,我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在呼吸,在压力之下,几乎连心跳也快要停止,但我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的一切,我的手脚,四周的压力,史莱姆那黏又恶心的分泌液。 我是怎么了? 难道是灵魂飞离我的身体,所以我保留了最后一刹那的感觉,直到永远。 不!绝对不是,我并不是个不认命的人,但我的四肢仍然由我掌控着,我的身你虽然无法自由行动,但我能够知道,我仍然在身体里面。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多加深究,因为眼前的问题更需要解决,我距离城墙只有两百公尺,史莱姆已经将我拖至,并且拍在墙壁上,以他们的度计算,我缺氧的时间已经有一分钟,五分钟后脑细胞就会开始损害,二十分钟之后,连身体的组织也会开始坏死,我必须尽快脱逃。 我能够尝试的方法有限,“炎龙之息”的防御魔法似乎有些许效用,但我现在已经无法声念咒,而我又不会使用手诀式的释放魔力,还有什么呢?新学的“灵体掌心”吗? 别开玩笑了,在根本不熟练的情形下,如何应付强敌,再说我都半死了,而我好像不是那种,越被推向死亡边缘,精神力与斗志就越盛的那种人。 忽然,我想起精灵们使用的火药,似乎能炸散史莱姆的黏液,我的七号背包中应该还有一些,虽然我的身体也会同时被炸伤,但似乎别无选择了。 但,如何点火呢?我忽然惊醒,在我眼前的是冷冰冰的墙壁,我连忙打开背包,在史莱姆的推挤下极难完成,但当我的背包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随着史莱姆的冲击流出。 当然包括那些黑色的粉末,尽数被推到墙上,我拿出火石扔去,史莱姆就自动将火石砸在墙上,可是居然没有预期的效果,希望的火花就此幻灭,或者本来就没有亮起过,我忘了在史莱姆里面,连一点氧气都没有,是无法引燃的。 我闭起了双眼,该绝望了吧? 史莱姆开始急的流动,仿佛形成了一股强而有力的漩涡,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这个漩涡的中心是我,漩涡越转越急,最后更急的向上拉升。 我的身体被整个扯向高空,一股强风在我全身乱刮,我仍然跟着漩涡旋转,我睁开眼睛一看,我居然已经脱离了史莱姆,而身体现在却是在三、四楼高的半空中。 我向下一看,原来是一条龙卷风柱将我拉起,现在仍然在史莱姆海中搅和,史莱姆随着龙卷风被激散到四周。 跟着我感觉到脚下有一阵微风,将我带离龙卷风的范围,居然连我的背包装备也一起送来,安安稳稳的落在墙上的一脚。 我一落地,就看见伯莱尔,是这个老伯救了我。 “谢了,老伯伯。”我由衷的说到。 伯莱尔笑着说:“没什么,刚好出来散步,不过这些家伙极难对付,我从来没见过像这个样子的史莱姆。”他的脸色转而布上愁云。 我焦急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城早晚辈它们推垮。” 伯莱尔神情严肃的说道:“还不晓得,西尔老鬼已经去放火了,但它们好像不买帐。” 我转头望向西面的城墙,在西北和西南面的塔旁升起了一环接着一环的火墙,每道火墙都比墙壁高出许多,看来史莱姆海洋也氾滥到了玛亨伽的高塔,才把他们这些高人引了出来。 西南面的城墙上攻入了一群白衣的敌人,那些人虽然身穿病患的衣服,但力气和度却异常的强大,有些人甚至身背烈火,仍然毫不理会的攻击我方的守城战士。 看来史莱姆的推挤虽然恐怖,却不是当务之急,我必须立刻到前线帮忙。 伯莱尔一道疾风,把我整个人送去,我由空中而降,加上下坠的力道,将短剑猛劈向一个白衣人,白衣人异常的强憾,虽然我将全身的重量加在攻击内,但仍然无法将他劈倒。 白衣人在受我一剑之后,仍然直挺挺的站立在我面前,脸上带着我所造成的长疤,已经将嘴脸尽数摧毁,他却还带着笑容,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笑容,仿佛兴奋过度的狂人。 他双手举起一柄一尺半的阔剑,朝我直劈下来,我连忙闪躲,剑锋在地上敲击出火花,他跟着拔起连挥连甩,完全没有章法的乱打,但剑上火辣的劲风却几度扫在我身上。 我跟着使用老方法,闪过对方的阔剑攻击,栖近他的身畔,双剑在他左腿关节后撩扫,他的膝盖后方的连结处,被我割入数吋,几乎要断裂开来。 但他似乎仍然不觉得疼痛,伤口流出的血液也反常的少,他仍拖着一条半断的腿,持续朝我攻击。 旁边忽然飞来助阵的飞刀,尤莉雅在远处朝这个白衣人射击,她似乎也已经交战过,知道这些家伙的本事,两把飞刀割断了大拇指,一把削断了右手的三指,另外两把朝着断腿射击,完成我未完的工作。 那白衣人扑倒在地上,但随即又用断指的手掌撑起,嘴上还是挂着那奇怪的微笑,慢慢的朝我爬来,我心中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尤莉雅这时已经接近我的身旁,问道:“帅小子,这些是什么啊?这么恐怖。” 她已经不问“他们是谁”了,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一定事那个鬼医生搞的。” 尤莉雅颤抖的说:“他们好怪,似乎连呼吸都没有,我割断他们的颈动脉,结果,不但没有喷血,他们还继续行动。” “没有呼吸!?”我心中一阵凉意,我先前遭受史莱姆攻击,也曾经在不需要呼吸的情形下,度过了几分钟,和他们会相同吗? 混战中我根本无法寻找到朋友,只能尽力的将这些“病患”驱除,这些“病患”越斗越加凶残,往往一个病患,就可以独自面对四个矮人战士,并仍可以占到上风。 再加上他们几乎打不死,五十人的病患,简直抵得上千人的军队。 我再度施展“龙之愤怒”的爆裂咒文,将我眼前的病患炸开,他们的肢体也乎常人的坚韧,在如此强烈的爆破下,居然只是烂了些皮肉而已。 我连忙朝着脆弱的脖子砍去,当剑锋接触颈边的同时,他颈部的肌肉突然胀大,仿佛突然间灌饱的皮球,把我的短剑弹开。 尤莉雅在我身后射出飞刀,但这次却没有这么幸运,几柄飞刀被敌人倒转的长剑挡开,其他三柄飞刀插在他腿上的肌肉,像是蚊子叮咬一样,起不了作用。 我正准备再攻击,敌人的身后砸来一根狼牙棒,原来丹吉尔找到我们了,一棒敲向敌人脑袋,他那怪力几乎把敌人的头敲进脖子内,但那可怕的家伙居然还能转头,看向敲击他的丹吉尔。 接着一人举剑,一人拿锤,在空中两种武器交砍了数十下,双方居然是旗鼓相当,而且那病患的度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兴奋。 这时玛德列也赶到了,在空中交叉双斧砍去,双斧夹击之下,终于将敌人的颈部切断,但没有头的身体仍无意识的前进,而落在地上的脑袋,还是用令人毛的眼睛看着我们。 玛德列伸腿一踩,说道:“这些家伙已经死了,否则我的斧头早把他们生命能源吸干。” 我说道:“可能吗?他们还在行动。” 玛德列说道:“不是跟僵尸一类的一样。” 我摇头,迷惑的说:“不,绝对不一样,僵尸已经死了,所以他们的嗜血来自于‘本能’无意识的反应,而这些人绝对有意识,他们的好杀来自判断后的‘决定’。” 玛德列不解的说:“这有什么关系?总之把他们的身体,打到残缺不全为止。” 我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是来自‘决定’,就会有‘错误的决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弱点。” 玛德列一面应付着接近的敌人,一面问道:“怎么找弱点?我们什么情报都没有。” “他们想要的东西,必须达成的任务,是什么?”我回答着,心中也思考着,到底会是什么? ※※※ 另一面城墙,西尔夏拉正漂浮在空中,他的脚下势他所布置的“地狱火墙”,将侵入石阵的史莱姆海洋隔离在外,他所使用的火焰术具有撕裂的特性,跟精灵们所施展单纯燃烧的火焰不同。 他双手高举,手中渐渐凝聚了强大的能量,化作一颗橘红色的光球,光球中可以清晰看见窜流的火流,他奋力的将火球向下拍压,火球猛烈的砸到地面上,将史莱姆砸出一个波澜。 火焰接着向外扩散,像朵红花在银海中绽放,史莱姆被一阵接着一阵的火焰波向外推挤,数量也被火焰消灭了许多。 在墙围边的还有十几个相同服色的魔法师,也都施展着火球术,瞬息间好像天空下起一阵陨石雨,在地上爆起一环环的火圈。 西尔夏拉忽然感觉到一些寒冷,将颈后的高领竖起,天空这时黑云纠集,落下一大片冰雹雨,这些冰雹不同于往常的冰雹,每一颗都尖锐的像把小锥子,仿佛老天刻意雕成一样。 墙壁上的人连忙闪躲,但仍有许多魔法师和战士受伤,魔法师连忙依照五芒星的位置站妥,手连手的念起咒文,他们的身旁紧接着升起一个半圆形的红色光膜,将打至的冰雹溶化。 在空中的西尔夏拉双手转圈,在天空张开一张火伞,阻挡着下坠的冰雹,他们的防御魔法和我的“炎龙之息”属于同类型的,只是我的是来自龙族留在卷轴的魔力,而他们是借助于魔精灵依芙利特。 远处袭卷来一团黑云,从黑云中步出一个人影,泰沙克斯。 西尔夏拉说道:“哼,泰沙克斯,难道你一生只会玩小把戏。”他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回响,在呐喊中仍传遍战地的四周。 泰沙克斯的单眼出青光,以诡异的回音说道:“要对付你这老鬼,绰绰有余了。” 第四章 魔法师之斗 两人不断的凝视着对方,西尔夏拉处于高空俯视,泰沙克斯仰头向上凝望,忽然间两人伸展双臂,将原本宽大的袖口洒开。 西尔夏拉的袖子在天空中下降,袖口越张越大,袖子的内侧则充满了火焰,仿佛两张火网从天罩下。 泰沙克斯也没闲着,从背后窜出许多丝般的黑气,不断的扩张,黑气象是章鱼的处爪般,到处肆虐,并纠缠向西尔夏拉的袖口,要将袖口束紧。 西尔夏拉一个旋转,带着袖子舞动,在远处看来,就像一黑一红的巨蟒纠缠角力。 斗了片刻,仍分不出胜负,西尔夏拉收回长袖,开始抛下一颗又一颗的火球魔法,泰沙克斯不甘示弱,手向上一举,身旁突然建立起无数的白骨,白骨丛在空中结成网状,看起来就像白骨生成的荆棘林。 火球接连击打到白骨上,虽然爆破的威力,将邻近的也一并摧毁,但仍然无法突破阻碍,直接攻击到泰沙克斯。 这时泰沙克斯手中浮出一颗黑球,黑球四周不断闪出黑电,泰沙克斯将这团正在抖动的“暗黑斗气”,投掷向西尔夏拉,黑球的度快过飞箭,眼看就要击中西尔夏拉。 西尔夏拉忽然化作一阵橘光,橘光从天抽起,回转落在泰沙克斯身边,双手中的火焰,像是奔跑般的牛群狂泄而出。 泰沙克斯一看无处可躲,眼光的青光又增,精神力一集中,身体渐渐的转换成黑色,直到每一吋骨头都被黑光复盖,火焰从变幻的泰沙克斯身旁流过,烈火的摩擦,炎蛇的卷噬,仍然让“枯死化”的泰沙克斯十分不好受,这种能力与普通的“钢铁化”不同,只能用于死者和黑魔法使用者,称之为“死亡基石”。 两个人都是级的魔法使用者,他们的交战才刚开始而以,就让身旁的人无法越雷。 泰沙克斯转化回来,在他的身后忽然横出两个身影,那两人身后又幻化出更多的人影,仔细一看之下,竟然每个都是泰沙克斯的脸孔,泰沙克斯的数量越来越多,将西尔夏拉团团包围住。 有些身影竟然浮到了空中,现在地上有一圈泰沙克斯的人墙,而空中又有四环人墙,变成了一个圆柱形的人笼,困住西尔夏拉。 西尔夏拉小心的注视着,他不容许有丝毫的分神,否则泰沙克斯将有机可趁,而在泰沙克斯的邪眼凝视之下,他也无法专心施展“侦测术”,找出真正的敌人所在。 西尔夏拉忽然伸出食指,凌空划起文字符号,当他完成符号,在他指前出现一个橘色的火焰形文字,他如此原地转圈,在身旁写下一个咒文圈。 西尔夏拉冷冷的说道:“想玩吗?泰沙克斯,我们就来玩真的。” 西尔夏拉的手指举起划下,文字忽然凝聚在一起,由中央卷出一团火焰旋风,除了咒文圈之外的地方,都被这阵火焰旋风狂扫。 火焰终于过境,泰沙克斯的幻影也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正体浮在空中,双手张开防护网。 泰沙克斯看似若无其事的,但承受这一击一定让他耗费不少精神,而西尔夏拉也相同的用掉不少魔力。 事后我想起来才捏了一把冷汗,我两次遭遇他们,都是在他们大量使用魔法之后,第一次唤醒了战亡者灵魂,第二次则是操控幽灵袭城,魔力所剩无几,若是在他们全盛时相遇,我想又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了吧。 西尔夏拉似乎有点火大,口中祝导道:“伟大的魔精灵依芙利特啊,请您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在枯死的大地上,从新点燃创造者的火焰。” 泰沙克斯听到西尔夏拉的朗诵,也赶紧唱诵道:“美丽的黑暗主宰,请你显示给您的追随者,看他们忠诚的信仰换得了什么?请你带来亡者的甘霖吧。” 两人几乎同时唱完,接着,西尔夏拉的脚底开始升起火苗,火妙迅的燎过整片草地,并且追向泰沙克斯,在他的面前,火焰变成一道巨浪,将泰沙克斯卷入火焰的包围之中。 但泰沙克斯的祈祷也生效了,不知何处来的青色酸雨,不断的向西尔夏拉坠落,不论他躲到哪里,雨势总是追到哪里。 西尔夏拉连忙以法师袍遮起,在法师袍上有着些许的红光,那是防御的咒文,但在剧烈魔法使用下,不知道能撑到几时。 泰沙克斯则是身处一颗大火球的中心,火焰在球中不断的旋动,让里面的人一刻不得安宁,泰沙克斯使用“亡者基石”的魔力。 现在,两人就是在拼斗,看谁的魔法能力先耗尽,谁的精神先崩溃。 ※※※ 在战场上的我,仍然想着那个问题:“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玛德列、尤莉雅和丹吉尔三人,在我身旁忙的不可开交,四周的白衣人越围越多,嘴上都是带着那副诡异的脸孔。 玛德列吼道:“喂!别想了,快过来帮忙。” “再等一下。”我说到,有时后我的固执,连我自己也感觉到惊讶。 四周的白衣人越攻越急,玛德列他们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但对方毕竟是麻木而没有畏惧的狂人,每个人都拿起武器乱劈乱斩,就连攻击到了伙伴也不在乎。 玛德列又叫道:“你在不来,我们就要全部嗝屁了,这些家伙比刚才来的还多。” “比刚才来的还多!”玛德列的一句话,印在我心头上。 “是我。”我大叫一声,我怎么会没想到,这些家伙的目标,当然还是我,他们是因为看到我的存在,才大举靠拢。 玛德列立刻会意,但仍然不解的问:“为什么是你?” 而尤莉雅仍然未能了解,也问道:“是你什么啊?帅小子。” 我想通的道理很简单,席凡斯本来就有擒住我一次的纪录,后来是不得以才释放的,这次他们推测到我会来帮助守城,正好一举两得,又攻城,又抓人。 我并没有跟战友们分享这项讯息,因为战斗正激烈的进行着,而且我的脑海中仍被另一个问题占据着,要如何把他们诱离? 我冲向其中两个白衣人,两人的武器当然砸向我,我巧妙的牵引,让两人的武器互撞,并且穿梭到他们身旁,轻巧的溜过包围。 接着我撒腿向西南方跑去,玛德列一征,已经知道我的打算,果然这些白衣人舍去三人,开始快的朝我追击。 我快的跑上城墙,史考特、狂风、铁脚以及无数的战士,正在墙上奋战着,我没有时间打招呼,快的溜下城去。 城墙上的一大群白衣人看到我,果然不顾一切的追来,他们却不需要减缓度,直接跃下城墙,即使断腿裂骨也不惧怕,跟城前的白衣人一起包围住我。 我尽可能的用灵巧的身法,闪过这将近五十人的人群,但这些人都是经过改造,度也是乎想像的快,几次几乎要将我拦下,并且是一大群人一起扑来,就像张人网一样。 也许“到了生死关键,越能挥实力”这句话还是正确的,我连续施展出灵体掌心,拍开敌人的攻击,掌心的使用似乎越来越顺心,再加上对方并没有默契,几度互相牵制住,我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人群的外围,但人群仍像是斗犬般紧追不放。 我开始逃脱,也许自我立志当小偷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常常被追赶,但我的逃脱路线,绝对不是盲目的,即使在这短暂且紧绷的情况下,我仍然细心的分析逃脱路线。 我绕着城墙向北奔去,途中当然经过了正在斗法的西尔夏拉和泰沙克斯,我虽然很想帮助西尔夏拉,但我想我也插不入手,再说身后还跟着一票狂人,正不断的追赶着,我敢说这些家伙就算跑三天三夜也不会疲倦,会跑到最后一点体力烧干为止。 我继续的绕墙,终于到了城北那片史莱姆海洋,我早已经算好了方法,虽然还不是很有把握,但不管行不行的通,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在空中施展出“灵体掌心”,跟着跳上掌心,在掌心上用力一踩,借势上窜,一个回旋后,在远处又施展一个掌心,接住落下的身体上托,再次抛向半空中。 那些狂人仍然不计代价的追来,但一接触到史莱姆的表面,就像被夹住尾巴的老鼠,有的被扯急了还将腿整个拉断,后排的虽然爬在前面的人身上,但史莱姆的面积实在太广,最后全部的白衣人都被浸在史莱姆中。 这时候我已经踏上城墙,看着那些史莱姆中的白衣人,仍然是那张古怪的笑脸,仍然不断的向我追来,他们似乎不为自身的处境烦恼,他们似乎不畏惧任何事情。 不畏惧!我又想起席凡斯的话,这些人真的得到自由了吗? 或许很讽刺吧,他们的心也许无所畏惧,但身体却仍逃离不了限制,而他们也只是失去了畏惧的能力,就像那面无表情的泰沙克斯,他就算想笑,也无法表现出来,不能畏惧,和不畏惧,毕竟是不同的。 人因为拥有畏惧,所以会对可能的伤害设下防御,但过分的设防,使得人跟人之间都隔着一条鸿沟,最后也被局限在自己所划下的范围内,同样的失去了自由。 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也许我该去问问席凡斯。 ※※※ 依蓝城虽然仍遭史莱姆包围,但我想在玛亨伽魔法师的协力下,我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我急着找到席凡斯的下落,跟着玛德列等伙伴,又过了依蓝河。 我们来到原本的医院,想打听席凡斯的去向,想不到在大厅就碰上了阿道夫。 阿道夫一看到我们,马上指着我们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只会差遣人,不是说要在“史提乐”会合,怎么又到处乱跑。” 玛德列反正吃惯了这套,回答道:“看你整天面无血色的,肯定是挖坟过度,我好心让你晒晒太阳,走路可以活活血脉,你还不知道感激。” 阿道夫乱叫:“什么?你说什么?小心我不把情报告诉你们。” 柜台的护士说道:“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不要喧哗,否则……。” 阿道夫转头骂道:“否则怎样,你这老巫婆,问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你却撒了个谩天大谎说没有,这里不就是了,还没有。” 护士听见阿道夫不讲理的乱骂,也怒道:“我先前确实没有见过,你在这么乱吵乱闹,我就叫卫兵来抓你。” 阿道夫还继续叫道:“这里山高皇帝远,你叫死人来抓我吧。” 我连忙劝道:“喂,别这样,这里的护士好像换过了,我们到别处去吧。” 阿道夫却不听劝,反怪我说:“你这臭小子也算在内,就会差遣人。” 尤莉雅在一旁加入混战,说道:“小妖怪,我们可是去办正事耶,你在闹,小心我又扯你耳朵。” 阿道夫脸色一青,倒好像也不敢胡来了,只是摆着一张臭脸,不肯说话,看来想从他这里问情报,会比自己去找还难。 我假装摸头,说道:“啊,这里附近好像有一家野店,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先去歇歇吧。” 我斜眼偷看阿道夫,他果然面有喜色,虽然仍不开口,但羊肉入口,黄汤下肚,不怕他不酒后招供。 在这山区的附近,有一间野猪鬃髦(boarmane)的野味小店。 店面几乎只有两面墙壁,以及简陋围起的厨房和烤炉,也只有稀少的客人一簇簇的分散坐着,但店里的食物供应非常的不错,乡间的野味带着纯朴的匠心,有烤山猪、烤小鸟、野牛卤,还有清脆的蚕豆,手制的蛋糕、酥饼,更加上多式样的麦酒、水果酒,比之大城市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路过途中之际,庆幸自己可以找到这样一间美食馆,虽然我不喜欢酒精,但醇美的水果香实在令人动心,我一口气喝了一整瓶红龙酒,一盘炒脆果,一碟千层酥跟一盘薰羊肉。 红龙果蓝灰色的果肉所酿成的水果酒,带着酸甜的滋味,脆果炒的异常的爽口,而千层酥表面的面皮被烤成金黄色,微微一层奶油更让它闪闪的光,最后那用炭火薰烤的肥羊汤汁欲滴,稍有的野羊臊味透着调味散,反而引人垂涎。 只喝烈酿的玛德列,只好充数的点了瓶麦酒,尤莉雅也是喜欢水果酒,而阿道夫和丹吉尔,每人抱了桶啤酒,丹吉尔像举普通杯子般大口饮用,阿道夫瘦小的身躯,则几乎半身栽进酒桶内。 我跟尤莉雅慢慢品尝着精致的小点心,其他三人却是狂扒食物,一阵狼吞虎咽,几人之中只有我出身于富裕家庭,也只有我幼时接触过饮食的礼仪,虽然当了小偷之后已经不再理会这些,但受拘束而养成的习惯仍然存在。 等到酒足饭饱,阿道夫仍舔着羊排骨,似乎意犹未尽,我趁机问道:“老朋友,该是时候我们谈谈正事了吧。” 阿道夫没有再刁难,说道:“这是安德鲁要我交给你们的地图,感谢我吧。” 说着他拿出一片布料,在桌面上摊开,布上绘制的是巴朵斯帝国西半部份的地图,布料左下方有着一个斑马纹的羽毛笔图案,那是巴朵斯出名的地图制造组织,他们坚持使用布料制作地图,也是众所皆知的。 地图的制作非常艰辛,尤其巴朵斯境内领主互相防范,勘测地形会遭到军队怀疑,他们只能以最古老的方法,步行计算领地的范围,这是非常专业的能力,他们必须先训练到每一步间隔都是三十一吋半,以这种方法走遍大地,并且用水沸点来推算高度。 而这张地图上还有其他的资讯,是以另外三种不同的颜料圈起:“红色的范围代表魔心兰和罂粟的产地,蓝色的代表毒品销售的集中点,青色的代表毒瘾者的范围”阿道夫解释着。 地图上总共有五个红圈,七个蓝圈,以及三个大绿圈,可以从上面猜测出,哪一个销售管道,是负责哪个城镇的货源,也可以藉此推测货源的所在。 “这里。”玛德列指着一处西边海岸的红圈,说道:“这里距离精灵部落和那家医院最近,而且距离小老鼠的活动范围也最近,八成是他的货源,我想是时候去试试梅尔伪造的卡片了。” 尤莉雅问道:“那里范围还很大,我们怎么知道找哪里?” 玛德列思索了一会,说道:“有两个比较可能的地方,一个当然是山区和森林,但我想那里应该会有德鲁依教徒守着,所以我猜应该是在医院。” “医院?”尤莉雅不解的问。 我却赞同道:“是啊,席凡斯那家伙好像以身为医务者为傲,况且他们的确需要医院做幌子。” 尤莉雅动力十足的说道:“知道了,大家就往医院出。” 阿道夫突然说道:“我可不去。” 我问道:“怎么啦,气还没消啊?” 阿道夫摆摆手,说道:“我才没那么小气,这些事情你们自己有办法,少我一个也没差,而且我有自己的工作要进行。” 我们知道他大概又看中哪一座坟墓了,所以也不再勉强他,跟阿道夫告别后,向海岸角前进。 第五章 一部分 穿过了森林之后,西面有一个突出的尖角形海岸,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在阿道夫带来的地图上,也可以清楚的知道附近的村镇位置。 我们来到了小村庄,村子虽然小,店家却是一应俱全,有为了通行森林的商人而开的武器商店,有附近海岸特产的海鲜馆子,还有卖杂物的道具店铺。 这个小村庄并没有正式的管理者,在巴朵斯这块土地上,只要他们乖乖的向领主纳税,领主根本不会理会是谁掌管村庄,除非有战略上的用途。 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他们自立的村长,是一个开设饰品店的金匠,饰品店名叫“炫目”(dazz1ing),位于村庄的西北角。 我们跟着讯息,找到了那家叫“炫目”的饰品店,店面是用青砖砌成,让人有绿油油的感觉,走进店中一看,墙壁漆成淡蓝色的,四处都架设了玻璃橱窗,以及玻璃柜子,里面展示了不少手饰、项炼、耳环等小饰品。 在店的中央有一个独立的橱窗,里面却是摆着一件银色的凯甲,凯甲非常的宽大,一看就知道是为战士系所设计的,而领子中央镶着一粒拳头大的红宝石,可以想像他的身价。 看顾店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嘴唇上留着整齐的胡须,一看到我们走进商店,马上上来招呼。 他说道:“欢迎各位,客人是旅行者吧?我们这个村庄里常会来些生面孔,不过别介意,我们通常都能让旅人宾至如归,请随便参观吧。” 玛德列不想啰唆,直接问道:“我们是来找村长的,他在哪里?” 那人笑了,说道:“本村其实没有法派的村长,敝人受乡里错爱,暂时接任这个职位。” 玛德列一征,问道:“你就是村长?” “是的,叫我萨达拉就好了,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他亲切的说着。 玛德列说道:“也没什么,想问问你一些资讯,你们村子的医院在哪里?” 萨达拉回答道:“从这里向北走,接近森林的地方就是了,那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医院,其实也不算正式的,只不过有个医生住在那里,以前常常不在,最近才回来的。” “什么样的医生?”玛德列问到。 萨达拉继续回答道:“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医术非常的不错。” 玛德列一听,不屑的“啧”的一声,却不再继续说什么,准备出去,我见尤莉雅还满心欢喜的到处观赏,便说服玛德列留下来,萨达拉当然也非常乐意,带着我们介绍着饰品。 我指着中央的那件凯甲,问道:“老板,这件凯甲是怎么回事?镶满了一堆华而不实的珠宝,遇到战斗时若是损毁了,岂不可惜。” 萨达拉带着可疑的微笑,说道:“这位客人,你可不知道了,这件凯甲就是叫做‘愚者之凯’。” 我笑着说:“这就对了,大概是用来骗一些无知的有钱人,买回家当装饰的。” 萨达拉却说道:“客人,不是这样的喔,这其实是一件魔法制成的凯甲,那些珠宝也都施了魅术,普通的攻击根本碰不到他,所以这个愚者……嘿嘿。”他笑了两声。 我也不生气,问道:“你是说这愚者是说我了?” 萨达拉说:“这我可不敢,其实应该说我自己,我一辈子跟饰品为伍,却也看不出这件凯甲的价值,但我可以确定不是骗人的,否则我也不会重金将它买下。” 我开始有点兴趣,问道:“这,怎么卖。” 这时候玛德列催促道:“别买了,反正你又穿不了,赶快去找人,免得被溜了。” 我连忙说道:“在一下子就好,老板,到底怎么卖?” 萨达拉摇头,说道:“客人,我虽然终于知道了凯甲的价值,但是买了回来,仍然只能像无知的有钱人,摆着好看,所以我说这个愚者是指我,我已经决定了,只把它卖给会使用它的人,你知道吗,无论是饰品或防具,若无法正确被使用是会哭泣的。” 我把丹吉尔拉来,说道:“那么我买给我的伙伴好了,他总够资格使用了吧?” 萨达拉略为动心,正在思考着,看来他对物品有感情上的强烈执着,但这时尤莉雅却跑过来,说道:“你怎么只帮我哥哥买,我也想要一件。” 我一呆,安慰道:“别这么孩子气,你根本穿不了。” 尤莉雅摇着我的手,撒娇道:“不管,不管啦,你偏心。” 萨达拉忽然接口道:“小姐,我看这位先生是爱屋及鸟,不如就请他另外帮你挑一个饰品吧。” 他实在非常会做生意,不但不觉得尤莉雅跟丹吉尔的兄妹关系特异,还藉机会促销产品。 我点点头,尤莉雅高兴的跳了起来,而萨达拉则是搬出一堆压箱底的宝物,供我们观看挑选。 尤莉雅几乎是漂亮的就爱不是,而我的鉴定能力局限于品质方面,对于附加魔力的鉴定还在学习当中。 于是我对萨达拉说道:“老板,我说实话吧,其实我们都是外行人,不如以您的专业知识,推荐一个有意义的饰品。” “这样啊……也好。”萨达拉仔细的挑选,拿出了一串项炼,项炼带是细小的金穗连接而成,所镶的饰品,则是一粒乳白色的眼泪。 萨达拉解说道:“这是传说中的宝石,‘海的泪水’,听说只能在‘提尔斯’群岛附近找到,非常罕有,也有一些传言说,带上这宝石,就可以跟最关心的人心意相通,甚至听说可以在梦中相会,不论相隔多远。” “真的!”尤莉雅高兴的说道:“就要这个吧,好不好。” 我点点头,对萨达拉说道:“好,就这个,跟凯甲一起算,总共多少钱。” 萨达拉搔着头说:“你还是这么想要那件凯甲啊,好吧,让我看看,凯甲算你三千八百五十金币……。” 我惊道:“什么?凯甲要三千多?你当它是纯银做的吗?” 萨达拉点头回答道:“就是纯银的,加上那么多宝石,这个价钱应该合理,加上海的泪水一千二,总共五千零五十。” 我还要再杀价,萨达拉凑近我耳边说:“这价钱也不是很贵,可别在女士面前显得小气。” 冲着他这句话,我乖乖的付上了五千零五十枚金币,这几乎把我工作的报酬花光,怎么能算不贵呢。 ※※※ 我帮尤莉雅带上新项炼,丹吉尔也高兴的穿上那件“愚者的凯甲”,我们才继续向医院前进。 我们照着萨达斯的指引,到了北方的医院中,虽然没有招牌,带仍然是漆着纯白的颜色,十分好认。 一进到医院中,里面正座着看书的,就是那个女护士,她抬起头来,问道:“几位是要来看病的?” 不知道她是否故意装的不认识我们,但她的眼中却完全没有说谎的神情,甚至当我凝神察听她心跳时,也是不徐不急,一点也没有急促的现象。 玛德列显然也在怀疑,瞪着护士问道:“这是医院,你是护士,那么医生呢?” 那护士说道:“医生有事情暂时不在,几位的病症若不是很重,由我应付就足够了。” 玛德列拿出那张伪造的会员卡,说道:“如果我是来买东西的呢?” 护士眼睛一亮,随即隐去,淡淡的回答:“抱歉,我们不是商店。” 玛德列紧追不舍的问:“你认得这张卡片吧?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护士将信将疑的说道:“你们是来取货的,但你们应该知道取货地点在哪里才对。” 玛德列说道:“这我必须道歉了,我们是新到这个地区的,重要的文件又在雨中泡水,麻烦你指点一下。” “我还是有些疑问,等我查查再说吧。”护士说到。 玛德列一听,立刻向我抛来求救的眼光,手轴一撞,说道:“轮到你了,去搞定她。” 我被推向护士,跟着我对她说道:“令姊好吗?我们最近才从她那边来,不过自由医院最近好像有点麻烦,所以才有人跟我们说换这里批货。” 那护士一听,立刻笑着说:“喔,原来如此,是我多疑了,真抱歉,席凡斯院长特别交代我们要小心,你见过我姊姊,她还好吧?” “当然好,虽然说你们是双胞胎,但我觉得你的气质还是比较高雅。”想不到我随便猜测,就摸对了十之**。 “我”们和那护士闲聊了半天,她才将货源的地点告诉我们,还帮我们圈在地图上,我们也不在浪费时间,加快脚步,朝着地图上的方向前进。 那个地方若没有详细指点,根本找不到,那是一个在地下的山洞,洞口还有浓密的灌木丛遮掩住,即使有了正确的位置,我们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找着。 地洞口并没有人把守,也没有任何阻碍物,毕竟处地已经十分隐密,不需要用此地无银的招数。 我们跳落到地洞之中,洞深竟达一丈有余,而且看起来绝不像天然形成的,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黑矮人”的骄傲杰作。 “黑矮人”是巴朵斯境内的矮人族,习性和特长与“红矮人”非常神似,但在信仰方面却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因此两族之间也是世敌的关系。 这个地道像是特别为人类设计的,比平常的矮人隧道高了许多,但高大的丹吉尔仍需要矮着腰才能通过,好在宽度可容纳三人同行,应该是为了搬运方便而设计的。 我们蹑手蹑脚的向隧道前进,途中没有充足的光线,幸好我与玛德列都是过惯夜行生活的人,穿过一个转折后,地势越往地底迈进,并且同时出现三条叉路。 每条叉路上都贴好了牌子,但上面却不是书写著文字,而是以数字般的暗号代替,对付像席凡斯这样的怪物,我们不敢过分大意,决定仍一起行动。 但这么一来,就必须决定要走哪一条路了,尤莉雅拿出一叠纸牌,说道:“干脆来占卜吧。” “占卜!?”玛德列不可置信的问。 尤莉雅说道:“别小看我喔,流浪的生涯需要很多求生的技巧,占卜赚钱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说着尤莉雅将牌洗匀,先去除六张后,分别将第七、八和第九,由左到右的排在路口,玛德列却在一边看的鼻声连,看来他不是不相信尤莉雅,他是根本不相信命运这回事。 尤莉雅将牌翻开,第一张是“塔”的反位,第二张是“隐者”,第三张是“正义”的反位,这是塔罗牌的占卜法,每张牌有着不同的意义,藉着占卜者跟牌之间的默契,解读牌所呈现的讯息。 尤莉雅说道:“最右边的‘正义’代表不均衡的力量分配,也许不是个明智的途径,最左的‘塔’意识着危险的来临,好像也不好,中间的比较好吧。” 玛德列怀疑的问道:“你是真会还是假会,现在可不是给你玩洋娃娃的时候。” 尤莉雅嘟起小嘴,反驳道:“是真的,‘隐者’代表知性的成长,还表示了努力付出会有代价。” 也许是个性的关系吧,我并不觉得辛苦的付出,所得到的代价有任何了不起,我认为只要有捷径可走,就算危险也值得下注,也许这是我选择了小偷当职业的原因吧。 我问道:“尤莉(匿称),其他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也代表高报酬。” 尤莉雅指着左边的道路,说道:“‘塔’的本意是意外的灾难,以及无情的毁灭,但是毁灭后的高塔,也许代表着重建的契机和希望。” 我一拍手,说道:“好,我们决定走这条路。” 其他人并没有再表示任何异议,人的个性,会促使人在某种情况下,做出特定的决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一个人的命运势不可改变的,因为他无法克服自己个性的驱使,而成了命运的奴隶。 我们继续向前走,接下来的隧道越来越往下走,直到四周的岩壁地质已经改变,有些路段也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湿气还是一下水造成,幸好这条路虽然左弯右拐的,但并没有出现更多叉路,偶而出现的却也是极短的死巷,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岩室。 岩室的对面有着一个圆形的白色大门,看见这种白色,我的心中不禁又开始加,这必然是席凡斯藏匿的地点,这家伙对白色也许有什么诡异的癖好。 在门前面的,是一个高大的巨汉,全身的肌肉乎常人的达,双手几乎可以贴紧地面,眼神有些呆滞,只是在门前来回徘徊,似乎正在守护着门里面的物品,亦或是人。 玛德列小声的说道:“就是这家伙,他就是在半途中拦截精灵的怪人,我们跟他打过一架,想不到他在炸药的威力下还可余生。” 我也小声的说道:“看来尤莉雅的占卜挺准的,这些家伙虽然难对付,却胜过去跟小喽啰纠缠。” 玛德列“哼”了一下,不予置评,尤莉雅当然高兴的微笑着,如果依据她的牌意解释判断,另外两个地方,应该分别是中间到栽种地,而右边是加工工厂,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以。 我问玛德列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对策?” 玛德列正张嘴想要回答,那扇白色的圆门,突然的开启,里面走出了一个白衣人,正是席凡斯,他对那壮汉招招手,壮汉乖乖的走到他身后。 席凡斯朗声说道:“客人来了怎么不现身,给我们做主人的有个招待的机会。” 我们心中都是一阵错愕,到底什么地方露出行踪,可是事到如此,也不必再隐蔽,反正迟早一战。 我们走了出去,原来圆门后面的空间极为宽广,而且也是全部以白色的软强覆盖,就和我被囚禁的那个解剖室一样。 席凡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道:“上次招待不周,这次敝人可要好好的补报。” 我骂道:“少在那里笑里藏刀的,我可不吃这一套,在你身边那个怪物又是谁?你新的宠物。” 席凡斯故作惊愕,说道:“噢!不,不,说宠物实在太污辱人了,这我也该道歉,毕卡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而我却没有替他介绍一番,也难怪你们误会,这位和我同是金宾大人的手下,他可是拥有自由狂力的毕卡、所罗多,别小看他了。” 玛德列用挑战的口吻说道:“四毒怪已经见到两只,其他两只赖蛤蟆跟蟾蜍呢?” 席凡斯笑道:“你们两个都一样尖牙利嘴,可是越会说话的人,通常越没本事,也越没有智慧。” 玛德列双斧已经出手,在空中旋转出一个红色光影,说道:“那就试试看。” 席凡斯仍然保持风度,说道:“先别急,我还没带领sam参观我的故居,你们若想要参观,也可以跟着来。” 我说道:“别以为陷阱对我们有用。” 席凡斯又是一笑,说道:“你看我是这样子的人吗?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想你会来的原因,大概还埋藏在你体内吧,想知道答案的话还是跟着我吧。” 席凡斯带着毕卡走进去,我们略为考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四人分别注意四周,以防有任何陷阱,但一路走来却十分平稳。 我们穿过一道道的门槛,来到了最尾端的房间中,房间中有一个钢铁制成的球状机器物,钢铁球反射了房间的纯白,同样是以白色的姿态表现,球的中心有一个蓝色的圆弧罩,看起来像是个眼球一样。 我不奈烦的说道:“到底了,你要给我看什么?快点拿出来吧。” 席凡斯一笑,转身打开那个蓝色的罩子,里面喷出一堆淡蓝色雾气,那是魔法所制造的冻气,里面八成又是收集了什么生物。 席凡斯探手进去,居然不畏惧那零下数十度的冰寒,他捧出一个小东西,转身一看,居然是两片肺叶。 我骂道:“哼,说了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变态,给我看什么动物的器官。” 席凡斯郑重的说道:“请莫无礼,这可不是什么动物的肺叶,这是伟大的金宾大人的肺叶啊。” “什么!?”我们四人一起惊呼,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过了良久,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这是金宾的…的肺,那么金宾不就已经……。” “死亡。”席凡斯接着说:“噢!不,金宾大人永远活着。” 我吼道:“活着!?谁能把肺叶挖出来,还仍然活着的?少装神弄鬼了,依我看,你就是金宾。” 席凡斯又露出那种既诡异,又至高无上的笑脸,说道:“金宾大人活着,他永远活在你我。” “哼!意识形态。”玛德列不屑的讽刺。 席凡斯摇着手指,说道:“又错了,金宾大人的确活在我们之中,所谓:‘药者得其脑,莽者得其躯,杀者得其眼,奸者得其心。’我们每个人,都拥有金宾大人的‘一部分’。” 我讶然问道:“什么?你是告诉我,你们把金宾给分解了,然后一人移植了他的一部分。” 席凡斯点头,带着赞赏的表情说道:“没错,你终于知道了,就像毕卡,他本来的身体已经因病毒毁坏,所以金宾大人的怜悯,将他的身体给毕卡装载的器官和脑部,不过你们别会错意了,金宾大人可不是夺取别人的器官,因为他自己的器官早就散给别人,你瞧这是多么博爱的精神。” 这时尤莉雅已经捂住耳朵,不愿意在听,我则继续谩骂道:“私自胡乱转换身体,你们这群疯子以为你们是神吗?” 席凡斯说道:“这绝对不只是换身体那么简单,就拿我来说,我原本是多么的胆怯,害怕任何未知的到来,因为害怕而使我的能力有所滞留,因此我并没有完全的获得自由,直到我将我那丑陋的心,换得了金宾大人卓越的智慧,他的智慧扫除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将我完全的解放,使我获得了‘自由’,我们是最完美的组合啊。” 我惊讶的问道:“把心换掉?不可能,你的血液怎么运行?” 席凡斯不屑的神情,写满了脸上,说道:“我说你无知吧,有了地狱天径hch,我还需要什么血液循环来供给氧气、养分,地狱天径就足够燃烧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了。” 现在我才知道,他胸口异样的起伏,不是心跳,不是呼吸,而是脑的振动,我追问道:“那这两片肺叶?” 席凡斯回答道:“金宾大人一直很烦恼这个,但是现在,我已经替他找到了继承主了。” 我说道:“哼,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席凡斯呵呵一笑,说道:“你想想,现在到处有人想要你的力量,那些尸解仙搞不好想把你的能力榨干,这种暴谴天物的行为就不用说了,玛亨伽也好不到哪去,也想利用你的能力,只有我是完全奉献,给你一对乎想像的肺叶,你看过我的能力吧,你的朋友也知道毕卡的能力,怎么样呢?” 席凡斯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第六章 酬劳 我考虑着席凡斯的说辞,因为那实在有些动人,况且他对玛亨伽的评语,其实也十分贴切,我答应了他们被“使用”一次,虽然因此而得到一些新的魔法,但是谁知道那一次“人情”会有多大。 我正考虑间,尤莉雅已经叫道:“别答应他们,你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奇怪,谁知道这样乱搞有没有后遗症。” 我对席凡斯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你看那个叫毕卡的蠢人,脑子因此而不灵光,连说话能力也失去了,而你自己也失去了一颗心脏,你们花下了这些代价,就只为了得到一个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席凡斯哈哈大笑,说道:“你不会了解的,若没有金宾大人的一部分,我们根本都不算是活着,只能说是行尸走肉而以,而你说失去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交换,而是经过精心考量的。” 我说道:“我不会听你的谬论的。” 席凡斯说道:“这可不是谬论,你知道吗,脑部代表的是智慧的泉水,当然不可能和心中悸动的火焰并存,而要那烧乾灵气的烈火实在没什么意思,只会因感情而坏事,其他每个人所淘汰的部分,也是他身体最弱的,以腐朽换得神奇,这是多么好的交易。” 尤莉雅再也听不下去,裙子一甩,飞刀纷纷疾飞而出,朝着席凡斯手上的两片肺叶射去,席凡斯双手的动作乎想像的快,左手将肺叶送回容器,右手持着一柄手术刀,连续挥动,将尤莉雅射击来的飞刀击落。 跟着他手一个动作,毕卡弹跳而起,像我们扑了过来,丹吉尔挥动狼牙棒,对准毕卡的头部攻击,毕卡两手劈向狼牙棒,两人就这样缠斗了起来。 玛德列更绝,手中将仅剩的火药点了引线,投向那圆形的冰冻容器,席凡斯居然不去理会,只见一时火光四起,黑烟飞散,但那圆形的容器居然连一点黑痕都没有。 席凡斯说道:“请别费多余的心思,因为这个冷冻仪器,是被魔法保护的,攻击和咒文都无法生效,还有sam,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答应,你体内仍存有地狱天径的药力,你可知道有么后果。” 我回想起在史莱姆体内,的确有几分钟的时间,不依赖氧气活动着,这难道也是药力的作用。 席凡斯继续说道:“地狱天径是激人体内在潜能的药物,并且可以燃烧出大量的热能,但若不继续服用,血液就会慢慢的凝固,我想你不希望这种事情的生吧。” 玛德列对我说道:“少听他恐吓,整个大陆上名医无数,一定有方法可以治愈,况且说不定早就治好了。” 我说道:“嗯,我也不是那么好吓唬的。”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这才对,我跟那个大个子去对付那只怪物,那只怪物被我炸断满嘴门‘牙’,一定恨我恨的‘牙’痒痒的。” 我点头道:“正好,我跟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也有一些旧帐要清算。” 席凡斯说道:“承蒙夸奖,但事实上,敝人并不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医生,我已经七十五岁了。” “七十五?你是人类吧?”我有点惊讶,但在他层出不穷的实验品展示后,已经有点习惯了。 席凡斯说道:“我说过好处不少吧,平常人会老化,是因为过了全盛时期后,衰退的度比成长要快,若是可以保持活力,就可以抑制老化,岁数也只不过是个数字,将不具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我想客套话也说的够多了,是开始实际行动的时候了。” “如您所愿。” 席凡斯说完,右手一挥,几闪银光随着飞出,我拔出短剑,直接打落三柄手术刀,我的眼神到处,也幻化出一只只手掌,接住其余的五柄,而且反射两柄回去。 席凡斯伸指一拨,将手术刀轻巧的拨落,接着双手越动越快,刀子也像是流星雨般追逝而来,眼看难以闪避,我凝聚了精神力,在面前忽然化成衣个巨大的手掌,将所有的手术刀振飞。 这时我的掌心也微微的一痛,举手掌一看,上面一点一点的小伤口,我阅读了希尔夏拉给我的卷轴,知道这些是我自己大脑所造成的伤害,因为控制“灵体掌心”的大脑,仍认为那是我的手掌,唯有突破这曾执着,才可以完全使用精神力防守。 这时丹吉尔忽然虎吼一声,我转头一看,玛德列和尤莉雅被毕卡抛了出来,急的向后飞去,在这种度下的撞击,必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眼见已经来不及救援,我连忙又施展“灵体掌心”,在两人身后浮起了一双手掌,向沙椅般把他们接住。 玛德列跟着跳起,又奔向战局,而尤莉雅却倒在地上,显然他的体质较为纤弱,受的伤着实不轻。 席凡斯又再度逼近,让我无暇去检查尤莉雅的伤势,另外一边的伙伴也打的火热,丹吉尔也一定十分焦急,却空不出手来。 我连忙连出“灵体掌心”,以掌击推向席凡斯,席凡斯左闪又躲,穿梭在手掌之间,我则趁隙后跃,顺手割出血来,落地时正好在尤莉雅娇躯上一按,恢复的魔力随着银光流入尤莉雅的体内,我伸手查查脉动,已渐渐回稳。 可是连续使用了精神力,已经让我的体力有些负荷不了,席凡斯趁机猛攻,他挥舞的风啸,不断的在我耳边连响,他那股异样的药水味,再度的弥漫了我的四周围。 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心里越来越不甘心:“这明明是遇见过的困境,一定有方法可以解决。”我是这么想的。 忽然“喀”的一下,席凡斯的手术刀,打在我背上的一个硬物,我起先并没有多想,但突然间惊醒,在我背包中,唯一能够坚硬到挡住武器的,只有那样东西。 我虽然有点恍惚,仍然露出那一丝微笑,这是转机,我必须一次成功,在他无防范的情况下突然使用。 我大声叫道:“席凡斯!” 席凡斯哈哈一笑,说道:“怎么?讨饶了吗?”说话间他仍连续攻击,但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喘气。 这并不是我要的回答,我要他“答应”,就像小学老师在点名一样,被点到名字的同学,会乖乖的举手,说声“有”。 我必须想办法,引诱他出口答应,类似“有、看嘛、什么”一类的音节就可以了,但是要如何办到呢?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有关自由的意义,席凡斯。”我说着,却费了好大的劲。 席凡斯“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动,他似乎特别喜欢对我说教。 我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因为获得能力,就拥有自由了吗?席凡斯。” “当然,我强过你,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这不就是自由了。” “那金宾呢?他如此强大,最后被你们分尸了,席凡斯。” “呵呵,我已经解释了,金宾大人永远的活着,我们就是他,他也就是我们。” “那为什么要分解呢,原本结合在一体,不是比较强吗?席凡斯。” “错了,原本体内的元素互相牵绊着,互相的抵消,如何能够强大。” “喔,我懂了,你原先是个胆小鬼,但至少你还有勇气去经历胆怯的过程,现在你却连这股勇气都丧失了,席凡斯。” “别以为你可以激怒我,我告诉过你,我已经抛弃了心中的情绪,无用的感情之火,将被智慧的水源浇熄。” 居然连这个方法也失效,我的意识已经撑到了极限,我仍迷迷糊糊的说道:“我……真龙的能力……你…你…席凡斯。” “什么?你说什么?”席凡斯忽然问道。 这个回答让我油昏迷中清醒,就像在即将入眠的那一煞那,天空忽然响起的惊雷那么清晰,我从背包中取出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在我手中绽放出紫色的霞光,霞光立刻穿满整个白室。 席凡斯遮挡着强光,说道:“这……这是什么?” 我说道:“你虽然拥有灵魂,却没有一颗心来将它羁绊住,它不再属于你的,不,它原本就不属余你拥有。” 席凡斯忽然像被巨力拉扯,这种痛苦让他不断的狂叫,接着一个透明带白色的物体,从他头上升起,追随着紫光的收逝,白色的物体被整个扯入光中,直到光芒只剩下最后的一晕光芒。 在我手中的,当然是那盏树藤制造的“摄魂灯”,他自由了吗?我还来不及问他,但我想既使他能够言谈,他现在也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了。 我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灯火,那里面居然有着两个小光晕,我觉得奇怪,他们的灯心都是怎么制作的?这两个光芒又是什么?是否每个人都是如此? 我转头望向玛德列时,他们已经将毕卡解决了,毕卡全身被鲜红的血液覆盖,伤口也被撕裂到体无完肤,我稍微感到讶异,根据玛德列先前的形容,这家伙应该是非常强韧,虽然说玛德列十分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一看玛德列,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好像在忍受什么东西的煎熬,我随着看到他颤抖的双手,那双手居然更加白皙,而且我能够很清楚的看出,右手似乎是女孩子的手臂,有着修长的美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追问,因为他若不说的事情,就算是烈火煎熬也不会出口。 玛德列休息了片刻,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我也趁机帮尤莉雅跟丹吉尔疗伤,并用草药包扎。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毕卡的头颅其实就是金宾的,而席凡斯拥有金宾的头脑,若说灵魂是微弱的脑波电流,那么也许这能算的上莫罕克、金宾的灵魂吧。 ※※※ 我们回到了附近的村庄中休息,尤莉雅的伤势实在严重,体内的器官出血,无法使用普通的药草,或是利用我的手套恢复,必须有神职人员使用恢复魔法,或是医生的治疗。 我叫丹吉尔送她到“史提乐”村治伤,我跟玛德列则要先去向维特、道比拉收取报酬,尤莉雅有些不愿意,我也觉得有些舍不得,虽然是骗过来的伙伴,但这几天相处之下,已经建立了浓厚的感情。 我只好安慰道:“尤莉,你乖,我们收完钱回来,你的伤势也就好了,到时候我在带你去玩,你若是嫌这些时候无聊,记得你有‘海之泪水’吗,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见到我了。” 我们就这么暂时分手了,我将摄魂灯交给尤莉雅,他们会在治疗后去找精灵,说好在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会面。 我跟玛德列则踏上往“卡基斯”王国的旅成,这大部分是他的主意,我虽然不愿跟两个新伙伴分离,但也觉得玛德列的考虑非常有理,因为维特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他身上多捞些油水,我们必须使用一些本行的技巧。 “卡基斯”是在“思多尔”东北面的国土,是一个注重商业的国度,也许因为领地内有一半以上的沙漠,耕种地带不多,所以全力展商业。 维特、道比拉这种级富裕的商贾,在“卡基斯”国内是十分受礼遇的,当然也是众人酒后的嘴边人物,我们很顺利的查出他的住所。 玛德列料想应该是会被拒在门外,本来想要晚上溜进去,但我说:“反正去看看也可以勘测地形。” 玛德列一想也对,我们便到了维特的宅邸,意料之外的,当我们对守门的护卫报上姓名后,他居然客客气气的,请我们稍后,然后用铃声唤来一辆马车,将我们接入。 维特的宅邸极为宽广,马车也费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达目的,那是较深院的地方,门口已经可以看到拉蒙在等候。 玛德列用眼神提醒我,我也警觉得知道,这一切都太顺利了,绝对不像维特的作风。 我们一下马车,拉蒙亲切的上前握手寒喧,玛德列不理不采,我觉得拉蒙的诚意诚恳,况且他的确实分忠心,也客气的跟他对礼。 进入大厅后,维特已经在等候了,这更加稀奇,如此忙碌的商人,居然抽空来等候我们。 维特开口就问:“两位达成目的了吧?” 玛德列说道:“哼,你也只关心这个。” 说着将包好抹上石灰的头颅,丢到桌上,头颅滚了出来,维特看见,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他却不知道,金宾其实早就不存在了。 维特喜道:“这的确是莫罕克、金宾,两位辛苦了,这样吧,让我准备一桌丰盛的佳肴,款待两位。” 玛德列说道:“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客气了?直接把剩下的酬劳拿来要紧。” 维特说道:“对,对,但我在本国内大部分是用信用,所以家中没有存放金币,我已经派人去准备了,两位就先休息一下吧。” 维特转头对拉蒙说:“拉蒙,你去催促一下,别让两位等太久了。” 维特的举动越来越让我们怀疑,居然是客气过了头,拉蒙一走出大厅,就陆续有仆人端来菜肴,将整个长桌填满,全部是山珍海味,别说几天吃不完,就连夹菜也要多走几步。 仆役在端完菜后,退立在一旁守候,维特说道:“别客气,动手啊。” 玛德列突然吼道:“动手就动手。” 突然银斧一斩,劈裂了装满菜肴的盘子,银斧突然转成黑色的,那是剧毒,维特居然在菜肴上下了剧毒,而我们跟他距离仍远,他那一头的菜肴自然是无毒的。 维特脸现恐慌,将手中杯子一摔,两旁的仆役忽然脱掉外一,每个人都是穿着着白色绣金线边的衣服,那是“卡基斯”的皇家剑士。 众人将我们团团包围,我们也机警的拿出武器,维特躲在人群之后,喊道:“你们胆敢向老爷要钱,让老爷好好的教训你们。” 我大声骂道:“嘴脸全变了,要教训不会自己来啊。” 这时窗户也全部被打开,探出许多皇家弓箭手,弓上搭着闪耀的箭头,全数对准我们两人,这是我们没有遇过的危境,完全被包围住,而敌人出乎意料之多,而且外面似乎还有着后备的支援在等待着。 皇家剑士们抽出西洋剑,情势也一触即,我跟玛德列背对背着,思考着逃生的途径,我们逃的了吗? 第七章 黑暗的牢房 “喂。” “……。”我几乎没有力气回应。 “喂。” “什么?” “这里有些冷。” “尽量缩小身子。” “我可以过去和你挤吗?比较暖和。” “也好,但你在这找不到多少温暖。” 他过来了,我们挤在一块,用力的靠在一起,在别的时候看起来也许很可笑,两个大男人相互磨蹭,更可能惹来异样的眼光、闲话。 但在这里不会,灰色石板砖的地上,透着一股刺人的寒气,仿佛千跟针刺入肌肤,深入体内的最深处,三面墙壁一样空荡冰冷,不透露半丝生气,墙上小窗堆积着些许白雪,甚至有些夹带着地狱来的阴风飘落进来,地上稀疏的几根稻草,遮挡不住冰寒的上攻,连一点保暖的作用也产生不了,银白色的月光将室内照成淡蓝的颜色,更为这牢房添加上一丝冷意。 牢房!是的,牢房。 另外一面是阻碍着自由的铁栏杆,在胜寒中更添入了一股无情的冷酷。 我跟他紧紧的挨着对方,平时在酒吧中、小路间若出现同样的碰撞,搞不好会因此而和室友大打出手,毕竟这里有资格做室友的,大多数都绝非善类,但现在……,两个人揪在一块,恨不得就这样黏在一起。 “喂。” “省点力。”也许是懒得回答吧?但省点力气总是比较容易挨过。 “我们…得…想法子。”颤抖着语气,实在太冷了。 “别傻了,手指都不灵活了。”连思考都有些困难。 “再……下…去会…死人的。” “要往哪逃?” 没错,要往哪逃?这座监狱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戒备森严、机关重重是当然的,最主要的是,监狱置身于海外的孤岛上。 孤岛?这孤岛离海面有一座山高,像是一根柱子独自耸立在海外,而监狱……就在这根柱子上,监狱的城围,刚好围住整个岛屿,一出监狱的城墙,见不到一寸土地,只有峭壁悬崖,和悬崖下的波涛汹涌,往哪逃? 说实在的,我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小偷,不杀人、不放火,稍微偷些东西填温饱,也不至于判到这个充满重刑犯的地方。 我是被陷害的,说陷害一点也不为过,我接受了一个名叫维特、道比拉的奸商委托,任务结束之后,理所当然的回去领取酬劳,谁知道那个一毛不拔的浑蛋,居然布下埋伏。 维特、道比拉在“卡基斯”王国是成名的富商,在该国度内商人士非常受到礼遇的,因此皇家出动了最好的剑士团,帮助他告诉我们:“只有维特可以向别人讨债,从来没有人敢向维特讨债。” 对我这种专门和他们作对的人,奸商法好像不太仁慈,判了个终身监禁,当然啦,也只有这个国家有财力在海外建造这样的监狱,他们认为有秩序的社会,容不下一丝监狱的污浊空气,也为了证明他们境内没有犯罪,只好把犯人往外处移。 在这里,连伙食供应都是间断的,听说有室友吃室友的事件生,毕竟彼此非亲非故,又都不是善男信女,伙食既已如此,更别说保暖的衣物,这时在如何坚韧的衣衫,在时间和环境的摧残下,如今也只剩下稍能遮身的碎布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人与人之间会自然的生出戒心,唯恐一觉醒来已成了他人的腹中物,但我这室友却不一样,这也许是卡基司的失算吧,这位室友是我早年相识的至交,也是我的同行。 十三岁那年,我刚出道不满一年,早在界中扬名的“玛德列·纪辛斯”(madd1ykesions)成了我半师半友的伙伴,也是我的偶像。 他唯一和我不同的地方,是他杀人,而且从不眨眼。 但除此之外,性格几乎近似的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在我刚满二十岁那天分开,他没有说出原因,但我知道跟他家人有关,他眼中隐隐含有泪水,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会被迫不得不和家人划清界线,这也许是堕落的代价。 我的思绪回到玛德列的话题上。 “喂,至少先占领这座岛,然后再等补给的船队。” “不可能的啦,我们东西都被搜光,连一根铁丝都没有,门都开不了怎么战斗,总不成用饭碗吧。”幸好有个重要的东西,我仍然贴身藏着。 所谓的饭碗不过是个乘着秽物的木板,木板腐朽到随时可能破碎,纵使削尖了也无法用来战斗,更何况连削尖都乘问题了。 当然了,这“饭碗”也不能用来挖隧道,也不可能开锁,卡基司的商人个个狡诈,所设立的监狱当然面面俱到,几乎不留有一丝脱逃的机会。 “而且……就我们两个,占领……?”我犹豫道。 “别放弃,总会有法子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咯~!”“饭碗”被送来了。 送来?根本是丢进来的,而且是由运输带跌落,想绑架个人硬逼他开门都没办法,当然装肚子痛、被围殴或是被性侵害,一样是无人问津,若真的生了也就只有病死一途,玛德列就把几个旧室友勒死,当然他不会勒死我。 我们爬着过去,拿起自己的“饭碗”,因为没有筷子、刀叉,只能趴下去以嘴进食。 食物……只不过是将近腐烂的馊水饭菜,但在那种情形下,实在无法多求了,大部分的人会因此消磨意志,最后丧失了逃生的**,所以想逃就得打铁趁热,我怕若在住上几年,会跟那些活僵尸没什么两样。 饭后,我们回到了原先的话题,我实在不愿意想像长住下去的结果。 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东西在被捕获时就已经充公,包括我的爱弓“欧菲丁”在内,还有那两条可爱的小蛇,而玛德列也失去那对有如第二生命的吸血银斧,他似乎因此而虚弱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太阳终于由海面升起,我们居处的牢室,窗户正好面对着东方偏南,在阳光的礼遇下温度渐渐的回升,但为了保持体力,我们仍到了日上三竿才开始活动。 这时候,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些锁链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我们判断了声音传达的讯息,玛德列伸出三只手指,示意有三个人,我点头表示同意。 这三个人很快的走来,我们的牢门忽然被打开来,看来他们的目的在这里,我们大概也猜到是新室友的传送,因为前一个室友才被玛德列料理,所以这个“寝室”还有空位子。 那个被拖进来的人浑身是血,血液几乎已经干了,衣服紧贴着皮肤,他的毛很长,可以猜测入狱已经有一段很长的时日了。 两个狱卒将他丢了进来,他也不反抗,因为反抗需要浪费体力,而被摔大不了只是皮肉淤肿,他就像死了一样,趴在原地不动。 我们也不去理会他,三人就这样趴坐在囚室内,等待着太阳的西沉,再等待着再度升起,直到傍晚时分,饭又被输送带送到饭碗上,我们三人才同时以飞快的度,取走自己的份量。 在这个时候抢到别人的固然很好,但是若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获得,就不会从对方手中掠夺,因为那只会更耗费体力。 我仔细的观察这位新室友,以他刚才度度看来,应该年纪还很轻,至少不会过三十,应该是人类,因为并没有不同的特征,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来自何方?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是你的血吗?”如果是,很难想像他如何保持体力。 那人一征,显然讶异我会跟他交谈,但他却也回答道:“也许有些,但大部分是那三个猪猡的。” 一猜就知道是室友互残,但多对一的情况常常出现,是什么事情让他一个人不计体力的消耗,将其余的室友放倒。 他显然知道我的疑问,说道:“你们是新来的吧?听过‘狱囚血斗’这种竞技游戏没有?” 我跟玛德列一起摇头,那人说道:“这是一种让囚犯跟囚犯对战的游戏,再让外围的人下注,对他们而言,这反而可以消除脏乱,又可以供应余兴节目。” 我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指“卡基斯”王国中的商人,但到底广泛程度如何,我一个外国人的身分,是很难了解透彻的。 正好这个囚犯是“卡基斯”人,他解说道:“竞技的现场有魔法影像的传送装置,而国内也有许多接收的地方,但要收看就必须能买得起影之水晶球,这一般人是无法支付的。” 我问道:“你们既然知道被利用,为什么还要继续进行战斗。” 那人一笑,说道:“当然是有好处才继续战斗,他们只要以丰盛的食物做代价,就可以怂恿一堆人,你知道‘**的金字塔’吧?” 我答道:“是的,我们正处于最低阶级的温饱阶段,用廉价的食物就可以要人卖命,但是,他们要如何挑选?如何控制?” 他忽然拨开长,露出左脸上的一块红疤,那块伤疤好像被闪电撕裂一样,从额头斜划到脸颊下。 “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他问。 我们点点头,他是莫兰尼亚大陆上出名的杀手,“血面杀手─班杰明”,据说他原本是一个相貌俊雅的美男子,因为在一次争斗中伤到了颜面,才会留下伤疤,自此之后,他便将对手的面目割下,以泄心头之不平。 他继续说道:“他们选择人的方式是依照该囚犯的知名度,至于控制方面,这里的狱卒很多都是罪犯晋升,他们透过‘狱囚血斗’慢慢往上爬,这也是我参加的原因之一。” 我又问:“这些高阶的囚犯,难道不会逃走吗?” 班杰明说道:“绝对不会,你们看看下一批货船,就知道送货的方式,他们是用船上升起的风筝艇,空投食物下来,而且船绝对不会驶入有诡雷的海湾,船是唯一逃走的方法。” “那么空中呢?” 班杰明仍然摇头:“在还没远离就被堡垒中的火枪击中,而到了外环则有风系的魔法守候,大部分的人都因此而坠落到海礁上,其余的则是在空中就被撕烂。” 我和玛德列对望一眼,都为这里的戒备森严,又震惊又烦恼,但也庆幸有先行打探,没有鲁莽行动。 班杰明忽然问道:“两位又是怎么称呼?” 玛德列回答道:“我是巴朵斯的玛德列,这位是我的伙伴sam。” 班杰明惊讶道:“喔!你是‘苍鹰盗手’,我听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也被捕了,你的话sam,也是名人,有很多组织想要抓到你,就连……嘿。” 我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我追问道:“还有谁要抓拿我?” 班杰明犹豫一下,才说道:“也罢,反正我也跑不出去了,你听过“夜行幽灵”(nightaphantom)吗?他们也放出追杀令,有十几个知名的杀手已经在找你,包括我在内,想不到你躲到这里来避难了,真是……哈哈哈。” 我不满的问道:“请问你的‘哈哈哈’是什么意思?” 班杰明冷哼一声,说道:“我原本期待被组织全力缉拿的,会是些狠角色,没想到……哼。” 我说道:“喔,你视觉得我名不符实,那么你何不上来试试。” 班杰明懒洋洋的卧倒,说道:“现在抓到你又没奖金了,我懒得浪费力气,只要你乖乖的别碍事,我也不会去动你一根毛。” 他的口语,颇有“对付我这样的家伙,让他有失高手身分”的意味存在,有奖金拿勉强对付,没有奖金就免谈。 我更加不服气,说道:“我倒有个办法,让我们的对决有意义。” 班杰明望向我,表示出关心,毕竟手刃越多名人,在这种行业内越能立足,他问道:“什么办法?” 我回答道:“不如你把我也弄进‘狱囚血斗’里面,在千万人的瞩目下,不是更能提高知名度,至少也有多晋升一级的机会。” 班杰明似乎有些心动,但仍摇摇头说:“在这种鬼地方,知名度在高也没有用。” 玛德列也加入游说的行列,说道:“你不是说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够升格,你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出去,说不定你就是第一个走出这里的人。” 班杰明忽然说道:“这句话不对,其实这里以前就有人逃脱过,你们是‘巴朵斯’人一定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就是拥有艾兰尼卡宝藏的迪菲。” 我好奇的问道:“艾兰尼卡宝藏?我在南领城里有看到他的喷泉,那么那些宝藏呢?” 班杰明说道:“迪菲虽然逃走了,但是他拥有的部分宝藏,以及一张宝藏地图,都被典狱长没收了。” “没收了?是不是所有人的私有物,都被带到这里?” “当然了。”班杰明忽然放小音量,说道:“我告诉过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是罪犯,就连典狱长也不例外,那些家伙无法离岛,当然对宝物特别依赖,藉以填满心中的空虚。” 玛德列骂道:“哼,放小声干嘛?你这家伙原来也这么没胆子。” 班杰明脸露凶像,但仍压抑的说道:“我奉劝你言行小心点,命会长一点。” 我们三人,就这样互相僵持着,有时候这种视线是可以致命的,特别是一些专门攻击精神的巫术师。 良久,班杰明才又说道:“算了,先说说把你们弄进斗场吧,我两天后应该还有一场比赛,如果他们还有一人活下的话,到时候我在帮你们举荐,否则要等他们自己来找,搞不好等到你胡子也这么长了。”他抬抬自已胸前的长须。 第八章 狱囚血斗 两天之后,班杰明果然被狱卒带走,我跟玛德列等待着,因为对陌生的我们来说,他现在仍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来源。 脚步声终于又响起,但开门的,却是两个狱卒而以,狱卒无礼的招招手,命令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我跟玛德列对望一眼,知道是班杰明的原因,我们跟着两名狱卒走出,两个狱卒在我们的身后指引着方向,随手也拿着一柄铁枪,抵制着我们的背心。 这一条长廊极长,左右总共走过了四十多个牢门,经过一个转折,又有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来到一个旋转梯间,这梯间似乎是在监狱的中心,四周都没有窗户,只能以火炬照明,在这种深沉漆黑的地方,火炬烧的在烈,也无法完全的照明。 我们随着旋转梯绕下,踏过了一百二十个阶梯,经过了六层楼,到达了最深的地方,我们对监狱的建筑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身处的地方,居然就是典狱长室的层楼。 第七楼虽然已经深入地底,但仍建筑的非常宽广,我跟玛德列再次交换眼神,因为这样就有可能,可以从地底的楼层,挖隧道逃离。 两个狱卒似乎有点不耐烦,用枪尖推刺我们,我们只好赶紧向前,前方仍然室长廊的造型,却成弯曲的弧度,似乎是绕成一个圆形,狱卒将我们带到一个门口,将门锁打开,我们进去之后,他们的工作也算完成了。 在那道门后面的,是一个小房间,二十五步距离的长宽,除了我们进来的门之外,另外对面还有一扇门,四壁都有突出的石椅,班杰明已经在那里静坐休息,似乎为了出赛而保持着体能。 我们走进来后,他也不跟我们打招呼,但我们隐约可以猜测到,我们大概算是同一组的吧,我跟玛德列也坐下来养精蓄锐。 对面的门打开了,来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女性,他身上玲珑的曲线,只被少量的铁甲遮掩,似乎是让选手观赏的调剂。 那女性的面具上满是短尖刺,口鼻上只有无数小孔供给呼吸,剩下就只有为眼睛留下的一条细缝,他拿起一面石版,指示道:“班杰明,b加,第三战斗室,玛德列,尚无评价,第五战斗室,sam尚无评价,第七战斗室,都起来跟着我走。” 说着,那女性扭着细腰转身,从她露出的肩、背,可以看出长久锻炼的痕迹,我们随着她又走过了一条长廊,这些长廊看起来几乎一样,似乎是为了混乱耳目而设计的,在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似乎他们有意错开时间,不让选手在赛前相遇。 途中,班杰明先被指引向另一条叉路,在来玛德列也先行离开,我跟着那个女性来到长廊尾端,她随手在墙壁上一推,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她手上马鞭一抽,将我赶入室内。 那是一个扇形的黑暗石室,四周围的顶端,有几颗正在蠕动的生物眼睛,都是一颗单眼,却拥有着不少触手,倒悬在强顶上。 忽然之间一道强光射出,落点在一面墙壁上,那面墙壁离地极高,是一面玻璃墙,对面的正是刚刚领路的女性,她高声说道:“本季的热身赛又开始了,这次的参赛者是……。” 又是一条巨光,照亮我的身旁,那女性尖叫道:“评价b优的连续杀人犯八鲁巴鲁……。” 强光一个接着一个的照射下来,那个女性也紧跟着介绍道:“评价c优的强盗墨菲尔、评价c减的女虐待狂菲索里特、评价c的谋杀犯杰米、评价同样是c的强盗葛雷东以及初次参赛的盗贼sam。” 最后那柱射向我的强光,几乎把我的眼睛射爆,当我适应过来之后,其余的参赛者已经向中央靠拢,但之间仍相隔一大段距离,看样子这是一个混战式的比斗。 在这种情形之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相同利害关系的暂时盟友,在同力料倒其他人之后,再进行决战,但彼此互相不认识,这种可能性实在少之又少,我只能先观察距离我最进的对手。 玻璃墙后的女性又尖叫道:“比赛将在第一次锣响后开始,胜负关键,以无法继续作战为基准,以选取晋赛的两名资格。” 我看看两旁的选手,一个是评价c优等的八鲁巴鲁,另外一个则是c的葛雷东,等于说在我身旁的选手,是评价最高的,这对我非常的不利。 比斗选手的眼睛互相交射,等待的锣声的第一响,情绪在漆黑的旷室内紧绷着,忽然“匡匡匡”锣声连续的响起。 在锣声之间,八鲁巴鲁已经快的移动那庞大的身躯,双手朝我环抱而来,右边的葛雷东以人的跳跃力飞向我,他的身体在空中拱成一张弯弓状,像是将力量积蓄起来,等待着一触即。 墨菲尔和杰米看到身旁的选手离去,不约而同的向女虐待狂菲索里特夹攻,当然我也没心情顾及别人了,在两个强敌的夹攻下,我被迫闪躲,冲入众人围成的圈子内。 八鲁巴鲁和葛雷东一看猎物跑了,力气却不能白白浪费,分别向对方进攻,而我身后的三个人也纠缠起来,反而有点将我遗忘了。 这种混斗就是像这个样子,必须在最少的体力消耗内,击倒最多的对手,这时对于置身在外的选手,虽然也许会羡慕兼忌妒,但也没时间好好的劝他重回战场。 玻璃墙后的女性见状,歇斯底里的喊道:“sam选手,赶快进入决斗,难道你希望降低评价吗?” 我用手语对着她,做了几个下流的手语,希望她能看见。 这时我前方的三人忽然抛下对手,一齐对我进攻,大概是他们用眼神达成共识,要先将我这个捡便宜的解决。 三人同时向我伸出那久未修减的长指甲,菲索里特甚至张开那张殷红的血口,露出一排利齿,我并不加以闪避,双手在空中连按,在半空张留下十几张肉掌,将三人的攻击完全接住。 这种“灵体掌心”我真是越用越熟练了。 我接着从两人身旁溜过,这并不难,三人的重心都向前猛扑,都还尚未回稳,我也趁这个时候,脚下轻轻的在杰米的下盘微扫,这一点力量用正了,杰米立刻失去立足点,带着强大的惯性向前扑倒,她连忙伸出双掌撑住。 我扫倒杰米后,菲索里特已经站稳,转身继续向我出攻击,口中也出尖锐的叫声。 同时也落地的墨菲尔看出便宜,忙夹攻菲索里特的背心,杰米也立刻翻身起来,夹攻向我,变成两人夹攻我,而墨菲尔袭击菲索里特的局面。 我也许觉得胜之不武,或是怜香惜玉吧,我双手轻巧的转移了菲索里特的攻击力道,让她转向杰米那个谋杀犯,我则利用精神力,化作一把惯用的短剑,斜刺向偷袭中的墨菲尔。 当初“掌火者”西尔夏拉曾经跟我说过,这种精神力量,可以化为任何我想要的物品,只可惜我的精神力仍然有限,所能幻化的物品局限于熟悉的物品,而且时间有限。 我必须一击必中,所以我选择了偷袭中的墨菲尔,螳螂捕蝉嘛,虽然他看到我的反袭击,但我的度,已经不容许他有更多的反应,短剑随着左下的腹部,斜穿到他的胸口。 墨菲尔也不是普通的角色,重疮之余,左手向我一斩,暂缓短剑的力道,脚下跟着奋力拔起,这招总算没有攻击到心脏,但他已经无法继续作战了,至于是否有医疗设施,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了。 这时另外两对人员,正进行一对一的恶斗,我正好又趁机纳凉,反正我才不理会什么名次,我只想找到能够逃出去的方法。 一旁八鲁巴鲁挨了葛雷东好几脚飞踢,但似乎皮不痛、肉不痒的,好不容易终于抓住葛雷东的脚踝,用力向墙壁边抛甩,跟着奋力的撞击过去,葛雷东在墙壁跟怪人的夹击下,只听见一连串的碎骨声,却连呻吟的机会也没有了。 八鲁巴鲁跟着朝我望来,我最讨厌这些打好几下才会死的家伙,连忙转移阵地,这一来杰米跟菲索里特,就隔在我跟八鲁巴鲁之间了。 八鲁巴鲁朝着恶斗中的两人冲去,双手分别的抓去,两人看到这种气势,连忙分开,迅的绕到八鲁巴鲁的背后,共同奋力的一击。 八鲁巴鲁像是个铁人一般,完全没有感觉,双拳快的转动乱摆,菲索里特跟杰米在拳风之间闪躲,菲索里特的掌心,突然释放出一片火焰,原来她还是魔法的使用者。 这片火焰烧焦了八鲁巴鲁的毛,但却也惹毛了他,他用铁拳般的劲风,把火焰扫开,一拳砸向菲索里特。 菲索里特连忙翻身想要闪躲,想不到一旁的杰米忽然一个手肘,钉中菲索里特的腰间,菲索里特在空中一慢,八鲁巴鲁的铁拳已经无情的砸上。 菲索里特快的向后飞去,在地上倒滚了几圈,趴着不在起身,生死难知。 杰米在一个手肘后,连忙躲向我的身后,八鲁巴鲁当然找向我,他又是快的奔跑过来,沉重的躯体让他的跑步震动地面,我直挺挺的站着,等待着他进攻的一煞那。 他来了,杰米仍然躲在我背后,伺机而动,八鲁巴鲁挥拳直击,我斜身闪躲,右脚顺便放在他踏步的途径,当他的脚一落上,我连忙抬起,他的身体异常的沉重,我跟着手向他背心一拨,更凝聚精神力,化作掌心在他背上猛推。 失去平衡的八鲁巴鲁重重的跌在地上,居然将地板压裂,杰米这个捡便宜的家伙赶了上来,以全身的力道,在八鲁巴鲁的头上用力一击,只听到骨骼脱落的声音,八鲁巴鲁已经不在动弹。 玻璃墙后的女性又高声的叫道:“终于,我们有了优胜者,是第一次参赛的sam,以及评价c的杰米,噢,不,在击倒八鲁巴鲁后,他的评价已经是netbsp;我们两人站在强光的照射下,我轻声的说道:“你还蛮会捡便宜的嘛。” 杰米奸笑着说:“哼,彼此彼此。” 我也“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又说道:“他们会怎么样?” 杰米回答道:“谁知道,也许养好伤会在比赛,不过我看希望不大。” “这里没有医疗的设施,或是神职的恢复人员吗?” 杰米冷笑:“与其关心别人,你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第九章 药瘾梦境 我跟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性,回到了休息室中,玛德列和班杰明已经回来了,我们又一起被送回囚房,在整个囚室都是竞赛成员后。他们不再端来馊水饭,而是每人一碗白净的稀饭,两块全麦面包,和一块黄澄澄的奶油。 我们狼吞虎咽的将食物咽下,全麦面包虽然粗糙了些,但营养较为丰富,配合著稀饭喝下,倒也不难下咽。 饭罢,班杰明擦擦嘴,问道:“你们两个的成绩怎么样?” 玛德列回答道:“我独自解决了三个人,他们给我了个netbsp;班杰明头向我一撇,示意问我,我糊理糊涂的说道:“我没有问他们,我也不知道。” “什么?”班杰明大叫道:“那你解决了几个人?” 我回答道:“严格来讲只有一个。” 班杰明露出不屑的面孔,说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没本事的少爷,没想到还这么差劲,那个被你杀的人是怎么被杀的?活的不奈烦才坦开胸膛求你杀的是吗?” 我眼睛锐视着他,说道:“我并不是来这里杀人的。” 班杰明冷哼,对玛德列说道:“你在业界的名声也不错,怎么会跟这种娘娘腔厮混?他是你的男伴啊?” 玛德列还以冷笑,说道:“等到你们有机会在场上碰面,你自己去问问他。” 班杰明懒散的躺下来,说道:“恐怕没这个机会了,这家伙用不了几天就栽在别人手上了,哪还有机会碰到我。” 我们之间并没有继续交谈,毕竟亡命之徒之间,很难对对方有什么好感,我们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之间又参加过几场血斗,我后来才知道名次的计算方法,只不过是一些让场外下注的标准,班杰明若不是对我有成见,其实也不在乎名次的排行。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嘴上也蓄着短须,这一天的雷雨声特别大,由无数个被铁窗封死的窗口,回响着囚室、走廊,甚至经由楼梯间,穿入地底的血斗场内。 我眼前站着四个面目狰狞的大汉,他们随手抄起遗落在地上的器械,有的挥动着锁链,有的捡起削尖的断骨,众人眼睛互相注视着,就像死亡边缘求生的野兽一样。 突然间,四人开始攻击,拿断骨的人刺向我的腹部,我巧妙的闪躲,并且将他的手回转,手刀跟着在他的腰间一计重击,那人闷哼一声,回过身来以断骨连刺,我边挡架边闪躲,看准他出招的缝隙之后,一拳击出,正中他的咽喉。 那人向后翻倒,正当我要追击的时候,胸口突然揪紧,像是有人恶作剧似的,将脉搏紧紧栓住,我的眼前一阵雪白,耳朵里面也开始“嗡嗡”作响,眼前那片雪白中,似乎有些黑影移动着。 我连忙紧追着黑影,很讽刺的,这些黑影对我而言,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小光芒,我不断的追逐着,不断的……。 直到血红代替了那片白净,我似乎稍微安心了下来,也就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沉睡下去。 ※※※ 青翠的草原,像是不见边际的延伸着,覆盖着整片大地。 阳光让草皮看来更有光泽,小花帮草地多添一份色彩,大树荡下宽广的树荫,我和他头对着头躺在树阴底下,什么也不去想。 我跟玛德列,总是喜欢在到“史提乐”村外的这一片青草地,它让我们能从小偷钩心斗角的生活世界中,重回得到一丝宁静。 我不曾回到“这里”,已经好久好久了。 ※※※ 又是那个声音,那个呼吸声,这么的熟悉,但我一直无法想起,那到底是谁的呼吸声。 “你病了。”他说。 我问道:“为什么?” 他回答说:“我跟你说过,那个来自‘地狱长廊’上的家伙,他仍然在你身体里面。” “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他又回答:“你一个人无很难办到,但是你千万记得了,你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以。” “我,还有你吗?”我问道。 他回答道:“不,我就是你,你却还有她。” 我感觉到他伸出手指一指,我朝着那个方向望去,一片漆黑中开始亮起一团暗黄色的光,渐渐的光芒变大,那是一个寝室,我好像来过这里。 “啊~。” 我记得了,这里是“贵妇人的玫瑰”那家酒店,房间的窗口旁,一个女孩子正座着静静的哭泣,她望着手中那个白色水滴形状的项炼,一句话也不说。 “那傻丫头还在等我,她不会以为我拐了她的钱跑走吧?”我问道。 那个声音又说道:“你自己问问她,不就明白了。” “我自己问问她……?”我疑惑道。 ※※※ 眼前渐渐转变成白色,我像是到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四周充满着白雾,根本无法清楚的看见前方的事物,我开始忙无目的的摸索。 突然间我触摸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对方出一声娇甜的惊呼,我高兴的叫道:“尤莉,是你吗?” 她似乎也认出我的声音,高兴的说道:“是我,我终于等到你了,你跑哪去了?” 烟雾渐渐的散开,我见到尤莉雅清晰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容,和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我笑着回答:“我也不晓得,好像在海外的监狱里面。” 尤莉雅一愣,好奇的说道:“这是梦吗?” 这是梦吗?我自己也疑惑着。 我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似乎感受到危险的包围,对了,我记起来了,我必须寻找一个来自地狱的家伙。” 尤莉雅不明白的问道:“由地狱来的家伙?” 忽然间,从四周的白雾中射出好几柄手术刀,我机警的将手术刀拍掉,白雾间传来一阵笑声,说道:“哈哈哈,你以为你可以这么简单的甩开我吗?” 好熟悉的声音,那是谁? 正当我在思考的同时,一柄手术刀以迅雷不击掩耳的度,朝着尤莉雅的胸口射去,尤莉雅似乎完全没有防备,手术刀眼见就要射中。 我大吼一声:“不~!” 跃身过去想要挡住这一计手术刀,当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才现白烟已经完全消失,我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中,躺着仰望天花板。 这是一个点满火炬的宽敞房间,但房间已经不再宽敞,因为摆满了各式样的物品,左脚处是一个红皮的铁制宝箱,宝箱堆积满了金币和闪耀的珠宝,让宝箱无法关起,右手边则是一个巨大的橱窗,里头挂满了各种武器、防具、装备等等。 慢着!那不是我的“欧菲丁”吗?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笼子里面也关着两条小蛇,一青一紫,武器架上一双斧头交叉挂着,那斧头下面的穗花尾端,各镶着两颗极尖的虎牙,那是玛德列的银斧,这里是哪里? 突然间我忽然飘起,慢慢的向头顶的门口飘去,完全不由自主,眼见就要撞个正着,我的身体居然穿透了那道门。 门口两头铁制的石狮子,眼睛是用巨大的红宝石做成,我跟随着走廊飘过,飘过无数的狱卒,狱卒门的脚步声,他们之间的交谈,清清楚楚的跑到我耳中,即使我仍然快的飘行,这些字句仍然追入我的耳内。 我飘过了几道门,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了眼前只是一片模糊,忽然“轰”的一声,我的心口像是被重击了一下。 “呼~呼~呼!”我大声的喘气惊醒。 玛德列就在我身边,他连忙把我按倒,说道:“你刚恢复,多休息一下。” 悠闲的躺在远处的,是班杰明,他听到我醒了,冷哼一声,说道:“早说他是个肉脚,你就不相信。” 玛德列端给我省下的稀饭面包,转头对班杰明质问道:“你闭嘴,这场战斗是谁赢了?” 班杰明坐了起来,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那一场留过活口,你怎么没看过我躺个四、五天的。” “我昏迷了四天了?”我问。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今天第五天,他们说你在比斗中突然狂,将对手全部肢解了。” 我喉咙中一阵反胃,口中几欲作呕,班杰明一见之下,又骂道:“没用的娘娘腔,人家是被杀才怕,你连杀人都怕。” 玛德列随手甩出装饭的木板,班杰明一个闪避不及,正中额头,班杰明气呼呼的跳起,正要冲过来时,却被玛德列的眼神摄止住,玛德列平淡的说道:“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在这一瞬间,我能够看出班杰明心中的恐惧,甚至听到那颗热腾腾的心脏,正快的跳动着,班杰明仍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替他出头?两个人搞畸形恋是吧?” 我感觉到玛德列的杀气大盛,几乎要吞没班杰明一般,我连忙制止道:“算了,阿列,这家伙不值得。” 这时候门突然开起,狱卒叫道:“二九一四,轮到你的战斗了。”二九一四是玛德列的囚犯编号。 我叫道:“今天怎么会是玛德列的场?” 狱卒并不理会我,班杰明却贼笑道:“哼,你还不知道,他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所以接收了你的场次。” 我回头看着玛德列,他向我一笑,说道:“别担心,我学习到新能力了,这一堆废物还伤不了我,我走的时候这家伙如果来啰唆,你就把他干掉,不用给我面子。” 班杰明冷哼,说道:“情况恐怕要颠倒喔。” 狱卒带着玛德列走了,只剩下班杰明虎视眈眈的望着我,我并不理会,虽然我才刚醒来而以,但我很清楚我自己身体的状况。 班杰明嚣张的叫道:“喂!你的男伴叫你解决我,你怎么不起来陪我玩玩?” 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说道:“幸好你是得罪我,我在没有必要的情形下不太喜欢杀人,而且大部分会留全尸。” 班杰明用极端讥讽的口吻说道:“那还不快请sam大人下场赐教。” 我说道:“你还有一个好运,我还要问你一些事情,所以你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如果你告诉我了,我就答应和你战斗。” 班杰明冷笑,残酷的看着我说:“也好,本来想等到比赛,但我看你也撑不到见到我。” 我不理会他的讽刺,问道:“你说这里的典狱长以前也是囚犯,之所以没有逃走的原因,是因为跑不走,意思就是说,如果有机会其实也是会逃走的。” 班杰明说道:“你别尽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能够,以典狱长的能力早就逃脱,轮不到你这个娘娘腔。” “意思就是有可能,那么监狱友什么机关?狱卒的分布如何?” 班杰明回答道:“狱卒大部分会聚集在宝物库附近,但走廊也都固定有人巡逻,机关却没有人敢确定,就连建造这座监狱的人也未必知全,因为这是分别由七名建筑师设计的。” “废话少说!”班杰明一甩手,向我吼道:“站起来受死吧。” 我缓缓的起身,说道:“向我挑战将是你这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班杰明像是把离了弦的快箭,急飞奔过来,他以左掌向我袭击,但动作却非常的奇怪,他的左臂竟然是完全挺直的,在这种情形下如何能够使力,难道左掌只是个幌子。 我右手在他左臂上一格,带偏了他的重心方向,他右拳由下勾上,奋力挥出,我左掌在他右肩上微压,他的拳路有偏了些,从我脸侧一拳飞过。 班杰明变招也极快,随着转势扫腿,将我逼开,回头左掌又是平摊,向我冲击而来,在这种近距离之下,我只能以掌或手臂挡架,但我总觉得他的左手上有些古怪。 我手臂上扬,将他的手掌格上,他的左掌忽然改成抓势,牢牢的扣住我左手臂,我感觉到他的掌心好像有一股吸力,就像章鱼吸盘一样的紧紧吸牢,我连忙将右手用力后扯。 “哧~。”的一下,我的右手臂袖,随着一片血红,已经被班杰明抓下,他将手掌平放,那片血红的布却仍牢牢的黏在上面。 班杰明冷冷的说道:“你现在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扒人脸皮的了。” 我在右臂流血处吐了一口唾液,毫不在乎的看着班杰明,说道:“可惜你没抓到我的脸。” 班杰明怒吼道:“看我把你那张公子哥儿脸撕烂。” 说完班杰明如狂风乱扫般的挥舞着左手,这家伙是标准的左撇子,右手的攻击完全是在辅佐左手的吸盘手,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练成这种怪能力的。 我虽然装成毫不在乎,但右手的伤口实在是痛撤心扉,皮肤被撕烂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比起被砍几刀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天气又是寒风飕飕,窗外还不时吹进那带着盐味的酸黏海风,我实在不想在被他摸到。 班杰明左手又来,我伸出右掌抵御,忽然抽手回来,班杰明正握着我以精神力制造的手掌,他一呆,已经被另外一手的掌刃劈到颈边。 班杰明向侧边颠簸几步才站稳,但左手掌上仍然握着我的“灵体掌心”,他下意识的用力甩脱,但手掌却立刻回去握紧。 我半笑半讽的说道:“在我精神力耗尽之前,你得做我的候补男伴,乖乖的握着我的手。” 班杰明大怒,吼道:“这点邪术算的了什么。” 他又击攻过来,我右手一格,又带偏他的重心,脚下朝他腹部重重一踢,他立刻抱腹弯腰,我紧跟着手肘钉在他脑勺上,班杰明往地上一倒,就此晕了过去。 第十章 死亡棋局 班杰明这家伙很好睡,睡到玛德列竞赛回来了,仍兀自未醒,玛德列为此数说了我大半个钟头。 “这些人跟武士、骑士不同,你赢了他并不会让他死心踏地的拜服,他反而会处心积虑的报复。”玛德列是这么说的,看来我以后有些头痛了。 我无奈的辩解道:“没办法,他是重要的情报来源,况且我们要逃离这里,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玛德列鼻口哼气,说道:“是多一个多一分顾忌吧,算了,你说要逃走,想到法子了?” 我回答道:“不算想到,只能说是一个可能性,据我所知,典狱长也是囚犯之一,也就是说他也想要逃脱,只是不得其门,我们可以找他做盟友。” 玛德列拍拍我的脑袋,说道:“醒一醒吧,小朋友,别这么天真了,如果他有什么办法,自己不早溜了。” 我解释道:“当然不是依赖他,而是让他站在同一阵线,就算他无法提供逃脱的方法,至少不来阻拦。” “啊,你要怎么说服他来帮忙。”玛德列露出一副极端不可行的脸孔。 我说道:“这必须分为两部分进行,第一是能力的展现,第二是口才的说服。” 玛德列带着齿笑的口吻说道:“能力展现?你连典狱长是谁都不知道,展现给谁看啊?况且用狱囚血斗来展现能力,到人家注意到你时,已经过了几百年了。” 我笑着回答道:“不是的,不是狱囚血斗,我是说去偷典狱长的私藏品。” “什么!?”玛德列有点惊讶的问。 我解释道:“就如你所说,要在狱囚血斗中晋级,实在太过缓慢,那么如果去偷典狱长的宝物,一来他能明白我们的实力,二来他在震怒之下,一定会亲自监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玛德列抓着下巴考,似乎也觉得这个计画可行。 我继续游说道:“反正我们迟早要越狱的,就先来个小越狱吧。” ※※※ 到了傍晚的时候,班杰明也醒了,我猜想他现在仍然怒气冲天,但他脸上却不现丝毫波澜,我故意挑起话题,将我们的计画告诉班杰明。 这个计画如果有他帮助,当然多几分把握,但我们需注意他随时的反覆,班杰明似乎也颇为动心。 当月亮走过了半天,这时候也是众人睡意最浓的时候,走廊外寂静无声,只听到风声不停的飕动。 我早就想好了细节,我以精神力化为灵体开锁工具,这些门锁的构造都颇为复杂,所以我无法直接变化出钥匙,但只要有工具在手,开任何锁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门开了,门已年久未修,出一种几乎足够撕破耳膜的尖锐声音,我放轻手脚,慢慢的将门推开,我们不需要担心有人听见,因为根本没有狱卒把守,我们要担心的是,接下来路上的陷阱和机关。 班杰明小声的问道:“你认不得认得路啊?” 我也小声的回答:“我大概记得,我在梦里走过。” “梦里!?”班杰明难以置信的吼着,还好是压低音量的吼叫。 我并没有做出任何辩解,只是跟他们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这一段长廊,因为只要稍微触动了机关,就有被现的可能,那么一夜的计画将告失败。 我们走到转角的楼梯间,忽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走上来,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有四个人。 我小声的问其他两人道:“怎么办?我们的弱点就是在完全不知道狱卒的巡逻时间。” 班杰明急忙闪入阴暗的角落,说道:“还能怎么办,把他们全部打倒,你们一人一个,可别搞砸了。” 我反对道:“这不行,狱卒的身体会被现,况且他们还要回报,还是开一间牢房躲入吧。” 班杰明还要争辩,玛德列却摇手道:“都不用,用我的新能力,你们都躲在暗处,记住,不可以出任何声音。” 我奇怪的问道:“你的新能力?” 玛德列点头,说道:“是的,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内,我在战斗中累积经验,而获得的新能力,我想这与我这双被诅咒的手有关吧。” 玛德列举起那双手,手掌右出奇的出可怖的惨白颜色,一条条青色的筋脉,仿佛可以看见底下血液的流动,我跟班杰明躲在楼梯边的角落,听见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四个人上了我们所在的层楼,玛德列却仍直挺挺的站在楼梯间正门口,将双掌摊平,对准门口,好像在施展某种力量,但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那四人进来了,就从我身边掠过,我心中一惊,但仍保持着完全不动的姿态,我相信玛德列说的出口,就一定有办法达成。 这四人一走过,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有现卷伏在一旁的我和班杰明,迳自走过,最奇怪的是,玛德列明明站在他们正前方,他们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一样,从玛德列身旁穿过,好像眼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存在似的。 四人的脚步声由转角走远,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我讶异的看着玛德列,充满了询问的眼神。 玛德列一笑,说道:“边走边说吧。” 我们走下楼梯,目标是在最底层的宝藏库。 玛德列一面小声的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我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以前,有许多强敌就曾在我面前挥空,好像他们看不见我似的,我想可能是一种形式的催眠,或是幻影吧。” 我追问细节道:“这个能力除了能让自己消失之外,还能够做什么?” 玛德列回答道:“我现在越施展就越得心应手,好像还可以幻化出我自己心中的情境,sam你对魔法比较了解,你觉得这是不是和我这双手有关。” 我思考了一下,郑重的回答道:“根据判断,催眠大部分是利用施术者本身的精神力,归类于精神魔法,幻术、幻象则是借用灵力,创造一种气氛,甚至应该称之为空间,这是属于黑暗系的魔法,所以如果是后者,就大有可能是因为这双手的缘故。” “是吗?也许那两个吸血鬼的血液,已经在我体内蔓延开来了。”玛德列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他似乎不知道该为新能力感到庆幸,或是为这个该死的诅咒感到烦恼。 我尝试着安慰道:“听说吸血鬼是属于黑夜的月光魔法系,如果能学习白昼的太阳系魔法,应该可以将诅咒根除。” “太阳魔法?” 我点头,说道:“是的,我曾经听说过过,在某个飘浮在天空中的岛屿上,居住着一群与世无争的贤者们,他们就是使用这一类的魔法,据说这种魔法力不但比圣教会的恢复能力还强,而且还能够让人的能力成倍数增加。” 玛德列不再回话,我们加紧脚步,走到了最下面的层楼,向前就是我们最常去的血斗场,我们却不是要去那里。 我跟班杰明说道:“左边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 “你怎么知道?”班杰明嘴里问着,但却已经仔细的摸索着墙壁。 我也四处检查,在墙上第三跟火炬上一扳,班杰明面前的那面墙忽然向后缩入,班杰明一吓离手,望向我来,我笑着说道:“告诉你我梦里来过吧。” 我们走了进去,石壁再度合上,在我们眼前的是一间空荡荡的石室,只有中央摆设着一张小桌,但却没有附加椅子。 我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张西洋棋桌,桌面上的棋局似乎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但双方都没有损失任何棋子,棋子本身是透明而泛着纯篮反光的奇异质料作成,雕功极为细腻,棋盘则是由一条条交叉的细缝组成,并漆有黑白。 我望着棋盘说道:“看来不会有人有兴致在这里下棋,这应该是一个机关,必须走对了才能够开启下一扇门。” “同意。”玛德列附和。 “你这不是废话,要怎么过你不快用,你不是在梦里走过。”这算是班杰明赞同的表现吧。 我说道:“我不知道,我在梦中是直接穿过门的,并没有动任何的机关。” “什么!?”班杰明又奚落我道:“那你现在何不直接穿过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就行了。” “别闹了,还是赶快想办法吧。”玛德列制止了他的闹剧,毕竟还是他有老大的风范。 玛德列继续说道:“如果说是要在棋局中至胜,为什么会给一个玩了一半的棋局,而不是重头开始,所以我认为是要移动其中的某些棋子。” “但……玛德列,我检查过了,棋子本身好像跟棋盘分开,他们是怎么测量到我们移动了什么。”班杰明问道。 “光学吧。”玛德列回答:“棋子本身是透明的,有奇怪的蓝光通过,才留下这些反射的光晕,所以我认为棋子跟棋子之间所造成的折射,应该会有一个规律可循。” 班杰明喜道:“原来如此。”就看他有手在地板上一贴,奋力拔起,已经有一阵浓烟从他的掌心中冒出。 在班杰明制造的那阵烟雾中,棋子之间果然出现了明显的光线,一根根细如丝的蓝光,从各种不同的棋子中射出。 城堡的顶端放射着十字型状的光丝,无限的延伸着,主教的则是叉型的,骑士是由两个高矮不同的叉型,组成一个向八方放射的星字,皇后则又多加了个十字,成了向十二方向放射。 圆顶的士兵,则像是一颗蓄光球一样,将射来的光线凝聚在一起,最后,皇帝则是一条光束,直线的贯穿。 我看了一看,说道:“好像是要用士兵将其他的光线阻挡住吧。”说着我伸手拿起一个士兵,就去挡住在前端的皇后,向左方所放射出来的光线。 谁知道底下的棋桌忽然出声音来:“违规,士兵行动过一格,你会遭受惩罚。” 棋桌的广播一完毕,我忽然觉得身体飘起来,并且瞬间的缩小,我飞向棋盘中央,摔进那个士兵的棋子之内,那棋子居然像是果冻一般,我完全陷入棋子中,直到它将我完全包围。 玛德列叫道:“sam!”手也抓向我所处的棋子。 我叫道:“别乱动!” 玛德列一愣,却也立刻收住手,说道:“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像是天在吼叫一般。 我尽可能的大声回答:“我没事,好像还可以呼吸,而且四肢也能自由活动,只是背了这东西有点重。” 班杰明冷笑的嘲讽道:“哼,早警告你,没本事别逞英雄了。” 玛德列瞪了他一眼,才对我说道:“好像必须依照游戏的规则,那么就由我跟班杰明对奕,直到士兵将所有光束包围。” 班杰明一脸不情愿,但事已至今,已经布容许他选择,他乖乖的走到玛德列对面,他将自己的皇后移到中心部分。 忽然棋桌又说道:“犯规。” 班杰明大叫道:“什么!?” 棋桌继续说道:“皇后逃出皇宫和士兵的范围,这是红杏出墙的行为,你必须接受惩罚。” 这是什么规矩?连皇后要越士兵都不允许,那么只能走一步的士兵到底要走到何时? 班杰明大怒,正要伸手将棋桌掀翻,身体却在那之前瞬间缩小,钻入皇后的棋子内,他然在棋子里面乱吼乱骂。 玛德列自言自语道:“不可能,难道这局棋只是用来困住人的陷阱而以。” 玛德列伸出颤抖的手,抓向一子棋,我叫道:“别乱动啊!” “现在只有赌了。”他说。 玛德列斜走了一只骑士,棋子一放下,身体也跟着缩小,整个人像是被吸进去一样。 玛德列大吼一声:“可恶!” 这时候,棋桌下的声音又开始回响,连声笑道:“哈哈哈哈,终于有人来陪我玩了。” 只见到桌子底下冒起一阵浓烟,浓烟跟着汇聚成一个人体的形状,那个形状迅的凝结,变成一个全身蓝色的怪人。 这个怪人乍看之下和人没有分别,除了肤色诡异之外,但细细审查,他的耳朵是又尖又大的魔族耳型,头上全光,只有顶心中央留着一条极长了黑色头,下巴的胡须则像黑色的松针一般,整齐的排列着。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往上飘了一些,这时我们才看见他并没有双脚,代替的是一团云雾状的气态物,他是个“魔精灵”。 班杰明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关在这里,有何居心?” 那个魔精灵将手掌放在耳侧,假装听不清楚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吧。” 班杰明口中一连串的脏话连珠,魔精灵拇指、食指相压,在自己嘴前做势横拉,说道:“zip。” 班杰明的声音忽然消失,看他紧压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有东西将他出的声音拉住。 魔精灵说道:“静音,我们魔精灵是最讲究礼貌的,就让我先自我介绍吧。” 他弯腰鞠了个躬,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可伦、尤里菲丝、克罗多,我是拥有型态变化能力的魔精灵。” 我说道:“喔,您的名字太长了,是否允许我们称呼您可伦。” 魔精灵摆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说道:“情求准许,你是个懂礼貌的绅士。” 我问道:“可伦啊,你将我们困在这里的动机是什么?” 可伦呵呵一笑,回答道:“你们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凡是进来这间房间的人,我就有权利可以愚弄他们。” 玛德列质问道:“愚弄?你认为这是礼貌的行为嘛?” 可伦回答道:“千万别生气喔,这可是你们自己的不对,你们不应该好奇而任意更动别人的棋局,也不该自认聪明的以为这是什么机关。” “喔!难道这不是开门的机关吗?但这个房间中并没有其他的出入口。”我问。 可伦解释道:“想要从这里继续下去,这个棋局的确是关键的一种,因为要往内部前进,并没有任何通路,只能用“穿梭咒文”的魔法,而这种咒文又必须是曾经去过的地方才可以。” “也就是说要赢过你,你才会带我们进去,对不对?”我问道。 “正确。”魔精灵说道:“真是一点就通,让我来解释一下游戏的规则吧。” 我做了一个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可伦双手连拍,其他的棋子竟然开始晃动,开始慢慢的转型,变成*人体的型态,而我们所处的棋子,也变成了一套外衣或是凯甲,玛德列更骑着一匹玻璃马,级威风。 可伦解说道:“这个游戏的基本归则,跟你们所玩的西洋棋相同,只不过却有能力上的差异,例如,皇后规则上可以无限制的横冲直撞,但你们的行动力若不足,则所走动的格数也会受到限制。” 可伦清清喉咙,继续说道:“攻击方面也是,不论攻击或防守方,以战斗胜利为胜,而且若有魔法或远距离武器,还有围攻,也都准许使用。” 玛德列问道:“喂!可伦,我们只有三个棋子而以,怎么跟你玩一盘棋啊?” 可伦笑咪咪的说道:“谁叫你只有三个人,如果是在身边的棋子,准许你们用丢的,还有一件事,若是被棋子挡住了,有本事就跳过去,但是要记住,每一子移动时间只有三十秒,现在,就让游戏正式开始。” 可伦摘下大拇指上的钻戒,带在国王的头上,表示那是他的一方,这时棋格间的细缝,忽然升起一道道紫色的透明光墙,阻挡住我们无法行走的道路,以我为例子,我只能向前移动一步而以,其余的地方都被紫色光墙阻挡住。 我叫道:“喂!等等,我可不可以重新选棋子。” 可伦还没回答,可恶的班杰明已经消遣道:“哈,不用换了,差劲的士兵,正好适合没有用的你,其他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这最强的皇后吧。” 我反消遣道:“怎么,做个人老株黄的女人很开心嘛,小心被打入冷宫。” “你说什……?” “好了。”可伦阻止道:“我老实跟你们说吧,这个棋子是你们自己选的,也就是运气或性质的关联,让你们羁绊在一起,是最合适不过的,别小看小兵了,他代表的意义是‘无限的潜能’,自己好好挥吧。” 说玩,可伦将骑士一拐,推到我的左前方,我若不移动的话,下一回合就会跟他的骑士交锋,可伦手一摆,表示轮到我们了。 我的右边是移到中央的班杰明、皇后,右后方是骑士的玛德列,我们的面前各自出现不等的范围,提供我们行走,而天空上的浮现了三十的倒数计时。 班杰明第一个冲向前方,我焦急的向前一跑,但却被紫色光墙推回,原来班杰明已经算是一个行动,就轮到可伦的回合了,我不禁大喊道:“等等,你没看见我有危险吗?” 班杰明头也不回的跑去,在自己认为没有危险的地点停下,才回答道:“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你,况且你的棋子也没有多少用处。” 玛德列帮着说道:“这是我们三人的游戏,以后都由三人共同决定。” 班杰明不屑的撇过头去,可伦却高兴的说道:“真是人性的游戏,才第一子而以就有这样的演出。” 说着他将主教移出,和刚才的骑士,牵制着班杰明能选择的道路,班杰明本来就不懂西洋棋,只是知道规则而以,这时不禁一呆,没了主意。 我回头问道:“阿列,怎么样?” 玛德列回答道:“我们处于劣势,必须以三子的力量,守护一个不会动的国王,到时候班杰明的移动力可以回援。” 我略为思考,也觉得那个绥人怎么会拿到好棋,真是上天不公,我说道:“好吧,你先行动。” 玛德列的骏马一奔,用剩余的三秒时间,快的走了个“1”字型,这时他已经在我右后面一格了。 可伦快的走了一棋士兵,将士兵移到班杰明的左前方,依照西洋棋的规则,士兵是可以直走一步,但必须斜向攻击对方,班杰明的皇后也能斜走,当然可以先行攻击,但就会走入可伦的布局,面对被主教攻击的危险。 这对班杰明而言,等于是要连战两局,先解决掉士兵,若能成功,则采防御姿态,等待主教的进攻。 班杰明一狠,眼看就要进攻,玛德列连忙制止道:“班杰明,站住。” 班杰明一愣,回头问道:“怎么,你认为我赢不过两只木偶。” 玛德列说道:“不是的,我们必须保存实力,让他的士兵攻击你吧。” 说罢,玛德列策马左拐,现在他已经在我左前方了,可伦则是想也不想,手指在自己的骑士上一弹,他居然是策动骑士向我攻击。 骑士向我的格子冲来,每个棋格都有七步半的平方大小,但容纳一匹马的践踏,却是占满了所有空间,我连忙飞身向上,一个旋踢踢向骑士,骑士举盾牌一挡,我借势又在向上窜去。 骑士马上拔出长剑挥砍,我也拔出自己棋子的剑,向下劈斩而去,骑士挡了一击,马匹稍稍后退一格,我也落在马前,连忙举剑一挥,马匹受惊,前蹄扬起,我趁势滚到底下,剑向上直刺,剑加着马匹重量穿过马腹,刺中骑士。 骑士跌下马来,我立刻上前补上一剑,骑士跟马匹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飞散开来。 接下来双方行动都非常迅,马德列解决了一子士兵,可伦将一个主教、一名骑士以及皇后推向我们后方,而我移动到城堡前方右面的两格,班杰明终于不再受到双重威胁,连忙将眼前的士兵干掉。 可伦虽然连续失去三子,但是他的重要部队也已经突破防线,直逼我们后方的大本营,在其他棋子都不会动的情形下,可伦可以简单的获胜。 玛德列叫道:“班杰明,赶快回防。” 班杰明确表示不同的意见,说道:“我们先把它的国王解决了吧。” 玛德列说道:“不行,你看看那个国王。” 就见到那国王头上的戒指,仿佛一轮有魔力的皇冠一样,玛德列说道:“保险起见,还是三人一起进攻吧。” 班杰明吐了一口痰,说道:“你唬谁啊?我回防了,哪来的三个一起?我现在就要进攻了。”说着班杰明向左移动,斜对准可伦的国王。 可伦笑道:“啊,啊,不好喔,错误的决定。” 可伦用皇后将走出的主教解决,他竟然不理会自己受威胁的国王,可见他对国王很有信心,这时他的骑士和主教也都就位,只要其中一个布局,将国王身旁的喽啰清理掉,形成完全胁持的情形。 班杰明大吼一声:“有个屁用。” 就看他高高跃起,手上的权杖击打像国王,就当要击中的前一刻,国王身旁忽然出现一道光膜,将班杰明推倒一格。 班杰明一脸惊愕,问道:“这算什么?” 可伦说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任何魔法或攻击方式,都是有效的,当然包括了这个追加击退(knockbanetbsp;“你这是作弊!” 可伦不理会他,迳自用骑士吃掉士兵,也是将国王纳入轨道中,现在所有布局完毕,就等下一回合了。 玛德列叫道:“班杰明,别在逞英雄了,赶快回去防守吧。” 可伦嘻嘻的笑道:“没用了,他顶多赶回去解决我一子而以。” 我叫道:“我们用城堡的对调。” 可伦说道:“不行喔,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们只能控制在身边的己方棋子。” 班杰明大叫,叫声之间快的奔回,但在过了中间后两格的地方,时间就已经结束了,他被紫色的光墙弹回来,在次禁止住。 可伦轻巧的拿起骑士,将国王拿走,说道:“我赢了。” “你错了!胜负才刚刚开始。”我大声的说道。 可伦一愣,说道:“你开玩笑吧,国王都没了,还玩什么。” 我向前方走了一步,走到了敌阵的最底限,说道:“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士兵吗?我要将阵亡的国王棋子换回来。” 就在我脚踏定的一煞那,可伦手中的棋子开始光,和我身遭的士兵出共鸣,我的士兵凯甲渐渐转换成国王的红袍,一件透明的袍子。 可伦呆了一会,才从思考中清醒,说道:“真有意思,虽然这样似乎违规,但也许比较好玩喔。” 可伦将国王向我推进一步,说道:“呵呵,现在来王对王吧,看谁利害。” 我嘴角一笑,问道:“可伦,根据我所推断的,你的‘击退咒文’只能对正前方的敌人有效,如果有人夹攻就完了吧。” 可伦回答道:“嗯,你真聪明,光看就知道了,但是你并没有同伴在攻击距离内喔,那个不听话的花心皇后,正在后方,那个酷酷的骑士在最右边,也还要一步才能接近。” 旁边忽然传来玛德列的声音,说道:“是吗?你最好看清楚了。” 玛德列出现在骑士的距离之内,可伦这一惊非同小可,回头看看原本的右方骑士,已经完全消失了。 玛德列说道:“你不是说任何能力都可以使用,幻术当然也在内了,是你自己为了要跟sam一决胜负,才把国王移动到我的攻击范围内的。” 可伦惊讶的叫道:“你……你们作弊,你们合起来作弊。” 玛德列叫道:“谁还跟你废话,sam,我主攻,你辅助。” 我答应一声:“好!” 两人同时向国王夹攻,玛德列以迅雷般的度杀到,可伦的国王又升起魔法防御,我迅绕到后方,将国王一举,摔在地上,玛德列驺马一踏,立时将可伦的国王踏碎。 第一章 典狱长 我们的身体立刻恢复原本的大小,班杰明第一个上前,揪住可伦叫道:“好啦,快带我们进入。” 可伦苦着脸,说道:“你们作弊,而且我先让了你们一次,这局不算。” 班杰明吼道:“什么!?你消遣大爷嘛?”说着补上两拳,但全头却向打在黏液上,虽然牵动了伦的脸型,但却完全穿透过去。 等班杰明把拳头拔了出来,可伦才说道:“别这样嘛,我等了几百年才有人陪我玩。” 班杰明说道:“大爷有正事要做,没闲功夫陪你。” 可伦傻笑着要胁道:“嘿,我不带你们过去,你也奈何不了我。” 我说道:“不是吧,可伦,毁约的魔精灵是会有极度不祥的事情生的,相信你也知道吧。” 可伦又苦脸道:“可是,以后就没人谁陪我。”说着竟然流下眼泪来,看不出他壮硕的身材,粗旷的胡须,居然施展这种女人的耍赖战术。 我不禁生出恻隐之心,问道:“你没有朋友嘛?” 可伦摇头道:“没有,主人在三百多年前死掉后,我就只剩下一个人,有时候被卖到珠宝店的玻璃柜展示,有时候被肥女人带着炫耀,但我从来就没有伙伴。” “卖?你是说这个戒指吧。” 可伦点点头:“是的,我们必须有借宿的地方,像油灯、戒指或是剑上的宝石一类,那些东西可以供应我们一个适合我们的结界,若失去了它我们将无法休息,必须另外寻找合适的物品。” 我说道:“喔,我明白了,就像蜗牛和乌龟一样,可以换壳。” 可伦叫道:“胡说八道,乌龟是不会换壳的。” 我点点头,说道:“嗯,是我的错,你像蜗牛一样。” “胡说,不是。”可伦咆哮着。 “寄居蟹?” 可伦辩解道:“别把我们跟生物混为一谈,我们完全是以魔法形成,因此没有寿命,也不会病痛或死亡。” “喔,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空气中有魔法能量,你就可以自由行走了。” 可伦点点头,说道:“不错,在我们的故乡就是这样,到处充满各种元素的能量,对我们而言,那就是空气。” 我说道:“好了,我们不能在浪费时间了,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后就由我担当你的主人,直到我的寿命终止为止。” 可伦喜道:“那太好了,今后我就是您的守护神,主人,您只要喊我的名字─可伦,再加上一些魔法咒文,就可以释放我的能力,请您将我带在手指上吧。” 可伦顺手丢过来两个金轮,随即缩入戒指中,这两个金轮在空中居然保持不变的距离,我下意识的往两个金轮中央一抓,意外的抓到一个圆柱体柔物,像是纸质做成的,但中间仍然空荡荡的,并无一物。 那东西似乎是透明的,我随手一甩,那物品居然溜下一排接着一排的文字,这竟然是一张透明的卷轴,这些字体仿佛凌空了一般,而且无法从被面阅读,却可由正面看穿,真羡慕这些奇怪的魔精灵。 我看了看卷轴的内容,原来是“可伦戒指”使用的方法,我将戒指带上,跟着念道:“可伦、形体变化。” 前面的石墙忽然一片模糊,慢慢的转化成一扇殷红色的门扉,门的中央是一道圆形的金色锁座,锁座上写满了未知的文字,上面居然拥有五个钥匙孔,排成五芒星的形状。 在一旁还出现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摆设着三个月光杯,还有倒挂着五瓶酒,分别是葡萄酒、蜂蜜酿、塔奇拉酒、麦酒以及密桃酒。 我说道:“看来可伦这家伙个性不怎么好,他居然会骗人,我看他根本就不会“传送咒文”。” 玛德列说道:“现在不是追究那个的时候,先想法子开锁吧。” 我详细的检查锁座,说道:“嗯,看起来不但是连环锁,而且还有“禁锢魔法”,应该是五个锁要同时转动,若程序错误就要遭魔法痛宰。” 玛德列转头问道:“喂!班杰明,你会开锁吧?” 班杰明说道:“开玩笑,我只负责暗杀的工作。” 玛德列犹豫,说道:“sam,我们加起来也只有四只手,更何况要同时。” 我笑道:“别担心,我多一只手没问题,数到三一起动手。” “可伦、变五套开锁工具。” “真会支使人。”可伦抱怨道,但仍乖乖从戒指露出来,现在的他小的不像话,他将自己的一部分扯出,在空中一丢,分别变成五个开锁工具。 我们一人拿着一付,我跟玛德列的开锁技术都以接近如火纯青,一只手就可以对付一个锁,然后再加上我施展的“灵体掌心”,同时一转,五个锁同时裂出一条缝,聚集在中央。 中央居然是一个粉红色的宝石,宝石虽然只有指端大小,却闪耀着灿烂的光辉,身后的墙壁,也突然冒出一颗白色的宝石,和粉红宝石排成一直线,看来两个都不是便宜货。 我说道:“把它凿下来吧。” 在戒指上的小可伦骂道:“白痴啊,那是开门的关键,凿了我看你怎么过。” “什么关键?” “听清楚了,这是魔法锁,必须有正确的光线照射,才能开启这扇门。”可伦一副博学多闻,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疑问道:“若过程这么麻烦,典狱长是如何进出的?” 可伦回答道:“他们配有‘传送石’的宝物,可以传送到特定的地点。” 我点点头,过去捡起散落的西洋棋子,折射了白宝石的光线,照向门上的宝石,忽然宝石精光急闪,五芒星阵所绘成的线也开始流动着金光,阵形突然像外面喷射出一团强烈的火焰。 我连忙向旁边一闪,班杰明虽然在最后方,但因为没见到情况,又是正对着门,一个闪避不及,被火焰扫到左手,连忙将火拍熄,火焰一直窜到后方的墙壁,烧出一片黑印。 班杰明吼道:“混蛋,没本事就别乱搞,让我来吧。” 我也不去理会他,让火焰再度喷射一次,好险这次班杰明有了防备,闪过这一团火焰。 我对可伦和玛德列说道:“我只是试验而以,既然有效,剩下的问题只是找到正确的光线,可伦,你懂得锁上的文字吗?” 可伦飞近一看,点点头,说道:“是的,主人,上面写着……。” 可伦以手指在空中写出蓝色的萤光字体来,写道: 第一杯酒是要给贵族饮用的,但这奇怪的贵族喜欢加点甜头。 第二杯酒是要给矮人饮用的,但这高雅的矮人有些贵族气息。 第三杯酒是要给矿工饮用的,但这辛劳的矿工热爱浑浊甜蜜。 如果您真的想要一个人享用,记住三杯要分开一二三来入喉。 班杰明一看,说道:“谜底揭晓了,还是需要我这种聪明人。” 玛德列问道:“请详细说明。” 班杰明一副**屁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说道:“这里总共有三个月光杯,杯中若乘有色的酒,就可以折射光线,而五种酒分别是紫红色的葡萄酒、淡黄色的蜂蜜酿、蓝色的塔奇拉、无色的麦酒以及乳白色的蜜桃酒。” 班杰明拿起酒杯,说道:“我的答案是,贵族饮用红酒,矮人喜欢浓烈的蓝色塔奇拉,矿工则是喝价廉的透明麦酒。” 玛德列摇头道:“不对,你只解释了前半句,后半句怎么说。” 班杰明说道:“后半句是印证前句的,谁都知道葡萄酒是甜的,所以贵族喜欢甜头,麦酒并非完全透明,所以说他浑浊。” 玛德列又问道:“那最后两句是什么?” 班杰明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就是说必须照着他所指定的顺序排列,红在前,篮在中,而麦酒在后。” 班杰明把酒乘好,照顺序排在粉红宝石的前面,白色宝石的光束,透过三个杯子不同的颜色,连转三次色彩,贯入粉红宝石中。 忽然粉红宝石又是一闪,火焰再出,班杰明自信满满的,一点也没有意料到,双手立刻被火焰烤焦,三个酒杯也同时摔下,幸好玛德列急忙飞扑过去,将杯子接住。 我哈哈大笑道:“呵,现在轮到谁没本是又爱表现的。” 班杰明没好气的叫道:“哼,你行,不如你来试试看。” 我回“哼”一声,说道:“试就试。” 其实我早就猜出班杰明的答案是错误的,只是无法百分之百的确定,让他出糗顺便试验,倒也是不错的方法。 我从玛德列手中接过酒杯,玛德列提醒道:“小心。” 我点头,在第一杯中加入半杯红酒,半杯蜂蜜酿,第二杯则是塔奇拉,在加点红酒,第三杯则是麦酒,加了一些密桃酒。 这么一来,第一杯就变成淡橘色的液体,第二杯则是紫罗兰色的,第三杯是透明中有些乳白色的浑浊液体。 班杰明恍然大悟,说道:“哼,原来就这么简单,我也想的到,拿来吧。” 说着班杰明将酒杯抢走,我笑嘻嘻的不去反抗,任他又将酒杯拿在宝石前,宝石光线一透,又是一阵火海。 这次班杰明被烧到了头,气的呱呱大叫,玛德列早就知道我不阻止,一定是其中还有秘密,所以也早就准备好接杯子。 我摇摇手指,说道:“唉,丑角就是丑角,站到一边吧。” 我又再次将酒调好,将酒杯分别给了两人,玛德列问道:“这是要做什么的?” 我回答道:“这是最后两句的谜底,他说必须分别为一二三,我想就是指杯子之间的距离,所以将宝石之间的距离,分为六等分,第一杯在第一等分尾,第二杯在第三等分,最后一杯贴着白色的宝石。” 两人照做,将三杯酒依照大约的距离排好,光芒凝聚在浑浊麦酒中,分散成一个极大的光束,在第二个酒杯中又转凝聚为淡紫色的光束,最后在红酒杯中,向粉红宝石一射。 墙壁开始微弱的震动,门中央的缝隙也振裂开来,好不容易终于把门打开了,我本来想把酒杯并棋子都拿走,因为这些能折射光束的东西在外边买不到,但是玛德列说这些易碎又卖不到好价钱,我只好作罢。 我们三人推开门,继续向下走,忽然前面又有一个脚步声,听碰撞地板的声音,这家伙似乎是穿着着铁靴,可能是较高级的狱卒。 玛德列侧耳倾听,小声说道:“只有一个人。” 玛德列听清楚他走路的顺序,知道了他的途径,在他转身的那一煞那,玛德列起步飞奔,那双脚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既迅捷又不留痕迹,一个转身,已经看到那个身穿钢甲的狱卒,狱卒正要转身回来,玛德列一掌劈出,正好击打在狱卒的脸上,狱卒的脖子无情的一扭,软倒下来。 我依照着梦中的记忆,来到一扇有羊头锁的大门前,当我将锁开启之后,里面果然是一间宝物室,就是我梦中最后到达的地方。 我的那个十字守章放在正中央的桌子上,光辉几乎已经淡去,我连忙将它拿回来挂上,守章的光辉才渐渐的凝聚,我们又大肆搜括,将属于我们的武器、道具以及衣物全部拿回,并且悠闲的捡取着喜爱的宝物。 这里不但有魔法制造成的武器和装备,还有一大堆宝石、钻戒和项炼一类的贵重物品,堆满整间房间,也让房间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忽然间,一点小篮光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小篮光点藏在金光闪耀之间,本来应该毫不起眼,但我却不知不觉的被篮光所吸引,我走近光芒的来源,拨开覆盖在上面的层层金银珠宝,终于现了一个蓝色的钻型宝石。 钻石切割成八角形,深蓝的像是海底的最深处,我将宝石拿起,意外的它却像果冻般晃动,质量却也异常沉重,不像普通的宝石。 宝石底下还压着一张羊皮纸,羊皮纸已经极为老旧,到处都是破裂的地方,我顺手将它捡起,放入怀中。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声,看来刚才打倒的狱卒已经被人现,四周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处搜寻着。 我们虽然打定主意,要利用被捕的机会,见到典狱长,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也不由自主得捏了一把冷汗。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宏亮的怒吼声,叫道:“是谁胆敢开我的宝库?” 是典狱长,门用力被人一振,应声而开,典狱长也走了进来。 第二章 越狱计划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一个五短身材的长须男子,胡须几乎已经碰到地面上,而且遮盖住大部分的身体,他的身材虽然矮短,却拥有结实的体魄,满面的怒容,也让身体浮起一条条粗筋,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就像两颗铜铃一般。 这就是典狱长(jai1keeper)。 我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和他的大眼对望了一会,典狱长冷笑了几声,他那掩盖住嘴巴的胡须,被牵动的上下颤抖。 典狱长恶狠狠的问道:“你们这几个小贼,胆子还不小。”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喔,您是典狱长吧?先让我们自我介绍。” 典狱长贺道:“住口!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啰唆。” 我又说道:“典狱长,我们来是想跟您谈一……。” 典狱长再次怒吼:“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典狱长……。” “混蛋,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不理会它,自顾自己讲下去:“我们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拿回属于我们的物品,第二,跟您讨论一下一件有利于双方的事情。” 典狱长吼道:“有利于双方?你们偷我的宝物,就是有利于双方吗?” 玛德列接口道:“我想我的朋友解释的很清楚,我们是来拿回我们的东西,顺便向你证明我们的能力,是有资格跟你合作的。” 典狱长冷哼,说道:“还不是被我逮个正着。” 玛德列说道:“我们是在等你的大驾,否则要走还不容易。” 这时一群狱卒已经来到典狱长身后,全神戒备着,典狱长手指一招,两个狱卒冲了出来,玛德列双斧在手,哪还会畏惧这些小兵,双手一个回旋,两柄斧头已经分别在两人身上招呼了七、八下。 典狱长讶异道:“你可以使用这两把斧头?” 玛德列冷笑道:“这两柄斧头是属我专用的,其他不自量力的人,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典狱长怒目望向玛德列,说道:“好,我就听听你们要说什么,但我必须搜你们的身,我要确定你们没有偷去其他的宝物。” 玛德列得理不让,说道:“嘿嘿,我们既然说没拿,就是没拿,哪能让你们的鬼爪子搜身,就算真的有多拿一些,你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了。” 两人强硬的讨价还价着,玛德列之所以完全不让步,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让一小步,就有可能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玛德列跟典狱长对望了许久,典狱长才松口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狱卒分两边散去,我们随着典狱长,走过几道关卡,来到了一个石室,石室的地板上有一个五星的魔法阵,每一个星点都是一根巨大的绿色尖爪,尖爪像是半个弯月一样,矗立在地面上,同时指向圆心。 我们走进了魔法阵,典狱长拨开胸口的浓密胡须,拿出一个三角柱,三角柱上凹凹凸凸的,似乎刻划了一些文字符号,他将三角柱插入一个机器的凹槽中。 这时候,机器开始运转,典狱长也走到阵中,那五个尖角开始释放着绿色的电状能量,向中心集结而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光球。 忽然间一阵强光,当强光淡去时,我们已经在另外一个房间中了,房间虽然仍有相同的魔法阵设备,但某些陈设却已经不同。 典狱长带我们进入他的房间,坐在中央的石椅上,他双手一拍,四个戴面具的女子走了出来,并且在他的指挥下,端来一盘盘丰盛的菜肴和水果。 那四个女子也各自陪着我们喝酒,想不到他在这里还这么享受,这些女子一定是由囚犯中挑选出来的,因为可以由她们的动作中,察觉到武术的痕迹。 典狱长咬着火鸡腿,说道:“我先解释一下吧,刚才我们在的地方,是在海面一百公尺左右,现在却被传送到海平面以下,传送器的使用法只有我知道,所以你们最好别动歪脑筋。” 我说道:“当然不会,我们是诚心诚意而来,虽然说未必安着好心,但我们所期盼的,绝对不会伤害到您的利益。” 典狱长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好,我来介绍一下吧,我是‘黑矮人族’的柴普多,你们听过我么名字吧?” 班杰明惊讶的说道:“啊,你就是那个曾经身为黑矮人国王的柴普多,听说你在四十多年前消声匿迹,那么你现在应该一百多岁了吧?” 柴普多孤独的说道:“一百二十了,四十年真是不好熬,好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道:“逃走。” 柴普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这是我所听过,最无知的请求。” 我回应道:“难道您没有想过?” 柴普多冷哼,说道:“你们以为我是乖乖的爬上典狱长的位置吗?不是,我尝试过七次越狱,七次全部都失败,所以我才死心的,我的越狱经验并不会比其他人少,我只不过比那些蠢蛋多了些运气,所以我最知道能不能逃走。” 我说道:“好,我们就是想借用您的不可能,这些不可能,将帮助我们达成可能。” 柴普多说道:“哼,别把事情看的那么容易,你以为能到达财宝库,就可以越狱,让我告诉你们我亲身的经历吧。” 柴普多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将它越狱的纪录道来,以下就是笔者的代述: ※※※ 第一次是柴普多来到这里的一年后,柴普多并不像外表的粗鲁,他其实细心的搜集过情报,甚至得到了监狱的简图。 监狱中的一切都不成问题,陷阱、机关、狱卒,对这个曾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国王而言,根本是一些儿戏,他顺利的登上了最顶楼。 他拿出辛苦收集的材料,开始组合,这些材料是木板饭碗削成的木片,一根根连接起来,室友的衣物布料,以暴力换取而来的,组合成一张滑翔翼。 “我知道这种东西,在强风下根本飞不远,但我只需要逃离一段距离,就可以用游泳的,我的游泳技巧可不比你们陆上人差。”柴普多是这么说的。 但是他失败了,因为监狱四周刮起怪风,直接将他倒弹回去,他差一点就撞上礁石,幸好滑翔翼的布料钩住了一旁的尖石,减缓了下坠的度,这一次他在海岸上过了整整七天,才被狱卒重新送回去。 ※※※ 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情形差不多,他选择了不同的路线,逃到了一个像迷宫的暗室中,结果遇到了奇怪的猛兽,在与猛兽搏斗两天候,精疲力尽的昏迷。 醒来之后他被垂掉在岩壁边缘,全身浸泡在海水中,跟猛兽战斗时留下的伤口,在海水盐分的刺激下更加辛辣,等到涨潮的时候,还必须闭气两三个钟头之久,才有人稍稍将铁炼升起。 ※※※ 第四次柴普多打算用老本行,准备挖地道,他好不容易偷取到一个矛头,将墙壁挖出一个足够容身的洞口,洞口外就是峭壁跟汪洋。 他以矮人们强健的体魄,从岩石上慢慢攀沿而下,他想,天空既然行不通,那么试试看海里。 结果还没下海,就看到礁石岸外有三条鲨鱼,而那像迷宫的礁岩里面,似乎也藏着好几只巨大章鱼,一只章鱼的触爪将柴普多的脚踝牢牢扣住,几乎足以把他扯进那细小的岩缝中,他就这样又在海边站了几天。 ※※※ 第五次根本一出门,就惹来一大堆狱卒,在一阵交战后被当作玩具痛殴。 第六次更加离谱,他打倒了几个具有传送石的高级狱,结果因为不知道使用的方法,将自己传送到当时典狱长的宠物房内。 虽然说是宠物,但养的都是一些致命的怪物,柴普多也因此杀掉三只宠物,以及自己的半条命,幸好此举惊动了前典狱长,将他救活。 ※※※ 最后一次,也是来这里十五年之后,他又一次的逃走,这次典狱长亲自阻止,才告诉他逃离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柴普多说道:“我在之后专心的学习当狱卒的职务,我才现有需多传送点,有些地方必须传送点才能到达,有些地方却是只有传送往,没有回来的路径,这是专门禁锢一些强的囚犯所设计的,还有一大堆魔法陷阱,一些不知名的魔物,把守在一些道路上,有些地方至今我仍未涉足。” 我说道:“既然您有许多地方位曾涉足,怎么知道没有地方可以走,以前不是也有一个囚犯成功过。” 柴普多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当上典狱长之后,我的行为已经不能算是越狱,但我仍不停的调查,但越调查我越灰心,我根本找不到可行的方法,以前的那个越狱的迪菲,纪录中根本毫无此人,我看八成是犯人之间的传闻而以,不足采信。” 我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因为我在宝藏室内现了那张羊皮纸,那似乎就是“艾兰尼卡”宝藏的地图,如此推断,那个名叫迪菲的人犯确实来过,只是疑问仍然存在,他是否真的逃走了? 我说道:“我的想法,其实是利用输送的船只逃走,只要我们想办法登船。” 柴普多说道:“别胡思乱想的,据我所知,这里的船只补给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用潜水艇,由海底岩洞进入,在利用岩洞内的魔法阵传送到仓库中,但却没有地方可以传送到那个岩洞,第二则是用船上风筝空投,他们的风筝都配有火铳,想接近就先挨几枪。” 我问道:“真的完全没办法吗?” 柴普多劝道:“你们别再胡思乱想的,我看你们三个身手不错,干脆乖乖的当我的贴身保镳,我可以把这些女的赏给你们喔。” 玛德列正颜说道:“难道你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在这里你收集了在多的金钱,又有什么目的。” 柴普多回答道:“这里也不错,卡基司定期会送来一些玩物,供我们这些人享用,老实说在这里只要混到个位子,生活还不算太坏,我们只要负责举办狱囚血斗的竞赛就可以了。” 我现在才知道,在岁月和绝望的折磨下,这个曾经是国王的矮人战士,斗志已经被消磨殆尽,不知道我们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三章 狱中杀手 我们接受了柴普多的条件,充当三名狱卒,管理第六阶层的监狱,这座监狱在地上共有两层,所以我们是处于地底下的第四层楼,这里已经是暗无天日了。 柴普多对我们还不算坏,给我们一人一间小房间,房间虽小,物品据全,甚至有一个小的水晶球,让我们观赏血斗的竞赛状况。 我们负责的勤务也非常的轻松,只要一天定时巡逻三次,并且依照命令带领血斗囚犯,其余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可惜我除了能去玛德列那里串门子,其他也没别处可去。 有时候我们会分别被柴普多“召见”,柴普多似乎有意收买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我们着实不错,除了赏吃的东西之外,还问我们是否深夜寂寞,良宵无伴,叫了一列女囚犯供我们挑选。 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跟柴普多欢宴时,抱个女囚犯坐在大腿上充数之外,没有额外要求,玛德列和班杰明则各选了几个,至此之后,每当我打开玛德列的房门,就看到他咬着女囚宏伟的酥胸,他甚至不介意的问我是否加入。 虽然我跟他老朋友一场了,还是稍微觉得不自在,所以带了几本书去看,这些书物包括了我必修的功课,那是玛亨伽的魔法师希尔夏拉和伯莱尔交给我的,以及可伦交给我的透明卷轴,我也趁着空闲的时间,学习着新的魔法使用方法。 这一轮月可以说过的非常充实,时间也就在眨眼之间溜过。 这一晚我睡的特别早,在书本的压力下,眼皮渐渐的负荷不了,躺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我一睁开双眼,竟然有来到了上次的梦境之中,身旁仍是一片白雾,我似乎可以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正唱着熟悉的音调。 我跟着歌声寻去,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啊!你终于来了。” “尤莉吗?”我问道。 “嗯。”尤莉雅轻轻的应了一声,她的声音仍然娇美甜蜜。 我说道:“又回到了这个梦境,上次你没有事吧?” 尤莉雅回答道:“嗯,没事,还好你送我的项炼挡住了那把手术刀,真是奇怪的武器,但我想我的裙子都可以当武器了,也就没有什么。” “手术刀!”我的心中一阵惊愕,我熟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是使用这种武器的,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尤莉雅又说道:“喔,对了,我觉得这个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怎么说?” 尤莉雅回答道:“因为上次我惊醒之后,的确有那把手术刀,我甚至拿给丹吉尔,所以我确定那是真实生过的。” 我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似乎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却又抓不住要领,这种感觉非常令人呕气,我不断的敲着脑袋。 尤莉雅问道:“怎么了?你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说道:“我们被人抓起来了。” “喔!那怎么办。”尤莉雅惊呼道:“你知道位置吗?我跟丹吉尔可以设法去找你们。” 我考虑了一阵子,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外人可以攻破的,只有依赖自己的力量,尤莉雅证明了这个并非梦境,让我逃脱的意志更加坚定。 我说道:“不用了,你们还在‘贵妇人的玫瑰’吧?现在开始启程向北走,我们在‘亚里库克’(a11inet)王国会合吧。” 尤莉雅问道:“‘亚里库克’?” “是的。”我说道:“过了‘芬兰河’(fen1andriver),北边就是‘亚里库克’的第一大城市‘安芙碧港口’,我如果成功的逃出去,就到那里会合。” 尤莉雅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到那里可不可以吃到鳄鱼肉。” 我哈哈一笑,说道:“到哪里都好吃,就是不可以在那里吃,那里全部都是鳄鱼人,小心惹火他们。” 尤莉雅也哧哧笑道:“就是因为那里多才去那吃啊,谁知道他们那么小气。” 这时白雾中忽然撕裂出一道黑痕,我直觉得感受到危险的存在,我立刻惊醒,房间中仍然是漆黑的,在寂静中我竖起双耳,注意的倾听,门外果然有鼠辈在偷偷摸摸。 班杰明!我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他,这家伙一开始已经互看不爽,后来相处的又不怎么融洽,多半会是他来偷鸡摸狗。 我把枕头塞在棉被下,假装仍在床上,自己却躲在门后等待。 门缓慢的开启,那家伙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手中的一柄短兵器,既使无光线中也隐隐亮,那人一个箭步飞去,二话不说,一刀正中枕头。 我跟着也是一个箭步,一拳打在他后脑勺,这几天我修行守章能量的导引,力气比往常要强大许多,这一拳下去,只见那小贼向前直飞,一头砸在墙壁上。 我随手笔划,嘴中念道:“点燃。” 旁边的蜡烛应声点着,我现在的魔法力,已经不输给一个初级的魔法使用者了。 当烛光亮起之后,我一看那人,居然不是班杰明,看来我是有点小人之心,不过那家伙居然也穿的有模有样,可见不是一般的犯人。 我将他拉起,是个不认识的囚犯,兀自昏迷中,我正好趁机搜身,把他身上的物品充公,里面有一个我曾经看过的戒指,戒指上是一个拿油灯的笑脸幽灵,以前来刺杀我的奖金猎人中,也有相同的物品,可以推断他们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 他还有一块绿松石,这让我觉得可疑,为什么一个来到监狱中的人,会随身带着值钱的宝石,来到监狱的人,会优先考量物品的“用途”,而不会是考虑“价值”,先前的戒指还有“身分认知”的用途,那么这块绿松石一定也有他的用途存在。 我把棉被撕开,将他五花大绑,然后一滩黄尿浇醒。 那人一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连忙将入口的黄汤吐出,我收起这“醒神法宝”,一脚重重的踹在他嘴上。 我说道:“你最好乖乖的,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监狱里死人非常平常,不多你一个。” 那人凶巴巴的看着我,眼睛几乎要蹦出来,却一个字也不说,我又是一脚,牙齿又掉了几颗。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谁指使你的?” 那人说道:“你连是谁要你的命,你都不知道吗?” 我又是一脚,说道:“少跟我打哈哈,我说过,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是我问一句,你也问一句。” 那人也不知道被我的尿呛到,还是被自己的血呛到,咳嗽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想知道,就先好好的亲我屁股。” 我又是一脚,把那人踢翻,心中却在考虑要不要去找玛德列,我整人的手法实在有限,但想到玛德列也许仍在品尝圆滚滚的奶酪,我只好作罢。 我又踢了一脚出气,自言自语道:“我自己也行,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鞭打你,喔,对了,这里有烧烫的蜡烛。”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就是你最厉害的招数吗?听说你还是成名的小偷,你是怎么干的?” 我辩驳道:“小偷跟虐待什么关系,你最好给我闭嘴,我问了你才说话,不然这些蜡油就要去拜访你那话儿。” 他仍倔强的不肯回答,我本来也只是吓吓他的,这种奇怪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手,我只能想办法攻破他的心防。 我拿出那个绿松石,因为我知道这一定有重要的功能,我问道:“你还想不想要啊?说了我就还你。” 那人脸色铁青,更证明了我所料无误,但他仍以强硬的态度说道:“反正我来了,就没准备要空手出去,杀不了你,我也没办法交差。” 我恍然大悟道:“喔!原来这就是要出去的道具。” 那人脸色一变,我知道被我猜个正着,我继续追问道:“很好,你这小子有点长进,接下来告诉大爷要怎么用。” 那人叫道:“你作梦!这个东西只有我会用。” 我施展缓兵政策,说道:“别这样,你想杀我,出去也可以杀,你只要告诉我如何使用,我保证出去之后给你机会,跟我单挑。”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继续打你的如意算盘,这东西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只限于一人使用。” 我说道:“啊,原来如此,那么,你没用了。” 我又一拳把他打晕,将他拖到某一间监牢中,反正他也不打算合作,不如我自己想办法。 我第一个就想到可伦,这家伙是魔精灵,不但活的久,而且眼界也高于常人,况且能跟我合作的,除了他,就只剩下享受乳酪海的玛德列,但他现在必定没空余的时间。 可伦一出来,就抱怨道:“什么事情啊?主人,三更半夜的。” 我说道:“哎呀!你这个不知道感激的仆人,你们魔精灵也需要睡觉啊?” 可伦说道:“废话!但我们需要的是静坐和冥思,不过说实话主人的波长跟我非常相符,最近戒指里的世界又恢复了以前的闪耀。” 我说道:“好了啦!我们没空做诗了,你在里面享受,主人却可怜的在外煎熬,你也不想想办法。” 可伦说道:“主人啊!魔精灵可也不是万能的。” 我说道:“嘿,我以前就听说有能够实现愿望的魔精灵。” 可伦说道:“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你说的是神灯精灵吧?他那家伙只会捣乱,你如果跟他要钱,他就把你最亲近的人克死,然后遗留一堆钱给你继承,你希望这样吗?” 我身体一个哆嗦,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要你帮忙鉴定一下这颗绿松石。” 说着,我将宝石拿给可伦,可伦仔细的看了一看,说道:“这是依附有‘传送咒文’的魔法,只有一人的魔法存量,传送的地点似乎在附近。” 我说道:“嗯,这个我猜想到了,就因为只有一人份量,才让我头痛。” 可伦说道:“不必担心,主人,我躲在戒指中,不算一个人。” 我说:“这我也知道,我担心的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不会是新交的相好吧?主人真是堕落。” 我骂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是担心我的朋友玛德列,喂,你是不是真的会‘传送咒文’,我想你先传送过去,知道了定点之后,再回来以你的魔法力,把我们都带出去。” 可伦说道:“你想的美,“传送术”什么的,我真的是跟你唬烂的,我说过我的能力是型态的转变。” “你怎么这么没用?魔精灵是怎么当的?”我抱怨道。 可伦说道:“先别乱骂人,我又没说没办法,我可是魔精灵耶,我的方法是把他带入我的魔法世界中,因为生物无法存在那里面,所以我会先将你的朋友石化,然后石化的物体容易转变成地元素,当出来了再帮他解除石化术,怎样,不赖吧。” 我赞道:“嘿,有你的,不愧是魔精灵。” 我迫不集带的跑到玛德列的房间,不管是否有巧克力奶或是奶酪在,很幸运的这次并没有这类的画面,玛德列当我奔跑时就已经被惊醒,我连忙将计划告诉他。 他也点头,赞成道:“值得一试,虽然我们不知道会传送到哪?或者是接应的方法,但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问道:“要不要找柴普多和班杰明?” 玛德列却数说道:“你又想给自己找麻烦事吗?班杰明无论如何都不会感激你,你带他出去只会增加敌人,不说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内疚,虽然班杰明跟我有极深的芥蒂,但彼此仍然作过一段时间,又是同“寝室”的室友,而柴普多更是对我们不错,又赏食物又赠美女,虽然我仍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纵使另有图谋,我也仍受人恩惠。 这也许是性格驱使吧,我总是比玛德列容易多愁善感,即使面对狠毒的敌人,我仍然无法同样以狠毒对待。 我们带好了所有的行囊,可伦对着玛德列念出一大串咒文,玛德列全身都拢罩在他的魔力之下,渐渐的转变成石头,完全静止活动。 可伦说道:“我的石化术并不会中止人的思考,只是会将灵魂困在石头中而以,所以他仍然会有感受和知觉。” 可伦又唱了许久的咒文歌曲,玛德列石像开始披上一层光芒,跟随着可伦缩入戒指中,我一等到两人入内,连忙依照可伦教我的使用方法,将绿松石拿在胸前,将本身的魔力导入,念出一串咒文。 绿松石开始光,我的身体也渐渐模糊,被光点代替,光点跟着一点一点的消失,出现在未知的另一处,然后会聚成我的型态。 终于,我被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非常宽广的圆球形岩洞,四周镶满光的宝石,旁边有着一个传送用的魔法阵,岩洞地面的中心有一个大洞,洞的四周围着特殊的仪器,而这种仪器好样阻止了海水的灌入。 我让可伦出来,帮玛德列恢复,因为可伦说转变型态是很危险的事情,在能力不全的情形下最好别乱施展,否则物品还好,若是生物很容易造成基因混乱,所以我让他休息一下再帮助玛德列。 我也看着那面海湖心,思考着下一步逃出的方法。 第四章 再次的会合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只能利用潜水艇到达,也就是说是位于海底下,如果冒然出去,就会面临深海的三项致命因素,水寒、水压以及氧气的不足。 于是我们只能呆坐在原地,若我所料不错,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补给传送点,一定会有补给的潜水艇抵达,唯一的疑虑是,到底会等到哪时候? 这也是最大的隐忧,也算是我们在过分高兴后,没有深思熟虑的失策,如果他们采取船上风筝的空投式补给,就不会有潜艇在近期内抵达,就算会有,在没有粮食的情形下,仍然非常棘手。 我问问可伦是不是可以把石头转变成食物,他却说正聚精会神的还原玛德列,叫我不要吵,这算哪门子的仆人? 不久,玛德列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型态,我们开始讨论后续的计划。 我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在海底下多深,如果有一个强的水系魔法师在就好了,变个气泡让我们乘坐,就可以上升到海面。” 可伦说道:“主人,难道你只会说一些没用的话,谁不知道有魔法师就好办了。” 我骂道:“你这没大没小的家伙,也没见到你这魔精灵有什么作为。” “没大没小?以年纪算的话似乎是我年长。”可伦居然装傻。 玛德列说道:“别闹了,快点想出办法吧,可伦,你可以转化什么物体。” 我喜道:“对啊,变一艘潜艇出来,我们自己开出去。” 可伦说道:“继续梦吧,主人,我无法变出复杂的机械,除非我能够完全的知道机械的结构,但我却没有这个精神去研究。” “鱼呢?”玛德列问:“把我们都变成鱼,就可以游出海面。” 可伦摇头,说道:“若不到非不得已,别常常做生物的转型,除了德鲁依教徒之外,很少有人类可以经受的起考验,即使高强的魔法师,也没有把能握完全掌控。” “有了。”我高兴的说道:“把你自己变成一条大鱼,最好是鲸鱼一类的,把我们吞进肚子里,到了海面上在让我们出来。” 可伦想了想,说道:“这倒是可行的方法,就劳驾两位到我的肚子里做客。” 可伦的嘴忽然张大,大到轻易的将我们两人罩住,接着我们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食道推挤着,可伦则真的幻化成一条鲸鱼,跳入那片海水中,从底下快的游动。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当我们再次见到阳光时,已经在海面上了,可伦鲸鱼张大着嘴吧,让我们能看到宽阔的海洋,以及远处竖立的孤岛,和孤岛上的那座监狱。 永别了,我可不希望再回来。 可伦鲸鱼从喉咙出声音,说道:“喂,主人,我们到哪去?我才刚复原而以,不能维持变化太久,所以请尽快决定。” 我转向玛德列,玛德列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所了解的,这座岛是在拉法岛东北面海域,所以我们应该是朝着东南前进,就可以到达‘亚里库克’王国。” 我们就这样随着可伦鲸漂流着,在他紧闭着的嘴巴中,再度日月难辨,我们只知道朝向日落的反方向前进,完全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也不知道何时会到达。 ※※※ “安芙碧港口”是位于“亚里酷克王国”最东方的靠海城市,我们绕过了北边的海岸,直接抵达这个耀眼的城市,这里是顺“繙兰河”(fen1andriver)进入卡基司的必经之地,而过河之后就是巴卡斯的兽人王国,也正因为如此,安芙碧的城镇也是热闹的各族人交集地,当然,最多的人种仍是亚里酷克岛上最原始的“鳄人”。 鳄人天性残暴犹过狮虎,而且度迅捷,劲力猛烈,加上有一张能撕裂任何**的嘴,鳄人的危险性大过任何兽人族,而其理性程度却是所有兽人中最劣等的,所以多数人不愿意接触鳄人。 我和尤莉雅却约在这里见面,况且自从入狱之后,就未曾有过正常的餐宴,身体也亟需梳洗一番,所以我们在港边登陆。 我和玛德列身无分文,赶紧各自去“接洽工作”一阵,人说:“河流就是财富之源。” 这句话果然没错,在这城镇的都是路过的殷商巨富,或是有钱的贵族游客,囊底都度的饱满,当然肚皮的油水也让他们行动不便,所以要不了多时,我们已经“存”够了几天的旅费。 我们到一家叫“妃索顿”的旅店落脚,妃索顿的看门狗见到我们衣衫破烂,满身恶臭味时,用着厌恶的语气招待我们,直到我们端出大把银两,狗腿才改颜相欢。 给这些铜臭、啤酒肚住宿的旅店当然富丽堂皇,个人的浴室大到可以塞进一整头牛(大概为了应付啤酒肚),浴池边的香精、香片、玫瑰瓣散出扑鼻的清香,乳液、沐浴乳、洗精样样俱全,虽然我们想两个大男人的,但又想到长久随身的臭味,仍使用了香精等女用品。 我们两个对坐在圆形的大型浴缸中,身畔堆满了白色的泡沫,旁边的手推车上有我们点来的烤鸡、生菜、奶油面包,加上一瓶美酒。 玛德列斟了一杯红酒,手上直接抓起一整只烤鸡便咬,我也实在饿得仿效随行,顺便冲泡了一壶“茉莉绿茶”,因为我实在不擅长饮酒。 我们一面吃喝洗澡,一边聊起入狱的一切,聊到陷害我们入狱的维特、道比拉,仍让我们恨的牙痒痒的,轮班破口大骂。 我说道:“我们先把一切准备妥当,然后回去报个小仇,给那些奸商破点小财。” “呸!你倒好心,他找了个‘刽子手’用‘折磨术’招待你,你只让他们破点小财?”玛德列当然觉得不够。 玛德列有点不屑的嘲讽道:“照我说应该钱也偷,情也偷,把他大、小老婆,正、副妻子,加上全家上下的女儿都偷尽,最后人也偷完了在把他们都杀了。” “哇,兄弟,你这一大串没有一样我做的到,况且如果他们老婆其貌不扬呢?” “少耍我,富商的老婆一定是名门‘淑女’。”他加强语气的讽刺。 “sam,你就是这心软的脾气改不了,干我们这行最忌讳心不狠手不辣,你这种娘娘腔心态怎么能在这行混那么久?”玛德列疑惑的眼光,不断的向我上下扫射。 “阿列,我们又不是强盗,何必一定要杀人,又不是强*奸犯,何必一定要偷人,又不是……” “停,停,停,谁要你不是这个又不是那个,何必来又何必去的,我们是用偷、盗术,偷完证明我们能力高后,再把他们杀了,这跟强盗用杀人来截货是不一样,我们是先取财,强盗是先杀人。”他手掌成刀形在我面前晃动,每说个“杀”字就斩一下。 “跟强*奸犯当然也不同,我们是偷情、偷香,不使用暴力的。”玛德列自圆其说的解释着。 “阿列,你还真的人如其名,疯到了极点。” “疯狂一点总比娘娘腔好。” “好啦,不说这些了,不论要怎么整道比拉那家伙,总必须等装备购齐,正事也办好了再说。” “嗯,等一下到安芙碧的商店街逛逛。”玛德列同意道。 ※※※ 沐浴完毕,我们下到“妃索顿”楼下的酒吧中,听取一些情报,酒吧点了几盏黯淡的油灯,增添迷人的气氛,尾端有一个小舞台,舞台只比地板高了一阶,舞台上正好在演奏着钢琴舞曲。 可惜这些台下的客人却没什么品味,每张桌子的醉汉都借着酒意,把分贝催到最高,旁边一张桌子围满了一群鳄人,大声喧哗着,我们走近一看,原来是在赌扳手腕。 加油声连绵不断,赌客们尽情的挥舞着双手助兴,也将手上一杯满是泡沫的啤酒洒了一地,扳手腕的两人也都是鳄人,天生的肤质,让他们在奋力中仍没有一滴汉水,但两人面孔都纠结在一起。 终于!分出胜负了,一个鳄人的手腕被用力压到桌子上,爆出一声巨响,振的桌上的菸草、酒瓶和花生壳到处乱跳。 那个胜利的鳄人高声叫道:“赢了!赢了!一赔二,赶快给钱吧。” “啊,真不愧是大哥,这么容易就赢了这么多钱。”旁边的小鳄鱼巴结着,他们在人类的统治之下,已经学会了一口纯正的大陆通用语言。 要介绍“亚里库克”王国的历史,就必须从有人类进驻开始说起,因为在那之前,都只是鳄人部落间不文明的厮杀。 当大批的人类魔法师,以及女巫进入了这块沼泽地之后,两个不同的族类曾生过激烈的战争,最后女巫们倚仗着黑魔法的威力,驯服了粗暴的鳄鱼人。 至此之后,“亚里库克”就划分为许多女巫和男巫的部落,彼此各控制着一批鳄人,渐渐的演变成国家的体制,由最优秀的女巫或男巫,掌管“亚里库克”的一切。 所以说控制鳄人的数量,就决定了一个巫师的势力强弱,而截傲不驯的鳄人确时时暴起反抗,因此这个国家一直都十分不稳定。 回到酒吧中,那个落败的鳄人,居然恼羞成怒,用力将桌子掀翻,桌子翻到对面,砸毁了另一桌人的晚膳,音乐也顿然停止。 两只鳄人怒目注视着对方,忽然一同冲向前去,双手紧紧压住对方的肩膀,咧开那张镶满尖牙的大嘴互吼,这时一边的助阵人员响起了另一波的助澜,叫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 这两只鳄鱼真是只会使蛮力,如果我是其中一个,只要身体略蹲下来,就可以把对方过肩摔过,但这两只鳄人却用蛮力互相扭扯殴打,还不时晃动那条粗重的尾巴,把四周的桌椅毁坏的一团乱。 我跟玛德列还来不及点些餐饮,就生了这种乱象,我不是说不喜欢看别人打架流血,但总得等我们做完正事吧! “怎么办?我看是别想从他们两人中,得到任何情报了。”我问道。 玛德列耸耸肩膀,说道:“我哪知道,我可不想跟这些家伙纠缠,看来我们还是自己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心中一跳,忙解释道:“好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而以。” 玛德列不以为然的说道:“谁信你?你费尽心机的把人家骗来,就只是要跟人家做做朋友而以。” 我搔搔头说:“说道这个我就头疼,我还没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 玛德列劝道:“最好快点说明,你骗她的事情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女孩子小心眼,快点解释的好。” “怎么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以前也骗过啊?”我半开玩笑的问着。 玛德列正想要回答,台阶边忽然洒下一阵星光般的光点,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在那阵光芒的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魔法师,身上穿着着绿色的魔法师袍,胸前一块金边的黑色护巾,上面锈着奇怪的符号。 那魔法师喊道:“住手,你们这些野蛮的动物。” 现场顿时一片宁静,所有人都目视着眼前的魔法师,我忽然察觉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即使视凶悍的鳄人也不例外。 那个魔法师又说道:“所有的部落领都在附近聚会,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存心捣乱是吗!?小心我把你们那层绿皮给扒了。” 那个魔法师落完狠话,一阵光幕,又以传送术离开,那两个鳄人怒视着对方,却不再上前吵闹,显然这个魔法师的阻吓相当有作用。 我跟玛德列说道:“阿列,我有个认识的巫师领,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也好,去问问在哪聚会。” 我们走上前去,我向那位鳄人说道:“喂,老兄,请问一下,那个魔法师刚刚说的聚会,是在哪里举行的?” 那鳄人瞪大著眼睛看我,说道:“你不想要命了吗?敢管他们的事情。” 我说道:“那家伙不过是个魔法师而以,有什么好怕的?” 鳄人回答道:“可怕的又不是他,是他的主人。” 我开玩笑道:“怎么,他的主人也跟你一样,青面獠牙吗?” 那鳄人摇摇头,大不以为然的说道:“丑多了。” “丑多了?”居然有人比鳄鱼脸丑,我讶异的问:“那他长的什么样子?” 那鳄人回答道:“不是他,是她,她长的跟你差不多,只不过眼睛跟头的颜色不一样,头也是长的。”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说她是人类,怎么你们青面獠牙不丑,反倒是我们丑?”我笑着问。 那鳄人显然没有这份幽默,说道:“当然是我们美了,你们脸又橘色的,又没有牙齿,你看我的牙齿。” 说着他露出满嘴的尖牙,何者他们还以那嘴獠牙为傲。 我说道:“不说这些了,他们到底哪里聚会?麻烦你告诉我们一下。” 鳄人说道:“告诉你也没用,你如果想知道巫师公会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去各个公会走走。” “各个公会?” 鳄人点头:“是啊,本城镇就有三个不同的公会总部,你去街上问问就知道了。” 说完鳄人们就赶紧离去,他们似乎不愿意留在这事现场,一大票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满地的碎玻璃和碗盘,我跟玛德列也只好跟着走出去。 我正想要出“妃索顿”的大门,一个清脆的声音钻到我的耳朵里面。 “帅小子。”那声音叫道。 我一回头,那正是尤莉雅,只见她眼眶上还挂着几滴欲坠的泪水,高兴的跑了过来,抱个满怀。 一旁的丹吉尔也咧开笑嘴的过来,分别跟我和玛德列握手,终于又见面了,就连冷酷的玛德列,也不禁沾染上一点笑意。 尤莉雅娇嗔道:“你们怎么那么久,害我以为你们不来了。” 我说道:“没办法,要逃离那个鬼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们后来怎么样了?” “先上楼在说吧。”尤莉雅开心的拉着我的手,我们也只好先跟着上去。 我们到了尤莉雅的房间,叫了一些茶点,才互说别情,原来尤利雅在伤愈之后,和丹吉尔依照原定计划,去向精灵们索取办事费用。 精灵们当然比维特、道比拉有诚信多了,尤莉雅不但拿到约定的金钱,还取得七片玛那的树叶,还有精灵特别赠送的三颗种子,只不过他们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后来轮到我们这边的故事,我跟玛德列重述到维特不要脸的行为,仍然是秽话连篇,尤莉雅当然也帮着我们骂,誓一定帮我们抱这个仇。 尤莉雅说完了才问道:“对了,你怎么忽然会叫我们在这里会面。” 玛德列也问道:“是啊,sam,何必一定要在这里。” 三人一起望向我,等待我解答,我说道:“是的,其实我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另外的目的。”尤莉雅问道。 我点点头,摊开从监狱得到的那张羊皮纸,那羊皮纸显然是一张地图,所绘制的地方正是“亚里库克”王国,被面还写了许多文字。 我说道:“这几天我阅读了‘失落的材质’这本书,里面的第一章就是龙鳞之章,上面记载着龙的最后两片鳞片,就在艾蓝尼卡的手中,我想艾蓝尼卡一定把这两片鳞片埋入宝藏中,后来我在监狱中获得了其中的‘深蓝鳞片’,更坚信这个想法。” 玛德列问道:“你是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要寻宝?” 我笑道:“正确,伯莱尔告诉过我,必须要找齐所有龙的躯体,所以就麻烦你们了,就当帮我一个忙,顺便如果真的找到宝藏了,也赚赚外快。” 玛德列也笑道:“嘿,有趣,艾蓝尼卡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他的宝藏中说不定有不错的东西。” 尤莉雅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又有任务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第五章 巫师公会 我们走在“安芙碧港口”的大街上,地板上的泥地特别的潮湿,即使是在石砖排列成的道路上,仍然生满一抹厚厚的青苔。 街道的两旁爆满着商贩,不论是店面或摊位,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吆喝着,展示自己压箱底的货品。 尤莉雅依然没变,咭咭咯咯的到处乱闯乱逛,玛德列似乎因为被拖慢的行程,而堆着满脸的无奈。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优雅的琴音,这琴音幽长而哀伤,似乎奏乐的琴手失去了最钟爱的物品,听了不禁叫人堕泪。 尤莉雅听的陶醉,说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说着尤莉雅已经冲了过去,玛德列看了我一眼,我露出无奈的神情,他叹了口气,只得一起过去。 歌声传来的地方,早已经围满了一群人,但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群众静静的聆听这段乐曲,虽然没有其他的乐器伴奏,但琴声本身优雅的韵律,早已醉人。 高氵朝紧接着跟来,这时一个优雅的嗓音,随着歌声翩翩而起,仿佛真的有倩影跳动着美妙的舞姿。 我们拨开人群进去,那是一个在墙脚边的小摊贩,摊贩的主人带着一顶肮脏的高帽,穿着廉价的绅士礼服,颈上草草的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样式不但老旧,而且完全不搭配他的衣服,下巴留着一丛棕色的卷胡,像是婴儿的围兜一样,沾满了掉落的碎食,一个通红的鹰钩鼻,两个大小不均匀的眼睛,和一个满是刮痕的单眼眼镜。 摊位的主人捧着一个黄金色的竖琴,想来这就是音乐的来源,但这个拉遢的老人,一脸的市刽,怎么可能弹奏的出这样的曲子。 仔细一看,竖琴畔坐着一个女妖精,她的身体肤色、色,甚至后面两对像蜻蜓般的翅膀,都是纯金色的,乍看之下就像竖琴旁边的雕刻装饰品。 她闭起双眼,悠悠的弹奏着,似乎在无奈之下,只能用无言的琴音,抒着自己内心的感触,她金色的丝飘动着,似乎也随着旋律倾诉。 那老人似乎是个流浪的魔法师,跟着弹奏施展着一些小技俩,四周散出五彩缤纷的火花,但在乐曲的相较下,稍嫌锦上添花了。 歌声结束了,听众们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这似乎是老者预期的,老者摘下高帽,在众人前画了个半圈,好像是表达敬意,但其实事索取演奏的费用,这个歌声倒是令众人慷慨解囊。 这老者脱下帽子后,露出那个几乎光了的头顶,两个耳朵上面的棕色卷毛,被帽子压的向外冲出,合起他下巴的胡子,简直就是个倒三角形。 那老者沙哑的嗓音说道:“谢谢!谢谢大家的聆听,如果我的琴声媚惑或是娱乐了你们,请你们表现一下你们的回应,最好是用金钱来表达。” 我似乎看到那个妖精在哭泣,可是却没有一滴泪水的流出,也许她早已经习惯了?也许她早就没有泪水可流了? 尤莉雅同情的说道:“喂!你们看,她好可怜喔,帅小子,你想办法帮帮她吧。” 玛德列拿出几个铜板,说道:“拿去吧,想帮她就捐点钱,让她今晚有着落。” 尤莉雅说道:“才不是呢,一定事那老贼吞了,你看她消瘦的模样。” 那个女性的精灵,的确有着瘦弱的身躯,她一丝不挂的,只有金色的长稍稍遮掩着。 玛德列对我说道:“喂!sam,你不会又想多管闲事了吧?”他总是不赞成做好人。 我说道:“看到了也算有缘,能帮就帮吧。” “缘个屁!”玛德列“啐”了一口。 我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攀谈道:“老伯,你这张琴真是个宝贝啊。” 那老者咧出一嘴不整齐的黄牙,笑道:“当然,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你看到这个小妖精了吗?” 说着他用手拨弄着妖精的身体,继续说道:“你看,多么诱人的玲珑曲线,多么美妙的磁性歌声,让人不禁想要把她放在掌心里玩弄。” 尤莉雅怒气冲冲,就待作,我一手阻止,跟老者说道:“老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卖给我。” 老者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可是我重要的摇钱树。” 我拿出一袋金币,说道:“我可以出很高的价钱,这个价钱即使你走艺一辈子,也未必会积蓄到的,不如现在就跟我换了。” 那老者还是皱着眉头,说道:“还是不行,我只靠她作伴,给了你,除非把你身边的小姑娘留下。” 尤莉雅大怒,骂道:“你这个肮脏的老头子,快点把她交出来。” 老者将琴抱的更紧,玛德列一拳挥出,砸在他脸上,说道:“讲这么多干什么,抢就是了。” 老者大声呼吼道:“抢劫啊,抢……。” 第二句还没叫出口,已经先吞了几口牙,这当然是玛德列直拳的结果。 老者蹲在地上,说道:“你们凭什么?这可是我辛苦得来的。” 玛德列拳头虚挥,说道:“凭什么?凭老子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七、八十个窟窿。” 我也说道:“老先生,你问我们凭什么,那么你又凭什么剥夺她的自由。” 老者苦着脸,说道:“你们再逼我,我就一只手把她捏扁。” 他才刚说完,两条红光忽然快的交叉,再来只看到一阵血光,那老者的双腕竟然硬生生的落地,玛德列没等他叫出口,斧柄在他脑后一计猛撞,将他打昏。 我捡起琴交给尤莉雅,看到老人躺在血泊中,双手还不停的流着血,不忍的说道:“似乎有些太残酷了。” 玛德列收起斧头,说道:“是你要救人的,怎么又变的婆婆妈妈的,对付这种人只有这个办法。” 我还想帮那老人包扎,已经被玛德列拉走,我们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才看看那可怜的妖精,原来她之所以不飞走,是因为翅膀和四肢都已经被穿上琴弦,只要离开较远的距离,就会牵动琴弦,出响声。 “你好可怜喔。”尤莉雅说。 我向那女妖精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看着那女妖精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心碎,她轻轻的回答道:“我叫雅席斯、莎莎雅奇,主人。” 她似乎把我当作新的主人,我连忙挥手道:“不用叫我主人啦,你叫莎莎雅奇,那么是花丛间的风之妖精了?” “是的,主人。”她还是称呼我主人。 尤莉雅在一旁说道:“雅席斯,帅小子都说不用这么称呼了,我们不是买下你,只不过是尽力帮助你而以,你就把我们当朋友一样就好了。” “别算我在内。”玛德列一旁泼着冷水,但偷看的眼神仍流露关怀。 我说道:“是啊,我叫sam,这些是我的伙伴玛德列、尤莉雅和丹吉尔,你别看他块头那么大,其实他很温柔的。” 丹吉尔抱以微笑,雅席斯似乎有些感动,终于流下眼泪,说道:“谢谢你们。” 我说道:“不用客气,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身边的线都剪断,还你的自由。” 雅席斯摇头说道:“不行的,主人,这些丝线已经跟我成为一体了。” 我说道:“我说过不用叫我主人了,直接叫名字吧。” 这时可伦忽然由戒指里面冒出来,喊道:“我受不了啦,为什么她不用叫主人,我就得叫,还有我等了那么久,你好像还没有介绍我的意思,准备把我“浪”过去。” 我一愣,说道:“噢,雅席斯,这家伙叫可伦啦,是个魔精灵。” 雅席斯羞涩的点了个头,可伦却露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 我说道:“好了,可伦,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她?” 可伦回答道:“她的身体已经成为竖琴的一部分,若强行拆开会让她遭受毁灭的命运啊!主人。” “你这魔精灵是怎么当的?连这么一些小事都不会。”我正想开口,尤莉雅已经代为骂出。 可伦一时间怒倒竖,说道:“你一个小ㄚ头知道什么,我怎么会去触摸这种邪术,只有你们人类才会。”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问道。 可伦摇摇头,说道:“分开的方法是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帮忙把竖琴缩小,这样子她就能恢复自由的行动,等到找到方法了,再分开就行了。” “这法子倒是不错,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尤莉雅赞道。 “你才知道。”可伦说完,便开始施展魔力。 魔力变成紫色的烟雾,垄罩住那张竖琴,竖琴紧跟着缩小,直到雅席斯能够将竖琴抱住。 雅席斯露出难得的甜美笑容,轻轻的对可伦说了声:“谢谢。” 可伦挥挥手,说道:“不用客气,我现在累了,得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没事情别再吵我啦,主人。” 我笑骂道:“谁吵你了,是你自己跑出来的。” 可伦一笑置之,魔法的使用让他看起来有点虚弱,跑回戒指里面睡觉,可伦在几百年间只一靠着这个戒指,戒指上的宝石必须常有魔法师携带,才能增加宝石的魔法光辉,所以可伦在这段时间内,可以说完全靠着没有光泽的宝石苦挨,这是偷跑到人间的魔精灵,所必须付出的风险。 ※※※ 我们回到大街上,玛德列觉得浪费了太多时间,快的到处询问情报,让没办法况逛街的尤莉雅连连抱怨,不过总算打听到了“巫术公会”(gui1dofitnetbsp;所谓“巫术”,指的就是女巫、巫婆以及男巫(ar1ock)所修行的魔法,和巫师(izard)以及魔法师(mage)是颇有不同的。 他们注重在黑暗魔法中,大部分是信奉邪恶的能力来源,还有就是他们所学习的炼金术,也与一般的大不相同,大部分是使用毒物、死物以及邪物,来做调配药剂的调料。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罗依(roy)曾经请我喝过的“蟾蜍汤”,听她吹嘘是会增加“魔力流动”的功能,不过我倒觉得是增加“胃部蠕动”的功能。 话说太远了,回到公会的事情上吧,“亚里库克”全由巫婆们占据着,所以别处的巫术修行者也都云聚于此,因为修行的目的、类别或是目标的不同,让他们分成大大小小的派系。 而后为了连结在一起,他们联合组织了“巫术公会”,其中九成是女性占据,这些小协会各有领导者和势力范围,光是这个港口就有三个势力盘距,他们当然也代表着巫术界的顶级。 这三个协会分别是媚惑者协会(charmer‘sgui1d)、蜘蛛釜协会(thegui1dofspiderpot)以及石化者协会(thegui1dofpetrifier)。 注:石化者(petrifier)这个英文单字应该是不存在的,乃笔者为了适用而编造出来。 这三个协会的势力均衡,之间的较劲也分外的强烈,也因此而互相牵制住,而私底下除了展擅长的魔法之外,还控制了一帮“绿鳞战士”,以替代女巫所欠缺的战斗力。 所谓的“绿鳞战士”,又包括了鳄鱼人、蜥蜴人,以及蟾蜍人,鳄人的战斗力和外皮硬度,是三者之,蜥人跟蟾蜍人却拥有灵活的舌头,可以弹出以攻击远处的敌人,而含有毒素的皮肤跟血液,也是他们致命的武器。 我们讨论了该先到哪里拜访,又请了尤莉雅拿出塔罗牌来占卜,对这三家占卜的结果分别是: 媚惑者协会:教皇的反位 蜘蛛釜协会:隐者的正位 石化者协会:战车的反位 尤莉雅说道:“你是要找朋友的,应该是在媚惑者协会里面,但奇怪的是,牌意的显示,好像在说这个会面会带来厄运。” 我问道:“我本来是来找朋友的,但经你这么一算,我反而好奇了,其他两个会是什么状况呢?” 尤莉雅看了看牌,说道:“蜘蛛釜协会是隐者,似乎代表他们没有意思接触外人,不过并没有什么危险,但石化者协会是战车的反意,代表着失败的旅途,或者是被困住的危机。” 我考虑了一会,仍然不能拿定主意,通常我会“皮痒”的选择最危险的地方,但是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寻朋友,顺便得到一些协助,那么媚惑者协会似乎是比较好的选择。 “你们觉得呢?”我询问众人的意见。 尤莉雅马上说道:“其实我觉得媚惑者协会比较好,教皇有援助的意思,我想帮助我哥哥。” “你哥哥?你是说丹吉尔吧,他怎么了?” “我哥哥是被坏女人变成这副德性的。”尤莉雅回答。 “什么?他不是天生的吗?”我心中充满无数疑惑,以前一直认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尤莉雅撇了一下小嘴,才回答道:“才不是呢,我哥哥以前可聪明了,虽然我们是住在乡下地方,但他可是唯一可以到大城市中念书的高材生耶。” 我在戒指上弹了两下,说道:“这个,又得请教一下可伦了。” 可伦冒了出来,一副吃了屎的臭脸,说道:“主人,又怎么了?” 我说道:“别装了,你应该也听到了,这个你有没有办法破解?” 可伦回答道:“大部分的幻化(po1ymorph)都属于魔法的改变体质,这些只要是和我的能力相近的,我都能够转化他,即使不同能力来源的,我也可以想办法突破,但这个并不是魔法,而是诅咒。” 我讶异道:“诅咒?任何诅咒的能量,不是会随着施术者的死亡而消失,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去解决那个施术者就好了。” 可伦摇摇头,说道:“本来诅咒和魔法变化的不同,就是在于魔法是永远变化,必须转变回来,而诅咒则是一种束缚,必须靠解咒或者是消灭施术来源,除了那些死后还有极强烈的执着,诅咒方能保持不灭之外,其他的都能依靠暴力解决。” “那你还摇头?”我奇问。 可伦解释道:“所有的施术者,都会挖空心思的避免他人破解,这个诅咒必须要找施术者解除,否则就必须找出诅咒所使用的媒介,然后将媒介与施术者的能力隔绝,才能破除诅咒。” “媒介?就是像头、血滴或者是人偶一类的东西吧?”我问。 可伦点点头,看来我们的事情还真不少,既然知道了丹吉尔的情况,道义上实在不能够不管,更何况他还是尤莉雅的兄长。 于是,我们决定向代表友情和援助的协会─媚惑者协会前进,但是这张牌的反面,是否意味着潜藏着的危险呢? 第六章 营养餐 我们打听好方向,走向媚惑者协会的会所,一路上新加入的朋友雅席斯“叮叮咚咚”的弹奏着轻快的琴音,带来一阵洋洋喜气,她似乎将好久没有感受到的情绪,一次分享给我们。 玛德列虽然违心的说:“音乐是女人的玩意。” 但我见到他那久锁的眉头,稍稍的纾解了一些,而雅席斯则坐在尤莉雅的胸口上,晃着小脚弹琴伴唱,真让人羡慕不已。 终于来到了媚惑者协会的大门口,门口摇晃着精致的招牌,上面写着用通用文字媚惑者,旁边还有一个小瓶子。 这栋建筑物的墙壁,是以淡粉红的砖瓦砌成,到处爬满紫藤,一苞苞未绽的花朵,点缀着房屋,门口的两旁是两片宽大的窗户,展示着一瓶瓶五彩的药剂和香水。 我们一走进去,只见四周的柜台和架子上,也都摆满了漂亮的瓶子,装着各式异色的液体,柜台后站着一位女巫,穿着粉色薄薄的绸缎,仿佛可以隐隐看穿,她留着一头紫色的秀,配着同样色彩的瞳和唇,颇有诱人姿态。 她露出亲切的笑容,应该说具有魅力的诱惑笑容,说道:“几位想要买什么样的香水?小店可是应有尽有。” 我还以一笑,说道:“不是的,美丽的小姐,我们是来找朋友的,顺便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她一楞,神色转变的样子十分可爱,她说道:“找谁啊?现在重要的人员都在开会呢。” 我回答道:“我的朋友叫做罗依·摩洛撒达(roymo1asada),同样是女巫,你也许会认识。” 她“喔”了一声,说道:“当然,她是附近一个部落的领,算是你们好运,她正好来到我们这里开会。” “喔!她不是媚惑者吗?” “不,她是蜘蛛釜的成员之一,我不想批评啦,但是蜘蛛釜的人都比较不懂得打扮。”她稍稍皱着眉头,似乎不喜欢人家误会,将她们跟蜘蛛釜扯在一起。 我说道:“这样好了,如果方便,我们在这里等一下,顺便看看贵店的商品。” 尤莉雅高兴的拍手叫好道:“好耶,好耶,帮我买瓶香水吧。” 柜台的女巫秉持着生意人的原则,上前亲切的解说着各种药水和香水,包括他们的香味、意义以及用途,无一不详加说明。 玛德列显然没多大兴趣,摇摇头,自己坐到一旁的沙打盹,丹吉尔则是有看没有懂,那着那些只有他指甲大小的瓶子,搔着脑袋研究。 女巫一一的介绍,有野性气味的波斯菊香水,代表喜悦和美丽的紫色石斛兰香水,代表天真的乳白色玫瑰液,赤红色代表燃烧的圣诞红。 不同的液体,用不同的瓶子装着,瓶子由高手匠吹的精巧细致,更增添液体的神秘性。 那个女巫说道:“要不要买整套的,有唇膏、眼隐,也有相对称的粉底喔。” 我问道:“这些东西,都有所谓的‘意义’?” 女巫点头,说道:“可别小看这些小瓶子,这可是我们花费心血调配的,他可以让人的魅力挥到极限,尤其是女性而言,这就是媚惑者的意义,你们瞧我这紫色的装扮,代表的是神秘和无尽感觉。” “好吧,那就买整套吧。”我说。 “耶!”尤莉雅高兴的欢呼。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的脚步声,这种情形大部分是在学院放课的时候,或者是某个聚会散会时,安静呆坐的众人,在一瞬间大家不约而同的推开椅子。 脚步声也“悉悉刷刷”的摩擦着地板,远处的大门一开,一群人缓缓步出,三五人走在一起,将会议中憋住的废话一次倾泄。 这些人的服装非常有秩序,某些有特殊头饰或装饰品的女性,显然是高阶者,其余的服装却都相似,分为三种,一种是和柜台女巫相同的粉色锦衣,一种是深紫近黑的斗篷袍,一种则是和罗依想同的绿色斗篷袍。 我的眼睛迅扫射,已经落在罗依的身影上,她正和其他两个同样服装的女巫并肩而行,她那头红色的丝仍然艳红如火,不知道代表什么意义? 我走上前去,她显然已经现我了,惊讶之后,换上一张欢喜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罗依打招呼完,问道。 我回答道:“又些事情想要请教你,顺便请你帮忙另外一件事。” 罗依笑道:“又请教,又帮忙,那么就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啰?” 她也不等我回答,拉着身旁一个女巫说道:“会长,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sam,sam这是我们蜘蛛釜的会长─玛蝎。” 我正想打招呼,却只见会长大人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四周一阵女孩子的哄闹,也瞬间停止,每个人的眼光都转而注视在我身上,我实在不晓得原来我这么出名。 玛蝎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了,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她对我招呼道:“真荣幸,终于见到你本人了,sam先生。” 一旁也走近几个不同服装的女性,一个看起来刚满十六岁的少女,可爱的向我服服身,说道:“好高兴,终于见到大名顶顶的魔盗,我叫爱丽丝,现在是媚惑者的使者,我代替我们会长问候你。” 另外几个女巫也各报姓名,说了一堆久仰的话,虽然不知道真心与否,不过听起来倒是一样让人飘飘然的。 “不敢,各位真让我受宠若惊,这几位是我的同伴,我来介绍一下吧。”我介绍了伙伴。 罗依说道:“sam,不如到我的部落中,让我一尽地主之谊,然后顺便叙旧。” 我答应了一声,因为这正合我意,但我察觉到其他协会的人脸色微变,似乎不希望我到罗依的部落去,只有爱丽丝仍然神色如常的微笑着。 罗依接着说道:“会长,如果您没有事情,也请您屈驾,其他协会的会员也都欢迎,到我的部落大快朵颐。” 其他人的脸色更臭,我猜他们大概想要跟去,只不过不想吃到罗依的精心烹调,我也不怎么想吃。 罗依显然知道其他人的心思,但却假装没看见一样,我想她们也许有相同的企图,而关键是在我身上,只是到底是什么企图呢? 罗依带着我们前进她的部落,其他的协会会员,也都派遣一两个随行,爱丽丝跟在我们身边蹦蹦跳跳的,就像个十六岁的小娃儿,咦!她就是十六岁啊。 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爱丽丝有一种不协调的成熟感,而且她虽然天真的对我问东问西,但实际上却是在询问我的经历。 不久,我们到达了罗依的营地,那是距离“安芙碧港口”很近的一个小部落,旁边有一大片泥沼湖地,四周生长着歪七扭八的树木,稀疏的灌木丛,和满是泥泞的短草,也只有她们分得清楚,那一块地是实地,那一个是沼泽。 部落的建筑物都是以木头做架子围好,在铺上兽皮而成,因为这种泥沼地上不能有过重的建筑物,砖头和木制房屋的建材都不备允许的。 十来个帐棚围成了一个马蹄型,中央有一大块空地,其中有一座最大的帐篷,想必是罗依所居住的。 罗依顺便向我们解释,原来这个泥沼湖里面,藏有大量的食物,所以是鳄人栖息的地带,沿着这一大片湖的四周,还有无数个部落,而在这泥沼湖附近生活,还必须要了解地形的危险,以免陷入暗流之中。 我们在中央的广场上,分宾主就坐,椅子是横着的大木干,罗依招来了几个女巫招待众人,并在中央升起营火,拿出一个破旧的黑釜,开始放入各种材料烹调,我衷心的期盼那不要再是“蟾蜍汤”。 “怎么有个乞丐的钵?”玛德列问到。 尤莉雅和雅席斯“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丹吉尔也呵呵的大笑。 罗依说道:“什么乞丐钵,少乱讲,这是我重要的釜,有些女巫一定要用华丽的釜坎煮,我觉得那些是爱慕虚荣,对物品又没有感情的人。” 她这句话好像另有所指,我转头看看其他协会的女巫,的确有些变了脸色,只有爱丽丝仍然保持天真无邪的笑容。 爱丽丝笑问道:“罗依姐姐,不知道你这次煮的是什么料理。” 这正是我关心的话题,我忙望向罗依等待回答。 罗依说道:“算你们有口福,我可是在煮‘血脏糊’(organpaste),蝎子在这里不好找,还是特别由‘卡基斯’进口过来的。” 她一面烹调,还一面解说坎煮的方法,原来这汤是用蛇、蜥蜴、蟾蜍、的内脏和血液为主料,先用蝎子和蜈蚣壳爆香,再加入煮料精炖,更添加一些药剂将之煮成糊状。 看来依恩真的没有冤枉罗依吃赖蛤蟆当早餐,这种东西尚未入口,就可以让你呕上半天,但请相信我,掏空肚子,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变的比较好下咽。 这个釜几乎有半个人高,容量极大,每个人分到一碗之后,还剩余了大半,我看这碗糊是跑不掉的,我捏着鼻子把自己的那碗喝下,还顺便吞了尤莉雅的份。 玛德列和丹吉尔到似完全不介意,眉头也没皱过就下喉,丹吉尔还连喝了几碗,让罗依脸绽笑容,其他协会的女巫只有爱丽丝满脸笑容的喝下,其他的正在找机会浇花。 我问爱丽丝道:“小妹还真勇敢,你不怕喝这些毒物吗?” 爱丽丝笑咪咪的说:“哎哟,怎么叫人家小妹,这些东西可是罗依姐精心烹调的,不喝太不给面子了。”她这个回答似乎也打到了其他协会的成员。 罗依在一旁说道:“sam,你可不能叫她小妹。” “那么要怎么称呼?”我奇道。 罗依回答道:“你要好心就叫声大姐,黑心一点就喊一声大婶吧。” “大婶!太离谱了吧。”太惊人了一点。 爱丽丝笑着说道:“这位小哥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我已经三十二了。” “三十二!?”这更令我惊讶,连玛德列都睁大了双眼,这简直是两倍的差距。 尤莉雅忙着挨过去,亲切的问道:“好姐姐,好姐姐,你是怎么保养的,可不可以说给我知道。” 看着尤莉雅叫个十六岁模样的小姑娘─好姐姐,实在有点不搭调,虽然尤莉雅也才十八。 玛德列不屑的扯咬着点心─壁虎皮干,喃喃自语的说道:“女人就是女人,一生下来就没药救了。”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的,难免“咭咭呱呱”一阵,我们正事也还没问,月亮就已经爬上来了。 这一晚没有谈到任何要事,看来罗依也有心避免在别的协会前提起,我跟玛德列察言观色,自然也不会莽撞,尤莉雅则是玩疯了,压根儿没想起来。 当罗依送走了其他协会的成员,她留我们在部落中过夜,我们进到了帐篷内,原来底层铺着一块树藤编织成的地毯,树藤用油和药水浸泡过,所以不会受到湿地的影响。 另外还有空心的木床,里面铺满晒干的树叶,我们就在这里过了一晚。 ※※※ 次晨,早餐总算正常了些,是“炒蜜蜂”,这些蜜蜂大的出奇,居然有巴掌这么大,被叮到一定不好玩,蜜蜂炒的酥脆,还淋上一层柠檬汁,酸甜可口。 早餐中我先请教罗依,有关诅咒性转化的问题,罗依在丹吉尔身上施展了侦测魔法,才说道:“你们的朋友的确是遭受诅咒,诅咒来源应该是属于‘操纵者’(manipu1ator)的能力,他们的协会势力分布在泥沼湖的西面。” “那么,是不是找要把被诅咒的东西找回来,我哥哥就会恢复原状了?”尤莉雅关心的问。 罗依十分认真的考虑,才回答道:“若能找到媒介,我应该有办法还原诅咒,但是若被诅咒者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体,就会有一些麻烦,而且就我所知,这种诅咒是窃取知识的利器,所以他必须找回运用知识的感觉。” 这时候蜘蛛釜的会长玛蝎,和那“三十二岁”的使者爱丽丝投帖拜访,我们赶忙和罗依出去迎接。 我们又进了营帐中分坐,众人先说了一些闲话,罗依虽然装出惊喜的样子,但我猜想她早就知道玛蝎会再度拜访。 又说了一会,玛蝎才装作无意的挑起话题,问道:“sam,听罗依说,你们曾经一起冒险过,不晓得那是怎么样的故事?” 我也不装傻,回答道:“玛蝎会长是指‘沉思者之塔’的那次事件吧,我至今仍然有许多疑点,其中一个就是罗依参加的动机。”与其说回答,这倒有些质询的意味。 玛蝎撇重就轻的回答道:“大家的目的不是都在揭开‘真龙之力’的秘密上吗。”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的就有几个不是,至少我就是其中之一。” 玛蝎点头,说道:“我也听说了,你好像只为了金钱而行动。” 这真是有点讽刺,极力争取的没有得到,反而是为了钱的人,意外的获得了结果。 玛德列喝着一杯看似长着绿毛的茶,这时帮我辩解道:“也不尽然,有些人有钱也别想请到。” 尤利雅附和道:“对啊!帅小子最喜欢帮人了,有时候还倒贴钱呢。” 玛德列闻言脸色一臭,我猜他肚子里面一定在暗骂着:“没出息。” 我对玛德列一笑,才跟玛蝎说道:“玛蝎会长,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不喜欢人家拐弯抹角。” 玛蝎慎重的考虑,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一切的原委说出。 第七章 协会之争 玛蝎忽然问道:“你知道在‘亚里库克’王国中,怎么样才算是掌握权势吗?” 我说道:“这简单,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似乎是看谁手下的‘绿鳞战士’比较多,对吧?” 玛蝎点头,说道:“没错,女巫的规律严苛,所以能正式成为女巫的人并不多,虽然我们可以轻松的把那些没头脑的家伙解决,但如果这一大片陆地上,没有半点居民,这个国家也就不会存在,况且别的国家也会开始觊觎这片土地。” 世事是非常微妙的,或者应该说是讽刺与矛盾吧,女巫们以外来者的身分,驱逐着岛上进化为类人类的各种生物,但如今却想尽办法,利用这些原住民抵御其他的外侮。 我说道:“让我猜猜吧,你们若是得到真龙之力,就可以轻松的号令所有的鳄人了,对吗?” 玛蝎不避讳的点头,说道:“包括鳄人的类人类,都由不同的势力掌握,如果能团结在一起,实力便不容小觑。” 玛德列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什么‘真龙之力’,一定能够让所有鳄人屈服。” 爱丽丝街过来解释道:“所有的鳞族都是由龙进化而成的……。” 玛德列打断她的话,说道:“进化?我虽然没见过龙族,但龙族应该会比那些两栖动物利害些。” 爱丽丝点点头,解释道:“所谓进化,并不是指变的更强大,而是指改变身体的机能,以适应现在的环境,现在的陆地上已经不像从前,到处都是旷野,龙族这种巨大的生物,是无法在都市的排挤下生存。” “那位什么不干脆说‘退化’?”玛德列继续追问。 爱丽丝回答道:“退化是指失去不在需要的功能,例如在黑暗中生存的蝙蝠,视力因此而退化,但所有鳞族仍承袭了龙族的力量,并拥有了较高的繁殖力。” 这个答案,玛德列显然还不满意,但这并不是重点,也就随之溜过,我接着问道:“那么,你们想要我坐什么?” 玛些说道:“根据我们得到了情报,那个意外获得‘真龙之力’的人,就是你。” “哈哈哈~。”我一阵大笑,说道:“你们哪里来的情报,根本就不准嘛。” 玛蝎说道:“不会错的,我知道‘黑暗遵从者’正在追缉你,而‘玛亨伽’似乎也曾派人跟你会晤,再加上‘夜行幽灵’也在找你,陆地上最有势力的组织有三个在找你,不会有别的事情。” 我没兴趣抵赖,说道:“不管怎样,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爱丽丝说道:“我们想请你加入协会中,以你的名义来团结所有的协会,这么高的职位可是从来没有男性担当过,是一份难得的殊荣,至少您身边天天会有美丽的女巫相伴着。”说着她撒娇的抛了个媚眼,那个兼具有纯洁和媚惑于一身的眼神,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玛德列却立刻挡在中间,阻断这一眼电光,说道:“我们小偷对于偷来以外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 我附和道:“是啊,况且你们这么多协会,我一个外人怎么搞的清楚。” 我顾虑的还不只这些,就算我的能力,对统治鳄人有所帮助,也不可能让其他协会的女巫屈服,所以我怀疑他们是要利用我,拢络所有鳄人,将不肯妥协的巫术使用者驱逐。 交谈到这个地步,情况好像有点尴尬,我们就这样寂静了一阵,忽然帐外有人求进,一个俏丽的女巫走进来,在玛蝎耳边说了几句话。 玛蝎神色一动,说道:“有些朋友来访,我们出去迎接吧。” 尤莉雅好奇,拉着爱丽丝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爱丽丝回答道:“有人下战书。” 战书?使用巫术的人,怎么也来这一套,难不成有女子摔角可以养眼,还是以泥地做擂台耶! 我们一出帐帘,访客中有两个紫黑袍的女巫,以及一个黑袍锈金丝的女巫,罗依跟我解释,紫袍的女巫属于石化者协会,黑袍的则是操纵者协会的成员。 一个紫袍的女巫站上前来,说道:“玛蝎会长,爱丽丝使者,你们在这里最好了,正好替这场魔法战做个评审。” 罗依也站出来说道:“里伽萳,我不是跟你说好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下次女巫大会在巫后面前了结,你难道忘了吗?” 黑袍的女巫说道:“怎么,怕了吗?也好让这些外来者出去流传,‘亚里库克’该由谁当家,不是一堆不认老的爱美小ㄚ头,也不是煮食秽物的恶心人。” 另一个紫衣女巫也附和道:“是啊,也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依赖的。” 玛德列用手肘推了我一下,说道:“喂!原来是醋醰子来抢人了。” 尤莉雅抢过来,说道:“少胡说了,帅小子才不会去做女巫头呢,哦!帅小子?” 我回答道:“当然不会了。” 尤莉雅堆满笑靥,我转向玛德列,说道:“不过他们有什么企图,倒是不可不防。” 玛德列说道:“不如先敷衍她们,我们还要利用她们,到泥沼湖的中央小岛上,何况你那大个子的事情也要解决。” 就在我们讨论之间,女巫们也唇枪舌剑的激烈来往,那个叫里伽萳的女巫说道:“你昨天戏弄了我们成员,我早知道你用心不轨,现在正好一次解决,也让那个得到“真龙之力”的男人,加入胜利的一方。” 拜托!连问我一下都没有,请不要擅自决定好吗? 罗依并不惧怕,根据她们的交谈,这两人三次比试,都是罗依胜出,也因此结下仇怨,罗依向玛蝎会长请示,得到了许可,众人移动到宽广的场所。 我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前去观战,那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凹陷地其实也有搏斗场的意思,这个凹地的确是特别为魔法战斗而设计的,由此看来,女巫之间的挑战实是家常便饭。 这个凹地外型像是两个张开相对的手掌,十根突出的指状物散开四周,作为观望台,往彽窐处望去,实在有居高临下的美感,这个斗技场有个名字,叫做“沸腾釜搏斗场”(boi1ingpotpit),搏斗场和釜这个单字,恰巧只差一个字母之别。 罗依和里伽萳面对面,两人之间相隔了约一百米的距离,魔法师或巫术的战斗,都会将距离拉远,以便完成念咒或是施术的程序。 罗依先施咒,说道:“就让我先为这釜点燃温火吧。” 说着她手中画出几个符字,橘黄透红,不住飞腾着,接着一团滚动的火球,迅的朝里伽萳冲去。 里伽萳仍在念咒中,长时间的咒文,大部分也代表着威力较为强大,里伽萳无心接招,向旁边急飞闪,这团火球“轰”的砸在地面上,但喷起的不只有土石飞沙,还有不断泄出的小火焰球,就像是火山爆一样,不停的向高处喷射,再以抛物线飞落在四周围。 里伽萳不愿放弃辛苦的朗诵,闪躲在乱抛的火球之间,依仗着魔法袍的防御作用,终于将法力集中在双掌掌心。 里伽萳叫道:“让你尝尝我心研的冰锋咒文。” 在她身边浮升十来颗大水球,大水球忽然向罗依的方向加,拉长成尖锐的锥形,并且瞬间结冻,变成一把锋锐的冰锥,里伽萳仍抱着手诀念咒,冰锋不断的产生,连续的射向罗依。 罗依早就在进行第二道咒文,她从来就以火系魔法称长,这次手中一闪,竟然喷出一条火枪,直冲里伽萳,里伽萳侧身闪躲,罗依手中一甩,火枪变成了火焰九节鞭,曲折打散飞来的冰锥,冰锥遇到热炎立化,火鞭却越甩越猛,还能仔细的看出长条型的火焰中,一波推着一波的纹路。 罗依迅抖动火焰鞭,在里伽萳念咒闪躲之间,火鞭居然在她身边围成五芒星状,里伽萳趁着最后一鞭尚未合拢,忙将身边的火线打断。 里伽萳的咒文因此中断,罗依却趁机挥舞火鞭,在地表上留下一条条火痕,里伽萳忽然拿出一张蓝色的纸条,在手中一握,向前方掌击,那张蓝纸忽然化成一团蓝色的爆破状物,扫开围绕在身旁的火焰。 冰团继续袭击罗依,罗依说道:“好,反正也没说不许用纸符。” 罗依手中也捏了一张黄纸,她将黄纸直丢向前,纸符居然平贴在空中,等着冰团碰撞的一煞那,纸符化成火焰,两者互相吞噬。 尤莉雅问道:“帅小子,那张小纸是什么东西?” 我回答道:“那是纸符,和卷轴差不多,都是事先赋予过魔力的物品,可以节省念咒的程序,两者的不同在于卷轴只能使用书写成的咒文,纸符因为写的文字有限,所以威力比较小,必须是依赖魔法师自己挥,例如以多张数排成阵型取胜。” 果然,里伽萳将六张冰符抛出,符在空中排成六芒星状,燃烧起蓝色的火焰,里伽萳将符阵往地上一抛,地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卷出一滩水涡,水涡直扫到罗依脚底。 “这漩涡怎么这么眼熟。”玛德列疑惑着说。 尤莉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道:“漩涡也看的出来眼熟?” 玛德列说道:“当然,自然和魔力形成的漩涡,都有轨迹可寻。” 我专心看着战斗,便没听到下半段了,只见罗依在漩涡拉扯中苦撑,她并不会飞翔咒文,只能以水中漫步的咒文站在水面上,但这只适用于平如镜面的湖表,如果被拉下漩涡……。 总之人被向毛巾一样转动,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享受。 罗依从口袋中拿出几颗种子,合在掌心中念咒,接着向“岸边”一抛,那些种子一落地立刻钻入泥中,并且迅的爬出粗壮的绿色长藤。 罗依连忙跳上长藤,说道:“别以为我只会用火焰魔法。” 里伽萳眼见罗依已经脱困,将支持漩涡的魔法力抽回,水涡渐渐缩小,直到完全消失在地表上,只剩下卷出的一个大洞。 接下来魔法在瞬间连出,罗依在地上布满种子,巨藤像怪蟒般乱窜,直要将里伽萳吞没,里伽萳放出酸术,将逼近的巨藤腐蚀,立刻跳到藤上。 罗依像是早已料到,在她所站立的树藤上施展黏液术,里伽萳脚下一滑,摔下巨藤,藤如浪海扑去,眼见已经完全覆顶,无处可躲,那些绿色的巨藤忽然由底下传来一层冰霜,绿藤紧接着被冰冻完全封住。 冰封的巨藤在一阵爆破声中碎裂,里伽萳由底下跃出,她并没有反攻,而是反过来专心念咒,看来正在准备一个大咒文。 罗依当然也晓得,连忙也念起咒文,突然我见到她的身体一颤,虽然颤抖十分轻微,但直觉告诉我这十分不对劲,跟着她身后飞出一只黑蜂。 全身漆黑的蜜蜂,虽然我们相距有两、三百米之远,但我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见,黑蜂震动的翅膀,在艳阳下闪烁着金光。 我下意识的转身观望四周,在我身旁的柱子上,都是自己人,对面上有玛蝎、爱丽丝、那个紫袍女巫,少了谁? “啊!”我被众人齐声的惊叫唤醒。 回望搏斗场时,这场魔法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虽然我没有看到过程,但是由对峙的气势而言,罗依显然是斗败的一方,她满头大汗的抱住小腿,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张大著嘴巴。 爱丽丝叫道:“你们作弊,罗依姐中了禁声咒文。” 那个紫袍人说道:“爱丽丝使者,请不要做没有证据的指控,女巫之间对决的规则,可是已经流传了数百年,不容破坏的神圣规则喔。” 爱丽丝叫道:“当然是你们作弊了,否则她好好的,怎么会中咒文?” 紫袍人转向玛蝎说道:“玛蝎会长,你们认不认帐?” 玛蝎阻止还要争辩的爱丽丝,说道:“算了,我们的确找不到证据,这场比斗是我们输了。” 那紫袍女巫一阵大笑,我忽然看到她身边的黑袍女巫,我晃然大悟。 我说道:“我有证据,你们串通这个黑袍女巫,变成蜜蜂去扰乱战斗。” 那紫袍女巫的笑声瞬间停顿,随即辩解道:“别开玩笑了,你跟她之间相距三百米之远,怎么能确定有蜜蜂?即使有,有怎么确定有叮咬到罗依?而且这蜜蜂也许是头野蜂,跟我们什么关系?” 我说道:“你还蛮会狡辩的嘛,但是我偏偏就看得见,我们这些专门训练眼力的人,可比你们的视力高多了,再说这普通的蜜蜂,怎么可能接近这激烈的战斗,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清楚的看见那个黑袍女巫离席,她又这么巧的是操控者协会的,看来你们找她根本不是为了做评审,而是帮凶。” 紫袍女巫仍然蛮不在乎的否认道:“这些都是一面之词,女巫的战斗有规定了,所有事情以裁判所见者为准,很可惜你不是裁判。” 我望向玛蝎,她的神色有些戚然,但却好像不打算据理力争,这场比斗就此告一段落,紫袍和黑袍的女巫临走前还来跟我说话,但我顾虑罗依的伤势,也没听清楚她们说了什么。 我回到帐棚中,罗依居然还直挺挺的站着,玛蝎和爱丽丝,以及我的伙伴都在她身旁。 “怎么不让她躺下来休息呢?”我问道。 爱丽丝回答道:“她中了石化术,身体已经慢慢僵化了,若不是她以魔力阻止石化蔓延,早就变成石头了。” 我惊道:“石化术!怎么不叫她们先解了再走,我现在就去追她们。” 玛蝎拦住我,说道:“sam先生,这就是我们女巫战斗的规则,失败方必须依赖自己的能力,负起一切责任。” “那怎么办?你看她脚已经产生变化了”我已经注意到了,罗依的脚已经化为灰色的石状物。 玛蝎不说反问道:“sam先生,你知道为什么罗依会受到我们的器重吗?” 我不耐烦的回答道:“谁管那么多,赶快想办法解决才是真的。” 玛蝎说道:“请不要焦急,罗依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地位,是因为她熟知石化术的魔法,因此她成了我们对付对手协会的第一人选,也是对手协会最头痛的人……。” 我高兴的说道:“喔,你说了这么多,原来她自己会解。” 玛蝎摇头,说道:“上几次的战斗,都因为罗依对石化术的能力,才能够获胜,谁知道她们吃过了亏,也学到了乖,这一次却找了会禁语咒文(si1ent)的巫术家,而且他们是用药剂的方式,注入罗依的体内。” 我吼道:“喂!玛蝎会长,不是我不敬老尊贤啦!但是你说了这么多干嘛,告诉我们要怎么做,其他的分析您留着跟学生瞎掰吧。” 玛蝎说道:“好吧,怎么会有你这么急性子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到解除的药剂,叫做‘音的炼金药’(voca1izee1ixir),应该会在操纵者协会的总会,记住,罗依大概只能支撑七天的时间,所以必须尽快。” 我说道:“对了,会长,既然我们要去,你可不可以顺便指点我们,要如何帮我们这大个子的忙。” 玛蝎看了看丹吉尔,说道:“他是被窃取了智力,所以对方应该会将他的智力,存在水晶球或宝石一类的物品中,我给你一个探查的仪器,你只要把他的一滴血注入仪器,仪器就会显示和他相连的物品,将物品拿来给我,我自有办法让他还原。”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 第八章 绿皮的家伙 我们根据从玛蝎会长所得来的情报,来到了泥沼湖的西半湖畔,此处的湖畔为密林占领,遮荫了原本略带灰彩的大地。 一路上都是泥沼湖延伸出来的支流,即使有地图清晰的标明,我们仍是战战兢兢,深怕一脚踏空到泥沼中。 泥沼里浸泡着许多绿鳞生物,走不了几步,就可以看见一只只圆滚滚的青蛙,这只趴在泥地的青蛙,居然有半个人高,圆嘟嘟的,再加上绿底黑痕的背皮,活像是颗大西瓜。 不远处是小群的鳄鱼,背上正有小鸟在清理着,凶暴的鳄鱼们却也不敢没事找这只青蛙的碴,因为这种巨型青蛙优越的跳跃力,可以轻易将鳄鱼的五脏六府踏爆。 远处飞来一只颜色鲜艳的甲虫,左右不停的晃动,忽然一个粉色的物体急喷射,将昆虫黏住,随即像是橡皮糖一般,弹回一张鲜红的口中,原来是一只蜥蜴,就看他像是在吃饼干一样,咀嚼着那只甲虫。 尤莉雅说道:“这倒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这些奇怪的东西?” 我说道:“这些似乎是被培育出来的新种生物,他们既然号称“操控者”,不但可以轻易的变换型态,在操控生物基因也有不小的成就。” 玛德列接口道:“sam,现在最好不要谈论要紧的事情,谁知道他们又会变成什么,而且我们还要防止他们会易容术,最好我们之间有个彼此相认的方法。” 我点头同意道:“没错,最好找他们无法模仿的标记。” 我们正在商讨对策的时候,远处的泥沼地忽然传来一阵“批啪”声,有一大群人正快的接近着,有些脚步的杂踏声特别怪异,好像是一个沙包拍在泥巴上。 几个人闪过树林,出现在我们面前。 人?不,那不是人类,是绿鳞族人,两只背上长着高鳍,类似海蜥的绿皮怪物,手中各持一柄三叉戟,座下则是之前见过的大青蛙。 圆滚滚的青蛙,配上特制的“蛙鞍”,一双无神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向我们。 另外还有十三个大眼睛的绿皮怪人,他们下腹敞开,没有用衣着甲胄遮掩,却露出细小红色颗粒排成的物体,那颗粒仿佛排成一张半透明的皮,闪耀着鲜艳的光泽。 坐在青蛙背上的一个海蜥人似乎是领导者,开口问道:“你们,谁?” 尤莉雅俏皮的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我们,谁,不用你管。” 那海蜥人大怒,咆哮道:“想死,是吗?” 后面几个绿鳞族也都拿起单刀,各自散开来,想将我们包围住。 我阻止道:“请等一下,你们是属于操控者协会之下的吗?我们有些要事必须拜访。” 那海蜥人一愣,似乎在咀嚼我的文字,终于回答道:“不欢迎,外人。” 他没有否认,那么大概是了,我转头望向玛德列,征求他的意见,他说道:“不让路,就打。” 说着,他一闪身,身体居然和树林混为一色,在也看不到他的踪影,原来他用新得到的能力,以幻影藏住身形,再加上他本身轻巧的步伐,根本没有人能轻易的探知他的踪迹。 那海蜥人一声怪叫,十几个青蛙人包夹杀来,口中还“嘎嘎”呼喝,尤莉雅一甩裙子,银光闪耀中飞刀纷出,三个青蛙人当其冲,挨了几刀。 丹吉尔趁机横棍一扫,当先的几个人登时脑浆飞散,我在两株碗口粗细的树干间来回纵跃,登上树梢,跟着拿出“欧菲丁”,羽箭便像是骤雨般洒下,又添五道冤魂。 这时候方几个青蛙人,也莫名其妙的断了脖子,我知道那是玛德列的杰作,立刻跳到前面的树梢,向那两个乘坐青蛙的海蜥人放箭。 海蜥人旋动三叉戟,将飞来的羽箭隔开,然后忽然打了座骑一下,那只圆滚滚的青蛙忽然撇出一条青蓝色的物体,物体急射向我,我只好翻身下树,但手仍勾着枝干,悬在半空中。 谁知道这青蓝色的东西,原来是青蛙的舌头,就这样一卷,卷上我手勾住的枝干,枝干应声而断,我的身体也坠落下来,另一只青蛙趁着我在空中无法转折,又吐出舌头。 尤莉雅抽空放出飞刀,她放飞刀的度可真不是盖的,虽然那又黏又软的舌头,飞也似的度,但在尤莉雅锋利的飞刀下,立刻断成两节。 青蛙的舌头卷曲弹回口中,口中喷出蓝色的血液,那只青蛙也杀猪似的怪吼乱跳,把背上的海蜥人颠了下来,一道红光闪下,海蜥人的脑袋又被玛德列分家了。 另一个海蜥人连忙吹出哨子,附近不远处似乎又有一阵骚动,这个海蜥人也挥舞着三叉戟,深怕被玛德列近身暗杀。 我也不再向那海蜥人放箭,因为我也同样无法掌握玛德列的行踪,我将注意力转向方才引起的骚动,这些骚动在不远处停止了,伺机窥探着。 “飕~飕~飕~。”一阵细小的破风声。 我忙叫道:“趴下!” 尤莉雅和丹吉尔机警的伏倒,一片银蓝色的细光,从我们头顶上飞逝而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说道:“小心了,是有毒的吹针。” 丹吉尔用地穴巨人语问道:“多远?敌人。” 我细心的回想他们的行动,加以判断,回答道:“他们应该是用轻便的短吹筒,距离应该在三到五十码之内,产生的误差最小,这种吹针很容易被风力左右,所以不会太远。” “弓箭?”丹吉尔的意思,是问我以弓箭取胜的胜算。 我摇头,说道:“普通的十字弓准确度在两百五十码之间,普通弓箭大概到三百码,‘欧菲丁’比平常的弓箭优良,应该在五百码之内都能精确的瞄准,但是搭箭拽弓的时间却比吹针来的迟缓。” 注:十字弓又称弩,英名为crossbo,是一种可以先上好弦的射器,因此威力固定;弓箭虽然无法先上弦搭箭来射,但根据使用者的资质不同,精确度、威力和射程都有很大的差别。 我又说道:“根据吹针的来势判断,他们应该都聚集在东北角。” 忽然在我们身边冒出一个声音,说道:“交给我,你们去引诱他们针。” 那是玛德列的声音,丹吉尔一听,连忙跳起身子,冲向剩余的那个海蜥人,海蜥人也忙举三叉戟连刺,而在丹吉尔身后,也飞过了一排几乎看不见的银针。 丹吉尔的狼牙棒一根三叉戟碰撞上,便以他无穷的怪力,将海蜥人推向东北面,遮住了敌人放针的途径,几根已经射出的银针无法转向,全部招呼在他身上。 这时玛德列似乎也已经赶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接着一个的惨叫,那种怪叫声实在是人类所无法模仿。 玛德列走了出来,说道:“sam,你觉不觉得奇怪,那些协会的巫婆,都说要利用你的能力,号召绿鳞族,但是这些绿鳞族似乎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待遇。” 我点头,沉思道:“的确,‘真龙事件’的一开始,我就被人利用,想当作开启时空之门的能源,之后又遇到无数团体,明夺暗抢,想要的也是同样的一件事。” 玛德列说道:“我早叫你别那么好心了,你就是不肯听,现在背了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尝到苦头了吧。” 我尴尬的说道:“也不尽然啦,我确定我自己也能使用‘真龙之力’,差别只在他们知道如何使用,而我不知道而以。” 这时戒指里面的可伦,忽然又冒了出来,问道:“主人啊,你们在说的‘真龙之力’是什么?” 我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和我胸前挂的守章有关。”说着我将十字守章拿了出来。 可伦一看,双眼立刻亮,说道:“真看不出来啊,主人,想不到你有这种好东西,去哪里偷来的啊?” 我骂道:“什么偷来的!我可是用性命,通过了试练换取得来的。” 可伦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说道:“这就奇怪了,龙族和龙骑士早又死了几千年了,怎么还有人在举办‘真龙试练’。” 我消遣道:“这是你孤陋寡闻,我就曾经看到过两条活生生的龙,不但战斗过,还遭其中一只活吞,最后终于联合伙伴,把它解决了。” 可伦说道:“不对,那些龙不是存在这个空间的。” 我说道:“那我看到鬼啊?” 可伦回答道:“某种形式上,应该可以这么解释,这些龙族的魔法力和平常人不同,他们会利用世界间界线最微弱恍惚的时候,同时存在两个以上的空间,就像鬼会在鬼节开鬼门关时,来到人间界一样。” “那我们干掉它……?” “那也不是真的,既然不是存在这个空间中,当然也不会在这个空间里面结束,不过主人既然毁了它在这个空间的**,它就必须以其他的方式进入。” 我说道:“不管这些啦,一大堆令人头痛的理论,先管管这东西要如何使用吧?” 可伦说道:“我可以教主人,但是好处要分我一部分。” 我骂道:“你这是对主人的态度吗?” 可伦说道:“主人啊,请不要生气,我虽然要了好处,但这些好处你根本用不着,而我在收了好处之后,还可以有更多的贡献。” 我说道:“你是说互惠?” 可伦点头,说道:“算我不会用词,我重新要求,请主人给我机会,让我们之间搭起互惠的桥梁。” “这还差不多,你详细的解说一下吧?” 可伦说道:“这件事情不但我能互惠,雅席斯也可以互惠到。” 雅席斯奇道:“我?” 可伦说道:“是啊,你们花丛妖精,不是没有花就难以活下去,若是主人能在旅行中,有一个带着走的移动花园,不就可以让你随时休息了。” “移动花园?”众人一口同声的说。 可伦兴奋的说道:“是啊,但这只是一小部分。” 我说道:“好啦,你说的天花乱坠的,先告诉我要如何使用吧?” 可伦说道:“好,但是在主人学习完成之前,只有主人一人能够自由进出,我在戒指中当然可以随着进入,但我们魔精灵只能提出建议,不能直接干扰人类的历史。” 我说道:“是啊,这么多场战争,也没看见你帮什么忙,我不会指望你的,你放心吧。” 可伦说道:“我也不是小气不帮忙,是规矩嘛!好啦,其他人先在这里等待,我先带主人进去。” “进去哪里?”我问。 可伦说道:“别啰唆,我在念咒。”什么样的仆人? 可伦的咒文并不长,瞬间朗诵完毕,我的身体忽然分解成一团团光晕,慢慢的集中到胸口,原来我正在被十字守章吸入中,我的身体逐渐被吸入,最后连守章都仿佛在吞噬着自己,只留下一个小光点,消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 玛德列他们讶异的看着,说不出话来。 尤莉雅终于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丹吉尔只知道听话,雅席斯根本没有意见,尤莉雅这句话,当然是在问玛德列。 玛德列绝对不是个会坐着等待的人,他说道:“我要先前进,去找控制者协会的本营,你们谁想留下的请自便。” 尤莉雅说道:“我们走了,如果帅小子突然出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玛德列说道:“所以我才叫你们自便,况且sam又不是蠢人,不会找不到我们。” 说着玛德列转身离开,尤莉雅没办法,只能带着丹吉尔,跟了过去。 我走的太匆忙,忘了将地图交给玛德列,但他利用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操控者协会的总部,那是依个类似祭坛的建筑物,两侧由阶梯组成,通到最上方的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一个上方有缺口的圆轮,有如躺倒的新月一样。 ※※※ 中央有一条比较彽的阶梯,通往中心的一道门槛,两旁各有一盏金色的圆盘灯,燃着明亮的火焰,在火焰的后端还各有一只铜狮,跟这栋建筑物一样,都被青苔和老藤给覆盖住。 尤莉雅说道:“门口没有守卫,有点不寻常。” 玛德列说道:“嘿,难得你还不笨。” 尤莉雅气着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嘛?” 玛德列陪笑道:“好啦,你有帅小子撑腰,我可不敢得罪你,先想办法进去吧。” 尤莉雅说道:“要不然,我先过去看看好了。” 玛德列暗骂道:“真蠢。”嘴上却说道:“这太危险了,还是我用幻觉过去吧。” 玛德列双手连转,在他手掌前出现了一条光线,排成了一个看似三朵花瓣的阵形,他手一放,眼前忽然一阵强烈的闪光,在众人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另一个玛德列的背影,缓缓向阶梯走去。 这是魔法的残像,残像大约分为忍术(或武术)的残像,以及魔法残像,忍术是用极高的度移动,以留下虚幻的影子,魔法则是利用精神力和意念,所制造成的另一个假像。 两者的忧缺点正好相反,忍术残像是以度和身法造成,残像的动作并不切实,但可以轻松的拥有数个假像,以便混淆敌人耳目,魔法所造成的残像,可以像另外一个正常人一样行动,但是施术者必须静止以集中精神,只有高级的魔法师能够同时操纵数个假像。 玛德列让残像走上阶梯,直走到正门口,却一点事情也没有生。 尤莉雅高兴的说道:“太好了,看来没有什么危险,先请你去开门吧。” 玛德列说道:“我先去是真的,有没有危险还未定,给我两把飞刀,你跟大个子等在这里,确定没危险了再出来。” 玛德列向前俯冲,再度消失在林木之间,他甚至放轻着脚步,只听到些许落叶的摩擦声,看不出明显的脚印痕迹。 他一口气奔上阶梯,正门就在眼前,那是一扇古铜色的大门,上头刻绘着花纹,增添了古典的气息。 这时他却停止了脚步,小偷这种职业,对于陷阱是十分敏感的,即使是用肉眼观看,也会不自觉得察觉可疑的地方,这时玛德列就是觉得眼前的火灯和铜狮可疑。 玛德列并不靠近检查,因为他只是觉得可疑,并不能确定陷阱的所在,所以也有可能在灯或铜狮的四周地板,他拿起从尤莉雅那拿来的飞刀,贴着地板射过去。 飞刀贴紧地面,仿佛要削起一层皮一样,但一点事情也没有生,这样大概可以确定,前方的地板没有陷阱了。 这时玛德列后方忽然响起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原来是尤莉雅跑了过来。 玛德列问道:“不是叫你留在原地等。” 尤莉雅说道:“原来你的测试方法是这样,那最好还是交给专家。” 说着她散动长裙,飞刀四面八方的射向阶梯上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两只绿的铜狮,圆盘灯也被射了两、三柄飞刀,门上也有几把,地上也有秩序的插着飞刀。 一切平静,看来好像没事了。 “是我多心了。”玛德列松了一口气。 玛德列向前走了几步,就在这个时候,两股杀气不知从何处浮现。 “小心!”玛德列叫道,身体已经向后翻腾。 尤莉雅也十分机警,两个人跳到阶梯处,准备应战,丹吉尔也从后方跑向前来支援。 众人眼光四处的搜寻着藏身的敌人,到底是什么呢? 第九章 平衡世界 我在迷糊中醒过来,现自己趴在一块平台上,四周围绕着柔弱的云丝,仿佛置身天际一般,只有脚底下还有些微的踏实感。 我站了起来,拨开眼前的云朵,却是挥之不去,忽然一阵风起,所有的云雾一瞬间被驱散,急的飘向四方,像极了舞台剧开始前,被拉开的大红帘幕一般。 我的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我是在一个圆形的平台上,平台浮游在半空中,不知道是用什么能力浮起的?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一片天空? 我踏上平台边缘,向下望去,却是一层层的云海覆盖,而四方也是无尽的蓝天,完全看不到边际,只有五颗星球围绕着平台运转。 这些星球都是平台的好几倍大,照道理应该是平台绕着某颗引力较大的星球才是,但这个平台好像有乎其他物质的密度和重量,造成了强大的引力。 这五颗星球,有一颗是全黑的地表,地表泛着深邃的光芒,可以想像它的坚实度,它的旁边还有一颗小行星围绕着。 另外有一颗完全被水覆盖,说的更清楚一点,应该是完全用水组成,只有几个浮在水面的小岛,再来一个是火焰和融炎组成,这样大的火球应该有千万的高热,但我所处在的地方,却意外的没有遭到热气的威胁。 另外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星球了,那是一道跟着一道的气流,不断的回转着,聚集不散,气流的中心隐约可见到一个小*平地,而气流中也有不少草地,随着风流动着。 地、水、火、风都出来了,最后一个星球却是一颗光球,这个白光球所出的光芒,和一般的白光完全不同,一般的白光是所有颜色的组合,所以也能分散为不同的颜色,但我能感觉到,这个光之中只有纯白的颜色。 我走向平台的中心,那里有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我走了进去,这个建筑物仿佛是个神殿,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女神像,这个神像我在“真龙之塔”时见过。 两侧都是圆柱型的石柱,石柱后的墙壁上,共有六道门槛,我没有时间一一去调查,因为我已经现了该死的可伦。 那该死的可伦,看我尚未醒来,也不把我叫醒,任我在外头风雨,他自己反而进来这里消遥。 我走进一看,可伦正在操纵着一个奇怪的操纵仪,我大叫一声:“喂!你这家伙。” 可伦吓了一跳,忙转身过来,看清楚是我了,才抱怨道:“唉!主人,你想吓死我啊?” 我也埋怨道:“死可伦,你们魔精灵也会死啊?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自己就跑了进来。” 可伦搔搔他那颗蓝色的脑袋,说道:“主人,我是好心先帮你调查一下,怎么不褒反贬?” 我说道:“少废话,调查到什么了?” 可伦说道:“报告主人,这是一个平衡世界(p1anetofba1ance),是一个四度空间的世界。” 我问道:“什么叫平衡世界?” 可伦说道:“这是一种夹在空间和时间细缝的空间,他跟外界的时间比例已经是一千比一,也就是说里面过了一千秒,外面只有一秒,而比例越大,世界也就越大,而时间差也越大,就跟作梦一样,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其实只是几秒钟内的事情。” 我问道:“那么我们进来多久了?” 可伦回答道:“这个,我可忘了计算时间,不过我跟您说,您不在的期间内,似乎有人闯入了,刚刚我就是跟那家伙斗法,现在他被我隔离在风界中。” “风界?”我疑问到。 可伦说道:“是啊,风界就是外面那个被风围绕的地方,因为要把他困住,我暂时将风压和风流增加,看来他暂时不会脱逃,但要解决他也不容易。” 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想办法把伙伴带进来,你先送我出去跟他们会合吧。” 可伦点头道:“好的,我在继续研究研究,就能找到把其他人带来的功能,现在请你去左边最后一个门吧。” 我问道:“那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可伦说道:“不只,还可以回到去过的地方,还可以寻找同伴,现在我设定在离您朋友最近的地方。” 我连忙过去,把门开启,眼前居然跳来一只大狮子,这只狮子并不是生物,而是以铜制成的假狮,全身都被青苔所盖满,但行动却非常灵活,不亚于真正的狮子,而且散出腾腾杀气。 我连忙向后闪躲,但狮子并没有跳进门来,而是“穿过门”,跳到“门后”。 这说起来十分怪异,所谓的“穿过门”,是指这只狮子“穿过”一个“门”的物体,也就是说对它而言,这个“门”是不存在,在这一瞬间,我能够看见狮子的切面图,在我面前晃过,原来这铜狮子竟然是机器制造而成的,但是机器怎么会让我感觉到杀气呢? 可伦赶过来,说道:“主人,别怕。” 我骂道:“去你的,我哪里怕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伦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把你的朋友带进来的原因,现在对他们而言,这个门是不存在的,看不见也摸不着,更不用说穿过这到门。” 我说道:“看来伙伴们遭遇敌人了,我得赶快过去。” 这时狮子又从门前跳过,我看准狮背跳骑上去,机械狮子一感觉到背上有人,立即使劲甩脱,我左手仍抓着机械狮子甲壳上接合的细缝,右手捏着手诀,一个橘红色的光芒,列成五芒星阵。 我将五芒星往狮子背上一压,顺势放开左手,在空中转身落地,这时五芒星已经贴在机械狮子的背上,这是我新练成的“魔法陷阱─时计炸弹”,而这个魔法阵,也只有我能够看见。 就见到五芒星上的五盏火,逐一熄灭,那个魔法阵的能量也在瞬间爆,机械狮子原本已经跳跃到半空中,却被爆炸的威力强硬的震压下来,整只锤入泥地里面。 “嘿,真会算时间。”玛德列说道。 “帅小子。”尤莉雅高兴的呼叫着。 “呼~呼~。”丹吉尔也高兴的傻笑。 我会心的一笑,但这时我现还有另外一只狮子,正在“狮”视眈眈,而那只背部遭到红烧的狮子,也踉跄的爬起,除了背上凹陷了一个洞之外,还露出些许的机械线路,和一些蓝色的电光。 但这只狮子仍然奋力的冲向我,我双掌连运,在空中布置了几个魔法陷阱,等这机械狮子一碰撞,陷阱立刻爆裂,这是属于触式的魔法陷阱。 我的陷阱布置的十分巧妙,机械狮子一但触碰到其中一个,就会连锁启动其他的陷阱,这只机械狮子就在一阵连续爆裂中支离破碎。 另外一只狮子“见状”,眼中所出的光芒稍稍淡去,脚下也有所却不。 玛德列心中一懔,说道:“‘它’,好像害怕了。” 我点头同意道:“嗯,这真是奇特。” 尤莉雅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它的伙伴给我们解决了,它当然害怕了。” 我指着那只倒地的机械狮子,说道:“你看,它是机器作的,怎么会有感觉。” 尤莉雅一愣,说道:“对喔。” 玛德列也说道:“我刚刚也持续的感觉到,它们所散出来的杀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这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他们问道。 我并不立刻回答,反而走向倒地的机械狮子,拿出匕,在它脑部的接合处一撬,把上面的铜甲扳开,赫然现里面有一具“脑”。 我无法判定这块“脑”是属于何种生物的,但我至少可以确信那是生物的脑,这解释了为什么它们有感觉,有杀气,这也让我想起在不久前,有个拥有类似“雅兴”的家伙─席凡斯。 这具脑显然尚未“死亡”,只是已经没有可以控制的“**”罢了,而另外一只狮子,很显然的也在恐慌中。 雅席斯,那个美丽的妖精飞来,她身上的光芒在空中留下一条痕迹,她忧伤的说道:“他们实在太可怜了。” 说着她拿起竖琴,伴着演奏,唱出抚慰人心的歌声,声音入耳,只觉得全身被宁静和安详包围着,我似乎可以感觉到血液缓慢了下来,五官的感觉不知在何时停止,慢慢的我又进入了梦乡。 ※※※ 我又回到了平衡世界中,我躺在大殿的中央,旁边可伦还在操纵仪器前不停的操作着,我一转头,尤莉雅正躺在我身边。 我连忙爬起,摇着尤莉雅,叫道:“尤莉,尤莉,醒醒啊。” 尤莉雅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睛,问道:“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哪里?” 我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似乎睡着了,这里是我新现的平衡世界。” 我转向可伦,一拍他的肩膀,问道:“喂!可伦,你怎么只带尤莉雅一个人进来而以?其他人呢?” 可伦却不回头,而且神情十分严肃,双手飞快的操作着,如果魔精灵会流汗,他现在一定汗如雨下。 他说道:“不是我带进来的,她好像有什么宝物,才能跟着你进来。” 我一征,已经猜到了是“海的泪水”的缘故,使尤莉雅可以藉着和我相通的梦境,进入平衡世界中。 我又问道:“你在忙什么?满头大汗的。” 可伦吼道:“那缠人的家伙,被困在风界了还不安分,竟然想要另外开启一道门槛。” “那么会怎么样?我能帮什么忙?”我焦急的连问,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见到席凡斯。 可伦说道:“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还请主人您老人家,去把那讨厌的家伙解决吧。” 我答应道:“好吧,我看只有这样。” 尤莉雅也说道:“我也去帮忙。” 可伦说道:“你们从左边中间的门过去就到了,还有要记得把尸体拿回来。” 我说道:“怎么,你也对尸体有兴趣。” 可伦否认道:“不是啦,我要把这家伙送回他该去的地方。” “地狱。”我说道。 可伦点点头,我开启那扇门,门前是一片青色的草地,面积却不大,在另一头却又有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岩石,想必上面也有相同的草地。 我们走了出去,已经看到四周浮游的数个炎石,而外围有一道急的风流围住,将所有浮游的陆地包围住。 一个熟悉又令人寒的声音响起:“久违了sam,以及这位美丽的小姐。” 我转身一看,同样一身医务者的穿着,同样彬彬有礼的行礼,那正是席凡斯,他似乎换了一副眼镜,也剪了颗西瓜头,用油疏的亮。 我嘲笑道:“哈,好久不见,你可越来越堕落了,剪这什么鬼头?” 尤莉雅也稍纵了紧绷的心情,拍手笑道:“西瓜头,西瓜头。” 席凡斯用那仿佛是“多年老友”的口气,说道:“多谢两为赞赏,这可是现在地狱最流行的型。” 我说道:“哼!你可真好运,怎么逃出了‘摄魂灯’的束缚。” 席凡斯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告诉过我了?” 席凡斯回答道:“是啊,你忘了我是创造‘地狱天径’的人吗?这是一条可以随时通往地狱的天国道路,我可以随时在这之间徘徊。” 我放狠话道:“这一次,我会确定你没办法在回来。” 第十章 地底城镇 席凡斯呵呵一笑,说道:“请问你凭借着什么力量,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上次你拥有精灵们奇怪的道具相助,一样无法办到了,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道:“你别忘了,这是我的世界,规则也由我制定。” 席凡斯又是深深一躬,看似个十分有礼貌的医者,但全身却散着阴险的杀气,果然,他随着起身,三柄手术刀急飞而至,这三把刀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开,度之快,可想而知。 我连忙一闪,最后一柄手术刀终究在脖子边缘轻轻一划,但这伤口却没流一滴血。 我摸摸伤口,说道:“真空刀!” 席凡斯笑着说道:“想不到您见识还挺丰富的。” 我说道:“废话!没空跟你聊天,看招吧!” 我拿出短剑和匕,护住胸口向他扑去,尤莉雅纤腰一扭,裙子一摆波浪,藏在裙子中的一排利刃,划向席凡斯的腰间。 席凡斯上半身忽然平躺,身体呈现不自然的夸张扭曲,躲过了我们的夹击,接着一手拿着一柄手术刀,分指向我和尤莉雅。 这一刀来的好快,迅捷的仿佛可以越时空,它无声无息的逼近,宁静的似乎不于任何空间的物体。 我跟尤莉亚迅的闪避,但那两柄细小的手术刀,却产生两股极大的压迫力,朝我们推进,时间在一煞那间仿佛静止了,完全感觉不到那股压迫力的行进,但却已经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感觉,明明看不到对方的移动,却又觉得刀锋迅逼近,我的手臂上也不知道在何时开了个口,不断的向外淌血。 席凡斯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道:“好了,你是我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我可不能真的把你给杀了。” 我按着伤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 他微笑着说完,拿起手术刀凌空一划,在空间中画出一个裂缝,由裂缝中遁去。 我转头望向尤莉亚,问道:“怎么样,你没事情吧?” 尤莉亚举起破损的护腕,说道:“还好,多亏了护腕,他刚刚那是什么能力。” 我回答道:“应该是‘次原刀’吧,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看来他就是利用这种能力,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之间。” 我的脑中不禁浮现一个模糊的概念,想起了真龙之塔中的沉思者,他似乎也想要开启空间之间的门户,既然如此,以他的博学多闻,应该会想到类似的能力才对,为什么沉思者不找拥有这种能力的息凡斯呢? 这疑虑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我必须快点回到原来的世界中,毕竟玛德列他们还置身于危险的地域。 我拜托可伦在开一次门,可伦似乎非常的忙碌,他说我的平衡世界被更动过,出了一大堆问题,他正忙着复原中,只看他背后长出六只手臂同时工作,仍是空不出“手”来。 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后,玛德列正抓着妖精雅席斯,质问道:“你到底作了什么?快点说。” 看着小妖精楚楚可怜的模样,尤莉雅赶忙跑过去,将雅席斯由玛德列的手中维护过来,说道:“你做什么,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玛德列顺手松脱,回答道:“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想问问这妖怪,把我们弄昏了是何居心?” 我敢了过来,对整个情形已经大致了解,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被自己的队员放“睡眠术”,玛德列自然会有所不快。 我说道:“阿列,我想雅席斯只是弹奏了一下催眠曲,让我们睡了一阵而已。” 尤莉雅不明所以的附和道:“就是嘛!看你凶巴巴的,还以为什么大事。” 玛德列说道:“我管她睡着还是昏倒,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实际上睡眠和昏迷是不同的,睡眠真正的意义是在休息,所以会完全放松,以达到最好的小效果,雅席斯的歌曲应该具有这样的能力,而昏迷却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所谓的“睡”美人,其实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但看玛德列正在气头上,我哪敢“纠正”。 我只得说道:“好了啦,最少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玛德列没带好气的说道:“我没给吗?要不是你们干预,我不是正在询问。” “是逼供吧。”尤莉雅不甘示弱。 玛德列撇过头去,好像不屑跟小姑娘斗嘴。 雅席斯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只是怜悯那两只狮子,想让他们安祥的睡眠而已,主人,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道歉啦!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道。 尤莉雅也说道:“你看,她可是出于好心……。” 玛德列不等她说完,咆哮道:“好心?她的好心,可能会让我们全体遭到危险。” 尤莉雅回嘴道:“谁叫你那么不经‘哄’,哄一下就睡,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啊!尤莉雅在做接字造句耶。”为了缓和情绪,我被迫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玛德列置之不理,说道:“哼!睡,你以为我是你们,我从刚开始又觉得那音乐不对,眼睛都没合过,然后就看到你们两个突然消失。” 这时我正好接住这个话题,将我们遇到席凡斯,和平衡世界的事情,跟玛德列说了一次,等到说完了,一旁睡的安祥的丹吉尔才悠悠转醒,咧开嘴大笑,似乎一觉睡的十分舒服。 队员之间的纷争似乎告一段落了,我们这才向那大门走去,那座大门前布满藤蔓和青苔,似乎很久没有开启过了,难道说里面的人都不出来,亦或是另有出口。 丹吉尔奋力的将沉重的大门推开,这门老旧的几乎跟地面连在一起了,幸亏有丹吉尔的怪力。 这栋老旧的建筑物里面,像是一间学院一样,两旁整齐的摆着两排大桌子,共有七排,前面正中央是一个大里石讲台。 我检查了一下讲台,现虽然堆满了尘埃,但一旁的石砖却有移动的轨迹,我们合力将讲座推开,底下果然有一个方型的开口,通往极深的地底。 开口不大,勉强能让丹吉尔通行,这绝对不是矮人的杰作,因为他们虽然矮小,却拥有宽壮的体型,而这开口的设计时在太小了。 我们顺着梯子往下,大约经过两百多阶,到了底端,那是另外一个开口,开口传来黯淡的光线,这让我们确定下面绝对有人居住。 我们跳下开口,来到一个岩道,岩道又宽又高,而且沿着两边而去,却是一间间的小屋子,灯光就是由这些小屋中传来。 “他们似乎就住在地底,难怪我们一路上来,没看到任何部落。”玛德列说。 我点头同意道:“嗯,看前方的路线错综复杂,我最好画地图纪录。” 我们一路走下去,玛德列打前锋,丹吉尔殿后,而我在中央绘制简单的地图,路上偶尔会遇到开着门的巫术师,他们并不介意外来者,但却也不会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要的职务,或研究书本,或烹煮着药剂。 经过了这一区“民房”,我们到了一个更宽敞的广场,广场的天顶高出了两三倍,形状成不规则的圆形,四周有三条道路通到此地,两旁也都是建筑物,这里的建筑物明显的高大了许多,看来是地底众人聚集的场所之一。 中央一个两层楼的建筑物,招牌上写着“流言者”(gossipmonger),里面一阵阵喧闹声排山倒海传来,几乎充斥了整个广场,但说的也奇怪,这吵闹声似乎只流动在广场中,一回到通道中,又变回一阵死寂。 两旁一些商家似乎也不受噪音影响,一栋画着钱囊的建筑,应该是银行吧?实在很难想像在这里需要银行,另外还有买卖锅、釜的商店,魔法他们是怎么进货的,也许就在这地底下,有自己的一片经济市场。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跟矮人来往。”玛德列心中有着跟我相同的疑惑。 我说道:“不太可能吧,雅里库克境内没有矮人,若说要挖地道过海,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玛德列点点头,问道:“我们去哪?” 爱热闹的尤莉雅,指着“流言者”说道:“当然是先去喝一杯了。” 我犹豫道:“不知道他们的酒正不正常,要是也用青蛙、癞蛤蟆酿造,我可不敢领教。” 尤莉雅闻言,想起罗依那恐怖的晚餐,也有点却步,玛德列却说:“不管喝不喝,酒店都是情报最丰富的地方。” 说着玛德列带头,闯入那家叫“流言者”的酒店中,在里面吵闹的,居然大部分是海蜥人,其实外人实在很难确定他们的原始“动物成分”,就像坐在一只鳄鱼头家伙腿上的酒娘,就有着一副青蛙的尊容,但背上仍有海蜥人的软鳍。 我们的进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注目,因为酒店中也有些许男巫,正在饮酒作乐,况且在酒香薰陶中,入门先带三分醉意,谁还能看清楚旁人是谁? 我们来到吧台,酒保是只肥胖的老青蛙,扁平的嘴巴撕裂到脸的最边缘,叼着一根自己卷的臭烟草,下巴的肥肉望眼欲“赘”,上半脸青色的双颊,满是一团团黑斑。 酒保两眼无神的看着我们,问道:“要啥?”他似乎麻痹在喧闹中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有啤酒跟麦酒吧?” 酒保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啤酒有,麦酒没有,要不要来一些史莱姆汁(s1imeshrub)。” “史莱姆汁。”我满心疑惑的问道:“这可以喝吗?” 这时旁边一个圆桌上的男巫举手高叫道:“在来三杯史莱姆汁,一杯啤酒。” 酒保将酒被其,一名酒娘连忙端过去,只看到一杯木制酒杯,上面堆满了泡沫,那是啤酒,另外确有三个月光杯,里面则是粉红色的液体,液体的表面张力异常,酒面居然呈现微凸的状态。 我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各点了一杯史莱姆汁,我们拿到刚才点酒的男巫对桌,那男巫一口将使莱姆汁饮干,那汁液像一颗软红宝石一样,滑入男巫的口中,他脸上显现刺激的表情,连忙综合了一口啤酒。 我们也依样画葫芦,将史莱姆汁灌入咽喉中,一阵辛辣火热的感觉,直通胃府,接着一股气息向上窜升,由鼻头喷出,我的眼泪几乎是用喷的流出,连忙也喝了一口啤酒。 在这种烈酒之后,啤酒简直淡的像白开水一样。 四人中我的酒性最差,但其他人似乎也有点承受不了,对桌的男巫忽然大笑,说道:“哈哈哈~几位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吧。” 我正好顺是搭讪,说道:“是啊,想不到水果酒会这么烈。” 那男巫说道:“不是每种史莱姆汁都如此,要看酿造者是谁。” “怎么说?” 他继续说道:“史莱姆汁其实是酿自史莱姆的体液,这些史莱姆必须特别饲养,根据不同饲养者的口味,会加入不同份量的酒精,和不同口味的成分,这一区卖的几乎都是阿坎斯特纳老头酿的酒。” 我说道:“原来如此,多承指教。” 那男巫忽然说道:“对了,你们要不要玩‘巫师牌’(archmage),我们正好缺一个人。” 我疑问道:“巫师牌?那是什么?” 男巫说道:“几位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史莱姆汁也就罢了,连我们最盛行的游戏也不知道,一定只有外来者。” 我心中一凛,如果他们不喜欢外来者,我们进来的目的将会难以达成。 幸好男巫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道:“巫师牌是五个人一起玩的一种游戏,每个人要有自己的一副牌,因为每个人的牌都不尽相同,你们如果愿意加入牌局,可以先到外面的杂货店买一副。” 看来盛情难却,况且牌局中是聊天和探听情报最好的时候,我出酒吧到了杂货店中,果然摆着几副巫师牌,换算起来价格非常昂贵,应该有两百金币之多,这对一副纸牌而言简直是天价。 我因为没有当地的货币,只好先去银行借一些来使使,正巧有些海蜥人正运输着钱币袋,他们是由一个满是污水的小口穿过,好像通过这通道,将钱币运输到安全的地方,只有能够长期在水中呼吸的才能通过。 我趁着他又跳入污水中,用“灵体掌心”将一桌金币拍散,桌边计算着金钱的银行家跳了起来,用我不知道的语言乱骂着,却找不到拍乱他数数的人。 混乱一起,一旁的卫士连忙过去“关切”,我便顺手扒了一袋。 这一些额外的事情,让我大致了解了一些地底运作的情形,这些高傲的女巫,之所以会与海蜥人住在一起,是因为海蜥人可以自由的穿梭湖底,而进出这地底城市的另外一条通道,一定就是经过湖水到表面。 我们一路上还见到不少的小水潭,当时没有留心,只是将之列入地图中,但现在想起来,这些小潭一定也通往某处,若我们寻找的东西在那里,我们就必须先克服氧气的问题了。 第十一章 巫师牌局 我回到了“流言者”酒店中,那个男巫已经聚集了四位友人,围着圆桌坐妥,正等待着我的加入,两旁尤莉雅、玛德列以及丹吉尔站立着,也好奇的准备观望这游戏的进行。 桌边的纸牌玩家中,除了那个蓝色法师袍的男巫之外,另外有两个红袍的一男一女巫术家,第四个则是一只怪脸大鳄,黄色混浊的眼珠中,是那又尖又细长的眼神,透露出凶狠邪恶的气质。 据我所知,鳄人和巫术师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主仆之分,这个鳄人居然能和巫术师同桌,可见身分不凡。 那个男巫站起身来,将右掌平贴胸前,以示礼貌,前额那片有如瀑布般的丝垂晃而下,后方那对褐色的双眸,仿佛潜藏在瀑布后方洞窟中,那不知名的神兽般,散出骇人的目光。 这些长久处在魔法药水,以及黑魔法环境的人,就连一举一动也带着几分神秘色彩。 男巫客气的介绍道:“你好,陌生人,我的名字叫做霍普金斯。” 接着指着那对神情亲密的红袍男女,介绍道:“这两位是欧恩兄妹,他们可是‘火鹤心协会’(f1aminet)里最优秀的玩牌家。” 那少女掠掠额前的红,娇声说道:“哎哟!这可不敢当,霍普金斯大哥才是‘蓝色泥沼协会’(b1uemud)最棒的纸牌玩家。”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张白皙的脸蛋不是火红的颜色。 这两个人互相称赞,但都只提及在“某协会”中,暗示对方只会在自己的协会中扬威,互相较劲的意味浓厚,这倒是可以利用来赢牌的条件。 霍普金斯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这位是大鳄人族的战士领,也是唯一能进入‘巫师牌委员会’的异族人。” 那鳄人“哼”了一声,对这介绍词似乎大有意见,霍普金斯故意提及他是唯一能入会的异族人,多少有些明褒暗贬,更何况连名字都“忘了”介绍。 我客气的回礼,说道:“见面好,各位,我叫sam,是个旅游者。” 欧恩女巫颇为讶异的问道:“普通的旅游者吗?我瞧你的装备,倒比较像是忍者。” 虽不中,亦不远矣。 被看穿我并不惊讶,这也许是我个人怪癖造成,通常的盗贼、忍者或暗杀团员,会把夜行衣穿在平常衣服底下,执行任务实才脱去外衣。 但我喜欢劲装穿起来时,那抢眼的模样,所以都直接穿上夜行衣,而且常把面罩挂在脖子前方。 我笑道:“我爱这衣服舒服,我可没那么厉害。” 霍普金斯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让我们开始牌局吧!” 我打断说道:“抱歉了,霍普金斯,你尚未跟我解释‘巫师牌’的玩法,还有,我只有大陆上通用的金币、银币和铜币而以。” 霍普金斯说道:“别担心,我们可以接受通用硬币,以三枚地窖币(net)换一枚金币,银币则是二十五枚换一枚地窖币。” 我点头答应道:“嗯!很公道,现在金银币的兑换,是一比七十五。” 霍普金斯接着说道:“至于游戏的规则,其实十分容易。” 霍普金斯清清喉咙,继续说道:“玩这游戏先要认识三种资源,分别是体能、魔法力和药剂数,这些资源每回合都会有固定的进帐,根据游戏后期的展情况而定,每个玩家的进帐也各有不同。” 霍普金斯拿出自己的一张卡片,解说道:“每张牌都需要不同类型的资源才能使用,例如我这张牌,需要十二的魔法力来使用,当所有资源不足的情况下,玩家必须放出一张牌(disnetbsp;这时众人都将自己的纸牌摆在桌上,每个人的“巫师牌”不但新旧有别,就连牌背后的花色也不相同。 霍普金斯说道:“每个人都拥有六十七张纸牌,先拿起五张来进行游戏,当discard的时候,必须丢弃尚未翻开的纸牌,如此一来,玩家便无法知道所损失的牌是什么了,但是若还有资源,也可以选择抛弃手上现有的纸牌,一方面累积点数,一方面换一张新牌。” 我问道:“这样不会不公平吗?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只能使用个人的纸牌,那么拥有较强纸牌的人,不就永远占有优势,再说若是鱼目混珠,自己乱制作一张强力的纸牌,其他人不就都得吃鳖。” 欧恩男巫代为解释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了,‘巫师牌’是一种会跟随玩牌经验成长的纸牌,起先必须任清楚自己的实力,挑选相当的对手,然后在战胜对手后,将他的好牌纳为己用。” 欧恩女巫也说道:“对啊!到最后,纸牌会跟着自己的玩法改变,例如我喜欢火系的药剂牌,现在我的纸牌中大部分都是这类型的纸牌了,而你不必担心有人假造纸牌,每种纸牌都是由著名大师制作的,不容仿冒,玩过了你就明白了。” 霍普金斯接着道:“好了,现在教你认识每一种牌,先是图案外围轮廓的颜色,有分褐、蓝、红以及绿色,分别代表地、水、火、风四种元素。” 他又指着牌右下角的圆形,说道:“这个里面的数字,就代表需要的资源数量,而资源的种类,是用左上角圆形里的图案识别,我这张的数字是十二,图案是闪电,代表魔法力十二,其他的有叶子所代表的药剂量,和拳头所代表的体能。” 霍普金斯又说:“你的是新牌,所以前十三张应该是人物牌,这个游戏就是派遣这十三张人物卡,以余下的五十四张攻击对手,每张牌都有两个大画面,上面是观赏用的图案,下面的方格中,则是规定该张牌的能力,例如给予对手攻击,或者是回复同伴或自己。” 我举手问道:“疑问?为什么非得五个人玩?两个人不行吗?” 男巫欧恩说道:“这个游戏必须成奇数人数才行,一开始好像是因为巫术家们对数字的忌讳,但后来演变成为了让游戏更丰富,而让玩家间互相结盟或对抗。” 女巫欧恩接口道:“是啊!所以一个人不能玩,两个人是偶数,三个人以上才可以,我们刚好有四个人,加上你刚好可以玩五人的游戏。” 我鉴赏了一下自己的新牌,前面果然有十三张人物纸牌,我问道:“出战人物是由自己选择,还是一张接着一张翻开。” 霍普金斯回答道:“每个地区的规则略有不同,我们是由自已指派的,所以玩家必须小心的考虑出战的顺序和人物。” 在一旁的鳄鱼头终于不耐烦的大叫道:“好了!可以开始了吧。” 霍普金斯笑着脸安抚他,以眼神向我询问,我点头答应,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输了再扒回来不就得了。 我先把五十四张游戏牌放好,考虑自己的战术。 他们决定先玩四个角色,让我熟悉一下玩法,我由纸牌中选出了四个人物,分别是守卫、剑士、骑士以及宫廷魔法师(由弱而强排列),因为我必须考虑为之后的牌局,留下较强的人物牌。 我还思考着可能的盟友,霍普金斯虽然满脸迎笑,但是却是个成府很深的家伙,欧恩兄妹自然是互相合作,不太可能容许外人加入,最后只剩下鳄鱼脸,他虽然看起来凶狠一些,但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霍普金斯说道:“开始之前,我先说好赌金的计算方式,战胜的当然是最后站立者,然后再计算所打击的hp(hitpoint),包括回复又被打击的,每一点hp以一枚地窖币计算,所以请各位先把角色的hp换算的金额摆出来,以方便计算,当使用恢复咒文或道具时,请依恢复值添加金额。” 我问道:“如果战胜的是坚持到最后的,那击倒人数最多其实也就没有用啰?” 霍普金斯说道:“这也是因地区而异,我们是采取最后站立的人优胜,但若击倒人数不多,即便获胜了,赚得的赌金也不多。” 我继续问道:“但是优胜者还是能得到对手的纸牌?” 霍普金斯点头:“优胜者可以分别向倒数和最后一名索取三和四张牌,可以不交换牌给对方,再来可以分别跟二、三名要求交换一和二张。” 我问道:“那么下一场不就多了七张牌可以用。” 霍普金斯说道:“不,仍然必须选择六十七张使用,对方也必须自行设法添补牌数,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不成问题,有些人本来就一口气买了好几副,从中筛选出自己喜欢的牌使用,所以后备牌很多。” 我心中暗想着:“既然可以蒙混,我就先‘混’赢了,赚到好牌再说。” 开始了,我先拿出守卫牌,他的体能是二十五点,我输入道面前三个资源计数器上,这三个计数器会随着回合和局势改变,是随牌附赠的物品。 守卫这张牌下面的方格,解说着守卫的能力,他的起始资源是25hp、1omp和药剂量1odosage;每回合的资源进帐是3hp、1mp以及2的药剂量。 我看了看其他四人的纸牌,霍普金斯一开始就出了强牌,是玛亨伽学院院长,数值是3ohp、17omp、35d,以及7hp、2omp、1od的进帐(老天保佑,千万别是他最弱小的一张牌)。 其他三人的牌分别是男巫欧恩的巨蝎、女巫欧恩的利普精和大鳄人的青蛙骑士,虽然也都比我的牌强一点,但比起霍普金斯简直是判若云泥,看来霍普金斯是非常高级的玩家。 人物牌的情势一出现,欧恩兄妹先交换了眼色,再分别传递给我和大鳄人,这眼神当然跑不过霍普金斯的观察,他却也只是微笑置之,这种情形若在真实中,颇有四个小鬼合力击倒大魔王的趋势。 霍普金斯的人物牌强在魔法力,若辅以强力的游戏牌,甚至可以一次将我们全部击倒,所以必须在他有攻击机会之前,先将他那不怎么多的hp降到零。 我们各拿了五张游戏牌,也许洗牌没洗干净,清一色的体能牌,一张“强化武装”的纸牌,有十点攻击力,以及加三到hp的进帐。 如果能联合其他人的攻击,可以迅的将霍普金斯解决,于是我选择了攻击对象是霍普金斯,谁知道青蛙骑士跑过来,砍了我守卫一刀。 欧恩的蝎子也攻击霍普金斯,而女巫欧恩利用利普精施展魔法,将男巫欧恩的进帐加了五点。 但我和男巫欧恩的攻击牌,却被霍普金斯利用喷射彩雾的魔法振退,所有二十点以下的攻击无效。 减去使用牌所需要的体能,我总共损失十五点体能,加上这回合新增的进帐数六点,我的体能只剩十五点。 我抽了一张牌,好不容易抽到了一张回复的牌,那是难得的“圣灵药”,药剂的水元素牌,让我回复了十点体力和魔法力,以及加三点的药剂进帐,虽然将我现有的十二点药剂点数完全使用了,但真是值回“牌”价。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大鳄人似乎只是没脑筋的乱出牌,这次朝女巫欧恩出毒斧,不但有十点攻击力,也夺去对方一点的体能进帐。 而欧恩兄妹联合跟霍普金斯斗法,女巫的利普精偷走了霍普金斯的药剂点数,而男巫的蝎子奋力的一击,在霍普金斯的火焰盾防御下,两败俱伤,各损七点生命力。 霍普金斯的战略,仍然利用魔法力攻击,以减少体能的损失。 男巫欧恩的巨蝎体力充沛,七点根本不能造成具体的伤害,对霍普金斯而言,这是先要除去的对手。 果然,下一个回合,霍普金斯施展了石化术,这张是十分可怕的“梅杜莎级”牌,只要魔法力低于二十的,就无法躲避她的石化。 男巫欧恩的巨蝎先落败,换上了召唤术士的人物牌,换牌后进帐的基本点数会随着人物改变,只有后来用游戏牌追加的进帐点数会继续留下,因为巨蝎只损了霍普金斯七点生命力,为此欧恩摆着一张臭脸,瞪了霍普金斯一下。 女巫欧恩的利普精也被大鳄人攻击,剩下七点生命力。 而我只剩下体能牌较多,为了不消耗体力,我只好放弃一张牌,这时我可以了解为何这种牌以“巫师”为名,因为体能很容易因为攻击而损耗,所以用魔法攻击,会是最明智的决定。 这次的discard,让我换得了一张“红矮人矿坑”的牌,只需要七点的魔法力,就可以增加两点的魔力进帐,这样累积能力,对下一个角色会有正面的帮助。 就在我累积能力的同时,霍普金斯开始攻击青蛙骑士,因为这是体能第二高的,而欧恩忙着帮妹妹的利普精恢复,利普精本身的恢复力也极高,立刻反击青蛙骑士,大鳄人的青蛙骑士在霍普金斯的“流星雨”,和女巫欧恩的“暗杀”纸牌夹击下,剩下十点生命力。 又一回合过去了,大鳄人不得不利用“止血草”的药剂牌回复体力,也顺便加了一点的药剂量进帐。 但霍普金斯得理不饶,趁胜追击,一张“核融术”,将青蛙骑士仅剩的体能夺走。 玩到这里,我忽然好奇了起来,问道:“喂!霍普金斯啊!这种游戏是谁明的?” 霍普金斯摇头说:“没有人知道,也许是玛亨伽的魔法师,又或者是千年前先知一类的人物,总之这种游戏现在非常风行。” 我说:“风行?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女巫欧恩说道:“这种游戏在‘圣教会’掌权的国家中是被禁止的,你大概都是在那些国度中吧。” 我仔细一想,的确,我出生的“巴朵斯帝国”西部,和后来到的“思多尔王国”,都盛行“圣教会”。 男巫欧恩说道:“是啊!有这种游戏的国家,都有几个著名的制牌者,而且制作的方法都不一样,据说‘巴朵斯’东边的‘地灵术士’,会将人或是怪物的灵魂,禁锢在纸牌中,我很想要拥有这样的一副牌。” 这时女巫欧恩的利普精和我的守卫也战败了,而霍普金斯居然把玛亨伽学院院长的生命力加到一百二十五,看来他不只人物牌好,连游戏牌都强悍。 在一旁观战的尤莉雅说道:“那种牌有什么好,好像整天带着几个死人在身边,怪毛骨悚然的。” 女巫欧恩代他兄长辩驳道:“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能够控制灵魂,是多少魔法使用者梦寐以求的,特别是控制高级生物的灵魂。” 尤莉雅说道:“能不能说点别的事情。” 霍普金斯故作潇洒的说道:“当然了,美丽的小姐,其实玩“巫师牌”有许多好处的,因为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纸牌,纸牌会跟着玩家成长,渐渐互相激励,所以他不但是游戏,也是一种锻炼。” 这时男欧恩和大鳄人又各有一张纸牌阵亡,霍普金斯的学院长也终于被扯下来,换上一张比较弱的“吟游诗人”。 我却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不断的添加资源进帐点数,要是这场牌局让我侥幸获胜,我一定把霍普金斯那张学院长抢来。 但霍普金斯前一张人物实在打的太好了,余留的进帐点数,让弱小的吟游诗人瞬间变强。 这时的局面变成了欧恩兄妹对抗霍普金斯,大鳄人到处搅局,而我在一旁囤积实力。 我们边玩边聊,玛德列他们也一起加入话局,这颇有转移注意力的效果,害大鳄人频频打错牌,气的他一阵怪叫(经霍普金斯翻译,是“闭嘴”的意思)。 玛德列却不理会他,继续向霍普金斯问道:“你可知道有关‘艾蓝尼卡’宝藏的传说?” 霍普金斯知识十分渊博,马上回答道:“当然,虽然大部分的人将他归类为神话,但我认为他是实际存在的。” 男巫欧恩持反对的意见说道:“早些年我也在‘思多尔’的王立图书馆看到相关的资料,上面记载是说宝藏位于‘亚里库克’岛上,但我们在岛上这么多年了,几乎每一片泥地都曾有我们的脚印,怎么没听谁提起过相关的事情。” 霍普金斯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宝物一定是藏在泥沼的最深处,连鳄人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女巫欧恩说道:“胡说,埋宝物当然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谁会把他放在拿不着的地方。” 玛德列说道:“艾蓝尼卡既然是传说的勇者,当然不能以常人的能力来衡量他。” 霍普金斯赞同道:“没错,他一定考虑过了,不管是使用能力或道具,他一定有方法可以克服氧气和压力的问题,到达泥沼深处。” 女巫欧恩仍然不服输,说道:“呸呸呸~,说道非常人的能力,女巫之后不也一样是拥有深不可测的巫术力,但也没听她现过什么蛛丝马迹。” 尤莉雅说道:“说不定她早就获得了宝物,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以。”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七嘴八舌的吵起来,她们之间所辩论的言词,飞快的掠过我的脑海,完全无法捕捉,而这时大鳄人已经输掉四张人物牌,气的大吼大叫,眼见一旁丹吉尔面目不善,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完全没理由的看对方不爽。 我一边玩牌,也一边整理着众人的对话,基本上仍然是要克服氧气的问题,我知道有一种“重压气泡咒文”,不但能供给氧气,也能杜绝压力,但既然连高阶的巫术师们,都无法利用此法到达宝藏地点,我这个业余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就只剩下“使用道具”一途了! 但是问题是,到底需要什么样的道具呢? “巫师牌”的游戏很快有了结果,霍普金斯毫无疑问的是大赢家,他将我们以hp换算的金额取走,并向我们每一个人索取卡片。 女巫欧恩获得第二,她被霍普金斯以一张最普通的“药草”牌,换走了一张“森林女神”(nymph)的人物牌,这张牌若配合正确的游戏牌,可以诱惑敌方的人物牌加入,是不可多得的好牌,霍普金斯当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我落得了第三名,霍普金斯大概知道我只有一副牌,又想留住我继续游戏,所以换牌时比较没那么狠,用“小丑”和“巴克斯之酒”(banete)。,换走了我的“宫廷魔法师”和“圣灵药”,让我的人物牌和游戏牌仍保持正确的张数。 其他两人更惨了,只要是能力稍强的人物牌,即使霍普金斯不会使用到,但为了防止对手再次使用,仍将之全部取走,男巫欧恩和大鳄人虽然气的满脸横肉,也只能眼睁睁的看霍普金斯将牌取走。 所换的牌都由霍普金斯决定,战败方并无拒绝权,虽然霍普金斯能用任何牌来换,但却只能选取我们使用过的牌。 霍普金斯很快的要求再来一场游戏,这次以七个角色决胜负,男巫欧恩和大鳄人早等着翻本,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在有经验了之后,我换上了具有附加能力的人物牌,我利用“召唤术士”的人物牌,召来自己的小偷牌助阵,如此一来,我便不需要寻找同盟了。 而且非常幸运的,在第三回合来了一张“私掠许可证”牌,我将霍普金斯三种资源的进帐都减了一点,而自己的药剂量进帐加三点,配合小偷四处向其他玩家盗取hp点数,很快的就解决了男巫欧恩。 而且以能力得到的hp点数,不必另外追加赌金,真是损人利己的好方法。 男巫欧恩怒火上升,随手抓起一团火焰,向我抛掷而来。 我连忙避开,火焰砸到身后方的桌椅,立刻将圆桌轰掉半边,还兀自燃烧着,焦臭味立刻占据了“流言者”酒店。 我不高兴的说道:“喂!我说,想玩牌就愿赌服输嘛,这么没风度。” 男巫欧恩厚脸皮的骂道:“你这小贼,我看到你偷换牌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我的技术能够任意的抽取任何一张牌,但我并不是职业的赌徒,洗牌、切牌的时候,根本没有刻意记牌。 我辩驳道:“谁换牌,谁都知道我是初学者,连牌都是新买的,就这么一副,总不能换白纸吧。” 欧恩哑口无言,但仍是一脸不服气,我都还没赢钱他就耍赖,赢了他肯定赖账。 霍普金斯连忙出来陪笑,将欧恩的怒火压下,这人赌品实在不怎么样。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站在我对面的玛德列,对我露出炫耀的奸笑,我立刻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玛德列的扒手技术还在我之上,加上最近又新得到了幻术的能力,周旋在这几个巫术师面前,竟然是不露丝毫破绽,只有男巫欧恩看出了一点端倪,却也以为是我在耍老千。 第十二章 战斗的乐章 这时候三个黑色长袍的女巫走进了“流言者”酒吧,六对隐藏在斗篷阴影下的眼睛,仍射出像刀剑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射四周。 酒店瞬间鸦雀无声,只剩酒保静静的擦拭着酒杯。 带头的黑袍巫婆将手中的杖子,重重的顿在地板上,严厉的问道:“是谁在这里闹事。” 她手中的木杖顶端,多了一颗眼睛,这颗眼睛却有常人拳头大小,似乎代替巫婆流露出质询的神色。 霍普金斯小声的说道:“啐!真是倒楣,好好的游戏不能玩了。” 我靠过去,也是放低音量,问道:“到底怎么了,酒吧闹事她们也要管,未免太鸡婆了吧?” 霍普金斯说道:“你是外来人,有所不知,每一个区域的巫术师们,对该地区的魔法使用管制非常严格,尤其又是对手协会的魔法。”说着霍普金斯眼睛一撇,看向还在生气的欧恩。 “你不会是怕了他们吧?”尤莉雅挨过来问道。 霍普金斯眼神一翻,说道:“少开玩笑了,只不过强龙不斗地头蛇,好男不跟臭女斗。” “谁是臭女?”尤莉雅大声质问道。 黑袍巫婆喝道:“安静!” 这一吵,可把那巫婆给引来了,她一个眼神,身后其中一个妙龄女巫,向我们走了过来。 那女巫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霍普金斯忙抢着回答道:“他们是我请来玩‘巫师牌’的朋友。” 那女巫看了他一眼,说道:“喔!霍普金斯,你没事不去沼泽上盖房子,跑到地底来逍遥。” 霍普金斯说道:“工程有些问题,暂时停止了。” 那女巫毫不客气的说道:“只有你们这些呆子,会以为能在泥巴上面盖房子。” 霍普金斯不乐的解释道:“这只是因为技术有待突破,并不这事情代表不可行。” 女巫讽刺道:“好啊,那天你在‘食人沼泽’的流沙上盖好了房子,我再去参观参观。” 另一个女巫这时也过来了,对她的同伴说道:“别光斗嘴,快把事情解决。” 女巫转向欧恩兄妹,说道:“你们两只臭鸟,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难怪我一进来就闻到臭味。” 女巫欧恩反口说道:“你进来才有的,那么一定是从你身上出来的。” “你……。” 女巫尚要反驳,她的伙伴又制止道:“好了,欧恩兄妹,两位若是带着善意来到这里,我们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但是你们来本地擅用魔法,破坏本地物品,我看得请两位屈就,到本协会的总部解释一下了。” 男欧恩吼道:“这就是解释!” 手一扬,一颗火球,带着如流星班的慧尾,急飞而去。 那女巫伸出手掌来,在她手掌之前,出现了一道回旋的气流,火球重重的撞击在气流上,激散的威力将四周的空气推开来,成为一阵阵向外横扫的波动。 而这颗火球却在那女巫的手中,慢慢的随着气流,被卷入掌心上,女巫立刻抛出这急旋中的火球,火球在我们这群人之间炸开,火焰四下流窜。 丹吉尔提起那把巨大的狼牙棒一扫,产生的风压立刻将火势抑制。 这时候玛德列撞了撞我,用眼神看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是在催促我“落跑”,但我想起刚才霍普金斯曾为我们站出来,况且又一起玩过一局牌,虽然说不上深厚的交情,但就此跑了,似乎稍嫌不够义气。 我小声的说道:“看情况再说吧。” 玛德列抱怨道:“你老毛病又犯了,老是想找麻烦,刚刚要不是那鬼男巫丢你一颗火球,怎么会生出这些事端。”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咱们作弊也是事实,难怪他动怒。” 玛德列数说道:“你这种个性早晚吃亏,我们这种人物,越低调越好,那有你这么多管闲事的。” 这边欧恩兄妹,已经跟年轻的黑袍女巫斗上了,领头的年老巫婆似乎自重身分,只是在一旁观战,霍普金斯似乎也抱着以和为贵的心态。 “流言者”酒吧,很快的就变成了魔法师之间的战场,只见四周的桌椅,都在攻击魔法的破坏下支离破碎。 站在吧台后的酒保看了直摇头叹气,但他沉坠的肥脸,似乎难以作出更丰富的表情,只能眯着小眼,试图忍住眼泪。 “在这么打下去真的不行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连忙跳到两批人马当中,双手连拍,运展出两双“灵体掌心”的能力,两只接住欧恩兄妹的火球,两只拨开黑袍女巫的魔法飞弹。 在灵体处碰到四人魔法力的一煞那,一阵强烈的震荡,倒冲回我的本体,这些巫术师的魔法力,果然不是平常的流浪魔法师可比拟。 我连忙转动掌心,将掌中的魔力拨向四方,只见一阵乱飞喷射,魔法将屋顶和地板都轰出几个大洞。 我连忙说道:“四位请停手一下,大家都是文明人,什么事情不能用沟通解决呢?” 男欧恩说道:“你别管,闪到一边去。” 女欧恩比较客气一点,但也说道:“多谢你的关心,但是要我跟傲慢的黑狗讲和,说什么也办不到。” 两个黑袍的女巫也是一阵喧哗,说道:“外来人,你也是肇事者之一,没有讲和的身分。” 我连忙陪笑道:“两位美丽的小姐,还有那位高贵的妇人,你们误会了……。” 尤莉雅在一忙嘟囔道:“油嘴滑舌。” 女欧恩也说道:“什么美丽、高贵,成天穿着黑袍,我看是一群谋害亲夫的黑寡妇。” 丹吉尔闻言大笑。 玛德列也过来凑一脚,说道:“早叫你别多事了,不听吧?这就是结果。” 两个女巫当然也立刻回嘴,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言语轰炸,惊心动魄之能,真不亚于刚才的魔法大战。 我连忙说道:“几位先请安静,你们看这间酒吧已经被摧毁大半,这里深于地底,我想挖在多洞也不能改善酒吧的采光度吧?”我自认为很好笑。 但是众人仍然板着脸孔,互相怒视对方。 那个巫婆忽然走过来,说道:“够了。” 我松了一口气,赞道:“是啊!你们大人大量,别再计较了。” 巫婆却说道:“你们几个乖乖的跟我走。” 我一呆,忙继续劝说道:“老婆婆……。” 欧恩在一边消遣道:“怎么高贵妇人,降格变成老婆婆了?” 我又是一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那巫婆脸上更是蒙上一层寒霜。 忽然间,他将黑色的斗篷罩取下,满头纯白的头,稀疏的可以见到头皮,满脸皮肉松垮,皱纹一层层叠起,像极了刚起床时为整理的床单,又白又皱。 最特殊的是那双眼睛,仿佛两颗蓝宝石一般,没有眼白、瞳孔之别,反而像珠宝般反射着悬吊着的烛光,但这种珠宝却给人倒胃的感觉。 我感觉到四肢受到束缚,身体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连抬起手腕都觉得异常吃力,其他人似乎也受到相同的影响,霍普金斯、欧恩兄妹、尤莉雅、丹吉尔,就连躲在尤莉雅怀中的雅席斯,一对翅膀也显得软弱无力。 两名女巫唤入一群鳄人,要将我们带走。 就在鳄人靠近我的同时,我身边亮起一条弧形的红光,红光划过鳄人的脑袋,一声巨大的爆裂,鳄人整个被打退,头顶上开了个窟窿,脖子也歪向一边。 是玛德列!他居然没有遭到女巫能力的影响。 或许他那双遭受诅咒的双手,所赋予他额外的能力,能使他免疫于巫婆所施展的“监困魔法”(ho1dperson)。 就看他又是一斧,将一名鳄人砍出的大刀震回,另一柄斧头从敌人膝部勾起,鳄人立刻凌空倒翻,在落地前的一煞那,玛德列的双斧无情的连打,取走了敌人的性命。 鳄人一团骚动,围剿过来,玛德列蹲低身形,身上的颜色和背景同化,消失在鳄人的包围中。 鳄人们四下张望着,一个鳄人刚转过头去,脖子上就被补上一斧头,鲜血横洒,其他鳄人连忙包围过去,却再次扑了个空。 两个年轻的黑袍女巫念动咒文,手中连续画圈,凝结出一团光球,接着双手一抬,光芒向四处绽放,一个施展的是“侦测隐身术”的能力,另外一个则是“侦测幻觉”的能力。 可是仍然看不见玛德列的行踪。 老巫婆看到这种情形,似乎也感觉到十分讶异,拿起眼球手杖,在自己四周各点了一下,四周立刻印上蓝色的火焰。 看这种情形,老巫婆和玛德列,会形成一段僵持的局面,我必须趁机快点重获自由。 我开始考虑可能的因素,“监困魔法”有非常多的种类,最常见的是以无形的魔法力,强制禁止对方的行动,如“重压咒文”、“束缚咒文”等等。 但如果是这些,我应该能感觉到外力,加诸在我的身上才对。 另外一种是催眠,俗称的鬼压床就是类似的情形,是利用被催眠者本身的意志去束缚他。 看情况这种推理似乎比较有可能,回想老巫婆师法的方式,也是以眼睛凝视敌人,这是催眠的方法之一。 既然是被催眠,那么只要有人“唤醒”我们就可以了。 我连忙小声的问尤莉雅:“尤莉,雅席斯还在吗?” “当然还在啦!雅席斯,帅小子叫你呢。”尤莉雅说道。 雅席斯勉强爬出来,她的翅膀已经无法震动了,她回答道:“主人,有什么事情?” “你还可以弹奏吗?”我问。 雅席斯点点头,说道:“应该没问题,您想要听什么样的曲子。” 尤莉雅不解的说道:“帅小子,你现在还有心情听歌啊?” 我回答道:“不是,雅席斯,你看看有没有唤醒功能的曲子。” 雅席斯点点头,轻轻的抚动那五条细若蛛丝的竖琴弦,琴弦一动,音乐响声立刻围绕着这栋市侩老旧的酒吧盘旋,这些声音不像是从琴中出,反倒像潜藏在四周的声音,受到琴的招唤,不停的向琴心聚集而来。 我本以为叫醒人的音乐,一定是破铜烂铁的乱敲打,那知道也是这般柔和的音韵,其实说来也是,要雅席斯那么高雅的人,那么美丽的竖琴,实在不可能弹奏出吵杂的歌曲。 这音乐一入耳,全身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在瞬间舒展开来,我束缚住的“思想”,最先重获自由。 此时黑袍女巫已经觉有不对劲,派遣两个鳄人走向尤莉雅,向她胸口音乐的来源抓去,我“思想”飞快的转动,一只巨大的手掌,在空中握紧了拳头,奋力的冲击向两个鳄人。 两只鳄人见状大吃一惊,挥舞着两把半月形弯刀,猛砍向飞来的大拳,我心念又动,拳头翻腾向上,回复掌形,向下用力一拍,正好连地板一起拍烂。 两只鳄人躺在地板洞内,似乎已经被打晕了,一时之间不会再作怪。 其他鳄鱼人一拥而上,在同仇敌忾之下,竟然不需要巫术师们的吩咐了,但这群鳄人队伍,最后的两人不知为何脖子上又开了道长口,鲜血向泉涌般溅上天花板。 这时那老巫婆喊道:“找到你了。” 手中一拽,扫出一条风尾,像是一把利刃,飞割向虚无之处,但这一片场景却在空中破裂开来,就像空气开了一个缝隙,血液不断外流。 这群鳄人还真没主张,看紧了半空中的那道血缝,围拢了过去,这时我的身体也获得了行动力,欺近鳄人的背后,匕无声的没入他的背脊。 尤莉雅和丹吉尔也恢复行动力,尤莉雅射出一片飞刀,连站在一旁的三个黑袍女巫,都被这片刀林笼罩,一时之间银弧形的光在半空中乱闪,鳄人们正尝试着挥打尤莉雅的飞刀,但紧跟着的却是一片“鬼哭鳄鱼吼”,飞刀的数量实在太多,半数的鳄人重要部位上,全都插上一柄。 至于女巫这边,黑袍的巫婆挥起袖子,袖子仿佛转化成凶狠的恶灵,将飞来的小刀尽数咬住,袖袍后面,又升起了巫婆蓝色的双眼。 我连忙释放“灵体掌心”,挡住巫婆的视线。 巫婆的视线放出蓝光,推挤着我的“手掌”,这时一个鳄人高举着弯刀,从我背后出了过来,我用另一只手平对着他,在空中释放出一个“魔法陷阱”,空中画起一环环红色的光圈,中心则是一个五芒星图。 这是只有施术者看得见的,鳄人向陷阱猛冲,轰隆一声巨响,鳄人被炸的倒弹开来,胸口一片焦黑的大洞,剖开的肋骨清晰可见。 另外一方面,霍普金斯和欧恩兄妹也加入了战局,一起玩牌的大鳄人,也正和门口涌入的同类厮杀,不知道他们是被女巫们操纵,身不由己,或是本来就有地盘分别。 门口冲进来的鳄鱼人越来越多,身躯庞大的他们,又带着一条粗壮的尾巴,早已经把门槛挤爆,横冲直撞之下,门已经是一个墙上不规则形的缺口而以。 丹吉尔看到这种情形,一棍挥开身旁的众鳄,跳到破门的入口,狼牙棒直突,将正要抢入的鳄人撞退,然后前脚用力向地上猛力一踏,地板立刻翻起,将入口遮掩住。 三个女巫看情势不妙,连忙破窗而出,手中却向酒吧的方向,连续放出火球和火箭。 酒吧的墙壁先被炸破,爆破的威力像我们推进,霍普金斯等三个巫术师,连忙使用“反射魔法”的咒文,在三人身体周围,回绕起蓝色的圆形光球,光线犹如水波般流动着,他们站立在火炮的前方,阻挡着雷雨般的火袭。 一边火焰继续释放,一边将之反射回去,两股力量在中间卷出一团火焰旋风,高热将四周的湿气化为蒸气,白色滚烫的烟雾,源源不绝的扩张。 霍普金斯在“反射魔法”的保护下,念起另外一道咒文,一颗紫罗兰色的球体光膜,从他的掌中升起,他将球体光膜一颗接着一颗的抛出,球体立刻变成椭圆状,以迅的回转度,突破层层的火海,贯穿道对面的敌军中。 这是最基本的攻击魔法──“染色球”(neticorb或可译为“半音阶球体”)。 但根据施术者的能力不同,破坏力量会有明显的差异,同时附加的能力,也会由原本单纯的晕眩,变成软弱和麻痹对手。 但霍普金斯的能力虽高,在这种看不到对手的情形下,只能盲目的射击,造成的效果实在有限。 情急生智,我利用“灵体掌心”,将自己的身体抛向半空中,并利用掌心接住,从上面越过火焰俯瞰,虽然在白烟四起中,仍能判辨三个黑袍女巫的位置。 我向霍普金斯叫道:“把‘染色球’射过来。” 以霍普金斯的才智,立刻知道我的企图,将“染色球”缓慢的向我的方向推进,我在空中看的分明,一掌回旋,将“染色球”连续拍去。 三个女巫被空中突如其来的球体惊吓,手上投掷的火球也缓了下来,黑袍巫婆闪过“染色球”,掀开黑袍,一群血红色的蜜蜂,朝空中的我追来。 这次换我吓了一跳,翻下自己的掌心,群蜂垂直追下,我又出一只“灵体掌心”,掌压冲向血蜂群,血蜂群被压出一个掌形,但随即绕过了手掌,继续追来。 这时丹吉尔冲了过来,先扫开最前面的血蜂群,然后快的转动狼牙棒,口中不停的长啸,啸声随着向外扩张的风压,音波向无形的浪潮,将群蜂震落。 火焰慢慢的散去,只留下焦黑的地面,浓烟和余热还存在着,但对面的三个女巫已经不在了。 只听到老巫婆的声音由远处传来,回响在岩洞间,说道:“霍普金斯、欧恩兄妹和所有无知的外来者,你们聪明的话赶快像丧家犬般逃走,否则我将出动所有的女巫,猎杀你们。” 尤莉雅高声叫道:“丧家犬?不知道谁才像丧家犬一样。” 只是对方已经走远,不可能听到这段话。 第十三章 寻回者之韵 霍普金斯和欧恩兄妹收拾了自己的牌,一副匆忙的样子,似乎准备要“走”了,不过这也难怪,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对方的地盘,见好就收会是比较明智的决定。 尤莉雅对女欧恩说道:“怎么,这样就要夹着尾巴逃走了?。” 女欧恩回白了尤莉雅一眼,说道:“我奉劝你们最好也是快走,这次我们可是仗着人数才获胜的。” 尤莉雅辩驳道:“胡说,他们明明有那么多鳄鱼,噢!也对,鳄鱼不是人。” 女欧恩说道:“你还真是没头脑的小丫头,待会高阶的巫术师来了,以他们强大的巫术力,又何必人多。” 尤莉雅不屑的说道:“总之你们就是怕了。” 女欧恩说道:“谁说我怕了,这叫分析局势,她们要是到了我们的地方,不一样得低声下气的讨饶。” 霍普金斯过来劝道:“好了,两位小姐,我们快点分散离去,别再为了不必要的口角起争端。” 我走了过来,说道:“霍普金斯先生,我们来这里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就这样离开。” 霍普金斯说道:“我们还不是一样,你以为我们真是没事情来找打的吗?但是总是性命要紧,事情可以以后回来办妥。” 我说道:“我有个伙伴正逐渐石化中,这个可等不了。” 霍普金斯迅的思考,说道:“好吧,咱们总算也同桌玩过‘巫师牌’,同阵抵挡过不要脸的‘操控者女巫’,这个东西算是交你这个朋友。” 他从怀中递来一卷牛皮纸,我接了过来,牛皮纸卷中,似乎还有一样玻璃制的硬物。 “这是什么?”我问到。 霍普金斯神秘的说道:“不瞒你说,我们早看他们不爽了,所以来调查一下他们的地下水道,这张地图虽然还没完成,但多少有点帮助。”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操控者协会”的女巫们,看来他们协会间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 霍普金斯又继续说道:“那里面包的是纯氧的果实,只要吃上一粒,肺活量就会比平常大上三、四倍。” 我收下了水道地图,说道:“十分感激,希望还有机会见面。” 霍普金斯爽朗的笑道:“当然,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多出更多的好牌,我们好在较量一番。” 就这样,我们和霍普金斯分手了,玛德列为人比较机警,带我们离开这个大型的岩洞,在一旁小隧道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旅店落脚。 玛德列还出去买了四件斗篷,批在原来的衣物上,丹吉尔还要额外遮住嘴巴,才不至于露出那对显眼的獠牙。 我们拿出玛蝎会长给的仪器,用仪器上的尖刺,从丹吉尔拇指上取得一滴血,仪器的左上角马上出现一个光点。 我取出开锁工具(其中一样可以充当圆规),测量出光点距离中心的位置,跟霍普金斯的地图比例一加换算,光点果然是在地底的某处。 我在地图上点上了光点的位置,我们便来到了该水道的入口,水道下面仍然是浑浊的泥泞,我想这些水并不一定和沼泽相连,之所以会这么污浊,应该是为了防止侦测,霍普金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绘制出地图,可以说是十分有才华的人。 他的地图制作的十分完善,虽然有些许水道尚未标明或画完,但全部都是画有俯视、侧视和直视的标准制图,联合三种视图,还模拟了一个四十五度角斜视的立体图,而且每个水道通往的地方,都有明确的著名。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清楚的知道水道是左弯还是右拐,是直上还是垂下。 配合著长度的计算,我记清楚水道的路程走向,各吞了一颗纯氧的果实,玛德列和丹吉尔先行潜入,尤莉雅吵着说她记不得,我只好拉着她潜入,而雅席斯则是装在瓶子中,以免翅膀弄湿了。 这果实的确好用,我完全部觉得痛苦,轻松的潜过这一段漫长的水道,玛德列已经先到了,并且侦查过四周,看到没有危险,检起了一根粗硬的老藤,包起油纸燃烧,充当火炬。 原来这是一间水晶室,四周放置的大量水晶,折射着橘黄色的微弱火光,仍出耀眼的光芒。 尤莉雅一看到美丽的事物,高兴的心花怒放,但是我可就头大了。 既然这里有这么多钻石、水晶,在距离相距这么近的情况下,仪器已经无法正确的辨别出来,应该说肉眼无法辨别仪器显示的讯息,也就是无法知道哪一个才是属于丹吉尔所有的。 玛德列早到,但他似乎也位同样的问题困扰。 “怎么办?”虽然知道他尚未想出办法,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下。 玛德列说道:“没办法,只好先带走一堆,看看光点有没有移动。” 我说道:“这方法不嫌太没效率了一点?” 玛德列耸耸肩膀,问道:“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一时之间,我当然也想不到办法,这时装着雅席斯的玻璃瓶突然浮起,并且出抢眼的金黄色光芒,原来雅席斯正用双手顶住软木塞,尝试着将瓶盖打开,使劲让妖精分泌的金粉洒落,才出强光。 尤莉雅连忙赶过去,帮她把瓶盖打开来。 雅席斯喘嘘嘘的说道:“主人,我有办法。” 我一乐,问道:“什么办法?” 雅席斯说道:“让丹吉尔先生自己去找。” 尤莉雅大惑不解,说道:“若是丹吉尔认得,我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雅席斯解释道:“你们都是以**存在的种族,所以对自己灵魂的部分,缺乏熟悉的感觉,我的歌曲可以帮助丹吉尔先生,找回这种感觉,让他认出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众人大喜,雅席斯连忙弹奏起音乐,并且将音波围绕在丹吉尔的周遭,丹吉尔似乎陷入陶醉中,迷迷糊糊的走向其中一堆山高的水晶堆,从那已经生根在地上的水晶山上,把一块水晶连根拔起。 霎时间水晶绽放出温和的光芒,似乎和陶醉中的丹吉尔共鸣,光晕一**的扩散。 尤莉雅当然是最高兴的,我也十分欢喜,对玛德列说道:“看,雅席斯还是有用的。” 玛德列硬着嘴说道:“没用带着她干嘛。” 接下来的任务,就只剩下“音之炼金药”了。 我们回到了旅店,从霍普金斯的地图上,可以找到重要药剂收藏的地方,依照判断,他们既然拿“沉默咒文”对付过罗依,那么一定会对解药的“音之炼金药”严加看管,那么理论上应该是会收藏在这里了。 从地图未完成的情况看来,我现了该水道的出口实在太小,几乎只能勉强让头部挤过,也就是说霍普金斯根本没有到过水道的另一端。 他们之所以能判断那是藏药库,一定是用“魔法师之眼”(izardeye)一类的魔法,探测到远处无法涉及处,而更内部的资讯便无法了解。 至于“操控者”的女巫是如何通过的,这里绝非肩膀宽大的鳄人可以通过,那么也许是以小动物(如蛇)去取获,亦获根本他们能利用“型态转变”,自己变成软骨动物进入。 想到这个问题,我才又猛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忘了问玛蝎会长炼金药长什么样子了。” 玛德列毫不在乎的说道:“唉,可惜,你的朋友真是倒楣,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两光’的朋友。” 我哀求道:“别调侃我了,阿列,快帮忙想想法子吧。” 玛德列头一撇,说道:“没法度!我又不是神仙。” 尤莉雅在一边帮忙劝说道:“喂!玛德列大哥啊,你好歹也是帅小子的朋友,怎么这么不讲道义,这点小忙都不帮。” 玛德列说道:“不是我不帮,是我真的没办法,那些药物一定是他们自己研的,外人很难知道如何分辨。” 尤莉雅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是啦!他们一定有写标签,帅小子,你不是认得字吗?看了不就知道是哪一罐了。” 玛德列出嘲讽的笑声,尤莉雅不高兴的嗔道:“做什么?笑的这么难听。” 玛德列说道:“这小子认得的字虽然比会说的语言多种,但很不巧的,不包括这里的语言。” 尤莉雅问道:“那不然你或许认得,帅小子常夸你经验丰富,总不会是假的吧?” 玛德列说道:“当然不会,那就让我把我的经验告诉你们吧,这里的文字我确实可以解读,但是我也知道这里的炼金术师,是不会做标签的,他们只是将药剂分为七种等级,用不同的封条来保持药物的密封,所以他们都是以封条上的等级,以及瓶子的样式来分辨。” 玛德列喝了一口咖啡,下结论道:“所以了,不知道药剂的气味、颜色,是根本没办法判断的。” 我抱着头,苦脸道:“怎么办,总不能老着脸回去吧,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 玛德列说道:“干嘛要回去,我们就这样走了不是很好,别忘了我们还有个仇没报。” 我摇头道:“这可不行,就算不是朋友,名誉总得维持。” 玛德列“哼”了一声,显然极度不屑。 我转头问道:“雅席斯,不然你有没有办法?”她帮忙解决了不少事情,所以我才想到她。 雅席斯摇头说道:“抱歉,主人,辨识花朵我就会了,药物不是我的专长。” “不用道歉啦。”我有点泄气的说。 “不过可伦可能会啊!”雅席斯说道。 我眼睛一亮,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该死的仆人,躲进里面半天,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他可以连如何上去的问题都解决。” 我连忙拿起地之守章,对着叫道:“可伦,可伦,赶快出来吧。” 地之守章中,居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忙着!没空!” 我闻言大怒,叫道:“什么态度!?” 可伦由其中一颗宝石中,窜出了脑袋,说道:“主人,你最好赶快进来坐镇,里面乱的不像话了。” 说着他也不等我允诺,一手把我给拖进了“平衡世界”中。 可伦又说道:“多一份人,多一分力。” 说完一阵蓝色的狂风乱卷,将玛德列、丹吉尔、尤莉雅以及雅席斯,全部卷入世界之中。 第十四章 不平衡 我一进到“平衡世界”中,才现这里环境的异常气息,我走出那间神殿一看,只看见火焰的星球火舌开始乱舞,石矿的星球不断的爆,微风的星球扫出无数的利刃,水的星球浮冰渐多,不但吹来寒冷的阴风,水也不断的涨高。 处于中间的这块平台上,被四种不同的恶劣环境包围着,山崩、洪水、艳阳以及狂风,这哪是平衡世界,简直是不平衡到了极点。 大小没有改变的,只剩下那颗光球,但却也参杂了浑浊的颜色。 可伦冒着大汗,飘浮过来说道:“看吧!早叫你进来了。” 我怒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魔精灵也会流汗吗?” 可伦说道:“啊!不是的,主人,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有多努力,我是真的很努力的,我如果真的会流汗,绝对不只这些。” 玛德列是第一次进来“平衡世界”,就遭遇这般天崩地裂的大变,但他临危不乱,说道:“别说废话了,快解释一下,你带我们进来,一定还有方法解救。” 这时周围的四种元素,已经扩展的平台的边缘了,每一个地方释放出来的能量,都巨大的惊人。 可伦说道:“主人,你还记得那个入侵者吧?” 我回答道:“怎么忘的了,看到那家伙,我又一身鸡皮疙瘩。” 可伦继续说道:“就是那家伙在这里种下祸根的,他似乎在你体内注入了药物,先让你心火大盛,这么一来元素之间就达不到平衡点,水先暴增,其他的也跟着狂乱。” 我说道:“好了,好了,这些等到闲了再聊,先告诉我怎么解决。” 可伦说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起先,我以为只是这么简单,才会认为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但是我错了,维持平静的宝物根本不在了,这已经不是外了可以解决。” 我突然想到,拿出那片蓝色的鳞片,说道:“这是不是其中的一样。” 可伦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属于那颗小行星上的‘果冻鳞片’(je11ysca1e),还有黑色地系星球需要‘光之鳞片’(sca1eof1ight)、水星球中的‘真龙之泪’、火星球中的‘真龙之心’,最后是风界中的‘真龙之息’。” 我说道:“现在只有这个了,根本不够嘛!” 可伦安慰道:“主人别慌,我当然有办法。” 我倔强的说道:“我慌个屁,有什么办法,就拜托你快说了吧。” 可伦说道:“现在把现有的东西,先放回地之行星上的祭坛中。” 我把蓝色龙鳞交了过去,说道:“那你赶快去放啊。” 可伦说道:“主人,你看看那里现在飞沙走石的,噢,不,应该是飞山才对,只好劳驾您自己去了。” 玛德列在一边问道:“魔精灵也有怕死的啊?” 可伦说道:“我不是怕死,是珍重生命。” 我说道:“那你怎么不珍重珍重我的生命。” 可伦说道:“主人,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赶快将事情解决。” 我说道:“行了,你先前说这是个好地方,谁知道这么麻烦。” 可伦说道:“不能这么说,这地方其实是反映您的内心,您在药物控制之下,无法得到平静,只要解决了,这里一样式可遇不可求的仙境。” 我又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可伦说道:“只好请您这些‘所谓的’(soca11)朋友,帮一下小忙。” 玛德列问道:“sam的忙我就帮,要怎么做。” 我露出苦笑,看来他还是不愿帮罗依,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 可伦说道:“这地上有个五星阵,分别是地、水、火、风、光,这位先生站在火的位置,小姐嘛!在水,这位欧格兄弟去地的位置,最后雅席斯到风,而我暂代光之位置,我会用魔法力,配合各位的力量,暂时以五芒星阵的威力,平息这场波澜。” 我说道:“事不宜迟,我想办法去将鳞片摆好,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尤莉雅担心的问道:“你又不会飞了,怎么过去,还是叫这个蓝色的人去好了。” 可伦说道:“小姐,我不是蓝色的人,我是蓝色的魔精灵。” 我说道:“没时间讨论了,我自然有办法。” 我走向那正有无数巨石乱飞的地之星,我想到的方法,当然还是只有利用“灵体掌心”,但一方面要托住自己的身体,由空中渡过至彼岸,一方面有要用掌心阻挡袭击的飞石,能否成功,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但若依照可伦说的,这是我的内心所造成的,那么如不加以收拾,我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狂巅,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厚着脸皮,推给别人去做。 我深呼吸一口气,手掌一推,以灵力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向前急飞而去,我飞快的跟上,跳跃到手掌心中。 我虽然能灵活的控制掌心了,但是将如此巨大的灵产物,快的向前移动,耗费的精神力实在过大,况且四周还有无数的巨大石块,从四面八方飞砸而至。 一颗比我体型大上三倍的巨石,由我后上方砸下,我连忙运动“灵体掌心”一送,将自己的身体高高弹出,这时迎面又来两块飞石,脚底下也有一颗巨岩向上突击。 我连出两只灵掌,将迎面的飞石压下,并再同时让自己的身体抬高,两颗下坠的石块正好和上升的互相碰撞,巨大的冲击力让石片飞散,撞击的威力也在耳朵旁回响。 此时正好有一颗飞石,从我后方向地之行星的方向飞去,我连忙从侧边踏落,脚下连忙蹲低,以减去冲击的力道,但两脚的筋肉仍感觉到一阵抽痛,这飞石的度实在太快了。 这颗飞石似乎被行星强大的引力所吸引着,度成直线增加,我眼见将要落地的那一煞那,奋力由巨石上跃起,巨石在我脚下炸的粉碎。 我本身的下坠度仍然楚于高,我连忙伸出一只“灵体掌心”,从半空中将自己抓住,这股冲力顿时之间被逆转,我只觉得骨头似乎在惯性和抓力之间,分散了开来,我好像就可以感觉到,大脑先拍打在前方头骨,在反弹撞到后方的头骨。 下次绝对不干这种事情了! 接下来并非就这样结束了,我还得在陨石纷坠的地表上,找到那个神坛,并且把龙的鳞片之一,塞到里面去,请保佑神坛没被砸毁。 这个星球的地表非常的坚硬,普通若是陨石砸在地面上,一定会将土向四方推出,形成一个圆形的窟窿,但这里的地表却是飞散成石屑,一块石屑砸到我脸上。 我一痛之下,反应让我拍住脸上的石屑,那石屑居然是冷冰冰的,表面也异常的光滑,根本不像岩石,反倒像是铁矿一类的物质。 无暇细想!我盲无目的乱闯,这时候只能要求不被石头砸烂,哪里还有时间找什么神坛。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巨石砸下的星陨度,在我的眼中缓慢下来,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巨石流线型体所劈开的风阻,大气迅流过巨石,在尾端聚集成一条透明的长尾。 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正在与我体内产生共鸣,我的思绪似乎飞出了体外,让我的五官功能顿时增广,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在地表的我。 黑色的夜行衣,似乎就融入了那片漆黑的矿地,我的思绪在空中完全掌握的四周的地形,甚至可以看到飞坠巨岩的轨道,让在地面上的我,可以从容的闪躲。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的灵魂出了窍,可使我仍然可以感觉到身体的感觉,也可以毫无阻碍的移动四肢。 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我在半空中的思绪,已经替我掌握了神坛的位置。 那是一个倒八角形的凹陷小洞,这个小洞附近并没有什么装饰或记号,毫不起眼,平常就算从洞口踏过,也绝对不会多加注意。 但此时我的思考度似乎加强了数十倍,我立刻联想到那蓝色的鳞片,正好事八角形状的,而且正好与这个八角洞的大小相同。 我连忙躲过飞石,一个翻滚,手中顺便拿起那片鳞片,在经过洞口的一煞那间,手用力一压,那鳞片正好吻合,和那八角洞口紧紧咬合在一起。 从蓝色鳞片的中心,忽然推出一团光膜,向四周扩展成一个直径十丈的半圆膜。 我被推出的光膜轻轻一挤,向后跌退了一步,光膜就从我身体上掠过,我已经置身于光膜之中了。 鳞片这时候也放出微微的蓝光,支撑着半圆光膜,光膜挡住了每一颗企图闯入的巨石,光膜并不将巨石粉碎,倒像是又软又滑的物体,让石头随着弧形溜到地上。 我想我这方面的任务算是达成了,看看平台上的伙伴,也结合成了五芒星阵,紫色的光芒在五人之间流动,在他们间绘制了一个五芒星的图形,这股能源让四周不断暴增的元素能量,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所有的元素暂时回到了原本的宁静,可伦向风界招来一阵微风,微风在平台和地之星中间搭起了一道桥梁,将我载乘回去。 平衡世界又回到了平衡,这里的事情也办完了。 但是,外面的事情怎么办? 第十五章 罗依的烹饪书 一条十二公尺长的巨蟒,蠕动身躯,蹿过漆黑的水道,由水道另一端的小口冒出,这条蟒蛇全身透体天蓝,头的形状也十分怪异……。 “谁说我的头长的奇怪!!”可伦抱怨的吼道。 尤莉雅说道:“你看过哪一条蛇的头上长头的,还有下巴也一大撮胡子。” 可伦骄傲的说道:“这才能显现我的与众不同啊,世界上那么多蛇,哪一条像我这样。” 我说道:“与众不同,就是怪异。” 可伦说道:“主人,你真的很喜欢抬杠耶!” 我又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要说蛇我也有两条,要你的目的是去认药。” 可伦说道:“安啦!这点小事情哪难得倒魔精灵。” 玛德列忽然问道:“魔精灵有没有皮啊?” 可伦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基本上没有,不过我会变形,大概可以变出来,问这干嘛?” 玛德列说道:“等你认错药了好剥你的皮。” 可伦还想再说,众人却是一阵催促,他只好乖乖的溜过水道,回来的时候,嘴巴上已经多了一个彩色的瓷瓶。 “这就是?”我问。 “这就是。”可伦回答。 我说道:“可伦,这件事情黑非常重要,平常开玩笑没关系,这事情可要一次办妥,我们没时间在回来一趟了。” 可伦眯着眼说道:“那你就是不相信我啰?” 真是的!魔精灵也会耍无赖。 我安抚道:“不是不信,只是希望你再确定一下。” 可伦说道:“我们魔精灵跟你们人类不同,我们会第一次就把事情做好,不会事后检查来检查去的。” “这句话的可信度很低。”玛德列再一旁嘲讽。 可伦说道:“你们既然不相信,还叫我去做什么?好啦!不跟你们闹了,我要进去休息了。” 说着可伦又溜进了“地之守章”中,玛德列说道:“没看你做什么大事,休息个屁。” 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无法可想,只得姑且相信可伦,我们寻原路回到地面上,并往返回罗依部落的小路前进。 途中没有在遭遇任何波折,我们在第二天的清晨回到了部落,玛蝎会长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到来,已经在部落主道前迎接。 “sam,以及大家,欢迎你们回来。”玛蝎带着些许笑容的迎接着。 我连忙将可伦拿来的药剂递过去,说道:“玛蝎会长,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的药剂,希望是罗依所需要的。” 玛蝎接过了药剂,说道:“非常感谢你们的努力,我代替罗依至上最高的谢意。” 我心中有些不安,连忙回答道:“请不要这么说,也不知道这药剂是不是真的。” 玛蝎说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们走进了罗依的帐篷中,罗依的下半身已经全部转变成石头了,就连双手的姿势也僵化了,她紧闭着双眼,正凝聚精神,对抗议直扩散的石化度。 才几天而以,石化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像病毒一般加蔓延,里伽萳一定为了凝聚这道咒文,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神力。 玛蝎将炼金药,喂入罗依的口中,突然间罗依的脸色一变,石化的部分由腰间急窜升到了胸口,玛蝎大吃一惊,连忙从手中展出一片黄光,将光芒急罩在罗依身上,这时石化的度才又减缓。 我也十分惊讶,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药剂错误了吗?” 玛蝎脸现无奈,点头叹口气道:“这大概是快术一类的药剂,和我猜想的一样,他们既然利用沉默对付罗依,就不会把解药摆在抢眼的地方。” 玛蝎会长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责备我,但是我已经惭愧的想要找洞钻进去了,也是我对药剂的知识不够丰富,要是偷珠宝绝对不会失手。 玛蝎会长接着说道:“好了,再想别的办法吧,你们朋友的物品找到了吗?我先帮他退除诅咒吧。” 这让我更不好意思,连忙说道:“玛蝎会长,我看罗依的事情比较要紧,我现在马上再去一次。” 玛蝎摇头说道:“不必了,这一来回,时间上是绝对不够的,我会尝试着从罗依的魔法书上找到解方的。” 这句话像是漆黑中的一线曙光,我连忙说道:“对啦!罗依既然有办法解除石化,一定把办法纪录在她的魔法书里面了,怎么先前没想到呢?” 玛蝎说道:“sam先生,我们不是没想到,但是罗依的魔法书在咒文的保护之下,只有罗依的眼睛能够阅读那些字体。”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道:“也就是说要先找到方法破除魔法了,也不知道时间是否足够。” 尤莉雅在一边插嘴道:“都怪可伦啦!害我们丢脸不要紧,害罗依姊姊丢了性命可就严重了。” 这时候可伦忽然又从“地之守章”中冒了出来,劈头就说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一看到可伦出来,连忙上前揪住,说道:“好啊!你可自己出来了,快想办法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 可伦好像还搞不清处状况,连声呼喊道:“什么状况?我关心的是谁刚刚在骂我,是你?是你?” 说话间,可伦把手指分别向众人一个一个指过去。 尤莉雅忍不住上前揪住可伦的耳朵,用力一扯,骂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帅小子的朋友快被石化了,你还不想想办法。” 可伦痛的“哎哎”大叫,尤莉雅抓着他的耳朵一拽,将他的脸面对着罗依。 可伦扭曲着五官,求饶道:“哎呀!快放手啦!就这一点小事情啊!我伸伸小指头就解决了。” 尤莉雅这才将他放开,说道:“那还不快一点,要等全部便石头了才弄是吗?” 可伦说道:“不是啦!只不过……。” 我接着吼道:“不过什么,少支支吾吾的。” 可伦装作一脸无辜,说道:“我干嘛费事帮她解除石化啊?” 我一听火冒三丈,反手拔出短剑,用剑脊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要不是你认错了药,我们还需要纳么伤脑筋吗!” 可伦苦着脸说:“就算我认错,那么我为了什么,又得巴巴的帮她认药?” 我叫道:“你还狡辩!” 这时玛蝎会长站在一旁,似乎正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尤莉雅过来,阻挡在我跟可伦之间,跟我说道:“帅小子,让我来吧。” 她转向可伦,嗲声嗲气的问道:“可伦大哥啊!你想要什么报酬,不如提出来讨论。” 可伦这才露出微笑,说道:“还是小姐明理,不会像野蛮的主人,动不动就打人。” 尤莉雅挡住正要上前理论的我,继续说道:“那么就请说吧。” 可伦说道:“其实很简单啦!我们魔精灵最注重交易的公平性,我只要拷贝这个小女巫的三张菜单就好了。” “三张菜单?”玛蝎会长终于大破沉默,出第一个疑问,但她问的原因,却非不知道可伦所指的“菜单”是何物,而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可伦知道她的疑问,回答道:“你不用担心我如何取得菜单,只要你代她答应,我自有办法取得。” 这狗仆人,无视我的存在,随意的跟外人讨价还价,逮到机会看我怎么修理他。 我是这么想的,可伦似乎又洞穿我的心思,转过头来又是一脸无辜相,说道:“主人,我这也是为你准备的,想你这么好的主人很难找了,我得想法子保护你。” “好!”我为这评价感到讶异,我们之间鲜少有好脸色过,虽然都是无伤大雅的斗嘴,但感情总不至于到“好”的地步。 可伦解释道:“是啊!你的‘地之守章’比我旧的戒指还要舒适,那是个绝佳的魔法环境。” “你的意思是说我‘凯’吧?算了,你说为我找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到。 可伦装一副神秘西西的样子,说道:“现在暂且不宜公开。” 我把他拉到一旁,说道:“我很感谢你为我找想(如果真的有),但是我应承帮助人在先,现在反而开口讨价,似乎有失诚信。” 可伦“小声喧哗”道:“什么叫有失诚信,说实在的,主人一开始根本没有必要允诺,但既然答应了,不论事前事后都该报点开销费,否则咱们又不是她们的奴隶。” 我说道:“你不懂,这是朋友间的互助,哪里讲究那么多。” 可伦忽然一副不屑的神情,说道:“是朋友就不该算计你了。” “算计我!?”这回我真的讶异了。 可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你居然没觉,当小偷当假的,她们在不知不觉间,将你拉入了她们协会间的争斗。” 我仔细一想,这的确是结果,如今我似乎已经和“操控者”有了过节。 但我仍不信的说道:“这也许只是安排外的结果,并非她们所希望的,谁会以被石化当赌注。” 这时一旁久没搭腔的玛德列也过来凑热闹,说道:“你不用跟他说了,他生来就是准备被朋友卖了的。” 我说道:“阿列,怎么说你也算我的至交,怎么这么说,难道你也准备卖我?” 玛德列摇头叹气道:“唉!看你可怜才来保护你的,不管你了,这魔精灵欠我一层皮。”当时却有此言。 可伦急忙说道:“慢!慢!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你。” “你们悄悄的在说些什么呀?”按耐不住好奇的尤莉雅过来问到。 就在这个时候,玛蝎会长回来了,她似乎已经利用心电感应,与罗依达成了共识,她说道:“我们答应你的要求,魔精灵阁下,你可以先取得你的利益,在帮罗依解咒,但我希望能连沉默都解除。” 可伦说道:“没问题啦!这里就交给我了。” 玛蝎点头,说道:“至于这个大个子的事情,请你们将水晶交给我,三天之后我会还给他一个原貌。” 双方似乎就此达到了共识,我仍然觉得有些歉疚,毕竟对方仍毫不犹豫的答应,分文不取的帮助丹吉尔(依照玛德列和可伦异口同声的说法:“这也是对方需支付的款项之一!”)。 玛蝎将罗依的烹饪书(roy‘scookery-book)交给了可伦,原来这是罗依毕生的心血,里面记载了许多药水和卷轴的制作方法。 玛蝎特别交代我们,不能直视书本里面的内容,因为那只有罗依可以阅读,其他人若是擅自浏览,即使只瞄一眼,眼睛也会遭受毒气的诅咒,据说眼睛会麻痒难当,直到将眼珠挖出来为止。 至于可伦如何去取得那三张菜谱,以及他到底取得了什么咒文,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第十六章 核桃号 罗依在可伦的施术下恢复了血肉之躯,在数日石化的煎熬之下,她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在部下的维护下开始休息。 而丹吉尔则是随着玛蝎会长,回到“蜘蛛釜”的总部,以便有万全的准备,来帮助他退除诅咒。 我却没有待下来等他,我本来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再加上我还必须要找到“艾蓝尼卡”的宝藏,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部分的“真龙遗躯”最后落到艾蓝尼卡的手中,我若是想要将剩余的身体部分收全,这是一个最好的起点。 依据我们获得的资讯,宝藏的埋藏处是在这座岛上的泥沼湖中央,但我们却有非常多的问题尚待解决。 先,湖中央根本没有立足的岛屿,即便是有,渡过连树叶都会沉没的泥沼,实在是个大难题。 其次,既然湖中央没有岛屿,埋藏宝藏的地点要如何寻获,也让人绞尽脑汁。 玛德列说道:“霍普金斯不是有提到,说‘艾蓝尼卡’宝藏,其实就在湖心深处。” 这的确可以解释,但却又多出了一些新的问题。 我说道:“确实有可能,但是我们要如何到达泥沼中心?” 这是最先跳入我脑海的问题,虽然霍普金斯的“纯氧果实”仍剩许多,但未必足够到达湖心,再说还要考虑压力的问题,以及如何将宝藏带上湖面。 玛德列若有所思的说:“有个方法可以一试,但或许需要等一段时间。” 我和尤莉雅连忙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方法?” 玛德列缓缓的说道:“我听说有一种能够潜入深海的装置,不但供氧,且耐压,我们只需要考虑如何在浑浊的污泥中行驶这项问题就行。” 我高兴的说道:“有这种好东西,怎么部早说呢?” 玛德列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这就是我说要花时间的原因。” 尤莉雅问道:“很难找到吗?” 玛德列回答道:“也许,但我考虑的还有如何得到它,若是要用金钱购买,我想我和sam的存款是绝对不够的。” 尤莉雅说道:“噢!钱的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了。” 我忙说道:“只要找到了就好办,买不起难道不会用偷的。” 玛德列说道:“就是怕不会偷,谁知道那东西要怎么操作。” 我侧头想了想,拍拍“地之守章”,叫道:“喂!可伦,你会不会。” “地之守章”中传来一连串虚伪的打呼声……a%#*&。 但这一来让我想到更简便的办法,我对玛德列说道:“对了!可以像我们逃出监狱时一样,较可伦变成大鲸鱼。” 玛德列还没回答,可伦已经从“地之守章”中跳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说道:“等等,这种苦差事我可不干。” 我骂道:“你不是在睡觉吗?” 可伦苦着脸哀求道:“主人,你有所不知,我们魔精灵的皮肤需要呼吸,在那泥巴里面就没有办法挪用水中的氧气了。” 十分可疑的说辞! 我只好说道:“那么刚刚说道的潜水装置,你到底会不会驾驶。” 可伦像是无可奈何了,才说道:“不但会,而且我好像还知道在哪里。” 尤莉雅奇问:“知道就知道,怎么还有好像的?” 可伦说道:“这机器几千年前我见过一台,但期间是否被人动过,我可没办法保证。” 尤利雅忙道:“那还不快一点,要被人家抢先了怎么办!” 可伦老神在在的说道:“别担心啦!要抢早就抢走了,谁会那么刚好,跟我们同一个时间需要。” 尤莉雅叫道:“你别管,快点就对了。” 可伦在众人簇拥之下,带我们到了沼泥湖畔的一座小丘前,原来这个机器就在“亚里库克”境内,并且还这么恰巧的出现在湖畔,难道说当年“艾蓝尼卡”便是使用这种机器,将宝藏带到湖底中心的吗? 可伦对我们说,早先存在的一个山洞,已经被烂泥封死,泥巴虽软,有利挖掘,但是要让挖掘好的洞口维持原形,要让挖出的软泥不至倒流回来,实在相当费事。 所以我又独自回到了罗依的部落,买了一张“裂地术”(openground)的卷轴,这种魔法原本是地灵术士所使用的,以方便他们“挖坟”,叫醒熟睡中的前辈先人。 但这种魔法也广泛被其他冒险职业所使用,作为埋藏宝藏的工具,所以在任何贩售魔法物品的商店,大概都可以见到来自“巴朵斯帝国”的“进口货”。 我买了一张卷轴,顺便又购买了火炬,不过这种魔法,是否对湿瘩瘩的泥巴有效,我就完全不敢保证了。 我将卷轴带了回去,可伦说道:“当然有效了,最少可以顺利的把泥劈开。” 玛德列说道:“你忘了怎么出来的问题啦!要不然你下去,埋住了我们就不管你了。” 可伦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伙伴耶!” 玛德列说道:“谁跟你伙伴,你是sam的仆人,sam是我的兄弟,所以你也是我仆人。” 可伦说道:“我们魔精灵所说的主从关系,不是为了分别阶级的高低,只是说明追随的义务,买卖双方都是平等的地位。” 我连忙劝说道:“好了,别吵了,我想我们不需要考虑如何上来的问题。” 尤莉雅说道:“为什么!?我可不想被活埋,尤其在脏西西的泥巴里面。” 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洞口之所以被泥泞掩埋,一定是跟湖水相通的。” 玛德列说道:“什么湖水?是湖泥吧!不过这个理论倒是有可能,一起下去吧。” 可伦说道:“对不起,恕不奉陪。” 玛德列说道:“你没得选择,要不然你就在当一次孤魂野鬼吧。” 可伦终于苦着脸答应,说道:“谁是孤魂野鬼,在怎么样我也是孤魔精灵。” 众人决定之后,我翻开了卷轴,这张卷轴已经由地灵术士翻译成通用语,所以十分容易念颂,不久纸上的文字开始闪耀,直到整张卷轴因光热而燃烧了起来。 大地开始轻微的撼动,地上的泥泞像是小鱼般,不断溅跳而起,卷轴所酝酿的能力,在那隐约可以见到形状的洞口上,劈裂出一道九尺左右的长缝,缝口随着震动渐渐宽大,开出一个足够两人并肩跳落的洞口。 泥洞果然如我们所预料的,正在缓缓的合起中,度虽慢,却是一步也没有停止。 我连忙叫道:“趁现在!” 我率先跳落,玛德列也毫不犹豫的尾随而来,尤莉雅考虑了一下,还是跳落到洞口中,可伦虽然一张极不愿意的脸孔,也乖乖的漂浮下来。 我将手支撑在两旁的烂泥墙上,以减低我下坠的度,这一道洞口实在出奇的陇长,还好并非直直坠下,中间还稍有崎岖之处,可供我们减低度。 也不知道掉落了多久,我踏到了实心的地壳,不是软泥,而是实实在在的土地,这里的环境十分的漆黑,虽然我常在黑夜里工作,但通常都有微弱的月光相伴,此时却是一点光线也没有。 在过了一会,我逐一听到两声落地的脚步,我知道伙伴来了(可伦没脚步声,但应该也到了)。 我听到几声火石敲撞声,知道玛德列正在试图点火,但似乎周围的湿气阻扰了他。 玛德列怒道:“去你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失灵。” “别担心。”我说道。 接着我念起“燃火咒语”,轻微的火花沾上了火炬上的桐油,火光一丝一点的在布片上燎起,室内顿时明亮。 微弱的火光虽然无法照亮整个室内,但是却照明了眼前的一艘奇怪装置,正浮在一滩泥水上,这想必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潜水装置了。 这个潜水装置长的就像一颗巨大的核桃,上面刻画歪七扭八的文字,更像是核桃壳的纹路。 可伦走了过去,手放在核桃缝中央的一个小圆轮上,跟随着核桃壳上的文字念下来,圆轮中心忽然冒出一颗蓝色的宝石,核桃壳也从中劈裂开来。 可伦说道:“好了,主人,请上船吧。” 尤莉雅高兴的第一个跃上,并且要为这艘奇怪的潜水装置取个名字,我把我的意思说了出来,当然是“核桃号”了。 尤莉雅看来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而玛德列似乎不屑对这种事情表言论,“核桃号”(a1nut)成了这艘船的新名字。 我们一一进入“核桃号”,里面的空间居然不小,若是硬要挤塞,足足可以塞入五十个人。 里面的设备看起来也十分简单,中间有七张椅子,围住一张小圆桌,椅子可以自由的转动,正面的舱壁是一颗巨大的深蓝色宝石,也许是人工制造的,因为宝石实在大的出奇。 宝石下方是操纵的平台,上面算来有两百多个按钮,各自写着不同的符号,还有一枝拉杆,后方则是有一个圆柱体,圆柱及腰高,顶端的凹槽中,镶着一颗水晶,晶莹剔透的水晶中,似乎就可以看到能量正在流动着,这应该就是“核桃号”的能量来源吧。 可伦座上前方的座位,在操作平台上键入几个按钮,“核桃号”的闸门“嘎嘎”的关紧,外界的声音已经传不进“核桃号”了。 操作台上方的蓝色水晶球忽然转成漆黑,可伦在几个转盘上略为调整,水晶球上的漆黑,渐渐显示出清楚的外景,原来这是一个对外的观测装置,有了这个装置,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外面的情景了。 第十七章 艾蓝尼卡的宝藏 可伦扳动操纵杆,整艘“核桃号”慢慢的下沉,眼前水晶球的画面,也变成了污泥平贴的情景,我正在担心如何在污水中航行的问题,可伦已经调整了仪器,水晶球上的画面变成棕绿两种颜色。 棕色的底色,衬托出绿色的物体,这似乎是用声纳来回探测,让我们能知道“核桃号”附近的环境,以及所处的位置,所有的岩石暗礁,都一目了然。 可伦这才问道:“行了!主人,现在要往哪走?” “咦!这个……。”我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玛德列提醒道:“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吧。” 我一晃,连忙将地图拿出来,地图清楚的标示地形,湖中画有许多岛屿,本来觉得十分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水底的暗礁。 “艾蓝尼卡”制作的地图标示,是东面向上的,由这点我们可以大概猜出,艾蓝尼卡也许是矮人族,我们将地图摆成北面向上,果然和泥沼湖的形状吻合。 我们就依照着地图,算出现在的位置,朝着宝藏记号的方向前进。 “核桃号”越来越靠近宝藏埋藏点,温度却不知为何的逐渐加升,我们就像烤箱里的青蛙,皮肤又焦又干,喉咙对水分也产生了极大的渴望。 我问道:“可伦,‘核桃号’有没有冷却装置?” 可伦一面专心的操作,一面回答道:“已经有了,而且装甲有绝温的功能,外面的温度一定过摄氏一千度以上。” 我惊讶道:“哇!温度还在一直上升,照这样看来,在找到宝藏之前,我们会先被煮熟。” 尤莉雅担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子?到底要怎么办?” 玛德列莫不做声,静静的思考着解决方法,但面对如此强大的高温,也只能束手无策。 我追问道:“可伦,知道热源的位置吗?” 可伦说道:“根据测量,的确有一个物体不断的向外散能量,我想就是那里了,但那个位置正好就在宝物埋藏的地点。” 真是不巧,“艾蓝尼卡”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埋,偏偏选在这种鬼地方。 我们难道要就此大退堂鼓,这种高的热能,除了请高阶的魔法使用者来帮忙,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 这时候,可伦突然说道:“主人,我想这么强大的力量,一定是有魔精灵栖息在附近。” 我奇道:“魔精灵?谁这么好的雅兴,住在泥巴湖里?” 玛德列说道:“使用热能的,不会是依芙利特(efreeti)吧?” 可伦说道:“耶……我不确定。” 我连忙说道:“什么叫你不确定,那不是你亲戚吗?快叫你表哥还是堂哥闪到一旁,我们好拿宝藏。” 可伦说道:“主人啊!我虽然不能确定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自愿出现在这里的。” 我脑筋一闪,问道:“你是说有人召唤他,目的就是看守宝藏。” 可伦点点头,说道:“我想是的,否则魔精灵实在很难永久存在没有魔法能源的空间。” 尤莉雅也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没有一个期限吗?” 可伦说道:“这看他签了什么样的契约,有时候是直到永远,反正我们具有不灭的神祇。” 尤莉雅抱怨道:“就算永远不会死,也别无聊了来碍是嘛,真是讨厌!” 可伦忙解说道:“这可不是无聊,我们跟神其实是换汤不换药,我们也需要凡人的信仰,信仰会产生魔法能源,而我们就是靠着这种能源存活的。” 玛德列喝止道:“这些都不重要,先将问题解决了再说。” 可伦说道:“我可没办法,我们通常不互相交涉的,主人,不如你去吧。” 我大方的说道:“好啊!怎么去。” 可伦说道:“主人,你拥有‘真龙之力’,若是集中精神,应该可以将他暂时召离,来到这里。” 我说惊讶的说:“可伦兄啊!不是我拒人千里,不过你堂哥的身体实在太热了。” 可伦搔着满是针须的腮膀,说道:“这也是喔,啊!不如召唤到‘平衡世界’中吧。” 一说完,可伦连忙朝我胸口钻入,胸前的“地之守章”出强光,再次将我们带入“平衡世界”中。 我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被带入,一起身来,就看到自以为想了个不错的主意,正等待着领取褒奖的可伦。 我说道:“喂!仆人老兄,下次想要揪我进来时,可不可以请你先打声招呼。” 可伦说道:“可以,可以,快点开始吧,主人。” 我奇问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紧张,你们魔精灵也喜欢宝物啊?” 可伦说道:“因人而异啦!不过我是因为“艾蓝尼卡”的宝藏而兴奋,他可是位传奇人物,针可惜当时我没有机会见到他。” 我忽然犹豫道:“上次这里面才波涛汹涌,这次又请来一颗炸弹,难道不怕悲剧重演。” 可伦说道:“主人,你的用词也太……。” 我说道:“太什么?” 可伦装了个人类脸孔办不到的鬼脸,蒙混了过去,说道:“别担心,这个世界的均衡力量,绝对不是这么脆弱的。” 这么说来,能破坏均衡的席凡斯,到底有多可怕? 我开始集中自己的精神,由可伦负责召唤的仪式,不久,我可以渐渐的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张开,这股力量正在扩张着两个平面空间,而将这两个平面空间连结在一起,就成了一条“虫洞”。 空间是会随着时间移动的,所以要开启两个空间,并且支撑两个空间之间的隧道,耗费的能量相当巨大,但我的能力似乎被激出来,源源不绝的施展着。 可伦忽然唱道:“我号召于你,无论你是谁,请即刻现身,和我同在一个空间里,用我所开启的长廊,玩弄时间和距离的差距,马上来到这里。” 这时候,一个温暖的气息,在远处缓缓的产生,这家伙居然不是想像中的闷热,他是个可爱的小鬼,一张笑容可掬的娃娃脸,头上的艳红色头,有如火焰般不断然烧着,全身**着橘红色,还出微微的温热。 但他婴儿般的声音,却用老气的口吻说道:“是谁?是谁召唤我的出现?我需要答案。” 可伦跟他对答道:“是我可伦、尤里菲丝、克罗多,代表我的主人sam,。” 那个小孩般的火元素魔精灵也说道:“你好,可伦以及sam,我的名字是西提拉·芙雷格·依芙利特(snetti11af1agraefreeti),我的名字有‘闪烁火花’的意思。” 真是奇特的介绍,居然把名字的意思也附带说明了,也对,他们几乎可以免疫于魔法诅咒,而且呼喊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信仰的力量,就像不断朗诵神号是相同的。 我说道:“非常高兴认识你,但是我想我们还是直接说到核心吧。” 西提拉说道:“的确的,虽然我有无限的时间,但浪费总是不好的行为。” 我说道:“我们之所以邀请你来,是想请你离开现在的位置,因为我们必须通过那里。” 西提拉说道:“通过?我想是到达吧,无妨,我并不能令你如愿,并非我不愿,而是这在我能力之外。” 我问道:“能力之外?我以为魔精灵无所不能。” 西提拉说道:“感谢,即使是非本意的恭维,但我却不能违背我所允诺的誓言。” 我问:“你所允诺的誓言?” 西提拉说道:“是的,许久之前,有一个矮人族的人类,邀请我长住在此地,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代价是永远不能离开,帮助他看守宝物。” 一旁的尤莉雅怜悯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丧失了自己的自由。” 西提拉说道:“感谢你的好心,高贵的小姐,但我并不觉得被限制了,契约本身就是建立在双方共识的基础上,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范围。” 尤莉雅说道:“你的确是具有签署契约的自由,但是却不能确定,这份契约的公平性。” 西提拉说道:“没有所谓公平或不公平,只有同意或不同意。” 玛德列忍不住也说道:“别在这时候吟诗,你的契约一定有解除的条件,赶快说出来吧。” 西提拉说道:“确实,我必须看守这些宝藏,直到它的主人回来找它。” 我惊讶道:“它的主人?!那不就是‘艾蓝尼卡’本人,他死了还想占有这份宝藏啊!” 尤莉雅也说道:“是啊!这种永远不能达到的目标,根本就不该接受。” 西提拉解释道:“大家误会了,宝物的主人并非‘艾蓝尼卡’先生,而是能握住宝藏的人。” “握住宝藏!?”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西提拉说道:“是啊,握住永恒的火焰之心(theheartofeterna1f1ame)。” “恒焰之心!” 我仔细的思考着这一切的关联,我之所以会追寻“艾蓝尼卡”的宝藏,完全是为了聚集所有的真龙之躯,在伯莱尔赠与我的书中提及,其中有一项便是“真龙之心”。 心在元素中代表着热情的火焰,也同时拥有毁灭和重生的意义存在。 如此的巧合,难道恒焰之心就是我所寻找的目标,但若不是,别说握住满是火焰的物品,就是接近一点也会遭到灼热的伤害。 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狠劲,想要就此放手一博,小偷的职业原本就是周游在危险之间,我之所以热爱这种生活,是因为精心设计后,偷窃成功的快感,但更是因为在危机四伏的压力下,所获得的刺激。 这种以生死为赌注,原本和我的性格不同,但在此时却有强大的诱惑力,驱使我接受这项挑战。 “就让我来握这颗心吧。”我坚定的说道。 尤莉雅担心道:“不好,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西提拉说道:“高贵的小姐,魔精灵是不会撒谎的。” 尤莉雅说道:“我不是担心你说谎,而是担心你也受到谎言欺骗。” 西提斯说道:“不论如何,我的任务是让任何自愿者,尝试握住这颗流满融炎的心脏。” 我安慰道:“尤莉,别担心,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尤莉雅仍然担心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帮你占卜一下。” 占卜并非一种预测未来的工具,而是指引未来的道路,它会让人潮着更真实的方向前进,但我却不想借用这种力量。 我婉拒道:“谢谢你的关怀,但是我想以自己的决定,走上这一条路。” 尤莉雅仍然说道:“你也知道人家关心。” 我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必须接受即将接近的未来。” 尤莉雅看向玛德列,希望他也能劝说几句,玛德列想了想,说道:“sam,你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无知,对新奇事物抱着缓想的小孩子了,我尊重的你的决定,也相信你的决定。” 他,也同样是为了所相信的事,愿意付出性命尝试的勇者,这并非懦弱的自杀,相反的,在尝试极端危险的事情时,心中对生存的渴望,会燃烧到极点。 “主人,我不是贪生怕死,但有些时候,代价却不止是付出生命那么简单而以。”可伦却劝说道。 雅席斯也说道:“主人,我也认为尝试的活着,要比涉险死亡有意义的多。” 我说道:“我知道,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但是请你们相信我,虽然我不算是一个称职的主人,但我做主人的甘瘾还没过够,不会这么容易丧命的,你放心吧。” 我面对着西提拉,伸出我的双手,西提拉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觉悟,双手伸向自己的胸口,胸口开始燃烧,比其他身体周围的红焰更加耀眼,好像连空间都被烧成灰烬,连时间都被火光所吞噬。 他从耀眼的光芒中,取出一颗沸腾的心,心脏缓慢的流动着融炎,也缓慢的跳动着,我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配合著它的节奏。 西提拉将“恒炎之心”放置在我双掌中,在接触的一瞬间中,“恒炎之心”燃起一阵熊熊的火焰,从我的双手,一路迅的向全身延烧。 我在眨眼不到的时间,全身陷入火焰的包围之中,这是我第二次有这种感受,第一次是遭受“沉思者”攻击的时候。 五官的感觉,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撕裂般的触感,枯干的喉咙,无法声,无法呼吸,眼前只有火焰,伙伴的叫喊声,似乎变的好远、好远。 看到我被火焰吞没的同伴,也只能流着无助的泪水,尤莉雅想要扑过来救火,却被玛德列击晕了,在如此迅的火焰之下,真的只有眼睁睁的份了。 当燃料灰飞,火焰渐渐的平息下来,我呢? 十分奇异的感觉,我仍然能够感觉到“平衡世界”中的一切,元素平衡的互动着,同伴们哀伤的感觉,雅席斯戚然的乐声,方醒的尤莉雅,擦拭着珍珠般的眼泪,甚至我自己身上的痛楚,仍然清晰依旧。 只留下生前最后一刻的感觉,我变成灵魂存在了嘛? 不!绝对不是,我心中的感觉,仍然如此澎湃,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有如战鼓的节奏般激励着自己。 烧焦的身体上,忽然绽放出一丝光芒,光芒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多,像是水滴碰到水滴凝结在一起,直到覆盖了全身,纯白色的光芒,夺去四周空间的视线。 尤莉雅被这种奇景吸引住,收起眼泪来,玛德列似乎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露出惊疑的笑容,可伦也是,雅席斯也是。 我慢慢的站立起来,手中紧紧握住那颗炎热的心,身上焦黑的部分完全愈合了,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尤莉雅高兴的跳了过来,将我抱个满怀,玛德列也高兴的笑着,虽然多少包含了暧昧的成分,但多数是为我获得重生感到喜悦。 这时我身上虽然没有伤,但是衣服却被烧个精光,平时爱用的衣着、皮带都烧成灰烬,皮带上的开锁工具也融了,幸好我的爱弓“欧菲丁”,仍然光华无损,两只奇异的小蛇也反而更高兴的乱窜着。 玛德列连忙撕下衣襟,先让我围住重要部位,刚获得喜悦的尤莉雅,这时却为了我脸上的表情,笑的直打跌。 我这才到一旁,从玛德列的背袋中,拿出换洗的衣物穿上。 西提拉长嘘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我的契约到了最后的阶段了,我已经圆满的达成了我的承诺,我可以回到我来自的国度了。” 我问道:“你今后要做什么?不会又要等待下一项契约吧?” 西提拉说道:“不,两千三百多年的等待,已经足够了,我得先休息一段时间,也许以后在说吧,在我走之前,你是否仍有些疑问。” 我说道:“是的,一些只是出于好奇的疑问,我想多知道一些有关‘艾蓝尼卡’,或是‘真龙之力’的事情。” 西提拉回答道:“这个,我们可以撰写出一本有趣的书籍,但我却没有这么多兴致,我想我给你一个重要的指引吧,我能告诉你,你现在所走的路,其实是别人精心铺设的。” 我惊讶道:“你是说有人设计我?” 西提拉说道:“不能这么说,命运,本来就是由很多人,在很多个凑巧的机缘下产生,没有所谓的设计。” “那我该如何呢?” 西提拉说道:“你不是已经为自己决定了吗?还犹豫什么。” 我说道:“是的,我很想知道,在完成所有真龙之躯后,到底会怎么样?” 西提拉说道:“我的身分不适合告诉你,但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问自己,当得到了之后,你要做什么?你要如何支配这份能力?会来的一定会来,问题是你如何面对。” 我追问道:“若我不知道会来的是什么,如何知道要怎么面对,如果我不知道能力的真面目,要如何支配运用。” 西提拉说道:“你手中所拿着的宝藏,就是你的答案。” 心吗?是的,一颗热情永远不会熄灭的“恒炎之心”,有了这些热情,我有毅力可以克服所有的困难,有恒心坚持到底。 西提拉又说道:“最后,告诉你有些值凡人钱的东西,还被埋藏在原来的位置,我一走之后,它们就会被泥水浸腐,如果你愿意,它们都是你的了。” 西提拉一挥手,说道:“好了,第一次见面的朋友们,我想这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永别了。” 西提拉化身为疑团火焰,缩入空间的深处,我想他已经回到久别的家园了吧。 尤莉雅问道:“帅小子,我们去不去拿宝藏。” 我说道:“当然去啦!浪费东西是会被神责罚的。” 玛德列笑道:“你什么时候信教了。” 我说道:“无助的时候,还有,快乐的时候。” 可伦说道:“主人真是势力眼,有麻烦了才对神朝拜。” 我说道:“别这么说嘛,神也很忙的,没事情干嘛去烦他。” 雅席斯“咯”的一声笑出来,说道:“看来主人重生后,性格仍然是不会改变的。” 我说道:“这当然,我最喜欢的生活方式,何必改变。” 玛德列附和道:“没错,我们都是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活着,对我们而言,生命处处都充满着宝藏,等待我们去追寻。” 我大声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呢?可伦,朝着宝藏的方向,全前进~~!!” 后记 这本书的形成非常的突然,且出乎意料之外,原本笔者有设想书一个最终的敌人,一个魔王什么的。 但是一直写到后来的展,实在很不愿意以俗套的方式,几个勇者砍一只魔王做了结。 所以笔者换了个口味,已寻宝为最终目的,虽然这么说,但这个最后仍然不是最后,故事中西提斯告诉主角,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结果。 在知道自己遭人主宰,当棋子布置后,sam仍然选择了继续走下去,这个故事仍然会继续进行。 我在玩“伯德之门2”时启的感想,就是命运的不可抗拒,有人常说命运势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其实不是,命运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命运就是你。 有人说命运不可抗拒,当然不可抗拒,因为命运就是你。 在游戏的过程中,会有无数的抉择机会,会产生无数的变数和结果,但是最终都免不了血洗成流,走过的每一个足迹,都是鲜红色的。 bg2已经是自主极高的游戏了,但最后仍然必须依照顾是安排进行,我玩到越后面,这种无奈的感觉就越强烈。 故事中的主角,被我植入了这层的想法,所以他在最后,婉拒了尤莉雅的占卜,因为命运既然是自己,何必占卜自己呢? ※※※ 什么是奇幻文学? 早些年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这的确是值得讨论的议题,奇幻在欧美翻译为fantasy,有幻想的意思,也就是凭空想像的东西。 既然是凭空想像的,何以有资格列入文学的殿堂。 其实奇幻是有其展背景,以及历史根据的一项文学,它其实是一段,被人们所遗忘的往事。 早些年笔者就曾在网路提及,所有的神话都有被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在中国里面,当道家兴起,以及佛教进入后,原本创世纪的生物,被称为魔神。 祝融、贡工,甚至女娲、盘古,都成了神怪小说中的人物。 而在西方世界中,耶稣基督的诞生,教会的成立,排挤了异教徒(pagan)的存在,最后的魔法师(izard),就是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的梅林(me1in)。 当梅林侍奉亚瑟王时,许多基督教徒便反对,在被人类自己所塑造的信仰排挤下,元素之神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和中国的神怪故事一样,西方多了fairyta1e。 那奇幻又是什么呢? 大家仔细的研究奇幻故事中的人物,其实不难觉,奇幻中除了失落以久的魔法师和战士,还有对神信仰的牧师、僧侣。 让我以个人的偏见,做个结论吧。 奇幻文学,就是继神怪传说之后,人们又渐渐的将自己所创造的神遗忘了,而形成的一种产物。 那么接下来的人类呢?他们又会走出怎么样的历史?编织出什么样的信仰呢? 第一章 沙丘上的主人 风沙莽莽,沙粒占据了四周围的空间,几乎一刻也不停的随风卷动,不固定的方向,扎人的感觉,不断的向身上袭击而来。 我已经将面罩带上了,但眼睛却被这团风沙,吹的几乎无法睁开来,况且即使拼了命的睁开,在这片黄沙的遮蔽下,也无法尽视眼前的道路。 我们被迫走入这片沙漠,“亚伯拉罕沙漠”。 我们原本是乘坐“核桃号”,驶入“芬兰河”,但是这艘潜艇却已经不知道埋在地底下多少年了,能够运作已算万幸,行驶到了一半时我们突然现燃料已经耗尽了。 我们只得弃船步行,很不巧的,刚好唯一能够上岸的地方,就只有“亚伯拉罕沙漠”的海岸,我们打算穿越沙漠到“卡基司”王国,却在中途遇上了沙尘暴。 疯狂的沙尘暴抑制了我们行进的度,甚至降低了我们辨别方向的能力,但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却有找不到任何遮蔽处,连停下来避过风沙的选择都没有,我曾经尝试着考虑别的方法。 不久之前,我叫起躲在“地之守章”中享福的可伦,问道:“喂!可伦,平衡世界中的曲间之门(apgate)不是能将人传送到任何地方吗?帮我们逃出这片沙漠吧!” 可伦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主人,没法子可想啦!平衡世界是你的内心造成的,所以你没有去过的地方无法直接传送,遗忘了的地点也是。” “那把我们传送到‘思多尔’王国境内,这总可以了吧!”这么大的风沙,每说一次话,就得多吞一点砂砾,我实在不想跟他废话。 谁知道他仍然装作一副为难至极的面孔,说道:“主人,你老是喜欢命令我做不可能的事情。” 我骂道:“就是困难才叫你,难道你魔精灵是当假的吗?” 可伦说道:“当然不是,但是我已经解释过了,平衡世界是由你内心所造成的产物,所有出你的能力范围,都无法实现。” 我问道:“我们之前不是利用区间之门,回到伙伴的身边了吗?” 可伦说道:“理论上是可以,但是你现在的能力有限,创造并维持一个区间隧道,是需要很大的能量的,如果一弄不好,只把半个人送过去就糟糕了,我是可以用我的一半,去找另一半啦!就不知道你们凡人可不可以。” 我不耐烦的吼道:“废话,当然不可以了,那么让我先进去躲躲,等风暴过了再说。” 可伦又是万般无奈的说道:“主人,把地之守章随便抛着总是不好吧,要是有人刚好路过了怎么办?” 我说道:“哪个天杀的!在这种天气‘刚好’出来散步。” 可伦继续说道:“可是这场沙尘也不知道何时结束,我可不想要在野外过夜啊。” 我想想也是,无奈的点头继续行进,谁知道可伦忽然抛下一句话,说道:“不过其他人进来倒是没有关系。”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伦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叛徒。 结果玛德列先行走来,说道:“sam,那么就有劳你了。” 我大吃一惊,说道:“玛德列!这鳖三魔精灵出卖我就算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耶!” 玛德列带着无疚的笑容说道:“这也是个历练的机会,反正风沙也死不了人,有危险就大叫,我相信我们在里面会听得见的,是吧?蓝脸的。” 可伦不情愿的回答道:“是啦!但是我有名字的。”虽然他这么说,但玛德列压根没有听见,就窜入了平衡世界。 这么一来丹吉尔也“义不容辞”的进入了平衡世界,完全不感激我帮助他还原人形,我还在期盼着最少有一个人会留下来陪我。 谁知道尤莉雅却说道:“帅小子,我是很想留下来陪你啦!但是你看风沙这么大……,这对皮肤不好的。” 尤莉雅一进去,躲在她怀中的雅席斯当然也跟着进去了,我猜想我这群伟大的伙伴们,现在一定在里面舒服的沏着茶水,听着雅席斯的弹奏。 就这样,天地黄沙,一具行走的人干,我只能直觉的迈出沉重的脚步,缓慢的拖动着身躯,这时候连思考都感觉到异常的辛苦,干裂的嘴唇留着丝丝鲜血,虽然马上干硬结疤,但有如铁锈的腥味仍然令人作呕第一次尝受到比坐牢更苦的惩罚,也许老天在教训我的贼性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了,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正确的位置在哪里,也不知道还要继续走多久,才会见到稍有人烟的地方,而风沙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愿,继续疯狂的猛吹着。 突然间!我的脚底下有些踏空的感觉,本来沙漠地势起伏,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虽仍下意识的往下看,但也只能看见迅流动的沙风,像是黄水般的从脚边流过。 反正并没有继续跌落,我也不太在意,继续想要拔脚向前行进,但是这一拔,却仿佛在水中被人拉住足踝的感觉,完全动弹不得。 我再次用力一拔,身体居然急的又再陷落,这一下我完全清醒了,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流沙,基本的尝试告诉我,越是用力挣扎,下陷的度就越快。 但是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却只能依赖自己力争,我想起我从“玛亨伽”魔法师那学来的“灵体掌心”,之前就常常使用于双级跳跃,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种精神力聚合的手掌,将自己拉出这片流沙。 说做就做,蓝色的手掌,虽然在风沙迅流动间,仍然可以看见他焕出的光芒,我的手拉住了那只蓝色的光掌,利用精神力驱动手掌,将自己奋力拉起。 施展这种能力,虽然必须耗费极大的精神,但是总算我的脚底一吋接着一吋的浮升于沙面。 但却在此时,我感觉到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朝着我扑进,当下我不及细想,放脱“灵体掌心”,立刻蹲伏身形,就在我刚蹲下的一瞬间,头上不知道何物掠过,似乎捕捉到了我一些丝,我只觉得脑后的头,好像有被炙烧的感觉。 这一反应又让我的身体下限了不少,但我却顾不得持续被拉落的身体,拔出武器来防备,但四周似乎有静止了下来,只剩下原本的狂风仍然呼啸着。 眼见四下又平静下来,虽然我知道危机仍然存在,但我再次的施展“灵体掌心”,只是这次我使用手掌,由腰间将我撑上去。 这一瞬间,那种危机的感觉再次袭击过来,而且这次从四面八方迅逼近,可见敌人不只一个,眼看我的足踝即将拉出,我不愿再放弃一次机会,双手托住“灵体掌心”,一下猛撑,将自己奋力推高,跟着顺势力后翻出去。 落地了,我心中像是放脱了大石,只要不被困住,在难缠的敌人也有方法应付,这时候忽然一阵“唏唆”声想起,虽然在大风中仍然清晰可闻,而且这个声音出的地方,居然是在我立足位置的正下方。 我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已经让我跃起,我脚才刚离开沙面不到一吋,沙地忽然奈落,中央凹陷了下去,四周的沙土却被牵带着垄起。 我虽然及时跃起,躲过陷入正中央的危机,但是跃起时借力不足,根本无法跳高,立刻又落在旁边倾斜的沙流上,沙往中央聚集流去,就像是个大沙漏一般,把我也夹送其中。 我再次施展“灵体掌心”托住自己,看来我第一次陷入的流沙也绝非自然形成。 中央的沙忽然高高的喷出,从里面窜出一对巨大的夹子,这对夹子大到比我的双腿还粗,而且朝着我的脑袋夹了过来。 我用双肘朝夹子一蹬,身体随着被拉起,我跃升到双夹之上,本以为至少有一定程度的安全,谁知道双夹中心一张恶心的嘴,居然喷出一团透明绿色的黏液。 这大概就是它刚才用来攻击我的东西,我当然不敢正面触碰,只得向后避过,但这一来又落在沙地上了。 这时候中心的沙洞中又爬出了一堆微小的物体,形状成一个扁平的椭圆形,头前似乎也都带着一对夹子,看来是这家伙的家人了。 这些白色椭圆的扁平物为数众多,一下子就已经爬出了五、六十只,而且后方似乎还有不少增援军,这种小东西虽然脆弱,但是数量就是最大的优势,一个强壮的人也许可以击弊虎豹,但是却无法对付一群微弱的蜜蜂。 我赶紧向上急奔,但在这种流动的沙中奔跑,实在是事倍功半,而且还不时有下陷的危险,这些生物的体型似乎是经过演化而成的,十分适于在沙流中行走,扁平而面积大的体型,让他们能够自由的保持在沙面之上,旁边一排脚迅流动,下流的沙几乎影响不到他们的行动。 一瞬间他们已经追到我的脚后,我反手一掌,将前几只拍落,他们的身体异常的轻盈,即使由高处落下也不见得会受伤,我一掌之后,顺手在地面上印下了“魔法陷阱”。 沙滩上出现了一个紫红色的五芒星,五芒星四周有着一圈火焰,火焰会随着时间的经过熄灭,当最后一盏火焰熄灭的同时,也是魔法陷阱引爆的时候。 这种五芒星只有我─施术者,可以看见,否则就必须使用侦查的能力或是法术,这些没有脑袋的生物当然不会闪避。 “轰隆”一声巨响,连四周围的沙都被爆炸的威力溅起,一群小家伙被炸的肚破肠流,体内散出绿色和紫色的汁液。 但解决这一小堆怪物,对情势并没有多大的改善,其余的仍然奋勇向前,也许该说这些没有大脑的生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恐惧。 这个时候,最后的一丝狂风将沙轻轻的放脱在沙地上,我仰望天空,星斗已经布满夜空,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了一整天了,里面纳凉的那些家伙得好好的感谢我一番。 我叫道:“喂!风停了啦!出来帮忙吧。” 一边说话之间,我还必须忙着用短剑,一只只的叉着那些白色的恶心生物,在沙洞中那只最大的也跟着爬出,虽然它的体型比其他的大上百倍,但是行动却没有减缓多少,一下子就爬到我面前。 我正准备出手应付,突然一阵白光闪起,跟着一枝红柄的斧头削下,只见红色的光芒迅一飞而过,那只巨兽前颚的巨夹已经被砍落了一根,随即双斧一阵乱砍,那只巨虫瞬间被肢解。 接着由我身后飞逝出一阵流星般的飞刀,在漆黑的夜里闪耀出分外的光芒,将一群小虫钉穿在沙地上,这当然是尤莉雅的杰作,从她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琴声似乎特别垄罩住一部分的沙虫,这些沙虫仿佛乱了次序,在原地打转起来。 紧接着一排火焰凭空亮起,堆起一道火墙,阻隔住那些小虫的去路,我向后方一看,原来施术者是尤莉雅的哥哥丹吉尔,他恢复人形之后,原来是一个学者型的魔法使用者,而虽然变成欧格的那段期间,被他认为十分委屈的经验,却让他训练了一身原本所不具有的力气,可以算是“焉知非福”吧。 全员到齐了(就差可伦那不要脸的),还在第一时间帮我解决了所有的危机,我不禁埋怨道:“真会选时间,再不出来我可就等着骂人了。” 尤莉雅跑到我身边,挨着我的手臂,说道:“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什么?你怎么会去找它们?” 我说道:“别开玩笑了。”她似乎真的认为是我刻意来找这些东西的。 玛德列说道:“怎么,一些小虫子就对付不了的,喊救命也小声一点,多没面子。” 丹吉尔居然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伸伸小指头就解决的怪物,值得大惊小怪吗?” 我说道:“你们这些不知道感激的家伙,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休息,当然容易应付了,我可是在沙暴中走了一整个白天耶。”说完我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倒在沙地上。 靦腆的雅席斯这时才诺诺的说道:“主人,别生气嘛,这样吧,我弹琴让您听,让您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才像句人话,不过好像有点在哄小孩的味道,我说道:“谢了,我看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吧,入夜后气温会急下降,我们得想办法保持体温。” 可伦说道:“别紧张,别紧张,我在里面存了很多魔法木材。”说着可伦抱出了一堆泛透着些微紫光的木材。 我说道:“谁在紧张了,不过倒谢谢你了,你总算挥一点用处。” 丹吉尔手一伸,木材立刻迸出火花,跟着蔓延出来,四周温暖了起来,这种木材浸泡过魔法药水,燃烧的时间比一般的木材多上五倍。 沙漠之中极难寻觅水源,丹吉尔以他的魔法力,创造出有机食品以及少量的水分,这是将魔法转化为物质的能力,现在的魔法学者仍致力于找寻化铜为金的炼金配方,虽然没有成果,却因此现了这种转化为有机食物的方法,成为魔法师们旅途中最好的伙伴。 我想起了史考特,在这种情况下最头痛的一定是他,因为他一向有冲茶的习惯,在这种缺乏水源的地方,难免心痒难搔。 可伦利用魔力,将沙子凝固成沙的形状,我们为坐在火堆旁边,雅席斯真的在一旁弹奏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清楚的传入众人的耳里。 玛德列先开口说道:“sam,接下来打算到哪里去?” 我说道:“我没什么意见啦,像我们这样的冒险者,走到哪里都找的到事情忙碌。” 丹吉尔接口说道:“我想先到最近的‘卡基司城’,那里能满足我们的补给需求。” “但是我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怎么走?”玛德列说道。 丹吉尔侧头想想,说道:“这该问sam吧,不知道他把我们带到哪里了。” 我说道:“那么大的风沙我怎么能分辨方向。” 丹吉尔说道:“这么说我们很可能还在原地了。” 我又说道:“别抱怨,明天太阳升起了,就可以知道哪边是东边了。” 可伦凑进来说道:“那还不如用星星来分辨方位。” 我说道:“少搅和了,晚上要睡觉,你们这些休息饱了的家伙一起守夜吧。” 玛德列说道:“sam说的对,卡基司城在沙漠的西方,明天一早背驰太阳而行,一定可以走出沙漠的。” 丹吉尔也说道:“嗯!明天到卡基司城里面买一些代替的动力,我还想把那艘‘核桃号’开到安全的港口进行研究。” 我奇问道:“也不知道它是吃什么动力的,你怎么购买。” 丹吉尔说道:“我检查过能源炉了,看起来是利用风元素的核精,作为动力的来源,我们只要买一些风系魔法的卷轴,应该可以拿来代替。” 我也很乐意到卡基司城去,因为我跟玛德列还得拜会一下老朋友─维特、道比拉。 这时候琴声忽然中断,雅席斯似乎对众人的决定有些害怕,我只好安慰道:“别怕,要不然你躲在平衡世界里面,想要什么东西告诉我,等到达城里后我来帮你购买。” 我知道像妖精一类的魔法种族,十分不喜欢和市刽的人类相处,尤其雅席斯曾经被贩卖过,自然排斥人群众多的地方。 雅席斯以感激的眼神,说道:“谢谢,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我想要一些花的种子。” 尤莉雅说道:“哎呀!那你就拜托错人了,帅小子哪懂花,我帮你买吧!” 可伦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干脆多买一些草皮。” 买种子已经有点稀奇了,这让我听的更加莫名其妙,旅途中要怎么种草皮,我不禁问道:“这些花草是要做什么的?” 可伦说道:“你别管啦!总之要绿化一下周遭的环境,看看能不能用气质,稍微调节一下你的鲁莽。” 什么话?什么仆人? ※※※ 一天的疲惫,令人十分容易入睡,伴随着雅席斯“叮叮当当”的悦耳琴声,我的全身不自觉得放松了下来,好像腾云驾雾一般,舒适而具有安全感。 入夜后的沙丘上十分寂静,除了风声的呼啸声,卷动着沙粒互相摩擦着,在也听不到任何一丝杂音,没有生物自然的呼唤声,没有人群市侩而吵杂的哄闹,几乎让人认为其余的一切,都已不在存在。 沙漠上衣望无际,所以我们并没有多费心思去寻找遮蔽处,但其实也没有必要,任何在沙漠上接近我们的人,远在一里外就可以望见。 但是若是认为沙丘上的平静,表示着安全的象征,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在流动的沙底下,不晓得还掩藏了多少的危机,伺伏着、等待着,巧巧的用几乎不被注意的度,缓慢而不停息的掩杀而至。 我才刚入眠不久,就觉有人接近我了,我立刻惊醒,但我并没有太紧张,因为我已经知道接近我的是玛德列。 其他人都入睡了,只有玛德列仍然清醒着,也不能完全说清醒,他仍有合上眼皮,达到休息的效果,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即使在睡梦中,同样可以夺走敌人的生命。 而他既然叫醒我了,就只意味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即将遭遇危险。 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接近,于是我问道:“玛德列,到底怎么回事?” 玛德列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他的眼神却没有射向任何地方,仿佛是停顿在眼眶中装饰的假眼睛,这时候却是他将所有能力,引导向听力的时候。 玛德列说道:“沙底下有东西在移动。” 我想起今天傍晚时刻的遭遇,说道:“小心一点,也许是那些沙虫又回来了,我来叫醒大家。” 玛德列举起手掌,示意且慢,小声的说道:“不需要,人多反而多事。” 这时候我也听到沙底下些微的移动声音了,在我们盗贼的生涯当中,有许多时候必须在完全的黑暗中,进行盗窃的行为,有时候为了隐蔽身形,也无法直接用眼睛看见附近的情况,也因为如此,我们训练了极佳的听力和敏感度(pernet)。 这种些微的声音,普通的冒险者是无法听见的,即使是耳力强的精灵能够察觉,也无法将这声音,与正因微风流动摩擦的沙粒声区分。 但尽管我们能够知道危险的接近,却无法判断这群危险的数量以及正确位置,只能静静的等待,我们稍稍走离了营地,使得睡梦中的伙伴不至于遭受到波及,我顺便在四周印下了魔法陷阱,只要白天那些老朋友回来探望,多少会触碰到我所布置的陷阱。 果然,一阵“唏唆”声接近,我们凝神注视着四周的土地,尝试着找出一丝突然的浮起,准备着攻击,忽然间我的脚下仿佛突然变成空虚,使我急下坠,我看到玛德列也同样的下沉,知道我们遭遇到如同之前的流沙攻击。 我不加思索的抓住玛德列右手,跟着左手升起,并以“灵体掌心”拉起左手,用力抛甩出去,这让我同时将玛德列拉起,我们两个重重的落在数丈之外的沙地上。 我们还尚未爬起,四周的沙地突然间陷落一坑坑的小洞,好像无数的沙漏在一瞬间形成,陷落的小坑洞很快的被沙再度填满,但是这个情况并没有停止下来,因为此时有无数的小沙虫由洞中冒出,一波一波的闯出沙面,直到他们以那白色的虫形身躯,覆盖住整片沙地,连一点空隙都不剩余。 原本在月光下微微泛蓝光的沙地,瞬间变成一片白色的虫海,在虫海的外围,突然的也奈落了十多个大沙洞,一群巨虫跟着爬了出来,一只只向我们快移动而来。 “该死!” 玛德列骂了一句,将斧头贴着沙面掷出,斧头急旋转,将其途径上的沙虫卷起割裂,斧头仿佛活着的生物一般,随着沙丘高低的起伏回旋,再度回到玛德列的手中。 但是这样却没有多大的作用,小沙虫的数量仍然在急增加中,我放出两条“雪夫特”小蛇,让他们出去撕咬一番,这些日子里面少了酒喝,他们早就已经狂性大了。 我自己则是放出“沉思者”给我的“龙之愤怒”卷轴,连续释放出爆裂,将附近的小虫炸开,沙地上留下一堆破碎燃烧的虫尸,但我想这几声爆裂,已经把伙伴们叫醒了。 果然,尤莉雅的飞刀,有如划破夜空的光痕般,迅的飞袭而来,这些光痕竟然在空中转换了轨道,沿着沙地的弧度掠进直接贯穿数只沙虫。 丹吉尔由沙“沙”上跳落,在他落的那一煞那,些许外围的沙虫忽然转而攻击他。 丹吉尔似乎并不畏惧,口中还吟诵着: “冷艳的艾丝、芙萝丝女神,请聆听我的朗诵, 伴随着甜美的月光,洒下您霜雪般的丝绸, 让它抚盖住寂静的大地,不再散出一点生息。” 从丹吉尔的足踝畔,渐渐的涌出像干冰升华般的冷泉,云雾开始飘散开来,集近丹吉尔四周的沙虫,尽皆化为冷风之下的冰魂。 巨大的沙虫忽然像丹吉尔喷出一片酸液,丹吉尔一惊之下,将脚下的冰雾挥起,冰雾在空中与酸液接触,让酸液转化成一片冰块。 虽然逃离了酸液腐蚀的噩运,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对付眼前排山倒海而来的沙虫,单一的沙虫虽然弱小,但是成群结队却让他们形成一股难缠的力量。 他们的型态,完全进化来适应沙漠的严酷生态,适者生存,它们……才是这座沙丘上的主人。 第二章 命运的诗篇 灿烂的旭日即将东升,金黄色的沙粒开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温暖慢慢的驱散沙漠上一晚的寒气,但却驱散不走这一群要命的沙虫,在它们不具智慧的眼光中,没有所谓对死亡的恐惧,只知道依赖着天性,一波又一波的向猎物逼近。 我施展了“龙之愤怒”,一片爆裂的火海震退了眼前的沙虫,但身后的却仍然持续的向我们淹没而来,玛德列虽然也极力的抵抗,但是我们消灭沙虫的度,却远远比不上他们由沙堆里冒出来的迅。 我忽然一想,这些沙虫应该是属于昆虫类型的生物,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没有办法思考才对,也就是说他们的追击模式之中,一定有盲点存在。 我回想起一路上遭遇沙虫的情形,一开始我是在沙地行进间,误触沙虫所设下的流沙陷阱,才引来沙虫的,也就是说它们是在察觉环境变动之下,来判断猎物是否触碰了陷阱。 我以前看过一种在沙漠生存的蜘蛛,会将蜘蛛丝巧妙的布置在栖息的沙洞口,当其他生物路过而触碰到蜘蛛丝时,蜘蛛就可以判断是否能成为猎物,它的判断能力之精巧,能够清楚的分辨出是否为生物,而生物到底是猎物或是猎食者。 如此说来,这些沙虫应该也是以十分原始的感官,来判断我们的位置,回想刚才丹吉尔刚落地时,正好有一小群沙虫朝他追去,如果依照这样判断,这些沙虫应该是以声音来判别位置的。 要无声的步行,原本是我的拿手好戏,但是这里不是平地,而是连蜻蜓都能留下印记的沙地,忽然我想到了“灵体掌心”。 我急忙运用灵力,在空中以精神力凝聚出一对手掌,一翻身跳到手掌上面,果然本来追向我的沙虫,朝我踪跃的方向追去,显然它们能够精准的判断我脚在沙地上施力的方向以及力道。 沙虫迅的到达我原本应该落脚的地点,但我的“失踪”却让他们暂时的乱成一盘散沙,这种散乱的情况稍稍的影响到周围的同类,但很快的众数又带领了他们的行动,继续恢复秩序,朝着玛德列追去。 玛德列一看我的行动,立刻明白我的用意,他双手连摆斧头,将地面成堆的沙粒激起,沙粒在他的劲力催使之下,贯穿沙虫外壳的软甲,接着他也朝“灵体掌心”上跳来。 当他跃上双手的瞬间,我连忙运动念力,将我们两个拨向尤莉雅和丹吉尔站立的位置,我们一着落在沙地上,成群的沙虫像是一条巨大的乳白色巨流,瞬间蠕动狂卷而来。 丹吉尔念着诗篇般的咒语道: “深达地心的火焰天使, 请回头向我的敌人露出您残酷的微笑, 在您所走过的脚步里, 留下嗜血的火红道路。” 话语一毕,在我们眼前的沙地上升起一道火墙,群虫遇到了火焰的阻隔,虽然仍不畏惧炙热的炎墙,但天性使他们尝试着去回避高温,沙虫们在火墙前挤成一团,后方的沙虫继续向前,而前方的则尝试着从旁边绕过,互相攀爬过对方的身上。 丹吉尔的火墙毕竟无法永远挡住它们,过不了多久,一群沙虫已经绕过了火墙,由两边向我们包夹,而前面一堆沙虫硬闯火焰,死去的虫尸掩盖住狂涨的火焰,后方虫群走过同伴所铺下的道路,继续向前突进。 我正想着下一步的攻防时,旁边突然飞来一颗椰子,这颗椰子的外皮显然已经被拨开,只剩下中心的硬壳,而硬壳里面似乎已经被掏空,装了某中物体正冒出白色的烟幕。 紧跟着四周不断扔来这些冒烟的椰子,这些沙虫似乎十分惧怕这种烟雾,远远的躲避开来,而砸这些椰子的人显然十分有经验,椰子的落点正好形成一道堤防,防止沙虫向外逃脱,椰子不断的冒出白烟,距离较近的沙虫已经翻覆过来,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 本来无所畏惧的沙虫,竟然在白烟的驱逐之下纷纷躲避,逃回沙子底下,真庆幸有人帮助我们解决这些凡人的家伙,但是这个沙漠之中,会有什么人这么好心呢? 我一回头望向四周,四周围绕着几个皮肤黝黑的人类,这些人有着类似的穿着和装扮,大部分的人都绑了几条辫子,上身**,用红绿两种颜色的草漆,在身上绘制图形,脖子上挂着一排足以盖住前胸的守护项炼,腰间随便围了条皮带和皮围巾。 尤莉雅有点担心的问道:“喂!帅小子,他们是谁啊?” 我其实也不知道,只好回答:“天晓得,也许是沙漠的本地人吧。” 玛德列不在乎的说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都是一些史前文明的种族,别说通语听不懂,也许连本族人都是用原始的方式交谈。” 我说道:“不会吧?” 看着他们凝视我们的眼神,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我实在也不太敢确定,虽然他们才刚帮助过我们,但谁晓得他们围着我们干嘛? 我说道:“我尝试着跟他们沟通吧。” 玛德列说道:“别开玩笑了,你懂多少种语言?” 其实玛德列不用问也知道,连同通用语言,我总共会五种交谈语言(牛头人语、哥布林语、地穴巨人语),丹吉尔因为变成欧格一阵子,所以他也会地穴巨人语以及欧格语言。 但这都无法保证,沙漠上的这些居民能够听的懂,我只好上前边比划边说道:“谢谢你们,我们是朋友。” 我所使用的是哥布林语,因为这是语文中最不具复杂性的语言,他们所说的朋友,只是指没有敌意的人,因为他们猜忌的性格,其实不会真的有什么朋友,这句话大部分是他们求饶的时候喊的,这种情况说出委实有点窝囊。 但是对方仍然摆了一张扑克脸,既不笑,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愤怒,我又尝试了几种语言,结果仍然一样。 丹吉尔骂道:“鬼遮眼了,让我看见这些怪物。” 我说道:“别这样,在怎么说他们也救了我们。” 丹吉尔说道:“什么救了?他们要是不管闲事,我也能够轻松的解决那些下等生物,谁想要跟他们这些原始人打交道。” 丹吉尔才刚说完,忽然一根灰褐色的物体迅的飞至他身旁,“噗”的一声插在沙地上,原来是一柄手臂长短的标枪,丹吉尔一惊之下向后倒退,却是在标枪插地之后,可见如果对方想要攻击他,早就已经得手了。 我们也都做出了瞬间的反应,将武器取出,保护住要害的部分,我们却没有立刻作出反击的举动,毕竟他们帮我们击退了沙虫,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漠中,纵使没有受到攻击,要存活下来也就够我们烦恼的了。 我们眼睛望向标枪抛掷的方向,原来是出自一个十多岁的土人少年,他的火红的眼睛中似乎带着少许的愤怒,辉映着红褐色的肌肤,给人纯朴的健壮美感。 我将取出的武器收起,示意没有敌对的意图,比来比去的说道:“朋友,你知道吗?朋友,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那少年居然吼道:“废话,你从刚才就一直说了,你当我是聋子啊!” 他这一说话我们都茫然了,他说的明明是流利的大陆通语,可是为什么刚刚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做出任何反应呢? 丹吉尔似乎有点不悦,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怎么会把你当聋子呢,只是以为你没文化,听不懂罢了。” 那少年吼道:“你说什么?从刚才就是你……。” 一旁似乎领头的中年男子喝道:“住口!甘伽帝。” 那个少年原来名叫伽帝,他在男子的呼喝声中静下来了,但是仍然怒视着丹吉尔。 我见那位领头的人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愿,于是上前说道:“这位朋友,我们并没有敌意,只是在附近走失了,你知道在沙漠中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那人终于开口道:“抱歉,我们并不能确定你们的意图,实际上,现在也还不能。” 玛德列似乎也不太爽他们的态度,冷冷的说道:“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询问彼此的武器,他们将会诚实的告诉你谁得以生存,谁必须死亡。” 那人也不动怒,仍是一张扑克脸道:“抱歉,我们十分不愿意和外界的种族有什么往来,包括战斗在内。” 我知道如果我不介入,玛德列一定有会继续挑衅,连忙插道:“无论如何,多谢你们刚才的帮助,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在麻烦你们了,告别了。” 当我们转身的时候,那人突然说道:“慢着。” 玛德列用敌视的眼光,说道:“怎么?” 那人却回答道:“没有我们领路,你们很可能真的要迷失在沙漠中,我看我请人带你们出去吧。” 他的举动实在令我很难想像,他们既然不愿意与外人交往,却有好心的主动成为向导,如果之间没有任何阴谋,那么他们应该是天性十分善良的民族,只是以往跟外人的接触,给予他们不好的回忆。 丹吉尔不领情的说道:“不必了,我们至少还分的清楚方向,走出去不是什么问题。” 那人以嘹喨的嗓音唱了起来: “流动的沙子不会告诉你它的方向, 沙子会到处转移扰乱旅者的眼光, 没有路标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位置, 只有无尽的蓝天和满地的黄澄沙。” 丹吉尔眼睛一转,似乎满喜欢他这一段小曲的,语气稍转温和的说道:“你到底在唱些什么呢?” 我接口说道:“我想他是尝试着告诉我们,这些沙是会流动的。” 刚刚扔掷短标枪的少年甘伽帝说道:“没错,这里的沙底下栖息了沙蛆的殖民地,蛆在我们语言的意思中有有空想、狂想的意思,你们刚刚遇见的那种虫,我们都叫他们‘沙之空想’。” 玛德列对他长篇的解释有点不耐烦的说:“你说了一堆,到底解释了什么?” 甘伽帝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才正要提及,你一催促,我偏偏不说。” 玛德列一怒,就要动手,那领头的人站过来隔在中间,说道:“这是我们族人给这些虫的名字,他们就是移动这块沙地的操纵者,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它们简直就是沙子的意志,也就是沙子的空想、怪念头,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玛德列还是有点不高兴,消遣的说道:“怎么现在不唱歌了。” 甘伽帝反讥道:“我们族人要看到客人,高兴的时候才会唱歌,看见你这种人就算了。” 那领头人阻止道:“好了,甘伽帝,别跟外人有太多的接触,愤怒和憎恨只会让你越来越像外面的人。” 甘伽帝点头漠然,似乎有点受教。 那人继续说道:“我们很不希望带外人去我们村落,但看现在的情形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奇道:“为什么?如果不必要,我们也不想麻烦你们,请你派人领我们出去西边的卡基司城就好了。” 甘伽帝说道:“哼!你们这些外来者,既然对沙漠的事情那么无知,为什么老喜欢往里面跑。” 丹吉尔反驳道:“谁喜欢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们是毫无选择的来到这里的。” 尤莉雅眼见丹吉尔跟人吵了起来,在一旁劝道:“哥哥,好了啦,没事情干嘛看人家不顺眼。” 丹吉尔似乎十分听从妹妹的话,说道:“你不知道,是他先看我不顺眼的,我只是客随主便而以。”虽然这么说,但他似乎也不再和甘伽帝怒目相交了。 尤莉雅跟那领头的人说道:“这位大叔和这位小哥,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心思,请你们好好的解释给我们听吧。” 也许对女性温柔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吧,那人似乎也软化了许多,说道:“其实最近是沙尘风暴的季节,实在不太适合沙漠中的旅行,这事情连住在外面的卡基司人都知道。” 他言下之意还是责怪我们太不小心了,应该先去打听打听,但他却不知道我们是从海上来的,根本没有机会进城里收集情报。 经过交谈之后,他们对我们的敌意和怀疑似乎也消除了一些,这些天性淳朴善良的种族,其实也只是不愿意跟外人接触而以。 他们领我们走过一堆堆的沙丘,在我眼中看来,这些沙丘根本长的一模一样,但他们却有本事分辨出不同,所以他们也不必惧怕我们会将他们的位置泄漏。 我们行走到太阳当中的时刻,终于看到眼前有一个小村落了,村落的建筑都是用枯干的植物搭盖而成,在材质寻觅不易的地方,就连这些枯木也十分难得。 我们很快的走入了村落,领头的人一路上跟村民打招呼,却是用我们听不懂得语言,而那些村民的装扮和他们的却极为不同,都是以一种奇怪的丝线织成的粗糙布料,将身体和头顶包起来。 我唯一能猜测的,大概因为这些人是保护这个村子的战士,所以有特别的象征辨认。 走到了村子的一半,甘伽帝高兴的奔向一位中年的女性,高呼着:“妈妈。” 那女性正在挑水洗衣物,也十分高兴的将甘伽帝拥起,说了一些我听不懂得话,而甘伽帝那声妈妈的音也有些古怪,可能是他们语言中的妈妈,其实和通语的妈妈相似。 领头的人跟身旁的交换了几句话,那人就先离去了,他则转头跟我们说:“我们虽然欢迎你们,但是仍希望你们遵守我们的习惯,等一下也希望你们跟族长报备一声,族长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我跟尤莉雅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当然,打扰你们了。”但是一旁的丹吉尔跟玛德列似乎不太以为然。 还好他们俩个并没有作,不久刚刚离开的那个人跑回来了,对领头的人点了点头,似乎意味着族长允诺跟我们会面。 我们跟随着他的带领,走过了村庄的大街,说是大街其实有点奇怪,因为这根本也只是一堆黄沙,只不过比较平坦踏实而以。 我看了看四周的房子,似乎还有一些是用沙子堆成的地基,那些沙子不知道为何竟是青黑色的,我想起这个颜色十分眼熟,原来这些沙子外表的颜色,和“沙之空想”所吐出的酸液是相同的。 我问道:“这些房子的材料,有一部分是沙蛆的唾液吧?” 那领导人有些惊讶,回答道:“嗯!你有很好的眼睛,我们的确有利用沙蛆的唾液,这是因为沙子和枯木都很难凝固,我们把沙蛆汁燃烧过后,酸液就会被火摧毁,剩余的残渣就是这些黏液。” 我们终于来到族长的房间,但族长的房间不论外观或是内在的装潢,都和其他族人的帐房无异,只是多了一些架子,摆放着一匹匹布制的卷轴,似乎已经老旧的黄了。 族长是一个白须及地的矮小老头,但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而且又圆又大,若不是眼角边多了一些皱纹,那双眼睛实在会被误认为是小孩子般的无邪。 老者也和村人的打扮相同,用白布缠绕着身子,他们并没有缠的很紧,只是宽松的批在身上,这也难怪,沙漠中的热气,实在不会有人喜欢紧身的衣物。 我们来到老者的面前,我先开口说道:“长者,您的族人十分热心的邀请我们来,让我们躲避过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在此呈上我的谢意。” 玛德列轻轻的骂了一声:“sam,你什么时候这么狗腿。” 我一笑置之,我们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从以前到现在,性格间就有很大的差异。 那老者亲切的笑着说:“不用太客气了,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人,我们都欢迎。” 丹吉尔说道:“你的部下都用怀疑的眼光,看待所有的外人,不纯净的眼光,如何能看出人的本质?”丹吉尔似乎把跟甘伽帝吵架的气,出在族长身上。 族长笑道:“他们是小心了一点,不过他们不是我不下,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原来他们的族人并没有阶级的分别。 丹吉尔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继续说道:“老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尤莉雅又劝道:“哥,怎么没多久又跟人家吵起来了,而且还是长辈。” 族长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看穿本质其实并不难,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把内心的气息显露在外面,即使刻意的包装,也无法掩饰住。” 我好奇的说道:“这倒挺有趣的,能看看我的本质吗?” 族长眼睛朝我凝视过来,那一瞬间,那对透红的眼睛似乎将我包围住了,又好像由我心中穿越过去。 族长开始唱道: “你有一段奇特的旅程陈列在眼前, 但躲在暗处的双眼不会错过你的行动, 就像是观赏着玻璃柜中的艺术品, 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成果的羽化; 你的心仍然在沉睡当中, 但贪婪的老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果实, 他会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咬一口, 直到见到核心为止。” 我全然不解,问道:“族长,这些事情和我的本质有什么关联吗?” 族长笑着说道:“一个人会无意识的跟随着本质行动,这将会导致本质所设下的结果,我将你的本质告诉你,希望你能够逃脱出这些命运枷锁的束缚。” 他的解释和歌曲,对我而言并不是完全无法捉摸的,因为在沼泥湖中心遇到的魔精灵依芙利特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他说道:“你现在所走的路,其实是别人精心铺设的。” 这跟族长所暗示的不谋而合,我现在所作的事情,应该是指集全“真龙之躯”这件事情吧,这是玛亨伽的魔法术士们给予我的情报,但这却不能说他们就是主谋者,因为他们之所以给予我这个情报,是因为我拥有“真龙之魂”。 “真龙之魂”是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形下获得的,我甚至还不完全了解它的用途,而这件事情是沉思者交代给我的,虽然沉思者已经是走入历史的深渊,但是他的计划也许仍在继续进行。 第三章 没钱的赌局 对于族长占卜般的歌曲尽管有些头绪,我仍然不能完全明白字句行间的意义,只能隐约的猜出前半段是在叙述着我的能力,以及这个能力的获得,是经由某人设计的结果。 这个某人我就暂时以“沉思者”为假想,而后来的四句里面,显然又说了“老者已经迫不及待”,他以果实作为比喻,应该是说明了有人想要剥夺我的能力。 很可笑的是,我是唯一不知道我的能力有什么用处的人,这个事实让我十分懊恼,我似乎只是别人的道具和实验品而以。 说道“贪婪的老者”只有沉思者名符其实,但是对我能力有觊觎的,却不单单只是他,还有一堆将金猎人、巴朵斯的尸解仙,以及那个我以为已经将他魂魄囚禁了的变态医生─席凡斯。 如此说起来我的敌人还真是不少。 我不禁追问道:“族长,能不能说的更详细一点。” 族长笑了一笑,说道:“贪心是不好的天性,好奇是愚蠢的源头,若是在阅览前先知道了故事的剧情,你还会继续读这本书吗?” 他说的其实没有错,但是他的占卜实在是有些准,而说了个模糊的盖廓,更让人觉得心痒难搔。 我只好后着脸皮追问道:“就多一点点暗示吧,一点点就好了,绝不再多。” 族长笑了笑,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你现在所共同旅行的伙伴,并非胡乱拼凑而成的,命运的羁绊就像是一张拼图一样,每人负责一小部分,互相的缺齿间会紧密的咬合,凑成一幅图案。” 族长好像不愿意在深谈,挥了挥手,领我们进来的勇士就将我们请出帐外,我们被带到一间类似酒店的地方,这个城镇在沙漠中可以说极具规模,但是人口仍然十分析少,所以不太需要旅馆一类的旅人聚集场所。 这间酒店连个招牌都没有,应该是他们的会堂,让他们在忙碌后能够聚集起来,以唱歌跳舞的方式,互相联络感情。 酒店的正前方就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正有女表演者舞蹈着,她们穿着着宽松半透明的红色长裤,裤腰十分低,而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环胸的红衣,露出性感的蛮腰,她们似乎陶醉在舞蹈间,不认为需要得到任何酬劳。 一旁还有乐队,那着奇筝怪鼓,敲打弹奏,十分热闹,热爱舞蹈的尤莉雅,和天性接近音乐的亚席斯都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但是玛德列却不是十分融入,因为他来到这种场所,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杯酒喝,找个女孩子睡觉。 玛德列向那领头者问道:“老兄,难道你这个地方连一滴酒都没有吗?” 那人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契斯曼,至于酒水,你知道我们这里采集果实不易,酿造酒当然更是难上加难。” 玛德列说道:“只要有,我可以出高价买下。”他似乎了一路的荒。 契斯曼笑解释说:“这里因为昼夜温差大,果实特异,制造出来的酒也别有风味,我们通常都是等特殊的节日才喝的。” 玛德列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付的起金钱。” 契斯曼说道:“可是你的金钱在这里却用不到,我们并没有跟其他民族通商的必要。” 丹吉尔过来帮腔道:“好大的口气,你们这个不会长草的地方,难道还想自给自足。” 契斯曼说道:“我们有古老族先留下来的智慧,带领我们走过沙漠上的四种季节,而我们的要求也不像你们外面的人那么高。” 玛德列抱怨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你要杯酒喝却被你说了一顿教。” 丹吉尔也说道:“我就不相信没有办法,连一杯酒都买不到。” 契斯曼说道:“我们不做买卖,如果我们认为你是值得的朋友,当然会免费供应。” 玛德列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够资格。” 契斯曼回答道:“朋友是不需要资格的,但我想你们的态度很难建立友谊。” 玛德列吼道:“那就赌吧,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赢了,你酒供应我酒和美人。”丹吉尔在一旁咆哮附和,他似乎习惯了欧格呐喊的小动作。 契斯曼问道:“你们拿什么做赌注,我已经说过我们不需要任何外来的物品了吗,你的任何赌注对我都不具有效应。” 丹吉尔在一旁起哄道:“输了让你打一拳出气,这总行了吧。” 契斯曼笑了笑,正要拒绝的时候,旁边一个年轻有劲的声音喊道:“好!我就跟你赌。” 我本来在看着尤莉雅和其他的舞者跳舞,却被这声叫声吸引过去了,一看之下,原来是今天早上遇到的甘伽帝,他似乎对丹吉尔有一些成见。 丹吉尔冷笑,说道:“乳臭味干,也好,你拿酒来做赌注吗?” 甘伽帝点头,拿出一个个椰球,椰球顶以泥巴封好,可见里面酿有美酒,他说道:“一颗酒抵三拳,公平吗?” 一颗椰子的容量虽小,但抵三拳应该是合理的吧,这实在很难衡量,这时候我怀中的桶子里也传来几声嘶鸣,我知道我那两只“雪夫特”的小蛇,闻道了酒的香气了。 我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却想到了这两只小蛇,于是说道:“算我一份吧,要赌什么?” 甘伽帝回答道:“当然是赌‘勇士牌’了。” 说着甘伽帝由怀中摸出一叠纸牌,我一看到纸牌背面的花纹,心中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对这种物品有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又和我背包中的某种物品共鸣着,激荡出无形的波纹。 我翻开背包一看,我的“巫师牌”(archmage)仿佛正在蠢动着,像是遇见了对手,等不及向要交锋一样。 我不明白的问道:“甘伽帝,你的这种纸牌我好像接触过,但它应该叫做巫师牌才对啊。” 甘伽帝说道:“别胡说了,这种牌是好几代以前的族长,集合众人的智慧,研出来的一种游戏,据说这种游戏能够跟牌的持有者一同成长,这是一种心灵成长的测验,因此这是我们族里通过成*人测验的最后指标。” 丹吉尔一听到,连忙抓住痛脚的问道:“那不晓得你通过了没有啊?小弟弟。” 甘伽帝稍露尴尬的表情,说道:“我们必须二十一岁才能接受测试,但我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松的通过。” 丹吉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但契斯曼却说道:“甘伽帝,信心是一件好事,但是千万不要以骄傲充数。” 甘伽帝似乎很尊重他,点了点头。 契斯曼转向我们说道:“贵方有三人参加,我看我们也找三个人好了。” 玛德列说道:“没问题,只不过我们并没有这种纸牌。” 契斯曼指着我说道:“刚才这位先生所说的也不完全错,我们的牌的确在世界的其他角落出现过,而且是在完全没有关联的情形下,产出了类似的物品,我相信这位先生的纸牌是可以使用的。” 玛德列继续说道:“这仍然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我们还需要两副纸牌。” 契斯曼说道:“这你不需要担心,我们的族长就是一位‘制牌师’,他已经看过你们的本质,相信他能够给予融合你们相性的纸牌。” 契斯曼一说完,一旁便为过来一堆人看热闹,几个人跑去向族长取纸牌,然后现场就开始推派他们方面的选手。 契斯曼像是德高望重的勇士,席位当然是不会落空的,而甘伽帝是起人,虽然年纪还轻,并且未通过勇士牌的测验,却也被众人推出,他本人当然也十分乐意,想要多揍丹吉尔几拳。 最后一个却是刚刚在舞台上跳舞的女舞者,她是个十分艳丽的异国人,拥有一头红黑色的丝,褐红色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更有健康的美感,四肢如同尤莉雅的装扮一般,在足踝和手腕边都带有铃铛一类的饰品。 她大方的自我介绍道:“你们好,艾格妮丝是我的名字。” 玛德列似乎对深色皮肤的女性,比较具有好感,略带挑情的味道说:“你在多露出一点微笑,我就会大方的认输,直接让你捶我几拳。” 这也是我跟玛德列不同的地方,我忍不住提醒道:“喂!阿列,很多人在看耶。” 玛德列做出潇洒姿态说道:“眼光不能够阻止我的热情。” 开玩笑,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诗人了?根本就是猜测到这些人喜欢诗词歌赋,故意表现一番。 这时候取牌的人已经回来了,将两副牌分别交给玛德列和丹吉尔,玛德列一拆封,纸牌的背面花纹是以黑白两色绘制的图案,图案是一个猎鹰的头骨,但眼眶中仍镶着黄澄澄的锐利鹰眼,而丹吉尔的花纹,则绘制的像是一本小书的皮封面。 契斯曼说道:“好了,现在人也齐全了,纸牌也有了,就让我们开始吧。” “勇士牌”和“巫师牌”的规则上有些许不同,当初教我玩牌的霍普金斯也说过,规则会因地区而有所改变,这里不单规则不同,参予人数上也没有基数的限制。 牌局采三对三的应战方式,明文规定我们三人一组,我们之间可以互相关看对方的纸牌,但不能做交换的动作,这个规定是依照现实的合理性,伙伴之间当然必须先了解彼此的能力,但当然没有可能将能力交换。 我看过了玛德列和丹吉尔的纸牌,除了人物牌之外,道具牌之中都是以攻击为主力,少数的魔法牌也是属于特殊武技。 基本上玩法是相似的,除了一些计算方法不同以外,契斯曼说道:“至于各位之前赌注的一颗椰子三拳,我想就当是甘伽帝说笑的吧,这些酒我们免费供应。” 甘伽帝好像想说什么,但却又不敢反抗契斯曼,倒是玛德列说道:“不必了,一颗三拳。” 甘伽帝露出愉悦的笑容,大叫道:“好!” 契斯曼却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其实并不拿这种游戏来赌博,况且赌博是不好的行为。” 玛德列却回答道:“你要是刚刚乖乖的卖酒就没事情了,现在装大方,我会有被施舍的感觉,请原谅我无法容忍。” 丹吉尔也说道:“玛德列说的没有错,我们就算是用偷用抢的,也不希罕你们的施舍。” 契斯曼欲待再劝说,两人却是执意不肯,我其实只是为了两条小蛇,才想要赌酒,本来他们肯免费供应是最好的,但我总不能违背大数同伴的决定,只好跟着吆喝。 牌局就这样开始了,契斯曼先亮出牌来,是名泰札武士(tazorarrior),艾格妮丝则是一张火蜥蜴(sa1amander),甘伽帝的是一张沙之空想。 玛德列已经看过我玩过一次,而且他也算是有间接参予,所以对规则和玩法十分熟悉,他选了一张死灵武士(raith),丹吉尔选了一张吟游诗人,而我却是选择老本行,使用小偷人物牌。 牌名起始hp起始mp起始药剂进帐hp进帐mp进帐药剂附加功能 泰札武士1251o251551o 火蜥蜴2oo3oo1515o火焰追加 沙之空想3o3o3o773吐酸 死灵武士5o7oo2525o摄魂 小偷3o254o71o2o盗取 吟游诗人255o3o5125吟游 对方的体力都很高,尤其是火蜥蜴的,而且他们的牌都接近火元素系列,我暗自祈祷能够多拿一些水元素的指令牌,果然让我拿到一张城堡下水道(fortressseer),牌本身的功能是回避一轮的攻击,我使用小偷本身的能力,窃取了火蜥蜴五点的体力进帐。 玛德列和丹吉尔的纸牌mp点数都不错,一开始就都使用了特殊能力,特殊能力能和游戏牌的指令同时进行,但必须花费该游戏牌所需之点数,也就是说资源会变成两倍的开销。 玛德列使用摄魂,对付契斯曼的泰札武士,泰札武士所拥有镜盾的指令牌,因此免疫于摄魂,丹吉尔则使用振奋,本地的规则让吟游诗人的歌声影响全队伍,我们的体力进帐各增三点。 但对方也不甘示弱,艾格妮丝的火蜥蜴能够追加火焰的攻击,火焰会持续燃烧一回,玛德列选择“出风头”的指令,这种指令是让对方无法选择其他的攻击对象,玛德列似乎有意思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虽然持有相同的指令牌,但他仍巧妙的选择了防御的方式,死灵武士本来就以扑朔迷离的闪避见称,轻松的躲过了艾格妮丝的追击。 我的指令让我躲入了下水道,泰札武士和沙蛆只好集中攻击丹吉尔,丹吉尔现有的火元素纸牌,并不能灵活的运用于防御,被攻击到只剩下五点体力。 看到这种情形,我向玛德列史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我从下水道中出来,正好接着使用藏匿行踪的纸牌,到沙蛆的背后使用背刺,沙蛆的体力是对方中最低的,先解决了他,对方就会少一个攻击力。 但藏匿行踪的指令牌属于风系的,攻击力没有火系的强大,但为了能够顺利背刺,又不得不使用,加上我人物牌的能力,背刺的能力会让攻击力乘以三倍,七点的牌总共造成二十一点的攻击力,沙蛆仍剩余九点hp。 丹吉尔自行用草药类的纸牌恢复,同时用纸牌使用特殊能力,吹奏“清泉之歌”,等于拥有两次恢复的效果,而吹奏使用的是魔法力,而纸牌指令却是消耗药剂量。 玛德列不想让甘伽帝的沙蛆有恢复的机会,说道:“吸血之斧,攻击沙蛆。” 甘伽帝慌张的骂道:“该死的家伙。” 谁知道这时候艾格妮丝却介入,说道:“我使用出风头指令,我来做你的对手。”真是以其人知道,还至其人之身。 规则所在,玛德列无法破坏,只好眼睁睁的错失解决甘伽帝的机会,朝向艾格妮丝的火蜥蜴攻击,火蜥蜴的防御中有血岩浆的能力,让玛德列的攻击造成自我创伤,幸好他的吸血之斧帮他赚回了一点hp。 这一场牌局有如真的战斗一样展开,我好像就可以听见牌中角色们撕杀时的呼喊,这种感受直接连结到我的心灵中,接着下来纸牌间的对战,朦胧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能看见我所面对的火蜥蜴、沙蛆和泰札战士。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感觉,驱使我去想像战斗的天地,眼前有炙热的火山,正喷出鲜血般的红色融炎,有沙漠、沙漠中宏伟的梯形石塔建筑,我好像就在这场战斗之中。 我下意识的抽起“欧菲丁”来,雪夫特配合著我的节奏跃起,连续射出去,泰札战士拿起明亮的弯刀斩去,雪夫特的身体却有如钢铁般坚硬,弹开一旁,另一只紫色雪夫特咬在泰札战士的肩膀上。 泰札战士挣扎向前几步,随即曲倒下去,这时火蜥蜴却朝我们众人喷出烈火,我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抵抗,正准备接受这一击的时候,一团灰黑色的灵雾飘来,荡开这团火焰。 这一切的感受虽然模糊,但却有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肯信度,仿佛你就置身于其中,这也许就是他们一直说的──“纸牌会跟随着玩家成长”。 就当我陶醉的融入这一场战斗的时候,天空的颜色忽然迅的转变,云层快的流过,仿佛催赶着死亡的到来,眼前原本的战士、火蜥蜴、沙蛆、战友们,突然间化为腐朽肌肉溃烂,直到只剩下一具站立的白骨。 我的脑中一阵晕眩,似乎倒了下来,这几具白骨围拢了过来,从上方向我投下无面容的俯视,我感到一丝丝的冷酷,眼前的白骨面孔,渐渐的没入了黑暗中。 第四章 心魔 甜甜的味觉,从嘴里面流入喉咙,跟着一股舒服的暖气,从体内慢慢散了出来,我想要再多喝几口,但迷糊之间似乎没有办法主宰身体……。 又过了一段时间了,我也不晓得是多久,总之我感觉到有些人在我身旁,其中有几个散出温暖而熟悉的感觉,我很想睁开眼睛,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直到我再次的失去知觉……。 “依呀”的一声,似乎是一扇门被打开了,眼睛里面瞬间灌入白色的阳光,一片白幕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我睁开了眼睛,是族长。 族长看我睁开了眼睛,慈祥的对我一笑,朝我身边一指,原来尤莉雅正趴在一旁睡着了,看来她一直在我身边守候着。 我想开口问些问题,但是脑子里面好像充满了杂乱无章的思绪,又好像空空洞洞的,而且身体仍然不听使唤。 族长温言说道:“你先不要急着起来,现在你的体内的能量十分混乱,先安静的休息吧。” 他话才刚说完,一个蓝色的物体冒了出来,原来是可伦,他整理了一下头,说道:“主人,我可怜的主人,你安心的去吧。” 这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劲,令我破口大骂道:“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 一旁的尤莉雅似乎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过来,跟着喜道:“你醒了啊。” 我有些感动,正要回话的时候,可伦在一旁捣乱道:“小姑娘,你这真是废话了,不醒你跟谁说话。” 我维护道:“你少吹毛求疵的,我出事了怎么没看见你这仆人来服侍。” 尤莉雅也搭着道:“就是嘛!你这个蓝色的怪人。” 可伦一副大有委屈的样子,说道:“谁说我没有服侍您的,我可是在平衡世界中忙进忙出的。” 我讶异道:“怎么,里面又出问题了?上次不是才解决?” 可伦回答道:“主人,我说过了,那是以你内心所创造出来的世界,现在你的内心中,潜藏了一种邪恶的根源。” 我有些不明白,到底什么东西会藏到我身体里面,而完全不让我觉呢? 我正要问,族长开口说道:“这个魔精灵说的没有错,若不是他尝试着平衡你体内能源的均衡,你可能已经遭到不测。” 看来可伦这家伙不是完全没心肝的,只是装一副**啷当的模样,我说道:“真是误会你了,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已经好几次了,我都这样不知不觉的昏倒。” 族长说道:“你好像拿取过某种药物(在通语中,拿取即服用之意),这种药物就像是一把钥匙一样,开启你对某种邪恶事物的门扉。” 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一个名字叫席凡斯的医生,他好像在我昏迷的时候将药剂注入了。” 于是我将予席凡斯的遭遇情形,跟族长说了一次,包括席凡斯身体的现状,其实他是以自己的心,换取莫罕克、金宾的头脑,也就是说他的胸腔里面装了另外一颗脑袋。 我最后说道:“我本来以为将他囚禁在摄魂灯之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曾经出现在我的梦中,以及平衡世界当中。” 族长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个席凡斯,其实我是认识的。” “什么!?”我有点惊讶的问。 长老才刚要回答,外面传来了玛德列的叫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了。 玛德列叫道:“那小子醒了吧?” “那小子”当然是指我,我笑答道:“醒了,让你久等了。” 玛德列一闪而入,说道:“不~不~不,托福你,我们才有机会在这里多留几天,我也才有机会接近某个人。” 我惊讶的问道:“我已经昏迷几天了?” 尤莉雅说道:“就是啊!我们以为你不打算醒来了。” 族长笑着说道:“这位小姐已经在你床边守候了三天了。” 尤莉雅似乎有些脸红,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跟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玛德列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族长老大,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 我不禁小声的埋怨一句:“自己泡妞就行,只会光说别人。” 族长说道:“其实这也未必是坏事,我们有一句相传的话说:‘无法取走你性命的,只会让你更强壮’,你只要想办法自己击倒这个心魔,一定会让你本身有正面的成长。” 他一提起心魔,我又想起来了,问道:“族长,你刚刚说你认识席凡斯。” 族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很遗憾,他们本来是很好的青年。” “他们?”尤莉雅不明白的问道。 这似乎是族长不太愿意叙述的往事,他带着忧愁的面容,说道:“席凡斯和金宾自幼就是很好的朋友了,他们各有各的长处,席凡斯拥有聪明伶俐的头脑,金宾却是勇敢又有智慧。” 族长嘘了一口气,叹息着说道:“可是他们两人却都有个致命的缺点,导致了今日的他们。” 玛德列问道:“什么缺点?”他应该是想要找出对方的缺点,加以反击。 族长却说道:“这些缺点不再存在了。” 接着唱道: “给予智慧的泉水意志既温柔又怯懦, 因此他牺牲剩余的火苗,用来换取更多潭恐惧之水的源头; 拥有一切的富翁却厌恶实体的价值, 卖出所有的珠宝和钻石,只为了购买一张茫无目标的地图; 他们终于会在一起,但却永远不再相见; 就像用虚无隔开的界线,无尽的存留在彼此之间。” 玛德列说道:“老头,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唱老唱的,有话好好了说。” 我在一旁揶揄道:“族长一歌你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和艾格妮丝相处。” 玛德列有点着脑的说道:“臭小子,我可是为了你的事情问耶。” 我不介意的说道:“你这叫做恼羞成怒,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恼羞啊?” 尤莉雅“咯”的笑了一声。 族长也笑着打圆场,说道:“其实很明显,你应该知道他们之间,做过某些交易。” 我有点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也能称为交易吗?他们只不过是拼凑了一下彼此的器官而以。” 族长摇头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你认为一个人没有心脏能存活下来吗?他们所做的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我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族长回答道:“你一定知道金宾手下有四员大将,听你的经历,已经遭遇过了席凡斯,以及毕卡,他们分别是金宾的头脑和身体。” 玛德列说道:“身体已经死了,是我把毕卡放到坟墓中的。” 族长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认为一个只有躯壳,却没有灵魂的东西,有可能被夺取性命吗?” 玛德列一愣,族长说的的确很符合逻辑,基本上有灵魂才有生命,就连植物也有灵魂能源,尤其是精灵们生长的树林间,而没有灵魂,既没有生命,没有生命了,当然也不会有所谓的死亡。 玛德列“呸”了一下,说道:“真是烦人。” 族长忽然说道:“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很清楚的察觉才是。” 玛德列眼睛一晃,凝视着长老,长老却用温和的眼神化解了,说道:“你不用觉得不自在,你的命运中注定了要继承夺魂的能力,我相信你在每次斩杀对手的同时,也禁锢了他们的魂魄,是吗?” 玛德列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满意这种情况,但却好像又有些难以割舍。 族长继续说道:“另外两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我却可以透过对金宾和席凡斯的感觉,联系到对他们的认知,我相信有一个获得了金宾的眼睛,另外一个则获得了心。” 我说道:“没错,我听维特、道比拉说过,还有一些谣传说:‘制药者得其脑,莽乱者得其躯,暗杀者得其目,鬼谋者得其神。’,看来其他两人就是专门负责暗杀和鬼策的。” 族长点头道:“没错,所以你也必须要有相同的能力,我说过,他们最后终究会在一起,你必须在这之前也获得相同的能力,才能跟他们抗衡。” 尤莉雅听了说道:“相同的能力?你不会是想要帅小子也跟人家换心换肝的吧?那可不行。” 族长笑道:“可爱的小姐,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们是以邪恶的方法结合,我们能以光明的方法融合啊。” “光明的方法?”别说尤莉雅听不懂,我也听不懂。 族长解释道:“也就是伙伴间的羁绊,记得我告诉果你,你语伙伴间的相遇并非偶然吗?” 我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他们抗衡了,难怪,每次我有难的时候都是伙伴相助,我的运气可真不差。” 族长却说道:“不是这样的,少年仔。” “什么?”这可把我弄糊涂了。 族长继续说道:“你的身心并不健全,无法有效的和伙伴产生共鸣,寻回你所遗失的部分,这样一来你才有足够的心胸,容纳宇宙的结合。” 族长似乎喉咙又痒了,唱道: “骄傲的苍鹰在天空中飞翔,成为你的视线寻找失踪的影像; 他将替你猎取假扮的野兔,让你不至于落在死神的名单上。” 又唱道: “藏匿着历史的书籍将提供你翻阅, 里面记载的将会是你知识以外的范围; 不要错过了字迹留下的讯息, 他将记载下胜利与辉煌的契机。” 再唱道: “在文字前失去视线的眼睛, 将会流下洗涤你心灵的泪水; 东方将会因此而升起曙光, 除去孤独阴影的恐惧,回到原始的道路上。” 我耐心的听完族长的歌曲,才问道:“族长,我现在仍然不是很明白,到底我必须做些什么?” 族长笑了一笑,说道:“你们总是喜欢一直探究,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好奇是愚蠢的源头。” 的确有听某人说过,我又追问道:“我以前曾经接受过别人指点,让我知道必须寻找余下的‘真龙之躯’,这是不是就是您所说的‘遗失的部分’?” 族长点点头,说道:“你似乎已经拥有了一些遗物,但还必须找到世界的土壤、天空的呼吸以及怜悯的泪水。” 我拿出那本“失落的材质”(the1ostmateria1)“龙的躯体版”(dragonetion),递给族长。 我问道:“族长,不知道你是否晓得,其他的失落材质到底流落何方?” 族长迅的阅读了一遍,然后说道:“世界的土壤,很可能就在沙漠的某一个角落中。” 尤莉雅兴奋的说道:“真的!那太好了。” 族长笑了笑,说道:“也不是那么好,我们住了这么久,却都没有现过。” 尤莉雅失望的问道:“那么您是如何知道在沙漠中的?” 族长回答道:“书里面对真龙躯体的形容,很像是在叙述传说中的‘魔法沙的核精姆’。” 尤莉雅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我倒是略有听闻,据说亚伯拉罕沙漠中之所以会生产魔法沙,就是因为这颗核精姆的存在。” 尤莉雅又问道:“魔法沙又是什么?” 我回答道:“那是一种宿有魔法能源的奇妙沙粒,我以前还见过沙子的结晶,那是颗焕着琥珀色光芒的透明物,是十分昂贵的魔法师装饰品。” 族长说道:“没错,而将这些普通沙子感染成为魔法沙的源头,就是这颗核精姆。” 玛德列在一旁质疑道:“既然就连你们都找不到,为什么还这么坚信它的存在?或许这些沙子只是自然形成的。” 族长坚信的说道:“虽然没有人能找到,但是我们都感受过‘她’所散出来的能量。” 玛德列问道:“你说‘她’?你认为它是生物?” 族长点头说:“没错,若不是生物,就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生命波动,而我现在知道了,这应该是古老而神圣的种族,为我们留下来的一个宝藏,而现在宝藏的主人已经出现了。” 我迷糊的说道:“您是指我?” 族长肯定的说道:“是的,对此我没有任何的怀疑,你先休息吧,明天我会派遣勇士们跟你一同去寻找。” 第五章 千年前的日记 翌日,我们很早就起来了,因为沙漠中到了中午会十分炎热,所以我们宁可早些起来赶路,族长吩咐族人准备了水和干粮,还给了我一些椰球装的酒,供我那两条小蛇饮用。 沙地上仍待着昨夜的冰凉,我将些许沙粒含在嘴中,摄取其中少许的水分,体验着沙漠求生的滋味,这次和我们同行的伙伴,多了三个人,族长吩咐契斯曼、艾格妮丝和甘伽帝做我们的向导,在沙漠中如果没有他们的带领,将会十分危险。 队伍缓缓的向东行进,只要越过东方的沙漠,就可以抵达诸神山脉,但我们并不打算出这个范围,因为我们寻找的物品,就在沙漠当中。 丹吉尔喝了一口水,抬起头来看看已经半升的艳阳,说道:“你们在沙漠中难道没有任何代步的座骑吗?” 甘伽帝仍然对他有成见,说道:“少喝点水,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呢。” 丹吉尔哼道:“我是魔法学者,随时可以利用魔法力,从空气中萃取出食水来。” 说着他手腕一转,一团透明的水球在他的掌握间形成,他仿佛像甘伽帝炫耀,在双手间互相对抛。 甘伽帝不屑的说道:“只有没有知识的人,才喜欢把玩一些雕虫小技。” 丹吉尔威胁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甘伽帝正待回骂,尤莉雅过来制止道:“你们两个别像小孩子一样,见了面就吵架,留点力气走路吧。” 契斯曼也说道:“是啊,如果想要完成任务,我们须互相合作才行。” 众人不再言语,默默的踏过黄沙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纵使有旅行的伙伴,之间也不会有太多余力交谈。 我们越过了无数个沙丘,终于在远边沙堆中,看见了一个绿洲,那里的地势十分彽,我们兴奋的滑下沙坡,到了绿洲的旁边。 绿洲畔长了几株棕榄树,而在旁边还有一个黄褐色石专搭建的建筑物,与其说是建筑物,不如说是现在沙壁上的一道门槛,只露出门框的部分,其余的都被埋在如山高的沙堆底下。 这道门却没有门扉,契斯曼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地,据说每一位族长,在得知自己将过往之前,都回进入这道门槛,向未知寻求解答。”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真龙之躯就在里面?” 契斯曼不答,只是睁睁的看着门对面无尽的长廊,仿佛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甘伽帝解释道:“能被允许进去这里的族人,都会感觉道荣耀。” 丹吉尔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座废墟。” 艾格妮丝这时候说道:“这里面的结构十分复杂,若是我们想要完成任务,最好分组进行。” 玛德列说道:“好啊!正合我意,就让我保护美丽的小姐吧。” 艾格妮丝大方的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人一组,而你们一组,毕竟互相之间比较清楚,合作起来比较有默契。” 玛德列说道:“这可不行喔!对这里比较熟悉的是你们,但对危险和陷阱比较有认识的是我们,我们应该平均分配,才能挥互补的作用。” 契斯曼点头同意道:“他说的没有错,我们对复杂的建筑物所知不多,而他们的确也需要我们对沙漠生物的知识。” 我说道:“好吧,那么彼此之间怎么联系。” 艾格妮丝拿出一些布囊,由里面取出了彩色的粉末,说道:“这些是有香味的粉末,可以让我们拿来做记号,如果风的流动许可,我们可以很远就闻道粉末出的香味。” 我们用抽草杆分组,很不幸的丹吉尔和甘伽帝被分在同一组,他们并没有反对这项结果,只是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出“你走着瞧”的哼声。 同组的还有玛德列以及艾格妮丝,我的这一组则有契斯曼和尤莉雅。 艾格妮丝将有香气的粉末分给我们,我拿了紫色的,尤莉雅是绿色的,契斯曼是蓝色的,甘伽帝是水色,玛德列是褐色,丹吉尔是黄色,艾格妮丝本人则是红色。 我们在第一个岔口分开后,说定了以十二根蜡烛的时间为限,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回到岔口重聚,而之后若再有遇到岔路,就由小组自行决定处理的方式。 我点起了第一跟蜡烛,蜡烛在魔法烛台的防护之下,不会畏惧外力的侵袭,所以可以十分精确的计算时间,我们转过了一座石壁,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峡谷,远方隐约有一座破烂的吊桥,我踢了一颗碎石下去,良久没有回响。 尤莉雅好像有些害怕,问道:“这里有说深啊?” 我安慰道:“也许只是光线不足,看起来才比较深,其实没什么的。” 我举着蜡烛,先观察了一下吊桥,近处看起来似乎没有危险,但是这条吊桥通往的地方,却是在彼端的黑暗之中。 我问契斯曼道:“怎么样?要不要走吊桥。” 契斯曼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知道我还有“灵体掌心”的能力作为后盾,但是弱势在急坠之间,我能够以精神力接住自己已经很不容易,绝难再施手相助其他人。 因此我说道:“我先过去好了,如果没有危险,你们再跟过来。” 我先踏上了那摇摇欲坠的吊桥,上面的木片几乎已经快要腐朽,在这个深沙的地底意外的充满了湿气,让木片上长满滑脚的青苔。 我双手扶着两旁的绳索,但这不知何时会断裂的绳索,实在没有给我多大的安全感,我小心翼翼的踏出每一步,好像每一片木板上都充满了陷阱。 及至过半了,我才说道:“好了,这个吊桥应该还可以稳住两人的体重,你们轮流过来吧。” 尤莉雅比较害怕,所以契斯曼让她先过,当我已经可以看见对岸的时候,尤莉雅也已经要到达桥的中心了。 我向后叫道:“尤莉,别害怕,在一会就到了。” 她不知道是惧高还是怕黑,胆怯的说道:“你可在那边等我喔。”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一些细小的“吱吱”声传入我耳中,我一察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在漆黑当中,一群更黑暗的飞行物体,朝着吊桥的中心飞窜去。 尤莉雅虽然害怕,但仍然拥有冒险者的直觉反应,一片银刀洒出,击中这些隐没于黑暗中的怪物,随即转动摆裙,防卫身体的周围。 但这些黑夜中的飞行者,以敏锐的感觉闪避了尤莉雅的裙刀,并且撞在摇晃的吊桥上,尤莉雅惊呼一声,我赶紧回头朝中央前进。 但这群飞行物仿佛知道我的行动,迅的从我面前飞过,我好像看到一些东西,却全是一片黑暗。 契斯曼叫道:“小心,这些是暗夜潜行者(nightsta1ker),不要移动就不会被现。”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够不移动,潜行者开始包围住尤莉雅,虽然不敢欺进,但却连续撞击附近的吊桥木片。 突然一阵木碎的声音,接连着尤莉雅的惊呼,她的身体迅的往下坠落,我不急细想,朝她的方向扑去,尝试着抓住她的双手。 契斯曼惊叫道:“别过去!” 但是已经太晚了,我跟在尤莉雅之后坠落,我只大声的抛下了一句话:“继续前进。” 留下茫然的契斯曼,单独的望着坠落深谷的我们,不过我相信,只要他是沙漠中的勇士,就会继续的完成使命。 ※※※ 至于我呢?我坠落的时候垂直自己的身体,追上了先行落下的尤莉雅,尤莉雅看到了我,在空中大哭一声,将我抱住,也只有她才有情绪在坠落的环境下哭泣。 这时候原本还紧追我们的暗夜潜行者,似乎已经追不上坠落的度而一一放弃,我凝聚精神,在空中制造出一个光的手掌,托住自己和尤莉雅下坠的力道。 我并不打算太过用力,只是减缓度,因为我并不知道还要下坠多久,还有最深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环境。 十分令人讶异的,当我手中第一段蜡烛烧完了,我才看见最深的地底,我用“灵体掌心”先将身体送到一旁的石壁上,慢慢的溜下去,底下的空间很窄,只能容两人并肩擦身,地面是一种深褐色的土壤。 我放下尤莉雅,她已经因哭泣而疲倦的在我怀中睡着,我重新点起第二根蜡烛,正好趁机休息。 等到第二根蜡烛燃烧了三分之一,尤莉雅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红着脸,茫然的问道:“我们在哪里啊?” 我回答道:“我们在深谷底下,但是我想应该可以找到路上去的。” 尤莉雅歉然道:“都是我害的,不然你也不会掉下来了,如果我们上不去的话…………” 我安慰道:“别那么悲观,或许越接近地底,才越容易找到我们要找的核精姆。” 尤莉雅是个开朗的人,很快的恢复了活泼的情绪,脸上兀自挂着珍珠般的泪串,却笑着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我心头一阵,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用意,但是我还没有时间考虑,一个蓝色的物体又冒了出来。 那当然是可伦,他嚣张的说道:“喂!怎么把最伟大的人给忘了。” 尤莉雅一怔,才说道:“唉!我忘了我这里也还有雅席斯了,这么一来我们就不会寂寞了。”一只带着萤光粉末的妖精,由她怀中飞了出来。 尤莉雅带着奇怪的可爱眼光看着我,说道:“真是可惜。” 我们四人继续向前(虽然只有两个是人类),谷底只有前后两条路,却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前方,我们随便捡了个方向走,路渐渐的变宽,也开始缓缓的上坡。 前面似乎有一些灯光,原来那里有一座石砌的拱门,拱门的前方有一个营火,以巨石砖围绕,石砖似乎是给人当座椅的,但是这个地方到底是谁来点火的?又有谁会维持火的不灭? 我们又走近了一些,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声的几不可闻,而且那声音十分尖锐吵杂,就像有人用汤匙刮锅底一样。 一个蓝色的矮小人影,窜到我面前来,一晃眼之间穿过了我的身体,又不见了,但那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仍然持续着。 我朗声说道:“是哪一位在时间中过往的旅客,停留在这里?请你表明身分,我们并没有恶意。” 一阵“叽叽叽”的嘻笑,从四周围传来,好像围绕在我们身旁一样,又好像从远处的走廊彼端传来,但我却连影子也瞧不见。 尤莉雅问道:“又是什么了啊?为什么你总是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回头对她一笑,说道:“因为我好运嘛!” 我的猜测是,这些家伙是魂魄无法散去的鬼魂,但应该没有恶意,因为没有恶意,所以出的“意念”也很微弱,没有办法直接沟通。 雅席斯说道:“我来弹奏,帮助在空中浮游的精神凝聚吧。” 雅席斯纤柔的手指,拨动了美妙的琴音,四周忽然环绕了一圈圈的银蓝色浮游光点,缓慢的旋转着,慢慢的凝聚成四个矮小的蓝色身影。 这些身影虽然是透明的,但他们的脸蛋却可以清晰的辨认出来,这四个正是我在真龙之塔里面遇到的四个侏儒,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又是以魂魄的方式出现呢? 他们好像也还认得我,叽叽喳喳的乱叫一团,我听不懂,只好说道:“抱歉,我实在听不懂你们的话。” 这时候可伦却说道:“他们是说:‘你终于来了,愚蠢的家伙。’” 我问道:“什么?” 可伦一副被抓包的样子,说道:“好啦!‘愚蠢的家伙’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但前面的可不是我瞎掰的。” 我说道:“别管那个,你听的懂他们说的话。” 可伦一副自傲的神情,说道:“区区侏儒话而以,我怎么可能会不懂。” 我说道:“好,你来翻译,帮我问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是灵魂。” 可伦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串话,那些侏儒也劈哩啪啦的回了一大串。 可伦才说道:“他们说他们早就死了,好像……几千年前吧,你以前就已经见鬼了。” 我怒道:“什么?你别无聊乱开玩笑。” 可伦不服气的说道:“最后一句虽然也是我加的,但他们是这么说的没错,还有他们说在营地底下有个宝箱,是留给你的。” 我看着四个侏儒的魂魄,作出了答谢的姿势,几个侏儒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也是相对的微笑,彼此之间互相看了最后一眼,顿然消失,这一瞬间营火也熄灭了,四周的光线黯淡了下来,连原本感觉到的温暖,也变成了一点冰寒。 我想他们大概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所以安心的离去了,而刚刚那种现象,应该是我和他们共同存在他们记忆中的时光,在他们消失之后,这段时光也永远的消失了。 我好像有一点感伤,毕竟这些从来不认识的朋友,却让我有一些窝心的感觉,我祝福他们能够拥有更好的来生。 我根据他们的指示,从营地的中心向下挖,埋藏的地点并不深,我立刻触碰到了硬物,我在将硬物四周围的沙土清开,原来是一个精致的小箱子。 我将箱子打开,箱盖内部有一面镜子,里面装着一本小册子,尤莉雅很喜欢这个箱子,我便将箱子给了她,她好像拿来给雅席斯当床铺用吧,在里面塞了一个小软垫当床。 我翻开小册子,里面都是我看不懂得文字,像是蝌蚪一样乱窜,我拿给了可伦,他点了点头,凌空挥洒出蓝色光芒的字体,内容好像是日记,写着: 七轮月、二十一号: 这是个大好的太阳天气,我们在清澈的河流里面冲洗了身体,慢慢潜入最后一只神龙的宝窟,很危险、很刺激,一定有十分好玩的事物。 龙的宝藏一定是亮晶晶的,就像王公贵族们的头饰,就像矮人们辛苦挖掘的珍宝,我们只需要稍微冒一点危险,这一切就可以不劳而获。 七轮月、二十五号: 我们好几天没有写字了,你孤单吗?日记,但是请别抱怨,我们实在有够惨的,我们刚好足够那些家伙一口的份量,他们会迅捷无比的把我吞下,我实在不太愿意留下来参加他们盲目的晚餐。 七轮月、三十一号: 昨天留下来的今天的早餐吃过了,是炒熟一面的荷包蛋,加上雨水般石头做的起司火腿面包,还有刚冲泡好的一杯热可可。 我们会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个我们无法抱怨,但是我们却很后悔拿了他的宝藏,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却被我们的愚蠢所累。 八轮月、一号: 我多阅读了一点书本,第七本的第二十一章节是开始的第一页,我希望故事能够早点与结束邂逅。 我终于知道了,那不是他的宝物,那就是他的一部分,当他消失的时候,宝物也不再是宝物了,宝物慢慢的消失了。我们得到了什么? 九轮月、七号: 最后一个他消失了,他们不会在保护这块土地了,即使心有余也力不足,这就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最后一天的阳光熄灭了,明天的太阳将不再升起。 第六章 寂寞的书本 “这是说什么啊?”尤莉雅问道。 我说道:“好像是他们的日记,他们一定是窃取真龙之力,而遭到了诅咒,魂魄无法散去,也许他们需要拥有真龙之魂的人,将他们从痛苦的轮回中释放。” 尤莉雅哀伤的说道:“好悲戚的故事,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回答道:“从字句间隐隐约约可以看的出来,真龙之力并不是巧取豪夺能够获得,席凡斯就曾经想要夺走我的真龙之魂,却因为没有灵魂可供栖宿,真龙之魂又回到了我身上。” 这才是那曲子真正的意义──老龙的财宝是永远不能偷走的。 ※※※ 玛德列一行人却很顺利的前进,以他这种老手的经验,普通的陷阱根本奈何不了他,他们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的锁虽然构造简单,但是普通的开锁工具根本无法搅开石制的锁。 玛德列将开锁的工具弄断了,仍然无法打开石门,一怒之下,奋力的踹了石门一脚。 丹吉尔说道:“让我试试我的钥匙。” 说着手中拿挥划出一柄火焰刀,朝门扉劈去,火焰刀撞击再石门上,火焰散落到四方,但是也只把石门烧黑了一条痕迹,门仍是屹立不摇。 艾格妮丝说道:“没办法,我们回去找别条岔路吧。” 玛德列反对的说道:“越是守护周严的地方,越有可能藏有宝藏,我们必须找出破门的办法。” 甘伽地突然指着门旁边的墙壁,说道:“喂!这里好像有一些松动的土壤,应该是人工掩盖上去的。” 玛德列一看大喜,暗骂自己怎么没有先查看四周,也许这就是对开锁能力太过自负早成的盲点,他连忙过去检查土壤,小心的将土面除去,下面出现了一个小圆轮。 玛德列用力一扳圆轮,跟着转动,一些巨大机械的运作声音,开始“轰隆”响起,那道笨重的石门也缓缓的开启。 石门才刚敞开,里面四射出耀眼的黄金色光芒,众人往里面一看,里面的房间竟然堆满了成山的金币、珠宝和钻石。 玛德列常见到这种景象了,倒也不讶异,艾格妮丝似乎也不为财宝所动,这应该是因为他们族人很少接触这些物品,遇到了也只是当作会光的石头。 但是丹吉尔和甘伽帝就看傻了眼,甘伽帝的年纪还轻,而且似乎对外界的事物有一点向往,这些黄澄澄的金块所出的光芒,足够遮蔽眼前的视线、遮蔽理智。 艾格妮丝带着消遣的口吻说道:“好了,玛德列先生,你找到了您要的宝藏。” 玛德列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请称呼我阿列,这样比较亲切一些。” 艾格妮丝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少说一点无关紧要的话,先将我们的伙伴拉回现实吧。” 玛德列向一旁的两人一撇眼,用力拍击双掌,叫道:“醒醒吧!” 两人如大梦初醒,丹吉尔说道:“这么多的珠宝,要怎么运出这里。” 玛德列用冷酷的口气说道:“没有人要运这些珠宝。” 丹吉尔一愣,说道:“你不是打算放弃这些宝藏吧?” 玛德列回答道:“通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但是这实在太奇怪了,我们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的难题,你以为这么好找的宝藏,为什么会一直停留在这里?” 丹吉尔似乎不太喜欢玛德列的口气,说道:“哼,就算有陷阱,我也可以操纵风来搬运珠宝。” 丹吉尔说完立刻念起咒文,玛德列却打断他的祷颂,说道:“你看里面有没有尸体?没有,事实上这些宝物几乎没有被动过,绝对不是因为有陷阱的关系。” 甘伽帝似乎也很感兴趣,问道:“那是为什么?” 艾格妮丝接口回答道:“因为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什么!?”两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玛德列说道:“没错,我刚刚说不是因为陷阱,其实不太贴切,正确应该说里面没有实体建筑的陷阱,这些黄金只不过是幻象造成的诱饵罢了。” 甘伽帝恍然大悟道:“喔!所以艾格妮丝才会揶揄你找到宝藏了。” 玛德列笑道:“不是揶揄,是打情骂俏。”他一向不避讳。 他接着说道:“不过我必须补充,我仍然认为我们是在正确的途径上,别问我为什么,因为盗贼对宝物的嗅觉比你们敏锐。” 艾格妮丝不同意,说道:“光凭借着直觉?我不想因为这样而陷全体于危险中。” 玛德列用一贯的大男人作风,说道:“很可惜,这里的领队是我,而不是你。” 艾格妮丝并不介意玛德列的无礼,反而是年轻气盛的甘伽帝忍不住叫道:“玛德列先生,请你别太过分了,艾格妮丝在我们村里面,是最强的舞蹈战士。” 玛德列装做一副惶恐的模样,说道:“真是有眼不视泰山~,告诉你吧,小弟弟,女孩子就应该躲在男人的羽翼下,接受呵护,这么拼命干嘛?” 艾格妮丝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玛德列先生,如果你执意要向前进,我们只好在这里分开了。” 玛德列反对道:“很抱歉,若其他人想要回头,我都没有异议,但唯独你必须跟我寸步不离,请不要误会而产生反感,我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这时候丹吉尔帮着说道:“艾格妮丝小姐,我无意争吵谁对谁错,因为在走过之前都无法判断,但我认为我们应该一起行动,至少可以互相帮忙。” 艾格妮丝似乎说不过两人,四人决定走入这间虚假的宝藏库,他们先在门口分别留下一点彩色香粉,以告知后来的伙伴。 四人同步走入那间石是,忽然间眼前所有的珠宝,好像变成了一滩水镜般,晃动出一环涟漪,跟着缩成一颗透明的水球,原本金碧辉煌的房间,顿时消失了所有的色彩,众人眼前出现的只有一片漆黑空洞,忽然间脚下一虚,四人一起往下滑去。 甘伽帝在尖叫的摆忙中,还不忘记骂道:“去你的宝藏嗅觉,你看……。” 后面一大段咒骂声,被四周响起的怪声淹没了,这些声音好像是猿猴的鸣叫声,但却是异常的凄厉,不断的包围着四人回响,甘伽帝和艾格妮丝都捂住耳朵,不愿听这恐怖的声音。 玛德列并不惊慌,因为他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丹吉尔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因为他的魔法力可以对付任何状况,四人快的往下滑行一段很长的距离,在滑行间玛德列的第二根蜡烛烧尽了,他还从容了拿出第三根蜡烛,插上点燃。 ※※※ 我跟尤莉雅穿过了拱门继续向前行,忽然间听到远处传来连续的落水声,我们对望了一眼,因为这声音一定是有东西坠落水中才会出,但落入水中的是生物还是非生物?是人还是猛兽? 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声音的方向前进,一个人头从黑黝黝的水池中探出,嘴中还骂道:“去他的宝藏嗅觉!” 我认清楚这个声音了,高兴的叫道:“甘伽帝,其他人呢?” 甘伽帝似乎有点被我吓到,但立刻知道是我们,朗声说道:“你的好朋友,带我们做落水狗。” 玛德列这时候也已经起来了,说道:“别抱怨了,我说的没错吧,直觉让我找到了最好的宝藏,我的朋友。” 我笑着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玛德列,怎么换成你跟甘伽帝吵了?” 玛德列说道:“没什么,我们闯过了一个虚幻的金库,然后就摔到这个河里面了。” “虚幻的金库?”我感觉这个形容,有一些特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玛德列误以为我不了解,解释道:“就是一个以幻觉造成的金库,造成幻觉得好像是一种史莱姆类型的生物,我也不知道。” 我抛弃了继续深思的念头,跟玛德列开玩笑道:“怎么跟美女共处了一段时间,人也变的开朗健谈了。” 艾格妮丝十分大方,并不介意我们这样开玩笑,只是问道:“契斯曼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尤莉雅说道:“我们是掉下来的,契斯曼应该继续向前进。” 甘伽帝听了这句话,更为不满的说道:“什么对宝藏的嗅觉?把我们带来这里,现在要怎么上去?” 玛德列说道:“耐心,我的年轻朋友,我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 我们六个人聚集在一起继续前进,由玛德列领头,他好像是想在艾格妮丝面前表现一番吧,我乐的跟在后面,思考刚刚那个疑云。 “虚幻的金库”,一句对我而言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我会这么挂怀?我相信一定跟我所知的其他资讯有所关连,但有的时候越是努力的思考,脑袋越难突破瓶颈。 接下来除了两面的山壁之外,就是眼前的一条直路,所以也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只要迈动脚步,跟着前面的人走就是了。 忽然甘伽帝叫道:“咦!那是什么东西?” 我被他的叫声打断了思考,向前方一看,远方又有一盏灯光,我们加快脚步向前,终于来到了灯光的源头,这里好像已经是路的尽头了,前面是一面高不见顶的山壁,山壁脚下有些许部分铺上了石砖,石砖的中央放置了一个圆柱形的台子,上头顶着一本石书。 光的显然是这本石书,可见书上被赋予了某种魔法力,书已经打开了,但那是石头做成的,除了展开的两页之外,我很怀疑其他的页数有任何作用。 翻开的那两页上刻划着一些字体,很不幸的又是看不懂得,而可伦竟然以:“我已经干预太多凡人的世界,应该让你们决定自己的命运。”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帮我翻译。 幸好艾格妮丝说道:“sam先生,请别担心,这是我们族人的文字,我能够看的懂。” 我长嘘了一口气,说道:“老天保佑,等这些事情完了,我在好好教训这不知感恩的仆人。” 艾格妮丝翻译道:“上面写着:‘我是本十分孤单的书,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或许你们之间偷偷的交谈着,欺负听不见声音的我,如果是朋友就应该坦承相对,我清楚的用无声的言语表达了我的心思,你们也应该给予我相同的待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其实准备把我烧掉,所以我不会为你开门,我只会为朋友开门,你若是朋友,请大声说出我的名字’。” 甘伽帝说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好像是个神经病在抱怨一样,既然说听不见别人说话,又希望有人跟他说话,这不是无理的要求吗。” 丹吉尔难得附和甘伽帝,说道:“就是,还说用无声的言语表达心意,无声的谁听的见?还说希望别人也用相同的方法对待他,那就是说用无声跟他说话,这不就等于不说话。” 艾格妮丝说道:“我想这一定是一种谜题,要我们做出某种正确的反应,玛德列先生,你有什么意见?” 玛德列高兴的笑着说:“美人垂询,是我的光荣,但是我可不是玩猜谜游戏的小孩子,真正的猜谜专家在那里。” 说着玛德列指向我来,我一愣,说道:“我们最好不要再说话。” 玛德列正想再问,忽然也惊觉了一件事情,收回了到口的话,并制止其他人问,我拿出匕,在土地上用通语写着:“艾格妮丝小姐,请你在书本上刻字。” 艾格妮丝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立刻知道我们的用意,只不过却不知道要刻些什么,她也在地上刻出她的问题。 我想了一想,这篇无理取闹的抱怨,写的十分白话,要我们不能互相交谈,如果我们继续,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有最后说到只为朋友开门,又说是朋友就叫它的名字,如此说来是必须在书本上,写上它的名字,只不过它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将这些话写了出来,我相信它抱怨中的“你们也应该给予我相同的待遇”,就是允许我们利用文字刻划的方式交谈。 玛德列接过匕,写到:“写‘朋友’吧,它那么想要朋友。” 在大家初步同意之后,艾格妮丝拿起我的匕,在石书上刻上了“朋友”,石书上似乎有些许反应,在艾格妮丝刻划的字迹里出一点微光。 丹吉尔一见那微光,惊讶的叫道:“快闪……。” 他忽然意识到不该说话,赶紧改用手势叫众人离开,也幸好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重点已经涵盖了,众人向旁边急闪,书本忽然狂烧出一团火焰,包围住石柱书架的四周围。 我想丹吉尔因为是魔法学者,所以能判别魔法所出的光线,我们继续又开始讨论,众人连荒谬至极的字眼都想到了,但只多赢得了几把火焰,却赢不到石书的信赖。 我只好深深的再次思考,到底字句间还隐藏了什么,是我没有看见的,它开头就说道:“我是本十分孤单的书,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孤单?在哪里也看过对书本有这样的用词? 啊!是了,在侏儒们的日记里面,侏儒们也是说很久没有跟日记写字了,这么说这本书就是侏儒们的原版日记,难道侏儒的日记不单单只是对事情的记载,还是对往后测验的提示。 我回想刚刚玛德列说道“虚幻的金库”,让我更坚信这个假设,虚幻和虚荣同义,也就是第一篇日记中说的“王公贵族们的头饰”,头饰是表达头衔的象征,而头衔则是一种虚无的物品,而第一则日记中又说“只需要稍微冒一点危险,这一切就可以不劳而获”,就是玛德列所做的,冒险向前。 现在不暇继续细想,我用匕刻道:“请你在书上写上‘日记’两个字。” 艾格妮丝颇为疑惑,但想再坏也是又一次的火焰,反正闪避的开,就在石书上刻上“日记”两个字。 字迹一刻划上去,忽然四周聚集来一阵微风,风渐渐的加快,变成一条向上卷去的龙卷风,但这种龙卷风确实分祥和,我们没有丝毫的刮伤,只是被风急的抛升,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一瞬间跃升到山壁的最顶端。 虽然这道风不具有杀伤力,但是我也被转的头晕目眩,几乎要呕吐,一个东西由高空坠落,“啪”的一声落在我身旁,我一看,原来是那一本石书,石书的颜色好像慢慢的转变,恢复成一本平常的书籍,深褐色的封皮,绘着一个奇异的太阳形状,仿佛可以由单单这一张图中,看出太阳系的日蚀、日耀的周期,书页已经历久淡黄,甚至还可以隐约的闻到一点纸香气。 我捡起说来,对它说道:“我想,你找到朋友了。” 第七章 无腹之饥 众人爬起身来,将被强风扯乱的衣着稍加整理后,玛德列先开口问道:“sam,我不是怀疑你推测的能力,只不过你是怎么‘猜’到这家伙的名字啊?” 我笑了笑,玛德列总是注意任何小细节,即使是在常人眼里不起眼的举动。 我诚实的回答道:“其实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聪明,只不过我拿到了几个侏儒朋友的日记。” “日记?”就在玛德列出疑惑的同时,我已经将小册子递给他了。 “这上面就是那些侏儒的日记,上面写着……。”我解释了几句,但玛德列举手示意我停止,他似乎看的懂上面的文字。 当他看完之后,我才说道:“我原本以为这是普通的日记,只是为了告诉我他们遭遇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玛德列点点头,表示同意的说道:“嗯!没错,七月二十一号的日记就是我所遭遇的,这一天的日记还清楚的预测了‘在清澈的河中清洗’,亦即我们掉落水中的事实,而且我相信这段‘预言’的目的,只是要让我们在事后验证的。” 艾格妮丝插口道:“什么意思?难道这本书不是谜题的指引,而是一本预言之书吗?” 玛德列深思的回答:“我相信是这样子的,如果不是预言之书,根本不可能预测我们会遇到‘拿书的人’,进而了解书中的内容。” 尤莉雅有些不同意的表是意见道:“真正的语言根本不会让人猜透,都是在事后才知道预言中的内容,其实有惊人的准确度,但是sam明明从预言中得知了书的名字,我认为这只是本指引的书而以。”尤莉雅有占卜的能力,因此对这方面的事情颇有见解。 玛德列摇头说道:“不!我们所猜透的一切,也许都在预言之中,我相信sam所拿到的副本只是指引他找到这本‘日记’的地图而以,也就是说这本‘日记’预测到了sam会拿到指引的副本,也预了我们彼此会相遇来解开这个暗示,这本‘日记’上写的事情一定更惊人。” 尤莉雅仍然不同意的说道:“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你看,纵使我们没有遇到你们,sam也有可能从小册子中找出它的名字。” 玛德列似乎还想争执,我赶紧说道:“其实这有什么关系,总之我们继续向前走下去,总会知道答案的。” 艾格妮丝忽然说道:“我认为这也许十分重要,这本书变成化石的时间,只有神才会晓得,因此里面一定有些文字,是不愿意让没有缘份的人阅读的。” 玛德列大感知音的说道:“这正是我想要说的!书一变成了石头,纵然力量在大也无法窃读内部的资料,顶多是将石书砸碎而以。” 丹吉尔眼见尤莉雅落单,帮腔道:“如此说来也极为不可能,为什么没有人恼羞成怒的把它毁了。” 眼见双方仍十分有意愿继续话题,我不得不调停道:“朋友们!伙伴!我们是来进行任务,而不是来讨论哲理的,大不了看看书的内容不就好了。” 双方人马相对望了一眼,眼光忽然都聚集到了拿着“日记”的我身上,我忽然一阵浑身不自在,似乎摇身变成了双方的仲裁,两边都是朋友,得罪那一边都不好。 我尴尬的一笑,硬着头皮翻开了书的第一页,上面居然写了五个个斗大的黑字:“你好吗?主人。” 我吓了一大跳,原先我早有看不懂上面写的竟然是最通俗的话。 我忙捧着给大家看,一面说道:“你们看,这上面竟然是写大陆通用语。” 众人也都是一阵好奇,贴近书本看去,但众人却露出十分怪异的表情。 玛德列先开口问道:“你还好吧?sam,这上面的文字,连侏儒语言都不是,因为我懂得侏儒语言。” 尤莉雅也说道:“是啊!这上面弯弯曲曲的,我虽然看不懂字,但是不是字我总还晓得,我说这是鬼画符,不信你问我哥。” 我望向丹吉尔,他说道:“我相信这上面的是古老的魔法文字,我也侦测到了微弱的魔法能源,我的猜测是,这本书只希望你看的懂它。” 尤莉雅听得懵懵懂懂,问道:“什么?” 丹吉尔说道:“早些年在我被变成欧格之前,我曾经在著名的魔法学校中遇见了一位侏儒的教授,侏儒生性有极高的好奇心,这让他们十分热爱探索未知的事物,却也让他们看不清楚危险。” 玛德列不耐烦他的长篇大论,提醒道:“请你说重点,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丹吉尔说道:“噢!重点,是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们的祖先曾经有一本魔法书,这本书的知识和智慧,可以贯穿古今未来,这对侏儒来说是又爱又讨厌的宝物。” “又爱又讨厌?”艾格妮丝问到。 丹吉尔回道:“是的,侏儒们喜欢探索,所以他们会为了书本的能力着迷,进而探索书本里面的内容,但是又会因为得知了内容,而得知了所有的事情,以致对所有事情失去了兴趣,对侏儒来说,掀开宝箱,从宝箱盖子的阴影以及细缝间看到未知的宝物,是他们最大的乐趣,若失去了这种求知的动力,他们将生不如死。” 玛德列又说道:“丹吉尔,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解释这跟sam看不看的懂,到底有什么关系?” 丹吉尔说道:“我相信这本书拥有自己的意志,书上所出现的字体,一定是书本制造时代的文字,谁也看不懂,但是书本会经过它跟sam之间的联系,直接对sam造成影响,让sam了解书中的内容。” 我说道:“嗯!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不懂,如果这本书的内容已经如此之多,而有如你们所说的它能够预言一切,应该在拿到‘日记’之后小册子就失去用途了,可是为什么小册子上还有三天的事情尚未生呢?” “这……。”丹吉尔只说了一个字便住口了,其他人也都沉默于思虑中,没有人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继续话题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继续前进是唯一剩下的选择了,我带着这本奇怪的书,继续前进,书似乎还继续的跟我交谈,它的话十分多,一下子就写满了一页,我连忙翻到下一页,大致上的内容,就好像先前的抱怨一样,口气也一模一样,恳求着我跟它交谈。 我想这大概是那些好奇心强的侏儒,所创造出来的宝物吧,在我能够跟它交谈之前,我必须如同书上写的一样,先找到一枝合适的笔,才能够在它页身上书写。 队伍仍由玛德列带领,我们继续向前方的一个洞口走去,里面有许多分歧的道路,我们不愿意在分散力量,所以并没有分开探索,越往里面走去,四周的石砖墙壁上,就刻绘着更多的花纹,这些花纹好像是一些故事图形,又好像是叙述的文字,但我们并没有时间多做逗留,因为蜡烛已经烧到第六根,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 忽然一个转角过来,艾格妮丝嗅了一下,奇道:“咦!好像是契斯曼的香粉味。” 我也闻到了味道,说道:“嗯!在左边的路上,香味很强烈,应该是本人。” 玛德列露出奇怪的神态,说道:“你们这些怪人,怎么专闻香粉味?” 我们跟着香味前进,地上已经可以看到些许着落的蓝色粉末,粉末乱洒一地,并不像是刻意留下来做记号的痕迹。 玛德列忽然出警讯道:“小心!有血腥味。” 我开玩笑的还了他一句:“你这个怪人,怎么专门闻血腥味?” 他笑了一笑,但神经仍然紧绷着,完全没有半点松懈,因为血腥味代表了战斗,我们也有可能遭遇战斗。 前面的地上果然出现了血迹,而且是非常新鲜的血迹,湿瘩瘩的兀自未干,这些血渍喷洒在四周的墙壁上,甚至溅上那不怎么高的天花板上,还有一些碎裂模糊的肉块,而且持续了好一段路,在黑暗的地底中看来格外惊心动魄。 这些血迹意味着激励战斗的生,甘伽帝忽然叫道:“哎呀!真的是契斯曼,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玛德列依照四周的情形,分析道:“你说的是这种投掷掌斧吗?看这些掌斧飞射的方向十分杂乱,敌人的移动力一定很强,而且数量也不只一个,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如果数量不只一个,体积也就不会很大。” 尤莉雅问道:“蝙蝠吗?我听说蝙蝠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 玛德列摇头道:“不会是的,蝙蝠不会把吃进嘴的东西吐出来,而且蝙蝠会在地上留下大量的排泄物,但这里的地板却异常的干净,仿佛有人打扫过一般。” 他这句话一出,众人心头上都多了一点疙瘩,因为这表示这个地下城中住著有智慧的生物,而且看来十分不喜欢外来者的打扰。 甘伽帝打破沉默道:“不管怎么样,快点找到契斯曼要紧,天晓得它也许仍在奋战中呢!” 艾格妮丝似乎也很关心自己的族人,玛德列为了讨好艾格妮丝,当然义不容辞,众人飞快的追寻着血迹前进,到最后的那一段血迹,似乎已经不在飞溅四方,只是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好像有人将满是污血的身体,拖出一条血道来。 这条血痕一直通过一扇铁门,我原本想要先检查铁门,但心急的甘伽帝已经将门撞开来,门的另一端是一个悬崖边的平台,血痕继续向前,到达前方平台的中心,当然在中心的还有血迹的制造者,那具身体。 我们已经可以想像,在那黑暗中的身体是属于哪一朵灵魂的了,艾格妮丝呜咽的掩住双唇,试着不让自己的悲戚宣泄出来,甘伽帝眼眶也是红,紧咬着下唇,眼睛中同时充满了泪水和愤怒的烈火。 甘伽帝踏了出去,玛德列一惊,忙上前阻止道:“小心!这看起来像是个陷阱。” 甘伽帝已经失去了理智,吼道:“让开!我知道是陷阱,我就是想要看看是谁布下这个陷阱的。” 艾格妮丝毕竟有女孩子理智,说道:“甘伽帝,你先静下来,想要夺回失物的猎鹰,先必须懂得保存羽翼。” 玛德列说道:“还是让我先过去吧。” 艾格妮丝说道:“不好,这和甘伽帝去不是一样。” 玛德列说道:“哼!别把我跟小孩子相提并论,我能够制造出幻觉,不论凶手躲在哪里,都不可能掌握我的正确位置。” 我也有点不放心的说道:“阿列,我总觉得这些‘凶手’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请丹吉尔用魔法把契斯曼运送回来吧。” 玛德列扬起一丝骄傲的微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不信任了?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曾多说一句话的,或者是你变胆小了?” 我一听,昂然道:“若真的要去,我也一起跟去,两个人也比较有照应。” 玛德列点头道:“也好,就好像老日子一样,总是依赖在我身边的小弟弟。” 我们肩并肩的走出,玛德列运起能力,双手的肤色瞬间有转为惨白,我们身体的周围开始浮现出一些微芒,像是黏在身体上的小光点一般,慢慢的变化成许多花朵,四周的景致像是被光点感染一般,一点一滴的被覆盖住,整个地方转变成一座花园,中央有个铜像和小喷泉,四周围满了花圃,似乎就能闻到花的香味,还有几根米黄底色缠绕着花藤的石柱,围绕着花园的四周。 而在我们眼前的,赫然就是我们两个人,这是玛德列以幻觉制造出来的假像,我们继续的缓步向前,身体融合在花园的背景中,根本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下半身,只有眼前的两个假象,随着我们的动作行动。 虽然我隐身了,但是仍然小心的注意四周的变化,因为直觉总是告诉我,这些潜藏着的敌人,不会这么简单,忽然一阵“咻飕”声,从我们身后迅的掠过。 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声音又快的从身边响起,我转动身体,追寻着声音的方向,但这个声音移动的度实在快的难以想像,完全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我虽然没有办法看到真的玛德列,但我知道他也已经感觉到了这些不之客,声音继续从我们身畔飞过,仿佛是在戏弄猎物。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幽魂在你身边吹气一样,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股阴森的气息,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危险,不暇细想,随着拔起短剑、匕的身势,身体凌空转起,我也不知道躲过了什么,只感觉到原本立足之地,呼啸过了两阵黑风。 “啊!” 在我庆幸的同时,旁边出了一声痛楚呼叫,我知道那是玛德列的声音,浮在半空中的景色,裂开了两块鲜红的长痕,鲜血如注涌出。 幻觉随着精神力的涣散也有所晃动,我再次的在黑暗中尝试着捕抓敌人的踪影,敌人似乎潜伏在四周,不知道何时会朝那个方向扑来。 我看着玛德列的伤口,忽然好像有些顿悟,但是紧张的情绪,令那想法瞬间被恐惧掩盖,我只是紧握着双手的武器,前胸后背都施展了一个“灵体掌心”,防卫住脆弱的地方。 在门旁的同伴当然也很紧张,瞪大了双眼,尝试在黑暗中多纳入一点光线,找寻敌人的行踪。 丹吉尔叫道:“玛德列,把幻术解开吧!这样我才能在你们身旁附加魔法。” 玛德列降下了幻觉,丹吉尔则是像我们推来两块火云,火云击打在身上,立刻变成一道红色的光膜,这样至少在受攻击时,会有少许的保障,火焰形成的护膜,也能给予未知的敌人一点创伤。 玛德列说道:“sam,快点想一想侏儒们的日记,应该有一些东西的。”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刚刚想到的事情好像正是这个,但是我却回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只好再重新思考一次,我是在看见玛德列的伤口后想起的,一定和伤口有关,那个伤口好像是一种动物的撕咬造成,而且是很快的咬过,才会留下一不份被撕裂的痕迹。 “快”、“咬伤”,这些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 我们所经过的事情,已经进行完了第二天的日记……?不对,第二天日记的后半段,对了! 后半段正好写着“我们刚好足够那些家伙一口的份量,他们会迅捷无比的把我吞下。” 原本我以为他们是在指宝物的主人─龙,但是现在看起来,又好像是在警示我们这种未知的生物,虽然说能一口将人吞下是夸张了一点,但是飞快的度却是没有错的。 但是知道了敌人的面貌,要怎么对付他们呢? 第二天的日记最后面还提到了“我实在不太愿意留下来参加他们盲目的晚餐。”,还有隔天一大早的早餐情形说道:“昨天留下来的今天的早餐吃过了,是炒熟一面的荷包蛋,加上雨水般石头做的起司火腿面包,还有刚冲泡好的一杯热可可。” 难道说…………!! 我懂了,我连忙叫道:“光!我们需要强烈的光线。” 丹吉尔听见了,立刻反应,念起了光球咒文,手中抛出一颗泛着耀眼白光的球形物体,直升到高空中,照亮了四周的石壁。 瞬间四周被“叽叽”的尖锐声音环绕,这些声音自每一个黑暗的角落,而且不同的快移动着,这就是第一道早餐“荷包蛋”,炒熟一面的荷包蛋的通用语就是“太阳面朝上”。 接下来为了准备第二道菜,我拿起“龙之愤怒”的卷轴,向上方呼唤出魔法的能力,爆裂迅的向上端的石壁催动,炸裂出许多的落石,像是巨大的雨点般纷纷坠落下来。 这就是第二道早餐“雨水般的石头面包”。 果然四周的黑影在落石间四处闪避,落石的重量和度,带动了四周的空气向下激流,这些生物似乎身体极轻,才能如夜里的黑风般快移动,但是却也十分容易遭到环境中气流的影响。 一些无法闪避的生物,被连续坠落的石头压住了,我看见他们了,他们只不过是一张嘴巴,说明白一点应该只有两片黝黑嘴唇般的利齿,这也说明了为何一路都会有肉块,因为他们根本不曾将猎物入腹。 艾格妮丝也看到了这些生物,惊讶的说道:“啊!这些……应该是是传说中的故事----‘阿巴西’的饥饿。” 她的音带着本族的语调,但我知道她所说的“阿巴西”是通语中的“深渊”,这种生物的名字居然是叫做“深渊”,乍看之下似乎没有半点意思,但是仔细的想一想,一张没有胃部的嘴,就是一张永远都吃不饱的嘴,无尽的饥渴,就是一种**的“深渊”。 我说道:“是时候上最后一道菜了。” 我们收集了四周的泥沙,混合羊皮袋的水,玛德烈则用斧头在巨石上砸出了个凹槽,将泥巴放在里面烧滚,在将一只只落在地上的阿巴西都到滚烫的泥巴中。 这就是早餐后的饮料----热可可,就看到阿巴西尝试着从热泥中挣扎出来,若是普通的滚水,或许会被阿巴西脱逃,但是身体轻盈的阿巴西,在泥巴中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就这样活活被煮熟在里面。 事情总算到此告一段落了,我们看看契斯曼,却早已死去多时,甘伽帝和艾格妮丝带着悲伤的心情,将伙伴放入土中,他们并不打算将契斯曼的身体带出去,因为沙漠中的人认为,命运会为他们选择躺下来的地方,所以当他们生命将要终止的前一刻,他们会举步朝着无尽沙漠的另一端走去,因此他们相信命运寻找到的终点,而命运也替契斯曼找到了安息之处了。 第八章 说谎的笔 我重新的阅读了侏儒们留下的小册子,这些日记般的记载,总共预测了两天半的事情,若是每一段话都有意义,那么还有七轮月三十一日下半段的记载,以及其他两天**三段的记载尚未实现。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必须更加留心,日记内容与所遭遇情境的相似之处。 我先帮助玛德列做恢复,我的“吸魂手套”(sou1grasper)吸取了玛德列本身流下了鲜血,但并不能完全恢复他的伤口,艾格妮丝只好在拿出草药来替他敷上。 众人收拾起悲伤的心情,返回充满血迹的走廊,朝另一条岔道上走去,所有的一切变的异常安静,除了远处偶尔传来些许空穴的呼吼,还有手上蜡烛摇曳的燃火声之外,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蜡烛烧到第七根的时候,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堆宝箱,这些宝箱早就老旧不堪了,就算栓在箱口的锁没有因腐朽而损毁,箱底也早已经被湿气开了一个大洞。 “看来是没有宝藏了。”甘伽帝说道。 丹吉尔也说道:“好了,既然没有,我们继续向前进吧,时间已经浪费的差不多了。” 尤莉雅说道:“其实时间只是让我们方便会合用的,现在大家都在一起了,我看找到想要的东西在出去吧。” 艾格妮丝附和道:“我赞成,我们接受了族长的认命,必须先帮sam先生找到他所需要的物品,我们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丹吉尔有些不可至信的说道:“怎么一瞬间大家都这么喜欢待在这座地下城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在这里损失了一个同伴。” 甘伽帝这时将对丹吉尔的不满,一次爆出来,讽刺道:“他才不是你的同伴,你只不过是想要出去,才为自己找借口的。” 丹吉尔胸中一股怒火,也是一触即,手上快的划了一个火焰符号,朝甘伽帝催出一条火焰,甘伽帝双手旋转短枪,用强力的风压把火焰激开,他们两人正准备继续护攻,玛德列却从背后,以斧头架住丹吉尔,艾格妮丝也挡在甘伽帝的面前。 艾格妮丝说道:“男士们,现在可不是让你们表现勇武的时刻。” 玛德列也说道:“我对前进后退都没有异议,但是谁也不许闹事。” 丹吉尔恨恨的说道:“玛德列,你在不把你原始的武器收起来,我可以保证你往后的日子很难过。” 尤莉雅连忙加入劝说的行列,说道:“哥哥,别闹了啦!现在这种情况对大家来说都很危险。” 在这之中,我并没有介入任何的交谈中,倒不是我对同伴间的和谐不重视,只不过我的脑袋里面,正被某一件事情干扰着。 这时尤莉雅跑到我身边来,摇摇我的手臂说道:“帅小子,你讲句话啊,告诉他们这么吵下去,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什么!?”这个概念震动了我的思虑。 尤莉雅重复一次道:“我是说,再吵下去,我们也得不到什么。” 我脑中豁然开朗,说道:“是啦!我们什么也得不到,这不是很明显吗?” 玛德列也听到了我的言语,担心的说道:“喂!sam,你没事情吧?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赶紧解释道:“不!不!你们看,宝物已经消失了,对!已经消失了,所以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丹吉尔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和别人的吵闹,问道:“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我知道像这种地方有很多邪灵的,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脆弱。” 尤莉雅担心的问道:“这不要紧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又解释道:“不是啦!我是在想小册子日记中的内容,‘宝物的消失’、‘什么也得不到’,就是日记中八轮月一日所生的事情。” 我这么说大家才明白了,玛德列又问道:“但是照道理来说,应该有一段被跳过了,不是吗?” 我点头道:“没错,但是我觉得不是被跳过了,只不过是整件叙述必须连起来看,就跟七轮月中二十五号的晚餐和三十一号的早餐,其实都是在叙述同一件事情。” 玛德列若有所悟的说道:“这么说八轮月一号的下半段只是事情的结果,七轮月三十一号的下半段,和八轮月一号的上半段,才是事情的解决方法。” 我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不论如何,我们先检查宝箱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我们翻西倒柜的将几个宝箱搜遍,但是箱子早已经空的见底,虽然底也已经不见了。 我一屁股坐在箱子上,重新的好好想了想,但是我却想不出别种解释,我不可能搞错了,只不过世之间有事情未想明白,或是我根本无法理解的。 这时甘伽帝忽然说道:“咦!这箱子上,好像有一些字母。” “字母!?”我心中充满了讶异和喜悦的说道。 甘伽帝走近来看,我也将烧到第八根的蜡烛递过来,上面的确有一些花纹,花纹整齐的排列着,的确像是文字的书写。 甘伽帝说道:“这两个宝箱上面的字,合起来是‘你来晚了,我们已经走了’。” 艾格妮丝也说道:“另外两个的字是写着‘帮个忙吧,我们很想回来’。” 我说道:“嗯!这些应该就是被取走的宝物,依照小册子上面所写的,宝物被取走将有不好了后果,而在看这箱子上面所写的,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将宝物还原,拿回来箱子中。” 甘伽帝说道:“但是怎么知道宝物是什么,天晓得这里面是装了些什么?” 玛德列说道:“别急,还有一段日记的叙述尚未解开。” 甘伽帝说道:“你是说阅读第七本第二十一章节的那一段吧!但是这附近根本没有书,唯一我们拿到的就只有一本,哪里会有什么七本?” 丹吉尔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开始分头寻找吧,找到什么都好,在两根蜡烛的时间内回来。” 我们又在此处分散,为了避免丹吉尔和甘伽帝再起争端,由我和甘伽帝一组,丹吉尔则和尤莉雅,而玛德列仍与艾格妮丝一组。 继续向前的岔路很多,我们很快的就必须分散队伍,我一路跟甘伽帝走着,仍然不停的回忆着小册子中的内容,因为这些侏儒给过我不少帮助,我们早在真龙之塔内就已经认识了。 小册子中唯一剩下令人不解的就是“第七本书的第二十一章节”这一段,里面指出这是开始的第一页,这或许意味着某种事情的开端,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是我们一走入这座地下城吗?是我接受真龙任务之初吗?是千百年前龙族没落的那一刻?亦或是整个生命的开始? 不可能,这些都太不合理了,我忽然想到了,侏儒们的原意本来是在这本会思考的“日记”上书写,也就是说他们的思维模式,应该跟书本很类似,这么说所谓的“第七本第二十一章节”,也许另有所指。 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个数字十分的熟悉,到底在哪里看过这些数字呢?七和二十一? 是了!七轮月二十一日,这正是小册子起始记载的第一页内容。 我将甘伽帝喊停,因为继续前进并没有实质的意义,我必须先将这个谜底解开来,但是第一页的记载又代表了什么? 我并没有亲身经历过第一页的情况,于是问甘伽帝道:“甘伽第,你说你和玛德列曾经遇到一个装满财宝的宝库,结果现那些财宝是某种怪物制造的假象,你能不能将实情仔细的跟我说一次。” 甘伽帝耸耸肩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可以,但是其实也没那么多可以说的,我们当时看到的情形感觉起来很真实,我几乎可以触及宝物出来微光所带来的热力。” 我插嘴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没有足够的光源底下,即使在耀眼的金银珠宝都会变的黯淡,这些只是你看到宝物后热血沸腾的错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甘伽帝扭着嘴说道:“你到底听不听?” 我连忙陪笑道:“好啦!好啦!我不插嘴就是了。” 甘伽帝摆过眼,才继续说道:“我们讨论了一下,最后仍决定进入宝库,就在我们接近的一瞬间,那堆积如山的宝物忽然像是水中的月亮一样,随着波纹的摆动现出涟漪,紧接着我好像看到它变成一颗半透明的巨大水球,之后我们就一路滑了下来了。” 我喃喃自语道:“七轮月二十一日虚假的宝物,不真实的宝物,宝物不再是宝物,到底是什么呢?是了!!宝物不再是宝物。”我顿然间豁然开朗。 甘伽帝却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赶快办事,却在这里自言自语的,又问了一堆不相干的问题。” 我解释道:“不!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从我接受真龙之魂的一开始,就注定要接受这些考验了,你看,它上面说宝物不再是宝物,宝物会慢慢消失,这不就跟你们所遭遇的事情雷同,也就是七轮月二十一日所记载的事情,也就是第一页的开始。” 甘伽帝似乎听懂了,也开心的笑道:“那么太好了,只要解开烦人的谜题,要捕捉一只怪物还不难吗。” 我也大是兴奋,用力点头道:“嗯!事不一迟,我们赶快回到你们最初遇见那怪物的地方。” 我们立即折返,甘伽帝照着当初的记忆寻找回去,虽然他们滑落了又被风卷上来,但是藉着香粉的气味,我们终于回到原来的那间石室前,这时候约定了蜡烛也已经烧掉一跟了。 甘伽帝重新点起蜡烛,开始搜寻室内,这间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塌陷的地板,深不见底,应该就是他们坠落的地方,但是线索却在此处断线了,那史莱姆型态的怪物已经不知去向,整栋石室内一片昏暗,几乎让甘伽帝怀疑这是否当初那耀眼的房间。 甘伽帝说道:“我是没有遭遇过这种怪物啦!不过这种东西不是回在行走的途径间,留下分泌的体液吗?” 我问道:“你当初坠落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是朝哪个方向逃走。” 甘伽帝摇摇头,说道:“真是遗憾,我只顾着掉下来,不过我记得并没有看见他有太大的动作,我以为他会继续留下来欺骗下一个人。” 甘伽帝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我说道:“没错,很有可能他留下来了。” 甘伽帝问道:“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回答道:“我是说,我们正在被欺骗中,‘什么都没有’又如何,当初这里不也是‘什么都有’。” 当初堆积如山的宝藏,其实是不存在的,现在眼前的四壁空室,却也许隐藏着我们要寻求的宝藏。 可惜没有牧师或德鲁伊教徒的成员,否则就可以使用侦测生命的魔法,探知这奇异生物的所在,现在我们只能利用最原始的方法,一砖接着一砖的搜寻。 我们将大门深深反锁,我也在陷落的洞口前印记了一层“魔法陷阱”,然后我由左边的内侧角找起,甘伽帝则由右边,我们每接触过一块石板地,就以武器在上面划痕,以作为纪录。 要不了多久,整个地面扣除破洞的部分,总共五十二块石板都被我们打了个大叉,但仍然未曾寻获那生物的踪迹,我们只好在由墙壁依序找下,当找完墙壁时,蜡烛已经剩下三分之一了。 甘伽帝说道:“sam先生,我看我们先回去跟大家会合,一起来找会比较容易。” 我反对道:“不!人多反而碍手碍脚,而且他一定具有智慧,会趁着我们离开的时候逃走的。” 甘伽帝担心的说道:“但是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以上,而整间石室我们也都找过了,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在这里面,说不定已经溜了也有可能。” 我说道:“相信我,我有种预感,他一定就在里面,仿佛在测试着我的智力,测试我是否有资格拥有他,还剩下天花板没找,如果天花板也找不到,我们在回头不迟。” 甘伽帝无奈的点点头,抱怨道:“是不是你们这些沙漠外的人,都特别注重一种叫‘宝物嗅觉’的感受力。” 我笑了笑,知道他是在对我抱怨之前玛德列的行动方式,我说道:“就和你们住在沙漠中的人一样,当熟悉了沙漠的一切,对方向便有极好的嗅觉,我和玛德列都是闻着宝物陷阱,嗅着迷宫地道长大的,对这些东西在熟悉不过了。” 甘伽帝不再多说,他拿起藏在宽大袍子下的短枪,一根根的朝向天花板扔去,他投掷的度看似十分缓慢,但是这些短标枪却异常的有劲,三十六公分的短标枪几乎整个没入天花板中。 他将整个天花板钉了四十来根短枪,短枪之间十分密集,如果那生物真的躲在天花板上,一定会被射击中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甘伽帝回头望望我,示意我该回去了。 我心中仍然十分矛盾,因为我知道我的感觉很少出错的,尤其是感觉如此强烈的时候,但是为什么整个房间都找遍了,仍然寻不到蛛丝马迹? 我的眼睛快的在房间的四周再浏览一遍,忽然我惊觉得现一处异状,连忙叫道:“甘伽帝!那一块石板怎么没有刻划记号。” 甘伽帝朝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却露出怀疑的神情,说道:“光线太暗,你眼花了吧,那里明明有划好记号啊。” 这不可能!长久在黑暗中活动的我,夜视力极佳,绝对没有看错的道理,这就是说甘伽帝看错了,或者是有人蒙骗我们。 我二话不说,凝聚念力,将“灵体掌心”朝那块没有记号的石板抓去,我用念力将掌心放大,足以抓住整块石板,可是掌心却出乎意料的扑了个空。 甘伽帝瞪大著双眼,看着那只庞大的淡蓝色手掌,说道:“你又是哪根筋不对了?我跟你说过那里有划过记号了,你怎么还不相信?”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十分诡谲,虽然我的尝试失败了,但我可以肯定那块石板必有文章,我仔细的又想了一想,我和甘伽帝所站的位置,正好与那块石板地呈大约六十度角,而他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到记号,我所在地却无法见到。 对了!这就是代表假象是朝向甘伽帝,而且无法由我这个角度看见,所以我才能看到真正未被刻划的石板,也就是说石板本身并不是幻觉得中心,幻觉得产生应该是在那块石板,朝甘伽帝的方向前面的一块。 我不定声色,暗自又凝聚了“灵体掌心”,突然间的疾抓出,连甘伽帝也被我突如其来的行动吓的倒退,蓝色的掌心快的飞向目标,在目标上忽然撞击到一件物体,手掌在空中像是握住了背景的画面,并将背景紧紧握住,这种感觉随着念力回向的传达,直送到我本体的手掌心中,一阵温热的感觉,仿佛是温驯的白兔。 但这种感觉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奇异的生物立刻散成无数的水滴,在“灵体掌心”尚未来得及将他整体涵盖住之前,从细缝中溜了出来,水滴快的互相结合,然后又淡入地板的背景中。 甘伽帝眼明手快,手中三柄短标枪飞出,分别插在他消失地方的周围,如此一来他既使想要逃脱,也会在标枪上显示不同的景象。 这种景象晃眼即逝,我只看见在一柄标枪底,有一部分转变为地板的背景,随即立刻变回原状,他是朝着地洞的方向滑去,绝对不能让他溜进地洞,我掌握了他移动的方向,随即施展三只“灵体掌心”,飞擒而去,朝那个方向旋转狂抓。 一块石板上忽然多出了半个打叉记号,我赶紧催动掌心抓去,一抓之下,忽然“轰隆!”的一声巨响,一股爆破的威力充斥着小石室内,让室内弥漫了热气和烟幕。 甘伽帝问道:“怎么回事?” 我忽然省悟,叫道:“不好!他以幻觉将洞口的位置改变了,然后故意在真正的洞口处露出行踪,引诱我去抓,藉此破除我设下的陷阱炸弹。” 甘伽帝一听,立刻由洞中追入,我本来也待尾随追去,但是一个念头阻止了我,整个房间的尘埃还兀自未退,我拔出短剑和匕,将两种兵器横竖向叉在洞口,并且刀锋向上,以阻止由上穿过洞口。 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认为他还在这间石室内,他制造了逃脱的条件,证明了他的确具有智慧,既然有智慧,也有可能安排逃脱的假象,毕竟,这生物是以制造假象生存的。 况且即使我的判断错误,也有甘伽帝继续追击,但若是不留下一个人来确认,就可能永远错失这个逮住他的机会。 与这家伙玩了这么久的捉迷藏,我终于想到如何抓拿他的方法,就是将整间石室填满,最后一定能将他逼到石室的一角,我能够利用“灵体掌心”达成这种效果,我能利用念力,随心所欲的控制掌心的大小,甚至灵体的型态,但是若要充满整间石室,必定要耗费许多念力来支持。 我开始将手掌放在地上,我想像着自然界的景色,将灵体的能力化为泉涌,水渐渐的波涛涌出,覆盖整片石板地,接着一吋一吋的升高,我知道这生物也开始朝向天花板逃去,因为我释放的灵体只要一触及他的身躯,一定可以感受到。 水的上升虽然温柔而缓慢,但却从来不曾停止过,很快的淹没我的胸口,淹没我的额头,这些水虽然是我释放的灵体产物,但是也能产生出实体的效果,我的呼吸顿时间被阻碍了,连忙在头部周围,制造出气泡的灵体。 这些是我从未想过的使用方法,若不是为了抓拿这看似微不足道,完全没有攻击能力的生物,我也不会被逼的尝试未曾使用过的能力极限,也许这也是真龙所留下的试炼之一吧!也许真龙的试炼,从获得真龙之魂才真正的开始吧! 水终于即将溢满石室,在最后仅剩的一吋空间,我终于侦测到他了! 他迅的在天花板上移动,但却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我在催动念力,将剩余的部分逐一填满,直到将他整个包围住了,整个石室的水,顿时朝他的方向收去,化成一只手掌,仅仅的将他包围住。 好不容易终于擒住了这小家伙,我将他拉了下来,他的容积(因为他是半水状态的史莱姆形体,因此以容积计算)大约是我的头部大小,这家伙十分古灵精怪,只要被他接触过的物体,他似乎就能够记忆并且模仿,他居然模仿出我的脸孔模样,像是在消遣我一般。 长久的大量使用念力,已经让我的精神有些许恍惚,我连忙将羊皮袋中珍贵的水倾出,将他给压缩进去,我得赶快将他送回宝箱中。 算起来我已经过了一根半的蜡烛了,也许伙伴已经开始寻找我,因此我用最快的度赶回宝箱旁边,意外的只有甘伽帝、丹吉尔和尤莉雅三人,却没有看见玛德列和艾格妮丝。 丹吉尔和甘伽帝仍然在争吵着,尤莉雅似乎听厌了,转过头去不理会他们,只自己逗着雅席斯弹琴。 尤莉雅见到我回来,高兴的呼唤道:“帅小子,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有收获了?” 我点头道:“真是好不容易,这家伙滑溜的紧,咦!怎么不见其他人?” 丹吉尔原来就在吵这件事情,他气呼呼的说道:“他们两个搞不好已经觅路出去逍遥了,我们还傻傻的‘呆’在这里面。” 甘伽帝在一旁吼道:“绝不可能!艾格妮丝不会丢下任务不管了,很有可能他们已经遇到危险了,我们应该赶快去救他们。” 丹吉尔回嘴道:“刚刚sam也没回来,难道他也有事了,怎么没见你这么见义勇为。” 甘伽帝语塞了一下,才又说道:“我跟他在一起过,我知道他进行的事情风险不大。” 尤莉雅显然觉得很厌烦了,叫道:“好啦!你们对自己的同伴也太不信任,太不了解了。” 甘伽帝一楞,不知道尤莉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解释道:“尤莉说的没有错,我很了解玛德列,如果能令他遭遇危险的情况,我们越是不能莽撞的闯过去,如果不是危险,那么我想他一定是盯上了什么猎物了。” 甘伽帝还不太相信的说道:“但是我也了解艾格妮丝……。” 我说道:“平时你对艾格妮丝小姐的判断应该不会有误,但很可惜的她现在跟着玛德列,你应该也知道他号司令的模样了吧。” 甘伽帝点点头,才稍微安心了下来,我接着说道:“无论如何,等这里的事情快结束后,我仍会追寻他们所留下的踪迹,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将羊皮袋打开,将里面史莱姆般的生物,倒入宝箱中,但仍全神的防范着,奇怪的是,居然什么也没有生,难道是我误解了谜题吗? 就看见那史莱姆般的半液体在里面晃动,我一定缺少了什么。 啊!是了,宝箱上面一直提到“我们”,也就是说不只一个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遭遇其他类似的生物,那或许是不同类的生物。 我忽然想到那本日记,八轮月一号的记载写着,“我希望故事能够早点与结束邂逅”,我原本以为和结束邂逅只是奇怪的语言用法,但现在想起来,结束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指着某样生物。 在想到小册子中九轮月七号的事情,里面的内容正好提到了太阳的升降,日记的封面正好绘着一个太阳的图形,我连忙取出那本日记,将它和史莱姆放在一起。 霎时间书本缓缓的浮升,所有史莱姆般的银液,忽然带着金色的光辉,变成一颗颗小水滴环绕著书本打转,仿佛就像升起的小太阳,我想事情已经解决了。 mynethetrue,thete11er.he.he.he~ 我的名字叫做诚实的笔。嘻嘻嘻~ 我笑道:“诚实的人就不会自己这么称呼了,我看你这么喜欢用幻觉欺骗人,就叫做说谎的笔好了(penthedenetbsp;笔又笑了笑,虽然只是在书上的文字,但我好像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他似乎比较喜欢这个名字吧。 第九章 沙漠的核心 事情终于有个了结,我将“日记”和“说谎的笔”交给了“地之守章”内的可伦,和伙伴们出去寻找玛德列和艾格妮丝。 追寻他们走过的道路并不太难,因为路上还留有记号用的香粉,只要沿着香粉一路追去,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但这并不是令我们担心的地方,真正的问题是他们到底怎么了,我个人就已经晚了一根半的蜡烛时间,回到宝箱解决了事情后,两根蜡烛应该就已经烧尽,现在算一算时间,他们已经比约定的两根蜡烛晚了将进三根的时间。 到底是什么事情纠缠他们的脚步?我只祈祷不要是无法挽回的结果。 我们快的绕过了所有的弯路,在香粉的指引下轻松的一路追寻下去,十分意外的是一点危险都没有,路上偶尔还能看见被玛德列拆毁的陷阱,我们很快的看见眼前的光明,那是由一扇敞开的门扉后端出,门扉内是一间会议厅一般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近乎血红色的褐色巨木桌,共有三十二张椅子,屋梁上两个圆形的吊灯,摇晃闪烁着。 门十分宽大,能够看见到屋内两侧,有楼梯架高到二楼的平台,平台只环绕着墙壁而搭建,二楼的中央和一楼享有同一个天花板,平台边的墙壁全部都是书籍、挂画,但是楼梯显然被人破坏了,令我们放心的是,玛德列和艾格妮丝就在平台上面。 他们由平台的栏杆边全神注视着楼底,这让我小心了起来,却没有算到甘伽帝已经高兴的跑了过去。 玛德列注意到了甘伽帝,阻止着叫道:“别过来!!” 甘伽帝顿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我正想要上前相助,甘伽帝的脸上忽然凹陷出一个巴掌痕,甘伽帝的眼睛几乎被打爆出来,整个人向侧边飞撞出去。 我知道眼前有看不见的敌人,连忙拿起“欧菲丁”,两条“雪芙特”小蛇配合著我拉弓的节奏,依序跳上,我连株将他们射出,眼前小蛇咬在空中,只见他们嘴巴在空中一振,居然张口落地,很显然的他们竟然无法咬入猎物的血肉中。 我知道敌人仍然在眼前,在小蛇回窜的同时,施展了“龙之愤怒”的卷轴,果然在门口边爆裂起来,敌人似乎遭到爆炸的推力,向后重重的顿了两步,接着似乎将手掌暗在那张红木桌上,那坚硬的木桌居然被拍出裂痕来。 我无暇细想,既然所有的朋友都在里面,我就不能向后退,而玛德列和艾格妮丝看来暂时安然无恙,于是我趁着敌人后退的空暇,飞窜而入,朝甘伽帝的方向移动。 我一方面注视着敌人的动静,一方观察甘伽帝的伤势,他虽然整个面孔直淌鲜血,天幸脖子并没有因此扭断,我赶紧双手按在他脸上的伤口,以“吸魂手套”帮助他疗伤。 在台上的玛德列忽然又叫道:“sam!小心了!” 我一阵惊讶迷糊,虽然我看不见敌人,但我并不认为他完全无法被探测,以他的脚步声和行动时带动的微弱感觉,我便可以清楚的掌握他的位置,而我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接近。 不过我深信玛德列的预警不会没有道理,抓着甘伽帝的衣领,朝侧上方跃升,紧接着我离去的一瞬间,原本所在的地方钉上了三根螺钉,有人居然能在我不知觉的情况下,以十字弓朝我射。 若是在旷野中敌人远藏于树林之间也就罢了,但这可是方圆只有数丈的斗室之中! 我尚未落地,就感觉到先前敌人开始蠢动,似乎朝着身在空中的我,出缓慢的直拳,拳劲似乎缓慢而无节奏,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无声无息的瞬间接近。 我连忙以“灵体掌心”在脚下一撑,飞身窜上二楼玛德列对面的平台,接着只听到脚下支撑的木柱,被一股劲风狂扫,这一拳的劲力竟然直贯入墙壁,将二楼书架上的书本振落一地。 我还没有站稳脚步,三根螺钉又迎面飞袭而来,这次的暗杀竟然是朝着我的正面射而来,这让我的自尊心被激怒了,闪避过螺钉,抽箭朝着螺钉飞射的方向还射。 我的飞箭还未击中目标,身旁突然飞出一对红斧,以我射击目标为中心,朝两旁飞去,这红斧十分熟悉,是玛德列的武器,但是他应该是在我的对面才对啊!? 只见我的箭钉在墙壁上,很明显的敌人在没有露出行踪的情形下,轻巧的移动了,但却逃不过玛德列的红斧,箭左方的红斧也坎在墙壁上,但右方的却砸出一片殷红。 血液四溅,将地板上花俏的地毯给染成单一的颜色,我对面的玛德列缓缓的消失,代替的则是在我深畔,朝着我露出微笑的伙伴,原来他之前就一直以幻术跟对方僵持住,互相以暗杀的手法,尝试隐匿自己,并着找出对方的行踪。 艾格妮丝接过甘伽帝,忙着帮他敷上药草,而底下的情形也出现了很大的改观,敌人隐形的能力,显然是那射螺钉的人,所施展的幻术,在他遭受攻击精神力减退之后,两人的行踪已经败露的。 我一看在我们脚下的那名巨汉,居然是毕卡、所罗多,他应该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了,我亲眼看到他的级和身体分家,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另外一个敌人有是谁呢? 射螺钉的那人手臂被玛德列的斧头击中,斧头正在吸食他的血液当中,大赶紧将斧头拔下,迅的又朝我们射击,我躲过还射,但他却迅的像门口移动。 这时候守在门口的尤莉雅抖起舞裙,一串串数不清、看不透的飞刀,潜藏在裙子的波澜之中,那人不敢硬接,一个翻身由空中越过尤莉雅,我眼见他似乎想要逃走,连忙施展掌心,将门拍合。 谁知道他在空中仿佛水中的游鱼一般,软身从门缝间穿过从容逃去,这一点十分让我意外,他居然留下自己的伙伴扬长而去。 毕卡这家伙似乎呆住了,他木讷的脸本来就不可能露出紧张的表情,即使他内心如此,而他好像也不急着追随同伴,但也不再继续对我们攻击,仿佛只是个机器,必须有人对他下命令,他才会有所行动。 我没功夫理会他了,因为即使他不反击,想要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刚刚的爆裂咒文似乎只漆黑了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半丝伤痕。 我想起族长唱的歌曲:“骄傲的苍鹰在天空中飞翔,成为你的视线寻找失踪的影像;他将替你猎取假扮的野兔,让你不至于落在死神的名单上。” 我想族长所指的苍鹰应该就是玛德列了,而且如同歌曲所唱,他也替我寻找到失踪的影像,预言已成为真实,而后面的两句,似乎暗示着我将会被人蒙骗,而他将为我揭开真相,我想是族长对我未来路上,所透露的提示吧,而族长还另外唱了两曲子,我真想知道这些曲子又意味着什么。 艾格妮丝这时候已经帮甘伽帝治疗完毕,但是敷上了药草,并不代表就能够立刻行动,甘伽帝被巨力击昏过去,必须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我先将门关好,以防有人袭击,丹吉尔在门上画上一道火焰符咒,任何不请自入的人,都得遭受炽焰的洗礼。 我才跟玛德列说道头:“阿列,我已经解决了小册子上面所有的疑团,也拿到了新的物品,但是我仍然没有寻获主要的目的,你想我们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 玛德列侧头一想,说道:“这里面几乎已经被我们翻遍了,我很难相信居然会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族长的情报错误了。” 艾格妮丝说道:“不会的!族长是位很有智慧的先知,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 玛德列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调侃道:“我很不愿意戳破你理想的泡沫,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进来这间地下城,除了得到一个死亡,一个受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艾格妮丝带着哭泣的眼神,说道:“这是侮辱我族人的牺牲,你们要出去就出去吧,但是我会把目标完成的,即使sam本人不再往前,我仍然不会犹豫。” 我有点过意不去的说道:“真是抱歉,为了我个人的事情,让你的朋友……。” 艾格妮丝坚强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完成族长交代的任务。” 丹吉尔说道:“好啦,别吵了,现在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一就是大家一起出去,想留下来的只好请便,二就是找出寻找宝物的方法,总之做些有建设性的事情,别老是吵嘴。” 玛德列笑着说:“不知道谁老是吵嘴,现在对手昏倒了,摇身一变,成了公证人了是吗?” 我说道:“我是有个想法啦,只是有点疯狂。” 玛德列和丹吉尔忙问道:“什么方法?还不快说。” 我说道:“那本‘日记’和‘说谎的笔’,是我依照着侏儒的笔记找到的。” 丹吉尔泄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想问那些‘东西’。” 玛德列制止道:“先听sam说完,别急着就下结论。” 我说道:“这四个侏儒,我在真龙之塔中就见过面了,所以我很肯定他们与真龙之力有关联,既然是他们提示所找到的物品,一定有其用处存在。” 丹吉尔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反正试试看也不会怎样。” 我向可伦拿出了“日记”和“说谎的笔”,虽说他的名字是笔,但事实上却是一大团果冻状的物体,我实在也不晓得要怎么书写,我只得一手抓起那堆果冻状物,那“笔”一上手就有一点沉坠的感觉,好像是水分过多的面粉,快要被重量撕分为两半。 我赶紧手上一抖,垂落的部分像颗大水球般跳起,整片印在书页上面,当那堆果冻状物离开书页的同时,书页上竟然已经被印上了一排银字,而且笔迹和语气都仿佛是出自我的手。 上面写道:“请告诉我要如何在广大的沙漠中,找寻一颗特定而微小的沙粒?” 书上也自己显现出文字来,写道:“沙漠也会如溪水般流动,寻找出他的动向便能找出源头。” 玛德列抱怨道:“又是猜谜游戏,难道他不能干脆一点吗?” 我说道:“如果他直接了当的说出宝物的位置,那么得到了也不会有成就感。” 丹吉尔却附和玛德列道:“我宁愿事情快点结束,也不要什么成就感。” 这时候艾格妮丝忽然说道:“各位,我想我知道这本书是什么意思。” 玛德列连忙问道:“那么你快说啊!美人。” 艾格妮丝不介意他的调笑,解释道:“我们族里相传,地底的沙子是会流动的,所以若是把东西埋藏在沙底深处,不一定可以在原来的地方找到,因此我们族人常常利用这种沙流,来收藏重要的物品,只有可以掌握沙流流向的我们,才能清楚的知道何时宝物会在哪里出现。” 我恍然道悟道:“这么说,这些沙流的源头,就是真龙之躯中,另外一片龙鳞的所在了。” 艾格妮丝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族长说过书中称这一片龙鳞为‘世界的土壤’,沙流的形成就是一种世界最原始的脉动,集结成一股魔法的力量,而对他的叙述像极了我们传说中的‘魔法沙核精姆’,这是沙漠之所以会生产魔法沙的核心所在。” 我说道:“不论怎么说,只要跟着沙流流动,一定能到达沙流的中心,也就可以找到他了,是吧?” 尤莉雅担心的说道:“但是要怎么到达沙流的中心呢?上次我们去过泥沼的中心,那是有‘核桃号’才有办法,但现在的却是‘核桃号’没办法行驶的沙流。” 我说道:“没关系,可伦!该你表现了,你应该不需要呼吸吧?” 可伦说道:“别妄想了!我可不干这种苦差事,就算解决的了呼吸的问题,被沙子乱磨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说道:“少这么不合作了,吃点苦头不会死的。” 可伦说道:“你这不是废话,我是魔精灵耶!生死是你们凡人的事情,所以我担心的不是会死,而是吃苦。” 我怒道:“那我养你这仆人还有什么用处?” 可伦哀求道:“别这样嘛!我又不是说没有别的办法。” 我说道:“那还不快说,磨蹭了半天,做没半件正经事。” 可伦指着“说谎的笔”说道:“你新收的这只宠物可以帮你,只要把他化成一道薄膜,环绕在你身体周围,就可以顺利的进入沙流中了。” 我抱怨道:“有这么好的方法也不早说,这样好,你穿着他,由你进入沙流中。” 可伦说道:“主人,这是你自己要找的宝物,怎么可以假手他人呢?你还是自己进去,表示一点诚意吧。” 我说道:“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紧张什么。” 既然已经找到了方法,我便准备立刻行动,其他人则先行回到地面上等候,我拉起史莱姆般的“说谎的笔”,触摸到他的时候,有一种水嫩滑溜的感觉,我先将他罩在头顶上,他居然像是有灵性一般,自动的朝我身周滑落,将我完全垄罩起来。 这么一来我等于是多了一层黏液态的皮肤一样,而且这时候我的鼻子虽然也被罩住了,但是呼吸居然完全没有受到阻碍,也许这种黏液是能够透气的吧!或者是他另外有方法,将氧气输送进来。 我依照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一处有沙地的地方,开始挖掘进去,果然在挖了将进三个人深度时,底下的沙开始缓缓的流动,起先我以为只是旁边堆积的沙,向坑里回流而以,但是沙流的力道越来越强烈,几乎像是用拉扯一般的将我拽向前去。 我被扯向迎面的沙壁,眼见就要撞击上沙壁了,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但是脸庞忽然有一种被黏膜轻贴的感觉,当我在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沙流当中了。 整个视线被细微的沙粒占满了,好像就只有离眼球数寸距离一般,我根本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了,只能跟着沙流流动的方向,像是无帆的扁舟在急流中随波逐流。 在沙流之中无法快的移动,偶尔想要举起手来搔痒,却被流动的沙子推挤,无法顺利的伸起手来,有时后还会因为沙流度过快,而被稍微的甩离了流向,然后才被一点一滴的又拉了回去。 这种方式实在是非常的无聊,只能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沙子,脑中的思绪飞跃过了无数的事情,但是身体却连动一下都十分吃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忽然感觉到四周的沙子开始有些暖和起来,沙子流动的度减缓了许多,我随着沙流的方向,慢慢的移转自己的身体,让双手可以放在前方,以抵御未知的情形。 沙子由手掌和五指之间流过,我竟然触摸到了一个硬块,可惜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当然也无法辨别触摸到的物体,但是我相信这就是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神的目的,也就是真龙之躯的另一片龙鳞。 沙流又要将我推向另外一个方向,我赶紧双手紧握着那件物体,唯恐被沙流给流走了,一切就必须要重头再来了,我也施展出“灵体掌心”,尝试着将我的身体,连同那核心拉离沙流的轨道,但那核心仿佛被一座山压住了似的,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 我尝试了各种可以想到的方法,但是一方面在千百吨的沙子覆盖下,行动实在无法顺利,另一方面这核心仿佛根深蒂固一般,无法轻易的撼动。 我忽然想到了“沉思者”给我的三道卷轴,有一道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的“转龙印”,我知道这是转变气流流向的魔法,传说中风的流向有一定的轨道,被魔法师们称之为“风道”,基本的魔法师能够借用风道流过的风,以为己用,但是高阶的魔法力,便可以直接的控制风道的流动方向,据说这种风道的力量,可以吹动一整座山脉。 虽然我根本没有使用过,除了念咒释放魔力之外,其实完全不懂用法,但是我仍然决定使用这个转龙印,我一手仍抓着核心,一手探入背包中,持着转龙印的卷轴,随着咒语的念出,忽然由漆黑的沙子空隙间,渗透出红色的光芒。 那块核心似乎慢慢的移动了,跟着将我缓缓的带动上升,直到我完全升到沙面上来,当然这个核心也跟着我上来了。 他是一颗橘黄色,放着微微暖光的石头,形状活像是颗番薯,却比南瓜要大多了,我将他捧起,这种感觉好像握着一个胚胎中的婴儿般,感觉到无限的生命力,正蓬勃的成长中。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西沉了,但是我手中的“龙鳞”,却代替了太阳光,绽放出更加夺目耀眼的光芒。 第十章 战斗 我依照着星辰的方向判断,朝村庄的方向找去,但是沙漠中的地形实在很难辨认,幸好艾格妮丝闻到了我所携带的香粉味道,先寻找到我。 伙伴们又集合了,现在这里距离村庄还有一段路程,天色也已经昏暗了,我们在地下城中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因此决定先就地休息一夜,次晨才赶回村庄去。 虽然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还得当面和族长道谢一番,况且玛德列好像也很有意思,想要再多待几天,我当然必须找借口成全好友的心意。 我们就地扎营,虽然找不到木柴生火,但是“世界的土壤”所带来的温暖,足以驱走所有阴寒,我们围绕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将“世界的土壤”先交由可伦收入“地之章”中,因为他实在太大了,整天背着不但行动不便,而且也颇嫌沉重。 可伦说他会将这块“龙鳞”,放在平衡世界中地元素星球的主星上面,过了不久,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流入体内,又好像是由体内浮升的,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我想应该是可伦已经把“世界的土壤”安置好了的结果吧。 我们由艾格妮丝领路,朝村庄的方向返回,甘伽帝这时候也已经清醒了,又和丹吉尔斗起嘴来。 随着脚步的移动,太阳也渐渐的升高,黄澄澄的沙地被阳光一反射,热气缓缓的上升,远处的景象被热气流蒸出一片模糊。 艾格妮丝安慰道:“快到了,再走两步就到了。” 丹吉尔抱怨道:“小姐,哄人也别骗的那么明显,我们还没看见村庄呢。” 甘伽帝趁机奚落道:“怎么,累了啊!沙漠中有时后会有一大片海市蜃楼,将所有实际的景象完全遮住,也许你已经在村庄了也说不定。” 丹吉尔骂道:“你欺我不懂吗?海市蜃楼都是远远的,如果我们在村庄了,怎么还可能被遮住。” 丹吉尔甩甩汗水,又说道:“对了!我看我先用tonporta1的魔法回去,你们慢慢走吧。” 玛德列说道:“要就顺便带我们回去,哪有你自己先回去,留我们走路的道理。” 甘伽帝这时也说道:“你会魔法怎么昨夜不说,偏偏今天走了一半才提起。” 丹吉尔撇嘴叫道:“昨天魔法力还没恢复咧!想要用我的魔法回村庄就放尊重一点,惹恼了我就留你自己一个人走路。” 甘伽帝蛮不在乎的说道:“你以为我怕么?我又不是你这种不堪日晒的肉鸡。” “你说什么!?” 尤莉雅阻止道:“好了啦!为什么又吵起来了,没有更好的事情做了是吗?哥哥,你既然会魔法就快一点吧,我好想洗个澡喔。” 丹吉尔说道:“好啦!好老妹,我先送你回‘卡基司’王国,那里的旅店才像样,不像某些落后民族的村落,连取水洗澡都有问题。” 甘伽帝说道:“你要是不想去最好,我还懒得招待你这样的恶客。” 我听他们吵个没停,连忙劝阻道:“好了啦!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向族长道谢,反正有tonporta1来回很方便。” 丹吉尔勉为其难的点头道:“也好,反正我妹看你很顺眼,我也看你很顺眼,姑且就听你的。” 说着丹吉尔念起咒语来,说道: “将平行的面扭曲起来, 让两个点浮现在同一个点上, 跟随着我已知的道路, 开辟起通往预知终点的回廊。” 在丹吉尔双手凝聚处开启一颗完美的深蓝色圆球,圆球像是海水一般,由外围的碧蓝色,渐渐深入到中心,也渐渐变成深邃而不见底。 丹吉尔先进去,并转过头来说道:“害怕的人就别跟来啊。” 说着整个人走入光球之中,他的身体像是被一种引力吸入一般,整个人影被夸张式的拉长,渐渐变成一个纤细的长线,最后缩成一个小点,渐渐的消失在深邃的蓝色光球中心。 我问道:“接下来轮到谁了?” 甘伽帝突然说道:“我可不想要被巫师的妖术骗了。” 尤莉雅说道:“别这样子嘛,我哥哥只是嘴巴犀利了一点,其实人不坏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先进去给你看看。” 说着尤莉雅也走了进去,接下来玛德列和艾格妮丝也进去了,甘伽帝似乎不是害怕,只不过不想要受恩于丹吉尔,我说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只得用硬拉的,跟他一起进入tonporta1。 一进入tonporta1中心的一煞那,忽然感觉到脑中有一阵短暂的停顿,好像跳过的一段空白记忆一样,一阵空洞的感觉,身体好像不存在了,亦或是说灵魂好像不在身体里面了,紧接着我自已的思绪,仿佛飞箭般迅的射入我的脑海中,眼前的视线才慢慢的扩大。 但我眼睛睁开所见到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飞天而来的一颗火球,正好朝向我砸来,我一瞬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人扑倒,也闪过了这一颗火球。 那人正是玛德列,他说道:“看来又没好事情了,这个村庄正遭受袭垄城中。” 我一看四周围,村庄以石土墙围住,墙头上又有标枪手,暂时没有大碍,但是敌方仍不停的以投石车扔掷火球,火球越过墙壁,砸毁了不少房屋。 天上一群群飞箭,像是蝗虫一般掠境,每把箭上带着些许的火星,点燃了民房上易燃的茅草,对方好像不愿意直接进攻,只是不同的以远程的攻击武器,朝着城里面抛来,这种怕死的打法,一定是那些不要脸的贪财鬼“卡基司”人,但是我实在不明白,沙漠中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他们要放弃富裕的城市,偏偏来强抢这不起眼的沙漠小镇? 我虽然猜测到了,但是仍问道:“对方是谁?知道了吗?” 玛德列说道:“我也才刚到达不久而以,丹吉尔他们已经先到前面去了,我看你先去见族长,问个清楚,记住了,没必要就别淌混水,我们可以藉由丹吉尔的魔法逃离此地。” 我苦笑道:“阿列,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不是还想要赢得美人的芳心。” 玛德列露出贼西西的笑容,说道:“这村庄若毁了,她无家可归,当然只得跟着我了,到时后我帮她报仇,只需要暗杀主谋者一个人,不是比现在跟一堆军队打的死去活来要强的多。” 他可真的实在太会打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仍然必须先去找族长,我连忙和玛德列寻到族长的屋子前,族长此时也正在门外,见到我露出欢喜的笑容,朝我招招手。 我连忙向前,问道:“族长,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族长神色自若的一笑,说道:“还不是贪婪的‘卡基司’人,连荒凉的沙漠之地也要占领,还好,这块地将不会再有任何金钱上的价值了,他们也将白忙一场,希望就此得到教训。” 我满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卡基司’人要攻打一个毫无经济价值得地方。” 玛德列在一旁说道:“这还不明显吗!他们是为了占据能够采集魔法沙的地方,所以才大举进攻的,我看已经筹画了好一段时间了。” 长老点点头,说道:“没错,但是现在魔法沙的来源已经归你所有了,这块地也将不再有任何价值。” 我有点过意不去,歉疚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取走了。” 长老摇摇头,笑着说:“这个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什么好歉疚的,况且他对贪婪的人是一种财富,对我们却是祸害,现在你将他取走了,等于是帮我们除去了灾难,我还得好好的感谢你呢!” 玛德列插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互惠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恕我们不能留下来参加你们的派对,sam,我们走了。”最后却转来跟我说。 我说道:“这不好吧,族长这么帮我们忙,我们却一走了之。” 玛德列说道:“你没听到是互惠啊。” 族长也说道:“没有关系的,sam先生,他们迟早会现核精姆已经失去,就不会再继续侵占这块土地。” 我说道:“这正是我要解决的部分,阿列,你说互惠,族长给予我们的恩惠已经达成,但我们虽然取走了宝物,但对他们的恩惠还没有达成,我想我必须去跟这些‘卡基司’人见面,跟他们说清楚。” 玛德列吼叫道:“不可以,我就知道你又要干这种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事了,你这么一来虽然暂时解决了这场战争,却替你自己往后惹来无数的麻烦,你想要一辈子被高额的悬赏压住吗。” 我说道:“但是现在叫我一走了之,我的良心怎么过的去,如果村庄的人因此而有什么死伤,我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玛德列毫不在乎的说道:“对不起又怎么样,会少块肉吗?况且谁叫你无聊背着内疚的,我跟你说明白了,即使今天这块沙地上不是魔法沙最频繁的出现帝,也是通往巴卡斯兽人王国陆路的重要枢纽,他们当然要想办法强制统领这一群人,来做他们到巴卡斯贸易中途的休息站,根本与你无关。” 族长说道:“你们都不必说了,sam先生,我很感谢你的好意,这样也证明了真龙之力没有选错人,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替本村的事情继续烦恼,我们长久以来早已经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不知何处冒出了一腔热血,慷慨激昂的说道:“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我应该选择我认为正确的道路,况且我早就看‘卡基司’人不顺眼了。” 玛德列“啧”的一声,说道:“早知道劝你没用了,也好,我们还得去跟维特、道比拉那家伙算算旧帐,就先清理一下他这些满身铜臭的喽啰吧。” 外面投石车的攻击声震耳欲聋,像是在我们平静的心中,投入一颗巨石,涟漪起剧烈的激荡,羽箭的啸声掠过天际,如骤雨般狂落而下,房屋、道路上,无一不是沾满着战争带来的浓烈火焰,只让原本酷热的沙丘更似人间地狱。 战鼓震天,在无半分音律之美,夹杂的却是疯狂般的点点杀机,人声怒吼,似欲吞吾,在乱群中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盲目的跟着身边的人做出相同的举动。 战争,已经开始了…………。 第一章 沙丘战火 金黄色的阳光,在没有云朵的情况下,毫无余力的射穿了大气层,像是由千丈高坠落的瀑布一般,洒落在黄澄澄的沙丘上,阳光的反射有如高溅的水花,激跃热力波及四方。 脚下的沙子正烧的火烫,空气间弥漫的光源热气又不停的蒸烤着,只个人仿佛置身在烤箱中,即使脚下穿着着在厚的鞋底,不论身体躲藏在哪一片黑荫后,都无法杜绝这源源不绝的烘烤。 我不禁自言自语的暗骂了起来:“死‘卡基司’人,什么地方不好占领,偏偏要选这种热的要命的地方,把我也一起拖下水。” “卡基司”人在村外不远处的沙丘上,将火炮队一字排开,开始对村庄进行轰炸,所有的建筑物几乎都已经损毁,而“卡基司”人仍不放心接近,完全没有进入标枪和弓弩的射程范围内,由这点就可以看出“卡基司”人的龌龊诡谲。 “亚伯拉罕”村的村长并不为眼前紧迫的情势而焦躁不安,我和玛德列跟着他来到土墙边,尤莉雅和丹吉尔也都在这里,丹吉尔正施展着魔法力,开启一道蓝色的圆膜,防卫着可能遭到的攻击。 丹吉尔看见我走近了,连忙问道:“sam,我们可以闪人了吧,我要开tonporta1了喔。” 我回答道:“等等,丹吉尔,其实我已经决定留下来帮忙了,这些‘卡基司’人的目标其实是……。” “什么!”丹吉尔不可置信的大叫,说道:“sam,这可不是我想要惹的麻烦,虽然你暂时是我们的领队,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得依你的。” “哥~。”尤莉雅叫了丹吉尔,似乎要他含蓄一点。 虽然我帮助过丹吉尔,但我实在不太会勉强别人,我说道:“你说的也对,如果你不愿意淌这浑水,你和尤莉可以先到最近的城镇去,如果你还愿意跟随我的队伍,我会在这件事情结束后去找你们。” 丹吉尔似乎有点为难,他很不希望留下来,帮助非亲非故的“亚伯拉罕”人,但是我既然决定要留下来的,一方面他不好意思拒绝我的请求,另一方面尤莉雅似乎也有意思留下,而他好像也对他妹妹言听计从。 丹吉尔为难的说道:“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吗?这里最近的就是‘卡基司’了,你跟他们的人打完架了,到时你要怎么进他们的城市找我;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起走,反正这里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你好像因为某种关系,无法进入某个城市对吧?你不会有想要添加一个不能进入的城市吧?” “我刚刚还没说完,其实这件事情跟我有关,这些‘卡基司’人要的东西,其实就在我身上。”我回答道。 丹吉尔继续游说道:“你别这么死脑筋了,没事情干什么硬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我正要回答,旁边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声的吼道:“害怕了就用你那可悲的魔法滚回去,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懦夫帮忙!” 丹吉尔一转头,果然见到死对头甘伽帝站在他的身后怒目而视,丹吉尔也激烈的反应道:“谁说我怕了,你这未经开化的民族。” 一看两人四目对峙,在战火中又添一股僵持,我赶紧打圆场道:“甘伽帝,你不用这么生气,别说‘卡基司’渴望的魔法沙核精姆在我身上,就算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也早就看不惯那些有钱人阔气的肮脏模样。” 甘伽帝的情绪才稍微平抚了一些,说道:“族长跟我们宣布了,说您打算留下来和我们共进退,我必须承认我很意外,也……也很感激,你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说完,甘伽帝伸出手来,煞那间我忽然感觉到一种骄傲,被人肯定是非常舒服的感觉。 我也伸出手来,紧紧的一握,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这一握很久,或许只是一瞬间,但是我们都可以感觉到对方澎湃的脉动,仿佛想将自己真诚的友谊,完全的灌输给对方。 这时在一旁的玛德列才上前道:“好了,我很不愿打断你们男子汉之间的羁绊时光,但是,我们现在还遭受炮轰之中,谁有什么提议,现在会是个说出来的好时间。” 甘伽帝这才惊呼道:“对了!族长跟几位大战士(granarrior)商量过了,他们准备带着村民迁徙,把这个地方让给他们。” “这怎么可以!”我愤恨不平的大吼,虽然这是个沙漠,寸草不生,但却是“亚伯拉罕”族人长久栖息的地方,怎么可以说让就让。 玛德列在我的怒火上浇了一盆冷水,说道:“sam,先别太兴奋,听听甘伽帝有什么话要说。” 我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转头一看甘伽帝,只见他的脸上有十分沉痛的表情,我原先以为他是因为舍不得将久居的地盘拱手让出,所以并没有太注意,但现在经玛德列一提起,才觉还有更复杂的情况存在。 甘伽帝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我其实不允许告知你们的,族长不希望你牵扯进这件事来,他说你的目标在更长远的地方。” 我拍拍胸脯道:“这什么话,事情根本就是可恨的‘卡基司’人将我牵扯入的,我已经在事件的当中,断没有半途退出的道理。” 甘伽帝似乎十分欣慰,说道:“那我拼着被族长责罚,也要告诉你,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先人,会选择在这块沙地上落脚吗?” 尤莉雅在一旁说道:“不知道啊!每一片沙地看起来都一样,喔!是了,是为了守护帅小子拿到的那个宝物,对吧!” 甘伽帝摇摇头,回答道:“在这之前,我们的先人根本还没有现沙漠中的魔法沙,只是单纯的求生存而以。”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疑惑的问道。 甘伽帝说道:“其实很简单,答案就是你们第一次来到沙漠上,所遭遇到的生物。” 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么……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块沙丘上不会有沙蛆出没吗?这怎么可能的?” 甘伽帝回答道:“沙漠就像是大海一样,表面上也许风平浪静,但是沙底的世界是崎岖而险恶的,沙蛆就像是海中的鲸蛟一样,称霸着沙底和沙面,但是即使是海中最凶狠的猛兽,也会有些海域,是它们惧怕前往的。”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嗯!这么说来,村庄的所在地,正好是沙蛆不敢接近的地方,而正好‘卡基司’的商队一定常遭沙蛆骚扰,所以为了魔法沙,为了安全的道路,他们都要来占领这块沙地。” 尤莉雅这时候也大感不平,娇叱道:“这太过分了!我们一定帮你的忙,对吧,丹吉尔。” 这一问倒为难了他,丹吉尔尴尬的一笑,勉强胡乱出一个单音节,算是答应了吧。 玛德列问道:“还有更多吧?” 尤莉雅娇颜现怒,问道:“还有更多!?” 甘伽帝点点头,说道:“玛德列先生说的没错,我是偷听到族里面的大战士会议才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 玛德列说道:“如果只是单单需要通道,那么门路绝对不只这里一个,他们这些胆小鬼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避战争,直到有重大利益才出手。” 甘伽帝若有所悟,说道:“原来如此,就我所知道的,‘卡基司’王和‘思多尔’的扎姆斯王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况且肥沃的‘思多尔’领地也让他们觊觎,所以我族的大战士猜测,他们占领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找出沙蛆惧怕此地的主因,藉而想控制沙蛆,作为进攻的生物兵器。” 这是十分惊人的消息,我们一行人都遭遇过沙蛆,知道沙蛆在土地底下钻行的度和破坏力,虽然土地比沙地坚实,但也绝对难不倒它们,况且沙地上即使被钻过了,沙子会在风吹和天地移动间自动缝合,但是土地若遭破坏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卡基司”和“思多尔”长年仇视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之所以没有立即开战,是因为前者拥有庞大的财力,以及贪图那些闪耀物的佣兵,而后者却有天然土地上提供的资源,以及其孕育的各种种族的战士。 如果说被“卡基司”得到新的战力,那么整个局势很有可能会改观,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虽然我对“思多尔”的扎姆斯王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毕竟许多朋友都在那个国家之中,而且担任重要的职务,更何况我早就看“卡基司”人不太爽了。 这么多因素融合在一起,让我决定了一定要说服族长,坚守这块重要的沙地。 我们跟着甘伽帝穿过正狂烈燃烧中的建筑物,追上正准备离开的村长们,所有的老弱妇孺都已经准备好了仅剩的家当,向前方莽莽黄沙中,不知名的方向迈步而去,目标让人觉得凄凉遥远,离村人脸上写着的表情,更令人感觉到失落的深渊。 族长跟着几个强壮的战士们正在善后,整个队伍虽然在战火中,虽然都是为经过严格训连的村人,但却井井有条的依序前进,可是,这种秩序让人感觉到混乱,他们似乎只是盲目的跟着眼前的人行动,不知道要去何处,不知道为何要去,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被驱逐的感受了。 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我飞身赶到队伍的前面,高举双臂阻止道:“停止!你们都给我停止,你们想要这样就逃走了吗?这可是你们先人辛苦寻获的家园啊!”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也认为这一切太不公平了,但是,到底不公平在何处呢? 族长慢步走来,说道:“sam先生,我们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如果离开就能停止多年来不停的骚扰,那么我们宁愿选择离开,另外在寻觅一个家园。” 我愤恨不平的说道:“族长,您不用骗我了,我已经知道这块沙地上是唯一没有沙蛆活动的地方,还有为什么‘卡基司’人觊觎这块地了。” 族长看了甘伽帝一眼,说道:“喔!但是这仍然不会改变我们的决定,我相信我们能够在找到一块相同品质的地方。” 我说道:“族长,我不知道您是在欺骗我呢?还是欺骗自己?以您的智慧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除非你们搬离沙漠,否则不会在有一个地方,可以免受沙蛆的侵扰。” 甘伽帝也帮着说服道:“族长,既然sam愿意帮忙,我们何不尝试一下。” 族长语重心肠的说道:“甘伽帝,你还年轻,所以很想要证明自己的力量,但是你在沙漠中那么多年,难道都没有学会‘人的力量再强也敌不过广阔的沙漠’这个道理吗?以前的战争你没有看过,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倦了。” 甘伽帝还要再说,旁边一个大战士先行开口说道:“甘伽帝,打胜了这次又如何,我们还能打几次?” 甘伽帝漠然的低下了头,在资源不足的沙漠中,他们如何能和财力雄厚的“卡基司”长期争斗,他们到最后仍只有选择离开的一途。 丹吉尔本来就不喜欢甘伽帝,这时趁机调侃道:“你们族的勇士可真勇敢啊。”甘伽帝怒目回视。 我连忙跟族长说道:“族长,我明白你说的没有错,所以要打,就要打到‘卡基司’再也爬不起来为止,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向这些眼里只有金币的人退缩。” 甘伽帝兴奋的附和道:“没错,正是应该这个样子,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其实说实在的,我也只是单纯的一股冲动的干劲,至于到底要如何将“卡基司”完全瓦解,我可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更别说我们之中虽然都参加过一些战斗,但是却都不是战争的高手,但这时候被怒火和热血冲昏了头,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 这时候一名亚伯拉罕勇士急奔而来,略带惊慌的语气说道:“族长,敌人已经开始推进了。” 这时候我等不及让族长再有讨论的机会,高声喊道:“大战士埋伏在废墟中等待偷袭,玛德列,这里就交给你了。” 玛德列耸耸肩膀,说道:“好吧,我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选择。” 我继续说道:“其他人跟着我,甘伽帝,麻烦你带一队标枪队跟着我,我们去偷袭他们后方的主营。” 甘伽帝像是通满了活力,热血沸腾的答应道:“没问题!我要好好的踢一些‘卡基司’屁股。” 一切就绪,其他大战士、标枪手看族长没有制止,也自然而然的跟随着我的命令行动,几对人马躲在兀自燃烧的房屋中,用灰烬涂抹身体,以掩藏身形,里面就由玛德列完全负责了。 我则和尤莉雅、丹吉尔跟随着甘伽帝所带领的标枪手,倚仗着甘伽帝对沙漠地形的了解,绕远路从“卡基司”的后营包抄。 虽然说包抄,但是我们的人数比较起来真的是少的可怜,这简直不能说是战争,充其量只是反叛军或暴民的规模罢了,可是在我们心目中,“卡基司”才是残暴的一方。 沙漠民族的标枪技术,标枪比羽箭来的要重,因此很难及远,却也因此有不错的破坏力,而且准头不会受太多外在因素的影响,能够在五十码内有致命的杀伤力,但以他们训练有素的臂力,最远可以射到两百码以外,并且拥有惊人的准确度。 尤莉雅的飞刀可以到达三百码以外,而我的“欧菲丁”可以达到四、五百码之外,至于丹吉尔的魔法则必须接近到一定的程度,才能造成伤害。 我思考了一下双方的情势,我方都是以远程攻击为主,但是我们的人数只有二十来人,对方却有两百多的步、骑兵,十门大炮的炮兵。 因此我们的第一次攻击,一定得造成对方极大的伤害,及至对方无法立刻反击,否则十倍兵力的差异,会让我们在瞬间被歼灭的。 因此我要求丹吉尔将魔法力加持在所有队员的武器上面,丹吉尔原本有点不愿意帮助甘伽帝,但既然已经来了,也就不再考虑这么多,他念起咒文来,双手上微微释放出红色的光晕,整只手掌像是烧红了的炭火一般。 接着丹吉尔凝聚精神,以双手触摸每一件兵器,经他触摸过的兵器都被相同的光晕所环绕着,这是由“火光”(fireaura)改良过来的魔法,是让分子的反应加,使其热量在瞬间增高,并附着在武器上面,让武器有火属性的附加攻击力。 但是丹吉尔所改良的魔法又更加犀利,那是“爆裂光”的魔法,凡是经过加持的武器,在遭到激烈撞击之后,会产生爆炸的结果,唯一堪虑的是这种魔法的稳定性十分低,如果没有经验的魔法师,很容易反伤到自己。 丹吉尔当然不属于这些低廉的魔法使用者,他稳定的双手有如机械化一般,将每件兵器都家迟了相同的“爆裂光”魔法,每人手上都分到五件以上的施法武器,总共加起来也有上百件,这也让丹吉尔暂时间的虚脱。 我们知道具有“爆裂光”魔法的武器仍然有限,所以我们必须精准的利用“奇袭要件”的优势,对方的炮火已经停息,士兵们懒散的坐在大炮边休息,这是我们要目标。 沙丘上没有可靠的遮蔽物,我们只能利用地形的起伏,潜伏前进至将近百码之内,甘伽帝所带领的标枪对瞬间释放出满天的飞枪,标枪一枝尚未击中敌人,第二枝、第三枝已经根的抛掷出手,像是烧红了的陨石般由天而降,准确的坠落在“卡基司”人的大炮旁边。 爆炸声连环响起,淹没了惨痛的惊叫,和慌乱失措的吼声,一瞬间二十名标枪手各分别掷出三、四柄标枪,这也就是将近八十个爆破的力量,瞬间瓦解敌军的前线和炮队。 敌军所请来的“商战佣兵”似乎已经察觉了攻击来源的方向,高举着半月型的弯刀以及轻型的拳盾,由沙丘上集体冲下。 我和甘伽帝埋藏在两旁的沙底下,等到敌军过我们所藏身的地方,立即跃出沙面,由后方射击敌军,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以,但是攻击的度却比长人要快出许多,我瞬间就连珠出数把羽箭,一箭一人,无一落空。 甘伽帝也不甘示弱,双手连续投掷标枪,越扔越快,敌军当然也觉了我们的突袭,但是面对着前方的敌人以及后方的偷袭,他们无法一致行动,有的转过了头来,便让继续向前冲击的敌军稍稍滞留。 尤莉雅趁机洒出一片飞刀,她的飞刀洒开来就像是一张没有连结的网子一样,一张桌面大小内的敌人无一幸免,加上丹吉尔所施的“爆裂光”魔法,让小巧锐利的飞刀更具杀伤力。 敌军后方的主队见到前方的“商战佣兵”陷入苦战,也立即催马前来,甘伽帝为了不受到腹背夹击,冲入剩余“商战佣兵”,尤莉雅也甩开了“摆裙剑舞”,加上二十个标枪手的助力,迅的歼灭了剩余的“商战佣兵”。 我则快的奔向旁边,试图绕过冲下来的马队,骑兵当然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出三匹骑兵拦截我,其余的仍直驱前进。 我心中暗自冷笑道:“***,三只马就想要对付我,你们也太不了解行情了吧。” 骑士们骑乘在骏马背上,如飓风般快奔驰而来,普通人大概会觉得十分棘手,但我只连续射出两箭,便可以静待结果。 果然骑士们举起塔盾防守,塔盾原本事防御暗器最优越的防具,很可惜我射出去的可不只是暗器而以,而是两条活生生的小蛇─雪夫特。 小蛇仿佛生了吸盘四的,黏附在盾牌上,并飞快的窜上盾牌,对准骑士们凯甲间的空隙攻击,两名骑士很快的就惨叫落马,另外一个骑士见到伙伴落马,吓的赶紧勒住座骑,却仍然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趁机从他背后镖他一箭。 这一箭准确的由头盔和护甲之间的狭小缝隙穿入,只见那骑士抱住咽喉,血液如柱的倾流出来,将银白色的凯甲染红,骑士也不支倒地。 我费了这么多功夫对付他们,是因为我必须继续追击后方的主帅,主帅骑乘着一匹高大的战马,连战马身上都披覆着精美的战甲,坐在马上的那个家伙居然带着一顶金冠,应该是“卡基司”皇室的成员,肩上披着全红的棉袍,颚下留着金黄色的短须,一看就知道士个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蛋。 两旁有拿旗的亲卫队,也是拿着半月形弯刀,和一个黑铁制成的拳盾,拳盾的体积很小,大概只足够罩住一颗权头,很适合拳斗家使用,他们所拿的拳盾盾面上还有勾刺,不但可以用快拳来防御敌人的攻击,也可以利用上面的勾刺攻击敌人,而拳击夹杂在刀攻之中,更令人无法捉摸。 可惜我却不会接近他们的身体,在远处便将丹吉尔施过“爆裂光”魔法的羽箭,连续的射击出去,每一枝都是对准马背上的那个主帅。 前方几个亲卫队立刻靠拢,他们已经见识过之前的爆破攻击,所以也不敢以拳盾防守,反而举弯刀想要砍落羽箭,可惜由“欧菲丁”级优越的弓弦所射出的箭,怎么可能容许被他们砍落,羽箭的度过他们的想像之外。 幸好这些亲卫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并非无能之辈,一刀砍空,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将左手的拳盾举在胸口,这一防挡个正着,可是羽箭的攻击力却是非同凡想,直贯穿了拳盾,透过亲卫队的手掌。 那亲卫队在空中大叫一声,倒弹后退,紧接着插在他手上的羽箭也爆炸了起来,将他的手连盾一起摧毁。 爆炸的威力惊吓到主帅的座骑,让它直立嘶鸣了起来,那主帅虽然一脸欠扁和市侩,但到底是能够带兵出来的人,赶紧拉好缰绳,让自己不至于跌落马下。 马匹却不停步,急的奔下沙丘,后方的亲卫队只得没命的跟着马后猛追,我趁机又是一箭钉在马臀上,这匹马十分神俊,受到经吓之下,撒开长腿飞奔。 正在攻击中的骑兵眼见这种情形,也只得放下攻击的目标,乖乖的随着主帅的“马”撤退。 前方的危机暂时性的解除了,虽然距离我们所理想的“打到对方无法再立”,仍然和现实有一段距离,不过,至少现在暂时可以喘口气了。 我们回到村庄时,玛德列已经和大战士们将敌军解决了,并且俘虏了一个小队长,十分让我意外的是,这小队长竟然是我们所认识的人……。 第二章 冰冷的蓝沙 “拉蒙,你不是维特、道比拉的侍卫长拉蒙吗?”我惊讶的问道。 拉蒙满身污血,衣服和甲胄已经半毁,他无神的抬起头来望着我,才露出一点甘苦的笑容,说道:“原来是你们,sam。”话才刚说出口,拉蒙两眼已经翻白,整个人晕倒下来。 我连忙将他扶助,平放下来,我仔细的检查了他的伤口,上面有许多砍伤痕迹,我原本以为是玛德列的双斧所为,因为沙漠中的大战士所使用的武器都是勾镰刀,但仔细一看,却觉更让我惊讶的事情。 那些砍伤要比玛德列的斧击要长了许多,而且有切割的痕迹,很明显的是半月刀所为,但是半月刀却是对方的武器啊!? 我连忙转向玛德列,问道:“阿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玛德列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好像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说道:“这个人我们认识啊。” 玛德列更加不屑的说道:“我知道我们认识,我也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那该死的道比拉所养的家犬,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不受到主人的宠爱了。” 其实拉蒙虽然是“卡基司”人,但是为人却十分诚恳忠实,而且对维特、道比拉这个奸商有极高的忠诚度,不晓得什么原因让他离开了维特,并且又遭到同伴的袭击。 我也来不及询问,先帮拉蒙清洗了伤口,这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情,因为沙漠中很难找到清水,幸好他自己的身上配备齐全,清洗之后,我又帮他止血、包扎好伤口,好不容易才了事。 这时我才又注意到亚伯拉罕族的族长,他竟然还是依照原定计画,将所有的村民疏散了,只是自己留下来等我们和所有参战的战士。 我不禁疑惑的问道:“族长,我们已经打胜了,难道您还不放心吗?” 族长带着笑容,说道:“我很感激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事情,但是一切事情的生,都有一个定数,我感觉到我们是时候离开这片沙地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现在我就在去暗杀他们的主帅,他们非得乖乖的撤退不可。” 族长摇手说道:“sam,请不要再为了我们的事情,制造更多的死亡了,你缓下脚步来,让我将一个古老的故事告诉你,你会明白我们远离的道理。” 尤莉雅在一旁帮腔道:“老伯伯,我们没有时间说故事了啦!如果让他们休息好了,晚上说不定又来一次,到时后可就不好挡了。” 族长摆摆手势,要我们安静下来,他的内心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受到家园摧毁的影响。 他缓缓的唱道: “红色以及蓝色不停的轮替, 从无间断的飞跃过沙子顶, 这将会使他享受半天酷热, 然后接着沐浴着半天冰冷; 他不一定会喜欢这种待遇, 但是长眠的他却尚未清醒, 等红蓝交换三十个一万次, 沉睡的他将再一次的苏醒。” 玛德列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反正你也不想直说,sam,我看我们就走吧,看来我们的帮助不怎么受到欢迎。”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想族长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吧。” 族长点点头,说道:“这是流传在我们村庄中的一条小曲,几乎每个将入睡的婴儿,都会由母亲的嘴唇中听到这优美的歌声,而这一条曲子最早的开始,就是在三十个一万次红蓝交换之前。” 丹吉尔说道:“我想红蓝交换应该是指日月的运行吧,这么说也就是一千多年之前了,是吗?你们族人有在这里居住这么长久吗?” 我也疑惑的说道:“是啊,据说在这之间,地壳有过一次很大的变动,你们族人真的有在这里千年之久吗?” 族长说道:“有的,只是在许久之前的沙地,并不是在这一块平面上的,经过时间和空间的流动,沙地曾经出现在很多的地方,但是我们的族人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栖息在这块沙地上了。” 尤莉雅插口道:“就是啊!老伯伯,既然已经住了这么久了,没有道理要放弃它。” 族长笑了笑,说道:“好心的小姑娘,你喜欢沙漠里面的生活吗?” 尤莉雅不好意思的脸一红,因为她确实不喜欢,但爽朗的她也不掩饰,直接说道:“这里没有水可以洗澡,又常常热的我满身大汗,实在不是很好居住的地方,但是……我以为你们很喜欢呢。” 族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是喜欢,而是我们的宿命,使我们留在这块沙地上,但是现在长久的宿命已经到达终点了,所以我们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另外找一片自己喜欢的地方居住。” 丹吉尔这时也说道:“对了,族长,我对你的歌词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里面所指的‘他’似乎是在说沙漠,但是如果说是沙漠,那么沙漠的沉睡和觉醒又是什么。” 族长露出慈善的笑容,点头说道:“你很细心,对文子也很敏感,但里面的‘他’并不是指沙漠,这个我可以肯定,但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沙漠即将遭遇到千年一次的日蚀,这也许就是曲中所谓的觉醒。” 玛德列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搞了半天,你们是知道有什么大事情要生了,准备逃命,哈哈~还害的我们大好人费尽心力的帮你们,连我也被那家伙的愚蠢拖下水。” 我知道玛德列是在说我,所以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啦!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不是早就看他们不爽,就当练拳头吧。” 玛德列教训道:“这就要怪你,什么事情也不问清楚,还有你,老头,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又喜欢唱一些要人家解谜的歌曲,正好可以愚弄我们的大好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玛德列一说,我越是感觉窘困。 尤莉雅在一旁却帮着维护道:“喂!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你不问清楚,事后才来责怪人家,还有对老伯伯尊敬一点嘛!” 玛德列一挥手,说道:“算了,认识你我早知道有倒楣了,老头,现在你要怎么办,我看这大好人一定有要送佛到西了。” 族长说道:“不敢再麻烦你们了,我已经将村人送往东边,我想到富庶的绿地去居住,也许一开始会不习惯,但我想会慢慢变好的。” 尤莉雅忽然说道:“东边,那是‘巴卡斯’啊!那是兽人类比人类还多的地方,你们未必可以轻松的过去。” 族长说道:“我们要求的并不多,我想他们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我忽然又有了一些疑惑,于是问道:“族长,那么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和我们表明离去的心意。” 族长说道:“时间未到的事情,其实我也不一定知道,我是在你们战斗之后,才渐渐的想起这一段歌谣,希望你们不要件怪。” 我说道:“当然不会,我看这样吧,我们就跟您一起东行,我也想要看看东边的世界。” 玛德列在一边搭道:“我说吧!要送佛了。” 族长不再推辞,只是说道:“十分感激,你们帮助我们这么多,可是我们却没有半点可以回报的。” 尤莉雅开朗的笑着说:“别这么说,老伯伯,如果不是你只点,帅小子也不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况且我们本来就喜欢冒险了,对吧!丹吉尔?” 丹吉尔有尴尬的应了一声,他还是改变不了对亚伯拉罕人的成见。 我们帮助留下的大战士和标枪手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其实一切几乎已经被摧毁了,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多数的大战士都先赶去保护其余村民,只留下几个跟随甘伽帝和族长。 我们顺便编了个单架,将受伤的拉蒙一起抬走,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如果不及早治疗,很可能会致命,我只能先以“吸魂手套”的力量,稍微减轻他体力的流逝,但是“吸魂手套”毕竟不是设计来恢复用的,而是夺魂用的,所以如果太过分接近伤者,反而会将伤者流逝的生命力吸走。 我们行至太阳西沉才歇脚下来,四处并没有适当的遮蔽处,也没有可供利用的燃烧物,我只得吩咐可伦由平衡世界中取出一点魔法木材使用。 可伦和雅席斯似乎在平衡世界里面忙碌,至于到底在做什么,我这个拥有者反而一无所知。 等到了夜里月光升起时,白昼的炼狱高温,忽然急转直下,变成阴风般的冷酷,这就是族长歌词中的“红蓝”吧,这时候的沙地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仿佛变成了一整片蓝沙,夜露也开始凝结,让沙粒间闪烁起一点点的亮光。 亚伯拉罕族人全都闭起眼睛,身体直挺挺的坐着,并缩抱着让体积减小,以抱持身体所需的温度,这跟玛德列长久以来的睡觉姿势十分吻合。 丹吉尔则是一面就着柴火阅读书本,一面释放出一颗光球,以保持周围的温度,尤莉雅则是轻轻的唱着小曲,玩弄着披肩而下的长。 我却没有什么情绪,因为我还担心着拉蒙,他虽然是我所讨厌的维特手下,但是其作风和维特完全不同,是属于十分忠实的典型。 过了不久,雅席斯由平衡世界中送出了一些药草,我心中一喜,也忘了问怎么来的,随口道了声谢,赶紧拿去给拉蒙内服外敷。 月亮不知不觉的爬到了当空,拉蒙才轻轻的呻吟一声,转醒了过来。 我连忙赶过去,问道:“拉蒙,你没事吧,你认得我是谁吗?” 拉蒙似乎意识尚未清醒,只是喃喃自语道:“冷~好冷~我好冷。” 我连忙说道:“别怕,我来想办法。”我正要请丹吉尔使用温暖的魔法,时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我只好将拉蒙搬到柴火边。 良久,拉蒙才恢复意识,说道:“原来是您,sam先生。” 我喜道:“太好了,你总算清醒了,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方便告诉我吗?” 拉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思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还能说什么呢?只怪我触怒了道比拉大人。” 我怒道:“你提那只钱精干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 拉蒙居然还对他十分尊重,说道:“sam先生,请您不要侮辱他,在我心中,他仍然是我的主人。” 我说道:“哼哼~我没说不是,依照你的神情和说辞看来,是维特下令对付你的,对吧?” 拉蒙苦着脸孔,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追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看。” 拉蒙为难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如果我说了,您又要责骂家主人了。” 我怒气大胜,骂道:“他这么对你,你还死忠个屁,再说你就算不说,难道我就不会骂他了吗!” 拉蒙万般无奈,只好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那一天,那一天家主人……。” 我插嘴道:“钱精,以后叫他钱精。” 拉蒙不好答应,只得蒙混过去,接着说道:“那一天家主人有了一些客人,我看他们说话的口音和行事,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了,本来主人长年行商,有外地人的朋友,也不怎么希奇。” 我又插嘴道:“不是行商,是骗钱、坑钱、抢钱。” 拉蒙悻悻的说道:“sam先生,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我的主人,您就给我一点面子吧。” 我不满的说道:“人家说打狗看主人,现在怎么变成打主人看狗了。”看他有些机动,我也不好在坚持,只是以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拉蒙说道:“那一天家主人请我早寝,虽然家主人优待我,让我早点休息,但是我怕家主人会突然有什么要求而有所不便,所以仍就近等候。” 我不耐烦的说道:“重点!重点。” 拉蒙说道:“是,是,那时候我才听到,原来那些人是‘巴朵斯’的使徒,想要家主人帮他们瓦解‘卡基司’的商政集团。” 我不禁破口大骂,说道:“你这呆头,什么你家钱精给你优待,他是想要将你支开,偏偏你不识趣,后来你一定去劝说那钱精了是吧,哼,他要是会听这些建言,就不会留那两个使徒过夜了,你这呆脑袋,惹麻烦上身。” 拉蒙无奈的说道:“‘卡基司’是我的国家啊!我不希望国家因此瓦解,尤其不希望是因为家主人的关系。” 旁边忽然传来族长的声音,叫唤道:“sam。” 我一回头,族长已经醒了,我连忙说道:“抱歉啊!族长,我大声了一点,但是我实在义愤填膺,这真是***,我看我得好好跟维特算这笔帐。” 族长安详的说道:“sam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拉蒙已经选择了他认为是正确的道路,至于后果则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掌控的。” 我一想,也对,但是我还是不打算放过维特那只钱精,找一天我得好好的修理他。 族长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是被你们吵醒的,我该醒了。” 我奇道:“什么意思?” 族长说道:“我该醒了,是因为我感觉到‘他’也即将醒来,我们得在‘他’醒来之前走出沙漠。” 我更加迷糊,问道:“族长,你可不可以说的更清楚一点。” 一旁的拉蒙接口道:“我觉得已经很清楚了,族长的意思是要我们立刻启程,离开沙漠的范围。” 我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是在问原因,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做维特的仆人做惯了。” 族长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在沉思的时候,先人又召唤我的存在,告诉我‘他’醒来的消息,我想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我不再追问,摇醒睡梦中的丹吉尔和尤莉雅,玛德列则是根本没有真睡,他真正厉害的地方就是,即使在半睡眠的状态,也能有很好的体能恢复力,这也许是一种呼吸调节的方法吧。 我们一行人在半夜中匆匆忙忙的赶路,或许是我不习惯沙漠中的夜晚吧,这一天的夜里面似乎变的特别寒冷,我赶紧向丹吉尔请教那个“温暖光球”的魔法,自己也做一颗来暖和。 第三章 沙中漩涡 我们将月亮抛在脑后头,我想东方的旭日,不久就会来为我们驱走寒气了吧,随着月亮的淡去,西方的天空仅剩下一丝蓝光,几乎完全被东边的红日征服。 尤莉雅忽然讶异的说道:“咦!太阳下面的那是什么啊?” 我们也都看见了,那是一片圆弧形的黑荫,黑荫的脚步快过了旭日,东方的曙光才稍透了口气,却在那片黑荫的威吓之下,立刻成了今天最后的一次阳光。 “真的是日全蚀,就如族长说的。”丹吉尔说道。 我也说道:“但是我仍然疑惑,到底全蚀了会怎么样。” 这颗不明黑影像是恶作剧的小丑,一步也不离开的紧随太阳,及至太阳当行至正当空,仍然挡在太阳的前方,这一来一夜的寒气未除,只让人更加难熬。 这时沙地上突如其来的一阵隆起,好像有什么物体在底下翻动沙子一样,接着沙地又是一跳,居然像是整个沙漠都跟着跃起。 “啊~!”后面的几个大战士忽然传出一声惊呼,我们赶紧回头一看,四个大战士腰部以下已经陷入沙底。 丹吉尔轻松的说道:“不用怕,流沙而以。” 玛德列却惊呼道:“不是流沙,我们刚刚也踏过那片地。” 那几个大战士似乎没有继续下陷,只不过这个时候沙地又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又一下,每一下的距离越来越接近,每一下的威力越来越大,难道歌词中所说的“他”,正在觉醒的当中。 族长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说道:“离沙漠的边缘就只有几步了,我们赶快加点脚步吧。” 丹吉尔抱怨道:“族长老伯,你要哄人也别这么明显。” 就在丹吉尔才抱怨完,沙地忽然大幅度的倾斜了起来,整个沙地向西面陷入,更令人惊讶的,这沙子缓缓的开始移动,由北向南的转动了起来。 我们开始有些惊慌,这种大自然的力量是最深不可测的,即使是高强的魔法师,也不会乐意遭遇到这样未知的事情。 脚下沙地的流动越来越迅,我们使尽了全力的向上方奔去,但是流动的沙子错开了我们的脚步,每一脚踏下去都像是被人恶意的拨偏,每每险些摔倒。 而且沙坡的斜度越来越陡峭,整个沙面好像转化成衣个沙漩涡一般,急转流动了起来,要将站在沙子上的一切,吸入漩涡的中心地带,但是等待在沙漩涡中心的到底是什么? 天才晓得,而且我希望根本没有机会去现这问题的答案。 我死命的向前奔跑,但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其他人似乎也是一样,丹吉尔虽然是魔法师,但是却不以风系见长,平时若想要使用飞行魔法,都是依赖制作飞行药剂的知识达成。 我也想过要使用“灵体掌心”将所有的人托起,但是“灵体掌心”虽然可以依照使用者的意志变换大小,甚至变化型态,可是他却是需要以意志力为燃料才能有所功能,以我目前的意志力而言,可以很轻松的将自己一个人托起,甚至飞快的送到我想要去的目的。 但是现在却不只我一个人,除了队友的四人之外,还有族长、甘伽帝、拉蒙以及四名大战士,这样的重量会增加意志力的负担,增快意志力的消耗。 如果说单单只是如此,我还可以勉强一试,但是就如同以“灵体掌心”接受攻击一样,当掌心接受出负荷的攻击力时,就会被攻击贯穿,这也就是说即使意志力仍然强烈,但一次能够导引为使用的能量却有限。 就象是一个能再重一公斤米的马车,他能够连续的载十公斤,但却无法一次全部载乘,必须分批进行,否则将会把马车压垮。 我极力的思考着逃脱的方法,但是这些沙子居然像是要赶尽杀绝一样,也开始拥有了剧烈的反应,上坡的沙子开始坠落,有如一阵阵海浪搬扑袭而来,狂卷而至。 丹吉尔连忙念出咒文,我也赶紧以“龙之愤怒”的卷轴,双双朝那海潮般的沙浪释放,轰炸的威力暂时的将沙浪激开,退出一条鸿沟。 但是这些沙坡又增加陡峭度,简直逼近垂直的九十度,而且这时候由沙漩涡流的中心,出了一道旋转吸入的飓风,将四周的物体快的吸入。这一下想要使用任何能力逃脱,都会事倍功半了。 玛德列大叫道:“sam,大家,再这么下去不行,我们只有闯一闯了,看看漩涡的中心到底是什么?” 他这么一决定,所有的人虽然在恶劣环境求生的摆忙中,仍抽出空闲来面面相觑,因为这个决定实在太大胆了,在外围就已经难以应付了,那么到达中心之后,遭遇到的未知数,只怕其危险的程度更加难以估计。 整个黑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骤雨,奇妙的感觉,一直因为没有水源而困扰的沙漠,好不容易拥有了天降下的甘露,却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中。 这场雨好冷,像是一根根击坠的冰针,恶狠狠的穿透外衣,钉刺入肌肤,这种阴寒的力量似乎越聚越强烈,温度也越降越低,本来炎热的沙漠,居然变成了没有白雪的冰原。 骤雨在打,疾风在刮,沙子随着风雨的伴奏起舞,天色昏暗,地面旋动,人正如这没有抵抗力的沙子,随着大自然的威力摆布。 玛德列眼见环境越来越恶劣,当先跳入沙流的中心,我眼见如此,心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随着他由斜坡迅溜下,这个斜坡好长,毕竟它就是整个沙漠的半径,但是我们下滑的度却是快忽寻常,加上旋转和吸入的力量,将我们强拉到底。 眼前就是沙中漩涡的中心了,中心聚集的沙土不断的滚动着,扬起许多飞沙,但是这些飞沙却遮掩不住中心里的一个巨大黑洞,黑洞的直径有一个湖面大小,而那黑洞深邃的看不到底部,并且不断的狂吸着周围的一切。 丹吉尔以及其他人比我们晚落下,在吼方大叫道:“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骂道:“***,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着我赶紧拿出“龙之愤怒”的卷轴,立即释放出魔法力,可是这个爆裂在空中居然受到强烈吸力的影响,爆破的黑烟和火舌随之扭曲,被吸力完全吞入黑洞之中。 丹吉尔大叫道:“sam,别乱魔法,先确定有没有用。” 玛德列说道:“我想要是击中了也是有用的。” 丹吉尔不解的说道:“什么意思叫击中?” 玛德列最先跳落,所以在最下面的地方,越到了下面,受到吸力的影响就越大,尽管距离中因仍有一段距离,已经是极难忍受了。 他硬是支撑着吼着说:“我看到了这家伙是埋在沙底下的,他埋在沙底下吃走一切的东西。” 原来,这时候我的距离也有接近中心许多,也稍微看清楚了一点,原来在黑洞的四周为有许多高起的弯牙,环绕在动口四周,依照距离的远近还推算,这些牙的长度居然比人还高上好几十倍,更不用说其牙的粗壮。 到底是什么生物会有这种巨齿?这些牙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凹凸不平的排列着,并且不停的随着吸入物体而张合。 这时候在叫上方的丹吉尔也释放出三条火焰炮咒文,三条红若融炎的流星弹掠过我身旁吹卷而下,但是这些攻击并没有办法造成真正的作用,因为在接近中心之前,就会被完全吸入。 丹吉尔仍是连续的放射出火炮,试图的击中沙地下的生物,可是在强烈吸力的驱使下,让他的魔法失去原有的功效,全部变成那未知生物口中的食物。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道卷轴“转龙印”,这是控制“风道、风轨”的魔法,虽然我还不太纯熟,但是现在情况紧迫了,也不容许我有更多的选择,我立刻取出卷轴,凝神默念起咒文。 我缓缓的魔法牵引,导入右手尖端,慢慢的一股不可思议的暖流从我身体中流过,汇聚于右手指尖,指尖泛起蓝色的小光芒,光芒虽小,却不屈服于天地的黑暗中,绽放出耀眼夺目的蓝色光芒。 我用环聚光芒的手指,紧紧的捏向急吹狂旋的飓风,这一瞬间,我的手似乎抓住了实体的物体,一股巨大的力量跟着将我拖出,我竟然将虚无的“风”掌握在手指尖。 但是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这飓风的威力比我所设想的要剧烈许多,几乎把我整只手腕扯断,我起先想要运力相抗,但后来一经思考,风是无形的物体,真正要施力,却无从施起,但其力量却可以大致无坚不摧,我个人的力量如何与之抗衡。 于是我开始凝聚我的精神力,就像施展“灵体掌心”时一样,慢慢的风的力量小了许多,而我也渐渐体会出应该顺着风的力量导引,而不是强硬的要将他改道。 我拉着这条风,竟然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我赶紧将他甩开来,风像是一条无形的长鞭,卷起所有的队友,往较高的沙丘抛去。 我控制着手中的风向,将所有的人往沙坡的上方送去,但是这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容易,在剧烈的吸力面前,就算要稳定手中的风流就已经极为不易,更何况还需要以风流载动许多人。 沙底下的生物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猎物证试图着逃脱,开始在沙底下狂暴的晃动,让四周几乎垂直的沙壁剧烈松动,大量的沙土纷纷坠落下来,并且由我们正头顶倾倒而下,将我们全部吞没。 被沙子埋住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尤其底下的沙子仍不停的旋转流动着,擦过身上的每一吋肌肤,我赶紧释放出“说谎的笔”,以那近似史莱姆黏液的物体附着在身上,用尽全力拨开身旁的沙子,天性所坠落的沙子已经停止了,埋在我们上层的沙子也不算太多,我终于破出沙面。 这时候伙伴们也都纷纷逃脱出来,丹吉尔愤怒的乱放火球术,但是这一颗颗的火球只是多添了一样进入“他”嘴中的物体而以。 我忽然灵机一动,再度念起“转龙印”的卷轴,手中风鞭一抽,卷起丹吉尔所释放的三颗火球术,我们之所以没有办法给予这奇异的生物正确的打击,是因为他的吸力,将所有接近的物体吸入中心,但是我利用手中的风流,控制着三颗魔法火球,就像是使用流星锤一样,甩向沙底下的生物。 三颗火球猛烈的击中目标,炸起无数的飞沙,但是夹杂在这些沙子之中的,还溅起了许多黑色的血珠,这时候中心的生物似乎因为受到重创,而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从黑洞的中心源源不绝的呐喊,声波变成一种向外推挤的能量,将所有的沙子、沙子、沙子全都推向沙坡上。 我们跟着沙子被震退上坡,但立刻又被底下的沙流漩涡带往下流,所有的吸力也再一次的开始,丹吉尔连忙又展开三颗火球,拿在手掌心上面,我也跟着催动手中的风鞭,拉着那三颗火球攻向那可怕的生物。 这次正中那怪物的牙龈,将一颗长而尖利的牙齿炸裂成数块碎片,那怪物也狂喷出黑色的血球,虽然说牙被炸成碎片,但这每一个碎片仍然都比我们还要巨大,随着怪物的嘶吼被吹卷向我们,我们赶紧闪避,唯恐被这些坚硬的牙齿击中。 那些黑血球也是同样被吹向我们,这些血液仿佛有黏性一般,所以即使喷出,也都是成为一颗颗的水珠状态,而每一颗水珠大小,都足够把我们溺死在其中。 水珠乱飞乱砸,在我们四周坠落,压塌了沙地的表面,着地的黑色血珠竟然散出一些白烟,通常会有这种情况生只有几种可能,先是温度差异,如果这生物的血温过高或过低,在接触长温之后会有蒸或是散出冷气的作用。 其次就是其血液与空气中的氧气生作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了解这些,但是我一直都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连忙接近距离我最靠近的黑血团,手慢慢的接近那些血液。 尤莉雅担心的叫道:“别摸啊!谁知道那是什么!” 我心中一凛,想起的确有些生物的血液具有强酸性,于是我拿起匕,才利用匕插入那些血液,当匕锋没入那黑血的一瞬间,一股寒气由匕柄传达过来,我连忙将匕取出,但匕尖端已经被冻结成黑色的,锋口也因为疾冻而龟裂。 我心中大吃一惊,心想:“我的匕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普通的低温也不可能瞬间就将匕给毁了。” 我暗自庆幸,幸好尤莉雅这么一喊,我才没有把手放入那摊黑血,我回头一看尤莉雅,她也相同的回了我一个俏皮的眼神,拍着胸口,意示说:“好险,好险。” 我回了尤莉雅一笑,心中却再度的思考这些冰冷的黑血,这些黑血虽然微微的释放出冷气,但是却似乎有很强的凝聚力,以致冷的感觉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反而凝聚难以散去,这才让我的手接近时,没有察觉太大的异样。 但是这样凝结的冷血,到底又代表了什么呢?我不断的思考着,挖掘每一个可能性,我知道有些生物是属于冷血动物,但是这只不过是因为冷血生物不会自己产生热量,而需要太阳光来保持温度而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生物,体内所流动的血液是“冰寒”的。 “冷”和“冰寒”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这时候,忽然从近处传来了一个歌声,虽然在惊天动地的情形下,依然能清晰的听见这歌声,那是族长所出的音律,唱道: “红色以及蓝色不停的轮替, 从无间断的飞跃过沙子顶, 这将会使他享受半天酷热, 然后接着沐浴着半天冰冷; 他不一定会喜欢这种待遇, 但是长眠的他却尚未清醒, 等红蓝交换三十个一万次, 沉睡的他将再一次的苏醒。” 这歌声远不及四周混乱所出的噪音响量,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心中纳闷,族长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在这种情形下唱歌,或者是他尝试这告诉我一些什么? 是了!今天是千年一次的日蚀,也是“他”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单单只有今天呢? 其他的日子里面呢?半天的酷热,半天的冰冷,难道,这种生物在高温之下没有办法正常的活动,人家说“夏日炎炎正好眠”,难道这种生物的血液,如果不降温到冰冷的状态,他就无法清醒。 “亚伯拉罕”沙漠是“莫蓝尼亚大陆”上最酷热的地方,也许是这个地方如此的高温,而又是罕见阴天的地方,才将这种可怕的生物长年困在沙底,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连沙蛆都不肯接近这里的原因,因为这生物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在村庄的位置上。 如果我所估算的不错,那么我们现在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大量的热源,一个能够取代太阳照射的热量来源,才能够再次的将这生物放入长眠之中。 我的“炎龙之息”可以达到三、四百度的高温,丹吉尔也许有更强的火系魔法,但是我们的魔法力在这种巨大的生物面前,只不过是一盏小油灯的热度,虽然能够伤害到那生物,却无法提升他血液的温度,也就没有办法有效的让他入睡。 太阳曝晒在沙漠上的温度虽然只有四、五十度的高温,但是这些温度却能够照射到沙漠的每个吋沙面,而且曝晒的长度可以长达十二个小时之久。 我忽然大叫道:“对了!” 尤莉雅好奇的问道:“帅小子,想到什么事情了啊?” 我来不及解释,只能回答道:“我想到办法解决了。” 我连忙拿起“地之守章”,对里面的可伦说道:“喂!可伦,情况紧急,赶快把‘恒炎之心’和‘魔法沙核精姆’拿出来借我用用。” 可伦探出一颗蓝头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情况这么危险,我先进去躲一躲再说。” 他一缩就想要溜进去,我赶紧扯住他头顶心的长,硬把他揪出,骂道:“你这是什么心态,主人在外面九死一生,你却只顾自己的死活。” 可伦丑着脸哀求道:“主人,那两样东西已经嵌入各元素星球的祭坛上了,他们的能源已经和‘真龙之魂’融合,也就是说已经在‘地之守章’里面了。” 我赶紧说道:“那么快一点教我怎么使用,现在情况紧急,你可别再开玩笑了。” 我必须这么吩咐,因为我认为我这个仆人十分喜欢恶作剧,即使恶作剧的代价是生与死的关键,在他这魔精灵的眼中也同样有幽默的效果。 可伦说道:“主人,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耶!怎么反而问我怎么用。” 我说道:“又没有人教我了,我怎么可能会,你们魔精灵不是无所不知吗?赶快告诉我啦。” 可伦回答道:“我当然是无所不知啦!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又用力的扯了他的头一下,不客气的说道:“因为你的杂毛在我手上,你还想要什么理由呢?我可以慢慢找给你。” 可伦痛的哇哇大叫,说道:“好啦!好啦!鸭霸的主人,其实使用这个守章,就和你施展念力或精神力差不了多少,你只要用心的感觉守章的能量,就可以轻松的驾驭他了。” 说完可伦拍拍我手,问道:“现在可以放开了吧?主人。” 我放开了手,依照着可伦所说的方式,开始感觉守章中所释放出来的能量,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守章中宿有“真龙之魂”的力量,所以守章才成为众人觊觎的宝物,但是我却没有十分用心的去体会,这些人真正想要的目标,以及真龙之力的真面目。 “沉思者”那个可憎的老头曾经说过:“‘真龙之魂’已经是你的了,你想丢也丢不掉。” “黑暗遵从者(darkfo11oer)”的泰沙克斯也曾经出过悬赏榜文,其中的要求是要我的“全身”,以及我身上携带的“地之守章”。 依照这些逻辑推断来看,所谓的真龙之魂,已经和我的灵魂结合在一起了,更明确的说应该是“真龙之魂”和我的灵魂,其实是同样一件物体了。 那么我的精神力,就是真龙的精神力,想到此处,我越觉得体内有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像是要突破隔阂浮现出来,这股力量蠢蠢欲动,似乎充满盈溢着我身体的每一吋,又好像灌满整个宇宙,将我包围在其中。 手上开始有一股奇特的暖流,暖流回转凝聚起来,竟是一颗释放着红色火光的融炎球,这颗融炎球的热量不断的从我掌上扩散开来,洒落在每一粒冰沙上面,四周的大做的狂风渐渐的趋缓,沙地的蠢动也越来越微弱。 中心的那一之怪异的生物,体温也慢慢的上升,他忽地里猛力的一吐气,将唇边那一圈长若塔尖的巨牙闭上,一个大转身,将四周的沙土拨起,只见到他一节一节的身体缓慢的蠕动,再次钻回沙漠的最深处。 我一看事情解决了,伙伴们也都没有人伤亡,心情一放松,脚下一虚,晕眩的感觉袭上脑门,眼前黑了过去。 第四章 西来人关卡 夜里的凉风总是让人心仪的,当他轻轻的吹抚在脸上,无论你疲倦与否,都会很希望能够躺下来闭上双眼,尽情的享受凉风轻拍的滋味。 但是除了凉风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吵杂声,一些破嗓般的吼叫,虽然凉风徐徐,但这些扰人的声响仍是令人厌恶。 我只得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深蓝色的星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月亮旁边飘动着纱布般的云朵,又遮又现,让月光透着朦胧的气息。 不远处几个人正大声的争吵着,想来就是噪音的来源了,一个高大魁武的家伙背对着月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颜面。 但是他难听的吼声却是清清楚楚,他吼叫道:“我说过了、吼呜!西来人、吼呜!不允许走过这个门口、喝!” 这边的确是甘伽帝的声音,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的焦虑与不满,他说道:“我说过了,我们并不是什么间谍,难道你们连让人通过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个魁武的大和,带着浓厚的腔调,继续说道:“其他人,可以,西来人,吼呜!不可以!” 他的通语说的十分奇怪,但大致上可以知道他们是东边的民族,不愿意让西边的人跨过界去。 这时候也听到了尤莉雅的声音,她一扭娇躯上前,问道:“你这狮子头的人,这些奇怪的规矩到底是谁规定的啊?” 那个魁武的大汉忽然大怒,吼道:“吼呜呜~我不是狮子,我是老虎族的,你,没有体毛种族的女子,你,吼呜。” 我一听到这家伙出言不逊,立刻大怒,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量,跳上前说道:“你这家伙,我可警告你,对女士们可气一点。” 我才说完话,那家伙半将那颗巨大的脑袋向我面前一搁,伴随着月光洒下,那居然是一颗毛茸茸的头颅,嘴下两颗虎牙突出,黄眼细瞳,脸上全是黄黑相间的绒毛。 那家伙大吼道:“你又是什么?躺着的家伙。” 尤莉雅见我已经醒了,大是高兴,撘着我的肩头,对那虎头的家伙说道:“说你狮子头就狮子头了,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乌**、癞疠头,对吧,帅小子?” 我当然帮腔的用力猛点头,那家伙却是越来越生气,虽然满脸被绒毛遮盖住,却也能看到被牵动的脸部肌肉,露出愤怒的脸孔。 我看了看四周,原来都是“亚伯拉罕”的村民,看来他们早就已经到达了,只是这个虎头人把守住这个关卡,不肯放行,我从来没有从北方越过到东面的国度,甚至在南方的“巴朵斯”,我也很少走到“诸神山脉”东面的大陆,从来就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关卡。 我连忙说道:“喂!我说老虎啊!这里的道路又不是你们的,你凭借着什么,在这里挡住我们的通行。” 那虎头人大声的说道:“凭,吼呜!我们王----‘普辛王四世’,西来人要通过的,都必须先获得我们王的许可,吼呜~。” 我骂道:“你这是什么道理,这又不是单纯的宅院,而是一整个领地耶,难道我们要进入,还必须得到你们什么王的许可,等你通报到你们国王,我们已经在这里十天半轮月了。” 那老虎点点头,说道:“吼呜~对!吼呜~对!” 这只老虎真的很不通人情,我不禁破口大骂:“你这只猪猡,我们以决斗来决定是否放行吧,你有没有这个胆?” 哪老虎说道:“我有胆,决斗,但是,吼呜~我不放行,因为我们王说过了,不能放西来人进入。” 丹吉尔在一边骂道:“你她妈的屁话,那不就等于没有胆子吗?” 那老虎大怒,吼叫道:“我说过了,我会跟你战斗,跟你们战斗,但是我不会放,反正我也赢了,现在你侮辱我,你们不过,我还是要战斗。” 我冷笑道:“我们不过了你也要打,我应该称赞你勇敢,还是讽刺你白痴。” 老虎吼道:“讽刺,没有,牙齿,咬掉你的头,吃掉你的肉,喝干你的血。” 尤莉雅皱眉道:“你们怎么那么恶心啊?居然吃……吃……,我不说了啦!” 那老虎叫道:“有什么?你们是人,我不是人,所以吃你,你们也吃不是人的肉。” 丹吉尔嘲笑道:“什么叫做不是人的肉,你她妈的老虎肉,也不是人的肉。” 老虎说道:“当然,我母亲,也是老虎,不是人的肉。”这家伙居然听不出来丹吉尔语中挟带着轻视,还以为是普通的话语。 甘伽帝这时忍无可忍,说道:“你们不放行就算了,我们爬山也要爬过去。” 那老虎听了哈哈吼笑,声音在夜里听来雄厚无比。 甘伽帝怒道:“你笑什么?你以为我爬不过去吗?” 那老虎打量了甘伽帝一番,说道:“你也许,你们之中也许,但是你们有没长大的人类,没长大的人类爬不过山去,那是‘诸神山脉’最高的‘岩神峰’,你有兴趣,你爬。” 甘伽帝一想也没有错,但仍怒道:“你什么意思?小孩就小孩了,什么叫做没有长大的人类?” 我尝试着平心静气的说道:“我说,老虎兄,我们讲道理一点,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找到共识的。” 老虎阴笑道:“呼吼~呼吼~,好的老虎只会用牙齿,不会用道理。” 后面一排穿着铁甲的虎人听了,立即同步上前,铁片相互擦撞的声音,配合著有节奏的步伐一同响起,虽然只是仅仅两步,却令人感觉到威壮之势,就如同他们脸上高傲的表情一样。 领头的那个虎人拿着一柄双刃斧,在月色的白光下出如针似剑的细芒,像是宣示着战争胜利的前兆,又像是给予敌人的预警。 如果这样生了争执,我方虽然人数多了数倍,但却都是老弱妇孺,纵然能够战胜,也会有许多人因此惨受不必要的死伤,况且对方虽然一脸欠扁,可是为了帮助一方,而无端端的与另一方生战斗,甚至到对方有所损伤,确实也非一件好事。 剩下唯一的方法,只有想其他的方法越过“西来人关卡”了。 我将自己的伙伴们带到一旁,先问丹吉尔道:“丹吉尔,你是魔法学识,不知道有没有魔法,能够一次把村民全部弄过去。” 丹吉尔鼻声一哧,说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把你们几个弄过去没问题,但是全部的人……。” 尤莉雅帮忙说服道:“丹吉尔,你有办法就帮帮忙嘛,这些人怪可怜的。” 丹吉尔说道:“好老妹啊,不是我不肯,是我真的没办法将那么多人传送过去。” 我问道:“利用tonporta1的魔法呢?你先过去之后,在使用tonporta1的魔法让村民过去。” 丹吉尔说道:“这种曲折空间的魔法,并不像你们想像中的那么‘无敌’,要支撑空间的曲折,以及两个虫洞合而为一之后的隧道,必须要依赖大量的魔法力量,我大概可以传送个五十到一百多人不等,依距离而论。” 我奇道:“我以为在这个魔法之下,距离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丹吉尔好像对我们的无知有点懊恼,不情愿的说道:“sam老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两地之间距离越大,所需要折叠的空间也越大,这时候就像压住依个弹簧一样,弹簧越大,就需要更大的力量将他压下,否则弹簧会瞬间弹跳起来,如此一来有可能会造成时间与空间的混乱。” 丹吉尔继续说道:“而且这还牵涉到两个距离的时间差,因为空间并不完全是像我们所知道的三度空间,在这种异空间旅程中,还必须估算入时间,而成为四度空间的衡量单位。” 玛德列似乎对他的吹嘘有点不满,嘘道:“没能力帮忙就直接说吧,长篇大论的干什么?” 丹吉尔一听,也是怒道:“我是向你们解释我并非不愿意,否则还让人认为我小气咧。” 我连忙劝说道:“好了,别自己人吵架了,快点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吧。” 玛德列眼睛一撇,冷冷的说道:“还不简单,把这些老虎都‘烹’了。” 尤莉雅在一旁补充道:“喂!斧头男,你没听到帅小子说要两全吗?我可不要煮什么东西。”她还为了刚刚那只老虎说吃人而感觉麻。 玛德列说道:“又没要你煮,不想看的可以先到处逛逛,两盏灯的时间后回来就行了,记得过关卡前,先饱餐一顿,别浪费食物了。” 尤莉雅捂住双耳,连说道:“别说了,我可不想听这些奇怪的想法。”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我只得抱着头,自己慢慢的穷思猛想。 正在我无法可想的时候,黑夜的远处传来马蹄顿踏,追随着轮轨在路上转动的声音,这辆马车的度并不甚快,悠闲的赶来。 我十分好奇,在这深夜中的边关地带,到底是巧合带来这辆马车,或是另有什么原因,但无论如何,我更关心的是,这辆马车该怎么应付拦阻“西来人”的关卡。 马车接近了我们附近的主道,那是一辆十分高贵的车轿,四匹黑马都挂带着美丽的饰品和翎毛,马车则是黑色的车身,骧着雕工精细的金色花边。 车前马夫的面孔,在月光的正下方,只能看见黑暗的轮廓,还有两颗些微亮的瞳孔,他静静的腕着缰绳,不拉不抽,就随着识途的老马自步自驱。 那辆马车停在关卡的前面,守门的虎人立刻上前,居然露出一张血盆笑脸,说道:“原来是兰妮克丝(1ynx)家的马车,请等待,我们开门。” 我一看车上的那个马夫,只见他俊美的眉目,白净的脸庞上略有银白的短毛覆盖,头上长披肩,远观之下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我连忙上前,不满的挡在马车的面前,说道:“你这只贼老虎,明明说西来人不能经过,为什么你在反而放行。” 马车上的少年斜望了我们一眼,老虎像是如坐针毡,连忙对我吼道:“你知道屁!这不是西来人,是我们人,是兰妮克丝家族的马车。” 我其实也猜到了,但是如果现在不借题挥,就没有机会了,我抓住把柄继续难道:“喔!原来。” 那老虎说道:“知道就好了,退下!” 我说道:“这好像不太对,你们东来人要过来我们这里,也没有看见我们有任何阻拦,怎么我们要去你们国境,又有这么多麻烦?我说这兰什么家伙既然来到我们国家了,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回去,你这里是‘西来人关卡’,也是‘东来人关卡’。” 老虎吼道:“你诡辩!你走开!” 我装出一副慵懒的模样,假意问说:“我怎么诡辩了,还要请教请教。” 老虎还未及答出,车上的少年忽然开口了:“就让我来为你解答吧。” 这少年的通语就说的十分标准了,他无论眼神或是举止之间,都流露出一股骄傲尊贵的气质,不知道为何会成为马夫? 那少年说道:“西来人带着黑色的心,他们总是拿取多于他们应该获得的;他们总是消耗而不给予,他们总是摧毁而不建筑;所以我们要防止西来人摧毁我们领土中的平衡。” 丹吉尔鼻哼一声,口若悬河的辩解道:“我们的心是野望的,拿取多出的是为了进行适者生存的天理,我们带来消耗,才让生产拥有动机;我们摧毁障碍,才建筑更多的城堡;我们带来更进步、更新颖的平衡。” 那少年白色的毛一竖,接着辩论道:“你们的生产动机,装满了口袋,却掏空了心灵;你们的城堡建筑,华丽了房屋,却毁坏的家庭;你们所带来的平衡,是摧毁自然和天理的前奏,是恶魔升华的契机。” 丹吉尔丝毫不让,说道:“你们的脑袋则是堕落和原始的象征。” 那少年也是说道:“至少我们拥有美丽的心灵。” 丹吉尔不屑的一哈,说道:“弱者永远能为他们的不长进找寻道理,美丽的心灵带给你们的,幻觉多过于实际。” 我看这样在辩论下去,纵然辩赢了,我们也同样不能过关,我们必须从这辆马车身上,想取另外的方法。 就当我要喊停的同时,马车内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和我异口同声道:“停口了,丹吉尔(车中人则叫----吉伯纳)。” 我们同时注视向马车的内部,里面的乘客很明显的是位女性,她先伸出一只白净的手,将车门推开来,缓缓的走下,原来她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猫族少女,有着银白色的短毛,和棕榈色的双瞳,不爱拘束的兽人穿着十分清凉,她半裸着白嫩酥胸,微微泛着银白色的体毛光泽,从叉群中半露出的修长玉趾也同样的醉人。 “你们是谁?”那女性用带着磁性的诱人语气问着,虽然是讲大陆通语,但口音带着很重的腔调,稍稍有些不自然。 我还没有回答,旁边那只守门的老虎已经上前巴结道:“原来是兰妮克丝小姐,请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事情的。”你会处理就不会让那只公猫辩论个半天了。 那只公猫吉伯纳消遣道:“你们会处理事情,就不会让他们骚扰到我家小姐了。”正是我想的。 那只老虎尴尬的一笑,却也不便回答什么。 那名猫族的女性仍然用那诱人的语调问道:“我要知道的是他们是谁?我想你不能回答吧,让他们自己回答。” 我上前一步,先拱手作礼,这才说道:“这些人是‘亚柏拉罕’族的人,因为遭逢剧变,不得以只好弃离家园,他们只是尝试着在世界中谋求一角,我想‘巴卡斯’不会吝啬、无同情心吧。” 吉伯纳踏前一步,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说的,谁知道你们真正的用意。”吉伯纳一直都站立在那猫族女性的身后,这时虽踏上前一步,仍不敢越她。 我正想要反唇相讥,那位猫族的女性已经开口说道:“吉伯纳,可以让我说些话吗?” 吉伯纳似乎十分惶恐,连连答道:“当然,当然,小姐请说。” 那猫族女性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看来你是这群人的领导者了?” 我逊谢道:“我只是出面交涉,真正的领导者是他们的族长。” 猫族女性俏眉一晃,奇道:“这就奇怪了,你既然不是他们族人,怎么代表他们?又为什么为他们的事情出力?” 我被一问之下呆掉了,玛德列却在一旁说道:“猫女,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好了。” 旁边的守门虎和吉伯纳大怒道:“说话尊敬一点!” 玛德列并不去理会他们,故意将眼神撇开,不用正眼瞧他们,指着我继续跟猫族女性说道:“这,就是世界上最烂好的人类,只要你有什么问题,不论熟是与否,他拼了命也会帮你解决。” 我尴尬的笑道:“没有这么夸张吧?” 玛德列接口道:“我还含蓄了一点,毕竟多年老友了,不好将你的底细暴露太多。” 那猫族的女性忽然像是十分高兴的欢呼道:“太好了!我正好有问题想要找人解决,如果你们愿意帮忙,我可以将这些人安顿在我国境内。” 吉伯纳担心的上前说道:“小姐,这……好吗?” 那猫族女性似乎正在兴头上,高兴的说道:“没的关系,我会解决一切的。” 她的决定让我十分高兴,正想要开口答应的时候,玛德列抢先说道:“猫女(又被兽族瞪了一眼),我是说这个家伙而以,我们其他人可都会要求赏金的。” 猫女眼睛飞快的转了一圈,鼻子一抬,‘娇’傲的说道:“帮我的忙还怕没有赏金吗?” 丹吉尔比较谨慎,连忙问道:“喂!说了半天,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那猫族的女性雀跃的说道:“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们全部都跟我走,到了你们就会知道了,至于这些人,我就先帮你们安排好了,免得你们担心我赖账而不努力。”说完,这猫族女性晃动轻巧的纤腰,跃入车内。 丹吉尔凑耳说道:“sam,你却定这样好吗?她先帮我们的忙了,以后我们可推不掉她的请托。”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却是帮助“亚伯拉罕”人最好的机会,真不想白白放过。 尤莉雅却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哥,你以前当欧格的时候比较勇敢,怎么现在都扭扭捏捏的。” 玛德列也说道:“就是,我们利用完她了,到时后如果事情不合胃口,或是赏金不合理,我们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何必一定要守约。” 我也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助‘亚伯拉罕’族人,以后的事情,只得见机行事了。” 就这样,在兰妮克丝家族的带领下,我们顺利的通过了“西来人关卡”,迈向兽人的城市。 第五章 兽群的世界 巴卡斯(ba1kkas)是偏东北方的兽人领地,以凶猛性的王兽居多,例如狮子、老虎、豹子……等等,他们拥有自己的信仰,虽然也与人类贸易,但自傲极高,不屑与人类有更深层的交谊,所以讨厌他们的人类就称之为“肉食动物园”(netivorezoo),事实上狂野好战的兽人在武器铸造上有卓越的成绩,当然也成了他国贸易的对象,而巴卡斯东南方的“铁牢城”(thecage)像是一座坚固无比的巨型堡垒,城郭的大小和其坚固的攻防力大概是莫兰尼亚之最,虎踞在北上的道路要冲上。 兰妮克丝十分守信用,她先将“亚伯拉罕”族的人安置在“铁牢城”西边“岩神峰”下的一个小村庄,那个村庄中的人种以猫、犬以及狐族居多,我想比起其他的王兽族来,他们会友善许多,“亚伯拉罕”族人就这样找到了新的落脚地点。 我们也在兰妮克丝的招待之下,先落脚在铁牢城内的一家旅店,闲话不多说了,这些日子碍于和兰妮克丝的约定无法远行,真把我给闷坏了,虽然店中有只娇艳的红毛狐狸女侍,媚眼流波似秋水,但这里又不是下级酒吧,怎能容许我乱来,况且她如果有只狮子、老虎的男朋友,我身体恐怕会变得残破不堪。 在这里就连旅店和饭馆也有贩售武器,我躺在舒适的白色弹簧床上,修养着这些日子流失的体力,这些日子虽然足不出户,但旅店丰富的旅者,让我对巴卡斯王国有更深的认识,不用说,“巴卡斯城”是该国主城,位于“铁牢城”的正东面高地上,国境内以高原与山林地形成。 他的统治者是只名叫普辛、纪达(pausionzida)的狮子(当面这么叫它狮子也许会被吃掉),他们所信仰的通称“兽神教”,国内最高的大神官是银狼人族的贝西塔、沃夫(baysetao1f),据说它也是国内最资深的武器制造学学者,和军学学家。 其境内所拥有的兽人族种类,分别可以概分为两大类,猫科和犬科,所谓猫科,当然是指猫族、虎族、狮族等,而犬科则有狐、狼、犬、豹等等。 这些兽族或为力量、权位,或为智慧、忠诚的象征,因此即使同为兽人类,他们仍然十分不喜欢类似狗头人(kobo1d)、豺狼人(gno11)、欧格(被视为豕族)等等,较为卑劣的兽种,其实就是在真正野兽的世界中,也很难见到狮虎与豺狼共处。 其实动物和人类不同,他们凶猛,却不残暴,他们猎食,但不滥杀,他们诡计,但绝非奸诈。 他们相信万物有生生不息的道理,因此不会赶尽杀绝,为了猎食不会避免利用战术,但绝对不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人,比起人的无条件互相残害、践踏,不事生产的蚕食树林、消耗食物,人类简直就跟蝗虫一样。 敲~敲~敲~门外正有人敲着我的房门。 “ㄟ~请进来。” 一颗娇媚的头探颜而入,那是帮助我们的兰妮克丝,她轻巧的小跳步进来,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心情十分雀跃。 玛德列却没有那么客气,立刻一盆冷水波下,说道:“猫女,有什么要求就赶快说吧,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扮家家酒。” 兰妮克丝虽然一脸娇灌的模样,但是脾气却十分温驯,竟然不生气,只是说道:“别这么着急嘛!我们先去逛逛‘铁牢城’,这里有很多不错的装备喔!我看你们的装备、服装也都老旧了,一起去看看吧。” 尤莉雅听闻兰妮克丝提议要逛街,受先举双手欢呼赞成,我和丹吉尔则是都没有意见,玛德列却仍是一脸冷淡,说道:“我们不是观光客,有事情就快一点说,免得我失去耐性了。” 尤莉雅为兰妮克丝抱屈道:“喂!斧头男(尤莉雅好像不喜欢记名字,帮每个人都取了个外号),人家好好的邀请你,你不想去就算了,怎么摆了一张臭脸给人家看。” 玛德列说道:“用骗用强的要求别人协助我都不在乎,但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最好赶快把事情解决了,我好进行我自己的事。” 兰妮克丝说道:“我不是不肯说,而是公开的时间还未成熟,你就在耐心的等候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血拼’就是为了以后的任务做准备。”玛德列无奈,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出门。 “铁牢城”市中心到处摆设着武器店的摊架,细致粉刷过后的乳白色墙壁,让人觉得好像象牙制品一般,四周矗立着高大的建筑物,让我们像是置身在环绕的峡谷之中。 街道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亚人类,当然也不乏远道闻名而来的商客,商客们用着流利的当地兽语,和小贩们讨价还价,不时还可以听见些许中气十足的吼声,仿佛是商人杀价与雄浑兽吼的交战,争夺着价格的褒贬。 头顶上有着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搭起的横桥,仰头一望,只见桥上也是人潮穿梭如流,每一座桥都宽大坚实,让桥上面也允许小贩们的盘踞。 我们跟兰妮克丝一路逛下热闹的街道,人虽然多,但宽大的街道一点也不觉得拥挤,兰妮克丝和所有的兽人族相同,对武器有无法抗拒的浓厚兴趣,特别对她所擅长的拳术武器。 拳套、手里剑、峨眉刺、铁指环、东方棍……等等。 尤莉雅自然也属于高兴的一组,她虽然对武器没有太大的好恶,但是这里的防具商店中,也贩卖不少精美轻巧的防御饰品。 这一间商店的老板是一只肥胖的狮子,他的双下巴加上浓密的金黄色鬃毛覆盖,整颗脑袋像是全身的三分之一大小,一条手臂要比我的腿还要粗壮。 尤莉雅高高兴性的采购了一些手套、装饰品、耳坠,这些东西的价格其实并不高,和我帮她购买的“海之泪水”相较之下,都只是一些便宜货而已。 丹吉尔走上去,准备帮尤莉雅付账时,那只肥胖的狮子忽然面露鄙夷之色,哼吼道:“你,看起来像是人,但是,感觉起来像是别种‘人’。” 丹吉尔被说的莫名其妙,问道:“你想要说什么?跟我要买东西有什么关联?” 那肥胖的狮子店主说道:“当然有关,我们不跟欧格做生意,我们放逐欧格。” 丹吉尔听了大怒,骂道:“你***臭狮子,我手上的不是钱吗?” 肥狮子说道:“欧格的钱是臭的!” 尤莉雅听到有人骂她兄长,当然帮着回嘴道:“你的嘴巴才是臭的,不想卖就算了!我们还不稀罕呢!” 那肥胖的狮子哼哼吼吼的,十分不耐烦的模样,说道:“你也不是人,你也是别种‘人’。” 我在一旁听了也感觉到迷惑,丹吉尔曾经被诅咒而化身为欧格,这我是知道的,但是这跟尤莉雅有什么关系?难道尤莉雅也曾经遭到诅咒过? 我于是问道:“这位店家,你怎么证明他们两人不是人类?” 丹吉尔忽然有了异常的反应,大叫道:“sam!你少管闲事!我和尤莉雅是不是人类,都与你无关。” 我想也是,因此我耸了耸肩膀,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玛德列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们即将一同旅行,如果你们有所隐瞒,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尤莉雅好像也不了解问题的答案,只是说道:“别吵了,我从来就把自己当人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仍然是出生入死过的好朋友啊!对吧,帅小子。” 我点点头,同意道:“我赞成,我对各种族并没有太大的偏见,何况我也认为尤莉是人类。” 这个时候,那只肥胖的狮子又插嘴道:“你也不是人,看起来像,但是也不是。” 丹吉尔更加火恼,骂道:“是不是用不着你插嘴,干嘛!非人类警报器啊?” 那狮子指着我吼道:“他我接受。”又指着尤莉雅和丹吉尔说道:“你们,我不接受。” 这时一旁的兰妮克丝走来,制止了众人的争吵,说道:“老板,这些东西就算是我买下来的,你不会不肯卖给我吧。” 狮子一怔,笑脸道:“当然不会,原来是兰妮克丝家族的小姐。”看来她的面子很好用。 丹吉尔这时却已经欲罢不能,吼道:“你这只狗狮子,你能不能接受,那且问我们接不接受。” 玛德列虽然未必对丹吉尔有多少好感,但是毕竟是一同旅行的,也以冷酷的口吻说道:“你这只鬼狮子,不想要命就继续批评。” 那肥胖的狮子竟然不知好歹,斜眼瞧了玛德列,说道:“别嚣张,你也不是人。” 我又好气,又好笑,竟然被一只狮子指责“不是人”,而且还是我们整队的成员,这等于是到了动物园中,却被猴子观赏的感觉,这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只施子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误会,就是存心找碴。 因为我可以确定玛德列绝对是人类,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伙伴,而且我也见过他的家人。 我说道:“也许在你的眼里,狮子才是人吧?而我们这些反而是你眼中的动物。” 狮子大力的晃动那颗巨大无比的脑袋,大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不~不,我知道什么是人,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人,但是勉强可以接受,其他的兽人族我也可以接受一部分,但是你们之中有我无法接受的。” 这种说法实在太奇怪了,我们之中竟然全部都是兽人族,我可以确定这只狮子在找碴了,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连自己的种族都不知道,我恼火上升,嘴角也扬起些许贼笑,暗中盘算着对付这只胖狮子的办法。 兰妮克丝打着圆场道:“各位,请听我说吧,你们是什么种族的都无所谓,我们还是快点采购完,好赶去目的地。” 玛德列不悦的抱怨道:“都是你这猫女,害我们平白遭受怨气。” 众人本来兴高采烈,现在由兰妮克丝草草的采购了一众物品,便转回旅店,整理完随行物品后,乘坐着由兰尼克丝所提供的马车,朝向目的地前进。 ※※※ 马车虽然由四匹骏马拉驰,但是我们的人数颇多,加上越向巴卡斯的东边行驶去,坡度就越来越陡峭,好不容易,马车翻过了斜坡路的最后一段,到达了突起高丘的平原上,这就是巴卡斯高原了。 巴卡斯高原占据了整个领地的三分之二,也是主城“巴卡斯”城的所在地,北边跨过“芬兰河”,就是“亚里库克”王国,西南边沿着诸神山脉下去,直达“欧格领域”,东南边高原脚底下,面对的则是以水乡泽国著称的“雅碧丝蔓”王国。 巴卡斯周边所面临的三个国家,每一个都是潜在的敌人,由以“雅碧丝蔓”的鱼人王国,更与只势如水火。 上了高原之后,马车再行半天,就已抵达“巴卡斯”城,见过了“铁牢城”的规模之后,我原本以为兽人城的都,一定更加是气势宏伟、如山似岳的巨型城郭。 谁知道马车走了半天,仍尚未见到预期中的铜墙铁壁,只有原始的树林与辽阔的高山草原,马车继续走下去,总算可以看见远方的建筑物了。 建筑物的规模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每一栋独立的建筑物,看起来都像是皇宫庭院一样的富丽堂皇,像是一座小山丘一般矗立在高丘的平原上。 很可惜的是,建筑物的数量让我大失所望,每一栋建筑物之间都间隔着很大的距离,即使建筑物占地已经很大了,但是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更大,之间也有少数的建筑或高塔,围绕在每个巨型建筑的四周。 兰妮克丝向我们解释道:“我们之中有许多的种族都习惯了群居,所以每一栋建筑物之中,都住满了种族近似或家族名称相同的人。” 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一族之间很少跟其他种族互动了?” 兰妮克丝回答道:“是的!普辛王有鉴于此,所以常常举办群兽公开的活动,让大家在空旷的高山草原上进行互动。” 我还正在考虑兰妮克丝到底会将我们带到哪一个种族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一栋大建筑物之下了,这栋独立的建筑物几乎就是被围在各巨型建筑的中心,它的外围像是白色的铁桶一样,共有七层,美一层都有许多拱形的落地窗,窗上陈列着一尊尊的雕像。 据兰妮克丝介绍,那是该族历代的勇者,才有资格被塑造成雕像,排列在拱窗前。 我们下了马车,走上那三百多阶的纯白台阶,眼前的那扇木门宽十二丈,高二十丈,两边都有较小的侧门,门后拱形的隧道内,驻守着许多狮族军队。 那些狮族军队一看到兰妮克丝,也都连忙上前招呼,说道:“兰妮克丝小姐又回来了啊?您的席位已经准备妥当了。” 兰妮克丝回应道:“嗯!谢谢,这次我带了几个朋友来。” 那狮子守卫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是人类吗?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兰妮克丝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是带他们来参加今年的万兽祭的。” 那狮子眼睛一亮,惊喜道:“喔!兰妮克丝小姐也和往常参加相同的项目吧?这一次虎族的上届冠军金塔、汉叱也会来,加上南边鱼族人也破例参与,这次貔貅云集,一定非常精采。” 兰妮克丝又跟他聊了几句,就带着我们进入宫殿内,宫殿内也是一片纯白的景象,只有地上那鲜红的地毯,衬托出极端的对比,我们跟着兰妮克丝一路走下去,她的人气十分旺盛,到处都可以遇到熟识的族人。 我们上到了五楼,才在一个房门前停下,兰妮克丝的随从吉伯纳开启了那扇门,将行李搬入内,我们也跟着进去。 兰妮克丝说道:“我的家族也隶属于这一座‘利昂馆’,大部分有身分地位的猫科兽族,都是本馆里面的成员。” 玛德列说道:“猫女,我们没有时间跟你闲话家常,有什么要求赶快说吧。” 兰妮克丝先躺在沙床椅上,表露出慵懒的姿态,缓缓的说道:“过几天就是我们的万兽祭了,我想你们也一起参加。” 我好奇的问道:“万兽祭?那是什么样的活动?” 兰妮克丝浅浅的一笑,说道:“那是我们族人三年一度的庆典活动,银狼族的大神官会在这个时候祭祀万兽之神,感谢他带给我们生生不息的循环……。” 玛德列不耐烦的说道:“你的故事有什么意义吗?猫女,没有就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随侍一旁的吉伯纳大怒,吼道:“喝~我们小姐尊敬你是客人,你可别因此太过分了。” 玛德列漫不在乎的说道:“哼!我不需要她的带客之道,同理,我也不需要付出我的礼仪,我们之间只是很单纯的交易。” 吉伯纳吼道:“你……。” 兰妮克丝阻止了吉伯纳,说道:“没有关系,其实我邀请你们来,只是想请你们跟我一起参加万兽祭的竞技大赛而已。” 我欣然答道:“好啊!我喜欢观看比斗的竞赛。” 兰妮克丝摇头道:“不是观看,是参加比赛。” “不是吧!?”我惊呼,玛德列冷哼一声,似乎在说:“我早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兰妮克丝说道:“怎么不是?这是有资格的勇士才能参与的盛会,别人想比还没机会呢。” 尤莉雅高兴的欢呼道:“这么说,我们是有实力的人啰?” 兰妮克丝回了一个可口的笑容,答道:“当然了,我对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确的。” 我却说道:“可是我怎么能加入,我只是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竞技并非我的专长,所以不太想献丑。 尤莉雅跟着说服道:“别这样嘛!帅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她十分喜欢热闹的场合。 兰妮克丝也说道:“少装了,你带的武器是假的吗?” “防身而已。”苦笑。 “况且你不是说要有资格,纵然我有心也未必……。” 西利雅娇笑道:“那你是想比了,那就好,你别担心资格问题,我有办法把你弄进去。” “这……。” “别婆婆妈妈了,就这么说定。” 就这样,丹吉尔跟尤莉雅抱持积极参与的态度,玛德列则是无所谓,而我,还尚未来的及拒绝,就被扯进这场竞技圈了。 第六章 兽人竞技 这天夜里,猫咪兰妮克丝带来了一只像是北极熊的战士,名字叫“莱京·宝拉”(ragingpo1ar),雪白的毛色,如海象般的巨牙,外型极其威武,但人却不错,朴直而憨厚。他们将赛程规定一一对我解释,原来这是属于单人与团体并重的竞赛。 先每人会经过两场的淘汰赛,只有积分优越的队伍能参加接下来的团体赛,之后又将会推进胜利的队伍,参与更进阶的个人赛,但若是在先前单人赛表现不佳的,后来团体赛中又不能补足表现者,将会被除去资格,也就是只能帮助队友得到最后总团体赛的优胜,所以在第一轮单人赛中失利者,必须在第一次的团体赛中表现突出,才能再度回到单人赛中,而经过这两场之后,估计一天已经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优胜者又能更进一层,这时将面对与种子选手的决斗,种子选手是以历代排名而定,若是席种子没参与,就由副席担任席种子,依此类推。 我们讨论的范围除了战略外,当然也包括这些难望项背的选手,这次被选为种子的选手,包括上一届的第一名,二十五岁的年轻虎杰“金塔·汉叱”(kingtahunts),他的名字有“猎杀之王”的意思,据说是使一柄比我腿还粗的阔剑(象牙北极熊说的),他击败常胜的老狮王而夺得宝座。 次席种子是只使枪的豹子,据说(又是北极熊说的)我跑会场一圈的时间,他能够跑十圈,我想北极熊是拿他自己的度计算吧~!我好歹也是靠度吃饭的魔盗。 其他还有一只是来自“雅碧丝蔓王国”,使用双环斧的鱼人,一只拿鲜红色板刀的鳄鱼头,一只银狼族,还有一只不知道是蜥蜴、青蛙还是赖蛤蟆的青面怪人,使用一对八角铜锤,这当中没有半个法师系的选手,而且也没有人类种子,不晓得是兽人族过于强大,还是没有人类参加。 优胜者总共有分两种,一是团体优胜,二是个人优胜,团体优胜的条件十分严苛,必须队伍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拥有足够的分数,才能在最后的总团体赛中出战。 而个人冠军,则是在最后的团体赛中胜出的前两队,个别选出得分最高的队员出赛。 每一个队伍的人数,不用说当然是六个人,否则兰妮克丝也不会邀我们四人加入,据说她与莱京已经是老搭档了,但是每一次都为了寻找其他四人烦恼。 “为什么不找吉伯纳呢?”我问。 兰妮克丝尚未回话,吉伯纳自己说道:“我的父亲希望我追寻学者的职位,所以禁止我参加格斗方面的运动。” 丹吉尔大摇其头,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也是个魔导学者,但是我还是参加比赛了,格斗并不一定是要使用武力,清晰的判断力和坚毅的精神力也是不可或缺,而这些正是一个学者所必备的特质。” 吉伯纳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静静的想着丹吉尔的话。 翌日清晨,万兽祭正式的开始,天才刚刚亮起,就可以听到“利昂馆”外那片无尽的高原地上,一群忙进忙出的兽人,正在为这三年一度的盛典准备。 我们一出馆外,广阔的高原草地,已是张灯结彩,每一个馆都各自挂出属于他们的旗号和布条,而每一个馆也皆有“唱喝团”,准备比较不同兽种的吼声,有狼嚎、有狮吼、有豹鸣、有虎啸。 我们则是一早就必须赶往竞技场,报名的事宜虽然已经由兰妮克丝办妥了,但是我们必须先抵达会场,以了解一切比赛的程序。 竞技场位于高原的东边,我们跟随着一众参加的马车对前往,远远望去,竞技场外貌宏伟非凡,环绕在两山之间,夹着背景的渔船、海湾,四下的玲珑建筑,简直是依山傍水的王者象征。 我们坐着顾来的马车,通过皇城街道的喷水圆环,通过市中心出口的巨型拱门,通过两侧杉木的原野大道,终于来到竞技场之下,仰头一望,竞技场墙高简直直冲云巅,让人更觉得自己的渺小,也让人感到一股战斗的激励。 开幕中吹着雄壮的虹声,撒着七色的彩片,观众席的欢舞雷腾,直传到位于休息室的我们,耳中响着这整鼓吹之声,让人对竞赛跃跃欲试。 当然啦!除了我之外。 我根本是莫名其妙的被拱进来的,加上我所拥有的技能多半派不上用场,参加这场比赛说是自杀也许过分严重,但说自找苦吃、献丑丢脸却绝不为过。 但美人的请托,恩人的吩咐,加上我好像没什么拒绝的机会,只好被赶上台架了。 单人赛的比武场地各自不同,主赛场也是团体赛场的露天场地,将由机器设施分为五个擂台场地,而其他人则可能分配道地下的室内竞技场,室内竞技场的设计各个独树一格,有会注水的密室,有漏沙的空间,有会转动的场所,也有刀山、剑地、火炭、热油、木桩,各式各样是应有尽有。 至于选手分配到的场地如何,是否是自己所擅长的,就得各凭天命了,我和所有的伙伴也各自分开,随着领路的人到达自己的试炼场。 ※※※ 水声涓涓的随着墙壁流下,地上的积水已经到了脚踝,晃动的蓝水反着波纹般的光映在墙上,造成了蓝白相间的色彩,正柔顺的晃动着,这是我第一场战斗的场地。 领路的人向我说明了,在赛程中水仍然会不停的注入,随着水势的上涨阻力将会抵消度跟攻击,若在注满之前无法取胜,还能憋气做水中战斗,但若在石门第二次开启前尚未取胜,虽然仍会计算得失的分数,可是两人的单人比赛资格都会遭到淘汰(便宜了下一场的对手)。 扑通!一声入水,涉水走起路来已经略感代滞,石室不算宽敞,勉强能让巨型的武器挥舞而已,看来运气还不算太坏,至少这里适合近身战斗。 轰轰!对面的石门打开。 是头狮子,拿着一把双面斧,神色还算和善(对狮子而言)。 “巴拿·莱恩。”他对着我报出姓名,莱恩是狮族的族姓,这家伙是贵族的战士,难怪讲究点礼貌,兽人对家族的武名非常的看重,所以与人类的贵族子弟不同,他们的贵族反而比常人较为饶勇善战。 拿出短剑、匕,双手当胸交叉,就当是个礼节。 “sam,请多多指教。” “彼此。” 斧随话尽而起,狮子的爆力真是没话说,瞬间已经到我面前,一斧夹着劲风当头劈来。我一个倒地侧翻闪开,斧威砸破水面,重重的砸在地板上,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和碎石片。 在这吗打下去,原本已艰难的场地会变得更恶劣,我弹跳到他的身后,巴拿的反应非常迅,斧头随着腰力的甩动横斩,我再度跳跃起来闪避这一击。 这招本来可以蹲下躲过的,我倒不是响耍帅,而是因为腾空的攻击,能够以体重补足攻击力。 我回转身子在天花板上使劲一蹬,随着身躯的俯冲而下,两把交叉的兵刃对准敌人的前胸。 但巴拿不愧是狮族的贵族,虽然横扫的力道未尽,但他立刻抓回重心,斧板回过来对我向上斜扫。 “锵~鏮~!”三件武器撞击出无数火星。 我随着巴拿的挥劲向后倒弹出去,这是我的战术能力,讲求身体能犹如叶子般不受力,以柔劲承受攻击,随势飞出。 我一定身形便既斜冲,巴拿斧招又至,这一冲本是诱敌,反身后空翻过横扫的斧头,双脚顺便连续由巴拿的脸上带过。 巴拿撼勇异常,颜面受了两脚居然并不后退,狮吼一声,身体快旋转,以斧头的重量离心力,不停的移动着旋转的劲道,像是龙卷风的横行一般。 这龙卷风固执的紧追着我,在水面上卷出一涡旋轮,幸好水势将他的度减缓,我才从容的闪避这种大范围的攻击,但我一时却也无法近身。 强大的风压把我逼到墙壁的死角,此时水以过膝。 得想法子破解!我可不想要等到水满了,再跟着只狮子憋气打架。 这招的重点表面看似斧头的旋转,实际上是以脚步的轮替,造成让身体回旋的作用,脚既是支点,也是关键所在,而斧头的离心力正是让他能长转不衰的助力。 巴拿身畔的水似乎卷起一阵水窝,更造成了对我的吸力,我四肢并用,撑住墙角弹跳过巴拿的头顶,这家伙居然一点也不留情,旋转改成将近九十度的上下转动,正好扫破腹部的衣服。 我一落地便潜入水中,夹带着落下的力道将匕往地板插去,用匕的支撑力,双足横踹向旋转中的巴拿。 和我估计的一样,巴拿被我这踢散了脚步,旋转的力量仍然存在,将他带着横空飞起,他虽然惊讶,但变招也快,再空中仍猛转斧头,腾空一斧又是横斩我的腰间。 纵然有水的阻力,这一斧下来我不免也变成两截,水中起身又不够迅,无奈,以兵刃和柔劲隔架,随着敌招的来势,击打在短剑和匕上,我的身体被整个挑起,巴拿这时也落入水中。 被挑起的我正好向对面墙壁撑去,整个人飞向巴拿,巴拿水性似乎不佳,偏生额头上那令他们狮族骄傲的鬃毛又长,若是平时也许已经回斧攻击,但现在却只转动防卫,另一手却拨开被水沾湿,而盖住眼睛的毛。 巴拿转动的大斧在没有目标下,根本对我造成不了威胁,我空中翻了个身,正好落在他身后,拿出匕架住他的脖子。 “投降吧!” “吼~!”巴拿有些无奈的低吼着。 “比赛结束。”室内居然传来声音,是裁判团的人吧,他们以魔法或是科学装置观看比赛,在决定比赛的进行结果。 “sam获胜,75分;巴拿·莱恩落败82分。” 啥~~?!怎么算分的?也多给点,居然比我的手下败降还低分,我敢说他们有人种歧视。 ※※※ 战似乎还算顺利,虽然第一场就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 休息室中莱京和玛德列已经坐着闭目养神,他们身上似乎连装备也没有磨损到,是他们太强,还是敌人太弱呢? 积分板上的显示是98、94以及75。 深入地下的休息室还能隐约的听到观众的呐喊,北极熊……莱京。忽然睁开双眼,说道:“赢了。” 转头一看,积分板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分数。 1oo!满分? 是谁!?一个影子闯了进来,居然是温柔的小猫、兰妮克丝。 “兰妮克丝的拳术是全国闻名的。”莱京似乎感觉到我不相信的脸孔,在一旁解释着。 “哎~,真丢脸,目前所有人中我的分数最低。” “别介意,单人赛的分数会因遇到的对手而异,不能用来衡量一个战士的价值,最重要的还是能晋级,还有团体赛时的战术配合。” 稍稍感到安慰,正独自啜泣的心灵。 “噢,75分?”兰妮克丝满脸讶异的望著积分板。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真抱歉,不够成绩吗?” “不,不。”兰妮克丝摇着头。 “这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对手可是巴拿·莱恩耶,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咦!他很有名吗?。” “呜~当然,他是打着恢复狮王名号而来的。”莱京习惯性的侧头搔着小脑袋,以身体比例而言,他壮硕的躯体,让头显得小的可怜。 兰妮克丝高兴的跳过来搂住我的颈子,又叫又跳的好一阵子。 “能在巴拿手上拿到75分算是一等一的。”莱京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逊谢道:“也许是场地的优势吧。” “嗯,赢了就是赢了,兽族的不变真理,不过在团体赛还是有遇到他们的机会,狮族的招数分析力很强,要小心一点。” “但……他不是只能参加团体赛?” “是的,但是团体赛若是顺利,仍然可以再次夺取席的成绩,狮族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若在团体赛遇到,他的队伍倒不能轻忽。” 接着,丹吉尔和尤莉雅也都获得了胜利,他们的分数分别是89和87,看来我果然是不适合格斗竞技。 “喂!都赢了吗?”这时尤莉雅已经夹着香风,带着热劲的冲了进来。 这时兰妮克丝已经在一边拉着我们,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去休息大厅拿些点心吃吧,饿都饿扁勒。” 北极熊无奈的说:“你们先去吧,我去看看下一场的安排。” 咯咯娇笑,阵阵香风,甜食、熟肉,果汁、美酒,陶醉其中。 ※※※ 第二场战斗进行的意外中的迅,对手是只拳术家的黑豹人,若是单纯以快打快,纵使我有优于常人的度,也比不上豹人的天附异禀。 所以啦~小偷耍些手段是正常的。 我利用吸魂手套(sou1grasper)优越的增幅能力,施展“灵体掌心”,防御豹人飞快的拳术,“灵体掌心”是以意念造成的灵体,会随着思念的进行而移动,简单说只要还能见到敌人的招数,就可以反应过来挡住,不会有心有余而手太慢的无力感。 灵体在遭到攻击时只会减弱灵动力,并不会受到物理伤害,加上这种灵体法术的度足以跟上豹人的拳,这场比赛我反而多出了两只手。 我一一挡下豹人的拳风劲力,最后以“柔突技”将他摔倒,并以武器架住。 虽然我使用魔法,但在大会没有禁止的情形下,我得到了87分,算是进步了吧? 回到休息室时,莱京又已经结束战斗,正自休息着,看看积分板的分数,仍然是以92的高分取胜,看似温驯的他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战斗技巧,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久玛德列和兰妮克丝也相继回来了,她总是带着天真的娇媚,叙述着她的辉煌战绩,玛德列则是一语不,似乎觉得这是无聊的儿童游戏。 又是满分,这只猫咪也许比想像中的更加危险。 我们这一组的总分计算起来,是第一名,当然保有团体赛的进赛资格。 第二名的是巴拿的队伍,巴拿跟我的战斗居然拿到比我还高的分数,加上他的两个强力队友,所以虽然缺少一场的分数,总分仍在九百以上,而其他队伍似乎只是来凑数的,第三、四名晋级的分数都并不理想。 休息片刻之后,我们终于到了第一场团体赛的时间,我们分配到的组别与巴拿分开,因为团体赛会取两名,所以这算是好消息吧,撇开了第二名的巴拿,其他组在强也不至于强到能胜过我们。 太阳正炎热的烧着竞技场的沙子,走到中央时脚心隐隐感到烧烫,这是我第一次站上中央的竞技场,心中跟地板的温度一同滚烫的沸腾着,四周围的观众席密密麻麻的人群,正狂声欢叫着、呐喊着。 从对面出来的队伍是六只狼人,和通常的狼人相同,不停的对着我们咆哮,算是示威吧? 这里所谓的狼兽人,并非见到月圆才会化身的狼人,两者的不同在于前者是由进化慢慢的演变而成,平时就以半狼半人的型态出现;而后者却是潜藏在基因底下的黑暗元素,会被月光所唤醒,进而瞬间突变为半狼半人型态,但是平时却是常人的模样。 这时赛场中间升起几片大型的弧状铜片,连结着将会场中心围住,只留下外围形成的椭圆形跑道。 莱京低头对我解释道:“每年的竞赛方式都有改变,以证明战士们能从容的面对任何种类的战斗。” “那不就得各凭天命啦?”玛德列问到。 “狮王的自信心很高,他们认为战术上能对付任何情形,曾有‘山中胜飞鸟,水中胜游鱼,林中胜灵猿’的自傲说法。”兰妮克丝解释。 “嘿~!臭屁,上一届不是被人拿走了,怎么还这么爱耍帅。”丹吉尔奚落着说。 “耶~也许认为输给虎族还不算太都脸吧?谁知道。” 这时观众主席上出现了一只狮子,那就是普辛,巴卡斯城的统治者。 他双手平摆,观众忽然一片鸦雀无声,狮王开始宣布第一场团体赛的比赛方式。 “这次的赛程将由战车方式对战,每一组共有两台战车。” 狮王第一句话一结束,两扇大门打开,从阴影深处传来马声嘶鸣,马蹄、滚轮声。 双方都奔出了六匹黑色骏马,穿戴着华丽的羽毛配件,拖着两辆白身金甲战车出场,骏马异常的雄壮,似乎连驾车的兽人都难以控制住缰绳。 “每队队员可以在每一台战车上加装一项武器。” 武器随着普辛的言谈被推出场地展示,效率真是配合的完美无间。 “每人拥有一项兵刃,长弓一把,羽箭十枝。” “在赛完第一圈后,会在终点柱上吊有两项武器提供选择,先到先选。” 狮王普辛以洪亮的声音“广播”完规则,就轮到工作人员队我们的分配,和小组间的密谈了。 狼人已经在一旁“嗷呜”声此起彼落,我们当然不落“狼人”后。 “第一圈由我驾驶。”莱京自告奋勇的说。 “短兵刃我还稍微用的上手,莱京叔可就一窍不通了,更别说弓箭。”兰妮克丝也说到。 “不可以用自己的东西啊?同样是弓,我宁愿用‘欧菲丁’。”伟大的战役中若没有爱弓参加,岂不是扫兴。 “总团赛可以,现在不行,忍着点吧。”莱京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欲哭无泪的我。 “那就决定了,第一圈由sam用弓箭拉开距离。”丹吉尔说到。 尤莉雅问道:“这……若是第一圈给的武器也不称手呢?” 莱京耸着宽厚的肩膀说道:“没法子,那六匹马不好控制,兰妮克丝一定无法驾驭。” 这一来全队中最强壮的似乎必须用来驾车,这对我们的战略会造成极大的局限。 丹吉尔建议道:“选战车武器吧!若是有好用的武器,利用撞击战也行。” “嗯,车轮剑怎么样?”兰妮克丝拿着一把六锋的锯齿尖刃说着,能以车轮旋转的力量,绞毁对手的车轮。 “不好,我们还是选巨型武器吧,第一圈以弓箭攻击为主,必须要有防备之道,而且必要时我可以拔起来使用。”北极熊大叔可真威猛,装在战车上的巨型武器他也要拿来耍。 “那这个‘护边牙’怎么样?”我拿起一个类似盾型的装备,似乎可以装置在战车边缘,并且可以随时拆装,以便左右互换,盾的中心是一根长形的尖刺,质料看起来应该不算脆弱,但恐怕刺不穿对方的战车。 一旁的玛德列静静的等待着我们讨论完毕,他对这一切没有半点兴趣,只当作是还兰妮克丝帮助“亚伯拉罕”族人的人情,而且帮助“亚伯拉罕”人也是我个人的主意,这么说来玛德列只是看在我面子上才参赛的。 我只得问道:“那么另外一台战车该由谁驾驶呢?” 我这句话虽然是朝着大家问出口的,但是这些人当中尤莉雅和兰妮克丝都是女性,她们在技巧上都有过人之处,但是驾驭强悍的马匹却是无能为力,丹吉尔身为学者,自从由欧格变回人之后,力量虽然比普通的法师系还要强,但是毕竟并非战士系。 我呢?虽然我没办法用蛮力操控,但是如果以“灵体掌心”来握缰绳,当然可以胜任,但我这个问话,却是想要玛德列来接下这个工作。 玛德列虽然和我一样是盗贼出身的,但是玛德列却具有乎普通盗贼的力量,并且在他在获得吸血焰斧之后,力量似乎更奇异似的上升许多。 他是我多年的好友,当然了解我玩弄的花样,说道:“别拐弯抹角的,我来驾车就是了,大狗熊跟猫女和丹吉尔一组,其他人我一组。” 鼓声隆隆,好像提醒我们时间到了,观众呐喊,似乎催促着我们进行比赛。 我们在左侧的内圈,占到了转弯时的便宜,但莱京的战车却被配在第三跑道,夹在两辆敌人的战车之间,兰妮克丝将护盾对准敌人装好,这时那些狼人仍不停的对着我们叫嚣,他们两辆车所使用的都是车轮剑。 哨声,就位,炮响! 我们的战车六匹马同时激跃出去,拉动战车快分奔着,以这样的度一圈将在瞬眼间结束。 莱京右驶战车,以护边牙给对方一个突刺,狼人的驾驶术居然不错,向右闪开了这一撞,玛德列也驾车突击,尝试着配合莱京,想将中间的敌人先解决。 在我们之间的战车无法闪避,只得稍缓战马奔驰的度,他们的马车就稍微落后了,本来若是马车在正后方,我就有自信能射中马匹,但一来现在马车只在右后一点,风和行进都造成误差,二来兽人也许不喜欢这种诈术。 我只好对目标较小的狼人射击,这把弓虽是上等的长弓,但弦的紧绷度,弓身弧度,任何一个方面都及不上“欧菲丁”。 飕、飕、飕、飕四箭连珠射向敌车,驾车的狼人又稍侧了车轨,两枝羽箭射空,一枝根本在劲风下变得软弱无力,一枝钉在车前。 几只闲着的狼人也举弓反击,他们的弓术还过得去,但在行动敏捷的兰妮克丝和尤莉雅手中,根本派不上用场,一一的被接住了,我也在一旁以“灵体掌心”接箭,搭弓再反射回去。 我射出的一枝箭很巧的射在车轮缝间,虽然马上被强力的旋转绞碎,但造成他们车轮一时的不平稳,我们因此又前了不少。 狼人张口叫骂着(我猜不会有好话),但劲风中根本听不清楚,从后面射来的箭威力已经不足,更加容易接住,煞那间他们的六十枝箭已经用尽。 我方的另一辆车也没有闲着,丹吉尔念起火焰箭咒文,烧红的飞箭由掌中脱飞而出,在战车迅奔驰间,仍准确的分射向两辆敌方战车的驾驶,驾驭战车的狼人手必须紧握将绳,身体变无法灵活的闪避,左肩一晃,稍侧身形,火焰已经击中肩头,在他们浓密的毛上燃烧起来,也亏他们有这种蛮力,竟然没有被震退落马。 同车的狼人忙着帮伙伴灭火,也不停的朝我们叫骂,只是他们的弓箭已经用完了,第一圈尚未完毕,因此完全没有武器可以回击,我么有了个魔法使用者真是占了不少便宜。 我实在嫌那把弓太软弱,这里又没工具可以绞弦,否则我一定把三枝拆装成一枝弓。 第一圈就在转瞬眼前,武器吊放在马车跑道之间的似跟柱子上,武器都是铁锤,由内至外,铁锤的型号也越来越大,最外围的铁锤简直像一颗巨岩一般,可以简单的轰烂任何一颗脑袋。 莱京策马迫近,轻舒猿臂一把将钢锤抓住,既使马车冲力巨大,在他熊腕之下简直就像拿跟棒棒糖一样轻松,莱京跟着放慢脚步,毕竟重点不是胜在度而已,还必须击倒敌人。 我们的马车却和另外一辆狼人的马车并驾齐驱,玛德列尝试着想要将对方的马车挤到跑道中央,我们的护边牙比车轮剑还长,所以占了许多优势,轻松的将他们挤到跑到中央,眼见他们就要撞上石柱了,只得侧马向另外一边的跑道退去,才不至于撞上石柱。 玛德列对我叫道:“sam,快取武器。” 我趁机拿下第二大的铁锤,可是我却没有莱恩的巨力,这一冲击之下,手心一阵剧痛,铁锤向后脱手飞出,我心念一动,赶紧使用“灵体掌心”紧握住锤柄,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我们挤出跑道的狼人因为闪避的太过惊险,错失了拿取武器的机会。将一股鸟气出在马身上,奋力的抽打,趁着我们拿取铁锤时到左侧,并且靠近我们的战车,企图破坏我们的车轮。 玛德列又说道:“sam,你会用铁锤吧?” 我吃了一惊,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完这种鬼东西了?当然不会啦。” 玛德列说道:“没叫你拿他当武器,用他来卡车轮。” 我一会意,立即使用“灵体掌心”握住铁锤,眼见他们的车轮剑正缓缓的靠近,我以“灵体掌心”拿着铁锤向车轮一搅,车轮立刻卡住,在快回旋的巨力之下,车轮被绷的西巴烂,马车也立刻向侧边跳起,翻飞出去。 另外一方面,莱京熊吼一声,举起铁锤就是一砸,击中剩余的那辆敌车,我配合著他的攻击趋近敌车。 筐琅~!巨响,敌人虽然跳脱攻击,但是战车已经毁去了一半,留着半边颤抖的车轮走动,度登时慢了下来。 鏮、鏮~!对方两下钉头锤打在莱京的大锤上,根本打不到身体。 尤莉雅和兰妮克丝飞跃上敌人的车上,**飞蹴,又在车子行动的快之间,两只狼人来不及反应,纷纷被踢落下车。 踢中那两个狼人,使尤莉雅和兰妮克丝跳车时的急也折缓下来,两位美女在空中优雅的翻了个圈,巧巧的落在后方的跑道上。 “吼~~~!”莱京又是一声怒吼,斜挥铁锤,这下可扎实的打在狼人战车上,战车立刻向旁边翻覆着飞了出去,连带着三匹可怜的马,被这惊人的力量拖倒在一起。 玛德列和莱京一个转折驾停马车,观众席响起惊人的叫好声,温热了我的心,当一个竞技者感觉好像也不坏嘛! 第七章 优胜者 我们的团体战结束之后,抽空在休息时间观看巴拿·莱恩的团体赛。 巴拿的组员不愧是狮王的象征,轻松的战胜了对方,两只老虎被巴拿以第一圈的长枪挑出车外,在那种度下坠车,纵使是兽人也承受不了。 最后驾车的灰熊,被巴拿两位跳过去的组员制服,比赛在一圈内就宣告结束。 接下来又是两场单人赛,此时我们已经和巴拿完全分开,由我们这四组晋升的两队优胜,将乱数分配到另外两队优胜的六位组员,当然我们与巴拿还可能在总赛中碰面。 比赛规则也是一样,以积分高的队伍晋级,巴拿因为表现优异,又重新回到单人赛程中。 我抽空偷偷去探了一下情报,巴拿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两场满分一场98,能赢他真的是侥幸。 这次狮王组因为巴拿没再度缺席,得到了最高的1154,获得了席晋级资格,我们当然也不是弱者,以11oo拿到次席晋级,另外两组当然被淘汰了。 夜深,兰妮克丝坚持要在旅店开庆功宴,莱京不愿扫她的兴致,只得放弃休息的跟来,尤莉雅当然是兴致勃勃的跟着起哄,所以虽然我和丹吉尔都想要休息一下,恢复明天需要的体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只有玛德列一人倒头呼呼大睡。 兰妮克丝点了大把的甜食,边吃着边娇声的叙述今天的辉煌战绩,似乎一天的战斗永远说不完似的,尤莉雅也跟着吱吱咯咯,两张嘴比我射箭的度还要快。 兰妮克丝说道:“吃啊!sam,别客气。” “谢谢,耶,兰妮克丝,你们为甚么会来参加比武。”我好奇的问道。 “听说奖品很丰厚的。”尤莉雅代为回答。 丹吉尔说道:“奖品,巴卡斯的奖品大概都是武器吧。” 兰妮克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当然,还又什么比武器更吸引人。” “你是指………吸引巴卡斯人吧?况且如果得到的武器不称手呢?”我能使用的武器有限,所以对武器向来不感兴趣。 尤莉雅笑道:“小傻瓜,最重要的是让人家知道你是赢来的,管它称不称手。” 兰妮克丝深表同意的大点其头,说道:“就是啊!让人知道你是万兽竞技的优胜者,那还不够**吗?” “耶~那么有个奖品就是了,武器要来当装饰啊?”我当然不同意她们的观点,整天背着一柄斧头或铁锤的事情,我可是打死都不干。 兰妮克丝回答道:“当然,那是巴卡斯皇家特制的兵器,外面是买不到的。” “……………”无言以对。 兰妮克丝看我不答,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武器啊?” “还好,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其实钱我也不怎么希罕。 “不能卖的。”在一旁的莱京郑重的提醒道。 我和丹吉尔听了,异口同声的惊问:“不能卖?” 兰妮克丝解释道:“皇家武器是不能私自贩售的,也不会有人敢买。” 我想她是指在巴卡斯城吧?若拿到卡基司那些奸商还管甚么天理法律,这主意可不能跟她说,惹她生气不打紧,卖不出去就惨了,我可不希望背把巨型武器到处乱跑。 “你们也都住巴卡斯城吗?” “不是,我爸爸是北边‘凯帝斯城’的城主,我是帮爸爸到卡基司办理生意上的事情,回来正好赶上,哪有不参加的道理。” 兰妮克丝忽然郑重的跟我说:“你可不能跟我爸爸说,他不准我打架。”看着小猫摇着尾请求的可爱模样,我怎么忍心拒绝。 “当然,你可以相信我。” “打勾勾。” 拜托!咱们几岁人了,无奈,勾吧。 打完了勾,兰妮克丝又笑着说:“其实办事的是莱京大叔,我只是吵着出来玩的。”她指着已经打盹的莱京说着。 “比武大会结束后,你们如果都没事情就陪我回家看看吧。”期盼的眼神,似乎被所在家太久,没有玩伴的小猫。 尤莉雅已经先高兴的叫好道:“好啊,就不知道令尊欢迎吗?” “嘻嘻,我爸人很好的,你放心吧。” 莱京频频点头,不知道是赞成兰妮克丝的话,还是……。 ※※※ 因为疲倦使我异常香甜的进入梦乡,睡得沉,恢复的当然就快,次晨我起了个大早,洗脸、刷牙毕后,已经有人敲我的房门。 一开门,是那只名叫吉伯纳的“公猫”。 吉伯纳说道:“兰妮克丝小姐派我去调查分组的情形,因为小姐尚未起床,所以我就先来找sam先生了。” 他看起来像是只精明干练的“公猫”,我从他手中接过大会表,他行个礼后就离开了。 经过昨天的比赛之后,剩下来的肯定都是菁英,除了我们六人之外,就是种子的六位选手,和巴拿的六位伙伴,三十六位选手分六组,同样分配两位对手,个人赛结束之后,在分四组团体赛,而以总累积分数断定进阶个人优胜赛的资格,无论是谁肯定都不好对付,我只盼望别遇到太难的对手。 我打开纸张一看,第一场是对上巴拿狮王队伍的另外一位成员,虽然不能说稳赢,但似乎第一战还算轻松。 我顺着连线寻到与我同组的人名,哇~! 金塔·汉叱! 那个剑比我腿粗的老虎,真是倒楣透顶,他必定能战胜头战,也就是说我纵使击败第一个对手,也必须面对这个有着席称号的种子对手。 不久,伙伴们都到了,跟昨天一样的驾车到了竞技场,他们似乎也见到我第二场的难缠对手,所以告诉我一些比较容易夺分的方法,告诉我不必在乎输赢,反正是第二场输了同样能取得分数,只要接下来在团体战胜利,就可以继续晋级。 我先到达了第一战的场地,那是在地下一楼的沙地房间中,房间非常的大,所以虽然沙子不停的落下,但绝对不至于填满,听说某些地方有小型的人工落沙,若是陷入落沙中很可能会输掉比赛。 规则不多,同样必须在时间内击败对手,但不允许使用掷沙的下三滥招数,否则视同弃权。 对手进来了,同样是狮族的队员,对我这个“仇人”似乎分外眼红。 体格比巴拿稍小些,腰间挂着一把军刀,那是使用“快剑术”的兵器之一,可见他也以度见长。 “曦·巴达斯。”同样有礼貌的将军刀直竖在鼻子前,这是兽人军礼。 “sam。” “我知道。”将军刀来回斜甩,礼毕的动作。 “我会为巴拿讨回公道的。” 公道~~?? “你认为我不该获胜?”直视。 “我认为巴拿不应该落败。”回瞪。 拜托,这不是一样,这家伙说话真是拐弯抹角,况且他得分比我还高耶,虽然他们会因为如此而失去一场的分数,但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晋级。 我也不多废话,将短剑、匕反拿,这是近身刀术的使用方式。 曦将左手叉腰,侧身对着我,军刀虽然又薄又细,但气势拢罩住我的视线,好像军刀将曦的身形完全保护住,没有一丝空隙。 曦忽然间的短突进,剑尖像极了由蛇唇间迅伸缩出的舌头,我自然的往后退了几寸,就在这一攻一避之间,我的胸口已经被刺伤,看来若不是后退那几寸,军刀已经刺入心口。 他的剑法似乎半点多余的力气都不浪费,点到该点的深度就停止。 曦的左脚又是一蹬,军刀对我胸前画了个叉,柔软的军刀晃动不定,让人根本无法预测他会刺向何处,剑花一散,像是一张银网般的由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只好施展灵体守护。 军刀就像是条柔韧的软蛇,对着我频频伸出利牙,瞬间我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虽然都是擦伤,但恐怕分数上不太好看,而且伤口沾上沙子也挺难受的,我必须反击。 展开“灵体掌心”,啪!灵体被刺穿,我并不收回灵动力,反而增强将他的军刀压住,被刺穿的灵体手掌原本只有单掌,我却运用灵力,单掌渐渐变成两掌合十的入白刃招数,将军刀压在双掌之间。 我身体由曦的刀下闪去,滑翔着同时挥出两柄武器。 曦并不闪躲,以刀柄做拳头向我的武器打来,军刀柄有环手腕的黄金护手,用来当全套倒蛮合适的,我所施展的“灵体掌心”虽然仍紧压着军刀刃,但是军刀本身十分柔软,随着曦的出拳弯成弧形。 咖~!我们的三件兵刃相撞,互相用蛮力推挤对方,当然还是狮子胜出。 曦狮吼一声,拳头配合著军刀柄的护手用力直贯,我被推出了两、三步,曦没有片刻停留的继续进攻。 我忽然感觉脚下有点空虚,似乎渐渐下沉,难道是……? 危急中不暇细思,以灵体的手掌拖住脚心,弹跳出去。 “嘿!蛮机灵的吗。”曦幸灾乐祸的笑着。 但嘲讽并没有让曦缓下身手,一面已经飞身而来。 “迅剑术!!!” 唰!的一声,曦的军刀化作一道白光,直觉让我自然的躺下,但胸口已经被划出一道斜线,虽然没有深入肌里,却也血流不停,沙地上以同样留下一条深深的长痕,这一刀快的刀斩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曦飞略过我的头顶,但马上回身又是一招。 “繁剑术!!!”在曦的吼叫声中,刀光从身周围亮起,几乎连背后都被刀光垄罩,刀光也迅的朝我为中心汇集而至。 军刀的剑光划出无数斜线,交叉成一格格的菱形方块,闪耀在我面前。 “烦那~。”我大吼一声,实在躲的都有点懒了,突然间狠起来。 双剑交叉,直直的推出去,这是完全反常的剑术,剑术中不外乎挑、刺、挥、斩……等等,但绝对没有直推的。 但似乎还算见效,军刀招招打在短剑、匕上,而我的手套有非常优越的防御力,加之我又施展了“灵体掌心”,护在“本尊”的手掌之前,所以只觉得手指一痛,连皮肉都没有受伤。 曦反刀倒刺过来,但这时我已经栖近他的身畔,以“柔突术”将他压倒,膝盖连忙压住使剑的右手,武器架在他脖子上。类似曦这种招数严谨,又兼有礼仪的剑术,最怕被人打乱阵脚,所以侵入他的剑招界限内,就有机会打倒他。 “吼~你使诈,这场不算。”他似乎非常不服,无视脖子上的钢刀,猛力的挣扎着。 但裁判团还是公正的做出了判决。 “sam优胜,72。” 噢!又是那么低,也难怪,身体上中了这么多刀,自己都觉得有点难看,我想我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战胜者。 “极度的逆转胜,裁判团一致判定战术优良,加分2o,92分。” “瞱~~~!!”我高兴的跳起来,终于有个像样一点的分数,看到在地上的曦,好像红着双眼,有些对不起。 “曦·巴达斯落败,85分。” 呼~!第一场终于结束,幸好得到了胜利,下一场纵使落败,也不至于拖累团队的总成绩,但对这背负着盛名的年轻虎族,我得好好的想想对策了。 ※※※ 又到了中央竞技场,机器升起了一座圆形的高台,在高台升起之际,台上面的沙土渐渐的散落到地上,这高台的表面竟然是纯钢制的,像是一面大型的盾牌将我们推向半空。 高台停止上升了,离地面竟然有七、八层楼高,塔台的表面略带弧形,滑溜的钢板虽然有些兽人族的花纹和雕刻,但却让人连站立都困难,高塔一停止,离地面已经有十二层楼高,地上的余沙更使地板滑溜,四周的风啸也变大了,但真正危险的,还是眼前的……金塔·汉叱。 金塔的身材不如想像中的高大,黄黑相间的毛色反射着华丽的光泽,下额留着一簇白须,给人龄的成熟感,眼中透着残暴的红光,凝神注视着猎物。 他手中拿着宽阔的大剑……那把大剑……剑长几乎比金塔还高,宽厚度果真如莱京所形容的,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坚实感。 比赛规则除了通常的战斗胜负外,落到场外的选手也判定失败,他们所谓的场外,是指高台外的“地面”,因此只要不落地,可以设法回到高塔上继续决斗,这当然是假设你没有摔死的情况。 选手除了本身武器之外,还配有射索一套,塔台面虽然坚固的钉不进去,但塔台四周围有空隙可以供绳索卡住,但射器者能使用一次,接下来若还想使用,只能自己抛绳索了,通常索飞的度不会比人坠地的度快,除非有惊人的臂力。 “吼~!你知道我是谁吧?”这只老虎还不是普通的骄傲。 “耶……谁?”故意装傻。 “吼~!伟大的金塔,金塔·汉叱,你是我第一个人类得猎物。” 我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噢,伟大的……汉叱大人,很荣幸当您的猎物,只是小心别被猎物吃了。” “人类!哈,别说笑了,真不知道巴拿怎么会输给你,本来还期盼跟他对决,现在……哼哼。”一脸不屑的表情,只是好像也不敢公然侮辱狮族。 比起刚刚遇上的狮族战士曦,金塔好像就不如何礼貌,双手高举大剑,用力像地板打去。 “銧~~~!” 我正自奇怪他到底在打谁时,脚下传来一阵波动,一层层的向上抖震上来,一波强过一波。 我连忙跃起,但余波似乎对周遭的大气也产生震幅,我不断的承受到上推的感觉,若单纯上推也就罢了,却是从不同方向推进,又不停的像共鸣一般抖动,让身体极度不适。 “虎牙大地破!!” 金塔大叫一声,拿着大剑朝着在半空的我直劈而来。 无法翻腾,不想硬接,无法以柔劲受力弹开。 我只觉得一个庞然大柱,遮挡住我望向天空的视线,光线似乎也被剑的魄力激散,眼前越来越黑暗。 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灵感?手自然的抓住绳枪,射出去。 噗!钉住金塔胸口的凯甲缝细。 当然在使用如此蛮招时,这种攻击像是蚊虫的钉咬,根本不足够让他撤剑退开。 但他不动,我动,手自然的一拉,身体朝金塔接近了些,这时大剑已经神灵巨击的敲在地板,地面同样散着扰人的波动,我睁开眼睛一看,那把大剑刚好在我眼前,幸好我将身体拉近金塔的这一小段距离,我的脑袋在向后几寸可就遭殃了。 虽然地面抖动的令人难受,但性命要紧,我连忙侧翻逃离,这家伙居然把钢铁的地面敲出了个凹动,真是恐怖的怪力。 金塔不等我有喘息的机会,大剑夹着风压横扫而来。 随着我的向后一闪,金塔的大剑又由下向斜上的连挑,而且有规律的占住重要位置,让我无法冲突出去,渐渐的我被逼向塔台边。 接下来无论他如何攻击,我都只能以跳跃闪躲,金塔同样的选择横扫,这样能攻击较大的范围。 我明知不是好的决定,但也只能无奈的向上跳跃,果然与预料的相同,金塔奸笑一声,大剑斜放,再加上腰力摆刺出来,剑尖正指向我的腹部。 “鏮!!”我以兵器挡住,但是身体已经在塔台范围之外了。 刚才为了救命,已经将唯一的一次射击使用了,幸好金塔攻击的力道是向斜上的,我仍然在空中腾留一段时间,趁机以暗器手法将绳勾射向平台边缘,随着下坠的力道荡过去塔台的另一端。 “啧~,你是比武还是逃命啊?”金塔不满的抱怨道。 金塔用力一跃,他拿着如此重的兵器居然还能跳几人高,双手将大剑高举过头,随这一跃之势将大剑甩下,剑尚未至,风压已经激起地上的灰尘,极度的压力像是重压咒文般压下。 我快的冲向他的方向,并过至他的背后,同样跳起身来回旋一剑扫去,眼见就要刺中他的脥下,他的下降度忽然增快,闪过这一击。 落地的他将大剑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利用反弹力回甩上来,我在空中同样的以柔力接住,顺势飘了出去。 “小子,挺机灵的吗。” “谢了,你也挺野蛮的吗。” “喝!”金塔虎吼一声,又把那柄夸张的兵器,对着我甩过来。 在这之前我早就布置好“陷阱”了,挂着的绳子还在我手上,手一甩,绳子凌空转了个圈,金塔的脚正好踏了进去,金塔好像很不高兴,脚步停的甩动,顺便嘴边用兽人语不停的叫骂,反正我也听不懂,不去理会他,拉着绳子乱跑乱扯。 说蛮力我当然没有他强,但我并不是跟他比赛拔河,而是让他使力之中,不知不觉将自己带到塔台的边缘上。 够接近了!我疯狂的往下一跳,观众席因此出了一声惊讶的呼叫。 但我仍然拉着绳子,只是又一次的甩荡在空中罢了。 绑在金塔上的绳子并没有打结,当有下坠力道时,绳子自然的竖直,绳圈也自然的绞开。 “奸诈。”金塔终于用人话骂我了,同时射出他的绳枪。 “原来你这家伙是用这种方法取胜的,卑鄙。” “卑鄙!?那你拿把死人骨头到处敲爆别人,很高尚吗?”我们两个人在空中对骂了起来。 “吼~!我正当的打败敌人。” “你武器占了优势,我技术占了优势,要你这样耍绳子你行吗?”说到狡辩,哪有理由我会输给这只野蛮的老虎。 金塔登时语塞,但似乎仍然不服气,恶狠狠的望着我。 “比赛继续进行。”席忽然传来裁判官的声音,他似乎对我的行为没有异议。 我神气的望了金塔一眼,荡过去赏他一脚,他虽然举剑反击,但是在空中无处借力,只有根绳子支撑,剑上的巨力根本施展不出,我轻巧的踩在她的剑面上,短剑跟着劈向他拿武器的手,本来可以斩断绳子,但金塔已经如此恼怒,如果在用诈术恐怕难以服众。 他微微的抽回大剑,挡住了我的攻击。 我脚下加力极撑,向他施压,自己正好弹高,以下坠之势又是向他踢去。 金塔以剑锋指向我的方向,我拉绳子一个空翻,翻过他的大剑,颜面正击的踢中。 金塔挥舞着长剑,企图将我隔开,但他的大剑实在太重了,一阵急挥之下绳索好像有些承受不了,上段的绳子已经松脱,眼见就要散断了。 “呵呵。”我笑着对他说:“还打不打?” 金塔死撑着吼道:“当然打,我又没输。” 我指指他的绳子:“快断了耶。” “不用你管。” “比赛结束。”这时裁判官又出声了,他们似乎也想尽量减少伤亡。 “这不公平。”金塔愤慨的大吼。 “sam获胜,87分,裁判团一致认为,战法势极富创意的战斗方式,加2o分,总和1o7分。” 意外的又战胜了,而且又得到非常好的成绩,看来今天运气也不错。 金塔吊在原地低声急促的喘着,大概还心又不甘吧,无论他是否有资格回到冠军赛,这场比赛将会在他战绩中留下污点。 ※※※ “sam。”刚进休息室的我,就被扑过来的兰妮克丝和尤莉雅搂个正着,她们的冲劲还真不小,把我撞倒在地上。 两个人坐在地上,兰妮克丝和尤莉雅连连的娇声问,问我获胜的经过,让我连回答的机会也没有。 莱京也走了过来,挂着意外而高兴的笑脸,将我拉了起来。 “恭喜,你算是一战成名了。” “不算什么,运气好吧。”谦逊一番之后我又问道:“不晓得待会的团体战会遇上谁?” 丹吉尔也走了过来,回答道:“这你别担心,既不是巴拿的狮王队,也不是金塔的猎王队。” 我惊喜道:“咦,那我们不就有八成希望,能进入总决赛了?” 莱京点着那几乎看不见脖子的小头说道:“是啊,我们的对手是水系的种子队伍,他们在沙场上多少有些不适应。” 丹吉尔像是跟他唱双簧的说:“几只鱼,一只鳄鱼,一只癞蛤蟆。” 莱京点了点头。 兰妮克丝分析道:“但是鳄鱼的度和爆力稍微要注意,鱼人擅长飞射环斧,也必须小心。” 尤莉雅兴致勃勃,好奇的问道:“那癞蛤蟆呢?” “拖德,他的名字叫拖德,因为他天性背部的倒刺、唾液和体液都有毒,所以本来擅长毒术,但大会禁止使用。”兰妮克丝耸了一下肩膀,代表不必太过在意他。 多说无益,战场在同样的场地进行,但比赛场地已经由机关改变了,当然规则也随之变动。 规则简单明了,就是击倒六名对手,击倒以制服、破坏兵器、无法战斗以及裁判判定为准,此时已经进入了总团赛的阶段,所有的武器已经都是我们本身所携带的了。 场地的正中心有一个圆形的人工湖,湖的中心是放置武器的小岛,中间有一条桥直贯穿过小岛,这对我们稍微不利,因为鱼族可以以游泳的方式过湖,但如果我们不慎落入湖中,就是鱼族们的天下了。 大会席上敲响锣声,莱京先用神力将兰妮克丝甩出去,兰妮克丝在空中轻灵的翻了几个觔斗,巧妙的落地,趁着摔势未尽,沿着湖边寻至桥畔。 丹吉尔的反应也不慢,他静静的在原地念完飞翔咒文,一瞬间前了先足奔出的我们。 此时鱼人已经接近湖水,而鳄鱼怪伸着怪爪向兰妮克丝冲过来,莱京在远方以兽语对他咆哮,他似乎被挑动而愤怒的对着莱京冲去,两人就在一边纠缠起来。 那些鱼人忽然一齐双手环抱,交叉在腋下,他们上半身都被围巾所包住,看不见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反正距离上远,我们也不在意。 谁知道这些于人居然双手乱震,一环环的钢轮像是陨石群般朝我们急飞来,我侧身一避,顺势展开“灵体掌心”将几个环斧轻松的拨向鱼人,但是他们射飞轮的度实在太快太多了,我所拨回的环斧很快就被砸落。 我愤恨不平的叫道:“卑鄙!不是所有武器都在池中央吗?”他们一定是行贿而来的方便。 玛德列一语不,忽然间一个闪身缩了起来,整个人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匿迹,这时候兰妮克丝也拿到武器了,鱼人也正上小岛岸边。 兰妮克丝先将装有飞刀小包袱丢给尤莉雅,接着是将“欧菲丁”连箭抛给我,自己在拿起东方棍和莱京的大锤,因为大锤实在太重了,所以她无法直接抛掷。 这时拖德也上岸了,鱼人将一把倒勾狼牙棒抛给他,自己拿起双环斧,两人对兰妮克丝围攻而去。 但是两人还尚未围至,一连串的飞刀洒出,在艳阳之下像是一束光点朝向敌人疾飞而去,拖德旋转起倒钩狼牙棒将飞刀击落。 我一看绑在欧菲丁上的箭,居然只有三根,无暇抱怨,三根对准鱼人连珠,箭身至,脚下跟着箭势冲去,鱼人一环脱手疾飞,震飞三把箭,并朝着我的颜面呼啸逼近。 闪身,避过,环回转追来,前翻。 这时鱼人已经接到飞回的环斧,也出现在我眼前,双斧随着身体的舞动,在身畔绘制出十数个光弧,我凌空翻越过他的头顶,并以灵体手在脚上一托,跳向正对着兰妮克丝狂砍的拖德,一脚回旋踹了过去。 落地,将弓套上,顺便捡起短剑、匕。 鱼人的双环叱破风声的削近,兰妮克丝以东方棍对准环中搅去。 “鏮当!”环棍同时落地。 鱼人跟拖德同时飞扑过来,一展双爪,一挥狼牙。 忽然在这个时候,拖德身边的鱼人脚步顿然停下,颈部后仰,虽然看不见任何阻力,但是我知道他是被玛德列擒拿住了,就看见他那软趴趴的脖子上,被紧箍出手印的痕迹,将着整条鱼凌空快的旋转了三圈,撞倒在地上。 拖德不顾伙伴受难,继续向我急攻,我双手剑划十字,架住了狼牙棒,脚向后方另一只靠近的鱼人飞腿直贯。 鱼人中脚弯下身躯,正好被兰妮克丝以手轴敲到后脑,拖德连甩狼牙,我以两件兵器随接随拆,根他斗在一起,狼牙棍的威力颇大,加上这只癞蛤蟆又东蹦西跳的,干扰着我的攻击模式,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了他。 兰妮克丝在一边也跟鱼人缠斗,两人本来都是使用短兵器的高手,有无兵器并没有多大分别。 另一方面丹吉尔也放出数火焰箭,配合著尤莉雅手中不停释出的飞刀,和两只鱼人的轮斧对射,几个都是暗器高手,就见到飞砸的物件由身边擦身而过,尤莉雅也跳起了优美的舞步,这种舞步居然像是施展了迷惑术一般,不但让鱼人的失去准头,而且也让尤莉雅有韵律的闪避着攻击。 现在已经无心顾及队友的情况,只能先认真解决自己的对手。 拖德乱跳的怪异攻击固然难以推测,但大凡跳在空中之后,下盘就会露出空隙,当他又再度跃起时,我一个地翻飞滚过去,随着站起的力道甩出短剑、匕,在他正下方划了个叉字。 拖德以棒下击挡住,我一个倒翻腿正踢中他的背部。 拖德中招,向前跌了个狗吃屎。 我得尽制服他,随着倒翻势朝他翻去,双膝正好重重的捶中他背部。 拖德闷哼一声,被我以双刃架住。 “制服有效。”裁判席宣布着。 我正高兴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酸臭气,接着眼前冒出一阵淡青色的烟,这些许的青烟极为柔弱难辨,在太阳的照耀下几乎是看不出来的。 想不到……这家伙如此奸诈,虽然败阵下来,仍然为他队友留下一点“礼物”。 我眼睛有些模糊了,看见他那张回望而来的青脸,似乎带着一丝奸笑,想了就有气。 真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获胜的,明明不允许使用毒术,明明…………。 第八章 兽王的任务 白色粉刷的天花板,水晶吊灯,红底金纹的壁纸……。 “好棒的装饰,直不少钱吧?”贼念头真是什么情况都改不了。 毛茸茸且绘制生动的地毯,暖烘烘的火炉,柔软而华丽的锦缎双人床……。 “我在哪?”心中疑惑的问着自己? 头还有些晕,眼睛还有些花……。 “咕噜~。”肚子有些饿……,很饿。 想起身,但还是麻痹的连手指都感觉不到。 “倥~!”两扇宽敞的实心木门打开了,两对眼睛注视着,但还是有些看不清楚。 来人身材娇小,谨慎着垫着脚尖慢慢走近,两张脸渐渐的靠近我。 “……。”对方好像神色非常高兴,叽叽咯咯的说了几句话,是什么? 恍惚的摇摇头,又渐渐沉睡了……。 …………… 不晓得又过了多久,我被窗外的沙沙声吵醒,是风吹动着树叶。 尤莉雅!兰妮克丝! 兰妮克丝坐在床边,安静的看著书,尤莉雅则是把玩着她美丽的长辫。 “呜~!我又怎么了?” “你醒啦!可把我们给急坏了。”两人异口同声,满脸喜容的叫着。 “你要甚么吗?口渴要喝水?肚子饿?身体还不舒服?……?”兰妮克丝一贯的飞嘴,实在有点难招架,她与平时一样,霹雳趴啦的连珠问,比我射箭还快上数倍。 “停,停,停。”终于停了,等待着我的回答。 “后来怎样了?”这仍是我急切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 尤莉雅大抱不平的说道:“当时情况可危险了,那丑脸的还真是不要脸,居然违反大会的规定……。” 她短话长说的一阵,跟兰妮克丝两人一人一张嘴,一人一样故事,大概的意思是拖德被判定终身失去资格,而我立刻被送到大会的急诊室中治疗,当然我也错过了比赛的结果,不过他们也赢得了那场团体赛。 单人赛最后由金塔对莱京,而莱恩则很不幸的,在团体赛时被金塔的队伍淘汰掉,失去了冠军赛的资格,最后的结果仍然由金塔获胜,看来他的确有过人之处。 这次比赛结束后,狮王普辛意外的召见优胜者,我们的队伍得到团体优胜,跟金塔一起受到兽王的邀请,在皇宫中过夜,据说明天是正式的召见和封赏。 “咕噜~。”眉头皱着,实在很饿。 “要东西吃吗?”兰妮克丝抿嘴一笑。 尤莉雅帮着回答道:“当然要啦,皇宫中什么都有,这里是客房,隔壁的餐厅全天有服务,随时有东西吃。”瞬间把整个皇宫的布置都说明了,也亏她有兴致去调查。 兰妮克丝开心的笑道:“走吧,我们陪你去,这里连别院都比我家大多了,不愧是皇宫,别让你走丢了,嘻嘻~。” ※※※ 皇城的大殿门高达数层楼,那扇大门似乎要动用十人合力才关的起来,两旁白色的石柱像是老天的脚踩在地上,坚稳而难移,由那百层的阶梯一路而上,鲜红的绒毛地毯像是炙热的烧着。 大殿内自然也是夸张的华丽,天花板上镶着无数饰品,绘制出一幅美丽的狮王图案,长窗外绿荫将阳光晃进室内,两边的大红窗帘正鲜红的衬托着那片光印,随着红毯的长路而去,殿前高台上有三张座椅,居中的大金椅正坐着当今的狮王普辛,以高兴的笑容,起身迎接我们,两旁的从侍连忙准备赐椅、茶点,居身皇宫让人兼有紧张与兴奋的双重感觉。 我、尤莉雅、兰妮克丝和莱京,跟着金塔一起走入皇宫的大门。 由人类看狮子而言,“它”们的外表实在没多大的分别,但普新的脸上神色自然的充满了权威,金色的镶石宝冠,白绒的红袍,更为他的权威增添上贵气。 “嗯,这次的单人赛与团体赛的冠军居然不同队伍,我得多会一个人了。”狮王谈笑风生,以狮子而言,更以国王而言,他算是十分和蔼可亲的。 普辛见我们人数不对,问道:“你们其他的队友呢?” 我回答道:“其他的队友没有见过国王,怕有失遗态,所以要我代为感谢吾王的好意。” 其实玛德列和丹吉尔有点我行我素,他们见到国王是绝对不会怯场的,只不过我猜他们大概对任何皇室都没有好赶,尤其时职业特殊的玛德列,更厌恶一切权贵。 金塔红着脸起身敬礼,顺便不忘记狠狠地瞄我一眼,我假装没看到,也是起身谢礼。 普辛道:“这次……居然还有个人类?”根据这些日子所知,人类大部分通不过战。 “你跟金塔的比赛我在场,听说巴拿也是败在你手上的,真令我感到意外。” “我想是侥幸吧。”一般客气的谦逊着。 “哼。”金塔这家伙居然在一旁吹气,仿佛在说我有自知之明。 “当然也许有人不服我的战斗方式,但我相信狩猎是讲求技巧、力量与战术并重的。” 我话中带话的讽刺金塔,他好像又在我背后瞪我。 “嗯,是的,你的比赛很有趣,刚开赛时我根本没想到你会胜出。”狮王点点头,看来金塔无话可说了。 “我希望吾王没把赌注压在其他对手身上,否则害您破费可不好意思了。” “哈哈~下次我记得压在你身上就是。”看来这头狮子也挺懂幽默的。 “其实……这次特别召见,除了嘉奖之外,还要赋予你们一项任务……。”忽然停顿沉吟着。 “吾王尽管吩咐,能为您效劳是所有兽人的荣耀。”兰妮克丝炯炯有神的回答。 “嗯,你是兰妮克丝公爵(duke1ynx)的女儿吧?想不到令尊准许你出战。” 兰妮克丝脸上闪出一丝淡红色,转回娇嫩的声音说道:“吾王可不能跟爸爸说,否则我又被禁足了。” “呵,当然,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助力,但派你出去执行任务,下次可要被兰妮老弟念上一顿了。” “嘻嘻,有国王撑腰老爸就不敢说话了,不过到底是甚么是啊?” “这事情……是兽人族的事,所以如果人类不介意……。” “我有名字的,sam,不是人类。”有些不客气的教训(常称呼人家老虎、狮子的人,终于有些不自在)。 “喔,是的,sam,这并不是你的战斗,若是你不愿意参与,可以退出。” 我望向尤莉雅,她以一向喜欢热闹和冒险,脸上带着殷勤和盼望的眼神望着我,再加上兰妮克丝也十分希望我加入,有美人相伴,我当然义不容辞啦。 “我想还是团队比较容易成功,况且我本来也是替人办事的职业。”有点见不得光。 “喔,贵职是……?” “抱歉,我的职业使我不能过度张扬。” “喔,难怪以前不曾听过你的名字,那你是愿意加入行动了?”狮王会意的说。 “当然!”我点头。 “需要酬劳吗?”摇头,在两个美人面前切忌敛财,免得被看低(装英雄是有代价的)。 狮王普辛说道:“嗯,这说不过去,嗯,是了,若你们能顺利完成任务,本王将授与众卿爵位。” 他倒是挺慷慨的,兽人族的爵位不是有钱能买到的,尤其是特别注重武名、战功的兽人,这对我来说也比较有吸引力,毕竟我的出身本来就十分富有,加上这几年行盗的生涯,宝物早就玩腻了,若是能收集头衔倒也不失为一个新奇的想法。 “吼!多谢吾王。”金塔第一个爽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看他笑咧的虎嘴,差点没能把椅子给塞进去,我们当然也各自起身相谢。 “嗯,关于任务的内容………我们到会议室讨论吧,贝西塔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贝西塔?那个银狼族的兽人大神官?兽人对自己宗教的信仰程度,不亚于人类,能请动大神官召见我们的事情,总不会是件小事。 ※※※ 会议室………一张深木色的长方桌,四周墙壁挂满了刀、枪、剑、戟,凯甲人的装饰在一旁庄严的站立着,会议室中的采光非常充足,只是室内的每个“人”脸上都带有一点愁色。 普辛王一入会议厅中,厅内的群臣一同站起相迎,一只银狼对狮王普辛投以眼色,想必就是位高权重的大神官贝西塔、沃夫,大神官带了顶白底蓝纹的花苞形高帽,身上的篮纹白袍也是相同的形式,也许是以兽文写成的咒语,反正我看不懂就是了。 普辛王安排我们就坐,众大臣一齐把眼光投向我们,像是观赏动物一般……。 “就这些?金塔是知道的,怎么有个大块头?一个小丫头?还有……还有两个人类?” 一只长相类似老猫的大臣,胡须稀疏的像是刚被拔了毛,左眼皱成数层的皮夹着一个单圆形眼镜,大小眼的打量我们,他没听过我也就罢了,居然连兰妮克丝和莱京都不认识,真是朝中无大臣,老猫充大将。 “是的,人类,人类可以打进决赛,你这只肥猫恐怕没这个能耐吧。”我忍不住作,尤莉雅在一旁听了咯咯娇笑。 “喵~。”尖声叫道:“你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你知道我是谁吗?”霹雳啪啦! “你不是叫我人类,还问我是谁,真是莫名其妙,至于说到礼貌,你随便批评别人,肥猫格似乎也有限的很,第三个问题,你是谁?我不是叫你肥猫了,还问。”我井井有条的一一替他解答,尤莉雅纤细的腰身笑的更弯。 “喵喵~妖呜~~你……你。” “好了!”狮王庄严的声音将他喊停“这位是sam爵士,诸位不得对他无理。” 没想到狮王说封就封,听到被称爵(sir)心中真有些自傲,当然对狮王也存着莫名的感激,但也因此知道这次的任务不简单。 “不敢当,事情尚未完成,怎么好意思领取封赏。”我对着普辛王敬了个礼,顺便斜眼偷瞧正气鼓鼓的老猫大臣。 “别客气。”大神官贝西塔在一旁搭腔说道:“爵位也许会对你们任务有帮助,先前本座已经与吾王商讨过,先封予各位男爵的爵位,完成之后晋升子爵。” 这真是少有的殊荣,人类的爵位制度是有地位无实权,但兽人的爵位却是有实权的将军们奋勇杀敌之后,所换取来的头衔,得来甚为不易。 尤莉雅在一旁大感兴趣的说:“那么我呢?我是女孩子,总不能也封爵位吧?” 贝西塔笑着回答道:“其实兽人的爵制没有分性别的,有些兽人家族反而是女性的掌权者较多。” 他望向兰妮克丝又说:“这位想必是兰妮克丝公爵的千金,兰妮克丝郡主吧?” “是的,大神官。”兰妮克丝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想必是对教会特有的礼节吧。 “看,人家大神官就是不一样,哪像某之猫丫头丫头的乱叫,多没礼貌。”我在一边加油添醋的奚落。 “喵呜~!” 那只肥猫拍着桌子站起,他身上的肥肉倒挺结实的,没有丝毫抖动垂颤,就像冲饱气的皮囊……哈哈。 大神官像是怕我们继续争吵,向普辛王示意请求允许,然后开始对我们叙述任务内容。 “相信诸位对本国国情都有一定的认知,sam爵士游历大陆,见识也肯定广阔,对敝国该是略有耳闻吧?” 我回答道:“是,贵国可以说在武器铸造,以及战斗技术上独占鳌头。” “过奖,可以说独树一格吧,但这次的任务却跟这关系不大。” “巴卡斯人习居于高岭山林中,所以对其他的国度没有夺取的**,我们也一直谨守高原神的指示,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杀戮,几十年来总算平静无事。” 兽人族们体内基因所拥有的习性,仍承袭着他们所貌似的动物,在动物世界中,所有的草食动物会随着季节迁徙,而肉食动物族则会随着草食动物,兽人们虽然鲜少互相残噬,但是这种习性仍然不变。 我回答道:“是的,听说贵社会传统,只允许猎杀,而不允许争夺、吵架或任何其他理由的厮杀。” 这是兽人奇特的法律,杀人动机只要能证明是为了食用对方,就不会被判刑。 大神官点点头继续说:“说好听是仁慈,其实只是为了不让食物消耗殆尽,让自然有重生的机会罢了,但其他国家并不认同敝国的作风,为了所谓的领地、权位、金钱而开战。” 尤莉雅好奇的问道:“嗯,难道你们不是据地筑城吗?” “我们当然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从远早的狩猎范围,展至今的巴卡斯城,但我们只希望保有自己的地盘,而没有想要增加的意思,我老了,一天只能吃三餐,第四餐就吃不下了。”我试着大概的揣摩他的意思,毕竟我不是动物。 “但年轻一辈不这么想,外敌也不这么想,年轻人坚持不输给任何种族,非要学习侵略的恶习,外敌也野心勃勃,纵使横跨一个沙漠的卡基司,或是南方根本不适合住高原的鱼人族们,都不断的显露出侵占的请向。”普辛王忧虑的说到。 我有点讶异的说道:“您是想要我们阻止战争的生,但就我们几人……?” 贝西塔笑着说道:“你心思挺灵敏的,怪不得金塔无法赢你。”金塔略带羞惭的低下了头。 “金塔是您老人家的………?”我见他称呼中参有关怀予亲匿,是以有此一问。 “金塔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喔。”我望向金塔,这时他已经抬头挺胸,重新恢复他的自信,看来神官的肯定对他意义很重。 大神官说道:“但可惜他太暴躁,否则纵使中了第一个计略,仍有办法取胜。” 我诚实的点点头说:“没错,若他不要乱挥,正确的给我一击,现在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年轻人不焦不躁,非常不错,金塔,你可要好好学学。” 我们两人躬身行礼,金塔好像真的因此而受教了,往后脾气改了许多,至于是否以我为榜样,我就不予置评了。 “事实上我们和邻国的‘雅碧丝蔓’处的不是很愉快,虽然我们尝试着交涉了几次,但鱼人再加上该国的人类多数不讲理……。” 大神官望向我的神色,好像怕我不满意他对人类的叙述。 “别介意,事实上大部分的人类都不怎么讲理。”这种事情我毫不在意。 “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类如此承认自己的缺点,其实我们年轻人也不是非常检点,在这件事情上和‘雅碧丝蔓’起了几次小摩擦,双方都有死伤……。” “是他们先出手的。”老猫忽然插口道:“这几次比武还敢派人来,企图抢咱们的封号。” “玖磨克大学士,你也不需要如此气愤,难道咱们还能真的将封号给他们。”另一只狮子叫着老猫的名字。 “哼,总是有些不爽,我说干嘛要议和,直接开打,打到他怕了就行了。”老猫玖磨克互磨着牙齿,恨恨的说着。 普辛制止众臣,说道:“别说这些了,几位,抱歉了,其实事件的中心是生在‘混乱看守者’那边。” “混乱看守者?混乱是较南边的地名吧?”我问道。 “是的,sam爵士果然深通大陆,此处的南边分别是鱼族的‘雅碧丝蔓’王国,以及豕族的‘混乱之都’。” 大神官接着说道:“‘混乱看守者’是两国界间的碉堡,由‘雅碧丝蔓’人设立,以观望豕族的动静,最近他们两国在这里生了很大的冲突,并且将混乱扩散到我们的领地之中。” “后来我们就派遣使者与他们交涉,过程是由我全权负责的。”老猫洋洋得意的夸耀着。 大神官派人将双方交涉的内容纪录交给我阅读,原来两国签署了同意书,只要谁击退了带来混乱的豕族,就可以获得“混乱看守者”周围的领土。 根据“东方史”记载,豕族原为兽人族的一员,他们也是群居的族类,但是经过世纪的进化之后,他们对于群居却仍没有妥善的管理天份,渐渐的只要是他们所在之处,都呈现一片混乱,其余的兽人族只得放逐所有的豕族。 “那我们的任务就是击败豕族,这有什么特别的,请一队佣兵或是军队就可以扫平了。”沉默多时的金塔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神官说道:“事情若是这么简单,我们就不需要另外挑选人手了,豕族的繁殖力比其他种族强盛许多,现在混乱之都已经是豕群氾滥,况且……我们也不太放心那些鱼人。” 金塔点点头,回答道:“我了解了,您怀疑这是鱼人们的诡计。” 大神官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到‘铁牢城’去,我已经通知那里把守的将士们待命了,我最希望的当然是不要诉诸武力,就能将事情圆满的解决,sam爵士,我明白你的能力比较多样化,也拥有许多管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将他制止。” 神官以忧心的语气叙述着,他的话虽然不至于语无伦次,但也颇为杂乱无章,可以想像他的心情是如何。 “好吧,我们先请普辛王替你们嘉勉,之后你们在讨论战略,如过有任何需要,金塔对宫中很熟,可以透过他。” 我们半跪在普辛王面前,由他以传统的兽人礼节封授我们各自的爵位,爵位会额外获得三种形式的权益,分别是权势、年俸和封地,权势有分许多种类型,大部分是以动用军队的权势而言,这就是为何普辛王要先封授我们爵位的原因,我们便可利用爵位调动军队;年俸则是担任重要的职务,其贡献所获得的年收入,和人类光吃粮饷的闲凉亲王不同;而封地是最大的奖励,有了领地之后当然便会有自己的人民、军队和收入了。 ※※※ 我们几人在皇宫中又多住了几天,金塔、莱京他们需要询问有关的动员问题,还有国力分布的详细情报,以便不时之需,兰妮克丝和尤莉雅在宫中吃着精美的点心,反正她们的乐天派总是无忧无虑,当然是一拍即合,况且宫中的食物特别好吃,环境也特别舒适。 我趁机多接触了贝西塔大神官,这位银狼族的学士饱赋经纶,他那身银灰色的毛,甚至连在黑暗中也闪闪光,更象征着他深奥的智慧,也许是出于对他个人的崇敬,我接触了少许的兽人宗教信仰。 他非常高兴的对我说:“入教后的仕途会更加平顺,本来我还担心大臣们排挤他族人呢。” 看来这位大神官不但有知识,也有智慧,他对任何族类都不报有歧视的态度,当然跟他在一起数日,对武器学、军学两方面受益不少。 几天后,我们特制的奖赏封器出炉了,皇家的武器虽非用奇异的钢铁制成,但制作法独特,让任何物件都素有独特的精神,兽人族常常会撷取战败对手身上的部分,或是收集某些族类的脱皮、落齿,但是他们和人类不同,绝对不会刻意去追寻,因为他们相信这样得到的物品不具有真正的灵气,也因此他们的材质来源十分有限,所得到的也都会尽力将之制成最完美的物品。 金塔拿到了米斯里鲁铁矿制程的头环,环中央是一颗大的淡蓝宝,颜色像是清澈的湖心,让金塔额头上的王字花纹更加显著。 莱京的赏赐是一颗琥珀色的精钻,中心隐约有黑黄颜色,形成一张狮面的图形,根据莱京喜悦的向我叙述,那是:‘兽王的象征,能够招引来相性接近的同伴。’这也许对有意思封王的人有用,但基本上那应该是性能极优越的魔法吸收钻,对只有武力的兽人而言非常有用。 兰妮克丝和尤莉雅呢?……她们自己大概要吃东西免费的金牌吧?实际上尤莉雅却获得了精致的手饰护腕,虽说是护腕,但却是由一轮戒指和一环手镯,以及几条白金色的炼子组成,炼子串联起手镯和戒指,带在手上十分雅观,而且具说有辅助投掷姿势的作用。 而兰妮克丝则是获得一双牙拳,在拳套面上有某种神兽的犬齿排列成一个倒三角形,每只手套各有石颗犬齿,对擅长拳击的兰妮克斯而言非常实用。 丹吉尔则是得到一本书,兽人族的锻冶与矮人族不同之处,就可以由此看出,矮人族只擅长铁矿打造及珠宝镶饰,兽人族则可利用铁矿以外的质料,例如皮革、布料等材质制作防具,这本书皮是以珍珠鱼的皮制成,皮身满是黝黑的珠粒,中心有一片眼睛形状的白珠部分,而白色部分的最中心又有一颗黑瞳。 对我而言这倒像是女孩子写秘密的日记本,但我猜丹吉尔大概可以拿来记载他的魔法。 玛德列虽然不太愿意参赛,但是有东西拿倒也不会拒绝(虽然也不希罕),他获得奖品是一柄短铳,短铳会射出魔法飞弹,并且会自己慢慢补充魔法能源。我则是获得象征他们王室的徽章,这代表他们将我视为同族,我十分讶异他们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们还抽空在各兽族馆中购买物品,每一个不同的兽族都贩卖着孑然不同的物品,我帮雅席斯买了一些花、草、树木的种子,买到一半的时候,可伦还走了进来,要我们多买一些草皮。 买种子已经有点稀奇了,这让我听的更加莫名其妙,旅途中要怎么种草皮。 可伦说道:“你别管啦!总之要绿化一下周遭的环境,看看能不能用气质,稍微调节一下你的鲁莽。” 什么话?什么仆人?还亏我也帮他买了不少宝石。 几天后,我们一切都以准备就绪,准备明天的清晨便出,开始我们对狮王的任务,这将会是一段未知而复杂的旅程。 第九章 实验者之城 我们和金塔、莱京以及兰妮克丝商量之后,决定了由他们先去“铁牢城”助阵,因为我们的种族比较不会惹起鱼人的敏感和注意,所以我带着原来的伙伴们,一路南下,朝着娜洛斯之城(nereus)前进。 由“铁牢城”开始,循着向南方的主要度路前进,在向东方的叉路走去,就可以先到达“混乱看守者”,但这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沿着道路继续前进,就可以到达“娜洛斯”了。 “娜洛斯”是“雅碧丝蔓”王国的都,在这个由鱼人聚集而成的国度中,窜满了许多小河流,即使是在这座大城市中,仍然被河流分隔为二,城市中水道繁于街道,小舟多过马车,在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必须互相搭起桥梁,而每个临水的门口也都设有靠船的木桥。 这里的许多商家就是设在水道边,但是水道绝对不会因为小船过多而拥挤,因为建筑物之间的桥梁,可以供给行人走动,而建筑物之下也都挖有水底隧道,给鱼人自由的穿越。 我们乘坐着公众载运船,环游至城市的中心地带,城市的中心被一座参天的白色建筑物所占据,这座建筑物的规模,巨大到可以远远从“巴卡斯”高原上望见。 这座建筑物的底部呈现半圆弧形,在接近顶心有一环窗户,也许是提供采光用的,中心是一柱圆塔形状的建筑,一旁也有许多高塔,由地部的圆弧建筑物参出,直到众塔的最顶端,横躺着一颗外观酷似鸡蛋的建筑。 这个怪异而宏伟的建筑物,就是“娜洛斯”得名的由来,这是这个国度,甚至这整个“莫兰尼亚”大陆上,规模最庞大的研究设施。 这座实验室同时也深入地底下十二层楼,这些消息都是我们在“娜洛斯”的“海务协会”会馆听来的消息,这里的会馆接待所有海商,同时也代雇主寻求委托,因而变成了消息集散的地点。 我们来到这个实验室的目的,是因为“海务协会”柜台的管理者告诉我们,这做实验室拥有一套最完善的讯息接收系统,因此我想,与其盲目的到处探听情报,还不如到这里挖一点宝。 实验室的门口由两扇横向开关的玻璃门挡着,我们一接近到门前,两扇门便自动的打开,没有想到这种设施居然能让平常人自由出入,我们感觉有一点奇怪,但“即来之,则安之”。 我们大大方方的走进实验室内,实验室的大厅极为宽敞,地板全部用方形的浅蓝色瓷砖铺盖,四周摆设着许多盆栽、桌椅,一大群白色外套的人员或坐或站、或川流不息、或互相交谈,整个实验室的气氛比我想像中的要活泼了许多。 我原本以为诸如这类的地方,应该像“玛亨伽学院”一样,充满了一堆顽固古板的老头,谁知道这里的研究人员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真是令人讶异。 我们一走进门,距离最近的人马上看见我们,他们居然毫不介意的过来,招呼道:“你们好,实验室外的人。” 我带着点疑惑的问道:“你们实验室都允许外人自由的出入吗?” 那人带着优雅的微笑,拨开披肩的长,我这才察觉他拥有尖长的耳朵,竟然是精灵(e1f)族人,他回答道:“外人的活动空间仅限于地上层楼而已,地下和楼上都属于实验室,只有人员才被允许通关,但是地上层楼是公开给外人的餐厅。” 注:地上层楼(groundf1oor),是英式称法中的一楼,而台湾和美式则称之为firstf1oor,英式的二楼才称为firstf1oor,其余依此类推。 我一看,果然远处有几个摊位,而许多人都点完了餐点,在这广阔的大厅中自己寻找位置,享用着这里的美食。 那精灵实验者笑着说道:“敝实验室还有研究食疗法,在这里开设餐厅,算是临床实验,顺便赚点实验费。” 丹吉尔问道:“你们这里面的实验者都是精灵吗?” 我明白丹吉尔这个问题的原因,因为这里面的人员年纪看起来都十分年轻,对一个有如此庞大规模的机构而言,其人员的年纪有点不对称。 那精灵实验者回答道:“不,我们实验室大部分都是人类居多,其次才是精灵,还有极少数的高级实验者是属于稀有族类。” 玛德列似乎对这些社交没有什么耐心,直接了当的问道:“精灵,听说你们这里有收集消息的系统,可否让我们使用,我们会付出合理的价钱的。”说完,玛德列拿出装满金币的钱袋。 精灵并不接手,甚至连看都不看钱袋,直接说道:“十分抱歉,我已经跟各位说明过了,凡是地上层楼以外的地方,都不允许外人涉足。” 玛德列不死心,问道:“我们有急切的需要,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洽谈合理的条件。” 精灵摇了摇头,还是婉拒道:“实在非常抱歉,敝处的规则十分严谨,无法容许任何出轨。” 丹吉尔听了,也在一旁帮着起哄道:“喂!尖耳朵的,你若是没有决定权,去找你们的负责人出来跟我们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精灵对丹吉尔无礼一点都不介意,说道:“如果每一个人都来要求要与我们负责人洽谈,那么我们负责人就会整天被外务缠身,而无法进行自己的实验了。” 尤莉雅也柔声的恳求道:“精灵大哥,就麻烦你一下,我们绝对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那精灵仍是带着优雅的笑容,轻摇着脑袋婉拒,这时候旁边忽然走来一名白袍的实验者,对他说道:“里昂伽勒,我们该到36a了,这场实验的主持人是史奈奇(snaky),我可不希望错过精采的部分。” 那个叫里昂伽勒的精灵向那人点了头,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原谅我必须离开了,而我也建议你们不必在尝试你们这项计画了,因为每位实验者都会给你们相同的答覆。” 说完,两人转身快步离去,精灵的身段十分优美,即使在快移动中,仍没有办飞急骤的模样,两人并肩时,另外那人似乎还在向里昂伽勒询问我们的意图。 看这两人搭上一个升降的平台,直冲上顶端,我只得问玛德列道:“现在怎么办?” 玛德列回答道:“既然都来了,我们就跟去看看吧。” 尤莉雅不解的问道:“斧头男,你没有听到刚刚那个精灵说的吗?他说地上层楼以外的地方都禁止通行耶~!你要怎么跟去看看。” 玛德列的嘴角挂起贼笑,说道:“你们当然没有办法了,我跟sam去就好了,我就不相信这里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 我也点点头,说道:“嗯,收集资讯还是其次,我现在对他们所说的实验很有兴趣,我想去看看,尤莉,你先和你哥哥去旅店等候吧。” 尤莉雅不甘心的说道:“我抗议,这可不行,所有的乐趣都被你们囊括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正待安抚尤莉雅,丹吉尔也附和道:“没错,我认为我们既然是伙伴,就必须一起行动,你不必担心我们,我的隐形咒语可以看照我和舍妹,我相信舍妹的灵敏度也不亚于两位,你们专心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我并不介意,其实我想我的下意识里也许还更希望被现,这么一来或许我又可以在这个亚人类的国度里面,弄到一张通缉令。 我回眼看向玛德列,征求他的同意,他撇头便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以我们多年知交的经验,我可以确定他也不反对,于是我们四人便朝着里昂伽勒索搭乘的升降平台走去。 这个平台锻制的十分别致,像是一面大型的圆盾,深蓝色的底色之间窜流着一条条白金镶成的线条,有规律的将蓝底区隔成块。 我们本来以为要接近这个升降平台十分艰难,谁知道在大厅中的人根本没有理会我们,其实据我猜测,有许多也都只是前来饮食的平凡人。 但是一站上平台,问题就来了,我们并不知道要如何启动这座平台,四周没有任何按钮或装置,就只有脚底下的一块铁板,要如何上升呢? 这也许也是为何他们会如此放心的原因了。 玛德列说道:“看来我们需要找个人咨询一下了。” 尤莉雅笑了一声,说道:“斧头男,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如果肯告诉我们,我们还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玛德列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说道:“他不说,我不会想办法让他说吗?” 尤莉雅一愣,片刻才说道:“这就不是咨询了!” 玛德列撇开双眼,说道:“你**我,这就是我的咨询方式。” 尤莉雅不情愿的嘟着嘴巴,像是满腹委屈的看着我,我为了打圆场,只得说道:“别闹了,我想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溜上去。” “什么方法啊?”尤莉雅满腔的委屈,顿时变成了好奇,这个女孩子还是很好对付的。 但是我脑袋里面空空如也,突然间要去哪里生一个办法出来,忽然间我想到刚才丹吉尔说的话,连忙问道:“丹吉尔,你说你的隐形咒语可以让你和令妹不被察觉,是吗?”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别担心我们,照顾自己的基本能力我们还是有的。” 我转向玛德列,问道:“阿列,你的幻术也可以让你不被肉眼察觉,是吧?”玛德列点了点头。 我说道:“这就好办了,我也有道具可以助我藏身,我们就以隐身的状态藏匿在平台上,等下一班人员要上去时,我们就能搭顺风车了。” 玛德列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方法。” 尤莉雅也高兴的连拍双手,说道:“好啊!既然决定了就立刻行动吧。” 但是这时候丹吉尔却缓缓的摇头,说道:“我不确定,这些人既然有庞大的实验计画,绝对也非等闲之辈,他们的设施上难保没有装设侦查的设施。” 玛德列说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sam可以先检查一下他的的装置。” 说着玛德列施展出幻术,他整个人像是沙子般慢慢的飘散开来,消失在背景之中,我知道他已经偷偷的去检查平台上所装置的设备。 我也缓缓的接近,由“地之守章”的平衡世界中,向可伦拿出我的“说谎的笔”,这是一种外形特征近似史莱姆的生物,但是他可以自由的伸缩,像一件衣服一样将我完全的包围住,而他的外表颜色可以随着背景转变,让我也能融入背景之中。 这个时候我虽然已经隐入背景之中,但也使得我们伙伴之间无法看到对方,基本来说,如果想要看到隐形中的人,就必须以侦测的咒文,侦测的咒文会寻找在范围中特异的能量反应,而无论是幻术、隐形咒文甚至小偷屏息潜行,都可以用大同小异的侦测咒文觉。 但是魔法师之间的对峙并非“兵来将挡”这么单纯,既然已经隐身了,当然也会设法防止侦测的魔法,而想要察觉这种微乎极微的能量,就必须知道这种能量的波动,并且设法在大自然的波动中区别出隐形咒语所出来的能量。 因此我们之间完全无法看见对方,顶多是丹吉尔和尤莉雅能够互视对方,因为丹吉尔既然身为施术者,当然已经知道隐身咒文的波长。 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能各干各的,我正打算要俯身检查平台时,忽然有人抓住我的肩头,我一惊!下意识的反应想要将那人摔过肩去。 那人却出声道:“别紧张,是我。” 原来是玛德列,他的感受能力果然还是比较敏锐,我猜他大概是以人所散出来的生命气息察觉我的。 我小声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玛德列说道:“丹吉尔那家伙猜的没有错,我刚刚上到平台,眼前就浮现了魔法文字,这些文字从平台外面应该是看不到了,我猜想大概是要输入特殊的字串才能使用吧,但我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侦测措施。” 我点点头,这么一来表示我们仍然能够依照原来的计画,站在升降平台上,等待下一次有人使用。 这个时间似乎是实验者集合的时段,所有升降平台使用的频率也很频繁,很快就有人来乘坐,升降台急的拔升,但乘坐在上面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高的影响而感到不舒服,可见他们在升降梯上施加了咒文。 让我们搭便车的两位实验者竟然也刚好是要去36a实验室的,一人说道:“史奈奇实验长好像获得了一个突变的样本,今天的的实验一定十分有趣。” 我心中揣测着,这位名叫史奈奇的实验长职位显然不低,而且每个人都谈到今天实验十分精采,我不禁好奇心起,在看不见伙伴的情形之下,我无法招呼他们,只好自己一个人尾随着两名实验者一起走去。 36a实验室就像是一个白色圆形的竞技场一样,四周一层层的座位向中心的一座圆桌环绕而入,由高而低渐层而下,中央的圆桌聚集了数道白色的强光,强调了桌上的一具无名尸体。 座位上坐满了白衣的实验人员,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纪录用的卷轴,在强光聚集在中央圆桌的情况下,这些实验人员简直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窥伺。 在中央圆桌旁,几个实验人员正围绕着桌上那具无名的尸体,这些人中有先前见过的精灵里昂伽勒,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 一个年轻人拿着手术刀,巧妙而稳健的将尸体的一层薄皮切割下来,我好奇的缓缓接近实验室的中心,看看他们所研究的样本到底事什么样的神奇生物,他将切下来的一层薄膜放入一个仪器之中,圆桌顶端忽然出现了那张薄皮的放大图,皮上不知道是沾了鲜血还是腐肉,惹人恶心,我先前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一看见这种景象,心中不觉又起毛来。 且不要说一屋子白衣的人,有的站在黑暗中似隐似伏,有的站在强光之下朦胧若幻,就算看到这些家伙拿着手术刀,也让我想起那惹人反感的席凡斯。 我真想赶快逃离这气氛诡异的实验是,但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是跟着别人进入的,现在自己出去,势必须要开启门扉,这么一来一定会暴露行踪,我只好乖乖的熬下去。 那年轻人割起了那一层薄皮后,朗声说道:“我想各位在基因突变和生物工程上都有一定的心得,谁能够概略的形容一下这一个样本与这层皮肤呢?” 一个座位上的实验人员举手起身,一束强光转到他的身上,真有点像是马戏团的表演,只听他说道:“这层皮肤的组织柔软而坚韧,乍看之下似乎和普通的皮肤没有差别,但是仔细观察之后,现皮肤在接受不同的刺激之后,会产生改变肤色的现象,这很明显的证实了这具突变的类人类样本有类似章鱼的特性。” 另一个人举手言道:“我必须表示不同的意见,这个样本的其他部份仍然与人类无易,而且我认为他身上许多地方有人造的痕迹。” 在圆桌旁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样本的确是人造的,改造者似乎先去除原先的皮肤组织与肌肉,再以炼金药水浸泡,养殖成外表的这层皮肤,同一时间也以毒品改造了样本脑部所能够支配的讯息,让样本的脑波能够传达控制肤色转变的讯息。” 里昂佳乐说道:“实验长,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个样本只是生物工程的作品了。”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众人口中的实验长史奈奇,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只见他点头说道:“基本上应该没错,但是因为毒瘾改变了他脑部所释出的讯息,也改变了他的内分泌,除了人造殖上的这层皮肤之外,其他的都会遗传到下一代。” 里昂佳乐说道:“根据情报收集网路的消息显示,‘夜行幽灵’(nightaphantom)的脑具有变换肤色的能力,难道这个样本是他?” 史奈奇实验长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样本的能力还没有完全,可以从样本能模拟变换的肤色多寡看出来,这具样本能仿制成的肤色还不到一百种,而且不能控制很细微的变化,只能造出一大片的同色系,例如全身变成许多种不同的绿色,潜藏在树林中,但听说‘夜行幽灵’的脑皮肤所能转换的颜色,已经微妙的可以模拟背景。” 模拟背景的颜色?!这么说他的皮肤就和我的“说谎之笔”拥有相似的功能,我回想起几周前为了找出魔法沙核精姆,在沙漠的地下城中曾经遇到一个能够隐形的刺客攻击,难道那个刺客就是他们口中的“夜行幽灵”脑? 这个组织的名字,我曾经在放逐岛(netd)这座监狱岛中,听过一名囚犯提起过,据他所说,这个组织也为了赏金,放出逐猎我的命令。 而且这个组织所放出的“猎人”,我也曾经在南领城里面遭遇过,当时我尚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情报,只是从他的手中获得了一只银戒,戒指上雕画着一个提着灯笼的小鬼,从一弯细若柳眉的勾月中踏步而出,笑容可掬,十分生动,看来就是该组织的信物。 看来竞逐我身上“地之守章”的人是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难缠,我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相反的偶尔还故意的惹事生非,但是现在我却接受了巴卡斯国王的委托,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实验室的众人激烈的讨论相关的议题后,史奈奇才宣布散会道:“感谢各位的参与,相信这一份样本给予各位不少启,噢!对了,那位‘看不见’的朋友请留下来,我们可以再深谈一下。” 我听到史奈奇的话,心中不禁一振,难道他会是在说我吗? 一个实验人员笑道:“这么有趣的样本,谁还会错过一分一秒,我想没有人看不见吧。” 史奈奇也笑了笑,说道:“既然大家都看得见,那么本次的聚会就到此告一段落吧。” 实验人员分别由两扇双扉的大门缓步而出,史奈奇却仍然留在原地,我很好奇他所指的“看不见”的人,会不会真的就是指我,因此我放弃了跟随群众出门的机会,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史奈奇仍在收拾桌上的资料,忽然立直身来,整了整鼻梁间的眼镜。 他回头说道:“看不见的朋友,您可以看见了吧?” 这时候我已经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了,我不能确定的是这位实验长到底是敌是友,毕竟他们是属于“雅碧丝蔓”,而我这次潜入的目的,是为了要借重他们资料网路的讯息,调查豕族的资料,虽然说并不是跟“雅碧丝蔓”为敌,但双方却也是保持竞争的姿态。 但既然他已经察觉了我的存在,没有道理不现身,我收回了能产生幻象的“说谎之笔”,出现在史奈奇的面前。 他豪不讶异的说道:“您好,想必您就是sam吧。” 我礼貌性的回了个礼,问道:“您就是这里的实验长吧,您是如何现我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史奈奇开朗的一笑,说道:“叫我史奈奇就好了,要现你并不容易,但如果连这点我都没有办法做到,那么这个实验长也就不用做了。” 看来他不但是研究组织的脑,也是一名能力极高的冒险者。 史奈奇继续说道:“至于你的身份,我想你来此的目的,应该可以解释了吧。” 他这句话乍听之下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对我而言却回答了我的疑问,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们庞大的资讯系统,他们既然有如此傲人的资讯网,当然能够轻易的知道我已经接受了兽王的任务,并且已经南下,而我出现在这个实验室的理由当然也就不难推测了。 既然如此,我也豪不隐讳的问道:“那么,史奈奇先生,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可以请您帮我完成目的吗?” 史奈奇回答道:“很抱歉,我想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难道因为你是‘雅碧丝蔓王国’的人,所以不愿意帮助我这个授命于兽人国度的外人?” 史奈奇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绝对没有这回事,敝实验室中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选择这个地点的原因是因为泉水代表着智慧的象征,所以十分适合实验室。”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追问道。 史奈奇反问道:“你知道豕族们根据地的名称吗?” 我点点头,回答道:“混乱之都。”这个我想没有人会不知道。 史奈奇也点了头,说道:“没错,对于他们的情报,我们只有一个‘乱’字,在他们的无秩序、无系统之下,一切的记载都会是枉然,所以敝处的系统并没有太多相关豕族的资料。” 我先泄了一口气,忽然又反应的问道:“你刚刚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么只是说实验室的系统并没有完整的记载,但你却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记载对吗?” 史奈奇笑着说道:“其实是我个人刚巧对豕族有一点研究。” 我知道他说刚巧只是客气的说法,这证明这位实验长学识之渊博,几乎无法度量。 史奈奇慷慨的满足我的好奇心,滔滔不绝的说道:“豕族的成员大部分是ogre,也有人说orc,他们之所以称之为豕族,是因为他们由豕类演化为类人类,因此有些具有豕族的颜面与体态,习性方面也承袭了许多豕族的作风。” 我问道:“所有的亚人类好像都聚集在‘莫兰尼亚大陆’的东半部,他们到底有多少种类别?” 史奈奇回答道:“如你所见,数量最众,势力最大的是兽人和鱼人,豕族原本为兽人的一族,但因为作风格格不入而被排斥,至于鱼人则是与‘亚里库克岛’上的鳞族为远亲;最后,据说在更东方的海岛上,居住着与世隔绝的‘羽族人’。” 我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大致上就是分为兽、鱼以及羽人三种了。” 史奈奇点点头,说道:“这些历史、神话可以说三天三夜,我们还是回到主题上吧,豕族之所以被众人排斥,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章法,这不仅仅是说他们不受法令或风俗的规范、会随意掠夺并残食其他种除,而且他们还会强制与自己种族以外的生物进行交配。” “交配~。”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禁心底恶,浑身都不自在。 史奈奇当然察觉我的反应,笑道:“你的感觉,正说明了为何他们不被其他的种族所容忍。” “他们叫配出来的后代,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恶心,但是因为好奇心驱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问。 史奈奇回答道:“有部分并没有办法达成繁衍后代的功能,假设能够拥有后代的,也会因为豕族混乱的基因,而将原本的优点转劣,而且大部分的时候,这些后代都会承袭豕族的外貌和智能。” 我继续说道:“史奈奇,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有趣的事情,虽然我仍然十分好奇,但是我想还是等正事办妥之后再向您请教,现在还是请您告诉我一些有关混乱看守者的消息吧。” “嗯。”史奈奇眉头一皱,说道:“混乱的西面消息十分杂乱,但是他们看似毫无组织的侵犯混乱看守者,背后似乎藏有著令人讶异的秩序。” 我奇道:“你不是才说他们毫无秩序可言。” 史奈奇说道:“我说的是实验室大部分的人对豕族的看法,在经过较深的探讨之后,可以现他们仍然有所谓的领导者。” 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他们是否能够有秩序,就取决于那位领导者的能力了。” 史奈奇说道:“没错,他们的类劣根性之中有很强的奴性,当被强大权力支配的时候,很少会反抗的,这也和他们过一天算一天的性格有关。” 我接着说道:“而当这强大的权力同时拥有智慧的时候,原本毫无组织的豕族,会被引导成一组庞大的掠食军团。” 史奈奇回答道:“嗯!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是想一大群滥性、滥杀又极度饥残的种族,原本只能聚众欺凌弱小,现在确有可能猪蹄压境,踏平一个国度,这是多么可怕。” 我笑道:“你的形容词也太贴切了一点,‘猪蹄踏境’,也亏你想的出来。”史奈奇也开心的一笑,勇者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愁云打倒。 我收起笑容,继续说道:“你提供我情报的原因,是想要我阻止这一切。” 史奈奇点点头,说道:“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国界之争,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自然的平衡被破坏了,豕族这种卑劣的天性,正是对自然平衡的毒药,不论是什么原因控制了他们,我希望你能够阻止他。” 我问道:“你刚刚提到了他们有领导者,可否在说详细一些,我想我可以从这里下手。” 史奈奇答应道:“当然,据我的推测,他们总共有三只猪在统领,分别是长欧格(grandornetetorc),但我不认为这三个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导,我相信还有更庞大的组织和阴谋隐匿其后。” 史奈奇给了我一张地图,竟然是混乱之都以及都市附近的地形图,上面清楚的标示重要据点以及各欧格群的分布,这张地图让我可以轻松的掌握这三名欧格统领的位置。 我道了谢,正准备告别史奈奇的时候,突然又想起另外的问题。 后记 “魔盗传”一系列的故事已经走到了半途,之后到底还会有什么样的展,什么样的结局,作者其实也不甚了然。 因为“魔盗传”一书的基础架构,有点类似纸上角色扮演的游戏,所以在故事展的期间,主角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会对故事的结局造成很大的影响。 笔者心中已经想好了三种截然不同的结局,但是到了故事的终点时,到底会落点在哪一个结局上呢?笔者只能继续揣摩着故事中角色的心思,继续探险下去,希望能够带领读者,享受一段新颖的旅程。 附带值得一提的是,其他的角色,包括玛德列、尤莉雅以及丹吉尔也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结局,他们也都有着不同的意识,虽然在一个团队之中,却有着不同的决定,这也将会让整个故事的展,添加了许多变数和惊奇。 下面的故事中,笔者将透过主角的视线,带领各位进入邪眼海域的“提尔斯群岛”,以及远方“羽族”们的故乡──斐勒蓝大陆。 剩余的旅程中,主角仍会致力于寻找剩余的“真龙之躯”,当sam集合了所有的“真龙之躯”之后,到底会生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转变呢? 就让笔者的叙述,带领着各位,跟随主角们一起继续冒险吧~! 叶硕2oo2年9月2日完稿 附录 各国局势 附录各国局势---- 莫兰尼亚大陆各国局势简表 各国地域思多尔卡基斯亚伯拉罕东巴朵斯西巴朵斯亚里库克巴卡斯雅碧丝蔓欧格领域 思多尔僵局无视战争僵局无视堤防无视无视 卡基斯僵局抵御交易交易盟友堤防厌恶无视 亚伯拉罕无视侵略无视无视无视堤防无视无视 东巴朵斯战争交易无视共合无视厌恶僵局从属 西巴朵斯僵局交易无视共合无视厌恶僵局从属 亚里库克无视盟友无视无视无视堤防敌视轻视 巴卡斯无视僵局无视僵局僵局窥探敌对敌对 雅碧丝蔓无视无视无视敌对敌对敌对敌对敌对 欧格领域轻视轻视无视控制控制无视仇视敌对 表格读取方式:双方态度并非完全对称;黑底白字的区域,对其下列区域的态度。 非大陆族类局势 种族主要居住地盟友友好种族共同敌人仇视种族备注 红矮人(redarf)思多尔与巴朵斯交界之地底隧道思多尔绿矮人巴朵斯都市矮人 绿矮人(greenarf)依蓝河北面森林无红矮人无都市矮人精灵矮人 峡谷矮人(va11eyarf)诸神山脉东北面峡谷无无欧格都市矮人苍鹰矮人 都市矮人(urbanarf)巴朵斯各大城市巴朵斯无无红矮人黑矮人 书籍记载领域 南方史巴朵斯 北方史卡基司及亚伯拉罕沙漠 东方史兽族、鱼族以及豕族的栖息地 西方史思多尔 巨人足迹1anets以及p1atebay 寒冷的国度frozen1and 航海者的禁地maddragoononet 恶魔的窥探邪眼海域 天使的怜悯tearsis1and 羽族的传说斐勒篮大陆 仙境游记e1fairy1and 失落的材质 the1ostmateria1 版本之一:真龙之躯dragonetion 版本之二:黑洞立方体net 版本之三:神格方舟godhoodarkedition 版本之四: 版本之五: 版本之六: 版本之七: 协会团体英文势力范围备注 圣教会ho1ynetbsp; 玛亨伽学院mahuchee思多尔王国源地位于思多尔西边海外 夜行幽灵nightaphantom雅碧丝蔓王国整个莫兰尼亚都有其分会 海务协会onetbsp; 不守法公会un1afu1craft西巴朵斯帝国其实成员目前只是几个好友 黑暗遵从者darkfo11oer巴朵斯帝国 兽神教1ordofi1dness巴卡斯王国 巫师公会gui1dofitchcraft亚里库克岛由许多小协会组成 第一章 背景的颜色 我问史奈奇道:“对了,刚刚你们在讨论这个人的时候,曾经提到了他拥有转变肤色的能力,还说到了一个奇特的组织,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回答道:“噢!夜行幽灵吗?那是在‘雅碧丝蔓王国’之中最为猖獗的一个地下组织,他们专门从事谍报与暗杀的任务,其行事隐密的程度,就连敝处的资讯网路也无法洞穿。” 我问道:“那么那章鱼皮的事情呢?” 史奈奇继续说道:“十多年以前,曾经有一名叫席凡斯的医生,来到敝处。” “席凡斯!”我忍不住惊讶的叫了出来。 史奈奇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询问我惊讶的原由,只是继续说道:“我们看在同样式研究者的份上,曾经与他共事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他所申请的实验提案越来越大胆,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心理变态狂。” 史奈奇却说道:“这也不完全是,他所提出的虽然偏激,但却也不失为一种新颖的想法,当时有不少成员支持他。” “啥!”我难以置信的大叫:“你们的实验室怎么跟这种变态挂勾!?” 史奈奇也不介意我的无礼,一笑回答:“我们之中当然大多数的人都反对,他的实验理念因此有很多都被封杀,终于有一次,前实验长现席凡斯竟然利用无辜的活人,研究折磨术以及样本所能支撑的时间与其所受的痛楚,据他所说该样本已经支持过两天了。” 我鸡皮疙瘩一起,说道:“您不必解释的这么详细,后来呢?” 史奈奇说道:“后来当然他被实验室驱逐了,那时候部分与他理念相同的人,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我越听越好奇,史奈奇跟我叙述的事情,已经出我所询问的范围了,我问道:“这些和章鱼皮有什么关联呢?” 史奈奇答道:“将其他生物,包括动物、植物与人类合成,就是他当时的提议,他主张人类的躯体太过于脆弱了,若是经过改造之后,人类将足以与消失以久的龙族匹敌。” 我说道:“哼!他妄想,我看他八成还没成功。” 史奈奇点了点头,说道:“在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个样本上,的确尚未成功,因为这种皮质并不会遗传到样本的下一代,可是就如我们刚刚所讨论的,据说‘夜行幽灵’的脑具有更完整的能力,他也许已经达成目的了也说不定。” 我惊讶道:“你是说~夜行幽灵和那个变态医生也有关联。” 史奈奇说道:“总之,你若是遇到他们必须格外小心,本来章鱼的转换颜色,只限于有规律的色彩变动,但是席凡斯这个人实在充满了诡异的点子,如果消息属实,那么他几乎等于跟隐形了一样,而且章鱼还有很强的魔法能力,配合可以轻易变形的皮肤,他可以模仿任何一种形状或物体,甚至人。” 我问道:“总有办法可以对付吧?” 史奈奇回答道:“我想要控制这种肤色的转变,头脑必须要异常的清晰冷静,而且当脑部在支配着转换肤色的讯息时,应该无法兼顾其他的事情,这应该就做一心不能两用吧。” “总之就是类似对付魔法师的冥思朗诵一样,我不能让他有静下来的时候,对吧?”我问道。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这只是针对近距离暗杀战而论,如果他以远距离的攻击武器,那么就必须另当别论了。” 我正专注询问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不论是在实验室内,或是走廊之间,这种刺耳的噪音不断的震动着。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朋友之中有人被现了,我顾不得向史奈奇请教更多的细节,匆匆的道别史奈奇,一溜烟的窜出36a实验室的大门,铃声仍快的敲动,回响在看似无尽的长廊间,我的耳朵几乎无法辨别其他的声音。 这时候我也没有空闲用潜行掩蔽着行走,加快脚步的跑向升降平台的方向,我倒不是想一个人自己溜走,而是我猜测若是伙伴们被现了,第一个决定应该是尽快设法回到平台边。 虽然实验室中让我讶异的隐藏着类似史奈奇一类的高手,但是我相信我的伙伴们若只求脱身,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不多时丹吉尔和尤莉雅就一起飞奔而至,丹吉尔一看到我,口中还忙着问道:“是谁露了馅?” 我耸耸肩膀,表示我也不知道,并问道:“你们找到资讯网路了没有?” 尤莉雅嘟着嘴摇头道:“找是找到了,但根本就没有用~,那上面一大多看不懂得键盘和文字,谁知道要怎么用。” 这倒希奇了,尤莉雅本来就不识字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她看不懂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丹吉尔却是因为当初被诅咒变成欧格,所以才暂时性的丧失其聪明智慧,现在既然已经变回常态了,应该已经有识字的能力。 我疑惑的看向丹吉尔,他察觉我的眼神,也明白我的疑虑,回答道:“上面的文字很特别,好像是妖精的文字,别说这么多了,玛德列呢?” 我脑袋一晃,说道:“我也不晓得,照道理说他的度应该要比我快才对。” 丹吉尔鼻息一哧,说道:“我看就是他露了馅,现在被缠住了,喂!sam,要不要去救他你决定吧。” 我明白丹吉尔的想法,当初他是在和我相遇的情况下,加入我的队伍的,他并不把其他人当作队员看待,当然如果我决定要去了,他基于与我的伙伴关系,以及爱好冒险的立场,还是会帮助我接应其他的伙伴。 我犹豫了一下,当然是必须帮助玛德列,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现在的位置以及情形,从何帮起呢? 丹吉尔洞察了我的心意,双手合成特殊的手印,口中念道:“风中奏乐的妖精们,请带来远处的波动回响,让我聆听四周的景象。” 一股奇异的气氛从丹吉尔为核心散出来,这是一种以波幅来回震动,探知远处地形以及事物的魔法,他能够将回振的波动转换成脑中的影像,就等于以“耳朵”来观看远处所生的事物,有一点像蝙蝠以音波侦测地形及猎物,魔法师利用冥思分析回传入耳的波动,再一一拼凑成完整的图案,较为低阶的只能探知模糊的地形以及激烈的动作,但据说高阶的魔法师甚至可以利用这种方法辨别远处物体的颜色,而这种侦测的魔法,当然也可以探知隐形的物体。 丹吉尔才释放出魔法力,眼睛立刻一亮,说道:“走廊的尽头处有人在格斗。” 我们迅的奔向走廊的尽头,一路上反常的竟然没有遭遇任何实验人员,更不用说有什么机关的阻拦。 很快了走廊的尽头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那是一个圆形的宽阔休息室,前方有一大片落地窗,采足了光线,地上铺着花红细致的鲜艳地毯,几张沙围着一张椭圆矮桌,上头吊着华丽的金色烛台。 忽然间一片沙皮暴然突起,甩向桌缘,半面圆桌也突然间的向后急退,一晃眼间,所有的事物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急退的半面圆桌缓缓的消失,原本的桌子却没有半点损失,沙也恢复原来的模样。 很显然的有人正融入了背景的颜色,而且是两个对立的人,互相隐匿着身形,伺机攻击对方。 这并不让我讶异,因为我们先前在亚伯拉罕沙漠的地下城中,也遭遇了相同的攻击,我所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会在此处与我们“重逢”,或者他是追踪着我么的足迹而来的呢? 我从史奈奇的解说中了解了他的能力,两忙向丹吉尔一摆手,丹吉尔会意,施展了隐身术,掩盖了他与尤莉亚的行踪,我也拿出“说谎之笔”,藏入背景的颜色之中。 急促的警铃静止了下来,四周忽然一片寂静,我眼前只有空荡荡的休息室,平静的沙、圆桌,缓缓摇曳的吊灯,远处墙上的壁炉留着昨夜燃烧的灰烬,却冷冰冰的不残留一点余温。 我们应该是处于优势的,因为对方只有一个人,即使是在彼此都无法看见对方的情况之下,我们也能在敌人出攻击的一瞬间互相照应,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因为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我方人数居多,也无法有效的分别敌我,而他却可以大胆的袭击任何可能的目标,他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其他的伙伴也专注的搜寻着潜入背景的敌人,丹吉尔当然可以利用原先的魔法侦测,但是他已经花费了不少精神,冥思默诵隐身的咒语,能够分出来侦查的精神有限;玛德列则是以他的直觉、感受力以及那双锐利的鹰眼,注视着四周些微的变化。 这时不论是敌人或是我方,都保持着将尽完美静止的状态,丝丝的吐息,微小的移动,都有可能被敌人捕抓而败露形迹,在这种隐藏战斗中,一旦被找出了踪迹,就必须有心理准备,接受对方全力的一击,因为任何人都不希望这种沉闷的战斗延续太久,而竭尽全力。 我有什么方法可以看透敌人的身影呢?所有的人之中大概以我跟尤莉雅最为轻松,因为我们都不需要以自己的力量,造成隐身的效果。 我提起手掌向前平推,我手使劲虽然迅,却十分小心的没有激动四周的气流,这一掌无声无息的,在面前推出了一个红色光芒的五芒星圈,这是我从玛亨伽魔法师那里学来的“魔法陷阱”,陷阱所出的光芒只有我的肉眼能够看见,因为我知道那种光芒的波幅,其他人若想探知,只有使用魔法一途。 我迅的来回快的晃动,我所处之处的背景像是被刮除的油画,不自然的晃动,这一翻做作果然有效,远处果然甩出一条鞭状物体,快袭击而来,鞭状物上还附着着拉长背景,鞭之处的背景也快晃动。 鞭子正好击中我所绘出的魔法陷阱,在我面前不远处产生一个小爆炸,因为我所释放的魔法力并不多。 这时另一个角落飞出四柄飞刀,朝向鞭处追去,另一个方向则是出现五颗紫色的星形魔法能源,快掠空追去,想必是丹吉尔的魔法飞弹,但是我方的攻击全部穿过了鞭处的背景,看来他鞭之后已经迅的离开,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形迹。 这时警铃声又开始大作,其他人似乎也巧妙的转换了所在地,只有我仍停留在原处。警铃声虽然持续做响,但似乎没有半个实验人员过来关心,这点一直让我猜想不透,到底实验室的人在做什么,如果说他们不介意外来者侵入,那么为何又要设置警铃呢? 但在这种僵持的局面之下,也不容许我多做其他的思考,警铃声同样的响了一段之后停止了,四周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这种情况真令我心烦,虽然说我是黑暗工作者,原本应该能够长时间有耐心的处于静止状态中,可是耐性总是不够。 我大叫一声:“灵体掌心。” 双掌一,十多个蓝色透明的掌光应声飞出,在休息室有限的空间中来回的飞窜,在这么快而繁多的搜寻网之下,隐藏的敌人一定被迫快移动,来闪躲这些搜寻的掌心。 虽然说这些也会影响到伙伴,但是只要把他逼出隐藏的背景之中,那么大家摊开牌面,四对一没有道理还会输他。 谁知道空中晃出八条拉长的背景,螺旋般的卷袭飞行中的灵体掌心,这八条物体异常的灵巧,瞬间击破我以灵体创造的手掌。 灵体与魔法相似,需要利用精神力量来维持,我本来就不是魔法使用者,平时多半只施展一只灵体物,今次却同时控制十来个灵体物,为了达到数量与产生灵巧,我只得牺牲这些掌心的凝聚力,因此这些灵体掌心也特别容易被击散。 这还不只,这家伙那八条异物居然还抽控向我鞭打而来,我惊讶间滚地一闪,这条鞭状物紧跟着连抽在我身后的地面上,只差吋许便击中我。 后方伙伴连续射飞刀和咒文,但这家伙滑溜的转换了位置,几乎没有在同一个定点上停留过一秒,我方的攻击完全被闪躲。 那家伙又是一鞭子催至,眼见这一鞭就要正中,我连忙施展出灵体掌心,预待接住敌人的攻击,忽然间空气间一道裂风的破劲尾随削至,时间的流动在我的眼前缓了下来,一条怪状长物击打在我营造的灵体掌心上,一柄红柄的斧头尾随而至,跟着将这条怪物钉在灵体上。 这是潜伏以久的玛德列所出的攻击,这个举动好像有点不顾我的死活,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计算过我能够顺利接下这一次的攻击,所以才大胆的出一击,而这个举动也十分聪明,与其找一个看不见又移动迅的物体,倒不如攻击敌人不变的轨迹。 我一看对方的行动被钳制住了,连忙收指抱拳,以灵体掌心拉扯敌人的鞭状物,伙伴们也寻至敌人的藏身处,准备奋力一击。 但这鞭状物居然异常的滑溜,即使被斧头钉咬住,又被我已灵体掌心紧紧抓握着,仍然缩滑开来,一个影像窜出众人的包围,“哗啦”一声碎响,破窗而出。 玛德列现出身影,骂道:“他们的!又被这贼厮给溜走了。” 尤莉雅和丹击尔也撤除了隐身咒文,尤莉雅叫道:“喂!斧头男,你怎么这样乱丢斧头,要是不小心射到帅小子怎么办?”尤莉雅替每个人都取了个外号,她似乎不喜欢记太多没有实质用处的东西。 玛德列哼了一声,说道:“他如果真的中奖,就不值得我关心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已经达成,不信你问他。” 尤莉雅转头过来询问,我点点头,一笑回答道:“我知道玛德列是在计算过后才会动攻击的,他深知我的能力,也知道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中。” 玛德列不理会这种小事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我点点头,说道:“虽然无法使用实验室的情报网路,但是我却认识了一个更博学的人,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宝贵的情报。” 丹吉尔搔搔脑袋,这似乎是成为欧格后留下来的习惯,他说道:“奇怪了,怎么警铃没有惊动半个人,当警铃响时我还以为糟糕了呢。” 玛德列嘘道:“怎么?怕啦?” 丹吉尔怒眉一扬,傲然道:“谁怕了,我只是疑惑而以。” 我也说道:“这点我也想不通,难道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帮的忙。” 尤莉雅对这些讨论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连连说道:“管他那么多,人家不来我们就走啊,帅小子,你到底得到什么好消息,快点分享给我们知道嘛~。” 我只得说道:“好啦!好啦,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第二章 无秩序的世界 一出娜洛斯成西行,触目的景色就越不堪入目,四周的地形因为数不尽的大小战斗,在大地上撞击下武器的痕迹,仿佛刻划着危险的禁令,贪婪丑陋的掠食者,留下一堆堆受害的骨骸,像是无数荒冢乱葬于野地。 这就是欧格们无秩序的世界,无尽贪婪的领域! 这一路上遇到的欧格不少,原本欧格会与其他类似的类人类,如地穴巨人一起聚众成群,四处掠夺烧杀,他们并没有一定的目的,只是走到哪里,就破坏到哪里。 但是我们今天所遭遇到的欧格却孑然不同,乍看之下似乎又是另一群野蛮人,互相之间还会为了小事情互相击打喧闹,但是每一个小队伍的欧格,都依照著有规则的路线行走,这并不是往常忙无目的的掠夺,他们是在巡逻! 这是十分反常的,平时欧格即使有自己洞穴或根据地,都只会群聚在一起打闹、戏谑猎物,即使有少数被派遣看守的欧格,也都散漫的或打盹或搔耳弄鳃,绝对不会乖乖的巡视。 这代表史奈奇实验长的疑虑果然正确,这些欧格的背后,很可能另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主导。 因为欧格这种劣等生物,十分的欺善怕恶,因为其天生的怪力,造成了他们欺虐弱小的天性,但是在遇到强大的绝对势力时,他们却会立刻变成摇尾乞怜的“爪扒子”。 我们接受的命令虽然是对付贪婪的欧格,但真正要阻止的还是欧格背后的操控之手。 我们一路上刻意的闪避欧格的巡逻队伍,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惧怕这些欧格,他们强大的力量,若没有办法有效的击中我们,就完全没有效果了。 我们之所以避开他们的因,是因为击倒这些家伙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身上带的腐肉干大概会比金币多,而且因为他们的身材特意,所以身上佩带的武器装备,全部都不是普通人类可以使用的,再说吧!我们也不希望打草惊蛇。 根据史奈奇所做的观察,混乱之都并不会拒绝外人的进入,事实上毫无秩序的他们,连城门的看守也十分松散,只是因为混乱之都中没有任何利益价值,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涉足其中。 但我们却因为任务的原因,必须踏入这座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之都,这一座都市据说原先也是人类所拥有的,建筑上一点都不含糊,但是在欧格们侵略并占据了这座都市之后,许多地方虽然没有损坏,却已经蒙上一层又脏又恶心的秽气,淡黄色略带黏性的,应该是生物的脂肪造成,些许地方擦满了朱红入黑的痕迹,像是地狱使者亲临绘制而成的黑暗阴影。 我们从正门接近这座混乱的都市,门口排成方格的钢铁门已经被砸破了一个大洞,从破洞腐朽的铁枝看来,这道铁门已经失修已久,想来是当初欧格们攻破城门时所留下来的。 果然如史奈奇所言,这们口连一个把守的欧格也没有,但从那破洞的铁门看过去,就已经可以见到里面鸡飞狗跳的情景,远处正中央的喷水池已经被砸毁了一半,剩下一半的雕像已经无法辨认,上头挂着破布残骨,同样也是覆盖了黄色的秽气。 两旁不知道哪些欧格正在巨声争执,互相丢掷吃剩下的骨头,他们吵闹的声音像是岩石互撞一般,让人有说不出的难受,比较起来,即使丹吉尔在变成欧格的时候,也比这些家伙斯文了许多。 我们踌躇着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尤莉雅皱起秀眉,抱怨道:“他们好恶心喔~!丹吉尔以前也没这样,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呢?” 我也在考虑,虽然说我原先想要先找到欧格的三个统领,间接找寻幕后主使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让我后悔先前的计划,但这似乎是我们目前最有利且唯一的线索。 我安慰道:“没办法,谁叫我们答应了狮子,只好来这里杀猪。” 尤莉雅被逗笑了,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那好,这里的事情完了,我要到最漂亮、最豪华的浴池洗澡,不然我可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我答应道:“好~好~,我在带你去买一些漂亮的东西,除除秽气。” 尤莉雅欢呼,说实在的,不只尤莉雅讨厌,我也是有一点点洁癖,就连平时粗豪的玛德列也不禁皱着眉头,掩起鼻子来。 但我们才一踏入城内,在喷水池边互相吵闹的两群殴格都停止了争斗,全部朝我们望来,一只看似带头的欧格,扭曲了一下丑陋的面孔,鼻中哼着浓厚的声音,带同着旁众围拢过来。 这两群总共有七只欧格,这种数量根本还不足以威胁我们,尤其以他们的装备和身法看来,这些只是一些低级的欧格而已。 那只领头的欧格,张开猪脸上的那个洞,夹着鼻音出声响道:“国~铜板和鲜肉来了,嗝嗝~”这家伙居然还会通用语言,真是不简单。 欧格们除了喜欢猎食其他种族以及滥性之外,也不排斥掠夺金银珠宝,只是他们不但不会理财,而且连如何使用货币都不怎么高明,也难怪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几乎是用抢夺的,根本没有交易的制度与基本概念。 这些欧格全都是庞然大物,将尽有两个我那么高,他们外型仿佛是一小一大的肉粽层叠,脑袋也是肉粽形的,那圆前凸后翘的啤酒肚也像极了肉粽,几只欧格挺起肚皮,几乎把路全部堵死了,那张丑脸从上低头俯望下来,遮掩住我们眼前的阳光,对他们而言,玩弄食物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学着他的口吻说道:“国~铜板没有、肉也不鲜,嗝嗝~但是我可以给你的伙伴很多鲜肉。” 这家伙单指搔着脑袋,一脸蠢呆相,问道:“给伙伴的,那么给我的呢?” 我说道:“没有给你的,把你干掉了,喂你伙伴。” 那家伙听了猪脑袋向后一退,额头上两团肥肉揪了起来,露出愤怒的表情,吼道:“你玩我,我吃你,我把你切好几块吃掉。” 那欧格从腰背抽出一柄钝锋的大砍刀,朝我们猛力砸下,我们迅的跃开,四周其他的欧格一阵大乱之后,也纷纷抽出铁锤、棍棒,挥舞着手中劣质的铁器,口中呼喊着难听的嚎叫,冲杀过来。 尤莉雅不愿触碰到这些令人做恶的欧格,裙子微撩,一片飞刀四下散出,在半空中割划出一道道白色轨痕,瞬间削下三只欧格的双耳,这些欧格抱着伤处,“国国国~~”鼻鸣大声呻吟。 玛德列一副不屑的脸孔,骂道:“***下等种族。” 他凌空跃起,双斧交叉,藉着下坠的力道,重重的砸在一只欧格的颜面上,那只欧格整个面孔几乎完全被捣毁,而且头骨似乎也被击碎了。 我将手中匕一抛,以灵体掌心接住,在空中划出一弧剑光,那只带头的欧格双牙应声断裂,从空中旋转飞去,那欧格大为震怒,又是举刀猛砸,丹吉尔收中放出一团火炮,在那欧格左肋处炸开来。 其他的欧格也都因为痛楚,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我押着那只领头的欧格,膝盖朝他左肋的伤口一撞,他更是叫的凄厉悲惨。 我说道:“欧格老兄,我们也不想要什么,只是想跟您要条途径。” 那欧格忍着痛,倔强的说道:“不说!怎么都不说!就算你砍了头也不说。” 我把他拉了起来,虽然他仍只是坐在地上,但是已经比我高出半颗头,我问道:“怎么不说?对你又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他疯狂的撇过头来,张嘴企图噬咬,却被玛德列以斧背砸落牙齿,他吼叫道:“不说,你们是敌人,欧格不告诉敌人秘密。” 我露出笑脸,说道:“欧格不告诉敌人秘密,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鼻息一喷,气冲冲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欧格可以砍头,不可以说秘密。” 我点点头,假装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我只好问一些不是秘密的事情了,不是秘密应该可以说了吧?” 他把猪脑袋来回乱撇,连道:“不说,不说,不跟敌人说。” 我半哄半威吓道:“你跟我说不是秘密的事情,不说秘密也不砍头,这样不是你赚到了吗?” 那家伙歪了一下脑袋,考虑片刻,说道:“是有点道理。”他搔着下巴,缓缓的点着巨大的脑袋,霎时间还颇有读。 我继续哄骗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们所称呼的长欧格(grandoetorc),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那家伙眼睛一翻,问道:“怎么问?你们是间谍?” 我回答道:“不是,间谍喜欢问秘密,我们问的不是秘密。” “怎么不是?”这家伙追问。 我拍着他的肩膀,温言剖析道:“哪~除了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外,你这些伙伴知不知道?” 那家伙老实的点了点头,玩弄他们的脑袋其实也不是很艰难的任务。 我继续说道:“这就是说大家都知道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是秘密了,对吧?” 那家伙考虑了一下,撇头顿道:“是有这么一点道理。”看来他的考虑完全没有挥用处。 尤莉雅在旁催促道:“有道理就快讲吧。” 那家伙眼神一摆,双手交叉,嘴一歪说道:“我有什么好处。” 玛德列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不必死。” 那家伙吼道:“死了也不说~!想知道秘密,要给好处。” 丹吉尔哼了一声,向我说道:“还是让我来控制他的思想,控制这种低能生物一定很容易。” 我挥手道:“不必,这位老兄是聪明人,应该很明理的才对。” 那只欧格下巴一扬,露出神气的面孔,他们果然很容易控制。 我拿出一只亮晶晶的银币,用拇指高高弹起,银币在空中高回旋,乍看之下像是一颗美丽的银球,我接住那只银币,在那欧格的眼前晃了两下,银币上刻的是一只奇异的眼睛,从精致的程度上看来,这枚银币的确价值匪浅。 那几个欧格都是眼睛一亮,纷纷的靠拢过来。我问道:“你们刚刚不是说铜板来了吗?怎么样,我有比铜板更漂亮的银币,你们想不想要一整袋这样的银币。” 这些银币其实是我在“操控者巫师协会”的地下城镇中,和人玩巫师牌的时候赢来的奖金,这些钱币一离开了那个地下城镇,就变成了没有用的废铁,因为地下城镇的人虽然收外来的货币,但他们的“地窖币”根本不被外面的世界共用,就连在“亚里酷克”岛上也不能使用,更不用说隔海的“莫兰尼亚大陆”。而且这些漂亮的银币根本不是银矿铸造的,那只是以炼金术假造出来,外观看似银的铝,而他们在银币中间灌入些许铅,让重量有一定的份量。 不过对这些欧格而言,即使有价值得东西他们也不会辨认,更不会去享用这些东西的价值,其实他们掳掠很单纯的只是享受抢夺的快感,而接受收买时也只想着他们得到了好处,至于之后这些好处有没有实质的作用,其实已经在他们的知识领域之外了。 我先将那袋地窖币递了过去,那家伙竟然露出狡狯的眼神,看来他还自认为占了上风,他鼻音闷哼了两声,才说道:“好吧,告诉你,我没有知道全部,我只知道‘智欧格’大部分会在最高的那座塔里面,‘长欧格’一定会在王宫的最上层,但是你们进不去,‘大欧格’不一定,也许在地穴,也许在喂食地。” 我们得到了必须的情报,就驱走那群殴格,我们自己也寻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可不是来惹事生非的,行事还是保持低调一点。 那欧格提供我们的位置,我都可以在史奈奇给我的地图上清楚的找到,现在问题是到底要去找哪一个?如果决定是要找大欧格,又必须决定去哪里找他? 玛德列说道:“我想去找智欧格会是比较聪明的抉择,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定多过于其他这些低能儿。” 丹吉尔却不同意的说道:“长欧格既然处于皇宫,一定是所有事情的主导,智欧格充其量只是比较聪明而已,很可能也只是受命办事,对全盘并不了解。” 他们俩个说的其实都蛮有道理的,我踌躇的问道:“尤莉,你呢?你认为去找谁好?” 尤莉雅晃晃小脑袋,说道:“这么难的事情你还是别问我吧,想太多这种东西对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 玛德列在一旁说道:“杂耍女,你不是副业占卜吗?现在也可以拿出来表现一下啊。” 尤莉雅嗔道:“什么叫杂耍女?我可以高级舞蹈家,你这没有艺术修养的斧头男。” 玛德列双手一摊,肩膀一耸,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说道:“我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尤莉雅辩解道:“当然有差别了,杂耍只能在街道上讨几个赏钱,我的舞蹈可是许多名门贵族争相邀请的目标,只不过我可不会随便为那些满身铜臭的家伙表演。” 玛德列不至可否,说道:“总之赶快占卜就对了。” 尤莉雅俏唇一嘟,倔道:“你不道歉,我就不帮你的忙。” 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我连忙过去调停道:“阿列,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你就随便道个歉吧。” 玛德列一副无奈的面孔,故意夸张的表现在脸上,说道:“行了!你不是杂耍女,是小女巫,可以了吧。” 尤莉雅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是舞蹈家,你今天若是不承认,我们这个梁子可就结定了。” 玛德列抱怨道:“你还真是麻烦,再说占卜也不只是为了我的事情,难道你没有接受那些野兽的封赏吗?” 我看两人都不愿意让步,在吵闹下去实在是没完没了,情急之下只得随便挑选,叫道:“好吧~我们就先去找那只智欧格,我想他应该比较弱小,可以用武力解决他。” 丹吉尔也点头同意道:“嗯,我也赞成,即使他的名称叫智欧格,但是欧格的脑筋在怎么好也都是有限的。” 玛德列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接口道:“这倒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嘛~!” 丹吉尔脸现不悦之色,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挑起争斗吗?” 真是的,这几个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偏我又不太会处理这种伙伴之间纠葛的情况,有时后面对敌人要比面对朋友容易多了,至少我不必担心是否需要去喜欢他们。 我连忙劝解道:“各位,我们现在不但有重要任务在身,而且处在这个混乱的都市之中,你们难道要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吗?” 丹吉尔突然甩一甩头,面容上出现了惊异的神色,说道:“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伺我们。” 玛德列的神经也瞬间敏锐了起来,猎隼般的鹰眼快的环扫四周,说道:“不是在这附近,似乎很远。” 丹吉尔点头道:“嗯~应该是水晶球占术(bsp;尤莉雅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直接去找他们吧。” 玛德列又奚落道:“真是完美的计划。” 尤莉雅不甘心的说道:“怎么,你有更好的计划吗?” 玛德列回应道:“当然有了,我们和先前的计划一样,各自隐身,纵使他们能够继续窥伺我们的所在,也无法正确的掌握,还有,我们分开行动吧。” 丹吉尔似乎受够了玛德列,强硬道:“分开就分开,谁怕你了。” 我却有一点犹豫,这么大的都市之中,到处都充满了野蛮的欧格,虽然说我们不一定惧怕,但是我们的目的是来办事,而非来寻仇打架的。 玛德列似乎知道我的心意,说道:“集体行动反而容易被察觉,如果根据你由史奈奇那里得到的情报无误的话,那么这三个欧格领,一定至少有其中一个,会与幕后的主使者有所接触,我们就以两天未期,然后再回到混乱看守者,毕竟我们这次的目的并非要征服欧格,只要找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就可以瓦解他们有秩序的侵略,失去秩序的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这我倒也赞成,要阻止整个军团的欧格根本不是我们几个能够办到的,还不如找出幕后主使者,会比较有效。” 玛德列回嘴道:“不需要拍马屁吧。” 丹吉尔怒道:“我是就事论事,你这家伙平时也没有这么讨人厌,今天是吃错了药啦~!” 玛德列听了这句话,面容上的表情忽然一震,似乎连他自己也感觉到惊讶。 尤莉雅也在旁边,带着略微担心的口吻说道:“对啊,平时你好像没有这么多话,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玛德列的,竟然隐藏着些许惊慌和惊讶,我也不禁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玛德列双手抱着脑袋乱摇一阵,褪开袖口,他的双臂似乎又惨白了许多,他颤抖着说道:“刚刚窥探我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怎么?”我疑惑的问道。 玛德列回答道:“我仿佛被一种邪恶的感觉笼罩,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丹吉尔回想片刻,说道:“嗯,刚刚那股气氛的确有点诡异,但是为什么只有你受到影响?” 我了解玛德列所受到的诅咒,这是我和他再次重逢时他告诉我的,当时丹吉尔还是欧格,应该没有办法理解,尤莉雅大概也没有多专注。 其实玛德列所使用的两柄银斧,上面附着吸血鬼的诅咒血液,以及两颗吸血的獠牙,这令玛德列的双手无法使用其他的武器,虽然玛德列因此得以使用幻术,力量也不知不觉间增强了许多,但是被吸血鬼的血液诅咒,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我们根本毫无所知。 我将玛德列的情况,简略的说给丹吉尔听,丹吉尔仔细的听完,托着下巴沉思,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说道:“水晶球占术是以遥传的意识,观测远方所生的情形,以这样推断,刚刚以占术窥看我们的人,具有十分邪恶的意识,而他的意识似乎影响了他的双手。” 我有点不明白的问道:“若说只是双手臂诅咒,双手被影响,怎么连心智都回产生变化。” 丹吉尔回答道:“双手只是一个开端,就像毒蛇的毒液会慢慢的流遍全身,是相同的道理,以元素学来说,四肢是属地元素的,因为有地元素所产生的引力,才能控制热能与风流,而产生热能的中心就是心脏,所以他的心智与呼吸可能会渐渐的受到诅咒而有所改变。” 玛德列突然打断丹吉尔的分析,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解救办法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进行任务要紧,这些诅咒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不差这一、两天。” 丹吉尔点头答应,问道:“那么怎么分队?” 玛德列说道:“令妹要依赖你的咒文隐身,所以你们两个一组,其他两个我跟sam一人一个,你们先选吧,剩下的再给我。” 最后丹吉尔和尤莉雅决定去对付大欧格,以他的封号猜测,他应该是属于战士系,而玛德列去探查长欧格,这应该是只比较资深的欧格,心思也许比较缜密,我则对付自己原先的提议,智欧格,听他的名字猜想起来,他的智力应该比普通的欧格优越,也许会使用魔法也说不定。 决定好了之后,我们就各自分手离去,混乱的都市之中,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喧闹争吵,仿佛一幅没有人观看的电影一样,在我们的背景之中独自不停的播放着,伙伴们的身影,没入了混乱之中。 第三章 战斗的前夕 最高的那座塔,从些微坍塌的城墙上就可以遥遥望见了,在太阳的轨迹照射之下,他就像是一面巨大的日晷钟,将时刻清楚的刻划在都市混乱的街道上。 接近这座塔并不甚难,欧格都不会喜欢爬到屋顶上,只是坐在废墟似的建筑物中,或是几栋建筑物所围住的角落之间,升起营火来,聚众打闹。 我便大方的从屋顶上溜过,还顺手用绳圈盗来一肢不知是羊腿还是何种生物的后足,躲在屋顶背后大快朵颐一番,累的屋前的几只欧格,因为互相怀疑对方私藏晚宴,而大打出手,几乎把四周围的每一面墙壁都给撞出窟窿。 饱餐一顿之后,黑夜也已在不知不觉间覆盖了大地,四处的墙壁晃动着营火反射出来的橘红火光,在黑风的支配下乎明乎暗。 我如同往常的选择了由塔的外围攀上最高层,然后再设法入内,这种方法可以十分容易的避过屋内的机关设计,以及可能的守卫人员,但是代价也相当昂贵,因为你必须要有极佳的攀爬能力,才有办法在这种笔直的峭度间直上直下。 我平时训练有素的身手,以及沉思者给予我那双附着力强的手套,提供了我这样的能力,让我可以轻松的攀上塔峰。这座塔与其他混乱之都的建筑物相同,经历了年月风霜的侵蚀,早已满布疮痍,上面提供了许多着手的地方,只要小心注意松弱的部分,其余的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攀爬对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当我要接近最高层楼的时候,左肩背忽然一阵锥刺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进一步的转化成巨力的撞击,我的肩膀猛烈的向眼前的墙壁撞去,整个肩骨像是要被撞断了一样。 我正讶异着不知生了何事,转头一撇,才现后肩已经被一枝羽箭刺穿,直透前胸。 很明显的有人由我正后方,以远程的攻击武器偷袭我,而且这个人的弓术技巧已达化境,因为我并没有事先察觉羽箭的破风声,这就证明了这个人在很远的距离出偷袭,因为羽箭的重量刚开始绝对不会快过音,必须依赖箭者的技巧以及弓的优越性能,使羽箭的度能够在一段距离之后,凌驾于音之上。 这证明了这个偷袭者不但有精确的准度,而且也是名十分擅用弓箭的能手。 我连忙展开灵体掌心,护住整个背后,这才忍痛细查伤势,这一箭无疑的穿过了身体,鲜血无痕迹的流过身上的黑衣,在滴落到塔围的墙壁上,箭杆前端伸缩出倒钩,咬在我的肌肉之中,只要一移动肩膀,就会感觉到撕咬般的痛楚,箭杆空心,配合著倒钩持续的放血,如果不尽早将这根羽箭拔除体外,实有性命之忧。 我实在想不透,到底谁会在这个时候偷袭我,难道又是“夜行幽灵”遣出的杀手吗? 这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了,与其在外面冒着被袭击的危险,不如还是到塔内伺机行动,我撞破了一旁的窗户,跃身入内,很幸运的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我连忙靠在墙角,以防敌人在由窗户偷袭,不过这时候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我知道这种“噬咬箭”必须由后端拔除,利用灵体掌心慢慢的摸索出箭杆上的机关,灵体掌心是一种利用精神力凝聚成的半实质物体,既然是精神力所聚,就可以将其所接触到的感受,以电波的方式传回脑中,转换成感受;我找出机关,赶紧退去杆前的倒钩,才将箭取了出来。 还好我疗伤的物品一应据全,不但有吸魂手套可以帮忙恢复伤口,剩余的还可以依赖包扎和草药,而且十分幸运的,这名暗杀者并没有使用毒药,大概是自负吧。 我这才破口骂道:“他娘的,这家伙就别给老子抓到!”但除了牢骚,我实在也无法对他怎样。 我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这间房间似乎是卧房,但是从断了一脚的床铺,以及凹陷了一个大洞的床垫看来,这间房间已经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想必这原本是人类所居住的地方,自从欧格们占据了之后,因为欧格过重的体型,压坏了床铺,而欧格们又不会整修,所以荒废至今。 床铺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我的眼睛其实是落在床铺边的床头柜,床头柜共有上下两个抽屉,外表是木制的,但是其中一处的木材却已经损毁,露出内层的黑铁,从破痕判断,应该是狼牙棒造成的,想必欧格们也曾经臆测过柜子中的物品,只是没有办法开锁,而蛮力似乎也没有奏效。 而这个床头柜既然这么被重视,里面的物品一定有其价值,我当场贼性又起,反正顺便财,只要不妨碍任务就可以了。 开锁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小儿科的事情而已,虽然这个锁之中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暗锁,但也难不倒我,这种锁同时封闭了上下两个抽屉,所以只要开一个锁即可。 我打开了上层的抽屉,是一本红色封皮的书,在铁箱密封的保存之下完好无缺,封面的中央有一枚应该是家徽的纹章,右侧有个小锁将书本封住。 但这并非魔法书籍,所以我根本不必惧怕它有任何魔法的防御,拿匕将锁搅开,就着月光,翻开书本阅读。 一看之下竟然是我不认识的文字,我只得拍拍“地之守章”,叫道:“可伦,出来帮忙一下。” 可伦这家伙如常的满嘴抱怨道:“什么事情啊?我很忙碌的你知道吗?” 我骂道:“你这该死的家伙,偶尔也该贡献一下心力,帮忙翻译一下这上面写的东西。” 他一张哭丧着的面孔,说道:“拜托!这个问题你可以交给寂寞的日记啊~!” 寂寞的日记是我在沙漠的地下城中找到的,这本奇异的书籍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但是我必须利用说谎的笔才可以跟它沟通,我跟本不知道它具有翻译的能力。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又没有告诉我了。” 可伦八字眉倒垂,说道:“你偷来的东西还要我教你怎么用,这世界有没有天理啊?” 我骂道:“去你的,一个仆人老是跟主人作对,这才没天理,赶快帮我用啦~!” 可伦拿出寂寞的日记来,将它跟那本书放在一起,奇怪的事情生了,寂寞的日记竟然自己翻页起来,接着那本找到的书也开始翻页。 我走近一看,原来寂寞的日记竟然快的抄写着那本书的内容,并且是以我看的懂得通用语言。 可伦说道:“好了,没事我进去了。” 我挥手道:“好吧,饶你一命。” 可伦忽然说道:“对了,主人,我们在里面正好要开个派对,等一下有空闲跟你那些狐群狗党一起来吧。” 说完可伦这家伙一溜烟的滚了进去,看来是怕再挨我骂,其实想想这家伙除了嘴巴比较不合作之外,倒也帮了不少忙,只是他好像不跟人斗嘴就活不下去一样。 我开始阅读寂寞的日记所翻译的内容,原来这也是一本日记,应该说是一个将军的日志,军人的既是简短而明了,我读到最后几天添入的内容,提到了一些有关欧格的事情,其内容如下: 十二轮月、七号: 今天是他们来的第一天,不,也许不是吧,总之是他们围城的日,我们经过一天的防守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一半的士兵已经躺在血泊中哀嚎,另一半为了自己明天的命运而啜泣,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而来? 十二轮月、八号: 狂浪般的侵袭看来不是那么容易退潮,他们并没有攻城的器械,但是他们反常的驱逐不散,我一定要找出原因来。 十二轮月、九号: 从峡谷中飞翔而来的援军抵达了,从空中纷纷落下的红莲,终于稍稍的将他们击退。 接下来到十二轮月、十七号,才又有重要的讯息: 我即将接近谜底,但是我的守城士兵却无缘无故的毙命,是敌人的暗杀者吗?但是我绝对不相信欧格中有人具有这方面的能力,这整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潜藏着更大的阴谋。 十二轮月、十八号: 他们已经攻进城内了,城门似乎遭到了谍报破坏,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论欧格背后操纵的黑手多么强大,我也不会让他们触摸到“羽族”的信物……。 这是日志最后一篇纪录,一个将军能够在百忙中将要事简略的记载下来,实在已经不简单了,我将原版的日志放回抽屉,并用说谎的笔命令寂寞的日记,将不重要的部分删除。 接着我开启另外一个抽屉,但是非常令我讶异的,里面所放置的物品非常小,当然没有小到看不到的程度,但是床头柜下层的抽屉大部分大过上层的,为什么这名将军会将较大的日志放在小抽屉中,而将如此小的物品放置在大柜中呢? 我因为并没有点灯,加上抽屉的深度带来的黑暗,让我无法确定里面的物品,我无法确定是否另有机关,便直接利用灵体掌心将物品拿出来。 摊手一瞧清楚,竟然是一枚小纹章,这枚纹章差不多有巴掌大小,轻柔到几乎让我感觉不到拿在手上,好像羽毛一般,更奇特的是触摸着这枚纹章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微风轻抚的感觉,我想这枚纹章一定被施过魅术。 而且依据其外型猜测,这枚纹章应该就是这位将军在其日志最后提到的─羽族的信物。 虽然我知道这个将军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臭道:“去你的,放在这种鬼箱子中就想让人家触摸不到,你也太天真了吧,要不是对方是不会开锁的欧格,你细姨写给你的情书也给偷走了,这么不小心,难怪你们会亡国。” 虽然我嘴里嘟囔着,但心里面却感觉到有一点怪异,欧格的确不会开锁没错,但是若这些欧格真的是被所谓的幕后者给策动,那么为什么这名幕后者没有出来夺取这项物品,这项物品有有什么价值呢? 对我而言,这东西除了名称听起来有点炫,还有价值应该不低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拿回巴朵斯的黑市去卖,那里可以利用技术谈判到比较好的价钱。 ※※※ 同一个时间,玛德列顺利的潜行至宫殿边缘,这栋建筑物早已经破烂不堪了,也不需要从正门进入,四周围的墙壁就提供了不少破洞可供进出,玛德列却不屑检现成的便宜,坚决的潜行到正门口,可是他的自尊心完全被破灭了,因为这个正门却连一扇门扉也不剩。 他无奈的摇头苦笑,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破口大骂,玛德列光明正大的穿过接待客人的大殿堂,奔向后殿的楼梯,这时华丽的大理石楼梯已经有些许破损了,但是仍然十分坚固。 他才刚上了二楼,就听到旁边有交谈的声音,是从一个房门后传来的,玛德列侧耳倾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里面的欧格正用欧格语交谈,而里面有仍竟然称呼某人“长欧格”,代表长欧格也在这个房间之内。 玛德列所懂得语言比我多上许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是非常的精湛,所以也只能在这些欧格的对话中,拼凑出大概的意思。 里面一只欧格高声的叫喊道:“战争~!战争!他答应我们更多的战争!” 忽然桌子上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另外一个声音叫道:“你这原始的脑袋,他也答应我们食物和娱乐,但却是用他们那说谎的舌头答应的。” 原本的声音吼道:“我不管,长欧格命令他们守约,否则我不再为他们做事。” 突然又有一个较为尖锐的声音,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都别冲动,大声的吼叫并不能解决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遵守承诺的,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像过要遵守我们的,一切就等长欧格决定。” 其他几个声音同声叫道:“长欧格!”看来是等待着他的裁决。 一个微弱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别……别慌,我们提早,杀……杀东边……咳…咳!杀了……别等他们了。” 玛德列听的一头雾水,心中也浮起极大的疑惑:“这肺劳的鬼东西分明就是他们的长欧格,但是他这样的体能在弱肉强食的欧格世界中,如何获得至高的地位呢?” 又想:“他的言语中分明是要提早进攻东面,东面就是混乱看守者了,这个地方不但是通往鱼人国度的要塞,也是向北进攻铁牢城最佳的据点,而他们明显的有同伙在,而且双方似乎并没有达成绝对的共识。” 玛德列想到这里,原先那粗暴的声音又叫道:“好~!长欧格批准了,我今天就去喂食地把宠物喂饱,明天一早就去掠夺。” 几个欧格齐声叫好,又是一阵狂敲桌面,那尖锐的声音才说道:“要就明天黎明的时候,跟随着晨雾,在他们最不怀疑的时候进攻,你们这几个可别又醉的醒不来了。” 几只欧格大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这名长欧格根本没有再多说话,实在有点不像群豕的领导者。 玛德列实在好奇,这个名不符实的欧格到底长个什么模样,他好奇心驱使,巧巧的接近门把边的钥匙孔,藉着室内的光线偷偷望去。 ※※※ 丹吉尔和尤莉雅拿着我复制给他们的地图,先朝喂食地去勘查,根据史奈奇地图上所显示的,喂食地原本是一个竞技场,四周围环绕着观众的座席,现在却是门可罗雀,中心凹陷的竞技场所仍然扑满了沙粒以及些许血渍,四周本来关住参赛者的栅栏,现在却已经养了好几头巨兽。 这里除了几只欧格在观众席边绕圈子之外,并没有看似位高权重的人物,所以丹吉尔和尤莉雅又转向了地穴,地穴的位置和喂食地对称,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地穴原先也是这个王国诗人聚集的厂所,和喂食地的设计相仿,中央也是个凹陷的地方,可以供吟游诗人在里面表演高音歌曲,或是朗诵飘逸的诗集。 但是现在却有十几只欧格,在那凹陷地边围成几群,升起几道营火,大肆咀嚼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残骸,旁边一个凉亭变成了屠宰场,一潭池水已经变成污秽的红黑色了。 这些场面都不会让人感到愉悦,偏偏两个地方都没有大欧格的踪迹,丹吉尔正在愁间,忽然地面上一个轻微的晃动。 地穴中的欧格纷纷显露出惊恐的神色,或立或蹲的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这些震动持续不断的响,以十分缓慢的节奏,一拍与一拍间隔了很长的距离。 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夕幕的背景中缓缓踱步而出,但那根本已经不像是在走路了,充其量只是一具庞然大物,藉着左右互相向前摆动来前进。 那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丹吉尔他们的面前,丹吉尔鼻息一喷,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根据他事后向我形容这家伙的身形时,说道:“那家伙活像是一坨牛粪,你看过牛粪吧?sam,又扁又塌,软趴趴的附着在地表上。” 尤莉雅当时皱着眉头抱怨道:“丹吉尔,你就不能够想一些比较文雅的形容方式吗?” 丹吉尔头一昂,说道:“形容这些肮脏的下等生物,哪里还想的出什么优雅的文字,sam,我告诉你啊!你看那家伙那一圈接着一圈的赘肉垂下来的模样,你不说那是大便,难道还会说那是千层糕不成?” 也真亏得丹吉尔这家伙,吃的跟拉的两样孑然不同的物品,可以被他硬扯在一起叙述。 回到当时丹吉尔和尤莉雅面对他们的现场,他们立即就猜测这只肥胖异常的欧格,就是他们遍寻不到的大欧格,只不过跟他们脑中描绘的战士形象有些微的出入,大概相差一、两吨的出入吧! 那家伙的肚皮巨大到连走路时造成的晃动,都无法将肚皮抬起,只是他左右的晃动牵动了肌肉,加上不断下垂的赘肉重力,将身前敞开的皮肤拉直了起来,看着那层污秽的皮肤一拉一缩的蠕动,真叫人将心肝脾肺通通一起恶了出来! 那只大欧格来到众欧格所在的地穴处,寻楼梯下去,但那巨大的身形实在无法在阶梯之间转圜,还没下到一阶就滑了下去,将大半部份的阶梯整排压毁。 那家伙一侧头,一撇身子,那赘肉竟然微微刮起一阵劲风,将身边一只粗壮的欧格给撂倒,那只欧格连忙爬了起来,各各脸上肃然,仿佛惧怕神色一个不对,泰山就会压迫到眼前。 大欧格忽然间快的震开双臂,高高的举向天际,洪亮的吼声叫道:“杀掠在即~!!” 其他的欧格闻言,也纷纷举高双手,齐声吼叫:“杀掠在即~!杀掠在即~!” 尤莉雅不解的问道:“丹吉尔,他们在鬼叫什么啊?” 丹吉尔皱着眉头,回答道:“看来这是战争的预兆。” 尤莉雅问道:“那要怎么办啊?” 丹吉尔说道:“在这里就解决他们。” 尤莉雅又惊讶又好奇的问道:“解决几个人,对他们有影响吗?” 丹吉尔回答道:“干掉普通的欧格,当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领导者就不同了,欧格是一种极度无组织概念的生物,只要领导地位一被动摇,所有的下位者就会树倒猢狲散了。” 尤莉雅犹豫道:“但是还没跟帅小子他们商量过,这样好吗?” 丹吉尔说道:“sam一定会想要找出幕后的主使者,但是这样不但费事而且不一定有成效,我们先将这只大欧格放倒,就可以阻止战争的生了。” 尤莉雅仍然有点不能决定,说道:“但是这么一来,整个都市就会更加混乱了。” 丹吉尔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两个也不是普通的角色,说不定还可以趁乱将其他两名领导者解决,那么就可以完全的瓦解欧格的组织。” 尤莉雅终于点头答应,手里暗扣几枚飞刀,丹吉尔缓缓的念诵咒语,一道红光附着在尤莉雅的双手上,这是“火之辉光”的辅助魔法,能够让尤莉雅的飞刀瞬间转化成红莲利刃。 丹吉尔一声呼啸,御起脚下的微风直升九天,一众欧格听到了声音,纷纷抬起头来观望,这些家伙平时虽然迟钝,但在战斗的时候却快的反应,连忙抽起武器护身。 但这视线一被牵引了,就让潜伏在一旁的尤莉雅有机可趁,尤莉雅甩动长裙,一片飞刀划破黑夜的天空,疾飞而至,欧格们不及防范,被这片飞刀钉个正着。 饶是这些欧格皮粗肉后,在尤莉雅锋利的飞刀之下,仍是入肉见骨,几只欧格嚎啕悲鸣,没有受伤的撩起棍棒,大呼小叫的朝尤莉雅攻击而去。 这是在半空中的丹吉尔急坠下,以手中的晨星猛敲在欧格的脑袋上,这柄晨星虽然是魔法师使用的单手晨星,外型比普通的晨星小了许多,但在坠落的度辅助之下,这一捶却是连带着头盔,将这只欧格的脑门击碎。 另外尚有两只欧格包围向尤莉雅,又有一只转头攻击丹吉尔,丹吉尔连忙释放出两朵火球术,火球一触及欧格的身体,绽开出两朵耀眼的红莲,欧格被火球的轰炸威力击退,奄奄一息的倒下来。 尤莉雅则是凌空跃起,摆裙蔓妙的在空中轻巧的一晃,两只欧格被遮蔽了视线,盲目的乱敲一通,结果一只击中对方的脸颊,另一只击中对方的侧腰,哪知道这两只欧格凶猛异常,虽然都被敲的头昏脑胀,仍然下意识的狂挥彼此手中的棍棒,只可惜在缺乏视线的引导之下,这些攻击尽数着落在自己伙伴的身上。 两人轻松的解决了一群殴格小兵,这时候那只肥胖的大欧格,竟然才刚从阶梯缓缓的“爬”了上来,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望着二人,虽然体态有一点暴笑,但是眼神仍然是虎视眈眈的。 丹吉尔和尤莉雅都是身精百战的冒险者,连忙提神迎战。 第四章 夜幕里的黑瞳 大欧格狂吼一声,竟然提起分旁伙伴的尸体,奋力甩向丹吉尔两人,两人连忙向后退避,尤莉雅顺手抛出飞刀,尖锐的飞刀一触及大欧格的肥肉,竟然被反弹开来。 大欧格咆哮了两声,拿起伙伴的尸体当作流星锤,继续狂甩,四周渐渐形成一股劲风,这股劲风转为涡流,迅的流窜了起来,丹吉尔尝试着以魔法飞弹射击大欧格,却被那道涡流形成的防护风墙给卷偏了。 尤莉雅的飞刀虽然仍能穿越风流,但是在射击**无效的情况下,实在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那大欧格虽然一只手甩着尸体,脚下却也没有闲下来,只见他迟缓的高高抬起脚步,奋力往地面上猛踏,这一下不但将地板给踏出一个大洞来,地面上竟隐隐传来震波,这股波动开始向上掠升,就连大欧格站立的地方也开始有上逼的波动,将他的赘肉推出层层波浪。 丹吉尔和尤莉雅连忙飞跃而起,但这股震动波竟然不因为离开地面而减弱,像是猛然喷出的火山岩轰向二人,尤莉雅连忙轻巧的向后翻跃,稍稍将力道给卸除,丹吉尔则是张开魔法的防护网,暂时避过这一劫。 两人站稳阵脚,重新评估敌人未知的实力。 ※※※ 玛德列正想要凑到钥匙孔中,看看那名长欧格的时候,忽然外面有另外一只欧格,大呼小叫的吼道:“入侵者!入侵者警告~!” 那扇门豁然敞开,一只身高体庞的欧格走了出来,吼问道:“吵屁~!什么事情慌张?” 那欧格神色惶恐的说道:“报告feedmaster,地穴有入侵者,大欧格正在跟他们战斗。” 那feedmaster欧格猪鼻一昂,说道:“就这小事,大欧格在那里就好了,你不放心,不会多找几只猪猡跟着去送死。” 那欧格诺诺道:“feedmaster,你命令帮忙我可以做到,你命令送死,我……我只有跑走了。” 那名feedmaster过去就是一巴掌,吼骂道:“你给老子有用一点,就不会送死了,***!为什么我总是让自己被白痴包围?” 里头那个尖锐的声音叫道:“feedmaster,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还得开会呢。” 另外那一只小欧格连滚带爬的跑走,feedmaster正准备回到房间之中的时候,玛德列忽然心中一横,双斧连飞,将feedmaster的脑袋卸下肩头。 原来他心里面猜想,知道我方已经有人被现了,那么全体被现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因此他决定赌一把,以幻术变换成feedmaster的模样,进去欧格们的会议之中。 他的幻术可以轻易的模拟周遭的环境,当然也可以模拟出样貌,但是模拟出来的却不是实体,而他的体型跟feedmaster相差十分远,所以若其他欧格触碰玛德列,立刻就会知道这个feedmaster只是个虚幻的影子。 但玛德列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因为即使诡计被拆穿了,他自己要脱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一进到房间之中,立刻看到端座在主位上的长欧格,他竟然是一只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东西,几乎只有一个七岁小孩的大小。 玛德列不敢大意,连忙走到唯一空位的椅子,几只欧格似乎没有起疑,仍然拿着桌上的啤酒、兽肉,大快朵颐。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说道:“现在,我们让满身腥味的鱼人知道害怕了,明天我们就让那些驱逐我们的兽人感到后悔。” 几只欧格敲着桌子附和,另外一只欧格却说道:“那他们怎么办?计划是要我们继续制造混乱,我们应该紧守我们开出的条件。” 那尖锐的声音反驳道:“他们有遵守他们的吗?” 另外一只欧格却附和前一只欧格,说道:“但是打下石头盖好的城堡,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还是掠夺就好了吧。” 双方面开始各执一辞,吵闹了起来,甚至有些家伙已经准备要动手了,突然一个人问道:“feedmaster,你怎么说呢?” 众欧格纷纷望了过来,等待玛德列的回应,玛德列一看西洋镜即将被拆穿,脑中思绪闪电般的流转,双斧一起,在空中连翻转腾,已经落在长欧格的身旁,一手将他架起,一手将斧头对准他的脑门。 众欧格一见这种情况,都是一阵惊慌,大呼小叫的将身边的桌椅拆了开来,拿在手中当武器,但一看到长欧格受制于人,却又全部静了下来,呆望着玛德列。 这时候玛德列已经恢复原本的样貌,以欧格与说道:“你们过来,这个家伙的脑袋开花,懂吗?” 众欧格面面相觑,经过一番眼神的互换,好不容易才达成了共识,缓缓的点了个头,让开一条路来。 玛德列架着长欧格纤弱的身躯,几度惧怕把他给捏碎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更深了:“这家伙如此的体型,怎么能够在这些野蛮的家伙中称王,而且众人似乎十分关心他的安危,究竟他有什么价值呢?” 玛德列极欲知道,抓起长欧格说道:“这只宠物,我带回去,养个两天好吧?” 几只欧格面露凶狠的神色,但却不敢乱来,其他的连忙举起双手乱摆,还有几个四下寻找东西,判断起来应该是想要找值钱的物品,买通玛德列。 玛德列不禁摇头苦笑,说道:“那好,我带他出去散散步,顺便聊天一下,你们若是跟来的话,就准备帮他办丧事吧。” 玛德列由二楼的窗户倒翻而下,这种高度根本难不倒他,他轻松的着地,瞬间隐没在黑暗的街角,只余下一群惊慌失措的欧格们,互相指责叫骂,但他们除了互相怨对之外,似乎没有准备搜救长欧格。 玛德列原本脚步不停的移动,但奔跑了一段之后,也觉得怪异,照道理而言,即使他们惧怕会伤害到长欧格,也不可能完全不派人追踪。 玛德列将那小只的长欧格揪到面前,问道:“喂,我真的搞不懂,你好像很重要,但是你这么重要,怎么没有人来救你呢?” 长欧格纠结在一起的皱脸,露出一种神秘而惑人的微笑,以微弱的声音说道:“因为……因为没有人敢接近我,也就是说……是说,说什么呢?啊!对了,是说你很笨。” 玛德列不屑的嘴角一扬,问道:“你说我靠近你很笨,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凭着皮包骨的体格可以成为欧格的领。” 长欧格露出奇怪的傻笑,这种傻笑的眼神,似乎要将人整个看穿似的,又像是换化为无数的眼睛,在四周围窥探着,玛德列被瞧的全身不对劲,将长欧格瘦小的身躯推开来。 长欧格痴痴的笑着,说道:“你……还不算太笨嘛。” 玛德列吆喝道:“听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也不必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长欧格以缓慢迟钝的口吻,说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在.明.知.道.弱.势.的.时.候,.出.这.么.强.硬.的.要.求。” 玛德列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全身似乎没有办法随着自己的意识行动,好像大脑与身体分开来,无法传达命令,好像一张无形的网子,慢慢的将他束缚。 玛德列这时候也知道这名长欧格的确有过人之处了,其他这些欧格会自然而然的惧怕他,因为兽族所遗留下来的动物第六感十分强烈,他们能够自然的感觉到敌人的危险,这方面即使迟钝的豕族也比人类敏锐多了。 玛德列忽然感觉到双手可以稍稍的活动了,连忙集中所有的精力,奋力一挣,两人之间的空间忽然产生一股肉眼无法辨识的撞击,一股激荡。 长欧格似乎也对此感觉到讶异,那张丑脸居然露出一点点笑容,说道:“想不到,你跟我……跟我一样。” 玛德列回嘴骂道:“谁跟你这只瘦猪一样了?” 长欧格神秘的笑道:“别假装了,我不指你也是豕族,其实我也已经不算是豕族了,我应该算是不死族。” “不死族!”玛德列大感讶异。 长欧格缓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我……都属于是不死系的,不是吗?” 玛德列虽然心中震惊,但这家伙还真的是会顺竿子往上爬,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你不会介意跟你的同族透漏一点情报吧?” 长欧格笑笑,说道:“那得看看我们是否站在同一阵线上。” 玛德列继续抽丝剥茧的追问道:“那么你是站在哪一个阵线上呢?”这一问还真是滑头无比。 长欧格应该也察觉了这种诡谲的问话,但好像不是很介意,当场回答道:“我并不太在乎豕族会怎么样,我还有无尽的生命必须享受,老把自己定义在狭窄的族类,实在有点钻牛角尖,但是长老级的遵从者,非要我回来领导这一群……,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豕族。” 玛德列说道:“噢!原来你跟豕族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欧格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说没有,我原本也是豕族啊,只是我厌倦了这种种族的生活而已。” ※※※ 我这个方面,当我刚取得“羽族”的信物,塔外就已经传来一阵喧哗,我立刻猜想到同伴之中有人被现了,可惜我却连那只智欧格都尚未见到,实在很难决定是要继续前进,还是去接应同伴。 我正在考虑之间,门外已经一大群殴格拥至,敲锣打鼓的四处搜寻,没办法了,我只得在从窗口跳出,利用灵体掌心将身体下坠的度减缓,慢慢的落地,这才向骚动处飞奔而去。 才到半途中就遇上了尤莉雅和丹吉尔,我忙问道:“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尤莉雅忙说道:“帅小子,我们先走吧,可别给那怪物追到了。” “怪物?哪怪物?”我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两人背后有追兵。 丹吉尔不耐烦的说道:“打也打不死,捶也捶不痛,懒得理那家伙,总之快走。” 两人拔腿就跑,我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奇怪的是两人虽然说快跑,奔跑的度却并不快,而且也不见有任何紧张的神色,我也放心了下来。 在过一段时间,玛德列也从背后追上来,问道:“喂!不必等我啦~!” 我半开玩笑的哀求道:“这结骨眼上就别再抱怨了,我知道你一定跑的掉的。” 玛德列回应道:“你太抬举我了,今晚如果不是这双手臂,我搞不好要成为阶下囚了。” 我讶异道:“有这么严重?” 玛德列诈做惊讶的模样,回答道:“噢!不,落到欧格手中,应该会成为嘴中食、腹中肉才对。” 我苦笑,说道:“腹中肉是在形容婴儿啦~!” “随便,总算有点收获了。”玛德列恢复到爽朗的性格,随口说笑着。 我们总算脱离了混乱之都的范围,在河边稍做休息,我用“欧菲丁”猎了几只兔子和野雁,准备烧烤来做早餐。 丹吉尔直接念起火焰咒文,火焰一卷,将鸟毛烧个精光,尤莉雅才大声的叫道:“哥!这样子毛的根还会留着啦~!你真是笨耶。” 丹吉尔搔搔脑袋,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将这些被烧的半焦的野雁涂上湿泥巴,丢进火堆中烤热,等到泥巴烧硬了,也将里面的肉闷熟了,这时泥巴已经紧紧的咬住鸟羽,直接将干泥巴剥落,就可以去掉毛皮了。 我的行李中还有不少调味料,出身富贵的我对食物非常挑剔,所以身边都带有简单的厨房用品。 这时玛德列和丹吉尔才纷述经历,他们还没完我就抱怨道:“你们也真是的,明明说好是来探查,怎么又去惹事生非啊。” 玛德列说道:“不关我的事情喔,我是听到有人事迹败露了,我才开始行动的,要怪就怪他们。” 丹吉尔辩驳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可以说我是听到你们事迹败露才行动的。” 两人真的有点火药味,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幸好你们都见到了领导,应该有点收或吧。” 丹吉尔竟然对我放炮道:“喂!怎么只有你,连目标都没有见到就打退堂鼓了?”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算我贪心了一点,我在途中花了点时间,去拿一件宝物,我本来以为是顺手的,这也要怪你们冲动,才害我没办法继续前进的,不是本来约好两天吗?现在连一晚都没到。” 玛德列说道:“你拿到什么宝物,拿出来大家鉴赏一下,若觉得不值得到时候再骂你。”这家伙居然转跟丹吉尔一鼻孔出气。 我无奈的拿出那躲羽毛般的翅膀,丹吉尔和尤莉雅眼睛都是一亮,丹吉尔惊讶的叫道:“这~这不是羽族的信物吗?” 我奇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尤莉雅也好奇的问道:“丹吉尔,这是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啊。” 丹吉尔说道:“这是羽族的信物,只有被他们认为是朋友的人,才会被赐与这项荣耀,sam,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就当……就当我的报酬,我可以不分奖金。” 我倒是有点惊讶,丹吉尔怎么会这么想要这个东西,虽然他的叙述让我更重视这项物品,但是“莫兰尼雅大陆”上根本没有羽族的踪迹,他要来做什么呢? 我说道:“这倒不必,我本来想要拿去卖的,你既然这么有兴趣,送给你也无妨,也许你们魔法学者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吧。” 丹吉尔带着感激的眼神,双手战战兢兢的捧住那根本没有重量的信物,仿佛怕承受不起似的,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玛德列说道:“好了,宝物也要到了,先说说你那边的吧。” 尤莉雅抢着道:“好~!我们这边的是一只四吨半的大肥猪,这只肥猪……。” 尤莉雅还没说完,丹吉尔就已经接到“牛粪”那一段,在此不多赘述。 两人并叙述其刀枪不入的特质,这让我脑中又恍恍惚惚的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想要抓紧却又无从抓起。 等到玛德列在叙述完他所遇到的事情,做出结论道:“我想长欧格已经不是普通的欧格了,他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尊欧格的尸解仙(1bsp;玛德列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想起了席凡斯,连忙说道:“对了,果然是这样。” 玛德列说道:“sam,果然是怎么样,对了,我还没有说完,可以等我先说完吗?” 我点头连声道:“当然。” 玛德列继续说道:“我认为这只欧格的尸解仙,有可能是从‘巴朵斯帝国’派过来的,那里不是有一个遵循黑暗的邪教组织吗!但看他的口气,还有他让我知道内幕的行为判断,他应该不太喜欢被安置在这里,伴随着那些‘族人’,所以才漏口风的。” 我点点头,然后说出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说道:“我想,这件事情跟席凡斯又脱不了关系了。” 尤莉雅秀眉紧蹙,说道:“什么~!又是他。”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想,那只大欧格就跟以前那刀枪不入的毕卡一样,整个大陆上能够有这种手段的人不多,这么丧心病狂的就更少了,而且我们在实验是又被那具有隐身能力的人袭击,这个人很可能也接受过手术,再加上一个尸解仙,我早就从那些死人的口中,确定他们跟席凡斯有挂勾了。” 尤莉雅问道:“那么要怎么办?” 尤莉雅甜美的声音才刚停歇,忽然冒出一阵聒噪的吼声,叫道:“你们竟然在外面用膳,主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明明告诉你有空进来坐坐,难道你忘了吗?” 原来是可伦由“地之守章”中钻了出来,我这才想起他却有此言,我忙道:“抱歉,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我没有专心去听,所以没有记牢,现在进去还来的急吧。” 可伦大声说道:“当然~!弥补一下你的过失吧。” 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全部卷起,像是流沙一般吸入中心,野地里就只剩兀自燃烧的火堆,跟随着风的韵律摇摆。 第五章 世界的变化 双目紧闭着,风轻若柔丝般的抚过脸颊,耳边传入潺潺涓涓的细水流声,夹带着嬉戏中着鸟鸣,跳跃在擦动中的枝叶之间。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柔和的光线立即涌入,我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的一切,原本的平台边缘已经种满了一环绿意盎然的高树,环绕平台四周的星球,也都呈现了与之前孑然不同的景象。 可伦乘坐着一团紫云,嚣张大笑着由半空中降下,说道:“主人,你该感谢我吧,把你的内心整理的这么祥和雅致。” 我奇道:“什么我的内心啊?你不是说这是平衡世界。” 可伦回答道:“我跟你解释过了,这是由你内心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也就是说你的内心和这个世界的展会相互影响。” 可伦拉着我的手,说道:“别说这么多了,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新加入的成员,然后带你四处逛逛在说吧。”说着可伦便硬扯着我走。 我稍施回力,将他拉停道:“等等,我的同伴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可伦回答道:“他们已经先到风界去了,待会在带你到那里去野餐吧。”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把他们先送到那里?我们待会又怎么过去?” 可伦说道:“风界所产生的风道已经再平衡世界中盘旋,你只要知道风道的轨迹,就可以乘坐风到达任何一个星球上,当然你不会想要在水界当个落汤鸡,也不可能去炎界当烤乳猪,当然是去风界了。” 我没再多说,任由可伦拉着我到平台中心的宫殿去,尚未进入宫殿之时,就听到一连串吱吱喳喳的叫声,仿佛汤匙刮着锅底的声音。 我一进去,那声音的主人赫然就是我在“真龙之塔”中遇见的四名侏儒,这四个侏儒在沙漠中的地下城也曾经再帮助过我,这四名侏儒一看到我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笑咧着嘴冲过来,四个人围住抱着我的双腿,朝四个不同的方向乱扯。 我纳闷的问道:“你们四个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那几个家伙又是比手画脚的,一连串炮响,只不过这些小家伙仍然是说侏儒语,我根本无法听懂。 可伦将“寂寞的日记”递过来给我,书本自动的翻开到空白页上,那淡黄色的纸上竟然开始出现文字,看来应该是即时的将侏儒所说的话记载下来,也难得他跟得上侏儒们这一连串快的交谈。 原来这些侏儒,在一次偷盗老龙财宝时,被龙族以魔法禁锢,使他们的灵魂没有办法轮回,永远活在那个时间之中,而我获得“真龙之魂”的同时,也带走了这些存活在真龙之魂之内的灵魂,所以我能够在沙漠的地下城之中与他们再度相遇。 根据可伦所说的,其实四名侏儒早就跟着我了,只是之间尚未拥有沟通的管道,我得到了他们的日记之后,等于是开启了这个通道。 我仍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那么你们四人只能存活在这里面了,是吗?” 胖侏儒那几乎没有脖子的脑袋迅的点了几下,又是批哩啪啦的说了一串话,我看:“没错,我们已经连结了。” 高瘦的侏儒补充道:“我们不是没用的,我们的道具很棒,只要你有材料,我们可以帮你把材料变成道具。” 可伦也点点头,附和道:“嗯!这些小家伙们有这方面的天份,他们精于管理财富、物品,以及制造精巧的道具,我想他们也许会对主人有用,所以打算在附近帮他们开一间店。” 不是吧!开店?在我的意识所创造的世界中!不过听起来虽然匪夷所思,却非常实用,我当下点头答应了。 那几个侏儒开心的吱吱咯咯大笑,先塞了一副眼镜给我,跳过来抢走我的背包,然后一溜烟的跑了,我想大概是拿去整理了,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来制造的材料,我不禁苦笑,他们可别把我的家当全毁了才好。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岩石撞击地表的声音,我心头一惊,忙回望向门口,门口竟然走近来五只石巨人(go1em),这些石巨人各各的模样都不相同,为的一只是黑色晶体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半透明深邃结晶组合而成,闪耀着黑色的次金属光泽。 可伦解释道:“这是黑柱石巨人,身体的硬度是5。5至6,而且有折射魔法的能力。” 可伦指着另外一只紫色的石巨人,只见他表面的皮肤有如紫色的波浪,十分鲜艳美丽,可伦说道:“这是charoite,硬度跟黑柱石巨人相仿。” 接下来一只身体像是泥土造成的,可伦说:“这是泥石巨人,他的体质比较弱,这是不必多说也可以知道的,但是也因此他的恢复力比较强,也可以比较自由的转变体型。” 接下来的两只,可伦说道:“这知灰白色岩石的是岗岩巨人,另外一个是钢铁巨人。” 钢铁巨人似乎是利用打造成类似甲胄般的钢铁拼凑,再以魔科学的方法产生动力,并加诸意识于其中。 我好奇道:“乖仆人,你一次做这么多石巨人要做什么啊?” 可伦说道:“你记得那两颗地元素的行星吧,那里面有丰富的矿产以及炼金试剂(reagent),由他们帮忙采收,我可以帮你调配或制作,我看依照采收量来看,一轮月应该可以产生两瓶万灵药吧,那些侏儒也会制造道具。” 这么说来,原来他们这里的许多原料,都是由那两颗星球生产出来,因为该星球的压力、引力极大气大异于其他,因此生产的也特别快。 接下来可伦告诉我平衡世界中风道的走向,并让我乘上其中一条风道之上,我只觉得身边被风所包围住,将我轻推向前,乘坐在风中的度极快,几秒的时间我就已经抵达了风界的边缘,我稍稍一挣脱,便落在风界的草原之上。 这时候的风界长满了青草,四处也出现了一丛丛的花圃,各色各样式的奇异花卉,将绿地点缀的多采多姿,雅席斯正坐在一朵花上等待着我们,双手捧着金色的竖琴,双翅震落些微的光粉,这朵花忽然间的一点头,雅席斯不知何时已经飞离了花朵。 我循着雅席斯留下的光粉一路走去,伙伴们已经出现在眼前,尤莉雅高兴的起身挥手招呼,他们坐在一潭小湖水旁边,湖水以岩石围成,一边堆的较高的岩石处,还不停的渗出清澈的泉水,形成一个小瀑布。 我在伙伴围的圆圈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中间铺着一章白底红格的清新桌布,印衬鲜绿的草皮,桌布上摆有装着长条面包的篮子,一碟碟的点心蛋糕,几壶装有异香的茶壶。 尤莉雅高兴的解释道:“帅小子,你要喝什么茶?这里有菊花茶、茉莉花茶。” 我这才知道可伦和雅席斯所购买的种子与草皮,原来全部投资在这一片天地之中,虽然我不是十分喜欢花茶,但是花茶所出的香味的确能令人放松心情。 雅席斯一个回翔,拿起茶壶替我斟茶,那茶壶的体积颇大,将雅席斯整个人都遮掩住了,看起来好像是壶子自己飞了起来,一束黄若琥珀的热茶冲下,茶香随着流出散,溢满四周。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由哪里拿来这么精致的茶具、碗盘还有刀叉,虽然说妖精有十分惊人的度和灵巧,但是雅席斯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小偷,更何况我也没有见到她出去行窃,大概也是这些侏儒制作的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是没有想到,我才多久没进来这个世界,就有这么多的变化,根据可伦说这些还都只是表面上可见的变化而已,一些无形的变化更多,例如架设并引导完成的风道,不但供应我们的传输,也会导引四种元素的互动,让一切保持平衡。 这么一来我更好奇的想要将剩余的“真龙之躯”收齐,我现在已经有土元素的“世界土壤”,也就是有光之鳞片之称的魔法沙核精姆,还拥有地元素的“果冻鳞片”,火元素的“恒炎之心”,以及最早得到的“真龙之魂”。 我尚未寻获的还有“真龙之泪”以及“真龙之息”,分别属于水与风元素,但我却完全没有任何讯息,可以指引我找到这两件剩余的宝藏,唯一的办法只有土法炼钢,走遍整个“莫兰尼亚大陆”了。 但我们现在却有眼前的事情,必须尽解决,稍作休息后,我们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我说道:“我在混乱之都的时候,又遭人暗算了,我想这家伙也一定是夜行幽灵的暗杀者,由我在猜想,这些家伙跟那个叫席凡斯的变态医生也有关连。” 玛德列说道:“那么现在到底要怎么办?照你所说的,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去解决所有的欧格领导者,另外一个是跟那个鬼暗杀组织杠上。” “为什么呢?那个组织好像跟潜伏的战争没有关连,只不过一直扰乱我们本人而已。”丹吉尔说道。 玛德列解释道:“你没有听sam提到那本将军的日志吗?最后提到他们的人无缘无故的惨死,我想一定就是夜行幽灵干的好事,所以如果想要在跟欧格的战争中胜出,除了要瓦解他们秩序的来源之外,还必须设法防止暗杀者的扰乱。” 我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跟夜行幽灵杠上了,他们几次造访我们,我们不回拜似乎太失礼了,你们说对吗?” 尤莉雅问道:“那么其他的事情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自扫门前雪吧?” 我点头说道:“当然,我会先跟铁牢城里的兰妮克丝和金塔,告知他们混乱之都那边的情况,既然对方也有亡灵的操手在,我会建议他们请兽神官派遣神职人员相助,我相信他们也拥有恢复的神圣能力,只要是有纯洁信仰的人都有这种能力,他们会是亡灵的克星。” 丹吉尔说道:“嗯,至于那个刀枪不入的肥猪,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咒缚的阵势,只要把他困在魔法的结界之中,即使伤不了,也会对我方有助益。” 玛德列有意无意的又提道:“sam,都是你,如果你也遇到你的目标,我们就不会少一个情报,多一个未知数了。” 我哀求道:“饶了我吧~!你们到现在还在抱怨这件事情啊。” 丹吉尔似乎因为得到我赠与“羽族”信物,所以帮我圆场道:“反正他们打赢打输,跟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大,我们也不是真的希罕他们的封位。” 尤莉雅举手问道:“那么谁来送这些消息啊?我先说好不准叫我送,我是来冒险的,可不是来当跑腿的。” 才说话之间,胖侏儒也乘坐着风道赶来,就看到他抱腿成了一颗圆球,跳离风道,在草地上滚至我们面前,张开嘴巴又是相同的快语如飞。 我看看寂寞日记上的译文,问道:“你们要帮我们送信吗?” 胖侏儒摇着矮脖子的脑袋,又说了一串话,我看看:“喔~!没错,你们不能离开平衡世界,我倒忘了,不过你们刚刚说你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胖侏儒从口袋中取出一件精致的盒子,这枚盒子竟然有点眼熟,仔细的回想,才忆起事在沉思者之塔某个房间里面,所获得的宝物,上面还以“初龙文”写着“不”和“用”两个字。 当时我瞒着贪心的雄将这个宝箱私藏,但是其实我见过的宝物已经不胜指数,之后就完全忘了这件事情,根本连盒子都没有开过,到底里面装着什么物品,可以帮助我们传讯呢? 胖侏儒轻松的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枚戒指,看那戒指上宝石所出略似金帛的光泽,竟然是枚钛精,那侏儒说道:“你有魔法,可以召唤驯服专用精灵。” 丹吉尔也在一旁看:“嗯,对了,所有的魔法使用者都可以拥有这项能力。” 我问道:“什么能力?我以为召唤是被某些魔法学院禁用的。” 丹吉尔摇头道:“不,那些只是针对会扭曲空间的召唤魔法,几乎所有正职的魔法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精灵,替自己服务,办理一些杂碎琐事。” 尤莉雅也大感好奇,问道:“这么好玩,你也教我吧,每个人召唤来的都一样吗?” 丹吉尔笑了一笑,说道:“你得先学好最基本的卷轴应用才行,到时后我可以帮你写意张召唤专属精灵的卷轴,但是不一定每个人都会成功,每个人所召唤来的也不同。” “这是为什么呢?”我问道。 丹吉尔回答道:“这是一种以心灵召唤而来的魔法,所以这些精灵或动物也都会选择与自己心灵相近的主人。” “是不是就跟可伦和雅席斯一样?” 丹吉尔摇头道:“不,雅席斯跟着你也许是因为感谢你的救助,而可伦那家伙我看是纯属无聊跟着你的,真正召唤来的精灵与主人之间会有一种魔法羁绊存在,两人的心灵几乎相通,而且可以互相借住助对方的能力,所以当精灵不甚死亡时,主人的心灵也会承受极大的打击。” 尤莉雅满腹好奇的直叫:“帅小子,那么你赶快试试看吧,我想看看你召来什么东西。” 我也好奇,忙将戒指带上,这类的魔法需要借助焦点,如法杖,水晶球或戒指等物,以集中力量,我集中精神,默念丹吉尔所制作的卷轴魔法,心中开始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忽然间一股闪电般的感觉窜入我的身体,我的手腕自然而然的一挑。 眼前绘出一弧七彩的光点,从光点中跳出一只绿色的小东西,等他一个筋斗站定,缓缓的甩动着脑袋,用那黑曜石珠般的大黑眼好奇的望着我们。 那小东西就像刚出生般的婴儿大小,全身都是绿色,眼睛有拳头大小,透体通黑,身上除了一条褐棕色的短裤之外,全身**,背后还背着一个像沙包一样的单口袋子。 那家伙新奇的四处张望,一看到我,高兴的咧开嘴巴,笑着跑了过来,吱吱叽叽的直叫。 我拿起寂寞日记,想看看他说些什么,但是奇怪的日记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一旁的雅席斯说道:“主人,这本书应该是有类人类之后,被魔法师所制造,所以他能翻译的范围,以只限制在古往今来的文字语言,这只小精怪(imp)口中出的只是简单的魔法音符,我想他是没有办法翻译的。” 我问道:“那么你听的懂吗?” 雅席斯摇摇头,那只小精怪竟然点点头,雅席斯说道:“不过他应该懂得您所说的话,您可以试试看。” 我转向那小精怪,问道:“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那小精怪满脸笑意的点点头。 我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精怪又是吱吱嘁嘁,虽然他很热情的回答,但我看的懂得也只有他的点头。 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点头而已,继续追问:“我是你的主人,你知道吗?”我还不知不觉的放慢语气,看看他是不是比较容易了解。 那小精怪仍然高兴的咯咯连笑,又是点了点头,我不禁拍着自己的脑袋,问道:“怎么会召来这种小东西呢?” 雅席斯不知道我略带抱怨的语气,还认真的回答道:“召唤何种生物取决于召唤者的心灵,这种小精怪应该是地窖精怪(dungeonimp),他虽然属于魔界的魔法生物,却一点也不邪恶。” 没办法了,我只得拿出先前写好的信件,以及丹吉尔所绘制的魔法阵,交给那只地窖精怪,问道:“你去送给铁牢城的一只猫和一只老虎,还有一只北极熊,你听的懂吗?”同样的放慢了语调,加重语气的说了一便。 地窖精怪“嘎嘎”乱叫着点头,似乎是懂了,一个后翻滚,身旁忽然又出现了七彩的星光,他也缩成一团,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忽然大叫:“哎呀!我忘了这家伙不知道他们的长相。” 雅席斯一笑,说道:“主人,别担心,不记得说过了吗?召唤物与主人是心灵相通的。” “对喔!都忘了,难怪他听的懂我说的话,还害我像个白痴一样的放慢语气说话。”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害的我窘的想要找洞钻下去。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是大叫一声道:“遭了!” 玛德列问道:“又怎么了?不会有想要搞笑吧?” 我回答道:“不是的,我们忘了一件事情,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夜行幽灵的总部在哪里,如何去找他们算帐。” 玛德列一侧头,说道:“这倒有点棘手,连实验室的人都无法掌握他们的情报,我们这些外来人想要调查,恐怕需要花上一、两年以上的时间,还未必会有收获呢。” 尤莉雅问道:“那要怎么办啊?这里是不错,但我想要到处旅游,可不想要在这待那么久。” 我问道:“丹吉尔,刚刚你在混乱之都的时候,曾经解说过的水晶球占术,你会使用吗?或者你有什么类似‘巫师之眼’的魔法可以用。” 丹吉尔说道:“抱歉,我并不是预知占卜系的术士,所以不会使用水晶球占术,而‘巫师之眼’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只是可以让施术者感受到周遭的地形,而且老实说,他们这样的组织一定也会具有反窥伺的魔法,阻碍一切占术透视。” 雅席斯忽然插口道:“主人是想要找人吗?如果有该人士的物件,我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我喜道:“真的吗?他们的东西我倒有,我抢了他们两枚戒指。”说着我将那刻画着小鬼的戒指取出。 雅席斯双手抓住戒指的边缘,朝空中抛掷去,戒指快的旋转了几圈,掉落在地面上,雅席斯绕着地面上的戒指,高低起伏着飞翔,将身上一些光粉洒落在戒指的上面,戒指像是被魔力附着了一般,反射出光粉的纹路,闪耀着夺目的橘色光芒。 那枚戒指突然的烧出一阵火花,所有的橘色光芒瞬间缩逝,却由戒指的中心冒出一点青色的小光点,这小光点像是一只果蝇一样,身旁闪耀着如牛毛般的纤细光芒。 雅席斯说道:“主人,可以了,他会寻着戒指主人的气味一路找去,只要你们带着这个他,回到你们的世界,他就会开始寻找了。” 我惊叹道:“真是神奇!那么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吧。” 第六章 斐勒蓝的讯息 我们跟随着雅席斯所召唤出来的绿色小光点,一路回到了“娜洛斯城”,这证明了“夜行幽灵”的总部或分部在这个城市之中,我并不因此而感到惊讶“娜洛斯城”是“雅碧丝蔓王国”的都,不论水路或陆路都十分达,当然成为聚散的好地点。 我所不能够确定的因素是,“夜行幽灵”到底跟鱼人的国度有没有什么关联。 暗杀“暗杀者”,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工作,更何况我们连这名暗杀者脑的面都未曾见过,这让任务的难度又增高了许多。 因此我们讨论之后决定将行动改为破坏,玛德列先去炼金术的商店内,买取调配炸药的原料,制作成炸弹,这些事情本来我们都委托好友贾顿,但他现在人却不在附近,只好自己动手了。 回到这个水乡泽国,交通当然仍以舟船为主,驾船的是个青色皮肤的鱼人,双脚、双臂以及背部都有鱼鳍,他看见我们这些外来的陆地人,虽然允许我们上船,但却不客气的用手肘推了我一把。 我心底暗怒,趁他推我分心的时候,手探入他的囊内,将他的钱包取走,下船时我当然是以他自己的钱,付船资给他。 这只鱼人还用半带恐吓的口吻,警告道:“你们可以在城内行走,但是别越过了界线。” 他所说的界线当然不是真正的界线,而是要我们不要违反了他们的法律,甚至不能够抵触他们的风俗习惯,我当然不在乎这类的警告,反正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惹事生非。 绿色光点开始急促的闪烁着,我猜想我们应该距离目标不远了,光点飞向一栋普通的民宅,这个地区是“娜洛斯城”中的港口,这类的民宅简直多不胜数,如果不是有雅席斯施术而成的光点带路,我们纵使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怀疑到这一栋民宅上。 这栋民宅的外貌不算太豪华,但也有三层楼高,占地也颇大,的确像是一个多人聚集的场所,而且门口附近有几个小贩在做买卖,还有几个人在附近游荡,虽然他们极力的做作,但是眼光都会有意无意的瞄向门口,也会不停的勘测四周的情况。 看这个情形向从正门硬闯有点困难,比较理想的选择会是从屋顶上的烟囱,我们纷纷翻跃上屋顶,我拿出绳索绑住双脚,由玛德列将我缓缓的由烟囱垂下,因为我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夜行幽灵”的地盘,以他们的能力绝对不会忘了烟囱这个死角,因此必定有安置机关。 我才刚接近火炉底附近,就察觉炉璧上有些微的异样反光,这些反光十分奇特,像是会流动一般,因此我可以确定这是魔法所造成的,这种魔法能源所设置的陷阱我也会使用,但这种陷阱所散的光泽却非常人可以看见的,必须有极高的魔法感受力,亦或是使用了魔法侦测才能够现。 虽然现了魔法陷阱,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够引爆陷阱,这样有可能会惊动建筑物内的守卫人员,这种陷阱也无法回收,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拆解陷阱了。 拆解魔法陷阱和拆解一般的陷阱不同,不是依赖道具就可以办到的,我带上刚刚侏儒给我的眼镜,眼前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魔法的流动,原来这是一枚八芒星符印所构成的魔法陷阱。 八芒星是由两个正方形重叠而成的,两个正方形的四角分别代表四种元素,这让整个魔法阵达到了平衡的状态,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截断了元素之间的流动,失去平衡的魔法阵就会爆出不同的魔法咒语,例如;如果截断了水火之间的联系,失去水的抗衡,火焰便会突然间的暴涨。 所有的元素之中,只有地元素是稳定的,其余的都必须依赖对角元素来平衡,解决这种魔法阵的诀窍,就是必须在不会干扰到均衡的状态之下,将所有的元素一一中和消除,八角所附加的元素由顶端顺时针数来,分别是火、水、风、火、地、水、风、地。 我先将第三以及倒数第二,也就是在正左与正右的两个风元素,利用相反的地元素将其中和,整个八芒星瞬间溃成六芒星阵。 六芒星则是由两个正、倒三角形重叠而成,风元素被中和了,剩下火、地、水各两个,其中地元素是稳定的,因此我只需要分别再将火、水元素,引导中和,就破解了个魔法陷阱了。 破解了魔法陷阱后,我才缓缓的探头下来,查看这个房间里面使否有人驻守,很幸运的,这个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拉绳索通知伙伴,自己先行进入房间内。 我们同样的是各自施展隐身的本领,分开安装炸弹,玛德列还利用火石、齿轮、条和弹簧制作了定时器,只要时间一到,卡住弹簧的栓就会松开,让弹簧拉动火石互相撞击,产生星点大小的火花,就足以引爆炸弹了。 这个民宅果真极为广阔,我们只好分头行事,尤莉雅和丹吉尔虽然可以隐身,但是却比较不擅长潜伏的工作,因此负责三楼,玛德列自居老大的身分,当然是拿中间的层楼,而我负责最下面的层楼,若是事情败露,也可以就近由正门闯出。 我快的潜伏到一楼,这里一切的活动似乎尚未开始,所有民宅中的人都在休息或聊天,也许他们只有等到晚间才会行动或开会,这让我们的工作方便了许多。 我并没有使用玛德列制作的炸弹,而是施展魔法陷阱的法术,这种能力也具有定时的作用,我悄悄的潜行到一堆聚在沙聊天的家伙背后,在他们座以上轻按一下,魔法陷阱所造成的五芒星就开始光,五芒星的火光会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当全部消失的时候,也就是陷阱爆的时候。 当然这种魔法能源十分不容易察觉,我一路设下魔法陷阱,接着通过走廊,我的视线直觉的落在一个房门上,我感觉到这个房间的背后,有着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气息,这也许是依赖经验的判断,或者只是纯属瞎猜,但我对这个房间总是另眼相看。 我从钥匙孔确定对面没人,趁着走廊也没人的时候,偷偷开门溜了进去,那是一间浅蓝色的房间,里面有几张绿皮的沙,一张椭圆形的小茶几,旁边一个小书柜、一张书桌,还有一些插花和油画点缀室内的气息。 我仔细的查看,书桌的抽屉以及柜子都用十分精密的锁封住,另外我又察觉有其中一幅油画的边框,灰尘比其他的地方少,可见有人去搬动过这幅画,我将画稍稍一开,在后面的原来是保险箱的门。 我内心里暗笑道:“这也太老套了吧。” 当即拿出开锁的工具,花了一点时间将保险箱打开,里面装着一本厚重的书本,我拿起来随手翻阅,原来是他们的帐本,上面明细记载了所有的“买卖”,我翻到最新的记载,只见上面写到: 第七百六十一比: 购买sam的帽子与背包,已经交给取货了血面班杰明,支付五百枚金币的订金。 后面注明了日期以及“货久未至,取货者失去讯息”的字样。 这里面利用了许多术语,例如“帽子”就是指级,“衣物”则是全尸,“肖像”便是活捉,“背包”则是行李,自然不必多做解释。 而且里面甚至提到了我在监狱中认识的班杰明,我早就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受组织要求来追杀我的事实,因此我更确定这是“夜行幽灵”的地盘之一。 这本书对我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于是我将他放回原处,并且在上面施放了魔法陷阱,算算时间,离我们约定的引爆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是时候开溜了。 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却由外面被人打开了,我连忙将保险柜关上,躲在沙的后面。 走进来的人身材颇高,四肢也十分纤长,留着一头银白色的丝,外观看起来像是个人类,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却不同,他的眼睛是全黑的,并没有瞳孔和眼白的区分。 那家伙转了一转眼球,面孔朝向我躲藏的方向,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感觉到,我可以答应你不声张,但是能不能静悄悄的击退我,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心头一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觉了我的存在,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躲藏了,我现出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道:“喔!高手吗?能有这种自信和觉我的能力,你在这里的地位一定不低吧?” 那家伙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这个笑容没有任何的味道,既无喜悦的正面感情,也没有鄙视、嘲讽的负面感觉,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动作。 他说道:“我答应了不喧哗,但是你若一直问长问短,赶不上时间可就糟糕了。” 时间!这家伙会洞察了我们的计划吗?如果是,为何又不提醒他的同党呢?无论如何,看来不打倒他是无法过关的了。 我将手掌缓缓的摊开,无声无息的在面言设下了一道魔法陷阱,然后慢慢的后退,拔出腰间的武器,一手倒拿匕,一手紧握短剑。 他并没有任何取武器的动作,缓步侧行,我也只能朝着反方向侧行,两人对峙着转了个圆圈,他已经抵达我刚才设下魔法陷阱的地方。 我脸上不动半点声色,慢慢的期待他触碰到陷阱,谁之他身手轻轻一捺,那魔法陷阱竟然轻松的被破解了。 他又露出那种没有感情的笑容,说道:“你如果只会玩耍,我想我会因为失望,而被迫在你身上加诸更痛苦的极刑。” 我知道玩把戏没有作用,立刻展开迅捷的攻势,短剑一挥,已经朝向他的脸上击去,他竟然不闪避,侧手朝我手腕抓来,我微嘘一声,袖内的“雪芙特”小蛇钻了出来,张口向他的手咬去。 那家伙竟然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抽手倒退,脚步轻轻在地板上一点,随即跃起,右脚从空中迅压至,仿佛一座山脉一般遮住了眼前的视线,我连忙抬手架住,但他这一压的力量竟然大到无法想像,我的膝盖一软,整只脚竟然没入地板下,将地板压出了一个破洞。 我的手臂也几乎尝试到断裂的感觉,那家伙的脚在空中却没有停止,左右脚开始朝我连踢了四下,我连忙运用“灵体掌心”,好不容易才接下这四脚,却以经是疲惫不堪。 我想我之前为了要安置魔法陷阱,已经使用了不少精神力了,现在乍逢这样诡谲的高手,实在有点应付不来,我连忙抛出两只“雪芙特”小蛇,小蛇像是一青一紫的飞镖,脱手射出。 那家伙一个舞身闪避,小蛇撞击到墙壁,立刻反弹,再度朝他射击而去,我也配合著小蛇的攻势,以两柄武器做四面夹击,敌人右腿斜扫,对准我的腹部猛踢,另外两掌拍向小蛇,小蛇在空中一个转圜,张口欲噬,但这一来前进的度便已经停止,那家伙竟趁机变招收手。 眼见这一脚就要踢至,我只得收回进攻的双刃,向下砍向他的右脚,他将腿迅收回,顺势转了个身,脚已经从我脑门压至,我的双手正奋力下砍,没有办法及时收回,只得把下砍的劲道,转化成前滚,躲过脑门的一击。 我回过头来时,那家伙已经在地板上开了一个大洞,看来这里需要新的装修师了,那家伙跟着连续侧踢,偶而夹则着带有爆炸响声的拳风,虽然没有正面的击中我的要害,但是即使被拳风脚劲扫到,已是痛楚万分。 在这样下去实在没完没了,正确一点说,应该是我会先被击倒,更不必说逃出设满炸药陷阱的民宅,这时候只有在施展我最自豪的战术之一──“逃跑”! 说起来也许有点丢脸,又有一点龟,但是留着性命下来,下次再把他龟回来不就得了。 我计算着时间,大概差不多要到爆炸的时候了,伙伴们若是没有和我一样被敌人拖延,应该早就已经离开这栋建筑物,那么我现在已经不须要在乎是否会被现行踪了,逃脱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硬闯”! 我收回两只小蛇,拿出“龙之愤怒”的爆裂咒语,将眼前的敌人“轰”退,以他的身手实在不指望能够伤害到他,但是这一拖延,我变开门窜出,顺手在门上也施下了魔法陷阱,因为陷阱是在我这一面设下的,所以只有在这一面才能解开,也就是说除非有人在外面帮他解开,否则他就必须从里面开启门,然后承受爆炸的威力。 我仍然隐身溜出,这时候爆炸已经将四周的人引来这个房间了,这反而让我容易逃脱,因为大家注意的只是事地点,我连忙趁机从正门闯出,当然门口的人仍然现了我,纷纷拔出预藏的武器,但是我却脚底抹油,先开溜了再说。 等我过了几条接到,后方便听到连续的炮响,我知道炸弹起了作用,只见红光满天,黑色的烟雾慢慢的升起,有如黑天使驾驭的云朵,爆炸声连续不断,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止,看来这次的行动十分成功,即使他们的高手都能够逃出,但是基地和底下人员必定伤亡惨重。 事成之后,我们约在“娜洛斯城”外会合,我的心情十分轻松,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放慢脚步,哼着轻快的歌曲,慢慢走至会合的地点。 伙伴们就在眼前了,玛德列和尤莉雅都望着丹击尔,丹吉尔则专注的望着天空,我大感好奇,这些家伙伴完事情了,也不互相报告一下,却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上前问道:“喂!你们怎么了?事情看起来蛮顺利的嘛。” 丹吉尔眼睛仍注视着天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嗯,是很顺利!若是可以顺利收到回信,就更加完美了。” 尤莉雅跑了过来,跟我悄声说道:“哥好像用你给他的羽毛,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他说是送信,但是我瞧也不像,我也不知道。” 我问玛德列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玛德列说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跟他们两兄妹,以及羽族有关。” 我奇道:“传说中不是说羽族是在足趾无法沾染的境界吗?跟我拿到的信物有什么关联呢?” 玛德列说道:“sam,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兽人城的时候,曾经有一只狮子还是老虎,说我们全队都不是人类,你还记得吗?”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对啊!现在想想,你有一半不死族的血统了,但是我们是什么呢?” 尤莉雅也在一边说道:“这可不对啊!我记得我是人没错啊。” 玛德列说道:“别多说了,我们静待结果,自然会有分晓。” 不多时,丹吉尔兴奋的大叫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我们眼睛一齐望向丹吉尔所看的天空,只见蓝天白云之间,一片白皙的羽毛缓缓的飘落,虽然旷野充满了流动的徐风,却完全影响不了这片羽毛的动向。 这朵羽毛飘啊~飘啊~落在丹吉尔的掌心上…… 第七章 深水里的剧院(Waterdeep Theater) 耳边机械的运转声“翁翁”做响着,仿佛因为被四周的海水压抑而无法宣泄,在我们耳畔不停的围绕着,四周的景致只能看见一片蔚蓝,还有远处藏匿的无限漆黑。 在这种环境之下,我们所乘坐的透明输送艇实在不怎么令人放心,人很容易被眼见的事物所迷惑,这些看似玻璃的透明罩膜,让人打从心底的不信任这些脆弱的东西,竟然能够支撑深海底巨大的压力。 这艘输送艇从“娜洛斯城”中的实验室地底出,沿着河流的走向一直通到出海口,我和伙伴们正好四人乘坐一艘,这艘输送艇在透明管道中的度快忽异常,再加上管道设计的起伏增加了输送艇惯性带来的度,让我们无法看清楚周遭的景色。 在这种深水底下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我真不敢想像如果这艘输送艇突然故障而停止,我们被锁在这刚好容纳四人的空间之中,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当然,如果没有任何原因,我是绝对不会来这种我根本一无所知的“海”,我们会来这里,完全是接受了“娜洛斯实验室”中史奈奇实验长的委托。 虽然说是委托,但事实上却是我们有求在先,说到这个“有求于人”,就得先从丹吉尔接到那封信开始说起了。 其实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片洁白无瑕的羽毛,通常即使是白鸽,也会因为染尘而褪去光泽,但这片白毛白净到反射出微微的光芒,让人不禁联想着“这是否就是天使的羽翼?” 当时丹吉尔并没有向我们详细的解说,只是表明他和尤莉雅必须回到“斐勒蓝大陆”,这个大陆的名称,几乎只有在古书籍上才有缘见到,因为即使是遍游四海的旅行者,也从未涉足过这块只有“羽族”人能停歇的土地。 我以为丹吉尔既然想去,当然会有办法,而我有这个机会游览这块谜样的“羽族”大地,当然是高兴的满口答应,谁知道丹吉尔并非征求我的同意,而是征求我的协助。 我不禁一呆,问道:“我??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呢?我还以为你有办法,你们魔法师不是会用飞翔咒语吗?” 丹吉尔说道:“如果羽族的土地这么容易接近,那么只要稍稍精通魔法的人就可以到达了,而我已经失去回去的能力,所以才想要请你帮忙。” 我讶异着问道:“回去?你们曾经到过斐勒蓝吗?” 丹吉尔摇摇头,说道:“我现在不能说,只能求你相信我,帮助我,这对我、对尤莉雅,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尤莉雅显然完全不知情,在一旁问道:“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丹吉尔回答道:“适当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大家知道。” 丹吉尔的说法当然无法让人接受,但我个人却不在乎这种事情,只不过不知道玛德列怎么想。 很意外的玛德列竟然开口答应道:“那就想办法去一趟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国度,到底生的什么一个模样。” 就这样,我决定先去请教史奈奇,因为他是除了玛亨伽的魔法师之外,我见过最有学问的一个人,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但是上次见面时的互动相当不错。 尽管如此,史奈奇仍然不是毫无条件的答应帮助我们,他们要我们先为他完成一件任务,以作为交换的条件。 这条“巴朵斯帝国”和“雅碧丝蔓王国”之间的界线河流,在其通往出海口处,是一个圆形的海湾,据说在这个海湾的海床上,栖宿着一座深水里的剧院,这也就是我们这趟海底旅程的目的。 说老实话,被上万吨、山高一般的海水围绕在周围,那绝对不是一个很让人向往的地方,毕竟只要建筑结构上稍稍有点损坏,整栋建筑物绝对无法支撑海水的压力。 我们很快的就接近了那位于海底的剧院,他的外表是以一个圆弧形的拱膜罩住,那似乎是魔法所产生的能量壁,隧道带领着输送艇穿过能量壁,里面还有一层巨岩砌成的石墙,整个剧院在海底的占地,几乎快要有“娜洛斯城”的一半了! 输送艇随着隧道穿过石壁,随着渐渐上升的隧道,输送艇的度也慢慢缓和了下来,直到完全停止,接着输送艇前后升起了一道横膜,将我们格在其中,这时隧道和输送艇才打开门,让我们走出去。 我下了输送艇,立刻看到的是更多的隧道,有些是由地底上来的,有些是由反方向输送出外海的,这里的整个设置简直就是一个海底巴士站,而且在这个深海的底下,竟然也是挤满了各地来的人潮,人群闹哄哄的,互相穿梭往来。 我们朝着标示“海底动脉出口”的地方前进,这个标示牌上除了写有通用语言,还有其他四种不同的语言,显然这里也充满不同族群的交流。 原来这个车站一样的交通中心,名称叫做“海底动脉”,位置是在巨岩墙的最外环,巨岩墙所围住的地方只有海上两层楼,这两层楼的高度都十分宽敞,机呼有十几层楼这么高,即使是在深海的压力之下,仍不会让人感觉到被压抑,这也许是为了让众人调适心理而设置的。 我们穿过了一扇大门,这才正式的进入这个海底城市,我看到大路旁边有一间标示着“旅游资讯”的建筑,连忙进去里面探听一点资讯。 柜台边是一名青色肤质的鱼人,他以那灵活的舌头,吐出了一大串无法理解的语调。 我连忙说道:“抱歉,我无法理解你们的语言,你懂通用语言吗?” 那鱼人满脸堆笑,虽然这让那张嘴看起来有点畸形,但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他说道:“是的,我能理解你们的舌头,请问你们是第一次踏足剧院吗?” 我点点头,带着讶异的问道:“我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个小地方,怎么跟个城市一样大小,我看这里不应该叫剧院,应该叫深水城。” 那鱼人说道:“哈哈~你们真的是第一次来。” 尤莉雅奇怪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们骗你吗?” 那鱼人解释道:“抱歉啦~!我们能理解陆上人的舌头,却没有办法洞悉陆上人的心思。” 玛德列问道:“那么刚刚你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鱼人说道:“这简单,其实这里本来只有我们鱼人生活,但是因为鱼人的舌头以及声带可以出其他种族无法模仿的音律,所以我们开始以歌剧营生,本来嘛~只是为了跟陆地上的人争夺猎鱼范围,因为若是陆地上的人持续捕鱼,我们的生活将会很难熬,毕竟他们没鱼可以吃,还可以吃米粮,我们如果没有鱼可以吃,就只能挨饿。” 他的话语之中透露了些许埋怨,海中的生物本来自有一环生生不息的食物链,但若有外力介入,那么将使某种鱼类巨量减少,食物链的循环也会因此遭到破坏。 玛德列却不是什么崇高主义者,这种话他听了也不在意,只是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检重点说,我们可不像你一样,成天没事干。” 那鱼人也不动怒,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和地上的人完成协议,他们允许我们上陆地,我们也开辟这个海底的空间,以我们自豪的演唱吸引人群,单纯的演唱却无法满足人类,最后便展成为剧院,所以说我们虽然有城市的规模,但绝大部分的目的却是剧院表演。” 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不会吧!我不是质疑你们唱歌不好听,但是只以这个条件,就换得了陆地上的人,答应放弃丰富的渔获?” 鱼人说道:“就跟我先前说的一样,陆上人若是没有了鱼,也不会因此而饥饿,而且当他们的饱腹之欲满足了之后,对于越物质的享受非常的讲究,尤其是那些成天没事干,锦衣玉食的肥胖贵族。”这鱼人还了玛德列一句“成天没事干”,似乎隐喻着这是只有人类才会“干”的事情。 玛德列当然没有闲功夫跟他争执,撇过头去不理。 我则是继续问道:“对了,那么你们剧院的主人在哪里?我受人委托,必须和他见面。” 那鱼人忽然瞪大那双对称又黑漆漆的大眼,问道:“你不会刚好就是sam吧?” 我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那鱼人不回答我的话,高兴的说道:“你们就是剧院长起来的贵宾啊~!太好了。”忽然又有点疑惑的说道:“不过怎么是人类呢?怪哉。” 尤莉雅抱怨道:“人类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 那鱼人赶忙抱歉的说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只不过你们在深海里面的行动不方便,这……。”他犹豫了一会又说:“我看还是请剧院长直接跟你们说明吧。” 我满腹疑窦,但是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剧院长了,到时候再向他问明白不迟,我们在鱼人的安排下坐上了一辆交通车,直奔整个城镇的中心处,紧接着乘坐上升降梯,我海床地底传送下去。 经过这鱼人一路的叙述,我也对这个剧院有了初步的了解,原来上面两层楼都是供给游客们交流的地方,上面包括了最高层的剧院会场,这些会场有些以魔法造成的透明能量壁防堵海水,形成一面完全透明,可以直接接触到海底环境的表演空间。 第二层则是“海底动脉”的交集地,也是许多来往陆地商家聚散的地方,这也带给这些海底居民一些外来的资源,让他们不必完全仰赖海洋。其他海床底下,就是鱼人的居所了。 我们跟着鱼人来到一个看似:“请各位稍坐一会,我马上请剧院长来。” 鱼人迳自走出了书房,我闲暇无事,便在书房四处晃晃,这间书房的书橱十分高大,由地面起总共十二层架,每个层架都摆满了各色书皮的书本,从淡黄的纸页间,似乎就能够闻到微微的香气,这些书似乎都是记载着一些著名的剧本,有些在我年幼时也曾熟读过。 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做深入的探索,因为书房的门已经再次的开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轻俊貌的华袍少年,看上去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让我有些讶异,原本以为这大规模剧院的主持人,一定是少说五旬的老头子,不过这也难说,因为实验室的史奈其实验长,也是年纪轻轻便掌握着大规模的机构。 那少年一进来,便以清脆响亮的声音说道:“来者必定是sam与一行,史奈奇传递过你们的来临,我实在不晓得如何以有限的言语,来表达我无限的欢迎。” 尤莉雅一听大感兴趣,问道:“嗨~你就是剧院长吧!你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做诗呢?” 那少年在一次以高低起伏的声音,类似朗诵的说道:“用你动人的双唇呼唤‘凯’(kay),而我卑微的名字将会闪耀起来,剧院长只是一个华丽头衔,就像皇冠一样容易离开。” 尤莉雅咯咯笑道:“是不是你们这边的人说话都跟你一样有趣?” 玛德列一向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反感的说道:“喂~!放屁也放好听一点,我们是来这里谈正经事的,不是付钱来听歌剧的。” 凯却保持着愉悦而灿烂的笑容,继续说道:“如针似剑的直达主题,多么令人景仰的……。” 话尚未说完,玛德列已经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屁眼给老子放亮一点!你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吗?” 尤莉雅却仍十分感兴趣,追问道:“你们是不是平时也这么说话呢?这样说话不会觉得很麻烦吗?每说一个话就要想好久。” 我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了,剧院长,我的同伴是比较火爆了一点,但是我也很想赶快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凯终于说道:“当然,当然,如您所求,真诚而勇敢的史奈奇挚友,大方的伸出援助的双手……。”玛德列狠狠的瞪了凯一眼,凯才又说道:“好好好~正常就正常,你们的生活都是这么的枯燥乏味吗?” 玛德列说道:“当你的脑中天天为了明天的生活而烦恼,你将不会在有这些闲情逸致。” 凯忽然高兴的说道:“对啦、对啦~!这就像点样子了,不过平仄不是很协调,字数的长短也要再修正工整一点。” 玛德列竟然被搞的哭笑不得,他知道只要继续接口下去,这名剧院长一定又是短话长诵的,编织出一套神话故事来,当下只好静静的等他自己回归正轨。 谁知道这剧院长竟然得理不饶人,继续纠正道:“还有您的修辞之中,是否可以放弃一些鄙俗的字眼,例如以秽气编组的话语,这些将会污染美妙的语言。” 玛德列有点忍不住了,半讽刺的问道:“你说屁眼是吧?那么你想要我怎么说?屁股招子?还是臀缝吗?” 凯面露难色,有点无奈的说道:“这个语调虽然也不悦耳,但是却是个重要的开始。” 我看这种情况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连忙说道:“剧院长,麻烦您解释一下任务,如果我们还有空闲的时间,到时候再向您多多请教如何使用优美的词句吧。” 凯点了点头,说道:“如君所请,敝人为各位伸出援手,感到无限的谢意。” 玛德列偷偷的过来撞了我一下,低声道:“这家伙可比沙漠里的那些唱歌的家伙更令人讨厌。” 凯应该有听见,却不以为意,摆了个优雅的姿态,继续说道:“海上有比鲨齿更尖锐的利牙,扰乱着沿海边的渔家,他们藏匿在礁岩的暗处,使王家的舰队不易讨伐。” 我听到这里不禁打断凯,说道:“等一下,海上的事情,跟你们深海底下有什么关系?” 凯又摆出另外一种姿势,继续朗诵道:“一个公平的问题,海盗的科技会回答你,他们抵达深海中的装置,并不逊于王国的仪器。” 玛德列半骂半问的说道:“那么你来说什么海上的牙齿,这不是自掌嘴巴?” 凯说道:“这是谜一样的话语,会比直接说出来有趣。” 玛德列也不去理会他的解释,跟我说道:“原来只不过是解决一群具有潜水装置的海盗而已。”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刚才那鱼人所说的话,难怪他会觉得我们在海中的行动不方便,会对我们的任务有所影响。 我对我的疑问提出问题道:“剧院长,我们是陆地上的人,不要说对深入千尺的海底,就连海上的事情我们也不太了解,我不晓得我们如何能对您有助益,也许派遣一对鱼人会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凯又放开歌喉唱道:“擅泳的战士反而容易溺毙……。” 凯还没说完,尤莉雅插嘴道:“鱼人也会溺毙吗?” 凯说道:“非也,非也,乃比喻也,海盗们的巢穴,筑于焢热的地心。” 玛德列这才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鱼人的皮肤必须保持一定的湿度,如果太过于接近高热的地方,便会有窒息而死的疑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在这种环境之下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必须面对长期居住在那里,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海贼,我们不一定稳操胜算。” 丹吉尔也加入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们在怎么利害,顶多也只有四个人而已,而且老实说,除去一、两个祸害我倒不觉得如何,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毁灭一群生命!很抱歉,但我并不嗜血。” 凯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理由也非常的赞同,又听他诵道:“你们有像黄金一般高贵的情操……。” 玛德列还是十分听不惯,马上回嘴道:“你有没有搞错,用黄金来比喻高贵,黄金应该是来说市侩还是庸俗吧。” 凯对他笑了一笑,继续诵道:“我也反对残酷的征讨,请你们听我将言语话尽,让我们找寻出另外的门道。” 玛德列骂道:“要说就快点说,不是我爱插嘴,如果你一次乖乖的说完,你以为我喜欢留在这里吗?”看来他真的有点火大,连骂人也语无伦次。 凯只好继续说道:“其实海盗们也需要陆上的粮草,光吃鱼类会让他们的身体糟糕,如果我们能够防止他们输送食物,他们将会乖乖的讨饶。” 我问道:“那么海盗们的基地在哪里?” 凯回答道:“在海洋最深邃的暗处,邪恶之眼的即将开启盗贼回家的道路。” 我反应过来,说道:“喔!是在邪眼海域,嗯!那里的确有个环形岛屿,人称邪眼,邪眼是由岩石获珊瑚组成,所以不能种植农作物。”我说的这些话当然是想让伙伴也了解当地的情况。 丹吉尔对那里似乎也很了解,说道:“邪眼的附近就是提尔斯群岛了,岛上不但有居民,也有适合种植的耕地,他们也许是由那里掠夺过来的吧。” 我却说道:“但是提尔斯群岛本身也没有多少可耕地,就算海盗将岛上的粮食全数夺走,也未必济得了事。” 玛德列点头同意道:“我也有同感,我虽然对当地所知不多,但既然只是群岛而已,岛上的人也有部分必须仰赖渔获维生。” 丹吉尔说道:“嗯!也许,但纵使如此,岛上居民对邪眼的认知,一定比我们还要详尽。” 玛德列也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得去探查邪眼和提尔斯群岛一趟。”他转向凯,说道:“喂!爱唱戏的,潜水装置你们会提供吧。” 凯仍然以歌诵的方式,回答道:“我们能提供特殊的衣裳,使在深海也不至于冻伤,而能遨游于海中的装置,早就已经为您准备妥当。” 第八章 全新的核桃 我们再次回到“海底动脉”的层楼,来到一间单独的密室之中,这里已经有许多鱼人在做准备,鱼人捧来四件黑青色的衣服让我们换上,这些衣服的质料十分奇特,不但非常有韧性,使劲撑开也不会破裂。 这些衣服看起来的型号十分窄小,本来我以为无法穿着,但是硬挤入之后,这件衣服竟像是另外一层皮肤一样,紧紧的黏贴在身上,这时候伙伴们也都换好了潜水装,紧身的潜水装将尤莉雅玲珑的躯线突显出来,配合著潜水装上特殊的异国花纹,更增添她谜样的色彩。 根据他们所说,这种衣服的质料乃是萃取鱼脂、海蜥皮以及魔法纤维,再由炼金术制作而成。 我们一同来到潜水房中,那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地面的中央有一个开口,想来就是潜水艇出入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还是空着,没有停泊的潜艇。 我本来想要问凯潜艇何时抵达,但是怕他兴致一来,又当场吟诗作对一番,我是无所谓,惹的玛德列火大就不太好了,只得闭上嘴巴,静静的等候。 要不了多久,那开口中的似乎潜入了一件物体,一时机械声大响,有东西缓缓的从平台升上来,破水而出。 我一看之下,不禁讶异道:“这……这不是核桃号吗?” 果然,这艘潜艇就是我们在“亚里库克”境内找到的潜艇─核桃号,本来因为他的燃料用尽了,抛锚在“亚伯拉罕沙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伙伴们也带着疑惑的眼光,直到潜艇的出入口缓缓的开启,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娜洛斯实验室”的实验长史奈奇。 史奈奇大笑着说道:“嘿!凯,好久不见了,最近有有什么新的剧本呢?”随即有转头对我们说道:“sam,还有大家,很感谢你们的帮忙,我相信我们的剧院长有好好的招待你们。” 我整个人还在惊奇之中,忙问道:“实验长,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艘潜艇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史奈奇笑道:“这就是你们的潜艇啊!我们实验室的情报网对于你的冒险很有兴趣,任何细节都有详细的记载,当然我也就不难推测这艘潜艇的所在。” 我奇道:“你们实验室对我很有兴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不答,却开心的说道:“你们这艘潜艇提供了我们不少新的思考方向,所以我们也就互惠一下,帮你整修了这艘潜艇,显在里面的仪表板我已经全部换成通用文字了,你们可以自由的操作,噢!还有,我还加了一些额外的功能,让这艘潜艇更加完美。” 史奈奇是实验室的掌管者,有这些能力我反而不觉得希奇,只是对他先前说的话仍耿耿于怀,继续追问道:“实验长,我还是想请问您,您刚刚说的实验室也在观察我,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露出惊讶的神色,反问道:“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心想:“我当然不知道了,难道想要窥伺我的还会先来跟我报备不成?” 史奈奇解释道:“其实自从你在真龙之塔出来以后,很多人都对你的事情十分有兴趣,不过你放心,我们实验室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过我必须告诫你,就我们所知,已经有许多秘密的机构正在追讨你。” 玛德列鼻息一哼,说道:“这我想已经十分明显的,不过我们至今仍然安然无恙,不是吗?” 我问道:“实验长,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些组织?” 史奈奇点点头,回答道:“我相信很多你都已经照过面了,包括‘玛亨伽’的魔法术士、北方岛屿上的‘巫师公会’们、南方巴朵斯的‘黑暗遵从者’以及敝国内的暗杀集团‘夜行幽灵’,彼此都为了不同的理由,但相同的目的,追逐你的行踪。” 我说道:“但是玛亨伽的术士们曾经帮助过我,而我也答应他们的条件,在不会伤害到我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借用‘真龙之力’,难道他们还在追我?” 史奈奇点头说道:“sam,一切的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你的能力尚未觉醒,但对他们而言却是极大的隐忧,有人觊觎、有人惧怕,而且我认为这整件事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操盘者在掌控着。” 我吞了一口口水,想想这几个月来还懵懵懂懂的过日子,真有点捏把冷汗。 史奈奇安慰道:“其实也不必太悲观,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好像已经获得了数个真龙之躯,不是吗?只要你将所有的躯体集合,将有能力对抗这些卑劣的追逐者。” 我讶异道:“你也知道真龙之躯的事情?” 史奈奇哈哈一笑,说道:“这世界上,除了凯这家伙脑袋里面想的东西之外,能够让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了。” 剧院长凯在一旁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唱道:“追求知识的渴望是美丽的,但若是因此失去却的价值,美丽将转为悲凄。” 史奈奇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说道:“你看,我说吧,连他说的话都要再三的揣摩,才能够听懂。” 尤莉雅和丹吉尔面面相觑,尤莉雅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玛德列阻止了众人,说道:“好了,在讨论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我们该出了。” 我点头同意道:“嗯!实验长、剧院长,我们回来在见了,祝我们好运吧。” 史奈奇带着笑容的说道:“祝你好运。” 凯却又边说边摆出几个连贯的美妙姿态,唱道:“愿幸运的女神在你左右,展现……。” 没听凯唱完,玛德列已经将众人赶上“核桃号”,关上了闸门,这里面所有的仪器果然都已经换成了通用文字标示,让我们能轻松的操纵,就连显示再萤幕上的魔法影像和文字,也都改成了通用语言。 我坐到驾驶座上,动力开关仍是开启状态,外面的人先将核桃号降落到水底,并且将上端的闸门关闭,这才开启下方出海的闸门,我先按下垂直下降的按钮,离开了停泊的潜水口,才转换成以操纵杆控制方向,一切都还十分顺利。 一出了海底,尤莉雅便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先跑来驾驶座旁跟我聊天,我因为新手上路,没办法分神,虽然偶尔应付几句,但总是乏味,她才又跑去各各小窗口,看看外面海洋的世界。 我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萤幕,上面以绿色的直、横线条排成许多方格,并且勾勒出附近的地势,还标示着核桃号的位置。 “哔~哔~!”船舱内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响声。 尤莉雅似乎终于找到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忙过来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是不是船要沉了?” 我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沉了。” 尤莉雅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一时给忘了,ㄟ!这里有亮个红灯一直闪耶~这上面写什么啊?” 我看了一下,原来上面写着“讯息传输”,代表有人正尝试着跟这艘核桃号沟通,我一猜就想到是史奈奇新装设上去的。 我按下红灯下方的按钮,果然传来史奈奇的声音,说道:“嗨!sam,还有大家好。”搞什么,有点像在教导小学生的老师。 尤莉雅开心的大叫道:“你好!” 史奈奇开朗的笑着,说道:“sam,这艘潜艇我加入了许多新的设备,应该会非常实用的,因为我没有时间一一的说明,所以我把使用手册放在置物箱中,你有空可以拿来看看,还有,这艘潜艇的魔法意识会自动的记忆我传讯的频率,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立刻跟我联络。” 我还没回答,尤莉雅已经抢着说道:“喂!书呆子,它叫做核桃,核桃号,你别潜艇、潜艇的乱叫,怪难听的。” 史奈奇说道:“呵呵,真是抱歉了,原来它也有名字。” 尤莉雅说道:“当然了,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史奈奇也不辩解,笑着说道:“好了,sam,这一趟去也许会遭遇到一些麻烦,所以我在核桃上装置了魔法飞弹和能量网,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我看了看四周的仪表板,果然有一区是标示着“红色警戒”的地方,我猜这大概就是这些装置的操纵纽。 我点头道:“嗯!我找到了,是不是在‘红色警戒’的地方。” 尤莉雅从后面拍了我的脑勺一下,说道:“傻小子,他又瞧不见你点头了。” 我回头对尤莉雅一笑,接着听到史奈奇的声音传来,说道:“没错,不过你要记得,这艘船是以风元素为核心,当你要射魔法飞弹时,必须先将风元素的能源导入转化器之中,转化器会直接将风元素变成魔法能源,在进行射,你懂得魔法飞弹吧?”最后一句转成了问句。 我还是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那是坐基本的以魔法能源射击敌人,照你这么说,转化器不就是把风元素还原成魔法能源,这样为何不直接使用魔法能源当原料呢?” 史奈奇回答道:“这方面的,你们之中的那位魔法学者应该可以做出更好的回答吧。” 我回头望向丹吉尔,他点头说道:“魔法师们穷其一生,想要达到的境界就是能百分之百的,将体内的魔法能源转换成元素能源,但是现在而言,尚未有记载过有人具有如此能力。” 丹吉尔虽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但我却已经了解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想以魔法能源转换为其他元素能源,将因无法完全转换而产生浪费,是吗?” 丹吉尔点头,史奈奇也说道:“没错,就是这样,即使最先进的科技也无法达成百分之百的转化,但还原却是可以的,而且元素却可以互生,所以大部分的人会选择一种元素能源来作为装置的动力原料。” 史奈奇继续说道:“魔法飞弹在共有八个射槽,转化好能量之后可以利用魔法意识自动的锁定敌人,便会自动的选择最接近的射槽攻击,噢!但是如果一方面要分配魔法飞弹所需的能源,一方面又必须支撑防御用的能量网,风元素自动回补的度将会不足,所以我建议在战斗时稍稍减缓度,总之,这些要依赖你以后的经验了。” 我说道:“谢了,我想这些会派上用场的。” 史奈奇说道:“好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要暂时告别了,我会回到实验室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传讯给我,我们实验室的情报网在许多地方都有设置魔法传讯装置,所以应该在世界各地都可以自由的通讯。” 我在三的向史奈奇道谢,才终止通讯,我将操纵的工作交给了玛德列,自己则翻出那本使用手册,详细的研究里面的内容,我总觉得这艘核桃号会派上用场。 在手册上写着,原来核桃号现在不只能够潜水,也能够在海上、陆地上以及空中航行,虽然飞行的高度不高,但是可以利用地型爬坡而上,只不过它也只能攀升六十度以下的陡坡。 核桃号还有记忆航道的能力,只要在出点以及终点分别做上,核桃号会自动的记下航线,下一次航行时,不论是来是回,都可以让核桃号自动航行,省下不少精神。 更棒的是能够将使用者的确认资料,输入魔法意识中,换句话说核桃号能有认主人的能力,于是我便将伙伴们的指纹、声波以及眼纹输入魔法意识中,如此一来,只有我们才能够驾驶核桃号。 核桃的度极快,像是一柄利剑迅的划破深海,留下无痕的足迹,我们决定先航向提尔斯群岛,并非我们惧怕了海盗的巢穴,而是我们认为提尔斯群岛的居民,会提供我们重要的情报,能使我们的行动更加顺利。 第九章 绝望的泪水 “提尔斯群岛”是位于邪眼北方的碎裂群岛,而群岛分布的状态,看上去像是邪眼所滴下的泪水,在大陆的通用语言中,“提尔斯”代表着泪水的意思,也因此成为这些群岛的总称。 在这些群岛中有一块较大的碎块,也是唯一有足够资源,供给人类居住的岛屿,便成了群岛中唯一有村庄和人烟的地方,我们将核桃号升出水面,因为岛岸都是由海砂形成的沙滩,无法让较大的船只停泊,我们便将核桃号改为陆地型态,慢慢的驶上沙岸。 漫步过了沙滩,终于见到绿色的草地,上面稀疏的几株灌木丛,因为岛上地形的缘故,没有高大茂密的树种,让整个提尔斯岛上被日光直接的曝晒着,即使是踩再应该柔软的草皮,也像是踏足于烘热的铁板一般。 幸好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有绝缘温度的功能,不但在深海中不会受到极寒侵袭,就连热气也无法渗透,所以虽然颜面和手、足掌没有受到保护,但还算能够忍受。 “提尔斯岛”的方原不大,我们很快的就看见了那唯一的村庄,村庄并不像想像中的简陋,至少还有木桩围筑成的护墙,我们一路走到村庄的正门口,门扉敞开着,并没有排拒外人的意思。 就在村庄大门边的几户人家,一些妇人正在晒着刚捕鱼回来的渔网,也垂吊着一排剖开的鱼干,这些妇人一见到我们走进村庄,不约而同的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可以猜想他们并没有多少访客。 但我却无法由他们的神情中,察觉出畏惧获憎厌的成分,如果说这里曾经被海盗袭击过,那么他们应该对外来的陌生人,会保持着一定的戒心才对,为何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呢? 村庄中的人家不多,东一户、西一户零零散散的搭建着,在没有完整规划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所谓的道路,每间住家都是以木头做架构,在糊上不知何处取来的灰白色烂泥,烂泥晒硬之后,竟然有令人无法想像的坚实。 村庄因为不曾有游客,有以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招牌或商家,但是每户人家却都在自家的门口摆摊,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我走向一间民宅口,坐在棚荫下看顾的是一名年近七旬的老者,和这个村庄所有的居民一样,皮肤颜色焰红如火。 为了预防他们不会说大陆通用语言,我将“寂寞的日记”拿在手中,这么一来只少我可以理解他所说的话。 但谁知道这老人竟然和蔼的笑着,以流利的通用语说道:“外来的旅人,你们好,有什么我能为你们效劳的地方吗?” 我十分高兴,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沟通的问题了,我答个礼,说道:“这位老伯,我们是想要打听一些情报,您有注意到这附近有什么反常的事情生吗?” 那老者扁着嘴,似乎极力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在我所知的范围并没有,一切都和每一天一样。” 玛德列在一旁直接了当的问道:“老头,事实上我们是想要打听一下,有关海盗的情报,你们的村庄是否有被海盗们洗劫过?” 老者又扁着嘴,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想,才说道:“在我所知的范围没有,什么东西是海盗啊?” 玛德列不悦的咒骂道:“你***老鬼,不知道海盗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没有被洗劫过?” 老者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但我知道洗劫,洗劫的意思是抢走不属于自己的物品,我们这里生的只有公平的交易,至少,是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之下交易的。” 丹吉尔眼见在这样纠缠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情报,于是问道:“老伯,要不然贵村的村长或领导人是谁?可不可以帮我们引荐。” 老者说道:“村长是谁我不知道?若说是领导我们这个部落的,那么应该就是我吧。” “就是你!?”丹吉尔难以致信的问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很奇怪吗?我在这里活的最久,年纪最大,大家有什么摆不平的都来找我排难解纷,有什么大事情要做的,虽然说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也都会征求我的同意,当然有事情要宣布,也会透过我这张快要没牙的老嘴。” 这一来我们对“提尔斯岛”的假设产生了变数,这个岛上的居民似乎没有受过外来的暴力,也就是说海盗也许根本没有来这里。 我不死心的追问道:“老伯,你们的岛上有没有产农作物?” 老者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了,在南边一点就是我们的耕地。” “那么你们的收成是全数留下来给自己用,还是有跟村庄外的人交易过呢?”我继续问。 老者想了想,说道:“因为我们村里会耕种的人不多,所以耕作物都是由他们掌管,他们有的时候拿来跟村里的人换取鱼肉,剩下来的除了自己用的之外,应该也会跟外面的人交易吧,因为这些盖房子用的材料,就是由他们换取回来的。” 老者这一说,我们又有点眉目了,我连忙追问道:“老伯,这些交易者,您晓得他们的住所吗?”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的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每三轮月都会由海中浮现,不过海底下这么大,他们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之中,即使近在咫呎也很难找寻的到。” 尤利雅说道:“啥~!那不就要等三轮月,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呀!” 我点点头,说道:“看来只有找了,我相信只要确定他们活动的范围,应该迟早会遇上,在不济也可以等三轮月。” 玛德列无奈的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那老者却用力的摆摆头,说道:“千万不可以啊,外来的访客。” “为什么?”我们好奇的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老者说道:“海底看似平静,其实比世界上最崎岖的河道还要诡谲,只要对海底不了解的人,很容易遭遇到灾难,尤其这个季节又是海底火焰脉动最频繁的时刻,更加危险。” 丹吉尔说道:“海底火焰!您是说火山所形成的海底地震吧?这的确十分危险。” 尤莉雅从来没有听说过海底火焰,充满兴趣的问道:“哥,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连你都说危险。” 丹吉尔解释道:“海底的脉动会造成不稳定的暗流,还有急蒸的海底高温,虽然说‘核桃号’应该可以耐的住,但是还必须考虑到许多不可知的因素。” 老者接着说道:“这些还都是其次,在这附近的海域之中,最可怕的都不是这些。” 尤莉雅撒娇道:“那么到底是什么,老伯,您快说嘛~!别卖关子了。” 老者露出笑容,连连应承道:“好,好,其实啊!邪眼海域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在辽阔的海洋之中,遗落了一滴‘绝望的泪水’。” “绝望的泪水!?”尤莉雅好奇的重复着。 老者煞有其事的用力甩脑袋,说道:“是啊!上千年以前这块土地曾经有着一群热爱大地的守护者,这些守护者不但眷顾世间上所有有生命的物体,不论是生物、元素都在他们的宠爱之下,获得了美好的生活,但是这些生命之中,竟然有些不知道感恩,接受了黑暗的贿赂,违背了这些守护者的届另,并且大举消灭这些守护者。” 玛德列听了半天,没有听到重点,忍不住催促道:“老头,你这些话前言不对后语,既然他们是强大的守护者,怎么会这么简单被消灭,你还是赶快告诉我们海中危险的事物吧。” 老者瞪大着眼睛,说道:“我正在叙述啊!你要知道,一只强壮的黑熊,也会被一群弱小的蜜蜂螫毙,传说中,这个海域就是这些守护神最后悲泣的地方,即使在惨淡的时刻,他们仍抱着对生命的怜悯,直到最后,这些怜悯随着眼泪流逝,守护者们终于堕下绝望的眼泪。” 这个故事十分的悲凄,但玛德列显然没这么想,说道:“好了,你把他的出处从世界形成讲到世界终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了吧?例如,它到底有什么危险的,或是要如何预防之类。” 尤莉雅却在一旁代替着老者教训道:“斧头男!你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这些守护者被他们守护和相信的生命背叛了,这是多么凄美的故事呢。” 玛德列回嘴道:“凄美救不了性命,想要活着的就赶快探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者说道:“好啦~!这滴眼泪虽然神出鬼没,但是很多在附近捕鱼的船家都曾经遇到过,据说这滴泪水会让周遭的一切冰冻,即使是空气也会被冻结住,但很奇怪的,海水却又不会结冰,也许因为这些海水也是守护者的泪水所组成的吧。” 我问道:“应该有人成功的逃离过吧?否则这个故事就不会被流传下来了。” 老者神情凝重的说道:“事实上是没有,曾经有个渔夫出海捕鱼,结果一去却是一轮月之久,完全没有他们的消息,直到他们的身体随着浪花飘回。” 玛德列不同意的说道:“这也不能证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也许这些人只是倒楣落海而已。” 老者反问道:“你有见过人泡在海里面一轮月不会浮肿,身体除了冰冷之外,跟生前完全没有改变的吗?” 丹吉尔惊讶的问道:“你是说这些人被冻死了,而且经过一轮月之后,身体上还残留着寒气。” 玛德列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惊小怪什么?” 丹吉尔回答道:“你不知道,被普通寒气冻伤之后的皮肤会呈现黑色的,而老伯却说没有改变,那么就是说这种寒气的冻能乎寻常,此其一,其二,这么久的时间仍不见有解冻的作用,也就是说这种寒冰之气会持续的成长。” 老者大声的说道:“答对了!事实上,这些身体还在‘海冢’之中,因为这些身体不论被埋入黄土,甚至火化,都无法阻止他们持续的释放出寒气,甚至将四周为的物体也都冰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放入这由众守护者之泪组成的海水,才能够阻止寒气,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玛德列这才不情愿的承认道:“好吧,但这也还不足证明你说的故事。” 老者说道:“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验证一下啊。” 我问道:“老伯,那么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总不会每个到这个海域的人都得提心吊胆吧?” 老者无奈的说道:“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是故事的结局。” 我伸个手势,说道:“请说。” 老者接着叙述下去:“也不知道故事是谁写的?后半段写着,这些守护神因为对背叛他们的生命灰心了,心死之后,对生命的狂热火焰也熄灭了,因此所滴落的最后一滴绝望之泪,是那么的冰冷天寒,唯一能够让绝望复活的,就只有重新注入对生命的热情,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我想所谓的生命的热情,也许有办法达成吧,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方法。” 玛德列骂道:“你这不等于没说!” 老者有点无辜的说道:“所以我叫你们别去啊,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你们知难而退。” 我问道:“老伯,故事中的守护者到底是没呢?” 老者回答道:“有人说是神的使者,有人说是创世时就出现的生命体,但是绝大部分的人相信那是龙族。” 龙族!我不禁回想起“失落材质─真龙之躯”里面所记载的,我还有真龙之息与真龙之泪尚未获得,难道会如此巧合,在这意外的任务之中,又打听到了其中的一项,而且老者说必须有对生命炽热的火焰,才能让死去的心复活。 心在元素中是属于火相,而我正好获得了“恒炎之心”,也许这又是能让我获得“真龙之泪”的关键,这让我前往的心意更加的坚定。 虽然这老者极力的劝阻,但是对热爱冒险与刺激的我们而言,这些反而变成最有效的诱惑。 我向老者说道:“老伯,我们无论如何必须入海一趟,况且这附近也有人在活动,所以我相信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老者见劝说不了,只能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我说在多也没有用,我只能替你们祈求平安。” “谢了!老伯。” 第十章 海底的伏击 我们拜别了村中的老者,离开了“提尔斯岛”,我们重新回到了“核桃号”,再次的潜入邪眼海域的深处,朝着邪眼的方向前进。 虽然老者告诫了我们有关“绝望之泪”的事情,而尽管“绝望之泪”有着高度的危险性,我仍然十分渴望能够遭遇到,因为这也许是“真龙之躯”的另外一个关键。 但是茫茫大海之中,如何寻找一滴泪水呢? 我们也只能先将海盗的事情解决再想办法了,“提尔斯群岛”距离邪眼不远,事实上我们由深水城剧院出时就已经由旁迂回而过,但现在却是正面闯入,因此我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海底的深处不但危险,而且我们的不熟悉又增加了艰险的因子。 深海中虽然没有可见的光线,但是“核桃号”的声波探测,可以让我们清楚的了解四周的环境,以及接近的不明物体,并且有热能、元素能量等探测来辅助,而在这种深度底下,有着许多我们未曾见识过的巨大鱼类。 “核桃号”的体型只能算是“家庭用”的,里面的空间装下我们四人之后,虽然还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活动,但毕竟也只由一舱而已,海中的大鱼比“核桃号”其只大上十倍,就连它的嘴巴张开,也足够将十艘“核桃号”塞进去。 幸好这只大鱼对“核桃”的兴趣不大,一个大摆尾,卷起海中的一阵无形波浪,虽然将我们扫离了航道,“核桃号”向旁边倾斜,我几乎被甩了出去,但它也远离而去。 尤莉雅在小窗口看着那条巨鱼,拍胸说道:“真是好险!幸好它不喜欢吃我们,你们看它游的多快,如果它想要吃我们,那可就跑不掉了。” 玛德列好像有点不屑这种“小姑娘的无知”,说道:“跑不掉不会开炮吗?这艘潜艇已经装配了魔法飞弹的能源炮,难道还怕它不成。” 丹吉尔维护着尤莉雅,分辨道:“这也不一定,它既然能在这里存活,高压一定让它的肌肉坚实无比,普通的炮弹想要射伤它实在有点困难,更不必说要击倒,况且它它死前的挣扎就足以引起一阵可怕的波澜。” 玛德列对这种魔法与科技的结合没有丹吉尔的了解,因此也不便反驳,只是嘴硬的说道:“什么风浪我没见过?至今不是仍安然无恙,我就不相信一只碱鱼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他们的斗嘴也不是第一次了,玛德列跟丹吉尔兄妹的性格,的确有着很大的不同。 我赶忙调解道:“大家还是提高警觉的好,这里已经接近邪眼了。” “如果说深海底有这么多可怕的生物,还有一滴会让人冰冻的泪水,那么那些海盗到底是如何躲避这些危险的?”玛德列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丹吉尔说道:“他们也许有大型的潜艇,以前我在书上有阅读过,史上最大的潜艇叫做‘神霆号’,可以容纳下一千两百名船员,配有七十门炮以及三具大型的能量网动装置,这么算起来的话,这艘潜艇的核心能量过我们千倍有余。” 我担心的问道:“海盗不会有这么强力的设备吧?” 丹吉尔回答道:“我想也不可能,就和海上的海盗一样,他们喜欢的是比较小型但却快的舰艇,战略以回避为主。” 玛德列也同意的说道:“嗯!对他们来说太大的舰艇反而是一种负担。” 丹吉尔会笑一下,说道:“想不到你会同意我的意见。” 玛德列眼神一撇,高傲的回答道:“我是就事论事。” 我却仍然不放心的说:“但是我们的‘核桃号’却是小号中的小号,再说他们的数量就足以让我们忧虑了。” 尤莉雅不服气的说道:“帅小子,你怎么这么说‘核桃’,它可是我们的耶~。” 玛德列又开炮道:“所以说你这小妮子,总是一厢情愿,我们的难道就比较厉害,这种战斗必须在装备上先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在多聪明、多勇敢,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尤莉雅嘟着嘴,仍是一脸不服,说道:“哥,你帮我说说话呀~!” 丹吉尔苦着脸,说道:“抱歉了,我的好妹妹,这次他说的没有错。” “好吧,我知道啦,你们三个臭男人一鼻孔出气。”尤莉雅赌气的转过头去,不理会我们。 没办法,我只得安慰道:“我想史耐奇帮我们装设的装置应该比普通的还要优越,毕竟他是全‘莫兰尼亚’最大研究设施的掌管者。” 尤莉雅这才高兴的跳了过来,搭着我的手臂,高兴的说道:“对嘛!这才对嘛,我们的‘核桃’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玛德列还是阴森森的抛下了一句话:“未必。” 尤莉雅朝他扮了个鬼脸,不去理会他。 忽然之间,“核桃号”又向右大幅度的倾斜了起来,我立刻猜想到又是另外一只巨大的海底生物,在这里兴风作浪,但是这次的倾斜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倾斜的度非常之快。 “核桃号”舱里响起了“嗡嗡”的讯号,我连忙四下找寻讯号声的地方,伙伴们也一同寻找着。 丹吉尔看向其中一个萤幕,说道:“遭了!我们好像被尾随了。” “不是又是大鱼吗?”尤莉雅问到。 丹吉尔摇头回答道:“刚刚那是‘核桃号’为了闪避敌人的魔法炮,其魔法意识自动的反制系统。” 我连忙坐回驾驶座,喊道:“我看看能不能把敌人给甩掉,大家也各就各位,丹吉尔,麻烦你负责武器系统,阿列,你负责能源监控,尤莉,你负责锁定敌人。” 个人连忙坐好位置,这时候“核桃号”突然像是紧急煞住一般,在原处停顿了一下。 尤莉雅看着勘测的视窗,说道:“好像是另外一个敌人,在左翼。” “操!那又是什么东西?”这种情况我实在没有应付过,不禁有点紧张的乱骂。 丹吉尔分析道:“应该是雷击吧。” 玛德列也说道:“能量网暂时可以防御的了,刚刚那一击并没有让能量网降低多少,立刻就可以回补过来了。” “我们的潜艇有没有这种能力?也还他一炮。”我问话的同时,又闪避过了两连续的魔法炮。 丹吉尔说道:“依判断应该可以造成类似的力量,但是雷系能力很不好控制,即使锁定了目标也未必击中。” 这的确没错,水虽然是雷与电的媒介,但是若非有巨量的电气,反而会分散在海水之中。 丹吉尔却顾不得停下来,继续说道:“尤莉!魔法飞弹的能量已经充满了,瞄准好了吗?” 尤莉雅回答道:“好了,射!” “核桃号”由尾端放射出五枚紫红色的光球,在海中窜出一条气泡隧道,朝后方追击的敌人攻击去,敌方也同时向“核桃号”射两枚光球,这光球似乎扰乱了我方魔法飞弹的锁定轨迹,让四枚魔法飞弹射偏了,一枚打在左翼上,却没有对对方的能量网造成太大的伤害。 左翼追击的敌人也在这时候射两道光束,在两方夹击之下,我稍稍的倾斜“核桃”,闪避过了后方的两枚光球,左侧射来的光束却擦到底座的能量网。 我顺着倾斜的方向偏去,并且提升高度,试图摆脱敌人的跟随,在这种战斗之中,被敌人紧紧咬住尾巴是最为难缠的,必须进快解决。 丹吉尔忽然心生一计,叫道:“尤莉,我直接将风元素的能量充入射槽内,你用一正一反的射。” 玛德列立刻会意,问道:“你是想在海里面制造漩涡吧?小心放置的位置,别把自己也卷进去了。” “喔。”尤莉雅答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是向谁回答。 萤幕上显示着武器已经充满能源,尤莉雅立刻将两道截然不同的风元素能量释放出去,这两道能量在我们的左后方纠结在一起,迅的狂卷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拉力。 “阿列,麻烦多给我一点动力”我连忙加快度,向右侧方前进。 玛德列立刻将能源网暂时的降低了几成的能源供应,转而供应给“核桃”的推进器,我们拔离了海底漩涡的拉扯力量,暂时的与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尤莉,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必须重新确认。 尤莉雅看了看萤幕,回答道:“他们好像还在我们的扫描范围之内,两艘敌舰都有聚集能量的迹象,应该是在准备武器的能源补充吧。” 史耐奇的确在“核桃号”做了不错的升级,现在“核桃号”能够侦测到的能量十分多,而且侦测反为很广,这让我们在战斗中有更多的优势。 只可惜我们实在是海底战斗的外行人,这时候通讯器的灯又亮起了,丹吉尔看了看他座位上的显示仪,说道:“对方传信来了。” 我问道:“终于准备开启沟通的桥梁了。” 丹吉尔却摇头道:“不,他们刚刚有锁定我们的潜艇,得知我们的接收频率,这一次只是传来讯息,内容大概是要我们投降吧,说他们不想要杀人,对方并没有沟通的意思。” 玛德列问道:“试试看你能不能利用这个讯息,也侦测到他们的通讯频率,武器系统暂时交给我吧。” 丹吉尔点头,开始坐下来工作,这些伙伴也真是的,非要到了火烧屁股了才肯平心静气的合作。 这时候那两艘敌舰又从后方紧追而来,尤莉雅说道:“刚刚那一艘放电的明显的比我们大了很多,另外一艘跟我们差不多。” 玛德列说道:“下次瞄准的时候,对准特别的部位,看看你能不能探测出他们的武器位置。” 尤莉雅点点头,说道:“当然,能源聚集的地方就是了。” 丹吉尔这时候也说道:“sam,我试了两次传送讯息给对方,都被折回来了,对方似乎没有放下能量网的意思。” “有没有办法迂回过能量网来传讯?”我问道。 丹吉尔一笑,回答道:“如果能迂回过他们的能量网,直接射击就好了,还传什么讯息。” 这时候那艘大型的敌舰忽然又射出一道光束,这光束的度没有之前的快,但是却跟射的地方没有切断连结,从我们的萤幕上就只见到一条白光连结在敌船上,向“核桃号”逼近。 “那是什么?!”尤莉雅带着不解与惊讶的问到。 我却没有什么时间回答,一方面是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另外一方面我正集中精神的闪避着这条光束。 玛德列忽然说道:“我们的度好像在下降。” 我看看显示度的地方,觉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说道:“没有啊!我这里还好好的。” 玛德列说道:“那是因为我持续的将能源拨到你那里,现在能量网的能源已经不到四成了。” 丹吉尔说:“那一定是具有强大引力的光束,所以才将我们的度拖慢了。” 我一边操纵着,一边急问道:“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我们的能量网没有办法将这个光束折回。” 丹吉尔说道:“应该是有的,不过还是别乱尝试,尤莉,你赶快瞄准这道光束的射点,玛德列,充电吧?” 这时候玛德列已经将大部分的能量拨给了推进器,所以他只得将能源网在降下两成,这样武器才有足够的能源补充,而我却在这个强力引力之下,尽力的操控着“核桃号”,我想尤莉雅的瞄准工作,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阻碍。 “轰!”忽然右侧一阵巨响。 “核桃号”的船舱忽然爆出一阵火花,看来因为能量网的降低,使对方的魔法炮轰了进来,虽然我已经竭力的闪躲,但在那道光束的束缚之下,实在没有太大的转圜空间。 玛德列看到一旁的设备兀自燃烧着,说道:“武器的能源补充在十秒就好了,准备你们的射。” 玛德列自己则赶快拿着灭火装置,喷射出寒冷的冰风灭火,并且用雷射短刀暂时将破口封住。 同时,尤莉雅也将充好能量的魔法飞弹射出,在萤幕上的两枚红点竟似偏离了轨道,向敌舰的下方射去,但这两枚魔法飞弹竟然在引力的影响之下,缓缓的修正轨道,正中对方的射槽。 对方似乎也用了极大的能源供给这道引力光束,剩下的能量网根本防御不了这两炮的重击,顿时间炮火红光,夹杂着迅产生的泡沫扩散开来。 第十一章 海之歌剧 敌人的武器虽然被毁了,但是我想这绝对不是他们唯一的攻击设备,因此两艘敌舰仍紧追不舍,“核桃”摆脱了引力的束缚,灵活的规避着敌方的攻击。 我方又放出一个涡流,砸了几十炮,玛德列说道:“喂!大家,这样下去我们的能源会很难回补过来,最好战决。” 我想我们都抱着同样的想法,若是连这两艘都对付不了,我们如何面对整个海盗团? 我忽然突奇想,问丹吉尔道:“丹吉尔,除了能转换风元素能源之外,也可以注入我们自己的魔法力,对吧?” 丹吉尔抽空看了过来,点头说道:“当然,但是我们的魔法力也不可能无限制的补充,还是尽早结束战斗,在让‘核桃号’的能源慢慢回补过来。” 我说道:“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既然有不同的魔法能力,或许这艘潜艇的射槽,也可以利用来做我们射魔法的媒介。” 丹吉尔眼睛一亮,说道:“嗯!这我倒没有想到,的确可行,但是对方的船舰比我们的还要庞大,又有强力的能源网防御,这么一来我们也必须注入比平常还要大量的魔法力,才能够造成伤害。” 的确,攻击一艘魔科学的制品,和对付一个人是完全部同的,魔科学能够让魔法能源大量的储存起来,并且大幅的升华其威力,普通的人在怎么强大,能够承受的魔法攻击也是有限。 好比说“核桃号”配置的魔法飞弹,就比平时魔法师使用的还要强上数十倍,当然,所需要的魔法能量也就跟着增加。 但是我们的魔法力或精神力,在船舱中根本派不上用场,倒不如全部注入“核桃号”的武器当中,让“核桃号”来对付敌人。 我和丹吉尔对看了一眼,已经将这些道理想通了,玛德列过来接过驾驶的位置,我和丹吉尔则转向武器系统,丹吉尔所擅长的是火、风两系的元素魔法,但是火系魔法在海中派不上大用,因此他注入风系的魔法。 我则是将“魔法陷阱”捏成一颗颗的能量球,注入武器的射槽内,“魔法陷阱”本来就是设计来避开普通的探测,我敢说除非他们放慢度来仔细找寻,否则无法现我的“魔法陷阱”。 “核桃号”随着路过的痕迹,悄悄的放下了“魔法陷阱”,两艘敌舰果然毫无防备的撞上了“魔法陷阱”,再度引起连环的爆裂。 尤莉雅看着探测的萤幕,高兴的叫道:“他们的能源网好像被击破了。” 丹吉尔也喜道:“太好了,他们得花一段时间才能补足重新启动能量网的能源,我们快趁现在攻击。” 这两艘敌舰似乎也明白处境,纷纷的掉头,玛德列问道:“两只狗分边跑了,要追哪一只?快点决定。” “大只的!大只的!”我兴奋的有点失控,继续说道:“尤莉,瞄准他们剩下的武器,不,先解决他们的推进装置。” “好!”尤莉雅大声的答应,瞄准了对方尾部一处能源聚集的地方。 丹吉尔将所注入的风元素能源转化为巨大的魔法飞弹,射了出去,敌人的潜艇准备向旁边闪避,但是巨大的魔法能源产生了一股引力,尾随其后,扎扎实实的轰破敌舰的尾端,也将它唯一的推进器给击毁。 尤莉雅说道:“敌人还在补充武器的能源,看来他们还不打算投降。” 我说道:“不打算投降,至少也会打算沟通了吧,丹吉尔,麻烦你了。” 丹吉尔传讯了几次,说道:“我可以确定他们收到了,但他们似乎不打算回覆。” 玛德列气愤的骂道:“你***!这般顽固。” 尤莉雅说道:“他们还在锁定我们的位置耶,看来真的还想要打。” 玛德列将“核桃号”驶向他们武器无法对准的尾端,说道:“把他们的能源炉给轰了吧,这样他们也会失去生命维持系统,就不得不交涉了。” 我有点犹豫道:“这样好吗?如果他们宁死不区,不就全部得葬身海底。” 玛德列对这种是情早已习以为常,说道:“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们还可以在逮下一批。” 忽然这时候,传讯器又响了,我高兴的说道:“看,给他们一点时间考虑,他们会恢复理智的。” 我接起了通讯,传来的却是凯的声音,说道:“sam以及勇敢的伙伴们,终于完成了使命的第一步,让我们为他们歌诵吧,乐团们,赶快歌咏吧。” 这时候对面果然传来十来个不同的声音,有高有低,有雄壮、有娇媚,齐声合唱着。 玛德列实在有点受不了,对着通讯器吼道:“喂!唱歌的,有事情就快说啦~。” 凯花了一番功夫,将对面的歌声一一劝停,这才说道:“实验天才兼好友的史奈奇,已经与我在来去的途中,我们不想要多造死亡,即使海盗的罪行不可宽容,请你们耐心的等候,我们会处理一切事情,再利用歌曲的教化力量,让这些迷惘者找回优良的品行。” 尤莉雅这时候也说道:“喂!他们真的还了耶,我在萤幕上捕捉到了五艘新接近的船舰。” 这时候史奈奇的声音也传来了,说道:“sam,我们在剧院里面的仪器侦测到了海底的争斗,就立刻出来看看,感谢你们,有了这些战俘,我们就可以对海盗们有进一步的了解。” 我却不这么认为,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些人有点死脑筋,想要让他们说话不太容易。” “说话”,当然是指回答我们的问题。 史奈奇说道:“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向邪眼出吧。” 史奈奇说道:“嗯,我和凯处理完这艘敌舰之后,会立刻赶过去支援你们。” 玛德列阴阳怪气的奚落道:“实验长,别话说的太满,到时后放我们鸽子才好。” 史奈奇尴尬的笑了一笑,才说道:“其实我们不敢太接近邪眼,除了凶恶的海盗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是‘绝望的泪水’吗?”我冲口问到。 史奈奇回答道:“没错,‘绝望的泪水’出没的地带,正是接近海盗们的巢穴,我真的不晓得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闪避。” 玛德列部客气的说道:“我看你要对付海盗只不过是其次,你其实是想要得到这滴谜一样的泪水才对吧?” 史奈奇像是被拆穿心事一样,又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位老兄还真是直接,没有错,许多年来我一直尝试着想要获的这滴泪水,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我只是纯属好奇,所以只要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题,这个人是不是我都无所谓,而现在我想已经有人可以解开我数年来的疑惑了。” 我没想到史奈奇对心中的盘算会直言不讳,我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 史奈奇回答道:“没错,当我知道你来到‘娜洛斯城’时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我相信这就是你在寻找的‘真龙之躯’其中的一部分,至于我,只要你在事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就像是说个精采的故事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来这位实验长有着很强的求知欲,甚至不惜花精神,帮我们整顿本来已经“抛锚”的“核桃”,而且原本以为来此地帮助凯,只是我们请求他帮忙的回报条件,但其实史奈奇却是将我引导向正确的道路上。 我也开心的答应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对这件事情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有关‘绝望的泪水’的事情。” 史奈奇说道:“这~你就得问我们的大剧院长了,他甚至将神话谱成了美妙的歌剧。” 就听到另外一端的声音,传来凯先清喉咙的咳声,说道:“咳咳!感谢智慧之子为我呈现的开场白,就让谦卑的在下缓缓道来。” 这时候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背景音乐,声音带着一点悲凄,又有一种无限的美感,看来是那些剧院的学友们在帮他合音。 凯继续唱咏道: “千年的千年之前,大地上生存着一群巨大却慈心的生物, 他们以自己的温暖,护卫着其余弱者们的周全; 一天漆黑的夜晚,一个诡异身影的接近,却将这一切完全改变, 这个诡异的身影名叫‘无知’、名叫‘贪婪’, 给了人们走向错误的动力,却在人心留下无法填满的深渊。” 玛德列听他西哩花拉的唱了一大段,却仍然没有接近主题,火大的叫道:“你能不能简洁一点,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凯散出优雅的笑声,说道:“尚未成熟的‘核桃’,容易被人一口吃掉。” 看来凯是在暗示我们,让“核桃号”的时间回补,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绝对会有帮助。 玛德列却不领这个情,说道:“那么你赶快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出来,然后让我们清静一下,不只潜艇要休息,我们也要休息。” 尤莉雅却抱着不同的态度,说道:“不会啊,我觉得听他们的歌声,好像有恢复精神的感觉耶~。” 玛德列那里会相信小姑娘的话,说道:“你花痴是你家的事情,可别来折磨我。” 凯好像也怕我们的伙伴起了内哄,连忙说道:“好吧,好吧,那么等你们任务完成了,再回来深水城剧院,好好的欣赏我们的表演,sam,说不定到时候你的故事就已经写好了。” “我的故事?” 凯高兴的笑道:“是啊,感谢实验长的帮助,让我在深海中也能够洞悉世界的起伏,你的故事十分吸引人,我相信一定会卖座的。” 玛德列不让我们在闲聊下去,说道:“那就快点提供我们情报,让我们快点完成任务。” 凯说道:“行~你也会是个有趣的角色。” 玛德列对着传讯器虎吼几声,凯才说道:“好~好~好~,传说中能够开启泪水的钥匙,就是火焰,所以这一滴泪水会经常出没在有海底火焰的高热地带。” 丹吉尔说道:“海底火焰!如果想要接近,不晓得‘核桃’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了?” 史奈奇回答了这个问题:“能量网对热量的隔绝效果很强,应该可以支撑一段蜡烛的时间。” 凯这时候也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惧怕,真正带有开启这滴泪心之键,必定是一个已经接受过火焰试炼的人,海底火焰这点小火只够他暖暖身体而已。” 泪心之键!泪在通语中的音是“提尔斯”,键则为钥匙之意,也就是开启提尔斯的钥匙,我曾经接受过“恒炎之心”的高热,正好符合凯所说的条件,但是这一滴泪水中,到底藏着什么宝藏呢? 第十二章 提尔斯之钥 海的最深处已经见不到一丝阳光,但是滞留在邪眼的,却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气,不断的向外扩张而来,偶尔在海床的岩山之间,会窜流出高热的海底火焰,但不知是被水所包围,亦或是为黑暗所压抑,火焰在有机会照亮四周之前,就已被捺熄,剩下灰白色的烟末,随着气泡冉冉上升。 尤莉雅说道:“报告舰长!前方已经侦测到有大量的能源,不过还无法清楚的扫描其细节。” 我笑着问道:“尤莉,你在玩什么游戏啊?” 尤莉雅可不认为这是游戏,说道:“这可不是玩,既然要开船了,当然要像个模样一点才好。” 我谦逊的谢绝道:“但是我可不是当舰长的料,你太抬举我了,还是另外选一个人吧。” 尤莉雅摇头道:“你是我们队伍的领导者,当然由你担任了。” 这时玛德列却在一旁说道:“ㄟ~!我记得刚刚这小妞只有叫舰长而已,可不曾听她指名道姓,你怎么承认的这么快。” 我回想一下,的确是如此,虽然我可以确定尤莉雅那句话是对我说的,所以我才接口,但是尤莉雅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 我尴尬的笑道:“我也说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当舰长好了。” “不行!斧头男最不合群了,那天队伍会给他弄散的。”玛德列还没回答,尤莉雅先反对了。 玛德列不屑的说道:“我也没在希罕跟你们玩这种家家酒的把戏,谁当舰长都一样,可别指望我一定会听从他的命令。” 丹吉尔这时候却对我说道:“sam,一艘舰艇没有一个中心人物指挥,很容易每个人各自其政,我想还是由你来领导好了。” 我仍然不认为我会是个好舰长,我说道:“丹吉尔、尤莉,谢谢你们的爱护,但我实在不胜任,我可以轻松的在原地不吃不喝待上好几天,就为了窃取一样宝物,也可以在百步之外轻松的射中任何一个微小的目标,但是我连游泳都是勉强凑合的,怎么能够当舰长。” 丹吉尔却分析道:“不能这么说,舰长存在的目的是领导众人,成为中心主轴,如果由玛德列或我来执掌,难保我们会互相对立,只有你才可以聚合大家。” 玛德列似乎对这种说辞也颇为赞同,只是仍硬着嘴说道:“四个人要什么舰长,sam你就勉强做一做吧。” 尤莉雅也在一旁欢呼着:“是啊~!是啊~!” 我耸耸肩膀,说道:“好吧,但是接下来要干什么,我这个舰长可是毫无主见啊!” 丹吉尔本来就是魔法学者,对潜艇的结构很快就熟悉了,立刻说道:“我看舰长,还是请你命令尤莉扫描四周的环境吧。” 听他这么说,我尴尬笑着道:“不用命令了,也不用透过我了,你直接跟尤莉说就可以了。” 尤莉雅却固执的说道:“不行,不行,要有个模样,请舰长下令。” 玛德列翘起了腿,说道:“真是扮家家酒。” 我只得顺着尤莉雅的意思,下达了命令,然后暂时将“核桃号”驶入岩壁角落,玛德列随即将其他战备的系统关闭,把能源专注在扫描装置上,让扫描装置有足够的能源,做大规模的扫描。 尤莉雅则放出了几颗小圆球,这些是探测用的prob,会由“核桃号”的魔法意识操控,自动的找寻生命体、能源体以及帮助扩大扫描范围,如果prob侦测到了可疑之处,我们也可以自己操纵prob,以便做更深入的追查。 丹吉尔看着prob传回来的画面,说道:“四周围的地面有许多不规则星形的红色记号,那些应该是海底火焰,而且有震动的情形,看来极不稳定,随时有可能爆。” 我指着萤幕问道:“前面那一片模糊的地区是什么?” 丹吉尔回答道:“我猜想那就是海盗的基地了,一片模糊是也许是因为他们有强力的能量网防御,我们的扫描无法穿透。” 玛德列有点疑虑的问道:“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探测到这种地步,那么他们的探测能力应该高过我们才对,是不是也现我们了?” 丹吉尔侧头考虑片刻,回答道:“应该不至于,因为如果他们要释放出扫描的能量,我们也会察觉的,但若是想要继续前进,也许就会被现了。” 我说道:“这不用担心,我在手册中看到了这艘潜艇还有‘潜行模式’,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让我看看。” 我拿着手册忙翻,找到了“潜行模式”的页数,其实说“潜行模式”是小看了一点,他还可以已能源制造出假像,欺瞒敌人的扫描装置。 但我们现在当然还是越低调越好,我将“潜行模式”开启,玛德列也将能源供应到能量网上,这时能量网的性质有了极为不同的变化,只要我们依附的地形前进,敌人的扫描便无法捕捉我们的行踪,即使找到了,也会是能量极小的移动物体,很容易将敌人误导,以为是巨大的鱼类,亦或是海底火焰的脉动。 但这时候我们其他的举动便不能够太大,一方面若是这时候大量的利用能源,反而容易被扫描出来,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节省能量,让“潜行模式”能尽力的挥。 我们就这样悄悄的潜伏着,慢慢接近敌人的阵营,萤幕上的敌营仍是笼罩着一片红雾,完全无法透视里面的活动。 尤莉雅说道:“我大概可以探测出能量网产生的概略位置,从能量的流动判断,应该可以找出较为薄弱的位置,说不定我们能从那里潜入。” “太冒险了。”我说道:“他们能量网的射装置一定不只一个。” “应该是七具大型的射装置。”尤莉雅简视萤幕判断道。 我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这种强弱悬殊的情况下,我们的能量网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样,况且他们一定还有强大的火力等候着。” 这时候萤幕上的红雾突然散去了一大块,这时候能略为的探之一点内部的情形,三艘潜艇跟着由这个能量缺口驶出,能量网也渐渐的缝合了起来。 这三艘舰艇的任务似乎是巡逻,在红雾的四周环绕了一圈,并以prob四处探测。 我征询众人的意见,问道:“不知道可不可等一下以跟着他们进去?” 丹吉尔说道:“太冒险了,能量网缝合的度极快,若想要跟上,势必要加快度,这么一来将无法潜行。” “用幻象吧!”玛德列说道。 丹吉尔却不同意,说道:“幻象需要很大的能源,而且当他们扫描幻象,现里面并没有生命迹象时,就会觉被欺骗了。” 玛德列却说道:“那么就不要让他们扫描,只要幻象移动的度够快,他们就无法正确的锁定了。”的确,幻象能够比实体更灵活的移动。 尤莉雅却说道:“但是,幻象的能量距离船身越远,就会越微弱,我们怎么利用幻象?” 玛德列说道:“好了,我就说说我的计画吧,我们先利用prob,在prob中灌注适量的能源,使其有自足的能力,丹吉尔,在麻烦你改装一下prob,让他能够自己判断航道。”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这并不难,只要让prob远离敌人就行了,但是这样能有什么作用?” 玛德列回答道:“这一招有点危险,需要很精巧的驾驶能力,我们在对方的能量网张开之后,快的潜行进入,这时他们当然会察觉我们的移动,这也是我们射prob的时机,我们则趁机巧妙的隐藏到旁边。” 丹吉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以为prob就是继续前进的我们。”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说要有极为经请的驾驶能力,只要稍有疏失,他们就会察觉两个能量,而且隐匿之后以及prob的射必须衔接的恰到好处,否则也有被识破的可能。” 尤莉雅说道:“但是,这个prob也只能在敌人的能量网中活动,迟早被逮着。” 玛德列说道:“所以我说危险了一点,这时侯对方一定倾巢而出,追捕潜入者,我们正好趁虚而入,破坏对方的能源核心,这么一来我们也可以趁乱逃脱,而海盗们也会失去立足之地。” 玛德列这个方法的确有可行的地方,但是能源核心是一个基地的中心地带,在重重保护之下,我们这艘“家庭用”的“核桃”,是否会有能力击破核心呢? 玛德列看我在考虑,打趣的说道:“决定权还是在‘您’,舰长~。” 尤莉雅也说道:“对啊!舰长,到底怎么样?不然我们在想别的计策,反正多的是时间。” 玛德列说道:“你想的美啊!潜艇会自动回补能量,但是我们可是需要食粮。” 尤莉雅却不介意,反而笑道:“怎么你也被那唱歌的同化了,现在说话也押韵。” 玛德列一怔,说道:“别胡说!” 我们都笑了一笑,解除了一点紧张的气氛,彼此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我考虑了一会,说道:“其实在想破了头,也未必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只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得好好分配一下。” “对!没错。”尤莉雅高兴的欢呼,她无论何时都如此有活力。 我说道:“好吧,尤莉,你就负责prob的射,你在时间的计算上面比我们都要准确;丹吉尔,麻烦你现在就设定prob,阿列,你就来负责驾驶吧。” 玛德列却摇头道:“不,还是你来好了,我跟丹吉尔一起工作,负责筹备幻术的能量。” 丹吉尔也同意道:“嗯!这样也好,最好在幻觉之上还加入一层能量,这样一来他们会以为那是能量网。”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丹吉尔连忙将prob和几个储存能量的单位容器组合,这么一来prob所能装载的能源就可以抵过一、两位高级魔法师的魔力,然后玛德列将幻觉的能源导入单位容器中,丹吉尔则设定了一个简单的魔法意识,让这枚prob会闪避敌人的追击。 那三艘巡逻潜艇很快的就折返了,我慢慢的将“核桃号”移近,准备在能量网开启的那一煞那间冲刺,果然!能量网如期的开启一处,这时候我的位置已经夹在巡逻潜艇和能量网开口之间,我动推进器,冲过了能量网! 那三艘巡逻潜艇果然现了我的动作,从营幕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他们加追逐,并且有出不明的讯号,应该是向基地报告入侵者的讯息,而且三艘巡逻潜艇都已经在为其武器暖身了。 我和尤莉雅对望一眼,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之中,我熄灭了推进器的能量,潜伏一旁,她也顺势放出prob,在萤幕上看来衔接的完美无暇,就像是我们的传瞬间加了一般。 那三艘巡逻潜艇朝着prob射出六道火橘色的光束,prob因为比普通的潜艇轻盈了许多,只需要极小的推进力,就可以灵活的移动,快的闪避了六道光束,并且迅的向前窜行。 这时我们才现基地是在一座海底岩山之中,前方的岩壁有一个状似咧嘴的开口,这时又窜出六艘潜艇,和原本的三艘巡逻潜艇追向那枚prob。 紧接着一阵连续的射击,将原本漆黑的海域稍稍的点亮了,十来道橘红色的光束,几枚急的绿色光求,朝着prob制造的幻象潜艇无情的击打而去。 这时候可不能被击中,因为若是他们检查残骸,就会现一切是个骗局,立刻就会在扫描和寻找我们的踪迹,对我们极为不利,幸好这枚prob的性能良好,带着敌舰远离。 我们则是贴紧着海床,缓缓的匍伏前进,这时候我们已经能够探查到他们内部的能量运作了,只不过我们也不敢大肆的扫描敌营,以免露出形迹,我们小心翼翼的探测了那咧开的大口,原来那大口的四周围装设了防堵海水的装置。 我将“核桃号”降落在附近的海床,并启动“潜行模式”,让敌人无法侦测,我拍了拍“地之守章”,说道:“可伦,出来了,出来帮我顾船。” 里面传来可伦不情愿的声,说道:“主人,你真的就只会指使人而已。” 我骂道:“少抱怨了,叫你帮个小忙而已,我们会带着传讯装置,你应该可以轻松的锁定我们的位置。” 可伦跑了出来,说道:“主人,这种小事情可不用你来教我,不过我可不可以找人作伴啊?” 我说道:“可以,把你自己切成两半,左一半跟又一半作伴。” 可伦苦着脸,抱怨道:“什么一半又一半的,只知道自己出去风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说道:“谁说的,我可是出去办事情,要不然我们全部留守,你自己出去帮我们办事。” 可伦回答道:“我可不能干涉太多你们人类的事情。” “那不就结了,还抱怨什么?” 可伦无奈的点点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其实我认为他是有意要抬杠的,他似乎没有人可以斗嘴就浑身不对劲,也许是孤独了太久,特别喜欢热闹和吵嘴。 我们的身上已经穿着了特殊的潜水紧身服,但这种贴身的衣服并没有罩住脑部,无法提供氧气,而且虽然杜绝了深海的冰寒,却无法抗衡重压。 于是丹吉尔念起气泡的风系咒文,环绕在我们身旁,气泡的压力抵御了海压,在我们周围撑开一个圆弧形的空间,我们踏着海床底的泥沙,爬向那咧口处。 我们穿过了那道隔离海水的护层,才各自潜行,只见眼前别有洞天,整座海岩山几乎被他们完全开辟,四周停放了二十来艘大大小小的潜艇,正前方的墙壁上陈列着一排接着一排的门扉,直升而上,敌方的工作人员必须利用具有浮游能力的靴子,才可以抵达二楼以上的门槛。 尤莉雅说道:“刚刚我在萤幕上看到的能源集中点,是在五楼左右的高度,但是正确的位置却不清楚。” 丹吉尔说道:“五楼有三个门,我们要走哪一个门呢?” 我说道:“走中间的那道门吧,那里最少有人进出。” 玛德列同意的说道:“嗯!能源的核心一定守备森严,也就是说连他们自己人也要经过层层的关卡,所以人员流动越少,越有可能是通往核心的道路。” “这正是我的意思。”虽然决定了去向,新的问题却又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连要接近就有问题了,更何况是要开门进入。 我们才正要讨论办法,基地的警铃声忽然狂响起来,我们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被现了吗!?” 我们才刚进来而已,如果真的这样就被人家现了,那么实在有点逊,幸好敌人阵营的人员一阵急促的活动,众人似乎已经有了良好的经验与训练,对必须应付的状况和该负责的事务都十分清楚,人员集合在中央的广场上,而刚刚出去追击我们的潜艇都陆续的回来了。 我们躲在其中一栋停机棚内,观看他们的举动,这些人员有效率的整理每一艘停泊的潜艇,就像是有规律的机器一样,真难想像海盗会有这样的组织能力,潜艇上的人也一窝蜂的下来,利用浮游靴各自回到岗位上,只不过这毕竟不是军队,众人之间大声的喧哗、交谈着。 一个人问道:“喂!嘿!把潜入的白痴宰了没有。” 那家伙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口沫横飞的骂道:“**他老母的,那船航行真是***快,这里礁石又多,到最后只有伍格斯他们追了过去。” 旁边一个家伙接嘴吼道:“追了也没屁用!伍格斯那家伙放了三屁,把海底弄得鸡飞狗跳的,却给人家更好溜走。” 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伍格斯的人,大声驳斥道:“你他***,你那几泡尿也好不到哪去,洒也洒不准,我看你是***肾亏。” 那两人互相大教的冲向对方,差点打闹了起来,幸好给四周的人给阻挡住了,伍格斯大吼道:“你***!洗澡的时候屁眼就关紧一点。” 一个似乎是小队长级的人物叱喝道:“好啦!各就各位吧,等一下‘绝望的泪水’就会侵袭了,你们还在这里胡闹,那些家伙没击落也没有关系,待会就会变成冰棒了。” “绝望的泪水”!这几个字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他们果然也知道这档事。”我小声的说。 众人点点头,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但却不多说,仔细的听着他们接下来的交谈,但这些人在被那小队长教训了之后,竟然不在互骂,而小队长也没有继续说有关“绝望泪水”的事情,只是随口呼叫,各自归位。 这时候四周的机械有着巨大的变动,他们由中央降下一具大型的炮状机械,射口正对准咧开的岩洞口,许多海盗们忙碌的再四周准备,将接槽插上对应的装置或线缆,魔法能源开始流动着,灌注到那具仪器上面。 丹吉尔轻声的说道:“看来这就是他们对付‘绝望泪水’的秘密武器了,他们一定有办法可以侦测到泪水的动向,紧急召回所有追击的人马。” 我说道:“这样我不就没有办法遇到‘绝望泪水’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省的以后自己去找。” 丹吉尔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破坏他们这个装置,但是这么一来我们也许会遭殃耶~。” 尤莉雅帮着我说道:“你没有听那个唱歌的说帅小子不会怕那滴泪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丹吉尔回答道:“傻瓜,他不怕,我们怕啊。” 玛德列说道:“说你自己吧,我就不相信一滴眼泪能把我怎么样。” 看来这些伙伴没事情就喜欢互相吐槽,我连忙转话题道:“在怎么说我们的潜艇都停泊在外面,而且可伦也在上面,那家伙虽然烦人,但还蛮称职的。” 丹吉尔想了一想,说道:“也对,我们先把他们这个防御装置给毁了,然后立刻溜走,这么一来我们也可以事后决定是否要追踪‘绝望的泪水’,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轻松的赶走所有的海盗。” 尤莉雅高兴的说道:“这的确是好方法,但是我们要怎么破坏这个东西呢?” 玛德列说道:“最原始、最有效的办法─暴力。” 说着玛德列已经冲出停机棚,跃上停放装置的平台上,上面的两名海盗顿时大惊,他们手中并没有武器,随手抄起一柄工具对战,玛德列哪去理会他们,两柄斧头一勾、一转,将他们手中的器械甩开,接着一人一斧,直砍的肚破肠流。 旁边几名海盗也大为震惊,连忙高声呼喊同伴,几个海盗穿着着浮游靴飞近。 玛德列喊道:“还不来帮忙!个屁呆!” “喔!”我应了一声,才跟着跃出。 丹吉尔则是念起火球术的咒语,一颗炽红的炎热火炮,直接甩向那具机器,那机器四周为似乎也有能量网防护着,但丹吉尔的魔法力非同小可,这一炮炸开来,不但将机器的表面轰凹,而且波及开来的威力还炸伤了一旁的海盗。 尤莉雅纤腰一扭,翻跃起来,身体弓成一弧完美的弧度,凌空连转三圈,四下遍散出数十柄银晃晃的飞刀,几个海盗在空中无法轻松闪躲,中刀落地。 尤莉雅夹着坠势,在空中又是一个翻腾,摆裙一撇,竟将另外一名海盗甩晕,尤莉雅似乎对这靴子很重意,连忙将靴子给褪下换穿上,这虽然说是靴子,但其实只有鞋底和几条长线,以长线绑至膝盖下吋许,应该也算是凉鞋。 我则是用“灵体掌心”翻上那具机械的顶端,压下“魔法陷阱”,一名海盗举刀跳砍过来,我一个倒翻,他却一刀砸在“魔法陷阱”上头,触动了陷阱,将他整个人平行的炸飞,那具机器似乎也在我和丹吉尔的炮火下遭到重击,些许的能量外漏,又将另外一名海盗给电击开来。 丹吉尔接着念起“魔法飞弹”,他的五指上出了紫光,这紫光一股脑射出,先后击打在几名海盗身上,海盗们狂叫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而来。 我看人越来越多,忙喊道:“快点结束了好走人啰~!” 我在那具机器上又印上了几个“魔法陷阱”,尤莉雅则是连续放出飞刀拒敌,玛德列也是狂叫一声,双斧霹哩啪啦!瞬间在机器上砸出数十个缺口。 丹击尔再度的施展了气泡咒语,我们顺势随出,接着内部一阵剧烈的轰动,爆裂的波动撼动了深海里的大地,我们回到了“核桃号”上,可伦早就已经启动了,迅驶离这海底的岩洞。 可伦一面驾驶着“核桃”,一面说道:“主人,你到哪里都只会搞破坏吗?” 我却没功夫跟他斗嘴,现在心里面关心的只有‘绝望的泪’,连忙问道:“可伦,你在这里有没有觉什么异样的事情生。” 可伦回答道:“你们造成的暴乱算不算?”这家伙以为自己很幽默。 我骂道:“什么时候了,快点告诉我。” 我本来是要他告诉我,是否有任何现,这家伙却是死性不改,悠哉的说道:“这个~很遗憾这里没有阳光,日晷钟不会工作,所以我无法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时候。”跟这家伙在一起,真的会火冒三丈。 尤莉雅说道:“帅小子,别理他,我来帮你看。” 尤莉雅将侦测到的情况转到大萤幕上,果然,在萤幕的左上方,有一片蓝白色的物体正在接近中,尤莉雅使用的是温度探测,蓝白色的便是代表即冰寒的温度。 尤莉雅说道:“应该就是那个了,但是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啊?还是快点决定好了。” 丹吉尔仍然有点犹豫,说道:“如果只有sam可以抵抗这种冰冷,那么由sam自己前去,我在远处帮你使用气泡咒语护身,这么一来纵使你有危险,我们也可以立刻设法解救,这总比大家一起赴难的好。” 我点头道:“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玛德列也赞同的说道:“我们的潜艇有急救的装置,我现在就去准备。” 尤莉雅却不同意,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那么冷漠,斧头男,还亏你是帅小子的好朋友,让他一个人冒险,你说的过去吗?” 我安慰道:“尤莉,别担心,我已经接触过了‘恒炎之心’,这些,也许就是真龙试炼的序曲,也是我的使命。” 我这并不是没有头脑的一厢情愿,因为在我接受“恒炎之心”的考验时,心中忽然燃起了莫名的斗志,一股无形的力量劝导我接受考验,而这时候,也有着相同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细语着,仿佛告诉我:“不需要惧怕,这一切都是必行的考验。” 尤莉雅也不再劝说,也许她也从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同样的意识,我和丹吉尔踏出了“核桃”的舱外,他帮我在胸口贴了一道符纸,让他的气泡魔法可以顺利的在我身体周围产生。 我缓缓的走向海中的那一滴泪水,我终于知道了在海中如何能够寻获泪水了,因为在漆黑无比的深处,那是唯一散着光芒的物体,一种悲伤的蓝色光芒,似乎述说着许多忧郁和悲情。 这些光芒似乎传导着冰天雪地的寒意,但是映在我的脸颊上,我却感觉到丝丝的温暖,似乎回到了家乡的感觉,好像找到了自己。 我不禁也落下一滴泪水,不知道什么事情让我的悲伤从中涌现出来,一股热气直冲上鼻头,我的眼框在也阻不住直泄的泪水。 那滴“绝望的眼泪”,似乎就是朝着我的方向前进,凯曾经说过,我是开启“提尔斯之钥”,我也曾经想着,所在“泪水”后面的,到底事什么东西。 我伸出了双手,将那滴光芒四射的眼泪捧入手心,那种悲伤的感觉越来越直接,竟然灌入我的血脉之中,一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排山倒海的灌入,直达我的心扉。 这种感觉事……心中的感觉似乎静止在某一刻,眼前的景象,内心的意识,传送到模糊而不确定的年代,这些……好像是许久之前生的事情,一些遥不可及的年代,但是这种感觉……却深刻的历历在目,这……应该就是真龙们的末路。 这些事情像是我亲身经历一般,连带着远古龙族的知识,传递到我的脑海中。 这些,就是泪水背后所埋藏的宝藏,一段历史的回忆,一段不可抹灭的创痛,也许是在教训着我们,让我们记取下这些惨痛的事迹,让我们知道本身愚昧不可及的行为,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代价。 似乎……有一滴泪水,安静的滴落在我的心田,轻轻的激起一阵涟漪,回荡在心头上,久久不能散去,我所盗取过的宝物,没有一项能够触及我心中的深处。 终于,我又获得了“真龙之躯”的一部分,深海的旅程,也到此告一段落。 ※※※ 第八部斐勒蓝的讯息简介 接受伙伴丹吉尔的请托,sam来到了神话中的“斐勒蓝大陆”,却现原本生活在天空大陆中的羽族,已经遭受强大势力的迫害而被逐出。 sam为了要帮助羽族重回天空大陆,加入了和吸血鬼族的战争当中,在羽族的贤者提点之下,sam必须经过与“噬血”的对战,前往寻获“地心风源”。 就在sam遵循着指示的同时,他似乎也一步步的接近了他意想不到的终点……。 第一章 悬荡的巨岩(Hanging Rock) “诸神山脉”从中间将“莫兰尼亚大陆”划分为二,其高度以及地势之险要,并非每一的人都有能力攀沿的,据传说,“诸神山脉”是由创世之神的凡躯所堆积而成的,这个传说,也为这个神话中的山脉带来了不凡的名称。 先是在西面靠近“红矮人矿洞”之处向上攀升,那是最为冰冷险峻的至高神“雷神”之峰,由“雷神峰”向北行,则到矿产最丰富的“岩神峰”,是“诸神山脉”高度仅次于“雷神”的山峰,而“岩神峰”东侧面对着充满“奇迹之岩”的“风神峰”。 据说“风神峰”整块山岩都是活着的生命体,与“莫兰尼亚大陆”南海外的“艾菲利大陆”是同样的地质,这块活着的陆地,会排斥其所厌恶之人,因此鲜少有生物可以居住在上面。 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在“岩神峰”以及“风神峰”之间的峡谷地,一个矮人口中们称呼为“悬荡在空中的岩石”之处。 悬荡巨岩(hangingrbsp;这个名称我以前也略有听闻,那是在“真龙之塔”的任务之后,我正与彼得、凯金斯告别时,由他的口中流露出来的地名。 要到达“悬荡巨岩”的峡谷地,有两个可供选择的途径,一是由“混乱之都”北上,另外一条路径,则是由“西来人关卡”南下。 对我们而言,当然不愿意在经过“混乱之都”,因此我们路经兽人们的领地,“兽人”与“豕族”们的战争,似乎在我们提供的情报下暂时的平息了,不喜欢无谓杀戮的兽人欢欣鼓舞,对他们而言,没有战斗,比战胜了还要令人高兴。 这些是我在接触兽人们的教会之后才了解的,世人对“兽”的误解极深,尤其是人类会将本身所有的罪业,归罪于“兽性”,其实野兽的世界中,是绝对信仰食物链与大自然的平衡,他们只有“兽性的猎食”,而没有“人性的杀戮”,因此在狮子饱腹之时,便不会有侵害附近的草食动物,草食动物在此时甚至会有胆量接近这些慵懒的掠食者,食用他们附近的嫩草。 因此在我们路过的时候,兽人王普辛以及大神官贝西塔甚自亲自出来“接驾”,在兰妮克丝的家乡“凯帝斯城”接待我们。 我被赐与晋升的爵位以及许多兽人所研的器械,包括火铳、聚能炮、疾风艇以及魔法屏障的射器,疾风艇是可单骑双载的飞行器,由一个椭圆形的座底,以及前后各四片帆翼组成,这些都是在空中作战的装备,也是兽人们在得知我们的意图之后,所准备最合适的赠礼。 我们驾驶着已经具有陆行能力的“核桃号”,这些礼物让我们的载重量增加了不少,也让原本空虚的置物箱满了出来,加上“核桃号”本身的爬坡能力就不强,因此在峡谷间颇为难行。 “娜洛斯”实验长史耐奇将目的地的位置输入了“核桃号”的魔法意识中,让我们可以寻找到精确的位置,但和峡谷的其他地方一样,这个目标点的环境,两边矗立着高耸的山壁,从狭中往天空望去,似乎将天空切割开来,旁边一涓清澈的小溪流缓缓慢步着,好像永远流之不竭。 我们出了“核桃号”,玛德列朝向那天高一般的山巅望去,自言自语的问道:“地图不会有错吧,这里看上去什么也没有。” 我也望去一看,的确,虽然山顶高耸,但是此时正值天高的季节,云朵丝丝片片,并没有锁住山巅的视线,更无雾气盘踞。 丹吉尔说道:“不太可能,魔法意识所记忆的地图十分精准,看来我们必须登上山去才能找到他们。” 我却说道:“等等,史耐奇有吩咐过,到了目的地之后,可以吹奏特殊的音乐来召唤他们。” 丹吉尔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之中并没有人具有吹奏乐器的能力,我可是连乐谱都看不懂,而且我们也没有乐器。” 尤莉雅指着我胸口的“地之守章”,说道:“雅席斯会啊。” 玛德列敲敲她的脑袋,说道:“我不是想要破坏你的梦想,不过那只小妖精只会弹奏竖琴而已,那个实验狂说的可是笛子跟号角,我看那小妖精没这口气可以吹动。” 我说道:“大家,其实我老早就打听好了。” “老早就打听好了?你请了乐队来这里会合吗?”尤莉雅瞪大著水亮的双眼,疑惑的问着。 玛德列也说道:“不早说,还让我们说了大半天。” 我笑了一笑,说道:“其实是因为史耐奇给我的乐谱,经过许多乐师的鉴定后,都认为那并非人类可以吹奏的,所以我就去问可伦那仆人,因为他见识比较广嘛。” “那蓝色的人说他会吹!”尤莉雅高兴的接口道。 我笑着摇头,说道:“别指望那没修养的家伙,不过他却提供了不错的建议,事实上在‘平衡世界’中的那四名侏儒也都会玩弄乐器,一个会弹风琴、一个会打鼓,而高的那个会吹笛子、最胖的那个则会吹号角,正好是我们需要的,而且我也已经问好方法了。” 我慢慢的集中念力,将“平衡世界”中的能量稍稍释出,围绕在我们的四周,这时四名侏儒依约出现,他们本来就擅长道具的制造,拿出自制的乐器,吹奏起我给他们的乐谱。 音符似乎来回在两处的山壁间,让扩散开来的音律渐渐的被压升,轻快的旋律传达云霄。 我们静静的在山谷间等候,直至太阳行至当空,这时候也是峡谷唯一被阳光直接照射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遮挡在艳阳的前方,这个黑影似乎缓缓的下降,越来越大。 我们终于可以看清楚这个黑影,原来世个竹片编成的方形篮子,篮子的两侧身展着白色的帆翼,中央有个遮阳的顶罩,延伸出极长的尾端,尾端则是另外一叶帆翼。 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矮人,由大篮子内探头出来,大声的叫道:“呵呵呵~是远方的朋友在吹奏着兽西的韵律吗?” 那矮人也不等飞行器落地,直接由空中跳落下来,粗短的双脚沉沉的落在地上,胸口那搓蓬松的白胡须,像是棉花糖一样遮住了胸口,那矮人穿着褐色的吊带裤,而且和所有矮人一样,也带着一颗圆溜溜的啤酒肚。 那矮人将厚重的眼镜移到脑门上,脸上露出的笑容,将白胡子牵动的一晃一晃,他说道:“我不记得我们有荣幸相遇,怎么称呼呢?各位。” 丹吉尔似乎十分焦急,走向前说道:“我们听说你们具有到达“斐勒蓝大陆”的科技,我们有极需必须到达那里,所以想来此求教。” 那矮人呵呵一笑,说道:“喔!是的,我们跟羽族是世交,许久以前曾有‘云朵之约’,但是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所以我们不却定是否仍具有这种能力,你们得去请示领才行。” 我说道:“嗯!那么是否可以请您引荐?” 那矮人笑了一笑,说道:“当然,你们既然拥有这种歌曲,就是我们远方的挚友,我们随时欢迎。” 尤莉雅跳了过来,问道:“矮人伯伯,我们怎么上去啊?我可不会非喔!我们的‘核桃’也不会。” 那矮人说道:“别担心,远方的挚友,我这艘蜻龙一次就可以将你们全部带上‘悬荡巨岩’了,你们的东西,稍后我会要求热气球在来载上‘悬荡巨岩’,请你们放心吧。” 我们做上了矮人口中的蜻龙,矮人开启了装置,忽然一阵螺旋风起,伸展于两旁的帆翼吃饱了风,竟然缓缓的上升,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极难平稳,蜻龙左右的颠簸。 矮人和气的笑道:“欧呜~呵呵呵,别怕,别怕,我天天玩这个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忽然之间蜻龙骤降,向前疾滑行,利用着这个力量将蜻龙荡向更高的天空,尤莉雅兴奋的搂着我的脖子大叫,矮人也是张嘴巴大笑,这艘蜻龙随着上升的气流缓缓攀升,直到越了两侧的山峰。 矮人操纵方向,这才缓缓的朝某个地点下降,这时我们在空中已经一览无遗了,山巅之上果然有一个小村庄,所有的建筑物都是石屋或是山壁上的洞穴,四周停放了许多飞行的器械,有蜻龙、热气球、螺旋机以及飞空艇。 矮人指着那村庄,因为风夺去声音的关系,使他必须大声的吼道:“这就是我们的家乡─‘悬荡巨岩’了,欢迎你们的道来,远方的挚友们。” 矮人将蜻龙降落在一个方形的平台上,平台的质料十分柔软,让下坠的力道被缓缓的消除掉,我们走下了蜻龙,一群粗壮的矮人,带着笑脸围绕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亲切的笑容。 我们在簇拥之下,被迎到广场的中央,广场四周的山壁上,正是居住着这些矮人,我一路过去,还有用篱笆围住的饲养区,养着一些奇怪的鸟类,似乎仍是雏鸟,羽翼尚未成形。 广场的中央一个高座,上面坐着上头坐着一名银苍苍的矮人战士。 我一看,高兴的呼喊道:“彼得,是我啊!我是sam啊!” 彼得也看到我了,开心的说道:“sam!什么风将你吹上山崖来。” 先前带我们上来的矮人说道:“原来你认识我们的领?那真是太好了!” 我讶异的望着彼得,问道:“彼得,你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领了?” 彼得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先到我的房间内,再让我们慢慢叙旧吧。” 彼得的石屋在正中央岩壁上的最顶端,这也是领独有的殊荣,但彼得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个头衔的? 我们走入彼得的石屋内,中央摆着一个不规则的方形石桌,桌旁共牌有十二张石椅,地上则是以兽皮制成的地毯,散透着野性的花样。 我们围做了下来,我帮彼得和伙伴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彼得也用那沉重的石壶,冲泡了他们存放的茶砖,这种茶砖所冲泡出来的茶水,味道与颜色都比普通茶要浓了许多,也只有喜爱重口感的矮人们才会热爱。 我喝了一口茶水,才将我心中的疑惑问出:“彼得,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分别之后再见面,彼此都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彼得会心的一笑,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你一定也拥有你自己的冒险故事,看!你又找到了新的伙伴了,在你身旁,永远不必担心会感到无趣。”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悬荡巨岩’,又到底如何当上他们的领呢?”我问到。 彼得说道:“你有你的冒险,我也有我的经历,自从那次的旅程之后,感谢你与伙伴们,我获得了‘匕丘达’,我们一同合作,滑翔在蔚蓝的天空中。” “比丘达??” 彼得一笑,说道:“喔!忘了告诉你了,那是我替狮鹫取的名字,它的意思是火红色的云朵,很贴切吧。” 我点了点头,彼得继续叙述道:“你也知道我本来是‘红矮人’,或称为‘矿坑矮人’,而在这块大陆之上,我们还有许多远亲,包括在‘思多尔王国’境内的‘绿矮人’,又称做‘精灵矮人’,还有就是这里居住的‘苍鹰矮人’。” 我回头望向玛德列一笑,他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微笑,说道:“别把我和这些矮小的家伙扯在一起,尽管我们有相同的名号。” 彼得也听出了意思,说道:“喔!原来您的名号也叫做苍鹰,那么您的飞行技巧一定十分优越了。” 尤莉雅好奇的问玛德列道:“喂!斧头男,跟你一起旅行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见过你会飞啊?” 我对这问题笑了一笑,玛德列却像是被人嘲讽一样,说道:“我获得这个名号的关系与飞行无关,而是因为我的视力。” 彼得说道:“一个好的飞行者,视力是最重要的条件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好的飞行者。” 彼得喝了一口茶水,才又继续说道:“矮人族之间虽然是同类,但是习性上却有些不同,红矮人是唯一不适应于阳光的,他们长久居住于地底之下,所以眼睛受不了阳光的刺激,但却也因此有了夜视力,而此地的苍鹰矮人,他们却喜欢享受阳光和微风吹抚在脸上的感觉,因此也喜欢飞翔。” 我点点头,说道:“嗯!原来矮人之间还有这么多分别,但是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彼得说道:“我正要说道这里,我回到红矮人矿坑后,族老竟然要我来到这里,即使我们有着些许的差别,我们这三种矮人族之间彼此都有深厚的情谊,这也是我们之间所拥有的‘星火的誓约’,我们或提供这些空中的伙伴们火药以及炽水晶,所以我以为族老只是要借住我和匕丘达来运送货物而已。” “后来呢?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嘛!?”彼得停顿了一下,却换来尤利雅心急的追问。 彼得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来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老族长已经年迈了,需要我接下这个工作。” “什么!?”我有点惊讶的问道:“他们请一个喜欢居住在地底的人,来接管喜爱翱翔的种族,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反对吗?” 彼得说道:“说真的,起初我也很讶异,但是老族长自有他的理由,原来老族长在许久之前,也曾经驯服过一头母狮鹫,他想要让这些已经建建稀少的神物继续延续,所以要我来接管这里。”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原来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鶵鸟,就是饲育中的小鹫鹰。” 彼得点点头,说道:“对啊!虽然饲养的毕竟没有野生的勇猛,但是连一岁半的幼鹰,已经可以载乘矮人战士,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战斗技巧,再配合炽水晶做成的宝石提供了魔法屏障,幼鹰的战力已经不容忽视。” 雄性的狮鹫全身赤红如火,也就是彼得的座骑,雌性的母狮鹫只有头与颈部有红毛,其余的部分则是和狮子一样黄褐色的金色体毛,但都是前脚狮掌,后脚鹰爪,幼狮则是全身都长着黄色柔毛,必须等到成狮了才能从外观分辨雌雄。 尤莉雅高兴的讨了一只幼鹰来,捧在怀心把玩,这时幼鹰的依赖性还很强,躲在尤莉雅的怀中撒娇。 我由心的说道:“看来你这些日子里面,真的是苦心经营了一番事业。” 彼得谦逊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啦!噢!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呢?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的日子过的也很充实,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这些请容许我们以后再谈了,因为我们来这里有些请求。” 我看向丹吉尔,他接着说道:“族长先生,我们是希望您能够提供我们,到达‘斐勒蓝大陆’所需要的工具。” 彼得眉头一蹙,说道:“你们是说羽族的故乡吧,这有些麻烦了,就我所知道的,到达那块大陆本身并不难,艰难之处在于落足于羽族的栖息地。” 丹吉尔点头说道:“嗯!我也知道,羽族们居住在空中,他们居住地的外围有极为强烈的风流,让普通的飞空器械都无法接近,强行突破只有惨遭撕裂的命运,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您的帮助。” 彼得说道:“我们在许久之前确实和他们有来往,但那却是在我接任之前的事情,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目前我们拥有的装备,已经不具备通过那屏风帐的能力,即使是我们最优秀的飞空艇也是一样。”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问到。 彼得思考了一下,说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相信我族对飞行机械的知识,一定能够想出办法来,请容许我先与其他的技师详谈后再告诉各位。” 第二章 原料重现 小石室中,大伙儿围成一团,聚精会神的望向石桌上的蓝图。 那是飞行器的蓝图。 一个针刺胡的矮人,下巴那圆呼呼的一丛胡须就像是刺猬一样,就听他高声的叫道:“彼得老大,您的贵宾的请求并非不可能,但是我们现在缺少了数种原料,缺少这些原料,以目前的飞行技术是绝对无法达成的。” 另外一个满身机油的老年矮人也说道:“比多耶说的没有错,我们之前也是因为有羽族所赠与的那些原料,所以才能够让有限的飞行技术更上一层楼。” 彼得说道:“我不能够理解,如果这些原料让飞行技术升级,为什么我们会失去他们呢?” 针刺胡的比多耶说道:“彼得老大,这些原料纯属用来通过羽族的试炼的,对我们本身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另外一个红鼻子的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够自己生产这些原料,对我们也是一大助益,只不过我们对于培育这种原料的知识有限,所以没有办法自行生产,才会渐渐的消耗殆尽,族长,我有一点小建议,不知道妥不妥当。” 彼得手一摆,说道:“布鲁斯托,您是最资深的技师了,请您大胆的言吧。” 布鲁斯托磨蹭着那红通通的酒糟鼻,说道:“我们可以用飞行技术作为交换条件,请族长的友人们,代替我们找寻培育这些原料的方法。” “说了半天,这倒底是什么样的原料。”彼得提出疑问。 比多耶回答道:“那是玛那燃料啦!彼得老大。” 满身机油的老者皮耶说道:“是的,族长,玛那的燃料比一般的燃料还要纯,而且能够燃烧出更高的能量,但是很可惜的,我们并不会照料玛那树,更不用说采收合适的玛那叶,在从中提炼成燃料,这些都需要丰富的炼金术知识才能够办到的。” 彼得问道:“嗯,对于赋予敝人朋友的任务,你们有什么建议。” 可洛亚说道:“玛那的种子只有精灵族人们才拥有,否则就必须到‘巴朵斯帝国’的黑市去碰碰运气了,培植的方式也可以请教精灵们,但是我不认为精灵们会轻易的透漏。” 比多耶晃着脑袋说道:“你这不等于没有说吗?我看就连想要讨到玛那种子都成问题了,但是他们之中不是有一名学者,总之,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布鲁斯托无奈的说道:“没错,虽然我认为这样子好像是在利用别人,但是如果我们想的出办法,之前就根本不会失去这项原料的供给,也不用拜托别人来帮忙了。” 彼得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决定了,请各位准备好我们最优越的飞行机器,而我会将这个决定带给我的朋友们。” ※※※ “还说是朋友呢~!到头来不过也只是想利用你罢了。”玛德列抱怨的说着。 我开解道:“换个角度想一想嘛!他们提供了我们解决的办法,况且彼得已经说明了并非不愿意相助,只不过是这东西出了矮人的能力范围。” “那也没道理要我们做‘义工’。”玛德列不是十分赞成条件的交换。 尤莉雅在山路上蹦蹦跳跳的,欣赏着一路高眺远处的风景,这时却说道:“斧头男,你的心眼儿怎么比女孩子还要小?就当作是旅行和冒险,这么想就会好过一些了。” 玛德列着脑的说道:“我不需要心理调适。” 尤莉雅说道:“才不,你最需要了,我们之中就只有你,携带了许多不必要的怒气,做事情别太钻牛角尖了!”说着尤莉雅将双手的食指摆在自己头的两侧,脑袋直往前突,她扮演钻牛角的模样可真可爱。 但玛德列显然没有这份感觉,沉下脸色来说道:“如果不是跟这个喜欢做赔本生意的人,我也不需要钻牛角尖。”他是在说我。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说不定这一次上‘风神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呀!”真是自欺欺人,牵强到极点的说辞。 丹吉尔介入了与任务相关的话题,说道:“sam,据说‘风神峰’是一座活着的山脉,我相信这是种植玛那树会是最好的地点。” 玛德列说道:“说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还得先找到玛那的种子才行。” “挪!你看。”尤莉雅笑着摊开手掌,在她掌心中的,赫然是几粒带着光泽的纯白种子。 “这就是玛那的种子?”我趴近尤莉雅的掌心,仔细的观察这些微若米粒的光物。 尤莉雅笑着回答道:“当然,你不记得我们曾经帮助过那些精灵,这是她给我们的酬劳啊!” “太好了!” 我虽然这么高兴的呼喊,但是在一旁的玛德列显然没这么高兴。 “总之这件事情还是我们吃亏,就算有了种子,等到栽培到会长树叶,都不知道是何年合月,何况还得设法提炼。” 丹吉尔说道:“这你不必担心,玛德列,其实玛那树的种植方法,雅席斯早就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在‘平衡世界’里面种好了三株成树了。”这么一说玛德列倒哑了。 “咦!那我们还老远的跑来‘风神峰’做什么?”我奇怪的问着。 丹吉尔回答道:“我们还是得帮他们啊!” “啊!是喔!差点都给忘了。” 丹吉尔继续说道:“虽然种植的方法有了,但是种植的地点很重要,‘地之守章’中是一个魔法的世界,因此十分适合玛那树的生长,但在外面却不能够随便找个地方种了就算。” “哥哥最棒~!哥哥最聪明了!”尤莉雅高兴的欢呼着。 丹吉尔放轻松了心情,笑了出来,这才继续说道:“sam,我很感激你帮助我们回到‘斐勒蓝’的梦想,所以我觉得我该为这件事情出点力。” 我回礼说道:“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喔!对了,那么提炼玛那燃料的事情呢?” 丹吉尔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才回答道:“我看还是先找到种植的地方在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了,‘风神峰’一定会喜欢玛那树的寄宿,所以我有把握她会引导我,找到种植的地点。” 玛德列一听丹吉尔的论调,连忙说道:“这种蠢事,可千万别找我。” “什么叫蠢事!?”尤莉雅帮着丹吉尔质问道。 玛德列白了眼,说道:“要一座山做向导,亏得你们这些疯子想的出来。” 丹吉尔似乎并不生气,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去了。” “我说过不用那么见外的。”我向丹吉尔说道。 “不!”丹吉尔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喔!?” “现在‘平衡世界’中的三株玛那都已成树,所以劳烦各位一起进去学习如何采收适当的树叶,外头的事情就留给我一个人吧。” ※※※ 虽然可伦一直吹嘘“平衡世界”与“地之守章”的好处,但是我一直认为它只不过是一件罕见的又有趣的宝物而已,我实在不认将一个“世界”挂在胸口上到处乱跑会有什么好处。 直到上次我进入“平衡世界”之后,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彻底的改观了,雅席斯在风界中开辟了一片花园,还种植了三株玛那树,这时候玛那树已经结果了,树上的枝叶互相磨蹭着,模糊间我似乎感觉到树与叶子都在微微的闪耀着。 三株玛那树下是一潭清澈的小湖,不知道是否因为映照着正在闪烁的玛那,或者湖水本身也泛着一缕缕光丝,整个景色看起来有点炫目,却又让人感觉一股舒适的感觉。 雅席斯由树间一飞一点的滑过湖面,四只侏儒正紧跟在后面,接着妖精颤落的粉末,当他们看见我时,拿出了接到的粉末,笑咧着嘴向我报告成绩着。 此时雅席斯也迎上来,说道:“主人,欢迎您来到风间花园,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呃!”我一时无法习惯被人这么客气的称呼,我回答道:“雅席斯,我不是说过不必这么称呼我了吗?” 我这话一说出口,可伦又不知道打哪冒了出来,没头没脑的说道:“她不用这么称呼,那我呢?” “可伦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胡混,我有要紧事情要做。” 可伦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叉住了双手,说道:“我知道,是玛那燃料的事情吧。” 我喜道:“你会提炼燃料?” “啧啧啧~!”可伦一阵乱摇脑袋,说道:“主人在有求于人时,嘴脸可全都变了。” “少啰唆!” 这家伙真是天生就喜欢找碴,而且好像被骂的时候他就会有成就感,也许他特喜欢愚弄人之后,观察人类恼羞成怒的样子吧。 还好雅席斯与那四个侏儒终止了可伦的闹剧,虽然可伦直喊:“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但是事情总算解决了。 侏儒原本就是“莫兰尼亚大陆”上飞行器的始祖,虽然后来侏儒一族没落了,但是他们在飞行学上的成就,就连当今最优秀的技师,也不敢夸口能够越。 原来飞行器的推进度,以十二段驱计算,所达到最高的度是24o浬,“核桃号”的马力是12oo,最高驱动是七,所以最高度只有14o浬,而且无法高空飞行,在海中行使时,还必须计算海水阻力所减去的度。 目前最好的引擎装置可以产生将近3oooo的马力,那是“巴朵斯帝国”的飞空艇─“诸神方舟”,但那是可乘载将近千人的巨舰,因此即使“诸神方舟”拥有这么强大的马力,它的度仍然只能催至12o浬左右。 但这并不代表小型的飞空艇就比较有利,因为虽然小型的重量必较轻,但相对的能够装配的引擎型号也受到限制。 我会对“诸神方舟”了解的如此透彻,是因为这是我的“成年考验”,所谓的“成年考验”是在“巴朵斯帝国”的盗贼们都必须经历的,尤其是有参予任何窃盗或暗杀组织的人,所需要执行的“第一项任务”。 当盗贼或暗杀者完成所有训练之后,会被赋予这“成年考验”,并且要做出适当程度的宣传,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干的,却无法完全掌握你的资讯,所有的同业都会以任务执行的完美度,以及对自己身分若隐若现的程度还评判初出茅庐的你。 即使没有加入任何协会,我仍然想要以这种方法证明自己,当时我所接洽到的“成年考验”,就是盗取“诸神方舟”的典籍与蓝图,“诸神方舟”的文献称“神格方舟”,跟我所寻找的“真龙之躯”一样,属于“失落的材质”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现在的“诸神方舟”,是后来的学者以残缺不全的典籍研拟制作而成,我虽然答应请托者不会阅读“神格方舟”,但是我可不会对那些人守信,据内文记载,方舟必须重获神格,才能够挥最强大的力量。 那一次的任务十分成功,因为就连请托者也没有办法摸清楚我的底细,而这种株连家族的罪名,“巴朵斯帝国”也无法加诸在我那未知的家人身上。 “要冲破‘斐勒蓝的’风之屏障,最少也要达到3oo浬以上。”雅席斯说着。 我惊呼道:“3oo!!这将近两倍之多耶~!。” “嗯。”侏儒表示他有话要说,我赶紧阅览“说谎日记”上的翻译:“其实只要好一点的飞空舰艇可以,都可以轻松的到达24o浬左右,但是要到达3oo,就必须以其他的东西辅助。” “原来如此,但是我们仍然需要知道如何提炼玛那燃料。” 可伦又是一副**屁的模样,昂着头解说道:“其实呢,我们魔精灵也可以将玛那叶当成食物,因为我们能够将叶子中的玛那元素转换成魔法,就跟你们人能够将米饭转换成碳水是同样的道理。” “这么说来,你本身就能够将玛那叶的能源提炼出来啰?” “对啊!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用。”沾沾自喜。 “废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的骂道:“你说了半天,不等于是白搭吗。” 可伦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主人,你总不能把我当作机器,成天坐在这里帮你转换这些玛那叶吧。”这的确有点不人道。 我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能不能请你不要老是说一些没有用的话。” “主人真是急精疯。”可伦两颗怪眼乱转的说着:“我就要说到了嘛!其实我自己身体的运作方式我自然十分了解,利用这份知识,应该可以有助找出提炼的方法。” 只见他洋洋得意的在空中晃来晃去,我只能摇头苦笑,看来我是真的有点错怪他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他故意长篇大论,以便找骂! 我跟尤莉雅立刻就爬上了玛那树梢,跟雅席斯学习如何辨识合格的玛那叶,我知道玛德列不会喜欢这样的工作,因此我建议他不必劳神,他反而因此而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那么我去‘岩界’的刀场看看。”玛德列说着,独自搭上风径,一阵风将他拔升,吹向“岩界”。 根据可伦说“岩界”已经设置了一个锻冶屋,但是目前因为没有铁匠或铸剑师,因此只能赋予石巨人打造普通刀剑的指令,而玛德列虽然不会打铁,但是他的鉴定技术,可以帮忙找出最合适的铁矿。 辨识玛那叶呢? 魔法能量通常是肉眼无法完全看见的,因此雅席斯告诉我们:“必须依赖感觉,当你不经意时,会不自觉的被吸引视线、仔细的聆听、细心的微嗅、慢慢的品尝魔法融入空气中的味道,在你清清触摸时,心中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悸动,当一切无法解释的事情,突然间变的合理了,那就是魔法存在的感觉。” 真的是很模糊的概念,我利用侏儒送给我的辨识眼镜,勉强可以应付的来,我想学习这项辨识能力,对于我对魔法宝物的鉴定技术会有大大的提升。 我们上了玛那树,或许是因为“平衡世界”中的每一吋空间,都充满着魔法元素的原因,这三株玛那树上合格的玛那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稀有,我们可以轻松的就采集到大量的玛那树叶。 当然了,我们难免还是会“误采”,因此必须请本身就是魔法生物的可伦以及雅席斯,作最后的品质把关,精选出最优良的叶片。 可伦这家伙一面工作还一面嘟囔着:“你们人类真是的,空气之间也藏有许多魔法元素,竟然都没有办法感觉到,还真是迟钝到家了。” “误采的留下来晒干后泡茶吧,真是的……”不停抱怨。 “…………”嘴里面一阵谁也听不懂得咀嚼声。 “你可知道这些树叶虽然现在还不合格,但是假以时日,受到魔法的薰陶之后会渐渐的更加纯净,想不到你们没等到那一刻就先把人家给采了,要长一片树叶不容易耶~!”这家伙从工作开始,到工作结束,一路信口开河到底。 好不容易,提炼的第一步骤─“挑选”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设法提炼了。 四名侏儒依照可伦绘制的图样,用玻璃吹成了许多不同形状的容器,有圆形体的、三角锥体,还有管子、螺旋管,然后可伦将这些玻璃制物拼凑起来。 “这样应该可以模拟我的消化系统吧,你们记得这里要加温到刚好75度,这里要加入两勺的酸汁,不可以多啊!然后记得一次放入的数量要控制好……嗯……还有,主人你会不会魔法揉合,这样吧!我教你……”可伦一面指指点点,一面长篇大论,我在一旁将所有的步骤记了下来。 接着我们开始进行工作,可伦先调配出一种名叫龙涎的魔法药水,那是他由罗依的烹饪书中获得的其中一项调配法,我现在才知道他所要的东西,的确是有其价值所在。 我被该死的仆人“派遣”来杵玛那叶,这必须用我刚学成的“魔法揉合”,将所有的玛那叶榨成半粉半汁的泥状。 尤莉雅则负责添加酸汁、龙涎和各种试炼药剂,因为她能够很精确的加入适当的份量,而可伦这时候变的异常吹毛求疵,因为这会影响到提炼出来的纯度。 这种工作意外的耗费时间,当加入一剂份量的玛那之后,我们得看那些绿色液态物慢慢的加热,流过细小的管子,然后看着它慢慢的和加入的试炼药剂混合反应,到一个段落之后,才能加入下一剂份量,幸好在“平衡世界”中时间的流逝比较缓慢。 好不容易提炼出一桶玛那燃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夕阳西沉了。 第三章 纳托勒斯 忙碌的时间总是特别的快,七天的时间,竟然一晃眼就过了,这时候我们已经储存了足够份量的玛那燃料,而且也将制作的过程以及仪器,交给了矮人族的朋友们。 矮人们不论是喜欢居住在地底或是山巅上,他们都是守信用的种族,在布鲁斯托等高级飞行技师的忙碌之下,已经将他们最好的一艘飞空艇改造完成了。 这艘飞空艇不但装配好了尘封已久的玛那核心,让飞空艇改为燃烧玛那为动力能源,而且还将兽人给我们的武器全部装备上去。 满身都是机油的老技师皮耶,一边看着清单,一边清点报告着:“这个……纳托勒斯目前有……四门大炮、两门魔法光炮一门聚能炮,这个……还有一具小型的能量网射装置。” 尤莉雅好奇的问道:“老爷爷,纳托勒斯是什么东西呢?” 皮耶举起那也是满盖黑油的手,捧了捧胡子说:“那是这艘船的名字啊,你说好不好听呢?” “好听啊~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时比多耶迅的将胸前那团像松针球的胡须凑了过来,回答道:“那是海里面的一种生物,机身就是利用这种生物的外壳提炼制成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好像称之为鹦鹉螺吧,所以这艘船也叫做‘鹦鹉螺号’。” 我在一旁请教着皮耶道:“皮耶老先生,为什么只装配了小型的能量网?” 皮耶顿了顿脑袋,似乎有点脱线:“这…这…我们考虑了…这个…并非设计来作为战斗用的。” “而风之屏障只是一种阻力而非攻击,所以要突破它只要有度就足够了不需要…这个…防备,而且…而且你们那台聚能炮也已经够重了…对!够重了。”他似乎一面说话之间,还考虑着一些细节,想要将飞空艇做的尽善尽美,眼光停留在船身上,不停的四处检查。 这时候尤莉雅已经高兴的在“鹦鹉螺号”上到处参观,这艘飞艇总共有六节舱房,先是前方的上下两节,再来是后方分为左、右以及中间三节,最后是后端底部的停泊舱,而驾驶室就在前方的上端舱房共有三个座位。 其次是前端下方的舱房,那是负责武器的舱房,有两个座位。 后端的舱房比较接近休息室和储藏室,正中央的休息室有一座升降梯,便是“鹦鹉螺号”的出入口,还有简单的桌椅,因为是为矮人设计的,所以桌椅稍嫌矮小一些,但是一旁的维生睡眠装置就是常人大小,这五套装置不但可供睡眠,也可以作简单的医疗用途。 左右两个仓库,矮人们已经将所有的补给品塞满,因为这艘飞艇的武器除了仰赖魔法射之外,还有利用火药射的,因此我们必须携带适量的火药和炮球,但是“鹦鹉螺号”的魔法武器没有“核桃号”实用,原因是出在动力核心的装置,以及动力原料的不同。 “核桃号”是以丰元素为核心,让能源会自动回补过来,但是“鹦鹉螺号”却需要以玛那燃料为动力,这个装置是采销耗性的,因此不能够有太多的能源浪费,也因此我吩咐“平衡世界”中的四名侏儒持续的提炼玛那燃料。 我还由“平衡世界”里面调出了小精怪以及一名机械石巨人,由他们负责“鹦鹉螺号”的琐事,以及待命一切可能的突状况。 再过了三天,我已经大致上熟悉了“鹦鹉螺号”,这时候丹吉尔也带著令人雀跃的消息回来,他已经成功的种植了五株树苗,而由他领去的“苍鹰矮人”们也从中学得了技巧,希望能够在他们细心的培育以及风神的眷顾之下,这些玛那树可以成长茁壮。 我将识别眼镜留给了彼得,以便他能够更精确的辨识玛那叶,临别前,彼得见尤莉雅对狮鹫的幼鸟爱不释手,还送了她一对,我们一行人也就浩浩荡荡的,带着“苍鹰矮人”们的祝福,航向遥远未知的目的地。 “13驱段!?”丹吉尔检查着仪器,讶异的说道,这是因为这几天他仍然在忙碌着种植玛那,所以对“鹦鹉螺号”还不熟悉。 我解释道:“平常12驱段最高能达到24o浬的度,但是‘鹦鹉螺号’能够达到28o浬,而增加到13驱段,可以利用急的燃烧,突破这个界线,达到我们所需要的3oo浬。” 丹吉尔仍然有点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多分一个驱段,而且第13驱段是红色的标示。” “对了!因为不能够保持在13驱段太久,这样引擎会因过热而死机,其实普通的时候只要加到第7驱段就足够了,因为普通的飞行器最高都只有16o浬,很少过2oo的。” 这时候小精怪把煮好的茶水端来,这样一面航行,一面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然后轻松的啜一口茗茶,真的是十分惬意的享受。 丹吉尔也喝了一口,说道:“好吧,总之飞行方面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和玛德列下去控制能源的分配,最好是别遇到什么战斗,这艘船可不比‘核桃号’能够回补能源。” 我将度保持在第7驱段,我们必须先花半天的时间飞出峡谷,持续这样的度,应该一天之内就会飞过“巴卡斯高原”,到达海面,海空上在继续航行一天之后,就可以看见“斐勒蓝大陆”的踪影了。 “鹦鹉螺号”驾驶起来相当平稳,而现在所使用到能源的地方,除了驱动装置之外,就只有探测四周动静所需要的侦测装置能源。 尤莉雅启动了侦测装置,以热能侦测“鹦鹉螺号”四周为的动态,她将侦测的“热能范围”放的很宽,因此即使有一只小鸟飞近,我们也能从萤幕上觉。 我笑她太过小题大作了,但她却自有一翻道理的说道:“伤害人的性命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取走动物的性命是为了要果腹,但是如果没有原因就去杀戮,那就是罪行,我可不希望不小心撞到那些可怜的小鸟。” 我心里面很想说:“那是意外。”但我却说道:“我们现在已经飞行到12ooo英尺左右了,而且我们离开陆地也已经一段距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鸟。” 船上的伙食比较差了一点,除了米饭、面等主食之外,只能携带干燥后的香菇以及可以存放一段时间的马铃薯,肉类食品也经过烘干,再来就只有酱菜,虽然尤莉雅吵着想要装冷冻装置,但是矮人们集体认为会增加重量而取消。 我当时也曾经跟他们说过:“行程才两天半而已,对于食物的新鲜度不需要那么谨慎。” 结果他们还是以“为长期打算”为理由,将整艘船塞满了可以长久置放干粮,而且还更离谱的是烈酒的藏量竟然多过于清水,幸好我的烹饪技巧还不算太差,否则这些“素材”很难变出什么花样来。 想想他们也是一翻好意,实在有点不任心继续抱怨下去,反正我这两条宠物蛇也必须喂以烈酒。 前两天都非常的平静,在空中的航行不会遇到阻碍物,所以也让我们很轻松,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会接近目的地“斐勒蓝大陆”了。 “前方现不明飞行物体。”负责暂代侦查职务的机械石巨人,以响亮的播放器回报。 “不会真的是小鸟吧,这里应该已经接近陆地。”我懒洋洋的从半躺的沙上爬起。 我跟尤莉雅先上到驾驶舱,萤幕上果然显示了前方混乱的几个红点,红点代表有热气的物体,这些物体正以飞快的度相互飞窜着,是呼是在互相纠缠。 “好像是生物。”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尤莉雅这时也赶来了,问道:“你怎么知道呢?” “他们飞行的转折太过极端,普通的飞行器无法轻松的作出这样的动作。” 尤莉雅也望向萤幕,说道:“这些点,挺大的,不可能是小鸟。” 我耸耸肩膀,说道:“管他们的,绕过去就是了。” 我自己做回了驾驶座,将航道稍稍的偏离右边,以便绕过前方纠缠的不明飞行物。 尤莉雅忽然说道:“帅小子,会不会是羽族的人呢?” “这倒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这些点实在太大了,不管这么多,先去把丹吉尔和阿列叫来。” 丹吉尔听闻了我们的判断,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仍然抱着期待的心情,接近那群红点,不过丹吉尔对“羽族”认知的深度,实在让我很惊讶,因为他对于“羽族”的习性了若指掌,不太像完全由书本上获得的知识。 无论如何,遭遇上了就会真相大白。 我们飞快的就接近了这些红点,此时正值旭日东升,越朝向东面行驶,阳光便更加的耀眼夺目,海上也闪出一整片的金光灿烂,我们已经可以看见那群飞行的不明物体了。 但是在逆光之下,实在无法辨认出那到底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飞行物体绝对是生物,就看他们振开双翼,快的来回盘旋着。 他们似乎也现了我们,三道由阳光中冲来的黑影,迅的从“鹦鹉螺号”底下飞过。 我直觉性的叫道:“阿列!升起能量网。” 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危险,对方由我们的下方飞过,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包抄,果然,船身跟着一阵晃动,对方已经以极快的度,撞击“鹦鹉螺号”的底盘。 玛德列这时终于将能量网需要的能源补足,将能量网升起,丹吉尔也主动开始补充两门魔法光炮的能量,因为我们都已经看清楚这些空中的攻击者了,他们是─“双足翼龙(yvern)”。 双足翼龙是一种外貌酷似龙族的生物,因此没有经历过冒险的农夫们,常常因为看到这些生物由空中将饲养的牛掠夺,便畏惧的传播龙族的讯息,因此许多龙族的讹传都是这些双足翼龙锦上添花的。 而目前所谓的龙骑士团,当然也都是骑乘这种双足翼龙,而陆路的则是骑乘另外一种长脚龙蜥,因为有资格成为真正龙骑士的人,绝对不可能多到可以组一个团。 但是这些生物与真正的龙族有明显的不同,最容易辨认的就是双足翼龙尾巴后端生有倒钩刺,再者,他们的形体也远没有龙族的巨大,否则“鹦鹉螺号”可禁不起他们的一撞,这点我可以确定,因为我曾经遇过两头活生生的龙。 丹吉尔说道:“sam,闯过去吧,双足翼龙的飞行度绝对没有我们快。” 我也是这么认为,正当我要将驱段推向下一阶的时候,侧面又遭到了猛烈的撞击,这些家伙把“鹦鹉螺号”当成猎食的对象了,当他们现“鹦鹉螺号”的机身不太好吃时,可能就会后悔当初费力了吧。 但是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我吩咐机械石巨人道:“石巨人,赶快去装填火药和炮弹,小精怪,麻烦去帮忙瞄准。” 小精怪乎了一声,快的溜走,留下行动有些僵硬的机械石巨人,这时小精怪已经搬来部分的火药,这家伙好像闲不住,也开始帮着搬运铁球,只不过他一次只能拿两颗,就看他双手捧着沉壂壂的铁球,背袋中也装了一颗,度才缓了下来。 机械石巨人也到了,将铁球一箱箱搬运来,装填好火药,小精怪瞄准了外头的双足翼龙,并将引线剪断,以便一触即。 只见小精怪捂住耳朵“轰隆~!”炮弹的响声和威力船遍了整艘小艇。 尤莉雅抱怨道:“还是魔法装置好些,至少不会让人那么难受。” 那铁球成抛物线的状态,准确的掷向侧翼的双足翼龙,这只翼龙平空振翅一阻,前飞的力道立刻缓和下来,他一个转折,立刻就可以绕过铁球。 但这个铁球可是武器专家的矮人设计的,在半空中再度猛烈的爆散开来,分飞的铁块砸伤了这头翼龙,只见他缓缓的坠落,左翼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扇动。 石巨人和小精怪合作无间,立刻又是一颗铁球飞出,一头翼龙没头没脑的用脚抓住,本来我是想要赞叹他们在空中的灵活动作,但是紧接着看见他被轰段的后脚,不禁又想要笑他们脑筋没有动作灵光。 这时候我们却还在第7驱段当中,被他们的干扰使的加并不顺利,我阻止了丹吉尔对武器的补充,并且要玛德列将能量网降低到4o%,全力加。 度终于缓缓的提升至14o浬,我才推向下一个驱段,令人惊讶的,这些双足翼龙竟然紧紧跟在“鹦鹉螺号”旁边,完全没有松懈的迹象。 一头翼龙甚至飞到前方的透明罩前,用那有倒钩刺的尾巴甩向罩子,幸亏这是特殊制作的,否则若是被击破了,我们将饱受疾风的冲击。 “这艘飞艇真的不是用来战斗的,下次我可要自己选一些比较实用的武器。”我抱怨道。 “我们不是还有一艘疾风艇?”玛德列说道。 我泄气的回答道:“那是一台根本不像船的小车子,而且根本不知道性能怎么样。” 玛德列说道:“不管性能,只要我们能够到机身外,就可以利用本身的能力战斗。” 我灵机一想,这么说也对,双足翼龙虽然是狠角色,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丹吉尔听了在一旁分析道:“现在的度是14o浬,这些翼龙的度显然的在这之上,我看这艘‘疾风艇’最高也只有12o,我建议……将‘鹦鹉螺’放缓,并且将高度降低,然后一主攻,一辅击。” “好!尤莉,麻烦驾驶,丹吉尔,麻烦你跟我出去,只有我们两个会使用魔法,阿列…。” 玛德列接道:“别担心我,我知道要怎么做。” 尤莉雅也高声的呼道:“是!船长。” 我和丹吉尔来到后方的尾舱,那是我们停放“疾风艇”和“核桃号”的地方,我们启动了“疾风艇”,由我驾驶,让丹吉尔能够专心的念诵咒语。 机门打开,我们由滑翔道上被送出,一阵狂风扑面而来,我开始催动度,紧追着“鹦鹉螺号”以及围绕在四周的双足翼龙。 随着丹吉尔低声的冥诵,我也开始温热“疾风艇”的两枝魔法光束枪,有些翼龙见到我们的出现,也转而朝向我们这较小的目标攻击。 就见到一头翼龙飞进,两足利爪朝我们抓来,尾巴由下端勾上来,想要刺及“疾风艇”的底部,他当然不是刻意这么策划的,在他的眼中,只是以三种攻击同时袭击一个目标。 但是这种情况对我实在很不利,丹吉尔的咒语尚未成形,光束也还在暖身当中,我只能侧开机身,躲过这双爪一勾,随即一掌“魔法陷阱”,压在半空之中。 那头翼龙在空中一个抖动,没命的追来,陷阱在他的颈畔启动了!他被陷阱的威力炸的飞开,身体在空中翻腾了一下,竟然带着受伤的身躯继续追来。 这时候右方也加入了另外一头捡便宜的翼龙,两头由左右夹击,这下可就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了,但是时间这么一缓下来,丹吉尔已经将咒语完成。 就等两头双足翼龙飞袭而下,丹吉尔双手狂力一震,四周爆裂起无数的火花,震动的声响,黑色的浓烟,都由那朵朵红莲中绽放出来。 火爆炸裂了他们的双翼,只见他们带着焦黑的身躯,缓缓的堕入海中,我们则是由那一团浓烟中冲突而出,追上“鹦鹉螺号”。 我也开始射魔法光束,由后面追击别人总是比较占便宜的,即使翼龙们有越机械的灵活度,但是只要他们稍微露出一点迹象,我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行动,而事先巧妙的抑制。 我连放六道光束,终于射穿了那头翼龙的翅膀,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只是一时的皮肉痛,丹吉尔趁势砸下一颗火球术,击中他的背部,那头翼龙惊声的惨叫,就连在耳畔狂野呼啸的风声也无法掩盖住。 “鹦鹉螺号”方面也放出了几枚炮弹,这些特制的火药像是烟火一样,在空中炫丽的闪耀开来,双足翼龙似乎受不了这些强烈照明弹的威力,惨叫一声,暂时飞离了“鹦鹉螺号”。 我们则是趁胜追击,飞过去击落一头翼龙,这时两头翼龙已经恢复过来,见到伙伴所剩无几,愤怒的朝“疾风艇”追来,**纵“疾风艇”,垂直的坠落下去,双手在途径中连连释放“魔法陷阱”。 翼龙似乎仍然没有觉,垂直追了下来,去在半途中触动了陷阱,为的翼龙被炸乱了姿势,双翼乱撇,企图重拾平衡感,而后来的那一头却是煞车不急,撞了个正着,余势不衰,两头一同坠落下来,撞上第二道“魔法陷阱”。 我这才拉升“疾风艇”,追向“鹦鹉螺号”。 丹吉尔这时候忽然向我问道:“sam,我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一开始现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 我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也没什么,他们好像本来就在起内哄了,我在萤幕上看见他们来回纠缠着对方。” “嗯。”丹吉尔陷入沉思。 看他久久不接话下去,我不禁也好奇的问道:“这些有什么关系吗?总之我们必须突破他们,才能够到达‘斐勒蓝’,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站在人类的立场是这么说。” “你不会是觉得这场战斗是多余或是误会的吧?” 丹吉尔慎重的回答道:“其实很有可能,群翼龙共舞,有可能是争夺地盘,而我们的误闯让他们认为敌人的增加,或者……。” “或者什么?” 丹吉尔说道:“我觉得更像是求偶。” “什么!?”我虽然叫的很大声,但却也不是因为惊讶的缘故,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可能,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是等于撞见“别人”行房,这种事情总是很糗,所以我才会惊呼。 丹吉尔却误以为我不信,解释道:“其实这个季节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也许有些已经产下卵在预备孵化了,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冒失的就是我们了。” 我安慰道:“其实也别那么介意,这些动物不是去用尾巴钉着农夫的牛羊,拽回自己家里享用,就是破坏民房,不必为他们的死亡感到太多的罪恶。” 丹吉尔说道:“不,罪恶感倒是其次,我本来就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这样的行为可能会破坏到附近的生态循环。” 这家伙,设想的居然还比尤莉雅多。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么我们只好依照比例,把其他的动物也减少一定的数目。”他的话题实在太严肃了,也有点沉重。 丹吉尔似乎终于释怀,笑道:“别说这么多了,看来他们已经远离,我想去附近寻找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蛋。” “ㄟ!要来做什么?”说不定是抱怨这几天的伙食,想要滋捕一下。 丹吉尔说道:“蛋壳是炼金术的药剂之一,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饲养一头试试看。”不会是想要吃肉吧??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了双眼,回望丹吉尔,他笑了一笑,不等我问,就说道:“sam,你有这么多仆人,我看了觉得心养,麻烦在你的‘平衡世界’里面借用一小块地方,好让我饲养几头宠物。” 我拉回自己因惊讶而暂时离体的魂魄,笑道:“这……嘿嘿,也许挺有趣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吧,最好是可以找到一对。”加上彼得送给尤莉雅的那两头狮鹫,简直可以开一个牧场了。 “喂!丹吉尔,你会不会分辨公蛋和母蛋啊?”这要求是过分了一点。 丹吉尔笑着回答道:“我可以用热感应,察觉卵中的体型状态,如果已经近乎成熟,就可以判断出雌雄了啊!” 第四章 不再翱翔的羽族 “你们两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这么久才回来。” 尤莉雅对着良久不归的我们抱怨着。 “出去找些有趣的东西呀!”我从背后拿出那两颗好不容易寻获的双足翼龙蛋。 尤莉雅眼睛一亮,欢呼的迎上来,仔细的端详那两颗双足翼龙蛋,这两颗蛋虽然是乳白色的,却浑浊着一点青色的味道,上头还有许多绿色的斑点,像是一颗雕工精细的翡翠制品。 尤莉雅将蛋捧在手心,说道:“你们就是去找这些东西的蛋呀!以后等他们都长大了可就热闹了。” “是啊!等他们满岁了,我想就要开始教他们学飞了,到时后我们可以驾驶着飞空艇,让他们跟在旁边。” 摆脱了双足翼龙的干扰,我们的度直线的增加,眼前除了蔚蓝的天空和连接着深邃的海洋之外,还有一块绿油油的小岛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斐勒蓝”。 我们从岛屿的南方接近“斐勒蓝”,这一面全都是由山壁围绕的,我们的飞船“鹦鹉螺号”的飞行高度,虽然已经出“核桃号”许多,但是仍然不足以横跨这座山脉。 于是我们延着岛屿边缘驱进,终于在朝东方行进一段时间之后,在高耸连绵的山脉中,找到了一个缺口,我们随即驾驶着“鹦鹉螺号”,从这个缺口驶入。 “地面上好像有好多人正聚集在一起耶~要不要下去看看?”负责观测的尤莉雅说道。 丹吉尔似乎夹杂着兴奋和紧张的情绪,不断的在空间有限的舱房间来回踱步,这时候一听到尤莉雅说的话,连忙跑上来仔细的观察着探测萤幕。 “奇怪!奇怪!?”丹吉尔摇着头连声叫怪。 “怎么了?”我关心的问道:“是敌人吗?” 丹吉尔并没有回答,或许应该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问话,只是急着说道:“sam,我求求你,我们赶快降落吧。” “降落?我们不是要靠这艘飞空艇,突破风之屏障吗?怎么现在要降落了?”我心中充满了一或,不只是为了降落的问题,也疑惑丹吉尔和“斐勒蓝”纠葛,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平时理智的学者,便的如此紧张不安。 丹吉尔忙说道:“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在下面,奇怪了?为什么是在下界?但是、但是我手中的‘羽族信物’是不会判断错误的啊!” 原来他是以那片称为“羽族信物”的绒毛探知对方的位置,这片羽毛似乎被施过了魅术,会自然的引导回到施术者身边。 我没有继续多问,因为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一旦将落了之后,所有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似乎有一种渴望,让我和丹吉尔一样极度想要接触下界“羽族”。 飞空艇很快的便着陆了,我放下舱口的阶梯,踏上这块海外谜样大陆的青翠草皮上,丹吉尔蹲下来,亲吻了草皮,好像是异乡客终于回到故乡时的怀旧表情,尤莉雅的脸上则是挂着一份迷惘,她似乎熟悉这块土地,但是却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我曾经在梦里面来过这里,我总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尤莉雅带着些许的迷惘,缓缓说道,似乎她现在仍在梦中一般。 玛德列却仍然对这种感伤的场面没有多大的兴致,冷漠的口吻质问道:“丹吉尔,你不觉得是该为我们解释的时候了吗?” “的确…………。”丹吉尔说。 这时玛德列忽然一转身,望向近处山拗转折处,我也立刻觉有人正快的接近当中。 这些人的度快的出奇,快过猎食狂奔中的云豹,也快过脱弦急飞的箭矢,仿佛就像天空中随着风快流动的云朵一样。 山拗处窜出三朵白影,在空中轻盈的翻转了一圈,带着美妙优雅的姿势缓缓的降落在我们面前,我们终于见到了“羽族”的族人。 眼前三个羽族都穿戴着白净的衣衫,头上那顶护盔光滑到可以反射出周围的情景,护手和脚下的拖鞋都是以光纤的长藤捆在四肢上,加上后方两片如巨扇般的翅膀,这些羽族让人看上去,像是神话中的天使一般。 为的是一名男性,他的腰上插着一柄宝剑,手上持着方盾,拱手为礼,说道:“您终于回来了,丹吉尔、斐勒,您父亲…………。” 这名羽族并没有继续说,但是丹吉尔脸上已经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他最不愿的事情生了。 丹吉尔收拾了悲伤的心情,问道:“阁下是弗礼温家族的昼吧?” 点头回答道:“没错的,这两位是舍妹彩虹和云纱,当您离开的时候,我仍在襁褓中,而舍妹均未出世。” “啥!?”我心中暗自惊讶,眼前的这三名羽族年纪看起来均和我跟丹吉尔相彷,如果说他们反而比丹吉尔年幼许多,那么丹吉尔的年纪到底有多大呢?? 丹吉尔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们羽族的寿命跟精灵族差不多。” 玛德列闻言,冷冷的说道:“原来阁下是羽族族人。” 虽然是玛德列说出口的,但丹吉尔却忙着向我解释道:“我并没有欺骗各位,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将我的秘密泄漏而已,毕竟这关系着我是否能再次踏足这块土地,我希望各位能够原谅。” 我忽然想起了“亚伯拉罕”族长所唱的那曲子: “藏匿着历史的书籍将提供你翻阅, 里面记载的将会是你知识以外的范围; 不要错过了字迹留下的讯息, 他将记载下胜利与辉煌的契机。” 难道这本“藏匿历史的书籍”,就是指丹吉尔? 我没有时间多想,那个昼已经开口问道:“请问……,这几位是……?”奇特的是,他眼中流露的厌恶感觉,多过于疑惑。 玛德列正没好气,反唇就接口说道:“是你祖宗!” 我很识相,告诉丹吉尔道:“丹吉尔,如果我们不受到欢迎,我想我们就此离开吧,反正我也已经履行我的承诺,帮助你们回到这里来。” 尤莉雅连忙说道:“他们既然不欢迎,那么我们就继续去冒险好了。” 丹吉尔却说道:“sam,这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我很快的就可以厘清的,请相信我,我们仍需要各位的帮助。” 丹吉尔转向昼说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sam和玛德列。” 玛德列冷冷的说道:“不敢高攀。” 丹吉尔也许怕再起争执,不去理会,继续说道:“这位是舍妹,虽然你们没有见过面,但应该是听说过的。” 昼点点头,回答道:“是,原来是尤莉雅、斐勒,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我不认识的人会认识我呢?” “容许我以后再回答。” “现在不行吗?”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先行解决。” ※※※ “尤莉雅,这是我们的父亲。”丹吉尔的手轻轻的触摸着灵柩中的一具身体,这具身体仍然被保存的非常完善,看起来就像是安祥睡眠中的老者。 “我们的父亲!?”尤莉雅充满疑惑。 “是的,当初你跟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只有昼这么大的年纪而已。” 我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那么,你们的翅膀呢?不是每一个羽族都该有一对翅膀的吗?” 事实上灵柩中的那具老者身体,也有着一对纯洁无瑕的白净羽翅。 丹吉尔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我想是该跟你们言明的时候了。” 他像是回忆起往事的缓缓道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在十五、六年前吧,当时尤莉雅只有两岁不到,‘斐勒蓝’有位意外的访客,一名人类的访客。” “当时,我受到了这名人类的蛊惑,对外面世界的一切充满了向往的憧憬,我想,总有一天我要独自飞跃山头,独自飞跃海洋,到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本族人世代相传的规则,却禁止了我们和外界有任何往来,即使是和我们有千年邦谊的人类和矮人,也都渐渐断了讯息。”丹吉尔回忆着那些往事。 “可是,当时的我却抗拒不了对外界向往的诱惑心情,毅然决然的飞离家园,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座岛上竟然埋藏着可怕的诅咒,这个诅咒,会让所有企图飞离的羽族都失去翅膀。” 丹吉尔咬着牙,泪水忽然从双眼中倾泄流出,他悲痛的说道:“我最后悔的是,当时只有岁余的尤莉雅,竟然被我的行为误导,以为那是项好玩的游戏,跟着我跳了下来。” “不要在接近了~!尤莉雅,快停住脚步啊!” 丹吉尔的喊叫声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当时仍天真无邪的尤莉雅,带着灿烂的笑颜,无忧无虑的追逐丹吉尔嬉戏,怎么会晓得,这却让他们永远失去了高飞的双翼。 “难道你们的族人,还有长辈,没有人告诫过你们这样的后果吗?”玛德列不相信的问着。 丹吉尔收回了泪水,回答道:“这是诅咒的一部分,绝对不能够以语言或是文字,提及有关诅咒的内容,否则将会有相同的命运,所以长辈们只是告诫着大家,不允许族人外出,呜…………尤莉雅,你能原谅我的无知,所带给你的背离吗?” 尤莉雅凝视着丹吉尔好一阵子,终于展露出笑颜,说道:“当然了,虽然说我们离开了家乡,但是却也让我们得到了意外的冒险呀!”尤莉雅看向我,我也正好看着她,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在说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许就不会相遇了。” 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玛德列则是继续紧迫钉人的追问:“这也不合理,你们失去了羽翼,又是如何到达‘莫兰尼亚大陆’的?” 丹吉尔回答道:“只能说是好运气了,我们在海上漂浮了几天,正巧遇上了一队商船,将我们救起,但是有关我的故事还未就此结束。” 原来,当初来到“斐勒兰”的人类访客,是刻意的挑起丹吉尔对外界的向往,引诱其触犯岛上的诅咒,丹吉尔对这名访客的形容,让我和玛德列震惊。 “他穿了一件红的像火一般的长袍,长须至胸,最清楚的是那对眼睛,像是日全蚀后的太阳,只有一圈黄红色火焰般的眼珠,其余的部分都是无底的深黑色。” 那是“沉思者”! 沉思者要求了六名女巫,在丹吉尔的身上下了可怕的诅咒,窃取丹吉尔在“斐勒兰”所学得的知识,并且将他变化成一只愚蠢的欧格,让他没有办法去夺回他的知识。 “为什么他不干脆杀了你们?”玛德列毫无忌讳,直接了当的问出口来。 丹吉尔摇摇头,看来他也不晓得,这会是沉思者的另外一项阴谋吗? 我们的队伍中,就有三人曾经在他计谋的部署之下,那么我们的相遇,会是极度的巧合?亦或是有心者的安排?而沉思者却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这些安排还存在任何的意义吗? 故事尚未终止,这时候却是由昼继续叙述有关“斐勒蓝”的事情,原来,这个对于“羽族”的诅咒,是原本居住于地上的“吸血鬼”所设下的。 吸血鬼们誓,他们总有一天要夺取羽族们在天空中的堡垒,在这个黑暗的日子来临之前,所有的羽族都必须被这诅咒所束缚。 当丹吉尔离开之后的两轮月之后,吸血族大举进攻,他们竟然能够洞悉所有羽族的魔法,使的原本僵持的对峙瞬间瓦解,较为弱小的羽族,抵挡不住残暴的吸血族们,正规的羽族军队在一天内被完全剿灭。 “这都是我的无知所造成的。”丹吉尔说道:“他们利用了我所泄漏出去的知识,反过来压制羽族的同胞,这都是我害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悔意,但一切为时已晚。 昼、弗礼温说道:“斐勒阁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在有心人士的抓弄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不是您,也会是其他的羽族呀!” 丹吉尔摇摇头,说道:“不!其他的羽族族人,并没有我对羽族魔法的深刻了解,是我,是我在获得了知识之后,却因为没有洞悉诡谋的智慧,而将知识拱手让人,如果吸血族们是刽子手,我就是那个磨剑的人。” 一旁的玛德列越听越火脑,大吼骂道:“你***没出息!是你的错又怎么样了!” 昼站出来隔在丹吉尔和玛德列之间,护着他说道:“您虽然是客人,但是请您注意自己的言。”昼眼神中仍自然而然的对玛德列流露出一股厌恶。 玛德列却不吃这套,继续骂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没种的家伙,谁晓得却窝囊到这个样子。” 丹吉尔反唇说道:“住口!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祸害自己族人的内疚,那像是一滩快流沙,越是尝试着挣扎,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越陷越深。” 玛德列却完全不为所动,缓下情绪来说道:“我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不了解我的,我只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他无法挽回的悔恨,与其像个无助小孩般哭泣,还不如设法补救。” 丹吉尔若有所思的问道:“补救,真的能补救吗?要如何补救?” “不管能不能,即使仍然徒劳无功,都一定要去补救,这就是犯错后的代价。”玛德列说道。 昼似乎有点讶异的看着玛德列,说道:“我似乎…………之前对您有些误会了。” “什么误会?”玛德列不客气的回问。 昼傻了一下,却不好意思言明,其实他是看玛德列尽心开导丹吉尔,想为先前没来由的看玛德列不爽道歉,谁知道玛德列完全不领情,让昼一时不晓得如何反应。 尤莉雅这时却巧妙的过来说道:“鸟大哥是在跟斧头男道歉啦~!怎么了,难道你不好意思接受?” 这一下反而换成玛德列哑口无言,虽然他并没有接口,但是这么一来,两个人之间就算是公开道歉,也公开接受道歉了。 我在猜想,昼之所以会直觉的厌恶玛德列,也许不是没有原因的,于是我挑明问道:“昼,你是不是在玛德列身上,感觉到了你厌恶的种族所散的气息。” 昼惊讶的转向我,点点头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人类原来也有这么强的感受力。” “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昼点头,说道:“的确!我们长久以来和吸血族抗衡着,对他们的气息是最敏感的。” 我忙解释道:“我的朋友并非在自愿的情况下受到吸血诅咒的,而且应该也尚未完全成为吸血鬼,否则他便无法在白日行走,你们是否有方法可以帮助我的朋友恢复。” 昼正要达话,玛德列已经先开口说道:“谁说我不是自愿的!?” “阿列!”我惊叫道:“你难道不也是被沉思者所设计陷害的吗?” 玛德列回答道:“一开始也许是的,但是越是后来,我越是能说服自己这是一项宿命的绝配,只以短暂的白昼,换取无限的黑夜,这是项十分划算的买卖。” “那不是你!那只是被诅咒之后的你,所产生的一种想法。” “不!这就是我。”玛德列说道:“我不认为那个老鬼会随便的挑选,不论是你、我,或是丹吉尔,他一定都是经过考虑之后才做成的决定。” 玛德列转头朝向昼,说道:“鸟人,我虽然是个准吸血鬼,但是并不代表我和那些跟你们为敌的吸血鬼是一伙的,事实上,如果我的朋友答应,我也许还会帮助你们对付他们。” 昼疑惑的问道:“你不忠于自己的种族,要我如何能够采信?” 玛德列冷酷的一笑,说道:“我并非以吸血族诞生,没有所谓的忠诚羁绊,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很巧的,也很幸运的,我想要的东西让我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 “我们该为此感到庆幸吗?”一旁的彩虹、弗礼温反讽的问着。 玛德列说道:“是的,你们应该觉得庆幸。”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强烈的黑气,使人不寒而栗。 “别在为了这种事情吵架了!”尤莉雅大声的说道:“还是快些来讨论我们共同的目标吧。” 昼说道:“是的,现在丹吉尔和尤莉雅都回来了,两位可以继承令尊的遗位,成为我们羽族的领导者,带领我们重回天空大陆。” 丹吉尔失落的摇头道:“我想满身罪恶的我,不适合这项崇高的职位,还是由尤莉雅……。” “别胡说了!”玛德列说道:“你以为这个职位是一种赏赐吗?这个职位是一种负担,也是你的责任,对你的惩罚,你将失去自己,直到你将所有的业债还清。” 玛德列的话是重了一点,但是似乎渐渐的产生作用,一旁尤莉雅、昼、彩虹、云杉,以及所有的羽族们都极力的推举。 丹吉尔下定了决心,举起父亲侧立在灵柩旁的长剑,朗声说道:“各位,感谢你们愿意再次给予我赎罪的机会,我在此誓言,由我手中失去的东西,将从我手中再度夺回。” 第五章 背水筹策 在正常的恒星和行星体系之下,日夜总是各占一半,虽然我很喜欢黑夜的来临,但是有个种族对黑夜的依赖,远远乎于我。 月光才方点亮了深蓝色的夜空,他们便由空中的城堡里呼啸着倾巢而出,他们在空中飞翔的姿势之优雅,不逊于高贵的羽族们,唯一的不同是,他们那漆黑的穿着里,透出了阵阵的邪气。 “就是这里了。”昼轻声细语的说道,虽然这时候吸血族们仍高高的翱翔于夜空,但是耳力惊人的他们,使得昼不敢掉以轻心。 丹吉尔摇摇头,似乎心中在盘算着计划,但却又自己否决了,他忽然问道:“现在上界的情形怎么样?” 昼回答道:“虽然不能够完全确定,但是我们曾经收到过大贤者着讯息,虽然讯息破损的程度让我们无法辨识,但是由此推测,神殿尚未被侵入,否则对我们羽族的诅咒就会被解除。” 这时候原本的风之屏障,已经被吸血族们所破坏,整座天空之城反而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即使势在白昼之时,里面仍然是没有一丝光线。 丹吉尔无奈的一笑,说道:“本来我们应该十分希望这个诅咒被解除的,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之下,我们却要祈祷诅咒一直存在,否则就是代表上界的最后防线也被吸血族们所占据了。” “我们的战略选择呢?”丹吉尔继续问。 昼说道:“我们这些日子里面,光是防守夜间的袭击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实在没有什么余力。” 丹吉尔皱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件十分难缠的事情,普通在地形战时,处于下风本来就已经比较吃亏了,何况现在敌人在天,我们在地,虽然说羽族人都还具有飞行的能力,但是其战斗力还是不如吸血族们来的强悍。 “先回去吧。” 丹吉尔带回了勘查的情报,跟我们商讨对策,但是说老实话,我们之中实在没有一名将才,玛德列虽然颇有领导者的气魄,但是却欠缺集体作战的指挥能力,毕竟我们的职业都比较适合独自行动。 所以我的提议,仍然是利用我们最擅长的技巧了。 “暗杀吧!去干掉他们的头头。”这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怎么佩服的计画。 昼先反对,只是不好太过直接,婉转的说道:“这好像行不通,即使我们顺利的达成任务,虽然也许可以让他们为了阶级争夺而内哄,但是,他们的实力仍远远在我们之上。” “你们怎么这么肉脚啊~!”我真想要大声的叫出来,却碍在丹吉尔和尤莉雅的面子上,硬生升的吞回肚子里。 丹吉尔说道:“现在唯一对我们有优势的就是日光,我们在黎明破晓十分进攻,在时间内破除吸血族们所设下的黑暗空间,这么一来我们就有胜算了。” 玛德列说道:“我不太想戳破你的美梦,但是你连敌方的部署都不了解,试问如何破除他们所设下的黑暗空间?” “我可以依靠研判。” “研判?” 丹吉尔捧出一本厚重的书籍,书的封皮是纯黑色的,微弱的烛光略为一映,皮上竟似有细小的乌金色绒毛,似乎是以某种兽皮制成,让书本晃出一股无法言喻的诡异感觉,封面的正中央是一颗纯银色的骷髅头,这颗骷髅刻制的维妙维肖,并且在虎牙处镶上了两颗利齿。 丹吉尔翻开:“根据这上面的记载,要释放黑暗空间,必须结下六芒星阵,所使用的六种能量分别为死气、尸气、魂魄、邪灵、炼金以及妖术,要扩散这些气息,就必须将这些能量由高处释放开来,而能够建筑这些高处的地方并不多。” “这本。 昼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吸血族们所谓的圣录,也是他们攻击我们的原因之一,里头记载了所有黑暗的魔法,包括一切禁用的能力。” 丹吉尔接着说道:“就因为如此,所以即使我们拥有这本圣录,本族人却从不钻研这本书籍,只不过现在时期非常,只好破例一次了。” 玛德列伸出手来,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把这本书给我吧。” 昼反对道:“不行!不论是否是本族人,学习这本书上的魔法是绝对禁止的,不但学习者本身会因此遭诅咒而堕入魔障,而且使用上面记载的魔法,也会严重扭曲其他魔法元素的平衡,这也是他被禁用的原因。” 玛德列冷笑不语,他想要到手的物品,还鲜少偷窃不到的。 丹吉尔收起圣录,继续说道:“我们就用比较折衷的方法,先由能力强的人员分成六组人马,各自前往破坏六芒星之一,而其他的人聚集起来,我想只要三个据点被破坏,黑暗空间的威力就会减弱,到时候就可以大举进攻了。” 我说道:“简单说就是要先选出几个赶死队的,谁会那么笨想要先当炮灰啊?” 丹吉尔说道:“sam,我是想请您老兄帮个忙,破坏其中一处据点。” “什么!?”我惊呼道:“我可不干,丹吉尔,不是我小气不帮忙,不过我老兄不太会飞,而且不怕你们笑话,我老兄自小也就怕鬼。” 尤莉雅像是现了新奇的事物,跑过来连连问道:“真的吗!?想不到在夜里生活的人也会害怕鬼魂,如果在办事情的时候看到了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拔腿就跑了!” “怎么可能跑的过?鬼魂可是纯思想能源,移动的度很快的。” “度就是这么练来的呀!” 丹吉尔继续劝道:“sam,其实并非全部的地方都有鬼灵之类把守,他们为了造成所需要的能源,有些地方会以僵尸、骷髅兵把守。” 我心神方定,嘘口气道:“这些东西我还稍微能够接受,而且我对他们也比较有经验一点。” 尤莉雅也说道:“那我也要跟帅小子去,我也不想遇到鬼。” 遭遇到鬼魂会被吸取阳气,这样会被减少寿命,甚至造成老化,我想任何年轻的女孩子都不想要遇到。 一旁的彩虹、弗礼温说道:“但是那些僵尸身体都是一堆酸汁臭水的,挺恶心的~!” “那怎么办?有什么比较文雅的。” 玛德列骂道:“你们以为在玩游戏吗?还让你喜欢不喜欢的,现在可是战斗啊!” 玛德列走到丹吉尔身旁,拍了他背后一下,说道:“喂!你还是快一点分配吧,免的他们讨论到最后谁也不去。” 就在玛德列将手放下的同时,顺手悄悄的由丹吉尔长袍探入,将那本圣录从背袋中取走,本来由袋子中取物,手臂的动作一定有伸有抽,玛德列却以转身代替抽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流畅,就像是放下手后转身离去。 丹吉尔浑然不绝,继续说道:“玛德列说的没有错,我们必须考量以最能够克制敌方的队伍进攻,昼,你的光明系魔法最深阶,由你带领令妹和挑选的勇士,去对付邪灵的能量。” 玛德列说道:“我去妖术的地方吧,你们只要负责指引正确的方向就行了,我不需要其他人别来碍手碍脚。” 丹吉尔点点头,脸上还有一点点讶异,似乎怀疑玛德列怎么现在这么帮忙,他说道:“其他的sam会去对付尸气,我会去寻找炼金能量的源头,剩下的还有死气和魂魄,有谁愿意前往?” “死气和魂魄到底是什么呀?”尤莉雅问。 丹吉尔回答道:“嗯!魂魄就是你们讨厌的鬼魂所在,死气则是由吸血族们自己把守,我想这个地方就暂时不管,只要能够成功的破坏三处以上,黑暗空间的能量就会大减。” “在此顺便将主力进攻分配好吧,你们除了昼之外,还有没有比较称职的战士。”我问道。 丹吉尔因为离开过一段时间,又正好遭逢岛上巨变,所以对现在的人员已经不甚了解,他看向昼,昼解答道:“很多前辈都在上一次吸血族进攻时被歼灭,即使幸存的,因为吸血鬼们斩草除根的个性,也在后来一一被歼灭。” 玛德列消遣道:“意思就是说,你们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一群填空补缺的杂牌军。” 昼似乎想要动怒,他的眉毛稍稍的上扬了一阵,但是瞬间又被眉头的心事重重所住,似乎是默认了玛德列消遣般的指控。 尤莉雅说道:“那也没关系,看看谁的职位最高。” 丹吉尔在旁插入解释道:“妹,你不懂,我族的职位并不是私相授受的,战士们必须经由大祭司的祝福才能够升格,魔法使们则需要接受贤者的考验。” 昼说道:“不过在我们被逐到下界之前,的确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被祝福晋升为羽骑士和翼战士。” 羽族的阶级和人族的官爵制度颇为类似,最低阶级的都是由战士跟魔法学徒组成,根据其后天的展,会衍生为不同的职业。 同人类中的圣骑士,羽骑士是拥有战斗技巧以及坚定信仰的羽族战士晋升,能使用光之魔法,由祭司祝福而升格,如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翼战士则是在战技上特别突出的羽族人,他们的能够灵活的使用加长的流星锤或长鞭,也一定要擅长于弓弩箭矢,最后就是要练习突刺用的锥形长矛,翼战士的的战斗能力比羽骑士要高,数量也比较多些,再升格则为银翼将。 魔法学徒则可以由贤者的考验中晋级,依据阶层为魔导士、学者、大魔导以及贤者,逃离到下界之**有七名魔导士,其余的却都是魔法学徒而已,若比较起来,魔导士的阶级和翼战士是相当的,但是却比羽骑士低一阶。 所以身为羽骑士之一的昼,就成了下界众人的“暂时领”。 而丹吉尔在离开“斐勒蓝”之前,能力已经晋升到学者,这个职位跟大魔导同位阶,比羽骑士也要高级,况且他又是以故国王的儿子,顺理成章的接任了领导者的位置。 但是这些和吸血族比拟之下,仍有天壤之别,敌方中必定有不少和贤者同级数的魔法使用者,再加上那里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地盘,拥有黑暗空间的庇护,更让他们如虎添翼。 昼引荐来其他两名羽骑士,五名翼战士,而他的两个妹妹彩虹和云杉则是魔导士,他自己带着两个妹妹和两名翼战士,目标是邪灵的源头,其余的三名翼战士和五名魔导士都跟着其他两个羽骑士,他们则是针对魂魄。 玛德列独自前往妖术的能量,丹吉尔则是带着几名魔法学徒和尤莉雅,前往炼金,而我则是对付尸气,只余留下死气不去理会,如果其他五处都能成功的分别击破,我们可以依照计划,利用五处的设施,架设起光之五芒星阵,配合著白日的进攻,一举驱散黑夜的邪魔。 我们所拥有的时间非常短暂,破晓时出击,必须在短时间内以奇袭成功,否则若是吸血鬼大军掩杀而至,我们将失去这唯一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采取逐一击破的原因。 第二波攻击预计是在正午,这也是我们找出六芒星邪源并进行破坏所拥有的时间,只要白昼的光芒照映,吸血族有在强大的力量,也会被迫寻找掩蔽。 破除魔法阵的方法,当然也是要使用魔法,丹吉尔忙着分配剩余的魔法学徒准备必须的用具,以神圣对付邪灵、以祝福安抚魂魄、以试剂化解炼金、以正义破除妖术。 “那么尸气呢?”我只关心这个。 “尸气,当然是由埋尸堆积而来,他们和魂魄不同,不是因为怨恨或执念而动,只是身体以负成长的方式略为复苏了,微电流让他们头脑稍微有了对血饥渴的**,这让邪灵更容易控制尸,不果只要施以正成长的‘医疗’,就可以怜悯平息尸气。”这六种能量似乎是相互关联着的,破除了一样,其他的能力也会被削弱。 我说道:“丹吉尔老哥,你这可就有点要求太高了,我可没有恢复的能力,最近才刚学魔法而已,还用的不是很犀利,你就要求我达到贤者才有的条件。”只有贤者才能同时使用攻击和恢复的能力。 丹吉尔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教导你光之魔法中的恢复能力。” “我能学多久?” “当然是只有今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了。” “您抬举了,一晚你要我学屁呀!?”我早说过我不是越到生死关头,越能挥潜力的那种类型。 “你一定行的!!”丹吉尔说道:“你拥有的真龙之力已经将近完成,只剩真龙之息而已,探索你心中的深处,你就会觉源源不绝的能力,祈求着你去释放他们。” “…………。”我有点怀疑,这些话铁定是恭维,再说探索“我心深处”,他以为是真情告白吗? 无奈,我开始跟着丹吉尔练习光之魔法,在这个同时,玛德列也在虔心修炼他所偷盗的圣录,上面所记载的,正是与光之魔法截然不同的暗之魔法,他的能力也一步步的在提升当中。 第六章 眼睛的赌注 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中,那有如黑爪的黑色空间四处张扬着,我攀延在天空之城下方的岩石壁上,这原本是“斐勒兰大陆”上最神圣的一块净土,现在已经成了魔鬼狂欢的邪域。 其他人是如何登上这块天空大陆我是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我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一个,这块天空大陆浮游在离地1oooo英尺的高度上,四周刮起的强力风流,就算是章鱼用吸盘奋力牢抓,也会被这到气流给硬扒下来。 我们为了躲避邪眼的探测,只能用潜行的方式慢慢的进入这块天空大陆,这可让我吃足了苦头,我的十指跟强风较劲之下,早已经麻木到毫无知觉,那些鬼风还兀自不肯罢休,应是想把我拽下来。 我手一松脱,念起“转龙印”的卷轴咒语,在强袭的风上一钳制,风向立刻逆流,原本乱窜的风间由我脚下涌入,像是喷泉般把我急抬升,原本可恶至极的恶风,转而变成了最强的助力。 “转龙印”的使用一闪即逝,所以不会这么容易被察觉,如果是以“飞翔咒语”,也许就没有这么容易接近了。 我趁着风势尚强,一口气窜上天空大陆的岛缘,单手勾住,这时候我早已进入到“黑暗空间”的范围,“黑暗空间”之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光线的,有光就有影,若是连光线都进不来,那么就只是一片空虚。 但能够进入“黑暗空间”的光线会受到限制,透过了这层过滤网,即使是艳阳的光线,在“黑暗空间”之中也会被剥削的只剩下如月光般的柔和光丝。 这种月光,让吸血族们活跃起来,却剪断了我们的视线,而且我又是前往寻找尸气的源头,我们早先利用“鹦鹉螺号”的探测装置,已经熟悉岛上所分布的六种不同气息,虽然气息在融合之后不容易分辨,但是身为学者的丹吉尔仍是能提供最有利的判断。 我所来到的地方,就是羽族人的“天羽神殿”,这是所有羽族寻求信仰的地方,相当于人类的教堂,“天羽神殿”的东侧,就是埋在先灵的“英雄冢”。 可是现在的“英雄冢”却布满了满天的迷雾,在黑暗之中,迷雾锁住了最后一丝视线,我蹲下身来,拾起一把泥土,凑近一看,那些土已经趋近棕黄,这是尸酸所造成的,这种气息越是严重,埋葬的尸越会变成僵尸。 我知道我已经进入了“尸”的领域,神经不禁紧绷了起来,满天浓雾传达了不知何方递送的阴冷凉气,仿佛告诉我危险就在左近,却又吝啬的不让我完全掌握,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可不好受。 “真是让人作呕的气氛,找个人来陪陪吧。”自言自语的。 “兀~!”那只我召唤来的地窖精怪跑了出来。 “啊!是你,我们可以放心交谈,因为他们听力也不太灵光,不过也别太大声,在这种其况下,我只有听力可以依赖。”其实这种召唤魔物会与主人心灵相通,我大可不必说话。 “嗯嗯~。” 不果我总是无聊,丹吉尔这是怎么分配的,玛德列是自愿的也就罢了,怎么我也是独自进行任务。 “探索内心深处的力量。”他是这么说的,我问着地窖精怪道:“你觉得如何,是不是有被欺骗的感觉。” 我也看不见他,但是好像听到一阵用力甩动所出来的骨骼声响,又听到那地窖精怪哼哼哈哈的,我想他是同意了吧! “我告诉你,可要竖起耳朵来专心的倾听,僵尸们都会出低鸣的呻吟声,听到了可告诉我。” “嗯嗯哈。”还是这个回答,总算是多了个音节。 我拿出丹吉尔给我的探测仪,来侦查尸气的源头,但是现在六种能量已经融合在一起,尸气简直可以说流遍四周,实在很难查出来源。 “鬼差事。”我抱怨到,不过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就是鬼差事。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拖拽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声音也慢慢的清晰,虽然参杂的坟冢空旷的回响,但我仍能清楚的辨认对方的动作。 他的动作十分不敏捷,就连普通的行走便异常吃力,肯定是双足的,但是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所以必须用另外一条腿来拉动,他后方似乎还拖着一个重物,让他的度更加缓慢。 这一定就是“本地土产”的将尸,僵尸事实上也分许多种类,有些是由法师施以还魂,身体才能够重获行动能力,但是有些却是在尸气累积的地方居处,身体的机能渐渐的受到环境的影响而“活”! 基本上较完整的尸体,法师会希望由自己施以还魂术,因为这样比较好控制,尸身也会还原的比较完全,如果是比较劣等的尸体,就会随便被扔在一旁,以便堆积尸气,有些好运“活”过来的,法师也可能会设法操控这些“野生”僵尸。 遭受操控的僵尸没有太多自主的意识,他们只会执行简单的任务,若非受到正面的攻击,他们也不会有主动的行动,但是“野生”的僵尸就只会认得对人血肉躯的渴望。 由此判断,前方的一定是受到控制后的僵尸,因为如果他没有受到控制,远远的就会嗅出我的人气,不可能乖乖的让我接近到这种距离。 这也就意味着附近有能够施展操控能力的个体存在,因为操控能力也会因为距离而薄弱,若是操控能力不足,僵尸也会挣脱控制力,变回茹毛饮血的怪物。 当然僵尸也会有思考的,只是他们的思考程度,完全取决于毙命的那一刻,到底脑中受到多少意识的冲击,如果因为极度惊吓,那么会成为丧尸,这种尸很不容易被控制,他们就像是没有驾驶座的飞空艇一样。 最普通的是僵尸,其末还有受感染最轻的人狼尸,这种其实是半人半尸的妖怪,当人被僵尸伤害了,却又侥幸逃生,就换慢慢的变成这种人狼尸,他们脑部的保存是最完善的,除非尸性作,否则就和平常人相同。 但不论是什么尸,都会被地灵术士的操心术控制,甚至连高阶的尸解仙,也会受到这种能力的影响,不同的是这些有智慧的尸仙会有很强的抵抗力。 “跟着他吗?”我问。 “嗯哼哈~。”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嗯帕布拉。”饶了我吧,说句人话行吗? 我可不能真的跟着他,这具跛腿的尸体,行动真是慢的叫人热泪盈眶,这么搞下去,即使最终能到达我想要寻找的目的,时间也早已远远出预期,况且他的工作似乎只是维持墓园的“整洁”而已。 看着一旁堆积如山的尸体,心理实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焦急感,我所需要搜寻的面积虽然不是十分广阔,但是在只能潜行的情况下,仍让我举步维艰,我很期盼伙伴们能够成功,这样我担子上的压力就不会这么重了,但是我很怀疑神会眷顾我这以偷盗为业,又没有多少信仰的人。 我没有别的选择,整能跟着那具跛尸移动的方向,一路尾随跟去,雾气阻住了视线,让我脚下不停的碰撞到墓碑甚至是尚未处理的残尸,幸好这具跛尸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却是半步也没有停歇。 跟着他穿过重重叠叠的迷雾,终于拨开了最后一层白气,眼前总算稍能辨物,虽然仍无法眺望远处,但是在我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宫殿,宫殿的正门已经破损了,整座建筑只露出门扉,其余像是被迷雾吞噬了,潜藏在一片白色的朦胧之后。 这是哪里?虽然丹吉尔有分给我们简略的地图,但是我在迷雾中早就忘了辨名方向了,根本无法确认现在的位置。 那具跛尸似乎一路绕到宫殿的后方,我感觉到跟着他已经不会再有现,反而是这座宫殿,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我迈开脚步奔上宫殿正门,那门前的阶梯就已经高的像是一座小丘陵,穿过了正门,里面的陈设稍有破损,却没有太大的毁坏,正前方的是一尊搭弓拽箭的羽族人雕像。 这里像是一座图书馆或资料库,四周摆满了高过人的巨型书柜,地上也散乱着被扯毁的书籍,大殿中央一具大理石的祭台,上面除了书籍和散落的纸页,还有一摊黑的血渍。 我仔细的观看了雕像和大理石祭台,现雕像的箭尖,正好是对准的祭台的中心,也是血渍堆积最多的地方,而且那羽族雕像所使用的箭头的制作有异于常,反倒像是一把缺柄的匕。 那只地窖精怪自动自的,用一旁散落的纸张,将祭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祭台上露出被匕插入的深痕。 “看来是要将匕插到那上面。”我对地窖精怪说着,接着说道:“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管他的,喂!老兄,借箭用用。” 说完了我丝毫没有客气的把那有着匕箭头的箭杆取下,奋力插入祭台上的那个裂缝之中,裂缝忽然破出一道银光,将我整个人震退,我像是被巨人的巴掌打中,向后猛飞出去。 “该死!”我骂道。 这时光芒也熄了,小精怪本来跑道柱子后端躲起来,现在又以极快的度跑到祭台上,慢慢的观察那只箭,他小心翼翼的将箭拔起,才忙着跑来递还到我手中。 “也许不是这么用的吧?”我跟他说道:“不过这东西也许卖的了好价钱。”那精怪吱吱咯咯的怪笑。 我收好了箭,绕到后殿去,后殿的门也是同样惨遭毁损,只有一扇门仍然幸存,这么一来更惹起我的好奇心,我接近那扇门,但我不敢贸然的将它打开,既然他逃过了吸血族的摧残,上头必定附着着强力的防御能力。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觉当我身体靠近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暖意,源源不绝的传达过来。 “是用恢复能量做成的封锁能力吧。”我判断着,这种能量能不会带给生物伤害,只会造成不死族的毁灭,这是个很合逻辑的假定。 于是我大胆的推开门,门果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缓缓的敞开。 “是谁?”门的彼端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我进门一看,那是一个受伤的羽族老者,他的右翅似乎骨折了,悬挂着晃啊晃的,纯白的毛色也被染上了干黑的血迹,他盘膝坐在地上的方阵之中,方阵也如同那道门一样,舒服的气息缓缓的随着柔和的金光传上来,老者似乎正在为自己疗伤着。 我将背后的门关上,说道:“您好,我是……。” 我尚未介绍完毕,老者以那虚弱的声音又说道:“人类,许久未曾眼见,你好像……还带着不属于人类的特殊气质,你是来帮助我的吗?” 我很想开个玩笑,跟他说不是,但是我看这个老者的状况大概受不了任何刺激,只好回答道:“我是跟丹吉尔回到这块陆地上来的,我们是来帮忙的。” “丹吉尔~!”老人回忆道:“王的独子,不再翱翔的羽族,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老伯。”我叫道:“我很想留下来闲话家常,但是我有任务在身,我看门口的结界让您暂时没有危险,我先去把任务给解决了,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说着我便准备走人。 老者叫唤道:“年轻的人类,我大概可以臆测你的目的,但是你不会成功的。” “你知道?”我好奇的停下脚步。 老者说道:“你怀中带有着恢复魔法的仪器,想要破除六种黑暗气息中的尸气对吗?凭借着你目前的力量,是无法达到目的的,顶多只是驱散部分的气息罢了。”那老者无力的摇着脑袋。 “那怎么办?”这老家伙好像真的挺博学的。 他说道:“前殿中的祭台你见过了吗?” 我点头,他继续说道:“时间不多,我简略的跟你介绍一下。”我真想说:“你那口气也不多。” “我们将所有有翅膀的类人类,通称为翼族,就连原本是纯人类,而后来突变的吸血鬼,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圣兽,这圣兽是神赐与我们的看护者,只要我们看护好他,神的旨意就会透过他传达给我们。” “我以为你说要常话短说的?”我有点失去耐心。 老者不理会,自顾自的讲下去:“圣兽之后也开始繁衍,在我们悉心的照料之下,虽然他们繁衍能力不强,仍然是成长到一定的数量。”我怀疑他是太久没跟人说话,硬抓着我跟他聊天。 “但是,吸血族不知道去哪里听来了讹传,因而开始捕杀这些圣兽,将圣兽献给他们敬奉的主上,这种行为等于是触怒了我们的神灵。” “那么前面祭台上的血迹是……?”我好像已经有点猜测到了。 老者点点头,说道:“祭台上沾染了圣兽的血迹,被污染之后,已经是没有能力散光之力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成功的营造这么强烈的尸气之因,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出尸气的源头,因为尸气强大的能量,让生人都不能够随意靠近,唯一的办法,就是净化祭台,让光之力重现,就会压过黑暗的尸气。” “我要怎么样才能办到?” “隔壁的房间中有一具传送门,我会把所有的传送地方所需要按下的符号写给你,你只要将用这颗符石启动,然后一顺序压下符号,就可以开启传送之门。” 说着老者在指尖凝聚出一个小光点,光点划过黄纸上,纸上立刻烧出符号的痕迹,他连着一颗刻着符号的石头交给了我。 老者继续说道:“有几件事情你必须完成,你先必须获得前往地心的符石,这颗特殊的符石在‘鹫羽塔’的噬血手中。” “噬血?” “一个吸血鬼。” “什么!?”我惊讶的叫道:“你是不是惊吓过度,脑子有点打结了,你要我去跟个吸血鬼要东西,我可得提醒你,他们可是敌人。” 老者说道:“你不必担心,噬血有个十分致命的弱点,事实上,所有的吸血鬼都拥有这个弱点,就是骄傲!” “这太笼统了,我如何利用他们的骄傲?” 老者回答道:“噬血十分喜爱赌博,如果你以眼球跟他做赌注,他会十分乐意的,而他的骄傲也会让他封口。”的确,如果骄傲的人失败了,绝对不会大肆宣扬。 “哈哈哈,真是完美的计画。”我调侃道:“用我的眼球做赌注,亏你说的出口,他的赌技怎么样?” “从没输过。” “真是完美上的完美,那么我怎么赢他们,你干脆叫我直接把眼球送给他就行了,我开始在怀疑你视帮我还是帮他们。” 老者拿出一副纸牌,说道:“这是我最近完成的新作品,可以说是我以我毕生的经验所制,相信它可以帮助你。” ※※※ 这是我一生做过最差劲的一个决定,我竟然拿着符石,依序键入符号,来到了“鹫羽塔”,那是一座处于天空大陆西北方的高塔,塔主噬血,也是主导死气能量的吸血族。 我若是失败了,不但无法完成破除尸气的计画,还会丧失眼睛、性命,甚至会打草惊蛇,影响到其他队伍的计画进行。 一抵达传送点的另一端,窄道的四周就站立着几名吸血鬼,他们带着优雅大方的笑容,似乎不为我的闯入而动怒,他们有礼貌的点头行了礼,这些看似客气的行动,却让人有种不舒适的压迫感。 一个面容看似年轻的长吸血鬼走向前来,行礼问道:“人类,实在是罕见的种类,我可以效劳吗?” “我想要见噬血。”我老实的回答。 “晤~!”年轻的吸血鬼说道:“这可不太容易,除非你是来赌博的。” 我拿出老者给我的纸牌,说道:“我是的,这个以及我,就是我的赌注。” “哼,十分有胆识,你知道以自身作为赌注的代价吗?” “不过就是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最多死亡,我见过的死亡也不少了。” “哼。”这吸血鬼冷笑不语,眼睛露出轻蔑的神态,虽然这些无理的举动,但由他们身上表现出来,仍充满了高贵和令人难以捉摸的气质。 他也不再说话,转身带路,路过之时,两侧的吸血鬼恭敬的弯腰行礼,但是那双灰白的眼眸,却像是盯住老鼠的猫儿,高雅而残酷。 “你们不打算阻止我见到他吗?”我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那其年轻的吸血鬼回答道:“如果我们想要抢其他族人的猎物,就必须要有向他宣战的心理准备,我至今还没有这层打算。” 那老者说的没错,这些吸血鬼果然自视极高,不会随意做出有**分或让自己难堪的行为,看来他对吸血族的一切行为了若指掌。 那吸血鬼带着我经过许多的长廊和阶梯,这里的窗子并未被钉死,但即使如此,外界仍是一片漆黑,吸血鬼最后到达了一扇门前。 他尚未敲门,门的另一端已经出声响,问道:“是月色吧,好像还带着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吗?” 吸血鬼月色即使站在门的另一端,仍是恭敬的敬礼道:“是拥有羽族贤者纸牌的人类,他愿意以这两项物品作为赌注。” 两项物品!真是完美的介绍。 “喝。”门对面的吸血鬼笑出声来,但这声音仿佛从我身后响起,说道:“人类、羽族的贤者纸牌,这两项都是罕见的物品,两项合在一起更是罕见,我以为羽族早就不再跟人类来往了。” 我说道:“很明显的,你的讯息有错误。” “哼。”噬血似乎对这个指控很不满意,但是门仍然自动的开启,想必他已经接受挑战了。 我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并不甚大,但是四周非常的整洁,几乎没有摆设任何物品,除了一只书柜,一张床铺,就只有眼前的一桌两椅,而做在桌子后方的,一定就是噬血了。 噬血有着秀气的眉毛,修长的眼睫,金黄色的头梳理的像瀑布一般流畅,他的眼睛微带蓝色,像是名贵的珠宝,左手捧着一只和他服色相同的黑猫,衬托在黑衣的背景之下,真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双青如翡翠的绿眼,盘旋在半空中。 噬血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但是我不稀罕你直接告诉我,我也可以推理出来。”果然是骄傲的种族。 “那副贤者牌实在太招摇了,否则就算拿十个你来当赌注,我也未必会开门,可是这样一来,你就等于告诉我你在为羽族办事,呵呵,那还会是什么好事。” 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嗯!是不是拥有无限时间的人特别喜欢说没有意义的废话。” 噬血眼光中透漏出一股冷气,四周的空气瞬间凝重了起来:“我不知道该称赞你的胆识,还是嘲笑你的无知,我要撕碎你们人类瘦弱的躯壳,容易到像是火在烧奶油一样。” “但是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说。” “哼。”我学着他们不谢的鼻息声,说道:“因为你已经答应跟我赌了,若是你不履行,你的下半段永生之年,将会花费在思考‘我是否能够赌赢他’这件事情上。” “哼,我当然可以赌赢你,你可知道我的实力?” “知道,从未败过。” “哈哈哈哈。”噬血豪笑道:“羽族跟你说的,可惜你好像还不是完全了解,我的确是从未败过,但是这个定义,在你们身上,和在我们身上有着完全不同的等级。” 我转念一想,问道:“你成为吸血鬼多少年了。” 噬血冷酷的微笑道:“没错,我已经三百五十七年未曾失败过了,你们人类总有句话,叫做:‘一生中未逢敌手’,呵呵,你们的一生,又是多么的可悲可笑,对我们来说,你们转眼即逝的百年寿命,和那躺在床上呻吟待毙的家伙没有什么差别。” 这种话听了让人火冒三丈,我不服气的反嘴道:“要干掉你这自以为是的吸血鬼也是举手之劳,那么你的永生对我而言,也同样不过是转眼即逝。” “好锋利的嘴,希望你的技巧不要太笨拙。” “好了!少说废话了,我们开始赌注吧。” “行,第一局我要你的眼睛,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部位。” “先说好,所有的东西到全部赌完再一起付账,否则我少了眼睛怎么继续跟你赌。” “这可不行。”噬血说道:“我就是喜欢人类被恐惧逼迫,却有没有退路时的情境。” “那么干脆一局定输赢,我可没太多时间跟你闲耗。” “但我有的是时间。” 我可是真的没有时间,我还必须在时间之内,完成驱散尸气的任务,这家伙这边只不过是第一战而已,难来他似乎能够洞悉我们的计画,故意要拖延的。 没办法,我把心一狠,说道:“好!赌眼睛就赌眼睛,不过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身上赢走一根寒毛。” “哼!有趣,我以为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第七章 噬血的反扑 噬血不必我开口,就将通往地心的符石摆出来做赌注,我没有办法将眼睛挖出来,同样摆放在桌上,气势上就差了一些。 我不服气的拿出自己的巫师牌,这些牌真的会随着使用者的等级成长,例如原本的小偷牌,在经过多次使用之后,竟然有所晋升,不但能力增强了,技巧变多了,连牌的名字也转换成“魔盗”两个金黄色的字体。 我没有第二次机会,因此我将自己的牌中和老者给我的牌里,混合选出我认为最适用、最强力的纸牌,噬血的规矩很奇怪,只要是能力足够,一次几乎可以将十三张人物牌都摆上来,而能力牌可以任意的使用,胜负采混战制,不管你如何使用,先击倒对方所有人物者为胜,几乎将规则放到最宽。 这样一来,玩家可以说能够尽兴的挥他所拥有的纸牌,我不晓得这对我是否有利? “我们就先睹七张人物牌,先将对方七张击倒者为胜。”噬血说道。 我先拿出“外交使者”,以一张“合约”由使者使用,产生“缔结联盟”的效果,可以将两个原本对立的角色那出来使用,我一下子就召来“魔盗”和“皇家侍卫”这两个对立的角色。 噬血使用“黑骑士”的“次元斩”攻击我的“魔盗”,他是想要在“魔盗”有人和作为之前,将他除去,这招“次元斩”同时消耗了他的魔法和体力点数,但对于有25o体力的“黑骑士”,这1o点hp的消费根本不算什么。 幸好“魔盗”已经由“小偷”升级之后,多了自动回避的新技巧,牌面上显现出小偷的影子,侧身一旁,闪避过次元刀的袭击,但是次元斩会将周遭的空间吞噬、削裂,小偷的行动立刻被吸回次元斩的攻击中心。 “皇家侍卫”连忙出现,将“魔盗”撞开,“皇家侍卫”是由“守卫”晋升两级后的角色,他们抱持着崇高的主义,即使是罪无可恕的人,他们也希望由法律制裁,现在他所执行的,就是与骑士相同的高贵情操─“舍身保护”。 “皇家侍卫”的hp比“魔盗”多出甚多,防御能力也比较高,这点次元斩还难不倒他,只让他损失了25点hp。 轮到我的行动了,果然是人多好办事,我利用攻击力不强的“外交使者”,以“药草”恢复“皇家侍卫”,“皇家侍卫”则discard防守,因为虽然行动能力多了,相对的也会消耗较多的资源。 而“魔盗”射出“羽族信箭”,这是由老者处得到的新牌,信箭立刻召集了“天羽”的袭击,这是技巧高的羽族神话战士,眼看他拿着箭端状似匕的弓箭,赫然就是我看到的那尊雕像。 天羽搭弓一射,那匕箭旁边忽然追来千百枝的羽毛,一齐袭击向“黑骑士”,噬血早已准备好防御的能力,一招“雷火盾”烧掉所有的羽毛,然而匕箭仍是贯穿雷火盾,正中黑骑士。 匕箭是光明系的圣物,对信奉邪恶的“黑骑士”造成了加倍的攻击,取走4o点hp。 “怎么了?”我挑衅道:“是不是也多拿一张角色牌,帮帮黑骑士的忙?” “哼!”噬血不答,但像他这样有智慧的吸血鬼,即使高傲,也不会轻易被激将法蒙蔽。 即使黑骑士本身并没有召唤伙伴的能力,他多元化的纸牌仍提供了他最佳的选择。 “压迫降服!”以骑士们心高气傲的气质,压迫敌人的角色牌。 自然,他选择了我最弱小的牌以提高成功率,而这攻击力做弱小的“外交使者”,却让他下一轮有机会魔访我召来对立角色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的前提是,你必须拥有两个完全对立的角色,使者牌本身会裁判两牌是否对立。 但我可不能够冒险,只有忍痛攻击使者,只要我赢了赌局,同样可以将牌拿回来。 “皇家侍卫”使用普通攻击,就足以击倒“外交使者”,而“魔盗”则是偷窃“黑骑士”的物品,令我讶异的,虽然没有偷窃盗资源点数,却意外的盗来“骏马”。 只要将虎符徽章和骏马送给“皇家侍卫”,他就能再次晋升为“皇家军团长”。 现在看似我占上风,但是以二对一,仍然久久无法取胜,这十三个人物牌将会越来越艰辛。 噬血释放出“吸血荆棘园”,这种能力是针对一名角色牌使用,需要五点的药剂点数维持,除非这名角色被击倒了或是资源点数不足,否则荆棘园将一直围绕在角色身旁,所有的接近动作,包括攻击、窃盗,甚至是他的接近,都会吸取敌方的hp点数。 我知道“黑骑士”的药剂资源进帐是7点,扣除维持荆棘园的5点,他仍可立于不败,而且他目前仍有3o点药剂,即使完全没有进帐,荆棘园也要在六回合之后方能消除。 因此我选择全力迎击,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黑骑士”,“魔盗”以“谍报”牌能力中的请求支援,召来另外一名角色─“羽贤者”。 “皇家侍卫”以“大地怒号”,在荆棘园中劈开一条血路,虽然荆棘针将侍卫刮的遍体鳞伤,又恢复了“黑骑士”1o点的hp,但大地怒号的攻击力过6o,这么一来黑骑士只剩一半的hp。 “羽贤者”则是立刻以“圣光”,愈合侍卫所受的35点伤害。 噬血则赶紧利用“黑骑士”邪恶的信仰,祈求来“恶魔”的帮助,“恶魔”立即展开攻势,一招“末日之火”,造成了我方全体的伤害。 “魔盗”和“羽贤者”的魔法防御较高,我得趁胜追击! “私掠许可证!光之魔法阵!” 桌上浮现纯白色的圆形光阵,斥退邪恶一方所散出来的气息,“魔盗”趁着机会盗走了“黑骑士”的hp点数和进帐,皇家侍卫在补上最后的雷霆一击,终于将“黑骑士”消灭。 依照规则,只要一名角色倒下,就能在补上一名,噬血立刻唤来“闇黑牧师”,和“恶魔”合力攻击受伤已重的“皇家侍卫”,蚕食了他最后一点hp。 这样一来,我就已经损失了两个角色了。 失去了侍卫,立刻补上“诈骗艺术家”,立刻哄骗“闇黑牧师”入伍,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是却让牧师混乱的起来,暂时不受噬血控制。 “魔盗”和“羽贤者”则是趁机向“恶魔”进攻,而幸运的事紧接着生,混乱中的“闇黑牧师”选择了攻击“恶魔”,三方夹击之下,“恶魔”瞬间丧失了115点hp。 噬血使用“恶魔镇魂曲”,调和了“闇黑牧师”混乱的情绪,但是我加紧催动攻势,一举将“恶魔”降服。 噬血又换上了攻击力强的“无头骑士”,他的攻击有七成的机率,可以直接要对手脑袋异位,我的“羽贤者”瞬间被他解决,光之魔法阵也因此消失。 换上了新角色“矮人轰炸队”之后,我赶紧“诈骗艺术家”骗取“闇黑牧师”的hp,而“魔盗”则盗走了牧师三项资源,如此一来,噬血的牧师就没有足够的点数使用高级的道具牌,只好放弃一回合。 但“无头骑士”仍是来势汹汹,一刀一斧,在黑夜中舞出两弧银光,天幸“魔盗”的回避能力高,闪过了这一击。 接下来“矮人轰炸队”抬出了大炮,造成了对噬血的全体攻击,hp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闇黑牧师”终于解决,这么一来比数就是三比三扯平。 我为了节省因三个角色而大量消耗的资源点数,让其余两个角色discard,噬血则是换上了“死神”的角色牌。 “死神”的能力非常的奇特,可以将阵亡的己方角色唤醒数回合,而且其体能由“死神”以mp代受,也就是对这些召回角色的攻击,只会消耗“死神”mp。 噬血竟然召回了从我这里迫降的“外交使者”,他的用意十分明显了,果然,下一个回合,他便以“血的誓约”,让“外交使者”召来一名“吸血鬼”,再以“吸血鬼”攻击“外交使节”,这么一来,原本只能回魂数回合的“外交使者”,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只吸血鬼─“吸血使者”了。 吸血鬼也是少数具有改变角色牌的角色,这么一来,我就永远无法拿回“外交使者”,除非有破除吸血鬼化的道具牌。 这么一来,噬血的台面上就有“死神”、“无头骑士”以及两只吸血鬼了! 但是这么一来,这些也就是他剩下所能使用的角色。 我问道:“召唤回来的也算一个角色吧?” 噬血冷笑道:“哼!免的你输了不服气,本来不算的,但变成另外一个吸血鬼后就算了。” 我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会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战况仍是平手。” 噬血拿起那张吸血鬼牌,说道:“你还是仔细的看看这一张牌吧。” 我凝神瞧向那张只牌,赫然现里头的吸血鬼,就是眼前的噬血! 我惊讶的结巴道:“你…这是怎么,这里面的角色是你吗?” 噬血回答道:“正是我!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放弃了多年的修练,才将自己的能量转化,制成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张牌,只要我出了这张角色牌,就一定势在必得。”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张牌的数值强的不像话,像这么强大的吸血鬼,即使遭遇到阳光也会有抗衡之道。 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对方不但人数比我多,而且能力都比我的强大,我只好用“诈骗艺术家”,试图将“吸血使者”拢络回来,但是变成吸血鬼之后的使者,有着极强的精神力和智慧,根本不为所动。 矮人只有再次放炮,这次使用的是“轰天雷”,矮人乘上飞空艇,坠下一片炸药,噬血的两名吸血鬼均有飞翔的能力,顺利躲过,“无头骑士”受伤较重,但是“死神”根本对物理伤害没有太大的兴趣,随便损失个十点抵帐。 “魔盗”则是利用“天羽弓”的道具牌,射出满天的羽毛,敌我双方都在攻击范围的笼罩之下,我选择了具有恢复能力的羽箭,不但加强了队员的hp和进帐,也伤害了敌方负面的角色,天幸他台面上的都是不死系人物,若是“黑骑士”或其他生物角色也在,必定共同受益。 这下我总算能够稍微松口气了,hp的增加让我暂时没有疑虑,不过噬血的“噬血”仍然不可忽视,我可不希望其他牌又被他转换成吸血鬼了。 轮到噬血的进攻,他以“日蚀”增强了所有角色的mp进帐,又命令“吸血使者”和“无头骑士”一起进攻“魔盗”,而“死神”则抡起镰刀,甩向hp最弱的“诈骗艺术家”。 这种攻击组合若在平时,会一次将我两个角色解决,但我之前总算是增加了不少hp,勉强守住这一局,我赶紧让“魔盗”和“诈骗艺术家”各自使用盗窃和骗取技能,向敌方夺回hp,矮人则是继续使用火炮轰炸“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因此丧失许多hp资源,噬血只好discard来让他休息,但其他三个角色,却在“噬血”角色牌的主导下,结成了“逆之圣三角”的阵势,四周开始浮现人影,一具具出呻吟声的僵尸,张牙五爪的阵列在我军面前。 “逆之圣三角”是将“卍”字倒逆而成,其能力会支配一切死亡的生物,将不死者对噬肉的渴望唤醒,这群僵尸在噬血的主导下朝我们进攻而来。 我只剩下一回合的时间可以解决这些僵尸了,若是无法顺利达成,下一回合就是僵尸和敌方四人的联合进攻,这种强大的攻击力量之下,我仅剩的hp会被消耗殆尽。 但是我要如何对付这些僵尸呢?矮人的炮弹或许可以,但是僵尸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我盲目的浏览过自己的纸牌,或许可以用恢复魔法来阻挡僵尸?又或许使用陷阱,配合矮人的炸弹将他们一举歼灭?或许……还有许多或许。 我心烦意乱的到处张望,噬血看我久久没有行动,催促道:“你还是快一点好了,早些失败,早些解除痛苦。”吸血鬼不论说什么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我很想出言反讥,但是心里面一团乱,没什么情绪反驳,我再次看向那群僵尸生力军,他们………… 很奇特的,这些僵尸牌的图样上,每具僵尸的背后居然都有一对翅膀,虽然有的已经断裂,有的已经血肉糢糊,但是却仍可以辨识出来。 难道!这些纸牌是由天空大陆上死亡的羽族所造成的吗!? 第一次接触“巫师牌”这种游戏时,是在“操控者地城”的一间小酒吧内,是在一名叫霍普金斯的男巫怂恿之下,开始了第一次的游戏。 当时霍普金斯和纸牌玩伴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人会将人或是怪物的灵魂,禁锢在纸牌中,我很想要拥有这样的一副牌。” 难道噬血拥有这样的能力!? 先不管这个问题了,如果这些僵尸是由羽族还魂而来的,那么或许我有方法可以对付。 我先用“诈骗艺术家”的“易容”能力,将他化妆为“尸解仙”的角色,“诈骗艺术家”在升级之后,易容的能力可以达到7回合之久,而且有8o%的模仿率。 再来,使用唯一能够运用魔法仪器的“魔盗”,升起“风之屏障”的防护网,“矮人轰炸队”则是变回老本行,以将“石砖”的道具牌,建筑成“死灵祭坛”。 风之屏障暂时防御了噬血的攻击,但却也让我的魔法力见底,我连忙使用易容的“尸解仙”,站上“死灵祭坛”,和“噬血”对垒,企图操控他的僵尸。 “魔盗”虽然已经没有魔法力,但是却仍有不少的hp,我再次使用“羽族信箭”,这些羽族变成的“僵尸牌”,见到从天而降的天羽,天羽是所有羽族都敬奉的神话战士,即使在他们身亡之后,这种感觉仍然会存在的,这使得这些僵尸对我方的控制较为敬畏。 我方的“尸解仙”立即抢下了七只羽族尸的掌控,另外两只不知所措,只剩下三只仍在“噬血”的控制之下,我急忙催促我方的羽族尸大军,吞没了噬血仅剩的三只,并且继续朝向“无头骑士”进攻。 “无头骑士”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hp了,被羽族尸们从马上拉下,践踏于土底。 我笑道:“解决一个,还有三个,现在可是我占优势了。”的确,虽然台面上大家都有三个角色,但是我还能使用一个,而噬血已经不允许在添加角色了。 噬血冷哼一声,说道:“只要我的‘噬血’还在,你就拥有休想取胜。” 我打心理战,说道:“要不要现在就投降了,我可以只拿赌注,让你留下这些纸牌,你自己也说制造那张‘噬血’不容易,可别一时赌气而输掉。” 可惜噬血是吸血族,他的情绪之中除了高傲之外,大概没有其他的感情了,他反而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提高赌注。” 什么!?我虽然心里很惊讶,但可别写在脸上给他看。 但噬血似乎能够读取对手的情感波动,他继续说道:“原先是以符石赌你的眼睛,现在除了这些之外,我想赌注双方所有的纸牌,外加一颗心。” “喂!我可是有两副纸牌,凭什么我要跟你赌一副。” “怎么?你怕了吗?”噬血冷眼旁观着。 “谁怕了!我看是你自己害怕了,才假借提高赌注,好让我却步,可惜我没那么笨。” “你应该知道,我们即使少了一颗眼睛,也可以从其他的身体上获得,但却不能够没有心,我这么要求等于是给我自己压力,可以说还是让你占了便宜。” “嘿,不!只是把原本的不公平扯直了而已,但我才不要,少一颗眼睛就够吓人了,我没有必要拿生命当赌注。” “哼!随便你。” 噬血开始活动,将原本“逆之圣三角”阵势的魔力增强,虽然只是区区一个牌局而已,但是却让即使是玩家的我,也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这种源源不绝的邪能,让人只想要赶快逃离。 “噬血”牌藉着“月圆之夜”,让所有的负能量提升到最高的境界,我的所有角色牌竟然产生虚弱的现象,所有进帐点数大幅度的下滑。 “死神”、“吸血使者”同时朝“诈骗艺术家”进攻,一把镰刀、一对利牙,伴随着一生惨叫! “诈骗艺术家”的魂魄被“死神”勾走,身体被“吸血使者”所感染,再度同化为另外一个“吸血鬼”,难道这就是“噬血”可怕之处吗? 原本还以为稳占上风,现在我不但台面上比噬血少了一名角色,而且他也多纳入了一名可使用的角色,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可能我全部的角色牌都得被他转换。 “不公平!你刚才明明已经将所有可用的角色都用完了,记得我们可是赌七个角色而已,这是第八个角色了。”我抗议道。 “哼!”噬血不以为然,说道:“这么说,如果遭到混乱而倒戈的也不能使用,还有刚刚召唤了那么多僵尸也算犯规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可没有,要犯规也是你一路犯下来的。” “很可惜,我的地方,我的规则。”噬血再度挂起残酷的笑容,双眼中闪烁着邪魅的光泽,似乎在迷惑着我放弃。 噬血继续说道:“就算我不遵守规则,但是你得感谢我并没有一开始就用‘噬血’,否则恐怕你的角色得尽归我有。” 虽然心里面极呕,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若是他一开始就使用“噬血”,也许真会如他所说的情形展,更何况整个游戏都在他的规则下进行。 第八章 地心的风源 我开始有点埋怨那老者,硬把我塞到这里来,亲自将自己的眼睛奉送给噬血,而他给我的帮助,除了那长篇大论的废话之外,也不过就这一副纸牌而已。 但是仔细考虑,老者既然知道噬血从来没有在牌局中落败,那么他应该不会把最后的机会轻易的交给刚认识的陌生人,这样想起来,他一定是认为我能够取胜了。 而他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把握,那么其中的秘密应该就在他所提供的这“贤者牌”中。 我重新思考,老者一定对噬血的个性、牌技甚至能力都了若指掌,那么这副牌中一定有对付“噬血”牌的究极武器! “到底会是哪一张牌呢?” “天使之翼”?不!吸血鬼虽然惧怕高能量的恢复能力,但还不足以打倒噬血;“守护神之键”吗、最强的火焰咒语“炽魔炼狱”还是光之贤者擅长的“圣光弹”…………? 不!这些指能够造成伤害的指令,噬血尽可以驱使其他两张“吸血鬼”牌来护驾,只要“噬血”还在,就能够在从我手中的角色牌,创造更多的“吸血鬼”。 我从自己的“巫师牌”,翻到老者赠送“贤者牌”的最后一张─“净化之风”。 这张牌突然朝我传来一种难以言谕的感觉,我便仔细的阅读牌的功能,上面写着: “净化一切的邪恶根源,洗涤出新生命的契机 释放能力消耗mp7,维持能量点数mp1”。 但是,这张牌却只需要消费7点的mp,这么微量的消费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什么真正的作用,而且又没有其他附加的攻击或能力。 不过除此之外,其他的选择也都无法对噬血造成我所期盼的破坏力,我只有在一次的依赖小偷的“直觉”,释放出“净化之风”的能量。 噬血一看到“净化之风”,表情中有了逆转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随即转换成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考虑了那么久,会打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好牌,谁知道…………哼哼,不错,净化之风的确会消除邪恶的能量,慢慢的治愈吸血鬼化的人。” “喔!”这我倒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即将好好说明,我也就大方的听了下去。 噬血道:“你知道‘节制’的意义吗?” “节制”,是一种占卜纸牌中的第十四张牌。 噬血继续说道:“节制本有净化之意没有错,但净化却是相当缓慢的,简单说,就是所谓的渐入佳境,但是在强大的邪恶之源面前,这些微弱的净化跟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对一个成年的吸血鬼而言,即使长年处于这种净化能力之下,吸血鬼化也不会被回转过来。” “但是我还是有办法转换刚成为吸血鬼的人,至少,我可以抑制其他人被吸血鬼化。”我坚持的辩驳着。 噬血冷笑:“天真,除了纯洁之外,人类另外一个可笑的美德,你难道以为这么卑微的魔法,能够有什么作为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如果‘它’能够迟缓吸血鬼化,你就应该好好的感谢你们所谓的神了!” 直觉错误了吗?但是“净化之风”已经释放了,我所能够执行的回合也结束了,缓慢而温驯的风流,在牌桌上流动着,轻轻的擦拭过每一张纸牌的表面,牌面仿佛被抹过的镜面,反射出一片盈光。 噬血大叫道:“喝呵~轮到我的回合了,准备交出你的赌注吧,渺小的人类。” 噬血手下的三只“吸血鬼”齐力进攻,“死神”手中的镰刀,舞动的有如新月般皎洁耀眼,一切的一切,地狱中的恶鬼,如夜里的黑影般,夺走最后一丝日光,强袭而来。 四条黑影聚合成一股强大的邪气,对准我的角色牌直击而下! 小室的四周依然寂静,噬血无言的冷笑,似乎宣告着残酷的胜利誓言,桌面上的黑气兀自聚集未散,仿佛泉涌而出的黑色岩浆,渗透着炽热的邪恶气息。 我心中的焦虑,似乎也被无法透视的黑暗所蒙蔽了,所剩下的感觉只有茫然,直的双眼紧盯着牌桌,期许着能够及时想出破解的方法,扭转乾坤,但是昏眩的意识已无法自主。 缓慢的……缓慢的,一种微弱的感觉,仍不停歇的流窜着,好像即使到了世界的尽头,它依然会继续的流动下去,这种感觉,好像没有玻璃罩的沙漏,好像没有指针的钟摆。 牌桌上开始产生了变化,那片浓密的黑气渐渐的被拨散开来,突然之间,一道光束破云而出,接着两道、三道、四道,直至数不轻的光芒,贯穿黑色气息的每一吋、每一分。 桌上一张纸牌正耀眼着金黄色的光辉,当光芒渐渐淡去之后,出现在牌桌上的,是一张全新的纸牌! 这张纸牌上所有的文字都已经不是使用通用语言撰写,而是使用艰深的“真龙文”,即使我曾经学习过“初龙语”,却也无法完全解读。 这张新牌给人的气势,与以前我所见到的纸牌截然不同,仿佛是一张活生生的纸牌,我似乎就可以感觉到我与牌之间所产生的共鸣,纸牌的图案部分,绘制着一个有翼的人影,背景全黑,人影也模糊不清,无法辨识角色的特质。 一张谜一样的纸牌诞生了!到底它是怎么来的? 无论如何,看着肖像中的那对翅膀,我可以确定这就是那羽族老者给我的王牌了。 噬血脸上的神色变的非常机动,这是抛弃感情的吸血鬼们所不曾拥有的表情,惧怕、惶恐、焦虑,即使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吸血鬼还是和平凡人一样,对于未知的事情感觉到恐惧。 但毕竟吸血鬼所掌握的智慧远远过人族,他叹了口气,将符石与自己的纸牌向我推来,说道:“是你胜了,这是你的赌注。” 我刁难道:“我记得我们还有赌眼睛是吧?”此时不嚣张,更待何时? 噬血一咬牙,右手食指奋力向眼眶中一搓,硬生生的将眼珠扯了出来,他朝我摊开血淋淋的右手,说道:“拿去。” 我一时嘴快,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当真,我歉疚的说道:“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快点装回去吧,你们的眼睛应该可以恢复。” 噬血吼道:“拿去!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的怜悯。”对有无限生命的他们而言,我们短暂的寿命,和将死之人无异。 获得了由噬血手中得来的符石,我赶紧通过传送门,回到老者所在的宫殿,老者的体力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尽管地上绘制了恢复的魔法阵,仍无法抑制他身上伤痕的恶化。 “你回来了。”老者说道:“现在……咳咳……” 我问道:“老伯,我看还是先帮你恢复好了,你的伤口若是继续恶化下去……”我没敢再说下去,生怕会说到老者忌讳的事情。 老者用力忍住痛楚,勉强的笑着说道:“会丧命吗?是的,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如果我们立刻治疗……” “没有用的,小朋友。”老者无奈的叹息道:“这些是被黑暗袭击所造成的伤痕,只要黑暗的诅咒没有消散,在强的恢复咒文也没有任何作用,顶多是多苟延残喘一阵子而已,我们还是快把事情解决了吧。” “但是,我总不能够就留着您在此自生自灭吧。” 老者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你的牌,改变了吧?” 我点点头,拿出那张仍是谜的新人物牌,老者也点了点头,说道:“总算我的感觉还是敏锐。” “到底什么事情啊?老伯!”我满腹疑窦的问到。 老者说道:“这一切似乎是已经编剧好了的,天空大陆在很早之前是本存在的,当时的羽族先人们,向诸神借来了风的能力,使得他们有办法建筑这一块浮游在天空中的版图,但诸神告诫了我们世世代代,有一天必须将风归还给它的主人。” 我笑着问道:“这个主人……不会这么刚好就是我吧?” 老者回答道:“是不是你,只有风知道,即使是宿命安排的故事,也必须由人亲身体验过,方能知道结局。” 我无法再抗拒老者的请求,如果我是他能够见到最后一个人,那我能做的,也只有帮助他达成最后的心愿。 我拿起由噬血处得来的符石,键入老者给我的符咒,传送之门开启了通往地心的道路,地心是整块天空大陆的核心之处,让这块大陆浮游的秘密,也就潜藏在其中。 我必须取回“净化之风”,一项和那张道具牌相同的……东西,风!是无形的东西,我如何取得呢? 地心,被树枝与藤蔓包围住,前方传来柔和的淡青色光芒,像是透过绿荫的阳光一般,不会太热,却给人暖活舒适的感觉。 我为了前进,只好拿出短剑,伐去阻路的树藤,这些藤蔓都已经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最细小的也有拇指粗,而且整搓纠结在一起,使得要斩断他们更加的困难。 终于,我通过了外围的藤蔓,眼前有了一片空地,地心的空地有着十分高的屋顶,从屋顶中心垂下了一条长丝,似乎是这里最古老的藤蔓了,因为这跟丝,最少有一株树木的粗细,远远望去虽然还只是一条小丝,但是走进一看,才觉它的粗壮。 在那条藤蔓的最尾端,所有纠缠一起的小藤蔓环绕出一个小圈,那光线似乎就是从这圈心所出的,但是我却不能完全确定,这个光,根本一点也不耀眼,一点也不夺目,虽然它没有四处绽放,但是令人讶异的,它的光源竟然走遍了地心的每一个角落。 是什么让这个柔和的光线,饱和了这么大的空间,是什么带着光线,走过每一个角落,是风吗? 风是不可能乘载光线的,所以正确的而言,应该说这些光是由风所出来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些微若的风流,从身旁流过时的那种舒适感觉,而这些风竟然绽放出微微的光芒。 既然这些风的源头是在那树藤环心中,我想我大概就伸手去拿吧?但是我立刻明白这是一项十分幼稚的想法,我尝试抓了几次风源,却只是感觉道如丝在手中穿梭的感觉,却仍然无法掌握住这些风流。 这老伯也真是的,既然要我来了,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连要我去跟噬血赌注,也需要我自己摸索出正确的选择,要不是看在他有气无力的份上,我还真想跟他牢骚。 忽然间,我想起了沉思者,那老鬼虽然没安什么好心眼,却给了我三道对我十分有助力的卷轴魔法,其中,有一招魔法就是“转龙印”。 我曾经利用“转龙印”将风流牵制在手中,甚至可以当作长鞭来使用,我想这应该可以让我掌握住这道风源吧。 我开始念起了咒语,卷轴上的文字,出了橘红色的火光,光芒渐渐转移到了我的手中,我再次的伸出我的手掌,这一次,掌心中多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好像握住了一件似有若无的东西,好像是一颗圆球,但是随着手握的变形,他又扭曲成其他的形状。 有点像是抓住史莱姆的感觉吧,但却没有那种黏人的感觉,这东西好像灌饱了我紧握的拳头内,却好像又是一丝也没有,感觉上好像紧贴着掌心肉,却又好像流窜在指缝间。 总之,我是掌握了这个风源了,我可以很肯定这一件事情,因为四周的一切,开始黯淡了下来,原本光的藤林之间,慢慢的变成了淡蓝的幽暗,唯一仅剩的光源,来自我的手掌心中。 第九章 羽族的贤者 我欢天喜地的赶回老者所在的宫殿,这不但意味这我能够帮助丹吉尔他们除去尸气,而且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种风源救那名老者。 老者说过他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办法愈合,乃是因为那是黑暗所造成的伤害,那么这种“净化之风”,应该就和纸牌中所叙述的能力一样,可以净化一切邪恶的能量。 只要将老伯身上所栖伏的黑暗之力消除了,那么地上的魔法阵就可以帮助老者恢复伤口,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先赶回老者身边,反正距离我跟丹吉尔约定的时间还早,我说不定还是第一个达成任务的人,就先治好老者的伤,免得他太老了挺不住,一命呜呼去了! 老者一看到我,瞪大的双眼,问道:“你……你得到了净化…化之风了,我能感觉到……你……为什么不依照我的吩咐,…先去祭坛那里?” 我说道:“老伯,你先别紧张,反正还有时间,我先用净化之风,去除你身上的黑暗之力吧,好让你可以恢复。” 老者似乎没有我这么喜悦,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果然,即使是宿命的安排,也必须亲身经历,才能够知道结局。” “老伯,你在说什么呀!?我可被你搞糊涂了。” 老者露出无奈的苦笑,说道:“年轻人,你的心地很好。” “也没什么啦!我单纯的不希望任何悲惨的事情生。”我搔着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老者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将来…若是你现了一些让你内疚的事情,千万别太在意了,因为这并不是你的错。” “老伯,你在说什么呢?” 老者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也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所以……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内疚。” 我还是不明白,但总之就当他高人高语,我见短视浅,留着慢慢参透,我说道:“现在可有急事,我先帮你医治了,还得……。” “不!”老者断然道:“你赶快去祭坛那里,以净化之风,去除祭坛上的污血,这么一来就可以让祭坛重获光辉,去除所有的尸气。” “但是……你呢?” 老着苦笑着摇摇头,还一边挥着手说道:“快去吧,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他该有的结果。” 我拗不过老者,只得回到祭坛所在的大厅,我将手中握有带着绿色微光的风,向血渍处凌空抹过,血迹缓缓的淡去、消失,整个祭坛慢慢的恢复了昔日的光辉。 四周原本黯淡的墙壁,也开始映上一层辉煌的气息,原本灰蓝死气沉沉的色彩,被洗刷上一层耀眼的光芒,这种能量,源源不绝的由祭坛向四周推散开来,外界原本雾锁的世界,也被曙光般的光泽化破开来,此处,重新拾获的风元素的能力。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想我可以回到老者的身边,帮助他恢复了,现在他可没有理由在拒绝我的帮助了。 我赶回了老者的身边,地上的那轮光之魔法阵闪耀的更加柔和的光线,由窗口射入一斜斜的光线,像是和这轮法阵相互辉映着,老者安祥的躺卧在魔法阵中,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走进了一看,老者已经断气了,即使失去了生命,但是在魔法的滋润之下,他的面容上仍焕着勃勃的生气。 我不禁有点伤感,也有点自责,如果我坚持一点,帮助他先恢复,那么老者也许就可以躲过这场恶耗,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先完成任务。 我将老者的身体扶正,他的手忽然地一松,垂落到地面上,我现他的手中仍握着一张羊皮纸,我不禁好奇的拿起羊皮纸来,阅读上面的内容。 内容……却让我更加的伤感、更加的自责、更加的内疚…………。 这些话,老者曾经说过的……。 陌生而不知名的挚友: 真切的愿你已经找回属于你的一切,生命是多么的奇妙,安排了如此的巧遇,我的伤,是无法治愈的,即使得到了“净化”,也无法根除、抗拒外界强大的邪源压力,因此,我本期盼你能够先净化祭坛。 但请不要因此感到内疚,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误,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会先去净化祭坛,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想要先帮助我,而去完成祭坛的任务,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因此……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内疚。 因为即使我的精神与**分离了,你所努力的一切,已经净化了我的心灵,我带着纯净的灵魂,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但是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啊!好好的飞翔在属于你的那一片天空中吧! 临别前的朋友─羽之大贤者、卓德利夫虽然大贤者卓德利夫的信件中,充满了安祥的语气,但是那挥之不去的内疚,仍然绕在我心头上,纵然如此,但是我仍然感谢大贤者将实情告知我,我宁可因为知道自己的错误而内疚,也不愿意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毫不知情。 伤感,无法在这危险的时刻中纾解,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空袭时间,只剩下两晷刻的时间,而已目前情况看来,似乎只有我顺利的完成任务,接下来呢?我是去帮助最近的朋友?亦或是潜伏着等待着空袭时一起进攻? 剩下两晷刻的时间,以我的脚程,可以从容的赶到左近的妖术据点,这是玛德列答应要攻占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则已经在我脚程之外了。 一路上原本的迷雾已经被归还的风元素所驱散了,聚集不灭的尸气也渐渐的淡化,这片大地有了些微的阳光透射进来,但是我越朝向东行,那里也就渐趋昏暗,可见玛德列尚未成功的破除妖术。 这让我有些担忧,我虽然对玛德列的能力有信心,但是毕竟我和他是都是一人部队,况且这一次所遭遇到的对手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我的心情有着些许的着急,奇怪的是,脚下突然生出一阵微流,轻轻的托起我的脚步,让我不但可以轻松的行走,而且一迈步就像是风吹行一般,瞬间行进到很远的地方,也许这是因为我取得了“地心风源”之后所获得的祝福。 我进入了妖术的统辖范围之内,一股难以言喻、又熟悉却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原本是美丽的草原地,现在却已经是火烧之后的荒原,崎岖不平的旷地上,插满了一根根高长尖细的血矛,矛尖顶着无数的骷髅,有些仍夹带着欲坠的腐肉。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地上和四周袭击而来,荒地似乎有点黑色,这不完全是因为天色阴暗的关系,这片地表似乎曾经被大量的鲜血所覆盖,鲜血干黑之后所留下的腥味与黑色的大片血渍,仍继续纠缠着这片土地。 地上似乎亮起了一些反光,我蹲下身来,轻抹起一片血沙,手中隐隐有着刺痛的感觉,仔细一看,近黑色的血沙中,浑浊着一些玻璃般的碎片,这些碎片仿佛蕴含住月色的光华,在黑暗空间的垄罩之下,即使阳光也会被过滤的只剩月晕的能量,如此昼夜吸取月光,使得这片大体存放着大量的异样气息。 前方有一座大型的石砌巨门,巨门通往庞大的地下室,根据丹吉尔所说,这原本是他们的酒窖,对他们而言,适量的饮酒是对生活的一种享受,没想到却被敌人利用,成为一个据点。 这座石门也被一层黑气环绕住,里面透出丝丝黑芒,仿佛是女子的长般诡异的飘动着,完全无法透视对面的一切,门前燃着两盆旺盛的蓝色火焰,却让人感觉到更加漆暗。 我带上了斗篷,放低身形,让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因为我知道修行妖术的和不死族,对于人气都特别的敏锐。 第十章 契约 通过了那对蓝色的火焰,身上被凄蓝的火光映照着,我凭借着这点异样的光线,察觉远处的地面上有着一扇门扉,我走近掀起了这扇门,底下扑鼻的一股酒香传来,让不擅饮酒的我有点晕眩。 我带起了口罩,并不只是为了防止让我欲醉的酒气,还为了夹杂在酒味当中的一点异样迷香,这种迷香的味道,闻起来十分像是药水味。 我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一下到酒窖,四处都摆满了巨型的木统、缸、瓮,墙上一排排整齐的陈列了酒瓶,标示的年份,可以知道这些酒已经搁置了有一段时间。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向那湿黑窄小的小径走入,途中两侧的墙壁上都崁入层层的架子,架子上堆放着即使浓厚久味也无法掩盖住的尸臭味,以及那经过长期浸泡后已经深植尸体的药水味。 我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即使我并没有直接触碰到他们,但是一想到空气中夹带着他们的气味,我就会忍不住作呕。 我快的通过窄小的走廊,前方转角处,有着一座拢长的阶梯,梯身极为崎岖不平,像是矮人以粗造的斧头劈砍出来,未经修整的十接。 但阶梯的长度实在吓人,阶梯的最底端几乎已经是一片漆黑,仿佛就是深渊一般,即使如此,这里距仍未及我到过的地心,在阶梯的途中有着许多向旁边延伸的叉路,通往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口,其中接近底层有一个洞口是亮着灯火的。 我悄悄的靠近了那微弱的灯源,这里,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交谈声,回荡在这黑暗空旷的地洞底。 “你别以为能够越我们,你只不过是个半成品。”一个熟悉、死板板的声音,说话的人仿佛毫无情绪,即使是如这般挑衅的宣言,仍是平稳无波的语气。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对你,对他,一直都很感兴趣,你所提议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 又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别搞错了,我并非恳求你们的协助,而是命令你们执行。”这个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那是玛德列。 “哈哈哈哈哈~!”第一个声音,出平板的吼笑,像是将死之人出的干咳声,说道:“好狂妄的口气,你以为流你在体内的那一点点不死之血,就能够让你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绝对不是。”玛德列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他一字一字的拼出来:“不、是我请求,而是你们臣服。” 那死板的声音说道:“席凡斯,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制服他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席凡斯!我差点惊讶的叫出来。 席凡斯露出贯有的诡异高雅笑声,说道:“我以为你有全世界的时间啊!泰沙克斯。” 另外一个竟然是泰沙克斯!这简直是众恶云集,而玛德列的对手竟是他们两人,难怪他久久未曾得手,但令我疑惑的是,玛德列似乎正在和他们争执着某些条件交换。 “哼~!”泰沙克斯不予置评。 玛德列却按耐不住,再次出口道:“喂!我需要答覆,是答应我的条件呢?还是让我毁了你们这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泰沙克斯是活死人,席凡斯则是死亡过后,在地狱回廊中走过一遭回来的,果然是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呵呵~我说过,我们也有我们的要求,只要你交出那具有真龙之力的小子……。” “看来你们选择再次面对死亡了。” “我们一直是面对死亡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 席凡斯就是这副德性,我敢说即使世界即将毁灭了,他仍会有闲情逸致,述说那些包含着他狂想逻辑,并且自认为幽默的笑话。 席凡斯和泰沙克斯要求的条件,很显然的是要玛德列交出我,我可以很肯定玛德列不会这么做,先别说他不可能会背叛我这个唯一他能够称为朋友的人,他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于条件交换的逼迫之下。 我急于想要知道的是,玛德列到底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理论上而言,玛德列不会接受偷窃得来以外的物品,这是我们这一行高手所拥有的执着,就像剑士们喜欢堂堂正正的决斗是相同的道理。 当然了,并非每一个剑士都有这番荣耀,有些也会迷恋于权势而钩心斗角,更不用说原本就是在黑暗中讨生活的盗贼,自然多半是唯利是图,而有些盗贼中的高手也都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理念,但至少我了解玛德列,他和我相同,仍拥有这一份“盗者的荣耀”。 既然他会使用偷窃以外的方式来和他们交换,可见玛德列十分重视这件事情,势在必得! 泰沙克斯似乎不太喜欢说话,这时候却也忍不住的挑醒两人道:“别做无意义的争执,我们彼此都知道,即使给对方在大的伤害也无法致命。” 三个不死族!我几乎忘了玛德列也已经成为不死族了。 三人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很想要知道玛德列到底想要什么,因此我也没有贸然的闯出去,仍躲在一段距离之外的暗处,凝神窃听着。 席凡斯打破了沉没,说道:“看来要让你交出真龙之力持有者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另外来打个契约吧。”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似乎都有了兴趣,席凡斯自然接着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可以离开这块岛屿,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另外的立足之地,而你将帮助我们获得这个地方,而且,你必须加入我们。” “哼。”玛德列不悦的说道:“让我重新想想看,我砍断了你的左手三次,那是你最致命的破绽,你的右腿也被我削了一个缺口,右胸、左腹各一个窟窿;还有那个死人,我可是曾经将他腰斩,可以说你的的弱点我已经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只砍断我的几根指头而已,你以为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适应度。”泰沙克斯简短的说了三个字。 席凡斯却详细的解说道:“你那几根接上的指头,现在还不怎么灵活吧?因为你尚未完全成为不死族人,即使是自己的肢体也无法瞬间恢复,而我们不同,你对我们的伤害在怎么大,最后终究等于零。” 玛德列沉没了下来,似乎也知道这个事实。 席凡斯继续笑道:“我们当然已经没有办法让你致命,但是我可以把你分割成几百个小方块,储存在灵魂罐中,对了,我甚至可以让你的眼睛,凝视着自己被肢解的躯体,这一定很有趣。”他还是那么变态。 “谈判破裂了!”玛德列吼道,斗室中仅着传来连续的呼啸声,三人瞬间已经缠斗了起来,室内微弱的光影也被弄得乎名乎暗,穿梭着映出三人的身影。 席凡斯似乎仍不死心,在机斗中仍以从容平稳的口语说道:“何必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 “因为你已经提供了我最好的方法,可以对付你们。” 席凡斯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玛德列奚落道:“亏你自夸聪明,这也想不透,当然是把你们放在罐子里面收藏。” 这句话一说完,斗室中传来席凡斯惊讶的呼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出这样的声音。 玛德列狠狠的说道:“我早说过了,又是一次左手。” 那小房间的墙壁忽然轰裂的一声,窜出一颗紫黑色的斗气,看来是泰沙克斯的手段,他连续的将聚集在手中的暗黑斗气抛出,四散的斗气很快的就将小室的墙壁摧毁,我也可以看到在里面对决的三个“人”。 席凡斯仍是一袭白色的医务者服装,左手似乎又接上了,只不过袖子已经完全断裂,而臂肩接合之处,也隐隐可以看出一条粉色的血痕。 泰沙克斯仍是穿着着魔法师的袍子,长袍的下半身已经脱落,看起来像是个干瘪又没穿裤子的怪小孩,搭配着他可布的神情,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却有有点滑稽。 玛德列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装,全黑的连身衣服,只有胸口和腹部是深红的颜色。 泰沙克斯左手划了一个弧形,身边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这黑色的旋风像是一抹黑色的砂砾快的流动,卷向玛德列的身边。 玛德列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但这股黑色的旋风仍然紧追着隐形的他,泰沙克斯和席凡斯当然也就探知他的位置,联合夹击过去。 黑暗之中两条红光乍现,削开了快旋转中的黑风,其势不衰,夹带着些许斩裂的黑气,直逼席凡斯和泰沙特斯两人。 泰沙克斯爪现青光,凌空狠抓下去,席凡斯则是用惯用的手术刀,在黑夜中切出一道银痕,四种攻击力激散出无数火花。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的身影快的像是黑色的闪电一般,席凡斯则保持着如鬼魅般看四缓慢的诡异移动度,在一旁纠缠着,三人所挥砍出来的刀、斧气极度扩张,斩裂四周林立的岩块。 泰沙克斯即使在激战之中,仍释放开魔法袍上细字书写满的咒文,整件魔法袍上燃起青色的文字焰痕,可以知道他正在朗诵高阶的咒语。 就普通的魔法师而言,即使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作战之中的呼吸仍无法如武斗家一样,保持平稳的气息,因此在念咒上会有很大的阻碍,但是如泰沙克斯这样的不死族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即使他的动作量再大,也不会允乱他的呼吸。 玛德列当然不能允许他把咒文完成,反手砸开席凡斯的攻击,左手的斧头便脱手而出,直追泰沙克斯,泰沙克斯像是被丝线掉起一样,向上飘升,斧头回转过来,玛德列抢上接回,正待要再向泰沙克斯攻击时,席凡斯由玛德列的身后射出一片手术刀。 这些手术刀的光影将黑暗切割开来,即使是黑暗也无法逃离吞噬空间的次原刃,玛德列当然不会想要被这些手术刀击中,只好放弃追击泰沙克斯,向旁闪躲。 谁知道手术刀的银光忽然再中途消失了,几乎在同一时间,玛德列的周遭被银光包围,这些手术刀竟然不知道怎样,将玛德列团团围绕起来,银光迅向中央聚集,玛德列赶紧甩开双斧,砸开眼前的银光。 但是他的身后、头顶、腿下甚至背心仍被大量的刀光包围,眼见他就要被这些刀光贯穿,我也无法在沉默,飞身上前,“灵体掌心”连出,即使是灵体也会被次原刃切割开来,因此我必须准确的抓住每一把手术刀。 但是我在使用灵体上的经验,已经足够让我接下前方的一片手术刀,让包围中出现了一个缺口,玛德列抓准了时机,翻身躲过其他的手术刀。 席凡斯眼见精心布局被破,却也不着脑,仍笑着说道:“真龙之力的小子也来了,今天我们的收获可真的不少。” 我一见到着满脸堆鬼笑的家伙就倒胃,骂道:“去你的,我看你今天是倒大楣了,一个你们就对付不了,加上我你们只有死的更难看。” 玛德列突然说道:“sam,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他们致命了。” 我呆了一呆,说道:“但是,你不也是一样,这样应该双方扯平了?” 玛德列说道:“傻瓜,我们是有事情要办的,又不是来打架。” 我又是一呆,原来玛德列一直在烦恼的,就是如何通过两人,并执行破除妖术的任务,但显然三人交战已久,但却都无法击倒对方。 玛德列说道:“这两个家伙要我们加入他们,才肯让我们破除妖术,看来他们跟岛上的吸血鬼不算是一伙的。” “当然了!”泰沙克斯说道:“虽然我们都属于不死族的,但其实我不怎么看的惯那些自认高贵却毫无内涵的家伙。” “龟笑鳖没尾~!看不惯怎么又狼狈为奸起来了。” “自然是有好处的啦~我的朋友。”席凡斯说道。 “谁是你的朋友!?。”我吼道:“别没事情乱拉关系。” 玛德列说道:“别跟他们废话,我在这里牵制他们,你赶快去寻找妖术的根源,并将其破坏。” 席凡斯笑道:“别忙碌了,你们所寻找的妖术之源,就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和玛德列既讶异又疑惑的望向席凡斯,席凡斯自然的摆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解释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与金宾大人的一部分融合的事情吗?” 我的脑中回忆起他所说过的话:“药者得其脑,莽者得其躯,杀者得其眼,奸者得其心。” 席凡斯负责了所有的毒品提炼,便是其中的药者,他剔除了自己的心脏,换取了金宾的头脑,而莽者我们也见过了,而且玛德列也解决了那个名叫毕卡、所罗多的莽汉。 但是令人讶异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生,不但我曾经在“平衡世界”里面遇见席凡斯,而且也曾经在沙漠的地下城中再度的遭遇毕卡,而同时遇见的,也许就是他们成员中的暗杀者。 我回答道:“我当然记得这份荣幸,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四毒之中,我已经见过了三个。” “喔~!不。”席凡斯轻摆着手指道:“你们已经见过了我们所有的成员,泰沙克斯就是其中的奸者,你们一路上所生的事情,有许多都是由他所策划的,例如卡基司攻击那沙漠中的民族,海贼的作乱,这些,都出自于他的手笔。” “哼!”我不耐烦,也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又如何,我们曾经解决过你们,我们可以轻松的再次坐到。” “有意义吗?”席凡斯问道:“即使你们将我们击倒,我们仍会无限次的回来,况且,我们还不是你真正的敌人呢。” “我真正的敌人!?” 席凡斯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到齐了,我们也该有个正式的招待仪式才符合礼束。” 他轻拍了两声,四周漆黑的山洞中,传来了众多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庞大身影,慢慢的走入光线中,那是毕卡,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了。 楼梯的最上端,有四名毕卡,各持一个把手,抬起一顶有弧膜罩的软轿,在弧膜柔软的枕头中心,乘放着一颗脑袋,人的脑袋! 那颗脑袋,显然就是控制这些毕卡的轴心,但是以一个人的头脑,竟然能够同时指挥这么多的身体,这种精神力真让人难以致信。 席凡斯说道:“相信你们已经见过毕卡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介绍另外一位成员。” 黑影中闪出一双黑褐色的大眼,这对眼睛中没有任何瞳仁,只有一片深邃如海的漆黑,他全身的颜色极为古怪,像是紫罗兰色的萤光波浪般,重重叠叠的流动着。 那人开口道:“你们好,真龙与吸血,在我们以往数度会晤之中,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猜想到了,我是金宾大人的双眼、‘夜行幽灵’的脑─尼奥、曼菲斯。” 这是这像章鱼的家伙第一次开口跟我们交谈,他那语调简直怪异到让人无法模仿,好像舌头可以打几百个节之后再分开似的,而他双手的五指中,只有拇指如常,其余四指长至足底,软趴趴的晃动着。 我们的情况变的异常危险,本来对付两人就已经有点吃力,现在眼前有三名高手,外加一群打不死的毕卡兵,这些家伙简直可以媲美一个军队的实力,难怪任何国家都无法根除他们。 原本以为只要破除了黑暗空间的阵势,就可以在战斗中取胜,但现在看来可没有这么容易,现场这个军队,就足以将整个羽族轻松的送入神话中,而且他们之中不乏不惧怕阳光的人。 席凡斯似乎也知道这个重要的筹码,说道:“两位,说实在的,你们也都是聪明的人,我很钦佩,实在不愿意与你们为敌,所以如果两位能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也答应两位,立刻终止我们对吸血族的合作。” 诱人的条件~却不知道代价是多么昂贵? 我和玛德列都沉没不语,因为讨厌极了这种被迫妥协的情况,却又无法不承认眼前的局势。 泰沙克斯忽然插口说道:“我们甚至可以答应你们,说服吸血族回到无昼国度。”他一向单刀直入。 “别想了!”我叫道:“我是绝对不会跟一群妖魔鬼怪妥协的。” 席凡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却故意叹气道:“那么你呢?走入黑暗的男人。” 玛德列凝神沉思,忽然说道:“只要我们其中一人答应,你们就履行承诺吗?” 席凡斯一楞,我也感觉到惊讶,玛德列这么说,分明就是知道我不会答应,所以他想要代替我来完成这项协议。 我连忙说道:“阿列,别答应他们,即使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大不了回到原来的地方,帮助羽族其实可以另外想办法。” 席凡斯忽然笑了,说道:“呵呵呵,真龙,你还是一样天真。” “你说什么?”我不服气的对他吼叫。 玛德列突然对我说道:“sam,他说的没错,你的确十分天真,我之所以答应帮助羽族,不是因为看在你面子上的关系,那有一定的限度,我帮助他们,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利益!?除了你偷走的那本圣录之外,你还能从这里获得什么好处?” “永生及不朽的力量!”玛德列回答道。 “哈哈哈哈~!”席凡斯似乎感觉到愉悦的笑着,说道:“好狂妄,现在我觉得你比真龙还要有趣多了。” “这代表你答应了?”玛德列问。 席凡斯说道:“可以,但是我们只是袖手旁观,关于吸血族和羽族之间的纠纷,你们仍然要自己解决。”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玛德列说道。 “喔!”席凡斯对这反应有点讶异。 我仍然不喜欢这个主意,继续劝道:“阿列,你确定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吗?” 玛德列说道:“以前那个依芙利特曾经说过,你所走的路途,是经由别人精心设计的,我想我的也是,我们都没有其他的选择,必须继续的走下去,这也代表着我们再度的分别,已经是注定好的。” 我还想再说,玛德列已经说道:“别再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快解决羽族的事情。” 玛德列冲上阶梯,那群毕卡识相的让开一条路,我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席凡斯突然叫道:“sam,别忘了我的提议,只要我对你仍有兴趣,这提议会永久存在,你想加入我们的时候,我会非常欢迎的。” 我不想再跟这家伙有任何瓜葛,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跑出这漆黑的深渊。 第十一章 天空之战 席凡斯虽然让人讨厌,但却也让人意外,他们似乎悄悄的撤走了妖术的能量,此地原本垄罩的黑幕,渐渐的也被阳光拨开,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此时,其余三处的炼金、魂魄以及邪灵也被破坏,整个黑暗空间开始塌陷,代之而起的是正义的五芒星力量,神圣、祝福、怜悯、试剂以及正义,五种力量串联起来,地面上张开了光之结界,将所有的黑暗气息驱散开来。 只剩正中央的城堡仍在黑暗的垄罩之下,突然之间,从城堡中飞袭出一群黑色的物体,他们集群的冉升,就像是黑色的烽烟一般,四周围的天空开始产生激烈的动荡,白色的云朵渐渐转黑,天空像是混入了浊水的蓝海,也慢慢的蒙上一层阴影。 云朵的深处,咆哮着呼之欲出的雷鸣,那群黑色的飞行物体,像是巨型的蝙蝠一样,带着赤黑色的光芒,交互穿梭着,四周也开始低鸣起一阵祝祷。 吸血鬼原族的人都具有天生的蝙型黑翅,并且可以缩入体内,而后来遭受感染而变成吸血鬼的,则其血统较为不纯,也没有那双翅膀,但却可以利用魔法或道具来弥补。 远方的天空,一群纯白羽翼的战士们,围绕着一艘快的舰艇,迅靠近,在黑云密布的空中,一黑一白瞬间的冲击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也随之响起。 天空大陆上忽然也飞起了几名羽族,朝我们的方向靠近,我凝神一看,前方领头的不但有昼,还有丹吉尔和尤莉雅,想来因为光明的阵势结合,破除了原先加诸在他们身上的锻羽诅咒。 尤莉雅高兴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优雅的翻腾落地,喜悦的说道:“真好玩,想不到有翅膀这么有趣,帅小子,你想不想要?” 我被问了一愣,说道:“想是想,但这可不是我想要就会有的。” 丹吉尔这时候也靠近了,对我们说道:“sam,玛德列,很感激你们的帮助,但是看来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玛德列冷淡的说道:“没什么,我们暂时可以成为盟友。”这句话语意伸长,今后玛德列必须加入席凡斯的行列,到时候也许今天的伙伴,都会成为他的敌人,甚至包括我在内。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深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丹吉尔也没有意识到玛德列的弦外之音,他们很快的带着队伍,飞翔上空,加入天空中的战斗。 尤莉雅还有点疑惑,问道:“这一切到底都是什么,我所记得的飞翔,都只是梦境里面的情景。” 我安慰道:“看来你是在年幼的时候离开了这块土地,并且失去了双翼,也许这让你以为以前的生活只是一场梦境,但你现在又回来了,不是吗?” 尤莉雅茫然的问道:“回来了?回来的是梦境?还是真实?” “是完成的梦境,是如梦般美妙的真实。” 尤莉雅终于开朗的一笑,说道:“别管这些扰人的问题了,你们要怎么飞呀!?” 我笑道:“你看,‘鹦鹉螺号’来了,那是我吩咐可伦驾驶的,我们马上也可以到达天空。” “我送你们一程吧~!” 尤莉雅也不等我们回答,一个飞身,一手一个的将我们拉起,两肩上柔弱棉絮的翅膀轻轻一拍,身体冉冉拉升,她所施的力道十分柔和,我们根本感觉不到被人拉着向上急升,只是感觉好像有些许轻柔的物体,缓缓的将我们捧升,就像腾云驾雾一般。 我们接近了“鹦鹉螺号”,可伦也将腹部的舱门打开,才一进入飞空艇中,可伦已经用惯有的抱怨语气叫道:“主人,为什么我每次都轮到这种苦差事,你偶尔也叫雅席斯那之妖精来驾驶。” “少抱怨了!”我说道:“现在可不是像娘们一样吐苦水的时间,赶快将所有的石巨人、四名侏儒、地窖精怪调出来,这里由你负责,以炮火协助我们的攻击。” 可伦却是死性不改,继续抱怨道:“为什么就偏偏跳过雅席斯不说,主人,你如果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就是有性别歧视。” “魔精灵也有分公、母的呀~?” 可伦摆出一副全世界的人都见识短浅的模样,说道:“气息也分黑暗和光明,何况是魔精灵。” 我可没时间和他讨论这些,谁知道这家伙可以抬多久杠,我赶紧说道:“我可不知道那么小的精灵可以对你们有什么帮助,如果有用到你自己调遣。” 我和玛德列赶紧驾驶上“疾风号”,一出舱外,四周已是杀声四起,吸血族们背负着一对黑金色的蝙蝠羽翼,他们的数量比羽族人高出三倍有余,在天空中排成异样的黑色符文,唤来满天密布的乌云。 我们在空中大陆上重新架设起的光之魔法阵,和在其上空的邪恶符咒对峙着,双方的魔法师唱诵着,两军的神职者祝祷着,两军的战士们厮杀着……。 我们的身边也早已经有吸血族人的接近,密密麻麻的人墙阻挡在我们跟前,五名吸血鬼快的由不同的角度,飞袭“疾风号”。 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我唯有依赖蛮力的冲突,朝正前方飞来的吸血鬼撞去,玛德列双手一挥,“疾风号”忽然多出了两艘,朝不同的方向冲突过去,这也分散了上下的吸血鬼,只留下后方和左方仍然追击过来。 这时候我们也已经撞上了眼前的吸血鬼,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即使在重量与度的攻击之下,他仍然硬生生的将“疾风号”给挡下来,我的身体带着剩余的贯性,拔出双剑,向前飞砍而出。 玛德列接下了“疾风号”,甩尾一撇,喷出了一排烟雾,躲过了其他两名吸血鬼的追逐。 而我的攻击,扎实的埋入那名男性吸血鬼的胸膛,但是他那朱红如血的嘴唇却露出奸险的微笑,我已经察觉事情的不对,脚下奋力踢向他的腹部,企图将武器抽出,但是武器却像是被焊接了一样,没有半分动静。 吸血鬼双手十指利爪,迅的朝我腹部抓来,我可不想被抓中,如果中奖了必定肚破肠流,赶紧脚下用力一撑,从他头顶上反荡而过,自然的放托武器,双手却以十字锁嵌住他的脖子。 两条“雪夫特”小蛇自动跑了出来,在他的脖子上各咬了一口,其度之快别说那吸血鬼没有准备,就连我也无法反应。 吸血鬼惊慌的用手肘向后一钝,我胸口受到重击,连忙放手,这时四周又多了两名吸血鬼加入袭击,我带着极快的度向下坠落,反手拿起公“欧菲丁”,朝着追击而来的吸血鬼连射。 这五根箭先后射出,但却排成着五芒星的图形,凭借着天空大陆的光之魔法阵,五枝羽箭上所镶的宝石产生了共鸣,造成无数的光束向上狂散,两名吸血鬼虽然急的反应,朝两旁分飞,却仍无法躲过这一片光箭。 玛德列驾驶的“疾风号”这时巧妙的出现在我下方,正好将我接住,但这一接可不太好受,虽然我已经用“灵体掌心”消阻了些许度,但高空坠落的度绝对不是说停就停的;而这时玛德列的脚边已经多挂了两颗吸血鬼的脑袋。 玛德列回头告诉我说:“sam,那边有个独眼的吸血鬼,指明了要找你。” “独眼的!?”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噬血在牌局中败给了我,自尊心极高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仍然是独眼的呢? 吸血鬼为什么会让其他的种族畏惧,是因为他们拥有不死的生命,即使身体的部分被巨力毁灭了,他们也可以同化他人的肢体,在噬血的例子上,他可以随时夺取别人的眼睛,虽然两个不同的身体起先会有所排斥,但是迟早会被同化。 但噬血却选择了不去“修复”他失去的眼睛。 玛德列点头说道:“是啊!那家伙还有两把刷子,他是唯一接的下我的攻击的吸血鬼。” 玛德列拍了拍挂在“疾风号”侧边的两颗吸血鬼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解决了好几个,可惜战斗的度太快了,我只来的急拿下这两个战利品。” “你不会有收集这些东西的癖好吧?”我有点怀疑的问。 玛德列回答道:“去你的,当然不是了,这些家伙的丑脸有什么好收藏的。”吸血鬼在级和身体分开之后,会慢慢的失去人类的样貌,外貌变成近似蝙蝠的脸孔。 玛德列继续说道:“我留下他们的脑袋还有心脏是有用的,谁肯投诚于我,我就帮他找个适当的身体。”我现在才知道,玛德列的野心,还不仅只于对力量的渴望。 “别谈这些了,我看我得先去会会那位独眼的仁兄。” 我念起了“转龙印”的卷轴咒文,将手中的地心风源钳住,拉出一道风毯,我的身体才刚跳上这张风毯,迅流动中的风就将我柔和的推进,我手中轻松的操控着“转龙印”,绕过企图阻挡我的吸血鬼们,直往噬血的方向前进。 噬血!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完全无视于一旁的厮杀,强大的黑暗气流环绕着他的身体,即使是技巧熟练的剑士也无法一剑砍穿。 他露出那只仅剩的眼睛,眼中带着异样的神情,指着那只剩个窟窿的眼眶,冷冷的说道:“你看到这个屈辱了吗?我留着它,就是准备在你身上讨回。” “你没听说过愿赌服输这句话吗?” “你们人类也有一句粗俗却贴切的话,叫翻本!” 噬血的双手朝不同的方向划圆,他的掌心中慢慢的凝聚出一颗红色的光球,仿佛是被血染红的月亮一般,透着艳红的血光。 这颗搭在手心的能量弹,却不断的吞噬四周的光线,邪源持续膨胀、扩张,附近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晃动,仿佛被破坏而开始崩溃。 噬血将满腔的怨恨,凝聚在这颗能量弹中,奋力朝我扔掷过来,能量弹的度之快,连我的双手都来不及反应过来防御,我心念才刚惊动,“灵体掌心”瞬间凝聚在我和能量弹之间。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荡起一股强力的波澜,将附近震动着黑翼的吸血族们推挤开来,我赶紧增强精神力,压制住这股强大的黑暗力量。 噬血却在我全神贯注之际,展开黑暗的羽翼,在我身旁围起了死亡的结界,我处在的天空忽然昏暗了起来,原本早已被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在更笼罩了一层诡气。 噬血冥冥的朗诵着亡者的灵歌,那声音在他的羽翼之间回荡着,仿佛空谷之间哀鸣咆哮的鬼魂,这些高低起伏的咒语声,像蛛丝一样缠绕在我的身旁,束缚我四肢的行动能力。 我赶紧低吹口哨,两条“雪夫特”小蛇由我的袖口钻出,弹性的身体一个喷射,向四周的黑暗激射过去,在黑暗中无法看见他们撞击到何物,却见到他们在远处反弹,朝另外一个方向在冲次而出。 噬血纯黑的翅膀似乎无限制的延伸开来,“雪夫特”朝无边无际的黑暗弹射撞击,在这似狭窄,又似宽广的黑暗中连出一条条紫、青色的光折线。 这时黑暗之中,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团冷气乍现而出,在身体无法动弹之下,我惊觉得施展了“灵体掌心”拍向后方,就在那瞬间之际,一张血盆大口从我脑勺后张开,我的掌心也及时的朝他击去,暂时化解了危机。 那张血口再度消逝在黑暗中,那那股令人恐惧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我凝神注意着黑暗中的动静,双手无法动弹了,所以我以“灵体掌心”,摊开“龙之愤怒”的卷轴,茫无目地的朝黑暗中释放,火焰暂时的轰列的黑暗的包围,远处映出一张失去单眼的面目。 “雪夫特”不必我吩咐,已经迅的飞向这张脸孔,但是这张脸孔确是一闪即逝,我连忙又以“灵体掌心”张开“转龙印”,在黑暗中引起强烈的风流疾转,风流像是刀刃一般,带着爆裂的余火四处横扫,火焰在风元素的助长之下更加灿红耀眼,斩裂了噬血的黑暗庇护。 噬血无法再藏匿于黑暗之中,狂啸一声,双翅震出狂烈的飓风,将我连带着我所释放出的攻击一起卷走,我连忙再度释放“转龙印”,企图逆转这一股霸道的飓风。 但是这带着黑息的风流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其强韧度连“转龙印”也无法将之折返,这一吹将我瞬间推开了数百丈之远,但是噬血才翻了一个筋斗,立刻追击至我的上空。 我释放出手中的“地心风源”,让我的身体迅拔升,噬血也毫不客气的朝我俯冲下来,我流转风流,闪避了噬血的一爪,这时我已经在噬血的上空,连忙转身抽出“欧菲丁”,以灵体念力,创造出一把箭,搭弓拽弦射出。 一切如电光火石般瞬间生,这股意念形成的羽箭,被射出的感觉十分奇特,仿佛我的思绪能够跟随着羽箭一起急飞翔,羽箭快而准确的由噬血的背后穿透,噬血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心口已经被我打穿了。 噬血缓缓的转过身来,此时的他脸上仍无半点惊慌的表情,反而冷笑道:“我会好好享受凌迟你的滋味。” 这句话让我十分恼怒,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回嘴,因为噬血已经展开了他下一波的攻击。 第十二章 诞生 漆黑的空中盘旋着黑色和白色的羽翼,如同夜间的雪片纷飞,藏匿在黑云中如兽般呼吼的雷鸣,出奇不意的迸裂出一道道闪电,试图着捕抓不幸的猎物。 “鹦鹉螺号”靠近了吸血鬼群,低阶级的吸血鬼们围绕着它盘旋,却被飞空艇佩带着能量网排拒在外,他们射出咒语,爆裂、火焰、斗气甚至引来那些诡谲的雷霆,砸向“鹦鹉螺”。 可伦是个十分称职的驾驶员,利用魔法乱流干扰吸血鬼们释放魔法的准头,侧翼的几门魔法光炮轰出一片像烟火般灿烂的煋火,四散的煋火洒落在吸血鬼们黑色的身体上,瞬间激烈的燃烧起来,那几只吸血鬼带着焦臭的火苗,身体扭曲着坠落。 “鹦鹉螺”再度轰出这些粉末状的魔法光炮,这次目标之中却有几名正在和吸血鬼族交战的羽族,弹这些火花似乎只会伤害到不死族的魔物,散落在羽族身上的煋火反而话成了恢复咒文的光芒。 我心念一动,赶紧将脚下所乘坐的风流转,朝“鹦鹉螺”飞去,噬血毫无顾忌的追来,魔法光炮再度破击而出,可伦仿佛知道了我的意图,将粉末笼罩在我和噬血的上空。 噬血忽然扬起双翼,身体自然的环绕出一层青色的光芒,魔法光炮的煋火尚未及身,就已经被这层绿光给吞噬的一点不剩,噬血自尊心所建筑的围墙,使得其他吸血族同类的援手被拒挡在外,但也因此他的能力远远出余人。 可是这一击也让噬血停缓了下来,我抓住了机会,连忙转身释放出“龙之愤怒”,炮火有如一朵红花般迅绽放,噬血咒语炮击的威力被震落。 可伦驾驶着“鹦鹉螺”趁机夹攻,朝噬血射出强烈的聚能炮,这种炮弹是聚集大量能量之后再加以释放出来的,即使是同型号的飞空艇也会被一炮击落。 聚能炮像是颗小太阳一样,砸向噬血,噬血狂吼一声,竟然凝聚出一颗同等大小的黑光球,两颗球互撞在一起,激荡出来的能量四散而开,像是浪潮般层层叠叠的扩散。 两颗巨球震动出轰天的响声,仿佛是用深海异兽骨所敲响的天钟,刺耳的波动带来了持续的耳鸣,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上心头,其威力覆盖住辽阔的天际,无论是吸血族还是羽族,都在这种强大威力的波及下暂时失去了争斗的能力。 好不容易,这令人倒胃的余波才平息了,噬血仍挺立于天空之际,无视在他身上微微炽烧的火苗,缓缓的震动他厚重的双翼。 噬血催动满天黑色的蝙蝠助长他的攻势,强力朝我袭击过来,我赶紧以精神力凝聚出无限个“灵体掌心”,将高接近的蝙蝠斥退,噬血夹杂在蝙蝠之间,在我凝神抵御的空隙趁虚而入。 一瞬间,眼前的时空仿佛静止了下来,布满黑云的天空,终于被雷鸣唤起蒙蒙的细雨,有翼者双肩上的负担似乎也感觉到加倍的沉重,一切杀伐的声响,仿佛迟缓下来,双方的人马都已经感到乏力。 我忽然感觉到围绕在身畔的风流慢慢的转强,一股奇特的感觉由脑门上醍醐灌顶而入,我所能看见的距离似乎更长远了,不仅可以眺望远处的天空,有时也能够远远的看入未来,一切好像十分清晰,却又模糊的让人无法抓着边际,思绪快的在脑海中飞逝。 我的身体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刚开始只不过双肩和额头有着些许的痛楚,皮肤和眼睛像是过敏般痛痒了起来,这种感觉慢慢的遍及全身,每一吋肌肤,仿佛刚被大火燃烧过一样,恨不得指上生出利爪,好让我很很的抓扯一番。 全身的痛楚让我在喉中出嘶哑的大吼,所出的声响,像是拿着两片砂纸磨蹭一样沙哑而不悦耳,耳畔则持续的巨鸣,有如千万头蜜蜂在我耳中筑巢一样。 我的眼中模糊的看见噬血,朝着我的方向迅的冲击而来,我想要举起双手来防御,但是全身像是紧绷住了,完全无法动弹,噬血的行动像是缓慢放映着,慢慢的、准确的击打在我的胸前。 在接触的那一煞那,一股巨大的能量似乎突然间的宣泄出来,七色的彩光由我的胸口绽放开来,将噬血狠狠的冲了出去,这片彩光继续的放射,拍打向满天漆黑的乌云,如风卷落叶一般快的扫荡开依片蓝天。 天空中一道光束应声照下,统治夜间的生物们,被突然涌入的光明迅驱离,我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但是却不会让我感觉到难受,反而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外表的皮肤开始一层层的脱落,肩、背换上一层深若黑曜的鳞片,胸、腹之间则覆盖着白皙强韧的肌肉,瞳仁消失了,整颗眼前幻化成如珠宝般的深褐色,手脚生出利爪,肩上突出两扇坚实的羽翼。 “鳞化!” “终于生了吗?”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的问题涌入我的心中,但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回答了我一切的疑窦,我拍动肩膀上的双翼,一种熟悉久违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上,我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故乡。 哽咽在喉咙的声音终于得到宣泄,一声龙吟虎啸,几乎传达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再度绕回到声的地点,回荡声久久不曾散去。 这就是贤者牌中所潜藏的谜样的牌,所有事情的生,就如同我和噬血的赌注相仿,我在得到风的净化之后,在瞬间蜕变成新的型态。 在微风的净拭之下、在烈火的考验之下、在大地的拥抱之下、在清水的洗涤之下,真龙之力的光辉在我的肤色上映出温和的光晕,全新的我诞生了。 我仍然拥有自己的感情、意志、思想甚至记忆,但是又增添了许多心的知识、智慧、以及一些新的情感,和有如往事般的回忆。 伙伴们急忙来到我的身旁,七嘴巴舌的追问着。 “帅小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看起来还挺不习惯的。” “变成这样不会痛吧?”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sam,你没事情吧?怎么突然间的又这种转变?” “…………。” 可伦由“鹦鹉螺号”上飞了过来,突然肃颜说道:“我想主人已经完成了‘真龙试炼’了。” 我惊讶的说道:“啊!是啊,当初他们也说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丹吉尔若有所悟的说道:“难怪,那天我们在‘铁牢城’的时候,就有一头狮子说咱们全队都不是人类,看来他是拥有过于常人的判断和直觉能力,察觉了我们的本质。” “但这又代表什么呢?”尤莉雅好奇的问着。 玛德列说道:“这就代表了你们两只是鸟,听说鸟没有喷门,所以无法控制拉屎。” “斧头男,你欠教训啊!说这么难听的话。”尤莉雅不高兴的说道。 玛德列却反而一脸得意洋洋的,因为他这一句话就得罪了全体的鸟人~啊!不,是羽族。 丹吉尔也愤恨不平的说道:“你也别高兴,你也不过是只吸血蝙蝠罢了,据说因为血液里面大部分是没有营养成分的血浆组成的,所以吸血蝙蝠特别善于边食用边排尿,以却保腹部的空间,不知道您老兄是不是也这样。”要说到知识和辩才,也许很少人能够和丹吉尔匹敌。 我连忙再次劝架:“好了啦!各位,我们不是在讨论我的事情吗?怎么转到你们的话题。” “对了!那你到底是什么?”尤莉雅立刻被转移的话题吸引。 玛德列说道:“这还用问吗?呆鸟,当然是龙族了。” 龙!?是吗?我曾经见过他们,他们的庞大而华丽的身躯,强劲而有韧性的动作,以及无上的智慧,都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及万分之一的。 “是一个开始。”可伦说道。 “开始?” “一个新的开始。” 龙族已经是消失了几世元的生物,没有人能代替他们,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们重现,但是却可以重拾他们遗留下的道路,继续向前进。 “我想,我并不是龙族,而是另外一种全新的新生物。” “那么,接下来该该怎么办呢?”尤莉雅问到。 我回答道:“在我的记忆里,有着龙族们走过所留下来的痕迹,我认为在那些地方会是我很好的出点。” “我跟你一起去吧,继续一起冒险。”尤莉雅高兴的说道。 我笑了笑,我们都拥有了新的身分,新的历险,也许才正要开始而已,丹吉尔看来已经重新掌握了天空大陆,我想他将会接掌这块美丽的土地,重新将其净化、重建。 玛德列会履行他对席凡斯的诺言,加入席凡斯等人了行列,这不仅是他们之间拥有着契约的约束,玛德列本身野望所想得到的权力、能力,都让他决定加入席凡斯的组织,因为席凡斯的组织几乎遍布了整个“莫兰尼亚大陆”,东边有“夜行幽灵”的暗杀集团,南边最大的“巴朵斯”帝国则潜藏着“黑暗遵循者”的巫妖组织。 玛德列的决定,也许注定了我们以后敌对的立场,他们势力的活动范围,以后也一定会朝北方侵蚀“思多尔王国”,那个属于史考特的故乡。 我无法理解他的决定,但是我却也不会去怀疑,毕竟,我们曾经是一起经历许多冒险的挚友。 我呢?接受了尤莉雅的提议,带着一群仆人手下,在数日后驾驶着“鹦鹉螺号”,踏上另外一个冒险的开始,雅席斯弹奏着悦耳而惆怅的离别歌曲,歌声远远的流传出去,如瀑布般从天洒落在途经的陆地上,仿佛唱咏着我们旅途的经历。 地窖精怪忙进忙出的端来“树心茶”和糕点,那茶水是由生命树叶制造出来的,特别爽口,那糕点在小精怪的精心烘培之下也十分可口。 四只侏儒忙着大呼小叫,玩着我交给他们的“巫师牌”,他们虽然都只剩幽灵而已,却仍不改以前爱赌博与小气吝啬的个性,而且对任何金钱和有价值得事物都精打细算。 四人大呼小叫的糟蹋那些糕点,尤莉雅有点看不过去了,扯着两只侏儒的耳朵,接下来一脚踢中另一只的臀部,剩下一只高瘦侏儒看情形不对,连忙端正的坐稳,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 我开始有点挑食,怀念起又年时所吃过的贵族料理,硬吵着可伦要变出来,可伦如常的推三阻四,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但最后仍把东西给烹煮出来了。 我和尤莉雅在那特制的沙上躺了下来,舒服的享受着美食与优雅的旋律,旁边那些家伙的哄闹声听了是有些许的着脑,但是习惯了之后,却感觉到在小吵闹背后真挚的情谊,反倒不愿他们停止。 也许在我走下去之前,该先回家看一看,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实在有点想念,看看“不守法公会”的老朋友们,回家看看至亲的家人…………。 也许,从那儿,再次开始下一个冒险的旅程…………。 全书完 后记 旅途的终点 因为要配合新作“带原者”的关系,我不得不让“魔盗传”在此画下一个据点,但是他的故事并未就此全部结束,以后若是还有机会、还有新的故事构想,我也许还会重新拾起撰写“魔盗”的笔来,再继续sam的冒险故事。 这之中,当然还包含了这个故事构想来由的缘故,这是在我与伙伴们玩trpg的时候所展出来的故事,事实上,我们总共大概有七、八个人吧,后面写故事的和画背景的少说也有三、四个,而我也曾经担任帮众人绘制角色的工作。 有些人,我也许根本没有见过,或是只见过一两次,在这种情况下,我每次接触的队伍也会有些许的变动,而且史考特这个角色,虽说是由玩trpg的伙伴中演变而来,但其实他是我们的gm(gamemaster或dm,der)。 有时候,我也会因为课业或是看电影而错过了游戏内容;而这个故事,也在我离开了那个国家之后中断了;再者,故事虽然以sam为主轴,但是游戏却是每个人都是主角,虽然我与史考特要好的关系,让他十分的照顾我。 记得第一集中那个具有“初龙文”的房间,需要sam来为大家翻译的故事情节吗?那其实是史考特在生物课时顺便跟我学了两、三百字的中文字写法之后,为我所特别创造出来的房间,当然在游戏的时候,也只有我和史考特看的懂,当时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他学中文是为了这个用意,那真是十分有趣的经历。 而其他人的事情也都不少,如雄的真实玩者,天生就喜欢跟我吵架,有一次我不幸昏厥了,他甚至拒绝用道具帮我恢复,害是罗依好不容易找出压箱的法宝救回我,我也故意在第一集中恶整了他一下,而依恩则是抱怨自己的角色,当然了,初级的牧师是十分吃亏的,无法战斗,只能恢复伙伴,而法力又只有那些,他自然吵着史考特要换角色,也就是后来的丹吉尔。 因此故事后来的分歧变的十分复杂,也无法以单一角度将整个故事诠释完整,也许下次在出的时候,笔者会尝试着以第三人的视觉角度来叙述整个故事。 无论如何,笔者与“魔盗”要在此暂时向各位读者告别了,或许在准备完善之后“魔盗”会与笔者再次出,在这之前,请各位读者先耐心的期待笔者近期的作品“带原者”,相信喜欢jojo奇妙的冒险的读者,会和这部新作产生共鸣。 让我再次大声的跟各位读者说声拜拜~!也诚挚的感谢各位读者,陪着笔者一路走来,大感谢~!再见~! 第一章 背景的颜色 我问史奈奇道:“对了,刚刚你们在讨论这个人的时候,曾经提到了他拥有转变肤色的能力,还说到了一个奇特的组织,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回答道:“噢!夜行幽灵吗?那是在‘雅碧丝蔓王国’之中最为猖獗的一个地下组织,他们专门从事谍报与暗杀的任务,其行事隐密的程度,就连敝处的资讯网路也无法洞穿。” 我问道:“那么那章鱼皮的事情呢?” 史奈奇继续说道:“十多年以前,曾经有一名叫席凡斯的医生,来到敝处。” “席凡斯!”我忍不住惊讶的叫了出来。 史奈奇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询问我惊讶的原由,只是继续说道:“我们看在同样式研究者的份上,曾经与他共事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他所申请的实验提案越来越大胆,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心理变态狂。” 史奈奇却说道:“这也不完全是,他所提出的虽然偏激,但却也不失为一种新颖的想法,当时有不少成员支持他。” “啥!”我难以置信的大叫:“你们的实验室怎么跟这种变态挂勾!?” 史奈奇也不介意我的无礼,一笑回答:“我们之中当然大多数的人都反对,他的实验理念因此有很多都被封杀,终于有一次,前实验长现席凡斯竟然利用无辜的活人,研究折磨术以及样本所能支撑的时间与其所受的痛楚,据他所说该样本已经支持过两天了。” 我鸡皮疙瘩一起,说道:“您不必解释的这么详细,后来呢?” 史奈奇说道:“后来当然他被实验室驱逐了,那时候部分与他理念相同的人,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我越听越好奇,史奈奇跟我叙述的事情,已经出我所询问的范围了,我问道:“这些和章鱼皮有什么关联呢?” 史奈奇答道:“将其他生物,包括动物、植物与人类合成,就是他当时的提议,他主张人类的躯体太过于脆弱了,若是经过改造之后,人类将足以与消失以久的龙族匹敌。” 我说道:“哼!他妄想,我看他八成还没成功。” 史奈奇点了点头,说道:“在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个样本上,的确尚未成功,因为这种皮质并不会遗传到样本的下一代,可是就如我们刚刚所讨论的,据说‘夜行幽灵’的脑具有更完整的能力,他也许已经达成目的了也说不定。” 我惊讶道:“你是说~夜行幽灵和那个变态医生也有关联。” 史奈奇说道:“总之,你若是遇到他们必须格外小心,本来章鱼的转换颜色,只限于有规律的色彩变动,但是席凡斯这个人实在充满了诡异的点子,如果消息属实,那么他几乎等于跟隐形了一样,而且章鱼还有很强的魔法能力,配合可以轻易变形的皮肤,他可以模仿任何一种形状或物体,甚至人。” 我问道:“总有办法可以对付吧?” 史奈奇回答道:“我想要控制这种肤色的转变,头脑必须要异常的清晰冷静,而且当脑部在支配着转换肤色的讯息时,应该无法兼顾其他的事情,这应该就做一心不能两用吧。” “总之就是类似对付魔法师的冥思朗诵一样,我不能让他有静下来的时候,对吧?”我问道。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这只是针对近距离暗杀战而论,如果他以远距离的攻击武器,那么就必须另当别论了。” 我正专注询问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不论是在实验室内,或是走廊之间,这种刺耳的噪音不断的震动着。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朋友之中有人被现了,我顾不得向史奈奇请教更多的细节,匆匆的道别史奈奇,一溜烟的窜出36a实验室的大门,铃声仍快的敲动,回响在看似无尽的长廊间,我的耳朵几乎无法辨别其他的声音。 这时候我也没有空闲用潜行掩蔽着行走,加快脚步的跑向升降平台的方向,我倒不是想一个人自己溜走,而是我猜测若是伙伴们被现了,第一个决定应该是尽快设法回到平台边。 虽然实验室中让我讶异的隐藏着类似史奈奇一类的高手,但是我相信我的伙伴们若只求脱身,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不多时丹吉尔和尤莉雅就一起飞奔而至,丹吉尔一看到我,口中还忙着问道:“是谁露了馅?” 我耸耸肩膀,表示我也不知道,并问道:“你们找到资讯网路了没有?” 尤莉雅嘟着嘴摇头道:“找是找到了,但根本就没有用~,那上面一大多看不懂得键盘和文字,谁知道要怎么用。” 这倒希奇了,尤莉雅本来就不识字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她看不懂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丹吉尔却是因为当初被诅咒变成欧格,所以才暂时性的丧失其聪明智慧,现在既然已经变回常态了,应该已经有识字的能力。 我疑惑的看向丹吉尔,他察觉我的眼神,也明白我的疑虑,回答道:“上面的文字很特别,好像是妖精的文字,别说这么多了,玛德列呢?” 我脑袋一晃,说道:“我也不晓得,照道理说他的度应该要比我快才对。” 丹吉尔鼻息一哧,说道:“我看就是他露了馅,现在被缠住了,喂!sam,要不要去救他你决定吧。” 我明白丹吉尔的想法,当初他是在和我相遇的情况下,加入我的队伍的,他并不把其他人当作队员看待,当然如果我决定要去了,他基于与我的伙伴关系,以及爱好冒险的立场,还是会帮助我接应其他的伙伴。 我犹豫了一下,当然是必须帮助玛德列,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现在的位置以及情形,从何帮起呢? 丹吉尔洞察了我的心意,双手合成特殊的手印,口中念道:“风中奏乐的妖精们,请带来远处的波动回响,让我聆听四周的景象。” 一股奇异的气氛从丹吉尔为核心散出来,这是一种以波幅来回震动,探知远处地形以及事物的魔法,他能够将回振的波动转换成脑中的影像,就等于以“耳朵”来观看远处所生的事物,有一点像蝙蝠以音波侦测地形及猎物,魔法师利用冥思分析回传入耳的波动,再一一拼凑成完整的图案,较为低阶的只能探知模糊的地形以及激烈的动作,但据说高阶的魔法师甚至可以利用这种方法辨别远处物体的颜色,而这种侦测的魔法,当然也可以探知隐形的物体。 丹吉尔才释放出魔法力,眼睛立刻一亮,说道:“走廊的尽头处有人在格斗。” 我们迅的奔向走廊的尽头,一路上反常的竟然没有遭遇任何实验人员,更不用说有什么机关的阻拦。 很快了走廊的尽头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那是一个圆形的宽阔休息室,前方有一大片落地窗,采足了光线,地上铺着花红细致的鲜艳地毯,几张沙围着一张椭圆矮桌,上头吊着华丽的金色烛台。 忽然间一片沙皮暴然突起,甩向桌缘,半面圆桌也突然间的向后急退,一晃眼间,所有的事物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急退的半面圆桌缓缓的消失,原本的桌子却没有半点损失,沙也恢复原来的模样。 很显然的有人正融入了背景的颜色,而且是两个对立的人,互相隐匿着身形,伺机攻击对方。 这并不让我讶异,因为我们先前在亚伯拉罕沙漠的地下城中,也遭遇了相同的攻击,我所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会在此处与我们“重逢”,或者他是追踪着我么的足迹而来的呢? 我从史奈奇的解说中了解了他的能力,两忙向丹吉尔一摆手,丹吉尔会意,施展了隐身术,掩盖了他与尤莉亚的行踪,我也拿出“说谎之笔”,藏入背景的颜色之中。 急促的警铃静止了下来,四周忽然一片寂静,我眼前只有空荡荡的休息室,平静的沙、圆桌,缓缓摇曳的吊灯,远处墙上的壁炉留着昨夜燃烧的灰烬,却冷冰冰的不残留一点余温。 我们应该是处于优势的,因为对方只有一个人,即使是在彼此都无法看见对方的情况之下,我们也能在敌人出攻击的一瞬间互相照应,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因为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我方人数居多,也无法有效的分别敌我,而他却可以大胆的袭击任何可能的目标,他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其他的伙伴也专注的搜寻着潜入背景的敌人,丹吉尔当然可以利用原先的魔法侦测,但是他已经花费了不少精神,冥思默诵隐身的咒语,能够分出来侦查的精神有限;玛德列则是以他的直觉、感受力以及那双锐利的鹰眼,注视着四周些微的变化。 这时不论是敌人或是我方,都保持着将尽完美静止的状态,丝丝的吐息,微小的移动,都有可能被敌人捕抓而败露形迹,在这种隐藏战斗中,一旦被找出了踪迹,就必须有心理准备,接受对方全力的一击,因为任何人都不希望这种沉闷的战斗延续太久,而竭尽全力。 我有什么方法可以看透敌人的身影呢?所有的人之中大概以我跟尤莉雅最为轻松,因为我们都不需要以自己的力量,造成隐身的效果。 我提起手掌向前平推,我手使劲虽然迅,却十分小心的没有激动四周的气流,这一掌无声无息的,在面前推出了一个红色光芒的五芒星圈,这是我从玛亨伽魔法师那里学来的“魔法陷阱”,陷阱所出的光芒只有我的肉眼能够看见,因为我知道那种光芒的波幅,其他人若想探知,只有使用魔法一途。 我迅的来回快的晃动,我所处之处的背景像是被刮除的油画,不自然的晃动,这一翻做作果然有效,远处果然甩出一条鞭状物体,快袭击而来,鞭状物上还附着着拉长背景,鞭之处的背景也快晃动。 鞭子正好击中我所绘出的魔法陷阱,在我面前不远处产生一个小爆炸,因为我所释放的魔法力并不多。 这时另一个角落飞出四柄飞刀,朝向鞭处追去,另一个方向则是出现五颗紫色的星形魔法能源,快掠空追去,想必是丹吉尔的魔法飞弹,但是我方的攻击全部穿过了鞭处的背景,看来他鞭之后已经迅的离开,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形迹。 这时警铃声又开始大作,其他人似乎也巧妙的转换了所在地,只有我仍停留在原处。警铃声虽然持续做响,但似乎没有半个实验人员过来关心,这点一直让我猜想不透,到底实验室的人在做什么,如果说他们不介意外来者侵入,那么为何又要设置警铃呢? 但在这种僵持的局面之下,也不容许我多做其他的思考,警铃声同样的响了一段之后停止了,四周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这种情况真令我心烦,虽然说我是黑暗工作者,原本应该能够长时间有耐心的处于静止状态中,可是耐性总是不够。 我大叫一声:“灵体掌心。” 双掌一,十多个蓝色透明的掌光应声飞出,在休息室有限的空间中来回的飞窜,在这么快而繁多的搜寻网之下,隐藏的敌人一定被迫快移动,来闪躲这些搜寻的掌心。 虽然说这些也会影响到伙伴,但是只要把他逼出隐藏的背景之中,那么大家摊开牌面,四对一没有道理还会输他。 谁知道空中晃出八条拉长的背景,螺旋般的卷袭飞行中的灵体掌心,这八条物体异常的灵巧,瞬间击破我以灵体创造的手掌。 灵体与魔法相似,需要利用精神力量来维持,我本来就不是魔法使用者,平时多半只施展一只灵体物,今次却同时控制十来个灵体物,为了达到数量与产生灵巧,我只得牺牲这些掌心的凝聚力,因此这些灵体掌心也特别容易被击散。 这还不只,这家伙那八条异物居然还抽控向我鞭打而来,我惊讶间滚地一闪,这条鞭状物紧跟着连抽在我身后的地面上,只差吋许便击中我。 后方伙伴连续射飞刀和咒文,但这家伙滑溜的转换了位置,几乎没有在同一个定点上停留过一秒,我方的攻击完全被闪躲。 那家伙又是一鞭子催至,眼见这一鞭就要正中,我连忙施展出灵体掌心,预待接住敌人的攻击,忽然间空气间一道裂风的破劲尾随削至,时间的流动在我的眼前缓了下来,一条怪状长物击打在我营造的灵体掌心上,一柄红柄的斧头尾随而至,跟着将这条怪物钉在灵体上。 这是潜伏以久的玛德列所出的攻击,这个举动好像有点不顾我的死活,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计算过我能够顺利接下这一次的攻击,所以才大胆的出一击,而这个举动也十分聪明,与其找一个看不见又移动迅的物体,倒不如攻击敌人不变的轨迹。 我一看对方的行动被钳制住了,连忙收指抱拳,以灵体掌心拉扯敌人的鞭状物,伙伴们也寻至敌人的藏身处,准备奋力一击。 但这鞭状物居然异常的滑溜,即使被斧头钉咬住,又被我已灵体掌心紧紧抓握着,仍然缩滑开来,一个影像窜出众人的包围,“哗啦”一声碎响,破窗而出。 玛德列现出身影,骂道:“他们的!又被这贼厮给溜走了。” 尤莉雅和丹击尔也撤除了隐身咒文,尤莉雅叫道:“喂!斧头男,你怎么这样乱丢斧头,要是不小心射到帅小子怎么办?”尤莉雅替每个人都取了个外号,她似乎不喜欢记太多没有实质用处的东西。 玛德列哼了一声,说道:“他如果真的中奖,就不值得我关心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已经达成,不信你问他。” 尤莉雅转头过来询问,我点点头,一笑回答道:“我知道玛德列是在计算过后才会动攻击的,他深知我的能力,也知道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中。” 玛德列不理会这种小事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我点点头,说道:“虽然无法使用实验室的情报网路,但是我却认识了一个更博学的人,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宝贵的情报。” 丹吉尔搔搔脑袋,这似乎是成为欧格后留下来的习惯,他说道:“奇怪了,怎么警铃没有惊动半个人,当警铃响时我还以为糟糕了呢。” 玛德列嘘道:“怎么?怕啦?” 丹吉尔怒眉一扬,傲然道:“谁怕了,我只是疑惑而以。” 我也说道:“这点我也想不通,难道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帮的忙。” 尤莉雅对这些讨论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连连说道:“管他那么多,人家不来我们就走啊,帅小子,你到底得到什么好消息,快点分享给我们知道嘛~。” 我只得说道:“好啦!好啦,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第二章 无秩序的世界 一出娜洛斯成西行,触目的景色就越不堪入目,四周的地形因为数不尽的大小战斗,在大地上撞击下武器的痕迹,仿佛刻划着危险的禁令,贪婪丑陋的掠食者,留下一堆堆受害的骨骸,像是无数荒冢乱葬于野地。 这就是欧格们无秩序的世界,无尽贪婪的领域! 这一路上遇到的欧格不少,原本欧格会与其他类似的类人类,如地穴巨人一起聚众成群,四处掠夺烧杀,他们并没有一定的目的,只是走到哪里,就破坏到哪里。 但是我们今天所遭遇到的欧格却孑然不同,乍看之下似乎又是另一群野蛮人,互相之间还会为了小事情互相击打喧闹,但是每一个小队伍的欧格,都依照著有规则的路线行走,这并不是往常忙无目的的掠夺,他们是在巡逻! 这是十分反常的,平时欧格即使有自己洞穴或根据地,都只会群聚在一起打闹、戏谑猎物,即使有少数被派遣看守的欧格,也都散漫的或打盹或搔耳弄鳃,绝对不会乖乖的巡视。 这代表史奈奇实验长的疑虑果然正确,这些欧格的背后,很可能另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主导。 因为欧格这种劣等生物,十分的欺善怕恶,因为其天生的怪力,造成了他们欺虐弱小的天性,但是在遇到强大的绝对势力时,他们却会立刻变成摇尾乞怜的“爪扒子”。 我们接受的命令虽然是对付贪婪的欧格,但真正要阻止的还是欧格背后的操控之手。 我们一路上刻意的闪避欧格的巡逻队伍,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惧怕这些欧格,他们强大的力量,若没有办法有效的击中我们,就完全没有效果了。 我们之所以避开他们的因,是因为击倒这些家伙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身上带的腐肉干大概会比金币多,而且因为他们的身材特意,所以身上佩带的武器装备,全部都不是普通人类可以使用的,再说吧!我们也不希望打草惊蛇。 根据史奈奇所做的观察,混乱之都并不会拒绝外人的进入,事实上毫无秩序的他们,连城门的看守也十分松散,只是因为混乱之都中没有任何利益价值,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涉足其中。 但我们却因为任务的原因,必须踏入这座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之都,这一座都市据说原先也是人类所拥有的,建筑上一点都不含糊,但是在欧格们侵略并占据了这座都市之后,许多地方虽然没有损坏,却已经蒙上一层又脏又恶心的秽气,淡黄色略带黏性的,应该是生物的脂肪造成,些许地方擦满了朱红入黑的痕迹,像是地狱使者亲临绘制而成的黑暗阴影。 我们从正门接近这座混乱的都市,门口排成方格的钢铁门已经被砸破了一个大洞,从破洞腐朽的铁枝看来,这道铁门已经失修已久,想来是当初欧格们攻破城门时所留下来的。 果然如史奈奇所言,这们口连一个把守的欧格也没有,但从那破洞的铁门看过去,就已经可以见到里面鸡飞狗跳的情景,远处正中央的喷水池已经被砸毁了一半,剩下一半的雕像已经无法辨认,上头挂着破布残骨,同样也是覆盖了黄色的秽气。 两旁不知道哪些欧格正在巨声争执,互相丢掷吃剩下的骨头,他们吵闹的声音像是岩石互撞一般,让人有说不出的难受,比较起来,即使丹吉尔在变成欧格的时候,也比这些家伙斯文了许多。 我们踌躇着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尤莉雅皱起秀眉,抱怨道:“他们好恶心喔~!丹吉尔以前也没这样,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呢?” 我也在考虑,虽然说我原先想要先找到欧格的三个统领,间接找寻幕后主使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让我后悔先前的计划,但这似乎是我们目前最有利且唯一的线索。 我安慰道:“没办法,谁叫我们答应了狮子,只好来这里杀猪。” 尤莉雅被逗笑了,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那好,这里的事情完了,我要到最漂亮、最豪华的浴池洗澡,不然我可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我答应道:“好~好~,我在带你去买一些漂亮的东西,除除秽气。” 尤莉雅欢呼,说实在的,不只尤莉雅讨厌,我也是有一点点洁癖,就连平时粗豪的玛德列也不禁皱着眉头,掩起鼻子来。 但我们才一踏入城内,在喷水池边互相吵闹的两群殴格都停止了争斗,全部朝我们望来,一只看似带头的欧格,扭曲了一下丑陋的面孔,鼻中哼着浓厚的声音,带同着旁众围拢过来。 这两群总共有七只欧格,这种数量根本还不足以威胁我们,尤其以他们的装备和身法看来,这些只是一些低级的欧格而已。 那只领头的欧格,张开猪脸上的那个洞,夹着鼻音出声响道:“国~铜板和鲜肉来了,嗝嗝~”这家伙居然还会通用语言,真是不简单。 欧格们除了喜欢猎食其他种族以及滥性之外,也不排斥掠夺金银珠宝,只是他们不但不会理财,而且连如何使用货币都不怎么高明,也难怪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几乎是用抢夺的,根本没有交易的制度与基本概念。 这些欧格全都是庞然大物,将尽有两个我那么高,他们外型仿佛是一小一大的肉粽层叠,脑袋也是肉粽形的,那圆前凸后翘的啤酒肚也像极了肉粽,几只欧格挺起肚皮,几乎把路全部堵死了,那张丑脸从上低头俯望下来,遮掩住我们眼前的阳光,对他们而言,玩弄食物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学着他的口吻说道:“国~铜板没有、肉也不鲜,嗝嗝~但是我可以给你的伙伴很多鲜肉。” 这家伙单指搔着脑袋,一脸蠢呆相,问道:“给伙伴的,那么给我的呢?” 我说道:“没有给你的,把你干掉了,喂你伙伴。” 那家伙听了猪脑袋向后一退,额头上两团肥肉揪了起来,露出愤怒的表情,吼道:“你玩我,我吃你,我把你切好几块吃掉。” 那欧格从腰背抽出一柄钝锋的大砍刀,朝我们猛力砸下,我们迅的跃开,四周其他的欧格一阵大乱之后,也纷纷抽出铁锤、棍棒,挥舞着手中劣质的铁器,口中呼喊着难听的嚎叫,冲杀过来。 尤莉雅不愿触碰到这些令人做恶的欧格,裙子微撩,一片飞刀四下散出,在半空中割划出一道道白色轨痕,瞬间削下三只欧格的双耳,这些欧格抱着伤处,“国国国~~”鼻鸣大声呻吟。 玛德列一副不屑的脸孔,骂道:“***下等种族。” 他凌空跃起,双斧交叉,藉着下坠的力道,重重的砸在一只欧格的颜面上,那只欧格整个面孔几乎完全被捣毁,而且头骨似乎也被击碎了。 我将手中匕一抛,以灵体掌心接住,在空中划出一弧剑光,那只带头的欧格双牙应声断裂,从空中旋转飞去,那欧格大为震怒,又是举刀猛砸,丹吉尔收中放出一团火炮,在那欧格左肋处炸开来。 其他的欧格也都因为痛楚,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我押着那只领头的欧格,膝盖朝他左肋的伤口一撞,他更是叫的凄厉悲惨。 我说道:“欧格老兄,我们也不想要什么,只是想跟您要条途径。” 那欧格忍着痛,倔强的说道:“不说!怎么都不说!就算你砍了头也不说。” 我把他拉了起来,虽然他仍只是坐在地上,但是已经比我高出半颗头,我问道:“怎么不说?对你又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他疯狂的撇过头来,张嘴企图噬咬,却被玛德列以斧背砸落牙齿,他吼叫道:“不说,你们是敌人,欧格不告诉敌人秘密。” 我露出笑脸,说道:“欧格不告诉敌人秘密,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鼻息一喷,气冲冲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欧格可以砍头,不可以说秘密。” 我点点头,假装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我只好问一些不是秘密的事情了,不是秘密应该可以说了吧?” 他把猪脑袋来回乱撇,连道:“不说,不说,不跟敌人说。” 我半哄半威吓道:“你跟我说不是秘密的事情,不说秘密也不砍头,这样不是你赚到了吗?” 那家伙歪了一下脑袋,考虑片刻,说道:“是有点道理。”他搔着下巴,缓缓的点着巨大的脑袋,霎时间还颇有读。 我继续哄骗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们所称呼的长欧格(grandornetetorc),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那家伙眼睛一翻,问道:“怎么问?你们是间谍?” 我回答道:“不是,间谍喜欢问秘密,我们问的不是秘密。” “怎么不是?”这家伙追问。 我拍着他的肩膀,温言剖析道:“哪~除了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外,你这些伙伴知不知道?” 那家伙老实的点了点头,玩弄他们的脑袋其实也不是很艰难的任务。 我继续说道:“这就是说大家都知道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是秘密了,对吧?” 那家伙考虑了一下,撇头顿道:“是有这么一点道理。”看来他的考虑完全没有挥用处。 尤莉雅在旁催促道:“有道理就快讲吧。” 那家伙眼神一摆,双手交叉,嘴一歪说道:“我有什么好处。” 玛德列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不必死。” 那家伙吼道:“死了也不说~!想知道秘密,要给好处。” 丹吉尔哼了一声,向我说道:“还是让我来控制他的思想,控制这种低能生物一定很容易。” 我挥手道:“不必,这位老兄是聪明人,应该很明理的才对。” 那只欧格下巴一扬,露出神气的面孔,他们果然很容易控制。 我拿出一只亮晶晶的银币,用拇指高高弹起,银币在空中高回旋,乍看之下像是一颗美丽的银球,我接住那只银币,在那欧格的眼前晃了两下,银币上刻的是一只奇异的眼睛,从精致的程度上看来,这枚银币的确价值匪浅。 那几个欧格都是眼睛一亮,纷纷的靠拢过来。我问道:“你们刚刚不是说铜板来了吗?怎么样,我有比铜板更漂亮的银币,你们想不想要一整袋这样的银币。” 这些银币其实是我在“操控者巫师协会”的地下城镇中,和人玩巫师牌的时候赢来的奖金,这些钱币一离开了那个地下城镇,就变成了没有用的废铁,因为地下城镇的人虽然收外来的货币,但他们的“地窖币”根本不被外面的世界共用,就连在“亚里酷克”岛上也不能使用,更不用说隔海的“莫兰尼亚大陆”。而且这些漂亮的银币根本不是银矿铸造的,那只是以炼金术假造出来,外观看似银的铝,而他们在银币中间灌入些许铅,让重量有一定的份量。 不过对这些欧格而言,即使有价值得东西他们也不会辨认,更不会去享用这些东西的价值,其实他们掳掠很单纯的只是享受抢夺的快感,而接受收买时也只想着他们得到了好处,至于之后这些好处有没有实质的作用,其实已经在他们的知识领域之外了。 我先将那袋地窖币递了过去,那家伙竟然露出狡狯的眼神,看来他还自认为占了上风,他鼻音闷哼了两声,才说道:“好吧,告诉你,我没有知道全部,我只知道‘智欧格’大部分会在最高的那座塔里面,‘长欧格’一定会在王宫的最上层,但是你们进不去,‘大欧格’不一定,也许在地穴,也许在喂食地。” 我们得到了必须的情报,就驱走那群殴格,我们自己也寻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可不是来惹事生非的,行事还是保持低调一点。 那欧格提供我们的位置,我都可以在史奈奇给我的地图上清楚的找到,现在问题是到底要去找哪一个?如果决定是要找大欧格,又必须决定去哪里找他? 玛德列说道:“我想去找智欧格会是比较聪明的抉择,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定多过于其他这些低能儿。” 丹吉尔却不同意的说道:“长欧格既然处于皇宫,一定是所有事情的主导,智欧格充其量只是比较聪明而已,很可能也只是受命办事,对全盘并不了解。” 他们俩个说的其实都蛮有道理的,我踌躇的问道:“尤莉,你呢?你认为去找谁好?” 尤莉雅晃晃小脑袋,说道:“这么难的事情你还是别问我吧,想太多这种东西对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 玛德列在一旁说道:“杂耍女,你不是副业占卜吗?现在也可以拿出来表现一下啊。” 尤莉雅嗔道:“什么叫杂耍女?我可以高级舞蹈家,你这没有艺术修养的斧头男。” 玛德列双手一摊,肩膀一耸,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说道:“我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尤莉雅辩解道:“当然有差别了,杂耍只能在街道上讨几个赏钱,我的舞蹈可是许多名门贵族争相邀请的目标,只不过我可不会随便为那些满身铜臭的家伙表演。” 玛德列不至可否,说道:“总之赶快占卜就对了。” 尤莉雅俏唇一嘟,倔道:“你不道歉,我就不帮你的忙。” 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我连忙过去调停道:“阿列,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你就随便道个歉吧。” 玛德列一副无奈的面孔,故意夸张的表现在脸上,说道:“行了!你不是杂耍女,是小女巫,可以了吧。” 尤莉雅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是舞蹈家,你今天若是不承认,我们这个梁子可就结定了。” 玛德列抱怨道:“你还真是麻烦,再说占卜也不只是为了我的事情,难道你没有接受那些野兽的封赏吗?” 我看两人都不愿意让步,在吵闹下去实在是没完没了,情急之下只得随便挑选,叫道:“好吧~我们就先去找那只智欧格,我想他应该比较弱小,可以用武力解决他。” 丹吉尔也点头同意道:“嗯,我也赞成,即使他的名称叫智欧格,但是欧格的脑筋在怎么好也都是有限的。” 玛德列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接口道:“这倒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嘛~!” 丹吉尔脸现不悦之色,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挑起争斗吗?” 真是的,这几个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偏我又不太会处理这种伙伴之间纠葛的情况,有时后面对敌人要比面对朋友容易多了,至少我不必担心是否需要去喜欢他们。 我连忙劝解道:“各位,我们现在不但有重要任务在身,而且处在这个混乱的都市之中,你们难道要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吗?” 丹吉尔突然甩一甩头,面容上出现了惊异的神色,说道:“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伺我们。” 玛德列的神经也瞬间敏锐了起来,猎隼般的鹰眼快的环扫四周,说道:“不是在这附近,似乎很远。” 丹吉尔点头道:“嗯~应该是水晶球占术(snetbsp;尤莉雅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直接去找他们吧。” 玛德列又奚落道:“真是完美的计划。” 尤莉雅不甘心的说道:“怎么,你有更好的计划吗?” 玛德列回应道:“当然有了,我们和先前的计划一样,各自隐身,纵使他们能够继续窥伺我们的所在,也无法正确的掌握,还有,我们分开行动吧。” 丹吉尔似乎受够了玛德列,强硬道:“分开就分开,谁怕你了。” 我却有一点犹豫,这么大的都市之中,到处都充满了野蛮的欧格,虽然说我们不一定惧怕,但是我们的目的是来办事,而非来寻仇打架的。 玛德列似乎知道我的心意,说道:“集体行动反而容易被察觉,如果根据你由史奈奇那里得到的情报无误的话,那么这三个欧格领,一定至少有其中一个,会与幕后的主使者有所接触,我们就以两天未期,然后再回到混乱看守者,毕竟我们这次的目的并非要征服欧格,只要找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就可以瓦解他们有秩序的侵略,失去秩序的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这我倒也赞成,要阻止整个军团的欧格根本不是我们几个能够办到的,还不如找出幕后主使者,会比较有效。” 玛德列回嘴道:“不需要拍马屁吧。” 丹吉尔怒道:“我是就事论事,你这家伙平时也没有这么讨人厌,今天是吃错了药啦~!” 玛德列听了这句话,面容上的表情忽然一震,似乎连他自己也感觉到惊讶。 尤莉雅也在旁边,带着略微担心的口吻说道:“对啊,平时你好像没有这么多话,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玛德列的,竟然隐藏着些许惊慌和惊讶,我也不禁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玛德列双手抱着脑袋乱摇一阵,褪开袖口,他的双臂似乎又惨白了许多,他颤抖着说道:“刚刚窥探我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怎么?”我疑惑的问道。 玛德列回答道:“我仿佛被一种邪恶的感觉笼罩,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丹吉尔回想片刻,说道:“嗯,刚刚那股气氛的确有点诡异,但是为什么只有你受到影响?” 我了解玛德列所受到的诅咒,这是我和他再次重逢时他告诉我的,当时丹吉尔还是欧格,应该没有办法理解,尤莉雅大概也没有多专注。 其实玛德列所使用的两柄银斧,上面附着吸血鬼的诅咒血液,以及两颗吸血的獠牙,这令玛德列的双手无法使用其他的武器,虽然玛德列因此得以使用幻术,力量也不知不觉间增强了许多,但是被吸血鬼的血液诅咒,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我们根本毫无所知。 我将玛德列的情况,简略的说给丹吉尔听,丹吉尔仔细的听完,托着下巴沉思,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说道:“水晶球占术是以遥传的意识,观测远方所生的情形,以这样推断,刚刚以占术窥看我们的人,具有十分邪恶的意识,而他的意识似乎影响了他的双手。” 我有点不明白的问道:“若说只是双手臂诅咒,双手被影响,怎么连心智都回产生变化。” 丹吉尔回答道:“双手只是一个开端,就像毒蛇的毒液会慢慢的流遍全身,是相同的道理,以元素学来说,四肢是属地元素的,因为有地元素所产生的引力,才能控制热能与风流,而产生热能的中心就是心脏,所以他的心智与呼吸可能会渐渐的受到诅咒而有所改变。” 玛德列突然打断丹吉尔的分析,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解救办法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进行任务要紧,这些诅咒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不差这一、两天。” 丹吉尔点头答应,问道:“那么怎么分队?” 玛德列说道:“令妹要依赖你的咒文隐身,所以你们两个一组,其他两个我跟sam一人一个,你们先选吧,剩下的再给我。” 最后丹吉尔和尤莉雅决定去对付大欧格,以他的封号猜测,他应该是属于战士系,而玛德列去探查长欧格,这应该是只比较资深的欧格,心思也许比较缜密,我则对付自己原先的提议,智欧格,听他的名字猜想起来,他的智力应该比普通的欧格优越,也许会使用魔法也说不定。 决定好了之后,我们就各自分手离去,混乱的都市之中,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喧闹争吵,仿佛一幅没有人观看的电影一样,在我们的背景之中独自不停的播放着,伙伴们的身影,没入了混乱之中。 第三章 战斗的前夕 最高的那座塔,从些微坍塌的城墙上就可以遥遥望见了,在太阳的轨迹照射之下,他就像是一面巨大的日晷钟,将时刻清楚的刻划在都市混乱的街道上。 接近这座塔并不甚难,欧格都不会喜欢爬到屋顶上,只是坐在废墟似的建筑物中,或是几栋建筑物所围住的角落之间,升起营火来,聚众打闹。 我便大方的从屋顶上溜过,还顺手用绳圈盗来一肢不知是羊腿还是何种生物的后足,躲在屋顶背后大快朵颐一番,累的屋前的几只欧格,因为互相怀疑对方私藏晚宴,而大打出手,几乎把四周围的每一面墙壁都给撞出窟窿。 饱餐一顿之后,黑夜也已在不知不觉间覆盖了大地,四处的墙壁晃动着营火反射出来的橘红火光,在黑风的支配下乎明乎暗。 我如同往常的选择了由塔的外围攀上最高层,然后再设法入内,这种方法可以十分容易的避过屋内的机关设计,以及可能的守卫人员,但是代价也相当昂贵,因为你必须要有极佳的攀爬能力,才有办法在这种笔直的峭度间直上直下。 我平时训练有素的身手,以及沉思者给予我那双附着力强的手套,提供了我这样的能力,让我可以轻松的攀上塔峰。这座塔与其他混乱之都的建筑物相同,经历了年月风霜的侵蚀,早已满布疮痍,上面提供了许多着手的地方,只要小心注意松弱的部分,其余的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攀爬对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当我要接近最高层楼的时候,左肩背忽然一阵锥刺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进一步的转化成巨力的撞击,我的肩膀猛烈的向眼前的墙壁撞去,整个肩骨像是要被撞断了一样。 我正讶异着不知生了何事,转头一撇,才现后肩已经被一枝羽箭刺穿,直透前胸。 很明显的有人由我正后方,以远程的攻击武器偷袭我,而且这个人的弓术技巧已达化境,因为我并没有事先察觉羽箭的破风声,这就证明了这个人在很远的距离出偷袭,因为羽箭的重量刚开始绝对不会快过音,必须依赖箭者的技巧以及弓的优越性能,使羽箭的度能够在一段距离之后,凌驾于音之上。 这证明了这个偷袭者不但有精确的准度,而且也是名十分擅用弓箭的能手。 我连忙展开灵体掌心,护住整个背后,这才忍痛细查伤势,这一箭无疑的穿过了身体,鲜血无痕迹的流过身上的黑衣,在滴落到塔围的墙壁上,箭杆前端伸缩出倒钩,咬在我的肌肉之中,只要一移动肩膀,就会感觉到撕咬般的痛楚,箭杆空心,配合著倒钩持续的放血,如果不尽早将这根羽箭拔除体外,实有性命之忧。 我实在想不透,到底谁会在这个时候偷袭我,难道又是“夜行幽灵”遣出的杀手吗? 这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了,与其在外面冒着被袭击的危险,不如还是到塔内伺机行动,我撞破了一旁的窗户,跃身入内,很幸运的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我连忙靠在墙角,以防敌人在由窗户偷袭,不过这时候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我知道这种“噬咬箭”必须由后端拔除,利用灵体掌心慢慢的摸索出箭杆上的机关,灵体掌心是一种利用精神力凝聚成的半实质物体,既然是精神力所聚,就可以将其所接触到的感受,以电波的方式传回脑中,转换成感受;我找出机关,赶紧退去杆前的倒钩,才将箭取了出来。 还好我疗伤的物品一应据全,不但有吸魂手套可以帮忙恢复伤口,剩余的还可以依赖包扎和草药,而且十分幸运的,这名暗杀者并没有使用毒药,大概是自负吧。 我这才破口骂道:“他娘的,这家伙就别给老子抓到!”但除了牢骚,我实在也无法对他怎样。 我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这间房间似乎是卧房,但是从断了一脚的床铺,以及凹陷了一个大洞的床垫看来,这间房间已经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想必这原本是人类所居住的地方,自从欧格们占据了之后,因为欧格过重的体型,压坏了床铺,而欧格们又不会整修,所以荒废至今。 床铺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我的眼睛其实是落在床铺边的床头柜,床头柜共有上下两个抽屉,外表是木制的,但是其中一处的木材却已经损毁,露出内层的黑铁,从破痕判断,应该是狼牙棒造成的,想必欧格们也曾经臆测过柜子中的物品,只是没有办法开锁,而蛮力似乎也没有奏效。 而这个床头柜既然这么被重视,里面的物品一定有其价值,我当场贼性又起,反正顺便财,只要不妨碍任务就可以了。 开锁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小儿科的事情而已,虽然这个锁之中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暗锁,但也难不倒我,这种锁同时封闭了上下两个抽屉,所以只要开一个锁即可。 我打开了上层的抽屉,是一本红色封皮的书,在铁箱密封的保存之下完好无缺,封面的中央有一枚应该是家徽的纹章,右侧有个小锁将书本封住。 但这并非魔法书籍,所以我根本不必惧怕它有任何魔法的防御,拿匕将锁搅开,就着月光,翻开书本阅读。 一看之下竟然是我不认识的文字,我只得拍拍“地之守章”,叫道:“可伦,出来帮忙一下。” 可伦这家伙如常的满嘴抱怨道:“什么事情啊?我很忙碌的你知道吗?” 我骂道:“你这该死的家伙,偶尔也该贡献一下心力,帮忙翻译一下这上面写的东西。” 他一张哭丧着的面孔,说道:“拜托!这个问题你可以交给寂寞的日记啊~!” 寂寞的日记是我在沙漠的地下城中找到的,这本奇异的书籍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但是我必须利用说谎的笔才可以跟它沟通,我跟本不知道它具有翻译的能力。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又没有告诉我了。” 可伦八字眉倒垂,说道:“你偷来的东西还要我教你怎么用,这世界有没有天理啊?” 我骂道:“去你的,一个仆人老是跟主人作对,这才没天理,赶快帮我用啦~!” 可伦拿出寂寞的日记来,将它跟那本书放在一起,奇怪的事情生了,寂寞的日记竟然自己翻页起来,接着那本找到的书也开始翻页。 我走近一看,原来寂寞的日记竟然快的抄写着那本书的内容,并且是以我看的懂得通用语言。 可伦说道:“好了,没事我进去了。” 我挥手道:“好吧,饶你一命。” 可伦忽然说道:“对了,主人,我们在里面正好要开个派对,等一下有空闲跟你那些狐群狗党一起来吧。” 说完可伦这家伙一溜烟的滚了进去,看来是怕再挨我骂,其实想想这家伙除了嘴巴比较不合作之外,倒也帮了不少忙,只是他好像不跟人斗嘴就活不下去一样。 我开始阅读寂寞的日记所翻译的内容,原来这也是一本日记,应该说是一个将军的日志,军人的既是简短而明了,我读到最后几天添入的内容,提到了一些有关欧格的事情,其内容如下: 十二轮月、七号: 今天是他们来的第一天,不,也许不是吧,总之是他们围城的日,我们经过一天的防守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一半的士兵已经躺在血泊中哀嚎,另一半为了自己明天的命运而啜泣,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而来? 十二轮月、八号: 狂浪般的侵袭看来不是那么容易退潮,他们并没有攻城的器械,但是他们反常的驱逐不散,我一定要找出原因来。 十二轮月、九号: 从峡谷中飞翔而来的援军抵达了,从空中纷纷落下的红莲,终于稍稍的将他们击退。 接下来到十二轮月、十七号,才又有重要的讯息: 我即将接近谜底,但是我的守城士兵却无缘无故的毙命,是敌人的暗杀者吗?但是我绝对不相信欧格中有人具有这方面的能力,这整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潜藏着更大的阴谋。 十二轮月、十八号: 他们已经攻进城内了,城门似乎遭到了谍报破坏,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论欧格背后操纵的黑手多么强大,我也不会让他们触摸到“羽族”的信物……。 这是日志最后一篇纪录,一个将军能够在百忙中将要事简略的记载下来,实在已经不简单了,我将原版的日志放回抽屉,并用说谎的笔命令寂寞的日记,将不重要的部分删除。 接着我开启另外一个抽屉,但是非常令我讶异的,里面所放置的物品非常小,当然没有小到看不到的程度,但是床头柜下层的抽屉大部分大过上层的,为什么这名将军会将较大的日志放在小抽屉中,而将如此小的物品放置在大柜中呢? 我因为并没有点灯,加上抽屉的深度带来的黑暗,让我无法确定里面的物品,我无法确定是否另有机关,便直接利用灵体掌心将物品拿出来。 摊手一瞧清楚,竟然是一枚小纹章,这枚纹章差不多有巴掌大小,轻柔到几乎让我感觉不到拿在手上,好像羽毛一般,更奇特的是触摸着这枚纹章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微风轻抚的感觉,我想这枚纹章一定被施过魅术。 而且依据其外型猜测,这枚纹章应该就是这位将军在其日志最后提到的─羽族的信物。 虽然我知道这个将军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臭道:“去你的,放在这种鬼箱子中就想让人家触摸不到,你也太天真了吧,要不是对方是不会开锁的欧格,你细姨写给你的情书也给偷走了,这么不小心,难怪你们会亡国。” 虽然我嘴里嘟囔着,但心里面却感觉到有一点怪异,欧格的确不会开锁没错,但是若这些欧格真的是被所谓的幕后者给策动,那么为什么这名幕后者没有出来夺取这项物品,这项物品有有什么价值呢? 对我而言,这东西除了名称听起来有点炫,还有价值应该不低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拿回巴朵斯的黑市去卖,那里可以利用技术谈判到比较好的价钱。 ※※※ 同一个时间,玛德列顺利的潜行至宫殿边缘,这栋建筑物早已经破烂不堪了,也不需要从正门进入,四周围的墙壁就提供了不少破洞可供进出,玛德列却不屑检现成的便宜,坚决的潜行到正门口,可是他的自尊心完全被破灭了,因为这个正门却连一扇门扉也不剩。 他无奈的摇头苦笑,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破口大骂,玛德列光明正大的穿过接待客人的大殿堂,奔向后殿的楼梯,这时华丽的大理石楼梯已经有些许破损了,但是仍然十分坚固。 他才刚上了二楼,就听到旁边有交谈的声音,是从一个房门后传来的,玛德列侧耳倾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里面的欧格正用欧格语交谈,而里面有仍竟然称呼某人“长欧格”,代表长欧格也在这个房间之内。 玛德列所懂得语言比我多上许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是非常的精湛,所以也只能在这些欧格的对话中,拼凑出大概的意思。 里面一只欧格高声的叫喊道:“战争~!战争!他答应我们更多的战争!” 忽然桌子上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另外一个声音叫道:“你这原始的脑袋,他也答应我们食物和娱乐,但却是用他们那说谎的舌头答应的。” 原本的声音吼道:“我不管,长欧格命令他们守约,否则我不再为他们做事。” 突然又有一个较为尖锐的声音,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都别冲动,大声的吼叫并不能解决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遵守承诺的,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像过要遵守我们的,一切就等长欧格决定。” 其他几个声音同声叫道:“长欧格!”看来是等待着他的裁决。 一个微弱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别……别慌,我们提早,杀……杀东边……咳…咳!杀了……别等他们了。” 玛德列听的一头雾水,心中也浮起极大的疑惑:“这肺劳的鬼东西分明就是他们的长欧格,但是他这样的体能在弱肉强食的欧格世界中,如何获得至高的地位呢?” 又想:“他的言语中分明是要提早进攻东面,东面就是混乱看守者了,这个地方不但是通往鱼人国度的要塞,也是向北进攻铁牢城最佳的据点,而他们明显的有同伙在,而且双方似乎并没有达成绝对的共识。” 玛德列想到这里,原先那粗暴的声音又叫道:“好~!长欧格批准了,我今天就去喂食地把宠物喂饱,明天一早就去掠夺。” 几个欧格齐声叫好,又是一阵狂敲桌面,那尖锐的声音才说道:“要就明天黎明的时候,跟随着晨雾,在他们最不怀疑的时候进攻,你们这几个可别又醉的醒不来了。” 几只欧格大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这名长欧格根本没有再多说话,实在有点不像群豕的领导者。 玛德列实在好奇,这个名不符实的欧格到底长个什么模样,他好奇心驱使,巧巧的接近门把边的钥匙孔,藉着室内的光线偷偷望去。 ※※※ 丹吉尔和尤莉雅拿着我复制给他们的地图,先朝喂食地去勘查,根据史奈奇地图上所显示的,喂食地原本是一个竞技场,四周围环绕着观众的座席,现在却是门可罗雀,中心凹陷的竞技场所仍然扑满了沙粒以及些许血渍,四周本来关住参赛者的栅栏,现在却已经养了好几头巨兽。 这里除了几只欧格在观众席边绕圈子之外,并没有看似位高权重的人物,所以丹吉尔和尤莉雅又转向了地穴,地穴的位置和喂食地对称,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地穴原先也是这个王国诗人聚集的厂所,和喂食地的设计相仿,中央也是个凹陷的地方,可以供吟游诗人在里面表演高音歌曲,或是朗诵飘逸的诗集。 但是现在却有十几只欧格,在那凹陷地边围成几群,升起几道营火,大肆咀嚼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残骸,旁边一个凉亭变成了屠宰场,一潭池水已经变成污秽的红黑色了。 这些场面都不会让人感到愉悦,偏偏两个地方都没有大欧格的踪迹,丹吉尔正在愁间,忽然地面上一个轻微的晃动。 地穴中的欧格纷纷显露出惊恐的神色,或立或蹲的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这些震动持续不断的响,以十分缓慢的节奏,一拍与一拍间隔了很长的距离。 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夕幕的背景中缓缓踱步而出,但那根本已经不像是在走路了,充其量只是一具庞然大物,藉着左右互相向前摆动来前进。 那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丹吉尔他们的面前,丹吉尔鼻息一喷,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根据他事后向我形容这家伙的身形时,说道:“那家伙活像是一坨牛粪,你看过牛粪吧?sam,又扁又塌,软趴趴的附着在地表上。” 尤莉雅当时皱着眉头抱怨道:“丹吉尔,你就不能够想一些比较文雅的形容方式吗?” 丹吉尔头一昂,说道:“形容这些肮脏的下等生物,哪里还想的出什么优雅的文字,sam,我告诉你啊!你看那家伙那一圈接着一圈的赘肉垂下来的模样,你不说那是大便,难道还会说那是千层糕不成?” 也真亏得丹吉尔这家伙,吃的跟拉的两样孑然不同的物品,可以被他硬扯在一起叙述。 回到当时丹吉尔和尤莉雅面对他们的现场,他们立即就猜测这只肥胖异常的欧格,就是他们遍寻不到的大欧格,只不过跟他们脑中描绘的战士形象有些微的出入,大概相差一、两吨的出入吧! 那家伙的肚皮巨大到连走路时造成的晃动,都无法将肚皮抬起,只是他左右的晃动牵动了肌肉,加上不断下垂的赘肉重力,将身前敞开的皮肤拉直了起来,看着那层污秽的皮肤一拉一缩的蠕动,真叫人将心肝脾肺通通一起恶了出来! 那只大欧格来到众欧格所在的地穴处,寻楼梯下去,但那巨大的身形实在无法在阶梯之间转圜,还没下到一阶就滑了下去,将大半部份的阶梯整排压毁。 那家伙一侧头,一撇身子,那赘肉竟然微微刮起一阵劲风,将身边一只粗壮的欧格给撂倒,那只欧格连忙爬了起来,各各脸上肃然,仿佛惧怕神色一个不对,泰山就会压迫到眼前。 大欧格忽然间快的震开双臂,高高的举向天际,洪亮的吼声叫道:“杀掠在即~!!” 其他的欧格闻言,也纷纷举高双手,齐声吼叫:“杀掠在即~!杀掠在即~!” 尤莉雅不解的问道:“丹吉尔,他们在鬼叫什么啊?” 丹吉尔皱着眉头,回答道:“看来这是战争的预兆。” 尤莉雅问道:“那要怎么办啊?” 丹吉尔说道:“在这里就解决他们。” 尤莉雅又惊讶又好奇的问道:“解决几个人,对他们有影响吗?” 丹吉尔回答道:“干掉普通的欧格,当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领导者就不同了,欧格是一种极度无组织概念的生物,只要领导地位一被动摇,所有的下位者就会树倒猢狲散了。” 尤莉雅犹豫道:“但是还没跟帅小子他们商量过,这样好吗?” 丹吉尔说道:“sam一定会想要找出幕后的主使者,但是这样不但费事而且不一定有成效,我们先将这只大欧格放倒,就可以阻止战争的生了。” 尤莉雅仍然有点不能决定,说道:“但是这么一来,整个都市就会更加混乱了。” 丹吉尔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两个也不是普通的角色,说不定还可以趁乱将其他两名领导者解决,那么就可以完全的瓦解欧格的组织。” 尤莉雅终于点头答应,手里暗扣几枚飞刀,丹吉尔缓缓的念诵咒语,一道红光附着在尤莉雅的双手上,这是“火之辉光”的辅助魔法,能够让尤莉雅的飞刀瞬间转化成红莲利刃。 丹吉尔一声呼啸,御起脚下的微风直升九天,一众欧格听到了声音,纷纷抬起头来观望,这些家伙平时虽然迟钝,但在战斗的时候却快的反应,连忙抽起武器护身。 但这视线一被牵引了,就让潜伏在一旁的尤莉雅有机可趁,尤莉雅甩动长裙,一片飞刀划破黑夜的天空,疾飞而至,欧格们不及防范,被这片飞刀钉个正着。 饶是这些欧格皮粗肉后,在尤莉雅锋利的飞刀之下,仍是入肉见骨,几只欧格嚎啕悲鸣,没有受伤的撩起棍棒,大呼小叫的朝尤莉雅攻击而去。 这是在半空中的丹吉尔急坠下,以手中的晨星猛敲在欧格的脑袋上,这柄晨星虽然是魔法师使用的单手晨星,外型比普通的晨星小了许多,但在坠落的度辅助之下,这一捶却是连带着头盔,将这只欧格的脑门击碎。 另外尚有两只欧格包围向尤莉雅,又有一只转头攻击丹吉尔,丹吉尔连忙释放出两朵火球术,火球一触及欧格的身体,绽开出两朵耀眼的红莲,欧格被火球的轰炸威力击退,奄奄一息的倒下来。 尤莉雅则是凌空跃起,摆裙蔓妙的在空中轻巧的一晃,两只欧格被遮蔽了视线,盲目的乱敲一通,结果一只击中对方的脸颊,另一只击中对方的侧腰,哪知道这两只欧格凶猛异常,虽然都被敲的头昏脑胀,仍然下意识的狂挥彼此手中的棍棒,只可惜在缺乏视线的引导之下,这些攻击尽数着落在自己伙伴的身上。 两人轻松的解决了一群殴格小兵,这时候那只肥胖的大欧格,竟然才刚从阶梯缓缓的“爬”了上来,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望着二人,虽然体态有一点暴笑,但是眼神仍然是虎视眈眈的。 丹吉尔和尤莉雅都是身精百战的冒险者,连忙提神迎战。 第四章 夜幕里的黑瞳 大欧格狂吼一声,竟然提起分旁伙伴的尸体,奋力甩向丹吉尔两人,两人连忙向后退避,尤莉雅顺手抛出飞刀,尖锐的飞刀一触及大欧格的肥肉,竟然被反弹开来。 大欧格咆哮了两声,拿起伙伴的尸体当作流星锤,继续狂甩,四周渐渐形成一股劲风,这股劲风转为涡流,迅的流窜了起来,丹吉尔尝试着以魔法飞弹射击大欧格,却被那道涡流形成的防护风墙给卷偏了。 尤莉雅的飞刀虽然仍能穿越风流,但是在射击**无效的情况下,实在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那大欧格虽然一只手甩着尸体,脚下却也没有闲下来,只见他迟缓的高高抬起脚步,奋力往地面上猛踏,这一下不但将地板给踏出一个大洞来,地面上竟隐隐传来震波,这股波动开始向上掠升,就连大欧格站立的地方也开始有上逼的波动,将他的赘肉推出层层波浪。 丹吉尔和尤莉雅连忙飞跃而起,但这股震动波竟然不因为离开地面而减弱,像是猛然喷出的火山岩轰向二人,尤莉雅连忙轻巧的向后翻跃,稍稍将力道给卸除,丹吉尔则是张开魔法的防护网,暂时避过这一劫。 两人站稳阵脚,重新评估敌人未知的实力。 ※※※ 玛德列正想要凑到钥匙孔中,看看那名长欧格的时候,忽然外面有另外一只欧格,大呼小叫的吼道:“入侵者!入侵者警告~!” 那扇门豁然敞开,一只身高体庞的欧格走了出来,吼问道:“吵屁~!什么事情慌张?” 那欧格神色惶恐的说道:“报告feedmaster,地穴有入侵者,大欧格正在跟他们战斗。” 那feedmaster欧格猪鼻一昂,说道:“就这小事,大欧格在那里就好了,你不放心,不会多找几只猪猡跟着去送死。” 那欧格诺诺道:“feedmaster,你命令帮忙我可以做到,你命令送死,我……我只有跑走了。” 那名feedmaster过去就是一巴掌,吼骂道:“你给老子有用一点,就不会送死了,***!为什么我总是让自己被白痴包围?” 里头那个尖锐的声音叫道:“feedmaster,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还得开会呢。” 另外那一只小欧格连滚带爬的跑走,feedmaster正准备回到房间之中的时候,玛德列忽然心中一横,双斧连飞,将feedmaster的脑袋卸下肩头。 原来他心里面猜想,知道我方已经有人被现了,那么全体被现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因此他决定赌一把,以幻术变换成feedmaster的模样,进去欧格们的会议之中。 他的幻术可以轻易的模拟周遭的环境,当然也可以模拟出样貌,但是模拟出来的却不是实体,而他的体型跟feedmaster相差十分远,所以若其他欧格触碰玛德列,立刻就会知道这个feedmaster只是个虚幻的影子。 但玛德列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因为即使诡计被拆穿了,他自己要脱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一进到房间之中,立刻看到端座在主位上的长欧格,他竟然是一只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东西,几乎只有一个七岁小孩的大小。 玛德列不敢大意,连忙走到唯一空位的椅子,几只欧格似乎没有起疑,仍然拿着桌上的啤酒、兽肉,大快朵颐。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说道:“现在,我们让满身腥味的鱼人知道害怕了,明天我们就让那些驱逐我们的兽人感到后悔。” 几只欧格敲着桌子附和,另外一只欧格却说道:“那他们怎么办?计划是要我们继续制造混乱,我们应该紧守我们开出的条件。” 那尖锐的声音反驳道:“他们有遵守他们的吗?” 另外一只欧格却附和前一只欧格,说道:“但是打下石头盖好的城堡,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还是掠夺就好了吧。” 双方面开始各执一辞,吵闹了起来,甚至有些家伙已经准备要动手了,突然一个人问道:“feedmaster,你怎么说呢?” 众欧格纷纷望了过来,等待玛德列的回应,玛德列一看西洋镜即将被拆穿,脑中思绪闪电般的流转,双斧一起,在空中连翻转腾,已经落在长欧格的身旁,一手将他架起,一手将斧头对准他的脑门。 众欧格一见这种情况,都是一阵惊慌,大呼小叫的将身边的桌椅拆了开来,拿在手中当武器,但一看到长欧格受制于人,却又全部静了下来,呆望着玛德列。 这时候玛德列已经恢复原本的样貌,以欧格与说道:“你们过来,这个家伙的脑袋开花,懂吗?” 众欧格面面相觑,经过一番眼神的互换,好不容易才达成了共识,缓缓的点了个头,让开一条路来。 玛德列架着长欧格纤弱的身躯,几度惧怕把他给捏碎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更深了:“这家伙如此的体型,怎么能够在这些野蛮的家伙中称王,而且众人似乎十分关心他的安危,究竟他有什么价值呢?” 玛德列极欲知道,抓起长欧格说道:“这只宠物,我带回去,养个两天好吧?” 几只欧格面露凶狠的神色,但却不敢乱来,其他的连忙举起双手乱摆,还有几个四下寻找东西,判断起来应该是想要找值钱的物品,买通玛德列。 玛德列不禁摇头苦笑,说道:“那好,我带他出去散散步,顺便聊天一下,你们若是跟来的话,就准备帮他办丧事吧。” 玛德列由二楼的窗户倒翻而下,这种高度根本难不倒他,他轻松的着地,瞬间隐没在黑暗的街角,只余下一群惊慌失措的欧格们,互相指责叫骂,但他们除了互相怨对之外,似乎没有准备搜救长欧格。 玛德列原本脚步不停的移动,但奔跑了一段之后,也觉得怪异,照道理而言,即使他们惧怕会伤害到长欧格,也不可能完全不派人追踪。 玛德列将那小只的长欧格揪到面前,问道:“喂,我真的搞不懂,你好像很重要,但是你这么重要,怎么没有人来救你呢?” 长欧格纠结在一起的皱脸,露出一种神秘而惑人的微笑,以微弱的声音说道:“因为……因为没有人敢接近我,也就是说……是说,说什么呢?啊!对了,是说你很笨。” 玛德列不屑的嘴角一扬,问道:“你说我靠近你很笨,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凭着皮包骨的体格可以成为欧格的领。” 长欧格露出奇怪的傻笑,这种傻笑的眼神,似乎要将人整个看穿似的,又像是换化为无数的眼睛,在四周围窥探着,玛德列被瞧的全身不对劲,将长欧格瘦小的身躯推开来。 长欧格痴痴的笑着,说道:“你……还不算太笨嘛。” 玛德列吆喝道:“听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也不必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长欧格以缓慢迟钝的口吻,说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在.明.知.道.弱.势.的.时.候,.出.这.么.强.硬.的.要.求。” 玛德列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全身似乎没有办法随着自己的意识行动,好像大脑与身体分开来,无法传达命令,好像一张无形的网子,慢慢的将他束缚。 玛德列这时候也知道这名长欧格的确有过人之处了,其他这些欧格会自然而然的惧怕他,因为兽族所遗留下来的动物第六感十分强烈,他们能够自然的感觉到敌人的危险,这方面即使迟钝的豕族也比人类敏锐多了。 玛德列忽然感觉到双手可以稍稍的活动了,连忙集中所有的精力,奋力一挣,两人之间的空间忽然产生一股肉眼无法辨识的撞击,一股激荡。 长欧格似乎也对此感觉到讶异,那张丑脸居然露出一点点笑容,说道:“想不到,你跟我……跟我一样。” 玛德列回嘴骂道:“谁跟你这只瘦猪一样了?” 长欧格神秘的笑道:“别假装了,我不指你也是豕族,其实我也已经不算是豕族了,我应该算是不死族。” “不死族!”玛德列大感讶异。 长欧格缓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我……都属于是不死系的,不是吗?” 玛德列虽然心中震惊,但这家伙还真的是会顺竿子往上爬,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你不会介意跟你的同族透漏一点情报吧?” 长欧格笑笑,说道:“那得看看我们是否站在同一阵线上。” 玛德列继续抽丝剥茧的追问道:“那么你是站在哪一个阵线上呢?”这一问还真是滑头无比。 长欧格应该也察觉了这种诡谲的问话,但好像不是很介意,当场回答道:“我并不太在乎豕族会怎么样,我还有无尽的生命必须享受,老把自己定义在狭窄的族类,实在有点钻牛角尖,但是长老级的遵从者,非要我回来领导这一群……,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豕族。” 玛德列说道:“噢!原来你跟豕族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欧格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说没有,我原本也是豕族啊,只是我厌倦了这种种族的生活而已。” ※※※ 我这个方面,当我刚取得“羽族”的信物,塔外就已经传来一阵喧哗,我立刻猜想到同伴之中有人被现了,可惜我却连那只智欧格都尚未见到,实在很难决定是要继续前进,还是去接应同伴。 我正在考虑之间,门外已经一大群殴格拥至,敲锣打鼓的四处搜寻,没办法了,我只得在从窗口跳出,利用灵体掌心将身体下坠的度减缓,慢慢的落地,这才向骚动处飞奔而去。 才到半途中就遇上了尤莉雅和丹吉尔,我忙问道:“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尤莉雅忙说道:“帅小子,我们先走吧,可别给那怪物追到了。” “怪物?哪怪物?”我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两人背后有追兵。 丹吉尔不耐烦的说道:“打也打不死,捶也捶不痛,懒得理那家伙,总之快走。” 两人拔腿就跑,我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奇怪的是两人虽然说快跑,奔跑的度却并不快,而且也不见有任何紧张的神色,我也放心了下来。 在过一段时间,玛德列也从背后追上来,问道:“喂!不必等我啦~!” 我半开玩笑的哀求道:“这结骨眼上就别再抱怨了,我知道你一定跑的掉的。” 玛德列回应道:“你太抬举我了,今晚如果不是这双手臂,我搞不好要成为阶下囚了。” 我讶异道:“有这么严重?” 玛德列诈做惊讶的模样,回答道:“噢!不,落到欧格手中,应该会成为嘴中食、腹中肉才对。” 我苦笑,说道:“腹中肉是在形容婴儿啦~!” “随便,总算有点收获了。”玛德列恢复到爽朗的性格,随口说笑着。 我们总算脱离了混乱之都的范围,在河边稍做休息,我用“欧菲丁”猎了几只兔子和野雁,准备烧烤来做早餐。 丹吉尔直接念起火焰咒文,火焰一卷,将鸟毛烧个精光,尤莉雅才大声的叫道:“哥!这样子毛的根还会留着啦~!你真是笨耶。” 丹吉尔搔搔脑袋,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将这些被烧的半焦的野雁涂上湿泥巴,丢进火堆中烤热,等到泥巴烧硬了,也将里面的肉闷熟了,这时泥巴已经紧紧的咬住鸟羽,直接将干泥巴剥落,就可以去掉毛皮了。 我的行李中还有不少调味料,出身富贵的我对食物非常挑剔,所以身边都带有简单的厨房用品。 这时玛德列和丹吉尔才纷述经历,他们还没完我就抱怨道:“你们也真是的,明明说好是来探查,怎么又去惹事生非啊。” 玛德列说道:“不关我的事情喔,我是听到有人事迹败露了,我才开始行动的,要怪就怪他们。” 丹吉尔辩驳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可以说我是听到你们事迹败露才行动的。” 两人真的有点火药味,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幸好你们都见到了领导,应该有点收或吧。” 丹吉尔竟然对我放炮道:“喂!怎么只有你,连目标都没有见到就打退堂鼓了?”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算我贪心了一点,我在途中花了点时间,去拿一件宝物,我本来以为是顺手的,这也要怪你们冲动,才害我没办法继续前进的,不是本来约好两天吗?现在连一晚都没到。” 玛德列说道:“你拿到什么宝物,拿出来大家鉴赏一下,若觉得不值得到时候再骂你。”这家伙居然转跟丹吉尔一鼻孔出气。 我无奈的拿出那躲羽毛般的翅膀,丹吉尔和尤莉雅眼睛都是一亮,丹吉尔惊讶的叫道:“这~这不是羽族的信物吗?” 我奇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尤莉雅也好奇的问道:“丹吉尔,这是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啊。” 丹吉尔说道:“这是羽族的信物,只有被他们认为是朋友的人,才会被赐与这项荣耀,sam,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就当……就当我的报酬,我可以不分奖金。” 我倒是有点惊讶,丹吉尔怎么会这么想要这个东西,虽然他的叙述让我更重视这项物品,但是“莫兰尼雅大陆”上根本没有羽族的踪迹,他要来做什么呢? 我说道:“这倒不必,我本来想要拿去卖的,你既然这么有兴趣,送给你也无妨,也许你们魔法学者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吧。” 丹吉尔带着感激的眼神,双手战战兢兢的捧住那根本没有重量的信物,仿佛怕承受不起似的,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玛德列说道:“好了,宝物也要到了,先说说你那边的吧。” 尤莉雅抢着道:“好~!我们这边的是一只四吨半的大肥猪,这只肥猪……。” 尤莉雅还没说完,丹吉尔就已经接到“牛粪”那一段,在此不多赘述。 两人并叙述其刀枪不入的特质,这让我脑中又恍恍惚惚的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想要抓紧却又无从抓起。 等到玛德列在叙述完他所遇到的事情,做出结论道:“我想长欧格已经不是普通的欧格了,他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尊欧格的尸解仙(1inetbsp;玛德列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想起了席凡斯,连忙说道:“对了,果然是这样。” 玛德列说道:“sam,果然是怎么样,对了,我还没有说完,可以等我先说完吗?” 我点头连声道:“当然。” 玛德列继续说道:“我认为这只欧格的尸解仙,有可能是从‘巴朵斯帝国’派过来的,那里不是有一个遵循黑暗的邪教组织吗!但看他的口气,还有他让我知道内幕的行为判断,他应该不太喜欢被安置在这里,伴随着那些‘族人’,所以才漏口风的。” 我点点头,然后说出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说道:“我想,这件事情跟席凡斯又脱不了关系了。” 尤莉雅秀眉紧蹙,说道:“什么~!又是他。”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想,那只大欧格就跟以前那刀枪不入的毕卡一样,整个大陆上能够有这种手段的人不多,这么丧心病狂的就更少了,而且我们在实验是又被那具有隐身能力的人袭击,这个人很可能也接受过手术,再加上一个尸解仙,我早就从那些死人的口中,确定他们跟席凡斯有挂勾了。” 尤莉雅问道:“那么要怎么办?” 尤莉雅甜美的声音才刚停歇,忽然冒出一阵聒噪的吼声,叫道:“你们竟然在外面用膳,主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明明告诉你有空进来坐坐,难道你忘了吗?” 原来是可伦由“地之守章”中钻了出来,我这才想起他却有此言,我忙道:“抱歉,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我没有专心去听,所以没有记牢,现在进去还来的急吧。” 可伦大声说道:“当然~!弥补一下你的过失吧。” 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全部卷起,像是流沙一般吸入中心,野地里就只剩兀自燃烧的火堆,跟随着风的韵律摇摆。 第五章 世界的变化 双目紧闭着,风轻若柔丝般的抚过脸颊,耳边传入潺潺涓涓的细水流声,夹带着嬉戏中着鸟鸣,跳跃在擦动中的枝叶之间。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柔和的光线立即涌入,我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的一切,原本的平台边缘已经种满了一环绿意盎然的高树,环绕平台四周的星球,也都呈现了与之前孑然不同的景象。 可伦乘坐着一团紫云,嚣张大笑着由半空中降下,说道:“主人,你该感谢我吧,把你的内心整理的这么祥和雅致。” 我奇道:“什么我的内心啊?你不是说这是平衡世界。” 可伦回答道:“我跟你解释过了,这是由你内心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也就是说你的内心和这个世界的展会相互影响。” 可伦拉着我的手,说道:“别说这么多了,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新加入的成员,然后带你四处逛逛在说吧。”说着可伦便硬扯着我走。 我稍施回力,将他拉停道:“等等,我的同伴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可伦回答道:“他们已经先到风界去了,待会在带你到那里去野餐吧。”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把他们先送到那里?我们待会又怎么过去?” 可伦说道:“风界所产生的风道已经再平衡世界中盘旋,你只要知道风道的轨迹,就可以乘坐风到达任何一个星球上,当然你不会想要在水界当个落汤鸡,也不可能去炎界当烤乳猪,当然是去风界了。” 我没再多说,任由可伦拉着我到平台中心的宫殿去,尚未进入宫殿之时,就听到一连串吱吱喳喳的叫声,仿佛汤匙刮着锅底的声音。 我一进去,那声音的主人赫然就是我在“真龙之塔”中遇见的四名侏儒,这四个侏儒在沙漠中的地下城也曾经再帮助过我,这四名侏儒一看到我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笑咧着嘴冲过来,四个人围住抱着我的双腿,朝四个不同的方向乱扯。 我纳闷的问道:“你们四个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那几个家伙又是比手画脚的,一连串炮响,只不过这些小家伙仍然是说侏儒语,我根本无法听懂。 可伦将“寂寞的日记”递过来给我,书本自动的翻开到空白页上,那淡黄色的纸上竟然开始出现文字,看来应该是即时的将侏儒所说的话记载下来,也难得他跟得上侏儒们这一连串快的交谈。 原来这些侏儒,在一次偷盗老龙财宝时,被龙族以魔法禁锢,使他们的灵魂没有办法轮回,永远活在那个时间之中,而我获得“真龙之魂”的同时,也带走了这些存活在真龙之魂之内的灵魂,所以我能够在沙漠的地下城之中与他们再度相遇。 根据可伦所说的,其实四名侏儒早就跟着我了,只是之间尚未拥有沟通的管道,我得到了他们的日记之后,等于是开启了这个通道。 我仍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那么你们四人只能存活在这里面了,是吗?” 胖侏儒那几乎没有脖子的脑袋迅的点了几下,又是批哩啪啦的说了一串话,我看:“没错,我们已经连结了。” 高瘦的侏儒补充道:“我们不是没用的,我们的道具很棒,只要你有材料,我们可以帮你把材料变成道具。” 可伦也点点头,附和道:“嗯!这些小家伙们有这方面的天份,他们精于管理财富、物品,以及制造精巧的道具,我想他们也许会对主人有用,所以打算在附近帮他们开一间店。” 不是吧!开店?在我的意识所创造的世界中!不过听起来虽然匪夷所思,却非常实用,我当下点头答应了。 那几个侏儒开心的吱吱咯咯大笑,先塞了一副眼镜给我,跳过来抢走我的背包,然后一溜烟的跑了,我想大概是拿去整理了,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来制造的材料,我不禁苦笑,他们可别把我的家当全毁了才好。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岩石撞击地表的声音,我心头一惊,忙回望向门口,门口竟然走近来五只石巨人(go1em),这些石巨人各各的模样都不相同,为的一只是黑色晶体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半透明深邃结晶组合而成,闪耀着黑色的次金属光泽。 可伦解释道:“这是黑柱石巨人,身体的硬度是5。5至6,而且有折射魔法的能力。” 可伦指着另外一只紫色的石巨人,只见他表面的皮肤有如紫色的波浪,十分鲜艳美丽,可伦说道:“这是charoite,硬度跟黑柱石巨人相仿。” 接下来一只身体像是泥土造成的,可伦说:“这是泥石巨人,他的体质比较弱,这是不必多说也可以知道的,但是也因此他的恢复力比较强,也可以比较自由的转变体型。” 接下来的两只,可伦说道:“这知灰白色岩石的是岗岩巨人,另外一个是钢铁巨人。” 钢铁巨人似乎是利用打造成类似甲胄般的钢铁拼凑,再以魔科学的方法产生动力,并加诸意识于其中。 我好奇道:“乖仆人,你一次做这么多石巨人要做什么啊?” 可伦说道:“你记得那两颗地元素的行星吧,那里面有丰富的矿产以及炼金试剂(reagent),由他们帮忙采收,我可以帮你调配或制作,我看依照采收量来看,一轮月应该可以产生两瓶万灵药吧,那些侏儒也会制造道具。” 这么说来,原来他们这里的许多原料,都是由那两颗星球生产出来,因为该星球的压力、引力极大气大异于其他,因此生产的也特别快。 接下来可伦告诉我平衡世界中风道的走向,并让我乘上其中一条风道之上,我只觉得身边被风所包围住,将我轻推向前,乘坐在风中的度极快,几秒的时间我就已经抵达了风界的边缘,我稍稍一挣脱,便落在风界的草原之上。 这时候的风界长满了青草,四处也出现了一丛丛的花圃,各色各样式的奇异花卉,将绿地点缀的多采多姿,雅席斯正坐在一朵花上等待着我们,双手捧着金色的竖琴,双翅震落些微的光粉,这朵花忽然间的一点头,雅席斯不知何时已经飞离了花朵。 我循着雅席斯留下的光粉一路走去,伙伴们已经出现在眼前,尤莉雅高兴的起身挥手招呼,他们坐在一潭小湖水旁边,湖水以岩石围成,一边堆的较高的岩石处,还不停的渗出清澈的泉水,形成一个小瀑布。 我在伙伴围的圆圈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中间铺着一章白底红格的清新桌布,印衬鲜绿的草皮,桌布上摆有装着长条面包的篮子,一碟碟的点心蛋糕,几壶装有异香的茶壶。 尤莉雅高兴的解释道:“帅小子,你要喝什么茶?这里有菊花茶、茉莉花茶。” 我这才知道可伦和雅席斯所购买的种子与草皮,原来全部投资在这一片天地之中,虽然我不是十分喜欢花茶,但是花茶所出的香味的确能令人放松心情。 雅席斯一个回翔,拿起茶壶替我斟茶,那茶壶的体积颇大,将雅席斯整个人都遮掩住了,看起来好像是壶子自己飞了起来,一束黄若琥珀的热茶冲下,茶香随着流出散,溢满四周。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由哪里拿来这么精致的茶具、碗盘还有刀叉,虽然说妖精有十分惊人的度和灵巧,但是雅席斯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小偷,更何况我也没有见到她出去行窃,大概也是这些侏儒制作的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是没有想到,我才多久没进来这个世界,就有这么多的变化,根据可伦说这些还都只是表面上可见的变化而已,一些无形的变化更多,例如架设并引导完成的风道,不但供应我们的传输,也会导引四种元素的互动,让一切保持平衡。 这么一来我更好奇的想要将剩余的“真龙之躯”收齐,我现在已经有土元素的“世界土壤”,也就是有光之鳞片之称的魔法沙核精姆,还拥有地元素的“果冻鳞片”,火元素的“恒炎之心”,以及最早得到的“真龙之魂”。 我尚未寻获的还有“真龙之泪”以及“真龙之息”,分别属于水与风元素,但我却完全没有任何讯息,可以指引我找到这两件剩余的宝藏,唯一的办法只有土法炼钢,走遍整个“莫兰尼亚大陆”了。 但我们现在却有眼前的事情,必须尽解决,稍作休息后,我们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我说道:“我在混乱之都的时候,又遭人暗算了,我想这家伙也一定是夜行幽灵的暗杀者,由我在猜想,这些家伙跟那个叫席凡斯的变态医生也有关连。” 玛德列说道:“那么现在到底要怎么办?照你所说的,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去解决所有的欧格领导者,另外一个是跟那个鬼暗杀组织杠上。” “为什么呢?那个组织好像跟潜伏的战争没有关连,只不过一直扰乱我们本人而已。”丹吉尔说道。 玛德列解释道:“你没有听sam提到那本将军的日志吗?最后提到他们的人无缘无故的惨死,我想一定就是夜行幽灵干的好事,所以如果想要在跟欧格的战争中胜出,除了要瓦解他们秩序的来源之外,还必须设法防止暗杀者的扰乱。” 我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跟夜行幽灵杠上了,他们几次造访我们,我们不回拜似乎太失礼了,你们说对吗?” 尤莉雅问道:“那么其他的事情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自扫门前雪吧?” 我点头说道:“当然,我会先跟铁牢城里的兰妮克丝和金塔,告知他们混乱之都那边的情况,既然对方也有亡灵的操手在,我会建议他们请兽神官派遣神职人员相助,我相信他们也拥有恢复的神圣能力,只要是有纯洁信仰的人都有这种能力,他们会是亡灵的克星。” 丹吉尔说道:“嗯,至于那个刀枪不入的肥猪,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咒缚的阵势,只要把他困在魔法的结界之中,即使伤不了,也会对我方有助益。” 玛德列有意无意的又提道:“sam,都是你,如果你也遇到你的目标,我们就不会少一个情报,多一个未知数了。” 我哀求道:“饶了我吧~!你们到现在还在抱怨这件事情啊。” 丹吉尔似乎因为得到我赠与“羽族”信物,所以帮我圆场道:“反正他们打赢打输,跟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大,我们也不是真的希罕他们的封位。” 尤莉雅举手问道:“那么谁来送这些消息啊?我先说好不准叫我送,我是来冒险的,可不是来当跑腿的。” 才说话之间,胖侏儒也乘坐着风道赶来,就看到他抱腿成了一颗圆球,跳离风道,在草地上滚至我们面前,张开嘴巴又是相同的快语如飞。 我看看寂寞日记上的译文,问道:“你们要帮我们送信吗?” 胖侏儒摇着矮脖子的脑袋,又说了一串话,我看看:“喔~!没错,你们不能离开平衡世界,我倒忘了,不过你们刚刚说你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胖侏儒从口袋中取出一件精致的盒子,这枚盒子竟然有点眼熟,仔细的回想,才忆起事在沉思者之塔某个房间里面,所获得的宝物,上面还以“初龙文”写着“不”和“用”两个字。 当时我瞒着贪心的雄将这个宝箱私藏,但是其实我见过的宝物已经不胜指数,之后就完全忘了这件事情,根本连盒子都没有开过,到底里面装着什么物品,可以帮助我们传讯呢? 胖侏儒轻松的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枚戒指,看那戒指上宝石所出略似金帛的光泽,竟然是枚钛精,那侏儒说道:“你有魔法,可以召唤驯服专用精灵。” 丹吉尔也在一旁看:“嗯,对了,所有的魔法使用者都可以拥有这项能力。” 我问道:“什么能力?我以为召唤是被某些魔法学院禁用的。” 丹吉尔摇头道:“不,那些只是针对会扭曲空间的召唤魔法,几乎所有正职的魔法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精灵,替自己服务,办理一些杂碎琐事。” 尤莉雅也大感好奇,问道:“这么好玩,你也教我吧,每个人召唤来的都一样吗?” 丹吉尔笑了一笑,说道:“你得先学好最基本的卷轴应用才行,到时后我可以帮你写意张召唤专属精灵的卷轴,但是不一定每个人都会成功,每个人所召唤来的也不同。” “这是为什么呢?”我问道。 丹吉尔回答道:“这是一种以心灵召唤而来的魔法,所以这些精灵或动物也都会选择与自己心灵相近的主人。” “是不是就跟可伦和雅席斯一样?” 丹吉尔摇头道:“不,雅席斯跟着你也许是因为感谢你的救助,而可伦那家伙我看是纯属无聊跟着你的,真正召唤来的精灵与主人之间会有一种魔法羁绊存在,两人的心灵几乎相通,而且可以互相借住助对方的能力,所以当精灵不甚死亡时,主人的心灵也会承受极大的打击。” 尤莉雅满腹好奇的直叫:“帅小子,那么你赶快试试看吧,我想看看你召来什么东西。” 我也好奇,忙将戒指带上,这类的魔法需要借助焦点,如法杖,水晶球或戒指等物,以集中力量,我集中精神,默念丹吉尔所制作的卷轴魔法,心中开始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忽然间一股闪电般的感觉窜入我的身体,我的手腕自然而然的一挑。 眼前绘出一弧七彩的光点,从光点中跳出一只绿色的小东西,等他一个筋斗站定,缓缓的甩动着脑袋,用那黑曜石珠般的大黑眼好奇的望着我们。 那小东西就像刚出生般的婴儿大小,全身都是绿色,眼睛有拳头大小,透体通黑,身上除了一条褐棕色的短裤之外,全身**,背后还背着一个像沙包一样的单口袋子。 那家伙新奇的四处张望,一看到我,高兴的咧开嘴巴,笑着跑了过来,吱吱叽叽的直叫。 我拿起寂寞日记,想看看他说些什么,但是奇怪的日记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一旁的雅席斯说道:“主人,这本书应该是有类人类之后,被魔法师所制造,所以他能翻译的范围,以只限制在古往今来的文字语言,这只小精怪(imp)口中出的只是简单的魔法音符,我想他是没有办法翻译的。” 我问道:“那么你听的懂吗?” 雅席斯摇摇头,那只小精怪竟然点点头,雅席斯说道:“不过他应该懂得您所说的话,您可以试试看。” 我转向那小精怪,问道:“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那小精怪满脸笑意的点点头。 我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精怪又是吱吱嘁嘁,虽然他很热情的回答,但我看的懂得也只有他的点头。 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点头而已,继续追问:“我是你的主人,你知道吗?”我还不知不觉的放慢语气,看看他是不是比较容易了解。 那小精怪仍然高兴的咯咯连笑,又是点了点头,我不禁拍着自己的脑袋,问道:“怎么会召来这种小东西呢?” 雅席斯不知道我略带抱怨的语气,还认真的回答道:“召唤何种生物取决于召唤者的心灵,这种小精怪应该是地窖精怪(dungeonimp),他虽然属于魔界的魔法生物,却一点也不邪恶。” 没办法了,我只得拿出先前写好的信件,以及丹吉尔所绘制的魔法阵,交给那只地窖精怪,问道:“你去送给铁牢城的一只猫和一只老虎,还有一只北极熊,你听的懂吗?”同样的放慢了语调,加重语气的说了一便。 地窖精怪“嘎嘎”乱叫着点头,似乎是懂了,一个后翻滚,身旁忽然又出现了七彩的星光,他也缩成一团,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忽然大叫:“哎呀!我忘了这家伙不知道他们的长相。” 雅席斯一笑,说道:“主人,别担心,不记得说过了吗?召唤物与主人是心灵相通的。” “对喔!都忘了,难怪他听的懂我说的话,还害我像个白痴一样的放慢语气说话。”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害的我窘的想要找洞钻下去。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是大叫一声道:“遭了!” 玛德列问道:“又怎么了?不会有想要搞笑吧?” 我回答道:“不是的,我们忘了一件事情,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夜行幽灵的总部在哪里,如何去找他们算帐。” 玛德列一侧头,说道:“这倒有点棘手,连实验室的人都无法掌握他们的情报,我们这些外来人想要调查,恐怕需要花上一、两年以上的时间,还未必会有收获呢。” 尤莉雅问道:“那要怎么办啊?这里是不错,但我想要到处旅游,可不想要在这待那么久。” 我问道:“丹吉尔,刚刚你在混乱之都的时候,曾经解说过的水晶球占术,你会使用吗?或者你有什么类似‘巫师之眼’的魔法可以用。” 丹吉尔说道:“抱歉,我并不是预知占卜系的术士,所以不会使用水晶球占术,而‘巫师之眼’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只是可以让施术者感受到周遭的地形,而且老实说,他们这样的组织一定也会具有反窥伺的魔法,阻碍一切占术透视。” 雅席斯忽然插口道:“主人是想要找人吗?如果有该人士的物件,我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我喜道:“真的吗?他们的东西我倒有,我抢了他们两枚戒指。”说着我将那刻画着小鬼的戒指取出。 雅席斯双手抓住戒指的边缘,朝空中抛掷去,戒指快的旋转了几圈,掉落在地面上,雅席斯绕着地面上的戒指,高低起伏着飞翔,将身上一些光粉洒落在戒指的上面,戒指像是被魔力附着了一般,反射出光粉的纹路,闪耀着夺目的橘色光芒。 那枚戒指突然的烧出一阵火花,所有的橘色光芒瞬间缩逝,却由戒指的中心冒出一点青色的小光点,这小光点像是一只果蝇一样,身旁闪耀着如牛毛般的纤细光芒。 雅席斯说道:“主人,可以了,他会寻着戒指主人的气味一路找去,只要你们带着这个他,回到你们的世界,他就会开始寻找了。” 我惊叹道:“真是神奇!那么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吧。” 第六章 斐勒蓝的讯息 我们跟随着雅席斯所召唤出来的绿色小光点,一路回到了“娜洛斯城”,这证明了“夜行幽灵”的总部或分部在这个城市之中,我并不因此而感到惊讶“娜洛斯城”是“雅碧丝蔓王国”的都,不论水路或陆路都十分达,当然成为聚散的好地点。 我所不能够确定的因素是,“夜行幽灵”到底跟鱼人的国度有没有什么关联。 暗杀“暗杀者”,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工作,更何况我们连这名暗杀者脑的面都未曾见过,这让任务的难度又增高了许多。 因此我们讨论之后决定将行动改为破坏,玛德列先去炼金术的商店内,买取调配炸药的原料,制作成炸弹,这些事情本来我们都委托好友贾顿,但他现在人却不在附近,只好自己动手了。 回到这个水乡泽国,交通当然仍以舟船为主,驾船的是个青色皮肤的鱼人,双脚、双臂以及背部都有鱼鳍,他看见我们这些外来的陆地人,虽然允许我们上船,但却不客气的用手肘推了我一把。 我心底暗怒,趁他推我分心的时候,手探入他的囊内,将他的钱包取走,下船时我当然是以他自己的钱,付船资给他。 这只鱼人还用半带恐吓的口吻,警告道:“你们可以在城内行走,但是别越过了界线。” 他所说的界线当然不是真正的界线,而是要我们不要违反了他们的法律,甚至不能够抵触他们的风俗习惯,我当然不在乎这类的警告,反正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惹事生非。 绿色光点开始急促的闪烁着,我猜想我们应该距离目标不远了,光点飞向一栋普通的民宅,这个地区是“娜洛斯城”中的港口,这类的民宅简直多不胜数,如果不是有雅席斯施术而成的光点带路,我们纵使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怀疑到这一栋民宅上。 这栋民宅的外貌不算太豪华,但也有三层楼高,占地也颇大,的确像是一个多人聚集的场所,而且门口附近有几个小贩在做买卖,还有几个人在附近游荡,虽然他们极力的做作,但是眼光都会有意无意的瞄向门口,也会不停的勘测四周的情况。 看这个情形向从正门硬闯有点困难,比较理想的选择会是从屋顶上的烟囱,我们纷纷翻跃上屋顶,我拿出绳索绑住双脚,由玛德列将我缓缓的由烟囱垂下,因为我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夜行幽灵”的地盘,以他们的能力绝对不会忘了烟囱这个死角,因此必定有安置机关。 我才刚接近火炉底附近,就察觉炉璧上有些微的异样反光,这些反光十分奇特,像是会流动一般,因此我可以确定这是魔法所造成的,这种魔法能源所设置的陷阱我也会使用,但这种陷阱所散的光泽却非常人可以看见的,必须有极高的魔法感受力,亦或是使用了魔法侦测才能够现。 虽然现了魔法陷阱,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够引爆陷阱,这样有可能会惊动建筑物内的守卫人员,这种陷阱也无法回收,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拆解陷阱了。 拆解魔法陷阱和拆解一般的陷阱不同,不是依赖道具就可以办到的,我带上刚刚侏儒给我的眼镜,眼前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魔法的流动,原来这是一枚八芒星符印所构成的魔法陷阱。 八芒星是由两个正方形重叠而成的,两个正方形的四角分别代表四种元素,这让整个魔法阵达到了平衡的状态,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截断了元素之间的流动,失去平衡的魔法阵就会爆出不同的魔法咒语,例如;如果截断了水火之间的联系,失去水的抗衡,火焰便会突然间的暴涨。 所有的元素之中,只有地元素是稳定的,其余的都必须依赖对角元素来平衡,解决这种魔法阵的诀窍,就是必须在不会干扰到均衡的状态之下,将所有的元素一一中和消除,八角所附加的元素由顶端顺时针数来,分别是火、水、风、火、地、水、风、地。 我先将第三以及倒数第二,也就是在正左与正右的两个风元素,利用相反的地元素将其中和,整个八芒星瞬间溃成六芒星阵。 六芒星则是由两个正、倒三角形重叠而成,风元素被中和了,剩下火、地、水各两个,其中地元素是稳定的,因此我只需要分别再将火、水元素,引导中和,就破解了个魔法陷阱了。 破解了魔法陷阱后,我才缓缓的探头下来,查看这个房间里面使否有人驻守,很幸运的,这个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拉绳索通知伙伴,自己先行进入房间内。 我们同样的是各自施展隐身的本领,分开安装炸弹,玛德列还利用火石、齿轮、条和弹簧制作了定时器,只要时间一到,卡住弹簧的栓就会松开,让弹簧拉动火石互相撞击,产生星点大小的火花,就足以引爆炸弹了。 这个民宅果真极为广阔,我们只好分头行事,尤莉雅和丹吉尔虽然可以隐身,但是却比较不擅长潜伏的工作,因此负责三楼,玛德列自居老大的身分,当然是拿中间的层楼,而我负责最下面的层楼,若是事情败露,也可以就近由正门闯出。 我快的潜伏到一楼,这里一切的活动似乎尚未开始,所有民宅中的人都在休息或聊天,也许他们只有等到晚间才会行动或开会,这让我们的工作方便了许多。 我并没有使用玛德列制作的炸弹,而是施展魔法陷阱的法术,这种能力也具有定时的作用,我悄悄的潜行到一堆聚在沙聊天的家伙背后,在他们座以上轻按一下,魔法陷阱所造成的五芒星就开始光,五芒星的火光会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当全部消失的时候,也就是陷阱爆的时候。 当然这种魔法能源十分不容易察觉,我一路设下魔法陷阱,接着通过走廊,我的视线直觉的落在一个房门上,我感觉到这个房间的背后,有着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气息,这也许是依赖经验的判断,或者只是纯属瞎猜,但我对这个房间总是另眼相看。 我从钥匙孔确定对面没人,趁着走廊也没人的时候,偷偷开门溜了进去,那是一间浅蓝色的房间,里面有几张绿皮的沙,一张椭圆形的小茶几,旁边一个小书柜、一张书桌,还有一些插花和油画点缀室内的气息。 我仔细的查看,书桌的抽屉以及柜子都用十分精密的锁封住,另外我又察觉有其中一幅油画的边框,灰尘比其他的地方少,可见有人去搬动过这幅画,我将画稍稍一开,在后面的原来是保险箱的门。 我内心里暗笑道:“这也太老套了吧。” 当即拿出开锁的工具,花了一点时间将保险箱打开,里面装着一本厚重的书本,我拿起来随手翻阅,原来是他们的帐本,上面明细记载了所有的“买卖”,我翻到最新的记载,只见上面写到: 第七百六十一比: 购买sam的帽子与背包,已经交给取货了血面班杰明,支付五百枚金币的订金。 后面注明了日期以及“货久未至,取货者失去讯息”的字样。 这里面利用了许多术语,例如“帽子”就是指级,“衣物”则是全尸,“肖像”便是活捉,“背包”则是行李,自然不必多做解释。 而且里面甚至提到了我在监狱中认识的班杰明,我早就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受组织要求来追杀我的事实,因此我更确定这是“夜行幽灵”的地盘之一。 这本书对我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于是我将他放回原处,并且在上面施放了魔法陷阱,算算时间,离我们约定的引爆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是时候开溜了。 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却由外面被人打开了,我连忙将保险柜关上,躲在沙的后面。 走进来的人身材颇高,四肢也十分纤长,留着一头银白色的丝,外观看起来像是个人类,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却不同,他的眼睛是全黑的,并没有瞳孔和眼白的区分。 那家伙转了一转眼球,面孔朝向我躲藏的方向,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感觉到,我可以答应你不声张,但是能不能静悄悄的击退我,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心头一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觉了我的存在,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躲藏了,我现出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道:“喔!高手吗?能有这种自信和觉我的能力,你在这里的地位一定不低吧?” 那家伙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这个笑容没有任何的味道,既无喜悦的正面感情,也没有鄙视、嘲讽的负面感觉,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动作。 他说道:“我答应了不喧哗,但是你若一直问长问短,赶不上时间可就糟糕了。” 时间!这家伙会洞察了我们的计划吗?如果是,为何又不提醒他的同党呢?无论如何,看来不打倒他是无法过关的了。 我将手掌缓缓的摊开,无声无息的在面言设下了一道魔法陷阱,然后慢慢的后退,拔出腰间的武器,一手倒拿匕,一手紧握短剑。 他并没有任何取武器的动作,缓步侧行,我也只能朝着反方向侧行,两人对峙着转了个圆圈,他已经抵达我刚才设下魔法陷阱的地方。 我脸上不动半点声色,慢慢的期待他触碰到陷阱,谁之他身手轻轻一捺,那魔法陷阱竟然轻松的被破解了。 他又露出那种没有感情的笑容,说道:“你如果只会玩耍,我想我会因为失望,而被迫在你身上加诸更痛苦的极刑。” 我知道玩把戏没有作用,立刻展开迅捷的攻势,短剑一挥,已经朝向他的脸上击去,他竟然不闪避,侧手朝我手腕抓来,我微嘘一声,袖内的“雪芙特”小蛇钻了出来,张口向他的手咬去。 那家伙竟然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抽手倒退,脚步轻轻在地板上一点,随即跃起,右脚从空中迅压至,仿佛一座山脉一般遮住了眼前的视线,我连忙抬手架住,但他这一压的力量竟然大到无法想像,我的膝盖一软,整只脚竟然没入地板下,将地板压出了一个破洞。 我的手臂也几乎尝试到断裂的感觉,那家伙的脚在空中却没有停止,左右脚开始朝我连踢了四下,我连忙运用“灵体掌心”,好不容易才接下这四脚,却以经是疲惫不堪。 我想我之前为了要安置魔法陷阱,已经使用了不少精神力了,现在乍逢这样诡谲的高手,实在有点应付不来,我连忙抛出两只“雪芙特”小蛇,小蛇像是一青一紫的飞镖,脱手射出。 那家伙一个舞身闪避,小蛇撞击到墙壁,立刻反弹,再度朝他射击而去,我也配合著小蛇的攻势,以两柄武器做四面夹击,敌人右腿斜扫,对准我的腹部猛踢,另外两掌拍向小蛇,小蛇在空中一个转圜,张口欲噬,但这一来前进的度便已经停止,那家伙竟趁机变招收手。 眼见这一脚就要踢至,我只得收回进攻的双刃,向下砍向他的右脚,他将腿迅收回,顺势转了个身,脚已经从我脑门压至,我的双手正奋力下砍,没有办法及时收回,只得把下砍的劲道,转化成前滚,躲过脑门的一击。 我回过头来时,那家伙已经在地板上开了一个大洞,看来这里需要新的装修师了,那家伙跟着连续侧踢,偶而夹则着带有爆炸响声的拳风,虽然没有正面的击中我的要害,但是即使被拳风脚劲扫到,已是痛楚万分。 在这样下去实在没完没了,正确一点说,应该是我会先被击倒,更不必说逃出设满炸药陷阱的民宅,这时候只有在施展我最自豪的战术之一──“逃跑”! 说起来也许有点丢脸,又有一点龟,但是留着性命下来,下次再把他龟回来不就得了。 我计算着时间,大概差不多要到爆炸的时候了,伙伴们若是没有和我一样被敌人拖延,应该早就已经离开这栋建筑物,那么我现在已经不须要在乎是否会被现行踪了,逃脱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硬闯”! 我收回两只小蛇,拿出“龙之愤怒”的爆裂咒语,将眼前的敌人“轰”退,以他的身手实在不指望能够伤害到他,但是这一拖延,我变开门窜出,顺手在门上也施下了魔法陷阱,因为陷阱是在我这一面设下的,所以只有在这一面才能解开,也就是说除非有人在外面帮他解开,否则他就必须从里面开启门,然后承受爆炸的威力。 我仍然隐身溜出,这时候爆炸已经将四周的人引来这个房间了,这反而让我容易逃脱,因为大家注意的只是事地点,我连忙趁机从正门闯出,当然门口的人仍然现了我,纷纷拔出预藏的武器,但是我却脚底抹油,先开溜了再说。 等我过了几条接到,后方便听到连续的炮响,我知道炸弹起了作用,只见红光满天,黑色的烟雾慢慢的升起,有如黑天使驾驭的云朵,爆炸声连续不断,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止,看来这次的行动十分成功,即使他们的高手都能够逃出,但是基地和底下人员必定伤亡惨重。 事成之后,我们约在“娜洛斯城”外会合,我的心情十分轻松,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放慢脚步,哼着轻快的歌曲,慢慢走至会合的地点。 伙伴们就在眼前了,玛德列和尤莉雅都望着丹击尔,丹吉尔则专注的望着天空,我大感好奇,这些家伙伴完事情了,也不互相报告一下,却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上前问道:“喂!你们怎么了?事情看起来蛮顺利的嘛。” 丹吉尔眼睛仍注视着天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嗯,是很顺利!若是可以顺利收到回信,就更加完美了。” 尤莉雅跑了过来,跟我悄声说道:“哥好像用你给他的羽毛,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他说是送信,但是我瞧也不像,我也不知道。” 我问玛德列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玛德列说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跟他们两兄妹,以及羽族有关。” 我奇道:“传说中不是说羽族是在足趾无法沾染的境界吗?跟我拿到的信物有什么关联呢?” 玛德列说道:“sam,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兽人城的时候,曾经有一只狮子还是老虎,说我们全队都不是人类,你还记得吗?”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对啊!现在想想,你有一半不死族的血统了,但是我们是什么呢?” 尤莉雅也在一边说道:“这可不对啊!我记得我是人没错啊。” 玛德列说道:“别多说了,我们静待结果,自然会有分晓。” 不多时,丹吉尔兴奋的大叫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我们眼睛一齐望向丹吉尔所看的天空,只见蓝天白云之间,一片白皙的羽毛缓缓的飘落,虽然旷野充满了流动的徐风,却完全影响不了这片羽毛的动向。 这朵羽毛飘啊~飘啊~落在丹吉尔的掌心上…… 第七章 深水里的剧院(Waterdeep Theater) 耳边机械的运转声“翁翁”做响着,仿佛因为被四周的海水压抑而无法宣泄,在我们耳畔不停的围绕着,四周的景致只能看见一片蔚蓝,还有远处藏匿的无限漆黑。 在这种环境之下,我们所乘坐的透明输送艇实在不怎么令人放心,人很容易被眼见的事物所迷惑,这些看似玻璃的透明罩膜,让人打从心底的不信任这些脆弱的东西,竟然能够支撑深海底巨大的压力。 这艘输送艇从“娜洛斯城”中的实验室地底出,沿着河流的走向一直通到出海口,我和伙伴们正好四人乘坐一艘,这艘输送艇在透明管道中的度快忽异常,再加上管道设计的起伏增加了输送艇惯性带来的度,让我们无法看清楚周遭的景色。 在这种深水底下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我真不敢想像如果这艘输送艇突然故障而停止,我们被锁在这刚好容纳四人的空间之中,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当然,如果没有任何原因,我是绝对不会来这种我根本一无所知的“海”,我们会来这里,完全是接受了“娜洛斯实验室”中史奈奇实验长的委托。 虽然说是委托,但事实上却是我们有求在先,说到这个“有求于人”,就得先从丹吉尔接到那封信开始说起了。 其实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片洁白无瑕的羽毛,通常即使是白鸽,也会因为染尘而褪去光泽,但这片白毛白净到反射出微微的光芒,让人不禁联想着“这是否就是天使的羽翼?” 当时丹吉尔并没有向我们详细的解说,只是表明他和尤莉雅必须回到“斐勒蓝大陆”,这个大陆的名称,几乎只有在古书籍上才有缘见到,因为即使是遍游四海的旅行者,也从未涉足过这块只有“羽族”人能停歇的土地。 我以为丹吉尔既然想去,当然会有办法,而我有这个机会游览这块谜样的“羽族”大地,当然是高兴的满口答应,谁知道丹吉尔并非征求我的同意,而是征求我的协助。 我不禁一呆,问道:“我??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呢?我还以为你有办法,你们魔法师不是会用飞翔咒语吗?” 丹吉尔说道:“如果羽族的土地这么容易接近,那么只要稍稍精通魔法的人就可以到达了,而我已经失去回去的能力,所以才想要请你帮忙。” 我讶异着问道:“回去?你们曾经到过斐勒蓝吗?” 丹吉尔摇摇头,说道:“我现在不能说,只能求你相信我,帮助我,这对我、对尤莉雅,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尤莉雅显然完全不知情,在一旁问道:“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丹吉尔回答道:“适当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大家知道。” 丹吉尔的说法当然无法让人接受,但我个人却不在乎这种事情,只不过不知道玛德列怎么想。 很意外的玛德列竟然开口答应道:“那就想办法去一趟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国度,到底生的什么一个模样。” 就这样,我决定先去请教史奈奇,因为他是除了玛亨伽的魔法师之外,我见过最有学问的一个人,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但是上次见面时的互动相当不错。 尽管如此,史奈奇仍然不是毫无条件的答应帮助我们,他们要我们先为他完成一件任务,以作为交换的条件。 这条“巴朵斯帝国”和“雅碧丝蔓王国”之间的界线河流,在其通往出海口处,是一个圆形的海湾,据说在这个海湾的海床上,栖宿着一座深水里的剧院,这也就是我们这趟海底旅程的目的。 说老实话,被上万吨、山高一般的海水围绕在周围,那绝对不是一个很让人向往的地方,毕竟只要建筑结构上稍稍有点损坏,整栋建筑物绝对无法支撑海水的压力。 我们很快的就接近了那位于海底的剧院,他的外表是以一个圆弧形的拱膜罩住,那似乎是魔法所产生的能量壁,隧道带领着输送艇穿过能量壁,里面还有一层巨岩砌成的石墙,整个剧院在海底的占地,几乎快要有“娜洛斯城”的一半了! 输送艇随着隧道穿过石壁,随着渐渐上升的隧道,输送艇的度也慢慢缓和了下来,直到完全停止,接着输送艇前后升起了一道横膜,将我们格在其中,这时隧道和输送艇才打开门,让我们走出去。 我下了输送艇,立刻看到的是更多的隧道,有些是由地底上来的,有些是由反方向输送出外海的,这里的整个设置简直就是一个海底巴士站,而且在这个深海的底下,竟然也是挤满了各地来的人潮,人群闹哄哄的,互相穿梭往来。 我们朝着标示“海底动脉出口”的地方前进,这个标示牌上除了写有通用语言,还有其他四种不同的语言,显然这里也充满不同族群的交流。 原来这个车站一样的交通中心,名称叫做“海底动脉”,位置是在巨岩墙的最外环,巨岩墙所围住的地方只有海上两层楼,这两层楼的高度都十分宽敞,机呼有十几层楼这么高,即使是在深海的压力之下,仍不会让人感觉到被压抑,这也许是为了让众人调适心理而设置的。 我们穿过了一扇大门,这才正式的进入这个海底城市,我看到大路旁边有一间标示着“旅游资讯”的建筑,连忙进去里面探听一点资讯。 柜台边是一名青色肤质的鱼人,他以那灵活的舌头,吐出了一大串无法理解的语调。 我连忙说道:“抱歉,我无法理解你们的语言,你懂通用语言吗?” 那鱼人满脸堆笑,虽然这让那张嘴看起来有点畸形,但可以感觉到他的善意,他说道:“是的,我能理解你们的舌头,请问你们是第一次踏足剧院吗?” 我点点头,带着讶异的问道:“我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个小地方,怎么跟个城市一样大小,我看这里不应该叫剧院,应该叫深水城。” 那鱼人说道:“哈哈~你们真的是第一次来。” 尤莉雅奇怪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们骗你吗?” 那鱼人解释道:“抱歉啦~!我们能理解陆上人的舌头,却没有办法洞悉陆上人的心思。” 玛德列问道:“那么刚刚你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鱼人说道:“这简单,其实这里本来只有我们鱼人生活,但是因为鱼人的舌头以及声带可以出其他种族无法模仿的音律,所以我们开始以歌剧营生,本来嘛~只是为了跟陆地上的人争夺猎鱼范围,因为若是陆地上的人持续捕鱼,我们的生活将会很难熬,毕竟他们没鱼可以吃,还可以吃米粮,我们如果没有鱼可以吃,就只能挨饿。” 他的话语之中透露了些许埋怨,海中的生物本来自有一环生生不息的食物链,但若有外力介入,那么将使某种鱼类巨量减少,食物链的循环也会因此遭到破坏。 玛德列却不是什么崇高主义者,这种话他听了也不在意,只是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检重点说,我们可不像你一样,成天没事干。” 那鱼人也不动怒,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和地上的人完成协议,他们允许我们上陆地,我们也开辟这个海底的空间,以我们自豪的演唱吸引人群,单纯的演唱却无法满足人类,最后便展成为剧院,所以说我们虽然有城市的规模,但绝大部分的目的却是剧院表演。” 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不会吧!我不是质疑你们唱歌不好听,但是只以这个条件,就换得了陆地上的人,答应放弃丰富的渔获?” 鱼人说道:“就跟我先前说的一样,陆上人若是没有了鱼,也不会因此而饥饿,而且当他们的饱腹之欲满足了之后,对于越物质的享受非常的讲究,尤其是那些成天没事干,锦衣玉食的肥胖贵族。”这鱼人还了玛德列一句“成天没事干”,似乎隐喻着这是只有人类才会“干”的事情。 玛德列当然没有闲功夫跟他争执,撇过头去不理。 我则是继续问道:“对了,那么你们剧院的主人在哪里?我受人委托,必须和他见面。” 那鱼人忽然瞪大那双对称又黑漆漆的大眼,问道:“你不会刚好就是sam吧?” 我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那鱼人不回答我的话,高兴的说道:“你们就是剧院长起来的贵宾啊~!太好了。”忽然又有点疑惑的说道:“不过怎么是人类呢?怪哉。” 尤莉雅抱怨道:“人类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 那鱼人赶忙抱歉的说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只不过你们在深海里面的行动不方便,这……。”他犹豫了一会又说:“我看还是请剧院长直接跟你们说明吧。” 我满腹疑窦,但是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剧院长了,到时候再向他问明白不迟,我们在鱼人的安排下坐上了一辆交通车,直奔整个城镇的中心处,紧接着乘坐上升降梯,我海床地底传送下去。 经过这鱼人一路的叙述,我也对这个剧院有了初步的了解,原来上面两层楼都是供给游客们交流的地方,上面包括了最高层的剧院会场,这些会场有些以魔法造成的透明能量壁防堵海水,形成一面完全透明,可以直接接触到海底环境的表演空间。 第二层则是“海底动脉”的交集地,也是许多来往陆地商家聚散的地方,这也带给这些海底居民一些外来的资源,让他们不必完全仰赖海洋。其他海床底下,就是鱼人的居所了。 我们跟着鱼人来到一个看似:“请各位稍坐一会,我马上请剧院长来。” 鱼人迳自走出了书房,我闲暇无事,便在书房四处晃晃,这间书房的书橱十分高大,由地面起总共十二层架,每个层架都摆满了各色书皮的书本,从淡黄的纸页间,似乎就能够闻到微微的香气,这些书似乎都是记载着一些著名的剧本,有些在我年幼时也曾熟读过。 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做深入的探索,因为书房的门已经再次的开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轻俊貌的华袍少年,看上去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让我有些讶异,原本以为这大规模剧院的主持人,一定是少说五旬的老头子,不过这也难说,因为实验室的史奈其实验长,也是年纪轻轻便掌握着大规模的机构。 那少年一进来,便以清脆响亮的声音说道:“来者必定是sam与一行,史奈奇传递过你们的来临,我实在不晓得如何以有限的言语,来表达我无限的欢迎。” 尤莉雅一听大感兴趣,问道:“嗨~你就是剧院长吧!你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做诗呢?” 那少年在一次以高低起伏的声音,类似朗诵的说道:“用你动人的双唇呼唤‘凯’(kay),而我卑微的名字将会闪耀起来,剧院长只是一个华丽头衔,就像皇冠一样容易离开。” 尤莉雅咯咯笑道:“是不是你们这边的人说话都跟你一样有趣?” 玛德列一向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反感的说道:“喂~!放屁也放好听一点,我们是来这里谈正经事的,不是付钱来听歌剧的。” 凯却保持着愉悦而灿烂的笑容,继续说道:“如针似剑的直达主题,多么令人景仰的……。” 话尚未说完,玛德列已经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屁眼给老子放亮一点!你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吗?” 尤莉雅却仍十分感兴趣,追问道:“你们是不是平时也这么说话呢?这样说话不会觉得很麻烦吗?每说一个话就要想好久。” 我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了,剧院长,我的同伴是比较火爆了一点,但是我也很想赶快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凯终于说道:“当然,当然,如您所求,真诚而勇敢的史奈奇挚友,大方的伸出援助的双手……。”玛德列狠狠的瞪了凯一眼,凯才又说道:“好好好~正常就正常,你们的生活都是这么的枯燥乏味吗?” 玛德列说道:“当你的脑中天天为了明天的生活而烦恼,你将不会在有这些闲情逸致。” 凯忽然高兴的说道:“对啦、对啦~!这就像点样子了,不过平仄不是很协调,字数的长短也要再修正工整一点。” 玛德列竟然被搞的哭笑不得,他知道只要继续接口下去,这名剧院长一定又是短话长诵的,编织出一套神话故事来,当下只好静静的等他自己回归正轨。 谁知道这剧院长竟然得理不饶人,继续纠正道:“还有您的修辞之中,是否可以放弃一些鄙俗的字眼,例如以秽气编组的话语,这些将会污染美妙的语言。” 玛德列有点忍不住了,半讽刺的问道:“你说屁眼是吧?那么你想要我怎么说?屁股招子?还是臀缝吗?” 凯面露难色,有点无奈的说道:“这个语调虽然也不悦耳,但是却是个重要的开始。” 我看这种情况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连忙说道:“剧院长,麻烦您解释一下任务,如果我们还有空闲的时间,到时候再向您多多请教如何使用优美的词句吧。” 凯点了点头,说道:“如君所请,敝人为各位伸出援手,感到无限的谢意。” 玛德列偷偷的过来撞了我一下,低声道:“这家伙可比沙漠里的那些唱歌的家伙更令人讨厌。” 凯应该有听见,却不以为意,摆了个优雅的姿态,继续说道:“海上有比鲨齿更尖锐的利牙,扰乱着沿海边的渔家,他们藏匿在礁岩的暗处,使王家的舰队不易讨伐。” 我听到这里不禁打断凯,说道:“等一下,海上的事情,跟你们深海底下有什么关系?” 凯又摆出另外一种姿势,继续朗诵道:“一个公平的问题,海盗的科技会回答你,他们抵达深海中的装置,并不逊于王国的仪器。” 玛德列半骂半问的说道:“那么你来说什么海上的牙齿,这不是自掌嘴巴?” 凯说道:“这是谜一样的话语,会比直接说出来有趣。” 玛德列也不去理会他的解释,跟我说道:“原来只不过是解决一群具有潜水装置的海盗而已。”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刚才那鱼人所说的话,难怪他会觉得我们在海中的行动不方便,会对我们的任务有所影响。 我对我的疑问提出问题道:“剧院长,我们是陆地上的人,不要说对深入千尺的海底,就连海上的事情我们也不太了解,我不晓得我们如何能对您有助益,也许派遣一对鱼人会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凯又放开歌喉唱道:“擅泳的战士反而容易溺毙……。” 凯还没说完,尤莉雅插嘴道:“鱼人也会溺毙吗?” 凯说道:“非也,非也,乃比喻也,海盗们的巢穴,筑于焢热的地心。” 玛德列这才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鱼人的皮肤必须保持一定的湿度,如果太过于接近高热的地方,便会有窒息而死的疑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在这种环境之下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必须面对长期居住在那里,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海贼,我们不一定稳操胜算。” 丹吉尔也加入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们在怎么利害,顶多也只有四个人而已,而且老实说,除去一、两个祸害我倒不觉得如何,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毁灭一群生命!很抱歉,但我并不嗜血。” 凯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理由也非常的赞同,又听他诵道:“你们有像黄金一般高贵的情操……。” 玛德列还是十分听不惯,马上回嘴道:“你有没有搞错,用黄金来比喻高贵,黄金应该是来说市侩还是庸俗吧。” 凯对他笑了一笑,继续诵道:“我也反对残酷的征讨,请你们听我将言语话尽,让我们找寻出另外的门道。” 玛德列骂道:“要说就快点说,不是我爱插嘴,如果你一次乖乖的说完,你以为我喜欢留在这里吗?”看来他真的有点火大,连骂人也语无伦次。 凯只好继续说道:“其实海盗们也需要陆上的粮草,光吃鱼类会让他们的身体糟糕,如果我们能够防止他们输送食物,他们将会乖乖的讨饶。” 我问道:“那么海盗们的基地在哪里?” 凯回答道:“在海洋最深邃的暗处,邪恶之眼的即将开启盗贼回家的道路。” 我反应过来,说道:“喔!是在邪眼海域,嗯!那里的确有个环形岛屿,人称邪眼,邪眼是由岩石获珊瑚组成,所以不能种植农作物。”我说的这些话当然是想让伙伴也了解当地的情况。 丹吉尔对那里似乎也很了解,说道:“邪眼的附近就是提尔斯群岛了,岛上不但有居民,也有适合种植的耕地,他们也许是由那里掠夺过来的吧。” 我却说道:“但是提尔斯群岛本身也没有多少可耕地,就算海盗将岛上的粮食全数夺走,也未必济得了事。” 玛德列点头同意道:“我也有同感,我虽然对当地所知不多,但既然只是群岛而已,岛上的人也有部分必须仰赖渔获维生。” 丹吉尔说道:“嗯!也许,但纵使如此,岛上居民对邪眼的认知,一定比我们还要详尽。” 玛德列也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得去探查邪眼和提尔斯群岛一趟。”他转向凯,说道:“喂!爱唱戏的,潜水装置你们会提供吧。” 凯仍然以歌诵的方式,回答道:“我们能提供特殊的衣裳,使在深海也不至于冻伤,而能遨游于海中的装置,早就已经为您准备妥当。” 第八章 全新的核桃 我们再次回到“海底动脉”的层楼,来到一间单独的密室之中,这里已经有许多鱼人在做准备,鱼人捧来四件黑青色的衣服让我们换上,这些衣服的质料十分奇特,不但非常有韧性,使劲撑开也不会破裂。 这些衣服看起来的型号十分窄小,本来我以为无法穿着,但是硬挤入之后,这件衣服竟像是另外一层皮肤一样,紧紧的黏贴在身上,这时候伙伴们也都换好了潜水装,紧身的潜水装将尤莉雅玲珑的躯线突显出来,配合著潜水装上特殊的异国花纹,更增添她谜样的色彩。 根据他们所说,这种衣服的质料乃是萃取鱼脂、海蜥皮以及魔法纤维,再由炼金术制作而成。 我们一同来到潜水房中,那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地面的中央有一个开口,想来就是潜水艇出入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还是空着,没有停泊的潜艇。 我本来想要问凯潜艇何时抵达,但是怕他兴致一来,又当场吟诗作对一番,我是无所谓,惹的玛德列火大就不太好了,只得闭上嘴巴,静静的等候。 要不了多久,那开口中的似乎潜入了一件物体,一时机械声大响,有东西缓缓的从平台升上来,破水而出。 我一看之下,不禁讶异道:“这……这不是核桃号吗?” 果然,这艘潜艇就是我们在“亚里库克”境内找到的潜艇─核桃号,本来因为他的燃料用尽了,抛锚在“亚伯拉罕沙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伙伴们也带着疑惑的眼光,直到潜艇的出入口缓缓的开启,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娜洛斯实验室”的实验长史奈奇。 史奈奇大笑着说道:“嘿!凯,好久不见了,最近有有什么新的剧本呢?”随即有转头对我们说道:“sam,还有大家,很感谢你们的帮忙,我相信我们的剧院长有好好的招待你们。” 我整个人还在惊奇之中,忙问道:“实验长,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艘潜艇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史奈奇笑道:“这就是你们的潜艇啊!我们实验室的情报网对于你的冒险很有兴趣,任何细节都有详细的记载,当然我也就不难推测这艘潜艇的所在。” 我奇道:“你们实验室对我很有兴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不答,却开心的说道:“你们这艘潜艇提供了我们不少新的思考方向,所以我们也就互惠一下,帮你整修了这艘潜艇,显在里面的仪表板我已经全部换成通用文字了,你们可以自由的操作,噢!还有,我还加了一些额外的功能,让这艘潜艇更加完美。” 史奈奇是实验室的掌管者,有这些能力我反而不觉得希奇,只是对他先前说的话仍耿耿于怀,继续追问道:“实验长,我还是想请问您,您刚刚说的实验室也在观察我,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史奈奇露出惊讶的神色,反问道:“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心想:“我当然不知道了,难道想要窥伺我的还会先来跟我报备不成?” 史奈奇解释道:“其实自从你在真龙之塔出来以后,很多人都对你的事情十分有兴趣,不过你放心,我们实验室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过我必须告诫你,就我们所知,已经有许多秘密的机构正在追讨你。” 玛德列鼻息一哼,说道:“这我想已经十分明显的,不过我们至今仍然安然无恙,不是吗?” 我问道:“实验长,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些组织?” 史奈奇点点头,回答道:“我相信很多你都已经照过面了,包括‘玛亨伽’的魔法术士、北方岛屿上的‘巫师公会’们、南方巴朵斯的‘黑暗遵从者’以及敝国内的暗杀集团‘夜行幽灵’,彼此都为了不同的理由,但相同的目的,追逐你的行踪。” 我说道:“但是玛亨伽的术士们曾经帮助过我,而我也答应他们的条件,在不会伤害到我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借用‘真龙之力’,难道他们还在追我?” 史奈奇点头说道:“sam,一切的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你的能力尚未觉醒,但对他们而言却是极大的隐忧,有人觊觎、有人惧怕,而且我认为这整件事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操盘者在掌控着。” 我吞了一口口水,想想这几个月来还懵懵懂懂的过日子,真有点捏把冷汗。 史奈奇安慰道:“其实也不必太悲观,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好像已经获得了数个真龙之躯,不是吗?只要你将所有的躯体集合,将有能力对抗这些卑劣的追逐者。” 我讶异道:“你也知道真龙之躯的事情?” 史奈奇哈哈一笑,说道:“这世界上,除了凯这家伙脑袋里面想的东西之外,能够让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了。” 剧院长凯在一旁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唱道:“追求知识的渴望是美丽的,但若是因此失去却的价值,美丽将转为悲凄。” 史奈奇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说道:“你看,我说吧,连他说的话都要再三的揣摩,才能够听懂。” 尤莉雅和丹吉尔面面相觑,尤莉雅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玛德列阻止了众人,说道:“好了,在讨论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我们该出了。” 我点头同意道:“嗯!实验长、剧院长,我们回来在见了,祝我们好运吧。” 史奈奇带着笑容的说道:“祝你好运。” 凯却又边说边摆出几个连贯的美妙姿态,唱道:“愿幸运的女神在你左右,展现……。” 没听凯唱完,玛德列已经将众人赶上“核桃号”,关上了闸门,这里面所有的仪器果然都已经换成了通用文字标示,让我们能轻松的操纵,就连显示再萤幕上的魔法影像和文字,也都改成了通用语言。 我坐到驾驶座上,动力开关仍是开启状态,外面的人先将核桃号降落到水底,并且将上端的闸门关闭,这才开启下方出海的闸门,我先按下垂直下降的按钮,离开了停泊的潜水口,才转换成以操纵杆控制方向,一切都还十分顺利。 一出了海底,尤莉雅便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先跑来驾驶座旁跟我聊天,我因为新手上路,没办法分神,虽然偶尔应付几句,但总是乏味,她才又跑去各各小窗口,看看外面海洋的世界。 我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萤幕,上面以绿色的直、横线条排成许多方格,并且勾勒出附近的地势,还标示着核桃号的位置。 “哔~哔~!”船舱内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响声。 尤莉雅似乎终于找到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忙过来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是不是船要沉了?” 我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沉了。” 尤莉雅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一时给忘了,ㄟ!这里有亮个红灯一直闪耶~这上面写什么啊?” 我看了一下,原来上面写着“讯息传输”,代表有人正尝试着跟这艘核桃号沟通,我一猜就想到是史奈奇新装设上去的。 我按下红灯下方的按钮,果然传来史奈奇的声音,说道:“嗨!sam,还有大家好。”搞什么,有点像在教导小学生的老师。 尤莉雅开心的大叫道:“你好!” 史奈奇开朗的笑着,说道:“sam,这艘潜艇我加入了许多新的设备,应该会非常实用的,因为我没有时间一一的说明,所以我把使用手册放在置物箱中,你有空可以拿来看看,还有,这艘潜艇的魔法意识会自动的记忆我传讯的频率,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立刻跟我联络。” 我还没回答,尤莉雅已经抢着说道:“喂!书呆子,它叫做核桃,核桃号,你别潜艇、潜艇的乱叫,怪难听的。” 史奈奇说道:“呵呵,真是抱歉了,原来它也有名字。” 尤莉雅说道:“当然了,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史奈奇也不辩解,笑着说道:“好了,sam,这一趟去也许会遭遇到一些麻烦,所以我在核桃上装置了魔法飞弹和能量网,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我看了看四周的仪表板,果然有一区是标示着“红色警戒”的地方,我猜这大概就是这些装置的操纵纽。 我点头道:“嗯!我找到了,是不是在‘红色警戒’的地方。” 尤莉雅从后面拍了我的脑勺一下,说道:“傻小子,他又瞧不见你点头了。” 我回头对尤莉雅一笑,接着听到史奈奇的声音传来,说道:“没错,不过你要记得,这艘船是以风元素为核心,当你要射魔法飞弹时,必须先将风元素的能源导入转化器之中,转化器会直接将风元素变成魔法能源,在进行射,你懂得魔法飞弹吧?”最后一句转成了问句。 我还是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那是坐基本的以魔法能源射击敌人,照你这么说,转化器不就是把风元素还原成魔法能源,这样为何不直接使用魔法能源当原料呢?” 史奈奇回答道:“这方面的,你们之中的那位魔法学者应该可以做出更好的回答吧。” 我回头望向丹吉尔,他点头说道:“魔法师们穷其一生,想要达到的境界就是能百分之百的,将体内的魔法能源转换成元素能源,但是现在而言,尚未有记载过有人具有如此能力。” 丹吉尔虽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但我却已经了解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想以魔法能源转换为其他元素能源,将因无法完全转换而产生浪费,是吗?” 丹吉尔点头,史奈奇也说道:“没错,就是这样,即使最先进的科技也无法达成百分之百的转化,但还原却是可以的,而且元素却可以互生,所以大部分的人会选择一种元素能源来作为装置的动力原料。” 史奈奇继续说道:“魔法飞弹在共有八个射槽,转化好能量之后可以利用魔法意识自动的锁定敌人,便会自动的选择最接近的射槽攻击,噢!但是如果一方面要分配魔法飞弹所需的能源,一方面又必须支撑防御用的能量网,风元素自动回补的度将会不足,所以我建议在战斗时稍稍减缓度,总之,这些要依赖你以后的经验了。” 我说道:“谢了,我想这些会派上用场的。” 史奈奇说道:“好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要暂时告别了,我会回到实验室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传讯给我,我们实验室的情报网在许多地方都有设置魔法传讯装置,所以应该在世界各地都可以自由的通讯。” 我在三的向史奈奇道谢,才终止通讯,我将操纵的工作交给了玛德列,自己则翻出那本使用手册,详细的研究里面的内容,我总觉得这艘核桃号会派上用场。 在手册上写着,原来核桃号现在不只能够潜水,也能够在海上、陆地上以及空中航行,虽然飞行的高度不高,但是可以利用地型爬坡而上,只不过它也只能攀升六十度以下的陡坡。 核桃号还有记忆航道的能力,只要在出点以及终点分别做上,核桃号会自动的记下航线,下一次航行时,不论是来是回,都可以让核桃号自动航行,省下不少精神。 更棒的是能够将使用者的确认资料,输入魔法意识中,换句话说核桃号能有认主人的能力,于是我便将伙伴们的指纹、声波以及眼纹输入魔法意识中,如此一来,只有我们才能够驾驶核桃号。 核桃的度极快,像是一柄利剑迅的划破深海,留下无痕的足迹,我们决定先航向提尔斯群岛,并非我们惧怕了海盗的巢穴,而是我们认为提尔斯群岛的居民,会提供我们重要的情报,能使我们的行动更加顺利。 第九章 绝望的泪水 “提尔斯群岛”是位于邪眼北方的碎裂群岛,而群岛分布的状态,看上去像是邪眼所滴下的泪水,在大陆的通用语言中,“提尔斯”代表着泪水的意思,也因此成为这些群岛的总称。 在这些群岛中有一块较大的碎块,也是唯一有足够资源,供给人类居住的岛屿,便成了群岛中唯一有村庄和人烟的地方,我们将核桃号升出水面,因为岛岸都是由海砂形成的沙滩,无法让较大的船只停泊,我们便将核桃号改为陆地型态,慢慢的驶上沙岸。 漫步过了沙滩,终于见到绿色的草地,上面稀疏的几株灌木丛,因为岛上地形的缘故,没有高大茂密的树种,让整个提尔斯岛上被日光直接的曝晒着,即使是踩再应该柔软的草皮,也像是踏足于烘热的铁板一般。 幸好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有绝缘温度的功能,不但在深海中不会受到极寒侵袭,就连热气也无法渗透,所以虽然颜面和手、足掌没有受到保护,但还算能够忍受。 “提尔斯岛”的方原不大,我们很快的就看见了那唯一的村庄,村庄并不像想像中的简陋,至少还有木桩围筑成的护墙,我们一路走到村庄的正门口,门扉敞开着,并没有排拒外人的意思。 就在村庄大门边的几户人家,一些妇人正在晒着刚捕鱼回来的渔网,也垂吊着一排剖开的鱼干,这些妇人一见到我们走进村庄,不约而同的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可以猜想他们并没有多少访客。 但我却无法由他们的神情中,察觉出畏惧获憎厌的成分,如果说这里曾经被海盗袭击过,那么他们应该对外来的陌生人,会保持着一定的戒心才对,为何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呢? 村庄中的人家不多,东一户、西一户零零散散的搭建着,在没有完整规划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所谓的道路,每间住家都是以木头做架构,在糊上不知何处取来的灰白色烂泥,烂泥晒硬之后,竟然有令人无法想像的坚实。 村庄因为不曾有游客,有以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招牌或商家,但是每户人家却都在自家的门口摆摊,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我走向一间民宅口,坐在棚荫下看顾的是一名年近七旬的老者,和这个村庄所有的居民一样,皮肤颜色焰红如火。 为了预防他们不会说大陆通用语言,我将“寂寞的日记”拿在手中,这么一来只少我可以理解他所说的话。 但谁知道这老人竟然和蔼的笑着,以流利的通用语说道:“外来的旅人,你们好,有什么我能为你们效劳的地方吗?” 我十分高兴,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沟通的问题了,我答个礼,说道:“这位老伯,我们是想要打听一些情报,您有注意到这附近有什么反常的事情生吗?” 那老者扁着嘴,似乎极力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在我所知的范围并没有,一切都和每一天一样。” 玛德列在一旁直接了当的问道:“老头,事实上我们是想要打听一下,有关海盗的情报,你们的村庄是否有被海盗们洗劫过?” 老者又扁着嘴,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想,才说道:“在我所知的范围没有,什么东西是海盗啊?” 玛德列不悦的咒骂道:“你***老鬼,不知道海盗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没有被洗劫过?” 老者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但我知道洗劫,洗劫的意思是抢走不属于自己的物品,我们这里生的只有公平的交易,至少,是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之下交易的。” 丹吉尔眼见在这样纠缠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情报,于是问道:“老伯,要不然贵村的村长或领导人是谁?可不可以帮我们引荐。” 老者说道:“村长是谁我不知道?若说是领导我们这个部落的,那么应该就是我吧。” “就是你!?”丹吉尔难以致信的问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很奇怪吗?我在这里活的最久,年纪最大,大家有什么摆不平的都来找我排难解纷,有什么大事情要做的,虽然说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也都会征求我的同意,当然有事情要宣布,也会透过我这张快要没牙的老嘴。” 这一来我们对“提尔斯岛”的假设产生了变数,这个岛上的居民似乎没有受过外来的暴力,也就是说海盗也许根本没有来这里。 我不死心的追问道:“老伯,你们的岛上有没有产农作物?” 老者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了,在南边一点就是我们的耕地。” “那么你们的收成是全数留下来给自己用,还是有跟村庄外的人交易过呢?”我继续问。 老者想了想,说道:“因为我们村里会耕种的人不多,所以耕作物都是由他们掌管,他们有的时候拿来跟村里的人换取鱼肉,剩下来的除了自己用的之外,应该也会跟外面的人交易吧,因为这些盖房子用的材料,就是由他们换取回来的。” 老者这一说,我们又有点眉目了,我连忙追问道:“老伯,这些交易者,您晓得他们的住所吗?”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的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每三轮月都会由海中浮现,不过海底下这么大,他们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之中,即使近在咫呎也很难找寻的到。” 尤利雅说道:“啥~!那不就要等三轮月,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呀!” 我点点头,说道:“看来只有找了,我相信只要确定他们活动的范围,应该迟早会遇上,在不济也可以等三轮月。” 玛德列无奈的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那老者却用力的摆摆头,说道:“千万不可以啊,外来的访客。” “为什么?”我们好奇的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老者说道:“海底看似平静,其实比世界上最崎岖的河道还要诡谲,只要对海底不了解的人,很容易遭遇到灾难,尤其这个季节又是海底火焰脉动最频繁的时刻,更加危险。” 丹吉尔说道:“海底火焰!您是说火山所形成的海底地震吧?这的确十分危险。” 尤莉雅从来没有听说过海底火焰,充满兴趣的问道:“哥,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连你都说危险。” 丹吉尔解释道:“海底的脉动会造成不稳定的暗流,还有急蒸的海底高温,虽然说‘核桃号’应该可以耐的住,但是还必须考虑到许多不可知的因素。” 老者接着说道:“这些还都是其次,在这附近的海域之中,最可怕的都不是这些。” 尤莉雅撒娇道:“那么到底是什么,老伯,您快说嘛~!别卖关子了。” 老者露出笑容,连连应承道:“好,好,其实啊!邪眼海域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在辽阔的海洋之中,遗落了一滴‘绝望的泪水’。” “绝望的泪水!?”尤莉雅好奇的重复着。 老者煞有其事的用力甩脑袋,说道:“是啊!上千年以前这块土地曾经有着一群热爱大地的守护者,这些守护者不但眷顾世间上所有有生命的物体,不论是生物、元素都在他们的宠爱之下,获得了美好的生活,但是这些生命之中,竟然有些不知道感恩,接受了黑暗的贿赂,违背了这些守护者的届另,并且大举消灭这些守护者。” 玛德列听了半天,没有听到重点,忍不住催促道:“老头,你这些话前言不对后语,既然他们是强大的守护者,怎么会这么简单被消灭,你还是赶快告诉我们海中危险的事物吧。” 老者瞪大着眼睛,说道:“我正在叙述啊!你要知道,一只强壮的黑熊,也会被一群弱小的蜜蜂螫毙,传说中,这个海域就是这些守护神最后悲泣的地方,即使在惨淡的时刻,他们仍抱着对生命的怜悯,直到最后,这些怜悯随着眼泪流逝,守护者们终于堕下绝望的眼泪。” 这个故事十分的悲凄,但玛德列显然没这么想,说道:“好了,你把他的出处从世界形成讲到世界终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了吧?例如,它到底有什么危险的,或是要如何预防之类。” 尤莉雅却在一旁代替着老者教训道:“斧头男!你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这些守护者被他们守护和相信的生命背叛了,这是多么凄美的故事呢。” 玛德列回嘴道:“凄美救不了性命,想要活着的就赶快探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者说道:“好啦~!这滴眼泪虽然神出鬼没,但是很多在附近捕鱼的船家都曾经遇到过,据说这滴泪水会让周遭的一切冰冻,即使是空气也会被冻结住,但很奇怪的,海水却又不会结冰,也许因为这些海水也是守护者的泪水所组成的吧。” 我问道:“应该有人成功的逃离过吧?否则这个故事就不会被流传下来了。” 老者神情凝重的说道:“事实上是没有,曾经有个渔夫出海捕鱼,结果一去却是一轮月之久,完全没有他们的消息,直到他们的身体随着浪花飘回。” 玛德列不同意的说道:“这也不能证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也许这些人只是倒楣落海而已。” 老者反问道:“你有见过人泡在海里面一轮月不会浮肿,身体除了冰冷之外,跟生前完全没有改变的吗?” 丹吉尔惊讶的问道:“你是说这些人被冻死了,而且经过一轮月之后,身体上还残留着寒气。” 玛德列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惊小怪什么?” 丹吉尔回答道:“你不知道,被普通寒气冻伤之后的皮肤会呈现黑色的,而老伯却说没有改变,那么就是说这种寒气的冻能乎寻常,此其一,其二,这么久的时间仍不见有解冻的作用,也就是说这种寒冰之气会持续的成长。” 老者大声的说道:“答对了!事实上,这些身体还在‘海冢’之中,因为这些身体不论被埋入黄土,甚至火化,都无法阻止他们持续的释放出寒气,甚至将四周为的物体也都冰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放入这由众守护者之泪组成的海水,才能够阻止寒气,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玛德列这才不情愿的承认道:“好吧,但这也还不足证明你说的故事。” 老者说道:“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验证一下啊。” 我问道:“老伯,那么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总不会每个到这个海域的人都得提心吊胆吧?” 老者无奈的说道:“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是故事的结局。” 我伸个手势,说道:“请说。” 老者接着叙述下去:“也不知道故事是谁写的?后半段写着,这些守护神因为对背叛他们的生命灰心了,心死之后,对生命的狂热火焰也熄灭了,因此所滴落的最后一滴绝望之泪,是那么的冰冷天寒,唯一能够让绝望复活的,就只有重新注入对生命的热情,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我想所谓的生命的热情,也许有办法达成吧,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方法。” 玛德列骂道:“你这不等于没说!” 老者有点无辜的说道:“所以我叫你们别去啊,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你们知难而退。” 我问道:“老伯,故事中的守护者到底是没呢?” 老者回答道:“有人说是神的使者,有人说是创世时就出现的生命体,但是绝大部分的人相信那是龙族。” 龙族!我不禁回想起“失落材质─真龙之躯”里面所记载的,我还有真龙之息与真龙之泪尚未获得,难道会如此巧合,在这意外的任务之中,又打听到了其中的一项,而且老者说必须有对生命炽热的火焰,才能让死去的心复活。 心在元素中是属于火相,而我正好获得了“恒炎之心”,也许这又是能让我获得“真龙之泪”的关键,这让我前往的心意更加的坚定。 虽然这老者极力的劝阻,但是对热爱冒险与刺激的我们而言,这些反而变成最有效的诱惑。 我向老者说道:“老伯,我们无论如何必须入海一趟,况且这附近也有人在活动,所以我相信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老者见劝说不了,只能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我说在多也没有用,我只能替你们祈求平安。” “谢了!老伯。” 第十章 海底的伏击 我们拜别了村中的老者,离开了“提尔斯岛”,我们重新回到了“核桃号”,再次的潜入邪眼海域的深处,朝着邪眼的方向前进。 虽然老者告诫了我们有关“绝望之泪”的事情,而尽管“绝望之泪”有着高度的危险性,我仍然十分渴望能够遭遇到,因为这也许是“真龙之躯”的另外一个关键。 但是茫茫大海之中,如何寻找一滴泪水呢? 我们也只能先将海盗的事情解决再想办法了,“提尔斯群岛”距离邪眼不远,事实上我们由深水城剧院出时就已经由旁迂回而过,但现在却是正面闯入,因此我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海底的深处不但危险,而且我们的不熟悉又增加了艰险的因子。 深海中虽然没有可见的光线,但是“核桃号”的声波探测,可以让我们清楚的了解四周的环境,以及接近的不明物体,并且有热能、元素能量等探测来辅助,而在这种深度底下,有着许多我们未曾见识过的巨大鱼类。 “核桃号”的体型只能算是“家庭用”的,里面的空间装下我们四人之后,虽然还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活动,但毕竟也只由一舱而已,海中的大鱼比“核桃号”其只大上十倍,就连它的嘴巴张开,也足够将十艘“核桃号”塞进去。 幸好这只大鱼对“核桃”的兴趣不大,一个大摆尾,卷起海中的一阵无形波浪,虽然将我们扫离了航道,“核桃号”向旁边倾斜,我几乎被甩了出去,但它也远离而去。 尤莉雅在小窗口看着那条巨鱼,拍胸说道:“真是好险!幸好它不喜欢吃我们,你们看它游的多快,如果它想要吃我们,那可就跑不掉了。” 玛德列好像有点不屑这种“小姑娘的无知”,说道:“跑不掉不会开炮吗?这艘潜艇已经装配了魔法飞弹的能源炮,难道还怕它不成。” 丹吉尔维护着尤莉雅,分辨道:“这也不一定,它既然能在这里存活,高压一定让它的肌肉坚实无比,普通的炮弹想要射伤它实在有点困难,更不必说要击倒,况且它它死前的挣扎就足以引起一阵可怕的波澜。” 玛德列对这种魔法与科技的结合没有丹吉尔的了解,因此也不便反驳,只是嘴硬的说道:“什么风浪我没见过?至今不是仍安然无恙,我就不相信一只碱鱼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他们的斗嘴也不是第一次了,玛德列跟丹吉尔兄妹的性格,的确有着很大的不同。 我赶忙调解道:“大家还是提高警觉的好,这里已经接近邪眼了。” “如果说深海底有这么多可怕的生物,还有一滴会让人冰冻的泪水,那么那些海盗到底是如何躲避这些危险的?”玛德列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丹吉尔说道:“他们也许有大型的潜艇,以前我在书上有阅读过,史上最大的潜艇叫做‘神霆号’,可以容纳下一千两百名船员,配有七十门炮以及三具大型的能量网动装置,这么算起来的话,这艘潜艇的核心能量过我们千倍有余。” 我担心的问道:“海盗不会有这么强力的设备吧?” 丹吉尔回答道:“我想也不可能,就和海上的海盗一样,他们喜欢的是比较小型但却快的舰艇,战略以回避为主。” 玛德列也同意的说道:“嗯!对他们来说太大的舰艇反而是一种负担。” 丹吉尔会笑一下,说道:“想不到你会同意我的意见。” 玛德列眼神一撇,高傲的回答道:“我是就事论事。” 我却仍然不放心的说:“但是我们的‘核桃号’却是小号中的小号,再说他们的数量就足以让我们忧虑了。” 尤莉雅不服气的说道:“帅小子,你怎么这么说‘核桃’,它可是我们的耶~。” 玛德列又开炮道:“所以说你这小妮子,总是一厢情愿,我们的难道就比较厉害,这种战斗必须在装备上先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在多聪明、多勇敢,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尤莉雅嘟着嘴,仍是一脸不服,说道:“哥,你帮我说说话呀~!” 丹吉尔苦着脸,说道:“抱歉了,我的好妹妹,这次他说的没有错。” “好吧,我知道啦,你们三个臭男人一鼻孔出气。”尤莉雅赌气的转过头去,不理会我们。 没办法,我只得安慰道:“我想史耐奇帮我们装设的装置应该比普通的还要优越,毕竟他是全‘莫兰尼亚’最大研究设施的掌管者。” 尤莉雅这才高兴的跳了过来,搭着我的手臂,高兴的说道:“对嘛!这才对嘛,我们的‘核桃’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玛德列还是阴森森的抛下了一句话:“未必。” 尤莉雅朝他扮了个鬼脸,不去理会他。 忽然之间,“核桃号”又向右大幅度的倾斜了起来,我立刻猜想到又是另外一只巨大的海底生物,在这里兴风作浪,但是这次的倾斜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倾斜的度非常之快。 “核桃号”舱里响起了“嗡嗡”的讯号,我连忙四下找寻讯号声的地方,伙伴们也一同寻找着。 丹吉尔看向其中一个萤幕,说道:“遭了!我们好像被尾随了。” “不是又是大鱼吗?”尤莉雅问到。 丹吉尔摇头回答道:“刚刚那是‘核桃号’为了闪避敌人的魔法炮,其魔法意识自动的反制系统。” 我连忙坐回驾驶座,喊道:“我看看能不能把敌人给甩掉,大家也各就各位,丹吉尔,麻烦你负责武器系统,阿列,你负责能源监控,尤莉,你负责锁定敌人。” 个人连忙坐好位置,这时候“核桃号”突然像是紧急煞住一般,在原处停顿了一下。 尤莉雅看着勘测的视窗,说道:“好像是另外一个敌人,在左翼。” “操!那又是什么东西?”这种情况我实在没有应付过,不禁有点紧张的乱骂。 丹吉尔分析道:“应该是雷击吧。” 玛德列也说道:“能量网暂时可以防御的了,刚刚那一击并没有让能量网降低多少,立刻就可以回补过来了。” “我们的潜艇有没有这种能力?也还他一炮。”我问话的同时,又闪避过了两连续的魔法炮。 丹吉尔说道:“依判断应该可以造成类似的力量,但是雷系能力很不好控制,即使锁定了目标也未必击中。” 这的确没错,水虽然是雷与电的媒介,但是若非有巨量的电气,反而会分散在海水之中。 丹吉尔却顾不得停下来,继续说道:“尤莉!魔法飞弹的能量已经充满了,瞄准好了吗?” 尤莉雅回答道:“好了,射!” “核桃号”由尾端放射出五枚紫红色的光球,在海中窜出一条气泡隧道,朝后方追击的敌人攻击去,敌方也同时向“核桃号”射两枚光球,这光球似乎扰乱了我方魔法飞弹的锁定轨迹,让四枚魔法飞弹射偏了,一枚打在左翼上,却没有对对方的能量网造成太大的伤害。 左翼追击的敌人也在这时候射两道光束,在两方夹击之下,我稍稍的倾斜“核桃”,闪避过了后方的两枚光球,左侧射来的光束却擦到底座的能量网。 我顺着倾斜的方向偏去,并且提升高度,试图摆脱敌人的跟随,在这种战斗之中,被敌人紧紧咬住尾巴是最为难缠的,必须进快解决。 丹吉尔忽然心生一计,叫道:“尤莉,我直接将风元素的能量充入射槽内,你用一正一反的射。” 玛德列立刻会意,问道:“你是想在海里面制造漩涡吧?小心放置的位置,别把自己也卷进去了。” “喔。”尤莉雅答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是向谁回答。 萤幕上显示着武器已经充满能源,尤莉雅立刻将两道截然不同的风元素能量释放出去,这两道能量在我们的左后方纠结在一起,迅的狂卷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拉力。 “阿列,麻烦多给我一点动力”我连忙加快度,向右侧方前进。 玛德列立刻将能源网暂时的降低了几成的能源供应,转而供应给“核桃”的推进器,我们拔离了海底漩涡的拉扯力量,暂时的与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尤莉,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必须重新确认。 尤莉雅看了看萤幕,回答道:“他们好像还在我们的扫描范围之内,两艘敌舰都有聚集能量的迹象,应该是在准备武器的能源补充吧。” 史耐奇的确在“核桃号”做了不错的升级,现在“核桃号”能够侦测到的能量十分多,而且侦测反为很广,这让我们在战斗中有更多的优势。 只可惜我们实在是海底战斗的外行人,这时候通讯器的灯又亮起了,丹吉尔看了看他座位上的显示仪,说道:“对方传信来了。” 我问道:“终于准备开启沟通的桥梁了。” 丹吉尔却摇头道:“不,他们刚刚有锁定我们的潜艇,得知我们的接收频率,这一次只是传来讯息,内容大概是要我们投降吧,说他们不想要杀人,对方并没有沟通的意思。” 玛德列问道:“试试看你能不能利用这个讯息,也侦测到他们的通讯频率,武器系统暂时交给我吧。” 丹吉尔点头,开始坐下来工作,这些伙伴也真是的,非要到了火烧屁股了才肯平心静气的合作。 这时候那两艘敌舰又从后方紧追而来,尤莉雅说道:“刚刚那一艘放电的明显的比我们大了很多,另外一艘跟我们差不多。” 玛德列说道:“下次瞄准的时候,对准特别的部位,看看你能不能探测出他们的武器位置。” 尤莉雅点点头,说道:“当然,能源聚集的地方就是了。” 丹吉尔这时候也说道:“sam,我试了两次传送讯息给对方,都被折回来了,对方似乎没有放下能量网的意思。” “有没有办法迂回过能量网来传讯?”我问道。 丹吉尔一笑,回答道:“如果能迂回过他们的能量网,直接射击就好了,还传什么讯息。” 这时候那艘大型的敌舰忽然又射出一道光束,这光束的度没有之前的快,但是却跟射的地方没有切断连结,从我们的萤幕上就只见到一条白光连结在敌船上,向“核桃号”逼近。 “那是什么?!”尤莉雅带着不解与惊讶的问到。 我却没有什么时间回答,一方面是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另外一方面我正集中精神的闪避着这条光束。 玛德列忽然说道:“我们的度好像在下降。” 我看看显示度的地方,觉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说道:“没有啊!我这里还好好的。” 玛德列说道:“那是因为我持续的将能源拨到你那里,现在能量网的能源已经不到四成了。” 丹吉尔说:“那一定是具有强大引力的光束,所以才将我们的度拖慢了。” 我一边操纵着,一边急问道:“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我们的能量网没有办法将这个光束折回。” 丹吉尔说道:“应该是有的,不过还是别乱尝试,尤莉,你赶快瞄准这道光束的射点,玛德列,充电吧?” 这时候玛德列已经将大部分的能量拨给了推进器,所以他只得将能源网在降下两成,这样武器才有足够的能源补充,而我却在这个强力引力之下,尽力的操控着“核桃号”,我想尤莉雅的瞄准工作,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阻碍。 “轰!”忽然右侧一阵巨响。 “核桃号”的船舱忽然爆出一阵火花,看来因为能量网的降低,使对方的魔法炮轰了进来,虽然我已经竭力的闪躲,但在那道光束的束缚之下,实在没有太大的转圜空间。 玛德列看到一旁的设备兀自燃烧着,说道:“武器的能源补充在十秒就好了,准备你们的射。” 玛德列自己则赶快拿着灭火装置,喷射出寒冷的冰风灭火,并且用雷射短刀暂时将破口封住。 同时,尤莉雅也将充好能量的魔法飞弹射出,在萤幕上的两枚红点竟似偏离了轨道,向敌舰的下方射去,但这两枚魔法飞弹竟然在引力的影响之下,缓缓的修正轨道,正中对方的射槽。 对方似乎也用了极大的能源供给这道引力光束,剩下的能量网根本防御不了这两炮的重击,顿时间炮火红光,夹杂着迅产生的泡沫扩散开来。 第十一章 海之歌剧 敌人的武器虽然被毁了,但是我想这绝对不是他们唯一的攻击设备,因此两艘敌舰仍紧追不舍,“核桃”摆脱了引力的束缚,灵活的规避着敌方的攻击。 我方又放出一个涡流,砸了几十炮,玛德列说道:“喂!大家,这样下去我们的能源会很难回补过来,最好战决。” 我想我们都抱着同样的想法,若是连这两艘都对付不了,我们如何面对整个海盗团? 我忽然突奇想,问丹吉尔道:“丹吉尔,除了能转换风元素能源之外,也可以注入我们自己的魔法力,对吧?” 丹吉尔抽空看了过来,点头说道:“当然,但是我们的魔法力也不可能无限制的补充,还是尽早结束战斗,在让‘核桃号’的能源慢慢回补过来。” 我说道:“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既然有不同的魔法能力,或许这艘潜艇的射槽,也可以利用来做我们射魔法的媒介。” 丹吉尔眼睛一亮,说道:“嗯!这我倒没有想到,的确可行,但是对方的船舰比我们的还要庞大,又有强力的能源网防御,这么一来我们也必须注入比平常还要大量的魔法力,才能够造成伤害。” 的确,攻击一艘魔科学的制品,和对付一个人是完全部同的,魔科学能够让魔法能源大量的储存起来,并且大幅的升华其威力,普通的人在怎么强大,能够承受的魔法攻击也是有限。 好比说“核桃号”配置的魔法飞弹,就比平时魔法师使用的还要强上数十倍,当然,所需要的魔法能量也就跟着增加。 但是我们的魔法力或精神力,在船舱中根本派不上用场,倒不如全部注入“核桃号”的武器当中,让“核桃号”来对付敌人。 我和丹吉尔对看了一眼,已经将这些道理想通了,玛德列过来接过驾驶的位置,我和丹吉尔则转向武器系统,丹吉尔所擅长的是火、风两系的元素魔法,但是火系魔法在海中派不上大用,因此他注入风系的魔法。 我则是将“魔法陷阱”捏成一颗颗的能量球,注入武器的射槽内,“魔法陷阱”本来就是设计来避开普通的探测,我敢说除非他们放慢度来仔细找寻,否则无法现我的“魔法陷阱”。 “核桃号”随着路过的痕迹,悄悄的放下了“魔法陷阱”,两艘敌舰果然毫无防备的撞上了“魔法陷阱”,再度引起连环的爆裂。 尤莉雅看着探测的萤幕,高兴的叫道:“他们的能源网好像被击破了。” 丹吉尔也喜道:“太好了,他们得花一段时间才能补足重新启动能量网的能源,我们快趁现在攻击。” 这两艘敌舰似乎也明白处境,纷纷的掉头,玛德列问道:“两只狗分边跑了,要追哪一只?快点决定。” “大只的!大只的!”我兴奋的有点失控,继续说道:“尤莉,瞄准他们剩下的武器,不,先解决他们的推进装置。” “好!”尤莉雅大声的答应,瞄准了对方尾部一处能源聚集的地方。 丹吉尔将所注入的风元素能源转化为巨大的魔法飞弹,射了出去,敌人的潜艇准备向旁边闪避,但是巨大的魔法能源产生了一股引力,尾随其后,扎扎实实的轰破敌舰的尾端,也将它唯一的推进器给击毁。 尤莉雅说道:“敌人还在补充武器的能源,看来他们还不打算投降。” 我说道:“不打算投降,至少也会打算沟通了吧,丹吉尔,麻烦你了。” 丹吉尔传讯了几次,说道:“我可以确定他们收到了,但他们似乎不打算回覆。” 玛德列气愤的骂道:“你***!这般顽固。” 尤莉雅说道:“他们还在锁定我们的位置耶,看来真的还想要打。” 玛德列将“核桃号”驶向他们武器无法对准的尾端,说道:“把他们的能源炉给轰了吧,这样他们也会失去生命维持系统,就不得不交涉了。” 我有点犹豫道:“这样好吗?如果他们宁死不区,不就全部得葬身海底。” 玛德列对这种是情早已习以为常,说道:“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们还可以在逮下一批。” 忽然这时候,传讯器又响了,我高兴的说道:“看,给他们一点时间考虑,他们会恢复理智的。” 我接起了通讯,传来的却是凯的声音,说道:“sam以及勇敢的伙伴们,终于完成了使命的第一步,让我们为他们歌诵吧,乐团们,赶快歌咏吧。” 这时候对面果然传来十来个不同的声音,有高有低,有雄壮、有娇媚,齐声合唱着。 玛德列实在有点受不了,对着通讯器吼道:“喂!唱歌的,有事情就快说啦~。” 凯花了一番功夫,将对面的歌声一一劝停,这才说道:“实验天才兼好友的史奈奇,已经与我在来去的途中,我们不想要多造死亡,即使海盗的罪行不可宽容,请你们耐心的等候,我们会处理一切事情,再利用歌曲的教化力量,让这些迷惘者找回优良的品行。” 尤莉雅这时候也说道:“喂!他们真的还了耶,我在萤幕上捕捉到了五艘新接近的船舰。” 这时候史奈奇的声音也传来了,说道:“sam,我们在剧院里面的仪器侦测到了海底的争斗,就立刻出来看看,感谢你们,有了这些战俘,我们就可以对海盗们有进一步的了解。” 我却不这么认为,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些人有点死脑筋,想要让他们说话不太容易。” “说话”,当然是指回答我们的问题。 史奈奇说道:“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向邪眼出吧。” 史奈奇说道:“嗯,我和凯处理完这艘敌舰之后,会立刻赶过去支援你们。” 玛德列阴阳怪气的奚落道:“实验长,别话说的太满,到时后放我们鸽子才好。” 史奈奇尴尬的笑了一笑,才说道:“其实我们不敢太接近邪眼,除了凶恶的海盗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是‘绝望的泪水’吗?”我冲口问到。 史奈奇回答道:“没错,‘绝望的泪水’出没的地带,正是接近海盗们的巢穴,我真的不晓得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闪避。” 玛德列部客气的说道:“我看你要对付海盗只不过是其次,你其实是想要得到这滴谜一样的泪水才对吧?” 史奈奇像是被拆穿心事一样,又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位老兄还真是直接,没有错,许多年来我一直尝试着想要获的这滴泪水,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我只是纯属好奇,所以只要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题,这个人是不是我都无所谓,而现在我想已经有人可以解开我数年来的疑惑了。” 我没想到史奈奇对心中的盘算会直言不讳,我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 史奈奇回答道:“没错,当我知道你来到‘娜洛斯城’时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我相信这就是你在寻找的‘真龙之躯’其中的一部分,至于我,只要你在事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就像是说个精采的故事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来这位实验长有着很强的求知欲,甚至不惜花精神,帮我们整顿本来已经“抛锚”的“核桃”,而且原本以为来此地帮助凯,只是我们请求他帮忙的回报条件,但其实史奈奇却是将我引导向正确的道路上。 我也开心的答应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对这件事情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有关‘绝望的泪水’的事情。” 史奈奇说道:“这~你就得问我们的大剧院长了,他甚至将神话谱成了美妙的歌剧。” 就听到另外一端的声音,传来凯先清喉咙的咳声,说道:“咳咳!感谢智慧之子为我呈现的开场白,就让谦卑的在下缓缓道来。” 这时候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背景音乐,声音带着一点悲凄,又有一种无限的美感,看来是那些剧院的学友们在帮他合音。 凯继续唱咏道: “千年的千年之前,大地上生存着一群巨大却慈心的生物, 他们以自己的温暖,护卫着其余弱者们的周全; 一天漆黑的夜晚,一个诡异身影的接近,却将这一切完全改变, 这个诡异的身影名叫‘无知’、名叫‘贪婪’, 给了人们走向错误的动力,却在人心留下无法填满的深渊。” 玛德列听他西哩花拉的唱了一大段,却仍然没有接近主题,火大的叫道:“你能不能简洁一点,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凯散出优雅的笑声,说道:“尚未成熟的‘核桃’,容易被人一口吃掉。” 看来凯是在暗示我们,让“核桃号”的时间回补,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绝对会有帮助。 玛德列却不领这个情,说道:“那么你赶快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说出来,然后让我们清静一下,不只潜艇要休息,我们也要休息。” 尤莉雅却抱着不同的态度,说道:“不会啊,我觉得听他们的歌声,好像有恢复精神的感觉耶~。” 玛德列那里会相信小姑娘的话,说道:“你花痴是你家的事情,可别来折磨我。” 凯好像也怕我们的伙伴起了内哄,连忙说道:“好吧,好吧,那么等你们任务完成了,再回来深水城剧院,好好的欣赏我们的表演,sam,说不定到时候你的故事就已经写好了。” “我的故事?” 凯高兴的笑道:“是啊,感谢实验长的帮助,让我在深海中也能够洞悉世界的起伏,你的故事十分吸引人,我相信一定会卖座的。” 玛德列不让我们在闲聊下去,说道:“那就快点提供我们情报,让我们快点完成任务。” 凯说道:“行~你也会是个有趣的角色。” 玛德列对着传讯器虎吼几声,凯才说道:“好~好~好~,传说中能够开启泪水的钥匙,就是火焰,所以这一滴泪水会经常出没在有海底火焰的高热地带。” 丹吉尔说道:“海底火焰!如果想要接近,不晓得‘核桃’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了?” 史奈奇回答了这个问题:“能量网对热量的隔绝效果很强,应该可以支撑一段蜡烛的时间。” 凯这时候也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惧怕,真正带有开启这滴泪心之键,必定是一个已经接受过火焰试炼的人,海底火焰这点小火只够他暖暖身体而已。” 泪心之键!泪在通语中的音是“提尔斯”,键则为钥匙之意,也就是开启提尔斯的钥匙,我曾经接受过“恒炎之心”的高热,正好符合凯所说的条件,但是这一滴泪水中,到底藏着什么宝藏呢? 第十二章 提尔斯之钥 海的最深处已经见不到一丝阳光,但是滞留在邪眼的,却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气,不断的向外扩张而来,偶尔在海床的岩山之间,会窜流出高热的海底火焰,但不知是被水所包围,亦或是为黑暗所压抑,火焰在有机会照亮四周之前,就已被捺熄,剩下灰白色的烟末,随着气泡冉冉上升。 尤莉雅说道:“报告舰长!前方已经侦测到有大量的能源,不过还无法清楚的扫描其细节。” 我笑着问道:“尤莉,你在玩什么游戏啊?” 尤莉雅可不认为这是游戏,说道:“这可不是玩,既然要开船了,当然要像个模样一点才好。” 我谦逊的谢绝道:“但是我可不是当舰长的料,你太抬举我了,还是另外选一个人吧。” 尤莉雅摇头道:“你是我们队伍的领导者,当然由你担任了。” 这时玛德列却在一旁说道:“ㄟ~!我记得刚刚这小妞只有叫舰长而已,可不曾听她指名道姓,你怎么承认的这么快。” 我回想一下,的确是如此,虽然我可以确定尤莉雅那句话是对我说的,所以我才接口,但是尤莉雅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 我尴尬的笑道:“我也说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当舰长好了。” “不行!斧头男最不合群了,那天队伍会给他弄散的。”玛德列还没回答,尤莉雅先反对了。 玛德列不屑的说道:“我也没在希罕跟你们玩这种家家酒的把戏,谁当舰长都一样,可别指望我一定会听从他的命令。” 丹吉尔这时候却对我说道:“sam,一艘舰艇没有一个中心人物指挥,很容易每个人各自其政,我想还是由你来领导好了。” 我仍然不认为我会是个好舰长,我说道:“丹吉尔、尤莉,谢谢你们的爱护,但我实在不胜任,我可以轻松的在原地不吃不喝待上好几天,就为了窃取一样宝物,也可以在百步之外轻松的射中任何一个微小的目标,但是我连游泳都是勉强凑合的,怎么能够当舰长。” 丹吉尔却分析道:“不能这么说,舰长存在的目的是领导众人,成为中心主轴,如果由玛德列或我来执掌,难保我们会互相对立,只有你才可以聚合大家。” 玛德列似乎对这种说辞也颇为赞同,只是仍硬着嘴说道:“四个人要什么舰长,sam你就勉强做一做吧。” 尤莉雅也在一旁欢呼着:“是啊~!是啊~!” 我耸耸肩膀,说道:“好吧,但是接下来要干什么,我这个舰长可是毫无主见啊!” 丹吉尔本来就是魔法学者,对潜艇的结构很快就熟悉了,立刻说道:“我看舰长,还是请你命令尤莉扫描四周的环境吧。” 听他这么说,我尴尬笑着道:“不用命令了,也不用透过我了,你直接跟尤莉说就可以了。” 尤莉雅却固执的说道:“不行,不行,要有个模样,请舰长下令。” 玛德列翘起了腿,说道:“真是扮家家酒。” 我只得顺着尤莉雅的意思,下达了命令,然后暂时将“核桃号”驶入岩壁角落,玛德列随即将其他战备的系统关闭,把能源专注在扫描装置上,让扫描装置有足够的能源,做大规模的扫描。 尤莉雅则放出了几颗小圆球,这些是探测用的prob,会由“核桃号”的魔法意识操控,自动的找寻生命体、能源体以及帮助扩大扫描范围,如果prob侦测到了可疑之处,我们也可以自己操纵prob,以便做更深入的追查。 丹吉尔看着prob传回来的画面,说道:“四周围的地面有许多不规则星形的红色记号,那些应该是海底火焰,而且有震动的情形,看来极不稳定,随时有可能爆。” 我指着萤幕问道:“前面那一片模糊的地区是什么?” 丹吉尔回答道:“我猜想那就是海盗的基地了,一片模糊是也许是因为他们有强力的能量网防御,我们的扫描无法穿透。” 玛德列有点疑虑的问道:“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探测到这种地步,那么他们的探测能力应该高过我们才对,是不是也现我们了?” 丹吉尔侧头考虑片刻,回答道:“应该不至于,因为如果他们要释放出扫描的能量,我们也会察觉的,但若是想要继续前进,也许就会被现了。” 我说道:“这不用担心,我在手册中看到了这艘潜艇还有‘潜行模式’,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让我看看。” 我拿着手册忙翻,找到了“潜行模式”的页数,其实说“潜行模式”是小看了一点,他还可以已能源制造出假像,欺瞒敌人的扫描装置。 但我们现在当然还是越低调越好,我将“潜行模式”开启,玛德列也将能源供应到能量网上,这时能量网的性质有了极为不同的变化,只要我们依附的地形前进,敌人的扫描便无法捕捉我们的行踪,即使找到了,也会是能量极小的移动物体,很容易将敌人误导,以为是巨大的鱼类,亦或是海底火焰的脉动。 但这时候我们其他的举动便不能够太大,一方面若是这时候大量的利用能源,反而容易被扫描出来,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节省能量,让“潜行模式”能尽力的挥。 我们就这样悄悄的潜伏着,慢慢接近敌人的阵营,萤幕上的敌营仍是笼罩着一片红雾,完全无法透视里面的活动。 尤莉雅说道:“我大概可以探测出能量网产生的概略位置,从能量的流动判断,应该可以找出较为薄弱的位置,说不定我们能从那里潜入。” “太冒险了。”我说道:“他们能量网的射装置一定不只一个。” “应该是七具大型的射装置。”尤莉雅简视萤幕判断道。 我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这种强弱悬殊的情况下,我们的能量网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样,况且他们一定还有强大的火力等候着。” 这时候萤幕上的红雾突然散去了一大块,这时候能略为的探之一点内部的情形,三艘潜艇跟着由这个能量缺口驶出,能量网也渐渐的缝合了起来。 这三艘舰艇的任务似乎是巡逻,在红雾的四周环绕了一圈,并以prob四处探测。 我征询众人的意见,问道:“不知道可不可等一下以跟着他们进去?” 丹吉尔说道:“太冒险了,能量网缝合的度极快,若想要跟上,势必要加快度,这么一来将无法潜行。” “用幻象吧!”玛德列说道。 丹吉尔却不同意,说道:“幻象需要很大的能源,而且当他们扫描幻象,现里面并没有生命迹象时,就会觉被欺骗了。” 玛德列却说道:“那么就不要让他们扫描,只要幻象移动的度够快,他们就无法正确的锁定了。”的确,幻象能够比实体更灵活的移动。 尤莉雅却说道:“但是,幻象的能量距离船身越远,就会越微弱,我们怎么利用幻象?” 玛德列说道:“好了,我就说说我的计画吧,我们先利用prob,在prob中灌注适量的能源,使其有自足的能力,丹吉尔,在麻烦你改装一下prob,让他能够自己判断航道。”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这并不难,只要让prob远离敌人就行了,但是这样能有什么作用?” 玛德列回答道:“这一招有点危险,需要很精巧的驾驶能力,我们在对方的能量网张开之后,快的潜行进入,这时他们当然会察觉我们的移动,这也是我们射prob的时机,我们则趁机巧妙的隐藏到旁边。” 丹吉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以为prob就是继续前进的我们。” 玛德列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说要有极为经请的驾驶能力,只要稍有疏失,他们就会察觉两个能量,而且隐匿之后以及prob的射必须衔接的恰到好处,否则也有被识破的可能。” 尤莉雅说道:“但是,这个prob也只能在敌人的能量网中活动,迟早被逮着。” 玛德列说道:“所以我说危险了一点,这时侯对方一定倾巢而出,追捕潜入者,我们正好趁虚而入,破坏对方的能源核心,这么一来我们也可以趁乱逃脱,而海盗们也会失去立足之地。” 玛德列这个方法的确有可行的地方,但是能源核心是一个基地的中心地带,在重重保护之下,我们这艘“家庭用”的“核桃”,是否会有能力击破核心呢? 玛德列看我在考虑,打趣的说道:“决定权还是在‘您’,舰长~。” 尤莉雅也说道:“对啊!舰长,到底怎么样?不然我们在想别的计策,反正多的是时间。” 玛德列说道:“你想的美啊!潜艇会自动回补能量,但是我们可是需要食粮。” 尤莉雅却不介意,反而笑道:“怎么你也被那唱歌的同化了,现在说话也押韵。” 玛德列一怔,说道:“别胡说!” 我们都笑了一笑,解除了一点紧张的气氛,彼此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我考虑了一会,说道:“其实在想破了头,也未必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只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得好好分配一下。” “对!没错。”尤莉雅高兴的欢呼,她无论何时都如此有活力。 我说道:“好吧,尤莉,你就负责prob的射,你在时间的计算上面比我们都要准确;丹吉尔,麻烦你现在就设定prob,阿列,你就来负责驾驶吧。” 玛德列却摇头道:“不,还是你来好了,我跟丹吉尔一起工作,负责筹备幻术的能量。” 丹吉尔也同意道:“嗯!这样也好,最好在幻觉之上还加入一层能量,这样一来他们会以为那是能量网。”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丹吉尔连忙将prob和几个储存能量的单位容器组合,这么一来prob所能装载的能源就可以抵过一、两位高级魔法师的魔力,然后玛德列将幻觉的能源导入单位容器中,丹吉尔则设定了一个简单的魔法意识,让这枚prob会闪避敌人的追击。 那三艘巡逻潜艇很快的就折返了,我慢慢的将“核桃号”移近,准备在能量网开启的那一煞那间冲刺,果然!能量网如期的开启一处,这时候我的位置已经夹在巡逻潜艇和能量网开口之间,我动推进器,冲过了能量网! 那三艘巡逻潜艇果然现了我的动作,从营幕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他们加追逐,并且有出不明的讯号,应该是向基地报告入侵者的讯息,而且三艘巡逻潜艇都已经在为其武器暖身了。 我和尤莉雅对望一眼,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之中,我熄灭了推进器的能量,潜伏一旁,她也顺势放出prob,在萤幕上看来衔接的完美无暇,就像是我们的传瞬间加了一般。 那三艘巡逻潜艇朝着prob射出六道火橘色的光束,prob因为比普通的潜艇轻盈了许多,只需要极小的推进力,就可以灵活的移动,快的闪避了六道光束,并且迅的向前窜行。 这时我们才现基地是在一座海底岩山之中,前方的岩壁有一个状似咧嘴的开口,这时又窜出六艘潜艇,和原本的三艘巡逻潜艇追向那枚prob。 紧接着一阵连续的射击,将原本漆黑的海域稍稍的点亮了,十来道橘红色的光束,几枚急的绿色光求,朝着prob制造的幻象潜艇无情的击打而去。 这时候可不能被击中,因为若是他们检查残骸,就会现一切是个骗局,立刻就会在扫描和寻找我们的踪迹,对我们极为不利,幸好这枚prob的性能良好,带着敌舰远离。 我们则是贴紧着海床,缓缓的匍伏前进,这时候我们已经能够探查到他们内部的能量运作了,只不过我们也不敢大肆的扫描敌营,以免露出形迹,我们小心翼翼的探测了那咧开的大口,原来那大口的四周围装设了防堵海水的装置。 我将“核桃号”降落在附近的海床,并启动“潜行模式”,让敌人无法侦测,我拍了拍“地之守章”,说道:“可伦,出来了,出来帮我顾船。” 里面传来可伦不情愿的声,说道:“主人,你真的就只会指使人而已。” 我骂道:“少抱怨了,叫你帮个小忙而已,我们会带着传讯装置,你应该可以轻松的锁定我们的位置。” 可伦跑了出来,说道:“主人,这种小事情可不用你来教我,不过我可不可以找人作伴啊?” 我说道:“可以,把你自己切成两半,左一半跟又一半作伴。” 可伦苦着脸,抱怨道:“什么一半又一半的,只知道自己出去风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说道:“谁说的,我可是出去办事情,要不然我们全部留守,你自己出去帮我们办事。” 可伦回答道:“我可不能干涉太多你们人类的事情。” “那不就结了,还抱怨什么?” 可伦无奈的点点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其实我认为他是有意要抬杠的,他似乎没有人可以斗嘴就浑身不对劲,也许是孤独了太久,特别喜欢热闹和吵嘴。 我们的身上已经穿着了特殊的潜水紧身服,但这种贴身的衣服并没有罩住脑部,无法提供氧气,而且虽然杜绝了深海的冰寒,却无法抗衡重压。 于是丹吉尔念起气泡的风系咒文,环绕在我们身旁,气泡的压力抵御了海压,在我们周围撑开一个圆弧形的空间,我们踏着海床底的泥沙,爬向那咧口处。 我们穿过了那道隔离海水的护层,才各自潜行,只见眼前别有洞天,整座海岩山几乎被他们完全开辟,四周停放了二十来艘大大小小的潜艇,正前方的墙壁上陈列着一排接着一排的门扉,直升而上,敌方的工作人员必须利用具有浮游能力的靴子,才可以抵达二楼以上的门槛。 尤莉雅说道:“刚刚我在萤幕上看到的能源集中点,是在五楼左右的高度,但是正确的位置却不清楚。” 丹吉尔说道:“五楼有三个门,我们要走哪一个门呢?” 我说道:“走中间的那道门吧,那里最少有人进出。” 玛德列同意的说道:“嗯!能源的核心一定守备森严,也就是说连他们自己人也要经过层层的关卡,所以人员流动越少,越有可能是通往核心的道路。” “这正是我的意思。”虽然决定了去向,新的问题却又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连要接近就有问题了,更何况是要开门进入。 我们才正要讨论办法,基地的警铃声忽然狂响起来,我们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被现了吗!?” 我们才刚进来而已,如果真的这样就被人家现了,那么实在有点逊,幸好敌人阵营的人员一阵急促的活动,众人似乎已经有了良好的经验与训练,对必须应付的状况和该负责的事务都十分清楚,人员集合在中央的广场上,而刚刚出去追击我们的潜艇都陆续的回来了。 我们躲在其中一栋停机棚内,观看他们的举动,这些人员有效率的整理每一艘停泊的潜艇,就像是有规律的机器一样,真难想像海盗会有这样的组织能力,潜艇上的人也一窝蜂的下来,利用浮游靴各自回到岗位上,只不过这毕竟不是军队,众人之间大声的喧哗、交谈着。 一个人问道:“喂!嘿!把潜入的白痴宰了没有。” 那家伙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口沫横飞的骂道:“**他老母的,那船航行真是***快,这里礁石又多,到最后只有伍格斯他们追了过去。” 旁边一个家伙接嘴吼道:“追了也没屁用!伍格斯那家伙放了三屁,把海底弄得鸡飞狗跳的,却给人家更好溜走。” 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伍格斯的人,大声驳斥道:“你他***,你那几泡尿也好不到哪去,洒也洒不准,我看你是***肾亏。” 那两人互相大教的冲向对方,差点打闹了起来,幸好给四周的人给阻挡住了,伍格斯大吼道:“你***!洗澡的时候屁眼就关紧一点。” 一个似乎是小队长级的人物叱喝道:“好啦!各就各位吧,等一下‘绝望的泪水’就会侵袭了,你们还在这里胡闹,那些家伙没击落也没有关系,待会就会变成冰棒了。” “绝望的泪水”!这几个字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他们果然也知道这档事。”我小声的说。 众人点点头,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但却不多说,仔细的听着他们接下来的交谈,但这些人在被那小队长教训了之后,竟然不在互骂,而小队长也没有继续说有关“绝望泪水”的事情,只是随口呼叫,各自归位。 这时候四周的机械有着巨大的变动,他们由中央降下一具大型的炮状机械,射口正对准咧开的岩洞口,许多海盗们忙碌的再四周准备,将接槽插上对应的装置或线缆,魔法能源开始流动着,灌注到那具仪器上面。 丹吉尔轻声的说道:“看来这就是他们对付‘绝望泪水’的秘密武器了,他们一定有办法可以侦测到泪水的动向,紧急召回所有追击的人马。” 我说道:“这样我不就没有办法遇到‘绝望泪水’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省的以后自己去找。” 丹吉尔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破坏他们这个装置,但是这么一来我们也许会遭殃耶~。” 尤莉雅帮着我说道:“你没有听那个唱歌的说帅小子不会怕那滴泪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丹吉尔回答道:“傻瓜,他不怕,我们怕啊。” 玛德列说道:“说你自己吧,我就不相信一滴眼泪能把我怎么样。” 看来这些伙伴没事情就喜欢互相吐槽,我连忙转话题道:“在怎么说我们的潜艇都停泊在外面,而且可伦也在上面,那家伙虽然烦人,但还蛮称职的。” 丹吉尔想了一想,说道:“也对,我们先把他们这个防御装置给毁了,然后立刻溜走,这么一来我们也可以事后决定是否要追踪‘绝望的泪水’,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轻松的赶走所有的海盗。” 尤莉雅高兴的说道:“这的确是好方法,但是我们要怎么破坏这个东西呢?” 玛德列说道:“最原始、最有效的办法─暴力。” 说着玛德列已经冲出停机棚,跃上停放装置的平台上,上面的两名海盗顿时大惊,他们手中并没有武器,随手抄起一柄工具对战,玛德列哪去理会他们,两柄斧头一勾、一转,将他们手中的器械甩开,接着一人一斧,直砍的肚破肠流。 旁边几名海盗也大为震惊,连忙高声呼喊同伴,几个海盗穿着着浮游靴飞近。 玛德列喊道:“还不来帮忙!个屁呆!” “喔!”我应了一声,才跟着跃出。 丹吉尔则是念起火球术的咒语,一颗炽红的炎热火炮,直接甩向那具机器,那机器四周为似乎也有能量网防护着,但丹吉尔的魔法力非同小可,这一炮炸开来,不但将机器的表面轰凹,而且波及开来的威力还炸伤了一旁的海盗。 尤莉雅纤腰一扭,翻跃起来,身体弓成一弧完美的弧度,凌空连转三圈,四下遍散出数十柄银晃晃的飞刀,几个海盗在空中无法轻松闪躲,中刀落地。 尤莉雅夹着坠势,在空中又是一个翻腾,摆裙一撇,竟将另外一名海盗甩晕,尤莉雅似乎对这靴子很重意,连忙将靴子给褪下换穿上,这虽然说是靴子,但其实只有鞋底和几条长线,以长线绑至膝盖下吋许,应该也算是凉鞋。 我则是用“灵体掌心”翻上那具机械的顶端,压下“魔法陷阱”,一名海盗举刀跳砍过来,我一个倒翻,他却一刀砸在“魔法陷阱”上头,触动了陷阱,将他整个人平行的炸飞,那具机器似乎也在我和丹吉尔的炮火下遭到重击,些许的能量外漏,又将另外一名海盗给电击开来。 丹吉尔接着念起“魔法飞弹”,他的五指上出了紫光,这紫光一股脑射出,先后击打在几名海盗身上,海盗们狂叫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而来。 我看人越来越多,忙喊道:“快点结束了好走人啰~!” 我在那具机器上又印上了几个“魔法陷阱”,尤莉雅则是连续放出飞刀拒敌,玛德列也是狂叫一声,双斧霹哩啪啦!瞬间在机器上砸出数十个缺口。 丹击尔再度的施展了气泡咒语,我们顺势随出,接着内部一阵剧烈的轰动,爆裂的波动撼动了深海里的大地,我们回到了“核桃号”上,可伦早就已经启动了,迅驶离这海底的岩洞。 可伦一面驾驶着“核桃”,一面说道:“主人,你到哪里都只会搞破坏吗?” 我却没功夫跟他斗嘴,现在心里面关心的只有‘绝望的泪’,连忙问道:“可伦,你在这里有没有觉什么异样的事情生。” 可伦回答道:“你们造成的暴乱算不算?”这家伙以为自己很幽默。 我骂道:“什么时候了,快点告诉我。” 我本来是要他告诉我,是否有任何现,这家伙却是死性不改,悠哉的说道:“这个~很遗憾这里没有阳光,日晷钟不会工作,所以我无法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时候。”跟这家伙在一起,真的会火冒三丈。 尤莉雅说道:“帅小子,别理他,我来帮你看。” 尤莉雅将侦测到的情况转到大萤幕上,果然,在萤幕的左上方,有一片蓝白色的物体正在接近中,尤莉雅使用的是温度探测,蓝白色的便是代表即冰寒的温度。 尤莉雅说道:“应该就是那个了,但是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啊?还是快点决定好了。” 丹吉尔仍然有点犹豫,说道:“如果只有sam可以抵抗这种冰冷,那么由sam自己前去,我在远处帮你使用气泡咒语护身,这么一来纵使你有危险,我们也可以立刻设法解救,这总比大家一起赴难的好。” 我点头道:“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玛德列也赞同的说道:“我们的潜艇有急救的装置,我现在就去准备。” 尤莉雅却不同意,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那么冷漠,斧头男,还亏你是帅小子的好朋友,让他一个人冒险,你说的过去吗?” 我安慰道:“尤莉,别担心,我已经接触过了‘恒炎之心’,这些,也许就是真龙试炼的序曲,也是我的使命。” 我这并不是没有头脑的一厢情愿,因为在我接受“恒炎之心”的考验时,心中忽然燃起了莫名的斗志,一股无形的力量劝导我接受考验,而这时候,也有着相同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细语着,仿佛告诉我:“不需要惧怕,这一切都是必行的考验。” 尤莉雅也不再劝说,也许她也从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同样的意识,我和丹吉尔踏出了“核桃”的舱外,他帮我在胸口贴了一道符纸,让他的气泡魔法可以顺利的在我身体周围产生。 我缓缓的走向海中的那一滴泪水,我终于知道了在海中如何能够寻获泪水了,因为在漆黑无比的深处,那是唯一散着光芒的物体,一种悲伤的蓝色光芒,似乎述说着许多忧郁和悲情。 这些光芒似乎传导着冰天雪地的寒意,但是映在我的脸颊上,我却感觉到丝丝的温暖,似乎回到了家乡的感觉,好像找到了自己。 我不禁也落下一滴泪水,不知道什么事情让我的悲伤从中涌现出来,一股热气直冲上鼻头,我的眼框在也阻不住直泄的泪水。 那滴“绝望的眼泪”,似乎就是朝着我的方向前进,凯曾经说过,我是开启“提尔斯之钥”,我也曾经想着,所在“泪水”后面的,到底事什么东西。 我伸出了双手,将那滴光芒四射的眼泪捧入手心,那种悲伤的感觉越来越直接,竟然灌入我的血脉之中,一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排山倒海的灌入,直达我的心扉。 这种感觉事……心中的感觉似乎静止在某一刻,眼前的景象,内心的意识,传送到模糊而不确定的年代,这些……好像是许久之前生的事情,一些遥不可及的年代,但是这种感觉……却深刻的历历在目,这……应该就是真龙们的末路。 这些事情像是我亲身经历一般,连带着远古龙族的知识,传递到我的脑海中。 这些,就是泪水背后所埋藏的宝藏,一段历史的回忆,一段不可抹灭的创痛,也许是在教训着我们,让我们记取下这些惨痛的事迹,让我们知道本身愚昧不可及的行为,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代价。 似乎……有一滴泪水,安静的滴落在我的心田,轻轻的激起一阵涟漪,回荡在心头上,久久不能散去,我所盗取过的宝物,没有一项能够触及我心中的深处。 终于,我又获得了“真龙之躯”的一部分,深海的旅程,也到此告一段落。 ※※※ 第八部斐勒蓝的讯息简介 接受伙伴丹吉尔的请托,sam来到了神话中的“斐勒蓝大陆”,却现原本生活在天空大陆中的羽族,已经遭受强大势力的迫害而被逐出。 sam为了要帮助羽族重回天空大陆,加入了和吸血鬼族的战争当中,在羽族的贤者提点之下,sam必须经过与“噬血”的对战,前往寻获“地心风源”。 就在sam遵循着指示的同时,他似乎也一步步的接近了他意想不到的终点……。 第一章 悬荡的巨岩(Hanging Rock) “诸神山脉”从中间将“莫兰尼亚大陆”划分为二,其高度以及地势之险要,并非每一的人都有能力攀沿的,据传说,“诸神山脉”是由创世之神的凡躯所堆积而成的,这个传说,也为这个神话中的山脉带来了不凡的名称。 先是在西面靠近“红矮人矿洞”之处向上攀升,那是最为冰冷险峻的至高神“雷神”之峰,由“雷神峰”向北行,则到矿产最丰富的“岩神峰”,是“诸神山脉”高度仅次于“雷神”的山峰,而“岩神峰”东侧面对着充满“奇迹之岩”的“风神峰”。 据说“风神峰”整块山岩都是活着的生命体,与“莫兰尼亚大陆”南海外的“艾菲利大陆”是同样的地质,这块活着的陆地,会排斥其所厌恶之人,因此鲜少有生物可以居住在上面。 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在“岩神峰”以及“风神峰”之间的峡谷地,一个矮人口中们称呼为“悬荡在空中的岩石”之处。 悬荡巨岩(hangingronetbsp;这个名称我以前也略有听闻,那是在“真龙之塔”的任务之后,我正与彼得、凯金斯告别时,由他的口中流露出来的地名。 要到达“悬荡巨岩”的峡谷地,有两个可供选择的途径,一是由“混乱之都”北上,另外一条路径,则是由“西来人关卡”南下。 对我们而言,当然不愿意在经过“混乱之都”,因此我们路经兽人们的领地,“兽人”与“豕族”们的战争,似乎在我们提供的情报下暂时的平息了,不喜欢无谓杀戮的兽人欢欣鼓舞,对他们而言,没有战斗,比战胜了还要令人高兴。 这些是我在接触兽人们的教会之后才了解的,世人对“兽”的误解极深,尤其是人类会将本身所有的罪业,归罪于“兽性”,其实野兽的世界中,是绝对信仰食物链与大自然的平衡,他们只有“兽性的猎食”,而没有“人性的杀戮”,因此在狮子饱腹之时,便不会有侵害附近的草食动物,草食动物在此时甚至会有胆量接近这些慵懒的掠食者,食用他们附近的嫩草。 因此在我们路过的时候,兽人王普辛以及大神官贝西塔甚自亲自出来“接驾”,在兰妮克丝的家乡“凯帝斯城”接待我们。 我被赐与晋升的爵位以及许多兽人所研的器械,包括火铳、聚能炮、疾风艇以及魔法屏障的射器,疾风艇是可单骑双载的飞行器,由一个椭圆形的座底,以及前后各四片帆翼组成,这些都是在空中作战的装备,也是兽人们在得知我们的意图之后,所准备最合适的赠礼。 我们驾驶着已经具有陆行能力的“核桃号”,这些礼物让我们的载重量增加了不少,也让原本空虚的置物箱满了出来,加上“核桃号”本身的爬坡能力就不强,因此在峡谷间颇为难行。 “娜洛斯”实验长史耐奇将目的地的位置输入了“核桃号”的魔法意识中,让我们可以寻找到精确的位置,但和峡谷的其他地方一样,这个目标点的环境,两边矗立着高耸的山壁,从狭中往天空望去,似乎将天空切割开来,旁边一涓清澈的小溪流缓缓慢步着,好像永远流之不竭。 我们出了“核桃号”,玛德列朝向那天高一般的山巅望去,自言自语的问道:“地图不会有错吧,这里看上去什么也没有。” 我也望去一看,的确,虽然山顶高耸,但是此时正值天高的季节,云朵丝丝片片,并没有锁住山巅的视线,更无雾气盘踞。 丹吉尔说道:“不太可能,魔法意识所记忆的地图十分精准,看来我们必须登上山去才能找到他们。” 我却说道:“等等,史耐奇有吩咐过,到了目的地之后,可以吹奏特殊的音乐来召唤他们。” 丹吉尔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之中并没有人具有吹奏乐器的能力,我可是连乐谱都看不懂,而且我们也没有乐器。” 尤莉雅指着我胸口的“地之守章”,说道:“雅席斯会啊。” 玛德列敲敲她的脑袋,说道:“我不是想要破坏你的梦想,不过那只小妖精只会弹奏竖琴而已,那个实验狂说的可是笛子跟号角,我看那小妖精没这口气可以吹动。” 我说道:“大家,其实我老早就打听好了。” “老早就打听好了?你请了乐队来这里会合吗?”尤莉雅瞪大著水亮的双眼,疑惑的问着。 玛德列也说道:“不早说,还让我们说了大半天。” 我笑了一笑,说道:“其实是因为史耐奇给我的乐谱,经过许多乐师的鉴定后,都认为那并非人类可以吹奏的,所以我就去问可伦那仆人,因为他见识比较广嘛。” “那蓝色的人说他会吹!”尤莉雅高兴的接口道。 我笑着摇头,说道:“别指望那没修养的家伙,不过他却提供了不错的建议,事实上在‘平衡世界’中的那四名侏儒也都会玩弄乐器,一个会弹风琴、一个会打鼓,而高的那个会吹笛子、最胖的那个则会吹号角,正好是我们需要的,而且我也已经问好方法了。” 我慢慢的集中念力,将“平衡世界”中的能量稍稍释出,围绕在我们的四周,这时四名侏儒依约出现,他们本来就擅长道具的制造,拿出自制的乐器,吹奏起我给他们的乐谱。 音符似乎来回在两处的山壁间,让扩散开来的音律渐渐的被压升,轻快的旋律传达云霄。 我们静静的在山谷间等候,直至太阳行至当空,这时候也是峡谷唯一被阳光直接照射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遮挡在艳阳的前方,这个黑影似乎缓缓的下降,越来越大。 我们终于可以看清楚这个黑影,原来世个竹片编成的方形篮子,篮子的两侧身展着白色的帆翼,中央有个遮阳的顶罩,延伸出极长的尾端,尾端则是另外一叶帆翼。 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矮人,由大篮子内探头出来,大声的叫道:“呵呵呵~是远方的朋友在吹奏着兽西的韵律吗?” 那矮人也不等飞行器落地,直接由空中跳落下来,粗短的双脚沉沉的落在地上,胸口那搓蓬松的白胡须,像是棉花糖一样遮住了胸口,那矮人穿着褐色的吊带裤,而且和所有矮人一样,也带着一颗圆溜溜的啤酒肚。 那矮人将厚重的眼镜移到脑门上,脸上露出的笑容,将白胡子牵动的一晃一晃,他说道:“我不记得我们有荣幸相遇,怎么称呼呢?各位。” 丹吉尔似乎十分焦急,走向前说道:“我们听说你们具有到达“斐勒蓝大陆”的科技,我们有极需必须到达那里,所以想来此求教。” 那矮人呵呵一笑,说道:“喔!是的,我们跟羽族是世交,许久以前曾有‘云朵之约’,但是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所以我们不却定是否仍具有这种能力,你们得去请示领才行。” 我说道:“嗯!那么是否可以请您引荐?” 那矮人笑了一笑,说道:“当然,你们既然拥有这种歌曲,就是我们远方的挚友,我们随时欢迎。” 尤莉雅跳了过来,问道:“矮人伯伯,我们怎么上去啊?我可不会非喔!我们的‘核桃’也不会。” 那矮人说道:“别担心,远方的挚友,我这艘蜻龙一次就可以将你们全部带上‘悬荡巨岩’了,你们的东西,稍后我会要求热气球在来载上‘悬荡巨岩’,请你们放心吧。” 我们做上了矮人口中的蜻龙,矮人开启了装置,忽然一阵螺旋风起,伸展于两旁的帆翼吃饱了风,竟然缓缓的上升,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极难平稳,蜻龙左右的颠簸。 矮人和气的笑道:“欧呜~呵呵呵,别怕,别怕,我天天玩这个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忽然之间蜻龙骤降,向前疾滑行,利用着这个力量将蜻龙荡向更高的天空,尤莉雅兴奋的搂着我的脖子大叫,矮人也是张嘴巴大笑,这艘蜻龙随着上升的气流缓缓攀升,直到越了两侧的山峰。 矮人操纵方向,这才缓缓的朝某个地点下降,这时我们在空中已经一览无遗了,山巅之上果然有一个小村庄,所有的建筑物都是石屋或是山壁上的洞穴,四周停放了许多飞行的器械,有蜻龙、热气球、螺旋机以及飞空艇。 矮人指着那村庄,因为风夺去声音的关系,使他必须大声的吼道:“这就是我们的家乡─‘悬荡巨岩’了,欢迎你们的道来,远方的挚友们。” 矮人将蜻龙降落在一个方形的平台上,平台的质料十分柔软,让下坠的力道被缓缓的消除掉,我们走下了蜻龙,一群粗壮的矮人,带着笑脸围绕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亲切的笑容。 我们在簇拥之下,被迎到广场的中央,广场四周的山壁上,正是居住着这些矮人,我一路过去,还有用篱笆围住的饲养区,养着一些奇怪的鸟类,似乎仍是雏鸟,羽翼尚未成形。 广场的中央一个高座,上面坐着上头坐着一名银苍苍的矮人战士。 我一看,高兴的呼喊道:“彼得,是我啊!我是sam啊!” 彼得也看到我了,开心的说道:“sam!什么风将你吹上山崖来。” 先前带我们上来的矮人说道:“原来你认识我们的领?那真是太好了!” 我讶异的望着彼得,问道:“彼得,你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领了?” 彼得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先到我的房间内,再让我们慢慢叙旧吧。” 彼得的石屋在正中央岩壁上的最顶端,这也是领独有的殊荣,但彼得到底是如何获得这个头衔的? 我们走入彼得的石屋内,中央摆着一个不规则的方形石桌,桌旁共牌有十二张石椅,地上则是以兽皮制成的地毯,散透着野性的花样。 我们围做了下来,我帮彼得和伙伴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彼得也用那沉重的石壶,冲泡了他们存放的茶砖,这种茶砖所冲泡出来的茶水,味道与颜色都比普通茶要浓了许多,也只有喜爱重口感的矮人们才会热爱。 我喝了一口茶水,才将我心中的疑惑问出:“彼得,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分别之后再见面,彼此都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彼得会心的一笑,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你一定也拥有你自己的冒险故事,看!你又找到了新的伙伴了,在你身旁,永远不必担心会感到无趣。”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悬荡巨岩’,又到底如何当上他们的领呢?”我问到。 彼得说道:“你有你的冒险,我也有我的经历,自从那次的旅程之后,感谢你与伙伴们,我获得了‘匕丘达’,我们一同合作,滑翔在蔚蓝的天空中。” “比丘达??” 彼得一笑,说道:“喔!忘了告诉你了,那是我替狮鹫取的名字,它的意思是火红色的云朵,很贴切吧。” 我点了点头,彼得继续叙述道:“你也知道我本来是‘红矮人’,或称为‘矿坑矮人’,而在这块大陆之上,我们还有许多远亲,包括在‘思多尔王国’境内的‘绿矮人’,又称做‘精灵矮人’,还有就是这里居住的‘苍鹰矮人’。” 我回头望向玛德列一笑,他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微笑,说道:“别把我和这些矮小的家伙扯在一起,尽管我们有相同的名号。” 彼得也听出了意思,说道:“喔!原来您的名号也叫做苍鹰,那么您的飞行技巧一定十分优越了。” 尤莉雅好奇的问玛德列道:“喂!斧头男,跟你一起旅行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见过你会飞啊?” 我对这问题笑了一笑,玛德列却像是被人嘲讽一样,说道:“我获得这个名号的关系与飞行无关,而是因为我的视力。” 彼得说道:“一个好的飞行者,视力是最重要的条件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好的飞行者。” 彼得喝了一口茶水,才又继续说道:“矮人族之间虽然是同类,但是习性上却有些不同,红矮人是唯一不适应于阳光的,他们长久居住于地底之下,所以眼睛受不了阳光的刺激,但却也因此有了夜视力,而此地的苍鹰矮人,他们却喜欢享受阳光和微风吹抚在脸上的感觉,因此也喜欢飞翔。” 我点点头,说道:“嗯!原来矮人之间还有这么多分别,但是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彼得说道:“我正要说道这里,我回到红矮人矿坑后,族老竟然要我来到这里,即使我们有着些许的差别,我们这三种矮人族之间彼此都有深厚的情谊,这也是我们之间所拥有的‘星火的誓约’,我们或提供这些空中的伙伴们火药以及炽水晶,所以我以为族老只是要借住我和匕丘达来运送货物而已。” “后来呢?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嘛!?”彼得停顿了一下,却换来尤利雅心急的追问。 彼得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来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老族长已经年迈了,需要我接下这个工作。” “什么!?”我有点惊讶的问道:“他们请一个喜欢居住在地底的人,来接管喜爱翱翔的种族,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反对吗?” 彼得说道:“说真的,起初我也很讶异,但是老族长自有他的理由,原来老族长在许久之前,也曾经驯服过一头母狮鹫,他想要让这些已经建建稀少的神物继续延续,所以要我来接管这里。” 丹吉尔点点头,说道:“原来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鶵鸟,就是饲育中的小鹫鹰。” 彼得点点头,说道:“对啊!虽然饲养的毕竟没有野生的勇猛,但是连一岁半的幼鹰,已经可以载乘矮人战士,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战斗技巧,再配合炽水晶做成的宝石提供了魔法屏障,幼鹰的战力已经不容忽视。” 雄性的狮鹫全身赤红如火,也就是彼得的座骑,雌性的母狮鹫只有头与颈部有红毛,其余的部分则是和狮子一样黄褐色的金色体毛,但都是前脚狮掌,后脚鹰爪,幼狮则是全身都长着黄色柔毛,必须等到成狮了才能从外观分辨雌雄。 尤莉雅高兴的讨了一只幼鹰来,捧在怀心把玩,这时幼鹰的依赖性还很强,躲在尤莉雅的怀中撒娇。 我由心的说道:“看来你这些日子里面,真的是苦心经营了一番事业。” 彼得谦逊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啦!噢!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呢?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的日子过的也很充实,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这些请容许我们以后再谈了,因为我们来这里有些请求。” 我看向丹吉尔,他接着说道:“族长先生,我们是希望您能够提供我们,到达‘斐勒蓝大陆’所需要的工具。” 彼得眉头一蹙,说道:“你们是说羽族的故乡吧,这有些麻烦了,就我所知道的,到达那块大陆本身并不难,艰难之处在于落足于羽族的栖息地。” 丹吉尔点头说道:“嗯!我也知道,羽族们居住在空中,他们居住地的外围有极为强烈的风流,让普通的飞空器械都无法接近,强行突破只有惨遭撕裂的命运,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您的帮助。” 彼得说道:“我们在许久之前确实和他们有来往,但那却是在我接任之前的事情,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目前我们拥有的装备,已经不具备通过那屏风帐的能力,即使是我们最优秀的飞空艇也是一样。”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问到。 彼得思考了一下,说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相信我族对飞行机械的知识,一定能够想出办法来,请容许我先与其他的技师详谈后再告诉各位。” 第二章 原料重现 小石室中,大伙儿围成一团,聚精会神的望向石桌上的蓝图。 那是飞行器的蓝图。 一个针刺胡的矮人,下巴那圆呼呼的一丛胡须就像是刺猬一样,就听他高声的叫道:“彼得老大,您的贵宾的请求并非不可能,但是我们现在缺少了数种原料,缺少这些原料,以目前的飞行技术是绝对无法达成的。” 另外一个满身机油的老年矮人也说道:“比多耶说的没有错,我们之前也是因为有羽族所赠与的那些原料,所以才能够让有限的飞行技术更上一层楼。” 彼得说道:“我不能够理解,如果这些原料让飞行技术升级,为什么我们会失去他们呢?” 针刺胡的比多耶说道:“彼得老大,这些原料纯属用来通过羽族的试炼的,对我们本身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另外一个红鼻子的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够自己生产这些原料,对我们也是一大助益,只不过我们对于培育这种原料的知识有限,所以没有办法自行生产,才会渐渐的消耗殆尽,族长,我有一点小建议,不知道妥不妥当。” 彼得手一摆,说道:“布鲁斯托,您是最资深的技师了,请您大胆的言吧。” 布鲁斯托磨蹭着那红通通的酒糟鼻,说道:“我们可以用飞行技术作为交换条件,请族长的友人们,代替我们找寻培育这些原料的方法。” “说了半天,这倒底是什么样的原料。”彼得提出疑问。 比多耶回答道:“那是玛那燃料啦!彼得老大。” 满身机油的老者皮耶说道:“是的,族长,玛那的燃料比一般的燃料还要纯,而且能够燃烧出更高的能量,但是很可惜的,我们并不会照料玛那树,更不用说采收合适的玛那叶,在从中提炼成燃料,这些都需要丰富的炼金术知识才能够办到的。” 彼得问道:“嗯,对于赋予敝人朋友的任务,你们有什么建议。” 可洛亚说道:“玛那的种子只有精灵族人们才拥有,否则就必须到‘巴朵斯帝国’的黑市去碰碰运气了,培植的方式也可以请教精灵们,但是我不认为精灵们会轻易的透漏。” 比多耶晃着脑袋说道:“你这不等于没有说吗?我看就连想要讨到玛那种子都成问题了,但是他们之中不是有一名学者,总之,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布鲁斯托无奈的说道:“没错,虽然我认为这样子好像是在利用别人,但是如果我们想的出办法,之前就根本不会失去这项原料的供给,也不用拜托别人来帮忙了。” 彼得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决定了,请各位准备好我们最优越的飞行机器,而我会将这个决定带给我的朋友们。” ※※※ “还说是朋友呢~!到头来不过也只是想利用你罢了。”玛德列抱怨的说着。 我开解道:“换个角度想一想嘛!他们提供了我们解决的办法,况且彼得已经说明了并非不愿意相助,只不过是这东西出了矮人的能力范围。” “那也没道理要我们做‘义工’。”玛德列不是十分赞成条件的交换。 尤莉雅在山路上蹦蹦跳跳的,欣赏着一路高眺远处的风景,这时却说道:“斧头男,你的心眼儿怎么比女孩子还要小?就当作是旅行和冒险,这么想就会好过一些了。” 玛德列着脑的说道:“我不需要心理调适。” 尤莉雅说道:“才不,你最需要了,我们之中就只有你,携带了许多不必要的怒气,做事情别太钻牛角尖了!”说着尤莉雅将双手的食指摆在自己头的两侧,脑袋直往前突,她扮演钻牛角的模样可真可爱。 但玛德列显然没有这份感觉,沉下脸色来说道:“如果不是跟这个喜欢做赔本生意的人,我也不需要钻牛角尖。”他是在说我。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说不定这一次上‘风神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呀!”真是自欺欺人,牵强到极点的说辞。 丹吉尔介入了与任务相关的话题,说道:“sam,据说‘风神峰’是一座活着的山脉,我相信这是种植玛那树会是最好的地点。” 玛德列说道:“说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还得先找到玛那的种子才行。” “挪!你看。”尤莉雅笑着摊开手掌,在她掌心中的,赫然是几粒带着光泽的纯白种子。 “这就是玛那的种子?”我趴近尤莉雅的掌心,仔细的观察这些微若米粒的光物。 尤莉雅笑着回答道:“当然,你不记得我们曾经帮助过那些精灵,这是她给我们的酬劳啊!” “太好了!” 我虽然这么高兴的呼喊,但是在一旁的玛德列显然没这么高兴。 “总之这件事情还是我们吃亏,就算有了种子,等到栽培到会长树叶,都不知道是何年合月,何况还得设法提炼。” 丹吉尔说道:“这你不必担心,玛德列,其实玛那树的种植方法,雅席斯早就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在‘平衡世界’里面种好了三株成树了。”这么一说玛德列倒哑了。 “咦!那我们还老远的跑来‘风神峰’做什么?”我奇怪的问着。 丹吉尔回答道:“我们还是得帮他们啊!” “啊!是喔!差点都给忘了。” 丹吉尔继续说道:“虽然种植的方法有了,但是种植的地点很重要,‘地之守章’中是一个魔法的世界,因此十分适合玛那树的生长,但在外面却不能够随便找个地方种了就算。” “哥哥最棒~!哥哥最聪明了!”尤莉雅高兴的欢呼着。 丹吉尔放轻松了心情,笑了出来,这才继续说道:“sam,我很感激你帮助我们回到‘斐勒蓝’的梦想,所以我觉得我该为这件事情出点力。” 我回礼说道:“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喔!对了,那么提炼玛那燃料的事情呢?” 丹吉尔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才回答道:“我看还是先找到种植的地方在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了,‘风神峰’一定会喜欢玛那树的寄宿,所以我有把握她会引导我,找到种植的地点。” 玛德列一听丹吉尔的论调,连忙说道:“这种蠢事,可千万别找我。” “什么叫蠢事!?”尤莉雅帮着丹吉尔质问道。 玛德列白了眼,说道:“要一座山做向导,亏得你们这些疯子想的出来。” 丹吉尔似乎并不生气,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去了。” “我说过不用那么见外的。”我向丹吉尔说道。 “不!”丹吉尔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喔!?” “现在‘平衡世界’中的三株玛那都已成树,所以劳烦各位一起进去学习如何采收适当的树叶,外头的事情就留给我一个人吧。” ※※※ 虽然可伦一直吹嘘“平衡世界”与“地之守章”的好处,但是我一直认为它只不过是一件罕见的又有趣的宝物而已,我实在不认将一个“世界”挂在胸口上到处乱跑会有什么好处。 直到上次我进入“平衡世界”之后,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彻底的改观了,雅席斯在风界中开辟了一片花园,还种植了三株玛那树,这时候玛那树已经结果了,树上的枝叶互相磨蹭着,模糊间我似乎感觉到树与叶子都在微微的闪耀着。 三株玛那树下是一潭清澈的小湖,不知道是否因为映照着正在闪烁的玛那,或者湖水本身也泛着一缕缕光丝,整个景色看起来有点炫目,却又让人感觉一股舒适的感觉。 雅席斯由树间一飞一点的滑过湖面,四只侏儒正紧跟在后面,接着妖精颤落的粉末,当他们看见我时,拿出了接到的粉末,笑咧着嘴向我报告成绩着。 此时雅席斯也迎上来,说道:“主人,欢迎您来到风间花园,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呃!”我一时无法习惯被人这么客气的称呼,我回答道:“雅席斯,我不是说过不必这么称呼我了吗?” 我这话一说出口,可伦又不知道打哪冒了出来,没头没脑的说道:“她不用这么称呼,那我呢?” “可伦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胡混,我有要紧事情要做。” 可伦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叉住了双手,说道:“我知道,是玛那燃料的事情吧。” 我喜道:“你会提炼燃料?” “啧啧啧~!”可伦一阵乱摇脑袋,说道:“主人在有求于人时,嘴脸可全都变了。” “少啰唆!” 这家伙真是天生就喜欢找碴,而且好像被骂的时候他就会有成就感,也许他特喜欢愚弄人之后,观察人类恼羞成怒的样子吧。 还好雅席斯与那四个侏儒终止了可伦的闹剧,虽然可伦直喊:“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但是事情总算解决了。 侏儒原本就是“莫兰尼亚大陆”上飞行器的始祖,虽然后来侏儒一族没落了,但是他们在飞行学上的成就,就连当今最优秀的技师,也不敢夸口能够越。 原来飞行器的推进度,以十二段驱计算,所达到最高的度是24o浬,“核桃号”的马力是12oo,最高驱动是七,所以最高度只有14o浬,而且无法高空飞行,在海中行使时,还必须计算海水阻力所减去的度。 目前最好的引擎装置可以产生将近3oooo的马力,那是“巴朵斯帝国”的飞空艇─“诸神方舟”,但那是可乘载将近千人的巨舰,因此即使“诸神方舟”拥有这么强大的马力,它的度仍然只能催至12o浬左右。 但这并不代表小型的飞空艇就比较有利,因为虽然小型的重量必较轻,但相对的能够装配的引擎型号也受到限制。 我会对“诸神方舟”了解的如此透彻,是因为这是我的“成年考验”,所谓的“成年考验”是在“巴朵斯帝国”的盗贼们都必须经历的,尤其是有参予任何窃盗或暗杀组织的人,所需要执行的“第一项任务”。 当盗贼或暗杀者完成所有训练之后,会被赋予这“成年考验”,并且要做出适当程度的宣传,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干的,却无法完全掌握你的资讯,所有的同业都会以任务执行的完美度,以及对自己身分若隐若现的程度还评判初出茅庐的你。 即使没有加入任何协会,我仍然想要以这种方法证明自己,当时我所接洽到的“成年考验”,就是盗取“诸神方舟”的典籍与蓝图,“诸神方舟”的文献称“神格方舟”,跟我所寻找的“真龙之躯”一样,属于“失落的材质”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现在的“诸神方舟”,是后来的学者以残缺不全的典籍研拟制作而成,我虽然答应请托者不会阅读“神格方舟”,但是我可不会对那些人守信,据内文记载,方舟必须重获神格,才能够挥最强大的力量。 那一次的任务十分成功,因为就连请托者也没有办法摸清楚我的底细,而这种株连家族的罪名,“巴朵斯帝国”也无法加诸在我那未知的家人身上。 “要冲破‘斐勒蓝的’风之屏障,最少也要达到3oo浬以上。”雅席斯说着。 我惊呼道:“3oo!!这将近两倍之多耶~!。” “嗯。”侏儒表示他有话要说,我赶紧阅览“说谎日记”上的翻译:“其实只要好一点的飞空舰艇可以,都可以轻松的到达24o浬左右,但是要到达3oo,就必须以其他的东西辅助。” “原来如此,但是我们仍然需要知道如何提炼玛那燃料。” 可伦又是一副**屁的模样,昂着头解说道:“其实呢,我们魔精灵也可以将玛那叶当成食物,因为我们能够将叶子中的玛那元素转换成魔法,就跟你们人能够将米饭转换成碳水是同样的道理。” “这么说来,你本身就能够将玛那叶的能源提炼出来啰?” “对啊!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用。”沾沾自喜。 “废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的骂道:“你说了半天,不等于是白搭吗。” 可伦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主人,你总不能把我当作机器,成天坐在这里帮你转换这些玛那叶吧。”这的确有点不人道。 我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能不能请你不要老是说一些没有用的话。” “主人真是急精疯。”可伦两颗怪眼乱转的说着:“我就要说到了嘛!其实我自己身体的运作方式我自然十分了解,利用这份知识,应该可以有助找出提炼的方法。” 只见他洋洋得意的在空中晃来晃去,我只能摇头苦笑,看来我是真的有点错怪他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他故意长篇大论,以便找骂! 我跟尤莉雅立刻就爬上了玛那树梢,跟雅席斯学习如何辨识合格的玛那叶,我知道玛德列不会喜欢这样的工作,因此我建议他不必劳神,他反而因此而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那么我去‘岩界’的刀场看看。”玛德列说着,独自搭上风径,一阵风将他拔升,吹向“岩界”。 根据可伦说“岩界”已经设置了一个锻冶屋,但是目前因为没有铁匠或铸剑师,因此只能赋予石巨人打造普通刀剑的指令,而玛德列虽然不会打铁,但是他的鉴定技术,可以帮忙找出最合适的铁矿。 辨识玛那叶呢? 魔法能量通常是肉眼无法完全看见的,因此雅席斯告诉我们:“必须依赖感觉,当你不经意时,会不自觉的被吸引视线、仔细的聆听、细心的微嗅、慢慢的品尝魔法融入空气中的味道,在你清清触摸时,心中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悸动,当一切无法解释的事情,突然间变的合理了,那就是魔法存在的感觉。” 真的是很模糊的概念,我利用侏儒送给我的辨识眼镜,勉强可以应付的来,我想学习这项辨识能力,对于我对魔法宝物的鉴定技术会有大大的提升。 我们上了玛那树,或许是因为“平衡世界”中的每一吋空间,都充满着魔法元素的原因,这三株玛那树上合格的玛那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稀有,我们可以轻松的就采集到大量的玛那树叶。 当然了,我们难免还是会“误采”,因此必须请本身就是魔法生物的可伦以及雅席斯,作最后的品质把关,精选出最优良的叶片。 可伦这家伙一面工作还一面嘟囔着:“你们人类真是的,空气之间也藏有许多魔法元素,竟然都没有办法感觉到,还真是迟钝到家了。” “误采的留下来晒干后泡茶吧,真是的……”不停抱怨。 “…………”嘴里面一阵谁也听不懂得咀嚼声。 “你可知道这些树叶虽然现在还不合格,但是假以时日,受到魔法的薰陶之后会渐渐的更加纯净,想不到你们没等到那一刻就先把人家给采了,要长一片树叶不容易耶~!”这家伙从工作开始,到工作结束,一路信口开河到底。 好不容易,提炼的第一步骤─“挑选”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设法提炼了。 四名侏儒依照可伦绘制的图样,用玻璃吹成了许多不同形状的容器,有圆形体的、三角锥体,还有管子、螺旋管,然后可伦将这些玻璃制物拼凑起来。 “这样应该可以模拟我的消化系统吧,你们记得这里要加温到刚好75度,这里要加入两勺的酸汁,不可以多啊!然后记得一次放入的数量要控制好……嗯……还有,主人你会不会魔法揉合,这样吧!我教你……”可伦一面指指点点,一面长篇大论,我在一旁将所有的步骤记了下来。 接着我们开始进行工作,可伦先调配出一种名叫龙涎的魔法药水,那是他由罗依的烹饪书中获得的其中一项调配法,我现在才知道他所要的东西,的确是有其价值所在。 我被该死的仆人“派遣”来杵玛那叶,这必须用我刚学成的“魔法揉合”,将所有的玛那叶榨成半粉半汁的泥状。 尤莉雅则负责添加酸汁、龙涎和各种试炼药剂,因为她能够很精确的加入适当的份量,而可伦这时候变的异常吹毛求疵,因为这会影响到提炼出来的纯度。 这种工作意外的耗费时间,当加入一剂份量的玛那之后,我们得看那些绿色液态物慢慢的加热,流过细小的管子,然后看着它慢慢的和加入的试炼药剂混合反应,到一个段落之后,才能加入下一剂份量,幸好在“平衡世界”中时间的流逝比较缓慢。 好不容易提炼出一桶玛那燃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夕阳西沉了。 第三章 纳托勒斯 忙碌的时间总是特别的快,七天的时间,竟然一晃眼就过了,这时候我们已经储存了足够份量的玛那燃料,而且也将制作的过程以及仪器,交给了矮人族的朋友们。 矮人们不论是喜欢居住在地底或是山巅上,他们都是守信用的种族,在布鲁斯托等高级飞行技师的忙碌之下,已经将他们最好的一艘飞空艇改造完成了。 这艘飞空艇不但装配好了尘封已久的玛那核心,让飞空艇改为燃烧玛那为动力能源,而且还将兽人给我们的武器全部装备上去。 满身都是机油的老技师皮耶,一边看着清单,一边清点报告着:“这个……纳托勒斯目前有……四门大炮、两门魔法光炮一门聚能炮,这个……还有一具小型的能量网射装置。” 尤莉雅好奇的问道:“老爷爷,纳托勒斯是什么东西呢?” 皮耶举起那也是满盖黑油的手,捧了捧胡子说:“那是这艘船的名字啊,你说好不好听呢?” “好听啊~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时比多耶迅的将胸前那团像松针球的胡须凑了过来,回答道:“那是海里面的一种生物,机身就是利用这种生物的外壳提炼制成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好像称之为鹦鹉螺吧,所以这艘船也叫做‘鹦鹉螺号’。” 我在一旁请教着皮耶道:“皮耶老先生,为什么只装配了小型的能量网?” 皮耶顿了顿脑袋,似乎有点脱线:“这…这…我们考虑了…这个…并非设计来作为战斗用的。” “而风之屏障只是一种阻力而非攻击,所以要突破它只要有度就足够了不需要…这个…防备,而且…而且你们那台聚能炮也已经够重了…对!够重了。”他似乎一面说话之间,还考虑着一些细节,想要将飞空艇做的尽善尽美,眼光停留在船身上,不停的四处检查。 这时候尤莉雅已经高兴的在“鹦鹉螺号”上到处参观,这艘飞艇总共有六节舱房,先是前方的上下两节,再来是后方分为左、右以及中间三节,最后是后端底部的停泊舱,而驾驶室就在前方的上端舱房共有三个座位。 其次是前端下方的舱房,那是负责武器的舱房,有两个座位。 后端的舱房比较接近休息室和储藏室,正中央的休息室有一座升降梯,便是“鹦鹉螺号”的出入口,还有简单的桌椅,因为是为矮人设计的,所以桌椅稍嫌矮小一些,但是一旁的维生睡眠装置就是常人大小,这五套装置不但可供睡眠,也可以作简单的医疗用途。 左右两个仓库,矮人们已经将所有的补给品塞满,因为这艘飞艇的武器除了仰赖魔法射之外,还有利用火药射的,因此我们必须携带适量的火药和炮球,但是“鹦鹉螺号”的魔法武器没有“核桃号”实用,原因是出在动力核心的装置,以及动力原料的不同。 “核桃号”是以丰元素为核心,让能源会自动回补过来,但是“鹦鹉螺号”却需要以玛那燃料为动力,这个装置是采销耗性的,因此不能够有太多的能源浪费,也因此我吩咐“平衡世界”中的四名侏儒持续的提炼玛那燃料。 我还由“平衡世界”里面调出了小精怪以及一名机械石巨人,由他们负责“鹦鹉螺号”的琐事,以及待命一切可能的突状况。 再过了三天,我已经大致上熟悉了“鹦鹉螺号”,这时候丹吉尔也带著令人雀跃的消息回来,他已经成功的种植了五株树苗,而由他领去的“苍鹰矮人”们也从中学得了技巧,希望能够在他们细心的培育以及风神的眷顾之下,这些玛那树可以成长茁壮。 我将识别眼镜留给了彼得,以便他能够更精确的辨识玛那叶,临别前,彼得见尤莉雅对狮鹫的幼鸟爱不释手,还送了她一对,我们一行人也就浩浩荡荡的,带着“苍鹰矮人”们的祝福,航向遥远未知的目的地。 “13驱段!?”丹吉尔检查着仪器,讶异的说道,这是因为这几天他仍然在忙碌着种植玛那,所以对“鹦鹉螺号”还不熟悉。 我解释道:“平常12驱段最高能达到24o浬的度,但是‘鹦鹉螺号’能够达到28o浬,而增加到13驱段,可以利用急的燃烧,突破这个界线,达到我们所需要的3oo浬。” 丹吉尔仍然有点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多分一个驱段,而且第13驱段是红色的标示。” “对了!因为不能够保持在13驱段太久,这样引擎会因过热而死机,其实普通的时候只要加到第7驱段就足够了,因为普通的飞行器最高都只有16o浬,很少过2oo的。” 这时候小精怪把煮好的茶水端来,这样一面航行,一面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然后轻松的啜一口茗茶,真的是十分惬意的享受。 丹吉尔也喝了一口,说道:“好吧,总之飞行方面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和玛德列下去控制能源的分配,最好是别遇到什么战斗,这艘船可不比‘核桃号’能够回补能源。” 我将度保持在第7驱段,我们必须先花半天的时间飞出峡谷,持续这样的度,应该一天之内就会飞过“巴卡斯高原”,到达海面,海空上在继续航行一天之后,就可以看见“斐勒蓝大陆”的踪影了。 “鹦鹉螺号”驾驶起来相当平稳,而现在所使用到能源的地方,除了驱动装置之外,就只有探测四周动静所需要的侦测装置能源。 尤莉雅启动了侦测装置,以热能侦测“鹦鹉螺号”四周为的动态,她将侦测的“热能范围”放的很宽,因此即使有一只小鸟飞近,我们也能从萤幕上觉。 我笑她太过小题大作了,但她却自有一翻道理的说道:“伤害人的性命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取走动物的性命是为了要果腹,但是如果没有原因就去杀戮,那就是罪行,我可不希望不小心撞到那些可怜的小鸟。” 我心里面很想说:“那是意外。”但我却说道:“我们现在已经飞行到12ooo英尺左右了,而且我们离开陆地也已经一段距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鸟。” 船上的伙食比较差了一点,除了米饭、面等主食之外,只能携带干燥后的香菇以及可以存放一段时间的马铃薯,肉类食品也经过烘干,再来就只有酱菜,虽然尤莉雅吵着想要装冷冻装置,但是矮人们集体认为会增加重量而取消。 我当时也曾经跟他们说过:“行程才两天半而已,对于食物的新鲜度不需要那么谨慎。” 结果他们还是以“为长期打算”为理由,将整艘船塞满了可以长久置放干粮,而且还更离谱的是烈酒的藏量竟然多过于清水,幸好我的烹饪技巧还不算太差,否则这些“素材”很难变出什么花样来。 想想他们也是一翻好意,实在有点不任心继续抱怨下去,反正我这两条宠物蛇也必须喂以烈酒。 前两天都非常的平静,在空中的航行不会遇到阻碍物,所以也让我们很轻松,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会接近目的地“斐勒蓝大陆”了。 “前方现不明飞行物体。”负责暂代侦查职务的机械石巨人,以响亮的播放器回报。 “不会真的是小鸟吧,这里应该已经接近陆地。”我懒洋洋的从半躺的沙上爬起。 我跟尤莉雅先上到驾驶舱,萤幕上果然显示了前方混乱的几个红点,红点代表有热气的物体,这些物体正以飞快的度相互飞窜着,是呼是在互相纠缠。 “好像是生物。”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尤莉雅这时也赶来了,问道:“你怎么知道呢?” “他们飞行的转折太过极端,普通的飞行器无法轻松的作出这样的动作。” 尤莉雅也望向萤幕,说道:“这些点,挺大的,不可能是小鸟。” 我耸耸肩膀,说道:“管他们的,绕过去就是了。” 我自己做回了驾驶座,将航道稍稍的偏离右边,以便绕过前方纠缠的不明飞行物。 尤莉雅忽然说道:“帅小子,会不会是羽族的人呢?” “这倒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这些点实在太大了,不管这么多,先去把丹吉尔和阿列叫来。” 丹吉尔听闻了我们的判断,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仍然抱着期待的心情,接近那群红点,不过丹吉尔对“羽族”认知的深度,实在让我很惊讶,因为他对于“羽族”的习性了若指掌,不太像完全由书本上获得的知识。 无论如何,遭遇上了就会真相大白。 我们飞快的就接近了这些红点,此时正值旭日东升,越朝向东面行驶,阳光便更加的耀眼夺目,海上也闪出一整片的金光灿烂,我们已经可以看见那群飞行的不明物体了。 但是在逆光之下,实在无法辨认出那到底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飞行物体绝对是生物,就看他们振开双翼,快的来回盘旋着。 他们似乎也现了我们,三道由阳光中冲来的黑影,迅的从“鹦鹉螺号”底下飞过。 我直觉性的叫道:“阿列!升起能量网。” 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危险,对方由我们的下方飞过,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包抄,果然,船身跟着一阵晃动,对方已经以极快的度,撞击“鹦鹉螺号”的底盘。 玛德列这时终于将能量网需要的能源补足,将能量网升起,丹吉尔也主动开始补充两门魔法光炮的能量,因为我们都已经看清楚这些空中的攻击者了,他们是─“双足翼龙(yvern)”。 双足翼龙是一种外貌酷似龙族的生物,因此没有经历过冒险的农夫们,常常因为看到这些生物由空中将饲养的牛掠夺,便畏惧的传播龙族的讯息,因此许多龙族的讹传都是这些双足翼龙锦上添花的。 而目前所谓的龙骑士团,当然也都是骑乘这种双足翼龙,而陆路的则是骑乘另外一种长脚龙蜥,因为有资格成为真正龙骑士的人,绝对不可能多到可以组一个团。 但是这些生物与真正的龙族有明显的不同,最容易辨认的就是双足翼龙尾巴后端生有倒钩刺,再者,他们的形体也远没有龙族的巨大,否则“鹦鹉螺号”可禁不起他们的一撞,这点我可以确定,因为我曾经遇过两头活生生的龙。 丹吉尔说道:“sam,闯过去吧,双足翼龙的飞行度绝对没有我们快。” 我也是这么认为,正当我要将驱段推向下一阶的时候,侧面又遭到了猛烈的撞击,这些家伙把“鹦鹉螺号”当成猎食的对象了,当他们现“鹦鹉螺号”的机身不太好吃时,可能就会后悔当初费力了吧。 但是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我吩咐机械石巨人道:“石巨人,赶快去装填火药和炮弹,小精怪,麻烦去帮忙瞄准。” 小精怪乎了一声,快的溜走,留下行动有些僵硬的机械石巨人,这时小精怪已经搬来部分的火药,这家伙好像闲不住,也开始帮着搬运铁球,只不过他一次只能拿两颗,就看他双手捧着沉壂壂的铁球,背袋中也装了一颗,度才缓了下来。 机械石巨人也到了,将铁球一箱箱搬运来,装填好火药,小精怪瞄准了外头的双足翼龙,并将引线剪断,以便一触即。 只见小精怪捂住耳朵“轰隆~!”炮弹的响声和威力船遍了整艘小艇。 尤莉雅抱怨道:“还是魔法装置好些,至少不会让人那么难受。” 那铁球成抛物线的状态,准确的掷向侧翼的双足翼龙,这只翼龙平空振翅一阻,前飞的力道立刻缓和下来,他一个转折,立刻就可以绕过铁球。 但这个铁球可是武器专家的矮人设计的,在半空中再度猛烈的爆散开来,分飞的铁块砸伤了这头翼龙,只见他缓缓的坠落,左翼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扇动。 石巨人和小精怪合作无间,立刻又是一颗铁球飞出,一头翼龙没头没脑的用脚抓住,本来我是想要赞叹他们在空中的灵活动作,但是紧接着看见他被轰段的后脚,不禁又想要笑他们脑筋没有动作灵光。 这时候我们却还在第7驱段当中,被他们的干扰使的加并不顺利,我阻止了丹吉尔对武器的补充,并且要玛德列将能量网降低到4o%,全力加。 度终于缓缓的提升至14o浬,我才推向下一个驱段,令人惊讶的,这些双足翼龙竟然紧紧跟在“鹦鹉螺号”旁边,完全没有松懈的迹象。 一头翼龙甚至飞到前方的透明罩前,用那有倒钩刺的尾巴甩向罩子,幸亏这是特殊制作的,否则若是被击破了,我们将饱受疾风的冲击。 “这艘飞艇真的不是用来战斗的,下次我可要自己选一些比较实用的武器。”我抱怨道。 “我们不是还有一艘疾风艇?”玛德列说道。 我泄气的回答道:“那是一台根本不像船的小车子,而且根本不知道性能怎么样。” 玛德列说道:“不管性能,只要我们能够到机身外,就可以利用本身的能力战斗。” 我灵机一想,这么说也对,双足翼龙虽然是狠角色,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丹吉尔听了在一旁分析道:“现在的度是14o浬,这些翼龙的度显然的在这之上,我看这艘‘疾风艇’最高也只有12o,我建议……将‘鹦鹉螺’放缓,并且将高度降低,然后一主攻,一辅击。” “好!尤莉,麻烦驾驶,丹吉尔,麻烦你跟我出去,只有我们两个会使用魔法,阿列…。” 玛德列接道:“别担心我,我知道要怎么做。” 尤莉雅也高声的呼道:“是!船长。” 我和丹吉尔来到后方的尾舱,那是我们停放“疾风艇”和“核桃号”的地方,我们启动了“疾风艇”,由我驾驶,让丹吉尔能够专心的念诵咒语。 机门打开,我们由滑翔道上被送出,一阵狂风扑面而来,我开始催动度,紧追着“鹦鹉螺号”以及围绕在四周的双足翼龙。 随着丹吉尔低声的冥诵,我也开始温热“疾风艇”的两枝魔法光束枪,有些翼龙见到我们的出现,也转而朝向我们这较小的目标攻击。 就见到一头翼龙飞进,两足利爪朝我们抓来,尾巴由下端勾上来,想要刺及“疾风艇”的底部,他当然不是刻意这么策划的,在他的眼中,只是以三种攻击同时袭击一个目标。 但是这种情况对我实在很不利,丹吉尔的咒语尚未成形,光束也还在暖身当中,我只能侧开机身,躲过这双爪一勾,随即一掌“魔法陷阱”,压在半空之中。 那头翼龙在空中一个抖动,没命的追来,陷阱在他的颈畔启动了!他被陷阱的威力炸的飞开,身体在空中翻腾了一下,竟然带着受伤的身躯继续追来。 这时候右方也加入了另外一头捡便宜的翼龙,两头由左右夹击,这下可就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了,但是时间这么一缓下来,丹吉尔已经将咒语完成。 就等两头双足翼龙飞袭而下,丹吉尔双手狂力一震,四周爆裂起无数的火花,震动的声响,黑色的浓烟,都由那朵朵红莲中绽放出来。 火爆炸裂了他们的双翼,只见他们带着焦黑的身躯,缓缓的堕入海中,我们则是由那一团浓烟中冲突而出,追上“鹦鹉螺号”。 我也开始射魔法光束,由后面追击别人总是比较占便宜的,即使翼龙们有越机械的灵活度,但是只要他们稍微露出一点迹象,我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行动,而事先巧妙的抑制。 我连放六道光束,终于射穿了那头翼龙的翅膀,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只是一时的皮肉痛,丹吉尔趁势砸下一颗火球术,击中他的背部,那头翼龙惊声的惨叫,就连在耳畔狂野呼啸的风声也无法掩盖住。 “鹦鹉螺号”方面也放出了几枚炮弹,这些特制的火药像是烟火一样,在空中炫丽的闪耀开来,双足翼龙似乎受不了这些强烈照明弹的威力,惨叫一声,暂时飞离了“鹦鹉螺号”。 我们则是趁胜追击,飞过去击落一头翼龙,这时两头翼龙已经恢复过来,见到伙伴所剩无几,愤怒的朝“疾风艇”追来,**纵“疾风艇”,垂直的坠落下去,双手在途径中连连释放“魔法陷阱”。 翼龙似乎仍然没有觉,垂直追了下来,去在半途中触动了陷阱,为的翼龙被炸乱了姿势,双翼乱撇,企图重拾平衡感,而后来的那一头却是煞车不急,撞了个正着,余势不衰,两头一同坠落下来,撞上第二道“魔法陷阱”。 我这才拉升“疾风艇”,追向“鹦鹉螺号”。 丹吉尔这时候忽然向我问道:“sam,我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一开始现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 我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也没什么,他们好像本来就在起内哄了,我在萤幕上看见他们来回纠缠着对方。” “嗯。”丹吉尔陷入沉思。 看他久久不接话下去,我不禁也好奇的问道:“这些有什么关系吗?总之我们必须突破他们,才能够到达‘斐勒蓝’,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站在人类的立场是这么说。” “你不会是觉得这场战斗是多余或是误会的吧?” 丹吉尔慎重的回答道:“其实很有可能,群翼龙共舞,有可能是争夺地盘,而我们的误闯让他们认为敌人的增加,或者……。” “或者什么?” 丹吉尔说道:“我觉得更像是求偶。” “什么!?”我虽然叫的很大声,但却也不是因为惊讶的缘故,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可能,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是等于撞见“别人”行房,这种事情总是很糗,所以我才会惊呼。 丹吉尔却误以为我不信,解释道:“其实这个季节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也许有些已经产下卵在预备孵化了,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冒失的就是我们了。” 我安慰道:“其实也别那么介意,这些动物不是去用尾巴钉着农夫的牛羊,拽回自己家里享用,就是破坏民房,不必为他们的死亡感到太多的罪恶。” 丹吉尔说道:“不,罪恶感倒是其次,我本来就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这样的行为可能会破坏到附近的生态循环。” 这家伙,设想的居然还比尤莉雅多。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么我们只好依照比例,把其他的动物也减少一定的数目。”他的话题实在太严肃了,也有点沉重。 丹吉尔似乎终于释怀,笑道:“别说这么多了,看来他们已经远离,我想去附近寻找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蛋。” “ㄟ!要来做什么?”说不定是抱怨这几天的伙食,想要滋捕一下。 丹吉尔说道:“蛋壳是炼金术的药剂之一,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饲养一头试试看。”不会是想要吃肉吧??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了双眼,回望丹吉尔,他笑了一笑,不等我问,就说道:“sam,你有这么多仆人,我看了觉得心养,麻烦在你的‘平衡世界’里面借用一小块地方,好让我饲养几头宠物。” 我拉回自己因惊讶而暂时离体的魂魄,笑道:“这……嘿嘿,也许挺有趣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吧,最好是可以找到一对。”加上彼得送给尤莉雅的那两头狮鹫,简直可以开一个牧场了。 “喂!丹吉尔,你会不会分辨公蛋和母蛋啊?”这要求是过分了一点。 丹吉尔笑着回答道:“我可以用热感应,察觉卵中的体型状态,如果已经近乎成熟,就可以判断出雌雄了啊!” 第四章 不再翱翔的羽族 “你们两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这么久才回来。” 尤莉雅对着良久不归的我们抱怨着。 “出去找些有趣的东西呀!”我从背后拿出那两颗好不容易寻获的双足翼龙蛋。 尤莉雅眼睛一亮,欢呼的迎上来,仔细的端详那两颗双足翼龙蛋,这两颗蛋虽然是乳白色的,却浑浊着一点青色的味道,上头还有许多绿色的斑点,像是一颗雕工精细的翡翠制品。 尤莉雅将蛋捧在手心,说道:“你们就是去找这些东西的蛋呀!以后等他们都长大了可就热闹了。” “是啊!等他们满岁了,我想就要开始教他们学飞了,到时后我们可以驾驶着飞空艇,让他们跟在旁边。” 摆脱了双足翼龙的干扰,我们的度直线的增加,眼前除了蔚蓝的天空和连接着深邃的海洋之外,还有一块绿油油的小岛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斐勒蓝”。 我们从岛屿的南方接近“斐勒蓝”,这一面全都是由山壁围绕的,我们的飞船“鹦鹉螺号”的飞行高度,虽然已经出“核桃号”许多,但是仍然不足以横跨这座山脉。 于是我们延着岛屿边缘驱进,终于在朝东方行进一段时间之后,在高耸连绵的山脉中,找到了一个缺口,我们随即驾驶着“鹦鹉螺号”,从这个缺口驶入。 “地面上好像有好多人正聚集在一起耶~要不要下去看看?”负责观测的尤莉雅说道。 丹吉尔似乎夹杂着兴奋和紧张的情绪,不断的在空间有限的舱房间来回踱步,这时候一听到尤莉雅说的话,连忙跑上来仔细的观察着探测萤幕。 “奇怪!奇怪!?”丹吉尔摇着头连声叫怪。 “怎么了?”我关心的问道:“是敌人吗?” 丹吉尔并没有回答,或许应该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问话,只是急着说道:“sam,我求求你,我们赶快降落吧。” “降落?我们不是要靠这艘飞空艇,突破风之屏障吗?怎么现在要降落了?”我心中充满了一或,不只是为了降落的问题,也疑惑丹吉尔和“斐勒蓝”纠葛,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平时理智的学者,便的如此紧张不安。 丹吉尔忙说道:“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在下面,奇怪了?为什么是在下界?但是、但是我手中的‘羽族信物’是不会判断错误的啊!” 原来他是以那片称为“羽族信物”的绒毛探知对方的位置,这片羽毛似乎被施过了魅术,会自然的引导回到施术者身边。 我没有继续多问,因为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一旦将落了之后,所有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似乎有一种渴望,让我和丹吉尔一样极度想要接触下界“羽族”。 飞空艇很快的便着陆了,我放下舱口的阶梯,踏上这块海外谜样大陆的青翠草皮上,丹吉尔蹲下来,亲吻了草皮,好像是异乡客终于回到故乡时的怀旧表情,尤莉雅的脸上则是挂着一份迷惘,她似乎熟悉这块土地,但是却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我曾经在梦里面来过这里,我总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尤莉雅带着些许的迷惘,缓缓说道,似乎她现在仍在梦中一般。 玛德列却仍然对这种感伤的场面没有多大的兴致,冷漠的口吻质问道:“丹吉尔,你不觉得是该为我们解释的时候了吗?” “的确…………。”丹吉尔说。 这时玛德列忽然一转身,望向近处山拗转折处,我也立刻觉有人正快的接近当中。 这些人的度快的出奇,快过猎食狂奔中的云豹,也快过脱弦急飞的箭矢,仿佛就像天空中随着风快流动的云朵一样。 山拗处窜出三朵白影,在空中轻盈的翻转了一圈,带着美妙优雅的姿势缓缓的降落在我们面前,我们终于见到了“羽族”的族人。 眼前三个羽族都穿戴着白净的衣衫,头上那顶护盔光滑到可以反射出周围的情景,护手和脚下的拖鞋都是以光纤的长藤捆在四肢上,加上后方两片如巨扇般的翅膀,这些羽族让人看上去,像是神话中的天使一般。 为的是一名男性,他的腰上插着一柄宝剑,手上持着方盾,拱手为礼,说道:“您终于回来了,丹吉尔、斐勒,您父亲…………。” 这名羽族并没有继续说,但是丹吉尔脸上已经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他最不愿的事情生了。 丹吉尔收拾了悲伤的心情,问道:“阁下是弗礼温家族的昼吧?” 点头回答道:“没错的,这两位是舍妹彩虹和云纱,当您离开的时候,我仍在襁褓中,而舍妹均未出世。” “啥!?”我心中暗自惊讶,眼前的这三名羽族年纪看起来均和我跟丹吉尔相彷,如果说他们反而比丹吉尔年幼许多,那么丹吉尔的年纪到底有多大呢?? 丹吉尔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们羽族的寿命跟精灵族差不多。” 玛德列闻言,冷冷的说道:“原来阁下是羽族族人。” 虽然是玛德列说出口的,但丹吉尔却忙着向我解释道:“我并没有欺骗各位,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将我的秘密泄漏而已,毕竟这关系着我是否能再次踏足这块土地,我希望各位能够原谅。” 我忽然想起了“亚伯拉罕”族长所唱的那曲子: “藏匿着历史的书籍将提供你翻阅, 里面记载的将会是你知识以外的范围; 不要错过了字迹留下的讯息, 他将记载下胜利与辉煌的契机。” 难道这本“藏匿历史的书籍”,就是指丹吉尔? 我没有时间多想,那个昼已经开口问道:“请问……,这几位是……?”奇特的是,他眼中流露的厌恶感觉,多过于疑惑。 玛德列正没好气,反唇就接口说道:“是你祖宗!” 我很识相,告诉丹吉尔道:“丹吉尔,如果我们不受到欢迎,我想我们就此离开吧,反正我也已经履行我的承诺,帮助你们回到这里来。” 尤莉雅连忙说道:“他们既然不欢迎,那么我们就继续去冒险好了。” 丹吉尔却说道:“sam,这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我很快的就可以厘清的,请相信我,我们仍需要各位的帮助。” 丹吉尔转向昼说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sam和玛德列。” 玛德列冷冷的说道:“不敢高攀。” 丹吉尔也许怕再起争执,不去理会,继续说道:“这位是舍妹,虽然你们没有见过面,但应该是听说过的。” 昼点点头,回答道:“是,原来是尤莉雅、斐勒,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我不认识的人会认识我呢?” “容许我以后再回答。” “现在不行吗?”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先行解决。” ※※※ “尤莉雅,这是我们的父亲。”丹吉尔的手轻轻的触摸着灵柩中的一具身体,这具身体仍然被保存的非常完善,看起来就像是安祥睡眠中的老者。 “我们的父亲!?”尤莉雅充满疑惑。 “是的,当初你跟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只有昼这么大的年纪而已。” 我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那么,你们的翅膀呢?不是每一个羽族都该有一对翅膀的吗?” 事实上灵柩中的那具老者身体,也有着一对纯洁无瑕的白净羽翅。 丹吉尔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我想是该跟你们言明的时候了。” 他像是回忆起往事的缓缓道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在十五、六年前吧,当时尤莉雅只有两岁不到,‘斐勒蓝’有位意外的访客,一名人类的访客。” “当时,我受到了这名人类的蛊惑,对外面世界的一切充满了向往的憧憬,我想,总有一天我要独自飞跃山头,独自飞跃海洋,到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本族人世代相传的规则,却禁止了我们和外界有任何往来,即使是和我们有千年邦谊的人类和矮人,也都渐渐断了讯息。”丹吉尔回忆着那些往事。 “可是,当时的我却抗拒不了对外界向往的诱惑心情,毅然决然的飞离家园,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座岛上竟然埋藏着可怕的诅咒,这个诅咒,会让所有企图飞离的羽族都失去翅膀。” 丹吉尔咬着牙,泪水忽然从双眼中倾泄流出,他悲痛的说道:“我最后悔的是,当时只有岁余的尤莉雅,竟然被我的行为误导,以为那是项好玩的游戏,跟着我跳了下来。” “不要在接近了~!尤莉雅,快停住脚步啊!” 丹吉尔的喊叫声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当时仍天真无邪的尤莉雅,带着灿烂的笑颜,无忧无虑的追逐丹吉尔嬉戏,怎么会晓得,这却让他们永远失去了高飞的双翼。 “难道你们的族人,还有长辈,没有人告诫过你们这样的后果吗?”玛德列不相信的问着。 丹吉尔收回了泪水,回答道:“这是诅咒的一部分,绝对不能够以语言或是文字,提及有关诅咒的内容,否则将会有相同的命运,所以长辈们只是告诫着大家,不允许族人外出,呜…………尤莉雅,你能原谅我的无知,所带给你的背离吗?” 尤莉雅凝视着丹吉尔好一阵子,终于展露出笑颜,说道:“当然了,虽然说我们离开了家乡,但是却也让我们得到了意外的冒险呀!”尤莉雅看向我,我也正好看着她,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在说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许就不会相遇了。” 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玛德列则是继续紧迫钉人的追问:“这也不合理,你们失去了羽翼,又是如何到达‘莫兰尼亚大陆’的?” 丹吉尔回答道:“只能说是好运气了,我们在海上漂浮了几天,正巧遇上了一队商船,将我们救起,但是有关我的故事还未就此结束。” 原来,当初来到“斐勒兰”的人类访客,是刻意的挑起丹吉尔对外界的向往,引诱其触犯岛上的诅咒,丹吉尔对这名访客的形容,让我和玛德列震惊。 “他穿了一件红的像火一般的长袍,长须至胸,最清楚的是那对眼睛,像是日全蚀后的太阳,只有一圈黄红色火焰般的眼珠,其余的部分都是无底的深黑色。” 那是“沉思者”! 沉思者要求了六名女巫,在丹吉尔的身上下了可怕的诅咒,窃取丹吉尔在“斐勒兰”所学得的知识,并且将他变化成一只愚蠢的欧格,让他没有办法去夺回他的知识。 “为什么他不干脆杀了你们?”玛德列毫无忌讳,直接了当的问出口来。 丹吉尔摇摇头,看来他也不晓得,这会是沉思者的另外一项阴谋吗? 我们的队伍中,就有三人曾经在他计谋的部署之下,那么我们的相遇,会是极度的巧合?亦或是有心者的安排?而沉思者却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这些安排还存在任何的意义吗? 故事尚未终止,这时候却是由昼继续叙述有关“斐勒蓝”的事情,原来,这个对于“羽族”的诅咒,是原本居住于地上的“吸血鬼”所设下的。 吸血鬼们誓,他们总有一天要夺取羽族们在天空中的堡垒,在这个黑暗的日子来临之前,所有的羽族都必须被这诅咒所束缚。 当丹吉尔离开之后的两轮月之后,吸血族大举进攻,他们竟然能够洞悉所有羽族的魔法,使的原本僵持的对峙瞬间瓦解,较为弱小的羽族,抵挡不住残暴的吸血族们,正规的羽族军队在一天内被完全剿灭。 “这都是我的无知所造成的。”丹吉尔说道:“他们利用了我所泄漏出去的知识,反过来压制羽族的同胞,这都是我害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悔意,但一切为时已晚。 昼、弗礼温说道:“斐勒阁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在有心人士的抓弄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不是您,也会是其他的羽族呀!” 丹吉尔摇摇头,说道:“不!其他的羽族族人,并没有我对羽族魔法的深刻了解,是我,是我在获得了知识之后,却因为没有洞悉诡谋的智慧,而将知识拱手让人,如果吸血族们是刽子手,我就是那个磨剑的人。” 一旁的玛德列越听越火脑,大吼骂道:“你***没出息!是你的错又怎么样了!” 昼站出来隔在丹吉尔和玛德列之间,护着他说道:“您虽然是客人,但是请您注意自己的言。”昼眼神中仍自然而然的对玛德列流露出一股厌恶。 玛德列却不吃这套,继续骂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没种的家伙,谁晓得却窝囊到这个样子。” 丹吉尔反唇说道:“住口!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祸害自己族人的内疚,那像是一滩快流沙,越是尝试着挣扎,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越陷越深。” 玛德列却完全不为所动,缓下情绪来说道:“我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不了解我的,我只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他无法挽回的悔恨,与其像个无助小孩般哭泣,还不如设法补救。” 丹吉尔若有所思的问道:“补救,真的能补救吗?要如何补救?” “不管能不能,即使仍然徒劳无功,都一定要去补救,这就是犯错后的代价。”玛德列说道。 昼似乎有点讶异的看着玛德列,说道:“我似乎…………之前对您有些误会了。” “什么误会?”玛德列不客气的回问。 昼傻了一下,却不好意思言明,其实他是看玛德列尽心开导丹吉尔,想为先前没来由的看玛德列不爽道歉,谁知道玛德列完全不领情,让昼一时不晓得如何反应。 尤莉雅这时却巧妙的过来说道:“鸟大哥是在跟斧头男道歉啦~!怎么了,难道你不好意思接受?” 这一下反而换成玛德列哑口无言,虽然他并没有接口,但是这么一来,两个人之间就算是公开道歉,也公开接受道歉了。 我在猜想,昼之所以会直觉的厌恶玛德列,也许不是没有原因的,于是我挑明问道:“昼,你是不是在玛德列身上,感觉到了你厌恶的种族所散的气息。” 昼惊讶的转向我,点点头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人类原来也有这么强的感受力。” “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昼点头,说道:“的确!我们长久以来和吸血族抗衡着,对他们的气息是最敏感的。” 我忙解释道:“我的朋友并非在自愿的情况下受到吸血诅咒的,而且应该也尚未完全成为吸血鬼,否则他便无法在白日行走,你们是否有方法可以帮助我的朋友恢复。” 昼正要达话,玛德列已经先开口说道:“谁说我不是自愿的!?” “阿列!”我惊叫道:“你难道不也是被沉思者所设计陷害的吗?” 玛德列回答道:“一开始也许是的,但是越是后来,我越是能说服自己这是一项宿命的绝配,只以短暂的白昼,换取无限的黑夜,这是项十分划算的买卖。” “那不是你!那只是被诅咒之后的你,所产生的一种想法。” “不!这就是我。”玛德列说道:“我不认为那个老鬼会随便的挑选,不论是你、我,或是丹吉尔,他一定都是经过考虑之后才做成的决定。” 玛德列转头朝向昼,说道:“鸟人,我虽然是个准吸血鬼,但是并不代表我和那些跟你们为敌的吸血鬼是一伙的,事实上,如果我的朋友答应,我也许还会帮助你们对付他们。” 昼疑惑的问道:“你不忠于自己的种族,要我如何能够采信?” 玛德列冷酷的一笑,说道:“我并非以吸血族诞生,没有所谓的忠诚羁绊,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很巧的,也很幸运的,我想要的东西让我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 “我们该为此感到庆幸吗?”一旁的彩虹、弗礼温反讽的问着。 玛德列说道:“是的,你们应该觉得庆幸。”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强烈的黑气,使人不寒而栗。 “别在为了这种事情吵架了!”尤莉雅大声的说道:“还是快些来讨论我们共同的目标吧。” 昼说道:“是的,现在丹吉尔和尤莉雅都回来了,两位可以继承令尊的遗位,成为我们羽族的领导者,带领我们重回天空大陆。” 丹吉尔失落的摇头道:“我想满身罪恶的我,不适合这项崇高的职位,还是由尤莉雅……。” “别胡说了!”玛德列说道:“你以为这个职位是一种赏赐吗?这个职位是一种负担,也是你的责任,对你的惩罚,你将失去自己,直到你将所有的业债还清。” 玛德列的话是重了一点,但是似乎渐渐的产生作用,一旁尤莉雅、昼、彩虹、云杉,以及所有的羽族们都极力的推举。 丹吉尔下定了决心,举起父亲侧立在灵柩旁的长剑,朗声说道:“各位,感谢你们愿意再次给予我赎罪的机会,我在此誓言,由我手中失去的东西,将从我手中再度夺回。” 第五章 背水筹策 在正常的恒星和行星体系之下,日夜总是各占一半,虽然我很喜欢黑夜的来临,但是有个种族对黑夜的依赖,远远乎于我。 月光才方点亮了深蓝色的夜空,他们便由空中的城堡里呼啸着倾巢而出,他们在空中飞翔的姿势之优雅,不逊于高贵的羽族们,唯一的不同是,他们那漆黑的穿着里,透出了阵阵的邪气。 “就是这里了。”昼轻声细语的说道,虽然这时候吸血族们仍高高的翱翔于夜空,但是耳力惊人的他们,使得昼不敢掉以轻心。 丹吉尔摇摇头,似乎心中在盘算着计划,但却又自己否决了,他忽然问道:“现在上界的情形怎么样?” 昼回答道:“虽然不能够完全确定,但是我们曾经收到过大贤者着讯息,虽然讯息破损的程度让我们无法辨识,但是由此推测,神殿尚未被侵入,否则对我们羽族的诅咒就会被解除。” 这时候原本的风之屏障,已经被吸血族们所破坏,整座天空之城反而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即使势在白昼之时,里面仍然是没有一丝光线。 丹吉尔无奈的一笑,说道:“本来我们应该十分希望这个诅咒被解除的,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之下,我们却要祈祷诅咒一直存在,否则就是代表上界的最后防线也被吸血族们所占据了。” “我们的战略选择呢?”丹吉尔继续问。 昼说道:“我们这些日子里面,光是防守夜间的袭击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实在没有什么余力。” 丹吉尔皱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件十分难缠的事情,普通在地形战时,处于下风本来就已经比较吃亏了,何况现在敌人在天,我们在地,虽然说羽族人都还具有飞行的能力,但是其战斗力还是不如吸血族们来的强悍。 “先回去吧。” 丹吉尔带回了勘查的情报,跟我们商讨对策,但是说老实话,我们之中实在没有一名将才,玛德列虽然颇有领导者的气魄,但是却欠缺集体作战的指挥能力,毕竟我们的职业都比较适合独自行动。 所以我的提议,仍然是利用我们最擅长的技巧了。 “暗杀吧!去干掉他们的头头。”这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怎么佩服的计画。 昼先反对,只是不好太过直接,婉转的说道:“这好像行不通,即使我们顺利的达成任务,虽然也许可以让他们为了阶级争夺而内哄,但是,他们的实力仍远远在我们之上。” “你们怎么这么肉脚啊~!”我真想要大声的叫出来,却碍在丹吉尔和尤莉雅的面子上,硬生升的吞回肚子里。 丹吉尔说道:“现在唯一对我们有优势的就是日光,我们在黎明破晓十分进攻,在时间内破除吸血族们所设下的黑暗空间,这么一来我们就有胜算了。” 玛德列说道:“我不太想戳破你的美梦,但是你连敌方的部署都不了解,试问如何破除他们所设下的黑暗空间?” “我可以依靠研判。” “研判?” 丹吉尔捧出一本厚重的书籍,书的封皮是纯黑色的,微弱的烛光略为一映,皮上竟似有细小的乌金色绒毛,似乎是以某种兽皮制成,让书本晃出一股无法言喻的诡异感觉,封面的正中央是一颗纯银色的骷髅头,这颗骷髅刻制的维妙维肖,并且在虎牙处镶上了两颗利齿。 丹吉尔翻开:“根据这上面的记载,要释放黑暗空间,必须结下六芒星阵,所使用的六种能量分别为死气、尸气、魂魄、邪灵、炼金以及妖术,要扩散这些气息,就必须将这些能量由高处释放开来,而能够建筑这些高处的地方并不多。” “这本。 昼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吸血族们所谓的圣录,也是他们攻击我们的原因之一,里头记载了所有黑暗的魔法,包括一切禁用的能力。” 丹吉尔接着说道:“就因为如此,所以即使我们拥有这本圣录,本族人却从不钻研这本书籍,只不过现在时期非常,只好破例一次了。” 玛德列伸出手来,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把这本书给我吧。” 昼反对道:“不行!不论是否是本族人,学习这本书上的魔法是绝对禁止的,不但学习者本身会因此遭诅咒而堕入魔障,而且使用上面记载的魔法,也会严重扭曲其他魔法元素的平衡,这也是他被禁用的原因。” 玛德列冷笑不语,他想要到手的物品,还鲜少偷窃不到的。 丹吉尔收起圣录,继续说道:“我们就用比较折衷的方法,先由能力强的人员分成六组人马,各自前往破坏六芒星之一,而其他的人聚集起来,我想只要三个据点被破坏,黑暗空间的威力就会减弱,到时候就可以大举进攻了。” 我说道:“简单说就是要先选出几个赶死队的,谁会那么笨想要先当炮灰啊?” 丹吉尔说道:“sam,我是想请您老兄帮个忙,破坏其中一处据点。” “什么!?”我惊呼道:“我可不干,丹吉尔,不是我小气不帮忙,不过我老兄不太会飞,而且不怕你们笑话,我老兄自小也就怕鬼。” 尤莉雅像是现了新奇的事物,跑过来连连问道:“真的吗!?想不到在夜里生活的人也会害怕鬼魂,如果在办事情的时候看到了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拔腿就跑了!” “怎么可能跑的过?鬼魂可是纯思想能源,移动的度很快的。” “度就是这么练来的呀!” 丹吉尔继续劝道:“sam,其实并非全部的地方都有鬼灵之类把守,他们为了造成所需要的能源,有些地方会以僵尸、骷髅兵把守。” 我心神方定,嘘口气道:“这些东西我还稍微能够接受,而且我对他们也比较有经验一点。” 尤莉雅也说道:“那我也要跟帅小子去,我也不想遇到鬼。” 遭遇到鬼魂会被吸取阳气,这样会被减少寿命,甚至造成老化,我想任何年轻的女孩子都不想要遇到。 一旁的彩虹、弗礼温说道:“但是那些僵尸身体都是一堆酸汁臭水的,挺恶心的~!” “那怎么办?有什么比较文雅的。” 玛德列骂道:“你们以为在玩游戏吗?还让你喜欢不喜欢的,现在可是战斗啊!” 玛德列走到丹吉尔身旁,拍了他背后一下,说道:“喂!你还是快一点分配吧,免的他们讨论到最后谁也不去。” 就在玛德列将手放下的同时,顺手悄悄的由丹吉尔长袍探入,将那本圣录从背袋中取走,本来由袋子中取物,手臂的动作一定有伸有抽,玛德列却以转身代替抽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流畅,就像是放下手后转身离去。 丹吉尔浑然不绝,继续说道:“玛德列说的没有错,我们必须考量以最能够克制敌方的队伍进攻,昼,你的光明系魔法最深阶,由你带领令妹和挑选的勇士,去对付邪灵的能量。” 玛德列说道:“我去妖术的地方吧,你们只要负责指引正确的方向就行了,我不需要其他人别来碍手碍脚。” 丹吉尔点点头,脸上还有一点点讶异,似乎怀疑玛德列怎么现在这么帮忙,他说道:“其他的sam会去对付尸气,我会去寻找炼金能量的源头,剩下的还有死气和魂魄,有谁愿意前往?” “死气和魂魄到底是什么呀?”尤莉雅问。 丹吉尔回答道:“嗯!魂魄就是你们讨厌的鬼魂所在,死气则是由吸血族们自己把守,我想这个地方就暂时不管,只要能够成功的破坏三处以上,黑暗空间的能量就会大减。” “在此顺便将主力进攻分配好吧,你们除了昼之外,还有没有比较称职的战士。”我问道。 丹吉尔因为离开过一段时间,又正好遭逢岛上巨变,所以对现在的人员已经不甚了解,他看向昼,昼解答道:“很多前辈都在上一次吸血族进攻时被歼灭,即使幸存的,因为吸血鬼们斩草除根的个性,也在后来一一被歼灭。” 玛德列消遣道:“意思就是说,你们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一群填空补缺的杂牌军。” 昼似乎想要动怒,他的眉毛稍稍的上扬了一阵,但是瞬间又被眉头的心事重重所住,似乎是默认了玛德列消遣般的指控。 尤莉雅说道:“那也没关系,看看谁的职位最高。” 丹吉尔在旁插入解释道:“妹,你不懂,我族的职位并不是私相授受的,战士们必须经由大祭司的祝福才能够升格,魔法使们则需要接受贤者的考验。” 昼说道:“不过在我们被逐到下界之前,的确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被祝福晋升为羽骑士和翼战士。” 羽族的阶级和人族的官爵制度颇为类似,最低阶级的都是由战士跟魔法学徒组成,根据其后天的展,会衍生为不同的职业。 同人类中的圣骑士,羽骑士是拥有战斗技巧以及坚定信仰的羽族战士晋升,能使用光之魔法,由祭司祝福而升格,如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翼战士则是在战技上特别突出的羽族人,他们的能够灵活的使用加长的流星锤或长鞭,也一定要擅长于弓弩箭矢,最后就是要练习突刺用的锥形长矛,翼战士的的战斗能力比羽骑士要高,数量也比较多些,再升格则为银翼将。 魔法学徒则可以由贤者的考验中晋级,依据阶层为魔导士、学者、大魔导以及贤者,逃离到下界之**有七名魔导士,其余的却都是魔法学徒而已,若比较起来,魔导士的阶级和翼战士是相当的,但是却比羽骑士低一阶。 所以身为羽骑士之一的昼,就成了下界众人的“暂时领”。 而丹吉尔在离开“斐勒蓝”之前,能力已经晋升到学者,这个职位跟大魔导同位阶,比羽骑士也要高级,况且他又是以故国王的儿子,顺理成章的接任了领导者的位置。 但是这些和吸血族比拟之下,仍有天壤之别,敌方中必定有不少和贤者同级数的魔法使用者,再加上那里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地盘,拥有黑暗空间的庇护,更让他们如虎添翼。 昼引荐来其他两名羽骑士,五名翼战士,而他的两个妹妹彩虹和云杉则是魔导士,他自己带着两个妹妹和两名翼战士,目标是邪灵的源头,其余的三名翼战士和五名魔导士都跟着其他两个羽骑士,他们则是针对魂魄。 玛德列独自前往妖术的能量,丹吉尔则是带着几名魔法学徒和尤莉雅,前往炼金,而我则是对付尸气,只余留下死气不去理会,如果其他五处都能成功的分别击破,我们可以依照计划,利用五处的设施,架设起光之五芒星阵,配合著白日的进攻,一举驱散黑夜的邪魔。 我们所拥有的时间非常短暂,破晓时出击,必须在短时间内以奇袭成功,否则若是吸血鬼大军掩杀而至,我们将失去这唯一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采取逐一击破的原因。 第二波攻击预计是在正午,这也是我们找出六芒星邪源并进行破坏所拥有的时间,只要白昼的光芒照映,吸血族有在强大的力量,也会被迫寻找掩蔽。 破除魔法阵的方法,当然也是要使用魔法,丹吉尔忙着分配剩余的魔法学徒准备必须的用具,以神圣对付邪灵、以祝福安抚魂魄、以试剂化解炼金、以正义破除妖术。 “那么尸气呢?”我只关心这个。 “尸气,当然是由埋尸堆积而来,他们和魂魄不同,不是因为怨恨或执念而动,只是身体以负成长的方式略为复苏了,微电流让他们头脑稍微有了对血饥渴的**,这让邪灵更容易控制尸,不果只要施以正成长的‘医疗’,就可以怜悯平息尸气。”这六种能量似乎是相互关联着的,破除了一样,其他的能力也会被削弱。 我说道:“丹吉尔老哥,你这可就有点要求太高了,我可没有恢复的能力,最近才刚学魔法而已,还用的不是很犀利,你就要求我达到贤者才有的条件。”只有贤者才能同时使用攻击和恢复的能力。 丹吉尔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教导你光之魔法中的恢复能力。” “我能学多久?” “当然是只有今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了。” “您抬举了,一晚你要我学屁呀!?”我早说过我不是越到生死关头,越能挥潜力的那种类型。 “你一定行的!!”丹吉尔说道:“你拥有的真龙之力已经将近完成,只剩真龙之息而已,探索你心中的深处,你就会觉源源不绝的能力,祈求着你去释放他们。” “…………。”我有点怀疑,这些话铁定是恭维,再说探索“我心深处”,他以为是真情告白吗? 无奈,我开始跟着丹吉尔练习光之魔法,在这个同时,玛德列也在虔心修炼他所偷盗的圣录,上面所记载的,正是与光之魔法截然不同的暗之魔法,他的能力也一步步的在提升当中。 第六章 眼睛的赌注 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中,那有如黑爪的黑色空间四处张扬着,我攀延在天空之城下方的岩石壁上,这原本是“斐勒兰大陆”上最神圣的一块净土,现在已经成了魔鬼狂欢的邪域。 其他人是如何登上这块天空大陆我是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我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一个,这块天空大陆浮游在离地1oooo英尺的高度上,四周刮起的强力风流,就算是章鱼用吸盘奋力牢抓,也会被这到气流给硬扒下来。 我们为了躲避邪眼的探测,只能用潜行的方式慢慢的进入这块天空大陆,这可让我吃足了苦头,我的十指跟强风较劲之下,早已经麻木到毫无知觉,那些鬼风还兀自不肯罢休,应是想把我拽下来。 我手一松脱,念起“转龙印”的卷轴咒语,在强袭的风上一钳制,风向立刻逆流,原本乱窜的风间由我脚下涌入,像是喷泉般把我急抬升,原本可恶至极的恶风,转而变成了最强的助力。 “转龙印”的使用一闪即逝,所以不会这么容易被察觉,如果是以“飞翔咒语”,也许就没有这么容易接近了。 我趁着风势尚强,一口气窜上天空大陆的岛缘,单手勾住,这时候我早已进入到“黑暗空间”的范围,“黑暗空间”之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光线的,有光就有影,若是连光线都进不来,那么就只是一片空虚。 但能够进入“黑暗空间”的光线会受到限制,透过了这层过滤网,即使是艳阳的光线,在“黑暗空间”之中也会被剥削的只剩下如月光般的柔和光丝。 这种月光,让吸血族们活跃起来,却剪断了我们的视线,而且我又是前往寻找尸气的源头,我们早先利用“鹦鹉螺号”的探测装置,已经熟悉岛上所分布的六种不同气息,虽然气息在融合之后不容易分辨,但是身为学者的丹吉尔仍是能提供最有利的判断。 我所来到的地方,就是羽族人的“天羽神殿”,这是所有羽族寻求信仰的地方,相当于人类的教堂,“天羽神殿”的东侧,就是埋在先灵的“英雄冢”。 可是现在的“英雄冢”却布满了满天的迷雾,在黑暗之中,迷雾锁住了最后一丝视线,我蹲下身来,拾起一把泥土,凑近一看,那些土已经趋近棕黄,这是尸酸所造成的,这种气息越是严重,埋葬的尸越会变成僵尸。 我知道我已经进入了“尸”的领域,神经不禁紧绷了起来,满天浓雾传达了不知何方递送的阴冷凉气,仿佛告诉我危险就在左近,却又吝啬的不让我完全掌握,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可不好受。 “真是让人作呕的气氛,找个人来陪陪吧。”自言自语的。 “兀~!”那只我召唤来的地窖精怪跑了出来。 “啊!是你,我们可以放心交谈,因为他们听力也不太灵光,不过也别太大声,在这种其况下,我只有听力可以依赖。”其实这种召唤魔物会与主人心灵相通,我大可不必说话。 “嗯嗯~。” 不果我总是无聊,丹吉尔这是怎么分配的,玛德列是自愿的也就罢了,怎么我也是独自进行任务。 “探索内心深处的力量。”他是这么说的,我问着地窖精怪道:“你觉得如何,是不是有被欺骗的感觉。” 我也看不见他,但是好像听到一阵用力甩动所出来的骨骼声响,又听到那地窖精怪哼哼哈哈的,我想他是同意了吧! “我告诉你,可要竖起耳朵来专心的倾听,僵尸们都会出低鸣的呻吟声,听到了可告诉我。” “嗯嗯哈。”还是这个回答,总算是多了个音节。 我拿出丹吉尔给我的探测仪,来侦查尸气的源头,但是现在六种能量已经融合在一起,尸气简直可以说流遍四周,实在很难查出来源。 “鬼差事。”我抱怨到,不过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就是鬼差事。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拖拽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声音也慢慢的清晰,虽然参杂的坟冢空旷的回响,但我仍能清楚的辨认对方的动作。 他的动作十分不敏捷,就连普通的行走便异常吃力,肯定是双足的,但是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所以必须用另外一条腿来拉动,他后方似乎还拖着一个重物,让他的度更加缓慢。 这一定就是“本地土产”的将尸,僵尸事实上也分许多种类,有些是由法师施以还魂,身体才能够重获行动能力,但是有些却是在尸气累积的地方居处,身体的机能渐渐的受到环境的影响而“活”! 基本上较完整的尸体,法师会希望由自己施以还魂术,因为这样比较好控制,尸身也会还原的比较完全,如果是比较劣等的尸体,就会随便被扔在一旁,以便堆积尸气,有些好运“活”过来的,法师也可能会设法操控这些“野生”僵尸。 遭受操控的僵尸没有太多自主的意识,他们只会执行简单的任务,若非受到正面的攻击,他们也不会有主动的行动,但是“野生”的僵尸就只会认得对人血肉躯的渴望。 由此判断,前方的一定是受到控制后的僵尸,因为如果他没有受到控制,远远的就会嗅出我的人气,不可能乖乖的让我接近到这种距离。 这也就意味着附近有能够施展操控能力的个体存在,因为操控能力也会因为距离而薄弱,若是操控能力不足,僵尸也会挣脱控制力,变回茹毛饮血的怪物。 当然僵尸也会有思考的,只是他们的思考程度,完全取决于毙命的那一刻,到底脑中受到多少意识的冲击,如果因为极度惊吓,那么会成为丧尸,这种尸很不容易被控制,他们就像是没有驾驶座的飞空艇一样。 最普通的是僵尸,其末还有受感染最轻的人狼尸,这种其实是半人半尸的妖怪,当人被僵尸伤害了,却又侥幸逃生,就换慢慢的变成这种人狼尸,他们脑部的保存是最完善的,除非尸性作,否则就和平常人相同。 但不论是什么尸,都会被地灵术士的操心术控制,甚至连高阶的尸解仙,也会受到这种能力的影响,不同的是这些有智慧的尸仙会有很强的抵抗力。 “跟着他吗?”我问。 “嗯哼哈~。”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嗯帕布拉。”饶了我吧,说句人话行吗? 我可不能真的跟着他,这具跛腿的尸体,行动真是慢的叫人热泪盈眶,这么搞下去,即使最终能到达我想要寻找的目的,时间也早已远远出预期,况且他的工作似乎只是维持墓园的“整洁”而已。 看着一旁堆积如山的尸体,心理实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焦急感,我所需要搜寻的面积虽然不是十分广阔,但是在只能潜行的情况下,仍让我举步维艰,我很期盼伙伴们能够成功,这样我担子上的压力就不会这么重了,但是我很怀疑神会眷顾我这以偷盗为业,又没有多少信仰的人。 我没有别的选择,整能跟着那具跛尸移动的方向,一路尾随跟去,雾气阻住了视线,让我脚下不停的碰撞到墓碑甚至是尚未处理的残尸,幸好这具跛尸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却是半步也没有停歇。 跟着他穿过重重叠叠的迷雾,终于拨开了最后一层白气,眼前总算稍能辨物,虽然仍无法眺望远处,但是在我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宫殿,宫殿的正门已经破损了,整座建筑只露出门扉,其余像是被迷雾吞噬了,潜藏在一片白色的朦胧之后。 这是哪里?虽然丹吉尔有分给我们简略的地图,但是我在迷雾中早就忘了辨名方向了,根本无法确认现在的位置。 那具跛尸似乎一路绕到宫殿的后方,我感觉到跟着他已经不会再有现,反而是这座宫殿,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我迈开脚步奔上宫殿正门,那门前的阶梯就已经高的像是一座小丘陵,穿过了正门,里面的陈设稍有破损,却没有太大的毁坏,正前方的是一尊搭弓拽箭的羽族人雕像。 这里像是一座图书馆或资料库,四周摆满了高过人的巨型书柜,地上也散乱着被扯毁的书籍,大殿中央一具大理石的祭台,上面除了书籍和散落的纸页,还有一摊黑的血渍。 我仔细的观看了雕像和大理石祭台,现雕像的箭尖,正好是对准的祭台的中心,也是血渍堆积最多的地方,而且那羽族雕像所使用的箭头的制作有异于常,反倒像是一把缺柄的匕。 那只地窖精怪自动自的,用一旁散落的纸张,将祭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祭台上露出被匕插入的深痕。 “看来是要将匕插到那上面。”我对地窖精怪说着,接着说道:“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管他的,喂!老兄,借箭用用。” 说完了我丝毫没有客气的把那有着匕箭头的箭杆取下,奋力插入祭台上的那个裂缝之中,裂缝忽然破出一道银光,将我整个人震退,我像是被巨人的巴掌打中,向后猛飞出去。 “该死!”我骂道。 这时光芒也熄了,小精怪本来跑道柱子后端躲起来,现在又以极快的度跑到祭台上,慢慢的观察那只箭,他小心翼翼的将箭拔起,才忙着跑来递还到我手中。 “也许不是这么用的吧?”我跟他说道:“不过这东西也许卖的了好价钱。”那精怪吱吱咯咯的怪笑。 我收好了箭,绕到后殿去,后殿的门也是同样惨遭毁损,只有一扇门仍然幸存,这么一来更惹起我的好奇心,我接近那扇门,但我不敢贸然的将它打开,既然他逃过了吸血族的摧残,上头必定附着着强力的防御能力。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觉当我身体靠近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暖意,源源不绝的传达过来。 “是用恢复能量做成的封锁能力吧。”我判断着,这种能量能不会带给生物伤害,只会造成不死族的毁灭,这是个很合逻辑的假定。 于是我大胆的推开门,门果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缓缓的敞开。 “是谁?”门的彼端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我进门一看,那是一个受伤的羽族老者,他的右翅似乎骨折了,悬挂着晃啊晃的,纯白的毛色也被染上了干黑的血迹,他盘膝坐在地上的方阵之中,方阵也如同那道门一样,舒服的气息缓缓的随着柔和的金光传上来,老者似乎正在为自己疗伤着。 我将背后的门关上,说道:“您好,我是……。” 我尚未介绍完毕,老者以那虚弱的声音又说道:“人类,许久未曾眼见,你好像……还带着不属于人类的特殊气质,你是来帮助我的吗?” 我很想开个玩笑,跟他说不是,但是我看这个老者的状况大概受不了任何刺激,只好回答道:“我是跟丹吉尔回到这块陆地上来的,我们是来帮忙的。” “丹吉尔~!”老人回忆道:“王的独子,不再翱翔的羽族,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老伯。”我叫道:“我很想留下来闲话家常,但是我有任务在身,我看门口的结界让您暂时没有危险,我先去把任务给解决了,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说着我便准备走人。 老者叫唤道:“年轻的人类,我大概可以臆测你的目的,但是你不会成功的。” “你知道?”我好奇的停下脚步。 老者说道:“你怀中带有着恢复魔法的仪器,想要破除六种黑暗气息中的尸气对吗?凭借着你目前的力量,是无法达到目的的,顶多只是驱散部分的气息罢了。”那老者无力的摇着脑袋。 “那怎么办?”这老家伙好像真的挺博学的。 他说道:“前殿中的祭台你见过了吗?” 我点头,他继续说道:“时间不多,我简略的跟你介绍一下。”我真想说:“你那口气也不多。” “我们将所有有翅膀的类人类,通称为翼族,就连原本是纯人类,而后来突变的吸血鬼,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圣兽,这圣兽是神赐与我们的看护者,只要我们看护好他,神的旨意就会透过他传达给我们。” “我以为你说要常话短说的?”我有点失去耐心。 老者不理会,自顾自的讲下去:“圣兽之后也开始繁衍,在我们悉心的照料之下,虽然他们繁衍能力不强,仍然是成长到一定的数量。”我怀疑他是太久没跟人说话,硬抓着我跟他聊天。 “但是,吸血族不知道去哪里听来了讹传,因而开始捕杀这些圣兽,将圣兽献给他们敬奉的主上,这种行为等于是触怒了我们的神灵。” “那么前面祭台上的血迹是……?”我好像已经有点猜测到了。 老者点点头,说道:“祭台上沾染了圣兽的血迹,被污染之后,已经是没有能力散光之力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成功的营造这么强烈的尸气之因,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出尸气的源头,因为尸气强大的能量,让生人都不能够随意靠近,唯一的办法,就是净化祭台,让光之力重现,就会压过黑暗的尸气。” “我要怎么样才能办到?” “隔壁的房间中有一具传送门,我会把所有的传送地方所需要按下的符号写给你,你只要将用这颗符石启动,然后一顺序压下符号,就可以开启传送之门。” 说着老者在指尖凝聚出一个小光点,光点划过黄纸上,纸上立刻烧出符号的痕迹,他连着一颗刻着符号的石头交给了我。 老者继续说道:“有几件事情你必须完成,你先必须获得前往地心的符石,这颗特殊的符石在‘鹫羽塔’的噬血手中。” “噬血?” “一个吸血鬼。” “什么!?”我惊讶的叫道:“你是不是惊吓过度,脑子有点打结了,你要我去跟个吸血鬼要东西,我可得提醒你,他们可是敌人。” 老者说道:“你不必担心,噬血有个十分致命的弱点,事实上,所有的吸血鬼都拥有这个弱点,就是骄傲!” “这太笼统了,我如何利用他们的骄傲?” 老者回答道:“噬血十分喜爱赌博,如果你以眼球跟他做赌注,他会十分乐意的,而他的骄傲也会让他封口。”的确,如果骄傲的人失败了,绝对不会大肆宣扬。 “哈哈哈,真是完美的计画。”我调侃道:“用我的眼球做赌注,亏你说的出口,他的赌技怎么样?” “从没输过。” “真是完美上的完美,那么我怎么赢他们,你干脆叫我直接把眼球送给他就行了,我开始在怀疑你视帮我还是帮他们。” 老者拿出一副纸牌,说道:“这是我最近完成的新作品,可以说是我以我毕生的经验所制,相信它可以帮助你。” ※※※ 这是我一生做过最差劲的一个决定,我竟然拿着符石,依序键入符号,来到了“鹫羽塔”,那是一座处于天空大陆西北方的高塔,塔主噬血,也是主导死气能量的吸血族。 我若是失败了,不但无法完成破除尸气的计画,还会丧失眼睛、性命,甚至会打草惊蛇,影响到其他队伍的计画进行。 一抵达传送点的另一端,窄道的四周就站立着几名吸血鬼,他们带着优雅大方的笑容,似乎不为我的闯入而动怒,他们有礼貌的点头行了礼,这些看似客气的行动,却让人有种不舒适的压迫感。 一个面容看似年轻的长吸血鬼走向前来,行礼问道:“人类,实在是罕见的种类,我可以效劳吗?” “我想要见噬血。”我老实的回答。 “晤~!”年轻的吸血鬼说道:“这可不太容易,除非你是来赌博的。” 我拿出老者给我的纸牌,说道:“我是的,这个以及我,就是我的赌注。” “哼,十分有胆识,你知道以自身作为赌注的代价吗?” “不过就是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最多死亡,我见过的死亡也不少了。” “哼。”这吸血鬼冷笑不语,眼睛露出轻蔑的神态,虽然这些无理的举动,但由他们身上表现出来,仍充满了高贵和令人难以捉摸的气质。 他也不再说话,转身带路,路过之时,两侧的吸血鬼恭敬的弯腰行礼,但是那双灰白的眼眸,却像是盯住老鼠的猫儿,高雅而残酷。 “你们不打算阻止我见到他吗?”我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那其年轻的吸血鬼回答道:“如果我们想要抢其他族人的猎物,就必须要有向他宣战的心理准备,我至今还没有这层打算。” 那老者说的没错,这些吸血鬼果然自视极高,不会随意做出有**分或让自己难堪的行为,看来他对吸血族的一切行为了若指掌。 那吸血鬼带着我经过许多的长廊和阶梯,这里的窗子并未被钉死,但即使如此,外界仍是一片漆黑,吸血鬼最后到达了一扇门前。 他尚未敲门,门的另一端已经出声响,问道:“是月色吧,好像还带着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吗?” 吸血鬼月色即使站在门的另一端,仍是恭敬的敬礼道:“是拥有羽族贤者纸牌的人类,他愿意以这两项物品作为赌注。” 两项物品!真是完美的介绍。 “喝。”门对面的吸血鬼笑出声来,但这声音仿佛从我身后响起,说道:“人类、羽族的贤者纸牌,这两项都是罕见的物品,两项合在一起更是罕见,我以为羽族早就不再跟人类来往了。” 我说道:“很明显的,你的讯息有错误。” “哼。”噬血似乎对这个指控很不满意,但是门仍然自动的开启,想必他已经接受挑战了。 我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并不甚大,但是四周非常的整洁,几乎没有摆设任何物品,除了一只书柜,一张床铺,就只有眼前的一桌两椅,而做在桌子后方的,一定就是噬血了。 噬血有着秀气的眉毛,修长的眼睫,金黄色的头梳理的像瀑布一般流畅,他的眼睛微带蓝色,像是名贵的珠宝,左手捧着一只和他服色相同的黑猫,衬托在黑衣的背景之下,真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双青如翡翠的绿眼,盘旋在半空中。 噬血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但是我不稀罕你直接告诉我,我也可以推理出来。”果然是骄傲的种族。 “那副贤者牌实在太招摇了,否则就算拿十个你来当赌注,我也未必会开门,可是这样一来,你就等于告诉我你在为羽族办事,呵呵,那还会是什么好事。” 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嗯!是不是拥有无限时间的人特别喜欢说没有意义的废话。” 噬血眼光中透漏出一股冷气,四周的空气瞬间凝重了起来:“我不知道该称赞你的胆识,还是嘲笑你的无知,我要撕碎你们人类瘦弱的躯壳,容易到像是火在烧奶油一样。” “但是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说。” “哼。”我学着他们不谢的鼻息声,说道:“因为你已经答应跟我赌了,若是你不履行,你的下半段永生之年,将会花费在思考‘我是否能够赌赢他’这件事情上。” “哼,我当然可以赌赢你,你可知道我的实力?” “知道,从未败过。” “哈哈哈哈。”噬血豪笑道:“羽族跟你说的,可惜你好像还不是完全了解,我的确是从未败过,但是这个定义,在你们身上,和在我们身上有着完全不同的等级。” 我转念一想,问道:“你成为吸血鬼多少年了。” 噬血冷酷的微笑道:“没错,我已经三百五十七年未曾失败过了,你们人类总有句话,叫做:‘一生中未逢敌手’,呵呵,你们的一生,又是多么的可悲可笑,对我们来说,你们转眼即逝的百年寿命,和那躺在床上呻吟待毙的家伙没有什么差别。” 这种话听了让人火冒三丈,我不服气的反嘴道:“要干掉你这自以为是的吸血鬼也是举手之劳,那么你的永生对我而言,也同样不过是转眼即逝。” “好锋利的嘴,希望你的技巧不要太笨拙。” “好了!少说废话了,我们开始赌注吧。” “行,第一局我要你的眼睛,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部位。” “先说好,所有的东西到全部赌完再一起付账,否则我少了眼睛怎么继续跟你赌。” “这可不行。”噬血说道:“我就是喜欢人类被恐惧逼迫,却有没有退路时的情境。” “那么干脆一局定输赢,我可没太多时间跟你闲耗。” “但我有的是时间。” 我可是真的没有时间,我还必须在时间之内,完成驱散尸气的任务,这家伙这边只不过是第一战而已,难来他似乎能够洞悉我们的计画,故意要拖延的。 没办法,我把心一狠,说道:“好!赌眼睛就赌眼睛,不过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身上赢走一根寒毛。” “哼!有趣,我以为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第七章 噬血的反扑 噬血不必我开口,就将通往地心的符石摆出来做赌注,我没有办法将眼睛挖出来,同样摆放在桌上,气势上就差了一些。 我不服气的拿出自己的巫师牌,这些牌真的会随着使用者的等级成长,例如原本的小偷牌,在经过多次使用之后,竟然有所晋升,不但能力增强了,技巧变多了,连牌的名字也转换成“魔盗”两个金黄色的字体。 我没有第二次机会,因此我将自己的牌中和老者给我的牌里,混合选出我认为最适用、最强力的纸牌,噬血的规矩很奇怪,只要是能力足够,一次几乎可以将十三张人物牌都摆上来,而能力牌可以任意的使用,胜负采混战制,不管你如何使用,先击倒对方所有人物者为胜,几乎将规则放到最宽。 这样一来,玩家可以说能够尽兴的挥他所拥有的纸牌,我不晓得这对我是否有利? “我们就先睹七张人物牌,先将对方七张击倒者为胜。”噬血说道。 我先拿出“外交使者”,以一张“合约”由使者使用,产生“缔结联盟”的效果,可以将两个原本对立的角色那出来使用,我一下子就召来“魔盗”和“皇家侍卫”这两个对立的角色。 噬血使用“黑骑士”的“次元斩”攻击我的“魔盗”,他是想要在“魔盗”有人和作为之前,将他除去,这招“次元斩”同时消耗了他的魔法和体力点数,但对于有25o体力的“黑骑士”,这1o点hp的消费根本不算什么。 幸好“魔盗”已经由“小偷”升级之后,多了自动回避的新技巧,牌面上显现出小偷的影子,侧身一旁,闪避过次元刀的袭击,但是次元斩会将周遭的空间吞噬、削裂,小偷的行动立刻被吸回次元斩的攻击中心。 “皇家侍卫”连忙出现,将“魔盗”撞开,“皇家侍卫”是由“守卫”晋升两级后的角色,他们抱持着崇高的主义,即使是罪无可恕的人,他们也希望由法律制裁,现在他所执行的,就是与骑士相同的高贵情操─“舍身保护”。 “皇家侍卫”的hp比“魔盗”多出甚多,防御能力也比较高,这点次元斩还难不倒他,只让他损失了25点hp。 轮到我的行动了,果然是人多好办事,我利用攻击力不强的“外交使者”,以“药草”恢复“皇家侍卫”,“皇家侍卫”则discard防守,因为虽然行动能力多了,相对的也会消耗较多的资源。 而“魔盗”射出“羽族信箭”,这是由老者处得到的新牌,信箭立刻召集了“天羽”的袭击,这是技巧高的羽族神话战士,眼看他拿着箭端状似匕的弓箭,赫然就是我看到的那尊雕像。 天羽搭弓一射,那匕箭旁边忽然追来千百枝的羽毛,一齐袭击向“黑骑士”,噬血早已准备好防御的能力,一招“雷火盾”烧掉所有的羽毛,然而匕箭仍是贯穿雷火盾,正中黑骑士。 匕箭是光明系的圣物,对信奉邪恶的“黑骑士”造成了加倍的攻击,取走4o点hp。 “怎么了?”我挑衅道:“是不是也多拿一张角色牌,帮帮黑骑士的忙?” “哼!”噬血不答,但像他这样有智慧的吸血鬼,即使高傲,也不会轻易被激将法蒙蔽。 即使黑骑士本身并没有召唤伙伴的能力,他多元化的纸牌仍提供了他最佳的选择。 “压迫降服!”以骑士们心高气傲的气质,压迫敌人的角色牌。 自然,他选择了我最弱小的牌以提高成功率,而这攻击力做弱小的“外交使者”,却让他下一轮有机会魔访我召来对立角色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的前提是,你必须拥有两个完全对立的角色,使者牌本身会裁判两牌是否对立。 但我可不能够冒险,只有忍痛攻击使者,只要我赢了赌局,同样可以将牌拿回来。 “皇家侍卫”使用普通攻击,就足以击倒“外交使者”,而“魔盗”则是偷窃“黑骑士”的物品,令我讶异的,虽然没有偷窃盗资源点数,却意外的盗来“骏马”。 只要将虎符徽章和骏马送给“皇家侍卫”,他就能再次晋升为“皇家军团长”。 现在看似我占上风,但是以二对一,仍然久久无法取胜,这十三个人物牌将会越来越艰辛。 噬血释放出“吸血荆棘园”,这种能力是针对一名角色牌使用,需要五点的药剂点数维持,除非这名角色被击倒了或是资源点数不足,否则荆棘园将一直围绕在角色身旁,所有的接近动作,包括攻击、窃盗,甚至是他的接近,都会吸取敌方的hp点数。 我知道“黑骑士”的药剂资源进帐是7点,扣除维持荆棘园的5点,他仍可立于不败,而且他目前仍有3o点药剂,即使完全没有进帐,荆棘园也要在六回合之后方能消除。 因此我选择全力迎击,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黑骑士”,“魔盗”以“谍报”牌能力中的请求支援,召来另外一名角色─“羽贤者”。 “皇家侍卫”以“大地怒号”,在荆棘园中劈开一条血路,虽然荆棘针将侍卫刮的遍体鳞伤,又恢复了“黑骑士”1o点的hp,但大地怒号的攻击力过6o,这么一来黑骑士只剩一半的hp。 “羽贤者”则是立刻以“圣光”,愈合侍卫所受的35点伤害。 噬血则赶紧利用“黑骑士”邪恶的信仰,祈求来“恶魔”的帮助,“恶魔”立即展开攻势,一招“末日之火”,造成了我方全体的伤害。 “魔盗”和“羽贤者”的魔法防御较高,我得趁胜追击! “私掠许可证!光之魔法阵!” 桌上浮现纯白色的圆形光阵,斥退邪恶一方所散出来的气息,“魔盗”趁着机会盗走了“黑骑士”的hp点数和进帐,皇家侍卫在补上最后的雷霆一击,终于将“黑骑士”消灭。 依照规则,只要一名角色倒下,就能在补上一名,噬血立刻唤来“闇黑牧师”,和“恶魔”合力攻击受伤已重的“皇家侍卫”,蚕食了他最后一点hp。 这样一来,我就已经损失了两个角色了。 失去了侍卫,立刻补上“诈骗艺术家”,立刻哄骗“闇黑牧师”入伍,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是却让牧师混乱的起来,暂时不受噬血控制。 “魔盗”和“羽贤者”则是趁机向“恶魔”进攻,而幸运的事紧接着生,混乱中的“闇黑牧师”选择了攻击“恶魔”,三方夹击之下,“恶魔”瞬间丧失了115点hp。 噬血使用“恶魔镇魂曲”,调和了“闇黑牧师”混乱的情绪,但是我加紧催动攻势,一举将“恶魔”降服。 噬血又换上了攻击力强的“无头骑士”,他的攻击有七成的机率,可以直接要对手脑袋异位,我的“羽贤者”瞬间被他解决,光之魔法阵也因此消失。 换上了新角色“矮人轰炸队”之后,我赶紧“诈骗艺术家”骗取“闇黑牧师”的hp,而“魔盗”则盗走了牧师三项资源,如此一来,噬血的牧师就没有足够的点数使用高级的道具牌,只好放弃一回合。 但“无头骑士”仍是来势汹汹,一刀一斧,在黑夜中舞出两弧银光,天幸“魔盗”的回避能力高,闪过了这一击。 接下来“矮人轰炸队”抬出了大炮,造成了对噬血的全体攻击,hp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闇黑牧师”终于解决,这么一来比数就是三比三扯平。 我为了节省因三个角色而大量消耗的资源点数,让其余两个角色discard,噬血则是换上了“死神”的角色牌。 “死神”的能力非常的奇特,可以将阵亡的己方角色唤醒数回合,而且其体能由“死神”以mp代受,也就是对这些召回角色的攻击,只会消耗“死神”mp。 噬血竟然召回了从我这里迫降的“外交使者”,他的用意十分明显了,果然,下一个回合,他便以“血的誓约”,让“外交使者”召来一名“吸血鬼”,再以“吸血鬼”攻击“外交使节”,这么一来,原本只能回魂数回合的“外交使者”,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只吸血鬼─“吸血使者”了。 吸血鬼也是少数具有改变角色牌的角色,这么一来,我就永远无法拿回“外交使者”,除非有破除吸血鬼化的道具牌。 这么一来,噬血的台面上就有“死神”、“无头骑士”以及两只吸血鬼了! 但是这么一来,这些也就是他剩下所能使用的角色。 我问道:“召唤回来的也算一个角色吧?” 噬血冷笑道:“哼!免的你输了不服气,本来不算的,但变成另外一个吸血鬼后就算了。” 我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会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战况仍是平手。” 噬血拿起那张吸血鬼牌,说道:“你还是仔细的看看这一张牌吧。” 我凝神瞧向那张只牌,赫然现里头的吸血鬼,就是眼前的噬血! 我惊讶的结巴道:“你…这是怎么,这里面的角色是你吗?” 噬血回答道:“正是我!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放弃了多年的修练,才将自己的能量转化,制成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张牌,只要我出了这张角色牌,就一定势在必得。”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张牌的数值强的不像话,像这么强大的吸血鬼,即使遭遇到阳光也会有抗衡之道。 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对方不但人数比我多,而且能力都比我的强大,我只好用“诈骗艺术家”,试图将“吸血使者”拢络回来,但是变成吸血鬼之后的使者,有着极强的精神力和智慧,根本不为所动。 矮人只有再次放炮,这次使用的是“轰天雷”,矮人乘上飞空艇,坠下一片炸药,噬血的两名吸血鬼均有飞翔的能力,顺利躲过,“无头骑士”受伤较重,但是“死神”根本对物理伤害没有太大的兴趣,随便损失个十点抵帐。 “魔盗”则是利用“天羽弓”的道具牌,射出满天的羽毛,敌我双方都在攻击范围的笼罩之下,我选择了具有恢复能力的羽箭,不但加强了队员的hp和进帐,也伤害了敌方负面的角色,天幸他台面上的都是不死系人物,若是“黑骑士”或其他生物角色也在,必定共同受益。 这下我总算能够稍微松口气了,hp的增加让我暂时没有疑虑,不过噬血的“噬血”仍然不可忽视,我可不希望其他牌又被他转换成吸血鬼了。 轮到噬血的进攻,他以“日蚀”增强了所有角色的mp进帐,又命令“吸血使者”和“无头骑士”一起进攻“魔盗”,而“死神”则抡起镰刀,甩向hp最弱的“诈骗艺术家”。 这种攻击组合若在平时,会一次将我两个角色解决,但我之前总算是增加了不少hp,勉强守住这一局,我赶紧让“魔盗”和“诈骗艺术家”各自使用盗窃和骗取技能,向敌方夺回hp,矮人则是继续使用火炮轰炸“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因此丧失许多hp资源,噬血只好discard来让他休息,但其他三个角色,却在“噬血”角色牌的主导下,结成了“逆之圣三角”的阵势,四周开始浮现人影,一具具出呻吟声的僵尸,张牙五爪的阵列在我军面前。 “逆之圣三角”是将“卍”字倒逆而成,其能力会支配一切死亡的生物,将不死者对噬肉的渴望唤醒,这群僵尸在噬血的主导下朝我们进攻而来。 我只剩下一回合的时间可以解决这些僵尸了,若是无法顺利达成,下一回合就是僵尸和敌方四人的联合进攻,这种强大的攻击力量之下,我仅剩的hp会被消耗殆尽。 但是我要如何对付这些僵尸呢?矮人的炮弹或许可以,但是僵尸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我盲目的浏览过自己的纸牌,或许可以用恢复魔法来阻挡僵尸?又或许使用陷阱,配合矮人的炸弹将他们一举歼灭?或许……还有许多或许。 我心烦意乱的到处张望,噬血看我久久没有行动,催促道:“你还是快一点好了,早些失败,早些解除痛苦。”吸血鬼不论说什么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我很想出言反讥,但是心里面一团乱,没什么情绪反驳,我再次看向那群僵尸生力军,他们………… 很奇特的,这些僵尸牌的图样上,每具僵尸的背后居然都有一对翅膀,虽然有的已经断裂,有的已经血肉糢糊,但是却仍可以辨识出来。 难道!这些纸牌是由天空大陆上死亡的羽族所造成的吗!? 第一次接触“巫师牌”这种游戏时,是在“操控者地城”的一间小酒吧内,是在一名叫霍普金斯的男巫怂恿之下,开始了第一次的游戏。 当时霍普金斯和纸牌玩伴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人会将人或是怪物的灵魂,禁锢在纸牌中,我很想要拥有这样的一副牌。” 难道噬血拥有这样的能力!? 先不管这个问题了,如果这些僵尸是由羽族还魂而来的,那么或许我有方法可以对付。 我先用“诈骗艺术家”的“易容”能力,将他化妆为“尸解仙”的角色,“诈骗艺术家”在升级之后,易容的能力可以达到7回合之久,而且有8o%的模仿率。 再来,使用唯一能够运用魔法仪器的“魔盗”,升起“风之屏障”的防护网,“矮人轰炸队”则是变回老本行,以将“石砖”的道具牌,建筑成“死灵祭坛”。 风之屏障暂时防御了噬血的攻击,但却也让我的魔法力见底,我连忙使用易容的“尸解仙”,站上“死灵祭坛”,和“噬血”对垒,企图操控他的僵尸。 “魔盗”虽然已经没有魔法力,但是却仍有不少的hp,我再次使用“羽族信箭”,这些羽族变成的“僵尸牌”,见到从天而降的天羽,天羽是所有羽族都敬奉的神话战士,即使在他们身亡之后,这种感觉仍然会存在的,这使得这些僵尸对我方的控制较为敬畏。 我方的“尸解仙”立即抢下了七只羽族尸的掌控,另外两只不知所措,只剩下三只仍在“噬血”的控制之下,我急忙催促我方的羽族尸大军,吞没了噬血仅剩的三只,并且继续朝向“无头骑士”进攻。 “无头骑士”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hp了,被羽族尸们从马上拉下,践踏于土底。 我笑道:“解决一个,还有三个,现在可是我占优势了。”的确,虽然台面上大家都有三个角色,但是我还能使用一个,而噬血已经不允许在添加角色了。 噬血冷哼一声,说道:“只要我的‘噬血’还在,你就拥有休想取胜。” 我打心理战,说道:“要不要现在就投降了,我可以只拿赌注,让你留下这些纸牌,你自己也说制造那张‘噬血’不容易,可别一时赌气而输掉。” 可惜噬血是吸血族,他的情绪之中除了高傲之外,大概没有其他的感情了,他反而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提高赌注。” 什么!?我虽然心里很惊讶,但可别写在脸上给他看。 但噬血似乎能够读取对手的情感波动,他继续说道:“原先是以符石赌你的眼睛,现在除了这些之外,我想赌注双方所有的纸牌,外加一颗心。” “喂!我可是有两副纸牌,凭什么我要跟你赌一副。” “怎么?你怕了吗?”噬血冷眼旁观着。 “谁怕了!我看是你自己害怕了,才假借提高赌注,好让我却步,可惜我没那么笨。” “你应该知道,我们即使少了一颗眼睛,也可以从其他的身体上获得,但却不能够没有心,我这么要求等于是给我自己压力,可以说还是让你占了便宜。” “嘿,不!只是把原本的不公平扯直了而已,但我才不要,少一颗眼睛就够吓人了,我没有必要拿生命当赌注。” “哼!随便你。” 噬血开始活动,将原本“逆之圣三角”阵势的魔力增强,虽然只是区区一个牌局而已,但是却让即使是玩家的我,也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这种源源不绝的邪能,让人只想要赶快逃离。 “噬血”牌藉着“月圆之夜”,让所有的负能量提升到最高的境界,我的所有角色牌竟然产生虚弱的现象,所有进帐点数大幅度的下滑。 “死神”、“吸血使者”同时朝“诈骗艺术家”进攻,一把镰刀、一对利牙,伴随着一生惨叫! “诈骗艺术家”的魂魄被“死神”勾走,身体被“吸血使者”所感染,再度同化为另外一个“吸血鬼”,难道这就是“噬血”可怕之处吗? 原本还以为稳占上风,现在我不但台面上比噬血少了一名角色,而且他也多纳入了一名可使用的角色,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可能我全部的角色牌都得被他转换。 “不公平!你刚才明明已经将所有可用的角色都用完了,记得我们可是赌七个角色而已,这是第八个角色了。”我抗议道。 “哼!”噬血不以为然,说道:“这么说,如果遭到混乱而倒戈的也不能使用,还有刚刚召唤了那么多僵尸也算犯规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可没有,要犯规也是你一路犯下来的。” “很可惜,我的地方,我的规则。”噬血再度挂起残酷的笑容,双眼中闪烁着邪魅的光泽,似乎在迷惑着我放弃。 噬血继续说道:“就算我不遵守规则,但是你得感谢我并没有一开始就用‘噬血’,否则恐怕你的角色得尽归我有。” 虽然心里面极呕,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若是他一开始就使用“噬血”,也许真会如他所说的情形展,更何况整个游戏都在他的规则下进行。 第八章 地心的风源 我开始有点埋怨那老者,硬把我塞到这里来,亲自将自己的眼睛奉送给噬血,而他给我的帮助,除了那长篇大论的废话之外,也不过就这一副纸牌而已。 但是仔细考虑,老者既然知道噬血从来没有在牌局中落败,那么他应该不会把最后的机会轻易的交给刚认识的陌生人,这样想起来,他一定是认为我能够取胜了。 而他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把握,那么其中的秘密应该就在他所提供的这“贤者牌”中。 我重新思考,老者一定对噬血的个性、牌技甚至能力都了若指掌,那么这副牌中一定有对付“噬血”牌的究极武器! “到底会是哪一张牌呢?” “天使之翼”?不!吸血鬼虽然惧怕高能量的恢复能力,但还不足以打倒噬血;“守护神之键”吗、最强的火焰咒语“炽魔炼狱”还是光之贤者擅长的“圣光弹”…………? 不!这些指能够造成伤害的指令,噬血尽可以驱使其他两张“吸血鬼”牌来护驾,只要“噬血”还在,就能够在从我手中的角色牌,创造更多的“吸血鬼”。 我从自己的“巫师牌”,翻到老者赠送“贤者牌”的最后一张─“净化之风”。 这张牌突然朝我传来一种难以言谕的感觉,我便仔细的阅读牌的功能,上面写着: “净化一切的邪恶根源,洗涤出新生命的契机 释放能力消耗mp7,维持能量点数mp1”。 但是,这张牌却只需要消费7点的mp,这么微量的消费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什么真正的作用,而且又没有其他附加的攻击或能力。 不过除此之外,其他的选择也都无法对噬血造成我所期盼的破坏力,我只有在一次的依赖小偷的“直觉”,释放出“净化之风”的能量。 噬血一看到“净化之风”,表情中有了逆转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随即转换成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考虑了那么久,会打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好牌,谁知道…………哼哼,不错,净化之风的确会消除邪恶的能量,慢慢的治愈吸血鬼化的人。” “喔!”这我倒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即将好好说明,我也就大方的听了下去。 噬血道:“你知道‘节制’的意义吗?” “节制”,是一种占卜纸牌中的第十四张牌。 噬血继续说道:“节制本有净化之意没有错,但净化却是相当缓慢的,简单说,就是所谓的渐入佳境,但是在强大的邪恶之源面前,这些微弱的净化跟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对一个成年的吸血鬼而言,即使长年处于这种净化能力之下,吸血鬼化也不会被回转过来。” “但是我还是有办法转换刚成为吸血鬼的人,至少,我可以抑制其他人被吸血鬼化。”我坚持的辩驳着。 噬血冷笑:“天真,除了纯洁之外,人类另外一个可笑的美德,你难道以为这么卑微的魔法,能够有什么作为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如果‘它’能够迟缓吸血鬼化,你就应该好好的感谢你们所谓的神了!” 直觉错误了吗?但是“净化之风”已经释放了,我所能够执行的回合也结束了,缓慢而温驯的风流,在牌桌上流动着,轻轻的擦拭过每一张纸牌的表面,牌面仿佛被抹过的镜面,反射出一片盈光。 噬血大叫道:“喝呵~轮到我的回合了,准备交出你的赌注吧,渺小的人类。” 噬血手下的三只“吸血鬼”齐力进攻,“死神”手中的镰刀,舞动的有如新月般皎洁耀眼,一切的一切,地狱中的恶鬼,如夜里的黑影般,夺走最后一丝日光,强袭而来。 四条黑影聚合成一股强大的邪气,对准我的角色牌直击而下! 小室的四周依然寂静,噬血无言的冷笑,似乎宣告着残酷的胜利誓言,桌面上的黑气兀自聚集未散,仿佛泉涌而出的黑色岩浆,渗透着炽热的邪恶气息。 我心中的焦虑,似乎也被无法透视的黑暗所蒙蔽了,所剩下的感觉只有茫然,直的双眼紧盯着牌桌,期许着能够及时想出破解的方法,扭转乾坤,但是昏眩的意识已无法自主。 缓慢的……缓慢的,一种微弱的感觉,仍不停歇的流窜着,好像即使到了世界的尽头,它依然会继续的流动下去,这种感觉,好像没有玻璃罩的沙漏,好像没有指针的钟摆。 牌桌上开始产生了变化,那片浓密的黑气渐渐的被拨散开来,突然之间,一道光束破云而出,接着两道、三道、四道,直至数不轻的光芒,贯穿黑色气息的每一吋、每一分。 桌上一张纸牌正耀眼着金黄色的光辉,当光芒渐渐淡去之后,出现在牌桌上的,是一张全新的纸牌! 这张纸牌上所有的文字都已经不是使用通用语言撰写,而是使用艰深的“真龙文”,即使我曾经学习过“初龙语”,却也无法完全解读。 这张新牌给人的气势,与以前我所见到的纸牌截然不同,仿佛是一张活生生的纸牌,我似乎就可以感觉到我与牌之间所产生的共鸣,纸牌的图案部分,绘制着一个有翼的人影,背景全黑,人影也模糊不清,无法辨识角色的特质。 一张谜一样的纸牌诞生了!到底它是怎么来的? 无论如何,看着肖像中的那对翅膀,我可以确定这就是那羽族老者给我的王牌了。 噬血脸上的神色变的非常机动,这是抛弃感情的吸血鬼们所不曾拥有的表情,惧怕、惶恐、焦虑,即使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吸血鬼还是和平凡人一样,对于未知的事情感觉到恐惧。 但毕竟吸血鬼所掌握的智慧远远过人族,他叹了口气,将符石与自己的纸牌向我推来,说道:“是你胜了,这是你的赌注。” 我刁难道:“我记得我们还有赌眼睛是吧?”此时不嚣张,更待何时? 噬血一咬牙,右手食指奋力向眼眶中一搓,硬生生的将眼珠扯了出来,他朝我摊开血淋淋的右手,说道:“拿去。” 我一时嘴快,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当真,我歉疚的说道:“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快点装回去吧,你们的眼睛应该可以恢复。” 噬血吼道:“拿去!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的怜悯。”对有无限生命的他们而言,我们短暂的寿命,和将死之人无异。 获得了由噬血手中得来的符石,我赶紧通过传送门,回到老者所在的宫殿,老者的体力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尽管地上绘制了恢复的魔法阵,仍无法抑制他身上伤痕的恶化。 “你回来了。”老者说道:“现在……咳咳……” 我问道:“老伯,我看还是先帮你恢复好了,你的伤口若是继续恶化下去……”我没敢再说下去,生怕会说到老者忌讳的事情。 老者用力忍住痛楚,勉强的笑着说道:“会丧命吗?是的,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如果我们立刻治疗……” “没有用的,小朋友。”老者无奈的叹息道:“这些是被黑暗袭击所造成的伤痕,只要黑暗的诅咒没有消散,在强的恢复咒文也没有任何作用,顶多是多苟延残喘一阵子而已,我们还是快把事情解决了吧。” “但是,我总不能够就留着您在此自生自灭吧。” 老者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你的牌,改变了吧?” 我点点头,拿出那张仍是谜的新人物牌,老者也点了点头,说道:“总算我的感觉还是敏锐。” “到底什么事情啊?老伯!”我满腹疑窦的问到。 老者说道:“这一切似乎是已经编剧好了的,天空大陆在很早之前是本存在的,当时的羽族先人们,向诸神借来了风的能力,使得他们有办法建筑这一块浮游在天空中的版图,但诸神告诫了我们世世代代,有一天必须将风归还给它的主人。” 我笑着问道:“这个主人……不会这么刚好就是我吧?” 老者回答道:“是不是你,只有风知道,即使是宿命安排的故事,也必须由人亲身体验过,方能知道结局。” 我无法再抗拒老者的请求,如果我是他能够见到最后一个人,那我能做的,也只有帮助他达成最后的心愿。 我拿起由噬血处得来的符石,键入老者给我的符咒,传送之门开启了通往地心的道路,地心是整块天空大陆的核心之处,让这块大陆浮游的秘密,也就潜藏在其中。 我必须取回“净化之风”,一项和那张道具牌相同的……东西,风!是无形的东西,我如何取得呢? 地心,被树枝与藤蔓包围住,前方传来柔和的淡青色光芒,像是透过绿荫的阳光一般,不会太热,却给人暖活舒适的感觉。 我为了前进,只好拿出短剑,伐去阻路的树藤,这些藤蔓都已经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最细小的也有拇指粗,而且整搓纠结在一起,使得要斩断他们更加的困难。 终于,我通过了外围的藤蔓,眼前有了一片空地,地心的空地有着十分高的屋顶,从屋顶中心垂下了一条长丝,似乎是这里最古老的藤蔓了,因为这跟丝,最少有一株树木的粗细,远远望去虽然还只是一条小丝,但是走进一看,才觉它的粗壮。 在那条藤蔓的最尾端,所有纠缠一起的小藤蔓环绕出一个小圈,那光线似乎就是从这圈心所出的,但是我却不能完全确定,这个光,根本一点也不耀眼,一点也不夺目,虽然它没有四处绽放,但是令人讶异的,它的光源竟然走遍了地心的每一个角落。 是什么让这个柔和的光线,饱和了这么大的空间,是什么带着光线,走过每一个角落,是风吗? 风是不可能乘载光线的,所以正确的而言,应该说这些光是由风所出来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些微若的风流,从身旁流过时的那种舒适感觉,而这些风竟然绽放出微微的光芒。 既然这些风的源头是在那树藤环心中,我想我大概就伸手去拿吧?但是我立刻明白这是一项十分幼稚的想法,我尝试抓了几次风源,却只是感觉道如丝在手中穿梭的感觉,却仍然无法掌握住这些风流。 这老伯也真是的,既然要我来了,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连要我去跟噬血赌注,也需要我自己摸索出正确的选择,要不是看在他有气无力的份上,我还真想跟他牢骚。 忽然间,我想起了沉思者,那老鬼虽然没安什么好心眼,却给了我三道对我十分有助力的卷轴魔法,其中,有一招魔法就是“转龙印”。 我曾经利用“转龙印”将风流牵制在手中,甚至可以当作长鞭来使用,我想这应该可以让我掌握住这道风源吧。 我开始念起了咒语,卷轴上的文字,出了橘红色的火光,光芒渐渐转移到了我的手中,我再次的伸出我的手掌,这一次,掌心中多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好像握住了一件似有若无的东西,好像是一颗圆球,但是随着手握的变形,他又扭曲成其他的形状。 有点像是抓住史莱姆的感觉吧,但却没有那种黏人的感觉,这东西好像灌饱了我紧握的拳头内,却好像又是一丝也没有,感觉上好像紧贴着掌心肉,却又好像流窜在指缝间。 总之,我是掌握了这个风源了,我可以很肯定这一件事情,因为四周的一切,开始黯淡了下来,原本光的藤林之间,慢慢的变成了淡蓝的幽暗,唯一仅剩的光源,来自我的手掌心中。 第九章 羽族的贤者 我欢天喜地的赶回老者所在的宫殿,这不但意味这我能够帮助丹吉尔他们除去尸气,而且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种风源救那名老者。 老者说过他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办法愈合,乃是因为那是黑暗所造成的伤害,那么这种“净化之风”,应该就和纸牌中所叙述的能力一样,可以净化一切邪恶的能量。 只要将老伯身上所栖伏的黑暗之力消除了,那么地上的魔法阵就可以帮助老者恢复伤口,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先赶回老者身边,反正距离我跟丹吉尔约定的时间还早,我说不定还是第一个达成任务的人,就先治好老者的伤,免得他太老了挺不住,一命呜呼去了! 老者一看到我,瞪大的双眼,问道:“你……你得到了净化…化之风了,我能感觉到……你……为什么不依照我的吩咐,…先去祭坛那里?” 我说道:“老伯,你先别紧张,反正还有时间,我先用净化之风,去除你身上的黑暗之力吧,好让你可以恢复。” 老者似乎没有我这么喜悦,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果然,即使是宿命的安排,也必须亲身经历,才能够知道结局。” “老伯,你在说什么呀!?我可被你搞糊涂了。” 老者露出无奈的苦笑,说道:“年轻人,你的心地很好。” “也没什么啦!我单纯的不希望任何悲惨的事情生。”我搔着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老者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将来…若是你现了一些让你内疚的事情,千万别太在意了,因为这并不是你的错。” “老伯,你在说什么呢?” 老者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也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所以……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内疚。” 我还是不明白,但总之就当他高人高语,我见短视浅,留着慢慢参透,我说道:“现在可有急事,我先帮你医治了,还得……。” “不!”老者断然道:“你赶快去祭坛那里,以净化之风,去除祭坛上的污血,这么一来就可以让祭坛重获光辉,去除所有的尸气。” “但是……你呢?” 老着苦笑着摇摇头,还一边挥着手说道:“快去吧,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他该有的结果。” 我拗不过老者,只得回到祭坛所在的大厅,我将手中握有带着绿色微光的风,向血渍处凌空抹过,血迹缓缓的淡去、消失,整个祭坛慢慢的恢复了昔日的光辉。 四周原本黯淡的墙壁,也开始映上一层辉煌的气息,原本灰蓝死气沉沉的色彩,被洗刷上一层耀眼的光芒,这种能量,源源不绝的由祭坛向四周推散开来,外界原本雾锁的世界,也被曙光般的光泽化破开来,此处,重新拾获的风元素的能力。 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想我可以回到老者的身边,帮助他恢复了,现在他可没有理由在拒绝我的帮助了。 我赶回了老者的身边,地上的那轮光之魔法阵闪耀的更加柔和的光线,由窗口射入一斜斜的光线,像是和这轮法阵相互辉映着,老者安祥的躺卧在魔法阵中,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走进了一看,老者已经断气了,即使失去了生命,但是在魔法的滋润之下,他的面容上仍焕着勃勃的生气。 我不禁有点伤感,也有点自责,如果我坚持一点,帮助他先恢复,那么老者也许就可以躲过这场恶耗,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先完成任务。 我将老者的身体扶正,他的手忽然地一松,垂落到地面上,我现他的手中仍握着一张羊皮纸,我不禁好奇的拿起羊皮纸来,阅读上面的内容。 内容……却让我更加的伤感、更加的自责、更加的内疚…………。 这些话,老者曾经说过的……。 陌生而不知名的挚友: 真切的愿你已经找回属于你的一切,生命是多么的奇妙,安排了如此的巧遇,我的伤,是无法治愈的,即使得到了“净化”,也无法根除、抗拒外界强大的邪源压力,因此,我本期盼你能够先净化祭坛。 但请不要因此感到内疚,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误,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会先去净化祭坛,如果你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想要先帮助我,而去完成祭坛的任务,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多的如果所组成的,在每一个如果、每一个选择之后,都有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些……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因此……你不需要感觉到任何的内疚。 因为即使我的精神与**分离了,你所努力的一切,已经净化了我的心灵,我带着纯净的灵魂,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但是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啊!好好的飞翔在属于你的那一片天空中吧! 临别前的朋友─羽之大贤者、卓德利夫虽然大贤者卓德利夫的信件中,充满了安祥的语气,但是那挥之不去的内疚,仍然绕在我心头上,纵然如此,但是我仍然感谢大贤者将实情告知我,我宁可因为知道自己的错误而内疚,也不愿意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毫不知情。 伤感,无法在这危险的时刻中纾解,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空袭时间,只剩下两晷刻的时间,而已目前情况看来,似乎只有我顺利的完成任务,接下来呢?我是去帮助最近的朋友?亦或是潜伏着等待着空袭时一起进攻? 剩下两晷刻的时间,以我的脚程,可以从容的赶到左近的妖术据点,这是玛德列答应要攻占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则已经在我脚程之外了。 一路上原本的迷雾已经被归还的风元素所驱散了,聚集不灭的尸气也渐渐的淡化,这片大地有了些微的阳光透射进来,但是我越朝向东行,那里也就渐趋昏暗,可见玛德列尚未成功的破除妖术。 这让我有些担忧,我虽然对玛德列的能力有信心,但是毕竟我和他是都是一人部队,况且这一次所遭遇到的对手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我的心情有着些许的着急,奇怪的是,脚下突然生出一阵微流,轻轻的托起我的脚步,让我不但可以轻松的行走,而且一迈步就像是风吹行一般,瞬间行进到很远的地方,也许这是因为我取得了“地心风源”之后所获得的祝福。 我进入了妖术的统辖范围之内,一股难以言喻、又熟悉却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原本是美丽的草原地,现在却已经是火烧之后的荒原,崎岖不平的旷地上,插满了一根根高长尖细的血矛,矛尖顶着无数的骷髅,有些仍夹带着欲坠的腐肉。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地上和四周袭击而来,荒地似乎有点黑色,这不完全是因为天色阴暗的关系,这片地表似乎曾经被大量的鲜血所覆盖,鲜血干黑之后所留下的腥味与黑色的大片血渍,仍继续纠缠着这片土地。 地上似乎亮起了一些反光,我蹲下身来,轻抹起一片血沙,手中隐隐有着刺痛的感觉,仔细一看,近黑色的血沙中,浑浊着一些玻璃般的碎片,这些碎片仿佛蕴含住月色的光华,在黑暗空间的垄罩之下,即使阳光也会被过滤的只剩月晕的能量,如此昼夜吸取月光,使得这片大体存放着大量的异样气息。 前方有一座大型的石砌巨门,巨门通往庞大的地下室,根据丹吉尔所说,这原本是他们的酒窖,对他们而言,适量的饮酒是对生活的一种享受,没想到却被敌人利用,成为一个据点。 这座石门也被一层黑气环绕住,里面透出丝丝黑芒,仿佛是女子的长般诡异的飘动着,完全无法透视对面的一切,门前燃着两盆旺盛的蓝色火焰,却让人感觉到更加漆暗。 我带上了斗篷,放低身形,让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因为我知道修行妖术的和不死族,对于人气都特别的敏锐。 第十章 契约 通过了那对蓝色的火焰,身上被凄蓝的火光映照着,我凭借着这点异样的光线,察觉远处的地面上有着一扇门扉,我走近掀起了这扇门,底下扑鼻的一股酒香传来,让不擅饮酒的我有点晕眩。 我带起了口罩,并不只是为了防止让我欲醉的酒气,还为了夹杂在酒味当中的一点异样迷香,这种迷香的味道,闻起来十分像是药水味。 我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一下到酒窖,四处都摆满了巨型的木统、缸、瓮,墙上一排排整齐的陈列了酒瓶,标示的年份,可以知道这些酒已经搁置了有一段时间。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向那湿黑窄小的小径走入,途中两侧的墙壁上都崁入层层的架子,架子上堆放着即使浓厚久味也无法掩盖住的尸臭味,以及那经过长期浸泡后已经深植尸体的药水味。 我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即使我并没有直接触碰到他们,但是一想到空气中夹带着他们的气味,我就会忍不住作呕。 我快的通过窄小的走廊,前方转角处,有着一座拢长的阶梯,梯身极为崎岖不平,像是矮人以粗造的斧头劈砍出来,未经修整的十接。 但阶梯的长度实在吓人,阶梯的最底端几乎已经是一片漆黑,仿佛就是深渊一般,即使如此,这里距仍未及我到过的地心,在阶梯的途中有着许多向旁边延伸的叉路,通往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口,其中接近底层有一个洞口是亮着灯火的。 我悄悄的靠近了那微弱的灯源,这里,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交谈声,回荡在这黑暗空旷的地洞底。 “你别以为能够越我们,你只不过是个半成品。”一个熟悉、死板板的声音,说话的人仿佛毫无情绪,即使是如这般挑衅的宣言,仍是平稳无波的语气。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对你,对他,一直都很感兴趣,你所提议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 又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别搞错了,我并非恳求你们的协助,而是命令你们执行。”这个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那是玛德列。 “哈哈哈哈哈~!”第一个声音,出平板的吼笑,像是将死之人出的干咳声,说道:“好狂妄的口气,你以为流你在体内的那一点点不死之血,就能够让你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绝对不是。”玛德列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他一字一字的拼出来:“不、是我请求,而是你们臣服。” 那死板的声音说道:“席凡斯,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制服他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席凡斯!我差点惊讶的叫出来。 席凡斯露出贯有的诡异高雅笑声,说道:“我以为你有全世界的时间啊!泰沙克斯。” 另外一个竟然是泰沙克斯!这简直是众恶云集,而玛德列的对手竟是他们两人,难怪他久久未曾得手,但令我疑惑的是,玛德列似乎正在和他们争执着某些条件交换。 “哼~!”泰沙克斯不予置评。 玛德列却按耐不住,再次出口道:“喂!我需要答覆,是答应我的条件呢?还是让我毁了你们这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泰沙克斯是活死人,席凡斯则是死亡过后,在地狱回廊中走过一遭回来的,果然是两个早已死亡的家伙。 “呵呵~我说过,我们也有我们的要求,只要你交出那具有真龙之力的小子……。” “看来你们选择再次面对死亡了。” “我们一直是面对死亡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 席凡斯就是这副德性,我敢说即使世界即将毁灭了,他仍会有闲情逸致,述说那些包含着他狂想逻辑,并且自认为幽默的笑话。 席凡斯和泰沙克斯要求的条件,很显然的是要玛德列交出我,我可以很肯定玛德列不会这么做,先别说他不可能会背叛我这个唯一他能够称为朋友的人,他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于条件交换的逼迫之下。 我急于想要知道的是,玛德列到底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理论上而言,玛德列不会接受偷窃得来以外的物品,这是我们这一行高手所拥有的执着,就像剑士们喜欢堂堂正正的决斗是相同的道理。 当然了,并非每一个剑士都有这番荣耀,有些也会迷恋于权势而钩心斗角,更不用说原本就是在黑暗中讨生活的盗贼,自然多半是唯利是图,而有些盗贼中的高手也都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理念,但至少我了解玛德列,他和我相同,仍拥有这一份“盗者的荣耀”。 既然他会使用偷窃以外的方式来和他们交换,可见玛德列十分重视这件事情,势在必得! 泰沙克斯似乎不太喜欢说话,这时候却也忍不住的挑醒两人道:“别做无意义的争执,我们彼此都知道,即使给对方在大的伤害也无法致命。” 三个不死族!我几乎忘了玛德列也已经成为不死族了。 三人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很想要知道玛德列到底想要什么,因此我也没有贸然的闯出去,仍躲在一段距离之外的暗处,凝神窃听着。 席凡斯打破了沉没,说道:“看来要让你交出真龙之力持有者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另外来打个契约吧。”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似乎都有了兴趣,席凡斯自然接着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可以离开这块岛屿,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另外的立足之地,而你将帮助我们获得这个地方,而且,你必须加入我们。” “哼。”玛德列不悦的说道:“让我重新想想看,我砍断了你的左手三次,那是你最致命的破绽,你的右腿也被我削了一个缺口,右胸、左腹各一个窟窿;还有那个死人,我可是曾经将他腰斩,可以说你的的弱点我已经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只砍断我的几根指头而已,你以为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适应度。”泰沙克斯简短的说了三个字。 席凡斯却详细的解说道:“你那几根接上的指头,现在还不怎么灵活吧?因为你尚未完全成为不死族人,即使是自己的肢体也无法瞬间恢复,而我们不同,你对我们的伤害在怎么大,最后终究等于零。” 玛德列沉没了下来,似乎也知道这个事实。 席凡斯继续笑道:“我们当然已经没有办法让你致命,但是我可以把你分割成几百个小方块,储存在灵魂罐中,对了,我甚至可以让你的眼睛,凝视着自己被肢解的躯体,这一定很有趣。”他还是那么变态。 “谈判破裂了!”玛德列吼道,斗室中仅着传来连续的呼啸声,三人瞬间已经缠斗了起来,室内微弱的光影也被弄得乎名乎暗,穿梭着映出三人的身影。 席凡斯似乎仍不死心,在机斗中仍以从容平稳的口语说道:“何必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 “因为你已经提供了我最好的方法,可以对付你们。” 席凡斯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玛德列奚落道:“亏你自夸聪明,这也想不透,当然是把你们放在罐子里面收藏。” 这句话一说完,斗室中传来席凡斯惊讶的呼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出这样的声音。 玛德列狠狠的说道:“我早说过了,又是一次左手。” 那小房间的墙壁忽然轰裂的一声,窜出一颗紫黑色的斗气,看来是泰沙克斯的手段,他连续的将聚集在手中的暗黑斗气抛出,四散的斗气很快的就将小室的墙壁摧毁,我也可以看到在里面对决的三个“人”。 席凡斯仍是一袭白色的医务者服装,左手似乎又接上了,只不过袖子已经完全断裂,而臂肩接合之处,也隐隐可以看出一条粉色的血痕。 泰沙克斯仍是穿着着魔法师的袍子,长袍的下半身已经脱落,看起来像是个干瘪又没穿裤子的怪小孩,搭配着他可布的神情,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却有有点滑稽。 玛德列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装,全黑的连身衣服,只有胸口和腹部是深红的颜色。 泰沙克斯左手划了一个弧形,身边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这黑色的旋风像是一抹黑色的砂砾快的流动,卷向玛德列的身边。 玛德列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但这股黑色的旋风仍然紧追着隐形的他,泰沙克斯和席凡斯当然也就探知他的位置,联合夹击过去。 黑暗之中两条红光乍现,削开了快旋转中的黑风,其势不衰,夹带着些许斩裂的黑气,直逼席凡斯和泰沙特斯两人。 泰沙克斯爪现青光,凌空狠抓下去,席凡斯则是用惯用的手术刀,在黑夜中切出一道银痕,四种攻击力激散出无数火花。 玛德列和泰沙克斯的身影快的像是黑色的闪电一般,席凡斯则保持着如鬼魅般看四缓慢的诡异移动度,在一旁纠缠着,三人所挥砍出来的刀、斧气极度扩张,斩裂四周林立的岩块。 泰沙克斯即使在激战之中,仍释放开魔法袍上细字书写满的咒文,整件魔法袍上燃起青色的文字焰痕,可以知道他正在朗诵高阶的咒语。 就普通的魔法师而言,即使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作战之中的呼吸仍无法如武斗家一样,保持平稳的气息,因此在念咒上会有很大的阻碍,但是如泰沙克斯这样的不死族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即使他的动作量再大,也不会允乱他的呼吸。 玛德列当然不能允许他把咒文完成,反手砸开席凡斯的攻击,左手的斧头便脱手而出,直追泰沙克斯,泰沙克斯像是被丝线掉起一样,向上飘升,斧头回转过来,玛德列抢上接回,正待要再向泰沙克斯攻击时,席凡斯由玛德列的身后射出一片手术刀。 这些手术刀的光影将黑暗切割开来,即使是黑暗也无法逃离吞噬空间的次原刃,玛德列当然不会想要被这些手术刀击中,只好放弃追击泰沙克斯,向旁闪躲。 谁知道手术刀的银光忽然再中途消失了,几乎在同一时间,玛德列的周遭被银光包围,这些手术刀竟然不知道怎样,将玛德列团团围绕起来,银光迅向中央聚集,玛德列赶紧甩开双斧,砸开眼前的银光。 但是他的身后、头顶、腿下甚至背心仍被大量的刀光包围,眼见他就要被这些刀光贯穿,我也无法在沉默,飞身上前,“灵体掌心”连出,即使是灵体也会被次原刃切割开来,因此我必须准确的抓住每一把手术刀。 但是我在使用灵体上的经验,已经足够让我接下前方的一片手术刀,让包围中出现了一个缺口,玛德列抓准了时机,翻身躲过其他的手术刀。 席凡斯眼见精心布局被破,却也不着脑,仍笑着说道:“真龙之力的小子也来了,今天我们的收获可真的不少。” 我一见到着满脸堆鬼笑的家伙就倒胃,骂道:“去你的,我看你今天是倒大楣了,一个你们就对付不了,加上我你们只有死的更难看。” 玛德列突然说道:“sam,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他们致命了。” 我呆了一呆,说道:“但是,你不也是一样,这样应该双方扯平了?” 玛德列说道:“傻瓜,我们是有事情要办的,又不是来打架。” 我又是一呆,原来玛德列一直在烦恼的,就是如何通过两人,并执行破除妖术的任务,但显然三人交战已久,但却都无法击倒对方。 玛德列说道:“这两个家伙要我们加入他们,才肯让我们破除妖术,看来他们跟岛上的吸血鬼不算是一伙的。” “当然了!”泰沙克斯说道:“虽然我们都属于不死族的,但其实我不怎么看的惯那些自认高贵却毫无内涵的家伙。” “龟笑鳖没尾~!看不惯怎么又狼狈为奸起来了。” “自然是有好处的啦~我的朋友。”席凡斯说道。 “谁是你的朋友!?。”我吼道:“别没事情乱拉关系。” 玛德列说道:“别跟他们废话,我在这里牵制他们,你赶快去寻找妖术的根源,并将其破坏。” 席凡斯笑道:“别忙碌了,你们所寻找的妖术之源,就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和玛德列既讶异又疑惑的望向席凡斯,席凡斯自然的摆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解释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与金宾大人的一部分融合的事情吗?” 我的脑中回忆起他所说过的话:“药者得其脑,莽者得其躯,杀者得其眼,奸者得其心。” 席凡斯负责了所有的毒品提炼,便是其中的药者,他剔除了自己的心脏,换取了金宾的头脑,而莽者我们也见过了,而且玛德列也解决了那个名叫毕卡、所罗多的莽汉。 但是令人讶异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生,不但我曾经在“平衡世界”里面遇见席凡斯,而且也曾经在沙漠的地下城中再度的遭遇毕卡,而同时遇见的,也许就是他们成员中的暗杀者。 我回答道:“我当然记得这份荣幸,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四毒之中,我已经见过了三个。” “喔~!不。”席凡斯轻摆着手指道:“你们已经见过了我们所有的成员,泰沙克斯就是其中的奸者,你们一路上所生的事情,有许多都是由他所策划的,例如卡基司攻击那沙漠中的民族,海贼的作乱,这些,都出自于他的手笔。” “哼!”我不耐烦,也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又如何,我们曾经解决过你们,我们可以轻松的再次坐到。” “有意义吗?”席凡斯问道:“即使你们将我们击倒,我们仍会无限次的回来,况且,我们还不是你真正的敌人呢。” “我真正的敌人!?” 席凡斯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到齐了,我们也该有个正式的招待仪式才符合礼束。” 他轻拍了两声,四周漆黑的山洞中,传来了众多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庞大身影,慢慢的走入光线中,那是毕卡,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了。 楼梯的最上端,有四名毕卡,各持一个把手,抬起一顶有弧膜罩的软轿,在弧膜柔软的枕头中心,乘放着一颗脑袋,人的脑袋! 那颗脑袋,显然就是控制这些毕卡的轴心,但是以一个人的头脑,竟然能够同时指挥这么多的身体,这种精神力真让人难以致信。 席凡斯说道:“相信你们已经见过毕卡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介绍另外一位成员。” 黑影中闪出一双黑褐色的大眼,这对眼睛中没有任何瞳仁,只有一片深邃如海的漆黑,他全身的颜色极为古怪,像是紫罗兰色的萤光波浪般,重重叠叠的流动着。 那人开口道:“你们好,真龙与吸血,在我们以往数度会晤之中,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猜想到了,我是金宾大人的双眼、‘夜行幽灵’的脑─尼奥、曼菲斯。” 这是这像章鱼的家伙第一次开口跟我们交谈,他那语调简直怪异到让人无法模仿,好像舌头可以打几百个节之后再分开似的,而他双手的五指中,只有拇指如常,其余四指长至足底,软趴趴的晃动着。 我们的情况变的异常危险,本来对付两人就已经有点吃力,现在眼前有三名高手,外加一群打不死的毕卡兵,这些家伙简直可以媲美一个军队的实力,难怪任何国家都无法根除他们。 原本以为只要破除了黑暗空间的阵势,就可以在战斗中取胜,但现在看来可没有这么容易,现场这个军队,就足以将整个羽族轻松的送入神话中,而且他们之中不乏不惧怕阳光的人。 席凡斯似乎也知道这个重要的筹码,说道:“两位,说实在的,你们也都是聪明的人,我很钦佩,实在不愿意与你们为敌,所以如果两位能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也答应两位,立刻终止我们对吸血族的合作。” 诱人的条件~却不知道代价是多么昂贵? 我和玛德列都沉没不语,因为讨厌极了这种被迫妥协的情况,却又无法不承认眼前的局势。 泰沙克斯忽然插口说道:“我们甚至可以答应你们,说服吸血族回到无昼国度。”他一向单刀直入。 “别想了!”我叫道:“我是绝对不会跟一群妖魔鬼怪妥协的。” 席凡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却故意叹气道:“那么你呢?走入黑暗的男人。” 玛德列凝神沉思,忽然说道:“只要我们其中一人答应,你们就履行承诺吗?” 席凡斯一楞,我也感觉到惊讶,玛德列这么说,分明就是知道我不会答应,所以他想要代替我来完成这项协议。 我连忙说道:“阿列,别答应他们,即使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大不了回到原来的地方,帮助羽族其实可以另外想办法。” 席凡斯忽然笑了,说道:“呵呵呵,真龙,你还是一样天真。” “你说什么?”我不服气的对他吼叫。 玛德列突然对我说道:“sam,他说的没错,你的确十分天真,我之所以答应帮助羽族,不是因为看在你面子上的关系,那有一定的限度,我帮助他们,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利益!?除了你偷走的那本圣录之外,你还能从这里获得什么好处?” “永生及不朽的力量!”玛德列回答道。 “哈哈哈哈~!”席凡斯似乎感觉到愉悦的笑着,说道:“好狂妄,现在我觉得你比真龙还要有趣多了。” “这代表你答应了?”玛德列问。 席凡斯说道:“可以,但是我们只是袖手旁观,关于吸血族和羽族之间的纠纷,你们仍然要自己解决。”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玛德列说道。 “喔!”席凡斯对这反应有点讶异。 我仍然不喜欢这个主意,继续劝道:“阿列,你确定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吗?” 玛德列说道:“以前那个依芙利特曾经说过,你所走的路途,是经由别人精心设计的,我想我的也是,我们都没有其他的选择,必须继续的走下去,这也代表着我们再度的分别,已经是注定好的。” 我还想再说,玛德列已经说道:“别再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快解决羽族的事情。” 玛德列冲上阶梯,那群毕卡识相的让开一条路,我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席凡斯突然叫道:“sam,别忘了我的提议,只要我对你仍有兴趣,这提议会永久存在,你想加入我们的时候,我会非常欢迎的。” 我不想再跟这家伙有任何瓜葛,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跑出这漆黑的深渊。 第十一章 天空之战 席凡斯虽然让人讨厌,但却也让人意外,他们似乎悄悄的撤走了妖术的能量,此地原本垄罩的黑幕,渐渐的也被阳光拨开,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此时,其余三处的炼金、魂魄以及邪灵也被破坏,整个黑暗空间开始塌陷,代之而起的是正义的五芒星力量,神圣、祝福、怜悯、试剂以及正义,五种力量串联起来,地面上张开了光之结界,将所有的黑暗气息驱散开来。 只剩正中央的城堡仍在黑暗的垄罩之下,突然之间,从城堡中飞袭出一群黑色的物体,他们集群的冉升,就像是黑色的烽烟一般,四周围的天空开始产生激烈的动荡,白色的云朵渐渐转黑,天空像是混入了浊水的蓝海,也慢慢的蒙上一层阴影。 云朵的深处,咆哮着呼之欲出的雷鸣,那群黑色的飞行物体,像是巨型的蝙蝠一样,带着赤黑色的光芒,交互穿梭着,四周也开始低鸣起一阵祝祷。 吸血鬼原族的人都具有天生的蝙型黑翅,并且可以缩入体内,而后来遭受感染而变成吸血鬼的,则其血统较为不纯,也没有那双翅膀,但却可以利用魔法或道具来弥补。 远方的天空,一群纯白羽翼的战士们,围绕着一艘快的舰艇,迅靠近,在黑云密布的空中,一黑一白瞬间的冲击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也随之响起。 天空大陆上忽然也飞起了几名羽族,朝我们的方向靠近,我凝神一看,前方领头的不但有昼,还有丹吉尔和尤莉雅,想来因为光明的阵势结合,破除了原先加诸在他们身上的锻羽诅咒。 尤莉雅高兴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优雅的翻腾落地,喜悦的说道:“真好玩,想不到有翅膀这么有趣,帅小子,你想不想要?” 我被问了一愣,说道:“想是想,但这可不是我想要就会有的。” 丹吉尔这时候也靠近了,对我们说道:“sam,玛德列,很感激你们的帮助,但是看来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玛德列冷淡的说道:“没什么,我们暂时可以成为盟友。”这句话语意伸长,今后玛德列必须加入席凡斯的行列,到时候也许今天的伙伴,都会成为他的敌人,甚至包括我在内。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深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丹吉尔也没有意识到玛德列的弦外之音,他们很快的带着队伍,飞翔上空,加入天空中的战斗。 尤莉雅还有点疑惑,问道:“这一切到底都是什么,我所记得的飞翔,都只是梦境里面的情景。” 我安慰道:“看来你是在年幼的时候离开了这块土地,并且失去了双翼,也许这让你以为以前的生活只是一场梦境,但你现在又回来了,不是吗?” 尤莉雅茫然的问道:“回来了?回来的是梦境?还是真实?” “是完成的梦境,是如梦般美妙的真实。” 尤莉雅终于开朗的一笑,说道:“别管这些扰人的问题了,你们要怎么飞呀!?” 我笑道:“你看,‘鹦鹉螺号’来了,那是我吩咐可伦驾驶的,我们马上也可以到达天空。” “我送你们一程吧~!” 尤莉雅也不等我们回答,一个飞身,一手一个的将我们拉起,两肩上柔弱棉絮的翅膀轻轻一拍,身体冉冉拉升,她所施的力道十分柔和,我们根本感觉不到被人拉着向上急升,只是感觉好像有些许轻柔的物体,缓缓的将我们捧升,就像腾云驾雾一般。 我们接近了“鹦鹉螺号”,可伦也将腹部的舱门打开,才一进入飞空艇中,可伦已经用惯有的抱怨语气叫道:“主人,为什么我每次都轮到这种苦差事,你偶尔也叫雅席斯那之妖精来驾驶。” “少抱怨了!”我说道:“现在可不是像娘们一样吐苦水的时间,赶快将所有的石巨人、四名侏儒、地窖精怪调出来,这里由你负责,以炮火协助我们的攻击。” 可伦却是死性不改,继续抱怨道:“为什么就偏偏跳过雅席斯不说,主人,你如果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就是有性别歧视。” “魔精灵也有分公、母的呀~?” 可伦摆出一副全世界的人都见识短浅的模样,说道:“气息也分黑暗和光明,何况是魔精灵。” 我可没时间和他讨论这些,谁知道这家伙可以抬多久杠,我赶紧说道:“我可不知道那么小的精灵可以对你们有什么帮助,如果有用到你自己调遣。” 我和玛德列赶紧驾驶上“疾风号”,一出舱外,四周已是杀声四起,吸血族们背负着一对黑金色的蝙蝠羽翼,他们的数量比羽族人高出三倍有余,在天空中排成异样的黑色符文,唤来满天密布的乌云。 我们在空中大陆上重新架设起的光之魔法阵,和在其上空的邪恶符咒对峙着,双方的魔法师唱诵着,两军的神职者祝祷着,两军的战士们厮杀着……。 我们的身边也早已经有吸血族人的接近,密密麻麻的人墙阻挡在我们跟前,五名吸血鬼快的由不同的角度,飞袭“疾风号”。 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我唯有依赖蛮力的冲突,朝正前方飞来的吸血鬼撞去,玛德列双手一挥,“疾风号”忽然多出了两艘,朝不同的方向冲突过去,这也分散了上下的吸血鬼,只留下后方和左方仍然追击过来。 这时候我们也已经撞上了眼前的吸血鬼,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即使在重量与度的攻击之下,他仍然硬生生的将“疾风号”给挡下来,我的身体带着剩余的贯性,拔出双剑,向前飞砍而出。 玛德列接下了“疾风号”,甩尾一撇,喷出了一排烟雾,躲过了其他两名吸血鬼的追逐。 而我的攻击,扎实的埋入那名男性吸血鬼的胸膛,但是他那朱红如血的嘴唇却露出奸险的微笑,我已经察觉事情的不对,脚下奋力踢向他的腹部,企图将武器抽出,但是武器却像是被焊接了一样,没有半分动静。 吸血鬼双手十指利爪,迅的朝我腹部抓来,我可不想被抓中,如果中奖了必定肚破肠流,赶紧脚下用力一撑,从他头顶上反荡而过,自然的放托武器,双手却以十字锁嵌住他的脖子。 两条“雪夫特”小蛇自动跑了出来,在他的脖子上各咬了一口,其度之快别说那吸血鬼没有准备,就连我也无法反应。 吸血鬼惊慌的用手肘向后一钝,我胸口受到重击,连忙放手,这时四周又多了两名吸血鬼加入袭击,我带着极快的度向下坠落,反手拿起公“欧菲丁”,朝着追击而来的吸血鬼连射。 这五根箭先后射出,但却排成着五芒星的图形,凭借着天空大陆的光之魔法阵,五枝羽箭上所镶的宝石产生了共鸣,造成无数的光束向上狂散,两名吸血鬼虽然急的反应,朝两旁分飞,却仍无法躲过这一片光箭。 玛德列驾驶的“疾风号”这时巧妙的出现在我下方,正好将我接住,但这一接可不太好受,虽然我已经用“灵体掌心”消阻了些许度,但高空坠落的度绝对不是说停就停的;而这时玛德列的脚边已经多挂了两颗吸血鬼的脑袋。 玛德列回头告诉我说:“sam,那边有个独眼的吸血鬼,指明了要找你。” “独眼的!?”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噬血在牌局中败给了我,自尊心极高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仍然是独眼的呢? 吸血鬼为什么会让其他的种族畏惧,是因为他们拥有不死的生命,即使身体的部分被巨力毁灭了,他们也可以同化他人的肢体,在噬血的例子上,他可以随时夺取别人的眼睛,虽然两个不同的身体起先会有所排斥,但是迟早会被同化。 但噬血却选择了不去“修复”他失去的眼睛。 玛德列点头说道:“是啊!那家伙还有两把刷子,他是唯一接的下我的攻击的吸血鬼。” 玛德列拍了拍挂在“疾风号”侧边的两颗吸血鬼头,好整以暇的说道:“我解决了好几个,可惜战斗的度太快了,我只来的急拿下这两个战利品。” “你不会有收集这些东西的癖好吧?”我有点怀疑的问。 玛德列回答道:“去你的,当然不是了,这些家伙的丑脸有什么好收藏的。”吸血鬼在级和身体分开之后,会慢慢的失去人类的样貌,外貌变成近似蝙蝠的脸孔。 玛德列继续说道:“我留下他们的脑袋还有心脏是有用的,谁肯投诚于我,我就帮他找个适当的身体。”我现在才知道,玛德列的野心,还不仅只于对力量的渴望。 “别谈这些了,我看我得先去会会那位独眼的仁兄。” 我念起了“转龙印”的卷轴咒文,将手中的地心风源钳住,拉出一道风毯,我的身体才刚跳上这张风毯,迅流动中的风就将我柔和的推进,我手中轻松的操控着“转龙印”,绕过企图阻挡我的吸血鬼们,直往噬血的方向前进。 噬血!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完全无视于一旁的厮杀,强大的黑暗气流环绕着他的身体,即使是技巧熟练的剑士也无法一剑砍穿。 他露出那只仅剩的眼睛,眼中带着异样的神情,指着那只剩个窟窿的眼眶,冷冷的说道:“你看到这个屈辱了吗?我留着它,就是准备在你身上讨回。” “你没听说过愿赌服输这句话吗?” “你们人类也有一句粗俗却贴切的话,叫翻本!” 噬血的双手朝不同的方向划圆,他的掌心中慢慢的凝聚出一颗红色的光球,仿佛是被血染红的月亮一般,透着艳红的血光。 这颗搭在手心的能量弹,却不断的吞噬四周的光线,邪源持续膨胀、扩张,附近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晃动,仿佛被破坏而开始崩溃。 噬血将满腔的怨恨,凝聚在这颗能量弹中,奋力朝我扔掷过来,能量弹的度之快,连我的双手都来不及反应过来防御,我心念才刚惊动,“灵体掌心”瞬间凝聚在我和能量弹之间。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荡起一股强力的波澜,将附近震动着黑翼的吸血族们推挤开来,我赶紧增强精神力,压制住这股强大的黑暗力量。 噬血却在我全神贯注之际,展开黑暗的羽翼,在我身旁围起了死亡的结界,我处在的天空忽然昏暗了起来,原本早已被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在更笼罩了一层诡气。 噬血冥冥的朗诵着亡者的灵歌,那声音在他的羽翼之间回荡着,仿佛空谷之间哀鸣咆哮的鬼魂,这些高低起伏的咒语声,像蛛丝一样缠绕在我的身旁,束缚我四肢的行动能力。 我赶紧低吹口哨,两条“雪夫特”小蛇由我的袖口钻出,弹性的身体一个喷射,向四周的黑暗激射过去,在黑暗中无法看见他们撞击到何物,却见到他们在远处反弹,朝另外一个方向在冲次而出。 噬血纯黑的翅膀似乎无限制的延伸开来,“雪夫特”朝无边无际的黑暗弹射撞击,在这似狭窄,又似宽广的黑暗中连出一条条紫、青色的光折线。 这时黑暗之中,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团冷气乍现而出,在身体无法动弹之下,我惊觉得施展了“灵体掌心”拍向后方,就在那瞬间之际,一张血盆大口从我脑勺后张开,我的掌心也及时的朝他击去,暂时化解了危机。 那张血口再度消逝在黑暗中,那那股令人恐惧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我凝神注意着黑暗中的动静,双手无法动弹了,所以我以“灵体掌心”,摊开“龙之愤怒”的卷轴,茫无目地的朝黑暗中释放,火焰暂时的轰列的黑暗的包围,远处映出一张失去单眼的面目。 “雪夫特”不必我吩咐,已经迅的飞向这张脸孔,但是这张脸孔确是一闪即逝,我连忙又以“灵体掌心”张开“转龙印”,在黑暗中引起强烈的风流疾转,风流像是刀刃一般,带着爆裂的余火四处横扫,火焰在风元素的助长之下更加灿红耀眼,斩裂了噬血的黑暗庇护。 噬血无法再藏匿于黑暗之中,狂啸一声,双翅震出狂烈的飓风,将我连带着我所释放出的攻击一起卷走,我连忙再度释放“转龙印”,企图逆转这一股霸道的飓风。 但是这带着黑息的风流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其强韧度连“转龙印”也无法将之折返,这一吹将我瞬间推开了数百丈之远,但是噬血才翻了一个筋斗,立刻追击至我的上空。 我释放出手中的“地心风源”,让我的身体迅拔升,噬血也毫不客气的朝我俯冲下来,我流转风流,闪避了噬血的一爪,这时我已经在噬血的上空,连忙转身抽出“欧菲丁”,以灵体念力,创造出一把箭,搭弓拽弦射出。 一切如电光火石般瞬间生,这股意念形成的羽箭,被射出的感觉十分奇特,仿佛我的思绪能够跟随着羽箭一起急飞翔,羽箭快而准确的由噬血的背后穿透,噬血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心口已经被我打穿了。 噬血缓缓的转过身来,此时的他脸上仍无半点惊慌的表情,反而冷笑道:“我会好好享受凌迟你的滋味。” 这句话让我十分恼怒,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回嘴,因为噬血已经展开了他下一波的攻击。 第十二章 诞生 漆黑的空中盘旋着黑色和白色的羽翼,如同夜间的雪片纷飞,藏匿在黑云中如兽般呼吼的雷鸣,出奇不意的迸裂出一道道闪电,试图着捕抓不幸的猎物。 “鹦鹉螺号”靠近了吸血鬼群,低阶级的吸血鬼们围绕着它盘旋,却被飞空艇佩带着能量网排拒在外,他们射出咒语,爆裂、火焰、斗气甚至引来那些诡谲的雷霆,砸向“鹦鹉螺”。 可伦是个十分称职的驾驶员,利用魔法乱流干扰吸血鬼们释放魔法的准头,侧翼的几门魔法光炮轰出一片像烟火般灿烂的煋火,四散的煋火洒落在吸血鬼们黑色的身体上,瞬间激烈的燃烧起来,那几只吸血鬼带着焦臭的火苗,身体扭曲着坠落。 “鹦鹉螺”再度轰出这些粉末状的魔法光炮,这次目标之中却有几名正在和吸血鬼族交战的羽族,弹这些火花似乎只会伤害到不死族的魔物,散落在羽族身上的煋火反而话成了恢复咒文的光芒。 我心念一动,赶紧将脚下所乘坐的风流转,朝“鹦鹉螺”飞去,噬血毫无顾忌的追来,魔法光炮再度破击而出,可伦仿佛知道了我的意图,将粉末笼罩在我和噬血的上空。 噬血忽然扬起双翼,身体自然的环绕出一层青色的光芒,魔法光炮的煋火尚未及身,就已经被这层绿光给吞噬的一点不剩,噬血自尊心所建筑的围墙,使得其他吸血族同类的援手被拒挡在外,但也因此他的能力远远出余人。 可是这一击也让噬血停缓了下来,我抓住了机会,连忙转身释放出“龙之愤怒”,炮火有如一朵红花般迅绽放,噬血咒语炮击的威力被震落。 可伦驾驶着“鹦鹉螺”趁机夹攻,朝噬血射出强烈的聚能炮,这种炮弹是聚集大量能量之后再加以释放出来的,即使是同型号的飞空艇也会被一炮击落。 聚能炮像是颗小太阳一样,砸向噬血,噬血狂吼一声,竟然凝聚出一颗同等大小的黑光球,两颗球互撞在一起,激荡出来的能量四散而开,像是浪潮般层层叠叠的扩散。 两颗巨球震动出轰天的响声,仿佛是用深海异兽骨所敲响的天钟,刺耳的波动带来了持续的耳鸣,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上心头,其威力覆盖住辽阔的天际,无论是吸血族还是羽族,都在这种强大威力的波及下暂时失去了争斗的能力。 好不容易,这令人倒胃的余波才平息了,噬血仍挺立于天空之际,无视在他身上微微炽烧的火苗,缓缓的震动他厚重的双翼。 噬血催动满天黑色的蝙蝠助长他的攻势,强力朝我袭击过来,我赶紧以精神力凝聚出无限个“灵体掌心”,将高接近的蝙蝠斥退,噬血夹杂在蝙蝠之间,在我凝神抵御的空隙趁虚而入。 一瞬间,眼前的时空仿佛静止了下来,布满黑云的天空,终于被雷鸣唤起蒙蒙的细雨,有翼者双肩上的负担似乎也感觉到加倍的沉重,一切杀伐的声响,仿佛迟缓下来,双方的人马都已经感到乏力。 我忽然感觉到围绕在身畔的风流慢慢的转强,一股奇特的感觉由脑门上醍醐灌顶而入,我所能看见的距离似乎更长远了,不仅可以眺望远处的天空,有时也能够远远的看入未来,一切好像十分清晰,却又模糊的让人无法抓着边际,思绪快的在脑海中飞逝。 我的身体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刚开始只不过双肩和额头有着些许的痛楚,皮肤和眼睛像是过敏般痛痒了起来,这种感觉慢慢的遍及全身,每一吋肌肤,仿佛刚被大火燃烧过一样,恨不得指上生出利爪,好让我很很的抓扯一番。 全身的痛楚让我在喉中出嘶哑的大吼,所出的声响,像是拿着两片砂纸磨蹭一样沙哑而不悦耳,耳畔则持续的巨鸣,有如千万头蜜蜂在我耳中筑巢一样。 我的眼中模糊的看见噬血,朝着我的方向迅的冲击而来,我想要举起双手来防御,但是全身像是紧绷住了,完全无法动弹,噬血的行动像是缓慢放映着,慢慢的、准确的击打在我的胸前。 在接触的那一煞那,一股巨大的能量似乎突然间的宣泄出来,七色的彩光由我的胸口绽放开来,将噬血狠狠的冲了出去,这片彩光继续的放射,拍打向满天漆黑的乌云,如风卷落叶一般快的扫荡开依片蓝天。 天空中一道光束应声照下,统治夜间的生物们,被突然涌入的光明迅驱离,我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但是却不会让我感觉到难受,反而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外表的皮肤开始一层层的脱落,肩、背换上一层深若黑曜的鳞片,胸、腹之间则覆盖着白皙强韧的肌肉,瞳仁消失了,整颗眼前幻化成如珠宝般的深褐色,手脚生出利爪,肩上突出两扇坚实的羽翼。 “鳞化!” “终于生了吗?”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的问题涌入我的心中,但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回答了我一切的疑窦,我拍动肩膀上的双翼,一种熟悉久违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上,我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故乡。 哽咽在喉咙的声音终于得到宣泄,一声龙吟虎啸,几乎传达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再度绕回到声的地点,回荡声久久不曾散去。 这就是贤者牌中所潜藏的谜样的牌,所有事情的生,就如同我和噬血的赌注相仿,我在得到风的净化之后,在瞬间蜕变成新的型态。 在微风的净拭之下、在烈火的考验之下、在大地的拥抱之下、在清水的洗涤之下,真龙之力的光辉在我的肤色上映出温和的光晕,全新的我诞生了。 我仍然拥有自己的感情、意志、思想甚至记忆,但是又增添了许多心的知识、智慧、以及一些新的情感,和有如往事般的回忆。 伙伴们急忙来到我的身旁,七嘴巴舌的追问着。 “帅小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看起来还挺不习惯的。” “变成这样不会痛吧?”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sam,你没事情吧?怎么突然间的又这种转变?” “…………。” 可伦由“鹦鹉螺号”上飞了过来,突然肃颜说道:“我想主人已经完成了‘真龙试炼’了。” 我惊讶的说道:“啊!是啊,当初他们也说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丹吉尔若有所悟的说道:“难怪,那天我们在‘铁牢城’的时候,就有一头狮子说咱们全队都不是人类,看来他是拥有过于常人的判断和直觉能力,察觉了我们的本质。” “但这又代表什么呢?”尤莉雅好奇的问着。 玛德列说道:“这就代表了你们两只是鸟,听说鸟没有喷门,所以无法控制拉屎。” “斧头男,你欠教训啊!说这么难听的话。”尤莉雅不高兴的说道。 玛德列却反而一脸得意洋洋的,因为他这一句话就得罪了全体的鸟人~啊!不,是羽族。 丹吉尔也愤恨不平的说道:“你也别高兴,你也不过是只吸血蝙蝠罢了,据说因为血液里面大部分是没有营养成分的血浆组成的,所以吸血蝙蝠特别善于边食用边排尿,以却保腹部的空间,不知道您老兄是不是也这样。”要说到知识和辩才,也许很少人能够和丹吉尔匹敌。 我连忙再次劝架:“好了啦!各位,我们不是在讨论我的事情吗?怎么转到你们的话题。” “对了!那你到底是什么?”尤莉雅立刻被转移的话题吸引。 玛德列说道:“这还用问吗?呆鸟,当然是龙族了。” 龙!?是吗?我曾经见过他们,他们的庞大而华丽的身躯,强劲而有韧性的动作,以及无上的智慧,都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及万分之一的。 “是一个开始。”可伦说道。 “开始?” “一个新的开始。” 龙族已经是消失了几世元的生物,没有人能代替他们,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们重现,但是却可以重拾他们遗留下的道路,继续向前进。 “我想,我并不是龙族,而是另外一种全新的新生物。” “那么,接下来该该怎么办呢?”尤莉雅问到。 我回答道:“在我的记忆里,有着龙族们走过所留下来的痕迹,我认为在那些地方会是我很好的出点。” “我跟你一起去吧,继续一起冒险。”尤莉雅高兴的说道。 我笑了笑,我们都拥有了新的身分,新的历险,也许才正要开始而已,丹吉尔看来已经重新掌握了天空大陆,我想他将会接掌这块美丽的土地,重新将其净化、重建。 玛德列会履行他对席凡斯的诺言,加入席凡斯等人了行列,这不仅是他们之间拥有着契约的约束,玛德列本身野望所想得到的权力、能力,都让他决定加入席凡斯的组织,因为席凡斯的组织几乎遍布了整个“莫兰尼亚大陆”,东边有“夜行幽灵”的暗杀集团,南边最大的“巴朵斯”帝国则潜藏着“黑暗遵循者”的巫妖组织。 玛德列的决定,也许注定了我们以后敌对的立场,他们势力的活动范围,以后也一定会朝北方侵蚀“思多尔王国”,那个属于史考特的故乡。 我无法理解他的决定,但是我却也不会去怀疑,毕竟,我们曾经是一起经历许多冒险的挚友。 我呢?接受了尤莉雅的提议,带着一群仆人手下,在数日后驾驶着“鹦鹉螺号”,踏上另外一个冒险的开始,雅席斯弹奏着悦耳而惆怅的离别歌曲,歌声远远的流传出去,如瀑布般从天洒落在途经的陆地上,仿佛唱咏着我们旅途的经历。 地窖精怪忙进忙出的端来“树心茶”和糕点,那茶水是由生命树叶制造出来的,特别爽口,那糕点在小精怪的精心烘培之下也十分可口。 四只侏儒忙着大呼小叫,玩着我交给他们的“巫师牌”,他们虽然都只剩幽灵而已,却仍不改以前爱赌博与小气吝啬的个性,而且对任何金钱和有价值得事物都精打细算。 四人大呼小叫的糟蹋那些糕点,尤莉雅有点看不过去了,扯着两只侏儒的耳朵,接下来一脚踢中另一只的臀部,剩下一只高瘦侏儒看情形不对,连忙端正的坐稳,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 我开始有点挑食,怀念起又年时所吃过的贵族料理,硬吵着可伦要变出来,可伦如常的推三阻四,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但最后仍把东西给烹煮出来了。 我和尤莉雅在那特制的沙上躺了下来,舒服的享受着美食与优雅的旋律,旁边那些家伙的哄闹声听了是有些许的着脑,但是习惯了之后,却感觉到在小吵闹背后真挚的情谊,反倒不愿他们停止。 也许在我走下去之前,该先回家看一看,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实在有点想念,看看“不守法公会”的老朋友们,回家看看至亲的家人…………。 也许,从那儿,再次开始下一个冒险的旅程…………。 全书完 后记 旅途的终点 因为要配合新作“带原者”的关系,我不得不让“魔盗传”在此画下一个据点,但是他的故事并未就此全部结束,以后若是还有机会、还有新的故事构想,我也许还会重新拾起撰写“魔盗”的笔来,再继续sam的冒险故事。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 这之中,当然还包含了这个故事构想来由的缘故,这是在我与伙伴们玩trpg的时候所展出来的故事,事实上,我们总共大概有七、八个人吧,后面写故事的和画背景的少说也有三、四个,而我也曾经担任帮众人绘制角色的工作。 有些人,我也许根本没有见过,或是只见过一两次,在这种情况下,我每次接触的队伍也会有些许的变动,而且史考特这个角色,虽说是由玩trpg的伙伴中演变而来,但其实他是我们的gm(gamemaster或dm,duneter)。 有时候,我也会因为课业或是看电影而错过了游戏内容;而这个故事,也在我离开了那个国家之后中断了;再者,故事虽然以sam为主轴,但是游戏却是每个人都是主角,虽然我与史考特要好的关系,让他十分的照顾我。 记得第一集中那个具有“初龙文”的房间,需要sam来为大家翻译的故事情节吗?那其实是史考特在生物课时顺便跟我学了两、三百字的中文字写法之后,为我所特别创造出来的房间,当然在游戏的时候,也只有我和史考特看的懂,当时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他学中文是为了这个用意,那真是十分有趣的经历。 而其他人的事情也都不少,如雄的真实玩者,天生就喜欢跟我吵架,有一次我不幸昏厥了,他甚至拒绝用道具帮我恢复,害是罗依好不容易找出压箱的法宝救回我,我也故意在第一集中恶整了他一下,而依恩则是抱怨自己的角色,当然了,初级的牧师是十分吃亏的,无法战斗,只能恢复伙伴,而法力又只有那些,他自然吵着史考特要换角色,也就是后来的丹吉尔。 因此故事后来的分歧变的十分复杂,也无法以单一角度将整个故事诠释完整,也许下次在出的时候,笔者会尝试着以第三人的视觉角度来叙述整个故事。 无论如何,笔者与“魔盗”要在此暂时向各位读者告别了,或许在准备完善之后“魔盗”会与笔者再次出,在这之前,请各位读者先耐心的期待笔者近期的作品“带原者”,相信喜欢jojo奇妙的冒险的读者,会和这部新作产生共鸣。 让我再次大声的跟各位读者说声拜拜~!也诚挚的感谢各位读者,陪着笔者一路走来,大感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