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追击》 第一章 适逢有缘人 传说在南方一个偏远封闭的民族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寓言,预言的内容大致是说:“在他们本民族祭祀祖先的日子里,如果有一只正直壮年的雄鹰由高空扑向地面祭祀的火堆,便预示着这里将有一位正义志士诞生。”寓言传诵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人能亲眼印证它的存在,就在族人开始怀疑它的真实性时,寓言中的那一幕奇迹般出现了。 今年祭祀节的晚,当大家刚刚点起火堆时,一个飞动的黑影从天空滑过,瞬间扑进了火堆,“是鹰”大家几乎同时喊出那个名字。它在火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只即将重生的凤凰。 大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赏,鹰的翅膀不断煽动,将火星扬至黑夜的天空,红色映红了宁静的村子。这时由村子里的方向跑来一位气喘吁吁体形已经发福的中年妇女,对着人群着急的喊着:“坦娜生了,愈加,快去看看你媳妇。”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愣住了,一个念头从人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寓言应验了。愈加快步地走前,激动地问那妇人:“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是个漂亮的女娃子,俗话说得好,先开花后结果嘛”。还没等愈加离开,族长捻着雪白的山羊胡须,意味深长的说:“就叫火凤。” 火凤生来肩膀的左侧便有一颗红色朱砂记,黄豆大小。在村里老人看来那是福气的象征。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坦娜望向东方已尽显红色,快天明了。孩子出生已有四天,却啼哭不止。给长久安静的村子带来了吵闹,族人私下议论可能是被鬼缠住了。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忽然离村子不远处的原始森林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悠扬的笛声从远处徐徐飘来,像一阵轻风悠扬动听,沁彻心扉。 自从六年前,伴随着这样的笛声经常出现,人们也一直在纳闷声音的来源,随着音乐旋律的流畅孩子的哭声慢慢停止了。不但如此,在往后的日子,孩子只要听到这首长笛吹奏,便会从梦中笑醒,村子里的人们便认定这是神灵的安排、大山的呼唤。 村子居住的都是先人遗传下来的宗亲家族,他们不但是全村同姓,而且还有严厉的族规。笛声是从原始森林的方向传来,但原始森林对于村里的族人始终是个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族规规定只有即将去世的人才能走进那片原始森林,所以对于族人来说,这里是有进没出的地方,是族人永远的禁地。甚至在平时有人路过这里,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在族人心中原始森林似乎就代表着死亡。 此外还有一种人可以进入原始森林,那就是违反族规被处以终身囚刑的人,一般是通奸或犯有重罪的人等,也将被放逐到那里。然而,随着孩子的逐渐长大,族人也越来越相信音乐是正义之神用来与火凤交流的语言。孩子从小便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下成长,虽然她从来没有听懂过正义之神的“语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火凤已经五岁了,活泼、淘气、机灵和聪慧是她性格的固有成分。有时听到大人们对自己的议论,虽然不理解其中的涵义,但也时常天真地问妈妈:“我是正义之神的女儿吗?正义之神长什么样子?你和阿爸见过他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总是会让妈妈劳累的脸挂满慈祥笑容,轻轻抚摩她那山里人特有的乌黑油亮的头发,悠悠的说:“你是正义之神赐给阿爸和阿妈的乖女娃儿。” 也许真是天意释然,火凤的胆量大的很,有时男孩都自叹不如,比如说,村外那条溪水河,水深十几米,只有水性好的成年人才敢下河摸鱼,她居然在村里孩子们面前,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当孩子王,扑通跳入河里,更出奇的是,呛了几口水后她竟然学会了游泳,当然她也如愿当了孩子王。 她经常告诉小伙伴,想走进原始森林,去聆听“神”的语言,去寻找正义之神。 正是因为如此,阿爸和阿妈对她的看管很严格,深怕因为他们的疏忽让火凤闯下大祸。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她的想法。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之所以无法忘记,是因为那一次的举动改变了她的一生。也让她的童年蒙了灰色,她对情感的无助或许也是源于她引起的那场家庭变故造成的。 雨水的浸让地里的庄稼有些撑不住了,为了不让一年的辛苦劳作就这么被老天爷收走,村里的族人决定冒雨抢收,孩子们被顺理成章的单独留在家里,火凤也不例外。 看着从屋檐滴滴答答流到地面的水珠,逐渐汇成门外的小水流,她看着心里充满好奇。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似乎还有停滞的迹象,想起阿妈的嘱咐:“不要近原始森林,否则你将永远不能再回到村子,回到这个家里。” 她仰起小脑袋问阿妈:“为什么?难道你和阿爸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阿妈和阿爸疼你还来不及呢?”阿妈紧张的说。 “那是为什么呢?”小家伙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阿妈看到她认真的表情笑了:“你还太小,说给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她会意的点点头。阿妈脸露出欣慰的表情。想到这里,她把迈出去的小脚又收了回来,刚想回屋,美妙的笛声又响了起来,好奇心驱使她从锅台拿了两个馒头,毫不犹豫地跨出家门。 锁屋门后径直走向村口,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火凤像中了魔咒般没有停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她想知道那首曲子的来源。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好奇心驱使她一定要找出答案。 由于原始森林树木茂密,这里并没有感觉到雨的“威力“,有的只是因泥土潮湿而带来的湿润气息。走了也不知有多久,就在快走不动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桥,小桥有五十余米长,两米多宽,桥的下方系着两条锁链,直到对岸。 走在桥面,河水从桥下流过发出哗哗声,河水下衬托的雨花石显得格外漂亮,加阳光折射的效果让小家伙看得着实着迷。树停着几只看“热闹”的猴子,不远的山涧攀着一条正打瞌睡的蟒蛇。这些都没有引起火风的害怕。 随着一声雷鸣似的咆哮声惊的火凤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回头一看,天哪!是一只成年的黑熊正垂涎三尺的向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熊,一下子愣住了,当回过神的时候黑熊已经走得很近了,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抓起一把沙土,撒向黑熊,你别说,这招还挺灵,黑熊停住了脚步,它的眼睛被泥土暂时封住了,火凤看准机会迅速爬起,出人意料是她没有逃走,而是在四周找寻着什么?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看到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有一根铁叉,可能是以前的先人留下的,火凤拿起猎叉用足全身的力气叉向黑熊,黑熊“嗷”的一声,疼痛让它乱扑乱打,只听咔嚓一声,熊掌重重的拍在木桥,木桥“咔嚓”一声被挣断了,它跌跌撞撞跑向密林深处。 火凤迅速抓住导向对岸木桥的扶手,小家伙艰难的踩在石壁,借助木桥扶手的力量,终于爬到了对岸,真是有惊无险。 而刚刚演的一幕,除了火凤之外,还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这是一个神秘人物,头发披到肩膀,胡子很长,眼睛有些呆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光。火凤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先是本能的捡起块石头,进入警备状态,两人僵持了大约五、六分钟。 火凤的脸泛起红润的笑容,她看到对面的那个“怪人”坐了下来,从身后抽出一根烧火棍长笛似的东西放在嘴边,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奇怪,这不是自己常听到的那首“神”的曲子吗?火凤恢复了童年的稚气,不由自主的跑过去问:“你是长辈们口中的“正义之神”吗?我是你送给妈妈的孩子吗?我是老鹰变的吗?”“怪人”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自己的吹奏。 见没有回答,火凤涨红了小脸慢慢低了下来,但她并没有放弃,或许她在等待答案。 这时,“怪人”猛的站了起来,拍拍身的灰尘,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火凤赶紧跟去,心里嘀咕:“不管怎么样总算见到人了,再遇狗熊的时候怎么也有个伴了。”“怪人”头也不会的向前走着,也许是担心一个人留在这冰冷冷的地方。火凤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跟的。 走了有一柱烟的时间,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间用木头搭起的屋子,细看房子右边有几亩玉米地,屋顶有飞来飞去的鸽子。怪人推开门,从屋里飘来一阵香味,火凤才发现自己已经饿极了,从家里拿出来的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了,来不及多想“嗖”的一下窜进屋子。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两只脚在不停的奔跑,可锅台离自己还是那么远,低头一看,自己已在半空,“叔叔,我饿了,”怪人听到他的哀求松开了手,并主动从锅台里拿出一只已经煮好的野味,火凤扑过去大口的吃起来,布满油光的小脸不时露出可心的笑容。 阳光透过空隙洒向屋子的点点角落,这里的空间很小,不足三十平米,外间是厨房,里屋是卧室,一张简单的大床旁边放着木制桌椅,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木制餐具,火凤并不注意这些,此刻她只想知道水放在哪里?还没等她开口,“怪人”已经把装满水的木杯递了过来,吃饱喝足之后,睡意袭来,火凤在火炉旁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那被火光印红的小脸,“怪人”脸流露出一丝怜爱之意。他将火凤抱起轻轻的放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在给她盖厚厚的草垫。 “怪人”走出屋子,透过茂密的树叶,他看到了天空中闪闪的群星,一种忧伤掠过心头,脸浮现出颓废、迷茫近乎哀愁的神色,此时只有长笛能够暂时抚慰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伤痛。 森林静悄悄的,只有怪人的长笛声陪伴他度过着漫漫长夜。 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嗷,嗷……”的叫声,火凤从梦中惊醒,惺忪的眼睛里装满恐惧,门“哐”的被推开了,“孩子快走”是“怪人”,他看火凤并没有动静,一着急,伸手抓起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放在背向森林深处冲去。 第二章 解密原始森林 坦娜和愈加在地里忙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家中走去,推门不开,一抬头门怎么锁了。愈加看着妻子不经意地说:“娃子可能出去玩了,一会儿饿了自己就回来了,别操心,做饭”,妻子边拍打身的灰尘边说:“明明是个女娃子,却比男娃子还野,我说她阿爸你该抽时间管管了,我生怕她哪天惹出大乱子来”。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雷声夹杂着闪电划破宁静的夜空,坦娜开始担心,不时地向院子外面张望:“这孩子跑哪去了,眼看大雨就要来了也不知道回家?孩子阿爸,要不你出去找找”!“这就去”愈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过了好一阵子,屋外出现愈加急促的脚步声,他跑进来气喘吁吁神情紧张地对坦娜说:“孩子阿妈,村子都找遍了没有,我现在就去找族长,发动全村的人帮忙找找。”坦娜匆忙的锁了门跟在丈夫身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加快了脚步。 在族长的号召下,村民们都动了起来,大家穿蓑衣,戴斗笠,点燃松油火把在崎岖的山道迎着毫不留情的大雨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火把不时的被雨水浇没,大家用手擦去脸的雨水,一次又一次重新点燃手中的火把,嘴里不停的喊着火凤的名字。“找到了,找到了…”从散开的人群中传来了希望,大家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涌去。 因为大雨的冲洗,泥土比较湿润,借着松油火把的光芒,大家看到一串被雨水冲洗的不太明显的小脚印,从深度来看,应该是刚留下不久的。“只是小孩子的脚印而已,有什么可大叫的。”因为失落,人群中传来了报怨声。“可是,这是通往原始森林的,其他村子的孩子是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一句话引起坦娜的注意,她连忙跑过去仔细观察脚印,突然她发现离脚印不远处滚落着一个白色的团状物,拿起来一看,“这不是自家里蒸的馒头吗?”坦娜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怎么办?怎么办?”说着目光投向原始森林,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睛流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只有村里快死的老人才会走进原始森林,如果是活人走进去的话,将会给亲人带来灾祸,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族人,唯独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永远的远离村子。这是祖传下的族规,在这偏僻的村落不会有人对它的正确性提出质疑的。坦娜被扶回了家里,愈加不停的抽着旱烟,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不管女儿能否活着出来,她都将被这里的族人遗弃。 族长意味深长望向远方,他的眼中充满无奈,走前拍拍愈加的肩膀,缓缓地说:“她是神赐予我们的孩子,让我们接受神的安排!”坦娜听完后,坐起身来,试去泪水看着屋里屋外挤满小院的族人说:“让大家忙了一晚,都累了,回去休息!”说着走到族长面前,双手合一,弯腰将手举起放在脸的左部,这是族里象征祈祷和尊贵的意思,“求您原谅孩子的无知!”愈加低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火凤感觉到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强光,她用小手挡住强光,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天哪!”她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呀?远处的高山流荡着一条瀑布,几只漂亮的小鸟在周围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一个天然的水塘将“装有”瀑布的山峰围绕起来,太阳的光芒在水面泛起道道荧光,水塘旁是片茂密的竹林,新鲜的竹笋发出阵阵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自己的周围开满了白颜色的小骨朵花棉花,虽然没有香气,却是那么的洁白无暇。小丫头一路小跑来到水塘边,往里一看,水里印出一张花猫脸,两个小翘辨已是“面目全非”,她嘿嘿一笑,似乎害羞的伸出两只小黑手放在水里,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水里。 看着水里的鱼儿欢快的三五成群的游在一起,她刚才的笑容消失了,她想起了阿爸阿妈,通常早起来,阿妈会把她搂在怀里,为她梳理小翘辨,阿爸会为她端出阿妈已经做好的早饭。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摸肚皮,又饿了,怎么办呀?正在她发愣的时候,那个怪人端着香喷喷的食物走过来:“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 火凤眼里漏出敬佩的光芒腼腆的走过去,双手合一,弯腰将手举起放在脸的左部深深的鞠躬,“谢谢您昨天救了我,对了,那只黑熊呢?它走了吗?”说着有些不安的向四周张望。 怪人没有抬头,漫不经心说:“没事了,我已经为它治过伤了,它昨天是在气头,平时不会那样子,你也是,弥了它的眼睛就算了,怎么还能用钢叉刺它呢?” “平时不这样,”火凤心里在想,随口说道:“那它要吃我,我、我该怎么办?那它平时是什么样子呢?会像我家养的猪一样乖吗?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回家的路怎么走吗?阿爸阿妈会担心的?” 怪人扑哧笑了:“猪?不不,像你们家的猪是不可能的,熊毕竟是有野性的,你要学会善待它,同时也要学会防范它,算了,你年龄还小,跟你说了也不懂。先吃饭。至于回家要等一段时间,因为通向外面的路,就是那座小木桥已经断了,我需要些时间修好它,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些日子。” “好!能告诉我阿爸阿妈一声吗?”火凤伤心的问。 “不能。”怪人斩钉截铁地回答。看到小家伙着迷的看着这里,怪人经不住做起导游:“这里基本是一个天然景观,不足之处被我修饰好了,这片森林的四周是环城河,最宽的地方有五百米,水是起源于这里,而后流经环城河,在再回流到这里,周而复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这里?”怪人问。 “我叫火凤,是族长给起的名字,因为我是族人祭祀节那天生的,听说有一只飞鹰扑向祭祀的火堆,尔后我就降临了,村里的族人都说我是正义之神的女儿,我来就是想找他的?”小家伙回答。 她的回答引起怪人的注意,从表情看,他对族里的传说是了解的。那他又是谁呢?一连串的问号在火凤的小脑袋里闪过。 第三章 痛苦的记忆 虽然早饭是煮玉米和野菜汤,看着很香!可小家伙已经食之无味了,慢悠悠的吃完早饭用小手摸摸嘴犹豫半天,终于鼓足勇气问:“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听村里的人提起过。你是村里的人吗?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你的家人呢?你见过村里族人说的正义之神吗?” 怪人脸的笑容仿佛凝结成了冷冷的冰,气氛似乎像寒冬的冷风一样让人从心里直打冷战,风似乎也止住脚步,火凤没有再问下去,她毕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被这种气氛的突然出现给吓住了。大概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怪人转过身去,抽出长笛,那首悦耳的音乐从耳边响起,火凤默默用手捧着小脸认真地听着。怪人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再次,回到小木屋,火凤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墙藏着好多“宝贝”,有很多像猎枪一样的东西,还有锋利的短刀,而且品种很多,虽然她根本就喊不出这些“宝贝”的名字,但心中早已爱不释手,刚想伸手去摸,身体又“忽”的腾在空中,“不要去碰那些东西”。 糟糕!是那个怪人,火凤心里懊恼:“怎么又让他看见了。”嘟嘟起小嘴。怪人并不在意她的情绪,自顾自地把那些“宝贝”放得更高了。然后到屋外砍材去了,走时还不忘叮嘱她:“记住我的话,不要去碰它们,否则你会后悔的。” 听到屋外传来“咔、咔、咔…”的砍材声音,小家伙感到机会来了,小人精似的鬼精灵让她开始重新打起那些“宝贝”的主意,可是东西放置的地方超出她的身高太多,怎么才能拿到呢?火凤的小眼睛不时地在屋子里光晃来晃去,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犯嘀咕他怎么那么穷呀!连个高凳子都没有,怎么办呢? 小家伙变得焦急起来。忽然,眼前一亮,她的目光停在了床底下,那是什么?“是梯子”。当她走到床根儿的时候,又犯愁了,自己太小了,根本就拖不动。“咳”,小家伙叹声气,闷闷不乐的走出屋子。 “天哪!那是熊”,火风走出屋子,抬头与蹲在材堆旁的“庞然大物”来了个对眼,熊警觉性的站起来,做好进攻的架势,她怔住了,慢慢地挪动步子好不容易到了怪人的身后,小家伙用小手指头挠挠怪人地后背,像是在等待怪人的帮助,怪人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材刀走过去,亲密的摸摸黑熊的大脑袋壳,它便重新坐下来。 眼神中还保留着对火凤的敌意。怪人回过头去对她说:“没事了,可以出来了,不过要想和黑熊和平相处,还要再努力些。我是指你必须对它好才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爱,像对你的小伙伴一样。” 火凤努努小嘴:“它咬我怎么办?你先跟它说说,我跟它玩可以,它不能咬我。” “说说?跟它。”怪人笑着摇摇头,看到小家伙期盼的眼神,又重重的点点头,嘴里不住的承诺:“好的,好的,说说。” 慢慢的,黑熊开始接纳她,白天小丫头会帮它挠痒痒,有时还会帮它洗澡,帮它过滤好吃的蜂蜜,黑夜帮它铺好稻草,当然也有因为黑熊贪吃乱捅蜂窝而让火凤跟着抱头鼠窜,就这样还不时被扎的满头是包。 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怪人也加快了修桥的进度,小家伙和黑熊玩耍之余也给帮帮小忙,比如抬抬木头之类的工作,说到抬木头,准确一点是小家伙指挥,黑熊搬运。小家伙不时的把烤好的玉米作为奖励喂给黑熊,黑熊吃得津津有味,也干劲十足。兴趣正浓时,玉米没有了,黑熊闹脾气不干了,把已经拖到河边的木头扔向河里,小家伙情急之下扑向木头,结果与木头一起跌落在河里,由于落水比较急让她连呛几口水,幸亏被及时赶到的怪人救来。 怪人将她带回木屋,在屋外升起火堆,并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小家伙换,把湿衣服脱下来烘干,小家伙穿着怪人的衣服领口太大,几乎耷拉到肩膀下方,就在她送出湿衣服转身的时候,怪人突然停住了,他看到火凤左肩的朱砂红记,泪水顺着他眼睛滑落下来。六年前的那幕仿佛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也原本有个幸福的家,记得女儿满月时,鞭炮齐鸣,家里亲朋来祝贺,到处都洋溢着喜庆。“今天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满月的日子,你瞧小家伙笑得多开心。”他说着不时望向妻子,温顺漂亮的妻子充满爱的眼神投向女儿,“看,女儿肩的那颗朱砂记,丢了一定好找。”说完他们都开心的笑了。多么幸福温馨的画面,可这一刻尽成为回忆中的永恒。 就在送走亲朋后不久,眼前的这一切就被毁灭了。“怪人”属于伸张正义、维护和平的一个特殊的国际组织。执行过多项特殊任务,并多次立功。他已经成为曾经打击过的黑帮复仇的目标,就在他最幸福的那一天,妻子在一声枪响后倒在他的怀里。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女儿,他带着女儿冲出了仇家的枪林弹雨,当到达安全地带时,他发现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一颗子弹正好落在孩子的朱砂记,因为失血过多,已无法挽回。 他大喊一声晕厥过去,醒来时已被得到消息赶来救助的同伴们送到了医院。他的精神垮了,不言不语,不眠不休,那段日子里只能在医生镇定剂的作用下勉强入睡,他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在他的记忆里仿佛只记得要在退役之后,带着妻女回到她们的家乡,一个拥有大自然的莺歌燕舞的古老民族。想到这里,他打起精神,带妻女的骨灰消失在同伴们的世界里。来到这所原始森林居住下来,与世隔绝的日子让他将痛苦的记忆暂时封存起来。如果不是看到火凤身的胎记,也不会勾起他留在心底深处无法抹去的记忆。 第四章 飞来横祸 “好了吗?”身后传来火凤的童声。 他急忙试去眼泪,声音略带沙哑的说:“快好了,回屋,小心着凉。” “没事的,”小家伙穿着红肚兜和小秋裤从后面跑过来,衣服太大了穿着不舒服索性脱掉它,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不起!”她轻声说。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怪人回问她。 “你是因为我调皮掉到水里担心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是有意的…”还没等她说完“怪人”早已泪流满面,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地说:“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就一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弄懵了。“可是,可是我有阿爸呀,”她结结巴巴的说。 可看到他哭得那么伤心,小家伙有些心软了,脱口而出:“阿爸!”就一声,怪人的整个心都碎了,他泪眼模糊的望向小家伙默默的点点头,当时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事乐极生悲,还是喜出望外。衣服烘干好,他递给小家伙,便去做饭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他再没有提起修桥的事,小家伙只顾和黑熊玩乐,也没有想起这件事。 “笛、笛、笛”一天傍晚时分,一声由原始森林外传来的号角声打断了火凤的嬉闹,“是村里预警的号角声,干爸,你听,是我们村里出事时才吹响的号角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火凤恳求怪人。 经过次的事情,他让火凤改口称呼自己干爸。他慌忙站起身,冲向屋外,没错是号角声,火凤也跟了出来。他抱起火凤,用手摸摸孩子的头,轻声地说:“别怕!别怕!没事的。”火凤依偎在怪人的怀里,眼神里充满不安。 早吃过早饭,怪人重新背起砍刀给她留下几天的干粮后,向小木桥的方向走去,边修桥边自责或许自己太自私了,尽然想把小家伙留在自己身边,孩子说得对,只有在自己的阿爸阿妈那里,才能有家的温暖。想着便加紧了手里的活,恨不能把前几天拉下的活用一天的时间去弥补。为了赶进度,修桥期间,他吃住都在桥边。 火凤不再有前些日子的活泼,变得安静许多,黑熊也耷拉着脑袋静静的蹲在一旁,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死气沉沉。日出日落,转眼三天过去了,就在第四天晌午时,黑熊欢呼雀跃的向她奔来,火凤意识到一定是桥修好了,果真,又过去一刻钟的时间,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屋前。他笑了,那是火凤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是那么的灿烂。 “这是你离开前的最后一餐了,见到你的阿爸阿妈后,你会记得我?记得这个地方吗?”怪人问正在吃饭的小丫头,心中却是那么的不舍。 小丫头边往嘴里耙饭边说:“会的,有空我还会来看你的,也会给你带我阿妈做的烙饼,那你还会给我做烤鱼吗?” “会的,只要你来,我一定给你做好多。不过你出去后,不能告诉别人你在这里见到过我,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怪人叮嘱火凤,看着小丫头不解的目光,他摸摸孩子的小脑瓜:“没事,快吃。” 小丫头又抿着嘴笑了,此时的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幸福,有了两个温暖的家。她哪里知道在这森林的外面正有一场暴风雨等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走出茂密的原始森林,小丫头迫不及待的向家里跑去,她还要告诉村里的小伙伴们,原始森林里并不像村里的长辈说得那样可怕,还有可爱的大黑熊。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她隐约看到屋外挂满了白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院子,空地站满了村里的族人,阿妈泣不成声的扑在木头箱子棺材,屋梁下还挂着阿爸的照片。 “阿妈”小丫头的声音让刚刚还很混乱的环境,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大家把异样的目光投向她。她并没当回事,一头扎进阿妈的怀里,阿妈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怔住了。还没等阿妈开口。她就冲屋里喊:“阿爸,我回来了。” “哇…“听到孩子的喊声,原本伤心的坦娜更是悲声大起。族长走前拍拍她的肩膀说:“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后我们将对火凤执行族规”。族长心里明白在一个女人刚失去丈夫之际,又将遭遇骨肉分离的痛苦,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但作为一族之长,他只能执行族规,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们母女一些说话的时间。 在族长的劝说下,村里的族人陆续散去。坦娜也恢复了一些平静,她把女儿抱在腿,强忍悲痛说:“你爸爸因为你的出走,很伤心,在地里除草时,心不在焉,错把有毒的草蛇当杂草拔起,手腕被毒蛇咬伤,当有人发现的时候,毒已入五脏,无药可救。你阿爸他死了。 “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她问阿妈。 坦娜看着女儿稚嫩的表情,叹口气,孩子这么小的年龄如何去理解死的涵义。想想说:“阿爸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孩子在坦娜的怀里慢慢的进入梦想,此时的她拥住女儿,亲吻孩子小手,她多么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可是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情绪而放弃它的职责。鸡叫三遍,天边见红,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此时的坦娜非常镇静,她攥紧女儿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女儿便会被人抢走。火凤也被吵醒,族人不等坦娜开门,有的已翻墙进来。矛头直指火凤,要求坦娜把孩子交给他们处理。 坦娜冷冷地说:“执行族规也要族长来,更何况离族长规定的还有些时间。” 他们刚想前抓火凤时,小丫头猛的从阿妈的身跳下来,迅速跑进厨房,拿菜刀冲到人群前大喊:“不许欺负我阿妈,我阿爸回来饶不了你们。” “你阿爸已经死了,”说完他又冲着坦娜说:“是火凤将灾祸带给了村子,愈加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孩子的出现将预示着更大的灾难,为了村子的平安,她必须离开这里,回到原始森林去,”村里的长者毫不留情的说,坦娜显得很冷漠,又像是等待中即将爆发的火山。 第五章 跌入低谷 她愣住了,回过头伤心的问阿妈:“阿爸死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阿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吗?阿爸为什么会丢下我们不管呢?” 坦娜扑向人群,大声吼道:“不许你们乱说,她阿爸的死是意外,跟孩子没有关系,你们走,走,都给我走,”说着,向外推那些不经人情的族人。 人群中的年轻人却将坦娜无情的推到地,伸手去抓火凤,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惊雷,坦娜冲着天空喊道:“她阿爸救救你的孩子!”她已筋疲力尽了,痛苦与愤怒让她几乎崩溃。即使这样,也没能挡住事态的发展。 终于,族长出现了,在族人们的一再要求下,族长无奈的宣布执行族规。坦娜晕了过去,火凤被大家驱赶到原始森林的边缘,族长告诉火凤,她将永远不能在踏入村子,只能回到原始森林去。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她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有一点她听懂了,就是不能回村子,不能见阿妈,必须回到原始森林去。 回到原始森林她并不害怕,但不让他见阿妈,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不会屈服于曾经很和蔼的这些族人们,她的反抗激怒了已经不耐烦的族人,他们为了所谓的迷信思想,竟然抛开了世间最美好的亲情和乡情,竟然将一个手无伏击之力的孩子无情的绑了起来,借助竹枝的弹力将火凤送进原始森林,小家伙被重重的摔在地,因为头部受到地面的撞击昏过去了。 她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黑熊在用舌头舔自己的手,她感到了温暖,一股热浪从心中升起,刚想坐起身时,忽然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扶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孩子,小心身的伤”。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火凤的眼泪夺眶而出,扭头抱住他:“干爸,他们不让我见阿妈,还打我,还说我是个灾星,我阿爸死了,我没有家了,干爸,我想阿爸阿妈,我想回家。” 孩子的话,深深刺痛怪人的心,又一个幸福的家庭消失了。小家伙哭累了睡着了,连怪人给她换药都没有醒来。怪人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细细的观察火凤,一双丹凤眼,两道弯月眉,樱桃小口,宛如山梁的鼻子,乌黑的流海随着小家伙的鼾声此起彼伏,试想如果女儿还活着,也该是这样的年龄了,可惜那只能是埋在他心里永远的痛。 此时的坦娜已是心灰意冷,她将家里仅有的菜籽油撒在屋子的四周,点起松油火把,让原本黑暗的深夜亮了许多,她仰望苍天,轻声说:“孩子,我的女儿,阿爸阿妈会永远保佑你的,”回头看着愈加的遗像,微微一笑,将松油火把扔向撒有菜油的木屋,顷刻,火凤的家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阿妈,阿妈…”火凤呼喊着从梦中惊醒,怪人跑过了,摸摸她的额头,舒口气,“还好,两天了,你的烧终于退了。” “干爸,我刚才看到阿妈了,她跟阿爸在一起,他们笑得好开心呀!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呼喊,他们都不回答我。”火凤把自己的梦讲给怪人听。 还没等干爸回答,村子报警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天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在地面。火凤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的她,最想做的就是回到阿妈身边。 怪人看出了小丫头的心事,决定再过几天等她完全康复后,偷偷的带她回趟家,安抚一下小丫头的思绪,也让森林外面的亲人放心,同时也解除自己心中的不详感。 到了出发的日子,晚吃过饭,已近深夜十分,怪人起身作完出发的准备,叫醒火凤,当他告诉她,要带她回去看阿妈的时候,她高兴的跳起来。怪人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嘘,进入村庄后不要大声说话,以免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发现,给我们的行动带来麻烦。” “明白”小家伙痛快的答应。 眼看到家了,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一片大火过后的废墟呈现在眼前,火凤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喊着阿妈,在废墟中用手不停的拔土。干爸没有去制止她,此时他更了解她。就在担心被村里的人发现时,废墟后面闪过一个黑影。 怪人警觉起来,迅速抱起火凤准备离去。可是黑影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火凤擦去泪水,借着月光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是族长。 族长捻着胡须,心事重重的说:“当我看见火凤安全回来时,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也明白以你的性情而言对于这样的事情你不会袖手旁观,你们会回来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怪人回应说:“六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残酷无情依旧未变,只是岁月不饶人,你已经老了。” 族长不去直接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我用六年的时间化解我对你的恨,也许老了,对于我这个即将黄土埋身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你们的婚姻是小叶自己的选择,爱本身没有错。我不再怪你,看到你为小叶和孩子立的墓碑我就已经决定要原谅你。” 这出乎意料的话语让怪人哽咽了,“你怎么知道我给她们立了碑,难道你也到过原始森林,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事态的发展,而让原本幸福的家庭在你的漠视中毁灭。” 族长接着说:“我是族长,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我深知族规中的瑕疵,而我作为子孙却无力去摒弃那些瑕疵,甚至连指出的勇气都没有,我很无奈。所以我在等你,希望你帮我完成一件事,当是你对我女儿死的偿还。记得你当初曾说过,如果你获得了我的原谅,你将会离开这里,对吗?” “是的”怪人肯定的回答。 “那好!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将火凤带走并抚养,她的阿妈因为绝望已经焚火了,她现在是个孤儿,而我作为这里的族长,不能漠视族规,就让你们相依为命!带着她走得越远越好。”族长说出他的要求。 而这个要求是怪人没有想到的,在他眼里这个“不近人情”的岳父,原来也有颗慈爱的心,只是当初的丧女之痛遮住了这颗慈爱的心。想到这里,他说:“放心,我一定会做到你所要求的,临走前,我要再喊您声阿爸。对不起,小叶怪人的妻子,也是族长的女儿和孩子的死都是我所造成,也造成了您一生无法弥补的伤痛。但我向您发誓,我不会让她们就这么死去,我会找出真凶,还她们一份安宁。” 就在怪人抱着火凤离去的时候,小家伙清楚的看到,族长着身躯在流泪,这一幕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永远也挥不去。 第六章 飞出牢笼 他们没有再回到原始森林去,怪人带着她,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三天的时候,火凤听到了“呜、呜、控咔、控咔…”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害怕的扑到干爸的怀里。怪人问清原因后,哈哈笑了,他告诉小家伙:“那不是野兽,是火车,可以载着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美丽城市的交通工具。” “你看它来了”,顺着干爸手指的方向,火凤看到了个大家伙,一节一节的,中间还连在一起。她第一次看到火车,除了新鲜之外,还有些兴奋。虽然先前发生的事让她懂事了许多。可她毕竟还是孩子,有着这个年龄所特有的童真和遐想。 就是这所谓的火车,载着他们奔向远方,谁又能料到,这一去,竟真的让火凤成为了族里传说中的正义之神飞鹰。 坐火车,火凤不时的向外望去,路边的树木和田野随着火车的前进都被甩得远远的。她很好奇,坐卧不安,“丫头,好玩吗?”干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以后别在叫我干爸,就叫爸爸!这样显得亲切些,好吗?”他接着说。 “恩!”小家伙答的很干脆,在她心里他早就是自己的亲人了。回头望去。“天哪!”她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不认识爸爸了,我刚才去洗漱间处理了一下个人卫生,比如说,胡子、头发。”看到火凤的惊讶,他不以为然的说。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火凤看着身边这位浓眉大眼,锐气逼人的爸爸,与先前照顾自己的干爸简直判若两人。 哈哈哈,他被小家伙的眼神逗乐了,“放心!除我之外不会有人愿意把你这个“倒霉”的小家伙带在身边的,你要知道养你可是很费钱的。”说着用食指在火凤的鼻子亲密的刮了一下。 就是这一微妙的感觉让小家伙彻底放心了。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起娇来。 随着汽笛的拉响,火车到站了。怪人领着火凤走出车站。这是一个雨后的早晨,小草生根,树木发芽,处处都洋溢着春的气息。“宁飞、宁飞”干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他的目光落在一位年龄已过半百,却很精神的老者身,他快步走前紧紧的握住老者的手,激动之情已无法言语。老者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老者看到火凤时舒心的笑了。“这就是你电话里提到的火凤!”老者的话,让后面跟来的几个接站的昔日伙伴,将注意力转移到火凤身。老者蹲下身来亲切地说:“别怕孩子,你到家了。我是你的爷爷,后面的几位是你爸爸的战,他们亲如兄弟手足,你可以称呼他们叔叔。”说最后一句话时老者的语气加重了。宁飞向火凤大致介绍了一下,清秀年轻的是岭南叔叔,个子高、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是南征叔叔,面色黝黑、略入中年的是景中伯伯,还有年龄小一点是洪叔叔。 坐在公交车,火凤看着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各式各样的汽车和穿着“异样”的人群问:“爸爸,为什么这里的房子要摞起来呢?摞这么高能住人吗?那些移动的小房子又是什么呢?他们穿得很漂亮,我能有那些衣服吗?” 宁飞轻声说:“这是0年的海,一个经济开发能力很强的美丽城市,高楼大厦代表着他的实力,那些移动的小房子是现代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交通工具汽车,就像你现在坐着的,它不但可以代步,而且还可以让我们更好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时间。至于你说的衣服会有的,而且是很多,好吗?” 小家伙不再吱声,开始静静的听叔叔们和爸爸的谈话。不知为什么她似乎觉得爷爷对叔叔们的态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来到爸爸以前的家里,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显得宽敞而明亮。卫生间、洗澡间、洗漱间,电话机传出的声音,电视机里闪现的画面,软软的躺去舒服极了的大床,周围的一切对于一个刚走出大山的五岁孩子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新奇。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是意想不到。 其实,所谓的爷爷,并非是宁飞的爸爸,他是的宁飞教官,用宁飞自己的话说,没有教官的悉心教导,就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宁飞,也许正是因为宁飞的杰出,才导致了六年前的那场悲剧。宁飞属于一个特警组织,它的特殊不仅是指所执行的任务,还有一方面就是世袭制交传接班人。提到世袭制,似乎有点皇族的味道。但它并不是指皇族,之所以订立如此规章,是为了组织长久的打算,也是为了队员的安全。在火车站大家特别关注火凤,也是出于后者的原因火凤将成为宁飞的继承人。虽然队规规定退役的年龄是四十五岁,但是这个特殊的组织中的每个成员都是精英,而精英的训练是从幼时开始的。 宁飞在火车站看到大家的表情,已经察觉到了这点。就火凤的身体素质而言没有问题。可是他想让孩子长大以后过平常人的生活,孩子已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他想及自己所能去弥补孩子,让她长大后像平常女孩一样,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结婚生子,平安健康。 打定主意的宁飞在向级多次申请的情况下,有了结果。队里要求测试火凤的能力,如果小家伙通不过测试,将接受宁飞的请求,放弃对火凤培养。当然如果测试的结果显示火风是个特工的最佳人选,宁飞必须服从组织的决定。听到这样的答复,他的心终于平静了,因为他明白对于一个山里五岁大的孩子是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测试。 老天似乎有意与他作对,让他又一次领悟到了天意弄人的无奈。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再有六个小时火凤将要面临她人生的转折点。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孩子的房间,替她拉好被角,把摊在地的毛绒玩具收拾整齐,关掉地灯,斜在女儿的床边坐在地板,看着孩子睡梦中的笑脸,是那么安静,柔和。 睡意袭来,他也慢慢的睡着了。“叮铃、叮铃、叮铃”急促的门铃声在耳边响起。被门铃惊醒的宁飞才发现自己竟在火凤房间的地板睡着了。看看墙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他急忙唤醒火凤,然后走到客厅打开院门的视屏,里面露出南征的苦瓜脸。 第七章 缘入特警 代号飞鹰 宁飞打开门,南征边走边催促,“快点,我们要迟到,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起床呦!”看着满脸憔悴的宁飞,他懊恼的说。 宁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时火凤从房间里跑出来,悠哉悠哉的问:“爸爸,我一定要参加这倒霉的考试吗?”小家伙的适应能力很强,进入城市的日子虽然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但说话的口气已接近于城市孩子了。宁飞无奈的点点头。得到答案的小家伙歪着脑袋,叹口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十分钟后”。南征焦急的说。 听到回答,她火速冲进洗漱间。九分钟后,她已经收拾好站在南征的面前。她对待“工作”的严紧态度迎来了他们赞许的目光。 到达目的地后,火凤发现所谓的考场是一栋不太起眼的体育场,说他不起眼是因为从它的外观看,有些破旧,加在郊区近村子的地方,不经意还以为是被淘汰的普通建筑物,体育场对面有个小车站,有些稀稀拉拉等车进市区的附近村民。 进入里面却与外观截然相反,设施很完备也很先进,用于装饰得玻璃据说都是防弹装置,而天花板也是特殊物资做成的,门口没有门卫,所有进出口都是电脑控制的,必须通过机器确认对方身份,经批准后方可进入,这里从不对外开放使用,仅限于内部人员的训练所用。用南征叔叔的话说,这里就是铜墙铁壁,外人像走进来比登天还难。 在场观看的人不是很多,有两个人是火凤曾见过的,一位是爸爸的教官爷爷;一位是岭南叔叔今天的主考。第一项考题:抓蛇,考验她的勇气和智慧。在大家面前,岭南从竹笼中取出一条长近2米、头似扁平的眼睛蛇,把它放到事先准备好的长宽各十米,高三米的正方形玻璃器具内,从另一边仍进一只正值壮年的公鸡。就见眼镜蛇吐出长舌,公鸡也不示弱,扑楞翅膀,怒视对方。 蛇扭动着身躯慢慢向鸡近,突然,蛇发起攻击,身体瞬间将公鸡紧紧的绕了起来,公鸡也不甘示弱,不停地用嘴啄蛇的身体,鲜血从蛇的皮下溢出。蛇丝毫没有放弃的迹象。随着蛇的越缠越紧,鸡慢慢停止了呼吸。让在场的人领略了这条蛇的厉害之处。就在大家聚精会神看这场表演时,小家伙已经从傍边的树找到了一根有力的小树杈。对于山里长大孩子对付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考官说开始,火凤已经登器具旁边为自己准备的梯子,一跃跳在蛇的身后,蛇警戒性很强,它迅速回头,还没等它摆好姿势,火凤及时伸出双手,右手用树杈稳稳卡住毒蛇的七寸处,左手迅速从身拿出刚才在地捡起一块石子将它的毒牙狠狠的敲掉,被敲掉毒牙的眼镜蛇向她射出最后一股毒液,火凤迅速闪开,经过几分钟的坚持毒蛇终于变蔫了。 小家伙不敢掉以轻心,拿出事先做好的绳套将蛇的脖子勒紧后扔向玻璃器具外并喊道:“岭南叔叔,送给你啦!”她的胆大心细得到在场长辈的肯定。接下来是第二项:射击,测试心理素质。火凤接过岭南叔叔递过的枪,竟发现与爸爸在原始森林里的那些“宝贝” 有些相似。正在欣喜不已时,“砰砰砰”随着三声演示的枪声,让火凤意识到这些“宝贝”原来是“小猎枪”,没什么大不了。以前在村里时,阿爸也常趁农闲用猎枪到山去打野兔改善家里的吃食。在一阵笑声中,她已零环的成绩告终。小家伙的脑袋耷拉下来,却有些不太服气,吵嚷着自己是第一次用它,所以才会这样,看着火凤对恋恋不舍的那股劲头。南征调侃道,“可惜呦,如果你打中靶心,便可以拥有这把枪喽”。 “靶心,是指远处那个圆圈的中心吗?”火凤说着指向远处靶子的红心。 “是的,没错”。南征回答。 “我可以使用其它物件打中靶心来赢得这把枪吗?”火凤追问。 南征一时语塞,今天的考官毕竟不是他。“可以,除变更你使用的武器,一切规则照旧。”岭南看到了希望。 小家伙将心爱的放在一边,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拿出她从来没有离身的弹弓,因为那是阿爸送给她的唯一念想。她用弹弓瞄准目标,皮子加紧石子,右手拉紧后一松“嗖”石子借助皮子的弹力飞出,不偏不倚石子正好打在靶心。 “好”老者发自肺腑的一声赞叹引来了观看者的掌声。此时的宁飞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老者看出他的心事,走过去说:“决定火凤未来命运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孩子自己,如果她真的有天分,就让她为和平而前进!” 小家伙将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岭南走过来抚摸孩子头说:“出去玩会!大人们有事要谈,一会儿爸爸会去找你的,千万别乱跑。”说完示意南征将她带出体育场。 火凤刚从体育场出来,便遭遇了以下画面:一位阿姨和一个八、九岁样子的小女孩正在前面站台等车,这时火凤看到小女孩轻轻绕到阿姨的身后,拉开了阿姨的背包并迅速将手伸进去拿走了钱包。她刚想喊抓贼。忽然在她身边又“冒出”一男一女两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女孩问:“哥哥我好饿,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今天能遇到好心人吗?” “会的,我们今天一定有馒头吃的,姐姐已经去想办法了。”男孩说着,眼睛望向刚刚偷包得手的小女孩。 “是姐姐”饥饿中的小女孩高兴的指向那个偷包的女孩。 火凤愣住了想想自己的遭遇,如果没有爸爸的收留,此时她可能已经流落街头了,想到这里她没有喊出声,静静地看着,就在女孩拿着偷来的钱包紧张的跑到弟妹跟前时,火凤按捺不住,走过去说:“我知道你很饿,但你不应该偷阿姨的钱包,也许她也有急用呢。” “要你管闲事”看到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毛丫头,刚才偷钱的女孩没好气地说。 火凤没有因为对方人多而后退,她更走进一步说:“如果你不归还,我就喊抓贼。” 听到“抓贼”两个字,三个小家伙显得有些惊慌,偷钱的女孩胆怯的递过钱包。火凤接到钱包,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位阿姨身后,做出弯腰的动作,同时喊道:“阿姨,地掉的钱包是你的吗?”妇女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钱包,非常感激地接住火凤“捡起”的钱包,继续等车。 火凤追已走出几十步远的三姐弟,拦住他们将已经攒在手中的钱递过去,“这个给你们,我现在身只有这么多,全部给你们,如果不够我再去向爸爸要一些。” 又是一阵掌声从身后传来,岭南叔叔们的笑脸也跟着出现了。“我代表所有的小伙伴欢迎你的加入”,刚才偷钱的女孩一改委屈样伸出双手拥住火凤。她还没有回过神儿,爸爸走过来告诉她,这是你今天测试的第三项:正义与善良。虽然宁飞有很多的不情愿,但此时他作为老队员只能面对一个答案:“火凤属于这里,她的光芒是无法遮盖的,不久的未来,她会像雄鹰一样展翅于蓝天”。 “宁飞,给女儿起个队名?”老者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知道每个新入队的成员都会有一个“绰号”。他走到火凤身旁,蹲下来亲切地问女儿:“丫头,爸爸尽力了,这是你自己地选择,也许你真的属于这里,不管将来是喜是悲,你都要学会坚强。” “爸爸,我喜欢这里,喜欢和小朋在一起,”火凤毕竟是个孩子,她无法理解爸爸这句话的深沉含义。 “就叫飞鹰!”宁飞说出心中所想。“飞鹰”老者重复着宁飞的话,展望蓝天若有所思。 第八章 伙伴重逢 经过两年的悉心教导,火风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接下的训练主要在户外,训练的强度会不断增加,也会变得越来越艰苦。加火凤已到学的年龄,为了不引人注意学校必须选在郊区,宁飞在城郊选购了一套小别墅,这样可以让火凤在放心的训练同时,也不耽误孩子的学习。并为火凤取了很好听的名字宁文馨。 文馨每天除了学校的功课外还要学习宁飞留给她的课外作业,除此之外必须完成体能训练项目才能床睡觉,那段时间让小家伙觉得只要能舒舒服服睡一觉就是最开心的。 三四个月过去后,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而有序生活,小家伙很懂事,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后,还会主动帮爸爸料理家务,这让宁飞感到很欣慰,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文馨的训练强度也在不断增加,类似于学开车,驾驶摩托车,学习开飞机,电脑等一系列课程也在陆续登场,宁飞看着文馨奔波忙碌的身影,很是心疼。 文馨到很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在她看来多学习本领,就是生活赋予她最好的奖励,她的各项功课都很优秀,宁飞脸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日月如梭,转眼已过去十几年的时间。 “文馨,文馨”一个高鼻梁,七尺高的帅气男孩正在追前面的长发女孩。 女孩正在与同路的女孩聊天,并没有听到。男孩气喘吁吁的追过来,女孩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有些狼狈的男孩说,“海涛,找我有事吗?我们不是刚在教室分开吗?” “你爸爸打来电话让你中午一定回家吃饭”海涛终于舒口气。 “谢谢!”文馨淡淡地说。 海涛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文馨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同时也是这里引人注意的校花,她的聪慧、灵敏和善解人意在众多女孩中是拔尖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的美丽,一双望去深情如海,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多看几眼都会让人无法自拔,略似山梁的俏鼻,雨露含滴的嘴唇,浓黑的柳眉恰到好处的点缀在额头。身材的曲线更是无可挑剔,青春期发育丰满的胸部,平展的腹部,突出而略微向翘起的臀部,细长的大腿,还有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不要说海涛,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只要默默看她一眼,都会为之而流连忘返。 看到海涛依旧站在这里,文馨问:“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没有,”海涛脸部有些微泛红晕,扭过头去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等待文馨的挽留。 “海涛,”文馨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住他。 “有什么要我做,尽管说,我有时间?”此时的海涛多么希望他能受到邀请,去文馨家里做客。 “晚我不回宿舍了,麻烦你帮我向值班老师请假”文馨心里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好的”,海涛像泄气的皮球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爸、爸,”文馨绕着房间喊了几声,没有回答。难道爸爸不在家,奇怪海涛不会骗我。她觉得家里静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职业的原因,让她警觉起来。 忽然从阳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屏住呼吸,身体像飘一样来在客厅窗户下面,根据窗帘摆动的幅度,文馨推断窗帘下应该是两个人,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对方考虑,她“哐啷”一脚将门踢开,左手以鹰爪式预卡住自己最近敌人的咽喉处,同时,右腿踢出,直击另一人的小腹。两人都敏捷的避开,闪入客厅。 “能躲过自己攻击的人,一定也是高手,”想到这里,她作出双拳服虎式准备应战。对方是两位蒙紫巾的人,从身形看应该女人,“请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文馨沉着冷静,没有丝毫异样。 “听说你是位才貌双全,且是有着一身武艺的美女,想来会会你。”站在左边的那位“不速之客”说话有些调侃的味道。听到声音,文馨更觉吃惊,但并未从脸表现出来。吃惊,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语气,而是她说话时戴有的变声器。如此小心谨慎看来对方极有可能是熟人或是以后害怕会有合作而被识破的人。 文馨用牙轻咬嘴唇说:“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学生,身无分文。也只是会些不入流的三角猫功夫,只为防身而学登不了大雅之堂。”说着,绕过茶几,坐在背对对方沙发,作出一幅好的样子。她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伺机而动。这招果然有效,对方也收住招式,坐在墙根的椅,两边进入沉默状态。 “喝茶吗?”文馨打破沉默,站起身想去厨房。 “等等,客厅不是有饮水机吗?何必去厨房呢?”对方戒备的问。 “水不开怎么沏茶呢?”她回答。 “不用了,我们不渴,”另一个人脱口而出。说完便紧咬嘴唇,因为她忘记使用变声器。 文馨注意到一点,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声音如此耳熟,好像是经常在耳边响起的是她。想到这里,她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种见面的方式很别致,不过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再说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过了点?多日不见,两位姐姐的功夫真是大有长进,小妹佩服,”说着俏皮的作出武侠里才有的拱手抱拳的姿势。 “讨厌”那个先发音的女孩指责另一个女孩,“干吗不带变声器。” “抱歉,一着急,我忘了”另一个女孩做出自责表情。 文馨用单手托住下巴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雨的脾气未有丝毫改变还是有些毛躁,林娜不要再怪林雨。”转身又对林雨说:“看你这个姐姐当的,总是让林娜这个做妹妹教你是乎不合情理呀?” 林雨一副委屈样:“本想解决你的困惑,没想到又惹来林娜的埋怨,真是的。” 林娜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故意逗你的,还当真了。” 看着眼前这对如花似玉的姐妹,真有些不敢想象她们就是当年考场外的那姐弟三人中的两个,那对故作可怜的小姐妹已经和自己一样练就一身好功夫。“对了,林辉了?”文馨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林娜刚要接话,林雨制止妹妹,委婉的说:“他没有打电话给你吗?或许旅游去了。” 听到这里,文馨没有再问,她深知队规,执行任务的人除级外,不得与外界有其他联系,包括自己的亲朋。 第九章 接受任务 姐妹们话起家常,“叮咚”门铃响起。“是宁叔叔买菜回来了,我去开门,”林娜跑出去,走廊里又传来她的声音:“宁叔叔,买了这么多菜,我可听说,您的厨艺可谓一流呦,光电话里文馨给我报的那些菜名,就够我馋得了,中午我们可腰饱饱口福喽!” “没问题,你们难得来我们家做客,我理当尽地主之宜。更何况我平常工作比较忙,文馨回家的时间也有限,今天一起给你们补一补。”宁飞的声音未落,人已经走进客厅,看到文馨便说:“你陪陪客人,厨房今天归我。” “好的,那我们就等着吃了。”文馨爽快地答应。 一回头发现林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文馨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晃,林雨顺势打落文馨的手:“别闹,人家正在观看美女图呢?你说也是,以前的那个丑小鸭,不经意就变成了每天额,哎,你不是偷偷去做过美容”。 “去你的,本姑娘那是天生丽质,”文馨打趣的说。 “你别说,宁文馨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比你以前的名字火凤要脱俗,你们那里的女孩子是不是个个都是美人胚字,听说山好水好的地方就是出美女,说真的你的魅力除了外在的,还有一种让人无法比喻的发自骨子里的吸引力,啧啧啧,可惜我不是男人。”林雨语气里充满调侃的意味。 林娜接过话茬:“是啊!刚才看见你从楼下经过我都不敢肯定是你,你的变化挺大的。至于你的名字确实很雅致,可是你原来的名字不是有寓意的吗?改了真的没关系吗?” 她们的话让文馨陷入深思,她想起了阿爸阿妈,其实,十几年来她从未忘记那个令她伤心,又让她梦牵魂萦的地方,那里留下他童年时快乐和苦涩。 “叮咚”门铃再次想起,打断她的思路,“今天真热闹呀,”文馨说话间已经去开门了,来得不是别人,是岭南叔叔。 他的到来,让孩子们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大家都知道岭南现在负责的主要工作是传达任务指令,为执行任务的队员做好出发的准备、接应等工作,何况林雨和林娜也是接到岭南的电话才来海的。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吃过午饭,岭南终于开口,“今天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是要让你们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在美洲阿根里存在着一些由不安分的人自行组织起来的一个恐怖组织,他们所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现在他们与政府为敌扣留了来自亚洲几个国家的三十三个游客,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要挟政府释放几年前,因对世界人民造成伤害而被逮捕的恐怖组织原头领巴赫。 政府已派出部队决定对其采取措施,但考虑到人质的安全问题,总部决定组成一个营救小组,先行打入敌人内部解救人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政府与之周旋的时间内,全力解救被困游客,你们这次执行任务的还有四人,都是分散在各地的特工精英,我会安排你们在阿里根机场会合,我也会随你们一起去负责后勤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三姐妹一次表态, “好的,到机场我帮你们做相互介绍,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岭南拍拍宁飞的肩膀,“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我先走了,有事我们再联系。” 对于飞机她们并不陌生,她们甚至可以称得是驾驶飞机的高手,只不过每次都是开飞机,这次换成坐飞机有些不太习惯。看着飞机形形色色的乘客,有回家探亲的、有出国工干的,恐怖组织扣留人质的事情仿佛并没有影响到旅客的心情,这些温馨的画面让文馨她们暂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 飞机落地大家轻装走出机场,岭南叔叔向等在机场出口的几个年轻人招手。来到跟前,他为大家做了相互介绍。对面的四个年轻人,一位是来自韩国的温柔美女李银珠,秀丽的面容,齐肩发,虽然略逊色于文馨的美貌气质,却和林家姐妹不相下。还有来自香港的游明,一米八的个头,瓜子脸的五官把他整个人衬托得很精神;黄埔胜楠,典型的新加坡人,中等身材,木纳的外表掩不住内心的精明。最后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葡萄美男江晦明,之所以称为葡萄美男,主要是指他的肤色,黑中透亮,不过与非洲人相比还差好大一截。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就是他们七个人,在以后的日子里,竟成为世界黑道听之便会毛骨悚然、赫赫有名的组合。同时,也成为黑道千方百计除之而后快的第一目标。 他们在岭南的安排下到达指定宾馆,打开阿根里的地图,做过初步的地形了解后,大家坐车去往目的地。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发现恐怖组织的外围已经被当地的正规部队团团围住,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按照之前岭南安排好的路线,他们巧妙的绕过执勤的官兵进入危险区,在距离目标300米处,他们停住脚步,现在已经到了恐怖组织警戒线的最边远。 如果再向前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也容易引起敌方的警觉。几个年轻人隐蔽于路边的灌木林中,用事先准备好的望远镜观察对方的动静。印入文馨眼帘的是一个约占地几十亩的外观类似于北京四合院结构的造型。院子的前门设有执勤岗,有两名士兵正在执勤,均配有重武器装备。 围墙的四周缠有几米高的电,从院内传出的狗叫声,可以肯定那是纯种的德国贝,而且最少有十只之多。院子中间的房屋之间架有一座天桥,有两名士兵来回走动观察远处动向。他们还注意到,约半小时便有巡逻队经过,一次约五人。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决定回宾馆后再作下一步的安排。就在他们准备原路返回时,文馨看到住在恐怖组织附近的农民两女一男用平板车向院子里面走去。 第十章 冷静对阵 文馨拿过望远镜观察,发现他们平板车放置的有蔬菜、食用油等物资,从他们用力的角度来看,担子不轻,应该还有粮食。 回到宾馆大家聚在一起,江晦明提出:“目标的戒备很严,初步可以推断人质有可能在院内,可是如何进去是摆在我们中间的挡手问题。” “从外观的角度看,想进去很难,尤其是在现在,正是关键阶段,恐怖分子的防范意识会更强,我想可以通过飞机侦察一下对方火力部署和内部地形,便于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参考。”游明略有所思。 林娜接过话:“我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突破口,我想我们可以轮班监视,但这样会让我们的行动治标不治本,不解决实际问题。” “你怎么想,”林雨没有发言只是问文馨的意见。 文馨停顿了一下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运蔬菜的平板车,从拉车人的用力程度看,车应该还载有粮食,可对于恐怖组织来说,那点东西根本不够他们一天的饮食所需,更何况他们既然要和政府对抗,一定早有准备。 我还留意到那些食物,被扣留的游客大部分来自亚洲,我记得有十二人是游客,八人来自加拿大,还有六名新加坡和七名泰国游客。而那些食物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他们行动之前也许并没有考虑到饮食习惯的问题,是扣留人质后,为避免意外的发生,比如说,因饮食的原因造成营养不良而患病死亡等因素。如果真的是那样,从他们所去的方向看,我同意江晦明的看法,可是我们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几天送一次,送到恐怖组织内部的什么地方。”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些呢?还有他们为什么不用汽车,那样不是更快些吗?”李银珠提出自己的疑问。 黄埔胜楠抢先说:“附近的村民不可能有汽车,从外边进物资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当地部队的警觉,也容易让政府部门找到突破口,这样的低级错误在他们这些恐怖分子当中是不会轻易出现的,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些老油条,滑得很,我想找附近种菜的那些农民,也许我们可以了解点内幕。” 经过讨论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林雨、林娜、黄埔胜楠和江晦明组成飞行小组,驾驶两架飞机,黄埔胜楠和江晦明负责火力掩护,林雨和林娜负责地形勘察和火力侦测,李银珠负责与总部取得联系,要求飞机支持和执行包围任务的部队给于通行,必要时参与行动。另一路由文馨和和游明化妆成刚迁居到此地的样子,以想做蔬菜生意解决生活资金来源为名进行,查访往恐怖组织驻地送菜的菜农,午饭过后,开始行动。 好在恐怖组织附近卖蔬菜的农民不是很多,而且居住的也比较集中,可已过傍晚时分,他们走访了十几家农户,还是一无所获,通过同附近农民的聊天,他们发现住在附近居民大多数人家中都有亲戚在恐怖组织内部当差,正是这种原因他们没有接受当地政府要求他们撤出危险区的决定,在他们看来恐怖组织虽然可恨但却不会伤害他们;从侥幸的心理考虑,这样做可以避免政府对恐怖组织的武力解决,要知道恐怖组织内部毕竟有他们的亲人。文馨和游明正在想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突然从路边的房檐飞出一只鞋来,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是房子的男主人在责打他的女人。并用粗鲁的西班牙语叫骂:“败家的女人,钱都让你鬼哪去了,去,不把酒给老子买回来,就休想进家。”话音未落,一个满脸是泪的女人被无情的蹬了出来,门被“哐当”重重的关了。 游明怕女人心软管闲事,暴露行踪,引起怀疑,随拉着文馨预离开。此时,文馨感到眼前一亮,低声告诉游明:“我们找到了,是她,我午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推平板车的妇女”。 游明兴奋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过去接话吗?” “不,我们明天再来。”文馨胸有成竹的回答。另一路林娜和黄埔胜楠负责两架飞机的驾驶,林雨负责相关资料的记录,江晦明携带火箭炮稳坐在机舱口,李银珠携带最先进的冲锋枪负责掩护工作,两架飞机还未达到敌方领空已经引起对方的警戒,地面共有几十名机枪手同时向飞机开枪,林娜已下起伏盘旋于高空,林雨抓紧时间做地形绘图,黄埔胜楠驾驶的飞机伴随左右,江晦明一脚将舱门踢开和李银珠火力掩护,眼看敌人的迫击炮赶来增援,一枚子弹险些打中林娜的飞机,黄埔胜楠用机身暂时掩护林娜,又是几枚子弹出现在飞机左右,好在敌方没有出色的迫击炮阻击手,又一枚子弹与江晦明打出的子弹在空中相遇,红光过后一股浓烟,他们也没有打中恐怖分子,只是打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让它在敌区附近遍地开花。 一是担心伤到人质,另外不想激怒敌方为营救工作制造障碍,林雨做好绘图命令林娜撤退,林娜将飞机故意作出滑翔式摇摆不定,中弹样,尾部放出清烟迅速离开敌方空,黄埔胜楠看到撤退信号,已头向下直击地面的方式吸引敌方注意力,掩护林娜撤退,就在距地面1000米时,忽然掉头虚晃一枪,已一飞冲天迅速离开敌方的射击范围,返回警戒线外着地。 两路人马均有所收获,经大家商议决定按文馨的办法先确定人质在敌方营区的位置,找出突破口,实行解救计划。文馨在默默地等待中,天边已见红色,匆匆吃过早饭,他们再次向目的地出发。 到了房子的门口,文馨深吸一口气,前敲门,敲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屋里传出不耐烦地叫骂声,“敲什么敲,一大早的也不让人安静,死婆子,不知道去开门呀!”听到一声战战兢兢的答应,门被打开了,文馨走前,用熟练的西班牙语问好。当被邀请走进院子后,她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院中的那辆平车已经装满了菜,叫骂的男人从屋中走出来,是他拉平板车的那个男人。男人大声嚷嚷着:“你怎么可以不问一下便让陌生人进院子呢?”看到文馨他们两个陌生面孔,男人的脸绷得紧紧地,不悦的说:“我不认识你们,马给我出去。” 第十一章 齐心协力 潜入敌心 文馨按当地风俗行过问好礼,礼貌的说:“我们从刚迁到这里,想贩点蔬菜谋生,听说你们家的菜不错,所以过来问问。”此时她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说,一个称职的特工人员至少要学会多个国家的语言已便执行任务的方便。她就是在爸爸的熏陶下,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会了十几个国家的语言,当然这其中也包涵西班牙语。 看样子,男人并不是很紧张这笔买卖,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便说:“我们家的菜已经订完了,每天都要定时送菜,没有多余的,你们别家去问问。” “奥,那很遗憾,对不起,早走得有些急,能让我借杯水喝吗?”文馨听到回答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男人吩咐女人去倒水,自己抛下客人独自进屋了,文馨知道机会来了。 她装出不经意的样子近平板车,伸手将一个小东西用口香糖包裹后粘附于车放着的一件换洗衣服内,她推测如果这车蔬菜是送入恐怖组织院内,提供给人质的,那车的这些衣服也应该是提供给人质的。 放好东西,她不动声色的离开平板车,迎妇女接过她手里的水,装出渴急的样子大口大口喝下去,喝完后,道过谢,迅速退出院子,拉起游明一路小跑的奔回宾馆。 关房门,伙伴们聚过来,文馨迅速打开跟踪仪器。目标已经开始向前移动,大家摊开地图,根据目标移动的路径不难判断,这条路是通往恐怖组织居住地的。 根据林家姐妹蹲点画出的恐怖组织居住地外观草图,可以推断车子驶进院子后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先左拐,应该是先到厨房将菜放下,接着目标又开始移动,只走十几步后,开始盘旋大约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又向前走去,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目标向前走出1000米后才停下来,很长时间没有移动。 根据草图显示目标首次在院中停留的地方是院子的东南方向,距离围墙有50米左右的样子。那么它盘旋后向前的1000米,已经超出了院子的范围50米,可是据观察围墙四周没有其他能够居住的建筑物,目标停留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经过推测,关押人质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地下室,如果是那样问题就很棘手,它虽然在院外,据估计应该也是铜墙铁壁一般,打开缺口谈何容易。更让人头疼得是如何才能进入恐怖组织内部,了解其关押人质内部的地形及人质状况,看守防范等情况为营救工作做充分准备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岭南出现了,也许是太投入他的出现没有引起大家过多的关注。他看到大家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了,可还是要问:“遇到难题了?”看到坦开的地图和跟踪仪,听了林雨的汇报,他的脸漏出欣慰的笑容,这么多年师兄弟们的呕心沥血,终于换来了收获,孩子们已经用他们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点。 他高兴地说:“你们能考虑到这一步,足以见得你们很用心。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解决你们如何打入敌人内部的问题。” 听到这里,大家哗的聚过来,精神头十足。不停的催促岭南讲讲他的安排。 岭南似乎想逗逗孩子们,只是抿嘴笑着,没有下文了。 这下伙伴们可不依了,林娜活泼的性格此时可发挥作用了,领头和姐妹一起给岭南挠起了痒痒,这样一来,他便乖乖投降了。 岭南整整衣服,清清嗓子,“事情是样子的,恐怖分子现在的领头人叫查里斯布朗,他是一个阴险、机警和难以捉摸的人,而他的夫人纳斯却是一个地道的基督教徒。根据调查发现查里斯布朗和巴赫关系并不好,甚至巴赫当权时,两人的关系一度是很紧张的。此次,他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营救巴赫也是突然决定的,至于原因就要你们去找出来。现在有一个好的机会,恐怖组织内部医护室的医生威廉曾经和我们有过合作,他给我们发出情报,自从人质被扣留后,情况不太乐观,纳斯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这点帮了我们大忙,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查里斯布朗决定增加四名医护人员,为了便于和人质沟通,他决定选择亚洲的医护工作者,而且最好会说西班牙语。威廉向查里斯布朗自告奋勇说找他的学生来帮忙。而你们就是即将“粉墨登场”的学生。其他细节工作有我来负责安排,现在总部决定由游明、文馨充当医生角色;林雨、江晦明担当护士一角。你们四人编为行动一组,组长游明;其他人员编入第二组,组长由我担当,负责在外接应。”说着将随身带着旅行包打开,提出一个笼子里装着几只小白鼠。 林娜看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些讨厌的小家伙。” “不要小看它们,它们是经过我们优秀的特工人员精心训练的,将成为你们与外界的交通员,有什么情况写好后绑在它们腿步,它们自会回来。”说着将装有小老鼠的笼子交给游明。 安排完工作,岭南把文馨他们四个年轻人单独叫住,叮嘱他们:“因为时间紧急,不能为你们配备专业老师授课,文馨和游明,你们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又多次在医院实习过,比起林雨和江晦明来说经验丰富。你们要肩负起老师的职责;同时,林雨和江晦明你们要用心去学习;能否顺利打入恐怖组织内部,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希望你们全力以赴。” “两天的时间,是有些紧了,但我们会坚决完成任务。”游明用大男人主义惯用的口吻回答。 接下的两天时间,四个年轻人用尽浑身解数,一边是用心教导,一边是努力吸收。饭食是由林娜按时送进房间的,他们每天的睡觉时间只有两小时。 两天过去了,一切准备就绪,按照岭南的安排游明他们从机场出口漫不经心的走出来站在候车厅等待来接机的人。 第十二章 机警灵敏 巧言相对 一个带着眼睛,文质彬彬的当地人主动走向他们,用带有地方味的西班牙语问:“打扰一下,你们是从亚洲受威廉邀请来的医生吗?” 由事先安排好的,游明用熟练的西班牙语主动接话:“您好,请问威廉老师怎么没有来呢?您怎么称呼呢?”因为来之前他们已对威廉的大致情况作过了解,大家断定来人不是威廉。更何况他虽然戴着眼镜,还是无法掩饰他眼睛里透出的虚伪和阴险。 “是的,医护室临时出现些状况,威廉委托我们过来接你们过去。你们可以称呼我哈里斯,各位这边请。”说完用手势指向停在机场外面的越野车。 大家跟随其后陆续车,一路看着这熟悉的路径,就在进入恐怖组织院落大门的那一刻,大家心里很兴奋,终于跨过了这道门槛。 一群猎狗毫不留情地向他们扑来,他们伪装出害怕的样子,尤其是林雨还发出尖叫声,哈里斯及时喝退猎狗,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们的反应让哈里斯相信,他们只是一群老实本分的医学院的学生。 进入院子,两边是士兵住宿的几排房子,房子中间连接处是两栋高楼,高楼之间架起一座天桥。往后望去,院子的东南方向还有一个单独的院落,医护室在院子的右侧,通往医护室的路有一条走廊,他们下车后并没有被直接带往医护室,而是被带到走廊的另一头恐怖组织的指挥部。 房间里的摆设很平常,窗台摆放着几盆四季常青的藤蔓花圃,原本长在天地间职务,却被圈进这样的花盆,可见这里的主人根本不懂得花草,正面墙壁有几张地图,地图方的墙壁悬挂着一把佐罗似得击剑,右边是几根动物腿骨品出的图形,整个布局透着阴森的凉气,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缘故,估计此时已经是两腿如铅,心里打鼓了。 “立正”随着卫兵的口令声,走进来一位高鼻梁、蓝眼睛烙腮胡的典型阿根里人。 他进来后并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用眼睛直视四个年轻人,林雨装出既害怕又害羞的样子在游明的后面。 游明即兴发挥:“你这样盯着我女朋看是不礼貌的,你应该向她道歉。我们是威廉的学生,是被请来帮忙的,他现在人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文馨接着说:“这和威廉老师形容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要求见威廉老师。” 他们的话语,似乎暂时打消了对方对他们的疑心。这位典型的西班牙人开口说:“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这是一个军事基地,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见威廉。这里的规矩就是不该知道不要乱打听,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在你们进入这里到被允许离开之前,请你们不要走出院门一步,需要添置什么物品告诉哈里斯,会有专人负责为你们购买,我要说得就这么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记住不要因为你们的不理智或好奇心导致我对你们的伤害,那样我只能说抱歉。” 原来他就是理查斯布朗。看到游明他们没有反驳,示意哈里斯带他们离开。 大家刚走到门口又被卫兵拦住:“对不起,请接受检查,并把你们的手机和一些无线电工具暂时交由我们代为保管,在你们离开时会如数奉还。” “为什么,你这是干涉我们的人生自由,对于你的无理行为我们提出抗议,我们要求离开这里。”文馨故作气愤。 理查斯布朗毫不退让:“我在重申一遍,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稍候你们会见到威廉的,但是离开是你们错误的选择,完成好你们的工作我会让你们如愿离开。”大家看到了站在屋里的士兵将枪对准他们。加理查斯布朗那吃人的眼神,伙伴们假装畏惧而退让,勉为其难的交出自己的手机,并让在场的士兵作了例行的收身检查。哈里斯看见小白鼠问:“这是干什么用?” “做药物试验用的,我们正在研究一项治疗糖尿病的药物。”文馨看向理查斯布朗回答。他向这里看看,向哈里斯摆摆手,士兵没有没收他们的小白鼠。 大约五分钟后,他们被带到医护室,见到威廉,大家像久违的老朋一样亲切地拥抱,以是问候,哈里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礼貌的道别,退出房间忙自己的去了。 为防止谈话被窃听,威廉用手势示意大家跟他走。说到威廉,他人长得不算英俊,确有一种发自股子的男人魅力,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下隐藏着一双智慧而略带伤感的眼睛,塌鼻梁,一张很特别的嘴,说它特别是因为无法准确的用语言去形容,用游明的话讲,像是做过整容的一张脸,曲线很完美,结构很合理,记得威廉听到这句话,当场就愣住了,好像游明说的是事实一样。 为了缓和威廉“生气”的情绪,林雨曾答茬的讲了美人鱼的故事。文馨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威廉,她问威廉:“你去过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我觉得你有些面熟。” 威廉忙说:“没有,可能我长得大众化一些,容易引起你的亲切感,毕竟韩国人和人都属于亚洲吗?”他们走进原先看到的那个小院,一副自然的画面呈现在大家面前,院子的中间是以假山为中心小型水池,水池中着两只即将展翅飞去的天鹅石雕,石雕的四周不时有许多游来游去的鱼儿。 从假山内射出的水柱洒落在水面,泛起阵阵水晕,给人以无尽的遐想,两边是些遮阳树和花草,假山后面是一栋二层小楼,楼房的外观有些欧洲风味,楼梯是成螺旋式升至二楼的阳台,粉红色薄窗纱微垂于风中,与院外的整齐化一,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生活在这里的主人该是懂得生活,有着浪漫风情的人. 第十三章 卧底敌区 小心谨慎 站到水池边,迎着哗哗的水声,威廉告诉他们,“在这里工作,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让理查斯布朗获悉你们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你们当然包括我在内有可能都将永埋于此当花肥,你们的救援计划将付之东流。另外,我没有想到特警队的女孩也会如此漂亮,你们要特别警惕理查斯布朗,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我们现在所在小院属于纳斯的住所,纳斯是理查斯.布朗的夫人,这里的女主人,院子里大多是女眷,前院的士兵在没有接到命令的前提下是不允许走进这座院子,所以你们两位男士要记住不经邀请不要随意进入这里。院子的布置是由她亲手设计完成的,她很善良、纯朴和博学多才;只是性格有些古怪。我现在带你们去见她,也许她会成为你们在这里的保护伞。” 见到纳斯的第一印象,让文馨想起了芭蕾舞剧《天鹅湖》中的白天鹅,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中夹带着几许无奈与忧伤。她长得不属于美艳绝伦,却有着超凡脱俗的韵味。 “你好,纳斯,今天好点了吗?”威廉关心的问候。 “奥,是你呀威廉医生,我已经好多了,找我有事吗?”纳斯已经注意到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尤其是文馨。 “我的学生受到您的邀请,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为您介绍一下。”说着威廉向纳斯逐一介绍他们,游明他们也礼貌的问候纳斯。走到文馨身边时,她停住脚步,文馨身散发出的兰花淡雅的幽香吸引住她,她自言自语:“兰花幽香,让人流往返的韵味,宁文馨,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 文馨听到纳斯的感言,大放的回答:“因为我出生在的一个传统少数民族,兰花是我们族人世代相传的花种,看得出您也喜欢兰花对嘛?”文馨笑起来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 “是的,很多年以前!”话语中充满惆怅,看到眼前的文馨,她多么怀念自己蠢蠢欲动的年轻时光,那段美丽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纳斯对几个年轻人的印象都很好,请他们坐下,佣人端咖啡,纳斯说:“这是我自己种的咖啡豆,也是闲暇时自己磨制的咖啡粉,刚刚煮好,你们尝尝味道,看看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就带一些。”大家客气的拒绝她的好意,咖啡的味道确实很纯正。看到大家默许的表情,纳斯很满意,她接着问威廉:“那些被扣留的亚洲人现在情况好点了吗?生活还需要添些什么呢?药品需要添置吗?有什么困难就出来,我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帮助。” “由于您得出面让他们的环境有了明显的改善。您的慈善之心给了他们最大的帮助,有您的关注我相信他们会度过难关的,让我们为他们祈祷!”威廉也是基督教徒。 纳斯轻轻的舒口气:“谢谢你,威廉,你的学生现在就可以投入工作吗?我想,那些被困的人质需要他们的帮助。” “是的,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工作。”说完威廉带着大家告别纳斯回到医护室。 忙碌一天,洗漱完后,大家进入了梦乡,只有天的星星,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亮光洁。 早起来,文馨像往常一样做些简单的早练。“你好!”哈里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好!”文馨礼貌的回答。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位东方女人美丽的容颜,曲线如此完美的身材,哈里斯一时看入神,没有理会到她的回答。她已经感觉到了哈里斯的眼神,装作若无其事将放在一旁的衣拿过来披。 这时,理查斯布朗也走了过来冲着哈里斯喊道:“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哈里斯紧张的说,从理查斯布朗的眼睛里他已经知道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文馨也意识到这点,客气的点点头,转身避开这种场面,向医护室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纳斯正站在阳台,眼前发生的事情让她作呕,理查斯布朗的丑陋心态,发暴时狰狞的面目又浮现在眼前。想到这里她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但没有发作,只是目不转睛的紧盯文馨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消失。理查斯布朗也做着同样的事情,脸浮现出阴冷的笑容。 吃过早饭来到关押人质的地方,伙伴们发现,跟踪信号所显示的盘旋是因为通向关押人质的地下室的楼梯也是螺旋式的,地下室的长度已超出院子范围50米左右。 地下室的空气有些潮湿,接近地面有几个天窗都只有半臂长,透些阳光进来还行,想让人从面钻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通过微弱的光线,伙伴们环视四周,发现这里虽然通到恐怖组织院子以外的地方,但是从天花板到地面包括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好的钢筋加固好的,不等打通,声音就会惊动理查斯布朗。看来要在这里想打通一条出去的路也是行不通,要想顺利带走人质还要想其他办法。 人质或依或躺的向四周的建筑物,旁边有来回巡逻监视的士兵,大家开始帮受伤的人质换药。 “是你吗?我的白天鹅,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天见到你,虽然你的身没有这熟悉的兰花幽香,但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和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情。”说话的是位眼部受伤,蒙着纱布的男子。他紧紧地拉住文馨的手激动不已。 这突来的状况让文馨显得有些无措,慌忙去挣脱被束缚的手:“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听到声音,男子迅速放开她的手,嘴里不停的说:“不对,这不是她的声音,你不是,你不是…”男人无法自持卷缩于墙角痛哭起来,拒绝换药。不管大家怎么劝都不管用,威廉走过来告诉大家,这个男子进来以后,一直语无伦次,不过听说他是唯一一位自愿到这来的人,让他单独呆一会。听说还有人自愿来这里,大家都很诧异。 第十四章 突发事件 回到医护室,文馨摸摸酸疼的后背,用手轻轻捶打自己腰部,困疼困疼得,忙碌一天感觉真是累了,她脚步略显倡促的走向卧室,真想自己的床,进门刚走两步,门自动关了,她意识到不对,但毕竟反应慢了点,从门后闪出的黑影已经用顶住她的太阳穴,闷声闷气地说:“别动,我来没有恶意只是给你带了忠告,你必须马离开这里,否则你的人身安全将受到…”。 话未说完,被随后赶到的林雨撞个正着。林雨刚想出手制服对方,被文馨用眼神制止,她担心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容易曝漏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是理查斯.布朗派来试探的人,岂不让人抓个正着。林雨看到文馨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机智的拿起门口的花瓶向对方砸去,对方身手敏捷的躲开,花瓶落地摔得粉碎,黑影怕林雨喊人向门边近,一不小心踩到地的花瓶碎片,身体略微趔趄,摔在地,他迅速爬起从门口溜掉了。文馨看得仔细花瓶的碎片已在他的身留下了痕迹。 一场虚惊之后,伙伴们提高了警惕。过了几日,在走廊林雨见到哈里斯时,他额头贴着的纱布引起她的注意,林雨问:“你头有伤口,怎么没到医护室去换药?我现在有时间帮你检查一下?” 看到林雨,哈里斯有些慌张,当被问及头的伤时,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不…用、不…用,走路时被树枝挂了一下。” 林雨越想越不对,转身去找文馨,在假山旁与迎面而来的文馨装个满怀,“想什么呢?也不瞧着点,看你把我撞的。”林雨边说边揉被她撞疼的胳膊。 文馨没有理会林雨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说:“林雨,我今天遇到一件事,感觉有些蹊跷。” 林雨说:“是吗?今天什么日子呀!我也遇到一件事,可能和前两天袭击你的人有关。” “是吗?你说说看!”文馨催促着。 “刚才我在走廊遇到哈里斯,巧的是他的额头有伤,而且说话间躲躲闪闪,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怕被发现的样子,你说是不是很可疑,他甚至不敢让我为他换药。” 听了林雨的话,文馨满脸疑惑。林雨问文馨:“你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我要说的也和那晚发生的事有关,只不过我发现头有伤的是纳斯,她有意遮掩头伤,可又怕我看不见故意提醒我。”文馨有些费解,为什么会是他们脸有伤,而伤的位置如此相近,这意味着什么?那天的黑衣人是纳斯还是哈里斯,或者还有第三个人的力量。 “纳斯,你是说警告你的人是纳斯,为什么你怀疑她呢?”林雨好像没有完全听懂她的意思。 文馨接着解释:“我刚才进去找纳斯,想再添制些药品,她居然主动问我她的刘海好看吗,她用头发遮挡着伤口,可是又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能看得出那是新留下的伤口,让我不解的是威胁我的是个男人,纳斯这么的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她想维护什么?” “如果黑衣人是纳斯的帮凶,那哈里斯就是最大的嫌疑,纳斯看去柔柔弱弱的,她为什么要对付你,而且我总觉得哈里斯不是纳斯的帮手,否则理查斯布朗不会允许他的存在,”林雨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愿!”文馨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奇怪的人质,文馨又端着药品再次来到他的身边,轻声地问:“先生,你该吃药了。”说着把拿在手里的水杯递过去,却被眼前这位眼部受伤的男子轻易推开了。文馨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感觉定位怎么这么准,从他眼伤的角度看,要做到这点几乎是不可能的。”文馨又一次把杯子递过去,而这次她没有说话。 男人不耐烦的将杯子推开水被溅了出来,他慌忙用手护住别在胸前的一枚徽章,生怕把它弄脏了。文馨注意到徽章很别致,徽章的右边有一缺口,从形状看应该还有一枚徽章是与之相印的,两枚应为一对,拼起来应该是个心型。 男子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架镶有徽章完整图案的口琴,徽章的另一半图案也印入文馨的脑海。悠扬的《天鹅湖》在耳边响起,从男人专注的表情中文馨仿佛感觉到他心中的白天鹅已经翩翩起舞了。 周围的其他人质听到乐曲,似乎暂时忘却了伤痛。她也静静的聆听,望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宁飞的影子。 这几天文馨一直在医护室帮忙,地下室的工作基本是由游明、江晦明、林雨和另外两名医生一起负责的。 今天去小院里为纳斯做健康检查时路过厨房,让文馨又想起那个地下室的痴情男人,她无奈的摇摇头。也许是有些累了,她回到房间躺在床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股焚烧物品的烟味呛醒,揉揉惺忪的眼睛,“天哪,好大的火”,屋子里蔓延着从门缝拥进的火苗已经将离门最近的柜引着了,火势正在屋里蔓延,屋子里烟雾几乎让她窒息。 窗户和门怎么也打不开,有可能是被反锁,她意识到这场火不是意外,她迅速用水将床单打湿塞住门缝,并在屋子里寻找能撬开门窗的工具。这时,窗户那边传来噼噼啪啪的敲打声,她以为是走廊有人发现火势赶来营救的。 她开始大声呼救,让赶来营救的人知道房间里游人。窗户终于被打开了,还没等她说声谢谢,打开窗户的那个身影却迅速闪过奔向走廊的另一端,文馨想起前几天袭击自己的那个黑影,麻利的跳出窗户跟出去。就在身影闪过假山的那瞬间消失了,她略微停了一下刚想要返回时,身影在二楼阳台的窗纱下又出现了,她停住脚步决定一探究竟。 第十五章 半夜惊醒 在躲过值班士兵视线的情况下,她便轻而易举的进入客厅,来到二楼时,佣人从纳斯的房间刚出来,她慌张的表情,印证了文馨的猜疑。文馨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纳斯吃惊,只是二楼仆人的大声训斥引来了门外值班士兵。 纳斯喝退前来预对文馨动手的值班士兵。听了文馨突然出现的原因纳斯很震惊。为了纳斯的安全考虑,文馨建议收查屋子。可是纳斯丝毫没有让卫兵收查的意思。再次加深文馨的怀疑,在她转身时,她发现纳斯右手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刮破了,可能没有来得及换掉,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她撞倒了,纳斯似乎也感觉到了文馨的视线,有意将右手背到身后,但这些细节都没能逃出文馨敏锐的观察。 回到卧室,火势已经被后来赶到的士兵熄灭了。文馨径直走向窗户,她好像在找些什么,终于在窗框的钩子果真留有五六厘米长的衣服碎片,从碎片的颜色和质地看这是纳斯的衣服没错。也就是说纳斯肯定来过这里,她很有可能就是刚才打开窗户帮助自己逃生的人。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又是谁制造了这场大火?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文馨心里的疑云又多了一层。 伙伴们听到消息马赶过来,看到文馨安然无恙,才放心,伙伴们决定以后由林雨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左右,以免再出意外。 文馨果断的拒绝:“不必了,我不会有危险的,只有我单独在的时候,对方才会在有行动,这样也便于我摸情对方的意图。放心!我会提高警惕的。”文馨摸着下巴,眼里漏出征服的。 事后不久,哈里斯走进医护室,告诉文馨,理查斯布朗请她去办公室,有事要说,林雨准备陪她一起去,被哈里斯拦住,“对不起,长官只接待宁文馨女士。” 林雨刚想说些什么,已经被跟在哈里斯身后的士兵挡在屋内,文馨被哈里斯“请走”。路想起威廉的忠告,理查斯布朗眼神,和最近发生的怪事,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应对突发事件,“报告”哈里斯冲屋内喊道。 “进来”里面传出理查斯布朗的声音。屋内所有的窗帘已经被拉,文馨感到了气氛的异常。看到文馨走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文馨坐下。哈里斯知趣的退出去并撤走了门卫。门被关了,文馨机敏的将椅子拉到窗户下面。 理查斯布朗还是逼近她身边,用挑性的口吻说:“我很欣赏你,尤其是你的美貌和诱人的身体,”说着他强行将文馨拥入怀里,文馨身散发出的兰花幽香,加发出的自然体香,更是让他如醉如痴,恨不能此时就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文馨、林雨,你们快点起床,有急诊。”她们被威廉急促的敲门为了避免报漏身份,她不能动用武力。她开始像个小女人一样作出拼命的挣扎,可这并没有打消理查斯布朗已经膨胀到极点的,就在她无可奈何时,门被突然推开了,刺眼的阳光让屋内的两人睁不开眼睛,一根棍子重重的敲在理查斯布朗的后脑,他应声倒在地,一双温柔的手将文馨快速拉出办公室,当她的眼睛适应阳光后,人就消失了。 文馨被得到消息赶来的威廉和伙伴们带回医护室,她能感觉到那是双女人的手,会是谁呢? 声吵醒。匆匆起床跟随威廉来到纳斯的卧室,看到躺在床,奄奄一息的她,文馨和林雨在威廉的指挥下投入紧张的抢救工作。在天明即将到来时,纳斯终于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 理查斯布朗来看纳斯,不但没有以往的温存,走时还留下憎恨的目光。文馨听女佣们私下议论,纳斯的伤就是理查斯布朗用暴力造成的。但原因谁也不敢说,文馨作为特别护理留在纳斯身边,同时,游明也希望能把纳斯争取过来,这样更有助于营救计划的执行。当然,在没有彻底搞清楚纳斯的想法之前,他们是不会做出贸然举动的。 纳斯卧房的摆设很简单,一张铜制的双人床,两排立柜,一张向阳的梳妆台,屋内的摆设就像纳斯的人一样缺少生机。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里照在身暖洋洋的,纳斯在睡梦中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睁开眼睛,瘦弱的身体硬撑着想走向阳台,文馨赶忙扶住无力的她。 她苍白的脸挤出一丝感谢的微笑,在文馨的帮助下她终于走到阳台,微风轻拂她憔悴的面容,碎发散落于胸前,她的手里紧紧撰着一枚徽章,文馨看着它好眼熟,似曾相识。是他那个痴情男人手里徽章的另一半,难道纳斯就是他一直要找的恋人。 如果是那样,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是主动来这里的。而此时纳斯的表情也“出卖”了她,她向往阳台不是因为阳光的温暖,而是她注视的地方有她所牵挂的人,又一对苦命鸳鸯。文馨虽然还不了解爱情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从纳斯的眼里,她看到了执著,不畏惧死亡的执著。 现在是人质出来活动的时间,他们每天仅限于小院有一小时的运动时间,纳斯努力支撑着身体在人群中收寻自己熟悉的身影。一遍、二遍,三遍,她没有看到恋人的身影,整个人变得不安起来,嘴里不停地说:“不对,不对,理查斯布朗,你这个魔鬼,我不允许你伤害他,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纳斯激动得昏过去,文馨及时帮她急救,为她注射镇静剂,让她的神经稍作休息后转身出去,她似乎也受到纳斯的感染开始担心那个男人的下落,那个与宁飞有相似感情折磨的男人。她辗转找到哈里斯,“你好!哈里斯,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哈里斯乐得合不拢嘴:“有时间,这里方便吗?需要的话可以到我的房间去。”说话间还压低了声音。 第十六章 危难时刻 求助纳斯 “不用了,我只是想知道,地下室里那位有眼伤的男人被你们带到哪里了?能告诉我吗?”文馨诚恳地眼神让哈里斯无法拒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好吗?” “放心,哈里斯,我会保守秘密的。”文馨故意作出近他的样子。 哈里斯将嘴凑到文馨耳边低语几句,文馨道谢后回到纳斯身边。 回来后,她一直在想哈里斯的话是否可信?如果哈里斯在撒谎,那个男人现在该在哪里?理查斯布朗为什么要对付他,为了纳斯吗?从她对理查斯布朗的观察看,他应该还不知道纳斯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否则以他的性格而言,纳斯和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而不会有后来的抢救,那么理查斯布朗又是为了什么对纳斯下如此重手。 假如哈里斯说的都是真的,理查斯布朗为什么会放他走,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向地下室走去,进入地下室,她直奔那个男人的行李箱,打开他随身的皮包,那枚徽章正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她轻轻舒口气,那个男人也许还会回来,她更加猜不透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自如的来往于恐怖组织驻地?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闪过。 正当她为此困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响起。她麻利的将物品归放到原处,转身向楼梯走去。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纳斯担心的男人。他显得很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手扶住楼梯,试探性的一步步向前挪动,文馨与他擦肩而过。 文馨像往常一样,了楼梯向远处走去。听到文馨的脚步越来越远,他迫不及待揭去眼的纱布打开皮包:“还好,还在!”他激动地握住那枚别致的徽章和拥有徽章图案的口琴,嘴里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再受折磨,我们就要自由了。”而这一切都被折回来躲在楼梯的文馨发现,她终于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换药,那是因为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伤,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还要装作受伤,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不谓人知的内情呢? 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游明、江晦明和林雨,经过伙伴们的分析,那个男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他最心爱的人纳斯。可让大家想不通的是,他的目的决定将会让他与理查斯布朗成为情敌,可从现状看根本不是这样,理查斯布朗让他在这里自由出入,却又让他住在地下室里,享受“囚犯”的待遇。他们之间相互攀岩的藤条又是什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伙伴们决定由文馨负责监视纳斯的动向,游明密切关注那个谜一样的男人,江晦明注意理查斯布朗,林雨负责观察最近进出恐怖组织驻地的人,在弄清楚文馨遇到两次突发事件的元凶是谁之前?大家必须要先弄清楚纳斯、神秘男人和理查斯布朗之间的关系,也许这会成为一个新的突破口。 经过文馨细心的护理,纳斯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而此时危险也又再次向她逼近了。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响过了,文馨伸伸懒腰,合本,正准备铺床就寝时,她好像听到隔壁纳斯的卧房有低声细语的声音,一开始,她还认为是纳斯睡不着在念祈祷文,并未在意,关掉台灯,屋里显得更静了,她才察觉纳斯不是在读祈祷文,而是在和人说话,仔细听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两人床榻间的柔情蜜意和不时传来由发出的呻吟声搅得文馨无法入睡,她坐起来漫不经心走向阳台,望着洁净的月光,天的点点星光,回想起小时候留有悲凉童年的偏僻家乡,如果不是那场突来得家庭变故,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位母亲了,沿袭族人世代相传的生活模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父母家人围绕身边该是一幅多么如意的画面。 静悄悄的夜晚,连风都知趣的躲到云后,月亮又快圆了,又到了家人相聚的时候,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文馨都会想起自己的家乡,想起阿爸阿妈。想着不自觉的深深叹口气,低头看向设计很别致的小院。她注意到小院外面好像晃动着一个男人的身影,是他理查斯布朗,那纳斯屋里的男人是谁?还没等他想明白,理查斯布朗已经发现站在阳台的文馨,一件低胸吊带睡衣,一头凌乱的长发随着清风荡漾在丰满的忽隐忽现的,卸妆之后的清秀面容,配这么柔美的夜色。 理查斯布朗已经被这一切紧紧地吸住,不愿被拔出来。当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文馨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恶心,更让她无法容忍的是,理查斯布朗竟全然不顾纳斯的感受向文馨走来。文馨赶紧披一件衣,她首先想到的是纳斯和他屋里的那个男人,她猛烈的敲着纳斯的房门,屋里传来一阵慌乱。就在理查斯布朗已经走到二楼楼梯口时,纳斯的门终于开了,她镇静的走进去,告诉纳斯,“理查斯布朗来了,要她小心。” 纳斯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话,文馨知道此时纳斯必须装出屋里没有别人的样子,这些是不光彩的事情,她不会允许从别人嘴里传出去,更何况文馨是个外来人,没有时间犹豫了,文馨要想办法摆脱即将面临的危险.想到这里她恳求说:“我能暂时在你这里躲躲吗?” 纳斯点点头:“放心,我的朋,我会像前两次那样保护你。” “听到纳斯的回答,不但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也可以由纳斯来解开她心中的谜团,”理查斯布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进隔壁房间,没有找到文馨,他像一头发情期咆哮的灰熊一样,怒气冲冲的闯进纳斯的房间。房间里静得都能听到纳斯的呼吸声,他忘乎所以的在房间里四处翻动着,纳斯佯装被吵醒的样子,微微支起身子斜于床边,漠视着他的行为。这点更加触怒这头咆哮的灰熊,他嘴里开始不停的叫骂:“臭婊子,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着怒气冲冲的走向纳斯。 第十七章 纳斯凄凉美丽的初恋 听到如此恶毒的语言,纳斯气得有些发抖,用手指着理查斯布朗说:“你这个魔鬼,主会惩罚你的。” “主,哈哈哈…我的甜心,魔鬼是不怕主的。在你临终的那段日子里我会让你看到你的爱人被折磨的舒舒服服,我要让你到死都是痛苦的,”理查斯布朗的狂妄已经到了极点。 纳斯猛地坐起,用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我怎么会嫁给一个令人发指的魔头,又怎么会让我的爱人承受那么多痛苦,是你,是你让我原本美好的生活成为了现在的地狱,也让我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不会再畏惧你的淫威,我要让你自食其果。”理查斯布朗抓住了纳斯的痛处,却没有想到纳斯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软弱可欺、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她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报告”就在两人进入僵局时,哈里斯出现了。理查斯布朗用力甩开纳斯紧抓不放的手,理查斯布朗走出去,将房门重重的摔,安静的走廊响起他粗暴的声音:“什么事,快说。” “是巴赫的律师,他说有急事要我马要到你。”哈里斯气喘吁吁的回答。紧接着听到两人急促的脚步下传向楼下的方向。 躲在床底的文馨听到走廊的对话,“巴赫的名字引起她的注意,他的律师又是谁,为什么深夜赶来,必须马通知游明他们。”想到这里,她马从床底钻出来,向纳斯道谢后,匆匆离开小院向游明的房间跑去。 门没有锁,轻轻一碰就开了,文馨竟忘记了这毕竟是男人的房间又是深夜就不请自入了,游明还没有就寝,听到声音便问:“晦明,你回来呀,怎么这么晚?”他一回头,看到文馨站在自己面前愣住了,不仅是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突然出现,更多的是他看到文馨的性感与美貌,让之倾心不已。 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在这深夜有位美貌绝伦的女子出现在眼前,还是穿一件颇为春光外漏的睡衣,让他有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看到游明的表情,文馨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跑得太急了,竟把披在身的外衣拉在纳斯房间了。文馨立即做出双手交叉抱肩的姿势,有些羞涩的问:“能借件外衣给我吗?” 听到文馨的问话,游明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柜子里拿出件外衣递过去问:“找我有事吗?” 文馨接过衣服边穿边说:“我刚才在纳斯房间听到哈里斯向理查斯布朗汇报,内容大致是说巴赫的律师来到这里,好像有什么急事?” 游明想想说:“我们必须给林娜发出信号,调查巴赫的律师,并将有关情况回馈给我们,让他们在外围密切注意有没有可疑人出入这里,如果情况需要可以擒获巴赫的律师,查找事件真相。”两人刚准备把写好的纸条绑在随身携带的小白鼠身,门被再一次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江晦明,看到文馨站在这里,穿着睡衣还加一件游明的外衣。连忙说:“对不起,我进来的不太是时候,只是情况紧急。” “你说什么呢”文馨显得有些气愤,不过想像自己的穿着和这时间难免会让人有所猜想。 游明没有接话只一味催促江晦明讲细节问题。晦明刚从理查斯布朗的办公室方向回来,通过他的侦查,发现半个小时前有一名男子进入他的办公室,因为天黑没能看清男人的模样,还有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听到门岗的士兵通报有外人进入领地。应该是恐怖组织内部人员,但是他注意到理查斯布朗对他的态度是很恭敬的,说明这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听完江晦明的叙述,文馨和游明再次陷入沉思,他们的反应把江晦明弄懵了,了解事情原委后,江晦明惊奇地发现,这个神秘人物也许就在院子里,随后叫来林雨,经大家讨论决定,把这里的情况通报给外面的伙伴,并要求他们协助查找纳斯的爱人,了解纳斯与理查斯布朗的恩怨,这也是能否将纳斯争取过来的关键,决定后大家将小白鼠放出,在等待回信的同时,他们并没有闲着。 谁是那个重要人物,他住在院子的什么地方成为伙伴们侦查的下一个课题。 一会儿仆人过来传话,纳斯要邀请文馨去吃晚饭。晚忙完工作,她应邀来到纳斯的餐厅。晚饭很丰盛,但这不是纳斯请客的主题。果然,浓浓的咖啡香味让纳斯回忆起许久以前的往事,美好的初恋,是话题的开始。 那年她大二,课程显得有些吃力,一有时间便跑到图馆去查资料。她和李晨凯就是在那时相识的,初次见到晨凯是因为他的帅气,当时听同班的女生传学校转来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孩,他有着混血儿的气质,晨凯的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来自欧洲,他的性情很温柔,学习成绩也很棒。他很快便成为学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纳斯不是学校里最漂亮的,所以她只能远远的注视他。一次去图馆看,快关门的时候,管理员提醒大家该回去了,可纳斯后天就要考试了,为了能多看一会,她偷偷的藏了起来,想在这里看个通宵。 听到管理员锁门的声音,她舒口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接着看,停了一会,她听到洗手间的方向有走路的声音传过来,接着有人敲打大门并大声喊着:“外面有人吗?麻烦给我开开门。”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叫都没有人来,他泄气了。 这时他发现有灯光,寻找到灯光来源的地方,纳斯出现了。看到李晨凯她显得有兴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晨凯很大方,走过来主动打招呼:“嗨!你好!我是李晨凯,你也是被锁进来的吗?”她激动地说不出话,默默地点点头,又紧接着摇摇头。她的表情把晨凯逗笑了。就这样他们在图馆聊了一夜。 “醒醒,”纳斯被早来接班的图馆管理员喊醒,晨凯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件披在纳斯身的外衣。 第十八章 爱情至深 突遇恶魔 接下的日子,很平静,纳斯将自己的爱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和晨凯的关系紧限于朋,她害怕自己表白后,晨凯会疏远自己。与其那样,倒不如维持原状。那时候她喜欢站在天台默默的看晨凯打篮球,帮他把洗好的衣服放整齐,帮他收拾凌乱的桌。听他讲家里发生的故事。如果不是有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他们可能会擦肩而过做永远的朋而不是现在的恋人。 那是大三的夏季,晨凯来找她,邀请她参加他们绝版的夏令营活动。纳斯起初有些犹豫,看到晨凯恳求的目光她点头同意了。晨凯像个孩子一样欢呼雀跃的样子像块烙印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大家背行装,下车后步行一个多小时才到到目的地。晚男生忙着搭帐篷,女生架起炉罩准备生火做饭,这时发现没有柴火。晨凯和其他两名男生主动要求去完成这项任务。夏天的天气总是让人有些捉摸不定,刚才还是朗朗晴空,如今已阴云密布。 他们离开十多分钟后,天气发生了变化,由起初的大风带来瓢泼大雨。这样的天气在夏天是常见的,可这时的出现却让大家措手不及,大家纷纷跑进附近的山洞里避雨。一个小时过去了,雨没有丝毫变小的迹象。 这时去捡柴的男生回来了,而晨凯是被背回来,纳斯冲去担心的抱住晨凯。他安慰纳斯说没什么,因为下雨路滑,脚踩在石头发生打滑时,大腿让树枝划了一下不要紧。纳斯却看到血还在点点滴滴的往外流,纳斯紧张的用毛巾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雨停了,大家回到各自搭好的帐篷里休息。纳斯有些不放心晨凯,半夜起身想给他去送些水。来到晨凯的身边,她发现晨凯的嘴唇已经有些发干。嘴里还不停地在说胡话,她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好热呀!糟糕晨凯在发烧。 纳斯显得很焦急,她挨住帐篷逐一找退烧药,可是因为刚才的那场大雨把大家的背包淋湿了,退烧药已不能食用。没有找到药品的纳斯回到晨凯身边,此时她发现晨凯已经冷的缩成一团,这里只有一张被单根本解决不了晨凯的寒冷。 纳斯很心疼,却无能为力,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为了挽救病痛中的晨凯她咬咬牙用自己颤抖的手为晨凯脱掉衣服,同时也脱掉自己的衣服,被单下两个的身体紧紧地在一起,纳斯要用自己的身体为晨凯取暖。 迷迷糊糊中的晨凯搂住纳斯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光滑。就在黎明即将到来时,纳斯发现晨凯的烧退了,她刚想起身穿衣离去,却被晨凯紧紧的拥住。不知什么时候晨凯已经醒了,发现身边的纳斯他很感动,从眼里流出的泪水还没有干去。他告诉纳斯,自己早就爱了她,图馆的那晚是他故意留下的。 尤其在昨天他烧得迷迷糊糊时看到纳斯为了自己所做得一切,让他知道,纳斯心里也有他。听到这里纳斯有些委屈,撒娇地说:“为什么不向我表白,还让我苦苦忍耐了许久。”说着,晨凯开始亲吻纳斯的脸庞,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花蕾,纳斯有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纳斯的反应让晨凯更加兴奋,他慢慢的将亲吻移向她的花蕾,由温柔变得疯狂起来,两个充满爱的年轻人紧紧地融在一起。 起床后纳斯收拾床单时,晨凯发现了面的血迹,他知道那是纳斯的红。他从身后搂住纳斯,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用一生的爱去疼惜你,答应我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好吗?”纳斯羞涩的点点头。其实,在昨天晚她决定为晨凯付出一切时,已经认定要爱他一生一世。 回到学校后,每到晚他们便会形影不离,课时,他们盼望下课的铃声,自习后他们会迫不及待的相拥在一起,清泉般的甘露让他们如痴如醉,毕业的钟声应运而来。面临工作的问题,让他们有了一些分歧,纳斯想找份工作安定下来再结婚,可晨凯却想让纳斯嫁给他,成为典型的家庭主妇。因为这些事情,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争吵。争吵过后是冷战,无奈之下纳斯决定先瞒着晨凯出去偷偷的找份工作,等他想通了在告诉他。 也许老天爷有意要惩罚她,厄运也随之而来,就是在那次招聘会,她遇到了恶魔理查斯布朗。那是一个让她提起来便有些“激动”的日子,在招聘的人员中,出色的有很多,她只是其中之一,理查斯布朗在众多的应征人员中挑中了纳斯。 其实那不是什么招聘会,只是理查斯布朗不下的迷局,是为了玩弄他所看的女人而费心布下的陷阱。经过初试后她被单独带去进行“面试”工作。所谓的面试竟然造就了她一生的无法弥补的痛苦,因为她被理查斯布朗了。连她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连着三天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她要洗去自己身被沾染的污秽。 三天里晨凯没有来找他,她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了,只要她不说,晨凯就不用承受和她一样的痛苦。而第四天来临的时候,那个恶魔又出现了,而且竟然是在她的浴室里再次占有了她。她有一种求死的,她留下遗告诉晨凯发生的一切,然后用刀片划破手腕的血管,看着鲜血从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流出。她有中解脱的向往慢慢闭含泪的双眼。 当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是晨凯及时发现并把她送到医院,在等待急救车的过程中,他看到了纳斯留下的遗,明白了一切。他的话语里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怜惜和心疼。他希望纳斯快点好起来,好尽早带她离开这个差点让他们阴阳永隔的伤心地。 在晨凯的悉心照顾下,纳斯的身体逐渐恢复,心情也平静许多。他们也开始准备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时,命运又一次愚弄了他们。 第十九章 落入魔爪 恋人重逢 恶魔理查斯布朗阴魂不散,就在纳斯伤愈,晨凯接她出院时,他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而且还厚颜无耻的说纳斯已经答应嫁给他,晨凯如果再纠缠自己的未婚妻,将把他送法庭。纳斯听后气愤到了极点,大骂他无耻之徒。 这时理查斯布朗拿出婚姻契约递给晨凯,不要说晨凯,就连纳斯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纳斯质问理查斯布朗怎么会有这张莫名其妙的契约。他诡秘的笑笑:“忘了你应聘时签下的合同吗?其实那不是什么用工合同,而是你现在见到的契约。” “不可能,我是看完内容才签的,”纳斯不解的问。 “是吗?你不是还签了份法文的吗?我记得你当时说你根本不懂法文,”他得意地说。 纳斯无力的摊在地,看着心爱的人弃自己而去,她只能任有泪水流下,可就在晨凯刚刚离去,理查斯布朗就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扑过来,再次糟蹋了纳斯。而此时纳斯已不再反抗,她已经成为一副躯壳,一副任由理查斯布朗蹂躏的躯壳。 事后她没有再想到死,因为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怀孕了,她想那应该是晨凯的孩子。她要坚强的活下去,为了孩子活下去。理查斯布朗也知道了纳斯怀孕的事情,他以为是自己的孩子,高兴不已,不但娶纳斯为妻,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好许多。纳斯怀孕期间一直拖人打听晨凯的下落,可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 说到这里,纳斯轻轻擦去眼泪。文馨问:“你手里握着的那枚徽章是他送的吗?” “是的,我从小是个孤儿,在保育院里有一位特别喜欢我的阿姨,她是位业余芭蕾舞演员,在她的熏陶下我学会了芭蕾舞,也爱了芭蕾舞,在一次大学生芭蕾舞巡回演出中,我拿到了最佳演员奖,奖品是一枚精致的印有白天鹅图案的心型徽章,其实我后来才知道,我的恶运也是从那时埋下的。理查斯布朗看了巡回演出,招聘会就是他为我设下的局。”纳斯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叙述她的往事。 “你把它一分为二,另一半送给晨凯对吗?”文馨接着往下问。 “是的,在我找不到晨凯,又要面临被理查斯布朗带到这里时,我甚至有些绝望了,我请到一位手艺很好的师傅,把徽章分开,一半带在我身,如果将来我死了就把它留给儿子;另一半委托我的好朋帮我找到晨凯交给他,告诉他真相以便将来能与孩子相认。后来我在这里生下了我们的儿子托雷。理查斯布朗这么多年都很尊重我的原因也是托雷,他唯一的儿子。他不想让托雷恨他。”跟文馨说出积压多年的秘密,让她感觉很轻松。 “可是你没有想到你们会再次重逢,对吗?”文馨的问话让纳斯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现在就生活在你身边,我是偶然发现人质中有一男子手里有你那枚徽章的另一半,加你次生病时的紧张情绪,我就已经明白了。”听了文馨的回答,纳斯点点头:“是的,五年前,在一次老同学的生日宴会我们重逢了,我想我们的感情已经淡化了,以他的才识、相貌和当时的社会地位,也该有家室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结婚,因为他无法抛弃我们的爱,尤其是他得知托雷的事,更是内疚不已。他当初不是要抛弃我,是因为理查斯布朗拿出的那份婚姻契约让他有些绝望了,他需要找人帮忙,所以暂时离开了。 可晨凯低估了理查斯布朗的阴险。理查斯布朗不但占有了我和托雷还派人将他囚禁起来,直到五年前他才得以脱逃。”说到这里,纳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积聚多年的愤恨将化作无形的火焰,恨不能现在就将理查斯布朗熔化。 “可是,他来到这里,你们就是在理查斯布朗的眼皮底下生活,如果被发现了该怎么办?”文馨担心的问。 “我们已考虑到这点,所以晨凯回到韩国作了整容手术,这样就不会有人认识他,包括理查斯布朗。更何况他已经没有机会再伤害我们了。” “为什么说没有机会?”文馨试探着往下问。 纳斯闭眼睛,坐在椅不再回答,月亮的光芒洒在她的身,她慢慢地进入自己的梦想,眼角又渗出晶莹的泪水,文馨没有叫醒她,而是将被单轻轻搭在她的身。 回到房间,除了林雨,游明和江晦明也在,大家都在等她的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游明抢先问。 “不是,听完纳斯的故事觉得有些伤感。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文馨看着游明和江晦明。 林雨说:“小白鼠回来了,还带了林娜他们查到的消息。那名自愿作为人质来这里的男子叫金同正,是位混血儿,他的母亲是韩国人,本人从事律师职业已有十年了,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帮巴赫辩护的。” “等等你是说他从事律师职业十年了,中间没有中断过。“文馨打断林雨的叙述。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林雨有点莫名其妙。 “也没有做过整容,”文馨没有回答林雨,只是继续问。 “不太清楚,回信中没有提到这些。”林雨回答。 “你接着说”文馨提醒林雨。 “已经说完了,”林雨耸耸肩。文馨要林雨马与外界取得联系,搞清楚金正同有没有使用过其它名字,从事律师职业期间有没有中断过,比如说失踪。有没有进行过整容的问题搞清楚。等林雨把消息发出后,文馨才坐下来告诉大家她与纳斯的谈话内容,大家认同文馨的想法。就在等待回信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第二十章 精心布局 引蛇出洞 文馨从天桥的桥身下走过时,桥梁突然丢下一个花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的头,留了好多血,幸亏被威廉及时赶到帮忙止血。可是天桥站岗的卫兵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附近活动,文馨在花盆的底部发现一条很细的钢丝,经推测花盆应该是有人趁晚士兵不注意的时候,将事先准备好的钢丝缠在花盆底部,将钢丝的另一头顺着天桥扶手下缘拉到其他地方,在文馨经过时将花盆轻轻拖拽至恰好的位置,看准时机剪断钢丝,造成文馨受伤,因为钢丝缠放极其隐蔽所以未被发现。 晚文馨开始高烧不退,不停地说着胡话。林雨和游明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三天三夜,文馨不但没有好转,还有转危的可能。这个消息让众人无法接受。游明失控的拔掉点滴,强行将文馨带到他的房间,将门反锁。 不管大家怎么呼喊,他都不开门。怪事发生了,一天后文馨苏醒了,看到趴在自己身边已疲惫不支昏昏欲睡的游明。轻轻把身的衣服搭在他的身。游明仿佛感觉到什么,一下惊醒了。当他看到醒来的文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确定这不是梦时,他兴奋得像个孩子。 打开门晦明和林雨因在门被闪了进来。威廉听到消息也迅速赶来,但文馨再见到他时,表情与往常有些异样。林雨擦去脸的泪水笑着说:“你说梦话的时候就像讲故事一样,从你的高中一直到你到韩国整容院去做暑期实习生。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那么多话,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再也不跟我说话了。”话音未落,威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文馨没有回答,只是留心着威廉的变化。 游明把文馨抱回她的房间,由于身体虚弱,她必须卧床修养,暂时不能走路。临走时游明还不忘嘱咐林雨一定要保护好文馨。 过了两天,纳斯的仆人突然跑来找林雨说,纳斯不知怎么就昏倒了,他找不到威廉医生,希望她能马去一趟,林雨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文馨说:“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 林雨把水倒好放在文馨伸手可及的地方,转身和仆人向小院跑去,忙完后,天已经黑了。回到房间,门是大开的,文馨不见了,林雨惊出一身冷汗,转身去找游明和江晦明。听到文馨失踪的消息。游明向林雨吼道:“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还没有说话,林雨已委屈的泣不成声,江晦明理智的关门,先安抚游明:“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眼下要做的就是找寻文馨的下落,我们必须通过威廉让理查斯布朗知道文馨失踪的事情。”晦明的话提醒了游明,他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将手绢递给林雨:“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冲动向你道歉,我们现在马去找威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好吗?” 林雨点点头,与此同时游明决定时间不能再拖了,必须启动营救计划。林雨向威廉报告了文馨失踪的消息,同时,小白鼠也带回外界的回信。信的内容大致是:“金正同没有中断过工作纪录,也没有做过整容手术,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曾用名。在调查中还发现,五年前在登山时金正同曾遇到意外,幸而被他人相救,方逃过一截,救他的人也是一名混血儿,名字是李晨凯,大学毕业后失踪十年,再次出现后有半年时间的活动纪录,而后就消失,至今无音讯,调查中发现李晨凯就是纳斯的初恋男。 为了配合你们的计划,已由级部门出现协调,让金正同迫于工作压力暂时离开你处,你们见机行事,切忌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文馨曾经怀疑人质中的神秘男人就是李晨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神秘人物只是巴赫的律师金正同,他为什么要混绕我们的视线,他和李晨凯是什么关系对于我们还是个谜。”林雨提醒大家。 “这里还有一个微型胶卷,晦明帮我去把冲洗胶卷的药水拿来,”游明边说边指向自己的背包。底片在要水里,面蒙一块黑色的底布,一分钟,二分钟,大家在焦急的等待结果。 终于,游明揭开了底布,照片清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很遗憾,照片里的人再次确定了他们的判断。纳斯不可能有两个爱人,这里面的交叉口在哪里呢?伙伴们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再说文馨,林雨走后她端过水喝了几口,便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自己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手被反绑在椅子,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借着朦胧的灯光她好像看到纳斯,屋里的人发现她醒了,纳斯一闪不见了。 这时,一位带着面具的人走过来,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你好!美丽的姑娘,你已经离开恐怖组织的驻地,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远离市区的偏僻小院,四周都是我的人。也就是说,你如果大声呼救等于浪费力气,外面的人是不会理会你的。 当然,我无意伤害你的生命,只是你的智慧和灵敏让我不安,我需要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知道你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人员,为了使我们的合作避免血腥,我会让人定期给你注射药剂,别紧张,我说的药剂是让用来缓解你的冲动情绪。饭和水会有人通过墙的窗户给你递进来。说着,他用手指向墙长约20公分,宽不到15公分的玻璃窗。 在跟外面看守的人交代完注意事项后那个蒙面人走出大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膀大腰圆的妇女,她给文馨注射完药剂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另一个妇女也走进来,帮文馨松去绳子。听口音她们是本地人。 第二十一章 贵人相助 文馨脱险 她们转身出去将门反锁起来,从墙的窗户递进一些食物和水,文馨接过来,放在地。环视四周,漆黑的墙壁,屋子的墙角落满灰尘,还不时有些小蜘蛛在面荡秋千,屋顶的天花板显得很新,像是刚刚整修过,可以看出这是个荒废已旧的房子,像这样的地方往往已经被人们忽略掉了,文馨端起放在地的食物,慢慢的吃着,心想:“为了自己让他如此煞费苦心真是过意不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如此轻易被他掌控,只是自己布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解决人质营救的路径问题。 想像一下他用了五年的心血来精心组织并策划此次事件,就要成功时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梦,该是怎样的心情。他的计划很周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的复仇,他对爱人的眷恋,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追求都没有错。而他犯的错误是不应该忽视他人的生命,他人骨肉分离的痛苦。苦果是自己种下的,就应该体会到它的苦涩。” 其实,现在连文馨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虽然他做错了,可是多日来的相处让文馨感觉到他并不是坏人,如果不是对手的强大和凶残,不是被恨冲昏了头脑,也许今天的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另一边游明他们已经准备好行动前的装备,对于人质的健康状况也抓紧时间做着调养,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因为文馨的失踪,让理查斯布朗起了疑心,他开始重新审视周围的人,慢慢的他把目标转移到纳斯身。 狡猾老练的性格仿佛让他感觉到什么,他不动声色的来到纳斯房中,纳斯正在午休,醒来时理查斯布朗正坐在她床边的椅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看着她,她微微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事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难道你还有另外的丈夫吗?”理查斯布朗随着摇椅的晃动不紧不慢的说。 纳斯没有回答,她不敢正视理查斯布朗,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触怒面前毫无人性的这头野兽。 “我记得,你平常不怕我,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夫人,是不是你的心人教你的,说!你的情夫是谁?他到底在哪里?”理查斯布朗突然面目狰狞。 纳斯慌忙中从床的另一头滚落到地,头重重的磕在梳妆台,鲜血喷在粉红色的墙壁,理查斯布朗看到这一切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逼向纳斯:“说,贱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你怎么可能一个人藏起那个漂亮的姑娘,让我夜夜为思念她那诱人的躯体而发狂。”说着,他将两个合二为一的心型徽章丢在纳斯面前。 纳斯无助的捡起徽章揣在怀里,歇斯底里般冲理查斯布朗喊:“你的人天天监视我,我有没有情夫你比谁都清楚,至于你说的姑娘,经过次你对我的教训之后,我就再没有管过你的事。我已经如此退让你还想怎样折磨我,难道你要把我弄的彻底精神崩溃才肯罢休吗?如果那样托雷会恨你一辈子的。” 听到托雷的名字,理查斯布朗向后退了两步,原本举起的手也无力的落下来,愤然离去。 纳斯虚惊一场,但她知道理查斯布朗已经对她产生怀疑,而且以多年来她对理查斯布朗的了解,他是因为托雷的原因而暂时作罢,要不了多久,他还会卷土重来,甚至会变本加厉。想到这里纳斯觉得脊背像被风吹过一样凉飕飕的。 纳斯叫仆人请威廉医生到这里来一趟,自己有些不舒服。不一会她听到熟悉的脚步,烦躁的心变得平静许多。仆人退下后,她迫不及待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讲给威廉听,遂风轻摆的纱窗下依稀可见两人窃窃私语的身影…… 文馨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听去很着急的样子。紧接着屋子的门被由里向外打开了,阳光的温暖让她有了一种希望,纳斯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再次回到这个小屋,纳斯故作紧张的对文馨说:“你没事!我的朋,能听我的解释吗?” 文馨点点头,纳斯轻拭脸庞的汗水说:“首先,我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有我的痛苦经历,更不想让你成为理查斯布朗的性玩偶。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只是这些吗?”文馨的回答让纳斯有点愕然。她的紧张让自己显得有些结巴:“当…然,我还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我不要让理查斯布朗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这是一个苦命女人对你的祈求,答应我好吗?” 听到这样的解释,文馨显得有些失望,语气平和的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倾诉你的苦衷,我会洗耳恭听,当然我希望那天尽快到了,我不会告诉理查斯布朗的,你放心。”说完拍拍纳斯的肩膀。 “噢,是不是应该像来的时候那样回去,”文馨提醒纳斯。 纳斯感激的让面具人给文馨注射镇静剂,文馨安静的睡去,就像来时的一样,她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林雨接到消息马回到宿舍,两个小姐妹有种重逢后的喜悦。文馨示意林雨把放有的花盆拿出去晒晒太阳,林雨会意的点点头。放好花盆关房门。林雨激动地告诉文馨:“营救计划正在进行中,你猜的不错,纳斯的院子里果然有通往外界的秘密出口,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人质安全撤走,可是人员较多,我们如何避开理查斯布朗和纳斯的眼线顺利完成任务是我们当前的棘手问题,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话未说完,游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文馨安然无恙,脸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第二十二章 主动出击 揭露真相 文馨接着问林雨:“你的话还未有说完,还有什么?” 林雨漏出诡异的笑,指着游明说:“还有就是他喽”! 游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头问文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担心死了!” 文馨似乎明白了林雨的诡异,但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女孩,这个年龄她有着对事业的憧憬,却还不想涉足感情,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懂感情,起码在游明身还没有从中看到的那种少女春心荡漾的感觉,想到这里,她岔开话题:“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没事,就是躲了几天清静。” “躲几天清静,你住在哪里,我们都快把这里翻过来了都没有你的半点消息。”游明好奇的问。 文馨故作困倦的伸伸懒腰说:“不好意思,这两天考虑一些问题,有些累了,我想睡会!”说完给林雨使了眼色,还没等游明在开口,林雨借故将他“轰”到门外。 听不到走廊里的脚步声知道游明已经走远了,文馨在林雨耳边轻声地问:“怎么样?我让你找林娜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的,通过韩国方面的朋已经了解到当年探险时,救巴赫律师金正同的不是别人就是李晨凯,五年前他做过整容后便消失了,通过发来的照片对比,如你说就是他,纳斯的情人就在我们身边。如果不是你此次设计让他们心虚挺而走险绑架你,我们也不会顺藤摸瓜有着莫大的收获。”听完林雨的回答,文馨沉思片刻,“我想他们是善良的,如果不是遇理查斯布朗,他们会过得很好。我想给他们一次机会。”林雨想劝住文馨,可还没等她开口,文馨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个人的情感影响工作。” 一切都在大家的掌控之中,明天就要行动了,文馨有空时,常常盯着纳斯住的方向发呆,她想是时候找她谈谈。 文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雨,林雨显得有些担心:“你有把握吗?” 文馨说:“我已经考虑过了,唯有取得他们的帮助我们才能在理查斯布朗的眼皮底下顺利解救人质。告诉游明让他把威廉医生晚八点约到纳斯住所,你们也要做好应变的准备工作。如果劝说失败,我们将不得不采取第二套营救计划,把纳斯和她的情人拱手交给理查斯布朗,在他们内部出现紊乱时把营救工作提前进行。” 林雨发表自己的看法:“如果纳斯不承认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你忘了,托雷是无法抹去的证物,出于朋的立场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但为了33个家庭的完整,也为了让他们对自己所作的事情负出责任,我们必须暂时放弃个人感情。”文馨无奈的说。 林雨明白文馨此时也在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通知游明和江晦明一起做好应急准备工作。 墙的钟表不时发出嘀嗒的声音,终于八点的钟声敲响了,文馨从容的走在通往纳斯卧室的走廊,到门口时她稍微站立了一会,屋内传出纳斯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找你?不是你约我过来的吗?”威廉的声音紧跟其后。正在两人困惑时,文馨出现了:“抱歉,是我找你们。”没等纳斯开口,文馨已经推门走进来。看到文馨原本紧拥的两人像触电般散开了。 “有事吗?”纳斯不悦的望向文馨。 文馨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走向窗户旁边,透过窗纱看到隐蔽于阳台围栏下的游明,微微的转过身对威廉医生说:“你好!李晨凯先生!” 听到从文馨口中喊出自己的原名,威廉显得有些吃惊,身体微颤几下。约几秒的时间,他便重新调整好状态,起身坐在床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叫我吗?可我是威廉不是什么李晨凯。” 文馨用手指轻弹了几下身边的钢琴回答:“你是李晨凯,纳斯的初恋情人,托雷的亲身父亲。”看到威廉的额头渗出很多冷汗,文馨接着往下说:“你很聪明,从一进来你就把我们的视线引向金正同,造成一种假象,让我们以为金正同就是纳斯的初恋情人。 包括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已经认出我就是你当年做整容的实习医生,我也觉得你很面熟,但一时没有想起来。而你害怕我会想起来影响到你布置如此周密的计划,于是你利用理查斯布朗对我的不轨之心,再次迷惑我们,几次设计对我造成威胁的人不是理查斯布朗,就是你。” “即使我做过整容也不是犯罪,何谈什么周密计划?说我设计对付你,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威廉不屑一顾。 “没有证据,我今天不会主动约两位到这里,记得我第一次被警告时不小心被林雨撞破,罪犯虽然溜掉了,可是他的身留下了我的手指所造成的伤痕。”文馨顿了顿。 纳斯问:“不是在脸吗?威廉的脸可是没有伤痕。” 威廉已经来不及阻止纳斯,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纳斯懊悔自己的沉不住气,文馨接着往下说:“是的,威廉利用藏在花盆里的了解到这一点,于是他让你色诱哈里斯,而哈里斯头的伤就是当时在门磕的,纳斯头的伤是自己用小刀划破的,我在你的床下发现了那把小刀。”说着从裤兜掏出那把小刀递给纳斯。 “可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罪犯的伤不在脸而是在手背,我故意说成脸,是为了引蛇出洞,当我在医护室不经意看到威廉手的伤时,我就有些怀疑。还有你和纳斯定情的心型徽章,金正同如果真是纳斯的爱人,这枚徽章怎么会出现在五年前你的照片当中,而且还是合二为一的完整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来这里之前你没有见过纳斯,那你的徽章从哪里来的?那天夜里,就是我住隔壁时理查斯布朗来闹的那次,我听见你们在屋里的声音,可是据我所知那个时间金正同是不可能出现在你的房间的,我说得对吗?”文馨回头看着纳斯。 第二十三章 解惑布局原委 纳斯看着威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威廉接话:“你是怎么看到那张照片的。” “在你救金正同后,你们照得那张合影。”文馨再次提到金正同的名字。“还有我被花盆扎到的时候你第一个出现在现场,并帮我止血,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恰巧路过看到你受伤,不论是出于医生或朋的立场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既是因此得罪理查斯布朗也无所谓。”威廉怔怔有词。 文馨觉得有些可笑:“已经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往理查斯布朗身引我们的视线.你忽略了一点,理查斯布朗还没有得到我,他不可能要至我于死地。而你那天不是路过,准确的说是你设计那场恶作剧,并等我经过时剪断了钢丝。” “这怎么可能,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威廉的坚持有些动摇。 文馨已经料到这点,她接着说:“你当时及时从身拿出急救所用的纱布,止血物品时带掉了一样东西,事后我让游明在你的卧室里找到一套修理用小工具,里面正好少了这把小钳子。”说这将一把精致的小钳子递给他。 威廉信服的点点头:“我是李晨凯,是我把徽章放在金正同的皮包里要求他帮助我扰乱你们的视线,我只是想和纳斯在一起而已,再说金正同是理查斯布朗的贵客,即使他发现了什么,也不会深究的。” “只是这样吗?五年前你在爬山时救过金正同一命,从此你们结下了兄弟情愿,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次事件也是你事先设计好的,你的报复计划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你想利用金正同接近巴赫,让巴赫以银行有巨额存款为名,诱惑理查斯布朗为钱而劫持游客向政府要求释放巴赫,为了稳住理查斯布朗让他彻底相信你们,你又让金正同活动与巴赫和理查斯布朗之间。 同时,在你和纳斯幽会时,他还可以帮你们及时牵住理查斯布朗,如果被发现也有金正同顶着,你还可以趁乱带走纳斯,我说得对吗?顺便告诉你,金正同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文馨语重心长地走到纳斯身边,把随身装着衣服碎片还给纳斯,深情地说:“谢谢你,几次赶来救我,这份恩情我会记一辈子。” 接过文馨手中的东西,纳斯困惑的问:“既然你们已经掌握这么多信息,为什么还会疏忽让我们绑架了你呢?”文馨露出慧心的笑容。 文馨看着那斯和威廉轻松的说:“其实,那是我们精心布下的局,自从我生病复员后,我们开始怀疑医护室的药品有问题,经过最终的落实,没有证明我们的推测,但是在您的私人房间了,我们发现了另外一批药品,而就是这批药品证实了我们的推断,也让我们将目标锁定到您的身,在我药品里注入镇静剂的人就是您威廉医生,很抱歉我们不得已才未经您的允许,参观了您的房间。在你们对我行动之前,镇静剂已经被林雨换掉了,换句话说,它对任何人都不起作用。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在护理纳斯的那段日子里,无意间发现她出去过,而这个紧张时刻,理查斯布朗不会允许她走出院子,你是从哪里出去的是我们想知道的。” “也许我只是在院子里散散心,你怎么就断定我离开过驻地。”纳斯显得有些不甘心。 “是你鞋的泥告诉我的,这里到处都是水泥地不可能有你鞋粘的那种泥土存在,我从你的鞋拿了些泥巴,通过外面的联系确定这种泥土来自于你院子外围的那片泥土地。”文馨做出解释。 听到这里威廉的嘴唇有些颤抖:“那你已经知道出去的途径了。” “是的,我用晒干的老鼠屎一路给林雨做下记号,当然这还要感谢你们对我的绑架计划。”文馨回答得有些讽刺意味。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决定将这条通道作为营救人质出去的途径了?”威廉慢慢的低下了头。 “是这样的,我们能否安全解救人质,还要求助于你们的帮助,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威廉站起来,望着纳斯说:“这条途径是我们一年前就做好的,为的就是这一天,不同的是,我希望它能成为纳斯和我赎罪的良心基石。” 文馨用身体挡住威廉向外望去的视线,她有些担心游明的行踪被暴露。威廉也许太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文馨提出疑问:“既然你已经做好了人质出去的退路,为什么还要帮助我们进入这里?” 威廉自嘲的说:“我有些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自己的聪明是完全可以控制你们的。于是我想让你们证明纳斯是个无辜可怜的女人,即使理查斯布朗倒台,政府也不会为难纳斯,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可是我错了,不过我输给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我更正一点,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正义。你为了和纳斯能长相思守,为了让你的家庭破镜重圆,无视于33个家庭的痛苦,人质的家人每天都在受着痛苦和提心吊胆的煎熬。如果你们的计划失败,那33名人质就是牺牲品,33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也会因为你的自私而荡然无存,你和纳斯都是基督教徒,如果结局是这样,你们信仰的主会原谅你们吗?你们能安心的生活在一起吗?”文馨骨子里透出的正气深深震撼了威廉。 纳斯已泪流满面,威廉不假思索的说:“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 从他的眼睛里文馨看到了诚恳,同时又多了一份对威廉的担心。文馨将脸转向窗外,向游明示意撤退。看到游明离去的背影她再次将视线换回到纳斯面前说:“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做危险的工作,我想让你帮助我们,我会利用理查斯布朗对我的不轨之心想办法拖住他,并与之周旋,而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通过哈里斯撤走理查斯布朗身边所有的士兵,然后怎么做我会让林雨通知你们。” 纳斯担心的问:“你要想好理查斯布朗绝非善类,你这样做就意味送羊入虎口。” 第二十四章 紧急关头 文馨感激的说:“谢谢你,放心,去掉翅膀的老虎在我面前根本威风不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必须撤走他身边所有的士兵,最起码要他们距离理查斯布朗办公室50米远,我才能在擒获理查斯布朗的时候不至于影响到其他人。” 看到文馨亲切地握住自己的手,纳斯由心底感到一丝温暖和被信任的感动,信心十足的点点头,并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来,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心也被拉近了。 文馨望着静静的夜空,她多么希望和平能遍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愿明天的营救工作能够顺利进行。林雨兴奋的说:“明天就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和平、自由真好。” 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了,吃过晚饭,文馨让林雨、游明和江晦明做好出发前的准备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伙伴们:“我必须最后撤离,这是唯一可以拖住理查斯布朗的方法,为了正义和生命的可贵,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游明担心的看着文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明白作为一名为正义而战的特工队员在工作中必须放下个人感情。即使自己喜欢文馨,也不能用33条生命作代价,文馨已经看出游明的心思。文馨鼓励伙伴们:“放心,我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没事的,我会及时赶的。好了,什么时候行动我会让纳斯通知你们的。” 文馨刚要迈出门口却被迎面跑来的纳斯拦住了,文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马问:“是不是理查斯布朗那里出事了?” “你不用去理查斯布朗那里了,你们现在可以实施营救计划了,”纳斯打断文馨的话。 “为什么?是不是威廉……。”文馨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威廉说事情由他而起,也因有他结束,放心我们会拖住理查斯布朗,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你们抓紧时间。”纳斯说完转身走了。 文馨担心威廉会用自己的方式与理查斯布朗做个彻底的了结,如果是那样纳斯也会成为事件的牺牲者,可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让人始料不及。 游明果断地做出决定:“林雨、晦明你们按原计划护送人质从安全通道撤退,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里面纳斯已经安排好了,抓紧时间,我和文馨去理查斯布朗办公室,想办法带走纳斯和威廉,行动。” 游明和文馨迅速来到理查斯布朗办公室的窗户下面,里面传来威廉的声音:“理查斯布朗好久不见,我的仇人你过的好吗?” “仇人,你说我是你的仇人,威廉你是不是喝多了。”理查斯布朗觉得威廉很滑稽。 “我之所以成为酒鬼都是因为你这个恶魔。我在提醒你一下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纳斯的初恋情人李晨凯。” “原来是你,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理查斯布朗并没有发怒,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威廉接着说:“我是李晨凯,纳斯永远的爱人,为了今天我不惜更换容貌,你知道被手术刀撕裂皮肉的痛苦吗?我想起那些就心如刀绞的往事,就对你更加记忆犹新。” “你是李晨凯?”理查斯布朗的语气里充满怀疑,他腾的站起来,绕过桌子向威廉走近,想看得更清楚些。 “李晨凯,托雷的爸爸,谢谢你给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现在要带走他,我们一家人不但会看着你死,还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威廉终于把积怨已久的话发泄出来。 “哈哈哈,你的儿子,纳斯告诉你的,所以你就相信了,你被自己最信任的爱人欺骗了,我可怜的威廉,不,李晨凯先生,托雷出生不久,我就带他到美国作了亲子鉴定,亲子鉴定你作为医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科学研究得出的结果是,他是我的儿子,我理查斯布朗的儿子。”说着走向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张化验单递给威廉。 威廉拿起化验单,还没细看,纳斯就像疯了一样冲进来,抓住理查斯布朗的脖子猛烈的摇晃着:“你这个该死的,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你做梦,威廉不要相信他,还记得他骗我签的婚约吗?” 看到纳斯的气愤,威廉将化验单撕得粉碎,并将碎纸扔在理查斯布朗面前,他将发疯的纳斯重重的甩向威廉:“我开始是不该那样对待你们,但自从第一次在舞台见到纳斯我就没再让第二个女人走进我的心里,我被爱的折磨得喘不过气来,我知道如果当初不那么做,我根本得不到纳斯。我囚禁你是为了让纳斯认为你已经放弃了他。 可是我忽略了爱同样需要被爱的感应。我被爱冲昏了头脑,我竟天真的认为时间会让你们慢慢淡忘对方,加我的努力,纳斯会爱我的。有了托雷我更加满足,可是我错了,纳斯不但没有忘记你,而且爱得更深了,我很痛苦,我知道纳斯是典型的基督教徒,她很善良。于是,我开始用漂亮女孩刺激纳斯,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一个作为丈夫而存在的男人。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动过其他女人,就像驻地里的那位姑娘,如果我想得到她,你根本就救不了她。我之所以动你,原因是为了那枚徽章,它已经合二为一了。我知道我输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赢过。纳斯,为了我自私的爱给了你半生的痛苦,我很抱歉。但现在我希望你能为了托雷留下来,他毕竟是你和我的儿子,让我们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好吗?”理查斯布朗的眼里噙满泪水。可以看得出他不是装的,而是真实情感的留露,没有想到对待别人可以丧失人性的魔鬼,也有被情所困的时候。 第二十五章 完成任务 纳斯从来没有见到理查斯布朗为自己掉眼泪,她似乎开始有些原谅他了。女人的心可能真是豆腐做的,就是这么容易心软,更何况她还那么善良。威廉的情绪绷得很紧,他害怕自己一松手就会丢掉自己的幸福,其实他们幸福吗?也许此时连他本人都无法准确定义,毕竟儿子的身份还有待定论,他在这里显然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又是一对可怜的欢喜冤家,他紧紧握住纳斯的手说:“亲爱的,不要相信他的话,想想他带给我们的痛苦,儿子是我和你生的,他这是在用你的心软打击我们的爱情。” 理查斯布朗信心十足,看来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威廉信服他的话,威廉的心开始颤抖,心理战术他已经是个输家了,理查斯布朗镇定的说:“纳斯,我记得你是型血,我是b型血,如果我没有记错威廉医生是型血,你是托雷的亲生母亲,托雷是什么血型你自己告诉威廉。” 威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要停住了,他大气都不敢喘,轻声的问:“亲爱的,告诉我托雷是什么血型?”纳斯仿佛听到了威廉的心跳,在她的记忆里,威廉没有这样的现象出现,她不安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纳斯的专注让她竟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休息?怎么可能?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去关注她的语言,威廉催促:“快告诉我。”理查斯布朗也说:“怎么心虚了,不敢把事情告诉他吗?” “你给我闭嘴,”威廉愤怒的说,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干扰纳斯的思绪。 纳斯懵懵懂懂,她不是学医的,她不知道理查斯布朗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想想说:“是b型血。” “你没有记错,求求你好好想想。”威廉显得有些绝望。 纳斯重复一句:“是b型血,我不可能记错的。” 威廉的精神崩溃了,他知道型血和型血的夫妻是不可能有b型血的孩子,理查斯布朗没有骗他,托雷不是他的儿子,孩子是纳斯和理查斯布朗的,孩子属于这里,但这个事实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已经为了这段感情付出半生的心血,想象那些屈辱的日子,他的嘴唇气得发抖,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他的整个精神世界都坍塌了。 他的心在滴血。“是主对我的惩罚,文馨说得对,我不该设下这个局,我无视于他人的生命和幸福,主,求求您宽恕我。”他是发自内心的忏悔,理查斯布朗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丝毫没有要拿下威廉的意识,他反而坐下来点起一根烟,看得理查斯布朗得意洋洋的嘴脸,威廉的恨就更深了。纳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威廉一下就变得疯疯癫癫起来。 还没等她问明白,得到消息的托雷闯了进来,他看到纳斯和威廉医生站在一起有些不解,孩子跑到父亲面前对纳斯说:“妈妈,你在干吗,为什么不到爸爸身边来,他是坏人。”托雷看到威廉手里的,开始担心妈妈的处境。 “这才是你的…”纳斯话未说完。威廉便大叫起来:“托雷是你和那个恶魔的儿子,他不是我的儿子,我被欺骗了。”威廉痛苦的瘫坐在地。 听到威廉的话,纳斯愣住了,嘴里不停的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疯了威廉,胡说什么,你快回答我,你为什么这样说。”她试图拽起威廉,可是她的力量太轻了,根本拉不起威廉。 理查斯布朗知道纳斯是不会回到他和儿子身边的,因为她的心始终没有离开过威廉。他决定放他们自由,告诉纳斯他的决定后。理查斯布朗拉着托雷准备回房间去。 “都不许动,”瘫坐在地的威廉猛地坐起,拦住他们的去路。 理查斯布朗将托雷护在身后,做好应战准备。此时的威廉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从身掏出事前准备好的对准理查斯布朗,可是他握枪的手却在颤抖。 “你这样做是不理智的,要知道枪响之后,你就再也无法带着纳斯走出这里。”理查斯布朗提醒威廉开枪的后果。 威廉一步步向理查斯布朗逼近,就在一步之隔时理查斯布朗突然采取进攻的方式去抢夺威廉手里的枪,威廉不过是个文弱生,怎么可能是理查斯布朗的对手,眼看威廉已体力不支,纳斯觉得自己必须帮威廉一把,她冲过去开始厮打理查斯布朗要求他放过威廉。 “嘭”随着一声枪响,三个人都愣住了。就在纳斯惊魂未定时,理查斯布朗痛苦的冲向已经倒地的托雷。纳斯随着声音扑向儿子,可一切都太晚了,托雷被打中心脏已奄奄一息。孩子很懂事的将父母的手拉在一起,告诉纳斯:“妈妈,从懂事起,就希望父母能带我出去一家人开心的在一起,就像其他同学的家庭一样,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 我恳求您原谅爸爸,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不要再恨爸爸,就当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我爱你妈雷慢慢闭眼睛。纳斯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没有唤回威廉的理智。 理查斯布朗悲愤交加,他掏出佩枪指向威廉,纳斯握住他的手哭泣的说:“不要不要…,我们对他的伤害已经够深了,让托雷安心的去!” 威廉面无表情,看到托雷的离去,他知道即使纳斯离开理查斯布朗,也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忍住泪水说:“一切都太迟了,我已经按下了起爆器,再有十分钟这里将化为灰烬。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活着出去等待你我的也是没有边际的铁窗生活,还要告诉你,巴赫根本没有什么财富,那是我让金正同找巴赫为你精心设下的圈套,就像当初你对我那样。” 理查斯布朗已心如死灰,他放下枪,抱起托雷的尸体对纳斯说:“能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是托雷最大的心愿,对于你而言,能和你心爱的威廉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满足。”话语里听得出他没有丝毫逃跑的想法,或许此时他已经在等待爆炸的礼炮为他和儿子送行。 “不”纳斯冲着威廉大喊:“不要再凭添罪孽,主不会宽恕你的,这里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放过他们好吗?” 威廉愧疚的对纳斯说:“我原本只是想与理查斯布朗用男人的方式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让你和托雷逃脱苦海,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对于托雷的死是我不想做的,真的,我很抱歉。” 听到这里,游明和文馨意识到不能再听下去了,他们迅速通知驻地里的其他人员撤退,就在文馨和游明从安全通道跑出来不久,身后便传来“嗵嗵嗵…”的爆炸声,一团团火红的火焰照亮了夜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扰乱了夜晚的宁静。 游明为了保护文馨,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因爆炸而带来的砖瓦碎片,文馨匍匐在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是希望黎明早日到来,和平的阳光能够温暖这里受惊的人们。 第二十六章 回到学校 感受阳光 回到国内,文馨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走进校园,同学们三五成群围坐于校园的草地,阳光的余晖毫不吝啬的洒在天地之间。高耸的教学楼,有着现代化设施的实验室、体育馆,同学们说着,笑着,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文馨不竟在想如果托雷也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有阳光的照射、谊的滋润、家庭的温暖,知识的充实,或许他的结局就不会是那样悲惨。 孩子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利,从呱呱落地到成年这段时光里连选择生存环境的能力都没有,他们往往依附于父母;随着精神文明的不断发展,人类对爱情和婚姻的认识也在逐步改变。那些单亲家族的孩子们,心里或许都有一个破碎的梦。虽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现象很少,但也出现了一些为了自身利益而忽视感情的人,有难时可以同当,有富时却不能同享,而这些人的生活是可悲、可怜和空洞无实的,往往这种可悲在他们风光正浓时根本不会去理喻,只有在他们落寞时才发现,那时已是往事不能再回首,只有将遗憾和愧疚深埋于心底,在寂寞的时光里默默品味它的苦涩和心酸。 “嘿,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海涛正在打篮球,远远的看到文馨惊喜地跑过来打招呼。 海涛的突然出现打断文馨的思路,她笑着回答:“回来不久,怎么样,同学们都好?” 海涛不加犹豫的说:“都挺好的,就是闲暇时大家挺想你,你也是出去这么长时间,也没来个电话,打你手机一直关机,都去哪里旅游了,一定有所收获,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说来听听,让我也饱饱耳福。” “也没什么?回老家处理了些琐碎的家务事,没什么好聊的。”说完文馨转身向宿舍的方向走去,她的心情很低落,没有情绪进入聊天话题,海涛有些不甘心,追过去边走边说:“这个周末是我生日,我请班的同学替我庆祝,你能来吗?我很期待你的参加。” 文馨委婉的回答:“有时间我一定去!” “一定啊!我等你.”海涛心里有种绵绵的感觉,目送文馨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里才转身走了。 回来后,文馨还像往常一样周末回家,可是她的话却少了很多,就连与林娜、林雨的电话聊天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倒是游明一直坚持给文馨通电话,时常在电话里给她讲些笑话。宁飞也感觉到了文馨的变化,他知道孩子心事重,又重感情,他虽然很担心,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人员,首先要学会如何站在第三方的立场看问题,还要懂得割舍,尤其是对感情的割舍。宁飞在心里默默的为文馨加油,希望文馨能尽早突破自己心理防线,真正的走出童年时的阴影,快乐起来。文馨也时常倚窗观望夜空,她的心里充满自责。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直白的和威廉交谈,或许拖雷的悲剧就可以避免;或许还有其他办法能让威廉帮助他们,或许……,文馨的善良不能原谅自己,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下,稍迟疑一步都可能送掉那33个人质的性命,不要说文馨,就连宁飞他们这样有丰富经验的老特工都未必能应对这样的难题,文馨打开日记,将自己的心里话倾诉在面,温馨的灯光下映衬着她坚强的背影。 周末转眼将至,海涛特意来接文馨去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文馨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缺席让同学们扫兴,稍做修饰后如约参加了海涛的生日聚会。 海涛邀请文馨参加自己的生日舞会还有另外一层含义。海涛的父亲多年经商,现主营房地产,中年发迹,加房地产市场近几年十分火爆,海涛在同学们的眼里也算是富家子弟。他家住在郊区半山腰一栋单独的别墅里,房子的装饰不能说是富丽堂皇,倒也别致独特。进入大门有条路直通院子的主建筑,一栋二层小楼,很有古典风格,楼前是花园,花园右侧有个游泳池,花园中心的空地是休闲广场,聚会时可以作为舞池,周边是常青树,还有很美的桃花,全部都是粉色的。 据海涛说他的爷爷是个日本人,所以奶奶很喜欢日本的樱花,因为这里气候的原因不能种植,故而用桃花的粉色代替。海涛的父母很热情,尤其对文馨更是小心翼翼,仿佛有接待自家儿媳妇的感觉,让文馨变得拘谨起来。寒暄一阵后,海涛的家人把空间完全留给他们这群年轻人。 年轻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变得融洽很多。听着愉快的乐曲,踏着欢快的舞步,生活在阳光下的年轻人爽朗执著,人生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于你怎么去理解得到和失去的意义。文馨在感悟生活的真谛,人应该活在阳光下,摒弃创伤造成的阴影,把挫折当成是一种磨练,只有积累磨练的经验,人生才会变得更成熟,更有把握应对人生路的风风雨雨。 舞会,华尔兹的舞曲带着海涛和文馨旋转于舞池中间,文馨的美丽和聪慧不但吸引了海涛的父母,还引起海涛关注。老人家今年已经快八旬了,却很健朗。此时她正端坐在二楼俯视海涛和文馨,她的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海涛爷爷和自己的身影,他们也是相识于舞会,不同的是她是被迫参加的,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所谓的“亲善舞会”,就是在那里她和海涛的爷爷再次重逢了,也就是那次的重逢铸就了他们一生的伤痛。 海涛的爷爷是一位英俊潇洒的日军少佐,一段浪漫的爱情,一段国仇家恨让她在尚未结婚的情况下有了海涛的爸爸,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她却难以忘怀,她慢慢得闭眼睛,让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动着。 “咚咚”的敲门声把她从回忆又拉回到现实的生活中。“谁呀!有事吗?”她揉揉惺忪的眼睛问。 “是我奶奶,您睡了吗?”门外传来海涛的声音。 “进来!”她坐在躺椅望过去,海涛领着文馨推门进来。 第二十七章 一串项链揭开往事 这是海涛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回家,而且还是这样郑重的方式,从海涛眼里奶奶看到肯定,海涛对文馨的肯定,对这份感情的心仪,可是在文馨眼里她没有爱情的火焰,平静似水的眼神里饱含着诚恳。 文馨的稳重和落落大方赢得了心,她拉着文馨地手说:“早听海涛提起你,总也没机会见面,今天你来看望我,奶奶很高兴,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把这条项链送给你!这是当年海涛的爷爷送给我的,样式或许老了点。” 文馨接过项链,仔细端详项链是由一个个的圆形图案相连而成,做工考究、图案很独特,虽然有些发旧,但根据职业的敏感,这条项链应该是种身份的象征,根据图案的考究而言,有可能还是一种有着代表意义的标志。看完后文馨把项链又递给奶奶说:“礼品太贵重,我不能收,您的心意我领了。” 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能说出它珍贵的人知之甚少,连海涛的母亲都认为它是便宜货。而面前这个女孩的眼光相当敏锐,为了避免听到的是推托之词,她委婉的说:“你认为它珍贵,那么你能告诉我珍贵在哪里吗?” 文馨沉稳的回答:“首先从它的制作颇为讲究,用黄金的灿烂做底,衬托面用碎钻镶嵌图案,不要小看那些碎钻,从它折射出的光芒来看应该是等品,红宝石为主心,无色碎钻作为折射后的光芒,将这款项表现得华丽、高贵和气度不凡。 而且这些碎钻应该是被有意切割成各种形状的,从图案的购置就可以明白这点,它的手工制作也很讲究,而且这种工艺已经被现代化的高科技所取代了,这条项链该有百年的以的传承史,图案所勾画出的形状好像是种标志,也许还是种身份的象征,我也是瞎猜的,唐突之处请奶奶原谅。”奶奶看着文馨的表情很专注。 “不,你说的很好,这样你就更要收下它。”奶奶没有收回礼物的意思。 “为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文馨知道这是老人送给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可是自己是个冒牌货,在来的路海涛告诉她,奶奶表面看很健康,事实已经被诊断出患有胰腺癌。海涛恳求文馨在奶奶离世前佯装自己的女朋帮他演好这场戏,让奶奶安心。所以她不能揭穿海涛的精心设计,起码现在不行。 “它应该留在懂得它真正价值的主人手里。”用词很含蓄,态度却很坚决,让文馨无法拒绝。 离开房间,文馨把项链递还给海涛,可海涛却希望文馨能戴起来直到奶奶去世,再拿回来陪奶奶一起走。 在海涛的一再恳求下,文馨让海涛帮她戴了那条特殊意义的项链,她哪里会知道,就是这条项链在她即将执行的任务中充当了她的护身符,这条项链的历史背景相当“深厚”。 海涛送文馨回家的路,车内录音机里传出悠扬的音乐,而两个年轻人却始终保持着沉默。海涛在文馨家门口停住车,“我到家了,谢谢你!”文馨说完关车门准备离去。 “等等,能陪我走走吗?”海涛的眼里满是忧愁,文馨点点头. 两个年轻人在路边缓缓地散步,海涛望着夜空长长的叹口气。白天那个活泼开朗的阳光男孩不见了,文馨知道海涛似乎有什么心事要对她说,她关心的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 海涛低着头踢打路边的小石子,听到文馨的话,他停住脚步看着文馨说:“有件事我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直到得知病情,才让我下定决心去做。” “什么事让你如此徘徊拿不定主意,这不是你的性格。” 海涛接着说:“我想在奶奶走之前,去趟日本找寻找爷爷的下落,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在奶奶临终前,让他们能见一面。哪怕只是通个电话也好。奶奶虽然嘴不说,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放不下爷爷。” “日本,你是说你爷爷人在日本,同学们只知道你有奶奶,我们一直以为你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原来…” “是的,我爷爷不但是日本人,还是个可恶的侵华日军,他和奶奶没有举行过正式的婚礼,奶奶和爷爷是在当年的“亲善舞会”认识的,其实在舞会之前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奶奶在放学回家的路被几个日本军人调戏,当时的时局很混乱,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领土,根本没有讲理的地方,关键时刻爷爷挺身而出救了奶奶,维护了清白名誉,奶奶当时并不知道他是日本人,他没有穿日本服饰,在当时很多留学生去日本留学,爷爷看去也像是位留洋回来的学生,会说日本话也是正常,他们是一见钟情,可惜没有留下相互联系的方式。当他们在舞会再次重逢时,奶奶很失望,可那次又是在爷爷的帮助让奶奶和她的女同学躲过了被蹂躏的浩劫。奶奶对爷爷有了新的认识,他不是坏人,在他的内心深处极度讨厌战争,可是他无力阻止这场浩劫,他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紧接着又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父亲是在南京大屠杀中死去的,当时母亲带着她回天津娘家才躲过一劫。可是日本人对人民造成无法摸掉的伤害,国仇家恨不能允许他们的这段婚姻。就在奶奶毅然决定选择爱情与爷爷私奔时,爷爷失踪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奶奶也得到应有的“惩罚”,爷爷的抛弃让她无法面对生活和对母亲的愧疚,于是她在茫茫黑夜里跳入黄浦江,想让一切的耻辱随她的消失而被亲朋淡忘。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被及时赶到的好心人救起来,而那时奶奶意外的发现自己有了爸爸。是爸爸给支持让她一路走到今天,这些都是爸爸听姥姥讲的。”海涛用讲故事的方式告诉文馨往事。 “所以,你想去日本,可是你爸爸同意你去吗?”文馨担心这种特殊的情况会给海涛造成无形的压力。文馨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海涛也认同她的想法,但是是时间毕竟不多了,夜空繁星闪烁,路灯下清楚地印着两人的身影。 第二十八章 奶奶情感的甲板 海涛想起过去的事情,讲给文馨听:“我的记忆里,爸爸从来不在面前提起爷爷,记得小时候,奶奶把那条项链拿出来想要送给妈妈,妈妈嫌弃项链样式有些老旧,奶奶听了很伤心,爸爸还为这件事责怪了妈妈,因为爸爸清楚的知道那是奶奶最为珍贵的东西,不是至亲她是不会给的。 事后奶奶虽然没有再提起,爸爸知道她心里还是有爷爷的,因为无法忘记爷爷,她不但没有再嫁,也一直保留爷爷当年送给她的定情物,这些都说明爷爷在奶奶心里还是有位置的。”海涛说到这里,眉头皱得很紧。 文馨问:“那你父亲对你爷爷的态度到底怎么样?即使你现在瞒着他们去往日本,如果找到你的爷爷,他还活着,你的父亲也要面对这个事实,你想过没有,他的态度或许会让奶奶更加伤心。” “爸爸其实很关心奶奶,我也知道爸爸恨爷爷,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爷爷的始乱终弃和特殊的身份让爸爸承受了很多磨难,我去日本的事情想暂时对我的父母保密,但是我会告诉奶奶,只有取得同意我们才能拿到一些线索,否则去了也只是大海捞针。”海涛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文馨听到这里问:“我们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除你之外我没有可求助的人,还有重要的一点,有你陪我一起去奶奶才会放心。” 文馨有些不解:“你有很多好朋的,比如…”文馨看着海涛胀红的脸没有继续自己的话题,停顿一下说:“你想以我们一起出去旅游的借口搪塞你的父母?” “没什么,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天不早了,回家!要不叔叔该担心了。”海涛不愿在勉强文馨,今天文馨帮他的已经够多了,他没有接文馨后面的问话,他承认文馨的蕙质兰心。 海涛说完领着文馨向家的方向走去。躺在床,文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想着海涛离去的背影,那种孤立无助的表情又浮现在文馨眼前,此时她的善良又在心里作怪,她对自己的决定犹豫起来。 课的铃声响起,文馨走进教室发现海涛的座位是空的,几节课下来都没有看到海涛的人影,文馨有些不安起来。一连几天都没有在学校见到海涛,文馨决定利用周末去看看海涛。 再次来到海涛家,家里除了保姆和钟点工外,文馨没有见到海涛和他的家人。从保姆的口中得知奶奶病情出现恶化,海涛和父母现在正在医院照顾。 文馨问清医院地址,买了点水果来到医院。在走廊她遇到海涛的母亲:“您好!阿姨,奶奶好点了吗?听说奶奶病了我过来看看。” “是文馨呀!奶奶住在外科1号病房,海涛也在你去。”看着文馨的懂事,海涛的母亲很高兴。 走到病房前,门没有锁,文馨推门进来。奶奶正站在窗前凝望窗外的灯火璀璨若有所思,海涛由于劳累已经趴在床边沉沉的睡去。看到文馨进来,奶奶示意她不要吵醒海涛。文馨走到奶奶身边轻声问:“您好点吗?海涛没有告诉我您住院的事,所以今天才来看您。”文馨感觉有些歉意。 奶奶总是那么的慈祥:“没事的,老了难免会有这一天,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的功课,要不陪我到花园走走。”文馨爽快地答应,细心的帮奶奶穿外套,搀扶奶奶漫步在花园中。 “海涛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很进,奶奶知道你不是海涛的女朋,只是为了安慰我,你们才这么做的,对吗?”奶奶问文馨。 文馨从一开始就看出奶奶已经知道她和海涛的关系,奶奶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想到这里她坦然地回答:“是的,因为海涛希望能让您开心。” 奶奶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文馨搀扶着她的手臂,有些感慨地说:“其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你的稳重、聪慧和善良深深吸引了我,我能看出海涛对你的那份心,孩子的眼光让我很欣慰,我希望你们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当然这些都要看你们的缘分。海涛是不是已经告诉你我的一些往事。” “说了一些,他很心疼你,希望您健康快乐。” “你怎么看待我们当年的那段感情?”奶奶想听听文馨的看法。 文馨笑笑:“我还没有涉足爱情,不太明白人们常说的生死相随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我想两个人坦诚相对,又彼此倾心的话。就应当相守一生,至于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个人觉得那是不切实际的爱情。如果真的爱了,也许一生都无法在释怀,不能长相思守,那留给对方的将是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痛,这样的爱情就像天的白云一样,虽然高尚美丽,却要不可攀。” 奶奶听着文馨的评论,颇具伤感,她欣赏文馨的直言不讳:“是啊,海涛的爷爷就是留给我一生无法抹平的伤痛,他不但抛弃了我们,还留给我无尽的罪名。抗日时期,人们管我叫汉奸,革命胜利了,我分到工作和海涛的爸爸相依为命,我一直努力的工作,原以为人们会淡忘我的过去,。 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有人在我的脖子挂破鞋,写我的大字报,每天都要拉出去开批斗会,后来海涛的爸爸也牵连其中,不久便让他下放到戈壁滩去劳动了,那是一段不可回首的往事。”泪水由眼里留下来,她没有去擦,任由它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的苦楚。 文馨看着面前这位饱受沧桑的老妇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带着伤痛艰难拉扯大孩子,面对种种风雨依然记得那个带给自己不幸的男人,文馨诧异爱情到底是什么,想起自己的父母,在世时恩爱有加,呵护备至,离世时也是生死相随,爱情真像是个魔术师,进去的人永远不想出来,出来的人依旧流连忘返。她问:“后来呢?” 奶奶睁开朦胧的眼睛继续她的回忆:“后来政策好了,政府为我平反,我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已过半百的我拒绝亲们为我介绍的几门亲事。就这样我一路走到今天。之所以我把这些往事讲给你听,是有一件事情要求助于你的帮忙。”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会尽力。”文馨已经猜到下文。 第二十九章 文馨决定去日本 奶奶欣慰的点点头:“从初次见到你,就筑定了我们的缘分,特别是你对项链的认识,可见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有个过分的要求,想让你替我去一趟日本,在我临终之前有个心愿未了。” 她仰天长叹一声,文馨知道她的心事:“是想知道爷爷的情况,对吗?”她喜欢文馨的善解人意,接着往下讲:“我想知道海涛的爷爷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我想让你帮我问问,当初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给我一个答案,我都会原谅他当初对我的伤害。如果他已经离世,帮我在他的碑前放束鲜花,以示吊念之情。”文馨没有回答她,连她自己都拿不定主意该去不该去,这个问题她需要想想再决定。 奶奶看出她的心思,接着说:“海涛为了我的事情曾找过你,说真的如果海涛自己去日本,我是不会同意的,他性格单纯,在一些问题的观点也略显幼稚和意气用事,相比较而言你得稳重和冷静正好能够弥补海涛性格的弱点,有你在他身边我才能放心他去日本。你的沉着和处理事情的态度超乎于你的实际年龄,同时也能看出你是个办事果敢的女孩,可惜你拒绝了海涛的请求,当然他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事物是否的权利,你的决定我们都能理解。如果为难就当奶奶没有提过,天凉了,我们回去!” 回到病房,海涛已经醒了,发现奶奶不在病房,同时在病床旁发现文馨的手提袋,他嘴角微微抖动几下露出腼腆的笑容,背在窗户边望着楼下的花园里依稀可见的两个背影。从医院出来文馨走在回家的路,耳边一直反复响起话,就在走到家门口的瞬间,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帮助奶奶陪海涛去日本完成她的心愿,让她安心的离去。 文馨一夜没有睡踏实,早吃过早饭便打电话给海涛,告诉他自己的决定。接完文馨电话,海涛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喜出望外的表情让奶奶猜到电话是文馨打来的,还没等海涛开口,奶奶就嘱咐海涛:“文馨是个好女孩,要学会珍惜,自己的幸福必须自己去把握,记住孩子,付出和回报不一定是等价的。”海涛理解奶奶心里的苦楚,爱情应该是甜蜜略加酸涩的味道,而心里确是一潭被岁月冲洗的布满岩石的激流湾。 海涛疑惑的问:“您好像早就知道文馨会同意陪我去日本,难道是您……” 奶奶诡异的说:“没有帮助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呢,当然奶奶没有欺骗文馨,从奶奶心里确实希望她能陪你一起去,更希望她能成为你的妻子,孙媳妇。我要叮嘱你,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奶奶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你要记住只有真心的付出才能获得回报,爱不是索取,明白吗?” 海涛看着奶奶没有说话,从幼稚园起海涛和文馨就是同桌,记得文馨刚入园时,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两个小翘辫,看去很拘谨的样子一直留在海涛脑子里。小学时,自己因为小事情与爸爸顶嘴赌气晚不回家,跑到海滩,遇文馨在那练习跑步。文馨也发现了海涛,并从家里拿东西给他吃。 知道自己离家的事情后,文馨沉默了许久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也是无法替代的,不要等到失去了在去怀念。回家,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再着急找你,不要让家人替你担心。”文馨的话让海涛有些听不懂,是呀,对于一个十一、二岁未经过伤痛的孩子而言是难以理解的,可对于文馨来说那段父母疼惜的时光将永远成为摸不去的记忆留存于心底。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文馨比起同龄的孩子显然很成熟。至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文馨的连他本人都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了文馨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法律专业,与文馨一起考入医学院,并且还是同一个专业,以他的成绩和条件是完全可以出国留学的,可他却选择留在文馨身边,即使将来要目送她成为别人的新娘,海涛也不后悔,只要文馨能获得幸福,就是给他最好的礼物。 还有几天就是暑期了,海涛和文馨决定在暑期去日本。接下来他们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文馨添置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抓紧时间办理了相关的出境手续,海涛通过电话预订了机票和入住的宾馆。 听说文馨要去日本度假,宁飞表现得很高兴,女儿已渐渐羽翼丰满,他希望飞鹰翱翔蓝天不是空谈,文馨不爱出门旅游,就连国内的好多地方她都不曾问津,这样容易制约她对事物的观察和懂解能力,只有博众家之长,才能在战斗中全身而退。文馨的感情问题也是宁飞所担心的,自从文馨的阿爸阿妈去世,她就开始封闭自己的感情世界,随着她的慢慢长大,这种情况发展也一直在加剧,这次听说与海涛一起去,宁飞从心里祝愿女儿能尽早打开心结,真正生活在自己感情世界的阳光下。吃过午饭,宁飞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文馨照例给他沏茶,茶沏好后放两块砂糖,轻轻晃动直到砂糖完全溶解,这种饮茶习惯很少见,可确是宁飞多年的习惯,文馨把茶放在茶几,开始收拾散落在茶几的报纸。 看到文馨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宁飞放下报纸刚想跟女儿聊几句,当看到文馨脖子显眼的项链时,他怔住了,脑海里乱作一团,心里像堵一块大石头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约一分钟的时间他站起身默默地走进卧室,关房门,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带锁的盒子,从面落着的灰尘可以看出那是已经尘封多年的盒子,是呀!自从妻子和女儿死后他便锁了这个盒子,曾经希望自己的伤心事能因此尘封。可是,今天… 第三十章 为解迷团 宁飞追踪日本 文馨曾几次问他盒子里是什么?他总是笑笑不与回答,而今天他的态度很坚决,他用手擦去落满的灰尘,盒盖露出樱花的图案,用钥匙打开锁,掀开盖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子弹,就是当年打在女儿背的那枚子弹,用枪的人应该是个技术很好又经过专业培训的阻击手,岭南在出事现场找到了那枚子弹的弹壳,当时分析应该是现场过于混乱,来人没有及时找到拿走留下的线索,那是一种特殊的标志。 其他袭击宁飞的枪手,使用的和子弹均不同于这把,子弹也是一般。让人惊讶的是子弹壳侧面刻有醒目的图案,红色太阳内心,无色的边缘,黄色的余晖,与文馨项链一模一样的图案,唯一不同的是文馨脖子的项链中的太阳是用红宝石做成的,黄色的余晖是纯金打造,无色的碎钻是它个性的外缘。 宁飞脑子里“嗡”的一下,多年前的记忆又呈现在脑海里,记得当年在医院时,自己的教官曾经说过,图案可能是某个黑势力社团的会标。难道杀害自己妻女的人和文馨有什么关系吗?不对,这条项链应该不是文馨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却突然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这里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理顺自己的思维后,从房间里走出来,若无其事的回到沙发,一边佯装看报纸,一边问文馨:“丫头,你脖子带着的那条项链很别致,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起。” 宁飞的提醒让文馨又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的项链:“是吗?我也觉得很特别,不过不是买的,是海涛的奶奶让我暂时保管的。” “海涛的奶奶,”宁飞皱起眉头,“他们家祖是富贵人,要不怎会有这样的物件?”. 文馨乐了:“老爸,你什么时候变得嫌贫爱富了,什么富贵人家,海涛的奶奶是个命苦的女人,已经和海涛的爷爷失散近六十年了,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找海涛的爷爷才去日本的。” “那海涛的爷爷和奶奶分开该是日军发动侵华左右,他不会也参与过当年的侵华战争?”宁飞根据文馨说的时间推断。 “爸你都快赶算命先生了,海涛的爷爷是当年侵华日军中的一位少佐,而海涛的奶奶是地道的人,海涛的爷爷和奶奶就是因为历史的原因被无情拆散。他们当年也曾顶着世俗的压力准备私奔,不幸的是海涛刚参军不久的爷爷,还没有来得及执行他的参战使命,就被某种原因的突然出现而失踪了。几十年过去了,奶奶一直都无法忘却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现在她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海涛希望在奶奶临终前找到爷爷的下落,让奶奶心里没有遗憾。” 宁飞心里“咯噔”一下,“日本”也就是说当年杀害自己妻女的凶手有可能来自日本。他想也许积压多年苦无头绪的事情,终于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想到这里,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去日本?” 说到这里,文馨放下手中的活,坐在沙发扶手说:“爸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还吞吞吐吐的” “这次从日本回来,我想回家乡去看看,也想到父母坟尽尽孝心。”文馨说话间的神态包含太多的内疚。 “去!是该回去看看了。”宁飞想如果能顺利找到杀害小叶的凶手,他也要回去一趟,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文馨接着说:“海涛定了后天去日本的航班,爸,你的胃不好,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按时吃饭,衣服我会帮你洗好熨好放在柜子里。”文馨叮嘱宁飞。收拾完客厅,文馨开始打扫宁飞的房间,擦桌子时,她发现爸爸桌子面的物品放得有些乱,走进一看原来爸爸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在她印象里,那只盒子就像爸爸的生命一样,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记得中学时,家里进了小偷,得到消息爸爸风风火火的跑回家,发疯似的在被小偷翻的零乱的物品中拼命的找着,直到找见这只盒子,爸爸当初欣喜地把它抱在怀里的情景文馨记忆犹新。现在盒子已经空了,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有爸爸知道,文馨把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收拾完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而此时坐在客厅的宁飞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二天后,海涛和文馨乘坐国际航班来到日本东京羽田机场,清点完行李,走出机场,海涛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的告诉文馨:“快看那不是你爸爸吗?” 文馨顺着海涛手指的方向望去,她的视线被一辆开过的运货车挡住了,海涛刚想拉文馨到马路对面看清楚,从后面跑来一个男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海涛刚想喊他走开,身边的文馨高兴的喊:“南征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征,他爽朗的笑声过后说:“我是来度假,你们呢?” 看到文馨和一个乖巧男孩在一起,他的思想起了变化。文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答案,赶忙解释:“我们只是同学关系,有些事情要一起办,不是您想的那样,别乱猜。” “哪样,我有说什么嘛!”南征故意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长。 反正是解释不清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文馨不再解释,倒是一旁的海涛不再讨厌这个“不速之客”。“我来之前给你爸爸通过电话,本来想问他来不来,谁知道根本没人接电话。对了,你们住呢?” “东京大阪宾馆”,海涛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好一点,所以抢先回答。 “太巧了,我也是,看来我可以免费搭车了。”南征的吝啬在队里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连小辈的便宜也占,文馨无奈的摇摇头。海涛倒是很乐意,主动帮助拿行李,并为南征打开车门,这一切除了文馨和南征还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里。 来到宾馆,文馨一口流利的日语让海涛很吃惊,一再追问是什么时候学的。南征不以为然并打趣地说:“让你吃惊的还在后面呢?”他话音未落便遭到文馨的白眼,一时语塞。 “南征叔叔,您住206号房间在二楼,我们住五楼505、506号房间,有时间欢迎您过来坐坐。”文馨想终于可以暂时避开南征的嗦嗦。 他们刚离开前台不久,便有一位戴压缩帽的中年男子过来打听他们住在几号房间,并定下507号房间,拿到钥匙,他并没有坐电梯,而是改走楼梯,到了五搂确定文馨和海涛已经进入房间后,他才低头快步走到507号房间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间,一闪而入然后将门轻轻反锁。 第三十一章 南征离奇死亡 进入房间他并不急于休息,先将窗帘轻轻拉,站在门后,听隔壁房间的动静。而此时海涛正在研究日本的地图,再看临来时奶奶给的地址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物是人非完全对不了,想想也是已经过去几十年的光阴了,这里的经济发展又如此之快,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他拿着地图来找文馨商量,海涛遇到的难题是文馨早就料到的,听完海涛的犯难,她表现的很平静。她告诉海涛:“我们可以先到当地警察局去咨询一下。”海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看我都急糊涂了。” 下午,文馨和海涛通过地图找到爷爷家当年居住的街道,并在路人的指点下来到离街道最近的警察局,管理户籍的人员的回答让他们有些失望,因为年代过久,加居民多次搬家的缘故已经无法准确查找爷爷的下落,老人年龄也已经属于高龄,如果过世,也会取消户籍,那样就更无从查找了。 从警局出来,海涛心里沉闷低头不语,盘算着该怎么告诉奶奶?文馨也很着急,她担心的是海涛,以胸襟而言,这些事情她都看开了,失望是会有点的,她不断安慰海涛:“我们再找找,如果实在找不着,就把真相告诉奶奶,事隔这么多年,这样的结局也在情理之中,放心,奶奶是个明事理的人,会想通的.” 海涛抬头望着文馨说:“我们还有一种方法没有去尝试。” “还有一种方法,什么呀?”文馨没有弄懂海涛的意思。 想到这个办法,海涛仿佛又重新看到希望,他一直用眼睛盯着路对面的广告牌。文馨看到广告牌问:“你是想登寻人启事?好主意。” “可以这么说,我想通过日本的媒体帮我们找寻爷爷的下落。”海涛的想法赢得文馨的赞同。 他们再次翻开地图,查找东京电视台的位置。赶到电视台已经是晚七点了,楼下的保安听完他们的要求后,很有礼貌的说:“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下班了,现在的值班人员解决不了你们刚才说到的事情,所以,很抱歉,请你们明天再来一趟。” 回到宾馆,文馨和海涛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就寝时,听到宾馆外传来警笛的声音,从窗户望下去看到宾馆门口来了两辆警车,从车下来几个警察,好像还有法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文馨拉窗帘不再去想,睡意慢慢袭来,文馨进入洗澡间,先把洗澡水放好,想冲凉后再去舒舒服服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继续忙碌。 水放好后回到卧室,刚脱了衣服,准备锁门走进洗澡间时,门被“哐当”撞开了,海涛气喘吁吁的闯进来,刚要说话,看到紧穿着三点式的文馨愣住了,第一感觉:好美、好性感,让正常的男人容易出现冲动感。他想到这里停住了,立刻将自己污秽思想清除大脑。文馨被眼前的情景羞红了脸,拉起被单裹在身,气愤地说:“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进来也不敲门,我看你是存心的,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 海涛急忙解释:“对不起,事出有因,情急之下忘了敲门,再说你要洗澡怎么也不锁门呢?进来的是我,如果是别人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这么急,你要是给我说不出合理的原因,李海涛,我和你没完。”文馨气不打一处来。 看得出文馨是真生气了,海涛赶忙解释:“警车来了,你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那又怎样,这就是你不敲门闯进来的原因吗?”文馨丢给他一句话。 “不光是这些,今天下午有人在我们入住的宾馆把这里的一名游客杀了。”说到这里,海涛故意卖了个关子。 “游客,谁呀?我们认识吗?”文馨问。 海涛换口气说:“死的那名游客就是我们在机场遇到的南征叔叔,你说我知道后当然急于告诉你,这就是忘了敲门闯进来的原因。” “南征叔叔,你怎么知道?”文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海涛加以肯定:“听到警车响,我很好奇,就跑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出事的居然是206房间的客人,206房间呀,我记得那天你清楚地告诉我,你的那个南征叔叔住在206房间。” “那就是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死者就是南征叔叔,对吗?”文馨追问。 “只知道206房间的客人出事了,我就赶来告诉你,并没有看到死者的脸。” 听完海涛的解释,文馨惊出一身冷汗,即使死者不是南征,有人死在206房间,南征也会有一定的麻烦。如果死者就是南征,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杀死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知道南征也是经过精心训练有身经百战的特工人员,是谁要置他于死地,想到这里,文馨赶紧穿衣服奔向二楼,海涛紧跟其后,出事的果然是206号房间,现场已经被当地警察保护起来,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南征死于他杀。 这时,南征的尸体被抬出来,因为围观的住客和服务员比较多,警察开始疏散人群,好让抬尸体的警察顺利通过,文馨抓住这点空隙凑前仔细看了看南征的尸体,她发现南征的致命伤在脖子,应该是一刀毙命,而且南征临死前还有笑过的痕迹,从他脸部的皱纹和嘴角翘起的方向可以看出这点,文馨倒吸口凉气,能在谈笑之间取走南征性命的人一定是个顶尖高手。 到底是谁?难道会是报复行动,南征的嘴角流出些咖啡色的物质,已经干掉变成粉末粘在那里,这点引起文馨的注意,她清楚地记得南征是从来不喝咖啡和红酒的,想到这里,她用手绢将南征嘴角的粉末轻轻沾了一点到面,并迅速包起躲开警察的视线。还没等文馨离开,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天哪!难道是他?他怎会在这里? 第三十二章 接连出事 文馨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宁飞,宁飞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文馨没有去揭露宁飞的行踪,多年的相处她深知爸爸的为人。宁飞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如果到文馨该知道的时候,宁飞会告诉她,如果宁飞不想说,你问也没有用,宁飞是不会说的。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南征被杀的事实通知总部,等待指示。 就在文馨向总部发出通知等待回音时,宁飞也出事了,日本当地警察在出事的当天下午敲开文馨的房门,颇具礼貌的请她配合调查一起交通事故案件,起初让文馨感到莫名其妙,当听完警察的解释时,文馨就像有人用棍子重重的敲在自己头一样,“嗡”的一声,她险些摔在地,幸好被海涛及时扶住。 据警察勘查现场和肇事司机的介绍,当时肇事司机在中心马路由西向东行驶,当快到拐弯时,宁飞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事出突然,司机虽然已踩住刹车,但还是没能避免事故的发生,据出事地点的交警讲当时的指示灯是禁止行人通过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发现,据司机回忆,宁飞当时好像在路边正与什么人发生争执,因为撞到人让司机很紧张,所以并没有留意那个与其争执人的具体去向,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位女性。 另外,在宁飞的身我们发现了这家宾馆的507号房间钥匙,在房间里我们又找到了你们的合影照片,经前台服务员确认,照片中的女孩就是住在伤者隔壁的你,所以我们打搅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行动。说着把宁飞的护照和发现的照片递给文馨。 “什么意思?你们是在怀疑那个女人是文馨吗?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出事的是她的爸爸。”海涛显得有些激动。 警察忙解释:“您误会了,经司机辨认宁文馨并不是与伤者在路边拉扯的那个女人,据司机讲,宁飞不是自己冲到路中间的,有可能是被对方推到路中间,因为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开车,没有特别留意,我们需要找到那个女人,确定是无意还蓄意的行为.” 文馨紧张的问:“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我能去看他吗?” “伤者因为被车弹出去,头部撞到路边台阶,造成脑部淤血,已经经过手术治疗,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稍后就可以见到他。”警察回答。 文馨在海涛坐下来,缓缓情绪说:“有什么问题您问!” 警察说:“好的,首先我们想了解您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文馨说:“我们是父女关系。” “是一起来日本的吗?” “不是,爸爸什么时候到,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下飞机的时候听海涛说好像在机场看见我爸爸,但来之前爸爸没有说要来,就在我们准备追去看究竟是不是爸爸的时候,南征叔叔出现在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我们的视线,我们与爸爸没有打招呼。” “您提到的南征叔叔,就是前几天在这里被杀的那位籍游客南征吗?” “是的。” “你们和死者很熟悉吗,请问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爸爸多年的好朋,我们很熟悉,他的死让我很意外。”“那么伤者不但认识前几天在这里出事的那位籍游客南征,而且还很熟悉?他们是一起来的吗?” “我爸爸和南征叔叔是多年的好,他们是不是一起来的我不太清楚。”文馨突然想爸爸和南征叔叔难道是来执行特殊任务的,她警戒的问:“怎么南征叔叔的死你们怀疑我的父亲吗?” 海涛插话:“在机场的时候,南征叔叔曾提起要约宁飞叔叔一起来日本,可是出发前一天才想起要通知宁飞叔叔,而宁飞叔叔不在家没有接到他打的电话。” “对,南征叔叔是这样说的。”海涛的话提醒了文馨。 “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好,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爸爸来日本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南征叔叔。”文馨肯定的回答。 “我们不是说您的父亲杀害了南征,我们只是例行程序,因为南征事发当天,你的父亲曾去过他的房间,不过没有进去,好像是看到一个女人后紧跟过去的,值班服务员回忆,你的父亲看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很意外,在紧跟那女人楼的过程中,他无意将服务员手中端着的盘子打翻,水洒了一地让服务员印象深刻,可就在我们找到这点线索,准备找他谈谈的时候,交通部门传来他出车祸的消息,我们觉得两件事情有些蹊跷,加一些新的发现,所以来找你们了解点情况。 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您知道都告诉我们,不要有所隐瞒。”警察告诉文馨,宁飞是南征死亡案件的一个重要线索。文馨虽然不知道宁飞为什么会和自己同一时间来日本,但她相信爸爸是不会杀害自己多年的战,单是这份情意就很珍贵,何况爸爸本身就是个重情重意的人,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爸爸举刀向南征走过去的情景,她拼命的摇摇头,额头渗出汗水,心里默默念叨:“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稳住心智回答:“爸爸是不会伤害南征叔叔的,我不允许你们这样推理。”文馨听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 “伤者和这件事有没有必然的联系,要等他醒了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父亲和那个神秘女人出现的时间和死者死亡的时间相吻合。我们需要通过他找到那个女人,还有经过司机和值班服务员的描述我们已经做过面部拼图,他们看到的竟是同一个女人。”说着警察将手中拼图递给文馨。 接过画像,文馨感觉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那里见到过,她揣摸一会说:“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第三十三章 可疑人物 雨中再现 “你再仔细想想,我们等你的答复,对了,出事后我们在你父亲手里发现一样东西,他一直死死的攥着生怕丢掉的样子引起我们的注意,我想这件东西对你父亲而言应该很珍贵,就交还给你保管。现在我们带你去见你的父亲。”警察说完将一个子弹壳交给文馨,文馨惊奇的发现它的侧面竟有和海涛奶奶项链面一样的图案,这又是怎么回事?她顾不多想便随警察向医院赶去,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爸爸到底怎么样了?此时她是心急如焚。 来到医院,由于宁飞刚做完大手术,医院谢绝探视,文馨只能透过玻璃窗看望爸爸,看到氧气筒、心脏监测仪、胸腔引流管等几项医疗器械同时用在宁飞身,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自从父母过世,她没有再掉过眼泪,即使训练再苦再难她都咬牙挺着,受再大的委屈她也坚强的扛着。 可是今天,她无法控制的自己的情绪,躺在里面的宁飞虽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但经过多年的朝夕相处,在文馨心里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帮他?求求你告诉我?”文馨几经崩贵,她语无伦次的跌坐的地,海涛心疼得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不断地安慰:“宁叔叔是好人,他会没事的,你要坚强一点,如果宁叔叔醒过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心疼的。”海涛扶起文馨将她轻轻地放在走廊的座椅。 海涛等警察走后,文馨的情绪略微好点,便带着文馨走进医生办公室询问宁飞的情况。 医生的神情有些不太乐观,文馨说:“请您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我是他的女儿,我有权知道结果。”看到文馨急切的眼神,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由于脑部受到撞伤的比较重,预后情况还要依病人自己的意志力而定,我们会竭尽全力。” 医生的话不多,文馨基本明白,爸爸能不能恢复除了医院的治疗,还要依自己的求生能力而定。 海涛要文馨回宾馆休息,自己守在医院,其实宁飞住在特护病房,家人根本不用陪护,为了让文馨安心,海涛提出由自己留下来代替文馨陪侍宁飞。 文馨没有同意,自己的心已经留在这里即使回到宾馆也无法入睡。海涛考虑到她还没有吃东西,决定安顿好文馨,到医院附近的超市去买了些快餐,劝文馨多少吃点以补充体力。外面下着大雨,夹杂着闪电和轰隆的雷声,海涛跑回医院时身的衣服基本已经湿透,就在他拧挤衣服的雨水时,意外地发现医院不远处的树丛中晃动着一个身影,雨这么大谁会躲在那里? 海涛没有在意去想,径直跑二楼,把吃的东西塞给文馨,嘱咐她即使没有胃口也要勉强吃点。文馨用手绢为海涛擦去脸的雨水,让海涛心里暖暖的。文馨看着海涛有些心疼地说:“看你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躲,感冒了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就感冒呀!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没事的,别担心。再说树丛中还有位女同志正在雨中惆怅呢。”海涛知道文馨关心自己,心里很欣慰,嘴不忘逗文馨开心。 文馨不相信海涛的话:“怎么可能,哪来的女人雨中惆怅。” “不相信,”说着海涛拉着文馨走到窗口,指给文馨,果真树林里站着个女人。当文馨望过去时和对方的目光恰好相碰在一起,文馨的感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是冲宁飞来的。仔细一看是她,拼图的那个女人。 来不及多想,文馨把手里食物往海涛怀里一塞快步跑下楼,冲进树丛中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海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跟文馨后面跑下来。看文馨站在雨中急忙将她拉回来:“还说我呢,你怎么也跑到雨里去了。”文馨顾不回答,努力在雨中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 回到病房外的走廊,文馨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背包里和身的口袋里找寻,在裤子的后兜里找见了她要找的东西那枚子弹壳,海涛也发现子弹壳的图案与奶奶项链的图案基本一致。 她问文馨:“这枚子弹壳是哪来的,怎么会在你爸爸手,我爷爷和你爸爸之间难道会有什么联系。如果当初在机场外追宁叔叔,也许悲剧就可以避免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宁叔叔既然和我们坐同一班机来的日本,为什么又要躲着我们呢?” 是呀!如果在南征叔叔遇害后,看到爸爸的时候就喊住他,也许悲剧就会避免,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文馨在深深的自责中等到了天明。因为南征和宁飞的出事,海涛一直陪在文馨身边还没有到电视台去咨询登寻人启事的事。 今天接到打来的电话,奶奶很关心宁飞的伤势,毕竟是文馨的父亲,奶奶只字未提找寻爷爷的事,只是一再嘱咐海涛要照顾好文馨。倒是文馨对海涛心里充满歉意,她催促海涛去电视台先把登寻人启事的事先办好再回医院一起照顾爸爸。海涛不放心文馨,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在海涛的劝解下文馨终于答应回宾馆休息一下,再回医院替换海涛去电视台。 回到宾馆还没等文馨喘口气,岭南得到消息后已经赶到宾馆,游明从林娜口中得知宁飞出车祸的事情,由于担心文馨也来到日本,他们几乎是一前一后敲的门。 文馨把了解到的部分案情向岭南做过汇报后,岭南低头沉思一会儿说:“据我所知,宁飞在日本没有什么朋,更谈不女人,我分析他是尾随你们而来。让人不解的事,他为什么要跟踪你们,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来日本前宁飞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比如,情绪的大起大落。” 文馨回忆临走前几天的事情,基本没有什么可疑的,“对了,爸爸有一个盒子,我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那个盒子对爸爸很重要,十几年了,没有见他打开过,我临走前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它被爸爸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活死人 岭南眼睛一闪,紧接着问:“是不是一只红色的盒子,面还有樱花的图案。” “对,就是那只盒子,您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吗?” 岭南轻轻叹声气:“那里装着你爸爸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等我先处理完南征的后事,再着手调查你爸爸出车祸的原因,至于盒子里的秘密我以后再告诉你的。” 说完他们从文馨的房间出来前往警察局。文馨已经没有了睡意,换身衣服后决定到电视台去一趟,就在这时海涛匆匆回来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涛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奶奶病情恶化已经重新回医院接受治疗,情况不是很乐观,要他马返回海。就这样海涛把东京的事情交待给文馨后匆匆踏回国的旅途,走时嘱咐文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持电话联系。 送走海涛,文馨转道来到电视台,通过媒体效应查找海涛爷爷的下落。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很热心,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一切都办妥后,她又匆匆赶回病房。岭南和游明已经在警局处理完南征的事情,因为属于刑事案件,南征的尸体暂时不能领会。 他们来医院见到了宁飞的主治医生,已基本了解他的情况,守候在这里是等文馨过来,商量一下该从哪里入手,调查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情。文馨问游明:“南征叔叔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岭南得眉头皱的更紧了。文馨看看游明,他耸耸肩膀没有吱声。 一连七天过去了,宁飞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要文馨多陪爸爸聊天,做一些父女之间的亲密动作,比如,帮助他洗手、擦擦脸之类。争取唤醒宁飞的意识。医生分析,宁飞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醒来可能是出事前受过什么大的刺激,自己在逃避,不愿去面对才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文馨虽然不知道爸爸出车祸前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爸爸很坚强,可是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爸爸放弃求生的意志呢?几个不眠之夜,文馨默默的守候着病床的宁飞,她祈祷爸爸能早日醒来,警察局没有传来案件的任何消息,大家也在焦急等待,看似平静的日子,又掀起了新的波澜。 文馨在医院接到岭南打来的电话,宁飞和文馨在宾馆的房间进了小偷,文馨关照护士照顾爸爸,自己赶回宾馆。据服务员讲,她早晨进去做卫生清洁,却发现屋里有个女人正在找东西,女人看到服务员并不惊慌,开始佯装是这屋的客人,赶巧的是做清洁的服务员正是南征出事那天的值班人员,她认出了那个女人,就在跑出去打电话报警时,那个女人机警跑掉了。 岭南听到消息赶来时,警察已经先到了,通过了解发现文馨和宁飞的房间均有翻过的迹象,看来那个女人似乎有一样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在宁飞这里,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岭南深思的时候,文馨好像想到了什么,喊声:“糟糕,”扭头向外跑去,岭南和游明也意识到了什么,紧跟其后,三人来到医院,直冲宁飞的病房,文馨推门而入,不出所料宁飞的床前正端坐着一位漂亮女人,就是拼图的那个女人,虽已以近中年却风韵犹存,泪流满面正对宁飞说着什么像是在忏悔。女人对他们的突然出现略显惊讶,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退,女人亮出架势,先发制人。 迎面一掌直逼文馨,文馨向右一倒闪过,回身给对方一记伏虎拳,对方也不含糊,飞身跃起左脚迎文馨的右拳,文馨被弹回来,心想好大的力道。游明从左侧袭击对方,出手虽快却不及对方出枪快。那个女人很聪明,考虑到文馨他们人多加一旦他们喊人,自己是插翅也难逃的,故而她虚晃两招,分开游明和文馨的注意力,目标直逼岭南。 岭南看到眼前这个泪流满面地女人竟然愣住了,大脑里乱作一锅粥,耳边嗡嗡之响,背也冒出冷汗,他认识那种眼神,十几年了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什么原因,到底是那里出来错,一个死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表情显得木然,对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闪过游明和文馨后,迅速掏枪顶在岭南的太阳穴,这招果然灵验,两个孩子收住招式,那个女人退到门口时,突然将岭南猛地推向文馨,转身奔向楼下,游明抢先扶住迎面而来的岭南,随后与文馨一起追出医院,那个女人已不知去向。 回到病房,文馨矛头直指岭南:“岭南叔叔,你刚才是怎么了,以你的身手和身经百战的经验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有可能放走的就是杀死南征叔叔和造成我爸爸车祸的凶手。” 看到岭南一声不吭,紧锁的眉头。游明觉得岭南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拍拍文馨让她不要再说下去,这时床的宁飞也发生了变化,他的手有挪动的动作,嘴角也微微动了几下。这些细微的现象让文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甚至有些兴奋不已。 岭南看到宁飞的变化,想想刚才的那个女人,用手握住宁飞的手说:“老弟,你快点醒来,哥哥现在很困惑,刚才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和弟妹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死人怎么会站在这个地方,又怎么会和南征的死有关联。” “你说什么,弟妹?”岭南的话让文馨一头雾水。 第三十五章 医院过招 岭南捋捋自己的思绪,镇定地说:“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和你爸爸的妻子长得很相似,我之所以反应迟钝就是没有想清楚一个死人怎么会活灵活现的站在这里,我想也许是和小叶长得相似的女子。你爸爸的车祸也可能和思念他的妻子有关,才会把刚才那个女人认成是小叶,拉扯之间失手造成的车祸,可是她的眼神是那么熟悉,如果是两个不同的人,怎会有相同的眼神,小叶当年的葬礼是我亲手操办的,我都搞糊涂了。” 文馨说:“我看到拼图时就觉得面熟,不过,听警察讲她还在南征叔叔的房间出现过,而且她离开后不久,南征叔叔就出事了。这又怎么解释呢?她如果紧紧是长得像小叶阿姨,那她怎么又会再次出现在我们宾馆的房间里,她在找什么。还有,她跟爸爸讲了些什么?爸爸的神经受到很大冲击,已经有了知觉,这里面不会那么简单,她的出手干脆敏捷,绝非几年的功底。” 游明同意文馨的推测,岭南没有回答,若有所思的望着病床的宁飞。 宁飞的灾难并没有因为他的车祸而结束,相反是变本加厉。就在那个长得像小叶的女人跑掉后的第二天,医院又出现了新的状况,这次来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外两名男人,他们也不是来忏悔的,具体说是来结束宁飞生命的。 说来也巧,文馨在病房的走廊给电视台打电话,询问寻人启事播出后有没有什么消息。回答目前还没有,文馨准备给海涛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电话通了没人接,文馨在走廊走来走去。这时有两名护士推着治疗车走向宁飞的病房,走的有些急,而且还窥视四周,躲闪着走廊经过的医护人员,宁飞的病情医嘱要求是不用打针,只是每天打打点滴,可是点滴是刚换的,此时护士一般是不会过来的。 文馨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们两眼,刚要问注射什么药物时,意外地看见,两名护士虽然是女人打扮,可脚却穿着男人的鞋,腿也留有很粗的汗毛,从他们的身形看,五大三粗,口罩下面还能隐约看到有胡子的迹象。文馨感到情况不对,在尾随他们走进病房的同时,她悄悄地拨通游明的电话。又怕打草惊蛇,电话通后她没有说话,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电话放进口袋。 其中一名“护士”将事先配制好的药液从治疗车拿出来,走向病床昏睡的宁飞,文馨抢先一步抓住他拿注射器的手,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她冷冷的说:“日本也有人妖吗?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 “我们是这里的男护士。”他赶忙解释,并试图挣脱文馨的手。 “是吗?可是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两位,既然是男护士有必要女人打扮吗?”文馨看着他穿着时尚的裙子,用眼角的余光留心着后面的那个。 见自己被识破,两人凶相必露,一人闪到文馨身后用粗壮的手臂勒住文馨的脖子,另外一人将手中的药液扎向宁飞,文馨毫不示弱,飞起一脚将床边的座凳踢起直逼另一人手中的药液,药液被打落在床对面的窗台下。紧接着文馨将腿翻踢过头顶把从后面袭击自己的人踢得倒推两步,险些摔倒。尔后轻轻向前一翻,用双手支撑身体越过宁飞跳到床的对面,捡起掉在地的药液扔到窗户外面。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专心对付眼前的这两位“白衣天使”。 看到文馨刚才的表现,两名“护士”变得小心起来。文馨不慌不忙拉开架势,对于她而言,像这样身手的人不要说两个,就是来七、八个也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对方似乎并不会为文馨刚才的表现就放弃对宁飞的行动,两人相互使个眼色。 一人从地滚过来,瞄准文馨的小腿肚踢出右腿,文馨踢出左腿迎对方的进攻,两腿相撞,对方被弹向墙边,头重重的撞在墙,与此同时文馨也被惯性带后几步,就在两人过招时,另外一人拔掉宁飞的氧气罩,并用枕头预捂住宁飞的脸企图让他窒息死亡,文馨退后两步,手触及到放在窗台杯子,情急之下将杯子扔过去,杯子正好打中行凶人的左侧太阳穴,水洒在宁飞的脸,宁飞的头有意识的挪动了一下。枕头没有落在宁飞的头,文馨看到游明和岭南已出现在病房门口,冲着游明大喊一句:“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游明守在了门口,对方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遂将宁飞抱起扔向墙脚,岭南和游明赶忙跑过去接住宁飞,他们趁机夺门而逃,眼看置宁飞于死地的两人要逃走,文馨岂能罢手,紧追其后。两人出来后迅速了一辆在外接应的汽车,向日本东京路繁华地段开去,试图避开文馨。 第三十六章 追击遇阻 文馨紧追两步,发现路边停放着一辆摩托车,顺手抓起,跨摩托车发动油门紧追汽车,前后不差两米。 眼看就要追了,汽车驶进快车道,摩托车的时速无法再追,文馨发现虽然汽车驶进快车道,但路线必须绕行天桥下。随即掉头直冲旁边天桥方向开去,加大马力爬天桥楼梯,直逼天桥路中,甩掉摩托车,文馨站在天桥目送汽车开来,就在汽车穿过天桥下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文馨双手抓住围栏,身体轻轻跃起,凌空跳下,不偏不倚正落在目标的车顶,不愧是经过特工训练的人员,要知道天桥的桥身距离车顶大约有十米高,又是疾驶的汽车,没有实战经验是做不到的,这下车里的人有些惊慌了,知道碰到了硬茬。里面有人大喊:“开快点,甩掉她,向左开,再向右,快点。”文馨清楚地感觉汽车摇晃的频率太快,耳边呼呼的风声。文馨用左手紧抓车窗顶,另一只手试图打开天窗。 文馨熟练的动作让车内的杀手骚动起来。其中一人掏出,“砰砰”向车顶开了两枪,司机听到枪响,紧张中踩下急刹车,文馨由于惯性的力量被甩在前窗玻璃,她在刹车的瞬间顺势借住两腿的力量,用双脚蹬碎了挡风玻璃,进入车内。 司机抓起放在前排的铝棍打向文馨,文馨来不及躲闪,赶忙用右手挡住头部,右手受到一击,一阵钻心的疼痛。文馨没有停手,抬腿一脚将司机踢出车外,顺手拔掉车钥匙,就地打滚翻出车外,拦住刚才在医院预对宁飞动手的两名杀手。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分两个方向逃跑,文馨没有犹豫,跟着那个拿注射器的杀手紧追不放。 跑出约500米后,那个杀手左转弯不见了,文馨观察发现眼前出现一座高楼大厦外,除此之外没有可以让其隐身的建筑物,文馨紧跟着走进大厦,进去还没有两步,便被保安拦住,问她有什么事情,找什么人?文馨把那个杀手的体态特征形容了一下,但并没有说为什么找他。保安回答没有见,但从保安的神态中文馨已经明白那个杀手就躲在这座大厦里。 文馨没有冒然行动,转身往外走,这时一辆豪华的加长形奔驰停在门口,保安马跑过去打开车门,文馨没有马走,停在台阶,本想在等等,这时车下来一位老者,满头银发,眼神中略带忧愁,左手拄着拐杖,步子稍显拖拉,走台阶。目光落在文馨的身,老人停在了台阶,一直注视着文馨。 保安发现文馨还没有走,跑台阶来到文馨身边低声说:“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您回去!”他恳求的态度让文馨迈开了脚步。老者刚要叫住文馨,却被从楼下来迎接老者的一对人马团团围住,就这样文馨离开了老者的视线。而文馨也记住这座大厦的名字“三本集团”。 文馨担心宁飞的情况,路不敢耽搁,回到病房,游明迎面跑过来询问情况,文馨摇摇头:“人跑掉了。”岭南走来安慰文馨:“宁飞的情况很稳定,医生说不出大的意外,宁飞不久便会苏醒。”说完拍拍文馨的肩膀。 “啊”文馨痛得大叫一声,岭南这时才发现文馨的肩头已有血顺着手臂流出来,“也许是刚才在车顶的时候被打中的。”文馨回忆。“快去找医生取走子弹,”游明催促文馨。 “不,必须先报警,我这是枪伤,又是在日本,我们必须遵守这里的法律。”文馨让游明先去报警,岭南同意。 随后在游明的陪同,文馨在外科医生的帮助下,顺利取出子弹。让医生、护士和警察惊讶的是文馨是在拒绝使用麻药的情况下取出子弹的,警察在做笔录时一再问文馨的职业。文馨回答医学院的学生,不用麻药的原因是对其有过敏反应。 文馨在三本集团门口遇到的那位老者,是三本集团前任总裁三本兴男。迎接老者的是三本集团现任总裁,他的外甥村禾君及公司其他元老。 老者屏退所有人员,坐在休息室,回想刚才门口遇到的那个女孩,看年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尤其是她脖子戴的那条项链引起老者的沉思。 往事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悠扬的华尔兹舞曲,让自己与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孩在舞池中相恋了,海霓虹灯下,两个年轻的心紧紧在一起。一起海滩散步,一起划船戏水。海电影剧院门口,一个日本少佐军官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花,走来走去,一个少女的身影悄悄地从后面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微微一笑,用手从后面将少女轻轻抱起,拥入怀中。少女脸峡绯红,撒娇的说三本快放手,让人看见不好。他还是不在意,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温柔的问少女,“清菏嫁给我,跟我回日本好吗?” 每每讲到这里少女的笑容便会消失,忧愁将她绯红的脸峡变得苍白。是国仇家恨让他们不敢提及婚姻,更何况少女的父亲死于南京大屠杀的日军暴行下。”他不敢继续再想下去,向外面喊道:“有人吗?” 听到老者的声音,一位中年人推门进来,他是老者的生活秘,也是心腹,老者活动活动惺忪的眼睛说:“昌民,最近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昌民是老者家族里的一份子,八岁时父母因车祸双亡,后被三本兴男收养。他恭敬的回答:“公司里没有什么事,倒是…” 昌民的犹豫引起老者的注意,老者问昌民:“倒是什么说下去。” 第三十七章 机缘巧合 牵出线索 昌民说:“听公司里的一些老人说,电视台最近在播放一则寻人启事,内容大致是说:在当年日本侵华战争时,有一位年轻的日本少佐军官把一段凄美的爱情留给一个善良的姑娘。六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姑娘带着他们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结晶,苦苦守候了一生,现在他们的后代跨国来到这里找寻他们失散多年的爷爷。” 老者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和自己的遭遇很相似,后代?对呀!自己回日本的时候,清菏已有害喜的迹象,只是未等证实,父亲在得知自己要取一位血统的女孩时,毅然决定要将他抓回国内,自己就是被父亲派来的人囚禁后押回日本,三本兴男是三本会社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是个重视血统观念的人,绝对不允许三本家族中混有血统。而他为了至死不渝的爱情,企图跳车逃跑,谁知跳车后还是没能逃出父亲的眼线,却让自己永远丧失了做男人的资格,这或许也是天对自己的惩罚!回到日本后,他没有再结婚,父亲去世后,他曾多次托人打听过清菏的下落,不巧的是赶文革动荡时期,未能如愿。想到这里又问昌民:“这事与公司有关吗?后来呢?他们找到亲人了吗?” 昌民继续说:“这正是我要对您说的,寻人启事的结尾,印有一条项链的图案,是有十个黄金为底的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组成,每个圆形黄金底片均有用红钻石代表太阳,无色碎钻代表太阳的光芒镶钻图案,公司社团的老人说,图案是社团当年的标志。而那串项链则是社团继承人世代相传的信物,大家都在猜疑他们要找的亲人有可能是社团的人,而且还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说什么?项链,印有社团标志的项链,你肯定。”听到这里,老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想想站在门口的那个姑娘,脖子戴着的那条项链好像就是当年自己送给清菏的定情之物。如果真是这样,我和清菏还可以重逢,而且还有自己的孩子。老者想到这里很激动。马命令昌民,查清楚从来日本寻找亲人的那些人的具体情况,昌民点头应允后退出去,老者又喊他进来,嘱咐这些事情别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村禾君。昌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老者放心的交给他去办理。 文馨在医院照顾宁飞,海涛也时常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文馨也了解到病情基本已经稳定,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她很高兴,让她更高兴的是宁飞也苏醒了,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宁飞虽然恢复了健康,却得了失意症,对二十岁以后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连文馨是谁到搞不清楚,居然告诉岭南,自己才二十岁,媳妇都不知道在哪的人,怎么就冒出这么个女儿来,玩笑开大了。弄得岭南不知所措。经过医生分析,宁飞可能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加有个血块压迫脑神经的缘故,才会造成他的记忆短暂失意。文馨问:“短暂失意,说明他的记忆还会恢复。” 医生让文馨做好思想准备,宁飞的记忆有可能再次受到大的刺激时就会恢复,或者血块自行吸收也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当然也有可能以后都不会恢复他原先的记忆。 文馨坐在走廊拿着警察交给她的那枚子弹壳发呆,岭南走过来试图安慰文馨。他也注意到文馨手里的子弹壳问:“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找来的,是你爸爸给你的?” “是警察在爸爸出事后交给我的,他们在爸爸的手里发现的,当时爸爸就把它攥在手心里。”文馨回答。 岭南看到子弹壳的标记告诉文馨:“这就是你爸爸在那个神秘盒子里装着的物品。” “是吗?这对爸爸意味着什么吗?” 岭南望向远方说:“这就是打在你爸爸女儿身的那枚子弹的壳,它应该还有子弹头,不在你这里吗?” “没有,只有子弹壳,我回爸爸的房间再找找看。它旁边刻着图案是爸爸弄得吗?” “不是,原来就有,也是我们查找凶手唯一的线索。我们通过多方查找发现子弹壳的图案是日本其中一个会社的标志,这个会社起源很早,日军发动侵华战争时,活动很活跃,曾多次为日军提供间谍人员。170年后销声匿迹,后来听说他们走正规,从事一些经贸工作。”岭南告诉文馨子弹壳的来历。 “你是说,它代表一个组织。” “对,我们当时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岭南从文馨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些什么。 “岭南叔叔,你难道没有发现我脖子的项链有什么特别吗?”说着文馨摘下项链递给岭南。 第三十八章 有意出击 岭南这才发现文馨脖子的那串项链,“这…,怎么会这样。” “和子弹壳的图案一样对吗?” “是的,丫头项链从那里来的。” “是海涛的奶奶送给我的,这是她和海涛爷爷当年的定情之物,据奶奶讲,海涛的爷爷来自日本,是当年侵华战争中的一名少佐军官。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海涛的爷爷失踪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海涛的奶奶找寻当年的那位少佐军官的。”文馨回答。 “也就是说,海涛的爷爷有可能也是这个会社的成员,你爸爸看到过你的项链吗?”岭南意识到宁飞这次来日本的原因。 “不知道,在家的时候,我已经戴这串项链了,爸爸也许看到了,但没有表露出来。” “我想也是,你不是跟我提起过,你发现宁飞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许那个时候你爸爸已经发现了你的项链,这也是他偷偷尾随你们来日本的真正原因,他想通过海涛的爷爷或者是海涛爷爷在日本的后人,找寻当年妻女受害的幕后真凶。”岭南的分析很到位。 文馨又问:“那个长得像小叶阿姨的日本女人有可能就是在找这枚子弹壳,可是这个会社不是解体了吗?怎么还会有人要除掉爸爸呢?那两个装作护士混进来预对爸爸下手的日本人又说明了什么?” “会社虽然解体了,也许他们只是掩人耳目,还有其他的形式再掩护他们的存在,是什么呢?再后来的调查中只是发现他们走正规,开设了公司,以前是三本会社,现在…” “是三本集团?”文馨想起前两天曾追踪来医院对宁飞不利的那个人到过的那座大厦。 “三本集团,没有错,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岭南问。 “记得次我在追踪的时候受伤吗?” “记得,你说你追到一座大厦人就不见了,你怀疑人跑进了大厦,因为保安的拦阻你暂时放弃了追踪。” “那座大厦就是三本集团。”文馨说完停了停。 “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研究一下。”岭南看出文馨还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们来日本后,发生许多离奇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联系,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些事情仿佛都与三本集团有着丝丝入扣的关联。” “所以呢?”岭南接着问。、 “我有个想法,不过现在还没有考虑成熟,容我想想在做决定。”文馨想到了海涛,该不该利用这串项链,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 再说三本兴男开过董事局会议后,村禾君挽留他留下来单独聊聊天。三本兴男端起杯子,吹开漂在水面的茶叶,喝了两口问:“禾君,找我有事吗?” 村禾君恭敬说:“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今天看您心情很好,想找您聊些事情。” “有什么事,你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我听母亲讲,您已经决定把您的所有股份留给三本昌民。” “是的,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有什么不妥吗?”三本兴男的语气加重了些。 “不是,我当然不是干预您个人的决定。”村禾君听到这里说话更加小心翼翼。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三本昌民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对他的疼爱,下都是有目共睹的,您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合理的,只是母亲向您提出的建议不知道您有没有考虑。”村禾君试探着问。 “建议?”三本兴男故装糊涂。 村禾君并没有放弃的念头,继续说:“就是母亲决定让我过继到您的名下,以便更好的孝顺您。” “原来你指的建议就是这个,怎么怕我死了没人给我送终是?这个不劳你们挂心,我已经明确的答复过你的母亲了,她没有告诉你吗?” “提过了,但我想再当面跟您解释一下,我没有在利益的驱使下决定这么做,只是想尽点孝道,您毕竟也是我的长辈。”村禾君的眼睛里隐藏着虚伪。 三本兴男看得很清楚,却不动怒:“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母亲的股份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加你近几年通过其他手段迫使一些股东转让给你的股份,现在你已经拥有近32%的股份,还有谁可以和你抗衡吗?” 第三十九章 村上气焰嚣张 “暂时没有,但不包括以后没有,您手里拥有27%的股份,换句话将来昌民作为您的继承人,也会…”村禾君向前了一步。 “什么意思,”三本兴男悠悠的品着杯里的花茶。 “你比我更清楚,”村禾君用眼睛直逼三本兴男。 三本兴男迎他的目光说:“是吗?可是我不清楚。”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村禾君最终做出退让,打破沉默的气氛说:“舅舅,我知道您因为我母亲当年向外公告密,拆散您和您的妻子的事而耿耿于怀。可那是你们一代的事情,不要因此而那么讨厌我们这些后辈吗?” “只是这些吗?我问你,昌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三本兴男厉声训问。 “车祸呀,警察得出的结论。” “车祸?是你的杰作!”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村禾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还用我说吗?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你当年通过布在董事会的内线获悉我要在家族中公平选出三本集团的下一任接班人。你也深知我很器重昌民的父亲,于是你将黑手伸向昌民的父亲,更不幸的是昌民的母亲也被拖累进来,你不觉得你太狠了吗?我是要将27%的股份过户给昌民,但昌民这孩子是不会跟你这种人较劲的,我只是要给昌民一些安慰。”说着三本兴男走到窗口,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村禾君的计划没有得逞,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很不痛快,他明白虽然三本兴男已年过八旬,但势力未有丝毫的减弱,如果把关系激化了,对自己没有好处。想到这里恭敬的说:“我不打扰您了。”说着开门出去,关门时撞昌民的目光,一种比刀锋还利的目光。村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躲开昌民的目光走了。 “外面是昌民吗?”三本兴男听到声音问。 “是的,总裁。” “进来”。 “好的,”说着昌民推门进来。 “我让你问的事有结果吗?” “是的,登寻人启事的是位来自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是跟男朋一起来的,听服务员讲,他的男朋因有事暂时返回,寻人启事后面登着的图案是女孩身戴着的那串项链,据电视台员工回忆女孩曾提到过项链是她男朋的爷爷和定情之物,而且男孩的奶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等待。”昌民说的很细致。 “那女孩现在住在哪里?” “大阪宾馆506号房间。” “走,让司机马备车。”三本兴男有些急不可待。 昌民抢先一步拦住他问:“总裁,请问您现在去哪里?” “还用问,当然是宾馆。” “您现在还不能去,即使去了,这个时候那个女孩也不在宾馆。” “为什么不能去,她不在宾馆我可以等她回来。”三本兴男不明白昌民为什么要拦下自己。 昌民压低声音说:“我发现村派人在监视那个女孩,而且前段时间村曾派人到医院刺杀那个女孩的父亲,后被女孩及时感到才侥幸躲过,可在打斗过程中,村的人开枪袭击女孩。” “女孩怎么样?” “女孩躲闪及时,没有被打中要害,但伤到了手臂。” 三本兴男不解的问:“村为什么要派出杀手,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事情,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昌民回答:“具体情况可能只有村和那个女孩的爸爸才知道,可惜女孩的爸爸出了车祸已经失意,不过,经过查访发现这件事还有个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是谁,我们认识吗?” “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她就是村的妻子,也是个女人诸葛叶青。”昌民一语点醒三本兴男。 “就是那个叫小叶的女人,我对她的印象还可以,我总认为她和村不是一路人,难道我看错了。”三本兴男摇摇头。 昌民接着说:“我会继续查下去。”三本兴男点点头问:“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想在没有搞清楚村此次行动的目的之前,我们还是观察一下。” “你是怀疑村对那个女孩动手的原因和那则寻人启事有关,”三本问。 “有可能,但也不全是,具体的等有了结果我会向您汇报的。”昌民分析。 “怎么讲,”三本兴男想听听昌民对这件事的看法。 “您想村有可能是看到寻人启事后急于找到那串项链才动手的,但据调查村曾派人试图杀死女孩的父亲,可是项链和女孩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村为什么这样做?他的目的好像不仅限于这条项链。”昌民也有些困惑。 三本兴男品口茶说:“会社已经解散,集团是新社会下的产物,项链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就是拿回来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您错了,项链是很关键的物件,自从寻人启事刊登后,我听会社的元老们讲,老太爷临终前曾将15%的股份分散给社团的一些元老,并留下遗嘱让他们暂为保管,如果将来有人拿出太阳之心,就是那串项链,那么项链的拥有者将有权收回那15%的股份。” “可是村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了,即使再拥有15%的股份,对他的地位而言起不到多大帮助,”三本兴男说到这里停住了。 昌民接下去:“这么多年他虽然接任三本集团总裁,但始终无法替代您的实力,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做那些您极力反对的勾当,可是一旦他得势,必定会重现老太爷当年的三本会社,那您的心血将付之东流。他如果能拥有过半的股份,就可以决定董事会成员的人员问题,那么原田也会加入到董事会,这是您所不愿看到。集团的接班人必须从董事会员中选出,这是公司成立以来就制订好的制度。还有另外一点,您如果拿到老太爷遗留下的15%的股份,他有可能从总裁的位置滚下来,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是啊!在父亲死后,自己跨越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才将三本集团带正途,而村的接任又让三本集团蒙了黑色的阴影,只是畏惧自己的势力而不敢挑明,可村恢复三本会社的野心却在与日俱增,是该想想办法的时候了。”三本兴男低头看着茶杯里晃动的波纹陷入了沉思。 第四十章 甩掉尾巴 文馨打电话给海涛询问病情,并在电话中告诉海涛,爷爷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海涛激动的问:“他在哪里?” “还不能肯定,我现在只是大致确定了爷爷所在的方向。”文馨慢慢的往下说。 “在哪里?” “日本东京三本集团,是由原来的三本会社发展而来,奶奶送给我的这条项链曾是会社的物件,你的爷爷不是也姓三本吗?我想让你问问奶奶还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们求证。” “好的,我明天就赶过去,我们是直接去三本集团找爷爷吗?”海涛的话语中夹杂着着急。 “不是,我遇到一些事情,可能和三本集团有关,具体安排等你来了我们再商量。”文馨做出解释。 挂断电话,文馨回到宁飞身边说:“爸爸,明天海涛会过来看望你。” “海涛是谁?你的男朋吗?”宁飞似乎已经习惯了文馨的称呼,虽然他还没有想起文馨到底是谁。 “男朋,你有男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听说文馨有男朋,游明有些失落。 游明的反应让岭南很意外,文馨看着游明说:“海涛不是我的男朋,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 游明听完心中窃喜:“没有就好。” “什么意思,我嫁不出去你很高兴吗?”文馨故作调皮的沉下脸。 游明看着岭南和宁飞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关心,流露出对文馨的好感让他们看在了眼里,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岭南看出游明的心思,想帮两个年轻捅开这层窗户纸。 “我忘了,今天要去电视台一趟,岭南叔叔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爸爸。”文馨岔开话题,因为她还没有想过如何面对游明对自己的好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生怕游明跟来似的,快步跑进电梯。 岭南望着游明撇撇嘴,倒是宁飞还在不知趣的给游明鼓劲:“没事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有些腼腆,别泄气,喜欢她就要付出行动。”游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海涛如约赶到日本,文馨在羽田机场接到他,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宾馆方向走去。文馨总是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不时的回头。海涛问:“怎么有事吗?” 文馨说:“没什么,对了,我有点渴,前面刚好有家冷饮店,我们进去喝点冷饮好吗?”说着带海涛向路边的冷饮店走去。喝着冷饮,文馨的眼睛并没有闲着,她留心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群。一个身影吸引住她的视线,是一个流利流气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停在离冷饮店不远的地方,向这里观望。后面还跟着一位穿衬衣打领带的中年男士,从五官看不像是什么坏人。 她还留意到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不是一个人,他点了根烟,向路对面做了个手势,从路对面跑过来两个人,很面熟,仔细一想,就是那天在医院预对宁飞动手的人。 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对他们耳语几句,然后匆匆离开了,后面的那个中年人也在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海涛问文馨:“看什么呢?那么津津有味。”说着顺着文馨目光的方向望去。 文馨怕海涛的冒失引起对方的警觉,用手轻轻拍拍他的额头说:“没看什么,只是了解一下日本现在的女孩子流行穿什么?” 从冷饮店出来,文馨故意挽起海涛的手,要他陪自己去逛商场。海涛倒是乐意的很,文馨也不购物,三转两转转到商场的后门,拦了辆出租车和海涛扬长而去,被甩掉的那两个人气愤的有想扎门的冲动,倒是后面的那位中年男子没有生气,眼里露出欣赏的目光。 回到宾馆,游明和岭南也过来陪海涛聊天,过了一会儿,文馨让海涛休息一下,岭南把文馨叫到自己的房间。文馨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并不想正面回答,她和海涛是从幼时起的好朋,多年纯真的情告诉她,决不能利用海涛对自己的信任,如果任务需要她,她义不容辞,但希望能用其他方式解决问题,而不是利用海涛。 岭南看着一声不吭的文馨,清清嗓子说:“我们尊重你的决定,更尊重你的情感,但工作还是要做的,至于怎么安排计划等候我们的通知,有一点你要牢记,你身不光有自己的情感,还要有对正义的执着和对生命的尊重。 文馨默默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身的使命。这时,宁飞不放心文馨,偷偷溜出医院回到宾馆,看到这种气氛的场面,岭南面无表情看看宁飞,宁飞避开他的目光向文馨努努嘴,示意让她出去。文馨站起来,还没等迈步,岭南阴沉着脸发话了:“不愧是父女啊,宁飞你不是失意了吗?不会是装的。” “怎么会呢,照你这么说,当初我就该去当演员,这会或许都升做导演了,何苦听你指挥,看你脸色。”宁飞调侃岭南,分散他的注意力。 文馨看出爸爸的好意,径直向外走去。 第四十一章 三本老泪纵横 三本兴男得知海涛来到日本很兴奋,昌民还告诉他,在跟踪文馨的时候,发现村的儿子原田也在派人跟踪他们,不止这样,派人袭击文馨和在医院下手对付宁飞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村禾君,而是原田。 原田就是文馨看到的那个流里流气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是村的独生子,是村亡妻所生。诸葛叶青是村的第二任妻子,即原田的后母。昌民担心的说:“海涛有可能成为原田的下一个目标。” 三本兴男双眼怒视吼到:“他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要他好看,”缓和一下情绪又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吗?” “派去查访的人按照寻人启事的一些资料已经找到了您的夫人,李清菏尚在人世,年近八十,膝下有一个儿子李和平,145年6月出生,因为有一个日本父亲的原因,在文革时期下乡插队,回城时间晚,耽误了个人问题,结婚比较晚,所以李海涛与其父亲的年龄相差很大,查访中发现李清菏由于您的原因,受了很多的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都没有考虑再嫁,坚持一人将儿子养大。” 听完昌民的汇报,三本兴男已老泪纵横,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摆摆手,昌民知趣的退出来。他双手扶住窗台,身体不停的抖动,他此时真想放声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去完成。 他慢慢的坐回椅子,把头依在背缘,闭眼睛,清菏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五月的海街心公园,绿油油的草地,四周开着鲜艳的花儿,清菏在草地奔跑,还不时地回头望着他,催促他:“兴男你快点。”那银铃般的笑声,那花一样的年龄,他在后面追着,还不忘摘下草丛中几朵鲜艳的花儿。 突然,清菏摔倒了,他慌忙跑过去,清菏又发出爽朗的笑声,他知道自己被骗了,随开心抱着清菏在草地打滚。清菏的笑声更加的迷人,响彻了这个原野。在清菏的求饶下,兴男放开她,两人静静躺在草地,他问:“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 清菏望着天空说:“我会。” “那如果我死了呢”。 “别瞎说!”清菏紧张的翻身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握住清菏的手问:“我说如果。” “我会,我永远都会,何况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而且我好像有了。”说到这里,清菏有些羞涩。 “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得像个孩子,抱起清菏高兴的喊着,转着,似乎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他是个幸福的男人。 “三本,快放下我。”清菏望着周围人们的目光催促他。 他将清菏放在草地拥在怀里:“我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我们就叫他和平,希望全世界都和平,不要再有战争。” “那如果是女孩子呢?” “那就叫她爱,希望全世界人民都能爱长存。”他畅想着未来,畅想着和平。 可好景不长,他的父亲知道了他的事情,坚决反对他娶一个妻子,最后竟用卑鄙的手段将他带回国内,他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对清菏说,何况在那个封建的年代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怀孕生子是件多么不容易事情呀!没想到这次分开竟让他们错过了半个世纪的光阴,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昌民的声音:“总裁,我有急事想您汇报。” “进来。”他回到了现实。 “据可消息,原田已经在布置计划,并增派人手跟踪海涛,那孩子可能有危险。” “搞清楚制定的是什么计划,如何实施。” “是,还有,海涛身边的那个叫文馨的女孩子来历不太清楚,身手很好,不像普通的练家。”昌民犹豫该不该说。 “接着说。” “从村次行动失败来看,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她的动作也非常灵敏,对枪很敏感但不畏惧。甚至在取子弹的过程中拒绝使用麻药。可见她的忍耐度超出常人,我怀疑她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特工人员,而且还有可能是属于国际特工组织,决非杀手。我已经派人去核实了。”昌民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他。 三本兴男站起来,拄着拐杖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他停住脚步问:“你为什么不怀疑她是杀手,或是像村训练出来的那些人。” “很简单,如果她是杀手或是间谍之类的狠角色,原田派去的人就不肯能活着回来。” “如果是她没有能力杀死原田派出的杀手呢?”三本兴男又发问。 “这不可能,以她的应变能力,原田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将自己跟踪海涛和文馨遇到原田时,文馨的反应和对策告诉他。三本兴男爽朗的笑了。 第四十二章 三本采取行动 游明从总部赶回来,带来很多重要的资料交给岭南。因为宁飞恢复的很快,文馨在医院的同意下暂时给宁飞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宾馆。岭南把宁飞和文馨一起喊来,拉窗帘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将游明带回的电脑盘放入驱动区内,通过观看资料,大家基本了解,原总裁三本兴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被派到德国去进行特工专业培训,回国后代表家族参加侵华日军,后因家族内部原因被秘密押解回国,六十年代三本兴男的父亲在临终前将会长的职位交于其继承,他掌权后毅然决定解散三本会社,组建以金融为主营业务的三本集团,后扩大规模,并在韩国、马来西亚、泰国开设了分公司。 三本兴男掌权时,三本集团基本走正轨,没有其他不良迹象。自八十年代开始,三本集团内部起了变化,后由现在的村禾君出任总裁,也就是在村执政过程中,三本集团再次回归黑社会性质,而且有变本加厉的业绩,他们不但传承三本兴男父亲在世时经营的那些项目。比如:培养杀手、出租杀手、培养间谍并根据雇主要求培养双向间谍,并从中截取情报高价卖出获利、吸收有利用价值的男女进行对正道人物的打击报复活动、甚至有贩毒的业务等。 村膝下有一子,前妻神秘死亡,后娶诸葛叶青为妻。三本兴男回国后一直未娶妻生子,故没有血亲继承人,给三本兴男妹妹的儿子,也就是村造成可趁之机,他通过母亲的帮助及自己的势力逼迫三本兴男让位于他。村是个危险的人物,更是一个老奸巨滑的狐狸。据知情人士讲村为了能够在竞争中打败对手,不惜对自己的表哥三本现任秘昌民的父亲下手,造成当年车毁人亡的悲剧。 三本兴男虽以让位,但他的势力还在,董事会里的人员基本都是他的亲信,而且三本兴男接任会长后的业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正因为如此才使村有所顾忌,未能将自己的阴谋扩大。 看完资料,岭南关掉电脑说:“言归正传,我手拿着的是游明从总部带回的任务指令,内容是组建执行小分队打入三本集团内部,搞清楚他们的不轨勾当,并全力瓦解三本集团内部的黑社会性质团伙,一打尽其成员,还世界人民一方净土。 小分队的人员名单等待总部的通知。还有,经总部调查海涛的爷爷极有可能就是原任总裁三本兴男,如果情况可,总部要求我们全力保护李海涛的个人安全。” 昌民告诉三本兴男,原田要再派杀手以服务员的身份潜进宾馆对付海涛,至于行动时间还没有最后敲定。三本兴男决定不能再等了,是该行动的时候了。他告诉昌民说:“你去通知村,我要召开董事局会议,时间定在明天午九点,所有董事成员均不能缺席。” 昌民通知村的同时,三本兴男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到楼下。昌民通知完村回来后,随他坐车来到文馨和海涛入住的大阪宾馆,昌民准备下车打开车门时被三本兴男制止。他环视四周发现有几个可疑的人在宾馆的大厅和花园里晃动,他在昌民耳边耳语几句,昌民不住的点头,随后下车。 昌民并没有走进宾馆大厅,只是将保安喊过来,写了张纸条递给他,并付100万日元的服务费。保安接过纸条和钱,按面的房间号敲开了506房间的门,文馨打开门发现是保安问:“有什么事吗?”保安有礼貌的回答:“下面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把昌民写的纸条递给文馨。文馨说声:“谢谢!”保安下楼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文馨关门,打开纸条,一行漂亮的日文躺在那里,内容是:如果想找到爷爷,请您和海涛到马路对面的计乘车,具体情况我们面谈,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恶意。 文馨站在窗帘后望向马路对面,那里果然停有一辆出租车,有一个中年人正望向这里。那个男人好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奥!是那个冷饮店外跟踪自己和那两个杀手的人,他到底是谁?去还是不去。 文馨有些拿不定注意。她拿着纸条敲开岭南的门,请示该怎么办?岭南也站在窗户侧面望向马路对面,仔细观察那名中年男子的五官后说:“从总部提供的资料看,村极有可能对海涛下手。而马路对面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三本兴男的生活秘三本昌民。”说着拿出几张由总部发来的图片,递给文馨。 图片清楚的记录着照片内人物的出生、家庭情况、姓名及职位。其中一张引起文馨的注意,仔细核对发现图片的人物就是三本昌民,马路对面的那个神秘男人。岭南继续说:“三本昌民小时候父母在车祸中丧生,后被三本兴男收养。” 宁飞打断岭南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马决定文馨和海涛去还是不去的问题,停留的时间过长会引起那些盯梢的人注意。”说完宁飞用手指指院子里那几个不知来路的窥视者。 文馨也等着岭南的答案,岭南肯定的回答:“去,必须去。但你一定要负责海涛的安全。”文馨说:“我会的。”转身去找海涛,向海涛说明情况后,两个年轻人快步下楼,跑过马路走出租车。昌民命令司机马开车,并快速进入快车道,消失在村原田手下的视线中。看着海涛和文馨了昌民事先安排好的出租车,三本兴男让司机开车向板桥路的茶艺屋驶去。 昌民他们先到了那里,海涛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见我的爷爷。” “您少等片刻,总裁马就到,”昌民说完出去迎接三本兴男。屋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文馨看到海涛的手有些轻微的发抖,她走过去安慰海涛:“放松一些,有些事情你必须学会坦然面对,坚强点。”海涛咬紧嘴唇,发白的脸浮现出丝丝红晕,用手扎向旁边的桌子,文馨急忙抓住他的手:“这是公共场合,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许你的爷爷也有难言之隐,他们毕竟生活在那个动荡年代,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你痛心遭遇,可你的爷爷未必就是铁石心肠。”两人正说着,门被推开了。 第四十三章 血浓于水 三本兴男在昌民的陪伴下走进来,昌民挪过垫子扶他坐下,他指着对面的位子对海涛和文馨说:“你们坐下!” 文馨拉着海涛坐下,海涛用眼睛直视三本兴男。三本兴男没有急于说话,用手势示意昌民出去,昌民会意的退到门口守侯。三本兴男深吸一口气说:“我想问一下,你的项链是从哪里来的?” 文馨用手摸摸项链刚要回答,海涛抢先一步冷冷的回答:“我奶奶给孙媳妇的见面礼,请问您知道我爷爷的下落是吗?” “你见过这样东西吗?”三本兴男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只玉镯递给海涛。 海涛接过镯子眼睛湿润了,用哽咽的声音问:“为什么要辜负我的奶奶,你知道她为了你们的这段感情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吗?”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因为你的特殊背景让她成为了人人唾弃的汉奸,当你舒舒服服享受少爷似的待遇时,我的奶奶再受着生活的煎熬;当你吃着山珍海味时,奶奶带着爸爸艰辛的生活,过着衣不裹体,食不裹腹的日子;我的爸爸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他甚至不愿提起他有父亲。”海涛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三本兴男的眼睛布满泪花,但他没有打断海涛的抱怨,文馨用地道的日本茶道冲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三本兴男面前,一杯端给海涛。这时,海涛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纸盒子,推给三本兴男。 三本兴男用微颤的双开盒盖,看到了那样让他心系半生的东西另一只玉镯。他的泪水无法控制的嘀嗒在玉镯:“六十年了,清菏我苦苦找了你六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他伏在桌案哭泣起来。试图将这六十年的等待之苦统统地哭出来。看到三本兴男现在的样子,海涛慢慢的平静下来。 三本兴男哭了一阵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孩子,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我将用我的余生来填补你们人生中的缺憾。” 海涛平静的回答:“我们不需要你的填补,只要奶奶能原谅你。来的时候,奶奶交待我不要走进你的家庭,她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影响你现在的家庭生活。” “我在日本没有家庭,如果有也是你们,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三本兴男充满慈爱的眼神拉近了他与海涛的距离。 “没有家庭?你是说你回国后一直没有成家?”海涛用疑问的口气说。 “是的,我一直没有成家,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奶奶,我唯一的妻子。” “既然这样,你当年为什么要抛下奶奶,独自回国?仅仅是因为战争吗?我想知道答案。” 三本兴男脸挤出一丝苦笑:“我不是自愿回国的,三本家族是一个重视血统的大家族,因此,我和你婚姻遭到家族的反对,我的父亲不允许我娶你的奶奶为我的妻子,就在我们准备私奔时,我被父亲派来的人囚禁后秘密带回国内,造成我和你的奶奶天涯相隔,痛苦了一生。我曾托人打听你们的下落,但适逢文革动荡,没有如愿。” “爷爷,您没有错,奶奶没有白等,六十年的光阴将你们的头发由黑变白,却没能阻止你们的重逢。可惜,时间太迟了。” 听到海涛叫自己爷爷,三本兴男再次声泪俱下,踉踉跄跄爬过来,海涛急忙起身扶住他,三本兴男激动的问:“你叫我什么?” “爷爷,”海涛重复着。 三本兴男仰天长叹一声:“我做爷爷了,清菏我的妻子谢谢你。” 海涛扶住他再次坐下,他问海涛:“为什么你说太晚了,难道你的奶奶…,快告诉我。” 三本兴男急切的等待海涛的回答,海涛的声音变得颤抖:“奶奶去年在医院查出患了癌症,医生说她还有一年左右的时光,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目的,想在奶奶临走前让她没有遗憾。” 三本兴男听到清菏患有癌症的消息,一阵心痛,整个心像是被人猛地抽空了一般,他用手捂住胸口,脸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脸色蜡黄如纸。海涛紧张的大叫昌民,昌民跑进来,立即从三本兴男的衣兜里摸出药品,让他服下,约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脸色慢慢的由苍白变得红润了些,气息也平稳许多。 昌民告诉海涛,因为多年劳累和思念成疾三本兴男已经得了严重的心绞痛,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三本兴男缓和过来,稍作休息后告诉海涛:“明天午昌民会接你到公司去,我有一项重要的决定要宣布。”他用眼睛示意文馨将桌子的那对玉镯拿过来,文馨将镯子放在他的手,他将其中一只递给海涛,另一只交给文馨。文馨仔细端详发现镯子里面刻有几个字相爱一生,海涛手的那只也有刻字生死相随。 文馨刚想把自己和海涛的关系对三本兴男说明,避免他产生误会。三本兴男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拿着孩子,奶奶送你项链是什么意思,我送你镯子也是一样的。”海涛也请文馨暂时收下。 第四十四章 岭南推测 宁飞感伤 文馨和海涛走出宾馆后,岭南从另一个文件袋里取出一张放大的照片放在宁飞面前。宁飞看到照片诧异的问:“什么意思?照片的女人是谁?和三本集团有什么关系吗?” 岭南看着宁飞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照片的女人叫诸葛叶青,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宁飞摇摇头,皱起眉头问:“怎么?我认识她吗?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和你的妻子长得很像,甚至连名字都一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右边眼脚下的那颗泪痣不得不让我怀疑她可能就是你的妻子。”岭南指着照片告诉宁飞。 “我老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我还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她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你是不是逗老弟呢?”宁飞眉飞色舞的说。 “我知道你失意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但我要告诉你,你以前不但有老婆,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当然她不是文馨。十几年前的一场蓄谋已久的仇杀让你失去了她们,当时我们调查到三本集团时,出了些岔子,后面就没有继续调查。” 宁飞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出了岔子,什么岔子?” “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了,负责事件调查的南征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是说南征负责那件案子的调查,可是他的死让那次事件调查的岔子成为了迷。”宁飞的表情很古怪。 岭南继续说:“我们曾经都以为小叶已经死了,虽然那时候你的房子被烧过,小叶的尸体也是面目全非,但当时屋里就一具女尸,大家由于悲伤过度都以为那是小叶,可是直到我们这次介入三本集团才发现她有可能还活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说当年的那场仇杀是个阴谋,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宁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岭南提出自己的见解:“现场发现子弹图案是三本集团的前身三本会社的标志,而诸葛叶青也在三本集团,而且根据调查记录显示,她高中毕业到走入大学有两年时间的空白记录,在时间与村培养间谍的惯性相吻合,你和小叶谈恋爱、结婚生子是在她即将大学毕业。另外你出事后不久,她便应聘进入三本集团,三个月后村的妻子去世,她也堂而皇之的进入三本集团的高层,成为村禾君现任妻子,村原田的继母。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了吗?巧的让人感觉这些事情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宁飞想想说:“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不杀掉我,而是用这种方式对付我。” “我的傻弟弟,你当年可是叱诧风云的正道人物,有多少黑道高手最终没能逃脱你的法,在这种情况下,打击你的心志要比生命更有意思,这样一来也是给后人的一个警告。他们的确做到了,你以为是你的原因造成妻女的死亡,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像呆瓜一样,失去斗志,过一天算一天的感觉一直陪你走到现在,我虽然不知道你车祸前遇到了什么?但我想一定与照片这个女人有关。”岭南看着宁飞。 宁飞说:“可是,我们怎样才能证明当年的仇杀有我的妻子参与,也就是说我的婚姻本身就是阴谋的一部分,那孩子呢?孩子是没有错的。”宁飞显得有些激动,他的左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从他用劲的力度可以看出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愤怒。 村禾君接到昌民的通知,感到有些意外,自从三本兴男将总裁一职腾出来后,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召开董事局会议,这次是怎么了,他感到有点不对劲。他按下电话的免提,里面传出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他命令说:“林秘叫大岛竹子到我这里来一下。”说完挂掉电话。 不一会门外传来几声咳嗽,随后敲门声响起。村冲着门口说:“进来。” 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短发女人推门进来:“总裁,您找我?” “是的,坐!”这时林秘端杯咖啡走进来礼貌的递给大岛。大岛等林秘出去后问:“原来的惠子呢”。 “要做妈妈了,已经辞职了,这是韩国分公司推荐过来的林娜,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人。你不要去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找你来是有事情给你做。”说着村近大岛耳语几句,大岛频频点头,外面的林娜隔着玻璃窗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从面部表情看应该是些机密的事情,林娜一直注视村的口型。 大岛竹子是村禾君的贴身保镖,也是三本集团的一个特殊人物,说她特殊原因在于她在三本集团不受制度的限制,也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她的根源在哪里。她的性格也比较古怪,少言寡语,从不主动与他人接触,冰冷的眼光似乎能把人的心刺透,让人不寒而栗,公司里的人员基本都不和她正面接触。 文馨和海涛刚回到宾馆就接到岭南的电话要她到宁飞的房间来一下,文馨走进房间,岭南让游明留心门口的动静。宁飞也在里面,岭南郑重通知文馨:“林娜、林雨、江晦明、皇甫胜南已经到达日本,并借助李银珠在韩国三本集团分公司的力量让他们四人顺利打入三本集团总公司,你们将再次合作查清三本集团所从事的间谍、培训杀手、制定报复计划并实施、走私及其他不轨勾当。并一举瓦解其内部的领导机构。” 第四十五章 巧妙应对 文馨问:“她们已经各就其位了,那我干什么呢?” “总部没有具体指定,让你伺机而动进入三本集团高层,最好能拿到部分决定权,这对能否顺利完成任务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对了今天的见面还算顺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岭南想起还有一个话题没有完成。 文馨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宁飞提出疑问:“从安排你们车的情况看,三本兴男不但知道有人在盯着你们,而且也知道是谁,从这一点我们分析得出外面盯梢的人绝不是三本兴男的人,从他们接文馨和海涛的举动就能看出盯梢的那拨人有可能还是和三本兴男有着某种厉害关联的人,三本在想见海涛的同时,还必须顾虑保密工作。” “我明白了,文馨和海涛明天去三本集团参加董事局会议很有可能三本要将海涛安排进董事会,从而成为三本集团下届总裁。”岭南反应速度相当灵敏。 “什么董事局会议?”他们的话让文馨莫名其妙。 岭南解释说:“你回来之前,我们接到林娜发来的信息,三本兴男明天午九点要召开董事局会议,村接到通知后已经安排大岛竹子调查事情原委,有可能做下一步的安排,所以你要留心特别是海涛的安全,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你会和海涛一起进入董事会,你要有心理准备,提防村采取的任何阻止你们出席会议的行动。” 文馨面部表情很郁闷,她问岭南:“我一定要利用海涛地这层关系进入三本集团吗?那毕竟是他的爷爷?” 宁飞拍拍文馨的肩膀说:“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的,个人的情感固然重要,但世界人民的和平安定更重要,我知道让你马做出决定很难,可是孩子三本集团内部的黑势力一年要伤害多少无辜的人你知道吗?他们培养出的间谍窃取的机密有可能造成世界人民无法挽回的损失,甚至影响到世界的和平,你想过吗?他们进行的走私活动严重扰乱的市场和国家的利益你仔细衡量一下谁轻谁重?” 宁飞的话语加重了文馨的心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游明看在眼里,疼在心,可作为一名伸张正义的特工人员必须学会选择,尤其是这种无奈的选择。岭南拉开宁飞说:“让她自己再想想,不要这样逼她去选择,给她些时间。” 文馨回到房间,她一夜未睡,一直依在窗旁,看着静静的夜空。就在凌晨睡意袭来的时候,她发现宾馆对面开来一辆车停在马路对面,面下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个短头发的女人,借着路灯看到一直盯梢的那几个人也凑去,他们低估一阵后,那个女的抬头向面望过来,文馨急忙闪开,她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迅速打开房门,跑到隔壁敲开海涛的门,海涛半夜被人吵醒有些恼火,没等发作文馨已经用手堵住他的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拉进楼层的公用卫生间里,关门隔着玻璃刚好可以看到海涛的房间。文馨示意海涛不要出声,那拨人没有走电梯,从楼梯轻声走过。 领头的短发女人来后径直走到海涛的门外,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看到这样的情景海涛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那个短发女人跑出来,低声命令其他的人,接下来他们开始在各楼层的角落和电梯里找寻,文馨看看身后海涛的睡衣明白他们一定是发现被子里的余温,猜测海涛没有走远,还好文馨带海涛进的是女卫生间,在时间可以缓一下,但并不是更好的办法。 忽然文馨想到了什么,告诉海涛将他身的睡衣脱下来,海涛不明白文馨要干什么,可是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文馨穿海涛脱下睡衣,将秀发用发卡从里层卷进去,冷不丁看去还以为是个男的,海涛明白了文馨的用意后坚决反对,两人起了争执,文馨担心声音会引来麻烦,她无奈将海涛打晕将其藏在其中的一间厕所里,并在厕所墙角用绳子拴了一个活套将海涛的双脚放去,这样关门文馨将放在一旁的写有此厕所已坏暂时不能使用的字样的牌子挂去,从外面将门锁死。 造成从外面低头看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的假象,一切办妥后,文馨观察一下走廊的动静,发现他们已从其他地方聚集过来,那个短发女人已经将怀疑的视线挪到了这里,不能再犹豫了,文馨装作完厕所低头回房间,一抬头发现他们,她扭头开始在走廊奔跑,还不忘死劲敲着路过的房间门,一时间楼层的房间传来了嘈杂声,大家都由房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此时文馨已经跑到走廊顶头的窗户,他们也追到了那里,没有退路了,短发女人摆出事在必得的架势,文馨不能让他们抓住自己,起码现在不能,她必须为海涛的安全赢得时间,走廊里依旧没有人,她爬窗台,纵身向窗外一跳。 第四十六章 如期赴约 短发女人正是大岛,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请,加已有很多住客被惊醒,房间里传出嘈杂的声音。情况对自己很不利,随下令撤退,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巾蒙面跑进电梯,在保安来之前逃出宾馆大楼。 他们跑到楼下并没有发现尸体,那个短发女人望向楼。文馨是跳出窗外,但并没有跳楼,因为文馨早就知道窗户下面有一块水泥板支在半空中,平常是用来晾晒宾馆客房里的花草,而关键时刻让文馨派了用场。文馨向楼下观望的那个女人挥挥手,并顺势将发夹取下来,楼下的女人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当了,抿嘴一笑车走了。 文馨折回走向卫生间,岭南他们发现海涛的房门开着,房间内没有海涛的身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正准备通知文馨时,发现她也不在房间,他们冲在走廊计划挨住房间打听时,文馨架着海涛从卫生间艰难的走出来,看着游明发愣的样子喊道:“傻站着干嘛,帮忙扶一下呀!” 游明跑过去背起海涛后指指文馨的衣服,文馨看看笑了,大家进入海涛的房间,文馨将刚才的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岭南倒吸口冷气说:“动作够快,看来他们是要阻止海涛出席明天的董事会议,我们得商量一下对策。” 宁飞低头不语,游明提醒文馨脱掉海涛的睡衣,就在这时,“哐啷”一声,窗户被打破了,随之而来的一块石头落在游明头,游明抓起石头刚想扔出去,被宁飞及时拦住,宁飞发现石头粘着一张叠好的纸条。他打开纸条递给岭南。岭南念着:“明日出门小心摔交,秃鹰。” “秃鹰是谁?”文馨问。 游明调侃文馨说:“合作那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江晦明的队号就是秃鹰,枉费晦明当你是兄弟。” “是吗?那你的对号是什么呀?”文馨接着问。 “雄鹰,怎么样听起来还不错,还有林雨是白鸽,林娜是百灵鸟,李银珠是百变狐狸,黄埔胜南是水中游龙,至于你我就不用介绍了。”游明想自己的表达应该很完整了。 岭南似乎没有融入到他们的气氛中,和宁飞小声嘀咕着。考虑成熟后岭南把他们的想法告诉文馨和游明。 午八点半昌民赶到宾馆,楼敲开505号房间的门,不一会儿,昌民、岭南和掩饰严实的“海涛”从楼下来,昌民主动给他们开门做出很尊敬的样子,再看海涛一身休闲装,戴着一顶压缩太阳帽,帽子拉的很低,只能从背影判断是海涛。车后,海涛戴墨镜,汽车开动后,他密切的注视四周的情况。车开出500米,即将驶进快车道的时候,突然从旁边闪过一辆汽车横在拐弯处,司机及时踩下刹车,但由于惯性还是撞在前面那辆突然出现的白色本田,将对方的车门轻微的瘪了进去,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车下来三四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拍着车门吼他们下车。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带鸭舌帽的海涛示意昌民下车看看。昌民打开车门说:“很对不起,你们的车突然出现也是事件的起因。” 一个胖男人走过来凶狠狠的说:“你们的车要不是开的太快,也不会失控撞到我们的车,现在还在这里狡辩,是不是想挨揍呀!” 昌民回答:“我们有急事要去处理,你们看赔多少钱合适,我马拿给你们。” “有钱很了不起呀!告诉你我们要求去警察局。”对方不依不饶。 一听要去警察局,昌民佯装紧张的样子说:“我们让司机先陪你们去警察局,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看昌民和车的目标要走,他们马挡住去路。双方僵持了半个小时左右,岭南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了,海涛也应该出现在董事会了。戴鸭舌帽的海涛打开车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慌不忙地摘下眼镜和帽子,用右臂搭在车顶,刚才还与昌民纠缠的那几个人马车离开了。车后,刚才说话的那个胖子打电话给大岛竹子汇报目标跟丢了。大岛接到电话感到对手很不一般。 其实在宾馆迎接昌民迎接的是宁飞。宁飞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昌民,为了保证海涛的安全他们已经连夜做好安排,现在昌民要做的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宁飞当作海涛带汽车。昌民电话通知总裁,三本兴男让他按照宁飞的话去做,就这样他们使用障眼法,为海涛的顺利出席董事会议赢得了时间。 第四十七章 三本还击预压村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海涛揉揉酸疼的后背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到文馨时,他猛地坐起,看到文馨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身边,紧张的抓起文馨的手问:“你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文馨推开海涛的手说:“我们是好朋,有难时应该互相帮忙的。” 海涛看看四周感觉不像在宾馆,他坐起身发现身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西装革履,惊奇地问:“谁帮我换的?” 游明双手叠放在胸前,借助身体的力量晃动自己坐着的摇椅说:“别自做多情了,是我帮你换的。” “是吗?”海涛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看到海涛的表情,游明乐了:“怎么男人和男人之间还用得着抛媚眼吗?说声谢谢我就知足了。” 海涛不再出声,文馨回头示意他闭嘴。文馨告诉海涛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昨晚他们连夜将他转移到这里。海涛问:“这是什么地方?” “三本集团的地下仓库,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爷爷派去接你的人可能已经遇到麻烦了。”文馨看着手表回答。 海涛在文馨和游明的保护下准时来到顶楼会议室,在公司员工惊讶的表情下走进会议室,堂堂正正的坐在三本兴男身边参加董事会议,文馨也被安排到三本兴男身边坐下。游明在会客厅等候,林娜走过来递一杯茶,游明微笑着说:“谢谢。”喝完茶水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杯子还给林娜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呀!”林娜压低声音说,“调查一下大岛竹子的具体情况。” 游明故作潇洒的说:“女士有时间吗?下班后,我想约您喝杯茶。”接着也压低声音说:“知道了,总部命令你们保护好海涛和三本兴男。”说完走开了。 海涛和文馨的出现引起董事会成员的议论纷纷,村故作镇静的问:“舅舅,人已经到齐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宣布了?” 三本兴男环视在座的董事,郑重地说:“我相信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看过电视台近期播放的由来寻亲的新闻了,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亲人,”说着指着身边的海涛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子,你们中有人知道我当年有一个妻子,就是这个原因让我的父亲派人将我秘密押解回国,回国后我一直没有再娶,这些你们是知道的。而我的妻子带着我们的儿子也一直在等我,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团聚了。现在我宣布由我的孙子接替我在董事局的位置,并参与公司的运营策划工作。” “等等舅爷,我记得三年前我想进董事局的时候,您曾说过我们年轻人还没有资历,今天您的决定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原田打断三本兴男的话。 三本兴男胸有成竹的回答:“我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有它的合理性。”说着指向文馨的项链:“在座的基本都是三本会社的老人,不会不认识它?”说着他让文馨摘下项链,由秘传给在座的董事观看。转过一圈后,项链又回到他的手里,他再次发问:“还用我在做解释吗?”原田刚要说话,村马制止他:“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三本兴男接着说:“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海涛和文馨明天将正式进入集团工作,我忘了介绍我的孙媳妇宁文馨,她将是我们三本集团的下一任总裁,等她完全熟悉集团的业务运营后,我想村你也该享享清福了,好了,要说得就这么多,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散会。” 海涛扶着爷爷从会议室走出来,文馨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说将三本集团的总裁位置给自己而不是海涛,从爷爷的眼神里文馨可以感觉到他清楚海涛和自己的关系,如果是单是为了将自己留在海涛身边,也不该有这样的决定呀。不对,决不是这个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 村和原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关门,原田开始发脾气:“你也太窝囊了,连话都不让我说,我怎么就不能让那个老家伙给我点解释,你看几年前我要入董事会的时候,他拒绝我的那股嚣张气焰,我到现在还窝着一口气呢。” 村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眉头紧锁的说:“你懂什么,那串项链是三本会社继承人世代相传的信物,董事局里都是些老人,他们比我更清楚它的分量。” “那老家伙让你将总裁职位交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时,你为什么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原田不依不饶。 村眯起眼睛,用舌头在嘴里来回滑动他的牙齿说:“老家伙手里有27%的股份,那条项链可以收回董事会里15%的闲散股份,加起来就是42%的股份,而我们手里只有32%的股份,我有什么权利说话。不要忘了我当年就是已股份逼他让权于我的。他只不过是用其人之道,还至其身罢了。” 原田几近嘲讽的说:“没看出来,在那老家伙身边呆了几年你也变成通了。我们现在不需要分析什么股份,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干掉那老家伙和他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接班人。” “不要冒然动手,这次要不是你派人去医院暗杀他们,也不会让老家伙提前行动。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去对付他们。” “因为你告诉我项链的重要性,所以我要拿回来。”原田解释时,眼里闪烁着诡异的目光。 “我记得是你派人暗杀行动失败后,我才告诉你项链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还有我已经查到你派人对付的是宁飞,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杀死他和拿回项链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村用阴冷的目光向他逼近。 “我…我”原田开始结结巴巴,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父亲的疑问,但他肯定父亲知道的事情一定是大岛竹子告诉他的,心里不禁骂到:“好你个大岛竹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你还没有回答我?”村的问话再次响起,让原田不寒而立,要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自己就完蛋了。就在这关键时刻,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花边礼帽的漂亮女人走进来。没有听到敲门,村刚要发作,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妻子诸葛叶青,忍忍脾气换做笑脸,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原田看机会来了,客气几句赶紧溜之大吉。 第四十八章 文馨进入三本集团 村走过来拉住叶青的手一起坐在沙发,叶青问:“我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父子说话了。” 村马说:“没有、没有,难得你能来公司看我,有事吗?” “到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路过过来坐坐,不欢迎吗?”林娜送茶进来,叶青将两块砂糖放进茶里继续说:“这是新来的秘?” “是的,惠子要当妈妈了,已经辞职了,这是从韩国分公司调配过来的,日语说的很好。”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她是韩国人,听说三本总裁今天召开了董事局会议,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叶青端起茶杯随口问村。 “主要是宣布他的孙子要进入董事会,并且明天开始就将在公司班了。”村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 “三本总裁的孙子,他没有成婚哪来的孙子,该不是有什么其他内幕。”叶青觉得该有好戏看了。 “他是回日本后没有成婚,可是回日本前他有位妻子,而且看到广告后我派人调查过,那个男孩子确实是老家伙遗留在的亲人,不但如此老家伙还提出让我让位于那个毛丫头。”村说到这里,咬咬牙心中很不甘心。 叶青看出他的心思,装作不知道接着问:“毛丫头,什么毛丫头,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就是和那个男孩一起来日本的,其实老家伙的孙子很单纯到还好糊弄,可是那个毛丫头可是个硬岔,原田派的人和她有过几次接触,那个女孩不但胆大心细,而且机警灵敏,一身的好功夫。” “原田和他们有接触,在哪里,医院吗?”叶青想终于进入正题了。 “是的,原田派人去暗杀那个女孩的父亲时,他们有过交手,后来我又让大岛去宾馆试图阻止他们参加今天的董事会也被她破坏了。”村说到这里停住了看着叶青问:“你怎么知道是在医院,你以前不关心原田的事情呀!” 叶青不慌不忙的说:“前两天我有点不舒服,去医院看病时,发现原田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以为他又把那个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是呀!原田都三十的人了,是该考虑婚事了。” 叶青顺着村说:“我来的目的就是提醒你关心一下原田的婚事,既然董事会已经宣布他们明天要在公司正式班了,你总要给他们安排职位。” “我都气糊涂了,差点把这事给忘,既然老家伙开口了,就给那个男孩一个副总裁的职位,至于那个女孩子就先从总裁助理做起。” “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情,我约了朋去商场,我先走了”。说完站起身离去。 林娜根据口形的变化基本掌握了他们对话内容。海涛送爷爷回家,文馨和游明先回宾馆。一进门岭南和宁飞已经等候在房间里,宁飞问文馨:“怎么样,丫头考虑好了吗?” “好了,借助海涛的力量进入三本集团,打击黑社会势力,还世界人民一方净土。” “口号不错嘛,慷慨陈词,不就是个总裁的位置吗?”游明故意刺激文馨。 “你…”文馨的脸刷的气红了。 岭南让文馨坐在身边问:“说说你的想法。” “通过昨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海涛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他不想坐三本集团总裁的位置,还会有人把他当作对手考虑,对于村那种人而言是决不会有什么公平竞争的,这会对海涛的生命构成威胁,与私与共我都必须帮帮他。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海涛的爷爷会在重要的决策放下海涛。” 宁飞问:“什么重要的决策。” “就是等文馨和海涛熟悉公司业务后,让村将总裁的位置交给文馨,三本兴男的孙媳妇,而不是他的孙子海涛。”游明插话过来,说完还在观望文馨的态度。 “岭南你怎么想的,”问话时宁飞已经心里有数了。岭南微微一笑:“考我呢?我想三本兴男是在保护海涛,让村把目标指向文馨。” “不会这么简单,你想像文馨这样的柔弱女孩,怎么可能是村的对手,相当年三本都输给村了。”宁飞悠悠的说。 “那依你怎么看,”岭南也觉得不仅是这个原因。 宁飞摸摸下巴,眉毛微挑说:“他可能从其他方面了解到一些文馨的信息,比如在病房有人暗杀我时,文馨是不是显得有点锋芒太露了,当然那不可能是三本派来的人,但从他来见海涛时的小心翼翼可以看出他知道有人跟踪我们。” 游明警觉的问:“他不会已经获悉文馨的真实身份?” 岭南摆摆手:“不会,即使他派人调查也不可能准确的掌握文馨的情况,接下来文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三本的真实想法,并小心谨慎应对村,还有你要查清楚村现在的妻子诸葛叶青是不是宁飞以前的妻子。”文馨点点头。 第四十九章 突发事件 三本集团是一座占地面积有五、六亩地的十七层大厦,员工千人。文馨的办公室就在村的隔壁,在大厦的第七层,比海涛的办公室低一层。更有意思的是公司给海涛安排的新秘竟是林雨。而游明作为外部接应人员未进入三本集团。其实这是岭南有意安排,海涛和文馨扮演的是情人角色,游明的心思也在文馨身,这样不利于工作的展开,将他们分开是最好的办法。海涛自从和三本兴男相认后就没有再回宾馆,文馨考虑到诸多因素也搬进三本兴男的公寓。 进入公司后,一切都很正常,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异样。就在大家不知从何下手进行调查的时候,一个突发的事件将文馨他们引向了调查的源头。早文馨起床后,去园子里做晨练,早的空气有些潮湿,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她双手紧握外翻向前伸直,做了几个简单的踢腿,忽然一个瘦弱的背影从她身后“嗖”的一闪而过,让文馨大吃一惊,跟过去看时,那个身影已越墙而过,由于墙裙有些高,爬墙的人因为吃力好像掉落了什么东西在墙根下,文馨走过去捡起来还没有来的急细看,三本兴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不多睡会,是不是被家佣忙碌的声音吵醒了,我一会告诉她们早打扫时动作轻一点。” “不是她们的原因,我早晨有晨练的习惯,和她们的工作没有关系。”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衣兜。 “怎么样?喜欢这里的环境吗?”三本兴男看着院子里缤纷绚丽的花草,颇具自信的问。 “很漂亮,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喜欢这些花草。”文馨猜想。 “是的,你比海涛要了解奶奶,还是女孩子心细呀。”三本兴男称赞文馨。 “您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奶奶呢?我想奶奶和您都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是啊!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再过些时候,等你和海涛熟悉业务后,我就回国和奶奶团聚,然后再接她回日本。”三本兴男说到这里,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您好!可以用早餐了,”家佣走过来礼貌的提醒。 文馨搀扶三本兴男向屋里的餐厅走去,自从有了文馨和海涛这里显得热闹了许多。海涛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早点齐了,大家才发现昌民还没有过来。海涛让家佣去催一下,因为爷爷喜欢一家人一起进餐。等了许久家佣跑来说,敲不开门,可是昌民从昨晚回来后并没有出去过。文馨想起早的身影,可从身形判断身影应该是个女人。文馨借故离开,又来到刚才的墙脚下,发现柔软的泥土印有几个男人的脚印,文馨用微型照相机将它拍下,从脚印的用力方向看,左脚比右脚要重一些,从这点判断早出现的那个身影他的左腿很可能有陈旧性伤痕或是受伤造成的。再次回到餐厅时,昌民还没有来,爷爷和海涛已经在就餐了。 “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多累了,回来睡的比较沉。”海涛帮昌民解释。 三本兴男问家佣:“昌民昨天几点回来的。” “回来的很晚,昌民先生的脚扭伤了是位女士送他回来的。” “是左脚受的伤吗?”文馨听到这里敏感的问家佣。 “是的。”家佣回答完后,三本兴男让她继续工作去了。 三本兴男不再做声,大家用过早餐便到公司班去了。临走时,海涛提醒爷爷今天要到医院作例行的身体健康检查。 文馨和海涛中午都会坐公司的车赶回家里陪爷爷共进午餐。今天也不例外,刚出公司大门,爷爷的司机汗流满面地跑过来说:“总裁派我过来接你们,家里出事了。” 海涛听到“出事”两个字很紧张,忙问司机:“出什么事了,爷爷的身体检查有问题吗?” 司机边开车边回答:“不是总裁有事了,是昌民秘,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到家里总裁会告诉你们的。”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文馨隐约看到门口停了两辆警车,海涛的心提到嗓子眼,车还没有停稳就跳了下去。一路小跑奔向客厅,爷爷不在客厅,家佣告诉他们昌民出事了,警察正在勘查现场,大家都在那里观望。海涛和文馨赶过来,警察正在对大家做讯问笔录。这时一位警官走过来礼貌的自我介绍:“您们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小田一郎。”海涛和文馨也礼貌的回应,爷爷的脸色很苍白,坐在椅子。一个叫法子的家佣回忆说:“昌民先生昨天回来的很晚,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用纱巾蒙着下半张脸,所以不能准确做出脸型的判断,她的眼睛闪闪梭梭的,好像怕别人看到他的样子。昌民先生一直没有结婚,所以我们也不好问什么。后来我去敲昌民先生的门,想问他用不用锁大门。昌民先生只将门打开半臂宽的距离,并没有让我进去,告诉我他会锁大门的。我说话时,通过门缝发现那个女人将头发摘下来,原来她戴着假发。我有些不放心,怕昌民先生忘记关大门,半夜起来察看的时候,发现陪昌民先生回来的那个女人开门出去了。” 警察继续询问:“你看到那个女人出门大概是几点钟。” “应该是凌晨两点钟,我记得客厅的石英钟刚想过两下。” 一起来的法医告诉询问笔录的警察:“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死亡的原因是酒精中毒。” 文馨注意到昌民的嘴角也流有和南征一样的咖啡色粉沫,她用同样的方法拿到一些粉沫残渣。在取粉末的过程中,文馨留意到昌民的耳后有约一厘米长,约半个手指宽的缝隙没有头发,可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不象是被人拽掉的,边缘很整齐,像是有意剃掉的。 警察问完笔录,安慰爷爷几句就离开了。文馨吃过午饭想起早看到的那个身影,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晨练时穿的运动衫抖抖,一个钥匙从口袋里掉下来,钥匙很特别也很精致,好像是保险柜或是银行储物柜的钥匙。她端详很久,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把它放进自己的皮包里。 下午回到公司,桌的电脑鼠标下放着一张纸条。内容是:已发现村训练杀手和间谍的秘密基地,详情查询需要你的帮助,目标在东京郊外稻花道的体育学校。落款是白鸽。 第五十章 神秘女人浮出水面 文馨将纸条浸在水里,纸条的字迹马消失了。他们通信用的笔水是特制的只要沾水就会消失,这样可以防止意外的出现。 文馨打开电脑查看三本集团的业务资料,资料里显示,三本集团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钱资助有些因经济原因不能继续深造的学生,还会和他们签订一份用工合同。但是在公司的员工表里包括分公司在内,却查不到他们的名字。他们从各自就读的大学毕业后都会被送到那所名字是勇往直前的体育学校,有两年的学习时间,而后他们就各奔东西失去踪影。文馨看看桌放着的台历,下个月又到今年要赞助的日子。文馨站在窗口,左手叉进裤兜,右手不停玩弄一个钢崩,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在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进入学校,以便着手调查工作。突然她的手停住了,看到马要走进公司的原田,她的嘴微微一抿,返身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口,她并不急于进电梯,好像在等什么人。电梯门开了,用眼角的余光文馨知道是原田,顺势将手中的钢崩滚进电梯,嘴里还喊着:“不好意思,麻烦帮我拦一下好吗?” 钢崩从他的脚边滚过,他用鞋挡住它,钢崩原地滚了几下停住了。文馨礼貌的说声谢谢。原田一向对美女很感兴趣,他捡起来交给文馨,主动与她聊天:“没看出你这么喜欢日本的钢崩,改天你回国的时候我送一筐给你。” 文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日本除了钢崩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原田不服气的说:“你太小看我们日本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名胜古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充当免费向导。” “你不是说靖国神社,我没兴趣。我对武术很感兴趣,附近有什么武术学校或者体育学校之类的地方吗?” “我都忘了,你的身手不错,应该是从小学的!没有十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功底。”原田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他暗自懊恼。 文馨回过头故作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功夫的?” “不是,看你那么喜欢武术,我瞎猜的。”原田欲盖弥彰。 文馨乘胜追击:“我听说东京大冰赛马场附近有一所体育学校挺好的,从资料显示我们公司每年都要赞助那所学校,如果你肯屈尊我不介意你带我去那里看看?” “不就是一所普通体校吗?我以往每年都会陪我爸爸去募捐的,那里我很熟悉,没有问题。”原田爽快的答应了。 文馨在原田的陪伴下顺利进入这所体校,也许是原田的关系,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并没有刻意回避文馨的视线。文馨发现学校表面看似乎有些破旧,可是他们学习所用的设备却很先进。比如文馨在化学试验室发现学习用的药液有很多种属于传送信息用的显示液、涂改液及微型胶卷冲洗液。微机室里放着多种先进的微型照相机和红外线探测仪。这里还教学生学习化装技术,不同的是男女都要学习。学习画图和很多种乐器,体育场除了跑道,还有障碍设置,及练习枪击使用的靶场。文馨走在教舍的走廊,遇到几个学生,文馨主动前搭话:“请问,厕所在哪里?”从他们的反应文馨看出他们都能听懂自己的话,她刚才问话使用的是法语;对方有一个女孩子回答了她,用的也是法语,发音很好,可见学习法语有几年的功底。她装作没有听清又用德语问了一遍,结果是一样。说明村培养间谍输出的范围很广。原田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文馨回答:“没什么,我想知道公司的钱有没有白花。” 在回来的路,文馨问原田:“听说你母亲年轻又漂亮,出生也是名门,看来你的父亲很有眼光。” “什么出生名门,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母亲去世后,爸爸才娶她进门,原因是她和我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她和你一样都是地道的人,出生和家庭背景我们都不清楚,她是公司的员工,我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在昌本叔叔的生日舞会。”说到这里原田有些伤感。 “对不起,提起你得伤心事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 “你母亲是生病的原因造成早逝的吗?”文馨试探着往下问。 “也不全是,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爸爸和妈妈那段时间经常吵架,后来妈妈就住进医院,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爸爸告诉我是车祸。”原田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你爸爸一定很伤心。” “他伤心,他伤心就不会在我母亲刚去世不到百天就让那个女人进门。”原田很气愤。 “个人的感情都是很难衡量的,我们做儿女的往往只有接受。” “接受?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好看。”原田脸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对了,你刚才说的昌本叔叔是你爸爸的朋!” “不是,是昌民叔叔的弟弟,去美国了,暂时不在国内,所以你没有见到他。”说到这里原田吹起口哨。 文馨没有再问下去,回到公司。林娜走过来告诉原田,总裁在办公室等他,还礼貌的对文馨点点头。 文馨返回宾馆将获悉的情况告诉岭南,岭南要求文馨和林雨、林娜、江晦明、黄埔胜楠尽快摸清村捐助体校学生的基本情况和去向问题。 晚七点多了,文馨漫步在大街,看着孩子们在父母的牵引下嬉戏、玩耍,欢快的笑声把天空衬托的那么美好。她静静的看着不免又想起死去的父母,想起那个让自己心碎的家乡。她拿起电话打给林雨。林雨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她们聊着说着,文馨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忽然,林雨的眼神集中到了一点,她打断文馨的话指指马路对面走过的那个魂不守舍的女人。文馨回头望去,接着站起身拉着林雨跟在后面,前面的那个女人晃晃荡荡走进路边的一家酒。里面昏暗的灯光,醉人的酒香,让人流连忘返的歌声,一对对的男女相互搂拖着在一起,把她显得更加孤单了。 第五十一章 投石问路 那个女人就是诸葛叶青,她坐在靶台,要了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下去。接着又是第二杯、第三杯…。她的脸颊泛起红晕,身子歪斜着在靶台,林雨将她扶坐在后面的沙发。文馨坐在背对她们的沙发要了杯橙汁。林雨点了杯酸梅茶递给叶青,她喝了一口便吐出来,吵着:“这是什么东西,酸不溜秋的,给我拿酒来。” 林雨帮她拍拍背劝解说:“酒喝多了对您身体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它去!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随它去…”叶青重复着这句话趴在林雨肩大哭起来。 林雨将面巾纸默默地拿给她,她喝了太多的酒,又是空腹喝下去的,她的胃开始起反应,林雨没来及扶她去洗漱间,她已经将喝下去的威士忌连同胃液一起吐在林雨的裙子。林雨没有责怪,只是默默地强忍难闻的气味帮她拍打背部。吐完之后她昏昏的睡过去,林雨去洗漱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出来后问文馨该怎么办?文馨还没有想好,这时叶青的手提电话响了,林雨打开皮包去摸电话,拿出来才发现是因为快没电而发出的警报声。林雨舒口气,递给文馨。文馨说送她回家!“等等,这是什么?”文馨再放手机的时候,手好像触摸到什么,拿出来端详。“不过是个子弹头呀!”林雨笑她的大惊小怪。 倒是文馨仔细端详子弹头发现下面刻了一个宁字,她知道那是宁飞的笔体。文馨迅速打开自己的皮包,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枚子弹壳,就是在宁飞出事现场警察发现的那枚弹壳,她将两者套在一起,不大不小正合适。是她,那个在南征和爸爸出事地点都出现过的女人。林雨看到文馨反常的表情问:“有什么事吗?” 文馨回答:“南征叔叔的死因有线索了。” “你说什么?是真的吗?”林雨抑制住自己的兴奋。 “嗯!”文馨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说话间林雨用眼睛望着怀里的叶青:“要不先回我的住所。” “不行,跟我来!”文馨考虑为安全起见暂时不能报露林雨的身份。 为了方便与岭南联系,文馨没有退掉宾馆506房间。回到宾馆文馨让林雨回去,也没有惊动岭南他们,文馨有自己的打算。 文馨九点便打电话给海涛说自己有事要去趟北海道,为了防止海涛的打扰,她撒谎编造了理由。通过电话,文馨顺势关掉手机。酒精的力量在叶青的体内慢慢消散。午九点钟叶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窗口射进一股刺眼的阳光让她本能的用手遮挡,右手撑住身体向移动了几下,文馨将背放在床头并扶她做起。她摇摇不太清醒地大脑,睁开眼睛发现站在面前的是文馨,先是一愣,紧接着问:“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文馨并不急于回答,先挪过把椅子让自己坐下,用手搭在椅邦头向椅背而后说:“你似乎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叶青回忆昨天自己到干了些什么,只记得到酒喝了好多酒,被一个女人劝解,至于劝解的内容和那个女人的脸已经记不清了。她平和的说:“谢谢你昨天的帮忙,不管这是哪里,都比回到那里强。” “那里是指村总裁的家吗?” “能给我杯茶吗?我有点渴了。”她没有直接回答。 文馨冲好茶递过去,她又问:“有咖啡用的砂糖吗?” 文馨把从带来宁飞喜欢的槟榔牌子的砂糖递给她,她接过去放两块在茶里,先是用小勺抿两下砂糖,再从向下搅动两下,摇晃几下杯子,将杯子近鼻子轻轻吸口气:“好香呀!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熟悉的香味了。” 文馨看着她似曾相识的动作,想起宁飞多年的习惯,心里基本可以肯定她就是宁飞当年的妻子。文馨着床邦坐在地毯,用仰视的目光看着她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总裁夫人,还是小叶阿姨。” “小叶阿姨?”文馨的问题让她有些吃惊,“小叶”是宁飞对自己的昵称。 “你是宁飞的妻子,我想这样的称呼应该更恰当一些。”文馨直视诸葛叶青。 她用小勺搅动着杯里的砂糖,头也不抬的说:“当然是总裁夫人,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宁飞。” “是吗?那这是什么?”文馨早已料到她会这样回答,说着文馨拿出昨晚在她皮包里发现的那枚子弹头。 她看到文馨手里的子弹头,情绪有些激动,手开始轻微的抖动,还将杯子里的茶水漾出溅在床单。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做了两下深呼吸,等情绪平稳一些说:“你昨晚帮我,又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对吗?” “也不全是,我昨晚遇到你是个巧合,拿到这枚弹头更是个巧合,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必须讲清楚,昨天你的手机因为没电发出警报声,我误以为电话响本想帮你接听,告诉你的家人你在哪里,好让他们赶来接你,不巧的是发现它,好奇心驱使我想找到它的答案。”文馨不动声色的将叶青的皮包递给她。 叶青打开皮包,手机电池果然没有电了,她用手反复摩擦手机视频,停了一会说:“我想回家了,你能帮我打电话到出租公司吗?” “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我的养父,也就是你以前的丈夫宁飞,他失意了,是否与你有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愿意看到他这样过完下半生吗?自从你和孩子去世后,让他痛苦了近十几年,忏悔了十几年。我只是想知道这枚子弹隐含着什么,我作为他的女儿想帮他恢复记忆,走出误区,这点要求过分吗?”文馨恳切的说。 叶青没有回答,房间里显得很安静,直到楼下传来出租车的鸣笛声,叶青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在她拉开门的时候,文馨开口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今天的谈话,而且我期待你的答案。”叶青听完文馨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馨回到公司,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看到她过来,礼貌性打招呼。她迎面遇林雨,拦住问:“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五十二章 文馨巧妙用计 “电脑系统因为黑客的光顾造成公司防盗系统起动,对方侵入攻击型病毒,现在公司的电脑系统出现混乱状态,工程部的技术人员正在进行维修。”林雨说完指指村的办公室,因为系统的主控部分在那里。 文馨让周围的员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而后走进村总裁的办公司,她站在门口礼貌的敲敲门,村示意她进来:“请进,找我有事吗?” “听说公司络系统出现了问题,我过来看看处理的怎么样了。”文馨不经意的讲眼睛移向维修人员,两名技术人员在技术主管的带领下正在忙于工作,她看到黄埔胜男和江晦明的身影,心想听说进了公司却一直没有见面,原来是在地下室的工程部工作,技术人员?什么时候他们成了电脑精英了。文馨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很少,她并不是特别了解其他人的特长。江晦明和黄埔胜南在电子方面的才能堪称一绝,这也是总部此次派他们参加行动的主要原因。 村没有接文馨的话,只是将话茬转到其它地方:“听说你已经去过勇往直前体育学校了,有什么看法我们可以沟通一下。” “看法谈不,我是一个体育爱好者,听说这所学校不错就过去参观了一下,我觉得从公司长远投资的角度考虑我们可以收购这所学校,然后将学校进行重新装修,配备好的师资力量和学习器材,用来吸收更多的爱好体育健身学习又好的学生,也就是说既有条件不好需要我们帮助的学生,也有条件好的自费学生,这样我们既办好了学校,也不会有太大的经济压力。另外一点,就是关于学生毕业以后的工作分配问题,据我所知我们在捐助的同时和他们签有用工合同是这样吗?” 文馨的问题虽然让村有些不自在,但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略微考虑一下说:“是签有用工合同,但是我们基本是向外输出人才,而不是留用于本公司,因为公司的员工名额已经没有多余的了,还有他们的专业也不适合我们公司。” “是吗?您不说我都没有想起来,学校里都有些什么专业?”文馨饶有兴趣的看着村。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有些财会之类的!”文馨的问题让村显得措手不及,村站起来按下电话,里面传来林娜的声音,村说端杯茶进来,就在村打电话的时候,江晦明向文馨使眼色指指村,又指指外面,文馨会意地眨眨眼睛对村说:“不必麻烦了,我找您还有其他的事情,您看这里人比较多,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到我办公室谈吗?”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村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办公室。 “我在昌民出事的地方发现了这个”文馨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村的眼前放了一下,村的额头立刻渗出了汗水。 “那好!你具体负责一下这里。”村交待端茶进来的林娜。 他走进文馨的办公室,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文馨的办公室,这里布置简单而大方,没有女人的脂粉花香,隐隐中略带钢韧。办公桌背后的墙挂有“铮铮铁骨唯申正义”的字迹让办公室显得井然有序。文馨嘱咐秘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她和村总裁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随后关门。文馨拉开座椅请村坐在自己对面直接进入主题:“三本总裁的生活秘昌民先生出事的消息我想您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听说后很难过,昌民还年轻,太遗憾了。”村表情难过。 “是吗?我原以为您会知道更早一些。”文馨话里有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村的脸色很生气。 “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您认识吗?”说着将手里的打火机递过去。接着说:“我没有交给警察,不过我记得三本总裁曾经说过不让你们以任何理由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住所,可是这个原本属于您儿子原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昌民先生房间里?我问过家佣昌民的房间是每天打扫,以前并没有见过这枚打火机。也就是说事发当晚打火机的主人曾经去过那里,而他并没有得到三本总裁的允许。可他为什么要偷偷去那里?您知道吗?” 村的脸色很难看,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承认这是原田的打火机,但是怎么会出现在昌民那里我们都不清楚,答案可能只有昌民知道。”村明白原田的打火机是特别定制的,尤其是表面镶嵌的那颗“璀璨之心”的红宝石,那是他母亲家族的传承,也是无可替代的。 “我想凶手也知道!”文馨微笑的说。 “原田不可能是凶手,昌民出事的那天晚,原田并没有出门。”村听到文馨的问话很激动,毕竟涉及到自己唯一的儿子。 “我并没有说凶手是您的儿子,只是说凶手知道原因。”文馨重复自己的话。 村说:“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 “我只想让您保证三本总裁和海涛副总裁的安全,这点要求您不会拒绝!” “我怎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他们过马路、去酒、得罪别人这些我怎么保证。”村开始狡辩。 文馨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面对村在桌边说:“我在提醒你一下,我已经拍下了打火机在现场的照片,尤其是火机镶着的那颗红宝石。如果照片寄到警察局,即使原田不是凶手,警察也会依照惯例进行调查,只要消息传出去就会影响到公司的市股票,而因此受到的损失,您向各位股东怕是无法交代?当然我说的安全指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何必推诿呢?”文馨的语气不卑不亢,却很有分量。 第五十三章 一连串疑问 “我会照做的,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村领教到文馨的厉害,他那里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其实文馨也不敢肯定原田是凶手,她是想用敲山震虎一探究竟。 村话音刚落,文馨桌的电话响起,文馨接起来,里面传出晦明的声音:“络病毒已经清楚,村总裁可以回来了。”文馨挂断电话将内容告诉村,村起身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其实,原田的打火机是文馨在三本兴男别墅的花园里发现的,因为它的别致和独一无二,文馨很快找到了它的主人村原田,正在琢磨该怎么办时,歪打正着的赶这么一出,这样即解决晦明安装的问题;同时,又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晦明和胜南从文馨的办公室走过去,晦明做出k的手势,文馨点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遥感器,将耳机塞进耳朵里,里面出来村咆哮的声音:“原田吗?马到我办公室来,什么?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都必须回来。”“哐”电话被重重的撂下了。文馨很佩服晦明和胜南,毕竟在村的办公室安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办公室不但有监控系统,还有对等诸多先进设施的防御系统。文馨没有等下去,因为遥感器将会自动保存来自村办公室的对话。就在这时,文馨的手提电话又响了,是叶青打来的,她使用的是公用电话,她告诉文馨:“我想和你谈谈,地点在我们相遇的那间酒里。”叶青打电话的同时有一只手从她的身后伸过来。 文馨如约来到酒,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都没有看到诸葛叶青的身影。文馨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给叶青时。酒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叶青,是一个学生打扮的男孩子,他把一张纸条交给酒服务生。凭感觉文馨知道可能是叶青交给自己的留言,果然,服务生开始在前面的几排雅座询问着什么,约过了二分钟,服务生走到她的座位旁俯下身礼貌的问:“对不起,请问您是宁文馨女士吗?”文馨略微点点头。服务生马递一张签纸:“这是客人交代我们转交给您的留言,打扰您了,抱歉。”文馨说声谢谢,打开便签一组流利的中文字写着:“抱歉,我失约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最终考虑好,请再给我些时间,再见!” 文馨看完将纸条放在桌点燃的蜡烛里让它化为了灰烬,在电话里她分明感觉到叶青语气中的肯定,可又是什么原因让她退却了,打完电话她遇到了什么?文馨看完短信后没有在酒过多停留,她站起身离开,她没有回家,心里有事又返回办公室已是晚九点半了,公司除了保卫已经都下班了。她关办公室的门,带耳机打开遥感器,里面传来原田的声音:“爸爸,您找我,有事吗?” “啪”的一声,文馨可以想像到村是多么的生气,才会在办公室给原田一记耳光。显然原田没有意识到村的举动,里面有十几秒的停顿空间,接着村质问原田:“说,三本昌民出事的那天晚你到底去了哪里?” 原田说:“我去酒喝酒,然后喝醉了,被人扔在路边,天明我才清醒,打的回到家里已经是早九点多了。” “那我问你,你的打火机放在哪里?就是镶有醉红宝石的那个,拿来让我用一下。” “放在家里,没有带在身。” “你撒谎,你把他丢在三本别墅里,而且还是昌民的房间”。 原田说话开始结巴:“没…有,怎么可能。” “那这是什么?”说着村拿出文馨交给他的打火机。 原田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这毕竟是妈妈留给自己珍贵的纪念。他兴奋忘记了刚才的那记耳光和自己的回答。村没有因为他的兴奋而改变态度,继续问:“你还没有老实回答我的问话?” “什么问话?”原田不经意的问。 “在昌民出事的那天,三本兴男的公寓,你去那里干什么?你知道如果你的打火机是落在警察的手里,将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将从三本集团的总裁位子滚蛋,意味我们将从天堂跌到地狱。” 原田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我没有杀三本昌民,虽然我知道妈妈当年的那起车祸不是意外,是昌民制造的陷阱。我是恨他,恨不能杀了他,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爸爸,请您相信我。” “你妈妈的那起车祸是不是昌民做的还只是个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那我问你,昌民出事的当晚,你到底在哪里?” “我,我…”快说,村催促儿子。原田迫于无奈说:“我去过三本兴男的别墅,而且在昌民的房间停留过,我真的没有杀他,他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村逼问原田。 因为是窃听,文馨看不到原田的表情,只是听原田解释:“我在酒遇到昌民,因为遇到些麻烦,他帮我挡了一下,大家便在一起喝酒聊天,后来就一起去了三本兴男的别墅。” 村叹口气说:“三本总裁曾严禁我们进入他的家里,你是怎么进去的?” “是昌民出的主意,让我穿女人的衣服,装扮成女人进去的。” “你说什么?女人,”村陷入沉思,里面出现了长达一分钟的安静,随后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对,昌民为什么非要带你进入他的房间,而你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为什么会听从昌民的安排,你有事瞒着我,说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派人到医院去进行刺杀行动,还有最近你与昌民接触的比较频繁,你甚至到宾馆去见过那个叫南征的亚洲人。这些行为都是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你必须说清楚,否则…”村虽然没有说完他的话,其中的厉害原田已经知晓了。 第五十四章 原田道出实情 原田倒吸口凉气,他没有回答村的问话。屋子里很安静,静得都能听到村倒水的声音,原田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坦白的说:“爸爸,我很抱歉,二年前我已经知道妈妈车祸的真相,我听到叶青阿姨和昌民的对话,叶青阿姨是个怪女人,对话里她曾经提到当年要阻止昌民的行动,但还是迟了。虽然我根本搞不清楚她来咱们家的真实目的,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和昌民不是一类人,也和我一样是受制于昌民。得知妈妈死亡的真实原因后,我开始跟踪昌民,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不久前,我发现他和叶青阿姨都在和一个人接触,而且接触比较频繁,就是您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南征,不同的是叶青阿姨是正面接触,而昌民属于偷偷窥视。出于好奇,我开始窃听他们的谈话,当得知南征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一件案子而来时,我的好奇心驱使我一定要跟下去,尤其是涉及到昌民和叶青的关系。” 原田停了一下,可能是在喝水,耳机里传来茶杯放在桌子的声音。原田接着说:“那个南征的举动有些诡异,他没有直接找过昌民,只是在叶青阿姨常去的地方出现,给常人制造出巧遇的假象,叶青阿姨见到他的表情很紧张,我发现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很像是多年的老朋,宁飞也是他们经常提到的名字,后来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听从于昌民的安排。”原田的语气中夹杂着几许无奈,通过接触文馨发现原田的本性不坏,只是有些吊儿郎当不谋正业的感觉,其实他的内心远比村纯净得多。 “什么事情?”村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原田开始低声哭泣,声音哽咽地说:“那个亚洲人在他的宾馆房间内安装了的防御系统,我无法通过阿姨进行窃听。事情接近尾声,也是即将决定能否掌控昌民和阿姨的关键时刻。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在他们即将回宾馆之前进入他的房间,躲在床底下。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所作的一切都在昌民的掌控之中。他设计好了圈套让我钻进去,我进入房间后,阿姨和南征也先后进来,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好像是南征手里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三本集团的幕后操作的一些细节,我怕会伤害到爸爸,所以…” “说下去”,村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真的没有杀人,当我追问南征证据在哪里时,他的身体开始,口部流出些咖啡色物质,他不停地说有毒、有毒,可是我没有下毒,我事后问过阿姨,她也没有下毒。我怀疑是昌民下的毒,因为南征从发作开始,昌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还逼问他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我才察觉到他们指的证据根本不涉及到三本集团,只是针对叶青阿姨,昌民好象知道是什么。南征的骨头很硬,即便是被毒药折磨的苦不堪言他也决不屈服冷笑着面对昌民。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他帮我布置了现场,在南征还有微弱呼吸时,他命令我用随身的匕首结果了南征的性命,我开始不同意,可是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和恳求的眼神,我狠狠心,可是我还是下不了手,最后我看到他在向我微笑,昌民抓住我的手毫不犹豫的结束南征的生命。 我当时都懵了,从小到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昌民将匕首装起来要挟我,说面有我的指纹。昌民用的毒药很可怕,南征明明是痛苦的离去,可他到最后的时刻脸却出现了笑容。昌民就是个魔鬼。他在房间里并没有找到南征提到的证据。他开始不安,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故做气急败坏的样子带我离开房间,因为南征住在二楼,我们是在夜幕的遮盖下从窗户的方向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爬下来的,没有被人发现。” 村又问:“那你怎么去的三本总裁的别墅,在昌民的房间里都干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离开的,其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可疑的事情发生。” 原田回忆说:“那天,我去酒喝酒,昌民来找我问我在南征的房间里有没有发现一把钥匙,我当时有点喝醉了,随口说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昌民的表情告诉我他相信了我的话,我借故去洗漱间,从服务生那里要了一把包间的钥匙。本想糊弄他的,可没想到他不但信以为真,还主动提出带我回家。他让我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说是为了进门的时候方便,碍于三本那个老家伙的威严,我接受了昌民的建议。可让我奇怪的是,昌民准备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女人衣服,这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我们轻易的躲过门卫来到昌民的房间里,我总觉得昌民的卧室里有人,因为我有几次都听到屋里发出叮当之类碰撞的声音。昌民说是风吹窗户的声音。在房间里,昌民并不急于朝我要钥匙,只是让我品尝昌本叔叔托人捎来的葡萄酒,我喝了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等我醒了,昌民斜着身体倒在地,我想前扶起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凉了。用手一摸我惊出一身冷汗,他已经死了。我惊魂未定想马跑出去,还把脚也歪了,翻过墙头的时候,还把钥匙给掉了。” “就是你说的那把包间钥匙?”村问。 第五十五章 文馨遭遇黑手 “不是,丢的那把钥匙是在南征死后才出现在我的身,我想可能是他中毒后我伸手扶他时,他悄悄地放在我的口袋里。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把它给丢掉了。”听到这里文馨想到自己发现的那把钥匙。 “至于您提到派人去医院刺杀宁文馨的父亲宁飞也是昌民的主意,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原田说完后又端起了茶杯。 村考虑片刻说:“那昌民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杀死了他。” 关键时候文馨的手机响起,是海涛打来的,关心的问:“文馨你在哪里?怎么没有回家吃饭?我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我在办公室,有些工作还没有做完,晚一会我会回去的。”说完挂断电话。 文馨继续听原田的解释:“我不知道,不过在跟踪昌民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特别关心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长的很漂亮,是做保险代理的。” 听了原田的回答,村又问:“昌民买保险了吗?” “我马派人去查清楚。”说完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原田出去了。 文馨关掉遥感器将它放在手镯的中间空隙里,原来自己那天早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原田,那晚走出去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难道是原田口中的那个女保险代理人,听起来很乱,可好像又被什么牵连在一起,他们的相连之处到底在哪里?还有那个女人是凌晨二点走的和昌民的死亡时间也不吻合,原田也不是凶手,那凶手又是谁呢?文馨突然眼睛一亮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她像是猜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打给岭南告诉他自己的推测,请他帮助找到昌民生前常去的那家福利院,等事情有些眉目在详细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打完电话她显得很轻松,看看墙的挂钟已经很晚了,她关灯走进电梯,她按下一楼按键,可就在电梯下到三楼时,突然停住了。她按了几下按键都没有反应,大喊几声楼道里没人回答,突然里面一片漆黑,透过电梯的缝隙文馨发现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偶然,想到这里她从包里拿出备用的小手电,经过初步观察发现头顶的天花板是合二为一的,中间的夹缝可能是唯一的逃生途径,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并迅速向跃起,将匕首插在电梯顶部的夹板封里,试图打开顶部,光滑的四周无法支撑她的身体,计划没有成功。她回到电梯里,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糟糕!文馨意识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如果有人要伤害自己,最得力的办法就是向电梯内释放毒气。她本能的用手绢捂住口鼻,并拨打电话呼救,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信号,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体力已经开始不支,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一种烦闷油然而生,她着电梯壁慢慢的滑倒在地板,她的呼吸便的微弱,她闭眼睛想保持一点体力坚持的更久一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持体力等待救援。 挤进电梯里的是一氧化碳气体,是有人故意要置自己于死地,先将电梯门撬出轻微的月牙型,关掉电闸后将装有一氧化碳的气带放在那里,借助排风板的挤压将气体推到电梯里面。现在再去考虑是谁已经太晚了,文馨现在没有别的奢求,只想再看看自己的家乡,怕是没有机会了。就在文馨的意识慢慢消失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是游明的声音:“文馨,你在里面吗?回答我。”文馨被游明的声音吵醒,用力的敲打电梯门。游明得到回应,开始寻找电源。 当文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游明救出了电梯,此时正倒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吸氧。游明看到文馨醒来,高兴的像个孩子,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我都担心死了。” 文馨感觉身轻松了许多,看到游明舒展的眉头说:“我好多了,谢谢你!你怎会知道我出事了?” “我晚出来散步,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三本总裁的家门口,本想找你聊会儿,海涛说你在公司加班,考虑到时间有些晚了,我担心你的安全,就来到大楼下等你,可是灯一下全黑了,我知道肯定出事了。我开始在大楼里找你,我发现是有人故意扳下电闸并打晕了保安。我想你一定会坐电梯,于是我来到电梯口发现有人将放有一氧化碳的气袋放在那里,利用夹板的方式让气体不断挤进电梯。 我拿开气袋,合电源,打开电梯门将你救出来,带到医院。”说到这里,游明眼里闪动着泪花。说完他的头偏向一侧,文馨很感动,第一次感到男人为自己留下真实的泪水,她知道游明对自己的感情是情真意切,可是她还是很迷茫,根本搞不清楚要不要接受。 得到消息赶来的岭南和宁飞出现在病房门口,宁飞的紧张和心疼让文馨感动的同时,也使她对宁飞的失意产生了怀疑。一进门岭南先询问游明事情发生的一些细节,宁飞则十分关心文馨的伤势,他不只一遍喊着毛丫头,那是宁飞对女儿的昵称;自从他失意后就再有没有把这个称呼挂在嘴边。让文馨不解的是他一再提醒文馨一定要多喝水,以免后半夜发烧;这点也是只有他们父女才知道的,文馨从六岁开始训练起只要受到大的惊吓就会半夜发烧。开始文馨以为宁飞是因为情急出现短暂的记忆恢复,她激动地握住爸爸的手说:“老爸,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宁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后撇开女儿的手:“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文馨有些不解的问:“可是,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您的紧张和心疼分明表明您很在乎我,很心疼我这个女儿的。” 宁飞一时语塞,岭南也察觉到了宁飞的改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文馨:“会好的。”向文馨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宁飞转身走出病房,岭南看着宁飞走远后告诉文馨,他也发现宁飞的失意有些异常。好像是为了逃避什么事情而故意这么做的。不要心急的去拆穿他,岭南相信作为一名老队员他一定能够最终战胜自己的懦弱,走出阴暗,他期待老战的归队。 第五十六章 案件疑点(求收藏) 游明担心的问:“如果宁叔叔没有战胜自己,我们该怎么办?” 岭南犹豫一阵,长嘘一口气说:“如果他的行为干扰了我们的行动计划,报总部按级下达的指示公事公办,记住,我们不能因为私人的情感而致责任于不顾。”说话时他一直注视文馨的面部表情。 文馨只是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经过吸氧治疗已经没事了,在医院观察一夜后,医生让她回家修养几天就可以班了。游明送文馨回三本总裁的别墅,海涛和爷爷听说文馨在公司的电梯里被人袭击,甚至于危及到生命。他们都很紧张,尤其是海涛一度要求离开日本带文馨回海,三本也很气愤文馨被袭的事情,但他出于公司内部的原因没有报警。文馨苍白的脸挤出一丝微笑,同意三本的意见暂时不将事态扩大,她和善的说:“没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许对手的用意就是希望我们转移视线有所行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海涛,海涛的眼里浮现出柔顺,三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事情好象是被安排好的一样接踵而来,文馨遭袭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越南分公司又传来财政危机的消息,急需总公司派人过去处理,董事局会议村提出要海涛带总公司的财务人员前往越南处理分公司的业务。因为三本和文馨没有出席会议,海涛势单力薄只得听从村的安排。回到家里,海涛把情况告诉爷爷和文馨。海涛没有经过什么大的波折,阅历简单,思想单纯,这让三本很不放心,越南分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很难确定;但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如果海涛这次退缩了或是没有处理好越南分公司的事物,他将很难登三本集团总裁的位置,这可能也是村的真正用途所在。想到这里三本望向文馨,文馨理解他的意思,可此时的文馨是不能离开日本的,她必须听从组织的安排,她低下头没有回应三本。 三本兴男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海涛留在日本,他拿起电话刚要给村打电话,站在楼梯一直观察爷爷的海涛制止了他的行为,郑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爷爷,我知道您担心我,可我已经长大了,我能担当起一个男人应承受的责任,您要支持我,相信我,给我一次接受挑战的机会,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安全的将自己带回来。” 三本用手拍拍海涛的肩膀,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是啊!海涛必须经过历练才能担起三本集团前途命运的重任。出发的时间定在两天后,文馨帮海涛准备行装。林雨被安排和海涛同行,另外还有公司的两名财会人员。林雨是岭南特意指示让文馨安排的,主要为保护海涛的安全,一切准备就绪。早晨起来,吃过早饭,三本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文馨和海涛陪同三本从客厅出来还没有跨出大门,就遇到迎面而来的负责昌民案子的小田一郎和他的助手。 “您们好!有事要出门吗?”小田一郎看到司机手里的行李箱。 海涛回答:“越南分公司有事需要我去处理,我订了早班飞机,昌民的案子有新的进展吗?” “是的,我们专程为案子而来,看来不太凑巧,不过我们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小田说话时的语气带有几分挽留之意,看得出他很着急案子的侦破。 考虑到海涛登机的时间,三本让他先去机场,海涛担心爷爷的身体决定让文馨留下来,自己由司机送到机场即可。看到海涛懂事的样子,三本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欣慰之情。 他们重新回到客厅,文馨扶他坐下,并请小田一郎他们就座后吩咐家佣端茶。小田问:“请问三本昌民先生生前有没有酗酒的嗜好。” 三本肯定的回答:“没有,只是偶尔生意场的事情会多喝一点。” “那他做过什么手术吗?比如车祸,撞伤之类的事情发生。” “没有,不过他小的时候很顽皮,我记得有一次从楼梯滚下来伤到左腿,有胫骨骨折的情况。” “胫骨骨折,您肯定吗?”小田一郎追问。 “是的,伤在左腿,我还在医院陪了他两天。” “可是,经过尸检没有发现昌民先生有胫骨骨折现象,倒是头部有几厘米长的一段修复伤口,因为修复时间不长,头发也没有完全长出来。” “你说什么?头部的伤口?”三本兴男眼里出现惶恐的表情,随后痛苦的将眼睛闭,他的表情让文馨有一种后悔莫及的感觉。文馨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她觉得爷爷好像知道了什么,也是很关键的问题所在。 “是的,除此以外我们还发现他生前有过性行为,据法医推测应该在死亡前八小时左右。他离近心脏的地方有一处刀伤,有缝合得迹象,内部有出血,伤口出现在性行为之后,经法医鉴定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不属于死者的毛发和体液,经n确定是属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性,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两者之间还有血缘关系。这是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希望您们能提供昌民先生的近亲关系,最好是女性。” “昌民没有结婚,也一直未往家里带过什么女,包括那晚他带回的女人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三本回答很干脆。 “那好!我们打搅了,如果有新的线索希望你们及时通知我们,再见。”说完小田和他的助手起身告辞。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文馨转向三本:“爷爷,您不舒服吗?文馨问的很委婉。 “没有,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如果事情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三本的眼角挤出一丝泪水。 文馨感到事情的严重:“可怕,爷爷您指的是杀害昌民的凶手吗?” “嘿!”三本刚要说些什么便看到迎面来得家佣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 第五十七章 昌民之死 玄机重重(求收藏) 家佣介绍:“总裁,有客人来访。”三本挥挥手示意她退下。来人是个约三十出头温文尔雅的男士,进来后礼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东亚保险公司的三蒲有禾,冒昧打扰了。”说着递自己的名片。 三本看过名片请对方坐下,让家佣倒茶而后问:“我是三本兴男,有什么事情吗?” 三蒲有禾:“我是为三本昌民先生在我们公司投保事宜而来,他半年前在我们公司办理过意外保险业务,前两天有人打电话到公司说昌民先生出事了,我来就是核实这个消息的。” “是的,他被杀了,警察正在调查中。”三本长吁一声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本人很悲伤,提及您的伤心事我很抱歉。因为昌民先生生前投保的金额数目巨大,在警察还没有做出最后的结论前,按照公司规定我们还不能为他的受益人办理相关手续,请您谅解!”三浦有禾解释得很清楚。 文馨:“请问受益人是谁?” “是三本昌本先生,如果方便我想见见三本昌本先生可以吗?” 三本看着对方回答:“他现在人在美国,昌民出事后我已经让人通知他了,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你们直接联系!” “好的,谢谢!”拿到电话号码他礼貌的道别。 “等等,”文馨喊道:“能告诉我打电话给你说明这件事的人是谁?”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是男是女?”文馨并没有放弃。 “听声音像是中年男人。”说话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婕。文馨知道他在撒谎。 在家佣的陪同下三浦有禾从容的走出大门,三本感到累了也楼休息了。昌民和南征的死亡从表面看似乎和他们此行的目的没有过多的关联,可仔细分析发现这中间又隐藏着什么?文馨百思不得其解。想想三本刚才的反常,她决定选合适的机会再问问他。 文馨向岭南汇报完情况便返回到办公室,因为工作的繁忙午发生的事情被她暂时搁置到脑后。下午五点,文馨作完手头的工作,如释重负得在椅背想闭目养养神,“叮铃…”桌的电话响起,文馨按下免提:“您好!我是宁文馨。”里面传来三本急促的声音:“孩子,快点回来,家里有事情需要你回来处理。”挂断电话,文馨不敢耽搁,交待完工作匆匆下楼,打的赶回家里。 一进客厅,里面静得都能听到挂钟轻微的摇摆声,紧张的气氛让文馨感到了压抑,她沉着的走到三本旁边坐下,轻声问:“爷爷,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本没有回答,用拄着拐杖的手示意她问问警察,家佣也近她的耳边嘱咐:“三本总裁刚刚服用过救心丸。”她先是一愣,有什么事情能让老爷子这么激动。马让家佣扶老爷子先楼,三本听从她的安排,看到三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她才转过头目视警察问:“你们来是和昌民的案子有关吗?” 坐在前面的还是小田一郎,他先是叹口气,咬了两下嘴唇后无奈告诉文馨:“对不起,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三本昌民先生的遗体在警察局的冰库内被人偷走了,我们非常抱歉!” “丢了?太离谱了,谁会去拉一具死尸呢?”文馨惊讶的问,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凶手,昌民的身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田面露难色回答:“今天警察局本来有一具尸体要让死者的家属带回去安葬,可是遗体拉走后半个小时管理人员才发现拉错了,通知家属时,意外的发现那具被取错的尸体不见了,经核对丢失的正是三本昌民先生的遗体。经调查在家属领取遗体时,他们的尸体已经被调换了,我们会尽快查清这件事情,请您们放心!” 文馨用很漠然的表情说:“我等待你们的消息,希望不要太久。” 送走小田一郎已经七点了,文馨让厨房做几道三本爱吃的菜,而后端着晚饭楼,“砰砰”的敲响三本兴男的房门。“进来”三本的房间没有开灯,文馨打开地灯,微弱的黄色灯光让屋里多了些温暖。文馨将饭菜放在桌轻声说:“爷爷,吃饭!”看到文馨进来,三本坐在桌旁问:“他们都走了?” “是的,这些都是您爱吃的,我特意安排厨师给您做的。”文馨看到三本萎靡的表情想尽量劝他吃点饭菜。 “放那,我吃不下。”三本拭去挂在脸庞的泪水。 “海涛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他们平安到达越南分公司,明天将进入工作状态,他让我转告您注意身体,不要担心他,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文馨想缓和三本的情绪,让他有些胃口吃东西。 “海涛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缺乏历练。爷爷看到你同样欣慰,你的聪敏伶俐、乖巧勇敢值得赞叹的。可是昌民又何尝不是呢?”三本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有心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会好一点,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做您倾诉的听众。”文馨的话语让三本感到亲人的温暖。 三本缓缓的说:“我自从和妻子失散后,一直没有再结婚,昌民、昌本都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早年去世,我不忍心他们兄弟进福利院,就收养了他们兄弟。其实,昌民父母的车祸我要负一部分责任,当年我很看重昌民的父亲,一心想让他作我的接班人,可村已处心积虑多年,他不愿意放弃机会;于是他将黑手伸向了昌民的父亲,出事后我很气愤,也很震怒。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关系,采取卑鄙的手段拿到了高于我的控股权,我无奈的将三本集团总裁的位置交给了他。开始退居二线。收养他们哥俩后,昌本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我工作忙给他请了专用的护士照顾。昌民一直在我身边,也很懂事乖巧,我总会抽时间关心他的生活和学习。在我心里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有些时候我更偏向于昌民,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第五十八章 与黑影交手(求收藏) “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要太难过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文馨宽慰老人。 三本望向窗外的夜空,黑夜中的点点星光显得更加明亮夺目,三本觉得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看着文馨端来的晚饭说:“今天的菜很香,谢谢你的细心,你也去吃饭!我吃完饭会让她们过来收拾,你忙自己的事情去。” 文馨回到客厅已经没有心思吃晚饭,她拿起皮包走出院门了一辆出租车向宾馆的方向开去,坐在车她不断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村父子的对话,不竟踌躇满怀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连串的问号从她的脑海里闪过。 到了宾馆正赶晚饭时间,房间里没有人。文馨拨打游明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宾馆等他们回来。大概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天也渐渐黑下来,文馨拉窗帘打开台灯,斜在床边,这时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接着有人敲门,文馨开门岭南和游明走进了。没有看到宁飞,她问游明:“我爸爸呢?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游明耸耸肩:“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失踪了。” 岭南直入正题:“别问了,他可能是在附近走走,有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今天一天警察来过三本家里两次,都是为昌民的案子来的,午是来了解些情况,下午来是为了昌民的尸体丢失的事情来的。” “尸体丢失?”岭南停顿一下说:“午警察都了解些什么情况。”文馨把当时的对话重复了一遍。岭南听完没有吭声,游明站在一旁开玩笑的说:“动作这么快,不会是在三本总裁家里安装了。”一句话提醒了岭南,“很有可能,如果凶手刻意想隐瞒什么呢?为了尽快地获得消息掩盖他的罪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三本的家里留下耳朵,这个耳朵可能是,也可能是人。这个工作要你去搞清楚,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岭南指示文馨。 文馨会意的点点头,游明叮嘱文馨:“如果是人的原因,你要多留点心了,我是指你的安全。” “没事的,我会多留意的,放心!”文馨说完站起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岭南提醒她戴感测仪,一块看似美观的手表。 回到别墅,文馨按照约定的时间给海涛打电话,电话那头海涛的声音由疲惫变得附有磁性。为了避免海涛担心,文馨没有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们聊了一会儿,文馨嘱咐他注意身体,海涛感觉心里暖暖的,她们对话的语气俨然是一对默契中的情侣,文馨似乎没有拒绝海涛的情谊,但那仅仅是情,通话结束,打开台灯,文馨翻开从爷爷那里借来的侦探。 看得快睡着的时候文馨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扯窗帘的声音,她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声音是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台灯的闹钟显示是凌晨了,三本就住在隔壁,最近又发生很多事,她有些不放心。麻利的下床,从阳台望过去,一个黑影闪进三本的卧室。 文馨警觉性的跟过去轻轻跨窗台,一个纵身跃过去,好在两个阳台相隔只有一米的距离,文馨的动作很轻没有引起黑影的注意。她没有急于进入屋里,只是躲在阳台的角落里观察屋里的动静。黑影在里面闪动着,看样子他很熟悉房间内的摆设,他熟练的绕过房间中的茶几和椅子,好像在找什么?翻过写字台没有收获,黑影又蹑着脚步走到床头正对的墙壁边停下脚步,站起来用手轻轻敲打着墙壁的瓷砖。 突然黑影停住了,用随身的刀片敲开一块瓷砖,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刚要打开,只听“哐当”一声,一个花瓶向他扔过来,丢在墙壁被摔得粉碎,如果在偏一点就会打在黑影的头,黑影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将手中的盒子掉在地,慌忙掏出对准三本所在的方向,但没有开枪的打算就像三本并没有要打中他一样。 三本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他一点也不慌,先是打开灯,带老花镜问:“想找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如果你比我需要,我会送给你,只不过不要再这样浪费我的玻璃花瓶。”黑影无可遁形暴露在灯光下,因为事先已有准备他脸的面具遮盖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没有回答三本的问话,他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慌忙逼近三本,用枪顶住三本的太阳穴,是家佣被花瓶击碎的声音吵醒跑过来。 还没等家佣敲门,三本先开口说:“都回去,我不小心把茶杯打了,明天再收拾,我已经休息了。”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楼道里。文馨想向前移动一下以便必要的时候采取相应的措施保护爷爷,不小心碰到了阳台的花盆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黑影警觉地喊道:“谁?出来。”文馨无奈整整睡衣走进屋内。 黑影接着发号施令让文馨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信封递给他。文馨照办,就在他接到信封的一瞬间,文馨迅速出手抓住黑影伸过来的一只手实行反扣后就势向怀里一拉。黑影把过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馨手里拿着的信封,没有料到她会出奇制胜,黑影被文馨轻易的摔在地。文馨纵身跃起左手与右手抱拳,借助腕力,用肘部直击黑影的前胸,黑影没有躲开被文馨重创了一下,他疼痛中看到掉落在床边的,强忍疼痛扑过去,文馨本想抢先一步将踢开,可因为距离有些远还是落在黑影的后面。 黑影拿到,又逼向文馨,将子弹膛,对准文馨。 第五十九章 意外收获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三本突然出现在文馨前面,用自己老迈的身体挡住她,黑影看到三本停住了扣动扳机的手,退向阳台,用来时准备好的绳索滑下楼去消失在黑夜里。文馨想追出去被三本制止。三本让文馨把屋里简单收拾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不要告诉海涛今晚发生的事情,便又重新睡下,文馨收拾完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未睡。 早起来文馨没有像往常一样晨练,她在客厅和院子里四处走动着,还不时晃动手腕的窃听探测仪。探测仪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是人的因素,回到客厅已经到早餐时间,文馨楼扶三本去餐厅,她的手刚碰到三本的手臂,探测仪的指示灯马亮了,文馨注意到老人并没有戴表及其他装饰物,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半袖真丝衬衫,衣服只有两个装饰性的口袋,口袋也是空的,只是扣子有些特别像国内满月小孩子带着辟邪用的龟型桃壳,外观的纹路也很清晰。文馨随口问:“爷爷,您的这件衣服很一般,扣子到很别致。” “是吗?我就是因为喜欢这些钮扣才留下这件衣服的,这是村送给我的,还有件长袖,天凉的时候我才穿。” “是前两天您穿着的那件天蓝色方格衬衣。” “对,就是那件,你也有印象。” “看来村总裁挺有眼光的,日本也很在意这种桃壳吗?”文馨仔细的观察这件衣服。 “听说是让他朋特意从国外捎回来的,就是因为扣子仿式我才收下的,我平常对村的一些做法不太满意,也不赞同。倒是这两件衣服挺合我的心意。”说话间三本无奈的摇摇头。 文馨用手观摩衣服的钮扣,她发现探测仪的指示灯变强了,手越接近领口,指示灯越亮,通过观察她发现三本的衬衣领口的扣子区别于其他的钮扣,扎一看似乎都一样,仔细端详发现领口的扣子和其他的钮扣不但花纹不一样,连大小和色泽都有区别。文馨扶三本坐下,静静地陪他吃过早饭。 回到办公室,文馨发短信给游明:“耳朵已找见,一份意外的收获。” 游明回信:“知道了,注意安全!” 文馨打开遥感器里面只有一些村对工作的安排,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刚关遥感器,手机响了,看到面的来电号码她很意外:“是她?” “您好!”文馨礼貌的开口。 “不好意思,次我失约了,你今天有时间吗?”电话里传来叶青柔和的声音。 “有时间。” “还是在次约定的那间酒里,晚八点,我等你。” “你还会再留张便签给我吗?”文馨调皮的问。 “不会的,我一定准时到。”叶青说完挂断电话。 晚八点,文馨如约来到酒,一进门服务员便迎来礼貌的问:“您好!请问是宁文馨小姐吗?” “是的。”文馨心想不会真给我留张便签! “您好!您的朋在八号包间等您,这边请。”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文馨走到八号包间,服务员敲门得到允许后打开包间门,文馨走进去,向坐在对面沙发的叶青微微点点头,门关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后面有沉重的呼吸声。她没有回头,微微一笑,迅速提右腿向后踢出,左手由顺时针的方向抡拳直挥门后,文馨出腿如闪电,可后面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不但轻易躲开文馨的腿功,还顺势扣住文馨打开的左拳。文馨顺势挥动右拳在再次进攻,她和门后的那位来了个四目相对,文馨将已经举起的手又慢慢落下来。脱口而出:“爸爸”,她惊奇的发现躲在门后的不是别人,竟是宁飞。 宁飞拉住女儿的手坐在沙发说:“爸爸和叶青阿姨同时出现,你有些吃惊很正常,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爸爸的主意,我们有些话要对你说。” “您没有失意,对吗?”文馨显得很理智。 “是的,爸爸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很久。”宁飞说话时的表情告诉文馨他并不想这么做。 “在我发生意外被游明送到医院的那次,我已经发现您的秘密,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您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理由。” “我今天把你约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的理由和叶青阿姨的故事。”说完冲叶青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叶青向文馨,开始了她的叙述:“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我的父母有属于传统的族落家族,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犯下致命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我。我听母亲回忆说,母亲当时带着我在地里收割小麦,因为天气太热,刚会走路的我跑到了有树荫的原始森林边的大树下,母亲光顾忙碌地里的活,直到快干完时才发现我的失踪。她开始召集村里的人四下找我,六月的天气变化很快,转眼便是阴云密布大雨磅礴。后来大家找见我时是在家里,妈妈发现我淋湿了,赶忙帮我换衣服,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村民就找门来要求将我丢进那可怕的原始森林,理由很简单,早有人发现有一串大人的脚印来回于原始森林入口处,旁边还有我的小脚印,这充分的证明我曾经进去过。接着大家开始逼问我救我的人是谁,听说你也是那个村子的人,我想原始森林意味着什么你也很清楚。妈妈把我护在怀里,爸爸什么也没有说,他也很无奈,我当时的年龄根本不可能说出是谁救了我,有着浓厚封建思想的族人开始愤怒并逐渐达到极点,他们失去理智的要把我们一家绑起来扔进原始森林。就在这时妈妈勇敢的站出来承认是她。后来我和妈妈被赶进了那座可怕的原始森林,可是这次爸爸没有再袖手旁观,他趁着夜幕的掩护将我和妈妈救出来带到离村里很远的镇,可是他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这也是我一直恨他的原因。妈妈带着我吃了很多苦,后来我们辗转到了香港,我读很努力。考取了日本东京大学,在那里我认识了你的养父宁飞。” 第六十章 叶青的坎坷 “我们的爱情和其他的恋人一样,从相识、结婚、育子一直都很平常,直到那场噩梦般的浩劫让我们由天堂跌进了地狱。”宁飞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女儿满月的血腥场面,他痛苦的闭眼睛。 叶青接着说:“我中了一枪,以为自己不行了,央求宁飞带着我们的女儿逃命,他说不能丢下我,我逼他,如果他不走我就咬舌自尽。他含泪带着女儿向外冲,我昏死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谁救了我,我不得而知。我找过宁飞和孩子,可一直都没有音讯,我在寻亲的路徘徊时,遇到南征告诉我,宁飞和孩子都死了,我变得绝望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遇了昌民,昌民像兄长一样照顾我,鼓励我,后来在他的帮助下我了解到,我的不幸源自三本集团村设下的阴谋,我也知道了宁飞的真实身份,宁飞是他们攻击的目标,我和孩子就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回想以前的幸福生活和孩子天真的笑脸我的心就在流血。是复仇的心愿让我和昌民成为了伙伴,在昌民的安排下我顺利的走进村禾君的家,成为他的夫人,主要是想摸清他所设立的黑色组织的成员和行动计划,从而做出应对措施破坏它,并收集证据向政府部门告发,将村绳之于法。” “我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时间你们的计划都没有成功过吗?”文馨插话进来。 “我也说不清楚,几年前我们收集到很有利的证据,在我欣喜若狂时,昌民阻止了我的行为,他要求我冷静,等证据更充分些再交到政府部门,可是没有过几天证据就被人偷走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多年之后证据居然又出现在南征的手里。” “你是说南征来日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当年丢失的证据还给你?”文馨越来越明朗了。 叶青考虑片刻:“也不全是,我刚见到南征的时候确实很惊讶,是在逛商场时巧遇的,开始他只是请我喝茶聊天,后来他才告诉我,他的手里握有村犯罪的证据问我有没有兴趣。他为了表示诚意还带我去宾馆拿出一部分复印的资料让我确认,可笑的是面一些圈住让人关注的字迹就是我当年留下的。我追问他证据的来源,他绝口不提,当我提到三本昌民的名字时,他眼里流露出的神情足以说明他们认识。” “你为什么会提到三本昌民的名字?” “因为当年证据丢失以后,我一直怀疑是昌民做的,虽然我说不清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我开始怀疑他和我合作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复仇。” 文馨告诉叶青:“你知道吗?昌民也找过南征,而且昌民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南征的凶手。” 叶青神色紧张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对了,爸爸你是怎么出事的,又为什么要装失意呢?”文馨双目凝视宁飞等待答案。 宁飞看看叶青,她的表情很平稳。宁飞得到允许清清嗓子说:“我看到海涛奶奶送给你的项链,想通过你们的寻亲找到妻女被害的原凶。跟随你们来到日本后,我意外的发现叶青还活着,起初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听到她和南征的对话后,我确定我的妻子没有死,在我追出宾馆和她相遇后,我们又惊又喜。当我把孩子已死的事实告诉她时,她一时无法接受,我拿出子弹递给她,她痛心疾首,就在我试图平复她的情绪时,她失手将我推到路边,这时从路边突然冲出一辆车把我给撞了。当我在病床听到她的呼唤时,我努力的要睁开自己的眼睛,我想保护她。就这样我在医生和你们的精心照顾下慢慢的好起来,我暂时不想让你们打扰叶青,所以我选择失意,让你们困惑和担心了许久,我很抱歉。” “按照日本警方的案件分析您是被故意撞到的,警务人员勘查现场发现车子的轮胎痕迹显示,他是故意开向路边的人行道的,换句话说,如果您当时没有被推到路边,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你们两个人,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你们警方还没有查到。”说到这里文馨停住了。 宁飞的职业敏感告诉他,文馨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但职业的关系她不能说出凶手的名字,起码现在不能。文馨又问叶青:“昌民为什么要杀害村禾君的前任夫人,我想不光是为了让你顺利走近村这么简单。” “是的,昌民父母的那起车祸是村派人干的,也是那起车祸让他成为孤儿,他要报复村。昌民发现我和村的夫人杏子长得十分相似,村爱杏子胜过于自己的生命。昌民先安排我进入三本集团做村的行政秘,在让杏子因我而跟村发生矛盾后,在村准备解雇我来平息他的家庭风波时,昌民像当年村对付他的父母一样,让村的妻子也死于车祸。” “我以为这样昌民就会罢手,可是我错了,昌民事后要求我熟记村的生活习惯和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细节。我开始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就因为这些村越来越喜欢我,甚至在喝醉后还会把我当成是他的夫人跟我说说心事。有一次酒醉后他强行占有了我,我发誓要杀了他,又是昌民劝阻我,让我记住丈夫和女儿的仇恨还没有报。我强忍悲伤继续留在村身边,他开始变本加厉经常要求我陪他,我为了复仇一次次的于他。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痛苦不堪。而村知道却欣喜若狂,我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进入村的家。可是我不能孕育仇人的孩子,我在昌民的帮助下制造了流产。失去孩子村很颓废,我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但仇恨的火焰让我无法抚平心中的创口。我开始主动积极地近村,想方设法取得他的信任从而获得证据。慢慢的我发觉自己想的过于简单,村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只在生活放手给我,在工作,尤其是他的幕后工作做得很保密,他根本不允许我插手,他的房安装着屏蔽,门也是精心安装的,站在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他的电脑系统输入有警报装置和保护性病毒,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电脑会启动应急程序删除所有文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复仇计划都只是纸谈兵。直到两年前的一个晚,村坐在房焦急的等待传真机发来的信息,就在关键时刻警察找门来,原田飙车受伤被送往医院,警察例行公事来了解情况。村听到消息匆忙下楼赶往医院,原田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我当时正在洗澡没有去,我去卧室时意外的发现房的门没有锁,传真机里发来的信息正是我所期待的,我抓紧时间用数码相机拍下来。”说到这里叶青显得很兴奋,这时村的脚步声也在楼道响起。 第六十一章 海涛越南遇险 “还好!在他的脚快踏二楼的地板时,我及时的返回到房间里。”叶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什么样的资料你还记得吗?” “是关于一些官方人士要求订购间谍的资料,从资料的内容显示村一直在从事间谍的培养和输出工作。可是,资料交到昌民手后不久便丢失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还有一点,我想知道,你次打电话给我订好了约定的时间,可是什么原因让你失约了,如果方便,能告诉我吗?”文馨的问题很多。 “你们已经约定过一次见面了,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宁飞的话语里带着疑问。 叶青略微露出紧张的表情,她的眼神很彷徨,似乎想隐瞒什么,宁飞和文馨都看出叶青神情恍惚。文馨将茶几的橙汁放在叶青手里,她的手冰凉,文馨关切的问:“你不舒服吗?”宁飞听到文馨的话很紧张,赶忙握住叶青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顺势摸摸她的额头,叶青推开他的手:“没什么,可能是空调开得有点大了,关小一点就好了。”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文馨提醒叶青。 叶青握着杯子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她稍稍停顿一会儿才说:“我遇到原田,他请我吃饭,所以我失约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将眼神投向屋子的一角,试图避开他们的目光。文馨没有继续提问,而且用眼神阻止宁飞发问。 文馨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海涛的声音:“文馨,我是海涛,我们出事了,快来救我…”电话突然断了,文馨再打过去,里面传来一阵忙音。她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站起身向宁飞和叶青道别:“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从酒出来她直奔宾馆,刚到宾馆大厅,手机再次想起,是游明打来的:“快点过来,有急事。”关掉电话,文馨已经走出电梯。游明听到敲门,开门一看:“来的够快呀!” 文馨没有理会游明的怪调,一进门就告诉岭南:“海涛出事了,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话没有说完电话就断线了。”岭南让文馨坐下:“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林娜发来消息说海涛他们有可能是被绑架了,事情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不过,他们去越南分公司处理事务期间,林雨曾提到过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财务危机,而且越南的治安现在有些乱,我怀疑有可能是有人想利用越南的地形和特殊的环境作背景,想在三本集团内部制造事端,从而掌控三本兴男,要知道海涛可是三本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选。” “如果是那样,情况就严重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文馨急切的看着岭南。 “别着急孩子,你来之前我已经和总部意见达成一致,决定派你和游明去越南实施营救计划,计划内容要你们到达实地后根据情况而定。” “明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文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先别慌,你去越南必须借助三本兴男的力量,你不能以个人的名义去,通过林娜发来的信息我们还掌握到一些重要情报,海涛和林雨被绑架的事情有可能是村安排的,有一石二鸟的作用。” “一石二鸟?”文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样不但可以打击三本兴男,在三本岌岌可危时就势瓦解他的势力,建立村梦寐以求的黑色王国。”岭南点点头,赞同文馨的看法。说到这里,文馨又想起什么,匆匆离开宾馆。 在回家的路,文馨一直在想一定要赶到村前面通知三本,让村的阴谋不能得逞。回到家里,三本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从神态可以判断他还没有接到村的电话。她正在考虑该怎么告诉爷爷,海涛被绑架的事情。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文馨抢在家佣前面接起电话,村假惺惺的焦急让文馨很厌恶,不出文馨所料,村想借机刺激三本,她没有给村机会,简单敷衍几句就挂掉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三本收住报纸,摘下老花镜问。 “是村总裁打来的。” “哼!他有什么事情吗?”三本听到村的名字,语气中带有几分不满。 “是关于海涛的事情。”文馨试探着往下说。 “海涛?他们在越南出事了?”从文馨刚才得回答里三本察觉到事情可能很棘手。 “是的,您先把药吃了,答应我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说着文馨让家佣把水和药都拿过来,看着三本服下后,停一停她才说:“海涛和秘林雨被绑架了,对方打电话来索要赎金,金额较大,村已经在想办法了,通过我了解得情况,此次绑架事件应该是村的杰作,他的目的很明确。” “是我的股份对吗?”三本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一下就猜到村的险恶用心。 “我想是,村有可能借机要你抛出股份,不过,我想即使我们出得起赎金,他也未必会放人。”文馨忧心忡忡。 “你说得对,孩子,爷爷老了,你有什么主意决来,只要能平安救回海涛,爷爷听你的安排。”三本知道文馨是个有主意的人。 第六十二章 筹集赎金 文馨深吸一口:“爷爷,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作出着急筹钱的样子给村看,让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也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他会向你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如转让股份的事情,您再果断的拒绝他。我想您的股份在握他还有所收敛,如果失去股份海涛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而且必须强调让我去付赎金,下面的事情我来安排,我会尽全力把海涛带回来。” “我相信你,就照你说的办。”文馨把三本需要按部就班的过程交待给他。三本点头应允,心里很高兴,文馨细心周密的安排再一次印证海涛的眼光敏锐,三本庆幸集团有文馨的加入一定会经营的更好。 第二天,文馨刚到办公室便接到村要召开董事局会议的通知,她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走进会议室,垂头丧气的表情让村更显得意。看人到齐后,村先发言:“昨天接到越南分公司的紧急汇报,李海涛副总裁在当地被绑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暂时没有联系当地警方,今天召开董事局会议主要是商量如何应对,我个人认为不管是否求助警方,我们都必须准备好赎金,以便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各位有什么看法请提出来?” “准备赎金可以,但不能动用公司的运营储备资金,否则公司出现突发状况时,很有可能会引起公司的金融危机,”财务主管先声夺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村事先安顿好的。 接着众说纷纭,因为昨晚三本已打电话给部分心腹董事,要他们保持沉默,这样势头马倾向于村。村算定今天的交手文馨必输无疑,他制止会场的喧哗接着说:“大家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赎金的问题我们必须解决,李副总裁毕竟是公差发生的意外,公司方面应该作出相应的措施。” 原田马附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可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让公司处于危机之中,这么多员工要公司吃饭,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地出力,我们捐一些钱出来应急。”话音刚落,董事们纷纷赞同。 文馨想该自己出场了,环视会场四周:“谢谢在座的各位,海涛出事,我和爷爷都很着急,他虽然是代表总公司到越南分公司处理相关业务,但以海涛的个性而言,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因为他个人的安危连累到公司的,至于各位提到的捐款事宜,我在此谢谢大家,我会如数记账,将来也会按数归还给大家,我代表海涛和爷爷在这里谢谢大家。”她站起身向在座的各位深鞠一躬。 会议当晚,三本便接到村派人送来的捐赈款和明细表,看到面的数字,他发出一丝冷笑,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文馨,你看。”说着递给文馨。“00万美元,我记得赎金应该是1亿美元,这又是村的把戏。”看到这个数字文馨有点发愁,如果对方提出打入银行账户,这些钱是远远不够的;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接受是现金交易呢? 文馨的愣神让三本看出了她的心事,他说:“是在想如果对方提出将钱汇入银行账户该怎么办吗?”文馨点点头。 三本接着说:“别怕,按道理1亿美金对于三本集团而言只是个小数目,既然是村操纵的这场游戏,我们就不能寄希望于公司。可村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以我们的家族财势而言,1亿美元还是能拿出来的,这要得益于我的父亲,他为了保存家族实力,临终前曾将一笔巨款存入国外银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就用这笔款项中的一小部分来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说完三本凝视远方,眼睛里流露出对亲人的思念,文馨知道爷爷可能是想起以前的往事。 早起来,文馨做完晨练回到客厅,听见爷爷正在讲电话,声音很生硬:“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想听我说谢谢吗?不是,约我喝茶,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喝茶吗?好!下午四点让你的司机来接我!” 三本的表情已经告诉文馨电话应该是村打来的,她吃过饭没有去公司,先去商场买了些出门要用的东西,然后回去收拾自己的物品。三本临出门前让家佣喊文馨下来。 汽车开到茶社门口,村和原田已在门口等候,原田主动前打开车门,让他意外的是下来的是文馨,不是三本。原来海涛出事后三本的心脏不太稳定,他怕自己见到村因言语相激引发心脏病复发,在临行前改变主意让文馨代自己履约。文馨看到村木呐的表情,心里偷笑,嘴忙作解释:“抱歉,村总裁,爷爷因为海涛的事情最近心脏情况不稳定,不能前来赴约,故派我来聆听您的教诲。” 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是吗?我也是怕总裁担心想约他出来喝喝茶,帮他宽宽心。” “谢谢您!我会转告给爷爷的,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就告辞了。” 原田看文馨丝毫没有进去坐坐的意思,沉不住气:“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我们日本的茶艺也是很出名的,不如让我们略尽地主之宜。”村本想阻止原田的行为,但文馨的机警让他无从下手,他清楚文馨可是个相当难对付的角色。文馨等的就是这句话,故作勉为其难的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跟随原田走进茶社包间。 服务员端茶具,文馨让她退下。自己用地道的日本茶艺制了一壶等普尔。她手法间的熟练和稳重让原田赞不绝口,倒是村心里有多了一些对她的敬畏,村示意原田开口进入正题。 第六十三章 智斗村上 原田赞叹的说:“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日本的茶艺,真难得,要知道在日本还有很多人并不了解这些。” “是吗?我喜欢茶道,对各国的茶艺都略有了解,不足之处,请多指点。”文馨说话间将好的清茶放在他们面前。 “其实,我和父亲很担心李副总裁的人身安全,赎金准备好了吗?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毕竟我们还是亲戚嘛!”原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进行。 “你们已经帮了我们一部分,再麻烦有些不好意思。”文馨用含蓄的语气回答,眼神中似乎夹杂几许期待。 她的糖衣炮弹果然见效,原田有些怜香惜玉的味道,忍不住说:“三本总裁已经跟我父亲交流过这件事情,公司决定让你去交付赎金,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难度很大,如果有所勉强可以现在提出来,我会帮你说服他们另换他人。” 原田的话不在村的预料之中,他真怕文馨提出换人,毕竟这是三本的意见,他暂时不想让三本多心,即使不愿意派宁文馨去,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必须采取其他的方式让三本不得已改换他人。心里想着,嘴不好训斥原田的莽撞,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原田,原田当没有看见。文馨把这些表情都尽收眼底,她恬静的说:“不用了,爷爷比较放心我去,再说我也很担心海涛现在的境况,我会注意安全的,请放心!” 村不能再容忍原田的多情,他担心让原田说下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捅出其他的乱子,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几下,面带笑容放下杯子说:“味道刚刚好,没有想到宁助力的茶艺这么好,日语也很流利,听说你大学还没有毕业是吗?” “村总裁的消息很灵通,我并没有在公司提起过,您是怎么知道的?”文馨的问话总是那么彻底。 村脸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猜的,你的年龄和学识告诉我的。” “是吗?总裁好眼光,我以后要向您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还望您不吝赐教。”文馨想开场白已过,该进入主题了。 原田抢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们,赎金准备妥当了吗?这方面还需要帮忙吗?” “说实在的,还欠缺一部分,资金和时间都是问题,既然总裁多次开口,我没有理由拒绝您的好意,那我代表爷爷和海涛先谢谢你们。”文馨的回答让他们陷入尴尬。 原田闭口不答,不要说原田,此时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来时想好的话被文馨给打乱了。文馨毕竟还只有二十岁,成熟的外表下调皮的性格丝毫没有因为气氛的不同而有所收敛。思索着又给他们父子垫了一块砖,她帮村将茶水填满,而后说:“还是您想到周到,今天见面就是为了私下给我们补赎金的事情,我很意外,原以为您会有其他的想法,是我多心了,我想如果爷爷来了,听到您的话也会很欣慰的。” 村听到这里硬着头皮说:“我们特别担心海涛的安全,从血缘关系,我也是他的叔叔,于情于理都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考虑到赎金数目巨大,我们目前的资金也很紧张,只能再给你们拿出1000万美元,其他的我很抱歉。”说1000万美元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心里这个疼啊! 听到爸爸说要给1000万美金,原田心里只发憷,要知道村在公司是出名的吝啬鬼,又是面对海涛的事情怎么可能再出1000万。从原田的表情,文馨不难看出这1000万美金并不在他们此行的计划里面。村用手在桌下碰碰原田的腿,用眼神示意他按原先的计划走。原田缓和一下自己的神经:“自从李副总裁出事,爸爸一直坐立不安,爸爸最后决定再给你们拿1000万美金,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您别嫌少,也请将我们的意思转达给三本总裁。” “怎么会呢?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支持,谢谢!”文馨身体微微一鞠躬,以表谢意。 “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是否该说。”原田的眼里闪烁着贼光。 文馨想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她不动声色的问:“什么方法?” “现在三本集团的事业正在蒸蒸日,股票行市涨火爆,不如你劝三本总裁将他名下的股份抛出一部分,这样既不影响你们在公司的控股地位,也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不是很好吗?” “燃眉之急”文馨重复原田刚才的用词,原田忙问:“这是你们的成语,我没有用错?” “当然没有,赎金的问题我们会再想办法解决的,至于股份?”说到这里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来时爷爷没有提及这方面,我想爷爷有自己考虑。今天我们的聊天很愉快,还要谢谢村总裁的1000万美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站起来礼貌告辞,村知道再说下也不会有什么结论,他让原田送文馨出去。 送走文馨,原田质问村:“你怎么可以给1000万呢?居然还是美金,你昏头了。” “这是你跟爸爸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如果你不自作多情,怎么可能让那个可恶的丫头用言语之激,逼我拿出1000万美金,我们太低估她了。”村的心里隐隐出现一些不安。 “是呀!三本那老家伙是够可恶的,居然派个毛丫头来糊弄我们。”原田喋喋不休。 “笨蛋,我说的就是那个毛丫头,她不但稳重机警,还古灵精怪。三本已经老了,李海涛不过是个单纯的角色,倒是你眼里看不起的那个毛丫头有可能会坏我们的大事。” “有这么严重。”原田觉得父亲似乎小题大做点。 村看出原田心里不服气,他加重语气说:“你丢失的那枚打火机就是她还给我的,条件是我们不能伤害三本和李海涛,我对他的承诺仅限于日本本土。” “奥!怪不得你煞费苦心要让那个李海涛去越南,在那里布局,原来是她的原因。”原田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我本想一箭双雕,借机除掉李海涛和拿回三本那老家伙的股份,可是现在看来两者都是行不同的。这么一大笔钱,三本那老家伙是不可能拿出来的,除非卖掉房子,可房子是三本家族的不动产,他不会那么做,可这钱又是从那来的呢?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必须阻止宁文馨去越南。”村百思不得其解。 “阻止?难道我们不要那笔钱了吗?里面还有我们的1000多万美金呢。”原田没有明白父亲的意思。 “是想办法阻止宁文馨去,换成我们的人不是更方便吗?”村此时在心里盘算着这步棋该怎么走,毕竟是非常时期,三本的防范会加强。 “可是,我们要怎么去做呢?她是有功夫的。三本那个老家伙也不会顺从我们的意思去办呀!” “孩子,这毕竟是在日本,用的一句俗话: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一旦拿下宁文馨,三本也就好对付了。”村的嘴边浮现出阴冷的笑。 第六十四章 赶往越南 “爸爸,你不会是想杀了她。”原田看到父亲的表情,惋惜之情无法言语,他问:“这么漂亮的女孩就这样死了未免有点可惜。” “除掉她是迟早的事,任何挡在我面前的绊脚石,我们都要踢开她。漂亮女孩多的是,只要有钱有地位你还怕没有人对你头怀送抱嘛。” “或许他们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拿到那么多钱,再等等也许还有转机。”原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文馨说话,他只是听到父亲说要除掉文馨时,心里还是莫名的升起一种伤感,或许还有一种隐隐的痛。 文馨回去后,将他们的对话讲给三本听,老爷子听到文馨用话噎了村1000万美金时,笑的很爽朗,毕竟这是村忍痛割下的一块肉。文馨记得自从昌民出事后,爷爷这是第一次笑。三本随后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用两天的时间交代完公司的事情就走。”文馨思索着回答。 三本希望越快越好,文馨微微笑着,没有回应他的话。第二天,三本像往常一样进入餐厅,已经到了早餐时间,文馨还没有出现。他让家佣楼喊文馨来吃早餐,等了一会儿,楼的家佣匆匆下来,将一封写好的信放在他的面前:“总裁,文馨小姐不在房间里,她的桌放着一封给您的信。”三本挥挥手让她下去,打开信封,一笔漂亮的日文呈现在他的眼前: 爷爷,您好!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飞往越南的客机了,很抱歉没有事先告诉您,这次营救海涛关乎三本集团未来的发展,为防止村从中作梗,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向您辞行。放心,我会尽全力解救海涛的,请您对我的行踪暂时保密,拖延两天后再通知村,切记。 不懂事的文馨留字。 合信,他默默地走到客厅茶几旁,用打火机将它化为灰烬丢在烟灰缸里。 村没有见文馨来班,听秘林娜说是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他让大岛密切注意三本别墅的动静,有什么异常情况马通知。很快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三本别墅没有任何动静,三本和宁文馨连外出的迹象都没有,”大岛的汇报让村感觉事情不太对,他拿起电话:“三本总裁,您好!我是村,打扰了。宁助理在吗?麻烦您让她接电话,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文馨去越南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三本老迈的声音。 “去越南?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的航班,你要想去送行应该能赶。”三本故意卖个关子。 挂掉电话,村气急败坏的训斥大岛:“要你们有什么用,人走了都不知道。” “走了,什么时候?”大岛追问。 “今天早。” “不可能,飞越南的飞机是早九点,凌晨一点以后是由我亲自督察的,有人出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岛觉得自己很冤枉。 村看了一下墙的挂钟,现在是八点:“走,通知司机现在把车开到楼下。” 大岛边走边打电话通知司机,一切办妥后他们已经出了电梯,大岛小声问:“总裁,我们现在去机场吗?” 村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到了机场是八点五十分,广播里传来话务员温柔的声音:“乘客,您好!飞往越南的飞机马就要起飞了,请没有检票的乘客迅速到检票口,以免延误您的旅程,谢谢您的合作,预祝您旅途愉快!” 村知道已经迟了,不管自己准备的多么充分都无法阻止宁文馨去越南。心里默念着:“可恶!”走到检票口。大岛先走过去礼貌的问:“您好!我有一位朋要搭飞机去越南,我想知道她登机了没有。” 检票处的工作人员身体向前作出鞠躬的样子:“您好!请稍等我帮您查一下,请问她的姓名和年龄。” “宁文馨,20岁。” “对不起,今天飞往越南的航班里没有宁文馨这位乘客。”工作人员回答。 “没有,不可能,她告诉我是今天的飞机。”大岛又问一遍。 “糟糕!”听完工作人员的回答村心里更加懊恼,他走过去问:“不好意思。您再帮我查一下前天飞往越南的乘客里有没有这个名字。”村猜测宁文馨已经提前飞往越南,而不是三本所说的今天。果然工作人员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 走出机场遇到迎面赶来的原田,村命令他:“马电话通知阮伟,宁文馨已到越南,让他多留心。”原田迅速拿起手提电话。 文馨和游明按照岭南的安排坐飞往越南的飞机,走出越南机场他们没有休息,根据地图显示他们找到台南路的三本集团在越南的分公司,他们以联系业务为名进入公司,发现工作运作很正常,工作人员也很平静,好像根本不存在什么财政危机。 从公司出来,文馨一直低头不语。游明问:“我们打个比方,如果这里根本不存在财政危机,而要在海涛来时营造这种假想,我想有一个人肯定参与其中。” “你说的是越南分公司的总经理阮伟。” “不错吗?反应可以吗?给你口头表扬一次。”游明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文馨。 第六十五章 进入阮伟的别墅 文馨避开他的表情,淡淡的说:“来的时候,我查看过阮伟的个人资料,他是地道的越南人,家中的独子,父母都在越南,至今健在。毕业于美国哈弗经济管理专业,后就职于法国机关部门,15年正式加入三本集团,他一进入便被安排到越南分公司出任总经理职务。当时,曾有董事会的部分元老提出异议,由于是村掌权时期均被否决。” “了解的很详细,不过你漏了一点。”游明说着看到对面有一个西饼屋,拉着文馨过马路走进西饼屋,西饼屋的结构很简单,一进门对面是前台,橱柜摆有各式糕点,后面隔着一堵墙应该是操作间。四周成半圆形围绕前台附近的便是供客人聊天和品尝蛋糕的雅座,屋子的四周多用玻璃装饰,视觉效果特别好,一眼便能看到窗外的景观。游明特意挑了一个正对三本集团分公司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蛋糕和果汁:“我们这是第一次正式约会,怎么样我选的气氛还行!” 文馨嘴角抿过一抹笑容,瞥了他一眼。游明更来劲了:“我就说两句话,你连秋波都来了,幸福的人儿呀!” “言归正传,还有一点是什么?”文馨说话间端起果汁,感觉是有点渴了。 游明不温不火的说:“我来的时候,曾经通过朋从另外的渠道查过阮伟的资料,他在哈弗毕业后,有两年的空白档案,两年后才就职于法国机关部门,不是越南人,大学的学生档案显示他本人是从境内考入的,他在三本集团的资料是虚构的,起码有一半是不真实。而且根据他的经济条件不可能自费就读美国哈弗,谁是他的经济担保人就显得很重要,恰恰这一点在档案里空白的。” “难怪,看了三本集团里阮伟的档案,我还有些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问题就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刻意遮盖这两年的空白呢?”看到文馨疑惑的眼神,他接着说:“还记得村培养间谍的那所学校吗?” 文馨一点就透,“你是说…。” “是的,我怀疑阮伟有可能也在那里接受过培训。”游明肯定文馨未说完的话。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对手可是不简单呀!”文馨考虑原先的方案应该变动一下。 “否则,村怎么会选在越南动手,何况海涛身边的林雨可不是吃素的,能制服她也是需要一些能耐的。”游明分析。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文馨想听听他的意见。 “别着急,先享受一下这里的蛋糕和果汁,”说着将桌的一碟蛋糕递给文馨。文馨接过来却没有胃口吃下,倒是游明边吃边喝,还不时欣赏外面的风景,文馨刚想说什么,游明制止她。随后指指从三本分公司走出来的阮伟说:“走,现在想吃也没的吃了,干活!” 看到阮伟,文馨明白游明拉她来这里的目的,紧跟游明走出西饼屋喊住一辆出租车跟在阮伟的车后。他先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买了很多日用品和食物后,又开车离开,跑到离东英约五公里的一所别墅里。他们注意到这里共有六处别墅,四栋是独立的,中间相距有段距离;还有两栋是紧挨着的,而阮伟的别墅就是其中之一。 他没有用钥匙开门,只是轻咳两声,门自动开了。他进去不久,窗帘也都合了。游明和文馨从车下来躲在离别墅不远的小山坡,带准备好的特制眼镜观看室内的情况。透过窗帘他们看到阮伟进屋后将物品放在冰箱里,然后楼洗澡。从洗澡间出来,不急于做饭。坐在沙发看报纸,接着接电话,一直到晚九点他才开始做饭,饭菜到也丰富,六菜一汤,十点关灯睡觉。早,七点起床,用过早点八点向公司出发,从表面看似乎很正常。 他们相互轮流休息在山坡蹲守了一夜,直到阮伟离开。游明想要跟下去被文馨制止:“我觉得他九点开始做饭到做好最少需要30-40分钟,十点就床就寝,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原因,我想进屋里去看看。” 进去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走到跟前他们发现这是国际比较先进的声控防盗系统,包括门窗在内一旦被不明身份的人触碰,就会自动报警,屋主身应该带有和防盗系统配套的感应器,看来不能通过门窗进入。他们考虑到屋顶,很快也打消了从那里进入的念头,屋顶是坚固的式钢架结构,它的密度间隙是不可能让他们通过的。正在犯愁的时候,游明意外的看见两个紧挨着的别墅都有室内游泳池,他产生了一种想法,经过勘察发现游泳池的进水渠道是相通的,它的高度和宽度正好符合一个人爬行通过,面虽赋有钢丝但水下并未装防盗系统。文馨摇摇头:“如果是故意隐藏防盗系统呢,从整体布局看它应该在规划中,阮伟不会留这么大的漏洞给我们。” “傻丫头,我说的是那里。”文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从旁边的别墅进去,只要将全身都浸在水里就可以躲开防盗系统进入阮伟的别墅。” “那是因为你昨晚没有睡好,你的思维暂时短路了。”游明俏皮的回答。 “我们没有带潜水用具,如果现在去买,时间有些紧,我担心他中午会回来。”文馨提醒游明。 “我来的时候带了,还给你准备了一套,就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说着打开随行的背包,拿出一套潜水用具给文馨。 文馨夸奖他:“你想的挺周到的。”接过来,闪到房后将潜水衣换,这是游明特意准备的,本想带她去看看海底世界,给她一份惊喜,也好增进感情,没想到歪打正着派用场了,倒也没有白费心。他们很轻易的进入旁边的别墅,并通过进水渠顺利来到阮伟的别墅。屋内的摆设倒没有特别的别致之处,立体感很强。卧室里挂着各式壁画,虽是仿制品,可画工还算地道。 阮伟不但喜欢绘画,而且也算有些功底,不难看出墙的壁画是出自他的亲笔,落款留有:阮伟的印章。有一副青山的水墨丹青引起文馨的注意,从墨迹看没有干透,也没有装裱是不久前刚画好的,从墙的色泽判断,这里以前有过另外一副画,比现在的这副青山图要大一些,因为被画遮盖的部分显得更白一些。游明观察其他的房间没有任何收获,包括地面也没有存在地下室的可能。他绕回来找到文馨告诉她没有任何发现,文馨让游明用检测器测试一下卧室四周的墙壁。 第六十六章 找到海涛再遇难题 文馨的推测是对的,测试器的指示灯在青山图的位置突然亮了,这代表画的背后隐藏着一条秘密通道。测试器的第二道指示灯没有相继亮起,说明通道口并没有设定防盗系统。文馨轻轻的将画取下放在一边,后面出现一道长宽均为1米的正方形暗道,暗道外面安有印着花纹的橱窗,透过橱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虽然没有防盗系统,可是眼前的这道橱窗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采用了几种方法都没能打开,他们意识到这里应该设有控制这道橱窗的按钮,可在哪里?文馨再次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发现,腿向后退了一步脚好象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地的积水,是他们一路带进来的水蓄积了一滩。转念一想不对,这么好的装修怎么会有地面塌陷的现象,游明蹲下身子,用探测仪做过测试确定没有防盗系统,用随身的匕首翘开积水较多的那块瓷砖,瓷砖下面是空的,底部有一个旋转按钮。文馨问游明:“你说是向左转还是右转。” 游明考虑的说:“我想绝不是这么简单的方法。” 文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粉扑,轻轻的弹在转轴,游明一看笑了:“够聪明,这样就不难看出了。” “当然,转轴磨损多一点的地方就是答案。” 游明根据提示先向左转了两圈后向右转一圈,橱窗慢慢的打开了。他们弓起身体挪进去,里面高约三四米,宽不到两米的样子。四周均是水泥墙,地板是用有机玻璃制作的,下面的彩色灯光五颜六色给昏暗的空间带来一些点缀。他们没有冒然向前走,凭经验他们断定这里应该是有准备的,文馨带红外线眼罩,发现彩色灯光变了颜色,里面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红色,一种是黄色,成蛇行的方式排列,玄机就在这里。文馨摘下眼罩递给游明,他看过后问:“你说是踩黄色还是红色,”文馨没有急于决定,她俯下身体仔细观察地面的有机玻璃,约一刻钟的时间,笑容重新出现在她的脸,“我知道该怎么走过去。” “是吗?厉害呀!介绍一下经验。” “有机玻璃很耐用,可有个缺点就是容易出现划痕,你看凡是经常走过的地方都比较粗糙一些。”文馨告诉游明自己的分析,他很赞同。接下来,文馨走在前面,游明跟在后面走过了第一道防线。彩灯“哗”的一下全灭了,头顶欠在墙壁里的日光灯瞬间亮起将室内罩的犹如白天。对面的墙壁也开始跟着移动,墙后面闪出一条约五米长的坡形木制楼梯,台阶间的高低相差只有几厘米,宽度只能放下脚的前半部分。游明幽默的说:“又来了,唉!这回也让我露一手。”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用俏皮的眼神看看文馨,嘴角微微一翘,闪电般将手里的硬币丢向台阶,力度刚刚好,五枚硬币将台阶分成五个部分,1,2,3,5四个部分均塌陷下去,里面的尖刀锋芒毕露。“啧啧…”游明嘴里发出声响,脸一副怪表情:“我可不想让你变成串糖葫芦,我还指望你给我做新娘呢。” “别没正形,再这样不理你了。”文馨故意将脸绷起来。 “生气了,真生气了,逗你了,你别说,阮伟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机关布的够狠的。”游明看到文馨微红的脸颊,觉得更动人了。文馨发现游明还在看自己,不耐烦的说:“走了。”走过台阶对面出现一道门,一道没有锁的门。文馨用工具检查没有异常,用手将门推开,里面端坐着两个人正在下棋,悠哉游哉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是被绑架了。 下棋的正是海涛和林雨,他们意外的发现有客人来访,海涛看到是文馨激动地马站起来,迎去:“你们还是来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不换别人呢?爷爷也是。” 文馨看到他们没事,心终于放了下来:“是我主动要求来的,你们不是被绑架吗?怎么…” “感觉我们的俘虏待遇还不错,你看这里,”说着林雨撩起海涛的衣,一个手机大小的显示屏呈现出来。 “不会,定时炸弹都能和手机同步发展,我说李海涛你这项发明可以申请专利了。”游明虽然嘴轻松,实际心里捏着一把汗,他揣摩一会儿说:“这是很先进的电子技术和电脑程序相结合的一种产物,我们根本搞不定,也许江晦明能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这里安装有屏蔽系统,我们很难跟外界沟通。”刚进来的时候游明看过时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文馨在这方面也不是高手,不敢贸然拆卸:“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们出去没有问题,他们估计还是要先留在这里。”游明说完指指门框面,文馨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海涛身,这时才将视线转移到那个火柴盒大小的红色感应器。 林雨无奈的说:“游明说的没有错,我们必须留在这里,海涛身安装的定时炸弹和门框的红色显示器是一体的,海涛只要走出这个门,他身的定时炸弹就会自动启动,三分钟后就会爆炸。现在能做的就是你们记清楚这个定时炸弹的结构,然后按原路返回,出去后尽快和晦明取得联系,请求帮助,他能亲自赶来最好。” 文馨虽然不舍,但是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回旋的余地:“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外面破坏的现场该怎么解释,才能不暴露我们来过的行踪?” 林雨笑着说:“放心,我会处理的,我可以自由出入这个门,仅限于这里,因为我的身有和海涛的连锁反应系统,我就说这些是我造成的,何况我进来的时候已经为你们留下线索了。”林雨指指自己脚踝安装的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物件。 文馨也猜到了:“是入口的那幅油画,你既然可以自由出入,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对呀!我进来的时候故意弄脏了原先的那幅画,凭你们的机警不难发现那里会换一幅新画。至于我留在这里的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海涛之间的距离不能超出200米,否则海涛的定时炸弹也会起爆。”林雨看到海涛身的定时炸弹就犯难。 “阮伟很厉害,他的软弱外表下隐藏着一狰狞的面目,你们不要掉以轻心。放心,我能让阮伟打消怀疑的念头,相信我!”林雨眼神里流露出对海涛的关心超出朋的范围,以女孩子的敏感,文馨已经感觉出林雨或许已经爱海涛了。看得出他们现在已经是朋了,不能在耽搁了,文馨和游明按原路返回。好在没有滞留太久,游明还细心的将留在地面的水记一路擦干。午11点他们回到来时预定的宾馆里向岭南汇报情况,并请示加派江晦明参与这次营救计划。 第六十七章 事情有变 祝读者朋们:新年快乐!牛年大吉! 两天后他们在越南机场见到了江晦民,三个人准备就绪再次来到阮伟的别墅,在确定屋内没人后,他们按次的路线故地重游进入阮伟的别墅。当他们来到密室时,屋内已是人去楼空。“难道是我们次的行动,让对方产生了警觉,挪动了地方。”游明猜测。文馨则将视线移到摆好的棋盘。 “应该不会,你看桌摆放的象棋,林雨惯用红色,小卒全部过河攻击对方,马已卧巢,车也行动。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林雨是想告诉我们,对方通过其它渠道获悉我们已来越南,要采取攻守相结合的方式与我们周旋。”文馨看到桌林雨有意摆下的棋局推测事情的原委。 “你怎么能肯定是林雨摆的棋局,而非别人。”晦明担心会判断错误。 文馨将放在将位的“象字”棋拿起来在二位男士的面前晃晃:“就凭这个,象入将位,将被放在一边。林雨是要提醒我们,主谋不在这里,只是遥感指挥,难道对方会这样出棋吗?” 游明挑起大拇指:“分析很到位,我没白教你这么长时间。”文馨一听笑了,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不闹了,哎!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游明等待文馨的指示。 “等对方电话,既然说是绑架怎么可能不要赎金呢?”文馨想有林雨在海涛身边应该可以暂时安心。“另外,直接接触阮伟,同时联系当地警方,不管怎么样过程我们还是要走的。” 再说文馨、游明和海涛、林雨分手后,阮伟办公室的电话急促的响起。“我是原田,客人已经到了,做好接待的准备。”接到原田的电话他不敢怠慢,为了安全起见决定采取第二套方案。他做好准备于深夜十点返回别墅,进入密道时,眼前的一切的情节让他的神经一下绷紧了,难道人质已被救走,对方下手够快的,可自己身的感应器并没有响,对方该是个什么样的高手。 他急忙带面具向里走去。他冲到囚禁室的门口发现灯是黑的,心马凉了半截。他推开门打开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海涛和林雨听到声音没有理会他,他不知趣的唤醒他们:“收拾一下,我们换个地方。” “这里环境我们已经适应了,不想挪动了。”林雨坐起身冷冷的说。 “这里不安全。” “不是呀!你外面做的保护措施很好,我今天刚试过一下,麻烦你再修复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要休息了。”林雨下了逐客令。 “你是说外面的狼狈是你造成的?”阮伟有些不太相信。 “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的身手你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不是你使用卑鄙的手法,我们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呢?”林雨想起他设计擒获海涛时,自己无奈跟随而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秘,不但身手好,而且精通机关布防,你到底是什么人?”阮伟越来越怀疑林雨的真实身份。 “我的身份让你那么好奇吗?” “当然。” “那好,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以前做过私人保镖,有过一些历练。”林雨想稳住阮伟。 阮伟似信非信说:“好了,你们现在必须跟我走,否则…”阮伟拿出身的定时炸弹起爆器。林雨和海涛无言以对,林雨眼睛一转:“我要换件衣服,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她看到阮伟出去,马动手用桌的象棋摆下棋局。她知道文馨他们还会再次回来,只能用这种方法告诉他们一些情况,就是文馨发现的那场棋局。 一连三天文馨没有接到绑匪打来的电话,游明打电话给阮伟要求见面。在预约的情况下,文馨和游明出现在越南分公司的办公楼里,以总公司的名义走进阮伟的办公司。阮伟用热情的态度接待了他们,他简单介绍了海涛和林雨被绑架的过程,可以听得出来他很注重细节的修饰。文馨故意问:“当时为什么没有报警处理,如果及时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也许事情会更好解决一点。“ “当时,我们想过报警,总公司考虑到李总的安全要求我们先行交纳赎金,而后处理。但1亿美元对于分公司来说太多了,我们根本拿不出来,请示总公司决定等你们来,在得知你们已到越南后,一直没有见您露面,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正准备与总公司取得联系询问情况时你们就来了。”阮伟说话的语气平和,表情也没有什么异常,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背景真的很难想象他就是绑匪,不愧是村精心培养出的高级间谍,这可是个硬岔。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细节,如果绑匪与你联系,麻烦你及时通知我们。我们已和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他们会向你们了解具体情况。”文馨和游明站起身要离去。 “报警,总公司同意吗?”阮伟提醒这件事情应该征求村的同意。 “我就代表总公司,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办就可以了。”文馨用了命令的语气不给他缓和的余地。 阮伟客气的问:“好的,你们住在哪里?需要我安排一下吗?” 游明回答:“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为了确保晦明不被暴露,来之前他们已经做过安排,晦明轻易不会出现在越南的街头。就在他们走出公司不远,阮伟便派出盯梢跟随其后,这些都在文馨的掌控之中,游明半开玩笑的说:“这也不错,起码我们走失有人知道。” 阮伟送走他们马向村汇报了文馨做出的决定,村听说警方已经介入此事,心里多了一份担心,同时又有了另一种打算。 第六十八章 绑匪电话 “报警?”大岛脱口而出,她不明白文馨为什么这么做,她紧接着问:“既然是绑架,报警就有可能让绑匪撕票,宁文馨是聪明人,为什么这么做?” 村坐在办公椅,手里玩弄着一支笔,他神态自若的说:“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有可能猜到主谋是谁了,想打惊弓之鸟。” “这怎么可能,我们做的很利索,阮伟也是经过培训的得力人员,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原田觉得不太可能。 村:“宁文馨不是个简单人物,我们至今都查不到她的底细,而她能让三本信服,仅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小看,要知道三本可不是等闲之人,我们必须另备一套方案。” 文馨还没有回到宾馆,她的手机就响了,是个女人打来的,声音略显生硬:“是日本三本集团的宁文馨吗?” “我是。”文馨的回答很简短。 “你要找的人在我们手里,听说你们已经报警了。看来你们根本没有诚意做这笔买卖。”绑匪说话间的用词无疑已经将阮伟供出来。 文馨沉着的问:“是你们绑架李总强迫我们做这笔买卖,对于我们而言本身就有失公平。你们又迟迟不和我们联系,我们怎么知道李总的安全是否还能保证,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采取报警的方式,责任的一半应由你们承担。” “现在不是谈公平和责任的时候,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诚意做这笔生意。” “当然,你们提条件。”文馨干脆的说。 “把钱准备好等我的通知,切记不要告诉警方,否则后果自负。” “我必须知道人质是否安全才能把钱给你,这是我最低的底线。”文馨的语气很坚决。 “好的,你会知道的。”电话被挂断了,经查询来电是公用电话。 对方好象掐准了他们的时间,文馨刚回到宾馆,房间的固定电话响了,是一楼服务台打来的:“您好!我是一楼服务台,这里有您的快递,我现在可以给您送去吗?” “可以,”文馨想来得够快的,接着用电话通知游明过来。 快递是盘录像带,打开后里面露出林雨的笑脸:“宁助理,我和李总身体还好,不用过于担心。绑匪对我们的态度还算客气,只是他们长的长相有些像蒙古时代的匈奴人,要是生活在河内就更恐怖了,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最后一句话时,林雨作出将两手背叠放在胸前的手势,初看像祈祷。但她知道林雨不信天主教,这里面肯定有暗示,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文馨和游明皱起眉头,再次陷入沉思。 文馨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女人:“画面拍的还不错,决定和我们做这笔买卖吗?”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具体时间和地点你说。” “明天下午三点步行街,带你的移动电话和礼物。” 电话挂断后,游明翻身站起:“走,我们到步行街去逛逛,领略越南的人土风情。”文馨让游明先下楼,自己需要换身衣服。游明漫不经心坐在大厅沙发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好了,可以走了。”一身轻翠绿色的休闲装,梅红色的太阳镜,白色坡跟鞋,胸前点缀缅甸的佛珠项链,一头飘逸的长发更显魅力,文馨身的清香让游明有些愣神。 “好美,清纯而亮丽。”游明发自内心地赞叹。文馨的脸泛过红晕又添一份韵味。他们并肩向外走去。 虽然不是休假日,步行街依然热闹嘈杂,当地风情的音乐更增添了些快乐的气氛。这里的环境很复杂,巷子比较多,相互之间四通八达。如果不熟悉地理环境很容易就会转向。越南人喜欢骑摩托车,这里也利于这种交通工具的行驶。骑摩托车他们倒不是很担心,他们毕竟也是飚车的高手,地理环境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大难题。没有别的办法,他们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熟悉地图,而后按照地图的方位逐一走一遍,在心里牢记这些像蜘蛛一样的联系。 事情往往都在变化之中,海涛和林雨这次越南之行让他们之间由普通的下级关系发展成为朋,林雨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熟睡的海涛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丝柔情蜜意的感觉。当他们发现越南分公司根本不存在财政危机,刚要报告总部等待处置意见时,海涛突然失踪了,凭直觉林雨猜到可能和这次越南之行有关。 以林雨的应变能力完全可以避免卷入,但职责所在,她不能坐视观望,海涛的安全是她此行的任务。她沉着冷静地观察发现阮伟的行迹有些异常,她几次跟踪都未能找到海涛,在给岭南发出求助信息的同时,她决定潜入阮伟的家中寻找海涛的下落,由于准备不够充分被阮伟发现,她完全可以制造混乱而后脱身,但她没有那样做,她想留在海涛身边才能便于执行任务。 她的决定让海涛很感动,可阮伟并不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留成麻烦,阮伟看得出林雨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林雨也懊恼自己低估了阮伟的智商。就在阮伟要对林雨动手的关键时刻,是海涛以死相逼保住她的性命。让林雨惊讶的是海涛一个文弱生在面临生死抉择时,居然也能让她看到毫不畏惧之色,当海涛用身体挡住林雨的刹那间,她感觉到了安全的力量。 她充满深情的眼神望着海涛,而此时的海涛却浑然不知,他的梦境里满是文馨的身影,突然他在睡梦里喊着:“文馨,文馨快跑,不要管我,求求你快走!”林雨过去推醒他,听到海涛睡梦里喊文馨的名字,她心里很失酸酸的,表情里依然只有关心:“你没事!要喝水吗?” 林雨帮海涛擦去额头渗出的汗,轻声问:“做梦了。”海涛醒过来懵懵地说:“我看到文馨为了救我被打得浑身是血,我求她放弃我先跑,她就是不听话,我一着急就过去推她,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碰到,她像空气一样让我抓不住,我开始喊文馨,接着就被你叫醒了。”想想自己的梦境,海涛有些不寒而栗,心里还有种隐隐的痛。林雨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能感受到海涛对文馨那份强烈的爱,她的内心世界依然充满阳光,虽然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只要看着他快乐也是一种幸福。 第六十九章 正面接触绑匪 文馨和游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步行街,已经三点十五分了,文馨的手机始终没有响。他们选择一间路边冷饮店,坐在撑起的太阳伞下观望路边的情景。四点钟,文馨的手机终于响了,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穿过步行街到立交桥来。”文馨决定按事先商量好的办,游明和文馨分手,她提起装有现金的旅行包向立交桥走去。桥的下面是急行的车辆流,文馨的手机又响了,“看着你的正前方,有一辆蓝色的小型工具车,右边反光镜有黄色丝带,它正在向你近,距你不到200米。” “看到了,”文馨注意到迎面的一辆蓝色没有牌照的工具车。 “把你手里的包袱丢在后备车厢里。”那个女人命令文馨。 “没有见到李总,我不会付你赎金。”文馨的语气也很坚定。 “你会看到的,拿到钱我会告诉你的,他就在你的附近。” 文馨随身显示器没有发出信号,她断定那个女人在撒谎。因为文馨次在阮伟的别墅将跟踪感应器交到林雨手,为防止被发现,它选用了短距离的感应装置,只能在几千米的范围内才能感应到。可是时间不等人,那辆蓝色的工具车已经驶到桥下,她将手里的旅行包扔在指定的车内,一辆摩托紧跟其后一闪而过。 文馨按照刚才打来的号码回过去,对方无人应答。他们根本没有打算放人,这种情况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足为奇。 再说拿到赎金的那对男女,欣喜若狂一路开到自己的出租屋,关门打开旅行包,一摞摞的美元摆在面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贪欲让他们的兴奋达到极点,他们将钱抛洒在空中。美元夹杂着许多白纸从空中飘落下来,女人揉揉眼睛抓起落在床的钞票喊着:“我们当了,”男人也发现了问题,他们仔细查对发现放在面的一排是货真价实的美元,下面的全部都是白纸,和美元一样大小的白纸。“我们被涮了。”男人气愤的说:“现在怎么办?马联系老大。” “哐铛”门被人一脚揣开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跌坐在地。 踢门进来的是游明,原来他们观察地形时已经发现了电话里指定的立交桥,经过观察这里的地形特别适合玩捉迷藏,为让对方放松警惕便于跟踪,游明预备了摩托车就隐藏在立交桥的桥洞下,文馨算好走过去所用的时间,以便配合游明做好准备,当对方提出地点改在立交桥时,他们并不慌乱,按照计划由文馨去付赎金,游明进行跟踪。文馨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人,所以她并没有把所有的钱都放进去,而是迈了个关子。游明进来后,先潇洒的摘下眼镜,礼貌的说:“下午好!各位,钱收到了人也该还给我们了。” 游明的突然到访让屋里的那对男女一下乱了方阵,男人本能的拿起床边的台灯丢过去。游明微微一闪,灯扎在门框发出刺耳的声音,女人和男人同时拥了过来,试图以多取胜,游明没有躲闪,不要说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一群人都未必能制服游明。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点,随着屋外的警笛声,文馨和警察也出现在这里。游明将这对男女交给当地警方,那对男女被带到了警局。文馨和游明在警察局外焦急地等待答案,如果时间拖延过久,对方有可能再次改变海涛和林雨的藏身地,这样会给营救工作带来很大的不便。审讯结束警察走过来面带难色的告诉他们:“这两个人只是被绑匪雇用的,他们并不知道绑匪的情况,甚至连长相都说不清楚,是有人事先在他们的家里放下1万元美元,然后打电话通知他们怎么做。绑匪讲好完事后会和他们联系,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接到电话,我们警方推测绑匪有可能就在你们交易场所的附近,因为我们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们现在做出第二套方案部署,暂时以查无实据为明将他们释放而后跟踪,当然我们也需要你们的配合。” 文馨用越南语回答:“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很简单,一口咬定对方拿到了赎金,这件事只见于我们几个人知道,任何人都只能回答已如数交付了赎金。我们会监督嫌疑人的电话和行动,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告诉绑架者赎金的真实情况。”负责案件的警察一再嘱咐。 “放心,我们一定做到。”文馨肯定的回答。 “那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和你们联系,请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 走出警察局,文馨和游明还要再演一场戏。他们来到越南分公司的楼下,阮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正用手拖着下巴在窗前来回走动着,因为派去跟踪拿回赎金的人出了些意外,让阮伟未能了解到事情的进展,他正在懊恼下一步该怎么走。文馨和游明轻声楼,没有敲门直接走进阮伟的办公室,阮伟没有听到敲门声有些生气,发现是他们并没有发作,阮伟的表情告诉他们,他在焦急地等待什么。文馨故作垂头丧气的表情让阮伟心里有了几分把握。他关心的问:“怎么样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李总人呢?” 文馨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没有接到他们,绑匪收了赎金却没有放人。” “你们不是已经报警了,警方没有采取措施吗?”阮伟试探文馨的话。 “有,他们第一时间抓住了绑匪嫌疑人。”说着文馨叹声气。 “抓住了,找到线索了。”阮伟的话语接的很快。 “没有,查无实据,只能放人。”文馨默然的望着窗外的夜空。 “那赎金去哪里了?”这才是阮伟真正关心的问题。 第七十章 等待 文馨既烦躁又困惑的样子:“不知道,我把装满赎金的旅行包按要求交给绑匪,可警察没有在现场找到物证,加他离我们得视线比较远,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在警察局无法准确确认绑匪的模样。怎么办?钱没有了,人还没有救出来。” 阮伟心中窃喜,文馨知道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回头看了游明一眼。游明也很知趣,马附和说:“你已经尽力了,别太自责,不早了,阮经理也该下班了,我们回宾馆。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其他的事情明天再处理。”游明的越南话说得也不错。 阮伟接过话茬:“是呀!您够累的,先回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哪,我会及时把情况向总公司做汇报,至于钱的问题,再想其他办法。” 在回宾馆的路,游明问文馨:“如果阮伟顺利拿到那笔钱,你觉得海涛他们会有危险吗?” 文馨不假思索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那么肯定,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村还没有达到目的,比如:三本的股份。其实游戏一开始就是围绕三本总裁手里的股份来的,让村措手不及的是他没有想到三本在不动用股份和固定资产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以村的性格来看,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人,只要三本不交出股份村决不会动手。” “如果村的目的没有达到,他会不会狗急跳墙杀死海涛和林雨。”游明有些担心。 文馨慎重考虑:“不会,村知道这样会让三本孤注一掷,三本不是泛泛之辈,他一旦反击,村根本不是对手,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我想村不至于那么糊涂。” “那村该怎么收场呢?我们毕竟惊动了警方,这件事情既是我们不追究,警察也一定要破案的。” “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我怀疑村有可能会弃车保帅。”文馨轻声叹口气。 “又拿出你的多愁善感了,我们不能准确判断村会如何出招,事态的发展总是千变万化的,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步,我们也没有办法,要知道村训练出的得力干将基本都不会投诚的,除非我们能够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村是他的仇人,这种几率一般为零。”游明无奈的摇摇头。 文馨没有再说话,想起远在日本的三本此时该是多么的孤独和焦急。他们漫步回到宾馆只吃了些便当,文馨一直没有好的胃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讲述来越南发生的事情。一边要安抚三本的情绪,另一边还要考虑的因素。文馨的手机响了是岭南发来得短信:“打开你的移动电脑,接受我发出的电子邮件。” 文馨打开笔记本电脑,电子邮件里发来数行文字:“通过你留下的窃听感应器我们又获悉村有可能改变行动计划,具体情况正在调查当中。海涛和林雨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经组织调查阮伟曾经化名阮成林在村赞助的体育学校进修两年,是村的得力干将。此人性格多变,行为怪异,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记不可报露晦明的真实身份。” 文馨回电要求查明阮伟的家庭情况和进入村间谍系统的原因,发完信息她将电脑和手机的相关信息清空。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墙的挂钟提醒她已经九点了。她知道三本一定在电话旁焦急等待消息。她犹豫再三还是拿起电话,拨号里面传来三本老迈的声音:“您好!我是三本。” “爷爷,是我” “文馨,怎么样?海涛有消息吗?”三本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抱歉爷爷,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救出海涛,我们还在努力。” 电话的那头有很长时间的沉默,文馨担心三本的心脏说:“爷爷,您在听吗?” 缓了一段时间三本才回答:“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很难,只要努力了爷爷已经很感激了。” “您不要这样说,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我答应过奶奶要照顾好海涛,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难过孩子,风暴总会过去的,爷爷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您的信任,答应我不要相信村的话,最好不要接他的电话和见面,以免影响您的心脏。”文馨担心村会利用爷爷对海涛的关心来打击他的心脏。 “放心!爷爷不是熟透的柿子会轻易被人捏软的。”老人的话语让文馨感觉到了力量,但她最终没有告诉三本她已经和海涛见过面的事情,那个隐藏在三本家里的耳朵还没有找到主人是谁,她不能拿海涛和林雨的生命开玩笑。 一夜无话,文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就到了天亮。洗漱完毕,游明来喊文馨下楼吃早点,今天他们还要去警察局询问情况。一天、两天…,一连过去六天还没有任何消息,文馨有些坐不住了。游明到显得很轻松,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吃过午饭,一再催促文馨午休并交代服务台任何电话都不要接进去。文馨也感觉这几天跑下来是有些累了,下眼皮直打架,头刚挨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文馨被人用力摇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透过窗纱看到漆黑的夜空,墙的挂钟显示已经是深夜了,她猛的坐起大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七十一章 初次交手 坐在床边的游明一副委屈样:“我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没人给我开,再敲下去整个楼道里的客人就都要梦游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扮演梁君子从你的窗户进来了。” 文馨清醒一下大脑,责备的说:“现在快半夜了,你来我房间干吗?不会睁着眼睛梦游。” “快起!我的大小姐,再晚就来不及了,”游明催促文馨。 “三更半夜我们要去哪里?” “跟着走就是了,放心我可舍不得卖了你。”游明看着文馨莫名其妙的眼神幽默的说。 自从那对拿到赎金的男女被释放后,游明一直在等待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何止他们包括警方在内都在密切的监视他们的动静。奇怪的是六天过去了,丝毫没有任何迹象。今天的天气有些烦闷,加几天的值勤,守侯的警察已经很疲惫了,天气预报今晚有大雨,这是对方选择下手的绝好机会,大雨可以影响视线给监控带来了难度;同时也可以让绑架者轻易逃跑而不留痕迹。 游明的推测很正确,他和文馨来到事先找好的地方向屋里观察,时间刚过两点一个神秘的黑影一闪而过,他轻易的躲过警察的视线,给屋里的那对男女感觉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一下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交代你们的事情办妥了吗?”黑影用低沉的声音发问。 “你是谁,我们没有钱。”女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哆嗦的问。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这样怎么挣大钱。”黑影发出一丝冷笑。 男人困倦的表情掠过几许胆怯的回答:“是你,办妥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全部付钱。” “什么?”黑影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冷冷的狠劲。 “不信你自己看,”女人下床借助地灯的微光从柜子里找出文馨给的旅行包递过去。 黑影打开看过后丢给他们:“说,里面的钱是不是你们吞掉了,要是乖乖的交出来我就不再追究,否则…”说着,手起刀落将他们的床头狠狠的砍掉一块。 这个动作让床的男女害怕的相互依偎在一起,辩解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没有拿到钱,否则警察是不会放我们出来的。” “你是说警察找到了这个旅行包,在这种情况下释放了你们。”黑影追问。 “是的,我们没有骗你,他们追到家里,我们正在数钱。”女人壮着胆子说。 一句话提醒了黑影,他不竟思考:“宁文馨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件事,糟糕!当了。”他急忙转身向窗外闪去,脚刚落地,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朋,身手不错呀,赏光让我请你喝杯酒。”他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游明,刚想掉头从另一个方向跑出去。文馨也湿漉漉的挡住他的另一条退路。头带着一顶简洁的雨帽,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两人慢慢的向黑影拢,黑影很沉着,他前后挪动着脚步的方向,就在距离文馨不到一米时,他突然跃起,双脚落在旁边的墙裙,身体与地面成135度角,小跑几步越过文馨后,再次落到地面向前跑去。文馨虽然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但她和游明也不是吃素的,游明顺手操起旁边放着的一辆自行车追黑影,将骑着的自行车横丢过去。黑影跑的太急一时没有刹住被车子拌到在地,他强忍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做好应战在准备。游明并不急于动手,到有点猫逗耗子的味道。文馨随后赶到,用手试去脸的雨水冲游明喊:“没搞错!你不是真的要请我洗冷水澡。” 听到文馨的催促,游明微微一笑,抬身越起,左腿半握,右腿伸直腾空直踢黑影小腹,出腿如闪电。黑影来不及向旁边躲闪,随即仰面躺在地,游明踢空落在地,顺势打开右拳袭向黑影面部,黑影向外一滚立起成半蹲式,踢出左腿成转圈式向游明回击。游明双手支起身体,双脚向前一蹬,黑影落空不甘心,顺手操起地的木棍左右挥舞打向游明。游明左右闪躲,退后两步看到漏洞,双手绕到黑影后腰将其拦腰打出。黑影倒退几步跌在雨中。游明也被木棒打住两下,用手揉揉打痛的右肩回头问文馨:“你不会是来看热闹的,那你只有洗冷水澡了。” 文馨调皮的说:“我以为有你足以摆平。” “承蒙抬爱,”游明话音未落,文馨以闪在黑影身后,黑影感到腹背受敌,随退到墙边,以背墙,面向他们掏出防身的匕首,刀光在闪电下显出一股凉意。文馨打出右拳,黑影挥动匕首伺候。那料这是文馨虚晃的招式,踢腿紧跟其后将匕首踢落在地,黑影刚想翻滚去捡,游明及时将匕首踢开。黑影发话:“让个女人跟我打,你也不觉得窝囊,是男人一对一。” “一看就知道我是男人,不要用你的激将法,我不吃这套,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抓住你,不在乎用轮流战术,还是人多战术,你只有接招的份,”游明很聪明。 黑影来之前已经做过地形勘察,也做了应急方案,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逃出去,黑影开始在心里盘算他的退路,可是怎么赢得时间呢。他将视线落在文馨身,打定主意后他突然双手出击直逼文馨胸部,文馨赶忙躲闪将侧背留给对方,暗想这拳挨的真冤枉,游明看出黑影的招式想护住文馨,刚前两步,黑影看准时机改变方向将文馨猛地推到游明的怀里,抓住机会向前跑去越过一道铁门后扳下事先放好的电闸,游明和文馨追到时已经不能越过铁门,满是电线缠绕铁门在雨水的冲洗下发出一阵阵的电光。游明懊悔的打了自己头一下,文馨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对方太狡猾了,我们准备得不够充分。” “现在怎么办?线索又断了。”游明问。 第七十二章 峰回路转 文馨没有回答,低头回去像找什么,游明也想起了什么,在雨中收索。“哎呦”文馨和游明撞在一起,禁不住的喊了一声。两人同时找到了那把匕首,文馨拿起匕首在游明眼前晃晃:“有印象吗?”游明一笑:“当然,看来这小子身手还真的不错。” “是呀!村的得力干将当然不是捧出来的,你说他现在会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们跑出巷子骑摩托车驶向远方,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黑影就是阮伟,他刚回到别墅,脱下夜行衣丢在客厅,自己先楼冲澡。这些被随后赶到的游明和文馨也看得清楚,他们没有进去质问阮伟,这场游戏才刚开始,谁是真正的赢家还有待定论。 文馨和游明回到宾馆略做收拾后向岭南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深夜了,文馨还没有入睡,她又打开绑匪送来的快件,林雨的话里到底要暗示他们什么,连续听了几遍,文馨将画面停留在林雨双手叠放在胸前的那刻,她闭眼睛将林雨的手势在脑海里反复的掠过,她恍然大悟马打开地图寻找着,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神情不能自持。她拿起电话打给游明:“你现在能到我的房间来吗?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会让你兴奋的睡不着的好消息。” 游明睡意正浓时接到电话本想训斥几句,可一听是文馨的声音,还是半夜三更邀请自己到她的房间去,俏皮的回答:“我已经兴奋的没有睡意了。” 因为文馨催促的很急,游明穿着睡衣走进文馨的房间,文馨兴奋的拉他坐在床边打开地图,将自己的分析告诉游明,游明脸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文馨问:“你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不高兴我的发现吗?” “没什么,没有睡醒。”游明漫不经心的说,心想还以为是邀自己谈心呢,嗨!原来是这事,想想也是这场游戏该收口了,虽然有些失望,可毕竟就要救出林雨了也很高兴。 第二天他们不敢耽搁带齐物品装出一副要去爬山的样子,他们出发前制定了几套行动方案,首先要做的就是甩掉阮伟派来的盯梢。因为准备充分他们轻而易举的甩掉尾巴来到越南的东英,距河内很近,根据地图的指引来到孟匈地区,山林环绕的地方。资料显示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尤其是进入深山以后的地区不但有野生动物,还有丛林所具有的特点。这里不让观光,准确的讲如果不是偷猎者是不会有人愿意去这里的,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并不好玩。 游明风趣的说:“阮伟这小子挺会选地方,让林雨他们聆听大自然的教诲,还不用出入园费,挺好!” “入园费?”文馨没有听明白。 “傻丫头,逗你呢,看见那块牌子没有。”文馨顺着游明手指的方向看到左前方5米处有块木牌,面清楚地写着:“前方为野生动物林区,没有得到批准请勿入内,以免造成危险。” 文馨:“通过林雨的暗示这里应该就是阮伟给他们定的第二个藏身地。可我有些不明白,这样的地方他进出也同样有危险,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林雨的暗示我们根本就想不到是这个地方,林雨他们即使解决了定时炸弹的问题,也不敢轻举妄动。阮伟一定找了一个比较妥当的地方安置他们,而且还带足了十天的干粮,要不阮伟那有时间和我们周旋。”游明说出自己的看法。 文馨和游明陷入深思,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这时文馨的手机响了,显示是阮伟的号码,文馨接起电话:“您好!我是宁文馨。” “您好!宁助理,我是阮伟。总公司村总裁很关心李总的安全,打来电话询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您看我应该如何回答。” “如实回答,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关节之处我还要向您请教呢。”文馨话里带话。 “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这件事情一直是您在负责,我怎么知道来龙去脉呢?”阮伟反应虽快,可文馨问得很突然,他的声音波动很大,听得出他的心里也在打鼓文馨话里的意思。 游明用手势在文馨面前挑起大拇哥,称赞她这招用的好。文馨没有接阮伟的话,只是淡淡的回答:“我现在在外面,下午四点我去你办公室。”说完挂断电话。 阮伟打电话告诉村,文馨有可能怀疑自己参与这次绑架事件,请示下一步怎么办?村让他沉住气。 稳住阮伟后,已到午饭时间,村把原田和大岛约在一起吃午饭。村正式提出他的第二步方案,原田和大岛没有提出异议,村命令大岛抓紧时间安排并在她的耳边交代一些细节,大岛频频点头。 文馨和游明没有进入目的地,只是装着观光的样子在周围看看,并察看资料,进一步了解这里的情况。下午四点他们准时出现在阮伟的办公室。阮伟紧张的询问情况,丝毫没有提到文馨电话里的质问。文馨说到细节之处,门外传来敲门声,阮伟命令:“进来。”走进来的是公司保安,他恭敬的说:“阮总,这是您饲养的德国贝留下的药物,它们有点拉肚子,这是陈医生给它们开的药。”说着将手里的纸包递过去。 阮伟点点头:“谢谢!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那我先下去了。”保安转身出去。 阮伟示意文馨接着说:“警察采取引蛇出动的方法,想揪出幕后主谋,可是很遗憾还是让他跑了,我们也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我们打电话征求一下村总裁的意见。”阮伟知道他已经成为怀疑的重点,但只要他们找不到人质就无法证明。 第七十三章 以静制动 “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现在最担心海涛的安全。”游明做出焦急的样子。 阮伟安慰他们:“我想没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 文馨冷静问:“为什么这样说?” 阮伟:“您想,如果他们撕票,警方就会发现尸体。没有发现尸体就说明他们还活着。” 文馨:“如果绑匪将他们的尸体藏起来呢?” 阮伟:“这不太可能,1亿美金,对于越南人的生活而言那是个天文数字,我相信绑匪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他们还会继续以李总为饵找我们的,我们只有沉住气再等等,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文馨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就是想旁敲侧击提醒阮伟做下一步行动。只有阮伟行动了,他们才能想办法抓出他的狐狸尾巴。 游明跟在文馨身后走出电梯,他并没有马走出大门,而是喊住文馨说:“我去洗手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游明并没有去洗手间,他这么做是要转移阮伟的盯梢。他转到一楼的保安部,在走廊便看到迎面来的小伙就是刚才给阮伟送东西的那个保安,他走去主动问:“您好!我有事情想请教你,可以吗?” 保安礼貌的说:“是您,可以的。” 游明心想:“显然还记得自己是阮伟的客人这就更好办了。”想到这里游明微笑着问:“是这样的,我很喜欢狗,刚才听你提及德国贝,我想给他们拍几张照片放在我的影集里,作为我个人的爱好收藏。您看可以吗?” “拍几张照片没有问题,更何况您还是阮总的客人,可是现在不行。”保安满脸歉意。 “为什么?” “阮总前两天把狗迁走了,那是阮总托我们带为训练的。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保安回答。 “训练?你们还会训狗呀。” “我们这里的保安人员都是服过兵役的,像我在部队就是负责训练警犬的。”说到这里保安显得很自豪。 “是吗?那你一次能训几条狗,都能把他们训成什么样子?”游明饶有兴趣的问。 “说不好,在部队我们都是一对一的训练,这次阮总让我负责训练了四条德国贝,主要用来看家用的,还会些运送食物和警戒的功能。” “是吗?如果将来有需要也请你教教我。” “很简单的,狗是通人性,比如我在它们向我瞪眼珠时,丢给它们一块酱排骨,那可是他们的最爱。不过生人给它们,它们是不会吃的。”保安介绍经验给游明,他也乐意听着。 走出大门看到文馨亭亭玉立在台阶下面,他轻松的走过去:“我们来个烛光晚餐。” 文馨笑着将头扭向一边:“还是先考虑一下他的问题。”说着望向对面马路一个正向这里观望的男人。 游明撇嘴一笑:“就他,没问题。不就是阮伟的盯梢吗?让他告诉阮伟我们的烛光晚餐有多么的浪漫。” 他望着文馨,文馨笑了:“我明白了,真有你的,不过这顿得你请。” “没有问题,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游明显得有些油腔滑调。 他们选了一家别有情调的餐厅,点过菜之后,游明为文馨倒葡萄酒问:“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的气氛很合适。”游明的表情变得很郑重的样子,让文馨感觉不习惯。“放心,我不是向你求婚,你还不必要这么紧张。”游明看到文馨的反应故意调节一下气氛。 文馨露出无奈的表情:“你真幼稚,有什么话就说,吃你这顿饭呢,还能不让你唠叨。” 游明低头努努嘴,缓慢抬起头直视文馨:“海涛很喜欢你,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深爱,我能感觉的到,当然你也能感觉到,可是你喜欢海涛吗?把我当倾诉的朋好吗?” “我说过我要倾诉吗?” “那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这对我很重要。” 文馨听完游明的话,不断晃动玻璃杯,里面的葡萄酒在烛光的辉映下让人产生一丝丝的遐想:“我和海涛从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眼里我们称得青梅竹马。加在日本又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谈得是知心朋,和他在一起很简单,没有压力和烦恼,有时在寂静的夜晚接到他的电话感觉有亲人的温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我们之间是爱吗?” “想清楚了?”游明轻声的问。 文馨点点头:“是爱!” 游明的心刷的凉了,脸的肌肉也僵硬了。文馨品尝一下葡萄酒继续说:“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是兄妹手足的关爱,从幼儿园到大学,海涛就像哥哥一样护着我,我有时候还会很依赖他,可能让他产生了错觉,我很抱歉。我已经感到海涛对我的感情,毕竟女人对这方面是很敏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的想法,我怕失去他这个好哥哥。” 游明来了个大喘气,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问:“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时间越长海涛就越难以自拔,他受伤的程度也会越重。” “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每当我看到海涛的眼睛,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想等他遇到让自己更动心的女孩,我再告诉他。” “可能吗?他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你,你又是那么的优秀,你认为他还会看到别人的存在吗?” “不知道,等完成这次的任务,我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海涛,当然我会选合适的方式告诉他。” “我相信你能处理的好。”停顿一下游明又问:“我呢?我是说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别担心影响我的食欲,值当是为我省钱了。”游明小心的将文馨的注意力往自己身引。 第七十四章 丛林追踪(一) 文馨“扑哧”笑了,打破了现场的郁闷气氛:“我对你没有感觉。”看到游明诧异的表情,她补充说:“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把你当作战;任务结束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就像我们现在面对面坐在一起谈心一样,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很抱歉影响你的食欲了。” “没有,反而增加了我的信心。”游明依然深情地望着她。 “是吗?”看着文馨木木的表情,游明解释:“首先,你让我获悉你对海涛只是兄妹之情,并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心意的男朋。其次,我在你的印象里还算不错,虽然我们没有一见钟情,但我相信我们之间会有日久生情,有句俗语水滴石穿。” 听完游明的回答,文馨不解风情得说:“不要在我身浪费时间,我们之间的定格紧限于朋。” 文馨的冷漠并没有让游明有丝毫退却的想法。文馨能感觉到,她故意转移话题:“我们接下去该怎么走。” 游明诡异的笑笑:“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找海涛。”不知道为什么文馨和游明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安全感。文馨可以不用心的就得到保护。经过这次谈话他们之间的感觉又近了一步,文馨也搞不清楚自己对游明是不是产生了好感。 一夜无话,黎明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房间,文馨和游明各自准备好物品出发了。还是来到昨天的那座大山前和江晦民汇合,这次游明没有迷茫,他仔细的观察脚下的泥土地,四处寻找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跟文馨招招手,他们像偷猎者一样钻进了这座茂密的原始森林。因为前些天刚刚下过雨,泥土地踩去还有软软的感觉。文馨发现游明低头看着地面一路往下走,蹲下身子细看才发现是一排狗脚印,旁边离析有些狗的粪便。 文馨没有追问游明,她已经明白了阮伟训练的德国贝现在在干什么,它们应该就是看守海涛和林雨的护卫。一路跟着游明往前走,走了约两个小时前面隐隐出现一个山洞。游明刚要前阻止,文馨已迈步走出草丛。草丛中窜出一条大狗直扑文馨,她反应很是灵敏。迅速跃旁边的大石头,狼狗扑空,她感到脖子后又有咆哮声,回头一看,还有三条狼狗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游明将事先准备好的电棒递给文馨,文馨做出垒球拿棒的姿势。他们背背做好准备,不愧是经过训练的狼狗,它们采取同时进攻的方式向他们扑来。他们打开电源左右挥舞,几声凄惨的叫声过后它们应声落地,被电棒的威力暂时打晕过去。文馨和游明一前一后进入山洞,晦民跟随在后倒有点观光旅游的味道,里面很潮湿,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打开手电筒慢慢摸索着向前走去。“哎呀!”晦明喊了一声,游明紧张的拉住文馨的手:“你没事。”文馨摇摇头:“刚才是晦明的声音。” 他们回头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并没有发现晦明,他们喊着晦明的名字向原路往回找。文馨清楚地感觉到游明攥着自己的手很紧。“哎呀!”文馨一脚踩空,整个身体向下滑去,不由控制的游明也随着这股惯性的力量跟着滑落下去,一直滑到谷底。 揉揉摔疼的屁股文馨站起来观望四周,这是一个石屋,四周有坑坑点点的小洞透进来的阳光勉强把屋内能看清楚。你们也下来了,看到游明和文馨,晦民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游明马反击:“还好意思说呢,不是因为找你,我们能下来吗?你说…”还没等他说完,海涛和林雨也微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晦民得意地说:“你们要感谢我,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们。” 文馨用俏皮的语气发出感慨:“阮伟可真够下功夫的,这种地方都能找到,我想这应该是偷猎者为了躲避野兽而搭建的。”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什么这里找不到出去的路。”林雨无奈的说。 晦明听完林雨的话,谍怪的语调说:“老天爷不会这么待我,没有出去的路,我们怎么办?” 文馨果断的下命令:“晦民你负责拆掉海涛身的炸弹,林雨配合;我和游明负责找到出去的路,开始行动。” 这种定时炸弹虽然属于目前顶级的高科技手法制作完成的,可对于晦民这种尖端高手而言也不是难事,林雨他们这边很快就结束了拆除工作,坐在一边休闲的喝茶。文馨和游明空手而归,游明分析这里虽然有可能是偷猎者的避难所,但是他们可能随身带有长绳,有危险的时候滑下来会将准备好的长绳留一头在面,这样便于去。海涛和林雨是被困于此,自然不会有这种工具,文馨他们也是突然进来,即使有工具也没能及时做准备。 听完游明的分析,晦民有了一个想法:“我们可以选择一处薄弱的石壁炸开它。” “炸药呢?”林雨问。 “笨丫头,这不有现成的吗?再做个引爆器就可以了。”晦民指着刚从海涛身卸下的定时炸弹说。 “那我们分头行动找寻石屋的薄弱之处,”文馨话一出口,马得到大家的响应。 林雨和海涛从地捡些小石块叩打周围的石壁,文馨和游明也在四处寻找石壁中的间隙。“找到了,找到了”。大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聚拢过去。晦民让大家将头贴近墙壁,“嘀嗒…”有水声,这里的墙壁有很大的空隙。晦民开始制作定时炸弹起爆器,一切准备就绪后,晦民让大家退到安全警戒线外,霎时按下起爆器。“轰隆”一声,碎石和灰尘在空气中飞扬起来。“成功了,”林雨高兴得叫起来,午时的阳光洒满石屋的角落。大家把一些食物收拾好走出石屋。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特别是林雨喜欢在海涛的身边,有种寸步不离的感觉。大家都觉察到林雨的变化,只有她自己乐不思蜀深陷其中。文馨从心里想处成他们的这段感情,海涛意识到林雨的变化,他对文馨的态度有些生气,开始以为她在吃醋,细揣摩发现文馨不但没有吃醋的迹象,倒是真的要做这个红娘。他的心里很不痛快,脸浮现出气愤的表情,林雨看出海涛的变化,关心的问:“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好看。” 第七十六章 丛林追踪(三) “没事,我很好!”海涛刚说完,游明作出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指指旁边的草丛。好在这里除了海涛都是经过特训的人,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的。文馨指着背后的大树,暗示大家爬去,游明殿后大家陆续爬到树,林雨不小心扭伤了脚。他们仔细观察下面的动静。约一刻钟的时间,草丛中爬出三条德国贝,紧随其后的正是阮伟。原来,晦民引爆定时炸弹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阮伟身的感应器。炸弹一爆炸,阮伟身的感应器指示灯突然中断,他意识到出事了。赶紧向原始森林赶来,他赶到时看到的场面就是三条德国贝已经在慢慢的恢复状态,还有一条由于跌到时头撞在石头,已经停止了呼吸。他察看石屋发现已人去楼空,马命令三条德国贝出击,自己紧随其后一路跟来。 绑架执行者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于阳光之下,阮伟走到树下,看见德国贝在做出扒树的动作,向一看:“都到齐了,不准备下来我们聊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文馨回答。 阮伟冷笑着说:“你们不是一般人,这我早该猜到了,没想到这么难找的地方都让你们发现了。” 游明调侃的说:“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德国贝,本来想找两只玩玩的!没想到您还真懂得它们的价值所在。可是我们人多不能欺负你人少呀!我们这要下去你不太吃亏了。” 阮伟笑得更阴险:“不见得,我知道你们身有电棒,我的德国贝不起作用,可我手里拿得又不是烧火棍子,”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把短式猎枪。 文馨提醒大家下去后见机而动,海涛问:“我们一定要下去吗?”文馨点点头,林雨告诉海涛:“我们在树目标更大,他打死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毕竟是野兽的聚居地。” 文馨和游明打前阵,晦民的任务是看准机会带海涛和林雨先走。文馨尽量拖延想办法时间,她镇定的问阮伟:“我们已经交过手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必再来。” “你们早就知道绑架他们的人是我,这是预料中的事情,不奇怪;可是你们能准确的推算出我行动的时间,倒是真的让我佩服。”阮伟感到自己的差距还是有的。 “是的,我们一下飞机已经去您的别墅拜访过了,遗憾的是没有见到你;至于你雇用的那两位绑匪,实在不敢恭维你的眼光有多好。当然,你的身手不错,尤其是设计的那道电砸门,真是不错。”游明说话间,竖起大姆指,故作佩服的样子让阮伟很不舒服。 “原来破坏那些机关的人是你们。”阮伟印证了自己的怀疑。 “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高科技,我们就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 阮伟庆幸自己改换了地方:“可是你们今天还是落在我的手里。”德国贝刚才被游明和文馨的电棒教训过,现在看到“仇人”分外眼红,一直嗷嗷叫着,前爪不时地在刨土,恨不能马扑去将他们撕咬成碎片。 也正是德国贝的叫声给文馨他们帮了忙,原来大树下的树洞住着一只狗熊,他们刚才树时很匆忙,没有发现。狗熊被狗叫声吵醒,怒火心中烧,“嗷”的一声狗熊冲出树洞,将离它最近的两只德国贝,一只巴掌一个闪在半空中,又重重的摔在地,哀号两声,口鼻流血而死。一下大家都怔住了,海涛大喊一声:“快跑。”大家马向一个方向跑去,海涛背着林雨跑在最后,眼看就要被追了,林雨哀求海涛放下自己,海涛怎么也不肯。文馨止住脚步,让晦民帮助海涛快走,阮伟的目标仅是海涛,他也追着海涛跑了,他没有浪费自己的子弹,对于他而言,如果狗熊能除掉几个人,倒是让他称心如意了。游明找来电棒决定和文馨最后撤退。这时奇迹发生了,狗熊不动了,愣愣的看着文馨的头顶,游明顺着方向看去发现文馨头顶的树叉支着一个两拳头大的蜂巢。 “蜂巢,”文馨眼睛一亮,要知道那可是让狗熊既嘴馋又头疼的问题。 文馨近游明的耳边问:“有没有办法把它打下来丢给对面那位。” 游明歪歪嘴:“技术难度比较高呀!” 狗熊做出进攻的架势,文馨拿起电棒,她必须给游明争取足够的时间。狗熊向文馨扑来,文馨不慌不忙在狗熊的巴掌即将落下时,文馨向后倒退几步,手中的电棒绕过狗熊的掌心,直打它的手背。“嗷”狗熊疼得往后连退几步,暂时没有往前扑的迹象,但也没有要走的想法。文馨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是一头幼熊,她回头催促游明:“快点,等熊妈妈和熊爸爸回来,我们就真的要客死他乡了。” “别催了,就好了。”游明解下自己的手机套绳,目前只能拿这个代替弹弓的牛皮筋了,他找来树杈用随身的瑞士军刀打磨承弹弓架,一切准备就绪,老天爷好像也在帮助他们,刮起一阵东南风,风向直指对面的狗熊。游明说:“我喊一、二、三,你就像我的方向跑。” 文馨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游明选好方向拉开弹弓喊:“一、二、三用足劲将石子打向蜂巢,蜂巢被打动摇摆不定,蜜蜂倾巢而出随着风像扑向狗熊,文馨和游明抓紧时间追林雨他们,他们跑了两个多小时,狗熊没有追来。就在大家喘息的时候,文馨发现方向有点不对,停住步子翻开地图:“我是他乖乖,我们迷路了,指南针也在奔跑时丢掉了。”游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回头问阮伟:“从你的精心安排可以看出,你当过偷猎者,我想那应该是你的个人爱好,并非为了经济效益。” 阮伟也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听到游明的问题说:“我很佩服你的睿智,我喜欢冒险,这里我来过几次,但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们真的是迷路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一起出去,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以后再解决,你看怎么样?”游明考虑现在出去最要紧,必须暂时化敌为一起想办法。 第七十七章 丛林追踪(四) 阮伟知道如果死在这里就会成为野生动物的点心,当然不齐心协力也是很难出去的,与其困死在此,到不如大家同心先出去再说,想到这里他说:“听你的。” 游明明白同心也紧限于此,走出这片地带他们还是敌对双方,要知道以阮伟今天的地位,他是绝对不会甘愿接受法律的制裁,当然村也决不允许他这么做。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不愿意看到阮伟死在这里。伙伴们理解游明的做法。 天渐渐黑下了,手机没有信号,只能显示时间。大家找了一片空地点燃火堆,取暖倒是其次,主要用来驱赶野生动物。一阵阵狼嚎声给寂静的夜空带了一些声响,也让人毛骨悚然。林雨在海涛背后揉着脚背,希望明天能走路减轻海涛的负担。游明不时地将捡来的木材扔向火堆,晦民在离这里五、六米的树摘野果和取火用的小树枝,文馨则在树下接着晦民丢下的小树枝。晦民隐约间看到远处树正盘着一条打瞌睡的蟒蛇,心里直念阿弥陀佛,那玩意可不是好对付,就它的毒液想起来都让人脖子冒冷汗。阮伟在火旁有点昏昏欲睡的架势,他的德国贝在身边做着警戒工作,不时的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海涛问林雨:“还疼吗?” 林雨微笑着说:“不要紧了,让你背我一天受累了。” “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现在也不用受这种罪,能不能出去还难说呢?”海涛感到很愧疚。 林雨听到这里,心里甜甜的:“不要对我说抱歉,我愿意陪在你的身边,我倒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林雨,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的心里已经有爱人了,我不可能把我的爱分给两个人,我希望能与我爱的人白头到老。也许我这么说会让你很难过,但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和文馨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我对她的感情。我知道文馨的心里一直把我当作是她的亲人,可是老公不也是亲人吗?”海涛说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又说不出原因。 林雨有些失望,她望着夜空淡淡的说:“你很招女孩子喜欢,我承认我喜欢你。你很简单却让我有安全感,以前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现在懂了。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允许你走进我的心里,但爱是双方的感受,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还可以做朋,对吗?”林雨看着文馨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祝福,毕竟她们是出生入死的姐妹。 海涛看着茫茫草地:“当然,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今天的夜色真美,这里离市区很远,污染相对也少,这里的天空就显得更加清晰。” “你看那边天空的星星像在排队一样。”林雨指着夜空闪烁的星星说。 海涛从小爱好天文和地理,林雨说的星星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北斗七星,我知道怎么样出去了,给我地图。”海涛眼里闪着惊喜的目光。游明拿来地图,大家聚集到一起,海涛摊开地图:“你们进来时是由这里,北斗七星在这个方向,我们明天向南走应该可以走出去。”丛林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也有三三两两的野狼光顾这里,但都被他们机警的赶走了,树停着几只秃鹫,可能是等待觅食的,按游明的思路如果他们被野兽袭击死亡,他们的尸体还将受到第二次的洗礼,就是这些秃鹫的点心。虽然提心吊胆事情还是发生,他们遇到有七八只狮子组成的狮群,从外表看,这是个家族,有一头成年的公狮,二头母狮和四只年幼的小狮子。小狮子到还好对付,交给海涛和林雨处理,可是那头公狮子正是凶猛善战的年龄,很难对付,就是游明、阮伟和晦民同时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更何况还有两头体力强壮的母狮,它们因为饥饿染红的双眼透着杀气,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么美味的夜宵的。 他们依次亮开架式,文馨和晦民站在两边,游明和阮伟居中,紧剩下的那条德国贝在主人身边,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千钧一发之际,晦民突然问:“如果狮子面前的对手是蟒蛇,我们逃跑的胜算有几分?”“蟒蛇”看着大家不解的表情,晦民抓紧时间解释:“晚捡树枝的时候,我发现后面的大树攀着条蟒蛇,如果我没有推算错,树下的沙土里应该埋有它们的蛋,可是以我们的奔跑速度是不会有蟒蛇快的,它最适合去办这件事情。”晦民看着阮伟身边的德国贝。 阮伟指着后面的几棵大树命令德国贝:“去,”手里做着手势,德国贝听懂主人的命令向大树跑去。可这里战事也拉开了帷幕,公狮发起进攻,母狮紧随其后,他们每人手里紧握一根电棒开始反击,想要得胜谈何容易,渐渐的他们体力明显不支,文馨的手臂被抓的鲜血直流,野兽闻到血腥味更是兴致百倍,这时公狮再次发起冲击,直逼阮伟,关键时刻德国贝冲过来死死咬住公狮的前抓,公狮“嗷”的一声,用另外的一只前抓将德国贝扇出去,它紧接着扑过去咬住德国贝的咽喉处,阮伟跌坐在地,手无意间触到了腰间的猎枪,刚才太紧张了都忘记自己带的有枪,他掏出“砰”一声枪向将公狮撂倒在地,他跑过去抱起德国贝,太晚了,德国贝在扑向公狮之前,已经被蟒蛇咬到,毒已经漫步全身,它很痛苦,用恳求的眼光看着阮伟。阮伟大叫一声:“啊!”接着大家听到枪响,德国贝轻松得闭眼睛。因为公狮的死亡,母狮带着小狮子逃离了这里。阮伟埋葬了这只忠心的猎犬,天空也渐渐亮起来。 第七十八章 返回日本 根据海涛的分析,大家打好行装向南行。林雨的脚好了许多,海涛还是坚持将她背,现在是朋了,海涛心里很轻松。回头嘱咐文馨:“原始森林地形复杂,表面看去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路注意安全。”文馨点点头,游明补充:“放心!我会照顾文馨的,你的主要任务是你和林雨的安全。”游明的话让海涛听起来心里怪怪的。 阮伟跟在海涛后面,他心里打着自己的主意,其他人都很难对付,林雨现在受伤,海涛相对还好对付一点,一旦出去,必须先控制海涛才能拿到再次谈判的筹码。文馨察觉到阮伟的想法,她用眼神示意让晦民注意阮伟的行动,晦民故意放慢脚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事情并不像叙述的那么简单,它是在不断变化的。他们要想走出去必须要绕行森林的中南部,这里有让人望而却步的沼泽地。所谓的沼泽地就是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草地没有区别,事实,它只是浮在面的一层水草,底下全部是淤泥,一种让人陷进去就很难脱身的死亡陷阱。每路过一片草地,大家都会加倍小心。阮伟更是如此,他几乎是踩着海涛的脚印在向前走。虽然很小心,但还是走进了魔鬼地带,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前面又是一片水草地,文馨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游明拦住她:“这回该我走前面了,不要再说你是这次任务的执行官,我是男人,应当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拜托给我点自尊。” 看着游明坚决的态度文馨没有拦他,顺从的走在后面。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按照游明的路线向前走,游明每走一步都要用手里的竹棍敲打前面的水草,确定没有问题才要向前跨一步。这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一只硕大的田鼠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一下落在阮伟的脚前,因为是突然出现的,阮伟本能的向旁边退了几步。阮伟还没有站稳,他脚下的水草地向下沉去。“不好,是沼泽地,快拉住我的手。”海涛没有多想将林雨放下,把手伸向阮伟。 阮伟抓住海涛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感激。由于水草有露水,草地有些打滑,海涛被本能的拖向沼泽地,并且已经有一只脚陷了进去,面积还在扩大。晦民他们过来帮忙都无济于事,沼泽地的吸引力太大了。怎么办?林雨恳求的说:“海涛你快放手,我们还有希望把你拉来,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救他搭你的生命不值得,他可是要杀我们的人。“林雨要让海涛了解阮伟的真面目。 海涛的善良不允许他退缩,看着阮伟感激的目光,他无法松开自己的手:“文馨,快想办法将旁边的竹子用结实的绳子栓好,拉过来寄在我的腰,这是唯一可以一试的办法。”说话间阮伟的身体已经下陷到大腿根部,速度随着下陷的比例也在逐渐增加。 文馨在游明的背包里掏出绳子,还差一截,林雨递过自己的腰带,接起来刚好。为了让反弹的力度大一点,他们用绳子绑住四棵碗口的竹子,另一端寄在海涛的腰,游明和晦民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蹬在竹子中底部,奇迹发生了,竹子本能的反弹力竟然真的将海涛和阮伟拔了出来。海涛紧抓阮伟的手,他们被重重的摔在硬地,海涛还好只是一些擦伤,阮伟的腿先着地,他听到很脆的一声,他用手刚碰到腿时,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叫一声,身的衣服一下都湿透了。看着海涛关心的眼神,他摇摇头:“我不能走了,谢谢你在关键的时刻不计前嫌,我会记住你的救命之恩。你们走,我不会怪你们的。” 海涛看着文馨,文馨能够读懂他的眼神。他将游明和晦民叫过来商量着什么,随后游明和晦民去做相应的准备工作,文馨的脸露出欣慰的表情,转身向海涛点点头。海涛告诉阮伟:“我们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他们已经去做担架了,我们会带着你一起走出这片魔鬼地带,相信我们,起码现在我们还是朋。” “不,我们永远都是朋。”阮伟坚定的说。 大家做好担架又重新踏那片沼泽地,他们必须穿越这片魔鬼地带才能走出这里。走出沼泽地,前面是一片水域,看去很平静,阮伟提醒大家这一带有鳄鱼出没,绕过这片小树林有一座独木桥,他每次只能承受一个半人的重量。 他们按照阮伟的指点来到独木桥前,大家开始考虑阮伟怎么通过,毕竟他现在还不能行走,是大家轮流抬着的,阮伟明白大家的困扰,他显得很轻松:“不要考虑我了,要知道鳄鱼也是会岸的,快走!” “不,我有办法,”海涛把大家的绳子集中到一起绑在担架,另一头交给游明:“拜托!”游明点点头,他对海涛有了新的认识。大家陆续走过独木桥,游明用拖拽得方式将担架拉到对岸,为了防止鳄鱼的出现海涛坚持走到最后,他的好意让阮伟深深地铭刻于心。 一天一夜过去了,大家把食物集中到一起,平均分配。文馨还负责帮林雨和阮伟换药,阮伟的腿打有夹板,行动不是很方便,海涛一直在照顾他。海涛的善良和执著换来的是阮伟的信任和谊。他们这个小集体也真正的融合在一起了。 “从地图显示我们再穿过前面的树林就可以走出去了。”说完他拍拍阮伟的肩膀。阮伟苍白的脸挤出一丝微笑:“放心,我的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海涛的眼神告诉阮伟,他相信朋的真心。 终于,他们走出了这片原始森林。晦民调皮的说:“你别说,这原始森林的空气就是好,大自然嘛还真让人留恋的。” “是吗,那你再回去住两天,长期隐居此地也好嘛,我们会为你明智的选择举杯庆祝的,当然你就不用参加了。”游明推了晦民一把,有种成全他的味道。 “别介哥们,我也就是发表一下感慨,这就不要我了,多打击咱们的情呀!”晦民的话语让大家都慧心的笑了。 “那我们走,我的谊。”大家一路说笑向路边的私家车走去。 文馨敲敲车窗,司机摇下车窗问:“有事吗?” 文馨礼貌的说:“您好!我们想包下你的车回市区,价钱你来开,您看可以吗?” 司机四下打量一下他们回答:“车!”大家陆续车向市区奔去。这一切都被赶来的大岛看在眼里。 大岛来到越南后与阮伟失去联系,从他发给村的电子邮件中获悉,他有可能进入原始森林。大岛赶到这里已经守候了好几天,看到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大家的气氛又是那么融洽。大岛电话请示村下一步该怎么走,村指示按原定的计划行事。大岛耳边又想起临行前村的嘱咐:“抓紧阮伟,除掉李海涛;如果情况有变,让阮伟永远的消失。” 第七十九章 安排下一步 文馨安排晦民直接赶到机场返回日本,海涛将阮伟和林雨送到医院进行治疗,林雨只是肌腱拉伤,没有大碍,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回文馨所在宾馆进行修养;阮伟在医生的帮助下做了接骨手术,手术很成功,因为需要人照顾,海涛义不容辞的留在医院照顾阮伟。阮伟和海涛有了更深的接触,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海涛帮阮伟送来早饭,一进门高兴得告诉他:“我刚才遇到你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明天你就可以拆线转到康复科接受治疗了。” 阮伟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平静:“是吗?我们今天吃什么?” “你爱吃的小米稀饭和醋溜土豆丝,外加一杯鲜奶。” 阮伟将鼻子凑过去闻一闻:“真香啊!地道的味。” “那是,这可是文馨亲手做的。说来也怪你怎么这么喜欢的饭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呢?”海涛风趣的说。 “我就是人。”阮伟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海涛愣住了。 “怪不得你的话说那么好,对的文化了如指掌,不对,我来时翻阅过你的资料,面记载你是地道的越南人。”海涛有点被弄糊涂了。 “那是村总裁的杰作,我的名字也叫阮伟,我幼时父母早亡,我从小随姐姐长大,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安稳。姐姐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出去打工,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本以为我的大学梦就要破裂的时候,一个来自海外的好心人资助我读大学一直到博士毕业。我一直想见到这位好心人当面说声谢谢,但一直未能如愿。直到那天,也是我噩梦开始的那天。我终于见到了资助我的好心人村总裁。我很感激他,也从此走了一条不归路。” “你是说绑架我是村的意思。” “是的,但我不能向警方说明这一切,他毕竟是我的恩人。我很抱歉,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到这里阮伟已经打定主意。 “我不需要交待,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不会报警,”海涛有自己的想法。 “你是个好人。”阮伟了解海涛的为人,虽然自己伤害了他,但他的善良是会原谅自己的,可是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应有的制裁,何况自己也想休息一下。 恢复的差不多了,阮伟已经可以借助拐杖的力量自由活动了。他对自己做过简单的收拾后准备出门,去自己认为该去的地方,门是打开了,但他并没有走出去,而是一脸惊恐的表情向后退去。 文馨宾馆的电话急切的响起:“文馨,我是海涛,我去医院看阮伟,护士说他在花园,我找了一圈也没有。刚才警局打电话说是阮伟的别墅着火了,大火扑灭后,有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已面目全非让我们公司派人过去协助处理一下。” 放下电话,文馨不敢耽搁与游明、林雨赶往阮伟的别墅。别墅和他们先前见到的已是大不相同,一片浪迹,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警方只是让海涛略微看了一下遗体,没有让文馨离近,在阮伟的办公室发现他留下的遗后,警方确定是自杀并就此结案。 按照阮伟的遗愿,警方把遗交给海涛,海涛伤心的打开,阮伟的遗里写道:“海涛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让我重新找回自我。我不能去警察局揭发我的恩人,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和你道别。写这封信之前,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会不会在我死后,让我下地狱;但我相信我没有伤害你是对的。我的朋,不要忘记我。” 回到宾馆,岭南打来电话,发现村的保镖大岛失踪多日,经白鸽查证她已悄悄前往越南。如果越南方面的事情已经办好,马返回日本,准备收口。“ 文馨安慰海涛几句,让大家收拾行装,虽然大家心有不甘,但是能够顺利救出海涛和林雨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至于揭发村的罪行,只能再找证据了,他们坐了飞往日本的飞机。海涛和文馨下了飞机在司机的陪同下回到三本的别墅,一进客厅,文馨和海涛仿佛看到了昌民的灵魂,海涛几乎喊出来:“昌民,你…”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文馨也犯嘀咕。 三本高兴的走出来:“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看到海涛回来,三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回头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他是昌民的孪生兄弟昌本,你们走后不久从美国回来的。” “你们是双胞胎,以前从没听爷爷提起,所以刚才我以为…”说到这里海涛憨憨的笑了。 “以为鬼魂还阳,我是昌民的弟弟昌本,以后请您多多关照。”昌本客气的说。 “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套,海涛来让爷爷看看你,瘦了,黑了,也更精神了。”老人笑得很开心。 海涛把在越南发生的事情像讲故事一样说给爷爷听,在提到阮伟时,海涛的惋惜和感叹,让三本意识到海涛成熟了,也基本具备三本集团接班人的标准了,想到这里他很欣慰。他也更加意识到文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定要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姻缘,这对三本集团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总裁,饭菜已经好了,您看是现在就餐,还是推迟一下。”昌本小心的问。 “看我光顾高兴了,都忘了你们一定怀念菜!我让厨房今天特地包了你们喜欢吃的饺子,还有的海菜肴犒劳你们。”三本有声有色的说,看得出老人家今天心情特好。 “真的嘛爷爷,太好了,听着我都感觉嘴馋了。”海涛划拉一下自己的肚皮,“对了,是三鲜馅的吗?文馨不喜欢吃肉馅的。” 看到海涛的细心,三本故意说:“有,什么时候能吃到你们小两口包的饺子就更好了。” 第八十章 感情困扰 三本的话让海涛幸福的笑着,文馨的表情很牵强。海涛担心的问:“怎么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坐飞机时间长,有点累了。”文馨搪塞海涛。 “那吃完午饭赶紧休息。”海涛赶紧催促厨房,文馨心不在焉的笑笑,三本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文馨的心里只是把海涛当作朋,海涛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怎么办才能帮海涛,三本在心里打起算盘。 回到日本后,一切恢复正常。文馨班的第一天便到宾馆向岭南汇报工作,并看望宁飞。岭南告诉文馨:“自从昌民出事之后,他经常去看望的那个女孩子也失踪了。根据保险公司的人讲述,证实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失踪的女孩子就是昌民保险代理人的女朋,而且两人关系很好,基本已确定婚期。可是前不久,昌民的保险代理人三浦有禾突然意志消沉,那个女孩子也不再班,住进医院,听说一度精神失常。我们推断可能是遭到强烈的打击所至,后来在医生那里得到证实她被了。” 文馨叹口气:“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阮雨彤。” 文馨想真巧,也姓阮:“她的那个人确定了吗?这对昌民的案子很重要。” 岭南用手摸摸下巴:“蹊跷就在这里,我们开始怀疑昌民就是那个凶手,可医院的护士告诉我们,阮雨彤住院后,他曾多次去探望,看样子关系很好,像是亲人,线索再次中断。” 文馨:“您电话里提到收口是什么意思。” “江晦民和黄埔胜男已基本获悉了村办公室的微机操作程序,但要破译密码取得第一手的资料,必须在主机操作才可以。林娜无法完成调开村的工作,现在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去完成。” “晚进去不就行了。”文馨觉得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根据林娜得到的消息,村虽然人离开办公室,但是他办公室有监视系统并且画面直接通过他的手机就可以接受。他每隔半小时就会打开手机一次,而江晦民和黄埔胜男要完成这项工作最少需要四十五分钟,你必须想办法在这段时间里让他不要打开手机。我说得是在没有任何疑虑的情况下不要打开手机。”岭南说最后一句时加强了语气,以提起文馨的重视。 游明提出疑问:“半小时察看一次,那他晚睡觉怎么办?该不学《三国演义》里的张飞睁着眼睡!” 岭南绷着脸:“别贫嘴了,根据白鸽掌握的信息村在他的房安有另一个防控程序,晚休息时他会启动这项程序,但这项程序的控制我们都不清楚,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决定选择合适的时机,比如晚十点以前潜入他的办公室拿到证据。” 文馨没有回答,好像在思考什么。岭南接着说:“我知道这项任务有点难度,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能办成。” 文馨笑了:“您可别给我戴高帽,我容易骄傲的;再说我也没有您想的那么能干,我尽量安排,您等我电话。” 回到公司,海涛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你去哪了,我都来半天了。”海涛的孩子气还是很重。 “出去买了点小东西。”文馨颇具神秘的说。 “什么呀!也不告诉我。”海涛一脸的困惑。 文馨看看手表:“现在是五点钟,晚七点我请你吃饭,我们公司门口见。” 海涛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凑过去故作可爱样轻声问:“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应该我请你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呀!” “好,今天晚这顿我请,以后的你请,反正你现在有钱人了,请我吃几顿饭也是应该的吗?”文馨露出一副顽皮样,显得更加迷人了。 海涛:“既然你坚持,晚七点楼下见。” “别忘了打电话告诉爷爷,我们晚不回去吃饭了。”文馨担心海涛粗心忘记打电话回家。 海涛在文馨的陪同下,来到一家离公司不远的餐馆。海涛惊喜的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用心呀!这家主要经营海菜肴,很正宗,我找了很久的。”文馨边说边找位置坐下,“服务生,麻烦把菜谱拿过来。” 服务生一边递菜谱一边说:“您好!欢迎光临,请您们点菜。” 文馨把菜谱递给海涛被退回来:“女士优先。”文馨笑笑:“我不客气了,黑胡椒牛排、清汤鱼丸、松鼠鲑鱼、芝麻里脊、凤尾虾排和龙凤酸辣汤。”海涛一听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竟问:“今天什么日子,你这么煞费苦心的请我吃饭。” “该你点了,”文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将菜谱递给他。海涛接住后交给服务生:“够了,先点这么多。” “不是给我省钱,别忘了我现在可拿你们家的薪水呢。对了,在帮我点我下午送过来的东西,菜齐之后给我们加瓶香槟。”文馨跟海涛说两句话又想起一些事情,随后安顿服务生。 “菜齐了,这是您的香槟,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厨房已经在准备了,请您稍等。“服务生端菜肴礼貌的说。 海涛刚要端杯被文馨制止,你看,顺着文馨手指的方向,海涛看着服务生正端着一个已经点燃生日蜡烛的蛋糕向这里走来。他变得很激动:“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忙忘记了,谢谢你。”海涛充满深情地看着文馨,这是文馨最不想感受到的目光。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愿,她不想伤害海涛,她深知海涛单纯、善良、热心助人的背后流有的就是情感的脆弱。她最终决定待这次任务完成后,再将自己的感受如实的告诉海涛,想到这里她端起高脚杯:“祝你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谢谢!”海涛举起杯,两只杯子叮当的磕碰声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动听。 第八十一章 迷雾重重 “该吹生日蜡烛了。”文馨提醒海涛。 蜡烛在祝福声中熄灭了,“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文馨拿出让海涛好奇的那个小盒子递给他,海涛打开一看是一个漂亮的大海螺,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海螺腹部刻有海涛的画像,做工很精致,可以看出文馨很用心。“这件礼物你准备很久了,对吗?” “是啊!本打算毕业的时候再送你的,可一时买不到合适的礼物,没办法我拖朋从海把它寄来了,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海涛的电话响了,他看过来电告诉文馨:“是林雨打来的”。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林雨绵绵的声音:“海涛,我是林雨,生日快乐!”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海涛困惑的问。 “从公司的人事资料里查到的,我想请你吃饭,你现在有空吗?” 海涛看看文馨迟疑一下回答:“抱歉,我已经有约了,我正在和文馨聚餐,欢迎你加入我们。”他看到文馨在跟他做手势,意思是让他邀请林雨来聚餐。 听到海涛的话,林雨的声音略显失落:“不用了,改天,再见!”挂电话海涛耸耸肩,文馨问:“你觉得林雨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挺好啊!细心、温柔又善解人意,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想给谁做媒。”海涛头也没抬的切着蛋糕。 “你呀!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文馨试探着说。 “嘶”海涛不小心把手切了一下,血顿时留出来,文馨慌忙掏出手绢替他包住,好在只是伤到一点表皮。“怎么那么不小心,”文馨责怪的问。 海涛怔怔的看着文馨帮自己包扎,突然一把将文馨拥在怀里,“不要离开我,真地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他很用力让文馨几乎窒息:“海涛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海涛赶紧松开手紧张的说:“对不起,我弄疼你了。”看着海涛微红的眼圈,文馨更加犯愁了。 回到别墅已经快十点了,文馨将未吃完的蛋糕放在厨房。海涛没有睡意,他在越南的时候就感觉到文馨的变化,他在猜想是不是林雨的原因,仔细想想似乎还有游明的介入。游明对文馨的过度关心,两人在一起聊天开心的样子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大脑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曾经天真的以为无论文馨为谁披嫁衣,只要她快乐,他将无怨无悔的祝福她。 文馨今天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她,以前的想法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没有对手就天真的以为文馨会成为自己的新娘,尤其是这次日本之行,他一度认为他们就是一对即将步入结婚殿堂的情侣。可今天他从文馨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谊,他很痛苦,坐在写字台,将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一早起来,文馨像往常一样起来晨练。这时大门一开,昌本从外面闪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带饭用的保温瓶,一夜未睡的样子。文馨微笑着打招呼:“早好!” 昌本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你好!今天天气不错。”看到文馨,他将手里的保温瓶挪到身后,假笑着打声招呼。这一切都被在二楼的三本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吃早饭时,海涛一直哈欠连天。三本关心的问:“昨天晚几点回来的,年轻人喜欢夜生活我不反对,但不要影响到工作和健康。” 海涛歉意的点点头:“我们昨天十点回来的,由于心情的缘故睡的有些晚了,我会注意的。”海涛说完看看文馨,文馨不在意的低头喝汤。三本将眼神转向昌本,很严厉的讯问:“你昨天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夜未归,记住你哥哥的教训,不要招惹事端。”三本的语气很重,昌本未敢回话,只是点点头。三本还要再次催问时,家佣走过来问:“总裁,放在厨房的蛋糕是切好端来吗?” “蛋糕,什么蛋糕?”三本被这莫名其妙的请示弄愣了。 “是我的生日蛋糕,文馨为我定做的,我想拿回来与爷爷一起分享,昨天回来您已经睡下了,所以…”海涛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文馨端蛋糕的那一幕,眼里掩饰不住幸福的光芒。 三本看得出海涛的幸福,这就是孩子今天哈欠连天的原因,他想到这里笑了:“你的生日,为什么不告诉爷爷,好!爷爷决定后天为你举办生日宴会,并且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不用了,只是一个生日而已。”海涛极力推辞,他不喜欢和生人在一起寒暄莫须有的话语。 三本解释:“我原本就想召开一次家庭聚会,一直在找合适的理由。看我想打瞌睡,你就给爷爷送来了枕头,这多好。对了文馨下午早点回来,我给你们定做了礼服,下午六点他们会过来拿你们的尺寸。” 文馨:“爷爷,不用麻烦了,我有参加宴会的衣服。” 三本:“那些都不行,你们是宴会的主角,必须压盖群芳。” “主角?爷爷,寿星是海涛,我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我可不想强占海涛的风光。”文馨俏皮的说。 三本:“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孩子,爷爷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什么事情讲得这么郑重?”海涛不解的问。 第八十二章 两难抉择 祝大家元宵佳节快乐! “都别问了,吃过早饭去公司!爷爷有自己的打算。”昌本开口帮三本打圆场。 海涛和文馨走后,三本拿起电话:“你好!我是三本兴男,请接村。”接电话的是林娜,她马接过去:“总裁,三本董事会长的电话。”村一听是三本,马拿起桌的电话:“您好!我是村。” “后天我要在家里为海涛开生日宴会,邀请你准时参加。”三本话不多但很有力度。村一阵假笑,“我一定准时参加。”放下电话他安排原田去选择一份生日礼物,一起到会。 文馨赶往宾馆向岭南说明自己的想法,决定在海涛生日晚会当晚采取行动,找寻村犯罪证据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必须拿到村的电脑资料,从中找出他培养的间谍人数及详细的信息交总部做进一步的处理还世界一方净土。 晚会准备的很充分,来得宾客也很多,文馨穿着短裙式的粉红色婚纱礼服更显艳丽,海涛一身黑色西服帅气逼人,文馨感觉这不像是什么生日宴会,倒像是订婚宴。意识到了这点,她看着海涛说:“我觉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爷爷到底要干什么?海涛,如果爷爷做出过份的要求,我是一定会拒绝的。” 海涛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头,也听出文馨话里的意思:“我没有参与其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去找爷爷问清楚。”海涛基本猜出爷爷要干什么。 三本不以为然的听完海涛的问题,悠悠的回答:“孩子,三本集团迟早要交到你的手,它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你需要一个贤内助,文馨这孩子爷爷放心,你也喜欢她不是吗?” 海涛极力辩解:“我是很爱文馨,但是爷爷爱不是占有,我要文馨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再说你就是宣布了,也只是让我更难堪,她是不会同意的。” 三本自信的说:“放心!她会同意的,你告诉爷爷,如果文馨答应嫁给你,你会呵护她,加倍爱她吗?” “我当然会,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海涛还要说什么被三本制止:“去把文馨叫到我的房,记住你刚才对爷爷说的话。” 海涛再次走回文馨身边,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到海涛的表情,文馨基本猜出三本的想法,她问海涛:“爷爷把我们打扮成这样,办这么盛大的宴会决不仅仅是为了你的生日,对吗?” 海涛慢慢的抬起头:“对不起,把你搞的这么被动,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如果你能解决就不会是这副表情站在这里,这么多年的朋我会不了解你,爷爷在哪里?”文馨无奈的咬咬嘴唇,漂亮的脸蛋多了一层无奈。 “爷爷在房等你。”海涛现在倒真的希望爷爷能说动文馨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这谈何容易。 “砰砰”敲门声响起,“进来”三本老迈的声音命令。文馨推门进来,她没有马质问三本,只是亲切的问:“爷爷,您找我有事吗?” 三本起身走过来:“让爷爷看看,真漂亮,这样才是我们三本集团的总裁夫人。”三本端详眼前的文馨,不论是气质、才貌、智慧都是无可挑剔的。 “总裁夫人,您说什么呢?爷爷,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总裁夫人。”文馨故意装出浑然不知的表情。 三本并不急于解释:“来,孩子坐在爷爷对面,今天爷爷想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照片的人看样子像是一对新婚夫妇,背景是法国的巴黎铁塔,风景很美。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里的人,男的是宁飞,女的便是诸葛叶青。文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爷爷,我养父的照片怎么会在您这里,给我看这张照片有什么意义吗?” “我要给你讲述一个故事,照片的这对新婚夫妇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男的叫宁飞,家庭的原因他成为了一名特工人员,他干得也很出色。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诸葛叶青,一个本该善良的姑娘,他们的爱情让人感动,之所以用感动这个词是因为他们都是间谍。” “间谍?不可能,间谍?我的养父是个本分的文职人员,他不可能是间谍。”文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本接着说:“孩子,你冷静一下,听我继续说。你的养父开始并不是间谍,就像我开始说的那样,他是一位除邪扶正的英雄。可是他爱了诸葛叶青就是悲剧的开始。诸葛叶青在大学时就被村选中,设计成为他培养的一名间谍,她出师后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接近你的养父。村的计划很成功,你的养父不但爱了叶青,而且爱的很深。村决定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让叶青配合他们演了一场苦肉戏,你的养父万般无奈将一次行动的底牌透漏给了村,村顺利的逃过一截,但他并不满足,他想进一步控制你的养父,他唆使叶青在宁飞的茶里投入海洛因,控制他的心志。可这次村失算了,经过绑架这场戏让叶青真正的爱宁飞。她决定逃出村的魔爪,但这毕竟不是纸谈兵,就在她生产不久,村再次找到了她的行踪,他不允许背叛,于是才有了当年的那场悲剧。南征,就是和你们在机场相遇的那个南征,他负责调查宁飞家庭变故事件,苦苦找寻了多年终于有所收获,他来到日本就是为了这件事。当年的叶青没有死,是昌民做的手脚,救下她的性命,村以为她死了,有一段时间沉默寡言,据可人士讲,叶青是他的得力门生,他对叶青还有超出师徒的感情,如果不是为了灭掉你的养父,他是绝不可能舍弃叶青的。后来,昌民安排她重新进入三本集团,村居然没有起疑心,叶青在昌民的安排下也进入了村的家。” “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不能凭空怀疑我最亲的人。”文馨必须看到证据,否则她决不相信三本的话。 三本接着说:“南征被杀了,你还记得吗?” 第八十三章 周密安排 “南征的死警方也在追查,现在有些眉目了,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昌民。”文馨要推翻三本对养父的怀疑。 “不,是宁飞,你的养父,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们来到日本就已经见过面了,南征拿出当年他犯案的证据,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他杀了南征并亲自布局设计了自己的车祸。”三本的故事越来越精彩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些该不会是你编造出来的。”文馨直视三本等待答案。 三本爽朗的笑了:“孩子,我是不会编故事给你听的,一切与村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感兴趣,何况原田也参与其中。记得南征中毒后嘴角留有咖啡色物质,你不是也偷偷的收藏了一些,准备拿去化验吗?” “您连这些细节都知道。”文馨很惊讶。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是当年革命战争中的一句俗语,今天用在这里不知道恰当不恰当。那种有毒的物质来源于山地,是属于很少见的一种毒草,原始森林才有的东西,样子有些类似与罂粟花,我也叫不出名字,它们可以先让阳光晒干,磨成粉带在身,有需要的时候再用,它的药力可在十几个小时以后才发作,死后法医鉴定会以为是酒精中毒而死。”看到文馨无法相信的眼神,他接着说:“南征为了防止自己发生意外,在临死前将一些重要的证据和资料放在这个地址,你只要找到储物柜的钥匙就可以打开它。”三本将一张纸条递给她。 “游泳馆?”怪不得自己一直没有找到那把钥匙的归属:“爷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三本:“你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些事情吗?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相信我孙子的眼光不会错,想让我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吗?” 文馨点点头:“在我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请您帮我保守秘密。” “如果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正如我讲的一样,你又会如何去做,他毕竟是抚养你多年的父亲,你真的准备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吗?不如爷爷帮你完成这件事情。” “不,”文馨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想想小时侯养父对自己的百般疼爱,何况他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情,她的心开始飘忽不定,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她定定心神:“爷爷,如果我想让您长期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呢?” 三本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同样也不想让海涛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孩子。”说话间三本眼里流露出恳求的目光。 文馨艰难的回答:“我会考虑的,”她几乎是拖着脚步走出房,走下楼梯与迎面来参加宴会的岭南他们撞了个正着。游明大发感慨:“乖乖,你今晚真漂亮,要不是提前知道是海涛的生日宴会,我还以为你是主角呢。” 文馨无暇理睬游明的调侃,用沉重的眼神望着宁飞。“丫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宁飞看到她的表情关心的问,又回过头来责怪岭南:“都说孩子刚从越南回来,累了,休息一下再说任务的事,你就是不听,要是累坏了孩子,我第一个跟你没完。”宁飞时时处处都让文馨感到亲人的关怀。她劝住宁飞的冲动:“爸爸,我没有事,是在考虑如何阻止村打开手机的事情。” “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实在不行只能让晦民和胜男暂时撤出三本集团,以后伺机再动。”岭南也皱起眉头。 游明:“一旦打草惊蛇就很难再找到行动的机会,不如我想办法拦住村他们,为晦民和胜男争取时间。” 宁飞插话:“我觉得游明的主意可以实施,因为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村绝对不会报警。” 三本也从楼梯缓慢的走下来,海涛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了,三本热情地与宁飞打招呼,并回头嘱咐文馨:“孩子陪海涛一起去迎接客人,今天是你们的主角。” 游明听着很别扭:“今天不是海涛的生日吗,文馨怎么会成为今天的主角呢?”游明唐突的问话招来岭南不悦的眼神。三本握住宁飞的手:“文馨没有说吗?这孩子还是很害羞的,今天也是他们订婚的日子,我们一会儿就是亲家了。” 三本一想到文馨即将成为自己的孙媳妇,开心的笑了。游明的心像被人抽空了一样的难受,他刚要去找文馨问清楚,却被岭南一把拉住。宁飞很吃惊:“是吗?孩子没有说,感觉很突然。”他了解女儿,如果对海涛有感觉也不会等到现在呀,以文馨的个性而言,她不会这么草率的决定自己的婚事。三本去向其他的客人打招呼,游明一脸的不悦,岭南安慰他也许文馨是为了今晚的行动和海涛商量好的。宁飞嘴说:“也许是这样。”心里却在打着小鼓,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晚八点晚会开始,这也是晦民和胜男行动开始的时间。三本兴男红光满面的站在台前说着准备好的开场白,文馨站在海涛旁边时时注视着手腕的时间,岭南也在密切注意村的一举一动,这是他今晚最主要的任务。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是晦民,现在我们已经进入目的地,有一个棘手的问题,这里的设计采用了密闭式结构,如果村发现我们,他将启动程序,我们会因为空气不足而有窒息的可能,这是我们事先没有发现的,后面还会遇到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继续保持联系,记住一定不能让我们的行踪暴露。” 第八十四章 资料神秘失踪 岭南将电话放进口袋里,让它保持通信畅通。他在游明耳边低语几句,游明去做应急准备。台的三本激动的宣布:“客套话不多说了,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首先,今天是我的孙子李海涛先生的生日晚会,我代表他欢迎各位的到来。”下面一片掌声,三本用手势示意大家少停片刻;接着说“在我垂暮之年,还能与亲人相逢,我感激苍,我更感激我的妻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的孙儿李海涛先生和宁文馨小姐也将在这里举办订婚仪式,请大家祝福他们。” 昌本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戒指递给面前的这对金童玉女,海涛看着文馨,缓慢的接过昌本手里的戒指,伸出左手等待文馨的回答;此时的文馨脑袋里乱做一团,她迟疑要不要接受这场所谓的订婚,三本缓缓的移过来在她耳边说:“孩子,记住我们的约定。”她抬起头看着台下的宁飞,他的鬓角增添了丝丝的白发,他那关心的目光让文馨无法将三本的话置于脑后。 她毫不情愿的伸出自己的手,海涛看出文馨的心思,他不想勉强文馨,但现在的场合他已经不能后退了,有什么事情宴会后再向文馨解释!他想着将自己手里的戒指带在文馨手,文馨也拿起戒指带在海涛手,随着掌声再次的响起,时间也已过去半个小时。文馨还没有想到如何制止村打开手机,她看着村将手伸向自己的衣兜,游明已经做好准备,他向电闸边的宁飞望了一眼达成默契,只要岭南一个手势,宁飞就会拉下电闸,同时游明将从村的后面下晕他,为晦民他们的行动争取时间。 村在众所期待下拿出手机,打开它,下一步就是输入密码,办公室的画面也会紧接着出现。文馨的手心渗出汗水,海涛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文馨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海涛握着,她下意识的抽出来:“没什么,刚才让我有些紧张。”她紧盯住台下的村。 村正在输着密码,三本慢条斯理的说:“还有一项,也是今天晚会的重要内容,李海涛先生将于明天正式接任三本集团总裁的职位,村总裁将成为董事会的议员继续为公司工作。”台下一片哗然,村拿在手里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田也走过来问:“爸爸,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呢?没有开董事会就将你拿下,似乎不合程序。” 村一脸漠然:“他的股份已经在我之了,这是迟早的事情,没想到他会这么迫不及待,明天公司再说!今天的这种场合不适合我们发表看法。”村在看到文馨的那串项链时,就已经意识到会有这样一天,那毕竟是15%的股份,加三本手里,基本已经拥有集团将近过半的股份。对于三本刚才宣布的最后一项,文馨也很意外,但也解决了当前的棘手问题,只不过是暂时抓住村的注意力,过不了一会儿,他还是会想起手中的电话,怎么办?文馨仿佛都能听到秒针急促的步伐。海涛看到文馨脸色发白,顺着她的视线引向村,他轻声的问:“是在担心爷爷的决定吗?我事先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项,但我相信爷爷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等客人走了,我们再去问问。”海涛很沮丧,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遥控的木偶。 “不是担心爷爷的决定,是不知道村下一步会怎么走。”文馨搪塞海涛。 三本从容的走过来,低头看看手表:“议论什么呢?是我刚才的决定吗?” 文馨不悦的说:“我们不想让越南的事情在这里重演。”三本胸有成竹的回答:“不会的,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你们下去跟村打声招呼!” 看到文馨没有动的意思,三本加重语气:“孩子,你现在不过去就可能失去机会。”文馨看到村重新打开手机像是要输入密码启动画面,她迅速拉着海涛快步走过去:“村总裁,您好!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晚会,欢迎您的到了。”村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对神采飞扬的青年,顿时心里很不痛快。当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三本刚才宣布的第三项内容,他再次将手机放回衣兜,这个随意的举动让文馨他们将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原田怪声怪气的说:“怎么还没有就任总裁呢,总裁夫人的架子到端起来了。”说话间不屑一顾的看着眼前的这对金童玉女。 海涛经历过越南的绑架事件后,整个人都变得成熟稳重了,同时多了一些韧劲,他含蓄的说:“村总裁为公司做出的业绩我们将铭刻于心,爷爷当年提前退休就是因为您的孝心,不想让他过于操劳;如今我也长大,三本集团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的,爷爷也是体谅您的辛苦,想让您享享田园之乐。” 村冷笑:“是吗?那为什么来之前没有跟我讲清楚,而要用这种方式呢?” 三本走过来补充:“已经打过招呼了。” “什么时候?”村很漠然。 “你不记得了,在海涛和文馨进入董事会的时候,我就讲过等他熟悉公司业务后将接任三本集团总裁一职。”三本帮村回忆。 原田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可是,您当时是说让宁文馨出任总裁一职,今天怎么突然变成李海涛了。” 三本回答:“当初是担心别有用心的人会对海涛不利,我故意说让文馨出任,以文馨的机警和身手,别人暂时不能将他怎样,况且文馨并不符合我们三本家族的接班人资格,就家族而言女人是不能担此重任的,这一点你的父亲是清楚,女人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你们也就会放弃行动,起码也是延缓行动。” 村步步紧逼:“既然您知道我们不会采取行动,您今天的做法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三本的脸色变得阴沉:“这要问你了。” “问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村的眼神告诉三本他已经败阵了。 三本厉声询问:“你对海涛做了些什么,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伤害我的孙子,否则…。”村故作镇静:“我没有伤害过海涛,我曾经承诺过宁助理。” “是吗?那海涛在越南发生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释?如果不是文馨聪慧,也许我现在就不是在为我的孙子庆生了。”三本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留给村。村还想说些什么被三本制止:“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你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这时人群中出现骚动,随后闪出一条路,几名警察走过来,领头的一位礼貌的问:“请问哪位是村禾君先生?” 村沉着的说:“是我,有事吗?” 警察出世逮捕令:“对不起,现在有件案子需要您回去协助调查。” 第八十五章 牢房惊魂 “案子,什么案子,你们搞错了,我父亲是合法的企业家,怎么可能卷进案子里。”原田和村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出于本能的维护父亲。 警察接着说:“您就是村原田先生吗?” “对呀,”原田回答时的表情有些滑稽,脸部的肌肉紧张的让舌头打起结来。 “抱歉,您也必须跟我们回警察局录取口供。”还没等原田反驳,后面的两个警察过来将手铐带在他的手,村很配合,警察考虑到他的身份没有给他使用手铐。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对三本说:“舅舅,我输了,但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三本点头微笑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村被拘捕的那一刻起,他的手机会暂时由警方代为保管,给晦民他们的行动争取了时间。 晦民和胜男顺利进入村的办公室后,才发现他的办公室并不是光那道门的问题。办公室的门虽然采用了离子分析器的头像摄影技术,当然这项技术只是在无人的情况下才会启动,比如他们来时这项技术正在工作当中,晦民很快的便用手提电脑窃入这项技术程序,破译密码后进入办公室。 门是进来了,村的微机显示器告诉他,与门连为一体的是整个空间的一种封闭结构,门正对面墙的那个换气扇是唯一的通气渠道。如果他们一旦被发现,拥有这道程序的人会启动应急措施,按照胜男的推算,这道换气扇不但会自动合叶封闭,而且有可能抽掉室内的部分空气,于是他们向岭南汇报这个情况,要求一定要拖住村为他们的行动争取足够的时间。 打开村的电脑,里面显示:请输入密码。而后出现一个空格,晦民刚要行动被胜男阻止,胜男若有所思问晦民:“我觉得他的密码会是白鸽说的那么简单,根据这里的防盗系统而言,我们尝试的机会应该有三次,我们一定要慎重,否则今天晚咱们哥俩就有可能交代到这里。” 晦民也很犯难:“可是既然进来了,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归。” “我怎么听那么别扭呢,我们又不是小偷,什么空手而归,我的意思是我们次修电脑的时候,我发现这部电脑主机的起初程序根本没有文字和阿拉伯等数字显示,就在我想查询清楚的时候,村好象察觉了什么,将起初的程序删除了,当然,即使他没有察觉到什么也会这么做的。”胜男回忆次来村办公室修电脑时的一幕。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按原先指定的路线进入他的电脑,如果行不同我建议使用图片密码进入试试。” “好的,那咱们就先走着,”说话间晦民已打开电脑,输入第一道密码进入初始环节。桌面被打开,晦民继续进行攻关,到了最关键的一道环节,隐藏文件被找见,现在需要输入密码打开文件。晦民第一次尝试失败,第二次电脑依然显示密码输入错误,您没有使用权限,请您重新输入;怎么办?晦民的手心渗出汗水,额头也有见汗的痕迹。胜男考虑再三:“实施我们刚才商量好的方案,如果失败就让我们一起路。”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不能打开这道屏风,三次已过,这里的防盗系统会自动开启,不等救援的人来,他们就有可能窒息而亡。 这时窗外闪过一个身影让屋里的哥俩暂时闪到桌子的后面。桌的电话铃在静寂的空间响起,他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砰砰”接着传来敲门声,看来外面的人知道办公室有人,躲着不是解决的办法,胜男拿出按消声器,闪到门后。晦民拿起桌的电话,他没有出声,里面传来林娜的声音:“我是白鸽,负责接应你们,大胆的做,必要时我会炸掉这扇门。”队规要求行动期间必须执行代号管理,放下电话,他们相互对望一下,晦民将村的卡通头像从电脑里掉出来,准备输入。 关键时刻,胜男抓住他的走问:“如果你是机主,你会使用自己的头像吗?,就像我们当黑客时,你会使用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当入侵密码吗?” 晦民觉得胜男说的有道理,他问:“那你认为密码会是什么?” 胜男打开搜寻,输入数据,一会儿的时间,叶青的图像出现在桌面。晦民有些犹豫:“你是说村的妻子?” “没错,他使用了隐藏文件系统的处理方式,这就是漏洞。”胜男自信的说。晦民将叶青的图像输入密码一栏,电脑显示:密码正确请继续,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语,他们相互击掌以示鼓励,他们接着打开了那个神秘的文件夹,他们的血液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关电脑,他们按原路返回,出来后,林娜走过来低声问:“顺利吗?” 胜男一头雾水:“回去再说。”三人分两拨秘密回到宾馆,这是晦民和胜男来日本之后第一次进入岭南居住的宾馆。岭南和宁飞也在期待他们的回来,游明显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文馨主动拉着海涛走向村的情景,他们脸的幸福之情表露无疑,可是那天文馨才亲口告诉自己,她对海涛只有情没有爱情,难道短短几天它们之间就萌生了爱意,不对,他分明能感觉到文馨带戒指时的不情愿,三本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让文馨的情绪波动这么大。他决定要查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晦民他们的空手而归再次加重了事态的发展,岭南听完他们的汇报问:“你们是说,他的文档是被删除的。” “对,不但如此我们通过其他程序发现,这份文档是在我们进入前两小时被取走的,删除文档只是给我们释放的烟雾蛋。”胜男说出他们的发现。 “也就是说有人洞察我们今天会动手,所以抢先一步做了手脚。”宁飞分析。 游明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对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而且他深知我们的行动计划,还布置的如此缜密,我们的对手不简单。”说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三本在文馨耳边低语的样子。 第八十六章 亲密交谈 岭南点燃一支烟,长长的吐口烟雾说:“我们的计划被打乱,现在我们各归各位等待命令。”他停顿片刻问宁飞:“文馨那边有消息吗?” 宁飞摇摇头,他也在奇怪文馨为什么会突然答应订婚,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而且今天在宴会也没有见到叶青,电话到现在还是关机,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看到宁飞有些愣神,岭南近他:“你现在给文馨打电话询问一下村那边的情况。” 宁飞拿起电话打过去:“您好!是三本公寓,我找宁文馨,我是她的父亲。” “爸爸,我是文馨。”文馨从家佣的手里接过电话。 “丫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村的事情好解决吗?”宁飞委婉的问。 “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今天我就不过去跟您解释了,明天午我过去看您。”文馨没有回答宁飞的话,宁飞也没有再追问。放下电话告诉岭南,文馨那里不方便回答我们的问题,她明天午会来宾馆。 村和原田被警察拘捕,村原以为只是为了让海涛顺利就职,三本设下圈套让他暂时不能出席董事会议,这些小伎俩他根本没有放在心。当他在警察局才被告知是与海涛在越南的绑架案有关时,他跌坐在椅子。原田向警察所要手机打电话时发现办公室曾经被不明身份的人员侵入过,电脑里的资料是否安全还是个疑问。这两者有没有必然的联系,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去查清了。原田打电话给大岛,想委托他们请律师,电话一直不通。 原田问:“爸爸,联系了大岛,直接找律师?”村安排大岛处理越南的事情,大岛回来后没有说处理的过程中有什么异常,大岛一向沉稳,他推测这应该是普捕风捉影的事情,他镇定一下心神对着警察说:“可以开始你们的调查工作了。”他的心里却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审讯当中村提出见自己的私人律师,否则不予配合,警局决定等村的律师到位后在审理此案。村和原田被暂时安置在警局,他们走进这间禁闭室,门被重重的关了,村心里又多了一层恐惧。 原田扶父亲坐下,村发现近里面的墙角还有一个人,由于灯光暗淡刚进来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那位没有出声,村以为不认识,只是陌路人,细想这里怎么可能有它的朋呢。对面的那个人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们父子:“村总裁一向可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声音太熟悉了,村打了一个冷战猛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因为角落里的光线很黯淡,那个人的脸显得很模糊,原田凑过去仔细一看:“阮伟,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伟漫步走向他们父子:“很奇怪,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地狱了,对吗?”他突然一把揪住原田的衣领,原田脸色一下煞白:“没等听完,他狠狠的将原田摔在墙。村看到地的影子缓过神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听不懂,得知你逝世的消息都很难过,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倒也放心了。” “是吗?既然难过为什么还要命令大岛送我最后一程呢?”阮伟看到村的虚伪觉得很厌恶。村没有回答阮伟的问题:“我明白了,越南绑架案是你揭发我们的。” 软伟藐视的眼神看着村:“是的,和你会审后我会被当地警方移交回越南,我要亲眼看到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原田指责阮伟:“我父亲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阮伟冷笑着:“不薄,那我请问村总裁,我的姐姐是怎么死的,您不会说自己忘记了。” 村的神经像触电一样,揪心的疼:“你还是查到了这些,她是被我的人打死的,我很抱歉,正是因为歉疚我才供你读和生活。” “可笑,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在撒谎,你是要把我培养成像姐姐一样的行尸走肉,姐姐为什么会行动失败,你问过她吗?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是为了你才放过行动的目标,可是你却残忍的杀害了她。”说到这里阮伟显得激动起来。 村诧异的眼神看着阮伟:“为了我,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当年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哼!我忘了,你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了怎么会记得呢?我提醒您一下,三本昌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记。”阮伟用阴森的眼光仇视他。 村没有回答,原田狡辩说:“是死于车祸,当年已经结案。” “一群混蛋,是你为了当三本集团的总裁设计害死了他们,姐姐行动的目标握有你的录音证据,他给姐姐听了复制品同时承诺姐姐如果能够饶他不死,他会将证据还给姐姐。姐姐明知你会杀了她,还是放走了目标拿回你犯罪的证据,可是姐姐没有想到她为你出生入死,不惜牺牲一切,你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如果让她知道你居然将她的弟弟也带这条不归路,她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你是个魔鬼,吸人血的魔鬼。” 村:“你不是与姐姐失去联系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如果不是你,姐姐也不会走这条不归路,她不和我联系是无法面对我这个弟弟,看看这是姐姐写给我的遗。”说着从身拿出大岛交给他的那封信,那是姐姐最后的绝笔。 阮伟接着说:“我和姐姐一样傻,从原始森林出来,我居然想到去警察局自首,将所有的罪行都拦到自己身,如果三本一定要追查到底,我都想好要以死结束对你的困饶,可笑呀!我要以死明志我对仇人的忠心。” 原田看到阮伟几经失控的样子:“你简直是疯了,爸爸,不要理睬他的话。”村目不转睛的看完那封遗后,双手略微颤抖着,他回忆起初见阮忻的样子。那时他和原田的母亲杏子到去谈生意遇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孩子遭人追赶,细问之下知道她出来打工被骗了,现在正被坏人追赶。 杏子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恳求村出手相助,就这样阮忻跟随杏子回到了日本,起初只做些家务活。后来杏子去世,忻儿突发状况被人,生下女儿后自暴自弃。再杏子的一再要求下,村安排她进入勇往直前学校接受间谍培训。看着手熟悉的笔迹,他无话可说,自己训鹰多年,最后还是让鹰啄瞎了眼,现在他终于明白三本为什么会在宴会那么嚣张,自己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切都太晚了。 村心里默念着大岛的名字,是自己太自大了才会输得这么彻底。转念一想,自己手里还有一张底牌可以利用,他看着原田咬咬牙。他没有再去理会阮伟,站起身敲打禁闭室的门,值班警察走过来,村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要求换个房间。”值班警察经过请示给他们换了一间。直到第二天下午村才见到律师,他知道这是三本为自己请的。律师自我介绍:“我是莆田,三本先生委托我做您的代理律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第八十七章 敞开心扉 村被拘捕在三本的预料之中,准确的说这一切都是三本安排的。宴会过后,海涛问爷爷是不是该请律师协助村处理这件案子。三本望着海涛问:“孩子,你知不知道村是因为什么案子被拘捕的。”海涛摇摇头,三本疼爱的说:“是你在越南的绑架案。” 海涛疑惑的问:“阮伟已经自杀,没有了最有利的证据,我们这么做行吗?” 三本再次发出爽朗的笑声:“阮伟没有死,他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当地警方从他的别墅里抬出尸体,还有他写给我的那封遗。”海涛不明白,难道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家佣走进来:“总裁,大岛小姐到了。”三本摆摆手:“请她进来。” 文馨恍然大悟,村委以重任的大岛居然是三本的人,怪不得村输的这么彻底。参加宴会之前,没有任何迹象,村做梦也不会想到三本的绝妙用计。文馨暗自吸口凉气,三本的那句话萦绕在她的耳边:“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大岛进入客厅,向三本汇报:“总裁,阮伟已经安全抵达日本,按照您的安排一切已经交办妥当。” “很好,大岛,以后你就保护海涛。”三本吩咐,大岛退下。三本继续说:“孩子,阮伟和他的姐姐都是间谍,他们同时也是受害者。我们三本集团的前身带有很浓烈的黑社会性质,村是你太爷爷一手带大的,从骨子里继承了你太爷的思想,一直有野心想恢复二战时期的三本会社。他秘密培养间谍已有多年,阮伟的姐姐在一次行动中失败,按照行规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日记让村灭绝人性的将她的弟弟也带进了这个深渊。大岛在你们进入森林之后接受村的命令到达越南要除掉你和阮伟,是我布局制造出阮伟自杀的假象,让他逃过一截并告诉他真相。他经过取证发现村就是杀害他姐姐的刽子手,所以决定和我们合作将村绳之于法。” 文馨试探着说:“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进一步收集证据将村背后的黑幕全部揭开。” “是呀,爷爷,村的恶行令人发指,我们应当还受害人一个公道。”海涛同意文馨的想法。 三本沉着的说:“不,我们对村的惩罚紧限于此。” “为什么?”海涛很不理解。 三本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三本集团经不起这样的风浪,何况你刚接任总裁,一切都需要安宁,我想经过这件事情他会得到教训的。或许爷爷的做法过于自私,希望你能理解爷爷的苦心。明天我会去公司召开董事会议正式宣布你的任职,三本集团的未来就你了。还有从明天起,你的名字将改为三本明智,三本家族的接班人里不允许有异姓的存在。” 三本说完站起身向楼走去,海涛看着文馨:“对不起,没能阻止晚的那场闹剧。我虽然不知道你改变想法的初衷,但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答应我不要怪爷爷,他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他没有恶意。” 文馨点点头,她的心里象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爸爸真的是三本口里讲的那样污秽不堪吗?证据,对了三本曾提醒自己南征的那把钥匙。她不动声色的与海涛说:“我有点累了先楼休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董事会议呢。” 海涛:“好的,你先休息,我再去看看爷爷。” 文馨回到房间拿出自己晨练用的运动衫,找到那把钥匙决定明天一定要揭开这个谜。海涛走到房门口徘徊几步,里面传出三本的声音:“是海涛吗?门没有锁。”海涛推门进去,三本和以往不同,眼里多是无奈和歉意:“你是想知道文馨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和你订婚的原因?” “爷爷您应该知道有句俗话强扭的瓜不甜,我的婚姻要我自己来掌握,我承认我视文馨如生命,但我要得是文馨对我的爱,而不是她眼里的无奈,心里的痛。来日本前,奶奶告诉我,爱要无私的付出,而不是单单为了得到回报,我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道理。从我有自理能力以来,家里人没有强迫我去做什么事情,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都很快乐,如果找回爷爷就意味着让我放弃自我,成为摆设的木偶,那么我宁可永远都不要和您重逢。” 海涛要告诉爷爷,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思想,也许达不到爷爷设想的标准。但是自己不想因为自私的爱,而萌生别人的痛苦,毕竟爱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在他给文馨带戒指的那一刻,他希望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然而文馨眼里出现了忧愁和木然,击碎了他的整个心,也许爷爷的初衷很好,可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所期待的。他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爷爷,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三本集团不能垮,它是您多年的努力换来的。我向您承诺,我会竭尽所能管理好它,不会让您的心血赴之东流。但也请您答应我的请求,不要为难文馨,她是我最好的朋。” 三本很惆怅,他庆幸海涛的善良和执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三本集团的未来。海涛将手轻轻放在三本的手说:“爷爷,你和奶奶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不管命运如何捉弄,你们依旧心心相印,这种感情也是我所期待的。” 三本想到自己的妻子清荷,脸洋溢出满足的幸福,平静好心绪说:“孩子,当爷爷知道你的存在时,心里的激动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见到你的那一刻爷爷感谢苍对我的后爱。爷爷是太喜欢文馨了这孩子了,我是太心急了,文馨的才干可以帮助你将三本集团的基业发扬光大。当然,爷爷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三本集团的前身毕竟是黑社会性质的,以你目前的能力还无法驾御那帮老臣,倒是文馨完全可以胜任,爷爷考虑到一些因素的影响,想在你坐稳这个位置的时候再选择让文馨离开。爷爷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爷爷老了,不能再继续为你出谋划策。把三本集团这个重担交给你或许会让你不快乐,可这毕竟是我们的祖业。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占据,这里的员工该怎么办,他们多半都是有家世的人,现在的求职竞争又这么激烈,我们也要对他们负责,你也不希望他们的孩子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或是少年时代。文馨的心痛爷爷不是没有看到,爷爷同样心疼。可孩子,文馨会想明白爷爷这么做的道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相信她会理解爷爷,也会帮助你的,当然,她不会让爱做代价的。” 第八十八章 解开心中谜团 海涛陪爷爷坐了一会儿,看看夜深了,他让家佣将水端来,看爷爷服下药后离开。 走过文馨的房间时,门缝里折射出暗淡的灯光,他想此时此刻的文馨也是夜梦难眠,“砰砰”,海涛敲响文馨的房门,他想找文馨聊一聊,毕竟是多年的朋,这个心结他不希望留到明天。文馨已经听到了海涛在楼道里的脚步声,她打开门问:“是你,有事吗?”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 “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不自觉的想看看你。”海涛说话时眼神依旧闪烁着温馨。 文馨深知海涛的为人,她将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我们出去走走!”晚的微风轻轻的抚过她的脸峡,月亮将他们的身影托得很长,文馨感受着风洒脱的吹散她的忧愁,坦然的说:“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在一起散步,尤其是这么宁静的夜晚,衬托着迷人的星空。”文馨在花园中的石桌旁坐下,海涛跟着坐在他的对面说:“爷爷的思想工作,我已经做通了。” 文馨没有直接回答海涛的话,她仰面看着夜空的月亮:“在家乡的时候,晚阿妈会经常陪着我看月亮。我理解亲人间的关爱,爷爷的心情,我完全了解。” “谢谢你能这么想,爷爷没有意思要比我们结婚,他只是担心我无法驾驭董事会里的一些老人,我很汗颜,在爷爷眼里,你是最优秀的。”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帮你一起挑起三本集团的未来,就像奶奶希望我能最终嫁给你一样,日本之行只是借口,她是在给我们创造交往的空间,这些我都很清楚。”文馨的机警让她早就知道了这些。 海涛:“怪不得爷爷和奶奶都很喜欢你,你很善解人意,可你似乎并不明白我的心。” “想想听听我得故事吗?”文馨坦然地说。 “对了,你刚才提到你的阿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到你的妈妈,我以为你……还记得我们小时侯在幼稚园嘛,你来时扎着两个小翘辫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个时候你既不会说普通话,也不会说海话,大家缺乏语言沟通,你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玩。”海涛想起那些让人回味的童年往事。 “那时候只有你默默的陪我玩,小朋们都开玩笑说我是你的小媳妇,这个玩笑一直持续到我们的高中时代,那段时光真的很让人怀念。”文馨的脸出现了绽放的笑容。 海涛鼓足勇气说:“可我从来没有把它当作是玩笑,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你能为我披婚纱。” 文馨早就洞悉海涛的心意,女孩子对这方面是很敏感的:“就是这个原因让你放弃了自己喜爱的法律专业,和我一起了医科大学,别惊讶,我是无意间从同学那里知道。” 海涛默认,他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文馨:“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不接受是因为不喜欢我,我还以为是游明的原因呢,我有时侯是不是很无趣?” 文馨:“无趣?不,你是个懂得风趣的人。在同学眼里,我是个单亲家庭的海小姑娘,其实,事实远不是这样。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少数民族山村,我的父母原本恩爱有加,日子虽平淡清苦,倒也逍遥自在。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变故让原本相处的像一家人的族人变成仇人,凶手就是封建思想的束缚,我看到了族人们狰狞的面目。就是他们在我的父亲意外去世不久,就用他们的冷漠和残忍逼死我的阿妈,我的家也变成瓦砾堆。” “那你现在的父亲是?”海涛问。 “他是我得养父,当时,他们连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都不能放过。我的养父无奈之下把我带到海收为养女,养父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我以为噩梦从此就过去了。可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单纯,只要一触及到感情纠葛,我就会退缩,甚至用冰将自己的心封冻起来。海涛你知道嘛,你是学校很多女孩子心里的白马王子,你的优秀是掩藏不住的。我不想让你为我浪费青春,我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我必须回到让我噩梦缠身的地方,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打开我的心结。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你又何苦呢?放开我的手,好女孩多的是。” “原来你冰冷的外表下,也是一颗火热的心,我本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人呢。”海涛风趣地说。 “冰美人,里的人物。”文馨回应。 海涛大胆的握住文馨的手:“让我们一起勇敢的面对,不要拒绝我的爱,起码在你的心结没有解开之前不要距我与千里之外。”海涛眼里的执着和自信让文馨将身体轻轻的在海涛的身,就是这个亲密的动作,让两个年轻人的心得近了一些,二楼的三本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激动地老泪纵横。 一早起床,文馨和海涛一起进入餐厅,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隐约有种默契。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三本感觉今天的汤都是甜的。进入公司,公司员工按照惯例已经在门口等候,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董事会成员在会议室按部就班,三本郑重宣布即日起将由三本明智接任三本集团总裁一职。海涛也作了例行的讲话,文馨温柔的眼神给他无限的力量。林雨看在眼里,默默的在心里祝福他们,文馨是自己的伙伴,何况他们开始在先,又是两情相悦,自己有什么理由难过呢。林娜用眼神安慰姐姐,林雨将微笑挂在嘴边让妹妹看到姐姐的坚强。 董事会村的党羽要求公司委托律师先将村等人取保,三本没有直面回答,文馨接话:“大家记得三本明智总裁去越南被绑架的事情?”会议出现一片骚乱,她提高嗓音说:“看大家的表情你们还记得,那我现在通知各位那次事件是村总裁一手导演的,警察局已取证,后续工作还在进行中。等警方查实事情的真相后我们再做相应的工作调整,至于大家提到的律师问题,明智总裁已有安排,是否能取保还要看事态的发展。”文馨解释的很清楚,这样也避免海涛开口的尴尬。 第八十九章 宁飞洞悉文馨的苦心 警察局里,村见到了三本帮他聘请的莆田律师,村看着眼前的生面孔问:“我的私人律师呢?” 莆田律师礼貌的说:“抱歉,我只是受到三本先生的委托,作您的辩护律师,其他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村点点头:“你开始。” 莆田律师:“根据警方的证据显示您是三本明智先生越南绑架案的幕后策划和指使人,情况对您很不利,您能否提供有利的证据证明您无罪或是在此次事件中负次要责任。”村从背坐起来,身体向前方:“他要控诉我的仅有这些吗?” 莆田律师:“目前警方得到的资料只有这些。” 村嘴角浮过一丝捉摸不定的表情:“我要见三本兴男,告诉他要想让三本明智坐稳总裁的位置就到这里来陪我聊聊天。”莆田还想说什么,村摆摆手:“没有必要了,这项绑架我承认是我做的,你只要把我的话带给三本,他就会付给你全部的律师费,你可以走了。” 海涛顺利接任总裁,他想请文馨喝杯咖啡,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打到办公室:“你好!我是三本明智,请问宁助理在吗?知道去哪里了?刚走,不用追了,我打电话再找她。”放下电话,林雨敲门进来:“总裁,会议室有几位客人,是韩国分公司的客户,他们等您过去签定合同意向。”海涛整整衣服:“知道了,我马过去。” 文馨坐着出租车回到宾馆,她没有楼直接走到宾馆的游泳馆,这里熙熙攘攘有很多人,池子里有嬉闹的小孩和享受温水浴的人们。转角的地方是男女休息室,里面分别放着几排储物柜,她开始犯愁,男休息室的储物柜均是双号。也就是要打开6号,必须进入男休息室。她环视四周,这时,正好管理男休息室的服务员走过来问:“您好!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 文馨掏出那把钥匙递给他:“抱歉,我的朋出差了,让我帮他拿些东西,这是储物柜的钥匙,6号柜,麻烦你。”服务员微笑着接过钥匙。不一会儿,服务员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盘影碟和三盒录音带,文馨麻利的将东西放入自己的皮包:“谢谢你,就这些吗?”文馨将预备好的小费递给他。 “是的。”服务员接过小费回答。 文馨转身离开和身后的游明撞个满怀,她烦躁的说:“你怎么一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心里懊恼,不知道游明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深厚的,他又没有看到皮包里的东西,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皮包。 “从窗户看到你来了,就下来接你,要游泳吗?这里的环境也不错,比起阮伟别墅的游泳池好多了。”游明想提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对了,你订婚也没有事先通知,我没有预备礼物,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文馨能看到游明眼里的伤感:“不用了,海涛会买给我的,谢谢你。”刚和海涛说清楚,她不想再让游明纠缠进来,她匆忙的向外走去。 “怎么不去了。”游明看到文馨走向宾馆门口,他追过去问。 文馨现在只想马看到影碟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说:“是的,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游明不依不饶地说:“你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嫁给海涛,遇到困难我希望你能想起我这个朋,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 文馨停住脚步回答:“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麻烦。”游明目送文馨离去又回到游泳池的男休息室,找到刚才的服务员问:“您好!请问刚才的那位小姐让你干什么?” 服务员回答:“她请我帮忙拿出6号储物柜里的影碟。”他又转身走到总服务台,服务生马起身:“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想知道游泳池6号是不是我的朋宁文馨小姐租定的。”游明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请少等,我帮您查一下,对不起,不是,户主是南征先生。”服务生回答。“南征”听到这个名字,游明心里咯噔一下。文馨为什么要背着大家去开南征的储物柜,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他的脑海里闪过三本跟文馨低语的画面,三本说了什么,文馨便同意嫁给海涛,村电脑里的资料是谁拿走的,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回房间。宁飞看看他的身后问:“你不是说文馨来了吗?她人呢?” “没有来就走了,不知道想什么呢?说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游明没有说实话。 文馨及急匆匆回到办公室交待秘:“找我的任何电话,我都不接;另外,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办公室。”她将门锁死,合百叶窗,打开电脑将影碟盘放进去,里面出现宁飞的图像,和他对话的正是村,内容很简单正如三本讲解的一样,录音带里是叶青和宁飞的对话,还有叶青与村手下的对话,这些足以证明宁飞曾经为了爱情背叛了他所崇尚的事业。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叶青就是间谍,怪不得叶青在酒会有闪烁不定的目光,她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背景,她害怕失去宁飞又不得不受制于村,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可是里面所有的画面都没有宁飞和南征在宾馆见面的情景,文馨开始怀疑三本说的话,南征的死和宁飞根本就没有关系。 文馨没有毁掉这些,她谨慎的将这些东西收藏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手机响了是宁飞打来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爸爸,有事吗?” “你不是说要过来吗?怎么又走了,事情处理完了。”宁飞关心的问。 “处理完了,我马过去。”文馨心里酸酸的,爸爸也不容易,现在该怎么办? “对了,叶青阿姨知道你订婚的事情为你高兴,晚八点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宁飞的语气里洋溢着幸福。 “知道了。”放下电话。秘敲门,她拉开百叶窗,打开门锁说:“进来”。秘推门而进:“宁助理,刚才总裁打电话找过您。”“知道了,”文馨拿起桌的电话:“海涛,找我有事吗?” “刚回来?听说你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做,我很好奇。”海涛还是绵绵的声音。 第九十章 宁飞服毒 “没有,补觉了,这样有助于美容;一会儿我要去看望我的爸爸,晚八点爸爸请我们吃饭,地点我再给你通电话,好吗?”文馨回答。 “好的,夫人的命令还是要听从的。”海涛听到文馨口中在第二次提到爸爸这个词汇前没有加主语,心里美滋滋的,俏皮的说:“代我向岳父问好。” “岳父?至于吗?先这样,我要出门了。”文馨似乎暂时忘记了烦恼。走到宾馆大楼下,文馨仰头看着岭南的房间,她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压力,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可还是到了房间门口,她犹豫了几秒钟,举手敲门。门刷得一下打开了,“为什么站了这么长时间才敲门,”游明看到文馨心事很重的样子竟不住问。 “没有什么,我爸他们在吗?”文馨向里走去。 岭南和宁飞都在,宁飞看到文馨:“丫头,听说你刚才来过,怎么又回去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村被拘捕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准确的说是三本布局重翻海涛在越南的绑架案。”文馨仔细的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岭南沉思片刻:“我在想晦民他们行动扑空的原因会不会也和三本有关,你们想如果村提前动手在电脑里做手脚,他还会紧张的打开手机吗?” “如果他是在使用障眼法呢?”宁飞提出疑问。 “你不会真是车祸闯坏了大脑,从那天的状况看村根本不知道三本会如此出招,包括海涛接任总裁和定婚的事情,应该只有三本本人知道,否则他不会自己站在主持人的位置安排。”岭南调侃宁飞。 宁飞想想也是,游明斜在墙边,微抬着头问:“汇报完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文馨冷冷得看他一眼:“没有了。” 游明直起身,走到她的旁边:“那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南征在宾馆游泳池订有储物柜,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从里面拿走什么东西,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当游明开口时,文馨意识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看了宁飞一眼,宁飞听到南征的名字很敏感,脸的表情很复杂,岭南过多的是疑惑:“游明说的是事实吗?” 文馨看着宁飞期盼的眼光,摇摇头:“没有,我不知道游明在说什么。” 游明涨红了脸:“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在游泳池储物柜那里见到你,你打开的6号我在服务台查过,竟然是南征临死前预定的。” 宁飞接过话题:“够了,游明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文馨答应嫁给海涛你觉得意外,我们也一样。但这是文馨个人的事情,是否像你猜测的那样和三本的威逼利诱有关那都不一定是事实。请你尊重文馨的选择,不要横加枝节。” 宁飞说到了点,从岭南的眼神里,游明看得出他倾向于宁飞,细想自己的私心是有些重,但文馨的订婚和这件事情肯定有关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要一查到底。 文馨回公司去接海涛,宁飞走下楼看到迎面而来的叶青,那种眼神冷冷的,充满疑惑。叶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这样看我,我的穿着不合体吗?”叶青下打量自己,没有看出什么呀!正想问宁飞,他阴沉着脸说:“我们走走。”叶青感觉气氛不对,默默的陪在旁边。 “记得我们当初相识时,也是这么美好的夕阳。我还记得那是午后的黄昏,我们相识在北海道,你不小心落水了,我出于好心救了你,我帮你做人工呼吸,你事后告诉我,那是你的初吻,我很感动。我喜欢闻你发香的味道,还喜欢你为我准备的早餐,那段时光多么值得我们回忆。”宁飞的眼神充满柔情,他在那段时间里是幸福的。 叶青看着夕阳的余辉撒满大街小巷,想起自己的初恋,眼睛里的沧桑暂时消失了,美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那就是幸福:“是啊!那时我们天真的像是两个孩子,可是那段时光太短暂了,幸福和我们擦肩而过,这一过就是十几年,如果我们没有遇到那场倒霉的浩劫,我们的女儿也该是文馨这个年龄了。”想起那场噩梦,她又痛苦的闭眼睛。 宁飞没有关注她表情的变化,一直向前走着:“我们认识是在你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对吗?” “是的,很快就要毕业了,我到北海道求职一场巧合让我们相识了。”叶青回答的很轻松。 “是巧合吗?为什么你在大二的时候拿过校游泳赛的冠军没有告诉我,你的落水该怎么解释,你现在还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吗?”宁飞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叶青停住了脚步。宁飞回过头:“惊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我是无意中查到的,我本想一直隐瞒下去,就当作事情没有发生过,我是太自私了,一心想保护我们的这份爱。现在我不能在这样做了,文馨为了保守我们的秘密被三本牵制。我虽然不知道三本是怎么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但我现在不会沉默,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因为我当年的失误而痛苦一生。”宁飞虽然挡住游明的追问,但他现在已经想清楚文馨的突然订婚肯定和自己有关,回忆一下那晚三本在文馨耳边低语的情景和文馨看自己的眼神,再加岭南的怀疑,三本就是拿走村资料的人,就不难推测事态的发展。 叶青抓住宁飞的手臂:“你是说三本用这些来牵制文馨的婚姻,不可以,他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要我帮他办成那件事,他就帮我销毁所有的证据,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我要去质问他。” 宁飞一把拉住气愤至极的叶青:“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告诉三本的。”叶青已是泣不成声,她点点头。宁飞沉思一阵:“我现在不想深究你的背景,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要和我一样被感情牵制犯下不可逆反的错误。”叶青呆呆得站在那里,她不能阻止宁飞的决定,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自己而饱受沧桑的男人,她此时的心很痛。 文馨和海涛走进餐厅,宁飞和叶青已经先到了,从他们的脸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海涛已经没有先前的拘谨,礼貌的称呼坐下,看到叶青他的表情显得平静。宁飞轻咳两声:“看到叶青阿姨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意外。” 第九十一章 一场虚惊 海涛从容的回答:“没有,我知道他是您的妻子,您们是在日本相识,又在这里重逢,本该我们先帮您们庆祝的,抱歉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点。” 宁飞看到海涛的变化,以前的那个大男孩现在真的长大了,心里很高兴:“看来文馨已经把我们的故事都告诉你了。” 海涛深情地看看文馨:“没有,我们还没有交流的您和阿姨的重逢,是昨天晚昌本叔叔告诉我的,刚开始有些意外,不过缘份是天注定,就像我和文馨从朋到恋人也就一步之遥,不过就是这一步难。” 进餐期间,宁飞常常观望女儿,发现她在躲避自己的眼神,宁飞更加肯定三本一定是将自己当年的错事告诉女儿。他没有责备叶青,对三本也没有丝毫的怨恨,他只希望女儿能快乐!叶青食不知味,脸强作镇静,晚饭后,宁飞安排海涛去送叶青,自己喊住文馨:“丫头,陪爸爸走走!” 文馨面带笑容的挽住宁飞:“爸爸,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散步了。” 宁飞拍拍女儿的手:“还记得小时候,你刚到海很不适应,经常缠着我拉你去逛街。” 文馨慧心的笑笑:“那个时候小朋经常笑话我没有妈妈,是个野孩子,现在好了,你和阿姨重逢了,女儿希望您的后半辈子能有个伴不再孤单的生活。” “你喜欢叶青阿姨吗?”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本性很善良,可能是命运的不顺让她平添了许多人生的坎坷。”文馨明白间谍不是叶青由衷的选择,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宁飞欣慰的点点头,女儿永远都是先为别人着想:“记得你入队时,爸爸极力反对就是不想将来你走爸爸的老路,但是爸爸最终没能阻止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爸爸想知道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没有细想过,当时年纪还小,懵懵懂懂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后悔,您呢?经历那么多事情,酸甜苦辣的味道您最喜欢那一种?”文馨也想知道宁飞的想法。 宁飞长长的舒口气:“是啊!酸甜苦辣都经历了,要问喜欢什么味道还真拿不准,说到后悔,我到真是有一件事情挺后悔的,但不是对事业的选择,我很喜欢我的职业,同时也很崇尚。” 文馨继续问:“是和叶青阿姨的相逢吗?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只要彼此真心相守就值得珍惜。” 宁飞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走着,文馨没有再问,走到宾馆楼下已经快十一点了,宁飞催促文馨:“明天还要班,早点回去!”看到女儿车离去,他才转身楼。 岭南一直躲在窗帘后面注视,他知道游明没有看错,文馨一定是找到了南征被害的一些蛛丝马迹,她不肯说出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宁飞有关。当年组织中的一次泄密事件让南征背了背叛的嫌疑。而那次也有人提出宁飞的可能,后来宁飞出事大家开始淡忘那些,但是他知道南征一直没有放弃查找真凶,这又将是一个不眠的之夜,岭南一直留心宁飞的一举一动,他们是多年的战,他深知宁飞的性情。 此时回到房间的宁飞感到很疲惫,他先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想洗去身的污点,但那已经像一个烙印深深的嵌入心肺。他换身干净衣服,那还是文馨在海时给他买的,他坐到桌前,打开台灯拿起纸笔郑重的写道: “文馨,我的女儿。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爸爸已经走了。不要责怪爸爸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你,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可是爸爸犯下的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我的错让我无法面对昔日的伙伴,帮我转告岭南,当年的那件泄密事件,是我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它像一个影子一样挥之不去让我后悔不已。更甚至让我的好兄弟南征为此搭自己的性命,我已追悔不及,你一定要帮爸爸查找杀害南征的凶手,让我死而瞑目。孩子,你有一个善良的心,不要怪罪叶青阿姨,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的本性纯良,命运的捉弄将她推向了深渊,她的脆弱让她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你的宽容让我欣慰,帮爸爸继续照顾她好吗?好怀念牵着你的小手时那股温暖和充实。从你的眼神里赫最近发生的事情,爸爸已经猜到你的订婚和我有关。我的死不要牵扯任何人,三本很爱海涛,你的优秀无法遮盖,爸爸了解你并不喜欢海涛,虽然你的心里有着当年父母双亡的阴影,但这并不能阻止你爱的,是你的白马王子还没有出现而已。我不能自私的让我的女儿因我的过失承受婚姻的痛苦。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悄悄的离开,记得你的家乡吗?爸爸想让你把我葬在那片花开的原始森林里。 我的女儿,快乐的生活下去,你每天开心的笑容就是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爱你的爸爸:宁飞绝笔 写完这封信,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有氰化钾,他一仰头将瓶内的物质都转移到自己的胃里,躺在床关掉台灯,打开空调,阵阵凉意袭来他困倦的闭双眼不再去想以后的事情。 第九十二章 真相大白(一) 岭南在宁飞的房间外面停留了一段时间,直到宁飞房间的灯光变得暗下了,他才过去听听里面静悄悄的,镇定二分钟抬手敲门:“宁飞,是我。”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是岭南,找你有急事。”还是没有反应,游明听到岭南的声音打开自己的房门问:“宁飞叔叔应该在房间里,我刚才还听到隔壁有椅子挪动的声音。”岭南不再犹豫,拿出配好的钥匙打开宁飞的房门冲进去,游明也跟在后面。 打开灯,他们发现宁飞已穿戴整齐的躺在床,表情很安详,看到桌的遗言,岭南马命令游明打电话叫急救车,顺手拿起桌的电话打给文馨:“文馨,我是岭南,你爸爸出事了,我们马要去医院,你准备一下,我们路电话联系。”挂断电话,文馨大脑一片空白,她匆匆叫醒海涛,气喘吁吁的说:“快…快通知司机备车,我要去医院。”看到文馨苍白的表情,海涛边打电话边问:“你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不是我,是我爸爸,别问了。”文馨不希望吵醒其他人。 他们快速车,汽车在夜幕下疾驰,来到医院时,宁飞已经在急救室进行抢救,看到岭南和游明正在外面等候。文馨快走几步询问情况:“我爸爸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岭南冷静的回答:“没有什么,吃的安眠药多了,医生正在给他洗胃。” 海涛:“晚我们一起吃晚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该不是和次一样。不对,原田父子现在还留在警局,再说要是他们真的要下手,目标也不会是宁叔叔呀?” 岭南问文馨:“晚你们吃饭的时候,宁飞有什么不对劲吗?” “吃饭的时候没有,饭后爸爸让我陪他散步,他一直在回忆以前我们的快乐生活。好象他最近很不开心。”文馨回忆。 “你能告诉我宁飞不开心的原因吗?”岭南用信赖的眼神注视文馨。 文馨想想:“我真的不知道,爸爸没有说过。”岭南流露出微微的笑容:“不要着急,我们来回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先从你的订婚开始,还有游明提到关于南征的储物柜,再到你们的散步,有一点你应该清楚宁飞对你的父爱是无法取代的,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如果遇到意外的事件,我相信宁飞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心爱的女儿,你说对吗?” 文馨的泪水滴答在自己的手背:“我错了,岭南叔叔我的订婚是受到三本总裁的牵制,他用父亲的名誉和生命为代价,要求我接受海涛的求婚。”文馨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海涛终于知道爷爷是使用什么方式让文馨没有拒绝自己。 说完这些,文馨告诉海涛:“不要责备三本总裁,他和我的爸爸一样,都是出于爱,也许他们的出发点不让我们所认同,但是我不恨他,相反我感谢他,因为他的牵制让我们促膝长谈了一次,对我心结的打开有很大的好处,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管将来我们的结果如何,都将成为彼此最好的朋。” 海涛默认的点点头,他听从文馨的安排先离开医院回家。宁飞在急救室里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穿着工作服的医护人员不解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护士回答:“当然是在医院,你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你的家人就在外面,我帮你喊他们进来。” “安眠药?不可能自己明明在瓶子里放着氰化钾,这是怎么会事。”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愣神的时候,岭南率先进来:“老朋,说好兄弟齐心的,怎么要先走一步也不打声招呼,这罪受的多冤枉。” “是你,过分,我问你,是不是你偷换了我的药。”宁飞肯定是岭南在自己的药瓶里动了手脚。 岭南嘿嘿的笑着:“别用偷字嘛,我们是兄弟。”文馨担心地握住老爸的手:“爸爸,我看到你写的遗,我还是很生气,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以后不允许你再这样了。”文馨擦着眼泪,嘟着小嘴,宁飞不竟又想起文馨小时侯撒娇的模样。 游明问岭南:“您不是不相信我对文馨的质疑吗?怎么又会去换掉宁飞叔叔的药呢?” 岭南看着大家疑虑的目光说:“其实在文馨订婚的当晚我已经接到总部的传真,当年那件泄密事件已经查清。”这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宁飞。 宁飞脸露出愧疚的表情,游明催促岭南快讲。岭南慢慢的开口:“泄密者是南征的妻子,我们当时得到的情报都是假的,是总部使用的障眼法,只有我们的老师和指挥官知道真正的行动计划,老师在南征家里喝酒,喝醉了被南征的妻子套出实情,她也是百般无奈之下决定这么作的,她的弟弟被不明身份的人所劫,条件就是那次行动的计划。他的妻子得知南征是为了追查此案而丢掉性命的,她追悔莫及,经过多日来的考虑,最终将实情告诉老师。你虽然当年有过错,但不是大错,而且我们的行动均在总部监测之下,你当年的行为早已记录在案,没有什么好自责,至于你的犯错的性质吗?等总部定论,我现在急切想知道的是南征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第九十三章 真相大白(二) 宁飞苍白的脸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问我,难道你怀疑南征的死是我的所为吗?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我就是再坏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何况我还达不到那样的标准。” 文馨:“爸爸,我在南征叔叔寄存物品的柜子里发现几盘录音带,资料显示他已经查到当年你有出卖组织情报的嫌疑,而且三本总裁曾亲口告诉我是你为了灭口杀害了南征叔叔。” 宁飞开始回忆南征出事那天自己看到的情景:“我是尾随文馨来得日本,那天也是跟踪他们到的一楼。我在服务台看到一个与叶青长得一样的女人正在打听南征的住房,我整个人都给惊呆了,我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叶青没有死,他们好象在做一笔交易。叶青刚走原田又来了,好象也是在所要什么东西,但是南征始终没有交出来,直到后面的昌民来了,南征和他谈得很投机,他们谈到关键之处原田又来了,这次南征没有像次那样训斥,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昌民开始在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叶青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神经绷了起来,多年的痛苦让我无法平静,我要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我们来到我出车祸的地点,是叶青推我下去的。事后她苦苦哀求让我不要说出来,她不想在铁窗中度过余生,我就心软了。如果不是文馨为了我们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我想我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些。” 岭南马接话:“那就是说,叶青应该知道南征的真正死因,凶手是谁也将浮出水面。” 宁飞:“有这种可能,起码我们可以知道是谁指使她将杀人事件引到我的身。” 文馨:“爸爸,我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感觉再次和叶青阿姨相逢是幸福吗?” 宁飞摇摇头,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游明接过话茬:“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叶青阿姨的为人,当然她幕后的那个神秘人物也将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文馨给叶青打电话告诉她,宁飞自杀住院的事情。她接到电话匆忙赶到医院,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冰冷的病床宁飞被白布所盖,文馨哭泣的样子让她昏厥过去。游明抢先一步卡住叶青的人中,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泪水夺眶而出,岭南示意大家退出去。 叶青已没有力气站起来,她跪爬着扑到宁飞的身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诱你入局犯错误,可我是真的爱你,求求你醒过来。”她是悲声大起:“我是被迫加入村的间谍组织的,我不想拖你下水,更不想连累文馨。老天爷,难道你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求求你,把宁飞还给我。”文馨他们在门外听着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禁不住问:“差不多了。”游明用手势制止文馨的话语,指指病房里面让继续听下去。 叶青已是万念俱灰,她擦掉眼泪,打开自己的皮包,拿出随身携带的将它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得闭眼睛。还没等她的手扣动扳机。 宁飞及时坐起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没有死,”叶青僵直几秒钟发问。宁飞点点头,岭南推门带着大家走进来,文馨前拉住叶青的手:“让我们敞开心扉接受彼此。”叶青泪眼模糊,文馨扶她坐起来:“能告诉我,南征叔叔的死是怎么回事?” 叶青擦干眼泪,平复自己的情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与昌民有关系,我没有亲眼看到只是猜测,也是他安排我引开宁飞,宁飞的车祸也是他安排的,当时他承诺我,只是让宁飞有些皮外伤。” “你那晚失约和他有关吗?”文馨要解开心中的疑团。 “没有,是三本找到我,他手里握有我当间谍时的一些资料,他开出条件我没有答应。” “什么条件,”文馨很感兴趣。 “要我想办法拿到村电脑系统的密码和进入程序。” “为什么没有答应他?” “因为我根本办不到,还有南征生前曾将很重要的东西存在一个地方,里面的东西有可能被昌民换掉了。” “你怎么知道是换掉了?” 叶青回忆:“南征出事后,他一直在找游泳池储物柜的钥匙,后来他还找过其他人帮忙,就是比较精通开锁这方面的,后来我发现藏在他办公室的几盒录影带不见了,这些东西他是不可能拿回家的。” 文馨感到叶青很肯定:“为什么不可能拿回家?” “他对三本有戒心,表面看他们的关系很好,可有时我在昌民面前提到三本,他会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们聊完情况,叶青狠狠打向宁飞一拳,被宁飞轻易接住,叶青故做生气样:“你也不相信我。”宁飞安慰她:“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对了医生说现在已经没有事了,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叶青掩面低声抽泣,游明向文馨使眼色,她走过去扶起叶青:“阿姨,我们先出去!医生嘱咐吃过药让爸爸休息一会。”她会意的看看病床演戏的爸爸,宁飞感谢的点点头,毕竟哄女人也是很费神的事情。 海涛回到家里没有在客厅停留,他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客厅的三本看到海涛的表情不对劲,早听司机说昨晚他们去过医院。他拄着拐杖走到海涛房间外,门没有关。他走进去坐在茶几旁:“累了,马就要吃午饭了,我让家佣给你端来。”他很聪明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 第九十四章 真相大白(三) 海涛听到三本的脚步声,没有起身打招呼,现在爷爷已经先开口了,自己必须回答:“不用了,我不饿,我想睡一会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麻烦您出去的时候帮我关门。” 三本听出海涛下的逐客令,顺从的关门下楼。回到餐厅他嘱咐家佣重新做几道海涛喜欢的海菜,等海涛醒了再送过去。他开始慢慢的品尝面前的饭菜。 这时,叶青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家佣慌张地说:“总裁,对不起我没有拦住这位女士。”三本挥手示意家佣下去,他继续品尝自己的汤,仿佛眼前根本就没有叶青一样。叶青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旁边:“三本总裁不会真的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 三本回敬:“难道我应该欣赏你的无礼吗?” 叶青冷眼相看:“无礼?你当初答应过帮我保守秘密,为什么你言而无信。使用卑鄙的手段让文馨答应海涛的求婚,本想用父爱来牵制文馨。可是你没有想到,宁飞不愿女儿用一生的幸福去掩盖自己的错误,他不惜用结束生命的代价来弥补他的过错,给女儿一份纯净的父爱,看来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三本拿勺子的手抖了几下:“你说宁飞自杀了,而且是昨天晚的事吗?” 叶青不客气的说:“怎么你的乖孙子没有告诉你吗?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当然对于你这样的老狐狸而言,对付海涛只不过是小菜一叠。” “哐啷”三本将汤勺扔在碗里:“你的话说太多了,你可以走了。” “我当然会走,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要以为村父子进了警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他的电脑里面,我是指你感兴趣的那些资料,村留有备份,它一旦公布于众,三本集团将荡然无存,你千算万算还是少走了一步棋,你会得到失言的惩罚。”叶青看着三本越来越发黑的脸心里多了一层快感,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她潇洒的走了。 三本强忍着心里的恐慌,抬头发现海涛正站在二楼的楼梯边,他的眼睛告诉三本,他很失望。三本刚要开口喊海涛下楼,他已经转身回房间了,这时家佣走过来:“总裁,有客人来访。”说完递一张名片,三本戴老花镜:“律师?请他进来。” 莆田进来,三本已坐在客厅等候,“怎么样?村的案子有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提出要见您,而且说不需要我替他辩护,他承认自己的罪行。”莆田回答。 三本拄着拐杖的手左右摆了几下:“我知道了,随后我会通知公司将支票寄给你。” 三本坐在客厅看早报,一直想等海涛下来跟他谈谈,以免孩子误会自己的用意。已经午十点了,海涛还没有下楼,三本决定楼去看看,刚走两步电话响了,“您好!是三本公寓吗?我找李海涛。”三本吩咐家佣楼叫海涛下来,海涛快步下楼拿起电话:“您好!我是李海涛,什么时候的事情,知道了,我马回去。”挂断电话他的神情有些呆滞,三本紧张的问:“是海来得电话吗?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奶奶出现大出血,医院下达病危通知,爸爸打电话让我速归!”海涛的心在流泪。 三本的嘴角开始,他强忍内心的悲痛命令海涛马定机票,他要和海涛一起回海,回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海涛匆匆交待完公司的事情,便和爷爷赶往机场,走在路三本问:“文馨不回去吗?”海涛摇摇头,没有回答。“是你没有告诉她对吗?”海涛的沉默默认了三本的疑问,三本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也做得比较过分,但是在你奶奶这件事情,你一定要通知文馨。也许你不懂那条项链对于意义,既然她交给文馨,就说明她对文馨的感觉很特殊,或许你们将来不会成为夫妻,但这并不影响奶奶对文馨的感情倾注。同样,如果文馨知道是你没有通知她,也许她的遗憾会让你更加自责。”三本拍拍海涛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以你的这种思维不难想象你们这么多年,文馨始终把你当作朋也是自然的,你根本无法理解文馨真实的想法,但你的善良或许会让文馨感动,那只是暂时的。”说到这里三本发出轻微的叹气声,将头转向窗外。海涛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出汗,他不是不想打给文馨,是没有勇气在宁飞住院的时候提出让文馨回海,何况宁飞的住院与爷爷有关。此时,三本猜出海涛犹豫什么,他不动声色希望海涛能圆满的处理这件事情,已是焦头烂额的海涛不知该何去何从。 汽车驶进机场,海涛搀扶爷爷走进机场大厅,稍坐一会儿,由司机将行李交办好,剪票后两人缓缓的登机,三本不时回头看看,希望见到文馨的身影,海涛明白爷爷的心思装做不知道。 在空姐的热情招待下,三本和海涛坐到位置,三本发出叹气声。“干嘛叹气,是不是没有看到我呀!”文馨从后面冒出头来俏皮的问。海涛看见文馨一扫刚才的愁云,三本更显得意外的一些,表情中更带几分欣慰,尤其是看到文馨脖劲的太阳之心,知足的点点头。海涛兴奋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馨翘起小嘴扮做生气的样子:“还好意思问呢,我陪你来日本找爷爷,现在目的达到了,就决定抛下我偷偷回海,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也很惦记。”说着眼圈泛起红晕。 文馨接到林雨的电话知道海涛要回海,她请示岭南后匆匆赶到机场,三本看着眼前这对孩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们走出海虹桥机场不敢停留直奔医院而来,进入医院的大门,三本心里开始打鼓,分开多年的妻子已经原谅了自己,可是儿子会宽恕自己吗?毕竟是自己让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他有意放慢脚步准备调试好心理状态再去面对亲人的目光。 海涛明显感觉到爷爷的变化,他理解爷爷此时的心情,也了解父亲的脾气,这确实是一道难过的心坎。他交待文馨:“帮我照顾爷爷。”他用眼神示意文馨自己要先走一步。文馨明白海涛的用意,他必须先解决一些情绪的问题,才能让三本不至于处于尴尬的环境。 第九十五章 真相大白(四) 求收藏,谢谢!三本没有心情去考虑海涛和文馨的心里对话,只是低头默默的走着,终于他看到那扇让他激动不已的房门就在眼前,他伸出颤抖的手想推开它,忽然他又停住已经伸出的手,开始犹豫。这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从后面伸出来将门轻轻的推开:“既然来了就进去!”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海涛的爸爸,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怨恨,也没有柔情暖意,有的只是默然,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探视者而不是亲身父亲。 三本看到儿子的表情嘴角颤抖着,儿子没有了仇恨而自己却无法原谅曾经对妻儿的伤害。里面海涛的奶奶已经梳洗坐在床,脸淡淡的粉装也没能掩饰她此起彼伏的心情,紧张的情绪让她的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海涛和母亲伴随左右,她听到儿子对丈夫平静的语气,听到拐杖声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变得模糊,她努力的抬起头看到两鬓斑白的三本,看着他那依旧充满深情的眼神,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泪水打湿他们的衣襟,“清荷,对不起。”三本多年来的忏悔终于可以说出来。 奶奶哽咽着:“不,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年代,是战争让我们痛苦了一生。”他们尽情的倾诉多年来的离别之情,大家知趣的退出来,海涛的妈妈握着文馨的手,心里甜甜的:“听说你和海涛订婚了,我和爸爸没有参加,不过你这个儿媳妇是我们最中意的,你们的结婚典礼我们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妈,”海涛试图阻止妈妈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让文馨的心里有负担。 文馨用眼神示意海涛不要打断妈妈的话,海涛的母亲看着儿子奇怪的表情:“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想那么早结婚,可是我们已经老了,也想享受儿孙满堂的乐趣。” “不要强求孩子们,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尤其是海涛作为男人,应当先立业后成家,当然我和妈妈尊重你们的想法。”爸爸对儿子寄托众望,同时也很尊重文馨的决定。 奶奶在爷爷的陪伴下,病情有了很大的改观,海涛推着轮椅的奶奶,文馨扶着爷爷漫步在医院花园。这样幸福的感觉让奶奶流连忘返,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她又是多么眷恋亲人的温情。三本能读懂爱妻的不舍,而他别无办法毕竟生命不能由他控制,他将一个精致的粉饼盒送给妻子,那是他自己设计和制作的,请人帮忙做了外观的处理,看起来即特别又高档。奶奶经常用里面的小镜子梳理自己因化疗脱落的银发,文馨每次都帮她细心的放好。 苍没有因为奶奶对亲情的眷恋而停住他的脚步,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匆匆的带走她,她的脸没有遗憾,是那么的安详和平静;没有痛苦,她的慈祥和嘴边微微的笑容告诉大家,她很幸福。爷爷的眼里没有泪水,他拦住海涛的妈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的擦去妻子脸的浮灰,让她清爽入世,无尘而归。 在殡仪馆里,三本让孩子们统统退出去,自己独自为妻子守灵,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送她一程。他有好多的话要告诉妻子,他不希望妻子孤单的走,她已经孤单了几十年,自己也该陪陪她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不再有愧疚,他用老迈的手抚摩妻子苍老的脸峡,年轻时的往事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困意袭来他慢慢的闭眼睛,脸出现痛苦的表情,他用手紧紧按住胸口,慢慢地他的手放了下来,脸又重新出现宁静的面容,他的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妻子的手。 三本交代不让打扰他,海涛和文馨一直守在外面,海涛的父母在休息室里休息。已经深夜了,文馨感觉有些冷,海涛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文馨和海涛在一起睡着了。“海涛,文馨快醒醒,出事了。”他们在睡梦中被摇醒,睁开眼睛,阳光刺眼的光芒让他们有些不适应。海涛发现妈妈焦急的站在自己面前问:“出什么事情了?”妈妈指着停尸间的门说:“爷爷,爷爷他…”海涛脑海里嗡的一下,来不及听妈妈说完就冲进停尸间,文馨扶住几乎就要摔到妈妈。“爷爷…”里面传出海涛痛苦的呻吟,文馨快步走进去,印入她眼帘的是爷爷和奶奶携手而逝的样子,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一次被爱深深震撼。大家在收拾爷爷的遗物时发现一封已经写好的遗: “海涛,我的孩子! 我很高兴能与我的妻子一同归复黄泉,帮我对你的爸爸说声对不起,我一直想说却始终没有鼓足勇气,我让你的奶奶孤独了半辈子,不能再让她孤单的走,我要陪陪她。我很高兴有生之年能和你们重逢,我的亲人们不要伤心,要为我高兴,从奶奶走的那天开始我就拒绝服药,我要和我的妻子一起携手黄泉路。爷爷已经作了安排,等你回到日本,我的私人律师会交待你如何处理我的遗产。孩子,珍惜生命中的阳光,用坦诚去赢得你的幸福,我和奶奶会为你祈祷,保重我的孩子,奶奶最喜欢的那个粉饼盒留给你作纪念!” 三本兴男终笔 合爷爷的遗,让海涛想起那对玉镯的字:“一生相爱、生死相随。”他们做到了,他站在窗前仰望天空,蓝天白云又是一个艳阳天。是呀,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不能气馁,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面对。文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节哀!毕竟这是爷爷自己的选择。” 海涛回过头,一种成熟的魅力张显出来:“我很好!一直以来都有你的支持,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日本那边的事情有待你回去处理,而且林雨告诉我,村的案子即将开庭,但是他强烈要求开庭之前与爷爷见一面。” 第九十六章 真相大白(五) 文馨温柔的声音让海涛暂时试去疲劳:“海涛你回家了,抱歉今天太忙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你还好?” “没有关系,我今天去警察局看过村了,他想见叶青阿姨。”海涛没有说完。 “可是叶青阿姨根本就不想见到他,这你是知道的。”文馨为难的说。 “我当然知道,可是村告诉我叶青阿姨和宁叔叔当年的孩子并没有死,她有可能还活着,要想找到他们的女儿就必须去警察局看见。”海涛闭着眼睛重复村的话。 “孩子?你是说我爸爸和叶青阿姨当年的女儿没有死,她还活着?”文馨的声音兴奋而激动。 “他的原话是这样,具体的情况要他们见面后才能知道。”海涛也不能肯定村没有撒谎。 文馨放下电话看着叶青说:“村提出要你去警察局探视,据说他知道你女儿现在的下落。” “我的女儿?”叶青眼里充满彷徨,她听到了文馨和海涛的通话内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宁飞追问:“女儿?” “是的,海涛今天去探视村,他亲口告诉海涛,你们的女儿还活着。”文馨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青。 “这不可能,孩子是在我的怀里死去的,他在撒谎。”宁飞不相信村的话是真的,文馨耸耸肩。 在海涛走后,昌本带着阮雨彤也走进探视间,不同的是他们探望的是阮伟,阮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探视自己,看到昌本,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平时并不打交道,怎么想起我了?” “也不竟然,你看看她有印象吗?”说着将雨彤推到他的面前。 阮伟显得有些突然:“她是谁?怎么…。” “你是想说怎么会和阮忻长得这么相似对吗?她就是阮忻的女儿,你的外甥女阮雨彤,你既然已经查到阮忻的死因,也应该知道她有一个女儿。”说完拿出一张照片交给他。那是一家三口的合影,有姐姐和昌民,还有一个小女孩。“你怎么会和姐姐在一起?”阮伟心里充满疑问。昌本用手摸摸自己的头:“照片的那个人是我的孪生哥哥昌民,你的姐姐是他的妻子,那是他们的女儿,就是现在坐在你面前的阮雨彤。你的姐姐是被村所逼成为间谍,后来不明不白的死去,我的哥哥一直为此在报复村。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把它当颗棋子再走一步。”昌本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阮伟。 阮伟面露难色,但是最终在雨彤的劝说下努力的点点头。宁飞一夜未睡,当年的情景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女儿是自己的怀里中枪的,赶到医院时,因流血过多,医生都惋惜女儿生命的短暂,怎么可能还活在世。叶青虽然很厌恶村,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决定要去警察局探访,即使像宁飞推测的那样,村是在欺骗自己,她都决定要去见见村,否则心情很难平复。 吃过早饭,叶青让司机备车,自己准备楼拿皮包出门。人还没有走到楼梯,大门便被推开,村父子戏剧化出现在她的眼前,叶青大惊失色,村故做风趣的说:“我的好太太,见到你的丈夫平安归来,你不高兴吗?” 叶青安抚自己的情绪,用冰冷的语气问:“你怎么会回来?谁保释你的?” 原田用讽刺的语气回应叶青:“你当然不希望我们被保释,很遗憾我们不是被保释,而是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叶青几乎尖叫出来。 “当然,三本那个老家伙做梦也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发生在他的身。好了,我们还要马出去,帮我准备董事会的那套深蓝色西服。”村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样刺进叶青的心里。 海涛和文馨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很多员工看到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文馨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海涛只是略微笑笑并不在意。午八点,海涛和文馨被请进会议室,海涛环视四周:“我没有通知今天要召开董事会,这是怎么回事,”他责问行政董事。 “是我让他通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你”看到村出现在公司海涛感到意外。 村阴险的笑脸让人作呕:“不欢迎是!根据公司的规定,新旧总裁交接必须要有仪式,我没有参加你次的就职宣告,也就是说你的就任并不成立,今天我要重新再来一次。” 村说得没有错,这是公司的规定。海涛和文馨坐了下来,文馨发现三本昌本也在会议室里,她记得他并不是董事会成员,也没有股份,怎么会坐在这里,昌本看到海涛和文馨虚伪的点点头。 村毫不客气主诉开场白:“各位好!看到我坐在这里,你们有些意外,这很正常。在三本总裁的要求下,我决定交出总裁的位置,把三本集团的明天交给年轻人去奋斗,但我想打破原有的旧式成规,我们来一次公平的选举,大家用不记名的投票方式选举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说着示意秘将选票发给大家:“我再补充一句,原田不在选举的范围内。”他无视于海涛的存在,文馨也想知道今天要演一出怎样的闹剧,她没有反对默默的接过秘递过的白纸。 海涛对权利和金钱本身就不看重,像今天的场面迟早会有,只不过来的有些太快了,虽然是家族的企业,只要能让公司的未来发展更有前景,对于海涛而言都是好事。何况他明白文馨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他希望能守候自己所爱的人,如果今天的这场选举能够让能者居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想到这里他在纸写下一个名字,文馨没有动笔,她采取弃权的态度。 结果出来,当选的是昌本,海涛退居副总一职。海涛并不惊讶,他写在纸的名字也是昌本,文馨看着昌本进行早就准备好的就职演说,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慷慨陈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礼貌的说:“打断一下,公司一向有规定,大股东有权利订立下一任总裁,三本兴男先生已经离开了我们,可是三本明智先生已经确定了继承人选,我希望大家尊重死者的遗志。” 村不慌不忙的回答:“你提到了股权,把这个传给大家。”村将手边的一封信让原田传下去。当文馨看到这封信时,她猜测那晚神秘出现在三本兴男卧室的人应该就是昌本。现在传阅的这封信就是当时黑衣人抢走的那封。其实,就是一封授权,里面写着,三本拥有的股份,有17%是当年昌民和昌本的父亲留下的,暂由三本保管,等昌民兄弟长大后,再物归原主。 文馨看完信的内容,村说:“我的股份加昌本父亲留下的,已经超出三本明智总裁名下的股份,所以,我有权出面要求更换总裁。”海涛无意挣这个位置,他没有让文馨继续说下去。回到办公室文馨接到岭南打来的电话,知道村被无罪释放的全部过程,当然也包括细节之处。 根据他们的分析和总部反馈回来的资料,背后的黑手已经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了。此时海涛显得很轻松,昌本是爷爷看着长大,加近来的相处,感觉他的人品没有问题,从家族的角度而言,他是合适的人选,当然现在海涛已经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林雨提醒他也许昌本是村遥控指挥的木偶,总裁的位置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海涛也往这方面想过,但当时的局面他以无力挽回,毕竟他手里的股份没有其他所有董事合起来的多,他是聪明人,从村的讲话开始他就明白,如果自己反对,他们便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样对公司的发展会很不利,即使自己据理力争也不会有大的改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不得而知,他目前能坐到的就是尽量守住三本集团,其他的……他在椅背不再去想。 海涛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林雨的声音:“您好!总裁。”昌本礼貌的询问:“副总在吗?”林雨回答:“正在里面休息。” 昌本制止林雨拿电话的动作:“不用通知了。”他在门口咳嗽两声便推门进去,海涛没有起身,抬眼看看:“有事吗?” “没什么,我想就今天的事情和你解释一下。”昌本无奈的说。 海涛摆摆手:“不用了,你也不是外人,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一定要坐正,不要让爷爷失望。” 昌本谦虚的说:“我会的,如果需要你的帮助,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拒我与千里之外。”海涛桌的电话响了:“什么事情?找到阮伟了,在哪里?好的,我马下楼。”海涛放下电话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 “好的。”昌本说话间眼里隐藏着一股杀气。 第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六) 海涛和文馨在楼下汇合赶往郊外,他们将车停在路边,徒步钻进草丛,后面传来隐隐的草动声。走了一阵子,文馨看到游明站在一座山洞的前面。游明也发现他们,迎来大家低语几句一起走进山洞,停了一会儿,文馨、海涛和游明又从山洞里走出来,走出五、六十米的路程,后面有人叫住他们。是大岛,她发现创伤药没有了跑出来提醒游明下午带过来。这时一直有一个黑影看着他们开车离开后,蹑手蹑脚的向山洞近。 他观察许久发现山洞里只有受伤的大岛和即将死去的阮伟,他从怀里掏出手枪按消声器,一声不响的向受伤的大岛逼近。在几步之遥的时候,大岛发现了他的存在,但是脸没有丝毫畏惧:“过来赶尽杀绝吗?你用三本集团的荣誉胁迫我为你杀掉阮伟,还不惜欺骗阮伟让他装病被带出警局时伺机逃跑,你的计划很周密,先借我的手杀死软伟,而后布局让我帮你毁灭村犯罪的证据,在干掉我,伪装好我自杀的假象,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太阴险了,三本总裁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是条狼,还想试图取代总裁的位置,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大岛想起昌本拿着村用三本集团的名义进行的犯罪资料,要挟自己干掉阮伟时的情景。她按照昌本提供的时间和地点尾随逃狱的阮伟来到郊外,她依旧没有杀死阮伟。当她向昌本复命软伟一死,要求拿回资料的时候,昌本向她下了黑手。可惜天无绝人之路,关键时刻,游明突然出现救她脱离虎口。 他冷冷的笑声透着阵阵寒气:“是吗?这本该就是我的,李海涛,他一个毛孩子凭什么坐享其成,三本兴男那个老家伙太偏心了,他的江山我出力不少,最后竟然要将我一脚踢开,这不公平。”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都忘了?那我帮你回忆,你为了得到村的准确信息,你欺骗阮忻爱你,还了她,用激将法使她成为村间谍组织的成员,从而顺利掌控村。你没有想到村对阮忻的知遇之恩让她送掉了性命,你现在居然又利用阮雨彤瓦解阮伟的复仇火焰,牵制村让你当总裁,你的贪心太重了。”大岛分析的游刃有余。 “分析的很好,可惜晚了。”他将手里的枪指向大岛。 “不晚,因为我比你的枪快。”躺在地奄奄一息的阮伟忽然站起来,用枪指向昌本。 “你没有死?”昌本恶狠狠的看着阮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阮伟想到姐姐受的委屈,心里像火烧一样不能自持:“大岛,谢谢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如果有来生我会报答你的。” 昌本自知不是阮伟的对手,机警的说:“我的小舅子,现在整个三本集团都是我的,让我们联手创一番事业,我将副总的位置留给你。” “可是你利用卑鄙的手段要挟董事会成员让你坐总裁的位置,你以为就一定坐的稳吗?”文馨和游明出现在他的身后,为了安全起见岭南没有让海涛出面,让他躲在暗处观望。 他没有想到文馨会返回来。狡猾的将背向石壁:“你们怎么会回来。” 文馨依然微笑着:“昌本先生,我更正一下,不是回来,是根本没有走。” “你们?”昌本意识到走进了自己造成的死胡同。 “我们今天就是请君入梦,揭开你的真实面目。”游明还是一副俏皮样。 “我是为了想要抓住大岛和阮伟,将村绳之于法才出此下策,你们私藏罪犯,我要揭发你们。”昌本妄想反咬文馨。 文馨盯盯的看着他约两分钟:“你是不是以为,村现在已经服下你自制的毒药,没有人能帮阮伟和大岛作证,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 昌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整理发布于 “是吗?那这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文馨将三本活着时村送的衬衫拿出来,指着那枚与众不同的纽扣扔给昌本。 “这是你精心安装的窃听器,不过现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我借用了,看看你自己衬衫的纽扣有什么不同,着重检查一下你的袖口。”文馨微笑着告诉他。 “不可能,我分明可以监测到你们的对话,”昌本还在怀疑文馨,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袖口确实安装了窃听器。 “很简单,我把你的窃听器内部构造略微作了调整,”文馨用自己的电话打给村,电话打通后将手机放在地踢过去,昌本边注视他们的行动边弯腰捡起手机,“你好!我是村,请讲话,怎么搞的。”村挂断电话。昌本冲文馨吼到:“村没有死,我问你,那个经济保险员你们怎么处置的。” “很抱歉她正在急救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她,她情急之下服用了你为村准备的那些药物。” “什么?我要你们为她偿命。”昌本绝望的大叫,他以为那些药物是绝对不会有抢救的方法。 游明觉得文馨的威慑力度可以了,插话说:“别难过,你的女儿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要感谢叶青是她提出的解毒方案,怎么不相信,你所用的药物在叶青的家乡也有,她在对妈妈的记忆里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真的吗?你们没有骗我。”昌本用颤抖的声音问。 “当然,我想称呼您昌民先生似乎更贴切。”文馨接着往下说。 听到这个称呼,昌本并不显得惊慌:“昌民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当叔叔为侄女担心不应该吗?” “应该,警方查过昌民死前有过性行为,经过n鉴定,警方意外的发现他们有血缘关系,经过仔细查证昌民和他的女儿一直有联系,他是不可能与自己的女儿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那么也只有昌本有这个可能,你说我分析的对吗?”文馨说话间的神态很自然。 “咳”他深深叹口气,“你们确实挺厉害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周密,还是被你们查到了?”昌本恢复昌民的身份感到很轻松。 “从你的假死开始,我查过资料,昌本出过车祸,他的脑部做过开颅手术,脑后有一道伤疤,他在回国前刚刚做完整形手术,其实他在你假死前就已经回到日本,我们在机场查到他的回国记录,这也是你安排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有另外一套计划的;不巧的是他的私生活很不节制,一次在酒喝醉酒了去酒找人的一个清醇女孩,她就是你的女儿,你知道后恨不能杀了他,可是毕竟手足情深。你忍了下来,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昌本,又找到你的女儿并尾随其后来到她的家里,再次强行占有了她,你的女儿几近疯狂,你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决定设计除掉昌本,还女儿清白。可是,你犯了个低级错误,你应该事先告诉昌本,关于你女儿的事情,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你动了杀机,想出这个自以为无懈可击的掉包计划,预取而代之。”文馨说得只是自己的分析,她暂时停住想观察昌民的态度。 “是的,你说得没有错,在电梯里袭击你的也是我,就是怕你意识到这些疑点,我找原田要他去我家喝酒,本想嫁祸给他,没想到没有做到,反而让你捡到那把钥匙。” “南征是你杀死的,能告诉我原因吗?”文馨问。 “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是操纵在村背后的黑手,村是有野心的。十几年来,我掌握了关于他的犯罪证据,那些证据足可以让他登断头台,我没有交给警方,我学会在暗处控制他,每次他都会照着我说得去做,他的罪行就会增加一些,我的快感也会多一些,我不能让南征破坏我的计划。”昌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不但解决了南征,你通过窃听器知道了我的动向,所以你换掉了储物柜里的资料。” “你错了,资料是我事先就换好的,信息也是我透漏给三本兴男的,为的就是让你们产生感情困扰,不要防碍我的计划。”昌民很得意自己的安排。 “坐总裁的位置对你那么重要吗?”海涛还是克制不住自己从石柱后面走出来,岭南和宁飞也相继出现在昌民面前。 昌民放下手里的枪,点一支烟,深吸几口:“我只是完成爸爸生前的遗愿,他一直努力工作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三本总裁的赏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被三本总裁看重作为总裁接班人。村不服气用车祸结束了我父母的生命,总裁的头衔也没能随爸爸一起走。” “爷爷生前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怎么忍心悔掉他的心血。”海涛很痛心,当文馨告诉他,昌民的所作所为时,他多么希望那只是猜测,可事实摆在眼前,昌民是个确实的刽子手。 第九十八章 真相大白(本卷完) “我开始是痛恨三本总裁,我的父亲对三本集团忠心耿耿,并因此断送了年轻的生命。三本知道了我父母的死因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销毁证据。我亲眼看着他将我父母被村设计杀害的证据烧掉,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警方,哪怕是冒充路人打给警方的都没有。我无法原谅他的行为,我擦干眼泪,我心里有难以磨平的愤恨。我开始将仇恨的火焰转化为报复的行动,我一次次的积累经验和品尝成功的喜悦,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有时我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但是我已经不能再回头了。每当看到他老人家关心的目光,我都不敢正眼回应,我的内心因为仇恨已经变得肮脏了。”从昌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确有悔意。 “那晚,进入三本总裁房间偷东西和袭击我的那个人也是你。”文馨回忆那晚的情景:“我想三本总裁当时就知道是你,他阻止我报警的神情很紧张。” “我是去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是这个吗?爷爷有交代要我把这个转交给昌本,”海涛从怀里取出爷爷留下的一封信扔过去。 昌民并不急于看信,他警告海涛:“可是,我已经拿到了。” “你在董事会出示的那份遗嘱是假的,面的签名留有明显的复写纸的痕迹。我没有揭穿你,是把你当自己人,我希望你能带给三本集团一个光明的未来。补充一句,信封我没有打开过,这也是爷爷的要求。”海涛说完将信扔过去,昌民当时拿到那封遗嘱时,心里有过疑问,村说没有问题,所以那封所谓的遗嘱才会堂而皇之出现在董事会。 “如果你不出现,我还担心他们会怎么处理我。现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一旦入狱,村就会公布三本集团参与的一些走私内幕,三本集团就会蒙受致命的打击,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那幕。”到了这个时候,昌民还在做无畏的挣扎,他肆无忌惮的打开三本写给自己的信,那时三本兴男的真实笔体: “昌民,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离你而去。你一直以为这个信封里装着你父母留给你的财产。但是你错了,当初提及你有遗产继承只是借口,为的是能够顺利将你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些重要资料转移出来,那是村犯罪的部分证据,是你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我已做了妥善的保管。很抱歉,我的孩子,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怨恨,在你们正是享受父母挚爱的年龄时,承受了痛失双亲的打击,虽然我一直在努力试图平息你内心深处的复仇火焰。 当我知道童年的阴影一直让你挥之不去,当我看到昌本的尸体被警察从你的房间抬出来时,我就明白,我根本无法阻止你的计划。让我不理解的事,你们手足情深,你怎么忍心杀害自己的弟弟,你和村比起来有什么区别,你比他更坏。我故意传出要把股权给海涛的风声,就是想压制你日益膨胀的野心,告诉你即使村不在了,也会有后来人替代他手中的权力,而那个人不一定就是你。你故意告诉我南征储物柜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想转移文馨的视线,我帮你做到了,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悬崖勒马。想想你死去的亲人,你将如何面对他们的亡灵,你的心何以安宁。 我的孩子,原谅我当初的无奈,如果我拿出证据证实村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元凶,今天的三本集团就不会存在,早已一分为二,这不是你的父亲想看到的。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我最终还是要面对它的分割,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是这场游戏的牺牲者;孩子,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和海涛一起努力让三本集团渡过这次灾难。” 看完信的内容,昌民的表情很平静,在场的人都明白,那是他装出来的,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愧疚。海涛将三本留下的律师信递给他:“这是爷爷让律师转给你的股权转让,你签下这份契约,25%的股份归你所有,也就是三本集团的总裁之位也是你的,爷爷只所以宣布我接任总裁,是不想让村伤害你,他不想让你父母的悲剧出现在你的身。”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昌民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了,他哀求海涛给自己留下一点悔恨的空间,此时的他脸转向石壁,用手握拳使劲敲击石壁,血从他手飞溅到石壁,他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痛来的更深更猛。警笛声有远至近,村随警察从车下来,他当场指正昌民是杀人凶手,就连培养间谍等一列罪行都归属于昌民,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昌民被带警车。 大家束手无策,毕竟昌民属于从犯,倒是村不该如此逍遥法外。岭南命令文馨和游明尽快找到证据,证实村的罪行,决不能让真正法律成为恶人的庇护伞。叶青被村繁琐在家里,她情急之下从二楼的窗户借助床单的力量跑出来,心急火燎地向这边赶来,她跑得气喘吁吁,还是落在村的后面。看到刚才村嚣张跋扈的样子,显得很茫然,眼睛发楞的看着前方消极的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村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昌民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扛下所有的指正,宁飞向想办法,我们不能让女儿白死。”大家回过神的时候,阮伟已不知去向,大岛被暂时取保。 海涛一早来到公司,因为媒体的大肆宣传,三本集团的市股票开始下跌,公司收到部分订单退货,多年的大客户不想牵连政治问题,也纷纷提出退单,公司陷入僵局,董事们要求海涛拿出对策,他有些颓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混乱的局面。 他将头在椅背,双眼紧闭,这时一双温柔的手从他的身后出现,轻拍他的肩部:“振作一点,公司的员工需要你,不要轻易被打倒,记住你对三本总裁的承诺,”是林雨的声音。海涛睁开眼睛注视林雨充满信心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对爷爷的承诺,是文馨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林雨的回答让海涛心里涌起一股热浪。 敲门声响起,没有得到允许,村自觉地走进来,阴险的面容又出现在这里:“听说公司股票大跌,退单不断,股东们都快打到办公室了,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现在的状况是吗?”他自顾自得坐在海涛的对面:“我想三本总裁一定很失望,他唯一的孙子是个无能之辈,我就是要让三本集团改姓村。”他狂妄的笑声引来林雨的训斥:“请您自重,这是总裁的办公室,现在这里还是三本集团。” 村斜眼打量林雨,海涛怕他对林雨不利,拍案而起:“你嚣张什么,不要忘了,阮伟只是失踪并没有死。” “是吗?不久他就会去见他的姐姐,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当然,之后这里也会是我的。告诉你,阮伟只是我的一颗棋子,昌民也是,只不过利用价值不同而已,昌民的父亲当年输给我是情有可缘,他被我踩在脚下则是自寻死路。三本集团不会撑的太久,我会让你看到它是怎样成为村集团的。”村得意忘形的神态让人恨不能将他丢到楼下,海涛忍住了。 大家经过多次努力都未能找到村的犯罪证据,他隐藏的太深了。面对公司的经济压力,文馨和海涛考虑启用三本家族留下的那笔资金。 按照法律程序继承手续的办理还需要一些时日,时间有些来不及。经过和银行方面的沟通,他们获得一项信息,就是如果可以找到爷爷生前向银行登记使用的个人签章和继承文件便可以启用这笔资金。 他们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银行提到的那枚签章,他们再次陷入困境。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昌民承认了自己罪行,他已经幡然醒悟,自知罪孽深重,已没有了往日的斗志;加村消灭证据的手法可谓是天衣无缝,昌民也经常嘲笑自己的可悲。海涛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控诉村,原田不但嚣张跋扈,而且派出大量眼线查找阮伟的下落。大岛在岭南和宁飞的保护之下,村暂时很难找到下手的时机。叶青也努力从村那里找到自己女儿的下落,村始终守口如瓶,好像故意撩逗叶青让她痛苦不堪。 今天是昌民案件开庭的日期,村没有打算出席,他正在家里悠闲的看着报纸,身边的电话响起,接完电话他让司机备车带着原田车出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游明发现大岛不在房间里,桌有她的留言:“我要帮助海涛留住三本集团,这是三本总裁毕生的心血,落款是大岛。”游明感到情况不对,马通知岭南和宁飞。 宁飞给叶青通电话得知村和原田也刚刚出门,因事先在村的车内安装了跟踪装置,宁飞马打开跟踪器发现目标已经驶向郊外,根据地形显示有可能是开往三本兴男骨灰的存放地。岭南发出紧急命令,要求游明和文馨一组,林雨和林娜一组,马赶往海岛林区。宁飞和岭南带着跟踪仪也迅速出发。 村接到的就是大岛打来的电话,他考虑再三决定赴约。大岛在预约好的山洞里静静的坐着,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父母离婚后将自己送到孤儿院,孩子们的排斥和老师的冷漠让内向的她跑出孤儿院。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她感受到漂泊的无奈,一次因为偷钱被路人追打,撞倒在三本的车前。她永远记得三本慈祥的笑脸和关心的眼神,在三本的资助下她重新走进学校,再次有了家的温暖。 想到这里泪水划过脸峡,她不能允许村夺走恩人一生的心血,她咬咬牙,决定与村同归于尽。她将自己的身绑满炸药,看着山洞四周布置好的火药,只要她点燃导火索,这里将化为火海。汽车刹车声过后,一阵脚步的回声在耳边逐渐临近,大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盛情招待她的客人。村信心十足的出现在眼前,不知廉耻的问:“知道背叛的代价了,想约我出来谈条件。” 大岛冷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多少也了解一些。” “那就把你电话里的条件拿出来!”村希望速战速决。 “既然来了,我们不妨先叙叙旧,阮伟等谈好条件我再交给你们。” “大岛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你想想我把爸爸你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保镖,一路升为总裁的私人助理,我们给你的财富,你这辈子都够用了,你还不知足,你为了钱竟然转向三本那老家伙。”原田显得很猖狂。 “请你放尊重一点,称呼三本总裁。”大岛愤怒的眼神让原田不寒而栗,在原田眼里,大岛的伸手可以让他瞬间脑袋落地。 村虽然不知道三本给了大岛什么,能让她以命相报,但从大岛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绝对不会背叛三本,那么她今天来得真实目的是什么。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恐惧感,他环视四周,隐隐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他示意身边的人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大岛用藐视的口气告诉村:“老狐狸,没有想到我会用点天灯的方式为你送行。” “你在这里布置了火药?”村似乎并不在意大岛的作为。 大岛点燃香烟,轻轻吸吮几口:“按照这里离洞口的距离,你们是没有机会跑出去了。” “原来你的手里根本就没有阮伟,只是想以此为借口引我来这里。”村继续悠闲的说…… “现在才想通,晚了,你太自信了,总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像你一样,以金钱和利益为重。你错了,世界除了金钱和权利,还有情谊的存在。我没有办法阻止你对三本集团的伤害,但我有办法与你同归于尽。”大岛说着准备按下炸弹的启动装置。 村挥挥手:“别着急,你不是说情意很重要吗?你看这是什么?”大岛顺着村的目光看到原田手里的骨灰盒,前面有三本兴男的遗像。 “你这个畜生,放下他。”大岛怒吼,眼里喷着烈火。 “把你的起爆器拆掉,这里不适合我们谈话,我们到山洞外面去。”村说完转身出去,来之前他已经想好,即使大岛手里没有软伟,他也不能放过这个除去大岛的绝好机会。 大岛拿掉身的炸药,跟着走出山洞。“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呀!”村得意地说。 “你想怎么样?”大岛问。 “怪了,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你现在是取保候审,我即使除掉你,也只能说我是自卫。”村原型必露。 海涛从法庭得到消息匆匆赶到,他将车停在路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慢点,村,放过大岛,只要你能放过大岛,我答应你的条件。” 大岛恳求海涛:“你快走,不要来这里,村是个魔鬼。” “把我爷爷的骨灰还给我,否则,我一样可以起诉你。”海涛发现原田手里的骨灰盒。原田笑了,他将盒子打开,大岛几乎跪求他:“不要,求求你不要。”原田丧心病狂的将盒子反过来倒置,大岛痛苦的倒在地,盒子里面居然是空的,原田狂妄的笑着,村故作腔调:“原田,怎么可以用个空盒子逗大岛呢。”他的眼镜下隐藏着的依旧是虚伪。 正在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这里一下恢复了安静,村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右腿关节处中弹了,他痛苦的跌坐在地,原田吓得躲到村的身后,大岛护住海涛。草丛里走出一个人影;“久违了,村总裁。”是软伟。 阮伟潇洒的用嘴吹吹自己的枪口说:“我说过,我会亲自送你路的,这枪是我为姐姐还你的,”说着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他的左腿关节处:“这是我还你的。”村眼里闪烁着求饶的目光:“软伟,看在我们朋一场得份,放过原田。” “我们是朋?可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说话间软伟重新举起手里的枪,枪响了,人落地的声音传来,文馨他们也赶到了现场,林雨绝望的喊:倒在地,跪爬过去,搂住海涛。 阮维也惊呆了,海涛在关键的时刻,奋不顾身跑过去挡住了打向原田的子弹。原田被刚才的一幕怔住了,木木的跪在地。村勉强撑住身体爬过去:“怎么样?快叫救护车。” 车呼啸而知,海涛被台了车,村也停止了呼吸,软伟自责:“我只是要大寺原田,让村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海涛求求你醒过来。”他的喊声回荡在田野里,警方将他带走。 海涛被送进急救室,大家在外面等候着,林雨的心都碎了,文馨不停的鼓励他。急救室的灯灭了,大家看着医生走出来问:“请问,谁是宁温馨。”文馨回答:“我就是,有事吗?” “病人虽然被打中了心脏,但是由于胸口放有其他的金属物品,挡了一下,只是擦伤了肌肉软组织,侥幸逃过一劫,这是病人让交给你的。”医生将手里东西交给温馨。 林雨紧张的问:“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病人。” “他马要被送到病房,一会儿就可以了。”医生说完走了。 当朱子弹的就是三本兴男临终前留给海涛的粉饼盒,他一直贴身带着,盒子已经被打碎了,文馨发现盒子的夹层里有三本兴男留下的一张纸条,面写着:“九州银行的储物柜里有我的签章和村的犯罪证据,不是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岭南看完淡淡的说:“这真是村咎由自取,天恢恢,疏而不漏。” 村和原田虽然被宣判入狱,但是原田已经精神失常,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更谈不周围的人了。村心疼不已,他后悔不该让儿子走这条不归路。到此时他才领悟到痛彻心肺的感觉,他懊悔自己犯下的错误,将那些无辜的,有着美好未来的孩子们都葬送在他的手里。海涛依然会去看他们,由于三本集团刚刚受到重创一切都有待恢复,他不能和文馨一起回国,这里更需要他,林雨决定在没有新任务到来前暂时留在公司,帮助海涛渡过难关。昌民被判死刑,临行前将叶青和宁飞叫到监狱,说出一些关于宁飞当年全加被袭的内幕。叶青从昌民那里意外的得知自己女儿的下落。当年昌民在村的安排下在医院掉包了叶青刚出生的女儿,巧的是他找到了一个后背一样有着朱砂红记的女婴,没有引起叶青和宁飞的怀疑。 因为当时走的匆忙孩子被放在云南的偏僻村落,不过昌民为了牵制村,便于以后的寻找,曾经将父亲留给自己的一块玉佩留给孩子,他将玉佩的图形画给叶青,并告诉她玉佩的后面刻有一个日文写着的民字。叶青决定和宁飞赶往云南查找女儿的下落;文馨和海涛、林雨坐在一起畅谈了一次,年轻就是好,海涛知道自己和文馨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爱情伴侣了,他祝福文馨能有好的归宿。林雨决定暂时留下帮助海涛撑过这段艰难的日子,等公司的业绩恢复正常后,再自行离开。 文馨初步打算回家乡,那里有父母的坟地,多年没有回去了,每到父母的忌日她都会对着家乡的方向跪拜,是该回去看看父母了,坟地的杂草都该长成小树了,想到这里她又望向家乡的方向,此时她的心里没有惆怅,有的只是怀念,对家乡水土的怀念。 第九十九章 回到家乡 文馨踏了久别的回乡之路,火车的平稳行驶把路边的树木和田埂远远的抛在后面,文馨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和阿妈分别的最后一刻,阿妈的愤怒、无奈和抗争,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今天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阿妈,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当她的双脚踏故乡的土地时,她的心里却是那么的踏实,这和她原本的怨恨不相径庭。深深吸口气,感受家乡那熟悉的气息。家乡的变化很大,孩子们不但知道火车,还知道飞机和很多的航天知识。 村子里有了自己的幼稚园、希望小学和初中,这里对于她来说已经变得陌生了,唯一不变的是她对家乡水土的眷恋。她漫不经心的走在村里的马路,窗明几净的屋舍,宽敞的马路让人视野开阔。她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跳,看着稀少而陌生的路人,想起往事,她脸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她站到路边的水渠,闭眼睛,用手摸着墙走,她好怀念小时候阿妈常这样陪她玩耍,她快摔倒时阿妈准会稳稳的接住她。那爽朗的笑声像银铃一般回荡在天地之间,游明默默的跟在旁边。文馨走过一段路,站住睁开眼睛凝视前面一座小院,她缓缓地走下来,向离院子最近的小土坡走去。她站在小土堆能清晰地看到院里的几排房子,房子的外观已经显得有些旧了,但是依然干净整洁。游明关心的问:“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那里曾经是我的家,可惜妈妈当年用一把火结束了它的生命,随爸爸一起走了。”看到现在的房子让她颇具感慨,那里曾经留下自己的欢笑和伤痛,但她已经能够平静的述说那些往事了。 “是吗?要不要再走近一些?”游明看到房顶的烟筒里飘出缕缕丝烟问。 文馨显得有些孩子气:“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当年那些狰狞的面目仿佛又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痛苦的闭眼睛摇摇头,她害怕再经受一次心灵的重创。 游明鼓励她:“不要怕,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女孩,想一想我们完成的那些任务,和它们比起来这里的人们是善良的,克服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走出心里的阴影,我来敲门,你只需要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文馨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的点点头。得到允许,游明拉着文馨地手走前叩击大门:“有人吗?请问屋里有人吗?” 院子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文馨握着游明的手更紧了,游明清楚的感觉到文馨手里渗出的汗水,他微笑着说:“别紧张,放松一点!” 门发出“吱扭”的声音打开一道缝隙,一个孩子的笑脸出现在中间:“你们找谁呀?” 游明显的很稳重:“你好!我们是来观光的,有些渴了,能让我们进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吗?” “不行,我父母都不在家,走的时候有交待,不能随便让生人进来。”小孩的童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清脆悦耳,却也毫不留情。 “那好,麻烦你了。”游明拉着文馨回到大树下。 门被重新关了,停了一会儿大门又被打开了,还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小姑娘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水递给游明:“给你,妈妈说不能让陌生人进院子,但是我可以给你端出来。”说完顽皮得蹦起小脸:“你还没有跟我说谢谢呢?” 游明一愣神把这句话给忘到了脑后,小姑娘的提醒让他显得有点局促起来,赶紧说:“谢谢!”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边走边说:“记住还我的碗。” 文馨看着游明的表情不竟笑出声来:“怎么被我们这里的热情招待怔住了。” 游明没有回答,他向文馨指指迎面来的三个人,一对年轻的男女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人,看去老人已是古来稀的年龄,他不断地发出轻咳声,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文馨看着老人,她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是他----自己的救命恩人,当年的族长,如今也是老迈之人。 老人踩到路的一颗小石子,身子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幸亏有人扶着。文馨下意识的做出相应的举动,她的表现让游明猜到,她不但认识老人,而且感情特别。游明问:“他是你曾经熟悉的人?” 文馨点点头,她试图站起来走过去,可是她的脚没有执行命令。那个年轻男人开口问:“你们不是这里的人,有什么事情吗?”古稀的老者也向这里望过来,他已老眼昏花。文馨的嘴微微抖动几下,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游明看到文馨的表情马接话:“我们观光路过这里,口干了,借了点水解渴。”说着抬高自己的手,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到手里的碗。 年轻人笑着说:“到院子里去,前面就是我的家。” 游明回头看着文馨,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鼓足勇气走过去,用手抚摩老者的拐杖,几近哽咽问:“爷爷,您老了。” 老者踉跄两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是谁?你是谁?为什么喊我爷爷?” 文馨贴近老者的耳朵:“您还记得那个不懂事的小火凤吗?16k小说文字版首发” 老者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孩子,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了。爷爷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老者用手抓住文馨的手放在胸口,看得出老者一直惦记着当年的小火凤。 “你是火凤,我们小时侯常在一起玩,我是丑妞,你不记得我了?”那个年轻的女人用惊奇的目光注视文馨,她说话间眼光里闪动着善。 “是吗?你不说我都不敢认,你现在和小时侯的变化太大了。”文馨噙着泪水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老者就是当年的族长,岁月不饶人,他已满鬓斑白,文馨搀扶他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布局基本是按照当年的样子重新盖起来的,只是物是人非。文馨静静的环视这里,脑海里不断闪现儿时快乐的时光,她的目光移到了屋檐下,当年与阿妈分离的场面又重新浮现在眼前,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老族长理解她的心思,淡然地说:“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看开点。这里是我让他们来住的,你父母的照片现在还摆在屋内的正堂,我们一直记得他们。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学了新知识,扫除了四旧,族人们开始愧疚他们当年的行为,于是他们主动将你父母的坟地迁回了族地,还为他们立了石碑。倒是孩子你,这么些年来渺无音讯,让我们着实担心。” 文馨漠然地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地说:“我过的很好,我的养父宁飞待我如己出,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父母的坟地,帮他们除除草,尽点孝心;也想告诉您,叶青阿姨没有死,她还活着,而且和我的养父已和好如初。” 老族长身体微微颤了几下,怔怔的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文馨慌忙去心有余悸的问:“爷爷,您没事!”丑妞听到文馨的话,也紧张的从堂屋跑出来,老族长这时才挥挥手:“我没事,你们都忙去。” 他让文馨重新坐下,深深吸口气问:“她还好?” “她吃了很多苦,她在母亲临终前知道您当年的良苦用心,她不再恨你,他们现在来到云南。” “云南,我记得小青小时候就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气候,经常哭闹,找老中医看过说是风湿,他们打算在云南定居吗?”老族长泰然自若的说,似乎话题里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的女儿。 文馨的眼前又浮现出老族长哭泣时的背影,她理解眼前的这位老人,他表面的平静是想掩饰内心的悲凉,她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她走进堂屋看到侧面的墙挂着父母的遗像,她轻轻抚摸玻璃框下他们脸庞的轮廓,用脸颊贴在冰冷的镜框,她的泪水顺着相框轻轻滑落下来。老族长也颤颤巍巍的跟进来,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回头注视老族长,她知道老族长还在期待自己的回答。她扶住老族长:“他们还没有打算在云南定居,是一次巧合让他们获悉女儿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他们赶来云南想找到失散多年的骨肉。” 老族长的泪水悄悄的打在文馨的手,她明白老族长的此时的心情。到老孤苦伶仃,虽说有人伺侯左右,但是心里总是空洞的。孩子往往是老人古稀之年心里唯一的牵挂,老族长又轻咳几声,丑妞从厨房端出两杯茶和一杯清水:“来,离家这么多年了,尝尝咱们家乡的茶叶。”说着将茶水递给文馨和游明,按照当地的习俗,游明现在的位置已经被冠文馨未婚夫的名头,他的心里美滋滋的,文馨从字里行间也感觉到这点,她没有辩白。丑妞把清水放在老族长的手里:“爷爷,该喝药了。”丑妞的丈夫是外姓人,是招来的门女婿,因为没有住处,老族长收留了他们。 第一百章 出现情况 午时的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辉,文馨和游明在老族长的指引下来到父母的坟前,坟很干净,一棵冬青树将炽热的阳光挡住,石碑冷冷的立在那里。文馨满心悲伤的蹲坐在石碑旁,将头依偎在石碑,闭眼睛她仿佛又重新感觉到母亲温暖的双手,泪水顺着石碑滑落下来,显得那么的孤单。 游明想要劝慰文馨被老族长制止,示意他不要出声。这时,远处传来一片喧哗声打乱了这里的宁静,也让文馨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她睁开眼睛发现在不远处走来一拨人,领头的是中年胖子,戴副眼镜;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他一路骂骂咧咧。游明也注意到这拨人,尤其是那个中年胖子手里拿着东西,一袋约10克左右的白色面粉,凭直觉断定他们不是走正道的人。游明的神经进入警觉状态,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出现这些场景是出乎意料的,老族长看到那伙人,重重的叹口气,摇摇头,嘴里嘟囔着:“造孽呀,造孽。” 他们在离文馨几步之遥的地方改道走向原始森林的方向,文馨留意其中一个梳平头的,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右手背部有一块醒目的烫伤,被龙型图案覆盖,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难道是他,怎么会这么巧? “想什么呢?”游明发现文馨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发愣。 文馨耸耸肩膀:“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老族长催促文馨:“孩子,今天先到这里,改天再来,最近这里的治安不好。”文馨将手里的鲜花放在碑前,和游明一左一右的扶住老族长往回走。文馨疑惑的问:“爷爷,刚才的那伙人是谁?为什么让您有那么大的不满?” 老族长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是谁?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他们的到来改变了这里原本纯朴的民风,让大家之间产生了利益之争;虽然时代不一样了,大家的思想也不再封建了,可是原始森林毕竟是国家的,他们这伙人来了之后,和村民达成共识,这里附近的几个村都没有人再去过森林里。” “达成共识?”文馨清楚地意识到原始森林的重要性,虽然改革开放以来,这里的发展很快,村民也走出来封建思想的束缚,但对于村里的部分老人而言,那里还是留有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那些把原始森林看得重于一切的老人也放弃他们信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 游明不明白原始森林对于村民的意义,只能充当听众。族长还是一声叹气,断断续续的说:“他们先是拉拢我们的族人,看我的思想顽固不化,就让族人们联合起来以我年老体衰为由,重新改选了新的族长,而后原始森林便被他们控制了,不许其他人随便进入,只有他们的人才能进入原始森林,你们刚才去的族坟地,里面很多都不是空坟,因为自从他们占据原始森林后,为了祭奠先辈,一部分族人将以前死去的先人从原始森林里迁出来,也是一堆堆白骨而已,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安置在坟场,以示心安……” “那他们是采取什么方式让我们的族人折服的?“文馨想起当年的那些画面,困惑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的族人如此执著。 老族长依然摇头:“说来很惭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使用什么手段?”说到这里他又叹起气来。 文馨明白他的无奈,原始森林在族人的心里是神圣的,他们会不惜一切来捍卫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是什么隐情让他们做出如此的退让。要想搞清楚其中的隐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文馨隐约感觉到这里正在滋生一股邪恶的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文馨开始走访四邻,但她始终没有提及此事,只是用心在观察。游明每次都陪伴左右,邻家的兄长、叔伯拿着香烟招待游明,可能是出生医学世家的缘故,他从不吸烟,邻家的热心招待又不得不让他将香烟接到手中,就这样他慢慢的攒下近几十根香烟。 吃过晚饭,游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文馨把老族长安顿好,拉窗帘时,她看到院子里的游明。她走进院子在游明身后轻咳两声:“怎么还没有睡,是不是觉得这里的夜色特别的凄美。” “凄美?为什么要用这么伤感的词汇。”游明回过身不解的问。 “这里留给我的伤感多于快乐,那是什么?”文馨注意到游明脚边的白色团状物。 “兔子,在山抓来的,好看吗?”游明俯下身将准备好的胡萝卜沾煮过的水喂给它,小白兔吃得很欢实。 文馨刚蹲下便闻到一股味道:“这水里是什么味道?” 游明将杯子移开,神秘的说:“这是我特制的,加料水。” 文馨发现刚才还稳稳卧着的小兔子竟欢蹦乱跳起来,兴奋不已的满院串游让人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文馨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游明并不惊讶,他将手里剩下的半截香烟递给文馨:“这是水里的味道,或许就是你要的答案。” 文馨恍然大悟:“海洛因,他们是被海洛因控制了。” “很聪明,我那天就注意到那个中年胖子手里的那包白粉,后来听了老族长的困惑,我跟你串门的时候,发现村民们抽的都是一种香烟,而这种品牌的香烟不是国家批准生产的,从包装的粗糙度看,应该是小作坊里出来。让人不解的事,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吸这种香烟,我问过,它的价钱并不便宜。于是故意留下这些香烟,就是想证明我的推测,现在有结论了,你看下一步该怎样走?”游明了解文馨的个性,她不会袖手旁观,任由他人宰割这里无辜的人们。 “咳”文馨轻叹:“我明白了,原来制造海洛因的这帮人,先用千迷惑他们,而后再卖给他们这种香烟,再把撒出去的钱收回来,真是一帮混蛋。”她心里充满愤怒,她也气这里的村民不争气,试想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海洛因这种白色魔鬼,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挡得住的。在面对自己的生命与尊严面前,他们的选择也是这么的无奈。 她没有回答游明的问题,默默地走进堂屋,面对父母的遗像,她屹立于墙边。老族长听到他们的对话,明白文馨此时矛盾的心态,毕竟她的家毁在这些村民手里。他勉强支撑病残的身体走到堂屋:“孩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可是这里的村民现在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想想办法帮帮他们。” 文馨还是没有出声,她用手轻轻擦试父母的遗像,表情很平静。老族长知道他刚才的话没有说动文馨,他迁住文馨的手:“跟我来孩子。” 文馨搀扶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命令文馨:“孩子,把我衣柜的木盒取下来。” 文馨拿下来递给他,木盒落满灰尘,老族长用嘴吹开灰尘,弥漫在空气里的灰沫让他呛咳一阵,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揭开红布,一块玉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老族长双手举起交给文馨,文馨推开他的手:“爷爷,这件东西我不能要。” “孩子,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这个秘密隐藏了二十年多年了,坦娜也不在了,现在该告诉你了。”老族长的眼里闪过丝丝的泪花。 文馨让老族长的话弄懵了,她拿着玉牌坐在床边,游明也跟进来站在门边等待下文,老族长回忆起往事:“当年我的妻子在临终前寄给我一封信,我思念妻女,决定去见她最后一面,结果人海茫茫我未能如愿。在回来的路我捡到一名女婴,我不忍心她饿死路边,便将她带回村子。可是,我是个孤寡老人,无力抚养这个孩子,就像先寄存在邻村的一家善良人家。当时,坦娜即将生产,我找到她说明了那个女婴的情况。坦娜马应允要抚养这个女婴,为了让女婴能像其他的孩子一起无忧无虑的成长,经过我们的商量决定在坦娜生产那天将那名女婴抱回村子,作出双生的假象,让人悲伤的是坦娜生下一名男婴刚来到人世就夭折了,坦娜悲痛之下,将所有的爱都扑在那个女婴的身。那名女婴也名正言顺的走进这个家里,孩子,你就是那个女婴,你的阿爸阿妈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接生的稳婆。你的阿爸阿妈没有对你另眼相看,而是视如己出的待你。” 文馨像是被人当头棒喝,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老族长:“这不可能,您是在给我讲故事,对嘛!”老族长摇摇头:“孩子,我没有骗你,这是你阿妈当年留给你的一封信,我一直留着,今天该给你了。” 第一百零一章 揭开文馨身世之谜 说着将小木盒底部的一封信递给文馨,那是一封被泪水打湿过的信,文馨的阿妈没有读过多少,写得很简单:“小火凤,阿妈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我要去找你的阿爸,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族长,他是个好人,让他帮你去找自己亲生的阿爸阿妈,我们会在天国祝福你,我的孩子。”文馨的泪水再次打湿纸张。 文馨想起阿爸阿妈对自己的好,用手抚摸玉佩,百感交集。她将玉佩收好挂在脖经。老族长接着说:“你的阿妈希望你如族里传说的飞鹰一样能够守护族人的安宁。而你现在养父有着特殊的身份,我希望你已经继承了他的衣钵。” 文馨相信了老族长的话,老族长用恳求的语气说:“孩子,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定想出办法救救这里的人。”她的心里对阿爸阿妈的爱又多了几分感激。她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不能擅自承诺老族长,她的行为必须取得组织的同意。文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看着天花板,想着阿爸阿妈生前对自己的无微不至,想起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场面,她的眼泪溢满双眼滑落在枕边。 一早醒来,文馨像往常一样去村子边进行晨练,与此不同的是她更加留意原始森林周边的变化。观察许久发现周边并没有设下暗哨,她装着找东西的样子慢慢向原始森林,因为以前在这里居住过的原因,她轻而易举的来到环城河的桥边,这里的情况与外面大不一样。桥身站着两个人,不难看出他们是放风的,桥的对面养着几条狗,应该是夜间放哨用的,这里应该就是海洛因的加工地。 文馨的脚步虽然很轻,还是没能逃出狗的耳朵,几条狗疯狂的叫声引来对方的警觉。文馨没有选择逃避,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逃跑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狗的嗅觉是不会让她轻易逃脱的,与其那样,不如已静制动。她微笑着走出来,从容的表情让盯梢的都感到纳闷。几分钟后,那个中年胖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不急于说话,围着她下打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文馨歪着脑袋,轻蔑的看着他:“这是我的家,故地重游不可以吗?” “故地重游?据我所知你们村里还没有人进来过这里,你们不是把这里当作禁地吗?何况我在村子里并没有见到过你。”中年胖子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 文馨咯咯的笑了几声:“你真是孤陋寡闻,我六岁那年闯进过你所指的禁地,也是族规的缘故,我被迫离开了这里,现在我重回故里,难道不是故地重游吗?倒是你们,我重来没有见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资格盘问我。” 她的理直气壮让中年胖子刮目相看:“我说嘛,老子在这里待了两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呢?”他色咪咪的表情让人厌恶。文馨强忍不乐,游明此时已出现在她的身旁:“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文馨看着他眨眨眼睛,游明肆无忌惮的说:“别向我送秋波,我会晕过去的。”文馨又是咯咯的几声笑。中年胖子脸色铁青的吼道:“够了,还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 游明揽住文馨的肩膀:“走,这里不欢迎我们。” “站住,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中年胖子发号施令。 游明收住笑容冷冷得问:“你想怎么样?” 游明的眼神像一股钢刀直逼中年胖子,让他不觉心虚起来,他打足底气说:“朋,开店有店规,出海也有行规,我这里也有规矩。” “我和你不是朋,至于你这里的规矩和我没有关系。”游明一副不买账的架势。 “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中年胖子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游明冷笑几声:“谁说了算,我们活动活动精骨不就见分晓了,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胆子都没有。” 中年胖子向两边的手下挥挥手,五六个打手扑向游明,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游明便轻松结束战斗,中年胖子拿出手枪,没等他拿稳,游明已将飞镖打入他的枪口,他的额头浸出汗水,游明不慌不忙从腰部取出自己的随身配枪指着他:“你猜我是先打他左耳朵,还是右耳朵。” 文馨故意调侃中年胖子:“这有什么区别吗?我看一秒钟一个得啦。” “你们干什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是他?”文馨记得他,那个她似曾相识的人。 “遇熟人了。”游明问。 “没有,是遇贵人了。”文馨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他们并没有威胁。 “是吗?我看是刽子手。”游明风趣地说……全文字阅读,尽在文.学 那个年轻人在中年胖子耳边低语几句,中年胖子的脸又浮现出虚伪的笑容:“算了,算了,一场虚惊,原来都是道跑的弟兄,老哥这里赔不是了,散了。” 游明收起枪,揽住文馨的肩膀向原始森林外边走去,文馨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注视自己,她微微回过头,四目相对,看她的就是帮忙解围的那个年轻人,他的眼神让文馨感觉很亲切,似曾相识的感觉强烈的萦绕于文馨心间。 走在路,文馨沉默寡言。游明想打破这种气氛,故意问:“是不是再考虑我总是出现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文馨依旧无语,老族长一直坐在门口的大槐树下,看到他们的身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听茂汉说你进了原始森林,怎么样?没吃亏?” 文馨安慰老族长:“我没事,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害怕把我丢了。” 老族长看到文馨衣服整整齐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放心!爷爷,我会照顾她的。”游明坚信自己的能力。 老族长满足的拍拍他的肩膀:“后生可畏,”他将眼光移向远处,一轮冉冉的红日正在升起。 是否向组织汇报,要求参加这次的缉毒行动,游明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征求文馨的意见,他独步来到文馨的房门外,意外的发现丑妞的男人,那个叫茂汉的外乡人正在屋里转来转去,看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没有急于进去质问,而是躲在门旁观察着,茂汉没有拿出任何东西,像是去安装什么东西的样子;游明闪在门后的墙边,看到从堂屋走进来的文馨,及时阻止她的唐突,文馨被游明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等茂汉走后,游明将文馨拉进房间,文馨刚要开口询问,游明用出停止的符号,他俯下身体在茂汉刚才蹲过的几个地方自己检查着,他的手终于触摸到了那个“小东西”,拿出来一看,不出所料,窃听器。 茂汉也是煞费苦心,他在桌腿的底部挖了一个洞,将窃听器放进去,这样既不影响桌子的平衡,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游明站起身,拍拍身的尘土,将手里的物件在文馨眼前一晃,她已基本了解游明的初衷。游明不假思索的将它重新放好,用手示意文馨出去说话。他们漫步在田间的小路,给人情侣的感觉。文馨漫不经心的问:“发现了什么?” 游明饶有兴趣地说:“你猜?” 文馨看着游明打趣地说:“是那个窃听器引来的故事吗?好听吗?说来养养耳朵。” 游明诡异的笑了:“我有种猜测,也许丑妞的老公并不是落难到此的,而是故意安排在这里监视老族长的。” “是吗?说说你的想法。”文馨的表情自然,离远看根本没有任何严肃的征兆,当然也不会让人想到他们是在谈论公事, “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猜测,你注意没有,茂汉也吸烟,不同的是他所买的香烟品牌和村里其他的人并不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没有被污染的缘故,现在看来事情远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另外,我一直在考虑,如果我们要介入这件事情,应该先向组织汇报一下,在征得组织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再行动。” “我会做出正确的处理,放心!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我不会再感情用事。”文馨的心里一扫愁云,她望着这里的山山水水,明白自己身的责任。 总部接到文馨的电汇没有及时回电,游明担心总部不会同意他们的行动计划。文馨倒是很轻松,她相信只要是执行正义事业的,总部是会做出合理的安排。果然,十天过后,岭南的笑脸又章显在他们的眼前,文馨欢喜的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岭南叔叔见到你真高兴。” “是吗?我发现你以前见到我,都是嘟嘟的小嘴,都能挂酱油瓶了,这次是怎么了,转性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优待。”看着文馨调皮的样子,岭南的心情也很舒畅。 第一百零二章 采取行动 游明将两手插在裤兜,看到岭南迎去:“是来看望我们的,文馨看到你心里就更踏实了。”说着给岭南使眼色,提醒他这里说话不方便。这时,茂汉听到声音跑出来打招呼:“这是你们的朋!屋里的家来新客人了,还不出来迎迎”。 丑妞在厨房应声,跟着跑出来:“哎!这是打哪儿来的客人。” 文馨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养父的好朋,你就称呼叔叔。” “叔儿,您快走,我去给您沏茶。”丑妞热情地招呼岭南。 茂汉递过板凳:“坐,别客气,您这是打哪儿来呀!” 游明马接话:“岭南叔叔,海的天气怎么样?您不光是来看我们,是不是也想享受一下大自然的自由舒畅。” 岭南明白游明话里的意思,笑吟吟地说:“你小子,还是没大没小的。”说着接过茂汉递过的香烟:“牌子不错嘛,这里也有熊猫牌的香烟,这是四川口味呀!” 茂汉勉强的回答:“凑乎,老乡给捎来的,一直没舍得拿出来,这不您是贵客,我也显摆显摆。”说完大家都笑了。 吃过晚饭,岭南让文馨陪他四处走走,游明也紧随其后。走出院子,岭南低声问:“茂汉是不是有问题?” “姜是老的辣呀!”游明故意卖个关子。 “臭小子,老毛病总改不了。”岭南握拳轻打游明的前胸。 游明故作痛苦样:“我的心呦,哇凉哇凉呀。” “别贫了。“文馨也给他一粉拳。 游明顺势向岭南:“茂汉跟过来了。”岭南斜眼一看,可不是他正站在大柳树下向这里端望。 文馨挽住岭南的手臂轻声说:“游明发现茂汉在我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您晚检查一下房间,我的请求级批准了对吗?” “鬼丫头,你怎么知道的?”岭南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文馨撒娇的向岭南。 “其实,你提到的事情,当地警方已经获悉了,他们已经派出卧地参加这次缉毒工作,因为中间涉及跨国作案,所以我们的组织在两年前也已经介入这场战斗,他们是半年前转到这里的。这个据点多次受到我们和警方的联合行动,可惜久治不去根,说明他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我们正在追踪这条线索。情况要比你们了解的还要详细,本来总部对这项工作已有安排;但鉴于你们近期表现出色,又主动请战,总部决定让你们参与到这次任务中,至于如何打入内部听我的调遣。”岭南神秘的瞥了游明一眼:“臭小子,你不是想知道姜为什么是老的辣吗?” “老话也是有故事的,说来听听。” 岭南指指身后的茂汉:“他就是我们的领路人。” “他?您开什么玩笑。”游明不屑一顾。 “不是开玩笑,我想岭南叔叔是想用投鼠忌器的效果布下迷阵,引君入梦而后…”文馨没有说完便被游明打断:“可以呀!我这几天没有白教,还行,我知道下文了。” “臭美,谁用你教。”文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岭南看着眼前两个聪明的孩子,喜眉梢:“你们在慢慢的成熟,我们期待着你们能挑起这份担子,可是…”。他触摸额角隐隐可见的几丝白发,心中不免有些哀伤。 文馨知道他为自己的事业不但奉献了青春,就连感情也无暇顾及,至今仍是单身,想到这里她像女儿一样绵绵的说:“不会呀!我们不觉得您老了,即使您老了,我们都是您的孩子,更何况在事业的道路您们永远是我们的前辈,没有您们的指引和悉心教导,也不会有我们成长,更谈不独当一面。” “真羡慕宁飞呀!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对,不久他就是两个女儿了。”南征打心里替宁飞高兴,夫妻团聚,骨血相逢。 “是呀!不知道是你漂亮,还是你的那个妹妹漂亮?”游明故做迷茫样。 “你又搞错了,我才是妹妹,我的出生年月比较晚。”文馨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玉佩。 “那也不一定,老族长说你是他捡来的,既然这样,那你的出生年月也不一定就是老族长捡到你的那天。”游明用事实论证自己的观点。 文馨低头不语,游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就事论事,你别往心里去,我想你的父母肯定有难言之隐,要不谁会将自己的孩子狠心的扔在路边。” 他们的对话把岭南弄懵了:“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什么,是我的家事,”文馨的沉默寡言让岭南没有继续追问。 回到小院,已是傍晚十分,落日的余辉将小院点缀得温馨可人,尤其是院中的紫葡萄晶莹剔透,颗粒饱满更显魅力。 吃过晚饭,岭南将文馨叫到房间,刚要开口问话被游明打断,他用眼神提醒岭南这里有窃听器,岭南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接着说:“丫头,你不能一味沉寂在过去的回忆里,虽然你的父母不在了,这些年你一直过的很压抑,这不是你的父母想看到的,振作一点,我们是跑黑道的,你这种情绪让我们怎样面对警察的追踪呢?要知道想躲过猎人的狐狸,必须保持时刻的警惕。”嘿,说着不竟唉声叹气。 “跑黑道?”游明心里打开鼓点,用手摸摸岭南的额头:“您没发烧?感觉都语无伦次啦。” 岭南狠狠瞪了他一眼,文馨似乎领悟到岭南话里的用意,闷闷不乐的回答:“我在这条道跑的累了,本想休息,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你们也能找到。” “不要这样泄气,我们在好好干几票就收手。”岭南很赞赏文馨的聪慧,游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文馨冷笑几声:“老大都没有了,跟谁呀,总的找颗大树遮遮阳。” “大树会有的,相信我,我会为你们找到一颗很好的遮阳树,让你们大展拳脚的干事业。”岭南露出得意的笑容。 “说得容易,我们以前毕竟是贩毒的,说该行谈何容易,跟了多年的兄弟总不能让他们去喝西北风?“游明很是感慨。 文馨赞同游明的考虑:“是呀!有些兄弟还为生意的事情吃过几年政府饭,他们不跟着我们就不会有饭吃。叔叔,您要给我们找的大哥,到底是谁?他必须接受我们的兄弟,我们才会死心塌地给他办事,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希望您一定代为转告。” 岭南看着他们皱皱眉头:“我的傻孩子,现在这年头能让自己吃饱饭就不错了,何况你们可都是警察紧盯得目标,顾不得许多了,对方已经答应,通过他们的关系解除警方对你们的警戒,这还是因为你们的能力摆在那里,要不然谁会愿意趟着浑水。至于你们的兄弟,我看看还是缓缓,你们不是发给他们安家费了吗?” “不,叔叔,我们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弃兄弟于不顾。更何况我们的成绩也来至于兄弟们的齐心努力。”文馨的语气很坚决。 岭南回头看着游明,游明也坚定的点点头。岭南轻声叹气:“咳!既然你们得态度这么肯定,就当我是瞎操心了;我要提醒你们,错过这次机会,你们可能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文馨前,用手挽住他的手臂,撒娇的说:“怎么会呢?有您在,我们就不会成为没人管的孩子。” “鬼机灵,”岭南用手轻点文馨的额头,屋里传来轻快的笑声。 不出岭南所料,茂汉一早起床,谎称山砍材,偷偷溜进原始森林。游明用望远镜看着茂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说:“岭南叔叔,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岭南没有回答,文馨眼睛一闪,诡异的说:“他不是说山砍材吗?那我们就借他的材火点把火。” “你不是想浑水摸鱼,弄不好我们连退路都没有?”游明明白文馨的意思,心里顾虑重重,担心引火身。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文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没等游明说完,岭南发话:“我觉得文馨的想法可以一试,我马请示总部,请求总部给与支援。” 太阳落山,各家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院子里还是没有茂汉的身影。丑妞不时地望向门外,文馨心里不是滋味,如果让她知道真相,茂汉是在利用她的善良做自己的掩护,她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一阵慌乱的脚步从门外传来,丑妞翘首以盼,进来的确是岭南,她的表情流露出明显的失望。 岭南急匆匆地赶到文馨面前,蹲下低语几句,文馨的脸色顿时煞白,她匆忙起身奔回房间,一盏茶的时间,她和游明又出现在院子里,不同的是他们的背多了来时的背包。她健步如飞的走到丑妞跟前说:“对不起,我们有些事情要暂时回避一下,如果有人问起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们昨天就走了。” 第一百零三章 跌入陷阱 说完向岭南和游明远去的方向跑去。丑妞愣住了,老族长听到声音也走到院子里,丑妞木木的摇摇头。这时,茂汉一幅疲惫样走进家门,看到老族长和丑妞的表情问:“怎么都站在门口,对了村口停放着一辆警车,村里出什么事情了?” 丑妞听到“警车”两个字,脑袋嗡的一声,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你是…是说…村口停有…有警…车?” “是呀!正在挨家盘问什么,快到我们家了,难道你们不是在看这个吗?”丑妞的表现让茂汉也紧张起来。 丑妞猛地将茂汉拽进院子,将门“哐当”重重的关,心神不宁的样子:“快进屋去,还有您也回自己屋里,饭我呆会儿给您送过去。”她说完,慌慌张张的走进自己的屋里,茂汉也紧跟着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丑妞断断续续地将文馨刚才说的话和岭南他们几个人的反常告诉茂汉。茂汉正在考虑该如何应对时,院外传来敲门声:“家里有人吗?我们是镇派出所的,过来了解一些情况。” 丑妞没有出声,她怕自己的心虚出卖文馨的行踪,院外又响起村长的声音:“丑妞,茂汉家的,我是村长,快把门打开。” 听到村长的声音,茂汉向院子走去,边走边喊:“来了,来了。”门被打开了,茂汉热情的招呼:“村长,这么晚了有事吗?怎么还有警察同志。” 村长忙说:“镇的警察同志过来了解些情况,知道的就如实回答,不知道也别瞎说。” “好的,好的,您们快院里坐,丑妞倒几杯茶来,有什么您们问。”茂汉说着将板凳一一递过去,丑妞从堂屋走出来,将手里的茶水放在院内的方桌,转身躲回屋里。 警察客气的询问:“老乡,最近有没有生人来投宿的,比如一男一女,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茂汉探问。 “他们涉嫌和几起境外贩毒案有关,我们正在进行调查,我听说你们家里前段时间来了几个客人,他们现在在吗?能请他们出来坐坐吗?”警察说着向屋里张望。 “你是说我们家的亲戚呀,他们回海了,他们不是客人,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回来看看,串串门子,你说是。”茂汉慢条斯理的说着,说到最后一句时将话锋交给村长。 村长马接话:“对,茂汉说的没有错,文馨是在这里长大的,一起来的那个男的是她男人,没有什么可疑的。” 警察站起身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有什么其它的情况我们在联系。” 茂汉客套几句送走客人,丑妞从堂屋出来:“都走了,吓死我了。”茂汉似乎没有听到丑妞说的话,丑妞有些不高兴:“你想什么呢?”茂汉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追问:“你说他们向那个方向走了。” 丑妞指着夜幕下的树林:“就是那里,像是原始森林的方向。” 茂汉回屋拿出手电筒:“我去看看,这黑灯瞎火的,不管怎么样咱们也得照应一下。” 丑妞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一个劲地叮嘱:“你路警惕点,不合适就马回来,我可在家等你呢?” 茂汉按原路返回,他知道有一条进入原始森林的捷径。他必须在文馨他们进入原始森林前将这个新情况告诉他的级,他想着就加快了脚的步伐,就在他气不接下气来到原始森林独木桥时,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文馨他们三人的身影,他们已经被发现了,正在等待中年胖子的处置,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们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茂汉进入文馨他们的视野。茂汉看出没有躲避的必要了,他硬着头皮走到中年胖子跟前低语着,文馨推测总部的支援应该起了作用,茂汉就是最好的信号弹。 文馨这时马做出反应,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冲茂汉喊:“茂汉大哥,你是来找我的,帮我跟他们说说,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路遇背字,想借这里暂避几日。”茂汉没有吭声,游明和岭南对望一眼,岭南发问:“我们是走头无路才来投奔你们的,是想请大哥赏口饭吃。” 那个中年胖子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我们是做正规生意,你们的底细似乎不合我们的行规。” 游明微笑着:“大哥,我们在这条道跑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我们今天既然敢来就知道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胖子嗤着牙发出闷声冷笑。 文馨接过话茬:“如果不能为您效力,我想明年的今天就该是我们的忌日了。” “哈哈哈…”胖子狂笑起来:“我的小美人,你说的不对,明年的今天会是他们的忌日,但绝不是你的,怎么的我也会把你留到明天的。”他那的表情让文馨来气,游明怒火中烧,吼到:“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你好看。” 岭南制止他:“你在干什么?我们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游明回敬一句:“他要动我的女人,难道我还要双手奉送吗?” “你的女人,好大的口气,告诉你,凡是我看女人,还没有能逃出我的五指山的。”胖子狠狠地说着走到他的跟前,抡起拳头想给他一点教训。关键时刻,那个似曾相识的小伙子跑过来抓住胖子的手:“够了,二爷来了,现在要见你。” “把他们给我看好了,”胖子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文馨他们被关进一间茅草屋,游明问岭南:“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岭南摇摇头:“不会,总部已经联系当地政府,公安部门会配合我们演这场戏,茂汉的出现就证明了这点。” “可是,那个胖子根本不相信我们。” “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总部还会通过黑道关系,将我们变成毒枭的新身份传出去,二爷也许就是我们的转机。” “您就那么自信呀!”游明听完岭南的分析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的命运生死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岭南长长出口气,对于他而言,这样的场面经历的太多了,以稀为平常了。 全文字版阅读,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电脑站手机站支持文学,支持16k!“对不起,是我出的馊主意,本想给茂汉加把火,让他顺利将我们送进来,现在我们是进来了,没想到正如你当时考虑的,我们可能是在引火**。”文馨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推测过于简单了。 游明透过天花板的窟窿看着夜空的月亮,调皮的说:“不会呀,能跟你一同赴黄泉,我都不用死后找鬼亲了。” “我可不想做你的鬼媳妇,”文馨笑了。 “那就现在嫁给我,我先声明,我的手被绑着所以没有办法跟你求婚,但我的心是很诚恳地。” “少来了,我说过你是我的好朋,不过,感谢你刚才对我的保护,虽然起不什么作用,可我不能让你的拳头白挨,谢谢总要说一句的。”想起游明刚才的样子,文馨感激地点点头。 “你别说,你小子刚才戏演的不错,配合的恰到和好处。”岭南夸奖游明。 游明感到很委屈:“什么演的逼真,我那是真情流露。衰!” “是吗?我错以为你有演员的天分呢。”岭南发出嘘声。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男人说:“二爷要见他们,把他们带跟我走,别忘了规矩。” 草屋外面进来几个人将他们从地拽起,用黑色纱巾蒙他们的眼睛,把他们拥在中间推推搡搡向前走。走了约半个小时,他们隐隐感到人声嘈杂的声音,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几位贵客来此有什么事吗?” 岭南清清嗓子:“这位就是兄弟们口中提到的二爷,我们是走了背字,想投到您的旗下讨口饭吃。” “既然你们已经是警方要找的人了,我们收留你们等于自占麻烦。”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 “也不竟然,我们有着一个很大的关系,可以让你们出货后及时得到销路。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我们,但是,我有一点要申明,我们即使离开这里,也不会牵涉你们,在道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规矩我是知道的。”岭南拿出最后的砝码,果然对方有了回应。 “不愧是老江湖,你们的底细我已查过,往深处说我对你不是很知底,只是查到一些皮毛,但不难看出你们的背景不一般,我专程赶来也是为了此事,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条件,别高兴得太早,我也是有条件的。” “您说,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竭尽所能。”岭南马回应。 “不要性急,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放他们走,茂汉你暂时负责他们的安全,等我的消息。”二爷说完摆摆手,他们被带出去几里路后,解除了脸的黑纱。 第一百零四章 打入敌心 走在路,茂汉提醒他们:“回到村子里,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丑妞那里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搪塞,至于老族长你们要想好怎么说,别看他年龄大了,人一点也不糊涂。二爷是个手狠的主,小心他把你们几个拿出去喂熊。”茂汉说话间已走在前面。文馨他们相互对望一下,明白他们的这步棋已经奏效,跟在后面。 丑妞一直在门口站着,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她没有了胃口,她正在焦急等待茂汉的回来。老族长也是一样,饭菜基本没有动过,窗户在灯光的辉映下映出他来回徘徊的身影。这时,村边的狗叫声传来,丑妞再也按耐不住了,快走两步向村口的方向跑去。 茂汉看到迎面跑来丑妞,训斥说:“都几点了,还在外面晃悠,快点回去。” 丑妞看到他们安全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回来就好。” 回到家里,茂汉关院门,看到丑妞还站在院子里,不耐烦的说:“还不快点去做饭,我们都还饿着呢。” 丑妞这才回过神来,答应着向厨房走去,老族长拄着拐杖从里面蹒跚的走出来,文馨赶紧过去扶住:“爷爷,让您担心了。” “孩子,要是与政府发生了什么冲突,要主动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不要给你阿爸阿妈抹黑。”老族长语重心长地劝说。 “我知道爷爷,没事了,都过去了,您别担心了,时间不早了,去睡。”文馨内疚让老族长为自己操心。 一夜无话,茂汉如何向丑妞解释的,他们不得而知,只是丑妞不再提起此事,接下来的几日倒也安静。他们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罢了。果然,今天他们接到茂汉的传话,明天一早要他们到原始森林去一趟,晚饭过后,他们在院子里纳凉,丑妞在一旁纳鞋底,孩子放学还没有回来,茂汉也不在屋里。文馨凑过去聊天:“这么小的鞋,你帮谁家做的?”看到丑妞手里的活计,文馨诧异那分明是满月孩子穿的虎头鞋。 丑妞脸一红,腼腆起来:“是为我自己做的。” “是吗?你怀孕了,我都没有看出来。”文馨高兴的说。 丑妞显得很兴奋:“我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孩子,茂汉也喜欢孩子,我终于盼到了。” “没有孩子,那…”文馨有些不明白。 “你是说小凤,她是我收养的,小凤的父母也是村里的外来户,因为染了一种怪病要出门求医,临走时托我照看些时日,谁知走了就没有回来,我还是个姑娘就领着个孩子,也很难找到婆家,这里的人们都不是很宽裕,养活自己的孩子还可以,别人的就别想了,何况还是个女娃子,老族长知道我善良就一直帮着我。后来,茂汉来到这里,他不介意小凤的存在,我也有了一个安定的家。”说完她的脸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文馨听着心里很矛盾,如果在以前她也会为丑妞高兴,可是现在她根本高兴不起来,她不知道茂汉此时对丑妞到底有没有爱,如果没有,一旦茂汉离开这里,便犹如人间蒸发,丑妞带着两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丑妞看到文馨愣愣的表情问。 “没什么,被你的爱情故事吸引了。”文馨说了违心的话。 晚,文馨坐在院子里,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丑妞真相,如果说出来,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以后的计划有可能因为丑妞的质问而荡然无存;如果不说,丑妞怎么办?自己的良心能安吗? 游明听到了她们下午的聊天,看到文馨晚饭时,基本没有动筷子,已猜到她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走过来:“看来明天有可能要下雨,你说呢?” “天空中那么多的星星,明天怎么可能下雨。”文馨有些纳闷游明的判断力。 “是吗?那你为什么无精打采的,是在想丑妞下午的话吗?我申明,我没有刻意去听你们聊天的内容,实在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灌进了我的耳朵。”游明看出文馨矛盾的心理。 “没事的,长着耳朵就是用来听的,说真的,丑妞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我的职责告诉我,我不能告诉她茂汉的真实面目;可我又担心她受到伤害。”文馨眼神里的无奈让他很心疼。 “想想那些受到毒害的人,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况且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丑妞也怀孕了,虎毒不食子,我想茂汉不会很过分;丑妞现在沉浸在幸福之中,我们不要去打破她的现状,顺其自然。放心,丑妞即使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会怪你,”游明说的没有错,他们的使命不允许有半点马虎。 “早点睡,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岭南走过来告戒他们不要引起茂汉的戒心。 文馨早出门,丑妞拿着几个煮好的茶蛋塞给她:“路饿了垫垫饥。” 文馨嘴唇微微抖动几下,游明挽住她的肩膀:“我们该出发了。”丑妞憨厚的笑着:“走,路当心。”文馨点点头:“保重!” 他们来到原始森林外,像次一样眼睛被蒙黑纱,在领路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地方。二爷发话:“除去他们的黑纱。”黑纱拿走,文馨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她努力摇摇头。“请坐,”在二爷的命令下,有人搬过几把椅子,文馨睁开眼睛发现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是它----自己当年和养父生活过的那个小木屋,屋内的床已经被搬走,里外间也被打通,显得更加明亮畅快,她情不自禁的走到窗边,此时微风吹过,抚起她的长发,她闭眼睛感受着熟悉的气息。那个叫二爷的人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住了。直到那个中年胖子喊道:“喂,你在干什么,我们二爷请你坐下。”二爷和文馨的思绪被同时拉回来。游明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将她安置在座位。 岭南客气的问:“二爷,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吗?” “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办。” “您请吩咐。”岭南略显谦逊。 “我们有批货要运往边境,因为关卡查的比较紧,想借你们的关系把这批货送出去,当然我会派林辉协助你们,那边也会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 “林辉”,听到这个熟悉名字,文馨不用看也知道她的感觉没有错,那个似曾相识的青年男人就使昔日的伙伴林辉。文馨打量起面前的这位二爷,他长得颇为潇洒,三十岁的样子,高鼻梁、双眼皮,嘴唇红润微带俏皮,帅气逼人,尤其是他的双眼,**幽深,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世界,很具男人魅力,但这对文馨没有吸引,她在意的是林辉,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并积聚自己的实力,确实不易。 出发后,林辉还像以前一样保持和文馨的距离,他们决定先制定计划,首先必须保证货物的安全,只要货物安全了,他们自己也是安全的。让人头疼的就是货物的安置,这一次量不是很大,他们明白表面说是让他们押韵,其实是为了考验他们的能力及可信度。游明和岭南考虑了几套方案,仔细推敲之下均被否决,文馨在屋外徘徊许久,游明此时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文馨,你在干什么?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文馨面带笑容走进来:“是吗?可我是个女的,对于你的大男子主义而言,我的出现不多余嘛?” 游明故做诧异:“我是大男子主义吗?我怎么不知道。” 文馨进屋冲着岭南说:“岭南叔叔,我有一个想法。” “是吗?快说孩子。”岭南很惊喜。 “我们可以用骨灰盒作为携带工具,你想谁会注意那个东西,何况我们此行携带的分量刚好可以放入一个大些的骨灰盒,这样做起码在路我们的麻烦会少一些,至于关卡…我们可以见机行事,另做打算。” “好,”游明喊出声来。 “就照你说的办,”岭南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一切准备好后,他们带随身的行囊向二爷告辞。二爷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决定如何携带货物出境?” 岭南马应对:“我们准备先用骨灰盒将货物带到边境,在关卡处再另做打算。” “是谁想出的办法,”二爷似乎对这个方案很是赞同。 “是我,不到之处望您指正。”文馨向前迈了一步,目不转睛的注视二爷。 “很好,”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文馨礼貌的点点头。 他们经过几天的颠簸来到云南的小镇南江,再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就会到达边境。边境的关卡查的很严,虽然岭南已和总部取得联系,顺利过关并不是难事,但是从表面还要做到丝毫不差,这是个难点。用什么方法才能确保不被二爷怀疑。夜深了,岭南丝毫没有睡意,他站起来轻声走出房间,来到旅馆对面的小桥,夜很静,桥下哗哗的水流声在此时显得很加清晰。 第一百零五章 突发状况 岭南点起一支香烟,双臂附在桥身,低着头看着桥下的水面。“嗵嗵嗵”几个石子掉入水中发出声响,他借着路边的灯光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职业的警觉让他跟了下去。穿过前面的小树林,黑影停住脚步将手里的一样物品放在树下,转身晃动几下便不知踪影,他走过观察一下环境,确定没有危险,低头仔细找寻发现那是一个用石头包裹的纸条,面写着:“不要惊慌,可以采用少数民族传统的竹筒装水的方式携带货物过关,有什么问题会有人向二爷解释,切记!”末尾一个飞机样式的图案。岭南知道飞机是林辉的代号。 岭南迅速将纸条烧掉,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宾馆。吃过早饭,岭南催促游明去买竹筒,又让文馨去租一户房子,按月金付钱。物品准备齐全后来到文馨租赁的老屋里,岭南抱来材火让游明烧水,文馨则去准备脸盆用于将海洛因倒入盆内,岭南采取溶解的办法将海洛因慢慢溶解到水里,再将水分别灌入几个竹筒。游明提醒他:“这样做也瞒不过狗的鼻子,表面功夫总不能做的太差劲。” “小伙子道行不够呀,”岭南说着拿出买好的白色蜡烛全部融化,将装有海洛因的竹筒口封死以防外漏,在把竹筒放入蜡烛化成的水里,反复滚动,直到蜡烛水完全覆盖竹筒,用手提住竹筒底部拿出待其慢慢干透,再将表面明显的痕迹去掉。 “我明白了,你是要用这种方法将海洛因的气味封住,可你别忘了,还有开封检查呢?”游明想知道岭南的下一步计划。岭南看看他故作神秘样:“想知道怎么蒙混过关吗?且听下回分解。” “没搞错,你就怎么忍心让我这么悬着。”游明弃而不舍的问。 岭南没有理会继续自己的工作,文馨在一旁打打下手,林辉则冷眼旁观,一路走来,他的话语很少,文馨明白,在这条道跑的人多是多疑之人。二爷也不例外,他不会指派林辉一人监视他们,肯定还有暗哨,林辉只是近距离的观察他们,暗哨是连林辉也包括在内的监视,想到这里,文馨轻声叹气。游明一副无奈的表情:“你真是多愁善感,都有点《红楼梦》里林黛玉的味道了。” 林辉看了文馨一眼没有说话,文馨能读懂他的眼神,他内心关心的话语只能借助眼神不经意的告诉文馨。一切准备就绪,他们收拾行装开始向边境出发。还有一天的行程就能抵达目的地,岭南决定休整半天再出发。刚进入一个小旅馆,文馨感觉到气氛不对,她拽拽岭南的衣袖,岭南也意识到这点,一个穿体恤的男子首先进入他们眼帘:“你们几个是从哪里来的,麻烦出示你们的证件和车票。” 游明将手伸进口袋,岭南谦逊的问:“你是?” “我是这里的片警,姓李。” “李同志你好,我们是从云南老家来的,”岭南故意操着云南口音回答。林辉不小心将旁边的凳子绊倒撞在文馨身,文馨顺势扶住他,他看着文馨微调眼皮,故意将凳子反放在桌子。文馨仿佛明白了什么,拦住岭南说:“李同志是吗?我们能先看一下您的证件吗?” 这句话让那位自称片警的男子愣了一下,就是他的愣神让他们明白眼前的这位李同志有可能是个骗子。但不知对方是敌是,岭南没有揭穿也再等待回答。 “我今天没有带在身,这里的人都是认识我的。”他言语间目光闪烁不定。 “是吗?对不起,我们拒绝您的提问。等您带证件后我们一定配合您的工作。”文馨回答的很婉转。 文馨自如的走到服务台:“您好!我们定三间客房,两个单人间,一个双人间,麻烦您快点。” 冒充片警的那个男人灰溜溜的走了,大家因为路途疲惫晚九点不到便熄灯就寝了。不知睡了多久,文馨感觉头很疼,努力睁开眼睛,手臂酸疼,低头一看,天哪!自己竟然是被反绑着,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可看着身边的岭南、游明和林辉才清醒过来,他们被绑票了。她挪动身体,用脚蹬蹬游明:“唉,醒醒。”游明被嘈醒:“我们这是在哪里?”看到自己被反绑着基本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岭南和林辉也渐渐苏醒。 可林辉很快便被带走,听声音像是在隔壁房间。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和皮鞭声从隔壁传来,可能是被打晕了,出现了几分钟的安静,泼水的声音,一个男人吼道:“我告诉,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再不说,老子现在就废了你。”没有听到林辉的声音,他们知道林辉是不会服软的,那个男人继续骂道:“**你的姥姥,砰,”一声枪响过后,那边有人喊:“这么不经打,拖出去埋了,再带一个过来,对了就把那个漂亮妞带过来,今天也让老子乐呵乐呵。” 游明紧张的将文馨护到身后,文馨几乎很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明白那是他在担心这种情况很难保护自己。这些都于事无补,文馨依旧被抓出来,游明跟着跑到门口,被最后关门的家伙踢了一脚,他重重的摔在地。他的腿碰到地的铁钉给砸破了,鲜血直流,他顾不这些,连滚带爬的起来扑向墙壁,用脚使劲踹着:“文馨,你怎么样了,你们这帮王八蛋,有种的冲爷们来,对付个女人算什么。” 他的叫骂没能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文馨被皮鞭抽打得声音向一把把钢刀一样直刺他的心里,心疼得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岭南用地的铁钉开始滑自己的绳索,绳子很粗,有些费力。文馨很坚强,她没有叫喊,咬着牙挺着。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靓妞,没看出来够厉害的,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说完一阵狂笑声。文馨大喊:“走开,你要干什么?你走开,”咕咚一声,应该是椅子落地的声音,“老大,你行不行,不行我来。”又是一片狂笑声,文馨的叫声变得紧迫起来。 游明怒吼道:“你们这帮畜牲,我杀了你们,”他撞击墙的频率更多了,岭南也坐不住了,他加快手里的动作。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听到隔壁的门被撞开了:“不许动,举起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脚步声判断应该有五、六个人的架势。“条子,兄弟跑啊!”隔壁一片嘈杂夹带打斗声。 半个小时后,隔壁屋子的打斗声逐渐小下来,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命令:“把他们带走,你没事。”像是在询问文馨的情况。 没有听到文馨的声音,岭南和游明都很担心,游明大声喊:“文馨,你还好吗?回答我。” “我没事,放心!”文馨的声音重新恢复镇定,也显得尤其武力 游明和岭南被解救出来,游明紧张文馨的处境,一瘸一拐的跑到隔壁。文馨被皮鞭点缀得伤痕累累,好在没有伤到脸,他过去扶住她:“伤得不轻,我们必须尽快找医院药。” “你好!我们是警务人员,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一个齐肩发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并出示自己的证件:“你们可以称呼我李彤,我是负责刑事案件的,他们这伙人我们已经掌控半年了,发现你们有危险,情况紧急之下,我们现身救援你们。” 岭南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不是你们的帮助,今天我们就难过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们,你们的身份是…。”女警察继续问。 岭南警惕的回答:“我们是旅游观光的海人,至于怎么到这里来的,我们也不清楚,一觉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岭南的回答很牵强,女警察显然并不相信。游明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的女朋需要治疗。” “马就可以,小王你去安排一下,回到岸后帮他们找医生并记录口供,”她说完关心的问:“你怎么样,能挺住吗?” “没事,我还好。”文馨回答,她观察身边的这个女人,一股香水味,脸还有浓妆艳抹的痕迹,五官到很端庄,也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胚子,眼神中隐藏着一股狠劲。 刚才出去的小王匆匆回来,在那个女警官的耳边低语几句,女警官听完后说:“知道了,我会处理,通知大家找点树枝,我们晚要在这里过夜。” “过夜,我女朋需要马接受治疗,我们要走,你无权干涉我们的自由。”游明提出抗议。 女警官笑着解释:“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自由,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孤岛,现在已是涨潮时分,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因为风向和我们的返程方向是相反的。” 第一百零六章 取得信任 文馨掏出手绢举过头顶,风向是向西的。女警官发号命令:“好了,我们大家先到屋子里,等风向转了我们就走。”晚,海风显得特别的冷,一直嗖嗖的刮着,这里的墙壁四面透风,文馨有伤在身,游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女警官也特意在她身旁点起一堆篝火,文馨用眼角的余光细心的观察眼前这位漂亮的女警官,目光慢慢落在她的脚。 “我的汽艇还有些压缩饼干,我拿来给你。”女警官的微笑在火光映衬中显得更加坦诚,她说完去拿饼干。 文馨略微吃了一些饼干,感觉身好了许多,游明对女警官的态度有所改变,他诚恳地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听你的口音不像海人,怎么会来云南旅游,是不是有财外露才会引来这场麻烦。”女警官柔声细语地说。 “我们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游明再次声明自己的无辜。 “我有些口渴了,刚才收拾现场的时候,发现你们的背包里有几个竹筒,里面好象有水,能借我品尝一下吗?” “不行,那是淡盐水。”游明拒绝她的要求。 “是吗?我不介意。”女警官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势。 “把背包拿给我,”文馨指着背包对游明说。游明犹豫一下递给她,她打开背包,翻动一下将其中的一个竹筒递过去:“喝,他是怕您越喝越渴。”女警官拿到竹筒没有马打开接着说:“我们一起喝。” “不用了,我们不渴,您喝。”文馨客气的礼让,看着她站起来走出去后,文馨对着游明说:“我想去外面透透气,”文馨勉强站起来在游明的搀扶下走出屋外,她发现女警官跟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然后将竹筒放进一个黑袋子里,手从里面出来时依旧拿着一个竹筒,看到文馨和游明站在门口关心的问:“这里风大别站得太久。” “没事的,你走了,我才想起来没有器具喝水,想看看周边有没有竹林,采些竹片和你分水喝。”文馨显得有气无力。 “这里没有竹林,找遍整个区域都不会有竹子,进去,我不介意用一个竹筒。”女警官说着举起手里的竹筒,文馨接过来翻看一下说:“我们试着把它放在火略微烧一下,也许还能热一些。” “不用了,我喜欢喝凉的。”她爽快地说完回到原位。文馨给游明递个眼色,让他喊岭南出来,他点点头,冲着里面喊:“岭南叔叔,文馨的颈椎病犯了,让您给推那两下。” “知道了,”岭南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屋子:“丫头,又不舒服了。”文馨显出痛苦的表情:“我的颈椎。” “我来看看,”接着他低语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就是这里,力度刚好,”文馨也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刚出狼窝,又掉进虎口了。” “他们有问题?” “那个女警官换掉了我们的竹筒,我给她的那个是做过记号的,我心里有数;更让我不放心的是这里没有竹林,她的竹筒应该是事先预备好的,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身有竹筒?”文馨的反应很快。 “她是警察,职业的原因,她可能早就盯我们了。你想她并不急于喝我们的水,这就是症结所在。”游明推测。 “可是你见过执行任务的刑警穿超过六厘米的细高跟鞋吗?” “你怎么看?”岭南追问。 “我觉得她不像警察,身份不明,我想…”文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岭南和游明点头同意。 一直到晚十点多,风向也没有发生明显的改变,游明从外套里拿出香烟依次递给屋里的几个人,女警官也拿了一支,大家点起香烟暂时驱走困意,慢慢的屋里的人进入沉睡状态。文馨看时机成熟,她在游明的搀扶下和岭南一起走向屋外,绕过站岗哨兵,他们来到江边,掏出指南针确定方向,发现此时的风向正好符合他们返程。 岭南明白不管对方是敌是,现在他们必须这么做,就像文馨说的,如果眼前的这伙人是伪装好的敌人,他们留下来无疑是百害无一利;即便他们是真的警察也不能因此让二爷产生怀疑,这毕竟只是他们此次行动的开始。 很顺利他们回到以前住过的旅店,匆忙收拾行装,连夜赶到火车站向边境拢。太阳的光芒让这里的海风都变得暖暖,女警官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用朦胧的眼睛望向文馨他们睡觉的方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大声吼道:“都给我起来,一帮饭桶,人哪里去了,快去找。”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来:“我们的船不见了。” “我们当了,”她愤怒的说,看着地的烟头,她捡起来闻闻,冷冷得笑了。 文馨坐在火车,为了避免引起异样的眼光,她用衣遮挡自己的伤口,岭南关心的问:“丫头,你先睡会儿,到地方我会叫醒你。” “不用了,我睡不着,”文馨的伤口让她疼得渗出了额头的汗水。 “是疼得睡不着吗,来抽支烟。”游明拿出放在身的香烟。 文馨用手推开:“少来了,我可不想品尝**草的味道。” 游明看看手表:“那位漂亮的女警官也该醒了,不知道看到我们不在会是什么表情。” “别想那些了,眼下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果通过边境,你们想不管绑架我们和救我们的这些是正道还是黑道,我们是被盯了,虽然我们换掉了她拿走我们的竹筒,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安全了。”岭南说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我们现在通过总部办理出境手续,情理可以躲过缉毒警,也不会引起二爷的怀疑,毕竟我们的加入就是以此为契机的。”游明觉得不需要考虑得过于深奥。文馨也赞同他的想法,岭南踌躇一会儿,点点头打开手机向总部发出求援信息。 他们路还算顺利,眼看就到边境了,他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从路边好草丛里走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岭南不悦的说。 “不欢迎吗?”来的就是那个女警官李彤,她妩媚的笑着,与次见面不同的是她这次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苗家姑娘的装扮:“怎么没有话要跟我说吗?我提醒你们,前面就是检查站,如果我揭发你们手里的东西,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后果。”她说话间的表情很得意。 “什么东西,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文馨显得很镇静。 “我很佩服你的聪慧过人,可我也不是白痴。”她们四目相对,女警官被文馨咄咄逼人的目光刺了一下,她敏感的收回来,继续注视岭南。 “你开条件,”岭南说完用手点起一支香烟。 她听到回答,发出轻蔑的冷笑,岭南看准时机将打火机里暗藏的一枚银针打出。“哎呀!”李彤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左手。 “很疼,是吗?”岭南依旧冷静地说,看到她正在拔除那枚银针,岭南拿出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不用白费工夫了,银针取出来也解除不了你的痛苦。” “为什么?” “很简单,银针有剧毒。” “剧毒,什么剧毒?” “告诉你也无所谓,是银环蛇的毒液。” “银环蛇,”她重复几遍,全身变的冰凉,她深知银环蛇的毒性,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有生命危险,而这里地处偏僻,要到有医治条件的地方也要个把钟头,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跑掉,要知道这里离边境很近。” “你脑袋秀豆了,”游明点醒她:“银环蛇的毒性只有在新鲜血液的情况下才能化验出来,当你被人发现时,已是一具尸体;还有,即使被人发现从症状推断也是腹部疼痛而死,你没有机会了。” “难道你们不怕我喊吗?” “你没有带人,而是单独出现,就是不想引起怀疑,不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根本不是什么人民警察,至于你是谁?我们不得而知,当然我们也不用知道。”游明说话间身手利落的将她的口捂住拖进旁边的玉米地里。文馨和岭南观察四周没有可疑现象后,紧跟着钻进玉米地。“把解药给她,快点,”旁边冷不丁冒出的声音让文馨为之一颤。 回头一看竟是二爷,岭南麻利的将准备好的解药喂给她,停了一会儿,她逐渐恢复了意识,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二爷身后,二爷不露声色地说:“我很满意你们这次的行动,我需要的不仅是你们的关系,更重视你们的诚意;所以演出这场闹剧,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不会的,都是道跑的,加点小心是应该的。”岭南接话。 第一百零七章 去往老巢 二爷点点头,看着文馨关切地问:“身的伤好点吗?” “好多了,”文馨嘴唇没有丝毫血色,游明有些怒气:“既然只是演戏,干嘛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一个弱女子,我有看法。” “蘸盐水的鞭子,”二爷看向李彤,眼神里带有责怪的意味,李彤像触电般躲开了。他们取得二爷的信任,二爷决定带他们一起回海南。坐飞往海南的飞机,温馨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伤口也做过简单的处理,再慢慢愈合的过程中。走出飞机场,二爷派人送他们去指定的宾馆入住,再送走来人后,文馨和游明按惯例检查房间,没有发现窃听器等物品。 岭南喊他们坐下:“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是一帮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刽子手,你们的警惕性一定要高,不要让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 “明白,我一直有个疑问,我总觉得您好像知道他们是二爷派来的人。”游明问。 岭南点点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记得我们溶解那些海洛因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给我们的根本不是海洛因,起码是参有一大部分不明物质的白色粉末。当时,我就判断他们会在途中试探我们。后来我们逃出虎口,坐火车时,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总部联系,我想他们还会有其他的方案,但我也不敢肯定会是什么?还是给总部发了求助文件。” “姜还是老的辣呀!”游明信服拍拍岭南的肩膀。 “这时候才知道我的价值,让你们学得地方还多着呢,”岭南拿开他的手,美滋滋的说。 “少臭美了,我是说你瞒得我们够死的。”岭南听完顺手操起手边的沙发背扔过去“臭小子。”游明嬉皮笑脸的过来:“大叔,别生气,皱纹又多了。”屋里传出一片笑声。 刚加入这个团体,缺乏人员基础,他们被派到迪厅和桑拿中心去做最基本的工作。文馨也想尽快熟悉这个行当,她给人的感觉是工作起来孜孜不倦,游明则不同,他必须装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为此他晚还要点灯熬油吸收最先进的贩毒知识,以备在别人面前不出现张口结舌的效果。岭南到显得很轻松,养了一群信鸽,早起来打打太极拳,正课时间游泳加健身。 二爷很少出现在他们工作的场合,他们平常接触到也只是些不起眼的小伙计,如果想得到消息,采取措施,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们也尝试过一些方法都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文馨心想:“怪不得林辉卧底三年之久都没进入领导层。” 岭南散步回来,一进门就喊文馨:“丫头,你最喜欢吃的芒果,我买的很新鲜,过来尝尝。”看到文馨没有反应,他又喊了两声,游明出来走过去摸摸她的后脑勺:“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叔叔叫你呢?” 文馨腼腆的笑笑:“女孩子的心事,你不懂,叫我有事吗?”她向岭南走过去。游明双手捂住心脏,故作姿态:“,er!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亲爱的!”他故意跌坐在文馨的沙发背。文馨狠狠地拧他一下:“讨厌,谁是你亲爱的。” 岭南将芒果丢给游明:“别闹了,我们谈点正事!”游明马坐好,一本正经:“您说。” “你们进入这个贩毒组织已经有些时日了,进展如何?”岭南将剥掉皮的芒果用碟子递给文馨。“您够偏心的,怎么给她剥皮,就给我一个没洗的。”游明晃晃手里芒果。 “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文馨将拿到手里的芒果塞在他的嘴里,回头拿起一个芒果在手里摆弄:“岭南叔叔,通过我的观察,发现这是一个布置很严密的贩毒组织,他们的领导层人员,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只和线联系,就连那个二爷也有一个堂而皇之的身份----海域贸易集团副总裁,还记得跟我们交过手的李彤嘛,她也是海域贸易的员工,而且就职过二爷的秘,现在兼任外贸部门当副主管,那个二爷的真名叫欧阳贝晨。” “海域贸易的总裁是柳明杰,年龄四十四岁,东北大汉的体格,人没有多少文化,听说是90年当倒爷发的家,离过一次婚,有一儿一女都随女方,没有任何犯罪史,历史清白,对于女性只要是漂亮的从不拒绝。我们初步推断他有可能就是这个贩毒集团的幕后老大,而海域贸易就是他们洗黑钱的地方。”游明接过文馨的话题,举举手里的芒果:“再补充一句,这芒果的味道真好!” 听完他们的汇报,岭南吃口芒果,淡淡得说:“你们得到的消息,总部三年前已经掌握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进入高层,我们必须了解他们贩毒和洗黑钱的全过程,尤其是高层领导的决策,我们的目标是一打尽,从明天开始,你们想办法接近海域贸易。” 文馨没有回答,游明晃晃脑袋:“很难,如果明的接近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是暗地要是被发现就更糟糕了。” “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文馨肯定的点点头。 “有想法吗?” “暂时没有,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得知欧阳贝晨这个月15日要过生日,他的个人爱好就是飚车,他每周都会抽时间练练车技,我想他的生日宴会也不会缺了这段。”文馨心里在盘算该怎么走这步棋。 “飚车,那可是我的强项,要不我大显身手,让他拜我为师。”游明想到自己的车技自豪的问。 “不,你去不合适,欧阳贝晨傲气十足,不要说拜你为师了,弄不好还会和你较劲比赛。”岭南否决他的想法。 “我有个计划,现在还不是很成熟,我会努力尝试让它变成现实,等我的消息。当然,游明不能参与这个计划,如果计划成功,我需要你的里应外合。”文馨边思索边说,岭南思索片刻说:“我知道你的飚车技术也是一流的,我和游明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在海域贸易公司的副总办公室,欧阳贝晨正在端着茶杯沉思,敲门声响起,推门进来的正是李彤,她手里拿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副总,今天是您的生日,送您的生日礼物。” “放那儿,”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有引起他过多的好感。 李彤没有走的意思,她绕道到办工作桌前,背在工作桌,脸冲着他,用手玩弄自己的秀发,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他不悦的问:“还有事情吗?” “中午我想请您吃饭,肯赏光吗?” “抱歉,我没有时间,”他的回答冷冰冰的。李彤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痛快,出门时将门重重的摔了,欧阳贝晨根本不在意她的举动,可以看出李彤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送走李彤,欧阳贝晨拿起桌的电话打给他的朋们,约定今晚去飚车,夜宵他请。 静寂的夜里,七、八辆摩托车疾驰在高速快车道,正在他们兴致好的时候,从后面追来一辆红色摩托车,车速之快如闪电一般,车技十分巧妙,斜身滑行闯入他们的队伍中,左右穿插超越他们的队员,引起队员的群起攻击,他们变换队形堵截这位不速之客。红色摩托车主并不惊慌,这似乎正是她想要得。她加足马力将摩托车越起开旁边的围栏,围栏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宽度,这个车技可是高难度的,她轻松滑过不留任何摇摆的迹象,引来一片叫好声。她开过几十米后越起从领头的那辆摩托车头超越,并稳稳的将摩托车落在地,她原地转了几圈,鞋跟与地面擦出阵阵火花,接着继续前行,一系列的动作干净利索,潇洒至极。他们虽然称赞她的车技,但不愿就此认输,他们也加足马力紧追其后,尤其是欧阳贝晨,这对人马里他的车技是挑头,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摆明是在挑战自己,争强好胜的性格让他不肯罢手,遗憾的是直到终点他都未能超越这位不速之客,他摘下头盔走向胜利者:“朋,技术不错,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红色摩托车的主人也摘下头盔,长发瞬间倾泻下来,美丽动人的双眼,让人无法抗拒:“你好!” “是你,”看到文馨,欧阳贝晨的眼里闪烁惊喜的光芒:“你也喜欢飚车?”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今天也是有些手痒,夺了您的彩头真是不好意思。”文馨的微笑更加的迷人。 “我很欣赏你,欢迎你的加入。”欧阳贝晨伸出右手。文馨将手里的头盔递给她,他有些愣神。 欧阳贝晨原本以为文馨会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欣喜若狂,没想到…,他忍不住笑了笑。 第一百零八章 与欧阳正面接触 文馨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能请你吃消夜吗?”他将一只手揣进口袋,另一手晃动手里的头盔。文馨停顿几秒悠悠的回答:“抱歉,我在减肥。” “是吗?那很遗憾。”他显然很失望。 “不过我可以陪你走一走,”文馨轻轻眨动双目,清新迷人。他的脸浮现笑容,回头交待他的朋:“晚宵夜我请,别给我省钱,我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打开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司机。他重新跨摩托车,将手里的头盔递给文馨:“来,我载你去山顶。”文馨接过头盔坐摩托车,用双手拦住他的腰。感受到文馨玉指的贴身,他的心里暖暖的,随着一阵清烟,他们消失在夜幕之中。 山顶的风浮动文馨的秀发,她喜欢这种感觉,他将身的外套披在她的身:“喜欢这里吗?” “嗯,这里的视野很好,我喜欢远离闹区的清静。”文馨看着脚下的星光闪闪。 “既然喜欢清静,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你是指贩毒,我六岁那年成了孤儿,后来遇到好心人收为养女。我的养父待我如己出,我是因为帮朋还债,才走这条不归路的,听我说这些一定很乏味。” “没有,宁文馨是你得真名吗?” “是的,我原先是海医学院的高材生,可惜我休学了。”说到这里文馨的表情变得颓废。 “是因为经济的缘故吗?”他对文馨不光有好感,还多了一层怜悯。 文馨微笑着看看他:“是因为毒贩和医生是两个永远不能相容的职业。你呢?二爷不会是你得真名?” “我是海域贸易的副总裁欧阳贝晨,你现在还是负责迪厅那边的销售吗?” “跟着瞎跑,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光明了,走哪算哪!” “不要太悲观了,你还可以重新拿起手术刀吗?” “我已经是个罪人了,一个双手沾满罪恶的人,怎配白衣天使的称呼。”文馨说到这里显得很痛苦,她闭眼睛,不愿再去回忆她的往事。欧阳贝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默默的陪她看着远去的夜景。 游明和岭南都没有睡意,因为文馨的坚持,他们没有到现场去观看飚车表演,可是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楼下依然没有出现文馨的身影,岭南看着粤语唱片,表现到还算镇定。游明开始还能坐在沙发,后来改为来回走动,当时钟再次敲响时,他再也坐不住了,拿起外衣向外走去。“你去哪里?”岭南严厉的问。 游明爽快地回答:“我不放心文馨,想出去看看。” “回来,坐在这里。”岭南不留余地的命令。 游明还是打开了门,“需要我再重复第二遍吗?”岭南的语气加重了。游明无奈的摔门,坐回他的身边,岭南关电视说:“你们从小都是我看着长大,你一向稳重,办事游刃有余,今天是怎么了?我明白你对文馨的心思,可感情是双方的,你关心文馨是对的,但在公事面前必须顾全大局。”他们正说着,门被打开了,文馨走进来,看见他们都坐在沙发:“怎么还没有睡觉,是在等我吗?” “回来了,游明去给文馨沏杯茶,事情进展如何?”岭南让文馨坐下问。 “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怀疑我今晚出现的真实意图,他相信了这是巧合,而且我们之间建立了彼此的信任,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对我有好感,而且他是个有人情味和血性的人,并不像圈里传得那样冷血,我想他也应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经历,就是那段经历封存了他原本善良的心智。”文馨接过游明端来的茶,品了两口:“好茶,就是采在清明之后,有些美中不足。” 游明也坐下:“你品茶有一套嘛,不过入乡随俗,这里就着条件。” 岭南问:“你下一步准备怎样走?” 文馨故意卖个关子:“我准备让小卒过河,战马卧巢,调炮往里揍,让他们自乱阵脚,破坏他们的相互信任。”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欧阳都把信任给你了,你这还想着怎样算计他。”游明故意调侃文馨,文馨没有搭理他,不过,心里也不是滋味,卧底确实是一个让人乏味的职业。 “你有信心一定能进入海域贸易公司吗?”岭南必须得到肯定的答复才能向总部汇报,以求打入敌人的内部人员配合她,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我想会的,我基本已经摸清他们每次飚车的时间和地点,只要多接触几次就会有收效的,事情不能超之过急,我们必须稳扎稳打。”看得出文馨很自信。 “演戏归演戏,你可千万别弄假成真。”游明刻意提醒她。 “我会把握分寸的,不劳您担心。”文馨怪声怪气的回答,把绷着脸的岭南给逗笑了:“你们真是一对活冤家。” “我和她,你少来了,岭南叔叔,我声明,我们只是伙伴关系,”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游明向岭南挑起大拇指,岭南也怪声怪气地说:“不劳您夸奖。” 凡事都是相辅相成的,欧阳贝晨是个心事很重的男人,虽然对文馨很有好感,而这层好感并非仅来源他们在飚车场的重逢,其实初次见面时,欧阳贝晨就对文馨有另外一种绵绵的感觉。而且自从遇到文馨以后,他经常独自思考自己的情感问题。他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经历,那也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子,她叫霈儿,一双颇具灵气的大眼睛,温柔体贴不在话下,一段记忆犹新,又刻骨铭心的爱。 可是她最后却因为欧阳贝晨的无能而过早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每当想到这些,他就望而却步,不敢前行。虽然他和文馨在一起飙车时心情很舒畅,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可是当回到现实,他依旧不敢近文馨,他不愿意看到文馨再走霈儿的路。这时,李彤推门进来,一脸的不悦:“听说你交了桃花运,怎么一夜风流就这么累呀?” 欧阳贝晨显得很冷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进来,跟你聊聊天吗?”李彤的声音变得温柔略带撒娇的味道。 欧阳贝晨揉揉惺忪的双眼:“我累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休息一会儿。”李彤将手里的文件夹重重的摔在桌子,负气而去。 柳明杰的司机威子从楼下走过来,看到气呼呼的李彤问:“又是谁惹我们的小了。” “去,一边去,别烦我。”李彤没好气地说。 威子瞟瞟欧阳贝晨的办公室,心里明白七八分,微微翘翘嘴:“是为昨晚副总妞的事情生气,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多年了,如果他心里有你,你还需要受这份委屈吗?换句话说,那个男人不吃腥,何况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她比我漂亮吗?”李彤很不服气。 “你看,就是你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很不舒服,副总之所以忍让于你,是因为你和老总的那层关系,女人要温柔可人才能让男人喜欢。”威子看着她的样子也发愁,谁愿意娶个母老虎回家受虐待。 “我只想让他把我当个女人看待,我的脾气都改了好多了,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没有我。”李彤说话时眼里噙满泪水。 “好了,好了,当我没有说过,晚我带你去散散心,最近迪厅新来了几个歌手,气氛搞得很火爆。”威子俏皮的说。 李彤的眼睛闪过狡黠的目光:“好啊!我们就去蓝梦。” 海南的夜生活丰富多样,这里的迪厅普遍都很正规,也有少许的的地方再卖摇头丸,比如说蓝梦,这里也是游明和文馨暂时负责的场所,看来李彤选择这里是别有用心的。 威子不停的为台唱歌的歌手较好,李彤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收寻着。终于,文馨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她冲着服务生说:“来两杯最烈的白酒。” 服务生拿来酒,李彤在其中的一杯里面加了两颗药丸,晃动均匀后,让威子去请文馨,威子胆怯的问:“她可是欧阳的人,这样玩不合适,出了岔子怎么办?” “出事有我顶着呢?管你什么事。”李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姑奶奶,你别忘了当年霈儿的事情,如果不是柳总帮你摆平,欧阳会轻易作罢,更何况他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你这样做无疑是自找没趣。”威子提醒她,让她想起当年欧阳将霈儿抱在怀里痛不欲生的情景,牙根都恨得痒痒的,她不能再次容忍欧阳的怀抱里有别的女人,她瞪着威子:“让你去叫人,你没有听到吗?” 第一百零九章 李彤出招 威子无奈的走了,但他心里明白,要是闹出事了,李彤没有事情,可是柳明杰绝对不能放过他,因为得罪的是欧阳贝晨,他一定会找个替罪羊,自己该怎么办?心里想着不觉已经走到了包间的地方。“威哥,今天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您的消费算我的,尽情玩”。说话的正是文馨,威子心里叫苦,怎么这么寸呀,回头发现李彤正看着自己,狠狠心说:“文馨,李彤过来了,想请你喝一杯。” “是吗?在哪儿?”他顺着威子所指方向望过去,礼貌的点点头,威子寒暄两句找个借口闪到一边了。李彤皮笑肉不笑:“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是特地来想和你喝一杯,怎么样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吗?”说着将放了药的白酒放在文馨的面前。 文馨心里明白她不会是真的想请自己喝酒,她略为晃动杯子,发现杯底有些白色粉末残杂,她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将杯子放在桌子中间生气的喊服务生:“这酒是谁调的,过来。”台后调酒师走过来问:“宁姐,有事吗?” 文馨将杯子递给他:“这是你调的酒。” “是的。” “自己看看杯底是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进酒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质量,你们是怎么搞得,这样的酒让客人喝下去,出现问题怎么办?查一下看看杯底的物质是不是甲醇粉,另外,帮我重新倒两杯过来。”文馨努气冲冲,服务生马照办。拿到重新倒的酒,文馨换笑脸:“对不起,让您见笑了,这次的酒不会有问题了,我敬您。”说着一饮而尽,一杯酒有半斤的分量,可见,文馨的酒量不是泛泛之中。李彤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心中十分不快,脸还勉强撑着。文馨看到李彤喝完酒,指指台下:“怎么不准备跳舞,以你的身姿一定能技压群芳,露一手让我们饱饱眼福。” “算了,今天没有兴趣,改天。威子,我们走。”她本打算让文馨出丑,没想到没有得逞,心里极不痛快。走出来,她用脚踢打路边的石子,一颗大点的石子被她踢到旁边的摩托车,发出铛的声音。她的脑海里又萌生出一个坏念头,她叫住威子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威子面露难色:“这不合适。” “怕什么,有事我顶着。”李彤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威子勉强的点点头,他知道要是不照她的话去办,自己更倒霉。文馨看着李彤离去的背影,心里浮一层愁云。游明听说李彤和威子来了,想出来打声招呼,只看到文馨问:“怎么人已经走了。” “嗯,”文馨回答的很简单。 刚才被训斥的调酒师跑过来解释:“宁姐,我已经全部查过了,酒没有问题,凭我的职业习惯判断您那杯酒里有可能放了摇头丸,时间较短,没有完全溶解而出现的白色杂质,李助理那杯没有任何杂质。” “对不起,我刚才错怪你了。”文馨向他道歉。 “没什么,没什么事情我去工作了。”调酒师说完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好的,”文馨看着他走后告诉游明:“我遇到麻烦了。” “怎么回事?他口里说的李助理就是李彤对吗?”游明听出事情有些不对头。 “李彤刚才要请我喝酒,我发现杯子里有些白色沉淀,心里起疑,借故让调酒师换酒。”文馨说到这里叹口气。 “结果发现里面放有摇头丸,如果是因为次的事情她对你有成见,也不会事隔这么久才发难呀,更何况你并没有做什么,她不应该会这么做的,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游明边说边思考:“我明白了,她是在嫉妒。” “嫉妒?为什么?我有什么可让她嫉妒的。”文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傻丫头,欧阳贝晨呀!”游明看着文馨莫名其妙的表情有些着急。 “欧阳贝晨,你是说李彤喜欢欧阳贝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他。”文馨觉得李彤有些可笑。 “我说小姐,你是不喜欢欧阳贝晨,可是你最近不是也和他打的火热吗?我知道原因,可是李彤知道吗?你想欧阳贝晨帅气而稳重,李彤刁蛮任性倒也不失活泼,加一个未娶,一个为嫁,这不是好事吗?可据我的耳闻,欧阳贝晨对李彤那是冰山对烈火,倒是对你的关心还是有一些的。我估计,李彤是醋缸子打翻了,你可有的受了。” “讨厌,你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你快点想办法,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文馨故意恶狠狠的说。 “我乐意奉陪,要是帮你我还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我和李彤也是天涯沦落人吗?”游明扎巴扎巴嘴,还有点意犹未尽感觉。 文馨怒目已对:“你再说。” 游明用手捂住嘴:“我去想办法。全文字阅读,尽在文.学” 文馨和游明回到宾馆,岭南听完他们的汇报,嘱咐他们多加小心。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倒也平静,很快又到了和欧阳贝晨约定好要去飙车的日子。吃过晚饭,游明和文馨一起下楼,游明开车出了停车场许久还没有看到文馨的人影,不觉纳闷,推摩托车需要这么长时间,他摇摇头将车停路边下车折回停车场。远远的看见文馨在检查摩托车。游明问:“怎么这么长时间,车子坏了?” “你还没有走呀,正好我有个疑问要问你,如果你不想让我去飙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动我的摩托车。”文馨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开什么玩笑,小姐,我可以肯定,以及确定你的摩托车决不是我动的。你想如果我不想让你去飙车可以用很多种方法,当然我决不会动你的刹车,起码我不想你死。”游明看完摩托车将问题的症结指出来。 “倒是,我也发现车子虽然只是轻微松掉我的闸线,但是一旦快行速度超过一小时以,我就无法再使用我的急刹车,我想最大的嫌疑是李彤。”文馨明白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 游明呵呵一乐:“我到有个好主意,我们不妨试试。”他在文馨耳边窃窃私语几句。文馨脸露出笑容:“这会不会太损了。”游明听完生气的说:“损什么呀,要你去送死,她就没有想过后果,何况我们又没有想要她的命。”说完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文馨来到飙车场,停好车走向路边的酒,一身黑色皮衣短袖长裤,红色丝巾,棕色长靴,显得她格外耀眼。酒左边坐着欧阳贝晨和他的朋,她过去坐在台边,点了杯维斯给后跟大家打声招呼,可能是备受欧阳贝晨厚待的原因,大家对她都很殷勤。“大家好!”李彤兴高采烈的走进来,大家的目光都愣住了,不是因为李彤的出现,而是她的着装居然和文馨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没有穿出文馨的气质,平展的胸部,塌陷的臀部,略突地的小腹与文馨婀娜多姿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她们都是冲着欧阳贝晨来的。大家的目光又转向欧阳,欧阳眼皮也没有抬:“来这里有事吗?” “想你来看看,不行吗?”李彤撒娇的说,看到文馨的衣服让她一时语塞。文馨大方的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想喝什么?这里的酒是很纯净的。” “那你就喝个够,免得后悔。”李彤没好气地回答。 “后悔?为什么?”文馨显得很困惑。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游明打来的:“一切就绪,等你回家。” “知道了,路小心开车。”文馨挂断电话。 “有情人了,还在这里干什么?”李彤坐在欧阳身边发牢骚。 文馨笑笑:“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里,是因为飙车的缘故。至于我的个人问题不敢劳动您的费心。” 欧阳明白此时只有骑摩托车才能暂时摆脱李彤的纠缠,他站起身说:“好了,我们准备出发!” “我也去,”李彤不依不饶,她要亲眼看着文馨车毁人亡,心里才能痛快。文馨有点想不明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嘛。 大家陆续出来,发动车辆。欧阳你的车不对呀,是不是离合器有些问题,飙车的好搭档冯斌听出他的车子有问题。欧阳也试了几下,感觉不是很好:“要不你们去兜风,我先回去了。” “那多扫兴呀,冯斌,你让宁文馨带你,我和欧阳骑你的车也一样的。”李彤可不想错过今晚的好事。 欧阳本想借机摆脱李彤的纠缠,听说是让冯斌和文馨骑同一辆摩托车心里怪怪的,马说:“不用了,你们玩!”说完转身要走。 李彤根本不肯罢手,拦住他:“不行,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车技。”他丝毫没有止步的想法。文馨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他停住脚步问:“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章 文馨巧妙应对 文馨拿起欧阳的手,将钥匙放进去:“兄弟们都是冲你来的,别让大家扫兴。”转身对大家说:“抱歉,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们玩。”大家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敢说带她一段,要知道这句话可能会触动欧阳的某根神经。听说欧阳要骑文馨的摩托车,李彤的脸色一下煞白,将文馨的车钥匙抢过来丢在马路:“不能骑她的摩托车。”李彤的反应很奇怪,欧阳回头默默地看着她,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忙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有点抓耳挠腮的样子。 欧阳好像想到了什么,严厉的问:“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看你飙车呀!”她说话时目光闪烁不定,欧阳知道她在撒谎,他冲着冯斌说:“伙计,帮忙看看文馨的车。” 冯斌仔细检查文馨的摩托车:“欧阳亏得你没有骑,要不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文馨,你是得罪谁了,这家伙心够狠的,动手脚的地方不易被人察觉,看去像是自己松动的,可仔细观察这里明显有螺丝刀滑过的痕迹。”他边看边修,丝毫没有察觉这时的气氛静的可怕,他再次站起身,看见欧阳气得青紫的脸,用一下自己的嘴。文馨马接话:“可能是迪厅里的混混们干的,谢谢你,冯斌,你可救了我一命。” “对呀!可能是迪厅里的混混们干的。”李彤也跟着附和。 文馨微笑招呼大家:“好了,你们玩!看来我是真的要失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向前走去,她的背影坚强而踏实,欧阳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视线之外。他也愤愤地离去,李彤想跟下去:“怎么说你都要送我回家的,对吗?”她说话时底气不足。 欧阳停住脚步问:“是你干的,对吗?” “怎么可能,”李彤狡辩。 “够啦!当年霈儿的死就是你的杰作,人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追究。但你给我听好,我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如果是那样,我不会再顾及大哥的感受,你明白吗?”欧阳知道他必须保护文馨,当他听到文馨的摩托车被动手脚,眼前仿佛浮现出文馨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他的整个心在瞬间被击碎了,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了文馨,而且爱的很深。 “你喜欢她,对不对?她是狐狸精。”李彤开始撒泼。 “不许你诋毁她的人格。”欧阳不允许她这样说文馨。 “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她,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是柳明杰的干女儿,你才不喜欢我的。”李彤哭着跑了。欧阳一头的雾水,如果当年不是为了霈儿的死,柳明杰也不会说出那个秘密,李彤是柳明杰在高二时与女同学私会生下的女儿,他一直都没能站出来承担责任。他发迹后回去探亲,得知李彤的母亲去世,而李彤的母亲到死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李彤被送到福利院,他良心不安决定以义父的名义收养了李彤。 李彤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这件事目前只有欧阳和柳明杰知道,亲戚朋只认为李彤是义女,和柳明杰很投缘才会让他疼爱纵容,时间久了养成霸道不拘的性格。柳明杰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答应过柳明杰不会对李彤发脾气,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再次陷入深深的困扰。 文馨走过一段路后搭车回到宾馆,游明早已等候在客厅,为了不引起怀疑,游明在欧阳贝晨的车做完手脚便悄悄返回,文馨进门回房间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岭南关掉电视问:“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吗?” “还可以,基本按照我们的思路,不过…”文馨停顿下来。 “不过什么?”岭南将茶水递给她。 “以欧阳贝晨的地位来讲,怎么会如此纵容一个助理的行为,即使她是柳明杰的干女儿,也不能跃居欧阳贝晨之呀!”文馨感到费解。 游明分析:“如果他们以前是情人,当然也包括现在,你的出现让李彤有危机感,所以才会出现我们看到的事情。” 文馨摇头:“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在欧阳贝晨的眼里看到了忧郁,一个男人对感情的忧郁,这是女人最为敏感的。而且,我断定李彤不是欧阳贝晨的女人,他的品味没有那么差。他或许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爱情的破灭让他眼里充满了忧郁。” “你倒是很理解他,”游明心里酸溜溜的。 文馨看着他:“我们现在谈正事,你正经点好吗?”游明耸耸肩:“我是担心你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要知道毒枭的心是黑色的。” 岭南将头仰在沙发,看着天花板说:“我们当前紧要的事情就是进入海域贸易,打入敌人心脏,你们的计划很好,但还是欠缺火候。” 文馨追问:“我也是一直在考虑该怎样帮欧阳贝晨加把劲。” 岭南坐起:“我们需要借助李彤的力量。” “以我的判断,李彤经过这次之后会有所收敛,不会轻易再找文馨的麻烦,”游明的手指轻敲茶几:“如果李彤能够再出现在蓝梦,我们既可以想办法激怒她,当然文馨要受些皮肉之苦,这些必须建立在欧阳对你有好感的基础,你有信心,欧阳贝晨会为你出头吗?” 文馨沉思片刻:“我没有信心,但是可以试试,可是李彤不来蓝梦怎么办?” 岭南:“这个问题我来解决,你们等我消息。丫头,你可能得受些罪,轻重我们很难预料,但是游明会尽量保护你,让李彤对你的伤害减低到最少。” 游明坐过来,握住文馨的手,故作哭泣样:“坚强点,我的甜心。” 文馨推开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胳膊,做出发抖的样子:“讨厌,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话音刚落,文馨的电话响了:“您好!我是宁文馨。” 电话里先是几声轻咳,“你好!我是欧阳贝晨,对不起,今天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是谁动了你的摩托车,车我让人送到你的楼下了,钥匙在保安那里。” 文馨示意游明不要说话,她回答:“不用说抱歉,你又不是凶手,可能是我的出现引起李彤的不满,我能理解。抱歉应该是我说的,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扰,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和你的会面,飙车会我就不参加了。李彤的性格是任性一些,但看得出她心里有你。” 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文馨的善解人意,再次击跨了欧阳贝晨的心里防线。“你再听吗?”文馨问。 “不打搅你了,早点休息。”欧阳贝晨匆匆放下电话,心里一阵苦涩,久久不能平静。 游明夸奖文馨:“说得好,看样子他不但喜欢你,而且是印象很深的那种,买噶的,我的心好痛呀!”说着他故意躺在沙发。文馨和岭南被逗笑了,一阵笑声过后,岭南问:“文馨,你觉得欧阳贝晨会让你进入海域贸易吗?” 文馨迟迟没有回答,游明用手碰她一下:“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我总觉得他心里很苦,”说完她微笑的摇摇头:“人生之事十有**不如意。” “别感叹了,别忘了有位人士说得好,不要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打起精神,我们要准备行动了。”游明安慰她。 挂断电话,欧阳贝晨打开自己的保险箱,拿出霈儿的照片,用手擦试相框的浮灰,将它紧紧地贴在胸前,他的脑海里又出现医院里一幕。霈儿满身是血的躺在急诊室冰冷的床,他发疯似扑过去,霈儿脸挤出一丝微笑:“不要难过,我终于可以解脱了,答应我,不要再接触毒品,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让我的死为你敲响警钟。”说完她闭了眼睛,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泪水从他的脸庞滑落,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抽搐的背影。 岭南知道再有几天林辉会到海域贸易集团办事,他通过总部联系林辉,希望他能配合完成他们初步的计划。果然,林辉的到来让李彤很高兴,在她看来,林辉很对她的心思。林辉办完事后被叫到她的办公室,林辉用自己惯用的沉稳语气问:“看你气色不错,该是情场得意。” 李彤一扫刚才的兴致勃勃,变得咬牙切齿:“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生气。” “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我替你出气。”林辉说着点燃香烟。李彤也点一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你还用担心什么?程咬金可是丑男,和你的美丽动人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林辉笑着回答。 “要是丑女就好了,来的可不是个善茬,也是个亮丽可人的美人,还很善解人意。”李彤考虑文馨可不好对付,想起来就头疼。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苦肉计 “那又怎样,霈儿都能被你摆平,欧阳副总不是也不了了之嘛。”林辉提醒李彤,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 想想也是,可是从次的事情看,文馨是很有心计的,比霈儿难对付,想着她将次飚车自己动手脚的实情告诉林辉。林辉听完说:“这个丫头不简单呀,看来她对副总可是志在必得,你放弃。” “要我放弃,不可能。”李彤从椅子跳起来。 林辉心里偷乐,嘴却说:“不放弃怎么办?难道在她没有得逞之前打死她。” 李彤一听了乐:“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就这样办。” 林辉慌忙说:“你不会真的打算打死她,我是开玩笑的,这让副总知道不是小事。”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主意是你出的,你不是也说她还没有得逞嘛,霈儿,我都能收拾,我就不信一个宁文馨能挡住我。”李彤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林辉心想搞定,岭南托办的事情已然办好,以后的事情就看文馨的了。 文馨和游明九点过后来到蓝梦迪厅,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早早等在那里的李彤,林辉也在其中。文馨径直走向台,游明过去客气的招呼:“喝点什么随便点,”说着递香烟,李彤接过香烟,林辉帮忙点火,她眯着眼睛吸了两口问:“文馨架子够大的,你帮我请她过来。”游明去喊文馨,文馨故意往这里望望,轻蔑的的表情更加激怒了李彤心里的怒火。她刚要发作,被林辉制止:“不要着急,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拉她去后巷。”她压压火气,喝杯酒。文馨在游明的陪同下走过来。李彤先发标:“还在为次的事情生气呢。” 文馨勉强地说:“没有,你考虑得很周全,一个女孩子不应该经常飚车。” “来喝杯酒,我们一如既往。”李彤将林辉面前的就被推过去。 文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彤拍手:“痛快,够意思,我有件事情想和你私下谈谈。” “可以,这里也没有外人。” “这里环境太吵,我们到后面去,那里清静。”李彤说完观察文馨的表情,深怕她推迟。文馨心里叫苦,明知道要挨揍,还不能逃跑,真可怜!嘴却爽快地答应。李彤心里窃喜,拉起文馨向外走去,游明刚要跟,被林辉拦住:“兄弟帮忙买包烟,”说完将钱给他,他打开发现面写着欧阳贝晨的电话号码,他匆匆走了。文馨回头发现游明没有跟,心里有些打鼓。林辉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刻意帮自己的,该如何应对。 果然到了后巷,李彤变脸比变天还快,她将文馨狠狠地甩到墙根,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勾住欧阳的魂?我告诉你,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欧阳也不例外,等到把你弄床,你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件衣服。”文馨用余光发现林辉用手摸摸手表,似乎在向她暗示要她拖延时间。她没有丝毫的畏惧,镇静的回答:“李彤,我想你搞错了,我和欧阳贝晨只是飚车伙伴,你想工作中我们的地位悬殊,你们是情深意长。” “收起你花言巧语,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解决欧阳的事情。”李彤恶狠狠的说。 “如果是那样,你就不用摆出这样的阵势。”文馨环顾围在自己身边的五六名打手,心想一身的好功夫,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只有挨打的份,想想心里真憋气。 李彤得意忘形的问:“害怕了,可惜你今天就是跪地求饶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心软的。” “这点我知道,兄弟圈中送你辣姐的称呼也不是白叫。”文馨冷眼旁观,当仁不让。 “没看出来,你还有点骨气,不过你没有机会了。”说着指挥打手行凶。五六个大汉一齐拥去,有的撕衣服,有的抱腿,一幅强行施暴的场面,文馨大声呼救,也装作又撕又打的样子。“啊!”文馨的裙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她的脑海忽然出现母亲被逼的场面,脑子就像炸开一样一片空白,眼泪流下来,林辉看看表,额头渗出汗水,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咬咬牙决定阻止事态的发展,文馨一旦反抗便会露出破绽,以她的功底那些只不过是小角色。 林辉刚要说话,猛地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住手。”关键时刻,欧阳贝晨出现了,文馨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蜷缩于墙脚,她的眼神恍惚不定,加情感的闭塞症结发作,让她此刻的精神几乎达到崩溃边缘。游明跑过去想护住文馨,文馨将他猛的推开,语无伦次的样子,用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摇摆:“走开,走开。”游明意识到可能是她的心里病症犯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如果被欧阳贝晨看穿,事情就前功尽弃了,要想挡住欧阳贝晨已经是不可能的。 欧阳贝晨走前将西装脱下,披在文馨的身将她抱在怀里,文馨拼命挣扎,她的手将欧阳贝晨得脸都抓伤了,他没有丝毫的责怪,相反心里很疼,他轻声说:“乖,听话,我们回家。”此时他的眼里、心里满是霈儿受伤的情景,文馨在他的怀里慢慢安静下了。李彤看到欧阳的举动没敢吭声,目送欧阳贝晨将文馨带走,游明也被丢在脑后。 他把文馨带回自己的住所,帮她药止血,文馨没有任何反应,好药,欧阳将她抱起放在床,给她盖被子,文馨目光呆滞,欧阳看着她慢慢睡着。一直守候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文馨的叫喊:“求求你们放过我阿妈,不要不要…”她是在做梦,梦里的情景让她很难过,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巾。 欧阳站起身走向阳台,又是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人,只不过她失去的是母亲,自己失去的是恋人。他深深吸气,感觉他们的距离又近了,回头看看熟睡中的她,心里甜甜的,难道自己真地爱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沉醉在幸福里憨憨的笑了。 文馨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她勉强正开眼睛,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回忆昨晚的事情,脑海里的画面也是断断续续的。欧阳贝晨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你醒了,我煮了粥,起来吃点,床边放的衣服是我的干净睡衣,你一会儿换,我让司机去为你买衣服了。”说完关门。 文馨拿衣服进入洗澡间简单冲洗一下,出来后感觉身轻松一些。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欧阳贝晨扶她坐下。因为手有伤,文馨没有办法拿勺,欧阳自觉地喂她吃粥。门铃响了,欧阳解释:“可能是司机送衣服来了。”他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司机,是柳明杰和李彤。欧阳礼貌的说:“柳总,这么早有事吗?” 柳明杰看看里面穿着睡衣的文馨说:“我一回来就听彤儿闯祸了,过来看看你的气消了没有。” 欧阳附和:“进来坐,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大的气。” “这就是宁文馨小姐,”柳明杰不怀好意的看着文馨,色迷迷的眼睛掩藏着一股杀气,这些都没有逃过欧阳的眼睛。 “您好!柳总,。”文馨说话时有气无力的样子让欧阳心疼,他关心的问:“是不是坐的时间长了,我扶你起来活动一下。”文心摇摇头。欧阳看看她身的伤口:“早洗澡时,把昨晚的药都洗掉了,一会儿,我帮你重新药,换衣服。” 李彤气急败坏的吼到:“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了,你还穿着欧阳的睡衣,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拿起桌的一碗粥向文馨丢去,欧阳用自己身体护住文馨,他的手臂被热粥烫伤了,文馨紧张得去拿药箱为他药。 柳明杰怒斥李彤:“彤儿,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你今天来是道歉的,宁小姐不要误会,欧阳是彤儿的叔叔,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伤要紧吗?彤儿,还不过来跟欧阳叔叔道歉。” 李彤看到文馨为欧阳药时,欧阳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样子,心都碎了,她泪水肆意:“不,我不要他做我的叔叔,不要,爸爸你骗我,你说过欧阳会娶我的。”她哭着跑出去。 “你看你看,让你们小两口见笑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去追李彤。文馨为欧阳完药乐了,欧阳温柔的问:“你能让你开心很荣幸。” 文馨指着他红肿的手臂:“现在我们都只能饿肚子了,”欧阳看着受伤的左手也乐了,差点忘了自己是左撇子。文馨勉强吃完早饭,换司机送来的衣服,走出卧室,欧阳正在等她。“是要送我回去吗?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文馨不想耽误他的工作。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进入海域贸易 “我就是喜欢你的宽容,我带你去个地方。”经过昨天的事情让欧阳下定决心要保护文馨,他必须保护所爱的人。 他首先考虑到提升文馨的地位很有必要,这样做也能让柳明杰有所收敛,他绝不允许文馨成为第二个霈儿,他承认文馨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是至关重要的。他不知道文馨对自己的态度,何况还有游明的存在,他有心想问个明白,可每次话到嘴边都无法启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等再问,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文馨的安全。 文馨也奇怪自己会听从他的安排,这不仅仅是任务的需要,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的冲动,特别是欧阳帮他药时的感觉,一种少女时代的羞涩感在她的心里慢慢滋生开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游明一夜未合眼,岭南早起看见他站在窗口,神情专注的望向路边。岭南问:“是去餐厅还是让他们把早点送过来?” “我不饿,你去吃。”游明没有转移视线。 “还在担心文馨,没事的,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岭南了解文馨。 “我知道,可是你没有看到文馨当时的眼神,我能感觉出来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她的心病还没有医好,她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我真后悔没有把她带回来。”游明将头撞在窗户。 电话响了,岭南主动走过去,拿起电话:“是文馨呀,你还好,我们担心了一夜。”从岭南的语气也能听出他的担心,只是嘴不说。听到岭南喊文馨的名字,游明扑过去抢过电话:“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的伤好多了吗?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电话就是怕你们担心,我很好,现在在欧阳的车,我会自己回去的。”挂断电话,欧阳问:“游明是你的男朋吗?你们交往几年了。” “我们是好朋,他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我早就被这白色的粉末世界淹没了,我很感谢他,但我们仅限于朋。” “为什么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他有女朋,还是你心里有人了。”欧阳试着问。 “都不是,他对我很好,可能一开始就定位成了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大哥哥,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是吗?我们到了。”欧阳听完文馨的回答,心里像是吃到了定心丸。 欧阳扶文馨下车,看到海域贸易的牌子文馨问:“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这可是你班的地方,我不想和李彤再发生正面的冲突。” “害怕了,她很恐怖,是吗?”欧阳笑着问。 “害怕到没有,只是多一个朋多一条路,和气生财嘛。”文馨回答的很含蓄。 “不会让你难堪的,跟着我进去,一会儿你就知道来这里的原因,答应我不管我要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明白。当然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吃了苦头,我很抱歉。”欧阳说话时双眼含情的看着文馨。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会向李彤解释清楚昨天晚的事情,不会让她产生误会。”文馨搪塞欧阳。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欧阳深情地望着她,文馨突然发觉自己居然被他深深吸引了,欧阳能读懂文馨的眼睛,她的心里有自己的位置,他接着说:“走,我们该进去了。” 现在正是班时间,公司来往的人很多,大家客气的跟欧阳问好,他也频频点头,大家也不时地将目光移向文馨,文馨因为受伤的原因,走起路来脚步不稳,欧阳一路扶着她,颇具男人本色。在这里李彤喜欢欧阳贝晨是公开的秘密,而今天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密的带着另一位出现在公司,大家都不敢想象李彤发起脾气会不会把整幢楼都拆了,大家的窃窃私语让文馨有些不自在,她想推开欧阳的手。欧阳并不理会周围的变化,他低头问:“是走累了!”他不顾文馨的拘谨将她抱在怀里跨进电梯。文馨顿时脸红:“你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不好。” “我喜欢抱着你,”欧阳将脸向文馨,她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心跳,电梯门刷得开了。“够亲热,这是公众场合。”李彤阴魂不散的站在电梯门口,她本想等在这里和欧阳解释昨天的事情,可是刚才的那幕足以让她理顺的思绪重新恢复到乱麻的状态,或许更加的糟糕。欧阳无视于她的存在,依然抱着文馨进入他的办公室,将文馨轻轻放在沙发,将自己衣脱下来搭在文馨的腿问:“口渴吗,要不要喝点饮料,或是茶点?” 文馨微笑着摇摇头,李彤不依不饶的跟进来:“这是工作场所,你带她来干什么。”欧阳将随身携带的药品取出来,细心的为文馨药:“疼吗?我尽量轻一点。” “不疼,好多了。”文馨可人的笑容让李彤无法忍受。欧阳打电话让秘送进热果汁,然后坐在文馨身边,看着李彤说:“这是我的私人办公室,我有支配权。”柳明杰听到威子的汇报,知道李彤又闯进了欧阳的办公室,他急忙赶来想劝住李彤,还是晚了一步,他走进欧阳的办公室看到这样的场面,李彤的不知趣,让他心里冒火,换笑脸客气的跟文馨说:“都好了吗?注意不要让伤口感染了。彤儿,你不去做事嘛,现在是班时间。”用命令的口气要李彤出去。 欧阳站起身说:“柳总,您来得正好,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要到我办公室谈吗?”柳明杰觉得文馨在说话不方便。 “不用,其实很简单,我要让文馨做我的助理,以李彤的能力给我当助理有些大材小用,何况她已经是销售主管了,不适合来回的跑动。您看呢?”欧阳没有用“想”,而是直接说“要”,就是要告诉柳明杰他必须答应。柳明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文馨,欧阳知道他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难道我会让一个不信任的人做我的枕边人吗?” 李彤的紧闭嘴唇,面色变得铁青,“她已经是欧阳的女人了”,这句话深深的刺到了她的心里,他的心在痛,可是眼前的这个让自己倾心的男人并不在意,居然还是自己触成了他们的好事,李彤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柳明杰点点头:“好,既然你决定了就这样办,等她伤好了,再来班也可以。” “等一下,李彤,我不希望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麻烦你跟兄弟们打声招呼,以后凡是动文馨念头的要先过我这关。”欧阳正式警告她,李彤负气而去,柳明杰寒暄几句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文馨看人都走了问:“你是不是希望我嫁不出去,你的一句我的女人,就否定了我的之身。” “那你就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就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看着文馨有种想吻她的冲动,文馨逼开他那灼灼的目光。 文馨被欧阳安全送回宾馆,岭南得知文馨顺利进入海域贸易,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走通了。他告诉文馨,林辉将成为欧阳贝晨的新司机。文馨不解:“没有听欧阳贝晨提起此事。” 岭南在客厅徘徊一阵说:“据我所知这件事是柳明杰的主意,李彤本是他安排在欧阳贝晨身边的眼线,现在你的出现替代了李彤的位置,我想他现在已经把林辉当成心腹了,他对欧阳贝晨不放心,也许在关键的时候这点对我们有力。” 文馨恢复得很快,她今天要到海域贸易班,一进公司大家都礼貌的跟她打招呼,这种礼遇是公司老总才会享有的,而在员工们眼里,文馨就是海域贸易即将走马任的第二夫人,这个位置可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欧阳可是极具女人缘的男人,也是本市钻石王老五的排名第一。这样好的气氛,偏偏遇喜欢扎钉的主。李彤也出现在电梯里,文馨清楚这样的事情以后是司空见惯的,她主动问好:“早好!” 李彤轻蔑的看她一眼:“不要以为你一定会成为欧阳太太,我们走着瞧。”文馨冷静地回答:“我没有想过要做欧阳太太的,是你的自以为是将我推到了欧阳的身边,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接受。” 李彤发出“哼”的一声:“没有想法最好,省得有些人最后要望穿秋水,一场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文馨走进办公室,桌的电话响了,是欧阳打来的:“完全复原了。” “是的,谢谢!”文馨回头看见隔着窗户望向这里的欧阳。 “麻烦你宁秘帮我端杯奶茶进来。”欧阳说完挂断电话。 文馨敲门没有人回答,她推门进来,看到欧阳正在打电话,他示意自己把坐下,放下电话,欧阳端过奶茶细细品味:“今天的奶茶味道真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搬离宾馆 “找我有事吗?”文馨笑容可掬的问,她的始终是那么的迷人。 “过两天我要去澳门,我希望能带你一起去,这样也可以开阔一下视野,顺便带你散散心。”欧阳话里的隐含着另一层意思,他担心李彤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对付文馨。 “好的,什么时候出发?”欧阳的话正中文馨的心思,她卧底的目的就是要知道最新的行动计划,澳门应该意味着自己工作的真正开始。 “后天早。”欧阳说着将一张信用卡递给文馨。 “什么意思?给我的。”文馨拿起来发现是购物卡。 “当然,女孩子喜欢逛街,喜欢美,拿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欧阳觉得应该体现一下男人的风度。 文馨噗嗤笑了,将卡丢给他:“我可不是你包养的女人,这个我不需要,我现在的工资足够开销了。”欧阳看到文馨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再勉强。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文馨说完起身要走。 欧阳犹豫再三还是喊住她:“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 文馨注意到他的表情很严肃:“你说,我在听。” “李彤已经筹划对付你,我很抱歉让你受到牵连,但她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对策。同时,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欧阳变得吞吞吐吐。 “你要做我的保镖?”文馨问。 “是的,我想让你暂时搬到我的公寓,我们一起班、下班,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李彤终究会淡化这件事情,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会让你回去,当然,你住里间,我住外间。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侵犯,这点请你放心。”欧阳说完看着文馨,等待回答。 “让我考虑一下。”文馨的表情很慎重,欧阳明白这是应该的。 “你为什么不要求我向李彤解释清楚。”文馨问。 “没有必要,她的内心深处只有占有,和她那样的野蛮人是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沟通。”欧阳提到李彤,就像嗓子眼卡到东西,很不舒服。 欧阳看着文馨离去背影,恍惚间像是看到当年了的霈儿,善良温柔、体贴懂事。他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珍藏的霈儿的照片,陷入深深的回忆。 文馨电话通知岭南,欧阳的意思。游明坚决反对:“我可以下班去接送文馨,如果让她住进欧阳贝晨的公寓,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岭南有自己的考虑,他查访过欧阳贝晨的资料,他不是好色之徒,确实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后来再情感始终没有接纳别人,可见是个尊重感情的人;从另一方面考虑,游明毕竟卧底,他不能与李彤发生正面冲突,更不能因此暴露身份,更何况文馨住进欧阳贝晨的公寓,也便于获得更多的一些资料,考虑到这些他最终决定让文馨答应欧阳贝晨的提议。 下班时,欧阳贝晨和文馨一起坐电梯下楼,李彤已等在公司门口,看到他们出来,主动迎去:“欧阳,前两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今天想请你吃饭。” 欧阳贝晨故意亲密的搂住文馨:“今天不行,我要陪文馨回宾馆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你的意思是…”李彤瞪大眼睛。 “文馨要搬到我的公寓。”欧阳不屑一顾的说。 “搬到你的公寓,够了,欧阳你醒醒,你也不看她是什么货色,玩玩罢了,你还当真呀。”李彤露出本来面目。 “请你尊重我的未婚妻,我说过,文馨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轻易对自己的感情下结论,既然我选择了她,就是一生的,请你不要横加干涉,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欧阳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未婚妻?你?”没等李彤说完,欧阳贝晨就拉着文馨离开了,一车他就乐了,文馨看得出他笑得很开心,她边弄安全带边问:“让李彤难堪,你就那么开心,可惜我又成为你的挡箭牌了。” “抱歉。”欧阳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你的口头词吗?最近怎么一直听你说到这个词汇。”文馨觉得欧阳有些过于客气。 “嗯?”欧阳没有听明白。 “你把这个词汇用得太多了。”文馨重复一遍。 欧阳又笑了,一路他们说说笑笑,车内的气氛十分融洽。文馨回房间收拾东西,欧阳和岭南客气的聊了一会儿,岭南故意支走游明,避免气氛中出现尴尬的场面。他们收拾完东西回到公寓,欧阳主动邀请文馨共进晚餐。文馨察觉到李彤的跟梢就在附近,欧阳的沉浮很深,从他谈笑风生的举动判断他似乎并不知情,但他会时不时搂住文馨故作亲密样,文馨知道是做给李彤看的。 欧阳贝晨早起床隐约听到炒菜的声音,他以为听错了,起身来到厨房看到文馨忙碌的身影,站在门口心里很舒畅,一种家的温馨弥漫在他的心里,如果厨房里忙碌的文馨就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想想自己是该有个家了。文馨看到愣神的欧阳问:“早没睡醒吗?该洗漱了,早饭已经好了。” 欧阳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餐厅,看到桌摆着一叠烙饼,两个凉拌小菜,两个热菜和两碗咸菜瘦肉粥。文馨的身影从身后传来:“怎么不动筷子,你不是想吃这些吗?” “你还记得,”欧阳有些感动,毕竟自己只是聊天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 “当然,有了我这个房客,就不应该让你出去吃早餐了,毕竟你没有收我的房租,我的劳动就算正常付出了。”文馨的俏皮样深深吸引着欧阳贝晨。 他们一起来到公司,欧阳贝晨主动为文馨打开车门:“太太,慢点。” “需要这样吗?”他的称呼让文馨有些难为情,她偷偷的发现林辉的表情是在忍着即将笑出来的样子。 “当然,为了感谢您的早饭。”欧阳贝晨的话里渗透出了愉快的气息。 “那我们下班一起去菜市场。”文馨故意调侃欧阳,没有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李彤今天的心情也很好,因为柳明杰答应要出面邀请欧阳贝晨吃晚饭,只要自己把他灌晕,把握时机,哼!宁文馨你就等着瞧,她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欧阳贝晨推开柳明杰的门走进去:“找我有事吗?” “坐,听说你明天要去澳门谈生意,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把握好,路注意安全。”柳明杰开门见山。 “我知道的,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不同的是这次我决定带我未婚妻一起去,这样路不会引起过多地关注,毕竟有个女眷陪伴容易躲过警察的警戒。”欧阳有自己的考虑。 “带女眷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情绪,我是指晚不要太累了。”说完他看着欧阳大笑起来。 “放心,我会以工作为重。”欧阳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晚我请你吃饭,为你送行。”柳明杰提出自己的想法。 “抱歉,我答应文馨下班一起去菜场买菜,下次。”欧阳说话间脸浮现幸福的神色。 “好,反正有的是机会,你去忙,我们改天再聊。”柳明杰知道今天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等等,大哥,我有话要你。”欧阳没有走的意思。全文字阅读,尽在文.学 “你好久没有这样称呼我了,说,我们哥俩之间不需要藏着、掖着,说话就说。”欧阳贝晨因为霈儿的事情,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现在看来留在欧阳内心深处的那块坚冰,已然开始融化了,柳明杰明白李彤永远都无法走进欧阳的心里,宁文馨,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她已经深深嵌入欧阳的心里…… “霈儿已经死了,就像大哥当初说的,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让活人也跟着受罪,我当初没有追究李彤的责任,也是因为您的原因。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可是,李彤对文馨的态度,您是看到了,我对李彤,只有叔侄之情。文馨对我则不同,不管我们将来会走到哪一步,我希望霈儿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否则,我不会像次一样轻易放过李彤。”欧阳眼里露出的寒光让柳明杰心里像被人狠抓了一下,他知道如果李彤像对霈儿那样对待文馨,他们兄弟之间会翻脸,李彤更是在劫难逃。他点点头:“放心,李彤那边我来安排,她只是小孩子脾气,我会约束好她。”欧阳信任的拍拍他的肩膀。 游明阴沉着脸站在窗口看着路边,岭南叹口气问:“是在担心文馨吗?”游明没有回答,依然望着窗外,岭南走过去:“这是我们的工作,既然选择了这项工作,我们必须经历冒险,甚至牺牲我们的生命。相信文馨一定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至于情感方面,我们都很难预料,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文馨不会作出离谱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澳门之行 游明缓缓地走回沙发旁,双手裤兜:“其实,我担心的是文馨的心病,你也知道她前不久曾经出现过精神幻觉,甚至导致她的心智出现暂时的混乱。如果再出现突发状况,不敢想想后果会怎样?她做的是卧底,本身就很危险,加李彤的鸡蛋里挑骨头,文馨的日子不好过。” 岭南安抚他坐下:“你也说是突发状况,我们没有办法预知,让我们静观其变。” 欧阳和文馨宛如一对新婚夫妇踏蜜月之旅,李彤虽有不甘,但是柳明杰的警告她还是要遵从的。澳门是赌徒的天堂,这里大小赌场,五花八门的赌术让人着实眼晕。文馨初次感受到赌场的气氛,场面宏大,烟味和酒气相互交织在一起,女人和男人都专心的注视赌桌的开牌,也有赢钱的笑声和输钱的沮丧,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活像一个小世界。 她随欧阳穿梭在人群之中,这时有人走过来低声问:“是海南来的欧阳先生吗?”欧阳打量对方后微微点点头。“请您跟我来,马克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来人说完指引着往前走去,听到马克的名字,欧阳顺从的跟在后面,文馨原以为欧阳会让自己回避,他们的谈话内容应该是相当机密的,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却亲密的搂着文馨的肩膀一起出现在马克面前。 从面貌和形体判断,马克应该是缅甸人,可惜他生活在金三角。马克的眼睛在文馨身停留了很久,欧阳介绍:“这是马克先生,我们的老朋。这是我的太太,宁文馨女士。”相互问好之后,进入正题。欧阳问:“今年我们能拿到多少货?”马克用手摆弄着茶杯,诡异的说:“不好说。” 欧阳依然微笑着:“马克先生,我们可是老主顾,不会不给这个面子。”马克哈哈大笑:“我今天特别有兴致,能借用一下你的夫人陪我在赌场坐坐吗?”他色胆包天的看着文馨,一副垂涎三尺的恶心样。文馨依旧端庄的稳坐在那里,欧阳看看文馨,用手拦住文馨的腰回答:“抱歉,我太太怀孕了,我很期待儿子的出生,医生不建议她在这吞云吐雾的环境里待的过久,如果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是不会让太太这么辛苦的。” 马克没有捡到便宜,从欧阳的眼神里他能够看出文馨对他的重要,和以往那些花瓶不同,不是他想要就能轻易得到的。可是这样一位绝艳的女人坐在面前,却不能让自己染指,心里未免痒痒的。欧阳接着说:“我在夜总会定了包房,今晚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到时候我们在细谈好吗?”马克翘翘嘴唇:“好!夫人来吗?”文馨很想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却不能在表情显露出来,她笑容可掬的回答:“我会让你们扫兴的,那里毕竟是你们男人的天地。” “不会,”马克赶紧回答,心里恨不能这会子就留住文馨,文馨会意地看着欧阳。欧阳勉为其难地说:“我会带着夫人恭候您的大驾。”欧阳本想拒绝马克的无理要求,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违心的答应带文馨出席,这样的决定确是文馨等待的。 走在回去的路文馨看出欧阳有心事,她柔声问:“是不是担心今晚的宴会会演变成鸿门宴?”欧阳闷闷不乐地说:“为什么说是鸿门宴,对我没有信心是吗?” 文馨目视前方,淡淡地说:“不是,我是另有考虑。如果他要对我不轨,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安全不是更成问题,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是最安全的,不是吗?”欧阳觉得心里暖暖的,他问文馨:“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文馨也说不出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安排,如果说是为了工作还有些牵强。 她喜欢他身的那股忧伤的韵味、深沉的双眼和倔强的性格,喜欢和在一起的气氛;这种气氛有别于和游明、海涛。准确地说海涛就像自己的哥哥,有亲人的关怀;游明就是贴心的朋,共患难的经历铸就了他们今生不变的谊;而欧阳给她的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她说话间,偶尔脸红时会有少女的羞涩,开心愉快时有家的**。 晚,欧阳特意邀请了几个夜总会里颇具风情的女人作陪,欧阳说话是小心的应对马克,文馨的把握游刃有余,让马克无法从在她的身占到便宜,欧阳用眼神夸奖她,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撒娇的问:“老公,时间不早了,我有些累了,腰也酸困。” “是吗?”欧阳紧张的用手抚摸她的背部,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让马克看得几乎跌破眼镜,这样的动作是他的渴望,他酸酸的说:“你陪太太先回去,这里有女眷我也不好发挥。”他用嘴亲着旁边坐的三陪女说。欧阳很知趣:“那我就不打扰了,你玩的高兴点,需要什么继续要,今晚我买单,不要刻意为我省钱。”马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舍,文馨的美丽动人,聪慧懂事是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少有的,尤其是她那让人赞不绝口的身段,更是让那些正常男人蠢蠢欲动。 欧阳顺利完成此行的目的和文馨一道返回海南,柳明杰亲自到机场接他们回来,欧阳随柳明杰回公司,文馨借故要把礼物送给岭南前往宾馆,临走时欧阳让林辉护送,自己坐公司的车,这点细心的安排让文馨很暖心。 柳明杰看在眼里,他意识到文馨在欧阳贝晨的心里比当年的霈儿更重要,他暗自提醒自己必须看住李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欧阳贝晨在向柳明杰汇报时,省去了马克对文馨的非分之想。柳明杰像是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经过,他在沙发沉没一会儿,抬头直视欧阳:“可是马克并不满意你们的这次会面,他决定改变对我们的供货协议,哥哥多句嘴,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欧阳点头默认:“我也说不出喜欢她的原因,就是心里有她,看到她心里就踏实,我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去为此牺牲,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 “我知道,星期五召开董事会议,九叔也要来,你做好心理准备。”柳明杰在提醒他好自为之。提到九叔是个头疼的问题,他是海域贸易的元老及幕后的创始人,欧阳贝晨和柳明杰都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九叔的威严是不容忽视的,他视女人如衣裳,随着季节和场合是要变化的,柳明杰这点很像九叔,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孩子,柳明杰不会走进他的第一次婚姻。 欧阳贝晨的眉头皱起来,心里开始考虑如何应付九叔,才能保住文馨,李彤得知马克看了温馨,九叔要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心里暗自高兴,她狂妄的说:“干爹,你说的是真的”。柳明杰点点头,她哈哈大笑几声说:“活该,谁让那个狐狸精要恬不知耻得跟着欧阳去的,这都是她自找的,九叔绝对不会允许欧阳的背叛,马克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不给,断了货源,大家喝西北风去呀。”柳明杰看着李彤摇摇头,他已经猜到欧阳绝对会反对到底,多年的兄弟,他太了解欧阳的性情了。欧阳的焦虑没有逃过文馨的眼睛,她将准备好的晚饭端来,看到欧阳心不在焉的样子猜到肯定是澳门那里出来问题,她轻声问:“饭菜不合口吗?” “没有,挺好的,”欧阳贝晨不想让文馨担心。 “遇到麻烦了,和我有关对吗?”文馨一语点破。 “没什么吃饭,今天的糖醋鱼做得不错。”欧阳故意转移话题。 “那你多吃点,”文馨没有继续自己的话题。 九叔如约出席会议,从他的眼神里,欧阳看到的只有冷漠,李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会议结束,欧阳和柳明杰被留下来,同时还有李彤。九叔已年过古稀,身板依旧硬朗,说话带有浓厚的港台口音,他看着欧阳先是叹气,而后慢条斯理的问:“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下公司的利益。” “对不起,九叔,对于我而言,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欧阳明白他必须一开始就让九叔明白,文馨在自己的心里是无法替代的女人。 “妻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女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怎能如此当真。”九叔眼里除了冷漠还有丝丝忧伤。 “九叔,我真得很爱她,我不会让公司的利益受到损失,我会亲自前往金三角面见杂霸,恳求他为我们提供货源。”欧阳要想办法保护文馨,这是他昨晚冥思苦想出的唯一办法。 “见杂霸,你疯了。”李彤忘记场合尖叫一声,去金三角见杂霸必须经过马克的地盘,那里听说都是埋白骨的地方,如果这样做,何马可就是彻底的决裂了,再无回旋的余地。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计划之外 柳明杰狠很瞪了李彤一眼,她马闭自己的嘴巴,可是心里还是很着急,柳明杰有自己的打算,在九叔心里器重欧阳远比自己要多,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让九叔转变观念,对自己倒是见好事情。何况去见杂霸不是小事,如果让马克知道,可能还不等见到杂霸,欧阳的小命就没有了,想到这里柳明杰心里微颤了一下,欧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九叔的考虑更全面一些,他晃动手里的拐杖:“如果在那个女人和见杂霸这件事情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什么,不要急于回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另外,你们个人的感情我不会强行干预,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我要回去了。”柳明杰陪在身边一同出去,李彤想要再说些什么,九叔没有给她机会,喊她一起离开了。欧阳贝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凝视窗外的繁华。 李彤明白让欧阳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林辉提醒他可以采用迂回战术,这样既能看出宁文馨对欧阳的感情,也许还能一箭双雕。李彤感觉主意不错,让林辉去安排。林辉有自己的考虑,欧阳去见杂霸,必定要带亲随,自己是柳明杰安排在欧阳身边的,他不一定会带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文馨出现似乎理所当然。环境复杂,文馨可能会有危险,然而对特工人员这也是一种学习。他决定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文馨,凭他的了解,文馨会有出色的表现。 文馨接受李彤的邀请来到咖啡厅,这里的环境很幽静,一道道造型奇异的塑钢板材将台位隔开成一间间别有情调的小屋。里面有布置好的图腾和特有的熏香。文馨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进二号包间,李彤已经等在里面。她没有起身,文馨自觉地坐下,李彤向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后说:“为了免除你的困扰,我特意等到现在点咖啡。”李彤说话的口气很平和。 “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找我来有事吗?”文馨将手提包放在桌,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敌意。 李彤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咖啡说:“这里的咖啡很不错。”文馨也端起杯子品尝后说:“味道很纯正,是法国的咖啡豆。” “鉴赏力不错,言归正传,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欧阳为了你要去金三角找杂霸。”李彤的语气里开始夹杂起火药味。 “找杂霸?”文馨并不知道杂霸是谁。 李彤的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杂霸是我们金三角的货源供应商,一般都是通过马克联系的,因为途中经过马克的地盘,马克有一部分抽成,现在马克拒绝对我们供货,欧阳为了你向九叔提出要冒险去金三角。” “是吗?”文馨镇定的语气激怒了李彤。她压住自己的怒火说:“你知道欧阳要通过马克的地盘,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为了你,他不惜搭自己的性命,你却无动于衷。” “你想让我怎么做,抛下欧阳,跟马克在一起,我办不到。”文馨严词拒绝。 “有什么呀,你就当不就完了。”李彤不在意地说。 “抱歉,我做不到,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文馨起身要离开。李彤不依不饶拦住文馨:“我真不明白欧阳喜欢你什么,他视你如生命,你却视他如粪土,你的身子难道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吗?” 文馨直视李彤,面无表情:“请你让开。16k小说文字版首发” 李彤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却也只能看着文馨扬长而去的背影。隔壁坐着的正是欧阳和林辉,当林辉告诉他,李彤要和文馨见面时,他的心里坎坷不安,他本想阻止李彤的举动,但潜意识里他更想知道文馨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刚才的对话让他有些心酸,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不是自己带文馨去澳门,她不会遇这场麻烦,他必须解决这件事情,他是男人,不能让一个女人用无奈去面对自己的过失。 他缓缓的从隔壁走出来,李彤问:“你都听懂了,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不如将她强行送给马克,到了马克那里就由不得她说不要了。”李彤的态度让欧阳很反感,虽然她的初衷是为自己好,但涉及到文馨,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痛,他依旧平静的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们的事情你不懂。”一路,欧阳木然的望向车外,林辉心里感慨,欧阳这次是动了真情,可惜覆水难收呀。 文馨漫不经心的走在街,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一想到欧阳有可能魂断金三角,她的心里又增添了几许悲伤,她无助的坐在路边的石凳,看着路车水马龙,她冻结的心似乎开始融化了,她不知不觉想着欧阳对自己的种种好。她有了自己的主意,对,不能让欧阳单独赴约,她想到这里站起身,打车赶往宾馆,她需要得到岭南的允许。 岭南已经接到总部发来的信息,他也在等待文馨,文馨的请求顺利得到通过,她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她去菜场买来欧阳喜欢吃得鲶鱼,回家给他准备晚餐。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欧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回来得挺早,在做什么好吃的?”他看文馨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责怪,依然深情迥然。文馨温柔的回答:“换衣服,准备吃饭了。”文馨看到欧阳心里暖暖的。欧阳帮忙收拾桌子,文馨端出饭菜,这时门铃响了,进来的是林辉,他看到文馨脸洋溢着幸福的画面,表情有些怪。欧阳问:“有事吗?”林辉回答:“您的手机落车了。” “谢谢!”欧阳看到林辉离去关门,翻看自己的手机。文馨看着欧阳的举动抿嘴一笑:“是在担心手机里的资料吗?” “我有密码存在里面,”欧阳放下手机坐下来,看着可口的家肴情不自禁的说:“让你费心了,今天的晚餐让我很有食欲。” “你不信任林辉,对吗?可是,我觉得他还可以。”文馨想帮林辉说话。 “是吗?看来你给他忠诚度打得分数应该是60分喽。” “你不认同我的看法,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文馨希望欧阳能够放心的接纳林辉。 欧阳看着文馨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文馨没有打算放弃:“就因为他是柳明杰派来的,像一根刺让你心里不舒服,”看到欧阳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通过观察发现林辉是个性情中人,如果把他变成你的人不是等于在柳明杰那里留有一双你的眼睛吗?” “吃饭!”欧阳转移话题,文馨能看出来她的话在欧阳心里起了作用。 早,文馨提前五分钟下楼,林辉的车已等在楼下,林辉看到文馨,马下车为其打开车门。文馨车便问:“欧阳副总什么时候动身去金三角。” 林辉没有回头,透过车内的镜子他能够看清文馨的表情:“这个星期五。” “你去吗?”文馨继续问。 “欧阳贝晨不相信我,柳明杰希望我去;总部也希望我能保护你的安全。”听到林辉的回答,文馨明白车内很安全,她接着问:“在我出发之前不要和任何人透漏这件事情。” “你是担心九叔会出面干预。”林辉问,停了两分钟,林辉接着说:“根据情报,九叔会对你采取强硬措施,他不会轻易失去欧阳这个左膀右臂,也不会让大家去喝西北风,你要有思想准备,可能最近你会遇到意外。” “我会处理好的,我必须陪欧阳去金三角。”文馨的语气坚决。 林辉沉默几秒钟问:“执行任务是我们的本分,你该不是对欧阳产生了感情,欧阳喜欢你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本身就很出众。我要提醒你,你是兵,他是贼;你们的结局只能是兵捉贼。” 文馨没有回答,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欧阳的位置,欧阳也从楼下来,一车就问:“怎么下来这么早?” “下来买点东西,”文馨的眼里流露出的真情让林辉在心里为她叹息。 欧阳最终没能挡住柳明杰的决定,林辉随他一起前往金三角,文馨得知柳明杰让欧阳贝晨在林辉和李彤中间做出选择人选时,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柳明杰这招用的真是让人叫绝。 一切都如林辉说得那样,九叔今天带走欧阳,说是晚有应酬。欧阳让林辉送文馨回家,柳明杰私下交待林辉几句。文馨坐在车问:“他们选定今天对付我吗?” “对呀,他们必须赶在欧阳明天出发之前让你消失,而后将你送到马克那里。”林辉转弯开向柳明杰交待的地点。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去往金三角 “那欧阳明天出发还是会赶在我前面到达金三角的。”文馨推测九叔会用其他办法阻止欧阳。 “我会在半路为他一杯浓浓的香茶,让他有个愉快的旅程。”林辉说。 “如果我让九叔失望了,也就是说如约出现在机场了,你该怎么办?”文馨需要知道更详细的安排。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让欧阳收掉我们的所有通讯工具,这样我也好向柳明杰交差。”林辉将想好的办法告诉文馨。 “让欧阳处发现我的失踪,而且找不到我,也就是说我的消失也会让他们加逃兵的名头。”文馨已经猜到他们会怎样解释自己所谓的失踪。 “我们快到地方了,你做好准备,你的座位下面有微型小手枪,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只能为你做这些。”林辉说完踩下刹车。 文馨下车向前走去,林辉装作修车,文馨四周随意的走着,故意离开林辉的视线,转到一排废旧的集装箱后面时,五六个彪形大汉从后面闪出来,一个个吊儿郎当却满是污秽的眼神让文馨感觉恶心,要在以前文馨会狠狠地教训这帮没有家教的家伙,可是今天…,他们向文馨围堵过来。文馨镇静地问:“劫财吗?我没有拿包。” 领头的那个凶狠的说:“我们要的是你的人。”说完一拥而,文馨没有反抗,她知道此时反抗无济于事,她被反绑双手装入袋子,去向那里已经不得而知。几个大汉到了地方,将她从袋子里放出来,丢在墙角便去喝酒了。其中一个问:“大哥,这妞不错呀,就这么交出去,怪可惜。” 那位大哥回答:“他的主意你别打,那可是个硬茬,咱们只管挣钱,其他的别做,明天早会有人来的。” 文馨在想明天早,一定是等欧阳走了再来,这样更稳妥,九叔的主意真够狠的。她闭目养神,心里做逃跑的打算。欧阳正在陪九叔他们吃饭,接到林辉打来的电话,文馨失踪几个字,足以让他窒息。他像疯了一样召集人马,为他四下寻找文馨的踪迹。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他有些绝望了。九叔劝解:“我早就说过,女人是不值得你这样付出,别想了。”欧阳一夜未睡,他期盼着门会打开,文馨会奇迹般的出现,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来到机场的检票口,他回头张望,依旧没有文馨的身影,李彤抱怨:“都飞机了还忘不了那个薄情女。”九叔也亲自到机场送行,欧阳带着三个人一同走进检票口,这次不同以往,要经历的事情远比以前困难。他的心里像是被挖空一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前面有危险,是担心文馨以后会受到李彤的欺负,甚至被九叔强行送给马克,这样的事情他们是绝对能干出来的,想到这里他变的浮躁起来,懊恼自己让李彤和文馨的那次谈话蒙蔽了心智,竟然忽略了要将文馨藏起来。在通往飞机的路,他心事重重,眉头紧锁。林辉首先发现文馨,他拍拍欧阳的肩膀,欧阳再次看到文馨乖巧的笑容,她晃动手里的机票:“等你好久了。”他欢喜的迎去:“你怎么在这里?” 文馨在绑架时没有反抗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一个文弱的女子谁会放在心。她等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用藏在衣袖里的刀片割断绳索,将枪放在椅子,枪口正对门口,用绳子系在扳机,另一端系在门把,只要有人开门,手枪就会在绳索的牵引下开枪,当然她注意了角度的调整,不会伤到人,只是暂时拖延时间,让他们以为人还在屋子里,其实,文馨早已溜之大吉。 “抱歉,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我们走。”欧阳看着文馨手里的旅行包问:“我们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为了我要去金三角见杂霸,我不会让你自己去的,要去就带我。”文馨的态度很坚决。 “你这是开玩笑,你以为这是去玩的,弄不好…”欧阳没有说完。 文馨用手捂住他的嘴说:“我不能没有你,”话语出口连文馨自己都愣住了,这或许就是情不自禁。 欧阳将文馨的这句话深埋心底,但是他不能让文馨去冒险,他还是阻止文馨:“快回去,这次出行不是观光旅行,你回去后要马藏起来,等我回来你再出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离开这里,我的房间床下有个小皮箱,里面是我为你准备好的钱,足够你平平安安过完下辈子,记住永远都别让他们找到你。”到了这个时候,欧阳还在考虑文馨的安全,文馨除了感动还有悲伤,感动他对自己的真情,悲伤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斩钉截铁说:“不,我要与你在一起,不要拒绝我。”林辉看他们僵持不下出来打圆场:“多个人多个帮手,副总,既然她执意要去,我们就一起走,飞机要起航了。”欧阳拗不过文馨终于点头同意了,文馨愉快挽住他的手臂,如果先前林辉提醒她时,她还迷茫于自己的感情定向,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喜欢欧阳,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自己发自内心,她不能再欺骗自己。 没有看到文馨班,李彤以为是听到欧阳要去金三角的消息偷偷溜掉了,心中窃喜欧阳回来依旧是自己的,她也不知道九叔打得什么算盘。 九叔得到消息,文馨不知去向,他暗自懊恼,欧阳已经出发,一切都为时晚已,他闭眼睛坐在摇椅,摇椅下晃动,把洒在屋内的阳光也变得晃动了。 欧阳他们一路都很顺利,在进入马克地盘前他们做了伪装,文馨充分发挥自己的化妆特长,把欧阳打扮成年过半百之人,林辉扮演儿子,文馨化装成老伴,其他两人和他们分开,装扮成逃难的难民,在路两队人马保持距离,需要时看欧阳的手势行动。准备充分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再有两天的路程他们就要离开马克的视线范围了。李彤从欧阳走之后,总是无所事事,没有了目标显得闲来无事,拿起桌的电话打给威子:“干嘛呢?” “刚送柳总飞机。”电话那头威子的声音显得兴奋,也许是接到李彤电话的原因。 “我想晚去蓝梦,你也来。”李彤依旧是命令的口气。 “没问题,”这样的命令对于威子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蓝梦的气氛让人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当然对于某些人而言也不起作用,比如游明,当他得知文馨跟随欧阳前往金三角的时候,心情跌到了低谷,今天谈生意时又多喝了两杯,舌头有点打结,要在以前这点酒难为不了他,可是心情影响了他的酒量,他好担心文馨的安全,恨不能马出现在她的身边,可是身的责任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坐在台后的沙发,酒劲来,人也有了困意,酒依旧音乐火爆,身影转动。李彤和威子走进来,李彤随着音乐开始慢慢摆弄舞姿,威子在尾随左右。跳了一会儿,李彤感到口渴,冲着威子喊:“去点饮料,”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威子没有听清,李彤索性拉着他挤出人群,来到台。威子去点饮料,李彤想坐下休息一下,还没等坐定就蹦了起来,屁股碰到了一样硬硬的垫子,回头一看是游明,还有几分醉意的样子。李彤没好气地讽刺他:“怎么那个狐狸精也把你的魂给勾走了,别想了,欧阳对她那么好,不是一样换来的还是无情无义。失踪了倒好,省的祸害别人。” 游明听到很吵的声音,微抬眼皮:“是你呀,抱歉有点喝高了,玩得高兴点,我请。”游明本想离开被李彤拦住,“我很想知道宁文馨使用什么办法迷惑你们这些男人的,一个个被她迷的颠三倒四?” “你不要诋毁文馨的人格,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子。”游明虽有醉意,但大脑还算清醒,他不相被李彤纠缠,跌跌撞撞地走了。 李彤看着游明离去的背影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威子端着饮料走过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说宁文馨现在会在哪里?”李彤一扫刚才的兴致,若有所思的看着威子。 威子看着李彤觉得有点怪怪的,低头回答:“能在哪里,躲起来,欧阳贝晨回来后再想办法投怀送抱呗,那样的女人提他干么,别坏了你的兴致。” “如果她真是那样的人,游明应该知道她在那里,他们是患难知己,他为什么是躲在这里喝闷酒?”李彤用手托住下巴在想。 “水性杨花的女人嘛,男人伤心了,喝点酒也是正常的。”威子不在意地说。 “原因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起事端 “这还不简单,她看了欧阳这颗大树,就离开了游明,欧阳是何等人物,起是一个小角色能够比得起的。”威子按照自己的推理说。 “那马克和欧阳比起来呢?”李彤继续问。 威子随口说:“如果她答应你的要求跟马克,欧阳也不会再要她;不答应你的要求,以你的脾气欧阳还能不知道,也没有她好果子吃,两下都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会做吗?”威子说完发现李彤直盯盯的看着他。刚要发问,李彤站起身向外走出,威子紧跟其后问:“不玩了,这还早呢?” 李彤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车后威子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机场,”李彤的预感很糟糕,她从游明的眼神看到了一种信任,男人对女人执著追求的信任,如果文馨是个势利眼,那么马克远比欧阳要高,在这条道跑的都知道,有马克的钊颖等于一步升天,一个欧阳又算什么,想着想着她的大脑出现一片混乱,她知道游明对文馨的评价不会错,欧阳也不会看走眼,如果文馨不是自己的情敌,她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威子发动汽车驶向机场,李彤下车后直奔服务台:“您好!我想知道星期五1071航班有没有一位名字是宁文馨的女乘客,这对我很重要,麻烦你!” “请稍等!有的,她订了头等舱。”服务台小姐礼貌的回答。 李彤刷的跌坐在地,服务员紧张的问:“您没事!”威子也冲过来,抱起李彤:“这是怎么了?”李彤缓过神来挥挥手:“没事,我们走。”威子将她抱在车,她卷缩在车尾,像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不再开口说话。威子不敢怠慢给柳明杰通过电话后将她直接送到九叔家,柳明杰刚下飞机正在与九叔商量事情,接到威子的电话,九叔让带她直接过来,威子将李彤送来时,九叔的家庭医生已经等在这里,经过初步检查,医生认定李彤是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才会这样。九叔问威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威子讲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九叔马问李彤:“孩子,告诉爷爷,宁文馨也去了金三角,对吗?”李彤听到“宁文馨”三个字开始呜呜的哭起来:“爷爷,欧阳永远都不会是我的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九叔眯着眼睛露出奸诈的笑容:“是个胆色过人的丫头,难怪欧阳这么心。”柳明杰深深叹口气:“看来我们想要把她送给马克是不可能了。”九叔劝解李彤:“放手,你还很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人选。”李彤被柳明杰带回家里,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虽然知道欧阳喜欢文馨,但总觉时间一长,新鲜感一过就没有事情了;可是文馨这次选择陪欧阳一起去金三角,一起去经历出生入死,这样的感情那个男人会轻易忘怀;欧阳本就是性情中人,这样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懊恼自己的愚钝,如果自己主动站出来陪欧阳一起去,事情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文馨那样的勇气,幸福是自己拱手送人的。 她看着黑色的夜空,表情慢慢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由悔恨的泪眼变得狰狞起来,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她的手发出微微的颤动,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语气颤抖地问:“马克在吗?我是海域贸易,有事找他。”静寂夜空,墙壁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明亮些。柳明杰一早起来便听到钢琴声,好久没有这样的声音了,要知道李彤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弹奏钢琴。他来到钢琴间,李彤已经梳洗完毕坐在那里,欣赏自己的钢琴表演,她脸挂着的笑容,春风得意的迎接早的晨光,看见柳明杰,她高兴得跑过来:“干爹,早!” “心情好了,鬼丫头。”柳明杰用疼爱的目光望向她。李彤离开钢琴架,拉着他向外走:“干爹,现在公司不是很忙,我想出去玩几天散散心。” 柳明杰看着她恢复了以往的快乐,心里高兴,马答应下来:“让威子陪你一起去,这样我也放心。”李彤马回应:“您说的,不能反悔!我明天就出发。” “这么着急,”柳明杰开始猜测她出去的真正目的。李彤心满意足的踏异国之旅,威子不解的问:“不是说好去法国吗?怎么又该飞缅甸。” “干爹让你来保护我,不是监督我的,你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就行。”李彤不能将此行的真实目的告诉他,起码现在不能,否则干爹一定会阻止她的行动,不,她绝不允许那样。威子没有再问,他去洗手间电话通知柳明杰,这是柳明杰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要求威子暂时不动声色,及时汇报情况,采取措施与否等他的命令。柳明杰不能暴露欧阳的行踪给马克,以免以后难看,可是李彤可以,吃醋可以让女人变得不计后果的做事,这点就是他所需要的,就像当年的霈儿,李彤一样是个好帮手。李彤和威子转车赶往金三角,马克早已派人在路等候,李彤一进入马克的地盘便受到热情的礼遇。客气的寒暄之后,李彤进入正题:“我来的主要目的你已经知道了。” 马克贼眉鼠眼的看着李彤,她虽然没有文馨的姿色,但也有几分让人动心,威子没有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可马克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他习惯性的摸摸口袋里的手机。马克留意到他的举动,李彤进一步追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欧阳?” “很快,接到你的电话,我已经派人开始查找,基本找到了他们的线索,现在正在跟踪。” “为什么不采取措施,要知道我们是有合作条件的,女人归你,欧阳我带回,我们以后还是生意的好伙伴,价钱可以再谈。”李彤大言不惭地说着,威子脑袋嗡嗡的响,到现在他才明白,李彤此行的真正目的,心里不竟捏了汗,马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活阎王,怎么可能会兑现承诺,李彤真是痴人说梦,弄不好连自己也要搭。 马克冷笑几声:“我在等你,等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欧阳是很难对付的,杀了他,没有办法向你交待,不杀,拿走他的女人,欧阳是不会轻易罢手,他可不是好对付的。”马克说到杀了欧阳的时候,偷偷观察李彤的表情,她的紧张和愤怒出卖了她,马克有了新的主意。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证明我的眼力不差。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她在马克耳边低语,马克脸逐渐露出奸诈的面容。欧阳和文馨也快到了马克和杂霸的交界处,欧阳停住脚步,他要见的是杂霸不是马克,对咋把一无所知,他必须小心谨慎,妥善处理,他叫过林辉:“你带着准备的礼物先行通报,你看见没有离这里五十米的地方就是杂霸设下的第一关卡,会说当地话吗?” “会些,只是不流利。”林辉的回答很谦虚。 “没关系,拿着这块白手绢举过头顶,他们不会向你开枪。”欧阳将手绢交给林辉,林辉向前走去,文馨心里捏着一把汗,眼看林辉已经到达关卡,欧阳通过他们的表情看得出林辉没有引起怀疑,哨兵拿着礼物进去通报,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们也开始向前走去。冷不丁马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朋,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也好尽尽地主之宜。”说完眯着眼睛打量文馨。 欧阳猛地回头发现是马克,没有感到意外,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遇到马克是预料中的事情,她大方的说:“你好!老朋,近来可好。” “当然,你穿我们的服饰风采依然不减,倒是更加迷人了。”他看见文馨化装成年过半百的样子,眼里依旧闪烁着淫光。欧阳将文馨挡在身后,没有丝毫的退却,文馨没有避讳:“谢谢您的夸奖。” “到我那里去坐坐,不肯赏光。”看到欧阳没有丝毫应邀的意思,马克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这些都丝毫不能影响欧阳的情绪,她低声告诉文馨:“我想办法托住他,你向杂霸的地方跑,看见没有再有五米的距离,你就可以进入杂霸的范围,马克不敢在杂霸的范围内开枪。”他的想法遭到文馨的拒绝,他还要说什么。马克挥挥手,他的两个手下将李彤五花大绑的押过来,李彤看见欧阳大声喊着:“救救我,欧阳,救救我…”马克得意地问:“现在还需要推托吗?” “你是怎么绑架她的,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欧阳看到李彤猜到马克出现的理由……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进入狼窝 文馨拉拉欧阳的手臂:“先不要考虑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她出去。”欧阳将文馨护在身后。马克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很是生气:“可以走了吗?” 欧阳顺从的走过去,他用眼神示意文馨逃跑,文馨没有接受他的好意,紧紧跟随在他的后面,马克也在担心文馨跑掉,那样他的计划就会落空,正如欧阳说的,文馨跑过杂霸的范围,他是绝对不会开枪的,以他目前的军火实力是无法与杂霸相抗衡的。 李彤看见文馨跟过来,马克心里窃喜,离她的目的越来越近了。威子被安排在驻地的一间营房里,马克以安全为由拿走了他和李彤的手机,这点让他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他多次听柳明杰提到过马克的为人,马克在他的交际圈里留下的都是骂名,人们对于他的评价惯用喜怒无常,试想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就相当是在自己的身边埋下一颗炸弹。 他的忧心忡忡惹来李彤的反感,今天的这场闹剧也没有让他场,当他隔着玻璃看见欧阳和文馨的出现在这里时,就已经明白李彤完蛋了,马克不会兑现他的承诺,接下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威子自知李彤闯了大祸,已无法回转,他还是不顾卫兵的阻挠冲到欧阳面前,马克挥挥手,欧阳制止威子的开口,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他在马克的虚情假意下走进屋子,落座之后,李彤也被请回欧阳的身边,她看到欧阳肯为自己回来很兴奋,微笑着坐下来。欧阳问:“请我们来不光是为了尽地主之宜?” 马克狂笑几声:“这话应该我问你的,李彤带来柳总的话,说是让你送文馨小姐到我这里来,你怎么直接奔杂霸去了,是不是嫌我的庙小,委屈了你。” 欧阳狠狠地瞪李彤一眼,他清楚柳明杰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柳明杰没有这样的胆量在自己的面前让马克把人带走。他底气十足的看着马克:“我来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跨过你地盘,直接找杂霸进货,要知道我是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更何况是我的最爱,我劝你死了这份心。”欧阳是个硬汉子,绝对不会选择跪地求饶,即使死也决不输掉自己的铮铮铁骨。 “是吗,也许文馨小姐不这么想,”马克猜测此时此刻女人应该是胆怯的,文馨的回答出乎他意料:“抱歉,请您称呼我欧阳夫人。”欧阳满意的笑容让马克很尴尬,李彤折是肝肠寸断,恨不能让文馨马消失。威子坐在李彤身边,欧阳的手下小声询问:“怎么回事?”威子此时解释已没有意义,他无奈的摇摇头,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李彤,李彤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马克阴险的看着文馨问:“既然怀孕了就应该注意休息,这样劳顿对孩子不好,欧阳你这样对太太可不好。” “我们一家人选择在一起,就已经想到要面临什么样的境况,这些就不劳您费心了。”欧阳让马克碰了软钉子。他将手里的枪握紧,马克轻蔑的一笑,这是他的地盘,文馨知道硬碰硬没有好处,她转念一想,换笑容说:“马先生想得很周到,我却是累了,想暂时在你这里打扰几日,可以吗?”马克当场应允,这是他求之不得的,文馨接着说:“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他们在这里,我的心很难平静,这点我想你比我清楚原因。” “我马放他们走,你放心。”他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欧阳:“老朋,既然夫人开口了,我就不留你了。”欧阳怒视文馨:“我的生命不需要建立在你的痛苦之。” 文馨微笑着对马克说:“我要和欧阳先生单独谈几分钟。” “可以,”马克挥手让大家随自己退出去。文馨拉住欧阳的手,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拉男人的手:“欧阳,我们现在不能孩子气,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你先带他们走。” “不,我绝不丢下你。”欧阳的语气坚如磐石。 “你出去后,想办法引开他们的视线进入杂霸的范围,你只要将马克得到好处的分成告诉杂霸,他一定会动心,你再想办法激怒他,让他出力来解救我,这样我们才能有生还的希望。”文馨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欧阳觉得可行,但还是不放心文馨留下来的处境。这让文馨很恼火:“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走,现在就走。”欧阳看到文馨的态度,硬着头皮答应。马克走进来问:“都说完了,放心我会善待你的太太,说不定一年半载我就会放她回去。” “现在就让他们走,省得我一会儿反悔。”文馨给马克下达口谕。 “好的,好的,”他满口应承,眼睛却发出奸诈的光芒:“您现在休息,这里我来安排,我一定遵守诺言,请!”他向旁边的人使使眼色,文馨被请出去。 马可看着文馨离开后,他在欧阳身边打转一圈,发出阴险的笑声:“老朋,我就不多留你了。”卫兵闪出一条路,欧阳心急如焚的向前走去,刚走出几步,马克又说:“你等等。” “反悔了,”欧阳回过头问。 “她不能走,”马克让卫兵拦下李彤。 “为什么?你答应文馨放我们走,”欧阳掏出手枪预决意生死。 “别激动,老朋,我的承诺会兑现的,只不过你们是被我请来的,可是她确是自己来的;不过我要感谢她,没有她,你们现在已经是杂霸的客人了。”马克想离间他们,让欧阳放下李彤。 欧阳虽然讨厌李彤的孩子气,可她毕竟是大哥的女儿,不能见死不救,他马回过神来:“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不用你费心,何况她是我大哥的女儿,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 “你有那个能力吗?”马克环视四周的卫兵,个个将枪口对准他们,一旦他下达口令,他们将被打成塞子。林辉从杂霸的地盘远远的看到他们被马克带走,因为担心文馨,也匆匆赶来,他及时出现劝住欧阳:“我们还是不要硬来,我们的处境根本无法带走李彤,不如以退至静。”没有看到文馨,林辉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大家赞同林辉的想法,李彤对马克破口大骂:“马克,你混蛋,说好的,事成之后我带走欧阳,你留下宁文馨,你现在背信弃义算什么。”欧阳一听就很来气,马克乐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欧阳负气带着大家离去,李彤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但她知道只要威子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噩梦接踵而来。 马克送走欧阳并不急于去找文馨,而是转身来到李彤的房间,让卫兵打开门,李彤迎面将一个短凳扔出来,要不是他闪的快,脑袋怕要挂些红了,他嬉皮笑脸的走进来:“宝贝,怎么这么大火气,我帮你泄泻火。”他色眯眯得眼神让李彤恶心到了极点:“谁是你的宝贝,我告诉马克,你要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干爹饶不了你。”李彤此时才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她越愤怒,越恐慌,马克就越兴奋,他喜欢这种感觉。 “哈哈…”马克狂妄的大笑:“你干爹,我不给你们供货,你们就得饿死,看见没有,欧阳把他怀孕的老婆都送给我了,柳明杰也决不会放着钱不挣的。” 马克一步步地向李彤近,李彤能扔的东西全摔了,还是没能打消他的邪念,李彤大声叫着:“你不是早就垂涎三尺于宁文馨吗?现在到手了又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好的东西我通常都会留到最后,你现在先陪陪我。”他扑过来抱住李彤开始狂吻,李彤拼命将他推开,他顺手撤下李彤胸前的一块衣服,挺拔的胸房,隐隐可见的更加激发了他的,他再次扑向李彤,将她按在床,任凭她如何反抗也不停手,他终于达到了目的,当他融入李彤身体的那刻,李彤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悔恨的泪水打湿了她头发,马克发泄万,满意的穿衣服,提起裤子,看着卷缩在床角的李彤,“哼”了一声扬长而去。出门时,吩咐两个把门的士兵:“看好了,老子还没有玩够呢,等腻了就赏给你们留着开心。”李彤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又听到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她的神经一下崩溃了,她怒吼着敲打门:“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她声嘶力竭的跌倒的门边。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与敌争锋 文馨在房间里听到墙的挂钟发出嘀嗒的声音,时间变得很漫长,她在思考应对马克的计划,不能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体力过多的消耗不利于自己御敌,这里的食物也不能沾边,她最终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制服马克,毕竟擒贼先擒王要容易化解自己的危机。 想到这里,她开始估断欧阳到达杂霸那里的时间,天渐渐暗下来,夜晚的降临也预示着危险的一步步近。刺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文馨面无表情,镇定自如的坐在床边,门被推开了,马克略带酒意正浓的味道跌跌撞撞进来:“宁小姐,招待不周,来了几个朋,喝点小酒。”文馨知道他是故意装酒醉,没想到演技这么差,她也佯装关心:“要不要让人准备茶水,这样会好些。” “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好呀,我马克能遇你宁小姐,是我的福份,”他做出想要搂抱文馨的动作扑向床边,文馨机警的闪开,向门外望去,看到没有人顺手将门关,马克虽然扑空,可看到文馨关门,以为是女人害羞。他看有戏,又乐滋滋的向文馨走去,文馨冷眼看着他,嘴角微微翘挤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马克原以为自己此时出手,文馨便会顺势依从自己,毕竟还是女人吗?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文馨不但没有如他所愿,反而以探囊取物般将他拿下:“抱歉马先生,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麻烦你送我出去。” 马克美梦落空,文馨将手枪定在他太阳穴的刹那间,他的脖经后面凉风直冒,他求饶声不断:“有事好商量,千万别走火。”文馨用脚踢开大门,大步流星的押着马克出现在营地,卫兵惊慌的将枪口对准文馨,文馨顺势将马克挡在前面,马克训斥他的部下:“快把你们的枪放下,没有看见是我嘛。”卫兵们听到指令放下武器,退在一边,文馨左右晃动马克渐渐退出他的地盘向杂霸管辖的范围移动,卫兵们丝毫不离左右的跟随而至。 突然,马克的营地发出阵阵火光,黑烟弥漫,马克命令救火,一部分卫兵们跑回营地。这时从营区跑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哭一阵笑一阵,嘴里嘟嘟囔囔:“马克,你这个混蛋,我烧死你,我烧死你…”听声音很熟悉,离近才发现是李彤,文馨用枪质问马克:“你没有放欧阳他们离开。” “天地良心,我没有骗你,”马克说话的声音开始打结,紧张的情绪让他失控的尿了裤子,文馨都恶心眼前这个男人的软骨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文馨指着有些精神混乱的李彤问。 “她…我…”马克支支吾吾。eb用户请登陆1下载tt格式,手机用户登陆 文馨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马克马喊:“我说,我留下了李彤,赶走了欧阳他们,去你那里之前我刚跟她刚办完事,没想到她还没有开过包,完事后她就疯疯癫癫的,我让卫兵看住她,可能是你刚才的闹腾让卫兵疏于看管。” “混蛋,”文馨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她此时特别怜悯李彤,女人的贞操何其珍贵,她是为欧阳留下的,她该如何面对欧阳。她看到卫兵们向李彤近,她大声地喊:“李彤,快点过来,快点。” 李彤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她依旧傻傻得笑着,不时地玩弄头发,呵呵的看着文馨,眼里留有的却是悲伤:“死了,马克死了。”她最终被马克的卫兵所控制,马克又露出丑陋的鬼脸:“李彤在我的手,如果我一声令下,她的小命就没了。” “那你就是她的陪葬,”文馨不受他的要挟,要知道此时放走马克,等于将自己和李彤都同时埋葬了。 “是吗?把她的衣服扒掉,我想看看女人裸跑。”马克的声音刚落,卫兵开始撕扯李彤的衣服,李彤惊叫着,她用含泪的眼睛哀求文馨,文馨的心很痛:“住手,快叫他们住手。”马克命令他的卫兵停下问:“你要我放开李彤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留下,我对她就是一股新鲜劲,对你可是…”他的表情让文馨作呕,文馨强压怒火:“李彤你醒醒,看看我是谁?”看到李彤没有反应,她命令马克:“你必须叫醒他,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马克看到文馨夺命的眼神,命令他的卫兵用水泼醒李彤。 李彤冷不丁受到冷水的冲击,她错乱的神经开始疏缓过来,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恨不能将马克撕成碎片,她想起被马克自己的那幕,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文馨没有时间让她现在弥补自己的伤口,她喊李彤:“李彤,我是文馨,现在马克同意放你走,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李彤擦擦眼泪问:“那你呢?” “她拿自己和你交换,我不为难你了,不要再啰嗦。”马克担心文馨改变主意。 “不,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你不要管我,你先走,我要与马克那个混蛋算账。”李彤终于醒悟自己不该轻信马克,更不该把文馨当敌人。 “不管我们以前有过什么过节,都不要再想,没有时间犹豫了,你必须马走,快点,”文馨看到火势已受到控制,前去救火的卫兵正在向这里聚过来。 “是我告诉马克你们的计划,也是我出的主意才将你们诱进他的营区,我种下的后果应该由我来承担。”李彤的态度很诚恳,但是文馨的内心不允许自己作出抛下她的残忍想法,她苦苦相劝:“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走。”文馨苦口婆心地说。 “我告诉你,我已经对你没有兴趣了,你趁早滚蛋。”马克有些不耐烦,李彤也明白不能在僵持下去,她决定想办法找到欧阳来救文馨,她冲文馨招招手:“我走,我会记住你的情,记一辈子。” “马克,我喊一、二、三,我们同时往外走,命令你的人放开李彤。”文馨命令马克。马克告诉他的卫兵,大家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文馨押着马克向回走,李彤也被人押着从对面走过来。文馨重新回到马克的卫兵包围圈,她问马克:“为了妥善起见,你的人放开李彤,让她向前走,只要她跨进杂霸的范围,我马放开你,可以吗?” “没有问题,”马克给他的卫兵发出手势,李彤边跑边回头,她不放心文馨,可此时已别无选择。李彤走进杂霸的范围,文馨放开马克,他的卫兵用枪指住她,马克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开枪打死她。”卫兵对准文馨准备扣动扳机,马克啪的一巴掌:“是那边那个。”卫兵用怀疑的口吻问:“那是杂霸的地方。”马克夺过枪不顾文馨的反对对准李彤“砰”的一声,文馨不忍心的闭眼睛,接着一阵枪响,文馨感觉不对,声音是有远处传来,怎么回事?她睁开眼睛,四周的卫兵倒下一片,其他也落荒而逃,马克太阳穴中了一枪,当场毙命。“是欧阳?不会,他的枪法没有这么好,这些倒下的卫兵都是一枪毙命,而且是正中眉心,是谁?”她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不用猜了,是我们?”林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雨很潇洒的将冲锋枪扛在肩头,一副大姐头的样子着实让人眼晕。 “连自己的想法都猜出来,声音又好熟悉,”扭脸一看:“是你。” “有种喜出望外的感受?”林娜俏皮的问,林雨、林娜和江晦明真是及时,让文馨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们?”文馨高兴坏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们,想你了,就来看看。”林雨努努嘴,李彤看到来了援兵又跑回来,站在一边还搞不清这些是什么人。文馨把李彤拉过来:“这是我以前的好朋,这是李彤。”做过自我介绍后,大家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往杂霸的领地。 欧阳他们离开马克的视线,心急火燎地感到杂霸的营地,在卫兵通报过约半小时,杂霸让人传出口信让他们进去,这里的武器装备和防御措施远比马克的精湛,他们登阁楼放眼望去,大片的罂粟地滚滚在前,好庞大的产量,欧阳已经拿定主意该怎么说服杂霸,进入会客厅,杂霸端坐在正中,欧阳用当地礼仪问好,杂霸面无表情问:“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早就听说杂霸有着暴君似的性格,看来传闻不假,他马接话:“我们来自亚洲,想要从您这里拿到货源,当然我们给您的资金也会达到您的满意。” “要进货,这些事情我一向交待马克办理。”杂霸没有接纳的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 会面毒行条霸 “明白,可是有一点您还不知道,马克在给您的资金里要提走四成的份额,这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您能让我们从这里直接拿货,我们将在给马克的全额资金数给您再加一成。”欧阳说完,一阵枪声响起,杂霸派人去观望,回来的人在杂霸耳边低语几句,看样子应该是他左右手,杂霸频频点头,欧阳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本以为杂霸会答应。出乎意料杂霸没有爽快答应,他的语气到是客气了:“先留下来,等我们商量了再决定。” 林辉留意到他们说话时的口型,走在路,他告诉欧阳:“我怀疑杂霸会派人去通知马克,他要把货运出去必须经过马克的地盘,他不会轻易答应我们。” 欧阳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我们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你忽略了一点,只有我们一家主动要货,他可以找马克传达我们谈话的内容,马克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抬高对杂霸的提成,多家的提成比起我们一家给杂霸的要多很多,这个帐他比我们会算。”林辉的分析很到位。 “马克可是个铁公鸡,他会这样做吗?”欧阳还有怀疑林辉的推断。 “马克可以反手抬高对外的价格,他不受任何损失,相反的,其他各家都会把矛头指向我们;也就是说,即使马克会放过我们,回到那边我们也会被同道吃掉。” 欧阳有些懊悔,他担心文馨,一心想让杂霸出面救人,是太心急了,他问林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我们必须保证活着出去才行,还有刚才那阵枪声,离我们很近,也许就是马克的地盘出现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根本无法预测。”林辉心里估计林雨和林娜应该已经到了,这是他出发前向总部申请的外线支援,他在心里祈祷,希望她们能顺利救出文馨。欧阳感觉林辉有心事:“你是说马克地盘的枪声,你是在担心李彤的安全吗?”欧阳也开始担心文馨的处境。 林辉发出一丝苦笑,他不能告诉欧阳担心的对象是文馨,容易引起他的戒心,毕竟男人在这方面都不是大度的。对于林辉而言,文馨是他多年的战,李彤只不过是…,他摇摇头,表情的变化让欧阳莫名其妙。 杂霸派出去的人给他带来意外的消息,马克的地盘正在混乱之中,新的主家很快就会出现,至于马克已经寿终正寝,听说是被外来的人干掉的,还是几个颇具姿色的女人。杂霸有位贤良淑德的妻子,对于女人他并不敏感,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欧阳等人的问题。他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这时卫兵来报,有几个女人要见他。他怀疑来得几个人和欧阳是一伙的,有可能就是灭掉马克的那帮人。经过深思熟虑他吩咐士兵:“将客人带进来,另外,去把中国来的朋请过来。”文馨她们先行进入他的眼帘,还没有来得及相互介绍,欧阳和林辉也随后赶来。姐弟见面是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他们只用眼神相互沟通一下,欧阳看到文馨紧张的问:“你们怎会在这里,是马克带你们过来的,他人呢?” 杂霸大笑两声,客气的说:“来的都是朋,请坐!”文馨挨着欧阳坐下,低声说:“马克被我们消灭了,来的那几位是我道的朋,她们帮了大忙。”欧阳看向林雨、林娜和江晦民,她们也好的冲欧阳点点头,林辉听到他们的低语,基本猜到杂霸的下文,他告诉欧阳:“沉住气,我们的要求未必会有转机。” 杂霸开门见山:“听说你们灭掉了马克,没有想到几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真是不可小看呀!” “您过奖了,我们也是因为自保,不得已而为止。”文馨说得很谦虚。 “我不管你们的来历背景如何,我是不能破坏规矩的,马克虽然死了,他的地盘还会有其他人站出来。当然,现在对你们而言,也不需要从我这里直接拿货,可以等到新的主家出现,你们再作打算。”杂霸的语气很坚决,能够看出不管谁坐马克的位置,杂霸都不会破坏邻里之间的关系。炮火再次从耳边响起,杂霸带头冲出阁楼,站在屋顶,看见远远的跑来几队人马,气势压人,杂霸喊士兵:“快去看看什么情况。”没等士兵跑过去,把守大门的士兵已经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马克的两个哥哥带人跑到营区外,要求我们交出杀害马克的凶手,他们带有重武器,而且每个人身都缠满炸药。” 杂霸的脸色变得铁青,文馨和姐妹们做好战斗的准备,欧阳和林辉他们也进入警戒状态,林雨近杂霸,摸摸手臂里装着的佩刀,准备在不得已的情况劫持杂霸离开这里。杂霸犹豫片刻大声喊士兵:“让人去武器库那些重装备,还有手枪和子弹。”回过头看着他们说:“我说过了,来的都是朋,我不会为难你们,一会儿,我的人会把机枪和子弹给你们,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们不会连累你的,等解决了外面的问题,我们在坐下来谈生意。”欧阳说完安排大家做好冲锋的准备。 “不是前面,我说过了来的都是朋,你们从后面走,他们还不敢狂妄到在我的领地开枪。”杂霸拦住欧阳他们说。 欧阳感激地问:“他们拿不到人该怎么办,我们不想拖累你,这是我们中国人交朋的原则,决不给朋添麻烦。” 杂霸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没有看错,你是个值得教的朋,如果你们能活着出去,我就考虑供货给你们。” “我们一言为定,”欧阳伸出手,杂霸也伸出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也注定他们这笔买卖是定下了。他们拿到机枪和子弹从杂霸驻地的侧面出去。杂霸也出现在他的营区门口,先是他的士兵对天开过一阵枪,把场面安静下来,杂霸轻咳两声问:“怎么回事?” 马克的大哥马胜站出来回话:“我们的弟弟马克死了,听说凶手跑进了您的营区,我们是来向您要人的。” “马克的死,我刚听说,可是他们已经走了,我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也不会过问你们的恩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马离开我的视线。”杂霸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更何况他们还不属于这里的客人。马胜有些不甘心,但他知道杂霸是惹不起的,起码现在还不行。他和弟弟马德在走出金三角的各个路口都布下眼线,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文馨他们走出杂霸的营区,摊开地图分析地形,林辉提出:“我们所带的干粮不是很多,只够几天所用,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突围。” “可是,从情况看对我们很不利,现在各个路口均已封死,突围很难。”欧阳也在发愁,这里毕竟有十条人命,怎么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文馨看着地图仔细盘算后问:“你们谁不会游泳?”她环视大家,其他人都说会,只有李彤没有吱声,她的表情怯懦,文馨将目光落在她的身关心的问:“你没事!”李彤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我不会游泳,以前常去游泳场地,可是我都没有学会,每次只能使用游泳圈。” 欧阳看出文馨很犯难,他问:“你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文馨指着地图的图标跟大家说:“这里是一座峭壁,下面是大海,这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地方,你们看这里的环境很复杂,加背峭壁,面临大海,如果没有推断错误,这里他们不会派人看管。林雨背包里有绳子,接起来应该够峭壁的高度,但是落入大海后前行1公里左右我们会经过马克营区的左侧,那段距离比较长,潜水是避免不了,只有这样才会绕过值勤的士兵,所有游泳是必需的。” 威子看着地图问:“把守人的视线范围可以看到很远,也就是说我们要在水下潜很久,我们没有带专业的潜水工具,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也不可能买得到,要做到长时间的潜水对于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林雨马回答:“这点不用你担心,虽然没有专业的潜水工具,我有办法让大家安全的度过这片区域,只是……”她看着李彤摇摇头,不会游泳就更别谈潜水了,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她没有说出来,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眼神里的含义。 李彤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她哽咽说:“你们不用管我了,这是我自找的。如果不是我告诉马克你们的行踪,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说完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之间痛哭不止。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意弄 文馨知道李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她摸着李彤的头,坚定地说:“你们先走,我带着李彤走在最后,如果出现意外,你们必须先逃出虎口,至于我和李彤就听天由命。”欧阳和林雨、林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不行。”尤其是欧阳,听到“听天由命”四个字时,心里像被抽空一样,他抢在林雨前面说:“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李彤由我带着,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 “不,求求你们,不要再管我,我那么对你们,你们还要照顾我,不,别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们为我牺牲。”李彤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文馨思考片刻说:“林雨你在前面带着大家,林娜你在后面有掉队的帮一下,林辉,人就先交给你了;我和欧阳贝晨带着李彤和你们保持一段距离,以免出现突发情况,按我说的办。”她制止林雨呼之欲出的话,转身向李彤:“我不会丢下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再说。”她握紧李彤的手,李彤感激地看着她。大家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林雨抽空找到文馨:“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李彤,我也说不动你,这是给你的,希望我们能一起返回海。”她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文馨,转身离去,文馨打开盒子发现是一枚先进的微型定时炸弹,这是让她防身用的。 林雨交待大家用结实的塑料布将枪包好放在贴身处,重机枪统统埋在地下,不给敌人留下线索。子弹也不能带太多,以免影响潜水后的效果,林雨还把有限的佩刀发给大家,并把找到的麦管发给大家,交待他们如何使用,这样就可以顺利通过马克的地盘。 晚,大家在附近的山洞里点起篝火,围在一起烤制抓来的野兔和鱼,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显露出马要过生死关的意思,欧阳问文馨:“你的朋很特别,从她们身我看到了豪气、勇气和义气。”文馨将烤好的鱼递给他:“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死党,她们是值得信任的,这次也一样不是她们及时赶到,我们可能已经在阴间路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美味。”欧阳听完笑了:“我就是喜欢你的性格,风趣幽默,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丝毫没有压力。”李彤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威子给她的烤好的野兔腿愣神,她没有胃口,想象自己以前对文馨的种种劣行,后悔不已。看着欧阳和文馨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想着自己被马克时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她痛苦的闭眼睛,即使现在文馨不跟她争欧阳,她也没有资格再去找他,更何况文馨对自己的不计前嫌,又怎么能让自己再厚颜无耻呢?想到这里,她咬咬牙,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 大家轮流站岗,其他人着火堆慢慢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李彤隐隐听到大家熟睡的鼾声,她蹑手蹑脚的站起来,绕过站在山洞外的威子悄悄地将自己的身影消失在异乡的夜幕里。 半夜时分,文馨叫醒大家准备出发,威子发现李彤不见了。文馨决定让大家先走,时间不能再拖延了,明天也许会有新的变化。大家坚持要留下一起找李彤,文馨担心会暴露行踪,她最终说服大家先走,欧阳不能将文馨单独留在这里,他也留了下来。文馨和欧阳护送他们滑下峭壁后,文馨收好绳子埋在地下已备找到李彤后使用,她和欧阳也消失在夜幕下。 李彤不会当地语言,又不熟悉地形,她离开队伍后,走在艰难的山路,加是黑夜她根本辨不清方向,路边树窜出的松鼠掠过她的肩头,“啊”,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叫一声,脚下没有站稳,身子一斜滚下了石坡。手背和脸留下了滑伤的痕迹,她试着想站起来,脚的疼痛让她又忍不住叫出声,她的脚扭伤了,她无助的拍打地面,放声大哭:“李彤,你真没用,你是个蠢材……。”她有些绝望了,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暂时没有办法,只能等到天亮看清周围的情况再想办法,她摸到身边的几块巴掌大的石头拿在手里作为防身的武器,开始等待漫漫长夜的过去。 文馨和欧阳也走过李彤落崖的那段路,但是天黑,李彤没有发出求救的喊声,他们便匆匆走过了。天亮了,李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到了当空,应该是中午时分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的乱叫,看看四周的环境,一片环山林,向林子里望去,她隐约看见正西方向有烟筒冒烟的迹象,她变得兴奋起来。 那里或许会有人家也说不定,她艰难的向前挪动着,手和腿被路的小石子隐破,留下斑斑血迹,让她疼痛难当。她咬牙坚持着,终于她看到那袅袅炊烟的地方,真是一户人家,她加快了步伐向前赶,终于可以扣到大门了,她跪爬着使劲敲打大门,发泄她心中的希望。 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位年近六旬的妇人,看到李彤如此落魄的样子,她操着当地方言问:“你找谁?”李彤晃动手臂没等开口就晕过了,老妇人慌忙喊屋里的人出来将李彤抬了进去。文馨和欧阳没有找到李彤,他们商量后决定去一个地方,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悄悄的摸到马克的地盘,在外围观察里面的动静,从戒备看李彤应该没有被抓住,人员散落在外面的比较多,营区显得了冷清。 文馨和欧阳陷入两难的境地,抛下李彤他们于心不忍,更何况欧阳和柳明杰是兄弟情谊,他不忍心看到哥哥难过。可是,这里就是虎穴,也不是久留之地,不走危险会处处存在。留下来,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当地的生存问题,他们毕竟不是本地人,即使能使用当地的方言交流,可口音是无法更改的,他们最终决定再等等,文馨提议在来时的路去找,也许李彤没有走这条路,或者在路出现其他不能预料的状况。 老妇人将熬好的菜汁慢慢的喂到李彤的嘴里,李彤的身体有了知觉,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想要坐起来道谢被老妇人及时制止:“姑娘,躺着,养好身体再说。”三天过去了,李彤的身体已经开始复原,只是身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老妇人的儿子大卢每天都会帮她采药、熬药,小伙子很勤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干起活来也利索,已经到了婚娶的年龄,却一直没能娶媳妇。李彤的到来让他年轻的心有了春的起色,他喜欢默默地看着李彤,哪怕是她发呆的样子。他经常到河里去摸鱼,给李彤改善生活,李彤看在眼里,确没有丝毫的表露,虽然他们语言不同,但李彤和他们一家人相处得很愉快。文馨和欧阳在来时的路仔细找着,文馨惊奇的发现路旁有一只脱落的鞋,那是李彤的,看到石坡旁边有滑落的迹象,他们推测李彤应该是摔下去了,他们决定在坡下附近找寻李彤的下落。 马胜封死了所有出去的旱路,峭壁也按了眼梢。他们选择偏僻的近山林的地方按下家,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暂时以夫妻相称。他们和周围的邻居小心的接触,随着时间的递增,他们对周围的环境渐渐熟悉起来,这对打听李彤的下落提供了方便。 李彤渐渐打开心结,不再去想自己的不幸,她脸的笑容多了起来,大卢看着心里乐滋滋的,李彤开始跟大卢出去,逛逛集市,山砍材,河边摸鱼,旁边的邻居见了都问大卢:“这是你媳妇,从哪里来的。”大卢只笑不答,心里却是开心的,李彤也喜欢了这里,没有纷争,没有痛苦,她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 今天像往常一样,李彤跟着大卢山砍材,可能是累了,李彤觉得胃很不舒服,一直恶心想吐,食欲也不好。大卢担心她的身体,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她到镇卫生所去看医生,医生让护士帮她做了例行的化验,护士将结果交给医生,医生看着他们笑着说:“回家多吃点好的,注意营养,你们的小宝宝会很健康的。” 李彤“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彤基本能够和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语言沟通,刚才的话,她没有听懂,但从表情她印证了自己的怀疑,她差点晕倒,幸亏大卢扶住。李彤跌跌撞撞的走出医院,两腿一软瘫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异国的嫁衣 大卢也很惊讶医生的结论,但他相信李彤是有苦衷的,爱还有一层含义或许就是包容。何况这里的环境混乱,一个女孩子以那样的面貌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不说也能猜到七、八分,他沉住气安慰李彤:“别怕,凡事我顶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李彤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她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告诉眼前这个疼惜他的男人。她哭过一阵,在大卢的劝慰下慢慢止住悲声,断断续续的给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当提到自己被马克时,大卢显得异常的气愤:“这个畜牲,他死得好,原来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你会把我交出去吗?”李彤看着大卢迷茫的问。 “不会。”大卢眼中的愤怒可以融化李彤的心里的冰峰。 “可是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那样会连累你。” “不怕,他们不敢动你,只要有我在,嫁给我。”大卢坚定信念的眼神给李彤无限的温暖,可是李彤依旧退缩:“不,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大卢握紧她的手:“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不要拒绝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李彤看着大卢深情的眼神,终于点点头,两个苦命的年轻人相拥在一起。 回到家里,老妇人端出饭菜,李彤闻到野菜的味道又开始恶心,一阵阵的反胃动作引起老妇人的主意,大卢放下碗筷说:“阿妈,我有事情要说,我和她准备结婚,她怀孕了,我们去过镇的医院了。”老妇人心里掐算也是李彤来了快两个月了,他们在一起出去也是常事,这里有个不成文的风俗,女人怀孕后才让举行婚礼,想到这里她呵呵笑了,心里那个甜呀,毕竟要做奶奶,她问李彤:“孩子,想吃什么告诉阿妈,阿妈给你做。” 不过几日,鞭炮声响起,李彤和大卢穿着当地人的新婚服饰举行了婚礼,场面热闹非凡,文馨和欧阳也夹杂在贺喜的人群里,他们今天也是想来碰碰运气。是呀,快两个月了,还没有找到李彤的人影,他们都开始怀疑李彤是不是在漆黑的山路遇到了野狼。当他们发现今天的新娘子竟是李彤时,真是喜出望外,虽然不明白李彤怎么会嫁给当地人,但总算是还活着,欧阳让文馨找机会接近李彤,文馨看的出李彤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凭女人的直觉,文馨断定李彤是心甘情愿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文馨在喜庆的队伍里穿梭,试图近李彤,这时人群中出现骚乱,大卢看到不速之客的到来将李彤护在身后。几十号人来势汹汹,领头就是马胜和马德,马胜先开口:“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们,你真当我们这两个哥哥不存在呀,就是马克死了,这里一样是我们兄弟的地盘,说着恶狠狠的看着来祝贺的人群。”大卢厉声喝斥:“谁请你们来的,快给我走开,我没有像你们这样狼心狗肺的哥哥,马克的死是他咎由自取。”马胜看看大卢身后的李彤,色迷迷地说:“女人模样不错,可不是咱们本地人。” “这和你没有关系,快给我滚蛋,”大卢说着从身后掏出手枪指着马胜,马胜用手推开他的枪:“至于嘛!我们毕竟是一个父亲生的,何况我今天不光是来喝喜酒的,也是想请弟妹回去问几个问题。” 大卢微微的笑着:“你有这个能力吗?” “她是打死马克的凶手,我来带她回去问几句不过分。”马胜眯着眼,歪着头看着大卢和李彤。 大卢神情稳重:“是吗?可是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说我会让你带走我的儿子吗?不相信可以找医生来。”看着马胜疑惑的眼神,大卢不紧不慢的说。 “什么?”马胜知道父亲在世时曾交待,不管兄弟之间的关系好坏,绝不可以在子孙之间发生战争,起码现在不能动她,否则大卢会和他拼命,马德也过来劝解:“大哥,她只是帮凶,并不是主犯,何况已经是老四的媳妇了,看在未出世的侄子面今天我们就算了,老四,你也别计较大哥的言语,老三的死让我们很痛心。” 大卢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们马离开这里,我不想扫大家的兴。”文馨也发现今天来参加婚宴的人看到马胜后变得唯唯诺诺,眼神里充满恐惧,可见马家兄弟在着这片的“威信”很高。至于马德为什么管大卢叫老四,它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李彤的这次婚姻会不会是另一个阴谋,文馨满脑子的问号,欧阳也在观察着这里的变化。 他小声地告诉文馨:“我们暂时不要接近李彤,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别的异样,在想办法接走李彤,对于她的新郎官,我没有兴趣带他走,更加没有那个能耐带他走,他可是这里的四当家。”文馨听出欧阳心里的不满,她劝解说:“李彤有些孩子气,给我们这次行动带来不少的麻烦,可我相信,这次即使有什么内幕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经过次的事情,她已经不再把我当作敌人了,而是朋。” “没有想到她那样对你,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你还会出面帮她。”欧阳对文馨现在不光有欣赏,还有敬佩。他们悄悄的消失在喜筵的人群里。可是李彤的麻烦还没有完,马胜一肚子坏水,他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看到大卢的母亲走过来,客气的说:“您好!我们是来贺喜的,可以坐下来喝杯喜酒吗?”大卢的母亲没有理由拒绝,便点头答应。他坐下后怂恿马德:“老二,我记得凡进咱们家的儿媳妇都必须会喝酒。” 马德是个直肠子,经常被人当枪使,今天也不例外,他看到老四结婚,也很高兴,马说:“是呀!我们几个结婚早,婚宴新过门的儿媳妇都要给咱们哥几个敬酒,这是老爸在世时立下的规矩,可是今天弟妹,我看就算了。” “有米酒没有,拿过来,老四这米酒孕妇喝点也无所谓,怎么样规矩还是要走的。”马胜的笑意里裹着一把利刃。李彤看着大卢,马德刚要打圆场被马胜制止:“老二喝你的酒。”他把杯子重重的摔在马德面前,在场的人群开始骚动,大家想撤离这个场面,毕竟马胜的来意不善。马胜向身后的卫兵摆摆手,他们刷得站成一排挡住路口,马胜端着酒杯站起来:“各位,今天是我四弟的好日子,我代表我们家族给大家敬酒一杯,谢谢各位到场,请大家喝得尽兴。”人群看到这样的场面变得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冒犯这位阎王爷,文馨和欧阳也坐下来,文馨把头巾向下拉拉。 大卢漫不经心的吃着桌的菜肴,还不时夹给李彤:“多吃点,你不饿,还要照顾我的儿子呢?吃,别怕,你既然嫁了老公,凡是有我顶着。”大卢的母亲稳坐钓鱼台,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恐惧和惊慌,可见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她慈祥的对李彤说:“孩子,别担心,大卢是你的男人,他应当为你顶起这片天。” 马德深知大卢的性格,是个犟脾气,不服软的主,大哥这样挑性不会有好果子吃,马克虽然死了,可老爷子的这把人都还在,他们是拥护老四坐庄的,更何况老爷子在世时很看重大卢,如果不是他执意让贤,马克是不可能接替老爷子的,现在马克走了,大家的天平又倾向于老四,这让马胜不能接受,他毕竟是老大,做哥哥的两次输给弟弟,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怎能心甘?想到这里,马德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大卢放下筷子,端起就被冲向马胜、马德:“来者即是客,咱们兄弟几个喝一杯。”大家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大卢倒第二杯接着说:“弟媳妇敬哥哥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情况特殊,我的媳妇怀孕以后,反应很厉害,各位哥哥如果不是故意刁难,做弟弟的代你们的小弟妹,敬两位哥哥一杯。”说完看着马胜一饮而进。 马胜说:“我不是……”大卢做出手势打断他的话:“让我说完,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是说过进咱家们的媳妇要敬酒,哼!他也说过让我接管他的位置,你们不是一样推了马克吗?还把我们赶出来,那个时候你们想过老爷子吗?现在一口一个,不明白得还以为真是那么回事?来喝酒我奉陪,不是立马给我滚蛋,这里我说了算。”大卢的酒杯摔在桌子。参加婚延中的很多年轻人也站起来,腰间别着手枪显露在外面,这片因为有大卢罩着,马克的人根本不敢来闹事,更别谈其他的了。这里的人都很尊重大卢,在他的提议下,他们组建了自己的队伍,虽算不正轨,但是御敌是没有问题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化解积怨 看到这样的阵势,马胜不敢造次,他不自然的笑着:“四弟,我们可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怎会为难你呢?你看贺礼都带来了。再说老三管事可是你的批准。”看到大卢怒目以对的样子他又改口说:“当然,那也是老三做的有点过分。”他向马德努努嘴,马德从身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大卢:“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要收下。”大卢知道马德没有坏心眼,接过来递给身边的人:“给来参加婚宴的人分分,这毕竟是大哥的心意。” 马胜站起来:“既然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不送,”大卢眼皮都没抬,马胜和马德灰溜溜的走了。大卢和马克三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被父亲宠爱。长大后为了地盘的继承人受到马克三兄弟的排斥,在父亲过世后,马克为了权利,心狠手辣,不惜将大卢的母亲软禁,逼其作出退让。其实大卢并不看重这些,他倒是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带着母亲主动离开了狼窝,在这里建设了自己的家园,开始这里的人们都回避他们,毕竟有马克的因素,后来,大陆打抱不平,为了这里的人们和马克的手下大打出手,后来还因为制止马克要对一位当地姑娘施暴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慢慢的,这里的人们不但接纳了他们,更把大卢当作他们的头,事情就是这样碰巧,李彤在孤苦无源的情况遇到了大卢。 大卢对李彤的爱超出想象的空间,他豁达的性格不在乎李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骨血,他在酒席洒脱的表现再次征服了李彤,李彤的心变得更暖、更踏实了。文馨和欧阳从大家的七嘴八舌里听到一些事情的原委,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李彤的新郎官,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文馨心里滋生,欧阳从文馨的眼神读懂了她的心思,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不谋而合,相视一笑。 李彤基本听清了他们的对话,酒席过后,送走亲朋,她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男人,大卢醉意很浓,两腮通红,眼睛发愣,舌头也开始打结,他跌跌撞撞进屋看见如花似玉的妻子,眼里流露出的疼爱和怜惜让李彤心里很知足,她不再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准确地说是她一生相伴的男人。大卢关门走到床边,李彤满脸羞涩,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是她真正愿意为之付出身体的男人,她没有拒绝大卢的亲吻,他们如胶似漆的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李彤初次尝到了做女人的满足,大卢好眷恋她的身体,一次次的温暖让他和她都感觉到了幸福的天堂,李彤好喜欢这种感觉,她没有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甚至希望这个不该来的生命,能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消失。 天亮了,李彤披衣起床,还没来的急穿好衣服,大卢已经再次将她拥入怀里,帮她退去已经穿好的衣服,拿掉她的发夹,重新将头深深的埋入她的身体,闻着熟悉的体香,让他无法自拔,他再次融入她的体内,她浑身酥软无力,感觉全身都是绵绵的。大卢没有让她起身,而是自己穿衣出门。半个小时后,他将木制洗澡盆搬到屋里,将烧好的洗澡水倒在盆里,关门,将李彤抱起轻轻的放在盆里问:“舒服吗?”他的行动让李彤感动,尤其是被热水浸后,她亲吻大卢放在盆边的手回答:“谢谢你,老公,很舒服。”阳光的辉映下大卢在细心的帮李彤擦洗身体,李彤闭眼睛在享受她的丈夫对自己的爱抚。 马胜在大卢这里碰了钉子,但他并不打算放弃,对于他而言,马克的死根本无所谓,更谈不一定要置凶手于死地,他之所以这么热衷关心这一点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他重情义。尤其是出席大卢的婚宴,他抓到李彤成为大卢妻子这件事不放,也是要告诉那些拥护大卢的人,他是个背信弃义,娶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做妻子,更有甚至让大家猜疑李彤那伙人就是大卢雇来的杀手,其他人都被灭口,而李彤是留在大卢身边的定时炸弹。如果还有人要选择让大卢接替马克的位置,那无疑是飞蛾扑火。 文馨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要挖出这颗毒瘤的根源,必须让它有货源先循环起来,再着手调查毒瘤幕后的操盘手,她知道欧阳只是个兵头,真正的幕后黑手根本没有露出水面,就连柳明杰也只是个摆在前面的台柱子。既然大卢和马克他们是兄弟,他本人又耿直豁达,他如果坐马克的位置,对于海域贸易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毕竟是李彤的丈夫,海域贸易的女婿,加他的性格决定了海域贸易将迎来另一个辉煌,这有助于文馨他们迁出幕后黑手及交易络,彻底铲除这颗毒瘤。欧阳贝晨也希望大卢能掌控大局,但是他和文馨的初衷并不一样,他们开始计划如何登门拜访大卢,当然拿李彤作幌子是避免不了的,重要的是如何打开话题,让大卢在没有反感的情况下跟着他们的计划走,这是谈何容易的事情,文馨和欧阳再次陷入深思,他们必须考虑清楚才能行动,否则就会造成一子之差全盘皆输的局面,欧阳是不会允许这种局面的出现,绝对不允许。 李彤和大卢开始男耕女织的生活,李彤努力学习这里妇女要做的日常事情,比如洗衣、做饭、裁剪等。这些对于像李彤这样的都市小姐有一定的难度,她烙出得饼硬邦邦,熬出的汤不是不放盐,就是咸得要死。大卢没有丝毫的怨言,他一直在鼓励自己的妻子,他虽然不知道李彤以前的身份,但这并不重要。 能看出来李彤在都市里应该是富贵人家女儿,她的谈吐、思想及观念都比这里的女孩子要求高得多,这也是吸引大卢的地方,他的眼光很高,直到遇见李彤,他才春心萌动,她的忧郁、无奈和孤单让大卢怜惜和疼爱。想到自己刚被马克赶出家时狼狈不堪,因为家族的缘故,被附近的村民误会,他咬紧牙关撑起这个家时的样子和李彤落难时的心情相差无几,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李彤的厨艺日见长进,今天她把大卢打来的山鸡收拾干净,放佐料炖在锅里,香气弥漫在屋里屋外,让人着实口馋。文馨和欧阳也来到了屋外,欧阳看着李彤忙碌的身影,诧异她的变化。文馨调侃他:“是不是后悔了,这么好的贤妻良母拱手让给了别人。” 欧阳看看她,笑着摇摇头:“吃醋了?” “我…,吃你的醋,“欧阳没有等她想清楚该怎样回答就跨进院子。文馨满脸通红,是被欧阳的话羞红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在吃醋,更别谈回答了。看到他们的出现,李彤惊喜地将手里的碗筷掉落在地,碗落地发出的碎响声惊动了屋里的大卢,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两个陌生人和李彤怔住的表情,还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他顺手操起墙根的机关枪,将枪口对准他们。李彤回过神,按住大卢的手,兴奋得说:“他们是我的家人,不要伤害它们。” “你的家人,那你刚才干嘛…”大卢看着摔在地的碗筷问。 “我是太激动了,能在这里见到他们”。说着她好像想起什么,满脸的惊慌,她双腿屈膝作出下跪的姿势,大卢扶住妻子,李彤恳求地说:“他们参与了杀死马克的事情,那是为了救我不得已的行为,求你保护他们,不要让你的哥哥伤害它们。” 这里是马胜的地盘,文馨的出现不会逃过他的眼线,他们回来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不能让文馨受到伤害是她迫切的愿望,她的噩梦不能在文馨的身再次发生,文馨对自己是有救命之恩的。她含泪的双眼让大卢心疼,想到马克的为人,他愤愤地说:“他死的活该,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他们。”他安慰妻子几句后对欧阳说:“请进,远方来的客人,况且还是娘家人。” 大卢的母亲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走出来,大卢介绍:“我的母亲,彤儿的娘家人。”彤儿是大卢对李彤的昵称。李彤端可口的饭菜,文馨歪着脑袋,眯眼微笑着:“看不出,我们的彤儿也是贤妻良母了。”欧阳打趣地说:“是啊!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欧阳的笑脸让李彤在想,认识他这么多年,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对着自己笑,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放手,霈儿也不会惨死,自己真是造孽呀。文馨看着李彤不自然的表情问:“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二进狼窝 “没什么,看到你们有些想家了,我干爹好吗?”李彤岔开话题。 “我们还没有回家,”文馨的表情很牵强。 “为什么?是我的原因吗?”李彤话语里有自责的味道。 “也不全是,我们发现你不在了,所以留下了找你;另外,我们还没有完成此行的目的,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家,九叔和你干爹还在等我们的消息,还有马克的死是我们造成的,如果不能找到缺口,我们既是回去也很难向大家交待,马克的死把我们逼了绝路,我们必须要面对马胜。”欧阳把他们此行的目的告诉李彤。 “面对?”李彤初次感到这个词的压力。 大卢看着妻子发白的脸色问:“彤儿,你们再说什么?”李彤看着欧阳,欧阳点点头,李彤将欧阳他们此行的真实用意和自己的身世告诉大卢,大卢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听完他们的对话,大卢没有马做出回应,屋里安静的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吸声。约半柱香的功夫,大卢问:“面对马胜是什么意思?让我帮你们化解矛盾,还是让马胜放你们走?” 李彤刚要翻译,文馨说:“我们自己来,”她告诉大卢:“如果化解矛盾,有把握吗?我们是做白粉生意的,这是运货出去的必经之路,有很多兄弟跟着我们吃饭,我们需要这笔生意。” 李彤在一边帮腔:“事情是我造成的,你帮帮他们。”看到妻子恳切的眼神,大卢心软了:“要想化解矛盾估计有点难,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到是其次,都是些见利忘义的货色。可是,马克的老婆是个厉害角色,心计很重,我还听说,马胜把周边要货的抽利也加大了,其中的一部分就是给马克老婆的。” “那也就是说,马胜会接替马克的位置,马胜的为人怎样?”欧阳问。 “怎么形容说呢,如果说马克能开阎王殿,马胜开的就是十八层地狱。”大卢回答。 “这么严重?”欧阳心里捏着一把汗。大卢严肃的说:“我当时被赶出来,马克只是充当了炮手,真正在幕后操纵的是马胜,他的性格奸诈多疑,一肚子坏水。”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说马克的老婆是个厉害的角色。”文馨想了解得更多一点。想到马克的老婆大卢忍不住笑了,李彤问:“什么让你那么好笑。”大卢摆摆手:“没什么,马克的老婆也是马胜的情人,这是无疑中知道的,老爷子派马克出门办点事情,老爷子是大家对我父亲的称呼。我又正巧去马克的房间里拿老爷子的东西,当时,门是虚掩着,我没在意就推门进去,听到客厅后面的卧室有人说话,像是马胜的声音,就喊了声大哥,结果听到呼隆当啷的落地声,还以为是谁摔跤了,跑进去本想帮一把,没想到让我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其实,我事后没有和其他人提起,马胜还是担心我会坏他的事,就在马克和我之间制造矛盾,让马克疏远我,后来老爷子走了,他们就开始挤兑我,没办法我和母亲就搬了出来。”说到这里,大卢吞吐两句,像是有什么隐瞒。欧阳和文馨交换一下眼神。文馨问:“我听附近的乡亲说,老爷子指定你做接班人,后来又变成了马克。” 大卢本就是个爽快之人,只是想家丑不外扬,看着文馨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说:“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老爷子还没有入土的时候,马胜给马克出主意,让她软禁了我的母亲,逼我交权。我是个孝子,权利对于我根本无所谓,我倒想图清静就带着母亲离开那里。” “看来,马胜是块难啃的骨头,”欧阳开始犯愁。 “根本就是块啃不动的骨头,我们不妨绕个道走,也许马德能帮我们的忙。”大卢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把握吗?我们一旦露面就会引来麻烦,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局面,结果可能会更糟糕。”欧阳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大卢倒不担心这点:“我没有把握能帮你们打通这条渠道,只是尽力而为,但是,有我在,马胜不敢动你们,毕竟你们不是直接打死马克的人,你们是自卫。当然,马胜是不会和你们讲这个理的,但是他不敢无视于我的存在。” “听你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什么时候行动。”欧阳握紧拳头拍在腿,信心十足地样子。 大卢看看李彤:“怎么说也要吃了这顿,我可不想让我的妻子和孩子提心吊胆的吃饭。”说着摸摸妻子的肚子。文馨高兴的问李彤:“是真的吗?你要做妈妈了,我也可以当阿姨了。”李彤羞涩的点点头,幸福和满足让她变得更加美丽。 大卢召集起自己卫队,带着欧阳和文馨百号人浩浩荡荡来到马克的营区,欧阳提醒大卢:“我们这样大的声势,会惊动马胜。” 大卢边走边说:“肯定会惊动马胜,不过不用担心,我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马胜出门不在营区,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欧阳看看文馨,文馨小声说:“我们见机行事,”说话间用手按按腰间别着的手枪。经过通报大卢带了十几个人进入马克的营区,文馨和欧阳伴随左右,马德听说大卢来了,赶紧让手下人请进来,他也迎出门外,这是大卢走后第一次回来,马德当初反对哥哥的决定,可是说服不了马胜和马克,能够在这里再次见到大卢他真的很高兴,虽然门卫来报说是带了很多人,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哥哥当初做的很过分,现在三弟刚死,大哥又在考虑接位的事,大卢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有所防范。 兄弟二人相互拥抱一下,可以看出他们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情感。在大卢心里他是承认这个哥哥的,从小到大只有马德把他当弟弟看待,护着他。在紧要关头也是马德放出他的母亲,但是大卢还是决定离开了这里,马德从心里看中这个弟弟,同时尊重父亲生前的决定。马德让大家坐下,他注意到大卢身后的欧阳和文馨:“他们好像不是这里的人。” 大卢坦率的说:“他们是我妻子的娘家人。” “是听说营区要重新选举领头人,所以回来的。其实,这次很多老人都推举你接替老三的位置,可是大哥……”马德没有说下去,在他心里希望大卢能回来领导大家。 大卢打断马德:“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他们,”他将手指向身后的欧阳和文馨。 “他们?”马德很困惑。 “我刚才已经说了他们是我的娘家人,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们其中的一人就在马克被枪击的现场,我申明,打死马克的人不是她。” 马德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看得出他很惊讶,大卢解释:“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很简单,他们是我妻子的娘家人,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为了解救我的妻子才向马克出手的,我必须保证他们安全离开这里。”马克所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文馨和欧阳的想法,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办法让大卢坐马克原先的位置,取而代之控制整个局面,可是他们算错一步,马胜这个重要的导火索没有出现。正在为难的时刻,外面传来几声咳嗽,紧接着脚步声由远至近。 马德的嘴角抽搐几下,告诫大卢:“大哥回来了,一切的事情随后再说。”马德话音刚落,马胜推门而入,看到大卢在座说:“好热闹呀,四弟怎么舍得回来了。”看见文馨他两眼发直:“还带来个大美人,不是给我送礼的。” 大卢哼了一声,马德打圆场:“那是弟妹的娘家人,一起过来坐坐。”接着向大卢使眼色:“时间差不多,别让弟妹担心,你们先回。” 马胜根本没有让他们走的意思:“老二说的什么话,这是大卢的家,弟妹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一进门,你就撵老四走,好像我能吃了他一样。” “我怕我的骨头嗝死你,”大卢说出的话噎得马胜没有话说。“呦,是老四回来了,怎么也不去看看嫂子,纵使你三哥对你不好,也不能连带嫂子呀。”门口又进来个风韵犹存的妖艳女人。 大卢毫不客气:“看来是三嫂给大哥报的信,很及时呀!不对,我称呼错了,是大嫂。” 来的正是马克的老婆,听完大卢的话,没有丝毫脸红:“话没说完,怎么就走呀,”她看着文馨拉开哭腔:“大哥你要给我做主呀,就是那个女人,她就是打死马克的凶手,你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呀。”也怪,没有进来之前他听说文馨是打死马克的元凶,本来还是很气愤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另想办法 现在看到文馨本人,不经打起算盘,把这么漂亮的妞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自己的媳妇也死了多年,虽说身边不缺女人,可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把这么个美人娶到手,也是我艳福不浅呀。 马胜指着文馨问:“你看清了就是她,没错。” 马克的老婆狐疑马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肯定地回答:“就是她。”马胜不紧不慢的说:“我记得你当时不在现场,怎么能确定就是她。看她柔柔弱弱的,不会是马克的对手。” 马克的老婆才想明白,马胜这个老色鬼真是死性不改,她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马胜打开她的手:“我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们兄弟还有话说,你出去。”马克的老婆服气而去,马德意外哥哥的态度,这不是他的风格。大卢却心如明镜,他站起身:“我们走,”说完向门口走。 马胜伸出手臂拦住他,大卢问:“什么意思?”话刚出口,大卢身边的人立刻端起手中的冲锋枪进入警戒状态,马胜狠狠瞪了马德一眼,知道是马德下的话,门卫才让他们配枪进来,马德装作没看见。马胜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也拿起手中的枪,双方进入紧张状态,战事一触即发。门岗那里出现骚动,大卢带来的人有一部分留在门外,得到消息他们开始冲击门岗要往里冲保护大卢。马胜笑得都有点僵硬了:“不错,没几年的功夫你的翅膀的就硬了。” 大卢正眼都不看他:“承蒙夸奖,这些也是拜你所赐,把路让开,我没工夫听你冒坏水。” “我是在想,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马克也是你的哥哥。”马胜还是想要留下文馨。 “哥哥?他心里有过我这个弟弟吗?”大卢听着都觉得新鲜。 “话不能这样讲,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多想想以后的事情,你可以走,这是你的家,来去都没有人会干涉,但是他们不行,马克的死他们脱不了干系。”马胜指着文馨和欧阳说。 大卢不以为然:“所以呢?是要将他们乱抢打死,还是活埋,这些招数对于你而言,用的实在太多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大卢的话让马胜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你说怎么办?” “凉拌?” “凉拌?什么意思?”马胜没有明白。 “凉拌就是不办,他们是我的客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它们,收起你的色迷迷,她是我的小姨子,动她就是和我为敌,我的实力是没有你强,可是别忘了,你不可能后半辈子都睁着眼睛睡觉。”大卢把话说得很明白,马胜也能掂量出话里的分量。马德凑过来:“大哥,我看今天不是谈话的时候,要不我们兄弟改天再叙,”他向马胜努努嘴,示意他退一步。 马胜正是骑虎难下,给个台阶就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们兄弟就改日再聊。”大卢向外走出,文馨和欧阳紧跟其后,欧阳还想找下手的机会,文馨轻轻摇摇头,欧阳明白她的意思。看到大卢他们安全回来,李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大卢告诫文馨和欧阳不要随便走动,尽量不要离开院子,马胜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他还不敢轻易过来。 大卢走后,马胜很是不高兴,他怒气冲天的问马德:“老四回来了,怎么不派个通知我一声。” 马德早就想好了托词:“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掐鼓,老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能让他碰一鼻子灰呀。” “那我呢,我是你亲哥哥,不知道你是不是猪脑子,他来干什么?”马胜没好气的问。 “不知道。”马德压着怒气。 “不知道?他来了半天了,我不信你不知道。”马胜斜眼看着马德。“来半天又怎么样?只是叙叙旧,再说了,你不是有眼线吗?她没有给你汇报。”甩下这句话转身走了,马胜这个气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让他到处碰壁。 他漫步在营区里,考虑要不要去弟妹那里,狠狠心、跺跺脚硬着头皮走进马克的家里,一进门,马克的老婆就坐在客厅,怒气未消的样子,一看见马胜,随手将沙发垫丢过去:“还来干什么,那么个大美人还不够你**的,何必来看我这个糟寡妇。”马胜心里这个骂呀:“什么个玩意,”可他嘴却是图了蜜的:“弟妹,我的甜心,那是在大厅,你也要给我留个面子,老四是个厉害角色,我也要有个架势吗?” “要什么架势,把我当瞎子呀,你就是看那个狐狸精了,告诉你,马克就是看她才送的命。”马克的老婆恶狠狠的说。 “好了,好了,我不会看她的,我就是不明白老四怎么会突然回来,那个死马德,胳膊肘往外拐。” “我听说他是来为那个狐狸精求情的,想让马德放他们走。16k小说整理” “走,没那么容易,”想到那么个大美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掉,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眼珠一转,他在马克老婆的耳边低于几句,俗话说: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看来马胜又在打坏主意了。 文馨和欧阳这两天住在李彤家里,大卢安排人手做好警戒工作,李彤和文馨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说来很怪,两个原本是死对头,现在处的和亲姐妹一样,李彤越发的喜欢文馨,文馨的心就会出现隐隐的痛。 欧阳看着这对“冤家对头”的惊人变化,脸充满阳光的温暖,他对文馨更加欣赏了。院子外面传来嘈杂声,站岗的门卫问:“什么人,没有大卢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这所院子。” “我是他的嫂子,你给我让开,弟妹,弟妹”,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吵嚷声,文馨陪着李彤由屋里出来,欧阳也向声音的方向望去,文馨告诉李彤,来得是马克的老婆,大卢说过这个女人很难对付。文馨估计马克老婆此性的目的没有安什么好心,她提醒李彤要注意。李彤心里有谱,她从容的走过去:“你找谁?大卢不在家。” 大卢的老婆喊着:“弟妹,我是你三嫂,大卢没有通知我,你们结婚的事情,所以没有赶来,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不又听说你怀孕了,带了点补品过来看看,”她觉得看在东西的份李彤不会拒绝,毕竟她也是咬着牙下了本钱的。可惜李彤偏偏不领情,冷冷的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卢走时有交待,家里有客人,就谢绝其他生人的来访,尤其是他的家人,必须由他亲自接待,抱歉!”马克的老婆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痛快,嘴还是说:“你看我都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至于让我在拿回去。” 李彤微微一笑:“我们是新婚,您又是来贺喜的,总不想我们夫妻之间吵架,心意我领了,您还是回去。”马克的老婆看出李彤不会给她一点机会,哼了一声扭头走了。李彤长长的出口气,文馨夸奖她:“不错,有寨主夫人的架势。”李彤一听满脸羞红:“你说什么,打你个死丫头。”李彤追打文馨,两人嬉闹着,大卢的母亲也听到了马克老婆和李彤的对话,她没有出面,但很赞同李彤的做法,可是看到他们在院中嬉闹,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出来劝住:“小心肚里的孩子。”文馨和李彤停住脚步,相互一笑,文馨还作了鬼脸,三人又笑作一团。欧阳静静的看着,这是他眷恋已久的画面,他希望自己能和所爱的人平静的过下半生,再有一双儿女就更加满足了。欧阳双手抱胸,低着头看着地面阳光的余辉心里暖暖的。“想什么呢?”文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欧阳摇摇头:“没什么。” “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后面的应对措施。”文馨问。 “好的,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就是不太成熟。”欧阳有些犹豫。 “说出来听听。”文馨很有兴趣的样子。 “现在马胜在想办法抓我们回去,大卢答应李彤会保护我们,而我们的目的是要大卢取代马克的位置,现在如果按兵不动就会错过最好的时机,我们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法?不能做的太明显。”文馨考虑到李彤的处境,处于朋的立场说。 “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吗?她是马胜的前站,现在这个院子的周围一定埋伏着马胜的眼线,我们必须要找一个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入狼窝 “用我们自己做鱼饵,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李彤是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文馨了解李彤的性格。 “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会影响演戏的效果。”欧阳不同意文馨告诉李彤,也很诧异文馨的胆量:“你不害怕吗?” “怕有什么用,说真得很感谢你。”文馨真诚地说。 “好好的,怎么想起这句了。”欧阳不喜欢文馨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如果开始你把我交给马克,就不会这么辛苦,甚至有可能赔性命。”文馨从心里感激欧阳对自己的呵护,她对他也有一种不同于朋的情愫,但这不可以,他们最终还是会站在正邪的对立方,这样太残忍,她不要去面对这种残忍,更不要欧阳承受这样的痛苦。 欧阳觉得是该自己表白的时候了,他深情地望着文馨:“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也很留意你。但是我有过一次痛苦的感情生活,我不敢迈步,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原因,一再背李彤伤害,在蓝梦看到你受伤蜷缩在墙角时,我的整个心都碎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再退缩,我要保护你,为你挡风遮雨。也许你对我没有这样的感情,我只想让你记住我对你的这份心,你能偶尔想起我,哪怕是在回忆里,我都知足。” “对不起,我……”文馨收回了后面的话。欧阳没有怪她:“好了,去,帮我把李彤叫过来。” “李彤是个身怀六甲的人,不告诉她我们的计划,不要再让她担心。” “大卢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性情中人,我们只有利用好这点才能顺利完成金三角之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文馨想着低头去叫李彤,不一会儿李彤和文馨一同出现在欧阳的房间,看到欧阳大汗如雨,嘴唇发紫,疼痛难忍的样子。文馨扑过去问:“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看见文馨心疼自己的眼神,欧阳挤出一丝微笑说:“老毛病了,腿疼病犯了。”李彤着急得问:“那该怎么办?这附近没有这样的卫生机构,必须到镇的医院去,大卢出门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欧阳用脚碰碰文馨,文馨会意地说:“可是病情不能等,要不我们找几个人一起去。” “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我来安排。”李彤转身出去,欧阳俏皮的向文馨抛个眉眼,文馨被逗笑了:“真有你的。”欧阳不想让文馨冒险,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放下她,自己去。一会儿,李彤带人将担架抬过来,让欧阳躺去,安排十几个人跟着,欧阳将一把冲锋枪放在担架,临出门他突然说:“文馨,路危险你就不要去了,陪陪李彤,也免得路有个闪失,让李彤多担一份心。” 李彤说:“是呀,真要有个闪失,也好多个人给我出出主意。”文馨看着欧阳,心里有一种冲动,放不下的冲动:“不,我必须留在你的身边,决不离开。”文馨将手枪攥在手里断然拒绝。李彤没有勉强,她了解文馨此时的心情。欧阳看着文馨倔强的眼神说:“出发!” 他们走出大卢的管辖范围百米以外,欧阳已经看到四面包抄过来的人,人数不少,该有百人之。文馨和欧阳不打算动手,他们告诫身边的人不要开枪,人马聚拢来,领头的就是马胜,马胜得意的笑着,看到文馨一身丛林打扮,手拿冲锋枪的样子,越发俏丽可人。 他前一步:“我们又见面了,当我的座客一样安全。” 文馨冷静的回答:“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喽。”她的态度让欧阳惊讶,一般的女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早就瘫了,就是有些胆量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话里的份量;而文馨像是胸有成足的样子,倒让他心里没有了底气。 “来人,”马胜招呼自己的人要缴了大卢卫队的枪械。 “慢,”文馨阻止他的行为:“我的话没有说完。” “请讲,”马胜对文馨的态度很殷勤。 “他们是大卢的人,我不想你们兄弟之间反目;何况他们是为了我们才遭遇今天的事情,我必须保证他们安全离开这里,这点面子我想您是不会驳我的。”文馨说的很有道理,马胜暂时不想与大卢起硝烟。 他挥手让手下人放他们走,文馨嘱咐身边的一个人:“帮我告诉大卢的妻子,她晚睡觉不好,把枕头翻过来用就没事了。”他们走后,文馨和欧阳被请进马胜的营区。 文馨对这里并不陌生,欧阳和文馨被关在一起。文馨问:“你的腿不要紧,装的蛮像,不当演员你都可惜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这么风趣。”欧阳去掉腿的棉被,下来活动活动。 “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你想看到我哭呀!”文馨推了他一把。 欧阳身体晃了晃:“别呀!我都成不倒翁了。”屋里传出一阵笑声,看守的人还在纳闷,都什么时候还有闲情说笑。马胜回到营区,心里乐滋滋的,正在盘算着怎么对付文馨,马克的老婆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去哪儿了,累了,我让厨子做了几道好菜,晚我陪你喝两杯。” 此时,马胜的心早已飞到别处,即使喝小酒也不愿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心烦地说:“我在想问题,不要打断我的思路。”他把马克的老婆晾在一边。马克的老婆腾得站起来,头也不会地走了。 被放回来的人将文馨和欧阳被马胜带走的实情告诉李彤,她像热锅的蚂蚁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队伍里其中的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说:“那个女人说您晚睡不着,可以把枕头翻过来。” 李彤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她跑向床边,翻过枕头,底下放着一张便条,是文馨的笔记:“如果我们出事,等大卢回来再处理,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马克的老婆知道,我们在马胜的手里。剩下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处理,烧掉这张纸条,别让大卢看到。” 李彤用打火机烧毁了文馨的留条,她开始明白文馨和欧阳的出事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准确地说是他们可以安排的,李彤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事情要解决,必须用生命作赌注。她为他们祈祷;同时,企盼明天早日回来。 马克的老婆回到自己的房间,气不打一处来,看到马胜竟然没有跟过来,开始摔打屋里的东西。这时,门卫来传话,说是大卢的妻子派人捎口信过来,来人一定要见到本人才说。马克的老婆心里狐疑,最终决定去见一见,来人被带到她的客厅,一见便开门见山地说:“大卢的妻子托我转告您,马胜抓了她的姐妹,托您先帮忙照顾一下,等大卢回来就会想办法把人接走。” 马克的老婆听完,气的要吐血,心里暗骂:“想甩掉老娘,休想!”打发走李彤派来的人,她寻思半天,心里有了主意。她让厨房做了几样小菜,吩咐卫兵端着向关押文馨的地方走去。 两个看守看见她来了,担心出事,一个人留守,另一个人偷偷去向马胜汇报。她走到跟前,直接下达命令:“开门!”他和马胜的关系是个公开的秘密,看守心里明白惹不起,可是又不能给她开门,看到没有动静,她也火了,去就是一巴掌:“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小心我毙了你。”看守胆战的有些发抖,结结巴巴说:“马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打开这扇门。” “放你的屁,”她气急败坏的又是一巴掌,看守咧咧嘴,没敢吭声,她从卫兵身拿过枪对准看守:“滚开。”看守吓得直哆嗦,他知道要是自己让开了,马胜也不会留下他这条命,可是,想想还是先顾眼前,看守让开,马克的老婆一阵乱枪扫射,门锁被打掉了,她刚准备破门而入。关键时候,马胜出现了,大吼一声:“闹什么,这是你来得地方吗?” “我怎么就不能来,他们可是弟妹的娘家人,我这个做嫂子的过来看看不为过。”她早就想好怎么对付马胜了。马胜也意识到这点,他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挑性,他向卫兵一招手:“把她带回去,没有的命令不允许她离开屋子半步。” “你…你…”,卫兵不由分说将她架起来带走了。 文馨和欧阳听到外面的动静,欧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李彤说动了马克的老婆。文馨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很有把握得说:“如果我所料不错,今天晚就会有动静了。” “那我们怎么办?等着吗?”欧阳问。 “先等等,马胜一会儿会请我出去,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把这个拿。”文馨将藏在腋下的手枪交给欧阳。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智取胜 “有你的,我以为枪都被拿走了。”欧阳越来越佩服文馨了。门被打开了,马胜在卫兵的护卫下走进来,看得出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文馨双手裤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欧阳在床边。马胜先开口:“抱歉,委屈你们了,毕竟我们曾是合作伙伴嘛。”他笑的极度不自然。 欧阳回敬一句:“不敢高攀。” “不想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吗?”马胜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笑话,人都在你这里,想怎么着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欧阳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是条硬汉子,可惜,我现在没兴趣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他把眼光放在文馨身:“我们谈谈,陪我喝一杯,怎么样?”马胜虽是个粗人,但对女人却很殷勤,尤其是漂亮女人。 欧阳站起身想护住文馨,文馨拒绝他的好意说,迈着小步子走到马胜的面前说:“我不会喝酒,陪你坐坐。” “爽快,走,”马胜走在前面,文馨被卫兵包在中间,他不想再重复马克的失误。欧阳担心文馨的处境,此时已无能为力,只能静待文馨的消息了。 文馨知道不能用对付马克的方法,对付眼前这个男人,马胜心机很重,但她已经想到这步,会有好戏演的,她保持微笑跟在后面。马胜看着心花怒放,嘴里也哼起小曲,这时还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 来到客厅,酒菜已经摆好,马胜虚伪说:“请坐,喝杯酒顺顺气,”说着端起酒杯要敬文馨。 文馨还没有回答,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马胜不耐烦的喊:“什么事情,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声音未落,马德出现在客厅,后面还有马克的老婆,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马胜倒是满不在乎:“老二,什么事情搞得这么大动静。” 马德指着酒桌质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喝酒,这是我的自由,老二你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别的女人我不管,她不行,他可是老四的娘家人,你这样做,老四回来,我怎么交代。”马德都有点急了。 “娘家人更好啊!我要娶她做你们的大嫂,这没有错。”马胜看着马克的老婆挑衅的说。 “娶她做老婆,亏你说的出口,”马克的老婆都快气疯了 “怎么说不出口,她未嫁,我未娶,你说呢,老二,哥哥也不能一辈子单条呀。”马德觉得也有道理:“这样,等大卢回来,如果老四没有意见,咱们就办喜事,办得热热闹闹的,毕竟是我们马家娶媳妇吗?” “什么?你的心让狼叼了,马克是怎么死的,她是凶手。我的夫呀,你睁眼看看。”马克的老婆拉开哭腔坐在地开始耍赖。 马胜怒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马克老婆毫不示弱:“没有我说话的份,你我床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说,你说呀!” 马胜被问得面红耳赤,他不耐烦地说:“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带出去,老二你也出去。”看看马德没有走,他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既然婚事要等老四回来再说,现在让她先到我那里,有你弟妹陪着她,也别闹出事来,不好向老四交待。”马德不依不饶,马胜心里不痛快,嘴不好说什么,让文馨跟着马德出去后,他气急败坏的将桌的酒杯摔在地。 马德带着文馨回到自己的家里,欧阳已经先到了。看见文馨紧张的问:“没事!” “没有,二哥去的及时,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文馨知道马德不是坏人。 “当然可以,你是大卢的小姨子,也是我的妹妹。”马德憨厚的笑了,马德的妻子为他们准备好房间,马德让妻子陪伴文馨,自己和欧阳住一个房间,主要是为了防止马胜晚采取行动,这样的安排会让马胜打消行动念头。 文馨和欧阳并没有闲着,他们趁马德夫妇熟睡后,悄然起身,来到门外汇合。欧阳问文馨:“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找到马胜这里的枪械库。”文馨说出自己的想法。 “拿武器以后呢?找地方先躲起来。”欧阳觉得应该等到天明行动。 “你真笨,有什么地方会比枪械库安全,你想一个防守严密的地方,马胜怎么会想到我们在那里。”文馨在考虑找到以后怎么进去。 欧阳还是有些担心:“我们怎么知道大卢进了营区,没有信号我们采取行动就会被动。” “你难不成还要在马胜的指挥部外等着,我都做好了,窃听器都放好了,要不我去指挥部干吗,你以为我真的去赴宴了。”文馨笑了。 欧阳一挑大拇哥:“高,想得很周到。” 文馨他们找了好多地方多没有发现枪械库的影子,他们又不能抓舌头,只能耐着性子找,终于文馨发现在院子的西北方向有一处单独的小楼,下四周均有卫兵,把手很严,直觉判断这里应该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文馨用随身携带的微型望远镜观察环境,她问欧阳:“如果有办法暂时引开卫兵,你用多长时间可以爬二楼。” “从柱子爬去,要用一分钟。”欧阳推测自己的时间。 “你肯定,我们必须测量出卫兵走多少步才能来回一分钟的时间。”文馨考虑在那里引开卫兵的视线比较合适。 “你呢?用多长时间可以去?”欧阳问。 “和你差不多,就这里。”文馨确定了位置,将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安置好,带头向小楼移动,来到距卫兵五米的地方,正好有一片灌木丛,他们躲在后。文馨在灌木丛后面观察片刻,然后拉着欧阳绕道灌木丛的另一端,她拨通电话,音乐声在风中响起,把守后面的卫兵跟着声音的方向过去查看。 文馨抓紧时间跑在前面,攀岩柱子几下,伸手抓住二楼的围栏一跃而过,欧阳也不含糊,从旁边的围栏来。卫兵发现是手机,捡起来看不知道是谁丢的,没有在意,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文馨用自己配制的万能钥匙打开枪械库的大门,进去打开窗户,跳出来再将大门重新锁,再由窗户轻声翻进去。一系列的熟练动作看着欧阳都有些眼晕,文馨看出他的意思,小声回答:“吃我们这行饭的,没这点本事,小命早就丢了,不像你们高高在。” 文馨拿出一张芯片卡在门后说:“先睡会,明天的战斗很耗精力的,我们必须养精蓄锐,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早,阳光撒满这里的每个角落,刺眼的阳光把窗户照得银光一片,文馨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她抽出门的芯片,叫醒欧阳。两人将库房里的防弹衣穿,将身体四周缠满子弹,在腰两边挂几个手雷,拿好冲锋枪,将子弹装满,保险打开。准备完善后,文馨拿出耳机戴,里面传来马胜的声音:“我已经解释过来,我没有去你那里抓人,我就是去也不会没有一定动静,你以为我的部队是什么,空降兵呀!” “那人怎么就没有了,营区已经找遍了,根本没有人,不是你下的命令他们怎么可能离开这里,你的部队虽不是空降兵,也谈得铜墙铁壁,大卢一会儿就到,我们怎么交待?”马德气势汹汹。 马胜缓过神来问:“不对呀,人在你那里,我还没有问你要人,你到找我来了。我问你,人那里去了,不会是你给大卢作了顺水人情。” “怎么可能,没有你的命令,我怎么可能把两个大活人送出去。”马德没有说完。卫兵进来回报:“大卢带了几百号人前来要人,现在都堆在营区口,挡是挡不住了。” 马胜说:“请!让他们进来十几个人。” 卫兵继续问:“缴械吗?” 马德用命令的口语说:“不用,只要不是重武器就可以。”卫兵出去传话。 大卢走进马胜的客厅,直截了当的问:“我来得目的不用重复了,人呢?”他没有看见欧阳和文馨。 马德客气地谦让:“老四,先坐下,我们兄弟叙叙旧,茶。” 大卢看着马胜微微坐下,毕竟是兄弟,大卢不想兵戎相见。马胜清清嗓子:“老四,人是我请来的,按道理我应该物归原主,可是昨天人丢了。” “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大卢追问。 “应该是后半夜。”马胜看着马德,马德马接话:“是后半夜。” 大卢冷笑两声:“笑话,既然是后半夜,怎么没有见他们回家,这个谎话编得太离谱了。” 马德赶忙解释:“是真的,昨天我得知他们来到营区,就迅速找大哥将他们接到了我那里,可是早一睁眼,人没了,正和大家商量怎么办呢?你就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卢接位 “一睁眼就没有人了,难道是空气,能够蒸发掉吗?”大卢不相信他们说的话,双方僵持不下。 文馨听到这里告诉欧阳:“准备行动!”他们跨出窗户,站在二楼过道,居高临下。文馨向下喊了一声:“兄弟,拿了我的手机也不支会一声。”卫兵回头发现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可是太迟了,欧阳德冲锋枪扫射过来,趴下一片。他们顺着楼梯下来,走出50米时,文馨潇洒的将一颗手雷拉着,头也没回的扔向马胜的军火库。 “咚咚咚…”雷鸣般的爆炸声在空中响起,震得地动山摇,浓烟滚滚。马胜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跑出客厅,向声音传来处张望。方向在军火库,马胜急了:“快过去看看,卫兵、卫兵……”营区乱作一团,大卢的人趁机也全部闯进来,跟在大卢左右,等待命令。 文馨和欧阳一路前奔,遇到敌人就开枪射击。马胜在客厅外得到回报,是文馨和欧阳炸毁了枪械库,现在正向这里冲来。马胜嘴里骂着:“妈的,敢在老子头玩邪的,拿机枪来,卫兵整队跟我。”马德也接过卫兵手里的冲锋枪,准备迎战,阵还需亲兄弟嘛。 “慢!”大卢挡在他们的前面:“我先见见他们,如果真是他们的错,请你们全权发落;如果不是,人我带走。” 马胜一把推开大卢:“去你的,老子的军火库都没有了,还什么全权发落,我现在就送他们路。”说完带着队伍冲出去。大卢答应过李彤要安全的带回文馨和欧阳,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也下达命令:“弟兄们,把人给我抢回来。”一伙人蜂拥而。 马胜的这帮人虽也经过训练,但文馨就像一颗炸雷一样,中心开花迅速蔓延,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文馨他们虽是力量单薄,但是能力和勇气是无法抵挡的。文馨和欧阳与马胜的人迎拉开阵势,文馨一阵机枪过后,又送他们几个手雷,马胜的卫兵倒下一大片,正在关键时刻,欧阳叫声:“不好,冲锋枪的子弹没有了。”文馨将身仅剩的子弹如数交给欧阳:“保护好自己,战场子弹不长眼。”说完文馨从腰掏出两把手枪,装好子弹后,没有贸然出击。她想等敌人在近一些,这样可以尽量节约子弹。 马胜看半天没有动静,露出狰狞的面目,狂妄的说:“他们快没子弹了,我宣布,谁先冲去,那妞就是谁的,老子还赏他美元。”他是在鼓舞士气,真有那要钱不要命的主,一下站起来十几个:“弟兄们啊!那妞可是够消魂的主。” 几十人带动大家冲了出去,文馨掌握好时机,起身回击,左右开弓,打得那个漂亮,一颗子弹倒一个,都是正中眉心,枪法真不是盖的,漂亮干脆利索。欧阳都开始怀疑自己眼前的文馨是不是被施了魔法了,变得这么厉害。 可是文馨再厉害,终是寡不敌众,眼看马胜的人就要冲过来了,文馨的子弹也打空了,她扔掉手枪,从筒靴里抽出两把瑞士军刀,做好最好的搏斗。 关键时候,大卢带人从后面包抄过来。马胜开始骂:“大卢,你个龟孙子,原来是你小子设的套让老子往里钻,我跟你没完。”马胜在这片的名声很臭,好多人家的黄花大姑娘都让他糟蹋过,现在是报仇的时候,大卢的队伍里有好几十个人同时向他开了枪,马胜被打得跟塞子一样,他指着大卢,两眼圆瞪倒了下去。此时,大卢已没有退路,只能收复马胜的人,稳定局面。 他用机枪对天连放数枪,大家一看马胜死了,大卢又兵强马壮,马都放下手中的枪。马德愤愤地走过来:“老四,你什么意思?向自己人开枪,他再坏也是你的哥哥。” “二哥,我没管住手下的人,是我的不对,我们先稳定局面。”大卢心里也不痛快,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马德叹口气:“算了,人都死了,也是他平时恶贯满盈的结果,回客厅再说。”马德知道马胜的为人,树敌太多,当时的局面那么乱,大卢再能干也无法控制别人复仇的火焰。他交待手下人打扫战场,然后带着大卢一帮人重新回到客厅,文馨和欧阳也跟在后面。 进入大厅,大卢直接问欧阳:“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昨天晚去哪里了?”文馨抢先一步解释:“我们是想逃出去,可是误打误撞去了枪械库,被卫兵发现,没有办法我们为了自保,只有动手还击,就造成了后面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文馨回答的很圆滑,她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能实话实说,马德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非杀了他们不可,大卢也不会放过他们。 马德挥挥手:“算了,已经这样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大哥的性情我了解,是个步步紧逼的主。”看到马德已经不追究了,大卢也没有继续自己的话题:“哥哥,我们准备走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做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找你。”马德忧心忡忡。 “您说?只有小弟能做到,绝不推迟。”大卢回答的很干脆。 “你能做到,回来主持大局。”马德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撑起这个局面,家业不能丢,大卢回来当家是最好的结局。 “这不太可能?”大卢眉头紧皱。 “老四,我们兄弟四个,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这是父辈们用生命打下的基业,我们不能拱手让人。可是,哥哥我,天生性格软弱,撑不起这个局面,你当是帮帮哥哥,回来主持大局。”马德恳求的眼神让大卢拿不定主意。 卫兵进来汇报:“营区的几个副将军来了。” 马德无奈的说:“说曹操,曹操到,请。” 几个副将军兴冲冲的闯进来,各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喊:“马胜也没有了,我们现在群龙无首,马德,你说怎么办?是你当家,还是我们哥几个里面挑一个。”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大卢很不舒服。 马德说:“我们兄弟正在商量。”马德知道自己压不住阵,大卢冷不丁冒了一句:“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看到大卢说话了,几个副将军眼里有了惧怕的意思,大卢远比马克和马胜厉害,他从小就受到老爷子的细心,营区里的人都对他敬佩几分,他们撞着胆子问:“那总不能一直没个头呀。” 大卢挑起眼皮,冷眼看着他们:“我不是人吗?从现在开始,这里我说了算,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几个副将军不敢造次,他们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听完大卢的回答,马德心里高兴呀,让大卢当家本就是老爷子的遗愿,要不是马胜怂恿马克横插一杆,也不会出现如此被动的局面,现在两人都因此丧命,也算物归原主了。 文馨和欧阳相互对望一眼,大卢留意到他们的表情。回到大卢的家里,李彤已等在门口,大卢不动声色的走进去,李彤看见大家安全回来很高兴,她又是倒茶,又是忙做饭,大卢默默地看在眼里。 子夜,天繁星闪烁,河边池蛙不知趣的叫着,大卢彻夜未眠,翻身坐起,他打开台灯,点起一支香烟,微弱的灯光把他的身影印在墙壁,显得是那么不舍。李彤睁开朦胧的眼睛问:“几点了,怎么起这么早?” 大卢没有吱声,李彤穿衣下床,她将大卢的衣披在他的身:“小心,着凉。” 大卢冷不丁说:“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你是决定留下来,还是和他们一起回去。”李彤愣在原地,她的表情木然:“我告诉你,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你相信吗?” “你说呢?”大卢机械的回答。 “你既然已经认定答案了,又何必问我。”李彤负气回到床边。 “那你收拾东西,”大卢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彤泪如雨下,她的心在流血,倾心已驻的男人不相信自己。她在孤灯下独自坐到天亮,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清清嗓子出来走进厨房。“我来帮忙,”文馨打扫完院子从外面进来,卷起袖子。李彤将馒头递给她:“你热热。” 她说完躲到一边摘起青菜,文馨将馒头放在笼屉里搁在火,回头发现李彤在发呆,锅里的油已经烧起来了,她喊道:“油都热了。”李彤回过神了,赶忙将手里的菜放到锅里:“糟糕,忘了把切好的葱蒜先放进去了。” 文馨没有吭气,闷闷的看着她,李彤放盐时又错放了糖。文馨沉不住气了说:“你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她不问还好,一问又触到了李彤的伤心处,泪水重新浸湿她的双眼。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夫妻同心 “你受委屈了,快告诉我。”文馨看到李彤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李彤断断续续的把经过讲给文馨,她安慰李彤:“没事的,没事的。”吃过早饭,文馨在河边草地找到大卢。 “不要告诉我,你是来当说客。”大卢挑明文馨的来意。 “你想听吗?”文馨没有直接进入主题。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马消失吗?”大卢没有意思听文馨的解释。 “你先问问自己的心,”文馨坐在草地。 “为什么这么说?”大卢的鱼钩在动,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深爱着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容纳这个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 “你已经知道了,”大卢说话时还是没有回头。 文馨接着说:“我们是好朋,彤儿没有瞒我,她爱你,爱的很深,你不该这样对她;况且我们的行动计划并没有告诉她,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承认你们设计了我,”大卢将头埋在两膝之间。 “是的,马克的死把我们推到了绝境,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找机会消灭掉马胜,你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曙光,我们必须谈成这笔买卖,要不我们回去也没有出路。抱歉,我们让你难过了。但是,彤儿没有错,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因为误会而劳燕分飞。如果,你要为马胜的死做个交代,我人就在这里,这条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走,但请你不要伤害彤儿。”文馨的语气诚恳。 大卢回答:“你不怕死?” “怕,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还很年轻,可是我不能看着彤儿为我背黑锅,你是个聪明的男人,不要让自己的猜测蒙蔽了你的心,有些东西对于人的一生或许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让我想想。”大卢觉得文馨说的有道理,他要静下心来自己的考虑一下。 文馨站起来:“希望你能想明白,”说完她走了,大卢望着平静的水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晚,李彤依然孤灯自赏,以泪洗面,她趴在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约间听到外面传来人群嘈杂的声音,听着像是铺天盖地一样。她还以为是在做梦,这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抱起。她一下惊醒了发现是大卢,刚要说话。大卢抢先一步:“这里很危险,没有时间解释了,你必须和妈妈一起撤离。”李彤意识到刚才不是做梦,她清楚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呐喊声。马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四,来不及了,我们被包围了,出不去了,快想办法。” 大卢回头看着李彤说:“是营区的几个副将军反了,现在没有退路了,你和妈妈化装成附近的居民,我想办法引开他们的视线,你们想办法溜出来。”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除非我死了。”李彤说着拿起大卢手里的手枪。 “你可以吗?”大卢很担心她,战事一开,很难照顾她的个人周全。 “忘了,我们家是跑那条道的,我十六岁就会拿枪了,放心去指挥你的兄弟们。”李彤很自信,她必须要自己的男人放心去战斗。 文馨和欧阳接到消息也赶来:“我们负责李彤和大娘的安全,你们集中精力对付外面的人。”大卢看看李彤已经隆起的肚子还是有些放不下,马德催促:“没有时间犹豫了。”文馨肯定的说:“我保证有子弹打过来,我会挡在彤儿和大娘的前面。”欧阳也点点头,大卢甩手带人走了。 轰隆的炮火和枪声在文馨他们的耳边不断响起,他们带着李彤和大娘首先遭遇了一拨小分队。文馨将大娘安排在山丘后面,用稻草盖在她的身,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下面有人。她们刚要走,大娘突然坐起:“孩子,我不能做缩头乌龟,我和你们一起走。”文馨佩服大娘的勇气,她们汇合欧阳对付敌人,文馨的枪法很准,很快打退敌人的进攻,他们辗转来到河边,大卢和敌人的主战场也在这里。他们被圈到了这里,却被小股力量的敌人分散开了,看得出他们想先抓女眷,逼大卢投降。 大卢已经打红了眼,顾不李彤他们了。文馨和欧阳腹背受敌,李彤也显得体力不支,倒是大娘的一句话让他们变得镇定了,大娘说:“留下一颗子弹给我,我不能让大卢为了我给那帮孙子屈膝低头。”文馨暗自称赞:“好硬的骨气。”李彤赞成:“妈妈,我留两颗子弹,咱们黄泉路有个照应。” 大娘握住李彤的手:“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胸襟,大卢娶到你是他今生的福气。”文馨喊欧阳:“给自己留颗子弹。”眼看敌人已经冲到眼前了,他们的子弹也打空了,他们背背站在一起,李彤右手拿枪对准大娘的太阳穴,左手将一把短刃放在胸前,做好必死的准备。文馨和欧阳人手一颗手雷,等待最后的对决。 敌人冲到眼前,怎么那么眼熟,“是你们,天哪!”文馨看清对方的脸,兴奋得叫起来。李彤和欧阳也舒了口气,冲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雨、林娜、江晦民、林辉和十几个手下的兄弟。林辉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先安排好李彤和大娘,随后赶去救助大卢,动作要快。”江晦民不依不饶:“我说宁文馨,你看我的帽子,你的枪要是在歪歪,我的脑袋就打穿了。” “是吗?”文馨故作紧张样。 “知道过意不去了,对不起就免了,回去请我吃顿饭,我倒是可以考虑。”江晦民用手摸住帽沿边的窟窿得意地说。 “过意不去到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的枪法还是不行,要是在准点就好了。”文馨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去你的。”江晦民肘了文馨一下,大家都笑了。大娘考虑到自己会成为累赘,答应先退到后方等待消息。林辉他们冒充在敌军的队伍里将大娘送到安全地带,在李彤的执意坚持下,文馨同意她加入援救小分队,火速返回战场,再次投入到战斗中。文馨和伙伴们放下包袱轻松阵,打的得心应手,一路绿灯向大卢的部队近。 大卢带领自己的部队在顽强的反攻,文馨和林辉兵分两路,一路由文馨带队,队员有李彤、江晦民和欧阳贝晨和五、六个手下;另一路由林辉带着林雨、林娜,姐弟三人齐阵,这仗打得漂亮。几个副将军眼看就要拿下大卢了,正在得意之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其能轻易放过,他们进行了强烈的反击。大陆发现有救援队伍,尤其看到李彤也冲在队伍里,心里来了劲头,摇旗呐喊鼓足士气冲出阵地,两方一夹击,几个副将军开始还行,慢慢的就不能对付了,这边文馨他们的身手太好,一枪一个,打得他们的人都往后退。另一方面,马德的人性不错,也积攒了些人气,一部分士兵悄悄向大卢。 几个副将军眼看大势已去,也准备缴械投降。马克的老婆像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她命令几个副将军:“你们投降等于找死,倒不如拼一拼,是男人的给我。”原来是马克的老婆在后面怂恿几个副将军发动了这场战事,可是大家早就不想听她的了。去你的,不知道是谁放的黑枪,枪法挺好,马克的老婆倒在地,手捂心脏。这时大卢和文馨也先后冲到了这里,大卢的人喊着:“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几个副将军乖乖地举起手,李彤站在大卢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充满默契。文馨看到很高兴,终于云开雾散了。偏偏在这幸福的时刻,投降队伍里打来黑枪,李彤情急之下扑向大卢,为他挡住了射来的子弹,子弹打在李彤的肚子,她痛苦的喊着:“我的孩子……” 在医生的全力救援下,李彤保住了生命,她慢慢的苏醒过来,手触及到自己扁平的肚子,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刚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恨不能亲掉这个不该来得小东西,随着时间的递增,孩子在她的体内慢慢的长大,当小家伙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因为兴奋而像个孩子一样对别人倾诉自己的快乐。现在,一切都不存在,大卢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不要难过,我们还很年轻,孩子,以后我们会有的,而且很多,我保证。”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欧阳和文馨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打通了供货渠道,他们一伙人要回海南了,李彤一直把他们送出金三角。经过这次的事情,李彤决定留在这里,大卢也舍不得娇妻。李彤一再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欧阳对林辉也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听说,林辉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冒险带着大家溜回来,心里记下了这份情,林辉不但深谋远虑,而且也很交心,这点是很难得的。 第一百三十章 返回海南 “你受委屈了,快告诉我。”文馨看到李彤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李彤断断续续的把经过讲给文馨,她安慰李彤:“没事的,没事的。”吃过早饭,文馨在河边草地找到大卢。 “不要告诉我,你是来当说客。”大卢挑明文馨的来意。 “你想听吗?”文馨没有直接进入主题。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马消失吗?”大卢没有意思听文馨的解释。 “你先问问自己的心,”文馨坐在草地。 “为什么这么说?”大卢的鱼钩在动,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深爱着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容纳这个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 “你已经知道了,”大卢说话时还是没有回头。 文馨接着说:“我们是好朋,彤儿没有瞒我,她爱你,爱的很深,你不该这样对她;况且我们的行动计划并没有告诉她,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承认你们设计了我,”大卢将头埋在两膝之间。 “是的,马克的死把我们推到了绝境,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找机会消灭掉马胜,你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曙光,我们必须谈成这笔买卖,要不我们回去也没有出路。抱歉,我们让你难过了。但是,彤儿没有错,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因为误会而劳燕分飞。如果,你要为马胜的死做个交代,我人就在这里,这条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走,但请你不要伤害彤儿。”文馨的语气诚恳。 大卢回答:“你不怕死?” “怕,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还很年轻,可是我不能看着彤儿为我背黑锅,你是个聪明的男人,不要让自己的猜测蒙蔽了你的心,有些东西对于人的一生或许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让我想想。”大卢觉得文馨说的有道理,他要静下心来自己的考虑一下。 文馨站起来:“希望你能想明白,”说完她走了,大卢望着平静的水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晚,李彤依然孤灯自赏,以泪洗面,她趴在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约间听到外面传来人群嘈杂的声音,听着像是铺天盖地一样。她还以为是在做梦,这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抱起。她一下惊醒了发现是大卢,刚要说话。大卢抢先一步:“这里很危险,没有时间解释了,你必须和妈妈一起撤离。”李彤意识到刚才不是做梦,她清楚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呐喊声。马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四,来不及了,我们被包围了,出不去了,快想办法。” 大卢回头看着李彤说:“是营区的几个副将军反了,现在没有退路了,你和妈妈化装成附近的居民,我想办法引开他们的视线,你们想办法溜出来。”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除非我死了。”李彤说着拿起大卢手里的手枪。 “你可以吗?”大卢很担心她,战事一开,很难照顾她的个人周全。 “忘了,我们家是跑那条道的,我十六岁就会拿枪了,放心去指挥你的兄弟们。”李彤很自信,她必须要自己的男人放心去战斗。 文馨和欧阳接到消息也赶来:“我们负责李彤和大娘的安全,你们集中精力对付外面的人。”大卢看看李彤已经隆起的肚子还是有些放不下,马德催促:“没有时间犹豫了。”文馨肯定的说:“我保证有子弹打过来,我会挡在彤儿和大娘的前面。”欧阳也点点头,大卢甩手带人走了。 轰隆的炮火和枪声在文馨他们的耳边不断响起,他们带着李彤和大娘首先遭遇了一拨小分队。文馨将大娘安排在山丘后面,用稻草盖在她的身,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下面有人。她们刚要走,大娘突然坐起:“孩子,我不能做缩头乌龟,我和你们一起走。”文馨佩服大娘的勇气,她们汇合欧阳对付敌人,文馨的枪法很准,很快打退敌人的进攻,他们辗转来到河边,大卢和敌人的主战场也在这里。他们被圈到了这里,却被小股力量的敌人分散开了,看得出他们想先抓女眷,逼大卢投降。 大卢已经打红了眼,顾不李彤他们了。文馨和欧阳腹背受敌,李彤也显得体力不支,倒是大娘的一句话让他们变得镇定了,大娘说:“留下一颗子弹给我,我不能让大卢为了我给那帮孙子屈膝低头。”文馨暗自称赞:“好硬的骨气。”李彤赞成:“妈妈,我留两颗子弹,咱们黄泉路有个照应。” 大娘握住李彤的手:“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胸襟,大卢娶到你是他今生的福气。”文馨喊欧阳:“给自己留颗子弹。”眼看敌人已经冲到眼前了,他们的子弹也打空了,他们背背站在一起,李彤右手拿枪对准大娘的太阳穴,左手将一把短刃放在胸前,做好必死的准备。文馨和欧阳人手一颗手雷,等待最后的对决。 敌人冲到眼前,怎么那么眼熟,“是你们,天哪!”文馨看清对方的脸,兴奋得叫起来。李彤和欧阳也舒了口气,冲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雨、林娜、江晦民、林辉和十几个手下的兄弟。林辉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先安排好李彤和大娘,随后赶去救助大卢,动作要快。”江晦民不依不饶:“我说宁文馨,你看我的帽子,你的枪要是在歪歪,我的脑袋就打穿了。” “是吗?”文馨故作紧张样。 “知道过意不去了,对不起就免了,回去请我吃顿饭,我倒是可以考虑。”江晦民用手摸住帽沿边的窟窿得意地说。 “过意不去到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的枪法还是不行,要是在准点就好了。”文馨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去你的。”江晦民肘了文馨一下,大家都笑了。大娘考虑到自己会成为累赘,答应先退到后方等待消息。林辉他们冒充在敌军的队伍里将大娘送到安全地带,在李彤的执意坚持下,文馨同意她加入援救小分队,火速返回战场,再次投入到战斗中。文馨和伙伴们放下包袱轻松阵,打的得心应手,一路绿灯向大卢的部队近。 大卢带领自己的部队在顽强的反攻,文馨和林辉兵分两路,一路由文馨带队,队员有李彤、江晦民和欧阳贝晨和五、六个手下;另一路由林辉带着林雨、林娜,姐弟三人齐阵,这仗打得漂亮。几个副将军眼看就要拿下大卢了,正在得意之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其能轻易放过,他们进行了强烈的反击。大陆发现有救援队伍,尤其看到李彤也冲在队伍里,心里来了劲头,摇旗呐喊鼓足士气冲出阵地,两方一夹击,几个副将军开始还行,慢慢的就不能对付了,这边文馨他们的身手太好,一枪一个,打得他们的人都往后退。另一方面,马德的人性不错,也积攒了些人气,一部分士兵悄悄向大卢。 几个副将军眼看大势已去,也准备缴械投降。马克的老婆像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她命令几个副将军:“你们投降等于找死,倒不如拼一拼,是男人的给我。”原来是马克的老婆在后面怂恿几个副将军发动了这场战事,可是大家早就不想听她的了。去你的,不知道是谁放的黑枪,枪法挺好,马克的老婆倒在地,手捂心脏。这时大卢和文馨也先后冲到了这里,大卢的人喊着:“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几个副将军乖乖地举起手,李彤站在大卢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充满默契。文馨看到很高兴,终于云开雾散了。偏偏在这幸福的时刻,投降队伍里打来黑枪,李彤情急之下扑向大卢,为他挡住了射来的子弹,子弹打在李彤的肚子,她痛苦的喊着:“我的孩子……” 在医生的全力救援下,李彤保住了生命,她慢慢的苏醒过来,手触及到自己扁平的肚子,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刚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恨不能亲掉这个不该来得小东西,随着时间的递增,孩子在她的体内慢慢的长大,当小家伙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因为兴奋而像个孩子一样对别人倾诉自己的快乐。现在,一切都不存在,大卢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不要难过,我们还很年轻,孩子,以后我们会有的,而且很多,我保证。”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欧阳和文馨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打通了供货渠道,他们一伙人要回海南了,李彤一直把他们送出金三角。经过这次的事情,李彤决定留在这里,大卢也舍不得娇妻。李彤一再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欧阳对林辉也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听说,林辉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冒险带着大家溜回来,心里记下了这份情,林辉不但深谋远虑,而且也很交心,这点是很难得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感情徘徊 回到海南,柳明杰在海域贸易门口迎接他们,欧阳贝晨张开双臂与柳明杰拥抱在一起:“柳总,最近公司生意还可以。” 柳明杰笑得合不拢嘴:“你们的胜利凯旋就是我们的希望,来里面说,九叔在办公室等我们。” 九叔笑脸相迎,对文馨也客气有加:“坐坐,听说你们打了个漂亮仗,我很高兴,能顺利打开这条通道不容易呀。”欧阳坦然的说:“事情虽然进行的很难,不过还好最终解决了,毕竟已是我们海域贸易的女婿了,怎么都会对我们开一面的,价钱也便宜了许多,大哥,我们这是沾了你的光。” 知道当了老丈人,柳明杰喜眉梢,眼睛笑成一条缝:“我一直发愁没人能驾驭这个野丫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嫁的远了,倒也还称心。” 寒暄过后,进入主题,欧阳请示:“下周货就回来了,还是以前的途径,回来以后要初加工再卖出去。我有个提议,既然已经和金三角建立了这样的关系,不如我们也当操盘手,倒手卖出去,你们看怎么样?” “倒是可以考虑,以前规模没有搞大,大部分原因是在担心货源,现在我们可以尝试。”柳明杰同意欧阳的想法。 九叔没有说话,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文馨一眼,文馨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出去,关门时听到欧阳的声音:“她这次和我出生入死,没有她和她的朋,我们不可能谈成这笔生意,我们不能怀疑她,这不公平。” 文馨出门遇到林辉正守在门口,他点头示意,文馨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办公室,打开自己的手机,戴耳机像是在听音乐,里面传来九叔的回答:“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条子太多,我们又树大招风,还是小心点好。何况你总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染指这些事情,明杰说说的你的想法。” 柳明杰问:“那您是同意了进一步扩大规模。” “当然,这是好事,我怎么能不同意。”九叔老谋深算,从他的话语里文馨猜测他已经早有打算。 “具体的安排,我要和欧阳在商量一下,初步联系几家下家,以我们的实力,再将李彤出嫁的这件事情在道放出消息,相信会有人主动找我们。”柳明杰的想法没有错,以李彤目前的身价可是了不得,自己当然也是自豪的。 欧阳附和:“我同意大哥的想法。” 九叔提醒他们:“不要过于张扬,以免引来麻烦,做事尽量用可人,小心谨慎总不会有错的。好了,你们忙,我这个糟老头也要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了。” 柳明杰羡慕的说:“您这身子骨够硬朗了,我们要是到了您这岁数,还能有您这一半的身子骨就知足了。” “都告诫你们了,年轻的时候不要将过多的心思浪费在女人身,欧阳这点作的不错,就是明杰你,真让人不放心。”九叔一直不喜欢柳明杰对私生活的放荡不拘。 “没办法,我就好这口。”柳明杰笑得更灿烂。 “女人心,海底针,你们要掂量这句话呀。”说完拍拍欧阳的肩膀走了,兄弟俩寒暄几句便各忙各的去了。欧阳出来径直来到文馨的办公室,“嘭嘭嘭”,文馨听到敲门声,收起耳机说:“请进!”看见欧阳进来,她站起身倒了杯咖啡给他:“怎么,过来看看我有没有生气。” “你猜得挺准吗?晚吃什么?好久没有去菜市场了。”欧阳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今天不行,我要回宾馆去看看岭南叔叔和我的朋,晚,我要住在宾馆,想和大家叙叙旧。”文馨要先回宾馆,接受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听到文馨的安排,欧阳有些失望:“看来今晚我又要孤枕难眠了,好!放你一天假会会你的那帮死党,转达我的敬意,希望赏光让我请她们吃顿饭,巾帼豪杰呀,女人的功夫练到家了,我要当面取取经呦。” “话我一定带到,不过你可以拜我为师,我的水平也是不低呦,能当我的徒弟也是一种光荣。”文馨显得很调皮。 “你是我老婆,又做师徒容易搞混关系,”欧阳深情地看着文馨。 文馨回避他的目光:“什么老婆,我们是合作伙伴,是最好的朋。” “好了,今天不谈这个,让林辉送你过去。”说完转身出去。 林辉走在路问文馨:“你对欧阳是认真的吗?” “不知道。”文馨一接触这个话题就觉得心里很乱。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出你是认真的,可是,你的职业决定他不能成为你的丈夫。”林辉告诉文馨后果的严重。 “我知道,可是,感情不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我们不是神人,怎么可能油盐不进。”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行,我报请总部要求你退出这次行动,走远一些,时间会让你淡忘很多。”林辉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不能前功尽弃。放心,我会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的。”文馨安慰自己。 “既然这样,就及时收住,不要铸成大错。游明人不错,你可以考虑,至于那个海涛,据我听说已经是我的姐夫了,你就不用惦记了。”说到这里,林辉看着文馨笑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是才知道,林娜告诉我的,她们还在担心你的态度,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 “我替林雨高兴,其实我对海涛只有朋的喜欢,没有那种爱恋,离开日本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犯不着把我拉进来。”文馨故意嘟起小嘴。 “我发现你不是无情,而是多情,还是随意放电的那种,如果不是我的自制力好,我都忍不住会喜欢你。”林辉感觉自己都有点被她吸引了。 “不会,不要告诉我,你在暗恋我。”文馨故意调侃林辉。 林辉腼腆的笑笑:“如果我也追求你,你会怎么选?” “当然选你了,成熟又稳重,阴险而狡诈。”文馨说。 “喂,宁文馨,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林辉听出文馨话里的意思,有些在骂自己。 “你说呢,到了,我要下车了,你也该回去了。”文馨和林辉说话间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让我帮你拿东西去,小心累坏你的柔嫩小手。”林辉有些恳求的意思。 “算了,你是想见见你的姐姐和妹妹。好,记住你欠我一份人情呦。”文馨说完自顾自的走了,林辉拎着东西跟在后面。 游明听到文馨的脚步声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门打开,文馨绷着脸走进来问:“林雨呢?”游明感觉气氛不对,指指里面。林雨看到文馨的脸色不好看,林辉跟着挤挤眼睛,她明白了几分说:“找我吗?” “你可以呀,结婚也不通知一声,当我是朋吗?”文馨说出自己生气的理由。 “你结婚了,乖乖,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妹夫是谁?。”游明也很意外。 “是海涛,你们认识的。”林雨回答。 “海涛,太好了,女人家家的结婚是正途,应该的。”游明心里美滋滋的,又少了一个近敌。 林辉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是在高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哪有,你别听他瞎说。”游明向文馨解释。大家都笑了,她们开始边吃边聊,林雨满脸幸福,讲述她和海涛日久生情的经过,海涛清楚文馨心里没有他。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又不能时刻跟在文馨身边。通过在日本发生的事情,海涛也明白文馨不单单是个普通的学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在心理感应,在情感还有一道无形的门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 林雨的细心和体贴慢慢的抚平了海涛心里的伤痛,他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林雨,他们之间的默契让他们自然的走到一起,海涛尝到了被爱的快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终于接纳了彼此,在亲朋好的祝愿下走进了结婚的礼堂,婚后的生活很甜蜜,小两口相互体贴扶持,不是这次任务的紧急,林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这次总部发出指令,她撒谎说是来给文馨帮忙,海涛虽有不舍,但是也不会阻拦妻子去帮助文馨,文馨嗒嗒小嘴:“幸福的人儿呀!真让人羡慕。” “我也能给你那样的生活,”游明趁机表白。 “我不需要,你留给别人。”文馨刚说完电话响了,是欧阳打来的:“我能过去吗?一个人很无聊。”文馨回答:“抱歉,现在是女人对话的时间。” “原来如此,好,我等你明天回来。” “明天公司见。”文馨挂断电话。游明阴着脸问:“是欧阳贝晨打来的,你们不会弄假成真。” 第一百三十二章 越轨之夜 岭南也有点担心:“丫头,你要考虑清楚,他是我们绳之于法的对象,不能不顾后果。” “我知道,”文馨说这句话时,心里有种隐隐的痛。第二天,刚到公司桌的电话就响了,里面传来李彤的声音:“是文馨吗?回来也不给报声平安。” “想我了!怎么样?最近一切可好。”文馨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可爱有加。 “挺好的,过两天这里要出货,运货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捎了点东西。”李彤的语气很轻松,能听出她的伤痛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对白可不感兴趣,要是奶粉我就给你留着。”文馨的话语也能幽默。 “去你的,我给你的这样东西对于欧阳很重要,是霈儿以前留下的一封遗,我想你们有必要解决掉以前的问题,在来讨论你的婚姻,我是你的朋,不希望你活在霈儿的阴影之下。”李彤现在是真心疼文馨,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已经把文馨当成自己的亲姐妹了。 文馨挂断电话没有细想这件事情,听到出货的消息,她开始盘算怎么样阻止这批毒品的扩散,她拿起手提包向电梯走去。“刚班就溜号,小心我扣你工资。”欧阳附有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林雨打电话找我有些事情。”文馨从容的解释。 “那快去,我让林辉送你。”欧阳说着打电话给林辉。文馨坐林辉的车问:“要出货了,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和数量吗?” “听到一些消息,具体的不是很清楚,欧阳那里没有漏出口风?”林辉不能过多的介入。文馨明白他的处境:“我想办法摸清出货的地点和时间;你想办法了解这批货源给谁,销往哪里?”林辉一直目视前方说:“我尽量,你可以想办法把林雨和林娜带进来,她们可是好帮手;江晦民已经跟在游明身边了,迪厅的环境更适合他的性格;黄浦胜楠我安排他到你的故乡工作去了,基层工作不好做呀!” 文馨回到宾馆,岭南了解情况后要求文馨尽快将林雨和林娜带进海域贸易。余后的工作他会安排其他人处理,她们暂时不要行动,隐蔽好,等待幕后老板的出现。游明发现最近欧阳和柳明杰在蓝梦定了一间长期包房,他们时常和一些陌生人出入这里,经推测这些陌生人有可能是这批货的下家。文馨决定一探究竟,游明反对,担心意外事件的发生,林辉想出一个办法,文馨决定照做。 文馨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回家,晚九点准时来到蓝梦,林辉安排的小混混也在其中。这次林辉制定的计划里文馨是别人买下的目标,这帮被金钱雇用的小混混根本不去考虑她的背景,只知道对方付钱就是为了让他们将文馨抓住送到指定地点,看到文馨的漂亮,他们自作聪明的认为,买家是为了,才下的本钱。 按照事先的分工,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平头向文馨:“靓妞,陪哥几个喝两杯。”文馨看到游明的手势,意识到欧阳快要进来了,她装作没听见向前走去。这正是这帮小混混想要的结果,那个红头发的小混混继续纠缠:“不给面子,”说着开始拉扯文馨的衣服。文馨大声训斥:“你干什么?”一帮小混混呼啦一下都围住文馨:“够味呀!要不哥几个先尝个鲜,再交货。”他们开始毛手毛脚,文馨被围在中间。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将那个领头的抓起,狠很摔在地。他被摔的不轻,嗷…的叫了几声。文馨回头一看是欧阳,主角登场了。欧阳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这帮小混混不认识他是谁,嘴里还骂骂咧咧,欧阳展开拳脚,对他们一顿暴打,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游明把保安喊来收拾残局,文馨站在一旁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欧阳:“不错,身手很敏捷。” “你没事!这里不适合你来,再说,那几个小毛贼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不还手?”欧阳不喜欢在这种地方见到文馨。 文馨坦然的说:“我就是在这种环境里讨生活的,对于我而言这种事情是司空见惯的。大家都是和气生财的,只要能说的过去,我是不能让蓝梦受到损失的。” “你这是什么歪理,好了,没什么事情,就赶快回去。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抱歉,这是我的选择,请你不要干涉,你不是一样站在这里吗?我同样讨厌你的这种生活方式。”文馨唇枪舌剑,毫不留情。 他们唇齿相激,文馨生气的坐到台点了酒。欧阳看见客人来了,暂时放下文馨去迎接客人:“你好!好久不见,这边请!”文馨用眼角的余光注视来人,五十岁左右的胖男人,大腹便便,圆的像球一样的脑袋,一双小眼睛,厚嘴唇,一张吃四方的嘴虚伪的回应:“老弟,让你破费了,愚兄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发现了端坐在台的文馨问:“那位小姐是?” 欧阳看出他的意思说:“我太太,和我闹了点小别扭,正发小姐脾气呢。” “是弟妹呀,既然遇了就一起过来坐坐!”胖男人说。 欧阳推托说:“我们谈的是正事,女人就免了。” “不要小家子气嘛,我又不会欺负弟妹,只是大家见面聊两句,再说你的女人,你还怕她口风不严吗?” 胖男人叫黑五,道的人称他五爷,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平生不贪酒,不吸烟,就是好色成性,无法自拔。看到文馨,虽说已是名花有主,但心里还是痒痒的;总是想与坐坐。欧阳没有让文馨参加的意思,黑五不知趣的走过去问:“弟妹,可否赏光与我们一起宵夜。” 文馨眼皮都没有抬:“我不是你的弟妹,没有嫁人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说着瞟了欧阳一眼。 黑五一听更是高兴,脸闪过一丝惊喜,欧阳心里冒火,喊林辉:“送她回去。” 林辉客气的说:“副总让我送您回去。”文馨没有理会林辉,走下台看着黑五:“不是邀请我吃夜宵吗?”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弟妹还余兴未了,怎可硬来,走我们一起坐坐!”黑五发话,欧阳让服务生带路向包间走去。 文馨顺利混入这场交易的密谈中,进入包间,黑五热情招待文馨,欧阳醋意浓浓,他一把将文馨拥入怀中。黑五看到心里不悦,他坐下说:“老弟成绩不错,听说剿灭了马克,打通了整个金三角的通道。” “你夸奖了,我能有这样的成绩还要我的太太,她可是经过特训的人员,身手了得呀!”欧阳想到文馨的聪慧和身手,心里很是得意。 黑五对文馨更是刮目相看:“不简单呀!一个女人能有如此作为,老弟,你很幸运!” 文馨端起酒杯:“五爷,早就听闻您的业绩,小辈怎敢在您面前摆功,我先干为敬,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一杯装有二两的白酒,文馨一饮而尽。 “好酒量,弟妹这样豪爽,来,哥哥跟一个。”说话间黑五也喝下一杯。酒过三巡,话也就多了,文馨从不插话,只是听他们说什么,说到价码时,欧阳和黑五私下握了几次手,到有些古时候商人谈生意的味道,交易基本成功。送走黑五,文馨走向马路边去拦出租车,欧阳追过去拉回文馨,强行抱起放在自己的车内,他让林辉自己打车。 他坐进驾驶座带着文馨向家的方向驶去。来到楼下,不等欧阳的车停稳,文馨已经打开车门径直走了。欧阳也将车摔在公路边,紧跟文馨楼。文馨打开门将手提袋丢在沙发,欧阳一把抓住文馨将其拥在怀里,开始狂吻她。文馨反抗击打欧阳,可是她只用自己的粉拳,看得出文馨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慢慢的停止自己的反抗,由被动变成主动,她开始接受欧阳的热吻,并回应他的热情,门自动关了。欧阳将文馨抱起走向卧室,文馨没有拒绝欧阳,欧阳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为她退去大衣。他继续热吻文馨,并且慢慢移向下面,他把文馨的衣服一件件的退去,文馨竟然是那么的顺从,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她心里明白,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欧阳迫不及待的退去自己的衣服,他要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是他的至爱,他帮文馨退去她最后的衣服。文馨在他的面前再也没有了女人的**,白藕一样的身体让欧阳如痴如醉。两个相爱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防线,走在一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毒途探秘 文馨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不可以这样。”但是文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爱将他们紧紧融合在一起,当欧阳成为他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清楚地感到了疼痛,但她无怨无悔。过后,欧阳看到了文馨的留在床单的红。他心满意足的搂住自己的爱人,情意绵绵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一生都是,不能再这样和我赌气。” “如果我也做过酒女,你还会这样爱我吗?”文馨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当她听到欧阳说讨厌自己在酒时,她的心在痛,那一刻她知道了自己已经爱眼前这个男人,一个自己要抓的男人。命运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但不管以后的结果会怎样,文馨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她给的心甘情愿,她要让欧阳知道,她爱他。 “会的,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有好感。看到李彤伤害你,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知道我爱了你,爱是无药可救的,谢谢你没有拒绝我。”欧阳又开始亲吻文馨,手不断抚摸她的蓓蕾,文馨发出一丝丝兴奋的娇柔声,这样欧阳变得更加兴奋,他一次次温暖文馨的身体,他感觉是那样的如痴如醉。床头的电话响了,他也不去管,拿起来放在一边,任由里面的人叫骂也不去理会。 他不想离开文馨,那怕只是一会儿。文馨起身用毛巾裹住身体走向洗澡间。她用水不断冲刷自己昏昏的大脑,她现在即兴奋又担心,兴奋自己已经是个女人了,懂得了什么是爱,当然包括让她醉生梦死的。担心的是,一旦自己的身份公开,这段感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敢想,欧阳也推门进来,从后面抱住文馨,缠绵的说:“亲爱的,我们一起洗。” 文馨面似桃花,推委的说:“别闹了,快出去。”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已经吻住她的双唇,他们双双滑落到浴缸里。 欧阳和文馨一起来到公司,柳明杰已经等在欧阳的办公室,他看到欧阳,迫不及待问:“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基本已经谈妥了。”欧阳神采飞扬。 柳明杰笑了:“干的不错,昨夜也很**!别太努力了,小心伤了身子骨。” 欧阳爽朗的笑了:“我要结婚了,到时候发喜帖给你。”柳明杰恭喜几句回自己的办公室了。出门时看到文馨,礼貌的点点头,这在其他员工眼里是很不一般的,代表文馨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对自己人的认同。 文馨的手提电话响了,是游明打来的:“怎么回事,昨晚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走廊里有同事路过,文馨微笑着点点头:“我这里有些忙,中午我去看望岭南叔叔。” 文馨如沐春风的样子让游明很是沮丧,他心里有种不安。岭南追问事态的进展,文馨回答:“基本很顺利,他们此次出货量很大,基本销往南美国家,一部分流亡内地,具体的交货方式和地点还在进一步的摸索当中,有可能在公海交易。” “从金三角直接发往公海,这招够绝的,不过他们怎么躲得开海的检查呢,毕竟从金三角到公海也会遇到临检的。”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么大的一笔买卖,他们的预案措施一定会很严格,运输渠道尤为重要,买通管卡不是没有的事,但是据我所知他们通过的海域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管理还是很严谨的。” 岭南也在思索,他悠悠的说:“先搞清楚出货的时间和数量,还有路线,想办法安排林雨和林娜进入海域,一定要快。” 文馨回到办公室,欧阳问:“去哪里了?中午本想请你吃饭。” “一会儿看不到我,就想了,”文馨问话间脸洋溢着一种幸福。 欧阳笑着走过来将文馨揽入怀中:“亲爱的,我好想你呀!” “讨厌,这是公众场合。”文馨推开欧阳。欧阳桌的电话响了,他按下免提,里面传出黑五的声音:“老弟,我的资金和人已经到位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们发货。” 欧阳拿起电话:“一个月后,我们公海见,我会将联系暗语提前通知你的。”放下电话欧阳拉开抽屉将一封信交给文馨:“李彤拖人带来的,说是给你的。”文馨随手放在皮包里说:“次在金三角帮助我们脱险的那对姐妹有印象吗?” “当然,身手不错,是人才。”欧阳想起林家姐妹的表情,赞不绝口。 “既然你也承认是人才,我想咱们也是用人之际,不如我出面邀请她们加入海域贸易。”文馨顺着往下说。 “没问题,就让她们跟着你,一来你们比较熟悉,再则你那里也安全一些。”欧阳考虑文馨身边该安置自己的人了。 “不必这样,她们很重视金钱,安逸的工作就代表资金的受限,他们不会接受的,我们必须以高价要她们进入公司,危险性的工作是她们的强项,这点你已经在金三角领略过了,不是吗?” “就照你说的办,工资的待遇问题你定,钱对于海域贸易不是问题。”欧阳放权给文馨,在他的心里文馨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 “这不合适。”文馨说。 “有什么不合适,要是以前你可以推托,可是现在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你有这个权力,我的太太。”欧阳的眼里充满爱意。 “好,我来安排,”文馨将信息传递给林辉,林辉知道该怎么办。本转载ㄧ6k文学 欧阳最近比较忙,文馨在公司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在家里也是夜深人静了才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欧阳每晚回来都会先到文馨的房间,轻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再关门回自己的房间。文馨的眼泪也会滑落在枕边,真是一对冤家。欧阳很尊重文馨,没有得到文馨的同意,他不会在文馨的房间里过夜。 时间很快,转眼二十天过去了,欧阳基本做好交易前的准备工作。出发前,柳明杰作最后的安排,九叔也来到公司。岭南要求文馨想办法参与这次行动,他的想法遭到林家姐妹的反对,此次行动最终要交于警方处理,文馨暴露的机遇比较大。一旦要取保候审会对以后的工作造成一定程度的困饶。 游明也在考虑对策,时间不等人,文馨走进欧阳的办公室,若有所思地问:“你要走多长时间,路安全吗?”文馨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并非虚情假意。 欧阳深情地说:“有老婆的担心,男人就很幸福。” “不要油腔滑调,回答我的问题。” “让我把话说完,我们虽然之前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也曾厚颜无耻的在人前称你爱人,但我心里明白那时你的心里没有我。当你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我的那一刻,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你爱我,而且很深,因为你给我的是你的第一次,作为女人那是最为珍贵的。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可以寄予终身的好男人,等我回来就嫁给我!”欧阳将事先准备好的戒指交给文馨。 文馨看着绚丽的钻石轻声叹气:“我要参加此次的行动。”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欧阳沉下脸,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文馨寸步不让。 “那里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去。”欧阳的眼睛里有深深的不舍。 “危险?我要去的理由就是这个,我不能让你单独冒险,我要陪着你,不管走到哪里。”文馨的目光坚定不移。 欧阳坐回椅子,柳明杰和九叔进来,感觉气氛不对,九叔问:“小两口吵什么呢?” 欧阳太了解九叔的习性了,他担心文馨吃亏,赶忙附和:“没什么,她舍不得我走。” “那就跟去!次你们合作的不是很好吗?”九叔看着文馨。正中文馨下怀,她点头表示同意。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欧阳和文馨在登装满货物的船,文馨来到船仓,舱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进去,里面均是小型皮箱,她戴手套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个塑料袋,透明的袋子里满是白色。她从袋子的缝隙中刮到一点,放入准备好的装有溶液的瓶子,轻轻晃动。溶液除了有些混浊外,没有其他的变化。文馨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把东西归位,走出舱底,走甲板。林辉也在船,她必须马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她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做? 欧阳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别着凉,这里的海风很大。” “谢谢你,我刚才去看过船舱里的货物,总觉得不太对。”文馨必须搞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是白面,不是白粉。”欧阳轻松的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场虚惊 “没想到原来黑五花了大笔钞票买走的是白面,这种黑吃黑的交易该是九叔的主意!”文馨有些诧异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黑吃黑,海域向来以信誉为主,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九叔用的是障眼法,我们是幌子,真正的船只已经由大哥亲自出马带走了。” “大哥,柳总?”文馨终于明白为什么九叔同意她来,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是呀!具体的运输方案,我也不清楚。别提这些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的享受一下,”欧阳吩咐手下摆烧烤的工具和食物,还特意将一瓶年的红就拿过来。文馨笑着说:“我去一下洗漱间。”她转道出来正好遇走进船舱的林辉:“欧阳在甲板开烧烤宴会,一起去参加一下!” “我有警戒任务,晚一点过去。”林辉和文馨擦肩而过时,文馨抓住机会压低声音说:“我们是烟雾,庄家已经走了。”林辉擦肩而过。文馨换了一件衣服重新走甲板,欧阳将手里的烤鱼递给文馨,她接过来闻一闻,突然她开始呕吐,发自心底的恶心,欧阳吓坏了:“是不是着凉了,快回房间躺一躺。” 文馨回到房间,躺在床,感觉略微好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欧阳看她的脸色略微红了一些,心情也好了一点,文馨有些困了,昏昏睡去。他们在海漂了三天,终于回到路面。林辉告诉文馨,黑五和海域的生意还没有谈成,柳明杰虽已带队出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行交易。黑五那边的人放出风来,说是还要等几天,现在的任务是要搞清楚,柳明杰的方位。信息传来柳明杰的船只已经到达公海,可是据警方观察公海根本看不到船只。 文馨回来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常感觉累,容易犯困,食欲也一直不好。欧阳很是担心,他带着文馨到医院去做检查,内科医生听过文馨的叙述后说:“这不是胃的原因,我建议您去妇科检查一下。” 妇科医生看着文馨的化验结果,皱起眉头,一副难以下笔开药的不忍,欧阳紧张的问:“问题很大吗?需要住院治疗吗?要多长时间,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治好我爱人的病,请您想想办法。” 医生微微抬头看着欧阳说:“恐怕是治不好了,要一辈子负担了。” “什么病,我能承担的,请您坦白的告诉我。”文馨说。 “孩子嘛,你们当然要负担一辈子了,恭喜你,你怀孕了。”医生笑着说。 欧阳先是一愣,尔后激动不已的问:“是真的吗?您可以确认吗?”文馨是悲喜交加,喜得是初为人母,悲的是这段感情结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欧阳喜出望外,他没有留意到文馨的表情。医生一再嘱咐前三个月一定要注意饮食和休息,要做好保胎的工作。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欧阳一把抱起文馨:“听医生的话,明天开始不用班了,先休息三个月!你今天的鞋跟太高,我抱你车,这样安全点。”文馨哭笑不得:“我没有那么娇气,拜托这里有很多人的。”文馨感觉很幸福,如果不是正邪两道的交锋,她真的希望一家三口能开心的生活在一起,她暗自下决心,不管这段感情的结局怎样,她都要养大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的,我们马结婚,婚礼事宜由**办,我要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欧阳心里暖洋洋的,初为人父,又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他觉得老天爷对自己真好,一下把人生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他自顾自的走着、说着,高兴之时还哈哈大笑几声。 文馨来到宾馆,大家开了个短会,岭南初步断定柳明杰的运货船只已经到达公海,而且是在欧阳船只的掩护下进入的,毕竟警察只将视线放在欧阳的船,也没有查出什么端疑。总部要求尽快找到柳明杰的位置,棘手的问题是公海水面根本看不到任何逗留的船只。 文馨提出一个疑问:“一艘潜水艇需要多少钱?” “为什么这么问?”岭南看出文馨有想法。 “我在想既然柳明杰已经到达公海,可是水面没有他的行踪,那水下呢。”文馨分析。 游明马附和:“对呀!如果欧阳在接受检查的时候,潜水艇从水下走,这是绝妙的好计呀。” “我马请示总部,要求派人探测水底。”岭南认同文馨的推测。 晦民感觉头疼:“他们现在在公海,即使我们知道位置,警方也不可能采取任何措施。等他们交易后再出公海时,还会有其他的问题,也不一定好对付。” 林娜用手戳了晦民一下:“你笨呀!那我们就想办法在公海解决掉他,警方不可以进入,我们可以。” “妹妹,我可不想去喂鲨鱼。”林雨提醒她,那里也有鲨鱼群。林娜一时语塞,文馨思索着说:“林娜的方法可以考虑,但是我们一定要安排进退两路。”岭南让大家等候总部的通知。 欧阳兴致勃勃的筹备婚礼,文馨还没有想好怎样向总部汇报自己的感情归属问题,林辉让文馨考虑清楚。文馨也时常抚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孩子,你说妈妈该怎么办?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捷报传来,总部配合国际刑警将在柳明杰的船只开出公海后成功扣住。当时,柳明杰和黑五的手下已经进行完交易,潜水艇有黑五的人看管正向目的地开回,柳明杰已不知去向,船只注册的船主也不是他本人,故不能追究其的刑事责任,总部要求大家提高警惕。 柳明杰于出事后的第三天返回海域贸易,九叔知道初战不利,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训斥柳明杰。黑五已付了全款,岂能善罢甘休,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直逼欧阳,欧阳也是小心应付,钱是不会退还了。在黑五的一再要求下,九叔决定半价卖给他一批货,当然再次出货的保安措施也做的很是缜密。文馨因为感情困扰变得很惆怅,这个时候向总部提出结婚本身就不合适,更何况下嫁的对象还是欧阳。林雨发现了文馨的变化,尤其是她的早孕反应。 林雨主动约文馨出来吃饭,她们聊天的话题慢慢的转移到感情。文馨很忧郁:“你和海涛结婚,怎么也没有通知一声?” “担心海涛看到你,又会改变主意,”林雨想活跃一下气氛。 “去你的!又拿我开心。”文馨脸挤出一丝苦笑:“海涛是个单纯人士,总部不会阻止你结婚的决定。” “他的背景清晰,这点对于我们的工作要求很重要。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了欧阳贝晨了。其实,从女人的角度出发,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有责任心,懂得体谅和疼惜的;可是,我们活在现实社会中,我们有自己的情感,如果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以不必去考虑其他的,可是现在不行,你是兵,他是贼,你们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你该怎么选择?既是你大义灭亲,履行了你的职责。那你的感情就会付之东流,你想过没有,欧阳知道你的身份会怎样想?你们的婚姻并不透明,隐藏着很多危机,一定要想清楚。另外,总部也不会答应你的申请,除非你退出组织,这种机率一般很低。” 文馨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林雨郑重的问:“你爱他吗?” “爱,爱得很深,我是不是很没出息?”文馨觉得自己自卑而可笑。 林雨回答:“不是,我之前说过了欧阳是个好男人,也有很多优点和男人独有的魅力,你爱他没有错,爱情本身就没有错,错的是你们的立场,要做妈妈了?” “你怎么知道的,林辉说的。”文馨小心的问,这里的环境很幽静,淡淡的花香夹杂着柔色的音乐,让人容易产生很多遐想。 “不是,我也是女人,难道会看不出这点,向总部汇报!拿掉孩子你是不会做的,你想好,牺牲你的职业是有可能的,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将来怎样,我都祝福你,记住我们永远是你的朋。”林雨端起祝福的酒杯,她们在烛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亲密。 文馨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岭南,她要结婚的消息,岭南沉默许久没有回答,游明为此大醉一场,他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的整个心都碎了,晦民只是默默的陪伴他,任由他宣泄心中的痛楚,文馨做好离队的思想准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事态的发展 因昨日扫墓,为及时更新,请读者见谅。欧阳发现文馨最近很不开心,他以为是早孕反应的缘故,他去家政服务中心雇佣了一个家庭保姆,在调理文馨的饮食下功夫,自己也避免不必要的应酬,尽量多抽时间陪陪文馨。文馨也会在发呆的观察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林雨说的很对,欧阳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前提是他要走正道。 岭南在等待总部决定的同时,将文馨的情况告诉了宁飞,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或许只有宁飞能够让文馨的心有所觉悟,宁飞接到电话和叶青赶到海南。宁飞迫不及待的要见文馨,他的坐卧不安和交际的等待足以显示他对文馨的那份父爱之情。叶青要他一定冷静。文馨接到岭南的电话,考虑该怎样面对宁飞,那毕竟是养他十几年的亲人,她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中孩子顽皮的笑脸,偶尔摔倒让妈妈们紧张的表情,她轻声的队肚子里的宝宝说:“妈妈会保护你的”。 游明颓废的样子首先印入文馨的眼帘,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面如土灰的脸色着实让人心寒。文馨愧疚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游明嘴角微翘:“你没有错,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说过爱我,我的心情是自己造成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欧阳贝晨,那是没有结果的,你醒醒!” “是文馨!有话进来说。”岭南听到他们的对话。 宁飞眼神充满不解,但是没有责备,他看着文馨说:“丫头,来坐下,我们聊聊。” 文馨依偎的坐在叶青的身边,亲密的动作让叶青觉得温暖。文馨轻声问:“云南之行还好吗?老族长也是古来稀的年龄了,他很希望你们能回去看看。” 叶青没有回答,宁飞目不转睛的看着文馨:“丫头,听说你要结婚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文馨回答的很坦然。 “是海域贸易的欧阳贝晨?” “是的。”文馨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糊涂呀,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你们怎么可能有结果。”宁飞的语气带着责备。 “那你和阿姨呢,你们现在生活得不是很好吗?你当初已经知道了阿姨的背景,爱让您有了包容。对不起,我不是在指责您,我只是想让您知道,爱没有界限,我爱了,就没有想过后悔。当然,作为一名特工人员,我的职业道德会让我公私分明的,任务的执行面前我不会讲私情。”文馨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公私分明?欧阳贝晨将来是要坐牢的,他的罪行说不定判死刑的份都有,到时候你怎么办?当寡妇嘛,守着不切实际的爱情孤苦终生吗?”宁飞看到文馨的执迷不悟,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没有再次遇到叶青阿姨,您不是一样会选择孤单到老吗?”文馨神情自如的看着宁飞。 “丫头,正因为如此,才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你不是问我酸甜苦辣最喜欢哪种味道,我先告诉你,我喜欢甜味,实实在在的感觉。”宁飞经历了半生的磨难,现在他的心里才有踏实的感觉。 “我怀孕了,是欧阳贝晨的,”文馨说到这里,脸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打掉他,”宁飞绝情的说。 “打掉他?不,他是我的孩子,我要让他活在这个世界。”文馨断然拒绝。 “有了孩子会更痛苦,像我们本以为女儿可以失而复得,可是云南之行,依旧让我们的情感寄托空荡无实。”宁飞说到伤心处,叶青轻轻拭去泪水,她是多么的想抱抱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你们就应该庆幸把她带来人世,虽然你们看不到孩子的欢声笑语,但是你们应该高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与你们共呼吸的新生命,是你们创造的,何况孩子是无辜的。”宁飞叹声气:“你已经拿定主意了,就要承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爸爸把该说的都说了。” 文馨徘徊在满是夜灯的大街,她心里也很矛盾,路边的店面里放着《爱一个不该爱的人》,听着让人心醉的歌声,想着自己的情感之路,越发觉得渺茫了。她走累了看见前面有家咖啡屋,她推门进去,里面悠扬的萨克斯旋律,让人陶醉其中。文馨的电话一直在响,她不去理睬,现在她更想冷静。看着街边忙碌往来的人群,她困倦不已,竟慢慢的睡着了。“你好!请您醒醒。”服务员礼貌的问:“您需要帮助吗?” 文馨摆摆手,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辉打来的:“宁秘,请问…”不等他的话讲完,欧阳已迫不及待的抢过电话:“文馨,你在哪里?明天我要赶往金三角,现在我必须见到你。” “我马回去,你等我。”文馨电话通知岭南,海域贸易可能会有新的行动,岭南让她见机行事。 匆匆回到家里,欧阳已在厨房忙碌着,听到关门的声音,探出头说:“亲爱的,你回来了,一会儿饭就好了。” 文馨边换衣服边说:“你怎么亲自下厨,好意外呀!” 欧阳端着菜肴从厨房走出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给你做顿像样的饭菜,今天弥补一下。” “好香呀!奇怪,今天不是很反胃呀,”文馨先尝了一口。 “我儿子怎么会不喜欢老爸的手艺呢,”欧阳想到即将为人父,心情特别好:“说正事,我明天要去金三角。次大哥失手,黑五到现在还在纠缠,虽说我们已经完成交易,但毕竟还没有走出公海领域,合约中我们要负责走出公海领域的。这次九叔让我去办货,弥补黑五次的损失。” “地点还是在公海吗?”文馨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知道,具体的到时会有人通知。”欧阳不停的给文馨夹菜。 “怎么九叔连你都不相信了?”文馨边吃饭边问。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吃饭,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欧阳用筷子细心的将鱼刺去干净夹给文馨。文馨低头吃饭,电话响了,欧阳起身接电话:“九叔,嗯,文馨已经怀孕了,我不想她参加这次的交易,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保护她的安全。”电话没有说完,对方就挂断了。 欧阳一脸不悦的坐下来,以不留神将勺子掉在地。文馨关心的问:“九叔要我参加这次交易?” 欧阳闷闷不乐的说:“九叔这次要你和柳明杰一组负责水下,并且是送到对方的指定海域,我在水做幌子。你已经怀孕了,我不会同意你参加这次的行动,不用担心九叔的决定,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依。” “吃饭,就按九叔说的办,我也不是娇孩子,没事的。”文馨将手放在欧阳的手,欧阳知道文馨不会让自己为难。文馨发短信给岭南告知明天的工作安排,林辉跟着欧阳,林雨和林娜跟在文馨身边,这是欧阳特意安排的,文馨身边需要自己人。 海风和日丽,货物已经全部装船,文馨她们也即将登船,九叔像鬼影一样出现在这里,他虚伪的说:“文馨呀!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次工作紧急,不得已让你来,别见怪九叔。” “不会,工作的需要吗?踏这条船就没有想过能轻松了。”文馨不冷不热的说,她心里清楚,九叔要用自己牵扯住欧阳,倒不是担心欧阳反水,是要欧阳在关键时刻以命相搏保下这批货物,阴险的老狐狸,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内涵。 欧阳始终抓着文馨的手,让文馨产生了错觉,恍惚间像是阿妈当年握着自己的手一样。九叔露出奸诈的笑容,一切准备妥当,要出发了,李彤赶来送文馨,她又怀孕了,大卢很是小心,他们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她看着文馨说:“听我老爸说,你也快当妈妈了,这回应该是真的,不会像次那样让我空欢喜一场。” 文馨腼腆的笑了:“是真的,我们的婚礼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参加?” “你这算是正式邀请吗?”李彤调侃说。 “当然,你可是我们孩子的干妈。”欧阳接过话题。 李彤开心的笑了:“我要考虑送干儿子什么见面礼了。”他们正聊着,柳明杰走过来:“彤儿,爸爸要走了,嘱咐你几句,嫁人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为人母,为也是人生的一大学问。” “爸爸,你怎么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了。”李彤撒娇的揽住柳明杰的臂膀,看着父女俩依依不舍的场面,文馨不竞再想:“不管是多恶的人,都有真情留露的一面。”林辉走过来说:“九叔催我们出发。”文馨跟着柳明杰走向潜水艇,欧阳在船目送她消失在茫茫大海。 潜水艇的构造很复杂,里面各舱这间的温度差比有些大,让人感觉有一年四季的温差,文馨推测这是一艘用来从事军事工作的舰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见机行事 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看来九叔是下定决心要做大买卖,驾驶员都是一些生面孔,文馨在船舱走动一圈发现,这些驾驶员都是些退役的士兵,有着丰富的驾驶经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从事的是非法的黑色交易,他们都是被高价的金钱雇用来的,本以为是正当的生意运输。 她回到自己的船舱,想略微休息一下。“你好,怎么样还习惯嘛!”柳明杰虚情假意的过来关心。 “还好,就是觉得空气不是很新鲜,有些压抑。”文馨坐在躺椅轻松的回答。 柳明杰色迷迷的看着她,他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欧阳他惹不起,目前就文馨旁边的林家姐妹都是她头疼的问题,倒是这对姊妹花燃气他的兴趣。来时欧阳故意安排的这对姊妹花保护文馨的安全,他听过她们的事迹,加欧阳的缘故,他轻易不敢造次,可是,美色当头,心里也不免有痒痒的感觉。 欧阳按照九叔定下的航线行驶,根据地图的显示他们快到公海了,他总是站在甲板观望脚下的海水。林辉知道他在担心文馨,林辉何尝不是,文馨的选择将让她失去继续留队工作的机会,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她选择了自己的感情归属,可是命运又会怎样安排这对冤家呢。 文馨转遍船舱还是没有找到货物,林雨和林娜也空手而归,姐妹们商量主意。文馨主动来找柳明杰聊天,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文馨神情自如的问:“刘总,我们什么时候能交易完这笔买卖?” “怎么,想欧阳了。”柳明杰没有直面回答。 “也不是,觉得无聊,时间不好打发。”文馨说话间故意皱起眉头。 “没有办法,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我也担心公司现在的境况,这次我和欧阳都出来了,家里无人,我也是归心似箭呀!” “不是有九叔吗?”文馨觉得柳明杰话语里缺少了一个主要的人物,她试着问。 “九叔也在…”威子脱口而出,话没说完就看到柳明杰暴怒的眼神。文馨微微笑笑:“柳总,我们的货物在哪里,我们快到站时,是不是应该先做些准备工作。”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柳明杰拿出大包大揽的架势。 “那我先走了,您忙!”文馨起身出来,心里盘算着威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九叔现在在哪里,听话里的意思九叔肯定不在海域贸易坐镇,他会在哪里?自己明明看见货被搬了船,怎么没有呢?难道这里有夹层。文馨开始注意脚下的地面,和四周的甲板。林雨熟悉潜水艇,她提出自己的想法:“根据我的观察这里不可能有夹层,压力不允许,这条潜艇在制作的过程中是严格按照军用潜艇的标准设计的,虽然做了部分改动,但空间压力不可能加大。” “等等,你是说,这条潜艇不属于专用的军事潜艇。”文馨问。 “没错,这是根据军用潜艇的构造制作的一种改造体。”林雨回答。 文馨回忆装船时候的情节,她努力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她的思绪定格在其中的几个片断,是她在和李彤说话的时候,柳明杰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潜水艇在九叔出现前是军事潜艇,没错,它的结构是五个部分,柳明杰事先给她们看过结构图纸。她在环顾四周,这里只有四个部分,不对,这不是原先的那艘潜水艇,也就是说她们的这艘潜水艇根本没有货物,它是被掉包的,那真正装货的潜水艇在哪里。 她告诉林雨自己的推测,文馨要求林娜马将得知的这一情况发给岭南,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文馨趁着晚饭的时间,支走旁人,低声说:“我怀疑九叔亲自押送这批货物,如果是这样我必须找见他的方位,岭南叔叔会发消息给林辉,但我想九叔不会和欧阳联系。” “为什么这样推断?”林娜问。 “你想,如果欧阳知道,我就没有必要参加这次行动,我就是九叔控制欧阳的砝码。”文馨说到这里,长长叹口气,感觉欧阳很可悲。 “他要让欧阳当炮灰,可惜碰了你这个神算子,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林娜说完笑了。 “神算子?这个名字好,等我以后退休了,就摆个卦摊。”姐妹们咯咯的笑了,这时,柳明杰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文馨抬头与柳明杰的目光碰在一起,柳明杰呵呵一笑:“怎么样,对今天的饭菜还算满意吗?” “当然,就是罐头太多了。”林娜回答。 柳明杰是心血来潮过来坐坐,不过看到林雨和林娜,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念头,他色迷迷的看着林娜:“以前没有见过你。” “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在公司见过几次。”林娜拿过杯子,为他满一杯酒。文馨用眼角的余光示意林雨补充,林雨也端起酒杯:“柳总,既然来了,我们就喝一杯。”小姐妹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只要让柳明杰喝醉,她们就有机会套出实情。 柳明杰早就感觉憋屈的慌,看到相邀,乐得合不拢嘴:“好,喝一杯。”林娜和林雨轮番阵,文馨坐在旁边不时地帮忙填填话,给柳明杰带带高帽,这些都让柳明杰感觉飘飘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柳明杰也基本喝道为了,大舌头都出来了。她冲着威子说:“去厨房端杯醒酒的东西。”威子走了,林娜又给柳明杰倒了一杯酒:“柳总,好酒量,我们再走一个。” “不行了,我一会儿还得接老家伙的电子信息呢?”柳明杰推开林娜递过的酒杯说。 “九叔又不在这里,接个电子信息安排威子去办就可以了。再说,这里也没有其他情况,离交货地点还有些距离,他又管不着你。” “管的着,他就在我们的左前方,我们是视频联系,他发起脾气是会杀人的。”柳明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正巧与来送醒酒汤的威子撞在一起,威子手里的汤撒了柳明杰一身,林娜顺势接过他手里的晚,转身将一颗药丸放入碗里,林雨拿手巾帮柳明杰擦拭衣服,她的手在柳明杰身游走了一下,发现他的腰间别有一样不知名的东西,她向文馨点点头,文馨顺水推舟:“威子,柳总醉了,你扶他回去,别忘了把醒酒汤给他喝了。”林娜将碗送到柳明杰嘴边,边喂边说:“我来。”柳明杰喝完醒酒汤被威子扶走。 柳明杰走后,文馨拿出地图,找到他所说的九叔的所在的位置,确定九叔的方位,文馨来到驾驶舱,用望远镜观察,确实看到前方指定位置有一艘潜水艇,林雨确定是军用的潜水艇,而且是目前最先进的。林娜说:“真是个老狐狸,谁也不相信,这次终于亲自出马了,拿下他。” “对,拿下他。”林雨附和。 文馨皱起眉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总感觉这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她用手指敲打地图,约几秒钟的时间,她说:雨和林娜跟在后面,向柳明杰的船舱走去。 一进门,文馨关心的问:“好点了吗?”柳明杰正在显示屏旁接受信息,基本是威子在做转达。林娜凑过去看到柳明杰萎靡不振的样子说:“扶柳总去休息。” “不行,这是九叔发来的信息,柳总必须给出相应的回答。”威子解释。 林娜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屏幕,几行数据流入她的脑海。柳明杰不耐烦地说:“发完了没有,老子要去睡觉。”文馨说:“我们来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担心柳总,毕竟是在我们那里喝醉的,别误了正事。” “谁呀,”柳明杰酒气冲天的问。 “是宁助理,”威子回答。 “怎么还没有喝完,那接着喝。”柳明杰含糊的说。 威子劝着:“柳总,您醉了。”文馨也跟着说:“是呀!您醉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代劳处理,让威子通知我。” 威子加快手里的操作进度,当然也没有顾让林娜回避。发完信息,林娜扶起柳明杰,威子赶忙说:“我来。”还没等他伸过手去,柳明杰“啪”的一下将手拍在桌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小子瞎了,就不能长点眼色,滚一边去。”说完把手搭在林娜的肩:“还是你送我。”林娜微笑的将他扶起走向里间的休息舱,林娜下的药开始慢慢的起作用,柳明杰躺在床呼呼大睡起来。林娜听到文馨的声音:“威子去厨房说一声,我晚不想吃罐头,让他们想想办法。”威子有点不想走的意思:“这里让你们操心不合适。” 第一百三十七章 突发奇想 “你快去,里面的事,我们能操伤心吗,也就是在这里坐坐。”林雨不耐烦的催促。 “算了,我们都去外面等着。”文馨说完将威子和林雨贷出去。林娜抓紧时间将柳明杰翻转过去,从他的腰取出一张图纸,用微型照相机翻拍一遍。然后将柳明杰的衣服脱去,将图纸卷在他的衣服里,她听到威子回来像这边过来,她机警的将柳明杰身的被子也搭在自己的身,将被头拉起,在床小幅度的活动,造成被子里的人在反动的假象。威子透过门缝观望屋里的动静,看到这样的场面才笑着走了。 林娜停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装作系纽扣的样子,威子看到羡慕得说:“走呀”。她头也没抬地说:“柳总睡着了,说没什么事不要去吵他。”回到文馨身边,林雨问:“资料拿到了?” “是的,需要冲洗,先记下这些数字,显示屏的。”林娜说着写下一连串的数字。 “嗯,是数字密码,我马发给晦民。”林雨回答。密码发出后不久,她们收到岭南传回的信息:“我们已经确定了目标的方位,在林辉的附近,你们只是诱饵,目标已经驶出公海,前行地点暂时不明,希望你们能够掌握交易的内部资料,注意安全。” 文馨查收回信的同时,林娜将柳明杰那里翻拍的资料已经洗好,这张区域图纸,从图纸的各个地点显示应该是他们运毒及散毒的地方,这是连欧阳都不知道海域贸易的整个市场图纸,拿到这个就离成功很近了。 文馨让林娜收好资料,岭南发来消息让文馨确定九叔有没有在潜水艇。文馨再次出现在柳明杰在船舱,他依旧呼呼大睡,文馨必须开启通讯程序才能确定九叔是否在船,威子刚好不在,文馨决定大胆的试一试,林娜不想文馨暴露,抢在文馨前面走近操作台。 文馨从背后阻止了她的行动:“让我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与行动了。” “这很危险,如果暴露,我可以撤出这次行动,可是你和欧阳…。”林娜没有说完,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露出马脚,文馨是不会消失的,欧阳就是她无法割舍的绳索。 文馨已经拿定主意,有危险也不能让朋担当,从另一面考虑,如果自己真的暴露了,她很想知道欧阳对自己的态度,她毅然推开琳娜站在操作台,按照琳娜获得的电子密码进行操作,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她关掉了视频。信息发出,开始等待回答,林雨留心门外的动静。一秒钟、二秒钟…一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丝毫的反应。船舱过道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林雨隔着门缝看到是威子,她想操作台的文馨示警,这时,显示频出现了代码信息,那是一串电码信息,文馨默记于心里,迅速关掉机器,几乎同一时间威子推门进来。看到文馨她们,威子的表情很诧异,林雨打破僵局:“去了哪了?” “有事吗?”威子问。 “我们找柳总有事情要谈,想看看他醒了没有?”文馨接过话茬。 威子说:“我也出去好一会儿了,先进去看看。”里面依旧传来柳明杰打鼾的声音,林娜俏皮的笑了,文馨低声问:“你下了多大的药量?” “明天早他能醒了就不错了,”琳娜话音未落,威子出来耸耸肩膀:“抱歉,宁助理,柳总睡的很沉,要不你们完一会儿再过来,或是他醒了,我告诉他您来过了。” “好的,照顾好柳总,”交待一句文馨带着伙伴们离开。回答安全地带文馨让琳娜及时发出电子密码,晦民破解的速度很快,电码信息传回,内容是:“九叔已经安全撤离,潜水艇前站已做好掩护,你们必须帮朋把货运到指定地点,方能回家,切记。” 九叔走了,林雨长叹一口气:“强中自有强中手,凭我对潜水艇的了解,这里不可能有夹层,可根据这份电子密码的内容,这里却有夹层,我们乘坐的这艘潜水艇才是真正的交易对象,看来九叔是下了很大的本钱在这里。” “现在不是考虑谁本领高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好退路,现在四周已经布置好了国际刑警,我们又不能浮出水面在撤退,大家都知道潜水艇在水下是不可能开舱门。总不能告诉柳明杰说有警察,那样我们不是不打自招嘛。也不能被抓,一旦被抓可就是人赃并获,要想光明正大脱身再回海域贸易也不可能,九叔可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的。”林娜分析她们现在处于劣势。 这些都是来时文馨就已经考虑到的,岭南已预料到会是这样,本就女排交易后,文馨她们撤出潜水艇在行动手,可现在要到目的地才作交易,这是行动计划里没有,林娜说得对,必须考虑怎么撤离,国际刑警会选择最合适的时机行动,时间不等人的。 大家在焦急地等待,文馨来回走动着已缓解心中的压力,林雨的额头渗出汗水,眉头也皱起来,林娜显得好一些,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她不想让文馨和姐姐更加焦虑。 林娜的电子信息显示灯终于亮了,是岭南发来的消息,一小时后,你们乘坐的潜水艇将是入内,想办法离开,切忌。 文馨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焦虑的就是如何离开,当然还要带柳明杰,逃生方式是最困难的,毕竟这是潜水艇,不可能在水底开舱走人,林雨看着潜水艇的构造土,一筹莫展。林娜想活跃一下气氛微翘嘴唇,咪咪小眼说:“没事的,死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林雨瞥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死而后已,那我们去当炮灰。” “我是说大不了退出这次行动,让男同伴完成这次计划,我不是推卸责任,只是想让你们轻松一些。”林娜嘟起小嘴,林雨这样怪她,心里当然不高兴了。 “你是说当炮灰?”文馨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拍着林娜的肩膀说:“这个提议好。”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眼里隐藏着玄机。 林雨看看图纸,明白了文馨的用意,只有林娜木然的表情:“乖乖,你不是急糊涂了,炮灰?还好!”她用手摸摸文馨的额头。 林雨抿着嘴,忍住笑说:“小呆瓜,我们是这意思。”她一五一十说给林娜听。林娜听完发表感慨:“人才呀!绝对是顶尖的人才,可是我们怎么带柳明杰走,总不能告诉他,附近有警察,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我想好了,”文馨将小姐妹凑过来,低语几句,船舱里留下她们诡异的背影。 柳明杰一觉醒来,感觉头很疼,大脑迷迷糊糊,总是不够清醒,他看看自己的形象,回忆发生的事情,片段很模糊,他像想起什么,猛地四下找衣服,摸到那个纸卷,他拿起来仔细看看,长长吐了口气,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林娜的身影,又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回忆不起后面的事情,只记得自己醉了,他向外面喊:“威子。” “哎,”威子早就听到柳明杰醒了,这时听到喊他,赶忙端着沏好的浓茶跑进去:“柳总,您醒了,”说话间将茶递过去,柳明杰也觉得渴了,接过来一古脑的灌下去,感觉身轻松了很多,他满意的点点头问:“威子,我只记得被宁助理身边的那个女的扶进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得了。” 威子贼眉鼠眼的偷笑:“您艳福不浅,那个女人跟你办完事才走,时间可够长的。” “你怎么知道?”柳明杰问。 “说了,您别生气,我听到床响的厉害,担心你,就在门口偷看了几眼,那小妞功夫不错,看把您折腾得,累得睡着了,醒了都能忘记怎么消的魂。”威子说的有声有色。 “你确定她是跟我完事以后才走的,没有干其他的。”柳明杰疑惑的问。 这句话把威子逗乐了:“您今天是怎么了,在床在还能干什么?” 柳明杰有点愣神,他在思考什么?威子看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说:“我去厨房给您把早餐端过来,说完自顾自得出去了。 柳明杰穿衣起床,来到外间,坐在椅子,打开显示屏,里面可以看到九叔发来的那条信息。他查看地图,接着走到控制室,威子也追到这里:“早餐准备好了。” “去通知弟兄们,我们在前行100海里,转道左航线30°角行驶。”柳明杰用手指敲打地图说。 “我们不是就停留在公海交易吗?”威子提出疑问。 柳明杰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他妈长大大脑没,这里能交易吗?你给交易我看看,能死你呢,是黑五能进来呀,还是我们能出去,这是潜水艇,你当是游艇,那门是你想开就开,想走就走的,真是猪脑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拿下柳总 “哦,”威子被骂的一脸晦气,站着没有敢动。 “像个木头处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事。”柳明杰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骂咧咧,威子咬着后槽牙灰不溜溜的去通知了。 文馨得到回报说是要改变航程,她装做不知情的样子来找柳明杰,一进门柳明杰看着粉面桃花的林娜,楚楚动人的娇容,就先开口:“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还让你…”说着凑到林娜的跟前,林娜很是倒胃口,她面子要说得过去,脸挤出一丝微笑,虽说不自然到了极点,倒也让柳明杰很是欢喜,她娇滴滴的说:“您喝醉了,我也醉了。” 柳明杰眯着眼睛,露出一丝淫光,他有些相信了威子的话,他转身边走边甩给文馨一句话:“宁助理来有事吗?”说着又坐回椅子。 文馨阴沉着脸,有点冷若冰霜的韵味,厉声询问:“不是说好在这里交易吗?干嘛改变航线,出了公海,我们就会有危险,难道你不明白吗?” “放心,我们的雷达是很先进的,触到雷区也会避开的,我们又在水下,一般不容察觉,何况欧阳会配合我们的行动。”柳明杰的回答干脆利落,提到欧阳没有任何的歉意。 文馨一脚将身边的空椅子踢过去:“我不管你什么雷区不雷区,我不要担风险,更不会让欧阳担风险,九叔在那里,我要和他说话,我要听到欧阳的声音。”文馨变得爆怒起来,她走到显示屏前,开始乱扭乱按,嘴里还嘟囔着:“是不是这里,给我打开,我要和欧阳说话,我受够了。” 柳明杰一下慌了,看到一向稳中有加的文馨,突然性情大变,还真是让他措手不及,去拦阻,已经晚了,程序已经乱了,九叔发来得资料全部都没有了,航线图也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他忍无可忍的大叫:“你在搞什么东西,威子叫修理师过来。”林雨和林娜劝阻文馨要冷静,柳明杰担心文馨再找麻烦,烦躁的说:“快带她回去休息。”三个人从里面出来,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林娜差点笑出声来,林雨制止她,三人回去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修理师没有完成任务,柳明杰暴跳如雷,文馨是按照晦民交代的程序注销了显示屏内的部分密码,不要说修理师,就是顶级的高端人才也无回天之力,不仅如此,文馨还将电子信息终端系统损坏,造成无法与外界联络的事实。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操纵柳明杰,让他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往下走。 柳明杰与九叔失去联系,航行图也被文馨搞乱了,他要求潜水艇暂时停止航行,等待命令。他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林娜过来说:“宁助理说刚才有些失控,请你谅解,现在她没事了,想请你过去说说话。” “还有什么说的,现在航行图没了,我们怎么走?”柳明杰听到宁文馨头都发炸,他气急败坏的说。 “那您更要去说说话了,宁助理可是水下的行家,也许她能知道该怎么走?”林娜丢下一句话走了。文馨在等着柳明杰的到来,她心里也没底,毕竟不了解他,如果不来该怎么应对自己弄乱的局面? 文馨看着墙的挂钟,心里揣摩着,林雨问:“不会不来?” 林娜不服气的说:“他不来,我们可以去,难不成不见我们。” “那样我们就被动了。”文馨发愁的说。 “好点没有,大哥过来看看。”柳明杰突然出现在门口,事先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 “没事了,可能是出来时间长了,情绪波动比较大,也浮躁一些,才会…让大哥笑话了,有事您多担待,我这里赔不是了。”文馨客气的说。 “不会,你们是新婚燕尔,分开时间长了,难免这样,也是有身孕的人,这样的环境也确实为难你了。不过,弟妹,现在电子程序出现了问题,我们的航行图丢了,系统有被你刚才那么一闹,也不能运行了,现在大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柳明杰犯难的说。 “您说,我听您的。”文馨推得到干净。 柳明杰压了半天火气,要不是为了活命,也就是林娜说的,文馨知道水下怎么走,他是绝对不会来得,非好好收拾这个弟妹,听完文馨刚才的话,他又压了压火气:“弟妹,现在是我们同舟共济的时候,听你手下说,你对水下航行懂得很多,不妨给大哥出出主意。” 文馨让林雨拿过一张水域地图说:“我倒是有海域地图。” “这没有用,我也有,可是我来时为了安全起见,九叔在电子图纸标出了航行路线,我没有记,”柳明杰懊恼的说。 “可是电子系统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岸。”文馨摊开图纸无奈的说。 “好,就按你说的。” 文馨将自己指定的路线指给他,这条路线是岭南安排的,因为这艘潜水艇装有的毒品是绝对不允许漏的,而文馨不能被捕。于是,岭南决定在半路设下障碍,并通过晦民的操作让潜水艇错误的发出信息,遇到雷区,柳明杰在求助无果的情况下,由文馨带其离开,而后国际刑警扣留潜水艇等待检查,至于怎么离开,就看文馨她们的了。此时,海面归心似箭的欧阳也在等待着检查,他的心里始终惦念着水下的文馨。但是系统被破坏,九叔得不到柳明杰发出的求救信息,也就也不会贸然给欧阳下达抵抗命令,欧阳和林辉暂时是安全的。 柳明杰听着文馨的说词觉得很有道理,也顺理成章的按照岭南的指令将这艘潜水艇驶出公海,进入国际刑警的埋伏圈里。 潜水艇的重新启动卷起一阵海流,也让周围的鱼类回避起来,文馨没有让柳明杰改变方向,她考虑即使有人怀疑,也可以说得通,毕竟还是按照九叔指定的航线行驶的,大约行驶半小时左右,驾驶员汇报,撞到雷区了,柳明杰在想办法转舵,但是信号显示,潜水艇的长度超出转舵范围,现在是不能前行了。这时显示器再次报警,海域面出现警方船只,并且在水下也有不明物体由远至近。 “怎么办?出是出不去了。”柳明杰脱口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肌肉也有些抽搐,舌头打结的问:“弟妹,你想想办法。” “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文馨故弄玄机,态度却很镇定。 “我知道你有办法,欧阳给我讲过你们在金三角的事情,你是女子诸葛亮呀。”柳明杰此时已然乱作一团,他将希望寄托于文馨。 文馨略微沉思片刻说:“我们是不可能带着这艘潜水艇离开的,目标太大。” “这我知道,可是我们总不能浮出水面,坐快艇跑。”柳明杰说。 “我们当然不能那样做,你的游泳水平怎么样?”文馨没有直接回答他,绕了个弯子问。 “马马虎虎,难道要从水下直接走,这可是潜水艇。”柳明杰哭笑不得,觉得文馨居然幼稚到萌生要打开门游出去的想法。 文馨没有急于解释,她用手支住头,歪着脑袋问:“我们这是军用潜水艇,换句话说,它有发射炮弹的功能。” “你是说…”柳明杰悟出文馨的意思。 “对,我们将自己当作炮灰。”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挡不住高温,我是说炮弹在发射时的温度。”柳明杰瞪大眼睛看着文馨,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为了安全考虑,登船以后我就去看过,那里堆放着六枚炮弹,我已经让林雨和林娜将炮弹拆卸过了,我们可以借助炮弹的外壳出去。”文馨严肃地说。 “有把握吗?”柳明杰眼神带着一缕兴奋的光芒。 “有,50%,这种方法我没有试过,只是以前在杂志看到过,我们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好,按你说的办,就带威子、林雨、林娜、你和我,我们五个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其他人怎么办?”林娜问。 “他们只是些小楼楼,警方不会为难,再说,这船的每个人在海域都是备了案的,一旦我出事,九叔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知道厉害,不会乱说话的。” “警方可以担保他们的人身安全的。”林娜不服气地说。 “哈哈哈,小丫头,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只有我没事,他们才会没事,我吃这碗饭不是一天两天了。”柳明杰夸张地笑着。 “那好,我们准备行动,你和威子穿救生衣和氧气装置,我们发射舱见。”文馨说着站起身让林雨和林娜去作相应的准备,柳明杰也匆匆走了。 到了发射舱柳明杰提出一个问题:“我们都要出去,谁来操作?”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家 其实,这个问题林雨早就考虑到了,她用胳膊肘楚了文馨一下,文馨明白什么意思:“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呢?你看林雨和林娜,还有位子是我们带出来,我们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我想应该让他们先走。”威子信服的点点头,柳明杰的心凉了半截:“那我和你…” “我是女的,有怀有身孕,所以…“文馨看着柳明杰几乎变绿的脸色说。 “弟妹,我要出去主持大局的,我看就让威子最后。”柳明杰终于沉不住气,露出他自私的面貌。 文馨看着为自由怒不敢言的样子笑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我最后走。” 柳明杰明白自己让文馨涮了一八,心里这个气呀,可嘴还要说:“弟妹这样不妥,你有什么意外,我不好向欧阳交待。” “没事的,让威子留下,我于心不忍,开始行动。”文馨转身时向林雨挤挤眼睛,林雨心里有数,她已经慰文馨调整好自动程序,只要不出意外,文馨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入转进炮弹底壳里,自动操作程序会将她送出舱外,可这些文馨是不会告诉柳明杰的。 在文馨她们逃出潜水艇的同时,欧阳也遭到警方的堵截,九叔没有发来信息,欧阳按照出发前的规定,接受警方的检查,并配合。警方的检查很细致,每一个角落和甲板底层都不放过,可见是专程而来。欧阳靠近林辉的耳朵问:“枪放好了没有。”话音刚落,警方的一位人员拖着一个袋子出来,放在甲板,打开一看十几支冲锋枪。欧阳用身体靠在甲板的围栏,点燃一支香烟。 警方执行官问:“为什么私藏军火,你们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请将你们的有效证件出示。” 欧阳将手伸向裤兜,掏出证件交给警方,林辉不慌不忙地说:“清等一下。”他过去拿出其中的一支递给警方人员:“请您看仔细了,这是玩具手枪,我们帮朋带的货。”警方执行官拿过了端详一阵,在另一个警察耳边交待几句,那个警察拿着冲锋枪下船了。 欧阳一脸的困惑,低声问:“怎么回事?” 林辉解释;“来的时候,凝注礼让换掉船所有的枪支,她希望您能安全返航。”听完,欧阳的嘴唇几下,眼里有闪闪泪光,他明白这个世界只有文馨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下去的那个警察重新返回,在执行官的耳边说了一会儿话,执行官下达口谕:“你们可以走了,”他招手带队下船走了。欧阳虚惊一场,命令掉头返航,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能够庇护文馨,让她安全回家。 文馨他们顺利逃出潜水艇,五人汇合向前游去,柳明杰长期不锻炼,加中年发福,游的很慢,她们四人已经跑到了前面,林娜发现自己手腕的指示灯亮了,她向文馨和林雨打出手势,三人向水面游去,威子紧跟其后,柳明杰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林雨发现了鲨鱼,向柳明揭发出手语,他回头一看,魂吓掉了半截,拼命的向前划,威子和林娜返回去,帮助他前行,好在鲨鱼离得比较远,有是一头小鲨鱼。他们先后登了岭南派人开来营救的船只。 一船,柳明接直喘粗气:“真好,终于遇到船了,要不就给鲨鱼当点心了。” 文馨和船的人装作素不相识:“谢谢你,我们打你的船会付你费用的,请问你们的传开往哪里?” “中国海南。”船主回答。 “噢,回家喽。”威子兴奋得叫起来,文馨回望海面,几经生死,又差点入了鲨鱼口,她突然有种想法,想过平凡人的生活,结婚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真好,她此时才明白儿时入队宁飞说的那番话,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是最好的。 回到海南,欧阳听到文馨回来的消息,迫不及待的闯进九叔的办公室,九叔阴沉着脸色问:“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看到我在问话吗?”欧阳看得出这次行动肯定失败了,要不九叔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管怎么样文馨没事就好,他向文馨俏皮的抛个媚眼,准备退出去。 九叔轻咳几声说:“既然来了就坐下。” 柳明杰涨红的满脸横肉说:“九叔,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如果不走,连我们也脱不了生,那可是吨海洛因呀,不管是哪国的法律都够判死刑的份了。” “蠢才,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发消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作主。”九叔用拐杖敲打桌子,气愤地说。 柳明杰哆嗦的说:“电子信息传递系统坏了,我没有办法给你发消息,”说完斜眼看看文馨。 “我就看不得你这副软骨头,我才说你几句,瞧你那德性,说系统怎么好好的就坏了?”九叔就见不得柳明杰那副求饶的架势。 “我…我说不清楚。”他看看文馨,又看看欧阳。 九叔明白了他的意思,文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我弄坏的。” “你弄坏的,你怎么知道有这个系统的。”九叔眼神里充满疑惑。 威子强先一步说:“宁助理太想欧阳副总了,失控的时候,无意弄坏了系统程序。”威子要感谢文馨的救命之恩,他说好一点,文馨用眼神表示感谢。欧阳坐到文馨身边,握住她的手,心里是那么踏实。 柳明杰看威子都出来打圆场,自己当然不能落欧阳的埋怨,他也赶紧说:“就是,一个女人,又是个孕妇,在那样的环境待的时间长了,发发怨气,有些过激的动作是正常的。”他没有敢说自己喝醉酒,把电子信息告诉文馨的事情。 九叔看着欧阳和文馨,心里发怵,他摆摆手:“你们都回去。” 柳明杰小心的问:“那黑五那边怎么交待?” “还能怎么交待,这批货的损失算我们的,等过些时候再给他补货。”九叔无奈的说。 欧阳拉着文馨离开回到办公室,他关门将文馨拥在怀中,亲吻她那熟悉的味道。文馨没有拒绝,她在接受欧阳的热情。 敲门声响起:“是我,副总,”林辉卡的点真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欧阳开始接纳林辉。 “进来,”欧阳放开文馨坐回椅子,文馨也端坐在沙发。 “宁助理也在,”林辉打过招呼,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交给欧阳:“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今天晚请你吃饭,在我家里。”欧阳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满面春风的邀请林辉。 林辉也风趣地说:“是你下厨,还是宁助理。”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如果是你,我就空手赴宴,如果是宁助理,我就要送束鲜花,表示感谢。”林辉眯着眼睛回答。 “为什么?”欧阳板下脸。 “哈哈哈,因为今天是宁助理的生日。”林辉诡异的说。 “是吗?你小子不早说。” “文件都给你了,我这个朋购意思。”经过几次深入接触,欧阳和林辉触地像朋一样了。 欧阳急忙打开桌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文馨的个人资料,出生一栏清楚地填写的日期就是今天,他一拍脑门:“抱歉,都忙糊涂了。” 林辉将手一扬:“今天就不打搅你们的烛光晚餐了,记得改天补请我。” “没有问题兄弟。”欧阳在大脑里构思如何安排今晚的生日宴会,时间真的有点仓促。 林辉出门后电话打给岭南:“你好!是我,今天先不要通知飞鹰离队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挂断电话,林辉去酒散心。 酒里响着悠扬的萨克斯风,他坐在台点了杯酒,自顾自的品尝,最近太累了,几年了为了这个案子一直没有休息过,思想也从不敢放松。听着美妙的音乐,他觉得很轻松。“给我拿酒来,怕我没有钱呀,给你,都给你。”一片吵闹声打破了这里的气氛。 林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游明,服务生正在劝解:“抱歉,先生,您已经喝多了。” 旁边一个妖艳女人吐着烟卷走过去:“先生,需要解闷吗?我陪陪你。” 游明醉眼惺忪的看着她:“你是谁呀?” “是你要找的人呀。”说着坐到他的旁边根服务生说:“来两杯酒。” “好的,”服务生端酒去了。 林辉转过身了问:“那位小姐是?” 调酒师摇摇头:“吃青春饭的,常在我们这里拉客。” 喝得走路都晃悠的游明被那个妖艳女人扶起来向外走,那个女人故弄风骚的说:“走我们去乐乐。” 林辉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保持一段距离,他用电话打给岭南:“游明在北海路,派人接他回去。”林辉依旧跟在后面,他必须看着游明被带回去。 第一百四十章 游明被绑 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吸引了林辉的注意,他记得车牌号码的尾数“54”,那是九叔的车,他机警的闪到墙后观察,那个女人将喝得酩酊大醉的游明放在那辆车,车还下来一个男人帮了她一把。女人拿了那个男人给他的钱,乐颠颠的走了。 林辉感到事态不对,他电话通知岭南,并跟着那个妖艳的女人走到僻静处,用枪顶住她的脑袋:“别动,不要往后看,我问你,刚才那辆车的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女人的声音明显在颤抖着。 “你不是收了钱吗?” “是那个男人把我叫出酒说,我把人带到他的车就能拿到钱。”女人发出哭腔,花容失色在黑暗的夜里是那么的惨淡。 “没有隐瞒的。”林辉将手的力度加大,枪让那个女人更加恐慌。 “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吓得两腿塞糠,泣不成声。林辉看问不出什么端疑迅速闪开,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欧阳准备好一切,让文馨从房间出来,客厅一片漆黑,只有桌的生日蜡烛发出点点星光,文馨许愿。欧阳打开电源,屋内恢复了光明,文馨发现所有的墙都贴着婴儿的画片,气球挂满四周的墙脚,这种生日会对于别人也许是司空见惯的,可是文馨还是第一次,她自从去了海就没有开过一次生日会。不是因为宁飞疏忽,也不是文馨人缘差,只是不愿回想伤心的往事。 可今天不同,她又有了家的感觉,看着图片婴儿开心的笑脸,她的心是那么得知足。“谢谢你,老公。”文馨改变了对欧阳的称呼。 “你再叫我一次。”欧阳的泪水含在眼里,几乎要掉出来了。 “老公,老公,我以后都这么叫你,我喜欢这么叫你。”文馨大声喊着,欧阳兴奋的将她抱起来转动着,文馨开心地笑着,看着欧阳为她做的一切。 文馨的电话不知趣的响了,她拍着欧阳:“快放我下来,有电话。”她接起电话;“您好!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知道了,恩嗯。” “谁打得电话?”欧阳问。整理于o “一个朋,恭喜我要做妈妈了,切蛋糕,我都饿了。”文馨不自然的回答。 游明一觉醒来,展展筋骨,这是什么地方,他正纳闷呢。外面进来一个人:“起来了,睡得够沉的。”游明看到他腰间别着枪问:“哥们,这是什么地方?” “你想是什么地方?”那个男人没有直接回答。 游明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对不起哥们,昨晚喝多了,是不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是蓝梦迪厅的主家,都是道跑的,给点面子。” 那个男人嘿嘿一笑:“你没有得罪我们,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我们有事情想请教一下。” “您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知。”游明回答得倒也爽快。 “聪明,我想知道宁文馨的事情。”那个男人将匕首在他的眼前晃动几下,手起刀落将旁边的一个桌脚砍下,轻松的吹掉面的木屑,悠悠的看向游明。 游明听到文馨的名字,心里夹着小心说话:“她结婚了,也要做妈妈。她把我甩了,重新攀高枝了。” “谁问你这些,我想知道她的过去。” “过去,医科院的学生,单亲家庭。”游明看着窗外,淡淡地说,表情显得很自然,也很无奈。他斜眼观察发现房间东南墙角有一个摄像头,他心里猜到几分。 “还有呢?” “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游明摇摇头。 “她什么时候从事毒品交易的?”整理于o “你是条子,既然知道她是干那行的,怎么在这里浪费时间。”游明故意说他是条子,是为了转移窥视者的视线,也是为自己后面的回答铺路。 “来抽支烟兄弟,我怎么可能是条子呢?”男人换笑脸。 游明努努嘴;“你身的手枪是什么意思?” “道跑的,加点防备。”说着给游明点火。 “你搞错了,文馨从来没有从事毒品交易,她是医学院的学生。”游明深深吸口烟,推翻他的说法。 “我告诉你,你最后老实说,要不我可让你尝尝火烙的滋味。”男人只是要告诉游明,他一定要知道文馨的背景,识相点就可以免受皮肉之罪。 “谢谢,你干脆一枪打死我算了,我到痛快了。”游明一种视死如归的样子,他闭眼睛根本不会去理会他口中的火烙。 “你小子,为了个女人值嘛,有了钱好女人多的是,我们是黑五的人,就是想拉欧阳贝晨入伙,知道他的把柄才好动作,又不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欧阳贝晨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是个跑腿的,怎么可能知道面的事情,我看你是找错人了。”游明苦笑一声。 “我对欧阳贝晨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个男人将手枪的保险打开,在他的眼前晃动几下,以示威慑。这样的架势对于游明这样的人物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眼皮都没有抬,更不要谈睁眼看对方,他的行为激怒了眼前这个自以为事的男人。他咆哮起来:“你给我站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将游明拖向窗口,将他的头置于窗外,他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看着距离地面如此高的距离,嘴角发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那个男人威胁说:“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这里是闹市,死个人不足为奇。” “你说得没有错,股市大跌,或是其他的,随便一个理由就会将我的死因搪塞过去。我相信老兄你有这个能力的。”游明在放纵自己被风吹过的感觉,他的酒意已经彻底清醒了。 那个男人发出一丝冷笑:“是个爷们,可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树吊死,天下何处无芳草。”他将游明推回屋里。 游明依然萎在墙角,长出一口气:“如果能轻易释怀,那就不是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头一棒 “那我可以给你帮忙,但是我们必须交换条件。”男人眼珠一转,又想到了新的主意。 明摆着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游明哼笑一声:“交换条件,女人心海底针,拿什么去换回来,欧阳贝晨,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他摇摇头,心里的颓废到了极致。 “难道一个女人会去倾心一个死人吗?” “死人,你是说?”游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男人也点点头。 “不,这不可能,我做不到。”游明眼神恍惚,他努力向后退去,脸表现出胆怯的神情。 “你连死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那个男人该用激将法了。 游明慢慢抬起头,开始正视他的目光:“你有什么目的?” “这才是我们谈话的正题,放心,欧阳贝晨那里,我们会帮你解决掉的。”那个男人神秘的说。 “那我的交换条件呢?”游明问。 “告诉我,宁文馨的过去,比如她有没有参加过什么特别的组织,或是在学校参过什么警察和军人方面的集训。” “参加过,”游明回答。 “哪方面的。” “入大学校园的军训,”游明说完心里偷着乐。 “那不算,”那个男人否定了这个答案。 “那就没有了。”游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着实让眼前这个男人头疼。他看了看手机,其实,游明已经注意到,他每转换一次话题都会看一下手机,如果不出所料,这个房间的窃听器会将他的回答传到外面,手机只是这个男人接收指令的显示器。 那个男人又换笑脸:“那你把这个放到宁文馨的身,我是指随身携带的地方。” 游明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窃听器,他装糊涂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记住,你完成我们交待的任务,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那你总要告诉我,这个东西怎么用?”游明开始摆弄这个小东西。 “哎,你别弄坏了,你只要在放进去的时候将这个红灯打开就可以了。”那个男人制止他的行为,将红灯的开关指给他看。 “成交。”游明站起身,他想不管是谁在调查文馨,他首要做的是离开这里,不要给岭南他们造成误导。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你必须在这里住两天,当然,你的起居饮食会有专人为你服务,时间到了,我就会放你回去,你最好合作一点,不要让我失去耐心在你的脑袋穿个窟窿,那可不我的错。”那个男人看到游明眼神里隐藏着的倔强,强调着最后一句话。 林辉没有跟那辆车,他被甩掉了。岭南一夜未眠都没有等到游明回来,他接到林辉的电话,就猜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需要静下心来考虑游明被绑的原因是什么? 文馨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游明被绑的事情告诉欧阳,她在床辗转难眠,她的不安没有逃过欧阳的细心,他搂住文馨柔软的身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小心伤到儿子。” “你确定一定是儿子吗?”文馨转移他的视线。 “当然,不过,女儿,我也喜欢,她会像你一样漂亮温柔的,”欧阳在脑海里勾画着女儿得笑脸。 文馨慧心的笑着:“如果她不漂亮,也不温柔,而是调皮捣蛋的类型,怎么办?” “那我也喜欢,只要是我们的,我都喜欢。”欧阳开始亲吻文馨,她没有拒绝欧阳的爱抚,他们缠绵的身影留在这静寂的夜空里。闹钟的叫声吵醒了熟睡的文馨,她揉揉眼睛,听到厨房传来叮当声,看到旁边空着,知道是欧阳在做早餐。自从自己怀孕,欧阳就坚持早起为她做营养早餐。可能女人怀孕期间都会变得懒散一些,她也不再早起晨练,总是太阳高挂的时候,才会打发走自己的睡意。她刚准备去打扫一下个人卫生,床头的电话响了,是宁飞打来的,让她午回宾馆。 她从房间出来看到欧阳已经将做好的早餐端来:“快去洗漱,早餐再等你了。” “好香啊!”文馨用手拿了一点放在嘴里。 吃早餐的时候,文馨总是心不在焉,欧阳是个明眼人:“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我父亲来了,”欧阳放下手里的牛奶,表情里没有丝毫的高兴。 “他不同意我们的事情,”欧阳问。 文馨点点头:“他虽然是我的养父,可是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我…” “你不想惹他伤心,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好,交给我来处理。”欧阳看到文馨默认的表情,决定要主动说服自己未来的岳父。 文馨来到宾馆,宁飞说:“我想见见欧阳贝晨,你来安排。” “好的。” 岭南在窗台边来回踱步,宁飞喊他:“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游明被绑架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处事比较周到圆滑,生意场不是太斤斤计较,按道理不会结下什么梁子。” 岭南同意他的看法,他将目光转向文馨:“孩子,你要小心,这个可能是冲你来的。” “我已经猜到了。”文馨心里有底,她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我们要想办法救出游明,这是当前最棘手的问题。”岭南再给文馨施加压力,文馨明白,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孩子,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岭南忧心忡忡地说。 “是我离队的事情,”文馨的语气很平淡。 “不是,总部决定击毙欧阳。”岭南回答得干脆有力,或许这也是他所期待的答案,他不希望失去文馨这样好的队。 “为什么?就因为我吗?”文馨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第一百四十二章 暗藏杀机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欧阳本身的罪行已够枪毙的份了,加你的一意孤行,总部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决定击毙欧阳,或是你离开这里。”岭南明白让文馨做出哪种选择都是残酷的,是立场不同而筑就了这场爱情的悲剧。 “爸爸,你要见欧阳是不是因为…”文馨话没有说完,泪水已经滑落在她的手臂。 “孩子,记得爸爸小时候告诉你的话嘛,我还是那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想好了,你的身份特殊,如果欧阳知道你的真实背景,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你吗?换位思考之后,再做出你的决定。”看到女儿两难的抉择,宁飞很心痛,这样的感觉他有过,走过来的人才明白这条路的坎坷和辛酸。 文馨昂起头,试图阻止自己的泪水掉下来:“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屋里变得寂静下来,没有一丝的声音,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到文馨回来,欧阳很高兴,他端着一杯奶茶走过来:“给你的,怎么样约好时间了?” “什么时间?”文馨将奶茶放在桌漫不经心的问。 “不是说好约定见你爸爸的时间。”欧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兴致勃勃地等待温馨的回答。 文馨脸色变得煞白,她仿佛能够看到宁飞举枪射向欧阳的瞬间,她的呼吸开始加快,欧阳一下慌了阵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辉,”他向外喊道,因为紧张他开始毛手毛脚,不是碰撒奶茶,就是磕到桌角。 “副总,什么事情?”林辉跑进来看到文馨苍白的脸色问。 “快,我们去医院。”欧阳抱起文馨向楼下冲去。 文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手脚都没有力气,她靠在欧阳的怀里,心里是那么的踏实,欧阳抱着文馨在医院的过道像疯了一样跑着:“医生,医生,救救我的老婆,拜托您。”医生为文馨作了细致的检查,责怪的说:“孕妇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虚弱,主要是疲劳造成的。你一定要注意,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大的刺激,否则…”医生的话没有说完,欧阳明白,他心疼得问:“医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让她安心休养,避免劳累和情绪激动。”医生叮嘱完让林辉去办住院手续。 欧阳看着文馨,心里像刀割一样的疼,如果不是自己的懦弱,文馨也不用参加前几次的运毒活动,她就不会劳累,他在病床边握着文馨的手,一步都不打算离开。林辉办完手续回来时,站在门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直发酸。 游明最终被放了回来,他将情况详细汇报给岭南听,林辉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报请总部准备实施。 欧阳这几天像一下老了很多,文馨整整睡了两天,医生检测她的脑电波没有问题,欧阳猜想也许是文馨太累了,她需要休息。宁飞也悄悄来到医院。当然,他选择欧阳离开的时候出现在女儿的身边,他也责怪自己对孩子逼的太紧了,叶青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作过母亲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母爱,她怎么忍心看到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何况孩子的父亲还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文馨的头略微挪动了一下,脖子红绳滑落到了耳边,叶青想帮她放进去,她的手刚触到那块玉佩,她的心振颤了,血液仿佛都在顷刻停止了,她慌张的拿起皮包,找到昌民给她的那张画像,她的泪水像夺眶而出,她想说话,可是嗓子里根本没有声音,她拽住宁飞的手臂,哭泣的脸颊靠向宁飞的肩膀。宁飞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你怎么了?孩子就是累了,会醒来。”他错误的以为叶青是在担心病床熟睡的文馨。细一想,不对,叶青对文馨没有这么深的感情,他将目光移向叶青的手,他的眼睛也湿润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这不是梦,他们终于找到了,文馨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只有等她醒了才能知道,叶青开始祈祷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黎明的阳光照在欧阳的身暖暖的,他揉揉惺忪的眼睛,披在身的一件外衣滑落下来,他捡起来,脸满是惊奇的表情,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没有披着外衣,难道是自己糊涂了。病床的文馨依旧是沉睡状态,他站起来摇摇头,发出一丝苦笑,他走到窗台边倒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床边。他的眉头皱起来,他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跑到”床底下的椅子发愣,明明是放在床边的,看看四周没有人呀。 门被推开了,是楼下餐厅的:“您好!先生,这是您要的早餐。”说着放下走了。 “早餐,还是两份,唉…”欧阳跑向门边。 “是我点的,一起吃。”文馨睁开俏皮的双眼。 欧阳激动的跑过来,满心欢喜的问:“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快让我看看,他的眼睛在文馨的下左右细看一遍。” “哎呀!我好了,就是醒了有些饿,就拿你的电话订了两份早餐,还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她的眼睛依旧动人魅力,让欧阳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宁飞把他的发现告诉岭南,岭南考虑再三,还是让文馨出院以后到宾馆来一趟,现在还不是和欧阳贝晨正面接触的时候。 文馨还在为欧阳的生死担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是文馨,我是九叔,到蓝梦迪厅九号包厢,现在就来。” 文馨放下电话,有种隐隐的不安,她拎着皮包走向蓝梦。游明不在里面,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宾馆。她镇定自如的走向九号包厢,两名九叔的手下在门外把风,她走进这阴暗的包房,里面烟气缭绕,包间里出现了一处隔断,用屏风挡住了,四周站着几个打手,这样的阵势应该不会是善意的安排。九叔坐在门后的墙角,他阴险的脸透着一股杀气,黑五悠闲的坐在旁边。 第一百四十三章 唇枪舌剑 文馨恭敬的问:“九叔,有什么事情。”烟雾的弥漫让她忍不住呛咳几声。 “身体都好了,”九叔虚情假意的问候。 “好了。”文馨轻声回答,略显病容娇可。 “你们都是晚辈,本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找你们谈话,可是…”说着他从茶几的扶手处拿出一叠报告一样的纸卷交给文馨。 面清晰地写着发出报告的时间和内容,文馨明白那是他在柳明杰酒醉的时候为了测试九叔的具体位置接受的电子信息所留下的时间。她看完以后交给九叔,轻松而困惑的问:“九叔,这是什么报告,我们合作的新项目么,我没有看明白。” “你会看明白的,”九叔用手弹弹手里的烟灰,威子被请了进来,身也是紫一块青一块,脸还有皮鞭留下的印记,胆怯的样子足以显示九叔的心狠手辣。威子看着文馨无奈的说:“那则信息不是刘总接受的,当时他喝醉了。” “那是谁接受的?”九叔优哉游哉的品着茶问,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知道。”威子说完腿一软跪在地,抱住九叔的双膝哀求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去厨房了,我不想在坐电凳子了,你饶了我。” 九叔一脚将他蹬开:“没骨头的家伙,滚出去。”威子被无情的拖出去,他的哭腔也惊动了门外的晦民。 文馨问:“还有事情吗?”她已经意识到九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明杰和欧阳都没有到场,可能也是他刻意的安排。九叔让人给她拿过椅子,文馨坐下来,她等待下文。林辉是下一个请进来的人,九叔问:“林辉,我问你,欧阳副总船的枪械怎么会变成手枪系列玩具?” 林辉没有回答,他用沉默来拖延时间。九叔将烟灰缸“啪”的扔过来,砸在他的额头,血迹溅在墙壁,也顺着他的头嘀嗒下来,他的身体微微晃动几下,依然没有开口回答。 九叔刷的站起来,将枪顶在他的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九叔恶狠狠的打开保险,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文馨抓住了他的手:“如果九叔问的是这件事情,我知道是谁?” 九叔将手里的枪打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瓶,花瓶美丽的瓷片立刻四分五裂于房间的四周。文馨没有丝毫恐惧:“声音不大,是消声器的作用。”文馨没有听到枪响带来的噪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九叔坐回椅子,将枪放在茶几,喝着茶等待文馨的答案,文馨将手绢交给林辉让他包扎一下伤口说:“是我让他换掉的,我不想看着我的丈夫去做无味的炮灰。” 九叔眯着眼睛打量文馨,他在玩心理战术,文馨没有回避他的注视,她的坦荡让九叔心里倒吸口凉气:“炮灰,你是说欧阳会成为炮灰,能告诉我,你的初衷吗?” “我已经说过了,不想我的丈夫成为炮灰。”文馨直视他,以示示威。 “为什么说是炮灰?”九叔明知故问。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让欧阳做摆子到也正常,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这次行动,还是和柳总一组,让欧阳带重火力装备也是您的意思,如果被发现,欧阳即使不反抗,也会被冠私藏军火的罪名,他会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与警察发生正面冲突,他拖住了警察的视线,柳总才能顺利出境。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你是个冷血动物,根本不懂得感情的事情,和你交流这个话题,我看都是多余的。” 九叔拍手欢迎:“聪明,那又怎么样?欧阳是我从小养大的,没有我,他一样会饿死路边,我养他就是拿来为我所用的。” “那是你的想法,欧阳是我的男人,我不会让他枉死。”文馨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她的面部没有害怕,甚至连微小的紧张都没有。 “那就是说柳明杰和欧阳之间的,包括我在内的电子信息交流也是你断掉的。”九叔在一步步的逼向文馨。 文馨拿出粉饼开始修补自己的容颜,她冷静的说:“是我在失控的情况下,无意造成的。” 九叔看到文馨的动作,不解的问:“你在干什么?” “补妆,既然你已经决定让我消失了,难道我不应该走的漂亮一点吗?”文馨的泰然自若让在场的人无不敬佩,黑五也出来打圆场,可惜,九叔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今天找你们来是想搞清楚,谁是我们中间的条子,既然你承认了,我也没有办法留你。”九叔终于将话题转到今天的重点。 “想杀人还找那么多的由头,”文馨冷笑着,用轻蔑的目光回敬眼前这个阴险的老男人。 九叔开始重新审视文馨:“你的胆子不小,知道再跟谁说话吗?” 林辉看出架势不对,他挺身站出来,拦住九叔:“九叔,您息怒,她是个孕妇,你让欧阳副总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条子。” “我不是条子,我是一个女人,我只想保护我的男人。”文馨的脸因为气愤而被涨得通红,她必须咬紧牙关才有可能再次渡过难关。 林辉面对九叔没有丝毫的退缩,九叔放下狠话:“你想和这个女人一起死。” “不,”林辉只说了前半句。 “那就给我让开,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九叔试图绕过他。 他又向右挪了一步:“我就是死也要保护好欧阳太太。” 九叔收住步子,林辉说:“我是欧阳副总的手下,保护欧阳太太是我的本分。” “好一句本分,不过你到是给了我一个理由,通奸。”他狂妄的大笑起来。 文馨冷不丁说:“就像霈儿的死,表面看是李彤造成的,事实,是你了她,又用欧阳的生命做威胁的筹码,让霈儿封口不提事情的真相,是你逼死了霈儿,你简直就不是人,你是禽兽。”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生死一线 九叔阴冷的狂笑几声:“你马就会演和她一样的命运,也许你还会比她更惨,看见那里的屏风没有,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这里不会有人将真相告诉欧阳,因为他们都将是参与者,而你,我会在你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通知欧阳。” 文馨轻视的看着他,嘲弄的回答:“你是我们的叔叔辈,这种肮脏的事情亏你能干出来,你都让我恶心。”文馨看了李彤给她的那封信,明白了霈儿死因的真相,她憎恨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肮脏面孔。 一阵巨响,包房的门被从外面撞开了,闯进来的正是气喘吁吁的欧阳,九叔刚要开口,欧阳用手示意他闭嘴:“我已经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欧阳手下的人将把门的两个人用枪顶着带进来。 九叔看到欧阳暴怒的青筋,却没有方寸大乱的迹象,看得出是个老狐狸:“欧阳,这不是你该待得地方,给我出去。” 欧阳推开林辉将文馨拥入怀中:“她是我的女人,”说完带着文馨和林辉向外走去。九叔的手下将枪对准了他,欧阳面无惧色:“什么意思?要送我们一起路。” 九叔向手下摆摆手:“我们两次失手,我查过细节,这里有内奸,如果找不出来,我们都要死。” “内奸,难道一个怀了我的孩子,要和我相守一生的女人会送我断头台嘛。九叔,你这个理由编的太差了。”欧阳觉得他的推测可笑至极。 “可是,换掉你船的装置和破坏明杰那里的信息传控装置都是她干的。”九叔试图引导欧阳的思绪。 欧阳冷笑几声,嘲弄地说:“就因为我的女人要救我,她就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我,对于这样一个和我肝胆相照的女人,你也要追究,你过分了。” 九叔又逼近一步:“你要想清楚了。整理于o” “我很清楚,我问你,是谁救了我大哥的命,是谁让我们逃过了牢狱之灾,是谁冒死进入金三角为我们拉这批货,我们不能忘本。”欧阳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黑五也出来劝解:“九叔,算了,欧阳不会看错人的,他的女人让他自己处理。” “那内奸呢,我们不查了。”九叔没好气地说。 “内奸,就像霈儿一样,死了都给她泼一盆脏水,”想到霈儿曾经被九叔玷污过,欧阳恨得牙根都是痒的。 九叔被欧阳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柳明杰从外面跑进来,大汗直流:“九叔,欧阳回来了…”他看到大家剑拔弩张的架势,用手巾擦去汗水说:“我那里的控制系统是文馨慌乱的时候弄坏的,不是有意的,更谈不蓄意,她并不知道有那样的系统。” “失控?你不是待她如宾吗?怎么会失控?”九叔讨厌柳明杰的作风,墙头草随风倒。 柳明杰当没有看见他的眼神,文馨的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答的,他缓缓气息说:“一个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本身就大,还是在潜水艇里,那样的环境,又是和爱人分离,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怨言,去我那里发泄一下很正常,是我没有保护好信息传控器,至于内奸,您说有我们就慢慢查,但是弟妹不会是的,欧阳可是我们多年的交情,他的女人我们不能太苛刻了。” 在场的人都在为文馨求情,九叔看得出自己力单影只,他转身向回走,突然拿起桌的手枪,打向文馨,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止欧阳的决定,错过这次机会也再难除掉文馨,他要用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子弹打进文馨的体内,让欧阳无回天之力。可是他错算了一步。欧阳是多么的了解他,在九叔转身拿枪的一瞬间,欧阳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文馨的前面。大家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候,欧阳已经重重的倒在地,文馨扑过去,用手捂住欧阳体内喷发出的热血撕心裂肺的喊着:“去叫救护车,快点,求求你们。” 文馨在抢救室外面焦急地等待,闻讯赶来的警方人员在查问事情的经过,这毕竟是枪伤,九叔已经安排好了,有人出来顶下了这项罪名。文馨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担心抢救室里的欧阳,林辉将情况电话通知了岭南,他们担心文馨的处境,但此时都不合适露面,叶青更是坐卧不安,她有种感应,文馨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孩。怪不得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亲切。宁飞问过游明,已经确认玉佩是老族长交给文馨的,是她的亲身父母所留,她并非是阿爸阿妈的亲生女儿。 叶青已经兴奋得几夜未能合眼,宁飞也时常回忆文馨小时候的事情,他有时会不自觉地笑出声了,他感谢苍,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让他亲手抚养女儿长大。 五个小时过去了,抢救室的灯依然亮着,林辉买来些吃的东西劝文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勉强吃点。文馨拿起筷子,还没有将食物送到嘴里,抢救室的灯就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文馨冲过去,饭菜也撒了一地:“医生,我老公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脸的表情并不是很乐观:“子弹离他的心脏只有2公分,我们已经尽力了,伤者能否醒过来,还要靠他自己的意志。” 文馨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她昏过去被林辉及时扶住。文馨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已经是黑夜了,房间里开着地灯,她的手打着点滴。她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也许是太累了,她的动作显得很笨重,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守在床边打盹的林雨:“你要去哪里,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医生让你静养一段时间。”林雨很担心文馨的健康状况。 文馨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倔强的说:“不,我不能躺着,我要去唤醒欧阳,求你。”看着文馨恳求的眼神,林雨心软了。她推来轮椅,让文馨坐在面,推着她向欧阳的病房走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漫长的等待 欧阳身插着多根管子,文馨心疼地用颤抖的手抚摸欧阳的脸庞,她此时心里强烈的渴望欧阳能马醒来,她明白自己此生不能没有躺在病床的这个男人,林雨会意地退出去,让文馨单独陪伴欧阳。文馨拿起欧阳的手抚慰自己的脸:“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给我的感觉,喜欢吃你做的饭,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给儿子取名字,给我们一个安定的家。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看看你的样子,儿子出生以后我该怎么办?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文馨痛哭失声,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心在流血,她甚至希望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检测室的护士惊奇的发现欧阳的心脏检测仪有明显的波动,她继续检测的同时通知了主治医生。 文馨没有留意到这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欧阳的身。阳光的温暖滋润着病床熟睡的欧阳,文馨坚持守候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为了照顾文馨的身体,医生在病房了特意加了一张陪侍用得软床。 九叔没有来看过欧阳,甚至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柳明杰来过几次,脸色沉重很是关心。文馨不想和任何人进行语言的交流,她神情恍惚到宁飞的电话也会草草挂断。文馨从小不相信鬼神之说,而今也会对天跪拜祈祷,希望苍能感念她的痴情让欧阳醒过来。宁飞默默在注视女儿的苍凉和痛苦,却无能为力。他痛心疾首于自己的无能,更痛恨命运对自己的愚弄。 医生和护士依旧尽心的治疗欧阳,文馨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将孩子每天的变化讲给欧阳听。林辉孤军奋战于海域贸易,林雨和林娜因为文馨的缘故也被请出了海域,能够全身而退本身就是一件好事,真要动起手来,林雨和林娜的还击有可能就会彻底暴漏文馨的身份。 九叔开始筹划新的出货计划,柳明杰看到了他的心狠手辣和冷酷无情,心里不免触景生情,私下里也开始筹措自己的公司,一家正规的服装公司。 欧阳昏睡了整整2天,这2天里,文馨憔悴的样子仿佛如在世的林黛玉,欧阳的脑海里也满是文馨的样子,他还在苦苦挣扎与九叔的纠缠,他要保护自己的爱人,呵护他们的爱情,他活得好辛苦,他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辛苦,他可以带着文馨远走高飞。可养育之恩大于天,他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他不能丢下九叔,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是感念九叔对自己的养育之情。他的脸部慢慢的有了表情,从起初的平静换了焦急,而后是痛苦的低语,文馨发现了他的变化,她大声喊着医生,一边呼唤着欧阳:“欧阳,欧阳,我是文馨,我是你的老婆,你怎么了,求求你睁开一眼看看我,好不好。” 医生和护士跑进房间,文馨退到墙角,林雨将她呵护在自己的怀里,嘴里不停的说:“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雨心里也纠做一团,看到文馨的伤心,她希望此刻欧阳能苏醒过来,可是面对总部的决定,她倒觉得欧阳此刻的离开是最佳的选择,如果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来执行枪决计划,那么他们将和文馨之间出现一条永远的代沟,一条可怕又无法修复的伤疤。 医生在给欧阳用药,他紧紧盯着心脏测试仪的显示数据,他的脸慢慢露出得意的微笑,回过头告诉文馨:“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也许再有几天,他就会醒了,你可以安心了。”文馨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林雨,你听到了,他没有事了,他好了。” 林雨拥住文馨,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文馨。整理于o 九叔新的运毒计划基本敲定,他考虑使用旱路,人手安排和路线问题暂为保密,他现在绞尽脑汁考虑的是如何入境,这次的买家胃口很大,而毒品入境的关口都很难通行,这样大批量的走货,确实让人头疼,他一遍遍的翻阅地图,试图查找边境缉毒警布控的漏洞,放大镜都用了,还是没有眉目。外面有人敲门,他从容的坐下:“进来。” 柳明杰出现在他的面前:“九叔,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欧阳醒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他闭着眼睛思索片刻:“不,再等等,让盯在医院的人机灵点,我需要知道那些人曾经去过医院,还有及时查出他们的背景,” “九叔,您还在怀疑文馨,她不会……”不等刘明杰说完,九叔向他摆摆手:“我心里有数,你去办。” 欧阳在文馨的期待中清醒过来,文馨的破涕而笑和憔悴让他着实心疼:“你一直守在这里?” “恩,这是我欠你的,应当还你的。”文馨俏皮的说。 “欠我的,你能还清吗?我可记得你说过要用一辈子来还的。”欧阳身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可是情绪依然幽默风趣,他用手缕缕文馨的发梢,眼里满是幸福的疼惜。 文馨嘟嘟小嘴,狡辩的瞪他一眼:“谁告诉你是一辈子的,你还没有通过考核呢。” “你的那些暖心窝子的话我都记到心里了,我一直要睁开眼睛,我要看到你,让你不要再担心,可是我很不争气,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担心醒不过来了。” 文馨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你瞎说,我还等着你娶我呢,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是命令,我可不想在婚礼不能穿婚纱。”她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微鼓的肚皮。 “呵呵…儿子又长大了,小家伙盼着早点出来呢。”欧阳甜甜的笑了,他的脑海里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儿子虎头虎脑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最后的诀别 “你还笑,过分。”文馨赌气的小嘴足可以挂一个酱油瓶,再次引来了欧阳的笑声。病房里融洽的气氛感染着守候在外的林雨,她倚墙站立,手里握着一各小纸包,里面的东西虽然少,分量却很重。林雨心里沉甸甸的,尤其是岭南最后的那句嘱托:“要看着欧阳贝晨喝下去,这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做到。” 处死一个坏人对于他们的职业而言是正常的,可是,现在面对不但是一个欧阳贝晨,还有他身后的文馨,同是女人,她怎么忍心夺走生死之交的至爱,让文馨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文馨冲着门外喊:“林雨,你在外面吗?” 林雨推门进来:“有什么事情?” 文馨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帮我给欧阳做些汤面来,顺便帮我带些蒸饺,我们都有点饿了。”她向林雨抛了一个诡异的眉眼。 林雨不情愿的用略微长一点的拖腔回答:“好的,孕妇女士。” 林雨在宾馆订下了一份水饺和面片汤,她一言不发的盯着大厅的天花板发呆,游名走过来,冷不丁说:“还在考虑该不该去做?” “是你,”林雨挪动一下位置,让游明坐下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很相爱,目睹了文馨在医院这些日子的变化,我下不去手。” “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我很爱文馨,这个时候我应该更希望你能做到,来之前,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成功的说客。可是,当欧阳为了保护文馨,不惜挑战九叔的威严,甚至以死为代价来捍卫他对这段感情的定位时,我有退缩了,我是个失败的人,我甚至在内心深处有些佩服欧阳贝晨,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游明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一阵呛咳让他原本浮躁的情绪更加显露出来。 “那现在呢?我倒是做不做,执行任务以来,我没有犹豫过总部的决定,对于我们而言,执行任务就是我们的使命。你知道么,我今天站在病房外面握着这个小纸包的时候,竟然会发抖,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林雨将头伏在自己的双膝,她不想自己的犯难影响到游明。 “把纸包给我,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要勉强自己,”游明伸出手,等待林雨的答复。 “你的意思是不做了。”林雨没有回过神了来,他们执行任务以来没有回绝过总部的命令。 “不是不做,是交给我,我来帮你完成这个使命。”游明和岭南商讨过,也许破罐子破摔,反而能让他顺利进入海域贸易,成为九叔的跟班或是跑腿。当然,也有负面的问题,九叔虽然一直没有在医院露面,欧阳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浅还是深,很难推测,九叔是个人物,深藏不漏也练到家了。一旦欧阳的死激怒他,那也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游明也必须在这个城市里面消失,是好是坏也只能让他自己去试试了。他拿过林雨手里的纸包向服务台走去,那里服务员正在将面条汤进行打包。 他旁若无人将纸包打开,麻利的将药粉放进去,并且搅拌均匀,回头看着林雨说:“愣什么,拿走呀,她要是追问凶手,你就告诉她,是我。”游明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要紧嘴唇,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疼。 林雨还想说些什么?游明摆摆手,她将打包好的饭盒拿在手里,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出租车的烟雾消散在了空气里,岭南也走下楼,站在游明的身后语重心长的问:“想好了。”游明努力的点点头,岭南微微低下头,叹口气:“这也是为了工作,以后文馨会明白的。” 文馨捧着林雨带来的水饺吃得很欢实,看到欧阳渐渐好起来,她的胃口也好了许多。汤面有些烫嘴,她放在窗台,晾一晾再喂欧阳。欧阳也吃了几个文馨递过来的水饺,不敢多吃,医生规定不好消化的食物暂时不让他吃。 文馨吃完水饺,端过汤面放在欧阳面前,欧阳右手已基本能够活动了,他勉强拿着勺子,将汤面一勺一勺的送进嘴里。“吃得挺干净,“文馨收拾着说。 欧阳摸着自己的头,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想让文馨担心:“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回去休息,晚再过来。” “好,那晚,你想吃些什么?”文馨也感到有些乏了,是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你看着办,清淡一些就行了。”欧阳说话间已经躺下了,他的烦躁情绪让自己根本不想再多说话了。 文馨回到家里,躺在舒服的大床,撑撑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盖被子沉沉的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起身披肩单衣向外边走去,一打开门林娜跑得通红冒汗的脸色让文馨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得着急?”说着向冰箱走去,手还没来的及打开冰箱,林娜一把抓住她的手,文馨吓了一跳:“你干嘛,我可是孕妇。” “没有时间了,快点跟我走。”林娜将椅子的衣服塞在她的手里,拉着她向楼下匆匆走去。 医院里,走廊显得异常的冷清,欧阳手下的兄弟都站立在过道的两旁,大家窃窃私语的表情让文馨不寒而栗。医生站在病房门口,满脸的愧疚和无奈,文馨的步子也变得重起来,她终于走到病房便,欧阳的身体已经被白布所覆盖,他没有向文馨打招呼,没有以往的幽默和深情,房间甚至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文馨双腿一软瘫在地,她几乎是用手拖动身体爬到床边,她翻开白布的顶端,欧阳平静苍白的脸庞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亲吻他,用自己的脸贴过去,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文馨一遍遍的自责,她在来得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林娜说得很清楚,她却已经变得麻木了,手脚冰冷,她的神情恍惚,他没有参加欧阳的葬礼,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时光去洗涮她心灵深处的伤痛。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迫在眉睫 游明如愿以偿的当了九叔的跟班,还是副手的角色。九叔自始至终也没有参加过欧阳的葬礼,他要以此告诉手下的兄弟,冒犯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运毒的计划布置得很巧妙,是以迎亲的方式将毒品由云南运回,至于如何进入边境的方案,九叔没有透漏,迎亲队伍是不是毒品的真实携带者,还是烟雾弹也有待定论。在岭南看来,九叔也可谓是棋逢对手了。 宁飞和叶青来到欧阳的住所,林娜示意他们要小声一些,宁飞在门边静静的观察房间内的文馨,颓废、彷徨、消沉都不足以形容他看到的文馨,叶青眼里含泪没有出声,宁飞一直在门外站了4个小时,他没有发出一丝的响动,直到林娜将饭菜端过来,交给宁飞,他端着走近女儿,文馨没有说话,她机械的将饭菜放进嘴里,只是轻咬几下便会胡乱吞下,宁飞坐下来,他明白女儿现在的心情,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吃饭也是在完成这个目的。她又重新闭双眼,不再去理会周围的事物。 叶青再也沉不住气,他推开林娜破门而入:“文馨,你也知道爱护自己的孩子,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即使自己有死的念头也不愿伤到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也要给他一次生的机会。那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们,我们是你亲生的父母呀。” 文馨的眼皮略微眨动了一些,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反应,宁飞继续说:“你脖子的玉佩,后面有个民字,那是昌民的物件,他当年留在我们女儿身的,以便以后有相认的机会,这些我们在日本没有告诉你。当看到你脖子的玉佩时,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是多么的幸福么,我们盼这天已经盼了多少年了,你清楚吗?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欧阳已经死了,你这样作践自己有什么用,他还能在活回来吗?” 文馨被夜幕降临的黑色所笼罩着,她喜欢这种黑色,也许欧阳还会在这茫茫的黑夜过来看望一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双手的温暖和有力。叶青啪的将灯打开,刺眼的强光让文馨很不舒服,她叫喊着:“关灯,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叶青没有停止她的行为,她将文馨从摇椅拉起来,拖到镜子跟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在期望他的母亲振作起来,而不是现在蓬头盖脸,一心求死的废人。” 文馨懒散的靠回她的摇椅,依然沉默,叶青还要说些什么,被宁飞制止,他拉着叶青退出来,也管掉了文馨讨厌的灯光,叶青伏在他的肩头,低声抽泣,宁飞没有过多的话语安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妻子那颗流血的心,他喊来林娜:“丫头,回去,我们来照顾文馨的起居生活,没事的,你阿姨不会再那么激动了,我们会照顾好文馨的。” 林娜听到了叶青的话,文馨是她和宁叔叔的亲生女儿的话语让她着实有点犯晕,她需要找个明白人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她拿起背包回宾馆去了。 叶青安静下来,她再次回到文馨的身边,她把床铺收拾好,扶起文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给女儿盖被子,她也躺在女儿的旁边,细心的看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里忧喜过半。文馨并没有拒绝她的行为,她酣酣的睡去,她在睡梦里,脸露出甜甜的笑容,也许是梦里见到欧阳或是她未出世的孩子,这样的梦,叶青以前也常做,她理解女儿的心境,她的激动只为心疼女儿。感情和自己的坎坷,不同的是命运给她们安排了不同的结局。 一连几天,文馨在叶青和宁飞的照顾下,渐渐有了生机,她开始在屋子里学习绘画,叶青跑前跑后,帮着买买画板之类的东西,宁飞做起了教课老师。 林辉和游明也先后踏迎亲的队伍,九叔没有出现在这里,晦民的新郎官,游明还调侃他,此次艳福不浅,让林娜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其实在别人熟睡的深夜,游明常常临窗眺望文馨的方向,心里说了千遍的对不起,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文馨,哪怕是被文馨打出来,他都没有怨言,让他无法承受的是文馨的眼神,让他如刀割的心痛的眼神。 柳明杰换观光客的身份出现在云南旅游团的队伍里,他的谈笑风生无疑都是灌满了虚伪,他身边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也着实让旅游团里的男人们眼热。九叔也在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至于他的去向,岭南已经在秘密监视,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岭南还想亲自会会这个棋逢对手的老狐狸,毕竟这样的对手在实战中还是很难得的. 边境的检查密不透风,工作人员高度警惕,认真工作,武警战士的威严不容调性。九叔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环境,也不时的查访地图的位置和标志。柳明杰也来到这里,按照事先约定地方见到了九叔,他开口问:“九叔,有眉目了吗?我们的货已经到边境了,如果时间拖延过长,我担心被当地人察觉,再给我们吞掉就麻烦了。”柳明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九叔也考虑到了这点,可是当前棘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柳明杰暗自叹气:本转载首发αpkcn“要是欧阳还活着就好了,文馨也是个好帮手。” “你是在怪我做出的决定吗?”九叔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柳明杰机警的辩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怀疑文馨根本不是我们中间的内奸,你想欧阳可是和我一起从小长大的,他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内奸,正义的化身一般都不会为邪恶的躯体孕育后代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绮思妙想 九叔将放大镜“啪”的扔在地图:“其实,当我打中欧阳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后悔了。可是我的自尊心让我拉不下脸去见欧阳,欧阳去世的消息,像一颗炸雷一样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可是,你不是把游明带在身边吗?”柳明杰真是搞不懂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以为我真的是在重用他吗?”看着柳明杰呆鹅一样的目光,他的心里更加怀念欧阳了:“欧阳是我的人,一个敢于杀死欧阳的人,你以为他真是要捍卫我的尊严吗?”他冷笑两声:“我怀疑内奸不是文馨就是游明,既然他自己送门来了,我就好好利用一下。” 柳明杰这时才恍然大悟九叔的初衷:“那您准备把他,”他做出刀架脖子的动作,九叔阴冷的眼光能刺透他的心:“我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我会慢慢的熬他,让他灯枯油尽而死,才能消除我心里的恨。” 柳明杰没敢再吱声,心里不免嘀咕:“这老家伙真是滑的和泥鳅一样,我也要留点神,省得他有一天算机我的时候,我还被蒙在鼓里。” 九叔的心里怎么想,谁也猜不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没有情感的得失之分,有的只是对人、物、财、势的占有欲,欧阳也好,柳明杰也罢,包括游明、林辉、威子这样的小角色也都只能充当其的工具,用之即加以嘘寒问暖,不用连个晾衣架都不如,让他看的不顺眼了,就像欧阳一样,欧阳的死他真的心疼吗?鬼才知道呢,这个老狐狸的算盘打得可是过精了。 九叔一直未如何将毒品顺利运进国内的事情在犯愁,迎亲的队伍也已经到了有几天了,再不行动就会引起警方的警觉,毕竟这里是边境,武警的警觉性要比内地的警察高过一百倍,他们吃的就是这行饭么。 游明没事的时候,也和晦民聚在一起,哥们短哥们长的瞎侃一通,打发无聊的时光,林辉却不同,临走时,岭南交待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游明和晦民也会听令于他的调遣。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于警方的视线里,黑五曾经提起过,九叔会负责这次的具体交易事项,换句话想,也就是九叔回去交易的现场,如果在那里能够一举拿下所有的毒枭,倒是个圆满的大结局。 林辉想着靠向树下聊天的游明和晦民:“来,抽支烟。”他递过香烟。 “好烟呀,”游明故意放到鼻子底下闻闻,晦民机灵的将打火机凑到林辉的嘴边:“大哥,有什么要交待的?” “最近头呢有些事情很犯难,你们说说,什么样的方法过边境的时候会容易点?”林辉皱褶眉头,吐口烟雾。 游明将烟灰用手指弹出去:“我倒是有个办法,思量了好几天。” 晦民依旧是副急脾气:“你不是也怀孕了,这么能憋,快点说呀。” “看你猴急得,”游明脑海里有闪过文馨的样子,心里空落落的。 “你是不急,你就是个孤家寡人,兄弟我可是不行,林娜可还等着我呢,我时间长了不会去,她还真会以为我那什么了。”晦明想到林娜酸溜溜的。 游明打趣地说:“距离产生美么。”林辉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依据,就是没有正题,还着实不耐烦了:“别打岔,快说,嘿!你倒是快说呀!” 游明又长长的吐口烟雾:“我是这样考虑的,边境对人的管理很严格,我们换种方式思考。如果我们该用动物做运输工具,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动物,现在我那里去找经过训练的动物。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林辉觉得这个话题还是有些远。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何况我已经申明,是思量了好几天了,没有说就是还没有想清楚。”林辉将游明的提议暂时寄存于自己的脑海里。 九叔已经到了烦躁不安的地步,柳明杰也是小心伺候,不敢多言,生怕一字之差激怒了眼前的这个活阎王。林辉慢声细语的进来请示:“九叔,我们带来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兄弟们最近手头都有些紧,您看能不能先…”看着九叔阴沉的黑脸,林辉没有说完下面的话。 “就知道伸手要钱,一帮没用的东西,一帮饭桶,只知道吃的蠢货,要什么钱,货都进不来,吃什么,拿什么去换钱。”九叔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 林辉咳嗽两声,想引起九叔的主意,你别说这招还有点作用,九叔将目光移向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个想法,也许可以帮我们把毒品运进来,就是还没有考虑成熟。”林辉想到游明的提议,觉得可以试试,总比现在都讴在这里强。 “什么想法?”九叔逼近一步问。林辉将游明的想法复制一遍。九叔频频点头:“我有办法了,我就用大象来运毒,明杰你去准备。”他马作出安排,柳明杰带着人去办了,他舒口气,顿时觉得身轻松了许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林辉:“后生可畏呀,好好干,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游明也恭维地说:“还是你想的高招管用,你说我这木纳脑袋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方法,哎,还是本事不到家呀。”林辉勉为其难的笑笑,眼神里却带着怒气,心里骂道:“你这小子,油腔滑调的损我。”游明此时心里正偷着乐呢。 晦民离远看着游明在一个傻笑,不解风情的问:“你又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游明笑得肚子都疼。 “嘿,我就不明白乐,你到底笑什么呀?” “笑我呢,我让你乐。”林辉去一记左勾拳,当然自家兄弟闹着玩的,力度也肯定打了折扣了。 游明摆手:“好了,我服输了,你说,九叔什么损招都能想出来,用大象运毒。” 晦民一听来了兴趣:“行动了,什么方式,说说呗。”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局 林辉一板一眼的讲解:“九叔准备用母象在前面走,小象自然就会跟着来,它们的肚皮用胶带粘毒品,外面在用类似于大象皮肤的画纸覆盖去。” “听得不错,那母象能听你的。”晦民听着有点天方夜谭的味道。 你以为九叔和你一样有颗善良的心,别忘了他是干那行的,晦民恍然大悟,骂道:“这个黑心鬼,给大象用毒品,亏他能想得出来,缺了八辈子德了,**他姥姥。“晦民都有点咬牙切齿的现象了。 “没有办法,有收获就有付出,为了让更多的人远离毒品,我们现在必须牺牲一头母象。”看得出林辉也有不忍之心,游明把手搭在他的肩:“等我们最后收网的时候,好好教训这帮混蛋。” 柳明杰按照九叔的安排顺利将毒品运进了云南,九叔大喜,迎亲队伍也启程准备返航。路一切都还算顺利,当然,这样的阵势也早在警方的监测之下。九叔还是没有出现在迎亲的队伍里,他依旧遥控指挥林辉和游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岭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也是岗亭说,有的同志为了破获这家世界罕见数量之大,遍及范围之广的运毒、贩毒集团已经卧底十余年了,林辉的几年进入敌心的斗争就显得是微不足道了。 迎亲的队伍走到指定的仓库外停下来,九叔很狡猾,他让大家按兵不动,作出休息的样子。他通过望远镜观察仓库里面的状况,他的脸露出奸诈的微笑,确定没有异样后,他带着柳明杰和一帮兄弟从容的走进仓库,林辉和游明、晦民也机警的躲在人群里混入仓库。 表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仓库,里面确是灯壁辉煌,空调里释放的凉气让人很舒服,悠扬的乐曲和翩翩起舞的人们,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气氛,里面的几位老总迎九叔,一种众星捧月的架势将他迎进去。谈话间,九叔说出实情,这是他最后一次参与交易,之后将金盆洗手,告老还乡。岭南监听他们的对话,心里嘀咕:“怪不得会整这么大的规模,原来就是为了最后捞一笔,没有你这样的手笔,我们还真难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九叔细品着咖啡,怅然失落的说:“老了,连欧阳都离我而去了,难道我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欧阳的死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和其他的人没有关系,可惜了您对他对年的栽培了。” “是呀,可惜我多年的苦心,可是,今天交易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替欧阳讨回一个公道。”九叔将目光放在有名的身。 林辉心里骂道:“你个老狐狸,临死了还要找个垫背的。”他习惯性的摸摸身后的手枪,心里有了主意。他向晦民使个眼色,晦民冲过去扯住游明的衣服:“走过去,九叔叫你呢。”说话间麻利的将事先预备好的血包塞进他的衣服夹层,使劲拍拍,好让林辉看清楚血包的位置,血包不大,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游明甩开晦民的手,厉声说:“我自己会走。”他走到九叔的身边,将身的配枪取出来放在九叔的面前:“欧阳贝晨是我下药毒死的,当时我就向您请过罪,您并没有怪我,我为你的大度所折服,原以为您效力,既然,您要过河拆桥,我也没有办法,我这百十来斤就搁着了,您看着办。”游明点起一支烟,不在意的抽起来。 “有但是,可是是个条子。”九叔漠然的欣赏他。 “条子?您有点过分了,想杀就杀,老子不会眨下眼睛,更不会像孬种一样低头求饶,你不用给我贯条子的头衔,我是想进去,人家也得收我这种人渣。”游明回答的不卑不亢。 九叔哈哈哈的狂笑几声:“好一副铁嘴钢牙,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都要让你给欧阳陪葬。”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柳明杰向威子使了个眼色,威子带着两个人向游明走去,“等等,”游明将手里的烟蒂弹出去。九叔问:“后悔了。” “没有,我想打个电话,念在我跟你这么长时间的份,让我给文馨打个电话。”游明的眼里换了恳切的表情。 全文字版阅读,更新,更快,尽在首发,电脑站:o手机站:o支持文学,支持o8!“又是一个痴情种,死了以后就把他埋到柳树下,”说完九叔把柳明杰的电话丢给他。他接起电话打给文馨,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他等了两分钟终于狠狠心挂断电话,跟着维兹向外走去。林辉抢先两步拦住他问九叔:“我想为欧阳送这家伙最后一程,我求你九叔,念在我和欧阳的情分。”林辉加强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九叔用默许的点头来应允。 他们刚跨出大门,九叔便拉开了他交易的大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岭南带领着他的突击队和中国警方的武警战士在恰到时机的时候,从仓库的四面八方涌向这里,九叔张着大嘴,惊讶之情难以控制,岭南打完前站后,迅速撤离这里,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不容暴露,晦民也在混乱的时候溜出了这里,一切顺利的结束。 游明站在窗口,呆立的目光,久久凝视着马路,岭南走过来:“要走了,还在想文馨?” “还有几个月她就要做妈妈了,不知道会不会还记得我的仇。”游明一直无法释怀自己对文馨的伤害。 “别想了,她会原谅你的。对了文馨的离队报告面已经批准了,宁飞作了很多工作,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我也很羡慕呀。”岭南的目光也放向窗外。 “不用担心,您到时候也是儿孙满堂。” “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岭南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林娜冷不丁从里间冒出来:“什么儿孙满堂,岭南叔叔,您不是单身么。” “别瞎打听了,以后会知道的。”游明向她挤眉弄眼,他们带着怀念的心态离开了中国的土地,踏了新的征程。 他们和文馨还会重逢吗,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等待着他们,文馨的感情生活会怎样发展?欧阳到底是谁,他真的死了吗?等等一系列的疑问让我在下一部当中为您揭开谜底。 第一章 重拾生活的信心 医院的病房外,宁飞焦急地等待着,产房里时不时传来文馨的痛苦呻吟,叶青一直陪在女儿的身边,她不断的鼓励文馨:“快了,快了,已经可以看到头发了。” 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产房里面传出来,宁飞一颗悬着心终于落下来,他激动地询问:“医生,谢谢,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你,是个健康的小伙子。”叶青抱着孩子出来往病房走,宁飞跟在旁边嘟嘟嘴,逗玩着孩子:“对了,馨儿呢?” “要观察一会儿,才能被送到病房,我先把孩子送回去。”叶青担心宁飞粗心抱不好。 文馨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好累,混混睡着了,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产房的门开了,隐约间进来的是个男人,她刚要喊护士,眼睛便模糊起来:“你终于来看我了,”她看到了欧阳那熟悉的笑脸。 欧阳满脸歉意:“对不起,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你看过儿子了吗?”文馨有气无力的问。 “还没有,我一会儿就去,就是想你了,想过来看看。”欧阳心疼看着文馨被泪水和汗水共同打湿的头发。门在一次被推开来了,欧阳一闪不见了,这次进来的是叶青,她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话,正在纳闷,推门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一个身影闪到了窗帘后面,她走过去翻看窗帘后面并没有人,她笑着自己真是老了,会有这样的错觉。 文馨似醒非醒的问:“我刚才好像看到欧阳了。” 叶青安慰女儿:“想欧阳了,孩子出生了,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欧阳再好,已经走了,对了游明给孩子寄过来很多衣服,还有金锁片,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别错过了。” 文馨看着叶青手里的金锁片,勉强的笑笑:“妈,我累了,你推我回病房,我想去晒晒太阳。” 游明在异国他乡依然牵挂着文馨母子,林娜和林雨也发来礼物和短信,林雨因为怀孕不能远行,没有前来看望,林娜和晦民是新婚,文馨也谢绝他们的探视,不想耽误他们的情人假期。韩国的李银珠加入新的任务侦查小组,不能过来,短信里的遗憾可是一大堆的。 宁飞静静的陪着女儿读完这些来信,悠然地说:“你看,有这么多朋的关心,有我和你妈陪着你,还有儿子的降临,你是幸福的,放下心中的阴影,就当是为了你刚出生的儿子,你也必须要振作起来。 文馨被暖暖的阳光照着,身很舒服,她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和黑暗的畏惧了。她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日小家伙,爸爸说的队,为了孩子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很快三个月的是广一晃而过,文馨决定出去找份工作,因为没有修完医学院的课程,她只能算是高中学历,虽然父母一再强调可以照顾他们母子,可是要强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在做寄生虫。 她一次次走进想要招聘的单位,又一次次空手而归,可是他没有选择放弃,儿子的笑脸映着阳光的温暖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的眼前,路虽然不好走,但只要坚强和执著,她相信总会好的那一天。最终在一家影视公司里她找到了一份特工替身的工作,这是很多女孩子望而生畏的职业,在电影或是电视剧里很多女明星的替身都是男的,用女替身镜头拍出来才会更逼真一些,这也是导演最终选定用她的原因,当然,她的身手也让导演眼前一亮,那可是很多科班出生的武生都无法超越的。 文馨走在回家的路,自嘲自怜的想:“没有想到多年的训练功底竟然有一天要用来求生的地步。”她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的瞬间她又一次的仰望炽热的太阳,深深吸一口气,感受大地间精华的所在。生活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承受能力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变得慈善起来,生活赋予我们的往往是艰辛,我们只有在付出一倍、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能换回生活中的阳光,就像现在的大学生就业,他们曾经是国之骄子,可是面对工作岗位的日渐饱和,他们中的很多人也被无奈的拒之就业的大门之外,他们心里的失落和痛苦起是生活可以诠概的。 文馨去菜场买了很多的菜和水果,她今天要亲自下厨,犒劳一下为自己辛苦许久的父母,她一进家门就高兴宣布:“我找到工作了,爸妈,我明天就可以正式班了。”叶青抱着孩子从里间跑出来,宁飞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奶瓶,像是在为孩子热奶:“是么,我就说嘛,女儿肯定行的。”宁飞笑着合不拢嘴,也请看着文馨满载而归的样子问:“怎么买这么多的菜,够我们吃好几顿的,坏了就可以了。”他已经融入了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 文馨放下菜,挽起袖子:“今天我下厨,我们一顿都吃完。” “是吗?奶瓶给我,你给女儿大大下手,天气这么热,别累着了。”叶青言语间留露出的母爱,让这个家庭显得其乐融融。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得叮当声,叶青搂着怀里的外孙,心里是那么的满足,她俯视窗外的景色,马路行色匆匆的路人,汽车的鸣笛声,路边的灌木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陶醉,孩子睡梦里的笑脸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文馨第二天便兴致勃勃地出现在影视公司的摄影棚里,导演安排的是摩托车飚车的特技,要求文馨必须从一辆由东向南行使的大型货车的顶端飞过,而且摩托车不能摔地,还要原地打转三圈,鞋跟要与地面擦出明显的火花,一帮小混混还要跟着溜一下,拍好了就可以结束他今天的工作,也可以拿到几千元的劳务费。 第二章 同行排斥 文馨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穿着黑色长靴,黑色头盔将她的长发轻轻包容起来,她的登场无疑是颜惊四座,美不胜收。导演都怀疑是不是女主角亲自场了,摄影师都忍不住想给她一个特写的镜头,真是太美了,东方女性典型的古典傲然之美。 文馨向导演做过手势,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看导演没有反应,文馨脸颊微泛红晕,不好意思的高声喊:“导演,我准备好了。”剧务也跑过去说:“导演,场景都准备好了。”导演这才晃过神了,拿着喇叭喊着:“各部门准备,各就各位,开始。” 文馨一踩油门,摩托车以风驰电闪的速度驶回向路中间的大型货车驶去,旁边几个配角吹着口哨紧跟左右,文馨沉住气,加大油门,将车头顺势提起,她的车在瞬间飞过大型货车的车顶,身手干净利索,那个漂亮,导演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叫好。文馨的摩托车在落地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地面有一些汽油滩在那里,摩托车的速度已经到达了顶峰,即使要减速,已经来不及了。她一下慌了神,因为大型货车挡住了片场工作者的视线,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文馨眼看就要车毁人忘了,她闭眼睛,已经无法预估后果了。这时,从大型货车的侧面突然蹿出一辆红色摩托车,车主的身手敏捷,他的车基本与文馨的车在半空遭遇,他没有出声,把握的时间刚刚好,他接住文馨并立刻将文馨的摩托车蹬开,温馨耳边“哐啷”一声巨响,场地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滚滚浓烟,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文馨已经安然站在一边。 那个神秘的人物放下文馨一溜烟的消失了,文馨的眼睛模糊了,她仿佛又看到了欧阳的影子,但她知道那不会是欧阳,她没有说一声谢谢,她的内心一片凄凉和迷茫。 导演看到没有人员伤亡,松了一口气,他安排人清理现场,其他的人继续工作。文馨领到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她缓缓地走出片场,她的眼前又浮现了儿子的笑脸,她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她欢快的走下台阶,本想家的方向。她的身后一个帅气的男人站在僻静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她,阳光透过树叶的绿荫衬托着男人憔悴的身影。 文馨慢慢的适应这种生活,她开始参与一些夜戏的拍摄,甚至做些很危险的动作,在一些特技男演员看来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她也渐渐引来一些谩骂声,因为有的特技演员不做动作,不单单是因为危险,更多的是钱的因素,他们没有达到目的,反倒失去了这次挣钱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有几个心眼不好的家伙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教训一下文馨。 文馨依旧很乐观的面对生活,她甚至变得单纯,不愿意去理会那些是是非非。那些小事情队与文馨来说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她心里的伤口也在渐渐的愈合,她似乎喜欢了这种生活,可是一次意外的发生,让她的生活又起了微妙的变化,站在十字路口她又会如何去选择呢。 “文馨,等一下,”剧务跑过来喊住卸完妆的文馨。 “有什么事情吗?”文馨的语气冰冷而委婉,声音动听而富有韵味。剧务笑着回答:“没什么大事,导演让我通知你一声,明天有一个替身的镜头需要你做一下。” “好的,我会按时到的。”文馨看出剧务没有走的意思。剧务踌躇一会儿说:“我多句嘴,明天的这个角色比较缠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文馨知道剧务是好心,她很感激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剧务看着文馨的背影,叹声气,摇摇头走了,在他们的眼里,文馨是个冰冷的角色,他们不知道文馨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是她的冷漠和固执也着实让人头疼,对于他们而言,文馨就是一座冰山,无法融化的冰山。 导演让文馨去后台试装之前,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动作要领,那些以前因为文馨受到冷落的替身演员满以为可以看着文馨出丑,没想到文馨竟然一口答应了。导演可以多问了一遍:“没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文馨回答得很干脆,她的回答倒让导演有些不好意思,他补充一句:“我让财务给你加了五千,你看可以吗?” “谢谢您的关心,”文馨谦逊的表示感谢走向后台,那帮看热闹的家伙一听更是急眼了,导演主动开始涨价。其中一个低个子的说:“她今天不是要演让火烧得片断吗?那我们就让她真的火一把。” 其他有点犹豫:“这可是不适开玩笑的,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就是轻的也要残废的。”想到文馨那张可人的脸庞,有些人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低个子把他们关系要好的几个人聚拢过来:“我们以前在这个行当里也算是红人,可是现在我们基本没什么赚钱的活计,大家也要养家活口,我们只是教训一下她,让她收敛一点,把握好分寸是不会有大问题的。”哥几个想想也是,自从文馨来了,他们也确实收到了冷落。可是从哪里下手呢,低个子鬼主意多,他摸着下巴颏,阴险的说:“她演的是满身裹着绷带,身沾满火的一个人,从屋子里出来到指定位置要两分钟,导演一定会想办法降低绷带内的温度,我们可是…”话没有说完,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外表是一层绷带,可是里面可都是防火的设施,那是不透风的,你怎么加大里面的温度,再说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那个,她毕竟还是个女人,我们这帮老爷们这么做,我下不去手。”看的出这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并不是个坏人,只是缺点主见。 第三章 是福是祸 文馨开始着装准备,她不知道正有一股危险的力量在向她悄悄靠近,她穿好着装,发现外面裹着的一层包布不见了,那是特制材料作的,用来隔热的。她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剧务进来催促:“好了吗?导演让给你做外面的包装呢。” 文馨没有多想,她根本不知道这层包布对于她下一个镜头是多么的重要,她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就回答好了,真不知道她怎会变成这样的不屑一顾。当文馨像一个大粽子一样出现在片厂的火镜场地时,那个低个子也开始犹豫了,哥几个也有点后悔,就在他们几个寻思要不要组织文馨的时候,她的身已经被大火引燃,导演看到:“开始。” 文馨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演的很逼真,一团火红的火焰将黑色的夜空衬得红霞一片。可是一分钟以后,他们看到文馨开始用手扯自己身的外绷带,并拼命的在地打滚,这些都是剧本里没有,虽然这样,导演还是坚持让拍了两分钟,他并不知道文馨的反应,低个子的那伙人个个捏着一把汗,当导演喊停的时候,他们几个在最前面,冲过去帮文馨灭火打开外面的塑封,可是里面的文馨已经因为缺氧而脸色发紫,文馨从小经受过憋气训练,可那都是在常温下或是水里,像今天这样的高温,她能够安然无恙也多亏有点功底。 低个子他们开始佩服文馨的能力,他们愿以为文馨只是个花架子,今天他们才领教到什么是真正的硬功夫。文馨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体力恢复过来,神志倒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导演发现文馨没有穿那件重要的包衣,很是生气,他大声询问,文馨只说是忘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这一点更是让低个子那帮人挑大拇哥。远处的摄影棚里还坐着几个过来看拍摄过程的赞助商,他们虽然穿的很休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商家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风度派头,衣服的品牌都彰显出海归人士的做派。 导演没有让重新拍摄,文馨虽然没有按剧本的要求去做,但是动作的真实逼真,让拍摄的效果反而更好,低个子他们无疑间帮了文馨一个大忙,这是他们也始料不及的,当然,对于文馨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低个子那帮人看到文馨平安无事,也松了口气,大家灰溜溜的溜出片场,走过一条巷子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们的前面,他们本想绕行过去,可是黑影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通过,低个子首先开口:“对不起,借过一下。”黑影原地不动,这帮人里面有的不高兴了,也是觉得自己人多,吵吵着:“你找打呢,喝多了这儿撒酒疯了,让开。”一个胖子推了黑影一把,闪空了:“有两下子呀,兄弟们愣着看什么,一起。” 他们向着黑影蜂拥而至,黑影不慌不忙,左右闪躲后,迅速出招,以泰山压顶、江河涌潮之势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低个子看出些端倪问:“是不是得罪了谁,才引来的这顿暴打,您说个数,只要我们哥几个出的这个数,你也替我们办件事情。” 黑影弹去裤脚的灰尘,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整理本转载o于o“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伤害她,就不会今天这样,”他将旁边的水泥墙一拳扎下去好大一块,可是他的手却丝毫未损。 低个子的语气立刻矮了半截:“您是她什么人?”黑影的脚步略微停顿一下,冷冷得说:“我是她男人。”在路灯的辉映下,依稀可以看见他离去时坚定的步伐。 文馨做好班前的准备工作,她的手机响了:“您好!我是宁文馨。” 里面是一个男人礼貌的声音:“您好!我是加拿大华资金融企业的总裁助理,您今天有时间吗?我们总裁看了您昨天晚的表演,想请您一起喝早茶。” “抱歉,我没有时间,还要赶着去班。”文馨想婉言谢绝他的好意。 “是我的工作失误,忘了通知您,我已经帮您跟导演请假了,我们是这部影片的最大赞助商,当然,您的工作也会保留到明天完成,不会让您收到损失。” “可是,我已经吃过早饭了,”文馨不打算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会面。 “请您再给我两分钟时间,不好意思,请您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希望您来一次,当是我对您的恳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文馨也不想丢到这份工作,虽然她很讨厌这样的事情,但是话说到这份,还是要勉为其难去一次的,她询问了时间和地点,亲亲儿子出门了。 在五星级的酒店喝早茶,文馨知道事情不会是这么的简单,她被服务员带到已经预订的雅间,里面的环境很幽雅。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红光满面,岂知不凡,看到文馨他主动起身:“您好!我是廖文生。” “您好!听您的口音像是广东人。”文馨很随意,这点廖文生很喜欢,他也不愿意拘谨的谈事情:“宁女士好眼光呀!我是加拿大华人,祖籍广东,乡音不改呀。” “您约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希望您能开门见山,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文馨下意识的看看表。 廖文生面带微笑:“我看了你昨天的表演,身手不错,做替身这行的收入也很微薄,也不是女孩子长期的事业,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宁小姐能否考虑?” 文馨的脑袋微微一颤,嘴角发出蔑视的笑意:“您觉得我适合做花瓶对吗?” “不、不,那样就把你的才能给埋没了。”文馨听得有些糊涂了,她抬起头看着廖文生问:“廖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如直说,我文化程度不高,不会猜人心思。 第四章 升职做保镖 廖文生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我没有恶意,我看了你在片场的表演,你的身手不错,看来也有十几年的功底。”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有一个不请之情,希望你能考虑。” 文馨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淡然的问:“是什么?” “想让你担当我的私人保镖,我的生意不能说很大,但也是跨国生意,波及面也有十几个国家,我近几年一直在寻觅像你一样的人物,就是想找一个得力的护卫,不知道能否满足我的请求。” 文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诚恳,他没有丝毫想入非非的意思,文馨推测眼前的这个廖总应该是有诚意的,想到这里,她委婉的说:“我可以考虑几天吗?” 廖总点点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消息请及时通知我。” “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文馨起身告辞。从次的事件之后,文馨心里已经猜到片场的一些师傅对自己有成见,她虽然不去揭露事情的原委,但也开始考虑退出这个圈子,替身的工作毕竟是吃青春饭的,危险性也比较高,收入虽说可以,可那些都是暂时的。 她徘徊在回家的路,心里几多相思几多愁,欧阳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此刻,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肩膀让她靠一靠,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身心疲惫。一个身影一直尾随在她的身后,一道忧郁而悲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也许是心事过重,文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变化,她终于到家了,随着大门被冰冷的关的瞬间。那个孤独的黑影也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着楼的窗户里闪出的灯光,看着文馨憔悴的背影,他只能无奈的点燃一支香烟,让虚无缥缈的烟雾弥漫他的心智,烟头发出的微弱的星光让黑影显得更加的颓废。 文馨打起精神回到片场,她没有告诉宁飞最近的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片场里很安静,导演带着剧组的演员在拍摄外景地,她显得无所事事,她走出片场漫步在大街,公园里有几个小孩子的嘻嘻声,妈妈们在讨论奶粉的价格,孩子的衣服,生病的费用,文馨在一边听着,她体会到了养孩子的艰难。宁飞和叶青都有大量金钱基础,按常理她不用这样的辛苦,可是文馨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很自强,她要靠自己的双手将儿子养大,她要给欧阳一个交待,阳光照在她的身暖暖的,她微笑着迎着刺眼的光芒,感受苍的眷恋,这种感觉真好,她似乎都能陶醉在其中。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阿姨、阿姨,你的东西掉了。”一个童稚的声音喊醒了她。 她低头一看是一件披在身的外衣,一件男人的外衣,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文馨打了一个冷战,她机警的站起来四下寻找着,可是四周没有她所熟悉的人。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让她的心跳加快,她慌乱的拿出那个纸包,是钱,足有两万元之多的钱,文馨跌坐在地,她的精神在此刻再也无法控制,她的泪水如倾盆大雨一样汹涌而出,让过路的人都莫名其妙,一个多在远处的身影,心里想刀割的一样,他多想前扶一把,可是他不能,他狠狠心消失在拐弯的路口。 文馨在微风抚慰下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她开始梳理思绪,欧阳已经死了,这不可能是他的东西,那会是谁的?她迷茫,眼神里满是空洞,她希望有人可以帮她解开自己的疑问。 接下来的两天,异常的平静,文馨刚好没有戏要拍,她轻松了很多,还是家最温暖。门铃响了,是廖总的声音:“宁文馨小姐在吗?” 文馨将散落的头发简单的打结梳在脑后,打开门:“请进。”宁飞炯炯有神的目光和敏锐的观察力让廖文生心里一惊,他开门见山得向宁飞问好:“您好!是宁小姐的丈夫。”说话间酸酸的。 宁飞看出他的用意,含蓄的说:“我是她的父亲,请坐,找文馨有事情吗?” “一些工作的事情,我是想请宁文馨小姐做我的私人保镖,请不要误会,我是说人身安全方面的。”廖文生看到宁飞的眼神,马解释自己的用意。 宁飞低下头,他有自己的考虑,自从欧阳死后,文馨一直将自己的心门紧锁,廖文生谈吐优雅,彬彬有礼,眼睛也可以看出他是真诚的,虽然不一定合乎女儿的心意。或许可以让女儿重新振作,工作总归是好。他考虑在三问:“廖宗,我问一下您的生意都涉及到哪里?” “放心,不会有大的危险,我有些家底,担心有绑票的危险,所以一直在寻觅一个合适的人选,直到那天看见宁小姐出色的表演,我就锁定了目标,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廖文生说的绘声绘色,宁飞看向文馨,她点点头,宁飞回答:“那就让她去试试,如果不适应工作,我希望您能让她自由选择。” 廖文生站起身:“一定,明天班可以吗?”他担心文馨会反悔。 “好的,”文馨的回答让他沾沾自喜。 廖文生走出文馨的家门与叶青擦肩而过,叶青怀里的小家伙着实找人疼爱,他情不自禁的问:“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念阳,”叶青说完拿钥匙开门。廖文生没有多想,悄然离去。 廖文生的公司主要经营电子系列产品,远销海外,他的总公司在加拿大,但是大部分订单都是销往南美的。文馨的一身紧身淑女装让公司的员工几乎跌破眼镜,真是美不胜收。员工们都窃窃私语,怀疑廖文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他是单身。 第五章 一张新的迷网 廖文生虽不比欧阳贝晨的潇洒,但也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年龄刚到四十岁,妻子因病去世两年,家里有个个性刁蛮的女儿,也不过三岁而已,过亿的身价让他显得光彩耀人,全部都是自己的产业,经营有道,人也不虚伪,可以称得是个商界的君子。 他的个人生活很正规,正点班下班,基本推掉了其他的应酬在家陪女儿,没有情妇的记录史,好男人的标准是达到了。 文馨跟随其左右,中午廖文生吃完午饭,文馨检查一遍房间的安全措施,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她退出去讲们带,她坐在走廊的过道椅,看着四周安静的环境,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想什么呢?”廖文生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房门。 文馨问:“有什么要我去办的?” “没有,只是想起女儿一个人在家,今天答应她要回去的。”廖文生想到女儿,心里总归是甜的。 “我安排备车。”文馨的态度始终都是冷冰冰的。 回答家里,女儿撒娇的扑到他的怀里:“爸爸,我想你了。”一个三岁小女孩,幼嫩的笑脸,机灵的眼睛,超乎年龄的诡异从这里透出一股讨厌的光芒直刺文馨。文馨感觉到了,小孩子在她的眼里总是招人疼得,她没有回避,而是面带笑容的迎过去。 女儿尖酸的目光没有逃过廖文生的眼睛,每当他带着漂亮女人回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即使是打针的护士,也会遭遇这样的待遇。也许是女儿幼年丧母,没有一个称心的保姆来呵护,从女儿一岁起就启用保姆,费用倒是不低,可是没有一个能做到底的,都是些打着做这家女主人的主意而来应聘,她们对女儿的呵护和关怀都是做给他看的表面功夫,更可怕的是也铸就女儿现在刁钻人性的坏脾气。 他有种幻想,希望文馨的善良能融化女儿心中的冰山,天真快乐的笑脸也能出现在女儿乖巧的脸。 “怎么穿得这么少?”廖文生注意到女人身只有一件单衣,这样的季节应该在加一件外套,他把责备的目光转移到新请的一位阿姨身。阿姨显得很紧张,她有四十岁的样子,人虽进入中年,倒也风韵犹存。她歉意地解释:“我给她加过衣服,可是小姐不让穿,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她的话语里显得很是为难,想想也是,女儿的性格又岂是她们可以改变的。 廖文生抱起女儿:“乖,去穿件衣服,生病是要打针吃药的。” “爸爸,他是谁呀?”女儿的目光还是落在文馨的身。 “莹莹,他是爸爸请来的阿姨,专门负责爸爸的安全工作。”廖文生尽量的爸关系车的远一些,这样不会让女儿对文馨产生大的敌意。 文馨出人意料的站在那里,往常这样的事情,阿姨们都会借机过来讨好莹莹,这让小家伙很是反感,她讨厌这些迎风拍马的角色。文馨站着没有动的原因不是因为讨厌莹莹,她的工作是负责廖文生的安全,其他的她不愿意去多想,更加不会过问。莹莹歪着心小脑袋问:“阿姨,你很漂亮,可是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的话让廖文生恨惊讶,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这点,这是女儿少有的童真,莹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谁也猜不透,毕竟只是一个三岁的毛丫头。 文馨也是幼年丧失父母,她的内心深处隐隐心疼眼前的这个孩子,但她依旧没有迈步向前,她不想让孩子误会,更何况她无心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她慈祥的一笑:“阿姨不是不喜欢你,是阿姨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你的年龄还小,要听照顾你的阿姨的话,也许你的心里会有一定的抵触情绪,但不要怀疑别人的好意,也许这些你还听不懂,阿姨希望你能明白,别人对你的关心和呵护是没有错的。” 莹莹懵懵懂懂的样子着实可爱,文馨还是没有走过去,莹莹对眼前的文馨似乎有了另外的一种概念,她撒娇的说:“爸爸,你哄我睡午觉,阿姨,您可以给我读故事。”她的意外要求让廖文生的眼里充满了恳切,他的眼神打动了文馨的心,她有过失去父母的伤痛,在那些思念的日子里,她幼小的心灵也渴望过这样的场景,她最终说服自己,点点头。她的回答换来了莹莹第一次天真的笑容,廖文生的心里像是春风拂过一样,他抱起女儿向楼走去,文馨漫步跟在身后。 廖文生陪着女儿躺在床边,文馨坐在床的另一边,她也紧挨着莹莹,文馨没有拿着故事,她的嘴里讲着阿妈小时候给她读的故事:“狡猾的狐狸和聪明的猎人,在古老的原始森林里有很多的动物,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狐狸和猎人的故事,狡猾的狐狸在森林里散步,他几经的追寻兔子的足迹,要知道它的肚皮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点点星星的撒在这片土地,狐狸向一个树下靠过去,他的警觉性很高,它绕着大树转悠几圈……”莹莹已经睡觉了,文馨准备抽身离去,可是她的手被莹莹抓住了,廖文生试图拿开莹莹的手,文馨制止他的行为,她将脸轻轻的贴在莹莹的耳边:“睡,阿姨陪着你。”莹莹握紧的小手慢慢的松开了,廖文生感激的向文馨点点头,文馨还是微微一笑。 文馨回到家抱起儿子,孩子甜甜的笑容,肉嘟嘟的小胳膊,让文馨心里暖暖的,她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阵失落,脸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宁飞的眼睛:“丫头,新工作还顺利吗?”宁飞拿着茶壶和了一口水问。 “还好!老板还算宽容。”文馨想起莹莹那颗失去母亲苍凉的童心,让她变得不安起来,如果儿子将来也问自己爸爸在哪里,她该怎样回答,莹莹幼小的年龄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这对她不公平。 第六章 家的温暖 文馨心中的惆怅又有多少是能够倾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对儿子又何尝不是呢,这样的感情天平真是让人感伤,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欧阳盼望见到儿子时的眼神,她的心碎了,她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如果当初和欧阳一起走,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她长长叹口气。 “想起欧阳了,丫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在重来一遍,你要往前看,我和你妈妈不能陪伴你一辈子,念阳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你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感情归属,不要错过了才去珍惜,游明又给孩子寄衣服了,别再去责怪他了,任务是我们无法去选择的。”宁飞注视着文馨的脸部表情,她没有回答,默默地听着,宁飞摇摇头,每次提到这样的话题,她总是以沉默来抗拒,宁飞好希望女儿能够接受游明的感情,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 廖文生发呆的看着办公桌,电脑显示屏发出短信回应,他没有注意到,文馨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秘端着奶茶交给她:“麻烦你,我现在手头有些事情,”说完指指发呆的廖文生,文馨会意的点头答应。 “您的奶茶,”文馨说着敲敲电脑,提醒他有资料传过来。 “怎么是你?”廖文生看到文馨很意外。 “您的秘有些事情走不开,我就自告奋勇了,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我下星期要去悉尼谈笔生意。”廖文生端着奶茶,头向后扬去,心里的不痛快依旧没有抛开。 “我去做下准备工作,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文馨婉转的问,她不想再过问男人的心事,这是她永远不愿触摸的心结。 “悉尼那个地方治安不错,你这次不用负责我的保安工作。”廖文生看着资料,皱着眉头回答。 “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文馨不习惯和男人单独谈话时间过久。 “等等,”他机械性的抓住文馨的手臂,看到文馨不悦的表情,他放开手:“抱歉,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您说。o8c” “我们不光是下级,还可以是朋,对吗?”廖文生的眼里满是恳切。 “我从来不和男人做朋,”文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想到了游明,本是生死之交,却让她有了一生的痛。 “为什么?你被男人伤过?”他的话语里显得很紧张。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您说事情。” “没什么了,你出去。”他没有继续自己的想法,也许他的要求确实很过分,他还不想去尝试被拒绝的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文馨很轻松,班也只是装装样子,没有了压力反倒让她无所事事了。 叶青哄着念阳慢慢的睡着,嘴里的童谣让站在门外的文馨听得有些着迷,她不竟在想,如果当年她们母女没有分开,又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安排?宁飞看着女儿入神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文馨对叶青的态度也在一天天的变化,她们之间显得更融洽,也更像母女了,这个家就是缺一个年轻的男性,如果游明可以走进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想到这里,他拿起桌边的电话。 文馨的手机响了,打断她的思路:“你好!我是宁文馨。”电话里先是急促的喘息声,接着是孩子的哭闹和玻璃器具落地的声音,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了,电话号码是廖文生家里的,她的脑袋嗡的一声,莹莹倔强的小脸一闪而过,她没有多想,换掉睡衣冲出门去,临走时甩给宁飞一句话:“爸,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晚不用等我。” 宁飞正在给游明打电话,没有过多的留意女儿的举动,电话里游明的态度彷徨而感伤:“我给孩子寄去的衣服合适吗?文馨最近好吗?她还是在恨我?” “这些问题对于你的智商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是你要学会面对,一味的逃离不是办法,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文馨,今生都无法割舍这份情,那就行动,我和你阿姨都支持你。欧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良药,文馨心里的那道槛迟早会迈过去的,不要再错过去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已经在海了,而且也时常徘徊在您家楼下,看到文馨的身影,我也鼓励自己要走过去,可是,我真的害怕看到她那双充满泪水的眼,是我的残忍让她有了今天的痛苦。”游明也曾多次扪心自问他可不可以放欧阳一条生路,每次都没有答案。 “孩子,我们是特工人员,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去主宰的,其实你是在帮助文馨,如果欧阳没有死,他迟早会和文馨去面对她们兵贼对立的局面,真到了那一天,欧阳可能就是送文馨路的人,那样文馨不但人死了,连心都碎了,这个傻孩子根本意识不到这些,青春萌动的时代,有点痴情,有点愚钝都是可以理解的。”宁飞说出自己的看法,欧阳是个成熟的男人,而文馨会因为对感情的炽热在关键的时候甚至会放弃生命的价值,那才是最可怕的结局,这样送欧阳路也是宁飞的提议,为了顾及女儿的感受,他向组织提出请求,保守这个秘密,游明就成了替罪羊,毕竟执行者是他。 叶青哄孩子睡下,静静地坐在宁飞的身边听着,直到他放下电话,意犹未尽的深深长叹一声。叶青用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柔声的问:“如果当初我们不是陷入那样一个阴谋,而是以正邪对立的局面在生死关头抉择的话,你会怎样选择?会像文馨对欧阳一样吗?” “不会,我会以最快最敏捷的身手击毙你。”宁飞说话时的语态一本正经,叶青知道那是他的心里话,虽然很失落,但是却很庆幸,不会让自己再像行尸走肉一样徘徊于这个世界,她没有说出来。 第七章 宁飞用手放在妻子的手:“然后,我会给自己一枪,结束我的生命,和你一起路,黄泉路我们都不寂寞。”叶青的眼泪滑过脸颊跌落在宁飞的手背,宁飞捧起她的脸:“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宁飞的细心和体谅依旧让叶青感怀备至。 叶青将头放在他的怀里:“不,让我很安全,遇到你是苍对我最好的安排,希望我们的女儿也能盼到这一天。” “会的,让我们一起为她祈祷。”温暖的气氛下衬托着他们两人依稀可见的背影。楼下的花园里也流连忘返着一个孤独男人的身影,他看到文馨匆忙的下楼,因为正在接听电话,他没有赶奔跑的文馨,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她安全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里。 文馨跑下计程车,两步并作一步的往廖文生的家里赶去,此时,她更多的是担心莹莹,电话的声音里能听得出,保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和莹莹发脾气时的暴怒。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的心态,文馨思考间已经到了莹莹的房门口,让她奇怪的是,门口居然没有守卫,廖文生的家里他是来过的,门卫是雇佣了专业的保安公司人员,职业的敏感让她放慢了脚步。这时,莹莹的房间又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没有错,应该是灯管碎裂的声音。莹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走开,你们都走开,我要爸爸陪我,给爸爸打电话,我要爸爸。” 文馨的心轻轻抽搐一下:“好可怜的孩子,想自己虽然也很忙,但是每天晚都能守在儿子的身边,这些对于莹莹都是奢求,一个三岁的孩子,正是接受亲情的时候。”她推开房门,一个陶瓷花瓶向她迎面飞来,伴随着莹莹的尖叫声:“出去,我只要爸爸。” 文馨身体一闪,花瓶落空了,她从容的走进来,没有说什么,保姆走过来,“把这些都收一下,然后你们就去休息,”文馨安排一下,看见站在窗户边的保安,示意他们也出去,保安指指打开的窗户,文馨会意地点点头,她走过去关窗户,回身看着床嘟起小嘴、满脸泪痕的莹莹,心里没有责怪,满是怜悯之心。 莹莹眨动眼睛看着文馨:“你又不是我爸爸,走开,我不要漂亮阿姨靠近我爸爸,我不要后妈。” 童言无忌,却很真实,文馨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柔顺乌黑:“我不会做你的后妈。” “真的,你保证。” “我保证,”文馨伸出自己的小指,莹莹用小手擦掉脸的泪痕,伸出自己的小指头:“拉钩调,一百年不许变。”她们慧心的笑作一团。 “你能陪我睡觉吗?”莹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为什么?” “我把刘阿姨打伤了。”莹莹怯懦的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架势。 “你应该向她道歉,”文馨委婉的说。 “那然后,你会走吗?”首发c 看着小丫头翘起的小嘴足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她笑了,想起自己小时候缠阿妈的样子:“那要看你的诚意,我是说对刘阿姨的道歉。” 莹莹扑腾一下从床跳下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她拉住莹莹的小手:“等一下,穿你的鞋,小心着凉。”文馨温柔的给小丫头穿鞋,莹莹乖巧的看着。 “刘阿姨…”莹莹一路喊着冲进楼道尽头的一个房间。 一个披肩长发的女人正在擦拭她的伤口,在右臂的肩头,她的动作显得很吃力。文馨和莹莹的突然出现让她显得很慌张,她想藏起什么东西,文馨明显的看见她将一张照片塞在了枕头下面,像是一张男人的脸,没有看清楚,她说:“是莹莹,没事的,阿姨很好。” “您好!”文馨礼貌的打声招呼。 “坐,是总管喊你来得。”文馨听出她语气里的不痛快和排斥。有一个漂亮女人的悲哀,她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是的,有些不放心莹莹,过来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一再提醒文馨自己的身份。莹莹神秘的告诉她:“漂亮阿姨答应不会做我的后妈,我们拉过钩的。” 她不好意思地阻止莹莹的话:“瞎说什么?一会儿阿姨换好药过去陪你一起睡。”她看着文馨勉强的笑笑。 文馨心如明镜,她并没有往心里面去,莹莹马拒绝了她:“不用了,漂亮阿姨已经答应今天留下来陪我。”说着看着文馨发自内心的笑着。 “是吗?”莹莹的话让刘阿姨脸部的肌肉了几下。 文馨解释:“不用担心,我不会成为莹莹的什么人,我只是一个保镖。”她拉起莹莹的小手向外走去,留下张目结舌的刘阿姨。 走在过道,文馨觉得好笑,自己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还会让别人产生这么大的排斥心理,廖文生即使要找,也会是姑娘家,怎么可能是自己,进公司的时候,履历表写的很明白,已婚生有一子。 “阿姨,我能知道你的名字?”莹莹的小脑袋瓜歪歪着。 “叫我馨阿姨。”文馨给她盖好被子。 “馨阿姨,我睡不着。” “想爸爸了。” “嗯,”莹莹的眼泪又闪烁出泪光的影子。 文馨透过窗纱的缝隙看着黑夜里的月亮,她也想起了欧阳:“阿姨给你唱童谣,好吗?” “好啊,刘阿姨就不会,只会拿着本给我讲些听腻了的故事。”莹莹天真无邪的样子真是招人疼爱,文馨在想,莹莹的妈妈在天堂也会像孩子的,她搂住莹莹,嘴里哼唱起叶青口里的童谣,莹莹看起来很有兴趣,慢慢的睡着了,文馨临时睡在这里,没有合适的睡衣,总管就拿了一件以前莹莹妈妈的睡裙给她,她也慢慢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都亮了,手臂被莹莹的小脑袋整了一宿,有些酸困,刚想伸展一下。 第八章 一个硬邦邦的,毛茸茸的东西被她的手触碰了一下,她像触电一下坐起来:“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廖文生接到总管的电话,因为没有合适的班机,所以回来已经深夜了,他蹑手蹑脚走进女儿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一头披肩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在床边,白皙的颈部和忽隐忽现的胸部让他看呆了,加月色的朦胧,很快她收回自己的情绪,亲亲女儿的小脸,坐在床边举步艰难,他决定留在这里。当然只是坐在床边静静陪着她们,她很希望她们是一家人。 文馨的问话惊醒了睡梦中的他,他挠挠自己的头发:“抱歉,昨天连夜赶回来,看你们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喊醒你。”还没等文馨说话,莹莹听到爸爸的声音也揉揉眼睛:“爸爸,你怎么没有和我一起睡到床来。”他用手指滑过女儿的小鼻子:“你的床已经有阿姨陪你了,爸爸就在床边坐坐。” 莹莹开始哼着耍无赖:“不嘛,我要爸爸睡在床,阿姨一边,你一边,快点么。”他摇摇头,向文馨抱歉的耸耸肩,坐在女儿的另一边,他把西服放在椅子,拿到领带,盖被子,文馨坐在莹莹的另一边,莹莹让她躺下,自己靠在她的怀里:“爸爸,该你给我们讲故事了,不对是唱童谣。”莹莹开心的笑容征服了廖文生整个的心。 门外传来敲门声:“莹莹,该起床了。”是刘阿姨,她没有得到允许就走进来,看到床温馨的一幕,她的心里一阵狂热,眼睛里对文馨的敌意都可以喷出火来。 廖文生很自然,看得出他的感情世界没有刘阿姨的位置,又是一个单相思:“今天我们来负责莹莹起床,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他好讨厌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刘阿姨出去后,将门轻轻的关,心里真想狠狠地将门踹开,大喊:“廖文生,我爱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可是她不能那样做,否则她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守在这里的机会。 总管冷不丁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要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刘阿姨的话语里有些躲闪。 “不明白最好,里面的那个男人很出色,但是你不是她要找的人,现在躺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才是他所心仪的人。” “原来是你昨天故意告诉莹莹廖总出差的事情,喊来宁文馨后,你又打电话给廖总,你为什么这么做?”刘阿姨如梦方醒。 “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情,”总管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走了。 刘阿姨,原名刘雯丽,来自东北,在一次离家打工的过程中钱被偷了,是廖文生在机缘巧合的情况资助她重新返家,本来定好的一门亲事,也因为风言风语给搅散了。她不想再面对家里哥嫂的冷嘲热讽,拿起廖文生给她留下的一张名片找到了这里,也是这里给了她家的感觉。 她彷徨走回自己的房间,总管在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她站在一楼的大厅,眼睛不时地望向楼那间紧关的房门。文馨起身,进洗漱间换好衣服,刚出来,廖文生站在门口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递给她:“我昨天安顿总管准备的。” “谢谢!”文馨接过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谢谢你赶来陪莹莹。” “莹莹是个懂事的孩子,之所以排斥你带异性回家,可能是有些小脑经在作怪,不要去责怪孩子。”文馨想帮莹莹解释一下她对廖文生找女朋的无理取闹,原因在哪里。 廖文生点点头:“我知道,我下楼等你吃饭。”他眼里的柔情让文馨消失的警惕性又生了回来。 餐厅里,莹莹正在吵着要去找她,廖文生亲切的问:“你是用什么方法征服这个小家伙的,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带回来异性。” “很简单,我告诉她,我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后妈,”文馨倘然的说,这句话让廖文生刚刚燃起的跌倒了冰点,而在一旁站着的雯丽确格外的开心,她主动给文馨倒了一杯奶茶。 莹莹翘着小嘴反驳:“才不是呢?是馨阿姨的童谣和妈妈唱给我的一样,不信我拿给你。”说着跑楼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拿下一个影碟机,让雯丽给她放出来,这里面的东西除了廖文生在座的都没有看过,说来也奇怪,整间屋子没有一张莹莹妈妈的相片,开始大家以为是廖文生睹物思人,故意收了起来,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再去打听了。 电视的画面里出现了廖文生的画面,让大家膛目结舌的是,廖文生的妻子竟会和文馨长得一模一样。言谈笑语,一撇一笑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她嘴里哼着的小调,真的是文馨昨晚陪莹莹睡觉时哼唱的童谣。 “你看,爸爸,妈妈和馨阿姨长得一样,刘阿姨说,我不能对馨阿姨好,她想做我的妈妈,可是她并不是我的妈妈,她怎么和妈妈一样的。”莹莹搂住他的脖子质问。 文馨也停住手里的筷子,雯丽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不是,我没有…”廖文生用手势制止她说下去:“我和宁小姐只是同事关系,她和莹莹的妈妈长得很像,也是巧合,你们都下去。” 他夹菜给文馨:“这是地道的四鳃鲈鱼,我特意安排厨房做给你的,你尝尝。” “很好吃,鱼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鲈鱼。” “是吗?沛瑶也是。”廖文生长叹一声。 “沛瑶是莹莹的妈妈,我能看得出你们的感情很深,可是莹莹的年龄还小,她需要人照顾,你的工作很忙,这里应该有个合适的女主人。”文馨很善解人意。 “是啊,我何尝不这么想呢。”廖文生搂住女儿,心里多是惆怅。 墙的挂钟响了,文馨抬头一看是八点:“糟糕,昨天忘了打电话回家,我要先走了。” “我让司机送你。”他抱着女儿跟在后面。 第九章 文馨回到家里,宁飞和游明正坐在客厅,看到文馨进来,游明机械的起身:“回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时候来的。”文馨的态度和他们想象的差的很远,她的态度谦和,不卑不亢。游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受:“昨天到的。” “是昨天到我家。”文馨边抱孩子边走过来。 “什么意思?”游明有点不明白。 “在片场帮我出头的人是你。” 游明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说是就是。” “来让你干爸抱抱,”文馨把孩子交给他,他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干爸。” “对呀,你又给孩子买衣服,又是寄奶粉,这么心,就让他认你做干爸。” “能不能去掉那个干字。” 文馨立马怒目相看:“不要得寸进尺。” 文馨和游明走在花园里散步,游明踌躇一阵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怪我了。” 文馨低着头:“我从来就没有拐过你,欧阳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一度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好的结局,兵贼对立,其实我根本不敢去想,有一天欧阳知道我的身份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总部的决定,你的执行让我不用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游明停住脚步,有些怨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文馨是个豁达开通的人,她的胸怀有时比起男人都要能容纳,自己真是自惭形愧了。 文馨转过身,一双深邃的双目凝视他:“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朋,不管走到那一步,我们都是朋。” “林雨也当妈妈了,林娜和晦民还是二人世界,”游明找了一个愉快的话题。 “是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你们联系,真是我的过错,错过了很多精彩的分享空间。”文馨的惋惜之情无法掩饰。 “林雨在产房里知道是个女孩子就吵着要和你定娃娃亲,海涛也很赞同,他们都很担心你现在的状况,尤其是岭南叔叔,他嘴不说,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和孩子。”游明把文馨拉下的一些画面描绘给她。 “我现在做保安,听着很奇怪,我的老板对我不错。”文馨转开话题。 “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游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文馨不解的看着他:“我们现在执行的任务关于走私,国际性的大走私,波及面很广,但是一些重要的货单经手都有廖文生的签名,也就是说他旗下的公司参与了走私,他也许还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已经是身外之人,不再队列之中,我只想过些平静的生活,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可是这就是现在的我。”文馨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理解总部当年作出的决定,我是指对欧阳德决定,可是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因果关系,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总部也不会决定处决欧阳,断了你的念头。我们的培养是从小开始的,有多少人会被淘汰,你也是知道的,训练出的精英各个都是很难的,总部怎么会轻易答应的退役申请,更何况欧阳所犯下的罪行也是无法饶恕的。”游明试图说服眼前的文馨,可那谈何容易。 “孩子该哭了,我要回去看看。”任凭游明怎么喊,文馨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馨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果然,两天后她在公司的大门口遇到了晦民,他的新身份竟是廖文生的司机。林娜基本也是同一时间进入广威大厦,公司的名字。她是前台接待员,身份虽然不起眼,可是却是洞察事物变化的要塞,有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出入这里都不会逃过她的眼睛。她没有避讳的喊着文馨的名字,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拥抱,很是亲密,就连廖文生都礼貌的向林娜点点头,这样的礼遇在公司是少有的。 文馨选择一处幽静的地方和林娜叙旧,林娜单刀直入的要求文馨归队,重组飞鹰当年的风采。文馨婉言谢绝:“我已经是个世俗的小女人了,那些轰轰烈烈的场面对于现在的我太遥远了。”有了儿子,文馨也有很多的思想顾虑。这些林娜都是理解,她一再强调当年的信念和追求,欧阳的死是他们几个都不愿提起的话题,还是文馨先提到了这里:“欧阳的死,我是很痛心,但不是最终决定离队的原因,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完我余下的光阴,也不想儿子因为我的原因也走这条路,警察特工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未来应该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林娜看到文馨谈到儿子时专注的表情,她没有继续自己的劝解,文馨的态度很坚决,她指着天的一只鸽子:“我们要是能像鸟儿一样自在该有多好。” “正义是我们的生命,鸟儿哪懂得了这些,你的工作很危险,如果在特定的时候需要我的帮助,我不会袖手旁观,当然我指的是咱们的私人交情。”文馨不想林娜生死攸关的时候放弃自己的谊。 林娜突然发出一丝笑意:“听说游明的心病解除了,你真的很伟大。” “伟大离我很遥远,我们是朋,永远的朋。” “能认识你真好,听说廖文生对你的感情很特殊。”林娜问。 “或许,他已故的妻子和我长得很像,”文馨苦笑着,觉得自己既是要成为个替代品,也不该这样出场,又是一个黑社会的,想想笑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再嫁的心思,何必考虑那些自寻烦恼的事情呢。 林娜看着文馨复杂的表情变化问:“想什么呢?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他可不适合你,如果你真的能忘掉欧阳,我倒希望你能考虑游明,我当初也心仪于他,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你。” 第十章 “这话让晦民知道该多伤心呀。”文馨调侃她。 “他,可是没有游明的细心和风情,真是的,我挺羡慕你的。” “没看来,你这家伙还挺浪的,好了,回去工作,出来的太久会引起怀疑的,这里也会有敌人的眼睛。”文馨环顾四周,提醒林娜提高警惕。 游明的介入很有戏剧化的色彩,为了让他能一次达到廖文生的信用度标准,总部精心策划了一次绑架事件,当事人不是廖文生,毕竟文馨的身手和洞察能力不是吹出来的,他们选择了相对薄弱一些的莹莹,游明粉墨登场,以一个过路人的角色见义勇为将绑匪打散。廖文生惊魂未定之时,他在潇洒的离开,经过这样的事情,廖文生决定聘请游明当他女儿的保镖,就这样,游明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廖家别墅,并且和莹莹打得火热,真看不出来他还是孩子王。他和文馨不能像和林娜一样,他们说话的语气很生分,让人听起来就是同事之间的相互招呼。 倒是莹莹经常拉着他们的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亦乐乎。雯丽很嫉妒文馨在廖文生心里的位置,她时候检查过莹莹的房间,发现廖文生和文馨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文馨的举止、谈吐和学识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东西。 廖文生今天要见一个客户,他的着装就能看出客人的重要性,一身深蓝的高档西服,蓝色调的米格领带,内衬灰黑的衬衣,手的劳力士金表和他的气质很相配。 “我今天的穿着,你提点意见?”廖文生看着前排的文馨问,他想引起文馨的注意,他听雯丽讲,最近文馨和游明的关系走的很紧,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味道。 文馨头也没有回的说:“很好,今天的客人很重要。” “是的,一位来自印尼的夫人,很漂亮的夫人。” “那我们现在是去机场吗?”文馨发现汽车行驶的方向不对,她敏感的看了司机一眼。 廖文生很喜欢她的细心:“不是,她们已经来了有半年了,一直在和其他的公司联络生意的事情,我昨天接到电话,他们约我今天去田园酒店32房间见面。” “原来是这样,我会提高警惕。”文馨一再疏远廖文生,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车内变得安静下来,廖文生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他告诉司机:“放些音乐,你喜欢听谁的歌?”他还是首先考虑到文馨。 “我没有特别的喜好,你随意。”文馨目视前方,深色的墨镜让廖文生看不到她那双深邃的眼睛。 “就邓丽君。”廖文生是个怀旧的人。 车子驶进田园酒店,女服务员已经站在门口,笑容可掬的打开车门:“廖总您好!王亚吉总裁在三层32房间等您,这边请。” 五星级酒店的派头,宽阔整洁的大厅,空调里吹出的凉风让人感觉很舒服,吊兰花草半空摆放有种如进花圃的感觉,悠扬的民族小调更是风情万种。进入32房间,这里的摆设很一般,看得出是主人故意安顿的,一些摆设的话瓶和装饰的物品被挪出去,地面的红地留下了斑斑痕迹,今天的主家应该是个干净利落,不喜欢梵文律节的人,文馨猜疑着跟在廖文生身后进去。 一个气质可嘉的女人出现在窗户的旁边,她脸的笑容冷冷的,从脸的皱纹推算,她应该有四十岁的样子,皮肤细腻、没有一点参杂,这让文馨大为赞赏,女人皮肤好到这样的程度真的很难的。她的声音却美中不足,沙哑略带疲惫:“您好!廖总。” 廖文生迎去:“您好!王总,我可等你很久了。我们可都是中国人的血统,生意也要好往来呀。” “一点,”王亚吉看了一眼文馨,文馨心里打了个冷战,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满腹狐疑的看着王总。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廖文生希望尽快进入主题。 王亚吉向身后的手下挥挥手:“去把乐飞喊来。” 她笑着跟廖文生解释:“乐飞是我的助手,他对金融投资很在行,房地产这块也由他负责,来了。”说话间,门口走进一个风流倜傥、特具男人味的男人,风度翩翩的向这边走来,文馨的目光落在这个男人的身,整个的心也落在这个男人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真希望这不是梦,怎么会有和欧阳贝晨长得一抹一样的男人,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文馨一动不动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她的气息变得紧促,她甚至需要张口呼吸来维持自己的氧气需求。王亚吉并不紧张文馨的反应,这像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那个男人的神态举止都有几分相似于欧阳,他走过来主动与廖文生握手:“您好!廖总,我是郁乐飞。” “这么年轻就做到飞亚公司的高级主管,真是后生可畏呀!”廖文生看到郁乐飞这么年轻,最多也就3岁的样子,竟然已经做到飞亚公司的高级主管,真是了不得。王亚吉的公司中文名字是飞亚公司,她的经济实力很强,但是海的一个子公司就注册资金过亿元,她本人是个中国人,移民去的印尼,当然这些都是她的档案资料,至于她的私人生活并没有对外公开,听说就连她的私人秘都不得而知。看来又是一个备受伤感的女人,如果是婚姻幸福,也不会一脸的忧郁。文馨发现她的手并没有带着戒指:“难道她没有结婚,看他看郁乐飞的表情,一股子含情脉脉的样子,难道他们是姐弟恋,”文馨努力的摇摇头,理清自己的思绪,将它拉回现实的环境。一个残酷而无法回避的现实,她哪里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另一个新的刀山火海。 第十一章 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文馨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她希望这次的会议快点结束,她需要找到游明核实欧阳死亡时的一些细节,她开始懊恼自己没有参加欧阳德葬礼。她满脑子就像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从田园酒店出来。 廖文生发现她的变化,关心的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站得时间长了。”文馨脸色苍白的回答。 廖文生懊恼的说:“是我的粗心,应该让你坐下的,现在,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打电话给你。” “不用了,我想去看看莹莹,”文馨需要马见到游明。 廖文生喜眉梢,他惊喜文馨的这个决定:“好的,我让司机先送你过去。” “不用了,公司的事情还有很多,你先去,我自己打车过去。”文馨担心他跟着自己去看莹莹,那样她就很难跟游明单独对话。看到文馨的坚持,廖文生车走了。 文馨匆忙的赶到莹莹的房间,她的脑子里满是欧阳得影子。雯丽迎面走过来问:“宁小姐,廖总的会议完了吗?”文馨没有回到走过去,打开莹莹的房间,连绵没有人。 雯丽用异常的眼光看着文馨:“莹莹去英语辅导课了,今天是在室外。”文馨关门问:“知道地方吗?” “离这里不远的育林花园,”雯丽看着文馨奔出去背影,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跟着跑出去。 莹莹的笑脸合着四周的花草显得更加可爱动人,游明看着很入神,他有些幻想自己也有个孩子该多好。文馨一路找寻着跑过来,游明观察四周没有刻意的人,将自己的手绢递给她:“干嘛跑那么急,不是召集嫁给我。”他嘿嘿的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文馨脸部肌肉的僵硬。 文馨看看莹莹,招招手:“我问你,欧阳震的死了吗?” “对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怀疑。”游明看见文馨震中的表情,猜她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我今天陪廖总见了一个客户,菲亚公司的王亚吉,巧的事他的高级主管竟是和欧阳长的酷似的郁乐飞。”文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游明。 “你说什么?菲亚公司的王亚吉,他们都谈了些什么?”游明关心的是前半句话,对提到和欧阳长得很像的郁乐飞不感兴趣。 “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文馨讨厌游明的避重就轻似回答。 游明解释:“听我说,郁乐飞和欧阳长得像是巧合,但他不是欧阳贝晨,还有王亚吉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我们很难接近她,她和廖文生之间会产生怎样的合作,我们必须弄清楚。”说到这里,游明专注的看着文馨,通过眼神的交流,文馨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说过了,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已经离队了,只想做个小女人,麻烦你们别来打扰我的清梦。” “拜托,你已经不是小女孩子了,诗一样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你从小就经历了组织的培养,如果你的骨子里没有一点的正义感,你怎么可能参加南美营救和日本间谍战,我承认在极度的过程中,组织忽略了你的个人感受,可你也要想一想,欧阳和我们是兵贼对立,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是并不代表它没有流血,没有伤心。我问你,如果欧阳开枪打死了林雨,你会漠视这份仇恨吗。”游明话语间有些激动,他要表达出这种职业的高尚和它的残酷性。 文馨坐在草地:“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没有怨恨组织的意思,我是真的不想再经历那些场面了,我想儿子。” “必变了,你的意思我们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应该放弃我们d俄信仰。不,文馨,我们从入队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明白一点,我们不属于自己,我们只属于正义和人民。我们的流血牺牲都是为了这个世界能够变得更加干净,更加安全和宁静,而不是单单考虑我们自己。”游明无意间看到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雯丽,他转变自己的话题:“莹莹的功课时间很长,要不你先回去。”他故意大声地说,引起文馨的警觉,她站起来寒暄几句走了,雯丽因为离得远,没有近距离得听到他们的对话,可懊恼,可是看他们刚才的表情,应该是很熟悉的朋,对着大家为什么要装作很生疏的样子。 夜很深了,文馨还是没有入睡,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她起身拿出自己的日记,打开台灯,一页页的翻着,里面满是她对以前岁月的纪录,她看着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和伙伴们在一起奋战的那些日子,她的、睿智、冷静现在都那里去了,她将日子放在自己的心,扪心自问:“我到底是恨,还是真的要退出。” 廖文生一早来到公司安排秘做好今天的接待工作,文馨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他的办公室和廖文生的是相通的,中间唯一的阻碍还是一道透明的玻璃门,这是为了工作的方便,文馨需要时可关注他的安全。廖文生可不这么想,他希望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文馨的脸。 世界的事情真的很奇怪,文馨长得很像廖文生去世的凄哀,郁乐飞却和欧阳拖了个模子,要不是自己的真实感受,文馨真会把郁乐飞当作欧阳去拷问一番。世界的事情真的有那么巧嘛,往往要等待谜底揭开才能知晓答案。 廖文生之所以很重视今天的会客,是因为大客户郁乐飞要过来,他不知道文馨经历的这段感情,他甚至不知道文馨有个孩子,无巧不成,故事的发展就是这样的戏剧性。九点一过,郁乐飞神采飞扬的走向廖文生的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站在过道的文馨,他没有急于去见廖文生,而是饶有兴趣的向文馨走过去,文馨的心跳不自然的加快了。 第十二章 郁乐飞俏皮的表情和欧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你好!听说你是廖总的私人保镖,还是个漂亮女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是哪家保安学校毕业的,我也一定要去学习一下。” 文馨想笑可是还是很牵强:“我不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会的也只是花拳绣腿,廖总是个好心人。” “他们口里对你的称赞可不是这样,我听他们提及过你在片场的表现,一般女孩子在你的这个年龄段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识。”他的眼神和话语里都充满赞赏。廖文生的秘礼貌的走过来:“廖总请您进去。”他恋恋不舍的走了。 廖文生看见郁乐飞走向文馨,他的眉飞色舞让廖文生很是反感,他的年轻、魄力和魅力让廖文生产生从未有过的压力,他是太紧张文馨了,紧张到任何一个走进文馨的帅气男人都回引来他的妒忌,他也遗憾自己的反应,感情到底是什么,已入中年他竟然这么着迷于文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文馨长得像他的亡妻吗?天晓得廖文生的骨子里是怎么想的。 郁乐飞依旧一副谦虚地样子:“廖总,我们可以谈谈细节方面的事情吗?”他摊开手里的文件夹,看来他准备的很充分。此时的廖文生已经有些失去了谈判的兴趣,为了以后的生机,还是要大小这样的念头,他沉稳的摊开手:“开始。” 文馨回到办公室,有意无意的瞟向这里,廖文生细心的留意文馨的变化,郁乐飞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提案以及细节问题:“廖总,你看这样的方案您还满意吗?廖总,”显然郁乐飞的方案并没有进到他的脑子里,他回过神了:“把你的方案先放到我这里,我研究一下再给你回答。”廖文生说着托词。 郁乐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廖总,能问你一个私人话题吗?” “可以。” “以您现在的身价,怎么会还是单身。”说话间他的眼睛瞟向隔着一道玻璃门的文馨。 他的意思很明确,像是已经猜透了廖文生的心思,当然还有点挑战的味道。廖文生讨厌他的狂妄,但没有打击他的兴趣。姜还是老的辣,廖文生微微坐起身子,面带微笑,话语里满是讥讽,他还故意放慢语速:“抱歉,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喜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曾经拥有就是浪漫的终点;我们看重的是人品和持家的稳重。” “是吗?”郁乐飞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我还以为您是欲擒故纵,有意于人而无缘开口,好了,我等您的好消息,告辞。” “李秘,帮我送一下郁总经理。”廖文生只微微欠了一下身体。 郁乐飞走过文馨的玻璃门时,故意放下脚步,敲敲窗户:“走了,有空我请你喝茶。” “谢谢,慢走!”文馨的笑容像是发自内心的,脸庞红晕让他看着真有点着迷,那边坐着的廖文生气的鼓鼓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拉开抽斗,里面躺着一面小镜子,他端详一下自己的尊容,不是很老呀,可文馨对自己就没有过刚才出现的红晕。他痛苦的摇摇头,李秘拿着几个文件夹走过来,他赶忙关抽斗,端坐合适,习惯性的看向文馨的位置,椅子是空的,办公室也是空,不会真让郁乐飞请去喝茶了,过分,心想着把手里的企划狠狠地甩在桌子,“啪”的声音吓了李秘一跳。 “廖总,这是几份要签署的文件,您看一下。”她胆怯的将文件递过去,小心翼翼的放下,转身刚想出去。廖文闷声闷气说:“宁小姐被郁总经理请走了。” “没有,我看见她去了洗手间的方向。手机轻松阅读:整理”李秘回答得很小心。 “奥,”听完回答,他的语气一下轻松很多:“没什么事情了,你出去,对了让财务主管下午四点过来一下;另外,通知明天午十点所有部门主管到会议室开会。” 文馨又重新回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又踏实下来,文馨没有去关注他的变化,廖文生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文馨下班回家看见叶青带着孩子在花园玩耍,她走过去:“妈,我来抱,您歇一会儿。”叶青坐在石凳看着女儿和念阳,心里很是满足。 自从文馨开始改口喊妈,叶青多年的伤口也慢慢的平抚下来,尤其是看到念阳一天天的长大,她望向黄昏的霞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文馨正全神贯注的陪着儿子,宁飞站在客厅窗户看见文馨回来,他打开窗户:“回来,家里来客人了。” 文馨边走边问:“妈,咱们家很少有客人来的。”这是做特工这行的职业习惯,一般不喜欢别人来家里做客,倒不是不喜欢交,只是有些是不能被外人察觉的。 叶青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你的。” “我的,游明来了。”文馨想到自己和他的对话,或许他有什么要私下里说的。 “不是,是岭南。”叶青无奈的说。 岭南的到来注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叶青不愿意听他们的对话,所以带着孩子躲出来,她的态度岭南看的很清楚。 “是岭南叔叔,好久不见了。”文馨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 岭南被烟卷呛得咳嗽两声:“文馨,念阳这小家伙镇找人戴见,看把你爸妈乐的,还是你们好呀,一家人红红火火,看我孤单影只。” 文馨把孩子交给宁飞,冲着厨房说:“妈,还有鱼吗?我想吃松鼠鲑鱼。” “做给你,等着。”叶青回答。 岭南得意的说:“看,还是文馨心疼我,知道我喜欢吃鱼。” 文馨俏皮的解释:“我是想让鱼刺缝住你的嘴的。” 岭南一挑大拇哥:“够厉害,丫头,工作还算顺心。” 第十三章 文馨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喘着气说:“挺好的,这一身的本事也算没有浪费。” 他们吃过晚饭,叶青想支开文馨:“文馨,去下面给妈妈买点东西,这是菜单,看仔细了,别拉下了。” “妈,您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转向头看着岭南:“您说,一年多了您都没有来过,这次来为的什么就直说,躲躲闪闪不是你的性格。” 岭南又点起一只烟:“组织希望你能考虑重新归队。” “您是来当说客的,其实,从游明和林娜的话语里,我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来当使者的会是您。说真的,我不想归队。”文馨回答的很干脆,语气也很坚决。 “是为了欧阳贝晨的事情吗?”岭南紧盯着文馨的眼睛问,他必须从眼神里读出她的心里话。 “我说过了,不是。游明我都可以原谅,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事情都过去了,看着念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文馨的眼睛里只有坚定。 “那是为什么,真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岭南不解的看着宁飞:“这点很像你。” “是的,我如果归队,就预示着我的孩子也会沿袭我的命运,这是我不想看见的,我希望儿子对将来能有自己的选择,这条路走得太辛苦,太累。”文馨又想起欧阳德那张脸,一阵心酸。 “你还是再想欧阳德事情,孩子,我只能告诉能,命中注定有的,一定会有;命中注定没有的,强求也没有用。”岭南饶有兴趣的说。 “如果您还是要继续这个话题,那我就要下去买菜了。”文馨下了逐客令。 早晨的阳光洒在屋子的角落里,文馨懒洋洋的深各腰身,亲亲熟睡中的儿子,准备班。 一拉开窗帘,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先是一惊,然后疯跑着追出去,人影没有,她喘着粗气缩在墙角,泪水再次打湿她的眼睛。 “你去哪里了?跑得那么急,孩子都吓醒了。”叶青碟怪的问。 “没什么,妈,我要迟到了,早餐就不吃了,”文馨伴着哗哗的水声说。 廖文生看见文馨进来,马迎去:“昨天睡得不好吗?怎么无精打采的。” “不是,您有什么事情吗?”文馨愣过神来。 廖文生思考着怎样防备郁乐飞对文馨的不轨企图,游明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找个私家侦探做文馨的司机就可以了。” 廖文生高兴的一拍脑门,竟然忘记询问游明是怎么猜出他的心思的,他反过来追问:“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文馨也很意外,虽然廖文生一再说是工作的需要,才给她配了汽车和司机,但是她还是不明白,配车还说得过去,司机?自己就会开车,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司机。当她看见司机的那一瞬间就没有再拒绝。 在回家的路,文馨问司机:“怎么回事?” “是说我吗?总部派我参与这次的行动,可是苦于没有机会让我入局,还是游明鬼点子多,让我当了你的司机。”司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老搭档林辉,林惠故意省去廖文生对她的心意这段,是不想文馨退出这个公司,那对于整个行动将是莫大的损失。文馨虽然没有答应参加这次行动,但是她的存在无疑使他们对了一道保护伞。文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关键的时候就会起到作用。 文馨不再作声,林辉笑着说:“听说你已经原谅了游明,那么你的心结应该开了。” 文馨轻声叹口气:“或许,你相信吗?我今天早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欧阳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就在楼下的草坪里,应该是等了一宿,他的憔悴让我心疼。” 林辉猛打方向盘,车子被迫停在路边:“你醒醒,欧阳已经死了,他不可能重新站在你的面前,你必须面对现实。那时你的幻觉,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 “如果可以不想该多好,”文馨回答的有气无力,她靠在椅背,痛苦的闭眼睛。 林辉重新发动车子:“我不知道给怎样劝你,对于感情我不懂,可有一点我就是不明白,你是个冷静处事的人,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候选择欧阳,我多次提醒过你,真搞不懂,都是优秀的男人,你怎么就会看欧阳,游明一样的出色。” “别说了,求你,送我回家,去坐坐,爸爸也好就没有看见你了。”文馨打断他的话,游明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她的心只属于欧阳,对于别的男人她没有想法,也提不起兴趣,想到感情,他的脑海里满是欧阳德影子。还有念阳,嫁给杀死他爸爸的人,让他知道真相又会出现怎样的局面,游明注定不是她的归属。 宁飞见到林辉很高兴,林雨也要参加到这次行动中,置于以什么方式进入还没有最后敲定,而韩国的李银珠已经以分公司高官的身份调回飞亚公司,做王亚吉的行政秘,这样的安排也让总部煞费苦心。 王亚吉的档案显示她是近几年出现在国际金融机构的任务,而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迅速壮大,可见经济实力不一般,后台是谁还很难看出来,通过多次的跟踪调查都没有结果,她应该是个身经百战的人物,可惜来历不明,身份不清,只有一个印尼户籍。 廖文生和王亚吉的接触不是很多,可是公司的业务往来却很密切,多次的交易都是经廖文生的公司转手。 还有一个疑问,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廖文生的妻子死亡后,汽车曾经发生过爆炸,当时现场只发现一具尸体,也就是有廖文生也能是被远程遥控了。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具体的情况林辉也不是很清楚。文馨静静地听着,她的脑海里一次次的闪过王亚吉的样子,她的眼睛怎么会那么熟悉,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第十四章 林辉看出她的心思:“怎么动心了,我说过你天生就是干特工的料,兄弟们可等着你呢。” 文馨苦笑着摇摇头:“晚在这里吃饭。” 林辉婉言谢绝:“那可不行,我还需要把你今天的情况告诉廖文生,他要杜绝你和郁乐飞的见面,听说他长得很像欧阳,还真想见一面。” 听到郁乐飞的名字,文馨的嘴角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出宁飞的眼睛。文馨以为郁乐飞只是廖文生心里的借口,她哪里知道此时郁乐飞对她可是很有兴趣的。 王亚吉站在公司的落地玻璃前,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心里正在盘算事情,“梆梆梆”的敲门声响起,她收回自己的思绪:“请进。” 郁乐飞一身休闲装出现在她的面前,身是黑色体恤,下身是牛仔裤,一双运动鞋足以证明他要取得地方,或许刚刚去过的地方:“总裁,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亚吉晃动着办公椅:“你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听职员们议论,有个出色的风水师,想去看看我的姻缘。”郁乐飞颇有兴趣的说。 王亚吉笑了:“去,不过,廖文生那边的事情也要抓紧。” “知道了,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郁乐飞和王亚吉是在一次意外的酒会认识的,大大咧咧的郁乐飞很受王亚吉的关注,特别是他热心的性格,王亚吉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大男孩当她的左右手。 郁乐飞转过几个街面走到一处小门面房前伸过头去看了看:“有人吗?” “请进,”一个老者的声音出现了,接着是他蹒跚的步伐和佝偻的驼背:“小伙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郁乐飞腼腆的一笑:“听说您褂算得好,就过来看看。” 老者默默地看着他:“小伙子,你左边太阳穴见红光;眉间有一根青筋忽隐忽现。”说到这里老者停顿片刻,摇摇头:“小伙子,你走。” 郁乐飞被弄懵了,他转念一想:“可能是故弄玄虚想多拿些钱财。”他不但没有走,反而找把椅子坐下来:“老人家,我既然来了,就是想问点事情,麻烦你!”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钞票,都是百元的一张,根据厚度判断有万元。他的大方没有引起老者的重视,老者轻蔑的哼了一声:“不是钱的问题,你的心不诚。” “心不诚,怎么可能?”郁乐飞冤枉的说。 老者依旧不理不睬:“小伙子,富贵在天,生死由命。” 他这么一说,郁乐飞就更想知道了:“老人家,我是诚心诚意过来的,麻烦你。”老者看了他约两分钟:“好,我就迫一次例,像你这样的卦象一般我是不会看的。” “为什么?”郁乐飞不解的问。 “你左边红光,注定有好的姻缘,这本是喜事;可是你眉间的青光忽隐忽现,看来你最近要痛失一位亲人,根据你的面色,应该是个孩子,幼子丧失还不能帮你挡灾;你有可能全家在近段时间会遭遇灭顶之灾,小伙子,好自为之。”老者长吁短叹。 他的一番话把郁乐飞给逗乐了:“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成家呢,哪会有孩子,还一家人。” “要不我说你心不诚呢?”老者说。 郁乐飞抱屈:“我真的没有成家。” “你的生成年月是多会儿?”老者拿出纸笔。 郁乐飞写在,老者提笔画了一笔:“这不是你的生成八字,你应该是属鸡,本属木命生根,可你偏偏选择了一种危险的职业,在枪林弹雨中求生;不过,你的命运还会有转机,你可以走了。”郁乐飞对老者的话似信非信,他转身刚要走,老者又发话了:“把你的钱拿走,这个钱我无福消受。”老者把钱塞到他的手里,扭头又回里间了。 郁乐飞在回来的路一直想着老者的话,他揉揉惺忪的太阳穴,把车停在路边,本想到附近的花园走走。绿油油的草坪,银光波动的湖水丝毫不能去除他的烦恼。这时,一个蹒跚走路的孩子跌倒在他的脚边,一个中年妇女慌忙扶起孩子:“对不起,小孩子在学走路。”妇女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欧阳贝晨?” 郁乐飞笑着说:“你认错人了,我姓郁。这个孩子真可爱,我可以抱抱吗。”叶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郁乐飞抱起孩子,孩子正在牙牙学语,小嘴里冒出一句:“爸爸。”孩子用稚嫩的小手抓着他的脸颊,他的心里一阵滚烫,放下孩子扭头走了,叶青目送他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会有长的这么一样的人。 文馨收到消息,王亚吉的飞亚公司今天有一批物资要通过廖文生这里转走,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林娜,这件事情只是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就连廖文生的秘都不知情。她最终走到楼下,看见站在前台的林娜:“我的内衣带有点松了,麻烦你到洗手间给我帮帮忙。”这些话时说给旁边的另一位女士听的。 林娜边走边问:“什么事情?” “飞亚公司今天有一批物资要经这里转出去,大概午十点到达码头,海关方面有他们的人,你们做事要小心一些。”文馨一进洗手间就开始谈论其他的,她看一眼头顶角落里的摄像机镜头,林娜心领意会。 让众人奇怪的是李银珠并没有得到消息,是她的地位不够高,还是受到怀疑。岭南更关注文馨提供消息的可靠性,深夜他徘徊在窗口,袅袅的烟雾迷漫着整个的屋子。游明夜起发现岭南房间的灯还亮着,门也是虚掩着,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推门而进:“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岭南眯着眼睛看过来,游明被烟雾的缭绕呛咳几声:“还再考虑下午的事情。” “我们的对手不简单,我怀疑他不但知道我们的背景,很有可能是故意引我们入局。”岭南忧心忡忡。 第十五章 “会有那么严重吗?我们很少在大场合露面,也不会引起一些轰动的效应,即使执行任务,也会在警方插手时,及时撤离,按道理我们都是生面孔。”游明觉得岭南考虑得有点严重。 “我有自己的考虑,你明天让林雨到我这里来一下,记住必须在七点以前。”岭南说完又拿起电话,他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游明丢下一句:“早点睡,注意身体。”转身回房间了。 飞亚公司转运的物资晚了半个小时,搬运工人正在郁乐飞的指挥下工作,廖文生没有出面,当然这样的场合他的出现反而容易引起关注,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家庭管家出现在这里,郁乐飞心里也在纳闷。大家有条不紊的将物资转入廖文生公司的轮渡,一切准备就绪。郁乐飞轻轻舒口气,阵阵海风吹来,碧蓝的大海,海鸥蜻蜓点水般飞过,高昂的鸣叫声让人心旷神怡,他伸伸臂膀被身后传来的冷不丁的声音颤了一下。“抱歉,请打开你们的包装,我们要检查。”一个挺拔靓丽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岭南的特意安排,通过深思熟虑,岭南最终决定让林雨进海关工作,这样的安排有一举两得的功效。林雨看见转身过来的郁乐飞,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毕竟那是一张主席的面孔,不管他的表皮下藏着的心灵是不是一个人,但是熟悉的五官就很让人迷茫。 郁乐飞被林雨的气质吸引了两分钟后回答:“我们已经进行过检查了,您可以查询一下记录。”单凭海关多年的内线关系,郁乐飞很有把握的说。 林雨拿起她的胸卡:“请你看清楚,我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请您配合我的工作。”林雨冷静处事的态度和坚定不移的眼神让他们僵持了几分钟,还是廖文生的家庭主管打破了这场僵局:“郁总经理,我们应该接受检查,虽然很繁琐,为了大家工作的合作。”郁乐飞一摆手,工人们开始打开包装,林雨和临行的两位检察官走进这批物资。廖文生的家庭主管也走过来客气地说:“看您的面孔很生,是新来的?” “是的,您是海城公司的什么人?”林雨提到的海城公司就是廖文生的公司名称。 他的笑容很牵强:“我不在公司工作:.我是廖总的家庭主管,他派我过来接纳这批物资。” 林雨细心的记下物资的名称,一遍遍的核对:“您的地位很高呀,一个简单的家庭主管,还要出面承担公司的业务往来。” “我们是多年的主顾关系,有很深的信任度,您看那些还需要动吗?”他过一包纸巾,以保很精致的包装,纸巾捏着很硬,林雨斜眼一看,里面纸巾中间夹着一张卡,她淡然地一笑:“我今天的工作量很大,那些就不查了,收队。” 林雨没有继续下去,这也是岭南的策略,不要因为小鱼而让大鱼漏网,林雨的工作不但是要从事对王亚吉和廖文生之间物资往来的监视;更重要的是打入他们内部,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为这场战斗拿下有力的筹码。 这里要着重交代一下廖文生的家庭主管----吴亚军,今年42岁,27岁开始担任廖文生的生活秘,因为一场车祸使他的左手残疾,中指节肢。廖文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没有像以往对待其他员工那样简单的发给补偿金让其走人。他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他做自己的家庭主管,每月的工资待遇相当于公司的高级主管。他的举措不但解决了吴亚军的生活问题,也同时俘获了吴亚军的心。 吴亚军33岁才结婚,他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就连廖文生都没有见过。廖文生曾经提出请他们一家人都到海来玩,可是每每被吴亚军拒绝,他也不好勉强,就没有再提。 吴亚军的个人资料很简单,孤儿,从小在美国芝加哥的一所孤儿院长大,因为在他十二岁那年有一个好心的人开始资助他,他不但读完大学,还考取了剑桥大学的硕士生学位。他回国发展的原因不明,游明把查到的资料用电脑显示屏读给大家。 林雨提出一个疑问:“能不能查找一下,谁是他的资助人,这点也许和他进入海城公司的背景有关系。” “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可是两年前孤儿院发生过一起火灾,档案室的部分资料已经被烧毁,其中就有吴亚军的;我还查到起火的原因属人为行为。”游明放下手里的资料,岭南作总结:“看来他们是有目的而来的,至于原因你们去找出来,还有最近国际走私很是猖獗,我们不但要打击这种嚣张的气焰,还要消灭这些地老鼠。我在提醒你们一点,不要轻敌,你们虽然已经历经过几次战斗,但是每一次敌人的手段都很高明,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给我投入这次的战斗,明白。” 在座的几个人同时回答:“明白。” 文馨站在窗口,背对着廖文生,她已经感觉到廖文生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着含情脉脉,她在考虑该如何避讳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家里,宁飞坐在客厅问:“回来了,你妈妈带着孩子去串门了,让我们不要等她吃饭。” “我没有胃口,巴,你自己吃。”文馨回答的有气无力。 宁飞停了一会儿才走进女儿的房间:“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爸,我想辞职。”文馨考虑了一个下午,这是她唯一的方法。 “不想和林娜他们过多的接触?”宁飞问。 文馨直起身体,,用手扶住脑袋:“不是,我发现廖总对我的不但是级和下属的关系,我很压抑,工作让我很压抑。” 第十六章 宁飞笑了:“我当是什么事情,丫头,我记得当年海涛和游明都对你涌庆专一,你不是一样处理的很好吗?这次林娜他们进入公司,在很多方面还需要的你的帮助,也许你说的对,不该再去过问,可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在紧急的因为你的退出而失去一生的知己,你会一笑了之吗?那会是你隐隐的痛,一生无法释怀。” “爸爸,我很想帮助他们,事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廖总和海涛他们不一样,他对妻子的感情就像我对欧阳的感情。我看到郁乐飞的那张脸,我就会痛苦;我每次和他说话都希望看到他的笑脸和关注的眼神,明知道他不是欧阳,我还是无法自拔;廖总有着和我一样的情感,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告诉他事实,就等于是对他的残忍;与其那样不如提早退出来。” “躲不是办法,你能够清楚地认识到郁乐飞不是欧阳,他呢,或许他根本没有认清楚这点,你要提醒他,你不是他的妻子,你是另一个人,是你自己宁文馨。”宁飞一针见血的说出问题的所在。 文馨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没有想到。” “好了,可以吃饭了吗?你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回来看见你没有动筷子,又要操心了。”宁飞用手指轻刮女儿的鼻尖,这是父女俩之间的亲密动作。 文馨一跃而起:“爸爸,我饿了。”他们说笑着走进餐厅。 文馨昂首阔步走进公司,廖文生居然站在电梯门口:“看你今天的心情很好。”他看到喜笑颜开的文馨,心情一下开朗许多,他还真有点担心看不到文馨的身影。 宁飞的话萦绕在她的耳边:“廖总,我可以喊你文生吗?” “可以,”他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你说过朋之间不应该很拘谨,我当你是好朋,我宁文馨的好朋。”她故意把自己的名字说的重一点。 “宁文馨,”廖文生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从他迷茫的眼神,文馨看到了失望,对这个称谓的失望。 “到了,您要喝茶吗?”文馨依然微笑着。 廖文生冷淡的说:“不用了,你去忙。”他坐回自己的椅子,情绪变得很低落,吴亚军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跟他密谈了许久,文馨在时不时地关注他们的嘴形变化。谈完公事,吴亚军专注的看着廖文生:“你今天的情绪不高,不对呀,你早出门时挺好的,这是怎么了?” “我发现自己很弱智,竟然没有搞清楚文馨不是亚琴廖文生的妻子,”他颓废的表情足以看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原来如此,那你要问问自己的心,你喜欢的是她长得像亚琴姐,还是就是喜欢宁文馨,只是一个符号的问题。”吴亚军很有把握的判断他喜欢的是宁文馨本人,只是他的心智蒙蔽了他的感觉。 廖文生低头沉思一阵::“你是怎么发现宁文馨的?” 吴亚军脸部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镇定下来:“无意间去片场看个朋,发现了她,所以推荐你投资那部片子,本想安排成你和亚琴姐当年见面的巧遇场景,看来我的行为很失败。” 廖文生心里萌生感激之情:“谢谢你,当我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我得惊喜将我的血液都沸腾了,我惊奇这个世界的美妙,惊奇老天爷对我得眷顾;可是这些在今天都破灭了,她不是亚琴,她说的对,我们是好朋。” “你真的这么想吗,不要急于下结论,给自己一些时间,问问你的心,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你还只是把她当作宁文馨吗?”吴亚军想起宁文馨入公司的那张个人登记表,婚姻一栏,他换掉了那张表,廖文生到现在都以为文馨是单身,他必须隐藏这个秘密,让廖文生对宁文馨采取行动,当道一定程度,这里的程度是指谈婚论嫁,他将揭开这个谜底,给宁文馨第二次致命的打击,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文生,幸福是靠自己把握,来到你身边,也许就是亚琴姐的安排,不要犹豫,喜欢就要行动,像宁文馨那样的好女孩子已经不多了,你要学会把握;更何况她和莹莹很投缘,她做孩子的后妈很合适;当然你自己的感情还要你自己拿主意,我还有事情要办,走了。” 廖文生没有依据送别的话,他还在考虑文馨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又看向文馨的橱窗,她此时正打开玻璃,微风将她的发丝轻轻卷起,微瘦的脸庞衬托着憔悴,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亚琴的病容,她们是那么的相似,他的心碎了,眼睛也变得模糊。 文馨假借看莹莹,说话间她把吴亚军去廖文生那里的情况交待了一下,根据口型的变化,文馨获悉他们准备想办法拉拢林雨,而且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文馨怀疑吴亚军的真实背景,还有他是怎么进入海城的,吴亚军的妻儿现在那里,他对文馨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廖文生和她的巧遇也是吴亚军安排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绝不是单单的报恩,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到底是出自谁手? 游明也告诉文馨,他们查到消息,王亚吉做过整容手术,她的身份不明,还有吴亚军有可能是柳明杰的儿子,也是他出钱资助吴亚军进行的深造,吴亚军随母亲的姓氏。童年的时候,母亲病死,柳明杰为了防止自己以后翻船联系到儿子,狠心将他送到美国,至于他的女儿至今没有消息。 “那么,王亚吉有可能是柳明杰的女儿吗?”文馨提出质疑。 “这点我们考虑过,不过总部传来的消息推翻了我们的怀疑,王亚吉的背景很复杂,根据得到的消息,她是冲我们来得,我就是不明白,我们经历的几次工作,人际关系我们进行了鱼雷似的排查,应该没有遗漏,她到底是谁?”游明也皱紧眉头。 第十七章 文馨陷入沉思:“怪不得会觉得眼神很熟悉,到底在那里见过,眼神里多出的那股犹豫和愤恨是因为我吗?如果是那样,郁乐飞的出现也是她巧妙的安排,看来她是煞费苦心。” 莹莹奔跑着过来:“文馨阿姨,你看这是爸爸写的。” 文馨拿过来,一行漂亮的行出现在她的眼前:“也许是往事今生的安排,也许是命运中的注定,亚琴,请你告诉我,宁文馨是不是你带给我的。我很迷茫,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是因为你的缘故喜欢她,还是一种感情寄托。可结果都不是,我爱了这个姑娘,是她的忧郁、执著和善良打动了我,当然还有我们的莹莹,一种母女之间的天然亲和力。亲爱的,原谅我,我不想与她擦肩而过,毕竟你已经走了,在天堂为我们祝福。” 文馨的心一下跌落到极点,就连游明也像是被寒风吹过一样,血液冻结到了冰点。 “你怎么看?”游明还是按耐不住问。 文馨没有回答,她将纸片还给莹莹走了。雯丽将纸片交给莹莹的,她看到这些话语的时候,真希望是写给自己,可她知道这不可能。她想看看文馨满脸堆满笑容,让她厌恶的表情,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恨不能将文馨一丝丝的撕碎。可此时,她很郁闷,文馨的白哦请告诉自己,她的心里没有廖文生。自己喜欢的男人单相思,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想帮他,却又不能。 文馨呆呆的走出大门,徘徊于繁华的都市,刺耳的音乐让她陶醉,这时一个身影不知不觉地站在她的身后:“真巧。” “是你?真巧。”郁乐飞的笑脸没有让文馨再次沉醉。 “前面有家电影院,正在播放向左走向右走,如果你有时间,我希望能有这个荣幸。”他将手里的电影票扬一扬。 “你一直在跟踪我。”文馨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讨厌陷入别人的陷阱。 郁乐飞耸耸肩,歉意地说:“是的。” “为什么?”文馨直视他,眼睛里的寒光足以使他窒息。 郁乐飞依旧微微的笑着:“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请你看场电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所以采取这种方式。” “你不觉得幼稚吗?难道你要天天买好电影票等我的答复。”文馨讥讽的说。 “是的,我今天的电影票已经是第三天买了。”他挠挠自己的头皮,脸涨得通红,文馨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欧阳的画面,她赶忙摇摇头,收回自己的思绪,郁乐飞不是欧阳,自己不能和廖文生一样的错误:“对不起,我今天很累。”看着她消瘦的背影,郁乐飞的眼里噙满泪花,他好像抱抱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她伤感的眼神让他心碎,他长叹一声气,点燃一支香烟,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电话不知趣的响起来:“乐飞,出事情了。”电话是王亚吉打来的,他伸手招来出租,姿势优美,真是酷毙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郁乐飞顾不喘口气,马询问情况。 李银珠正在等待王亚吉手里签署的几份文件,她礼貌的招呼郁乐飞。王亚吉签完字,神情自若的说:“你可以出去了,没什么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我和郁总经理有重要的事情讨论,电话你也代接一下。” “好的,”李银珠笑容可掬的退出去。 “乐飞,坐,”王亚吉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是员工少有的待遇。 “我们发往东南亚的物资被人吃了。”王亚吉说的不紧不慢,这个女人不简单,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沉的住气,还是这样的心态。 郁乐飞皱皱眉头,根据王亚吉的表情他判断损失的金额不实很大,他放下杯子,晃动一下脑袋,这或许是他的习惯动作:“既然损失的不是很多,我们就没有必要破费去追回它。” “不,”王亚吉斩钉截铁的说:“我们不但要追回,还要使这条路畅通下去。” “这怎么可能,东南亚是我们的薄弱环节,我们公司一直没有开通这条路线。”郁乐飞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王亚吉并不急于解释,她转动手里的笔问:“你觉得廖文生的私人保镖怎么样?” “很漂亮,不过和您相比差一点。:”郁乐飞俏皮的笑着,嘴角的鱼尾纹都张显很多。 “你小子,这会儿还有心思溜须拍马。言归正传,我调查过,日本有个三本集团在东南亚的市场很广阔,经济实力和政治背景都很硬朗,我有意和他们结交,可是几次接触效果都很不好。” “您是要我去当努力触成这次的合作。” “不,是长期的合作,你的力量根本不行。”王亚吉泼了他一盆冷水。 他像焉了一样窝在沙发里面:“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可不是打手的角色。” “哈哈哈,让我的刺到了,其实,我让你接近宁文馨就是为了三本集团。”王亚吉站起来,绕过沙发说。 “你不要告诉我,她是三本集团总裁的黑市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 王亚吉背对他:“那还不至于,三本集团总裁李海涛是个中国人,跟宁文馨有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惜,宁文馨没有选择嫁给他,而是她的好姐妹取而代之。但是男人总是倾向于自己的初恋,如果宁文馨能够出面,事情就会很顺利。” “为了我们公司,可能吗?她不是很看重金钱,这点很难。”郁乐飞开始发愁。 王亚吉打开自己的抽斗,将一张照片递给他。他不看则已,一看大叫起来:“这什么时候拍得,我怎么不知道。” “看清楚,你有那样的衣服吗?”王亚吉提醒他。 他仔细端详:“除了衣服和气质,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同呀,旁边的宁文馨笑得很甜,让他着实陶醉,这样的笑容在现实生活里是他没有看到的。”王亚吉看到这样的表情问:“你该不是动了真情。” “很好的姑娘,难道不可以。”郁乐飞替自己解释。 “很好亚吉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恨不能将文馨揉碎:“不说其他的,你的任务就是追求宁文馨,搞定他,床作爱我都不反对,就是不能动真感情。” 郁乐飞用手抖动着照片:“那你也要告诉我这照片的男人是谁。” “那是宁文馨的男人,她曾经是个毒枭,可惜最终没有逃脱宁文馨的魔掌。” “男人,魔掌,难道宁文馨是个条子?”郁乐飞心里有种触电的感觉。 “曾经是个条子,还是个很厉害的条子,她的诡计多端能让你为她俯首称臣,多么可怕的女人。”王亚吉的手腕在发抖,她的嘴唇也有些发紫,可见文馨对她的打击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郁乐飞开始怀疑,守在外面的李银珠没有看到他们对话时的口型,因为王亚吉事先拉下了窗帘。 文馨想了一夜,她最终决定留下来,感情的事情必须要坦然面对,她对廖文生没有什么,她不担心。游明他们需要自己的帮忙,宁飞说的对,她不能袖手旁观看着朋遇难而不顾,哪怕是一个微小的体形,都能她感到心安,这是与豺狼的对阵,稍有不慎就有生命的危险。自己先进来的,又是廖文生主动邀请的,被怀疑的程度很低。 她整整思绪走进公司的大门,廖文生还是站在电梯的门口,这次他不再扭捏,而是大方的走过来,对着很多的面关心的问:“昨天听莹莹说你的心情不好,今天要不要再休息一天,中午我让厨师做几道你喜欢的菜式,我们早一点下班回去。”这些让人听起来误解的话,文馨并没有急于反驳,倒是大方的接受:“莹莹好吗?中午你让厨师再帮我做些酸梅汤。” 文馨的态度让廖文生惊喜,他满以为自己会吃闭门羹,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员工们也奇怪他们的对话,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怀疑他们发生了,要真实那样廖文生是求之不得,?他希望的是天天得。文馨的改变也让林娜跌破眼睛,这样的一个淑女说出轻浮的话语,脸没有丝毫的惬意,真是让人感叹岁月和钱的魅力。 文馨一直用笑容陪着廖文生进入办公室,秘马站起身:“廖总早。”廖文生点点头。“这是花店送来的九十九朵玫瑰花,我帮您收下了。”秘递一个漂亮的花篮。廖文生的脸色一沉:“是谁送的。” 文馨打开一张精致的卡片:“你好!能否邀请你看电影,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时间,希望看到你的倩影。署名:郁乐飞。”文馨将卡片交给廖文生:“你帮我回答。” “我?”廖文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呀,我担心他会死缠烂打。”文馨有自己的考虑,现在的局面很复杂,如果一味的回绝,肯定会激发郁乐飞好胜的心里,反而不好办,廖文生和王亚吉的生意往来,或许可以压制一下郁乐飞;即使王亚吉设下的美男计,只要把水搅浑,就不怕主家不出面收。 廖文生听到纠缠的字眼,很不舒服,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他心里想着:“他说的那个电影院在哪里?” 文馨说:“我写给你,她向秘要来纸笔,写下昨天遇到郁乐飞的地方。” 廖文生中午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文馨回家吃饭,文馨也似乎端出一些女主人的架势。莹莹撒娇的在她身边跑来跑去,廖文生知足的看着这些。游明心里酸酸的,雯丽更是伤心至极。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吴亚军很殷勤的忙活着,从表面看这个大家庭很和谐,文馨很自然,尤其是和廖文生的交谈,听着有点让人想入非非,家的气息让廖文生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郁乐飞精心打扮一番,他手捧着一束鲜花出现在电影院的门口,不时地向各个路口张望着。王亚吉的电话打过来:“你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要提到三本集团,东南亚的市场已经让我们荒废了两年了,也不在乎这些日子,你是个情场高手,不要让我失望,一切的开销回来报账。” 郁乐飞挂断电话思索着:“王亚吉很费心力的找到自己,又以这么高的工资雇用自己,也曾经考虑过自己的能力,总觉得她是高估自己了,原来自己的作用就是拿下宁文馨,冲进三本集团市场。想想真有点心寒,可是文馨和三本集团李海涛的故事却是自己想知道,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嗯嗯,你是在等人吗?”廖文生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是你,你也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电影。”郁乐飞看向四周,从眼神判断是不希望文馨这个时候出现。 “是文馨让我来的,她今天有点累了,在我的家里休息,说是有什么事情让你直接跟我说,由我来转达。”廖文生故意把他和文馨的关系说的很暧昧。 “什么?在你家里休息,你把文馨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要你好看,你这个混蛋。”郁乐飞变得暴怒起来,像是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觉以后的神态,他的火气无法平息,他甚至挥舞拳头要揍廖文生,这样失控的局面是廖文生没有想到,他原本以为郁乐飞只是贪恋文馨的美色,玩玩而已。从他生气的眼神里,他分明看到了紧张和心痛,他在挨打的刹那间开始怀疑,郁乐飞是真的爱文馨,而且还是爱的很深的那一种。 第十八章 就在拳头快要落到廖文生身的时候,郁乐飞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拍拍廖文生身被自己弄皱的衣领:“抱歉,廖总,请您转告宁小姐,我对她的追求永远不会结束。”他几乎是含泪离开的,这点让廖文生很是不理解,能让一个坚强的男人落泪的情感,该是怎样的深刻。 廖文生怀着这样的疑问回到办公室,他发呆的注视玻璃窗后的文馨,长发掠过肩边的发丝,一张精致却不是脂粉涂抹的俏丽面孔,让人迷恋的双眼,诱人的红唇,身材维妙维俏,引人犯罪的胸部曲线,细长的绣腿,翘起的臀部,身体前倾,似乎就能让人一览美人的风采。他真的有点陶醉了,不知不觉地走到文馨的身边。 “廖总,你有什么事情吗?”文馨的问话提醒了他的举止。 “我见到郁乐飞了,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相恋已久的恋人,或是情投意合的旧时,今天你对我态度的改变有没有他的原因。”廖文生恨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疑问统统地说出来。 文馨不解的问:“为什么这样说,我和郁乐飞的相识就是在你带我去参加的那次会议认识的。” 廖文生复述了一遍郁乐飞的反应,文馨冷冷的一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辞职。我觉得你很荒谬。”文馨丢下一句话,拿起自己的皮包向外跑去,廖文生没有追出来。 游明和岭南等在家里,宁飞陪着他们:“丫头,回来了。” “是的,林辉这两天怎么没有班?”文馨边挂皮包边询问。 “总部有些事情,先抽掉他离开了。”岭南回答。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吃饭了么?”游明关心的问。 “丫头,坐下。”宁飞不等文馨回答,郑重地说。 “我们希望你能回来参加这次的行动,因为王亚吉想动用按本集团李海涛的关系网,将走私的生意做到东南亚。林雨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所以,只能利用你接近王亚吉,你聪明敏感。如果王亚吉真是冲你们几个来的,我相信你不会有好日子过,我们打击必须齐心瓦解这个犯罪集团。”岭南要说动文馨。 “利用海涛的关系,她还真厉害,我说郁乐飞怎么会长的那么像欧阳,又怎么会对我产生追求的攻势,这一切的幕后指挥都是王亚吉的功劳。” “你也很厉害,让廖文生作挡箭牌。”游明想到中午的场面就憋气。 “什么呀!我又那么无聊吗?”文馨眨动眼睛,显得楚楚动人。 游明指着她:“乖乖,又来了。”屋里笑声一片。 岭南收住笑容:“言归正传,王亚吉下一步派人接触林雨,另外,吴亚军好像更听令于王亚吉,什么原因不得而知。林辉会配合你的行动,丫头,有问题吗?” “没有。”文馨终于吐口参战。文馨考虑很久,她喜欢这个职业,如果不是欧阳的出现,她不会选择放弃。总部的决定没有错,如果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和欧阳枪械以对。 她“服气”跑出公司的举动让大家有些不解,岭南有点担心廖文生会怀疑文馨。林辉的归队让大家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因为他带来了尤为重要的信息。 为了掩人耳目,岭南安排林辉单独来到文馨家里向他汇报工作,当然他也以叔叔的身份住进文馨的家里,游明和林娜、林雨、李银珠均由岭南单独通知他们相关的工作内容。 林辉打开电脑系统资料,岭南和文馨大吃一惊,包括宁飞都觉得不可思议。岭南让大家沉住气,命令文馨:“你必须想办法重新回到廖文生的办公室,这点很重要。” “林辉,你也要想办法让廖文生想起文馨,当然不能做的很明显,也要避讳吴亚军的眼睛,看来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廖文生,另外,通知游明一定要做好莹莹的安全工作,他是控制廖文生的唯一砝码,我们绝不能让对手得逞。奥,文馨,对于郁乐飞,我看你还是继续接触一下,他和王亚吉只是工作关系,海涛那里我们会做适当的安排。”提到郁乐飞的名字,岭南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就是这点奇怪的表情让宁飞记在了心里。 王亚吉并不急于攻下林雨这座堡垒,她要放长线钓大鱼,根据计划的安排,吴亚军一星期后才辗转找到林雨的住所,为了方便这次工作,组织特意安排一套单独的单元给她。中山路的花园新区九号楼三单元一室,林雨的工作倒也装模做样,她不但熟悉了海关的各项规章制度,还有内部的潜规则。那些红包心里也挺美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也满好的。当然,她都如数记账,已备以后结案的需要。吴亚军多方打听获悉林雨也是个贪财的人,而且单身。他脸露出一丝冷笑:“孤单的女人最需要关怀,何况还是个美女,他是当仁不让的,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王亚吉笑着说:“这是美差,有钱花,还有女人玩。”吴亚军不自量的狂笑几声,从王亚吉轻蔑的眼神里可以领略到这个女人心里的藐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藐视,不,也许是对特工们情感的藐视,不管是什么,她都将面对自己布下的陷阱。 林雨是个很讲究生活情调的人,这个家虽然是暂时的,她也用心去布置了一番,窗帘的点缀和格调,客厅物品的摆放,卧室淡粉色的花纹图案布满墙壁,低调的酒柜和简单大方的台,这些都张显出林雨对生活质量的要求。 工作期间不让和家里通电话,虽然海涛表示理解,可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嗷嗷待哺的女儿,女儿熟睡时的笑脸让她几乎泪湿衣襟,这些又岂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这或许就是牺牲,听着很简单,做起来才知道它的分量。 “叮咚,”一声清脆得门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打开里面的门,隔着防盗门故作吃惊得问:“请问您找谁?” “就找你,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一星期前的海关工作站,海城公司的那批物资。”吴亚军底气十足地说,看他今天的打扮,一条牛仔休闲裤,身是深蓝色半袖体恤,一双贵族气息的老板鞋加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即显年轻,又彬彬有礼。 林雨像是想起什么问:“你找我有事吗?” “可以进去说吗?”吴亚军谦逊的问,毕竟隔着门说话,气氛也很尴尬。 “不行,”林雨不假思索的回答。 吴亚军并没有因为碰壁而退缩:“能请您喝杯茶吗?来的路看见小区门口有家环境不错的咖啡厅,当然,如果您不介意。” “好,你等我一下。”林雨回去拿手提包。 一段旋律优美的钢琴曲将咖啡厅的气氛装饰的温馨舒适,他们选了邻近路边的窗户坐下,“想喝点什么?”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单子,吴亚军殷勤的问。 “我也忘记了次喝的咖啡是什么牌子,味道很不错。”林雨发难的说。 “那就一样来一杯,给我一杯扎啤。”吴亚军很显绅士风度。 “这样恐怕不好,让你破费我心里很不踏实。”林雨话里有话,但没有捅透这层窗户纸。 吴亚军微欠身体前倾:“我没有恶意,请您放心,听说这套房子让您花去近二百万元,所以想帮筹一点。” 林雨冷笑几声:“买房子是我的事情,我们萍水相逢,不敢麻烦。” “怎么能说是萍水相逢呢,我们不是又坐在一起了吗?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可以成为生意的朋。”吴亚军试探着往下说。 咖啡端来了,有近二十种,林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端起其中的一个杯子:“我是国家公务员,生意我谈不,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我先申明,犯法的事情我不做。” 吴亚军看出林雨在故弄玄虚,等待着他的开价,这个他懂,这条道他跑了不是一两次了:“您别说的那么绝对,我听说您的这台噢房子因为资金的问题只支付了首期,大概五十万元。”还有一百多万,以您的工资待遇就是不吃不喝也要还五十年之多,您觉得这种想法现实吗?“ 林雨用手轻轻抚摸杯子的花纹,这种感觉很真实:“所以呢,你就想拉我下水,我没有兴趣,至于房款的问题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劳您费神,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林雨不客气地向门口走去,刚要出去时被追来的吴亚军拦住:“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如果不相信可以打这个电话。”林雨一看是她们科长的电话,换句话说就是她们的科长已经下水了,怪不得这帮家伙这么猖狂。吴亚军没有再纠缠林雨,礼貌的道别后离开。 林雨独自向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徘徊:“您好,这是您的咖啡粉。”一个文静的小女生从身后跑过来,林雨感觉有点突然:“您搞错了,我没有买过你们的咖啡粉。”说话的同时林雨已经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是刚才那家咖啡厅的服务生。 女孩子一笑,诚恳地说:“没有弄错,是刚才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帮你买的,这里是本店的所有牌子的咖啡粉,每样一包,我已经帮你写牌子的名称,这些本来是非卖品。可是那位先生真诚的态度打动了我们经理。” “谢谢,”林雨的电话也响了,是吴亚军打来的:“看你匆匆地走了,没有让你品出喜欢的牌子,我很抱歉,送你的咖啡粉,下次告诉我你喜欢的口味,我会托人专程捎给你。”吴亚军很得意自己的做法。林雨脸部没有丝毫的表情:“谢谢你的细心,我会留心品尝。” 廖文生在办公室里发呆,林辉推门进来,轻咳几声。“回来了,”廖文生无精打采的问。 “奥,我刚才去接宁小姐班,她说已经辞职了,而且…”林辉故意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而且什么?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廖文生听到关于文馨的事情,心里就很急切想知道答案。 林辉踌躇几分钟:“我看见飞亚公司的郁乐飞在宁小姐的楼下,手里还拿着一大捧鲜花。” 廖文生脸色涨红,情绪也激动一些:“宁小姐下来了吗?”林辉摇摇头,廖文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林辉心里偷笑,嘴调侃的说:“我走的有些着急,没有看见。”廖文生脸部肌肉僵硬,林辉起身出来。 廖文生在办公椅如坐针毡,他拿起电话:“您好!这是宁文馨小姐的家吗?请问她在吗?” “她刚出去,是位飞亚公司的经理请她吃晚饭。”电话是叶青接的,台词是事先串好的。 放下电话廖文生滕的站起来,压压自己的火气,又坐回椅子,闭目养神,眼前却满是郁乐飞向文馨献殷勤的画面。 郁乐飞确实请文馨吃饭,文馨也欣然应允。晚饭点在画苑宾馆的302房间,廖文生也打听到了这个地方。郁乐飞主动为文馨挪好椅子,看着菜单,主动点菜:“西湖醋鱼、清炒莜麦菜,虾球烩双耳…”文馨听着有些愣神:“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你怎么知道的?” “是吗?这些也是我爱吃的菜。”郁乐飞的眼神里透出一股灵光,像极了欧阳,文馨还没有回过神来,门被推开了,廖文生不动声色的走进来:“我今天和朋在隔壁吃饭,听到郁总经理的声音,就过来打声招呼。”人虽然走向郁乐飞,可是眼神一直看着文馨。郁乐飞野迎去,文馨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坐在那里。 第十九章 廖文生看见文馨没有招呼他的意思,主动问:“文馨也在,这两天没有班,我还以为你累了。” “您真健忘,我已经辞职了。”文馨回答。 “你辞职了,来飞亚,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干得很好。”郁乐飞力邀她加入自己的公司,这样见面也方便一些。听到他的话,廖文生鼻子差点气歪了。脸还不能有所表示,他一再矜持:“不会,没有看见辞职信,如果身体好了,希望明天能在公司看见你。”文馨没有回答,廖文生很不情愿的出去,郁乐飞一个晚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要让文馨区别于他和欧阳的不同,文馨很少插话,像一个忠实的听众,廖文生一直没有走,他在楼下的大厅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郁乐飞和文馨走出来,他赶忙躲在一边。 文馨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她轻松的走出大厅。林辉一早便接到廖文生打来的电话,让他去接文馨班。林辉在文馨的楼下鸣笛,文馨探出头说:“你回去,我今天要去面试。” “好的,”林辉调转车头开往公司。廖文生在公司的门走来走去,不时地向路口张望,看到林辉的车,面带笑容的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人呢?”他看见车内只有林辉问。 林辉无奈的耸耸肩:“她说今天要去面试。” “面试?哪个公司?”廖文生的神经绷得很紧:“你走的时候她出门了吗?”林辉思索一下:“现在也应该没有出门,她早回答我的时候,头发有些零乱,应该是起床不久,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正在打扮中。”说到时间林辉故意看看自己的手表。 廖文生二话不说坐进车里:“开车。”车门被狠狠地关,路他心里犯嘀咕:“难道是郁乐飞说动了她,飞亚公司怎么可能?想到郁乐飞,她的牙根都是痒的。”他拿起电话:“是王总呀,我看过你们送来的那份计划,方案我不满意,希望你们能尽快修改一下。”他想也许给郁乐飞找些事情做,他能收敛一点。 王亚吉满口答应:“是廖总,可以,我尽快派郁总经理去你那里,不过今天不行,他午要主持招聘会,下午,让他听听您的意思,一些细节的工作还是当面谈一下好。” “招聘会?”廖文生嘴没有说,心里犯嘀咕,该不是文馨要参加的招聘会,他转移话题:“王总,我们是合作公司,我想我们公司出去的员工该不会被您挖墙脚。” :.:.,!、电话那头传来王亚吉一阵笑声:“您真会开玩笑,放心,我会嘱咐下面的工作,不要出现这样的失误。”廖文生依稀看见文馨家的窗户,他让林辉去喊文馨下来,一会儿林辉灰头土脸的回来:“人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廖文生失望的问。 “几分钟前,”林辉木纳的回答。 廖文生脸气的铁青:“掉头向飞亚公司的方向追。” 林辉边开车边说:“她应该是打车过去的,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找的”。想想林辉说的有道理,他让车子停在路边,自己决定下车走走,旁边正巧有个少年文化宫,他不知不觉地走进去。教室里传来悦耳的钢琴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小朋,打开你们的左腿,尽量抬,我们现在做些基本功的练习。” 一身谨慎舞蹈衣将文馨的身体包裹的曲线分明,诱人的胸部让人心里痒痒,廖文生激动地停下脚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问:“您也是来参加应聘的老师,还是孩子的家人。” “都不是,只是想看一看。”廖文生看到文馨正在翩翩起舞,身姿异常优美。 中年妇女走进教室宣布:“你好!宁小姐,你被录用了,如果可以希望下星期你能班。”文馨的笑容更加让廖文生着迷。 “怎么走这么快,被这个小地方聘请有那么兴奋吗?”廖文生讥讽的问。 文馨像是知道他的存在:“我的新工作还可以,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进入教师职业。” 廖文生一下变得深沉起来,他嘴角微翘,面带宽容的微笑:“怎么想起做孩子王了,如果你真打算在这里教孩子,我要考虑把莹莹送过来,莹莹由你交,我还是很放心的。” 文馨感谢他的理解:“我以为你是还请我回去的。” “如果我是呢?你会跟我回去吗?”廖文生的眼里有了恳求的光芒,他在等待文馨的回答。 “不想回去,真的,我喜欢这里的工作,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我很轻松。”文馨说的态度很坚决,廖文生眨眼一笑:“您请你共进晚餐吗?”他们踏着阳光的余晖将身影抛在身后。 吴亚军并没有放弃对林雨的争取,他通过各种手段将信息传达林雨的耳朵里,多是些自己很可靠的话语。林雨经常品着茶,听着t干事们旁敲侧击的告诫,心里都觉得很有趣。 “您好!最近忙吗?”吴亚军站起身主动说,接到林雨主动打来的电话,要求晚见面,他知道自己的布局起了作用,还是那间幽静风情的咖啡厅。林雨的装束很自然,却显大方得体。 “很意外,我是指接到我的电话。”林雨看到他不解的表情说。 “预料之中的事情。”他胸有成竹的说。 “希望下面的事情你也能预料到。”林雨将一个纸包递给他,那时他熟悉的东西,是前两天他偷偷塞进林雨邮箱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它应该是你的。”林雨点了一杯巴西咖啡。 “看来我的咖啡粉没有白送,你已经品出了自己喜欢的味道。”吴亚军也很老练,他没有去拿林雨退回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提到,话题转换的也很巧妙。 第二十章 林雨抿嘴一笑:“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氛,但不喜欢你的做法。” 吴亚军听出话里的意思:“本想让你拿去应应急,又怕伤到你的自尊心,所以…,抱歉。”吴亚军很绅士,显得举止文雅,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很难想象他是个双向杀手,吃完买家,吃卖家的主。 林雨头略微低了一下,将杯子放在桌,又放了两块方糖:“咖啡本来是苦的,可是很多人喜欢喝,并不是单单喜欢苦味,而是加了糖以后的浓香,苦尽甘来的韵味而已。” 吴亚军将手环抱于胸前:“我不太喜欢喝咖啡,也没有洞悉到你说的那层意思,抱歉。” “抱歉是你的口头词吗?我已经听你提到过两次了,我的意思很明白,我愿意交你这个朋,但是无功不受禄,这个东西你还是收回去。”林雨的话里有很大的诚意,吴亚军心里窃喜:“既然已经是朋了,这个我希望你能收下,先把余下的部分房款交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林雨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这是我的原则,希望你能明白。”吴亚军没有坚持自己的初衷,林雨的断然拒绝也体现了她是个可以信任和长期合作的伙伴,林雨继续品着咖啡,她要的结果就是这样。 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而且有变得越来越大的趋势,一个黑影伴随着雷鸣闪电的困扰钻进了廖文生公司停在海边的货轮。为了避免水滴流到地面造成形迹的报漏,她将身的雨衣脱掉放在背后的背包里,她戴红外线眼罩,机警的闪躲行走在船舱内。前面一片嘈杂声,叮叮咣咣像是酒瓶相撞的响动,她轻轻地将门支开一条缝隙,里面是让人眩目的彩色灯光和一群正在焚烧的年轻人,场景让人脸红心跳,黑影没有及时走开,她像是在找些什么。 五男六女好不避嫌,他们相互撕扯着交织在一起,身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散落在一边的凌乱足以证明他们是吃了药的。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正在和一个金发美女缠绵着,那个男人不停的吸吮着金发美女的蓓蕾,下身还不停的在女人的禁区里出出进进,女人不时发出兴奋得狂叫声,感染着其他的几对也更加的疯狂,他们甚至将啤酒倒在,让男人们疯狂的亲吻,他们还相互交换怀里的女人,试图品味不同的味道,黑影很恶心这群人,可是那个中年的男人是她今晚下手的目标,她必须等待。 另一个黑影也从她的身后悄悄的袭来,他将她拦腰抱住:“怎么不看了,让我们也亲密接触一下。”不等她说话,后来的黑影将她的口死死的封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他们准备往回返的时候,里面刚才疯狂的那几对男女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个怪话连篇:“怎么回事,也不等我们痛快了再动手,要知道哥们忍着多难受。” 那个中年的男人开门见山也看过够了,要不我们一起玩玩。” 后来的那个黑影护住她:“我们是走错了道,望大家行个方便。”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前面出现的那个黑影就是文馨,她得到消息,廖文生有批货今天要船,她想看个究竟。可是保护她的这个黑影,不管是身形还是话语都像极了欧阳。她甚至有点飘飘然,她没有听清楚他们的交谈,直到耳边响起打斗的声音,她在黑影的护守下跌跌撞撞被拉出船舱。 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远了,黑影停下脚步,将文馨拉到僻静的地方:“以后不要贸然行动,这里面的事情很危险,放下你的感情枷锁,有缘自然还会相聚。”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文馨恳求。 他摇摇头,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一身湿漉漉的黑影闪进一套别墅,他脱下衣服直接跑进洗澡间,冒着热气的水下彰显出一张颇具男人味的脸,那是欧阳的,或许可以解释为长得很想欧阳的脸。 他洗完澡走到客厅,刚点燃一支烟,一个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这里:“这么晚了去哪里了,下着这么大的雨。” 回头一看是王亚吉,他乐了:“不会这么关心我的私人空间,你可是说过对我不感兴趣。” 王亚吉坐在沙发,将脚放在茶几,悠闲着说:“乐飞,我是说对你今天晚去哪里了,很感兴趣。” 郁乐飞用手将头发屡到脑后:“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当然有我的私人生活,我没有固定的女伴,但不表示我没有女伴。”他用挑逗的眼神看向王亚吉,接着是一阵笑声。 王亚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告辞离开。其实郁乐飞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早就做好了应急措施,他阴冷的目光让王亚吉望而生畏,但是就是这道阴冷的目光让王亚吉选择了他。 文馨回到家里,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本想拿了衣服去洗漱间换洗一下,灯被打开了,客厅瞬间变得很敞亮,宁飞就坐在沙发的拐角:“丫头,去哪里了?” “我出去会个朋,您怎么还没有睡觉?”她故作镇静的去冰箱里拿牛奶。 “从你出门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宁飞知道文馨在回避自己的话题。 文馨拿出牛奶:“您要喝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图用这么短的时间考虑怎么应对我的问题,这不是一个特工应有的常识,”宁飞提醒文馨的愚笨。 文馨勉强的笑着:“您是我的父亲,我需要搪塞你吗?我去了廖文生的货轮。” “你已经推出海城公司了,你也已经离队了,这些事情都不该是你去做的,为什么要冒险,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你的好姐妹。”宁飞将文馨可能拿出来搪塞他的理由先扔出来。 第二十一章 “我是为了我的这帮兄弟们,我们同生共死很多次了,也算是患难之交,我不忍心看到他们遭遇不测。”文馨转动手里的水杯。 宁飞探口气:“爸爸知道你很重情义,可是丫头,你这样冒险我和你妈妈很担心。” “我知道,所以我退出了海城公司就是不想引起廖文生和王亚吉的警觉。”文馨有自己的考虑。 叶青也没有入睡,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她披衣服也来到客厅:“妈妈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爸爸说的有道理,起码行动之前要告诉我们一声,即使有什么闪失,我们也能及时弥补。” 文馨低声询问:“孩子睡了吗?”叶青点点头:“肚子饿了,我去给你做些饭菜。” “妈,您坐下来,”她拉着叶青的手:“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很多次都惹你们生气和伤心了,孩子的事情也是你们一直在操劳,我是个不孝顺德女儿,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不要这样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和你爸爸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们也是父母,也很担心你,答应我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叶青关切的说,文馨眼里含着眼泪,脸依旧挂满笑容:“妈,我好像有点饿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宁飞摸着她的后脑勺:“真是个大丫头,真不知道怎么当念阳的妈妈。” “有你们这么好的姥姥、姥爷,念阳,我都有点嫉妒他。”文馨俏皮的表情深深刻在叶青的脑海里。游明得到文馨单独行动的消息后,感到文馨的家里,时间拦住她:“准备班吗?” “对呀,有什么事情,你这样唐突的出现在这里合适吗?“文馨透过窗户望向窗外。 游明让文馨坐下:“我来的时候很小心,你昨天夜探货轮的事情我听说了。” “你就是为这个来的。” “是的,我要告诉你,不许你以后单独冒险,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游明眼里的真情让文馨感动,可是她的心里只有欧阳,这样下去不行:“游明,你听我说。” “不,是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会接受我的感情;我会等,真的,即使你将来的选择不是我,我也会祝福你,但不要再找黑道人物,给自己和孩子找一个真正的家。”游明说的很坦诚,文馨知道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游明来了,”宁飞的出现终止了他们的谈话。 “我先走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文馨心满意足的看着游明,她此时的心里很复杂,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廖文生斜靠着依在车边,嘴边不时地咬着自己的眼睛:“你终于来了,刚班就迟到,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一个手捧一大束百合的女孩子也走到文馨的身边:“请问,这个的幼稚园有位宁文馨小姐吗?” “我就是。”文馨已经猜到花是给自己的,廖文生人已经来了,还搞这样的伎俩,真的有点乏味。 “这是您的鲜花,麻烦给我签个字。”如她所料,花是给自己的,不过廖文生紧张的情绪让她莫名其妙,她接过鲜花,一张字迹娟秀的行出现在她的眼前:“想你了,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如无异议,下班后等我。落款:郁乐飞。”这三个字让文馨此刻的心略微颤动一下,她想起那晚的那个黑影,想起他们说话时,郁乐飞言语间的闪烁其辞,她要再见见这个可恶的男人。 廖文生很生气地问:“看来你的生活很惬意么,天天有人送花,请你吃饭。” 文馨转身正视他:“这是我的私人活,廖总您管的有点多了。” “哦?”文馨丢下一脸惊赫德廖文生自顾自的走了。 王亚吉要郁乐飞加紧对文馨的攻击力度,吴亚军那里传来的消息并没有让她感到兴奋,她似乎根本就知道林雨的身份,她的冷笑和张狂让在外监视的李银珠看的很真实。 海城公司最近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在众多业务来往比较密集的人群里,林娜意外的发现一个人,这个女人很高傲,也很冷漠,她眼神透出的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林娜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转向墙壁,试图避开这个女人尖锐的目光,清脆的鞋跟在大理石的地板发出叮哏叮哏的声响,它一步步地靠向服务台:“你好!好久不见,看到你应该离文馨不远了。” 林娜无奈的转回身:“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会吗?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女人用手抚摸自己耀眼的项链。晦民也不知趣的走过来,尽管林娜一直轻声咳嗽,他还是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的记忆力已经忘却这个人,毕竟接触少吗? 这个女人的眼睛却不容沙子,她一眼就认出晦民:“你也在,看来人还挺齐的。” 晦民仔细打量,发现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林娜刚要提醒,那个抢先一步回答:“不认识了,难怪想你们这样无情无义的,怎么会记得曾经的朋,”朋两个字她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李彤?”晦民感到一股阴风从而后袭来,来者不善呀。 李彤将身体斜支在服务台:“开来我还不是很差劲,想知道我来的原因吗?”她还是先声夺人,气压一方的霸势。 “该不是为我们而来的,”林娜猜出几分,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很聪明。” “您好!是李彤女士,廖总请您进去。”林娜的一位同事接到电话传达廖文生的意思。 “你们猜我会告诉他什么?如果想知道,帮我打电话给文馨,中午十二点幽雅酒见。”李彤抛下一句话得意的走近电梯。 晦民和林娜相互对望一眼,林娜犹豫着拿起电话,晦民也快步走向公司的大门,并拨通岭南的电话,他们必须拿出应急的措施。 第二十二章 李彤春风满面的从廖文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抛给晦民一个秋波,挑衅的看着林娜走出公司的大门,她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文馨得知李彤来的消息,心里激起道道涟漪,她独自走到幼稚园附近的小花园里席地而坐。 与李彤相识的一幕幕场景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欧阳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本是好姐妹,如果不是立场的不同,他们之间不会出现仇恨,欧阳出事之后他们一直到没有联系,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当初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又要面对彼此,该怎么去告诉自己的朋,她的父亲死于自己的手中,即使一个恶贯满盈的混蛋也有他的亲情去守候和护卫。 游明和晦民感到岭南的住所商量事情,他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考虑自己的想法还不够成熟,倒是宁飞一针见血的指出症结的所在:“我们的行动一向很慎重,那次缉毒行动我们没有任何人暴露过自己的行踪,她是怎么知道我们的真实背景,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且就出现在海城这个地方,也就是说,她的背后还有人再指挥。” 岭南将手里的香烟熄灭,肯定了宁飞的推测:“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执行任务过程中唯一的一次暴露就是南美营救行动中,威廉医生作为内线接应我们,造成我们成员中的部分出线,可是李银珠并没有实地参与那次活动,她应该是安全。” “你是在考虑我们撤退后谁留守的问题,我觉得早点。”游明看出岭南的心思。 “我们必须作最后的打算,当然,这个时候说撤退还早点,毕竟事态的发展还在继续,你们已经在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岭南的考虑很有道理。 宁飞提出自己的方案:“我们本来就是被对方故意布局引来的,她的目的很明确,我们要玩一个鸠占鹊巢的把戏,给她甜头,等她乐颠颠的时候将她的美梦击碎。”宁飞有了新的构思。 晦民称赞宁飞:“姜还是老的辣呀。” 宁飞没有理他继续说:“别人以为我们被她熟悉的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很好,而且我们还要推波助澜一下,她更加的狂妄,以为自己的复仇行动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当然,我们也要加快自己的步伐,比如东南亚市场,王亚吉向左的事情我们要尽量帮她办到,只有把她的网张到最大的限度,我们才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不要再出现漏网之鱼,这是对祖国和人民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我们自己的不负责任。” 岭南点头同意:“我会加紧安排文馨和郁乐飞的接触,必要的时候让文馨答应她提出的条件。” “什么条件?”提到文馨,游明显的格外紧张。 岭南抿嘴一笑::“放心,只是加入飞亚公司而已。” “加入飞亚公司,还而已,那是个狼窝,怎么可以让文馨只身冒险,她已经离队了。”游明对这套方案提出质疑。 “执行命令,你负责通知林雨,让她放行对海城的贸易缴获,但是必须知道每次发货的地点,发向那里,数额多大,以便以后的追回工作做得缜密。我们等文馨那边传来消息,再作部署,我已经安排了人保护文馨的安全。”看到游明虎视眈眈的表情,岭南还是漏出些机密。 文馨的身影准时出现在酒,李彤已经点了两杯红酒等在那里:“好久不见。”文馨礼貌的坐下。 “还是老掉牙的台词,怎么没有点新意,”李彤话语里虽然没有敌意,可是表情却冷冰冰的。 “你已经点了红酒。”文馨看着让人充满无限深情地红色有些迷茫。 “担心我像当初一样给你放吗?”李彤挑衅的说。 文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味道不错。” “浪费我的红酒,这可是192年的成酿,别人送的,特意带来和你一起分享,也不品尝一下。”李彤眼睛直视文馨,脸已经出现笑容。 “你不恨我,欧阳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文馨觉得对朋她应该坦诚。 李彤将手放在桌子,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比我更难过得,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孩子出生了,好吗?” “挺好的,你呢?” “一样也是个男孩子,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今天故意那样对待林娜让你紧张了。其实几天前,我以为接到电话,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也知道了我爸爸死的真相。”李彤还是把文馨当作自己的朋,她永远记得在金三角文馨为了救自己,不惜以命相搏的事实。 “我很抱歉,立场的不同,我必须做出选择。”文馨歉意地看着李彤。 “我能理解,我不知道你们出现在这个地方位的是什么?我只想提醒你们注意安全,我打探过廖文生,他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他的家庭主管吴亚军是我的亲弟弟,是我爸爸当年留下的孩子之一,他现在为谁服务我也不清楚,我们并不是很熟悉。”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文馨在期待她的回答。 “因为我们是朋,永远的朋,对了另外告诉你,给我消息的人作为交换的条件,从我们那里拿走了很多的炸药,至于要做什么用途,我也不清楚,大卢本不想给的,可是当时的情势我们也很难控制。”李彤想起那伙人绑架了他们的儿子索要炸药的情景就不寒而栗。 “还是你好呀,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文馨真的有些羡慕她的生活。 “大卢对我很好,尤其是儿子的出生,我要谢谢你文馨,谢谢你的善良就了我,我知道如果不是情非得以,你不会那样对待我的爸爸和欧阳的,想想也是爸爸却是做得坏事太多了,我在海南给他买了一块坟地,有空过去拜祭一下。” “好的,我一定去。”文馨看到朋的情谊是那么的真切。 第二十三章 “我来了也不请我吃饭,”李彤调侃的问。 “我都忘了,走了,请你吃点好吃的。”文馨拉起李彤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酒。 李彤满心欢喜的跟着文馨,她的心里没有恨过文馨,听到这些事情后,她曾经几夜都没有睡踏实,她自己想过,文馨是个善良的,如果自己还是在那条道混得话,文馨得立场也会让自己选择干掉她,这就是人生道路的无奈,信仰的不同,对职业选择的不同把他们打到了两个不同的对立面。自己有时也在想,如果当初不是遇到大卢,自己的生活肯定是一团糟,想到这里她会感到自己很幸福,柳明杰作的事情很伤天害理,多少个家庭背负了毒品的侵害,大卢就是看清楚这点,已经不干了。看看自己的身边的男人,想想孩子的明天,她不恨文馨和她的朋们,晴朗天空下的污秽需要像文馨他们这样的人去清理,世界的空气才会更和平自由。 李彤没有停留几天就返回金三角了,得到这个消息王亚吉显得很失望,她有些不明白,难道世界真的有情这种东西存在吗?岭南他们虚惊一场,倒也感叹是文馨的真诚打动了李彤,人都有善良的本性,往往是一种极端的态度,或是不平衡的心理和谋生的境遇将他们逼到了一个极端,可是这个极端的造成也有自己的原因。 文馨开始重新和郁乐飞接触,虽然也有廖文生的参与,但那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文馨要搞清楚,郁乐飞的背后到底是谁? 郁乐飞很殷勤的邀请文馨参加自己的出席的各项公益活动晚会,也经常和廖文生相遇,文馨大方得体的穿着和恰到好处的举止吸引了众多男士的眼球,她的才华和智慧也是无可厚非的。郁乐飞护花使者的身份也演绎的绘声绘色。 文馨疲惫的回到家里,刚将晚装卸下,岭南的口头任务就来了:“丫头,今天晚王亚吉要在凌晨十二点左右接待一位神秘来客,希望你能打起精神和游明去跟踪一下。”这是宁飞的提议,他希望女儿和游明能多些接触。 深夜的街灯将忙碌一天的大街辉映的昏昏沉沉,十二点以后街的行人少了很多,游明和文馨尽量挨着坐,试想给路人造成情侣的假象。这时一辆奔驰豪华轿车开进他们的视野范围,游明下意识的用手搂住文馨的肩膀,文馨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透过身体间的间隙她清楚的看到一个闲逛的男人了她的车,两个人的态度很谦和,显得并不是很熟,但是眼神间的交流却能透出王亚吉对他的厌恶,他们用事先放好的窃听器监听他们的对话。 一阵狂妄的笑声配合着阴险的面孔将哈里斯的得以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的女主人,很久不见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王亚吉显得很平静,语气里也没有半点火药味。 “你犯了一个和威廉一样的错误,你不断地去给他们进行祭奠,托雷的墓碑留有你的寄语,那些一看就是新刻去的。”哈里斯感到自己很聪明。 “感谢你经常去看他们,”王亚吉眼里流露出的哀思让她的心碎了,那个让她几乎死去的夜晚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是那个让她一生都痛苦的男人,托雷的父亲,理查斯?布朗在关键的时候,凭着最后的一口气力将她推进了安全通道。当她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自由了,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可是爱人和孩子都死了,那个让她憎恨一生的男人也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你现在变成遮覆膜样想干什么?”哈里斯显然想知道王亚吉下一步的计划,这也是文馨想知道的。 “没什么,我想重新开始。”王亚吉回答的很平静。 哈里斯默默地看了她两分钟:“我想不是那么简单,你将纳斯的名字改成中文名字王亚吉,并建立飞亚公司,最让人不解的是你的容貌,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要知道答案。” “这和你没有关系,看在你经常去看托雷的份,我才容忍你的过分。”王亚吉显得极不耐烦。 “我的过分,布朗将军生前曾经给我下达过指示,让我照顾你,也就是这是我的职责。”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他已经死了,生前他就不能让我安宁,死了还阴魂不散。我警告你不要多打听。”王亚吉又拿出当年的威严。 “是要对付那帮中国人吗?他们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错的就是我们的选择,我的女主人,听我的劝告,悬崖勒马。”哈里斯苦口婆心试图说服眼前这个被仇恨充满大脑的纳斯。 王亚吉苦笑几声:“我活着就和行尸走肉一样,每天从睡梦中惊醒,托雷那张布满鲜血的脸让我几乎窒息,你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你不懂。” 哈里斯没有退缩:“也许我是不能感受到你的撕心裂肺,可是纳斯,你想过没有,这些都是你和威廉造成的,当然也有布朗的错,如果不是为了顺利解救那些被你们设计抓进去的人质,那帮中国的孩子们也不会铤而走险的进入我们的营区,也是你们将他们带进了我们的地方,不要去抱怨别人的过错,是我们的错在先。他们也在窗外守候过,我亲眼看到那个叫宁文馨的女孩子还要跑进去救你们,可是时间太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纳斯收手。” “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去东南亚,那里有我的生意,这样也可以解决你的生活困境。”王亚吉对哈里斯还是讲究情分的。另一方面,王亚吉希望哈里斯不要出现在文馨她们的视线里,这样自己的计划将会前功尽弃。 第二十四章 文馨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脸没有惊奇的表情,因为岭南他们曾经聚在一起分析这个问题,这个报复他们的王亚吉最有可能的就是南美营救过程中的幸存者,可他是谁?他们直到今天才清楚----文馨很高兴,纳斯毕竟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托雷的死已经给了她致命的打击,可怜她一生唯一的寄挂也在那场灾难中死去了,她今天要站出来报复他们,虽然做法不对,但是可以理解,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猜到威廉的身份,采用计谋逼他们帮助人质脱险,威廉也不会铤而走险,文馨轻声叹气引来游明的关注:“怎么了?王亚吉有什么新的举动吗?” “嘘,”文馨作出手势。游明将头压得更低了,他几乎可以闻到文馨身的体香。 “先不要说我的问题,那个郁乐飞,你了解吗?”哈里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是很了解,”王亚吉和他只是在一次巧遇的情况下认识,因为欧阳贝晨的照片让她想到了这个方法打击文馨的意志力。 “你想用感情困扰宁文馨,让她承受和你一样的痛苦吗?”哈里斯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纳斯,她的冷酷和无情让哈里斯感到寒冷。 王亚吉狠狠地说:“我就是要让她彻底的绝望。” “绝望然后自杀,对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可是,这有意义吗?我问你,她死了,你真的可以得到解脱吗?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更不会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需要我的时候就找我。”哈里斯下车扬长而去,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纳斯,他只能让自己的身影尽快地消失在夜幕下。 文馨他们一直等王亚吉的车走远之后,才过去将事先放好的几个窃听器全部拆除,因为不知道车子会停在什么位置,他们安置了十多个窃听器,这给他们的拆除工作带了一定的困难。 宁飞的身影在灯光的辉映下徘徊于窗边,岭南一直闷闷的吸着烟,宁飞皱着眉头问:“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事情不会有变化。” “你不会一直希望他们有谈情说爱的时间吗?现在紧张什么?”岭南的话里隐藏着不满的情绪。 宁飞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听你这话好像不满意,为什么?我觉得自从欧阳出现后,你就对文馨的感情方面漠不关心,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岭南深吸一口烟:“很奇怪吗?我一直把文馨当女儿看待,真的很喜欢这个丫头,也希望她有好的感情结果,可是每个人都有私心,我也一样,我们的职业让我们对感情的选择也很无奈。” “你老弟到老都是孤单一人,没想过再找一个,对了,弟妹当年留下过一个男孩子,老师提到过,现在孩子去哪里了?”宁飞提到了岭南当年的一段经历,岭南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惜没有成婚,原因是组织没有批准,岭南无法解释,女方不理解,生下一个男孩子后跳了黄浦江,岭南伤心过度,男孩子的下落一直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一个谜。 “我见到那个男孩子,他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健康英俊,”岭南想到自己的儿子,脸流露出欣慰。 “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们当年喝酒,还订过儿女亲家呢?”宁飞精神头十足的等待下文。 “可能是命运的不济,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死了,就是你的好女婿----欧阳贝晨。”岭南的眼里满是苍伤的泪水,父子三十年后的重逢,没有赶相认,又是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打击。 宁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险些没有站稳:“你没有弄错?” “我的儿子,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搞错的,我的女人当年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履行诺言的真相,她在儿子出生后不久,将一个恨字刻在儿子背部的右肩头,将我留下的那块传家玉镯摔断,将其中刻有我名字的那段挂在儿子的脖子,欧阳在医院的时候,游明给他服下药物,为了确保不失手,我曾经亲自去看过,我将亲生儿子送黄泉路,这是我的罪孽,也是天给我最大的惩罚。”岭南悲声大起,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为了自己的事业牺牲的太多了。 宁飞有点手足无措,他没有想到多年的兄弟经受了这样沉痛的折磨,对于自己的遭遇,他们都极力帮忙,可是自己却没有为兄弟的事情奔走过:“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对游明的排斥是你的正常反应,我能够理解,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我们怎样自责都无法挽回,想开点,”孩子这个时候突然醒了,宁飞让叶青把孩子抱出来:“念阳,叫爷爷。” “爷爷,”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庞,加幼稚的童音让岭南的泪水不断的流下来,此刻他将孩子拥在怀里,就像是抱住儿子一样久久不能自抑。 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岭南擦去泪水,轻咳两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叮嘱宁飞和叶青,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孩子们。 文馨和游明带回来价值不菲的消息,当晚岭南就向总部发电,请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文馨做好进入飞亚公司的准备,王亚吉一边虚情假意的欢迎文馨加入,一边想办法搪塞廖文生的不依不饶,着实让她费了些心力。 文馨打官腔的语调在电话里和林雨开玩笑:“我要去趟日本,你说见到海涛,我应该是主动热情,还是冷冰冰的,你是我的领导,这方面需要您的指示。” 林雨没有过多的寒暄:“祝你好运!记得看看你未来的儿媳妇。” 温馨放下电话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和王亚吉结束这场没有消炎的闹剧,电话又响起,里面传来游明急促的声音:“出事了,哈里斯死了。”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二十五章 温馨放下电话向家里赶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去现场或是去见岭南他们都不合适,以王亚吉的性格,她既然已经动手,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下手的机会,她此时担心的是家人,她的安危还要等日本之行结束后才有定论,王亚吉一定会设好局,不但要他们命丧黄泉,还要让海涛倾家荡产,一个本不该有的恨字,尽将纳斯这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变成了令人发指的杀人魔头,善恶之间或许真是一念之差。 她气喘喘吁吁的跑楼去,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地是打翻的奶锅,牛奶也撒了一地,厨房的窗户开着,温馨一下慌了手脚,想起孩子嘟嘟的笑脸,她风也似冲下楼,慌乱中竟忘记拿起电话询问一下,王亚吉的车诡秘的出现在路边,温馨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心头掠过一丝冷笑:“宁温馨,你也有心疼的时候,有心疼的就好。”她的车没有停留,只是慢慢的移动,直到温馨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温馨满身是汗的在路寻找着,公园是孩子常去的地方,她木然站在那里,四下寻找,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她瘫软在地,电话终于响了,这时候温馨才意识到现代化信息交流真好,:“温馨,我是爸爸,孩子让热牛奶烫了一下,我们在医院呢,你快赶过来。” 温馨跑进医院的急诊科,看到儿子安全在叶青的怀抱里,扑过去一把抱起儿子,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此时,她有点理解了纳斯的心情,纳斯变成王亚吉是要把自己的恨释放出来,心里滴血的感觉能让人生不如死,放弃了爱就等于放弃了整个世界。叶青不知道温馨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让小家伙受伤,温馨心疼才会这样。她跌怪自己:“都是我不好,没有把奶锅放好,才会伤到孩子。” “不是,妈,不是你的原因,我就是想孩子了。”温馨说完,叶青还要问什么,被宁飞制止,他了解女儿,加岭南最近的描述,他推测女儿是担心孩子出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温馨按约好的地方去见岭南他们,游明把知道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岭南灭掉手里的烟头:“看来王亚吉已经开始动手了,是我的疏忽,从我们发现哈里斯和王亚吉见面就应该想到,能够证明王亚吉身份的就只有哈里斯,干掉哈里斯才能使她的计划进行下去,这么大的疏忽真是不应该。你们几个都是南非营救的参与者,你们必须撤出这次行动,我会向级沟通,尽快解决你们的人选问题,不能让意外在发生了。” “不用自责,我们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哈里斯了,王亚吉太了解了他了,色字头一把刀,如果不是哈里斯本性难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的命天注定。”林辉宽慰的说。 “找替补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王亚吉是冲我们来的,她已经铺开了这张网,绝不会轻易放手。走私这个案件迫在眉睫,王亚吉能把自己打造成世界有名的走私庄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她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入围。如果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退出,她还会处心积虑在做计划,那样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陷进来,我们也同样还将面对这个问题,与其那样不如坚持,我们绝不能在这个时刻走,王亚吉的身份已经搞清,我们也会加点小心,特工的工作本身就很危险,我们从来就没有放过这点。”游明不同意岭南的决定。 温馨看着林雨:“你必须走,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可是你不行。” “我可以的,”林雨说话的同时脑海里浮现着海涛和女儿的身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特工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真情流露。 晦明和林娜附和:“对,姐,你必须走,就是我们将来有个什么,清明的时候也有个烧纸钱的。”晦明刚说完,李银珠狠狠瞪他一眼,接着说:“我想,现在的局势看,我和林辉应该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所以我们是安全的,我们一定不走。” “别争了,我决定温馨回去通知你的父母带着孩子马撤离到安全地方,理由我来安排,林雨以调离工作的名义马回日本,其他人员加强警惕性,继续留守岗位,另外通知大家,总部已经启动暗礁计划。”岭南觉得游明的话有道理,王亚吉用了几年的时间来布置这张网,她已经考虑到了很多方面的因素,其中或许就包括他们的撤退,就像游明说的那样,特工的职责不是退缩,应该小心应对,迎难而,和王亚吉来一次真正的对决。 游明问:“什么是暗礁计划?” “就是已经卧底走私工作多年的一名优秀特工,代号暗礁,组织的具体安排,我还要等待命令,你们不要过于留意身边的人,暗礁是个埋藏很深的特工,他不会我、轻易被你们看穿,他也会在关键的时候帮助你们。”岭南也不是很清楚暗礁是谁,这是组织高度机密的事情,他不便打听。 温馨去日本的行程已近,宁飞带着叶青已探亲的名义返回了云南小镇,一个秘密的地方隐蔽起来,可是他们再一次疏忽了王亚吉的能力,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动王亚吉的神经,她决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功亏于尽。温馨的机警和睿智似乎真的有些迟钝了,王亚吉暗自庆幸自己的安排,一张无形的网在他们的身边拉开了。郁乐飞再次出现在那个算卦的老者面前,不同的是,次是算卦,这次已经改为钟表修补。他从容的走进去,老者早已经忘了他这个人,老者按照惯用招待眼前的郁乐飞:“先生,买表还是修表?” “不记得我了?呵呵呵,怪了,老师傅再仔细看看,做你们这行的,应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名气,尤其是对我这样的不速之客。”郁乐飞问。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二十七章 “知道了,林辉已经决定去保护你。!!!超!速!首!发”游明低声说。 “林辉保护我,岭南叔叔的安排,廖文生那里该怎么解释呢?”温馨问。 “放心,这就是廖文生的意思,我们也是将计就计,这样也不会引起王亚吉对林辉的怀疑,廖文生是个重情义的人,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很重旧情,多年不娶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去世的妻子,你们相貌酷视,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希望他能够及时领悟到这点。”游明说的很有分寸,也是出于善意的角度,廖文生从本质看并不坏,他进行走私活动和吴亚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源头还是王亚吉。 游明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莹莹欢跃的跑向门口:“爸爸,你看馨阿姨送给我的洋娃娃,像我吗?” “乖,很适合你,”廖文生拉着女儿的手向温馨款款走来:“过来也不打声招呼,怕我吃了你。”语气很温柔,充满了爱意。 游明拉着莹莹走开,雯丽也知趣的跟在后面,温馨落落大方,谦逊的微笑着问:“有时间吗?我们走走。” 廖文生爽快的答应,他让保安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想给温馨带来拘束的感觉,自由和洒脱是他想留给温馨最好的印象。 温馨选择了一间幽静的咖啡厅,端着浓浓的咖啡,温馨进入了谈话的主题:“我和你的妻子长的很像,这是你聘请我当保安的原因吗?” “可以这样理解,但并不是全部。”廖文生回答。 温馨变得轻松一些:“这样就好。” “可后来的发展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爱了你。”廖文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压抑许久的话。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廖文生轻柔的说:“不要把我的爱当成负担,郁乐飞比我年轻、有活力,如果你已经选择了,我祝福你。”廖文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并不是那么的潇洒,他希望温馨能否认这些。温馨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这和郁乐飞没有关系,我是一个已婚的人。” “已婚?这个话题很重要么?”廖文生不以为然的回答。 温馨猜到会是这样:“我进入公司的时候在履历表已经填了已婚生有一子的内容,我儿子你也见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您会以为我是单身。” 廖文生没有想到温馨已经结婚,本以为是她推卸自己的理由,他的心一凉到底:“能讲讲你的丈夫吗?” “他去世了。”温馨已经可以平静回想欧阳的离世,她的内心深处依然爱着那个她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男人。 “你一定很痛苦,我可以理解,这样的经历我也有过。”廖文生舒口气,似乎在庆幸什么。 “他和郁乐飞长的很像,我第一次见到郁乐飞的时候,我的惊喜、我的神经都跟去庆幸,我甚至幻想我的丈夫还活着,一切回到现实,我才发现郁乐飞就是郁乐飞,他永远不可能是我的丈夫,人生就是这样,在我想忘掉他的时候,他的影子又出现在我的身边,老天或许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每一个人都无法回到以前,以前只是活在我们记忆里的精彩片段。我说这段话就是想告诉你,应该从阴影走出来,爱不是束缚。”温馨说的很坦诚,廖文生一字一句的听着。 一阵悦耳的小提琴响起,他们的对话被打断了,廖文生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请你们的老板过来一下。” “好的。” “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吗?”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礼貌的问。 廖文生将一张卡递给她:“今天我包下这间咖啡厅,请让所有的客人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要打扰我们。” “先生,我们一天的营业额要两万元,加现在一些客人的损失。”女人显得有些为难。 “这张卡里是十万元,你不用找了。”廖文生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女人可能是听到十万元的数字,不再还价,去处理廖文生交代的事情。 一阵喧闹过后,咖啡厅变得安静下来,他们清晰地听到锁大门的声音,廖文生先打破这里安静的氛围:“其实,我一直担心你会选择郁乐飞,现在看来,这种顾虑是不用了。” “我和郁乐飞只是生意的合作伙伴,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这次我去日本,只是让通过和郁乐飞的合作开展自己的公司。”温馨委婉的告诉廖文生此次日本之行的目的,她担心自己的用词不当会引起廖文生的警觉,虽然是受到吴亚军的蒙蔽,但毕竟和狼生活在一起,狼,多么狡猾的动物。 “郁乐飞是王亚吉的人,这个人的背景我不是很了解,生意的事情也多是吴亚军联系,你要多点心,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廖文生知道郁乐飞不是自己的情敌,心里踏实了一些。和这样一个危险地男人接触他开始担心温馨,好在他安排了林辉的日本之行,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些安慰。 飞机滑过起跑线,温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陪海涛去日本寻亲时的样子,开朗、活泼、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留存于她的记忆,现在的自己满是沧桑的痕迹。郁乐飞一直注视着温馨,温馨此时的心思早已飘到一个地方,一个能锁住她心思的地方,也许这个地方已经被人们遗忘,可那确是她一生无法忘怀的,她专注的看着窗外想着心事,没有去关心此时的郁乐飞,林辉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报纸,眼神不时的向这里瞟过来,郁乐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头靠向椅背,让开充足的视线让林辉去欣赏。 日本东京的天气很晴朗,海涛早早的来到机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温馨了,欧阳出事后,他很担心温馨的状况,要不是林雨的一再坚持,他会毫不犹豫的赶去看看她,林雨说过组织纪律的问题,他是局外人不懂这些,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影响到温馨的处境。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二十六章 老者摇摇头,看着老者不解的表情,他笑了:“您不是说我有大灾吗?时辰都过来,我依然好好的,所以过来看看你。!!!超!速!首!发”听到这里,老者的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您认错人了。” 郁乐飞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拍拍老者的肩膀潇洒的走出店铺,并且买了一支女士手表轻快的步伐出现在王亚吉的办公室外,他阻止秘的起身,自己连门都没有敲就出现在王亚吉的眼前。 他的不请自来并没有引起王亚吉的重视,他将手表放在王亚吉的面前。“很精致,虽然算不什么名牌。”王亚吉瞟了一眼郁乐飞递过来的小礼物,脑子里没有闪过什么疑问的念头。 “好眼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名牌,是路边的小铺子买的,就是次你介绍我去的那间,你说也奇怪,算卦的已经变成了修表的,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不好的缘故。”郁乐飞把玩着王亚吉桌放文件夹,饶有兴趣的打开话匣子。 王亚吉镇定的看着他:“是来我这里找答案的,很简单,我安排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她的坦然让郁乐飞的心里更有数了:“王总这样的安排很有意思,我能知道原因吗?”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情,就想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王亚吉的理由很简单,但不难看出她有充分的准备,郁乐飞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悠悠的回过头坐在沙发,王亚吉摇动办公椅自然地问:“看来这个答案你并不满意?” 郁乐飞嘴角发出一丝苦笑:“你不相信我,干嘛还要雇用我,这样是不是很累赘?让你产生这么大的心理负担,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不用这样讥讽我,在我的世界里任何人我都不会相信,包括我自己。我需要知道手下人的动态,尤其是我身边的人,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也是想知道真实的答案,也想因此给你们带来心理压力。”王亚吉没有回避他的问话,相反眼神里表露出的肯定让郁乐飞很诧异。 “是不想让我们对你派出的杀手有丝毫的戒备?听说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血案,是你的杰作吗?”郁乐飞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 她用手轻轻擦拭茶杯的杯缘,像是思考什么,郁乐飞并没有放弃,他紧追着问,他一定要知道答案,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命:“王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如果是是在考虑搪塞我的理由,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 听到这里,王亚吉略微抬起下颌:“这个问题和你有关吗?”语气见流露出的阵阵凉气让人心寒,眼睛像一把利剑一样,恨不能一下插到郁乐飞的心里。 “我担心下一个会是我,”郁乐飞在试探她的话。 王亚吉发出一丝善意的笑容:“忙你的,宁温馨那头你要抓紧,你的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为什么?”郁乐飞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从不过问我的过去,所以你不会是我的敌人。”王亚吉想起哈里斯临死前的那种眼神,一种恳求、一种无奈,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一种对她的怜悯,她是个没有爱的空壳,她的身体、她的神经、她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在被那个伤心的夜晚包容着,她久久不能自持,她真希望当年自己也一起死去,可是她没有,她和她所爱的人阴阳相隔,她的心里因为伤痕的刺痛一点一滴的演变成了今天的仇恨,她想过放弃,可是她又是那么的不甘心,想起孩子倒在血泊里的情景,她的心再次碎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去日本的。”郁乐飞走出她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王亚吉现在还不会动他和温馨,自己要想办法把温馨保护好。 温馨自从父母带着孩子走后,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她漫步在商场里面,一堆洋娃娃引起她的兴趣,她细致在里面挑选了一个。她慢条斯理的走进廖文生的家,雯丽首先在阳台发现了温馨,她信步走下来:“您好!廖总不在家,”她很有礼貌,但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提醒温馨不要来这里。总管也出现她的身后:“宁小姐,有事情吗?我马给廖总打电话。” “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想看看莹莹,她在吗?”温馨甜甜的笑着,在她的眼里每一个孩子都是那么的招人疼爱。“在的,我带您去,这边请。”雯丽自作主张的告诉温馨,她善良的本意告诉自己,温馨必须远离吴亚军的视线,吴亚军没有阻止,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温馨看着眼前这个苦命的女孩子,心里产生了怜悯之心,她漫不经心的说:“廖总是个好人,可是我已经有儿子了,我不适合他。” “您有儿子,”雯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清楚地记得,廖总提过宁温馨是单身。 “很吃惊么,我会跟廖总解释清楚的。”温馨已经猜到自己的履历表应该是被吴亚军换掉了,这个网王亚吉下的很失败,一个心中不爱的女人又怎么会知道爱情的本意呢。 “可是,我……”雯丽不好意思,她担心温馨会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廖文生,这样她会很难处理。温馨从她的表情里明白了这些:“放心,我只说自己的事情,莹莹单纯可爱,早年丧母有了心理阴影,只要你多些耐心,她会接受你的。” “谢谢!”雯丽感激的说。温馨会意的点点头,缓步走向在草地正和游明玩耍的莹莹。莹莹看见温馨,高兴地扑过来,温馨扬起手里的洋娃娃:“喜欢吗?” “喜欢。”莹莹童真的面孔让院子里的阳光都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你来了,”游明迎来。 “我明天坐飞机赶往日本。”温馨淡淡的说,这里有吴亚军的眼线,这样更好,他们不会避讳什么,让王亚吉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多一点或许还可以起到麻痹她的作用。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二十八章 温馨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机场,海涛向她挥挥手:“这里,温馨”---- 郁乐飞跟着温馨走过来,温馨简单的介绍:“这是我的青梅竹马李海涛先生,郁乐飞----我现在生意伙伴。”相互打过招呼,寒暄几句他们走出机场。 林辉用电话向廖文生汇报已经到日本,廖文生命令他要绝对保护温馨的人身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林辉有些纳闷,廖文生对温馨的感情看起来是痴情一片,克骨子里总有些耐人寻味的斟酌。海涛觉得郁乐飞像是在哪里见过很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海涛安排了丰盛的晚宴,林雨按照事先的约定没有出席在这样的场合,海涛和郁乐飞推杯换盏,两个人聊得很热乎。温馨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边吃边听他们的谈话,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里,生意的事情温馨是门外汉,不难看出海涛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稚嫩的海小伙子,经过光阴的淬炼,他已经脱胎换骨,活脱脱一个商业才子的架势,还是林雨有眼光,他们真是完美的一对。温馨有些感伤自己的婚姻,现实的生活,难捱的夜晚,打湿的枕巾,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温馨的心情变得哀伤起来,这些都没有逃过郁乐飞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歉疚,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晚宴过后,海涛绕开郁乐飞:“温馨,我们在花园坐坐。” 微风轻轻的夜晚,路灯下闪烁着微弱的水波,樱花树静静的守候在四周,“这里的环境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老样子。”温馨环顾四周,感觉这里是那么的亲切。 “林雨没有让改变,说等你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海涛赞赏林雨的决定。 “麻烦你了,这种事情又拉你来帮忙。”温馨有些过意不去,想到此次之行,海涛必须配合自己演好这场戏,还有可能卷入一些是非当中。 海涛笑了:“你也说过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不要说麻烦,为你办事我很高兴,倒是欧阳的事情。”说到这里,温馨脸部的表情僵直了些,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 “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温馨打断他的话,也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夜色的朦胧,清新的空气,温馨深深吸口气,这种感觉真好。“孩子好吗?怎么没有一起带来,我们可是儿女亲家。”海涛打趣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温馨大喊冤枉。 “不会,我这么好的条件,又不找门女婿,还怕你儿子改姓呀!”海涛调侃的说。 “言归正传,你的小舅子也来到日本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的问题,你们也是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我们的工作一直很忙,说实在的,有时候看着人家一家团团圆圆过节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心里的那份踏实就是我们的奢望。”温馨想起王亚吉,这样的事情在工作中也许还会出现,日子又怎能过的安稳。 “我安排他住在我们的隔壁,他的阳台正对你的窗户,这样有助于对你的保护。”海涛小心翼翼的回答,观察四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们这里是富户区,一天的房租也不会便宜了,”温馨也幽默的说。 “你不知道有人付钱,不过这个冤大头不是我,听说是你的追随者,你可要留心,小心犯桃花。”海涛诙谐的说。 “都是林雨把你给教坏了,”温馨跌怪的说,两人哈哈哈的笑起来,聊天的气氛很愉快,一个身影萧然闪过来:“聊什么呢?我能参与嘛?”郁乐飞像是从天掉下来的,他的脚步声一点也没有听到。 “怎么没有在房间里休息,有什么需要我让家佣去做。”虽然对郁乐飞的不请自来很反感,但是面子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没有什么需要的,只是在房间里有些闷,就出来走走,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们。”郁乐飞解释自己的出现。 “没有,我们就是叙叙旧,多年不见了,把家常里短的事情,还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晾晾。”海涛俏皮的说。 “听你这句话很舒服,是个地道的海人,刚从机场出来见到你,真有点不敢相信,你的能力、魄力和对专业性都让我很难想象你是个只有几年拼搏史的商业精英。”郁乐飞很欣赏海涛。 海涛对糖衣炮弹的预防能力很强,这点在大学就练就了,他潇洒的说:“你的夸奖我记下来,我们聊聊合作的事情,温馨,你要是累了,就楼歇着。”他示意温馨走,郁乐飞想开口挽留,温馨已经走进了客厅。 了二楼绕过拐角,门一下被打开了,一只手将温馨拉进去,是林雨,她示意温馨不要说话,她看看走廊没有人,交代海涛的生活秘到楼梯口看着点,有情况就轻咳两声。关房门,褪去屏风,岭南出现在面前。温馨乖巧的说:“没想到我的影响力这么大,会让你们陆续来到日本。” “别自作多情了,不是你的缘故。”林雨白她一眼。 岭南的表情很镇定:“王亚吉也来日本了,就住在你们的隔壁,据情报,她和林辉是楼楼下,所以你们暂时不要去联系林辉,以免暴漏,林辉那里我已经想办法通知到了。” “王亚吉来日本,是不放心我么?”温馨警惕的问。 岭南思索一阵:“情况不明,她的这次行动没有和任何人交代,连吴亚军也被蒙在鼓里。我这次来,一方面是王亚吉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希望你能联系李彤,通过她找到柳明杰的另一个女儿,也就是吴亚军的妹妹。我试着寻找过,吴亚军也许是担心自己出现问题,影响到妹妹,所以将她隐藏的很深。” 林雨想到什么问:“想要把吴亚军拉过来?”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二十九章 “对,他知道很多王亚吉的事情,这样对我们的下一步工作很有利。~~~~~~.~~可李彤的工作未必好做,她去找吴亚军能否问出这个答案也是个未知数,但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都必须去做,温馨,有困难吗?”岭南注视着温馨。 “您都说了有难度,还要问温馨有没有困难,不是明知故问么。”林雨不高兴岭南对温馨的安排,她甚至觉得有点不近人情。 温馨在屋子里来回的徘徊:“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像您说的有一线的希望我都要去试试。” “你要回金三角,你以什么理由离开,王亚吉那里可是不好办呀。”林雨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王亚吉那么老练的人,怎会允许自己放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我有一个办法,利用廖文生,”岭南已经考虑好了。 “有点悬,”林雨自言自语。 “这里也需要你的帮忙,”岭南的这场闹剧搞得要有声有色,只有这样才能绕开王亚吉,让她相信温馨的暂时离开是必须的。 郁乐飞和海涛的声音出现在客厅里,海涛大声的跟他的生活秘说:“去给我们安排点夜宵,做些海的小吃,再给我那两瓶啤酒,我们要在客厅多带一会儿。”听得出海涛是故意那么做的,温馨笑着调侃林雨:“看来是你的教导有方呀。” “讨厌,”林雨脸色微红的用手指挫了一下温馨的脑袋。 生意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郁乐飞跟海涛就合作的事情也已经开始谈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温馨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给廖文生打电话,手机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听,她的心里在打鼓,这样做肯定是不合适的,可是,个人的利益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她的在内心深处向廖文生说着对不起,尽管他本人听不到,但她的良心或许能好过一点,终于电话的那头传来廖文生的声音,她沉住气慢条斯理的说:“廖总,我已经到日本了,一切都挺好的。” 廖文生的声音听起来是愉悦的:“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呢,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莹莹呢,她还好。我挺想那个小家伙的。”温馨在没话找话说,她需要把自己和廖文生的关系拉一层薄纱,这也是计划的重要一部分。 “已经睡了,你在那里也要注意身体,日本的生鱼片吃多了也会影响美容的。”没想到廖文生也有诙谐的一面。 温馨转变话题:“真有点搞不懂,以前没觉得世界这么的奇妙,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前的这点空间。” 廖文生正在考虑怎样才能把话题拉长一点,没想到温馨主动进入聊天的话题,他听出温馨语气的感慨:“怎么了是日本的天气影响了你的心情,还是人为的因素让你的多愁善感又爆发了。” “爆发,这个词用的很恰当,我一直在想应该用什么修辞表述我的心情,这个词汇好。”温馨故意卖了个关子。 “还没有告诉我原因呢,”廖文生等着下文,他看看墙的挂钟已经晚11点钟了,这个时候那个讨厌的郁乐飞也应该睡着了。 “我不说,你今天会失眠么?”温馨用了暧昧的语气。 “会的,”说着句话的时候,廖文生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温馨清清嗓子:“我在日本看到一个和飞亚公司王总很像的女人,你说怪不怪,居然连气质都一样。想想我和你的去世的妻子,郁乐飞和我死去的丈夫,你说我不是井底之蛙吗?” 听到王亚吉的名字,廖文生变得有些敏感:“你确定在日本看见了飞亚公司的王总?” 温馨马更正他的问话:“是像王总的女人,你干么对她的名字那么的敏感?”温馨想把话题引深入一些。 廖文生有几秒钟的停顿接着说:“温馨,你听着,我已经安排林辉去日本保护你的安全,在我到达日本之前,你不要去任何的地方,如果情况不妙,就打电话报警,编个理由也行,警察局对于你或许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你也要来日本,什么时候?”温馨追问。 “不要再说了,我的电话也许并不安全,记住我的话,明天我会到达日本,等着我。”廖文生果断的挂电话,开始处理身边的事物,一些资料,他拿起电话打给秘去做安排,又向机场通了电话,一切准备就绪,他又打开电话的后壳,将一个小东西放进去,从发现这个小东西开始,他就知道他被监听了,这个小东西,他每天都会取出来,做过处理后再放进去,有需要的人拿到它的时候,也只能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电话内容,王亚吉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从五年前的接触开始,就是他噩梦的开始,他一定阻止同样的事情出现在温馨的身,四年前的那个晚,一场生离死别的痛苦画面折磨着他无法入睡,灯光打在墙壁,他的身影开始颤抖,心痛伴随着泪水,让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痛苦不已。 温馨挂断电话,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她熄掉台灯,悄无声息的走到窗边,她需要滤清自己的思绪,打开窗户,一阵微风浮起她的长发,欧阳的影子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仿佛能感觉到欧阳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身,那是她熟悉的感觉,宽广的胸围,熟悉的手感,他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一身的惊悸:“你是谁?”她一把推开身后的人,刚才的不是错觉,是自己太大意了,什么时候进来的人都没有察觉。 对方没有说话,沉重的呼吸声让温馨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怎么可能,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不然我要喊人了。”温馨对他留有余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想拿下他,看看他那张脸的勇气。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章 男人的嘴里开始哼起小调,温馨听着听着,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她记得那熟悉的旋律,记忆的尘封再次打开,欧阳微笑着躺在枕边哼着小曲的样子又萦绕在她的心间:“你到底谁?怎么会哼这样的小调,你别走。```超`速`首`发”就在温馨要抓住他的时候,黑影机警的闪到窗帘后面消失了。 温馨的泪水打湿她的头发,林辉在窗口发现了王亚吉的身影,他躲在阳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从下水管道爬去,隔着玻璃望进去,王亚吉吸着烟,气急败坏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看到她是遇到触霉头的事情了,会是什么事情呢,林辉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王亚吉在烟雾缭绕的时候狠狠的灭掉烟头,拿起电话,像是打给出租公司的,具体情况没有听不清楚,看来这个女人又要出招了,林辉往门外望去,四周都有王亚吉的眼线,海涛的房子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他在这个时候去通知温馨这里的情况,有可能被王亚吉盯,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就会更被动的,该怎么办呢? 王亚吉像是要睡了,她褪去衣,去拿放在床边的睡衣,天哪!林辉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他麻利的退回房间,没有开灯,没有吸烟习惯的他也点燃了一支香烟,刚才的那一幕还在他的眼前晃动,王亚吉的背部一直到腿部全是烧伤留下的伤疤,皮肤皱皱巴巴的,像一张用旧的渔网,对于一个女人,即使她心中有爱,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又何敢去爱呢,她心中积压如此深的恨,下这么大的苦心来找温馨他们,林辉开始原谅王亚吉的狠毒,他猛吸两口烟,他必须把这样的想法赶出脑子,不管是什么原因,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满足自己复仇的计划,本身就是错误,这场走私的风暴,卷进了亚洲几十家有实力的公司,一旦这些公司出现了经济问题,又将有多少家庭面临生活得危机,他想到这些,情绪抚平一些。特工也是人,有情绪波动和怜悯也属正常,他宽慰自己,准备明天的工作。 廖文生早晨起来像往常一样,吴亚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早给廖文生的秘打过电话,知道廖文生交代工作的事情,猜到他可能会去日本,也已经通知了王亚吉。雯丽带着莹莹走过来:“廖总早。”廖文生将莹莹抱在椅子:“喜欢北京的长城吗?” “喜欢,爸爸送给我的模型都旧了。”莹莹稚气的说。 “那爸爸再给你买一个新的,”廖文生怜爱的看着女儿,又对雯丽说:“你也坐下一起吃。”雯丽慢慢的坐下,心里的喜悦早就溢满心房,她帮莹莹夹菜,像是一家人,连吴亚军都有点莫名其妙。 廖文生喊来游明嘱咐几句,游明一一点头,雯丽带着莹莹站在一边,不等廖文生开口,雯丽主动说:“放心,莹莹,我会带好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雯丽坚定的眼神让廖文生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有了感动的情结。 雯丽已经默默注视吴亚军很久了,她发现了一些秘密,她已经开始提防吴亚军,比如莹莹和她的食物,她都很留心,都要自己亲手去做,游明照顾莹莹很安全,她变得大胆起来。 廖文生带着不安的心情坐了飞机,一路还算平稳,走出飞机场,廖文生操着生硬的日语询问海涛的地址该怎么走。一个日本男人拿着一张报纸走过来:“请问先生要车吗?”顺手指指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示意廖文生车。 廖文生并没有马应声,他先是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然后将手里的地址拿给他:“你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走吗?” 那个日本男人看了一眼:“知道的,我带您去。”廖文生顺从跟在后面了车。 大约了过了半个小时,廖文生感觉不对劲,他记得温馨说过,从机场到海涛的家里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仔细观察窗外,不对,这辆车像是往郊外开的。 他将手提包里的水果刀握紧,手心都出汗了,他沉住气问:“你开的不对,我记得路不是这样走的,旁边的风景没有这么丰富。”司机怯懦的说:“我带您走条捷径,应该很快的。”车内不再说话,气氛沉闷的都可以听到人的心跳声。 又开了十几分钟,车停下来,司机也下了车,一个劲的道歉:“抱歉,先生,有人要找你,所以我,请原谅!” 廖文生下来车,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一片废弃的房子,院内杂草丛生,破旧的屋顶已经成了一个天然的大鸟窝,屋檐下因为潮湿都能看到苔藓,窗户早已破烂不堪,一阵风吹过来,啪嗒啪嗒的声音让这死寂沉沉的院子有了那么一点生气。他很镇静,这种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回过头下意识的问那个日本男人:“你说的人在哪里?” 男人歉意的回答:“对不起,她只说让我把你带到这里,并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来。”男人冲着屋里喊:“人我给您带来了,您在吗?”里面传出悉悉索索,像是人走过踩着杂草的声音,那个日本男人将手里的一张照片塞给廖文生:“您的照片,我先走了。从这里出去走300米向左转就有一个车站,车是通市内。”廖文生看也没有看就将照片撞进了手提包,根据他的判断那应该是他本人的照片。他将包里的匕首转移到自己口袋里,此时的他作出了最坏的打算,他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移动电话,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滋生,他果断打开了手机,并拨通了温馨的电话。 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礼帽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摘下墨镜悠然的说:“廖总,这么急匆匆来这里该不是会情人。”她发出阴冷的笑声。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一章 果然不出廖文生的猜测,出来的正是王亚吉,女人用她管用的敏感和睿智去征服男人的时候,都会是突发的,猛然间的变化倒是颇具戏剧性,她没有先开口,只是轻咳两声,像是润润嗓子,又像是无话可说的样子,廖文生拿出男人应有的临危不惧的风度向前跨出一步首先发问:“王总,这身打扮我还真没有敢认,你这是专程来接我的。>” “接你谈不,只是想劝老朋几句话,”王亚吉面带阴冷的笑容。 廖文生明知故问:“王总怎么会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还对我的观光旅游如此重视,廖文生可是不敢老您的大驾,至于您说的劝慰之类的话就更谈不了,我和您不是一搭的,我们也犯不劝慰,这么严重的话题。”廖文生的言外之意就是给王亚吉提个醒,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这层窗户纸还不能完全捅破,可见廖文生的良苦用心。 王亚吉对廖文生这么直白的问话有点唐目结舌,她略微停顿一下说:“这不是主要的内容,您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扯远了,怎么会呢,我和您的话题无非就是生意场那些文章而已,难道还有私人的事情吗?”廖文生故意把表情放荡一些,引起王亚吉的反感,他才好脱身。王亚吉并不当,她面带挑花的说:“如果我说是呢,廖总会考虑我作为您的情人吗?您的日本之旅也就不会那么的无聊了。”王亚吉顺水推舟,倒有点奉陪到底的意思。 “玩笑,您可是商界的一颗明珠,我可不敢染指,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选这样的场合总不会是想和我叙叙旧。”他看看周围的环境,耸耸肩膀,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轻微的小动作让王亚吉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的恶心。 王亚吉在廖文生的面前找了块石头轻松的坐下来,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我们站着说话怪累的,您也坐下,这样的风景谈风花雪月的事情真是煞风景。” 廖文生用嘴吹去石头的覆灰,潇洒的坐在对面,“您也知道这样的环境煞风景,我可是来散心的,您不会是想用这荒郊野外的风情让我对日本念念不忘。”廖文生很幽默,他的泰然自若让王亚吉很佩服,可惜他们不是同路人。王亚吉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不用担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想请你在这里住几天,也许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 廖文生也冷笑几声:“看来您是有备而来,我就不明白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和您之间至于这么生分吗?原因总该说出来,不明不白的被您关几天,传出去我都该成海商界的笑话了,再说日本的警方也不会同意您的安排,毕竟我们都是守法的公民嘛。” “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想你保证,几天以后我会让你回海的,您的女儿很可爱,她一定很想念自己的爸爸。”王亚吉故意提到莹莹,语气里充满威胁的气息,也就是要封住他的嘴,这样才能避免法律的纠纷。 廖文生的应对倒也自如:“王总,您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自从我走这条道就没有想过会留个全尸,至于您提到的筹码我实很动人,为人父母的怎么会不考虑自己的子女,可是您不要忘了,我们都不是门清的人,我的一点小动作,对您怕也没有什么好处。”廖文生毫不示弱,他在提示王亚吉要放聪明一点,他们只不是栓在一条绳子的两个蚂蚱。 温馨接到廖文生打来的电话,接听起来却发现是他和王亚吉的对话,她明白廖文生的用意,没有申张,她拿出录音笔,将王亚吉的声音仔细的收录进去。 王亚吉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看廖文生没有合作的意思,眉毛一挑,杏眼圆睁,站起身来:“看来我们是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廖文生转身向前迈步,院门口出现了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这些也在廖文生的预料之中,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王亚吉还算仁慈,只是简单的软禁。他没有发怒,微笑着问:“看来您是早有准备,刚才的谈话只是热热身而已,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呀,作为老朋我也要劝你几句,不要把事情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不是什么恶人,又何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死胡同呢。” “你就好好休息几天,管好自己的事情。忘了告诉你,这个院子虽然很破落,但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里面我做了简单的处理,你应该能做到随遇而安。”王亚吉不敢去理会廖文生话里的含义,她担心自己的软弱会坚持不下去,她深深吸口气,用这种方式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廖文生看在眼里却明白说破,他淡然的说:“谢谢你的照顾,我会好好休息的。”他清楚现在做出反抗,结果只会更糟糕,住下静观其变,中国的古语既来之则安之。 “拿去他的手机和其他的通讯工具,照顾好廖先生,不准伤他一根头发是,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王亚吉给几个看门的大汉甩下几句狠话,便兴冲冲的走了。廖文生自觉的将手里的匕首和手机都交给看管他的人,温馨从电话里的内容推测,廖文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的处境直接影响到下一步计划的实施。还有,王亚吉为什么要软禁廖文生,她下一步会打算怎么办?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温馨的眉头皱了起来。院子的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门卫开门,汽车发出鸣笛,像是在告知所有的人,这个院子的主人回来了,郁乐飞和海涛从车内谈笑着走下来,看来两人很谈得来。郁乐飞向站在窗台的温馨招招手,示意她下来。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二章 温馨犹豫一下,关窗户,略微思索几秒钟,向楼下的郁乐飞点点头---- 温馨抖动几下窗帘,这是给林雨的暗号,她将录音笔挂在窗帘的搭绳,林雨会把这个录音笔交给岭南的。做好这一切,温馨整整头发,对着镜子补了些唇彩,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粉色的披肩搭配白底小兰花的紧身衬衣,她关门下楼。郁乐飞已经站在楼梯大喊起来:“温馨,快点下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温馨款款走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着实招人喜欢。海涛看着都有点如痴如醉的样子,不要说郁乐飞了,男人爱美本没有错,错就错在不懂得欣赏和拥有的莫大区别,如果只是欣赏,美就永远存在;如果一味的只想占有,没或许会因为退去神秘的面纱,而显得那么的平常和让赏美人的失落。海涛就是前者,他有点担心郁乐飞就是后者。 郁乐飞看着温馨的美丽大方,傲气但不是娇宠,朴实而添加华贵,他此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将温馨的美定格,他好想温馨能走入他的怀中,而这并不是一刻的想法,他希望是此生对美的享受,他不竟赞叹:“中国女人的现代美和古典美在你的身都体现出来了。”温馨嫣然一笑:“您的赞美太高了,不过还是要谢谢的夸奖。“ 海涛也追捧:“温馨在我们医科大学,那可是远近出名的校花,男生们都为能得到她的回眸一笑而争先恐后,还就一些慕名而来的追谁者,更是让温馨应接不暇,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想找一个人办做你的男朋好抛开这些讨厌的围追堵截,没想到第一个自报奋勇站出来的男人,一天之内就被人暴打了两顿,还掉了几个门牙,后面就再也没有人敢独享一枝花了。”海涛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想想当初的那些点滴,幼稚而单纯的学生时代真是人生的一大财富,也是回忆中最阳光的部分。 温馨笑着推他一把:“那个时候你可也是要求当我男朋的,只不过因为你的体格过于骨干而没能入选,我还记得幼斌是第一个被选的,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打,想起来都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想了,因为受伤,幼斌受到了刘薇薇的照顾,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吗?”海涛回答。 温馨眼前一亮:“就是那个秀气的医科大学的才女,听说她大三就考研了。” “对呀,因为怀孕,她研究生还休学一年才读完的。” “摆脱,我不要把我当作空气好不好。”郁乐飞看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酸溜溜的说。 “抱歉,你刚才要宣布什么来着?”温馨不好意思的问。 “我们的协议谈成功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回海了,这个消息应该是好事情。”郁乐飞宣布进展结果。 温馨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得以圆满解决,”心里却盘算着必须赶快救出廖文生,实施他们的计划,可是廖文生现在在哪里呢? 此时的林辉并没有歇着,他跟踪了王亚吉一整天,她和廖文生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进一步摸清王亚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动声色的跟着王亚吉,奇怪的是,她今天除了软禁廖文生,就是逛街购物,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和她前几天的深出简归形成鲜明的对比,林辉开始揣摩王亚吉的心态。从心理学的角度看,她应该是用这种方式放松自己,换句话说,她有可能患有心理障碍。 王亚吉早就知道林辉住在她的二楼,可是林辉是谁,她没有细查,这是日本,她不相信温馨的神通有那么广大,也相信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温馨身边的人,有句古语说的很对,过分的自信往往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漏洞,林辉就是她这次行动的唯一漏洞。 林辉跟着王亚吉到了大门外面,为了不引起王亚吉的怀疑,他先回了房间,打开灯,故意站在窗口,停留了十几分钟后,他将灯光变暗,自己换运动鞋,从下水管道溜下去,翻过墙头,观察四下没有可疑的情况后,他三步并两步闪出这条巷子,向大路走去。 他先去出租车公司叫付定金后开出一辆,根据自己的记忆向午跟踪王亚吉的方向开去,电话响了:“林辉是我,廖文生失踪了,你知道吗?”岭南的沉稳的声音让林辉更加精神:“我正在赶往营救的路。” “做的不错,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吗?我过来帮忙。”岭南风趣的问,以他们这样的身手和机敏,一般的保安,十几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于林会的实力,岭南更是深信不疑。 林辉马谢绝:“不用了,你的周围都是王亚吉的眼线,只要有人出那个院子都会出动王亚吉的神经,对我的营救计划很不利,如果你真想帮忙,我倒有个主意。” “说,你小子又要算计谁了?”岭南不客气的问。 “怎么能说是算计,我有那么的阴险吗?我是担心美女光吃不动会影响人们对美的判断,所以提议让温馨和郁乐飞出去散散步,最好是能开车,记住让他们在山顶约会,那是这浪漫爱情故事发生的好地方。他们必须一前一后,之间最好间隔十几分钟,会有好戏看的,提醒温馨注意安全,还有您,保护温馨的时候小心闪了你的老腰。”林辉根据几天来对王亚吉的观察,他判断王亚吉不会一枪打死温馨,她会让温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才能让她心情畅快起来。 “你个欠揍的小子,小心你自己,谁说我的腰来了,只是这些年忙于工作,没有顾用用,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去泰国,让你看看我的腰到底老不老。”岭南不服气的说,真想拽国林辉这家伙暴扁一顿。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三章 “得,泰国我就不去了,我这模样的担心让人抓去扮人妖,你到无所谓了,反正没有要得,抱歉,你是正当年,办正事去了。>”林辉看见前面依稀可见的目标变得谨慎起来。 岭南嘴里嘟囔着:“臭小子,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林会的交代。 王亚吉这次跟随温馨来日本,从根本讲没有要除掉温馨而后快的想法,骨子里对温馨恨虽一步步的加深,但心里还不想让温馨死的这么痛快,正如林辉想得那样,如果单单只是复仇,她不会酝酿这么一个阴谋引当年的那帮人重新在现。她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之一也许是想让温馨爱之深痛之深,变成和自己一样的行尸走肉;另一个原因缘起当年威廉那样的用心良苦都公亏于尽,她要告慰威廉的在天之灵,让温馨他们也输一次,而且是输得彻底,输得精光。 王亚吉揣摩温馨许久,单凭郁乐飞的那张脸只能让温馨活在以前的感情世界里,她走不出来,就不可能接受新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让她因为背叛而失去心智生不如死呢。她必须想办法让温馨爱郁乐飞,死心塌地的去爱,这是个关键的问题,也是王亚吉日本之行的真实用意,她观察许久,等待机会的时候,意外接到吴亚军的通报,廖文生要去日本,吴亚军在门外偷听到了廖文生和温馨的谈话,他意识到廖文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个窃听器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并没有把电话里原本的意思说给王亚吉,只简单的通知王亚吉,廖文生去日本的消息,吴亚军担心电话的内容一旦被王亚吉得知,她会起杀机,廖文生是个好人,他不想制廖文生于死地,他的心里一直很矛盾,王亚吉支助了他的学业,偏偏有何他的仇人相关,众多的问题缠绕在一起,让他理不清头绪,在这样一种矛盾心理的牵制下,王亚吉把他也带进了这场血雨腥风的较量中。 王亚吉接到吴亚军的电话简直气急败坏,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更何况是不受她控制的人,他答应过吴亚军不伤害廖文生,也深知这个时候还不到内讧的程度。 想到到廖文生,王亚吉的神经就会触疼一下,吴亚军就是引发疼痛的那根神经。温馨当时和廖文生的偶遇就是吴亚军精心安排的,这不是王亚吉的本意,她的棋子里面没有这一步。廖文生的介入曾经使她很头疼,如果没有廖文生的自作多情,温馨和郁乐飞的事情也许很好办,自己当年策划杀害廖文生妻子的事情吴亚军是知道的,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廖文生的妻子无意中在王亚吉的办公室里发现了她写给哈里斯的信件,她正直的性格不容她包庇王亚吉,对于王亚吉而言,死人才是嘴安全,就在她动手害死廖文生妻子的那一刻,廖文生感到了,但一切已经发生了,也将无法挽回,廖文生痛不欲生的样子,吴亚军表现出极大的同情,当时王亚吉就曾怀疑过是吴亚军给廖文生去通风报信的,但没有拿到证据,所以她也只是怀疑罢了。她软禁廖文生没有恶意,只是想让这段浪漫的爱情故事里少点波折。 林辉为了转移视线,也为了加快岭南制定的新计划,才建议抛砖引玉,让温馨顺利走进王亚吉安排的陷阱里,让一切都掌握在王亚吉的手里,只有把这个障眼法用好了,下一步的事情才好办。 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亚吉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在林辉的手里。一切都是后话了,王亚吉的手下跑来告诉她,温馨步行从海涛的别墅出来了,王亚吉很有兴趣的追问:“就她一个人吗?” “是的,目前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手下肯定的说,王亚吉站起身,走到床边用望远镜观察马路的温馨,温馨走着蹒跚步,不紧不慢的走在王亚吉的视线里。王亚吉顺着向后望去,果然没有人跟出来,她拿起电话:“郁乐飞,宁温馨单独出来了,我们的计划不能再拖了,我会派人在今夜和你合作,宁温馨不是一般人,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 挂电话郁乐飞关灯下楼,海涛一直在院门口徘徊,按照岭南的交代,他已经准备好了车子,郁乐飞看见海涛,客气的招呼:“怎么这么有心情,要不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他口是心非的问,真有点担心海涛会应允。 海涛大方的耸耸肩:“我没兴趣,只是喜欢在院子里站一会儿,你要出去吗?”他指指郁乐飞的休闲外套。 “是的,出去散散步。”郁乐飞故意做出撑撑手臂的架势。 “这里没有什么意思,去山顶兜兜风,一眼望下去,整个日本尽收眼底,感觉很不错的,对了,温馨刚才说是要去的,现在可能已经在路了。”看着郁乐飞有些犹豫的样子,海涛故意将温馨抬出来,这招果然见效。郁乐飞马问:“从这里到山顶远吗?” “不远,开着车子从这里出去左转弯,一直走到顶头就是,你现在很难打到车,温馨出门前是预定了出租车的。”海涛故意买个关子。 “到山顶需要多长时间?”郁乐飞需要推算出温馨到了的准确时间。 “不多,有车的话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步行可能会有两个多小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开我的车去,”说着海涛掏出钥匙,按下车门。郁乐飞爽快的接过海涛手里的钥匙:“谢谢,我去接温馨回来。” “路注意安全,”海涛叮嘱他的同时,用手势示意门卫开门,郁乐飞的汽车尾气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下,海涛在心里默念:“温馨,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办完这件事情,他向躲在一楼窗帘后面的妻子招招手,示意危险解除,他也要去和自己的妻子倾诉一下离别这些日子的思念,还有相隔咫尺却无缘相见的相思之苦。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四章 林辉检查发现王亚吉这次可惜下了本钱的,找了这么偏僻的一处院子,还是破旧不堪,平常不会有人来,更不会引起路人过多的关注,为了让廖文生很安全的受控于自己,她在四周的墙裙都部有红外线监测,仅有的一个大门还有八个守卫在站岗,向屋子里面望过去,灯光的辉映下闪动着几个身影,显然屋里也绝不是廖文生一个人。他大致粗算一下,要解决掉门外的八个人,他需要二十分钟,也许不止,或许还会多一点,一旦打草惊蛇,里面的人就会带着廖文生很快的转移,即使自己的身手再好,要在短时间内解决外面这八个专业的保安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一旦被缠住,就很难救出廖文生。王亚吉这样的安排无疑是给自己了双保险,看来有点低估了王亚吉的心机。 林辉开始讨厌自己的自信,要是答应岭南的帮忙,就不会有这样棘手的问题。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面的院子里,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变化。一个诡秘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在他的身后。“举起手来,”一把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一声嗡声嗡气的话在耳边响起。 林辉先是一惊,冷汗差点从后脖颈冒出来,他马应变:“我的钱都在裤兜里,需要就拿去,只要别伤人,咱们一切都好商量。”他想搪塞身后的人,在对方疏忽的时候先发制人。 没想到钱包没有被拿走,却听到几声嘲笑声:“我说兄弟,这就服软了,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林辉听话音有些熟悉,一回头,鼻子没有差点被气歪了,恨不能给他一个左勾拳:“你怎么来了?怎么什么事情也少不了你。”他压低声音数落,可是心里却很高兴,终于盼来了一个帮手。 “我怎么就不能来,不跟你兜弯子了,我今天跟着廖文生一起下的飞机,是岭南叔叔派我过来的,他担心你小子出事。”晦民临时接到总部的命令跟着廖文生来日本,他在这里已经蹲守了一天了,刚才接到岭南的短消息,让他配合林辉采取营救行动。 林辉用手一摆,示意他收起枪,严肃的说:“言归正传我去引开他们,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肯定会关掉墙群的红外线系统,越墙而逃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你要看准时机在他们出来前就溜进去,负责把廖文生安全的带出来,我的车停在那里,记住如果情况不对,不用等我,我会自己想办法脱身。”说着将车钥匙丢给他。 晦民调皮的说:“没有问题,我可不想带你这个累赘,记得要跑快些,小心让人活埋了。”嘴虽然说的轻松,他们各自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林辉整整衣服潇洒的一跃站在通往那片废墟不到50米的地方,他故意打来手电筒晃晃,不客气的喊道:“是谁在我家门口站着呢?” 几个打手一看就知有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冒冒失失的出来大喊,起初还以为遇到了一个酒鬼,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开始推搡林辉,其中一个领头的骂骂咧咧的说:“快滚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这里来发疯。”林辉没有退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去给领头的那个人一记伏虎拳,打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在地,其他的几个人一看来者不善,都提加了小心,后面留守的那几个也按捺不住性子向这边靠拢过来,真有点狼群捕食的架势。 果然不出林会所料,外面出现的嘈杂声引起屋子里面的警觉,晦民发现屋子里的灯一下灭了,里面有了躁动的声音,他用石子丢向院墙,红外线检测没有发现警报,看来屋子里的人要行动了。 他避开外面正在激战的人,机敏的三晃两窜的进了院子,靠在门边等待机会,里面的人驾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跑出来,几个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语速很快,加晦民的日语本来就不好,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晦民没有给他们翻过墙的机会,突如其来的给了左边那个男人一脚,趁他们愣神的时候,有用身体护住那个被绑架的人,给他右边那个男人一拳,他展开攻势,左右下的折腾一阵,两个男人被轻松搞定,看着院子外面还在激战的林辉,他摇摇头,摘下绑着那个男人的面套,这样的场合只能简单介绍:“廖先生,我是温馨派来营救您的,希望你能配合。”因为光线很暗,没有能看清对方的脸,晦民善意的解释一下,对方没有回答,就在晦民准备拉着他向外跑去的时候,对方突然用枪指住他的头,用地道的日语说:“不许动,告诉你的朋,让他听话点。”晦民感到了枪口的压力,但并没有妥协,他大声喊:“快跑,我们中计了。”林辉一看不妙,拔腿向外跑,那几个人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围住林辉,看架势这里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林辉很镇定,他变退为攻,一步步击退眼前这帮打手,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是故意在消耗自己的体力,林辉抬眼一看,茂密的树缠着很多的藤蔓,对面有条小河,也就不到百米的宽度。他忙中不乱心里有了主意,他将迅速从身后取出手枪,并将手里的枪扬起,做出要射击的架势,这帮家伙一看不对,吓得都躲到了树下,林辉看准机会,一个鲤鱼打挺抓住缠在树的藤蔓荡在空中,借助重心的方向用双脚猛蹬藤蔓缠着的大树,将自己荡到了对面,他不敢怠慢,双脚一落地,借助夜色的掩护他一溜烟的跑掉了,他需要搬回救兵,心里懊恼自己的大意,该对这里观察仔细在想办法,大脑一热就开始行动,真是要命的事情,还搭一个晦民,真要有什么事情,该如何向林娜交代,他边跑边想着。他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晦民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 第三十五章 晦民被压进了这间屋子,门槛很低,险些让他摔倒,他抖动几下肩膀,压他进来的那几个人也松开了手,他弹弹身的灰土,抬头一看,呵,里面和外面那可是天壤之别,外面废墟一片,里面青砖壁瓦,电气化设备齐全,廖文生还坐在那里悠哉游哉的看电视,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和他像是没有任何关系,一副泰定自若的样子着实让人摸不透,他清清手里的瓜子皮:“兄弟,来了就坐会儿,别着急,我们会出去的。更新超快” 他给晦民支张椅子,晦民也不客气:“抱歉,我这没本事的人还得让您在这里再住些日子。”晦民也是说给边人听得。 廖文生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不懂中国话,不必避讳他们,倒是你,日语也没有学会就来日本了,还学人家见义勇为。”他嘴角抽动一下,无奈的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日语,”晦民还想装装大头。廖文生终于忍不住笑了:“他们都在门口喊了,让里面的人看好我,你居然还把那个人当成我,你要不是听不懂日语,他们又怎么能轻易拿下你。” 晦民开始对廖文生肃然起敬:“看来老兄是个经过风浪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如此自持”。 廖文生摇摇头:“我是个置生死于无谓的人,不安又能怎么样,该来的躲不过,与其那样不如洒脱些,省的让女人都瞧不起了,活着还有什么尊严。” 晦民不假思索的说:“这烟怎么有股脂粉味,看来老兄是为女人所累,可惜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没劲。”听到这样的话,他点燃的香烟不再送到嘴里,手指间略微都动了几下,他被关的这些日子里过多想起的是女儿莹莹,温馨对于他显得并不是最重要的,妻子已经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温馨毕竟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也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对妻子的爱和歉疚转移到了温馨的身,此前对温馨的那份坚定,仿佛也开始融化了,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吗?他的心第一次有了迷茫,晦民心里暗喜,自己没有白进来,看来可以帮温馨一些忙,也是给眼前的这位老兄指点一下迷津。 晦民接着问:“老兄,我对女人也很好奇,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痴情人干嘛把你关在这里?” “不是她惯的,”廖文生讨厌这样对温馨的怀疑。 晦民明知故问:“不是她,是谁?乖乖,难不成老兄还有第二个,当我没有问过。”廖文生不悦的看他一眼,冷冷的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永远不可能容下第二个。”说完这句话,他的心疼得颤动,温馨不就是第二个嘛,他痛苦的闭眼睛,此时他的心里既矛盾又无奈,对爱的矛盾,对现实的无奈。 晦民看见廖文生心事重重的样子知趣的说:“您说得对,我们不能欲知后事,既来之则安之。”他不再说话,卷起衣服靠向墙边,刚才的紧张松懈下来,真有点累了,他想稍微睡一会儿,根据他的判断,林辉不会这么快就返回了,而且这里也加强了戒备,最重要的是他们肯定会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这里王亚吉是绝对不会让在待下去了。 温馨按照事先的约定坐出租车向山顶走,山的空气很新鲜,温馨到了山脚下就下车了,她想自己走去。一路都很平静,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空气,不同的是次是两个人,这次却孤单一人,心里的寂寞才是她最大的痛楚。 温馨记得次来日本登山的情景,是游明陪她一起来的,山顶的风光很美,日本的夜景也很美。他们骑着摩托车,温馨坐在后面高声的大喊着,她要告诉全世界所有的人,她有爸爸有妈妈,由一个完整的家,游明一路陪着她疯,陪着她笑,他们带了很多的啤酒来山顶,那时候是多么的开心,如果不是那次,也许她和游明真会成为一对情侣,可惜时光都已经过去了,她毕竟没有爱游明,欧阳是她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儿子,她鼓起勇气,一步步的向山顶走去。 清风袭来,温馨感觉有点冷,她想起游明为她脱下自己的衣披在她身,她的心里忽然暖和起来,也不觉得很冷了。 她呆立的站在那里,任由山顶的风吹着,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放弃,她在鉴定的生活。一阵杂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从山下的方向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温馨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男人坚实的身影向这边满满靠拢,他边走边寻觅着,像是在找什么人。一瞬间,温馨仿佛看到了游明的笑脸,一个手里扬着啤酒,脸充满温暖的男人。英姿越来越近,是郁乐飞。她马收回自己的失态,她定定心神,等待着即将钩的鱼儿。 郁乐飞看到一辆出租车往回返,推算着温馨应该已经到了山顶。他把车停在了山下,边往走边思索着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温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任何小的细节都会让温馨变得更加警觉,王亚吉也不是等闲之辈,面对这样两个强势的女人,加在中间的郁乐飞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该怎样让温馨接受自己,心里又担心王亚吉会让温馨受到伤害,想到王亚吉要伤害温馨,郁乐飞变得心疼起来,他是真心喜欢温馨。 温馨端坐在泥土地,看着郁乐飞,面无表情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该不是跟踪我。” 郁乐飞呵呵一笑:“跟踪谈不,看你一个人出来,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别说这里晚的风景很不错。” 温馨听出郁乐飞故意岔开话题,也没有继续下去,她变得更加安静,看着一览无余的日本东京的灯火辉煌,闪烁不定的彩色光芒让温馨的心里更加的孤单,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能够活在这样的彩色光环里。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