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第一章 中岳少年行 旭日初升,漫天的瑰丽霞光映红了巍巍的中岳嵩山,层林尽染,仿佛涂了一层艳丽的盛装。嵩山北麓少室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犹自在晨曦中酣睡未醒,只有村落里的雄鸡在此起彼伏地高唱。 一个十四五岁的壮硕少年挑着一担豆腐走出了村子,那担豆腐只怕有百多斤重,但少年却不感到吃力,显见的日复一日的劳作早已习以为常了。少年憨厚的脸上洋溢着勃勃的朝气,浓眉下那双灵动大眼如同草叶上的露珠一样明亮。一只乌黑精壮的狗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一人一狗出了村子,跨过小溪上那座吱吱呀呀的独木桥,就走进一片茂密的山林。林子里的静谧被闯入者打破了,被惊醒的宿鸟唧唧喳喳的叫着扑翅飞进了密林深处。那只黑狗警觉地耸起两只耳朵,似乎准备着在瞬间扑向猎物。穿过林子踏上了一条比较平缓的山路,人和狗都已被露水弄得湿漉漉地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少年回头冲狗摆了摆了手:“老黑,回去吧。” 老黑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回头一溜小跑走了。 这时,从十多里外传来了千年古刹少林寺的晨钟声,悠扬的钟声在山野间回荡。少林寺的僧众又开始了每一天必修的早课,晨练之后就开始诵经。 这个少年每天都起早贪黑地卖豆腐,这也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两年来他挑着豆腐担子穿乡走村踏遍了嵩山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这个卖豆腐的少年挑着担子奔波在他坎坷的人生道路上,他走得很稳,也走得很快乐. 少年挑着最后剩的一点儿豆腐赶到中岳武校的时候太阳已升得老高了,差不多临近中午了,他感觉饥肠辘辘,肚子里咕噜噜仿佛在打鼓。他就在武校大门外放下挑子,从箩筐里掏出一块冷面饼子啃起来,啃完饼子,又掏出塑料瓶子灌的山泉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肚子里有东西垫底就有了精神,连脚步也轻捷多了,他挑着豆腐走进了中岳武校。 这是一所比较大也比较有名的武术学校,依山而建,校园的环境非常优美,苍松如盖翠柏如伞,藤萝茎蔓繁花点缀。雄伟的教学楼就坐落在绿荫间,校园里还有占地极广的训练场地。这个少年虽然经常到学校来送豆腐,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但现在依然将羡慕的目光四处逡巡。 训练场上有许多武校学生在自由训练,有的在独自练套路,拳脚如行云流水;有的在扎马步,稳如盘根老松;有的在练器械,刀来枪往疾如狂风暴雨。训练场那边围住一圈人正出震天的助威喝彩声,原来是两个少年正在对练散打。那个儿矮点的长得虎头虎脑的,动作敏捷如下山猛虎,拳脚虎虎生风;那细高挑个儿却不像别的人留着短或者干脆剃了光头,却另类地留着长,染成花花绿绿的如同长着野草,在这律条森严的武校能弄成这样的型显的极为招眼。 卖豆腐的少年早已经寻声到了训练场,他踮起脚尖朝场子里看,欣喜地现正在场中对练的那个矮个子正是自己要好的伙伴陈小虎。这时候场子里的局势已有了变化,花花绿绿头那家伙的脚步由飘逸变得漂浮了,喘息声也粗重起来,显见的是气力不足了,而陈小虎相比之下显得更加气定神闲。绿少年焦躁起来,虚晃一拳底下飞腿朝对手裆部踢去,这在武术中名叫撩阴腿,是极为阴毒的招数,在非生死的比武中是严禁使用。在围观者怒斥声中,陈小虎已侧身一抄牢牢抓住对手的脚脖子,一个边腿踹在对方的臀部,绿少年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周顿时响起震天的喝彩声,绿少年恼羞成怒跳起来破口大骂,众人一哄而散。 “虎子,虎子,你这招使得太好了。”卖豆腐的少年兴奋地嚷道。 “小峰,你怎么来啦!豆腐卖完了吗?”陈小虎高兴地跑过来夺过豆腐挑子说,“你一定还饿着肚子,走,我请吃饭去。” “站住!你这个卖豆腐的臭小子知道什么?敢在这儿指手画脚。”绿头爬起来一边揉着**一边气势汹汹地骂道。 “姓魏的,你***还不服气呀,输了就想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吗?要不要跟我兄弟较量较量,只怕三拳两脚就把你打趴下了。”陈小虎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冲绿头挥了挥拳头。 “妈的,这年头连山里的猴子也想充大王了,放马过来让老子领教一下豆腐功。”绿头轻蔑地冲钟岳峰勾了勾小拇指头。 “虎子,别那么多事,我要去食堂送豆腐了。”早已经胀红了脸的小峰转身就走。 “卖豆腐的,再敢到中岳武校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绿头极其嚣张的骂着。 “魏昌武,你又要惹事吗?”声音不高但极威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相貌普通但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了身后。 “啊,吴教练,没,没有!”那个叫魏昌武的绿头支支唔唔地说着一溜烟跑了。 卖豆腐的少年见免去了一场麻烦不禁松了口气,扭头看见吴教练正注视着他,就感激地冲吴教练笑了笑,又跟陈小虎招呼了一下挑着豆腐担子走了。 “陈小虎!” “啊,到!”正冲伙伴挤眼的陈小虎听到教练叫自己一激灵就端正了身子,规规矩矩地站在教练面前。 “你那个朋友练过功夫吧。” “哎呀,教练,你可真是慧眼识英雄。小峰的功夫可不是盖的,那可是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叫,就连我在他手下也走不了三十招。” “真的吗?那他是哪个武校的高材生?”吴教练疑惑的问道。陈小虎的话让地半信半疑,因为陈小虎的功夫在学校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虽不曾登峰造极却也有几分火侯,竟然不是一个卖豆腐的对手? “哈哈,他可算是我的半个徒弟。”陈小虎得意洋洋道,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偷眼觑到教练脸色阴沉如水,急忙道:“我可不是吹牛的,小峰,就是钟岳峰是我光皮股一起长大的哥们,他从小就喜欢练武,我学过的东西一教他就会,比我这个老师学得都好,他到别的武校卖豆腐也跟别人学了不少功夫,所以就比我厉害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想不到他竟能无师自通。”吴教练兴奋地说,脸色也早由阴转睛了。 “教练太厉害了,这叫英雄慧眼识英雄。”陈小虎谄笑着说道,地地道道一付奴才相。 吴教练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连教练的哪个啥屁也拍,帮我跟他的家里联系一下,我想让他跟我学功夫,要不几年就会在武坛上大放异彩。” 陈小虎苦着脸道:“教练,这事可难办了,小峰每天都要卖豆腐,再说家里也没钱让他学武。” “如果他家里实在困难,我可以建议学校不收学费。” “不收学费?那可能也不行。”陈小虎为难地说。 吴教练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的,他家里不愿意他学武吗?” 陈小虎神色黯然道:“小峰五岁时,他爹在一个小煤窑挖煤,煤窑塌方被埋,连尸都没找到,娘后来跟一收药材的贩子跑了,他就被他叔收养了。他叔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他下面还有妹妹和弟弟,也都上学了,小峰连初中没上几天就辍学帮家里卖豆腐了。小峰跟别人学武,他家里人根本都不知道,他叔和婶对他辍学一直很内疚,小峰不想让他们难过自责。” 吴教练也被小峰不幸的身世打动了,这个孩子多懂事啊!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更坚定了收他为徒的决心。他揉了揉酸的鼻子涩声道:“这孩子如果不学武实在太可惜了,他什么时侯有空我都可以教他,只要他愿意学。” 陈小虎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一声。”说完,一溜烟跑了。 虽然已经是初秋时节了,但正午的骄阳依然似火,正应了俗语说的秋老虎天气。山路两侧的草木也都蔫蔫的仿佛失去了生气,知了的叫声冗长而单调,似乎在咏叹生命最后的辉煌。 豆腐卖完了,挑子是空的,但他却感到脚步更加沉重。腿上裹住的练功的厚厚沙袋早已被汗水浸透了,他真想立刻把它解下来,恢复那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但他不会那么做,他要用汗水来铸就他武术的梦想。 前面不远就是通往少林寺的道路了,那也是通往武术圣地的道路,想起少林寺,钟岳峰的心有些神往了。少林寺那铺住青石条的练武场上那深深的脚窝就是千百年来少林武僧们练功留下的。水滴石穿,磨石成坑,那一个个脚印要洒下多少的汗水,穿破多少双鞋呢? 一股清泉从山崖上哗哗流下来,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珠玉四溅,清澈的泉水又汇入小潭。山崖上几簇向阳的野菊已经含苞欲放了,在阳光下呈现出勃勃生机,这里是钟岳峰中途经常歇息的地方。这时他又感到口渴了,塑料瓶子的山泉水早已饮完了,他放下挑子,用手掬起泉水咕嘟咕嘟饮了一气。泉水清澈甘冽,比商店里卖的那些矿泉水可爽口多了。 后面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钟岳峰警觉地回看去,只见陈小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钟岳峰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虎子,出什么事了你跑这么着急?” 陈小虎顾不上说话,顺手把几个包子递给他,跑到水边俯下身子咕咚咕咚饮了一通,如长鲸吞水似的。他喝过了水缓过一口气才道:“你跑得可真快,挑着豆腐担子,腿上还裹住那玩意,快成飞毛腿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拍了拍钟岳峰缠住沙袋的腿。 钟岳峰接过包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拳头大一个包子三两口就报消了,他一连吃了三个包子才停下来听陈小虎说明来因。 “我这儿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一个。”陈小虎坏坏笑道。 “当然是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们武校的总教头看上你这块木头了,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坏消息就是吴教练特别严厉,做了他的弟子可有你小子受的。” 钟岳峰惊喜道:“这是真的吗?天上终于掉馅饼了。”继而又黯然道:“我不但交不起学费,而且也挤不出时间学、” “哈哈,忘了告诉你,吴教练不但不收你的学费,而且还答应你什么时侯有空就什么时侯教你。铁了心了要把你打造成新一代级拳王。”陈小虎一见钟岳峰还在犹犹豫豫地不表态,就有些着急了,不乐意地说;“你小子还看不上吴教练吗?人家可是有名的冠军教练,拿过全国散打锦标赛的冠军,跟美国的金腰带拳王交过手,两个回合就把那个狗熊样的家伙揍趴下了。” 钟岳峰一见陈小虎着急的模样扑哧一下笑了:“我当然想跟吴教练学功夫,可是我家的条件你是知道的,晚上要磨豆腐,白天要卖豆腐,怕辜负了吴教练的一片好心。” “这个事情你倒不用担心,我早告诉吴教练了,吴教练答应你随到随教。哈哈,咱们可成了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弟啦!”陈小虎兴奋地冲钟岳峰一个直拳又一连几个摆拳和勾拳,冷不丁脚下又使了个绊子。 钟岳峰连躲带闪地轻松化解了他的进攻,虚晃一拳跳到一边,笑着说道;“今天太累了,改天再领教高招吧!”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回去告诉吴教练一声,明天再去正式拜师。对了,虎子,这事先不要告诉我叔和婶,我可不想叫他们为难。” 陈小虎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钟岳峰挑着担子走了。 陈小虎望着钟岳峰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童年伙伴稚嫩的肩膀竟要承担那么沉重的东西,可他依旧显得那么轻松坚强乐观,让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振奋人心的活力。 第二章 豆腐是怎样做成的 每天晚上,钟岳峰都要帮婶子做豆腐。磨豆子用的还是最原始的那种石头磨。他就一边推着石磨不停地转圈圈,一边舀了用水泡好的黄豆倒进石磨中间的磨眼里,伴随着吱哑哑的声音,两扇磨盘间就淌出了乳白的豆汁。 推着石磨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转呀转呀,仿佛在走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路,不但累人,而且更会让人觉得单调枯燥。可是钟岳峰却不觉得厌烦,相反却推得轻松自在,因为他不但把它当作一件工作,而是把这项劳作当作练功夫和磨练意志的一种方式,当成了每晚必修的功课。他一会儿如一阵风呼呼地快跑上一阵子,一会儿又放慢了脚步调匀呼气,有时还和婶子唠嗑,说些一天里见到的趣事。 王蕙芳正摇着吊箩过滤豆浆,把豆渣过滤后的豆汁才能够做豆腐,这活儿比推磨轻松得多。她看着满头汗水的侄儿心疼地说::“小峰,看把你累的,要不你歇会儿换婶儿来推。” 钟岳峰忙道:“不累,不累,我可早成飞毛腿了,那山上的兔子我都能追上。”说着他跑得更快了,豆浆哗哗地流了下来。 钟岳峰推着石磨磨完最后一个豆腐的时侯己经快半夜了,王蕙芳已开始点火煮起豆汁来。等到豆汁烧沸的时侯,钟岳峰把早已调好的石膏卤水倒进去不停地搅拌起来,只片刻功夫豆汁变得粘稠起来,这时候豆汁已变成热豆腐脑了。最后只要把豆腐脑盛在竹筐里把水挤压出去就变成了豆腐,用这种土法做成的豆腐又鲜又嫩。 氤氲的水雾中弥漫着浓浓的豆腐脑香味,闻一下就让入馋涎欲滴。 王蕙芳盛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端给钟岳峰,心疼地说;“小峰,累坏了吧,天光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起早卖豆腐,喝了它去睡吧,剩下的这点儿活我一个人就干了。” 钟岳峰接过碗没有喝,端着进了叔叔的卧室,钟有义像往常一样没有睡下,他正靠在被子上抽旱烟。 “叔,别抽了,抽多了咳嗽。”钟岳峰说着拿过烟袋锅子又把碗递给叔叔。他把烟锅子在地上磕了磕,用脚踩灭了还在燃烧着的烟渣子。 钟有义疼爱地看着着懂事孝顺的侄子,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娃娃跟着他没少受牵累,因为他这个病殃子和这个穷家,弄得连学也不上了,起早贪黑地忙活,可真委屈孩他,想到这儿他动情地说;“娃儿,你累坏了吧,快喝了它早些歇吧!” 钟岳峰执意把碗推到叔叔嘴边。钟有义这才希里呼噜喝起来。趁这功夫,钟岳峰去看睡在小床上的妹妹和弟弟。两个孩子都己经睡熟了,弟弟睡相不好,被子早蹬到一边了。钟岳峰过去轻轻托着弟弟岳松的腿放进被窝里,又帮妹妹岳秀掖了掖被角。 “小峰,你喝吧。”叔叔把剩下的大半碗豆腐脑递给钟岳峰。 钟岳峰喝完半碗豆腐脑,感觉身子热呼呼地舒畅起来,疲劳顿时一扫而空。他帮婶子收拾完,就借口去拉屎溜出了院子,那只叫老黑的狗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这时候夜已深了,半拉子月亮静静地浮在天幂上,几颗小星星眨巴着眼睛,月色不甚皎洁明亮,朦朦胧胧的更显得秋夜的静谧。四下里阒无人迹,只有秋虫儿唧唧的歌唱。 院子西边是个晒麦场,平坦又宽敞,这里就是他秘密的练功场。村里人包括叔叔和婶子也不知道他偷偷学了一身功夫。他解下来已绑了一天的沙绑腿,揉了揉被缠裹得火辣辣的皮肤,感觉像是挣脱了千万斤的桎锢,突然间变得身轻如燕了。紧了紧腰带摆开了架势,拳来脚往地练了起来,把跟别人学的几套拳从头到尾反复练了好几遍。初秋的夜晚那一点点的暑热原本已经退尽了,这一通练下来却又让他出了一身的汗水,浑身感觉有一种疲惫之后的舒畅。 钟岳峰静静地坐在碌碡上写了一会儿,等平息了喘气声,这才回去睡觉。 钟岳峰回到家才现婶子还没有睡,正倚门等着他,一见他回来就疑惑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屙辘轳还是尿井绳?” “我,我――”他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从小就没有说过慌话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婶婶的疑问,因为跟人学功夫的事叔叔婶婶并不知道,看了婶婶焦急担心的样子,恐怕她会误会自已干孬事,就犹豫一下道:“山后村老陈家的二小子,就是小时候老偷咱家柿子的虎子正在中岳武校学功夫,我卖豆腐时跟他学了几招少林拳,刚才我到晒场练了一趟松活松活筋骨。” 婶婶听到这儿明显舒了口气,笑道:“你这娃,练功夫强身健体是件好事,只要你愿意以后多挤些时间练练。天不早了,去睡吧,明早别起那么早了,多睡一会儿。” 钟岳峰刚想把拜师的事儿告诉婶婶,可转念一想,婶婶对此一定会支持,那么她自己就要多干活,好让自己抽出更多时间学功夫,干脆不告诉她算了。他话到嘴边又转了口:“婶婶也早些休息吧。” 钟有义过足了烟瘾正躺在坑上闭目养神,见老婆进来了就问道;“小峰去干啥啦?这孩子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真苦了他,要不让秀秀别去上学了,闺女家的识几个字就行了,在家好歹也能搭个帮手。” “这事以后可甭提了,上次我刚开口,小峰坚决不同意,说要让妹妹弟弟一直上到大学。唉,这娃可真有志气,秀秀和小松念书遇到问题都向他都请教呢,他如果把学一直上下去该多好啊。” “是啊,这娃儿既懂事又聪明,过些时候托人让他学个啥技术的,不能老这么起早贪黑走乡穿村地卖豆腐,耽误了上学但不能再误了娃一辈子呀。” ?? 钟岳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会儿想着就要正式拜师学功夫了,还是位冠军教练,他越想越兴奋。一会儿又想着如何能多卖些豆腐多挣些钱让家里曰子宽展些。一时里想东想西,忽喜忽忧,不知又过了多久才朦胧睡去。 这时,远处已隐隐约约传来公鸡的啼叫声。 第三章 师缘 钟岳峰昨晚上虽然没有睡好,第二天他仍然起了个大早。他跑了好几里路赶到中岳武校的时候,武校学生的晨练刚刚开始,钟岳峰找到了陈小虎。 陈小虎看见他就特别高兴:“走吧,吴教练吩咐你来了就把把豆腐挑到学校的大食堂去。” 那个胖师傅没有象往常那样挑剔,一边赞着豆腐细白水嫩,一边很爽快地付了钱。钟岳峰感激地冲人家一个劲儿地笑。 陈小虎笑嘻嘻地冲胖师傅说:“胖大爷,这可是吴教练的亲戚,以后您可要多照顾点儿。豆腐这东西是高蛋白食品,今后咱们可要天天吃顿顿吃,清炖豆腐,油炸豆腐,麻辣豆腐,酱豆腐,小葱凉拌豆腐,南方的风味和北方的特色您老准定都会做,您看看我这说着说着口水可都淌下来了。” “你这混小子,想忽悠我吗?你们教练是山东人,在这儿啥时候有了一门亲戚?吴教头昨晚上专一跟我说过这事了,还送我两瓶杜康老窖呢,这个小猴子是他看中的徒弟,家里情况我也都清楚了,该照顾咱照顾,这些小事算啥。不过我要是顿顿做豆腐,你小子背后还不得骂我。”胖师傅一边说一边伸出油腻腻的手去抓陈小虎的耳朵。 陈小虎头一缩才躲了过去,不提防另一只耳朵被拧住了。他呲牙咧嘴地叫起来:“哎哟,轻点儿,敢情您老想把耳朵撕下来红烧还是凉拌?您的身手还挺不错嘛,厨房里练出来的功夫吧。” “哈哈,你小子好好练吧,在咱武校里只怕连耗子都会几手功夫。” “哈哈,敢情您老这是练的耗子功呀。”陈小虎冲胖师傅吐了吐舌头,拉着钟岳峰一溜烟跑了. 中岳武校的校园依山而建,占地数百亩,除了那个大的运动场之外其它的练功场馆也一应俱全。钟岳峰好多的地方都没有去过,一边走一边听陈小虎指指点点介绍学校的各处设施。 现在快放暑假了,武校的文化课已经考完试了,所以校园里到处都有学生在自由活动。树荫下有扎马步的头上顶了一碗水,稳当当的不溢出一滴;单杠上有倒挂金钟头朝下在看书的----练功的方式真是五花八门。钟岳峰看得有趣,一路上走来一路东张西望地看不停,初见教练的紧张和拘谨不知不觉消失了。 吴教练正在散打馆指导散打班的学员们练功,其中有两个正在拳来脚往地对打,一位正是昨天败于陈小虎的绿小子魏昌武,他出拳依然迅捷有力,不过中规中矩地没有了昨天的狠辣,可能是有吴教练在场的缘故,他就不敢过于张狂。 吴教练看到钟岳峰和陈小虎二人走了进来马上拍手叫停,示意大家自由练习,说完转身朝二人走来。魏昌武也看见了二人,就扬起拳头示威地晃了晃。陈小虎伸出小拇指冲他弹了一下回头对钟岳峰道:“那小子叫魏昌武,听说他爸是个大老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特别嚣张,整个就是一个豪门逆子。” “我看他的身手还不错嘛,要不是你小子皮厚肉粗还不一定是人家对手呢。”钟岳峰戏谑道。 “皮厚肉粗?我练的那可是铗布衫,可是正儿八经的硬功夫,就他那几手花拳绣腿那可是麻绳穿豆腐提都甭提。”陈小虎忿忿道。 吴教练已经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钟岳峰忙不迭地冲他鞠了个躬道:“吴教练,您好。豆腐全卖给食堂,真是谢谢您。”他对吴教练帮自己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吴教练拍了拍钟岳峰的肩膀示意二人跟他走,他把二人领进隔壁一间教练休息室里,这才和蔼地对钟岳峰说道:“你的情况我都听陈小虎说了,你本身的体格挺好,很有练武的天贼,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一点经验教给你。”他看钟岳峰满脸的兴奋,就接着又道:“你什么时间有空就什么时间来,我已经跟食堂的师傅说好了,每次来就有食堂包销你的豆腐,也不误你帮家里干活挣钱,你看怎么样?” 陈小虎在一旁欢欣雀跃,大声道:“小峰,不,师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快行拜师礼,今后你可是我正儿八经我师弟了,拜完了师傅,再来拜见我这个师兄,要多磕几个头。” 钟岳峰被窘得满脸通红扭扭捏捏地不知如何是好。 吴教练见了也笑起来,今天觅得一个练武奇才心里也着实得意,大凡世上的伯乐都是乐见千里马的。他一改平日在学生面前严厉的面孔很随意地说:“别听陈小虎瞎嚷嚷,他可能影视剧看多了,都什么年代了拜师还磕头。”他接着又正色道:“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们将来能不能成材还要靠个人努力,我希望我不会看走眼。” 钟岳峰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听出了教练话里的殷切期望。虽然说是名师出高徒,今天也拜了名师,但要成为“高徒”终究不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总要付出相当的汗水,就像他推石磨子一样,只能一步步地走,一圈圈地转。此时钟岳峰年少的心里充满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练功,决不辜负教练的厚望。虽然他这时并没有想着能成为武学宗师或者能够比赛夺冠,他或许只是出于少年人天生的崇尚侠义武道,更兼是受了少林寺千年武学之风熏陶的缘故。 光阴荏苒,转眼间钟岳峰已经跟吴教练学功夫已两个多月了,他比以前更忙碌了,几乎每天都要抽空子去接受吴教练指导,尤其是在暑假期间吴教练有更多的时间指导他。如此一来他并没耽误生意,武功上更是突飞猛进。有了名师的指导,再加上能和师兄弟们对练切磋,他的实力很快就出了那些武校的正规生。 已经是晚秋时节了,嵩山早已是草枯叶落一派萧索景象,苍茫的山峰虽然少了些许盎然的生机,却更显得巍峨雄峻,那些松柏也更见精神。 钟岳峰见还有一点豆腐没有卖完,他决定到前面那个集市上去卖,他不能老是吧豆腐买食堂,虽然豆腐在别处卖不完只要挑到中岳武校胖师傅都会照单全收,但他更愿意靠自己实实在在做生意。 这是一个位于公路边的集市,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周边有许多的武术学校,距离少林寺景区也不太远,因此上也十分地繁华和热闹。他也经常挑了豆腐去集市上去卖。虽然现在时已过午,但集市上依然是熙熙攘攘人流不断。他怕豆腐挑子撞了人,就不敢在人流中挤,只在路边人稀的地方转悠。 前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人流就像是滚油锅里倒进了水一样炸开了,街道中间霎时就空出了一片场地,场中一群人正在殴斗。人们都怕波及到都远远地躲开了,钟岳峰反而站在了前面。他放下担子一看,原来是四五个青年正对着一个人拳打脚踢,被打那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围观者甚多却没有人敢出面制止。 钟岳峰毕竟还是个少年,也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暴力场面,但他看不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况且吴教练在他拜的第一天就告诉他练武之人不可恃强凌弱,但要敢于主持正义,就像是那挺出名的《好汉歌》里唱的: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决定要管一管这件事,或许这个社会有些时候需要以暴制暴。就在他要上前抱打不平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阿弥托佛”,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老和尚,正合什道:“诸位施主快快住手!”这老和尚一袭灰布僧袍,枯瘦伶仃的样子,想是少林寺出来的杂役僧人。 那几个打人的年轻人一见有人出面拦阻,就过来围住老和尚,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就要动粗。钟岳峰怕老和尚吃亏急忙走上去把老和护在身后,冲那几人陪笑道:“各位大哥高抬贵手莫与出家人为难,老师傅也是慈悲心肠。” 那为一人见又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劝阻,当下更是心头火起,抬手就欲抽钟岳峰耳光。钟岳峰看那几人蛮横早留了神,见对方一掌扇来,早将头一缩顺势在那人肘部一托,那人收势不住一连退了几步撞在另外一人身上。钟岳峰使的这一下虽不是正式招数但在武术上有个名堂,属于四两拨千斤那种借力用力的功夫,那人大意之下才丢了面子。 那几人一见管闲事的毛头小子有功夫在身,都收起了轻视之心。这少林寺地界上历来都是藏龙卧虎,随便一个穿开裆裤的娃娃说不定都会几手少林拳。几个人恼羞成怒就要一拥而上,钟岳峰也拉好架式准备应战。这时候警察正好赶过来,那些人见势不妙撒腿跑了。钟岳峰也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皆竟是一次难得的实战练习。 “阿弥托佛,小施主真是侠肝又胆,老衲在此多谢了。”这时那老和尚才走上前冲钟岳峰致谢。 钟岳峰觉得不好意思,急忙道:“老师傅您过奖了。” 那老和尚忽然弯腰拾起一个袋子,连声说道;“哎呀,我的臭豆腐干。”那袋子在地上已被踩得不成样子了,老和尚抖抖索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团东西,正是本地有名的特产五香怪味豆腐干,他捧在手里一付心疼惋惜的样子着实令人好笑。 钟岳峰忍住笑意吸了吸鼻子,又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尝了下,然后笑着说:“老师傅,你这怪味豆腐干颜色虽然好看,味儿却不怎么地道,说是怪味儿我看纯粹就是过期变馊的味道,吃了保不准要拉肚子。” 老和尚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疑惑道;“老衲吃了几十年怪味豆腐干都是这个味道,也从来没拉过肚子,而且百吃不厌。小施主当不会欺骗和尚,莫非怪味豆腐干另有怪味吗?”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怪味豆腐干有多少种怪味,可能是做法不同味道就不同吧。我就是觉得这个没我婶子做的好吃,每次入口味道都怪怪的不同,却越吃越想吃香味绕口不绝,我每天吃每顿饭都吃可从有没吃厌过。你看说着就流口水了。” 老和尚听得两眼冒光,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道:“小施主的话颇含禅理,做法不同味不同,数十年来我就吃这一家做的,从来没尝到过别家的咪道,当然就辨别不出味道的优劣。老衲数十年来就贪这口欲,每餐无它饭就不香,如果你家的豆腐确实比这个好吃,那今后就买你家的吧。阿弥托佛,出家人贪口欲真是罪过。” “我婶子做的都是自家吃了,从来就没有卖过,老师傅是少林寺的吗?喜欢吃明天我就给你带一包来。” 老和尚高兴地说:“多谢施主了,老衲智信,虽然出自少林却不在寺里住,你到后山的草庵里寻我吧。”二人就此别过。 钟岳峰是个做事情守信认真的人,第二天又去卖豆腐时就特意多跑了几里崎呕的山路专程给智信送去了怪味豆腐干。 智信老和尚住在距少林寺几里远的一个偏僻山沟里,一路上多亏了几位僧人的指点才找到那里。山沟朝阳背风的地方建了两三间草屋,门前开了一片菜地,篱笆墙围着,几只鸡在草地上咯咯叫着觅食,看起来有些农家小院的味道。老和尚正在菜园子里浇萝卜白菜,一看见钟岳峰来了就十分高兴,立即招呼他到草屋里去。草屋里没有隔墙其实就是一大间房子,一头是做饭的灶台,另一头放了一张木床,中间放了一张白茬的饭桌,只有一张凳子,整个房间里就显得空旷而简陋。 智信老和尚顾不上跟钟岳峰打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撕了一块豆腐干塞进里,边嚼边摇头晃脑,而后惊讶地说:“豆腐干竟然可以做出这种味道来!太绝了,如此美味夫复何求?南无阿弥托佛。” 听到了智信师傅对豆腐干味道的赞美,钟岳峰也格外高兴,要知道这可是从一个吃了几十年的口里说出来的权威的评定。这时候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豆腐干拿到市场上去卖说不准会有很好的销路,能够多挣一点钱来补贴家里,他越想越美,禁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小施主想什么呢?”智信奇怪地问道。 钟岳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问道;“老师傅,你说这怪味豆腐干的味道真的好吗?如果拿去卖行不行呢?” “中,中,一定好卖,味道怪得让人回味无穷呀,老衲先跟你订货,做你的第一个顾客,而且是长期的,你得保证不能断货,一辈子就好这一口。”智信一听钟岳峰的想法比他还高兴,如此美味令人百吃不厌。 钟岳峰连忙道;“老师傅爱吃就好,我保证你每天都能吃到,不过我有一个小小条件您老一定答应我。” “什么条件?”智信不解地问道。 “就是今后不要再叫我小施主了,听起来就像怪味豆腐干的味道一样怪怪的,我叫钟岳峰,叫我小峰就行。” “中岳峰,这名字好听又气势不凡。”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哈哈地笑起来。智信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但并不是因为豆腐干,而是这个孩子太可爱了,具有侠肝义胆,且善良诚信,这些品质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犹为可贵,就像这嵩山的山泉一样清澈纯洁,苍松一样茁壮挺拔,他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情。 “小峰,我看你昨天出手那利索劲儿一定学功夫,上过武术学校?”他随便向道。 钟岳峰自见老和尚敢于以弱抗暴后心里就存了一层敬意,现在经过一番交谈更添了几分亲近劲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于是就毫不犹豫地把练武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智信听了更为惊讶,他早看出这孩子手脚灵动根骨奇佳,想不到钟岳峰的不凡更出乎他的想象。 几乎在一刹那间他就做出了个决定,一个改变钟岳峰一生命运的决定。 “小子,我看咱爷俩特投缘,而且你的豆腐干我也不能白吃,出家人不能贪便宜,我干脆把我学的一套‘少林养生功’教给你,那咱俩就两不相欠了。”他说着狡黠地看了钟岳峰一眼,那神情仿佛就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 少林养生功?这是什么功夫?这可是笫一次听说有这门功夫,钟岳峰感到纳闷.老和尚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嘻嘻说道;“这门功夫旨在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练好了可以延年益寿,你看我这身体虽说不能降龙伏虎,但是活八十多岁了依然能肩挑手提百病不生。”钟岳峰看了他一眼,虽然瘦却极有精神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这“少林养生功”果然神奇,练好了百病不生倒也不错,所以就满口答应了。 智信一见喜出望外,怕钟岳峰再反悔就连忙说道:“这功夫容易练,我把练功口诀教给你,只要每天坚持不定时坐禅练功自然水到渠成。”当下从枕下取出一册手抄的薄本子递给钟岳峰,又道:“先回去把口诀背熟了,改天来我再教你依诀练功。” 钟岳峰本来担心没时间来这里练功,现在一听说在家“闲坐”便可以练功,暗暗松了口气,想着少林寺极有规矩,就问道:“师傅,有没有什么拜师入门仪式?” 智信双手合什道:“师傅就是和尚,和尚就是师傅。” 钟岳峰闻听此言觉得很有禅机不能马上明悟就顺着老和尚的话应道:“拜亦是不拜,不拜亦是拜。”说完就趴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智信用手摩挲着钟岳峰的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孺子可教。” 第四章 功夫是怎样练成的 且说钟岳峰又拜了智信师傅为师后,见师傅只传了一本什么少林养生功的口诀,却再也不提教别的少林功夫,心里虽有些不解,但是他心性仁厚也不忍直言相问。 师徒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钟岳峰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按师父的年龄在少林寺也该是位长老级别的大师吧,怎么一个人住到这个山沟里?” “现在少林寺怎么还会有长老的职位呢?而且做长老也不是论岁数大小的,再说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清清静静地多好啊。”他看着钟岳峰疑惑的样子,忽然笑呵呵道:“你不是怀疑老衲是违犯寺规被罚到这里来面壁思过的吧?” 钟岳峰听智信师傅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怎么敢怀疑师父来历呢?我就是有些奇怪,我见过许多师父们对入门弟子都是有许多教诲的,什么门规戒律之类的东西,可师傅您什么也没说。” 智信一听哈哈笑起来:“好小子,想得挺多呀,你又不是剃度入寺不用学什么寺规戒律,只要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就行,至于武德方面我见你那天为我仗义执言就知道你的人品不错;大老远送一包豆腐干给只有一面之交的人必定是守信之人;而且你能触类旁通学会那么多拳法,必然是脑子好悟性也高。综上所述,你说我还用再对你说一大通废话吗?” 钟岳峰有些佩服地望着智信师傅,经师父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师傅该是位隐居在这里的高僧。 智信接着又道:“既然你我有此俗缘,你也应该知道老衲的一些情况:幼年时因为家里穷就被父母送到少林寺出了家,做了和尚后痴迷练功习武,疏于诵经礼佛。后来一伙江湖匪人到少林寺借比武之名寻衅滋事,想要夺取少林的武学经典,少林寺据理忍让,他们无理反而咄咄逼人,我年轻气盛一怒之下失手重伤了数人。因为是除魔卫道,所以事后师傅和寺里面并没有责备与我,但老衲自觉杀?过重,就自愿到这里来清修了。哈哈,几十年了,老衲依然是不喜欢念经,你看我种菜养鸡跟那些砍樵耕种的老叟也没什么两样了。” 钟岳峰听完智信师傅话对他更生敬意:“师父几十年来独居苦修,无嗔无贪不求名利,不但是世外高人,更是虔诚的信徒,你看‘念’字是‘心’字底,可见念经是要用心念的,而不是用口。” 智信师傅呆了一下,忽然开颜道:“老衲修禅几十年还没有你这娃娃想得明白,惭愧呀。” 钟岳峰腼腆地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师父,你对武学方面还有什么教诲?” 智信师傅沉吟了片刻道:“少林的拳法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功,已经广为流传了,你自己也学了不少,你在吴教练那里更是学了不少,如果我再教你学拳法套路纯属画蛇添足,说不定会影响你的武功进境。其实,练武之道重在练,其次在悟,学而不练,练而不明,功夫终究难成。我给就你讲一个故事吧。” 钟岳峰正在品味智信师傅的话,听到他要讲故事,虽然有些不解,但知道师傅一定有用意,就留神听师傅讲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缺心眼的人,也就是俗话说的脑子一根筋,别人都把他当傻子来欺负他,咱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也把他叫傻子。家里人就把他送到一个江湖上很有名的武师那里学些功夫,避免以后被人欺负。那个武师收下了傻子之后教了他几天之后,见他啥也学不会就懒得教他了,每天就让他干些打扫练武场和擦拭兵器之类的粗笨活儿,转眼间就满了三年,别的徒弟都6续学成出师走了,最后只剩下傻子一个人,武师让他走,他这时脑子忽然清楚了说还自己没学到功夫呢。武师看他有些蠢蠢的样子有些厌烦,扭头看见门后立根打狗棍,顺手拿过来就这么一抡一比划打在地上说声去吧,就把打狗棍给了他让他走了。 “傻子如获至宝,以为师傅教了自己一手绝招。从此以后他打狗棍子不离手,每天不停地照着武师教的动作抡那根打狗棍子,抡完了还要说声去吧。两个月后那根枣木做的打狗棍子竟然被他摔断了;又做了一根,不到两个月又弄坏了。坏了重做,重做了还是那招去吧,就这么练了几年之后,手腕粗的棍子就这么一下就断了。最后家里人没办法只好给他准备了一根铁棒子,他就用铁棒子不停地练那招去吧。 “这一年,武师过六十大寿呢,江湖上豪杰们纷纷前来参加他的寿宴,他教出的徒弟也早成了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都从四面八方赶来给他拜寿,傻子当然也去了,提着那根从不离手的大铁棒。武师见他备了厚礼也来给自己祝寿了,想起根本没教会他一招半式的,心里内疚就把他安排在了上等席上。酒过三巡,武师昔年的对头忽然上门寻仇,把门口的石狮子抱进了了宴会厅,群雄都相顾失色,那个石狮子怕有一千多斤重,满屋子人没谁能搬得动。武师年轻时候也未必搬得动,何况这时候已经年老力衰了,他扭头看了看做了总镖头的大徒弟,大徒弟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再看当了将军的二徒弟,也是一脸的羞愧,武师叹了口气正想低头服输。吃饱喝足的傻子这才看见屋中央的大石狮,有些惊讶地问谁把它搬这儿了。武师的三徒弟正为他坐在自己上有些不高兴呢,就反唇相讥那你把它搬出去。傻子一听高兴了,一手提着大铁棒,另一只手抱起大石狮子毫不费力地搬了出去。满座皆惊,都道武师这徒弟好大力气,怪不得能坐上席呢。武师已经合不拢嘴了,吃惊和高兴二者都有。武师仇家不干了,亮出兵器要和傻子比武,傻子一抡大铁棒喝声去吧,武师仇家连人带兵器被大铁棒一下子砸到了大门外,摔晕了过去了。” 智信师傅的故事突然就讲完了,钟岳峰听得意犹未尽:“那故事的最后又怎么样了?” “最后当然是武师因为那一招去吧声威更著,叫了一个那么厉害的徒弟,师父还不更厉害,但他从此以后再不收徒弟了。至于那傻子谁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也可能做了万人敌的大将军,也可能还那么傻呵呵拿根大铁棍子到处跑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故事毕竟是故事,重要的是他怎么就练成了这一招石破天惊的‘去吧’呢?你明白了吗?”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还是师父您说的一个‘练’字。” 智信点了点头:“无论什么功夫都要好好练,那个养生功的功法口诀你也要好好记熟了。” 钟岳峰告别了智信师傅又匆匆地赶往中岳武校,去接受吴教练的魔鬼式散打训练。细想想吴教练的训练方式和智信师傅的说的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钟岳峰心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练,终归有一天会练出一身好功夫的,会不会也能达到智信师傅说的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呢? 钟岳峰自从结识了智信师傅之后,生活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五香怪味豆腐干被他带到市场上去卖,结果大受欢迎,利润也比卖豆腐提高了不少。只不过一切全部是手工,工序也比较繁杂,一时也做不出那么多的豆腐干,就有些供不应求了。这样一来他倒是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到武校跟吴教练学习散打格斗,他本身悟性高,练功夫又肯吃苦,再加上有又有了智信师傅不时的指点;因此,他的功夫突飞猛进,连武校那些正规生中也鲜有敌手了。 钟岳峰做事认真,一旦要去做的事情就不会敷衍塞责,所以,每天都会按智信师傅的要求打坐练那所谓的“少林养生功”。这个山里娃的心单纯质朴就像山里的清泉一样一尘不染,而且性格里有一股大山一样沉稳的东西,虽然每天静坐意守丹田吞气吐纳有些单调,却也正和了他的性子,他就练得乐此不疲。起初,他练完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练了一段日子后,渐渐有了一点感觉,在每次收功后就会觉得神清气爽疲劳顿消,看来这门功夫确实有养生健身的功效。 从此,钟岳峰练得更起劲了,他在一步一步走向武学的殿堂。 第五章 猎杀 刚进入腊月,天气就突然变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忽如一夜舂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间大地上银装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原野山岭已与天空连成一片,白茫茫仿佛浑沌未开的样子。 一连数天鹅毛般的雪絮断断续续时下时停。因为大雪封路,钟岳峰就没有再出去做买卖,读了一阵子妹妹的旧课本,就静静地坐着练“少林养生功”,很快就入定了,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仿佛是融入了这浑沌静寂的世界,耳边只有雪花刷刷飘落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生动,像是五月丰硕的麦粒洒落在场院里。 下雪后的第五天,钟岳峰看看天色依然阴沉沉地彤云密布,雪却停了。他心里惦记住智信师傅这大雪天不知怎么样了,就决定去看看,当下包了一大包五香豆腐干,跟叔婶招呼一声就要出门。婶子追出门嘱咐道:“雪大看不见路了,你要小心。” 雪太厚了,原野像被白绒绒的毯子覆盖了,一脚踩下去整个脚就没进了雪里,已经看不清路径了,幸好是平曰里走熟的路,两边那些高高矮矮粗细各异的树就成了路标,钟岳峰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在雪里走着,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窝。有些沟沟坎坎的地方实在无法下脚了,他就干脆裹紧棉袄滚了过去,就这样一路上又滚又爬的倒是走得又快又省力。 等到钟岳峰深一脚浅一脚赶到智信师傅的草屋的时候,身上冻结了厚厚一层雪变成一个白乎乎的雪人。他刚一进屋把正在坐禅入定的智信师傅唬得一愣,他看清楚了来人就急忙迎上来帮钟岳峰拍打身上的雪,一边拍打一边埋怨道:“这冰天雪地的怎么就跑来了。” 钟岳峰收拾利索了又活动一阵子,冻得麻木的身子才缓过来,手脸像是涂了辣椒一样火辣辣的舒坦。这时才顾得上掏出那包冻得**的豆腐干来,笑嘻嘻说道:“师父,这豆腐干冻成冰棍儿了,热水烫开了才能吃,不然能把牙咯掉。” 智信那颗修行几十年原本古井不波的心这时也觉得热烘烘的,在这一刻这个年近九旬的老人竟然多了一点儿女情长的心态,他心中不禁暗忖,出家人本该断绝七情六欲四大皆空的,今日怎么就着相了。但修禅也是一种“**”,实质上就是在追求一种斩情绝欲清净无为的境界,佛祖也曾割股啖鹰,那是情,菩萨普度众生也是情,何为情?情非情。想到这里心中释然。 “你是担心我这把老骨头也会被冻成冰棍吗?少林功夫练到至高境界能成金钢不坏之躯,自然是寒暑不侵。”说着得意地拍了拍胸膛。钟岳峰这才现他身上着衣果然单薄,不由暗自佩服不已。 师徒二人聊得投机。钟岳峰又请教了几个练功中遇到的问题,看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细碎的雪粒,就急忙告辞了。 智信谈兴正浓,看看天色也只得放他走了,只是叮嘱他一路小心,眼睁睁望着他一步一趔趄地消失在茫茫大雪地里。 沿着来时依稀的脚印,回程就快捷多了。前面有一片松树林,松树枝条被厚厚的雪压得摇摇欲坠,裸露的树身乍看起来像是一群丑陋的黑汉子站在那里,瞅着就让人怵,不过穿过这片林子离家就不远了。 林子里很静谧,只有他踏雪的沙沙声和偶尔雪团从枝上坠落的声音。 突然,他站住了。练武的人都比较警觉,他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猛然回过身去看,不远处一头牛犊似的野猪正从林子深处窜了出来,四蹄生风,刨起一团团雪雾。他浑身一激灵,幸好没有被吓倒,撒腿就跑。 山里人都知道这家伙的厉害,不但性情凶残暴躁,而且肉粗皮厚,因为喜欢在松树上蹭痒,天长日久身上就涂了一层又厚又硬的松脂,像是穿上了盔甲;所以,寻常的刀枪火铳也奈何不得它。但它平时也只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活动,很少到山下来,现在一定是因为一连数天大雪封山,饿极了才窜到山下来觅食的。 钟岳峰经常听老人说遇到这样庞然大物是最危险的,逃跑时不能走直线东绕西拐多不易被捉到,所以他就在松树林里转来转去。虽然如此,他仍然听到后面的声响越来越近了,他的双腿灌铅似的沉重,恐怕再跑不多远就会被野猪扑到撕碎。跑着跑着他现已经到林子边沿了,他记得这林子边绕着一条丈八深的荒沟,现在已被风吹卷来的雪填平了,只要陷进去就是不被野猪吃掉也会被冻成冰棍。他回头见野猪已经更近了,再想绕进林子已经来不及了,又不甘心坐以待毙,只得横了心扑倒身子朝雪沟滚了过去。 那积雪冻了数天已经有些硬了,被他压得咯吱咯吱乱响却只陷下去一点点,估摸着已经滚过了沟,刚爬起来要跑,只听得身后扑通一声,扭头一看雪地上有一个大窟窿,想来是野猪身子重压塌了雪层掉进了沟里。 他虚脱般瘫倒在雪地上,喘了几口粗气,觉浑身汗如泉涌,好悬啊,生死一线之间。 那窟窿四周的雪不停地翻动,想是那野猪正在雪下挣扎,说不定不消片刻就会爬出来,想到这里,钟岳峰咬紧牙爬了起来,又一路狂奔往村里逃。幸好离村子没有多远了,又不知跌了几个跟头才跑进村子,回头看了看,没见野猪追上来,才算是松了口气,这才一摇一晃地慢慢住家里走去。 回到家怕吓坏了叔叔和婶子就没敢吱声,想着“少林养生功”能够恢复疲劳,当下就打坐练功调息了顿饭功夫才缓过劲来。他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觉得后怕,那畜生会不会从那雪沟里爬出来呢?它要是跑到村子里来,村里人说不定要吃大亏的,想到这里钟岳峰便坐不着了,决定要到村口去看一下,再顺便给村里人都说一下好有个防备。 他找出卖豆腐的那把刀子预备防身,可是又觉得太短了,真要再碰见那家伙这刀子可起不了半点作用,见门后靠着一把刨地用的三齿钉耙,就抓起来舞了一下刚好顺手,心想,用这东西对付野猪比刀管用。想着该先跟家里人说说,到堂屋一看叔和婶子正围住一堆烧得旺旺的火烤火取暖,就不见已经放寒假的妹妹和弟弟,就问道;“秀秀和小松呢?” “俩人刚才还念叨着你回来堆雪人呢,这会儿只怕又到外面耍去了。”婶子说完,看见他拿住一把钉耙,就诧异地问道:“冰天雪地的拿铁耙干啥呢?” “山上下来野猪了,我跟村里人家都吱一声都有个准备,顺路把秀秀和小松找回来,外面太危险了,把咱家大门也插好,等我回来了再跟您说清楚。”钟岳峰边说边往外跑。 一群孩子正在晒场的雪地上打雪仗,只见雪球乱飞,笑闹声不断,几个大人正袖了手蹲在柴垛根看得有趣。钟岳峰住那群孩子逡视了一眼就现八岁的弟弟钟岳松正在“战斗”中勇猛地冲杀着,妹妹钟岳秀正在旁边鼓动加油。 一位老汉看见他就招呼了一声:“钟家大小子,这急匆匆地干啥去?” 钟岳峰一看是本家的一位老人,就着急地说道“二爷,我在南山口松林里见到野猪了,赶紧给大伙都提个醒,不敢叫这娃儿们在外面玩了,太危险了。” 旁边几位都听到了他的话,一位麻脸汉子走过来戏谑道:“你小子咋也学会吹牛皮了,敢情你跟野猪是哥俩呀,碰见野猪了你还能囫囵着回来!”几个人都哄地笑了起来。 那位钟二爷见钟岳峰一脸焦急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又知道这孩子平时沉稳朴实决不会说瞎话骗人,就咳了一声正色说道:“小峰这娃儿是啥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决不会日弄大家,听他跟咱说清楚。” 钟岳峰见二爷相信他的话,就感激地冲二爷点了点头,赶紧把经过说了一遍。他叙述的虽然简单,大家却听得惊心动魄,这时大家都信实了,都为他能猪口脱险感到庆幸。 先前嘲笑他的麻入子不好意思地说:“好兄弟,你真是命大胆也大呀。”又回头冲那群嬉闹的娃儿们吼道:“你们都快回家,南山的野猪下来了。” 那些娃们正玩得带劲儿,根本没人理会。秀秀和岳松却看到了哥哥,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岳松一把抓住哥哥嚷道:“哥,这半天你跑哪儿去啦?你帮我堆一个雪人吧。” 钟岳峰一边点头一边对妹妹说道:“村子外面有野猪,你快带弟弟回家吧,回头咱们堆一个雪罗汉。” 钟岳秀从小就佩服只比她大四岁的哥哥,觉得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最棒的,此时见哥哥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也觉得事态严重,就忽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她一边拉住又要冲锋的弟弟往家走一边又回过头对钟岳峰说:“哥,你小心点儿。” 钟岳峰见二爷和麻子几人正吆喝孩子们回家,就决定到村口去看一下心里才踏实。“妈呀,野、野猪,野猪过来了,快跑!”一个汉子尖叫起来。一头野猪从村外面的雪地上跑了过来。 娃娃们差不多都没有见过野猪,见跑过来的家伙只比家里养的猪大一些就饶有兴趣地站在那里看,几个大人都被吓呆了。 原来这头野猪掉进沟里后,虽然被雪闷得严实,但它不怕冻又力大无比,就在雪里又刨又拱,折腾久了竟让他顺沟爬了出来。吃了亏的野猪被激得狂性大,就顺着钟岳峰的脚印追到村里来了。 钟岳峰又看见野猪就不像初遭遇时那么惊慌害怕,终究是练武之人脑子反应极快,而且身手敏捷,更有武器在手心里胆气陡增,见情势危急,一边大声吆喝一边舞着铁耙迎了上去。 野猪似乎也认出了这个向自己挑衅的人正是从嘴里逃走的猎物,就气势汹汹的一头撞了过来,像一射出了枪膛的炮弹。他见野猪来势凶猛无法力敌,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侧身一闪躲开了野猪的撞击,顺手一耙打在了野猪的腚上。这一下对野猪来说就像是挠痒痒,却惹得它暴跳如雷,也不回头直向近旁一个仍在咧着嘴笑的小孩子扑去。 从野猪突然出现到将孩子扑倒只生在极短的一瞬间,孩子们的脸上还挂着懵懂的笑容,麻子和二爷几个人脸上仍带着呆若木鸡的惊骇,只有钟岳峰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双手抡开三尺钉耙狠狠向野猪刨去。那头饥火烧心、怒火昏头的野猪已张开血盆大口咬着了那个孩子,没察觉钟岳峰已到近前,只听噗哧一声,一尺多长的钉耙已齐根刨进野猪身上。野猪一声炸雷似的怒吼早松开了口中的人,势如疯虎,东奔西撞,显是痛疼至极,竟顾不上伤人,身上带着钉耙一溜烟窜向雪野。 钟岳峰急忙去抱起那孩子,众人回过神纷纷围了上来帮助检视伤情,所幸穿着厚厚的棉衣,那一钉耙又刨得及时,虽然衣服破绽处血肉模糊却也只是皮肉之伤,不曾伤到筋骨。被吓傻的孩子这时才哇哇地哭起来。 惊魂初定的二爷拍着钟岳峰颤巍巍连声道:“好,好,了不起,自古英雄出少年,咱们钟家庄也出了个人物,比我们这活了一大把年纪的都强啊。”众人也都七嘴八舌赞不绝口,似乎钟岳峰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钟岳峰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窘了脸说道:“那头野猪已经受伤了,不如我们追上去逮住它,省的回头再进村祸害人。” 这时村里人越聚越多,众人豪气万丈,当下一齐应诺,选出身强力壮的持刀弄棒顺着雪地上的痕迹一路追去,雪地上的脚印和点点血迹格外醒目,因此也不容易追丢。众人在雪地上直追了七八里地才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早已断气的野猪,想来是受了重击伤势不轻,冰天雪地昏头昏脑的辨不得路径掉下悬崖摔死了。那头野猪差不多有四五百斤重,看得众人心有余悸后怕不已,费了老大劲儿才弄回村里。整个钟家村都沸腾了,那真是家家分肉,户户飘香,钟岳峰家分到了最好的一块猪后臀肉。 此时,钟岳峰简直成了村里的英雄,最起码是吃了野猪肉的人都会擦着油嘴说他给村里办了件好事,让大家过了一个丰盛的春节,反倒是淡忘了他救人的壮举。 第六章 无意插柳柳成阴 钟岳峰猎杀野猪的壮举没多久就被沸沸扬扬传遍了十里八乡,,越传越精彩,而且有了多个版本,他理所当然就成了传奇人物。刚开始他还有些窘迫,不习惯做一个受人瞩目被人议论的公众人物;后来却又得意起来,但并不是因为前面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出名使他的豆腐和五香豆腐干比他本人更受欢迎,钱挣得多了当然高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钟岳峰就在做豆腐和练功夫中度过了三个年头,钟岳峰已经满二十岁了。因为他每天练的功夫总是和豆腐分不开,陈小虎就戏称他练的是“豆腐功”。 这一天,钟岳峰做完生意像往常一样到中岳武校去练散打。他被陈小虎缠着不放,非要切磋一番。钟岳峰拍着比已经比他矮半个头的陈小虎笑嘻嘻问道:“虎子,是想较量还是切磋?” 陈小虎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盯着钟岳峰,过了片刻垂头丧气道:“算了吧,放你小子一马。”也难怪他如此气馁,三年来钟岳峰除了身材比他高,就连功夫也比他高了许多,而他身材只朝横了长,与身材均称健美的钟岳峰是没得比的,被同学们送了个绰号叫“矮脚虎”,显然是从梁山好汉中借鉴来的,他却觉得特憋气,因为在水浒传中那个矮脚虎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级的响马,觉说不上是个好汉。 钟岳峰见他如此模样,早猜透了他的心思,虽然觉得好笑,但不忍心再与他逗趣,就开口安慰他:“你不是常说不以胜败论英雄吗,我看更不能以身高论英雄,我看你那身铁布衫的硬功夫在‘江湖’中该鲜有敌手了。” 陈小虎一听扑哧一下乐了:“那倒也是。”他可是绝对不知道世上有“谦虚”二字。 二人拉开架势对练了一阵子,钟岳峰要走,陈小虎一拍脑袋嚷道:“哈,我差点儿忘了,吴教练找你有事,干脆虎爷我陪你走一遭,也不用怎么感谢,就请我吃饭得了。” 钟岳峰笑道:“莫贫了,快走吧,回头羊肉烩面管够。” 吴教练一见俩人来了就显得特别高兴,急忙招呼两人坐下,就开门见山说道:“六月份在郑州要举行一个全国新人自由搏击大赛,我希望你能代表学校参加轻量级别的比赛。” “我?”俩人异口同声道。 吴教练拍了拍陈小虎圆溜溜的大脑袋笑眯眯说道:“我说的是轻量级,你要参加也该是中量级以上级别的比赛。” 陈小虎不满地嘀咕道:“我还没他高呢,凭啥就不能参加轻量级别的比赛。” 吴教练闻听此言不由地乐了:“好小子,怎么在这儿跟我拧上了,谁叫你只顾横向展,体重比钟岳峰重了不少吧。” 陈小虎无奈道:“那我就委屈自己了,凑合着就参加中量级的冠军角逐吧。” “哈哈,你半夜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你想参加也需要先参加学校的选拔赛。钟岳峰可以直接参赛是因为所有学生中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吴教练说着见陈小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怕他的自信心受挫,就赶紧正色道:“陈小虎,你的功夫其实也不差,就是缺少自信和勇气。” 陈小虎闻听此言马上来了精神,拍着胸脯极其嚣张地吼道:“请教练放心,我保证拿到比赛入场卷,不,保证拿到冠军。”这小子就这德性,给一点儿阳光就立马灿烂起来。 钟岳峰乍听吴教练的话挺高兴却又有些疑惑,这时才有机会问教练:“我不是武校的学生怎么能代表武校参加比赛呢?” 吴教练见已经鼓起了陈小虎的信心,这才又回过头跟钟岳峰解释:“你虽然没有正式入学,但也应该算是中岳武校的学生,这次比赛对你而言是一次学习和锻炼的机会,赛出好成绩也能为武校争光添彩。学校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就看你本人的意愿。” 这次能有机会参加全国性大赛与天下众多的高手切磋,确实是件梦寐以求的好事,钟岳峰也就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距离比赛只有一个多月了,吴教练嘱咐二人好好练功争取赛出好成绩。他们这一届学生也快要毕业了,希望他们能在毕业前交一份满意的毕业答卷。 第二天,钟岳峰给智信师傅送五香怪味豆腐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了自己参加比赛之事。 智信听了也为他高兴:“夺了冠军名扬天下能改变你的命运,也能弘扬我少林武学。” 钟岳峰摇了摇头,说道:“天下高手如云,哪有那么容易,夺冠是目标,学习才是目的。” 智信望着面前心爱的徒弟,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里蕴含着一股常人难以觉察的莹莹光芒,就沉吟了片刻道:“依你现在的实力在新人大赛上夺冠只是易如反掌。哈哈,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钟岳峰听了师傅所言如坠云雾之中,疑惑地看着得意忘形的师傅不解何意。 智信问道:“这几年来你勤练我传你的‘少林养生功’,现在是不是每次运功完毕丹田处就会有冬日暖阳的感觉?周身如沐春风般的舒畅?”见钟岳峰点了点头就接着说道:“耳聪目明,筋舒骨坚,这正是神功初成的表现,我教你的‘少林养生功’其实是一门少林内功,有着易筋洗髓之能,当年达摩祖师练此神功达到大成境界,终成金刚不坏之躯。千百年来练成此功者却又寥寥无几,因为欲练此功需要无嗔无怨无欲无求,不急不躁心平气和自然水到渠成。而学此功者大都急于求成,先就有了贪念,后又心浮气躁以致功夫停滞不前,或有走火入魔之虞。你本性纯善,虽学此功但不明真相就不会贪功冒进重覆前人之辙。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阴”。你练成此功真乃天意呀,哈哈。” 钟岳峰在一旁早听呆了,饶是他心性沉稳刚毅,这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欣喜若狂,待心绪平复了忙又向师傅道谢不已。智信对于造就了钟岳峰这个练武奇才也觉得是平生最得意之事,最初的冒险试验的计划竟然成功了,仿佛是辛勤的耕耘结出了硕果。 智信师傅当下又教了钟岳峰如何在招数中运气功,如何做到拳到意到气到的“三到合一”的境界。少林的诸多功法虽然繁杂深奥,但以内功为基础就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多亏了他的内功已有根基,全身经络**位早记得烂熟,一切就像窗纸似的一点就破。 智信见钟岳峰已经领悟的差不多了,所差只是运用的熟练程度而已。他最后肃容道:“此功法自古以来就是少林的不传之秘,现在虽已没有了门规禁忌,但你要谨记切莫要滥传此功,因为此功难练,常人练功不当会有不测;此功威力极大,你练成此功不可人前过于炫耀,更不可恃强凌弱随便伤人,只可用于行侠仗义。” 钟岳峰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小峰谨记了。” 钟岳峰自得了智信师傅的指点之后,回家后又自行琢磨练习,果然觉得功夫进步神,不但气力大增,练得铜筋铁骨碎石断砖不在话下,他这时才明白智信师傅常说的“练拳不练功,最后一场空”的真正含义。因为有了内功为基础,所以,少林的七十二绝艺和诸多内家拳法又学会了不少。 吴教练在指导他练散打的时候也惊讶他短短数天功夫大进,他本来想把此事告诉吴教练和自己的铁哥们儿陈小虎,但想起智信师傅的话只得作罢。倘若陈小虎知道了一定要学,以他毛躁漂浮的心性只怕练不成反受其害。虽然如此却依然心中歉疚,就暗暗决定以后再将自己领悟的容易学的功法拳理慢慢教给他。 陈小虎在学校的选拔赛前那段时间每天都和钟岳峰在一起切磋练习,在钟岳峰帮助下功夫也提高很快,后来在选拔赛上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胜出,最终拿到了自由搏击大赛的入场卷。 第七章 黄河之水天上来 郑州,这座中原第一大都市位于黄河之畔,这座城市距嵩山只有一百多公里。全国新人自由搏击大赛将在这里举行。 钟岳峰是第一次出远门,他以前最远也只是到过镇上。因此,城市的一切对钟岳峰来说都是那么地新鲜和陌生。高耸入云的大楼林立,好像是嵩山黑森森的树林;人来车往的繁华大街,霓虹灯闪烁的都市之夜??所有这一切都令钟岳峰目不暇接,甚至连忽上忽下的电梯都让他惊叹不已。 钟岳峰的好奇惹得也来参加比赛的魏昌武地嘲笑,说他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整个就是一个土包子。这个南方一个大老板的儿子此次也是来参加轻量级别比赛的,因为,每个武校每个级别都可以派两名选手参赛。钟岳峰初次见到他时两人就差一点起了冲突,后来虽然经常一同练功夫,但二人并没有建立起一点友谊。钟岳峰看不惯他的妄自尊大盛气凌人;而魏昌武也忌恨钟岳峰这个业余时间练练功夫的穷小子身手并不比他差。现在俩人又成了潜在的对手,所以魏昌武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对方的机会。但是,钟岳峰对他的挑衅置之不理,或者说根本不屑与他争长论短。倒是陈小虎在一旁看不顺眼,不停地与魏昌武展开唇枪舌剑。 由于第二天没有比赛日程,钟岳峰就想去看看神往已久的黄河。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她可以说是哺育了华厦大民族的繁荣和昌盛。 钟岳峰就去跟领队的吴教练请假。中岳武校的其他几个参赛队员也大多许多没有见过黄河,也都嚷嚷着要去看黄河。吴教练与其他教练一商量,干脆比赛前带大家去游玩一番,放松调整一下精神状态,说不定更能挥最佳水平,赛出更好的成绩。看黄河的最佳去处就是黄河游览区,黄河游览区位于郑州西三十公里的邙山一带,北临黄河,南依岳山。此次出游的目的地就定为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乘车去了。从喧嚣的都市乍一进入景区让人耳目一新,仿佛是踏入了一个清静宜人的绿荫世界,满眼的苍翠欲滴的青山绿树,满耳的婉转鸟鸣,繁花似锦,曲径通幽,还有那些别致精巧的亭台楼阁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地点缀掩映在绿树丛中。黄河景区的美丽景色让这些来自嵩山景区的人也感到新奇和陶醉。一路行来,众人先去拜祭华夏先祖炎黄二帝,那雕像高有百米,依山势雕刻成的,显得雄伟壮观,在雕像的内部换件有一个文化展览大厅,据说,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雕像。在炎黄像前的广场上还有大钟和炎黄九鼎,象征着天下一统。 而后大家顾不上再去骆驼岭汉霸二王城感受汉楚争霸天下的历史风云,也顾不上去凭吊大禹治理黄河的丰功伟绩,都一致赞同去攀登景区中心景区最著名的五龙峰景区,那里是远跳黄河的最佳去处。 沿着浓荫匝地的山道上行,一路上你追我赶都不觉得累,终究都是练过功夫的人,身手自然敏捷,在那些气喘吁吁的游客羡慕的目光中很快就登上了山顶。 站在峰巅的极目阁极目四望,真如杜甫诗中所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五条连绵起伏的山岭如五条巨龙忽隐忽现蛰伏在苍茫的林海之中。五龙怀抱的山麓平地中有一母亲怀抱婴儿的“哺育”雕像,寓意黄河象母亲一样哺育了华夏民族。 北望黄河如一条黄色巨龙从天际苍茫中窜了出来,蜿蜒曲折滚滚行来,两座跨河长桥像两条铁索想把滚滚巨龙锁着,但黄色巨龙势不可挡,至山口一泻而下浊浪排空气势磅礴,裹着泥浆的洪流浩浩荡荡逶迤东去,流经千里大平原奔向大海。 这就是孕育了伟大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吗?仿佛听到了黄河那震撼天地的咆哮声,那该是黄河之魂的千古呐喊吧!怪不得诗人能写出“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豪迈诗句。站在这里确实能让人体会“登北邙举高瞰远广阔无垠伟伟乎神州大地;观黄河抚今追昔汹涌澎湃悠悠然华夏摇篮”的意境。 钟岳峰自登上峰顶的那一刻起就完全被黄河豪迈奔放的气势所征服,他胸中顿时涌起万丈豪情,他平时里稳重内敛,现在觉得有一股热血在奔涌,禁不住仰天长啸,众人也都纷纷随和,一时间声浪滚滚不绝,松涛阵阵,万壑回应。 陈小虎大呼小叫了一阵子,冲大家叫道:“哈哈,我忽然来了灵感,作了一诗请大家指正。”大家轰然叫好。他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吟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来到山上头。”众人楞了一下,就哄地笑做了一团。 吴教练和另两个教练在一旁瞧得有趣,只笑吟吟看着众人嬉闹。 而后大家掏出携带的水和食物吃喝起来,直到这时,那些半山腰遇到的游客们才66续续地爬上峰顶。众人在峰顶逗留了许久,吴教练惦记明天的比赛,就催促大家下山。 钟岳峰又回望了一眼远处奔腾不息的黄河,这才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归程。 这一章可能勉强,愧对读者了。但是,少林寺是武学圣地;黄河是民族的摇篮。两者在中原地区相距不远,看黄河的奔腾东去的豪迈气势之震撼犹在少林之上,所以不得不写。唯遗憾处就是黄河游写的未尽人意。请朋友们多评论多鼓励。 第八章 一拳定乾坤 全国新人自由搏击大赛在一所大学的散打馆举行,擂台就设在中央,观众席环绕着一圈高出擂台,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圆圆的盆地。 钟岳峰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全国比赛,他在抽签时正巧又排在了第一轮。他本来就有些紧张,尤其是来到比赛的现场一看,观众席上人头挤挤,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他的心里就更慌了。 吴教练像是看出他的紧张心情,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比赛其实与平常你们相互间的较量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多了一些规则而已,你只要正常挥水平就行了,这会儿不要考虑比赛胜负。你的对手是北体大的,本来是拳击运动员,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后来又改练散打了,他虽然力大拳猛,但他的摔法和下盘的功夫就相应的弱一些,你要注意扬长避短,多利用你的灵活步法与他游斗,千万小心他的重拳出击。” 钟岳峰点了点头,他知道“避实击虚”的道理,但是知道道理是一回事,临场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在书上读到过纸上谈兵的历史故事,战国时代赵国将军赵括学得满腹兵法战策,却只会纸上谈兵,不懂灵活变通,最后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纸上谈兵其实也是练武之人的大忌。知己知彼才能扬长避短,钟岳峰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弱点,他决定用自己灵活的腿法来对付拳击运动员出身的对手,如果说到下盘功夫,钟岳峰卖豆腐练出来的扎实腿功却绝非花拳绣腿。 比赛要换上统一的赛服,钟岳峰刚收拾停当,场上裁判就开始招呼双方选手入场了。 身着红色衣服的对方选手到了擂台前一个鹞子翻身,跃过缆绳干净利落地站在了台上,赢得得全场一片叫好声,他抱拳向四下行礼,然后退到一旁。 钟岳峰终究是练过少林内功的,临到上场时,调匀呼吸,砰砰乱跳的心霎时就镇定下来了。当下就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擂台,也没耍什么花架子。观众们没有看到期待的精彩入场动作似乎都有些失望,场上只响了几声零落的掌声。 钟岳峰打量了一下对手,身量比自己稍高,看上去也要比自己强壮得多,虽然同为轻量级运动员,但对方体重显然与自己不在同一层次。钟岳峰看到对方也正巧在看自己,于是,他就冲对方笑了笑点头示意,对方楞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场上裁判只是向二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比赛的规则,又检查了一下拳击手套,随后就吹响了一声哨音。第一回合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对手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利用迅捷的组合拳先向钟岳峰动了咄咄逼人的攻击,忽而直拳,忽而摆拳,忽而勾拳,拳法犀利变化多端。钟岳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凌厉的拳风拂面而来,他不想和对手硬拼,就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躲闪着。 对手的进攻大半落空了,但攻势依然不减,一个漂亮的组合拳,把钟岳峰逼到了擂台角上。钟岳峰眼看着一记重拳又迎面击来已经无处躲避,钟岳峰只得抬臂硬挡了一下,手臂麻木得几乎抬不起来了,就趁势与对手缠抱在一起,如此对方自然无处施力,而且搂抱时彼此击中对手都不得分,这是比赛中最常用的躲避方式 裁判把二人分开后,一打手势二人又开始了拼斗,对手的进攻越凶猛,似乎想在这一回合就结束战斗。钟岳峰更加小心地满场游走,绝不与对方硬撼,只是慢慢地观察对手的招式特点。第一回合终于在钟岳峰被裁判判了个消极之后结束了。 吴教练肯定了他的打法之后有些担心地说:“你如果只一味地游斗躲闪,虽可以消耗对手的力量,但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力大拳重,完全有可能在力气耗尽之前将你击倒,所以你要抓好时机多利用腿进攻得分。” 钟岳峰满怀信心地说:“教练放心,我一定能拿下这场比赛。”因为他练了内功,气息悠长,绝不会在比赛中力竭。钟岳峰对自己也很满意,他已经适应了比赛气氛和节奏,也掌握了对手的腿法单调的弱点。 第二回合的比赛开始了,对手仍然先进攻,钟岳峰这次不退反进,虚晃一拳,底下一记侧边腿扫中了对手的膝部。对方显然没料到钟岳峰会主动进攻,一是躲避不及被踢中了一脚。钟岳峰又趁势反攻,利用“少林罗汉十八踢”一连踢中对方数次。钟岳峰未用全力,所以也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伤害,他已把这场比赛当成了一次实战练兵。即便如此已经让对手有所顾忌了,接下来打得就有些缩手缩脚了。钟岳峰与对手不疼不痒地又打完了一个回合,这一回合钟岳峰已占了上风。 第三回合是决胜局,钟岳峰一开局就率先进攻,一阵猛攻后又忽然放慢了节奏,这其实是钟岳峰的扰敌之举,他现在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场上主动。对方一见钟岳峰忽然慢了下来,以为是气衰力竭,机会来了,就抢先抡起双拳来了一招双风灌耳。钟岳峰早已料敌先机,缩身向前扑进对方怀里,心随意动,意到拳至,一记直拳已经抢先十分之一秒重重击在对方的面部,这一拳钟岳峰虽然只用了六分力气,但加上对方自身的冲击力那力道可就不小了,足以使他像木桩似的重重摔在擂台上,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但终于没有成功。 比赛结束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钟岳峰竟然一拳干脆利落地击倒了对手。裁判举起了钟岳峰的手,他在宣布获胜者的时候破例地加了一句:“这是一匹真正的赛场黑马!” 全场已响起了浪潮般的欢呼声,鲜花和掌声永远是属于胜利者的,但是,场就获胜的钟岳峰并没有得意忘形,他先过去跟对手一个安慰的拥抱,而后又向裁判和全场观众鞠躬行礼。 陈小虎早冲上来狠狠给他一拳,“好小子,算你行,一拳定乾坤啊。” 教练和队友们都纷纷过来道贺,只有魏昌武在一旁有些阴阳怪气道:“太幸运了,歪拳正着,那家伙只怕是突然抽风了也不一定。”他最初希望钟岳峰被对手击败,即便是后面自己遇到个更强的对手,现在愿望却落空了,所以只能在一旁说说风凉话罢了。众人都没有理他这茬儿。 但钟岳峰在后来的几场比赛中用实力证明了他的获胜并非运气,每一次他都是以绝对的优势战胜对手,甚至有两场又击倒了对手,他在擂台上展示的风采使他成了一批不折不扣的黑马,一路通畅毫无悬念地闯入决赛。 出乎钟岳峰意料的是决赛中相遇的对手竟然是魏昌武。那家伙凭什么能打败了几个实力明显比他强的对手?或许他自己才是交了狗屎运。但钟岳峰毕竟是个心胸坦荡的人,对于魏昌武能闯进决赛也感到由衷的高兴。毫无疑问轻量级的冠军已经花落中岳武校了,甚至连冠军大家都觉得毫无悬念地应该属于钟岳峰了。 陈小虎在第三轮比赛中就遭到了淘汰,他已经无缘中量级的四强了。 第九章 决赛前夜 钟岳峰和魏昌武明天就要举行轻量级别的决赛了,因为是都是自己的弟子,吴教练没有像以往一样对二人进行技术指导,只吩咐他们挥各自的水平就行。吴教练当然明白二人实力,当然是钟岳峰的赢面大一点,他后来就被学校的张副校长打电话叫走了。 陈小虎一见教练不在场,顿时活跃起来,一把拉着钟岳峰道:“小峰,这个冠军已经非你莫属了,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大伙今晚要给你摆庆功宴。” 魏昌武在一旁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把冠军当你家园里的桃子了,想怎么摘就怎么摘呀。” 陈小虎和他天生是一对冤家,平常就看不惯他那飞扬跋扈的样子,此时见状更是放大了嗓门嚷道:“走啊,大家都去捧个场,今晚我请客,预祝钟岳峰明天夺得冠军。” 另外几人一听有人请客,都轰然叫好,众人簇拥着钟岳峰一窝蜂走了,把个魏昌武气得七窍生烟。钟岳峰原本不想去的,又怕陈小虎和魏昌武二人吵闹得更加不愉快,只得勉强随了众人出了住宿的宾馆来到大街上。 城市的夜晚像白天一样的热闹,一样充满了活力,而且更多了那些五彩缤纷光怪6离的灯光,像是盛装艳抹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在欢娱场上展现出她的万种风情,那种无穷的魅力让人深深陶醉和迷恋。 沿着黄河大街一路走去,众人直看得眼花缭乱。突然,从灯光照射不到的树影里窜出来一个穿着极其暴露满身脂香粉浓的女子,她一开口就嗲声嗲气道:“哥哥,好久没见了,要不要妹妹陪陪。” 众人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都被吓了一跳。只有陈小虎傻愣愣地问道:“你认错人了吧,俺可不认识你,喂,你们谁认识?” 那女子偎过去猛然搂着陈小虎的脖子亲了一口娇声道:“现在不是认识了嘛。” 陈小虎哪见过这钟阵势,被那女子紧紧抱住,胳膊正好顶在她软软绵绵的胸脯上,一下子弄得手足失措,慌忙央求道:“大姐,不,阿姨,您快放手吧,我,我还没长大呢。” 那女子怪笑了一声道:“哈,原来是个童子鸡,这年头的童子鸡可真稀罕,那让阿姨,不,让姐姐我看看你的小弟弟长大没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陈小虎的裆部摸。 陈小虎尖叫一声把那女子推了个趔趄,扭头就跑,钟岳峰几人也跟着一溜烟跑了。等走远了好一顿笑,把个陈小虎弄得无地自容。后来又碰上几拨那样的女子,众人早领教了厉害,没人敢再随便搭话了,都是躲得远远的。 前面是郑州有名的小吃一条街,这里荟萃了全国各地的著名小吃,到了晚上这里的生意更是火爆,都市人只有晚上才有空闲来大快朵颐。远远地就闻到了煎炸烹煮的混杂香味,全国各地的风味小吃应有尽有,那可真是百味俱全,看得人眼花缭乱,闻得人口水四溢。 哥几个找了个清净的排挡坐下来,要了啤酒和几样下酒的小菜,也不过是烤羊肉串、炒田螺和水煮花生。众人边吃边聊,半杯酒下肚又想起刚才的一幕,众人又咯咯地笑作一团。钟岳峰却感到心里有些郁闷,城市繁华文明的背后也有这些肮脏污秽的存在,就像是灿烂的阳光下也有阴暗一样,这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他喝下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心里才有些清爽。因为钟岳峰明天要参加决赛,只喝了一杯酒不肯再喝了,只是笑着看陈小虎几人划拳斗酒。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继而就是一个女人扯破喉咙的吼叫:“我的妈呀,救命呀,打死人啦。” 钟岳峰急忙站了起来,招呼几个人过去看看。只见那边一个男人正按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痛殴,那女人杀猪一样地叫着。远远地围了一群人观看,却没有人肯上前去劝架。 陈小虎性子最是急躁,,看见一个大老爷们儿当街殴打女人,一群大老爷们儿却想看演戏似的,城里人真***不是玩意儿,当下就心头火起,跳起来叫道道:“咱们练武之人,不能看着持强凌弱不管不问,虎爷的手痒痒了想揍人呢。” 钟岳峰几人也瞧得气愤,听陈小虎这么一煽情,早按耐不着拨开围观人群冲了上去。陈小虎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等别人赶过去时,他早拎起那打人的男人摔了一个跟斗。钟岳峰急忙把挨打的女人扶了起来,那男人又被陈小虎踢了两脚,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似的嚎叫起来。女人见男的叫喊,分开众人冲了过去,大家都以为女的要找那男人出气。 陈小虎忙上前拦着:“我已经替你教训过这个混蛋。”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脸上早着了那女人一记耳光,这一耳光可把所有的人都打愣了。 只听那女人怒气冲冲地骂道:“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敢打我老公。”这一下大家弄明白了,感情人家是夫妻俩打架呢,纯属是内部阶级矛盾,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个啥? 那男人躺在地上扯破了嗓子喊:“救命呀,打死人啦!”女的拉住陈小虎不放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不依不饶。 众人正感头大的时候,谢天谢地有人打了110报警电话,巡警及时赶到。被委屈难堪得眼泪丝丝的陈小虎看见了亲人警察叔叔,简直被感动得泪花滚滚四溅。一把拉住警察的手哽咽道:“警察叔叔,快救救我吧。”围观的人群出哄地笑声:“这个小伙子真是受委屈啦。” 警察纳闷地看了看几个人,怎么回事嘛,都成了受害人啦。钟岳峰见状急忙上前把事情的经过对警察说了一遍,旁边围观的人也七言八语的为陈小虎鸣不平。警察这才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见那女的仍然抓住陈小虎不依不饶,男的喊叫的更厉害了,就指着仍在地上撒泼的男子大声道:“别闹了,你当街殴打妻子,我们怀疑你使用了家庭暴力,你说小伙子把你打伤了,我们也要验伤,走吧,都跟我到派出所去接受调查,无论是谁的责任谁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男人一听骨碌爬了起来,陪了笑脸说道:“警察同志,我可是受害者,你看我这手腕都被这老娘们儿咬破了,多亏了这小伙子见义勇为把我给救了。” 那女的一听可不乐意了,放开陈小虎扑过来骂道:“你这杀千刀的,要不是这位兄弟救我,老娘早就暴尸街头了。” 围观的人笑成了一片,警察也觉得莞尔,他挥了挥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没事啦!” 陈小虎忽然又变成了见义勇为,这事弄得哥几个哭笑不得,钟岳峰真想上去狠狠教训一下这对卑鄙无耻的夫妻。 那个警察这时转过头来看了哥几个一眼,巴咂了下嘴没有说话,估计他也实在不知对此该表扬还是批评,他后来忽然问道:“哥几个是干啥的?看样子都是练家子吧。” 钟岳峰看那警察似乎没有恶意,哥几个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只好上前搭话:“我们都是中岳武校的,来参加自由搏击赛的。” 那警察忽然来了兴趣:“我看了比赛的实况转播,中岳武校的那个少林小子可真厉害,就像是龙卷风,挡者披靡呀,是你们同门吧。” 哥几个互相看了看都疑惑地摇了摇了头。陈小虎道:“谁是少林龙卷风?我们学校参赛的选手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警察愣了一下,目光在几人脸上逡巡了一下,忽然指着钟岳峰惊喜道:“就是你吧,叫钟什么峰?” 钟岳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钟岳峰。” 警察接口道:“对,对,就是叫个中岳峰。” 陈小虎在一旁哈哈笑道:“少林龙卷风!这绰号响亮。”忽然跳起来叫道:“喂,站住,怎么跑了。”原来那夫妻俩见没人注意就悄悄溜走了。 那警察笑道:“让他们走吧,不走倒成了麻烦事。对了,兄弟,今后出手要有分寸啊。”他然后又冲钟岳峰说:“钟兄弟,我看好你,加油呀。” 这档子事一搅和哥几个也没了酒兴,加之钟岳峰明天要比赛,几个人就回去了,一路上几人都拿陈小虎开涮。 一行人回到宾馆的时候,中岳武校的张副校长正在房间里等钟岳峰,他看了看钟岳峰欲言又止。 钟岳峰感到纳闷,学校领导突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他见张副校长踌躇许久仍没有说话,就忐忑不安地说:“生什么事了?” “唉,小峰啊,我是代表学校跟你谈话的,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学校希望你明天能让出轻量级的冠军,当然,这对你或许不公平,学校会对你做出一定的补偿。”张副校长吞吞吐吐把话说完了。 钟岳峰忽然就有了第一次学游泳呛了水的那种感觉,脑子先是一片空白,心里乱糟糟的憋闷得想要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揉了揉酸的眼睛,哑声问道:“我想听听您的进一步解释。” 张副校长神情有些萧索无奈,他叹了口气道:“这是大赛组委会做的决定,因为魏昌武的父亲是这次比赛的最大赞助商,让魏昌武成为冠军可能就是他父亲肯出钱赞助的条件。吴教练为这事气得非要辞职不可。”他说着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钟岳峰,接着说道:“你在练武方面极有天赋,学校想把你推荐到省散打队去,到那里你会有更好的展。” 钟岳峰已经从最初的悲愤中恢复了过来,事情大概已经无法挽回,自己也不想为这事牵连到吴教练。一个冠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一个贫穷的山里孩子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已经够幸运了。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靠幸运支撑,他来学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比赛的原则就是公平竞争,但是被别人操纵的比赛又怎么会有绝对意义的公平呢。钟岳峰虽然生性纯朴,但并不幼稚,过早的生活磨难早已使他自强自立,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冲击,甚至改变了二十年来形成的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也改变了他一生的道路。原本他会获得许多冠军头衔,而后或许也成为一名出色的教练,最终会成为武学大宗师,但现在他不想再去当一名专业拳手,这件事其实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可以退出明天的决赛,但前提是在他成为冠军之后与我进行一场真正意义的对决。”钟岳峰一字一句说道。他并不是单纯地想证明给谁看,他觉得或许这是他治愈自己伤痛的最好办法。 张副校长明显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的,想不到这孩子这么通情达理,一场真正的比赛对钟岳峰和魏昌武二人来说是完全有必要的,胜利和失败都是人生成长道路上必不可少,一个人应该时刻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钟岳峰的要求。 第十章 夺冠之战 搏击大赛轻量级的决赛将在来自中岳武校的两个队友钟岳峰和魏昌武之间进行。 比赛还没有开始,赛场上早已经座无虚席了,观众们都期待着最后的精彩对决。然而,当裁判宣布轻量级决赛的另一名选手钟岳峰因故退出比赛的时候,全场顿时一片哗然。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魏昌武也感到愕然,虽然已经内定了他将毫无悬念地获得冠军,但他不认为钟岳峰会甘心让自己轻松体面地拿到冠军。所以,他做好了在场上拼斗的准备,想不到钟岳峰会选择弃权,根本没有出现在赛场上,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 此时,钟岳峰正一个人坐在宾馆的六十六层楼顶上,放眼望去周围高楼耸立,一座紧挨着着一座显得有些拥挤,看上去有些像嵩山的松树林子;脚下的大街上是蚂蚁似的人和苍蝇似的车,来来往往地好像在做些毫无意义的移动。众生芸芸如蝼蚁,他忽然想起了智信师傅,他有着高强的修为却又淡泊名利,洒脱然与世无争,率性而为遇不平则鸣,那才是一种真境界呀。自己踏入这花花世界,陷身于滚滚红尘又该如何呢?他有些迷惘又有几分期待。 背后有一个人轻轻地朝他走来,钟岳峰从那轻捷的脚步声敏锐地感觉到来人是吴教练,他转过身子一看,果然是吴教练,满脸的忧色和郁愤。钟岳峰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的,心里就热乎乎的非常感动,就冲吴教练笑了笑道:“您怎么也没去看比赛呢?” 吴教练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有些事情虽然明明知道不对但我们也法改变。”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省里那家散打俱乐部非常看好你,开出的条件也不错,你真的决定要放弃了吗?” 钟岳峰淡淡一笑道:“我放弃了那家俱乐部,是因为那里只能训练出比赛的机器,却学不到更多的东西。但我不会放弃武术的,我想多干些事情多挣些钱来改变我和我的家人的生活状况,更想改变某些有悖公里的事情。” 吴教练沉吟了片刻,然后高兴地说:“好,男儿志四方嘛,练武之人只要不忘了‘侠义’二字就行,何谓‘侠义’?我认为就是强者之仁,正义之力。你好自为之吧。” 钟岳峰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在这一刹那突然感觉轻松起来,顿时心灵空明神清气爽。他不知道这其实就是迷惘苦闷之后自身境界的提升,不仅是武功修为方面的,还包括了思想等诸多方面的。 晚上,钟岳峰和获得了冠军的魏昌武在住宿宾馆的健身房里进行了一场真正意义的比赛,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正式交手。在场的除了中岳武校诸人之外,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魏昌武虽然对钟岳峰的实力有所顾忌,但他更自信,尤其是他夺冠之后,他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凭实力成为当之无愧的冠军。所以,他比钟岳峰更迫切这场比赛,不仅是在证明谁是真正的冠军,更是一场维护声誉和尊严的较量。 两个人在吴教练一声“开始”的口令下,比赛开始了。俩人都绕着场子转了一圈,魏昌武按耐不住了,先挥拳进攻。他不但拳法迅捷狠辣,无影腿法更是他的杀手锏,在前几场的比赛中就有人倒在他的脚下的。但钟岳峰身怀少林神功,又有了数场的实战经验,身手比他高了不是一个档次,他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却总比钟岳峰的意识慢了半拍,钟岳峰气定神闲地躲闪着,简直如闲庭散步。 第一回合就在没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结束了,吴教练给了钟岳峰一个消极的警告,魏昌武冲他做了一个不屑的示威动作。钟岳峰淡淡一笑,却让人感到他有些高深莫测。 第二回开始了,钟岳峰决定不再给对方表演的机会,他抢先扑过去一招黑虎掏心,魏昌武闪过同时出腿暗袭,钟岳峰见他肩膀微动就知道他要出脚了,当下侧身一抄已经托住魏昌武的腿,他随手一记送水推舟,脚下一绊,魏昌武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说来话长,其实整个动作只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魏昌武恼羞成怒,跳起来就施展他的夺命无影连环腿,一时间腿影霍霍如蛟龙出水。钟岳峰没有退却,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手的飞腿来路,矮身扑进去一记过肩摔,魏昌武又一次倒在地上。 魏昌武连被摔了两跤,却突然冷静下来了,不再莽撞进攻,只是小心翼翼地待机而动。钟岳峰开始主动进攻,他虚晃一拳,趁势飞起一记劈挂腿踢中了魏昌武的头部,魏昌武第三次倒在地上。钟岳峰这一脚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魏昌武不死也得重伤。 吴教练见状刚急忙叫叫停。旁边那个一直默默观看的男子脸色有些不豫,他一见魏昌武又一次倒地,就猛然站起里叫道:“阿武,你怎么样啦。” 钟岳峰已经跑过去伸手去拉魏昌武,但魏昌武赌气地甩开钟岳峰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他晃了晃晕的脑袋犹自不甘心地还想再战。 吴教练急忙制止了他,他回头冲男子笑道:“魏老板,不用再比下去了吧,如果有人受伤了可不太好。” 张副校长也走过来伏在那男子耳边低声道:“魏总,算了吧,您也看到了钟岳峰根本未尽全力。”然后又放大了声音对众人道:“今天的事关系到我们的学校声誉,希望在场的人都不要到外面乱说。” 中男子魏贤正是魏昌武的父亲,一个掌控数家公司的人当然懂得审时度势,他立刻冲魏昌武摆了摆手道:“儿子,算啦,算啦,师兄弟之间的相互切磋怎么可以认真呢。”然后,又冲钟岳峰点了点头道:“小兄弟好身手啊。” 钟岳峰也点头向魏昌武的父亲致意。陈小虎早扑过来擂了钟岳峰一拳大呼小叫地嚷嚷:“小峰,好样的,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是常挥还是你小子平时里藏拙?”众人人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凑趣。 魏昌武在一旁又是沮丧又是忿恨,原本的自负和狂傲被击得粉碎,就像是一个体面的人突然被剥得赤条条的一样。他狠狠地瞪着钟岳峰,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钟岳峰起码已经被杀死一百次了。 钟岳峰走上前对犹自忿忿不平的魏昌武悄悄说道:“你这小得了个冠军的头衔,摔你几个跟头咱俩算扯平了,你不会小气地记仇吧。” 魏昌武脸色数变之后终于挤出了一点可怜的笑容:“有机会了再向你领教高招。” 魏贤在一旁看得分明,连声赞道:“好,好,这小伙子胜不骄气不馁,有大气,他日必成大器呀。”回头又对吴教练等人说道:“今天我请客,祝贺你们中岳武校取得优异的成绩,哈哈,诸位一定要赏光呀。” 这一切似乎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没人再提比赛的结果,那已经无关紧要了,虽然所有的比赛都会有一个结果。其实,谁是冠军并不重要,冠军只是一个头衔,一个可以蒙骗许多人却无法蒙骗自己的头衔。 第十一章 铮铮铁肩担道义,凛然正气满乾坤 钟岳峰虽然没有在自由搏击赛上获得冠军的头衔,但在教练和队友们心目中他却是真正的赢家,他同时也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中岳武校破例给他了五千元奖金,在比赛前学校曾作出规定,获得冠军奖三千元,亚军奖两千元。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钟岳峰心里当然高兴,这笔钱对他们那个穷家来说不啻与一个天文数字。他一回家就把钱交给了婶子。钟有义夫妻俩看到孩子有出息了,心里特别激动。 婶子王蕙芳高兴地说道:“这笔钱明天就存银行去,等攒够了就给小峰盖新屋娶媳妇。” 钟岳峰一听既感动又好笑,红着脸说道:“您二老就一百个放心吧,娶媳妇还早得很,等干出个样子再成家,这钱就留给妹妹和弟弟上学用,秀子马上就要升高中了,他如果考上了重点高中,到时候就要去市里上学,花钱就更多了。” 王惠芳动了动嘴却没说话,她本来想说初中毕业就不让女儿上学了,闺女将来终究要嫁人的,多少识几个字就行了,可她知道钟岳峰决不会同意的,他想让妹和弟都能上大学,将来图个好前程。 果然,钟岳峰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就感叹地说:“我这次出去可算长见识了,我们住的那家宾馆里连服务员都是大学生。现在的社会没文化根本不行,所以,秀秀和小松上学是咱家第一大事。”说完,他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一个想法,您二老也恁那么大岁数了,辛苦了半辈子了,该享福了,咱豆腐别做了。我出去挣钱,您看中不?” 王蕙芳愣了一下,看着钟岳峰欣慰地笑道;“你有孝心我和你叔都知道,但是还要供秀子他们上学,那是多大的开支呀,不能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钟有义也接着道:“你是也该出去长长见识了,我这身子骨也好多了,可以帮你婶子做豆腐。” 钟岳峰沉吟一下道:“这事不急等秀子考完试再说吧。我要去看看智信师傅,比赛回来还没见过他呢。”钟岳峰包好了一包五香臭豆腐干,又拿出在郑州专一给智信师傅买的一盒信阳毛尖准备送去。 山路依旧崎岖蜿蜒,路边的芳草依旧萋萋,山坡上的松柏依然苍劲翠碧,钟岳峰却感到熟悉的景物与往日不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尽管他只离开了短短几天。微风中松柏和野草的混合清香沁人心脾,他的脚步越地轻捷,比赛期间累积的那些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心情无比轻松起来。 来到智信师傅的草屋前,只见房门大开,屋里没人,菜园里也没人。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哪儿去了?钟岳峰正感纳闷,忽然,下意识心生警惕,感觉身后有凉风拂来,自修习了少林内功以来,神识更加灵敏,身随意动,缩颈往前一跃躲过一旁,回头一看,智信师傅手持扁担笑嘻嘻站在身后。 “好小子,功夫进步不少嘛,拿到冠军了吧。” 钟岳峰尴尬地笑了笑道:“让师傅失望了,把个冠军给弄丢了。” 智信诧异地问道:“还有功夫比你强的少年高手吗?江湖上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钟岳峰把比赛的情况给师傅说了一遍。智信释然:“原来如此,虚名如浮云,风吹浮云散,此等虚名不要也罢;其实,你此行收获也不小呀,别人得到了冠军的虚名,而你不但增长了功夫和见识,更多了一份胸襟和气度,你该明白世事如棋局总是与理想有出入的,而且,成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我想到外面去看看,多学些东西,多干些事情,多挣一点儿钱。”钟岳峰有些神往地道。 “是该到外面去闯荡一番了,一辈子卖豆腐不行啊,可惜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五香豆腐干喽。”智信师傅遗憾道。 钟岳峰忙道:“师傅,您放心,我虽然不能常来看您,但是,豆腐干是不会断货的。” “哈哈,师父不是这意思,师傅也准备到外面去了。少林寺组织僧人到外面去弘扬佛法和传授少林武术,老和尚静极思动,也要出去走走了,置身滚滚红尘,修炼真性才能成正果呀,四海云游无归期,咱们师徒再见难喽。” 钟岳峰听到这里楞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了,想到与师傅一旦分别,天南海北的相见可能真的遥遥无期了,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可是又为师傅高兴,几十年隐居林泉,虽然清静与世无争,可到底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现在终于肯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了。师傅不亏是高僧,把出世和入世都当作了修行。 智信正色道:“师傅希望你今后要谨记少林的侠义精神,大千世界繁杂,江湖人心险恶,希望你能够独善其身。师傅最后送你一句话:铮铮铁肩担道义,凛然正气满乾坤。” 钟岳峰郑重地点了点头。师徒二人又聊了好久,钟岳峰才恋恋不舍的告辞,他走了好远回头仍看见师傅在门前频频挥手。 钟岳峰回去的路上心情就有些沉重,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想起几年来与智信师亦师亦友,早已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他不知不觉又走到几年前遭遇野猪的树林,静谧的林子里只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回想起当年那惊险的一幕,钟岳峰仍觉得惊心动魄。 漫漫的山路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其实,人生有很多时候都需要一个人走下去,有很多困难都需要一个人去独自面对。钟岳峰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经历,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些道理。他终于完成了成长道路上的又一堂课。 第十二章 人生自古多别离 七月末,正是嵩山的盛夏季节,中岳武校的这一届学生终于要毕业了。 在当今社会里,武校毕业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才,有许多的用人单位来中岳学校招收武校毕业生当保安和警卫,也有一些武术队和散打俱乐部来挑选专业运动员。参加过自由搏击赛的几个同学被招进了散打俱乐部。 而一贯高调的魏昌武自比赛之后一反常态,在临近毕业时悄然地走了,可能是回家当太子爷去了。其余同学除了少部分留在学校继续深造之外大部分都去做了保安和警卫了。陈小虎和另外一个叫朱常乐的同学被南方一家南霸天保全公司招聘了,这是南方一家专为社会提供各种保安人员和保镖的著名公司,不过名字听起来有些黑社会的味道。 钟岳峰虽然不是中岳武校的正式学生,但学校为他联系了几家用人单位,其中还有国内一家著名的散打俱乐部想请他去做一名职业散打运动员,但他谢绝了。钟岳峰原来想去京城闯荡一番的,妹妹钟岳秀和弟弟钟岳松虽然都已经放暑假了,但是妹妹中招的分数还没有下来,他只得暂时放弃出门的打算,等妹妹的分数有个结果。送别武校的那些师兄弟们的时候,听到的都是些拍胸脯的豪言壮语和若干年再聚的约定,听来着实让人热血沸腾。钟岳峰对未来的**岁月更多了几分的期盼。智信师傅也已经远走天涯了,钟岳峰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伤感。他除了每天继续去卖豆腐外,就有了更多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他知道自己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弟弟钟岳松一天到晚都缠着哥哥学功夫,钟岳峰也乐意教他功夫。十六岁的妹妹钟岳秀这时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姑娘家爱文静,不喜欢像男孩子一样舞拳弄棒,但也和哥哥很亲近。钟岳峰就向妹妹求教一些自学课程中遇到的问题。这更让钟岳秀佩服哥哥,她很乐意帮哥哥提高文化水平的。 这一天,钟家终于收到了钟岳秀被市里一所重点高中录取的通知书。看着录取通知书上数额不小的学费,钟有义两口子俩又是欢喜又是忧,喜欢是因为自家闺女真争气,忧愁是因为那一大笔学费。 钟岳峰却真心地为妹妹高兴,他特地买了一点菜蔬,全家人吃了一顿好吃的表示庆贺,在他开来这是钟家有史以来的一件大事。在饭桌上钟岳峰又趁机和叔叔婶子商量把家搬到到市里,城市里卖豆腐可能效益更好,换可以方便秀秀上学,两个孩子一听也都鼓动爹娘同意。钟有义两口子俩也为这事考虑了很长时间,见孩子们都一致同意,也就下定决心同意了。一家人又七嘴八舌讨论了很久,庆功宴变成了家庭民主会。 第二天一大早,钟岳峰就要带妹妹到市里先去看看学校,准备在学校附近租房子。 钟岳松正在睡懒觉,听到动静一骨碌爬起来嚷着也要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城呢,我姐参加数理化竞赛都去过两次了。” 钟岳秀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去年参加市里小学生田径赛不是也去过吗?” 钟岳松嬉皮笑脸道:“那我再去一次咱俩扯平,而且我也要去找学校呢,你的学校现成的在那儿,我顺便帮你看看就成,你就不用去了。”一家人都被逗得笑起来。 钟岳峰笑道:“别贫了,快些收拾去,我们要走了。” 钟岳松见哥哥答应了,乐得一蹦老高,就冲姐姐做了个怪脸,急忙去换衣服。 钟岳秀考取的那所重点高中原来并不在繁华的市区里,而是坐落在市郊,校园挺大,环境也不错。不过正是放暑假,学校的大门紧闭着进不去。看着妹妹隔着学校大门往里看时那满脸的兴奋,钟岳峰打心眼里为她高兴。正好附近还有一所小学,钟岳峰找到老师一打听,新生插班并不特别难,只要通过学校的入学考试就可以上了,按照钟岳松的学习成绩考上是不成问题的。 看到轻易解决了钟岳松上学问题,兄妹三人都高兴起来。看看日已过午,钟岳峰就提议先吃些东西再找房子,就在路边饭摊上买了凉皮和烧饼,又买了半斤卤猪头肉,三人就吃起来。 钟岳峰见不大一会儿钟岳松就吃完了,就笑着问道:“小松,没吃饱吗?” 钟岳松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子道:“吃得太饱了。”钟岳秀指了指那个已经被吃光的空盘子抿嘴笑起来,原来那盘猪头肉一大半都进了钟岳松的肚子。 饭后就去问房子,这里虽然靠近市区,但毕竟还是边缘,租房子并不困难,而且房价也低。在一个巷子里问到一个独门小院,水电也齐全,也方便做豆腐,房租每年才两千元。兄妹三个都很中意,当下就和房主谈妥了,交了租房定金。然后又去市场上去看了看做豆腐的磨浆机,问了价格,钟岳峰盘算了一下,连同房租和弟妹们的学费差不多要五千块钱。中岳武校给的那笔奖金足够用了,因此钱上就不用操心了。 接下来几天,钟岳峰就忙碌开了,把租下的小院收拾了一番,又跑市场上买了一套做豆腐的设备,安装调试好,看看距开学也没几天了,家里也都收拾停当了,钟岳峰就催叔叔和婶子搬家。 左邻右舍早听说了,都赶来帮忙。人多手快,不大一会儿全部家当就装上了四轮拖拉机。临告别时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麻子四哥大声说:“小峰,在城里混出息了,四哥去投奔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 二爷接口道:“咱们小峰可不是那样的人。” 钟岳峰也笑嘻嘻道:“四哥你放心,兄弟哪一天财了,先第一件事是给村里修路,第二件事就是给四哥修面,省得四嫂老嫌你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大伙轰的一声笑起来。 麻子四哥笑着骂道:“你小子啥时候也学得这么损人。” 家搬到城里,忙活了两天才收拾停当,拜访认识了左右的街坊邻居,才又开始做豆腐,用机器磨豆腐果然又快又省劲儿。钟岳峰又去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每天就可以骑着走街串巷卖豆腐和豆腐干,由于货好又不短斤少两,所以一开张生意就不错,利润比在乡下多了好几倍,一家人都很开心。 开学的日子到了,钟岳峰先陪妹妹去学校报了到,又领了弟弟去那所学校里参加了入学考试。调皮的弟弟竟然考了个第一名,这让钟岳松大大得意了一番。把弟妹都安排停当,京城暂时去不成了,钟岳峰也通过吴教练找到了陈小虎在南方的那家公司的地址,他准备到那家叫南霸天的保全公司去应聘保安。 人生多别离,终于到了该离家的日子,钟岳峰先去和吴教练做了告别。 在叔叔和婶婶殷殷地叮嘱中,在妹妹和弟弟泪汪汪的目光中,钟岳峰坐上了南去的列车,驶向未来的岁月。再见了,嵩山;再见了,少林;再见了,我的亲人和朋友! 第十三章 初出江湖第一战 列车在黑夜里飞地行驶,车窗外的零星灯火一闪而过,而后又是一段漫无边际的黑暗。钟岳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黑黢黢的旷野,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那些一闪而失的灯光,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是灯光在飞快地移动,而他像是坐在一个静止的房间里。钟岳峰是第一次坐火车,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车厢里的乘客都在昏昏欲睡,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有一种对未来日子的憧憬的兴奋。 枯坐久了,钟岳峰对黑夜终于感到了厌倦,就在他无聊地想闭上眼睛的时候,有四个男子突然闯进了这节车厢,他们分成两组不停地在行李架上翻找着。起初,钟岳峰把他们当成了着急寻找丢失行李的旅客,但是一位被惊醒的男子想要夺回自己的提包时,却被其中的一个男子粗暴地扇了一耳光,继而听到了喝骂声:“妈的,找死啊,老实点儿。”挨打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包里的钱被掏走了。这时,钟岳峰才知道是遇到抢劫的了,真倒霉,第一次坐火车出门就遇上了这种事,是巧合还是这年头坏人坏事多? 好多昏睡的旅客都被惊醒了,但没人敢吱声,因为那几个人已经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有一个人甚至还掏出了一把手枪。那些人见没人敢于反抗,就更加肆无忌惮,一边抢掠一边骂骂咧咧的威吓,有人稍有不从就拳打脚踢。 钟岳峰坐在车厢的另一头,距离那四个歹徒还有段距离,他一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边紧张的考虑着怎样对付歹徒。他少年时就经历过和野猪地生死搏杀,所以今天骤遇此事倒并不觉得如何惊慌。车厢里地方狭窄施展不开拳脚,对方人多还有刀子和枪,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无辜。车厢里被他们搜刮得一片狼藉,乘客们就像是一群等待挨宰的羔羊。钟岳峰拍了拍同座, 对那个抖缩成一团的胖子悄声说道:“别紧张,咱俩换一下座位。” 胖子闻听此言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在他想来,坐得靠里面一点儿就会更安全一些。他欠了欠**给钟岳峰让开了地方,钟岳峰站起来移到了外面。 一位歹徒现了,一边挥着刀子一边大声骂道:“你***想干啥?坐下,不然老子捅死你。” 钟岳峰装着挺害怕的样子道:“我,我要要去方便一下。”那个歹徒恶狠狠道:“先憋着,没见老子们正在办事吗?憋不住了就***拉在裤裆里。”钟岳峰乘机坐在了靠近人行道一边。 一位想把钱藏在鞋里的老汉又遭到了一顿毒打,旁边一位年轻人大概是老人的亲属,刚想站起来理论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拳又重重击在脸上,血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叠散着脚臭味的钱被歹徒装进了口袋。 钟岳峰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等到最佳的时机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歹徒很快就抢劫到钟岳峰前排座位,那位年轻的女子先被抢走了挎包,歹徒在挎包里只摸出几个硬币,那个歹徒将挎包扔在地上,狠狠地盯住女子漂亮的脸蛋道:“小妞,把钱藏哪儿啦?老老实实拿出来,不然老子要搜身了。”持抢的歹徒指着女子的胸脯色迷迷地**道:“这里鼓馕馕的,是不是藏着钱?”女子惊恐地缩着身子,吓得花容失色。另一个歹徒巴咂一下嘴道:“让老子搜一下。”说着一把将女子拉到怀里,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撩起衣服伸了进去,姑娘尖叫一声拼命地挣扎。车厢里有的人怒目而视却不敢声张;有的人干脆装作视而不见。 钟岳峰早已按耐不住,决定要行动了,歹徒近在咫尺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思索间,他突然跳起来先向持枪歹徒扑去。只有先制伏了持枪歹徒才能增加胜算。持枪歹徒只觉的眼睛一花,他的手腕已经被钟岳峰紧紧抓住,像是被铁箍锁住一般,脸部同时受到了一拳重击,他整个人就像一截木头摔在地上,手里的枪也丢在了一旁。几乎同时,正调戏女子的歹徒的裆部受了钟岳峰一脚,他脸上还带着**的笑容,突然就出一声哀嚎,甚至来不及拔出还在女子怀中的手,就像只煮熟的虾米弓着腰萎缩在地上,几乎是一瞬间钟岳峰就击倒了两人。此时,钟岳峰已经胜券在握,精湛的少林功夫自不是那些花拳绣腿可以比的。 那裆部受创的歹徒野兽般的嚎叫早已惊动了正在人行道另一边抢劫的两个歹徒,离得近的那个已经持刀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尺八长的刀子带着寒光迎面刺来,钟岳峰脚未动,扭身避过,早已抓住对方的胳膊顺势一扭,只听喀嚓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刀子落在了钟岳峰的手里,对方那只胳膊的肘关节已经被扭错位了。 剩下的那个歹徒见三个同伴都已受伤,胆气顿失,显得神色慌乱,握刀的手都有些抖嗦,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颤声道:“不知有道上高人在此,冒犯了虎威,今天兄弟们认栽了,只求大哥放我等一马。” 钟岳峰问听此言顿觉乐不可支,怎么和戏文里一个调调。当下上前一步喝道:“把刀放下,双手抱头蹲下,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将成为呈堂证供。”他自己不知不觉也套上了警匪片里的台词。 “妈的,你是雷子!站住,别过来。”那歹徒听完钟岳峰的话忽然抓过身边一个老头,把刀子架在老头脖子上,喝道:“你放了我们兄弟,不然老子杀了他。” 钟岳峰迟疑了一下,心道:如果表现了投鼠忌器说不定就会被对方得逞。想到这儿就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杀了他仍是跑不掉,但是你就要赔上一条命,你就这么傻呀,放下刀束手就擒吧,负隅顽抗罪加一等。” 那歹徒绝望地吼道:“老,老子跟你拼了。” 钟岳峰伸出中指冲他比划了一下,学了对方满口粗话道;“跟老子拼,你***凭啥呀,就凭那把破刀吗?”说着两手握住夺来的那把刀子,运气力,只听崩的一声,刀子已断成了两截。 那歹徒见钟岳峰功夫如此厉害,早吓得面无人色。这时只听得车厢里一片惊呼,原来胳膊受伤的那个歹徒趁钟岳峰说话分心,用另一只手握了一把匕朝钟岳峰后心刺来。钟岳峰心生警惕,知道身后有变,而对面歹徒也突然满脸狰狞,大喝一声推开人质,持刀扑了上来,准备前后夹击要将钟岳峰至于死地。好个钟岳峰艺高人胆大,在生死关头异常冷静,因为既无退路,左右无处可躲;所以他不退不避,反而迎着刺来的刀子冲了上去,在刀子刺到的瞬间闪电出手,一招金丝缠腕,擒着了对方手腕,同时后脚弹出,在匕划破衣服的瞬间正踢中身后偷袭者的小腹,将那人踢倒在地。钟岳峰经历了险死还生,出手再不留情,一手抓住对面那人的手腕,一拳已重重击在他的腹部,痛得他缩身倒在地上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钟岳峰初出江湖的第一战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四名歹徒无一例外地都受伤了。 众人见已经制服了歹徒,车厢里顿时一片欢腾。这时乘警和列车上的乘务人员才赶了过来,原来这伙胆大妄为的歹徒已经洗劫了一个车厢了。乘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赤手空拳击倒了四个持有凶器的穷凶极恶的歹徒,真是不可思议,这身手绝不比成龙差!这时,有人把捡到的手枪交给了乘警,乘警接过来一看,乐了,嘿,假枪啊。 把几个歹徒关了起来,乘警找几个人简单的讯问完了,这才邀了钟岳峰过去说话。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这才对钟岳峰说道:“这伙歹徒多次在火车上流窜作案,公安部门多次抽调警力都没有抓到,今天可多亏了你这位少林高手啊。” 钟岳峰笑着说道:“沈警官,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其实这些家伙都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他们的内心其实更害怕,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拿把玩具枪壮胆呢?” 沈警官也感慨地说:“是啊,如果大家都敢于站起来同坏人作斗争,那么,从此天下就无贼了。” 火车到达终点站后,沈警官给他留了电话,交代了让钟岳峰和他经常联系,最后告诉他政府可能会授予他见义勇为奖的。钟岳峰婉言谢绝了,他不想那么出名,他牢记住智信师傅的告诫,如果他身怀少林神功的事被宣扬出去会为他带来不少麻烦的,而且练武之人不能贪图名利。 当钟岳峰走出火车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那个同志,您等一下。” 钟岳峰回头一看,正是火车上被歹徒欺侮的那位姑娘,这时才看清她容貌秀丽,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使整个人更显得乖巧可爱。钟岳峰冲她笑着点了点头。 她红着脸轻声说道:“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她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钟岳峰和她又寒暄了一番,那姑娘非要请钟岳峰吃饭表示感谢,他和一位年轻姑娘谈话就感到拘谨,现在一听说一起吃饭,钟岳峰更慌了,就急忙告辞了。 那姑娘看到自己鼓足了勇气请钟岳峰吃饭,竟然把他吓跑了,禁不住抿嘴笑起来,忽然一拍自己脑袋:“哎呀,连名字也没问。”但是,钟岳峰已经消失在滚滚的人流中了。 第十四章 江边骤起龙卷风 南霸天保全公司在这个南国都市挺有名气,钟岳峰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南霸天公司总部所在地,一栋数十层的大厦,豪华气派,尽显南霸天那独有的霸气。 钟岳峰虽然找到这里,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大场面,一时就被这栋大楼的气势吓着了。他在大厦门前踯躅了才鼓起勇气去向门口的保安询问陈小虎。 那保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南霸天过万数保安,分散在南方各地,我怎么会知道,只能去人事部的档案室去查才能清楚。” 钟岳峰向那个保安央求了许久,他才答应帮忙,才拿起电话打过去查询,过了一会儿才接到人事部电话:“陈小虎是新招的保安,业务培训已经结束了,他被派到公司的**当保安了。” 钟岳峰一听傻了,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完全是奔陈小虎来的,这可咋办?摸了摸口袋里,只有几张小面额的纸币,和两个硬币了,只怕是一碗面也不够,听说这里的一碗面可比家里的肉还贵。来的时候把婶子塞给他的五百元钱又悄悄留下了三百,现在却囊中羞涩了。怪不得老人们常说“穷家富路”,大概意思是说在家钱物不足可以将就,出门在外东西就要准备充足。现在可好,连去找陈小虎的车费也不够了。 在这个大都市里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虽然他刚与列车上那个沈警官分手,但他可不想去麻烦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看来只有先解决工作问题,应付了眼前的困境再说。钟岳峰想到这里又陪了笑脸对刚才那个保安道:“大哥,不瞒您说,听说贵公司要招保安,我是来应聘的。您能不能帮帮忙?” 那个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钟岳峰道:“你是来应聘的?到下周一才有招聘会。”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公司招保安特别严格,过了关才能去培训呢,就你那身板儿,难啊。”他边说边挺了挺一米八几的身板儿,钟岳峰一米七几的身材比他矮了一大截。 钟岳峰并不担心自己能否考上,倒是距招聘时间还有四天,这四天该怎么办?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会饿死人的,难不成要在马路上摆场子耍把式挣钱?钟岳峰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第一次离家就遇到了这种事,看来只能找个力气活先混饱肚子了。想到这里就向那保安打听那里能找到活干。那保安一听就乐了:“落魄了吧,去吧,有力气了到江边码头的货场装卸货物,要不然就去收容站吧,白米饭管饱,我当初到这里的身无分文,整整在街上饿了三天呐,差点儿成了乞丐。” 钟岳峰找到货场已经黄昏了,货场上依然车来船往的一派忙碌景象。他问了几个人才找到管事的,那是一个胳膊上纹了一条青龙的汉子。那个管事的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听了钟岳峰的来意瞪着眼睛不耐烦地说:“就你那身板儿一百多斤的包能抗得动吗?去去,哪来哪去,否在这儿烦人。” 那女人打量了一眼钟岳峰,忽然说道;“彪子,你怎么知道人家扛不动,你以为只有你那肥猪样儿才有力气吗?我看这小兄弟能行。” 彪子嬉皮笑脸道:“花姐,您说他行就行吧,不过,小白脸终归是小白脸,能和我这样儿的比吗?”说着握拳挺胸摆了一个健美动作,身上就露出条条块块的肌肉来。 钟岳峰感激地冲那个叫花姐的女人笑了笑表示感谢,花姐也向他点头致意,他这时才现这个漂亮的花姐看起来豪放爽快劲儿很有些男子汉气概。彪子喊来一个汉子带了钟岳峰去卸车。卸一车货是一百元工钱,别人都是两个人或四个人一组,钟岳峰新来的就没人愿意同他搭伙,他一狠就自己包了一车货。饶是他练过功夫的人一车货卸完也累得像散了架似的浑身酸痛,他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又累又饿的连脚趾头都不想动弹了。坐地上调息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看天已经很晚了,就拖着灌铅似的双腿去找管事的彪哥领工钱。 “好小子,彪爷我看走眼了,本来卸这一车货老子要抽十元钱的管理费的,你的今天免了。”彪子说着爽快地抽了一百元钱给他。 钟岳峰向彪子道了谢,先去买了一堆食物,狼吞虎咽一扫而光,这时才有心情沿着江堤慢慢地溜达。夏夜的江边静谧宜人,没有了白天城市的喧嚣,江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像是大江在呼吸,那边港湾里停泊的船黑黢黢的有些像山岭。江边有许多人来乘凉散步,钟岳峰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调息打坐,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有一对情侣拥抱着从他面前走过来,钟岳峰只得收了功。这里或许可以睡一晚上吧,天当被子地做床,不但凉爽还没有蚊虫的叮咬,钟岳峰为自己的决定高兴起来。 钟岳峰半坐半靠在一个台阶上,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禁不住心潮澎湃,自己就要在这个城市生存打拼了,就像一个不善游泳的人跳进了江水里,总要先喝上几口水,然后拼命地挣扎学习,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最终才能成为弄潮健儿。他这时忽然有些想家了,虽然才离开家,但是人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是最容易想家的,亲人,嵩山的苍松翠柏,少林寺的悠扬钟声,这些早已经深深融入了他的生命。 夜已经深了,钟岳峰从冥想渐渐进入了朦胧的睡意中。 “啊!”一声女子的惊呼。 “你,你们想干什么?”一个男子慌乱的声音。 “哈哈,哥几个没钱吃饭更没钱泡妞啦,帮帮忙,给几个钱花花。”从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里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可笑。 “老二,和他们?嗦个屁,妈的,有钱就出钱,没钱就把这马子留下给大爷爽爽,已经半个月不知肉味了。快些,惹老子火了就把你们沉尸江底。”一个阴鸷的声音恶狠狠道。 被惊醒的钟岳峰这时才知道又碰到抢劫的了,原来不是自己在做梦,看来这个晚上又不平静了,唉,这年头坏人真是比水里的鱼还多。这夜深人静的江边既是情人们的天堂,又是坏人为非作歹的地方。他蹑足悄悄走过去,借着迷离灯光看见那片草地上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正被三个汉子围着,像是落入狼群的羔羊,显然是正在演**戏时,突然来了这几个不请而至的“观众”,搅扰了好事。那个女子吓得缩在男友的怀里只是嘤嘤地哭,被女友视作保护者的男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钟岳峰能够体会此时那对男女无助甚至绝望的心情,因为在他七岁时就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他刚刚入学,经常在上学的路上被一群高年级的大孩子围住一边揍他一边骂他是野孩子,逼他第二天带一毛钱交给他们,无论他怎样抗争还是苦苦哀求最后总是被按到地上挨一顿拳脚,他当然没有钱给他们,也不肯回家告诉叔叔和婶婶;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在绝望中度过。后来,他立志练武就跟这段童年的惨痛经历有很大关系。也因此造成了他现在嫉恶如仇扶弱除强的性格,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钟岳峰不再犹豫,他刚想冲过去,忽然想到如果被人记着面目又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灵机一动脱下上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然后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喂,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几个敢在这儿撒野,妈的,活腻了吧。” 那几个人见半路上忽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愣了一下,等看清钟岳峰的妆扮都哄地一下笑起来,其中一个骂道;“妈拉个巴子,蒙了脸演戏呀,不知道咱们哥几个是干啥的?”他一边骂一边走了过来。 钟岳峰早已经有了搏斗经验不等他走近,他早飞起来一脚将踹倒在地。另外两个人见状都掏出刀子扑了过来,钟岳峰一见他们有凶器更不留情,迎上去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倒在地,握刀的手腕都被扭伤了,虽然不至于残废,但是没有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的。 “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大名鼎鼎的辣手摧――”钟岳峰原本想编一个响亮威风的绰号吓唬他们,话出口了觉得辣手摧花就是大色狼啊,一时无法改口,忽然想起自由搏击赛决赛前夜碰到那个警察曾说过少林小子龙卷风,就灵机一动,接口道:“――龙卷风就是我。”含含糊糊应付了过去。 那三个人躺在地上疼得低声呻吟,这不但没有引起钟岳峰的恻隐之心,反而令他心里有一些隐隐的兴奋,他忽然一惊,自己是不是变得有些暴力了?这或者是心中潜藏的邪恶念头吧,这让他有些不安。想起了师傅常说,恶者以善治之必助长其嚣张气焰,须以恶制恶以暴易暴,此实乃为大善。对付这些穷凶极恶之辈不能完全靠法律手段,在他们眼里监牢成了社会渣滓进修专业流氓的地方,进监狱就像是上黑社会大学一样,出来了倒成了炫耀的资本,反而是给他们些霹雳手段管用,受到些惨痛的教训或许会有些收敛,想到这里心中终于释然。 “大侠,他们跑了。”那对情侣仍搂抱在一起,抖抖索索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那三个歹徒趁钟岳峰愣神的功夫偷偷溜走了,其实钟岳峰早看到了,正犹豫报警会不会带来麻烦呢。就对那男子说道:“那你还不快报警,他们受了伤跑不了的。” 等那男子掏出手机打过了报警电话,钟岳峰看两人的样子,忽然又起了童心,就故意板了面孔恶狠狠训道:“谈恋爱别怕花钱,宾馆里又舒服又安全,在这儿没情调也不安全。” 那男的忙不迭点头答应:“今天真是多亏了大侠相救,今后就在办公室里,嘿,再不到荒郊野地了。”那女子听到这里忽然一声嘤咛勾下了头,估计脸也红了,幸亏是晚上看不清楚。 钟岳峰强忍了笑,挥手示意他们走,两人如获大赦,一溜烟跑了。钟岳峰终于憋不住哈哈地笑起来,或许以前他自我压抑得太很了,处处循规蹈矩,现在终于恢复了年轻人应有的活泼淘气的天性。 只是有一点钟岳峰绝没有想到,那个被他救的男子后来写了个《黑道克星神秘蒙面大侠辣手摧花龙卷风惊现江边辣手惩凶》的文章在了网上,一时间神秘的蒙面大侠辣手龙卷风竟然成了网上的热门话题,沸沸扬扬整出了不少的版本,许多少妇们都希望能够遇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大侠龙卷风被他辣手摧花。估计钟岳峰如果当时知道会有这个情况一定会气得吐血,怎么就弄了个辣手摧花呢,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十五章 进入南霸天 钟岳峰在货场干了四天,除去花费还余四百多块钱,这实在让他喜出望外,怪不得都说城市里遍地是黄金,只要舍得下力气就能挣到钱。钟岳峰离开货场时特意给管事的彪子买了两盒好烟表示谢意,因为自从他那晚上一个人卸完了一车货后,彪子就对他另眼相看,不但没克扣他的工钱,还经常给他安排了轻活,按彪子的话说这叫英雄相惜。 彪子不客气地收了烟,然后有些遗憾地道:“兄弟你不但有把子力气,也会混事,本来想让你跟我混呢,现在却要走了。好吧,以后混不下去了尽管来找我,有什么麻烦时就报码头的彪子,我这名头在这块儿还好使。” 钟岳峰早看出来彪子不简单,包括那个为他说话的花姐说不定都是所谓道上混的,这些人还是少招惹为好,当下和彪哥寒暄一番就告辞了。 钟岳峰赶到南霸天总部时,见来应聘保安的人很多,差不多的都是些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看来在人们的心目中都把干保安工作当作了武夫所为,有些还穿着没了徽章的军装,显然是些退伍的兵。 南霸天招保安的初试其实很简单,只要是符合年龄的退伍兵和坐过牢的全部通过,据说此举还受到了政府的表彰,帮政府解决了退伍兵安置和劳改犯就业难的问题。其他的人只要体能不错有一项特长就行,有度快的,有力量型的,更多的是会几手拳脚的。钟岳峰也只是摆了几个散打的动作,就过关了。所以,来报名的差不多都留下来了。而后到医院进行了例行的体检,只要是身体健康就算是公司的准保安了,就可以到南霸天的训练基地进行一个月的培训。主要是体能训练,学习消防医护司法等方面的常识,再学习一些简单的英语对话,培训结束后就可以根据本人的能力表现安排到不同的单位做保安。不但这个城市,整个南国许许多多大大小小单位的保安工作都委托给了南霸天保全公司,所以,南霸天倒也算是名副其实。 南霸天安保公司的训练基地施行了准军事化管理,按照那些监狱里出来的人的说法,这里比监狱里的管理都严。钟岳峰安定下来就想到出来之后从没跟家里联系过呢,叔叔和婶婶他们一定担心了。因为家里没电话,就赶紧往家里写了封信,收信地址就写了妹妹的学校。 钟岳峰对培训学习不像有些人那样敷衍,相反他还非常地投入,这让他有了一种走进学校的感觉。钟岳峰在这里第一次认识了电脑,也跟着别人学到了许多五花八门的东西。同宿舍的有一个因盗窃被劳教多次的阿苏还教会了他开锁的技术,代价就是一包红塔山,钟岳峰学习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好奇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说好奇心就是求知欲。 钟岳峰在训练体能和擒拿课上只表现出一般的水平,这是因为他的低调,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不想表现的太突出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被一群争强斗狠的人盯住可不是好事。他只在其他方面的学习受到了教员的表扬,这引起大家的嘲笑,都把他当作了一个书呆子。 就在这时候,钟岳峰才从那些进过监狱跟黑道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释放犯们的口中听到了关于蒙面大侠龙卷风的种种传闻,这让他啼笑皆非。自己怎么忽然就成了辣手摧花的大侠了,江湖传闻搭载上网络传播那就夸张得离谱了,想不红都难,怪不得现在人要出名会那么容易,靠炒作就成。现在龙卷风差不多也算是名人了,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钟岳峰在这里和一个也是河南籍的退伍兵成了谈得来的朋友,这个叫程石头的特种兵退役士官怀才不遇,他空有一身本领却因为性子耿直没有后台关系又不肯花钱行贿,所以,就被迫退役了。学的一身本领又用不到别的地方,只好来南霸天求职,好歹保安工作也和以前的经历沾边。程石头看不惯那些劳改释放犯嚣张粗野的样子,钟岳峰这个小老乡,聪明淳朴有上进心,正对了他的脾胃,像是遇到了知音,恨不得把自己的本事都倾囊相授。钟岳峰特爱听他说部队上的点点滴滴,虽然那些没有惯偷阿苏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下三滥实用,但是钟岳峰更乐意学。他喜欢或者说是欣赏程石头身上那种军人的气质,他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从程石头身上很容易让他想起师傅的那句“铮铮铁肩担道义,凛然浩气满乾坤”的话。 这一天晚上,宿舍里的人都在打扑克,按规定培训期间是不准赌钱的,那些人就用香烟当赌注。阿苏赢了不少,面前堆了一大堆香烟。钟岳峰对这些不感兴趣,就约程石头到训练场上练功夫,阿苏见了就大声喊:“童子鸡,别走,快帮我把烟都收拾好。”因为有一次他给钟岳峰吹嘘**的经历,钟岳峰听得面红耳赤的,从此他就嘲笑钟岳峰是童子鸡。这时,赌博的人都冲钟岳峰哈哈笑起来,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急忙拉了程石头走了出去。 两人在训练馆,对着沙包练了一阵子散打,钟岳峰就提议对练几招,程石头欣然同意,两人摆开架势拳来脚往的斗在了一起。程石头练的擒拿格斗不讲究什么花架子,往往是一招制敌,端底是凶猛强横,如果不是钟岳峰有过几次实战经验,说不定还真不是对手。当然,他现在隐藏了自己的部分实力,只是一味地躲闪,而程石头也并没有尽全力。这些天钟岳峰的功夫尤其是格斗进步神,全是程石头的功劳。练了一会儿程石头就又和钟岳峰讲自己也在南方一家电子厂打工的女友韩雪,说完了两人的那些经典情事和第n次来信,就掏出那张贴身放着的相片看了一会儿就放在嘴上吻了一下。钟岳峰现在差不多已经对这个叫雪的漂亮女孩儿已经很熟悉了,甚至连她的胸脯上有一颗蚕豆大小的红痣都知道,他觉得有趣,是不是所有的恋爱男女都这样呢?心上人就像牙刷一样每天最少在对方嘴里进出两遍。 钟岳峰见他一副陶醉的模样就打趣他:“老实交代,和雪儿嫂子亲嘴是啥滋味?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呢?” 程石头不好意的笑了起来:“我哪里知道啥滋味,我们也就拉拉手而已,等我工作安定了就结婚。” 钟岳峰故意惊讶地叫道:“骗人吧,你连人家胸脯上有痣,还说没有亲过嘴。哇,童子鸡呀,你不会真是纯正的童子**。” “死小子,竟敢耍我。”程石头醒悟过来恶狠狠地向钟岳峰扑去,两个人又打作了一团。 两人回到宿舍时,牌局已经结束了,阿苏正趴在钟岳峰的床上哼哼,他本来是睡在钟岳峰的上铺。钟岳峰拍了他一下道:“快上去睡,烟赢多了也不用这副德行。”阿苏被他一拍尖叫了一声,邻床有人捂了嘴偷笑,钟岳峰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头,就问道:“出啥事了?” 那个叫疤脸强的忽然骂道;“这混蛋竟敢出老千骗老子,你说是不是***皮痒了欠揍。”半尺长的刀疤从额角到下巴横贯了整个脸,他整个人显得阴狠恐怖,这是他与人斗殴时被人砍的,使据说那次拼斗他一个人砍倒对方六个人。平时里大家都有些怵他,这时他一开口满屋的人更没人敢说话了。 钟岳峰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看宿舍里其他人挤眉弄眼的,只怕这事另有玄虚,自己也不想搅和进去,只得顺了疤脸强的话指责阿苏:“都是一个屋住的哥们儿,你怎么能骗人呢,快上去睡觉吧。” 钟岳峰看他爬了半天也挣扎不起来,看来伤势不轻。其实,他不知道阿苏的伤有一大部分是装出来的,一方面是怕再被疤脸强打;另一个心思是,他知道钟岳峰和程石头都是正派人,而且心底都不错,自己越可怜就越能博得他们的同情和帮助,说白了就是想拉同盟军罢了。钟岳峰哪里知道这些出来混的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就关心地问:“伤的重吗?要不要看医生?” “小子,你***别多事,他是你爹呀,死不死关你屁事!”疤脸强在一旁恶狠狠骂道。 程石头对阿苏这样的人根本没好感,所以进屋也没有理睬,他正要上床睡觉的,听到疤脸强骂人,就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钟岳峰挨了骂心里也是一肚子火,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况且也不能因为一两句骂人话就把疤脸强也揍一顿,那样一来自己的底子就全泄漏了。想到这里,他忙冲程石头摆了摆手道:“睡啦,睡啦!”自己就爬到上铺睡下了。 疤脸强见钟岳峰睡下了,倒觉得没意思了,就随口又骂了阿苏几句也躺下睡了。此时,阿苏正被子蒙着头偷着得意呢。 第二天,疤脸强也没再提这碴儿,仿佛就跟没生一样,后来就没人再提这事,钟岳峰倒是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时候根本就没有是非黑白之分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培训终于结束了,钟岳峰成了南霸天保全公司的正式一员,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显得特别兴奋。短短的一个月的培训对他来说收获特别大,从程石头那些退伍兵身上他似乎觉得经历了一段军营生活;从疤脸强和阿苏那些人的身上让他觉得像是进了一回监狱;而自己又有回到学校的感觉。不管怎样,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复杂或者说是成熟了许多,再不是嵩山那个懵懂的少年了。 第十六章 兄弟重逢 钟岳峰在南霸天的培训结束后,根据他的表现就被南霸天分派到了本市的南国皇朝大酒店当了保安,南国皇朝大酒店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程石头和那个疤脸强都被留在了公司总部的直属保安队,执行一些特殊而重要的临时任务,能留在那里的都是一些身手好有经验的人,当然待遇也高。那个惯偷阿苏则被派到了邻市的一家工厂做了保安。 这时候钟岳峰已经打听清了陈小虎和朱常乐都在本市,陈小虎在南霸天下属的一家**做保安,朱常乐在一所大学做警卫。 钟岳峰换上了统一到保安制服,照照镜子自我感觉还挺精神,就和另外十名保安一起被送到了南国皇朝大酒店。到酒店保安部报了到,保安部的经理姓张,是一个戴了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他先对新来的保安训导了一番:“大家先熟悉酒店的现代化安保监控系统和酒店的管理制度基本礼仪等等,酒店的安保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不需要一群赳赳武夫,也不是单纯的拎了根警棍来回窜,如果真那样酒店就就没人敢住了吧,大家先培训学习七天,然后上岗。” 经过了七天的培训之后,钟岳峰终于成了一名酒店的正式保安,每天的上班时间是八个小时。钟岳峰现在就有了空闲时间,他先趁歇班的时间给家里有写了一封信,讲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又给家里留了一个电话方便联系。 陈小虎到南霸天**上班已经两个多月了,这里是这个城市很有名的一家娱乐中心,舞厅、桑拿、酒吧、ktv歌厅、游戏厅、健身房等一切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这里不但是豪客们寻欢作乐的销金窟,更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啥人都有。陈小虎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很快也学会了许多东西,先是学会了抽烟和喝酒,后来就嬉皮笑脸的和**的小姐们调笑逗趣,甚至也像其他保安一样摸一把她们柔软丰满的**,这简直成了陈小虎乐此不疲的事情;而仅仅在几个月前中原某都市的街头他还为拉客女子一句调戏的话而被吓得落荒而逃。陈小虎在这里的工作其实扮演的就是打手角色,来这里玩乐的都是横着走路的人,敢来这里砸场子闹事的人更不简单,所以暴力冲突是在所难免的,几乎每天都会生,看场子的保安们就负责维护场子里的治安。 陈小虎第一次遇到的是一伙子外地的一个黑帮寻仇,把一个仇家堵在了舞厅里殴打起来,遇到这种情况,保安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一方面是要保证来这儿消费的顾客安全,客人在这儿挨打了今后谁还敢来呀;另一方面是你在我地盘上动手就是不给面子,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那就甭客气了,道上的事按道上的规矩解决,先把人拿下了再说。正巧那天**的老总陈阿虎破天荒来**视察正碰上这档子事,当下大为恼火,一声令下,早就跃跃欲试的保安们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暴打了一顿。 这个陈阿虎不但是**老总,也是南霸天安保公司的副总,他原是港澳帮会三合会的一名堂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脱离了三合会到大6来闯荡,后来就闯出了好大的名头,在整个南方凡是在道上混的人提起“岭南虎”都要给三分面子。那天也活该这几个不长眼的外地流氓倒霉,竟敢到南霸天虎爷的地盘寻衅闹事,惹到了虎爷那还有个好吗? 那次陈小虎出手迅捷狠辣,一个人就打翻了三个人,给陈阿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得知他叫陈小虎,就高兴地叫他虎仔,后来就升他做了舞厅保安的领班。被一帮小保安虎哥长虎哥短的捧着,陈小虎心里特别得意,渐渐的“矮脚虎”名头在这一带就叫响了。 这一天晚上,陈小虎又到场子里做了例行巡查,因为这种地方的生意属于“黑红”,就是天越晚生意就越红火,也就最容易闹起来。他见一切正常,就叮嘱值班小保安几句,又去四楼向**保安总部主任邱从军做了例行汇报。他在二楼的楼梯上碰上了那个叫阿娟的漂亮女服务员,就突然摸了一下她的**,惹得她一声尖叫,像是火烧了**似的。 陈小虎这才得意地哼着小曲去了保安值班室,他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倒进嘴里,回味着刚才摸娟子**时的手感,眯着眼睛巴咂了一下嘴,隔了衣服还这么柔软,脱光了摸起来还不爽死了,眼前浮现出一具白花花丰满诱人的躯体,禁不住咽了一口涎水**起来。 这时,一个保安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虎哥,不好了,有人到场子里打听你,怕是来意不善,因为他连十元一杯的果汁都不肯买。” 陈小虎正在独自陶醉却被突然打断了,就有些不乐意,瞪着眼睛骂道:“熊仔,你***慌个啥?没见你虎爷正――那人没报姓名吗?” 小保安熊仔涎了脸道:“虎哥是不是在意淫呢?要不把娟子叫来把你的童子给身破了。” 陈小虎一拍他的脑袋,笑着骂道:“你***还有心扯淡,快把监控打开,看看是哪路神仙敢来找虎爷的麻烦。” 熊仔忙把舞厅的监视调好,把镜头定格在一个人身上,指着他道:“就是这小子在打听你。” 陈小虎凑过一去看,忽然跳起来嚷道:“啊,怎么是他。”说着,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熊仔愣了一下,不好,虎哥要拼命了,他急忙抓起对讲机呼叫**保安部主任:“邱主任,有人来找麻烦了,虎哥已经冲上去了。” 对讲机里传出声音:“你快找人过去帮忙,我马上下去。” 陈小虎跑到舞厅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来人,扑过去擂了对方一拳,兴奋地叫道:“好小子,什么时候到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钟岳峰上下打量了陈小虎一番,笑嘻嘻道:“虎子,混得不错呀,人模狗样的。” “哈哈,你说错了,我可是人模虎样的。这里太吵,咱哥俩到楼上找个地方慢慢聊。”陈小虎一把拉住钟岳峰就走。 两人刚上二楼,迎面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正是熊仔找来的一伙保安。陈小虎一见就吃惊地问道:“怎么了?有人闹事吗?” 为的熊仔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岳峰道:“我找兄弟们帮你忙呢,想不到虎哥一个人就摆平了。” 陈小虎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起来:“误会,误会,这是我师弟钟岳峰,也是我最铁的哥们。” 熊仔一听不好意思地冲钟岳峰笑了笑,又忽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糟了,我已经报告邱哥了。” “什么糟了,出漏子了?”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站在楼梯口问道。 众人一见忙招呼:“邱哥。” 来人正是南霸天**保安部经理邱中军。此人半辈子跟着陈阿虎闯荡,有勇有谋,被陈阿虎视为左膀右臂,但他为人低调,若不然名声决不在陈阿虎之下。现在陈阿虎虽然名义上是**老总,其实都是此人在代行职权,他也算是南霸天管理层的智囊人物。 钟岳峰一见其人气势沉稳神色平和,脸上难见半点儿喜怒哀乐,显然是位工于心计的厉害角色。钟岳峰见众人因邱中军相询而神色尴尬,就上前一步跟邱从军打招呼:“邱哥好,我叫钟岳峰,和虎子――陈小虎是同门师兄弟,也是咱南霸天的员工,被公司分到南国皇朝大酒店了。” “哈哈,原来是一家人,让这帮小子弄得草木皆兵的,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你们以为在这里做保安就是混黑社会呀。”邱中军打趣道。一帮子人都笑起来。尴尬气氛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弄得烟消云散了。“陈小虎,你带钟兄弟好好玩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到公司去一下,失陪了。”说完,朝钟岳峰点了点头下楼径直去了。 “小峰,刚才你说你已经是南霸天员工了,是真的吗?怎么不告诉我呀。”陈小虎埋怨道。 “你不会就让我站在这儿给你汇报吧。怎么也得请我喝一杯吧,刚才我在舞厅可是连一杯果汁也没舍得喝。”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那么抠门才让这小子把你当成寻衅闹事的了。”陈小虎回头要找熊仔算账,那几个保安早溜走了。 钟岳峰嘀咕道:“什么逻辑嘛,不在你这舞厅花钱就成坏人了。” 兄弟两个找了个豪华的包间,那个叫娟子的服务员送来了饮料和啤酒。陈小虎瞄着她圆溜溜翘挺的**,心里痒痒的却不敢再造次。娟子对他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觉,想起刚才被他摸了**,忽然俊脸飞霞,放下东西一溜烟跑了。 钟岳峰有些不解:“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是怎么回事?怎么加了客人就跟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似的,何况她不但不丑还挺漂亮呢。” 陈小虎咳了一声掩饰道;“这女孩儿刚来,可能是有些害羞吧。” 钟岳峰偷笑道:“你贼眼嘻嘻的老盯住人家的**,人家能不害羞吗,老实交代吧,有没有什么猫腻。” 陈小虎涨红了脸吼道;“虎爷喜欢她,你不觉得她身上最出色的就是臀部吗?看看有啥,摸摸才过瘾呢。” 钟岳峰捂住肚子笑了一通,又臭他;“好小子,什么时候学得无耻下流了,忘了参加自由搏击赛的一个晚上那个女人想泡你,你咋就死活不肯呢。”兄弟两个都哈哈笑起来。 二人笑闹了一通,钟岳峰才把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了陈小虎,只隐去了江边惩凶那一件事,蒙面大侠龙旋风一事让他知道了终究不妥,这小子嘴大,一不留神顺嘴就会说出去,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公众人物,想想就没告诉他。单是南下途中勇斗车匪的壮举也把陈小虎听得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而后,陈小虎又讲了一些自己的情况。钟岳峰听了他的话,又看了他的言谈举止也是万分感慨。社会就像一个大染坊,娱乐场所就是染坊中的大染缸,而陈小虎们充其量就是白纸或白布,掉进染缸里就一定会被染得花花绿绿的,幸好布还是布纸还是纸,只不过是布变成了花布纸变成了彩纸,而没有变成别的东西。钟岳峰或许也会改变,但不会生质变,因为幼年就历尽坎坷的钟岳峰早就被生活的磨难和善良的叔叔婶婶的熏陶铸成了一块玉,一块质地很好的洁白的玉,只有玉石无论在染缸里怎样浸泡依然是一块白玉。所以,苦难的人生经历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未必就是坏事,有时候是至关重要的。 第十七章 改变命运 钟岳峰很快就熟悉了酒店的安保工作,每天上班都认认真真的一点儿也不敷衍,只是八个小时之外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打了。其他的同事,都是忙着泡马子谈恋爱,上网吧舞厅,似乎有多少的时间都不够用。钟岳峰却只喜欢待在宿舍看书,弄得酒店整个保安部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有一个河南的土包子喜欢读书,简直就是一个书呆子,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看书,真是土掉渣儿了。 后来钟岳峰就就现了附近有一个电脑学校,他就想到了网络时代不学电脑差不多就算是文盲了,于是,就报了名,而且,他很快就迷上了电脑。他报的是那种短期培训班,就学些电脑的基础知识,每期一个月,结束之后如果没有学会下期可以免费再学,这简直让钟岳峰喜出望外,第一期结束之后,他已经合格了,但他依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那里,他在工作之余也有了去处,等于是在那里免费拥有了一台电脑。 文静秀气的沈茵是钟岳峰的电脑老师,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她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此时,她透过厚厚的眼镜审视着坐在后排角落那个大男孩,沉静而温和的面孔上总是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眼睛格外明亮清澈,使整个人更显得神清气朗。这三个多月来他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笨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学会?难道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而且有时候看起来他的操作明明已经很熟练了。沈茵有些不解他怎么会热衷留在这里呢,莫非他有什么企图吗?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想泡自己吧,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沈茵心里不禁有些愠怒,她瞪了那个“坏蛋”一眼,他依然在很投入地玩电脑,沈茵决定找他摊派。 钟岳峰心里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电脑老师的办公室,难道是自己犯了错误吗?那个漂亮的女老师神色不善的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虽然她的年龄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做学生的对老师总会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 沈茵正襟危坐,也不让他坐下,他就那么像根木头似的站着,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觉得暗自得意,她就故意板起一副冷冷的面孔看着面前这个诚惶诚恐的“坏蛋”,这是她那个当警察的哥哥教的,心里有鬼的人最怕这样的目光。“钟岳峰,知道犯了――知道为什么叫你吗?”她的声音像她的脸色一样冷冰冰的。 钟岳峰摇了摇头,心道:这话该我问你呢,怎么问起我来了。 沈茵不禁动怒了,你这个登徒子装得挺无辜的,哼,我就不信你的狐狸尾巴不露出来,当下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已经参加了三期学习了,不知道还赖在这里有何目的,你对自己的行为作何解释?” 钟岳峰一听老师问的是这事,原来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就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然而又有些疑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按学校的规定可以继续在这儿学习而且免交学费的,难道学校又改规定了吗?” 沈茵不禁为之语塞,这个可恶的家伙,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你好像记错了,按照学校的规定没有学会的可以继续免费学习的,而你似乎不在此列吧。”心里却不免有些犯嘀咕,他如果一口咬定自己没学会那该怎么办呢。 钟岳峰愣了一下,红着脸道:“真不好意思,,我明天,不,我现在就走,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冲沈茵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茵看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或许是自己错了,即便留在这里真是出于对自己的仰慕,那也是人之常情,是他的自由。连《诗经》上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自己也确实是大美女一个嘛。想到这里她急忙喊着钟岳峰:“喂,请留步,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奇怪罢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钟岳峰颇感意外地看了看沈茵,迟疑了一下,然后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告诉你,我是南国皇朝大酒店的保安,工作之余没别的事干,就想着在这儿玩玩电脑不错的,哈,当然,这里也不用再付学费了嘛。这个理由您相信吗?” 沈茵听了他的解释早信了个**分,不禁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好笑,幸好自己没说出口,想到这儿脸儿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急忙掩饰道:“哎呀,对不起,是我太好奇了,你接续留在这里好了。不过我依然奇怪,看,我又好奇了,既然你有那么多的空闲,又有强烈的求知欲,干嘛不去多学些东西呢。一个人的生命有限,而要学习的要做的事情却永远也做不完。” 钟岳峰一听就很感兴趣:“是啊,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学些什么好呢。”说着,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沈茵一听忽然哈哈笑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学些什么?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如果有精力就多学些,所谓艺多不压身嘛,比如,你是做保安的,可以去学学散打或跆拳道。”说到这里见他面露微笑,就接着说:“也可以去学驾驶啦,当然也可以上电大函大,拿一个文凭,你不想做一辈子保安吧。命运可以靠自己努力改变,人生??”沈茵越说越兴奋,她这时候才真有些为人师表给学生指点迷津的感觉。 钟岳峰也越听越兴奋:“我也能上电大和函大?” “那当然,谁都可以报名学习,只要考试合格后就可以毕业证书,你就和正规的大学毕业生一样了。唉,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钟岳峰一听问他文化程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连初中也没上完,不过我妹妹帮我我把初中的功课也都看过一遍了,只是英语不太好。” 沈茵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有些腼腆的大男孩,她对他越来越好奇,也为他的精神所感动,想到先前的误解心里就更有些内疚,就决定帮他一下:“只要你有决心考,你先报上名,再慢慢补习功课,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世上无难事,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 钟岳峰对沈茵老师很是感激,遇到这样的好人实在幸运,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钟岳峰上一次放弃了冠军,也放弃了一个可以做职业散打运动员的机会,但他不后悔,现在,他又一次做出了一个改变人生轨迹的选择,他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名合格的保安,也不甘心只做一名赳赳武夫,他觉得一个人应该有更大的展机会。所以,选择了文武双修之道。一个人的命运往往是一瞬间或者说是一念之间改变的,人的一生有时候有许多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沈茵帮他报了全国统一的高等自学考试,并建议他选管理方面的专业,避开了数理化那些薄弱科目。钟岳峰欣然同意,又在沈茵帮助下买了资料书,他就开始了他的自学历程 一个没有上几天初中的人要考大学,所面临的困难可想而知,比他当初学功夫更难,后者的困难凭毅力自己完全可以克服,前者遇到难题却需要求助别人,幸好有沈茵这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鼎力相助,这让他大为感激。他下班之后除了睡觉吃饭外几乎都在埋头苦读,就连在厕所里都在思考问题,以至于有一次忘了从厕所出来,惹来同事们好一顿嘲笑。 第十八章 维护正义有时候需要用暴力 钟岳峰已经好多天没有出门了。这天了工资,他要往家汇钱的,正好学习中又遇到了好几个问题需要去找沈茵老师请教,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钟岳峰先到邮政银行办好手续,自己只留了一点零用钱,其余的都寄回了家,因为快过年了,就想让让家里亲人们钱宽裕一点,年货备足一点,高高兴兴过个年。自己过年的时候肯定是回不去了,顺便把写好的信也寄走。 他办完这些事情就去找沈茵老师,在路边水果店里买了一袋子水果带给她,花这一点儿钱是无法补偿心里的感激之情的,其实每一次带东西都让沈茵抱怨,因为她已经知道了钟岳峰家里的基本情况,看他那件已经洗得脱线的裤子就知道他自己是何等俭省节约的。 钟岳峰来到电脑学校的传达室,那个值班的老头忙招呼他,因为他经常来这里,两人早已经很熟悉了,最初老头还把他当成沈茵的男友了。钟岳峰忙把袋里的水果掏出给老头吃,老头对这个懂得尊老的年轻人很喜欢,每次来了都和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唠嗑。老头又指了指自己的漏风的嘴巴只拣了个熟透的香蕉,然后叽哩咕啦说了一通,老头说的是南方某地的方言,刚认识时钟岳峰几乎一句也听不懂,后来听多了才明白一点儿,现在钟岳峰连猜带听才基本弄明白,沈茵老师家里出了事,她请假了,已经好些天没有来学校上班了。 “出事了?出啥事了?”钟岳峰感到有些意外。 老头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不知道。 钟岳峰拉着老头问道:“那有没有沈老师家的地址,我想去她家看一下,需要不需要帮啥忙。” 老头一听挺特别高兴:“对呀,你去看一下,小沈可是个乖巧的好姑娘,别人送她吃的东西总要给我留一口,唉,多好的姑娘呀。给,这时小沈的手机号,你打电话联系一下。”老头一边唠叨一边从一个登记薄上抄下了一个电话递给钟岳峰。 钟岳峰跟看门的老头道了别,到电话亭打通了沈茵,原来她父亲受伤住院了,她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最后她又为近期无法辅导他功课而感到抱歉。钟岳峰挂了电话,看看离上班时间还早,就决定到医院去一趟,探视一下病人也好,怎么说也是沈茵的父亲。 他到了医院门口又给沈茵打了电话让她出来接自己,不大一会儿,沈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钟岳峰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这还是那个巧笑嫣然活泼可爱的沈茵老师吗?她脸色有些憔悴,眼睛红彤彤的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虽然看到钟岳峰也笑了一下,但强挤出的笑容有些凄楚。 钟岳峰像是受到了传染似的,心里就有些难受,沈茵是他到这个城市后结识的最亲近的一个异性,她不但是学识渊博值得尊敬爱戴的老师,更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姐姐,而他感觉上也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一样。钟岳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默默地跟沈茵回到了病房,看到她父亲头上缠着绷带仍在昏迷之中,看样子病情不轻。 沈茵看他欲言又止,猜到他想问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受伤了,就摆了摆手示意到外面谈。钟岳峰放下手中那袋子水果,跟她到了外面的小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来。虽然,此时正是冬天,但小花园里生长的那些南方的四季常青树却不会凋零,绿油油的还透着昂然生机,温煦的阳光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地舒服。沈茵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就缓缓地讲了父亲受伤的整个过程。 原来沈茵家所在的那一居民区与闹市区毗邻,也算是这个城市里的黄金地段,被一家搞房地产的开商看上了,就勾结了某些掌权的政府要员,通过政府来征用那块土地。但是那里的居民都反对,他们原本也没有打算与政府对抗,但是拆迁费给的实在太少,拿了那一点儿可怜的拆迁费在郊区也买不到房子,拆迁户们当然不干了,拒不迁走。开商就利用政府施加压力,事情就愈演愈激烈,以至于后来双方起了多次冲突,原来松散的拆迁户在外力的作用下后来就抱成了团。 沈茵的父亲生性耿直,退休前是工厂的工会主席,就被大伙推举为领头人,这老党员以百倍的热情投入到了“抗拆”工作中,找政府请愿,找开商交涉,弄得开商大为恼火,沈老伯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拆迁最大的阻力。就在前几天,沈老伯一个人外出时被一伙人绑架了,这伙灭绝人性的家伙把老伯毒打蹂躏了一番后,又把他弄昏扒光他的衣服,拍了一些他与一个女子的不堪入目的照片。沈老伯醒来之后现自己躺在一个垃圾场里,后来就在网上现了那些照片和一篇题为《花甲老人因争风吃醋被殴》的帖子,沈老伯一气之下血压突然升高就昏迷了。就在他住院这短短的几天里,那片居民区已经成了废墟。 沈茵说完已经泫然欲涕了,她看起来是那么痛苦无助。 钟岳峰早已经听得血脉贲张怒火冲天,朗朗乾坤世界里竟然会生这样令人指的事情,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他强压着愤怒沉声问道:“没有报警吗?难道就抓不到那些人吗?” 沈茵摇了摇头道:“报警?我哥就是警察,不过是一个铁路上的乘警,无权无势的又能怎样呢?没有一点证据,也奈何不了开商,何况要立案公安局说也要先查清我爸是否清白开始,他就是为这才弄得剩下了这半口气,再折腾下去准得把老命送掉。唉,有些时候正义并不站在好人这边。” 钟岳峰听到沈茵语气里透出的愤慨和无奈,他嘴动了动不知该怎样安慰她。钟岳峰有些迷惘,已经扎根存在了很久的信仰忽然被玷污动摇了,太平盛世也有不平事就像阳光下也有阴暗一样,对野心家来说金钱和权力有时候就是邪恶的两只手,他们就可以利用之为所欲为,颠倒是非和黑白,可以让荒谬变成真理,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丑恶光面堂皇的存在。一个正直的老人被卑鄙的手段击倒了,而且再没有站立起来的机会,这该让多少平民百姓心寒。当国家机器被某些利欲熏心的人操纵时,真理和正义就会被粗暴的**。维护正义的人在哪里呢?在网上红极一时的蒙面大侠龙卷风或许就是代表了许多平民百姓的最朴素的愿望,社会繁荣昌盛的年代人们为什么更渴望除暴安良的大侠?想起了智信师傅临别的赠言:“铮铮铁骨担道义,凛然浩气满乾坤”,正义有时候或许需要用暴力来维护,他忽然彻底明白了师傅的意愿,那该是他数十年参禅悟出的结果。 “那个开商是谁?竟然可以左右政府!”钟岳峰问道。 “就是南安房地产公司,总裁魏贤是这个城市也是南方数省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沈茵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所在的南国皇朝大酒店也是他的产业,就连南霸天保全公司其实也有他的股份。” 钟岳峰感到很意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茵,似乎这是个天大的玩笑,但他看沈茵的神情应该是真的。自己应该去南霸天总部见一见留在那里的程石头,他或许能够解开这一切谜团。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钟岳峰专注地看着花圃里那一簇迎春花,嫩绿的藤蔓上已经绽出了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或许要不多久它就能够笑吟吟的开放在春风中了。 第十九章 南霸天独霸天南 程石头因为在特种兵的服役经历和他的出色身手,被留在了在南霸天保全公司保安总部特勤队。 公司总部的特勤队就是临时来执行一些重大而特殊的安保行动的,比如,特殊押运,还有一些重要的活动的保卫工作和做某些大人物的临时保镖等等。因为这类任务有一定的高难度和危险性,所以对成员的要求就比较严,除了身手好,还要有一定的经验才行,当然工资待遇也不低。程石头对自己的工作性质基本满意,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平时里如果没有行动,公司基本上不过于干涉个人自由,公司还为每个人配备了手机,以方便随时联系。 这一天,他正在健身房练散打,这是他业余时间唯一的消遣方式。钟岳峰突然来找他了,这让他喜出望外,自从培训结束分配了工作以后,两个人也只见过一面,那次还是他临时担任一位南非富商的警卫,入住南国皇朝大酒店的时候见过一面,想想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程石头二话不说扔给钟岳峰一副拳击手头,“来吧,小峰,打一场让咱过过瘾,跟别人练不来劲儿。”说着已经摆开了架势。 钟岳峰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人对练了,接过手套麻利地带上,稍作活动就冲程石头示意可以开始了。程石头嘴一咧,挥拳扑了上来,动作敏捷像一只出林的豹子扑向猎物。钟岳峰也不退不躲,正面迎击,两人霎时间打作了一团。 钟岳峰见周围那些健身的人都围上来观看,大声地叫好,他不想过于招摇,又接了几招就跳到一旁,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丑了,程哥,你的功夫又长进了。” “哈哈,你小子进步只怕更大,我怎么感觉打起来比以前更吃力呢。”程石头又扭头跟几位相识的同事打招呼。 “老程,这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呀,竟然能在你这手下走这么多招,老实说你放水没有?”旁边一位观战的汉子道。 程石头忙恭敬道:“林头,我这小兄弟家在中岳嵩山,住得离少林寺很近,平常里耳濡目染就学了一身少林功夫。他也是咱们公司的员工,就分在了南国皇朝大酒店当保安。”程石头又回过头给钟岳松介绍那个姓林的汉子:“这是林大哥,公司总部的保安都归他管。” 钟岳峰见此人黑红脸膛双目炯炯放光,身材高大健壮,单是这副身板相貌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听说那人是程石头的直属上司,就过去跟他招呼:“这几手花拳绣腿让林大哥见笑了,请多多指教。” 姓林的汉子叫林忠,出身于北方的武术世家,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因为年轻时在老家与人争斗,失手将人打成重伤,就逃到南方来,后来就遇到了陈阿虎,就随着陈阿虎一起打天下。因为他功夫了得,立下了汗马功劳,道上混的都知道陈阿虎手下的第一战将就是绰号“豹子头”的林忠林教头。他和邱中军是陈阿虎的左右手。此时林忠也是只觉得钟岳峰身手灵活而已,并没有看出他功夫的深浅,当下就冲钟岳峰点了点头,淡淡道:“好好练吧,有前途啊。” 钟岳峰生怕被此人看破了底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听他如此一说才算松了口气。钟岳峰因为有时要和程石头商量,二人打过了就拉了他到附近一个挂着“河南烩面”牌子的小饭馆,饭馆的门脸虽然不大,但里面还算整洁,因为不是就餐时间,屋子里就只有一个精瘦的男人和一个肥胖的女人,两个人一胖一瘦相映成趣。 瘦男人大概是老板,见进来了顾客,慌忙站起来打招呼:“哈哈,两位是河南老乡吧,快请坐。”又回头冲胖女人道:“快把热茶冲上,你外甥女疯疯癫癫又跑哪儿去?有客人了也不出来招呼。” 胖女人瞪了瘦男人一眼嗔道:“哪一个姑娘家的不爱逛街,你管得恁多。”说话间麻利地把两杯热气腾腾的泡茶端上来,笑吟吟招呼二人:“两位先喝杯热茶,看看想吃些什么家乡菜。” 钟岳峰有些纳闷,这黄腔走板的普通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味儿,又不带一星半点儿的河南音,就有些疑惑地用河南话问道:“到这儿当然要吃地道的河南烩面,哎,老乡,俺咋听你口音不像俺们河南人。” 那瘦老板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是安徽的,跟河南搭界,到河南就跟串门儿似的,俺娃们三姨就嫁你们河南了,说起来咱们算是半个老乡啦,我做的烩面,保证是地道的河南风味儿。”一直没有吱声的程石头忽然道:“先来五瓶金星啤酒,再来两碗烩面,分量要足,香菜辣椒油记得要多放。”金星啤酒河南生产的啤酒,河南人就爱喝这个牌子的。 那位瘦老板兼大师傅一边应着一边忙不迭去了。 趁这功夫,钟岳峰就想先跟程石头询问一下南霸天的事情。程石头拎过一瓶啤酒也不工具直接用手拧开,又给钟岳峰打开一瓶,他也不用杯子,就那么钟岳峰一碰,对着瓶子咕咚咕咚一气喝个精光。钟岳峰一见莞尔,这等喝法尽显河南人的豪爽本色,他虽不是海量,但也学程石头把一瓶啤酒一口气吹了。 因为程石头在公司没有对脾气的人,他早憋了一肚子的话,等钟岳峰一问,他一抹嘴就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倾囊相告。程石头因为每次完成任务都很出色,也算是保安总部的红人,慢慢就了解了一些南霸天的公司内幕,后来才现南霸天这个公司的背景可真不简单。 公司的老总陈文德曾任过公安厅的副厅长,后来因为卷入了一桩特大走私案而被贬去公安副厅长的职务,后来就辞职出任南霸天安保公司总经理,利用以前的关系网使南霸天独霸南方安保行业。然而他并不是南霸天的正真老板,董事长一位是叫魏贤的南方有名的民营企业家,他拥有多家公司,在南方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此人据说与北京的高层也有关系。公司的副总就是绰号“岭南虎”的陈阿虎,他是魏贤当年创业的助手。 公司总部的特勤队编了好多个组,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像替人收账讨债的那些不太光明正大的业务就由疤脸强一伙进过监狱或在道上混过的人去干。而那些押运之类的活就有程石头这些退伍军人去执行。 “我看除了贩毒贩卖军火之外没有那些人不敢干的,也不知公司领导层是怎么想的,找了这样一群人干啥?整得跟黑社会似的,照这样下去,公司早晚要跟着吃亏。”程石头说到后来就有些愤慨了。 钟岳峰这些日子天天读书上网学习,阅历和见识早已非同一般,听了程石头的话就冷笑了一声道:“公司用这样的人我看不像是明面上宣传的那样为了挽救失足青年,说不定就是为了利用他们干些不太能见光的事,你看连公司高层都是些啥人,要么是白道染黑了,要么是黑道想漂白,我看全是些不黑不白或者亦黑亦白的家伙,算是灰色人物吧。”钟岳峰说完自己的“高论”,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程石头虽然是直肠子,但人并不笨,不然也成不了优秀的特种兵,他听了钟岳峰的一派话,虽纯属推测,但也合情合理,就有些恍然大悟:“他娘的,咱们进了这家公司说不定真是上了贼船。我说疤脸强那些人的行动怎么有时候神神秘秘的。”程石头说着就有些激愤,把餐桌拍的啪啪地响,估计再大些力气就把桌子弄散了。 钟岳峰见状忙压低了声音说道:“程哥,这年头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咱见了力所能及的咱就伸伸手管管,管不住的也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程石头显然心里不舒服,可能又想起了在部队上的那些遭遇,他又抓起一瓶啤酒,又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钟岳峰想跟他打听沈茵父亲的事,又怕程石头如此义愤填膺坏了大事,思索了片刻绕了个弯子:“现在这世道,揽了事就等于揽了祸事在身。比如,前几天我电脑老师的父亲因为拆迁问题,带了头和人家房地产公司硬抗;后来,就被一帮子流氓绑架走弄晕了,又做了个**的假现场,把**都网上了,老爷子差点儿气死,现在还在医院昏迷呢。连谁干的都不知道。” 程石头气呼呼的骂道:“简直无法无天了。”忽然嚷道:“哎呀,没准儿就是他们干的,那天疤脸强的两个哥们喝醉了聊天说便宜了那老头之类的话,被我无意听到了,当时也没能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想来敢情就是干了这档子缺德事。妈的,这帮坏蛋真该让他们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钟岳峰见已经探听明白了,就不动声色劝地程石头:“他们也只不过是帮凶而已,算啦,算啦,现在气死了也成不了烈士,咱就是想管也得先掂量一下吧。恶有恶报,善有善终。他们早晚没有好下场。” 程石头看见胖老板娘把饭端上来了,就住了口,看着汤里泼得油汪汪红彤彤的辣椒油,俩人都食欲大动。那面的味道虽然鲜香,扯出的面片却没有老家正宗的那么筋道,不过是差强人意罢了。瘦老板又过来殷勤地搭讪,说了一大通河南的风土人情,虽然不是正牌子河南人,但也算是地道的河南通。几个人说得高兴,瘦老板又哼了一段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的《花木兰》,拿腔捏调的倒也有板有眼。连程石头这样的木头人也差一点被逗得喷饭。 两个人都多时没有吃到家乡风味的饭了,又有瘦老板在旁边逗趣,这顿饭倒也吃得酣畅淋漓,十分尽兴。不大工夫就酒足饭饱了,二人又不咸不淡地随便聊了几句,也没人再提前面的话茬儿。钟岳峰尽管得到了南霸天能独霸天南的内幕,但他对这一切其实并不感到意外,大凡能够长成参天大树的必然有庞大而达的根系,大风也难摧之。 第二十章 错过的总是美丽 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走出饭馆,瘦老板殷勤地送了出来,连声说:“欢迎老乡们再来。”此话惹得钟岳峰心里偷着乐,这算哪门子老乡呢,不过这位安徽人倒真是会做生意。 这时,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从钟岳峰身后走过来,冲瘦老板叫了一声:“姨夫,我回来了。”说着就蹬蹬进了饭店。这位姑娘显然就是老板娘的那个外甥女。 那姑娘的声音听起来依稀有些熟悉,钟岳峰禁不住回头看了看姑娘的背影自失地笑了笑,怎么会呢,现在自己在这个城市可没认识几个人。钟岳峰就在马路边和程石头分了手,他到对面站牌前等公交车,程石头自回公司不提。 就在钟岳峰穿过马路的时候,烩面馆瘦老板已经回到屋内,见胖老板娘正在收拾那一堆空啤酒瓶子,就禁不住有些吃惊:“乖乖,河南人可真能喝,十来瓶啤酒怎么就跟喝凉水似的。” 胖老板娘撇嘴道:“开饭店还怕大肚汉呀,你没见那个壮壮实实的汉子,人家是可是有功夫的,开啤酒盖子根本就不用工具,直接用手就弄开了。” 瘦老板有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河南有个嵩山少林寺,少林功夫那多有名呀,所以,河南人都会几手功夫的,就连河南的老头老太太都会飞檐走壁。” 正在一旁帮忙收拾的樱子扑哧一下笑道:“姨父,你尽忽悠人,我见过不少河南人,也没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也就只见过一个人会功夫的。”忽然,她愣了一下,会功夫的河南人?就急忙道:“刚才来吃饭的是河南人吗?还会功夫?” 瘦老板诧异地看着外甥女道:“那两个人刚刚离开,你怎么了?” “姨父,刚才那河南人往哪儿了?”她着急地问道。就是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吗?虽然没看清面目,但那身材很像那一个人,会有那么巧吗? 瘦老板看外甥女如此失态,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他们似乎是去对面的站点坐车了。” 她忽然跳起来冲了出去,像一出镗的炮弹射了出去。对面站牌前已经停了一辆巴士。她像疯一样冲过马路,马路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怒喝声,正在飞行驶的汽车突然停下了一大串,像是被突然截断的河流哗地一下泛起无数的浪花。 她刚喘吁吁地跑到巴士前面,车门刚好徐徐合上,车已经启动了。透过车窗,她看到一个大男孩的侧影,正是方才饭店门前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人,依稀就是数月前救自己的那位河南小伙子。她徒然地追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气得她直跺脚。原来,这位姑娘正是钟岳峰南下时在列车上勇斗劫匪救下的那个姑娘。当时,她正被一伙车匪欺侮,满车厢的人噤若寒蝉,也只有他挺身而出,三拳两脚就打倒了歹徒。遗憾的是分手时竟没顾上问他的姓名和地址,现在,自己却又一次和他失之交臂。 这个叫苏红樱的安徽姑娘站在车流滚滚的马路边,神情沮丧目光也有些迷离。这么大地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茫茫人海无处可觅,今生还能再见吗?为什么每一次擦肩错过的总是美丽?就是再偶遇又能如何?彼此也许已经对面不相识了。人生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无奈呢? 胖老板娘把失魂落魄的苏红樱拉回店里,就有些担心的责怪她:“这女子,犯啥魔怔呢。” 苏红樱叹了口气道:“刚才在这吃饭的有一个可能就是在火车上救我的河南人,上次忘了问姓名,可惜这次又错过了。” 胖老板娘一听也来劲了,一拍**嚷道:“真的吗?你可看清楚了?怎么会这么巧呢。”忽然,盯住外甥女笑嘻嘻道:“瞧你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咱家樱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苏红樱满面绯红,不依不饶地扑到胖老板娘怀里娇嗔道:“姨妈,你看,连你也取笑我,我只是想谢谢人家,你也不想外甥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嘴里说着,心里却像倏然跑进去一只小鹿似的砰砰乱跳。那人长得虽然不太英俊,但蛮精神,尤其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身功夫也好,而且富有正义感,她越想脸就烧得越厉害,红彤彤地仿佛是涂抹了胭脂似的。 胖姨妈在一旁瞧着嘿嘿直乐,这丫头只怕真是春心动了,自古以来都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连戏文上都是这样说的。 瘦老板在一旁见外甥女如此模样也是忍俊不禁,他忽然自信满满道:“樱子,别着急,咱这河南面馆在这地界也是鼎鼎有名的,他一定会再次光临的,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再见到他的。” 瘦老板娘疑惑地问:“为啥这么肯定?” 苏红樱也抬起头看着姨父,听他怎么解释。 “就凭我这烩面!在这里咱也是独一份,河南人都好这口,保准他吃过了忘不了,吃了一回还想吃,那就是咱们饭店的回头客喽。樱子,你要好好学手艺,等他下次来了,你亲自做给他吃,没准就拴住了他的心了。”瘦老板得意洋洋道。 胖老板娘啐了他一口:“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忘了上次那位河南大爷说你做的面片比他老家的好吃,就你那手艺还回头客呢,甭在这儿消遣樱子了,你想让她得相思病咋的。” 大凡瘦人往往都有些怵胖人,瘦老板也不例外,见老婆不高兴就不敢吱声了。倒是苏红樱在一旁听得双眼冒光,只怕已经把姨父的话信了九分。 瘦老板见外甥女的表情更是暗自得意,丫头,还怕你今后不努力学手艺吗?嘿嘿,这爱情的魅力真是不小呀。他偷偷看了一眼胖老板娘,正跟樱子有说有笑的,那副满月大脸上也有几分的生动,现在怎么看也像一只温柔可爱的母老虎,要降服她看来也要用爱情的无穷魅力了。他想到得意处忘形道:“哈哈,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苏红樱听到姨父这么一说还以为说那人呢,更禁不住杏脸飞红芳心暗喜,看来相见有期了。 第二十一章 误会冰释 钟岳峰与程石头分手以后,就想顺路去看一下陈小虎,两个人差不多有俩月没见面了。快过年了,哥俩也应该在一起聚聚,虽然陈小虎染上的那些痞气让他一时不习惯,但他仍然是从老家一块出来闯天下的好兄弟。 苏红樱追到巴士前时,钟岳峰刚好是最后一个上的车,他甚至还听到了她粗重的喘息声,他以为她是来赶来坐车的,正犹豫要不要提醒司机车下还有一个人,车就开动了,两个人就错过了这次重逢的机会。人生有许多的擦肩而过,所以,人生才如此跌宕曲折,精彩纷呈。 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多,钟岳峰喜欢坐在后面的角落里,这样就能现车上的扒手。这还是他在一次乘车时有过一次被扒未遂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果然,他很快就现了一个猥琐的汉子,一双眼睛忽而滴溜溜乱转,忽而又眯着眼睛仿佛在打盹,好狡猾的小偷,真够警惕也够专业的,幸亏自己特别留意才现的。钟岳峰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距离近些等他出手扒窃时再抓住他。那人似乎有些察觉,不经意地往钟岳峰身上觑了一眼。钟岳峰就站在那儿漫不经心地往车窗外看,只用眼角的余光锁定了目标。 车又停在一个站点,车上的人要挤着下,车下的人更急着往车上挤,这样的混乱局面正是给扒手创造了好机会。那个猥琐的汉子突然动了,闪电般的抓着旁边一位少妇的手,那位少妇小腹隆起像是怀孕了。钟岳峰刚想窜过去抓人,却现是那个少妇的手正插在旁边一位乘客的挎包里。钟岳峰有些意外,究竟谁是小偷简直把他弄糊涂了。那个猥琐汉子掏出一副手铐麻利地铐在少妇手腕上,又扭脸瞪了他一眼,似乎是隐含警告,钟岳峰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人家是便衣警察,看自己眼睛四下里乱转,把自己也当小偷了。车上的人有些无动于衷,这类事大概已经司空见惯了。 钟岳峰有些尴尬,冲那便衣警察歉意地笑了笑。巴士按那警察的要求开到了一个派出所停下了,那位便衣警察就请失主和旁边的几位乘客下车帮着录口供。那几个人磨磨蹭蹭的有些不情愿,都说没看见,车上的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催着司机开车走。钟岳峰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就有些愤然,现在人怎么都这副德行,树叶掉了都怕砸头,说好听了是怕事,往里说就是纵容坏人为非作歹的帮凶。怪不得现在坏人比乞丐裤裆里的虱子都多,既怕虱子咬却不愿逮虱子了,虱子能不多吗? 那警察在旁边冷了脸道:“我怀疑车上还有疑犯同伙,如果大家不配合,那就只能慢慢排查了。”那些人只好都下了车,末了,那警察一指钟岳峰:“麻烦你也来一下。”语气不容质疑。 钟岳峰自嘲地笑了一下,不会把我当扒手的同伙了吧,但他还是爽快地下了车。 那位便衣虽然仍旧没有穿警服,但是此时显得像模像样的也没半点儿猥琐样儿了,他和另一个警察把钟岳峰单独叫到一个房间,先是登记了身份证,而后又问是什么职业,瞧那情形分明是把钟岳峰当扒手党的一员了。 钟岳峰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委屈,他急忙道:“敢情您把我也当贼了,哎呀,这事真是误会了。我是看您那一副打扮,看人的眼神也不太对,就把您当成贼了,您看,就是这么回事。” 那位抓扒手的警察只是不置可否地抽着烟,满脑门子写着不信。另一位小警察眼一瞪,咋咋呼呼道:“你别狡辩,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别把自己扮成见义勇为的好汉。这是你们河南人惯用的伎俩。”他从钟岳峰的口音听出了是河南人。 钟岳峰说到底是年轻,缺少些社会阅历和经验,警察没凭没据的,他如果把工作单位一说,就算完事了。可是,他这两天所见所闻的没有一件是大快人心的事,心里一直有些郁闷,现在他又听那小警察说的似乎河南没好人了,年轻气盛的心终于按耐不住了:“你这位同志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连警察也歧视俺们河南人,河南人究竟惹谁了?河南人脸上写着贼字吗?” 那小警察被钟岳峰呛得脸色通红,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你老实些,别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蒙混过去。” 便衣警察见同事被抓了话柄,又怕他口不择言再说出不妥当的话来,就打断了小警察的话:“我们只是对你例行讯问,你也别打岔,问你工作单位呢。” 钟岳峰强压了不快淡淡道:“我没找到正式工作,以前就在江边货场干过一段,就是卖力气的,这会儿失业了。”他见这两个警察的态度,索性也不说出自己身份了,这事要闹到公司只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便衣警察依旧不愠不火:“那你在哪儿居住,有没有什么熟人朋友?我是指有工作单位的那种。” 钟岳峰有些犯愁了,他不想惊动公司的人,包括陈小虎。因为陈小虎整个脸上似乎就像写着我是流氓的字样,他来了只怕警察真会把自己当坏人了。除了公司的人自己熟悉的就只有沈茵了,但是这会儿她还在医院呢,更不能给她添麻烦了。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还真找不到一个其他的熟人了。 便衣警察看钟岳峰有些为难,心里就更加笃定,依旧那副平淡冷漠的腔调:“如果你没办法找一个人来证明自己,我们只能按规定把你强制遣送回乡了。” “遣送回乡?为什么?我又没干违法的事。”钟岳峰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应对警察比他赤手空拳对付几个持刀弄枪的歹徒更费劲。 “正是因为你没有犯法,我们不能抓你,但是你又说不清楚工作单位和住址,我们为了这个城市的治安,只能采用遣送你回去的办法。小李,马上与铁路公安局联系一下,强制押上火车。” 钟岳峰听见他说火车,忽然想起了来南方的火车上因为抓住了几个车匪,就认识了那个姓沈的乘警。沈警官还给他留了电话,虽然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会用上,但那是他记的第一个电话号码,所以就记得很清楚,当下就说出了沈警官的身份和手机号码。 那位便衣警察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拿了电话号码出去了。钟岳峰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是第一次打沈警官的电话,他还记得自己吗?小警察有些不宵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他能变出啥花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便衣警察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堆出尴尬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亲热了不少:“哈哈,小钟同志,真是对不住了,刚才跟沈警官联系了,他说你勇斗车匪立了大功,政府要表彰你,正愁跟你联系不上呢,他正在列车上执勤,一时也赶不回来,就联系了铁路公安分局的同志过来接你,一会儿就到。” 钟岳峰从他进来时的脸色上看就已经知道自己没事了,等听他说完,却又头大了,这事算是完了,列车上见义勇为的事只怕又会没完没了了。 小李警察看自己的头儿前倨后恭,一时还转不过圈来,等听完了也没完全闹明白怎么回事,但知道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从阶下囚摇身一变就成了座上宾。小警察心里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哥们儿,你能让我们铁面无私的所长赔情道歉,你挺有能量啊。” 钟岳峰这才知道便衣警察原来是派出所的所长,他到也没计较小李警察的冷嘲热讽。倒是所长听着不怎么顺耳就训斥他:“你小子嘴上就少个把门的,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小钟同志是列车劫案’中的大功臣,面对手持凶器的歹徒奋勇搏斗,四名劫匪无一漏网。来吧,咱们再认识一下,我姓刘,叫我老刘就行。” 那个小李警察这才满脸的讶色,心中依然有些嘀咕,会是真的吗?以一第敌四,这***也太变态了吧,咦,不对,该是敌手太无能了。想到这心里舒坦些了,拍了拍钟岳峰道:“哥们儿,不好意思,现在你可是我的偶像啦,回头你请我吃饭,不,是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钟岳峰对小警察刚才贬低河南人有些不满,但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了,冲小李笑道:“哪敢让您请我,下次别把我再当疑犯就成。改天我请您二位。”三个人都笑起来。钟岳峰谢绝了派出所刘所长的挽留,也没等铁路分局的人来接他,就先告辞了,临走时按刘所长的意思留下了宿舍的电话。 钟岳峰走出派出所,也没心情去看陈小虎了,他心里有些郁闷,只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虽然已经到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但他对这个城市依然感到陌生,似乎像一个过客。对于城市的一切新事物,钟岳峰也能够很快地接受,但他无法接受城市的冷漠和虚伪。 虽然春节临近了,但大街上并没有多少节日前的气氛。如果在农村老家,一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张忙起来,紧张地筹备年货,杀猪宰羊,拜神祭祖,那种紧张忙碌和欢快使人们感到充实和满足。这或许就是城市和农村的不同,城市就是一部高运转的机器,而且永不停止;农村的生活总是有张有弛,更有人情味。 第二十二章 除夕风波起 除夕,钟岳峰没有轮值,陈小虎打电话过来邀他过去,说是哥几个凑一块儿热闹一下。他想想大年夜一个人呆在宿舍太孤单,就答应了。 大街上依然车来人往,也听不到烟花爆竹声,只有商店门楣上挂出的大红灯笼才为城市增添了一点节日的喜庆味儿。在老家,放完鞭炮,煮了饺子,一家人就团团围坐在火堆旁熬年夜逗乐子呢。此时,家里的亲人都在干什么呢?叔叔在美滋滋地喝自家酿的米酒吗?婶婶在烧香祈福吧,弟弟妹妹是在放鞭炮还是在吃枣花年糕呢?每逢佳节倍思亲,家人也都在思念远方的游子吧,钟岳峰心里泛起浓浓的思乡之情。 南霸天**大年夜的生意比平常更火爆,停车场上挤满了各种轿车。钟岳峰因为来过两次,几个保安都认识他了,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互相拜年。 这时,那个叫熊仔的保安从楼上跑下来,一看见他高兴地说:“小峰过来了,都在楼上呢,虎哥等着急了。”说着拉了他就走。 刚一进屋,意外地现了朱常乐也在,就高兴和他打招呼,到这城市以后,俩人只见过一次面。虽然,在中岳武校时两个人并没有过多交往,但在异乡二人的情谊反而深厚多了。二人正亲热地说话,陈小虎过来打断了:“话留着慢慢说,今晚咱们只喝酒取乐,来个一醉方休。” 钟岳峰见屋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又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屋内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似乎有些面熟,钟岳峰正有些疑惑,这时,陈小虎走过来,拉着那女子给钟岳峰介绍:“这是娟子,你见过面的吧,也在这里上班。”钟岳峰冲她点了点头。 娟子大大方方道:“钟哥,早听说你们俩是好兄弟,今天先给你拜个年。” 熊仔从一旁钻出来道:“还是我来介绍吧,娟子现在是做了母老虎,也就是我们的虎嫂。”说着就跳到一边躲过娟子的粉拳秀腿。 钟岳峰这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凑到陈小虎跟前低声打趣他:“你这只虎仔还真有手段,这才几天就把人骗到手了。” 陈小虎得意洋洋道:“不是虎爷有手段,而是虎爷有魅力,这漂亮女孩儿都排成队追我,马马虎虎就挑了一个。要不,让娟子也给你介绍一个?这**几百漂亮姑娘排了队让你挑。”陈小虎正说得吐沫四溅,冷不丁娟子从后面掐了他一把:“矮脚虎,又吹牛哩,也不嫌寒碜,别人躲你还来不及呢,排队追你?你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一屋子人都哄笑起来。 陈小虎毫不理会众人的嘲笑,嬉皮笑脸道:“娟子,这不是想在我兄弟面前长长面子嘛,你可倒好,把我扒了个精光。” “哈哈,虎嫂你也太急色了,要扒虎哥衣服也要回房间去,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成。”熊仔接口道。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娟子羞得捂着脸跑出去了。这时,服务员把酒菜也上上齐了,一群人团团围坐在一起,按照陈小虎的提议,每人说一句新年祝辞喝一杯啤酒,闹腾了好一会儿轮流把话说完,大家这才畅饮起来。 河南人喝酒爱划拳,按河南话叫猜枚,最能烘托酒场上的气氛。陈小虎和钟岳峰率先划起拳来,那几人看着有趣,也跟着学起来,一时间酒场上的气氛更加热闹了。这一场酒直喝到半夜,众人都有些醉意了,钟岳峰也有些微醺,陈小虎的手下的两个小保安更是已经烂醉如泥了。陈小虎就提议到下面舞厅去玩玩。 舞厅里气氛异常火爆,灯光闪烁迷离,舞曲汹涌澎湃。舞池里那些疯狂的男女剧烈地扭动着,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宣泄着郁闷和**,仿佛是激流中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 陈小虎几个人早随着狂暴的舞曲摇摆着挤进了滚动的人海中。钟岳峰不太会跳舞,也不喜欢这种气氛,就拉了朱常乐到角落聊天。后来,陈小虎喘着粗气也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三个人回忆起往事,都觉得特别开心,哥几个就互相抖出彼此的糗事,仿佛又回到了嵩山那段快乐的时光。 这时,一位保安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虎哥,酒吧那边闹起来了,程经理叫你过去看看。” 陈小虎一听忙站了起来,对钟岳峰和朱常乐道:“今晚上邱哥跟陈总去澳门豪赌了,场子里千万不能出事,我过去看一下,你们先聊着。”说着匆匆去了。 钟岳峰知道陈小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有些担心,忙拉了朱常乐跟了过去。陈小虎几人赶到时,一场打斗刚刚结束,酒吧里一片狼藉,几个受伤的人在一旁呲牙咧嘴地呻吟,疤脸强坐在沙上疤脸上血乎乎的更显得狰狞可怖。 这时,钟岳峰意外地现了另外两个熟人:一个是江边货场的管事彪子,另一个就是那天见到的花姐,她这时候披头散的有些狼狈。钟岳峰此时没有弄明白眼前的微妙局势,也不方便露面,就退了半步站在了昏暗的灯影里。 一个矮胖的粗壮的中年男子似乎是这场戏的主角,相貌粗豪却又气势迫人,他正在哈哈笑着打电话:“陈总,太客气了,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而已,不劳您费心了,我那只大鲨鱼还没吃年夜饭呢,这几个家伙就是现成的点心。” 电话那边的陈阿虎嘴里哼哈着,心里却十分着急,妈的,这帮混蛋谁不好惹偏去惹蔡老大,还是在自己的场子里,这要叫蔡大富知道疤脸强几人的身份,还怎么收场?自己的手下在自家场子里寻衅滋事,以后谁还敢来玩,**非关门大吉不可。有多少人都赤急白眼地盯住这块肥肉呢,蔡大富大年夜到**只怕就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千万不能让他抓了辫子。 原来,疤脸强一伙惹上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南疆富达海运公司的老总蔡大富,这蔡大富原来是当地一个渔村的渔老大。改革开放的前几年,仗着心狠胆大,海上缉私又不太严,就带着一帮子打渔的兄弟走私香烟和电器了横财,趁好收手就搞起了运输,生意越做越大,南疆富达海运公司就成了今天南方远洋运输的大公司。此人交际很广,不但结交高官,在当地渔民中也极有威信,又和境外的大财团都有业务,在南方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其实力并不输于南霸天。 疤脸强一伙人早听说**的漂亮姑娘多,但是,平时陈阿虎禁止他们到**来,就是怕这群人在自家地盘惹事生非。因此,他们趁着大年夜没有任务,就来这里喝酒泡马子。正好蔡大富也带了人在酒吧贵宾房玩,他的情妇花姐去洗手间时被疤脸强的一个兄弟撞见了,仗着几分酒意拉住花姐调戏。那花姐岂是等闲之辈,她曾是花街上出了名的大姐大,对付色狼绝不会手软,两记耳光加上一脚,当时那小子抱着裆倒在地上惨叫起来,一下子就惊动了疤脸强一伙,冲过来劈头盖脸把花姐打了一顿。蔡大富的手下也冲过去双方就打成了一团。疤脸强几人在刚开始略占上风,蔡大富的几个保镖从外面冲进来加入了战斗,疤脸强几人顿时吃了大亏。也幸亏了酒吧的经理及时电话报告了正在澳门赌场一掷千金的陈阿虎,陈阿虎赶紧打电话过来,不然疤脸强等人绝没有好下场。 陈阿虎略一沉吟就有了计较:“哈哈,蔡总,明天回去在皇朝大酒店兄弟给你摆酒压惊,今晚上这几个小子敢在我的**闹事,分明是冲着我去的,怎能劳驾蔡总做屠夫,大过年的血淋淋的不吉利。我要亲手碎了这几个小子,不然传出去了兄弟的脸皮就没得挂了,你那鲨鱼嘛,兄弟派人送一口肥猪过去,外加一百只烧鸡,你看怎么样?” 蔡大富一听心里乐了,你当老子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喂鲨鱼吗?老子巴不得人交给你,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陈总这么说,兄弟也不好拂你的了美意,你就在在澳门好好玩,千万别赢得心软手软呀,哈哈。” 疤脸强虽不知蔡大富底细,但听到他和陈阿虎的电话,再蠢也知道眼前这个矮冬瓜似的人来头不小,这次算是是摸到老虎**了,听他说要吧几人喂鲨鱼,简直吓得灵魂出窍了,听到后来才松了口气。 钟岳峰虽然离得较远,但他耳朵灵敏,俩人电话中的谈话却是听得一字不漏。听着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勾心斗角的,开始觉得好笑,后来就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沈茵父亲的事自己一直没有办法帮忙,现在终于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河蚌相争,渔翁得利,钟岳峰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一些隐隐的得意,脸上就浮出古怪的笑容,像一只在微笑着的狐狸。 第二十三章 除夕好戏连台 在城北半山区,一栋豪华别墅,这是蔡大富为花姐购置的香巢。 蔡大富把花姐送回来后,看到她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百般抚慰了一番,把个花姐哄得破涕为笑。他想着今晚除夕怎么也该回家去和老婆孩子打个花哨,刚想要告辞,花姐却是不依,又搂又抱地痴缠着不让蔡大富走。蔡大富无奈只得留下了。这时,一帮子兄弟和保镖都已经被他打走了,大过年的怎么也该给人放假寻个乐子啥的,就只留下了司机和一个贴身的马仔留在楼下。 蔡大富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花姐正裹了一团毯子缩在沙里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屏幕上那个红得紫的著名笑星正在表演节目,花姐被逗得咯咯直笑。蔡大富却觉得那些拙劣做作的表演一点也不好笑,甚至有些令人腻味,他看着花姐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纹着一朵血红的花,仿佛是开在白花花雪地里的红梅花,有暗香浮动,心里有些痒痒的按耐不住,就邪邪笑道:“花花,那戏有什么看头,还是咱们去演**戏吧。” 花姐白了他一眼:“你没什么实力,还演什么**戏呀,老是没演到**就卸妆了,啊――”她正说着忽然出一声惊叫,“谁?你,你是谁?”花姐颤抖着指着蔡大富的身后骇怕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蔡大富一激灵,猛地扭转身子,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灵。饶是蔡大富久历风雨的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早些年刀头舔血的生涯怕过啥,这些年养尊处优就消磨了不少胆气。他就强作镇定道:“朋友何人?夤夜闯进来求财还是寻仇?” 假面人愣了一下,自己还没开口他怎么先问上了,和想好的对话套路怎么不一样啊,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想到这里先是嘎嘎笑了一通,影视剧中类似的场面都是这样的,然后又粗声吼道:“如果我要出手杀你,在南霸天**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合作一把。” 蔡大富见假面人手中并无寸铁,想着楼下还有两个手下,卧室席梦思床垫下还有一把手枪,就恢复了一点胆气,一边冲花姐挤眼示意,一边慢慢向卧室门口移动。 花姐终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见蔡大富挤眉弄眼的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就一抖毛毯裹在身上站了起来,格格娇笑道:“干吗那么剑拔弩张的,来,坐下来慢慢谈嘛,要不喝一杯?正宗的法国白兰地人头马路易十三,一瓶两万多呢。”说着就去酒柜倒酒,走动时不知是有意或是无心,毛毯半掩半露,半只**都露出来了,像只小白兔在不安分地跳跃,看那样子只怕是毯子下面一丝不挂也说不一定,花姐本就是一个美人,此时存心施展女人的魅力,更显得是万种风情妖娆迷人。 假面人如何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显得手足无措,连眼光也不知往哪里瞧好了。 蔡大富早在一旁瞧得清楚,心里有些吃味儿,妈的,弄什么风骚呀,心里嘀咕着身子却悄悄朝卧室门口移动。就在他靠近门口准备冲进去时,假面人身子一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然如钢箍铁钳一般半点也挣脱不得。蔡大富只得泄气地任由假面人把他按进了沙里,分毫也动弹不得。 假面人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花姐,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认为花姐是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想不到花姐也会以媚惑人。” 花姐有些闹羞成怒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如此藏头露尾也不是好汉行为。” 假面人一愣,怎么又说露嘴了,只好强硬了头皮信口说道:“哈哈,不瞒花姐,当年我落魄江湖囊中羞涩时,花姐曾经帮过我一次忙,所以我来此并无恶意,相反,还要跟蔡总说一些关系你身家性命的事,如果,你们二位不欢迎,那我只有告辞了。” 蔡大富有些狐疑看了二人一眼,寻思道,二人原来是旧相识呀,他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枭雄,听了假面人的话里似乎没有恶意相反还是出于好心,倒不如听他怎么说再待机而动,想到这儿,就哈哈一笑道:“好,就听你有何说辞,花花,把那瓶酒打开。” 假面人放开了蔡大富的手腕,故意放松了语气道:“我本来是受人所托,在**等有人向你寻衅时趁乱杀了你。”说到这儿假面人有些心虚地觑了蔡大富一眼,看他眉头紧锁似乎并无怀疑,就大着胆子继续胡编:“等到我准备出手时,却意外地现了故意找碴制造混乱的人竟然是南霸天陈阿虎的手下,哦,就是疤脸强那几个人。” “什么,你说疤脸那几人是南霸天的?这是真的吗?”蔡大富正在品味对方话中的虚实,听到此时一惊急忙问道。 假面人见状心中窃喜,鱼儿终于咬钩了,依旧不动声色道:“以蔡总的能力要查证此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蔡大富试探问道。 假面人略一沉思,就爽快道:“蔡总请自便。” 蔡大富饶有兴趣道:“你不怕我报警吗?” “你蔡总会吗?你蔡总如果要那样做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何况我对蔡总又没有歹意,自然就信得过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蔡大富听了假面人的话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他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蔡大富,你帮我查一下南霸天是不是有一个疤拉脸的保安。什么,有一个叫疤脸强的?好吧,给我留意这个疤脸强。”蔡大富撂下电话恶狠狠骂道:“陈阿虎这混蛋敢耍我。”他对假面人的话原本心存疑惑,现在终于信了九分,那一分只是出于对假面人的警惕,他当然不会认为假面人会别无用心。他接过花姐递过来的一杯酒举杯向钟岳峰示意。 假面人没有接花姐递过来的酒杯,虽然他很想品尝一下这杯价格不菲的洋酒的滋味,但那需要取下恶魔面具,所以他只能看着蔡大富有滋有味地呷着酒而暗吞口水不已。 蔡大富饮完一杯酒神色镇定下来了:“这件事幕后是不是陈阿虎指使的?要不就是魏贤那个老狐狸,他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 “蔡总,这不合规矩吧,而且我也只和介绍人联系,并不知道幕后人是谁,说不定连南霸天也是被栽赃陷害的,干我们这行的也不需要知道得太多。我只知道这次下手的目标是一个走私贩毒恶贯满盈的家伙,就在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现了疤脸强,让我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对,因为――”说着停顿了一下,现眼前的两个人都在留神倾听,肚里暗笑了一下就继续胡说八道:“你听说了早些时江北那边居民小区强拆事件吧,南安房地产公司只给拆迁户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拆迁费,好多居民拒绝拆迁时都遭到了毒打,有一个老人遭他们绑架陷害差一点儿丢了性命,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就是疤脸强一伙人干的,我盯住他们已经很久了,我要替那些无辜者讨回公道。哦,你可能怀疑我管这件事有什么企图,因为我就在那地方住,他们把我租住的房子推倒了,我最宝贵的的东西也埋在了废墟里,那是,那是我父亲留给我遗物。我几岁是他就离开了我――”假面人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因为他说这话时想起了埋在煤窑里的父亲。 花姐直听得义愤填膺:“这帮挨千刀的,我小时候也是在那儿长大的,大富,你不能坐视不管。” 蔡大富瞪了她一眼,妈的,真是胸大无脑,这是能胡乱表态的事吗?恨得牙根痒痒的,嘴里却大义凛然道:“南安房地产和南霸天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如果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会为那些可怜的居民讨回公道的。” 花姐闻听大喜,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美滋滋道:“大富,我这会儿现你特像个男人。” 蔡大富语塞,妈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老子在床上把你弄得连连求饶,也没见你夸我像个男人,看来这做男人不能一味在床上猛干,还要懂得迎合满足女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你不知道她下一分钟想的是会是什么。 假面人在一旁饶有趣地看着二人,这还有第三者在场呢,怎么就熟视无睹了,把我当透明人了,就咳了一声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也相信蔡总能够为那些人讨回一点公道,也只有你蔡总有这个能力,这就是我今晚来此的目地,希望尽快看到结果。好了,我不打搅二位了,哈哈。”说着扭腰晃身就到了通往阳台的门口。 蔡大富推开腻在自己怀里的花姐,急忙道:“朋友,请留步,你究竟是谁?虽然你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但我听出你的年龄并不大。” “我就是龙卷风。”话音未落人已经纵出了阳台。 蔡大富一个箭步窜到了阳台上,楼下已经渺无人迹了,如果他抬头往上看,就会现屋檐上一双眼睛正灼灼盯住他。“老子怎么知道龙卷风是谁,难道很有名吗?怎么看也就是个才出道的雏。”一面嘀嘀咕咕一面对花姐道:“这里要加强警卫,派几个人昼夜巡逻,还要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龙卷风的来路。” 花姐在一旁喃喃道:“龙卷风,他真是龙卷风吗?哈哈,我竟然见到了他了。” 蔡大富见她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感到有些意外:“你也知道龙卷风?” “龙卷风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神出鬼没辣手惩凶,道上传的可邪乎,他在网上也红了好一阵子,蒙面大侠龙卷风简直就是黑道煞星,亏你还是老江湖怎么会没听说过。” 蔡大富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我一个做生意的管你什么蒙面大侠,我看是蒙面杀手还差不多。” “你准备怎么办?我是说龙卷风让你办的事。” 蔡大富沉思了一下道:“就是冲今晚**的这件事我也不会罢休,说不定陈阿虎他们真要对付我,他们早想染指远洋海运了,妈的,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老子不趁这送上门的机会整他们,那才是傻蛋呢,不管是谁想对付老子都要他付出一定代价,更何况房地产业也是块肥肉啊,哈哈。” 假面人在屋檐上听得背脊冷,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他顺着水管轻捷地溜下去,离地丈八高时手一松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如一片飘落的枯叶,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十四章 大战飞车党 钟岳峰回到大街上时,公交车已经停了,他舍不得再去坐出租车,就一个人步行回去。虽然钟岳峰对这个城市并不太熟悉,但那份市区地图早已经被他记得烂熟。 一个人沿着大街慢慢地走,大街上除了那些无处可栖的流浪汉和东倒西歪的醉汉,已经很少见到徒步的人了,来来往往的的车辆汇成了滚滚的车流。今晚仗着几分酒意竟然演出了一场好戏,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也有些暗自得意,一直束手无策的问题竟然轻易解决了,看来凡事要想成功还非要有手段和心计不成,当然再加上武力的话那就更保险了。自己第一次说谎却也编得这么顺溜,简直是天衣无缝,看来说谎是人的天性,根本不需要怎样的学习。只是为了跟踪那个姓蔡的老板花了几十元的出租车费真让人心疼。 大街上那些娱乐场所依然热闹非凡,得意的人在那里寻欢作乐,失意的人在那里醉生梦死。 钟岳峰拐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昏暗的路灯照着空阔的路面,将他的影子忽而缩短又忽而拉长。偶尔会有车辆驶过,倏忽即失,如一只夜游的野猫。前面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一辆动着的摩托正停在路边,两个年轻的飞仔正在对一个醉酒的人进行彻底的搜刮,那个人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躺在地上依然醉话连天。钟岳峰觉得有趣,抢劫也这么明目张胆,顺手又带上面具站在那儿欣赏。 “妈的,这戒指箍得太紧了,弄不掉,干脆把这只爪子剁球了。”一个人不满地咒骂着,忽然一扭脸就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你***看什么?”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朝钟岳峰走来。 钟岳峰暗道,麻烦又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不,不对,我怎么这么好管闲事呢?是不是大侠们都这样子呢,所谓武艺高强侠肝义胆嘛。正在自我陶醉,那个小痞子已经走到了跟前。 “看什么看,找死呀,带个面具装酷吗?” “刚刚参加完化妆舞会回来,你说那位老兄赤条条躺在地上冻一晚上会不会死呢,你好歹给他留件衣服呀。”钟岳峰不顾对方的脸色笑嘻嘻说道。 那人一听忽然阴森森狂笑起来:“朋友好胆色,竟敢调侃老子,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扒光了。”说着伸手去抓钟岳峰。 钟岳峰不想与他纠缠,迎面一个直冲拳击在对方的面部,一声惨叫直接倒地,几颗牙齿估计掉了。那声惨叫早惊动了另一位,他拔出一把二尺来长的砍山刀挥舞着冲了过来。钟岳峰最恨动不动就拔刀弄枪的人,这种人都是些把别人命当草芥的穷凶极恶之徒,轻饶一个等于将来伤害了更多的良善之人。那把刀高高举起还未及劈落,钟岳峰已如鬼魅缩身扑进对方怀里,一手挡着握刀的手,一手锁喉,膝部已重重击在对方裆部。连叫声也没有出,喉咙被卡住当然叫不出来。钟岳峰手一松,对方扑通倒在地上,弓着腰像一只虾米在地上抽搐,男人的命根子是否被废也不一定。 面部受伤的那人吐出了几颗混着血的牙齿,掏出了手机偷偷地打电话,估计是搬救兵。钟岳峰早已经看见了,扭身朝他走来,他吓得赶紧藏起手机,呜啦呜啦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竟敢惹我们飞车党,走着瞧。”虽然语气凶巴巴的,没了牙齿说话当然跑风,听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 钟岳峰笑道:“朋友,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先找我的麻烦,这马路可不是你家的后院。当流氓的都这么霸道吗?至于什么飞车党我可没听过,不过听这名字不外乎就是骑摩托干些抢劫的勾当。” 那家伙听了此话,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捂住血呼呼的嘴巴喘粗气。那位裆部受创的家伙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痛醒了,出一声声惨叫,有些像被屠夫放了血的猪。 远处又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雪白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一辆,两辆,三辆摩托先后飞驰而来,摩托上跳下来六七个大汉手持清一色两尺长的砍刀气势汹汹围了上来。钟岳峰暗道,大麻烦来了,飞车党后援来了,这飞车党看来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这神劲儿比“110”可快多了。 说话漏风的家伙已经跳起来指着钟岳峰道:“就是这家伙,妈的,快废了他。” 钟岳峰早生警惕,不等合围之势形成,撒腿就跑,这倒不是他临危脱逃,这是小时候打架就得到的经验,单手难敌重拳时,就只能采取流动作战边跑边打诸个击破,这似乎暗合了毛爷爷的游击战术,因此以弱抗暴屡屡凑效。 冲到最前面的一个往往是最先倒霉的那个,钟岳峰听他的脚步声已经知道有一位已经追到了身后,他猛地蹲下身子,那人收身不着从钟岳峰头上摔了过去,钟岳峰立即跳起来从那人身上踩过去继续跑,一摔再加上用力一踩,那人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钟岳峰绕过一棵树正迎上第二个人,不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连环飞脚踢出,刀脱手飞出,人已经先一步倒地,钟岳峰听得身后刀风飒然,来不及回身就往前一扑,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身后袭来的一刀,再跳起来时已经抓住了地上的砍刀。一刀在手如虎添翼,挥刀隔开第三个人的刀锋,左拳已经击在他的面部,估计又是一个满地找牙。钟岳峰出手狠捷,几乎是一招克敌,因为他懂得对凶恶敌人的小小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 后面追来的几人见三个同伙转眼间就受伤倒地,这时才知道假面人不但身手厉害,而且狡猾,余下的几人都不敢再冒进,也相应采取步步为营联手呼应的办法,三个人举着刀从三个方向慢慢往前逼。另外一人缩手缩脚躲在后面不敢靠前,正是先前牙齿被打掉的那个。钟岳峰大喝一声,挥刀冲向左面那一个,那人一惊后退一步,中间和右侧两人趁势扑上来,谁知钟岳峰用的是声东击西的招数,身子左倾脚下右移,正迎上中间那人,在那人错愕中,已被钟岳峰纵体扑进怀里,心口挨了重重一肘,当即一声闷叫倒地。这时右侧之人也已近前,扬手挥刀奔钟岳峰脑袋砍来,钟岳峰举到挡开,又是一记后手重拳击中面部,这是第三个满地找牙的倒霉蛋。 钟岳峰见左侧那人迟迟疑疑也不敢再往上冲,就吼道:“快放下刀,还等我动手吗?”那人转身就跑,钟岳峰赶上去把已经跨上摩托的家伙一脚踹倒在地。缩手缩脚躲在后面的那个家伙被钟岳峰吓得一哆嗦干脆丢了手中的刀,抱着嘴蹲在了一旁。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估计有人报了警。钟岳峰不想与警察打交道,冲那些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人喝道:“记住了,老子叫龙卷风,再让我看见你们飞车党为非作歹,保管让你们一个个满地找牙。”说完闪身没进了黑暗里。 那些人中有听到龙卷风名号的都是自叹倒霉,怎么惹上了这个黑道煞星,真是新年不利。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飞车党徒其实都没有多高的功夫,对付平常人可以作威作福,想不到今晚却踢到了铁板。警笛声越来越近,对惯犯来说警笛就是危险来临快撤退的信号,伤势轻的爬起来骑上停在一旁的摩托车,油门一加,摩托车箭一样窜了出去。伤重爬不起来的只能束手就擒。 钟岳峰一连跑过了两条街,听听后面没什么动静,这才停下脚步,饶是他功夫精湛,一场拼斗之后又跑了这么远的路也有些气喘。他顺手把恶魔假面具塞进了路边垃圾桶里,顾不得心疼出租车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了回去。 回到宿舍,同室的人都不在,估计都要欢乐通宵了。一晚上演了一场好戏,又演了一场全本武戏,这让他感到既痛快又刺激。不过,龙卷风的名头只怕又要红火了,唉,想不出名都难,钟岳峰犯愁地叹了口气。 第二十五章 又见苏警官 钟岳峰在除夕之夜凭着三分酒意七分豪气做出了快意的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绝没有想到此举不但使龙卷风在道上大出风头,火了一回,更搅动了南方的黑道形势。飞车党的八个人在除夕夜被龙卷风一人单挑,人人受伤,其中一人可能还成了太监;六人被警察抓获,有一名还是大哥级的。吃了亏的飞车党会罢休吗?这一切钟岳峰当然是一无所知,他只是每天仍旧是照常上班,下了班又是手不释卷地看书。 这一天,钟岳峰下了班,跟值班的同事交接完,就匆匆地进了南国皇朝大酒店员工专用电梯,电梯间里已经挤了好几个下班的服务员,钟岳峰见是自己同一层楼的,就跟大家招呼。两个相熟的笑了一下点头致意。 一位圆脸的姑娘正在跟同伴讲得起劲:“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就在酒店对面的电脑学校门口,一位女人正要上出租车呢,那辆摩托飞驰而来,摩托车上后面坐的那个人伸手夺过那女人的挎包,一溜烟跑了,女人不撒手被拉倒在地拖了好远。真吓人。香雪,你一个人到街上去可要小心点儿。” “哼,这有什么稀奇,难道没看这些天的晚报上的报道吗?这些事每天都有生,昨天白云大道有人耳环被抢,连耳朵都扯破了。”那位身材高条长得最漂亮的姑娘不屑地冷笑道。她是客房部a区的领班叫黄冰梅,由于整日不苟言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绰号就叫叫“冰美人”。 那个叫香雪的小姑娘长着一对可爱小虎牙,这时,她听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吓得脸色赤白,有些慌乱道:“那怎么办?俺妹妹开学了等学费呢,俺今天非得把钱寄回家,要不你们陪我一起去好不?” 钟岳峰心道,这些飞车抢劫的不会就是除夕夜教训的飞车党吧,怎么这么猖獗呢?正思忖见,忽听圆脸姑娘又道:“香雪,要不让小钟陪你一块去邮局。”圆脸姑娘说完见钟岳峰愣愣地没有反应,就推了他一下道:“说你呢,给你一次当护花使者的机会。玩什么深沉呢,不乐意吗?”几个姑娘都嘻嘻哈哈笑作了一团。 钟岳峰这才听明白,原来说自己呢,他不习惯和女孩子打交道,马上就羞红了脸,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正好要去电脑学校,一块过去。”这时,电梯也刚好到了一楼。钟岳峰就跟了香雪一起去了。 邮局在另一条街上,离得并不太远,两个人一路步行过去。香雪这些天听姐妹们说多了街头抢劫的事,这个胆小内向的四川姑娘就有些害怕,手里紧紧攥住手提袋,寸步不离地跟着钟岳峰,眼睛还四下里逡巡,钟岳峰觉得好笑,扑哧一下笑了:“别那么紧张,有我呢。你这样子让别人以为是干非法勾当呢。”香雪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轻松了不少。 在邮局办完了汇款,香雪拉着钟岳峰道:“钟哥,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路上两人聊天,钟岳峰已经基本了知道她家的情况,老家在川北离青海没多远的地方,那里十分贫穷,妈妈在生第四个孩子时难产死了,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她自己连初中都没上完就出来挣钱供妹妹上学,正是少女的花季,却要用稚嫩的肩膀承担生活的重负,她的命运比自己更惨,怪不得从没见她买过衣服,都是穿工作服和别的姐妹给她的旧衣服。 钟岳峰怜爱地看着这个比妹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心里就有些难受。早分手的时候就温和地对她说道:“香雪,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一声,千万别客气,我还有些事不送你回去了,你就挺了腰板大胆往前走,这满大街也没那么多坏人的,就是有坏人也只欺负胆小懦弱的。” 香雪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听你的。”心里有些暖呼呼的,看着钟岳峰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真像山一样挺拔高大。 钟岳峰来到电脑学校,沈茵正好在办公室,看见他来了忙高兴地站起来招呼:“小峰,快坐下,我正有事想找你商量呢。” 钟岳峰笑道:“沈老师,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茵忽然正色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让你别叫老师了,再叫就把我叫老了,我是不是不配当你姐姐呀。” 钟岳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了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沈姐,叫老师顺口了,其实心里早把你当姐了。对了,沈伯伯,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前天已经出院了,医生让在家慢慢休养,他老抱怨你不去陪他聊天呢,告诉我你是怎么讨他欢心的,我哥和我跟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 钟岳峰高兴地说:“已经出院了吗?那我回头就去看他,我也喜欢听沈伯伯说话,他知道的东西真多,老年人就是一本厚厚的书啊,百读不厌的那种。” “小峰,你行呀,说的话都有哲理性了,那你有空了多去读读。我想读老爷子还不乐意呢。”沈茵莞尔道。她忽然又道:“我差点儿忘了正事,南安房产公司早几天又给拆迁户补足了拆迁费。还有人通过公安局找到我家谈我爸的案子,说只要不再追究撤了案子,他们情愿赔偿五十万元。我爸一听勃然大怒,坚决不肯妥协,说要让那些坏人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也知道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你说该咋办呢?” 钟岳峰一听心道,一定是蔡大富起了作用,这老家伙还真下功夫,自己原本也没指望他会出面解决此事。他思索了一下道:“这事再追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最多人家找一个替死鬼出来顶罪,幕后的主谋仍然逍遥法外。如果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事呢,先应付了他们再说。” “你怎么和我哥一样的口气,唉,我家那个老头子特别顽固,死活不会屈服的。”沈茵说着看了看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就站起来道:“走吧,今天到我家吃饭,顺便做做我爸的工作,说服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沈茵的新家在市郊,环境还不错,钟岳峰是第一次来,跑到市买了一袋子水果,沈茵知道他的脾气就没有阻拦他,只是笑吟吟道:“下次就买甜橙吧,我爸就好吃这个。”她说着伸手要招出租车。 钟岳峰阻止了她:“坐公交车吧,宽敞透气。”沈茵无奈地摇了摇头。 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沈茵的家,沈茵的父亲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钟岳峰去医院探望老人了几次,跟老人聊天钟岳峰是个最好的听众,因此两个人聊得特别投机。现在,他一看到钟岳峰眼睛一亮,高兴地叫道:“小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哈哈,快坐下。” 钟岳峰跟他问了好,又跟沈家妈妈寒暄了几句,就和沈伯伯聊起了新闻报道的热门话题。沈茵在旁边朝钟岳峰频频使眼色,钟岳峰只装作没看见,因为他脑子一直考虑该怎么开口完成沈茵嘱托的事,但他不善言辞想了许久急出了一头汗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沈茵气得一跺脚借口帮妈妈做饭就走了。 “小钟,你抓耳挠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沈老爷子问道。 “啊,没事,不,有事,我不知该不该说,我说了又怕惹您不高兴。”钟岳峰吞吞吐吐道。 沈老爷子笑道:“小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嘛,你藏着掖着我才不高兴呢。” 钟岳峰一想,老人生性耿直,还是直接告诉他好:“我想给您谈谈你遭人陷害那事,我――” 沈老爷子听了钟岳峰的话立刻生气了:“我明白了,你今天是当说客的,你既然知道我受了那些人的诬陷迫害,你说我能放过那些人渣吗?人争一口气,正义坚决不能向邪恶低头。”他见钟岳峰窘得满脸通红,就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想说服我就给我个理由。” 钟岳峰沉吟了片刻道:“我就给你讲讲老家打猎的故事,在我老家嵩山山高林密,有许多的野兽,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野猪,身子在松树上蹭痒天长日久就涂了厚厚一层松脂,像是穿上了坚硬的盔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了,野猪生性粗暴凶猛,常下山来糟蹋庄稼。有一次几个猎户围住了一头野猪,远远地开了好几枪,野猪虽然受了伤,却因为皮厚肉粗没有致命,更惹得它凶性大,冲上来咬伤了两个人,有一个人的胳膊都被咬断了,猎人们眼睁睁看着野猪有窜进了山林,后来这头受伤的野猪经常窜出来恣意糟害庄稼,村民深受其害却没人敢再去捕猎它了。” 沈老爷子似乎忘了讲故事的初衷,焦急地问道:“那头野猪后来怎么样了?抓到了吗?” 钟岳峰接住说道:“后来那头野猪怎么样没人知道,因为政府后来禁猎没收了村里的猎枪,野猪越猖獗。四年前吧,那年我十六七岁,在冰天雪地里遭遇了一头饿极的野猪----”钟岳峰讲述了那次猎杀野猪的过程,由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他娓娓道来,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精彩绝伦。听得沈老爷子在一旁目瞪口呆,一颗心砰砰乱跳。 沈茵正躲在一边偷听,听得也是花容失色,等听到野猪被钟岳峰一铁耙刨在头上,最终倒毙在悬崖下,才算舒了口气,想不到小峰他还有这口才,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哎呀,我让他来干什么呢?怎么讲故事哄老爷子呢。 沈老爷子听完了意犹未尽问道:“讲完了吗?这真是你亲身经历的吗?” 钟岳峰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信口开河讲这么多废话,这跟沈姐交代的事没啥关系呀。 沈老爷子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再说话,忽然睁开眼睛道:“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你们看得透彻呀,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如果一下子弄不跨他们,除恶不尽必然会遭到他们疯狂的报复,好,我就先虚与委蛇,就像打野猪一样,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钟岳峰有些意外地看着沈老爷子,而后高兴地说:“还是您老人家想得深远明白,对,先答应他们的要求并不是妥协,而是等待时机。” “哈哈,小钟,你小子先是玩心眼,来个旁敲侧击,现在又来拍马屁呀,”沈老爷子这几天为此事一直与家人闹别扭,现在终于想通了,心里也是特别高兴,就禁不住开起钟岳峰的玩笑来。 钟岳峰感觉汗颜,我自己也稀里糊涂的怎么会让你老人家明白了呢,奇迹呀。 沈茵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早乐开了花,这小峰平时闷嘴葫芦似的,关键时刻还真不含糊,就高兴地招呼道:“吃饭了。” “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赶上吃饭了。”一个警察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进了院子。小男孩跑过去抱着沈老爷子亲热地叫道:“爷爷,我来看你了。今天一定给我讲个更好听的故事。” 沈老爷子一见孙子,脸上早乐成了一朵花,笑呵呵道:“爷爷今天一定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就讲个猎杀野猪的故事,不对,不是故事,是真事。” 钟岳峰抬头看那警察时忽然楞着了,这不是来南方在列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警官吗?沈警官也现了他,兴奋地叫道:“是你?钟岳峰,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茵有些奇怪地问道:“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记得你们没有见过面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 钟岳峰高兴地站起来跟沈警官打招呼:“沈警官,真是太巧了,我是沈茵姐的学生。”心道,这世界其实也挺小,原来沈茵挂嘴上的警察哥哥就是苏警官呀,想到上次派出所的误会冰释还是沈警官帮的忙,自己却给他来个不辞而别,想到这里就不好意思道:“沈警官,上次在派出所那事多亏了你帮忙。” 一旁正满肚子疑问的沈茵这时急忙插嘴问道:“钟岳峰,你什么时候被派出所抓了,是不是又干啥坏事了?”跟钟岳峰说着话眼睛却瞪着哥哥沈放,那样子分明就是想听他的回答。 钟岳峰看她那副急赤白脸的样子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虽然有些好笑,但是心里热乎乎的,有个姐的感觉真好,想到这里就故意板了脸道:“姐,我就干过那一件坏事,你怎么说我又干坏事呢,你冤枉我,不信,你问沈警官。”这时,连沈老爷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沈放听了妹妹的话忽然哈哈笑起来,然后正色道:“先我要提个小小抗议,钟岳峰叫沈茵姐,不能厚此薄彼叫我沈警官,也该叫我一声哥吧,何况咱俩认识在先,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说着期待地望着钟岳峰。 钟岳峰红着脸叫了一声“沈大哥”。 沈放这才又道:“亮亮,过来,你不是老想认识在爸爸值班的列车上徒手勇斗四个歹徒的大英雄吗?就是这位钟叔叔。” 沈亮从爷爷怀里跑过来,一双虎灵灵的大眼睛瞪着钟岳峰疑惑地问道:“爸爸,真是这位叔叔吗?我怎么看不像呢。” “哈哈,你这臭小子,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英雄人物都是黑李逵鲁智深那样的彪形大汉呀,你钟叔叔老家可是嵩山少林寺的,学的可是正宗少林功夫。”沈放似乎看出了儿子的想法,就故意调侃道。 沈亮这才相信眼前的这位貌不惊人的叔叔真是那位身手不凡的少林高手,哇的叫了一声冲过去拉着了钟岳峰的手,用十二分崇拜的目光望着钟岳峰道:“钟叔叔,不,师傅,我要跟你学功夫。”几个人都笑起来。 趁着沈亮缠磨钟岳峰的功夫,沈放回头对爸妈和妹妹讲了钟岳峰因为抓小偷被派出所误会的事。沈家人早听沈放说过列车上的事,他们并不知道就是钟岳峰在列车上勇斗歹徒,现在知道钟岳峰是那位见义勇为者,更是对这个小伙子倍增好感。 沈茵惊喜中又有些不满地说:“钟岳峰,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呀,这些事都瞒着我,你还把我这个姐放在眼里吗?” 钟岳峰看着沈茵嗔怒的脸上透着欢喜,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才要辩解,沈老爷子已经替他说话了:“你这丫头说话不讲理,小钟先告诉你你会信吗?再说小钟也不是那种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 沈茵知道自己理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故意岔开话题:“刚才小峰自己说只干了一件坏事,你老实交代干了一件什么坏事。” 钟岳峰一听沈茵又提起了这事,有些尴尬道:“还是不说吧。”见沈茵不依不饶,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期待,就吞吞吐吐道:“我说的其实就是上电脑学习班那档子事。” 沈茵一听满脸羞红,自己当初误会差点儿把钟岳峰当登徒子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觊觎之心呢,看看没人注意她,就掩饰道:“准备吃饭了,我端菜去。”说着急急忙忙走了。 钟岳峰说了自己钻了电脑学校的空子,不掏学费赖在电脑学习班的糗事,惹得大家一阵好笑。一顿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 第二十六章 嘉奖 钟岳峰在沈家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就要告辞,沈亮却缠着钟岳峰非要学功夫不可,等钟岳峰答应他放暑假了就教他,才放开了钟岳峰。沈家俩老人特别喜欢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常来,仿佛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家的孩子,钟岳峰感动得眼睛潮呼呼的,他忙不迭答应了。 沈茵在一旁笑道:“你们好偏心呀,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听到爸对我说过这些温情的话。” “哎呀,今天我们没吃醋吧,我怎么闻到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沈放打趣道。 沈亮皱着鼻子猛吸了几下道:“我怎么没闻到有酸味。”扭头看见沈茵红着脸挺窘的样子,就疑惑地问道:“姑姑,你也闻道酸味了吗?我怎么就闻不到呢。”全家人都笑作了一团。 沈茵看他张嘴还要说话,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刚才邻家的阿婆买了一瓶醋掉地上摔碎了,你爸爸做警察的鼻子灵敏当然闻得到,你小孩子当然闻不到了,姑姑也没闻到。” 沈亮摇了摇头道:“姑姑,那在家我妈老说我爸袜子臭乎乎的也不换下来洗洗,我爸就说他有鼻炎闻不到,唉,搞不懂你们大人怎么老爱说慌话呢。”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沈茵已经笑得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了。钟岳峰笑着轻轻拍了拍沈亮的脑袋道:“亮亮,回去告诉你妈,你爸的鼻炎已经好了。” 沈放瞪了儿子一眼,笑着骂道:“小子,敢出你爸的洋相,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沈亮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沈放把他送到了门外,拍着他的肩膀道:“小钟,其实我该感谢你,因为那件案子我立功受奖了,还被调进了分局的刑警队。还有就是公安部门通令嘉奖你,还准备推荐你参加今年市里的见义勇为奖,非让我找到你不可。回头让市局宣传处的人找你好吗?” 钟岳峰有些为难地说:“沈大哥,见义勇为的精神应该宣传,但是,我师父有告诫练武之人不能过于张扬,最重要的是出了名对我今后的生活有影响的。” 沈放以为他怕将来遭那些人报复,就一时不好意思劝钟岳峰了。这时跟过来的沈茵接口道:“小峰的想法对,一旦出了名在单位还怎么混,哥,要不跟你们领导说一下,让小峰接受奖励,但低调一些,最好别让媒体报道。” 沈放心道,或许自己误会钟岳峰了,面对刀枪无畏无惧的人怎么会怕报复呢,心里就有些歉然,当下就同意了沈茵的提议。钟岳峰想了一下也同意了,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第二天,钟岳峰正好轮休,想起来公安局的那档子事,已经答应沈放了,就干脆去一下,就打电话给沈放,沈放一接到电话显得特别高兴:“我已经给领导汇报过了,基本同意你的要求,现在派车过去接你吧。”钟岳峰谢绝了。 钟岳峰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赶到公安局,沈放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了,一见他到了顾不上寒暄,带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领导已经等你好一会了。” 两个人走进公安局的会客室,屋里早已经坐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一看见他俩进来了,都站了起来。沈放忙抢前几步,对那几人道:“这位就是钟岳峰同志。”为一人伸出手跟钟岳峰握了握道:“欢迎你呀,小钟同志。”钟岳峰有些拘谨,恍惚听沈放介绍这是什么副局长,就笑着点头致意。而后又一一同那些人握手,听沈放介绍都是些什么主任什么长的,钟岳峰一时也记不清那么多人,只知道都是当官的,就一味地点头微笑。 最后一位是个壮实高大的汉子,听沈放介绍他是特警大队的凌队长,他一握住钟岳峰的手却不马上放开,似笑非笑地说:“小钟原来这么年轻呀。”嘴里说着手上暗暗力,钟岳峰突然感到手上一紧,仿佛是铁钳夹住一样。钟岳峰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这是人家要考究自己,终究是年轻孩子心性,当下也就不动声色,只是运气到手与之抗衡。 特警队的凌队长听到钟岳峰徒手擒拿四名车匪的事迹,总觉得沈放有些夸大事实,一见面更觉得钟岳峰这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高人,所以就借握手相试,可是无论自己怎样用力,对方神色如常,手掌依然软绵如初,要知道自己一握之下足可以让酒瓶子碎裂的,这时才觉得对方果然深不可测,想把手抽回却又一时挣脱不得。 这时,为的副局长似乎看出了苗头,就瞪了凌队长一眼:“凌飞,又搞什么花样。”钟岳峰趁机松开了对方的手。凌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是尴尬地笑笑。那几位也都看出凌飞似乎吃了暗亏,都七言八语地打趣凌飞,心里不由得对钟岳峰刮目相看。 副局长等大家都坐好了,就宣读了省厅和铁道部公安局的嘉奖令,然后又表扬了钟岳峰一番:“小钟同志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无畏地挺身而出,扬了不怕牺牲的精神,他出了一个普通公民应尽的义务,值得我们广大干警同志学习,希望小钟今后能再接再厉继续扬见义勇为的精神。另外几位领导也相继讲了一通,无非都是些带了官腔的颂词。最后副局长吩咐沈放:“招待好小钟同志,一会儿带小钟去把给他的奖金领了。”副局长跟钟岳峰又握手客气一番告辞了,其他领导们走的时候都照例一一握手。 钟岳峰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跟当官的打交道比打一场架还累人。凌飞没走,非要拉住钟岳峰过去切磋一下功夫,刚才弄得灰头土脸的心里不服气。钟岳峰跟凌飞不熟悉,想拒绝又怕对方面子挂不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沈放,希望他能替自己挡一下。 沈放看出了钟岳峰的意思,但他却另有想法,他知道凌飞不太相信自己的话,现在凌飞自己提出挑战,正好让他见识一下钟岳峰的实力,想到这里就笑着道:“小峰,凌队长是省公安系统散打第一人,平时嗜武如命,今天碰到了你这位高手,他的手早痒了,你今天不让他开开眼界他只怕会食不甘睡不香的。” 练功之人都是如此,钟岳峰听说凌飞擅长散打,也有些讨教的意思,而且他从凌飞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轻视,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凌飞大喜,急忙领了二人到公安局的内部健身房。那里已经有几个警察在练散打,凌飞过去不客气地将他们赶开,取了一副拳击手套扔给钟岳峰,自己也戴上了一副。众人见有人要与“暴力”队长较量,都兴奋地围了上来。 两个人拉开了架势,凌飞示意钟岳峰开始。钟岳峰知道凌飞自持身份绝不会先出手,他只好自己虚晃一拳先开始了进攻。凌飞见一拳击来也不躲不闪,挥拳迎上,两个人拳来脚往打得十分激烈。凌飞拳脚剽悍凶猛招招不离要害,颇有些程石头的功夫风格,这可能跟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学得就是一招制敌的功夫。幸亏钟岳峰没少跟程石头对练,熟悉了这种擒拿格斗的特点,不然绝对讨不了好。因为不是生死搏斗钟岳峰不能用杀招,一时也无法取胜。 旁边观战的差不多都被凌飞的拳头蹂躏过,此时见有人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都纷纷为钟岳峰鼓掌加油。又打了几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凌飞跳到一旁喘着粗气道:“算了算了,你小子如此轻松怕是未尽全力,我就程咬金那三斧头,再打下去就露怯了,哈哈,少林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 钟岳峰连忙道:“凌队长怕是也未尽真力吧,如果我是罪犯只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凌飞听钟岳峰不露声色地顾全自己的脸面,心里也大为受用。围观的警察都为这位“暴力”特警队长吃瘪感到高兴,都轰然喝起倒彩来。等到凌飞眼睛偷瞄了他们一眼,忽然想到凌队长还兼着公安局的散打教练呢,明天指点功夫的时候不定又有怎样的苦头吃呢,要不怎么会有个“暴力”的绰号,大伙一哄而散。 两个人切磋功夫当然都未尽全力,如此一来都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凌飞叹道:“唉,可惜了小钟一身的好功夫该是当特警的料却去做了保安,我手下如果能有小钟一半身手就好了。” 沈放在一旁笑道:“凌队长,咱们公安局什么时去候再招警了,就让小钟做你的部下好了。”凌飞郑重道:“这事咱说定了,只要有机会,小钟一定能成为一名好警察。” 钟岳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做警察受约束,自己的性格怕不适合。他跟凌飞打了招呼,就随沈放去财务处领取奖金,整整五千元,这笔数额不少的钱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挺高兴,非要拉了沈放要请他吃饭。这时,沈放接了一个电话,收了电话歉然道:“改天我请你吧,今天不行了,刚才在珠南路又生了飞车抢劫,疑犯骑摩托逃逸时撞伤了好几个人,现在我要过去了。” 钟岳峰一听脱口道:“这帮飞车党也太猖狂了。” 沈放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钟岳峰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露嘴了,他当然不能照实说除夕夜与飞车党结下了梁子,就只好含糊道:“听公司的人议论的,公司的女同事吓得不敢逛街了,公安局真该把飞车党铲除了。” “你消息真灵通,据可靠消息,这几天的飞车抢劫案十有**都是飞车党所为,过完春节就频频作案,这帮家伙难道吃错药了?搞这么大的行动。飞车党是崛起没几年的黑帮,人多势众,人人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车技,路边偷辆摩托,骑着去抢劫,然后把摩托车再丢在路边,来去迅捷,忽而聚啸而来,忽而又化整为零,又无处查询,如果不是当场抓获,就很难再抓到他们。”这时,外面警车已经拉响了警报,他跟钟岳峰道声别就急匆匆地走了。 第二十七章 惹上洪门 钟岳峰兜里揣了五千块钱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却什么也没买。他本来想买个最便宜的也要好几百,几百元够够妹妹和弟弟交学费了,就决定不买手机了,想想还是把钱寄回家去,让家里装上电话,联系起来方便。 钟岳峰正逛得索然无趣,忽然现前面有一家经营二手电脑的商店,就信步走了进去。这些天他跟着沈茵学习觉得电脑对学习和生活的帮助太大了,一台电脑对他来说比买一部手机更有用。 店里冷冷清清的没别的顾客,这年头有钱的人没人肯买这种落伍的旧东西,没钱买电脑的干脆就去网吧玩。只有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女孩正在打扑克,大概中年人赢了一把,就催着一个输的女孩快掏钱,输钱的女孩磨磨蹭蹭地不想掏钱,中年人就色迷迷**道:“哈哈,不掏钱也行,要不照老规矩亲一下就免了。” 那个女孩正在推诿,忽然看见钟岳峰进来了就趁机撂下扑克,跑上去迎着钟岳峰问道:“先生,要买电脑吗?咱这虽然都是二手电脑,价格便宜,但配置都是最好的。”那个中年人见亲不到女孩的脸蛋只好悻悻地罢了。 钟岳峰看看那些电脑的标价从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几百元买一台电脑还是蛮划算的,钟岳峰有些心动,可是自己不懂电脑的好坏,忽然想起沈茵眼睛一亮,她学的可是计算机专业。他看到商店里有电话,就问那个女孩:“请问我可以用一下你们的电话吗?我想请一个人来帮我选一台电脑。” 女孩看了一下那个中年人,那人显然已经听见了钟岳峰的话,就笑嘻嘻地走过来跟钟岳峰打招呼:“哈哈,用电话呀,可以可以。”这中年人看来是老板。 钟岳峰拨通了沈茵的电话告诉她自己想买一台二手电脑,让她过来帮自己挑一台。沈茵在电话里说道:“你要买电脑呀,我们学校要换下一批电脑,性能都还不错,比你从店里掏的垃圾货好多了,快过来吧,我帮你选一台。”说完就挂了电话。 钟岳峰听了沈茵的话当然高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个老板道:“真是抱歉,我朋友已经帮我选好了。” 那个老板像弥勒佛似的笑脸突然阴沉下来,他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搅了我们的牌局,耽误了我们的功夫,害得老子没亲到娟娟小宝贝儿,现在你又说不买了,是不是想在我这店里找事啊,知不知道我这里是谁罩着呢?” 钟岳峰忙陪笑道:“老板,真对不起啊。” 老板没理他,自顾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东哥嘛,我是滨江路卖电脑的老刘,我这里有人在找麻烦,你让弟兄们过来一下,哈哈,谢谢东哥。”姓刘的老板打完电话得意洋洋对钟岳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买电脑的话,你会很麻烦的。” 那两个女孩应该是店里的营业员,站到门口有意无意地挡着了去路,看着钟岳峰的目光像是看一头待宰的猪,看来这店里没少整这样的事。 钟岳峰心里蛮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进了黑店,这也不能怪自己运气差,而是生活中处处有陷阱和邪恶。如此看来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们平时要忍受多少的不平啊,他们无力抗争就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他们就是地下的泥巴,任强者恣意践踏蹂躏。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痛楚,有些愤慨,也有些无奈。钟岳峰跟那个刘老板说了一箩筐好话,刘老板不但没放他走,反而惹得两个女孩一脸的鄙夷。 正在这时候,两个人闯了进来,为剃着光头的汉子一进屋就吼道:“妈的,是谁不要命了在这里闹事?不知道这里是东哥罩住吗?”另一个汉子挽着袖子,露出胳膊上纹着的张牙舞爪的猛虎, 老刘一见二人急忙陪着笑脸迎上去:“哈哈,这么快就过来了,娟娟,快去给鸡哥和虎哥拿两包好烟。”说着又指了指钟岳峰:“就是这小子来这里寻衅滋事,我报了东哥的名号,可他鸟都不鸟。” 钟岳峰闻听此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板还不是一般的无耻,瞪着眼说瞎话还面不改色,看来他没少用这个办法讹诈人,他故意装着害怕的样子道:“老板,咱们有话好好说,咱别动粗行不?咱可都是文明人。” 那个叫娟娟的女孩正好拿烟过来,听钟岳峰说得有趣就扑哧一下笑了。 那个光头正要冲钟岳峰飙,忽然瞧见娟娟笑脸如花,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心里痒痒的伸手捏了一把娟娟的脸蛋,**道:“娟妹子怎么忽然这么漂亮,是不是被老刘雨露滋润了。” 娟娟啐了一口,嘀咕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刘和那个胳膊上有虎的汉子也都**地笑起来。 钟岳峰在一旁听得无趣,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就接口道:“好男人只会挨宰被人欺负。” 光头被钟岳峰突然打断了淫兴心里就有些不爽,恶狠狠道:“你***说得还挺深刻,好男人就是怂包,今天这电脑你还非得给我买不行,老刘,这台电脑要多少钱?” 老刘兴奋地道:“这台电脑是从日本进口的主机,要一万多呢,现在给你打折,一口价六千六百元。” “一万多就按八折也要八千多吧,就算八千好了,快些掏钱。”光头粗暴地打断了刘老板的话。 钟岳峰一听差一点被气晕,刚才报价不到几百元的破电脑转眼就涨了十多倍,这些人的心简直是黑透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抢劫,还真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想到这里,他故意争辩道:“你这是讹诈,我要告你们。” “哈哈,你要告吗?电话就在那儿,你打电话报警呀,要不我替你打吧。”光头嚣张道。 钟岳峰终于没有耐心把戏演下去了,忽然变了脸冷冷道:“我没钱买,你们想怎么样?” “你小子找死呀,敢跟爷爷叫板。”光头气势汹汹扑上来扬手就要扇钟岳峰的耳光。只听通的一声,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光头已经抱着肚子跌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另一个人见势不妙,拔出一把匕朝钟岳峰刺来,钟岳峰一招空手夺白刃,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扭,对方一声惨叫匕掉在了地上。钟岳峰一用力把他摔在了一旁,上前一脚踏着他道:“你们那个东哥是什么玩意?” 那人被钟岳峰踩着却依然嚣张:“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敢惹我们洪门。” 钟岳峰不等他说完已经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把他踢晕过去。他回头冷冷看着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刘老板道:“现在你不会还要我买那台破电脑吧,快说,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说不清楚我立刻打爆你的头。” “他们是东哥孟震东的人,负责收这一条街的保护费,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我,电脑我白送给你了,不满意你可以挑一台最好的,算是咱们交个朋友。”刘老板惊骇的脸上立刻挤满了虚伪的谄笑,扭头冲两个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道:“还不快些替这位兄弟,不,大哥挑一台最好的。” “你别想拿台破电脑糊弄人,如果你不想让我打爆头,就马上报警,就说有两个家伙持刀抢劫,快些。”钟岳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厉声喝道,他现在特想教训一下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于是就想到借警方之手。 光头悄悄爬起来拾起匕朝钟岳峰背后狠狠捅来,钟岳峰早有警觉侧身一闪,一脚向后踹去,钟岳峰痛恨他行事卑鄙,这一脚已经用上了力气,光头一下子摔出了好远,他的腹部再受重击,估计这一次没有十天半月怕是站不起来了。 刘老板在钟岳峰的鄙视下抖抖索索地拿起了电话,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迟迟疑疑地不敢拨号码。钟岳峰一把抓住刘老板握电话的手,另一只利索地拨通了“110”,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女警询问的声音。钟岳峰把电话筒强按在刘老板的嘴巴上,眼光凶狠地瞪着他。刘老板虽然知道不该说,但在钟岳峰的威逼之下只好对着电话结结巴巴道:“我,我报案,有人持刀抢劫,我这里是----”等钟岳峰一松手,他就顺着桌子瘫软在地上,估计这刘老板根本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平时也就是因为给这些地痞流氓教了保护费,仗势干些霸王买卖的勾当,这次碰到了硬碴儿吓得可是够呛。 钟岳峰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走一会儿就会跟警察照面,就指着刘老板威胁道:“一会警察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今后如果再现你强买强卖,那么后果会很严重的。”说完转身朝店门外走去。 刘老板心道,得罪了东哥,我这店还能开吗?只好关门溜之大吉了。 钟岳峰走到门口时故意回头骂道:“妈的,瞎了狗眼敢惹我们飞车党。”说完扬长而去。 光头两个人听得脸色变了一下,他们这些混黑道的当然知道飞车党,这个新崛起的黑帮可不是善碴儿,人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己所在的洪门虽然未必怕飞车党,但是还是少惹他为妙。 钟岳峰此举就是有意想栽赃给飞车党,能在两个暴力团伙间埋下一颗炸弹也好,狗咬狗才有意思。敢情钟岳峰自除夕夜后栽赃陷害浑水摸鱼上了瘾,又想重拾故伎了。 钟岳峰离开没多久,警车就呼啸而来,他站在街对面看着光头两个人被带上了警车,心里好一阵得意,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第二十八章 黑道追杀令 钟岳峰的电脑安装好以后,才觉得真是方便多了,每天在网上可以学习许多东西,学习上遇到问题通过网络就可以向沈茵请教。不久他就参加了全国统一的大专自学考试,几门功课都顺利地通过了,钟岳峰一高兴就花了不到三十元钱请沈茵吃了一顿饭,沈茵戏称是有史以来档次最低的谢师宴。 有一天,他忽然在网上现了一个有人的帖子,有些像一个“寻人启事”:龙旋风(有可能是假名),男,岁数不详(年轻男子),籍贯不详(非南方人),相貌不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精于格斗功夫,心狠手辣。有提供详情者,酬金五十万元。联系方式---- 帖子的后面留有联系的qq号,看情况又不像开玩笑,帖子已经出很久了,在网上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和纷纷猜测。钟岳峰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他想到自己利用龙卷风的名号也就那么几次,究竟是谁要追查龙卷风呢?是好奇还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呢?他分析了种种可能,也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看来要想弄清原委只有跟帖的人联系来个引蛇出洞了。 钟岳峰立即给对方联系说自己能提供一些关于龙卷风的消息,对方马上回复约他面谈,并保证只要提供的消息有用,酬金照付,如果不相信见面后可以先付一半钱。钟岳峰就和对方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就选在了江边码头区,因为钟岳峰刚到这个城市时在货场干过几天活熟悉那里的环境。见面时间就定在了在了晚上十点,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最后对方为了取信钟岳峰还留给他一个电话,方便见面时联系。这一切更加深了钟岳峰的疑惑。 南方的初夏之夜完全没有白天的酷热,尤其是江边吹来的凉风更让人觉得舒服,钟岳峰没有再带面具,他想到如果带一件面具让别人看到了会有些惊世骇俗,就戴上了一顶太阳帽和一副宽大的墨镜,这副样子就是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一时也认不出来。钟岳峰赶到江边之后马上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约对方到一个街头小花园见面。 小花园里除了几对情侣没别的人,橘色的灯光下小花园显得有些静谧,幽幽的花香在清凉的夜风中弥漫,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夏夜,钟岳峰在一瞬间有些沉醉了,他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享受着短暂的悠闲时光。 这时,有一男一女带了个孩子朝这边走来,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会不会是接头的人呢?钟岳峰暗自提高了警惕。那一家人走到近前忽然看到钟岳峰的这副打扮,似乎有些害怕,转身拉着孩子走了。钟岳峰有些好笑地松了口气,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又有一男一女朝他走来,这像是一对恋人,钟岳峰坐着没动。那两个人走过来坐在了长椅的另一头,女的依偎在男人怀里,两个人毫无顾忌地把嘴亲得巴咂巴咂响。完全把钟岳峰这个大活人当空气了,他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先生,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给我们行个方便。”那个女人忽然娇滴滴道。 钟岳峰冷冷道:“对不起,我在这等人。” “你是龙卷风吗?”那个男子忽然问道。 钟岳峰愣了一下,这时才现那个男子也带着墨镜,自己的警惕性真差,原来对方装扮成了情侣,自己处心积虑却依然落了下风,他装着很意外地道:“啊,你们是,你们是寻人启事的那些人吧。” 那女子格格娇笑道:“哈哈,真是好笑,大名鼎鼎的龙卷风先生竟然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 钟岳峰心里感到无比震惊,他们是看出什么破绽了还是敲山震虎呢?事到如今只能咬着牙把戏一直演下去了:“我想你们是弄错了,我并不是龙卷风,我只是知道一些龙卷风的消息想提供给你们,坦白地说我是奔那五十万元钱来的,钱呢?你们不会言而无信吧?”钟岳峰故意指责对方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边又悄悄地观察对方的动静,心下暗生警惕。 “钱当然带来了,只要你能提供有用的消息给我们。”女子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人在这儿,把钱带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男子提了一个皮箱快步走来。“你否认自己是龙卷风,那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先来的男子问道,语气里似乎有些嘲弄的味道。 钟岳峰不敢大意,小心翼翼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调查龙卷风有什么目的?我想我在提供消息之前有权知道这些。” 先前的男子笑嘻嘻道:“你先验钱吧,马上你就会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请吧,龙卷风大侠――的知情人。” 皮箱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捆捆的清一色百元大钞。送钱的男子抓起一捆钱朝钟岳峰扔来:“看一下钱是不是真的。”钟岳峰下意识地伸手接着了那捆钱。那男子已经闪电般地从皮箱里拿出一把枪对准了钟岳峰。 “哈哈,钱嘛当然是真的,龙卷风只怕也是真的,除夕夜害得老子掉了三颗牙齿,你这次又故意改变声音才让老子听出了破绽,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先来的男子狞笑道。 钟岳峰感觉轰地一下头大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想不到自己还是中了飞车党的圈套,他盯住乌黑的枪口心里在想对策。 “哈哈,姓龙的,索性让你死得明白些,谁让你***惹了飞车党呢,飞车党早出追杀令悬赏一百万要你的脑袋,但是遍天下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就只好用上了这招引蛇出洞,这是你贾三爷我想起来的,到了阎王爷那儿你别喊冤,只怪你自己自投罗网,你放心,我会给你多烧冥钱的,怎么说你也让老子挣了一百万。”那位除夕夜被钟岳峰打得满地爪牙的家伙得意地说。 钟岳峰心想,难道我今晚要命丧这里吗?不行,怎么也要拼一下,想抓住一个作人质,可是看一下距离,只怕刚站起来子弹就会打在他的身上,大概是几个人都知道他的厉害,早有防备,所以就躲得远远的。钟岳峰忽然将那捆钱向拿枪的男子狠狠砸去,同时纵身一个后空翻落在了长椅后面,因为椅子后面不远就是花丛,这是唯一可以脱身的方向。“啪啪”几声枪响,钟岳峰感觉肩背像是突然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灼热的疼痛,马上令半个身子都麻痹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中枪了,在花丛里滚了几下子,拼命地向前钻,周围响起了几声尖叫,可能是那些躲在角落处的情侣们被枪声吓了一跳。 钻出花丛是一片绿荫地,钟岳峰咬着牙站起来跌跌撞撞向前跑,穿过一片芭蕉林,往左就是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他不敢往大街上跑,就躲在右边一芭蕉树后面。好一会儿后面也没有动静,那些人可能已经离开了,毕竟在闹市里开枪不是小事,被警察抓到麻烦就大了,或许他们以为他已经中枪绝对活不了的,就放弃了追赶。 钟岳峰软瘫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子,他感觉肩背上越来越痛,似乎还流着血。他想自己中的是枪伤,现在到医院去也不妥,说不定医院也会报警的,即便没有警察说不定也会再撞到飞车党的枪口上去。应当先找个人过来帮自己处理一下,再不治疗也许会流血过多死掉的,连一贯冷静的钟岳峰这时心里也有些慌了。该给谁联系呢?陈小虎不够沉稳,让他知道了蝎蝎虎虎的会坏事的;想想只有程石头最合适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找到电话,他站起来感觉头有些晕,他不敢到路边去找出租车,就沿着路边树林的阴影慢慢往前走。已近深夜了,街上除了滚滚的车流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了。 幸好马路每隔不远就有ip电话,钟岳峰拨通了程石头的手机:“程哥,是我,钟岳峰呀,你睡了吗?在海南呀,没事没事,等回来了咱哥们喝两盅,我先挂了。” 怎么这么衰呀,想想再向谁求助呢,给沈茵打电话,她一定会很快赶来,但她是个女孩,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只怕会先把她吓晕。忽然,他想起沈茵的哥哥沈放,他虽然是警察,应该可以帮自己的,他又拨通了沈放的电话:“喂,沈大哥,我是钟岳峰,我受伤了,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先别惊动别人,等见面了我再给你说详细情况----具体位置?你到滨江路那个街心公园,好吧,一会见。”钟岳峰放下电话,有些虚脱地慢慢蹲下了。 沈放开着一辆警车,一路鸣笛很快就赶到了,沈放一看钟岳峰背上血呼呼的吓了一跳,忙扶了他上车,就要送他上医院。 钟岳峰急忙道:“沈大哥,我中的是枪伤,到医院去会不会有麻烦?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如果伤不太严重包扎一下就送我回宿舍。” “枪伤?怎么回事?”沈放吃惊地问道。 “我,我去看一个老乡,回来的时候,现有两个人骑了摩托抢劫,就过去刚把一个人制服,一个人就在后面开枪了。” “一定又是飞车党,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这次竟然开枪。这件事不能隐瞒不报啊,而且你身上的子弹也要取出才行。”沈放有些为难地说。 “如果这件事惊动了公安局,只怕那些飞车党也会知道,他们可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你说他们会不会报复呢?如果再送我一颗子弹,我这条命只怕要报销了,你能保证你们警察能让凶手很快落网吗?我就是相信沈哥您,才会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 沈放沉默了,他知道钟岳峰的顾虑也许是对的,只怕公安局要抓这两个疑犯真不是短时间就能办到的,如果让钟岳峰再有什么意外,自己就难辞其咎了。想到这里他作为一个警察心里就有些沮丧,何况钟岳峰这么信任自己,他无法再坚持自己的原则了,因为他不能拿钟岳峰的生命为代价,他叹了口气道:“那只好先让你嫂子看一下,她是医生,不过是名妇科医生,她如果处理不了,那就一定送你去医院。” 沈放掏出手机,一边开车一边往家打电话吩咐妻子准备一下,给一位朋友包扎一下伤口。赶到沈放家时,沈放的妻子妇科医生安萍已经准备好等着了,餐桌成了手术台,摆满了手术器械和药品。 钟岳峰感到头有些眩晕,勉强笑了一下道:“麻烦嫂子了。” 安萍也冲他点头笑了笑,拿过剪刀把钟岳峰被血浸透的衬衫剪开脱掉,一旁的沈放低声道:“是枪伤,子弹还在里面。” 安萍吃惊道:“哎呀,家里还没有麻醉药呢,我还以为是小手术呢,这会儿也买不到麻药了,要不就去医院吧。” “不用去医院了,嫂子你动手吧,我忍一忍就成。” 沈放先介绍了钟岳峰的身份,然后又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就按小钟的意思办吧。”说着过去拿了一条毛巾让钟岳峰塞着嘴。 安萍早听沈放说过钟岳峰的事,儿子沈亮也特别崇拜他,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见面,也顾不上寒暄,急忙给他清洗了伤口,看看这个部位没什么大血管,这才拿起手术刀开始给钟岳峰做手术。一位妇产科医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手术,又没有麻药,难免会很费劲,幸亏她经常为孕妇做手术,基本上还能应付。钟岳峰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幸好嘴里塞着毛巾,不然的话一定会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听着手术刀切割在肉上出的声音让人心里颤,就在钟岳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手术终于做完了。 包扎好伤口,又给他注射了破伤风针,安萍才顾上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松了口气道:“我可是第一次做这种外科手术,幸亏子弹没伤到筋骨,射得也不太深,小钟,你真够坚强的。” 沈放也佩服地说:“古时候有关公刮骨疗毒,今天有钟岳峰刮肉取弹完全可以与之媲美。”说完见钟岳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就赶紧让安萍给他又打了一针治痛针。钟岳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挣扎着站起来要走。 沈放急忙拦着:“这样子怎么走,就在这住下,等把伤养好了再说回去上班。”钟岳峰谢绝了他的好意执意要走。沈放见留不住他,只得道:“你们河南人真倔,好吧,我送你走。” 安萍进卧室找出一件沈放的体恤衫让他穿上,然后叮嘱道:“那你明天一定要到医院换药输液,伤口一定不能感染,你就到第二人民医院找我,我就在那里上班。” 第二十九章 龙卷风之殁 钟岳峰回到宿舍,看看表已经大年初一的凌晨四点了,虽然头有些昏沉沉,但已经没有了睡意,躺着运功调息,可是心总是难以平静下来,他只得收了功静静地躺着,想着刚才险死还生心里犹有余悸。自出道以来,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亏差一点丧命,让他心里有些郁闷,虽然是自己托大有些轻敌,但这也是因为自己每一次行事都太顺利了,就有些目空一切,钟岳峰慢慢地自我反省着。 拳头虽然厉害但还是低挡不住子弹,距离稍远一些就无法制敌了,他忽然想起了暗器功夫,也是中华武术中的一朵奇葩。少林寺的智信师傅曾跟他讲过这门功夫,虽然他没正经练过,但他知道射暗器的一些原理,就是利用指力和腕力射出去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师父不是曾经说过,只要学会了少林上乘的内功,再学什么功夫都可以事半功倍容易得多。或许自己该练一下暗器功夫,想着武侠书上说的飞花摘叶的那种境界,就有些心驰神往。江湖上风云诡谲险恶得很,自己又喜欢招惹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所以练一手百百中的暗器功夫是完全有必要的。 钟岳峰辗转难眠到天亮,头晕乎乎地难以起床。同宿舍的那一位值同一班的保安见钟岳峰还躺在床上,就戏谑道:“小钟,昨晚泡马子去了吧,你小子不知节制,弄得骨酥筋软的下不来床了吧。”宿舍内的人都笑起来。 “张哥,我可还是童男,你别糟蹋我的形象呀。”说着在几个人嬉笑声中咬着牙慢慢爬起来,左边的胳膊因为受伤几乎动不了,体恤衫根本就没脱,他装作若无其地样子强忍着疼穿上了保安制服,又用用湿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连牙也没刷,就急忙赶去上班了。 在值班的楼层转了一会儿,他感觉头重脚轻有些眩晕,就对同一组的另一个保安道:“张哥,你一个人先巡逻吧,我有些不舒服。” “好吧,你先去值班室休息一会儿,我看你脸色不对劲,真以为是昨晚纵欲过度呢。” “钟哥,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有没有看医生啊。”这时香雪和高小燕正好走了过来,香雪就关切地问道。 钟岳峰强作笑颜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吃什么东西不对了。” “哈哈,香雪妹子,你钟哥哥昨晚上跑了好几趟厕所,今早上又没吃早点,脸色当然不好了,也不用看什么医生,吃些补品就好了。”那个保安在一旁笑嘻嘻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促狭地冲钟岳峰挤眼。钟岳峰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溜烟跑了。 “啊,钟哥,你怎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早饭也不吃,小燕姐,你帮我盯一会儿,我去给钟哥买些吃的。”说完匆匆地去了。 高小燕爽快地说:“去吧有我呢,不过你可别让冷冰冰的抓到你,如果抓到你你会很惨的。”说着扭过头对钟岳峰说:“小钟,你看我们香雪妹妹对你多好,你可别辜负人家。 钟岳峰一听脸腾地红了,敢情高小圆误会自己和香雪的关系了,他急忙辩解道:“高大姐,你可别误会,我可没别的想法,我可是拿香雪当妹妹一样。” 高小燕不乐道:“什么高大姐高小姐的,听着怎么我就像高老庄的小姐似的。”然后又扑哧一下笑了:“敢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唉,香雪空付了满腔真情啊。” 钟岳峰正色道:“小燕姐,别闹了,香雪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谁都不忍心伤害她。” 高小燕也一本正经道:“香雪是个好姑娘,可能真的对你有好感,说不定把哥哥当情哥了,你+一定要处理好跟她的关系,千万别伤害她。”她忽然又变回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哎哟,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呢?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有品尝过呢。” 钟岳峰哭笑不得地望着她,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疼痛,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是待价而沽呢,还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 高小燕愣了一下,醒悟过来冲钟岳峰肩上狠狠擂了一下:“好小子,平时看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会油嘴滑舌的。告诉你,本小姐还没找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呢。”说完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钟岳峰被她的一拳打得一咧嘴,疼得差一点休克,连一步也挪不动了,靠着墙慢慢蹲下。这对讲机忽然响了:“七十八号,钟岳峰请注意,有一位沈茵小姐有急事找你,请你到接待室来一下,接到请回答。” “三十八号收到。”钟岳峰有些意外,沈茵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他咬着牙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电梯走去。 “钟哥,你到哪里去?我已经买回来了,你快些趁热吃。”正巧香雪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香雪,谢谢你,一会儿我再吃,现在接待室有人找我。” “那我陪你过去。”香雪看他的虚弱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急忙过来扶着她。这时,电梯门已经开了,钟岳峰就没有拒绝,由她搀扶着走进电梯。 沈茵在接待室正等得不耐烦,一个姑娘扶着钟岳峰走了进来,她一见他那副样子既生气又心疼地道:“小峰,你是怎么回事,病这么重怎么还不去看医生,我嫂子打电话说你没到医院去,让我来接你呢。” 钟岳峰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歉意地说道:“沈姐,真抱歉,又麻烦您跑一趟,我还要值班呢,想等下了班过去。” “不行,现在就请假跟我走。”沈茵用命令的口气说。 钟岳峰无奈,只好用接待室的电话跟保安部经理请了半天假,他放下电话对香雪道:“我要去医院,你先回去上班吧。” 香雪看着沈茵心道,这个漂亮有气质的女孩是谁呢,跟钟哥说话的口气那么随便亲热,难道是钟哥的女朋友?心里就有些酸楚,她正在一味地胡思乱想,忽然听到钟岳峰对自己说话就急忙“啊”了一声,脸涨得通红。她一看钟岳峰走出了门,快步追了上去:“钟哥,把这个带上,路上趁热吃了吧。” 沈茵伸手接过那满满一袋子食品,冲香雪笑着点了点头。 香雪看着两人走了,有些胀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回想着沈茵那明艳动人的笑容渐渐有些释然,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钟哥,想着心里又有些为钟岳峰高兴。这个善良的姑娘误会了沈茵和钟岳峰二人的关系,但是也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未曾出土的初恋的萌芽就枯萎了,自此只能把钟岳峰当作兄长了。 在沈茵的强烈要求下二人才坐了出租车,钟岳峰闻到食品的香味,早已经不客气地掏出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沈茵瞪大眼睛看着他可怕的吃相觉得有些好笑:“小峰,你是真饿了还是因为是人家小姑娘买的?我看那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钟岳峰吃完了一个汉堡,又喝了一瓶鲜奶,觉得身上恢复了不少力气,这才顾得上说话:“沈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感觉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小妹妹,她家在贫困山区,从小就没妈妈了,十几岁就出来打工挣钱供应两个妹妹上学,挺不容易的。” 沈茵听了心里有些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想问问昨晚的事,因为有司机在,就没有开口,二人一路上都没话了。到了医院,沈茵去挂了个妇产科的号,惹得那个开票的小姑娘瞪了圆溜溜眼睛上下下打量她,沈茵红着脸吐了吐了舌头急忙溜走了。 安萍一看他们到了,急忙拿出早准备好的药品和纱布先替钟岳峰换药。“伤口恢复的还不错没有感染。”安萍总算松了口气。沈茵吓得躲到一旁没敢看。安萍又开了药吩咐沈茵去取药,钟岳峰急忙站起来要掏钱,沈茵没理她自顾走了 钟岳峰趁这功夫又跟安萍道谢:“嫂子,这次多亏了你和沈大哥。” “小钟,我早听沈放说过你的事迹,我真的挺佩服你,我的父母都是警察,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我父亲在一次抓捕走私犯的行动中牺牲了,母亲死活不让我再做警察了,后来我就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我觉得医生和警察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救人,后来我又选择嫁了个警察,就是弥补自己没有当成警察的遗憾。其实我们都把你当成一家人了,今后你再见义勇为的时候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她见有病人进来了就没往下说,就开始给病人诊断。 沈茵取完了药过来,安萍吩咐道:“你们先回家,等我下班回家给小钟打针。”说着掏出了钥匙递给沈茵。 回沈放家的路上,沈茵又顺便买了好多菜,回到沈放家,沈茵让钟岳峰服了药到亮亮的卧室休息,自己忙着洗菜。钟岳峰躺在亮亮的卡通世界里怎么也睡不着觉,只好闭了眼睛练功,不一会儿意守丹田,气游全身大小经络,浑身如沐春风般舒爽,或许是太疲惫了,后来就进入了梦想。 门开了,一颗脑袋慢慢地伸进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去看睡着的钟岳峰,这正是刚刚放学被妈妈接回来的沈亮,他听妈妈说钟叔叔病了在他床上躺着呢,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就偷偷来看看。突然,他被吓了一跳,原来正在熟睡的钟叔叔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 “钟叔叔,你什么时候醒了?”亮亮高兴地说。 钟岳峰一见到亮亮也很高兴:“你一推门我就醒了。”说着下了床。 亮亮忙道:“叔叔你别动,我帮你穿鞋。”说着弯腰拿起钟岳峰的鞋穿在他的脚上。钟岳峰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乖巧懂事,真惹人喜爱。 “钟叔叔,等你好了就教我练功吧,离放暑假还要一个多月呢。”沈亮乞求道。一个多月对于心切练武的他来说简直太漫长了。 钟岳峰爽快地说:“那我现在就教你好吗?”看着沈亮欢喜雀跃的样子他也感到开心,他就交了沈亮如何扎马步,这是练武术的基本功,他见沈亮有些失望就扎了个马步道:“你用力推我,只要能把我推得脚移动了我就教你别的功夫。” 沈亮用力地推,小脸憋得通红,可是钟岳峰纹丝不动。“你别小看这扎马步,练好了就能像我这样立地生根,才能练好别的功夫,万丈高楼总要扎好根基嘛。以后你读书的时候就可以扎个马步,边练功边学习。”钟岳峰怕他一味扎马步而误了学习,就自创了这个马步读书法。 沈亮兴奋地点了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马步,让钟叔叔再教别的功夫。 这时沈茵过来叫吃饭了。师徒二人只得草草收场。这时沈放也回来了,他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饭桌上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吃过饭,安萍给钟岳峰扎上针输液,就带着沈亮匆匆走了。沈茵忙着到厨房洗碗。 钟岳峰见沈放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沈大哥,你有什么心事?” “小钟,这事我不知该怎么对你说,滨江路小花园的枪击案已经通报到了各分局刑警队,枪响时在现场附近有几对情侣提供了不少情况。”沈放说着忽然盯着盯着钟岳峰看了片刻才又接着道:“你好像隐瞒了什么,小钟,凭咱们的关系,你应当跟我说实话,有些事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钟岳峰有些愣愣地看着沈放:“沈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沈放不悦道:“现场的人都说当时根本没生抢劫案,似乎是双方正在进行什么交易的时候突然生了冲突,而后就有人开枪射击。这与你说的似乎有些出入。” 沈茵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了沈放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岳峰,目光里含着焦急惶惑和担忧。钟岳峰突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我,我,我可以不说吗?” 沈放摇了摇头:“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是警察。” “如果我今天隐瞒真相你会不会行使你的警察权力?”钟岳峰的声音有些无奈和伤感。 沈放没有说话,钟岳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感到到浑身冷,如同置身冰窖一样,他看着沈氏兄妹审视怀疑的目光心里有些隐隐的痛楚,他低声道:“你大概在网上看到过有关蒙面人龙卷风的事迹,前些天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悬赏百万寻找龙卷风的帖子,我就与他们联系约了在江边小花园见面,谁知道中了他们的圈套。” 沈茵生气地说:“小峰,你不知道那多危险吗?你以为那一百万是那么容易拿的,差一点连命都丢了。”她相信了钟岳峰的话,但她以为钟岳峰只是为了钱。 钟岳峰看了看沈放,见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钟岳峰明白不说话脸上也不带表情其实就是表明不相信。难道真要表明自己龙卷风的身份吗?他有些为难却又容不得别人的置疑,尤其是自己视作亲人一样的沈家人。他忽然把心一横道:“我知道沈大哥怀疑我的动机,我这样做不是为了钱,因为――我就是龙卷风!我的目的就是想找出究竟是谁要对付龙卷风的。” 沈氏兄妹闻听此言,满脸的惊讶。钟岳峰不等他们再开口询问,接着就把第一次用龙卷风以及除夕与飞车党结怨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看着二人震惊的样子他有些痛快的感觉。或许自己真的很在意他们的态度。 “你知道南安房产公司为什么又会掏出大笔的拆迁补偿费吗?就是因为龙卷风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当然作警察的可能会觉得那是非法的手段。”他淡淡道,语气里却透出些讥讽的意味 沈茵激动地说:“小峰,不,龙大侠,你可太厉害了,侠肝义胆惩恶扬善真是大侠风范,我替我爸和那些拆迁户谢谢你。” 沈放有些尴尬地道:“小钟,对不起,你知道做警察的总喜欢疑神疑鬼。” “沈大哥,我不会怪你的,怎么说也是你救了我。”他有些无奈地说:“教我功夫的那位少林高僧临别时赠言:‘铮铮铁肩担道义,凛然浩气满乾坤’,我不知该如何做,或许受武侠小说的毒害太深,就弄出了个蒙面人龙卷风,不过从今天起龙卷风就算是死掉了。” “为什么?我觉得龙卷风做得很好,这个时代需要大侠一样的英雄站出来锄强扶弱维护正义,法律和警察有时候办不到,虽然法律是神圣而公正的,但执法者如果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来徇私舞弊呢?连警察的父亲都可以蒙冤难伸,何况那些平民百姓。”沈茵越说越激愤,仿佛是泄对哥哥责难钟岳峰的不满。 沈放也为刚才的语气和态度内疚,也许自己真地伤了钟岳峰的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妹妹说的是实情,虽然他并不赞成钟岳峰扮成蒙面人来行侠仗义,或者说叫见义勇为,但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世间的不平呢? 沈茵见药已经滴完了,忙过来帮钟岳峰拔掉针头,然后用棉球按着轻轻揉了揉。 “沈大哥,如果你想把我带到警局调查的话也可以。总之,龙卷风的事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密,从此以后他也不会再现江湖了。” 沈放听了钟岳峰的话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沈茵瞪了哥哥一眼道:“如果你敢把小峰带到警局去,我就永远不认你这个哥。” 钟岳峰有些伤感地说:“沈大哥,我今后可能会尽量少跟你们联系了,因为我已经惹了好几拨黑势力,我不想让你们受到连累,因为你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沈姐姐,你永远是我的姐姐。”说着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他转过身慢慢地朝外走去。 沈茵跳起来追了上去:“小峰――”她泪光盈盈中钟岳峰的身影渐渐远去了。 钟岳峰没有再回头,他怕自己的眼泪会夺眶而出。 第三十章 乐韵悠扬 钟岳峰枪伤好了以后,下班后除了学习一有空就琢磨暗器功夫,因为小时候弹弓打得准,那其实也是一门暗器功夫,又有武功底子所以学起来就很快。他还到图书馆里去查找有关运动和力学方面的资料,结合武学中传统的射暗器的手法很快就掌握了诀窍。 这一天,钟岳峰接到酒店保安部委派的一项特殊任务,就是负责入住皇朝酒店的乐氏集团总裁乐福堂的安全事宜,乐福堂到南方来是考察投资环境的,随行的还有他的家人。酒店因为钟岳峰为人谨慎沉稳才选派了他。钟岳峰当然知道乐氏公司是跨国集团,总部就在上海,乐氏的总裁乐福堂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上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的顶级富豪。想到自己要与这样的人接触钟岳峰的心里还真没底,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乐福堂这位传奇人物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衣着随便,看起来平凡和蔼,与大街上提着鸟笼遛马路的老头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作为大公司总裁那种位财大气粗盛气凌人的架势。刚一见面,他竟然还跟钟岳峰握了握手亲切地说:“钟先生,我在皇朝酒店的这段时间要给你添麻烦了。” 钟岳峰心里有些感动,原来大名鼎鼎的乐福堂这么随和,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激动,淡淡地笑道:“叫我小钟就可以了,能为乐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 乐福堂又为他介绍身边的另一位老人:“福伯,我的助手。” 那位叫福伯的老年人笑道:“说助手是乐先生抬举我,我是保镖也是司机。” 钟岳峰一听这位福伯说话这么直爽,马上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冲福伯笑着点了点头。 乐福堂的太太蔡云霞,是一位端庄文雅的中年女士。长子乐悠扬,一位帅气的青年才俊,服饰比他父亲讲究得多,浑身上下都是国际知名品牌,看起来却显得沉稳内敛,没有半点豪门公子哥的张扬与傲气。乐福堂的女儿乐雅韵是一位漂亮活泼的女孩儿,她笑嘻嘻地跟钟岳峰打个招呼就跟身边的一位女子叽叽嘎嘎地说起来。他这才现那个女子是酒店的黄冰梅,想来她也是被酒店派来为乐家人搞专职服务的。钟岳峰没跟她打招呼,因为黄冰梅平日里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钟岳峰与她也没有什么交往。此时见她与乐氏兄妹有说有笑地就感到奇怪,女人原来可以有另一副面孔的,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她呢? 这时,服务员进来问午饭是送到房间里吃还是去酒店餐厅吃。乐福堂根本没考虑就直接说:“不用送房间了,到大餐厅吃饭才有吃的气氛嘛。”钟岳峰坚决地谢绝了乐福堂请他一起吃饭的盛情,他先一步到餐厅外面候着。黄冰梅见钟岳峰走了出去,就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离开,被乐雅韵一把拉住了,她偷觑了一眼乐悠扬帅气的笑脸,也就半推半就地坐下了。只是等她看到摆上的午餐时显得有些讶异,堂堂的乐氏集团的老板数百亿的身价,竟然只点了一些简单的家常便饭。 午饭后,乐福堂照例要休息,就吩咐钟岳峰不用留在外面等候了。钟岳峰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不知该走还是留,福伯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就笑道:“乐先生下午就在酒店休息,不会到外面去了,扬少要去会他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小韵呢是一定要到外面去玩,他们不喜欢我这个老头子给他们开车,你们年轻人爱热闹,你跟她们一块儿去吧。”钟岳峰迟疑了一下只好跟两个女孩下楼去了。 乐悠扬已经动了汽车,乐雅韵缠着哥哥想搭个便车,乐悠扬不理不睬自顾一个人开车走了。乐雅韵气得冲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直跺脚,黄冰梅掏出手机想要酒店派车,乐雅韵已经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黄冰梅也只得跟着她上了出租车。钟岳峰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准备上车,黄冰梅冷冷冰冰道:“这里不用你跟着了。” 钟岳峰听了她的话有些生气,你以为我真乐意充当豪门小姐的跟班的?不过因为是受了福伯的指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乐雅韵看他困窘的样子有些不忍,就轻声道:“钟先生,有黄姐姐和我在一起,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钟岳峰已经恢复了常态,他果断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黄冰梅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身子往里挪了挪离他远远的。乐雅诗笑了笑就吩咐司机开车。 钟岳峰这趟护花使者当得其实也真够辛苦,尤其还是跟着两个漂亮的女孩,满大街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目光简直要把人淹死了。二人几乎旁若无人地说笑着,更是引得人人侧目,他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一只可怜的尾巴。唉,自己也够倒霉的,陪漂亮的女孩逛街简直就是受罪。钟岳峰感到纳闷,这乐小姐生活在上海,那可是国际大都市她怎么还没逛够呢?其实他不知道逛街和购物就是女人的天性,就是到一个巴掌大的街上她们也会逛个没完没了的。 他忽然看到路边有一家冷饮店,就灵机一动,快走几步赶上去说道:“我口渴了,要去吃冷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他这一招很奏效,乐雅韵早在一旁欢喜雀跃,黄冰梅对他的这个提议倒也没有再让他受白眼,看来吃零食也是女孩喜欢的。两个女孩都要了份巧克力冰淇淋,钟岳峰要了一杯冰啤。他没有像平时那样一饮而尽,在女孩子面前好歹要装斯文一点儿,所以,他就用了比平时慢三倍的度喝完,也就是三口而已。 钟岳峰放下杯子,站起来道;“黄小姐,给你一个请乐小姐的机会,今天我没钱就不付账了。”说完不顾气得脸色白的黄冰梅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冷饮店。乐雅韵在一旁早捂住肚子笑作了一团。 妈的,每天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仿佛谁都欠你钱似的,今天真是爽透了,比喝了一杯冰啤还爽,钟岳峰忽然感觉有些不自在,我这是怎么了?说话痞气十足的像个流氓,一个男人这样子显得有些有些鼠肚鸡肠了,莫非这个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吗?钟岳峰正在懊悔,两个女孩已经从冷饮店走了出来,乐雅韵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地样子,黄冰梅脸色铁青,显然是为刚才的事气得够呛,一个骄傲得像公主似的冰美人被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戏弄了,就像是刚穿上的铮亮的皮鞋踩上了狗屎一样让人憋气。 钟岳峰想到或许是自己太过分了,就满怀歉意道:“刚才真对不起黄小姐,我,我真没想到那些东西会那么贵,我口袋里那一点可怜的钱真的是不够付账的。” 黄冰梅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写着一百个的不信。乐雅韵有些怪怪地看着他问道:“那你怎么还提议到这里面吃冷饮呢?” 钟岳峰满脸通红地说道:“我其实并不是真地想吃冷饮,就是,就是跟两个美女满大街溜达――满大街的冰淇淋不都是两块钱一个吗?”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乐雅韵早听明白了,又是咯咯地笑得直不起腰来。黄冰梅却没有笑,依然是满脸地不屑,哼,你装傻充愣也只能骗骗这位单纯的娇小姐。 乐雅韵看看这条步行街才走了一半,要走完只怕到天黑了,自己也只是像其他女孩一样喜欢逛街但不是购物狂,走这半天了什么也没买,见钟岳峰和黄冰梅二人跑得灰头土脸的,就不好意思再逛了。只是步行街上没有出租车,需要走到街口去,三个人也不再东张西望了就一直往前走。 前面有个出口,三个人出了步行街,钟岳峰招手叫了辆出租车,上了车他刚要吩咐司机到皇朝大酒店,乐雅韵抢先道:“去白云岭,我早听说那里风景秀丽,名胜古迹也特别多,不如我们去那里爬山登高。”钟岳峰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出租车司机职业习惯都喜欢说话,这位也不例外,一听客人说话就知道是外地来的,顿时就来了劲头,打开话匣子把这个城市的风景名胜如数家珍说了个遍。把个乐雅韵听得是津津有味,黄冰梅听得索然无趣厌烦地闭上了眼睛,钟岳峰虽然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很久了,但去过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所以听得也很入神。他在副座上坐,见司机说得是口水四溅,忙打开一瓶饮料递给他,司机也没谦让,接过来来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抹了抹嘴还想书接上回呢现已经到了地方。 钟岳峰在前面已经看到计价器上显示的的钱数,估摸自己口袋里的钱正好够,在口袋翻出了一把零钱给了司机。乐雅韵已经打开钱包了见此只得作罢。司机数了钱又抽出些递给钟岳峰道:“哥们儿,冲你的一瓶饮料交个朋友,收你半价车费。往上就是白云岭的最高峰摩云岭了,车上不去了,你们慢慢往上爬吧。”说完摆摆手开车下山去了。 白云岭景区方圆几十里,以这摩云岭为最高,满山遍野的树木苍翠欲滴,树林子里的鸟叫清脆悦耳,如同岭南女子柔媚的歌喉;空气像用水淘洗过一样清爽宜人,还蕴含着着淡淡的花草气息,怪不得这里被誉为南国的“天然氧吧”,就像是这个城市的肺一样。因为不是节假日,登山的游客并不多,景区里就显得更加幽静。 乐雅韵像只快乐的小鹿在林间的小径上欢快地跳跃奔跑,快乐小女孩的本性显露无遗。黄冰梅冷冰冰的脸似乎也融化了,步子也轻快起来,偶尔还从嘴里不经意地一两句歌声,当然声音低不可闻,幸亏了钟岳峰的耳朵异常灵敏,才扑捉到一些不连贯的音符。 钟岳峰一个人慢慢走在后面,恍惚间有种漫步在嵩山松林的感觉,钟岳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上如刺针芒,有些不太舒服,因为自从他内功精进之后,各种感觉都莫名其妙地常灵敏起来,莫非有人跟踪窥探?他装作不经意地借着一棵树遮掩朝后面看了看,山林寂寂,偶尔有游客走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搏杀让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转过一片密不透风的树林,眼前豁然一亮,一片绿茵茵绒毯似的草地,在这里可以毫不费力地鸟瞰山下的都市。乐雅韵已经扑到草地上打了一个滚出幸福的呼叫。 钟岳峰离两个女孩远远地躺了下来,天当铺盖地当床的感觉还真不错呀,瓦蓝瓦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片云絮,仿佛是蔚蓝大海上的几朵浪花。身心完全沉浸在和谐宁静而悠远的大自然中,他忽然间觉得精神境界达到了让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是一种与天地一体与草木共荣的微妙境界。 第三十一章 辣手佛心再战洪门 钟岳峰闭上眼睛,平静地呼吸着,呼吸的的频率与沉稳的脉搏跳动几乎达到了一致,心灵空明,感受着天地间细微的籁音和草木生时散的勃勃生机。 忽然,他耳朵捕捉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朝这里走来,他为自己的心绪被扰乱有些郁闷,有些不甘地坐了起来。想起先前不舒服的警觉,他愣怔了一下,跳起来朝两个女孩子跑去。两个女孩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黄冰梅喝道:“你想干什么?” “有许多人正朝这边过来了,你们两个到那边去。”钟岳峰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观景亭,建在一个高台上,有一道台阶通到上面去。 黄冰梅四下看了一下,不满道:“你别在那儿故弄玄虚了,哪有什么人?”乐雅韵也有些不解地看着钟岳峰。话音刚落她们就现果真有七八个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等到她们现那些人来意不善的时候想要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把他们围着了。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钟岳峰冷静地问道,他不经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几个一元的硬币,自从那次中枪之后,他研究练习暗器功夫,虽没有大成,但是无论飞刀钢珠甚至硬币都可以当作飞镖射出去,像这么近的距离绝对能够伤敌。 “哈哈,小子还记不记得你爷爷。”一个光头骂咧咧地越众而出。 钟岳峰一看依稀记得那人正是数月前在二手电脑店里教训过的那个洪门的光头,自己真是大意了,看来人家早盯上了自己,一直跟踪到这里的,真衰呀,这次又有麻烦了。他又用上了自己的招牌表情笑嘻嘻道:“大哥,你兴师动众地追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讨要医药费吧,你要知道,上次我可是被动打人的,怎么也不能怪我吧。” 光头怒极反笑:“哈哈,你***敢消遣老子,今天把老子把话摆这儿:一是拿十万块钱出来,再趴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这帐就一笔勾销;一是留下你的两只爪子来,老子带回去卤了下酒。” 乐雅韵终究是出身豪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初时有些害怕,但也觉得刺激好玩,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冰梅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抖抖索索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一位瘦公鸡一样的家伙冲上去劈手夺过手机摔在地上,然后淫嘻嘻道:“老子再加一个条件,不管你选哪一样解决方式,这两个美女就搭上陪哥几个爽爽。”说着伸手就要去摸黄冰梅的脸蛋儿。 钟岳峰身子一动早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扭反背到后面,那人就出了杀猪似的惨叫,钟岳峰也不撒手,只是冷冷道:“如果你再叫得这么难听,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卤了下酒。” 乐雅韵在一旁听得有趣,人家要砍你的手下酒,你就要割人家的舌头下酒,真是有创意,想着扑哧一下乐了。 光头几个人见自己的同伙落在了钟岳峰手里,都聒噪着一窝蜂冲上来围攻。钟岳峰抬起膝盖猛地一磕,重重地磕在瘦公鸡的鼻梁上,那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钟岳峰以单搏众,又要护着两位女孩,所以出手就重,只想一击就使对方失去抵抗力。当先冲上的当然最先倒霉,钟岳峰飞起一脚将先冲上的那人踢飞又撞在了后面一人身上,两个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他踢到的部位当然不是裆部,在女孩面前钟岳峰没好意思用那些涉嫌下流的招式。 剩下的四人都掏出了刀子,其中一个向两个女孩扑去,似乎想抓个人质来威胁钟岳峰。钟岳峰一拳将正面一人击倒,只听见一声骨折的声音,一股鲜血从那人口里喷出,人已经跌倒在数尺开外晕了过去,他转身又迎向了企图去抓两个女孩的家伙。 “我最恨有人持刀行凶,我更狠有人拿刀去伤害女人。再不把刀放下,那位就是你们的下场。”钟岳峰大声喝道,只见他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剩下的光头和另一个家伙看情形不对,钟岳峰慑人的目光如利刃一般,看着地上同伙的惨状霎时间胆气尽丧,忙听话地扔了手中的刀。钟岳峰恨这光头屡次生事端,绝非良善之辈,就想让他吃些苦头,走过去打了他一记耳光,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他就像陀螺似的在一连转了几圈,才摇摇晃晃站稳身子,钟岳峰抬手又是一记耳光,光头像陀螺一样向反方向旋转,一时间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嘴里的牙齿不知道还能剩下几颗。另一个人吓得浑身抖,向后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跑。钟岳峰存心想试试自己的暗器功夫,两指一弹,一枚硬币射了出去,那人才跑了一步就哎哟一声停了下来,蹲下一摸脚裸处血呼呼的不知被什么所伤。 “你给你们洪门老大捎句话,不,你马上给他打电话。”钟岳峰指着那人道。 那人听钟岳峰的口气似乎不再找自己的麻烦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东哥,是我,这次又栽了,哥几个都挂了。” 钟岳峰上去一把夺过手机,一脚将那人踢到了一边,对着电话说道:“东哥吗?,哈哈?我是谁?老子就是你们要对付的人。你的人先惹了我,还再来找我的麻烦,天下没这个理吧,什么?你说的话就是理?好吧,明天上午十点,滨江路浪漫情人吧。”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钟岳峰灵机一动心里却另有计较,仍旧拿着电话装模作样道:“这么说你也不管你手下的死活了,一群废物?好吧,那我就替你处置了,每人留下一只耳朵。”说完这些话才挂了电话。钟岳峰如此做只不过是又耍起了挑拨离间的老把戏,他断定这些人绝不敢去找他们东哥理论的,钟岳峰算准了这点才信口开河的。 果然,那几个人已经听到钟岳峰和东哥的对话,听到东哥说他们是一群废物,心里都满不是滋味,妈的,老子们为你鞍前马后的,出了事就不管了,还让对方处置,有这样当大哥的吗?嘴里虽然没有骂出来,脸上却都露出了怨恨不满的神情。钟岳峰见状心里暗乐,看来这些蠢货已经上当了,我是天生搞阴谋诡计的高手还是具有演戏的潜能?或许人的本质就有阴暗的一面。 这些人充其量都是些跟商户收收保护费欺负欺负老百姓的混混儿,算不上真正意义上刀头上舔血的黑社会,等到听说要留下一只耳朵,看见钟岳峰捡起一把刀在手上把玩着,顿时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乐雅韵见钟岳峰大展神威,三拳两脚就把那些人打趴下了,他又显出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崇拜还隐隐有些害怕,听到他要割人家耳朵,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就急忙跑过来阻止:“你割耳朵想下酒吃吗?别割了,回头我跟你买些五香猪耳朵下酒好吗?” 钟岳峰见乐雅韵软语娇声地恳求,俏脸上带着惶急,觉得好笑,心里一软就想换回一副温和的面孔,忽见那几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已有了主意,故意冷哼了一声把刀子放在一个家伙的耳朵边比划着。那人尖叫了一声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尿臊味儿,原来他竟然被吓得尿裤裆了。钟岳峰厌恶地扔了刀子:“这么怂也出来混江湖吗?回去老老实实做人吧,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条,要懂得珍惜。都个我滚吧,耳朵先留着,再现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那些人如获大赦,钻进林子里溜走了。钟岳峰绝对没想到经他这么一威吓挑拨,这几个人不但被吓破了胆,而且对那个东哥心生怨隙,最终先后脱离了黑道,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乐雅韵见那些人走远了,这才高兴地说:“钟大哥真是好功夫,一个人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简直比成龙还厉害。” 黄冰梅也是一脸的煞白,心有余悸地看了钟岳峰一眼,这人平常谨言慎行的,想不到竟然深藏不露,自己平时根本没看起他,这一路上又尽和他怄气,他会不会记仇呢?想到这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接口道:“真是没有想到,小钟会这么厉害。” “二位小姐,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对不起,让你们跟着受惊了。”钟岳峰不好意思地说道。他看着两个女孩仍旧是脸色煞白没有恢复过来,就想说些轻松的话题让她们放松,搜肠刮肚地却想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只好故意去打趣乐雅韵:“乐小姐,你别忘了还欠着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乐雅韵疑惑道。 钟岳峰还没来及开口,黄冰梅抢着答道:“当然是猪耳朵了。” 乐雅韵这才恍然大悟,顿时就和黄冰梅笑作了一团。乐雅韵笑够了才问钟岳峰:“你刚才真要割人家耳朵吗,看把那人都吓得小便失禁了。” “我割一堆耳朵干什么?难道真下酒吃呀,我出手狠辣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弃恶从善立地成佛,恶人自需恶法治,这些人不用非常手段不行。” 两个女孩这时才真心地佩服起钟岳峰来,制服坏人虽然了不起,但是能改变坏人更了不起。 钟岳峰又千叮咛万嘱托,让二人莫要张扬今天的事,但他知道让女孩子保密只怕比什么都难。 经过了这一档子事,三人都没了游兴,那些名胜古迹也没去看,就回酒店去了,只不过回程时的气氛比来时融洽多了。 第三十二章 皇朝太子 钟岳峰三人回到皇朝大酒店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正好南国皇朝大酒店的董事长来拜会乐福堂,并请要宴请乐家人。钟岳峰在这里上班这么久了还没见过酒店董事长的真面目,只听说姓魏。钟岳峰作为一个保安是是不能随便进到贵宾宴会厅的,他也不能离开,就只好待在外面候着。 皇朝酒店的董事长是南方著名的企业家,他与乐福堂只是慕名已久,两个人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原本无需来来尽地主之谊的,他只不过对乐氏到这里来投资感兴趣,能够与财力雄厚的乐氏合作,将会使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必然会真正地做到独霸南天,甚至也能荣登福布斯世界顶级富豪榜。 宾主相谈甚欢,尤其是乐雅韵加入之后,皇朝酒店董事长和夫人不住口地夸奖乐雅韵漂亮聪明,连他的儿子皇朝的太子也在见到乐雅韵那一瞬间眼睛一亮,这个乐小姐气质高雅清纯脱俗如空谷幽兰,美丽大方活泼可爱却又似含苞初放的牡丹,他热烈的目光不停地流连在乐雅韵的身上。 魏董事长早把儿子的表情瞧在眼里,如果真能跟乐氏联姻那可是双赢的局面,不过看看儿子无论相貌和气质都和乐家的女儿有着天壤之别,乐家的财势也非魏家可比,只怕是好事难成。回头又看看那位乐家公子也是风雅倜傥如玉树临风,自己也没又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他,只怕联姻之举终是妄想,他心里叹了口气,怕儿子失了礼仪就咳了一声道:“你们年轻人爱热闹不耐烦听我们?哩?嗦的,你们玩去吧,不用在这儿陪我们,阿武,乐公子和乐小姐远来是客,你陪他们好好玩玩。”几位年轻人早有些不耐烦了,只是碍于礼貌坐在那里,问听此言就趁机离开了。 钟岳峰和另外几个秘书保镖之类的都呆在旁边的休息室,那些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对钟岳峰又不熟悉,见他年轻又衣着寒酸就不大瞧得起他,所以也没人理他,他听着那些人高谈阔论的也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一看原来是乐氏兄妹和一个青年,那青年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正在疑惑,乐雅韵已经走过来跟他招呼:“钟大哥,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打保龄球呀。” 钟岳峰正好和那个青年对上了眼,他已经认出了那人正是也在中岳武校学过功夫,还利用财势夺去了新人自由搏击大赛冠军的魏昌武。而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愣了一下脸色数变,终于换了一副笑脸过来跟他打招呼:“钟岳峰,真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咱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真想你呀。” 钟岳峰也早忘了以前的隙怨,这时候见到他也显得特别高兴:“真是太巧了,想不到能在这里见面。” 乐雅韵在一旁好奇地问:“你们原来挺熟呀。” 魏昌武殷勤地跟她解释道:“我们两个是可是同们师兄弟,都在嵩山的中岳武校学过武术。” “嵩山?那属于少林派吧,怪不得钟大哥那么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你的功夫也一定像钟大哥一样厉害了。”乐雅韵忽然想起来钟岳峰交待的话,感觉自己说露嘴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钟岳峰羞红了脸。 钟岳峰神色如常,笑着对乐家兄妹道:“这小子可是全国自由搏击赛的冠军。” 魏昌武看钟岳峰谈笑自若不像讥讽自己获得的那个名不副实的冠军,反而为自己在乐氏兄妹尤其是乐雅韵面前长了脸,也就对钟岳峰多了那么一点好感。但他也不想在这个事上纠缠,想起刚才乐雅韵的话,就笑着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又大显身手了。” 钟岳峰知道无法隐瞒,就把白云岭的事轻描淡写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明天赴约一事。说完了又疑惑道:“你怎么回和乐公子和乐小姐在一起?你们是旧识吗?” 乐悠扬被冷落一旁心里正有些不耐烦,这时插言道:“你是这里的保安怎么会不知魏公子是皇朝酒店的太子爷吗?” 钟岳峰感到有些意外,怪不得能和乐氏兄妹在一起,想起先前掌握的情况,这才明白掌控南安房产和南霸天公司的大老板原来就是魏昌武的父亲魏贤。钟岳峰明白了一切虽然心里波涛汹涌脸上依然如常:“好小子,原来是这样啊。改天约了朱常乐和陈小虎咱们一起聚聚,他们也都在这个城市,都是南霸天的保安。” 魏昌武也很高兴,当下就把电话给了钟岳峰,约好了再联系。 乐悠扬在一旁催促着快走,魏昌武就邀请钟岳峰一起过去,乐雅韵也极力劝说钟岳峰一起去,钟岳峰不好拒绝,只得随他们一起去了。 保龄球馆是属于酒店内部的,里面的工作人员对魏昌武很热情,看来都认识这位太子爷。魏昌武和乐悠扬约好了两人打一场友谊赛,说是友谊赛,魏昌武一心想在乐雅韵面前露脸,所以打得十分卖力,一连打了两个满分。乐悠扬也是此中高手,一看魏昌武赢得了满场的喝彩,所以也打起精神,倒也不输于魏昌武。 乐雅韵拉住钟岳峰也要打一场,可是钟岳峰对此一窍不通,笑着摇摇了头。 乐雅韵一看他不会打保龄球,似乎显得更高兴了,就自告奋勇教他:“我可以当你的老师呀,今天保证你学会。” 钟岳峰被缠不过,这位乐小姐对人亲切和气,完全没有豪门小姐的惯有的盛气凌人,此时倒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同意了:“好吧,请乐老师开始教吧。” “保龄球起源于德国的‘九柱球’,最先好像是一种宗教游戏,后来就演变成了现在的保龄球,这是一项寓娱乐性、趣味性、抗争性、技巧性于一体的体育运动,能够很好地锻炼身体和意志,易学易打,男女老少皆宜。总分以打满六局为准,每局十轮,每轮最多可以投两球,已全部击倒木瓶为全中??” 乐雅韵口齿伶俐,声音清脆柔美,娓娓道来颇为动听,钟岳峰听得津津有味。旁边一些人也被这位漂亮小女生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等她讲完了,大家都噼里啪啦地拍起手来。乐雅韵这时才看到围了一群人正笑眯眯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显得调皮又可爱。一位油头粉面的小子还殷勤地递了一罐饮料给她,那意思分明就是你说了那么多口渴了吧。乐雅韵的俏脸更像熟透的水蜜桃显得可爱迷人。 魏昌武虽然正与乐悠扬打球,但一颗心都在乐雅韵这边,所以这边的情形全瞧在眼里,一时间就有些吃味儿,心浮气躁之下竟然一连投出了几个失误的球,分数被乐悠扬领先了不少,只得又定下心来投球。 钟岳峰选了十六磅的球,试着投了出去,第一把就击倒了九个瓶,博得了乐雅韵的称赞。终究是练过功夫的人,体力尤其是臂力和身体的协调性都很好,钟岳峰又精通暗器手法,这与投球有异曲同工之处,没多久就打出了好几个‘全中’。 这让乐雅韵大为惊讶,有些疑惑道:“钟大哥还说不会打,你是不是骗人呢,打得比我都好。” 钟岳峰一听不知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我这是暗器呢,只好含含糊糊道:“我怎么会骗你呢,可能是因为我练过功夫,力气大学得就快吧,我看你也不常玩这个吧。” 乐雅韵这才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高兴地道:“你已经比我这个老师强了,我其实也不常打保龄球,我哥就说我是菜鸟玩家,我也就会纸上谈兵罢了。” 魏昌武和乐悠扬的比赛完了,因为魏昌武心有旁骛输了,就想捞回面子,就笑着道:“乐少,球技不凡啊,再赐教一场?”乐悠扬欣然同意。 钟岳峰心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老陪这些公子哥玩乐?就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乐雅韵也觉的索然无趣,打了个哈欠道:“天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魏昌武在一旁急得牙根痒痒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自己怎么这么蠢,打什么保龄球,怎么没想到邀她去“浪漫情人吧”喝咖啡呢?心里懊恼无比,又是连连失手,最后又输了比赛。 魏昌武走出酒店,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乐雅韵这小美人只怕是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想着浑身热燥,把抽了半截的烟顺手扔在地上,掏出手机打电话:“是我,你下来吧,我在酒店门口等你,什么上班不上班,别那么废话,快一点。” 停车场的一个保安看到他把烟头乱扔,刚想过来教训他,走近了一看是皇朝太子爷,吓得点头哈腰地陪了笑脸道:“魏少,需要帮忙吗?”看魏昌武根本不理睬他,讪讪地走了。 不大一会儿一个女子从酒店里袅袅娜娜走了出来,走到近前娇嗔道:“阿武,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 魏昌武粗鲁地打断了她:“欲火焚身你说急不急,你这个冰美人再不救火我就被烧成肉干了。”他说着拉开了车门。 这女子原来正是皇朝酒店客房部的黄冰梅。“阿武,你真是大色狼,猴急猴急叫人家来就为了、为了----”黄冰梅越说越低,到了最后娇声几乎低不可闻了。 魏昌武不客气地在她丰满的**上拍了一下淫嘻嘻道:“为了什么?你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床上你叫的声音不是挺大嘛,快上车吧,我的心肝宝贝**货,今晚节目绝对精彩。” 黄冰梅见周围没人,伸手搂着魏昌武的脖子娇滴滴道:“你抱人家上车嘛。”没说完两张嘴就突然粘在了一起,冰美人霎时间就融化在这**辣的一吻中。如果这时酒店里熟悉黄冰梅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吃惊,这会是那位冷冰冰的美人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看来女人都是演戏的高手,或者说是不可捉摸的怪物。 黄冰梅平时自视貌美,从不理那些献殷勤的男人,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半年前见了魏昌武之后,魏昌武贪恋她的美色,她也一心想嫁入豪门,两个人各有所求很快就展到了床上。虽然按魏昌武要求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但黄冰梅自以为栖上了高枝身份不同了,更显得有些清高自傲,冷美人更冷了,只对魏昌武一个人热乎,而且温度还挺高。 魏昌武的车子刚开走,从一辆车后面的暗影里钻出先前那位保安,冲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碎了一口狠狠骂道:“妈的,一对狗男女。” 今晚又是一个**洋溢的夜晚,是属于皇朝太子的良宵。 第三十三章 洪门的鸿门宴 钟岳峰按照和洪门的东哥约好的时间赶到浪漫情人酒吧,正好是十点钟。“浪漫情人吧”光听名字就知道是情人有约的地方,白天的确不是情人约会的最佳时间,连古人都知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因此这上午时间,酒吧的生意就没有晚上那么红火,冷冷清清的没几个顾客,而且多是些搞黄昏恋的老年人,他们晚上约会儿女盯得紧,只好趁上午卖菜的功夫也来浪漫情人吧潇洒走一回了。 钟岳峰被服务生领进了一间雅间,他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瘦高精悍的中年人已经坐在里面了,说他高是因为坐在那里就显得突兀挺拔,在南方拥有这样身材的人实在罕见,一双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钟岳峰马上断定这人应该就是东哥。 “这位是东哥吧,久闻大名了,我叫岳峰。”钟岳峰说着冲对方抱了抱拳,这是江湖上通行的见面礼,不等对方招呼就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与这类人打交道,钟岳峰还真没一点经验,他只不过昨晚临时看了几部古惑仔的碟片,有样学样罢了。他含糊地报了自己叫“岳峰“的名字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而已,江湖险恶,还是谨慎一些好。 中年人的背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其中的一个恶狠狠地瞪着钟岳峰道:“小子,东哥面前有你坐的份儿吗?” 钟岳峰笑嘻嘻道:“哥们儿,我是你们老大约来谈判的,难道要站着说话吗?你自己大概忘了谁是老大了吧,东哥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那人被气得满脸青,有些畏惧地偷眼看了中年人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中年人淡淡笑道:“我就是孟震东,岳兄弟单枪匹马来赴约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你的功夫厉害呢?” 钟岳峰哈哈一笑道:“我想东哥这里摆的也不是什么鸿门宴,而且东哥你会相信我是一个人来的吗?就像是东哥你一样,在这隔壁又有多少的弟兄在喝咖啡呢?”钟岳峰听力过人早隔着木板墙听到隔壁许多吸溜溜喝东西的声音和别的声响,却没有人语声,所以就猜到那些人必是东哥埋伏下的人手。 孟震东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对方的厉害还在他的估计之上,他一时也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因此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强笑道:“哈哈,岳兄弟要喝什么?要不也来杯白兰地?” 钟岳峰怕他在饮料中动手脚,自然不肯喝什么白兰地,他淡淡一笑道:“东哥,伤了你的手下多有得罪,我希望东哥的手下今后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 “这其实是一场误会,岳兄弟年少有为,我可是仰慕得很,不知道岳兄弟在哪里高就,有没有兴趣到我的东方梦幻夜总会来?我给你留一个副总的位置,你看怎么样?”孟震东老奸巨猾,抛出了一个硕大诱人的绣球,他既想摸清对方的底细又想拉拢对方为自己所用。 钟岳峰不为所动,信口开河道:“谢谢东哥美意,我一心一意练功习武,不敢求名求利,至于我的身份限于师门严令不敢张扬,希望东哥见谅。倒是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不说如鲠在喉,说了又怕惹东哥不快。” ***,不露一丝口风,这小子狡猾的像个老江湖。孟震东心里恨极,脸上依然皮笑肉不笑道:“岳兄弟请讲,有话噎在喉咙里多***难受。” “东哥收保护费对否兄弟不敢置喙,以小弟愚见收了商家保护费就是维护商家正当利益和正常的营业秩序,大概不能去做欺压商家的恶霸。堂堂的洪门成了奸商的帮凶狗腿,实在是有些可笑,当然,东哥手下人多良莠不齐的,有些事东哥可能不知道吧。” “你――”孟震东眼里泛起一丝杀机,这小子敢如此嚣张,一定是大有来历的,现在老子暂且先放过你,随后再找一个台湾或越南的的杀手做掉你。妈的,敢跟老子作对绝对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钟岳峰像是吃定了他,依然嬉皮笑脸道:“东哥你没生气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跟我那个最鲁莽的兄弟说我在这个城市里就和东哥有一点不愉快,如果我少了一根毫毛,他们就一定会让东哥付出代价的,我想东哥您家大业大肚量更大,不会跟我一般计较的,对不对?” 孟震东一听差一点儿气炸了肺,这可恶的小子讹上老子了,你***如果被车撞死了老子还要跟你赔命啊。他怒急反笑,盯着钟岳峰道:“嘿嘿,你在威胁我?” 他身后刚才吃瘪的那位手下早已经瞧钟岳峰不顺眼了,这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朝钟岳峰扑去。钟岳峰坐着没动,下面突然飞起一脚正踢中了那人的小腿骨,孟震东还没看清,那人已经抱着腿倒在地上惨叫起来。他不仅吸了一口凉气,功夫果然厉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有名的打手,只怕在他手下也走不了几招。孟震东在隔壁伏下的人手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窝蜂跑了过来。 “滚出去。”孟震东脸色铁青吼道。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岳兄弟,让你见笑了。”孟震东尴尬地笑道。 “东哥真是要摆鸿门宴吗?可惜这里没有乌江自刎的楚霸王,也没有得了天下的刘邦,哈哈。” 孟震东心中怒火更炙,终究觉得理亏,对方越张狂他越有所顾忌,只得先忍下了这口气:“岳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一切恩怨就此揭过,你看好吗?” 钟岳峰站起来道:“东哥爽快,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不,井水河水都是同源之水。” “好个井水河水都是同源之水!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钟岳峰没等东哥众人离开,先一步走出浪漫情人吧,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走,原想着鸿门宴必然凶险无比,说不定会当场拔刀相向,却没想到轻松解决了。他很为自己的精彩表演自得。一番唇枪舌剑就化解了危机,看来这唇舌比枪剑厉害得多。钟岳峰正在自我陶醉呢,一辆车开到了面前忽然停下了,车门打开,乐雅韵伸出头笑吟吟地招呼道:“钟大哥,快上车。” 钟岳峰钻进车里,现是福伯在开车,他诧异地问道:“福伯,怎么是你们?” 福伯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道:“阿韵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小钟你真了不起,单刀赴会,真是少年英雄啊。” 看着钟岳峰一脸雾水,乐雅韵笑道:“昨天你跟人家订约会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我就想看看黑帮老大是怎么谈判的,你今天却一个人悄悄走了,我只好央求福伯带我来了,我们就在你左边的房间里,你慷慨激昂舌战黑道枭雄都被我们听到了,真够惊险的,那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都准备报警了。” 钟岳峰与他们相识才几天,甚至连普通的朋友也说不上,他们却是如此地关心自己,看来有钱人也不凡善良正义者。钟岳峰内心充满感激之情却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可爱又可笑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谈笑间就将洪门老大**在股掌间那种倜傥威风劲儿,那场面真有些“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概。他扭捏了半天才腼腆地道:“我也是被逼上了梁山,反正光棍不怕穿鞋的,从刀头舔血生涯走过来的人或许更怕死。想不到他真让我虚张声势虎着了。” 福伯感慨道:“江湖是年轻人的江湖,社会是年轻人的社会,那个什么东哥可能真被你吓着了,当然如果你没有强的身手只怕就糟了。小钟,你今后要小心,那家伙不是善碴儿,刚才像是有人跟踪,我已经把他甩掉了。” 在东方梦幻夜总会顶楼的豪华办公室里,孟震东如一匹受伤的恶狼,咆哮了一阵子,把办公桌上能摔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一帮手下全躲得远远的,省得殃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孟震东自十六岁辍学出来闯荡,十八岁就凭着一把砍刀独斗香港洪兴社大6堂口八名好手一战成名,成为南方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郎,二十岁出头就成为南方洪门忠义堂老大,而后又统一南方洪门,结束了洪门自清末之后一盘散沙的局面,成为南方黑道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老大。虽然说叱诧百年的洪门风光不再,而且由一个抗清复明的侠义门派蜕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黑帮,但是无论黑白两道还是在江湖上混的大鱼小虾都还给几分面子。想不到今天被一位毛头小子弄得灰头土脸的,或许正是他年轻时敢打敢拼悍不畏死才使他也顾忌同样年轻无畏的对手。 江湖地位名声和金钱家庭成了他的牵累和负担,他珍惜拥有的这所有一切,更为重要的是他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我真老了吗?江湖岁月催人老啊,英雄未老心已老。江湖已不是以前的江湖了,孟震东也不是以前的孟震东了,他忽然之间感到万分的沮丧和伤感。 孟震东的一个手下悄悄地推开了门,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就知道老大是如何地暴怒,这种现象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自己这回肯定要触霉头,越想越惊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了。那人见实在无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走近了道:“东哥,那小子上的那辆车开太快了,没有追上。” “看清楚那是辆什么车了吗?”孟震东阴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他,仿佛是一双毒蛇的眼睛,看得他背脊凉。 那人战战兢兢道:“看不出那辆车是什么车,但绝对是顶级的豪华车,可能是劳斯莱斯,能开上那辆车的人绝对非同一般。” “老子是问那辆车的牌号,什么劳斯莱斯,你***?嗦那么多干吗?” “那辆车开得太快,忽地一下就钻进了车流里,根本没,没看清车号。”那人嗫嚅道。 “妈的,废物,一群废物,那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连一辆车也查不到,我养你们这么一群废物干啥?滚!”孟震东稍稍平息的怒火又一次熊熊燃起,毒蛇眼睛忽然变成了野兽的眼睛,出血红噬人的凶光。那人被吓得一溜烟跑了。 这次老子算是彻底栽了,就算是查到人又能怎样?能坐上那种顶级豪车的人自己可能真地惹不起。他叹了口气,或许自己该让出位置了,这个老大位置表面风光其实是坐在火药桶上,应该让他们尽快把签证办一下,到国外去过几年安逸的日子,最起码要先把老婆和女儿送出去。想起夏威夷海湾那美丽的风光,蔚蓝的大海,细柔的沙滩,穿着泳装的异国美女,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江湖岁月已再无留恋之处。 第三十四章 兄弟再聚首 钟岳峰单刀赴洪门的鸿门宴,震慑了洪门老大孟震东,这是他艺高人胆大,也可能是他的运气好。正义和真理或许暗合天道,好人总是能够逢凶化吉一生平安。 钟岳峰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几天之后就收到了南霸天保安总部的调令,调他到总部特勤队去。他感到挺意外,那个安保公司的特勤队就像是军队上的特战队一样,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自己在工作中虽然努力,但是一直很低调,就是最近干的这些事也不会那么快就引起南霸天保安总部的注意吧。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去酒店总部交接完了工作,又去跟乐氏家人道别。 乐福堂已经听女儿和福伯说过钟岳峰的事情,他对这个质朴沉稳却又充满正义感的年轻人很是赞赏,虽然女儿的话里不无夸张的成分(其实无半点夸张),但跟了他几十年的福伯他还是信得过的,如此有胆有识的年轻人现今真是少见了。 钟岳峰又跟相熟的同事一一道别,大家起哄让他请客,他爽快地答应请他们去南霸天**去唱歌,顺便见见陈小虎,已经好多天没有和他见面了。下了班钟岳峰叫了几个相处得好的保安和香雪高小燕几个服务员一起到了**。 陈小虎正在跟手下几个小保安吹牛,一见钟岳峰来了简直喜出望外,跳起来嚷道:“钟小子,真稀罕呀,怎么想起来这儿玩,这可不正常啊。”说着贼眼嘻嘻地乜斜着钟岳峰带来的几个女孩子压低了声音道:“哪一个是你的马子?看起来都很正点。” 钟岳峰怕他再说出有伤大雅的话,急忙正色道:“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然后把他拉过去跟众人介绍:“这是陈小虎,我的哥们儿,他见来这么多的朋友心里特别高兴,非要争着请客不行,这样吧,大家别客气就痛痛快快地乐一把,不然他会不高兴的。”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小虎,你小子这么色,现在捉弄你一下,看你怎么应付。 陈小虎恨得牙根痒痒的,却依然一本正经地说:“小峰说把女朋友带来了,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小峰,介绍一下吧,哪位是你女朋友?”他看着钟岳峰苦瓜似的脸,差点儿笑破了肚皮,好小子,跟我玩阴的,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几个女孩都用怪怪地眼神看着钟岳峰。香雪听了陈小虎的话有些意外地高兴,如果钟岳峰自认有女朋友的话,那么在这里面的就只能是自己,她想着就觉得脸蛋烧,羞得低下头几乎不敢看人,心儿砰砰乱跳,像是突然闯进去一只兔子。 钟岳峰见众人的表情,知道已经陈小虎的戏言引起了误会,尤其是香雪这小丫头一直对自己有意,如果让她当真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搞不好会伤害到她。想到这里他就老老实实道:“虎子你弄错了,我是说把我的一个妹妹带来给你认识呢,过来,香雪。”说着走过去把香雪拉到陈小虎面前,接着道:“虎子,这就是香雪,我这个妹妹漂亮吧,今后你也要像我一样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香雪心里有些失望,但又为钟岳峰夸自己漂亮开心,更被钟岳峰的殷殷关爱所感动。她急忙乖巧地跟陈小虎打招呼:“陈哥,你好。” 陈小虎见钟岳峰轻易地就把被动局面扭转过来,也不禁暗自佩服,又见香雪这小姑娘确实惹人爱怜,就急忙应道:“香雪,今后有需要你虎哥帮忙的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我们少林双杰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陈小虎把他们带进了一间豪华的ktv包房,又让人送上饮料啤酒,安排好了让大家随便玩。他们哥俩待在一旁聊天,钟岳峰这才把工作调动的事跟陈小虎说了一遍。陈小虎一听乐了:“哈哈,咱哥俩还真是一串上的蚂蚱,不对,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我也要调到总部了,咱俩这算是殊途同归吧。”哥俩对视了一眼哈哈笑起来,两个人一高兴连干了好几瓶啤酒。 “公司怎么会突然调动我们的工作呢。”钟岳峰有些疑惑地问,能调到总部特勤队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先工资就高了一大截,出任务时还有补贴,这可是公司所有保安梦寐以求的事。 “我听邱哥说,好像是董事长的儿子向公司提议的,但是我根本没见过这位太子爷,我想或许是我矮脚虎的名头太响了。”陈小虎得意洋洋道。 邱中军名义上是**保安部经理,实际上也属于公司的决策层,钟岳峰和他有过一面之识,他说的话当然可信。钟岳峰恍然大悟,那位公司的太子爷一定是魏昌武,他父亲魏贤也是南霸天保全公司的后台老板之一,只有他才有能力办得到。钟岳峰就把跟魏昌武见过面的事告诉了陈小虎。 陈小虎有些不解道:“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这小子怎么好心帮我们呢?是不是怕咱们把他夺得冠军的糗事说出去,想用这种手段堵住咱们的嘴呀,老子可不吃他这一套。” “别把他想的这么坏,他可能是念同窗旧情真心想帮咱们,当然也可能真心想为公司推荐人才,毕竟咱们也不是庸手。”钟岳峰不愿吧魏昌武想的那么坏。他忽然想起还留有魏昌武的电话,就道:“跟他打个电话道个谢,怎么说也帮了咱们。” 陈小虎不情愿地同意了,他拿出电话让钟岳峰打了过去。“魏少,我是钟岳峰,我和虎子工作的事多谢了,虎子说要请你吃个饭呢,有空吗?哦,好吧,再见。”钟岳峰收了电话道:“他说朱常乐也调去了,回头请咱们一块儿聚聚,现在正忙着呢。” 电话另一端的魏昌武挂了电话,又看看面前乐雅韵这个小美女心里可真是爽透了,他想泡这个乐雅韵,可是有钟岳峰在场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有说有笑的,虽然他不认为钟岳峰这个山里来的穷小子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可是心里总是不舒服,就想方设法调开了钟岳峰,顺便把陈小虎和朱常乐也一起上调总部,凭他们的身手绝对能为公司带来好处,而且还能让他们对自己心存感激,真可谓是一举数得。钟岳峰在那里对他心存感激,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被调动工作是因为乐家大小姐。 几个女孩子的歌唱得都不错,尤其是高小燕的女高音一曲高歌举座皆惊,香雪扭捏了半天才唱了家乡的民谣小调,倒也优美动听,大家都鼓起掌来。轮到陈小虎了,他在这里工作久了,耳濡目染自然也会唱,一流行歌居然也唱得有板有眼的。只有钟岳峰不会唱歌,红着脸推辞了半天,大家不依,只得拿起话筒唱了一段《花木兰》,模仿了豫剧名家常香玉的唱腔,虽然唱的老走调儿,还改了不少戏词,最后竟然也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后来,陈小虎的女友娟子也过来凑趣,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多女孩在一起简直就像戏园子一样热闹,你一我一轮流飙歌,就连胆小害羞的香雪也放开了歌喉,唱了好几民歌,更甭说大嗓门高小燕高分贝的轰炸简直震耳欲聋。 钟岳峰陈小虎几个人一看唱歌没市场了,只好躲到一边去拼酒,陈小虎早已经练得酒量极大,连钟岳峰也不差,那几个人都不是对手,不大一会儿都喝醉了。钟岳峰怕他们误了明天上班,赶紧叫了出租车把几个人都送了回去。 第二天,钟岳峰要到总部去报到,除了书本和电脑也有没什么家当,就谢绝了同事的帮忙,找了一辆出租车就拉完了全部家当。 来到南霸天总部,先到人事部办好了手续,又去见特勤队的负责人林忠,钟岳峰曾和他见过一面,但这位大名鼎鼎的林教头似乎把他忘了,林忠只知道来人是魏昌武的同门,倒也不敢看轻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寒暄了几句道:“这里的工作与你在酒店里的工作不同,回头有任务的时候你跟着好好锻炼一下。” 公司也给钟岳峰配了一个手机,他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妹妹弟弟也都在,跟叔叔和婶婶通过了话又跟妹妹和弟弟聊了一会,他鼓励他们好好学习。挂了电话一看通话时间竟然有半个多小时。 陈小虎和朱常乐先后来到总部,来自嵩山的哥三个终于又聚在了一起,这让他们都很高兴。三个人到公寓安排好了住处,钟岳峰这才和程石头打了个电话。程石头一接到电话特别高兴,不一会儿就从健身房赶过来了。钟岳峰又分别为他们介绍认识了,都是河南老乡,河南人本就仗义豪爽喜欢交朋友,又因为钟岳峰的关系,几个人不一会儿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几个人闲谈时钟岳峰才知道疤脸强现在不知道被调到哪里去了,他心知肚明,一定是因为南疆富达海运公司的蔡大富的作用,回忆起除夕夜的情景暗自得意。 最后程石头非要请几个人吃饭,钟岳峰见盛情难却,忙了这半天也确实饿了,只得答应了,就提议到附近那家安徽人开的河南烩面馆去吃家乡的烩面,陈小虎和朱常乐二人也都好久没吃到家乡风味的饭菜了,也就欣然同意了。 本章算是过度吧,工作调动之后接下来自然精彩纷呈,当然是指钟岳峰和他哥们惊险刺激丰富多彩的江湖生活。当然越写越顺溜,自然会比以前好看。杜家二爷请朋友们继续关注支持本书,您们的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 乐氏生财有道 乐氏集团的老总乐福堂携家人借旅游之名来南方投资考察已有一段时间了。这一天,乐福堂把家人召集在一起征求家人对乐氏的投资意问题。魏昌武已约好了乐雅韵出去玩呢,这时乐雅韵见老爸要召开家庭会议,知道是要谈生意上的事,自己不懂也不感兴趣,就摇着乐福堂撒娇:“爸爸,我弃权可以嘛,不不,我的考察还没有结果,继续考察可以吗?” 乐福堂溺爱地捏了捏女儿的娇俏的鼻子,有些无奈地道:“我们乐家的小公主只怕是要行假公济私之事,借考察之名行旅游之事吧,好吧,但你最后一定要给我拿出一个好的建议来。” 乐雅韵高兴地在父亲的脸上亲了一下,冲在一旁生闷气的大哥做了个鬼脸,乐颠颠地跑了。 乐家的临时家庭会议除了乐雅韵缺席之外,还有乐太太蔡云霞和乐悠扬;福伯也照例列席,因为一直以来乐家都把他当作了自家人,他自己也把自己当作了乐家的一份子。乐福堂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就示意儿子乐悠扬先言,他作为乐家的长子,乐氏未来的接班人理所当然第一个言。 乐悠扬这些天让魏昌武陪着除了玩乐之外也下了不少功夫考察市场和企业,这位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又在英国剑桥大学深造过工商管理的青年才俊早有准备,拿出资料侃侃而谈,从乐氏的战略,国际国内的经济形势,一直讲到乐氏到南方投资的战略,最后断定乐氏南方的事业一定能够做好做大做强。乐悠扬侃侃而谈,准备的资料充分有理有据还有具体数字,他说完了自得地看着父亲,像这样的言在公司董事会上总会博得阵阵掌声,在这里没有掌声总该有句口头表扬吧。 蔡云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这时也觉得乐悠扬讲得很精彩,真不愧是出国留过学的。乐悠扬是乐福堂前妻留下的唯一儿子,她一直觉得这位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比自己亲生的二儿子乐曲扬更有出息。乐曲扬混了个二流大学毕业之后,不肯到外国去留学,也不肯到自家的公司来上班,一个人在外面瞎折腾,一会儿办公司做生意,一会儿又开辆破车满天下旅游采风,虽然不伸手朝家里要钱,但是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啥,在她眼里就是不务正业。倒是乐悠扬对自己这个继母孝顺体贴,还肯到乐氏公司工作,能力也不错,将来乐氏多半要靠他了。她知道乐福堂对这个儿子期望很高,平时自然就严厉些,这时却现老公的脸色不豫,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但善解人意地捧了一杯茶递给他,借此平息他的怒气。 乐福堂知道自己妻子的用心,接过茶呷了一口脸色有些舒缓,咳了一声道;“你讲的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在公司正式会议上讲过的,北京要举办奥运会,经济重心必然北移,但公司趁势要在南方展,所以乐氏集团董事会才通过了2008年奥运前的战略计划。我今天不是想听我们的南方投资决定如何正确,就是想知道有那些公司在哪些领域可以合作。” 乐悠扬红着脸道:“我认为这里最有资格和乐氏合作的当属南方南安集团公司,该公司不但财雄势大,涉及的领域也广,比如房地产,酒店,安保业,ip业,下一步还要进军航运。公司的董事长魏贤是南方最著名的民营企业家之一,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跟他合作可以利用该公司现有的资源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与政府部门的关系等等,更重要的是魏总对咱们投资计划很感兴趣。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龙和蛇联手合作,那么天地之间还不是任我驰骋了吗?”此话说完脸上显出一副踌躇满志的豪情。 乐福堂不置可否,扭头看着福伯,这位跟随他几十年的老兄弟忠心耿耿,出身沧州武林世家,不但是他的司机和贴身保镖,更多的时候担当了助手的职责。此次来南方考察,乐福堂明面上不断接触商界和政府等高层人士,福伯却四处跑着搞基层考察。 这时,福伯见乐福堂目视自己,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看了乐家大少一眼道:“我的意见正好与悠扬相反,通过这些天的调查,我现南安公司,嘿嘿,怎么说呢?就是有些不清不白的,比如,前些时南安地产因为拆迁甚至动用了暴力,据传闻董事长魏贤早年涉嫌走私,此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他与黑帮有着瓜葛却不是谬传,该公司旗下的南霸天安保公司就收留了不少曾经的黑帮分子,比如,副总陈阿虎就是当年南方黑道上的风云人物。南安公司纵然没有明显的违法经营,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正大堂皇,所以就只能说它不清不白了。” “南安公司的魏总是著名的慈善人士,多次为赈灾捐款,获得过该省的‘优秀民营企业家’称号,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不足以信。”乐悠扬争辩道。 乐福堂听完了并没有立即表态,脸色平静也看不出是什么态度。一时间倒没人说话了。 蔡云霞对公司经营上一向不干涉,此时见大家意见不一致,她觉得福伯和悠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也不知该支持谁好,见冷了场就插言道:“我们在这儿只是私下里商讨,并不是在公司的董事会上要作出正式决定,大家有话就畅所欲言嘛。”说完自己扑哧一下乐了。她这么一搅和,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悠扬,你想过没有,如果与南安合作,最终会是哪一方控股?”乐福堂问道。 乐悠扬不加考虑地说:“当然由我们乐氏控股,对方的份额绝对不能过百分之四十九。” “以魏贤的强势作风只怕不会屈居人下呀。” 乐悠扬呆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认为南安公司充其量是省内比较有名的企业,与乐氏这样跨国的企业根本没法比,如果双方合作理所当然由乐氏绝对控股,所以他听了爸爸的质问就有些不以为然。 “今天在这儿讨论这个问题,并不是马上作出决定,我只是让你对此事全面考虑不要带有片面的主观臆断,把思路放宽一点,回去了就由你向董事会汇报考察情况吧。最重要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乐氏生财有道,这个‘道’不但是指路道,更有一层意思是指潜在的道德规范,做生意如做人一定要守规矩。” 乐悠扬这才知道老爸的良苦用心,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魏昌武开了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f430型的跑车。乐雅韵坐上了魏昌武的车,才知道黄冰梅被酒店临时调走了,她本来以为还有黄冰梅跟着一块去的。她和黄冰梅都不知道这其实是魏昌武搞的鬼。魏昌武在给自己创造一近芳泽的机会,当让不肯让黄冰梅像个尾巴似的跟在身边。 一路上,魏昌武时而吹嘘自己功夫如何厉害如何地行侠仗义,时而又说自己已经拿到大学本科文凭了,他没说自己的父亲给那个三流大学不少钱已经被聘为校董了。他恨不得直接说自己就是个文武双修的青年才俊,总之他使尽浑身解数舌灿莲花讨好乐雅韵,力图把坐在身边的小美人哄得仰慕甚至爱慕自己,这在他的泡妞史上也算是最精彩最卖力的的一次表演。乐雅韵当然知道他是在刻意地讨好追求自己,不过身为豪门小姐又活泼漂亮,她早已对众星捧月的追捧甜言蜜语的讨好习以为常了,已经有了免疫力,所以对魏昌武的卖力表演也不以为意。 魏昌武见状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地哄乐雅韵高兴,他提议去越秀山看羊城八景之一的镇海楼,乐雅韵当然赞同。法拉利在路上风驰电掣地地飞驰,不一会儿就到了景区。魏昌武在停车场停好车,二人拾阶登上楼顶,放眼望去,远近景色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镇海楼又叫望海楼,建造于明洪武十三年,楼高五层,坐落在风景秀丽的越秀山顶,是这里现存最完好、最具气势,也最富有民族特色的古建筑,朱墙绿瓦,飞檐重叠,雄伟壮观,被誉为“岭南第一楼”。历来是登临览胜之地,每逢春秋佳日,游人络绎不绝,成为吸引中外游客的著名景点,数百年间文人墨客为它留下不少赞颂篇章。 这时,一个打莲花落的叫花子忽然拦在前面,呱嗒呱嗒地打着竹板唱起来:“公子小姐本是富贵人,好似金童玉女下凡尘----”现在这些新一代的丐帮弟子并不是真的为生活所迫,只不过是为了挣钱罢了,这些人经常在热闹的公共场所向人讨要钱物。俗话说,要饭三年,给个县长也不干。可见这乞讨真是无本暴利的生意。 眼前佳人美景,魏昌武正觉得愉快,忽然钻出一个这么衣衫褴褛腌?不堪的家伙实在大煞风景,他就不耐烦地挥手赶那唱莲花落的走开。 这唱莲花落的在丐帮中都是一些伶牙俐齿的泼皮角色,如果乞讨不到就会编了快板书拐弯抹角地骂人,实实在在地算是恶丐。只听他叽哩咕啦地唱道:“这位先生真体面,腰缠万贯却不肯施舍一文钱,自古福祸因人招,你马上大难在眼前。” 莲花乞丐的顺口溜唱得抑扬顿挫煞是好听,乐雅韵虽不知所云却觉得婉转悦耳,却没想到听人家唱曲是要付费。如果是别的人不想施舍付之一笑躲开了恶丐也就完了,魏昌武一听之下却勃然大怒,正想在乐雅韵面前表现威风,就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把那乞丐踢倒在地。那乞丐躺在地上大呼小叫地叫起来。 乐雅韵不解魏昌武何以突然飙动粗,就不乐意地问道:“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魏昌武一见乐雅韵责怪就尴尬地解释道:“这恶丐真是可恶,编了词骂人呢。”他掏出一叠钱扔在那人身上恶狠狠道:“妈的,闭上你的嘴,快滚。” 乞丐见钱眼开,急忙把钱抓在手里,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乐雅韵生性善良单纯,见此情景总觉得魏昌武如此终有持强凌弱之嫌,她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魏昌武却毫无觉察,犹自洋洋自得。经这乞丐一搅和,乐雅韵觉得索然无趣游兴大减,就提议回去,魏昌武见状自觉芳心难测,真像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他也大为泄气,无奈只得把乐雅韵送回了酒店。 自此,乐雅韵对魏昌武仅有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假若不是因为突的“乞丐事件”,以魏昌武久经情场历练出来的泡妞神功和工于心计的厚脸皮功说不定真能骗得单纯的乐雅韵心,如此可见也算是天意。 第三十六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钟岳峰数月前跟程石头一起到那个河南烩面馆吃过一回饭,知道路程并不太远,也就只隔了一条街,几个人也没坐车就一路走着去了。哥四个刚一进那小饭店,胖老板娘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程石头一边笑着和老板娘闲唠嗑一边报好了饭菜。 这时,那个兼厨师的瘦老板也过来打招呼,他忽然指着程石头和钟岳峰叫道:“这两位老弟,是不是曾经在小店吃过饭?” 程石头笑道:“老板真是好记性,每天人来客往的都能记住吗?” 瘦老板忽然对胖老板娘道:“快叫樱子,看看是不是贵客到了。” “樱子,樱子,快出来。”胖老板娘兴奋地扯开嗓子喊起来。 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从里间跑了出来,正是老板娘的外甥女苏红樱。她有些吃惊地问道:“姨妈,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 胖老板娘指了指哥几个道:“你看看这几个河南老乡有没有旧相识的。” 苏红樱扭脸望过去,她忽然将目光紧紧盯住了钟岳峰,天哪,真是他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男子正是在火车上救自己的那人,她早已经把那人的形象铭刻在心里了,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虽然已经时隔差不多一年了,他已经有所改变,身上多了几分的沉稳和儒雅,脱去了几分的稚气。但是苏红樱还是一眼把他认出来了。她激动得满脸通红,搓着两只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钟岳峰看着这个目不转睛盯住自己的女子,觉得似乎有些面善,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因为救她时钟岳峰根本没有仔细地看清她的长相,隔了这么久,印象当然有些模糊了。程石头三人也都觉得这女孩怎么用这副色迷迷**裸的眼神看钟岳峰呢,这女孩怎么啦?难道她有花痴病吗?这当然只是陈小虎一个人的污浊想法。 一旁的瘦老板也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看人家的样子似乎是不认识自己的自己的外甥女呀,他就走上前试探地问:“这位兄弟,我看你像是练过功夫吧。” 钟岳峰点了点头:“练过几天庄稼把式,老板好眼力呀,那你一定是高手了。”这其貌不扬的瘦老板该不会真是个高手吧,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江湖上历来是藏龙卧虎,钟岳峰想着就突然对瘦老板肃然起敬。 老板摇了摇头苦笑道:“舞刀弄棒我倒也会,不过我舞的是菜刀,弄的是擀面杖,你看就我这身板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胖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嘀咕道:“我要会功夫也不会老让那个老娘们欺负了。” 几人都听到了他的后一句话都乐了,陈小虎打趣道:“老板,回头我教你一套‘少林伏虎拳’,所谓‘伏虎拳’就是专降母老虎的,学会了保证你上山能打猛虎,在家让老虎打你。” 几个人顿时都笑作了一团。胖老板娘瞪了瘦老板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瘦老板的外甥女苏红樱这时已经基本恢复了常态,见钟岳峰不认识自己心里就有些酸酸地,亏了我日思夜想地念叨你,竟然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这时见他们几人歪歪唧唧净说些不着调的话,就忍不着打断了他们的话:“请问这位先生,去年你在火车上抓过抢劫犯吗?” 钟岳峰看着她愣了一下,忽然间恍然大悟,我说看着这姑娘怎么有些面熟呢,原来就是在火车上被自己所救的那个姑娘呀,敢情人家早认出自己了,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是你呀,真是太巧了。” 苏红樱见他认出了自己,芳心窃喜却依然板着俏脸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么久了才想起来。” 瘦老板见两个人终于认出了,高兴地接口道:“樱子,你跑遍了大街小巷也寻不到人,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就叫无巧不成书,为感谢这位兄弟对樱子的相救之情,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客。”说完又觉得不妥,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老婆一眼。 胖老板娘瞪了男人一眼道:“还不快去,多弄几个菜来,今天如果几位兄弟吃得不满意看我不把你卵子打出来。”瘦老板没敢再多话,灰溜溜走了。 分别了一年多之后,却意外地重逢了,苏红樱知道现在也不是跟钟岳峰倾诉衷肠的时候,她手脚麻利地给哥几个沏上了茶,也急忙过去帮着姨夫做菜。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果然丰盛无比,几人吃得都很尽兴,光是啤酒就喝了几十瓶。把个瘦老板心疼得像是喝了他的血似的。这帮河南汉子可真是海量,他有些后悔先前说出的话,早知道就应该说菜免费酒水另计了。他看见苏红樱在一旁忙不停地往外搬酒,又不停地斟酒,眉梢眼角笑意盈盈,他心里不由就来气了,真是女生向外,这丫头怎么一见朝思暮想的人就神魂颠倒了。他气呼呼地在一旁不停地挤眉弄眼并且装咳嗽。 苏红樱早把姨夫坐宁不安的样子瞧在了眼里,她其实心知肚明,知道吝啬的姨夫夸口请客,其实他被这顿饭弄得心疼不已,她却装作没看见,暗地里差一点笑破了肚皮。她殷勤地给每个杯子里都斟满了酒,故意大声说道:“今天你们一定要喝痛快,不然我姨夫会不高兴的,他这人特别好客。”瘦老板脑袋一懵,两眼一黑差点儿晕倒。唉哟,今天真要亏血本了。 “苏,苏小妹,你放心,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屋里的酒统统给我搬出来。”陈小虎喝多了舌头有些大,说话也不利索了:“我要抗议,你,你真偏心怎么给他倒半杯酒,我们的都是满满的,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喜欢这小子。”他指着钟岳峰说。 钟岳峰早看出苏红樱在倒酒时对自己留情,听了陈小虎胡言乱语怕惹她不高兴。他扭脸偷偷去看苏红樱,却现她也正偷觑自己,二人的目光一碰撞,苏红樱的脸儿早已羞红得娇艳欲滴,似嗔似笑的神情令人怦然心动。任他再不解风情也看出苏红樱对自己的感情。 酒足饭饱程石头没忘记塞给瘦老板几百块钱结账。瘦老板乐得差一点下巴脱臼,这下不但没亏本还要挣不少钱。不顾外甥女和老婆不满的目光,美滋滋把钱攥到手里。几个人走出饭店时,都有些熏熏的醉意,苏红樱追到外面看着钟岳峰欲言又止。 陈小虎笑嘻嘻打趣道:“樱子,是不是跟我兄弟想说悄悄话。”见他还要胡言乱语,程石头和朱常乐一人抓住一只胳膊把他强行拉到了一边。 钟岳峰第一次独自面对喜欢自己的女孩,而且只有一面之言的漂亮女孩,一时紧张地不知该怎样开口,只觉得心儿通通地跳得厉害,羞得满脸通红。走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就那么尴尬地站在那里。看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抿嘴笑起来。 “奇怪了,小峰喝了半天酒还是面不改色,这才一见漂亮姑娘脸就变红了,难道说这姑娘比酒都厉害吗?”陈小虎在一旁看着乐不可支。苏红樱,这一笑让钟岳峰轻松了不少。钟岳峰和苏红樱都听到了陈小虎的戏谑之言,钟岳峰倒还罢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苏红樱霎时间也羞红了脸。 “小峰,你今后一定要常来呀。”苏红樱先开了口,她终究是比钟岳峰大上那么一两岁,相比较就成熟一点。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苏姐放心,有空了我们就来这里来吃饭,毕竟是家乡风味的饭菜。” 苏红樱冷着脸道:“你叫我什么?我讨厌你叫我姐。” 钟岳峰有些纳闷,明明你比我大,不叫你姐叫你什么?叫你的名字吗?女孩的心真像六月的天一样让人难以琢磨。程石头三人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得前仰后合的,陈小虎扯着嗓子嚷道:“小峰,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要叫妹妹,要不干脆就叫亲爱的。” 苏红樱羞得简直无地自容,红着脸嗔了钟岳峰一眼。钟岳峰为难地瞧了瞧苏红樱,这妹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他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樱子,就叫你樱子吧。” 苏红樱芳心暗喜,娇嗔道:“叫那么大声干吗,人家又不耳聋,明天你一个人来好吗?要不我去找你也行。” 钟岳峰大窘,连忙摇头:“我刚调到这边来,最近会比较忙的,你,你别去,我们有空了一定来吃饭。”说着不等她再说话扭头跑了。 苏红樱气得直跺脚,这个呆子,面对持刀弄枪的强徒镇定自若洒脱自如,现在面对一个女孩怎么吓成了这样,难道我就那么吓人吗?望着钟岳峰远去的背影,心里气恼并快乐着。 一路上钟岳峰就成了被众人嘲笑的对象,他一张口难敌数张嘴,索性就来个装聋卖哑。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喜欢的滋味真奇妙,开心之余还有些许彷徨,就是不知道她是单纯地喜欢自己还是出于感恩呢?自己该不该接受苏红樱火热滚烫的感情钟岳峰也完全拿不定主意,他感到困惑,如果爱情是甜蜜的,那也是折磨人的甜蜜。 第三十七章 爱情的滋味 钟岳峰因为与苏红樱的重逢而陷入了被爱的烦恼中,美丽的苏红樱有时候也让他觉得无法拒绝,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还年轻,如果这么早就把精力用到爱情上是不明智的。陈小虎程石头几个人都劝他抓住眼前的幸福,这么漂亮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让他千万别错过了。这些家伙都是只看姑娘是否漂亮姑娘,有时候简直就是只用下肢说话的动物。 钟岳峰很想找个知心知情的人谈谈,后来忽然想起了沈茵。自从那次遭枪击之后,一直就没与她联系,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喂,沈姐,你好!对,是我,你听出我的声音啦?我想跟你见个面请教个问题,不去家了,就去那个小咖啡馆吧,就是你第一次请我喝咖啡的地方,好吧,一会见。” 钟岳峰赶到那里,沈茵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到他就埋怨道:“小峰,这么长时间也不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老爱惹事,早几天又惹上了一帮黑社会的,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就怕给你们带去危险。”钟岳峰没敢跟她说什么洪门,知道得多了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小峰,你要照顾好自己。”沈茵担心地说。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沈姐,今天我想跟你说,嘿嘿,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她――”钟岳峰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了。 沈茵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她笑着说道:“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那好啊改天让姐看看她配不配上你。” “那女孩就是在火车上救下的那个,前些天又忽然重逢了,看起来她挺喜欢我,我就是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受,我怕感情成为一种羁绊。约你来就是想向你你请教一下,旁观者清嘛。” 沈茵见他仍然这么信任自己,就十分感动,她沉吟片刻道:“你拿不定主意正说明你对人家姑娘也有好感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情,美好纯真的感情也可成为工作和生活的动力。初恋是人生的必修课,无论将来甜蜜苦涩都是人生道路上最美好的一道风景。”忽然她自嘲地笑道:“你看好像我是爱情专家似的,其实我这也是纸上谈兵。” “哈,姐,你这么漂亮还没人追吗?你也快些给我找个姐夫,好好验证一下你的爱情理论。”钟岳峰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心里一轻松就开起沈茵的玩笑来。 “死小子,连我也敢取笑,追我的人都排成队了,可我一个都没看上,现在的男人都不像男人了。” 钟岳峰对她说的有些奇怪:“男人不像男人,哪像什么?” 沈茵轻蔑地说:“要么像暴徒,要么像太监。”沈茵说完忽然又扑哧一下笑起来:“我所说的男人可不包括你,你算是未成年人。” 钟岳峰无语,在女人心里男人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真为天下的男人悲哀啊。 钟岳峰和沈茵见过了面之后,终于打定了主意,决定对倏然来临的爱情遭遇战不再临阵退缩。第二天,他抽空一个人就去见苏红樱。苏红樱对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简直喜出望外,看着饭店里人多噪杂,两个人也说不成体己话,就拉着钟岳峰想去外面找个清静的所在。 瘦老板一见就有些不乐意了:“樱子,这会儿生意这么忙,怎么撂手就走了。” 胖老板娘见瘦老板干涉自己外甥女谈情说爱,顿时了雌威:“干你的活儿,樱子的事你别管,年轻人谈恋爱就是最重要最正经的事。哼,自己忘了当年一天往我家跑几趟了。”瘦老板见老婆抖出了自己当年的一些糗事,马上就闭口不言了。 钟岳峰一听心里就乐了,你看看人家胖老板娘的思想多开通呀。苏红樱拉着他一溜烟跑了。二人漫步在公园的林荫路上,苏红樱想伸手挽着钟岳峰的胳膊,钟岳峰触电似的闪到了一边。苏红樱撅着嘴不乐意了:“我是老虎能把你吃了。” 钟岳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老虎,你姨夫说你姨妈才是老虎呢,我就是一挨近你心跳得厉害。” 苏红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俏脸绯红娇艳欲滴,赛过二月山野盛开的桃花,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钟岳峰被她看得浑身烫,他终于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虽然每天干活,苏红樱的手依然温润柔软,一时间让从没有亲近过异性的钟岳峰心荡神移情难自禁。 公园里的游客并不多,这一片僻静的小树林就成了情人们的天堂,树林里不时有一对对情侣依偎拥抱喁喁低语,甚至有的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二人赶紧走出树林,到了一个人工湖边的绿荫草地上,湖水有些污浊,散着臭烘烘的味道,湖面上浮着花花绿绿的垃圾,真是大煞风景,这里成了人迹罕至的死角。 钟岳峰到了这里倒有些放松了,虽然还说不出情意绵绵的话,但已经不再那么拘谨了。二人聊了一阵子后,他忽然叹了口气道:“樱子,以后恐怕我不能时常陪你花前月下了。” 苏红樱侧目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除了工作忙,还有另一个原因,你知道我曾经得罪了不少坏人,有些还是黑社会的穷凶极恶之辈,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惹上了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被他们现了咱俩的关系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好还是少逛街。”钟岳峰无可奈何道。 苏红樱幽幽道:“我不会在意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今后小心些,别尽干以身犯险的事。” 钟岳峰不由握紧了她的手,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此时也无需过多的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此,钟岳峰就稀里糊涂地开始了他的初恋。爱情或许就像是突然绽放的花朵,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放,但绝对是芳香四溢,能够让人感觉到了不可言喻的幸福和快乐。纵然钟岳峰不是一个浮躁的人,但是一旦敞开心扉接受了另一个人,感情就像火山喷一样炙烈。他就像许许多多第一次恋爱的少男少女们一样在没人的时候也会傻傻地笑,甚至会失眠,半夜想起苏红樱还会冒出一个念头来,她这时候在干什么呢,看来恋爱中的人真是变傻了,半夜三更一个姑娘除了睡觉能干什么呢?当然也可能正在想着心上人而失眠。钟岳峰为此没少被陈小虎笑话,后来被他敲竹杠请哥几个吃了顿饭这才算完事。 苏红樱其实也正被爱情的甜蜜浸润得昏头昏脑的,她渴望着两个人能每时每刻都厮守在一起,但那只能是奢望,她就盼望着钟岳峰每天的电话。在干活的时候也常常走神,幸亏她有胖姨妈的鼎力支持。有一次她给客人炒菜的时候竟然把醋当作了酱油,害得瘦老板不停地给人家道歉,最后免了单才算完事。瘦老板迫于母老虎似的老婆的淫威,只能在背后不停地抱怨,还遭到了胖老板娘的耻笑,说他当年更没出息,那次相亲就把盐当作了白糖放进了茶杯里。 钟岳峰到公司十多天也没有接到任务,每天除了接受公司安排的一些训练和其他的一些学习之外,就基本没什么事了。钟岳峰除了要学习还没考试的几门课程外就是被程石头拉去练散打,忙里偷闲还要要用手机给苏红樱情意绵绵的短信,有时候就怠慢了程石头,弄得他大叹重色轻友,朱常乐纠正说是钟岳峰是重色轻武,程石头就像忽然现了新大6,又缠着朱常乐去练散打,因为陈小虎老是不见人影。按年龄在四人中朱常乐只比程石头小,但功夫属他最差,根本非程石头数合之敌,对程石头而言好歹有一个对手比没对手强,对朱常乐来说确又苦不堪言,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陈小虎一见程石头拿拳击手套就会扭头逃跑。 这一天,钟岳峰终于在调到特勤队之后次接到了任务,和程石头一起为云南的一个客商押车。因为,从广东到云南有些地方的高公路还没有开通,一路上山高林深,路上就不太平,在山区那些车匪路霸有时候简直明目张胆地拦车抢货,客商轻则损失货物,重则丢失性命;所以,长途贩运的客商往往重金聘请保镖押运。 南霸天公司接了这单生意之后原本想派另一个有经验的曾当过省级散打队教练的人去,是程石头极力推荐了钟岳峰,程石头的格斗功夫在公司里绝对可以排进前五,而且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他所认可的人也许不会太差,负责调配人手的林忠就勉强同意了。至于钟岳峰那个新人自由搏击赛亚军的头衔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全公司拿过各种比赛名次的数不胜数,随便一个开车的司机有可能就是空手道六段。 第三十八章 千里押运之被盗 钟岳峰在来到南霸天安保公司特勤队半个月之后终于接到了出勤任务,由于任务来得突然,按照公司的规定接到任务之后就要马上行动,不能再随便跟外人接触了。所以来不及跑去跟苏红樱告别,只给她打了个电话,就和程石头匆匆去见货主。 那个湖云南的客商姓刘,要把从国外进口的一批货物运到昆明去。刘老板见到二人十分客气,连忙掏出了两盒万宝路塞给二人,钟岳峰不抽烟随手递给了程石头。原本货主可以坐火车或飞机另路走,刘老板因为担心货物一路上的安全,也挤上了货车的驾驶室,两个司机加上钟石二人一共五个人把个双排座的驾驶室挤得满满的。 汽车很快驶出了市区,一路上飞地行驶着。钟岳峰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感觉新鲜好奇,觉得像是乘坐一趟免费的车旅行,不停地伸着脑袋向窗外张望,看车窗外那些远处连绵的山和路边挺拔的树飞地向后退去。 除了开车的司机老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钟岳峰唠嗑外,其他人一上车就都靠在座椅上眯了眼假寐,后来一直没睁眼也不知道是否真睡着了。车驶出了几百公里后就停到路边的一个加油站加油,这时候程石头才睁开了眼,招呼钟岳峰下车去厕所方便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要在车上两天呢,老是瞪着眼珠子看那还不眼疼,趁这段路平静好好养精蓄锐,等过了这地界才好打起精神应付那些劫车的,钟岳峰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上车就闭眼睡觉。 汽车又起程了,这次换上了司机小张驾驶,钟岳峰也闭上了眼睛,开始还没有一点睡意,后来终于被车晃进了梦乡。 巍巍的青山下,一个少年挑着豆腐担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一只精壮的黑狗忽前忽后地奔跑着,忽而又去追逐那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远处隐隐传来悠扬的钟声,这是少林寺的钟声吗?怎么觉得这么遥远呢?他正在纳闷,一个女子咯咯笑着从他身边跑过去,像是苏红樱,他就大声地叫她,她却毫不理睬一直朝前跑,他就挑着担子拼命在后面追,她却越跑越远,他正急得不行时有人抓住他摇……钟岳峰睁开眼睛就看见程石头正在叫他,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快要进入山区了,车要加油我们也顺便下来吃些东西,刘老板着急得很,今晚上要赶夜路了。”程石头说着跳下了车。 钟岳峰这时才现别人都已经下车了,午饭只在车上凑合着吃了些面包,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感觉肚子空空的真有些饿了。他跳下车才现这里是个不大的集镇,饭店就在集市外面,临着一个加油站,是公路边上那种常见的食宿一体的饭店,临路的几间门面就是饭厅,楼上和后院可以留宿。这时,饭店里的那几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女服务员已经跑上来把刘老板和两个司机拉进了屋里。 程石头笑着问道:“小峰,你看人家姑娘们对他们那么热情,为啥理都不理咱俩?” 钟岳峰自嘲地笑道“咱脸上写着字呢,任谁一看就知道咱俩不就是押车的吗?你一个穷押车的人家跟你套啥近乎?能从你口袋里掏走钱吗?”二人都哈哈笑起来。 刘老板点了几个菜,饭菜虽然做得清淡无味的,简直就是十分难吃,但是几个人都饿了,也顾不上挑剔,风卷云散不大工夫就吃了个碗净盘光。刘老板叫过服务员结账,他接过账单一看吓了一跳:“八百八十八元?你有没有搞错呀,就这几个菜要那么贵,把你们老板叫来。”刘老板气呼呼地吵起来。 “我就是老板,你怎么说我饭店的菜贵呢,你知道这些菜都是什么材料做的?鱼是大鲵,大鲵知道吧,就是山沟里的娃娃鱼,国家级的珍稀动物,鸡是改良过的野鸡,那猪肉是山上的野猪肉,一顿饭你尝了这么多的山珍,怎么着还嫌贵呀,我再给你打个折,算你八百元整。”一个胖大健壮的男子掏着耳朵眼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浑身的赘肉直哆嗦。 刘老板一见饭店老板这副尊容就知道不是善茬,出门在外都怕惹事,只得装成孙子陪着笑脸道:“老板,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掏二百元咱们交个朋友咋样?山不转路转,下回又赶到这里吃饭了。” 饭店老板瞪着一双豹子眼恶狠狠道:“八百元,一分都不能少。” 钟岳峰在一旁瞧得有些生气了,刚要站出来说话,程石头已经开口了:“都是走南闯北的,什么阵势没见过?捕食娃娃鱼犯法,你也捉不到,就二百元,多一分没有。” 饭店老板打量了一下程石头冷笑道:“这位兄弟好大的口气,少一分钱你们就走不出这个门。” 正在这时,司机老王急匆匆跑进来道:“刘老板,车上的货有人动过了。” 几个人急忙跑了出去,饭店老板在后面骂咧咧地追了上去。车上盖货的雨布已经被解开了,明显被搬走了两件货物。 刘老板气急败坏地道:“两件货值十多万呢,这回可亏大了。” 钟岳峰看刘老板六神无主的样子,就提醒他先报警。程石头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报了案,然后把钟岳峰拉到一边低声道:“这事透着蹊跷,这大白天的还是在饭店的门口货物怎么会不翼而飞呢?而且每件货物有七八十公斤,寻常的人扛都扛不起来,也没见有任何车辆车往这门口停,一顿饭的功夫想来这货不会运走太远,说不定会有人看见,你在这盯住,我四处转转。”说完就径直去了。 旁边那个饭店的胖老板正逼着刘老板掏饭钱,刘老板正焦头烂额顾不上再和他纠缠,掏出钱付给了他。饭店老板正在得意洋洋地数钱,不防钟岳峰过去一把夺过了钱,饭店老板被吓了一跳,等看清了夺钱的人,顿时暴跳如雷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朝钟岳峰扇去。 钟岳峰头一歪轻松地躲了过去,大声说道:“你再跟我动手动脚,我可不客气了。” 那胖老板见钟岳峰比自己矮了一头,那肯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挥拳再打,钟岳峰早对他讹诈饭钱不乐意了,简直与强盗没什么两样,所以也不再客气,侧身一踹把饭店老板绊倒在地,二百多斤的身量摔在地上简直是地动山摇。饭店里的其他人操刀弄棒一窝蜂冲了出来。 刺耳的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开到饭店门口停下了,下来两个警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的饭店老板急忙过去来个恶人先告状:“李哥,王警官,你们快把这些人都抓起来,这小子吃霸王餐,不但不付钱还把我打了一顿。” 那个年长的警察问道:“谭老板,刚才有人报警货物被窃了,怎么又成打架了?” 刘老板忙过去道:“是我,是我,我报的案,我的货物被偷了,就吃顿饭工夫两件货物不翼而飞了。”说着掏出烟请两个警察抽。 年轻的警察盯住钟岳峰严厉地道:“你怎么回事?吃饭不掏钱还打人。” 钟岳峰心里早有计较,装作委屈地说:“警察同志,你看我这身子骨只怕经不起他的一拳,他说我打他您信吗?我们就吃了些不到一百元的家常饭菜,他却要八百多元,还说我们吃的是娃娃鱼,把国家级的珍稀动物都弄桌子上了,你说他这是不是讹诈,我们能出这冤枉钱吗?你看他们持刀弄棒的,你们如果再晚来一会儿,我只怕已经被他们打个半死了。” 一旁的饭店老板听钟岳峰在那儿信口开河地编瞎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挥着拳头恨不得把眼前这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钟岳峰故作惊恐道:“你看,他在你们面前还想打人呢,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呀。” 年轻警察狠狠瞪了饭店老板一眼,心里骂道:真是蠢货,要讹诈人家钱也要找个恰当的理由,编个谎话也不会,还娃娃鱼呢,你干脆说吃人肉算了。还说他把你打了一顿,鬼才相信呢,谁不知道你谭老板三五个壮汉都不是你的对手,这个瘦小的汉子能把你打一顿吗?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老子怎么帮你呀。想到这里就不耐烦地说:“老谭,饭钱算一百元,这事就算球了,别再扯皮了。” 饭店老板一听差一点被气得吐血,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腌?气,连你这个堂堂的警察也被这小子的一番花言巧语给骗了。心里气苦,但王警官已经话了,怎么也不能不听,只得咬牙切齿地接过了那一百元钱。 钟岳峰看着饭店胖老板吃瘪的样子,心里简直**了,脸上却丝毫不**来。真是由衷地佩服自己。这时候,刘老板已经给年长警察简单地介绍完了情况,他见钟岳峰不但把饭店的胖老板摔了一跤,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然扭转乾坤,原先对他的轻视也大为改观。 两个警察例行公事,又向附近的商户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见没有人能提供出有价值的情况,就要开车走人。刘老板着急了:“警察同志,你们别走啊,一定要帮我把货找到,那可值十多万元钱,你们走了我咋办。” 年轻警察一听不高兴了,指着刘老板喝道:“我们已经调查完了,等以后查出来会通知你的,现在疑犯早跑了,难道叫我们把你的货款赔出来吗?快让开路,再无理取闹妨碍公务就先把你抓起来。” 刘老板拦在车前苦苦地哀求,两个司机也在一旁帮着说话。饭店老板在一旁冷嘲热讽添油加醋地指责刘老板的不是。 钟岳峰一看年轻警察的态度最初对他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正想站出来帮刘老板说话,忽然听到程石头在身后不远处低声叫自己,一看程石头的表情有可能是现了情况。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想声张,就悄悄地溜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千里押运之缉盗 钟岳峰悄悄跟程石头碰了面后,很快就清楚了他调查被盗货物的经过。原来,程石头在部队是属于特种侦察兵,侦查和追踪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他根据车停的位置和丢失货物的位置,推断出了一个小偷下手的最佳方位,那是唯一的一个坐在饭店看不到的视觉盲点,而且正对着一个胡同口,易于转移货物。他询问附近商店的好多人,都说不知道,但是目光闪烁,似乎知道些什么又不愿说出来,程石头据此很快就判断出很可能就是这个集镇上的人偷的。 程石头在附近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只好顺着胡同盲目地往里找,正巧碰到两个小孩在玩耍,他灵机一动就说自己没看清同伴把两包货送到哪一家了,一个小孩随手指着一个院子说:“他们都进了谭胖子饭店的后院。”另一个小孩就指了指那个紧闭的朱红大门。程石头一看那大门就临着胡同口,从位置看正是刚才吃饭的饭店的后面,敢情饭店那个胖老板就是小孩说的谭胖子。如果偷的货就藏在饭店的后院还真让人想不到,正所谓的灯下黑。程石头走过去一看院墙有一丈多高,不借助东西也上不去,隔着铁门也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况,他只得先退了出来找钟岳峰商量。 钟岳峰见有了货物的下落,心里高兴坏了,看看刘老板还在纠缠那两个警察,那个饭店的胖老板正在一旁冷嘲热讽地看笑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就冲程石头使了个眼色,二人漫不经心地走到了车后边,正好挡着了众人的视线,二人就趁机钻进了小胡同。 那两个小孩已经不见了,胡同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钟岳峰愿想二人搭个人梯翻进去,可是一看那墙头的高度只怕是两人加起来也够不到。程石头略一想,附在钟岳峰的耳边低声道:“我上你的肩膀,如果还不够高,你就用手托住我的脚助一点力。” 钟岳峰依言面墙蹲下,程石头上了他的肩膀,他慢慢站起来,程石头手伸得老高仍然差一点距离,钟岳峰用手抓住他的脚,用力向上一抛,程石头又向上升高了一点,手已经扳着了墙头,虽然墙头上插满了碎玻璃片,但这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已经过不成任何威胁了,他双手稍一用力就翻上了墙头。程石头略一打量院子里的情况,现院子挺大栽种着不少花木,也没有看到有人,他就轻轻地跳进了院里。 程石头的双脚刚挨着地,从花丛后面忽然窜出一条狗忽地向他扑来,那是一条高大威猛的狼狗,受过特别训练的那种,不吭不响地却下口特别狠,简直就跟一只豹子似的。程石头惊愕中躲避不及,只得侧身在地上一滚,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那条狗又扑了上来,被程石头一脚踢中了狗头,狗被踢得呜了一声,他已经趁势扑过去把狗压在了身下,两手抓住狗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狗就断气了。 程石头站起来刚想过去为钟岳峰开门,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大概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那人乍一见院里有陌生人,随即就大声叫喊:“快出来,有人闯进来了。”一边叫着一边拎了门口的拖把冲了过来。 程石头一看已经惊动了人,也不知屋内还有多少人,当下再不敢迟疑,急忙跑过去给钟岳峰开门,这时那人已经冲到了身后,拖把照着他的脑袋劈来,程石头矮身一躲,拖把打在了门上,程石头一个乌龙摆尾将那人踢倒在地。屋里已经冲出好几个人都拎着家伙围了上来,程石头拉开门闩,钟岳峰急忙跑了进来。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到这里来撒野,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这些人的手中虽然都持刀舞棒的,有一个人甚至还拿住一把土枪,怎奈是对手太厉害了,只一个照面便躺到了地上,握枪那人的手腕上还中了钟岳峰出的飞刀,那是一把从对手手里夺去的刀。钟岳峰自从那次遭飞车党枪击之后从不让具有威胁的事情存在,所以拿枪的人当其冲地吃了苦头。 程石头伸手抓住一个家伙逼问:“那两件货放哪儿了?” 旁边一个人刚想出声制止,钟岳峰直接一脚将他踢晕了。另外几人见二人厉害得有些变态,再不敢耍滑头了,争先恐后说货物在地下室呢。程石头吩咐钟岳峰留在院子里看着这几人,让一个受伤轻的人带着去了地下室。一走进地下室就把程石头吓了一跳,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货物,简直像一个物资仓库,电器电料烟酒食品药品甚至连化肥也有,这些显然都是这些家伙们偷盗抢劫来的东西。他果然在地下室的角落找到了刘老板丢失的两件货物,连包还没来得及拆开。 钟岳峰听说地下室堆满了赃物,就和程石头一商量,就把这些人都赶到地下室反锁了起来。这后院与前面的饭店只有一个暗门相通,平时只有饭店那个老板进出,那些服务员和厨师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暗门,所以,二人在后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前面却一点也不知道。 二人把货物抗到外面车上,两个警察已经走了,刘老板找不到两人正在着急,忽然间货物失而复得,他简直喜坏了。饭店那个老板正在那里得意呢,见此情景吃了一惊,知道出了纰漏,不过他还没来及见同伙的面不了解后院的情况,又没接到同伙的准信儿,就想溜到后面去看看。钟岳峰一见他要走,急忙过去拦着了他,扯东问西的就是不放他走。程石头趁这机会又报了警,在他看来这些家伙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好。 不大一会儿,那辆警车又呼啸而来,那个年轻的警察气势汹汹地下了车,看了眼前几个人厉声问道:“谁又报了警?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程石头生性脾气不好,在部队上连上级领导的账也不买,现在听那个小警察的话特别难听,就毫不客气地说:“就你这样的也能混进警察队伍,没能力不说还是这副德行,如果你不是善于拍马溜须就是靠关系走后门混进了人民警察队伍中的无能之辈。” 程石头这一派话把那小警察气得脸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舅舅是市公安局的局长,他一个中学没毕业被开除的混子就是凭了舅舅的关系到这小镇当了一名干警,因为后台关系硬,单位上上下下都给他面子,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更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就造成了他趾高气扬作威作福的性格。 这时钟岳峰已经简单地把情况介绍给了那位年老的警察,回头见饭店老板已经不见了,急忙道:“那个饭店老板准时去后院报信了,我们快过去。”说完就赶紧往后跑。 老警察有些幸灾乐祸看了一眼可怜的同行,顾不得跟他解释,一边招呼他快来一边跟着钟岳峰向饭店的后院大门跑去。小警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石头,心里盘算着,看老子回头怎么整你。 程石头有些不宵地指着他道:“怎么还不服气呀,磨磨蹭蹭的还不去抓贼,如果跑了这伙贼你要负责任。”说完干脆扭过脸不理他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饭店门口,饭店的后院看样子只有两个出口,钟岳峰和那个警察去了后门,自己只要守着前边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钟岳峰和那个警察刚冲进饭店后院,饭店老板刚把那几个人从地下室放了出来,一看到警察,这些人才正真慌了,自古老鼠怕猫贼怕兵,落到警察手里是准没个好,其中有两个更是网上通缉的重案在身的逃犯,潜逃期间结识了饭店的谭老板,又干起了抢劫的勾当。这个饭店谭老板其实是国道边一个抢劫过往车辆的团伙的头子,开饭店只是掩饰身份的幌子。 那两个逃犯知道如果落进公安局手里只怕最终会挨一颗枪子,这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好歹也得拼一下,于是就叫嚣着鼓动同伙:“兄弟们,被抓住了就要把牢底坐穿,跑出去了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就来了一个条子,跟他拼了。”说着舞着手中的刀子冲了上来。 一看疑犯拿住武器冲了上来要拒捕,老警察吃了一惊,他们这次接警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不但没带枪,连手铐电警棒什么的都没带,今天只怕真要把命搭在这儿,可惜了这小伙子这么年轻,他四处看了一下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好歹也要跟他们拼一下。 钟岳峰已经迎了上去,干净利索地把那两个家伙打倒在地上,另几个刚想鼓噪一见倒在地上惨叫的同伙,都吓得停着了脚步。“袭警拒捕罪加一等,快些放下手中的武器,抱住头蹲那儿。”钟岳峰大声喝道。他一抬头看见饭店的老板想溜走,就大声说道:“喂,老板,我劝你别费劲跑了,我大哥在外面守着呢,他可是特种部队的格斗王。” 胖老板吓得站在那里进退不得。老警察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岳峰,这小伙子真是好身手,眨眼功夫就把人打倒了,他急忙拿出对讲机呼叫总部紧急支援。 这时年轻警察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不解地问老警察:“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饭店的胖老板这时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王警官,你看我就是一个开饭店的,你总可以为我作证吧,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老李,谭老板不就是一个开饭店的吗?怎么也说也有交情,总得给他个面子吧。” 老警察冷冷地盯住他道:“一个开饭店的能跟这些人混到一起?他如果参与了犯罪活动你也给他面子吗?”心里就有些腻味,真是一个蠢货,到这会儿了还套什么交情,只怕你跟他们有牵连也说不定。 没多久,又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跳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老李的协助下把一干人都铐起来押上车。饭店胖老板临上车时狠狠瞪了钟岳峰一眼道:“好小子有你的,想不到老子今天会栽到你手里。” 钟岳峰笑嘻嘻道:“我说,胖子,你可甭怪我,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进去了能减减肥说不定还会感激我呢。” 那些板了面孔的警察也觉得莞尔。那辆警车载着疑犯又呼啸而去。老李不住口地感谢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他的搭档小王警官已经顾不上跟程石头斗气了,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跟那个谭胖子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每次吃喝**都是他请客,如果真查起来自己一定会受牵连,有舅舅在上面罩着会没事吧,想到舅舅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程石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偏偏就想再打击他一下:“王警官,别以为上头有保护伞就想侥幸蒙混过去,你一个当警察的难道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吗?兄弟你好自为之吧,莫要连累了你身后的靠山,哈哈。”程石头说完也不再看他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色,扭身上了车。 小王警官已经被程石头的话弄懵了,他求救地看着老李,平时和蔼可亲的老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对他根本不理不睬的。小警察在经受了一个夜晚的熬煎之后终于去了公安局的纪检委,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四十章 千里押运之夜战车匪 汽车开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彩霞已经烧尽了,公路两边的景物都渐渐地隐尽了苍茫的暮色中。车子驶进了山区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了,雪亮的车灯划破了夜空,公路两边也次第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山里的的村落明显比平原少了。汽车有时候在峭壁上盘旋,一边是的陡峭山壁,一边是黑黢黢的深不见底的悬崖,让人的一颗心悬得老高,随着车忽上忽下的晃悠。汽车忽而又钻进了隧道,长长的隧道两侧亮着照明的灯,昏暗的灯光使人感到隧道里有一种压抑的气氛。 汽车开始喘息着爬一个漫长的山坡了,车明显的低了下来,正在驾驶的司机老王道:“这样的路,天又这么黑是最容易出事的,大家小心点,你看路上的车这么稀少,不是十万火急没人肯担惊受怕地赶夜路。”大家其实早没了睡意,听有经验的老王师傅这么一说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刘老板有些歉意道:“如果不是赶交货期,说什么也不会冒险,大家辛苦了,等到了昆明我请大家好好玩玩。” 这时一个黑影从公路边的沟里窜了出来的,趁着车慢敏捷地爬了上去,车上的几个人都毫无知觉。车后面驶过来一辆小一些的货柜车,车时那位司机从窗口探出头大声嚷道:“你们车上有人。”凡是司机都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说不定就会遇到些难处,所以良心好一点儿的司机都会互相照应。司机老王一听那个司机的提醒就急忙刹着了车。 钟岳峰在副驾上靠窗户坐着,他正在喝饮料,车刚一停,就急忙打开车门拎住饮料瓶子跳了去。程石头急忙吩咐道:“小心些,车匪们都心狠手辣,都带着家伙呢。你们关好车门别下来”程石头一边说着一边抓着车上的一个电筒也跟着跳下了车。 车后面果然伏着一个人,似乎正在割车上捆绑雨布的绳子。那人见有人来了也不害怕,大咧咧道:“照老规矩,留下一点买路钱,让弟兄们有口饭吃,放心,今天老子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劫车的也真够猖狂的,敢情劫人家货还是给人面子。不过想想也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就是有村子那只怕也是匪窝,劫了东西拔腿就跑,黑灯瞎火的你哪儿追去?报警又能怎么样?单不说山区信号差打不出电话,就是报了警,大老远的等警察赶到劫匪早跑回家搂着婆娘睡觉去了。所以,这样的地方车匪路霸就特别猖獗霸道。 钟岳峰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地说:“该不是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从此路过,就得留下买路财吧。” 程石头走过来接口道:“你戏文看多了吧,古时候的强盗还是满讲道理的,栽了树,开了路,收一点过路费还是应该的。现在的劫匪都是蛮不讲理的,又不是你修的路,你凭什么收过路费。”说完用电筒照着了那人。 车上的劫匪放肆地笑起来:“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对,强盗其实就是抢到,把东西抢到就成了,还用讲什么理。你***别用手电照我的脸。” 钟岳峰见他如此嚣张,一定是周围还有帮手。果然那人的眼睛被电灯光照得睁不开眼,一只手伸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尖利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野地传了好远。钟岳峰已经挥手把半瓶子饮料砸了上去,正砸在手电正照着的那人的脸上,那人哎哟一声就摔下了车。 程石头招呼钟岳峰快上车,二人顾不得看那人摔得怎么样了,急忙跳上汽车驾驶室的踏板催老王快开车,汽车根本没息火,老王一踩油门,汽车吼叫着就向前窜去,车明显比刚才快多了。有时候危险往往能够产生动力。钟岳峰和程石头一边一个站在车踏板上,防备着车匪追上来。因为一直是上坡路,车载又重,所以汽车开得并不很快。汽车往前开了十多分钟,没见有人追上来,几个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刘老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我这趟出门前,老婆缠了我好久也没跟她亲热,就怕沾上了晦气,这一趟怎么还这么倒霉,净碰上这些吓人的事。” 司机小张刚才也是吓得够呛了,这时才惊魂稍定,就有些感慨道:“这年头坏人比好人多,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都一心想不义之财。” “也不是刘老板倒霉,更不是因为坏人多,咱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如果不急着赶夜路就碰不到鬼。”老王司机总结道。几个人深以为是。 “老王,再开快些,后面有人追上来了。”钟岳峰提醒道。不久后面果然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几盏明晃晃的车灯远远照了过来。无论汽车如何加,后面的摩托车还是越来越近。 “站着,***,快站着。”已经能清晰地听到车匪的咒骂声,忽然又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在夜里就显得格外刺耳。 程石头紧张地说:“糟糕,他们有枪,虽然是那种土造的火药枪,但这种枪的杀伤力可不小。”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被那些车匪追上来将会意味着什么。刘老板绝望地说道:“哪怎么办?现在就是把货物都送给他们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老子跟他们拼了。”他说着从车上摸出一把扳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钟岳峰已经有过多次生死搏斗的经验,所以并不太慌张,寻思着不能让他们围着了,不然麻烦就大了。他口袋里还有几枚硬币,但在这样的环境下看不清目标射出去就没有多大杀伤力,如果等靠近了那就太危险了,他们不但人多势众还有枪,对枪的威力钟岳峰是心有余悸。思忖间后面的摩托车已经逼近了车尾,容不得多想,钟岳峰急促吩咐道:“王师傅,把车靠边开一点,刘老板把把扳手给我。”刘老板隔着车窗把扳手递给了他。王师傅临危不惧稍微转了一下方向,汽车就靠了公路一边行驰,也就是说程石头守的那一侧因为靠公路边,车匪的摩托车因无法靠近就暂时比较安全,摩托车都冲到了钟岳峰的一侧,为的一辆差不多已经与车并行了。 钟岳峰用力将沉重的扳手砸向骑摩托的车匪,不到三米的距离当然击中目标,结果可想而知,飞行驶的摩托突然失控撞向公路边的护栏。后面一辆紧跟着冲了上来,钟岳峰已经顾不得再找扳手,挥手把几枚硬币都射向了车灯,车灯被打碎了,驾驶这辆摩托车上的车匪反应比较,立即刹车摔倒在了路中央,后面的摩托跟得紧也都撞在了一起。从甩出扳手到出硬币他的整个动作只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众人只看清了他的第一个动作,简直跟影视上的场面差不多,真是够紧张刺激的。 车匪们车毁人伤可能不会再追了,大家终于松了口气。程石头对他刚才用饮料就把那个车匪砸下了车,现在铁扳手又挥了威力,就佩服地说:“小峰,你练过暗器功夫吧,我在部队上练过投掷军用匕也没你投得这么准。” “小时候用弹弓打鸟,漫山遍野跑着用石头砸野兔,准头想不好都不行,后来学了功夫才有机会琢磨暗器。”钟岳峰解释道。 “这些车匪的恶行和猖獗比之解放前的土匪有过而无不及,旧时的土匪还要守江湖道上的规矩,有时候还要讲一点义气,哪像现在的车匪为了钱财简直是不择手段,对他们还真不能心慈手软。”程石头也像钟岳峰一样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对这些车匪路霸十分憎恨。 汽车又在山区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就在大家都觉得万事无忧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路中间停着一辆车,似乎像是刚才的那一辆货柜车,那位司机还好心地提醒过车上有人。“那辆车突然停在路中央怕是车坏了吧,老王把车停边上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程石头吩咐道。老王把车慢慢停在了路边,程石头跳下车朝那辆车走去。“师傅,需要帮忙吗?”程石头拍着车门问道,借着自己车灯的光芒看清那辆车的方向盘上伏着一个人。 那人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忽然闪电般地拔出一把刀架在了程石头的脖子上。程石头毫无防备,轻易地就着了道。六七个黑衣人从公路两边的黑地里窜了出来,钟岳峰在程石头受制的一刹那就警觉地跳下了车,口袋里也没有了“钱镖”,看来也只能硬拼一途,钟岳峰气贯丹田大吼一声,那一声真如平地的一声春雷,他趁那伙人愣神的功夫冲进了人群,仿佛是虎入羊群勇不可当。 程石头趁着钟岳峰大吼对手分神的那一瞬间,缩颈躲过利刃,手已经闪电般抓住那只握刀的手腕用力在车门上一磕,那人一声惨叫,刀子随即掉在地上,程石头第一次被人用到子胁迫心里恨极了那人,所以出手再不留情,估计那人的胳膊已经断了。回过头要去帮钟岳峰对付那几个人,现黑衣人只剩下了四个了,他抢上去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抬脚踢飞,又奔向另一个持刀的人,矮身一个扫堂腿将对手扫到,站起来一看另外两个人已躺在了地上。 “小峰,刚才真是多亏了你的那一吼,那是不是少林绝学狮子吼?” 钟岳峰见程石头相问,扑哧一下笑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那一声吼也就是惑敌扰敌,也为了自己增长气势,我师傅可没教过我什么少林狮子吼的神功。”他反问道:“要不要报警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程石头摇了摇头道:“手机在这山区根本没信号,要不这里的车匪也不会这么猖狂,咱们也没工夫在这儿看着他们,等警察赶来,只怕早跑没影了,干脆都扔进山沟里喂狼算了。” 程石头这么说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些家伙,想不到一个受伤轻的爬起来就跑,程石头追上去又把他打倒在地,狠狠又踢了几脚,估计那家伙这回起码得躺半个月。程石头这时才想起没见货柜车上的司机,就抓起一个家伙逼问,那人急忙往公路边一指。钟岳峰已经去车上拿了电筒过去一照,有两个人能被绑着丢在公路边的沟里,嘴里塞着各自的袜子,怪不得听不到他们的呼救。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果然是先前善意提醒的那个司机,两个人被折磨得不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原来,他们在南方拉了一车海鲜,着急着赶回去,没想到车到这里忽然爆胎了,刚下车检查就被这伙人冲出来制住了,现在看来,连车胎也是这些人做的勾当。 程石头稍一逼问他们就全说了,原来活跃在这条公路沿线的车匪虽然并不属于一个统一的团伙,但他们之间又有联系,偶尔也会合作,互相之间也会通风报信。后面那伙吃了大亏的车匪摔伤了好几人,岂肯善罢甘休,就通知了前面的一伙车匪堵截这辆车。这伙人的老大今晚过生日本来不准备出来作案,后来接到那个叫“山猫”的车匪团伙的电话,请他们设卡拦一辆车,“山猫”团伙人多而且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家伙,这伙人不得不买“山猫”的账,这才匆匆出来,在公路上撒了铁蒺藜,却没想到也像“山猫”一样栽了。 程石头忽然想起一个对付这些人的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众人的协助下把这伙车匪一个个都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自己的臭袜子丢在公路变得的沟里。被救的两人这才又一次向钟岳峰等人道谢。等他们换好了备用的车胎这时已经凌晨了,众人稍事休息,这才才结伴而行。后来的一段路平安无事,每辆车上的两个司机轮流着驾驶,天亮时汽车终于进入了云南境内。 第四十一章 彩云之南 进入了云南就仿佛是进入了一个盛大立体的山水画卷中,除了青山绿水,连天也是那么地蓝,仿佛是用纯蓝的水彩渲染过一样,几朵白云低低地悬浮着,显得那么轻柔可爱。空气清新得似乎用水淘洗过一样,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人觉得身心舒畅。云南不愧是有名的“植物王国”,放眼望去尽是郁郁葱葱的亚热带植物,各种奇异的植物令人目不暇接,这里的植物一年四季差不多都不落叶子,常年生活在绿色的世界里会是一种什么感受呢?会不会感觉单调枯燥呢?反正初到“彩云之南”的人马上会被这里的风光所陶醉。 下午汽车终于抵达昆明,那一辆车的目的地是大理,它还要继续西行。钟岳峰和程石头熬了两天都有些疲惫不堪了,尤其是精神绷紧了一路,忽然松懈下来了,顾不得先去瞻仰这座有名的“春城”的市容,到了宾馆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华灯初放。 直到刘老板过来才唤醒了他们,刘老板说要请二人吃饭。他们走出宾馆时,司机老王和小张已经等在外面的车里了,原来刘老板自己开了一辆小车过来。刘老板想请他们去一家著名的大酒店吃饭,来表示对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的感激之情。钟岳峰提议去吃云南的各种特色小吃,众人都一直提议,刘老板就把他们拉到了祥云街,这里汇聚了有云南各地各个民族的特色风味小吃,还有全国许多的著名小吃,连越南的一些特色小吃也有。品种之多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实在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刘老板见状笑道:“到了云南当然先品尝云南的小吃啦,你看有宣威火腿,宜良烧鸭,腾冲的大救驾,过桥的米线,路南的乳饼……品种多不胜数。” 刘老板见众人流着口水却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他就做主先点了一个烤小猪、汽锅鸡、烧豆腐烧饵块、丽江粑粑饼,最后又上了两豌豆粉和木瓜水。喝的是布朗族的玉麦砂酒,此酒甜中带辣,醇厚爽口。这一顿饭大家吃的是酣畅淋漓,吃完了坐在那里拍着滚圆的肚子几乎站不起来了,但是云南的小吃才品尝了一点点。 昆明的初夏之夜和春天差不多,完全没有南国的闷热,温煦的夜风中弥漫着幽幽的花香,满大街溜达的差不多都是外地的游客和兜售商品的小商贩,各种不同的口音纠缠在一起,让人听得颇觉有趣。 街边的黑地里忽然钻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拦在了众人面前,灯光下只见人脸色清黄,说他骨瘦如柴也不过分,仿佛是地狱里钻出来的幽灵,伸出一双黑漆漆的手,那模样分明就是就是一个乞丐。 钟岳峰掏出口袋里的一点零钱刚想给他,忽然被刘老板阻止了。刘老板挥手把那人赶开,然后跟众人解释道:“你知道那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吗?那家伙以前也开了家公司跟东南亚一些国家做贸易,生意做得老大了,出入都是奔驰宝马。后来就占染上了毒瘾,传闻他是被境外的一家公司陷害了,戒了几次毒,后来都又抽上了,弄得生意一落千丈,公司很快倒闭了,老婆带着孩子跟他离了婚,到现在妻离子散人不人鬼不鬼了依然吸毒,你可怜他给他一点钱他还要拿去买白粉抽。” 众人听了都感到震惊,以前只听说吸毒如何,眼前竟然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 “国家禁毒下那么大力度,怎么还有人敢贩毒吸毒呢?”程石头问道。 “查禁得越严就越有人敢以身犯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这时,那个人似乎毒瘾犯了,出了野兽一样的咆哮声,整个人就像虾米一样弓着腰在地上抽搐。众人都不忍再看下去了,丢下了一点钱就要快步离开这里,忽然从旁边窜过来一个人影一把抓住了刚刚丢下的那些钱。他见众人瞪着眼看他,转身要溜走,被程石头一把抓住了他,这时才看清楚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两只眼睛骨溜溜地乱转,却不带一丝惶色。 “喂,这么大年纪怎么就学会抢东西呢?快把钱还给他。”程石头原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那么小就不忍心了。 “叔叔,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都不管我了,我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那孩子可怜兮兮地说。 程石头心里一软松开了手,那孩子?溜一下跑了。 刘老板笑道:“程兄弟,你上当了,那小家伙在骗你,你看他像流浪儿童吗?好多天不吃东西早饿死了。” 程石头这时才醒悟过来,那孩子果然是一派鬼话,自嘲地笑道:“哈哈,小河沟里才最容易翻船,屁大的孩子就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五彩缤纷灯光下的春城毫无疑问是美丽的,但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下又隐藏着多少的邪恶呢?只要人类有贪婪的**就会有罪恶存在,就少不了正义的力量。钟岳峰感到心里沉甸甸的,眼前总是浮现那个半人半鬼的人影。众人忽然都有些意兴阑珊,就中断了夜游春城的计划。 程石头和钟岳峰二人原本第二天就要回程,司机老王想请二人回去的时候还押车,另外付工资,说只需要一两天就能找好回去的货源。刘老板也盛情挽留二人在昆明多玩两天。二人一商量就同意了,公司对这趟云南之行并没有限定日期,回去搭乘老王的车一方面帮他个忙,另一方面也省下了差旅费,但是说好了并不另外收老王的钱,因为这一趟旅程彼此也算有了交情。老王闻听此言简直喜出望外,有了这两人押运,险途变畅途了。 第二天,老王忙着去找货源,刘老板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也要忙生意,就派了自己的司机老古开了车陪着着二人游玩。那司机是云南本地人,几乎熟悉春城的一草一木可以兼作导游。对于刘老板的盛情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推脱不过,也就同意了。 他们听从老古的建议决定先去游碧波浩淼的滇池,滇池在昆明的南边,是云南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到了昆明来旅游选就是滇池。汽车驶出昆明市区没多久就到了,那是一个大约三百平方公里的湖泊,四周有群峰环峙,现在正是旅游的旺季,因此游客如织。 一行人登上了山峰,远眺湖面,山水相映,波光潋滟,游艇在湖面上游弋;碧水如镜,衬着湛蓝湛蓝的天幕,恰如一副美仑美焕的天然画卷。绿荫丛里时有少数民族的少男少女们在纵情高歌,歌声清亮柔媚荡人心魄。 后来在路边的山坡上见到了云南著名的茶花,虽然盛花期已过,但是艳丽大方缤纷多姿的茶花仍然像身着艳装的少数民族少女在笑盈盈地迎接远方的客人。“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惊破唐梅睁眠倦,陪衬宋柏倍姿雄。”这是郭沫若老先生咏茶花的一诗,从诗中依稀可见茶花盛开时是何等地壮观动人。 原本第三天计划去看著名的世博园和昆明的植物园动物园的,但是王司机已经装好了货。二人只好匆匆地买了些云南的特产和工艺品,准备回去送给朋友们,然后就意犹未尽地踏上了归程。再见了,彩云之南;再见了,春城昆明。 老王司机拉的货是运到湖南的,所以回程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经过贵州进入了湖南,公路是一样地在深山中蜿蜒穿行,山高涧深,让人时时都捏着一把汗,只是交货日期赶得不紧,昼行夜宿一路上虽然不是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倒也是轻轻松松平平安安地到达了目的地。钟岳峰和程石头另行乘车回到了南霸天公司总部。 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此次云南之行正好用了十天,一回到公司,就被公司总经理陈文德的亲自接见。钟岳峰自进入南霸天公司以来只是远远地见过总经理一面,普通的员工很难与公司总经理有说话的机会,两个人被女秘书领进了总经理的豪华办公室。 陈文德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这位肤色白皙气宇不凡的前公安厅副厅长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反而像一个正年富力强风度不凡的中年人。 看见二人进来了抬头笑了笑指了指沙示意二人坐下,他看完手的上文件才对二人道:“你是程石头同志,你是钟岳峰同志吧。”称同志这是他多年在政府工作的习惯,离开了警界进入商场了依然改不了口。 二人都是沉稳的人,见总经理相问,笑了笑算是回答。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此次单独召见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第四十二章 爱情如茶 陈文德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二人,程石头剽悍干练,眉宇间带着一股军人的英气;钟岳峰目如朗星,神色淡然自若,英武中透出一派儒雅之气。他见二人不像别的员工见到上司时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完全是一副不亢不卑落落大方的神情,心里也颇为赞许,他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年轻人,从他们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能够坐到公安厅副厅长位置上的人绝对是有能力的人,凡是有能力的上司也就最看重有能力的属下,而看不起谄媚的无能之辈。 陈文德亲自为二人沏上茶,这才笑着说道:“你们这次云南之行表现不错,帮着公安机关抓住一伙车匪,公安局顺藤摸瓜又破获了多起重大案件,为咱们公司争了光。公安部门已经跟公司联系了,经公司董事会决定除了公安部门的嘉奖之外,公司也要对你们进行奖励,并号召公司全体员工向你们学习。”陈文德看到他的手下协助昔日的同行战友破了大案抓获了重大犯罪嫌疑人,他除了作为一个曾经叱诧警界多年的老公安内心高兴之外,更觉得面子上有光,这也是他亲自召见二人的一个原因。 钟岳峰和程石头二人听了陈文德的话,会心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溢出一点笑意。 陈文德不愧是老刑警出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二人的那一点的神情变化,那笑意不像是单纯地高兴,似乎还含有别的意思,他心里真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两个小伙子,就故意虎着脸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隐瞒?老老实实给我交代出来。” 二人被吓了一跳,陈总是怎么知道的?刚才明明听他说公安局只抓到了一个抢劫团伙,似乎连公安局也不知道一路上遭遇了几起劫车的。看着二人一脸的诧异,陈文德心里更是笃定,这两个小子一定还有别的猫腻,他就像个狡猾的老猎手盯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小猎物,他微笑着等待着二人的老实交待。钟岳峰一看陈文德一副吃定二人的样子,就知道也瞒不过去了,只得和程石头两人一起互相补充把一路上生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陈文德在一旁听得是津津有味,时而惊叹,时而亢奋,听完了高兴地说:“好嘛,古有关云长浑身是胆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今天有你们二人千里押运勇斗车匪,不输于古人,哈哈,果然有侠义之风。”陈文德心里有些惋惜,这两个人都是干特警的好料子,可惜做了保安,真是人生无常啊。如果把此事通告给公安部门又该有多少抢劫的虾兵蟹将会落网呢?想着自己不能再行使警察权力了,他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 送走了二人,陈文德一个人静静地独坐了很久,然后他慢慢抓起了电话---- 陈小虎朱常乐二人在钟也非和程石头去云南的期间也执行了一次小任务,现在见他们受到了公司的嘉奖,又听了他们精彩的云南之行简直羡慕得要命,直叹自己没“福气”。二人收了从云南带回的红塔山烟心里才算舒坦些,那烟是离开云南时刘老板强塞给他们的。 钟岳峰已经好多天没见到苏红樱了,真有些想她了,就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决定先不通知她,直接到饭店去见她。他邀请哥几个和自己一块儿去饭店吃饭。哥几个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樱子,所以都拒绝去当电灯泡。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还不是就餐的高峰,河南面馆里还没有吃饭的的人,胖老板两口子俩正在斗口,苏红樱正全神贯注地看电视上演的一部肥皂剧。钟岳峰一进来,店里的气氛顿时改变了,胖老板收了钟岳峰送的红塔山烟后早乐得合不拢嘴,再顾不上和瘦老板娘拌嘴了;瘦老板娘在收了两件少数民族妇女的小饰品后也自动偃旗息鼓了,自顾把饰品挂好了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惹得胖老板在一旁直撇嘴,估计和平的局面维持不了多大一会儿俩人之间又要开始口水之战。 苏红樱自钟岳峰走进屋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仿佛怕钟岳峰会凭空消失了,虽有满腹衷肠却找不到诉说的机会。钟岳峰从她饱含柔情的目光里读懂了她的意思,就提议到外面走走。苏红樱当然欢喜雀跃。胖老板看在红塔山的份上一改常态嘀咕,反而催促二人到外面去逛逛。 情人们在一起不外乎卿卿我我,说不完的绵绵情话,何况他二人又是小别之后。钟岳峰说不出来什么甜言蜜语,只好做一个最好的听众,听苏红樱把积攒了十来天的情话说完了,又把十来天的相思化作了动力,拉住钟岳峰一直逛到月上中天,才在钟岳峰的劝说下意犹未尽地回去了。 钟岳峰把苏红樱送回去以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因为今天和苏红樱逛街时遇到的两件事心里觉得挺郁闷。一是在商场现了一个掏包的扒手正在行窃,他刚想过去抓住那人,却被苏红樱死命地拉住,那个扒手警觉地溜走了。后来又在街头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撞倒了一位拾废品的老人,骑摩托的那人不但没有去搀扶老人,反而气势汹汹地跳过去扇了老人俩耳光,他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刚想过去干涉,却又被苏红樱紧紧抱住了胳膊不撒手。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这样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是因为苏红樱关心他,不想让他以身犯险,但他对这样的爱有些难以接受,看见了那些不平的事如果视而不见那还算什么男人?也违背了一个练武者应有的侠义精神,更重要的是他的良心受到了深深地谴责。 钟岳峰这时才真正体会到爱情虽然是甜蜜的,但也有许多的烦恼。对于苏红樱他不能指责她,只能以后慢慢地改变她,但是钟岳峰在心底先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以后尽量少陪苏红樱去逛街,本来陪女孩子逛街就是件又累人又麻烦的事。 钟岳峰回到宿舍见同宿舍的陈小虎已经睡下了,自己也躺下却像烤饼子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练内功却总是难以静心入定,索性爬起来找出半瓶子酒,把陈小虎整醒了要他陪自己喝酒。 陈小虎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气呼呼道:“你小子就是失恋了也不用折腾得忙世界都知道吧。” “去你的,谁失恋了?我是失眠,我躺下都数了一千只羊也没睡着觉。” “非失恋性失眠那一定是兴奋过度,哈哈,老实坦白,是不是**了?男人通常在第一次**之后都会这样。”陈小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哈哈,这大概是你的亲身体会吧。”钟岳峰接着就把今天同苏红樱在一起时生的事说了一遍。 陈小虎一听就没劲了:“这算屁事呀,不让你管闲事你就不管嘛,你处处听她的不就行了,这叫以老婆为尊的好男人;如果你不听她的爱干吗就干吗,不听她的,这叫唯我独尊,就是大男人。你愿做好男人还是大男人随你吧。”说完躺倒就睡,不久就出了闷雷般的鼾声。 钟岳峰愣了片刻,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我不是既想当好男人又想当大男人吗?算啦,不想它了,我行我素唯求心安。 第二天,钟岳峰见公司暂时没有任务,就想去沈茵家看看沈老爷子,顺便把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砖送给他,就跟顶头上司林忠交待一声,直奔沈家去了。沈老爷子一见到他当然喜出望外:“小钟,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家玩,可把我老头子想坏了。” “工作调动了,要经常出差,这不一有空就赶忙来看您老了。这是从云南给您带回来的茶砖。”说着把茶砖拿了出来,那茶砖被做成了一副字画的样子,老爷子喜欢茶道又有艺术品味,一见这件礼物就非常喜欢,捧着那块茶砖艺术品简直爱不释手。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云南的山水风光和风俗人情,钟岳峰见沈妈妈张罗着准备做午饭,忙站起来借故告辞。 沈茵正好下班回来,一见他要走就嗔怪道:“钟岳峰,怎么一看见我就要溜,今天就在这吃饭,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钟岳峰只好讪笑着坐了下来,沈老爷子一见就乐了,接着吹嘘他的茶道,抓住一个好听众太难得了。从碧螺春龙井铁观音到毛尖普洱茶,中国的各种名茶老爷子如数家珍。 “茶道是以修行悟道为宗旨的饮茶艺术,是饮茶之道和饮茶修道的统一。茶道包括茶艺、茶礼、茶境、修道四大要素。所谓茶艺是指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的一套技艺;所谓茶礼,是指茶事活动中的礼仪、法则;所谓茶境,是指茶事活动的场所、环境、所谓修道,是指通过茶事活动来怡情修性、悟道体道。 茶道中所修何道?可为懦家之道。可为道家、道教之家,也可为禅宗及佛教之道,因人而异。一般来说,茶道中所修之道为综合各家之道。修道的理想追求概括起来就是养生、怡情、修性、证道。证道是修道的理想结果,是茶道的终极追求,是人生的最高境界。证道则天人合一、即心即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极高明而道中庸,无为而无不为。考察中国的饮茶历史,饮茶法有煮、煎、点、泡四类,形成茶艺的有煎茶法、点茶法、泡茶法。依茶艺而言,中国茶道先后产生了煎茶道、点茶道、泡茶道三种形式。茶艺是茶道的基础,茶道的形成必然是在饮茶普及,茶艺完善之后。唐代以前虽有饮茶,但不普遍。中唐以后,中国人饮茶‘殆成风俗’,形成‘比屋之饮’,‘始自中地,流于塞外’那些少数民族也都喜欢上了饮茶,而且茶饮从高雅走向了大众化,从文人走向了贫民。6羽著《茶经》,奠定了中国茶道的基础。后又经历代文人茶润色完善使得茶道达大成之境。茶分绿茶、红茶、清茶、花茶……” 沈老爷子见茶心喜把自己知道的茶文化说了一遍,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聆听着自然不无卖弄之意,他最后遗憾地说:“茶之道博大精深,茶之艺玄妙无比,中国的茶文化和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一环,而且含有深刻的哲学思想,我略知皮毛,而且只是纸上谈兵。不过道的最高境界就是以道入道,诸道相通。” 钟岳峰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禁不着问道:“武学之道谓之武道,是不是也如茶道呢。” 沈老爷子兴奋道:“确实如此,武道该是练功和修身的统一,你可以把茶道和武道好好印证一下,提高你的武学境界,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 钟岳峰知道沈老爷子关于武道茶道完全临时挥,不过让也他深受启,武学境界必会提升,前景出现朦胧的光明。钟岳峰想着端起一杯茶来,一口气就喝完了。沈老爷子指着他忽然哈哈笑起来:“喝茶在于品,像你这鲸吞牛饮似的简直是牡丹花喂牛,白白糟蹋了好茶。”他说着为钟岳峰又斟上一杯,然后也端起一杯轻啜了一口。 钟岳峰有样学样,也学着沈老爷子的样子呷了一口,初时觉得茶水入口苦涩,细品味却又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清香。这茶怎么和爱情一样的滋味呢?怪怪地却又令人甘之如饴。哈哈,真是爱情如茶呀,他脸上忽然浮现出古怪的笑容。沈老爷子如果知道钟岳峰把茶和爱情联想到了一起估计一定会被气得吐血的,不过这也算是钟岳峰对茶的一种新的诠释。 对爱情如茶的这种比喻只是作者自己的想法,有人会觉得爱情如酒,浓烈醉人;有人会觉得爱情如水,饮过了就觉得淡淡无味这也算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第四十三章 拯救香雪之旅 转眼间钟岳峰进入南霸天公司总部已经几个月了,因为他每次任务都完成的特别出色,连总经理陈文德也看重他的能力,他和程石头一样成为特勤队的主力队员,经常去执行一些重大的行动。 这一天,钟岳峰执行任务回来,公司值班室的告诉他一位叫香雪的来找过他,他忽然想起那个文静害羞的小妹妹,自己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她忽然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按照她的性格无缘无故不会来找自己的。 钟岳峰匆匆地赶到皇朝大酒店,却得知香雪前些天已经辞职了。钟岳峰的心里一惊,她果然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正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辞职呢?要知道这里的工作可是别的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他带着疑惑找到了香雪在酒店的好姐妹高小燕。 高小燕一见到他没等他说话眼圈先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钟岳峰太了解这个女孩子的性格了,她心直口快不善于掩藏感情。果然,她很快就来个竹筒倒豆子,把香雪的情况都跟钟岳峰说了。原来,香雪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流鼻血,有时还烧不退,她以为是自己为了多挣一点钱,经常替别人加班身体虚弱造成的,也不太在意。她在前些天一次值班时却突然昏倒了,送到医院一检查她竟然患了白血病,这种病的治愈率很低,费用却很高,不但需要化疗,如果想要彻底治愈就只能实施骨髓移植手术。香雪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懵了,二三十万元的治疗费对她和她的那个家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她决定放弃治疗,等待她的结果只能是死亡。她知道自己活不多长时间了,为了与自己的亲人相处久一点,她辞了酒店的工作回老家了。 高小燕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钟岳峰听到她说白血病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个病,老家也有人患了这个病倾家荡产也没治好的。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她倒下了,她们的一家人该怎么生活下去?老天真是不公,让个这个可怜的女孩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还要把她推上绝路?他似乎看到了她那凄然无助绝望的眼神令人心碎。一个花季女孩慢慢走向死亡,仿佛是一朵艳丽的花儿在风中慢慢地凋零。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很久以来他早把这个命运悲惨的女孩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 “你有她家的地址吗?我想去她家里看看。”钟岳峰问道。 高小燕写了个地址交给给他,道:“小峰,我知道你是个至情重义的人,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也好,好歹也算认识一场,香雪一直把你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她临回老家时想见你一面,我陪她去找你,没见到你她有多伤心,替我跟她问候一声吧,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钟岳峰又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我是去劝她回来接受治疗的,不是去做临终告别的。” “治疗?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办呢?”高小燕有些疑惑地问。 “医疗费的事慢慢想办法,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雪消香散吧。” “好,你一定要把她接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在酒店搞个募捐,说不定也能筹集些钱。”高小燕显得有些兴奋,钟岳峰的话也给了她信心,仿佛是看到了香雪活下去的曙光。 钟岳峰请好了假,踏上了去香雪家乡的路。他坐完了火车又坐汽车,在路上辗转颠簸了两天,才来到了川北的这个小镇上。这里是汉藏等好几个民族的混居区,打听到香雪家那个小村子还离镇子五六十里地,那里已经不通客车了,除了步行和搭顺路的拖拉机之外,要想尽快赶去只能高价雇镇上的三轮摩的。钟岳峰不知道去香雪家的路,他想尽快见到香雪,就决定坐摩的过去。 钟岳峰在小镇上唯一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带有藏族风味的汉族饭,或者说是带有汉族特色的藏家饭。吃过了饭,又以五十元的车价找好了一个摩的,开摩的司机是一个相貌粗野猥琐的汉子,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服饰也看不出他是属于什么民族,不过钟岳峰就是冲他那一口流利的汉语才找上了他。他要求先付车费,钟岳峰爽快地给他掏了钱。 去香雪家的道路是一条土路,勉强可以行车,被来往的拖拉机和马车碾压的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摩托车行驶在这样的路上就像是漂在惊涛骇浪中一叶扁舟,忽上忽下地来回颠簸,饶是钟岳峰一身精湛的功夫也被颠得差一点浑身散了架。 道路的两侧只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杂生灌木和枯黄的草,虽然才是初秋季节,这些草木都已失去了生气,就像是见到的当地人饱受风刮日晒沧桑憔悴的脸。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下横亘着苍茫的山脉,仿佛是失去生命的巨龙。眼前能看到景色显得那么的苍凉,一种令人陡生悲壮和迷惘的苍凉。 摩托车在穿过一片稀疏胡杨林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路上横着一根木头阻着了去路,摩的司机跳下车骂骂咧咧地招呼钟岳峰下来帮着抬那根木头。钟岳峰刚跳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样,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这时树林里已经跑出了两个人,那是两个蒙着脸的汉子,一个手里拎住把锈迹斑斑的藏式弯刀,另一人手里提了根棍子。钟岳峰冷笑了一声,毫无疑问是遇到劫道的了,虽然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敏捷,似乎还显得散漫而随意,最起码在钟岳峰的眼里是这样的。他没有说话,把挡在路上的木头扔在了一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先说话。 “这位兄弟,咱们碰到抢劫的了,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口袋里还有几十元钱,你有多少钱也都给他们吧,我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摩的司机不等劫匪开口就先劝说钟岳峰。 钟岳峰这时才现摩的司机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贪婪的目光里却盯着钟岳峰装钱的口袋。钟岳峰心里一动,觉得这个摩的司机有些可疑,莫非他跟劫道的是一伙的?刚才自己给他掏车费得时候,他就是用这副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一叠钱的,当时自己还以为这里的人穷没见过那么多的钱,看来不是那回事。 “妈的,还楞什么?快把钱都掏出来就放你走,不然老子把你绑着扒光了衣服扔在这儿喂狼。”拿刀的家伙用刀指着他恶狠狠道。 钟岳峰怕误了时间天黑赶不到香雪家,就不耐烦地说:“看样子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我急着赶路没时间与你们计较,你们识相点也别再这儿罗哩?嗦地耽误我。我还要赶路呢,” 两个劫匪估计还没有遇到过这样镇定的抢劫对象,一时竟然不知往下该怎么说,愣了片刻才骂咧咧地举刀舞棒地冲了过来。钟岳峰等他们离得近了,就突然出手了,一个照面两个劫道的都躺在地上惨叫起来。原来他们根本不会什么功夫,只不过仗着有几分蛮力罢了 一旁正得意的摩的司机突然张着嘴巴傻了眼,一见钟岳峰凌厉的目光射向了自己,吓得结结巴巴道:“别,别打我,我不认识他们。” 钟岳峰也不说话,把那俩人的腰带抽出来,不理他们苦苦哀求把他们两个手拧到后面绑成了老头看瓜的模样。那俩人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伸着胳膊让钟岳峰绑了。钟岳峰对那个吓傻的摩的司机道:“你天黑前要把我送到地方后再回来救他们吧,这里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狼。” 摩的司机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他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这条路偏僻行人稀少,他如果天黑不回到这儿来救两个同伴,只怕他俩不被狼吃了也会被冻个半死的,这里接近了高原,昼夜温差特别大。想不到好不容易遇到的肥羊竟然是只猛虎,只得自认倒霉。 下面的一段路虽然更为难走,因为司机不敢再磨磨蹭蹭地耍花招,一路上烟尘滚滚比刚才快多了。傍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一个村庄,临着一条快要干涸的河流散居着有几十户人家。此时家家已经炊烟袅袅,开始做晚饭了。三轮摩托刚轰轰着停在村口,从村子里窜出来几条瘦骨伶仃的癞皮狗,呲牙咧嘴地叫个不停。一群打柴草归来的孩子好奇地看着他们,大概这里少有生人来,尤其是像他这种外地人。 “小朋友们,这里是不是格孟岗。”钟岳峰怕摩的司机骗他,就向围观的孩子们求证。 那些孩子们都抢着答应是。钟岳峰这才冲摩的司机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早已经心急火燎的摩的司机一加油门,摩的一溜烟去了。钟岳峰笑着问道:“你们谁知道香雪家住在什么地方?” “香草,香草,是你家的客人。”那些孩子七嘴八舌地嚷着,又把躲在后面不敢靠前的一个羞怯怯的小姑娘推到了前面,那女孩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眉清目秀的依稀就是香雪的缩小版。 钟岳峰几乎马上就断定她一定是香雪的妹妹。他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一定是香雪的妹妹,带我去找姐姐好吗?” 香草红着脸点了点头。钟岳峰要帮她拿柴草,她不肯,钟岳峰只得罢了。香草就背着一捆柴草在前面带路,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偷偷打量钟岳峰。钟岳峰冲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扭过去头,加快了步子。 一走进自家的院子,香草就大声喊姐姐。钟岳峰打量了一下香雪家的房子,只有三间低矮的草房,院子里堆着一些柴草,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屋子里先跑出来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二姐,怎么啦?” 又一位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说:“香草,是不是又被蚂蜂蜇了,叫得这么大声。我不是――”她忽然楞着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天啊,钟哥他怎么来了?我这不是做梦吧。这女子原来正是香雪。 钟岳峰静静地看着香雪,早已经换回了一身农村姑娘常见的服饰,脸色虽然因为意外地惊喜有些绯红却掩不住底下淡淡的悲伤和憔悴,怎么也不敢让人相信眼前这个姑娘就是那个在皇朝酒店工作过的文静秀气的小妹妹。他打趣道:“香雪,就让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香雪这时才如梦初醒,红着脸儿请钟岳峰进屋。屋子里已经亮起了昏黄暗淡的灯,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毫不夸张,黑黢黢的墙壁上贴了几张因为烟熏火燎而褪色的年画,这是屋内唯一的亮色;靠后墙有一个泥巴糊的台子可能算是条几,屋子中央摆了一张白茬方桌和几张凳子算是这间屋子里的奢侈品。西套间门上挂着一张门帘,可能是香雪姐妹们的卧室;东套间有灶台大概是厨房,还摆着一张床,一个看不出是中年还是老年的男人,佝偻着身子从灶间走了出来,笑着跟钟岳峰打招呼。 “这是我爹,这是我二妹香草,这是小妹妹香芋。”香雪一一为他介绍家庭成员,等为家人介绍钟岳峰身份时稍稍迟疑了一下道:“这是我上班的同事,也是我在外面认下的哥哥。你们要叫钟哥。”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妹妹们说的。 香雪的爹疑惑地看了女儿和钟岳峰一眼,他以为这个千行百里来的男娃是女儿的男朋友,听女儿的介绍也不甚在意,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钟岳峰把带来的糖果和文具拿出来送给香草和香芋,怯生生躲在姐姐身后的两个小女孩这时才接过了礼物高兴地跑开了。 香雪挺能干,很快做好了晚饭,为了招待他,还特意弄了四个菜,一碟子腌萝卜条和一碟子糖醋蒜瓣,特意又炒了一碟子晒干的野蘑菇和一碟子香喷喷的炒鸡蛋,这或许是这个家仓促间能拿出的最丰盛的饭菜。钟岳峰这顿晚饭吃的十分香甜,一半是因为午饭没吃好,另一半是因为见到香雪的状态还不是太糟的缘故。 夜里,钟岳峰和香雪的爹搭铺睡觉,他几乎一夜未眠,倒不是嫌床铺简陋的原因,他在考虑该如何说服香雪跟他一块会去接受治疗,又给如何解决那笔庞大治疗费呢?看样子香雪并没和家人说她的病情。他辗转到五更的时候才朦朦胧胧打了个盹儿。 第四十四章 雪魄香魂 第二天吃过早饭,香雪的两个妹妹都上学去了,香雪的爹也下地干活去了。钟岳峰刚想找机会跟香雪谈他此行的目的,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们呼啦一下来了好几个,一边跟香雪说笑一边不停地将眼睛往钟岳峰的身上打量,香雪羞红了脸捂住嘴只是吃吃地笑。钟岳峰虽然听不懂她们乌里巴拉的方言说的是什么,不过也觉得事情不对头,似乎她们把他当成香雪家的娇客女婿了,他待不下去了,尴尬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在大家的谑笑声中落荒而去。 钟岳峰沿着村子转了一圈,才现村子里也有不少的平房,更多的是青砖瓦房,像香雪家的那种低矮的草房也不太多,看来她家的光景确实差得很。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香雪这个支柱她们家会过成啥样,最起码她的两个妹妹都会辍学。因此更坚定了他挽救香雪生命的决心。他虽然不知道那笔天文数字的医疗费该怎么筹到,但他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最需要是该怎样说服她。他沿着那一条即将干涸断流的小河慢慢往前走,前面有一洼浑浊的水坑,水坑周围的一片草长得格外丰茂些,他就在那里坐下了,躺在那里看高远湛蓝的天空,还有从天空踅过的鸟儿。 “在想什么呢?”香雪轻轻走到了他的身边,也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钟岳峰急忙坐了起来:“我在想该怎么怎么说服你跟我一起回去呢。” 香雪有些感动地说:“钟哥,谢谢你不远千里来看我,其实我早已经想通了,这一切都是人的命呵,该生该死该富该穷都是上天注定的,个人是无法抗拒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取名叫香雪吗?我是春天里生下的,正赶上了一场春雪,屋后面那柱梅花也在雪中突然绽放了,被雪覆盖着的梅花散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邻家的一位爷爷念过几天私塾随口吟了一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吟完了又连声道:好啊,梅花争春,雪魄香魂。于是就为我起了个香雪这个名字。现在想想真正是香消雪融啊,生就的短命鬼呗。” “香雪,你不能这么悲观,要有信心,只要有毅力没有什么是不可克服战胜的,包括病魔,当初给你起香雪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像雪一样纯洁,像梅花一样凌寒傲雪,芳馨四溢。而且,你并不是一个人,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你的好姐妹高小燕已经准备号召酒店里的员工为你捐款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心意,这次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南方去。” 香雪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谢谢,谢谢大家,嗯,我跟你一起回去。”她看了一眼苍茫的原野幽幽地说:“因为我不想死在家人面前,不想让妹妹们亲眼目睹失去亲人的痛苦。当年我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因为难产死在面前,我永远就忘不了她那凄惨的样子,现在我终于要去另一个世界见妈妈了,多好啊,但我想让妹妹们一辈子记住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悄悄地死在外面就像是这随风而逝的蒲公英。”她掐了一朵蒲公英轻轻一吹,一朵朵小小的降落伞随风轻轻地飞走了,不知道将飘落在什么地方。 钟岳峰听着她如诉如泣的叙述感觉鼻子酸酸的,他沉声道:“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让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我会让你一直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永远陪着你的爹爹和妹妹,她们不但需要你去挣钱,更需要你的真情呵护。明天我们就回去!” “是啊,我还有时间为亲人们多挣一点钱。我也不想死的,我,我还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呢。”她说这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以钟岳峰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有些心酸地说:“傻丫头,你这么漂亮可爱,等病好了一定会有许多好小伙子追你的,到时候你可别挑花了眼。” 香雪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娇羞地道:“钟哥,你怎么也取笑我。”忧伤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二人又换了轻松的话题,互道别后的趣事,香雪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钟岳峰见轻易地说通了香雪返回南方,心里也轻松起来,就和香雪一起到地里帮着香雪的爹干了半天活,下午又把她家的破草房修缮了一下,他这次来只带了两千块钱,来的时候花了一点,又留下了够俩人返程的路费,把其余的全留给了香雪家。 第三天钟岳峰就决定回去了,正好村里有一辆拖拉机要到镇上去,二人就搭了顺路车。香雪的父亲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就回屋去了,钟岳峰却现他临转身的那一刻眼睛里分明亮晶晶的,他像许多操劳的父母一样都不善于表达感情,他一直都不知道女儿得了白血病,他的伤感是每一个父母对远游儿女的不舍和牵挂。香草和香芋两个小姑娘对姐姐十分依恋,一直追着送到村外,两眼泪汪汪的十分不舍。香雪大概想到此次别离有可能就是天人永诀了,她心中大痛,一把搂住两个妹妹哭起来,那种悲痛真有些生死离别的味道,让赶来送行的大娘婶子们都眼圈红红地抹眼泪。 钟岳峰见人家的拖拉机正突突响着等待启程,只得红着眼睛把香雪劝上了车,又拉着香草和香芋的手安慰道:“你们两个是最乖最疼姐姐的,你们两个高兴了姐姐才会开心,来笑一个。” 两个小女孩都懂事地止住了啼哭,天真可爱的小香芋真的很听话地破涕为笑。钟岳峰疼爱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然后跳上了拖拉机,在一声声轰鸣中拖拉机载着二人和亲人无尽的牵挂驶向苍茫雄浑的天地间。 到小镇的时候,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有见到了正在揽生意的那个三轮摩的司机,当然也可能是镇子太小的缘故,一泡尿能从从镇子这头撒到那头,想不见他也难。那摩的司机突然看见钟岳峰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动着三轮摩托一溜烟跑了。钟岳峰想起那两个被捆绑成一团的倒霉劫匪和这个狼狈逃窜的摩的司机,觉得好笑,不由地嘴角动了动露出了一丝笑意。 香雪见到钟岳峰忽然笑就奇怪地问道:“哥,你笑什么呢?” 钟岳峰觉得自己失态了,就不好意思地把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香雪既好笑又有些担心:“幸好你没什么事,要不然我――”她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没往下说,稍停了一下才接着道:“我们这里地广人稀十分荒僻,又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虽然民风淳朴但坏人也不少,那些人肯定看出你是外地来的,又是孤身一人,就打起了你的主义,几个劫道的小毛贼碰到了干保镖的还不是合该他们倒霉。” 钟岳峰见她眉宇间少了忧色,心里也自轻松了不少。二人等了好久终于挤上了开往县城的唯一一辆班车,车子摇摇晃晃地载着二人驶向远方,是游子远行,也是归程。钟岳峰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一路上的颠簸之苦,就没有像来时候那么赶紧儿,回程竟然走了三四天,所幸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广州。 因为香雪已经辞掉了皇朝酒店的工作,这时已经无法再去原来的宿舍入住,钟岳峰思索再三就把香雪带到了自己女朋友苏红樱那里。钟岳峰去香雪家因为走得匆忙只和苏红樱打了个招呼,这时见钟岳峰突然领回来一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心里就有些吃味,连招呼打得也很勉强。钟岳峰怕苏红樱误会了,急忙把她拉到一旁把详细经过跟她讲了一遍,她这时心里才好受些,虽然可怜香雪的身世真可怜,还是有些责怪钟岳峰多事:“我可不敢保证我姨父会让她住在这里。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香雪似乎看到了钟岳峰挺为难,就把钟岳峰拉到门外悄悄道:“要不我先到燕姐那里借住几晚再想办法。” “等樱子跟她姨妈姨父商量一下,如果不行再想办法吧。” 苏红樱把情况跟姨夫和姨妈说了一下,胖老板娘动了恻隐之心当下点头同意了,瘦老板却不乐意:“这小钟恁多事哩,把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领到我这儿算怎么说。我这里又不是救济站。” “姨夫,你好糊涂哩,人家虽然在这里吃住,可是白帮咱饭店里做义务工,你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人家搬走,你还不高兴呢。”苏红樱几句话哄得瘦老板高兴地答应了。 瘦老板得意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儿,死丫头我又被你忽悠了,多一张吃饭的嘴,我的饭店里并没有多挣到一分钱,帮我干活?是帮你自己干活吧,该你干的活儿有人替你干了。他见苏红樱已经麻利地把香雪行李拿进去了,只得在一旁嘀嘀咕咕生闷气。 钟岳峰见安排好了香雪,就先给高小燕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已经把香雪安排在自己女朋友那里了,当务之急是让她也帮着筹钱,算是他借的。高小燕高兴地说马上来看香雪。 钟岳峰离开饭店后,决定先去找程石头哥几个商量一下香雪的事儿,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听听他们有什么主意。 第四十五章 黑市拳赛 钟岳峰安顿好香雪回到公司,哥几个都没有出去执行任务。只有程石头休假去找未婚妻雪儿了,陈小虎和朱常乐都在。钟岳峰就把香雪的情况跟他俩简单说了一遍,听得二人对香雪的不幸遭遇唏嘘不已。陈小虎更是骂骂咧咧道:“老天真他娘的不公平,苦命的女孩偏偏又患上了绝症,你说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钟岳峰说完拍了拍陈小虎的肩膀道:“香雪患的不是绝症,只不过治疗费用高些,你也甭尽牢骚了,当务之急是解决香雪的医疗费。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矮脚虎,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多识广,快帮我想一个能够很快挣到大钱的办法。” 陈小虎得意洋洋道:“你这话虽然不无拍马屁之嫌,但说的基本上还符合实际情况,你就听虎爷的锦囊妙计吧,我现在给你提供几种快挣钱法:第一种是买彩票中大奖,两元钱一注说不定就中了几百万;不过,此种方法的缺点就是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差不多等于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再一种方法就是抢劫银行或者是绑票勒索,成功率稍高,但是风险太大,代价就是赔上脑袋,所以此法也不足取。第三种方法是赌博,一场赌下来就会赢个腰缠万贯,但是风险也不小,赢钱的几率也很低,因为十赌九骗,以你赌场的菜鸟水平,只怕一场赌下来,即便不倾家荡产也要赤条条走出赌场。” 朱常乐是个老实人,听陈小虎说到这里,就不解地问道:“赌场还有这样的规矩吗?为什么要脱得赤条条地走出赌场?” “哈哈,连衣服都输光了,你还不光**走人?”陈小虎笑道。 钟岳峰不高兴地说:“你小子尽胡说八道,你说的也尽是些歪门邪道,你就不会出些正经主意。” 陈小虎哈哈笑道:“横财的差不多都是走歪门邪道嘛,你见一夜暴富的有几个是正儿八经财的?” 钟岳峰一时哑口无言,他知道陈小虎说的是实情,本本分分挣钱还真不能短时间就财的,想到这里就叹了口气道:“一时筹不到那么多钱,哥几个帮忙咱们能先凑一点钱出来让香雪先住上医院。” “我只能拿出五千块钱。”钟岳峰知道朱常乐家的条件也不好,能拿出五千块钱已经不容易了。 “小峰,你知道我是每月都出现财政赤字,不过找**的哥们借一点,再找娟子凑一点,估计也能凑够老朱的那个数吧。” 钟岳峰盘算了一下,程石头快要结婚了,最多能拿出万把块钱,自己的钱都寄回去供弟弟妹妹上学叔叔治病用了,就是去借也不会借到多少钱,高小燕那里也不会筹到太多,这一点点钱对于治好香雪的病无疑杯水车薪,只怕让他先住上医院也不够。他想着狠道:“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就去街头耍把式卖艺去,总之我不能眼眼睁睁看着香雪香消玉殒。” 陈小虎忽然一拍**跳起来兴奋地嚷道:“说到街头卖艺我倒想起了个好办法,哈哈,看来虎爷我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呀。” 钟岳峰着急地催促道:“有什么高招快说出来。” “我有些口渴了,劳驾倒一杯水来。”陈小虎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故意摆谱。 钟岳峰冷哼了一声:“你小子再卖什么关子,信不信我把你十六岁还尿炕的事给你抖出来,再说给娟子听听。” 陈小虎一听急了:“你小子胡说八道,我十四岁时就已经不尿炕了。” 朱常乐在一旁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陈小虎这时才知道自己被钟岳峰给绕了进去,他知道自己再绕下去仍然讨不到好,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他那个所谓挣钱的好办法。 原来南霸天旗下的**与港澳的一些黑社会勾结一直参与组织黑市拳赛事,这种比赛精彩刺激,但是的死亡伤残率很高,像美国一些世界顶级的黑市拳赛几乎从来都是100%的死亡率。一旦走上了拳台,就只有两种选择:将对手打死打残,或被对手打死打残。所以这种极端暴力充满血腥味的赛事简直就是拳击格斗界的梦魇,在各国都是非法的,比赛见不得光只能偷偷进行,这也是黑市拳名称的由来。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参加黑市拳赛呢,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黑市拳赛有两最重要的个特点:一是奖金高,比相同水平的正规拳赛要高得多。黑市拳赛不需要纳税,也不用交纳各种费用,几乎像盗版书籍光碟一样因为存在着巨大利润而屡禁不绝。高额的奖金是拳手参加黑市拳赛最原始的动力,只要连续几场获胜,拳手就会很快地暴富,有很多时候简直就是一战甚至一拳就财了。因为残忍刺激,很多富人愿意支付高额门票去观看比赛,就像是观看西班牙斗牛一样,但是比西班牙丢牛要精彩得多。更重要的,黑市拳赛允许各种形式的赌博,虽然西方的大多数商业比赛都允许赌博,但只有黑市拳赛最彻底最直接,没有任何规则限制,下了赌注之后输赢很快就见分晓。 黑市拳比赛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比赛无任何规则限制,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之外,参赛者可以用任意挥,黑市拳赛要求选手掌握纯粹的杀人技能,纯粹依靠技术,而缺乏杀手锏的选手是无法在黑市拳赛上获胜甚至生存的。胜者除了技术和力量之外,更多的时候是需要残暴狠毒,可以用任何的手段击打对手,包括掏裆、挖眼、咬喉咙、折手臂等,越是残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励和观众的欢迎,简直可以说是生死相搏,说他们是些疯狂的“绞肉机也不过分。总而言之,黑市拳擂台就是修罗场,拳手们简直就是些嗜血的野兽,走上去很少能够囫囵胳膊腿地下来。正因为这样,黑市拳才能满足拳手和观众渴望刺激的**。 黑市拳手通常只关心两件事:金钱和生命。绝大多数黑市拳手并不打算长期从事这项职业,他们有着类似赌徒的心理,总相信自己能够战胜所有对手赢到最后。有的人比较幸运,也懂得见好就收,适时地离开了黑市拳台,过度贪婪和狂妄的人则永远地倒在了拳台上。反对者说这种比赛严重扭曲玷污了人性,支持者说这种比赛张扬了人类最原始的本性。 陈小虎最后说道:“不知别的黑市拳的奖金有多少,在这里第一次参赛的拳手光入场费就有几千元,如果打胜一场起码就能得到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奖金。如果胜了几场名气大了,出场费和奖金会更高。当然在比赛中出现的死亡伤残等一切后果自负,所以黑市拳赛等于拿着命去换钱。” 钟岳峰当然知道黑市拳,就在老家也有人私设擂台比武的,他早听说澳门黑市拳赛事很兴盛,想不到这里也存在,所以就有些惊讶:“既然违法,怎么还会有这种比赛?” “就像禁赌一样,越禁越昌盛,没听过流传的这样一句话吗?‘十三亿人民十亿赌,还有三亿在干啥?不玩彩票就炒股。’所以这黑市拳赛也只是小儿科,更何况玩这个的怎么也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差不多每周都有比赛,比赛的时间和地点也都不停地改变。” “你帮我打听一下,我想参加比赛。”钟岳峰沉吟了片刻忽然道。 陈小虎愣了一下道:“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那些黑市拳手都是真正有实力的,不是那些什么拳击冠军和散打王能够比的。听说现在的擂主是一位泰国人,已经连胜二十多场了,每一次都重伤对手,听说还当场打死了一个,现在已经没人敢挑战他了。” “咱们堂堂的武术之国就没人敢出来战胜他吗?“朱常乐有些不忿道。 “咱们华夏地大物博,江湖上也是能人辈出,胜过那个泰国佬的人多了,但是那些正儿八经的武学高人无不鄙夷这种游离于正统的格斗道德以外的比赛形式,即便是为国争光匹夫有责,但是谁又肯去干这违法犯险的事?再说,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事呢?老朱你看不惯那人妖可以,但你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啊。”陈小虎说着又调侃起朱常乐来。 “无论如何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了,况且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真想见识一下泰国的功夫,看看是他泰拳拳头硬还是咱们的少林功夫夫厉害。” 陈小虎有些踌躇:“这事我看不妥,万一你出了意外,我可没法跟你家里交代,就是樱子还不扒了我的皮。” 朱常乐在一旁也极力反对钟岳峰去打黑市拳。钟岳峰知道他们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这会儿已经铁了心,而且尚武的人从骨子里都有那么一点好勇争胜之心,潜意识里也想来一次势均力敌绝对公平的真正意义上的格斗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真实实力。想到了这里,他下定了决心:“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帮我联系一下报名吧。” 看着两人担心的样子,钟岳峰有些感动,他笑着道:“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对我没信心就是对少林功夫没信心!好歹咱也打过自由搏击赛,少林七十二绝艺也练过不少,好男儿自当扬我国威,扬我少林之名!希望诸位支持我打赢比赛获得高额奖金。”他说了那么多光面堂皇的话,最后一句又暴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陈朱二人都被钟岳峰一番义正严词的话煽动得斗志昂扬热血沸腾,一时恨不得也报名参赛,否则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汉奸卖国贼。三人又计议了一番,此事基本定局,化名化妆去参加黑市拳比赛,因为怕认出他的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接下来就等陈小虎跟南霸天**的邱中军联系安排参赛事宜。 钟岳峰最后又吩咐二人:“此事必须保密,尤其是苏红樱和香雪那里千万不可露一丝风声。”这话其实是针对陈小虎说的,只有他是大嘴巴口风不严。 等程石头回来听说此事,就不停埋怨陈小虎进出些馊主意,如果自己当时在场是绝对不允许此事生的,怎奈是木已成舟,陈小虎已经跟邱从军联系好了。程石头埋怨过了立即安排钟岳峰开始了严酷的训练,他在部队上受到的教育就是训练场上多流汗,战场上才能少流血。 陈小虎跟邱中军说的是自己的一个老乡释大龙,自幼习武,学了一身不错少林功夫,曾打过南山猛虎(钟岳峰可以变身释大龙,野猪自然可以说成是猛虎),他想打一场黑拳赛,挑战那个泰国黑拳王。邱从军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原来那个叫也郎的泰国拳手是富达海运公司董事长蔡大富通过泰国的一家业务伙伴重金聘请来的,因为除夕跟南霸天的副总陈阿虎结下了梁子,二人在黑市拳场上就交上了劲儿,这半年多来挑战也郎的南方黑道上的高手都败下阵来,轻则折胳膊断腿,重则吐血昏迷,还有一个拿过国家级拳击奖牌的职业拳手竟被也郎一拳打死了。一时间竟然没人敢挑战泰国“野狼”了。陈阿虎输给了蔡大富几千万,输钱事小,主要是丢了面子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手下除了林教头林忠之外,没什么正儿八经的高手,但是林忠岁数大了,自然非也郎之敌。这会儿见有个不怕死的来“斗狼”,陈阿虎当然喜出望外,但是又担心再输一场。少林功夫vs泰拳究竟有没有胜算呢?即便是那个释大龙比陈小虎厉害得多也不见得能胜泰国也郎。陈阿虎吩咐邱从军先为那个释大龙安排一场普通级别的赛事,看一下他的实力再说。 这个赛事安排也让钟岳峰哥几个松了口气,毕竟没打过这样的赛事,冒然去挑战那个野狼一样的泰国佬确实没多大胜算,先打一场热身赛是最好不过的事。 第四十六章 改头换面 黑市拳比赛的赛事定在下周末的晚上举行。这期间兄弟几个只接了公司委派一件小任务,一家著名的商场举行开业十周年庆典优惠大酬宾活动,商场的本身的保安力量薄弱,只得求助于南霸天,钟岳峰等人都被公司派去客串了一天保安。后来有别的任务都通过陈阿虎让林忠委派给了别人。钟岳峰一门心思抓紧练功,哥几个都给钟岳峰当陪练,轮番上阵,钟岳峰越站越勇,任谁上来都非数合之敌,只斗得几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哥几个这才知道钟岳峰功力果然不凡,敢情平日里切磋根本未尽全力。这才对他获胜增添了不少信心。 转眼间就到了比赛当天的下午,正好赶上周末,苏红樱打来电话请钟岳峰过去吃饭,他只好扯了个公司有任务的谎话遮掩了过去。但是他又为化妆犯起愁来,这次比赛他用了个释大龙的假名,一到赛场上暴露了真面目说不定去看比赛的人还会有不少人认识他,可是自己对化妆又完全外行,他把自己的顾虑一说,陈小虎哈哈一笑:“哈哈,这事你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钟岳峰才心中稍定。 到了下午,陈小虎一把拉着钟岳峰就走,他把钟岳峰领到了一家美容店里。美容店的老板远看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在近处却能明显看出她的脸上处处有人工修造的痕迹,竟然让人一时无法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欢迎两位帅哥光临!”她脸上堆满了职业的笑容。 “哈哈,我是帅哥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倒是老板娘你可是不折不扣的靓妹呀,我说这位漂亮妹妹,你们店里有没有一流的化妆师?”陈小虎满口花花地逗着老板娘。 钟岳峰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人家即便真是美女那也是妈妈级的了,怎么还信口叫妹妹,这还是当年那个被街头拉客女吓得惊慌失措的陈小虎吗?这也变化太大了吧。 女老板却被那声妹妹叫得花枝乱颤笑靥如花,她娇笑道:“哎哟,这位兄弟可真逗,再这么叫几声我可真把自己当少女了。我这店里有顶级的美容化妆师,世界一流的美容化妆技术,就连许多大腕明星都慕名而来。”她说着摆手招来一个“人妖”级别的年轻人,那人一身服饰光怪6离,一头披肩长被染的红彤彤的,有一个耳朵上挂着手镯大小的耳环,猛然间让人连雌雄也难以分辨出来,如果不是他下巴上有着青森森的胡子碴儿绝对会让人把他当成女人,说他是“人妖”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冤枉他。 钟岳峰对他的技术有些怀疑,自己可不想也他变成“人妖”。陈小虎一见却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看来这位大师级美容专家的手艺还真没得说。哈哈,我对你的‘作品’可真是充满了期待。”他说着指了指钟岳峰又道:“大师,是这样的,我这位兄弟曾经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可是他不懂得好好珍惜,不,不对,是他女朋友贪恋富贵背叛了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我这位兄弟是个痴情的人,非要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想当面跟她说声祝福,但是又不想让她认出自己来,你想想一对曾经的恋人对面不相识,多么浪漫而感人的场面啊,简直就像是一优美而忧伤的诗,快快动手吧,你就是创造这佳作的人。” 陈小虎这么一煽情,“人妖”美容大师这时也有些激动了,想想吧,让一对情人对面不相识,这项工作多么富有创造性啊。“人妖”一把拉住钟岳峰按到了椅子上,开始了他的这次“艺术创作”。钟岳峰这次对陈小虎可是真是佩服至极,一张嘴可真能掰扯,只怕死人也能让他给说活了。 整整两个小时,钟岳峰坐在那里由着“人妖”美容师可劲儿折腾,镜子里渐渐地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爆炸型的头也被染成火红色的,原本浓浓的眉毛不知怎么被弄得疏淡了,眼部还涂了眼影,完全一个时尚叛逆颓废的当代青年形象,确切地说是成了“人妖”的孪生兄弟。原来那个朝气蓬勃的面孔不见了。 陈小虎在一边犹自指手画脚,钟岳峰的脸上又添上了几颗麻子点,甚至又把头用胶水粘到嘴唇上,多了几根稀疏的胡子突然间就老了好几岁,这一下这张脸上完全没有了钟岳峰的一点痕迹。陈小虎这才在一旁满意地叫好。“人妖”美容师对自己的“作品”还比较满意,见得到了陈小虎认可更是洋洋自得。 钟岳峰对自己改头换面后的形象有些不爽,整个就是一个“人妖”的翻版,不过这样绝对不用担心会有人能够认出自己来的。因为,比赛是在晚上,时间也不会太长,场面一定混乱。他想到这里心中自是大定,也不再计较什么“人妖”了,确切地说叫“人鬼”比较合适,也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钟岳峰换上一套换上了一件新潮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放眼看去满大街都是自己的同类,心中不由哀叹,现在这人都是怎么了,连美丑的标准也变了。陈小虎越看越羡慕,恨不得自己也加工一番。钟岳峰一提让他和女朋友娟子也来个对面不相识,他马上垂头丧气地不吭声了。看看离比赛的时间还早,二人就去了一家酒吧。陈小虎又打电话约程石头和朱常乐过来。 程朱二人刚一走进酒吧就看到陈小虎冲他们摆手,二人走过去一看,有一个怪异的红青年跟陈小虎坐在一起,就是不见钟岳峰,程石头四下看了一眼问陈小虎:“小峰呢,怎么不见他?你不是说你们在一起吗?” 陈小虎哈哈笑起来:“那小子已经变**妖了。” 红青年跳起里骂道:“说什么呢?还不都是你的馊主意,我看你是故意整人吧。” “小峰!”程朱二人一同惊叫起来,然后指着钟岳峰笑了起来。 “你这么一化妆连我们都瞒过了,还有谁能认出来呢?这样子挺好的。”程石头端详着钟岳峰说。 因为钟岳峰晚上要比赛,哥几个没敢像往常一样放开肚子喝酒,钟岳峰干脆只喝果汁,哥几个说说笑笑混到了傍晚。这时,陈小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邱哥呀,好吧,就到公司门口。”他挂了电话道:“是老邱,一会儿来车接,咱们赶紧吃些东西。”四人匆匆吃过晚饭,就往公司赶。吃饭的地方跟南霸天总部只隔了一条街,哥几个刚走到街口,一辆奔驰缓缓停了下来,一个人从车里下来,原来正是邱中军亲自驾车来接“释大龙”了。 陈小虎装模作样地分别为他们介绍:“邱总,这位就是中原武林的高手释大龙“屎”大侠。大龙,这位就是南霸天**的邱总。” 钟岳峰当然从陈小虎嘴里听到了异味,但是他顾不得和陈小虎计较,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冲着邱中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因为他跟邱中军有过几次接触,怕一开口让他听出口音,所以并不说话。 邱中军知道参加黑市拳比赛的人大都是自大狂妄之辈,因此对释大龙爱理不理的也不以为意,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黑市拳赛的各种规矩想来陈小虎已经给你说了吧,我也不再多说了,你今晚的对手来自佛山,据称是黄飞鸿的传人,无影脚特别厉害,此人在别的地方参加过比赛。现在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些,你自己要小心点儿。” 钟岳峰仍旧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看起来果然有高手的一派风范。陈小虎指着程石头和朱常乐道:“他们也是南霸天的员工,都是大龙的朋友,也想去现场为大龙助威呢。邱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邱中军皱了皱眉头道:“你小子真会找麻烦,一张门票要两千块,还要先预订呢,这样吧,一会儿你们就说是参赛拳手的教练,不然根本进不去,规矩大家都懂,别的我就不再说了,上车吧。” 奔驰车行驶了好久,后来似乎出了城,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只觉得车渐渐驶往偏僻的地方,像是到了荒郊野外。道路两边黑黢黢地几乎没有一丝灯光了,借着雪亮的车灯才看清路边生长着高大的常绿乔木。 汽车大约行驶了个把小时,才在一片建筑物前停了下来。一个大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各种高级的轿车,看轿车的档次,也可以判断出能到这里来看比赛的人非富即贵,要不然就是和黑道上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只是看不出这里究竟是乡下的一个村镇,还是乡间的别墅或度假村之类的地方,不过如此隐秘倒是符合黑市拳赛的特点。毫无疑问今晚的黑市拳比赛就在这里进行,钟岳峰感到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 第四十七章 黑市拳赛生死战 邱中军带着他们从一个侧门进入了赛场。因为还不到比赛时间,钟岳峰几人被安排在一个休息室里待着,但是没有见到比赛的对手,可能在别的房间休息,不到正式开始比赛双方一般不能够见面,甚至连彼此的身份姓名都不知道,可能是防止比赛双方拳手商量好在场上打假拳,打假拳可是黑市拳赛场上的大忌。 邱中军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没有和众人寒暄直接了当地说:“这位是唐先生,你这一场比赛就由他负责,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他联系。因为今晚有两场比赛,考虑到你是第一次打这种比赛,所以就把?安排在了下一场。按规矩新手的出场费只有五千,而且比赛前支付一半,赛后支付另一半,最后获胜了才另有奖金,不过你的出场费虎爷给你加倍,希望你打好这场比赛,获胜了还会有五万元奖金,如果伤残或死亡,你拿不到一分的医疗费或抚血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叠钱递给钟岳峰:“这是出场费一万元,破例先全部付给你,祝你走运。”说完,他转身就走。 钟岳峰急忙叫着了他:“邱哥,我想先看一看第一场的比赛。” 邱中军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观摩一下让你心里先有一个准备,感受一下赛场的比赛气氛。老唐,你安排一下。”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开了个玩笑:“别被吓得临场退缩,如果突然突然退出比赛后果会很严重,要么赔出一大笔钱,退给观众和下赌注的人,那笔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没钱赔出,就让陈小虎帮你收尸。”他说完笑着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那个叫老唐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把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布置得典雅精致,透过小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比赛场上的情况,看来这是专为一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的达官贵人准备的看比赛的专用包房。这时赛场上的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简单地围着缆绳,那里大概就是比赛的擂台,看这里的样子似乎是临时改造的比赛场地。场边已经立起了两块大牌子,那块红牌子上写着:黑面杀手,15胜0负,1赔1.5;另一块蓝牌子上写着:追魂无常,8胜0负,1赔2.5。原来两块牌子上分别是两个比赛拳手的基本资料,观众可根据牌子上的胜负率和赔率下赌注。 “那边有下注的地方,用现金和信用卡都行。今天每注最低一千元,最高可下注一百万元,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运气。”老唐介绍完离开了。 哥几个都被下注的数额吓了一跳,这还真是一掷千金的豪赌啊。场上果然有人拿钱换回了花花绿绿的筹码。黑市拳赛之所以很红火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可以任意下注赌输赢,观众可以到“庄家”,也就是操纵组织黑市拳赛的人手里下注,也可以私下协议赌输赢。来这里看比赛的人其实也和参加比赛的拳手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赌徒,只不过前者赌的是财运,而后者除了财运还要赌上性命。 后来一位场上主持人到场子中央鼓动大家快些下注,而后一队穿着极其暴露的美少女进场了,她们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说是跳舞,其实就跟搔弄姿差不多,场子里的气氛有些热烈,血腥暴力的场面加上一点色情的东西确实黑市拳赛场的一大创意。一曲**舞跳完,下注也结束了,美少女退场,主持人上场宣布请双方拳手登场,两个拳手先后登场了。主持人介绍穿红色运动裤的是黑面杀手,果然黑面冷脸,身材粗壮;穿蓝色运动裤的是追魂无常,身材瘦高,吊眉斜眼,活脱脱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无常鬼,二人的绰号果然叫得恰如其分。 主持人交代了几句一吹哨子就退到了一边,比赛正式开始了,两个拳手弓腰握拳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手,二人绕着场子转了半圈,步法灵活而迅捷。忽然同时起了攻击,以攻对攻,几乎拳拳到肉,拳头打中人体的嘭嘭声伴随着拳手中拳吃痛而出的闷哼,刺激得场内的观众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纷纷吼叫起来:“加油!加油!” 两个人厮打了一阵子又分开了,两个拳手都已经受伤了,追魂无常满脸血淋淋的极其恐怖,黑面杀手也吐出了一口血水带着一颗牙齿,二人都小心地戒备着保持着距离不敢轻易接近。观众继续高声叫骂着煽情鼓动,黑面杀手终于忍不住率先冲了上去,一个冲天炮直击追魂无常的面门。追魂无常一边招架,一边抬膝撞击对手的腹部。黑面杀手这一记重拳先一步击中对手的脸,同时自己腹部也受了膝盖一击,他仗着身胚粗壮硬受了一下,接着自己后手拳又一次击在追魂无常的脸上。追魂无常一连受了两次重击后就有些昏沉呆滞,像醉酒似的来回摇晃,这时更像从地域钻出来的无常鬼。黑面杀手趁势冲上去连续出拳都打在了追魂无常的头部,追魂无常扑通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脸上皮开肉绽早已经看不清了本来面目,血从口鼻里流了出来。 场子里一片混乱,几个女人出刺耳的尖叫。主持人急忙上去拦着了依然想上去殴斗的黑面杀手,他检查了一下追魂无常的伤势,然后吹了一下哨子,抓住黑面杀手的手高高举起,宣布他获胜了。整个比赛不到十分钟,输赢已成定局,早已经守在场边的医护人员跑上来把伤者抬了下去。那些拿着蓝色筹码的人都是买追魂无常赢的,此时都大声地咒骂起来;而买黑面杀手赢的赌客则忘形地欢呼起来,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钟岳峰几人都看得头晕目眩,这黑市拳赛果然激烈残酷。这时,老唐拿着一件蓝色运动裤走了进来:“把衣服换上,准备上场。” 钟岳峰麻利地换好衣服,把那一万元钱递给陈小虎:“把你带来的一万元和这一万元钱都去下注,就买我赢。” 陈小虎嘴动了动没有说话。哥几个都看着钟岳峰,目光里饱含着关心和担忧,仿佛是看着即将走向战场的战友。钟岳峰见状心里有些感动,就笑了笑道:“别担心,我一定会赢,我一定要赢,记住快去下注。”说完跟着老唐走了出去。 钟岳峰又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会儿,被老唐招呼上场。这时,场子里已经换了两个牌子,红牌子上写着:无影脚,12胜0负,1赔1.2;蓝牌子上写着:中原狂龙,0胜0负,1赔5。钟岳峰一见觉得好笑,自己怎么就成了狂龙了,钟岳峰初进进赛场时的紧张心情忽然间不见了,他冷静地打量着对手无影脚,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差不多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剽悍威猛,绝对是那种力量加度型的拳手。无影脚只是看了钟岳峰一眼,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 观众席上有人大声地骂起来:“妈的,什么中原狂龙呀,我看叫中原一条虫还差不多。”大概是买了中原狂龙赢的那部分人受了绰号的影响,等到看到了双方真面目,觉得力量的悬殊太大,就不满起来。钟岳峰无视众人的谩骂,平心静气地等待着比赛开始。 随着一声哨响,无影脚率先动了攻势,两只铁腿横劈竖扫,但闻风声嗖嗖,竟难以看清腿影的攻势,无影脚果然无影无踪神妙无比。钟岳峰看对方攻势凌厉,只得连连躲闪,也幸亏他从卖豆腐时起就着重练习下盘功夫,师从智信之后,身法步法更有长进,这时他才能仗着灵活的步法才数次化险为夷。 钟岳峰堪堪躲过对方的一记劈挂腿,却想不到对方一记勾拳也突而至,原来这无影脚以“无影脚”为绰号,让对手只顾提防他的脚,再想不到他的杀手锏还有重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每每奏效。钟岳峰仓促之间来不及躲闪,只得挥拳迎上硬挡了一记,被反震得连退了两步,饶是运气护体手臂也被击得又酸又麻。再看无影脚也只是晃了晃身子,显然他占了主动冲击和身高的优势。钟岳峰看他只是揉了揉拳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他真是黄飞鸿一派传人,只怕也练过内功。无影脚凌厉攻势稍减,原来他虽然也练了一点气功,但与钟岳峰精纯的少林内功相比还是稍有不足,那一拳硬碰硬手指疼痛欲折,这才知道眼前其貌不扬的人其实深藏不露,顿时收起轻视之心。 见两人缠斗多时竟然不分胜负,招数又精彩纷呈,煞是好看,全场不停地响起震天的喝彩声。 二人又斗片刻,依然未分胜负。因为钟岳峰宅心仁厚,与对方又无深仇大恨,他从内心里还是把这场格斗当作了较技的比赛,并未当作生死决斗;所以那些阴毒的招数就不忍心使出来。而无影脚已经参加过十多场比赛,早把这种比赛当作了性命交关的搏杀,招招不离要害,只想一击搏杀,此消彼长之下二人依然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这时,无影脚因为身大力猛久斗之下喘气声渐渐粗重起来。钟岳峰以逸待劳,依然是气息悠长,他知道对方体力已经开始下降,当下抓住一个空挡,利用自己身小灵活扑进去贴近了打,同时也改变了拳法,用上了灵活多变的五行拳,此举果然凑效,无影脚连遭数击,手忙脚乱时被钟岳峰一招枯树盘根摔倒在擂台上。但是,钟岳峰并没有趁机上去殴打对方,而是站在一边等无影脚爬起来,才重新上去交手,惹得观众吼声四起,一时也辨不出是褒是贬。刚过两招无影脚又一次被钟岳峰击倒。无影脚由于刚才用力过剧,体力越不堪,后来又连续被钟岳峰摔倒数次,虽然没有受伤,但到最后累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场子里再一次喧闹起来,仿佛是滚开的锅,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高兴的人少失望的人多,因为差不多的人都押了无影脚赢,却想不到比赛结果出人意料。输了钱的人都把怨气撒在无影脚的身上越焦躁起来,叫骂着恨不得上去把无影脚撕成碎片碎。无影脚有些复杂地看着钟岳峰,虽然满脸的羞愧但没有一丝的愤恨,他甚至有些佩服和感激眼前这个绰号叫中原狂龙的人,如果他今天是败在另外一个拳手手里,绝对不会毫无伤地走出赛场,如果可以他真想和这个对手成为朋友。无影脚在一片咒骂声中悄然离去。 程石头和朱常乐都兴奋地跑过来向钟岳峰表示祝贺,只有陈小虎在一旁懊恼无比,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钟岳峰,活像一只瘟鸡。 钟岳峰有些不解地问:“虎子,怎么了?我赢了比赛难道你不高兴吗?” “哈哈,他不高兴是因为被他弄丢了五万元钱。”朱常乐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见钟岳峰有些不解,程石头跟他解释了一遍。原来,钟岳峰让陈小虎把两万块都买自己赢的筹码。但是,陈小虎觉得钟岳峰似乎赢面不大,怕输得血本无亏,就只买了一万元。如果不是程石头极力阻止,他甚至会买无影脚赢的赌注,到那时那只怕真会血本无亏。这一转眼五万块钱就没了,陈小虎怎么会不怄气?没当场吐血就算不错了。 “哈哈,你这小子,一下子挣了好几万你还不满足呀,做人不能太贪啊,走,快去领了奖金喝庆功酒去。”钟岳峰毫不在意地笑道。 陈小虎这才不好意思道:“兄弟真是对不住了,你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是这一身还算过得去的功夫,还为你的轻财重义,视金钱如粪土,男儿到此真英豪啊!”程石头和朱常乐闻听此言也轰然叫好。 钟岳峰擂了陈小虎一拳笑道:“你这算是称赞人吗?我怎么听着怪怪的。”哥几个哈哈笑起来。 第四十八章 化敌为友 钟岳峰等人刚从专用通道走出来,正碰上无影脚在等钟岳峰,他真诚地说:“狂龙兄弟,谢谢你,我,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行吗?” “好啊,我看您腿法厉害无比正想请教呢,要不我们一起去喝一杯酒去?”钟岳峰高兴地说。 无影脚四下看了一下,四周静悄悄地没人,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一起走太招眼,如果让他们误会咱们勾结在一起打假拳麻烦就大了。咱们分开走,约个地方见面,要不咱们去东方梦幻夜总会吧。” 东方梦幻夜总会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熟呢?钟岳峰忽然想起了那个洪门大哥孟震东不正是东方梦幻夜总会的老板吗?自己与他接下了梁子,如果与之照面会不会再起冲突呢?正在踌躇思量间无影脚已经远去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是释大龙,只怕孟震东诸人认不出自己,想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哥几个赶到东方梦幻夜总会时,无影脚已经先一步赶到,等候在门口了。无影脚把众人带到了一间贵宾房,客套了一阵子酒菜上齐,一时间觥筹交错,杯到酒干,几杯酒下肚这才又开始叙谈。 无影脚自我介绍道:“我真名其实叫梁慕鸿,先祖曾拜在大侠黄飞鸿的门下,只是传到了我这一代武功已经失传了不少。唉,就是不失传又能怎样呢?黄师祖曾经说过每一门功夫都是好功夫,练成与否,练得好坏,因人而异,绝招之所以称为绝招就是挺普通的功夫练得出色罢了。但是,我们这一派传了一百多年再没有人能越飞鸿祖师的。所以今天败在兄弟手里我也是心服口服,尤其是兄弟的武德人品更让我佩服,如果你要伤我则易如反掌,但是你只让我力竭倒地,如此大恩大德让梁某人感激不尽,来,我再敬兄弟一杯。”说完先端一杯递给钟岳峰,自己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钟岳峰正在品味梁慕鸿转述黄飞鸿关于武学的话,觉得暗合武学至理而颇受教益,忽然见梁慕鸿端酒敬自己,急忙把酒接过来也喝了,然后说道:“梁大哥,我只是仗着身小灵活来消耗你的力气,其实我今天赢得侥幸。我看梁大哥真乃性情中人,我今天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实不相瞒我其实不叫释大龙,我真名叫钟岳峰,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南霸天安保公司的保安,只是急用钱才参加黑市拳赛,所以才隐瞒身份报名参赛的,希望梁大哥为我保密。”钟岳峰见梁慕鸿豪爽磊落,自再继续隐瞒身份倒显得自己不仗义,随即也就把身份坦诚相告。 梁慕鸿见钟岳峰如此信任自己,自然高兴,拍着胸脯道:“钟兄弟这么说真没把我当外人,以后有用到梁某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咱哥俩再干一杯。”二人又一饮而尽。 “我一会儿为钟兄弟引见一位朋友,就是这里的老板孟震东,此人是洪门的老大,以后钟兄弟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 钟岳峰不动声色道:“梁大哥跟孟老板很熟吗?” “其实我跟他也不太熟,当年他初出道时曾到我父亲办的武馆里学过几天的功夫,后来入了黑道就没有再继续学武。其实我过来打黑市拳就是孟震东邀我过来的,想让我打几场比赛,在道上混出名了好开一家宾馆,而且我也想斗斗那个叫‘野狼’的泰国佬,可是按照他们的规矩最少先赢了一场才有权挑战擂主。现在我是没机会了,我看只有钟兄弟才能够打败那个狂妄的家伙了。” “梁大哥,真是抱歉,害你失去了参赛的资格,一会儿见到孟老板你别说破我的身份,我跟姓孟的有一点不愉快。而且,我跟梁大哥一样不想沾惹那些道上的人。” 梁慕鸿愣了一下道:“我没想到这些,你考虑得对,那个孟老大确实算不得什么正经玩意,不理他也好。”他自是懂得道上的规矩,也不问双方为什么结怨。 二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也没有加入那哥三个喝酒的阵营,又谈论起功夫来。钟岳峰给他讲少林拳法和七十二绝艺;他给钟岳峰讲黄飞鸿成名绝技无影脚。两个人正以武佐酒相谈甚欢,而且彼此都受益非浅。 孟震东忽然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哈哈笑道:“诸位兄弟今天能来这里,实在是让东方梦幻蓬荜生辉,孟某刚才有些俗事缠身,所以来迟了,我自罚一杯,不,罚三杯给各位赔罪。”说完果然斟了三杯酒一一饮尽,然后又跟众人寒暄了一阵子才坐下来目视着梁慕鸿,等着他介绍在场的朋友。 梁慕鸿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位就是比赛赢了我的释大龙,江湖上人称‘中原狂龙’,这几位也都是大龙兄弟的朋友。” 钟岳峰见梁慕鸿果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孟震东也没有认出自己,心里才算松了口气。他也不跟孟震东套近乎,只是冷淡地冲孟震东点了点头。倒是陈小虎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洪门大哥早已经如雷贯耳,现在突然见面了,显得有些肃然起敬,急忙客气地和他干了一杯。程朱二人有样学样,也都跟孟震东碰了杯。孟震东见钟岳峰拿架子心里有些不悦,妈的,一个打黑拳的竟然在老子面前摆谱,不过他有心想拉拢此人就越显得亲切谦恭,又招呼服务员上了一瓶极品的马爹利xo。 “大龙兄弟和梁师弟的龙虎斗一定是精彩纷呈,可惜我无暇分身竟然错过了,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不过今天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真乃一大快事,来,我再敬诸位一杯。”他端起杯子示意先干为敬。 “孟老板真是太客气了。”众人都陪着饮了。 “龙兄弟如此身手,正所谓是少年英雄,该是出来闯荡一番的时候了,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如果你我兄弟联手一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孟震东开始抛出橄榄枝。 自从他上次摆鸿门宴受挫与钟岳峰之后,一度心灰意冷甚至有了隐退的想法,可是没几天雄心重起,就去佛山撺掇无影脚梁慕鸿过来打黑市拳。他一方面想利用梁慕鸿赌拳从中捞取好处,另一方面想把他收为己用办武馆来扩充自己的势力,他以为凭无影脚实力足可以对付让自己难堪的那个小子,甚至可以进一步壮大洪门势力,达到独霸南天的目的。人就是这样,一旦好了伤疤就忘了疼,野心才一芽就想长成参天大树。 钟岳峰一听孟老大的话就觉得好笑,怎么又是老一套,一见面就想让人成为他的狗腿,这人真像一帖烧热的狗皮膏药,一粘上只怕就揭不掉,不如趁早回绝,想到这里就笑着说:“我还有三年才能满师,这次出来也像梁大哥一样其实就是奔那个泰国佬来的.此事一了,我就马上回去了,不过,如果死在也郎拳下就回不去了。” 孟震东自觉没趣,只得勉强笑道:“哈哈,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孟大哥,真抱歉,我恐怕无法留下帮你了,这一趟出来才知道江湖上卧虎藏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其实只是井底之蛙,哈哈,就我这两下子在这里开武馆只怕也是贻笑大方,罢了,这一趟回去就潜心练武吧。”梁慕鸿也接着道。 孟震东一听更是无比懊恼,这转眼功夫就鸡飞蛋打了。那一位没笼络到手,这一位又怎能放他走,他急忙道:“梁师弟切莫如此,开武馆也并不误练功呀,还能接触到更多的高手,学到更多的功夫。如果你回佛山去不是又成了闭门造车吗?” “我意已决,孟大哥莫劝了。” “梁大哥,其实你留在这儿办武馆也未尝不是好事,只要你一心练功授徒闲事不管,一切都由孟老板打理,在这儿和在家也没什么区别。”钟岳峰对孟震东的如意算盘一清二楚,让梁大哥留在他身边,诸事不管只管教徒弟也就是不做你姓孟的爪牙,只怕还会起到牵制作用。钟岳峰在一瞬间已经想到了好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和孟震东面对面冲突,预先伏下梁慕鸿这颗棋子局势就会好一点,当然如此做虽有利用梁慕鸿之嫌,但是对梁慕鸿不但无害反而有利,那些好处都已经被孟震东说了。所以他才又劝说梁慕鸿留下。钟岳峰自从家乡出来以后,经历了不少的险恶,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就是人生最好的老师,他之所以成长的如此快跟他的独特经历和旺盛的求知欲有关。 梁慕鸿马上听明白了钟岳峰话中的含义,虽然他跟钟岳峰相识不久,但对这位比自己年轻多的小兄弟衷心佩服,当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孟震东根本没怀疑钟岳峰的身份,再加上心有所图,那顾上推敲钟岳峰话中有话,见梁慕鸿答应留下,就像是一件丢失的珍贵东西有失而复得一样,心里只顾高兴,就连刚刚对钟岳峰的不满也被他帮自己说话的感激之情代替了。 钟岳峰见他高兴随机打趣道:“孟老板和梁大哥合作成功值得庆贺,这个xo是不是再上一瓶?” “一瓶哪行,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怎么也得再喝个两三瓶,不然孟老板怕是也不痛快。”陈小虎抢着道。 妈的,老子一千多美元的酒你以为是凉水呀,孟震东心里肉疼却故作大方地让服务员又上了两瓶。 陈小虎心里暗乐,差点儿笑破了肚皮,他在**混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洋酒名贵,如果不知道趁火打劫那就不是他陈小虎的性格了。程石头和朱常乐不知就里,虽没觉得这洋酒如何好喝,但喝价钱高的酒的感觉挺好。哥几个这一高兴都争着和孟震东碰杯。孟震东心疼自己的酒,这么贵的酒不能便宜了这些混蛋,一气之下就多喝了几杯,弄得晕晕乎乎的尚有一丝清明,这酒喝完了只怕他们还会耍什么花花肠子,想到这里就急忙借故溜走了。 孟震东这一走,哥几个更是无拘无束敞开了喉咙喝,尽情地玩乐,陈小虎最后又自作主张叫了两瓶,喝不完咋办?拿走呗。服务员见老板亲自作陪,这可是从没有的事,这可是老板请的贵宾坚决不能得罪,别说两瓶xo,就是十瓶八瓶也乐得巴结,反正是老板请客。这个服务员第二天就被孟震东臭骂了一顿解雇了。她感到无限地懊悔,我到底还是得罪了老板宴请的那些贵客。 众人玩到了半夜才散了伙,钟岳峰这时才想起自己这副惊世骇俗的形象还得改回去,否则明天就见不得光了。为钟岳峰化妆的那家美容店还没有关门,还是那个“人妖“的美容师,他一听钟岳峰要把自己的形象变回去,以为是嫌自己给他做的美容不好看,心里就有些不爽,爱理不理的在那儿磨蹭,陈小虎刚想火,钟岳峰阻止了他。 “师傅您的手艺真绝了,我今天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她愣是没认出来我,把我当成她小学同学了,还装丫的说如果我早一天出现就绝不和那个秃头疤脑的家伙结婚,哈哈,你说***好笑吗?不过我回头要和现在的女友约会她也认不出我来怎么办?所以只有大师您能把我还变回去。” 陈小虎在一旁差点笑破了肚皮,低声对程石头和朱常乐道:“这家伙老说我能把死的说活,假的说成真的,我看他自己最能忽悠,真正瞎白话。”三个人顿时笑成了一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人妖”美容师早被钟岳峰恭维得飘飘然了,听完钟岳峰的话,他自作聪明道:“对,对,如果你这个样子跟你现在的女朋友拥抱亲吻,她还不把你当流氓。”这才忍痛把自己创造的“艺术品”亲手又毁掉了,创造一件事要千辛万苦,破坏一件事却轻易而举,只用了原来不到一半时间就让钟岳峰又变回了原样。 钟岳峰这时才找回了自我的感觉,看来这人呢还是本来面目好。 第四十九章 钟岳秀受辱 夏天的脚步才过去没多久,一场连绵的阴雨之后,中原的秋天就提早来临了。树叶儿开始渐渐地失去了盎然绿意,有变黄的趋势。大街上摆放的一盆盆菊花却开得正好,花色繁多,黄的灿烂,白的纯洁,红的艳丽,紫的典雅??品种不同花序大小和形状也各有不同。缤纷多姿的菊花渲染着这个季节,也点缀着这个中原的小城,大街小巷简直像是沐浴在了菊花的海洋,怪不得把菊花当作了这个城市的市花。 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姑娘从市重点高中走出来,她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匆匆地走着,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朴素普通,却掩不着她的天生丽质,她身上那份清纯淡雅的气质简直可以和街边的菊花相媲美。女孩儿的身后又跟上几个骑单车的男生,流里流气地吹着口哨,就像是一群嗡嗡叫着恋花采蜜的蜂蝶,女孩儿红着脸不由加快了脚步。 一辆摩托吼叫着从后面赶了上来,骑摩托的是一个戴墨镜的长青年,后面坐着的是一个理了茶壶盖头的胖子。追女孩儿的几个男生见摩托驶过来了都不敢再吹口哨了,脸上都堆满了谄笑跟骑摩托的青年打招呼:“威哥好!” “你们***是不是活腻味了,连威哥看上的人你们都敢调戏?”胖子瞪着牛蛋眼恶狠狠地骂道。 “滚!”叫威哥的长青年虽然长相白净秀气却透着一股子阴狠霸气。 那几个男生噤若寒蝉,讪笑着溜走了。摩托已经追上了前面的女孩儿,长青年单腿支地用一种亲切的语气说道:“钟岳秀,今后这些家伙再敢纠缠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整治他们,在这个城市还没有我刘建威摆不平的事儿。” 原来这个女孩儿正是钟岳峰的妹妹钟岳秀,一年前考入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为了方便她和弟弟上学,哥哥钟岳峰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一家人都搬到城里来了。由于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她就没在学校寄宿,每天回家吃饭,还能帮爹妈做豆腐卖。这个刘建威跟她是同一个学校的,这一期才从别的学校转到高三的,这才开学没多久就盯上了素有校花之称的钟岳秀,每天都死皮赖脸地纠缠她,比那些男生更讨厌。听说他还追求别的漂亮女生,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胚,就是因为他父亲是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才转来不久就在学校称王称霸了。摩托车后载的胖子叫唐小成,是他的死党。唐小城家里是做生意的,父亲开了一个小公司,家里挺有钱。一个父亲有权,一个父亲有钱,二人在学校里就狼狈为奸横行霸道。 钟岳秀没搭理刘建威,只顾低着头往前走,对这些痞气十足的学生还是少搭理他们为妙。 唐小成有些不忿:“威哥,这妞怎么这么拽?要不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弦算球了,你看那些女生刚开始还不都是扭扭捏捏的,你一操她就争着投怀送抱了,你这么细磨软泡的没用。” “你懂个屁,**虽然是最终目的,但追求的过程才是享受的乐趣,跟你这白痴色狼说不明白。”刘建威不耐烦地斥责他。 唐小成没敢再说话,只在心里嘀咕,说我是色狼?我看你自己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级大色狼,学校里稍有姿色的女生的哪个没被你性趣?还追求过程呢,我看你也大概也忍不了多久就会辣手摧花了。看着钟岳秀婀娜的背影渐渐远去,刘建威心里有些焦躁,仿佛钻进去了一只老鼠在里面抓挠。他一踩油门摩托箭一般地窜了出去,险些把唐小成颠下去。一个人有时候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更无力改变它,就像是钟岳秀无法改变为自己带来烦恼的容貌一样。这个花季少女的命运会如何呢? 这一天,刘建威省城的表哥雷小军过来玩。雷小军的爷爷就是刘建伟的姥爷是省里的一位退居二线的老领导,父亲开了一家大公司,因为家势显赫,所以这小子高中没混完就进了省里的一所大学,大学没毕业呢文凭就拿到了手里,正经工作不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省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刘建威索性连学也不上了,带着胖子唐小成坐着雷小军开来的宝马耀武扬威地跑遍了全城大街小巷。雷小军此行的目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寻美猎艳,所以一双眼睛尽往大姑娘小媳妇身上看。刘建威心里暗乐,早听说表哥和自己嗜好一样,看来是真的,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哥俩掏心挖肺地交流些风流艳史和御女心得,一谈之下刘建威大为佩服,原来表哥比自己的道行深多了,唐胖子在一旁听得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哥俩真不愧是床上高手,连整这也能整出这么多新花样儿来,老子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开开荤。 酒吧、舞厅、洗头城、按摩店凡是跟色情沾边儿的地方逛了个遍。雷小军大为泄气:“这破地方连个靓一点的马子也找不到,改天你到省城了看哥哥是怎么招待你的。” 唐胖子心道,省城来的眼界就是高,我看着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靓妹,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萝卜白菜了?这家伙大鱼大肉吃腻味了,说不定喜欢清纯点儿的也不一定,他看着刘建威急得抓耳挠腮的,就急忙献计:“要不把咱学校的几个校级美女介绍一个给军哥?” “清纯可爱学生妹?哈哈,我喜欢,最好是处女。”雷小军终于被调动起了兴趣,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处女?那些校花们差不多都已经被威哥开成‘副处’了。”唐小成说着自己先乐了。 刘建威伸手在唐小成头上爆了个栗子:“妈的,别胡说八道,老子也没碰到一个原装货,这年头大概也只有幼儿园里有处女。” “谁说我们学校没处女,我敢保证钟岳秀绝对没人碰过。”唐小成脱口道。 雷小军眼睛一亮:“那个女孩儿漂亮吗?” 唐小成没说完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刘建威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向了他,吓得他低着头没敢回答雷小军的话。雷小军不高兴了:“小威,你不是想玩什么金屋藏娇的把戏吧?女人如衣裳,穿过了就换,兄弟可是如手足啊。” 刘建威一看表哥生气了就急忙解释道:“那女孩儿可是朵带刺的玫瑰,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不信你问胖子。” 唐小成正在那儿懊恼呢,一听刘建威这么说急忙把头点得像鸡叨豆似的:“真的,她就属于那种温柔的刺玫花,虽然好看,但是一碰就扎手。” 雷小军一听更来劲了:“甭管她什么花,老子今天就要辣手摧花。走,先找个地方吃饭去,吃饱喝足好办事。”说着动了车子。 钟岳秀吃过晚饭照例帮妈妈过洗了碗,跟爹妈打了声招呼就赶往学校去上晚自习,她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对妈妈说:“让弟弟做功课吧,等我回来再帮你做豆腐。” 钟有义两口子见女儿这么乖巧懂事,都欣慰地笑了。钟有义经过了这一年多的调养,身子骨明显比以前好多了。他看看女人没注意,就摸出一根烟刚叨到嘴上,从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烟从嘴上拿走了,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秀她妈,你就让我抽一根行吧,就抽一根。” 王蕙芳虎着脸道;“一根?抽一口也不行。小峰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怎么说来着?” 钟有义一听她提到侄儿,乖乖地把藏在口袋里的半包烟交给了妻子。小峰这娃儿懂事啊,在外面挣的钱一股脑都寄了回来,不但要供弟弟妹妹上学,还要给自己治病,现在小峰说吸烟有害健康那就不吸呗。王蕙芳见一祭出法宝自家男人就乖乖地缴械了,抿嘴笑了一下去做豆腐了。 钟岳秀走出家门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晚自习快要上课了,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紧不慢满地跟着一辆轿车。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那辆轿车突然加了,一下子窜到了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车门开了,那个讨厌的刘建威钻了出来。钟岳秀不想与他纠缠,扭头想从车前绕过去。车里又钻出一个人,那人凑近了钟岳秀的脸看了一眼,贼兮兮**道:“嘿嘿,不错,真是漂亮。走吧,今晚陪哥哥寻乐子去。” 钟岳秀闻到了那人嘴里喷出的一股子臭哄哄的酒气,她有些害怕,刚想撒腿往校园里跑,可是已经迟了,那人一把抓住了她往车里拉。钟岳秀心里一惊刚要张嘴叫喊,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后面的刘建威也上来帮忙连推带抱地把她塞进了车里。汽车一溜烟跑了,夜色苍茫的街头少有行人,即便是有人看见了又有谁愿意多管闲事呢? 刘建威最初的想法就是想逼迫钟岳秀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他还真有些喜欢这个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女孩儿,绝没有别的女孩儿身上的那种艳俗和轻浮,那一种天生的清纯高雅的气质令她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所以,当他看到她被绑着手脚塞着嘴蜷缩在沙上,那满脸惶然眼里却又射出不屈和仇恨的目光的样子,心里也生出了一丝的愧疚,他想放开她,但他知道雷小军一定不会同意。因为雷小军那带着兽性的目光一直在钟岳秀身上流连,像一条湿漉漉的舌头正在吧唧吧唧地舔舐钟岳秀漂亮的脸蛋和红艳艳的嘴唇,这让刘建威的心里不但有些不满,还有些恶心。等到雷小军瞪着血红的醉眼粗鲁地把他和唐小成赶出房间的时候,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他心底绝望而无奈地呻吟了一声。如果是别人这么着横刀夺爱他一定会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再让公安局刘副局长把他关进大牢。可是,对这位表哥他可是不敢惹,连自己老爸都赶着巴结他。 “妈的,都怪你这张b嘴。”刘建威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唐小成,真想在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扇了个够。唐胖子这回也有些后悔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同学被欺辱心里毕竟不好受,更何况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他有些畏惧地偷觑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刘建威,赶紧低下头一声不吭。 钟岳秀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的同学劫持,她想喊叫嘴里塞了只破袜子,她想挣扎手脚都被绑着却动不了。此时,钟岳秀就像只待宰的羔羊,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来主宰她的命运。爹,妈,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她无助地在心中呼唤着亲人。当那人伸出魔爪去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雷小军提着裤子意犹未尽地走出了房间,看见刘建威和唐小成一个蹲着一个站着眼巴巴地候在外面,就扑哧一下笑了:“哈哈,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原装货,感觉真不错,时间久了一点儿,让二位等不耐烦了吧,该你们了,请吧。” 刘建威一把推开雷小军冲进了房间,钟岳秀仍然在昏迷之中,衣服已被撕开了,露出了白生生的肌肤,**刚刚育成型,两个粉红的乳豆点缀得格外醒目。刘建威满腔的怒火霎时间化作了惊叹,眼前横陈的少女**简直就是一件绝妙的艺术品,如同一团晶莹剔透的软玉雕琢成的。他的目光在钟岳秀的躯体上流连不已,呼吸渐渐地粗重起来,他禁不着走上前去伸手放在了一个**上。身后突然传来了咽唾沫的声音,他一回头看见唐小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唐小成不舍地把目光从钟岳秀的躯体上收回,郁闷地退了出去,心里早把刘建威的三代女性骂了个遍。 钟岳秀呀,钟岳秀,你早顺了老子能有今天的遭遇吗?你就是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也被人吃过了,剩菜也是菜,***,不能只便宜了雷小军那王八蛋一个人!刘建威几分的酒意和满腹的嫉妒顿时化做了熊熊的欲火,三五下脱得赤条条的扑了上去。 唐小成最后一个从那具虽有呼吸但没有知觉的躯体上爬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他抓起一件扯破的衣服胡乱地擦了一下,提起裤子跑到隔壁去叫门。雷小军和刘建威折腾了半夜都有些累了,正在屋里酣睡。刘建威瞪着惺忪的睡眼骂道:“妈的,吵什么?” “她,她还没醒过来,该怎么办呢?” 刘建威这时也感觉有些害怕了:“她会不会死了?” “怎么会死呢?女人那地方又不是纸糊的,我见过一个婊子一晚上被七八个男人嫖,完事了照样两腿生风地去跳舞。胖子,你去先清理一下现场,把她的衣服都扔了。”满足了兽欲的雷小军显得有些轻松,他指挥着做善后工作。 “把衣服扔了腿穿什么?就这么让她光着身子吗?”唐小成不解地问道。 “你***真是头猪,不对,猪也比你聪明。衣服上面沾满了精液,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成为你**的罪证,再说黏糊糊地让人家穿在身上不舒服,也显得咱们太没道德了吧,别废话了,快去吧。” 唐小成现在对雷小军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急急忙忙地去了,他先把那衣服裹成一团塞进了洗手间的马桶里,然后又鬼头鬼脑地跑到了宾馆服务员休息室顺手偷了一套衣服,胡乱给钟岳秀套上。 “胖子,你把她背车上去。”雷小军吩咐道。 唐小成二话不说,一把抄起钟岳秀扛在肩上,跟在二人后面蹬蹬地下楼去了。这家叫“一夜浪漫情”的宾馆就是专为那些偷情男女建的。他们下楼的时候值班的服务员漠然地看了一眼根本没理他们,似乎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把她弄到哪儿去?看这样子没三两天下不了床,她如果报案就麻烦了。”刘建威心里有些不安。 “一个黄花闺女被几个男人操了一夜,你说她会往外张扬吗?她就是报案又怎么样?咱们三人一直在喝酒呢,证据没有了,证人也没有,你老爸好歹也是副局长呢,不会连这样也搞不定吧。就把她扔在她家附近,也算是积德。胖子你***嘴巴严些,不然小威我们俩就把这事全推到你身上。”雷小军恶狠狠地说。 唐小成打了个冷战,他急忙誓赌咒地起了保证。他偷偷看了一眼雷小军狰狞的面孔,有些魂不守舍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一路上再不敢说一句话,唯恐惹怒了雷小军让自己做替罪羊。汽车停在路口,唐小成把钟岳秀背到她家门口,幸好他跟刘建威跟踪她来过几趟,早已经熟悉了路径。他把她放在地上靠着门,回味着刚才的**时刻禁不着伸手又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感觉到她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吓得他扭头就跑。 钟有义夫妇俩因为女儿没有按时从学校回来,王蕙芳就到学校去也没找到女儿,她是不是到同学家去了?两口子俩心里就有些担心。因为女儿乖巧懂事,像这样夜不归宿的事情就从没有生过。俩人一夜没合眼,等到后半夜时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开门就现了刚刚苏醒的钟岳秀,那凄惨的样子像是被践踏在污泥中的鲜花。 钟岳秀受辱这件事仿佛就是晴天霹雳击在这一家人身上,突然之间天塌地陷了,一家人失去了欢笑,失去了生气。钟有义禁不着老泪纵横,老天你怎么不开眼呢?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好人呢? 第五十章 归途插曲 黑市拳赛虽然危险,但是收入果然高,钟岳峰只打了一场比赛,连奖金和下注赢的钱一共就有十多万元,虽然还不够香雪的全部医疗费,但是让她先住进医院治疗已经够了。他决定先把她送进医院去,一边治疗,一边等着跟那个泰国的黑拳王再打一场比赛。 第二天,他就去瘦老板的饭店接香雪去住院治疗。香雪一见到钟岳峰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眼睛红红地道:““钟哥,我听医生说我这病治愈的希望不大,就是能治好也要几十万元钱。我已经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过几天就去上班。大家对我的恩情只有下辈子再还了。”说到这儿已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泪珠顺着消瘦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给你算一笔账,如果你治好了病,你可以再活八十年,最少可以再工作五十年,这五十年你能创造多少的财富,能够挣到多少的钱?何况你还要照顾父亲和妹妹呢,你忍心让他们在这世上受罪受苦吗?医疗费的事你不用管。” 香雪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了。苏红樱不满地瞪了钟岳峰一眼,似乎是责怪钟岳峰不该把香雪惹哭,她把香雪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背抚慰她:“香雪,大家都会帮你的,你自己耶要有信心。”她嘴里劝着香雪,心里却也有些难受,唉,这个姑娘的命真苦。 钟岳峰虽然生死不怕,但有一样是最怕的,那就是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小时候妹妹岳秀就没少用这个法宝对付他,每次愿望不能满足时妹妹就会嚎啕大哭起来,他就得乖乖就范,估计这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毛病。看着香雪泪如雨下,苏红樱的眼圈也红了,这眼泪是会传染还是咋的?连钟岳峰也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劝解香雪,只是连声地叹气。这一叹气想不到有了效应,香雪停着了哭泣,眼泪汪汪地看着钟岳峰说:“可是,到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钱?” 钟岳峰一跺脚:“我已经说过有钱了,怎么还不信呢?”他索性抓过带来的提包,哗的一声倒出一大堆的钱,把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之所以包了这一大堆现金就是想起到震撼的作用,这样比一万句话都管用。 苏红樱吃惊地问:“小峰,你一个保安,哪儿弄来这么多的钱?你不会是――” “你不会是抢银行了吧?”瘦老板凑过来接上了话茬儿,估计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么多钱,瘦老板贪婪地盯着这一堆面额都是一百元的钞票,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摸。胖老板娘“啪”地打了他一巴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了一边。 两个女孩儿也担心地看着钟岳峰,仿佛他真地做了贼似的。钟岳峰不由地觉得又气又好笑,幸亏他来之前就怕被她们追问钱的来历而早有准备,他掏出一个笔记本拍了拍道:“都是借公司同事的,这不都在这上面记着呢,我们公司那么多人,借这么多钱还不是小事。钱已经借回来了,难道再还回去?你赶紧治好了病好挣钱还债。” 钟岳峰早想好了,说实话绝对不行,她们要是一听自己去打黑市拳拿命换钱,说不定会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自己也马上会被她们的泪水淹死;说自己买彩票中了奖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有那么巧的是吗?瘦老板一准会说我怎么就不会不中呢?只有说是借的才会让他们相信,至于说让香雪还钱更是让她相信这钱是借来的。果然,众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接下来香雪没有再说拒绝住院治疗。钟岳峰和苏红樱一起把她送到了先前检查的医大附属医院,顺利地住进了医院。接经过了一系列的各项检查,主治医生确定了治疗方案,一面化疗一面寻找能够相匹配的骨髓准备移植,那样才能够彻底治愈。本来直系亲属中同基因骨髓的概率要高,但是香雪的两个妹妹太小,父亲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医院只能从别处寻找同基因的骨髓。 总算把香雪安排进医院,下一步只要再打一场黑市拳筹到余下的医疗费就行了,钟岳峰这才算稍稍松了口气。后来忽然想到这些天一直东奔西跑的没顾上往家打电话,叔叔和婶婶一定很惦记。他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有些纳闷,怎么连叔叔也不在家呢?一下午他不停地拨打家里电话,但是一直都没人接,难道是叔叔的病又重了吗?他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一直到晚上,电话终于有人接了:“喂,小松,是你?叔叔和婶婶呢?怎么一天都不在家?” 电话另一端的钟岳松握着电话筒结结巴巴道:“他们都在医院,我姐,不,不,没在医院,他们不在医院。”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病了?快告诉我!”钟岳峰一听弟弟的话就着急了。 电话另一端的钟岳松忽然哇哇地哭起来:“姐,我姐,她住院了,我妈怕你担心上火,就不让告诉你。” “小松,别哭了,快告诉我秀秀究竟怎么了?”电话里只传来了钟岳松呜呜地哭声,后来干脆挂断了,再打已经没人接了。钟岳峰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心里有些火烧火燎的,恨不得一时就插翅飞回家去。 苏红樱见他打了个电话神情就有些异样了,就关心地问道:“小峰,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才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弟弟说我妹妹住院了,他哭哭啼啼地又说不清楚,快要把我急死了。” 苏红樱一听也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 “我马上赶回家去看看,不然我这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就是香雪这里要麻烦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尤其是要注意她的情绪波动。如果家里没什么大事,我会很快赶回来的。”钟岳峰吩咐道。 “你放心吧,香雪也是我妹妹嘛。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一路上要少管些闲事,想我了要打多电话。”她说到这里脸忽然红了起来。 钟岳峰没心思和她调笑,只得胡乱点头答应了。他匆匆赶回公司去请假,也亏了他平日里在工作中表现很出色,连陈文德总经理也很看重,所以就很顺利地就批下了探亲假,给哥几个打声招呼就直奔火车站去了。 北上的乘客太多了,当天的火车票已经售完了,但是钟岳峰归心似箭,买了张站台票进了站台,趁了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不注意利索地从车窗了钻了进去,一车厢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件不怎么光彩的事,钟岳峰感觉自己仿佛像个被抓住的小偷。可是为什么自己每次抓到的小偷都不会羞愧呢?看来自己这辈子天生做不来坏人,只能踏踏实实做个好人了。想到这里,钟岳峰赶紧到乘务员值班室找人家去补票。 刚听钟岳峰吞吞吐吐地把经过说完,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乘务员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地斥责他:“你是怎么上车?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钟岳峰尴尬地道:“我知道错了,所以赶紧过来来补票承认错误,保证下次不会了。这次因为是家里突然出了事,我必须立即赶回去,但是没买到这趟车的票。” 他说着赶紧掏钱给人家。 年轻乘务员一见这人态度这么诚恳,知道这人该不是故意想逃票,可能家里却有急事,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一时又不知该该怎么处理了,她扭过头去求救似地看着年长的乘务员。 那位位年老的乘务员见状就走过来道:“车已经开动了,他现在也无法下车了,就给他补票吧。小伙子,我们查得那么严你是怎么混上车的?” “嘿嘿,从车窗里翻进来的。”钟岳峰补完了票心里才算踏实了。 这一趟列车上坐的多是返乡的务工人员,车厢里的人坐得满满的,走道里还有不少站着的人,钟岳峰也只能站在那里。离得近的一位时髦女子厌恶地往里挪了挪,与她同行的满脸横肉的男子瞪起牛蛋眼道:“真不长眼,站远点儿。”钟岳峰有些生气,但没与他计较,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往后站了站。旁边一位住了拐棍的老头大概见这人凶恶,也吓得躲了好远。 开始查票了,负责这节车厢的乘务员正好是刚才给钟岳峰补票的年轻女孩,等查到那对男女时,年轻乘务员道:“你们两个买的是短途站票,请你们把座位让给这位老人好吗?” “为什么要让给他?这座位本来就是没编号的,谁先抢着归谁坐,你欺负我不懂啊。”那女人唾沫星子四溅反而指责起乘务员来。 “这些座位是老人和残障人专用座位,你看,你们二位不符合这条件,应该把座位让出来。”乘务员耐心地解释。 那女人赖在座上还不肯起来,那男的见一起过来的乘警已经不耐烦地瞪着自己,这才不情不愿地和女人让了座位。钟岳峰赶紧扶住那位老头过去坐下。那个乘务员认出了钟岳峰,冲他点了点头走过去了。 等到乘务员和乘警刚一离开,那男人就过去一把抓住老人领子恶狠狠道:“老东西。滚过去,这是老子的座位。”说着不客气地把老人扒拉到一边,如果不是钟岳峰手疾眼快扶了那个老人一把,他准定要摔倒。那对凶男恶女大咧咧坐下了。那老头吓得没敢吭声,哆嗦着躲到了一边。别的人大概都怕那男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有的人干脆装作视而不见,事不关己谁肯惹祸上身呢,这是中国人传统的做人哲学。 钟岳峰瞧着却有些气愤了,临走时女朋友苏红樱虽然一再交待他闲事少管,但这怎么算是闲事呢?他骨子里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如果让他面对不平之事装聋卖哑不理不睬是件挺难受的事,简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更何况他早看这二人不顺眼了。对付这样的欺软怕硬的无赖钟岳峰最有经验,根本无需跟他废话讲那些社会公德和大道理,他们只认准一个理,那就是他横你比他还横,也就是拳头下的真理。 钟岳峰走过去照样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那人勃然大怒抬手就打,钟岳峰一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拧,那人付出杀猪般的惨叫。钟岳峰看着他二人冷冷道:“这不是你们坐的地方请让开,另外我再奉劝二位一声,要懂得尊老爱幼,因为有一天你们也会老的。” 二人敢怒不敢言,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钟岳峰扶着老头坐下来。一车厢乘客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这二人觉得没脸面再待下去了,灰溜溜地到别的车厢去了。那老头不住口地道谢不已,拉了钟岳峰非让他也坐下。钟岳峰见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就让她坐,那女的死活不肯坐,钟岳峰只得自己坐下了。 接下来的旅途很平静,除了那一段小小的插曲外,基本上没生什么事。钟岳峰第二天上午就回到了家。他离开家与亲人分别已经整整一年多了,此前基本上没出过远门。近乡情更怯,钟岳峰的心里也毫不例外地激动起来。终于又踏上了家乡的土地,又听到了熟悉的家乡话,钟岳峰感到格外亲切,只是因为担心妹妹的病情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见到亲人们。 他从车站出来,因为想尽快见到妹妹,就放弃了步行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坐到租住房的巷子口。他快步穿过小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租住的小院前,大门紧紧地锁着,看样子秀秀还在医院,叔叔和婶婶应该还留在医院照顾她,看来只好先去学校去找弟弟了。 夏天的晚上乡村老是停电,来电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哈欠连天地勉强写完了一章,然后匆匆上传。就像二愣子干的庄稼活,粗糙中难免会有疏漏谬误,请喜欢此书的朋友们多多支持,请不喜欢此书的朋友们多多批评指正。在此向朋友们致谢。 第五十一章 学校不是黑社会 钟岳峰的弟弟钟岳松就读的学校离家里租房的地方并不远,弟弟第一次上学还是钟岳峰送去的,当年就是为了让弟弟和妹妹上学方便才在这儿租的房子。他来到弟弟学校的时候,离中午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他只好耐心地在学校门口等着。学校大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了,各种车辆也越聚越多了,好像都是接学生的。下课铃响过不久,一群群学生像潮水一样从校园里涌了出来,门口热闹了好一阵子,人流渐渐消散,像是潮水忽然涌起又渐渐退去。 钟岳峰瞪大了眼睛但没看到弟弟的身影,学生差不多快走完了,他又着急地向校园里张望,这时才看见一个孩子孤零零地穿过空荡荡的校园走了出来,那正是弟弟钟岳松,他心里一热禁不着大声叫道:“小松,小松――” 钟岳松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大叫着:“哥,哥――”飞也似的跑了过来,他仰脸看着自己的哥哥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钟岳峰看着弟弟头乱糟糟的,穿得也有些邋遢,看来这些天他因为没人照顾也受了不少罪,他的鼻子顿时也有些酸酸的。钟岳峰轻轻地抚了抚弟弟乱乱蓬蓬的头道:“小松,饿了吧,走先吃饭去。”钟岳峰虽然急着去医院看妹妹,想马上问问秀秀的情况,但是看着弟弟的样子有些难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反正已经回来了,一会儿到医院一切就都清楚了。他决定先带弟弟去饭,想到这里就拉着弟弟的手朝最近的一个饭店走去。 哥俩叫了好几个菜,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让钟岳峰又是好笑又是难过,他把菜都移到弟弟身边:“慢慢吃,别噎着了。你这些天一个人是怎么吃饭的?” 钟岳松嘴里塞满了食物,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有时候自己做饭,有时候就吃方便面。”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会做什么饭?大概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地凑活了,钟岳峰马上明白了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几盘子菜一大半都进了弟弟的肚子。 钟岳峰等弟弟吃饱了这才问妹妹的事情,钟岳松一听说到姐姐眼圈又红了。钟岳峰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就把那家医院的地址告诉我就行了,我回头就去医院。”临走时,钟岳松看喝剩下的半瓶啤酒,就顺手拎上了。走出饭店钟岳峰看着弟弟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就道:“走吧,我把你送到学校门口。” 钟岳峰哥俩边聊边走,刚走到学校门口,一辆桑塔纳忽地跑到前面,下来一个胖胖的男孩,看见钟岳松就凶巴巴叫道;“乡巴佬,放学帮老子值日打扫教室,不然老子还叫人打你。” 钟岳松瞪着胖男孩气得满脸通红,看了哥哥一眼没吭声。钟岳峰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城里有钱人的孩子看不起乡下来的,就像是他们这些打工的遭城里人鄙视一样,看来弟弟在学校没少受欺负。钟岳峰自小死了爹,又被娘遗弃了,后来被叔叔家收养,他们待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所以他把亲情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现在看着弟弟被人如此欺负心里就有些光火,但对方是个半大的孩子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只好和颜悦色地对那个胖男孩说:“这位小兄弟,同学们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怎么能欺负他呢?” 胖男孩还没有说话,桑塔纳里跳下来一个同样胖的男人指着钟岳峰鼻子气势汹汹地骂道:“你算哪根葱?我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他是我老子,不对,我是他老子,我还舍不得管教呢,你***凭什么呀。” 钟岳峰一听心头火起,就冷冷道:“怪不得你儿子会欺负同学,看来都是被你宠坏了,养不教父之过,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 那旁那人一听更是暴躁如雷:“你***敢教训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这么一说如果是别人早被吓着了,可他偏偏遇到了钟岳峰,钟岳峰是谁呀?他是吓人的祖宗,连孟震东那样的黑道枭雄都被他吓懵了,吓唬他还不是白搭吗?钟岳峰并不理会他的恐吓,他知道自己如果这次退缩了,弟弟今后在学校只怕永远也抬不起头了。他这两天本来心里因为妹妹的事情有些焦躁,胸中的怒火这时突然间作了,伸手抓过来弟弟手中的啤酒瓶。那人以为钟岳峰要打架,慌乱地后退了一步。 钟岳峰大吼一声,气贯头顶,手上的啤酒瓶往头上一摔,只听得“砰”的一声,啤酒瓶硬生生爆裂,啤酒液和碎玻璃渣滓四处飞溅,钟岳峰虽然满脸的酒液和碎玻璃渣,但是气势陡涨状若恶煞临世,声威端地是吓人。 胖男人吓得两股颤抖几乎语不成声:“你,你,你想干什么?”他的裤裆里湿湿的顺着裤脚滴了下去,竟然是小便失禁了。那个胖男人只是一个给领导开小车的司机,如何见过这样的阵势,以为是遇见黑社会了。一些围观的人都吓得躲到远远的地方,还有人在一边嚷嚷着是不是拍电视呢。 “我就想让你好好做人,别再仗势欺人,更要好好教育你儿子,争取让他做一个好学上进的乖宝宝。如果让我现他没有什么进步的话,那我就会替你管教他。现在请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马上!”胖男人如获大赦,飞快地钻进车里,开车跑了。胖男孩刚才已经吓呆了,这时见父亲开着车一溜烟跑了,他就一边叫着一边去追。 “站着,马上给我回到学校去上课。”钟岳峰厉声喝道。这一招还真管用,胖男孩乖乖地站着了,连背后的靠山都吓跑了,他一个孩子早被吓坏了,回头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钟岳峰,眼泪在眼眶里团团打转。这个人的武功这么厉害,会不会打碎我的脑袋呢?想到这里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别害怕,哥哥不会打你的,今后别做你爸那样的坏蛋。”钟岳峰这样说忽然觉得不妥,自己怎么能跟孩子说他爸爸是坏人呢?想到这里他急忙改口:“今后别再欺负人了,你们两个都上学去吧。” 钟岳松现在对哥哥简直是崇拜极了,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哥哥,同学们知道了谁还敢再欺负自己?钟岳松大声道:“哥哥,再见。”扭头看了一眼那位耷拉着脑袋的同学,趾高气扬地命令道:“胖子。走,上学去。”他的步子迈的很大,腰板也挺得很直。胖男孩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怎么看都像钟岳松的一个小跟班的。 钟岳峰目送弟弟走进校园,他知道经小男孩这么一渲染,班里的同学大概没人再瞧不起弟弟了,更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只是,这样对弟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唉,现在这学校怎么整得跟黑社会差不多呢?学校可不是黑社会,学校不就是学习的地方吗?钟岳峰只有一个心愿,他希望弟弟快快乐乐生活学习成长,不要再像自己一样每天都在惊涛骇浪中生活。 第五十二章 天理何在 钟岳峰隔着病房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妹妹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婶婶坐在床头眼睛红肿,看样子没少哭过。叔叔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头花白的头使他显得极为苍老,最起码是比自己离开家时老了不少,五十不到的人怎么看起来像个老人。他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没有人注意到进来人了。 “叔,婶,我回来了。”钟岳峰激动地叫了一声。 钟有义两口子听到喊声浑身一震,抬头看清了是自家侄儿,就同时站了起来。婶子一把拉住钟岳峰的手激动地说:“小峰,真是小峰。”说着声音哽咽了,泪珠儿从红通通的眼睛里又流了出来。叔叔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钟岳峰站在床前紧紧盯住妹妹的脸,她的眼睛紧闭着似乎睡着了,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显得蜡黄憔悴,仿佛也失去了生气。这还是那个活泼漂亮像天使一样的秀秀吗?妹妹从小乖巧懂事,叔叔婶婶忙的时候就顾不上照顾她,就被他驮在背上玩耍,刚懂事就成了他前后不离的小尾巴,有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兄妹两个总是推来让去的谁也舍不得吃,长大了兄妹的感情更深厚了。现在这个跟自己最亲的人却忽然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有些痛。 “秀秀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成了这个样子?”钟岳峰见妹妹仍然昏睡未醒,有转过脸来问叔叔和婶婶。 钟有义指了指床上的秀秀,示意钟岳峰跟自己一起出去说话。爷俩到病房外面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钟有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生在钟岳秀身上的不幸遭遇跟侄儿讲了一遍。钟岳峰没有听完就已经气得浑身抖,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像是突然被抽干了似的,灵魂也仿佛出了窍,过了许久他才感到了心中的阵阵灼痛,仿佛是用火炙烤一般。“啊――”他突然出一声大吼,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绝望愤怒的惨叫,一拳击在背后的花坛墙上,墙上的水泥竟然塌下了一大块。 医院的一个工作人员看见了有人竟敢破坏公共设施,就气势汹汹地过来想指责钟岳峰,等他看到是被拳头砸成了那样,吓得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溜走了。钟岳峰这时才觉得嘴里有咸咸的味道,不知是咬破了嘴唇,还是气极了吐出来的血。妹妹一直是他最疼爱的,伤害妹妹还不如伤害他自己,为什么善良的人往往会受到无情的伤害?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他的心中泛起滔天的杀机,敢伤害我家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报案了吗?那些畜生被抓起来了吗?”钟岳峰瞪着血红和的眼睛问道,如果那三个毁了妹妹清白之躯的人此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撕成碎片。 钟有义摇了摇头:“后来报案了,可是公安局的人说没什么物证人证,那三个畜牲中有两个是秀秀学校的学生,其中有一个叫刘建威的在学校一直纠缠着秀秀,后来才听说他的父亲是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省里也有亲戚。那个姓唐的家里有钱,但是有许多人证明他们当时都不在场。另外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秀秀不认识他。这官司在这里咱打不赢。我跟你婶子商量好了等秀秀好了就到省里告,就是告到北京去也要让那些祸害人的畜牲受到惩罚。”钟有义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他身上有农民的执着和不屈,女儿的遭遇已经深深伤害了他,激怒了他。 钟岳峰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在本地可能真的无法治那些人的罪,最起码有那位公安局副局长作梗,就无法把他的混账儿子送进监狱。虽然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一个漫长的上告过程,对这个家庭和对已经饱受摧残的秀秀来说无疑是一次没完没了的更大伤害,那么妹妹这一生可能就完全毁了。他看过许多这样的报道,含冤多年才得到昭雪,人生有多少时光可以消耗在这样的痛苦中呢?最起码他就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坏人逍遥自在,那样他或许会疯的。天道不公我就要改变它,执法人不公我就让他们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尽快地为妹妹复仇。想到这里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对叔叔道:“这事你和婶婶都别操心了,我们公司的老板和北京的大官有联系,我会请他帮忙解决这事,我想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解决,丧尽天良的人就会遭到报应的。” 钟岳峰跟叔叔撒了谎,如果给他说了自己的真正打算,他一定会竭力反对的,有些时候让他们了解的多了对他们未必就是好事。果然钟有义一听说侄儿的老板连北京都搭上关系,就真地相信了。钟岳峰又回到了病房没多久,钟岳秀忽然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哥――”她叫了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先是低低的啜泣,忽然又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钟岳峰抓住了妹妹冰凉的手,不知道该怎样抚慰妹妹,他伸出手笨拙地为妹妹擦拭了眼泪,自己的眼泪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婶婶禁不住又哭起来。病房里忽然陷入了深深地哀伤之中。一位护士推门伸头一看,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秀秀,你放心,哥哥立刻就会为你报仇的,他们一个也跑不掉。”钟岳峰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含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只是普通人体会不到那其实是一种浓浓的杀机。秀秀自小就亲近甚至崇拜亲近哥哥,所以乍见到他,自己憋了这么多天的满腹屈辱忿满绝望诸多情绪都一股脑宣泄出来,哭了一场又听哥哥这么一说,就渐渐止住了啼哭。 “我知道让你完全忘掉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不要让它完全占据你的心,你还年轻,明天的路很长很长,将来会有许多开心而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咱们一家人都不希望你永远在阴影中生活,都希望你永远快快乐乐的。” 秀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显然钟岳峰的这番话对她有所触动。钟有义夫妇俩见此情景也稍稍松了口气,自从女儿出事以后,俩人受到的打击并不比女儿小,反而还要担心女儿想不开再出什么意外,苦口婆心地劝慰了女儿许多话,但她要么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要么就默默流泪。这些天来一家人简直像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过来的似的。钟岳峰的突然回来,不但给全家人精神上带来了抚慰,更让人感觉道他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是武功达到相当高境界后无形之中显露出来的一种气势。 等一家人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钟岳峰才想到人家护士刚才来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就过去开了门,果然那小护士还等在门外,被钟岳峰突然这么一开门吓了一跳,手上的托盘一歪,托盘上的药瓶骨碌一下往地上掉,多亏了钟岳峰手疾眼快伸手接着了。那小护士一下子窘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向他道谢。钟岳峰急忙让开了路让小护士进来给秀秀换上了另一瓶药液。这瓶药里大概加有镇定的药剂,秀秀不久又沉沉地睡着了。 钟岳峰见叔叔和婶婶都是满脸的憔悴和疲惫,有些心疼地说:“这几天你们也都累坏了,我在这守着你们都回去歇一下,晚上再过来替换我就行。”钟有义两口子俩见女儿情绪稳定了不少,也就放心地回去了。 钟岳峰左右没事就开始琢磨该怎么为秀秀复仇,一刀宰了他们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虽然他心里充满了无限杀机,但是杀人犯法的事情钟岳峰是不会干的。因为那样不但有违武道精神,更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他最终觉得还是让他们接受法律的严惩好。但是要达到目的就必须先解决掉那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公安局的态度绝对是那家伙从中作梗,他既然会对儿子包庇,那一定是个徇私枉法的贪官,说不定会有贪污受贿包养情妇之类的卑污行径,现在官场上不都流行这个吗?先找到他的一些罪证,拿掉了他头上的乌纱帽,看他还怎么来妨碍司法公正。 这时,他忽然想到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妹妹怎么办呢?再回到原来的学校上学显然不妥,再留在这个小城生活对她来说都将是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靥,最好是能让她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里生活,慢慢地把一切淡忘。要不让她跟自己到南方去?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到家后还没给苏红樱打电话呢,他到病房外面给苏红樱打通了电话,问了一下香雪的情况,对于妹妹的事情他只字未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对苏红樱撒了个慌,只说家里有一些事情,处理完了马上就回去。 到黄昏时候秀秀才睡醒了,她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甚至还吃了根钟岳峰剥好皮的香蕉,兄妹俩还聊了不少话。钟岳峰也给她说了香雪的情况,只是隐去了自己打黑市拳为她筹集医疗费的事。他就是希望妹妹能从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身上学到坚强,能够坦然地面对一切苦难。妹妹果然在听完了香雪的事后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显然香雪的遭遇已经对她产生了触动。 “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秀秀忽然问道,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是,她也算是我的一个妹妹吧,以后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他忽然红着脸悄悄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是我在去南方打工的火车上救了一个安徽的姑娘,但是在当时彼此都不知道姓名,一直到几个月前才又一次很意外地见面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后来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你的女朋友,我是说我未来的嫂子她漂亮吗?”钟岳秀打趣哥哥。 “她就是漂亮也没我们家秀秀漂亮。我俩还小,就是想先彼此多了解一点,所以也就一直没跟家里说呢。” 兄妹两个人正聊得高兴,婶婶领着弟弟突然进来了,见女儿已经有说有笑的,王蕙芳也非常高兴:“你们兄妹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钟岳峰?妹妹使了个眼色,岔开了话题:“在说我们公司的许多朋友,我在外面还认了一个妹妹呢。”他又回头跟弟弟打招呼;“你放学了吗?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钟岳松见哥哥问,就得意洋洋道:“王吉,就是你教训的那个胖家伙到我们班里一宣扬,弄得全班同学都知道我有一个厉害的哥哥,有人说你是黑社会的杀手,有人说你是武林高手,都争着巴结我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欺负我?哥,你教我学功夫吧,”说完满脸的渴求之色。 “教你学功夫可以,但不能到处炫耀,更不能欺负别人,练了功夫欺负别人那不是英雄所为。” “那遇到坏人怎么办呢?”钟岳松听哥哥这么一说情绪就有些低落。 “碰到坏人当然可以欺负他,你没听那《好汉歌》中唱的‘路见不平一声吼’,所以遇见坏蛋千万别客气。”钟岳峰最怕弟弟练了武功再去欺负别人,那就有违了他的本意。钟岳松这才高兴起来,如果练了功夫不能用那不白搭了。 钟岳峰想到自己晚上还有事情要办,就跟妹妹和婶婶打了个招呼领着弟弟走了。钟岳峰早从妹妹嘴里弄清了她的那两个同学一个叫刘建威,就是那个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另一个叫唐小成,是个胖子。他决定先跟踪那个刘建威,摸清公安局长家的底细再说。他把钟岳松先送回了家,然后又买了一副眼镜带上,是那种茶色的,让他忽然变得文质彬彬的像个学生,又去买了一些工具,这些都是初进南霸天在培训时那个惯偷出身的阿苏教的,那时候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方面是闲得无聊,另一方面是觉得好奇,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得到。他吧东西准备齐了,这才到秀秀学校门口等着学生晚自习下课。 第五十三章 身陷公安局长家 晚上九点钟,学校终于放学了,钟岳峰站在门口的暗影里瞪大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胖子,因为他没见过刘建伟和唐小成二人,只是按妹妹的描述知道唐小成是一个胖子,而且和刘建威二人狼狈为奸几乎形影不离,原则上是只要找到唐小成就不难找到刘建威。但是现在人都营养过剩,胖子特多,学生中的胖子自然也多,钟岳峰一时也拿不准究竟哪一个是唐小成。 直到他在人群中又现了一个胖子,跟在一个长青年的身后,二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学生都躲得远远的,显得二人有些突兀扎眼。钟岳峰眼睛一亮,他几乎马上可以断定这二人就是刘建威和唐小成,他立即锁定了目标。钟岳峰判断得没错,这二人正是刘建伟和唐小成,本来他俩很少规规矩矩来学校上晚自习,就因为干了那一件缺德事之后,二人才老实了这么些天。钟岳盯住二人,眼睛里冒出熊熊的怒火,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先把俩人撕成碎片。 刘建威从车棚里推出一辆摩托,钟岳峰一见就有些着急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会骑摩托上学,一旦动了他还怎么追踪呢?这时摩托已经出吼声,雪亮的灯光照了老远,别的学生都纷纷往路边躲避摩托。钟岳峰急中生智,顺手摸出了一块硬币,这东西他现在几乎从不离身,等摩托驶近的时候,钟岳峰手指一弹,硬币嗖地一下飞出去,只听啪的一声正中目标,车灯突然灭了,摩托轰地一下差一点撞到路边树上。 长青年跳下车嘟嘟囔囔骂道:“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车灯会突然爆炸了呢?” “威哥,要不把摩托先放学校,我打电话让我老爸派车来接。”胖子道。 “等你家车来时间太久了,要不干脆坐出租车走吧。”刘建威边说边到路上拦出租车。唐小成急忙把摩托又推回了校园里。 钟岳峰趁着这功夫已经拦着一辆出租车,他看二人已经上了前面的出租车,就吩咐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偷偷打量钟岳峰,他忽然问道:“我看您是位便衣警察吧,执行公务?”钟岳峰愣了一下随口嗯了一声没否认。 那出租车司机见没掏出更多的消息犹自不甘心:“干你们这行的可真是辛苦。”跑出租的大多喜欢饶舌,而他私下里更想与警察能拉上关系,今后再被交警查到了违规罚款也能找个说情的人,有了这个念头对钟岳峰更见殷勤,又掏出烟让钟岳峰抽。 “谢谢,我不会抽烟,你好好开车吧,别跟丢了,前面车上那两个人可是犯罪嫌疑人。”钟岳峰见那司机夹七夹八地问个不停只好信口敷衍他。 那司机一听更来精神了:“您就放心吧,咱这车技可不是吹的,在我们公司那绝对是前三名。”油门一踩出租车箭一般衔尾追去。 前面的出租车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刘建威和唐小成下了车昂挺胸地进了夜总会。这么屁大的孩子就到这种场合来耍,而且看那样子绝对是常客,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还能学个好吗?这种人如果不好好管教到社会上还不定要干多少坏事祸害多少人。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钟岳峰咬牙切齿地想,他对二人的愤恨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二人这一进去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钟岳峰不好意思一直让出租车司机等下去,就掏出了车费给出租车司机:“师傅,要不你先走吧,不能误了你出车。” “呵呵,没事,今晚咱也做一回好市民,为人民警察服务到底。来认识一下,我叫刘长水,叫我老刘就行,今后用车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边说边掏出名片递给钟岳峰。 钟岳峰知道他把自己当警察了才这么热情,但不好说破,只得接过名片含含糊糊道:“我姓钟,以后就是朋友了。”心道,老兄,我这可不是存心骗你,不过我虽然不是警察但干的也算是除暴安良的好事,你这也算是干一件好事吧,不过没人给你颁好市民奖罢了。钟岳峰看这家夜总会门前停满了车,可见这里的生意特别红火,比之南方经济达地区也不差啥,可见寻欢作乐是不分地域贫富的。 那司机闻听对方之言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朋友了,简直是喜出望外,就一直陪着钟岳峰漫无边际地聊天,这刘长水的名字起得还真是贴切,他的话说起来滔滔不绝,简直就跟流水似的。 钟岳峰正听得郁闷忽然听到夜总会有吵闹声,只见刘建威二人骂咧咧地从夜总会里走了出来。原来刘建威听说这家夜总会里来了几个俄罗斯的女人,就和唐小成巴巴地跑来想开开洋荤。但是,想来开洋荤的人不在少数,这是男人的共同嗜好,可惜僧多粥少,两个小毛孩根本挨不到边儿。刘建伟等得心急火燎的就仗着几分酒意在夜总会闹了起来,要不是唐小成及时报出了刘建威父亲的名号,俩人非吃大亏不可。钟岳峰当然不知这其中的原委。出租车司机不等钟岳峰吩咐就动汽车又跟了上去。这次刘建威二人没再拐路,直接回了家。 刘建威的家并不在公安局的家属院,而是住在城西的一片高级住宅区,那里住的都是这个城市里非富即贵的人。在外国又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区分,在中国就别有特色地换了说法,富人区就成了高级别墅区。刘建威在别墅区门口下了车,那辆车又载着唐小成走了。钟岳峰掏了一百元钱给出租车司机,司机死活不接,钟岳峰只好口头表扬了他几句才把他打走了。钟岳峰这时才现门口有保安值班,看来从正门进入不可能了,不过这难不倒钟岳峰,别墅区四周也只是象征地围了一圈栅栏,他找了个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轻松地翻了进去。他进去以后才现里面的地方挺大,一栋栋小楼掩在扶疏的花木丛中,究竟那一栋是公安局刘副局长家的楼房呢? 钟岳峰正在犯愁的时候,有两个巡逻的保安朝这边走来,钟岳峰急忙将身子伏在一丛夹竹桃后面,等两个保安走过去时钟岳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也不再躲藏干脆大摇大摆地在别墅区里逛了起来,因为夜已经深了,几乎没有碰到任何人。不多久又有两个保安巡逻过来,钟岳峰不等对方说话他先开了口:“哥们儿,跟你们打听一下,哪栋楼是刘建威家的?哦,就是公安局刘副局长家的。”他见两个保安有些疑惑,就急忙道:“哈哈,是这样的,我跟小威刚才一块过来的,我接了个电话就落在后面了,一转眼这小子就不见了,我以前来过但那是白天,这一到晚上那栋楼都看着一模一样,我越转越迷糊。” 两个保安已经完全信了他的胡说八道,因为他们刚才的确看见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刘公子,其中一个保安热情地道:“那边第三栋就是他家。” 钟岳峰跟保安道了谢,晃晃悠悠朝那边走去,他走近了才现这是一栋二层西班牙式小洋楼,楼上还亮着灯,想来一定是房间里的人还没有睡,他见周围静悄悄地没人就急忙找了个花丛先躲了起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开始行动。初秋的夜已凉如水,草丛中秋虫在唧唧地吟唱,钟岳峰的心再难平静如水,妹妹的遭遇改变了一家人幸福平静的生活,或多或少地也改变了他的心性,激起了他对邪恶和残暴的痛恨,如果说以前他维护正义打抱不平的手段如春风一样温和,那么今后的方式将会如秋风一样肃杀冷酷。 各个小楼上的灯光次第灭了,因为是月末,月色暗淡朦胧,别墅区渐渐陷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钟岳峰开始行动了,他弯着腰疾如狸猫,几个起落就到了刘家楼前。他看准一个一直没亮灯的窗户,估摸有三四米高,他快跑几步用脚在墙上用力一撑高高跃起伸手刚好扳着窗台,手腕突然力身体向上一蹿就抓住了窗户上的防盗网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耳朵贴近了听了一会儿以他敏锐的听力也没有听到屋内有呼吸的声息,看来屋内果然是没人。防盗网上指头粗的铁条对钟岳峰来说要折弯它易如反掌,他运气力扳弯铁条,弄出一个刚好能钻进去的口,嗖地一下就钻了进去。 他从腰中绑着的一个工具袋里摸出一个小手电,袋子里装的都是他按照阿苏所说的准备好临时工具。他拧亮手灯迅地在屋里照了一圈,这好像一间客房,屋子里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他轻轻地打开门进入外面的客厅,耳朵贴在每个门上都听了一遍,现只有两个房间里有依稀的呼吸声,这两间大概是卧室。然后,他依次进入了其余的三个房间,一间是一个空卧室,另一间是一个洗手间,最后一间是一个书房。钟岳峰大喜,这一间应该会有些有价值的东西。 书房里靠西墙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放了些书籍和一些仿古之类的工艺品;靠东墙摆放着几个大柜子,另外还有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靠南边窗户边是一台电脑。钟岳峰在屋内没有现装有报警系统和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他就关了电筒大胆地把电灯打开,窗帘已经拉上了,即便是有人看到灯光隔着窗帘也看不清屋内的人。他戴上手套掏出一根细钢丝和一个薄铁片,按照阿苏传授的开锁术很轻松地打开了那三个大柜子,三个柜子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字画古董和一些贵重的礼品,钟岳峰虽然不懂,但也看出那些字画和古董绝非赝品,不外乎是这位局长巧夺豪取或者受贿得来的,他见里面再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又照旧锁好。然后又把目标锁定了保险柜,把铁片插进锁孔,再把耳朵贴在锁边,然后轻轻地拨动密码锁号码,按照阿苏说的方法是戴上医生的听诊器侦听,但钟岳峰自负听力敏锐,自然无须用那种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保险柜还没有打开,却听到隔壁卧室里有响动,钟岳峰抬头看墙上的表已经四点多钟了,他急忙过去关了灯。他趴在门上细听,好像有人进了洗手间,而后就是哗哗地撒尿声,过一会儿那人又回到了卧室。再去开保险柜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钟岳峰决定暂时放弃了,先撤回那间客房,他走过那间卧室时忽然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走近了想探听一下有什么价值的信息。 “妈的,你烦不烦呀,还让人睡不睡?”一个男人不满地骂道。 “说好了一星期一次的,可是这星期都过两天了,你老是推三阻四的,一会儿加班忙,一会儿身体不舒服,昨晚上你又说孩子没睡呢,这会儿找不到借口了怎么还这副嘴脸,别把老娘看得那么下流无耻,我就是想考察一下你在外面是不是偷嘴吃了,你老实坦白!”一个女人满腹怨气的声音。 “哎呀,别嚷嚷,让建威听到了多不好。来来,你看看这不是已经硬了嘛。” 接下来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久响起来牛样的喘息声和呻吟声。钟岳峰听得没趣,这姓刘的夫妻大清早就弄这破事,大概和他儿子是一样的货色。钟岳峰又回到那间客房,刚想钻出去,却大吃一惊,现外面已经有了不少早起晨练的老头,原来偷听人家闺房之乐竟误了不少的辰光,现在要这么钻出去只怕立时就成了过街老鼠了。 钟岳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再想不出一个办法来,眼看楼下的人越来越多,隔壁的残云断雨声依稀可闻,想来这场肉搏大战已近结束,前无出路后有人踪,眼看就要陷身在这公安局长的家中成为笼中之鸟。钟岳峰想想别无他法,只能暂时躲在这客房了,按照常理推测没人会随便到客房来,想到这里他只得先把窗户防护网弄复原了,再锁紧了客房的门,即便真是有人要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他打定主意索性躺在那张床上睡起觉来。 第五十四章 公安局长家的盗窃案 刘光旦在天快亮的时候给老婆缠着日弄了一回,而且难得地达到了**,怪不得连书上都说人在清晨的时候**最旺盛,虽然没有像年轻时候每天都有晨勃现象,但是状态还是出奇地好。不过终究是四十多岁的人,这一番折腾还真是累坏了,有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纯粹是***扯淡,他想着就有些疲困眼涩地昏昏欲睡。 满足了**的女人却像上足了条的闹钟,比平时整整早起了半个小时用于梳洗打扮,然后容光焕地去做早餐。本来家里以前用了一个小保姆,但是有一天刘光旦回来把她辞了,说一位副市长被隔离审查了,据说他家的保姆揭出来不少材料,一时间领导干部家的保姆都被辞退了,其实对于这件事她是一百个赞同,因为自家男人的德行自己最清楚,她不止一次看见男人看小保姆的眼神不对,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最敏感的。如此一来她就辛苦得多了,不但要做家务,还要早早起来做早饭,但是她愿意。 她煮好了牛奶煎好了荷包蛋就去叫男人和儿子起床,刘光旦赖在床上吭吭唧唧不想起床,女人体谅男人疲劳过度,就和儿子刘建威吃完了早饭匆匆上班走了。刘光旦睡得正香,忽然接到了公安局长打来的电话,催他怎么还没到,参加会议的领导就等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了。刘光旦一激灵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他一边跟局长编瞎话说车子坏半路上了,一边暗骂都怪自己女人骚情。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连女人留下的早点也顾不上吃,慌慌张张走了。 钟岳峰也小憩了一觉醒来,一见人去楼空危机解除,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走出客房惬意地在楼上楼下溜达了一圈,整个室内装饰得富丽堂皇,却处处透着暴户的庸俗。钟岳峰在餐厅看见餐桌上的牛奶和荷包蛋,他的肚子这时也有些饿了,当下端起来三两下吃了个精光,他擦了擦嘴巴舒服地简直想大吼两声。饭后在楼下的几个房间浏览了一下,也就是厨房储物间和卫生间之类的。楼上没进的两个卧室也进去看了一下,一个是刘建威的卧室,钟岳峰在一本相册上终于认清了这个薄嘴唇黄眼珠,长相刻薄暴戾的小流氓。在另一间主人的卧室里又现了床垫下的暗格,这当然还是惯偷阿苏传授的经验。暗格里找到了两本存折,名字是大概是女主人的,数额都是六位数的,钟岳峰想了一下把它拿出来放进工具袋里,另外还有一把钥匙,可能就是保险柜上的备用钥匙,钟岳峰简直喜出了望外。对于抽屉里女主人的一些金银饰,钟岳峰没动它,因为钟岳峰只是在寻找刘建威父亲的贪污受贿证据,而不是想做窃贼。 看看卧室里再没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钟岳峰就决定还是把重点放在保险柜上。他又开始调试保险柜的密码了,他经过了昨晚的操练已经熟练多了,而且有那把钥匙省劲了不少,没多大一会儿,钟岳峰就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的东西让他大吃了一惊,几捆厚厚的百元大钞,钟岳峰估摸着最少也有二三十万元,还有一些金条珠宝什么的价值无法估计,另外还有一本存款也是六位数的存折,与另两本存折上的数额加起来已经过了一百万元,这整座楼房里的所有东西全部估算最少也有二百万元。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竟然敛了这么多的钱物,真是令人震惊。怪不得现在有一种说法就是: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他想起了受辱的妹妹和得了绝症只能等死的香雪,还有许多像香雪家一样贫困的家庭,钟岳峰的心里燃起了怒火,他脱下衣服,毫不犹豫地把钱和金银珠宝一股脑都用衣服包了起来。 凭着眼前这些财物足可以让这为刘副局长把牢底坐穿了,但是这些混官场的人关系错综复杂,背后都有更大的靠山,就和混黑道的一样都有一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所以现在钟岳峰突然改变了想法,他要用这些钱先救了香雪的生命再说。至于这样做是否合法已经被“见钱眼开”的钟岳峰丢在了脑后。钟岳峰把保险柜里有价值的东西一扫而空,又照原样锁好保险,如果姓刘的不打开保险柜的话,一时半会儿也现不了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他见事情办得顺利,心里突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当然钟岳峰不理会这些。他忽然觉得肚子又有些饿了,就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塞得满满的,当下毫不客气地又吃又喝,一会儿就把肚子赛的满满地,清理完现场,差不多恢复了原样。钟岳峰这才心满意足地回道“卧室”继续睡觉,等天一黑再离开这里。 说来话长,一觉太短。华灯初上的时候,刘家的三口人还都没有回来。刘光旦是经常早出晚归,一方面是工作原因,但是更多是因为官场来往应酬较多。刘建威是跟他老子有样学样,除了偶尔上上晚自习课,基本上是本市娱乐场所里的常客。刘光旦的老婆是因为老公儿子夜夜晚归或不归,她也不愿意独自守着这栋空荡荡的楼房,所以,也常常腻在麻将桌上乐不思归。钟岳峰又从来路钻出去,又把防护网照样弄好,这才从上面跳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见左近没人,这才放心地离去。 钟岳峰回到家见叔叔和婶婶都还在医院,弟弟已经睡下了,听到他叫门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埋怨道:“哥,这一天也不见你人影,你跑哪儿去了?”他找了个借口把弟弟哄去睡了,这才把一大包从刘建威家搜刮来的东西藏好了,就匆匆赶往医院,他在路上又给妹妹买了一大包零食,到医院见秀秀精神挺好也放心了。 钟岳秀一看见他就娇嗔道:“哥,这一天也不见你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钟岳峰一听愣了一下扑哧一下乐了:“你怎么和小松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叔叔和婶婶都笑起来。这么一打岔连钟岳秀也忘了再去追问哥哥,钟岳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自己虽然是为了复仇,但是毕竟也算是盗窃行为。他一会儿希望事情闹大了把那个公安局的副局长抓起来,一会儿又怕自己也受牵连,心中翻来覆去难得片刻安宁。 第五十五章 盗亦有道 且说刘光旦这一天又是过了半夜才美滋滋地回到家,因为一个公司老总的儿子打架误伤了人命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就求他出面说情,就在麻将桌上故意输给了他十多万块钱,这也是当下最流行的“曲线行贿”。刘光旦心安理得地大把大把地赢钱,至于半不办事那要看情况再说。他见老婆孩子都已经睡了,就直接去了书房,他打开保险柜想把钱放进去,却突然现保险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连那几本房产证也不见了。他心里一惊,急忙跑去把刚睡下的老婆叫醒:“喂,快醒醒――你拿没拿保险柜里的东西?” 他女人突然被他心急火燎地叫醒了,本来以为老公又喝多了虎鞭酒想骚情呢,一听是问自己保险柜的事,就没好气地说:“你连保险柜的密码都不肯告诉我,这会儿怎么朝我要东西?” 刘光旦这时才想起来保险柜的密码自己的老婆确实是不知道,因为他的老婆也不清楚这些年自己到底弄了多少钱,他之所以瞒着她是因为他认为女人都是天生大嘴巴守不住秘密,想到儿子也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所以他也根本不会去动保险柜里的东西。刘光旦已经完全慌了神,脑袋一黑差一点儿摔倒,这可是关系着他身家性命的大事呀。他老婆一见老公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严重,也顾不得去穿衣服,就穿一件褛花小内裤跟着刘光旦楼上楼下检查了门窗,一切完好,也不像是有小偷进来了。 “你快给你的饭桶手下打电话,让们快来查一下吧。”女人催促道。 “查个屁呀,你想让人家查小偷还是查咱家几百万是怎么来的?”刘光旦没好气地说。公安局长家被盗了,这事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刘光旦既心疼财物又担心小偷会把这事捅出去给自己带来麻烦,说不定连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刘光旦的女人被吓了一跳,她没想道自己男人捞了这么多钱,她虽然蠢,但她好歹也是前副省长的女儿,就是现在老头子还担任着人大副主任的职务,她当然清楚这么多非正当渠道弄来的钱会是多大罪名。 不过,这位公安局主抓刑侦的副局长也不是吃白饭的,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整个情况梳理了一遍。这个是高级别墅区日夜有保安巡逻,陌生人进不来,而且门窗俱完好无损,看来绝不是一般的窃贼做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从正门进来的,而且是堂堂正正进来的,内外勾结!他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这也是他做为警察的思维习惯,就是要敢于怀疑一切。因为钟岳峰的行事方法早已经出了他的想像范畴,使他一开始就误入了歧途,如果他报案让自己手下好好勘察一下现场,或许会现蛛丝马迹就会有另外一种推断。 刘光旦自己当然是不可能勾结人偷自己的东西,他甚至从不随便往家领人。那么,老婆和儿子俩人是谁呢?难道是老婆不满自己冷落了她,就有了第三者?本来三四十岁的女人就像盛开了之后即将凋零的花儿,拼了命想抓住稍纵即逝的青春和美丽,就想多得到一点男人的温存爱抚甚至**,但自己在这方面常常不能满足她,她会不会由此另结新欢给自己带了顶绿帽子?不过,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怀疑,因为老婆已经急巴巴地跑来说床垫下暗格里的存折也不见了,但是她自己的饰一件也没少,暗格里的存折自己和老婆都知道,密码还是自己老婆设置的,老婆惶急的样子绝对不会是伪装的。 冰箱里也少了好多食物,因为家里除了星期天之外,白天从没有人,所以冰箱里的食物少得十分可疑。刘光旦现在已经不怀疑自己老婆有外遇了,他有些歉意地拍了拍女人丰腴圆润的**。但是他老婆还以为他这是暗示性挑逗,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这会儿怎么还有这心思? 刘光旦刚想向老婆再详细询问一下,忽然一扭脸就看见儿子刘建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鬼头鬼脑的样子有些可憎,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刘建威看到老爸正瞪着他,吓得急忙钻进了卧室。刘光旦见儿子神色慌张,综合以上的推理,更坚定了他的怀疑,只怕就是这个孽子勾结人把自己家给偷了。其实这个刘建威背了这个黑锅真是冤枉,他在梦中被自己的老爸老妈说话惊醒了,以为他们在吵架,因为他们以前有过不少半夜吵闹的记录。他被搅扰了睡觉心里就十分不爽,迷迷糊糊地起来想去斥责他们,开了门却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老妈几乎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四十多岁的人,身材虽然稍显丰腴,但依然显得凹凸有致,尤其是皮肤粉白细嫩的,略微下垂的**就像两个大白瓜晃来晃去的让人眼花。刘光旦看见他的时候他正盯住老妈的**回味自己小时候吮吸老妈奶头的滋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被老爸那么一瞪,心里有鬼的刘建威还以为老爸看透了自己下流污浊的行径,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马上惊慌失色地溜走了。 “妈的,这个畜牲,你干的好事,快给我出来。”怒火中烧的刘光旦一边骂一边去踹儿子卧室的门。 刘光旦的老婆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难道是自己儿子偷的吗?怪不得门窗都好好的东西会不翼而飞呢,一个十**岁的大孩子拿那多的钱干吗?不过既然是自己儿子拿了要回来不就行了?干什么还这么大惊小怪的?惊动了别人怎么得了?她就过去劝说他先息了怒气慢慢说。 刘建威在卧室里一听老爸骂自己畜牲,心里也有些不忿,不就是多看了两眼老妈的光身子吗?也值得这么大火,小时候我还见的少吗?每天晚上还不是抱住她叼着奶头睡觉吗?说不定那时候你这个老色鬼还和我抢奶吃呢。再说也怪她这么不检点,光着身子跑什么?他心里虽然一肚子不满,但是终究有些心虚,刘光旦叫得越凶他越不敢开门。 刘光旦最终按耐不住破门而入,拎起儿子劈头盖脸一顿耳光。刘光旦的老婆虽然恨儿子不争气,但也怕把他打坏了,就急忙过去拉开父子俩,两个**房上下跳跃简直就像两只欢快的小白兔。刘建威却是有贼心却再没贼胆看了。这一幕家庭情景剧闹了一夜才算落下帷幕,刘建威闹明白了自己挨打原是因为家里被盗自己成了嫌疑人,他气得差点儿吐血,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一顿臭揍真是冤枉。 “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我怎么会偷保险柜呢?连密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打开?”刘建威忽然理直气壮起来。 “不是你干的那你刚才那么慌张干什么?即便不是你亲自作案,跟你也脱不了干系。案犯这么熟悉咱家情况,一定是在咱家里出入过,只有你经常把狐朋狗友领回家来。那人熟悉了情况之后再顺手配一把钥匙趁机作案,一定是这样的。你跟我好好回忆一下,你究竟都领了哪些人来过咱家?” 刘建威听到这里忽然哑口无言了,确实只有他往家带过朋友,甚至还有不从少酒吧舞厅带回来的陌生女孩来充当一次性的“性友”,那些女孩子大多只有一面之缘,就是现在站到他面前只怕他也不认识。 刘光旦一见儿子愁眉苦脸地干挠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顿时气就不打一出来,扬手又是两记耳光。刘建威捂住脸噙着眼泪也不敢辩驳,因为他现在也认为事情应该是出在自己身上。但是,刘建威提供不出任何线索,他家的窃案只怕要成无头案了。 钟岳峰的第一次盗窃行动虽然干得绝对漂亮,但是他在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不但少了复仇的快感,反而增添了许多负罪感。一个自诩侠义之辈,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干了江湖上下三滥的勾当,说白了也就是用不义行径取了刘家的不义钱财。他原本是计划只把偷来的存折房产证寄给纪检部门,当作引爆刘光旦贪污受贿的导火索。但是,他在经过了一夜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只留下了二十万元给香雪治病,金银珠宝以及余下的现金也都一股脑包好用邮政快递寄往省反贪局,他认为在这个小城是绝不可能扳倒刘光旦的,他在这里经营了多年,早已构建了庞大的关系网。 钟岳峰心想自己虽然拿了那二十万元钱也不见得是件光彩的事,可能会让自己背负上盗窃之名;但是与人的生命相比有时候个人的名声完全可以放弃,甚至某些原则也可以改变。至于秀秀的药费他不想用刘家这笔不义之财中的一分钱,他觉得如果用了那笔钱那将是对秀秀又一次玷污。他还在那份邮件中附上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在信中他自称是一个偶尔闯入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家的小偷,意外地偷到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财物,出于良心的现检举这位贪官。但是另外取走了其中的二十万不义之财来救一个生命,国家应该支持这种救死扶伤的壮举,如果政府有什么异议,二十万元就算是检举立功的奖金,如果这样也不行,那就算借吧,将来加倍偿还,比如以后财了就捐给什么什么基金会算作还款。 办完了这件事之后,钟岳峰的心里莫名其妙地轻松起来。盗亦有道,我这算不算是江湖上的侠盗呢?最起码我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小偷吧。 第五十六章 绑架公安局长的儿子 钟岳峰每一次看到妹妹眉宇间的哀愁,他的心里就冒出难以抑制的怒火,他邪恶地想,我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不但要把三个淫贼送进监狱,还要他们后悔一生!如果让他们都变成不折不扣的太监,永远都不能再近女色,这将会挽救多少姐妹们的清白,钟岳峰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阉割了那三个混蛋。他拟订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先对付那个胖子唐小成,一方面是要等待省反贪局的动静,另一方面是通过几天的跟踪观察,他现唐小成只是个狗腿子的角色,大凡狗腿子都是胆小怕事的无能之辈,他觉得唐小成要比刘建威容易对付,熟读历史的钟岳峰知道,最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分化瓦解,用老家的说法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钟岳峰跟踪了刘唐二人几天后现这二人虽然是在校学生,但是待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实在有限,尤其是晚上,都会带着学校的女孩出去鬼混,如果把他们看作是鱼儿,所有娱乐场所都是他们频繁出入的江河池塘。刘建威因为家里被盗,被刘光旦指责是他引狼入室,令他百口莫辩,家里突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幸好唐小成够仗义,吃喝玩乐都由他买单,后来干脆把口袋里的钱分一半给他,供给他继续花天酒地。 十五天之后,刘光旦被省纪检委和反贪局联合双规。钟岳峰觉得时机到了,他决定开始复仇行动。 刘光旦的突然出事,让刘建威觉得像是突然从云端跌到了地狱,家里被查封,没了钱撑着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论怎么拍也蹦不起来了。连学校的女学生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晚上约了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妈的,都是白痴,以为我老爸会垮台吗?我老爷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会看着他的女婿不管吗?看老子以后怎么整治你们这些势利眼。刘建威就没有心情去玩乐了,唐小成虽然还暂时没有背叛他,但付账和说话时就有些牛逼烘烘的味道。他一气把唐小成赶走了,自己也决定回家。 刘建威骑着摩托往家里赶,穿过前面的一段林荫道就到别墅区了,白天这段路就是清静优美的景观道,到了晚上,尤其是这深更半夜,昏暗的路灯下不见一个人影,静悄悄地显得有些可怕。他刚走到林荫道中段,只听啪的一声车灯忽然又爆了,他吓了一跳,急忙停了下来,妈的,真是活见鬼,这车灯怎么又爆了,真是和自己铆上了劲。 刘建威看看离别墅区没多远了,就决定先把摩托骑回去,还没有动摩托,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一个人影,他刚想惊呼,被那人用明晃晃的刀子指着了鼻子:“不想死就别叫。” 刘建威撒腿想跑,被蒙面人狠狠一脚踢在了裆部,刘建威一声惨叫还没有出口已经被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嘴巴,他疼得蜷曲着身子晕倒在地上。蒙面人先把摩托推到林子深处,这才过来看看刘建威已经醒了,就恶狠狠道:“想活命就跟老子走一趟。” 刘建威这才看清楚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来。刘建威充其量只是个仗势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如何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战战兢兢道:“大哥,别动手,我这里只有这么一点钱了全都给你。” “别***废话。跟老子走。”蒙面人恶狠狠道。 刘建威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能成功,因为那一脚已经把他踢残了。 蒙面人没有再说话,一把提起刘建威就走,绕过林子,穿过一片堆着砖头沙石的停建工地,其实就是野草萋萋的荒地,朦胧的月下有些恐怖阴森。前面有一个破旧的工棚,已经多时没有住过人了,刚一走进去,竟然窜出了一只野猫。刘建威被吓破胆了,他张嘴又想惊叫,可是嘴巴已经被堵上了。扑通一声被丢在地上。刘建威已经绝望了,他会不会杀了自己?他嘴里说不出话来,眼里露出恳求的神色。 蒙面人却不为所动,盯着他冷冷道:“老子今天不杀你,但苦头是要吃的,老子看你跟你那混账爸爸一个德性,老实交待干了多少坏事?”听刘建威呜呜地不出声音,这时才现嘴巴还堵着,就掏出了那团破布。 “大哥,我,我也就是吃吃喝喝,有时候旷课迟到什么的,别的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刘建威拼命地为自己开脱。 “没干过?这么说你是当代杰出青年了,老子都调查清楚了,你还***不说实话。”蒙面人说着拿刀子放在他脸上轻轻划起来。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嫖过娼,吃过摇头丸,还有学校那几个漂亮姑娘都都跟我上过床,不过她们都是自愿的,不,不,都是她们主动勾引我,我可从来都是被动的。”刘建威恨不得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 “放屁,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都投怀送抱让你**蹂躏吗?”蒙面人越说越气,忽然想起自己妹妹,再也忍不住一腔的怒火,飞起一脚又踢中了刘建威的裆部,刘建威惨叫一声疼晕过去了,他的裆部连挨了两脚,估计器官基本报废,差不多要变成太监了。 “你***干了多少坏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再敢狡辩你***把你彻底阉割了,省的再灾祸人家姑娘。”蒙面人看他醒来了又狠狠骂了他一通,说完了怕刘建威怀疑什么,就故意编了个理由:“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混账老子,当年,当年毁了我家的幸福,听说他被抓了,老子就只能找你报仇了,这就叫父债子还。” 刘建威一听原来是父亲的仇家,落到他手里只怕性命难保,他这时恨透了给自己带来了无妄之灾的刘光旦,如果可能就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别出来,省的老跟家人招来麻烦。蒙面人不顾的苦苦哀求,又把他的嘴巴塞上。蒙面人走到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你在这儿好好反思吧,想活命就别***耍滑头。”说完,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蒙面人走出工棚这才扯去了蒙脸的手巾,赫然正是钟岳峰。这里荒僻,白天也不会有人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现刘建威。钟岳峰没有再停留,很快隐进了黑夜里。 第五十七章 威哥变痿哥 唐小成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刘建威,不过他知道那小子旷课就是家常便饭,而且这些天正是他家的多事之秋,不过忽然看不到他还真有些不习惯。整整两节晚自习,他都在百无聊赖地研究班里那些女生的胸脯和**,这是他和刘建威乐此不疲的节目。 好不容易混到了下课铃响,唐小成精神一振仿佛是获得了大赦似的,一回头见同桌正津津有味地看一本艳情小说,他笑嘻嘻地拉了拉她的头道:“看那玩意有什么意思,要不哥哥还领你去看日本原装的aaa级碟片去?那多精彩刺激呀。”嘴里不三不四地说着,眼睛色迷迷地瞄着她露出的半截白生生的胸脯,还真是大呀,怪不得刘建威说她的**在全校女生中排名第三,只怕这小子已经?她检查过,妈的老子近水楼台也没有先得月,想着连口水也差一点流出来。 “死胖子,想吃姐姐的豆腐呀,什么aaa级,不就是人兽床头戏吗?有什么稀罕的,老娘早看腻味了。”那女生噘着红唇不屑地说。 唐小成汗颜,现在的女生怎么这样?眼看着调戏无望,只得无趣地走了。他刚走出校园,就听到对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循声望去,一个带宽大墨镜的男子骑着一辆摩托,正在马路对面冲自己招手,看起来像是刘建威那小子,他想着颠颠地跑了过去。 “咦,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唐小成有些纳闷地问。 “你不认识我,还能不认识这辆摩托车吗?别罗嗦了,快上车吧。”钟岳峰故意装作不耐烦地说。 唐小成一看这可不正是刘建威的摩托,他顿时来了精神:“威哥的车,是他让你来接我的吧,有没有精彩节目?” “当然精彩,保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钟岳峰故作神秘地说。 唐小成利索地跨上了车。摩托出一声轰鸣,箭似的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摩托车在街巷中绕来绕去,渐渐地好像出了市区,唐小成有些疑惑,怎么跑到郊外去了?摩托车后来驶上了一条冷冷清清的小道,四下里黑黢黢的好像是到了一片荒野。唐小成有些害怕:“这,这是要到哪儿去?” 摩托噶然停着,钟岳峰忽然阴森森狞笑道:“老子今晚要送你下地狱,这就到地头了,这里静悄悄地不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记住了到阴间别***怪我,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一边说一边故意掏出刀子在那儿比划。钟岳峰决定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一会儿才容易达到目的。唐小成果然被吓傻了,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钟岳峰见唐小成吓得说不出话,他只好再进一步诱导他:“别***犯傻了,有什么遗言快说。” “大哥,不,叔叔,大爷,您别杀我,我不想死啊。”唐小成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妈的别哭,再嚎一声老子先把你的舌头割了。再跟你说一遍,是你有人掏钱来买你的命,到阎王爷那儿别告我的状。” 唐小成这会儿才听明白了:“大哥,究竟是谁要杀我?我没跟什么人结下梁子呀,我就一个善良单纯的学生。” “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跟你说明白些。前些天你有没有跟别人一起祸害过一个女孩子?据说她还是你的同学。”钟岳峰强音压着怒火道。 唐小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钟岳秀?原来你是她家找来杀我的?” 钟岳峰一听他提到妹妹的名字,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一记耳光:“你***真是死有余辜,索性让你做个明白鬼。是一位跟你一块干了伤天害理的主要你的命,刘建威已经被宰了。” “谁?你说谁?雷小军?他怎么会呢,连他的亲表弟也杀了吗?刘建威可是他的亲表弟呀。”唐小成不可置信地道。 钟岳峰一听就知道弄巧成拙了,虽然现在已经打探出伤害秀秀的另一人叫雷小军,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和刘建威是表兄弟。但是说出的话已经无法挽回,想好的说辞全用不上了,他只得接着信口开河:“表弟怎么啦,就是亲兄弟挡了路也得干掉。姓雷的泡上了一位省里一位大领导的女儿,不久就要飞黄腾达了,做了一件那么无耻的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后果会怎么样呢,如果想叫你们永远保守秘密就只有一个办法,死人是不会泄密的。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为了他将来的声誉,现在只能杀人灭口。” “妈的这姓雷的可真是毒啊。”唐小成已经信实了,因为那天雷小军就威胁过他,想要拿他当替罪羊呢。他忽然急中生智:“大哥,你放了我好吗?我给你钱,我家有钱,我给你更多的钱。” 钟岳峰见鱼儿已经上钩了,他故意沉吟了片刻道:“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没用,我干不掉你,姓雷的会再派别的人来,只有你永远闭上了嘴,他才会心安。不瞒你,他这次不光请了我,还请了美国黑手党的顶级杀手,你逃不掉的。”钟岳峰为了吓唬他干脆又编出个黑手党的杀手,他一时倒忘了黑手党是意大利的顶级黑帮,世人都以为美国货好,黑帮当然也是美国的好…… 唐小成被吓得一激灵,立刻东张西望地好像黑手党杀手就躲在黑暗中一样。但是四野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有人躲藏在那里,让他感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绝望地喃喃道:“我该怎么办呢?” “想要活命,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吗?那就是公安局,再厉害的杀手也不敢到公安局去杀人。所以你就去投案自,检举揭刘建威和雷小军争取立功,让公安局把他抓起来,你又不是主犯,说不定会因为有立功表现不会坐牢,就是坐牢也比白白丢了性命强。”钟岳峰淳淳诱导。 唐小成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全然分辨不出钟岳峰话中漏洞百出,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对对,就去公安局,自从做了那件事,我老做噩梦,良心难安。妈的,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老子干脆就去公安局告他个乌龟王八蛋,**买凶杀人,雷小军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钟岳峰一听暗道糟了,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再弄出个买凶杀人还怎么收场?想到这儿,他扬手又是一记耳光:“你***想把老子坑了呀,老子好心救你,你***想把老子供出来。” 唐小成捂住**辣的脸道:“我,我没想那么多,我绝不敢把您供出来。那到公安局我该怎么说呢?” “你只用把侵害女同学的事情说清楚就行了。别以为我是菩萨心肠救苦救难的,你给我弄清楚了,我是为了钱,钱,你懂吗?让你老子准备五十万买你的命吧,如果你到公安局胡说八道我会让你全家死光光。” 唐小成吓得够呛,鸡叨豆似地连连点头:“我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这小子的爷爷是省人大一位副主任,光凭一桩**案能把他绳之以法吗?” 钟岳峰双手抓住刀子稍一用力,嘣地一声,精钢打造的刀子断为两截。他冷着脸道:“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不然我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钟岳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让唐小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个杀手太恐怖了,得罪了他绝对很惨,当下对钟岳峰的任何提议都惟命是从。二人又计议了一番,钟岳峰又趁机探听清楚了雷小军的家庭情况,准备下一个要雷小军尝一尝自己的手段。 当天晚上,唐小成就去了公安局投案自,把雷小军和刘建威全盘供出。这小子一方面对雷小军仇恨和对杀手的畏惧,另一方面内心深处的良心不安,这就叫一时色迷心窍酿成了千古恨。钟岳峰就是看到他稍有悔悟才没有给他实施“绝育”手段。钟岳峰当晚又去看刘建威,他整整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早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偏偏又拉屎又撒尿地把裤裆当成了厕所。 钟岳峰给他解开绳子,用手掩着鼻子道:“喂,兔崽子,老子本来要活埋了你的,不过你臭烘烘的老子怕脏了手,现在就放过你,但是我会时刻关注你的,如果现你再做一件坏事,老子就宰了你。滚吧。” 刘建威虽然如获大赦,但饿了一天,裆部又红肿疼痛,自然是不良于行,没爬起来又摔了一交。他又不敢在此耽搁,怕钟岳峰再突然变卦了,他现在是把眼前之人当作了恶魔,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只得真地按钟岳峰的吩咐又滚又爬地逃离了这个地方。一直爬到半夜,才在路边被人现送进了医院。他经此一吓,夜夜噩梦折磨,精神差一点崩溃。 刘建威第二天在医院就诊时,被医生告知有可能影响某方面的功能,他眼睛一黑就晕过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资本突然成为要命的缺陷,纵横情场的色狼级高手威哥将会变成痿哥,这打击确实够大的,这也算是偿还了欠下的许多风流债。 第五十八章 夺命飞刀 因为唐小成的检举揭,第三天,躺在病床上的刘建威被抓。刘光旦因为贪污受贿数额较大,罪证又确凿,连他的岳父也救不了他了。随着刘光旦的倒台,劣迹斑斑的刘建威自然不会有人再包庇他,他反而因为父亲的缘故被严惩不贷,是不是刘光旦政敌们落井下石的手段不得而知。他涉嫌的多起流氓**案被揭出来,估计这个“准太监”的罪名不会太轻,要在监狱里待上好多年了。 钟岳峰一直没听到有雷小军落网的消息,他跟家人扯了个故,就悄然去了省城。他很快就弄清了雷家的情况,因为雷家太有名了,尽管他有心理准备仍然为雷家的实力感到吃惊。雷家老头虽然退居二线了,但是仍然担着人大副主任的职务,雷小军的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他家的亲戚大都在政府部门身居要职,雷家的势力编织成一个庞大得无法撼动的蛛网。怪不得雷小军这位雷家的花花公子绰号“雷老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背后有庞大的靠山自然可以为所欲为。雷小军这次虽然被唐小成揭出来,但是当地警方自然不敢直接到省城逮人,这小子照样风流快活。 钟岳峰跟踪了他几天,也没摸到他的规律,这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省城最豪华的娱乐场所他进进出出的像逛澡堂子一样。但是,钟岳峰却找不到接近他的机会,他的身边总会有男男女女一票人。一到晚上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去高干所的爷爷那里去住,因为雷老爷子特别宠爱这位雷家的唯一孙子,雷小军自然也会在爷爷跟前扮演乖孙子的角色,高干所日夜都有武警站岗,自然无法随便出入。他偶尔也会回到父母那里,那是富豪别墅区的一栋顶级豪华的别墅,那里到了晚上也是警卫森严,在不摸雷家虚实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冒然夜闯。 钟岳峰最初的想法就是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因为他潜意识里没有把自己当成江湖人,也不想完全按照传统的江湖方式解决恩仇,尽管他的某些行事风格已经明显带有一些江湖味。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奸污了妹妹的混蛋每天在逍遥作乐,想起还在医院的妹妹,他就无法压制心中的熊熊怒火,仇恨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使他渐渐趋于疯狂,他有一种想捏爆雷小军卵子的冲动。钟岳峰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开始行动了。 “疯吧”舞厅在省城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是年轻人的世界,每天晚上,那些年轻的女孩和男孩们在这里寻求刺激和宣泄**,这是寂寞空虚新潮叛逆的一代!他们在用青春和活力堆砌着梦幻的世界。此时,舞厅里的音乐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把那些疯狂的舞者完全淹没了。钟岳峰感觉耳朵在轰鸣,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真是有些佩服浸没在乐潮中的那些男女们,怎么能够忍受呢? 离钟岳峰不远的地方,雷小军正和几个朋友喝酒,他虽然经常到这里来,但很少进场跳舞。他身边依偎着两个女孩,他的一只手伸进一个女孩的怀里用力地揉搓着,似乎在揉一团面,那女孩疼得眼泪汪汪的脸上却仍然堆满了媚笑。另一个坐进他的怀里,把一口酒嘴对嘴吐进雷小军的嘴里。雷小军一脸的**,把手从那一个女孩怀里抽出来又把手伸进这个女孩的怀里一阵揉搓。 “你虽然脸蛋够靓,床上够浪,就是这**的手感太差,怎么摸起来像硬面饼子似的,妈的,真是美中不足呀。”雷小军不满地骂道。 对面一个白净面孔的年轻人笑道:“雷少真不愧是是品花高手呀,要不试试我这个?” 雷小军把怀里的女孩一把推到坐在旁边的一个人那里:“去去,喂老肖吃酒去吧,让他咽下一口酒,老子给你一百元小费。” 那女孩子正因为受到雷小军的奚落有些不高兴,听了雷小军的许诺就转怒为喜,扭腰想坐在那个老肖的怀里,老肖伸手揽着她的腰肢轻轻一送,她一**就坐在旁边的沙上,整个动作显得极为轻巧流畅。老肖淡淡道:“你一分钱的小费也挣不到,我这人是滴酒不沾。”那女孩儿一听显得极为失望。 钟岳峰注意到这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手法,除非是练过功夫的人才能做得到,他暗暗对这个叫老肖的青年留上了心。 “不错不错,皮肤嫩滑细腻,摸起来就像是水豆腐似的,真是精品啊,可惜呀――”雷小军抱住白脸年轻人让过来的女孩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啧啧称赞不已。 “既然是精品那还有什么可惜的?”白脸饶有兴趣地问道。 “可惜已经不是正宗的处女了,如果是原装货那绝对是极品。”雷小军遗憾地说。 怀中的女孩却有些吃味儿,娇嗔道:“本小姐虽不是‘正处’,但起码也算是‘副处’中的顶尖了,你没听人家说吗?只有幼儿园里才会有处女。” “哈哈,百步之内必有芳草,要看你有没有眼力现。我早几天就享用了一个极品的学生妹,绝对是一流的极品,可惜呀,只享用了一次,还是与人共享的。”雷小军话还没说完,一杯酒已经哗地一下泼在了他的脸上。 倒这杯酒的正是钟岳峰,原来钟岳峰坐在邻桌,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先是听到雷小军的无耻下流话觉得无聊至极,等听到后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妹妹,再也按耐不住,跳将起来把一杯啤酒迎面泼了过去。 “妈的,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老子。”雷小军暴跳如雷,他被酒水迷了眼睛,一时也看不清泼酒之人是谁,一边用手揉眼睛,一边破口大骂。 “你糟蹋人家女孩,老子看你不顺眼,今天就想教训你一下。”钟岳峰说着已经站在了雷小军面前。 那个白脸已经操起桌上的酒瓶朝钟岳峰头上砸来,钟岳峰也不躲闪,没等酒瓶落在头上,一记勾拳正击在白脸腮上,他一下子跌倒在五尺开外的另一个桌子上,砸得桌倒杯碎,酒液四处飞溅。几个女孩吓得尖叫着跑开了,场面顿时混乱起来。钟岳峰一把拉过雷小军,劈头盖脸一顿好揍,钟岳峰只是想暴打他一顿一泄怒火,所以并没有下重手。他这时忽然觉得背部一凉,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知道依然不妙,自己已经遇袭受伤,侧身一扑跃到了雷小军身后。回头看时,那个叫老肖的中年人正阴沉沉盯住自己,手指还夹住一把小巧的刀子,钟岳峰当然已经看出这是把飞刀,显然自己背上也是中了飞刀。 原来那个老肖是雷小军父亲雷震天的保镖,因为雷小军老惹是生非,雷震天就派了个保镖来保护他的,雷小军嫌带个尾巴行事不便,平时并不带老肖出来,这次只是偶然一起出来。这位老肖是出身武术世家的高手,在中原道上可是鼎鼎有名,善使飞刀,自号“夺命飞刀”。他见钟岳峰一拳击飞白脸,显然是功夫不弱,老肖此人生性阴沉狡猾,他怕不是钟岳峰的对手,就悄没声息地出了一把飞刀。因为这舞厅里声音噪杂,钟岳峰又被怒火烧昏了头,影响了他的敏锐的听力和警觉性。一时不察,竟然遭了暗算。 钟岳峰反手一探,摸到了飞刀,觉得并不太深,那是因为老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置人于死地,所以飞刀没有射向钟岳峰要害,而且钟岳峰在刀刃及体的瞬间,肌肉自然收缩,所以飞刀刺入肌肉并不太深。他用力拔出,握住血淋淋的刀子冷冷地盯住老肖道:“你背后伤人,必然是心狠手辣之辈,今天说不得要领教了。”说着缓缓向老肖逼去。 雷小军在一旁叫嚣道:“老肖,快,宰了这小子。” 钟岳峰恨极了他,也不回头看,就那么一拳挥出,正中面门,这一拳虽然仓促出击未尽全力,但也把雷小军打得横飞出去,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时,舞厅保安都往这边赶来,钟岳峰已经有伤在身,旁边又有一位虎视眈眈的老肖,如果再不走只怕今天真的难以脱身了。就在他神思恍惚的瞬间,老肖出手了,他看钟岳峰气势逼人,也有些胆怯,所以干脆先制人,飞刀脱手,一道寒光只奔钟岳峰小腹而来。钟岳峰这次早有防备,自然不容他得手,他侧身一闪,同时也射出了手中的飞刀,只听先后一连两声惨叫,钟岳峰趁势冲进了乱哄哄的的人群,霎时间失去了踪影。那第一声惨叫是老肖出的飞刀被钟岳峰躲过之后射在一个人的**上,第二声惨叫是钟岳峰出的飞刀射中了老肖的手腕。 舞厅里正在疯狂跳舞的人们大都没理会这边刀飞血溅的场面,仍然在疯狂地跳着,“疯吧”果然名副其实。舞厅里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跳吧,疯吧,这就是个疯狂的年代! 第五十九章 八方风雨会中州 黄河边一个乡村的小旅馆里,钟岳峰受伤之后就住在这里,只七八天的功夫背上的飞刀之伤就愈合了。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那晚“疯吧”舞厅一战,竟然已经在中原江湖道上搅起了风风雨雨。 雷老爷子得知孙子受伤了大为震怒,马上给警方联系,指责省城治安混乱,竟然有“恐怖活动”。警方接到雷老爷子指令,一件不明原因的斗殴事件竟然上升到了“恐怖”级别,这还的了,省城警方马上忙活起来,四处严查所谓的“恐怖分子”。雷震天财大势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当下也动用了黑道势力处处追查“刺客”。那位“夺命飞刀”一身功夫来自家传,自出道以来从没吃过亏,可他如今受伤了,自然也不肯善罢甘休,就动用了家族力量追查钟岳峰。一时之间,省城各种势力都鼓动起来,大有“八方风雨会中州”之势。但是,那天晚上钟岳峰一直戴着墨镜,舞厅里又灯光迷离昏暗,在场之人都没看清他的真面目。所以各方势力都把查找重点放在医院,他们以为钟岳峰那晚挨了老肖一记飞刀受伤不轻,一定会去医院治疗,根本没有想到钟岳峰伤口极浅,自己敷了药,又有神奇的内功辅助治疗,短短数日就好了,所有张网捕鱼者尽数落空。 钟岳峰伤好了以后,又回去一趟,看看秀秀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出院了在家静养。不过此时钟岳峰又听到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唐小成和刘建威在拘留所突然改了口供,否认**有雷小军参与,钟岳峰愤怒之余又有些吃惊,看来雷家的势力真是不简单,看来要想用法律来制裁雷小军简直是不可能了,钟岳峰也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了,他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用江湖手段来解决此事。他一回到省城就去“疯吧”舞厅守候,但雷小军再也没有出现,看来守株待兔已经不行了,受惊的兔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只能主动出击了。 月黑风急细雨潇潇的夜晚,钟岳峰出动了。雷家所在的别墅区警卫果然森严,四下里灯光通明,保安不时地来回巡逻,说不定还装有红外线摄像头。钟岳峰已经伏在人工湖边的树丛里很久了,这是唯一比较僻静灯光也比较暗的地方。他的浑身早已经被雨淋湿了,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难受。他想到制服保安,换上保安服装,但在不伤害对方又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他没把握做到一击奏效。开来今晚的行动要失败了,钟岳峰选择悄悄撤离。 钟岳峰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个出其不意的冒险计划。 第三天晚上,天气挺好,月朗星稀凉风习习,雷家所在的高级别墅区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夜不太深,有不少人还在小花园里散步,或者在小广场上活动。 一个戴眼镜长着小胡子的青年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这正是化过妆的钟岳峰,自从经过打黑市拳化妆之后,他对化妆技术已经掌握了不少。现在他戴着一副平光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粘上的小胡子却又让他透着几许沧桑,这会儿就是熟悉的人见到他也不会马上认出他来。他在别墅区里逛来逛去,根本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甚至还和巡逻的保安擦肩而过,对方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钟岳峰在经过雷家小楼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只见楼上楼下的房间都亮着灯,静悄悄的听不到什么声音,一切显得如这秋夜一样平静。但他不敢冒然地走近,他感觉到自从上次出事之后雷家已经有了警惕,眼前这平静的表面下不定隐藏着怎样的凶险和杀机。 钟岳峰绕到小楼后面,一对老人正坐在在后面草地的石凳上依偎着轻言细语地说话,灯光之下显得异样地温馨动人。钟岳峰也被感动了,他甚至觉得打搅了这份平静简直就是犯罪,雷家小楼的雨水管离两位老人很近,如果要走过去必须从老人身边经过,那样就会惊动两位老人。钟岳峰只好坐在草地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本书,借着灯光装模作样地看起书来。几个路过的人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或许他们觉得在这里读书的人一定是个书呆子,就连经过的保安也多看了他一眼。钟岳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真是弄巧成拙了,这年头还有谁肯正儿八经读书的?这会儿突然出现一个借着路灯读书的人那可真如现了外星人一样稀奇。不过幸好过往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怪物,却没有人肯搭理“怪物”,这样更没人会怀疑他是个危险的家伙了。 夜深天凉了,两位老人准备走了,临走时那老婆婆看了钟岳峰一眼轻声对老伴儿道:“你看这个小伙子的好学劲儿多像年轻时的你。”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慢慢走远了。 钟岳峰一看四下已经无人,就急忙猫腰窜到墙根,顺着雨水管几下子就爬到了上面,几个窗子里都还亮着灯光,钟岳峰只好爬到楼房前面去,顺着屋檐一个倒挂金钟,将头贴在阳台上往里看,阳台上静悄悄地没人,他身子一荡轻巧地落在阳台上。阳台通往客厅只隔着一道玻璃门,客厅里已经没有灯光了,钟岳峰贴在玻璃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全无声息,客厅里显然是没有人,他小心翼翼地去推玻璃门,刚一推开门身子还没有探进去一半,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鸣叫。钟岳峰暗道,糟了,一定是触动了设置的防盗报警系统。 钟岳峰在南霸天安保公司受训时多少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此时再不敢迟疑,转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来,双脚才一落地,一道身影已经从一楼房间里窜了出来,手里挥着一根棒子带着呼啸向钟岳峰拦腰横扫。钟岳峰脚尖力一招旱地拔葱凭空跃起四尺有余,那棒子堪堪蹭着鞋底扫过,钟岳峰身在空中一脚踢出正中来袭者头部,这一脚虽然仓促未达千钧之力,但也不轻,那人挨了一脚轰然倒地。远处已经响起了保安的吆喝声,脚步噪杂纷纷往这边赶来。 钟岳峰转身想跑,却听得身后一人喝道:“阁下慢走,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钟岳峰扭头一看,一个黑衣人站在屋檐下一手指间夹着一把飞刀,另一只手指着钟岳峰。 “前几天在‘疯吧’出手伤人的是否就是你?今晚夜闯私宅又为了什么?”黑衣人不客气地问道。钟岳峰听到保安呼喝声越来越近,又不知屋内埋伏了多少高手,当下也不答话扭头就走。 那人大喝一声:“看刀。”只听刀风破空而来。 钟岳峰不及回头将身子向前扑倒躲过了飞刀,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见那人手里又拿了一把飞刀作势欲。钟岳峰沉声喝道:“我本来不想出手伤人,你何苦再苦苦相逼?” 那人愣了一下道:“好,我是伏牛山肖家寨的肖鼎天,前些天你在舞厅伤了我的侄子肖三,我来此就是想跟你算一算这笔账。阁下如是好汉,明晚夜半请到黄河桥北黄河滩上相见。” 钟岳峰点了点头,见保安已经逼近扭身就跑,几个起落已经钻进了树林里去了。雷震天一家人自“刺客”现身后就一直龟缩在屋内不敢出来,此时见“刺客”已经远遁,这才出来大呼小喝起来。众保安这时才刚刚赶到,已不见了来人影踪,吆喝一阵子各自散去。 雷震天戴着金丝边眼睛,很有些儒雅的气质,是商界有名的笑面虎,此时他依然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对那黑衣人肖鼎天道:“今晚多亏了肖师傅功夫了得,才没让那人闯进屋内伤人,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何种目的,这人会不会与舞厅伤人的歹徒是一伙的?” “不但是一伙的,而且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夜闯雷府有何目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必然与你或者说与雷家有仇,此人武功之高,恐怕不在我之下,雷董事长今后要小心提防。”黑衣人肖鼎天说道,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对雷震天说出明晚之约,他觉得自己因侄儿受伤才与那人结下了梁子,与雷家恩怨无涉,自己也犯不着做雷家的走狗帮凶。 雷震天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钟岳峰一脚踢得倒地不起之人,心道,还***号称黄河浪淘沙第一金牌打手呢,连人家一招也接不下,这黄河浪淘沙只怕也不可靠,看来还要另觅高手才行,少林寺离得最近,高手也不少,可惜少林高手都是侠义之辈,决不会为我所用,倒是这出身绿林的肖家人可以拉拢一下。想到这里看了一眼黑衣人肖鼎天,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来。 且说钟岳峰回到住宿的小店,这时他为了安全已经从黄河边的乡村旅馆又换了一家,这些都是最普通的江湖经验。他想起今晚行动又一次受挫,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激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决意要让雷小军受到惩戒。当下稍作洗漱,也不卸妆,随便就那么躺在床上,想到冒然答应了明晚夜半与黑衣人的黄河桥之约就再无睡意,也不知这是否是对方引蛇出洞的诡计,只得细细筹划不提。 第六十章 飞刀,又见飞刀 钟岳峰夜闯雷府的第二天一早,就去街头地摊上买了几把水果刀准备当作飞刀用,虽不如肖家的飞刀犀利但是沉甸甸地倒也趁手。因为那黑衣人肖鼎天的飞刀神技确实非同小可,自己的一元硬币镖虽然使用起来十分灵活,但是钱币小,射出去力道小,与那肖家飞刀相比却远远不如,为了做到有备无患他就准备了这几把水果刀备用。他另外还准备了一个假面具,他准备仍旧扮作蒙面人。 到了晚上,钟岳峰收拾停当,他居住的地方还在黄河岸边,距离相约的黄河桥北沙滩并不太远,他就一路步行去了那里。 这里是一片荒滩,只生长着稀疏的杨柳和一些矮灌木,在月光下黑乎乎地像一些或立或蹲的怪兽,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钟岳峰胆气甚豪也不以为意。这一段黄河流经的地势比较平缓,河水也只是慢慢地流着,水声低沉呜咽,这与钟岳峰在五龙峰顶极目阁见到的黄河又自不同,那里所看到的黄河气势汹涌澎湃,涛声震天,仿佛是一条震怒中的黄色巨龙;而现在的黄河就像一个酣睡的巨龙,在睡梦中轻轻地呼吸着。此时天色离夜半尚早,但是黄河滩上除了出没于荒草丛中的小动物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荒草中时而有刷刷的声音,或许是蛇蜿蜒行过。他四下查看了一遍不见有什么可疑之处,左近也没有人潜伏,这才放心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地运功调息等待。 等到明月才上中天,墨蓝的夜空一轮明月高悬,如水的月光洒下来,月光下的一切显得朦胧柔美。不远处的黄河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看上去像是熠熠生辉的龙鳞。这时,一个黑影才施施然走进了黄河滩头,那人站在一片空地上四下逡巡了一遍,忽然仰天呼啸了一声,声音绵绵不绝,显见是内力深厚。钟岳峰其实早已经看到了他,闻声才戴上面具缓缓地走了出来,走近了借着皎洁的月光凝目一看,果然是那黑衣人肖鼎天前来践约。 肖鼎天一看见他就当先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谁?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吗?” 钟岳峰淡淡一笑:“如果我以真面目示人凭雷家势力只怕明天不是被警察抓住就是曝尸街头,今晚不知肖大叔约我来有什么见教?”他因这个肖鼎天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大多了,算是江湖前辈,所以就称他为大叔。 肖鼎天哈哈一笑道:“阁下单枪匹马前来赴约,果然是少年英雄,如果不是因为你伤了我侄儿,你我大可以相交一场,把酒言欢。现在你我也只好来打一场了,江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咱们以十招为限,你输了我也同样废你一只手,我输了则任由你处置,倘若谁横尸当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活下之人把死者尸体抛到黄河里去就行了。”肖鼎天祖上是绿林大盗,他不但学会了祖传的飞刀绝技,也秉承了祖上处事辛辣的绿林作风,但又恩怨是非分明,却也算得上是江湖好汉。 钟岳峰暗道,本来是你侄儿先出手暗箭伤人,现在反而又咄咄逼人,我若不应下来,你真以为我怕了你吗?当下也不做解释,笑了笑道:“杀人的事我还没干过呢,肖大叔也未必是坏人,我不敢让自己手上沾血,也希望您老手下留情,咱们点到为止。” 肖鼎天也不答话,摆了个架势,示意钟岳峰先招。钟岳峰也不跟他客气,蹂身扑上,一时间二人拳来脚往斗作了一团。两个人都内功深厚,一个是习的是少林神功,一个是秉承家传绝学,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一时也难分胜负。只见黄河滩上拳影霍霍,拳脚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声势端的惊人。只听见一阵扑棱棱地振翅声,那些宿鸟都被惊动了。 钟岳峰跳到一旁喘着气道:“十招早过,请肖大叔住手吧。” 肖鼎天斗得性起,早忘了十招之约,这时如何肯停手,大声道:“好,拳脚比过,再接我飞刀。”说完手腕一抖,一把飞刀朝钟岳峰右肩射来,肖鼎天其实对钟岳峰并未动杀机,他只想伤了钟岳峰便罢了。 钟岳峰侧身躲过,随即也拔出插在腰带上的水果刀射向肖鼎天,肖鼎天照样躲了过去。两个人一来一往开始了一轮飞刀大战,一时间刀锋破空呼啸,刀光在月光下闪耀夺目。二人一边躲闪一边射。只听“啪”地一声两把飞刀撞击在了一起,溅出了火花。钟岳峰这时手里只剩下一把飞刀,对方的飞刀似乎层出不穷,如果无法马上取胜说不定他真会陈尸黄河,他急中生智,又躲过对方的一记飞刀,他手中的最后一把刀虚晃了一下却没有出,另一只手悄然把一枚硬币弹出,硬币体积小黑夜里又看不清楚,肖鼎天怎能察觉,脸上早被硬币削中,差一点把鼻子削掉。肖鼎天一愣神的瞬间,钟岳峰已经闪身逼到跟前,把手中的刀子指向他的咽喉。 肖鼎天叹了口气道;“你胜了,我任由你处置。” 钟岳峰对他光明磊落也十分佩服,当下朗声一笑收了刀子:“你我本无仇,何苦再结怨。你侄儿背后暗算伤我在先,我自卫伤他于后。我只希望你们肖家不要再纠缠此事。” “唉,阁下胸襟过人真是人中豪杰,好好,你与肖家的过节自此一笔勾销。”肖鼎天伸出手与钟岳峰一握,二人同时哈哈笑起来。 正在这时,从树林里突然冲出了一群持刀弄棒的人叫嚣着围了上来,为一人高声叫道:“弟兄们,灭了他们。”那人话音刚落,只听“嗵”地一声巨响,一缕火光在夜晚格外醒目。 钟岳峰听到那一声巨响,早已暗生警惕,因在家乡常听猎人用火枪打猎,脑子在那一瞬间已经判定出那是土枪的声音,他侧身扑出撞在肖鼎天身上,连同肖鼎天一起跌倒在地上,手中那把水果刀已经在扑出的瞬间投向枪响的地方。随即听到一声惨叫,想来是已经有人中刀,但不知道生死。肖鼎天死里逃生,勃然大怒,当下跳起来将飞刀连珠似地掷出,只听到中刀者惨叫声不断。 钟岳峰低声对肖鼎天道:“快冲到树林子里去。”说完将一把硬币一天女散花的手法掷出,趁那些人慌乱之际,几下兔起鹘落没进了黑暗的树林。肖鼎天几乎与钟岳峰不分先后闯进了树林。只听得又一连几声沉闷的枪响,打得树叶子哗哗地似乎下了一阵子骤雨。二人死里逃生再不敢迟疑,在树林里没命地狂奔,出了树林沿着荒草没膝的黄河滩又跑出了里许,听听后面没有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二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死里逃生后的欢欣。 “***,这帮人下手这么狠毒,究竟是谁?”肖鼎天狠狠地骂道。 “你我在此相约之事还有什么人知道?究竟是从何泄露的?这些人绝不是跟踪我来的,因为我落脚处离这里不远,,所以一路走来时根本没有现可疑的人。如果不是看那些人连你也要一同杀死,我还真要怀疑是你约来的帮手。”钟岳峰道。 “跟你约斗之事只有我侄儿知道,难道是这小子出卖了我?这个畜牲!如果真是他我绝饶不了他。” “哈哈,莫管是谁想要我的一条命或者你的一条命,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地方吃喝一顿,然后再想办法跟他们斗上一斗。”说到这里肚子恰好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二人者一番剧斗极耗力气,现在已经大半夜了肚子焉能不饿。 “好啊,正合我意,走吧,这附近有我老乡开得一个小饭馆,我刚来省城就在那里落脚。晚上没事就到这里练功,不然又怎么会约你来这里相会。”肖鼎天说着跟钟岳峰解释了一番。 二人沿着田野里的田埂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条公路上,沿着公路没走多远,灯光渐渐多起来,原来已经到了一条街上,就是城乡结合部的那种常见小街,好多店都已经打烊了,开着门还在营业的都是一些酒吧舞厅之类的生意。 这一家挂住“肖家面馆”牌子的饭店还在营业,不过食客并不太多。老板是一个年轻精明的汉子,钟岳峰看他脚步轻捷有力,一定也是练家子。二人进去之后,老板谦恭地把他们领上二楼,不一会儿功夫酒菜摆了满满一桌,老板恭恭敬敬地敬完了酒就悄悄退了出去。钟岳峰猜想此人必定是肖家子弟,不过也不说破。 钟岳峰的面具早在进街之前就已经摘了,二人寒暄了一阵子,钟岳峰吧名字也坦诚相告,只隐去了与雷家结怨的原因,肖鼎天懂得江湖道上的规矩自然不会开口去问。二人这才杯来盏往地喝将起来,酒过三巡,酒酣耳热之际肖鼎天说道:“钟兄弟的少林功夫果然不凡,不瞒你说,我祖上曾和少林寺结下过梁子,但对少林功夫本人还是佩服得很。”肖鼎天原本也是个豪爽之人,今晚又被钟岳峰所救,心存感激早已经吧钟岳峰当成了知己。当下仗着酒意把肖家祖宗数代的事都抖落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在清朝时,肖家祖上曾经在八百里伏牛山一代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有一年黄河溃堤泛滥,灾民流离失所,肖大王杀富劫粮济贫救灾活人无数,康熙皇帝派了大清官刘统勋也就是那位刘罗锅子刘墉的父亲来河南放粮赈灾,随行的御前带刀侍卫闻名天下的飞镖黄天霸收服了伏牛山群盗,肖家那位先祖也归顺了朝廷。后来肖家那位先祖跟黄天霸立了不少功劳,官至参将,也学会了黄家的飞镖绝技,但是黄天霸的飞镖是用黄金打造的,黄家飞镖之名在江湖上排名第一,是被康熙皇帝钦封过的,这段公案在戏文和稗官野史中都有记载。肖家这位先祖为了避开黄家飞镖的名头,把飞镖改成了飞刀。 到了清末民国战乱纷起,肖参将的后人又回到伏牛山,虽然没有再落草为寇,但俨然是一方豪雄,肖家寨在中原道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后来肖家有子弟受绿林道上朋友的蛊惑,就近到嵩山少林比武滋事,被少林高手击成重伤,肖家自知理亏后来并没有再到少林寺寻仇,但是肖家人也绝少跟少林交往。 钟岳峰听到这里真是感到十分意外,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到当年智信师傅打伤的竟然是肖家人,也害得他自己结庐隐居数十年。数十年后,智信师傅的唯一弟子竟然会和肖家后人不打不相识,最后化敌为友坐在一起把酒畅饮,此真乃是天意。钟岳峰见肖鼎天磊落耿直是位值得结交的好汉,当下也不隐瞒,把智信师傅的事和盘托出。 肖鼎天听到智信师傅的遭遇也不胜唏嘘:“江湖恩怨害人不浅呀,幸好现在的江湖已不是过去的江湖了,那些旧有的门归习俗都已经过时了。改天有缘一定到少林专程拜访智信大师,当面求教高人。” 二人在一边杯来盏往地吃喝,一边叙谈,不知不觉已经五更了,临别时肖鼎天道:“这个小店是肖家子弟开的,钟兄弟今后有什么事只须到这里来交待一声就行了。关于今晚之事我一定查清给你个交待。” 钟岳峰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事只怕和雷家脱不了干系。” 肖鼎天点了点头道:“雷家财大势雄,那雷震天不但极力拉拢像肖家这样的世家,又素与黑道上有些瓜葛。说不定就是他派人所为。等查清楚了再和他算这一笔账不迟。” 二人分手后,钟岳峰回到小旅店,也不叫门,爬上二楼从窗口钻进自己的房间,躺下就睡。这时,窗外边已经晨曦微露了 第六十一章 黄河浪淘沙 且说肖鼎天与钟岳峰分手之后,想起自己一个老江湖差一点遭了毒手,越想越生气,他性子急躁,恨不得马上找到侄儿问个清楚,见窗外边已经露出了一丝亮色,索性穿戴起来,也不和人打招呼,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径直找侄儿去了。 肖三自被钟岳峰在“疯吧”伤了之后,右手已经无法使用飞刀,虽然没有脱离离雷家,但是已经不再雷家别墅居住了,就躲在雷家所属的一栋公寓里养伤。肖鼎天来过这里,轻车熟路摸进了侄儿的卧室,肖三正在熟睡根本没有察觉。肖鼎天不客气地抓住他的耳朵把他拎起来,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肖三迷迷糊糊地被吓了一跳,跳将起来刚想向来人喝骂,等看清来人是自己叔父才松了口气,他平时最是敬畏这位二叔,当下恭恭敬敬地问道:“二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肖鼎天抬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冷着脸喝问:“你小子干的好事,究竟跟谁泄露了我今晚的行踪?害得老子差一点没命。” 肖三一听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没跟别人说呀?” 肖鼎天看他表情也不像有假,就气呼呼把今晚之事跟他说了一遍,只隐去了钟岳峰姓名和来历。 肖三忽然一拍脑袋怒气冲冲道:“一定是黄河浪淘沙那帮子混蛋,妈的,连肖家的人也敢惹,老子要灭了他们。” 原来,钟岳峰和肖鼎天在雷家别墅约斗时,雷震天在屋内看得分明,但没听到二人说的什么,此人生性多疑,就拐弯抹角从肖三嘴里探听到了钟肖二人约斗黄河滩之事。肖三本来就担心叔叔安危,但是他知道叔叔的脾气也不敢找帮手给叔叔助战。见雷震天相问,不疑有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还趁机请雷震天帮忙对付钟岳峰,雷震天正中下怀,当即爽快地答应了请出黄河浪淘沙帮忙。 这黄河浪淘沙是西北道上的一大黑帮,帮主黄姓兄弟二人本是黄河边上的渔民子弟。有一年夏天下暴雨,黄河河水暴涨冲毁了岸边的一座古墓,水落后就露出了洞口,被黄家二兄弟捡到了几件墓中陪葬的铜器,卖给下乡倒腾文物的小贩,几件锈迹斑斑的破玩意儿竟然买了好几千块。这兄弟俩一见旧古董烂铁的这么值钱,简直是高兴坏了,以为找到了一个财的好门路,就打起里荒郊野地那些古墓的主意。 他们刚开始只挖野坟,渐渐就成了专业的盗墓贼,连那些国家级保护的古墓也敢下手。因为这兄弟俩一个叫黄河浪,一个叫黄河沙,所以他们的盗墓团伙就叫“黄河浪淘沙”。早几年文物法还没颁布,管理上还有一些疏漏,黄家兄弟就在黄河两岸大肆挖掘,又和海外文物贩子勾结在一起,把文物卖到了国外。黄河流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源地,文化沉淀深厚,历朝历代的古墓数不胜数,有时一晚上连挖几个古墓,从地下挖出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黄家兄弟很快就了横财。到后来,盗墓团伙如雨后春笋,古墓却越盗越少,文物查禁也越来越严了,黄河浪淘沙的盗墓勾当干不下去了,渐渐就干起别的违法勾当,偷盗抢劫强买强卖,甚至贩毒拐卖妇女儿童的事也干,黄河浪淘沙成了不折不扣的流氓黑社会团伙。 黄河浪淘沙沿着黄河展势力,渐渐地把触角也伸到了中原。雷震天财大势雄黑白两道通吃,商场和黑道历来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这次为了对付打伤自己儿子的人,一方面动用警方追查,一方面又请出了黄河浪淘沙出手,双管齐下查找那人的下落,无论如何他也不允许有人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安全。 想不到那人又胆大妄为闯进了雷家别墅,幸好请来的肖家高手把他拦下,否则不定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昨晚上,雷震天从肖三口中得知了肖鼎天和“刺客”约斗地点,他就指示黄河浪淘沙的人不择手段一定要了“刺客”的命,甚至还为他们准备了一杆猎枪。那些人跟踪肖鼎天到了黄河滩上,他们本来想趁二人斗到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后来见双方有和解之势,仓促之下只好出手,却想不到仍然被二人逃走了,而且还有好几人伤在对方飞刀之下。 肖鼎天听完侄儿的话,再加上二人的推测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妈的这姓雷的可真歹毒,虽然不知道他雷家与钟兄弟有和仇怨,但是就凭这人勾结无恶不作的黄河浪淘沙,他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黄河浪淘沙既然惹上了肖家人,这事当然不能与他善罢甘休,这笔帐慢慢再跟黄河浪涛沙的人清算不迟。肖鼎天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肖三,既然侄儿只是惦记自己的安危才办了蠢事,也就不再与他计较了,不过想到他投靠雷家做保镖心里又有了火气:“这雷家为富不仁,你为他保镖就是做他家的狗腿子,你立即离开雷家。再者今后也不要再称什么夺命飞刀了,自己也差一点被人家夺取命,别以为起了一个威风的绰号就成了无敌的高手,听听你的绰号就显着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在肖家排行老三,今后你就是飞刀肖三。” 肖三偷觑了一眼叔父的面色不豫,自然不敢反口,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心里却是不免嘀嘀咕咕的,江湖上绰号当然要威风而又煞气,难道弄出一个“美女勾魂”的外号吗?不过想到自己伤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下,也确实丢脸。飞刀肖三就飞刀肖三吧,不过当年金镖黄天霸虽然没有威风的江湖匪号不照样威震江湖,当然那个小李飞刀名头也不小。想到这里怨气渐平。 雷震天得知黄河浪淘沙的围歼行动失败了,不但被那人跑了,说不定还会得罪肖鼎天,想到这里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了,拿起电话把黄河浪臭骂了一顿:“你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一群人武装到牙齿了还对付不了一个人,还被伤了好几个,现在你连肖家的人都得罪了,你看怎么办吧。” 黄河浪挨了一顿臭骂虽然有些怨恨,但他知道自己理亏,而且雷震天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黑社会再怎么也无法和政府对抗,他知道雷家在官场的势力,所以他只能低声下气赔罪:“雷总别生气,我马上亲自带人过去,这次一定办妥。” 雷震天原本就是要用话来挤兑黄河浪,激怒了黄河浪让他跟自己同仇敌忾,此时见他上钩,心中暗喜,说话的语气突然又转温和了:“好好,有黄老大你亲自出马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到时候我再支援你一些火力。” “不会还是那几把破猎枪吧?” “清一色的苏制ak-47,怎么样?不过这是一定跟我办妥,不然你们黄河浪淘沙就别再中原混了,就退回黄河边打渔去吧。” 第二天,钟岳峰和肖鼎天在“肖记面馆”又见了面,肖鼎天把探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钟岳峰沉吟了片刻道:“不瞒肖大哥,我这次的目标其实是雷家的那位花花公子。不过这次黄河浪淘沙助纣为虐,而且这个黑团伙早已经作恶多端了,肖大哥如果要对付他,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看还是让三少暂时留在雷家好。” “让他做内应吗?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肖鼎山恍然大悟。 二人又计议了一番,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引出黄河浪淘沙来对付他。商量停当肖鼎天又去找肖三,这次成败的关键还在他的身上。果然如钟岳峰所料,雷震天跟黄河浪接上了头之后,就去见肖三,先是关切地询问了他的伤势,那关怀备至的样子真让人感动,不过肖三已被肖鼎天安排好了。当下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道:“听说伤我那小子还没有抓到?等我伤好了一定让他做我刀下亡魂。”肖三只知道叔叔也曾败在钟岳峰手下,自己报仇无望了,但并不清楚肖鼎天已经与钟岳峰联手对付黄河浪淘沙了,他依然对伤自己之人心怀怨恨,所以这表情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哈哈,肖老弟,这次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黄河浪淘沙的黄老大亲自赶来了,唉,就是那刺客太狡猾,行踪不定,一时也找不到他。”雷震天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肖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上次我叔叔和那人黄河滩决斗没分出胜负,我叔叔现在还怀疑对方约了帮手呢,他们一定会约好地方再战一场,你知道他们这些江湖高手都喜欢争强好胜。我慢慢探听消息。不过千万别让黄河浪淘沙的人伤了我叔叔。” 雷震天和肖三对视了一眼忽然都笑起来,那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第六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钟岳峰接到肖鼎天转来的消息,这才知道下的鱼饵就要钓出一条大鱼,看来这次雷震天和黄河浪淘沙是下了大本钱,非得置自己于死地不可,还真得小心应付。钟岳峰感到此次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味道,他决定回家安排一下,接下来再应付这场生死较量。 钟岳峰回到家,没再受到质询,因为他这次去省城时说的是为公司办事情。他见秀秀已经完全康复了,也就放心了,想到她上学的事就有些犯愁,回原来的学校绝对不行,就是再留在这个城市,都会让她今后免不了地收到侵扰和伤害。把她转到省城的学校去,但那里是雷家的势力范围,如果这次不把雷家搞垮,把秀秀留在省城自己也不放心。要么把她带到南方去?他忽然想到这个办法,他就把这个想法跟家人说了,秀秀一听能跟哥哥去南方当然开心,叔叔和婶婶却有些顾虑重重。 “小峰,秀秀去那边上学那要花多少钱啊,你挣的那些钱都花光了还怎么盖房子娶媳妇?这次为秀秀的事已经花不少钱了。”钟有义先表示不同意。 王蕙芳也道:“是啊,这事不能全压到你身上,再说你们兄妹都去那么远,我们这――”她忽然说不下去了,眼圈已经红了。 钟岳峰叹了口气,他知道叔叔和婶婶一方面是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路,另一方面更怕妹妹拖累了自己。他看道妹妹有些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忍,只好提出了另外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到省城找一家学校,就找那种封闭式的学校,你们也少操一些心。”钟岳秀一听脸露喜色,满脸希冀地看着爹娘。 钟岳峰又道:“或者干脆咱们把家搬到省城去,在哪儿都是一样地卖豆腐,说不定省城生意会更好些,而且你们和秀秀离得近些互相也能照应。” 钟有义一听也有些心动,扭头看老婆怎么说。王蕙芳摇了摇头道:“省城那是什么地方?咱能混个啥样儿?小松还在这边上学呢,秀啊,要不咱这学也别上了。”王蕙芳本来对女儿上学不太支持,这次出了事又花了不少钱,家里本来没积蓄,花的都是钟岳峰寄回来的钱,心里老大不忍,就不想让秀秀上学了。 钟岳秀听了娘的话脸色霎时变得煞白,泪在眼眶里团团打转,她明白妈的意思,所以她并没有丝毫的怨言,农村的女孩子能上到高中真不错了,而且这还是哥哥一再坚持的结果。只是想到离开了学校将会走上另外一条人生的道路,她就为自己的不幸命运感到悲哀。 钟岳峰看着妹妹伤痛欲绝的神情心里有些难受,这学一定要妹妹上下去的,想到这里就道:“叔、婶,秀秀的学还要上,就在省城给她找个学校吧,离家也近些,你们隔三差五也能去看看她。搬家的事以后再说。至于钱你们别担心,你们把我养这么大,你们就跟我的亲爹亲娘一样,你们把我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我为家里做什么还不是应该的。” 钟有义两口子听了侄儿自肺腑的真心话,眼圈都有些红红的,感动得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同意了钟岳峰的提议。钟岳秀喜极而泣,心里对哥哥充满了感激之情,无论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有多少坎坷磨难能有这样的好哥哥帮着自己支持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哥哥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钟岳峰回到省城,帮妹妹联系了好几所学校,凡是公办的重点高中都不好进,而且也都不是寄宿式的。最后钟岳峰对一家私立的学校感兴趣,虽收费高些,但是这所学校的环境条件也都不错,钟岳峰就决定了让秀秀上这所学校。钟岳峰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学费,他不想动用香雪的那二十万医疗费,因为那家医院已经开始为她寻找合适的骨髓配型了。幸好学校答应只要一个月内付清学费就行,钟岳峰才转忧为喜。他决定这里事情一了就马上回去再打一场黑市拳赛,虽然违法也危险,但是能够短时间内挣到钱。这时他才知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今后要想办法多挣一点钱,让家人能够幸福地生活。 钟岳峰把秀秀接到省城安置好以后,他这才开始与肖鼎天商议对付雷家和黄河浪淘沙的具体事宜。 雷震天一连等了好几天才从肖三嘴里听到了肖鼎天和“刺客”再次约战黄河滩的消息。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来路?阴魂不散地纠缠雷家,八成是生意场上的对头派来的,因为这些年他弄垮了不少公司得罪了不少人。妈的,这次一定让他葬身黄河,他已经把雷家弄得不安宁了。想着,雷震天脸色霎时间阴狠狰狞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和气儒雅的样子。 月色依旧,黄河依旧,河滩荒凉依旧。树林中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杀气,树上的宿鸟都被惊飞了,啼叫两声投进了黑夜中,凄厉的声音在黄河滩上回荡。黄河浪淘沙的人早早地荷枪实弹埋伏在了黄河滩的树林里,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亲自带队的黄河浪淘沙的老大黄河浪抱着ak47,心道,凭这几支冲锋枪,甭说一个高手,就是又百八十个也管教他来得去不得。 钟岳峰和肖鼎天二人其实也早早来了,把黄河浪淘沙帮众的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的。他们潜伏在较远的地方,就像耐心的狩猎人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是谁的猎物? 月亮偏西的时候,黄河浪淘沙等待的猎物仍然没有出现,黄河浪终于按耐不住了:“妈的,咱们上当了,白白吹了这一夜的河滩风,回头找姓雷的清楚。兄弟们,收队,咱们先找个地方乐一把,酒、女人让你们尽情享受,就便宜了雷震天那老小子请一回客。” 黄河浪淘沙的众人被透骨的河风吹了半夜,都是一肚子的焦躁怨言,等到一听黄老大说先找地方寻乐子,都轰然地应好,这时候,喝几杯醇酒,摸一摸女人的**和大腿,是这些人的最大愿望。 第六十三章 激战黄河滩 就在黄河浪淘沙众人乱糟糟地准备撤离黄河滩的时候,树林四周忽然亮起了雪亮的灯光,黄河浪淘沙的人都暴露在灯光之下,这些人一瞬间都被吓得楞着了。这时,已经有人用话筒开始喊话:“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快些放下武器接受检查,快些放下武器,抱头蹲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妈的,警察,咱们被警察包围了,弟兄们,跟他们拼了!”黄河浪冲吓得六神无主的手下吼了一声,一扣ak-47,嗒嗒??一梭子子弹扫向灯光处,灯光突然灭了两盏,哎哟的惨叫声不断,显然是有警察中了枪。那一边也顿时响起了还击的密集枪声。黄河浪淘沙也有几人中枪倒地,有枪的人立即还击。一时间黄河滩上枪声大作,一道道火舌在夜空下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黄河滩头顿时成了战场。 黄河浪趁着混乱,一头操枪扫射一头往外冲。他知道如果落在警察手里,光这些枪支就够他把牢底坐穿了,如果加上以前的事枪毙十次也足够了。以前警察一直没动他,是因为没直接掌握他犯罪的证据,他又拼了命撒钱拉关系,这次如果被抓了现行,任谁也救不了他。只怕那些人更会拼命地治他于死地,他太明白那些手握权柄的贪官们的特性,比黑道上的人更心狠手辣。 警察显然没料到对方火力这么猛,快赶得上正规军的装备了。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一伙拥有厉害武器的人在黄河滩上交易,却有些不以为意,中原的治安状况一向很好,哪里会有那么多荷枪实弹的黑帮?报案人一定是港台的警匪片看多了。后来派出的侦查人员果然现有大批人手埋伏在黄河荒滩,警察部队才匆忙赶来,但是只携带了手枪警棍,根本没带重武器,所以一交手就吃亏不小。凭着五四手枪定然无法抓获这些无法无天的持枪歹徒,带队的警官一边请求紧急支援,一边拼命地打枪阻挡疑犯突围。不过火力相差太远,一时无法阻挡竟然被撕破了一个口子,有几个人趁势冲出了包围圈。 黄河浪回头看了一下只有四五人跟在自己身后冲了出来,他一摆手道:“兄弟们都散开分头跑,走在一起容易暴露目标。”那几人一听都猫着腰散开了跑,身后是炒豆子似的枪声。黄河浪本来想要跟在手下身后跑,忽然听到前面突然传来两声惨叫,像是是两个手下的声音。他马上想到前面有埋伏,多年养成的经验让他对危险有一种像野兽一样警觉的本领,他略一思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那是黄河的方向。 钟岳峰和肖鼎天躲藏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正好在警察的后面,本来想等着看一场好戏呢,却一直毫无动静。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听到了急骤的枪声响起,警察和黄河浪淘沙的人已经交上了手。肖鼎天看火力如此猛烈,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听你的话报了警,你听听这么猛烈的火力,如果跟他们硬拼还不是找死呀。” 说话间有两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肖鼎天和钟岳峰同时判断一定是漏网的家伙,二人同时把飞刀射了出去,那两个漏网之鱼同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黄河浪听到的惨叫正是此二人出的。钟岳峰二人见警察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不敢再多停留,蹑足潜踪而去。警察把这一块河滩搜了好几遍,那些躲在草丛里的和那两个中了飞刀的都被抓到了,警笛鸣叫着撤走了,这时候已经天已经是大亮了。 黄河浪躲在河滩淤泥地里很久,直到警察完全撤走了,他在地上蠕动了很久才扶着一棵树慢慢地爬了出来,身上早已经涂满了湿乎乎的泥浆,秋天的晨风已经有些凉意,黄河浪的身体被风一吹,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身体顿时哆嗦起来。 黄河浪恨得钢牙欲碎,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想不到黄河上起家,黄河滩上翻了船,姓雷的,你***把老子害惨了。警察怎么会突然来呢?难道是雷震天的借刀杀人之计?老子可是没少为他出力,即便是“狡兔尽,走狗烹”也还不到时间!雷震天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要让你全家死光光,黄河浪心里了狠。黄河浪并不知道是肖三提供的情报,就连肖三自己也不完全清楚自己叔叔的计划。黄河浪把一股子怨恨都记在了雷震天的头上,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和雷震天都被自己视为猎物的人当作了猎物。 黄河浪又冷又饿,他把枪埋好,蹒跚着走出了黄河滩。附近的公路边有一家小卖部,黄河浪过去先给弟弟黄河沙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买了一大堆食物,躲到小卖部后面的树林里狼吞虎咽吃起来。小卖部老板昨夜听了好一阵子“鞭炮声”,感觉像是除夕夜似的,到天明时见到了一群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把这一块全部戒严了,四处盘查搜捕,才知道河滩那边出了大事。这警察大队人马刚刚撤走,就见这个“泥人”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小卖部老板警惕性挺高,他等黄河浪一离开就马上报了警。黄河浪嘴里还含着半根香肠,几支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他一惊骇半根香肠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差一点儿把他噎死,他没想到自己上岸一根烟工夫就落网了。 黑帮拥有强火力,硬抗警察围捕,这是多大的事呀,早已经惊动了上面,立即下令围捕黑帮黄河浪淘沙,除了黄河沙先一步得到消息漏网之外,其余帮众子黄河浪一下差不多全军覆没。自此中原掀起了扫黑除恶的严打**,许多黑帮覆灭,黑社会分子纷纷落入法网,一时间监狱爆满。中原大地上终于出现了平安和谐的大好局面。 第六十四章 天涯遗恨 第二天一早,雷震天就得到了黄河浪淘沙在黄河滩上遭到警察围剿的消息,他马上意识到中了神秘刺客和肖鼎天的圈套,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神秘人已经抓不到了,肖三那个小畜生和他叔叔勾结神秘人暗算自己却不能善罢甘休,干脆让警方出面以黄河浪淘沙同伙帮凶的名义将他们抓起来,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此刻的下落。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警局很快就传回了消息,肖家爷俩早已经不见了,警方准备联系当地警方将伏牛山肖家寨的这伙匪人一窝端了。雷震天一听不妥,自己说的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一时扳不倒肖家寨只怕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肖家的账只能等到以后再慢慢地清算,他就劝警方打消了念头。 雷震天等到从警方得到确切消息黄河浪也已经落网了,他这才知道真的是大势已去,这让他愤怒之余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但是他不甘心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以他在本省的威望和权力或许现在只有他能力挽狂澜。他匆忙地去见父亲。各个路口都有警察在把守严查过往的车辆,让人感觉到省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他的车辆也被拦下了,他看着几个警察毫无通融的余地心中就有些光火,我不相信你们不认识我雷震天,在这个城市乃至在全省还没有哪个人敢查我的车,他拿出电话给省厅的一位领导拨通了电话,几分钟后他被放行,看着等待检查的车辆排成了长队,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加入自己没有权势,就和这些满大街的人一样,被那些有权势的人呼来喝去的。所以,更让他对自己拥有的一切舍不得放弃。 高干所门口的值班武警也已经加了双岗,不过带班的士官认识他,马上给他放行。雷老爷子正在看电视上关于黄河滩警匪枪战的报道,他没听完儿子的话脸色已经变的灰白,想不到电视上正在报道的这件事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儿子耷拉着脑袋就知道他所言非虚,事情只怕比他说的更严重。 “你这个畜生,死伤了那么多人,闹出了那么大动静,你把天都捅了窟窿还想着能化险为夷吗?连中央长都下指示要对黑帮分子和涉黑官员一律严惩不贷。”雷老爷子说完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几十岁,泪水已经从眼角浸了出来。 “都怪我呀,太放纵你们了,豪门逆子,雷家的不幸啊。唉,作孽呀。”雷老爷子说着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天地欲崩,大厦将倾,任谁都无力回天了,雷震天见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指望不上了,顾不上和父亲打招呼,扭头就走。妈的,趁着警察还没查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等以后有机会了东山再起。嘿嘿,幸好老子早防备会有今日不堪收拾的局面,护照和瑞士银行账号早办好了,儿子也已经送国外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了。雷震天打定主意,把车停在了路边,掏出手机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喂,宝贝,快去拿了护照,到机场等我,干嘛这么急?赶飞机呗,别废话了,快些。” 黄河浪刚刚被抓时,还幻想着雷震天能够想办法救他出去,所以咬紧牙关硬扛着并不认罪,他根本就疏忽了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等到手下纷纷招供,黄河浪彻底绝望才供出了雷震天。警察赶到雷家时,雷震天和他漂亮的女秘书实则是他的情妇早已不知去向,这一切连他老婆也不知道。后来,警察才在机场查到了他们的出境记录。 钟岳峰是从报纸上得知消息,雷家父子都没有落网了,已经潜逃出国了。仇怨未了,仇人却已远遁天涯海角,再抓住他们的机会实在渺茫。钟岳峰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这就叫“纵有除奸计,遗恨在人间。” 雷老爷子虽然没有因为儿孙的事直接受到牵连,但是这一切跟他的娇纵也有莫大的关系,最起码他也要承担个失察的罪名。他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自动辞去了所担任的一切职务,此时雷震天的公司已经被查封了,财产除了早已经转移到国外取去的之外,都被追缴国库。随着案子的进展,揪出涉黑案的官员越来越多,又牵出了多起大案件,雷家的关系网果然庞大,不过雷震天已经彻底完了。 钟岳峰和肖鼎天不打不相识,又曾并肩作战共同对付雷家和黄河浪淘沙,患难之中见真情,二人已经成了一对忘年莫逆之交。这些天躲在肖记面馆,二人饮酒论武不亦乐乎,连肖家的飞刀绝技肖鼎天也坦诚相告,肖家飞刀脱胎于大清朝武术宗师黄天霸的飞镖,端地是神妙无比,堪称是暗器中巅峰。钟岳峰的暗器功夫完全是自己摸索着练出来的,终究是有些粗陋,现在一经暗器大宗师的指点方才真正登堂入室。现在想来那晚上黄河滩上胜得实在侥幸,当时肖鼎天英雄相惜根本未曾下杀手,而且对自己也有些轻视了。想通了这些钟岳峰对肖鼎天心存感激,此人身手和气度完全是当代武学宗师的风范。 肖三在一旁看着叔叔和“仇人”相谈甚欢心里实在不爽,想着自己伤在了眼前之人的手里,已经伤愈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不过看叔叔和此人如此交好自己报仇只怕无望了,再想起对方功夫如此高强,自己确实不是对手。 钟岳峰见肖三在一旁心有不甘的样子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情,他有心化解了与他的隙怨,想到这里就笑着鼎天道:“肖大哥,我见你们肖家武学手上功夫精湛但不怎么重视下盘功夫,我把在南方学到的黄飞鸿的成名绝技无影脚又融合了少林迷踪步创出了一种脚下功夫,如果配合肖家的飞刀使用你说会有什么效果?” 肖鼎天抚掌笑道:“肖家的飞刀倘若是辅助以高明的身法脚法将会比现在厉害十倍。”而后又叹了口气道:“可是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存在江湖之说了,再好的武功也没有多少用了。这次回去之后肖家人都要好好种果树养牛羊了,不再卷入黑道上的事了。” 钟岳峰沉吟了片刻道:“何谓江湖?江湖就是充满暴力血腥和纷争的社会一角,只要有社会就会有江湖,有正义就会有邪恶。肖家改行栽培果树饲养牛羊也好,但是武功不能丢,武术毕竟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嘛。肖家飞刀虽然不能再用来行侠江湖,但是,可以――咦,何不组织一个杂技团,凭着飞刀神技必然能够扬名全世界。” 肖三在一旁刚想对钟岳峰提议让肖家改行成立杂技班之事嗤之以鼻,却听到叔叔高兴地说道:“好,好主义,连你们少林不是也有武僧表演团什么的吗?肖家如果真练杂技的话,假以时日必然名扬天下。”肖三听叔叔这么一说就觉得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被钟岳峰清洗了,但是也就不敢开口反驳了。不过,他绝没有想到肖家成立的杂技团因为有武功班底很快就闯出了名头,飞刀更是获得了世界杂技博览会上的金奖,经常应邀出国表扬,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钟岳峰提议肖家武功加入灵活的身法和脚法,肖鼎天极为赞同,他见钟岳峰频频看着肖三,他一个老江湖如何会不知钟岳峰之意,就转过脸对肖三道:“钟兄弟,不,你钟叔叔有意成全肖家,咱家年轻一辈中只有你的功夫稍好,你要虚心学习,争取尽快学会。” 肖三闻听叔叔之言一愣,学功夫他当然没意见,但是自己比他还要大上几岁,又怎么能叫他叔叔呢?就不满地乜斜了钟岳峰一眼没有吭声。肖鼎天因为钟岳峰是智信大事的徒弟,辈分自然极高,自己又和他平辈论交,大凡武林世家的规矩极严,所以肖鼎天才会逼着肖三叫钟岳峰叔叔。这时,肖鼎天见侄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就想火,却听钟岳峰在一旁劝道:“肖大哥不可动怒,咱们各交往交各的,肖三哥比我大,我就叫他三哥好了。” 肖鼎天瞪了肖三一眼冷笑道:“是啊,咱们的肖三哥可是江湖上有面子的大人物。” 肖三一见叔叔已经恼怒了,再不敢违拗,扭捏了半天低声叫了声:“钟叔叔。”心里已经把钟岳峰的十八代祖宗操了个遍。 钟岳峰见肖三扭扭捏捏地叫自己叔叔也觉得好笑,不过见肖鼎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笑出来,急忙岔开了话题,把自己创出来的步法先简单地说了一遍,而后再亲自示范,肖三越看心中越是佩服,凭此灵活多变的步法,肖家功夫确实能增添不少的威力,怪不得叔叔如此看重此人,自己这个叔叔认的还真不冤。钟岳峰一连教了三天,旁边观看的肖鼎天已学了个大概,肖三只学到十之七八。 这时,钟岳峰忽然接到了苏红樱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找到和香雪相配的捐髓者,就快要做手术了,催他他尽快赶回去,香雪只有看到他了才肯进手术室。钟岳峰只好把功夫要点和步法示意图用笔写下来留给肖三,他本来还想想回少林寺一趟看看智信师父回来没有,再去看望吴教练,但现在都顾不上了,只往家打了个电话就匆匆地挤上了南下的列车?? 第六十五章 香雪手术 钟岳峰从老家匆匆地赶回了南方,一下火车立即去医院看香雪。雪白的病房,香雪的脸色也是苍白如雪。她乍一看到钟岳峰,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钟哥――”她只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钟岳峰给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怜爱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道:“哭花了脸可不漂亮,你为什么不做手术呢?” 苏红樱把他拉到一旁抱怨道:“还说呢,都怪你,香雪非要见你一面才肯进手术室,可你倒好,一走就这么多天。” 钟岳峰满怀歉意地望着苏红樱有些清瘦的脸,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可真让她受累了,但是他不好多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道:“安置好家里那个妹妹就急忙赶回来照顾这个妹妹,我可是马不停蹄一刻也没耽误。” 苏红樱这时才想起钟岳峰是为了妹妹的病回家的,看着他满脸的憔悴,显然是在家的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安逸,她就为刚才的指责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道:“秀秀怎么样了?家里人都好吧?” 钟岳峰点了点头:“秀秀已经没事了,我临走时她还嘱咐我早些把你带回家去,说想认识自己未来的----嫂子呢。”自己没说完先就脸红了。 苏红樱也是大窘:“你,你把我们的事也告诉家里啦?” “是啊,难道你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吗?甭担心,我可是夸你既贤惠又漂亮的。”钟岳峰打趣道。 苏红樱的脸更红了,不过听钟岳峰夸自己漂亮贤惠,心里就美滋滋的,喜欢被人说漂亮这是所有女孩的天性。钟岳峰早跟陈小虎那些情场老油子学了不少讨女孩欢心的招数,此时略一施展果然奏效,钟岳峰也暗自得意不已。 香雪做手术本来钟岳峰想把她父亲和妹妹们都接来,但是香雪执意不肯。钟岳峰只得在手术单的家属签名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手术那天,钟岳峰哥几个都来了,高小燕和香雪在酒店要好的几个姐妹也都来了,大家都盼望着这个苦命姑娘的手术顺利成功。 香雪在被推进病房的那一时刻,她又望了一眼这一群帮着自己、关爱自己、努力挽救自己生命的兄弟姐妹们,泪水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众人理解她此时的心情,都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希望她能够坚强地战胜一切,平平安安地从手术室里出来。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大家心中的希望之门却被打开了。 “虎子,你尽快安排我与那个泰国黑拳王进行一场比赛。”钟岳峰把陈小虎拉到一边悄悄道。 陈小虎皱了皱眉头:“真要跟那个人妖‘野狼’打一场吗?香雪的医疗费咱们再想办法吧,打黑市拳虽然能挣钱,但是太危险了。”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这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看着那小子在中国的擂台上耀武扬威的样子不揍他一顿我心里不舒服,你说这事就这么一直在心里这么悬着,心里多难受啊。所以这场比赛一定要打,而且还要大胜。”钟岳峰现在需要钱给妹妹来交学费。 香雪医疗费已经交够了,陈小虎并不知道,他以为钟岳峰着急香雪的医疗费,虽然知道与泰国也郎的比赛一定异常凶险却也只得答应了。当下打电话跟邱从军联系了,邱中军正因为有两个挑战者又惨败在也郎之手而犯愁,南霸天**又输了一大笔钱给那个蔡大富。已经好多天没人敢再挑战“野狼”了,向他挑战无异于选择惨烈的自杀。老板陈阿虎跟蔡大富本来有些矛盾,现在又互相较上了劲,打一场输一场已经把陈阿虎气坏了。现在那个少林高手释大龙肯出来挑战,不啻于是雪中送炭的义举,简直让邱中军有些感激涕零了,当下答应马上安排比赛。 香雪的手术做了数个小时,做得很成功,她被留在了无菌的监护室里,大家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她,都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个姑娘早日康复。香雪因为住在无菌室里,除了特定的医护人员之外,所人都不准接近,大家只好离开了医院。钟岳峰这才有机会跟苏红樱待一起说话。钟岳峰不喜欢陪苏红樱逛街,苏红樱也怕钟岳峰一到街上就爱关“闲事”,二人不谋而合地来到街边的一个公园里。因为不是假日,公园里除了一些老人之外没有其他的游客,二人就坐在人工湖畔的长椅上慢慢地享受着午后的温煦阳光。 “樱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看看,瘦多了。”钟岳峰说着想伸手去摸苏红樱的脸,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 苏红樱看着钟岳峰的手又缩了回去,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真是一个木头人,连一点温存都不会。她白了钟岳峰一眼嗔道:“饭店里忙完又赶紧到医院来,腿都跑细了能不瘦吗?” 钟岳峰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嘴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看着苏红樱嘿嘿地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恋爱也不会谈?把个苏红樱恨得压根痒痒地,恨不得咬他一口解恨。苏红樱忽然提出了一个在她心里萦绕了许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下这么大的劲儿去救一个本来与你不想干的女孩子呢?是怜悯还是爱?” 钟岳峰沉思了一下道:“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可能二者都有吧?说实在的我对香雪只有兄妹之情,绝没有别的非分之想,我就是想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一点点地被病魔夺取生命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就像是一朵鲜花突然被掐下来揉碎了似的。如果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 苏红樱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就继续问道:“如果患绝症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呢?” “废话,如果是你我也会努力去救你,就是拼了命也要换回你的健康。”钟岳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他心里忽然想到了为筹集香雪的手术费在黑市拳赛场上拼命的情景,如果是为了樱子他当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钟岳峰的话虽然粗鲁,苏红樱听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第六十六章 澳门之夜 钟岳峰上班之后,正好有个要去菲律宾谈生意的客商到南霸天公司来重金聘请两个临时保镖,因为当地土著人不知最近是否因为南海的纷争问题有些仇视华人,当地华侨频频遭袭的事让客商十分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公司考虑到这趟任务要求不但要求功夫要好,而且整体素质还要高,单纯的赳赳武夫说不定会有损国格的,公司就决定派钟岳峰和程石头去,他二人现在是公司里挺看重的两个特卫。但是钟岳峰考虑到已经安排了打黑市拳赛的事,如果到菲律宾去的时间太长了会影响到比赛,而且护照也不是立马就办下来的,他就找公司老总陈文德想借故推掉了菲律宾之行。 陈文德一看见钟岳峰就特别高兴,甚至起身给钟岳峰亲手沏了一杯茶,然后笑着问道:“你们救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她现在怎么样了?”原来连陈文德也知道了他们救人的义举。 “她叫香雪,手术做得很成功,如果移植的骨髓跟她本身骨髓不排斥,她就完全可以康复了。” 陈文德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这一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转给香雪,药费还差多少?要不在咱们公司里搞一次爱心募捐活动为她筹集些医疗费?” 钟岳峰看看陈文德满脸的真诚,他心里就非常感动:“我代表香雪谢谢陈总,不过医疗费已经筹集差不多了,这钱您还是收下吧。” “怎么?嫌少吗?献爱心也是我的权利呀。你们能去救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我为什么就不能?”陈文德笑着说道。 钟岳峰一时语塞,陈文德这么一说令他不好拒绝,想到香雪就是出院了也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钱可能真用得上,就不再客气把钱收下了,然后才说出来此的目的:“陈总,菲律宾只怕我去不了,因为――” “我知道香雪在医院里还需要人照顾,菲律宾就另外派人去吧。”陈文德打断了他的话。 钟岳峰见事情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忙高兴地向陈文德道谢不已。他现在对陈文德真是由衷地感激,一个曾当过政府高官的公司老总这么关心体贴人,甚至还为真诚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捐款,实在令人感动。钟岳峰现在都有些怀疑别人说陈文德是因为犯错被撤职的事是谣言。 后来钟岳峰就被派去做一个展销会的临时保安,这项工作对别的保安来说等于是清闲的差事,就在场子里随便溜达,或者就像一根木头桩子立在那里。因为这里根本没人来闹事,顶多也就是小偷多些,丢了东西只怪自己不小心,算不得保安失职。但对于钟岳峰来说不同,混在人群里的扒手他都能现,如果不抓心里就痒痒的难受,所以一天下来他一个人就抓了三四个小偷,两天之后展销会上基本没人丢东西了,因为没被抓的那些小偷都已经被吓跑了,传的满城的扒手都知道有一个厉害的便衣警察扮作保安,在展览会上专一抓扒手,你说这么一传还会有不长眼的扒手来撞枪口吗? 展销会过后不久,钟岳峰跟也郎的比赛已经定下来了,哥几个只有陈小虎没有任务,也可能是公司副总陈阿虎的特意安排。那个“释大龙”不是陈小虎介绍的吗?他是作为拳手的陪员必须的参加的。 比赛的当天下午,钟岳峰照例又到那家美容店去化妆。那个“人妖’美容师显然已经不记得钟岳峰了,他记得的可能是化妆后的那个“释大龙”。经过陈小虎的提醒他才想起来前些时化妆的事,他有些不解地问:“那次化妆是为了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这次化妆又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又跟别人幽会也不一定。”陈小虎促狭地看了看钟岳峰心想,看你小子这回还能编个什么理由出来。 钟岳峰笑嘻嘻道;“不是跟别人约会,就是上次你弄出的那形象把我前女友给迷着了,现在要跟我约会呢,我也想再重温一下旧梦,你这次的工作更有挑战性了,既不能让他认出我的本面目,还得让她把我当成上次参加她婚礼之人。” 陈小虎一听佩服不已,这小子还真编得天衣无缝。 “人妖”美容师一听大为兴奋,这项工作真是太富有挑战性了,当下就动手“创作”起来,陈小虎在一旁的提点指示,折腾了好久才弄出了个似是而非的“释大龙”来,看起来也就几分相像的模样,其实连钟岳峰自己也忘了那个形象,更甭说那个“人妖”美容师了。想来别人也都只见过释大龙一面,对他的形貌形象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差不多可以勉强蒙混过去了。 到了黄昏时分,邱中军派人来接他们时才说最近警方查黑市拳查得厉害,比赛改在澳门进行了,因为在澳门赌博都是合法的,举办一次黑市拳赛的风险自然要比大6小得多,而且澳门的那些喜欢赌博赌马的豪客们自然会喜欢看这样的比赛。他们先乘车到了一个海边,那里已经停了一艘摩托快艇,钟岳峰和陈小虎这时才知道要偷渡到澳门去,就有些担心安全问题。 随行的还有那个老唐,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担心,就安慰道:“没事的,你们没有边境出入证只好利用这个办法去澳门,邱哥和陈总都已经先赶过去了。这次拳赛,澳门的许多富豪和道上的大哥们都要赌一把,那个‘级赌圣’你们听说过吧?他还是澳门的议员,这次的拳赛他也是举办方之一,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说澳门不还是咱中国自己的地盘吗?咱这也算不上是偷渡,自己人在自己家里出入还怕个球呀。你只要打赢这场比赛,让咱们陈总和邱哥赢一把,你小子最少也能拿到一百万的奖金,这次比赛光出场费就有二十万元,咱们虎爷这次是狠了,如果再输一场就被彻底被那个蔡大富踩脚下了。” 钟岳峰乍一听到一百万元的奖金心里一阵狂跳,胜了这一场比赛马上就成为百万富翁了,他顿时感到压力倍增。老唐盯住钟岳峰看了一会儿又道:“喂,释兄弟,这一场比赛你究竟有没有信心赢?如果有把握的话我就押你赢了,上次害得我输了不少钱。 陈小虎在一旁一听可就不乐意了:“输了?那你一定是把赌注押在了佛山那个无影脚梁慕鸿身上,是你自己对咱们的‘中原狂龙’没信心能怪谁呢?输了活该。”陈小虎快人快语,说得老唐尴尬无比,讪讪道:“嘿嘿,这次一定买大龙兄弟赢。” 钟岳峰笑嘻嘻道:“谁也没有把握必胜,如果这次把赌注下在我身上说不定会输的。就是因为输赢难以预料所以才有人赌啊,这一场如果我赢了,唐先生会不会给我个大红包呢?” “那是当然。”老唐爽快地道。 几个人登上那艘快艇,早已经有人等在上面了,见人都上来了,就开动了快艇。摩托艇在广阔的海面上乘风破浪飞快地行驶着,钟岳峰和陈小虎都是第一次坐这玩意,有那么一种御风飞翔的感觉。一路上并没有遇上边防巡逻艇,或许老唐说的对,都是一家人边防巡逻自然无须剑拔弩张的。没多久摩托艇就停在了一个小码头上,原来澳门已经到了。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在夜晚看不清楚澳门的全貌,只感觉古旧建筑特别多,街道也较狭窄,并不像是一个摩天大都市,这可能跟澳门的地域有关。 夜幕低垂,迷离缤纷的灯光照在堂皇典雅的古建筑上,光影交织出神秘的面纱,妩媚的夜色与白天迥然不同。澳门是个不夜之城,许多商店、酒吧、餐厅都通宵营业。徜徉在澳门街头的多是世界各地的游客,即使在这深夜,游客也可以享受一顿美食佳肴。因为,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老唐带他们去品尝了澳门的一些特色小吃,其中有锦华牛杂和添碗仔翅。 澳门夜间消闲节目十分丰富,人们在绚丽迷人的夜景下开始了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其中最红火的当属**业,澳门一向有“赌城”、“赌埠”之称,与蒙特卡洛、拉斯韦加斯并称为世界三大赌城,澳门的赌业已有140多年历史。那些赌场大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在这里你可以一夜成为富翁,也可以马上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钟岳峰知道大6的许多高官就是拿着巨额的公款栽倒在澳门的赌场上,但是这一切并不能怪赌博和赌场,人类的贪婪才是一切的罪恶之源。 想寻求疯狂刺激的就去赌场;喜欢宁静的人,可以在竹湾酒店或威斯汀大酒店选择一个看海的房间,枕着海浪声入眠。如果想浪漫,别忘了,海滩永远对人们张开怀抱,在星空下踏着软绵绵的细沙,无论是独自一人还是成双成对,都可度过一个醉人的晚上。澳门的夜晚原来是这样的,一边像是疯狂的嬉皮士,一边又像是恬静娟秀的唐装少女。 第六十七章 少林功夫VS泰拳 钟岳峰和泰国也郎之间的拳赛在澳门一家娱乐总汇的专业拳击赛场举行,因为澳门的级赌圣出面安排了这场比赛,所以,这场比赛几乎成为澳门有史以来顶级的黑市拳王赛。前来观看比赛的也大都是澳门上流社会的一些官绅富豪,入场的门票就炒到两千美元一张,而且赌注单注最高可达一千万元,这数额实在太惊人了。 专业的比赛场馆豪华气派,场内的观众竟然可容纳数千人。钟岳峰看到这场面几乎吓了一跳,这还是黑市拳赛吗?简直比全国自由搏击大赛的气氛都热烈排场。这时,赛场上的电子显示屏上已经显出了两个选手的基本资料,一方是泰国黑拳王也郎,28胜0负,击毙对手二次,1赔1.5;另一方中原狂龙,1胜0负,1赔10。这一场泰拳vs少林功夫的比赛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最主要的因为是二人的实力和战绩悬殊太大,简直成了一面倒,所以实力弱的一方的赔率也较高。这样也就更能够激起人们也像挑战的拳手一样产生了赌一把的兴趣和**。 钟岳峰照例先拿到了二十万元的出场费,他把钱交给陈小虎道:“就拿出十万元来买我赢吧。” 陈小虎有些奇怪地问:“这次怎么不全押了?” “你看赔率这么高,看来这个对手绝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把钱全押上,如果我打败了那不是这趟澳门白来了吗?还是稳妥一点儿好。”钟岳峰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留下十万元足够解决秀秀学费了,就是押上那一半输掉了也没多大关系。 陈小虎一听钟岳峰说得有理,就点了点头马上过去买筹码了。他看到虽然“中原狂龙”的赔率虽然高,但是真正买他赢的并不多。这些赌场的老客都知道赔率越高输的概率就高,高赔率的后面就是高风险,所以下注还是稳妥些好。 两个选手开始登场了,也郎先登上擂台,他在擂台上耀武扬威地来回走动,赢得满场的喝彩。钟岳峰也是第一次见到也郎,见他的身高与自己不相上下,只是身体比自己粗壮多了,车轴似的胳膊腿,浑身上下的肌肉硬邦邦地简直就像铁板似的,满脸横肉,目光凶狠,看他这样子如果说他能生裂虎豹也绝非夸张。钟岳峰的登场招来了一片嘘声,他却不以为意,依然抱拳向全场施礼,华夏是文明礼仪之邦,作为一个练武之人,更是看重这些。钟岳峰此举博得了观众的好感,不但没人喝倒彩了,反而还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比赛开始了,也郎抢先动了进攻,他块头虽大,但是动作绝不笨拙,反而敏捷矫健得像一头捕食的豹子,如钵大的拳头每一次击出都带着凛冽的风,擦过钟岳峰的肌肤有一种**辣的感觉。他简直就像一个装甲车,轰鸣着一直撞过来,仿佛要把眼前这不堪一击的对手碾碎了。钟岳峰依然展开灵活的身法以躲为主以攻为辅,与也郎周旋游斗,偶尔的拳脚相碰都让钟岳峰有一种筋骨疼痛欲折的感觉,看来这个也郎的外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第一回合比赛结束了,这种比赛是生死决斗,本来是不分回合,没有赛间休息的,一方把另一方打败打伤残就结束比赛。但是为了增加比赛的精彩看点才把比赛规则稍作改动,花两千美元如果只看到几分钟的比赛观众绝对会不满的。 第二回合,开始没多久,钟岳峰突然用上了佛山梁慕鸿教他的无影脚。黄飞鸿的成名绝技果然非同一般,招数突然一变,也郎一时难以适应,一连挨了数脚,虽然不至于重创,但是那几脚也踢得他隐隐作痛,自打比赛以来,那些对手都被他三拳两脚就解决了,现在久战不下还吃了一点亏,心里大为恼火,当下如一头受伤的的熊,咆哮着反扑上来。愤怒往往会令人失去冷静而露出更多的破绽,钟岳峰又抓住时机一连摔了也郎两个跟斗,大块头倒在地上震得擂台直颤。这一回合也郎吃亏不小。 第三回合开始后,钟岳峰现对手的步法已不如先前灵活了,他知道对方的体力有所下降,自己已经稍占了优势,所以也就开始频频动了进攻。他见对方一个左手勾拳打来,他抬手挡开,对手又一个右摆拳,当下不再躲避,他挥左拳迎击,两拳相击,钟岳峰感到手上一阵刺疼,却也不以为意,才又相斗两招,忽觉得左臂渐渐麻木几乎要失去知觉了。 这时也郎一脸狞笑舞着双拳冲了上来,钟岳峰忽然看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一枚戒指,心中已经明白中了对方的暗算,只怕那戒指上涂有麻痹神经的药,只怕先前伤亡在他手下的拳手也多是莫名其妙地中了他的暗算,倘若不立即想法击倒也郎自己只怕也要重覆前辙。钟岳峰想到这里,立即运气逼着左手上的药性,延缓它作,却又故意装作脚下漂浮不定的样子像是麻药作了。也郎一见心中大喜,以为麻药已经起效了,他的气势顿涨,飞起一记高边腿向钟岳峰扫来,钟岳峰趁势侧身倒地,双腿使出了“金铰剪”,这本来是无影脚中凌空铰人脖子的招数,却被钟岳峰用到了地躺拳中,正剪中也郎那条支地的单腿,也郎轰然倒地。钟岳峰一个滚身,已经到了也郎身边,右肘狠狠击在也郎的胸部这一肘已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俗话说宁挨十拳莫挨一肘,可见肘上的力气比拳大得多。 也郎受了这一肘重击,一股鲜血哗地从口里喷出,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但这野狼也确实够强悍的,躺在地上戴戒指的手又一拳向钟岳峰头上砸来。钟岳峰见他此时犹自不忘用暗器伤人,便伸出未曾受伤的右手擒住也郎的那只手腕,顺势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只胳膊已经被硬生生扭断了。钟岳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见也郎挣扎着还想起来,因钟岳峰恼恨他行事卑鄙暗箭伤人,出手再不留情,飞起一脚把也郎踢得跌到了擂台边沿,赶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踢下了擂台。也郎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没有起来,是否能活命也在未知之数,早有医护人员跑上场把也郎抬下去了。 少林功夫vs泰拳最终大获全胜。这时场上才响起轰天的喝彩声,无论赌钱输赢与否都为这一场精彩的生死搏杀而心醉神迷。 钟岳峰在擂台上运气调息了好一阵子,那麻药的药性才渐渐地过去,他走下擂台时,老唐已经兴奋地迎了上来:“哈哈,大龙兄弟真是神功无敌呀,你缔造了一个拳坛的神话,从此就要称霸黑市拳坛了。” 钟岳峰一见他眉飞色舞的殷勤劲儿就知道准是赢了钱,就笑嘻嘻道:“唐先生赢了钱吧,别忘了给我红包呀。” “今晚的吃喝玩乐老哥我全包了,极品的日本和韩国姑娘随你挑,欧洲的黄碧眼的洋美人也有,大龙兄弟一会儿到了床上尽可能把赛场上生龙活虎的劲头都使出来扬我国威,那也是一个战场呀,哈哈。”老唐说着一脸的**,他现在是竭尽全力巴结钟岳峰,眼前之人一战成名,身份地位与以前自是不同。 陈小虎这时才闷闷不乐地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懊恼,嘴里嘟囔道:“唉,一百万转眼没了,一百万呀。” 钟岳峰有些奇怪地道:“虎子,什么一百万,你不会是输钱了吧。” “少赢了一百万,都怪你说自己没把握赢,只让押了十万注,如果那二十万元全押上,现在不就多赢了一倍吗?”陈小虎犹自忿忿道。 钟岳峰这时才想起自己赢了赌注加上获胜奖金,自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想到这里不由也心中狂喜,嘴已经合不拢了:“哈哈,别懊恼,赢这么多钱还不知足呀,你看那些输钱的人有哪一个像死了亲娘老子似的?输赢皆是寻常事,你小子就别哭丧个脸啦。”能参加这场黑市拳的非富即贵,自不会把这些许的输赢放在心上。 陈小虎这时才算换了一副脸色,笑着道:“其实也不亏,虎爷我还捞了一笔外快呢。”原来程石头、陈小虎和朱常乐三人给香雪凑出的两万元医疗费一时没用上,陈小虎也把那钱押了上去,小小地也赢了一把。 这时钟岳峰现一个熟人,原来是海运公司那个老总蔡大富脸色不豫地从那边走过去,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正是花姐。钟岳峰忽然想起那个也郎就是蔡大富支持的,看来他这次绝对是输大了。钟岳峰本来想把也郎暗器伤人的事情捅出去,但看到花姐想起来终究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也郎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这一念之仁倒是平息了不少的干戈,如果陈阿虎知道了此事,以前输了那么多场岂会罢休,非掀起血雨腥风不可。其实蔡大富也并不知道那个泰国佬在赛场用上了卑鄙手段。 邱中军已经等在外面了,一看见钟岳峰几人走了过来,这个生性阴沉内敛的人也经不住喜动颜色,一把拉住钟岳峰的手道:“哈哈,龙兄弟,我这回还真没看错人。”说着掏出一个卡递给钟岳峰,接着又道:“这卡里有二百万元人名币,奖金本来是一百万元,你这次让虎爷扬眉吐气,他一高兴又多给你一百万元,走吧虎爷在葡京大酒店等着给你开庆功宴。” 原来这陈阿虎这一场把半个家当都押上了,足足赢了近一个亿,他把以前输的面子和钱都赢了回来,他看中了这个“释大龙”的实力,想有朝一日进军美国黑市拳赛场,去狠捞一把美金,所以才给钟岳峰增加了奖金,又要请客,就是为了极力地拉拢这位“释大龙”。 钟岳峰一听邱中军的话有些为难,他怕时间一长让人看出了本来面目,那样就会让自己卷进江湖的是是非非中去,想到这里他满怀歉意道:“邱哥您替我谢谢虎爷的好意,我这身份不能多露面。” 邱中军听了一拍他的肩膀道:“你考虑得对,一个真正的高手必须要学会忍耐寂寞。不过你放心,葡京最豪华的包间绝不会有人能够随便进去的。而且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你猜是谁?” 钟岳峰脱口道:“是那位‘级赌圣’吧?” 邱中军一听脸上露出钦佩的讶色,显然钟岳峰一猜个准儿。钟岳峰一听“赌圣”也在,自己也想见一见这个叱咤赌场数十年的传奇人物,所以就答应了。陈小虎一听简直是高兴坏了,不但能见到“赌圣”本人,还能去闻名遐迩的葡京酒店监视一番,这比赢了一百万还高兴。不过真让他在一百万和去葡京酒店见‘赌圣’之间选择的话,估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赌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普通老者,面容清瘦,精神矍铄,而且为人谦和显得极为平易近人,但是钟岳峰从他身上仍然感受到了真气,钟岳峰几乎肯定他是一个高手。他把钟岳峰拉到自己身边坐,二人相谈甚欢。临别时‘赌圣’亲切地对钟岳峰道:“你如果愿意可以随时来澳门展。” 陈阿虎在一旁急忙道:“老爷子,您不能挖我的墙角啊。”众人都笑起来。 离开了葡京大酒店这个顶级娱乐场所时,陈小虎附在钟岳峰的耳边道:“等老子也大财了想进葡京酒店还不跟进公厕一样。”钟岳峰一听差一点笑破肚皮,这家伙把这里当什么了? 快艇乘风破浪飞驰在大海上,茫茫无边的黑夜笼罩着茫茫的大海,偶尔星星点点的灯火是夜航的船。钟岳峰的心里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人生就像一个赛场,胜负实在难以预料,唯有一搏而已。想到这里他不由满怀豪情仰天长啸,声音激越高亢穿破了这茫茫无边的夜。 第六十八章 乐氏保镖 钟岳峰在澳门打了一场黑市拳赛,突然之间就成了百万富翁,百万富翁在当今社会算不上真正的富人,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人仍是数额不小的一笔巨款。钟岳峰对于那么一大笔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打算,他先给妹妹汇去了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想到哥几个对自己和香雪治病时的关心支持,就给哥几个一人十万元。哥几个死活都不肯收,都说那是钟岳峰拿命换来的钱,直到钟岳峰生气了才收下来,他们加上陈小虎为他们赢的钱,都有了一笔不小的存款。程石头已经着手准备结婚了,哥几个都笑他熬不下去了。剩下的钱钟岳峰准备回头给家里买套房子,让叔叔和婶婶能够安享晚年,如果现在给他们寄回去这么一大笔钱,说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对于苏红樱钟岳峰决定先不告诉她挣了一大笔钱的事,不仅仅是怕她为自己担心,还因为女人都不善于保守秘密,如果无意中泄露了他的身份,今后别想再过安生的日子了。他只给她买了一条金项链,挺普通的那种,这是二人交往以来他第一次送苏红樱礼物。苏红樱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收到男朋友的礼物是最开心的事,她高兴的是因为这个榆木疙瘩的人好像突然开窍了,二人好上了以后他不但没空和苏红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么久了就是在一起也只是拉拉苏红樱的手而已,从来没有像别的情人之间那么亲昵,更别说送礼物了。 没过几天,钟岳峰就接到了公司安排的一项任务,是给乐氏总裁乐福堂做临时保镖的。原来乐氏集团经过了上一次的考察之后因为南安公司有涉黑背景,就放弃了和魏贤合作,而是选中了特区的这家公司。现在来南方跟一家特区的公司签订合作协议的,特意指名道姓请他做乐福堂此次南行的临时保镖。 乐氏集团的一行人依然下榻在皇朝大酒店。钟岳峰再一次见到乐福堂和福伯,心里很是高兴,他知道这次能给乐福堂来做保镖一定是福伯的原因,他和这个老人很投缘。果然,福伯一看见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小钟啊,你看乐先生已经带了这么多的保镖,你知道为什么非让你来吗?哈哈,你猜猜是什么原因?” 钟岳峰不禁莞尔,这老爷子还是一副小孩脾气,我能直言说你老人家想我了吗?他只好摇了摇头。 “哈哈,猜不到吧,那天雅韵打电话知道我们要来南方就托我跟你问好呢,小丫头在家时可没少夸你的那手功夫啊。再说我也有些想你了,就跟乐先生商量好了索性把你请过来咱们再好好相处几天。”福伯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钟岳峰听他说到乐雅韵,眼前不禁浮现出乐雅韵明艳动人的笑靥来,一个豪门千金还惦记着向一个小保安问候,让他的心里有些感动:“乐小姐她还好吧。” “雅韵考上了什么福,去美国念大学了。” “什么福?”钟岳峰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是不是考上了托福?” “对对,就是那个托福大学。听说是美国最有名的大学。”福伯得意洋洋道。 钟岳峰一听福伯竟然把托福弄成了一所大学,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时,乐福堂已经走过来了,钟岳峰急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跟他问好。乐福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指着福伯笑道:“是哈佛大学可不是托福大学。”众人早笑作了一团,乐福堂的那个女秘书差点儿笑岔了气。钟岳峰这才明白福伯说的原来是美国波士顿的哈佛大学,乐雅韵能考上这所与英国剑桥大学齐名的美国最高学府是在了不起。 钟岳峰又跟乐家的两个保镖认识了一番,那个叫秦坚的出身于沧州武林世家,曾参加国全国散打王争霸赛进过四强;另一个叫丁小兵的是退役的特种兵。钟岳峰听福伯介绍完知道这两个保镖的实力都不弱,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就急忙跟他们打招呼。那秦坚世家子弟又自持身手好就有些心高气傲,对于又找一个保镖心里本来就有些芥蒂,等见到了钟岳峰现比自己还年轻,模样也平常就有些轻视,所以对钟岳峰的殷勤招呼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倒是丁小兵见总裁和福伯对此人如此客气,就猜测此人一定大有来历,所以就跟钟岳峰热情地寒暄了一番。 福伯早把秦坚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就你小子那身手未必是人家小钟的对手,把小钟请来就是让你们学学人家的那份谦虚,顺便也挫一下你们身上的十足的傲气,不然让你们跟乐先生当保镖还真不能让人放心。想到这里就笑嘻嘻道:“小钟你是少林高手,阿坚是家传的功夫,你们二人要不要切磋一下?” 钟岳峰早看出了福伯的用意,不过像秦坚这样的练了一点功夫就眼高于顶的人多了,吃亏多了自然会懂得谦虚的。所以摇了摇头刚想拒绝,谁知秦坚已经抢先站起来道:“正想向钟兄请教。” 钟岳峰就白了一眼在一旁笑得老狐狸似的福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的,挖空心思算计我,怎么着也得把他拉进来,想到这里就笑嘻嘻道:“福老爷子,你希望我们两个谁胜谁败呢?” 秦坚冷冷道:“他希望你胜你就能胜吗?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钟岳峰无言以对,倒是乐福堂在一旁笑道:“你们二人切磋一下也好,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钟岳峰见乐福堂也这么说就知道再不答应也不行了,只得点头同意。 福伯当先领路,把众人都带到了酒店的健身房。秦坚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肌,他大吼一声摆了一个架势倒也有几分威势。再看钟岳峰随随便便地走进场子,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冲秦坚点头示意。心高气傲的秦坚越看钟岳峰就觉得越不顺眼,也不客气大叫一声扑了上来。钟岳峰无心争胜负,更不想挫败秦坚拂了他的面子,只是一味地躲避游走,实在躲不过去了他也是守多攻少。那秦坚所用的招数虽然精妙,但在钟岳峰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二人又斗了十数招,钟岳峰叫了一声“停”就跳过一旁,拱了拱手道:“秦大哥真是好功夫,钟某受教了。” 秦坚见打了半天自己并没有占半点上风,犹自不甘心,就冷哼了一声道:“少林功夫也不过如此。” 钟岳峰见他如此贬低少林功夫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世家弟子是否都是这副德性呢?当下正色道:“少林功夫博大精深,我只学了一点点,我功夫没练成,并不是少林功夫不行。” 福伯笑着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好好打一场,看看究竟是少林功夫厉害还是我这位侄儿的家传功夫厉害。”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拼了老命地煽风点火,目的也不外乎想让钟岳峰挫一下秦坚的傲气,因为这秦坚是他的一个侄儿,从老家来投奔他,被他介绍给乐福堂做了保镖,但他很快就现这位侄儿狂妄自大甚至有些目空一切,所以就想借钟岳峰之手来指教他一番,让他成长路上经历一点挫折对他未必是坏事,如果不是出于此心他又怎会如此促狭地激钟岳峰比武。 钟岳峰被福伯言语挤兑到了死角,看着秦坚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也来气,就走过去跟秦坚秦坚再战。秦坚早已经不耐烦了,也不搭话上前一步挥拳就打。钟岳峰这次存心立威,再不客气,待秦坚扑近了就展开魅影似的身法,一勾一挑就把秦坚摔了一跤。秦坚一招受挫顿时恼羞成怒,跳起来势如疯虎,二人依然是一触即分,秦坚滚地葫芦似的跌了老远。秦坚跳起来眼睛赤红,想打却知道自己功夫与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只好红着脸站在那里进退两难。钟岳峰不但精通数门功夫,更擅长格斗散打,尤其是澳门一场黑市拳下来,与也郎的一场生死相搏绝境逢生,武功早趋大成之境。秦坚虽有家传绝艺但怎会有如此经历,一身的招数无异于纸上谈兵,所以在钟岳峰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福伯见秦坚受挫,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冷冰冰道:“现在你知道什么叫高手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大卧虎藏龙,年轻人要懂得谦虚,练武之人更要懂得谦虚,不要以为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就天下无敌了。” 秦坚喘着粗气神情沮丧,趾高气扬的气焰荡然无存,显然是自信心完全丧失了。他心中却对钟岳峰恨极,脸上却不露声色。大凡高傲自大之人大多心胸狭窄没眦必报,秦坚遭到挫败不但未钟岳峰心生佩服,反而产生了恨意,就是眼前之人让自己颜面扫地的。秦坚因为心境不开阔,武学修为自然难以提升。福伯的一片苦心算是白费了。 钟岳峰见秦坚窘状就急忙出来打圆场:“秦大哥功夫其实不错,只是缺少一些实战经验,假以时日在武坛上必能大放异彩。” 乐福堂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胜不骄又处处谦让,言谈又很得体,年轻人能够这样真是难得,怪不得女儿和福伯都这么推崇他,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乐福堂纵横商场数十年阅人无数,能得到他的赏识那确实难得,如果钟岳峰知道也该足以自豪了,不对,以钟岳峰的性格会觉得愧不敢当。 退役的特种兵丁小兵对钟岳峰的功夫大为佩服,他现在才知道钟岳峰能得到乐氏总裁赏识凭的是真功夫,他就向钟岳峰讨教些功夫,二人谈得颇为投机,秦坚一个人待着无趣干脆躲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六十九章 刺乐 南安集团公司董事长的豪华办公室里,魏贤面无表情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乐氏与别家公司合作的消息早在乐福堂没来之前他已经得到了,而且他还做了种种努力想改变乐氏的决定,不但没有成功反而促使乐氏和那家公司的合作意向提前达成。乐氏此次南来,投资的领域绝对会对南安集团造成影响,乐氏和特区方面强强联合的实力足以对南安构成巨大的威胁。 女秘书袅袅诺诺走了进来,看了董事长的脸色阴沉得快要下雨似的一眼,就怯生生道:“陈总来了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陈阿虎推门走了进来,女秘书冲上两杯咖啡悄悄地退了出去,她知道这二人有机密事要谈,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就是外面失火了也也不要去惊动董事长,那个前任秘书就是在董事长的一次谈话时冒然闯进去汇报事情,被立刻炒了鱿鱼。前车之鉴啊,女秘书躲到一个不近也不远的地方,仅是指董事长有什么事叫她能够听得见,远是指又刚好听不到屋内的谈话,所以这么大的一栋办公楼就只有一个地方,女秘书就站在一盆兰花旁边,装作是欣赏兰花的样子。 “大哥,那个乐福堂真是太可恶了,敢跟南安公司叫板,如果让他们合作成功,还有咱们过的吗?枉费我们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陈阿虎忿忿道,他这个三合会打手出身的南安副总经理根本不懂什么经营管理之道,只知道那块石头挡了自己的道就把它搬开。这也是多年来魏贤一直重用他的原因,他需要一个人为自己清除路上的障碍。 “乐氏董事会那些人还不都听那个乐福堂老东西的,乐家大少虽然热衷跟我们合作,但是充其量也只是一条小鱼,不,连小鱼也算不上,只是一只小虾米而已,他父亲又怎么会听他的。”魏贤淡淡道。 “妈的,他是块绊脚石头就把他搬开!把那个阿斗扶上去,让小鱼虾变成一条龙不就行了。”陈阿虎阴森森道,神情突然显得狰狞可怖。 魏贤不置可否地看着陈阿虎,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呷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道:“今后南霸天那边的事你全管吧。” 陈阿虎掩着心中的狂喜故作惋惜道:“没有大哥您掌舵那怎么行呢?南霸天离不开您呀。”此时,陈阿虎简直是心花怒放,魏贤这么一表态等于是把南霸天安保公司的董事长让给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职务虽然不少,但都是一些副职,自己觊觎南霸天董事长的职位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魏贤突然让出这个位置,这可能就是让他办这件事的代价,他需要办这些事的时候从不直接说出来。陈阿虎凭着多年摸索出的经验心领神会地冲魏贤做了一个手势。魏贤装作视而不见地只顾喝咖啡。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魏贤突然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听在外人耳朵中,像是决定了陈阿虎的提议,也像是定了让陈阿虎负责南霸天的事情。魏贤看陈阿虎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道:“另外,昌武那小子不懂管理,放在别的公司也不行,我也不放心,就让他跟着你锻炼一下吧,弄你好好给我管教他。” “让他做南霸天的副总怎么样?”陈阿虎虽然知道魏贤把自己的儿子放到南霸天的用意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让自己帮着管教,但是想到自己多年愿望达成了也就不在乎魏贤派来只“眼睛”,当下再也掩不住得意之情,完全已经把自己当南霸天的董事长了。 “他无德无能的怎么能当副总呢,就挂个董事吧,你可别纵容他。”魏贤淡淡道。陈阿虎心道,这样更好,就怕这位太子爷指手画脚地横加干涉。他就点头同意了。 “你和他都别干涉陈文德的正常工作,公司还需要他那样的人撑着。”魏贤又吩咐道。 陈阿虎见魏贤埋下了头只顾看文件不再说话了,知道自己该走了,就轻轻道:“大哥,没别的事,我走了。”说完轻轻地掩上门走了。 乐氏集团和特区的那家公司的签约仪式原定在皇朝大酒店举行,后来考虑到皇朝酒店属于南安集团的产业,和南安的合作没有达成就有些尴尬,就决定改在那家公司的总部举行。 签约那天的一大早乐福堂就起来了,按照老习惯到花园里散了一会步,虽然已经是秋天了,花园里的植物依然茏葱繁茂,空气也比较清新。乐福堂之所以又选择下榻这个酒店有一大半原因就是有这么一个小花园,让人有一种待在家里的感觉。他慢慢散了一会儿步,就在花丛的空地上开始打太极拳。福伯和钟岳峰就在一旁陪着,另两个保镖在稍远的地方活动身体。乐福堂打完拳,这时秘书就过来问是到餐厅吃早点还是回房间吃。乐福堂平时喜欢到餐厅就餐,他喜欢那里的气氛,他觉得在那里才有一种就餐的感觉,但在这一段时间,因为和特区那家公司合作的事,成为新闻媒体关注的焦点,在就餐的时候也往往会遭到记者的骚扰。所以,有时候就会躲在房间的小餐厅里就餐。 “要不还回房间吧!”福伯说道,像是回答秘书的询问,也像是征求乐福堂的意见。 “还是去餐厅吧,一会儿就去签约了还怕什么?再说有谁会一大早就来烦人呢。”乐福堂接口道。 一行人在餐厅吃过饭,秘书先去准备资料,乐福堂习惯地进了餐厅旁一个公用洗手间。钟岳峰几人就等在洗手间外面,秦坚拿出一根烟刚想点上,福伯瞪了他一眼,他悻悻地把烟有塞进了口袋里。这时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戴副大墨镜的人,从几个人身边走了过去。钟岳峰随便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已经转过墙角不见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福伯有些奇怪,乐福堂在这个时间进洗手间根本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乐先生,你怎么了?快来人!”福伯惊叫起来。 钟岳峰在福伯惊叫声起早已经窜进了洗手间,只见乐福堂仰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两只手还**地伸着,似乎是正在洗手时跌到了。福伯已经伸手去拉乐福堂,钟岳峰见状马上掏出手机拨了120急救电话。这时,阿兵和秦坚二人才冲进了洗手间。钟岳峰打完电话才顾上去看乐福堂,福伯正抱住他气急败坏地呼喊着。 “福伯,乐先生有没有什么病?我是说像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钟岳峰问福伯。 阿兵在一旁替福伯答道:“乐先生来这里前才在医院检查过身体,一切器官都正常。” 福伯这时也接着道:“是啊,我清楚地记得那医生还说像乐先生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身体简直是奇迹,应当归功于他每天的锻炼身体。所以他绝不会得什么急病的。” 不会得急病?钟岳峰脑子一闪,立刻就意识到那个戴墨镜的人有问题:“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会不会是他对乐先生做了什么?快!快!先抓住他再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箭似地冲了出去。秦坚和阿兵也反应过来,一前一后跟着跑了出去。三人在餐厅巡查了一遍,没找到戴墨镜的人。餐厅外面就是酒店的大厅,可以直接出酒店去。钟岳峰和酒店门口值班的保安也是以前的同事,本来熟悉的,过去一问,有那么一位戴墨镜的男子早已经出酒店去了。钟岳峰毫不迟疑地马上打了报警电话。 这时,救护车已经呼啸而来了,又拉着乐福堂呼啸而去。随后警察也赶到了。但是洗手间里已经进进出出好多人了,现场已经被破坏地一塌糊涂。警察们只能简单地看了一下,福伯已经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钟岳峰三人就跟警察去了警局做进一步的笔录,那个警局钟岳峰来过,正是沈放所在的那个警局,真巧还是沈放和另一个警察为他们做笔录,钟岳峰冲那沈放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乐福堂的忽然昏迷倒地应该和戴墨镜的男子有关,因为在那个时间里洗手间里只有他和乐福堂二人,具体的情况只有等乐福堂醒来之后才能说清,但是看乐福堂的情况似乎很不好。没人能够说清戴那个墨镜男子的相貌。丁小兵给警方提供了一个唯一算是有价值的线索,他看到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嘴角好像有一个疤痕,或者是痣也说不定,因为那副墨镜太大了几乎遮着了整个面孔,一瞥之下实在看不清楚,所以丁小兵并不能肯定那究竟是疤还是痣,也许是嘴巴上沾的东西也不一定。 三人在警局是分别做了笔录,钟岳峰并不知道丁小兵所提供的情况,他自己觉得那个背影依稀熟悉的事情也没说出来,因为那只是一种不可靠的感觉。三人出了警局以后才把互相掌握的情况作了交流,钟岳峰这才知道阿兵掌握的情况,他忽然问道:“你觉得像疤的可能大些还是别的可能大些?戴一副那么大的眼睛本来就惹人注意,你说他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比如疤痕什么的。” 丁小兵若有所悟道:“你是说他意图掩盖脸上的东西?疤痕,一条从脸上延伸到嘴角的疤痕?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应该就是疤痕。” 秦坚不服气地道:“凭什么戴眼镜就是掩盖疤痕?他可能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面目。” 钟岳峰忽然叫道:“掩盖一条长疤痕?怪不得看着他的背影有熟悉的感觉,是他,应该是他!”他说着转身向警察局跑去。 沈放和另一名警察正在整理笔录,钟岳峰一头闯了进去:“沈,沈大哥,我有一个重要的情况。” 沈放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还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刚才是公事公办样子,现在自然不需要了,然后他才笑着问道:“你又想起什么线索了?” “戴眼镜的那人脸上一定是一条长疤痕,我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熟悉,那人我认识。” 另一名警察问道:“你怎么能断定他脸上一定有疤?那人究竟是谁?” “我听阿兵,就是乐家那个保镖说似乎那人嘴角上有疤,那人的背影我当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果脸上有疤的话那应该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们公司的一个保安,绰号叫疤脸强。” 沈放把钟岳峰说的情况记了下来,高兴地说:“这条线索太重要了,那个戴墨镜的男子有可能就是疤脸强,我们会尽快调查那个叫疤脸强的,谢谢你,小峰,有空到家玩,亮亮老是抱怨你忘了去教他功夫。”沈放对钟岳峰有些歉意,上次因为钟岳峰受到了枪伤引起了他的怀疑,造成了二人感情上的一些隔阂,钟岳峰也借故疏远了沈家。 听沈放这么一说,钟岳峰才想起曾经答应沈亮的事,不由满怀歉意地道:“沈大哥,你替我跟沈亮道个歉,等我有空了再教他学功夫。” 钟岳峰三人离开了警局就匆匆赶往医院,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碰见了老泪纵横的福伯,他哽咽着道:“乐先生,他,他已经去了。”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他跟了乐福堂数十年,名虽主仆,情如兄弟,乐福堂突然地死于非命能不使他悲恸吗?钟岳峰对于乐福堂的死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一个人忽然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钟岳峰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善后事宜,忙劝着福伯,暂且封闭消息,赶紧通知乐家和乐氏集团总部,与特区那家公司的签约也只得暂时取消。 第七十章 哀乐 钟岳峰一连数天都在帮着福伯招呼乐氏集团的来人和乐家的亲友,乐福堂的太太蔡云霞没有来,据说她在听到丈夫被害的一瞬间就昏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治疗。这时,乐福堂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他是被凶手注射了一种进口的麻痹神经的药品,造成短时间脑神经中毒深度昏迷,最后心衰死亡。 钟岳峰抽空又去警局找沈放询问案子进展情况,只是沈放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疤脸因为去年除夕夜在南霸天**跟人打架已经被公司开除了,钟岳峰这时忽然想起除夕夜疤脸强和蔡大富冲突时自己也在场,那晚上自己还利用了这件事成功地挑起了陈阿虎和蔡大富之间的矛盾,解决了沈茵家所在小区的拆迁事件,后来就一直没在公司看到过他。警局跟他老家警方联系,但是疤脸强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了,跟他一同被开除的另外两个人一时也无法查到下落。疤脸强的嫌疑只是建立在钟岳峰的猜测上连犯罪嫌疑也算不上,,所以警方也不能直接通缉他,只有什么时候找到疤脸强下落才能继续调查此事。现在只能确定乐福堂确实死于他杀,而且可能是死于仇杀。 听到凶手可能会逍遥法外,钟岳峰不满地道:“如果抓不到他,这件案子就永远破不了了?” 沈放歉意地笑了笑:“实情可能真是这样,就是找到了疤脸强如果他不承认还不能直接定他的罪,还要调查他的作案动机,寻找一切证据。”钟岳峰知道沈放说的是实情,法律公正无私,但是只重事实,问题是现在连疑犯的下落也找不到。 钟岳峰在乐福堂被刺身亡的第三天就见到了乐家的二公子乐曲扬,这个乐家的另类长得也很特别,不像哥哥乐悠扬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不像妹妹乐雅韵那样清纯文雅,他的肤色稍黑,骨骼粗壮,如果不是戴着一副眼睛,很像是街头扛活的民工。这可能跟他喜欢四处游离的生活习性有关,开着车四处跑,风刮日晒的皮肤自然会黝黑粗糙。他这一个在父亲生前很少承欢膝下的儿子的悲痛看起来丝毫不比乐悠扬少,虽然没有泪洒如雨,但是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浓浓伤悲比之乐悠扬的嚎啕大哭更深切更真实。钟岳峰虽然是与他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他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没有富家子弟常有的那些傲慢的优越感和飞扬跋扈的习性。这是一个质朴率性的男人,钟岳峰远远地看着乐曲扬给了他一个这样直观的评价。乐悠扬似乎已经忘了钟岳峰,二人照面的时候,他根本没理睬钟岳峰,钟岳峰却不以为意,人家父亲新丧哀痛自然难免的,再说自己一个小保安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乐福堂躺在鲜花簇拥的灵堂里,沉痛忧伤的哀乐仿佛是四处漫溢的某种粘稠液体,令所有人窒息。乐氏集团的南进大计因为乐福堂的身亡只得暂时搁置,对于乐氏来说,乐福堂时代已经过去了。乐福堂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这里举行之后,葬礼要回上海举行,毕竟是乐氏集团的总裁,为他送行的人不少,不过都是政界要人和商界的大腕们。钟岳峰在人群中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南安集团的董事长魏贤,南疆海运的蔡大富,南霸天的陈文德和陈阿虎,连魏昌武也来了。此时,魏昌武兴奋贪婪的目光像苍蝇似的不停地在乐雅韵身上流连不去,或许他觉得乐福堂一死自己追求乐雅韵的阻力小了不少。钟岳峰还现了皇朝酒店的经理等人,乐福堂在酒店遇刺身亡给皇朝酒店的声誉带来了不少损失,这些天的生意已经一落千丈。谁还肯住到一个没有生命安全的地方呢?为这事魏贤气坏了,***什么地方不好动手偏偏在酒店下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乐雅韵是在乐福堂出事的一周后才从国外匆匆赶了回来,正好赶上参加父亲的遗体告别仪式。她满脸的憔悴,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简直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原来天使般漂亮高雅的样子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的悲痛,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为之垂泪。丧失了别的或许能够失而复得,只有失去了亲人才永远无法再找回来。 钟岳峰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痛,心里更加深了种负疚感,她的父亲是在自己的保护下遇刺身亡,自己眼睁睁看着凶手遁去,而且有可能永远逍遥法外。他对自己的疏忽感到不可原谅,加上对凶手刻骨铭心的仇恨搅得钟岳峰的心里像是冰火在熬煎,他的整个胸腔快要爆炸了。我一定要抓住疤脸强这个混蛋,我决不能让乐先生死不瞑目含冤九泉之下;我也不能让乐小姐永远生活在痛苦中;我要让罪恶得到惩罚,天理得到昭彰!钟岳峰咬牙暗暗誓。 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出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在场的许多人心里都莫名其妙地都感到了一股森森肃杀的寒意,禁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那些人甚至以为是乐福堂冤魂未散显灵了。乐雅韵顿时又晕了过去。来吊唁的富豪带来的保镖中有几个高手都禁不住勃然变色,他们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凛冽无比的杀气,但是没有现散出杀气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钟岳峰只是孤零零地站在人群的边缘,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虚伪矫情的表演。他看着排得老长的送葬队伍在缓缓地移动,那些跟死者告别之后的人马上拉住生意场上的伙伴热情地谈起来,把遗体告别仪式当成了洽谈生意的地方,这实在是对死者的亵渎。乐家兄妹在那里不停地朝来客鞠躬谢礼。他这些天一直没机会和乐雅韵说声安慰的话,因为围在她身边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钟岳峰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离得远远的。此时她的脸色更加憔悴苍白了,目光忧伤迷离没有了往日的聪慧灵动的光芒。钟岳峰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没等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也没给福伯打招呼就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第七十一章 辞职 钟岳峰回公司上班后,就开始暗暗调查疤脸强的和他那几个死党的情况,花了好些天时间才了解到一些情况,又从沈放那里得到了更详细的资料,那些都是警局从公司人事部的档案室里的查到的,这点事沈放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当时,还有两个人是和疤脸强一起离开南霸天公司的,留在公司的人似乎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过后来有人还见过他们几次。 疤脸强的老家在东北的深山老林子里,与俄罗斯毗邻。那里是以前囚犯的流放配之地,那个疤脸强说不定就是那些罪役之后。另外两个人都是是云南的,其中一个叫吴驰的人曾和疤脸强一起服过刑,出狱后又一块混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招进了南霸天安保公司当了保安。另一个叫白延郎的云南人是吴驰的老乡。钟岳峰对于疤脸强的作案动机认同警局的推测,排除情杀和谋财害命,很可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雇凶杀人。但是要想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可能还潜伏在这个城市,也可能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钟岳峰怕打草惊蛇,只是暗地里调查这件事,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切毫无进展。他忽然想起在洪门老大孟震东的支持下已经开了武馆的无影脚梁慕鸿,那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自从黑市拳赛中钟岳峰对他手下留情后二人就钟岳峰化敌为友成为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请他利用洪门的势力查找疤脸强的下落。一接到钟岳峰的电话,梁慕鸿高兴坏了,二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并不常见面。不一会儿他就匆匆赶到跟钟岳峰约定的一个小饭馆。钟岳峰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一个偏僻的街道,又不是吃饭时间,饭店里冷冷清清地没有别的顾客,饭店老板摆好酒菜,也识趣地走开了。二人一连干了三杯,现在梁慕鸿也学会了像钟岳峰那样无论多满的酒杯都一饮而尽,他认为那样才能显示出英雄本色。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就开始谈武论拳。二人谈得十分尽兴,酒过三巡之后,钟岳峰才趁机道:“梁大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梁大哥能帮帮忙。” 梁慕鸿哈哈一笑道:“钟兄弟甭跟我客气,有事就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哥哥都应承了。” 钟岳峰笑道:“那倒无需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想请你利用洪门的力量帮着查找一个人,此人绰号叫疤脸强,脸上有一道长刀疤,原来也是南霸天的保安,后来不见了,我跟他有些事需要了结,所以一定要找到此人。另外,这人狡诈无比,千万不能惊动他,只能暗暗查访他的下落。此事最好连孟老大也要瞒着才好。” 梁慕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孟老大手下那帮人现在都是我的挂名徒弟,我找个借口跟他们一说就行了。”对于钟岳峰和那人究竟有何纠葛钟岳峰不说他也故意疏忽了不问,出来混的人总有些不为人道的事,套句时髦的话就叫**。 一星期后梁慕鸿就已经打探出了结果,疤脸强前些时曾在这个城市出现过,后来忽然就不见了,现在连整个南方都再没有他的踪影。钟岳峰知道洪门实力在南方根深蒂固,人手遍布各地,疤脸强脸上的疤痕又很显眼,在大街上走这么一趟保准人人都有印象,他如果还在这里潜藏,很难不被人觉,所以,这消息应该确切,他在作案之后应该早已经远遁了。 钟岳峰为此并没有感到泄气,他想起乐雅韵哀怨的目光,心里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和信心。钟岳峰决定辞去南霸天的工作,全力去查找疤脸强的下落。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一个大活人,在青天白日之下,总会无所遁形的,疤脸强特征那么明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留下痕迹。天下虽大,但是一步一步总能够走遍,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把他揪出来。 对于钟岳峰的突然辞职,公司老总陈文德也知道了,他对钟岳峰特别看重,甚至可以说非常欣赏这个正直能干的属下,所以极力挽留他,但钟岳峰去意一定,谢绝了他的挽留。陈文德对此感到十分遗憾。陈小虎等人也都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钟岳峰并没有说出自己要去追查刺杀乐福堂的凶手的事。他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方面免得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不想让兄弟们担心。 陈小虎看见钟岳峰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就有些不满道:“你小子究竟想干啥?,是不是有钱了想自己做生意当老板?” 钟岳峰苦笑道:“乐先生的被刺身亡,我总是难以心安,心神也有些恍惚,所以先辞了这份工作休息一段再说,现在还没想好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小虎听钟岳峰这么说倒不好再抱怨了。程石头拍了拍钟岳峰的肩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有些理解钟岳峰此时的心情,一个出色的保镖如果保护的对象在他的鼻子底下出了意外,无论是谁心里都不好受。钟岳峰现在手里有钱去干些别的安稳营生也好,干他们这行的其实和江湖上刀头舔血的勾当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 钟岳峰笑着对程石头道:“等程哥结婚时我一定回来喝喜酒。” 程石头轻轻擂了他一拳道:“好,到时候兄弟们再聚。” 钟岳峰对于跟众兄弟分离心里也有些伤感,这一次离开南霸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跟兄弟们再并肩行动,再在一起痛饮三百杯。哥几个最后又痛饮了一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终钟岳峰也喝醉了,这是他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晚上,钟岳峰把苏红樱约到了街边花园,踌躇了许久钟岳峰才跟她说起辞去了工作的事。苏红樱对于钟岳峰的突然辞职,也有些愕然,不过想到钟岳峰干的工作总是东奔西跑的,两个人经常见不到面,现在辞了那份工作另外再找一份新的工作,说不定两人还能厮守在一起。她正沉浸在温馨浪漫的意想中,忽然听钟岳峰说道:“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什么?你说要离开这里?我怎么办?”苏红樱咋一听钟岳峰要离开,那就意味着二人要分开了,她的情绪就有些激动来。 钟岳峰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样激烈,看她急赤白脸泫然欲涕的样子就有些不忍,就急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樱子,我是说暂时离开这里,并不是要和你分手,可能要不多久就回来了。”想到女孩心眼小,也不敢跟她多说,又把给程石头等人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苏红樱这时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钟岳峰经历的这件事她也知道,听完了他的解释已经完全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变,心里已经好受了不少,但想到这一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离愁别绪霎时间又把她脆弱的心淹没了,泪珠儿顺着脸蛋滚落下来。 钟岳峰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像雨打梨花似的,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樱子,虽然见不到面了,但是我们可以每天打电话呀,你没听过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每天都会想着你的。”钟岳峰这些天经常听陈小虎和娟子情话绵绵卿卿我我的,耳濡目染学会了不少,平时说不出口,此时一着急道了出来倒也颇有情味。 苏红樱第一次听到钟岳峰说出让人耳热心动的情话,当下情难自禁,转身嘤咛一声扑进钟岳峰怀里。突然间温香软玉入怀,把钟岳峰吓了一跳,嗅着苏红樱身上散着的幽幽芳馨,钟岳峰的心神一荡,倏然间怦怦地跳的厉害。少年情浓心热,钟岳峰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怀中的娇躯,一双手抖抖索索地在那丰腴圆润的肩背上抚摸着,透着薄薄的衣衫依然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苏红樱忽然哎呀一声,满面潮红娇喘着推开了钟岳峰。钟岳峰这时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暗道惭愧,险些失态了。四下里逡巡了一番,这街心小花园里幸好人并不多,只有一对对的情人。旁边不远处的长椅上正有一对男女的热吻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程度,手嘴并用牛喘声声,只怕再过片刻火势蔓延必然无法收拾。 “你瞧什么呢,贼眼嘻嘻的,真是下流。”苏红樱娇嗔道。 钟岳峰尴尬地笑了笑,今晚这是怎么了?好男儿纵然也有儿女情长,但也不该这般地绮念丛生心猿意马,是不是离别的伤感扰乱了他的心神?想到这里他急忙收摄心神意守丹田,渐渐地定下心来。 夜已深了,明月下情人的倾诉衷肠总无尽无休。“半轮明月半轮秋”,秋夜已经有些凉意了,钟岳峰这才和苏红樱恋恋不舍地分手。 第七十二章 天涯追凶之前 钟岳峰辞职后的第二天,又赶到医院去看望香雪,她已经快要康复出院了。香雪看到他很激动,拉住他的手抱怨道:“钟哥,你终于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完全是一副小儿女撒娇的情状。 钟岳峰笑道;“哈哈,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乐福堂那件事,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嘛。” 那件事香雪自然早就知道了,她看钟岳峰神情憔悴就有些心疼:“你看你瘦多了,那个凶手还没有抓到吗?”钟岳峰摇了摇头表示凶手没有抓到,然后道:“看你气色这么好,恢复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会儿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香雪说着眼圈忽然就红了,她揉了揉眼睛又道:“钟哥,我的病一好就马上去挣钱,把借的那些医疗费慢慢还给人家。” “哈哈,香雪,那些钱都是人家捐出来的,根本不用还,你今后就别操这份心了,等你养好了身体好好挣钱供应妹妹上学。”钟岳峰说着又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她,“一万元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陈文德给你的,这一万元是我们哥几个的一点心意,有了这些钱等你出院之后别急着上班,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再说。” 香雪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钟岳峰说钱都是别人捐的她压根不信,谁会捐那么多钱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皇朝酒店是她上班的地方高小燕张罗着才捐了不到两万元。不过,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钟岳峰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接着道:“我可能很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因为公司安排我出一趟远差。”钟岳峰没敢跟她说自己已经辞了工,他怕她再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的眼泪。 钟岳峰安抚好香雪,想想这个城市还有沈茵家人跟自己关系亲厚,自己这一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就去了一趟沈家。正好是周末,沈放一家三口也在,钟岳峰就留下来吃饭,被沈亮缠着教了他几手功夫,也算是偿还了教他学武的允诺。钟岳峰跟沈茵也没说辞职的事,只说自己出远差,钟岳峰心想反正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的。沈茵并没有怀疑,只是吩咐他出门在外要小心,自己照顾好自己。 当天晚上,钟岳峰没有让人送他,一个人悄然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他想先把家人安排好再说,反正现在手里也有钱了。钟岳峰的心里溢满了淡淡的离愁别绪,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究竟什么时候能抓到疤脸强呢?他也无法知道。火车驶出了灯火辉煌的城市,驶向苍茫的夜中。 他回到省城并没有立即去看妹妹,悄悄打探一下雷家的消息,雷家的公司已经查封了,雷震天仍旧没有缉捕归案,但是受到牵连的官员不少,涉黑案的后面往往就能牵连出官员的**,如果说黑社会是颗毒瘤的话,官员的**无能就是它滋生的土壤。雷老爷子虽然没有直接受到牵连,但是已经辞去了所有的公职,倘若是他能早日无官一身轻的话,子孙后代说不定也不会依仗权势作威作福走上犯罪的道路,他可能最终想通了这一点,但是已经晚了。 钟岳峰准备在省城给家里买一套房子,他想先买好房再告诉叔叔和婶婶,不然他们一定会阻止自己买房的。他在西城区看中了一个小区,周边的环境优美,离秀秀上学的学校交通也便利,而且小区的外面还有配套的商铺买。钟岳峰根据叔叔和婶婶的生活习惯,在底层选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这套房子正好在小区的角落,虽然不被别人看好,但是门前有一片未曾绿化的空地,说不定还能让叔叔种菜呢。开商见这套无人问津的房子终于有人感兴趣了,马上打折卖给了钟岳峰,连小区门外的商铺也优惠了不少,两套房子花了不到一百万。钟岳峰办好手续拿到了钥匙,他这才高兴地回到了家。 钟有义夫妇俩听说侄儿在省城已经买好了房子,既高兴又不安,钟岳峰就骗他们说自己买彩票中了大奖,二人这才放心了。想到今后搬到省城再回老家不方便了,钟岳峰和叔叔婶婶又回了一趟老家。 已经是草枯叶落的深秋时节了,走在熟悉的山路上,闻着山野里熟悉的清新气息,钟岳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平淡而快乐的时光,他驻足在以前老是歇脚的小潭边停留了好一阵子,山崖上的一丛黄灿灿的九月菊开得正艳,山泉依旧清澈凛冽,但是已经物是人非了。一行人才一进村子,一条黑狗就扑了过来,正是搬家前留给邻家的黑狗,它先是扑在钟岳峰身上摇头摆尾地亲热了一阵子,又去和以前的主人和女主人身边挨挨蹭蹭地亲热。钟有义感慨地说:“这畜牲也这么有情有义!” 乡亲们得知钟有义一家回村了,都迎了出来亲亲热热地聊不完的家常。二爷依旧精神矍铄,咧着没牙的嘴道:“峰娃子,好好在外面干吧,挣钱在城里买房子娶媳妇,就别回咱这穷山沟了,你看看村里的年轻人都出门挣钱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他叹了口气,扭头看看人群中没有麻子四哥,就问四爷:“四哥也进城打工了吗?” “他进城了,不过没手艺没技术,只好到建筑工地卖力气。” 钟岳峰知道这几年村里没人愿意在家种那几亩地过穷日子了,都到外面去挣钱了,归根到底家乡还是太穷了。在这一瞬间他心里作出一个决定,要为村里做些事情尽一点心意,招商引资自己一时也招不来人,再说这里交通这么差谁肯来这里投资呢,要不先给村里修路吧,想到这里问二爷:“把村里的路修通大概要多少钱?” “怎么也要三四十万吧,如果路能修通就好了,靠山吃山,咱这里说不定还能过上好光景。” 钟岳峰把这事就放在了心里,后来钟岳峰果然给村里四十万元用来修路,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三口人又回自家的院子里看了看,门口已经结了蛛网,屋子里也有些霉味,一院子的破败荒凉。钟有义摸了摸那盘石磨,有些伤感,吱呀呀磨豆腐的岁月一去不返了,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钟岳峰见叔叔如此伤感,自己也想起了推石磨的岁月,就笑道:“要不把石磨带走留个念想。”钟岳峰这么一说本来有些开玩笑的意思,钟有义却有些心动了。钟岳峰灵机一动忽然间有了计较,最后终于把这百数斤的石磨辗转带回了省城。 钟岳峰又去武校看望了恩师吴教练,师生相见甚欢。吴教练早听说他在列车上勇擒劫匪并受到了公安部门的嘉奖,为此颇为欣慰,为自己教出这样的弟子感到自豪,也为钟岳峰当初放弃了作为专业武术运动员的机会而惋惜。钟岳峰也去了一趟智信师傅居住的茅屋,现门窗上已经结了蛛网,菜园子里荒草萋萋,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少林寺的小和尚,钟岳峰一问才知道智信四海云游弘扬佛法和少林武学一直没有回来,他只得郁郁而归。 钟有义带着钟岳峰给钟氏老祖坟烧过冥钱,钟岳峰又给父亲的衣冠冢也磕了一个头,父亲因为埋在了煤井下没有找回尸体,所以就只建了一个衣冠冢。家里诸事已了,钟岳峰和叔叔和婶婶就要离开钟家庄了。走到半路上婶婶忽然拉住他,踌躇了片刻才道:“小峰,这次回来才知道你妈她前些时回来过,想见你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悄悄地走了,临走时给村里人留下了一个地址,听说她跟那个药贩子又生了一个女儿,男人不待见,所以生活也挺困难的。唉,女人都不容易啊,你跟她联系一下吧,好歹她也生了你一场。”她说着把地址给了钟岳峰。 钟岳峰对自己的生母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以前想起她还特别的恨,恨她在自己幼年时就抛弃了自己跟男人跑了,天下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吗?就在已经完全把她淡忘了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她回来干什么呢?这个消息像一把钝刀剖开了钟岳峰心头已经愈合的创伤,他感到了痛,一种无言的痛楚。钟岳峰把写着母亲地址的纸条随手抛在了地上,他没有说话只顾低着头走,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王蕙芳理解孩子的心情,这么多年的怨恨也不是说消就能消的,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弯腰拾起地上的纸条装进了口袋。 那只大黑狗依依不舍地跟了老远。一直没有说话的钟有义突然慢条斯理说道:“唉,这狗恋旧情啊,主人抛弃了它,但是它依然不会恨主人,有时候比人都强。”说完跺了一下脚,那狗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村子。 钟岳峰听到叔叔的话愣了一下,忽然扭头往回跑,在地上找了好久,最后满脸懊悔地走了回来。王蕙芳板着脸道:“是找这个吧。”说着掏出纸条递给了他,忽然扑哧一下子笑了。 钟岳峰红着脸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神情突然间像是轻松了不少。 一家人又忙碌了好几天,终于搬进了省城的新家。钟岳松也被送进了秀秀就读的那家学校,他对于离开原来的学校还挺遗憾,因为自从钟岳峰在学校露了一手功夫之后,钟岳松也成了许多同学崇拜的对象。钟岳峰去把秀秀也接了回来,她乍一见突然有了一个新家,心中的兴奋自然不言而喻。一家人高高兴兴在新家吃了一顿团圆饭。买下的那套商铺钟有义两口子俩一时也想不起做什么生意,钟岳峰就提议干脆还做豆腐脑,这也算是老本行,他在老家见到石磨时就打定了主义。生意开张后,把从老家带来的石磨放在店里,生意异常地红火起来。城里人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这种原始古老的东西,所以都纷纷来看稀罕,有的甚至还想亲手操作一下。用石磨做出的豆浆和豆腐脑当然大受欢迎,现在不都时兴手工或土法加工的食品?那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品。其实那石磨也只是摆摆样子做做广告,最主要还是用机器做的,用石磨自然是无法供应得上。 豆脑店的生意做红火之后,钟岳峰抽出身子去学驾驶,练过功夫的人耳聪目明领悟力强,短短的一星期,钟岳峰握住方向盘已经开得有模有样了。让那个驾校老教练从此多了一句口头禅:“你怎么那么笨?我曾经教过一个学员,不到一星期就能开车上路了!”钟岳峰索性多花了一千块钱提前拿到了驾驶证。这一切他都是为接下来追查疤脸强做准备。这时,他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就开始计划“追凶”之事。南方有梁慕鸿在那儿,一有疤脸强的消息他会立即通知自己的。其他也没有什么线索,简直是毫无头绪,钟岳峰就决定先去一趟疤脸强的东北老家。无论前途怎样艰难凶险,他一旦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放弃的。 这一章写得有些乱也有些繁琐,因为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尽快交待清楚,这是钟岳峰性格使然,凡事尽量周全完美,也是杜老二的想法,接下来想让钟岳峰尽快踏上万里缉凶的漫漫征途。天下之大,江湖诡谲凶险,接下来又会演绎出怎样的传奇呢?探幽历险、惩凶除恶,奇遇迭起,江湖黑道风起云涌,英雄的血,情人的泪??**迭起,精彩纷呈!请朋友们继续关注支持本书,点击收藏批评都欢迎。读者是写手的上帝,您们就是我坚持写下去的动力!手指磨茧、**坐肿、头昏眼黑,也在所不惜。只要不停电,保证按时上传! 第七十三章 天涯追凶之踏上征程 钟岳峰在家这么一耽搁,动身的时候已经是隆冬时节了,他乘火车坐汽车辗转了数天才来到了疤脸强老家所在的大兴安岭地区。 钟岳峰在客车能够到达的最后一个小镇下了车,说小镇其实夸张,左右也不过是一个百八十户人家的屯子,只有一家小饭馆兼营旅馆生意;另外还有一家杂货铺,还挂着一个邮政代办处的牌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店铺都顺着这条简易的公路一字排开,形成了一个简陋的小街。这里已经处于林区里了,再往里面去已经无法通车了。这里的房子砖混房极少,大多还是就地取材建起的木板房和木楼。疤脸强的家在林海深处的一个鹿儿岭的地方,钟岳峰一打听鹿儿岭离这里差不多还有四五十里路,如果脚力好的话也要走上老半天。 由于对林区的基本情况估计不足,所以他准备的的物资就不充分,钟岳峰决定在这里暂住一夜明天再进鹿儿岭,顺便再再买一点林区用得上的东西。小街上那家最大的杂货铺的货物种类还不少,大到服装小到副食日用品全有,尤其适合本地人用的商品更是基本齐全。钟岳峰先买了一套厚一点的绒衣绒裤,因为虽然才是初冬季节,这里已经比南方的三九天还冷得多,已经结冰了。他听说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自己带的那把匕太小巧,又买了一把猎刀防身用,看看换买有铁钉就买了一大包子,原来他考虑到准备用当镖用来对付野兽的,钱镖虽然用起来灵活,但是用来对付皮厚肉糙的野兽却不够威力,不如一一?长的大铁钉管用。 杂货店的老板还神秘地说如果想要更厉害的武器也有,一种可以填充十的弩,近距离对付野兽比猎枪都管用,连狗熊都可以射穿,俄罗斯军工产品,从那边偷运过来的。钟岳峰觉得好笑,弓弩都是中国古代的冷兵器,传说连环弩还是三国时诸葛亮明的,什么时候成了老外的军工品?某些中国人喜欢媚洋崇外,什么东西都是外国的好,就连洋虱子都认为是双眼皮的。钟岳峰肚里觉得好笑,所以就摇了摇头拒绝了。杂货铺老板颇有些失望。 钟岳峰就住进了那家兼作旅社的饭店,菜肴除了东北乱炖和大馅饺子之外,就是一些野味,什么炖狍子肉、红烧鹿筋、野菇炖野鸡之类的,虽然都是山珍野味,但是价钱倒也不贵,钟岳峰吃得十分尽兴。一顿狂吃,肚子里实在塞不进去了,他这才放下了筷子,胡乱地擦了一下油腻腻的嘴巴,看看别的食客都已经走了,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留宿,他有心想打听疤脸强的行踪,这小镇地处进林海的要道,如果他要回家这里是必经之路,说不定就会在这饭店吃饭歇脚。他看了看正悠闲地剔牙花子的老板,又要了两瓶当地产的关东烧刀子酒,叫老板过来一起喝酒叙谈。 那家饭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红彤彤的酒糟鼻,一看就知道是嗜酒之辈,果然,一看见钟岳峰请他喝酒眼睛就亮了,也不推辞,吩咐婆娘又切了一大盘子狍子肉端了上来。饭店老板十分豪爽健谈,他坐下来先自我介绍说姓鲁,祖籍是山东的,解放前爷爷在家遭官司就拖家带口闯关东,后来就流落到这里落地生根了。鲁老板说着话,已经麻利地摆好两个碗,开了酒瓶,咕咚咕咚到了半碗。钟岳峰知道这东北人都爱大碗喝烈酒,想到自己也有几分酒量,也就不以为意,当下和鲁老板两碗一碰,也学他的样子咕咚一大口灌了下去。霎时间,他的肚子里像是突然冒起了一团火,**辣的气息顺着喉管忽地一下窜了上来,钟岳峰一下子被呛出了两眼泪花。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哇呀,好烈的酒。” 鲁老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冲他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哈哈,真不错,你是第一次喝这六十五度的烧刀子吧,‘烧刀子’顾名思义就是喝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就像是刀子绞一样,关内人没几个受得了的。早些年一位来收药材的南方人住到我这里,也像你那么喝了一大口,抱住肚子一声声狼嚎,惨啊,差一点儿送了命。不过这酒喝习惯就没事了,就图那种**劲儿,一口下去就会觉得浑身通泰。跟南方人喝功夫茶一个样儿。” 钟岳峰笑道:“南方人喝茶用的小盅只有鸡蛋大小,哪像东北的大老爷们喝酒都用上了大海碗。”鲁老板也哈哈笑起来。 钟岳峰这时果然觉得浑身上下热乎乎轻飘飘地舒坦,不过他也不敢再大口猛灌了,只是慢慢地浅酌慢饮。一瓶酒下肚,酒意深了,交情也深了,二人已经成了哥俩好,打开了话匣子说得十分热火,这时钟岳峰就借机把话题绕到了疤脸强身上:“鲁大哥,我认识一位东北朋友,他也挺能喝酒,喝北京二锅头就跟喝凉水似的。我就是听他说这边老林子里打猎好玩,就过来长长见识。我一说他的样子你只怕还认识他呢,你们这边鹿儿岭人,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所以绰号就叫疤脸强。” 鲁老板打了个酒嗝道:“你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我见过他,前些时还在我这店里吃过饭。不过老弟,你怎么会和那人交朋友,我看他那人不简单,阴沉怕人,绝不是混正道的,还是少沾惹他为好。” 钟岳峰乍一听到疤脸强的消息掩不住心头狂喜,听鲁老板好意劝自己,也不能和他说实话,只得点着头敷衍鲁老板:“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交,这次来这里玩几天就走。” 鲁老板又半碗烧刀子下肚,嘴里嘟嘟囔囔已经含糊不清了。钟岳峰见再问不出什么,就招呼老板娘过来把他搀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钟岳峰问明去鹿儿岭的路,就出了。鲁老板本来劝他雇个向导带路,或者干脆等有鹿儿岭的人出山的时候一起走。但是,钟岳峰心急火燎地又怕泄露了行踪让疤脸强警觉,就谢绝了鲁老板的好意,一个人就出了。 第七十四章 林海迷踪 美丽富饶的黑龙江大兴安岭林区,位于祖国的最北边陲,她东连绵延千里的小兴安岭,西依呼伦贝尔大草原,南达肥沃、富庶的松嫩平原,北与俄罗斯联邦隔江相望,境内山峦叠嶂,林莽苍苍,森林覆盖率达74.1%。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东北虎、马鹿、驯鹿、驼鹿(犴达犴)、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盛产鲟鳇鱼、哲罗、细鳞、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这里是野生动、植物乐园。这里流传一句话“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可以生动地描述这里的真实情景。 通往那里的根本算不上什么道路,一条蚰蜒似的小路荒草覆盖,渐渐消失在莽莽的林海深处,有的地方甚至辨不出路的模样了。钟岳峰一个人在林子里慢慢地走着,眼睛仿佛不够用了,枝头不时有毛茸茸的松鼠跳过,让他雀跃不已。许多植物都不认识,只凭着看过的一些图片认出白桦、樟子松一些落叶松。白桦亭亭高大仿佛直插云霄;落叶松与针叶的樟子松相比,没有樟子松高,一棵棵树呈塔形,造型颇为好看,好像是人工修建过一样。高大挺拔的参天乔木已经不知生长多少年了,因为这里一年只有4个月的生长期,因此树木生长缓慢,一棵胳膊粗细的松树,差不多就有几十年的历史;如果在南方,一年树木就能长这么粗。因此,这里的木材的质地就比较坚硬。 钟岳峰已经在林中穿行了很久。有些地方的树木非常密集,叶子已经落得光秃秃的,阳光从枝桠间穿过,筛落在林间的枯萎的草地上,给阴暗的林子里增添了些许生气;小鸟在林间婉转歌唱,更衬出林间的幽静,静得能听到落叶的声音。仰头望去,能够依稀看到蓝天和仿佛挂在树梢的白云。脚下遍是青苔和厚厚的落叶,踏上去软软的感觉像是在沙滩上行走似的;掉落的干枯树枝和倒下的树干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时候挡着了路,钟岳峰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 一片片的森林之间,也有开阔的草甸子,草深的地方几乎可以没腰,枯草在的寒风中抖索。偶尔也可见到清澈的小溪在林间蜿蜒穿过,溪水清净见底,水底的卵石晶莹如玉,倒映着蓝天浮云和树木;听着溪水汩汩流淌,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森林小曲。钟岳峰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虽然甘甜,但是已经令人感觉到刺骨的凉。他想如果是在盛夏,这溪边的绿荫草地上盛开着五彩缤纷的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灌木、森林、小溪、野花、远山,在纯净的天空下那将会是多么美丽的一副自然图画。但是现在是叶落草枯的冬季,森林里显得无比的苍凉萧索。 突然,一只羽毛斑斓的“野鸡”扑棱棱地从草丛里飞出来把钟岳峰吓了一跳,他抬手一挥落在枝头的“野鸡”一头栽了下来。钟岳峰走过去捡了起来,它的脖子上穿着一个铁钉。说它是野鸡是因为钟岳峰并不知道它的名字,嵩山上漫山跑的野鸡跟这差不多。钟岳峰把它放进了背包里,准备把它烤熟了作为一顿美餐。这时,钟岳峰忽然现了一个问题,他已经无法分清哪是小路哪是草地,或许他早已经偏离了那条通往鹿儿岭的小路了。他掏出表看了一下,已经过午了,这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掏出指南针,确定了大概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林子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钟岳峰的眼前依然是茫茫无边的林海,他有些着急不安了,照这样看天黑也走不到鹿儿岭。欢唱的鸟儿和欢跳的松鼠已经给他带不来惊喜了。尽管不停地看指南针,但是没用,他并没有去过鹿儿岭,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他只是听那个小饭店的鲁老板说了大概的方位。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这莽莽林海绝不是一个外来人可以轻易而举地征服的。森林里天黑得快,才五点多一点儿树林里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钟岳峰完全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连照明的灯也没有准备,只带了一个打火机。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在靠近一片空地旁停了下来,这里将是他今晚的宿营地。 钟岳峰几乎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虽然心里郁闷并不感到饥饿,但是还是掏出食物胡乱吃了一点凑合过去,在一个陌生未知的环境里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吃过东西他赶紧运功打坐,尽快地恢复了体力。气温越来越低,草叶上的水汽早已经结成了冰屑,这地方的昼夜温差太大,白天尚可,到了晚上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他虽然又准备了厚一点的绒衣绒裤,但依然感到透骨地寒冷,如果他不是练有内功只怕早冻成冰棍了。 忽然,野兽凄厉凶猛的吼叫远远地传来,钟岳峰听不出是什么野兽的叫声,那声音让人感到不安,他纵然是艺高人胆大也有些惊骇,那把猎刀早抽出来搁在身边。半夜的时候,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已经很近了,钟岳峰禁不住握紧了猎刀,黑暗里听到了草丛里传来哗哗的声响,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已经迫近了,钟岳峰知道黑暗之中凭一把刀不足以应付来自野兽的攻击,他靠着背后的树准备放手一搏,忽然想到何不爬到树上去呢?他急忙捡起地上的背包背上,把猎刀用牙齿紧紧咬住,脚手并用蹭蹭几下子就爬到了树枝分杈处,骑坐在树杈上刚喘了口气,就听到树下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暗道了一声,好险,再迟一步,说不定要葬身野兽之口了。 那只野兽在树下不甘心地低吼着咆哮着,枯枝败叶被扒得哗哗乱响。忽而停下来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远处群兽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应和,仿佛是对侵入森林的不之客的示威。几乎整整一夜,野兽的叫声就没停过,等到黎明的第一缕曙光透过林子的时候,野兽才吼叫一声,一步三回地逸去,钟岳峰依稀能看见满身的花纹,不知是老虎或是豹子。危险的一夜终于过去了,钟岳峰稍稍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身子已经快冻僵了。 第七十五章 山神爷 一夜担惊受怕,钟岳峰总算熬了过来,他动了动僵硬冰冷的身子刚想爬下树。忽然看到远处升起了一缕淡淡的烟雾,如果不留心根本看不到,钟岳峰大喜,他知道在林区基本没有烟火,但是有烟雾的地方一定有人,而且,看起来那里离这里并不太远。他掏出指南针确定了一下大概的方位,然后才溜下树来。掏出食物简单地吃了一点,然后才开始朝那个地方出,对他来说现在的目的地不是鹿儿岭,只要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就行。 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钟岳峰行进的度比昨天快了不少,走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到达升起烟火的地方,也没有见到有人活动的迹象,却现山势渐渐地在上升,后来几乎难以行走了,他几乎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他终于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简直有些绝望了,前面的陡坡上仍竟然杂木密生,根本没有上去的路,所以上面根本不可能有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差不多算是半山腰。他心劲儿一散,就感到浑身疲惫不堪,只好躺倒在地上休息。 天是那么地蓝,白云仿佛是挂在树梢。山上风大,吹得林涛阵阵呼啸。他闭上眼睛调息了片刻,才稍稍恢复了一些。想到着莽莽林海如何能走出去呢?心中郁闷甚至有些绝望,就禁不住泄地大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小,但在这阵阵松涛中却显得微不足道。这时,他忽然听到风中隐约传来一声狗叫,他兴奋地跳了起来,禁不住又气贯丹田大吼了一声,果然又听到了狗叫声,他就干脆不停地大吼起来。 不到一根烟工夫,一只高大威猛的灰色猎狗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钟岳峰简直高兴坏了,就像看到了久违的老友,他急忙跨前一步,恨不得把狗抱在怀里拥抱一下。那狗站在那里盯住他警觉地冲他叫了一声似乎隐含着警告,钟岳峰只得站在那儿,不敢稍动一步,这条狗现在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可不想得罪它。他小心移移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香肠扔给狗,他想用美食来贿赂这只狗。那只狗对滚到脚下的美味佳肴根本不屑一顾,呲牙咧嘴地冲他低声咆哮了一声。妈的,这狗立场坚定不受拉拢腐蚀,对它行贿没用,一个畜牲比某些当官的都强,钟岳峰不由得万分感慨。想到有狗必然有狗的主人,当下再不敢有任何举动,耐心等着主人的到来。 那只大猎狗时而大叫一声,似乎在召唤主人,也像是在警告。果然,过了约莫顿饭功夫,一个精神矍铄头戴皮帽子的老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肩上背着一杆猎枪显得威风凛凛的,等他走近了钟岳峰才看清老人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腰板挺直,满脸褶皱如同刀刻斧劈一般。 “老大爷,您好,我在这山林里迷路了。”钟岳峰满脸堆笑地跟老人打招呼。 老人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小伙子不是山里人吧?竟然敢孤身一人进这深山老林子里,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呀!”他说完又冲那只狗吆喝了一声:“巴拉子,过来吧。”那狗一听主人召唤摇头摆尾地跑过蹲在老人的脚下。 那狗的警戒一解除钟岳峰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原来这条狗叫巴拉子呀,钟岳峰讨好地叫了声:“你好,巴拉子。”那狗一副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钟岳峰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冲巴拉子做了个鬼脸。 “小伙子,你还能走吗?”老人问道。 钟岳峰这会儿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点了点头道:“我没事,还能走,谢谢您了大爷。” “走吧,跟在我的后面,别落下了。”老人说完转身头前带路,钟岳峰打点精神跟了上去,走了好远扭头看巴拉子已经不见了。老人健步如飞,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他却如履平地,钟岳峰暗暗称奇,稍一松懈就被拉下了老远,老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么好的脚力。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听到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出了林子眼前忽然一亮,原来有一片林子稀少的空旷之地长着齐腰的枯草,草丛中立着一些枯朽焦黑的木桩子,很显然是这里曾经有一场山火,不知是什么原因只烧了这一片并没有引燃大片的山林。又走了半里许是一道陡峭的山崖,一股清泉从崖上一泻而下,在崖下冲出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又汇成了一条小溪汩汩地流走了。水潭清澈隐约看见水底的石块草根,水潭边还有未化尽的冰凌。 走近了才看清黑黝黝的山崖高有十数丈,山崖壁上凿有一条一条窄窄的栈道盘旋到崖顶。老人示意钟岳峰先上,钟岳峰看那小道只有尺许,如果人又上去只怕要贴紧了山壁,他紧了紧背包,大着胆子往上爬,说是爬,其实是面贴在岩壁上,一步一步往上挪。幸好山崖上还有树根和凸出来的石头可以抓,他好不容易挨到山顶,一**坐在了地上。这时才现老人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不由对老人大为佩服,心道,这位老人身手如此矫健莫非是位隐居在此的高人?武侠小说中多有这样的情节,钟岳峰正想得出神,忽听老人道:“走吧,就快到了。” 钟岳峰站起身来四下看了一眼,这才现先前原来一直在一个山谷里行走。再往上走一路是平缓的山坡,只生长着些低矮的树木,半山坡一处向阳避风的地方搭建有一个木屋。木屋的墙体是用原木做的,屋顶除了木板外面还有一层白桦皮,整栋房子像是一件原始古拙的艺术品。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简陋,中央是一个火塘,一个大树根还冒着烟,使得屋子里暖融融的。地上有两个原木墩子,应该是桌子和凳子。吊着的一个瓦罐上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散着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那是老人煮饭的锅。靠墙摊着一堆草,放着一卷行李,那应该是老人的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这时,巴拉子突然钻了出来,嘴里叼着钟岳峰贿赂它的那根香肠,它挨到老人腿边挨挨蹭蹭地撒欢,老人笑着拍了拍狗头道:“馋嘴的家伙,吃去吧。”巴拉子像是听懂了老人的话,叼着香肠欢跳着跑了出去。老人已经bo了拨火塘,一会儿火苗就窜了起来。 “巴拉子真聪明。”钟岳峰赞道。 说到巴拉子老人似乎高兴起来:“那当然,巴拉子聪明勇敢,连豹子见了它也要夹着尾巴逃跑。”老人又跟钟岳峰说了一些巴拉子的故事,说话间罐子里已经响起了沸滚的声音,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肉香,老人把罐子里的食物捞到一个粗糙的大瓷碗里让钟岳峰吃。 钟岳峰早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了,接过来一看是一碗不知是什么肉炖的汤,只觉得香气扑鼻,也顾不得又热又烫,希里呼噜吃起来,一连吃了三碗才打着饱嗝放下了碗,这时才注意到老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来背包里还有两瓶准备御寒的烧刀子酒,忙掏了出来,顺手拿出那只被自己射死的“野鸡”拿了出来。老人接过来走出去丢给了巴拉子。钟岳峰把酒倒了半碗递给老人,老人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气喝完。钟岳峰再倒上一点,也一口喝下去,身上暖烘烘地舒坦起来。 二人把一瓶酒喝完,钟岳峰刚要打开另一瓶,老人忽然道:“这烧刀子酒虽然烈,却不够醇厚,你也尝尝我的酒。”说着拿起碗从墙角舀出少半碗琥珀色的液体递给钟岳峰。钟岳峰这才现一个大瓷坛多半截埋在土里,如果不留神根本不能现。 一股子辛辣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钟岳峰喝了一口感觉没有烧刀子烈,有那么一种淡淡的苦涩,钟岳峰喝下那半碗药酒,初时还不觉得怎样,老人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只片刻功夫,只觉得腹部暖融融的像冬日的暖阳,暖流慢慢地散入了四肢百骸,浑身上下如沐春风般舒服自得。钟岳峰惊喜莫名,老人看着钟岳峰的表情得意地呵呵笑起来。 一老一少酒足饭饱,钟岳峰简单地说了是去鹿儿岭追查一个人才在这无边的林海里迷了路。老人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平时在这深山老林里简直与世隔绝,除了一条狗陪伴他之外,长年累月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此时见到钟岳峰言谈举止甚为投契,这位孤寂的老人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钟岳峰这才进渐渐地知道了这位老人的一点身世来历。这位叫鄂尔多的老人原来是鄂温克人,少年时被被部族的台吉王爷选中送进大清朝的皇宫,进宫后被分到了太医院做杂役。没多久皇帝溥仪就被革命军赶出了紫禁城,在跟着皇帝撤回东北盛京时的途中,他和几个宫女太监被一伙绺子俘获,绺子是东北一带对土匪的叫法,后来他就跟着这伙土匪上了山。日本人来了,这伙土匪四处流窜被打散了,他跟着几个土匪后来稀里糊涂地参加了打日本的队伍,就是杨司令领导的抗联部队,钟岳峰知道他说的杨司令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杨靖宇,钟岳峰记得他好像也是河南人,算是自己的老乡。后来日本围剿得厉害,部队又被打散了,他和那几个土匪就流落在这深山老林里打猎采药生活了多年。直到有人偷偷拿着兽皮下山去换盐巴时,才知道日本人早被打跑了,**也打败了,杨司令所在的**坐了天下。当地政府就动员他们下山参加农业合作社,这时候鄂尔多已经完全被汉化了,他就没有再回鄂温克。过了一段时间,鄂尔多在人群里生活处处不习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山林里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最后一个人又回到了山上,就在这呼勒峰做了护林员。他这一进山又是几十年光景,光狗就养了六代了,鄂尔多老人说到这里时显得也有些伤感。 钟岳峰听完老人的传奇经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鄂大爷,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如果这老人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他最少也已经百岁开外了,他怎么看起来跟六十多岁的人似的,身体比之六十多岁的人还硬朗。 鄂尔多老人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大岁数了,只记得族中老人说我出生的时候大清皇帝正好到我们草原来狩猎,蒙古王爷召集领地的农奴和牧民前去迎接圣驾,我妈妈也被逼得抱住还没满月的我也去了。” 就是按末代皇帝来推算鄂尔多大概也有一百多岁了,看来这老人的岁数只能是个谜了,不过这老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长寿星,按年纪只怕做自己的祖爷爷也绰绰有余了,想到这里恭恭敬敬道:“鄂大爷,您老可真成老神仙了。” 鄂尔多老人哈哈笑道:“这儿的猎人和挖参采药的都管我叫山神爷。小伙子,你歇下吧,我要巡山去了。”说着把枪从墙上取下来挎在肩上,招呼卧在火塘边的巴拉子出去。 钟岳峰跳起来道:“鄂大爷,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这会儿已经半下午了,我今晚赶不回来了,你记得要把火烧得旺旺的,不然夜里会冻坏的。另外那缸里的酒千万别再喝了,喝多了会受不了的。”鄂尔多老人吩咐道。 钟岳峰担心地问:“那你晚上住到什么地方呢?” “像这样的小木屋森林里到处都有,走到哪里就住哪里。”鄂尔多大概看出钟岳峰一脸的疑惑,就接着解释道:“这些小木屋不但是守林员的家,也是所有进山的猎人和采药人的家,他们进山来都会带来米、酒和盐巴等日常用品。走啦,巴拉子。” 一人一狗渐渐消失在莽莽的林海中。 第七十六章 神功初成 钟岳峰在森林里经过长时间跋涉,昨晚上又在树上担惊受怕冻了整整一夜,纵然是身怀内功也早已经困顿不堪了,鄂尔多老人一走,他倒头就睡,躺在松软的草铺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钟岳峰半夜被冻醒的时候才现火塘里忘了续柴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他冷得无法再睡着了。忽然想起鄂尔多老人的酒喝了让人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就起来舀了一碗酒一气喝完,不一会儿那酒力就作了,身上就热乎乎地不觉得冷了。但是已经没有了睡意,左右无事就练起气功来。气聚如丹田,再循入十二经脉中,循环一圈后又汇聚丹田,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渐渐地他觉得那股气流比之以前大了不少,汇入丹田则觉得丹田处温煦充盈,他不由得惊喜莫名,武学上素有破而后立,难道是自己一番奔波之苦后功力大进吗?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钟岳峰被一阵鸟叫惊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一竿高了,这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气脉悠长,显然是功力有所渐进,不由得啧啧称奇。他开了门,旭日已从茫茫林海中露出了半个面孔,霞光万道,给这林海、山峰、草木全都镀上了一层熠熠的金光。钟岳峰不由得为这壮丽的山河美景所陶醉,禁不住豪兴大,长啸一声跳到门前的平地上施展起拳脚来,把学过的种种拳**夫逐个演练,一时间拳风飒飒,声势惊人。这一番演练直直用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收功停住。 钟岳峰感觉屋内冷冰冰的,这才想起火塘早已经熄灭了,木屋外面码了好多干柴棒子,没费多大功夫就把火塘烧着了,小木屋里马上就变得暖融融的。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是才觉得肚子饿了,他见外面屋檐下还挂住不少风干的野兔鹿腿之类的野味,就提了一个木桶去溪边砸开冰打了一桶水,倒进瓦罐里,又选了一条肥大的鹿腿放进去,放上盐就煮了起来。没多久就觉得香气四溢了,当下就伸手捞出来,也顾不得又热又烫的,撕咬起来,自己做的无论怎样吃起来都是鲜美可口。 太阳升得老高了,鄂尔多老人仍旧没有回来,钟岳峰心中着急,怕耽搁的久了误了抓疤脸强,但是一个人也不敢冒然离去。看看外面太阳已经升上头顶,稍稍暖和一点,就沿着屋后的山坡往高处走,他想站在高出远眺或许能找到鹿儿岭。看起来没多远的一段路,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爬上去却又大为泄气,眼前依然是山势绵延林海莽莽望不到边。他只得按原路返回,这么一来一回日已偏西了,鄂尔多老人依然没有回来。 钟岳峰按下心中的焦躁,胡乱吃些东西,舀了一碗鄂尔多老人的药酒喝了,倒下想睡却又毫无困意,只得再次调息练气,只觉得练功效果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中自是欢喜。 一连数天,鄂尔多老人都没有归来。钟岳峰只得耐心在这里住下,练练拳脚,实在着急了就到附近林子里转转,还用飞钉射死了一只“大鸟”,比之先前射死的那只更肥大,他想起叫花鸡做法,用泥巴包起来埋在火塘里,等泥巴干裂了,取出来剥掉泥巴,露出白生生的肉,吃起来嫩香爽口。后来还在崖下的水潭里,砸开冰用木棍叉到了一条二三斤重的鱼,钟岳峰不认识这种是什么鱼,煮了一锅鱼汤,果然异常鲜美,比之以前吃的鱼不知要好多少倍。他每天晚上照例要喝一碗药酒驱寒取暖,调息练气。如此数天一缸药酒竟被他喝下了一大半。内功越精湛,以前只觉得气脉如一股细流,现在竟然觉得犹如哗哗流淌的河水。 一直等到第十五天,鄂尔多老人才回来。那天钟岳峰正守候在潭边等着叉鱼。鄂尔多老人忽然从林子里钻了出来,钟岳峰高兴地迎着了他,四下看看没见巴拉尔,就奇怪地问道:“巴拉尔这淘气的家伙跑哪儿去了?” 鄂尔多老人神色黯然道:“巴拉尔被长生天接回去跟神作伴去了。” 钟岳峰听着他的声音无限凄凉。这是才现他满脸的伤感和憔悴,就急忙问:“生什么事了?巴拉子难道――” 鄂尔多好一阵子才叙述完这半月来的经历。他在山林巡逻时现了有偷猎者留下的痕迹,因为在大兴安岭林区虽然不完全禁猎,但是国家明令保护的动物是不允许猎杀的,林区中的猎户都会自觉遵守的。他在现场现宰杀猎物的痕迹绝对不是林区猎人所为,所以就断定这是一伙非法持枪偷猎者,于是他就带着巴拉子追了上去。但是这伙偷猎者非常狡猾,在密林中兜了好大的圈子,数度摆脱了鄂尔多的追踪,在密林中周旋了数天之后,才被鄂尔多追上了。 只是没想到那伙人火力强大,竟然配备了连的猎枪,鄂尔多老人在鸣枪警告之后,对方竟然开枪还击,鄂尔多老人凭着熟悉山林的情况才幸免未遭到敌手,忠心护主的巴拉子却在枪战中被打死了。那些人反过来对他进行追杀。鄂尔多看形势不利,仗着熟悉地形才脱身。他本来想直接到林区管理处报告,可是担心钟岳峰遇到那伙人遭到毒手,就过来先跟他打个招呼。钟岳峰一听又是为巴拉尔丧生感到悲痛,也为鄂尔多老人关怀自己而感动。 看看天色已经晚了,鄂尔多老人道:“明天一早我送你出去,顺便再向林区管理处报告。” 因为巴拉子的意外死亡,二人心里都有些难受,都很少说话,因此气氛就有些抑郁。睡觉前钟岳峰照例去舀酒喝,忽然现里面只剩一点点了,就有些不好意思道:“鄂大爷,你看我快把你的酒喝完了。 鄂尔多看了看空空的酒缸,有些吃惊地看着钟岳峰,简直像看一个怪物。“真是你一个人喝的吗?你喝这么多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鄂尔多问道。 “喝完酒感到身上暖洋洋地舒服,也不畏寒冷了。” 鄂尔多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定他身体状况正常,这才道:“怪了,真是古怪,我好几天才敢喝那么小半碗。上次一位猎人多喝了几口,面红耳赤鼻眼流血,差一点没命了,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呢?真是奇怪了。” “这究竟是什么酒?怎么会那么厉害呢?”钟岳峰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一百多岁了还这么硬朗吗?全拜这药酒所赐。”他说着俯身从缸里捞出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树根雕成的小人拿给钟岳峰看:“这枝就是千年野山参,传说中的千年人参修成参仙能够幻化人形,但是谁都没有见过,不过这千年人参得天地之灵气长**形倒是不假。几十年前我在一片从没有人进去过的原始森林里挖到了这棵老参,照着当年从皇宫大内御医房**来的药方,采集了数十种名贵中草药,其中就有千年黄精和千年成形的何乌,泡制了这药酒,培元固本大补元气,只是这药力十分霸道,普通人喝多了必然是受不了。这些年来边喝边往里面续酒,所以酒缸并未喝干过。” 钟岳峰听到这里又是惶愧又是惊喜,惶愧不安者是因为这么珍贵无比的千年参酒竟然被自己牛饮鲸吞喝得几乎见缸底了,惊喜者是因为自己这几天功力大进原来全是赖这药酒所赐。鄂尔多不敢多饮此酒是因为他不懂得行气运功的法门,无法吸收强大的药力,如果他练过内功怕早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所以这药酒在他身上只起到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作用。 鄂尔多老人好像看出了钟岳峰有些不安,就笑道:“小伙子,这药酒你喝了感觉好,就尽管喝,喝完了续上酒加一点药材还是药酒嘛。”说着又舀了满满一碗递给钟岳峰。 钟岳峰见状也不好推辞,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了,想到这药酒可以让功力大进,干脆把缸里剩下的药酒全喝了,他只觉得全身燥热如置身在火炉之中有些难耐,索性跑到木屋外面的寒风里运功调息。鄂尔多老人见他连喝了数碗,自己一年也喝不下这么多,见他跑到外面去闭目打坐以为他也不胜药酒之力,心中自然担心,只是钟岳峰吩咐不可打扰他,只得持了猎枪守在旁边,丝毫不敢大意。钟岳峰意守丹田,体内真气在经络之中按大周天循环不息,气脉越来越大,气息越来越强,仿佛如江河一样汹涌澎湃。夜深寒气越重,体内热力愈来愈炙烈,外寒内热,寒热交加,钟岳峰但觉轰地一声,恍如气炉爆炸,上下贯通浑身浊汗尽出。 钟岳峰心中狂喜,他知道千年参酒的药力挥作用自己任督二脉已然贯通,他终于迈进了智信师傅所说的武学之中的先天之境,此时但觉气息悠长,丹田充盈却又深如渊广如海,周身有脱胎换骨之感。原来少林神功果然有易筋洗髓之能,智信师傅所言不虚。钟岳峰见神功大成,心中的兴奋自不待言表。 这时朝霞早已经映红了半个天空,群峰和层林仿佛是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彩,显得是瑰丽辉煌。原来钟岳峰这一番运功入定竟然用了整整一夜时间。钟岳峰见鄂尔多老人抱住猎枪守在一边,须上结满了冰霜,很显然老人在零下近二十度的气温下为自己守护了整整一夜,心中下自然是感动不已,急忙把快冻僵的鄂尔多老人扶进屋里,舀了半碗参酒给他灌下去,又双掌贴在鄂尔多的后背上,输出一股真气助他花开药力。一个时辰之后,鄂尔多老人自觉体力不但尽复,还觉得气息略胜从前,心中自然高兴万分,把钟岳峰的种种怪异行为也丢在了一旁。 第七十七章 森林强盗 第二天一早,鄂尔多老人送钟岳峰前往鹿儿岭,顺便要到林区管理处报告盗猎者的情况。 钟岳峰再一次走进密林中,感觉与上次完全不同。因为有山神爷鄂尔多一路同行,给他讲些森林里的稀奇古怪的事,介绍他认识各种的植物和药材。钟岳峰有时候凝神探察周围的一切,这一次的感受与以往完全不同,心游神驰,但觉得数丈内,无论鸟儿的扑翅声和松鼠的跳跃走动声音,甚至落叶之声都清晰可辨,那些细微的东西在他的思维中变得鲜活而生动起来,他欣喜地陶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之中。 突然,他敏锐地感觉到左侧十来丈外汩汩流淌的溪边有异常的动静,确切地说有动物饮水的声音,他轻轻地叫着鄂尔多老人:“鄂大爷,左边像是有什么动物在喝水。” 鄂尔多站着侧耳谛听,忽然惊讶地看着钟岳峰,自己在森林生活了一辈子的经验还需要留神才能够察觉有獐子或鹿在喝水,这年轻人是怎么察觉的?他从肩上取下枪,蹑足潜行,转过一丛灌木,就看见小溪的对面果然有几只梅花鹿,两只在喝水,其余几只站在那里警觉地看着四周的动静。鄂尔多注视了一会儿并没有开枪,喝完水的鹿似乎觉察到了有异常情况,哗地一声撒开蹄子跑了。 钟岳峰有些奇怪,鄂大爷怎么不开枪呢?他不是对自己的枪法颇为自得吗?鄂尔多老人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边收起猎枪一边道:“这群鹿是一个家庭,成年公鹿和母鹿担负着繁殖的任务,那几只都是未成年的幼鹿,如果现在打死公鹿或者母鹿,失去保护的幼鹿很快就会丧生在别的野兽之口;而那些幼鹿又太小,杀之无益。这群鹿杀那一个都不利于鹿群的繁殖和展。” 钟岳峰一听鄂尔多老人之言,心中大为佩服,森林里所有的生灵都放在他的心里,真不愧是这一片森林中的山神爷。 “林区中所有的猎人都懂得这些,也不会滥杀的,所以森林之中的动物才会生生不息繁衍,永不会种。按现在的说法这叫什么生态平衡吧。那些非法偷猎者却完全不理会这些,他们见到什么动物就猎杀什么动物,甚至连国家明令保护的珍稀动物也不放过,那些人简直就是闯进森林中的强盗。如果他们如此滥杀,终归有一天森林中的动物会在强盗们的枪口下绝种的。”鄂尔多老人越说越气愤,大概又想起了丧生在那些人枪口下的巴拉子,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猎枪,如果那些人在眼前说不定就会端起枪跟他们拼命的…… 二人沿着小溪逶迤而行,在深山老林中村寨往往傍水而建,有水的地方就有人烟。鹿儿岭就在这条溪水的上游,钟岳峰从鄂尔多老人那里又学到了这个经验。一路攀谈钟岳峰才知道这深上老林里现在的居民除了一些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土著少数民族之外,其余的多是闯关东逃荒落户到这里的关内人和明清时流配到这里的囚徒之后,还有逃匿到这里的土匪和江洋大盗渐渐繁衍成了村落,也有部分早几年上山下乡落户到这里的内地知青。 中午打尖休息时,二人只是简单地吃些东西,因为林区里除了居民点之外是禁止生火的,怕引起森林火灾。这时,钟岳峰听到了远处有一声枪响,他扭脸去看鄂尔多老人,老人好像也听到了,因为枪声在林子里能传老远,忽然又是几声沉闷的枪声。鄂尔多神色激动跳起来嚷道:“是盗猎者!” 钟岳峰疑惑地问:“鄂大爷,你怎么知道不是猎人放枪呢?” “枪声,他们的枪声和一般猎人的枪声不一样,你听是那种威力极大的散弹猎枪,还是连的,林区的猎人没有这样厉害的武器。” 钟岳峰一听来劲儿了:“咱们过看看,说不定他们就是打死巴拉尔的那伙人,逮着这些家伙替巴拉尔报仇。” 鄂尔多老人一听立刻就红了眼睛,他被巴拉尔之死重新点燃了仇恨,不但忘记了先前吃亏的事,连向林管处汇报的事也忘了,一把提起枪就走。钟岳峰也急忙跟上。那枪声虽然清楚地听得见,但相距十数里也不一定,幸好有鄂尔多这位山神爷,熟悉这片山林就像熟悉自己身上的肋骨一样,后来又接连不断地响了数声枪声。二人这一路急行,黄昏时终于赶到了响枪的那一片原始森林,这里的树木长得都格外粗大,只怕都有上千上万年以上,如果是在夏天枝繁叶茂的一定是遮天蔽日。 林子里的光线很快暗下来了,但仍然没有现他们的踪迹,也没有再响起枪声,难道那伙人已经离开了这里?钟岳峰就把疑惑提了出来。 鄂尔多摇了摇头道:“这片林子大得很,也没有通往外面的路,他们一定还在这里,天已经黑了,他们会在这里宿营地。” 钟岳峰忽然想起鄂尔多传授的傍水而居的经验,心中一动就道:“鄂大爷,如果他们今晚在这里宿营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也住在溪边?” 鄂尔多眼睛一亮:“钟,你真聪明,他们的宿营地一定不会离水源太远,这么一来就大大缩小了范围。” 这时候林子里已经黑暗下来了,二人在黑暗中悄然沿溪上行,鄂尔多虽然带有照明的东西,但是怕暴露目标就没敢用。一个是在这里生活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一个内功精湛的高手,二人在黑暗里行走起来并不怎么费劲。钟岳峰已经放开神识往前搜索,周围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一定会提早警觉的。正行走间,他忽然拉住鄂尔多老人,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左边有动静。”鄂尔多这一路上对钟岳峰的常灵敏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此时也不再惊讶,顺手取下猎枪朝那边潜行。 二人悄悄往前走了几十米果然听到有人语声传来,一座野营的专用小帐篷里透出灯光,几个人在里面嬉闹喝酒。妈的,闹的动静还不小,连贼也可以做的这么嚣张胆大的。钟岳峰心里骂道。二人蹑足潜踪悄悄接近了帐篷,透过门帘的缝隙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那些人丝毫没有觉察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依然在喝着酒。 鄂尔多认出正是先前打死巴拉子的那伙人,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再也按耐不住,早忘了先前被人家追得落花流水的事,掀起帘子就要闯进去。钟岳峰怎肯让他以身犯险,当下侧身抢先一步闯了进去。 “你,你是谁?”帐篷内有四个人,对门坐着的那人一抬头就看到了钟岳峰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帮强盗,打死了我的巴拉尔,我说过不会放过你们的!”鄂尔多老人端着枪站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一个家伙跳了起来把酒瓶砸向鄂尔多,趁他躲闪之际,跑过去想抓起堆放在帐篷角落的枪支。但他忘了钟岳峰正在一旁,怎会容许他得逞,扑过去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又补上了一脚。离钟岳峰最近一人刚想用酒瓶袭击钟岳峰,钟岳峰又飞起一脚将他踢得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剩下两人一时吓得不敢轻举妄动,钟岳峰恨他们杀死了巴拉子,刚想冲上去把他们暴打一顿。 “住手!”忽然听到了身后一声暴喝。 钟岳峰回头一看,身后又突然冒出一个家伙正把雪亮的猎刀架在了鄂尔多老人的脖子上。原来这伙人共有五人,这一人吃多了烤得半生不熟的肉跑出去拉肚子,怕黑夜里遭到野兽的袭击就带了把猎刀,等他回来时就现了事情有变,所以当机立断就胁迫鄂尔多为质,也幸亏他没带猎枪,否则钟岳峰二人今晚非得葬身在这里不可。钟岳峰见鄂尔多受制,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再动手了。另两个家伙趁机去拿枪,钟岳峰心中着急,如果让他们拿到枪,以他们心狠手辣的手段,只怕自己和鄂尔多老人都要葬身在这里。想到这里心中陡起杀机,怒吼了一声,帐篷之内的人只觉得身心俱寒,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钟岳峰抬手一扬一点寒光如流星似的直奔持刀胁迫鄂尔多那人的面门而去。那人的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鄂尔多身后后,自以为安全无虞,却不料寒光一闪,一枚钉子已经插进左目之中。这还是钟岳峰未尽全力,否则这么近的距离,钉子必然会穿透脑子的。只听得他捂住眼睛一声惨叫,手中的猎刀早已经扔在了地上。钟岳峰展开缩地成寸的身法,在另外那二人刚刚抓住枪的时候,钟岳峰正好赶到他们身后,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上。 这一番生死搏斗说来话长,其实兔起鹘落极短的时间就解决了战斗,而且绝不拖泥带水。一旁的鄂尔多老人直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位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阿钟,你,你这身功夫比当年皇宫里的一品带刀侍卫都厉害。”鄂尔多结结巴巴道。 钟岳峰笑道:“我只是练过几手粗浅的功夫,自喝了你的药酒之后才力气倍增的。鄂大爷,咱把这几个家伙先绑起来。”帐篷里有许多现成的绳子,二人一齐动手把这五个人一个个都捆绑成了粽子。 当晚,钟岳峰二人就住在了帐篷里,把那五个偷猎者都丢在外面,胡乱用落叶枯草盖了,免得夜里冻死了。帐篷里很暖和,还有现成的吃喝,二人自然不会客气,自然是尽情吃喝。鄂尔多老人见报了巴拉子的仇,心中畅快,直喝得酩酊大醉。钟岳峰因为有猎枪在手,自然不怕有野兽闯进来,也歇下不提。 第七十八章 鹿儿岭 第二天一早,鄂尔多老人把钟岳峰送到鹿儿岭,自去林区管理处报告不提。 鹿儿岭其实是一道山势陡峭的山岭,山上林木茏葱,岭下是一片地势平缓的谷地,一个二三十户的村寨依山临河而建,村子就按鹿儿岭的名字为村名。谷地里开垦出百数十亩的良田,山坡上有成群的牛羊,咋一看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钟岳峰没敢冒然进村,他不知道疤脸强是否在家,害怕惊动了他,让他跑掉。在村外的河边等了很久,才现一个放羊娃赶着一群羊过来了,钟岳峰就跟他打听疤脸强是否在家,因为语言沟通困难,钟岳峰连说带比划老半天才弄明白,疤脸强两个月前在村里出现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钟岳峰问明疤脸强的家是在村子最后边靠近山岭的地方,现在家里只有哥哥一家人。钟岳峰决定晚上去疤脸强家一探情况。 冬夜月黑头,夜半的时候又呼呼地刮起了风,天阴沉沉地似乎想变了。钟岳峰刚接近村子,就惊动了村子里的狗,汪汪地响成了一片,村子里简直像沸腾的锅。因为这山村里时常有野兽闯进村里来伤害牲畜,所以家家户户都养狗看家护院。现在狗这么一叫,村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担心自家的畜圈里闯进来豹子或者狼。 钟岳峰潜伏在疤脸强家的屋顶上,院子里有两只牛犊般大小的狗冲着钟岳峰潜伏的方向疯狂地叫着,钟岳峰见自己形迹已经暴露,索性轻轻跳进院子里。一只狗呜地一声扑了上来,钟岳峰侧身一闪,伸手抓住了狗颈上的皮毛将它按在地上,那狗一声呜咽叫不出来了,钟岳峰轻轻一掌将它拍晕了丢到墙角。另一只狗躲得远远的叫着不敢近身,钟岳峰抢近一步一脚将它踢了个跟斗,那狗吓得钻到柴垛里再不敢出来。钟岳峰心道,这狗原来也是欺善怕恶的东西,如果是巴拉子绝不会退缩的。他见院子里再没有动静了,就闪身飘到了那间亮灯的窗下。 只听到屋内传出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责骂声:“你这死鬼,还不快起来,狗叫的这么厉害,如果我的两个小猪仔被吃了,看老娘不抽死你。” “没听狗现在已经不叫了吗?可能是闯进了别家的牲口圈里,这么冷的天出去把**冻掉了你怎么办?那你还不把我抽筋扒皮呀。这热炕头抱住个热乎乎的婆娘,谁愿意跑出去受罪呀。”一个男人嬉皮笑脸道。 “那你放手让老娘出去看看,我就是不放心那两头猪仔。” “你也不许出去,把你冻成个冰棍棍,抱住个冰棍棍睡觉那多没劲!”只听啪的一声灯熄了---- 钟岳峰估摸着这两口子俩可能就是疤脸强的哥嫂,这天寒地冻的大概要进行热身运动了。他又潜到另一个窗户下,只听屋内有鼾声响起来,钟岳峰撬开了门,溜进去却现屋内酣睡的是两个孩子。他凝神让自己进入空灵之境,放开神识再感觉不到院子里有别人的声息,看来疤脸强已然不在家了,只能明天再找疤脸强的家人探听他的去向。 鹿儿岭村前的野地里有一个窝棚,是庄户人秋天住在里面看庄稼防野猪的。钟岳峰就暂时在这里栖身。这窝棚四处漏风,里面并不暖和,几乎像冰窖一样,也幸亏钟岳峰自从任督二脉贯通之后,基本上不怕冷了。躺在破草堆里,听着旷野里呼啸的风声,这窝棚简直就像是惊涛骇浪中飘摇的一叶小舟,似乎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在这样的冬夜和这样的环境中是最容易引起人怀念家和亲人的愁绪,家人都好吗?樱子、沈茵和香雪都好吗?那些哥们都在干什么呢?他的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乐雅韵哀怨凄然的脸,抓住疤脸强的决心更加坚定,这也是河南人特有的倔劲儿。疤脸强,哪怕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到!北风吼了一夜,钟岳峰也一夜辗转未眠。 第二天,钟岳峰想到要去疤脸强哥哥家打探他的消息,只能装作是疤脸强的朋友,他跑到村口那家小卖部想买一点东西,看看里面商品实在少得可怜,挑来拣去把小卖部的过期商品买了一大堆,把那个抹了厚厚脂粉的老板娘乐得眉开眼笑的,找了一个破纸箱子一股脑全装了进去。 钟岳峰抱着一箱子过期食品在全村的狗吠声中来到疤脸强的哥哥家。院里那两个牛犊子的狗正叫得厉害,钟岳峰一进去那两只狗似乎是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昨夜来的不之客,它们知道此人的厉害,吓得夹着尾巴躲得远远地。穿得臃肿脸像南瓜似的女主人已经殷勤地迎了出来,接过那一箱子礼物,脸笑得越像长得疙疙瘩瘩的南瓜。钟岳峰想起昨晚在她家窗下偷听到的两口子的床头话,顿时觉得乐不可支,差一点笑出声来,忙咳嗽一声掩饰过去。 疤脸强的哥哥是一个粗俗猥琐的山里汉子,闺房话说得那么顺溜,见了生人却木讷寡言,憨憨地打了个招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女主人能说会道的,把客人让进屋里倒茶让烟,她一边陪着钟岳峰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一边吩咐男人去给客人做饭,疤脸强的哥如获大赦急急忙忙去了厨房。 钟岳峰见这个女人也是多嘴多舌的,正好可以套问疤脸强的去向,就故意道:“强哥跟我约好了在家等我来了,好上山打猎呢,怎么自己跑了呢?究竟去了哪里?” 那女人撇了撇嘴道:“俺家老二就是个半空云里的鹞子,满世界地飞,长年累月不回家,连亲娘老子死了都没回来,前些时不知道啥癔症巴巴地回来一趟,在家待了一晚上就走了,说这一走不知道啥年月能回来,说不定――”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兄弟你跟俺家老二是怎么认识的?” 钟岳峰知道她可能说道紧要处了有些不放心自己,当下他就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嫂子,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吧,俺俩是一同蹲过大牢的弟兄,患难之处见真情啊。” 那女人一听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终于放心了,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跟钟岳峰说了。原来疤脸强两个多月前突然回来了,给家里留了一点钱,而且说从这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说不定还要出国呢,第二天一大早就没了人影。那女人说到这里忽然神秘地说道:“我估摸他是不是又犯事了?唉,他这人就没个安分的时候,三十多的人了也不说成个家就这么鬼混。” 钟岳峰忽然现墙上挂着一个熏得漆黑的镜框,里面夹着几张照片,钟岳峰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近了看,里面有一张像是疤脸强以前的照片,那时他的脸上还没有刀疤,看上去蛮精神体面的一个人,跟现在的疤脸强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根本不像同一个人。钟岳峰本来想弄一张疤脸强的相片呢,看来自他受伤以后根本没照过相。 这时,疤脸强他哥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钟岳峰这两天餐风露宿,渴了喝山泉,饿了就吃些鄂尔多大爷给他带上的肉干,早已经熬煎得受不了了,闻着香气扑鼻的饭菜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桌上摆了四碗菜:一碗白菜粉条炖腊肉,一碗红烧兔肉,一碗干蘑菇炒腊肉,还有腌的萝卜条。都是用那种东北特有的大海碗盛着,碗大肉块也大,特像东北人那豪爽劲儿。钟岳峰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好一顿吃喝,他又喝了一碗土酿的高粱烧酒,这才觉得身上暖融融地舒坦了。 酒足饭饱之后,钟岳峰见再也探不出疤脸强的什么消息,天也过午了,想想该离开鹿儿岭了,穿林翻山还要走好远的路,就马上提出告辞。那夫妻二人倒是东北人特有的热情,竭力挽留,后来见钟岳峰执意要走,只得罢了。 “大哥,从这里出去的路有几条?”钟岳峰问疤脸强的哥哥。 “往南啊,穿过森林是去关里的,往北翻过鹿儿岭离老毛子的地界就没多远了。”那女人抢着答道。 “岳兄弟,你来时候走的是哪一条路?”那男人问道,因为钟岳峰只报了个岳姓的假名,所以疤脸强的哥哥才称他为岳兄弟。 “从南边林子里过来的。” “哎呀,那路老难走,你一个嫩仔敢孤身进深山老林,可真是不简单呀,让你大哥送你一程。” 钟岳峰心中早有计较,他在小镇听那个旅馆鲁老板说见过疤脸强进过山林,但是没有见过他出去,又听他嫂子说他可能会出国,就寻思他不会通过正规手续出国的,会不会翻山往北偷渡俄罗斯了?干脆往北一路查访,说不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他就决定往北走。 疤脸强的的嫂子让男人把钟岳峰送一程,有一个向导,走起来就快多了,爬上鹿儿岭,往北看虽然还是群山连绵,却没有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了。钟岳峰吧疤脸强的哥哥打回去,看着那男人的身影摸进了山林,心道,一母同胞,他倒是老实巴交的,为什么疤脸强那么邪恶狠毒呢?一个人在山顶休憩了片刻,看到一群鹿在不远处悠闲地散步,这才想起这鹿儿岭果然名副其实。他看看天色阴沉沉的,已经不早了,回头望了一眼茫茫林海,心道,此行虽然没有抓到疤脸强,但是意外地功力大进,这一切莫非是上天之意吗?劳其筋骨却终有回报。想起山神鄂尔多老爷子,心中有些怅惘,叹了口气沿着山路逶迤而下。 第七十九章 初入风月楼 且说钟岳峰离开了鹿儿岭一路北行,每到一处必定要查询疤脸强的行踪,但是没有人见过脸上有刀疤的人。其实,钟岳峰知道这种漫无边际的询问差不多算是大海捞针,疤脸强大多时候都带着蛤蟆镜,他不会把那条刀疤炫耀得满世界都知道的。 这一天,钟岳峰来到北疆一个叫瓦多的小城,这里离边境只有百十里地。因为这里靠近边境,周围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金矿,所以这个小城倒还繁华,来这里淘金、做生意的人不少。 钟岳峰离开鹿儿岭这半个月以来,四处奔波,一直没有顾上打电话,到了瓦多以后,他先往家打个平安电话。然后又跟苏红樱打电话,听她在电话里有些不高兴,就哄了她半天才把她哄高兴。他挂了电话终于松了口,这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被哄呢?他看看口袋里的现金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虽然随身带着的银行卡,但是在偏僻的地方根本没银行取钱,他决定在瓦多取些钱,然后在这里休整**一番,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些日子,他四处流浪餐风饮露都快赶上乞丐了。他就先找一家旅店住下了。 北国风月楼是本地最红火的娱乐场所,这里几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腰包鼓鼓的淘金汉最喜欢到这里来花瘪钱袋,那些搞走私倒腾买卖的商人也喜欢来此交易或者掏些有价值的消息。钟岳峰刚一走进来,就感觉这里和南霸天**差不多,可能天下所有的娱乐场所都一样。一楼是迪厅和酒吧,其实是各种交易的场所,一边是那些性急的嫖客和穿着暴露的坐台小姐在进行着**裸地**交易,谈妥了就上二楼包房间;另一边是三教九流的人在进行着各种灰色的交易。 钟岳峰一个人在角落占了一张桌子,一边慢慢地喝啤酒一边观察场子里的动静。他毫不客气地赶走了好几个来推销自己的女孩。但是,他很快又改变了想法,应该从这些出卖色相的女子身上打听疤脸强的消息。 又一个女子扭摆着腰肢款款而来,一**坐在钟岳峰的身边。这一次,钟岳峰没有再赶开她。昏暗迷离的灯光下那女子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不过灯下看美人是不太准确,浓妆艳抹得无法看出实际的年龄,只怕是半老徐娘也不一定。 “哥哥,不请我喝一杯吗?”那女子一**坐在钟岳峰的身边轻佻地道,声音柔媚得也像是浓妆艳抹似的。 钟岳峰一改常态,冲她嬉皮笑脸道:“阿姨哟,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够开玩笑呢?我做你弟弟还小点儿,怎么能做你哥哥!” 那女子对钟岳峰的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啪第一声点着,吸了一口之后又徐徐地吐了出来,整个动作优雅完美简直如行云流水。钟岳峰几乎看呆了。那女子这才笑嘻嘻道:“你叫我阿姨,那你就是我亲亲乖侄子了,来来,陪阿姨喝一杯。”说着又倒了一杯啤酒要跟钟岳峰碰杯。 钟岳峰弄巧成拙反而被她占了便宜,又成了她的亲侄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论及嘴皮子上的功夫,看来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这些女人混迹欢娱场上,上下功夫都厉害得很,还是少惹为好。当下老老实实地跟这位“阿姨”干了一杯酒。俗话说酒是色媒人,几杯酒下肚,那女子已经媚眼如丝恨不得立时粘到钟岳峰怀里去,底下的腿已经不老实地紧紧贴在钟岳峰腿上。 “乖侄儿,这儿太吵闹了,要不咱们楼上开一个房间,清清静静地阿姨好陪你说话。” 钟岳峰正想从她嘴里问些情况,这里人多嘴杂确实不太方便谈话,于是就跟她上了二楼开了一个房间。刚一进门,那“阿姨”以为已经钓上了嫩仔,再无顾忌,娇笑着一把抱住钟岳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钟岳峰不曾提防,又不好运功将她震开,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儿袭来,脸上早已经两片红唇亲了一下,他只觉得被亲过的地方像是毛毛虫虫爬过一样痒痒地有些难受。“阿姨”的一双手已经摸向自己的裆部,钟岳峰哎呀一声就急忙把她推开了。这也太直接了吧,一时间钟岳峰只觉得浑身燥热,心里也突突地升腾起一股邪火,他慌乱地躲得远远的。 屋子里开着暖气,暖烘烘地洋溢着浓浓春意。“阿姨”三两下就脱去了穿得本来就少的衣服,只剩下了夹层的乳罩和镂花的丁字裤头,原本看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曝光之后却显得有些难看,白花花的**有些臃肿,尤其是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地抖动,那坚挺傲人的**原来也是假的。她躺在床上叉开双腿一开一合地,小内裤里春光乍泄,一缕黑毛若隐若现。钟岳峰有些厌恶地扭过头去,再不肯多看一眼。 “阿姨”见钟岳峰并不像别的男人嫖自己时那样猴急猴急的,脱了衣服就挺枪上马,他怎么反而若无其事地抱住膀子坐在一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呢?她自己倒被撩拨的心急火燎的。脱只好又跳下床再去施展狐媚功夫,一门心思想尽快办成好事。挺胸摆臀走过去娇滴滴道:“乖侄儿,这么大了还害羞呀,不就是那回事吗?不是常说时间就是金钱吗?别误了阿姨挣钱,让阿姨帮你脱吗?”说着走过去一手拦着钟岳峰脖子就想往钟岳峰的怀里坐。 钟岳峰伸手托住她肥大的**稍一力轻轻那么一抛,她就像一颗肉弹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床上弹起老高又落了下去。这人好大的力气呀,本来以为钟岳峰下一招必定是饿虎扑食,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就不耐烦地翻身坐起来正想再胡言乱语调戏钟岳峰,忽然看到钟岳峰冰冷如水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骇得她心里打了个颤,满腔的欲火顿时化为乌有。 钟岳峰见已经吓住了她,就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道:“对不起,我现在可没心思跟你弄这个,不过你放心,占用了你的时间,我会照样付钱的。” “阿姨”这才脸色稍霁,小心翼翼道:“我说怎么看你也不像嫖客呢,来风月楼不谙风月,如果你不是阳痿,一定有什么目的,说吧,看阿姨,不,看姐姐我能帮上忙不。”她一时倒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又做回了姐姐。 “不瞒你说,我跟一个道上的朋友约好了想去北边俄罗斯倒腾一趟生意,他两个月前就来这里了,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了。你见过他吗?” “你朋友长啥样我可不知道,凡是跟我上过床的我都会记得,没上过床的只要照过面的也都会记得,你朋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说不定还跟我上过床呢。”她三句不离本行,说着说着又露出了下流的本性。 “我那个朋友的相貌挺奇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你只要见过一面绝对能会有印象的。” 她摇了摇头道:“你那朋友如果到瓦多来,一定会来风月楼,我就不会没有见过他,脸上一道伤疤那多恐怖呀,任谁一见都不会忘记的。会不会你的朋友根本没来这儿?对了,他有护照吗?”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他没有护照。” 她一拍腿道:“怪不得,你那朋友如果没有护照想要出去的话,只有偷渡一条路。在瓦多只有张爷才能办得到。” “张爷是谁?我怎么找到他?”钟岳峰一听顿时来了劲头。 “在瓦多这块地界,乃至北疆千数里地出来混的没人不知道张笑霖张爷的,这家风月楼就是张爷开得。” “那我怎么才能见到张爷?” “阿姨”摇了摇头:“张爷的生意多了去,还开有金矿,这瓦多有好多生意都是他家的,连老毛子都跟他做生意呢。我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也只见过他一面。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听说他经常去俄罗斯那边。这风月楼的管事的熊麻子熊经理知道得最清楚,他是张爷的得力手下。” 钟岳峰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计较,看来这位张笑霖必然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绝对跟黑社会有关系,眼下只能先从他那里寻找线索了。他一扭头见那女子还光着身子在那里卖弄风骚,就笑道:“还不把衣服穿上,就那么光着**出去吗?”说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了她。 “阿姨”一见心中大喜,劈腿让那些臭男人日弄半天也不过能挣百八十块钱,光着身子陪他唠会儿嗑就是二百块钱,这样的嫖客真是少见,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对钟岳峰的一点畏惧之心早抛到九霄云外了,她抓住钱兴奋地又想扑过去拥抱钟岳峰,把他吓得躲到了一边,仿佛她是一颗一触即爆的“**炸弹”。 “阿姨”麻利地穿上衣服,临走时又媚笑着冲钟岳峰道:“乖侄儿,你这样的嫖客真是少见,阿姨已经有些喜欢上你了,什么时候想阿姨了再来呀。如果你肯陪阿姨睡觉绝对不收你的钱,让你**头上抹石灰白日一回。”说完给了钟岳峰一个飞吻,扭着**走了。 钟岳峰又气又好笑,怎么忽然就成嫖客了?自己嫖得可真冤,二百块钱呢。 第八十章 风月楼定下美人计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风月楼的人肉生意的交易还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女人脸上堆满廉价的媚笑,男人是一连脸下贱的**。生意谈成的迫不及待地开房间,生意没谈成的更是猴急。钟岳峰有些感慨,真是饱暖思淫欲啊,人的口袋里有了钱就带动了皮肉生意的畸形繁荣。刚才“嫖”的那个“阿姨”级的女子已经不见了,莫非又已经揽了生意?想起她刚才那**样儿自己现在还觉得面红耳赤。 如果想查找疤脸强是否越境去了俄罗斯,看来只能找到那个张笑霖查问了。但是,要找到他只有通过那个熊麻子。钟岳峰一边考虑着如何引出姓熊的,一边四下里看着寻找着机会。又一连几个女子过来跟他搭讪,他冷着脸不耐烦地挥手将她们一一赶开。 机会往往不是等来的而是自己找来的。钟岳峰敏锐地现左边有几个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一看这几人都不是善碴儿。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拉住一个送酒的女服务员上下其手地乱摸,那女子哭哭啼啼地挣脱不开,这样的事在这样的场合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事。钟岳峰决定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他拎了一瓶酒走过去。一瓶酒顺着那人的秃头浇了下去,那人松开了手,女服务员趁机跑开了。 秃头顿时勃然大怒,站起来扬手向钟岳峰打来,钟岳峰存心闹事,也不躲不闪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借力使力,稍一用力就将一个诺大的身躯重重摔在了桌上。其余几人见状都操起酒瓶盘子向钟岳峰身上招呼过来,钟岳峰拎起秃头一遮一挡,那些东西尽数落在了秃头身上,秃头惨叫才停又是一阵惨叫。钟岳峰错身闯过去只用了三拳两脚,那些人顿时躺倒了一地。场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许多人都尖叫着四处逃窜,一群看场子的彪形大汉已经吆喝着围了上来。钟岳峰已经停了手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 “妈的,你是谁?敢在风月楼闹事,不要命了吗?”为一人气势汹汹骂道。 钟岳峰一听就乐了,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怎么天下的流氓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新意,这都是素质太低了,做流氓***也该有些品味吧。 “妈的,说你呢,没听见,打他个丫的。”那人见钟岳峰对他们不理不睬的而且笑得古里古怪的,更是差一点儿气歪了鼻子,当下就命令手下的动手。 钟岳峰怕把事情闹大了有违初衷,就急忙道:“各位大哥,且慢动手,今天在这儿闹事的可不是我,而是这几个人。”他说着一指还在地上呻吟的一群人,“他们强拉住送酒的服务员想要非礼,这个在场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把人家姑娘弄得哇哇地哭。你想玩姑娘掏钱找小姐呀,别欺侮人家服务员呀,人家在这儿是工作不卖身。再说风月楼是让你吃便宜豆腐的地方吗?如果客人都像他这样风月楼还怎么做生意。”反正来这里厮混的没几个好人,更何况这些人还非礼人家服务员,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钟岳峰就把这些人狠狠地踩了一下。本来酒后失德调戏服务员的事在这样的场合屡见不鲜,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经钟岳峰这么巧舌如簧一说,事态就严重多了,上升到了影响风月楼生意的高度,那还得了? “好,说得好。”一个人拍着手走了过来,来人是一个中年人。 虽然这里光线不太明亮,钟岳峰依然看到那人满脸坑坑洼洼的麻点,好哇,正点子终于出现了。他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来冲来人点了点头:“熊爷你好!” 那人愣了一下道:“你认识我?”原来此人正是张笑霖的心腹风月楼的经理熊麻子。 “哈哈,这瓦多乃至整个北疆谁不知熊爷的大名。”钟岳峰嘴里说着心里却道,你这麻子脸不就是金字招牌吗? 熊麻子听了钟岳峰的话觉得十分受用,当下客气地冲钟岳峰点了点头,然后对手下道:“把这几个人拖出去,敢来风月楼吃白食,真***活腻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汉把犹自在呻吟的几个家伙拖了出去,一路上那几人出狼嚎一样的求饶声。熊麻子这才又对钟岳峰道:“我看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在哪儿混的?” “在下是洪门的岳风,绿叶红花同为江湖一家,初来来瓦多希望许爷多多照顾。”钟岳峰通过梁慕鸿稍稍熟悉一点洪门的事情,对别的帮派像飞车党三合会之流完全不知道,所以只好混充洪门弟子,反正南北相距万里之遥,也不怕拆穿了身份。 熊麻子也是老江湖了如何会不知道老牌帮会洪门之威名,那可是南方最大的帮派。他本来见钟岳峰身手不凡就不敢小觑,此时更是肃然起敬:“岳兄,失敬了,这次到北疆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这次来还要求熊爷帮忙啊。在这北疆边城也只有你熊爷才能办到了。”钟岳峰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说出疤脸强的事,只得继续恭维熊麻子。 熊麻子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走吧,岳兄弟让许某人尽一尽地主之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熊麻子如此热情一来是被钟岳峰恭维得舒服,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另有一份私心,跟洪门能搭上关系对壮大自己的实力那是绝对有好处的。久居张笑霖之下,他早已经心有不甘了,一个风月楼还是替张笑霖管的,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勃勃野心了。 熊麻子把钟岳峰让到贵宾房,招呼人摆上酒菜。二人几杯酒下肚,已经熟络得像是相交几十年的朋友。钟岳峰这时已经编好了一套谎话,等酒过三巡他才说:“我到瓦多来是要了结一段恩怨的,此人已经藏匿此地,也有可能逃出境外了,希望熊大哥能够帮忙打探一下。”二人一熟悉钟岳峰也不再客气地称他熊爷了,都以弟兄相称。 “哦,小事一桩,不知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没有?”熊麻子问道。 “此人是鹿儿岭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钟岳峰边说边留心熊麻子的神色。 果然,熊麻子听到这里眉毛一扬失声道:“疤脸强?”话一出口已觉得不妥,急忙掩饰地端起一杯酒饮了下去。 钟岳峰早已经听得分明,微微一笑道:“那太好了,原来许大哥认识疤脸强呀,但不知此人现在那里?此人行踪万望相告。”钟岳峰打蛇随棍上,急忙拿话套住了熊麻子。 熊麻子后悔得要命,真***多嘴,只得支支吾吾应道:“我,我跟此人也不太熟悉,我帮你打听打听吧,咱哥俩喝酒,来来,再干一杯。” 钟岳峰察言观色早看出熊麻子言不由衷话里有猫腻,心里顿时明白他跟疤脸强一定有关系,他如此遮掩说不定跟还疤脸强有交情。不过奔波了数十天忽然知道了疤脸强的消息,如同茫茫黑夜里见到了一丝曙光,又像沙漠中乍见一片绿洲。当时掩下心中的狂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熊麻子敷衍。二人又一番杯来盏往,熊麻子心怀怪胎故而殷勤劝酒,钟岳峰心知肚明仗着内功精湛大杯小杯来而不拒,一场酒喝得倒也热热闹闹的。一直喝到半夜,最后他故意装作醉了酒,拒绝了熊麻子的挽留,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风月楼。 钟岳峰刚走出门,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子怯生生道:“大哥,刚才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钟岳峰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女子,他目光敏锐早认出她正是刚才受辱时被自己所救的服务员,而且听口音像是自己的老乡。但他疑心怕是熊麻子派人相试的,就故意说出了一番醉话:“我听出来了,你是河南来的吧?大姐,咱俩又不认识,你找俺干什么呢?”钟岳峰这些时日未修边幅,须乱蓬蓬的一副落拓样子,看上去就苍老得多,所以这女子叫他大哥,其实这女子只怕比他要大上好几岁。 那女子也听出了钟岳峰的普通话里夹杂着河南的方言,离家千行百里的能遇到老乡是件高兴的事,尤其是河南人更看重乡情,她一时间惊喜莫名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刚想进一步攀谈一番,钟岳峰已经蹒跚而去了。 他走进一条小巷,凝神察看后面并无人跟踪,左近又无人,回头就奔向风月楼的后面,他想打探一下熊麻子有什么举动。钟岳峰掏出一条黑色布巾蒙上脸,打量着围墙有一丈多高,自他神功大成之后,身轻如燕轻身提纵之术也大有进步。他扭腰提气凭空跃起数尺高,手刚好攀在墙上,一招鹞子翻身轻轻地落在了围墙内。后院内静悄悄的,他闪身越过几丛花木已然到了后楼墙根。这栋三层小楼只有三楼中间的房间亮着灯,钟岳峰沿着窗口往上攀爬,手脚并用疾如狸猫几下子就爬上了三楼,他伏在窗台上运功察听屋内动静,有二人仿佛是刚刚进屋的样子。 “大哥,你觉得那小子的身份可疑吗?是否真是洪门的人?要不要把此事报告给张笑霖?”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只听另外一人道:“这下子的身份一时也难以查清,如果把此事告诉张笑霖,凭张笑霖与疤脸强的关系,姓岳这小子无论是什么身份都难逃毒手。如果他真是洪门的人,咱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洪门,到时候咱可就引火烧身了。”钟岳峰听出正是熊麻子的声音。原来后院这栋楼正是风月楼员工们的宿舍,一二层住着普通的职员,熊麻子和几个亲信就住在三楼上。果然不出钟岳峰所料,熊麻子果然和疤脸强有些瓜葛,他等钟岳峰一离开便有所行事,幸亏钟岳峰来得迅,正赶上了熊麻子与人密议。 陌生声音狠狠道:“如果他真是洪门之人倒不如跟他合作除去疤脸强。” 钟岳峰听到这里早已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理出了一点头绪,疤脸强与那个张笑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姓熊的又似乎与疤脸强仇,与张笑霖也有些不一条心,看来他们这关系盘根错节有些复杂,老子可不管你乱七八糟的事,只管揪出疤脸强了结了乐福堂的那件公案。 “这人功夫虽好,但是我看他一脸正气似乎不像帮会中人,就怕他是警察,引狼入室反而不美了。”熊麻子担心道。 钟岳峰一听就有些郁闷,怎么装坏人也装不像呢,难道好人坏人脸上都写着字吗?这时,只听那个陌生人又道:“大哥,要想试出这姓岳的是不是警察其实也容易,我看那个叫秋月的河南小寡妇在门口跟那小子眉来眼去的有些意思,不如让那秋月陪那姓岳的上床,如果他是警察自然不近女色,如果他是道上混的,没理由不吃送到嘴边的肥嫩嫩香喷喷的肉吧。” 钟岳峰心道,原来他们刚才真是在暗中窥视,真是好险,如果让他们看出自己佯醉反而不美,不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那个秋香并非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 “好一招美人计!好,就这么办。不过那个秋月如果不肯怎么办?”熊麻子道。 “大哥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办,保证那俏寡妇服服帖帖地陪那姓岳的上床,妈的,不过真是便宜了那小子,秋月那小娘皮多水灵呀,一掐一股水,嘿嘿----”那人淫兮兮的越说越下流。 钟岳峰听得气闷,刚才差一点被那个“阿姨”弄到床上去,现在却又想用女人来考验他了。这可实在是件头疼的事,既不能**,又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的江湖身份,这其中的分寸该怎样把握呢?钟岳峰又听了片刻,都是些于自己无关的事,知道接下来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纵身跳下来,跃过墙径直去了。 第八十一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钟岳峰偷听到了熊麻子与亲信的密谋,知道对方要用“美人计”来试探他,心下计议不如将计就计骗得熊麻子的信任,然后再趁机套出疤脸强的下落。所以,第二天熊麻子约他去风月楼,他明知对方的计划,当下心中冷笑一声,毫不迟疑地就去了。 钟岳峰刚到风月楼,熊麻子和一位男子迎了上来,钟岳峰心道,这必是昨晚与熊麻子密商的那人,留心打量了他一眼,面孔白净带着谦卑的笑容,目光闪烁却给人一种颇有心机的感觉。熊麻子给钟岳峰介绍此人,说是他自家的三弟。钟岳峰就跟这位熊三打了招呼。 酒宴早已经准备好了,俗话说‘酒是色媒人’,所以,自古以来这“美人计”都离不开酒。钟岳峰被推坐了上,熊麻子和熊三兄弟俩轮流给钟岳峰敬酒,钟岳峰存心要折服熊家兄弟二人,一时豪兴大,来者不拒,杯到酒干,然后又悄悄运功把酒气从脚底涌泉**逼出。他这一番豪饮把熊家兄弟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南方人也这么能喝酒。 熊三拍了拍手,早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婀娜而来。一个女子依偎着钟岳峰坐了下来,半个身子差不多都偎进了他的怀里,钟岳峰却不为所动。熊麻子伸手把身边的那个女子揽到怀里,亲了一口道:“咱这北疆荒寒之地虽没有江南那些柔媚动人的女子,不过咱这风月楼的这几名红牌小姐倒也不错,岳兄弟,你莫客气,哈哈!”说话间一只手已经隔着衣服在那女子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那女子疼得哼了一声却不敢生气,反而坐在熊麻子怀里撒娇。 熊三笑眯眯地看着钟岳峰,等着看钟岳峰的进一步表现。钟岳峰知道“美人计”已经开始上演了,他只得装模作样地色迷迷盯着几个女孩的脸蛋打量了一番,笑道:“不错,风骚有余,可惜,柔媚不足。”他说着在身边女子的脸蛋上轻轻揉捏了一下,又道:“女人的皮肤以‘白、嫩、滑’方为极品,女人的气质却以清纯柔媚为上佳。至于身材嘛,汉帝喜欢飞燕之瘦,可作掌上舞;唐皇偏爱玉环之丰腴,华清池里沐鸳鸯却也艳福不浅。正所谓‘环肥燕瘦’,各有所爱呀。哈哈,想不到这北国也有如此绝色的美人。”钟岳峰这番纸上谈兵,应该叫“纸上论美”把个熊家哥俩唬得一愣一愣的。几个女子也都听得吃吃地笑起来。 “哎呀,想不到岳兄弟不但功夫高强,还有一肚子的学问,能总结出这么些道道来,必定是风月高手。依我说,好女人也就两个字‘美’和‘爽’,就是看起来美,玩起来爽,哈哈。”熊麻子笑道,似乎已经完全吧钟岳峰当成了风流浪子。 熊三却不像哥哥那样轻易相信钟岳峰,三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想哄骗老子吗?肚子里算计着,脸上却淡淡笑道:“岳兄妙论,不知床上功夫又有些什么见解?” 钟岳峰一听急出一身的汗,纸上得来终觉浅,老子又怎么知道床上功夫有什么讲究?妈的,这个熊三一肚子坏水,此人工于心计,还得小心提防才是。想着就笑嘻嘻道:“这个床上功夫只有男知女知,第三者又怎么能知道呢?三哥如此问你不会是有哪个啥毛病吧?兄弟不是医生,恕我无能为力了。”众人都哄笑起来,熊麻子笑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熊三一听有些气恼,老子能有什么毛病?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神枪无敌,你小子怎么把火烧到我身上了。你这是转移目标,不能中了你的奸计,给你找个女人看你怎么办,想到这里皮笑肉不笑道:“岳兄身手好,床上功夫想必也不错,兄弟已经为你准备了美人,请饮了这杯醇酒就去享用美人吧。”他端起一杯酒递给钟岳峰,钟岳峰只得接过来一口饮了下去。 钟岳峰饮了不少的酒,纵然是运功逼出了不少的酒气,却依然感到头重脚轻稍微有些眩晕。他知道接下来开始的才是真正的考验,此时再装醉已经不妥,只好跟熊三进了一个绮丽华美的房间。熊三把他推进屋里,哈哈笑着扬长而去。一个女子粉颈低垂独坐在床上,看见他走了进来,才微微地抬起头来,钟岳峰一看正是昨晚的那个服务员,听口音像是自己的老乡的那个女子。他呆了一下刚想退回去出去,忽然想到这是熊家兄弟的美人计,只得关上门走进去坐在了沙上,搔着脑袋尴尬地说:“大姐,怎么是你呀。” 那女子面色羞红,神色凄然,眼睛里有盈盈的泪光,她看了一眼钟岳峰没有说话。钟岳峰心中有些不忍,只道是她受了那熊家兄弟的威逼,本来想跟她说明原委,但他知道这房间里一定装有监控窃听设备,他是搞安保工作的如何会不知这里面的玄机?他四下里看了一圈早现屋角装了一个摄像头,他忽地一下跳到桌子上把那个摄像头转了一个方向对准了墙头。那女子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他。钟岳峰又查看了一下没有现别的摄像头,这才又打开了音响放起音乐来,这样即便是屋内装有窃听器也是白搭。 钟岳峰这才跟那女子解释说自己和熊家兄弟做一笔生意(他把交易改生意了),这兄弟俩信不过自己就用“美人计”来考验自己。他费了许多唇舌又遮遮掩掩地才让那女子弄明白怎么回事。 另一个房间里熊三对着黑乎乎的监视器得意地道:“这小子真***狡猾,幸亏老子装了一明一暗两个摄像头。”他一切换摄像头,屏上显示出房间的一角和那张床的床尾,又打开了窃听接受器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熊三简直气坏了,狠狠地骂道:“***这小子这么专业,难道真是警察?”他春宫戏看不成了当然郁闷。 这时,钟岳峰已经听完了那个女子的哭诉。原来她果然是从河南来的,叫秋月。她三年前才结的婚,婚后的第二年家里又盖起了新房,欠下了不少债。后来听说北疆挖金子能赚大钱,男人为了偿还欠下的钱就跟同村的两个人一起来这里的一个金矿挖金子。才过几个月,秋月在家就收到同村人捎回来的男人在矿井下出事的消息。她辗转数千里来到这里,才知道男人已经被埋在了井下,连尸也没挖出来了。金矿上没给一分的抚?金,矿上的管事说老板正在筹钱。秋月家里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和年迈的公婆,但是她为了等着拿回那一笔抚?金,就滞留在瓦多。后来金矿上的人就把介绍到这个风月楼来打工,她已经在这里干几个月了也没有见到金矿老板。今晚上到这里来就是熊三利用她男人的事威逼利诱,说她只要办成了这件事,就帮她找金矿的老板要回她男人的抚?金。秋月说完已经伤心地泣不成声了,她凭女人的敏锐直觉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乡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人,所以把满腹的痛苦怨恨委屈一股脑宣泄出来。 钟岳峰听完之后也想起被埋在煤井下的父亲,同病相怜激起了他的同情,更为她的不幸遭遇唏嘘不已,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愤恨。妈的,这些黑心的金矿老板真不是东西。他义愤填膺道:“怎么不报案呢?” “那些人说如果去告,那个老板要么逃跑。要么坐牢,到那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了。我男人这事要不是有同村的人也在金矿干活,只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听说死的那些人有的家里还不知道。” 钟岳峰有些语塞,善良怕事的老百姓真好糊弄啊,一句话就吓着了。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先劝慰秋月别伤心了,事情慢慢会解决的,他自己也知道这话是多么地苍白无力, 秋月在钟岳峰的劝慰下止住了啼,情绪释放之后轻松了不少,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些闹心事。”她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就站起来倒了两杯水,端给钟岳峰一杯,钟岳峰早觉得口干舌燥,胸中像是有一团熊熊的火在燃烧,接过来一气喝完。 “秋月姐,你在床上睡吧,我就在这沙上坐一坐就行。”钟岳峰准备练功打坐,即便是一夜不眠也是无碍的。 秋月笑道:“你看这张床这么大,你睡这边我睡那边,你都管我叫姐了还个怕啥?” 钟岳峰一听她这样说,如果自己再坚持倒显得心中污浊不够坦荡了,也没说什么,和衣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睡了。钟岳峰侧身睡着睡着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燥热,胸腹中像是燃烧起一团火,这屋里的暖气烧得也太热了,他脱了袄。后来他听到秋月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又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他一扭身现秋月有些不对劲,她早已经脱得只剩下衬衣衬裤,她的脸色绯红春色荡漾,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住他。 “秋月姐,你怎么了?”钟岳峰有些吃惊道。 “抱住我,快抱住我。”秋月喃喃着忽然向他扑来。 钟岳峰吓了一跳,闪身躲开,看她作势又想扑来,只得大声吼了一声:“秋月姐,你怎么了?” 少林狮子吼果然非同一般,秋月一震坐在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钟岳峰看她面如桃花般娇美动人,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也禁不住唇干舌燥,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兽欲,**越来越强烈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觉得六神恍惚,自己定力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间欲火焚身呢?不好,难道那茶水里另有古怪不成? 其实不但茶水之中被熊三下了激人**的媚药,就连那酒里也被下了量的媚药。钟岳峰服下的已是常人的数倍,纵然是他内功精湛定力群也难以忍受,更何况在大兴安岭服了鄂尔多老人的千年参酒,此药酒性属阳最是霸道,他虽然已将药力吸收,但已然造成了体内阴阳失调,此时被春药激更令他**高涨。 钟岳峰急忙闭目静坐收摄心神,运功想将之逼出体外,但是这春药却非毒药,只是一种激人**的兴奋剂,这一运功反而适得其反,便如燃烧的汽油上泼了水似的,血脉贲张几欲爆炸,更是一不可收拾。忽然被一具火热的娇躯搂进怀里,两只嫩藕般的胳膊如蛇一般缠着了钟岳峰的脖子。钟岳峰的脸正贴在两推软绵绵的肉团上,一时间幽香扑鼻,他再也难以忍受,大吼一声抱起秋月扑倒在床上---- 熊三在监视屏前正等得焦躁,忽然见床尾四腿纠缠在一起,禁不住心头狂喜:“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对,应该是‘英雄难过媚药关’才对。”忽然想起让自己觊觎已久的秋月正跟别的男人验证床上功夫呢,心中顿时懊恼无比,妈拉个巴子,如果早一点用上媚药老子不是早就得手了。他让秋月演“美人计”私心里是想报复她拒绝自己。 嫉火欲火交织在一起让熊三难以忍受,他骂了一声拉开门冲了出去,正撞见一个女子穿着睡袍从哥哥屋里出来,那女子鬓松散,神情慵懒妩媚,睡袍领口处半掩半露显出一片白生生的酥胸。熊三霎时间欲火如炙,一把揽着那女子柔软的腰肢,在那女子的惊呼声中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秋月几度**媚药药力已失神智早已清明,不过久旱之下乍逢甘霖,加之她对这个弟弟也颇为喜欢,自然是情难自禁,曲意迎合,黎明时残云断雨之声渐息,秋月已经瘫软如泥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了。 钟岳峰一腔亢奋的阳火火泄尽,看着床上一片狼藉,二十多年的童子身就此告失,想想自己一个自诩侠义之人,竟然做出了如此荒唐不堪的事,纵然是因为媚药的作用,也不可原谅。他心中懊恼羞悔,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看着秋月满怀歉意道:“秋月姐,对不起,我,我――” 秋月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小峰,姐不怪你,虽然是中了媚药,但姐愿意,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钟岳峰看着她,想起她的情况,心道秋月男人的事说不得该管一管了,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用了,这时觉得身体疲惫不堪,也不再多说话坐下来慢慢调息。此时,水火相济阴阳调和,真气运转数周之后汇入丹田隐隐觉得功力竟然精纯了不少,让钟岳峰忧喜参半。 第八十二章 北疆风云 第二天一早,钟岳峰刚出房门,就碰到了守在门外的熊麻子。他昨晚上为女人争风吃醋和弟弟闹了一场,差一点把熊三阉割了。熊三今天早上依然灰头土脸的躲在屋里没露面。钟岳峰看见熊马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但是,想想疤脸强还没下落,又要替秋月讨回公道,这熊家兄弟现在还不能得罪,只得强压下怒火。 熊三听到动静就走了出来,一看见钟岳峰顿时忘了昨晚上差一点被哥哥阉割的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岳兄床上功夫果然是出类拔萃,兄弟真是自愧不如呀。”他说这话倒是真心地佩服,人家鏖战半夜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搂,自己只弄了两回现在还觉得抽筋似的头昏脚软。 钟岳峰瞪了他一眼,眼神冷酷凌厉,吓得熊三心中陡生寒意,乖乖地住了口再不敢胡言乱语。熊麻子当然知道这个“岳风”对自己遭了暗算有些怨恨,唯恐自己兄弟惹怒了此人,急忙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岔开了此事。 “熊大哥,疤脸强之事打探得如何了?”钟岳峰淡淡问道。“美人计”已经奏效了,总该给老子一个交待了吧。 “对对,我请岳兄弟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两个多月前,疤脸强和两个云南人来到瓦多,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跟张笑霖拉上了关系,想从俄罗斯偷渡出境到车臣去。车臣那地方战乱不断,世界各国作奸犯科的人都往那里跑,也不过是想乱世求存,估摸着疤脸强他们也是犯了什么事。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和张笑霖搞起了交易,因为张笑霖跟俄罗斯的黑帮有关系,能够搞到非法枪支,疤脸强带来的两个云南人跟金三角的毒枭们能拉上关系,张笑霖就想到以毒品跟俄罗斯黑帮换枪,于是疤脸强跟那两个云南人就负责去组织毒品货源,张笑霖跟俄罗斯的黑帮商谈以毒易枪的事宜。他们准备大搞一场,打通一条俄罗斯到东南亚的毒品和走私军火的通道。” 钟岳峰听完吓了一跳,这帮人竟然想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贩毒走私军火可都是杀头抄家之罪。 其实熊麻子说得虚虚实实的还有所有隐瞒,疤脸强跟张笑霖包括熊家兄弟可都是旧相识,疤脸强最初混黑道的时候就是从鹿儿岭到瓦多投奔的张笑霖,那时候他跟熊家兄弟都是张笑霖的得力手下。有一次,疤脸强因为跟熊家老二争一个女人结下了梁子,疤脸强为人残暴狠毒每眦必报,但是他一个人敌不过熊家三兄弟势大,只得含恨隐忍。后来在与另一帮派的一场夜斗中熊老二莫名其妙的死了,剩下的老大熊麻子和熊三虽然疑心是疤脸强趁乱下的毒手,但是张笑霖借口没有证据,不肯追查此事。因为张笑霖本来怕熊家三兄弟势力坐大了,此时见死了熊老二心里暗自高兴,如何肯处置疤脸强。剩下的熊家兄弟俩就怀疑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一定。熊家兄弟因为少了一人实力大减,而且对张笑霖有所不满,所以后来二人一直未得重用,他们就在这风月楼管一群王八婊子。只是疤脸强野心较大,不想在这北疆单单做一个马仔,后来就离开北疆到南方去想创一番事业,却又因为持械伤人被捕入狱。如今疤脸强又卷土重来,而且再次取得了张笑霖的信任,熊家兄弟对疤脸强重不但有旧恨,更畏惧疤脸强得势了会对付他们,就想先下手为强,借“岳风”之手除掉疤脸强。 另外,熊家兄弟心中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他虽然一直不甘心就做一个风月场所的经理,但是贩枪贩毒的事也没胆子干。但是这次张笑霖又是贩枪又是贩毒的,闹那么大动静,一旦事自己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向警方举报他又没那么大的胆子,只好借着“岳风”之手弄得北疆风云突变,把贩毒和军火的事情搅黄了,最好他们彼此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兄弟就可以渔翁得利了。这可都是他那个聪明兄弟想出来的的锦囊妙计啊。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一旁阴阴地笑着的熊三心情又不爽了,死小子,连老子的女人都敢上,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熊三似乎感受到了大哥如锥子一样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苦着脸再也笑不出来了。 钟岳峰知道这兄弟二人心怀鬼胎,不可完全相信他们的话。他现在拿不定主意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呢?继续去西南边陲寻找疤脸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说不定他已经进入了金三角了。在这里守株待兔吗?又怕泄露了风声疤脸强就此潜藏起来不再回来,那么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无论如何先找到张笑霖再说,先了结了秋月男人抚?金的事,他已经从熊家兄弟俩那里打听清楚了,出事的矿井真正的老板就是张笑霖。钟岳峰想到那个与自己有过一夜情的可怜女人,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张笑霖现在哪里呢?”钟岳峰问道。 熊麻子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他那个金矿塌方活埋了好几十个人,但是隐匿了没有上报,现在不少矿难的家属都过来了,这事早晚也捂不住,张笑霖早跑俄罗斯暂避风头去了。” 钟岳峰一听不由楞着了,他现在去了境外还怎么找到他?不过想想也是,出了这么大的矿难,他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他。 熊三似乎看出了钟岳峰的心思,就接口道:“张笑霖的能量大,金矿的事弄不倒他,连死难家属的抚?金他也不想出,因为有一个替死鬼出来顶着。” “替死鬼?什么替死鬼?”钟岳峰不解地问道。 “张笑霖虽然是那个矿的真正老板,但是那个矿的法定矿主却是一个患了绝症的人,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他的家人早已经被张笑霖送到国外去了,而且还给了一大笔钱,你说那个快死的人会怎么做?替张笑霖死扛到底!而且张笑霖还有一个前苏联解体后成立的一个小国家的国籍,出事了可以一走了之。狡兔三窟呀。”熊三道。 “那疤脸强会通过什么渠道跟张笑霖联系呢?是你们吗?” 熊麻子摇了摇头道:“张笑霖怎么会如此信任我们?而且他性格多疑,他的生意和手下的势力都互不统属,我怀疑他还有隐藏得很深的不为外人所知的一股力量。瓦多是他的大本营,替他在这里坐镇的并不是我,是他的一个叔公,,听说他的叔公以前当过土匪,此人奸诈狡猾简直就像一只千年老狐狸。更兼他那身功夫出神入化,绝对是武林中的真正绝顶高手,反正在北疆是没人打过他。” 钟岳峰吃了一惊:“当过土匪?那他现在有多大岁数了?” “五年前张笑霖张罗着跟他过百岁生日呢,听说他那个叔公极力反对才算罢了,照此看一百岁是足有了。” 这北疆苦寒之地长寿星还真不少啊,钟岳峰不由想起了鄂尔多老人,进过皇宫,当过土匪,打过日本人,也已经一百多岁了,还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守护着山林,真不愧是山林的守护神。这一个百岁老人虽然以前的经历相似,但是现在却做了黑帮的“太上皇”。 钟岳峰终于跟熊家兄弟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没有明确目的的合作,他们为他提供情报,由他动手除去把脸强。他看看夜色已经不早了,站起来准备要走。 “岳兄弟,今晚不跟秋月颠龙倒凤吗?别走了,嘿嘿,秋月还等着你呢。”熊麻子看到“岳风”要走就咧着嘴**道。 钟岳峰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厉声喝道:“你们答应秋月讨回她男人抚?金的事可别忘了。”说着挥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只听啪的一声,把熊家二兄弟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玻璃茶杯半截没进了桌子里。钟岳峰诚心立威震慑,露这么一手好让熊家兄弟不敢对自己心存歹意,隐含警告之意,此举也是对他们用媚药迷乱自己和秋月的不满。他冷哼了了一声,也不走正门,推开窗子纵身跃了出去。 屋里的暖气烧得暖融融的,窗子突然一开,一股子冷风突然刮了进来,熊家兄弟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熊三抢前一步扑到窗前,睁大了眼睛往下看,下面静悄悄的哪有什么人影。熊三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掩上窗户,回头对同样失色的熊麻子道:“这人功夫这么厉害!”说着走过去看嵌在桌子上的茶杯,用力拔了一下那茶杯竟然纹丝不动。 熊麻子惊魂未定道:“幸亏没有得罪他,如此厉害只怕半夜取人级如囊中取物。你说如果他知道了咱们利用他会怎么样呢?一掌这么下去脑袋还不跟烂西瓜似的,而且他的背后还有庞大的洪门,咱也惹不起。” 熊三摇了摇头道:“这怎么算是利用呢,他要寻疤拉脸子的晦气,我们为他提供了信息又不计报酬不就是因为疤脸强跟我们也有仇怨吗?不然我们凭什么白白帮他?说起来他应该感激我们才是,至于他能否与张笑霖斗个两败俱伤那关我们屁事呀。妈的,就是秋月那小娘皮便宜了那小子。”熊三想起秋月娇俏的模样心中依然耿耿于怀。 熊麻子一听他提到秋月马上想起自己的情妇被他日弄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抬手给熊三一记耳光:“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简直就是一条情的疯狗,连我的马子也赶上,早晚有一天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可。”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下。 熊三理亏苦着脸也不敢辩驳,见大哥抬手还要打,吓得急忙溜走了。 钟岳峰倒挂金钩悬在楼外面把熊家兄弟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先前他们所说的帮自己完全是出于江湖道义果然是靠不住的,本来就怀疑二人帮自己居心叵测,原来打的是借刀杀人的主义,还想坐山观虎斗,看自己与张笑霖斗个两败俱伤呢。不过钟岳峰听他二人并没有设圈套陷害自己的意思,倒也不以为意。接下来听到的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风流账,钟岳峰对二人的污浊下流之事再也听不下去了,翻身上了楼顶。此时,前楼早已经人声鼎沸喧闹无比了,这里晚上的生意永远这么好,有钱的男人们就像是嗡嗡叫着的苍蝇追腥逐臭,这里能给他们刺激和快乐。 钟岳峰想起正在前楼忙碌的秋月叹了口气,沉腰提气一招大鹏展翅投进了黑沉沉的夜空中。 第八十三章 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秋月自跟钟岳峰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忽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那种感情里混杂了男女之情和姐弟之情,有时候把他当成了自己喜欢的一个男人,想起那令人**的一夜**,她禁不住脸上烧,心儿砰砰乱跳仿佛是揣进了一只兔子;有时候又觉得他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心里藏了好多事情的孩子,让自己对他充满了怜爱之情。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他能够结婚,甚至没有想到还会再和他生那种事,因为她知道他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秋月,熊经理叫你呢。”秋月正在胡思乱想,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叫她。 她愣了一下,想起那个熊三看自己时色迷迷的目光就有些恶心畏惧。“究竟是哪个熊经理在叫自己?”她就问那个服务员。熊家兄弟在这风月楼都被叫做经理。 “两个经理都在,你可要小心些。”那个服务员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她当然知道两个熊经理都是什么东西,秋月这次只怕是难逃魔掌了。 秋月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熊麻子的办公室,熊三果然也在。她一走进去,熊三的一双眼睛淫兮兮地直往她身上看,恨不得从眼睛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扒光了她的衣服。真***俊呀,这少妇自有一种成熟韵味,像是熟透的饱满多汁的果实,远不是那种青涩的小姑娘可以比的。熊三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大哥咳嗽了一声,就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秋月,我们不是答应帮你讨回你男人的抚?金了吗?那个老板这会儿躺在医院里快要死了,金矿一时也无法开工,资金也筹不来,但我们兄弟已经答应你了就不能失信,这是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等以后金矿老板有钱了我们一定会帮你多要回一些来。你拿了这钱以后想回老家也行,想继续留在这里也行,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熊麻子一改平时蛮横霸道的声调,语气出奇地温和。 秋月有些意外,今天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她接过那一捆沉甸甸的钱,仿佛捧着了自己男人的生命。一个大活人没有了,就换了这一捆纸吗?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哗哗地流起来。最初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被时间冲淡了不少,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又重新撕裂了。秋月提着一袋子的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风月楼,满大街陌生的人仿佛离她很遥远,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此时似乎和她都毫不相干。 绺子黄昏昏沉沉地走出了网吧,熬了通宵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绺子黄是他的绰号,绺子是东北方言就是指土匪。他并不是真的土匪,充其量不过是流里流气游手好闲的痞子,当然也干些撬门拎包的事。乍一从黑乎乎的网吧出来,冬天白花花的太阳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来,揉了揉眼睛,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他站在巷子口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回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听奶奶漏风的嘴唠叨会很心烦,这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到饭店里烧鸡来那么一只,红烧肉来一碗,羊肉饺子来半斤,这么多吃得完吗?他想着吞了一下口水。可惜,肚子里空空的,口袋里也空空的,连最后的一个硬币也给了网吧的那个长得跟某当红明星很像的网吧收银小姐。 这时,绺子黄的眼睛一亮,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像患了梦游症似的提着一个袋子晃悠着走了过来。哈哈,真是雪里送碳,他兴奋起来。等那女人走近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袋子,转身向巷子里跑去,跑过网吧的时候他还不忘扭头冲倚在网吧门口巧笑嫣然的收银小姐吹了声口哨,那女孩冲他抛了个媚眼,就冲这一眼绺子黄不知道又要往这里送多少钱。 秋月茫然地走在街上,这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来,一把夺去了她手中装着十万元钱的袋子,撒腿又跑进了巷子,一转眼就没影了。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愣怔了一下,看看空空的双手,突然出一声悲恸的嚎叫:“我的钱――”她眼睁睁地看着十万块钱突然间就没了,像是男人的生命在她面前被突然夺取一样。她眼前一黑,阳光、行人、街道突然间消失了,她两腿一软慢慢地瘫倒在地上。 绺子黄一路狂奔,在这一片迷宫似的居民区里,他简直如鱼儿似的在巷子里钻来钻去。穿过了好几道巷子,他喘着粗气回头望了望,身后没人追来,他嗖地一下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厕所,厕所里没人,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还是满满一袋子清一色的百元大钞。 “妈的,不会是假钱吧?”他抽出一张,根本不用仔细看,拿在手里就知道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钱,这对于一个倒腾过假币的人来说鉴别伪币的功夫绝对不比银行的专业人员差。他又一连抽出好几张都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他的心这时才怦怦地乱跳起来。妈的,老子财了。 几分钟以后,绺子黄从厕所里出来,手里的袋子已经不见了,他一摇三晃地往家里走去。那个破败不堪的家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绺子黄的奶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才看清是多天未见的孙子,刚想张嘴说话,他嗖地一下就溜进了自己屋里。绺子黄把钱数了一遍整整十万元!他抽出一叠钱,把其余的钱藏好,这才哼着小曲得意地走了出来,见奶奶犹自在外面絮絮叨叨的,就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找到事做了,在――在网吧上班呢。”把几张钱塞给奶奶一溜烟跑了。 绺子黄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饭店,饭店老板一看见他,就跑过来一把抓着了他的领子:“好小子这些天你躲哪儿去了?欠的饭钱什么时候给?” 绺子黄一巴掌打掉饭店老板那只油腻腻的爪子:“放开你的狗爪子!老子出国洋财去了。”说完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甩到饭店老板脸上。饭店老板刚想火,拾起来一看转怒为喜,腆着脸道:“黄小哥,今天吃什么?” “就你这破饭店能有什么好吃的?就那烧鸡烤鸭猪蹄什么的随便上吧,别上昨天剩下的。就要今天刚出锅的热腾腾又鲜又香。”一边说一边巴咂嘴。 秋月睁开眼睛一阵刺疼,白乎乎的,一片白乎乎的仿佛是茫茫无边的雪野---- “秋月姐,你终于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惊喜。 她又一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淳朴刚毅温和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无限关爱之情让她的心中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哽咽道:“小峰,钱,我的钱全被抢走了,那是我男人拿命换来了的呀。”泪水把她的话完全淹没了。 “秋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钱找回来,就是把瓦多城地挖三尺我也要把你的钱找回来!”钟岳峰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信心。 秋月含着热泪点了点头,她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有他在身边就一切无忧了,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可以扛起来。 钟岳峰为她掩了掩被子转身走出了病房。他现在有一种冲动,如果那个抢劫的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吧他撕成碎片。十万元意味着什么?它不但是秋月男人的一条命,它也是秋月一家人的命。 熊麻子正在和风月楼的一个小姐调笑,门嗵地一声被钟岳峰一脚踢开了,把他吓得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子跳了起来,麻脸上的坑更明显了。钟岳峰冷冷地盯住他,让他的心里毛:“岳兄弟,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钱已经给秋月了,她的钱被抢了跟我可没关系,你不会怀疑我吧。” “三天,三天时间能把钱找回来吗?”钟岳峰的声音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 “唉,钟兄弟,不怕你笑话,除了风月楼的这一帮子婊子听我的,道上的人谁**我?如果张笑霖在的话,我求他一下或许能办到,因为在瓦多的道上混的只听他一个人的,他几乎就是瓦多甚至整个北疆的黑道教父,现在他不在,他那个老不死的叔公也不会听我的。岳兄弟,你就是杀了我也办不到,那还不如让我再拿十万块钱出来。” “瓦多有多少帮派你总该知道吧?哪一伙是专干抢劫的?” “瓦多是边疆小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帮派,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小帮派也早就被张笑霖吞并了。所以扒窃抢劫的都是独来独往的人,有些是外来的。瓦多本地混黑道的多干些走私敲诈勒索的勾当,像张笑霖那样的大哥级的就开矿,或者是在矿上拿份干股。城西的混混们全归胡彪管,他是张笑霖金矿上的护矿队长。城东的大小流氓都听何小眼的,他是张笑霖八竿子也打不到的远门子外甥。别的那些小鱼滥虾的都不成气候。”熊麻子如数家珍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钟岳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刚才他身上好重的杀气呀,熊麻子虚脱般地瘫坐在那里,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衬衣都湿透了,他有些为这个不长眼睛的蟊贼感到担心了。妈的,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个太岁不定会在瓦多闹出多大动静呢。 第八十四章 赌上一双手 胡彪不但是张笑霖的护矿队长,还兼着附近几个私人金矿的护矿队长,身为金矿的护矿队长,其实并不需要住在矿上,自有手下为他打理。说白了他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有他的名头就没人敢到这些矿上寻衅闹事,他之所以如此威风还主要是他是张笑霖的人。他在城西还有一家洗浴中心和几家网吧,洗浴中心也是很正规的的那种,绝不涉及半点色情,并不是他正经守法。因为有风月楼的存在他不敢再涉足同一行业,在瓦多没人敢跟张笑霖抢生意,所以瓦多唯一的娱乐场所风月楼的生意才格外好。 胡彪的家就在城西,半亩大的一个院子分为前后两进,显得气派威严,不过比起来张笑霖的呼啸山庄他那豪华的宅子只能算作小庙。后院是他跟家人居住的地方,前院是用来招待客人朋友们寻欢作乐的场所。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家的宅子里召集一干狐朋狗友们赌博,他经常把家里弄得像一个小赌场。赌博是他唯一的嗜好,就像是熊三喜欢女人一样。因为赌博可以赢钱,胡彪就经常赢钱,这比以前干过的抢劫勒索的感觉要好得多,那些挣钱的门路有些像“**”,让人家不情不愿地拿出钱来。赌博算是啥呢?就算成是“通奸”吧,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总归是赌徒自愿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输掉的吧。现在能“通奸”谁愿意再干那个“**”的事?他为自己这个恰当的比喻很是得意,哈哈,我是流氓,但我可是有素质有文化的流氓。 此时,胡彪家前院宽敞的大厅里已经摆了好几桌,打麻将推牌九的什么都有,一群人大呼小喝地十分热闹。胡彪光着圆溜溜的大脑袋大马金刀地坐在赌桌前,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的钱,他大着嗓门吆喝道:“快快押钱,多押多赢!不押就不会赢。哈哈,老子可不干‘**’的事。” 围在桌边的赌徒都知道他这个关于赌博和**的比喻,在瓦多道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大家都喜欢“通奸”,纷纷掏出大把钱下注,一时间钞票像树叶子似的往桌上飘落。开牌以后,众赌徒又傻了眼,怎么又是通吃。胡彪刚要去伸手搂钱却忽然现还有一摞钱押天门上,正好是唯一的一家赢家,而且是双倍的赢,他抓起来那摞钱一摸感觉有两千来块钱,他的估钱的这份眼力在瓦多赌场上是出了名的准。 “妈的,这是谁押的?”他气势汹汹地喝道。这桌上赢的钱全部也不过两三千块钱,一下子要赔出四千块,他心里当然不爽。 “我的钱,这钱有有什么问题吗?我敢保证绝不是伪钞。”一个人淡淡地说道。 胡彪循声望去,一个长散乱的陌生年轻人正站在众赌徒的后面,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赢钱的狂喜,也没有对自己气势凌人的畏惧,那似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恬淡。胡彪从来没见过来人,他虽然也是风月楼的常客,但是他一直没有见过钟岳峰,自然不认识他。还以为是别人带来的朋友,依然口气不善道:“老子是说你为什么押这么大?” “你刚才不是说多押多赢吗?这会儿怎么又嫌押得多了,如果这一把你赢了这两千块钱会不会还嫌押多了?”钟岳峰冷笑一声道。 胡彪听了钟岳峰的反诘,顿时有点儿语塞,他见众赌徒看着自己,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恼羞成怒地忽然一拍桌子吼道:“你***押多大老子都吃。”随手抽出一摞钱数也不数就赔了出去。 钟岳峰接过来也不数连同两千元本钱又押了上去。牌开了,钟岳峰又赢了这一把。钟岳峰连赢了三把,差不多赢了两万多块钱。胡彪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并不是专业的赌场,押的都不太大,他这老半天连蒙带骗才赢了几千块。 “还要赌吗?”钟岳峰盯着他问道。 “赌,当然要赌,***,老子就不信邪了。”他凶狠的目光盯住钟岳峰仿佛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似的。众赌徒见此情景都不再下注了纷纷退了到了一边,赌桌周围空出了一块空地,任谁都知道这二人不但赌上了钱,只怕已经赌上了气,再搀和进去绝对讨不了好,胡彪不是善碴儿,那个连赢了两把的年轻人也绝对不好惹。另外两个赌桌上的人也都纷纷地围了过来,等着看两人一决雌雄。 “咱俩干脆一把定输赢,你赢了桌上的钱全都是你的,你输了嘛就帮我一个小忙,你看怎么样?” “好,老子就跟你赌***这一把,除了这桌上的钱之外,再加一双手,老子要剁了你的那双爪子。不过咱们两个就掷骰子,五把三胜。”胡彪瞪着血红的眼睛道。这胡彪什么时候在赌场上丢过这么大的面子,所以下了狠心。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道:“胡老板好气魄,好,我这一双手就赌上了,哈哈,幸好没赌命。”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出神入化的赌技,刚才赌牌九只不过是仗着功夫高手疾眼快罢了,倘若赌骰子他觉得赢的把握更大些,所以他才同意胡彪提出的条件。 胡彪见钟岳峰很干脆的答应了,禁不住心中大喜,小子,老子会让你输得很难看的,灌了水银的骰子,老子想让它是几还不就是几?等剁了你这一双手看你小子还神气不神气,在瓦多敢拂老子面子的人还没有呢。 “咱们谁先掷?”他抓住骰子问道。 “强宾不压主,你先请吧。”钟岳峰见他如此笃定,知道他必有所依仗,当下就不动声色地坐在桌边盯住胡彪的手。钟岳峰虽然不谙此种赌技,但是他在初入南霸天时就认识了也当了保安的惯偷阿苏,此人歪门邪道的把戏无一不精。钟岳峰多少听他说过赌场上如何利用骰子出老千,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在骰子里灌上水银,现在更有的连高科技都用上了,在骰子里装上微型遥控装置,可以自由操纵。 胡彪把三颗骰子放进了茶碗里,然后盖上就轻轻地摇动起来。骰子在茶盅里出珠子滚落玉盘的声音,由缓到急声音清脆悦耳煞是动听。他忽然停下来把茶盅放在桌上,伸手掀开了盖子。 几个胆大的赌徒凑近了一看:“啊,是一点。”端坐一旁的钟岳峰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胡彪脸色骤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茶盅里的骰子果然只是一点,原来这三个骰子如果掷出了同点就叫“豹子”那就是至尊的大点稳赢不输。他本来笃定这次掷了个“豹子”,想不到竟然是最少的点。这一把对方只要不掷出同样的一点随便掷出什么点都赢了。胡彪的脸色灰白,钟岳峰随便掷了个三点就赢了这一把。 胡彪第二把更加小心操纵茶盅里的骰子,揭开盖子一看比刚才稍好,是一个五点,赢面大增。他看了一眼钟岳峰面上稍露喜色,如果对方也掷不出高点的话,他就会扳回一把。钟岳峰这次慎重了一些,掷好了等着胡彪去掀开茶盅上的盖子。 胡彪掀开盖大喜道:“哈哈,又是三点。” 旁边他的一位手下伸长了脖子道:“彪哥,你看错了吧,明明是‘豹子’嘛。” 胡彪勃然大怒:“妈的,你以为老子眼瞎了吗?三点怎么就成了‘豹子’,他的点如果是‘豹子’,***,老子的点就是老虎。”另外几个人也凑近了看,然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胡彪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的眼神不对了,揉了揉眼睛果然是三个六的至尊豹子,他眼睛一黑差一点背过气去。 胡彪一连输了两把早令他的信心消失殆尽,知道再赌下去必输无疑,他依仗的不过是骰子中的水银,他不明白这平日里操纵自如的骰子何以会如此古怪。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钟岳峰却是用上了内力,他的双手按在桌上,运气力桌子微震骰子滚动就改变了点数,他用的是阴柔之力,在场的人如何能够看出来。胡彪又掷了一把,他这次心灰意冷之下也未动什么心思,随手那么一摇,最后自然是一点之差输了第三把。 五把三胜,输赢已定,胡彪脸色铁青恼怒地把茶盅连同骰子摔在地上,细瓷茶盅在水磨石地上被摔得粉碎,一粒骰子也摔成了两半,米粒般的水银滚在了地上。钟岳峰目光锐利自然是瞧得分明,但他却笑嘻嘻地也不声张。 胡彪忽然见钟岳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有讥诮之意,心中越加暴怒,跳起来一拍桌子骂道:“这骰子这么古怪一定是你出了老千,妈拉个巴子,敢在老子跟前弄鬼,你***活腻了吗?把钱留下就放你一马,快滚吧。”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通奸”不成咱***还用暴力。 钟岳峰淡淡笑道:“骰子是你的,日鬼弄棒槌的也该是你。愿赌服输,你看这么多的朋友可都看着呢,难道你想耍赖吗?” “哈哈,好小子,这么多年在瓦多这块地界上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你如果想找死也怨不得我,弟兄们,上去给他松松筋骨。”在一旁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胡彪一众手下一拥而上围着了钟岳峰。其余的赌徒见势不妙都远远地躲开了,都知道这年轻人马上要倒大霉了,赢下的钱一分也带不走,只怕是连命丢在这里也不一定,众人都畏惧胡彪,和这个年轻人也不认识,自然没人肯仗义执言。 钟岳峰一声朗笑赢了上去,一时间拳来脚往,只眨眼功夫,七八个都会几手粗浅功夫的壮汉扑扑腾腾倒了一地。胡彪只觉的眼睛一花,钟岳峰已经欺到近前,蓦然伸出一双铁爪抓住了胡彪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在梨木雕花的赌桌上,桌子差一点撞散了,胡彪被摔得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平时三五个壮汉都不是对手的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那些赌徒一见都被吓得一哄而散。 “姓胡的,你输了这场赌你就该按约定给老子办一件事,你给我听好了,昨天下午我的一个朋友在大街上被抢走了十万块钱,好像就在你的地盘上。我限你三天时间给我查清楚这件事,三天后我在‘北疆风情酒楼’相候,如果到时候没有结果,哼。”说着一掌拍向雕花梨木桌子,哗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堆木板木棍,躺在桌子上的胡彪掉在了木柴堆里,又是一声惨叫。钟岳峰一指散落满地的钱道:“这些钱就算是给你的酬劳。” 胡彪的那一群手下正躺在地上叫唤连天,此时被钟岳峰的一掌之威震慑,人人都噤若寒蝉,唯恐不小心再触了这个煞星的霉头,诺大的客厅里只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钟岳峰冷笑一声也不理他们,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绺子黄在大街小巷来回逛了好几遭,终于第一次不用像一个过街老鼠似的,永远躲避在没有阳光的黑暗之中,满大街被人追着要账。钱这东西真好,有了钱就是太监也能立马变成爷们。他看看天色已晚,阴沉沉的似乎想变天了,那个家他也不想回,想起了漂亮的网吧收银小姐,干脆还去网吧混一晚上。有钱的感觉就是***好,不但不会再为钱的事遭到网吧老板的驱逐,就连收银小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怪不得人人都拼了命地想捞钱。哈哈,老子也是有钱人了。他拉了拉领子缩着脖子慢慢地往网吧走,一边走一边四下里打量着来往匆匆的行人,看有没有认识的。 一个没有戴帽的人从对面慢慢走来,绺子黄有些奇怪,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天气不戴帽子在外面行走的人大多都不是本地人,那人的一头散乱的长在风中飞扬,胡子拉碴的显得落拓而沧桑。绺子黄打量对方的同时,那人忽然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睛竟然射出凌厉的目光,绺子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低着头匆匆地去了。 钟岳峰在风凉的黄昏踽踽而行,他要去找那个东城的黑帮老大何小眼。天上彤云密布,北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尘沙,看来北国的第一场雪快要来了。满大街已经没有多少的行人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样的天气,围炉小饮是何等惬意的事,只有游子才会四处奔波在风沙之中,钟岳峰就是天涯游子。 第八十五章 赌斗风情楼 何小眼的眼其实并不小,只不过是他的眼时常眯着,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在他胖大的脸上就显得格外小,别人背后就这么叫他。敢当面叫他河小眼的除了他那个远的没边的舅舅张笑霖之外,就连胡彪那个粗蛮的家伙也不敢随便乱叫。 何小眼在瓦多繁华的大街上开了一家酒楼,这个酒楼的名字就叫“北疆风情酒楼”,挺俗气的一个名字,这名字还是张笑霖取的,因为他才是这家酒楼的真正老板,因为何小眼的舅舅叫得亲热,张笑霖才赏了他不到三成的股份。“风情楼”名字虽俗,生意却绝对不俗,是瓦多最大的酒楼。因为张笑霖开了这家酒楼,瓦多原来的几家酒楼就改成了饭馆,虽然只是换了一个称谓而已。于是,“北疆风情酒楼”就成了瓦多独一无二的酒楼。 何小眼正坐在酒楼经理室那个宽大的老板椅里闭目养神,确切地说他是在眯着眼想事情,这是他的老习惯。何小眼一向认为,一杯泡得恰到好处的江南好茶正散着氤氲的香气,眯着眼睛神游万里,这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他现在正在想张笑霖的军火毒品交易如果成功,那么不但财源滚滚,只要有枪,连势力也会大增。一想到枪何小眼就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他喜欢那种瞬间要人命的武器。虽然他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被张笑霖的那个老叔公指点以后更是成为瓦多有数的高手,就连号称瓦多散打功夫第一的胡彪大概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但他仍然喜欢枪。他拉开抽屉,掏出一把乌黑铮亮的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做出一个瞄准的动作。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何小眼敏捷地把枪塞进了抽屉里。“进来。”何小眼又躺在沙椅上眯着眼道。 何小眼的女秘书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何总,一个自称是洪门的人求见。” “洪门的人?让他进来。”何小眼依旧眯着眼睛道。 钟岳峰走进何小眼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何小眼,宽大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眼睛,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眼。何小眼见他进来了根本没站起来,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示意钟岳峰坐下。钟岳峰肚里觉得好笑,妈的,一个流氓头子架子还不小,摆什么谱。他也不跟何小眼打招呼,就那么大咧咧地在何小眼的对面坐下来。 二人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何小眼终于忍耐不住,猛然睁开眼睛盯住钟岳峰道:“请教这位兄弟的尊姓大名,孟老大一向可好?” 钟岳峰正对他突然睁开的精光四射的大眼睛感到惊讶时,忽然听到了何小眼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吃惊,这姓何的难道和孟震东相识?心中惶然,脸上却淡淡一笑道:“在下岳风,东哥他很好。”钟岳峰怕言多有失,所以回答的极为简洁。 “孟老大领袖洪门威震江湖,何某久闻大名却一直无缘拜见,遗憾哪!岳兄从温暖如春的江南突然来到这天寒地冻的北疆不知有何见教。” 钟岳峰听到这里才知道何小眼并不认识孟震东,他只不过听到过孟震东的大名罢了,他这才松了口气。想不到姓孟的这么大名气,不过想想作为洪门的老大在江湖上应当还有些威名,自己当初单枪匹马折服他实属侥幸。 “兄弟这次来冒昧打扰是想请何老板帮一个忙,我一个朋友昨天在这大街上被抢走了十万元钱,想请何老板帮忙查一下。” 何小眼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不置可否。钟岳峰只得耐心地等着,就在他等得有些焦躁的时候,何小眼才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在这瓦多我说话虽然还有些分量,但是西城那一伙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只听胡彪的。” “我那朋友就是在西城被抢的,所以我已经关照过胡彪了,我已经跟他定好了三天后就在这酒楼等他的消息。”钟岳峰见何小眼不肯直爽地应承,心中已经渐渐地有些焦躁。 “是吗?我很想知道岳兄是如何说服胡彪那个蛮牛的,那家伙可是软硬不吃的。”何小眼忽然来了精神,眼睛虽然还是眯着,声音却大了不少 “因为我和他赌了一局,我赌上了我的一双手,结果他输了,帮我查出抢钱的人就是我的条件。” “哈哈,岳兄真会开玩笑,胡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别说你赢不了,就是你赢了他也白搭,他绝不会爽爽快快地答应的。” “何老板对了解胡彪的了解之深让岳某佩服,他输了赌局果然耍赖,不过我又用了一个绝对有效的办法,他最后又不得不答应了。” “是什么办法如此管用?”何小眼顿时来了兴趣,眼睛忽然睁开了不少。 “很简单的办法,我把他打了一顿。”钟岳峰说着笑起来,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何小眼楞着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钟岳峰道:“这么说岳兄弟的功夫一定很厉害了?要知道胡彪可是号称瓦多散打第一人的。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否也会把我揍一顿呢?”他说着眼睛又迷了起来。 钟岳峰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何老板就算不帮忙那也没什么,我又怎么会用强呢?而且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我看何老板的一身功夫才更高明。” “那好,我就跟岳兄也赌一局,咱们打一场,如果你打赢了,你朋友丢的钱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的一双手,想请孟震东来这北疆做趟客,让何某一尽地主之谊。”何小眼打起了如意算盘,他一听钟岳峰是洪门的人,就想跟洪门建立关系往南开拓生意,但是怕自己身份卑微又怎能跟洪门相比,就想赌斗一场借机跟洪门搭上关系,但又不失自己的身份。 酒楼的地下室是一个巨大的练功场,有各种的练功器械,甚至连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也样样俱全。钟岳峰不由大为赞叹。何小眼已经换上了一身的练功服走到场中稍事活动了一番,扎了个架势摆手示意钟岳峰进攻。钟岳峰知道他自持主人身份绝不会抢先进攻,当下也不客气,抢步上前先动了进攻。 二人才交手数合,钟岳峰就现何小眼虽然看起来臃肿体胖,动作却敏捷利落,拳法大开大合十分厉害,但也绝非自己的对手,如果自己全力出手只怕是不出十回合就会让他趴下。不过钟岳峰看到何小眼的手下在一旁观战,就不想在众人面前扫了他的面子,所以就只使出七分的功夫。二人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何小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再看钟岳峰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何小眼久混江湖老于世故如何会不知钟岳峰手下留情?当下虚晃一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钟岳峰也不追逼,袖手站在一旁。 “岳兄年纪轻轻好俊的功夫,只怕在洪门中也是有数的高手,我现在相信胡彪绝非你的对手。”何小眼狡猾多端,见不是钟岳峰的对手,但也拉不下面子认输,因此就一味地夸钟岳峰的功夫好,借此避免了尴尬之事。 钟岳峰如何会不知何小眼的心思,他笑着说道:“何老板才是真正的高手,依我看那胡彪空有一身蛮力,绝非何老板数合之敌,只怕你才是瓦多包括整个北疆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 何小眼的一众手下闻听此言,都大声为何小眼喝彩。何小眼见钟岳峰玲珑识趣在众手下面前为他长了脸面,心中大为高兴,顿时对钟岳峰的好感倍增,当下拍着胸脯道:“哈哈,岳兄弟,你所说之事包在我身上了。”说完又回头吩咐手下快去街上查访此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出来。众人应了一声自去查访不提。 钟岳峰见何小眼为人圆滑多变,这类人多是心机深沉的狡猾奸诈之辈,往往是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只怕是比胡彪和熊家兄弟更难对付,他心里不由警惕暗生。等钟岳峰走出风情楼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风虽然暂时停息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地上已经铺了白乎乎的一层,昏暗的路灯映着雪光显得比平时亮些。街道上静悄悄的阒无人迹,人走在雪上出轻微的咔嚓声。钟岳峰一个人在慢慢地在静寂的街上走着,感受着雪花飘落的天籁之音。 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就猛地转过身去,十数丈远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那人见钟岳峰转身看到了自己,急忙转身装模作样地往街的对面走去。等他回过身子再看钟岳峰的时候忽然现人已经凭空不见了,他急忙跑过去查看连脚印也到此消失不见了,他四下看了一下不见一个人影,空荡荡的大街显得有些诡异,那人忽然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跑。 钟岳峰见那人被吓跑了,才纵身从路边的一家房顶上跳了下来,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心道,这一定是何小眼派来的跟踪的人。钟岳峰怕再有人跟踪,倏然加快了脚步,身影一闪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街头,雪地上只留下了一串稀疏的淡淡的脚痕,过不多久雪花把一切都掩盖起来了。 第八十六章 断指 秋月出院之后没有再到风月楼去上班,这是钟岳峰的意思,他希望她在钱追回来之后返回故乡。那种环境就像一个大污水缸,不是她那种人待的地方,时间长了难免会被熏染变坏的。秋月自己也有些想家了,想家里的年幼女儿,眼看看已经腊月了,她想在过年的时候跟家人团聚。于是,她辞去了风月楼的工作,也搬到了熊麻子为钟岳峰准备的住处。 这是瓦多最常见的那种小院,几间瓦屋,院子极大。因为北疆地广人稀,所以家家的院子都挺大。院子里有两棵树,两棵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得光秃秃的,矗在院子里像两个哨兵。院子以前没人居住,秋月来了以后,原本有些空旷荒凉院子里才有了些生气。 钟岳峰见过何小眼的那天晚上,下起了雪。鹅毛般的大雪时下时停,断断续续一连下了两天,地上的积雪差不多有一尺多厚,那两棵光秃秃的树上落满了雪显得臃肿多了,压得枝条弯了下来。在北方尤其是北疆这样的雪极其寻常,对钟岳峰和秋月来说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南方几乎没雪,中原的雪比这也要逊色多了。钟岳峰这两天哪里也没去,除了跟秋月闲聊就是静坐练功。 第三天是与胡彪和何小眼相约的日子,钟岳峰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也没去叫秋月,秋月睡在另一个房间里,二人自从那次中了媚药疯狂过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逾越的行为。这次二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分房而居。钟岳峰看看一晚上院子里的雪又落了厚厚一层,就抓了把铁锨铲起来。他把手中的铁锨舞弄得像兵器一样,一铲手一扬,一大团雪正好落在院子角落的雪堆上,他铲雪的动作干脆利落,简直像练少林达摩铲一样。 秋月早已经被惊醒了,她赶紧起床,把壁炉里加上煤,这才倚在门口看钟岳峰铲雪,目光痴痴的有些迷醉。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那该多好啊,即便是能有短暂的厮守;可是她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不是自己配不上他,而是因为他不属于自己,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 钟岳峰铲完了院子里的积雪,有些孩子气地将手一扬,铁锨如一柄标枪飞射出去插进雪堆上没进了一半。一回头看见了秋月就冲她笑了笑,然后就在院子里练起拳脚来,这是他每日必修的早课。秋月自去洗漱了做早饭不提。顿时院子里拳脚霍霍,带起的雪沫四处飞扬。 秋月做好了早饭,见钟岳峰练得犹酣,就唤他了一声。钟岳峰这才收了功,头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秋月拿了手巾细心地替钟岳峰拂去身上和头上的雪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 钟岳峰吃过饭收拾停当,跟秋月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先去风月楼跟熊家兄弟见了面,知道张笑霖还没有回来,疤脸强也没有什么消息,但是他意外地知道了胡彪挑了不少好手,似乎想对付钟岳峰。想想也是,胡彪如果不找回面子,今后在瓦多还怎么混?何小眼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钟岳峰却知道此人远比胡彪可怕,对他的警惕一丝也不敢放松。 风情酒楼。一间豪华的宴会厅里,胡彪和何小眼都在,前者脸色铁青,面色不善;后者笑语盈盈,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与胡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钟岳峰一走进去抱拳冲二人施了一礼,笑嘻嘻道:“二位盛情,钟某,中――岳某感激不尽。”钟岳峰暗道好险,差一点儿说露了嘴。 胡彪心中对钟岳峰恨极,一见到钟岳峰他的眼睛直冒火,想起他对自己的折辱,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钟岳峰撕碎了,但想想不是人家对手,上去只是自取欺辱。他就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钟岳峰却不以为意。 何小眼眯着了眼笑道:“岳兄弟别客气,咱们不分南北同在江湖,都是一家人嘛,你所托之事幸不辱使命,人赃俱获。”又回过头冲手下人喝道:“来人,把那个绺子黄带上来。” 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瘦皮猴一样的家伙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将他扔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地也不敢叫唤,两只眼睛犹自骨溜溜乱看。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想来早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原来这绺子黄意外地得了一笔横财,就按耐不住大把大把地花起来,不是下馆子就是网吧,甚至还去风月楼找女人,短短两三天就弄得大半个城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忽然财了。所以,何小眼的手下没费多大劲就在网吧找到了他。最初绺子黄咬紧牙关绝不承认抢钱之事,何小眼的手又不是吃素的,上去一顿好打,绺子黄扛不住只好承认了。 其中一个汉子把钱袋子放在桌上,恭恭敬敬道:“钱已经被这小子花了五千多块钱,剩下的全在这里。” 何小眼眯着眼道:“这小子绰号痞子黄,以前跟胡大哥手下的一个小弟混过,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经常在网吧厮混,也时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也管不住他。他这次得罪了岳兄弟,说不得要把他的一只爪子剁下来,来人,刀子。” 绺子黄一听要剁他的手,就竭力挣扎,不过手脚都被绑住,身子扭曲得像一个正在火上炙烤的大虾。嘴里堵着一团破布说不出话来,连求饶也叫不出来。一个大汉捧了一把雪亮的刀子递给钟岳峰,正是蒙古人用来宰羊剔肉的蒙古短刀,这种刀子钢口好极其锋利,乃是刀中的精品。钟岳峰拿起这把精致的刀子在手中把玩,牛角刀把雕有花纹,刀锋青森森地泛着寒气。 钟岳峰蹲下身子,用刀子在绺子黄的脸上慢慢地比划着,顿时下得他魂飞魄散面如土色,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钟岳峰。钟岳峰却面无表情,一把扯掉绺子黄嘴里的破布,他就开始不停地求饶,起初叫大哥,后来叔叔大爷地呼乱叫起来,连声音都叫哑了。这些汉子都是江湖上打拼、刀头舔血的铁石心肠,俱都不为所动。反而觉得刺激,纷纷围了上来。 钟岳峰现在的身份是洪门中人,自然不能让这些人轻看了。他戏弄的绺子黄够了,突然扬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下去。有人出一声惊呼。 “啊――”绺子黄出一声惨叫昏了过去,扑哧一声裤裆里散出一股臭味,显然是吓得拉了一裤裆,离得近的人都掩住鼻子退出了好远。 惨不忍睹的血淋淋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把刀子顺着绺子黄的两手腕的狭小间隙插进了木地板上,手腕的皮肉分毫未损。钟岳峰手一扬刀子就挑开了绑着他手腕的绳子。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岳峰,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见他不但未剁绺子黄的双手,还割开了他手腕上的绳子,这是何意? “好,岳兄弟侠义心肠,果然是少年英雄,了不起啊,了不起。”何小眼眯着眼睛拍手赞道。他见绺子黄还死猪似地躺在那里,就抬脚踢了他一下,绺子黄悠悠地醒来,动了动胳膊现一双手竟然完好无寻,一双手失而复得不禁让他欣喜若狂嚎啕大哭起来。 “妈的,岳兄弟宽宏大量留下了你的一双爪子,不过也不能不略施惩戒,胡大哥,你看怎么办?”何小眼眯着眼睛道。 胡彪面无表情心中却恨极,此时却不好作,只是冷冷道:“他虽然跟过我的一个小弟,却也算不上正式入帮,你看着处理吧。” 何小眼听他如此一说点了点头,忽然大声喝道:“来呀,把他拖下去剁一个小拇指头,让他记住江湖上不能没有规矩,瓦多不能没有规矩。”绺子黄刚刚舒了口气,以为躲过了一劫,现在听何小眼这么一说,顿时浑身冰凉,又哭叫着向何小眼求饶。 钟岳峰本来对绺子黄恼恨之极,但是一见到他的面,见他岁数跟自己也就差不多大,又听说他家里的情况就有些可怜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想放过他。现在何小眼借口江湖规矩要剁了绺子黄的手指,自己一个外人自然不可在出面干涉。而且剁了一根小拇指应无大碍,说不定此人受此断指的教训还能够浪子回头也不一定。不过钟岳峰对何小眼此人的行事风格又多了一层了解。 何小眼此举不是为了讨好钟岳峰,主要是存心立威,借此机会再把胡彪踩上一脚,证明他在瓦多的江湖地位除了张笑霖无人能及,也威慑那些在道上混的流氓和小混混,你做案可以,但总的让黑帮老大心里有数,赃物也不能自个独吞了。江湖就是江湖,别把混江湖弄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立刻上来两个人架起绺子黄拉了出去,不久外面就响起了一声惨叫。一个人端了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截血呼呼的手指头,钟岳峰一见之下有些恶心,忙转过了脸去。何小眼眯着眼睛也不知看没见看见,摆了手,那人退下了。 第八十七章 引蛇出洞 钟岳峰见已经追回了秋月被抢的钱,何小眼又处置了绺子黄,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欠了何小眼一个人情,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先是大大恭维了何小眼一番,对胡彪却是不理不睬。别人高兴是眉开眼笑,何小眼一高兴两只眼睛差不多就闭上了。胡彪却是怒目圆睁,二人相映成趣。钟岳峰是诚心挑拨二人的关系,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看到胡彪快要狂了,钟岳峰这才哈哈一笑从钱袋子里抽出两万元扔到桌上,然后对何小眼道:“何老板的手下幸苦了,这些钱不成敬意,让弟兄们喝杯茶。至于胡老板的辛苦费在下已经预付了。” 何小眼推让了一番也就收下了,心中暗道,不亏是洪门的人出手就***大方。胡彪在一旁更是眼睛冒火,人是我的手下抓到的,风光事全让姓何的一个人干了,妈的,老子丢了一次面子,真以为老子就彻底栽了吗?都怪姓岳的这个王八蛋。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当下冷哼了一声,连招呼也不打,带了自己的几个手下扭头就走。 钟岳峰见此事虽了,却惹上了胡彪这个仇家,不过也不以为意,等自己找到疤脸强后自然拍**走人,那胡彪想报复到哪里去找自己? 何小眼一见胡彪愤然离去,故意大声道:“彪哥怎么就走了?岳兄弟咱们三人喝一杯咱走嘛。”胡彪也不回答径直去了。 何小眼哈哈笑着一把拉住钟岳峰的手亲热地说:“岳兄弟,莫管那个蛮货,咱哥俩去小饮几杯。” 何小眼的手下不等吩咐早已经整治好了一桌酒席,都是些红烧鹿尾、清炖虎鞭、人参雉鸡汤之类的山珍野味,俱都是南方难得一见的佳肴美味。钟岳峰对这味清炖虎鞭有些疑惑,真的假的呢?连老虎这样的保护动物也敢猎杀吗?不过想想他们的手段,有什么弄不来的?不过他始终不肯去夹那盘虎鞭。 “岳兄弟喜欢喝什么酒?我这里虽然是北疆的一个小酒楼,国酒洋酒什么名酒都有,绝对都是真酒,不像你们南方人总喜欢造假名牌来自己哄骗自己,要不咱喝茅台?” 钟岳峰笑道:“我自从到北方以来,关东烧刀子就喝对了口,烧得人舒服,要和就喝关东烧刀子吧。” 何小眼一听有些讶异,就不大相信一个南方人能喝这六十多度的烈酒,不过还是按照钟岳峰的要求开了一坛窖藏多年的六十度以上的红高粱酒,开坛以后就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馋涎欲滴。酒具没用那种大碗,何小眼拿出了一套精美的杯子,洁白透亮,绝对是上好的瓷器,每个酒盅比茶碗稍小,但是那分量也足有二两有余。二人先碰了一杯,此酒入口果然如火烧一般却又醇厚绵香。 何小眼见钟岳峰喝酒果然豪爽,真是英雄本色,酒中豪杰,比自己这个善饮的北方人也毫不逊色,不由也大为佩服。二人一边饮酒一边叙谈,何小眼讲些北方的江湖轶闻风土人情,钟岳峰讲些南方的黑道风云和都市的光怪6离。二人酒喝得高兴,相谈也甚欢。 席间酒酣耳热之际,何小眼想探听钟岳峰来北疆的目的,放下酒杯,就漫不经心道:“岳兄弟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吗?不知何某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说着跟钟岳峰又斟满了酒。 钟岳峰闻听此言乐得差一点笑出来,自己正搜肠刮肚地想探听张笑霖的情况,他倒送上门来了,大鱼终于咬钩了。心里高兴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迟迟不肯开口。二人这时候各呈心机,都想引对方入彀。 何小眼见他不肯开口,心里纵然好奇,也只得哈哈一笑道:“哎呀,是何某疏忽,忘了江湖上的规矩,岳兄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必说了。” 钟岳峰装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何老板豪爽仗义,岳某又怎肯相瞒,不过此时关系甚大,望何老板听了以后千万不可泄露出去。”他见何小眼点了点头,就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俄罗斯的军火好搞,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一批,如果能到俄罗斯那边去看看更好,没想到没门路根本出不去。弄到手的几支货也不太地道,有两只还是日本鬼子侵华时用的那种王八盒子,我看也只能当古董收藏。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了,去云南那边看看,听说那边有地下兵工厂,什么枪械都能仿出来。何老板,什么时候去南方了兄弟一定尽地主之谊。” 何小眼一听对方要买军火,简直心花怒放,哈哈,舅舅不是想往南方贩枪吗?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搭上洪门这条线,等于打开了南方的大门,他幻想着立下此等大功会被舅舅怎样表扬呢?这诺大的江山将来还不都是我的。哈哈,心里狂笑,不过也是只在肚子里偷着乐,面上丝毫不显露出来:“俄罗斯的军火泛滥那也只是在那几个战乱的联邦小国,在国内可是难搞。想偷渡更难,这些时候边境查得严,根本没机会出去,那边没关系,你就是出去了也找不到货源。不瞒你说,如果我舅舅在还有些办法,在瓦多乃至北疆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办到。不过他现在去俄罗斯谈生意了。” “唉,那我更应该早些打道回府了,这北方冷得让人受不了。” 何小眼一听心想,***,戏不能演过火了,就急忙道:“岳兄,我在这北疆好歹也认识不少朋友,我帮你打听一下,如果实在不行你再走不迟,这大老远地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耐心地再等几天。你说这儿冷,这还差得远呢。你没听说过俺们这儿有个说法,十冬腊月天尿尿的话要拿一根棍子,撒出去的尿立马就冻成了冰棍棍了,一边尿一边用棍子敲掉,不然连**都冻掉了。”钟岳峰一听哈哈笑起来。 何小眼接着又道:“岳兄弟如果着急上火了,要不要给你找两个俄罗斯的女人泄泻火?黄头绿眼睛,个个人高奶大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骚劲十足开开洋荤怎么样?,管保你过瘾。” 钟岳峰笑道:“外国女人个个都像是骚乎乎的大洋马,我可受不起那份洋罪。”二人都笑起来。 “岳兄在哪里住?要不就住在我这风情酒楼,早晚见面也方便。” “不劳何老板费心了,我就住在风月楼的美人窝里,哈哈。”钟岳峰知道何小眼挖空心思想摸清自己的情况,再遮遮掩掩地只怕会坏事,索性说出住在风月楼,也免得他怀疑自己,回头跟熊家兄弟计议好就行。 果然何小眼一听他住在风月楼,明显地松了口气,毕竟风月楼算是自家的地盘,暗中监视也比较容易。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哈哈,怪不得岳兄弟不肯到我这里来,风月楼里弄风月呀,好,好,风月楼不但有俄罗斯女人,连日本的艺妓,韩国的娘们都有,悠着些呀,甭掏空了身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嘿嘿地**起来。 钟岳峰早听熊家兄弟俩说何小眼最大的嗜好就是枪,所以岔开了话题不再谈女人,故意往枪上扯,果然?到了何小眼的痒出,他大大卖弄了一番,什么捷克cz系列、柯尔特枪系列、苏式ak系列??把个钟岳峰听得目瞪口呆的,这何小眼简直成了军火专家了,不贩军火还真屈了才。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子,钟岳峰见引蛇出洞之计已成,心里也轻松起来,不咸不淡地跟何小眼聊了半天才径直回风月楼去了。 第八十八章 秋月故乡明 钟岳峰大摇大摆地走进风月楼,见到熊家兄弟,和二人计议停当,一直等到晚上这才离开了风月楼。查看了一下后面没人跟踪,这才回到住处。 秋月早已经等得着急了,她虽然不知道钟岳峰究竟是干什么的,却也感觉到他行事神秘,绝非一般人,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到他突然回来了一激动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钟岳峰被吓了一跳,害怕娇躯在怀一冲动越不可收拾,就急忙推开了她。但是又怕她心中不快连忙道:“秋月姐,你看钱已经追回来了。”钟岳峰说着把一袋子钱递给她。 秋月见钱失而复得顿时喜极而泣,抱住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钱可是自己男人拿命换来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这钱还账养家呢。 钟岳峰早已经想好了,明天就送她返乡,自己也好安下心来对付张笑霖一伙。他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告诉了秋月。秋月听了又是高兴又是伤感,回家的喜悦和离别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自禁,忽然哗哗地流下了眼泪。眼泪永远是女人宣泄情绪的不二法门。良久她才收着了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你呀。”钟岳峰听了也大为感动。 秋月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慢慢地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钟岳峰急忙按住她的手道:“秋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我想再陪你一次,我要把你的人、你的身体、你的气味、你的一切永远留在我的心里。”秋月恳求道。一夜无话, “秋月姐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我会永远记得的,古人不是说过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啊,现在我们多聊聊,让我们彼此多一点了解一点儿,多一点念想好吗?” 秋月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掩上了衣服,幽幽地叹了口气。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二人开始聊起来,没有再涉及感情方面的话题。钟岳峰讲述了自己的童年遭遇,还有卖豆腐的快乐时光,只是隐去了习武的经历。虽然秋月不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女人脆弱柔软的心灵不该承受太多的东西,所以钟岳峰隐去了自己涉身江湖的事情。 然后秋月开始讲起自己的童年往事,她的家在豫东平原的一个叫村庄,她出生的时候正是临近仲秋的一个晚上,月亮格外地明亮娇娆,于是这个女孩就被起了个响亮而有诗意的名字――秋月。长大的秋月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俊俏的姑娘,成为十里八乡出名的一只俊鸟,真像像秋天的月亮一样醒目耀眼。后来她嫁给了一个邻村的一个帅小伙子,两人的婚姻恩爱幸福,第二年就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可惜天妒红颜,男人在下井淘金的时候却出事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就像是夜空中孤悬的那一轮明月,形只影单。 后来的事情钟岳峰在那一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没有打断她,看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的样子,自己也唏嘘不已。二人互相为彼此的命运哀叹悲伤,不知不觉夜已经过半了,二人各自安歇不提。 钟岳峰才朦朦胧胧地睡着忽然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他忽地一下坐起来拉亮了灯。秋月已经**裸地站在了床前。钟岳峰心里一惊:“秋月姐,你、你快穿上衣服去,小心着凉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姐,你以为姐是个不守本分的坏女人。但是我想让你明白,你为我追回了钱,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如果这笔钱真地丢失了,我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下去了。我只能用我的身子来报答你,如果不这样我可能一辈子难以心安的。” 钟岳峰看着她**的身子被冻得索索抖,心中怜意大增,急忙掀开了被子,把她拉上了床用被子裹了起来,抱着她冻得冰冷的娇躯,嗅着她幽幽的香,暗叹了一声拉灭了灯。 秋月搂着钟岳峰拼命地亲吻着钟岳峰,钟岳峰被撩拨得心动情热起来,伸手用力箍紧了秋月柔软的腰肢---- “唉,这次一分手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秋月偎在他的怀里呜咽道。 钟岳峰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伤感,天涯茫茫二人再见面的机会实在渺茫,但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要不你做我女儿的干爹吧,这样你将来无论身在哪里我都会觉得有一种关系牵连着,让我知道女儿永远有一个干爹在海角天涯。” 钟岳峰无言以对,连她女儿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且将来永远没机会见到她,有干爹没见过干女儿的吗?不过他不敢拒绝,怕再惹她伤心,只得笑着答应了,心里却完全把这件事当作了玩笑。 第二天,由于大雪封路汽车还未开通,秋月暂时还走不了。钟岳峰想想秋月随身带着这么不安全,就先到银行为秋月办了张存折把那钱存上,又从自己的账上给她转过去十多万凑足了二十万之数,这样自己对她的一份愧疚才能减轻一点。他存好了钱,把存折给了她,道:“你看我已经用你的名字存银行了,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在哪里的银行都可以取出来,安全方便。” 秋月羞涩地问钟岳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钟岳峰笑道:“你不是让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吗?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秋月才不信他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以为钟岳峰对自己有情有义,所以对自己的生日才特别地留了意。不过她这样的猜测也不算错。女人最喜欢幻想,她们常常把一切都想得十分美好。秋月也没细看存折上的数额,她相信钟岳峰不会骗自己,所以随手就把存折放进了贴身口袋。钟岳峰也没告诉她自己为她凑足了二十万元的事,等到她回家才现存折上的数额整整多了一倍,她当然知道这是钟岳峰对自己的一点心意,心里对钟岳峰又是感激又是思念,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直到第三天公路才被铲通,秋月眼睛红红地登上开往关内的了汽车。车子开动了,秋月的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拼命地挥手,汽车渐渐地远去了。钟岳峰的心中也有些伤感,虽然彼此都留下了联络方式,但再见的机会却很渺茫,这次差不多已经算作永别了。 再见了,秋月,月是故乡明,愿你在故乡生活的幸福快乐。 第八十九章 遇刺 秋月走后,院子里又冷冷清清地没了生气,连壁炉也熄灭了,钟岳峰也懒得再生火,屋子里冷冰冰地像冰窖一样,不过钟岳峰功力深厚也不畏寒冷。眼看着春节一天一天临近,钟岳峰一个人漂泊在这异地他乡,守住这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连每日的三餐他也懒得生火做了。如果到街上饭铺去吃,又恐怕频繁地进出会惹人注意的,所以,他就买回来一大堆食物凑合着吃,反正天寒地冻的食品放多久也不用担心腐烂霉变。 又过了好几天,何小眼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虽然二人又不时见面,但是钟岳峰怕他起疑心就没有过分追问,如果想要顺藤摸瓜追下去的话只能耐心地等待。钟岳峰也想到求助警方的,但是当地警方的情况一点儿也不熟悉,张笑霖一伙已经在北疆苦心经营多年,必然已经罗织了一个庞大的网,警局里绝对有他们的人,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横行无忌的。钟岳峰生怕贸然行事不但于事无补如果打草惊蛇反而不美,他只得耐下性子等下去,白天也不出去,就躲在屋子里练功,等到晚上就四处查探线索。如此一来武功上颇有进境。他时刻记得智信师傅的教诲,功夫是练出来,绝招就是练得出色的功夫。 这一天晚上,钟岳峰又出去打探了一番消息,回来时在街上的小饭馆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泡馍,喝了二两烧刀子,觉得身上暖烘烘地舒服。他看看天色阴沉沉的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就准备早些回去歇息了。钟岳峰走回住处要经过一段黑黑乎乎的狭长小巷,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关上门睡了,这样的天气,只有钻热被窝里才是最惬意的事情。 巷子里静悄悄地,一两声低沉悲凉的狗叫声在黑夜里传了老远,仿佛是不胜寒冷似的。 地上还有不少的积雪,钟岳峰脚步轻捷,走过去没有出半点的声音。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轻微得只有他这个有着高深内力的人才能够察觉,而且听脚步声绝不是一两个人。他马上警惕起来,如果是住在这巷子里的人夜归,绝不会这么刻意地掩饰脚步,难道是有人想抢劫吗?他将身子贴在墙上向后看,天太黑距离又远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不管身后的来人是否冲自己来的,先躲开了再说。 他一边疾行,一边留神探查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前面依稀有呼吸的声音,莫非前面有埋伏吗?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还没有凝神察听,忽然自嘲地笑起来,因为从前面那个临路的窗口里正清晰地传来鼾声。钟岳峰心道,自己真是太紧张了,怎么弄得跟草木皆兵似的。 巷子前面要拐一个九十度角的弯,钟岳峰在拐角处刚探出半个身子,一道锐急的风声向他脖子上劈来,他急忙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才堪堪逼过,映着雪光看见一个黑影握住一并柄长刀又向他扑来。妈的,还真是有埋伏,自己太大意了,竟被屋子里酣睡之人的呼吸蒙蔽了。几道灯光忽然一齐向他脸上照来,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几道凌厉的劲风又向他袭来,他向后一跃躲了过去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转身出了几枚“飞钱镖”,只听得哎哟几声,显然是有人已经中镖了,有两盏灯也被打灭了,那些人的攻势稍缓。 钟岳峰撒腿没跑几步,这时,又一阵灯光朝他照来,来路也突然涌出了一伙人,竟然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钟岳峰情急之下又抓了一把钱以漫天星雨的手法射向来路那一伙人,只听得哎哟声不断,他已经趁势扑向了那一伙人,黑暗中看不清楚,只凭着敏锐的听力击倒了数人,但是自己身上早挨了两刀,幸好穿着厚厚的棉袄,刀才及体他又自然运功相抗,所以也只是受了少许的皮肉之伤。那些人挥刀弄棒地乱劈乱砍,相互间也误伤不少,一时间只听得叫骂声不断,他们已经乱成了一团。 钟岳峰不再恋战,趁乱冲了出去,忽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他冲出去了,妈的,快开枪!”他心中一惊,对于武功再好的人枪炮也难以抵挡,想来刚才两面夹击怕误伤了自己人才没有抢先开枪,否则他早已经横尸当场了,他心中不由暗道侥幸。 剩余的几盏灯齐向他照来,只听得“啪啪啪”几声枪响,钟岳峰早已经侧身扑倒在地一连几个翻滚,如风车一般滚出了好远,竟然躲过了子弹未曾受伤,只是浑身竟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往前狂奔,身后枪声叫骂声搅成了一团。看看快出巷口了钟岳峰怕前面再有埋伏,如果真有埋伏,到那时就绝无生望了。他见一家的院墙稍矮,就灵机一动,纵身跃过了矮墙,跳进了院子里。身子才落地,一条狗窜过来就咬,钟岳峰飞起一脚将狗踢晕,就听得墙外边扑扑腾腾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跑了过去,想来是那些人一直追了下去。 钟岳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他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刀伤,虽然伤口不太深,却也粘乎乎地流了不少的血。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拉亮了灯,不过没人出来。这伙人究竟是派来的?不像是熊家弟兄干的,自己与他们也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看来应该跟何小眼和胡彪有关系。 他理清了思绪,然后就坐在那家院子里运气调息。忽然,那只狗醒来了,它呜呜地叫着却不敢再近前来,钟岳峰也不去理会它。等到运功完毕,他一摸背上的伤口已经冻着不再流血了,他再听听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就跃出了院墙。钟岳峰想到居住的那个院子绝对已经不能回了,说不定也埋伏了人手正等自己自投罗网呢。反正住处也没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也不再回去了,就直奔风月楼而去。 第九十章 与虎谋皮 虽然是这样寒冷的天气,风月楼的生意依然是红红火火的。钟岳峰已经来过多次,早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依旧从后院里翻墙进去,爬上顶楼见窗口亮着灯似乎有人,推开窗子钻了进去。他刚站稳身子突然楞着了,屋内坐着两人却不是熊家兄弟,笑嘻嘻看着自己的赫然正是何小眼,另一人瞪着眼直欲把自己一口吞噬的,不是胡彪是谁?他想再从窗口跳出去,头上已经顶上了两只冷冰冰的枪口。 “何老板,你这是何意?纵然是谈不成生意也犯不着拔刀相向吧?”钟岳峰一时不知道哪一方面出了漏洞,只得含含糊糊地反诘。 “岳兄弟果然英雄豪气浑身是胆,那么多人拿刀持枪的也抓不到你,只怕当年在长坂坡单枪匹马冲锋陷阵的赵子龙也不及你胆大神勇,佩服呀,佩服。我早料到他们留不下你,所以才来这风月楼等你自投罗网。你看看,还是我说的对吧,老胡,你那家舞厅就归我了。”何小眼笑着说道,客客气气简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最后的两句话显然是对胡彪说的。 “抓住了这小子,一家舞厅算什么?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下酒,希望你别阻拦。”胡彪道。 “二位老板,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吧,叫弟兄们先把枪收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谈。”钟岳峰心中惊疑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妈的,还装蒜呢?你***根本就不是洪门的人,你老实交待来北疆有何阴谋诡计?”胡彪恶狠狠骂道。 钟岳峰听了胡彪的这一句话,已然明白是自己的假洪门身份已被对方怀疑了,但是追查疤脸强的事情似乎并未泄密,看来并非是熊家兄弟那里出了纰漏,想到这里,心中稍定。他忽然哈哈笑道:“原来二位是怀疑我的身份呀,我不是洪门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何小眼狠狠地瞪了胡彪一眼,妈的,真是个蠢货,一句话就泄了底,见他张嘴又要说话,不定再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就抢先说道:“洪门根本没有像你这么样的姓岳的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清,必定是居心叵测,何某只好得罪了。” 钟岳峰心中一转早有计较:“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的真名是否叫岳风并不重要,但我确实是洪门中人,如果洪门的力量能够轻易被外人查清的话那么洪门也成不了南方的第一黑帮,说不定早被警方连窝端了。就像是张笑霖张爷谁又能查清他的真实实力呢?包括你们二人都是他的亲信,敢说自己对张爷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二人听了钟岳峰的话神色一滞,听这话问得实在刁钻,别说二人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敢承认,那可是张笑霖的大忌。 钟岳峰趁众人愣的功夫,忽然扭腰出脚,只听砰砰两声,持枪的两个大汉早已经跌出了老远,手中的枪也飞了出去。他看着何小眼和胡彪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清末的一代大侠黄飞鸿当年成名江湖的绝学‘无影脚’,岳某使得不好,让二位见笑了。” 何小眼这才从惊骇中醒了过来,强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岳兄如此了得的身手。” 原来,这何小眼为人心机深沉,当日听了钟岳峰的话并未全信,与对方贩枪这事毕竟是件大事马虎不得,于是就经张笑霖同意动用了南方的一些黑道关系,查清洪门**有岳姓之人四人,但都不是武功高强的年轻人,而且现在根本没有一个人到北方来,都还在南方待着。于是何小眼心中生疑,按照何小眼的想法暂不声张此事,慢慢查探出此人的真正身份和到北疆来的真正目的。但是胡彪生性急躁,兼之和钟岳峰有仇怨,就极力主张立即抓住审问。何小眼怕胡彪沉不住气抢先动起手来打草惊蛇,如果让对方逃逸了无法跟张笑霖交待,因此只得按照胡彪的意思先抓住此人做到万无一失。何小眼只当是钟岳峰就住在风月楼,于是,就带人来到这风月楼想来个瓮中捉鳖,但是钟岳峰却没住在这里,熊麻子不明就里,也不敢再隐瞒,只说钟岳峰又托他另寻了一处僻静的住处,不过他自是不敢泄露和钟岳峰合谋对付疤脸强的事。 何小眼立即派人包围了那个院子,但是钟岳峰不在,何小眼这才和胡彪安排人在院子里设伏,又派人在小巷伏击钟岳峰。他和胡彪就在熊麻子的办公室里等候消息,却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才知道竟然被他冲破了重围逃逸了,正彷徨无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才令两个手下匆匆地躲在了窗边。钟岳峰没想到大意之下刚一进来就被对方得手了。 此时,何小眼见钟岳峰轻易而举就制服了两个持枪的手下,所用招式精妙无比,虽然没见过“无影脚”,也无法辨别真伪,不过,凭对方的身手只怕已经擒他不住。钟岳峰的一番话说的却也滴水不漏,每个黑帮中真正的核心力量却是极为隐秘的,不是轻易可以查探出来的,能够查到的自然只是些外围力量。就像张笑霖究竟还隐藏了多大实力,就连他这个亲信也不完全知道。所以对方说的话句句在理。 何小眼最是懂得见风使舵,他急忙假笑道:“嘿嘿,误会了,岳兄弟见谅,干咱们这行的,必须谨慎一点,小心驾得万年船嘛。”他与钟岳峰客气了一番。此事,只能等到以后看张笑霖的意思再说怎么对付他。 钟岳峰见危机暂时解除,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想起熊家兄弟,生怕他们受了牵累,断了自己的眼线,所以就故意道:“这风月楼的熊麻子真***可恶,竟敢泄露老子的行踪,无论如何也饶不了他。” 何小眼急忙道:“此事可怪不得熊经理,不管怎么说这风月楼也是我舅舅的产业,他自然不敢隐瞒岳兄弟的行踪,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吧。走,何某给你摆酒赔罪。” 钟岳峰见他这样前倨后恭,显然是已经有几分相信了自己的鬼话,好歹又算是躲过了一劫。想到这里,心中暗自高兴,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胡彪见自己挖心下酒的愿望落空了,又不好怪罪何小眼,又不愿跟对头喝酒,只得悻悻地离去。 熊麻子一直在隔壁房里偷听,生怕“岳风”露出与他密谋的事,见他并没有泄底,反而凭着机智扭转了被动局面。熊麻子心里也也对他佩服不已,没等何小眼吩咐,他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酒宴,急忙笑着过来请二人入席,熊麻子自己也坐在下相陪。 何小眼心怀鬼胎对钟岳峰更是殷勤劝酒,钟岳峰心中自然暗生提防,一味地与何小眼虚与委蛇。幸好有熊麻子在场,不亏是酒楼里历练出来的,最懂得察言观色,不时地插科打诨。一时间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倒有几分异样的热闹。 席间,何小眼借着酒意慨然道:“岳兄弟,请放心,马上就安排你跟俄罗斯最具实力的黑帮当面商谈,只要有钱,除了原子弹和航母外,其他的无论海6空什么武器都能给你弄到,哈哈,要多少有多少。” “何老板,办成此事,岳某绝不会亏待你的,希望咱们合作愉快!”钟岳峰装作感激不尽的样子道。 “哈哈,岳兄弟,甭客气,咱们在道上混的不就是讲一个‘义’字吗?”何小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突然睁开了稍许。在他眼睛开合的一瞬间,钟岳峰感觉到了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何老板,我对张笑霖老爷子仰慕得很,不知道能不能拜见一下他老人家。” “哈哈,想见我舅舅嘛,只要合作成功,还怕没机会吗?倒是孟老大什么时候能够北上呢?我想我舅舅一定乐意见到洪门龙头老大的。”何小眼反戈一击。 “我已经通知了孟爷,他也急于来拜见张爷,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好出面,我想他们二人早晚会见面的。”到阴曹地府总会碰面的,钟岳峰心里有加了一句。 等何小眼走了以后,钟岳峰又和熊家兄弟密商了一番,这才对事情原委略微了解了一点,知道了自己身份和来北疆的目的已经让何小眼起疑了,自己需要小心应付,这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狡猾奸诈的老江湖,与他们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自己玩的那套把戏只怕最终瞒不过他们。钟岳峰见秘密住处已经暴露,索性就在风月楼住下了,如此显得自己坦荡无私。 第九十一章 谈判破裂 何小眼回到风情酒楼,胡彪已经在等着他了。“妈的,我看一枪崩了他万事大吉,费这么多心思干嘛。”胡彪犹自怒火难平。 “弄死他是简单,不过看此人的身手以及行事的风格手段,绝不简单,身份越可疑来头就越大,冒然得罪了他背后的势力却不明智,就是想杀他最好也借老毛子之手,犯不着咱们自己手上沾血,树此强敌。另外,如果他真是洪门中人我舅舅自然有用他之处,还指望利用他跟洪门搭上关系呢。” 胡彪听何小眼又搬出了张笑霖,顿时气呼呼地不吭声了,他自然知道张笑霖原本想通过洪门打开武器南运的通道,想把武器偷运到东南亚一带,那里战火纷飞政局不稳,贩卖军火才有广阔的市场和巨大的利润,所以就看上了“岳风”的洪门身份,如果单纯为了卖给他军火,他又能买多少呢?难不成他还能武装一个师一个军不成?要知道这可是在中国,枪支弹药控制一向严格,如果他只买了那么几把枪还真是犯不着冒险。所以,张笑霖才如此重视这件事。胡彪自然不敢坏了他的大事。 何小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之后,然后得意地笑起来:“我舅舅决定亲自见姓岳的小子一面,再做决定。以他老人家的道行任谁也无法逃过他的火眼金睛。”原来他对“岳风”的身份并没有完全释疑,怕他是警方设下的圈套,那样就会坏了张笑霖的大事,自己黑道教父的痴心妄想也就泡汤了。所以就请示了张笑霖该如何行事。 胡彪虽然平时对何小眼并不服气,甚至还互相争斗,但是论及心计他却自愧不如何小眼何小眼就像是阴曹地府的师爷,一肚子鬼点子。他听何小眼这么一说自然无话。 钟岳峰又等了两天,才收到了何小眼从风月楼转过来消息,说俄罗斯那边的人终于来了,对方约他见面细谈购买军火的事。会面的地点不在何小眼的风情酒楼,也不在风月楼,而是选在距瓦多数十里的一个废弃金矿。钟岳峰知道那些黑帮见不得光的交易多选择这样的地方,不但隐秘,遇到警方围剿还容易突围。 想起奸诈狡猾的何小眼,钟岳峰知道此次会面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然而,此时再无退路,就想到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反正也快过年了。电话打通了,婶婶高兴地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豆腐脑店的生意出奇地好,可能这一切都归功于那盘石磨吧。听到这里,钟岳峰才放了心。跟苏红樱打电话时,她哭着央求他快些回来,钟岳峰本来因为秋月的事就觉得对不起她,现在更感到愧疚。苏红樱跟天下所有的情人一样,都希望长相思守,钟岳峰郁郁不乐地挂了电话,他本来还准备跟别的人打电话呢,忽然间也没了心情,第一次早早地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何小眼把接头的具体事宜给钟岳峰说了一遍,然后派了一辆悍马越野车把钟岳峰送到了那个金矿,光这辆车就足以令钟岳峰感到无比的震撼,想不到在这北疆边陲能够见到这种车,看来对张笑霖何小眼一伙的势力还要重新估计。悍马果然如一匹悍然无畏的马在根本看不到路径的雪野上行驶着,车过去之后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 车窗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雪原,与灰白的天空简直连成了一体,车子和人仿佛被裹在茫茫无边的世界里。偶尔有出来觅食的动物被悍马巨大的吼声惊得撒开蹄子跑了。天空中有一个黑点,那可能是一只鹰在翱翔。 车在雪原上约莫行了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钟岳峰下来一看,已经到了一片山坡前。司机跳下来往前指了指道:“这里有条河,车子已经无法往前开了,你转过山坡就能看到那边的房子,我就在这里等你。” 钟岳峰在司机面前不想施展轻身跳纵之术,踏着没膝的雪一步一步往前走,没走多远,就隐隐约约听到脚下潺潺的流水声。这里果然有一条河,大概是从山谷里流出来的,现在整条河面都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冰,冰上面覆着皑皑的白雪,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成为一望无际的荒野。 金矿建在一个山谷里,几座废弃的木板房可能就是以前淘金工人住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金矿是因矿难停了还是因资源开采枯竭关闭了不得而知。钟岳峰忽然想起了秋月,她的男人就是被埋在了矿井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金矿呢?钟岳峰走到木板房前,里面静悄悄地没人,他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没有见到接头的人,看来还没有到。 钟岳峰决定登上小山顶,在上面可以看到周围好远的动静,对方只要一出现他马上就能觉察到。上山的路完全被雪掩盖了,钟岳峰只好手脚并用向上攀爬,纵然是他身手矫捷,也飞了好大功夫才爬上山顶。山顶上的风很大,凛冽刺骨,钟岳峰也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裹紧了袄。站在高处远眺白茫茫的雪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让人情不自禁地为壮丽的北国风光而顿生豪气,他气贯丹田出一声长啸,声音高亢激昂传了老远。 长啸之后,钟岳峰正在陶醉,忽然听到“啪、啪”两下,从山谷里传来了清脆的枪声,钟岳峰寻声望去,现有几个人站在山谷的空地上冲他挥手。他感到纳闷,这些人究竟什么时候来的?这小山虽然不太高,但周围是一望无垠的雪野,站在这里周围的十数里一览无余。难道他们早来了吗?那究竟藏身哪里呢?钟岳峰带着满腹的疑惑往山下去。 上山难,下山更难,因为手脚不能并用了,一脚踏错,半个身子就先进了雪里。钟岳峰估量了一下,山顶距山脚下约有数里之遥,照这样走法只怕要走上半晌了。钟岳峰把心一横,施展起身法来,踏着未被雪掩盖的黝黑石头一纵数丈,落脚处仍然是裸露出来的石头尖。钟岳峰简直像展翅飞翔的雄鹰,御风而行的快感妙不可言,没多久他就站在了那些人的面前,顿时赢得了那一行人的喝彩。说是一行人其实也不过仅仅四人而已。 为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俄国佬,棕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高大强壮得简直就像是一头黑熊。旁边跟着一位老者,却是中国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目光锐利气度不凡,让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另外两个中国人像是随从,腰里鼓鼓的显然是藏了武器。钟岳峰打量完了,才笑着跟为那个俄国佬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随从已经打开了一个门,宽敞的屋子里倒还干爽,映着外面的雪光屋子里亮堂堂的,桌椅板凳也齐全,像是以前矿上做会议室用的了,现在正好做谈判的场所。俄国人和那个老者在桌子的一边坐了下来,两个随从站在了叉腰站在了后面。钟岳峰也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在下岳风,请问诸位是不是――”钟岳峰一坐下先问道。 那个俄国佬也叽哩咕啦地说了一大溜,钟岳峰半点儿也听不明白,他只得摇头苦笑。那位老人忽然道:“达维奇是说,你是岳风先生吧,你的身手不错,不过他来这里不是想看你表演精彩的中国功夫,请问你约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哦,忘了跟你介绍了,达维奇是俄国伏尔加国际贸易公司的中国区域的总经理,全权负责中国的事宜。”钟岳峰这时才知道这老人原来是名翻译。 钟岳峰一愣疑惑地问道:“何老板跟你们联系的时候难道没跟你们说清楚吗?你们究竟是搞什么贸易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老人也没给俄国人翻译钟岳峰的话,他直接对钟岳峰道:“我想岳先生应该先弄明白一件事,伏尔加国际贸易公司的业务范围很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赚钱什么生意都做,不瞒你说,就连阿富汗的基地组织也跟伏尔加公司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你能猜到吧,布拉冬知道吧,世界头号恐怖分子,生前也是伏尔加公司的贸易伙伴,除了核武器之外,就是飞机坦克也能搞到。”他说完又跟俄国佬说了一通。 钟岳峰听老人说的也不知真假,只怕吹牛的成分多些。一时也摸不准对方的虚实,只得试探着说道:“我想购买一批军火。” “一批军火?什么武器?数量多少?”老人替俄国人问道。 “长的短的都要,当然还要子弹,先订购几十只吧。”钟岳峰小心翼翼道。 “哈哈……”那老人忽然狂笑起来,突然脸色倏变,阴森森盯住他道:“小子,你要那么多枪难道想造反吗?你就是想抢劫只怕也要不了几十条枪。” 钟岳峰感觉有些怪怪的,一个翻译的气势怎么这样咄咄逼人,比那个达维奇厉害得多。“那就先弄几只手枪吧。”钟岳峰急忙改口了。 “要几只手枪就敢跟我们联系吗?妈的,你别在演戏了,你是警察的卧底!连何小眼那小兔崽子都瞒不了的事还想瞒老子,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活腻味了吧。”老人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第九十二章 埋骨处处有青山 钟岳峰一见老者突然翻脸,一时也不清楚究竟哪里露出了马脚。俄国人已经杀气腾腾地大步向他扑来,两个随从的手已经伸进腰里作势拔枪。钟岳峰如何再敢迟疑,双手抓起面前的破桌子向俄国人掷去,砰的一声,俄国佬已经被撞成了滚地葫芦。钟岳峰趁机摸出了了两个硬币,双手齐,那两个随从的手腕各中了一下,刚掏出的枪掉在了地上。他忽然又觉得背后劲风袭来,端地是凌厉无比,一时躲闪不及,他就一边前扑一边运功于背硬生生受了一击。 这一击令钟岳峰跌出老远直撞到了木板墙上,震得气血翻涌,一张嘴喷出了一口的鲜血。钟岳峰站稳身子,这时才看清偷袭者正是那个老者,自己原来把他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根本未曾对他提防,想不到此人功夫如此厉害,偷袭之下一击得中,饶是有少林神功护体,肺腑之间已经被震伤。 “好功夫,在我的全力一击之下还没有立即受伤倒地,在这江湖上还真不多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过得几年只怕这天下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哈哈,可惜你不会再有那个风光的时候了,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着又猱身扑了上来。 钟岳峰背靠着墙壁无处躲闪,只得气贯双臂硬接了一招,双臂被震得麻,哇地一下又喷出了一口血,胸腹之间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受伤必然不轻,必须赶紧脱身。 俄国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另两个人已经捡起了枪,钟岳峰再不敢迟疑,突然使出无影脚逼退了那老人,纵身窜出了屋子。那几个人已经吆喝着追了出来。钟岳峰一时也想不出脱身之计,出了矿区外面是茫茫雪野,躲无可躲,绝逃不过对方的枪击;如果硬拼自己已经受伤只怕连那老人也打不过,何况对方还有枪。他只得在几栋房子间窜来躲去,身后已经传来了剧烈的枪声,打在木板墙上溅起了许多的木屑,听火力那么猛烈绝不是刚才那两把手枪,对方只怕还拥有冲锋枪之类的武器。 这时,对方已经分成了两拨包抄过来,唉,难道今天我钟岳峰真要葬身在这里吗?钟岳峰只得顺着山谷往里面跑去,子弹不停地从头顶身侧嗖嗖飞过去,顺着谷中的河流往里又跑了约半里许,两侧的山壁上开有几个洞口,想来就是金矿的洞口。这时,从旁边一个洞里忽然又涌出了一伙持枪的人,钟岳峰忽然明白了何以自己未现对方的踪迹,却突然出现在山谷里,原来他们早早地来到这里就潜藏在这矿洞之中。 为之人已经端起冲锋枪向他开火,钟岳峰只好在雪地上来个懒驴打滚,躲过了冲锋枪的射击,子弹打得地上的积雪四处飞溅。钟岳峰堪堪滚到了一个矿洞口旁,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且说那老者一伙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两伙人相遇,后一伙人为的那人道:“张爷,那小子身手真利索,一下子就钻到矿洞里去了。” 那老人道:“这小子功夫确实了得,受了我重重一击竟然无恙的江湖上能有几人?不过已经受了重伤,任他是孙猴子也逃不出我张笑霖的手心。你们要小心守着这个洞口,还有那边的一个洞口,里面相通的。” 钟岳峰在洞里未曾深入,故而洞外的对话听得分明,这时他才恍然大悟,那老者竟然是张笑霖,怪不得有如此身手。 原来张笑霖早跟境外的黑帮勾搭上了,做些非法的生意牟取暴利。他的金矿出事之后自有替死鬼顶罪,他自己却跑到国外去跟境外的黑帮商谈贩毒和贩枪的事,后来接到了何小眼的汇报,说有洪门的人来联系购买军火,张笑霖闻听大喜,如果能通过洪门在南方的力量来打开往东南亚的通道,那不但带来滚滚的财源,说不定自己的力量也不会再局限于这北疆一地,有一天说不定能成为中国甚至亚洲黑道的真正老大,有时候人的**往往会因为某个挈机而极度膨胀。他小时候就渴望成为东北军阀张作霖那样权势赫赫的的人物,所以后来改名张笑霖。 后来,何小眼又现了这个叫“岳风”的人身份可疑,张笑霖于是就安排导演了谈判这场戏,让自己的俄国保镖达维奇扮作俄国黑帮代表,自己则当了翻译。如果“岳风”身份不假的话自然会与他合作,身份假的话这里就是他埋骨的地方,结果张笑霖用言语上一诈,毫无江湖经验的钟岳峰顿时就露出了马脚。 钟岳峰在洞中找个有利的位置藏在那里,一手握着飞钱镖,一手握着“飞钉镖”,严密监视着洞口的动静,防备着张笑霖的人从外面冲进来。如果他们一旦持枪强攻,他只有用暗器对付他们。透过洞口看到外面被雪映得明亮的世界,更衬得洞中的幽暗,洞里洞外简直就像是阴阳两个世界。对于此次脱身的希望实在渺茫,难道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吗?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处处有青山。钟岳峰纵然铁骨侠情,终究才二十出头,想到脱身无望,也禁不住心中凄然绝望。 “小子,快出来向咱们张爷磕上几个头,说不定会留你一条小命,要不然你***就留在里面做饿死鬼吧。”外面忽然响起了张笑霖那些手下的喝骂声。 “哈哈,咱们这一回就来个瓮中捉鳖。”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骂声忽然间停下来了,钟岳峰以为他们即将动进攻,他立刻打起精神,准备对冲进来的人给予痛击。等了许久他正纳闷忽然外面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姓岳的,你***就留在洞里面吧,反正里面有几十个鬼陪着你也不寂寞。”钟岳峰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张笑霖。 “姓张的,你惹上了洪门没想到后果吗?”钟岳峰大声喝道。 “惹上洪门的是俄罗斯的黑帮,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哈哈……”洞外传来张笑霖得意的狂笑声。 钟岳峰正在琢磨张笑霖话中的意思,忽然闻到了一股子火药味儿,依稀听到滋滋的声音,听得他的脸色一变,这似乎是导火索在燃烧,难道张笑霖要炸洞吗?想到这里再不敢迟疑,立刻向洞口跑去,刚露出半个身子,就听到“嗒嗒”的冲锋枪的扫射声,原来对方伏在对面半山谷用火力封锁了洞口。钟岳峰急忙缩回身子,只见洞口的石壁上被子弹打得火星四射石屑乱溅,他如果再迟疑百分之一秒立时就会被打成筛子底。他见已经无法脱身,留在这洞口只怕马上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想到这里转身向洞里跑去。 才跑数步,只听得身后轰地一声,一时间地动山摇,钟岳峰感到背后像是被人重重一撞似的,身子想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未曾落地就昏了过去,洞里面哗哗地下了一阵石头雨,将一切都掩埋了。 (求朋友们多多收藏支持,支持小子早日修成毛神!) 第九十三章 遍插茱萸少一人 除夕之夜,钟有义一家人围着丰盛的年夜饭都没有胃口吃,因为没有等到钟岳峰的电话,他的手机也一直关机打不通,这让全家人都有些纳闷和不安,按照钟岳峰的性格无论多忙都会在过节时打回电话来问候。 “都在已经二十多天没有打电话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打电话回来还是在腊八那天,当时小峰还说想回来过年呢,就是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办完。到现在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了?”钟岳峰的婶婶王蕙芳道。 “年轻人喜欢玩,会不会玩得开心忘了打电话这件事呢?”钟有义有些言不由衷地道。 “不会的,小峰那么懂事,就是这会儿没打电话,那年前怎么也没打?我就是担心他有什么事。那一晚上我不是做了个梦吗?梦见他被大石头砸了一下,这些天我的心里一直就不安生,老是担心孩子会出什么事。”王蕙芳忧心忡忡道。 “我哥的功夫那么厉害他能出什么事?”正在一旁眼巴巴看着饭菜暗吞口水不已的钟岳松不高兴地道,在他心中哥哥就是一代无敌人,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绝不允许别人有一丝一毫的贬低,所以就连妈妈的话听起来也不顺耳。 一直没有说话的钟岳秀忽然蹬蹬地跑过去又一次拿起了电话,一家人都停止了议论,瞪着眼睛看钟岳秀打电话,过了一会儿钟岳秀失望地挂上了电话,扭头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本来希望哥哥过年的时候能够赶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过个年,她这个美好的愿望不但没有实现,现在连电话也通不上了。哥哥,你在干什么呢?妹妹想你。钟岳秀拿起书桌上的相框,看着兄妹三个的合影,眼圈突然就红了。 与此同时,南方,安徽瘦老板的河南面馆,因为是除夕夜,按照老家的习俗歇了一晚上没有营业,但是饭店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除了饭店老板夫妇俩和苏红樱之外,在座的还有程石头和他的未婚妻韩雪,陈小虎和他的女朋友娟子,香雪也在,只有朱常乐回家探亲了不在。他们因为过年钟岳峰不在,怕他的女朋友苏红樱寂寞,都聚在这里过除夕,热热闹闹地也算是对苏红樱的安慰。 酒桌上因为没有了钟岳峰,所以程石头和陈小虎的酒喝得也寡淡无味。陈小虎拉住瘦老板连蒙带逼地跟他一连碰了几杯,瘦老板东倒西歪地回去睡了。几个女孩在一起本来会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因为苏红樱的心情不好,场面就不太热烈。胖老板娘看了外甥女一眼,叹了一口气也起身走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适逢佳节,本来该是快快乐乐的,气氛却有些郁闷,一切都是因为少了一个钟岳峰。 “这种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大过年的不打个电话,连手机也关机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打他小子个满地找牙。”陈小虎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酒杯忿忿道。 程石头一听扑哧一下笑起来:“咱们该为虎爷的精神鼓掌,不过有一点我想问你,如果小峰在这里,你还有什么理由打他?而且就凭你那几手功夫能打过小峰吗?”几个女孩子一听也都哄笑起来。 陈小虎被弄了个大红脸,不过他犹自强词夺理道:“就凭这小子见利忘义,了财拍**走人――哎哟!”陈小虎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石头狠狠地给了他一肘。他这时也觉察到自己说露了嘴,马上闭口不言了。 苏红樱听了陈小虎的话顿时脸色大变,盯住程石头道:“程哥,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钟岳峰到底怎么了?他什么财了?”苏红樱本来对钟岳峰莫名其妙地离开就有些不高兴,这大过年的又联系不上心里更不痛快,现在听陈小虎一说心里就犯嘀咕了。 程石头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他见苏红樱盯住自己,露出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头顿时就大了。现在可怎么办?程石头有些束手无策了,他狠狠地瞪了陈小虎一眼,怪不得小峰老说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真想把你丫打得满地找牙。 “哈哈,樱子,你别听陈小虎信口雌黄,他一贯地喜欢胡言乱语,不信你问娟妹子。”程石头不会撒谎,只好把球踢给了能说会道的娟子。 “是啊,苏姐姐,你别信陈小虎的话,十句里没一句是真的。”娟子玲珑剔透早看出情况不对头,就急忙出来圆场。 程石头的未婚妻雪儿本来就文静寡言,第一次和苏红樱见面不明就里,也不好意思插言,只是拉过苏红樱的手轻轻地抚慰她。 香雪却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和苏红樱的关系挺好,见状就急忙安慰她:“樱子姐,你别着急上火,钟哥他没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顾不上,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钟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红樱听到这里脸色稍霁,自从钟岳峰走后,起初还能经常接到他的电话,后来隔十天半月才接一个电话,这次已经二十多天没有打电话了,大过年的看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心里能好受吗?谁不想与自己的心上人耳鬓厮磨守在一起?虽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陈小虎的那些话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香雪为了转移苏红樱的心思,就跟她说了另外一件事:“樱子姐,你不是说不想在你姨父的饭店干了吗?正好过完春节,我们皇朝大酒店要招收员工,要不你也去报名吧,皇朝酒店的工资待遇还不错,而且咱们姐妹就能在一起工作了。”原来香雪病愈出院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皇朝酒店上班了。 苏红樱一听果然高兴起来:“我能行吗?听说皇朝酒店招工特别严格。” 陈小虎本来因为说错了话被众人指责,吓得低住头不敢说话了,听到这里急忙接口道:“樱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的身上了,保证让你顺利去皇朝上班。” 娟子一听就对他嗤之以鼻:“真是江山易移本性难改,这才转眼工夫怎么又吹上了,你以为自己是皇朝酒店的总经理呀,想让谁去上班就让谁去呀,那你怎么不把我也弄到皇朝酒店上班呢?” 陈小虎遭到了娟子的一顿抢白,又见众人都是满脸的不屑,就急忙解释道:“我这回可不是吹牛,皇朝酒店的董事长是谁知道不?” 程石头笑道:“是谁?不会是你舅舅吧,什么时候有了一门阔亲戚?” 众人都笑起来,只有香雪一本正经地说:“皇朝酒店的董事长姓魏,真是你家的亲戚吗?”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陈小虎看着香雪懵懂不解的样子对她可真没办法,只得尴尬地说:“董事长魏贤就是魏昌武的父亲,魏昌武那小子是我在中岳武校时的同门师兄弟,这事让那位皇朝太子帮个忙,大概不成问题吧。”程石头和娟子都知道这件事,不过一时没想起来,现在听陈小虎这么一说,自然没话说了。苏红樱和娟子见此情景哪有不明白的,看来事情**不离十能成,心里自然欢喜,完全把因为钟岳峰的不快暂时抛到了一边。 春节过后,陈小虎通过魏昌武让苏红樱和娟子连面试都没参加,直接被皇朝酒店内定录用了。而别的参加皇朝酒店招工的姑娘们才刚刚报了名,当然二人的条件也确实不错。 离正式上班还需要一些日子,苏红樱并没有忘记陈小虎无意中说出的那句话,她本能地感到了事情并不简单。苏红樱决定趁上班前去钟岳峰家里一趟,当面找钟岳峰问清楚,不然心里终究不踏实。她找陈小虎问清了钟岳峰在嵩山老家的地址,陈小虎虽然知道钟家搬离了嵩山那个小山沟,但并不到具体搬到哪里去了。她是个果敢干脆的女人,第二天就登上了北上的车。 苏红樱辗转了两天,终于站在钟家院子前,大门紧闭,院子里显得有些破败荒凉。村子里人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在钟有义家的门前徘徊,山村本就偏僻少有人来,所以都好奇地围了上来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稀罕。 麻四的婆娘是个热心肠,她走过去问道:“这位姑娘你是找这家人吧?这家人现在可是大了,都搬省城去了,人家还给村里捐了二十万元修路呢。” “大婶,那你知道他们新家的地址吗?”苏红樱问道。 “二爷那里有他们新加的地址。”另一个女人道。 早有好事者跑去把二爷叫了过来,二爷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外地女子寻思道,这姑娘八成是找小峰那小子的,想到这里就笑着问道:“这位姑娘你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苏红樱看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咪咪地看着自己,就红着脸低声道:“我跟钟岳峰是朋友。” 麻四婆娘在一边接口道:“是女朋友吧,小峰这小还真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哄笑起来。虽然都是充满善意的笑容,也让苏红樱顿时羞红了脸,红润娇美的脸庞让围观的人禁不住暗赞,好美的姑娘。 二爷怕一群婆娘们再说出什么不三不四的疯话,姑娘家家的面嫩烧着了脸。他摆了摆手将一群女人驱散,把苏红樱领回了自己家,等他问苏红樱问明原委心里也不禁埋怨钟岳峰,你这小子那么聪明,怎么也办了一件糊涂事呢,连我这糟老头子也知道女孩子不能冷落,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心里虽然埋怨钟岳峰,嘴里却尽为钟岳峰解释开脱,说钟岳峰如何如何懂事,如何如何聪明伶俐,简直就把钟岳峰说成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好青年了。又跟苏红樱说起钟岳峰的少年趣事,尤其是猎杀野猪的那一幕,苏红樱是第一次听说,只听得花容失色一颗芳心砰砰乱跳。 苏红樱拿到了钟岳峰家在省城的新家地址,在二爷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没有多做停留,就匆匆奔省城去了。 第九十四章 俊媳妇见公婆 钟家搬到省城的第一个春节因为没接到钟岳峰的电话而过的寡淡无味的。本来刚搬到城里,城里和和乡下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在老家,过年的时候拜神祭祖,贴门神放炮竹,串亲访友;到了城里全改样了,有人连春联也不贴了,放炮也不让放炮,你说这算啥过年?整个节日见也不见有人来串个门啥的,准备的瓜子糖果全便宜了钟岳松一个人。 正月十三这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不之客,是一个漂亮略带羞涩的姑娘。钟有义两口子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姑娘,弄不清楚这姑娘的来历,就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摸错了门。 钟岳秀正在自己房间里心不在焉地学习,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听到那姑娘介绍自己说姓苏是钟岳峰的朋友。钟岳秀眼睛一亮,急忙跑过去惊喜地道:“你是樱子姐吧?我听我哥哥说过你。” 苏红樱突然看到一个十七八岁明艳动人的姑娘亲亲热热地拉住自己叫姐,她心里一动,就试探地问道:“你是秀秀?”见对方兴奋地点了点头,也高兴起来:“我听你哥哥说过有个漂亮的姑娘,果然漂亮,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钟岳秀听她说哥哥夸自己漂亮,心里当然高兴,嘴里却道:“樱子姐你才漂亮呢,我哥哥老夸你,我都有些吃醋了。”苏红樱对这个漂亮乖巧的女孩一见就喜欢上了,两个姑娘就亲亲热热地说起来,倒把钟有义两口子晾在了一边。不过二人听得惊喜莫名,这姑娘原来真是侄儿在外交的女朋友呀,长得可真俊啊,敢情人家姑娘是来见公婆了,心里就不由地埋怨侄儿,这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差一点儿让人家吃闭门羹。钟岳秀见爹娘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这才跟双方又做了一番介绍。众人重新认识之后,这才亲亲热热地说起来。 苏红樱对钟家住这样的房子有些疑惑,看这房子最起码要几十万元,钟岳峰一直说自己家里穷,现在怎么突然有钱买这么一套房子?而且还给村里捐款修路,看来除夕聚会上陈小虎说钟岳峰财的事绝非空**来风。但是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苏红樱对此有些不解也有些耿耿于怀。 “樱子,小峰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王蕙芳终于忍不住问道。 苏红樱愣了一下,听她的话怎么好像钟岳峰不在家呀,不过看她的神情疑惑中带着担忧不像是虚假,就有有些不安地道:“小峰他早辞工了,他不是在家过的年吗?我就是过年的时候没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担心,他人现在根本不在南方啊。“ 王蕙芳一听有些吃惊地说:“怎么会呢?秋天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为家里买了房子,说是买彩票中了奖,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就走了,还说这次可能被公司派很远的地方出差,说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我记得很清楚,腊八那天他还打电话回来,后老却一直没有了音信,过年的时候也没打电话回来,都快把我们急死了。”苏红樱的意外光临让钟家老少高兴之外更增添了许多的不安和担心,这孩子究竟生了什么事?他去了哪里?钟有义两口子俩注定又要失眠了。钟岳秀的眼圈又红了,哥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和父母一样是无人能替代的,她真的很担心哥哥,哥,你去了哪里?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苏红樱本来以为钟家之行能够向钟岳峰问清楚怎么回事,想不到却更迷惑了。他原来真是财了,她不解钟岳峰为什么有了钱唯独瞒着自己,而她的家人和哥们都知道,这让她特别伤心。但是为什么连家里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呢?是为了躲避自己还是在干什么不够光明正大的事情?她以为他的钱来路不明。 苏红樱在钟家只待了半天,不顾钟家二老的苦苦挽留和钟岳秀的痴缠,就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伤心离开了。苏红樱返回南方之后,并没有把此行的结果告诉任何人,都以为她是回老家探亲了。想起了当初自己对他示爱,他答应的很犹豫很勉强,或许他根本就不爱自己,这是苏红樱最终得出的结论。对此令她特别伤心,甚至有些不肯原谅钟岳峰。 女人脆弱敏感的心因为脆弱而容易受到伤害,也因为敏感而容易胡思乱想,苏红樱陷入了情感的迷惘中再难以自拔。她感觉到自己的这次的恋爱最终会以失败而告终,自己受到的伤痛只能自己忍受,让它慢慢愈合,虽然爱上一个人容易忘记一个人真地很难。 不久,苏红樱就到皇朝酒店上班了,新的工作和新的环境让她很快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全心地投入了全新的生活中去。香雪从苏红樱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变化,以前钟岳峰是她们共同的挂在嘴边上的话题,现在苏红樱却很少再主动提到钟岳峰,就是无法回避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香雪从她的笑容里捕捉到那一丝的伤感,她并没有想到苏红樱对钟岳峰感情的放弃。 “钟哥怎么还没有打电话来?樱子姐,你想他了吗?”香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苏红樱,像是在跟她开玩笑,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对钟岳峰充满了深深的思念,这种思念已经不再涉及男女感情,而是对亲人的一种思念。 苏红樱淡淡一笑道:“他已经从人间蒸了,我想他不想他有什么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是啊,钟哥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带着一身的风尘,背着手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来,火红火红的玫瑰芳香四溢,你想想多浪漫啊。就像是那次他突然跑到我家一样,在苍茫的黄昏,他突然出现了,笑吟吟地看着你,感动得我都流泪了。”香雪陶醉地道。 苏红樱没有说话,她对香雪的话不以为然,自从二人相交以来,钟岳峰很少有什么浪漫的事。二人很少有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有时候她觉得他对朋友们或者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比对自己好。钟岳峰究竟是不懂得浪漫还是不屑于浪漫?但是这一切对于苏红樱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第九十五章 乐福堂的遗嘱 乐雅韵等父亲的丧事处理完,并没有立即赶回美国,她想在家多陪妈妈一段时间,乐家兄妹几个难得地聚在了一起。乐曲扬性子随和,为人洒脱不羁,不像乐悠扬那样凡事一本正经,而且因为他毕业于国外名牌大学就显得有些盛气凌人,尤其是在自己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乐曲扬面前更觉得高他一头。乐雅韵却喜欢和二哥亲近,喜欢和他一起聊天,一起出去玩乐,这不是因为二哥跟自己是一母同胞血缘关系近,应该说是乐雅韵和乐曲扬的性格接近罢了。 乐福堂丧礼举行半个月后,乐氏集团董事会上,乐氏集团的副总乐福堂的亲弟弟乐寿堂和公司的法律顾问胡律师一起宣布了乐福堂生前就立下的一份遗嘱,乐福堂名下的乐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由夫人蔡云霞继承百分之三十,三个子女平均每人继承百分之十。由于蔡云霞不懂经营管理,她的股权在她生前由二子乐曲扬全权监管,在她死后由乐悠扬兄妹三人平均继承,乐雅韵在学业未成前所属的股份也由乐曲扬监管。乐家的其他财产,比如房屋和其它公司的股份也依照乐氏股份的分配方案也分割的很清楚。而对于乐氏的董事长却没有指名有谁继承,但是在座的人都是明眼人,乐家二少乐曲扬直接控制了乐氏集团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还不是摆明了在乐福堂的心目中这个二儿子的位置远在乐家大少乐悠扬之上吗? 这个遗嘱内容使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包括几个继承人。一个不懂经营的蔡云霞却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仍旧是乐氏最大的股东,就是副总乐寿堂也只拥有乐氏的百分之十几的股份。看来,这乐福堂还真是深谋远虑,他死了之后乐氏最大的股权仍然控制在乐家人手里。不过让有些人不解的是,监管的人何以不是已在公司干了多年有经验、懂管理的乐家大少乐悠扬呢?不过大家很快释然,乐曲扬毕竟是蔡云霞的亲生儿子,由他监管也合情理,如果由乐家大少监管会不会某一天都变成他名下的产业呢? 董事们和列席的各部门的主管和各分公司经理都纷纷议论起来。乐悠扬脸色铁青,本以为自己掌控乐氏天下是十拿九稳的事,希望的泡沫却突然破灭了,满以为果实唾手可得,却被那个自己看不起的乐曲扬轻易地撷去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死去的父亲,我在公司跑前跑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让乐曲扬这个躲在一边清闲自在的混蛋监管那么多的股份,你干脆直接让他做公司的总裁算了。他越想越气,听着别人刺耳的议论声他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摔门而去。 蔡云霞看到乐悠扬摔门而去,心里就有些不安,她也以为丈夫这样的安排是因为二儿子是自己亲生的,这样实在是对不起非亲生的长子乐悠扬。她想站起来去追乐悠扬,却又觉得不合适,只得耐着性子等着会议结束。乐雅韵对二哥代管自己股权毫无疑义,就是自己将来毕业了,也希望自己不操心这些事情。 乐曲扬对父亲的安排也有些不解,他也觉得哥哥比自己能干多了,为什么父亲没有让哥哥监管母亲和妹妹的股权呢?他当然不会认为父亲真如那些人所议论的那样出于血缘关系的考虑,他从来不认为父亲是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遗嘱见证人之一福伯听那些董事和部门经理有些话说得太不像话了,尤其是涉及到乐福堂的声誉,福伯是绝不允许的,他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这一拍显然用上了力,连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那些董事和各部门的经理都被吓了一跳,霎时间都住了口,瞪大了眼睛看着福伯,会议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乐先生做这样的决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他这样做对自己的家人和乐氏没有半点的私情。他生前不止一次对我说二公子是能干大事的人,虽然满天下跑,却不是游手好闲,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不朝家里要一分钱,白手办公司,不靠家族势力生意却做得有声有色,这不是能力是什么?他的公司虽然甩手不管却运转正常,这是知人善用;他把公司的大部分盈利都作为奖金给员工,如此轻财宽仁善待下属,是不是有大家风范?他----”福伯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大家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乐家大少和乐家二少相比真是不堪,他除了夸夸其谈外还真是没干出什么事来。 乐曲扬在一旁直听得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想不到自己这个众人眼中的浪子会被父亲如此看重,想起再不能聆听父亲教诲,一时间五内俱焚,禁不住泪如泉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蔡云霞和乐雅韵在一旁听得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乐福堂对在别人眼中是浪荡公子的二儿子的评价竟然如此高。 这时乐寿堂也在一旁接着说道:“我大哥生前确实不止一次这样评价曲扬的,我相信他的眼光不会看错曲扬这匹千里马的。我提议总裁的职位由曲扬接任。”乐寿堂自己能力有限,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他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哥,所以对大哥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董事们平时对乐福堂十分敬服,此时见连乐氏的副总乐寿堂也支持乐曲扬,而且乐曲扬又掌控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对他出任乐氏总裁自然毫无疑义,乐氏集团的总裁其实就是董董事长。除了乐悠扬弃权之外一致通过。 乐曲扬一见急忙站起来道:“谢谢诸位的抬爱,我有几句话想和大家说说,不过这可不是我的就职演说,因为我还没有答应做这个总裁。”众人都毫无疑义,静下来等着他说话。乐曲扬见大家都等着自己,就接着道:“就我们乐氏目前所处的微妙形势,我并不适合担任这个董事长职务,请大家稍安勿躁,听听我说的理由,不但是因为我年轻没管理大公司的经验。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咱们乐氏适逢大变,许多生意上的对手正虎视眈眈,如果冒然换上一个新人掌控公司,就会让人轻视乐氏,而且会给人一种争权斗利内部不稳的感觉,那些对手就很可能会联手打压乐氏。如果让寿叔顺理成章地接替董事长的职位,凭他多年在商场的经验和声誉,咱们乐氏必然能够安然度过这多事之秋。”他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闻者无不欣然动容。先前对乐曲扬的能力半信半疑者此时再无怀疑,更为他的胸襟气度所折服。 乐寿堂还要推辞,一直没有说话的蔡云霞道:“寿堂,我也觉得曲扬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为了乐氏好,你就别推辞了,悠扬和曲扬这两个孩子都没经验,你就多操心好好带带他们。这也可能是你哥哥的想法。” 乐寿堂见嫂子也这么说,自然不敢再推辞,只得应承了下来。他平时帮哥哥处理公司业务,早已经熟悉情况,立即按公司先前的计划安排下去,公司运转一切正常。乐寿堂本来想让他担任总裁的特别助理,这是个特别重要的职务,但是,他坚决地推辞了,他反而推荐了自己的哥哥担任总裁助理。他自己只挂了个执行董事的头衔。 乐悠扬虽然当上了董事长特别助理这个特别重要的位置,但是更激起了他对弟弟乃至死去付清的仇恨,他认为这是乐曲扬对他的施舍,就像是一个暴户趾高气扬地施舍一个乞丐或者是一条狗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原本在乐福堂死后股票下跌的情况在乐寿堂掌控之后,尤其是乐氏董事会上的情况不知被谁泄露出去见诸媒体后,股市情况竟然渐渐好转。乐氏集团终于终于度过了这一次危机。不过乐家的危机是否已经过去了呢? 乐曲扬不顾众人的劝阻,又要开始了他的人文自然环境的科学考察之旅,说白了是想饱览名山胜水。乐家人除了乐悠扬之外都极力反对他马上出行,但是他的主义已定难以改变,如果不尽快地完成自己的旅游计划,一旦被乐氏的工作缠身那么这一辈子都甭想达成自己的愿望了。乐雅韵理解哥哥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二哥究竟在干什么,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最终她放弃了挽留二哥的打算。乐悠扬虽然也在那里劝说弟弟,但心里巴不得他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那么乐氏将来还不是属于自己的吗? 乐曲扬开着自己那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车在母亲和叔叔的跌脚叹息声中绝尘而去。透过倒车镜看到母亲在抹眼泪,福伯和妹妹在拼命地挥手,哥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哥哥笑什么他心知肚明,他是学历史的自然明白权利争夺的残酷性,历史上有多少皇族豪门为此演变成骨肉相残的悲剧!所以他选择了做一个天涯游子,一方面是他的性子使然,另一方面避免了悲剧的生。想不到父亲仍然透过他浪子的外表看清了他的本质,把一副千斤重担压给了他,想起了父亲泪水禁不住又模糊了自己的眼睛。他现在是个游子,现在也只能做个游子,游子本就属于天涯!游子什么时候倦了才会回家。 乐雅韵在二哥走后的不久也登上了开往美国的飞机,她要继续完成她的学业,临上飞机时她叮嘱福伯一有父亲案子的消息马上就告诉她。福伯含着眼泪点头答应了,心中却想,抓到凶手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了。他只有在心中祈求乐先生在天之灵保佑乐家平平安安的,让凶手早日伏法! 第九十六章 康定情歌 乐曲扬驾驶着他的破越野车一路西行,他这次远行的最终的目的地是西藏,那一片最原始最美丽的地方,那里一直是他向往的圣地。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次自由自在地出行了,早晚有一天他会回到乐氏去工作,一旦被公司的繁杂事务羁绊,就失去了天马行空的生活。但他别无选择,身为乐家人当然应该为乐氏作出牺牲。他西进的路线并不是一定的,又没有行程的约束限制,沿途风物古迹众多,一路行来,饱览山水醉心文化古迹倒也逍遥自在。 由于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四川康定,这是进入西藏的门户。很久以来,乐曲扬对康定充满了向往,这一切源于那脍炙人口的《康定情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乐曲扬打开放音机,优美的旋律立刻像淙淙流水似地流淌漫溢起来,他立刻就激动起来。驾车去康定是他许久以来的梦想,他醉心山水,更钟爱音乐,这里是情歌的故乡。 来到康定,乐曲扬像鱼儿游回了故乡。这里是民族汇聚地,不同民族文化和民族的音乐在这里融汇之后产生了一种人类的精品文化,一种极致的天籁之声。康定不但民歌优美,康定还是个美丽的地方,自然风光迷人,著名的景点有七色海、药泉、原始森林、杜鹃峡、野人海----古迹也很多,尤其是宗教文化古迹。在康定最多的就是寺庙,城内的跑马山上的观音阁、吉祥禅院、城里的安觉寺、城南的金刚寺、南无寺等。 乐曲扬找了一处藏族人开的小旅馆住了下来,这里在市区的边上,环境清幽,房间的布置还算整洁,圆木桌子和椅子,雪白的床褥温馨舒适。旅馆的后面就是山坡,山坡上到处是郁郁苍苍的林木和繁星点点的野花。站在二楼凭窗眺望,巍巍的青山耸立在蓝天白云下,山顶的皑皑白雪渐渐地与白云融为一体,乐曲扬知道这就是海拔7556米的贡嘎山,四川最高的山峰。乐曲扬吃了一顿颇有藏族风味的小吃,然后带着满身的风尘和劳累枕着窗外山坡上的阵阵松涛悠然进入了梦乡。 乐曲扬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光,天公不作美,飘起了几朵乌云,南边天上洋洋洒洒地下起??细雨来。细雨无声,云雾接天,也分不清哪儿是雨,哪儿是云。青山影影绰绰在雨雾中像一尊巨人,挥汗如雨的巨人。雨开始大了起来。山背后的几道闪电好象撕开了乌云的一角,贡嘎山完全笼罩在滂沱的雨之中。不一会儿,房檐上水哗哗地流起来,流水声、雨声和檐头风吹动的铃声混合在一起,成为康定情歌的音乐铺垫,潺潺绵绵如怨如诉,清越柔媚地飘荡在山际林间。雨并没下多久,仿佛是一阵风拂过,贡嘎山蓦地清晰起来,巨大的山体巍然屹立、直指天穹,山的顶峰还飘着几朵优美飘逸的云。怪不得常听说康定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窗外边山坡上,满眼的郁郁葱葱,可以清晰地看到绿叶上泛着的晶莹水珠。乐曲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淘洗过似的空气浸人心脾,整个身心都舒爽起来。 到了晚上,乐曲扬决定去领略一下高原的民族风情之夜。虽然已经是暮春时节了,高原上到了晚上依然有些风寒料峭,因为昼夜温差大,所以更让人感到一丝寒冷,他临出门的时候又加了一件毛衣,这才觉得身上暖和起来。天上竟然已经又浮出了一弯月亮,虽然不如江南的月亮皎洁柔媚,却更有一种清冷高贵的味道,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晚上的康定在迷离的灯光更有一种异样的朦胧美,像极了康定民歌的风格。古朴的大街小巷渐渐地热闹起来,一半是来自各地的游客,一般是当地的年轻人,康定的年青男女们一如都市青年一般时尚,服饰新潮时髦,也有些身着色彩艳丽线条流畅的民族服装,脸上堆溢着淳朴而热诚的笑容,嘴里说的却是优美而不知所云的藏巴土语。一切是那样的新鲜,又是那样的悦耳感人。情人广场是康定著名的所在,优美的情歌旋律飘然而出,顺着湍急的折多河水流去,融入青山环抱的夜色之中。青春活泼的少男少女们翩翩起舞,如开屏的孔雀,歌喉清越动人渐渐地融入了夜色中。徜徉在街上,不时遇到兜售纪念品的小贩,无非是些银手镯之类的物件。 回到旅馆夜已经深了,乐曲扬去洗温泉浴,旅馆后面有好几个大浴池,热腾腾冒着蒸气的水都是从山上温泉引来的活水,这周边遍布着大大小小许多温泉。乐曲扬在宽敞温泉泳池游了几圈,身心得到舒展,舒服得他差一点放声歌唱,连日来的旅程风尘和劳累消失殆尽。这等享受就是在在都市里洗桑拿也无法体味到。他斜躺在池里的台阶上,眯上双眼,任凭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仿佛是一双轻柔的手在为他按摩。父亲猝死的悲忧,乐氏公司的千斤重担,所有的烦恼和苦闷都渐渐地远了淡了---- 第二天,乐曲扬驱车去了大渡河畔,车在青山中逶迤而行,公路的一侧是陡峭的?岩绝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深渊之下湍流咆哮的流水声音。岩壁上一片青葱中点缀着一些正在开放的野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艳丽。车驶过一段险路,峡谷豁然开朗,形成了较为宽阔的谷地,山谷的绿树丛散落着几处藏族风格的民居。几缕袅袅的炊烟静静地漂浮着,而后又渐渐地散去,好一个世外桃源,恬淡而宁静,好象还在酣睡中似的。那条河流在这里已经很明朗了,时而轻吟浅唱,时而喁喁私语。 大渡河到了,站在铁练锁江的泸定桥上,摇摇摆摆令人地令人胆寒;俯视脚下轰鸣湍急的水流,更是令人头晕目眩。泸定桥因为**的:“大渡桥横铁索寒”的诗句而名扬天下。缅怀着当年革命先辈们在此浴血奋战,冒着枪林弹雨杀出了一条中华民族的希望之路,有多少年轻的生命从这里跌下去,被滚滚的洪流无情地吞没,在漫漫的革命征途上又有多少勇士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当年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同样也是在这天堑的大渡河畔,最终却饮恨在这里,倘若不是如此历史可能会改写了。乐曲扬这个生长在锦衣玉食的豪门的公子哥之所以喜欢游历山水、瞻仰名胜古迹,就是因为他喜欢历史给予后来者的那种震撼。 回程的时候开道那片藏居村子的河边时,乐曲扬意外地听到了河边传来了悠扬的歌声,唱的正是那他非常喜欢的《康定情歌》,清脆悦耳的歌声伴着哗哗流淌的河水在青山之间回荡,乐曲扬听得心中一荡,将车停在了路边,循着歌声慢慢地走下了河谷。几个身着藏服的少女正在河边洗衣服,放声歌唱的是一位长飘飘的藏族女孩。乐曲扬听得如痴如醉,他急忙拿出数码相机拍了起来,他要把这美妙动听的歌声和眼前动人的景象摄录下来,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 歌声戛然而止,长少女突然转过身子看着闯来的不之客霎时间羞红了脸,一张动人之极的照片被永远定格了,春花般灿烂的笑脸带着红云般的娇羞,眉毛弯弯像高原夜空的新月,眼睛黑漆漆亮晶晶的如两泓清泉。乐曲扬被长少女纯美无邪的笑靥震撼了,那是种如遭雷击似的震撼,绝对是他生命里无以复加的震撼。藏族女子乐乐大方,那几个少女被他呆若木鸡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 “梅朵,你看客人神魂颠倒的样子,不但迷上你的歌声,也迷上你的人啦!”一个圆脸少女戏谑道。 叫梅朵的长少女的脸更加红了,这人怎么这样无理,有这样看人家姑娘的吗?不过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下流无耻的神色,只有欣赏欢喜沉醉。几个少女已经端起了洗好的衣服走了,一路洒下欢歌笑语。梅朵愣了一下,也急忙端起衣服追同伴而去,走了好远又偷偷地回过头看,陌生人仍站在那里凝神张望,看见她回头张望,忽然伸手冲她会了挥手,梅朵心里像小鹿似的砰砰乱跳,晃身没进了绿树丛里。 乐曲扬怅然若失地又在河边徘徊了好久,好像在寻觅那流走的歌声,仿佛自己的一颗心也顺水飘走了。直到日已过午,肚子不争气地抗议起来,乐曲扬这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脑子里仍然不停地萦绕着梅朵那纯美缠绵的歌声和婀娜的倩影。 第九十七章 曲终人散两依依 当晚,乐曲扬失眠了,平生的第一次失眠,他拿着已经冲洗出来的梅朵的相片辗转难眠,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爱上了那个藏族女孩,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二十八岁的时候遭遇了一见钟情的爱情,而且还是那种致命的一见钟情。这在他平时认为很荒唐的事情怎么就突然生了呢?而且来势汹涌澎湃,自己的一颗心整个人都完全被浸没了。 第二天,乐曲扬揉着黑的眼圈又鬼使神差去了那个叫岗察的藏族村寨,他在邂逅梅朵的河边徘徊了很久,但没有再见到那个美丽的身影,也没有再听到美妙的歌声,最后只得怅然离去。第三天,他又去了,却又一次失望而归。 直到第四天,乐曲扬终于忍不住了,沿着河边的那一条小路分花拂柳走进了掩在绿树丛里的藏家村寨。刚一进村子,引得村子里骤然响起了一片狗叫,几只高大凶猛的狗窜了出来,围住他一阵狂吠,吓得乐曲扬畏畏缩缩地不敢往前走了。 有一位藏族老爸从院子里走出来赶开了狗,笑吟吟地邀请客人进屋。藏人果然好客,不管是否认识,登门就是客。乐曲扬跟着藏族老爸进了院子,院子极大,东边是一个羊圈,里面关着一大群山羊,看来藏族放牧的老传统无论走到哪里也不会丢的。藏族阿爸把乐曲扬让进了屋里,他现客厅的布置跟汉族家厅没什么分别,靠墙一张长条几,中间一张方桌,不过式样显得古朴。 “尼玛,来客人了,快沏茶。”藏族老爸一进屋里就大声吆喝。 一个女子脆生生地应着走了出来,看到乐曲扬愣了一下,扑哧一下笑了,显然她已经认出了这个男人正是对梅朵着了迷的那个傻乎乎的汉人。而乐曲扬也认出了这个叫尼玛的藏族少女正是那天在河边取笑梅朵的圆脸姑娘。尼玛沏了两杯浓浓的茉莉花茶,偷偷冲她做了个鬼脸又笑嘻嘻地退了出去。原来喝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奶茶,想来这里藏汉杂居,大概他们都习惯说汉话,而不大说母语藏语,连一些饮食习惯也有些汉化了,早已经习惯汉族的一些生活方式了。 乐曲扬乍见到尼玛心里简直喜出望外,他想跟尼玛打听那个长少女梅朵的情况。藏族老爸陪着他扯东扯西地闲聊,幸亏钟岳峰见多识广,但是后来一直没再见尼玛出来,喝完一杯茶,需要续开水的时候,藏族老爸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她出来。乐曲扬急忙亲自动手。尼玛似乎已经躲出去了,乐曲扬感到十分失望。 等到热情好客的藏族老人吩咐藏族阿妈为客人准备饭菜的时候,乐曲扬急忙告辞了。走出尼玛家心中有些沮丧,想直接去梅朵家,又恐怕唐突了佳人,又踌躇了许久才垂头丧气地顺来路回去,一路上心有不甘地频频回,然而始终不见伊人芳踪。 快走到初遇梅朵的河边时,河边正有两个女孩在洗衣服,乐曲扬的心儿砰砰地乱跳起来,那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不是尼玛和梅朵是谁?怪不得不见了尼玛,原来是约了梅朵到河边洗衣服,看来,这个聪明伶俐的尼玛约了梅朵来河边洗衣服,是为自己制造机会,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一时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这人大老远的跑来,连村里都敢闯进去,怎么见了梅朵姐姐的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吗?男子汉的勇气跑哪儿去了?”尼玛连珠炮似的向乐曲扬问。 乐曲扬鼓起用勇气道:“梅朵在藏语中是不是花儿的意思?名字漂亮人更漂亮,果然像花朵一样漂亮。”梅朵羞红了脸,乐曲扬现她特别好脸红,红了脸的梅朵更像山花一样漂亮。 尼玛却咯咯地笑起来:“原想你是个闷嘴葫芦呢,想不到嘴上跟抹蜜似的。那你说说我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乐曲扬在准备去西藏时早就查了不少资料,有关西藏的宗教文化、风俗习惯、地理气候都多少有了了解,邂逅梅朵之后又专门上网上查了梅朵在藏语中的意思,他当然知道尼玛也是藏族女性最常用的名字之一,象征太阳的意思。于是他就告诉了她,尼玛惊奇地道:“戴眼镜的人是不是都有学问?赶明儿个我也配一个眼镜带上。” 这话惹得梅朵咯咯地笑起来。尼玛气鼓鼓道:“如果你的笑声把旺堆引来我看你怎么办。”梅朵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即不见了,她惊恐地四下看了看。 这一回轮到了尼玛咯咯地笑起来:“放心吧,旺堆那家伙在城里鬼混呢。” “旺堆是谁?”乐曲扬不解地问道。 尼玛见乐曲扬问旺堆,就接口道:“旺堆是梅朵姐的未婚夫,是两家老人早些年定下的娃娃亲。唉,怎么跟你说呢?梅朵她今天来其实就想告诉你一件事,请你今后别在到村里来了,旺堆性情暴躁,就像野牛一样,如果让他知道你是来找梅朵的,只怕立刻会跟你拼刀子的。”梅朵听到这里,忽然红着眼圈扭头跑了。看那样子似乎对提到旺堆不太高兴。 乐曲扬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心里突地一下像是被刀捅了似的难受,眼前的美景似乎突然变得灰暗了。尼玛见乐曲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些不忍,就叹了口气道:“梅朵姐姐其实也挺可怜,她跟那个旺堆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是又不能解除婚约。” 乐曲扬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清楚尼玛说的话,他低声道:“谢谢你,尼玛,你把这个交给梅朵。”乐曲扬说完把梅朵的那张笑容最灿烂的照片递给尼玛。这里好山好水不属于自己,梅朵和梅朵的歌声也不属于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曲终人散,自己也该走了。 尼玛同情地看着他的无比苍凉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她知道一段美好的爱情还没有轰轰烈烈地开始就已经黯然结束了。 第九十八章 高原遇险 乐曲扬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又踏上了漫漫的高原之旅,驾车出康定在悠扬的情歌声中出了新都桥一路西行,美丽的康定小城被抛到了身后,那个同样美丽的藏族少女梅朵也被永远留在了心底。 越往西走,海拔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乐曲扬渐渐地出现了高原反应,感觉到胸闷气喘心慌。不过他不是豪门温室中的花朵,他青春的岁月大半都是在旅途中度过的,身体自然比普通人健壮些,所以高原的反应并不太强烈,只不过让他放缓了行程罢了。 此时车还在西川境内,公路两边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草甸子和荒凉的山,高原春来晚,刚刚破土的草芽在风中摇曳,满眼新绿倒也有几分的生气。过了巴塘没多远就进入了西藏。在一个海拔已经过了四千米小镇上,说是小镇其实也就一个居民点,检测了车辆,加足了油,这才重新启程。 西藏是是世界的屋脊,华夏大地的众多山脉都起始于此,许多河流也都源于此,西藏可以称得上是万山之祖、万河之源。西藏雄浑古朴,大气磅礴的自然景观,多是天地之间的精彩佳作。天空瓦蓝瓦蓝的飘着薄薄的云彩,站得高了仿佛是天离得更远了。高原的空气虽然稀薄,不过纯净得像滤过似的。总之,脚一踏上青藏高原的土地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这片神奇的土地征服着每一位来到这里的人们。 在西藏,众多的美妙自然景观和神奇美丽的传说都趋向于极致。巍然耸立的雪峰,一眼望不到边的广阔草场,七彩缤纷的阳光……所有的一切都可成就为震撼人心的华美篇章。然而,单有这些是不足以诱人前往的。在世界第三极的西藏,任何旅人和朝拜者所有艰辛的跋涉与疲惫,都会在溶汇在神圣纯洁的神山圣湖坦诚的包容与见证中,在辽阔坦荡与纵情放歌中得到无穷的回报,这种来自西藏的回报足可以改变所有踏足这片土地者的思想境界和一生命运的轨迹。对于外来者来说,西藏让你随时都会感受到生命和自然的魅力。西藏令人震撼的美无疑又是统一而和谐的,自然风光与深厚的历史文化浑然一体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越深入西藏,乐曲扬的心就越激动起来。尤其是嘹亮的雄浑歌声,让他暂时忘却了“康定情歌”的忧伤和烦恼。《青藏高原》响起来了:“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期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那可是青藏高原?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震撼,绝对的震撼!在青藏高原上重听这歌的感觉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叙述,只能用“震撼”二字来代替。 车过昌都之后,地旷人稀起来,路上车越来越少,相遇的车都会鸣笛致意,驾车走上高原的司机都是值得尊敬的无畏勇者,在路上看到了匍匐前进的朝圣者,乐曲扬良久地注视着他们,被他们的执着坚韧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在心里默默为他们致敬! 车行驶了百多公里的无人区之后终于有了居民点,设有公路服务站,还有几家饭店专为过往的司机提供食宿的。手机也有了信号,他急忙给家人打了电话,因为他习惯了每天打电话回家跟家人问安,他打通了电话兴奋地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站在世界的屋脊上了。蔡云霞事前并不知道他这次的目的地是西藏,突然听到儿子已经上了青藏高原,被吓了一跳,在她的心目中西藏凶险无比,一口气上不来马上就会死掉的。乐曲扬有些后悔告诉母亲,本来想让她分享他的快乐,现在却带给她无尽的担忧。乐曲扬费了许多唇舌才哄得母亲稍稍放心。哥哥乐悠扬却知道他西行的目的,接到他的电话马上向他祝贺,而且关切地问他现在的具体位置,吩咐他照顾好自己,兄弟之情溢于言表。乐曲扬十分感动,兄弟之间并没有因为父亲遗嘱而留下一丝的阴霾。本来想再给妹妹打电话,却想到因为时差,她那边大概是深夜,就只得罢了。 他决定在这里歇息了一晚,然后明天再向拉萨行进。晚饭是一顿地地道道的藏族风味的饭菜:青稞做的糌粑,这是藏族的传统面食;还有风干牛羊肉,这也是藏族喜欢吃的肉食品,而且喜欢生吃,初次食用的人可能觉得不太卫生。其实,风干肉一般在冬天,把鲜肉冰冻风干,食用时又保持鲜味。,味道鲜美,更重要的是能很好地补充高蛋白热量,这有助于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的人们抵御寒冷西藏的单调饮食都围绕着这一点。至于酥油茶和奶酪乐曲扬已经吃过多次了,甚至已经喜欢上了这些藏族风味的食品。他一连喝了好几碗的青稞酒,那是用青稞酿成的一种度数很低的酒,色淡味酸甜,约15-20度,分头道、二道、三道酒,藏族男女老少都喜欢喝,是喜庆节日必备之钦料。 乐曲扬正吃得高兴,一位汉子拎了一瓶五粮液走了过来:“哥们,听你口音也是内地来的吧,我是云南的,一个人喝酒寡淡无味,来,咱哥们喝两盅。” 乐曲扬性本豪爽,一见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推却,又叫了两个菜,一个是羊头凉拌,一个是灌肝肠,都是藏味菜。又上了二斤青稞酒,乐曲扬斟满了两碗,然后道:“来,咱们先喝这个,相逢即是有缘,咱们干一杯,为萍水相逢,也为脚下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说着端起来一碗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然后又把就添满。 那云南汉子自持酒量大,青稞酒度数又低,当下端起来一口喝干。乐曲扬愣了一下,又跟他斟满,自己端起碗又喝了一口再把碗续满。如是者三,那云南汉子有些不屑道:“哈哈,兄弟喝酒不行。” 乐曲扬微微一笑道:“按照藏族习惯,喝酒是虽然倒满碗,但不一定一口干尽,根据个人尽量而行,先喝一口,添上;再喝一口,再添满;一直要渴三口,以示尊敬之意,但是最后那满碗一定要喝干。中间能喝的自由喝,量小者只需满碗酒放在面前,离席时需喝完。我只想着在西藏当然要入乡随俗,倒叫老哥见笑了。”说完满饮了碗中的酒。 那人哈哈一笑道:“老弟一看就知道是个文化人,文化人穷讲究多嘛,我他娘的就知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快。来再干一碗。”那人三碗酒一下肚,顿时就显出粗豪的草莽本色来。 乐曲扬也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跟那人碰碗之后,也是一口气喝干。他这些年浪迹天涯,酒量甚豪,二人边喝边聊只不过盏茶功夫,二斤青稞酒就告罄了。乐曲扬刚想说自己喝得有些高了,那人已经麻利地打开了五粮液,又斟满了道:“乐兄弟,来来,叨扰了你一阵子,现在该喝我这五粮液了。” 二人聊了这一会儿,乐曲扬这才把名字相告,只不过隐去了乐氏集团太子爷的身份。听见那人劝酒甚是殷勤,推辞不得,只好陪那人把那瓶五粮液酒又慢慢地喝完了。这时已经感到酒意上涌,勉强跟那人打声招呼赶紧回房歇下。那人也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敢情喝的也有些高了。 房间里坐着一个带宽大墨镜的人,云南汉子对那人道:“已经套出来了,姓乐,来自上海,是那人绝对没错。他娘的那小子真是好酒量,差点儿把老子喝翻了。”说着打了个酒嗝,一股子橙红酱紫的东西突然从嘴里窜了出来,房间里顿时像是开了酱坊一样,散着难闻的气味里还有那么一股子酒味。他吐完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戴墨镜的男人过去骂咧咧地踢了踢云南汉子,却听到了雷鸣般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戴墨镜的男人只得掩着鼻子去收拾不提。 第二天近中午时,乐曲扬才从醉酒中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感觉头疼已经好多了。这才起床洗漱了一番,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准备启程。想起昨晚一起喝酒的汉子,找服务台一问,那人和他的同伴今天早上已经走了。乐曲扬自己也开车上了路,因为这样的路上车辆稀少,有没有交警管制,他一上路就加大了油门,将车提到了极限。路越往西,下坡路越多,因为拉萨在海拔稍低的洼处,前面有一个大坡,越野车像飞一样往下冲,乐曲扬感觉到车过快了,于是就踩刹车,踩下去却没有任何反应,乐曲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突然感到车上的一切功能都失灵了,汽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向前冲。 前面有一个弯道,方向失灵的越野车向路边冲去,越过路基,在草地上狂奔着,前面是快要干涸的河沟,乐曲扬打开车门,把心一横闭上眼睛滚了出去,只听轰地一声,随着河沟里响起的一声爆炸,撞得七零八落的越野车顿时燃起了冲天大火。 第九十九章 高原之歌 嘉措大叔一大早就赶着自己的羊群出来放牧了,虽然他的羊群庞大,但是由于他有几只忠心能干的牧羊犬来帮自己看护羊群,所以他的放牧工作依然显得轻松省心。 领头的牧羊犬是一只体格硕大像牛犊子似的藏獒,他给它娶名字叫达瓦。达瓦在藏语中的意思就是星期一的意思,这只藏獒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星期一,嘉措大叔星期一照例去寺庙拜佛,临出门的时候老藏獒正好生下来一只幼崽,他认为是佛祖赐给自己的,于是就给这只藏獒幼崽起名达瓦。达瓦聪明听话,比自己的倔儿子德吉还听话,德吉扔下羊群不管,却领着自己的未婚妻卓玛到沿海特区逛花花世界去了,达瓦却忠实地陪伴着他牧羊。嘉措大叔也把达瓦当作了自己的“小儿子”,也幸亏有了这个“小儿子”达瓦自己才能放养这一群方圆百里最大的一群羊。 羊群在蓝天白云之下悠闲地啃着草,远远看去就像是从蓝天之下飘落的一片云朵,一朵缓缓飘动的白云。 嘉措大叔早已经取下了背上的札木聂,这是一种藏族六弦琴。“札木聂”在藏语中有好听的声音之意,此乐器也叫冬布拉,上小下大呈瓢形,藏族的牧民们都喜欢弹奏这种六弦琴,嘉措大叔更是此中的高手。他惬意地弹奏起来,叮叮咚咚的美妙声音从指尖响起来,像是雪山上融化的冰雪之水在淙淙流淌,他又唱起来,粗犷豪迈,这是正真的高原之歌。 这时,达瓦已经领着三只牧羊犬把羊群收拢了,慢慢向不远处的河边移动,到中午的时候羊群正好赶到河边,啃饱了草的羊群正好在河边饮水,然后就在河边休憩。达瓦和它的同伴的突然狂叫打断了嘉措大叔入神的弹奏,行云流水般的曲子戛然而止,他看见牧羊犬正对着河边狂叫,放眼望去就看到河那边冒起了一股黑烟,还听到了一声爆炸声,这不像是牧人或游客在野炊。嘉措大叔招呼了一声达瓦,一磕马镫,**的马奋蹄向河边跑去,达瓦早已经兴奋地叫了一声箭似地窜了出去,另外三只牧羊犬就留在原地看护羊群。 嘉措大叔纵马赶到河边才现是一辆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车在燃烧,里面会不会还有人呢?他急忙跳下马,刚想下到河床上去看看,达瓦却在另一边狂叫起来。他急忙跑了过去,草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满脸的血污,一动也不动,看不出死活,看来是在汽车出事的刹那从车上跳下来的。嘉措大叔用手指在那人的鼻子上一探,感觉到还微微有些气息,四下里看了看,再没有一个人影。这人需要赶快抢救,嘉措大叔再不敢迟疑,将受伤之人托起来,由于无法骑马,只能一步一步地朝公路方向走去,那匹马就留在河边吃起草来,达瓦在原地向羊群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就紧紧地跟在了主人的后面,在达瓦的心目中,主人永远是第一位,羊群是第二位。 从河边到公路看起来似乎很近,其实足足有二三里远,嘉措大叔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徒步走这么远,纵然是他身子健壮,却也累得够呛。他把伤者轻轻地放在路边,然后等着拦一辆把人送到医院去。 藏区公路上的车辆本就稀少,好不容易过来一辆,一看这情况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躲还躲不及呢,如何肯停下来,一加油门跑得更快了。嘉措大叔着急了,再耽误一会儿这人的一条命就算完了,他一面盯着公路的尽头,一面在心里祈求佛爷保佑这人逢凶化吉。又一辆小车远远驶来,嘉措大叔赶紧跑到路中央摆手,车辆丝毫没有减的样子稍微转了一下方向直冲过来,达瓦狂叫一声窜了上去---- 小车司机远远地就看到了有人在路边摆手拦车,路边还躺着一个人,他本来就不想多事,更怕在这荒僻的路上遇到利用假受伤来骗司机停车搞敲诈抢劫的。所以想踩油门绕过路中央的那人冲过去,忽然从路边窜出一个黑黑乎乎的“野兽”向小车扑来。他只觉得眼睛一花,一个怪物忽然出现在车头上隔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冲自己呲牙咧嘴地咆哮着,司机被吓了一跳,方向盘一扭差一点开到沟里去,他急忙踩着了刹车。 这时,坐在副驾上的同伴惊呼道:“天哪,是藏獒!” 司机当然听说过藏獒,在内地一只纯血统的优秀藏獒价值好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元,不过藏獒这种神秘的动物凶猛剽悍,比狼甚至豹子都可怕。小车虽然停下来了,但是车里的人不敢下来赶开藏獒,只是待在了车里想挥手将它赶开。那只藏獒浑不在意,无视车里人的示威,反而懒洋洋地趴下来。小车里的人正在束手无策时,幸好嘉措大叔已经抱住伤者过来了。 “达瓦,别淘气,快下来。”嘉措大叔先命令藏獒下来。达瓦毫不犹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却又跑到了车门口隔着车窗监视着里面的人。司机一见差一点背过气去,车窗玻璃没合上,还不如它待在车头上,好歹还隔着玻璃呢。 嘉措大叔又陪着笑脸对车上人道:“亲爱的朋友们别害怕,他是高原上最好的牧羊犬,聪明听话,就像是我的‘小儿子’一样,它从来不伤害朋友的。” 司机一听生气地道:“这还叫听话啊,差一点害得我的车开到沟里去。”不过他看道藏獒呲牙咧嘴的样子不敢再往下说了,惹火了它扑进来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人喉管咬断。 嘉木错用生硬的汉语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看着虎视眈眈的藏獒,司机敢不答应吗?他指了指达瓦道:“大叔,麻烦您先把您的小儿子达瓦赶开好吗?” 嘉措大叔冲达瓦指了指远处的羊群,达瓦叫了一声朝羊群跑去。司机这才敢放心地开了从车门,把伤者安顿好,嘉措大叔也钻进车里,小车就向拉萨方向驶去 第一百章 阴谋初露端倪 高远的蓝天,悠悠的白云,广阔无垠的草地上,清脆优美的歌声洋洋洒洒地传来,一个仙女一样的藏族女孩手里捧着洁白的哈达笑吟吟地走来,原来是梅朵,乐曲扬情不自禁地握着了她的手,二人在草地翩翩舞蹈旋转,天在转,地在转,二人一直在转?? 乐曲扬醒来时,仍然觉得头转得晕晕乎乎的难受,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蓝天、白云、草地、仙女似的梅朵突然全不见了。他想揉揉眼睛,却感觉到手动不了,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天使的脸,但不是梅朵的那张红润动人的笑脸。天使笑吟吟道:“你终于醒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但不是梅朵的天籁之音。 乐曲扬这才看清“天使”是位白衣天使,一位年轻的女护士,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原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他终于想起了越野车失控,自己跳下车的那一瞬间的情景。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然后被送进了医院。正在他满腹疑惑的时候,那个护士又道:“你已经昏睡三天了,你家在哪里?有没有家里电话?我要通知你的家人赶紧给你寄钱来,住院费还没交够呢。” “对不起,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说究竟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他费力地说出了这些话。 “那天一位藏族大叔把你送来,你全身多处骨折生命垂危,当时没有交住院费,医院本来不肯接收的,那位大叔急得差一点儿拔刀相向。”那护士说到这里觉得有趣咯咯地笑起来,然后她接着又道:“那位好心的藏族大叔第二天又为你送来了钱,不过还差得远,你的住院费还欠着呢。” 乐曲扬忽然想到自己的银行卡、手机和一切证件大概都已经丢失了,其实他不知道都在车里化为灰烬了。乐曲扬就跟她说了家里的电话号码,等那小护士走到病房门口时,他又唤着了她:“你打电话的时候别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不然我老妈会被吓坏的。” 小护士瞪着眼睛看着他道:“干脆你自己跟家人说吧,我可不做恶人。”说着拿出一个手机,按照他说的号码拨通了,然后按在他的耳朵上。接电话的果然是自己的母亲,他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没敢跟他说自己出了车祸,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就挂了电话。小护士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不提钱的事?这可是医院安排给我的任务,你交不上住院费我这月的奖金就泡汤了。” 他满怀歉意道:“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给老妈说了,就是说我感冒了只怕她也会巴巴地赶来。干脆打我公司同事的电话。” 他就给自己公司的王经理达了电话,对方接到了电话一听是他要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一听要五十万元,就奇怪地问他突然要这么多钱干嘛,乐曲扬就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出了车祸,那个王经理只道是他开车撞了别人所以也没多问,很快就把钱汇来了。 乐曲扬虽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有三百天不在家,不过隔三差五都要打电话回去,免得家人担心,这也是以前乐福堂放任他出来的条件。这次西行,他更是每天都打电话给母亲,因为父亲的突然离去,让他更担心妈妈。距乐曲扬进藏的最后一次电话已经半个月了,家里却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拨打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蔡云霞十分担心,她再也坐不着了,就叫来了福伯跟他商量,福伯一听也有些着急,他自然知道去西藏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身体不好的人,光高原反应就够受的。福伯想到这里就道:“我去他公司看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往公司打电话。” 乐曲扬公司的王经理自然认得福伯,就把乐曲扬出车祸要钱的事说了出来。福伯一听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要不怎么电话也打不通,他回去没敢跟蔡云霞再隐瞒情况。蔡云霞一听更着急了,她动用了乐氏的关系弄到了当晚直飞拉萨的机票,当晚就和福伯一起直飞拉萨。 第二天上午,二人就站在了乐曲扬的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裹着厚厚石膏的儿子,蔡云霞哭了一声就忽然晕倒了,赶紧把她送进了医院急救室抢救。虽然只是因为高原缺氧加上一路焦急劳顿才晕过去的,但是她再留在高原上保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蔡云霞挂着氧气袋又坐上了返回的飞机。福伯没走,他要留下来照顾乐曲扬,尤其是他在听了乐曲扬出事的经过后更是有些忧心忡忡,好好的车一夜间除了正常启动之外一切都突然失灵了,这真是太巧,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 乐曲扬听福伯这么一分析,突然想起那晚上找自己喝酒的云南汉子,就跟福伯说了。福伯一听就激动起来:“怎么这么巧?说不定问题就出在这个云南人身上。无故献殷勤一定是别有用心。” 福伯受乐曲扬所托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那个好心的藏族嘉措大叔,一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乐曲扬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时,他还来医院探视过;再者是还给他垫付的住院费。嘉措大叔在这方圆百十里地简直是太有名了,不但是因为他的冬不拉弹得好,而是因为这个藏族老人心底像神山上的积雪一样洁白,胸怀像蓝天一样宽广,他深受大家的爱戴。福伯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他。 两个老人虽然民族不同,但是同样地善良豪爽,所以二人聊得很投机。他坐在嘉措大叔的帐篷里,一次又一次地盛赞对方的义薄云天,喝多了青稞酒的嘉措大叔头摇得像不浪鼓似的:“老哥,你的赞誉我不能接受,一半也不能接受,一点也不能接受。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路上不平,拿刀子去铲’吗?我就是拿刀子铲了一下,小事情,不值一提。”福伯好一阵子才弄明白对方原来是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不由感慨,高原人真是高原性格啊,高大爽朗,自然质朴。 嘉措大叔又把福伯领到了出事的现场,黑乎乎的汽车残骸还留在河湾里,从废弃的车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因为那简直与一堆废铁无疑。他在乐曲扬住宿的那家旅馆里倒是查处了一点可疑之处。因为在这样的旅店里住宿的客人并不多,所以很容易在登记薄上查清了那晚在旅店入住的客人情况,除了乐曲扬之外,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半大孩子,老板娘很容易就想起女人是到某兵站探望丈夫的;另外还有两个人是一起的,老板娘清楚地记得一个人喝醉了把屋里吐得一塌糊涂臭气熏天的,另外一个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一直不肯摘下来,使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阴冷。多亏了旅店老板娘的记性好,她对生在十多天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 随着调查清楚福伯心中的疑点却越来越大,那个云南汉子找乐曲扬喝酒时说一个人喝酒没劲,但是他明明又是两个人同行的,难道是他的同伴不喝酒吗?他第二天为什么又不告而别?难道真是他们晚上在乐曲扬的车上做了手脚吗? 福伯干了多年司机兼保镖,江湖经验和见识自然不凡,他越想越觉得可疑,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制造一场交通意外,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乐曲扬生性恬淡不会结什么仇家;他洁身自好至今单身,所以也不会是情仇。福伯脑中忽然一闪,联想到了乐福堂遇刺突然身亡,心中一寒,莫非是乐氏内部的事吗?乐先生之死他并没有怀疑有人是冲着乐氏总裁的位置下的手,现在乐曲扬这一出意外就不能不让人怀疑,谁都知道乐曲扬就是乐福堂定下的接班人,乐氏的下一任总裁。乐福堂父子俩现在都出了什么意外,那也真是太巧了。谁从中得到的好处最大?他想起在乐氏董事会上坚辞董事长职务的乐寿堂,心中打了个突,难道会是他吗?如果说他除掉哥哥乐福堂是为了坐上总裁位置,他又向自己的侄子动手是为了永远坐稳这个位置,这样的解释才合理。想起他在董事会上的表演,福伯的心中一寒,如果乐寿堂真是幕后黑手,那么此人的心计真是太可怕了,手段也太带毒了。 现在乐曲扬安然无恙,如果有人想杀他的话,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福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当下,他匆匆地赶回了医院。乐曲扬听完了福伯的分析,一反常态地并没有激动,因为在病床上他早已经想到了有人搞坏了自己的车子想让自己意外地死在车祸中。但他并没有怀疑到自己叔叔身上,想起小时候骑在在叔叔脖子上嬉戏的情景,又想起他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泪流满面的样子,在董事会上鼎力支持自己而慷慨激昂,在送自己西行时满脸的牵挂??泪水霎时间模糊了乐曲扬的双眼。 第一百零一章 聘请保镖 乐曲扬无法把自小就疼爱自己的叔叔乐寿堂当成杀害父亲和自己的幕后黑手,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亲情难道真的变得苍白淡薄了了吗?一个人的良知竟然会变得一文不值吗?自己一直逃避着不想参与乐家的家族事务中,不想被卷入利益的纷争中去,但是在父亲惨遭毒手的那一刻起,作为乐家的一份子,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隔壁病房里播放的《青藏高原》的歌声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得像是从高高的雪山上飘下来一样;又显得那么悲壮和苍凉,苍凉悲壮得让乐曲扬的情绪忽然跌到了低谷。 福伯当然理解乐曲扬此时的心情,任谁面对亲人的无情背叛都会痛苦和伤感。他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要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虽然现在说出来对乐曲扬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是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幕后的黑手可能还不到乐曲扬已经死里逃生,一旦知道了乐曲扬没有死,说不定会马上再派人来动手。 “曲扬,你父亲生前一直最看重你,也最了解你心里并不想陷身在家族的争权夺利中,他常说老二是学历史的,所以不想重履历史上家族骨肉相残的旧辙,救自己出去创业,但是他还是决定把身后的重任留给你。因为,乐氏总裁不但需要聪明能干,更需要大度稳健,这样你该明白接班人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大少爷了。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坦然坚强地面对一切,包括现在你所面对的一切,亲情背叛,生死考验。” 乐曲扬听他又提到父亲对自己的理解和爱护,终于禁不住泪流满面。熟悉历史的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从此自己就要置身于风浪尖上了。 福伯看他情绪稍稍恢复了才又接着道:“你受伤未死的消息是无法保密的,说不定随时有人会再对你下手。但是又没有证据报警能揪出幕后黑手,所以当务之急是先保证你的安全,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只怕是无法照顾你的周全,乐氏的警卫力量现在基本上掌握在乐寿堂手里,乐先生生前的两个保镖丁小兵和我那个不成气的侄儿秦坚,自乐先生下世以后跟大少爷走得很近,只怕也靠不住。我想为你再找一个保镖,你看怎么样?” 乐曲扬的的情绪此时已经渐渐地平复了,知道福伯说的是实情,就点了点头道:“福伯,这事就完全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吧。” “我心中早已有一个合适人选,此人出自嵩山少林一派,年纪轻轻练了一身好功夫,他干的就是安保工作,乐先生生前也很看重他,当时我就有心将他招揽到乐氏来,但是乐先生说让他做一个私人保镖有些委屈了他,就放弃了。雅韵那小妮子我看简直有些崇拜他,如果能请他过来保护你最合适不过。” 乐曲扬听福伯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你把他说得这么厉害,那他肯屈尊来为我这无名小辈作保镖吗?” 福伯笑道:“曲扬,你可是说错了,他厉害是真的,不过堂堂的乐家二少可不是籍籍无名小卒。至于他肯不肯来,这一点请你放心,此人侠义心肠,在古时候绝对是大侠一流的人物,而且他和乐家还算是有交情,在这非常时期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让他终身为你做保镖可能做不到,让他负责你这段时间的安全肯定没问题。” “听福伯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满期待的,因为你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赞不绝口过。对了,这人叫什么名字?” 福伯一拍脑袋失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说了半天连名字也没告诉你,他叫钟岳峰,家就在中岳嵩山,离少林寺没多远。” “哈哈,名字起得有气势,钟岳峰,中岳的山峰,听起来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福伯又跟他说起钟岳峰单身赴约摄服洪门老大的事,只听得乐曲扬眉飞色舞的,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这位侠客般的传奇人物。福伯当即就拨打了钟岳峰的电话,可是打不通,福伯摇了摇头道:“这小子,正干什么呢?连手机也关了,看来只好想别的办法联系他了。” 福伯查到了南霸天安保公司的电话,他干脆把电话打倒了公司老总陈文德的办公室里。本来以为跟总经理直接商量事情会比较好办,但是陈文德遗憾地告诉他,钟岳峰在乐福堂出事之后就辞职了,他对乐氏公司自然不敢怠慢,他答应跟钟岳峰要好的几个哥们打听清楚他的去向之后就给福伯消息。总经理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没过多久就回过来消息,钟岳峰的哥们和他的女朋友自年前都跟他联系不上了,没人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他简直像是从人间蒸了似的。 福伯听到这个消息大为失望,这小子究竟跑哪儿去了?乐一时到哪里找合适的保镖呢?福伯犯了愁,看来只有先向南霸天安保公司请保镖了。陈文德一听福伯要请保镖,这才知道他着急找钟岳峰是为了什么,陈文德二话没说就答应马上给他派两个好手,那两个人都是钟岳峰的好友,有一个还是钟岳峰的同门。福伯听说有钟岳峰的同门,想来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程石头和陈小虎对于能够到青藏高原去简直是心花怒放,西藏是所有男人心中向往的地方,高高的雪山,蓝天白云,嘹亮的牧歌----神迷美丽的天堂!而且还是为乐家二少爷保镖,真是让人期待。二人匆匆地登机飞往拉萨。 福伯对程石头和陈小虎还比较满意,有了这两个好手护卫乐曲扬他才稍稍放心。程石头和陈小虎听过了福伯的介绍之后,凭着一个优秀安保人员的敏锐触觉意识到乐曲扬出车祸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再联想到乐氏总裁的遇刺身亡,二人基本上认同了福伯对此事的分析,乐曲扬就是乐氏内部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所以二人感觉到身上的责任骤然增大,就轮流二十四小时守护在病房。 乐曲扬和二人熟悉之后,相谈甚欢,又从他们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钟岳峰的事,更是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人心里产生了好奇,对于见到那个侠客式的人物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一百零二章 洞中岁月长(上) 钟岳峰醒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黑暗,只有无边的黑暗。这里是幽冥地狱,还是茫茫的黑夜呢?如果是地狱,为什么不见一个鬼怪?如果黑夜,为什么不见星星和月亮? 他想冲出去,冲出这无边无际无声无光的黑暗世界,但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动弹,他无奈地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半个身子被重物压着动弹不得。现在,他终于想起了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矿洞就是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他用手摸了摸才觉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块压在身上。他费力地把身上的石块一块一块搬开,刚一动弹,腿上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他差一点儿晕过去,看来腿已经被砸断了,身上许多处都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了。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世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钟岳峰绝望地嚎叫起来,声音在洞中嗡嗡地响,直到声嘶力竭,胸腹中已经隐隐作痛,显然是被张笑霖偷袭受到的内伤已然作,他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想不到我钟岳峰今天成了这北疆的矿洞之中活死人,虽然还有一口气,只不过多熬一些时日罢了。而且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死在了这里,成为一个孤零零的孤魂野鬼,不对!张笑霖说这里面有几十个鬼相陪,难道说这里面埋了几十个人吗?,莫非这里就是生矿难的地方吗?那么秋月的男人也是埋在这井下了,想到这里住着几十个冤魂,饶是钟岳峰胆大却也感到毛骨悚然。无边的黑暗中仿佛有一群鬼魂向他扑来,在他的身边舞蹈狂笑……他禁不住出一声尖叫翻身想坐起来,震动了内伤,牵动了外伤,一阵气血翻涌哗地又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在黑暗中不知又过了多久,钟岳峰悠然醒来,最初的悲愤焦躁恐惧渐渐地被绝望所代替。叔叔婶婶,孩儿不能尽孝了;妹妹弟弟,你们要好好学习,长大做一个有用而平凡的人吧:樱子,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幸福了,找一个安分守己的好男人过日子吧;吴教练,智信师傅,我有负你们的教诲了;虎子、程大哥----咱哥们再不能论武品酒了;乐小姐,无法为你抓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了;想起母亲,生他又弃他而去的那个女人,连她的面容也已经模糊了,他真后悔为什么没有给她早点寄去些钱呢?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呢?秋月,那个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你还会想起我吗?香雪、沈茵----脑海中如过电影一般一一闪过亲人朋友的熟悉面孔。这短暂的一生他要留下这许许多多的遗憾,长叹了一声,禁不住泪流满面了。往事如潮涌,回忆可以打这孤寂得让人疯慌的时间,但是更让人沉痛悲伤。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是老鼠还是蛇呢?但绝对不会是鬼,他为刚才的惊慌失措而羞愧。反正是死,早晚而已,如果是毒蛇一口把自己咬死了倒也省去了不少的痛苦,所以他坦然地等着那声音临近。声音越来越近,他感觉到一个东西爬到身上,出于本能突然伸出了手,抓着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吱地叫了一声,钟岳峰听出来是老鼠了,他厌恶地刚想把它摔死,忽然想到这只老鼠可能就是陪伴他人生里最后一段时间的唯一生命,心中一软就放开了它。那只老鼠吱吱叫着跑了。他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那么糊涂呢,这大冬天怎么会有蛇? 又过了许久,无边的黑暗中再听不到一丝的声音,周围静寂得可怕,幸亏钟岳峰内功大成心性坚忍,而且受智信师傅佛法的熏陶,心气平和,轻淡生死荣辱,否则脑子早陷入疯狂混乱之中了。他有些想念那只老鼠,它好歹也是只活物,能够出叫声,能够稍许减少寂寞之感,但是它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钟岳峰忽然间很想知道那只老鼠究竟跑哪里了?他勉强运功凝神谛听,却听到黑暗深处有些噪杂的声音,一时也辨别不出是什么声音。耗费了这一番心气,他差一点又吐血。他想到那只老鼠和那些声音,他脑子中灵光一闪,莫非这矿洞深处另有玄机不成?会不会有出路呢?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狂喜,思维越地清晰起来,有老鼠进出必然会有出路或者说是有小洞缝隙之类的通路,空气也能够流通,生的希望大大增加。不过想生离此地,必须先让身上的伤愈合,这时才觉得身上早已经麻木冰凉,只怕再过些时间整个身子就会冻僵的,刚才脑子混乱完全忘了这件事。 他摸了摸大腿受伤的地方,感觉到虽然骨折了,但是断碴儿并没有错开,如果不来回移动暂时无碍,马上运气行功对伤势的恢复也大有好处,气功疗病治伤是每个练气功者必修的武学知识,这方面智信对他教的更多,因为他教的武功本就偏重于强身健体,至于强悍的的搏击格斗功夫多学自于他人。想到就做,他立刻开始运功调息,勉强把真气运转数周天后,身上渐暖,但是也感觉到了身上各处创伤的痛楚加剧,他强忍住继续运转真气疏通淤塞的经脉渐渐进入了意守丹田神游虚外的禅定状态。 钟岳峰这一番入定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醒过来之后才觉得胸腹之中已经不再那么气闷,大腿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这时也感觉到了肚子中已经空空地饿了。他摸了摸身上的携带的东西,手机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除了几个硬币和特制的几把“飞钉”外,腿上还绑住一把匕,幸好打火机还在。飞钉是他自林海中出来后由大铁钉改制成的,简单易做,携带也方便,威力却不小,比那硬币可厉害多了。他拿出打火机打着四下照了一下,矿洞的一方堆满了石块,应该是被张笑霖炸塌的洞口;另一边却是看不到边的黑暗。钟岳峰看清周围的环境,急忙熄了火机,这将是他未来日子的唯一光源,一般情况下不能轻易使用。 肚子里的饥火越烧越旺,妈的,饿的滋味真不好受,越想越饿,简直像狼掏似的难受。他只得再运功练气,想借此转移注意力。真气起于丹田,周游全身经络,再归于丹田,气流初始如湍湍急流,渐渐地趋于平缓,他又一次慢慢地进入了忘我的境地,醒来后饥饿难忍,昏昏沉沉地再复调息入定,如此反复练功入定真气循环不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少林的易经洗髓神功果然神妙无比,内伤不知不觉竟然好了不少。 这一天也不知是这一晚,因为洞中不分晨昏昼夜,钟岳峰忽然又听到了朝思暮想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精神一振,马上屏息呼吸静静地等着那声音近些。这次那个小东西竟然爬到了他的头边,他闪电般出手抓了个正着,果然还是只老鼠,知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那只。他把那只老鼠握在手中慢慢地抚摸着,这是目前洞中出现的第二个生命体。钟岳峰把玩了良久,刚想撒手放了老鼠,忽然又一阵饥火烧心让他差一点晕过去。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不进水米只怕下一次练功入定时绝不会再醒来,因为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但说明功力深厚了,也说明体力渐渐不支了,入定之后往往会昏厥,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这只老鼠大可以成为果腹之物吧。 老鼠啊,老鼠,今天只得牺牲你了,说不定你就是神灵送给我的一顿美餐,你早死早托生,救俺一命没准下辈子就托生**了。嘴里嘀咕着,另一只手悄悄地摸出了那把匕,猛地一下子刺进了老鼠的喉咙,拔出匕急忙把嘴对了上去,一股热乎乎带着腥骚味的液体流进了嘴里。等把老鼠的血吸干了,他却感到一阵恶心,差一点哕了出来。他这时才理解在战争年代或者艰苦的岁月里,为什么有人会喝马尿吃树根树皮,饿急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吃呢?老鼠的血可惜太少了,大概只有几酒盅。肚子里有了这么一点东西,饥饿感更强烈了,他只得用匕剖开了老鼠,割下来一块塞进嘴里,闭着气也不咀嚼囫囵吞了下去,原想吞下去以后一定会翻江倒海地吐出来,谁知道这次到没有反胃,可能是忆苦思甜起了作用。一只老鼠除了皮毛和骨头之外肉还真没多少,不过这样生吞下去确实能充饥,这会儿如果真给他一个烤鸭他只怕会把肚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美餐”一顿之后,左右无事仍旧练功,后来就睡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这时感觉内伤已经好了不少,腿上虽然已经不疼了,但他知道骨折并未愈合并不敢移动身子,幸好这些时日水米未进,自然也不曾拉屎撒尿,不然身子臭烘烘的如何是好? 吃了这一只老鼠之后,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再没有老鼠光临,钟岳峰又饿得心慌了。他了解有些练功者会出现“辟谷”现象,数十天不食不眠的,他知道武学书中的这种记载并非杜撰的,一个普通人不食不喝也可以维持生命体征十来天,练武之人自然会更长些。怎么能做到呢?不外乎就是吸纳天地之气转化为自身精气为己所用,说明白些就是天地间的气中蕴含着多种元素,自然界的空气就相当于“气体面包”,有许多是对人体有益的物质,吸收到人体被自身的浑厚元气融合,自然可以将生命延长些时日。当年达摩祖师在洞中面壁数年会不会也是遇到了自己今天的这种情况?身处绝境被困了数载?无论如何他只怕也要先学会忍饥受渴,面壁其实就是坐禅练功,最终而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想起看过一本关于唐山地震的纪实书,上面有许多人被埋在废墟下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别人能够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仍旧忍着饥饿练功不辍。 老鼠没有来,屎却来了,钟岳峰在被埋之后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大便,幸好这些天腿伤已经恢复了不少,勉强解决了问题,慢慢又往旁边移了一点,臭气是免不了要闻的。不过钟岳峰却不以为意,大便一拉,似乎拉去了不少惆怅,浑身轻松起来,饿得却更厉害了,饿得恨不得再把大便吃下去。 睡梦中忽然又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此时钟岳峰的灵觉更胜从前,只怕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能被他捕捉到,他禁不住心头狂喜,哈哈,“美餐”来了,听到老鼠直奔大便而去,钟岳峰恍然大悟,老鼠喜食大便,外面大雪封山老鼠也难觅到食物,大概也是饿急了,自然是闻臭而来。他顾不得腌?,捡起一块石头寻声砸去,只听得吱的一声,显然是老鼠已经被砸中了。他抓过来,老鼠还没有气绝,照旧喝血吃肉。 一顿鼠肉大餐还没有吃完,又听到了有老鼠悉悉索索过来了,照样一石头砸死,半天不到的功夫竟然捉到了五六只老鼠。哈哈,一坨大便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妙用,钟岳峰此时心中大定,有这些鼠肉就有了希望,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支持到腿上伤愈大概不成问题了,接下来只需勤练气功,等待骨折伤愈了。 越写越心惊,码字这么辛苦呀,那些一写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字的大神们真是够伟大啊,神本来就是伟大的。成神太难了,杜某已无此奢望,恳求大大们多多支持一下,给些力量,让俺坚持完本就满足了。先行谢过! 第一百零三章 洞中岁月长(下) 钟岳峰在矿洞中不知道被困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时间一点一点从他面前溜走,却又仿佛停滞不前。不过自从有了鼠肉吃之后,活下去的希望大增,心越平和,每天只是不停地练气不辍。腿伤渐渐地好起来,只要不太用力也能够慢慢地移动了。 这一天也不知是这一晚,他在练过功之后,决定往洞里面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出路。往洞里虽然有两道运送矿石的铁轨,但是矿洞塌方加上张笑霖炸洞口,有震落了不少的石块,所以矿道里十分难走,他决定先做一个照明的火把,他脱下了一件衬衣,撕成布条拧成一条绳子,收拾停当,他这才点着了火,突然一亮的火光刺疼了他的眼,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来才没事了,然后沿着矿道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衬衫做的火绳燃烧的很快,没走多远就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他急忙把它熄灭了。然后摸索着往前走,脚下似乎有些湿乎乎的,矿道似乎越来越往下了,又走了一段路,他打量了火机,看到矿道里有些地方亮晶晶的,原来是水坑,想来是从地下渗出来的水。钟岳峰高兴坏了,这些时日除了喝一点鼠血之外,滴水未进,幸好这洞里空气湿润,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他找了一个水坑伏下身子喝了一气,但不敢喝的太饱了,怕撑坏了胃。 然后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腿伤并未痊愈,不敢走太远了。休息足了,然后再往前走,一路上遭遇了几只乱窜的老鼠,当然一一击毙,“饱餐”了一顿鼠肉之后,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钟岳峰感觉到黑暗中有些异样,他急忙又点燃了火绳,这才看清了原来身子已经处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了,这似乎是挖矿石的地方,他慢慢地转了一圈,现了几个翻倒的轨道车,大半的空间都已被坍塌的土石塞满了,再往前走已经不可能了,大概矿难中的几十个冤魂都被埋在这里了,想到张笑霖曾说把另一个洞口也堵上的话,似乎是有通道与这里相通的,可能也已经被塌方掩埋了。 他想在里面找到出路的想法彻底破灭了,但他想找到一件工具比如铁锹之类的,或者是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但是他除了找到一节废电线和一些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火绳快燃到头了,他又把电线点着,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烧胶味。 钟岳峰不甘心地又找了一圈,却意外地在塌方的地方现了缝隙,像是一个岔洞被塌下的石块堵上了。他欣喜若狂,急忙用双手去扒开石块,洞口渐渐地变大了终于可以让一个人弯腰出入了,电线的胶皮很快就燃烧完了,钟岳峰用匕把坑木削成小棍棍做成火把用来,然后举着燃烧的火把,猫腰钻进了岔洞。 这条岔洞远比主洞小得多而且显得更加难走,他磕磕绊绊走了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前面已经不通了,被塌方的沙石堵得死死的。他手中的火把一暗即将熄灭,赶忙又换了一根火把点上,洞中突然一亮,他突然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沙石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张开五指想要抓着他的脚脖子,钟岳峰纵然是艺高人胆大也被吓得够呛,尖叫一声向后跳开,顺手拔出了匕。那只手依然那么伸着一动不动。 钟岳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慢慢地走近,碰了碰那只手,已经冰凉僵硬了。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这一定是那次矿难中被埋的矿工之一,只差了一步之遥没有逃脱死神之手,生和死相距这么近,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因为北疆本就气温低,这矿洞深处几乎就在地下,温度更低,所以尸体就没有腐烂。钟岳峰心里沉甸甸地堵得慌,他已经完全忘却了恐惧,他甚至突奇想,这只手会不会是香雪男人的呢?他叹了口气,把旁边的石块搬些盖上那只手。看看火把快要燃完了,此路已经不通了,只好赶快顺原路退了回去。 他在大洞里一边休息一边考虑该如何从洞中逃生,往里的通道已经都塌方堵死了,而且往里去也未必能通到外面去。这矿洞中虽然有通风的空隙,但一时也找不到,而且老鼠能够出入,人未必能够出入,看来只有回到原来的洞口慢慢往外挖,那是逃离此洞的唯一出路。可惜没有找到什么工具,他在运矿石的轨道车上撬下一块铁板了,打算用它做工具。他收集了一堆坑木,有了这些木柴他打算不再过生吃鼠肉的野人生活。他休息完了这才开始把木头往回搬,由于腿上并未完全康复,所以他只背了几根又从原路返回到洞口处。 用匕把坑木削开,幸亏他功夫高强,不然一把小小的匕如何能对付了这木头。熊熊的火燃起来了,鼠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地响,不久就散出扑鼻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动。他已经多久没有吃到熟食物了?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反真是好久了,他一连吃了三只烤鼠肉,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顿入洞后真正的第一次美餐。 饱餐之后,歇息好了,他就开始搬运堵在洞口的石头,回忆起爆炸时往洞里泡得情景,从洞外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一段距离最起码有几十米,徒手劳作,应该是一件艰辛无比的事情。而且他还怕堵住了往里面去取水的路,只得小心地把石块搬到边上。 烤鼠肉的香味引来了更多饥饿的老鼠,粮荒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坑木已经全运来了,烤上几十次都不成问题,他常常是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吃一点东西,预计物资足够支持到出洞的时刻。古时候那个愚公有信心把一座山都搬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不用去搬一座山,只需要挖开堵在面前的石块,他的心里充满了乐观和希望,希望又化作了无穷的斗志。 第一次劳动之后,双手磨得血淋淋的,因为他劳动的时候不能老是运功力,更怕引起新的坍塌,他只能那么一点一点地搬运,累了才坐下来休息运气尽快恢复体力,然后继续没昼没夜地干,饿得实在受不了时才生火烤鼠肉吃。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堵在洞口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减少,手上早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老茧。腿伤在劳动中已经完全恢复了。后来打死的老鼠臭了,老鼠也越来越少了,他的心里渐渐地又有了一些恐慌,随着食物的一点一点地减少,希望也渐渐地减少,他心里也渐渐地有些焦躁起来。 最后的一只臭的老鼠早已经被他吃下去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老鼠来了,莫非是洞里的老鼠已经吃完了吗?不过那些老鼠似乎是从洞外边进来的呀,钟岳峰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劳动量大,体力消耗甚剧,他再不能像刚被埋进洞时那么能够忍受饥饿了,饿着肚子拼命干活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把一块石头抛到身后,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难道我真地要死在这里了吗?一阵眩晕他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钟岳峰才慢慢地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地站不起来。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没什么两样,但是他还是习惯在醒来之后睁着眼睛。一颗亮晶晶的星星在黑暗中眨呀眨,钟岳峰不敢置信地揉了眼睛,真是一颗星星呀,见鬼,这黑黢黢的洞里怎么能看到星星呢?他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那不是星星,那是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缕光线,钟岳峰欣喜若狂,原来已经快挖通了,昏睡前是黑夜没有光亮,现在外面是白天才能看到一丝光亮。 钟岳峰浑身像是上足了条,沮丧疲劳一扫而空,拼了命地干起来。光亮越来越大,钟岳峰感到眼睛有些刺疼,他知道眼睛是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亮的缘故,他捂着眼睛揉了揉等适应了光亮才慢慢地爬了出去。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他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禁不住泪流满面,老天,哈哈,我钟岳峰终于出来了,活着出来了!被困在洞中那么长时间,乍见天光真是恍若隔世。 山谷里的积雪早已经化尽了,小草早已经破土而出,到处一片绿盈盈地充满了生机。山中无甲子,洞中岁月长,进洞的时候还是冰封雪飘的寒冬,现在却已经是草木生的春天了。怪不得在洞里不见老鼠了,外面有东西吃了,自然不肯到洞里去了。钟岳峰内功精湛,不畏寒暑,他在洞中焦躁不安自然没感觉到气温的细微变化。 山谷里的小河早已经解冻了,哗哗地流淌着,钟岳峰在河边喝了一气清泠的河水,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现了水中映出的自己的面目楞着了,那是自己吗?蓬乱的长披肩,胡子拉碴地长得老长,脸颊苍白消瘦,只有一双眼睛仍旧精光四射。他叹了口气,在矿洞里那么长时间了不改变面貌才怪呢。水中有游鱼无数,他跳下去,捉了几只,个个肥大,捡了一些干柴生了一堆火,用木棍插上鱼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扑鼻的香味在和煦的风里弥漫,令钟岳峰食欲大动,顾不得烧嘴烫牙,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直吃得打着饱嗝儿才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躺在草地上休息。 远处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来河边饮水,钟岳峰忽然坐了起来跟他打招呼,那人一见他的怪样子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赶着羊群远远地跑了。他苦笑着摇了摇了头,如此摸样活脱脱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确实够惊世骇俗的,只怕吓死人不偿命。当下就跑到河边以河水为镜,用匕削去了长,又刮去了胡须,在水中濯洗了一番才恢复了先前**分的模样。 第一百零四章 浴火重生 钟岳峰已经四个月音信全无了,钟家愁云惨淡,一家人一天到晚都是愁眉不展的。王蕙芳每天都烧香祈求佛祖菩萨保佑侄儿平安,她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不祥的梦,就暗自垂泪。他老两口俩想出去找侄儿,但是他已经不在公司了,这么大的世界去哪里找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会不会除了什么意外? 钟岳秀却一直坚信哥哥没事,说不定是出国了,有一天一定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说这样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外国也可以打电话的,她只是潜意识里不希望哥哥出事。 这一晚上,正好是周末,她到自家的中岳大豆食品店里帮了一会忙,现在的小店里不单卖豆腐脑和豆汁,五香怪味豆腐干、麻辣豆腐汤之类的也经营。后来店里不太忙了,她就被娘赶回家里做作业。她又拿起相框念叨了哥哥n遍之后,才闷闷不乐地放下来,打开了课本准备做功课,家里的电话铃忽然哗啦啦地响起来,钟岳秀像是触电似的腾地跳了起来朝电话扑去,这些日子家里来电话她都是这样慌张。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喜极而泣再也忍不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哥――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快把人急死了。”电话另一端的钟岳峰当然不能说自己地狱里走了一趟,他只好编了个谎言支吾过去,又费了不少口舌才把妹妹哄得破涕为笑。 放下电话钟岳峰舒了口气,他自矿洞里重见天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往家打电话。但是为了避免被张笑霖的人撞见,他就一直在野地里挨到天黑才悄悄地潜回了瓦多。谁知去小卖部打电话的时候,看见日历把他吓了一跳,原来已经是初夏时节了,自己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竟然整整呆了四个多月!怪不得妹妹一接到自己的电话就哭了,他自然可以想象到几个月音信全无家里会急成什么样子。苏红樱也一定着急了吧?想到这里他又急忙拿起了电话。 钟岳秀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店里,看见爹娘正在忙碌,急忙说:“我哥刚刚打电话了!” “真的吗?哈哈,孩子终于有信了。”王蕙芳一激动把手里的一摞碗也扔在了地上,啪地一声全摔碎了。 “碎碎(岁岁)平安,好啊,平安喽。”钟有义喜得合不拢嘴。 “老板,什么事呀?这么高兴的,你孩子考上大学了?”一位顾客道。 “不对,现在也不是考大学的时候呀,莫非你孩子买彩票中了?钟老板,祝贺你呀。”另一位熟客道。 “哈哈,真高兴,今晚全部免单,算我们请客。”王蕙芳高兴地说,有了侄儿的消息自然是钟家的大喜事。顾客们一听有免费晚餐当然高兴,纷纷鼓掌表示祝贺,至于祝贺什么他们到底也没有弄明白。 苏红樱在皇朝酒店上班以后干得很顺心,尤其是认识钟岳峰的员工们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更是对她很友善。只有黄冰梅对她充满了敌意,不过不是因为钟岳峰的缘故,她对钟岳峰的的隙怨早已经化解了,而是因为魏昌武的缘故。她认为魏昌武日渐疏远自己就是因为苏红樱这个狐媚子。 原来自从魏昌武知道苏红樱是钟岳峰的女朋友后,就请苏红樱吃了几回饭。从前跟钟岳峰的仇怨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夺冠之战更是他的一辈子耻辱,他虽然后来帮钟岳峰等人调进公司总部特勤队,但是并没有怀好意,因为特勤队的工作危险系数要多得多,他就是希望钟岳峰能出什么意外,自离开武校之后,他历练出了更深沉的心机,再不是那扬飞扬跋扈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就把主义打在了苏红樱身上。通过几次交往他听说两个人好像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了,苏红樱对钟岳峰似乎有些怨恨,他就不露声色地煽风点火,加深了苏红樱对钟岳峰的不满。 恋爱中的男女几个月不联系意味着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意味着分手了。 妈的,这可怪不得我,你爱过的女人老子当然不能放过,钟岳峰的初恋情人如果跟老子上了床,那种感觉一定很妙,何况苏红樱长得还这么漂亮。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女人对这件事特别敏感,黄冰梅察觉到魏昌武对苏红樱有了觊觎之心,自然有些吃味,但是她不敢指责魏昌武,只把满腔的嫉火烧到了苏红樱头上,她认为是苏红樱这骚蹄子主动勾引魏昌武。 苏红樱自然也感觉到了魏昌武对自己的异样,虽然自己并没有心思嫁入豪门,不过她对魏昌武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也颇有好感。这一天晚上,她好歇班,魏昌武约她去吃夜宵,她本来想拒绝,可是想到魏昌武对自己的照顾,自己能来酒店上班全是他帮的忙,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苏红樱已经不是第一次坐魏昌武的法拉利跑车,每一次坐上飞驰都会有一种心荡神移的感觉。 法拉利停在了浪漫情人吧门前,苏红樱是第二次来浪漫情人吧,第一次是跟魏昌武,这一次还是跟魏昌武。钟岳峰从来不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想起钟岳峰她的心里有些微微地刺疼。 一杯玫瑰色的酒,一舒缓动人的曲子,苏红樱沉浸在像流水一样的音乐中,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魏昌武体贴地没有说话,只用像蜜一样又甜又腻的目光包围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化似的。 苏红樱的电话不识实务地响起来,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另一端传来了钟岳峰激动地声音:“樱子,樱子,我――”苏红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怨气,立即挂了手机。 钟岳峰握住“嘟嘟”忙音的电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么长时间没给她打电话,苏红樱生他的气是难免的,不过为什么挂电话呢?怎么也该给个解释的机会吧。他又按了一次重播,然而苏红樱已经关机了,他有些失望和难过,看来只能等见面的时候再跟跟解释一切了。 他的情绪本来有些低落,给程石头哥几个打电话却又调动起了情绪,先是受了陈小虎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和加枪弄棒的蹂躏,电话里他不好解释,只得嘿嘿地赔笑,能够再听到兄弟们的骂声,心里是无比快乐。程石头接到电话却有不同,彼此的思念和关怀是一样的,只不过表达不一样,末了他说和陈小虎在高原为乐家二少保镖呢,本来福伯想请他,但是一直跟他联系不上。 放下电话,钟岳峰心里怅怅的,自己在为乐家追凶,他们在为乐二公子保镖,哥几个怎么就和乐家绑在一起了?弟兄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开心呀,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挣扎在江湖的惊涛骇浪中,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江湖路吗? 风月楼依然是灯红酒绿。钟岳峰轻车熟路依然从后院翻了进去,熊麻子哥俩都不在房里,不过钟岳峰常来,自然不会客气,从窗口钻进去,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整整数个月没有洗澡了,这一次泡得舒服极了,洗完澡又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熊麻子哥俩还没有回来。难道是熊家哥俩与自己密谋的事已经暴露了吗?他本来想找熊家兄弟打探一下张笑霖和疤脸强最近的动向,现在心生警惕,不敢再留这儿等待了,依然越窗而去。 且说熊麻子自从得知“岳风”被张笑霖埋进了矿洞之后,心里真是喜忧参半,悬着的心倒踏实下来了。他本来怕此事暴露了连累到自己,当初冲动之下想借“岳风”和洪门之手除去疤脸强报仇雪恨,再趁机把水搅混了从中获利。后来得知何小眼调查“岳风”的身份似乎有假,自己一直也没有见到洪门别的人手,就对“岳风:”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深怕岳风失手连累到自己,不过已经骑虎难下了,熊麻子想起张笑霖的狠辣手段就不寒而栗,现在终于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熊麻子与风情酒楼的那个俄国婊子厮混了这大半夜,弄得这头晕眼黑的像个软脚蟹的。他身子爽够了心里却不爽了,何小眼你***一个开饭店的也搞***色情服务,虽然都是张笑霖的生意,但是生意都被你风情酒楼抢走了,这不是拂老子面子嘛,老东西偏偏还***护着他,指责老子不善经营让风月楼的生意每况愈下。盘子靓的娘们都被风情楼挖走了,这里只剩下些黄脸婆,谁还愿意花钱来吃馊饭?弄得老子也得到他那里抢女人。他骂骂咧咧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院走,一个服务员以为他喝醉了过来想搀着他,被他一把推开了:“滚,老子没喝酒。”那服务员吓得扭头就跑。 熊麻子推开浴室的门想洗澡,浑身上下黏糊糊地有些难受。他忽然看见浴室里扔着一堆破衣服顿时来了气:“妈的,谁***大胆刚来这里洗澡?”这个小浴室在他的卧室里只供他一人用,连他兄弟熊三也不会到这里来洗澡。 忽然,他楞着了,地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眼熟,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正是那个“岳风”数月前穿的羽绒服,因为样式和颜色还被他嘲笑过,所以他记得很清楚。想到这里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活见鬼了,一个死了几个月的人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返魂重生了?熊麻子越想越惊,急忙跑出去叫熊三,但是熊三不在,他更来气了,一定是又跑去风情酒楼鬼混了,老子走的时候交待他好好留在风月楼值班,只怕是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溜了。熊麻子一时间是又惊又怒,却又像鬼扼住脖子似的叫不出来了,身上的冷汗直流,瞪着眼睛尖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钟岳峰当然不知道他一时大意把换下来的衣服留在了熊麻子的浴室,会把他吓得半死,此时,他正躲在被埋矿洞前藏身的空宅子里呼呼睡大觉呢。 钟岳峰经过十多天的调养,身体尽复,功夫更胜从前。想来是因为他在洞中数月间不分昼夜地练功,练功之勤胜过平时数年之力,而且他在练气中还悟通了武学中的辟谷纳气之术,就是吸纳大自然中灵气来补充自己体内的真气,如此一来真气自然充盈不竭。凤凰涅?,浴火重生;破而后立,功夫大成。(支持本书完本,请收藏支持推荐) 第一百零五章 装神弄鬼 钟岳峰险死重生,反而因祸得福,福兮祸兮,真是不可预测。经此一劫,钟岳峰决定改变计划,取消引蛇出洞的办法,他准备主动出击,剪除张笑霖的爪牙,打草惊蛇,逼迫他狗急跳墙露出破绽,说不定疤脸强也会露出行踪,倘若不行说不得只好用强了。 风情酒楼,何小眼眯着眼惬意地躺在老板椅上,他得意是因为他现在成了军火南下和毒品北上的中转负责人,这表明他真正成了张笑霖手下的第一干将,地位在胡彪诸人之上。哈哈,江湖上称雄不能只凭武力,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门突然开了,似乎是吹过了一阵风,何小眼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忽然,他觉得脖颈上凉嗖嗖的,似乎有人在吹气,联想到门无故自开,他吃了一惊,猛地转过身子忽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那是一个鬼,只见那鬼的脸上血呼呼地,伸出一条红红地舌头,在灯下显得诡异可怕。 那恶鬼冷笑了一声道:“嘿嘿,何小眼,你作恶多端,又设计陷害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鬼的声音阴森森地透出冰冷的肃杀之气,让何小眼从心底感到一股寒气,在江湖道上争雄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怖。因为那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数月前被深埋在矿洞中的“岳风”,一个已经死去数月的人。他当然不认为有人能够从那洞中生还,尽管那个“岳风”功夫了得,也一样无法从地狱逃生。不过,何小眼也绝对不是白混的,他当然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鬼,眼前这“岳风”应该是有人假扮了来装神弄鬼的,说不定就是岳风的同伙。 想到这里,何小眼壮着胆子喝道:““你是谁?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岳风早已经死了,你究竟有何居心?”声音却明显透着底气不足,显得有些色厉内苒的样子。 那鬼冷笑了一声向他扑来,他刚要张嘴惊呼,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把他的话生生逼了进去。何小眼头轰地一下晕了过去。 钟岳峰的目的就是想从何小眼嘴里掏出更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把他交给警方,把这张黑网撕破了。他在房子里仔细搜索了一番,除了一把手枪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单凭私藏枪支罪,以何小眼在瓦多乃至整个北疆的实力来说,这点小罪对他来说无异于疥癣之疾,动不了他的根本。下狠手毙了何小眼也不妥,再说钟岳峰一直以来收到的就是正统教育,深受道德规范和律法的约束。他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扛起了何小眼纵了出去。 何小眼悠悠醒来,睁开眼一片黑暗,原来是夜里呀,但是何小眼却突然感到不对劲了,以练武之人的敏锐感觉躺的地方似乎不是那张宽大柔软的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蓦然想起昏迷前的一幕,鬼脸人,绝对是鬼脸人干的。他翻身坐了起来,这才觉察到身下是疙疙瘩瘩的石块。四下里没有一点声响,他心里恐慌之极,禁不住大声喊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在哪里?快出来。” 黑暗中响起了阴森森的冷笑声,那声音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姓何的,确是老子干的,你使诡计害死了我,我要找你报仇,这洞里有许多的冤魂,都是张笑霖你们这伙人害的,哈哈,你就留在这里陪我们吧。”黑暗深处顿时又响起了许多鬼哭狼嚎的叫声,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还夹杂着恶毒的咒骂声,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黑暗中飘荡。 何小眼感觉到有冷飕飕的风拂过自己的脸颊,突然有一只手在摸他的脸,他突然伸手去抓,一下子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只手僵硬冰冷,随着一个身躯扑到他的怀里,何小眼一抱之下感觉不对,怀中之人硬邦邦地带着一股恶臭,他尖叫了一声滚到了一旁。 “你作恶多端,快快纳命来。”那阴惨惨地声音又响起来了。 何小眼早从鬼脸人话里听出这里正是埋葬矿工和那个岳风的矿洞,刚才自己抱住的正是一具僵尸,此时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自然相信鬼脸人只怕真是那个岳风的冤魂,阴魂未散找自己报仇来了。突然感觉冷风又浸体,直吓得他扯着嗓子叫道:“岳兄弟,岳爷爷,你的死真是不关我的事,都是那张笑霖干的,就是这矿难中的几十条人命也该算到张笑霖头上,他才是这金矿的真正幕后老板,别,你别过来。”他说着忽然尖叫起来,声音也如鬼叫似的,倒把正在日鬼弄棒槌的钟岳峰吓了一跳。 “妈的,鬼叫什么,想下死,想下死鬼呀,你马上就是鬼了,鬼下鬼算什么呢?”钟岳峰狠狠地骂道,刚才被何小眼那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差点儿露出了破绽。“你*****抢掠,贩卖军火毒品,作恶多端,荼毒百姓,死一百回也不冤了,连张笑霖都说他已经年老退出了江湖,现在一切都是由你打理,还怎么饶你?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五更亡!”他说完拎起那具遇难矿工的尸体又向何小眼扑去。 “啊――,饶了我吧,一切都是张笑霖那老混蛋干的,军火是他从俄罗斯黑帮手里弄的,毒品是他通过张子强,就是那个疤拉脸从金三角那边弄过来的,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何小眼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护。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吓得失魂落魄了,裤裆里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吓得小便失禁了。试想想忽然被一个死去数月的人莫名其妙地弄到一个完全封闭、与世隔绝的洞里,周围游荡着鬼哭狼嚎的冤魂,任谁也无法忍受得了,他没有立刻疯掉但也差不多快精神崩溃了。 钟岳峰在黑暗的世界生活了数月之久,虽然没有完全练成黑夜里视若白昼的“夜眼”,但是在黑暗中功聚双目依然能够略视一二,此时隐约见何小眼抖作一团,显然是骇怕之极。想不到自己孩子式的恶作剧竟然有如此效果,却是始料未及的。钟岳峰见把他折磨得够了,这才厉声喝道:“你说张笑霖才是恶,不知有什么证据?阎罗殿里敢有一句谎言,一定叫你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抽筋剥皮,一百零八种酷刑让你尝个遍,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快快从实招来!” 何小眼吓得一哆嗦,阴曹地府怎么那么多酷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想到张笑霖要把自己当替罪羊,心中自然不忿,当下急忙道:“毒品和军火一部分藏在啸林山庄,另一部分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去了----我的风情酒楼什么也没有。”何小眼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你一个冤鬼怎么跟警察审案似的,而且你一个鬼自然是无所不能神通广大,问这么?嗦干什么?想到这里脱口道:“你――”话还没出口,又被钟岳峰拍昏过去。 钟岳峰从黑暗中取出几个微型录放机,放进了口袋里,敢情刚才群鬼乱哭的声音都是这玩意儿放出来的。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何小眼坏事做尽自然心惊胆怯,生怕阎王老子请他去做女婿,所以才中了圈套。 钟岳峰嘿嘿笑道:“这办法比警局的测谎仪可管用得多。”不但逼出了军火和毒品的藏匿之处,而且何小眼的话已经被录了音,将来自可以交给警方作为证据。何小眼早已经被他用特殊手法弄昏了,没有两三个小时绝难醒来,所以也不用担心泄露了秘密。 钟岳峰见此事一了,忽然想起那具死尸,急忙过去抱起来又送回了原处,那尸体自然是钟岳峰被困洞中时现的那具矿工尸体,被他搬过来当做道具演了这一场戏。所幸矿洞深处温度比较低,尸体**并不太严重。钟岳峰把尸体盖上,又跪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道:“冒犯之处还望莫要怪罪,我这其实也是为你们伸冤雪恨的,我钟岳峰在此誓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钟岳峰把何小眼拖出洞,又照样把出入的小洞口封严实了,看看天光有后半夜了,这才把何小眼夹在腋下,快步走到谷口,原来那里停着一辆车,正是何小眼自己的车,钟岳峰不但劫了人,连车也一并开来了,不然这里到瓦多几十里路如何能够按时往返。 钟岳峰驾着车顺利地回到了瓦多,停好车,看看夜深人静,风情酒楼也已经黑灯瞎火的,这边疆小城自然比不得大都市可以通宵营业,在这里一过夜半差不多生意都打烊了。他毫不费力地把何小眼又循原路把何小眼弄进他的办公室里,让他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坐好,看看没什么破绽,这才悄然离去。 何小眼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看了看天已经亮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有些吃惊,自己不是被鬼魂弄进矿洞里了吗?怎么好端端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睡着了,难道那一场凶险无比的经历原来是一场梦吗?自己明明记得鬼脸人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自己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却已经在暗无天光的洞里,那些冤魂厉鬼还有僵尸?? 何小眼越想越糊涂,忽然灵机一动何不到那个矿洞现场去看个究竟。想想恐怖的场面仍然心有余悸,就把枪揣在身上,又叫了两个手下,这才开了车去了金矿的山谷。到那里一看,矿洞口还封闭得好好的,想想里面的冤魂厉鬼禁不着打了个寒战,不敢在此停留,匆匆地去了。他恍惚了好几天,最后只得把此事当作了一场噩梦。 求朋友们爱心收藏推荐,支持本书完本!谢谢! 第一百零六章 夜探虎穴(上) 钟岳峰扮鬼从何小眼嘴里得知大批的军火和毒品都藏在张笑霖的啸林山庄,那里是张笑霖的巢**之一,因为以张笑霖的狡诈,自然不会把全部的家底都放在一处,正所谓狡兔三窟嘛。他从熊麻子那里了解到那里戒备森严,简直可以媲美二战时纳粹的集中营了,连他们兄弟和胡彪之流不经张笑霖允许也不能随便出入。更有张笑霖的叔公那个老怪物张无畏坐镇山庄,据说他的一身功夫已凡入圣了,近百十年来从未遇过敌手,看来那里不啻于龙潭虎**。 就是龙潭虎**老子也要闯一闯,为了查探出毒品和军火具体藏在哪里,钟岳峰下定了决心。只要有了铁证还怕治不了张笑霖一伙吗?到那时疤脸强也一样难以逃脱。 啸林山庄在瓦多城西几里处,倚着一道山岭建起一大片建筑,屋宇连栋,占地极广,这里幽静隐秘,对外声称是收购皮毛和药材的仓库,其实里面是张笑霖藏污纳垢的所在。这道山岭是大兴安岭的一个支脉,山脉虽然不大,但是,沿着这条山脉一直走可以通往境外,山坡上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白天他已经远远地观察过,就是在这样夜色昏暗的夜晚,他也只敢躲在山林里,却依然不敢接近啸林山庄,因为那里面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是平静的外表之下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险恶,表面愈是平静危险就愈大。他运功放出神视已经察探出高高的围墙里伏有好几处暗桩,再高明的身手也无法将之一举制服,那些人潜伏的位置很巧妙,按照以前的说法是一种高明的阵法,按现在的说法是按照深奥的数理方法排列的,可见这山庄之内一定有高人,说不定就是张无畏那个老怪物安排的。身具百十年功力的江湖级高手,他自己可没把握对付他。这里戒备森严不亚于古代的皇宫大内,作为一个出色的安保人员他知道这样的地方必定还安装有现代的报警防盗系统,一触即,高科技东西比人更难对付。 身边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蛇或者是别的小一点的动物。他蹑足走近了,施展夜视功夫,依稀看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个小动物,而不是蛇。钟岳峰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抓住那个小动物利用它来查看山庄内的虚实。想到这里身手去抓那个东西,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刺痛,差一点惊叫出来。他这时才明白原来是只小刺猬。怪不得伏在那里不跑呢,这是刺猬的特性,遇到危险是就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如果是别的动物,稍一惊动还不早跑了,自己大意之下竟然吃了个小亏。 他折了两根小树枝夹起了那只刺猬,悄然潜近了山庄的院墙,用力把刺猬甩进了院子,然后伏在墙上朝里面观望。只见忽地一下,从黑暗中窜出一条黑影扑到了刺猬落地的地方。只听得呜地叫了一声,原来是只狗。钟岳峰觉得好笑,一定是刺猬刺破了它的嘴,让它也吃了个亏。 同时,刷地一下一束灯光照亮了那一片地方,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暗处走了出来,借着灯光依稀看到手里拿住手枪,当先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一个刺猬。”他拎起刺猬骂骂咧咧地走了回去,探照灯熄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他吸了一口冷气,暗忖,戒备果然森严,幸亏没有冒然闯入,那些人竟然都有枪,稍有不慎一瞬间就会被打成筛子底。他一时彷徨无计,看样子今晚只得放弃了深入虎**的打算,回去另外想办法。 这时见一辆轿车由远而近向山庄驶来,灯光在荒野显得格外醒目。钟岳峰心中一动,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应该想办法从大门里进去,最明显的地方也是最疏忽的地方,利用进出的汽车混进去不失一个好办法,白天进进出出的汽车不少,光天化日之下却没处藏身,最好还是利用晚上便于藏身。他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就决定明晚再说。 钟岳峰在通往啸林山庄的唯一的一条路上一连守候了三个晚上,也没有见车辆进出,直到第四天夜里才有一辆小车开进去,但是车太快忽地一下子开了过去,而且这小车上根本没出藏身,所以只得罢了。他一直守候到第七天的晚上,才远远地现了有一道雪亮的车灯朝这边来了,他把准备好的一根头朽木抛到了路中央,自己则迅爬上正上方的大树枝上。汽车驶过来嘎地一声停下了,这是一辆带货厢的轻卡车。一个人跳下车骂骂咧咧地去捡拾那段木头,钟岳峰已经从路边的那可大树上轻轻地跳到了车厢顶上,像一片飘落的叶子,他特意让车停在这个位置,正是想利用这棵大树。 车又开动了,钟岳峰将身子紧紧地贴在车顶上摆成了个大字,没多大工夫,车就在山庄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他听到了门口守卫的说话声:“停下来,是送货的车吗?把证件拿过来看一下。车上几人?” “连司机一共四人。”送货车上的人道。 钟岳峰心里一惊,只看到驾驶室里有两个人,那另外两个人一定是躲在货厢里,自己大意竟然没有探察,真是险到了极点。 然后就听到了打电话的声音:“货到,一共四个人。好吧。”那人挂了电话道:“你们留下在这儿,别到处跑。这是临时身份牌,拿好了,碰到巡查的人就拿出来,一会儿还要交上来,如果没有了这牌子,嘿嘿,就只能留下来成为藏獒的一顿美餐了。” 车厢开了,货厢里面藏的两个人也下来了,像是换上了山庄的司机。这时车子才又重新启动,慢慢地驶进了山庄。山庄广大,货车又行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有人开车厢检查了一下,然后汽车又开动了,这次行驶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钟岳峰稍稍抬头见这一片空荡荡地没有树木,四下里灯火通明,似乎是到了库房的门前,有人过来开始卸货了,这仓库里会不会就是藏军火和毒品的地方呢。然而,他仍然不敢移动身子,只要一离开车顶立时就会被人觉。 卸完了货,车往回开,开过几棵参天大树的时候,他身子忽然跃起像一只巨大的鸟扑进了浓密的枝叶间,货车开走了。他打量了一下这里距仓库的距离,根本没把握安全地到达那里,虽然现在已经混进了戒备森严的啸林山庄,但是要想接近库房就这么难,那么真正的机枢重地只怕更是铜墙铁壁一般,他不由感到了一丝气馁。 钟岳峰正在百般无奈的时候,两个巡查的警卫往这边走了过来。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他高兴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原来这山庄的警卫分了三重,最核心是红外线电子监控报警系统,其二是潜藏在各处的暗哨,还有就是这四处巡逻的警卫。他早已经探察过这左近并没有暗哨,因为这里地处山庄中心区域,不但临着一个空旷宽阔的货场,又是四通八达的道路所在。所以这一片才没有暗哨。 钟岳峰从树上跳下来,隐身在树后面,等那两人走近了,他忽然说道:“这钱夹子是谁丢的?妈的,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卢布。”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两个警卫听见。 两个警卫扭头一看,树后面的阴影里有一个人,一个警卫打开手电照了一下看见那人正在数钱,厚厚一摞子真让人眼红,妈的,卢布是俄国钞票,在这北疆也是通用的钱,这个警卫心中一动正想说是自己掉了钱夹,同伴却已经抢先开口道:“哈哈,哥们好运气,俗话说,来得早不如赶得巧,见者有份,哥们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吧。” 拿手电的警卫一听气得够呛,妈的,你多嘴多舌的,真是蠢到家了,如果不是你抢着说话,老子就说是我的,你在一旁在帮着证明,那小子还不乖乖地把钱夹子交出来。他正在生闷气见同伴已经走了过去,他顾不得再抱怨,也急忙走了过去,生怕慢一步就分不到一杯羹。 多年来,这啸林山庄固若金汤从没有出过半点差错,这些人的警惕性难免会松懈不少。钟岳峰利用人贪便宜的心里,抛出了香饵,两个警卫果然上当了。他掩住心头狂喜,抽出了几张钱,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别***嚷嚷,这钱你们哥俩买酒喝。改天老子再请你们玩女人。” 两个警卫一见简直是心花怒放,还有这等便宜的好事,二人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抓钱。钟岳峰闪电般伸出手来,按着二人的脑袋一撞,只听砰地一声,二人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见二人已经昏了过去,就把他们拖到树后面扔在地上。 第一百零七章 夜探虎穴(下) 钟岳峰迅地剥下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原来这啸林山庄里面人员众多,为了区分身份,夜间巡逻的警卫都着统一的服装。钟岳峰又搜了他们的身上,除了对讲机、警棍和手电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他装好对讲机,拿上电灯和警棍大摇大摆地向库房走去。穿过了灯光明亮的货场已经快接近了库房,他又故意哼起了小曲。 “站住!到这里来干什么?口令。”从库房左边的一个小门里窜出来一个人指着他喝道。 钟岳峰心里一惊,暗道,糟了,没想到还有口令,他想暗器把那人射倒,又不知里面还藏有多少人。他急中生智,忽然身子一扑昏倒在地上。那人突然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惊慌失措,小心翼翼地走近了查看。钟岳峰又重拾故伎,倒下去的时候顺手掏出一叠钱抓在手里。那人看见这一叠钱突然愣了一下,用脚踢了踢钟岳峰,见一动不动,就俯身去抢那钱。钟岳峰将手里的钱抓得紧紧的,那人一拽之下竟没有将钱抽走,一着急干脆蹲下去掰扯钟岳峰的手。钟岳峰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忽然松开了手中的钱,那人大喜刚想站起来忽然现一把雪亮的匕顶在自己的胸口。 “妈的,老子赢的钱凭什么给你们,老子爱给谁给谁,钱给你了你就老实一点,不然老子先捅死你。”钟岳峰故意说些含含糊糊莫名其妙的话,那人虽然不认识钟岳峰,但是不疑有他,觉得这人是疯了还是喝醉了,把钱胡乱送人,匕也胡乱对着人了。原来这啸林山庄的警卫力量除了张笑霖的一些亲信党羽之外,有好多都是张笑霖招聘来的,并非是他的亲信爪牙,他怕这些人在这里待久了会了解了山庄的秘密,过一段时间就调换一批,因此,这些人之间有些并不熟悉。 “妈的,老子已经给你小费了,还不把老子搀起来,妈的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以为老子不知道吗?想把老子弄到屋里面抢走口袋里的一万多块钱吧?那些钱足够老子玩一百个婊子了,快把老子背到屋里面去。” 那人一听钟岳峰的口袋里还有一万多元钱,让他怦然心动,心中那一点点疑惑早已经钱弄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正可谓是财迷心窍。这时从里面又跳出来一人问道:“你干什么呢?这人是谁?” 先来之人想独吞了钱,如何肯说实话,就支支吾吾道:“可能是醉酒了,快搭个手把他扶屋里去。”那人有些不满,值班时候醉酒,是不是活腻味了?不过想到这人可能和自己的同伴认识,自己干嘛多管闲事得罪人。他也不再说什么和同伴一边一个搀起钟岳峰回到了值班的小房间。 钟岳峰一进屋毫不客气地突然难制住了二人,逼问库房的钥匙,面对明晃晃的匕二人敢不说实话吗?对钟岳峰的问话是有问必答,问一答十,极为配合。但是库房钥匙却并不在二人手里,另有人保管,这话钟岳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按常理库房钥匙绝对不会交给值班的警卫保存。二人交代了库房里面只是些收购的药材和兽皮,都是张笑霖准备出口到俄罗斯的货物。钟岳峰一听喝道:“哪刚才拉来的是什么货物?”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道:“那是从云南运来的茶砖,也是俄罗斯那边要的货物。” 钟岳峰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到云南和俄罗斯马上让他联想到毒品和军火,这些茶砖一定另有古怪。刚才送货的难道就有疤脸强?他一把拉起一人喝问:“送货人中有没有一个疤脸?” 那人唯唯诺诺道:“送货人根本进不到里面,我们也见不到送货的人。” 钟岳峰这时才想起送货人已经在山庄门口下来了,他突然泄了气,库房的门是几公分厚的钢板,门上又加了防盗报警系统,所以根本没法进去,今晚难道又白来一趟吗?想到从云南送来的茶砖如果有毒品的话,说不定送货人中会有疤脸强,自己费这么多周折不就是为了抓到他吗?寻思送货车未必走远,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焦躁,挥手两掌将二人拍晕,窜了出去。 离开库房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了凄厉的警报声响起,钟岳峰知道形迹已经暴露,再不敢迟疑急忙展开身法向上坡那个方位纵去。四下里呼喝声顿起,那些潜伏的暗哨也跳起来围追堵截,钟岳峰一边跑一边射暗器,只听得哎哟声接连不断,那些人纷纷中镖倒地。 张笑霖平时并不在啸林山庄居住,他的家人早已经送往国外了,他在瓦多另有豪宅养了一个韩国的女人,他平时居无定所,韩国女人经常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但是迫于张笑霖的威势也不敢招蜂引蝶,只得干忍着。昨晚上,张笑霖突然回来,久别胜新婚,二人痛痛快快地做了一回。到半夜的时候,韩国女人忍不住又纠缠他,他重振雄风翻身上马又弄了一回。毕竟是五六十岁的人,岁数不饶人,纵然有一身功夫,梅开二度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牛喘着从韩国女人肚皮上滚下去,没多大工夫就鼾声四起进入了梦乡。 电话骤响,张笑霖一激灵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拿起了床头的电话,他这里的电话基本保密,除了紧急情况,手下绝对不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他一听手下的报告,就觉得事态果然严重,竟然有高手夜闯啸林山庄,这是多年来从没有的事情,来人究竟是什么人?是警方派来的还是江湖上的同道?不过此人出手伤人绝对是敌非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离山庄。听到众多手下竟然非那人之敌,他真想立即下令乱枪毙了那人,可是想到山庄里人多嘴杂,大规模动用枪械很容易引起边防军的注意,毕竟这里离边境太近了,上一次在金矿围剿那个洪门小子的那一场枪战就差一点引起麻烦。他脑子转了一圈立即命令手下:“请出老祖宗来对付他,另外找两个枪法好的弟兄随时准备以防万一,不能生擒就毙了他,绝不能让他离开啸林山庄。” 张笑霖挂了电话再无睡意,是谁***这么不开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啸林山庄的主义?凭着叔公那凡入圣的身手江湖上鲜有敌手,留下这个毛贼应该是手到擒来,何况还有枪手,自然可以万无一失,想到这里心中大定,扭头看看犹自蜷着身子酣睡的美人,身上裹着薄毯子,白嫩丰腴的大腿半掩半露,浑圆的**在薄毯下线条显得更加优美,禁不住有些亢奋,哈哈,廉颇老矣,尚能饭乎!老子虽老,雄风犹在。他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屋子里顿时再现无边春色。 第一百零八章 绝世之战 张笑霖挂了电话再毫无睡意,是谁***这么不开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啸林山庄的主义?凭着叔公那凡入圣的身手江湖上鲜有敌手,留下这个毛贼应该是手到擒来,何况还有枪手,自然可以万无一失。想到这里心中大定,扭头看看犹自蜷着身子酣睡的美人,身上裹着薄毯子,白嫩丰腴的大腿半掩半露,浑圆的**在薄毯下线条显得更加优美,禁不住有些亢奋,哈哈,廉颇老矣,尚能饭乎!老子虽老,雄风犹在。他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屋子里顿时再现无边春色。 钟岳峰展开身法,身影鬼魅一样忽东忽西,即便有堵截之人也被他一一击倒,因为他害怕张笑霖的手下动用火力,想起金矿枪击战仍然心有余悸,现代化的枪炮可不是功夫可以抗衡的。 山庄占地极广,屋宇连成一片,他不熟悉路径,东奔西窜在山庄里来回奔跑,好容易冲到庄院边缘,刚要跃出围墙,忽听到身后一声长啸,声音清冽激越高亢入云,显得此人内力浑厚无比。钟岳峰脑子中马上想出现一个银皓的高手形象,看来那个老怪物已经被惊动了。他再不敢迟疑,一脚踢飞了扑过来的巨獒,提气上纵,手在墙上轻轻一按,身子已经落在了围墙之外。 一道黑影已经风驰电掣而来,来人果然是一个老者,月色下看出满头银白长簪在头上做道士打扮,身子利落矫捷绝看不出老态龙钟。 “小子,这啸林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有你张爷爷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吗?”此人果然是是张笑霖口中的老祖宗,自号长白真人的张无畏。他原是长白山脚下猎户的儿子,后来跟着长白山天池派的一个长老学了一些功夫。 说起这长白天池派其实大有来历,汉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位大贤为了逃避朝廷缉捕逃到长白山,创下了天池一脉,后来才演变成了江湖一门派。隋末唐初,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江湖英豪也纷纷逐鹿天下,长白天池派自开派以来最杰出的高手王薄也率领本门派徒众揭竿而起争霸天下,横扫北国大地,让长白一派在天下武林中声威大振。但是物极必反,在征战天下时门中精英高手也死伤殆尽,自大唐平定天下之后,长白天池一派一蹶不振日渐式微。 到了清末,战乱又起,天池派已经名存实亡了,纵然有零星几个传人也都落草为寇。张无畏就是在那时也当了土匪,但是武功一直不高也没有混出个名堂来,后来却另有奇遇功夫才大成。但是那已经解放了,土匪做不成了,称霸绿林的雄心壮志顿时也成了画饼,一身功夫自然没有了用武之地,心中自然不甘,就自号长白真人依然在江湖上四处招摇撞骗,**掠夺偶尔也干,不过因为他的身手高明,做下案后一遁了之,大江南北留下了许多无头案。早些年警方悬而未破的案子多半是这个张无畏所为。 后来,他的一个侄孙张笑霖渐渐长大,无论心机手段都出类拔萃,颇有做黑社会的潜质,就被他看重,在他的支持下在北疆一带创出了一番事业。张无畏就做起了北方黑道上的太上教父,平时也不大理事,一味地打坐炼丹,想寻求一种长生之道。 张无畏居住在山庄僻静的一隅,那里除了张笑霖之外,不许别人随便进入打扰他的清修,只有几个漂亮的女孩服侍他,年纪随老,身体依然健壮,内力高深精气旺盛,一味缠着女孩研究双修之道。这些女孩子刚开始看他老朽之人,有些不情愿,只是迫于淫威,勉强陪他双修,天长日久,食髓知味,竟然都被老怪物熏陶成了**。钟岳峰闯入山庄时,刚刚跟女弟子欢好了一场,外面那么一闹腾,早已经惊动了他,但他并不理睬,些许小事自然不值得他亲自出手,仍是打坐练功恢复刚才泄去的精气,后来有一个女孩过来说张笑霖请求老祖宗出手擒下入侵之人,他这才知道了来人功夫高强,张笑霖众多手下竟然不是对手,他只得草草收功,走出禁地寻声追去。 钟岳峰跃出墙外,刚想窜进山林,已觉到身后劲风破空袭来,声音尖利锐急显然力道不弱,他自然不敢冒然伸手去接,俯身缩颈躲了过去。钟岳峰但觉得头皮一凉,那物什已经擦着头皮飞过去打在一颗树上,只听得哗地一声四下溅开如下了一阵急骤的冰雹。原来是张无畏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子,他追赶不及眼看着钟岳峰就要遁入黑暗中的山林,情急之下把念珠当作暗器向钟岳峰的后心射来。钟岳峰被射来的暗器阻了一下,身形一滞,老怪物已然追到,喝骂一声,一招苍鹰缚兔扑了上来。 “老前辈休要夸口,我来领教高招。”钟岳峰见走不脱只得打起精神凝神提气回身迎战,两个真正的绝顶高手展开了生死决战。 瞬间,他就接下了张无畏的三拳两掌,直震得双臂酸麻气血翻涌,钟岳峰心中大骇,此老者的武功之强简直匪夷所思,若是被埋在矿洞之前绝对接不下此人几招。长白真人张无畏见对方接下了自己的攻击,心下里也是吃惊,自己虽然只用了六成功力,但是就凭这六成功力江湖上已经鲜有人能敌了,满以为一击之下足以让对手不死也必受重伤。但是对手看起来安然无恙。当下再不敢小觑,冷哼了一声,用上全身功力向对手攻去。 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只觉得拳风凌厉,像是平地里骤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直震得林木枝叶哗哗作响。一时间树折枝断简直如翻江倒海一般。钟岳峰边打边退并不与对方硬撼,渐渐退入了林间。 张无畏见缠斗了数十招仍然难以取胜,听对方口音也只是个毛头小子,连一个江湖后辈也久战不下,听到随后赶来的啸林山庄众人呼喝叱骂,更觉得颜面大失,心中难免有些焦躁,突然拔出一把短刀挥舞着向钟岳峰进攻。钟岳峰感觉到了刀上的森森寒气,这绝对是把锋利的刀,他更加小心地应付。他本来想用暗器对付老怪物,但是对方攻势太过凌厉,逼得他自顾不暇腾不出手来暗器。 这时,二人的战场已经远离啸林山庄,绝世高手之战非同一般,竟然把山林里弄得一片狼藉,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啸林山庄的人如何见过这等场面,直看得心惊胆寒,也不靠近,只时远远地为张笑霖呐喊助威。黑暗之中,张笑霖派来的两个枪手也看不清目标如何敢射击,万一误伤了长白真人那个老神仙,张笑霖还不把二人剥皮抽筋了。 张无畏纵然功力深厚,但终究是半路练成的,比不得钟岳峰的少林内功精纯,再加上年老体衰,刚刚又行云布雨泄了精气,斗得久了自觉体力不支,真气有些难以为继,他大吼一声,短刃当胸刺来,临近钟岳峰时短刀脱手化作一道寒光射来,这就是张无畏的杀手绝技“脱手刀”。钟岳峰感到冷气森然时短刀已经堪堪射到胸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冒险伸手去接那柄短刀,勉强抓住短刀,手掌已被划破,手指差一点被割掉了。张无畏已经跟着刀如影随形扑到了近前,双掌当胸击来。此时,钟岳峰才刚抓住短刀,一时无法招架,只得一吸气,真气聚于胸前硬生生受了一击。只听噗地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跌到了两丈开外。倘若不是钟岳峰功力深厚,张无畏又气衰力竭,这一击只怕已经把钟岳峰打得胸骨寸断身死当场了,纵然如此他也受伤不轻。 张无畏一击得手正要趁胜追击,却被钟岳峰喷出的一口血阻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钟岳峰在地上一滚,已经掏出了一把飞钉。等到张无畏再次纵身扑到近前,钟岳峰受伤难以再战,挥手把手中的一把飞钉尽数射了出去,只求一击必中,否则今晚必然命丧于此。张无畏见对方已经受伤,心里就有些松懈,等到他扑近了突然几道疾风射来,黑夜里虽看不清楚,但也知道是对方来的一种暗器,自己这么往前一冲,等于是将身体送向了暗器,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尽数被暗器笼罩,无处可躲而且也躲闪不及,勉强躲过了一半,真气衰竭难以护体,其余的一半飞钉尽数射进了他的身体,他惨叫了一声仰面跌倒。 远处的啸林山庄的人突然听到张无畏的惨叫声,知道大事不妙,倘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今晚在场之人都难脱干系,张笑霖盛怒之下说不定会让所有人为他叔公陪葬。所以都壮着胆子呐喊着冲了上来,两个枪手还朝天放了两枪。钟岳峰哪敢迟疑,强压着伤势冲进了密林之中。 第一百零九章 守株待兔 钟岳峰在密林之中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好一阵子,又吐了两口血,可见内伤十分严重,比之上次金矿之战中被张笑霖的偷袭受到的内伤更为严重。他听听后面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动静了,这才急忙坐下来运气疗伤。 张无畏虽然是百十年的功力深厚,终究是年老体衰,一番恶斗真气消耗甚剧,又才与女弟子双修泄了精元,比不得钟岳峰年轻力壮,所以大意之下才没有躲过钟岳峰以漫天星雨的手法射出的暗器,不过终究是绝世高手,那些飞钉并未刺进肌肤多深,皮外之伤虽然不重,心中的创伤却是不轻。他想到自己纵横江湖近一个世纪,被张笑霖一帮人视作神仙一流的人物,竟然上栽在了一个无名小子的手上,这简直是他奇耻大辱。 啸林山庄的一帮手下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人还殷勤地用灯照着张无畏去查看伤势,张无畏更加羞愤,挥手一掌,那人惨叫一声被击飞在一丈开外,显见得难以活命了。其余众人都吓得关了手电一时间噤若寒蝉。 “妈的,一群废物围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寻找那人,他已经受了重伤,绝跑不远。”张无畏恶狠狠地骂道。那些人如获大赦,一窝蜂地要去追敌。 “混蛋,怎么都跑了,留下两个人在这儿服侍老祖宗,你两个快去把狗牵来两条,有狗追起来就容易了,其余的人先去追,放心,那人受了老祖宗的重击绝活不了命。”一位显然是山庄管事的人吩咐道。 那些人这才各行其事,两个人飞快地去牵狗,其余的人在四周慢慢地搜查。一会儿两条高大威猛的狗牵来了,人仗了狗势,又有两个枪手持枪助威壮胆,那些人才心惊肉跳地在黑暗中的山林里展开搜索。山庄的人生怕糊里糊涂地死在那人手下,连那么厉害的长白真人都不是对手,谁愿意飞蛾投火――自寻死路呢。所以缩手缩脚步步为营,搜查的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正是这些人磨磨蹭蹭地耽误了不少工夫,才给钟岳峰调息疗伤争取了一点时间,他把真气运转数周强压着伤势,这时,就听到了狗吠人吵的杂乱声音渐渐地近了,知道追兵来了,急忙站起来继续往林子深处走。 钟岳峰知道这次伤势没有十天半月绝不会康复,最关键是找一个隐密的地方疗伤,瓦多城是绝不能去的,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那个封闭的矿洞,不但隐秘,而且洞里面还有他上次装神弄鬼威吓何小眼是留下的食物和水,那次他原准备敲不开何小眼的嘴就把他囚禁在那里,所以就准备了不少吃喝的东西。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急忙往金矿方向而去。因为有伤在身无法展开轻功身法疾行,又怕那狗循着自己留下的气味追上来,所以又绕了不少的路,一直到黎明时才赶到那里。四下里瞧瞧没人,就扒开了用石块堵上的洞口,然后在里面又重新堵上。 矿洞中黑暗依旧,静寂依旧,但是钟岳峰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和绝望,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练功,直到渐渐地压住了伤势,他才收功。这时才感觉到又累又饿,找出藏匿的食物,胡乱吃了一些,才觉得好受一点。 静下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夺得的那把短刀还没丢掉,拿过来把玩了一番黑暗中看不清爽,拿出火机打亮,这才看清刀连刃带柄有一尺来长,黄澄澄的护手不知是黄铜还是黄金,刀柄却是用象牙雕琢成的,样式古朴而不失精巧,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泛着寒光,果然是一把好刀,刀身两面各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龙,翻了一下忽然现刀的另一面刻有四个字:大清御制。钟岳峰一见心头狂喜,这一定是大清皇家之物,说不定还是哪个皇帝老子用过的,价值还在其次,绝对锋利无比,说不定还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刀,寻常之物想那个老怪物也未必会瞧得上眼。就掏出一个飞钉镖,用那把刀轻轻一剁,飞钉应手分成两截,一看刀口丝毫未损。哈哈,这可真是今晚的意外收获。正在得意打火机的火苗一跳,亮了一下忽然灭了,原来是气体已经燃尽了。他扔掉已经烫手的打火机,抚摸着刀兴奋了许久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他在洞里面又待了十来天,内伤才渐渐地恢复。这一次在洞中有吃有喝,练气疗伤之余把玩宝刀,他自习武以来除了暗器之外,兵器上并没有下功夫练习,此时闲暇,握住短刀心痒难耐,就舞动起来,忽刀法忽剑法乱劈乱刺,却又浑然天成流畅之极,看来武功达到极高境界的时候,随手拈来皆成佳招。 且说张笑霖得知夜闯山庄的人伤了叔公之后又逃走了,真是异常震怒。派人找遍山庄周围数里地并不见踪迹,可见张无畏断言他重伤决难活命的说法并不可靠。那人此番带伤逃出啸林山庄,不会远遁,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都会留下无穷后患。于是他出黑道追杀令,北疆的黑道势力都行动起来,查找来历可疑之人和武功高强之人,尤其是瓦多一带更是弄得鸡飞狗跳的,甚至连警方都惊动了,不知道黑道上弄这么大的动静要干什么。 何小眼对于有人夜闯啸林山庄之事有些心神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自从那次莫名奇妙地做了一场“噩梦”之后,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中邪似的心神恍惚不安。难道又是岳风的鬼魂在作祟吗?为什么自己在“梦中”泄露了啸林山庄的内幕之后就生了有人夜闯山庄的事?他不敢把这些情况报告给张笑霖,因为那样的话鬼魂放过了他,张笑霖未必会放过他,他太了解张笑霖的行事风格了。 就在北疆黑道仍旧兴师动众查找夜闯山庄的飞贼的时候,他正潜藏在啸林山庄附近的山林中密切地注视着山庄的动静,他早想好了,进入到山庄查找毒品和军火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因为啸林山庄太大了,先不说进入库房难于登天,而且那些货物也未必就藏在那个库房内。要在山庄里找出那些货物或许只有警方大肆搜查才能办到,但是他现在不能报警,没有绝对的证据只能打草惊蛇,一旦张笑霖警觉将货物转移罪证销毁,那么就永远不能治张笑霖的罪了。所以他决定守株待兔,他想,你的货物总要运出来吧,我就在外面守着,等你出货的时候再下手不迟。张笑霖纵然是狡猾奸诈却也想不到对手就藏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正所谓是灯下黑。 一直等了十来天也没见有车进出,钟岳峰渐渐地有些焦躁起来,这一天的黄昏终于有一辆车从山庄里开了出来。他顿时高兴起来,马上把自己潜藏在密林草丛中的一辆摩托推了出来,这是他早就从瓦多附近一个小镇上买来的一辆旧摩托,专一用来跟踪送货车的,单凭两条腿是绝对无法追上四个车轱辘的。况且公路上狂奔太招眼了。 钟岳峰骑着摩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前面的货车出了瓦多之后一路向北驶去,难道这辆车要出境吗?钟岳峰一边紧紧追着不放一边思索着对策,如果实在没法就只有拦着车强行搜查,看看能否查出携带了毒品,如果车是往北的应该往俄罗斯出货的。前面的汽车突然加行驶,钟岳峰的破摩托无论怎样加油门都追赶不上,由于这一段路通往边境的一个关口,所以车辆渐渐地多起来,那辆货车很快就消失在前面的滚滚车流之中。 他追到关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在排得长长的等着出关的车队中现了那辆白色的轻卡货车,但是他失望地现司机已经换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他又看了一下车牌照,没错呀,确实是那辆车,就在他拿不定主义的时候,那辆车已经边防检查站的哨位前接受边防武警的检查,他远远地看着武警对那辆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就在他满心希望能够查出问题的时候,那辆车被放行了。 钟岳峰失望极了,难道说那辆车上真的没有携带违禁品吗?他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张笑霖的能量他又一次重新估计,难道是边境检查站也有他的人?他又一次回到了啸林山庄附近的山林中,这一次他决定改变方式,不再跟踪车辆,而是干脆借机劫持车辆,由自己强行检查车上的货物,看看是否能查出端倪。 第一百一十章 劫车 钟岳峰在啸林山庄外面一直守候到第三天的傍晚,才见有一辆货柜车从山庄里开了出来,驶出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了下来,这里离去海关的公路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正好有一片茂密的白桦林,树干挺拔,枝繁叶茂。 司机从车上跳下来一看,有一个车胎瘪了,他骂咧咧地找工具准备换车胎。另一个人也从车上下来了,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山庄驶过来一辆小车,车上又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一下车就四下散开围在货车周围警戒起来。 伏在密林中的钟岳峰一见又喜又忧,看对方换一个车胎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车上的这批货肯定关系重大,说不定就是毒品或者军火,如果不是怕太过招摇,张笑霖也许会派人荷枪实弹武装押运吧。只是突然来的这些人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好放弃了借机制服货车上的人打算。看那些人一个个将手插进怀里,那是绝对带了手枪,这一段路是啸林山庄的专用通道,十分幽僻,根本没有别的车辆和行人,自己这么一出现只怕不等靠近对方就会开火,用暗器离得又太远。 “妈的,那一把铁蒺藜算是白撒了。”钟岳峰气呼呼地骂道。 看来只有赶到前面再想办法开了,他怕惊动了对方,也不敢去动密林中那辆破摩托,只是沿着道路一侧的林子施展身法一路狂奔,身影简直如鬼魅一般,他一边往前跑一边查看地形,想再找一个恰当的伏击地点。但是一路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所在,再撒铁蒺藜准定要引起对方的怀疑,一旦对方提高警惕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多远就是通往公路的岔口处,依然是一筹莫展,看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忽奇想,如果岔口处刚好生一辆车祸,那么---- 这时,一个人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晃悠悠地过来了,钟岳峰伸手拦着了他,那人刚想火却盯住了钟岳峰的手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那只手里正拿住一沓子百元大钞来回地晃动,那些钱简直把他的眼睛都晃花了。钟岳峰早把人贪婪爱占便宜的本性了解的很透彻,夜探山庄的晚上,两次使用钞票奏效,现在重使故伎,此招果然又凑效了。 “哥们,跟你商量一下,我要往那条路去,路太远了,把你车子卖给我,三百元卖不卖?”钟岳峰道。 那人一听愣了一下,还有这样的傻子,三百元能买一辆新车子了,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同意才是傻子呢,不过这个傻瓜这么有钱不会在乎再加一百元吧?他摇了摇头道:“五百元,少一分不干!”话临出口他忽然又加了一百元,敢情他把自己的破自行车当成一辆摩托了。 这就是人性中贪得无厌的劣根,这一点却是钟岳峰始料未及的事,不过他对付这类人自有妙招,他笑嘻嘻道:“你这车子太破了,你看那边过来的老头骑的那辆比你的新,我跟他商量吧,喂,大爷――” 那人一听急了:“别,别,三百元我给你还不成吗?”如果错过了这件便宜事不但他会后悔一辈子,老婆知道了还不把他骂死。 钟岳峰见这人如此嘴脸觉得有趣自己也忽然生出了孩子气,就存心逗他:“车子太破了,就值二百元,给不给?喂,大爷――” “别,别,我卖给你还不成吗?二百元就二百元吧,这降价也特快了吧,眨眼功夫就少了一百元。”那人嘟嘟囔囔地把自行车交给了钟岳峰。 钟岳峰把钱递给他,忽然笑嘻嘻道:“贪婪是人的本性,过于贪婪就是贪得无厌,却不足取,那样最终会让你一无所有。”那人拿着钱忽而欢喜忽而懊恼,完全没听明白钟岳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那辆货车已经远远地朝公路开来,他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货车拐上公路的一刹那自行车撞在了货车上,哐啷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自行车被轧在了车轮下,钟岳峰摔倒在一边抱住腿大声地呻吟。他自己心中暗自得意,武功好了,连一场小小的车祸也设计的这么逼真巧妙。 坐在副驾座上的人跳下来狠狠地踢了钟岳峰一脚:“妈的,你找死呀。” 钟岳峰顺着那人踢的这一脚滚到了车边,那人愣了一下,老子这脚上的功夫还真有长进。他一边骂着一边弯腰去搬自行车,正好是靠近司机的一侧,这一切当然都是钟岳峰的巧妙安排,方位恰到好处。那人拎住车子扔到了路边,这才回头又上了车。忽然,他楞着了,司机座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似乎就是刚才被自己踢了一脚的人,他意识到上当了,刚想张嘴惊呼,一个硕大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你――”声音还在喉咙里人已经昏了过去。 钟岳峰把货车开到了一片树林子里,他早探查到货厢里还伏有押车的人,他刚才的动作干净利索,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停好车,他跳下来拍了拍车厢道:“下来吧,这车又坏球了。” “妈的,老子这一泡尿憋得够呛。”货箱后门开了,一个人跳下来转过身子就哗哗地尿开了。第二个人刚跳下来就被钟岳峰一拳打晕了,货厢里只有这两个人。 撒尿的人正尿得酣畅淋漓,一边尿一边抖擞,钟岳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完事了吧,哥们!” “别闹,老子正痛快呢。”话音刚落一掌已经砍在他的颈部,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半泡尿像是失控的水龙头,哗哗地全淌在了裤子上。 钟岳峰利索地抽出二人的腰带,把二人也像前两个人一样绑了起来,有用胶带把嘴粘上。这才放心地钻进了货厢里搜查起来,先现了二人携带的枪支,竟然是压满子弹的微冲,地地道道的前苏联军队配置。他一见之下吸了一口冷气,好险,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大意了,只怕自己已经钦恨弹下了。车厢里一箱一箱的都是茶砖,做工精良,茶色极好,显然都是云南茶中的极品。他受沈茵嗜茶如命的父亲的熏陶,对茶方面略知一二,自己又去过云南,自然识得这些茶砖的好坏。他掰开一块里面并不见有夹带,他一连拆了数箱仍然没有现什么端倪。 妈的,真是见鬼了,货藏哪儿了?如果说这批货里没有问题鬼才相信呢,如果只是普通地货物用的着这么实枪荷弹地押运吗?给他时间不多,一旦接货方没有按时间接到货,张笑霖马上就会警惕。他掰下一块茶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微微地苦涩中似乎有些异样,幸亏自己知道茶砖的本来滋味,他顿时恍然大悟,毒品一定是融进了茶砖中,到了境外再进行分解,手段如此高明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毒品已经找到,接下来只有马上报警一途,这样大的黑社会团伙也只有警方才有能力将它彻底铲除,如果耽搁得时间久了,张笑霖就会闻风而逃,那么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拿出从司机身上搜到的手机,马上拨通了本省省城的“110”报警中心,对于瓦多的警方他是一百个不信任的。 报警中心的值班员接到了报警电话显然吃了一惊,不过似乎有些疑惑,什么现了贩卖军火毒品的基地云云,已经扣下了一车的毒品,如果是真的那不成了通天大案吗?这样的事会在本省生吗? 听着接警的女警犹自在电话另一端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又问报警人的身份。钟岳峰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吼道:“如果你延误了几分钟,有可能最终一无所获,此事你负得起责任吗?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越级直接给你们报警?当地警方跟那个毒枭会没有勾结吗?如果你非要问我姓名,那我随便编一个行吧,那我就叫龙卷风!如果你不相信,那好,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钟岳峰抓起那把微冲打开保险,幸好程石头跟他讲过不少的枪械知识,他扣动扳机朝天“嗒嗒嗒”地扫射了一梭子。 枪声在旷野里显得极其刺耳,幸亏周围没有什么人。值班员当然能够听出来那是什么声音,事态严重,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了在“110”报警中心值班的一位领导。 两分钟后,正在省厅常委会上开会的的省厅主要领导就接到了报告。这位领导确实有魄力,立刻中断了正在进行的常委会,因为,这些年北疆的社会治安早已经引起了省里的关注,在接到报告的那一瞬间,他立即判断出此事的严重性和真实性不容怀疑,战机稍纵即逝,他根本没有多加考虑立即就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而后又拿起保密专线拨通了省委的电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天大案揭开序幕 钟岳峰劫了毒品车后一直呆在树林里等着警方动静,十来分钟后手里的手机响了,他眉棱一跳,是呼啸山庄方面的电话还是警方的电话呢?稍一犹豫就接了那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边防武警的安定邦,刚接到省里转过来的紧急命令――” 钟岳峰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警方已经开始行动了,动作也够快的,他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截获的运毒品车已经被我开到了啸林山庄路口往北约四五公里路北的一个树林里,四个疑犯已经被制服了,你可以派人过来,另外请您马上派人包围啸林山庄,这辆车就是从山庄开出来的,那里应该有一个毒品和军火的地下仓库。估计数量惊人,山庄的警卫力量不容小觑,配有苏制的军用枪械,已经知道的就有冲锋枪,还有别的什么厉害武器还不知道,千万别让那个毒枭张笑霖跑了,他可是整个案子中的主角,少了他你这出戏演得就不完美了。瓦多的风月楼和风情酒楼的人也是张笑霖的爪牙,这伙人的势力大得惊人,千万别笑看了他们,你向你的上司回报吧。”他说完马上就挂了电话,他刚才报警的时候并没有说那么清楚,所以现在才跟那个姓安的说清楚,免得大鱼漏网了。 边防武警中校安定邦听完电话呆着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威力,震惊,绝对震惊!如果这一切属实,那绝对是惊天大案,作为一个军人,他仿佛听到了战斗的号角声,沸腾,热血沸腾!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机,仿佛是握住了枪。 “安队,怎么办?”司机的话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上级的电话,对于这样重大的案子,别说他无权处理,就是他的上司也不敢轻易做决定。他神色严肃地打完电话,立刻下达命令:“一分队马上到前面三公里的树林,有一辆货柜车,可能还有四个疑犯,立刻控制起来,另外如果现报案人也要把他请回来,态度要好。二分队和三分队立刻赶赴啸林山庄,控制所出口,决不能让一个人从山庄里走脱,等待援军到来再攻进山庄,另外告诉每一个战士,山庄里可能配备有强火力,注意安全,马上行动!” 钟岳峰急忙跑出了林子,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公路上传来的阵阵刺耳的警笛声,他躲在远处观望,几辆车呼啸而来,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跳下车迅包围了现场。没多久那四个疑犯被押了上车,连同货车一起呼啸而去,他心里终于输了口气。他知道一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开始了,不,应该说早就开始了。 他担心啸林山庄的情况,就悄悄地前回到山庄附近的山林里,远远看去,山庄四周静悄悄地,武警们似乎还没有赶到,他心中有些着急,稍有风吹草动,山庄里的这些匪徒就会逃窜,心里正在抱怨武警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山庄的大门忽然开了,一辆小车开了出来。小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原来前面横着一根木头堵住了路,车上下来两个人去抬木头,路边突然窜出来几个身着迷彩服的人,干净利落地制服了那两个人,绑起来塞进小车里,一个人把车开走了,其余的人有隐伏起来。 钟岳峰看得目瞪口呆的,原来人家早潜伏起来封锁了路口,连用木头挡路的这招也用上了,对于这些人的身手他也很佩服,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又过了不一会儿,几辆军车满载着荷枪实弹的军警战士呼啸而来,他们迅把山庄围了起来。这是山庄里的人现了处境不妙,就打枪反击,不过乌合之众毕竟无法跟正规军警相比,一阵激烈的枪声之后,军警们很快就就攻了进去,那些匪徒纷纷弃些投降,战斗基本结束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他后来才听说军警们包围搜查了整个啸林山庄,果然现了一个地下毒品加工厂和囤积的大批的军火,枪支数量多得吓人,竟然可以武装一个团的正规军,连火箭弹都有。但没有抓到张笑霖,那个长白真人张无畏也突然失去了踪影,在山庄还现了一个秘密的地下通道通到了山脉的另一侧,但是张笑霖但是并不在山庄。他也没有在韩国女人那里,狡兔三窟,光他在瓦多就有好几处秘宅,等到完全查清这些地方的时候他早已不知了去向。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随着张笑霖在当地警方和边防站中的同伙纷纷落网,几天后他在化妆出境时在边防检查站被识破身份当场抓获。这件毒品军火案早已经惊动了上面,惊天大案就此揭开,张笑霖黑社会庞大的关系网浮现出来,当地警方包括局长上下都成为张笑霖的帮凶,连武警边防检查站都有张笑霖的同党,当地政府要员甚至连省里都有张笑霖的保护伞。怪不得张笑霖能够在北疆如此横行无忌无法无天,他的违禁货物可以畅通无阻。 张无畏那个老怪物没有被抓到,想起来他的绝的武功钟岳峰不寒而栗,此人如果为恶江湖能制住他的人遍天下寥寥无几。疤脸强仍然没有下落。虽然不久他被张笑霖手下供出,因为涉嫌特大毒品军火案被警方列为a级通缉犯,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钟岳峰的心里却并没有感到轻松,抓不到杀害乐福堂的凶手,终究无法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也无法跟自己的良心交代,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乐雅韵哀痛欲绝的样子,那凄哀的眼神让人难以忘怀。 除了何小眼之外,胡彪和熊家兄弟等一干张笑霖的爪牙也被一网打尽,只有何小眼像是突然从人间蒸了似的。自从他做了那个吓人的“噩梦”之后就一直疑神疑鬼的,有时候也不到风情楼去,就是这样,在警察去酒楼抓捕他时,才被他闻讯逃匿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何以堪 张笑霖黑社会团伙覆灭的当天晚上,风月楼和风情酒楼这两个北疆最大的娱乐场所已经被查封了,大街上警车还在不时地呼啸而过,警察还在搜查张笑霖团伙漏网的爪牙。行人匆匆,大街上突然肃静了不少,整个瓦多城像是突然阳痿一样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钟岳峰踯躅在异地的街头,心中有些茫然,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此间事虽了,但是疤脸强仍然没有下落,那么,他的江湖追凶路仍没有到头。他想到该给苏红樱打个电话,这一段时间,她一直跟他赌着气呢。他打通了她的手机之后只来得及“喂”了一句,对方却突然挂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着苏红樱的电话,却现已经关机了。钟岳峰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不过可以预料到是爱情遇到了波折。女人啊,有时候真让人搞不懂,他忽然想起了秋月那个漂亮热情似火的女子,想起了自己与她错综复杂的缠绵关系,他心重重里叹了一口气,命运总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天意。 苏红樱茫然地挂了钟岳峰的电话,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心里有些怨恨愧疚和不安,怪不得都说初恋是苦涩的。为了不惹眼前的魏昌武的不快,苏红樱索性关掉了手机。 “是谁打的电话?不但不接还关机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钟岳峰我那个同门兄弟的打来的,我猜得对吧?哎呀,你怎么不接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男朋友嘛。男人对女人可以喜新厌旧,可以像换衣服似的频繁地更换;女人只能对衣服喜新厌旧,可以频繁地更换衣服。这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所以女人对男人不能如此无情无义呀,有了新人就忘了旧欢,那样的女人叫什么?那叫水性杨花。” 魏昌武看着她气得脸色青,就越地得意,就一把抓住她得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拉进怀里,在她耳垂上添了一下更为无耻地道:“来,让我跟那个同门兄弟说,他的女人现在跟我上过床了,另外再顺便告诉他,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原装货,我得谢谢他做兄弟的这么仗义啊,哈哈,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享用,不过我做兄弟的也不会太不讲情义,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履。女人还是他的嘛,我只是用用,那玩意儿又不是米面,用过了绝不会少一星半点的。” 苏红樱早已经气得脸色煞白,想站起来却被他抱得死死的,一只手隔着薄衫捏捏她的**,贴在她的耳边道:“宝贝,别生气,我口不择言,大概是吃那小子的醋了。咱们一会儿试试心血的招,叫什么枯树盘根,你说好不好,你如果叫的声音再大些那就更妙不可言了。” 如果平时苏红樱听他这么一番胡说八道,早就耳热情动了,现在却觉得像是当众被扒光衣服似的难堪羞愤,她突然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泼在了魏昌武的脸上:“你真卑鄙无耻!” 魏昌武勃然大怒,跳起来骂道:“妈的,还没有女人敢这么对我。你以为跟老子上过床就可以蹬鼻子上脸吗?跟老子上过床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只不过是八百分之一摆了。”说着抬手“啪啪”两记耳光,她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清晰的指头印。 苏红樱捂住脸哭着跑了,魏昌武得意地狂笑起来,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一直在远处留意着这位太子爷动静的南霸天**酒吧的值班经理急忙跑过来满脸谄笑道:“魏少,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魏昌武哈哈笑道:“老胡,没事,我带的一个女人使性子走了,妈的,老子早已经玩腻了,她还以为老子跟她拖拍恋爱呢,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自作多情呢?上了床就想着要嫁给你。”原来这魏昌武把苏红樱弄到酒店上班之后,趁着她和钟岳峰关系冷淡的时候趁虚而入,凭着他的情场经验没多久就把正陷入情感危机中的苏红樱俘获了。苏红樱纵然漂亮但也称不上是极品佳人,魏昌武泡她的一大半原因是出于对钟岳峰的报复,只有一小半的原因是见色心动。现在他的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自然不想与苏红樱永远纠缠下去。 酒吧的值班经理老胡如何知道他的心思,就急忙巴结道:“魏少,咱们**新来了不少漂亮姑娘,要不您挑两个?” 魏昌武一听果然来了兴致:“就先挑一个好了,你以为我是铁打的身子吗?妈的,要说玩女人还是找这种职业的,不但技术好,还没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就几个字;花钱开心。” “对极,对极,魏少这想法新潮实用,你看那些包二奶三奶的男人不但肾功能不好,还大多都是脑神经衰弱,还不都是被家里家外一群女人闹的。唉,你看我才养了一个,这就弄得未老先衰的,该向魏少学习呀,啊,哈哈,走走,上二楼挑两个,不,挑一个。”魏昌武哈哈笑着跟他去了,苏红樱早被他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苏红樱哭着跑出了酒吧,走了好远也不见魏昌武追上来,她这时候才相信魏昌武说过的话,他只怕真的把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当成衣服了,衣服嘛穿过了自然就丢掉。她心中后悔极了,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跟他上床了呢?钟岳峰是这样,魏昌武是这样,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是这样呢? 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回到宿舍,迎面碰上黄冰梅,黄冰梅原本玲珑剔透,又是过来人,一见苏红樱的表情如何会不知生了什么事,就故意叹了一口气道:“野鸡也想变成彩风凰?哼,别想那梧桐树是那么好栖的。别做梦嫁豪门尽想好事了,唉,小钟多好一个人,为人重情仗义,又有一身的好功夫。”苏红樱也不答话低着头匆匆地进了自己的宿舍。 香雪和苏红樱住同一间宿舍,自从她明确表示和钟岳峰分手了,又和魏昌武好上以后,香雪见无力改变她选择,就有些生她的气,就和她有些疏远了。此时见她跟魏昌武约会回来眼睛变得红通通的,就有些不忍,走过去关切地问道:“樱子姐,你怎么了?” 苏红樱一头扑到床上痛哭起来。香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钟岳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过,钟哥,你究竟在哪里呢?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樱子姐的,但是她已经背叛了你。 钟岳峰此时在街头大排档痛饮,他想酩酊大醉一场,看看能不能暂时忘却爱情带来的烦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苏红樱连自己电话也不接,就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打电话而生自己的气,但是总该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她如此对自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她在躲避自己,会不会她已经变心了?怪不得跟陈小虎他们打电话,都是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他们大概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在瞒着自己。 女人,女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道说就是因为水变化无形,女人也是善变的吗?情何以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从城外遥遥传来了一声长啸,听得钟岳峰一震,啸声显然是用上了上乘的武功“千里传音”虽不至于真的能传音千里,用内力出的声音就像是电磁波一样能够传播很远。拥有如此功力者别说整个北疆,就是放眼天下也是寥寥无几,不是那个老怪物张无畏还会是谁?他这是因为怨恨山庄被查封而示威宣泄吗?钟岳峰酒壮英雄气,禁不住豪兴大,推开酒杯站起来大踏步走出了瓦多城。 啸林山庄方向又传来了绵绵不绝的啸声,隐隐含有挑战之意,钟岳峰也经不住仰天长啸,他虽然不太精通“千里传音”这门功夫,不过用少林狮子吼出的吼叫更显得威力惊人,简直如平地炸响的一声闷雷。,满大街的人,不,整个小小瓦多城都听到了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所有的人都相顾失色,莫非是江中那条沉睡多年的黑龙苏醒了吗? 钟岳峰一声长笑朝啸林山庄狂奔而去,几里的路转瞬既至。啸林山庄已经被查封了,由武警戒严把守着。他到了那里,山庄后面的山林寂然无声,老怪物张无畏早已经不知去向,黑夜里只有一些虫儿在鸣叫,连那些小动物似乎也因为一种异样的气氛而藏匿不出。钟岳峰在那里又连吼数声,想引出张无畏来做一了断,但是滚滚声雷之后,山林依然寂寂,夜色依然沉沉。只有把守山庄的哨兵以为有强敌来袭,开了几枪,枪声惊碎了这平静的夜。 这一夜,钟岳峰在感情的困扰中辗转难眠。 这一夜,在瓦多城的居民都听到了那让人恐怖的吼声,所有人都在惊惧不安中度过了不平静的一夜,“黑龙”突然醒来究竟是吉是凶? 第一百一十三章 劫囚(上) 张笑霖作为建国以来北疆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和毒枭,贩毒数量之大和军火数量之多实在是骇人听闻,连俄罗斯的警方和国安部门都被惊动了,大量的毒品进入俄罗斯,大批的军火运出俄罗斯,而俄罗斯有关部门竟然一无所知,这实在让俄国人挺尴尬。俄国人厚着脸皮跟中国方面商量想从张笑霖嘴里掏出俄罗斯那边的黑社会的情况,他们甚至怀疑是一股不容小觑的**的恐怖力量,能够偷运出去那么多的地地道道的前苏联产的枪械,能不让俄罗斯方面震惊吗?要知道,至今前苏联的许多成员国的军队里仍配置了大量的苏式武器。 那些前苏联的克格勃们对中国同行的能力由衷地佩服,短时间里就把这样庞大的黑社会团伙连根挖出来,而事前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确确实实是了不起的一次霹雳行动。 这件案子的报告有些含糊,报案人龙卷风的身份不详,很可能是化名,虽然此人对侦破此案居功至伟,但是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呢?警方通过审讯得知了前几天晚上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闯进了啸林山庄。警方推断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报案人龙卷风。警方总部的一位打黑除恶办的官员却提到了南方送来的一份报告上提到过有一位神出鬼某的蒙面人转给黑道上的人过不去,不过那只是昙花一现,后来就没有音信了。此龙卷风是彼龙卷风吗?中国警方给俄罗斯方面和国际刑警组织的报告声称侦破此案得力于警方卧底云云。 钟岳峰并不知道警方关注龙卷风的程度不亚于张笑霖,毕竟不明的强大力量不为警方所掌控才更可怕。他本来觉得此事一了就尽快回南方去见一见苏红樱,是合是散总要弄清楚,毕竟在北方追凶已经快一年了,等解决了感情问题之后马上去云南追查疤脸强的下落。但是他在那一晚上听到了张无畏的啸声之后,就决定改变了行程,伤在那个老怪物手下,让他心有不甘,这仇是一定要报的;而且对方还恶贯满盈的江湖悍匪,双手不知已经沾满了多少鲜血,所以钟岳峰不打算放过他。钟岳峰渴望能跟他再斗一场,争强好胜是所有武人的通病。 虽然自那晚上之后,再没有张无畏的任何行踪,但是钟岳峰心中有一个预感,张无畏一定会出现的,而且二人之间一定会有一场生死之战。作为武人他了解同样是高手的张无畏也一定不忿伤于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后生手里。更何况还有亲手奠基的事业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自己跟他已经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就在这时,张笑霖在化妆出境时被抓了,而且被暂时关押在瓦多。钟岳峰判断那个张无畏一定会来劫狱,虽然那里有一个武警中队驻守,但是这对于一个真正的高手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躲在暗处的不择手段的偷袭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就在离关押张笑霖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时刻监视着哪里的动静,等着跟张无畏对决。 过了几天,上面决定将张笑霖押往省城审理,为了保证这次极为重要的押运任务的安全,除了一个荷枪实弹的武警中队之外,省里又派来了一个公安防爆小分队。 老怪物张无畏一直没有出现让钟岳峰有些失望,或许他已经觉得大势已去就潜藏起来了。江湖之大,一个人如果要躲起来,那还不是如鱼归大海,只怕是再也寻不到他了。看着押解的警车一辆接一辆地呼啸而去,他的心中忽然有一些空落,这个让他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已经没有让他能够留下的理由,虽然这里留下了他的热血**和浪漫青春,也差一点儿留下了他的一条命,对于这个几乎埋葬他的地方,他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他立刻登上了开往省城的班车,车行了大约几十里就进入了山区。这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两声爆炸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密集的枪声,像是炒豆子似的响成一片。钟岳峰早已经熟悉了枪声,他的心里顿时一惊,因为前面就是押送张笑霖的队伍,难道是有人来来劫囚了?听这枪声就知道火力一定很猛,他隐隐为那些武警担起心来。忽然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啸声,钟岳峰的心里一突,终于来了,张无畏那个老怪物终于来了。 这时班车仍然往前行驶着,司机和车上的乘客虽然也听到了炒豆子似的声音,大家议论纷纷地猜测这这是在放鞭炮,但是没有人想到这是一场枪战,那只有在影视里见到过,毕竟这是和平年代呀。 “司机,快停车,前面正在生枪战,开过去太危险了。”钟岳峰大声地对司机吼起来。 “枪战?拍电影的吧。司机,开快些过去看看。”车厢里有人接着道。 司机也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这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小兄弟,今天不是什么愚人节吧。”一车的人都轰地一声笑起来。 钟岳峰着急起来:“刚才武警押过去的是些什么人不知道吗?司机,快停车,你想让一车的人都跟着你送命吗?” 司机这时忽然想起了这个年轻人说的可能是事实,张笑霖的案子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他一个瓦多人会不知道吗?他急忙刹住了车,有些疑惑地在推测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一辆摩托已经飞一般地从响枪的方向冲过来,客车司机探头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那个骑摩托车的杀猪似地吼着:“打起来啦!有人真刀真枪地跟警察打起来了,连手榴弹都用上了。” 司机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前面万分凶险,马上往回调头。一车人此时人人慌张,一个劲催司机快跑。后面的几辆车也都停下往后调头,摩托司机被阻挡着过不去,他依然神色激动地嚷嚷着。 钟岳峰已经打开了车窗翻身跳了出去,跑到骑摩托那人跟前道:“老兄,摩托借我骑一下。”那人正在愣,钟岳峰不由分说一把将那人推下了摩托车,那人一时被钟岳峰的气势吓着了,乖乖地待在了一旁不敢吭声。“回头你道警局领回你的摩托。”话音未落,摩托已经像箭似的窜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劫囚(下) 距离押运张笑霖的车队遭伏击的地方只有两三公里,钟岳峰将摩托车油门一拧到底,车就像飞起来一样,他还没有驶近远远地就现了警察的处境极为不妙,两声爆炸正好炸毁了前后两辆警车,中间的车辆就进退不得就处在了被挨打的危险境地。 劫囚的匪徒们在公路两侧的山坡上向警察们开枪射击,武警战士和防暴队的精英们只能依靠车辆作掩护向匪徒们反击,路边倒着的几具尸体显示着战况激烈,显示出匪徒们曾经进攻到了离警车很近的地方,几乎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武警们的伤亡也不小,他们只要一离开车辆的掩护马上就遭到了匪徒们疯狂地射击,如果不是匪徒们顾忌车中张笑霖的生命安全而不敢动用更强大的火力的话,警察部队将会全军尽没。 形势对双方都很危急,留给匪徒们的时间也不多,他们必须在援军到达之前救出张笑霖,枪声更激烈了,匪徒们又一次酝酿着更大的进攻了。 钟岳峰早已在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摩托,他看清形式之后,决定从远处迂回到南侧的山坡上从背后袭击匪徒,因为那个山坡比路北的上坡要低得多。双方正在激烈交火,都没有注意到他,他几个兔起鹘落已经攒进了山林,猫着腰悄悄接近了匪徒。 这时,对面山坡上一声长啸,匪徒们呼喊着又一次开始了进攻,钟岳峰听到啸声才知道原来是张无畏在对面山坡上指挥匪徒们进攻。原来这伙穷凶极恶的匪徒正是张笑霖隐藏在各地的人手,自从张笑霖落网之后,张无畏就四处奔波把这些人都召集在一起,打算劫走张笑霖,他们选择的这个地方十分有利,无论哪一方的援军赶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以后。 钟岳峰见张无畏以啸声指挥着众匪徒进攻,但不敢出声相应,如果惊动了对方,这次的行动就算是彻底失败了。他伏在在草丛里一滚,已经接近了一个站起来准备冲锋的匪徒身后,他猛地跳起来将对方扑倒,那个匪徒刚想惊呼,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一股热乎乎的血溅了钟岳峰一脸,他的脑子一热倏然间一片空白,他握住得自张无畏之手的双龙宝刀有些茫然,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吗?他将对方扑倒后本来想将之制服,可是对方张嘴想要呼叫,他情急之下想用刀逼着对方,只是没想到这刀乃是大内之物自然锋利异常,削金断玉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脆弱的脖子,所以刀子刚刚挨着对的脖子,那人惊慌之下一动,喉咙就被割破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在钟岳峰面前消失了,而且还是被自己亲手断送的,那种震撼和打击对他来说绝对不亚于第一次失去童子身。 第一次杀人的钟岳峰就那么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具尸体的面前,完全忘却了身外弹雨纷飞的战场,那些匪徒都冲到前面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情况,不然就凭钟岳峰现在的状态,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保不住了。 忽然啸声又起,钟岳峰一震神智才恢复清明,往山坡下一看匪徒虽然死伤不少但已经仗着武器犀利冲到了路边,武警们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他不由的一阵惭愧,哈哈,老子不就杀一个人嘛?杀了一个如此凶恶的匪徒有什么可惜的,这人的手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认命了,除去一个恶徒等于拯救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把丢在地上枪捡了起来,枪拿到手里让他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一支苏制ak-47冲锋枪,他听程石头介绍过这种威力极大的突击步枪,是特种兵们装备的武器,后来又在网上查过资料和图片,所以他一见就认出来了。这些匪徒们竟然配备了如此厉害的武器,难怪武警们无法组织反攻,他们的枪支弹药跟匪徒根本对没法比,所以一直被对方火力压着,如果不是他们素质精良只怕绝对支撑不到现在。 钟岳峰不再犹豫,因为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有武警战士倒在血泊之中,脸上浓浓的血腥味激起了他身上狂暴的战意,他端着冲锋枪一扣扳机,枪口突出一道火舌,前面几个匪徒已经倒下了,妈的,这种枪太好使了,你根本不用怎么精确瞄准,就这么对着一通狂扫,不定哪颗子弹就命中了目标,真适合钟岳峰这种菜鸟枪手使用。他打了一通已经一个前滚伏在了草丛中,动作干脆利落,挺像那么一回事,功夫高强的人就是不一样,模仿影视片中那些战士的动作就有板有眼地满像回事。 这一拨匪徒被钟岳峰开枪扫倒了几个顿时有些慌乱,不过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鬼,有人还在那里胡乱骂道:“当兵的真***厉害!” 钟岳峰抬起了半个身子,又一阵狂扫把枪中的子弹尽数射出,已经冲到了公路上的匪徒顿时又有几个了账的。剩下的几个已经现了来自背后的黑枪,一时间竟然成了被前后夹击之势,慌乱得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那儿乱转。对面山头的那拨匪徒显然也现了对面的异常,也都有些慌乱,有的朝钟岳峰射击,有的向身后张望,生怕有人也从自己背后突然冒出来打黑枪。 钟岳峰躲到了一棵树后,大声吼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些放下武器投降,否在格杀勿论。”又是影视剧中经典的台词,此话被他用内力送出,声浪滚滚在山林间回荡。武警们正打得辛苦,忽然现来了“援军”,顿时精神大振,指挥官也显然极为出色,趁这空挡已经指挥手下往钟岳峰这边山坡撤退。这时公路上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一群持枪的武警和警察抬着一个手脚都被铐着的囚徒跌跌撞撞地跑,留在路上的几个匪徒扭头想跑,已经被武警用枪托打翻在地上。另一面山坡上的匪徒可能怕误伤到张笑霖投鼠忌器就不敢随便打枪,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已经冲进了山林。 对面山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混蛋――”眼睁睁地看着张笑霖被疑惑武警和警察挟持着冲进了林子,张无畏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忽然又听出对面叫喊者正是夜闯啸林山庄伤了自己之人,更是按耐不住引颈长啸,恨不得立时冲过去将对方立毙掌下,一雪自己的大意受伤的耻辱。 钟岳峰见武警和警察一行人已经安全撤离,再无顾忌,见对方出声挑衅,自是不甘示弱,当下沉气扬声喝道:“老不死的,敢与我一决生死吗?” 张无畏不怒反笑:“黄毛稚子好大的口气,敢向你家张爷爷挑战,好好,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斗一场,不过你爷爷我有个条件,你胜了,我这一条命就是你的了,我若胜了也不要你的一条狗命,就把笑霖给我放了,我带他归隐山林再不出江湖半步,小子,你敢不敢答应?”他显然是把钟岳峰当成了警方的人,以他的老观念以为凭钟岳峰的绝身手在警方之中的地位必然不低,所以就提出条件麻痹对方,想趁机把对手擒下作为人质,再不然干脆杀了他一雪心头之恨。 张笑霖全然没有想到这是人民民主专政时代,岂能容你一个罪恶累累的黑社会流氓团伙头子退隐江湖吗?还当是自己身在绿林吗?美国为了抓住世界头号恐怖分子布拉冬甚至不惜动一场旷久的战争,你说国家能绕了你吗? 二人心中都打的是别的注意,各呈心机想引对方出来,这时,远处已经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想来是支援的边防武警赶来了。 对面半山上的一伙匪徒知道警察的援军马上就到,大势已去,军心涣散,谁也不肯把命白白留在这里,都纷纷往山林深处逃窜。张无畏见眨眼功夫就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不但救出张笑霖无望,再迟片刻自己脱身也难,此时也不再逞强斗狠,长啸了一声,身子一晃窜进了林子,霎时间就失去了踪影。 这时那群押送张笑霖的武警一行人已经走近了,为一个挂着中校军衔的中年军人越众而出,冲钟岳峰点了点头:“我是边防站的安定邦,这位同志怎么称呼?这次多亏了你援手,不然这回全军尽没,只怕连犯人也被劫走了。” 钟岳峰一听就知道这位安定邦原来就是前些天跟自己通过一次电话的那位武警军官,自己自己报警后就是此人带队行动的。钟岳峰冲他点了点头道:“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让你的部队赶快追歼那帮人,如果让他们逃进深山老林麻烦就大了,尤其是那个老头张无畏,一个及其危险的人物,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而且心狠手辣,其重要性决不在张笑霖之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海追凶 钟岳峰知道如果让张无畏逃走了无异于放虎归山,而且还有一群漏网歹徒,所以就让武警赶紧追捕。 武警指挥官安定邦尴尬地道:“我们已经没子弹了,根本没有想到这次押运会如此凶险,所以临行前每人只了五子弹。” 钟岳峰汗颜,这部队上的规定咱不懂,不过只有五子弹的微冲与弹药充足的苏制ak-47硬憾还真是凶险无比,这些军人还真是好样的,他心里油然生出无限敬意。他这时才顾上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犯,手脚都被铐上了躺在地上像条死狗,那人正是张笑霖,在金矿谈判时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威风八面气势逼人,现在却神情萎靡没有一丝昔日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心中着急张无畏和那股匪徒的去向,当下扔了手中的那只ak-47抱拳道:“安队长,咱们后会有期,我这会儿要去追那个老怪物去了,如果让他跑了,只怕祸害不小。” 张笑霖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小子,你坏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因为钟岳峰脸上溅满了血,他根本没认出来坏了自己大事的人正是被自己活埋进矿洞里的“岳风”。 钟岳峰朗声一笑道:“你作恶多端,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哈哈,你就是到了十八层地狱,那些做了鬼的人只怕也绝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也不再等他开口,转身身就走,一阵风似地消失在林中,一声长笑人已经到了对面的山坡上。 中校安定邦见钟岳峰说走就走,就愣了一下,然后吩咐手下各行其是,一部分人去车辆中救援伤亡人员,一部分严密警戒看管好张笑霖,然后冲余下的一挥手:“你们跟我走。”抓起一支夺自匪徒的枪,领先往对面山坡上冲去。 这时,救援的部队已经赶到,安定邦也顾不上说话,用手一指北面的茂密山林,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紧紧跟上。 钟岳峰一冲进密林就变得异常警觉,凝神聚气留神着四周的动静,他在林中施展身法如鬼魅一般,冲进林中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前面有动静,他转过一丛灌木就现两个匪徒在没命地往林子深处跑,他扑上去“砰砰”两拳将二人打晕,抽出二人的腰带将二人捆了扔在那里留给后面搜山的警察部队,他又捡起一只枪往前追去,一路上抓着了三名匪徒,后来再没有遇到一个匪徒,想来是那些匪徒早已经散入密林中去了。这片山林广大得很,一直延伸连接到大兴安岭林区,要想在林区内找到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这是第二次深入林区,与第一次进入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时节正是寒冷的冬天,草枯叶落森林里一片萧索。现在却是夏天了,尽管北国春天来得迟些,却也是万物复苏草木争荣,森林里早已经枝繁叶茂充满了勃勃生机。鸟儿在枝叶间啁啾仿佛是一曲美妙的大自然乐曲,不时见到小动物们在林间出没,甚至还见到了漂亮的梅花鹿,看见人就飞也似的逃窜了。 得自鄂尔多老人的森林生存经验完全挥了效应,通过树木的长势和林中河流的走向来辨别方位和路径,远比指南针管用。凭他现在的武功和手上的ak-47冲锋枪足以应付任何猛兽的威胁,除了那个老怪物张无畏之外,其他的匪徒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如果不是追凶,在林中听听鸟鸣松涛,打打猎,再烧烤一番野味,绝对是件惬意的旅程。他现在的烧烤技术绝对是一流的,即便没有什么佐料一样可以做出美味来。 他在林中越走越远,行走了十数天后渐渐地进入了林区深处。 虎跳涧林场就在林区的深处,说是林场也不过是有几十个职工的林区管理站,管理着方圆百十里的山林。这一天的中午,林场的职工和家属正在吃午饭,突然十几名拿着枪的匪徒闯了进来,林场虽然早就接到了有持枪匪徒进入了林区中的通知,但是毕竟没有引起林场的足够重视,场长传达这个紧急通知的时候,还引起了一些人的嘲笑,问是不是“座山雕”的部队回来了。想想也是,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大股明火执仗的匪徒,充其量也就是几个偷猎的歹徒,被警方渲染夸大了,因为警方通知的时候并没有说明案情的来由,林场的所有人都把这个紧急通知当耳旁风了。 现在果然闯进来一伙明火执仗的匪徒,看凶悍的样子这些人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匪徒,绝不亚于解放前威虎山那个著名匪座山雕的队伍。这些匪徒简直就像一群饥饿的狼,把林场的人集中到一起看管起来,然后把林场里几十个人的饭菜吃了个净光,吃饱喝足了,留下三个看押众人,外其余的人都倒头呼呼大睡。 林场里的那几杆猎枪早已经被那些人收缴了,虽然没有被捆绑起来,但是看着三个匪徒手中的黑乎乎的枪口林场里没人敢于反抗。后来有人提出去厕所,匪徒骂咧咧地不大情愿,场长冲大家一使眼色,好几个都站起来嚷嚷着快要尿裤子了,别的人也都站起来跟着起哄。 一个歹徒端着枪恶狠狠地骂道:“你们想干什么?谁再闹腾把他脑壳打碎,***哪有那么多事,有屎尿就***全给我拉裤裆里。” 一个孩子已经被吓得哇哇地哭起来,众人只得悻悻地坐下了,但是,在他们的巧妙配合下,一个半大的孩子已经机警地从窗口逃出了临时拘禁室,摆脱了匪徒的控制。那个孩子悄悄地钻进了场长的办公室,那里有全场唯一的一部电话,林海中手机几乎没有信号,只有这部电话可以沟通外界。但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显然是匪徒已经把电话线截断了,那个孩子有些失望,他略一思索就从后窗钻了出去。 头疼厉害,无法继续了,明天再说吧。别忘了支持。 第一百一十六章 林海猎凶(二) 钟岳峰在茫茫林海中像一条鱼儿似地在自由自在地遨游,渴了就饮山泉溪水,饿了就猎些飞禽走兽,只知道一直往北,却不知具体身在何处。山林中虽然寂然单调,但是,时间久了,你习惯了这种生活,却现这寂静的后面其实满是喧闹,不但有松涛阵阵、溪水欢唱,还有兽言鸟语,只是没人能够懂它们在交流什么,或者在倾诉什么,因为你闯进了它们的世界。这里出处处充满着繁盛,处处充满着动感,处处充满着生命的漏*点。 这一天,他意外地遇到了几个结伴而行的猎人。那些人刚要跟他打招呼,等看到他手里拿住一支枪,忽然间神色大变,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把枪口对准了他。 “站住别动!你的同伙都早已经落网了,你快把枪放下。”为一个年老的猎人端着枪喝道。 钟岳峰暗道糟糕,看来是这些猎人把自己当坏人了。原来自从张笑霖一伙手下逃进林区之后,警方把消息布到林区的每一个人手里,为了不出什么意外,政府暂时下了封山禁猎令。昨天广播上播出了那帮歹徒在虎跳涧林场被一网打尽的消息,虽然政府没有正式通知撤销封山令,但是这些在家里闷了十多天的猎人们终于忍不住了,几个人就结伴进山了。现在突然见到了带枪的人,而且带的枪又不是猎枪,焉能不起疑吗?就把他裆漏网的歹徒了。 为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猎人道:“你这家伙还是投降吧,你的那些同伙都已经落网了。” “大家千万别误会了,我脸上又没有写什么坏字,你们看像我这慈眉善目、正气凛然的好青年怎么像坏人呢?我可是来抓坏人的。”钟岳峰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还把手中的枪抛在了地上。 几个猎人的眼睛一亮,都热切地盯住那支枪,大凡玩枪的人没有不喜欢枪的,一个年轻猎人禁不住弯腰拾起那支枪,几个猎人都眼热地看着小猎人手中的冲锋枪,以前可只是咋影视中见到过。就在这一瞬间,钟岳峰倏然动了,众猎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轻,几只猎枪已经尽数到了钟岳峰的手里。 那个拿着ak-47的小猎人吓得手忙脚乱地将枪口对准了钟岳峰:“不许动!” 钟岳峰嘻嘻笑道:“大哥,这枪你没玩过,那保险根本没打开怎么能射击呢?” 小猎人扳了一下扳机果然没有动静,不由得着急起来,扣来扳去的找不着枪上的保险在哪里。钟岳峰伸手把ak-47夺了过来,就教训道:“枪不能这么拿,你刚才把枪口对着这位大爷乱扣乱扳的,万一走火后果会很严重的。”那小猎人一想自己做的果然不妥,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几个猎人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被对方所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为那个老猎人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别怕,我说过我不是坏人,可你们不信,被你们那么用枪口对着心里就不自在,只好用此下策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你刚才说那些坏人真的都已经被抓住了吗?”钟岳峰高兴地问。 “那当然,在虎跳涧被警察包了饺子,十来个人一个也没跑掉,我看你也赶快缴枪自吧,争取宽大处理,顽抗到底绝对没有好下场。” “老爷子,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坏蛋可没有全部被抓住,还有一个厉害得很的老怪物,哦,就是一个扮作道士的老头,他自称是长白真人,那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杀人如麻,**掳掠,坑蒙拐骗,什么坏事都干过。”钟岳峰恨不得把他知道的罪名都安在张无畏的头上。 他说完见众猎人满脸惊惧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万分地不相信,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说了老半天,你们仍是把我当成了坏人呀,怎么说你们能信呢?算啦!跟你们也说不明白。这里离大兴安岭还有多远?” 那个小猎人壮着胆子道:“这里就是大兴安岭中心了。” “哎呀,原来已经进入到大兴安岭了,我还以为还是在瓦多附近呢。那么,这里离呼勒峰还有多远?”钟岳峰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被猎人尊称为山神爷鄂尔多老人,如果顺路地话应该再去拜见他,如果抓不住张无畏自己很快就会南下了,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这位老人了,想起来老人,他的心中顿时溢满了温情。 “你说呼勒峰呀,往北有二百来里就是呼勒峰。”众猎人唯恐触怒了他,对他的问话倒也不敢违拗,老老实实地回答出来。 钟岳峰一听高兴起来:“那你们一定认识山神爷鄂尔多老人吧?” 猎人们当然知道鄂尔多老人,因为猎人在林中追赶有时一转就是好多天,走几百里的路也不在话下,所以差不多在场的每一个猎人都到过呼勒峰,也都受过鄂尔多老人的恩惠,在他们心目中活了一百多岁的鄂尔多老人就是一部传奇,是神一般的人物。所以提到山神爷他们都肃然起敬,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不明白不知眼前这个坏人何以会认识山神爷。 钟岳峰指着地上的那堆猎枪道:“猎枪还给你们,你们自己小心些,莫要碰上了长白真人那个老怪物。我去拜访一下鄂尔多大爷。”说完抓起ak-47转身就走,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密林深处。 几个猎人面面相觑,对方出人意料地并没有为难自己,是在让人不解。 良久那个老猎人才道:“莫非咱们错怪了这人吗?我看此人一脸正气怎么也不像十恶不赦的凶徒。”众人都纷纷附和。老猎人又道:“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先把这事报告给政府,这样吧,尕娃你们两个去向政府报告,我们三个悄悄地跟上去看看。” 那个叫尕娃的小猎人和另一个猎人匆匆地去了,老猎人和剩下的二人捡起猎枪也朝着钟岳峰走的方向追踪而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林海猎凶(三) 二百多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又不近,钟岳峰却在林海里转了两天才来到了呼勒峰附近。到了这里钟岳峰基本上已经认出了曾经走过的路径,去年在这一带的山林里曾和盗猎者展开过一场生死决斗,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他沿着依稀记得的路径不由加快了脚步,没多久就听到了哗哗的声响,循声而行,没走几步地,就看见那一道小瀑布从山崖上哗哗地流下来,溅起一片水花,来到了山崖下的水潭边,水依然清澈,水潭四周的草长的十分的繁茂,中间点缀着一些五彩缤纷的野花,给这苍翠欲滴的绿色世界增添了不少艳丽的生气。 他痛痛快快地在水潭边洗漱了一番,把自己路上用飞钉射的两只野鸡破膛拔毛收拾干净了,又在草丛中捡拾了几个碗口大小的草菇,这才怀着激动地心情攀上了山崖。随着一步一步走近木屋,他的心里跳动得越厉害,因为他早已经探查到木屋内有人,鄂尔多老爷子在家!他轻轻地走过去,想给鄂尔多老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推开了木屋的门:“鄂尔多大爷,你----”屋里有一位老人,不过不是鄂尔多老人,钟岳峰认出他正是三天前遭遇到的众猎人中为的那位老猎人。老猎人乍一见到他也十分吃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想去拿挂在墙上的猎枪。 “大爷,你看我会伤害你吗?”钟岳峰含笑道。 老猎人愣了一下,握住猎枪的手又缩了回来,对方三天前已经放过了自己一次,现在应该不会再伤害自己了,而且对手武功高强,自己就是有枪在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老猎人颓然坐下。 钟岳峰心中早已经惦记着鄂尔多老人按照皇宫大内的秘方泡制的人参药酒,见老猎人已经暂时消除了对自己的敌意,也不再客气,就直奔屋角的酒缸而去。掀开酒缸的盖子,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酒缸里满满的已经添加了新的药材和酒。钟岳峰舀了满满一碗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惬意地坐在了草铺上。 一旁目不转睛的老猎人见钟岳峰一气喝完满满一碗酒,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老猎人当然知道山神爷的药酒霸道无比,堪称是神酒,寻常人喝一口就会觉得燥热无比,甚至会口鼻流血,此人一气喝这么多却若无其事,简直是骇人听闻。钟岳峰见老猎人满脸的惊骇,自然能猜出他因何如此,他也不作解释,只是微微笑道:“大爷,你的脚程好快呀,怎么忽然跑到我的前面来了?早知你也要找鄂尔多大爷咱们也好一道。” 老猎人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原来老人在森林中熟悉路径的程度远在钟岳峰之上,他和另两个猎人没多长时间就跑到钟岳峰的前面去了。到了呼勒峰附近,老猎人直奔这个小木屋而来,另两个猎人分别就去了鄂尔多经常驻足的另外木屋,老猎人在这里没见到山神爷,他就留在这里等鄂尔多回来,想不到主人没有回来,“强盗”却先来了。钟岳峰看那老猎人的表情已经猜出了十之**,不过他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钟岳峰这些天在林中餐风露宿,饿了就猎些野味烧烤了吃,渴了就喝些森林中的溪水,几乎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到了鄂尔多老人的木屋仿佛是回到了家一样,就想着好好吃喝一顿,他把两只肥嫩的野鸡剁碎了和草菇一起放进了瓦罐里,放好佐料炖上,又给火塘里加上柴,这才顾上跟老猎人唠嗑。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多久,瓦罐里的汤渐渐沸腾起来,小木屋里顿时弥漫着令人馋涎欲滴的香气。钟岳峰吞下口水道:“哈,真香啊。” 鸡汤炖好了,钟岳峰盛了两碗,一碗放在老猎人面前,遗忘自己端起来喝,想不到野鸡草菇汤鲜美异常,钟岳峰喝了一口差一点儿连舌头一起吞下去。老猎人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碗散着诱人香气的野鸡草菇汤,禁不住暗吞口水不已,他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端起了碗,这时钟岳峰已经快喝完第二碗了,他见老猎人扭捏了一阵子终于肯吃了,心里暗乐。 二人把一瓦罐鸡汤喝个点滴不剩,钟岳峰满意地拍了拍肚子,照例又舀了一碗药酒喝了。老猎人一见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这人是什么怪物?喝这药酒怎么就跟喝凉水似的?钟岳峰练功调息完了看看天色已经晚了,二人就躺下胡乱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鄂尔多老人仍没有回来,钟岳峰和老猎人已无间隙,钟岳峰跟他讲些山外的趣事。二人一起到林子里打猎,老猎人教钟岳峰枪法和种种狩猎的方法,后来钟岳峰还亲手用老猎人的土枪打到了一头獐子。这让老猎人大为惊异,他明明不会玩这种猎枪,怎么忽然间枪法就这么好?他当然不会想到功夫高强的人反应敏捷,臂力强,视力又好,一旦掌握了射击要领,要练好枪法那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 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二人已经把獐子肉炖的稀烂,一个人抱着一条后腿正啃的得劲,一阵狗叫声,一只灰狗突然闯进木屋内,那只狗一边闻地上的肉骨头露出一副馋样儿,一边又用警惕的目光盯住钟岳峰。 “哈,巴拉子,是你呀,你怎么又活啦?”钟岳峰看到那只灰狗十分激动,把手中的獐子腿丢给了狗。那只狗后退了一步看了地上的美味一眼依然不肯放松警惕。“巴拉子,还是老习惯啊,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钟岳峰有些纳闷。 “哈哈,你认错了,原来那只巴拉子死后,山神爷又逮回了这只狗,巴拉子的后代,也起名叫巴拉子。”老猎人笑着解释道。 钟岳峰这才看出这只狗虽然和那只死去的巴拉子十分像,威风劲儿十足,不过显得有些稚嫩年轻,显然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搏杀和风雨沧桑,他这才释然。这时,这只巴拉尔已经跑到老猎人身边蹭了蹭,摇头摆尾地吃起肉骨头来。 “巴拉子回来,山神爷大概也不远了,这一人一狗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走咱们出去看看。”老猎人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钟岳峰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鄂尔多老人了,心里十分激动,就急忙跟着走出了木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林海猎凶(四) 钟岳峰和老猎人还没有走近山崖,已经有两个人从一前一后从谷底爬了上来,当先一位龙钟老态精神矍铄的老人已经健步如飞走来,那不是鄂尔多老人是谁?钟岳峰惊喜地叫了一声,已经抢前一步与老人紧紧抱在了一起,老人脸上的欢喜之情自不待言。 鄂尔多拍着钟岳峰的肩膀哈哈笑道:“钟小子,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二人寒暄完了,鄂尔多又跟老猎人打了声招呼,老猎人恭恭敬敬地向山神爷问好,他年纪虽大,但在鄂尔多老人面前仍然算是小辈。 而后,鄂尔多笑着介绍跟自己一起来的人:“我的一位故人,你们别看他年轻,比我还年长几岁。” 钟岳峰这才看到跟鄂尔多相伴而来那位老人,白净微胖,气定神闲的样子,虽然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但他看起来和鄂尔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那老人看到钟岳峰正在打量他,就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目光开合间隐约精光四射,钟岳峰有些吃惊,这老人莫非身藏武功吗?心里虽有疑惑,却依然抱拳冲那老人施了一礼,心中有些奇怪,这深山老林里怎么有这么多的长寿星?眼前这二位加上那位长白真人张无畏竟然见到了三位。 回到木屋内又重新给鄂尔多二人端上獐子肉,二人吃喝起来。钟岳峰却现那老人一直没有说话,他一边吃肉一边漫不经心地偷偷打量自己,他顿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就迷惑不解地去看那老人。 那老人吃完了忽然盯着钟岳峰笑道:“兄弟,从瓦多来的吧。” 钟岳峰听到这声音忽然一震,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此人正是张笑霖的叔公张无畏。二人黑夜里虽然交过手,但是一直没看清彼此面目,劫囚之战时隔着公路,钟岳峰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张无畏躲在树林虽然远远地看了钟岳峰一眼,但是但是钟岳峰脸上溅满了血自然是看不清钟岳峰的面目,因此一开始彼此并没有认出来。他越听钟岳峰的声音就越觉得依稀熟悉,就对钟岳峰了起疑心,又见在钟岳峰不住地打量他,只道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张无畏生性奸诈多疑,多疑之人想法自然多些,见钟岳峰依然谈笑自若按兵不动,就疑心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警察大队人到了再动手不迟;他另有一层顾忌生怕钟岳峰出手暗算自己,那老猎人和他一伙,就连鄂尔多跟他那么亲热只怕也会帮他,自己孤单一人,所以索性揭开脸皮,在对方援军到来之前将之除去,报了自己的仇,还能趁机夺回自己的那柄来自皇宫大内的双龙宝刀。 钟岳峰听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就已经听出来对方正是老对头张无畏,而且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当下用锥子似的目光盯住张无畏,冷笑了一声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追踪了这么多天找不到你,现在却跑到眼前了,张笑霖他们一伙都已经被抓了,你还不老老实实去自,留着一条老命说不定还能寿终正寝。” 张无畏一听他提到张笑霖火不打心头起,怒极反笑:“哈哈,彼此彼此,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让我在这遇到你,天可怜见让我得报大仇,走吧,这屋内狭小,咱们出去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做一了断。” 钟岳峰早一步挡在鄂尔多和老猎人前面,生怕他突然出手伤了二位老人。鄂尔多满脸迷惑不解,不知道这二人怎么忽然间翻脸,而且好像还认识,因为张笑霖的案子虽然路人皆知,警方还曾下通知有持枪歹徒逃进了林海,但是鄂尔多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又行踪不定,消息自然闭塞。老猎人却似乎有些明白,站起来悄悄去抓墙上的猎枪。张无畏已经哈哈笑着纵出了小屋,钟岳峰怕他逃逸,紧紧地跟在了后面追了出去。 鄂尔多和老猎人跟到外面时那二人已经动起了手,只见拳风霍霍声威惊人一时间也看不清二人的身影,只见打斗过处草飞枝折一片狼藉,像是刮过了一阵狂风。那观战的两位老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心惊不已。 一场绝顶高手的生死之战在林海展开。一个是武林宿老黑道枭雄,长白一派最后的绝顶高手;一个是江湖新进侠少,少林一脉的神功传人,二人各呈绝学,打斗精彩纷呈却又凶险无比。 趁这功夫,老猎人这才跟鄂尔多老人简单地说了一下张笑霖一案的缘由,末了老猎人疑惑道:“这小伙子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这老头诺大年纪,长得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恶人,唉,都把我搞糊涂了,山神爷,两个人你都认识,你该知道谁好谁坏吧?” 鄂尔多这时刚弄明白事情原委,他略一思索就对故人张老三产生了怀疑。原来,半个月前鄂尔多老人当土匪时的一个同伙张老三突然来访,这令鄂尔多喜出望外,活了这么久还有一位同龄人心里能不高兴吗?这个张老三也是当年跟他一起落草山林,也是最后同在山林生活多年的人。这个张老三跟鄂尔多老人不同,做土匪时烧杀抢掠什么都干,倒是一个合格的土匪,解放后就下了山,后来一直没有了消息,想不到数十年后又意外地重逢了。 这个张老三跟鄂尔多说自己身在道门,数十年来四海云游济世救人,年老了又思念起生养自己的这一片山林,所以就回来了,打算叶落归根,其实他打算是暂避风头。鄂尔多虽然以前不耻于他们的行为,但是这么多年了自然以为他真的成了有道之士,所以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不但对他敬佩有加,还收留他在呼勒峰跟自己做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叫张老三的老友就是当年在山上喝了他泡制的千年参酒,使他那几手粗浅的长白天池派的功夫突飞猛进,后来竟然练成了一身精湛的内功。张老三下山之后又改名张无畏,但是匪性难改,仗着一身功夫,为非作歹,成为江湖巨寇黑道枭雄,这么多年犯下了累累罪恶,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唉,写作卖力,朋友们支持不力呀,请多多收藏、推荐!谢谢!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海猎凶(五) 就在鄂尔多和老猎人说话的工夫,钟岳峰和张无畏的拼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高手寂寞,二人功力相差无几,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打得过瘾,诺大一片场地枝折叶落,一片狼藉。 张无畏终究年老体衰,而且又担着一份心,深怕潜伏的警察突然出现,瞻前顾后就渐渐落了下风。钟岳峰却是年轻力壮生龙活虎,他时而少林拳法,时而无影飞腿,时而又用上了散打格斗的招数,洒脱自如不拘形迹,纵然是张无畏打斗的经验丰富也被弄得手忙脚乱的,不时被钟岳峰怪招击中,虽然无法重创他,却也令他幸福气躁,失招越来越多。 张无畏知道自己再斗片刻必然体力不支,但是他又如何肯甘心束手就擒,趁着又中了一脚倒在地上,随即在地上一滚就跳了起来,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巴掌大的袖珍手枪对准了钟岳峰。 “小子,你不是功夫厉害吗?再厉害还能比枪厉害?”张无畏狞笑道。钟岳峰不但在夜闯啸林山庄的时候伤了他,又在劫囚时被他坏了大事,张无畏对他可是恨之入骨,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但是徒手打不过,所以就只能用枪了。 张无畏狂笑着抬起了手,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张无畏身子晃了晃,艰难地扭过头去看见鄂尔多正端着猎枪对着他,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你,你暗算----”没说完就摔倒在地上。钟岳峰死里逃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先把那把手枪捡了起来,这才跟鄂尔多道谢救命之恩。 鄂尔多老人惭愧地说:“想不到我鄂尔多在这山林里生活了百十年,仍然被披上羊皮的豺狼骗了,差一点就酿成了大错,唉,小钟,别向我道谢,应该是我向你道歉,差一点就连累你丢掉性命。” 钟岳峰见张无畏在地上抽搐并没有毙命,就对鄂尔多道:“鄂大爷,看样子这家伙一时死不了,不如帮他先治疗一下伤,把他交给警方吧,说不定还能交待出对警方有用的东西。”鄂尔多本来对他恨极了,听钟岳峰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就厌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像只死狗似的张无畏,然后点了点头。 经常行走在山林的人都随身携带有治疗毒蛇咬伤或者跌打损伤的应急药,一旁的的老猎人掏出一些药粉帮着钟岳峰给张无畏简单地包扎,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因为猎枪的铁砂大部分都打在张无畏的肩背,那里一片血肉模糊。钟岳峰为了方便服药,干脆把他的上衣剥掉,把药粉洒在上面简单地包好,看他的伤势如此之重,只怕活命的机会很少。忽然钟岳峰现了张无畏的要带上带着一个刀鞘,解下来一看,鳄鱼皮制成制成的刀鞘上还缠着金丝显得的十分名贵精巧。 鄂尔多老人忽然一把抓过刀鞘,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神色十分激动地喃喃道:“是的,正是那把刀鞘,怎么会在他身上?” 钟岳峰见状心中一动,忙从怀里掏出那把短刀,从已经配上的牛皮刀鞘里抽出来,拿过鳄鱼皮刀鞘,把刀往里一插,简直是天衣无缝,原来正是这把双龙刀上的鞘。原来张无畏那晚上失去了刀之后,心中不甘,总想着能够伺机夺回来,所以刀鞘就一直带在身上没有丢掉,现在却又被钟岳峰得到了。 钟岳峰把刀递给鄂尔多老人,他抽出刀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这把刀正是我当年丢失的那把,地地道道的大清皇家宝刀。”待他情绪平复了之后才说出了这刀的来龙去脉。 当年鄂尔多老人被送进宫之后没几年,大清朝的统治就被革命党一举推翻,爱新觉罗皇族被迫迁回关外,一路上军阀土匪袭击抢掠,昔日皇家威风荡然无存,在一场遇袭混战中,皇家侍卫好多都受伤了,鄂尔多由于在太医院中充当过杂役粗通医道,也参加救治受伤人员,一名一品带刀侍卫伤重死在了他的怀里,临死前托鄂尔多把这把康熙老皇爷亲手御赐给他祖上的双龙宝刀转交给他儿子,但还没交待清楚就断了气。鄂尔多连这名侍卫的名字都不知道,兵荒马乱的又如何能查找他的家人下落,这柄双龙宝刀就落在了鄂尔多手里。后来他被胁迫做了土匪以及后来参加抗联打日本鬼子,这把刀一直带在身边,直到他所在的抗联队伍被打散和另外两个人再次沦落山林,后来刀才莫名奇妙地不见了,想不到竟然被张老三所盗,数十年后又见到了这柄双龙刀,盗刀之人也伤在了自己手里,难道说这真是天意吗? 钟岳峰听完笑道:“现在这把刀终于又物归原主了,这就叫天意难违。” “天可怜见让我有生之年又见到了这把刀,不过物归原主却说不上,因为此刀的原主人是谁只有老天知道。良禽择木而栖,宝刀自然也会择主,你与此刀有缘,你就是此刀的主人。”鄂尔多说完又把刀还给了钟岳峰。 钟岳峰还想推辞,不过见鄂尔多老人坚辞不受,自己也只得收下了这把双龙刀,擒凶顽获宝刀,或许冥冥之中这一切真是天意。 老猎人见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先一步告辞去向政府报告抓到了张无畏的消息。钟岳峰和鄂尔多老人这才叙谈起别后的情况,钟岳峰对鄂尔多老人亲近无比,二人早成了一对儿忘年的莫逆之交,有些事情也不瞒他,除了秋月一事外都坦然相告。鄂尔多老人听到他竟然被埋在洞里数月之久,真是不胜唏嘘。 第二天,一架直升飞机载着一队特警在那位安定邦的带领下突然来到了呼勒峰,钟岳峰早已经躲开了,只有鄂尔多老人迎接了他们。原来他们正是接到了小猎人尕娃的报告后匆匆赶来的,不过尕娃报告的是一名拿着一把冲锋枪的年轻人,武功厉害得很,现在却成了奄奄一息的张无畏,这意外的结果让安定邦一伙十分激动,要知道张无畏在这个罪大恶极的黑社会团伙中的地位不在张笑霖之下。 一位警察还想向鄂尔多老人询问年轻的持枪疑犯,却被安定邦制止了,他早已经猜到尕娃口中的疑犯一定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神秘年轻人。安定邦对那个自称是“龙卷风”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感激,现在连上级对他的身份也查不清楚,只知道这次破获这个惊天大案全是那个年轻人的功劳,所以劫囚时他杀了一名匪徒,警方也没有追究此事,自己这些人何苦在这里节外生枝。 趁着特警队员往直升机上抬张无畏的时候,鄂尔多老人已经从木屋里拿出两支枪,一把袖珍手枪,另一支是苏制ak-47冲锋枪,鄂尔多老人年轻时混过江湖自然知道钟岳峰不跟警察照面必有原委,他又受钟岳峰嘱咐,所以并没有透露出任何钟岳峰的情况,只说是在那个老猎人的协助下打伤了张无畏的。那个老猎人在离开呼勒峰的时候已经被山神爷鄂尔多交待过了,他对鄂尔多老人敬畏无比,而且凭空得了一件大功劳,他自然满口应承。 安定邦等人见不但ak-47有了下落,又多了一支手枪,回去后自然能够顺利跟上级交差,所以并没有再注意疑犯是年轻还是年老的问题。看着直升机升上了高空,钟岳峰才从藏身的密林中走了出来。安定邦从直升飞机上用望远镜正好看到钟岳峰,他会心地笑了一下。旁边一位特警队员不解地问道:“安头,笑什么呢?” “黑帮团伙全部落网,马上能回家见老婆了能不高兴吗?”安定邦笑道。特警队员们都笑起来。 钟岳峰又在森林里逗留了数天,每天就和鄂尔多老人在山林里巡逻,鄂尔多老人教他辨认森林的各种植物和中草药,教会了他如何利用陷阱和机关来捕捉野兽,钟岳峰也真正地喜欢上了物产丰富缤纷多姿的大森林,短短几天他就成了一名出色的猎手,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大兴安岭猎人还要出色,这一切当然主要得力于他有一身出色的武功。 离别的时候终于到了,这次可能真的是永别,钟岳峰感到无限伤感。鄂尔多老人的眼里也饱含着热泪,他对这个小伙子是真正地喜欢,一百多岁早已经古井不波的心里竟然滋生出了浓浓的亲情,但是他知道钟岳峰不是只傲啸山林的虎,他是雄鹰,一只遨游天下的雄鹰!他把一个黄的小册子交给了钟岳峰:“这是我从皇宫大内带出来的,上面有许多皇家的不传之秘方,是一位太医冒着抄家灭门的的危险偷偷抄下的,他在战乱中死去后,这册子就像那把双龙刀一样一直被我带在身上,千年人参酒就是按照这上面的秘方泡制的,可惜材料难寻,不然天下人都会像我一样健康长寿。” 这本册子太珍贵了,钟岳峰坚辞不受。鄂尔多老人怫然不悦:“这东西如此珍贵,你难道想让它随我一起泯灭这荒山老林吗?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交给你,这些东西才会扬光大造福天下百姓。” 钟岳峰这才收下,含泪冲鄂尔多老人拜了一拜,一步一回地向林子走去,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身后传来了巴拉子的叫声,这些天,钟岳峰和巴拉子已经成了好朋友。 支持不断,关注无限!求老少爷们援手! 第一百二十章 母子重逢 老是打打杀杀的腻味了,这一章来些情感的戏,大大们都不是冷血的,一定会支持的,别忘了宣传本书,支持本书! 钟岳峰从北疆返回中原家中,亲人团聚自然少不了一番悲喜交集,他在家里住了十来天,想起来追凶未了,就再也住不下去了,决定马上动身。想想这一年多的奔波已经花了不少钱,又给秋月十万块钱,打黑市拳挣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他已经拿到了驾驶证,就考虑到买一辆小货车,自己到处跑也方便,还能挣一点运费。他到车市上转了两天,最后终于买了一辆八成新的二手轻型货车,手续也齐全,钟岳峰没有丝毫犹豫就买下了,办好了手续就开回来了,家人看他买了辆车也都高兴。 钟岳峰明天就要动身了,家人都有些舍不得,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谈话到深夜,准备休息的时候,钟岳峰忽然叫着了婶婶:“婶,我想去看看她。” 王蕙芳一时没听明白,愣了一下道:“看谁?”话一出口又恍然大悟道:“当然要去看看,樱子那姑娘长得又俊又董事,找这样的媳妇可是你的福气。” 钟岳峰一回到家就知道了苏红樱来找她的事,但是苏红樱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挂机,再不然干脆关机,二人一直没机会说话。现在一听婶婶提到了她就心中一痛,声色黯然道:“不是去看樱子,樱子----我想去看看我娘。”经历了一场生死和爱情变故之后才让他觉得,只有血脉相连的亲情才是亘古不变的,他想再见亲娘一面,江湖生涯刀头舔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他不想真有那么一天而留下无尽的悔恨。 王蕙芳一听原来自己会错意了,不过她更高兴了,她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无私地希望钟岳峰母子相认,她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无疑是伟大的。 “小峰,你终于想通了,肯去见你娘了,那个地址还记得吗?”她见钟岳峰点了点头,就接着道:“你见了她替我和你叔叔向她问好。把咱新家的地址和电话都留给她,让她有空了常回来,怎么说这里还是她的家。你妈她也不容易啊。” 钟岳峰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家,他在一个货场捎了一车到豫南的货,在一个县城卸了货。一路南行,不时地捎货,到达娘那个家附近的一个县城时,已经离家一周后了。他看看天色已晚,就在县城住了一夜。 第二天去把银行卡上剩下的两万来块钱全部取了出来,又去买了许多准备带给娘和她家人的礼品,然后问明路径开着车就上路了。娘的家在大别山区一个镇子的边上,他自己开着车的却方便了不少,很快就到了那个村子。开车到了村里,报了娘的名字问明路径,正好在村边可以把车直接开到了她家的门口。 一个四合院,门紧闭关住。一个老女人听到车响就开了门出来看,“小兄弟,你找谁?”那个老女人疑惑地问道。 他嗫嚅了片刻才道:“我姓钟,是从嵩山来的。” 老女人突然神色激动起来,紧走两步瞪着昏花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激动地问道:“你是小峰吗?小峰,你真是小峰,娘终于见到你了----”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一包抱住钟岳峰呜呜地哭起来,她把十多年来的后悔愧疚和对自己儿子的思念都通过了眼泪尽情地宣泄。 钟岳峰无言地看着她满头花白的头,脸上依稀还有当年的一丝模样,不到五十岁的人竟然如此苍老。十几年来怨恨堆积成的山在这一瞬间坍塌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钟岳峰就马上感觉到她应该是自己的生母,她离开的时候自己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已经记得事了,一夜醒来妈不见了。这些年来虽然想着已经把她遗忘了,现在才知道亲情割舍不断,深埋在心中的影子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依然是那么清晰,钟岳峰张了张嘴,不知道怎样开口才好,那个“娘”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十几年来那个称呼对他已经陌生了。 钟岳峰看生母如此伤心悲恸,自己心中一酸也禁不住泪眼模糊了。“娘----”这个字终于艰难地从钟岳峰嘴里喊了出来,随着泪水也夺眶而出。母子俩抱头哭成一团。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呀,娘不该离开你,娘已经后悔十多年了,本来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岳峰见左邻右舍纷纷围过来观看,就先止住哭道:“娘,别哭了,咱们回屋说好吗?” 钟岳峰的生母柳翠芝这才抹了抹眼泪把儿子拉回了家,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几间普通的瓦房,屋里的东西也十分简陋,除了一台黑白旧电视之外,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俱,不过粮囤很大,看起来母亲的家境虽然不好,但是也绝不缺吃少穿。 柳翠芝顾不上和儿子唠嗑,已经张罗着为儿子做吃的了,不一会儿一碗白嫩嫩的荷包蛋和一张热腾腾香喷喷的葱油饼端了上来。钟岳峰本来不饿,但是看着母亲饱含真情的目光,不忍拂了她的美意,只得端起碗一口一口吃下去。 柳翠芝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住儿子,生怕一眼看不到他就会从自己面前凭空消失似的。当年她一时受那个药材贩子蛊惑哄骗就跟他走了,本来想到安定下来之后就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没有想到一别之后竟然十多年。她好后悔啊,现在已经出息的儿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汹涌澎湃的母爱霎时间就溢满了胸怀。 通过叙谈,钟岳峰才知道领她跑的那个药贩子不着调,母亲到他家之后,刚开始那人对她还好,等她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渐渐地变了,后来母亲一直没有再生孩子,那人就经常打骂母亲,后来又明目仗胆地混了一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了,把娘赶出家,她走投无路又找了一个男人,是一个家里穷的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对她也好。 “那个坏蛋现在哪里?”想起那个害得自己从小就失去娘的人,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恨意,如果娘还和他在一起的话也就罢了,现在娘又被他甩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那人就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你那个妹妹也在镇上上初中,他对自己的女儿还不错,所以女儿也很少回来看我。”柳翠芝说着眼里又流泪了,儿子失而复得,女儿却也快要失去了。 看着可恨可怜又苦命的娘,他心里叹了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要不还是离开这里吧,还回老家去。” 柳翠芝叹了口气幽幽道:“当年我抛弃了你,心里后悔的要命,现在再抛弃女儿,唉,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得孩子们了。何况这个男人对俺还不错,俺这一辈子就认命了。” 钟岳峰知道让娘抛弃其眼前的一切再回到过去的生活是不可能的,那样她将永远无法面对过去、现在和将来,自己无权夺去她对另一个孩子的牵挂,更无权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黄昏的时候,娘的第三个男人从地里回来了,他的背稍有些驼,满脸的憨厚,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娘为他们介绍了以后,钟岳峰对这个继父并无恶感,他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叔。那个男人听说是女人在老家留下的孩子,显得也挺高兴,就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窘得直搓那双粗糙的大手。 后来继父就不言声地出去了,一直到很晚他才回来,手里拎了一大块子猪肉和菜蔬,肩上还扛着一箱酒。钟岳峰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到镇子上去买酒菜招待他这个“儿子”,好几里的路呢,钟岳峰就有些感动,娘跟这样的男人过才能让人放心。 钟岳峰真心实意地跟继父碰了几杯酒,他跟喝药似地吞下去,然后似乎有些醉意了,不停地咧着嘴笑,冷不丁冒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他能不高兴吗?钟岳峰不敢让他再喝了,搀着他去睡的时候,娘不在身边,他低声道:“小峰,我没喝醉,我是真心高兴啊,这么些年,第一次见你娘这么开心,她多年的心结打开了,我能不高兴吗?”说着倒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钟岳峰有些感动,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一趟来找娘是长这么大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娘俩开始叙家常,她静静地听儿子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感波涛汹涌从没有平息过。 钟岳峰跟娘相聚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了,他给娘留下了省城家里的电话和地址,又把取出来的两万元钱留给了她。在娘盈盈的泪光里,他驾车绝尘而去,车开出了好远,他透过倒车镜仍看到娘亲仍伫立在那里,风扬起了她满头花白的头,那个佝偻的身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不过却永远留在了钟岳峰的心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人节快乐 今晚七夕情人节,先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万年!再祝孤单着的人早日成双成对!面临着失恋的钟岳峰却无法享受情人节的快乐,他开车离开娘的家来到小镇上,他在街上转了两圈,果然找到了娘说的那个饭店,他找人一问,饭店老板果然叫石老三,他就是当年把娘领走的那个药材贩子。对于害了自己和娘亲的“仇人”他是绝不会放过的,他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然后昂然走了进去。 一个打扮得媚俗艳丽的女人满脸堆笑迎了出来:“师傅,早啊!您可是本店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快快里边请。”把钟岳峰招呼进屋,就殷勤地问钟岳峰吃些什么。 虽然刚刚被娘逼住吃了满满一碗荷包蛋,肚子胀得连嗝也打不出来,但是他还是随便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那女人又道:“师傅,您慢慢吃,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钟岳峰心道,这就是石老三的老婆吗?真会做生意,服务热情周到倒也无可挑剔;但是,老子现在就想把那个王八蛋暴打一顿,这怎么吩咐你?他摆了摆手让那女人走开。他吃一口菜,呷一口酒,不紧不慢地吃喝着,一瓶快吃完了,仍然不见饭店老板出现。 他忽然焦躁起来,一拍桌子吼道:“老板呢?,老板呢?你这菜做得太难吃了,是不是盐便宜就多放盐,油太贵了就少放油?这还是让人吃得吗?你这是不是坑害顾客吗?你看看,这还有头,哇,连蝇子也吃出来了。”他左等右等不见老板出来,一是又想不起来好办法,只得厚着脸使出了泼皮手段来,一味指责菜做的难吃,忽然见一只蝇子落在桌上,伸出筷子猛地一夹,凭他的身手那只蝇子自然无法逃脱,最终就成了盘中一餐。他为了引出仇人,所以就故意大声地嚷起来。 那女人已经过来了,虽然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腻歪歪地不高兴,有你这么挑剔的顾客吗?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吗?她夹起菜尝了尝,道:“这菜也没有这么咸呀,头呢,我怎么没看见头。” “头细小,你眼睛不好使自然看不到,这苍蝇你能看到吧,说不定我吃到肚里的还有,如果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我这会儿就感觉胃里怎么这么难受。”心道,又喝了一瓶啤酒能不撑胀难受吗? 果然,一个中年男人听到饭厅里吵闹就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钟岳峰已经注意到他了,虽然看起来相貌堂堂,钟岳峰却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只是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是把娘拐走的那石老三。 那男人走来看了钟岳峰一眼道:“这位兄弟,我是这儿的老板,你外地来的吧。” 一听果然是仇人,钟岳峰怒火在心里燃烧,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脸上依旧笑嘻嘻道:“老板,菜里有苍蝇会吃死人的,要不你把这盘菜吃下去看看。” 石老三勃然变色:“小子,到我这饭店里来是存心闹事吗?你打听打听三爷我是干什么的,老老实实付账给我滚蛋,不然老子让你躺着出去。” 钟岳峰幼年就失去了母爱全拜此人所赐,他对这人一直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现在母亲又遭到了他的抛弃,这人实在是不折不扣的人渣。新仇旧恨霎时涌上了心头,他冷笑了一声道:“好啊,你的饭菜做得不干不净的,你***还跟老子耍横,你这开的是黑店吗。”钟岳峰心中有气就存心惹起事端,好借机将此人暴打一顿,一雪心头之恨,那些地痞流氓他见多了,所以就有样学样地使出来。 石老三在这小镇上强横惯了,只有他找人麻烦谁敢来惹他,一听果然大怒,骂骂咧咧地跳过来抬手就打,钟岳峰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在那盘有苍蝇的菜盘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老拳,虽然拳拳到肉,但是并没有用上真力。那个男人嘴巴浸在菜盘里叫也叫不出来,菜汁子和鼻血涂了满脸。 那个女人已经在一旁杀猪似地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打死人啦!”一边叫着一边跑出了饭店。 钟岳峰正打得解气过瘾,忽听到有人喊到:“快快放开我爸。”他扭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他的心里一突,想起来娘说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看她的眉宇之间与自己依稀有些相像,莫非就是她?他心中一软,想到在妹妹面前暴打她的亲生父亲终究有些不妥,他慢慢地放下了拳头。石老三躺在地上直哼哼,小姑娘已经围着他哭叫起来 “姓石的,你一辈子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今天老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女儿面子上,绝不跟你干休。”而后又压低了声音对那小姑娘道:“小妹妹,我劝你赶快离开这人,跟着他早晚会把你害了,自己有亲娘干吗要跟这样的父亲?” 小姑娘满是泪痕的脸上带着迷惑不解,她一时不明白这陌生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自己家怎么这样了解?钟岳峰掏出了一百块钱扔在桌上,又看了“妹妹”一眼,转身走出了饭店。 他刚走出饭店,一大群人在饭店那个女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冲了过来,这些人都是小镇上的闲汉,平时喝酒打架无事生非,现在听说有一个外乡人在石老三的饭店闹事,就如捅了马蜂窝似的,乱哄哄地奔这边来了。 “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到三哥这里来吃霸王餐!”那为之人一边喝骂,一边挥起钵大的拳头向钟岳峰狠狠打来。 只听得一声的惨叫,众人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那人已经跌出了老远,吐出来一口血呼呼的唾沫,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余下的几人一拥而上,钟岳峰自然不惧,扑上去如虎入羊群一般三拳两脚,那些人躺到了倒了一地。山里人素来争勇斗狠,小镇上的人一见那些人都被打倒了就越焦躁起来,吆喝一声都操起来棍棒一窝蜂地冲了上来。钟岳峰打得兴起,他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把棍棒都抢了过来,纵然躲闪不及挨了数棒,却也未伤得分毫,对付这些人不难,但是这些都是无辜的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手,抓起来往地上一丢,霎时间地上堆积了一堆人。 余者都不敢再上前,只远远地围住喝骂。钟岳峰怕惹来警察徒增麻烦,也不理那些人,跳上车开着径直走了。小镇的人畏惧钟岳峰厉害,自然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扬尘而去。 佳人有约,心猿意马,码起字来没有漏*点,勉强弄了一章,求大大们多多支持!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并快乐着 钟岳峰一路上风尘仆仆,开着车奔波辗转了好多天才回到南方,又回到了一年多前出行的地方,看着熟悉的街市,听着熟悉的南腔北调,心情免不了激动,比之第一次来到这里都激动,因为现在这里有他的兄弟朋友,有他的爱情,更有他血与火的漏*点。 站在街头犹豫了许久不知该先去哪里,因为陈小虎和程石头都在西藏高原上,朱常乐已经辞职回家伺候老婆生孩子去了。这会儿去找苏红樱也不合适,后来他决定先去一趟沈茵家,沈家人一见到他高兴极了,他陪着沈老爷子聊了半天,直到沈茵提出了抗议,二人的谈话才告一段落。 沈茵先是指责了一通他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钟岳峰只是陪着笑脸一味地告罪,他自然不方便说自己的东北追凶之行。沈茵又问起了他和苏红樱的事,钟岳峰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分手了。” 沈茵开始以为钟岳峰开玩笑呢,可是看到他黯然神伤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就安慰他道:“初恋对男人来说是成熟的标志,对女人来说是若干年之后的美好回忆。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真正意中人的。” 钟岳峰没好气地说:“当初恋爱向你请教,都是被你怂恿了,你看,现在又是在安慰我。在这方面我已经有了实习的经验,你那完全是纸上谈兵,我可以你的老师了,嘿嘿,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姐夫呢?你不着急,大妈和大爷可都着急了。”他说到最后时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沈父和沈母都在一旁哈哈笑起来。沈茵红着脸嗔道:“死小子,敢取笑我。”说着舞动粉拳秀腿一阵追杀。 苏红樱走出皇朝酒店的时候,虽然还没有下晚班,但是那个值班经理知道是太子爷召唤她,自然不敢阻拦,反而陪着笑脸把她送到了电梯口,即便是招待酒店的客人也没有见他如此殷勤。 魏昌武已经开着车等在酒店门口了,他找苏红樱完全是为了抱负和解决下半身的需要。他趁着钟岳峰和苏红樱二人误会之际,趁虚而入终于把苏红樱弄到了手,但是他只是想通过玩玩苏红樱来报复钟岳峰而已,苏红樱虽然漂亮,但是在跟他上过床的那些众多女人中只能算是中等姿色。苏红樱后来虽然知道了魏昌武的卑鄙用心,但是深陷情感漩涡中的她早已经无力自拔,每一次魏昌武约她出来的时候,她总是心情极其复杂,有对男人的愤恨,对魏昌武的不满,当然更多的是对魏昌武的希冀,希望他忽然良心现,能够真心实意对自己。女人啊,总是容易在情感中迷失自己,总是幻想着爱情永远圆满甜蜜。她就在思想矛盾中一次又一次成为魏昌武泄欲和复仇的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钟岳峰拨打沈茵的电话已经停机了,他知道她现在皇朝酒店上班,所以干脆到皇朝酒店来见见苏红樱,想当面问问清楚,看看能不能挽回这段感情,毕竟初恋是美好的,否则就跟她做一个彻底了断,省的老是在心里搁着,但是他不想惊动公司的昔日同事,那些门口值班的保安都认识自己,所以他就站在了酒店门口对面的马路边上等着。还没等到下班时间,却意外地看到了苏红樱一个人出来了,钟岳峰大喜刚想迎过去却现她径直走到了一辆车前钻进去,车子扬长而去。 钟岳峰愣了一下,急忙招了一辆的士,追踪而去。幸好晚上车多,前面的那辆车开的并不快,钟岳峰一路跟踪到了一个旅馆前,他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搂着苏红樱向旅馆走去,他的神色大变,他现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魏昌武,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二人已经进了旅馆。钟岳峰的心里泛起无限的酸楚,心中存留的那一点希望算是彻底破灭了。他终于明白了苏红樱和他断交的原因,原来是他已经攀上了高枝,想嫁入豪门了。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腔怒火和妒火,烧得他的五脏六腑都是灼痛不已。他终于按捺不住大踏步走进了旅馆。 “先生,住宿吗?我们这里可以为您提供特殊服务,什么样的小姐都有,您需要----” 钟岳峰不等那个人说完,一把攥着他的领子,瞪着血红的眼睛道:“刚才那一对狗男女去了哪个房间?” 那人吓得一激灵,这人的老婆跟人幽会,他做了王八自然愤怒,要跟跟勾搭他老婆的人拼命,我犯不着惹这样的人,不告诉他只怕立刻会要了我的命,想到这里他急忙道:“他们去了2o3房。”钟岳峰松开了他蹬蹬上楼去了。 2o3房的门紧闭着,没有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钟岳峰抓着门把手稍一运气就将门震开了,原来这是一个带套间的客房,外面的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开着,里面已经传出了异样的声响,钟岳峰自然听出二人再干什么事。 魏昌武正在苏红樱身上恣意地做运动,一边纵送一边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外边的动静。苏红樱的嘴里出了极其夸张的呻吟,她的叫声颤颤的既有韵味,一半是真地被魏昌武花样百出的运动方式弄出了快感;另一半是为了取悦魏昌武,男人都喜欢女人的**声,那会让男人感到一种征服的满足感,好像是让男人亢奋冲刺的号角。苏红樱痛并快乐着。 钟岳峰刚走到卧室门口,迎面就看到两具翻滚的白花花**就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两个白鸽子在苏红樱胸前欢快地跳跃,仿佛是翩翩欲飞,他没有力气再往前迈动一步,他听到二人的污言秽语和**之音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他不敢在这里再停留一秒钟,因为他快要哕出来了。 他和苏红樱之间的关系,随着他亲眼目睹了她和魏昌武二人之间的一场**游戏,而宣告彻底破裂,二人再无和好的可能。他虽然对魏昌武横刀夺爱不满,但是他无权干涉二人的恋爱自由,确切地说是**自由。截至目前他和苏红樱之间没有任何的约定和责任。魏昌武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展到了到这种地步,彻底放弃是他唯一的选择。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在武场上胜他,却在情场上败给他,这事大概谁也弄不明白,不能单纯地归咎于苏红樱的水性杨花,如果非要找出个理由的话,那就是钟岳峰把爱情当成了温文尔雅的请客;魏昌武却把**当成了吃饭,下筷子就夹,夹了就吃,就这么简单实用。 钟岳峰失魂落魄地站在夜色凄迷的街头,滚滚的车流从他身边淌过,忽然之间他觉得这里忽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自己就像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失意落魄的过客,这里只是他停留的一个驿站。他是浪子,浪子就像是漂浮游荡的一片云,天空就是它的家。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冲刺的动力,就像是······请多多收藏,推荐! 第一百二十三 苦涩初恋 香雪在下班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苏红樱了,自从她和那个太子爷好上以后就经常早出晚归的,香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香雪有时候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樱子姐呢?她为自己的钟哥感到不平,虽然她不知道钟哥是为什么突然离开,但她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决不是背叛了爱情,一个对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妹妹”都那么关心的人对自己的女友会那么无情无义吗? 香雪郁郁不乐地刚想回宿舍去,高小燕走过来拉她一起去逛街,她本来想推脱了,但是高小燕不容分说拉住她就走。 街头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把都市的夜点缀得迷离惑人,高小燕叽叽喳喳像一只快乐的燕子,香雪却没有她那样的好兴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话。 “那个苏红樱又鬼混去了吗?”高小燕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知道钟岳峰和她的关系,这时就随口问道。 香雪刚想说话,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一个人正笑吟吟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个令她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人!“钟哥,哥----”香雪叫了一声扑进了钟岳峰的怀里。 钟岳峰轻轻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笑道:“看到钟哥该高兴的,怎么哭鼻啦,看你这样子身体全康复了。”他又回过头跟高小燕打招呼:“燕姐怎么不理我?不认识兄弟了吗?” 高小燕冷笑了一声道:“你还认识我呀,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老实交代,这一年多究竟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另结新欢把苏红樱丢了?”高小燕说完觉得自己说的冒失了,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高小燕连珠炮似的把钟岳峰说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苦笑道:“走,我请你高大小姐去吃夜宵给你赔罪,然后咱们再慢慢地聊,你看,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 三个人找了一个清静的酒吧,叙谈别后的情况。高小燕心直口快,一股脑把苏红樱的事情全盘托出,香雪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钟岳峰听后心中虽然仍旧不是滋味,但是在看过了苏魏二人的一场活春宫表演之后,已经能够坦然处之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苏红樱是因为跟他联系不上而产生了怨恨,才跟魏昌武搅和到一起的。自己一直没有打电话的那些日子正被困在洞中的度日如年,真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怪不得任何人,他心里叹了口气,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香雪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钟哥,你没事吧?” 钟岳峰洒然地一笑道:“别担心,我没事,为什么那些日子我一直没打电话,以后你们可能就会知道原因,但不是现在,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刚才我远远地看到她了,但是没跟她打招呼,你们替我跟她问好就说我希望她永远幸福快乐!”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又道:“还是算了吧,就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了,让她彻底把我忘了吧。” “好小子,虽然你没说你一年来究竟干什么了,但我相信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因为我从你眼里读到了真诚和痛苦,那决不是伪装的。唉,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一辈子担心,放弃你这样的男人却又是女人最大的损失,一定会后悔终生。”高小燕道。 钟岳峰哑然,这个大咧咧的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理论来,真让人刮目相看,他心中有些感动:“谢谢你,燕姐,这么看得起我。” “小子,心里是不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哎呀,你知道我说话一贯没谱的,你别当真啊,哈哈,真不好意思。”高小燕故意装作一本正经道。 香雪在一旁早已经乐不可支,钟岳峰只有苦笑的份,别看他擅于雄辩,但在高小燕面前只有俯缄默,不过经高小燕这么一搅和气氛轻松了不少,三人开开心心地聊起爱情之外的话题,直到夜深钟岳峰才把二人送到宿舍门口。 香雪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钟岳峰道:“钟哥,你把那个给我治病时借钱的账本给我吧,我现在已经挣到钱了,慢慢地一点点地还,总能还完的。” 高小燕接着道:“香雪为了还上那笔钱,除了往家寄一点钱之外,自己根本舍不得花钱。” 钟岳峰怜爱地看着香雪消瘦的小脸,心里有些难受,这么大的女孩正是喜欢吃零食爱花钱的年龄,她却要拼命地攒钱养家还账,真是苦了她。想到这里他就故意板了脸道:“不许再提那笔钱,那些钱都是朋友们捐的,根本不用还,当初没给你说实话是怕你不相信而拒绝治疗。因此,你就别舍不得花钱,要把自己养得胖胖的,你如果还这么瘦下次回来我就不理你了,因为你瘦的变了样儿,我不认识你呀。” 香雪早已经感动得泪花滚滚说不出话来:“钟哥----” 钟岳峰跟二人打了声招呼回头走了。香雪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苍茫的街头看不见了。高小燕拉了她一把道:“别看了傻丫头,人早走远了。唉,真是一个好小伙子,苏红樱怎么会舍得放弃呢?如果他向我求爱,不,就是向我求婚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香雪扑哧一下笑起来:“要不我跟你介绍一下?其实也不用如何介绍,就是把窗户纸捅破就行了,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姐姐,天作之合多好啊。” “死丫头,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个姑娘笑闹着冲进了宿舍。 苏红樱慢慢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望着钟岳峰远去的方向,心里一阵痛楚,刚才她真想冲出来与他相见,但是她没有勇气走出来,就在此前不久她还与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疯狂做*爱,她已经没有勇气站在钟岳峰面前去指责他为什么背弃了她,她现在已经感觉到钟岳峰有些事情瞒着她而且有一段日子不打电话并不是想跟她分手,可能真是有什么苦衷。但是,一切都晚了。泪水从眼角慢慢浸了出来,顺着脸颊淌下去,仿佛是流进了心里,苦涩苦涩的。 钟岳峰因为这一段感情已经结束了,而自己有事在身,第二天一早,他就驾车离开了这个南方都市,告别了他的苦涩初恋,又开始了他的追凶之旅。 精彩更在后面,支持不要断,不要吝啬,多多收藏推荐!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花雪月 钟岳峰开车一路西行,有货物就拉,没货物就开车一直走,他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和疤脸强一起离开南霸天的那两个云南汉子的老家。那二人一个叫吴驰,一个叫白延郎,钟岳峰早已经查清楚了这二人都是滇边人,那里距离世界上臭名昭著的毒品王国金三角很近。钟岳峰由此推断疤脸强之所以和张笑霖勾结贩毒只怕就和这二人有很大关系,因为毒品的来源就是金三角。 他基本上是沿着上次和程石头押车的路线一路走,在那次押运货物被盗的小镇上,钟岳峰现那个盗抢团伙的窝点谭胖子的饭店早已经易主了。他停下车,又去那个饭店吃饭,想起上次吃的那霸王餐,心中觉得好笑,就问服务员饭店里有没有娃娃鱼。 那个小姑娘见客人满脸的笑意知道是跟自己开玩笑,就笑道:“谁敢吃国家的珍稀动物,为吃一顿饭去坐牢可划不来。” 钟岳峰一听哈哈笑起来,他带着回忆吃完了饭,这才开着车进了山区。余下的路途一直到云南都平安顺利,没有再遇到劫路的,车匪路霸,看来已经被公安机关铲除了。 到了昆明之后,钟岳峰又特意去拜访了上次押运的货主刘老板,刘老板一见到他马上就认出来了,他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上一次押运途中的神勇记忆犹新,好客的刘老板又请了钟岳峰吃了一顿云南的特色小吃。吃饭时钟岳峰请刘老板帮助查找一个疤拉脸,因为进入了云南随时有可能现把脸前的踪迹。钟岳峰只说受人所托,并没有透露其他的情况。刘老板生意场上的精明人,以为钟岳峰是公司派出来的,自然不会追东问西的,他满口应承下来了,又留下了钟岳峰的电话。刘老板知道钟岳峰要往滇边,就给他介绍了一单生意,把他的贸易公司的一个客户的货物捎到大理去。 那个客户姓罗,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个体户老板,路上钟岳峰随便扯起了金三角的毒品,罗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他把自己知道的金三角的一切向钟岳峰说了起来。 “金三角”的英文名字是“go1dentriang1e”,是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ooo多个,总面积为19.4万平方公里。 这里地形大部分是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地形复杂,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政府鞭长莫及,为种植罂粟提供了政治、经济以及地理、气候等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金三角毒品的“坤沙时代”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那里的毒品却仍在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全世界各地。 金三角的毒品是第一次鸦片战争前英国人引进到金三角种植,并最终把那种美丽的罂粟花种遍了那里的每一片土地,英国人老是以文明传播者自诩,其实侵略者除了掠夺之外传播的是灾难和毁灭。现在真应该把金三角每年产的数千吨毒品都运到大英帝国去销售,让那些自以为绅士的英国佬都成为每天每时都吞云吐雾的瘾君子,应该让赌品传播者自食其果。 疤脸强一伙也是毒品的传播者,他们也应该受到惩罚,张笑霖一伙已经受到了惩罚,疤脸强却仍在逍遥。 其实有关金三角的一切,钟岳峰已经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现在听这位罗老板这么一说,心中更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车到大理卸了货,钟岳峰因为对大理的风光早有所闻。便在这里流连了数天,一边饱览山水名胜,一边四下里查访疤脸强下落。他这样漫无边际地查访不过是因为因为疤脸强的相貌特征显著,凡是看过的人总会有些印象,这样做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是聊解心焦罢了。 大理人杰地灵,是云贵高原上的一颗明珠,素有“蜀身毒国道”之说,是大唐南诏国的祥地,也是宋朝时段氏大理国的所在地,这里很早便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悠久的历史和璀璨的文化处处闪现,享有“文献之邦”的美誉,是金庸武侠小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之一。除了数不胜数的历史古迹外,大理更以秀丽的自然风光闻名于世,每当冬春时节,山茶花、馨兰争芳斗艳,傲雪绽放,向世人展现出她最美的一面。 大理的自然风光更以“风、花、雪、月”四大奇景闻名天下,四大奇景指的是“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所谓下关风是因下关位于垭口,风季时狂风呼啸穿街扫巷,一出下关,则风烟寥寥,不见稻浪;而其中上关花是指云南最著盛名的茶花,据大理府志记载:“山茶树高六丈,其质似桂,其花白,每朵十二瓣,应十二月,过闰月则朵一瓣,俗以先人遗种,在大理府和山之麓,土人因其地名之。”可见茶花出名实在是名副其实。 苍山十九峰山势雄伟,山顶积雪严夏不化,银装素裹璀璨夺目,这便是大理三景之苍山雪;洱海清澈如镜,每当晴朗之夜,皓月当空,洱海在月光下粼粼闪烁,苍山倒影和岸边树影清晰可见,渔火点点闪烁,这就是大理四景洱海月。 此外,还有如画如诗的田园风光、洱海畔的渔家情调,都会让游客如临梦境。 钟岳峰特意去了一趟位于苍山云弄峰下蝴蝶泉,一路上苍松翠竹郁郁苍苍,溪水叮咚泉如吟如唱。蝴蝶泉水清净透澈,光滑平整如镜,这里曾经演绎过一段动人缠绵的爱情故事,这就是有名的“蝴蝶会”。每年到农历四月十五,成千上万的形态各异缤纷多姿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泉边漫天飞舞。有的蝴蝶如巴掌那么大,有的却又如钱币那么小,无数的蝴蝶还钩足连须,尾相衔,联结成一串串彩练从高大的合欢树上垂挂至水面,五彩斑斓,瑰丽奇幻,蔚为奇观。此时已经是夏季了,“蝴蝶会”才过去不久,虽然无缘见到“蝴蝶会”的奇观,但是仍然可以见到有不少的艳丽蝴蝶在花丛绿树间翩翩飞舞。 伫立在蝴蝶泉边,钟岳峰想起了自己已经夭折的爱情,心中依然有些伤感,我的初恋为什么没有“蝴蝶会”这么凄美动人呢?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纵然是铮铮铁骨的英雄也会遭受爱情的创伤。 其它如崇圣三塔、南诏德化碑、佛教胜地鸡足山等名胜古迹钟岳峰都没有去,大理美丽的风光已经治愈了他情感上的创伤,疗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钟岳峰带着对大理的无限眷恋离开了。 兄弟们,别以为这一章垃圾,曾经到过大理的朋友可以重温旧梦;没有到过大理的可以先感受大理的美丽神奇。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写出大理的无穷魅力的十分之一。每一个旅游景点都要买门票,这一章让您见识了大理得迷人风光,难道不值一张推荐票吗?珍藏美丽风光,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南疆追凶之大驼龙(上) 钟岳峰终于到了滇西城,这里是吴驰和白延朗的老家,二人都在南霸天当做保安,后来跟疤脸强一起离开了南霸天不知去向。 吴驰的家在城西郊,钟岳峰并没有费力就找到了他的家,因为吴驰在这个城市太有名了,十四岁就持刀抢劫成为这个城市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抢劫犯,因为年龄小就进了少管所,他在里面与别的少年犯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犯罪技术日趋精湛,所以吴驰住了一年多的少管所之后,从里面出来整个一个脱胎换骨了,成了地地道道的职业黑社会分子,从此他成了西南黑道上的驰名人物,后来又几次被抓,这家伙似乎犯罪上了瘾,各种罪都犯过,在一次持刀伤人后跑到广州,但是依然恶习难改,又在抢劫时被抓,在狱中结识了疤脸强,二人成为臭味相投的患难兄弟,出狱后就一起进了南霸天安保公司,后来在老家一起混的兄弟白延郎也来投奔,三个人才混在了一起。 钟岳峰打听了许多人,虽然这个城市的许多人对吴驰的辉煌过去还记忆犹新,甚至不寒而栗,但是出事逃跑以后一直没有人再见过他。也许是吴驰在这个城市仇家甚多,他即便回来也不敢公开露面。他的父母和亲属早已经跟他划清界线了,所以他也不可能藏匿在家里,钟岳峰在夜晚到他家里探察了一番没有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白延朗是少数民族,住在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山寨里,钟岳峰化妆成收药材的药贩子,在山寨里转悠了半天打听出早些时白延朗曾经回过寨子,这个消息是这些天让钟岳峰最高兴的一件事。在滇边又查数天仍然没有下落,不过意外得知警方也在找他。钟岳峰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怕打草惊蛇了,最后他决定借助当地的黑道力量,只有他们的消息最灵通。 大驼龙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个黑帮老大,经营了一家舞厅,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滇西道上的风云人物,吴驰当年出道时就是跟着他混的。大驼龙平时并不到自己的舞厅来,凭他的名声没人敢到他的场子里闹事,这些天场子里正在卖摇*头*丸,所以他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巡查一番。 看着舞池里那些疯狂地摇头晃脑的人,大托龙满意极了,妈的,这样摇来晃去的大概挺舒服,你们就跟我尽情地摇吧,摇头是一种时尚啊。他有时候也很想试试那种感觉,不过他有高血压,怕晕。 大驼龙从自己的舞厅里出来,上了自己的车,他刚坐稳,脖子上一凉,一股寒气让他心里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凭他多年的经验马上判断出那是一柄短刀,锋利无比的短刀。他用眼角的余光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戴假面具的人,手里拿把雪亮的短刀压在他的脖子上。这种场面他虽然见多了,不过大多是他把刀子抵在逼人的喉咙上,在这个城市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心里虽然怕得要命,甚至已经有了尿意,但是身为黑帮老大自然到了威势,他强压着惊恐冷冷道:“尊驾究竟是何人?竟敢打我的主义?你打听打听我大驼龙究竟是什么人,在滇西还没有人敢动我。” 钟岳峰见大驼龙果然人如其名,背有些驼,显然绰号就是由此来的,不过他怎么看都像一只特大号的虾。钟岳峰已经感觉到了大驼龙的剧烈心跳,不由地觉得好笑,他太了解这些色厉内苒的家伙,决定再威吓他一回,就把刀子往下压了压狞笑道:“老子可不认得你什么龙,只知道割断了你的脖子就变成了一条死龙了。” 大驼龙感觉到脖子上一疼,他感觉到流血了,对方如果再稍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会想一直被宰杀的鸡子,生死关头再装好汉那就不是黑道老大了,那反而成了大傻了,他急忙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寻仇还是求财?”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道:“你把那个我把吴驰找出来,我要找他了结一笔旧账。” “兄弟,你找错人了吧,吴驰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哈哈,驼子,你他妈敢跟老子耍花招?在这个城市还没有人敢说自己不知道大驼龙,姓吴的是你的兄弟吧,据我所知他前些时还曾经找过你。” 大驼龙迟疑了一下道:“好,我看兄弟也是道上的朋友,就跟你说实话吧,他前些时确实找过我,不过见了一面马上就走了,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去向。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他,他怎么还会留在这里。”他这话里有真有假,吴驰找过他,而且还和他谈成了一笔交易,以低于他原来供货渠道的价格供应他摇*头*丸,后来他虽然没有再见到吴驰,但是货物总是按时送到。 “好吧,我暂且信你这一回,如果现你骗我,哈哈,后果会很严重的。”但觉得有轻风拂过,再不闻声息。 大驼龙大着胆子慢慢扭头向后面一看,人早已经不见了,车门仍然紧闭着,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大驼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人忽然间就不见了,究竟是人是鬼?应该尽快通知吴驰做好防备,大驼龙想到这里急忙拿出了手机给吴驰打了一个电话,把有神秘陌生人的人找吴驰的事跟他说了。 大驼龙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就直接上楼了,想起那神秘人假面人依然心有余悸,觉得空荡荡的别墅里处处有杀机,那假面人随时都会窜出来似的,一时间,他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急忙打电话招来了几个手下呆在楼下保护他,他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把枪,检查了一下,放在了枕头下,这才稍稍心安。 没多久,一道黑影悄然走近了小车,鼓捣了一阵子弄开车门,那人在车子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个东西,就悄悄离开了。 大驼龙的情妇本来已经睡熟了,又被他惊动醒了,那女人揉着惺忪的一张俏脸,嘤咛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睡衣半掩半开,露出半截酥胸和诱人的乳沟,敢情里面是光溜溜的一具成熟之极的**。如此半掩半露的更为撩人,但是惊魂稍定的大驼龙没有燃起一点**,手被她拉住伸进了睡衣里,他索然无味地在她胸脯上象征地揉了一把就抽了出来,看她有些失望,大驼龙强笑道:“宝贝,今天太累了。”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嗔道:“是不是被别的骚蹄子掏空了?”说着赌气地背过脸去不理大驼龙了,她忽然又出了一声尖叫。 要知**如何,明天精彩无限!求票、求收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南疆追凶之大驼龙(下) 钟岳峰把从大驼龙车上拿到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个微型录音机,放出了一段大驼龙打电话的录音。 “老吴,是我。”这是大驼龙的声音。 “啊,龙哥,你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货完了吗?”这应该是那个吴驰。 “不是,老吴,今天我遇到一件怪事,我怕对你不利,就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会让您如此紧张?” “今天有一个人四处追查打探你的去向,被我的手下听到了,像是你的仇家,你要小心防范,最好这些不要在滇西出现。” “那人什么样子?”吴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紧张。 “那人----那人蒙着脸没人看清楚他的样子,好了你小心些,我挂了。” 录音机沙沙的再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后来传来了车启动的声音,钟岳峰关上录音机,他见自己的计策成功心中自然高兴,心道,大驼龙你这个混蛋,竟然和吴驰勾结在一起贩卖毒品,你***好日子到头了。 大驼龙的情妇没有勾起大驼龙的情火,反而把自己撩拨得火烧火燎的,见大驼龙仍旧无动于衷,就赌气背过身子睡觉,一扭脸忽然现床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显得狰狞可怕,吓得出一声惊叫。钟岳峰挥手将她击晕。 大驼龙吓得一哆嗦,因为他现站在窗前的赫然正是在车上威胁自己的神秘人。面对那把明晃晃的短刀,大驼龙突然连惊叫的勇气也失去了,此人是怎么上来的?连楼下的马仔都没有察觉,简直如鬼魅一般。 “嘿嘿,驼子,你竟敢给姓吴的打电话通风报信,现在你是否知道了姓吴的躲在哪里?” 大驼龙反手去摸枕头下的手枪,刚把枪握在手里,眼前一花,手腕一麻,却现那把手枪已经到了对方手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更让他胆战心惊,再顾不上黑道大哥的身份,颤声道:“大,大爷,我虽然给吴驰打过电话,但是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跟他一起来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诡计多端,他根本不相信我,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吴驰一伙绝不会是躲在市区内,应该是一个荒僻的山区,因为他手机的信号似乎很差,很可能是藏匿在边境一带,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他逃到境外去。” 钟岳峰不等大驼龙再说下去早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见实在从他嘴里掏不出什么东西了,照样一拳把他打晕了,撕下床单把二人捆绑起来,连嘴也塞上。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大驼龙给吴驰打的那个手机号码,他又拿起来大驼龙的手机,找出他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拔打了一下却现对方已经关机了,果然狡猾得很,钟岳峰只得先记下了那个号码,他现在知道了疤脸强和吴驰在一起的,而且还拿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这也是他奔波了一年多来现的又一个具有重大突破的线索。 钟岳峰又到楼下把那几个睡得迷迷糊糊的马仔一一制服,捆绑得像粽子似的,照样用臭袜子塞着嘴。他在半夜的时候,经过无数次的拨打之后终于打通了吴驰的电话。 “龙哥,您什么事?”电话里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似乎是睡梦中又被惊醒了。 他故意含含糊糊地说:“联系了一个大买主,要一大批货。” “还照老规矩来吗?”对方问道。 钟岳峰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交货时间和地点要变一下,因为这一段警方查得厉害,就改在明晚九点钟城西坟场吧。另外刚才打的那个示警电话算是一场虚惊,我这里说话不方便,见面后再说吧。”听对方没有迟疑就同意了,钟岳峰这才吁了一口气。 坟场在城西数里的一处荒凉的山坡上,那里平时人迹罕至,白天还阴气森森的,晚上更没有人来,钟岳峰来到了这里数天早已经把周围的环境弄清楚了。 钟岳峰见大驼龙的别墅地处僻静,这里安全可靠,绝不会有人随便来大驼龙的别墅,就决定留在这里,等到明晚再去坟场跟吴驰一伙“交易”但愿疤脸强也在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先去冰箱里找出一大堆吃的东西,美美地吃喝了一通,然后找了一个房间倒头就睡。 他这一觉直睡到老天大亮,起床先洗漱一番,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宣威火腿、灌肠、酱鸭神秘的隐有尽有,吃喝了一通,拍了拍肚子惬意地打了个饱嗝,真是比待在自己家里还舒服自在。他这时忽然想起了了大驼龙二人,过去一看,二人嘴里的臭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掉了,正在用牙齿互相咬手腕上绑的布条,差一点点就解开了,忽然看见戴面具的神秘人突然出现了,吓得一激灵差一点叫出声来。 钟岳峰毫不客气地把大驼龙重新绑好,忽然闻到骚乎乎臭烘烘的味道,一闻臭味来自他的裤裆里,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就笑嘻嘻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你大小便的事情,不过你已经方便过了,还是把你继续绑上,省得你搞什么小动作。本来想让你吃些东西呢,可是比吃完了保不准又要拉撒,不如空着肚子的好。” 大驼龙一帮老大如何受过这样的虐待,本来心中畏惧,见钟岳峰这样冷嘲热讽,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混蛋,敢这样对待你龙爷我,老子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钟岳峰要找臭袜子堵上他的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难道是被他吞下去了吗?他满腹疑惑地问道:“那臭乎乎的袜子被你吞到肚里去了吗?”大驼龙气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钟岳峰把他身上的睡衣扯下来一块,塞进了大驼龙的嘴里。这是他忽然现大驼龙的驼背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青龙,钟岳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名号是从这里来的。 那女人见钟岳峰又撕下了一团布来堵她的嘴,吓得她急忙哀求道:“大哥,我,我想小便,求求您了,放开我吧。”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像是突然伸出的一双要命的温柔小手,像要拉住钟岳峰上床似的。 钟岳峰心道,好啊,想跟我施展美人计呀,不过看她满脸通红,显然是被尿憋得够呛。对待女人自然不能太过分了,钟岳峰解开了那女人手腕上的绳子。那女人揉了揉手腕,这才抖抖索索地下了床,她慌慌张张地往洗手间跑。钟岳峰现她走起来一瘸一拐地像是两条腿不一般长似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夹住尿呢走路能正常吗?想到这里他差一点儿笑出来。不过他仍然不放心那女人,怕她从洗手间的窗口逃跑或者向外呼救,就跟到洗手间监视里面的动静。只听到里面一阵哗哗的急促撒尿声音之后,忽然又听到了另一种异样的声音,钟岳峰脸色大变,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吓得那个女人出一声尖叫。她还坐在马桶上,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手里正拿着一个手机,看见钟岳峰闯进来吓得花容失色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妈的,手机在那儿藏着呢?他不客气地一把夺过手机,盯住他冷冷道:“你别再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对你就不可气了,快把你的裤子提上。”如果不是他听力异常灵敏,听到了那女人拨打手机的声音,差点儿就被她得逞了。 他不顾那女人抛媚眼,仍旧把她手脚绑上,又抓过一团东西胡乱把她的嘴塞上,那女人一见差一点闭过气去,那是她昨晚换下来的一条内裤。 这时,那个大驼龙已经醒来了,眼睛冒火,可是嘴被塞着呜啦呜啦地连话也说不来。 “驼爷,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等我办完了事,再----”他故意顿了一下道:“再把你交给警方。” 大驼龙一听一口气没上来有晕了过去。 钟岳峰也不理会他,仍旧去睡觉。但是接下来,却睡不安生了,大驼龙的电话一会儿响了几遍,钟岳峰本来不想去接,怕露出马脚来,但是又怕是吴驰一伙打来的。犹豫了一下仍旧接了电话,原来是大驼龙的一个手下请示那笔高利贷讨不上来怎么办?是剁胳膊还是拆房子。钟岳峰捂住鼻子捏着嗓子道:“算了,那笔帐不要了,把借据烧了吧。” “龙哥,这,几十万呢,则会那么不要了?” “妈的,老子说不要了就不要了,那是我老婆的姨妈家的邻居的岳父的小舅子,这是什么关系?那钱能要吗?”钟岳峰挂了电话乐得在床上直打滚,大驼龙啊大驼龙,老子这可是为你散财消灾。 没多久楼下门铃又响了,钟岳峰隔着小孔往外一看,外面有两个人,看那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钟岳峰索性开了门,自己藏在门后。等那两个人进来之后,他忽然把门关上。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一扭脸就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你是谁?”话音刚落,钟岳峰已经抓住了二人的头一碰,将二人撞晕了,又照样绑上。原来这二人正是被大驼龙派去追高利贷的,刚才跟大驼龙请示,觉得他下的命令有些莫名其妙的,跟他平时的出事可是大相径庭,二人自然不敢真地撕了借据,就巴巴地跑来想当面问清,想不到竟然自投罗网了。 支持本书,弘扬正气! 第一百二十七章 坟场鬼影 钟岳峰在大驼龙的别墅里一直躲了一整天,一连有四拨人来找大驼龙,除了物业派来的一个搞清洁的钟点工之外,钟岳峰没让她进门就把她打走了,其他的人进来都被他一一擒下,那间储物间简直成了临时监牢。他想到对手奸诈狡猾,而且一定有枪,自己一时并无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报警了又怕打草惊蛇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看来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 好容易等到了晚上,交易的时刻快要到了,也意味着战斗即将打响,钟岳峰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渴望。 即将出的时候,钟岳峰又拿住大驼龙的那把枪摩挲一下,这东西可比任何暗器厉害得多,他决定先借用一下,就把枪插进腰里。这把枪他已经把玩了老半天,早已经摆弄熟练了。他又把录有大驼龙和吴驰通话的录音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果断地拨通了报警电话,这大驼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交给警方来做善后工作吧。钟岳峰听到警笛声由远而近,他才转身离去,临走时没忘记带上了大驼龙的手机,那是跟吴驰一伙联系的唯一工具,因为狡猾的吴驰只接熟识的电话号码。 山野寂寂,坟场荒凉。朦胧的月光下是一片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坟冢,有些坟冢前还立着一些高低不一的墓碑,影影绰绰像是有许多人或立或蹲或坐。坟场里杂草灌木丛生,草丛里的虫儿啾啾地叫着,更显得夜的凄清。一只夜枭被惊动了从坟场的草丛里扑棱棱地飞出来啼叫了两声没进了茫茫的夜中。磷火点点闪烁,在黑夜里飘忽不定,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钟岳峰早已经悄然潜进了坟场,正躲在一个高大墓碑的后面,他纵然一身胆气,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坟地里依然感到了依然感到了毛骨悚然。他想放开神识探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但是坟场阴气太重干扰了气场,神识就模糊不清了。 他又等了许久,人仍然没有出现,他今晚上已经接了三个电话,但是都不是吴驰打来的,他拨打对方的电话一直关着机。钟岳峰正等得焦躁不安,大驼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并不是无耻的号码,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通了,电话里传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是龙哥吗?我是吴哥派来送货的,你到了吗?” 妈的,真狡猾,终于来了,他心里骂了一声,表面上却故意装作不满地哼了一声道:“***老子早到了,除了死人连个人毛也没见到,你们快些,别磨磨蹭蹭地像个娘们。”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了电话。他早摸清了这类人的脾气,你越显得粗蛮痞气就越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钟岳峰把手枪的保险栓打开又放在口袋里,保证关键的时候顺手就能拿出来。 没多久坟场的另一端钻出一个黑影,钟岳峰埋在矿洞数月已经练成了夜视眼,虽然不能视若白昼,却模模糊糊能够看到一点轮廓,钟岳峰这时忽然明白了对方只怕早就埋伏在附近了。他等那黑影抖抖索索地走得近了,突然站起迎了上去了,那人本就胆战心惊地,忽然见坟冢里窜出来一个人站在了面前,心中如何会不惊,惊叫了一声差一点儿跌倒。 “妈的,你鬼叫什么?我是龙老大派来的人。”钟岳峰恶狠狠道。 那人这才惊魂未定地地颤声道:“冷不丁地钻出来一个人,我还以为是鬼呢,你怎么会想到在这个鬼地方交易,你说你是龙老大派来的,你是谁?他怎么没来?”他说着打亮一个微型手电在钟岳峰的脸上一照,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绊着一丛杂草一屁股坐在坟头上,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怎么这样打扮?”原来钟岳峰怕疤脸强突然出现会认出自己,就把假面具又带上了,这人突然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如何会不惊?倘若不是钟岳峰和他已经说过了几句话,冷不丁地见到非吓晕过去不可。 钟岳峰肚子里觉得好笑,却依旧装作冷冷冰冰的样子道:“妈的,别大惊小叫的,老子是人不是鬼,你就这点儿猫胆还出来混黑道吗?我带上这面具也是为了吓唬这坟地的鬼,你没听人常说胆小鬼吗?凡是鬼的胆子都小,那些鬼看到我的这副样子只有害怕的份儿,自然不会来侵害我了。” 那人明知道对方故意调侃自己,却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四周草木影影绰绰仿佛真的有许多魑魅魍魉似的。他壮着胆子问道:“龙老大怎么不来?莫不是也怕鬼吗?” “龙爷怎么说也是这滇边的老大,能亲自来这荒坟场吗?吴哥怎么也没来?”钟岳峰反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还没回答,坟场另一边忽然响起了哈哈的笑声:“吴某早已经来了!”一个黑影说着话已经穿过乱坟场走了过来。 钟岳峰跟吴驰在南霸天安保公司曾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并没有过什么交往,这时依稀听出正是先前电话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吴驰,他掩着心头的狂喜冲来人道:“是吴哥吗?我是龙哥派来的。”钟岳峰带着面具,说话时又故意带上了东北方言,所以不担心吴驰会认出自己 “哈哈,龙哥派来的人果然不简单,不过龙哥手下的弟兄是我多年的兄弟,我大都熟识,这位兄弟的口音我却陌生得很,似乎也不是咱们云南的,不知怎么称呼?跟龙哥又是什么关系?”吴驰走近了问道。 钟岳峰心中暗喜,正主终于出现了,疤脸强是否也在附近潜伏呢?忽然听到吴驰问自己,幸好事前已经想好了种种说辞,就随口答道:“我们老板想到边境这边弄些便宜的好货,他跟龙哥早年极有交情,就听龙哥介绍说能搞到便宜货,于是就跟吴老哥联系上了,我们老板突然决定派我来亲自验货了,龙哥打你的电话却关机了,这不,龙哥怕引起误会,特意让我带他的手机来,不知货物带来了吗?” 吴驰听了一愣,略一沉吟道:“龙哥做事一向谨慎的,先前怎么没有说明是朋友要货呢?”这吴驰似乎起了疑心。 钟岳峰一听笑道:“吴老哥跟龙老大又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你自然熟悉龙哥的性子,对朋友那是没得说,就两个字‘仗义’!他跟我们老板也是哥们,他事前不说是想表明买货的就等同于他自己一样,再说你也知道这道上的规矩多,如果不是交情深,咱们双方只怕是根本见不到面。现在龙哥不亲自前来,不外乎跟吴兄留有余地,不方便干涉吴兄的生意。希望吴兄看在龙哥的面子上价格公道些。” 吴驰被钟岳峰这一番花言巧语说的疑虑尽消,对方已经说了道上规矩多,他虽然不知道什么臭规矩,但是又不能显得太无知,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道上的朋友都知道我姓吴的做生意就讲究个公道,你放心,绝对是上好的货,都是金三角那边过来的,价格嘛,就跟龙哥的一样算了,龙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过照道上的老规矩咱们当场验货,钱带了吗?” 钟岳峰听到这里一愣,压根就没有想到这碴儿,身上除了武器之外就只有几百块钱,这如何是好?原本想到疤脸强只要一出面,就马上把他拿下来。可是等了这许久他仍然不露面,现在这吴驰又提出了钱货两清,这如何是好?现在把这姓吴的二人擒下不难,但是疤脸强一旦闻讯逃走,再想找到他只怕又难了,绕是钟岳峰智计百出一时也犯了踌躇。 吴驰一见钟岳峰吞吞吐吐地不肯说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钟岳峰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吴兄息怒,因为是第一次打交道,另外也不太熟悉这边的环境,所以就派了人带着钱,在河边的那一片树林里等着,要不咱们干脆过去,或者派这位老哥跟我一起过去拿钱,你看行吗?”钟岳峰一时想不起办法只好尽量拖延,他来时见河边有一片树林,或者干脆把对方引到树林,到时候疤脸强再不露面就先把这二人抓起来逼问疤脸强下落。 吴驰一听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妈的,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吗?这时倒不好计较,只得跟他走一趟了,扭头对先来的那人道:“老白,你去带了货到河边树林,记好了是河边树林,我和这位兄弟先走一步。”那个老白应了一声没进了黑暗中。钟岳峰这时才忽然想起来这个姓白的只怕就是那个白延郎。从南霸天离开的三人已经出现了两个,另外那个疤脸强究竟躲在哪里呢?眼看着一年来的辛苦就要有结果了,一时间,钟岳峰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心,害怕疤脸强再次逃脱。 兄弟们,大大们,别吝惜手中的推荐票,如果书架有地方请收藏拙作!最起码给些口水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算 钟岳峰和吴驰二人一前一后向坟场下面的河边走去,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听到河水缓慢低沉的呜咽声,草丛的虫儿在此起彼伏地吟唱。 走进了树林,吴驰四下打量了一下不见有人,就有些纳闷地问:“怎么不见你的同伙?你----”话音还落下就觉得冷风袭来,不知什么时候钟岳峰已经欺到了近前,刚觉得不对想张嘴惊呼,一掌已经重重地砍在了他的颈部,他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钟岳峰把他绑好,连嘴也堵上,这才躲在一边等着白延郎自投罗网。 又等了片刻,听到树林外面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白延郎嘴里叫着:“老吴,老吴,咦,人去哪儿了?”一边叫着一边走进了树林。 钟岳峰已经迎了上去:“白大哥,吴哥去那边方便去了,他说吃坏了肚子。” 白延郎一听扑哧一下笑了:“那个烤乳猪大半个都进了他的肚子,能不***拉肚子吗?” 钟岳峰知道这白延朗心计比之吴驰要稍微差一点,就想从他身上探出疤脸强的下落,于是就顺着他的口气道:“吴哥说他能吃肉,你和强哥都能喝酒。唉,对了,强哥呢,怎么没见他呢?” “强哥,他,喂,你问这个干什么?”白延郎一听他提到强哥还真以为是吴驰所说,后来听他问强哥下落虽然没有起疑,但是有些不满,这人怎么不知道道上的规矩呢?有这么问的吗? 钟岳峰一看要糟,急忙笑道:“嘿嘿,我只是想等生意交易完了,请诸位好好喝一杯,您知道俺们东北人儿就好这一口。”他说着说着故意露出了东北口音,他在北疆数月学了不少东北话。 白延郎一听人家好意要请喝酒,顿时肚中的酒虫被勾出来了,禁不住咽了口唾液,满怀歉意道:“原来是东北的呀,强哥就是,哦,不,强哥我们在那块也挺熟的。你们东北人都是好酒量啊。” 钟岳峰一听白延郎已经说露了嘴,,只要再聊几句说不定就会套出疤脸强的下落。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白大哥也不是外人,不瞒你说,我们以前从张老板手里接货,那多安全,瓦多的张笑霖张爷,知道不?在北疆比得上当年的大帅张作霖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出事了,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货源断了,我们老板吓得也跑路了,这不,只好亲自到滇边来寻找新货源了,如果不是遇上你们,说不定就要偷渡到金三角了。” 白延郎一听此人说的都是黑道上的机密事,他刚想说连张笑霖的货也是我们送的,可是忽然想到吴驰和疤脸强一直不让自己饶舌,想到这里就闭住嘴再不吐露一字。钟岳峰见再套不出一点儿消息也只得暗暗着急,仍然东扯西拉地与他说话。又等了片刻,白延郎仍然不见吴驰回来,就有些不耐烦了:“老吴怎么还不回来?这么长时间只怕是连肠子都拉出来了。妈的,不会被狼吃了吧?”他说着一边扯开嗓子喊起来。 钟岳峰见事不妙,说不得只能变脸了,他唤着了白延郎:“莫再叫了,老吴在这儿呢。” 白延郎回头一看,借着朦胧的夜色看到了钟岳峰从草丛里拉出一个人来,他吃惊道:“是老吴吗?他怎么啦?你----”此时他这才突然明白眼前之人竟然包藏祸心。终究是在道上混久的人,一旦明白过来反应可并不慢,一边伸手就去怀中摸枪,一边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强哥!” 就是白延郎这一嗓子叫得救了钟岳峰一命,他马上意识到疤脸强必然是躲在旁边。心中自然生出了警惕,早已经扑了过去,在白延郎的枪口还没有抬起时将他制服。这时只听得身后扑哧一声,黑夜里闪出一道火光。树林里突然想起两声惨叫,一声是钟岳峰出的,另一声是白延郎被扭断握枪的手出的。此时,疤脸强像一头凶残狡猾的狼躲在树后用红外线瞄准仪搜索者目标,但是树林里杂草丛生,根本看不清任何目标,只听到同伴白延郎的呻吟声。疤脸强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对白延郎的惨叫充耳不闻。 “哎哟----强哥,强哥,老子胳膊断了,快来救救我!”白延郎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 疤脸强依然不吭声,又等了片刻,除了白延郎的叫骂声依然不见对手的动静,他又敏捷地移到了另一棵树后,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老白你***叫个屁呀,胳膊断了又死不了。那小子呢?” “早死翘翘了,他还压在我的身上,我也动不了,快过来吧,老吴还在那边捆着呢。”白延郎催促道。 但是疤脸强生性狡猾谨慎,所以才能在无数次危机时刻全身而退,他就对白延郎的话产生了怀疑,一个死人压住一个活人又怎么会爬起不来呢?会不会那家伙装死呢?想到这里他就对白延郎道:“你的枪呢,再给他补两枪。” “老子的胳膊都断了还到哪里找枪?你手里有枪还怕一个死人呀。”嘴里说着却用另一只未曾受伤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块石头,照着钟岳峰的头又砰砰砸了数下,然后对疤脸强道:“老子用石头又砸了这几下子,他的脑袋一定像烂西瓜,就是神仙也活不了了,你***还不放心吗?” 疤脸强也听到了石头砸中脑袋的声音,跟老和尚敲木鱼差不多,就那几下就是一颗铁头只怕也被砸扁了,他这才放心地端着枪慢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仍旧留神戒备,这时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走近了借着朦胧的月光果然看到一个“死尸”趴在白延郎身上,他刚抓住那个死尸想把他掀一边去。 突然,腋生骤变,疤脸强只觉得手上忽然一轻,枪已经被夺走了,同时身子早已受了重重一击腾云驾雾似地飞了出去。疤脸强虽然被跌的头晕眼花的,不过依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伸手去摸腰间的另一把手枪,但是已经迟了,冰凉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老老实实别动,不然这枪一走火说不定会把你的脑袋打爆的。” 疤脸强知道自己暗算别人,反而遭了暗算,那人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材料的,竟然没有被砸烂,真该给他补上一枪,正在懊恼,怀中的手枪被搜去了,他本来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但是在那人的手下竟然半点儿动弹不得,被那人三下五去二捆成了粽子。(求收藏、推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擒凶 钟岳峰制服了疤脸强,心里松了口气,刚才的事实在是凶险无比,想不到他竟然躲在暗处伏击自己。如果不是在白延郎喊强哥的时候就心生警惕,他必然难逃疤脸强的黑枪。疤脸强偷袭的那一枪因为带着消音器并不太响,在枪噗地响起时,钟岳峰已经因为前扑,避开了要害,所以那一枪并非致命,但是疤脸强一直躲在暗中,手中又有枪,如果钟岳峰少有异动,必然还会招致枪击,所以就兵行险招,想装死将那疤脸强引出来再伺机将他制服。没想到疤脸强狡猾异常,竟然指示白延郎再给他补几枪,幸好他扭断白延郎胳膊的时候早已经把枪缴了过来,但是那几石头也砸得他头晕眼黑的,如果不是真气自然护体,说不定头真被砸成了烂西瓜了。 他晃了晃晕的脑袋,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又在树林里搜查了一番,确定疤脸强没有别的同伙了,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腰部的中枪部位,血乎乎地,他已经有过一次中枪的经验,那次还是沈放的的老婆安萍为他取出的子弹,他目睹了整个手术过程。现在这半夜三更的荒郊野外,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医治了,因为有真气护体,子弹射得并不深,他拔出双龙刀,摸索着挖出子弹,因为没有麻药,疼得他差一点晕过去。然后又把兴安岭的山神爷鄂尔多给他配好的上好刀伤药覆上,撕开衬衣缠好。 山神爷配的药里面有麝香等名贵药材,他知道钟岳峰这样的人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把猎人常用的伤药按照皇宫大内的疗伤秘方添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疗伤圣药。一用之下果然神奇,血立即就不流了,伤口处凉丝丝地连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林间的鸟儿在欢快地歌唱,鸟儿们全然不知道昨晚上这林间生了怎样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草叶上的露珠亮晶晶地可爱,草丛中的野花经过露水的滋润显得更是艳丽多彩。空气清冽芬芳,沁人心脾。 钟岳峰早已经调息完了,精神恢复了不少,心情格外地好,一年多来的奔波劳累和无数次的险死还生,现在终于有了结果,杀害乐先生的凶手终于被擒,他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疤脸强三人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浑身被露水浸得湿呼呼地显得有些萎顿不堪。疤脸强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长长刀疤像一条趴在脸上的蜈蚣,显得恐怖骇人,他看着钟岳峰,眼睛里顿时冒出毒蛇信一样的凶焰。 钟岳峰揭开了粘着他嘴的胶带,他这时才能够开口说话:“哥们这么做也太不仗义了吧,今天我们就认栽了,货你带走,咱们算交个朋友,金三角那边我们有关系,保证以后的货都给你最低的价格怎么样?”他说话的声音仍然有些阴冷,因为他并没有认出带着面具的钟岳峰,他把对方当成了道上黑吃黑的了,所以就抛出了诱饵,希望能打动对方而放过自己一马,毕竟黑道上只讲究利益。 钟岳峰笑嘻嘻道:“你放心,你的货我不会动。” 疤脸强有些不解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来寻仇来了,不知咱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怨?”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忽然沉了下去,如果真跟对方有仇的话今天之事绝难善了,说不定会怎么折磨自己呢,自己这些年在江湖道上的罪了不少人,结下了不少仇家,黑道上的仇恨往往是不是不休的。现在他已经认定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因为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对旁边的两个同伙连正眼也没有看一下。 “哈哈,当然有仇,你害得我一年多来北疆滇边四处奔波,餐风露宿枪林弹雨,还差一点被活埋了,你说这算不算是有仇?不过,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的。” “北疆?这么说连北疆你也去过吗?”疤脸强听对方提到北疆突然又紧张起来。 “别说北疆,就是鹿儿岭、瓦多我也去过,知道张笑霖怎么栽的吗?哈哈,都是我干的!” 疤脸强脸色一变,原来对方早已经盯上了自己,他如此处心积虑,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道:“你----你究竟是谁?我跟你有杀父之仇吗?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藏头露尾地不敢真面目示人吗?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他看此人说得这么清楚,连张笑霖也是栽在他的手里,于是心中越恐慌,自己在道上混了多年仇家遍天下,实在想不出是谁找上了自己。 钟岳峰如何肯摘下面具,他是怕疤脸强认出自己后将来在警方面前泄了自己的底,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当下他淡淡笑道:“别管我是谁,你做下的坏事我可是都一清二楚的,南疆勾结金三角的毒枭贩毒,北疆又勾结张笑霖贩卖军火,还受人指使杀害乐氏公司的总裁乐福堂,每一桩罪名大概够枪毙你十次了,金三角跟你联系的方式?还有背后指示你杀害乐福堂的人是谁?只要你就老老实实交待出来,老子说不定会留下你的一条命。” 疤脸强早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做下的这些案子都极为隐秘,这人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金三角那边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乐福堂那件事倒是无所谓,不过他问这干什么?难道他是警察?想到这里他狐疑道:“你究竟是谁?问乐福堂的事情干什么?” 钟岳峰当然不能说明原因,就蛮横道:“你管老子干什么?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没耐心陪你聊天。” 疤脸强忽然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他狡猾异常,觉有些不对,感觉到对方想从他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东西,自己只要一说出来只怕马上就会被杀人灭口,横竖难逃活命干脆闭口不言。 钟岳峰见他忽然闭口不言,顿时勃然大怒:“你不说是吧?那还是把你的嘴巴堵上好了。”他又用胶带把疤脸强的嘴巴粘上,他看了看吴驰和白延郎二人,前者目光阴鸷狠毒,绝对像疤脸强一样是个难对付的家伙,白延郎的目光闪烁满脸畏惧,从他身上下手只怕容易打开缺口,想到这里他把白延朗一起来待到了疏林地另一边,撕开他嘴上的胶带,拿着刀在他的脸上来回比划着:“我这刀可是厉害得很,你说错一句我就削了你的耳朵。”说话间手一抖寒光四射的刀子贴着他的脸颊插了下去,刀子贴着他的脸颊刺进了地上。 白延郎吓得尖叫一声魂飞魄散,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颤声道:“别割我耳朵,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金三角那边有老吴以前的一个哥们,叫,叫什么我不知道,犯事后跑那边投奔了一个毒枭,后来老吴就跟他联系上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究竟是谁指示你们杀害乐福堂的?” “杀害乐福堂的事我当时真不知道,强哥最清楚。”他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疤脸强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积威之下白延郎自然害怕。钟岳峰见状心里自然明白,他用刀子比划了一下道:“我可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想跟他们陪葬那也由你。” 白延朗眼珠子转来转去,显然还在犹豫,忽然看见钟岳峰举着刀又扬了起来,脸色一变急忙道:“我只知道杀乐福堂是强哥动的手,听他后来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南霸天的什么人指示他干的,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也就是干些跑腿送货什么的,充其量也就是狗腿子,求求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钟岳峰毫不理会白延郎的苦苦哀求,照样把他的嘴巴封上,又把吴驰弄醒了逼问,这家伙只说了些不疼不痒的事,别的一味说不知道,后来干脆露出了一副可怜相道:“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自然该守道上的规矩,今天我们哥几个彻底认栽,从今往后从金三角往这条线上出货的利润五成归你,你看怎么样?” 钟岳峰看他如此狡猾,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就嘻嘻一笑道:“等你到了警局跟警方谈条件吧。”他说完果断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疤脸强三人一看他报了警,顿时面如土色软瘫在地上,单凭他们贩毒的罪行就够枪毙十次了。 这时,旭日已经升得老高,林间草木都被堵上了一层金色,听着警车抿着警笛远远而来,钟岳峰知道该是走的时候了,他掏出从大驼龙手里得到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扔在了地上,他知道私自携带枪支是违法的,这东西虽然趁手可也是祸根,这一切都让警方来处理吧,他冲那拼命挣扎的三人哈哈一笑,纵身就走,几个起落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里深处。(江湖救急,求票、求收藏!) 第一百三十章 心中的明月 钟岳峰又在滇西停留了数天,这时大驼龙一伙毒贩落网的消息早已经轰动了全城,就连神秘蒙面人独斗贩毒黑帮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且有了多种神秘版本,不论哪一种版本都精彩无比。警方从大驼龙等人的口供上推断是黑帮内讧,不过案情上报时成了警方明察暗访,又成功挑起黑帮内讧,警方渔翁得利破获毒品大案,一举擒获数十名毒贩,还抓获数名通缉要犯。 钟岳峰自然不知道这些跟他关系密切但是又与他无关的事情,此时,他已经开车离开了滇西前往香格里拉,他身上的枪伤虽然未曾痊愈,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本来正好货运站为他介绍了一单去昆明的生意,但是他知道了还有去香格里拉的业务,就接了那趟活。钟岳峰喜欢名川大山,香格里拉是他神往已久的地方。 香格里拉藏语的意思为“心中的日月”之意,1933年美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在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所描绘的一块永恒和平宁静的土地,出现了“香格里拉”一词,从此这里就成为人们梦想中的伊甸园。 一直到了近代,才确认香格里拉位于云南省西北部的滇、川、藏大三角区域的“三江并流”之地,那里素有“高山大花园”、“动植物王国”、“有色金属王国”的美称。 香格里拉遍布巍峨壮丽的雪山、纵横的峡谷、辽阔的高山草原牧场、星罗棋布的静谧的高山湖泊、莽莽的原始森林、神圣的寺院,还有藏、傈僳、汉、纳西、彝、白、回等13种民族在这里融汇聚居,多民族的民族风情让这里成为一片人间少有的完美保留自然生态和民族传统文化的净土。 在雪山环绕之间有大片的高原草场,草原上鲜红的莨菪花像一片片燃烧的火焰。钟岳峰在这里学会了骑马,骑在马背上,扬鞭驰骋在草原上,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几片悠闲的云絮点缀在天幕上,脚下是绒绒的草地,风儿扬起了他的衣衫,让人有一种御风飞驰的感觉。 晚上就去参加民族的篝火晚会,聆听着各种的民族小调,观看着绰约多姿的舞蹈,风格虽然各异,旋律却是一样地优美动听,舞姿确实一样地赏心悦目,就像这里的空气一样地芳馨,流水一样地清澈,山花一样地绚烂。 一轮皎洁如玉的明月挂在深蓝的天幕上,如水似的月光柔和清澈,沐浴在月光下让人俗念烦恼一扫而空,心中即如香格里拉的明月一般澄明。 钟岳峰在这里畅游了数天,他深深地陶醉在“风吹草低见牛羊”般的壮丽景色中。一年多来饱受的疲惫困苦都冰释在这美丽的山水之间,身心得到了完全的休憩和恢复。 领略到了藏族的风情,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复之后,他要离开香格里拉了,在决定今后行至的时候,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山,想起来自己就在世界屋脊的脚下,程石头和陈小虎二人,不知是否还在高原上呢? 乐雅韵最初报考的是新闻专业,她想成为一名记者,这种跑遍天下的职业让她十分向往,她希望将来能像二哥一样满天下游。但是后来听从了父亲的建议又上了哈佛商学院,这里培养出的都是世界顶级的商业经贸人才。乐福堂也希望女儿能够参与到家族的生意中来,毕竟乐氏太缺少人才了,尤其是现代的商业管理人才。 放暑假了,乐雅韵本来想到夏威夷去度假,但是想到爸爸新丧,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心情一定不太好,她虽然是富家千金,却是乖乖女,就决定回家多陪陪妈妈。等她回到了上海,才知道了二哥在西藏出事的消息,她当即心急火燎地乘飞机赶到了拉萨,在医院她看到躺在床上木乃伊似的二哥,心疼得流下了眼泪。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并不知道家族争权夺利的内幕,福伯等人也没有告诉她,大家都不想让她也卷入其中。 陈小虎和程石头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在之前只是听到过她的名字。乐雅韵知道他们是钟岳峰的同事,现在又是二哥的保镖,所以她在他们面前丝毫不摆小姐的架子,又向他们询问钟岳峰的近况,得知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钟岳峰的面了,也就是在自己父亲出事之后他就离开了南霸天。乐雅韵有些不解钟岳峰为什么突然辞职,只是为见不到他有些遗憾,她对那个功夫高强正直勇敢的保安印象很深,尤其是他单枪匹马折服洪门老大的事让她佩服不已。 此时,陈小虎陪着乐雅韵刚逛完布达拉宫,西藏最著名的一处景点,世界级的文化遗产。老实说陈小虎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一些看起来还算高大雄伟的老房子有什么看的,还不如草原骑马来得痛快。因为福伯不放心乐雅韵一个人到处乱跑,听说恐怖分子这一段又活跃的厉害,所以就派陈小虎陪着她,陈小虎也好动不好静由他陪着乐雅韵正合适。这些天乐雅韵已经逛遍了拉萨的所有风景名胜,这布达拉宫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陈小虎又累又饿,看着乐雅韵依旧精神充沛的样子就有些纳闷,这丫头怎么这么好的精气神,怪不得钟岳峰老是说陪女孩子逛街比打一场架都累,幸好自己的娟子从不拉自己逛街。想到钟岳峰,陈小虎为他上一次打了一次电话后有一只音信全无有些耿耿于怀,这小子神出鬼没地到底在干什么? “虎爷,电话来了,虎爷,电话来了······”陈小虎的电话忽然响了。 “谁这么缺德?打扰虎爷吃饭?”他放下手中的羊骨头,油腻的手胡乱在身上抹了抹就掏出了手机。 正在捏鼻子喝酥油茶的乐雅韵听着他怪异的电话铃音,看着他的怪摸样咯咯地笑起来。 “喂,啊,你小子还活着呀?我以为你已经遭了不测,正在哀悼你呢。我怎么知道的?虎爷我未卜先知啊,什么?你说什么?你真受伤了?差一点没命?哎呀,你看我这乌鸦嘴,怎么一说你受伤就成真的了,我是什么时候成铁嘴神算刘伯温了。是啊,还在拉萨,上一次手机突然断电了,没给你说清楚,给乐家二少爷保镖呢,就是乐雅韵那小妮子的二哥。哈哈,等等,她正好在这呢,你跟她聊吧。”陈小虎说着把手机递给了瞪大眼睛的迷惑不解的乐雅韵。 听到熟悉的声音,乐雅韵马上激动起来:“钟岳峰!真的是你呀,你在哪里?什么?心中的明月?香格里拉!哎呀,太好了,美丽神奇的地方·······” 兄弟们,收藏没有?这本书正在都市类关注作品推荐,请多多支持!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原曲扬 钟岳峰挂了电话,心情有些激动,真是太巧了,刚刚擒获了杀害乐福堂的凶手,忽然就有了乐雅韵的消息,难道冥冥之中真是乐福堂在天之灵的安排吗?香格里拉也是藏区的边缘,从此处到西藏去也很方便,去跟兄弟们聚一聚,也跟乐家人把此事做个交待,顺便再饱览一下高原的瑰丽雄奇的无限风光,他在在那一瞬间上高原的心是那么强烈。 他在香格里拉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有进藏的货物,就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就开着车沿江北上过了德钦就进入了梦中的天堂,虽然越走越高,但是高原反应对钟岳峰这个内功极高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一路上所见俱都是高远的蓝天,悠然的白云,莽莽的戈壁草地,巍巍耸入云端的雪山······高原的风光虽然令他陶醉,但是他更渴望见到朋友和故人,所以,一路上马不停蹄,所行非一日,这一日终于进入了拉萨市区。 钟岳峰知道了乐雅韵的二哥出车祸受伤了,他买了一份西藏的地图查明医院所在的位置,开车直奔医院而去,他并没有给程序和和程石头打电话联系,意外地重逢才会产生意外的惊喜。 在医院很容易就查到了乐家二少乐曲扬的病房,虽然医院里没有人知道乐曲扬的真正身份,但是人人都能猜到这人的来历不简单,几个人在医院里照顾保护他,普通人能有这种待遇吗? 钟岳峰进了外科病区东张西望地找不到是哪一间病房,刚想找医护人员询问,忽然现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位闭目假寐的男子,钟岳峰一眼就现那人正是程石头,他惊喜地叫了一声:“程大哥!” 陈小虎每天都陪那个乐氏的公主四处游逛,程石头每天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里守护着乐曲扬,心里真是郁闷透了,正坐得百无聊赖,忽然听到有人唤他,抬头一看钟岳峰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现果然是那小子,他跳起来兴奋地擂了钟岳峰一拳道:“好小子,真是你呀,怎么像是从地上钻出来一样。” 钟岳峰看着程石头心里也是一阵感动,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间分别这么长时间乍一见面能不激动吗?兄弟俩寒暄了一阵子,钟岳峰忽然满怀歉意地对程石头道:“以前说过参加你和雪儿嫂子的婚礼呢,可是前几天打电话时虎子说你春节时已经结婚了,真是抱歉,终究没有赶上。” 程石头哈哈笑道:“兄弟之间怎么还说这样外气的话?回头咱哥几个好好喝一场算是把哥哥的喜酒补上,你雪儿嫂子把喜糖还给你留着呢。” 钟岳峰笑道:“兄弟之间自然无须客气,不过雪儿嫂子还要讨好一点,幸好给你们准备了礼物,不然就不好意思吃喜糖了。”说着打开了提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了他。 程石头也不客气,喜滋滋地收下了,本来想立即就打开呢,忽然又笑道:“等回去了让你嫂子亲手拆开。”哥俩又聊了一会儿,程石头把钟岳峰领进了乐曲扬的病房。 乐曲扬正躺在病床上看书,病房外边的动静他早已经听到了,不过也没有在意,忽然见程石头领着一个男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睛顿时一亮,目光马上被跟在程石头后面的那个陌生年轻人所吸引。来人的相貌也说不上特别英俊,他如果混在人群里或许会很普通,但绝对会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但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目光清澈湛然,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整个人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像一棵茁壮挺拔的苍松,也像一座雄伟的无名高山。 乐曲扬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到此人一定是这些天众人说得最多的钟岳峰。 “乐先生,你好!我是钟岳峰,以前跟程大哥他们同在南霸天干事。”钟岳峰笑着跟乐曲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哈哈,一见面我就猜到了你一定是钟岳峰,怎么说呢?套句江湖话,就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我想纠正你一件事,别叫我什么先生,你干脆叫我乐曲扬,要不就像虎爷一样叫我老乐,其实我现在也算是身在江湖,都是江湖同道自然无需客气。”乐曲扬豪爽地道。 已经给陈小虎打完电话的程石头这时也插话道:“曲扬生性随和,不喜欢摆谱,在医院这么长时间人家根本不知道他的正真身份。” 钟岳峰迟疑了一下,忽然笑嘻嘻道:“那我就叫你乐二哥好了。” 乐曲扬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起来:“钟岳峰就是钟岳峰,我还在想你会叫我什么呢,想不到你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称呼,二哥,这显得多亲切,哈哈,我喜欢。”他这些年一直混迹在平民社会,早已经有了普通人的心态,更喜欢平等随和地与人交往。 钟岳峰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个乐家二哥,看起来亲切随和没有半点儿盛气凌人的架子,跟邻家二哥没有什么两样,他和乐家大少乐悠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像乐雅韵一样都是富家子弟中的另类。他在乐福堂遗体告别仪式上远远地见过乐曲扬,当时就觉得他不像一个豪门少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小峰,早听说你一身的好功夫,现在一见,果然不假,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从你身上也能感受到一股不可战胜的强大力量,就像是高山令人仰止,大海般深不可测。” 程石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乍一见面我就觉得你变了,本来以为是多日没见的缘故,曲扬这么一说我才觉得那是一种内在的变化,你的功夫一定更厉害了吧?” 钟岳峰笑道:“程哥的功夫只怕也长进不少,你这么说没准是包藏祸心,是不是想切磋一下?” 程石头见自己的别有用心被钟岳峰看破了,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自从钟岳峰辞职离开之后,他就少了一个好对手,陈小虎生性疏懒不肯跟他过招,朱常乐等人又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寂寞很久了。 钟岳峰和乐曲扬之间忽然有了共同的话题,一个谈到香格里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千年知音,一个说到康定就像是碰到了一见倾心的情人。二人有过同样游历,又都是情场失意之人,仿佛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把程石头反而晾到了一边。不过程石头本身就是少言寡语之人,此时听二人说的热烈,他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乐曲扬说到康定的时候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康定的情歌声,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藏族少女的美丽倩影,神色突然间黯淡了一下,仿佛是蓝天上突然飘过一朵乌云,忽然又被风吹开了。 钟岳峰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神情一瞬间的变化,不过跟他初识,自然不能去询问。乐曲扬已经恢复了常态,又开始说起康定优美的情歌来。 收藏一个,祝你快乐!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兄弟们,求收藏、推荐!) 乐曲扬正说得起劲,钟岳峰忽然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乐曲扬不解地看着他。钟岳峰侧身拉开了病房的门,陈小虎、福伯和乐雅韵已经站在了门口。 钟岳峰笑着跟福伯和乐雅韵打招呼。陈小虎已经怪叫着扑上来,搂着钟岳峰狠狠给他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了钟岳峰中枪伤的部位,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他没提防疼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乐雅韵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表情,就关切地问道:“钟哥你怎么了?” 陈小虎看着钟岳峰呲牙咧嘴的样子,忽然想起他上一次在电话里说自己受伤的事,就禁不住问道:“你小子说自己受伤了差一点儿没命,我看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看也不像奄奄一息的人。” 程石头正站在钟岳峰身后,听陈小虎这么一说,就伸手撩起钟岳峰的衣服,腰里果然还有伤疤,露出鲜红的嫩肉,伤口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吃惊地问道:“谁伤的你?那人的功夫也太厉害了吧?”在他看来能打败钟岳峰的人当世不少,但那些都应该是宗师级的人物,自然不会随便伤人,那些在道上混的绝对没有能伤钟岳峰的高手。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疑惑地道:“我怎么看像枪伤?” 钟岳峰见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情况说出来,反正总的跟乐家人交代疤脸强的事。想到这里就笑着说道:“这样吧,大家坐下里慢慢地听我说,这故事比较长。” 大家都团团坐在了沙上。因为福伯来了以后就给乐曲扬换了一个高级病房,带了一个小客厅,所以有足够的地方让众人坐下。乐雅韵给福伯和哥哥沏上了茶,然后问钟岳峰喝什么?听钟岳峰说喝茶就笑了笑又倒上一杯,陈小虎面前摆了一罐饮料,程石头面前摆了一瓶矿泉水,这些天相处她已经摸清了众人的嗜好。 钟岳峰这才道:“这枪伤是杀害乐先生的那个疤脸强开枪打的,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乐福堂遇刺时福伯也在场,所以他自然知道疤脸强的事,现在一听到马上就跳起来激动地问:“疤脸强?他在哪里?” 程石头拍了拍福伯的肩膀道:“别激动,听小峰慢慢地说。” 福伯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就不好意思地道:“一听到这个混蛋的名字我就激动了,小峰,你慢慢地说。” 钟岳峰这一年多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罪,最后弄得连爱人也误会分手了,此时忽然见这些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想听自己说,虽然往事不堪回,但是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倾诉的的**。他这才从自己在乐福堂遗体告别仪式上见到乐雅韵伤心欲绝的样子而激起了他对疑犯的仇恨,于是就辞职开始了千里追凶说起,林海迷踪,北疆风云,深埋埋洞中,一直说到滇边缉凶,中间只略去了与秋月瓜葛一节。 钟岳峰口齿本就伶俐,又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根本不用添枝加叶就把整个经历说得曲折动人,只听得众人心惊肉跳唏嘘不已。一个与乐家毫无干系的人为了抓到凶手,或者说是为了伸张正义,千里孤身追凶,经历这么多的生死磨难,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埋在洞中几个月,险死还生,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样的事情恐怕只有在影视中才能见到。震惊,绝对的震惊!如果不是大家相信钟岳峰的为人绝对会以为他在说故事,一时间感动得所有人唏嘘不已,乐家人更是热泪盈眶。 “钟小子,你怎么跟说故事似的,是真的吗?那你在洞中数月是怎么熬过来的?”陈小虎疑惑地道。 钟岳峰好一阵子没有说话,他又想起了洞中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勉强笑道:“最开始就一直饿着,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抓到了老鼠,老鼠的血和肉就成了唯一的美味食品,不过要生吃,就那么咯吱咯吱地咬着吞下去,味道跟西藏人吃的生牛肉干是没法比的,如果你想品尝一下,我改天给你抓一只。”他故意这样说是为了缓解悲伤的气氛。 陈小虎已经扑过去抓起一个痰盂哇哇地吐起来。别的人都没动,仿佛是被这残酷的的事情惊呆了,一时间每人说话,因为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气氛就显得有些压抑。 “谢谢,谢谢你钟岳峰!我代表乐家人谢谢你,我想家父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没等钟岳峰说完,乐雅韵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乐雅韵说着冲钟岳峰鞠了一躬。 福伯也激动地说:“乐先生果然没看错你,他在那次你跟秦坚比武之后就不住口地夸你,说你在古时候即便不能封侯拜将,但绝对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在现代社会里武功虽然不是男儿成功立业的唯一本领,但是他相信你不只是个赳赳武夫,他说你是人中龙凤,将来必然会做出一番事业的。” 这时大家都现钟岳峰眼睛也是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都认为他是为自己受的苦楚和委屈而流泪,只有钟岳峰自己知道他是听了乐雅韵和福伯的话才禁不住动了感情,也为乐先生如此赏识自己而感动,想想自己虽然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但是也值了。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自己只不过是吃一点苦罢了。 “小峰,感谢的话刚才我妹妹和福伯已经说过了,今后有用到乐曲扬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能办到我决不推辞。”乐曲扬也表了态,他是乐氏集团的未来掌门人,有他这么一句话等于是拥有了整个乐家强大的后盾,倘若是别人只怕早就欣喜若狂了,但是对于淡泊名利的钟岳峰来说并没多大用,他只是淡淡地一笑。 在钟岳峰看来,施恩不图报才是侠者所为,他只希望凭自己的双手来撑起一片天空,凭自己的一双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即便这是一条充满荆棘坎坷的路,因为每一个人都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或许,属于他自己的路在嵩山挑着豆腐走乡穿村时已经开始了,他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浪子保镖 (江湖救急,关爱不断,您的支持是俺创作的力量源泉!求收藏、推荐!) 钟岳峰跟乐氏兄妹说完缉凶的经过,又触动了一腔情怀,想起自己走过的江湖之路,心中有一些无奈也有一些茫然,脸上的神情忽喜忽嗔闪烁不定。众人看他的样子,不只道他在想些什么,都没有打扰他,就连陈小虎闷声不响地在一边待着。又过了好一会儿,乐曲扬看他脸色稍霁,这才开口问道:“小峰,你有没有问清幕后指示之人是谁?” “那疤脸强死猪不怕开水烫,可能考虑到这次早晚都是一死,虽然对杀害乐先生一事并不否认,但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倒是他的一位同伙交待说是受南霸天的人指示的,但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疤脸强下的命令,我是在想不起来南霸天有谁会跟乐先生有仇呢?”钟岳峰道。陈小虎和程石头都是南霸天的员工,听钟岳峰这么一说就显得有些尴尬,陈小虎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他话说出来见钟岳峰点了点头,就知道这应该是事实了,就禁不住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虎爷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老脸红了一下就不言语了。众人都熟悉了他的性格也都不以为意。 “说不定就是乐氏内部有人勾结南霸天的人干出来的。”福伯愤然道。 乐雅韵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忽然道:“福伯,你是说乐氏有人勾结南霸天的人害死了爸爸?” 福伯这时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就支支吾吾道:“我这是胡乱猜测当不得真。反正疤脸强已经交给警方了,警车最终一定会查清的。” 乐雅韵却不理会,依旧道:“乐家人跟南霸天熟悉的就只有大哥,你们不会怀疑是大哥吧?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害自己的父亲。” 她这话其实跟别人一种提示,乐氏和南霸天一南一北少有来往,只有乐福堂到南方考察时才跟南霸天的人有过接触,除了他自己之外,乐氏跟南霸天熟悉的只有乐悠扬和乐雅韵二人了,乐寿堂跟南霸天从来没有交往,不可能突然找到南霸天,乐氏兄妹和福伯最清楚这件事,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突,心底泛起一股寒意。钟岳峰等人一时也被搞糊涂了,自然不敢随便置喙。众人又讨论了一阵子也不得要领,只得暂且按下不管等警方审讯的结果。 乐曲杨忽然问道:“小峰,你有什么打算?还回南霸天吗?”众人都看着钟岳峰,看他怎么打算。 钟岳峰一时真没有想好将来该怎么办?再回南霸天去似乎有些不妥,自己今后该干些什么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被乐曲扬忽然这么一问一时不知该如何人回答才好。 “要不到乐氏来吧,曲扬现在处境有些危险,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冲他再下手,有你在他身边幕后黑手人绝不会得逞的。”福伯道。钟岳峰身手好那是不用说的,更难得的是他侠肝义胆,由他做乐曲扬的保镖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事。 乐雅韵也热切地看着钟岳峰,也是满脸的希冀,希望他能保护自己的二哥,她现在也感觉到哥哥很危险。钟岳峰不敢看她的目光,做私家保镖不是他的愿望,拒绝了又怕她伤心,正在为难的时候忽听乐曲扬道:“小峰,你别为难,你跟我做保镖还真委屈了你,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乐氏总裁,满世界跑的一个浪子还需要什么保镖?” 钟岳峰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了,忽然下了决心道:“这样吧,你是浪子,那我就做一回浪子保镖,让浪子结伴走天涯,在警方揪出幕后真凶之前我就做你的保镖吧。”众人见钟岳峰已经答应了俱都欢喜。 乐雅韵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你,钟大哥!你对乐家的大恩小韵永不敢忘。”钟岳峰为了寻找凶手,一年多来跑遍了大江南北,还险些送命,却又不求乐家什么回报,现在又一力应承保护二哥,真把她感动得够呛。 陈小虎忽然打趣道:“乐小姐,你不敢忘记钟小子那可是大大不妥,你知道为什么吗?最难消受美人恩,有美人惦记着这小子还不美死他?” 众人哄地一下笑起来,乐雅韵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啐了他一口红着脸跑了出去。钟岳峰也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陈小虎洋洋自得的样子牙根恨得痒痒的,真想把陈小虎打成猪头。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钟岳峰就招呼陈小虎一起去拿车上带的云南名产普洱茶和其他的一些土特产。乐雅韵正在走廊里和小护士瞎掰扯,看见二人过来脸马上又红了,陈小虎这次没再取笑她,就招呼她一起去。 陈小虎围着汽车看了一阵子,然后大惊小叫道:“真不敢相信你开着这辆老爷车能跑到西藏来。” 钟岳峰也不理他自顾上车翻了一堆吃的东西给乐雅韵,他知道女孩子都喜欢零食。乐雅韵又拣了两件工艺品,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远在对零食的喜欢之上,钟岳峰这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嗜零食如命。 陈小虎见状也急忙跑到车上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满地抱怨道:“云南最有名就是烟卷,像红塔山什么的你怎么也不带一些?你白痴呀,不知道虎爷最喜欢抽烟,最不喜欢喝茶,你是不是成心扫虎爷的兴?”说着赌气地把一包宣威火腿撕开,撕一片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钟岳峰也不说话,变戏法似地从座下抽出一条红塔山来,陈小虎一见两眼冒绿光,嗷地一声扑了过来,把香烟夺了过来,伸手又要往左下掏,钟岳峰爆了他一个栗子,道:“臭小子,贪得无厌啊。” 乐雅韵在一旁早已经笑弯了腰,她实在羡慕他们这哥几个,虽然出身市井,按传统的说法就是混迹江湖,但是人人都率性真诚,正直豪爽,在他们身上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浓浓的情谊,比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大大,谢谢您读完了。现在您收藏了吗?有票吗?嘿嘿,明天等您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快乐的高原之旅 (向大家问好,收藏、投票的时间到了,拜求!) 钟岳峰送给程石头和陈小虎一人一小瓶疗伤圣药,当然还有朱常乐一份,那是鄂尔多根据大清皇宫秘方结合当地猎人疗伤土法配制而成的,治疗刀枪伤很有神效。 陈小虎接过来不屑道:“这玩意有用吗?” 钟岳峰一听不高兴了:“你不稀罕就还给我,我身上的枪伤就是用上了这药,只四五天就结痂了。” 陈小虎一听涎着脸道:“谁说不要了?我是说再多给一点,干我们这行的容易受伤。” 钟岳峰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把一包普洱茶送给了乐曲扬。乐曲扬如获至宝,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饮茶是他的最大嗜好。钟岳峰见他亦好茶道心中暗喜,这乐二哥和自己也算是同道中人,光是这茶之一道二人就有得一聊了。当下就把自己从沈老爷子那里学到的一点皮毛卖弄了一番,直唬得众人愣在了当场,钟岳峰也暗自得意。 乐雅韵更是佩服地道:“钟大哥你知道的真多,原来茶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喝茶还有这么多好处,今后我也要改喝茶了。”钟岳峰听乐雅韵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起来。 陈小虎在一旁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乐小姐,你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凭他的几句话怎么能断定他有学问呢?那我不成大学问家了?我好歹上完了初中,这小子连初中也没上完,不过他做豆腐的技术是绝对不差的,我最喜欢吃他家的五香臭豆腐干,那味道才叫绝呢。”说着还巴咂了一下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乐雅韵惊喜道:“哎呀,钟大哥你真了不起,连豆腐也会做呀!什么时候能尝尝你的手艺呢?我最喜欢喝那种豆腐脑,又鲜有嫩的。” 陈小虎一听郁闷,怎么越说越佩服了?连豆腐脑都喝上了?会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对,应该是西施眼里出情人!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虎子,你一个小小的初中生能跟小峰比呀?他的大学文凭已经拿到手了,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这里只怕就你一个半文盲。”陈小虎没等程石头说完就落荒而逃,因为他忘了钟岳峰自学考试的事。 乐曲扬和乐雅韵都是满脸的惊讶,实在想不到一个连初中也没上完的人会很短时间就拿到了大学文凭,钟岳峰,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让人惊讶的事情?乐雅韵对钟岳峰不仅仅是佩服了,甚至有些崇拜了。 果然不久让她又一次惊讶的事情出现了,钟岳峰利用鄂尔多给他的那本皇宫秘方为乐曲扬配制了一味疗伤药,西藏的药材因为气候地域等原因无比珍贵,因此这味药的效果十分好。乐曲扬喝了两副之后现对骨伤愈合有绝大的好处。钟岳峰又功为他辅助治疗,中华气功果然神奇无比,只短短十数天,乐曲扬觉得受伤的部位渐渐恢复,身上充满了活力,精神比受伤前还好。 陈小虎也从最初认为钟岳峰故弄玄虚,到半信半疑,最后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因为,乐曲扬拍了x光之后,医生惊讶地说骨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比常规的骨伤愈合期缩短了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那个主治医师跟乐曲扬商量想研究一下他的身体构造和素质,说不定会有重大的医学现,下一届的诺贝尔医学奖将会非他莫属。乐曲扬差一点笑破了肚皮,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医生的提议,回去和众人一说又一阵好笑。 钟岳峰见陈小虎和程石头看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会气功的事情该给他们一个解释了,有时候说实话比说谎话更容易伤害人,钟岳峰现在就面临这样的事情,他一旦说实话有可能影响到兄弟们的感情,在他们心里留下芥蒂。幸好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虎子,你知道我曾经拜了少林的智信大师为师跟他学过功夫,他会气功,我跟他学了一些练气的口诀,但是练气需要静心打坐意守丹田,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一直练的不怎么样,直到我被埋在那个矿洞之后,一个人太寂寞就练起气功来,练了几个月后就有了这么一点成就。 二人听完就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本来在中华武术中气功是一朵最瑰丽的奇葩,但是各派都有自己的练功法决,从前门户观念极严,敝帚自珍功法绝不外传,会气功的人并不多。现在许多功法都已经公开了,但是现在学武的人越来越少,能够静下心来练气功的人更少。早几年气功热的时候,许多人一窝蜂地都去练,但是练成者却寥寥无几,就是因为无法静心入定,现代社会里的人们目迷五色,怎么能够静下心来呢? “如果你们想练,我可以把口诀教给你们,其实少林寺编著的武学典籍中都有,登陆少林寺的门户网站也能查到。”钟岳峰见附近没人,他忽然又附在二人耳边低声道:“听说童子身练一定会事半功倍。”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 程石头啐了他一口道:“扯淡,结过婚的人还能是童子身吗?你甭看我,我没耐性练你那个气功。” 陈小虎见二人都盯着他,忽然涨红了脸道:“我也不练,估计俺家娟子不会同意我保持童子身的。” “哈哈,你小子只怕早已经**了。”二人异口同声道。钟岳峰说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苏红樱和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秋月,他的心中隐隐一痛自己也献身了,不过不是献给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命运就是这么无法捉摸。 这时,乐雅韵听到三人说得高兴,就走过来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陈小虎促狭道:“钟小子说要想练好气功必须终身保持童子身。” 乐雅韵刚想问钟岳峰,忽然见陈小虎一脸的坏笑马上醒悟到他是戏弄自己,顿时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道:“真是无聊!”然后笑着对钟岳峰道:“钟大哥教教我也练气功好吗?”陈小虎和程石头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乐雅韵被笑得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钟岳峰见状急忙道:“我教你一套简单的功法,没事的时候练练足可以强身健体永葆青春。”乐雅韵闻言大喜。钟岳峰当下就把练大小周天的功法说给她,那是最简单的练气之道,又教她学会了八段锦,一种健身功法。后来的一段日子,乐雅韵的跟班换成了钟岳峰,每天陪着她领略高原的迷人风光和藏族风情,钟岳峰教会了她骑马。如果不出去她就能缠着钟岳峰讲他自己的江湖经历,都n遍了,钟岳峰说厌了,她却依然津津有味。这些天钟岳峰苦不堪言,乐雅韵却快乐无比。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苍苍野茫茫 (为情而歌,求收藏、求票!) 乐曲扬经过钟岳峰的治疗之后,骨伤愈合,就拆去了身上裹得厚厚的石膏,渐渐地练习下地行走,一天好似一天。这时,乐雅韵的假期即将结束了,这一段快乐的高原之旅也将结束了,她恋恋不舍地离开高原返回上海,准备回美国继续读书,福伯也跟她一同回去了。有钟岳峰在,陈小虎和程石头任务完成了,自回南霸天不提。 又过了几天,乐曲扬已经可以拄住拐杖四下走动了,他就要求出院。一个喜欢四处走动的人,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天早已经憋坏了。钟岳峰劝不下他,看看他的身体确实已经无大碍了,只得不顾那个主治医师的强烈反对为他去办出院手续。 住院部那个小护士忽然道:“昨天你朋友还来查问什么时候能够出院,主任说最少还要一个月,你们怎么说走就走呢?” 钟岳峰有些奇怪,陈小虎和程石头已经离开了,还有谁来查问呢?他联想到福伯告诉他的关于乐家争权斗利的事心中马上产生了怀疑,有人打探乐曲扬的行踪,难道还想向他下手吗?回去见了乐曲扬跟他说了此事,乐曲扬顿时紧张起来。钟岳峰笑着安慰他:“有一个成语不是叫惊弓之鸟吗?咱们别自个儿把自个儿吓着了,如果他要来就让他尽快来,咱们也好抓住幕后的那双黑手。” 乐曲扬看到钟岳峰如此轻松,心中顿时也笃定下来。走出医院,看着湛蓝的天空,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有一种隔世之感。乐曲扬出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饭店,在高原要找一家正宗江南风味的饭店实在太难,转了半个拉萨城,才找了一家东海酒楼,之所以选这家就是乐曲扬认准了酒楼老板的江浙口音。吃饭的时候,钟岳峰没有放松警惕,时刻留神周围的情况。 饱餐了一顿之后,乐曲扬提议想去看看救自己一命的藏族老人嘉措大叔,虽然为自己垫付的药费已经还给他了,但是他除了昏迷的时候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他想在离开西藏的时候去见老人一面,当面叩谢救命之恩。钟岳峰自然无异议,在他看来在地旷人稀的草原比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防范潜藏在暗处的杀手要容易得多,在医院现了有人打听乐曲扬的行踪之后,钟岳峰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他感觉保护一个人比并不万里追凶轻松。 初秋时节的高原,天更高,也更蓝,高原也更辽阔,蓝天下的雪山也更巍峨,这时的高原,壮美得让人心里颤。乐曲扬贪婪地呼吸着这虽然缺氧但是纯净的空气,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自由自在地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世人都说死过一次的人就会轻淡生死,但是乐曲扬觉得只有真正死里逃生的人才会更珍惜生命。 嘉措大叔坐在草地上悠闲地弹奏着冬不拉,不远处羊群和牦牛也在悠闲地啃草,它们已经习惯了听着曲子吃草。忽然,藏獒达瓦汪汪叫了两声,嘉措大叔停着弹奏眯着眼睛往远处看,草地的尽头一辆车往这边开来,汽车在茫茫无边的就像一只移动的甲壳虫,没多久车子开到了嘉措大叔面前停下来,从车上先跳下来一个年轻人,然后又把另外一个人从车上搀下来。 “是嘉措大叔吗?您好!”乐曲扬清醒的时候虽然没有见过嘉措大树,但是刚才别的牧人已经指明了这里,而且他凭直觉感到这位老人应该就是嘉措大叔,他笑着向老人举了一个躬。 嘉措大叔揉了揉眼睛,忽然裂开嘴笑起来:“啊,是你,真是你啊,我说昨晚上做了一个好梦呢,原来是你已经康复出院了,感谢佛祖,保佑你平安健康!”嘉措大叔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小伙子真是自己救下的汉族小伙子,他又回过头来笑着跟钟岳峰打招呼。 钟岳峰早听说了嘉措老人救人的事迹,心中对他也充满了敬意,恭恭敬敬地给他鞠躬行礼。嘉措大叔呵呵笑着示意二人坐下。乐曲扬又对嘉措大叔谢过了救之恩,三个人这才随便聊起来。 “大叔,如果不是你相救,我早已经没命了,大恩不言谢,我欢迎您到上海去做客。” “哈哈,这算什么事?高原上每一个人见了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们拯救别人其实是在拯救自己的灵魂,邪恶的人时候魂灵终将堕入地狱。”嘉措老人郑重其事道。 钟岳峰和乐曲扬听了老人的一席话万分感动,在这样纯朴善良的老人面前,你一切华丽的赞美之词都将是苍白无力暗淡无光的,在这一瞬间他就像是雪山一样巍然高大,像蓝天一样广阔无边。 一堆牛粪燃起来冒出袅袅青烟,酥油茶已经煮上了,不久就散出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钟岳峰从车上搬下来一大堆食物和醇酒,一顿丰盛的午餐马上摆好了,三个人痛痛快快吃喝起来,喝了一碗之后,乐曲扬虽然伤势未完全康复,但是心里高兴也陪着喝了好几碗酒,钟岳峰陪着嘉措大叔一碗接一碗地喝,端的是现出英雄本色,嘉措大叔看钟岳峰碗到酒干显得十分豪爽,不由的啧啧称奇,如此海量颇对了他的脾胃。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羊群在蓝天下像一片飘落的白云,一切显得那么得美好壮阔。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喝醉了青稞酒的乐曲扬忽然扯开嗓子唱康定情歌来,一缠绵悱恻的情歌被他唱得悲壮苍凉,两行清泪忽然从眼角滑落下来。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原来乐曲扬不胜酒力已经歪倒在草地上酣睡起来。 嘉措大叔哈哈笑道:“乐小子情动啦,恋上了哪家的姑娘呢?” 钟岳峰心里也叹了口气,原来这里并不是自己一个为情而伤的人,天下究竟有多少失意的人呢? 一直到太阳跌下草原地平线的时候,乐曲扬才醒了过来,嘉措大叔正在跟钟岳峰闲聊见他醒了过来,就笑着邀请他们到毡包里去做客。二人知道藏族人好客,也不推辞,就跟嘉措大叔去了毡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喜马拉雅山遇险 (爱着和被爱着的朋友们,请爱心支持,收藏、推荐、点击!) 第二天,钟岳峰和乐曲扬二人并没有离去,热情善良的藏族大妈坚决不让他们走,二人就跟着嘉措大叔出去放羊牧,来体验一把高原牧人的生活。骑在马背上,听着嘉措大叔忘情的弹奏,乐曲扬禁不住有扯开嗓子动情地歌唱。钟岳峰只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乐曲扬昨晚上酒醒之后向他坦露了未曾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二人同病相怜,所以钟岳峰了解那种无奈和痛苦,歌唱有时候就是情感泄,何况在这样的天地之间不由你不纵情高歌。 更多的时候就躺在草地上,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天似穹庐,笼罩四野,看湛蓝的天空和写意的白云,天空就像是无边无际的蔚蓝色大海,白云就像是溅起的几朵美丽的浪花。柔和的风儿就在耳边吹过,像是高原的轻轻呼吸声。 晚上,嘉措大叔又宰了一只肥羊,让二人美美地吃上了地地道道的藏族风味的手抓羊肉,青稞酒也喝个烂醉。 二人又盘桓了数天,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嘉措大叔家的毡包。这时乐曲扬已经可以丢开拐杖行走了。二人就决定往藏南去,那里有喜马拉雅山和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就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可以抚慰一下很久的向往。在大草原上又游荡了数日,但是钟岳峰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二人,这只是他的第六感觉,但是钟岳峰没有将这种感觉告诉乐曲扬,他留心探察却又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藏南,远远地望着蓝天下巍然高耸的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山顶的皑皑白雪在在阳光照耀下熠熠闪光,二人禁不住心神激荡。倘若不是乐曲扬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留下他一个人危险,钟岳峰一定会登上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那是世界最高峰,与天最接近的地方。凭他的一身绝的功力,登上珠穆朗玛峰应当可以办到,现在却只能暂时放弃了。 二人在回程时,在一个叫吉达的小镇终于遇到了一场危险。那个小镇其实只有百十户人家,还没有内地的一个村子大,在唯一的那家饭店打尖吃饭时,一群藏式打扮的汉子突然也闯进了饭店,那些人看起来粗野蛮横,一进饭店就大呼小喝起来。饭店老板吓得唯唯诺诺地小心应付。钟岳峰觉察到那些人往这边看时的目光阴狠凌厉,似乎不怀好意。钟岳峰心中暗生戒备,自从有了那种不好的感觉之后,他这些天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果然,那些人近来没有多久,麻烦也来了,一个汉子在端着酒从乐曲扬背后走过的时候,身子一趔趄,一碗酒全洒在了乐曲扬的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同伴喝醉了。”他的一个同伴急忙过来道歉,忙不迭地掏出毛巾给乐曲扬擦。 钟岳峰在那碗酒泼在乐曲扬身上的时候已经从桌子另一边站了起来,他因为要留意另外几个人的动静,所以才没有来得及阻止,让那碗酒全泼在了乐曲扬的身上。就在那人手中的毛巾堪堪要拂到乐曲扬背上的时候,钟岳峰已经闪电出手抓住了那只手腕用力一扭,那人惨叫一声,哐啷一声,一把藏式短刀掉在了地上,原来毛巾中裹着一把刀子,倘若不是钟岳峰眼明手快,乐曲扬只怕已经遭了毒手。 钟岳峰那种不祥的感觉终于得到了应验,看来这些人就是冲着乐曲扬来的。这时,钟岳峰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另外之人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钟岳峰最怕他们掏出枪来,如果有几支枪一齐开火,二人绝对难以逃脱。形势危急他再掏飞钉镖已经来不及了,就一边大声道:“二哥快去开车!”一边抓起桌子向那群人掷去。身子已经随着扑了过去,他要缠着这些人让乐曲扬顺利脱身。 乐曲扬只是犹豫了一下,自己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碍手碍脚,让钟岳峰分心,到那时说不定二人都要葬身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到了一声:“兄弟小心些。”他腿脚未完全好利索,一瘸一拐地向外面窜去。 “快,过去几个人把那个瘸子抓住,他的脑袋才值钱。”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汉子叫道,他好像是领头的,一口纯正的汉话,更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汉人还是藏人。 那些人果然分出几个向门口追去,钟岳峰大惊,这些人一旦冲出饭店,乐曲扬绝对难以逃脱,从那个络腮胡子的话里透露出乐曲扬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这是上次利用车祸谋杀的延续,那次谋杀,幕后之人或许想让乐曲扬死得让人毫无怀疑,现在却图穷匕见,要不择手段置乐曲扬于死地了。钟岳峰冲过去堵在门口跟那几个人缠斗在一起,他不敢把那些人打翻,那样自己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有人已经掏出了枪,但是钟岳峰身形如鬼魅飘忽不定,那些人把枪拿在手里瞄来瞄去不敢开枪,显然是害怕伤了自己人。 这群人功夫虽然不高,但是悍不畏死,死命地往上冲,因为这样的小镇上根本没有警察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饭店老板已经吓得躲到了墙角直哆嗦。钟岳峰打的实在郁闷,因为他不敢随便出重手把人打倒,怕一旦把这些亡命之徒惹急了,就会无所顾忌地开枪射击。突然,有一个人已经窜到了门外,钟岳峰想去追他却被缠得死死的脱身不得,他用脚挑起来一个凳子甩了出去正砸在那人的背上,将那人砸了一个马趴。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汽车动起来的声音,钟岳峰不再恋战,如一条鱼似的滑出人群,矮身窜出了饭店,身后已经响起了枪声,子弹嗖嗖地擦着头皮而过。车门敞开着,钟岳峰纵身跳上去,汽车已经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跑了出去。 才驶出小镇没有多久,后面来传来了呼喝咒骂声,透过反光镜看到那群人骑着马已经追了上来。在这坑坑洼洼的戈壁滩上,汽车颠簸得厉害,像惊涛骇浪中串行的一叶扁舟,所以跑的不快,在短途内是绝对跑不过马的。 果然没多久,后面已经传来了乱蹄踏踏的声音,那些人开始放起枪来,子弹打在车厢上当当地乱响。钟岳峰看看一匹马已经跑得近了,探手一镖,马上的汉子惨叫一声摔下马去,他一连射倒数人,那些人见钟岳峰如此厉害,就不敢再过分逼近了,又跑了一段路那些人渐渐被抛到了后面,后来终于看不到了,二人暂时脱离了危险。 乐曲扬亲眼目睹了钟岳峰在枪林弹雨中能够安然无恙,这才知道他的功夫远比别人嘴里说的厉害百倍,简直把他视作天人,如果不是钟岳峰反应敏捷,舍身挡着凶徒,自己这次只怕就难以活命了。二人怕那些人再追上来,没敢沿着来路回拉萨,就一直沿着喜马拉雅山往东而去,不是改变路线,有些地方根本没路,汽车就在戈壁或草原上漫无边际地行驶。 一直走了半个月才来到了一条大江边,江河在高原极其少见,这么大的江河在西藏只有一条,那就是雅鲁藏布江。见到牧人一问,果然是的。乐曲扬提议走云南返回上海。钟岳峰沉吟了一下忽然道:“还是走四川吧!”如果走四川的话康定是必经之路,乐曲扬忽然神色黯然,康定是他的伤情之地,他自然不想再旧地重游了。 钟岳峰见他这样如何会不知道他的心事。他笑嘻嘻道:“我想见见那个仙女一样的梅朵究竟什么样子,竟然把二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乐曲扬见钟岳峰执意要走四川,自己也确实想再见一见梅朵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再听一听她那美妙动人的歌声,一慰相思之苦。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那个贴身口袋里放着梅朵嫣然一笑的那张照片,任谁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原本想把她永远藏在心里。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照片递给了钟岳峰,钟岳峰看到相片上的女孩并非特别漂亮,笑容却绚烂迷人,看来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钟岳峰心中感叹不已。 “乐二哥,别泄气,这么好的女孩你舍得放弃吗?现在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将来才不会后悔,属于你的棒打不散。”钟岳峰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暗自决定尽量帮着他达成心愿,失意的人偏偏喜欢让全天下的有情人都成眷属。 乐曲扬听得怦然心动,是啊,自己根本没有努力过就放弃了,实在太窝囊了,想到这里坚定了他再去康定的决心,同时他对钟岳峰也充满了感激,他自己刚刚因为天涯追凶跟女朋友误会分手,现在却反过来帮助自己追求爱情,这个朴实无华的人拥有一颗伟大热烈的心。 过了雅鲁藏布江一路东行,路上所行非一日,这一天终于铲除了西藏进入了蜀地,两个同样情感失意的人终于再一次踏上了情歌的故乡----康定。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爱情专使 求收藏、推荐! 钟乐二人一路奔波终于有又上了康定这片灵山秀水,越接近岗察,乐曲扬的心儿越跳动的厉害,连钟岳峰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钟岳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她以无言的安慰。他把车停在了这个叫岗察的村寨外面。 清清的溪水欢歌依旧,只是不见溪畔的浣纱人。乐曲扬驻足在溪边,想着梅朵巧笑嫣然,歌声清脆悦耳,怅惘了许久。 二人慢慢走进了村子,乐曲扬不知道梅朵家在寨子的那个地方,只好又去了尼玛的家,尼玛的妈妈在家,藏族大妈热情好客,进门的陌生人都是客,她一边热情地招呼客人,一边请邻家的一位女孩去山上唤尼玛的阿爸回来招待客人。 没多久,一位红脸膛的藏族老人和一个圆脸的女孩走进了院子,乐曲扬急忙站了起来,正是尼玛和她的阿爸回来了。老人的眼拙没认出客人就是两三个月前来过的客人,尼玛早已经咯咯地笑起来,她显然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迷恋上自己好姐妹梅朵的汉族小伙子。经过了尼玛的提醒她阿爸才恍然大悟,急忙向客人道歉,直说自己怠慢了客人。 钟岳峰已经拿出了从云南带的普洱茶,还有一串在西藏买到的念珠,据说经活佛开过光的。送给尼玛的是在布达拉宫买到的小饰品,尼玛十分喜欢。乐曲扬看到钟岳峰提了一袋子东西说是送给主人的礼物,以为是寻常的东西,想不到竟然是这些物件,如此受主人的欢迎,不禁大为佩服钟岳峰的细心周到,这家伙难不成早知道会有今日之事就做了准备? 尼玛的阿爸摩挲着念珠乐呵呵道:“年轻的时候回西藏朝过一次圣,而且见到了**活佛圣颜,这几十年了魂牵梦绕都再想回到西藏去,但是一直达不到心愿,一年一年老去,只怕难以如愿了,现在见到了来自圣地的东西也算偿还了一桩心愿。”藏族信佛虔诚,尼玛的阿爸得到了这一串佛珠简直是如获至宝。 尼玛的阿爸和二人聊了一会儿西藏的风土人情,钟岳峰投其所好,又去车上拿来在西藏拍的厚厚的一册照片让老人看。老人喜得眉开眼笑感叹不已,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故乡。 趁这功夫乐曲扬已经跟尼玛聊起梅朵来,尼玛告诉他,梅朵在收到那张相片以后很是欢喜,想起陌生青年在听自己唱歌时的迷醉样儿自己也禁不住面红耳热心跳如鼓,那洒然的神情文静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她,她所认识的藏族青年中从来没有这样的人,毫无疑问她也喜欢上了那个陌生人。可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她就要嫁给他的未婚夫旺堆了,梅朵尽管不喜欢旺堆但是还要履行父辈的诺言答应做他的新娘。 乐曲扬听到这里有些不甘地问道:“难道就没有法子挽回了吗?” 尼玛摇了摇头道:“我们藏族人把信诺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绝不会轻易毁诺的。” 乐曲扬听到这里满腹的希望突然化为乌有,神情马上沮丧起来。钟岳峰虽然在另一边指点尼玛阿爸看照片,却一直留意这边的情况,这时过来道:“佛祖一定会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尼玛诧异地看了钟岳峰一眼,从他脸上看到了强大的自信。她叹了口气道:“虽然佛祖保佑有情人美满幸福,但是佛祖没有教会你怎么做呀。” 钟岳峰听她说得有趣,就笑了笑道:“佛祖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域?我想见见旺堆大哥,尼玛妹子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旺堆那家伙经常在康定鬼混,不过这次倒是巧了,他刚好回来,村北边最高的那栋小楼就是他家。” “小峰,你想干什么?”乐曲扬不解地问道。 “二哥,我想作为你的爱情专使去跟旺堆聊聊,你跟他见面怕有冲突,你放心,我没事。你先跟尼玛妹子去见见梅朵,叙叙衷肠。”他说着径直去了。 旺堆家建在村里的最高处,一座漂亮气派的的二层楼,四周绿树环绕,显示出主人家在村里很有地位。 钟岳峰才一接近旺堆家,院子里就传来了狗的狂叫声,门开了,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探看外面的动静。钟岳峰对她颔行礼,然后跟她说是找旺堆的。女人不情愿地让开了路,让钟岳峰跟着进来。客厅里有几个人正在打麻将,钟岳峰稍一打量屋里就已经现客厅里已经没有保留多少藏族的风格了,各种电器一应俱全,屋内花花绿绿地完全是现代化的装饰,本来这里藏汉混杂区,受汉化的影响多些。 中年妇女叫起一位正在打麻将的青年,一头黄色的卷,深眼窝高鼻梁,肤色稍黑,咋一看起来像是西洋人,他大概就是旺堆。他看到是一个陌生人找自己,就不耐烦地看了钟岳峰一眼没有说话,等打完了一局麻将,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这位兄弟找我想做什么生意?”旺堆把钟岳峰领进旁边的一间屋子,他把钟岳峰当成了找自己做生意的人。 钟岳峰笑道:“我不是跟你谈生意的,而是跟你谈一件事情。” 旺堆一听不耐烦了:“不谈生意你浪费我的时间干什么呢?难道你没有听说时间就是金钱吗?” 钟岳峰愣了一下,这小子连这个都懂,看样子绝不是好相与的人,他淡淡一笑道:“我想跟你谈一谈梅朵的事情!” 旺堆一听他提到自己未婚妻的名字,马上就警惕地看着钟岳峰,忽然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继而又露出了凶恶的神情:“你是不是那个看上梅朵的汉客?”原来对于乐曲扬跟梅朵的事情,旺堆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对不起,我想你是弄错了,我是《康定新情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受我们乐导演的委派来给你商量一件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导演在三个月前曾听到过你的未婚妻唱过那《康定情歌》,觉得她唱得还不错,就想让她在节目中演唱那歌,但是听说你们的婚期跟我们的节目摄制时间有冲突,就想请你放弃结婚,当然,我们会给你适当的经济赔偿。” “那你们能够给我多少补偿?最起码造成的损失都算你们的。咦,不对,刚才你说什么?让我放弃结婚?什么意思?” 钟岳峰一听笑道:“如果梅朵在这个节目中表现出色,那么她接下来就会成为明星,如果你跟她结婚,你说会不会影响她的前途?” 旺堆一听兴奋起来:“哈哈,那我不是有一个明星老婆了吗?那可大了。” 钟岳峰一听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再这么扯下去,只怕他会更舍不得放弃梅朵了,想到这里他冷冷道:“旺堆先生,我们需要的是梅朵而不是梅朵的丈夫,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们只能放弃了选梅朵的打算,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说着故意站起来作势欲走。 旺堆一听财神爷就要跑了,顿时慌了,急忙拉住钟岳峰道:“同志哥,别走,别走,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 钟岳峰心里乐翻了,脸上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坐了下来,旺堆殷勤地给钟岳峰让烟倒茶,前倨后恭,钟岳峰心鄙夷之,这藏族汉子多是磊落爽直,他怎么学得这么市侩,难怪梅朵不喜欢他。这么说我用些欺骗手段倒也不算是破坏一桩美满婚姻,宁拆十座庙,莫毁一门亲,我就是拆散了这两人的亲事,却又成全了情投意合的另一对,嘿嘿,功过相抵,佛祖不会怪罪我的。 旺堆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眼巴巴地望着钟岳峰,生恐他反悔了拂袖而去。岂不知钟岳峰比他更紧张,生怕他反悔了把自己赶出去。一个是生意场上油滑的商贩,一个是江湖道上混出来的人精,二人心怀鬼胎各呈心机就在这儿秘密进行着一桩情感交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情谈判 (兄弟们,为了真情,收藏一次好吗?) 钟岳峰和旺堆正在为梅朵之事讨价还价,钟岳峰忽然住了口,旺堆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这汉人实在狡猾,又想耍什么花招呢?钟岳峰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只听通地一声门忽然撞开了,一个魁梧高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他虽然身着汉装但从相貌上看明显是藏族人。 旺堆急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道:“阿爸。”看样子旺堆对他阿爸十分敬畏。旺堆的阿爸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旺堆迟疑了一下,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最尊贵的主人,冒昧打扰了。”钟岳峰急忙站起来向旺堆的阿爸问好,而后又急忙自我介绍:“大叔,我姓钟,我是《康定新情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我来----” 旺堆的阿爸面无表情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钟先生真是《康定新情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吗?”他的目光犀利仿佛直接看到了钟岳峰的心里,看样子他在隔壁早已经听到了这边的谈话了。 钟岳峰忽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在这样威严的长者面前不同于旺堆,连撒谎的勇气都消散了,他尴尬地笑道:“对不起,刚才我撒谎欺骗了旺堆大哥,但是我不敢欺骗大叔您,因为在您面前我感觉就像在佛祖面前一样,欺骗了您就等于欺骗了佛祖。”在藏族人心中佛祖神圣无比,钟岳峰把旺堆阿爸比作了佛祖,自然令他心里受用,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钟岳峰见旺堆阿爸脸色稍霁,方才放下了半颗心,另半颗心仍然悬着。藏人耿直磊落,像旺堆那样在社会上混的油滑的人毕竟是少数,尤其是旺堆阿爸气度威严不像是普通人,在他面前玩弄诡计必然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他干脆就直接道明来意:“我的一位朋友与梅朵姑娘一见钟情,我是受我的朋友之托来与旺堆大哥商量这件事的。” “你的朋友如果是男子汉的话他应该自己来,除非他自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旺堆阿爸冷冷道。 “哈哈,大叔,我朋友可不是胆小的人,他一个人驾车去西藏在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不方便来这里,适当的时候他会来拜访您的。” 旺堆的阿爸愣了一下,敢一个人驾车上西藏的人绝对不是一个胆小鬼,但是他依然面无表情道:“即便你的朋友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不该去夺别人的女人,对你们汉人来说这也是极其不道德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话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 钟岳峰颇为尴尬,这藏族汉子实在不好对付,如果触怒了他,这件事情就更麻烦了,所以钟岳峰说话就万分小心谨慎:“大叔,梅朵到现在还没与旺堆大哥结婚,也就是说她还不是旺堆大哥的女人,他们两个的性格和爱好绝不相同,而且两人根本不相爱,这一点您比我清楚,如果勉强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他们最终都不会幸福的,旺堆大哥只怕是也会一辈子不快乐,那样才是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只怕佛祖也会不高兴的。” 旺堆阿爸怔了一下:“小伙子真是好口才,如果你朋友跟你一样出色的话,我儿子只怕真得忍疼割爱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儿子很喜欢梅朵,他们是全村人公认的美好幸福的一对,所以旺堆是绝不会放弃的。钟先生,你可以走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份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叔,旺堆大哥虽然现在喜欢梅朵,但是他会永远珍惜梅朵吗?旺堆大哥受了外界的不少影响,思想新潮,他会心甘情愿永远只爱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吗?佛祖在上,你敢肯定他们美满幸福吗?”钟岳峰乍一见旺堆就看出他性格特点,跟梅朵绝不是一路人,现在见旺堆阿爸要下逐客令,所以就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说得却是一语中的。 旺堆阿爸听到这里不禁沉思了,当着佛祖的面说出的话等于是誓言一样,,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一直不肯帮自己放牧牛羊,也不肯帮自己侍弄山上的果园,一味的到城里跟不三不四的人投机倒把,而且在外面交了不少女人,经常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领家来,梅朵就像是高高雪山上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花,二人绝对是格格不入的两种人。甭说佛祖,就是普通一个岗察人都知道二人结婚不合适。但是让儿子把女人拱手让人,别说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脸面,就是他这个一村之长的颜面何存? “大叔,我看这里离城里这么近,环境又好,山上果树飘香牛羊成群,真是个好地方啊,如果再修一个拦河坝,把水引到山上,可以灌溉果树,河坝里可以养鱼,将来可以上山采摘,水坝垂钓,再搞搞民族风情歌舞表演,一定能把城里人吸引到这里玩,说不定,连外国游人都会来。” 旺堆阿爸一听心道,这事我已经想多年了,但是没钱不也是白想吗?正说着梅朵和旺堆的事,他忽然又扯这些究竟是何用意?他正摸不着头脑,只听钟岳峰又道:“至于资金方面可以引别人来投资,采用股份制的形式。” “那些有钱的老板别说会看上这地方,就是投资也一窝蜂奔那些有温泉的名胜景区去,像这穷乡僻壤的谁肯来?”旺堆阿爸没好气道,真这么容易引来资金,岗察早变样了,还用你在这儿卖弄? “我那位朋友就可以帮上忙。” “你那位朋友原来是富人啊,怪不得敢来横刀夺爱,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旺堆阿爸气呼呼道。 “啊呀,大叔您别误会,投资跟爱情可是两码事,我朋友认识许多有钱人可以介绍朋友们来投资,商人重利,只要能赚到钱他们一定会来的。你见过有人单纯会为爱情投资吗?”钟岳峰说到这里心想,乐曲扬大概会为爱情来投资吧,他是乐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想法子让乐氏来投资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这里投资环境确实不错。病急乱投医,他一着急就想出了投资的办法。 “投资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至于梅朵的事情请你的朋友也不要再来了,藏家人虽然好客,但是欢迎的是朋友,不欢迎仇人。”旺堆阿爸说完已经站了起来准备送客。 钟岳峰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肯走,他只装作不明白旺堆阿爸的意思,依然笑嘻嘻道:“大叔,这事成了,您作为村长可以占有一大股份,不但是寨子的大功臣,也给旺堆留下了一大笔财富啊。您如果真以为我别有用心而拒绝的话,不但是您的损失,更是您儿子和全寨人的损失,您想想吧。”钟岳峰这样说并不是想以重利来打动这位村长,而是他早已经察觉到门外有人偷听,他断定偷听者绝对是那位贪财的旺堆。所以,他就抛下了饵。 果然,门砰地一下被推开了,旺堆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进来:“阿爸,您再考虑考虑,机会难得,您不能因为个人的事就坏了全寨人的大事啊,作为一村之长要公私分明啊。” 旺堆阿爸一听儿子反戈一击,差一点儿背过气去,你这混蛋大概忘了我究竟是为了谁的事才拒绝了天大的好事,现在反而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真是气死我了。他瞪了一眼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为了钱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吗?滚!” “大叔,你千万别动火,您听我说,旺堆大哥是藏族中的好男儿,他为了全寨人的大事就是牺牲个人的幸福也愿意,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他根本不喜欢梅朵?是不是?”钟岳峰见鱼儿已经上钩了,就不动声色地加以挑拨分化。 “对呀,对呀,我已经不爱梅朵了,明天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个比梅朵漂亮百倍的儿媳妇,不,不是一个,十个,一百个。”旺堆看着钟岳峰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就更着急了,只要能让他大财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旺堆阿爸听儿子口不择言胡言乱语,气得差一点吐血,他脸色铁青摔门而去。 “钟先生,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就是能到我们这里来投资的事?”旺堆看看阿爸走了,就再无顾忌大着胆子问钟岳峰。 “那当然,这里是情歌的故乡,你们这里山清水秀的,离城又这么近,是投资开最理想的地方,我的朋友一定会同意的。”钟岳峰的这个想法并不是随便说出来敷衍旺堆父子的,这里毗邻进藏公路,离康定和泸定桥都很近确实适合搞乡村休闲度假旅游开,即便没有梅朵这件事这里也值得开,所以,他有把握说服乐曲扬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投资开这里,想到这里,他就点了点头。 旺堆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保证投资成功,梅朵我就让给你那朋友,不,不,我是说我跟梅朵就解除婚约。”在他的心里女人跟金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财的机会很少,但是女人多的是,只要有钱他就可以带回来十个八个甚至更多比梅朵漂亮的女人陪他睡觉。 钟岳峰一听旺堆的亲口许诺,心中暗自得意,乐二哥呀,你的好事要成了,他脸上却声色不露:“我这边没有问题,关键是大叔那边,你要做好说服工作,你想想全寨人一听有天大的好事,那会怎么样?那还不是举双手同意,我想到那时候大叔一定会,嘿嘿,一定会听大家的。”钟岳峰嘿嘿笑起来,笑得极其阴险。 旺堆兴奋地一拍大腿:“对呀,众意难违,我让寨子里的人都来找阿爸,看他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爱情花开 (来晚了,停电不停更,先匆匆传上,期待收藏、投票!) 尼玛见到梅朵时只说要送她一件珍贵的礼物,并没有说这件礼物其实是个大活人,她把梅朵骗到了自己家里就招呼阿爸阿妈躲开了。 梅朵看到乐曲扬的那一瞬间才明白尼玛所说的礼物其实是那个偷走了自己一颗心的陌生汉人,就是这个汉人身上那种有别于藏族小伙子的儒雅气质吸引了她,而他对自己或者说是对自己歌声的那一片痴迷更是深深地打动了她的一颗芳心,藏族青年男女的爱情本来就是一见钟情居多,这跟他们敢爱敢恨的性格有关,所以,梅朵才有了后来日子的许多相思的痛苦和甜蜜。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她的脸马上羞红了,百灵鸟一样的嗓子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来,尼玛你这个鬼丫头,怎么也不让人心里有个准备,她要找尼玛算账,但是她们一家人都躲开了。 望着梅朵水汪汪的眼睛,乐曲扬鼓起勇气先开口了:“梅朵,想不到今生还能见到你,我----”这个初涉情场的人面对心上人又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倾诉衷肠了,他忽然灵机一动,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捧在手里。 梅朵看到照片心里像钻进去一只小鹿似的乱跳如鼓,她知道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因为他送给了她一张同样的照片。四目相对,火花四射,但是这段感情又怎么可能有结果呢?自己未婚夫的阿爸是村长,如果让他知道这人来纠缠他未来的儿媳妇那麻烦就大了,藏族人对待客人献哈达,对待仇人会用刀子和猎枪的。但是接下来这人告诉她的一切让她心底也钻出一丝希望的萌芽,他的那位姓钟的朋友真的有办法让自己跟那个讨厌的旺堆解除婚姻吗? 乐曲扬正在与梅朵互诉衷肠,钟岳峰作为爱情专使已经谈判归来,乐曲扬看他脸色难看以为是谈判失利,心中顿时一凉,突然间浑身乏力说不出话来。 钟岳峰也不理他,他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漂亮的藏族少女正是乐曲扬朝夕不离的那张照片上的梅朵,她伸着藏族服饰,脸蛋红润就像是春天里怒放的桃花,眉毛弯弯就像是晴空的新月,星眸含情就像是月光下两泓春水,她人比照片上要漂亮得多。于是他急忙换上了一副笑脸跟对方打招呼。 梅朵已经听乐曲扬说了情况,当下她就对钟岳峰展颜一笑如山花怒放说不出的明艳动人,钟岳峰看得一呆,果然是高原佳丽,回眸一笑百媚生,顿使山水失颜色,怪不得能让乐曲扬如此魂牵梦绕难以忘情。“钟大哥,你好,谢谢你啦。”声音如清泉流水叮叮咚咚,只有美丽的姑娘才配有这样动听的声音。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乐曲扬,钟岳峰不忍再逗这一对情人,这才笑嘻嘻地地叙述了与旺堆父子交谈的经过。 乐曲扬一听简直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梅朵转了一圈才放下来:“哈哈,好啊,爱情,哈哈,投资,双赢啊,这里确实值得投资。”梅朵红着脸在一旁也是眉开眼笑的。 “我刚才还担心投资的事呢,那我该祝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小峰大恩不言谢,嘿嘿,你不但口才好,连眼光也这么独到;你功夫厉害,想不到三寸之舌也这么厉害,比之游说六国的苏秦张仪也不遑多让,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钟岳峰摇头晃脑道:“什么口才,小时候卖豆腐做生意练得伶牙俐齿的,你想学也跟我卖豆腐去。”二人说笑了一阵子又开始合计投资岗察的事。 梅朵见爱情之花即将开放,又听到乐曲扬要在岗察投资办旅游,不久的将来乡亲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心里当然高兴,她脉脉含情地望着乐曲扬道:“自从那天在溪边见到你以后,人家的一颗心都被你带走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想不到不但又见到了你,还能给寨里带来兴旺,可见这一切都是佛祖的安排。” 藏族姑娘豪爽大方,不像汉家女子那般扭捏,梅朵这一番话直听得乐曲扬心花怒放,听得钟岳峰汗颜,这少数民族风俗习惯与内地果然不同,连谈情说爱也这么豪放大胆。躲在一旁偷听的尼玛早已经咯咯地笑着跳了出来,两个女孩子闹成了一团。 两个女孩低估了一阵子,梅朵忽然蹙着眉头道:“人家虽然喜欢你,但是又不忍离开我们的村寨,你说如何是好呢?” “将来在这里建得像人间的仙境一样,连我也舍不得离开,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别墅,时常回来住。不过,梅朵,你不能老待在这里,你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舞台,你可以尽情地歌唱,让更多的人听到你美丽的歌声,嘿嘿,不过别人只能喜欢你的歌声,可不能再喜欢你的人。”乐曲扬这一番甜言蜜语早说得梅朵眉开眼笑的。 尼玛听得咯咯笑个不停,钟岳峰却听得面红耳赤,有你们这么谈恋爱的吗?肉麻兮兮的三言两语就直奔主题了,这还有别人在场呢。不过也奇怪,先前乐二少笨嘴笨舌地连半句情话都不会说,这怎么一会儿嘴上就跟抹蜜似的,说得这么动听任哪个女孩子都会被哄着。都说恋爱中的人都变傻了,这乐二哥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不过现在可不是你们柔情蜜意的时候,这“匈奴未除”何以为家?怎么也得泼他们一桶冷水,想到这里就道:“两位大概忘了,旺堆阿爸还没有同意呢,怎么这就卿卿我我了。当务之急是动村寨的人去找旺堆阿爸,请他同意,应该是迫他接受咱们的乐二少的投资。” 乐曲扬白了他一眼道:“阴险!幸亏跟你是朋友,谁如果做了你的敌人那真是倒霉透了。” 钟岳峰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真这么阴险吗?唉,不过想想也是,经常跟凶残奸诈的黑社会分子打交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不学坏也不容易。” 乐曲扬看钟岳峰情绪忽然低落,知道是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触动了他,就急忙跟他道歉,钟岳峰笑道:“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你这么一说我应该时常自省其身,免得走火入魔了。” “钟大哥,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不会变成魔鬼的。”梅朵真诚地道。 钟岳峰愣了一下,心道,你这说得够直白我也相信自己不会变成魔鬼的,见乐曲扬在一旁狂笑,就没好气道:“你家梅朵的汉语有待加强。”梅朵和尼玛不明所以,见别人笑也跟着羞红了脸笑,剩下钟岳峰无奈地叹了口气,郁闷啊,也跟着笑吧,嘿嘿。 第一百四十章 爱情决斗 (本章做了调整修改,请继续支持,求收藏、票!)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汉人要来岗察投资的事就像是插上翅膀似的传遍了岗察全村,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了投资的事被村长拒绝了,就是因为这个汉人喜欢上了旺堆的未婚妻梅朵。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寨子里的人有些不高兴了,喜欢像高山雪莲一样漂亮的梅朵这有什么嘛,全岗察的人都该为此骄傲,爱漂亮的姑娘有错吗?怎么可以为此来影响关乎全寨人的未来大事呢?藏家汉子光明磊落,没有这么小气的。 一群一群的人在旺堆别有用心的怂恿下都拥到了旺堆家,就连梅朵的阿爸也被别人鼓动来了。作为一村之长的旺堆阿爸在村里经营了多年很有威信的,但是他知道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别人是不会让步的,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行,何况别人。他看着门前挤得水泄不通的村民,只得陪着笑脸跟大家让烟,并且表态,只要有人来投资他是绝不会反对,并劝大家千万别相信谣言。 虽然吸了他的烟,虽然他是岗察村长,但是这一会儿他这一会儿成了众矢之的。有人质问道:“你自己的儿子说的会是谣言吗?” 旺堆阿爸心中窝火,以前在岗察谁敢这么对他这么说话?老子成落水狗了,他对叱责的声音只有采取装聋卖哑的做法,他绝没想到是自己儿子背后搞的鬼,他突然有一种众亲叛离的感觉。看着群情激昂,岗察最有能耐的男人也束手无策了,他越想越窝囊,逼我,好啊,老子把这事摆到桌子上来,让上天来决定这件事。 他一气就叫过一个在人群众最沉默的一个老人,那是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老弟兄未来的亲家公梅朵阿爸:“兄弟,你女儿梅朵已经变心了,看上了那个骗子汉人,胳膊肘向外怪了,逼住我退亲呢。哈哈,你们都来逼我吗?” 老实忠厚的梅朵阿爸跟旺堆阿爸是几十年的老弟兄,当年为了友谊放弃了跟他交手,把藏区最漂亮的姑娘让给了他,现在牵扯到儿女的婚事和全寨子利益相关的大事,他被别人强拉来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到那一边好,所以只好红着脸一言不。 “好啊,想退掉这门亲事也行,按照祖先传下来的老规矩,两个小伙子爱上了同一个姑娘时,双方就举行一场生死决斗,如果那个汉人小子赢了,我没什么话说,不但梅朵的亲事有没多自己做主,就是岗察的事我从此也不再管了。如果是那个汉人输了嘛,这里还轮不到别人说话,更轮不到一个汉人来指手画脚。”他说的斩钉截铁。 旺堆阿爸的话才说完周围已经响起了一片叫好声,混在人群中的旺堆的叫声更响亮。按照祖上传下的规矩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心上人时就采用生死决斗的方式来解决,但是古老相传的爱情争夺战已经好多年没有上演了,现在的年轻人对此已经不不记得了,有好戏看,自然人人踊跃。 没有多久,爱情决斗消息就传回了乐曲扬和钟岳峰的耳朵里,梅朵为他们担心不已,不但因为乐曲扬身上有伤,就看他豆芽菜似的身板也比旺堆差远了。但是,乐曲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答应就意味着放弃梅朵,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随之失去,他就没有脸面在岗察待下去了。更何况他看到了钟岳峰自信满满的微笑,他的心最起码放下了一半。 尼玛阿爸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不知道,这旺堆阿爸不亏是当了多年的村长,心机深沉,他儿子可是全寨年轻人中身手最好的一个,三两个寻常的大汉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乐兄弟受伤了,绝对不是旺堆的对手,他就是要利用一个正大堂皇的理由让大家都无话可说。”他同情梅朵和乐曲扬之间的真情,但是也无能为力。 而同时旺堆阿爸在佛祖神像面前祈祷:佛祖,您会原谅我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的吧?因为我是在捍卫自己的利益。 双方已经约好了在第二天晚上进行决斗,在决斗之前钟岳峰偷偷跟旺堆见了一面,没有人知道二人会面,更没有人知道二人谈话的内容,连佛祖都不知道。,为了爱情,双方都怀着必胜的信念,明天胜负究竟会如何呢? 到了晚上岗察寨像是遇到了盛大的节日,身穿盛装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寨子中央的广场上,这里通常就是喜庆节日举行庆典的地方。解放以后,根本没有生过这种为情决斗的事情,所以,连附近村寨的藏人也纷纷赶来了。广场四周除了几盏照明的电灯外又插上了许多火把,把广场上照得亮如白昼,更烘托出场上的热烈气氛。 两个对手先后登场,先登场的旺堆一上场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在灯光下熠熠生光,惹得全场轰然叫好。而后乐曲扬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场上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见他如此不堪,与对手旺堆简直是天壤之别,老虎和兔子的搏斗有什么看的呢?都显得大为失望,许多人还出了嘘声,那是旺堆的支持者。更多人都同情地看着乐曲扬,仿佛看到了他被旺堆撕成碎片的血淋淋场面。 旺堆阿爸为了避嫌特意推举了另一位老人----尼玛的阿爸主持今晚的决斗。尼玛阿爸走上场刚要宣布决斗开始,旺堆突然走出来说道:“我有话要说!”全场都静下来了,尼玛阿爸示意他说话,旺堆接着道:“我旺堆作为一个藏家男儿,为了我的尊严,我提议放弃这场决斗,因为咱们藏族人都是好汉没有习惯欺负弱者,尤其是一个受伤的人。”全场静了一下都为轰然旺堆叫起好来,旺堆洋洋自得地挺起腰杆,仿佛他已经获胜了似的,对于脸色铁青的阿爸他装作视而不见。 旺堆突出奇招,让他懵了,旺堆用了一个他无法驳斥的理由放弃比赛,打乱了他的计划。场上突然乱哄哄地,有人为旺堆叫好,有人为无法看热闹而高声地诅咒。 幸好尼玛阿爸及时站出来说话了:“旺堆作为一个藏家的好男子这样说做为我个人对他敬佩有加,因为他无愧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但是不比赛又如何评定输赢?何况这么多人没有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一定会遗憾的,所以,我提议乐先生这一方可以选出一个代表代替他出战,双方应以友谊第一,分出胜负即可,无需决出生死,大家说好不好?”全场的人都热烈地鼓掌支持。旺堆阿爸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老兄弟果然会办事,回头把我珍藏多年的两瓶茅台酒送给他。 双方都同意了尼玛阿爸的提议。代表乐曲扬出战的只能是他唯一的同伴钟岳峰,他一上场就和旺堆压低了声音聊了起来。 旺堆阿爸一见顿时心中生疑,他知道这姓钟的小子诡计多端,看这样子儿子只怕已经和他穿一条裤子了,想到这里他忽然走出来道:“对方派出代表代替决斗,我也请求我也代替我儿子出场比赛,这样做才叫公平。”尼玛征求了对方的意见之后就同意了,并向全场宣布这个决定。 全场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旺堆的阿爸是这方圆百十里有名的勇士,曾经得过州里举办的摔跤大赛的冠军,现在虽然岁数稍大,但是身手还是比他儿子厉害得多,寻常三五人还不是他的对手。看对方身板儿绝对不是像野牛一样的旺堆阿爸的对手,众人都为弱小的钟岳峰担心起来。 比赛开始了,旺堆阿爸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摔跤手,很快就现上场后的对手脚步变得很灵活,他的几次进攻都被对方轻易而居地躲了过去,对方就像一个滑溜的泥鳅,他不但无法抓到他,还被对方搞得手忙脚乱的。观众见状都纷纷喝起彩来。旺堆阿爸面子上挂不住了,更是加强了攻势。 钟岳峰只是一味地躲闪,他如果真要动手只怕一招就能将旺堆阿爸击伤,但是那样会让旺堆阿爸太丢面子,更对方结下了怨恨不是明智之举,也不利于乐曲扬将来到这里投资。所以,他只能陪着旺堆阿爸慢慢地玩,也给观众增加了不少看头。 这一场“决斗”整整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旺堆阿爸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有捞到。钟岳峰见对方的脚步已经呆滞,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他知道该收场了,再比下去旺堆阿爸非累得当场趴下不可。钟岳峰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扳着了自己的腿,旺堆阿爸一见大喜以为机会来了,刚想把对方摔倒,却现抱住的不是人腿而是一根石柱,一根难以撼动的石柱,正在他感觉到力不从心的时候,手上一轻,终于将对方摔倒,但是自己也随着被带倒在地上。 钟岳峰站起来也急忙把旺堆阿爸拉起来,连声道:“大叔真是好功夫,如果不是我仗着年轻身手灵活只怕早就被您摔得七零八落的了,我认输了。” 尼玛阿爸呵呵笑道:“今晚的比赛真是精彩无比,二人一同倒地,就以平手结束比赛,大家说好不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爱情投资 (收藏了吗?投票了吗?谢谢,最起码您点击了。) 旺堆阿爸如何会不知道对手相让?看对手笑盈盈看着自己,心中实在有些惭愧,藏族汉子光明磊落,自然不能食言,想到这里他就当场宣布:“旺堆和梅朵的婚事当年是我和她父亲定下的,如果梅朵家没有异议咱们从此解除婚约,另外汉人来此投资的事我也不再干涉。”他的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就响起起了热烈的掌声。 梅朵喜极而泣,与乐曲扬紧紧拥抱在一起,场子里顿时欢呼起来,年轻人早已经冲进了场子翩翩舞蹈起来,悠扬的情歌也响了起来有许多女孩子过来邀请旺堆跳舞,今晚旺堆的表现很是出色,很有些堂堂男子汉的气概,早已经博得了姑娘们的欢心和仰慕,今晚收获最大的除了乐曲扬之外,应该就属他了。 尼玛也过来邀请钟岳峰跳舞,钟岳峰犹豫了一下也站起来加入了跳舞的行列。老年人们含笑看着快乐的年轻人,都悄悄地离去,因为,今晚是属于年轻人的。一场决斗戏剧性地变成了年轻男女们载歌载舞的聚会,毫无疑问,今晚一定会有许多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因为爱情许多时候都是突如其来的。 乐曲扬跟岗察投资合作因为爱情的一帆风顺而进行的也很顺利,考察完了,他就打电话让自己公司的王经理带了业务部的副经理闻松涛到康定来度假。王经理接到他的电话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老板命令员工度假,这是天大的好事没有理由拒绝呀,王经理带着闻松涛在公司所有员工羡慕的目光中赶往康定度假去了。王经理到了康定才知道满不是那么回事,原来老板已经在这里北国招亲了,而且还准备在这里开投资旅游项目。 王经理受到了当地乡政府和岗察人的热烈欢迎,他们并不知道乐曲扬才是真正的投资人,把王老板当成了来投资的主角他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守成有余开创不足,不过他办事认真负责,老板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他带来的业务部的副经理闻松涛,一个年轻有魄力的大学生,闻松涛对老板的投资计划很感兴趣,乐曲扬决定留下闻松涛负责这个项目,他经过了一番考察以后很快就协助乐曲扬完成了计划书,全部投资预计一千万元。王经理听到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公司的全部资产也没有一千万元,不过他想到乐曲扬乐家二公子的身份,就释然了,一千万元对乐氏来说还不等于九牛一毛。不过乐曲扬不打算把这里的投资跟乐氏纠缠在一起,他想到指示杀手追杀自己的幕后黑手就不寒而栗,这里的投资应该隐秘些,不然说不定又会引来杀手的追杀。 直到签订正式协议时,岗察人才知道来这里投资的原来就是岗察未来的女婿,众人更是高兴,原本担心狡猾的汉族商人会不会骗自己的那一丝顾虑也完全消失了。乐曲扬出资金在整个投资中占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且拥有经营权,岗察人对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先他们的村子会变得更美丽,基础设施也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王经理回到上海后,第一笔修路改造村里基础设施的的二百万元马上到帐。乐曲扬决定在修路的同时先选派十个藏族女孩到西南民族音乐舞蹈学校进行声乐舞蹈方面的系统学习,准备将来在岗察进行民族风情舞蹈表演。这个学校在成都,乐曲扬派闻松涛去学校版还学习的事宜。 梅朵看着尼玛等人被选中了,女孩们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就露出一脸的渴慕,乐曲扬早看出了她的心事,就笑着道:“一会儿就要启程了,你还不快去准备?” 梅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曲扬,你说什么?” “傻瓜,有学习的好机会怎么少了我的朵朵呢?” 一旁的钟岳峰和闻松涛听得忍俊不禁,越是沉默稳重的人恋爱的时候越是疯狂。钟岳峰却遇到了一件犯愁的事,因为尼玛自从爱情决斗之后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了,他有些慌,刚刚爱情虎口脱险,可千万别在陷身其中了。唉,沾花惹草不是我所愿。他眼尖忽然现尼玛往这边来了,吓得急忙溜走了 “阿峰呢,刚才我明明见他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尼玛转了一圈没有见到钟岳峰就有些失望地问道。 “尼玛,是不是喜欢上小峰了?”乐曲扬打趣道。 尼玛红着脸儿道:“阿峰已经弄得人家意乱情迷的。” 众人都笑起来,闻松涛吐了吐舌头,这少数民族的女子都这么豪放大胆吗?乐曲扬知道钟岳峰刚刚失恋,而且他是高空的一只雄鹰,绝不会栖息在这里的,想到这里就想打消尼玛的一腔情热,于是就不经意道:“唉,可惜,他没福气消受美人恩了,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尼玛愣了一下:“我去找他问问去。”扭头就跑。 “乐,小峰真的已经有了意中人?”梅朵担心地望着女友远去的方向,正在享受爱情甜蜜的梅朵希望自己好姐妹也能找到心上人,希望全天下有情人都圆圆满满,幸福快乐万万年。 “小峰不属于这里,他们的爱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们应该阻止尼玛。”梅朵听了乐曲扬的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乐曲扬也叹了口气,天下的爱情未必都像自己跟梅朵一样圆满,但是真正的爱情一定会是曲折动人的,就像这弯弯曲曲的溪水一样,溅起浪花朵朵,欢快地奔腾吟唱。 梅朵一行人终于上学走了,带着岗察人的希望,也带走了乐曲扬的思念,热恋中的情人分别是件多么残酷的事啊,但是真正的爱情必须有牺牲,也要有投资。岗察的修路工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朴实的岗察人投入了百倍的热情,他们在改天换地。 乐曲扬看看这里暂时没事就让闻松涛留在这儿,自己就和钟岳峰一起回上海去准备筹集二期工程的资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扑朔迷离 钟岳峰和乐曲扬二人一回到上海,钟岳峰把自己的破车卖掉了,但是二人并没有立刻回闸北区的乐家老宅,乐曲扬在上海郊区靠海的地方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只是悄悄地给福伯打电话通知他已经回到了上海。 福伯现在并没有跟乐悠扬开车,也没有到公司跟别人开车,他现在是给太太蔡云霞开车的专职司机。蔡云霞原本就是个低调的人,她的社交活动和应酬本来就很少,乐福堂去世以后她更是很少出头露面。所以,福伯现在很清闲。所以他接到电话没多久就赶来了,他看到乐曲扬身体已经康复了,心里自然高兴。 但是福伯同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疤脸强在押回南方后虽然向警方供出了指示他刺杀乐福堂的人就是他的亲弟弟乐寿堂。但是他在供出乐寿堂之后突然在看守所自杀身亡。吴驰和白延郎作为贩毒重要案犯留在云南受审,提审他们时就交待出曲扬出车祸也是他们所为,不过一切都是疤脸强单线跟幕后之人联系的,从他们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对于疤脸强的死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但是案情并没有什么进展。乐寿堂虽然还没有被警方抓起来,但是警方已经限制他不能随便离开上海。此消息被披露之后,乐氏公司的股票又出现大跌。 乐曲扬和钟岳峰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事情一波三折,疤脸强离奇的死让乐福堂被刺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现在已经波及到了乐氏集团。这一切都跟那个幕后人有关!二人心中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寿叔现在怎么样?”乐曲扬关切地问道。 “他能怎么样?深居简出勉强支撑着乐氏局势,早几天看到他,憔悴苍老,简直快要垮掉了,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福伯狠狠道。 钟岳峰因为此事涉及到乐氏家族的私事,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一个外人但是自然不好置喙,只是在一旁闭目冥想,梳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乐曲扬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眉毛一样道:“福伯,我看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寿叔是被冤枉的,是另外有人想把水搅浑了,或者是想借机把乐氏整垮,你想想那个凶手叫什么强的为什么在招出了寿叔是幕后主使人之后却又自杀身亡?看守所里自杀?他的死也太离奇了吧?说不定正是掩盖一些真实的内幕。我想见见寿叔,马上。” 钟岳峰听他这么一分析不由得连连点头,这个乐二少可不是连追女人都没有勇气的傻瓜,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现在就到了乐氏生死存亡的危难之时。他对乐曲扬要见现任的乐氏总裁乐寿堂他更是佩服不已,他的魄力和远见更是凸显出来。 福伯想了一下却有些担心:“如果乐寿堂真是幕后黑手怎么办?他知道了你的行踪一定会再派人下手的。” 钟岳峰笑道:“他如果再派人下手的话正好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乐曲扬赞许地看了钟岳峰一眼,他本来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担心乐氏,现在经钟岳峰这么一说,与乐寿堂的会面还能够测试他的忠奸善恶,所以更坚定了他见自己叔叔的决心。钟岳峰在藏南的枪林弹雨中能救自己脱险,还怕什么杀手?正好可以引蛇出洞。福伯一听觉得二人说的在理,也就不再反对,他自去安排不提。 钟岳峰趁空想把鄂尔多老人交给自己的皇宫秘方贡献出来,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有多大的医学价值,乐曲扬就建议他先选一个秘方交给医学专家研究以后再决定怎么办。钟岳峰觉得他说的在理,就把其中的一个药方抄下来交给了一家中医研究所的一位资深的专家陈教授。陈教授对这个药方似乎有些不屑,他说这年头的祖传秘方满天飞,你看满大街贴的都是治疗梅毒和花柳病的祖传秘方,不过那都是江湖游医编撰出来骗人的。钟岳峰听陈教授这么一说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靠,把我当江湖郎中了,这可是从皇宫传出来的。他想拿起秘方就走,乐曲扬拦住了他,就跟那个陈教授说自己受重伤全身多出骨折服用了这个药方后效果很明显,提前一个月就能下地活动了。那个陈教授这才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乐曲扬,最后才答应了把药方放下来研究一下再说。 走出中医研究所,钟岳峰犹自有些不高兴:“我一看到他的那副嘴脸就来气,这么傲慢自大的人竟然能够成为专家,真是让人费解。” 乐曲扬笑道:“小峰你是少见多怪,这种人做学问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比谁都谦虚谨慎,成了专家教授之后才变了嘴脸的。身份不同了自然要摆摆架子,不然专家跟街头的菜贩子就一个样了吗?” 钟岳峰一听也乐了:“哈哈,我感觉菜贩子不错,最起码你去买菜的时候他完全把你当上帝了,就是缺斤短两你心里也舒坦不?”乐曲扬扭头看看路边的那些小商小贩果然对人满脸赔笑,再想想陈教授的嘴脸就笑了起来。 乐寿堂和乐曲扬的会见除了福伯和钟岳峰之外,根本没有第五个人知道。乐寿堂连司机也没带,自己开车来了。谈话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在场,谈话的内容没有人知道,不过乐寿堂走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他走的时候欢笑着跟福伯打声招呼,又冲钟岳峰笑着点了点头。乐曲扬刚想跟钟岳峰和福伯说谈话的内容。钟岳峰就打断了他:“谈话内容我们已经知道了。” 乐曲扬惊讶道:“你们安装了监控设备?”不过想想也不像,这里只是路边的一个小小咖啡馆,很普通的那种。 福伯指了指钟岳峰道:“甭费神猜了,钟小子的耳朵灵,他担心里面的情况,所以就留上了神。” 钟岳峰心道,别说只是隔了一道墙,就是三丈五丈只要自己放开神识就绝对瞒不过自己,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就另寻了个话题岔开了。 第二天,乐氏公司由乐曲扬和乐寿堂一起召开了辟谣的新闻布会,公司的局势渐渐稳了下来。 农历的八月十五快要到了,钟岳峰和乐曲扬商量好了等过了中秋节就去南方一趟,他感觉到从南方着手去查疤脸强这件事说不定能现幕后黑手,疤脸强之死更显出了背后之人已经丧心病狂了,大鱼就要露出水面了。 (过度一章,求兄弟们爱心支持!收藏、推荐!)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月是故国圆 哈佛大学是美国最着名的高等学府之一,它的总部位于历史文化名城波士顿的剑桥城,波士顿是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府和最大城市,也是新英格兰地区的最大城市。该市位于美国东北部大西洋沿岸,创建于163o年,是美国最古老、最有文化价值的城市之一。波士顿是美国革命期间一些重要事件的生地点,曾经是一个重要的航运港口和制造业中心。 而乐雅韵学习的商学院则位于波士顿市城区。市中心城区有许多由低层砖砌或石砌建筑组成具有联邦建筑风格的古老建筑,与现代高层建筑混杂在一起,形成了这座城市的独特风貌。特别是在金融区、政府中心、南波士顿滨水地区和后湾,有波士顿公共图书馆、基督教科学派教堂、科普来广场、纽伯里街等许多杰出的标志性建筑,还有新英格兰最高的两座建筑:约翰.汉考克塔楼和慎重塔楼。约翰.汉考克塔楼的近旁有伯克莱大厦(老约翰.汉考克大厦)及其醒目的气象塔。另外在由单户居住的别墅和多户居住的砖木结构的联排式房屋构成的住宅区中,则散布着一些较小的商业区。 乐雅韵就和几个来自国内和香港的几个女同胞合租了一栋古老的两层楼的房子,除了一位五年前毕业于哈佛商学院现在一家公司供职的胡艳雨之外,其他的四个女孩都是留学生,而且家里都是非富即贵。那个漂亮活泼的刘阳是温州人,父亲是腰缠万贯的老板。娇俏温柔的宁珊来自香港富豪家庭,连家庭稍差一点的李紫的父亲也是广东的一位副县长。胡艳雨也是来自上海,乐雅韵就是在学校的校友录上查到了这个老乡的名字,跟她联系上以后就也住到了这个大家庭了。 哈佛大学是全美乃至全球大学中的一项王冠,而王冠上那夺人眼目的宝珠,就是哈佛商学院。这里是美国培养企业人才的最着名的学府,被美国人称为是商人、主管、总经理的西点军校,是一个“制造职业老板的工厂”。乐雅韵原来在上海那所着名的大学就读,后来听从父亲的安排又考到了哈佛商学院来深造,所以她只选择了两年制的学习。她来这里的第一学年,每周上午三节8o分钟的课,每节课基本安排一个案例,一般准备一个案例要3--4个小时,加上课外学习小组和上课时间,每天大概要学习十多个小时。乐雅韵对着枯燥的东西每天要学习到凌晨一两点钟,然后睡上几小时,再爬起来去上学。这一学期的课程都是必修课,任何人都不能弃权和例外,幸好她的英语还不错,加上拼命地学习第一学期结束时才勉强混了个及格。 最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百分之**十的学习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一学年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在波士顿古老和现代很好融合在一起的大街上闲逛,或者去位于金融区和灯塔山附近的波士顿公园,那里是美国最古老的公园,连同附近的波士顿公共花园,沿着查尔斯河的河岸休闲公园,该市最大的弗兰克林公园,包括动物园、阿诺德植物园和石溪国家保留地都属于“翡翠项链”(一系列环绕城市的公园)的一部分。 今晚上正是农历八月十五,中国传统的佳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远在异乡他国的游子们都十分思念故国、故乡和亲人们。在波士顿的中国留学很多,有留学生组织,光在市区一些学校的留学生就有数十名,这些学生平时都经常来往,在这样一个节日里大家更是欢聚在了一起来共度节日。大家在波士顿市中心那片着名的“波士顿公共绿地”附近的一家中国菜馆聚餐之后就分开活动了,除了一部分人去绿地那边去欣赏露天的音乐表演,其他人都散了。 波士顿的音乐或表演活动,到处都有,其中以位于查尔斯河(char1iesriver)畔的hatchshe11最为有名。hatchshe11是一座露天表演台,有点类似音乐台,所不同的是它的规模要大得多,四周的环境也很美丽。它的前面是一大片草地,四周则是广大开阔的河滨带状公园,民众可以随意找个喜爱的角落或坐或卧,轻松欣赏表演。波士顿夏天有名的表演活动大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在hatchshe11举行,这里一次可以容纳三、四万人同时在此聆听或观看表演,而不会影响到附近的交通。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天气晴好,温度适宜,所以这样的表扬演隔三差五总是不间断。 每逢佳节倍思亲,乐雅韵跟家人都打了问候电话,放下了电话她怅然了好一阵子,月是故乡圆,中国的月亮是不是比大洋这边的明亮呢? 那个波士顿中国留学生联谊会的干事王云轩邀请她去看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奏,那是高水平的音乐飨宴,因为演奏的水准是一流的,所以票很贵。但是乐雅韵拒绝了,她知道这个来自特区王氏财团的公子对自己颇有好感,正在对自己展开追求的攻势。他也在哈佛商学院,正在攻读硕士,哈佛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英文简称a)成了权力与金钱的象征,是公司企业高管的镀金进阶的通天梯。这个王云轩学习成绩优秀,英俊潇洒,又有显赫的家世,颇得许多女孩子的青睐,但是他独对乐雅韵情有独钟。 乐雅韵对他的风度翩翩中透出的优越感有些不舒服,她觉得他的那些风度像是一种量身订做的饰品处处透着人工的痕迹。乐雅韵的母亲出身平民,她小时候还在外婆家的江南小镇上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所以,她虽然出身豪门,但是自小就潜意识地受到了一种平民意识的熏陶。 乐雅韵和三个室友要回去,王云轩自告奋勇当护花使者。在等计程车的时候,有几个路过的洋痞子看见几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就围过来纠缠他们,王云轩吓得说不出话来,乐雅韵见过钟岳峰跟洪门的人打过架,在西藏是跟钟岳峰学过几招花拳绣腿,此时一着急有样学样,突然飞起一脚,正踢中一个洋人的裆部,那人抱住裆尖叫了一声蹲下了。原来洋人这个部位一样地脆弱,不像某些国人想像的那样,洋人的什么家伙都好。另几个家伙被吓了一跳,乐雅韵趁机招呼几人就跑了,那几个人在后面叫着:“中国美人,不要跑!”幸好计程车过来了,几个人急忙跳了上去。在车上乐雅韵看着仍然惊魂未定的王云轩觉得有些好笑,护花使者怎么吓成了这样? “雅韵,你可真厉害!”“你原来学过功夫啊,真人不露相啊,学的是不是少林功夫吧?”女友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乐雅韵忽然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钟岳峰,那个精通少林功夫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大男孩,如果他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打得那几个家伙满地找牙的,想起他大战洪门小子的威风神勇不由得悠然神往,那个正跟二哥保镖的家伙此时正在干什么呢?她忽然好想马上跟他打个电话。 王云轩在计程车上听几个女孩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想起来刚才自己懦弱样子恨不得一头钻到计程车的座下去。女孩子们心细,看出了王云轩的羞愧不安,都忽然间合上嘴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更显得无比尴尬。 乐雅韵看他坐卧不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怎么说也是人家好心好意做护花使者弄的,想到这里就怀着歉意笑道:“学兄,这么晚了麻烦你陪我们,误了你看音乐表演,真是不好意思。” 王云轩越不好意思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倜傥潇洒,幸好计程车很快到了,乐雅韵邀请王云轩上楼坐坐,如果平时他是巴不得的,但是今晚上自然没有颜面留下来了,所以打了声招呼就落荒而去。几个女孩终于忍不住笑作了一团。 今天是仲秋节了,乐曲扬因为暂时不方便回家跟家人团聚,一大早蔡云霞就让福伯给儿子送来了月饼,苏式月饼广式月饼,南方口味北方特色的什么都有。二人正吃得不亦乐乎,钟岳峰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一接通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钟大哥,中秋节快乐!” “乐小姐,也祝你中秋节快乐!是啊,太阳还不错,今天是个好天气什么?月亮?这才上午怎么会有月亮,看月亮也要到晚上啊你忘了时差?那边已经深夜啊,哦,那我跟你道声晚安了” 钟岳峰挂了电话一扭脸看见乐曲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一红道:“是乐小姐打的电话,问家里的月亮圆吗?她忘了美国跟上海的时差有十几个小时。” 乐曲扬忽然捧着肚子笑起来,这丫头怎么犯迷糊了?我说刚才还在床上她就打电话祝中秋快乐,还莫名其妙地说这么早就上床了,她有时候挺心细,有时候又粗心。嘿嘿,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钟小子了吧?女孩子的心思真搞不懂。忽然想起远在成都的梅朵心中一甜,恨不得插翅飞到她的身边去。 乐雅韵挂了电话,犹自脸上烧,自己竟然忘了时差,大白天的问月亮圆不圆,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你们看耶,咱们的乐公主打完电话就脸红扑扑地煞是可爱,会不会恋爱了?老实交待刚才给谁打电话?”几个女友都围过来取笑乐雅韵。乐雅韵羞得满脸通红,心儿也不争气地怦怦跳起来。 (作者没有出过国,不过也知道外国的月亮不会比中国的圆,别嫌这一章无聊,因为我们都是爱国的。快要中秋了,提前祝朋友们中秋节快乐!求收藏、推荐票!)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入狱计划 (求兄弟继续支持拙作,狱锁狂龙,精彩更在后面!)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警官沈放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自家的住宅小区,小区里已经静悄悄地了,干刑警的就是这样工作起来没黑没夜没早没晚的,他已经记不起来究竟有几天没有按时下班回家了。 沈放习惯地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那个窗口,正透射出柔和而温馨的灯光,妻子安萍正在等他回家,这是她的老习惯。他刚要走进楼道,身后有人叫他:“沈大哥----请留步!” 沈放一听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钟岳峰,他转身果然就看到钟岳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惊喜地叫道:“小峰,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上去呢?你嫂子在家呀,前天亮亮还在念叨你呢,走吧,上家去咱们好好聊聊。” “这么晚了就别惊动他们了,沈大哥怎么下班这么晚?我打你的电话却一直关机。” “这一段本城的治安又有些乱了,尤其是飞车党抢劫更加猖獗,其他一些黑社会流氓团伙也十分嚣张。你不知道吧,前些时又冒出一个太子党的新帮会来,跟蔡大富的手下火拼了一场,死伤了好几个人。” 钟岳峰吃惊道:“怎么闹这么凶?你们警方对此就束手无策吗?” 沈放苦笑道:“经济越繁荣的地方黑社会的展就越快,阳光下总有阴暗存在。我们警方又不像你扮的蒙面大侠龙卷风一样,对付黑帮分子用霹雳手段,以暴制暴,警察利用温文尔雅的手段来对付一帮子穷凶极恶的暴徒确实不大管用。一个黑帮往往难以彻底铲除,流氓抓起来住了几年牢出来就成大流氓了。” 钟岳峰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他笑着道:“要不让蒙面大侠龙卷风再次复活?帮你们警方清理一下江湖上的败类?” “估计市民肯定会欢迎大侠,作为市民之一我也会认可,作为警察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放知道钟岳峰是开玩笑,不过自己内心深处倒有些期待。 “沈大哥,走吧,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只怕他已经等急了。” 一个酒吧的雅间里,乐曲扬看见沈放走了进来急忙站起来笑着点头致意。 “沈大哥,我现在是上海乐家的保镖,这位就是乐家的二公子乐曲扬。”钟岳峰先介绍完沈放的身份,然后又把乐曲扬介绍沈放。 沈放实在不敢相信乐家的二公子竟然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青年,身上的服装没有一件是知名品牌,看样子像是街头地摊上的买来的大众货,鼻子上架着挺普通的近视眼镜,哪有半点豪门公子的样子?只有眉宇间显出一种不凡的气势。沈放如果不是相信钟岳峰的话,就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冒牌的乐二公子。 “沈警官,听小峰说先父的案子您没少操心,我代表乐家人感谢您。”乐曲扬客气道。 “哈哈,言重了,我其实也就给小钟提供了一些资料罢了,也没帮上什么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幸好他在云南因为贩毒落网,才使案子最终水落石出。”沈放并不知道疤脸强落网是钟岳峰所为,所以才这么一说。 钟岳峰见沈放并不知道疤脸强落网的内幕,自然也不会说破,寒暄片刻,就道出了今晚找他的目的:“二哥几次遭人暗算,险遭不测,联想到乐先生的遇刺身亡,应该是有一只幕后黑手在后面操纵着一切,据疤脸强在云南交待是南霸天高层有人指示他的,但是疤脸强在押回南方之后又突然改口,说指示他刺杀乐先生的幕后之人是乐先生的亲弟弟乐寿堂,也就是现任的乐氏集团的总裁。之后疤脸强在看守所又离奇身亡,一切线索突然中断了。但是幕后黑手并没有斩断,所以,不但乐二哥仍然有性命之忧,就连乐氏集团也岌岌可危。”他接着又把乐曲扬高原遇刺的事和乐氏眼下面临的危机简单地说了一下。 沈放听到钟岳峰说疤脸强在云南供出幕后指示是南霸天的人愣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想到钟岳峰是怎么知道的,他以为是乐家从云南警方得知的消息。他沉吟了一下道:“疤脸强被押回南方后突然改了口供,这事确实古怪,再跟乐二少两次遇险联系起来,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了。” 乐曲扬笑道:“沈警官,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这件案子可是直接归市局刑警队管,我们分局根本没权过问,不过市局我也有熟人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小峰,那人你也知道,就是以前在分局当防爆特警队队长的凌飞,那次他败在你的手里之后一直耿耿于怀的。”沈放道。 钟岳峰想起来那还是他第一次去警局接受嘉奖时跟那个凌飞切磋过一次,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记得凌飞,然后又道:“我怀疑疤脸强不是死于自杀,所以,我想亲自来调查这件事,以便早日揪出幕后真凶,我听说他是在城北的看守所里死的,我想从那里入手调查。” “警方早已经在看守所查了个底朝天,看守所从所长到值班的警员都受到了处分,但是什么也没有查到,疤脸强是用牙刷柄刺穿了自己的喉咙死的。经过多次勘查,确定他确实是自杀无疑,就是他自己握住磨得尖利的牙刷柄刺穿了自己的喉咙。因为他是重刑犯,他住的牢房里还有两个表现良好的在押犯陪着他,那二人也可以作证。他自杀的事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可能是他自知自己难免一死,所以就畏罪自杀了。” 钟岳峰一听这事好像真没有什么疑点,不禁有些泄气了。乐曲扬在一旁忽然道:“与疤脸强一起关押的那两个犯人的资料能弄到吗?” “那当然可以,不过那两人都是年老体弱表现很好的犯人,凭他们再有十个也杀不死会功夫的疤脸强,警方从他们那里也没有查到什么疑点。” 钟岳峰见乐曲扬突然提到了跟疤脸强生前同监室的犯人,他一愣立刻就明白了乐曲扬的想法,疤脸强的死如果真的可疑,那跟他最接近的人就是不是凶手那多少也会提供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问那两人都还在看守所吗?” “小峰,你想干什么?”沈放看他如此注意那两个犯人的情况就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应该再从那两个人身上寻找一下线索,毕竟疤脸强死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场,老实说我不相信你们警方的能力。” 沈放无语,良久才道:“你想怎么办?” “如果我干了一件犯法事,比如酒后把流氓打得头破血流,或者是抓小偷把人家手扭伤了,总之是防卫过当了,这样子你能不能将我抓起来关到那个看守所?最好跟那两个人关在同一间牢房里。”钟岳峰嬉皮笑脸道。 “呵呵,小子,你行啊,连犯法也要选择做英雄人物!”沈放讥讽道。 钟岳峰不好意地嘿嘿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同意啦?” “不行!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以为看守所是旅馆啊,想进就进。”沈放一着急拍桌子吼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就放低了声音道:“关进看守所的可大都是刑事犯,关押期限最少也得几个月,看守所可不是拘留所,你小子好进不好出。”他说的斩钉截铁绝没有通融的余地。 乐曲扬听到这里也说:“小峰,你的想法不行,干脆按我说的办吧,还是让我做饵,引出杀手再次出手行刺,到时候抓住他,咱们就好顺藤摸瓜抓住幕后黑手。” “不行!”钟岳峰和沈放异口同声道,二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笑起来。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在明处,杀手躲在暗处随时会向你出手,无论如何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计划’。” 钟岳峰话音刚落,沈放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想法也够疯的,你见过正常人有想被抓进看守所的吗?除了别也有用心的罪犯和疯子!” 钟岳峰眼睛蓦然一亮,笑嘻嘻道:“我就是别有用心的疯子!你帮我查一下跟疤脸强死前同监舍那两个的资料还有是为什么入狱的,不,疤脸强转到看守候所到他死这段时间所有进入看守所的一番的资料。”是沈放最后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沈放一愣,他终究是做警察的,马上就从钟岳峰的话里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怀疑有犯人?” “看守所的所有人都可列为怀疑对象,包括警察和犯人,就先从最可疑的人查吧。如果采用激烈的非常手段,这事只怕也容易查清。” 沈放吓了一跳:“你要采用什么手段?你----” 钟岳峰笑道:“妈的,有时候真想杀它个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钟岳峰一会儿想进看守所,一会儿又想杀个血流成河;那个乐二少又急着以身做饵让别人来杀他,这两个人怎么都成了疯子呢?沈放想到这里他急忙道:“小峰,你可别做过激行动,法律虽然不制止你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去杀人干违法的事。” “沈大哥,你可是警察耶,千万别给俺乱扣罪名,我有说过杀人吗?你看这都立秋了蚊子还这么多,我是说杀蚊子。”说着手忽然一伸,二指夹着了一个从面前飞过的蚊子。 沈放和乐曲扬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起来。最后钟岳峰一再保证不干犯法冒险的事,沈放才答应利用关系帮他弄到那些资料,不过他不知道钟岳峰心里又加上了一句:不干才怪呢。 (谢谢读过、收藏、推荐的大大们,提前祝中秋节快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入狱(上) 城北看守所虽然建在山区,却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四周青山绵延起伏,山坡上绿树成荫,有河水从看守所一侧缓缓流过。然而,看守所那一圈高大的院墙以及墙上令人望而生畏的的电网有些大煞风景。 站在山上,基本上能够看清看守所的整个轮廓,钟岳峰躲在看守所后面那密密匝匝的草丛里用望眼镜更能看清里面的一些情况,连岗楼上哨兵肩上的枪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是一回事,能不能进去是另一回事,看守所的戒备之严跟他的想象一模一样。 沈放给他资料时一再警告他别胡来。但是冒险成瘾的他仍然决定进到看守所去。那些资料上显示跟疤脸强死前一直在一起的两个犯人的资料让他很感兴趣,一位是猥亵**幼女的老光棍,是一个外地人,在本地拾废品时晚节不保;另一位是一个曾因故意伤人被判过二十年有期徒刑的老头,本地人,出狱后又因为喝醉酒打破了饭店老板的脑袋又被劳教半年,他服刑进入看守所的时间正是疤脸强自杀前一周。钟岳峰觉得这个叫刘阿炳老头喜欢暴力,二十年的大狱没蹲够吗?还要心急火燎地接着二进宫!他有些可疑。但是沈放也没有权力再对刘阿炳进行侦查,此事大概只能靠自己挖掘了了。那个老**的疑点相比就少得多,只是一个有性趣没钱去嫖女人的倒霉蛋而已。 两天之后,钟岳峰终于成功进入了看守所。他利用了自己在北疆进入啸林山庄的老伎俩,不过他把趴在车顶改成悬挂在车底了,只怕别人能想到这个办法只怕也做不到,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利用上肢的力量在车下悬挂了数公里,他是在想了几百个潜入看守所的办法之后总结出了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所以他才决定冒险一试。他经历了许多惊险刺激事情之后对冒险更有了一种热切的向往,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现在他终于站在了看守所里,一个世界上最安全牢固的地方,但是对他而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夜晚的监狱比白天的戒备更严,犯人只能待在监舍里,四处游弋的只是警卫和武警的哨兵。钟岳峰仗着灵活的身法,东躲西藏,幸亏他躲藏的地方不是监舍区而且没有安装报警和监控系统。眼看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天一亮自己插翅难逃,只能成为瓮中之鳖。 钟岳峰正在彷徨无计的时候,空气中忽然飘来一丝淡淡的油烟味儿,钟岳峰灵机一动,厨房!他循着气味摸到了厨房,这里是生活后勤区果然没有警卫,厨房和餐厅很大,有几个人正忙忙碌碌的准备早餐,在厨房里干活的大都是罪轻刑期短而且在服刑时表现好的人。钟岳峰很快找到了一个住人的房间,大概是厨师的住处,他在里面翻出一套油腻腻的囚服赶紧换上,幸亏他在进来之前也剃了个光头,这么一换衣服果然像个囚犯了。 起床的铃声响过之后,沉静的看守所里突然热闹起来,执勤的犯人开始打起来扫卫生了,其他的犯人列队道大操场跑步锻炼身体。钟岳峰也混到了打扫卫生的这些人当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因为这些人都是从各监舍里抽出来的,经常换人,而且不允许互相攀谈说话。 旁边监视的一个管教走过来盯住他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新来的?” “报告队长,是的,俺是刚来的。”钟岳峰恭恭敬敬地道。 管教训斥道:“记着,今后问你话要报自己的编号。” 钟岳峰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报编号只怕马上就露出了马脚。他忙不迭地跟那个管教鞠躬,那人对他的表现还比较满意,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卫生打扫完了,犯人们的晨跑也结束了,打扫卫生的犯人也都纷纷归队准备早餐,钟岳峰没地方去只好又溜到了厨房。早餐已经做好了,那几个人正在那里闲聊,看见钟岳峰贼头贼脑的在门口看了一眼,忽然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喂,你是干什么的?还不到开饭时间,快出去,不然马上报告管教。”一个老家伙瞪着他恶狠狠道。 钟岳峰立即就瞪了回去,眼神锐利,样子显得更凶恶:“妈的,找死啊,连看守所的所长也不管老子,你***狗咬耗子啊。”钟岳峰说着抬手给他一记耳光,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越霸道蛮横就越能震摄着这些人。 那个老犯人显然被打懵了,耳朵轰鸣了好一会儿,他捂住半个麻木的脸仇恨地看着钟岳峰,像一只凶残的老狼,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其他几个人也没人敢过来劝解,看新来这人这么嚣张,不是高官子弟,就是混黑社会的,谁想触霉头呢。 这时,一个胖胖的岁数稍大的人急忙站起来满脸赔笑道:“这位老大息怒,您是刚进来的吧,老刘也是刚抽到伙房来帮忙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点事咱甭闹大了,惊动了领导就不好了,说不定会关禁闭的。”他又回过头对那人道:“老刘,你跟这位老大赔个不是,这事不就算完了吗?” 那个老刘一听眼珠子转了一下,想想那一耳光的度和力道,自己只怕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妈的,咱们秋后再算账,他这才阴着脸道:“老大,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声音没有半分诚意,听起来大刺刺还有些挑衅的味道。 钟岳峰看他目光阴鸷,虽然不知道这个姓刘的老东西犯的是什么罪,但是绝对是个难惹的角色,他虽然识趣地躲到了一边,钟岳峰却能感受到他那狼一样的目光时不时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钟岳峰寻思自己来这里是要查找疤脸强死因的,自然是不愿多事,就冷哼了一声没计较。 “老大,马上就要开饭了,你喜欢吃什么先打一些,这里也不用你帮手。”胖师傅讨好道。 胖师傅是刑满释放后留在看守所厨房专为犯人们做饭的,身份自然比一般的犯人高些,虽然厨房有专一的管理员,但是管理员除了管管账目以外并不大理会别的事,所以这胖老头其实就是厨房的头。他在这监狱里混了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处事圆滑察言观色,他看这年轻人大刺刺的样子就知道来历不凡,那个霸道的老刘都不敢惹他,自己也乐得卖个人情。 钟岳峰闻听心中大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大咧咧地拍了拍胖厨师的肩,以示感谢,走过去打了一碗菜,抓了两个馒头扬长而去。妈的,这就是特权,做老大就是爽,钟岳峰打了个饱嗝,心里爽透了。 晚上钟岳峰就住到了胖师傅的宿舍里,按规定所有犯人晚上必须入监舍,不过钟岳峰有特权和铁拳,那胖老头自然不敢有异议,他还特意拿出一瓶藏了不知道多久的二锅头,弄了两个菜,来讨好钟岳峰。现在诺大的伙房餐厅这一块只有他们两个人,钟岳峰自然不客气,跟他喝起来,一会儿就把胖师傅喝得脖子脸通红话也多了。钟岳峰就趁机套问跟疤脸强同监舍的刘阿炳的情况,他刚提到刘阿炳,胖师傅嘀咕道:“这个老刘老子看他也不舒服,你说你一个犯人老在老子面前摆谱,你那一耳光打得真好。” 钟岳峰愣了一下,差一点笑出声来,闹了半天那个老刘就是刘阿柄呀,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钟岳峰一高兴就帮胖老头治疗了一番肩周炎,气功加上穴位按摩,绝不比专业按摩师差。 第二天胖老头甩了甩胳膊道:“老大,这胳膊真不疼了,吃了多少药,贴了多少膏药都没治好,你的手法真不错,妙手回春啊,我看你像是专业推拿按摩师吧。” 钟岳峰心道,按摩师有我这么厉害吗?我用真气功治疗当然神效,老这么用真气给人治病那还不要我的命吗?他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道:“晚上再帮你按摩一番把病根都除去。” 胖师傅乐得眉开眼笑的:“老大您多睡会儿,做好饭了我叫您。” 钟岳峰趁机道:“我这昨晚也没睡好,你干脆让老刘把饭送来。”胖老头应了一声乐颠颠地走了。 钟岳峰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继续睡觉,靠,见过我这样的犯人吗?他还真如沈放说的那样,把监狱当旅馆了,想进就进来了,还有人送吃送喝的伺候着,这待遇,嘿嘿,在外面也没有享受过。 快过节了,想在六十大庆前上传六十万字祝贺祖国六十华诞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请兄弟们多支持一把,书架上有地方的把拙作放进去,有票的砸票,给些口水也行啊!您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让我们共同努力、共创辉煌。谢谢大大们!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入狱(下) (大大们支持一下!求收藏,推荐。) 钟岳峰躺在胖师傅的床上正在养神,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想到可能是刘阿炳送饭来了,就故意闭上了眼睛装睡。 门被轻轻推开了,刘阿炳悄悄走了进来,他把饭菜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钟岳峰心里突地地冒起了一股怒火,妈的,哪里钻出来的一个嫩仔把你刘爷我当瘪三了,敢打老子耳光,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是精液呢。他瞪圆血红的眼睛盯住钟岳峰的脖子,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钟岳峰久经生死搏杀,内功又高,所以对杀气特别敏感,所以感觉到了对方那一股浓烈的杀机,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看对方还有什么举动。 “老大,老大,吃饭呢。”刘阿炳终于没敢轻举妄动,自己快要出去了,犯不着跟他斗气,等出去再收拾他不迟。 钟岳峰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是老刘啊,啊,什么饭?这菜里怎么这么多肥肉?算啦,就***凑合一顿吧,来,坐下聊聊。”他说着把胖师傅的烟抽一支扔给了刘阿炳。 妈的,挑肥拣瘦啊,有本事别进来,福满酒楼的粤菜尽你吃,刘阿炳心里骂道,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相道:“老大面前哪有我做的地方?不知道老大您在哪里财啊。” 想套老子的底儿?老子这正想盘你呢,这会儿可是个机会,他决定不再客气了,就冷笑了一声道:“老子什么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刚才你不是连杀人的念头都起了吗?这会儿怎么会不唯唯诺诺地不敢坐呢?刚才你怎么不动手?”钟岳峰淡淡道。 刘阿柄吃了一惊,这小子竟然觉了我的杀机,他是诈我的吧?心中忐忑不安,脸上依然谄笑道:“老大说笑了,我这人胆小怕事,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敢杀人呢?” 钟岳峰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瞬间即逝的杀机,他现在更是认定这个刘阿柄一定与疤脸强的自杀有关。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跟他有关他就有把握把疤脸强死的真相从他嘴里撬出来。他冷笑了一声道:“胆小怕事?你是说别人吧,昨天不是挺凶来着,现在却装熊?你几十年前拎刀狂砍人的威风劲哪去了?” “什么砍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刘阿炳听到眼前之人提到了他当年的旧事,心里咯噔一声就觉得不对劲,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慢慢移动。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正坐在床上的钟岳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他反手关上了门。刘阿炳一见没了退路心里反倒镇定下来了,自己当年出来混的的时候怕过谁?跟洪门火拼持一把砍刀砍到了对方好几个人,血哗哗溅得像喷泉似的,就是那次才让他蹲了二十年大牢。现在虽然老了,但是人老心不老,就这眼前这小子自己还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刘阿炳靠在桌上手已经在背后抓着了那碗饭菜,忽然用力向钟岳峰脸上砸去,钟岳峰侧身闪过,探手抓着了刘阿根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摔在了地上,刘阿根刚想站起来,钟岳峰已经用脚将他踩着了,刘阿炳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别说张嘴惊呼,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咱明人不做暗事,前些天你干的那件事情有人不放心,怕你泄密了,老子进到这里边来就是封上你嘴的。”钟岳峰冷冷道,这是他擅长使用的诈术,百试不爽。 刘阿炳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妈的,那些人过河拆桥,难道真是他们派人来杀人灭口吗?此时此地如此情形他把钟岳峰信了个实,一时间心里又惊又怒,嘴里却说不出话来,憋得嘴脸乌青。钟岳峰是诚心给他来个下马威,见刘阿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一宝押对了,见把他折腾得差不多了,这才把脚挪开。刘阿炳觉得胸口陡然一轻,大口大口喘了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 “这是监狱!你敢在这里杀人吗?”刘阿炳这时也再不装那副可怜相,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老东西,你大概忘了,你可以让疤脸强自杀,老子为什么就不能?别说让你自杀,就是让你在监狱里凭空消失也不是不能做到,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厨房,老子把你剁碎了煮成一锅肉汤,保证你明天只剩下一堆骨头渣。”钟岳峰脸上忽然又换了一副阴笑。 他越是这副表情,刘阿炳越是心惊,笑起来不吐骨头,这是他玩过的老套,想到这里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这小子这么歹毒,连杀人毁尸的地方都选好了,他狠毒地盯着钟岳峰道:“你真是姓陈的派来杀我的吗?老子为他们坐了半辈子牢,这大把年纪了,仍然帮他们杀人,哈哈,他们这是卸磨杀驴呀。”他的声音激愤,显然是愤怒之极。 钟岳峰心中暗喜,这姓陈的是谁?他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异色,仍旧冷冰冰道:“你从混黑道的第一天起就应该知道,江湖道上无善终!”而后他又换了一副同情的语气道:“唉,你***确实冤,花天酒地的好日子没过几天,一辈子窝窝囊囊地还不得善终,不过,也只能到阎王老子那里伸冤了。说实话连老子都不想沾上你这老东西的血。”钟岳峰对江湖人物的心态可是摸透了,尤其是刘阿炳这种混得不如意把牢底坐穿的老流氓,满腹怨气,狠毒却又缺少胆气硬抗;因此,对付这类人就要软硬兼施,给他留下一点点的希望。 果然,刘阿炳一听他的口气有些同情自己,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小兄弟呀,请原谅我这么冒昧地称呼你。老朽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仗义的人,现在道上混的没有几个这样的人了,黑道上的人历来都是无情无义的,你看到我的下场了吗?卸磨杀驴,明天说不定也会轮到你的,唉,黑道真是一条‘黑’道呀。”老奸巨猾的刘阿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软化钟岳峰的心。 钟岳峰如何会不知道他的用心,却依然冷着脸道:“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我可是杀手,冷酷无情的杀手!即将死的人无需那么多的废话,连遗言也不用留下来。” 刘阿炳语塞,眼看着对方就要动手,再也顾不上温文尔雅地乞命了:“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怎么贪生怕死之人都一样的台词?嘿嘿,只要你一求饶,还怕从你的嘴里掏不出东西吗?钟岳峰自认在这方面是老手了。一个已达先天之境的高手,眼中再刻意露出杀气,估计没有几个人不胆战心惊的。 “不杀你有什么好处?饶了你只怕我也未必能活着走出去。不过,允许你留下遗言,把你的江湖生涯说一遍也行,你不是说明天我就会重覆你的旧辙吗?以史为鉴,我希望能从你身上吸取教训。”钟岳峰说这番话的时候自觉汗颜,多么拙劣的谎言啊。 刘阿炳并不疑有他,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拖得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有利,再加上自己的一番说辞说不定会打消对方杀自己的念头,真是一个江湖雏儿,难道,没听说过迟则生变,还没听说过夜长梦多吗? “我的故事很长,坐在地上怎么说?”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爬了起来。 钟岳峰也不理会他,抓起桌上的两个馒头自顾吃起来。刘阿炳知机识趣,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钟岳峰大口地吃馒头他就巴咂嘴。钟岳峰早已经看在眼里,却对他不理不睬的自顾吃馒头,一个馒头几嘴就进了肚里,然后才道:“老东西,你是不是肚子很饿呀,妈的,看你的眼神就跟一只饿狼似的,你这么盯着老子也没有胃口了,给----”钟岳峰手一扬就把馒头丢给了刘阿炳。 在这里面饭菜一般定量,饭量小的刚好够吃,饭量大的只能混个半饱。这刘阿炳凭着圆滑被管教抽到厨房帮厨,这个可是个人人眼红的美差,最起码能混个肚子圆。但是今天他给钟岳峰送饭自己粒米未尽,早已经饥肠辘辘的了,一人动口十人嘴酸,所以才会露出一副饥饿相,当下也不可以接过馒头,三五下就吞了下去,然后巴砸了一下嘴,看看地上的肥肉,有些中心疼,刚才自己干嘛拿菜碗砸人呢? 刘阿炳吃完馒头就开始讲起来,他的故事果然很长,差点儿没从三皇五帝说起,估计他也不知道。但是钟岳峰没有打断他,因为刘阿炳讲述的是整个南方黑道的历史渊源。钟岳峰知道他在拖延时间,自己现在也没有兴趣听古今儿,但是他又不得不听,为了不引起刘阿炳的怀疑,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期间,胖师傅进来看看,以为钟岳峰已经把姓刘的制服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哼,看你还在老子面前拽。钟岳峰吩咐他再弄些吃的来,他乐颠颠地炒了一碗黄灿灿香喷喷的鸡蛋端上来。钟岳峰只是象征地加了两筷子,其余的都赏了刘阿炳。 刘阿炳吃得满嘴流油,所以讲起来更得劲。 第一百四十七章 江湖风云 钟岳峰通过刘阿炳的讲述对南方的江湖风云才算彻底了解了。 香港三合会以前叫做洪门三合会,算是洪门的一脉,始于清朝康熙、雍正年间,曾经是一个反清复明的爱国组织。大清王朝被推翻以后,三合会在香港开山立派,后来,渐渐地演变成了专职从事犯罪活动的秘密华人社团。现在三合会成了香港黑社会的代名词,在港台警匪片中频频出现。它主要通过从事控制**、勒索保护费、高利贷、贩毒、贩卖军火、走私等违法活动来牟取暴利,也有不少黑帮老大在通过非法手段赚取原始资本之后,把钱分散投资在接近正行生意上,例如舞厅夜总会等娱乐场所。 三合会本来立足香港,向东南亚一些华人居住区辐射展,甚至在美国等地的唐人街华人区都有三合会的存在。三合会简直就成了像意大利黑手党和日本山口组一样的世界性黑道组织。 改革开放以后,大陆的经济蒸蒸日上,与香港毗邻的南方更是一片繁荣。一些三合会的大佬们看好大陆展前景,他们早就想把手伸进大陆。但是早几年正在搞轰轰烈烈的运动,连“牛鬼蛇神”都可以打倒,何况黑帮分子,所以,三合会的人一进入内地就被淹没在了红色的汪洋大海中。此后,好多年三合会都不敢再挑衅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改革一开始,机会来了,在某些人眼里,不管是阿狗阿猫到大陆都成了贵宾,三合会就趁着改革的东风派人回内地展堂口。三合会的一个“双花红棍”,也就是帮会中的金牌打手陈阿虎就是派到内地职位较高的一个,他一到内地很快就跟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投机分子魏贤勾结在一起,让魏贤做了三合会大陆堂口的“白纸扇”,就是帮中类似于军师的摇鹅毛扇角色。刘阿炳就是在那时第一批加入三合会大陆堂口的成员,因为他心狠手辣很快就成了社团中的骨干分子。 陈阿虎和魏贤利用香港三合会的海外关系大肆从事走私,谋取了不少暴利。由于三合会组织松散,三合会后来就衍生出许多大大小小的黑帮,每一个堂口的老大就自成一帮,真正的香港三合会渐渐名存实亡了,不同地区内同一个堂口的不同组织可能不相统属,有时为了利益而互相厮杀。(香港现在有5o个左右的三合会组织,最活跃的有十多个,其中包括被人们熟知的“新义安”、“14k、“和胜和”等。) 陈阿虎和魏贤也趁机开始对香港那边的大佬们开始阳奉阴为,在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以后不再走私而转入正行,也开始投资生意办起公司来。三合会大陆堂口最后干脆与香港三合会脱离了隶属关系,成了南霸天安保公司的前身。在展正当生意中,头脑和手段的作用凸显出来,比那些打打杀杀管用,暴力反而退居末位。魏贤这个名字跟明朝大太监魏忠贤差不多的家伙,跟魏忠贤一样擅长投机钻营,他利用官场关系把成立的南安公司和南霸天很快做大做强,最后就有了现在的规模。陈阿虎后来也心甘情愿地奉魏贤为主,自己屈居魏贤之下。 三合会大陆堂口在展势力的时候,因为有香港外援,所以就渐渐地盖过了大陆本地的黑帮,这说明经济才是硬道理同样适用于黑社会。有利益就有纷争,大陆三合会堂口就避免不了与其它黑帮势力生摩擦火拼。刘阿炳就是在与洪门(当年洪门留在大陆的残余势力)的一次拼斗中,持刀砍伤数人而被捕入狱的,等他出狱之后突然现一切全变了样,昔日的黑帮龙头老大忽然全成了风光体面的老板董事长,这些祸害百姓的人忽然成了在社会上皮有地位的企业家,就连邱中军和林忠这些当年地位在他之下的“蓝灯笼”(三合会的预备会员)现在也都人五人六地成了经理。 “老子去找陈阿虎和魏贤,想让他们安排个工作混晚饭吃,但是连面都没有见上,只让人给了两万块钱把我打走了。妈的,这不是打要饭的嘛,老子为他们搭上了青春和热血,连老婆孩子都跟了别人,到现在就落个这样的下场!”刘阿炳一脸的激愤。 “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杀人?蹲大牢上瘾了吗?” 钟岳峰这么一问,刘阿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吭哧了半天才又说起来。原来刘阿炳乍一出狱,马上被花花世界迷着了,禁锢了二十年的各种**如洪水猛兽一般,口袋里又有两万块硬扎扎的钞票,他自然是可劲儿花,吃喝嫖赌样样去干,钱很快就花光了。看着别人花天酒地大把大把地花钱,刘阿炳的心里又怎么会平衡?再去找陈阿虎要钱时,没有见到他,那个林忠就帮他谋划了这次二进宫,又利用关系把他安排进了疤脸强的监舍,指示他干掉疤脸强,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万元,利欲熏心的刘阿炳听了他们的计划之后当即就答应了。 “据我所知,疤脸强一身功夫不在你之下,又是在监舍里,你是怎么弄死他的?”钟岳峰对于刘阿炳如何杀死疤脸强有些疑惑,同为南霸天安保公司的特勤他自然知道疤脸强的身手,凭刘阿炳刚才的那几下子跟身强力壮的疤脸强比差远了,他绝不相信刘阿炳能杀死疤脸强而让警方查不出来。 刘阿炳听他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我答应了这件事之后,果然被看守所安排到那个疤脸强的监舍,因为他是重刑犯,单独一间牢房,另外还安排进来一个老流氓。后来,我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告诉那个刀疤拉脸,看守所戒备森严根本没法救他出去,解救他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想办法受伤住进医院,趁医院的防护薄弱才能动手救他出去。疤脸强当然答应了,他听从了林忠交待的自杀计划。因为牢房里连一颗钉子也找不到,所以就利用磨尖的牙刷来假自杀。那天,晚上,我们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那个老色鬼被惊醒了,他慌忙把我也叫醒,你应当猜到我其实一直醒着,只是在装睡而已。我听到他叫我就慌里慌张起来,一看疤脸强已经把牙刷插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就是事先知道这个计划我也依然被吓了一跳,这小子可真够狠的,即便是刺得很浅那也是自己的脖子啊。别看我当年砍人跟砍西瓜一样,不过我那是砍别人,对自己下手我是没那胆子。我一边过去查看疤脸强的情况,一边让被吓傻的老色鬼隔着门上的瞭望口叫值班的管教。”刘阿炳说到这里突然停着了。 “后来又怎么样了?”钟岳峰听到这里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刘阿炳顿了一下,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我装着去救他,顺便就帮他把牙刷柄往里边插进一点,他的样子好怕人,咯咯地叫不出来,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如果不是手脚都带着镣铐,说不定他真会把我撕碎了。等管教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刘阿炳说到这里就陷入了恐惧之中,人毕竟是他亲手弄死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临死时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是死不瞑目啊。想不到今天会轮到我了,真是报应啊,你动手吧。江湖中人江湖老,黑道上人黑道忘,明天说不定又轮到你了。”他说完怔怔地看着钟岳峰,神情有些恍惚完全一副听天由命任人宰割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钟岳峰忽然重重叹了口气道:“老刘,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时不忍杀你了,只怕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已经把刘阿炳的话完全录音了,将来作为证据。 刘阿炳一听心花怒放,扑通一声跪下了:“谢谢,谢谢兄弟的不杀之恩。” 钟岳峰忽然跳过去,刘阿炳吓了一跳,以为钟岳峰变故了,刚想惊呼,钟岳峰掩着了他的嘴道:“快站起来,有人来了。” 刘阿炳稀里糊涂刚站起来,胖师傅推开门走了进来:“兄弟,你吃好了没有?”看刘师傅站在那里,就不客气地对他道:“老刘,你没事忙去吧。” 刘阿炳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动身,看着钟岳峰等他话。钟岳峰沉吟了一下摆了摆手让他走了,他寻思刘阿炳为了自己的安全绝不敢把自己供出去,所以就放他走了。 “这种人你不能跟他客气,不然他就会欺负你,也只有兄弟你才能教训他。”胖师傅讨好道。他看刘阿炳的样子,再看饭菜撒了一地,以为钟岳峰点名让老刘送饭菜就是为了报复昨天的冲撞而把刘阿炳狠狠修理了一顿,而且已经把他整治服帖了,监狱里这类事情多了,在这里拳头才是硬道理,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爷。 二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一个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钟岳峰其实早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但是他以为是在厨房帮厨的犯人,所以就没有在意,想不到竟赫然是一个警察。钟岳峰的心里一惊,身上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是刘阿炳报警了吗?我命休也。 (求票、求收藏,谢啦!) 第一百四十八章 狱锁狂龙 钟岳峰被突然闯进来了警察吓得失魂落魄的,他站起来已经准备夺路而逃了。但是那穿警服的人并没有正眼看他一眼,那人一走进来就对胖师傅吼道:“老胡,犯人们经常反应这一段你的伙食做得太差劲了,你是不是克扣他们的伙食了?”他说完忽然现屋内还有一个人,就指着他厉声道:“你在这儿干什么?真是不懂规矩,你是哪个监舍的?” 钟岳峰见他不是冲自己来的,刚松了口气,想不到他矛头立刻指向了自己,这还真是怕中有鬼,此时他只怕稍一露出马脚立刻就成为瓮中之鳖,凭自己再高的功夫只怕也是白搭,武警的枪立即就能把自己打成筛子底。他看对方脸上已经露出了生气的表情,急忙陪着笑脸道:“管教,您好!俺是新来的。” “新来的?谁让你来厨房干活的?我管伙房怎么不知道?老胡,你说究竟怎么回事?”那人的语气咄咄逼人,显得格外愤怒。 钟岳峰这才知道原来胖师傅姓胡,此时他被那人一喝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为难地看着钟岳峰。钟岳峰知道躲不过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得硬着头皮道:“俺是所长介绍来的,俺不懂规矩,请您原谅俺。”钟岳峰根本不认识这里面的任何人,俗话说搬出钟馗吓小鬼,探索性抬出阎王来。 果然,那人一听露出狐疑之色,他倒不是怀疑钟岳峰的犯人的身份有假,这世上除了钟岳峰之外,大概没有人愿意去冒充一个犯人的。那人只是怀疑钟岳峰所说的所长让他来的这句话有假,他以为钟岳峰是那个监区的队长收了礼弄过来帮厨的。好歹我是这里管事的,怎么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想到这里更没好脸色了:“你先回你的监舍去,回头让你的队长跟我说话。” 钟岳峰如获大赦,急忙溜了出去,没监舍可去,只好再溜到伙房混着。那几个帮厨的犯人已经开始忙碌了,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削土豆了。那几个人看见他进来都急忙点头哈腰地跟他打招呼,刘阿炳更是像孙子一样还给钟岳峰搬来一把椅子,倒上一杯水。另一位犯人不知从哪里抠出一根烟恭恭敬敬地递给钟岳峰,钟岳峰接过来夹在耳朵上。在监狱里香烟比食物还珍贵,其他几人都像饿狼一样盯住掏烟犯人的口袋,那人像一个老鼠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钟岳峰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像一个监工似的。这几个犯人平时都被刘阿炳欺负惯了,现在突然见刘阿炳对此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们如何会不知道此人比刘阿炳厉害,所以就见风使舵赶过来巴结钟岳峰。 钟岳峰正在那里洋洋自得地做监工,胖师傅老胡和穿警服那人一起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人一看到钟岳峰就斥责他。 钟岳峰皮笑肉不笑道:“队长,现在俺没地方去,晚上回去成吗?”钟岳峰说这话确实是实话,犯人早已经去车间干活了,监舍早已经锁了谁也进不去。在监狱里劳动改造自然需要干活,别以为国家把犯人关起来白养着,那不成养老院了,所以犯人必须得去劳动。 那人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钟岳峰这才算彻底松了口气。晚上自己真该回去了,这里确实太危险了,稍一不慎就脱身不得了,到那时说不定真地需要留在狱中改造了。 “妈的,老子干的差使就像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这边嫌伙食差,那边还要勒索伙食费。”胖师傅愤愤道。 钟岳峰这才明白敢情那人才是克扣伙食费的正主,胖师傅老胡是被冤枉的,只怕犯人吃不饱饭都是这人闹的,用犯人的伙食费来养肥自己,真该把他也劳教一番,不过自己是管不着了,他早已经打定主意,晚上就离开这里。 到了晚上,钟岳峰仍旧睡在老胡那里,等到半夜见老胡已经睡熟了,他悄悄爬起来,走出去一看,四下里明晃晃的,半空里那轮明月皎洁亮白。钟岳峰一想中秋节已经过去快一个月,又快到了月圆之夜了。月光下的看守所静悄悄地。因为月光下老远就能看到人影,所以钟岳峰更加小心只贴着墙根走,他白天早已经侦查好了地方,就是靠大操场那一段围墙地旷僻静,在墙角处只有一个岗楼,从哪里越墙的机会要大得多。 空旷的操上果然没有一个人,钟岳峰展开身法像一阵风似地飘过操场。岗楼上值班的武警哨兵正抱着枪在上面站岗,突然觉得操场有一个影子一闪飘过,他揉了揉什么也没看见,就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钟岳峰已经将身子紧紧贴在了围墙上。水泥墙上滑不留丢地根本没法子往上攀爬,钟岳峰幸亏提前在在伙房里找到了一根绳子,上面已经被他弄了一个铁钩子,算是一个简单的飞天如意索,这是以前江湖上飞贼们飞檐走壁的必备工具。钟岳峰手一抖,将绳钩抛上了上去,只听得上面闪起了火花,原来那铁钩正好钩在高压电网上,探照灯忽然照了过来,一时间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来了。他在火花闪烁的时候就知道糟了,顾不得扯下绳子,扭头就往回跑,身后已经传来了嗒嗒的枪声,打在操场的水泥地上建起了一溜的火星儿。 看守所顿时热闹起来,警报持续地响着,探照灯都亮起来,把个看守所照得亮如白昼。钟岳峰没有敢再回伙房,他知道胖师傅醒来不见他的人影只怕马上就会报告的,他只好利用鬼魅一般的身法窜到了看守所的办公区,这里警戒不太严,暂时还算安全。监舍区那边已经乱糟糟吵嚷嚷地开始一间一间牢房盘查。 搜查逐渐扩大,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狱警已经在整个看守所全面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了。没有多久,有人往办公区这边搜来,咚咚的脚步声像踩在钟岳峰心上一样。纵然他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此时也有些心惊胆寒,因为以往面对的是邪恶,心正胆气也正。这次面对的却是是代表正义的司法力量,无论出点如何,也等于是挑战无产阶级专政,他无法出手,只能被动地逃。 钟岳峰在看守所的办公区躲来藏去的,有好几次听到了搜查武警的脚步声,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天亮的时候脱身,天一亮就会暴露行迹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凭着人的听力才躲过了数次搜捕。在洗手间,两个持枪的武警推开门往里看,钟岳峰正撑得像个大字悬在他们的头顶,其中一个人看里面没人扯开裤子哗哗地撒了一泡尿,他一边撒尿一边道:“这都搜几遍了,怎么不见人影呢?” 门外那个人道:“放心吧,他跑不了,听中队长说警局已经派警犬过来了,早几年有一个越狱犯已经逃到山区了不是依然被被警犬搜出来了,狗鼻子多灵敏啊”声音渐渐远去,钟岳峰这才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揉了揉麻的的手腕,急忙离开了洗手间,不然一会再有人来撒尿拉屎自己准定会被现。 看守所的行动还是蛮快的,已经开始盘查出各个监舍里并没有失踪的犯人,如果不是那根还挂在那里的绳子,看守所几乎会认为只是是一场虚惊。犯人越狱暴露之后又跑回了监舍的可能也不存在,锁着的铁门只怕连老鼠也不可能跑出来再跑进去。这时,看守所从伙房方突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原来胖师傅被惊醒的时候,没有看到跟自己住一起的那人,胖师傅以为他去了厕所,等了一会没有回来却把搜查的武警等来了,他这时才知道有人企图越狱,胖老板这才害怕起来,想起那个来历神秘的年轻人,他这时才有些怀疑。越想越害怕就急忙跟管教报告了情况。这边把到伙房帮着干活的几个犯人从监舍提出来审问,刘阿炳在被提审的时候自然不会蠢得说出来真实的的情况,那无疑是供出了他杀害疤脸强的罪行。所以到现在看守所掌握的情况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有何企图,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在企图翻墙逃跑时暴露了。 钟岳峰在所长的办公室里才喝了半杯热茶,就听到了楼道里的动静,他伸头一看又急忙缩了回来,楼道里已经被武警封锁了,他推开窗子从前外面又攀上了上面的一层,幸好这一面窗子对着外面的山坡。一层楼一层楼地被搜查,钟岳峰只好一层楼一层地往上,最后他躲躲闪闪地爬上了顶楼,这栋五层楼是整个看守所最高的的建筑,可以鸟瞰整个看守所。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露曙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到处都是武警的身影,要想逃走除非从这里插翅飞出去。办公楼的后面也就是对着山坡的那一面,十来米外还是围墙电网,不过看起来高大的围墙在五层楼的相比下却又低了不少。围墙的外面就是一片长着茂密草木的坡地,只要能越过高墙,钻入林子就安全了,但是离外面这么短的一段距离简直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钟岳峰一屁股坐在了楼顶上,龙困浅滩,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求票,求收藏,请大大们多多支持!) 第一百四十九章 鹰飞 钟岳峰在绝望的时候当然想到可以挟持人质,凭他的身手只要一出看守所的大门那还不是跟鱼入大海一样。但是那样一来,自己可真成了满世界被通缉的罪犯了;而且,也有违自己一直最看重的侠义精神,就是打死他也不会那样做的。虽然他为了正义可能会不择手段,但那必须是在不违背正义和良心的情况下,江湖有江湖的道义,练武之人也该有原则。 钟岳峰现在有些后悔不该不听从乐曲扬的劝阻和沈放的警告而冒然地闯进看守所来,这里不啻于龙潭虎穴,有过那么多次的生死经历之后,他不但变得胆大,甚至可以说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总以为凭着自己凡入圣的武功可以干成任何事。他现在终于要为自己的自大狂妄而付出代价了,那将是失去自由甚至生命的代价。钟岳峰已经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警笛声,那该是警方的人带着警犬赶来了。他的一颗心在往下沉。 天越来越亮了,钟岳峰伏在楼顶甚至可以清楚看到看守所四周岗楼上武警哨兵的游移的身影。 楼下突然传来了警犬的狂叫,一群搜捕人员跟着警犬一路搜索往办公楼这边而来,看来警犬已经嗅到了他留下的气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搜查到这里,现在再转移已经来不及了。 钟岳峰想到一排乌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情景禁不住心中打了一个突,决不能落入警察手里,想到这里再不敢迟疑,他跳起来打量了一下楼顶到对面山坡的距离,如果有一根杆撑一下说不定能跳过围墙去,就像撑杆跳远一样。他把心一横,决定冒险一搏。他看了一下,楼顶上除了安装的电视卫星接收器以外别无他物,用什么做撑杆呢?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沿着爬上来的那根雨水管,身子已经窜了过去,俯身抓着茶碗粗细的水管一用力扳下来一截。这时已经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奔楼顶而来。 “在这里,在这里,不许动!举起手蹲在那里!”一群荷枪实弹的的武警和警察在警犬的带领下冲上了楼顶。 钟岳峰听警察的命令时已经无法举手蹲下了,那时他已经握住水管,猛跑几步,在楼顶的的边沿用水管一撑,像一个撑杆跳高运动员一样用力一撑,身在高高跃在了半空,他的动作优美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追捕的人群中已经出了惊叫声,这个犯人怎么选择了这么一种惊险刺激的自杀方式?没有人再开枪,他们知道几秒钟后这人将会成为一血肉模糊的尸体。 钟岳峰感觉自己像是在空中御风飞翔一样,那种感觉还不错,怪不得人们都喜欢做白日飞升的梦。这时,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落了,钟岳峰往下一看,落下去的方向正是高墙上的电网,生死关头,他心中反而清醒镇定,眼看身子已经堪堪触到了电网,他将手中的水管往电网上一搭,身子被电网一弹已经跌向了墙外。一墙之隔,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警察们在楼顶上看了一出精彩刺激的飞人表演,直惊得他们目瞪口呆,愣了片刻,为的警官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墙外!”那位警官一边跑一边用对讲机跟楼下联系。等他们赶到墙外边的山坡上时,先到的人已经在那里展开搜索了,原来并没有现他们预料中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山坡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草丛都搜了一遍,但是没有尸体更没有活人,只有那一截雨水管。警犬领路追踪到山坡另一边,那里是一条公路,警犬茫然地站在那里叫了几声,似乎在说;目标呢?跃过高墙的人就这么凭空地失踪了,就是有人接应,也不会这么迅撤离。现场指挥人员立即命令封锁周围路口,设卡盘查一位重伤之人或者一个死人。但是盘查并没有结果,人真的就消失不见了。 看守所“越狱事件”的报告送到省里之后,有关方面的领导怎么也弄不明白,看守所的在押犯人一个不少,但是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人呢?只知道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又有何企图的人从五层楼顶跃过围墙上的电网之后凭空消失了,难道是如网络小说中说的那样跳到另外一个时空去了? “这不是扯淡吗?拍电视剧呢?还是编故事呢?”一位主管领导“啪”地一拍桌子震怒了。 不过,省里在调查了当时在楼顶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数十个武警和警察之后知道这份报告绝对是真实的。省里一边向外界封锁消息,一边如实往上汇报。这件事自然引起了上面的关注,派专家秘密调查了现场,连北京来的刑事勘探专家都十分震惊,这种高度和距离跃过去能够不死简直是人类的奇迹。此事过了很久仍然没有查明,只好把这事秘密存档。那个看守所的所长没多久就撤职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且说钟岳峰跌到墙外,纵然有雨水管在电网上那么一搭减小不少的冲击力,他依然被跌得头晕眼花的,倘若不是他身手了得兼且内功精湛的话,不是挂在电网上成为一具焦尸,也会摔死的,想起刚才惊险一幕犹有余悸。他知道搜捕人员很快就到,也顾不得运气疗伤,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钻进了密林。 旭日突然放射出万道霞光,筛过枝叶间隙洒在钟岳峰身上,让他的精神一振,哈,我自由了!阳光真好啊,有些芬芳的味道。 山坡的另一面正好是一条公路,没多久一辆卡车驶了过来,钟岳峰早从山坡上的草丛里站了起来,猛地一跃扒着车帮一个鹞子翻身就滚进了车里,卡车司机却丝毫不知。看守所搜捕人员因为根本不相信他能顺利逃生,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封锁这边的路口,在山坡上搜查时也误了不少时间,才让钟岳峰顺利地从这里逃走了,不过,等待他的将是全市布下的天罗地网, 马上就要长假了,但是本书不会停更,请兄弟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没收藏的收藏,收藏一回的可以砸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章 争执 沈放刚一上班就听到了同事们窃窃私语地议论看守所里生的事情,经过多人的口口相传和渲染夸大,从看守所凌空飞遁的人几乎成了飞檐走壁遁天入地的飞贼,侠义小说中御猫展昭和时迁一类的人物。沈放听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警察怎么能传播这种无稽之谈呢?有那么厉害的飞天大盗吗?可是办公室里传得绘声绘色的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警校的一个同学在看守所做狱警,他打电话过去一问果然有此事,那位校友亲眼目睹了,所以描述的更精彩传神。 沈放放下电话,一激灵忽然想起了钟岳峰那个疯子,难道真是这小子跑看守所去了?他抓起电话想打钟岳峰的手机却关机,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事绝对是他干的,五层楼上跳下去,疯子,真是疯子!他不禁为钟岳峰担起心来。 “妈的,你以为你是人啊!”沈放一激动就骂了一声粗口。 坐在对面的同事诧异地看了沈放一眼道:“沈哥,怎么骂上了?” “哈哈,我想着从五层楼往下跳的人不是人就是疯子。” 那小警察忽然一拍桌子兴奋地道:“对呀,怎么没人想到疯子上去呢?满清时不是有一个奇案吗?说是有个人莫名其妙地闯入到戒备森严的紫禁城,那皇宫大内的防护警卫只怕不是看守所可以比的,那人是怎么进去的呢?对私闯皇宫案的侦破结结论就是一个疯子闯进去了。那么,莫名其妙出现在看守所内,而后又跳楼表演秀的人,那应该也是一个疯子。沈哥,你不亏经验丰富,一语中的呀!” 钟岳峰被沈放认定是疯子的时候,正在跟乐曲扬坦白莫名其妙失踪两天的“罪行”,事前他并没有告诉乐曲扬,因为那样钟岳峰死活不会让他干的。乐曲扬从他轻描淡写的叙述里听得出这件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让他震惊不已,等钟岳峰说完,他吓得脸色白好一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小峰,你,你也太冒险了,如果你失手了,可怎么办好?唉,你呀。”乐曲扬神态恢复过来之后,只剩下了感动,钟岳峰舍身犯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 “在北疆被埋在矿洞里时我只感到绝望,但是这次我却真正地感到了害怕,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钟岳峰想起来从五楼顶一飞冲天确实够惊心动魄的,现在想来依然心有余悸。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壮举”已经惊动了高层,与侦破北疆张笑霖特大黑社会犯罪团伙中出现的神秘人“龙卷风”一起成为国家有关部门高度关注的“危险人物”。 沈放终于见到钟岳峰了,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沈放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他。钟岳峰已经跟沈放老实摊牌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瞒着沈放,只不过那时他的计划是让沈放把他抓住后关进看守所,后来因为沈放的极力反对他才又私自铤而走险自己进入了看守所。 “沈大哥,你会把我交给警方吗?”钟岳峰笑嘻嘻问道。 沈放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起了那次钟岳峰中枪伤时是那么信任自己,而自己却对他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影响到了二人的感情,现在又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该怎样选择呢? “沈警官,小峰这样做的跟你们警察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除恶惩奸、维护正义的,只不过所用的手段不一样,你是用法律做武器,而他只不过用拳头而已,相比而言他的方式直接些,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算得上同道,不不,算是同志,道不同志同嘛。”乐曲扬一看二人的样子怕闹僵了就急忙出来圆场。 沈放本来就没想到把钟岳峰揭露出来,现在听乐家的二公子巧舌如簧地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不甘心地说道:“什么拳头?他采用的是暴力,说好听的是以暴制暴,事实上也就是用犯罪来制止犯罪。” “哈哈,我们同样用的是暴力!别忘了你们用的是枪,而我是赤手空拳。对待暴力和罪恶只有教徒才会用温和的方式劝导,真正邪恶的人会悔改向善吗?那么世界上只需教堂而无须司法机关了。我们唯一不同的是,国家赋予了你们除暴安良的权力,而我算是没牌照而已,不过法律上又赋予了我维护正义的权利和义务,那是每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力。” 沈放被钟岳峰一派话说得不知如何反驳,好一阵子才气呼呼道:“狡辩!你这是偷换概念,完全是强盗逻辑。” “你这是污蔑,诬陷,助纣为虐,作为一个警务人员你这是知法犯法。”钟岳峰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乐曲扬看二人斗嘴有意思就哈哈笑起来。钟岳峰和沈放对视了一眼也张着嘴狂笑起来。 “唉,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我希望你不要再采用非法律的手段行事,要不接下来就交给警方处理吧。”沈放恳切道。 “是啊,小峰,现在已经有了证据就交给警方吧。你孤身一个人与他们斗太危险了。”乐曲扬也劝道。 “通过刘阿炳的交待现在基本上可以认定,疤脸强的死与南霸天有关,综合我在滇边抓到疤脸强时他无意中露出的消息,也可以认定主使疤脸强杀人的人必然是南霸天的人,至于具体是谁,只能从南霸天安保公司特勤队的队长林忠嘴里问了,他是目前咱们知道的唯一知情人,从他身上才能打开缺口。我倒是想交给警方处理,我也宁愿相信警方,我就是担心会再出现疤脸强那样的事情。” “那只是一次失误而已,警方难道就不可以失误吗?警察也是人,警察中也有败类,小峰,你可不是揪着小辫子不放的人啊。”沈放说这话时终究有些气馁。 “当初我怀疑疤脸强就是凶手,可是你们警方却说没有证据,如果你们警方那时开始通缉抓捕疤脸强,他会拖了一年多才落网吗?你说这一年多他贩卖军火毒品又干了多少坏事?疤脸强在看守所如果不被人干掉,这件答案会不会很快就水落石出?我用得做什么飞天大盗吗?”一说起这钟岳峰又有些火气。 沈放反唇相讥:“难道你让警方光凭怀疑办案吗?凭莫须有的罪名抓人吗?”沈放看到他一副不可一世的狂妄就冷笑一声道:“你太小瞧我们警方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这是盲动的英雄主义,别以为除了你之外谁都是无能之辈。” 钟岳峰一听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顿时涨红了脸道:“我可不是说警察无能,我只是说你们循规蹈矩行事古板而已。” 乐曲扬一看二人又起纷争,怕二人一会儿伤了和气急忙插话道:“沈警官,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小峰为了逮着疤脸强吃了多少苦守了多少罪,所以对你们警察才有误解,请你多多原谅。” “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他的精神,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还得靠我们警察吗?要不是疤脸强这次在云南被警方抓获,乐先生的案子不会这么快就揭晓。” “沈警官大概不知道,疤脸强及其同伙在云南其实是被小峰抓到的。”乐曲扬随口说出了实情。 沈放脸色一变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曲扬看钟岳峰没有反对,就从钟岳峰辞职开始,把他万里追凶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把个沈放只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跟他说的人是乐家二公子,钟岳峰自然也不会说谎,他绝对会把他当成一部传奇故事。他看向钟岳峰的目光变得复杂多了,不过更多的是震惊和钦佩。 “小峰,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真没想到连北疆大案都是被你协助侦破的,你如果是警察多好啊,那绝对是出色的神探,真是可惜了。” “哈哈,如果我是警察束手束脚的只怕还在等疤脸强出现了好调查取证呢。” 沈放这次倒没和钟岳峰再抬杠,他的手段虽然不对,但是他干的事情让自己这个警察一辈子也做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沈大哥,其实我早把在看守所拿到的证据寄给警方了,但愿这次能够抓到幕后真凶,不然我们乐二公子永无露面出头之日了。” 沈放擂了钟岳峰一拳道:“好小子,耍我呢?” “俺就是看不惯某些警察的嘴脸,俺可不是说你的,真的,俺保证不是说你的。”钟岳峰用河南话道。 沈放感慨道:“江湖真能改变一个人啊,一年多前单纯朴实的小伙子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油嘴滑舌的江湖小混混了。” 钟岳峰翻了翻白眼,无语。乐曲扬已经捧着肚子笑开了,看钟岳峰吃瘪这可是第一次,他能不高兴吗?佳节近了,心里激动啊,请兄弟们砸票收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逃 南霸天安保公司总部的拳击训练场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主要是让公司总部的保安来健身的。林忠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泡在这里,指点一下队员们的拳脚,手痒的时候也会下场来两手,他是保安部的功夫总教练还兼着保安部特勤队的队长,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功夫却一直没有落下。 此时,程石头和那个某省的前拳击教练佟大锤在场上正打斗得激烈。这两个人都是特勤队的高手,佟大锤擅长拳击,拳法大开大合虎虎生风,拳如其名,果然如抡大锤一般。程石头的格斗功夫比较全面,尤其是步法灵活,时间一长,高下立见,他渐渐地占了上风。 “停,停!”林忠拍手叫道。他的叫停恰到好处,如果再斗下去输的一方就会伤了颜面。“来,程石头,咱们两个过两招。”林忠冲钟岳峰招了招手道,他现程石头的功夫这些天进步不小,一时手痒,就想亲自过两招。 程石头欣然同意,每一次跟林教头过招他都没有占到上风,五十多岁的人身手还好得变态。程石头越是打不过就越想跟他打,这是所有嗜武之人的通病。围观的人听说总教头要亲自过招都轰然叫好。 林忠也不带拳套就那么走进了场里,程石头也把拳击手套去掉了,他觉得带着那玩意过招就跟带着套子做*爱一样怎么都不爽。程石头知道林忠自持身份不肯先出手,他就当先拉开了架势动了进攻,二人拳来脚往打斗在一起。林忠越打越吃惊,这小子怎么每一次见到他出手时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呢?林忠对他的功夫进步神感到讶异,他当然不知道程石头在西藏经钟岳峰这个高手指点了一番,自然受益匪浅。林忠以前跟人打斗时跟本没有尽过全力,这时不觉打出了兴头,一时间拳风呼呼威猛无匹。程石头却是学会了钟岳峰创出的少林迷踪无影身法,现在施展出来虽然不太娴熟,不如钟岳峰施展出来如蝴蝶穿花一般优雅,他像是喝醉的猴子似的手舞足蹈的,惹得旁边观战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林忠却不觉得好笑,因为他狂风暴雨似的进攻往往间不容的时候被“猴子舞蹈的身法”躲了过去,虽然躲得狼狈不堪,却也令林忠吃惊不小。 二人又斗了片刻,程石头虽然看似屈居下风,但是并未落败,他喘息着跳到一旁道:“林头,我不成了,别让我露乖出丑了。” 林忠也摇了摇头道:“你小子的功夫怎么进步这么快呢?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只怕再打几场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这时,他的一个贴身马仔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道:“忠哥,刚才有一个电话,您正在热身就没叫您。”他接过手机一看来电号码,马上就拨了过去,他的神色突然大变,挂了电话也顾不上跟众人打声招呼,就急匆匆走了。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这林教头是怎么了?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慌张过,难道是后院失火了吗?众人都知道他通过陈阿虎把老婆孩子都弄香港去了,他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又包养了一个女人,莫非是原配夫人打上门来了?众人都是一脸古怪表情,但是没人敢于议论。 林忠上了自己的车,那是一辆悍马越野车,被誉为“越野车王”,是美国专用军车,他不喜欢开奔驰宝马之类的小车,他就偏爱这种大块头的车,霸气十足,跟他的功夫和性格一样。悍马车飞快地在地大街上行驶着,越开越快像刮过了一阵狂风,那些被车的司机望着擦身而过的悍马纷纷破口大骂:“有这么开车的吗?急着去投胎啊。” 林中虽然听到了,但是他没工夫计较,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让司机后悔自己长了个大嘴巴的。刚才他就是接到了陈阿虎的一个电话,告诉他看守所那边出漏子了,据警方内线说警方已经掌握了疤脸强的死跟他有关,已经秘密提审了刘阿炳,让他赶快出逃,趁警方没有行动前先到香港。他顾不上问天衣无缝的谋杀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三十六里走为上策,到了香港就不怕了,外国护照早就办好了,但是事情太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要回家去拿护照和瑞士银行的信用卡,没有这两样东西,他逃不多远。 悍马后面紧紧跟着一辆车,看着跟悍马的距离越来越远,车上的两个人不由得神色大变。“妈的,这小子是不是察觉了?赶快向局里报告,他八成要跑。”开车的人道。另一个人急忙拿出了电话。 林忠的悍马已经穿过了闹市区驶向了城北的一片豪华别墅区,他的家就在这里。这是南安集团开的房产,南霸天和南安公司的高层人员在这里都拥有有一套别墅。像所有的有钱人一样,他的别墅并不是他的家,这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住着他包养的情妇,一个在歌厅唱歌的三流歌手,比他女儿还小一岁的小歌星被他软硬兼施弄上床之后,就跟了他。林忠一向自诩自己有两种武器,一是拳头,而是金钱,这两种武器战无不胜。 那小女人就像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鸟整日无所事事,除了逛街打牌就是化妆,这会儿正在用牛奶洗面,见林忠急匆匆地回来了,刚想扑到怀里撒娇,被他一把推开了,他急忙跑进了书房,打开保险柜,把护照和钱一股脑塞进提包,又拿起保险柜里的那把手枪迟疑了一下放下了,带着这玩意到特区根本出不了边防检查站。 “忠哥,你这么匆忙要去哪儿?”林忠刚要下楼被小女人拦着了。 林中有些不耐烦,不过想到她那柔情似水的样子,就舍不得作,就拍了拍她的脸蛋放缓了声音道:“宝贝,我只是临时要出一趟公差,你说这陈阿虎非要派我去,其实我连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我的心肝小乖乖。” “你骗人,女人忽然腻在了他的怀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惊慌失措过,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很敏感的。 林忠见瞒不过他,只得装作轻松的样子道:“是出了一点小麻烦,我想先出去暂避一下风头,不过你放心,有魏老板和虎爷在,天大的事也能摆平的。”那女人不情愿地撒开了手,心里其实早乐开了花,老东西最好死在外边,姑奶奶我多么有前途的一个歌星被你霸占了这么久,事业毁了,还不让嫁人,现在终于要解放了,哈哈,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她恨不得高唱起来,不过面上却露出舍不得离开的表情道:“人家舍不得你走嘛。” “妈的,甭骚了,老子一到外面马上就把你接出去,不搂着你老子睡不着觉。”他说着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转身就走。他虽然舍不得这水豆腐一样嫩的小女人,但是只有保住了老命才有福气享用,命只有一条,女人却多的是。 两个跟踪的警方便衣开的面包车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悍马越野车,最后终于跟丢了林忠,就急忙打电话向上级报告。 “立即执行第二套方案!派人马上去他的别墅,封锁路口,防止疑犯外逃,这个林忠至关重要,决不能让他跑了,也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主管的警局领导立即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原来省警厅在接到匿名人寄来的刘阿炳杀死疤脸强的录音证据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指示市局安排人到看守所秘密审问了刘阿炳,不但掌握了刘阿炳杀害疤脸强的情况,也掌握了一些南霸天的一些内幕,警方早已经对这个公司高层涉黑违法的事情注意了,但是证据不足找不到突破口,这次想从林忠身上打开突破口,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原定计划是想等林忠离开南霸天之后将他秘密抓捕,现在对方既然已经察觉,而且显然想潜逃,只能实施第二套方案,立即将他抓捕审讯。 另外警方在审讯刘阿炳的时候,又意外地得到了潜入看守所那神秘飞贼的一些情况,最起码他的动机已经很明确了,应该是为了疤脸强之死,他难道是把脸强的同伙想为疤脸强报仇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给警方及录音证据的人应该跟那个从五层楼跳到看守所外面的神秘飞贼有关。 已经调任市局特警队任队长的凌飞带着队员出了,因为,已经在市区现了三辆正在行驶的悍马行踪,两辆在路口盘查时停下来了经确认不是林忠。另外一辆虽不能确定是不是林忠驾驶的那辆,但在路口警察盘查时,那辆车却突然加闯了过去,真像一匹狂放奔腾的野马,惹来一路的咒骂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躲避,后面警车鸣着警笛一路紧紧咬着不放,悍马一路上过关闯卡,后面加入追赶队伍的警车越来越多,形成了一条滚滚车流。 (本章又补充了些内容,请兄弟们继续支持关注,祝兄弟们双节快乐,请兄弟们给票。)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追捕 前面的悍马早跑没影了,警车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坐在车里的凌飞急得大骂不止:“国家应该出台有关规定,干脆限制制造和进口高的非警用车辆,警用车辆除外,看那些王八旦做了案想驾车逃跑?没门!” “凌队这想法有创意,应该向上面反应一下,让立法机关出台一项法律限制民用车,就四十码,咦,那救护车怎么办?拉住垂危病人像乌龟一样慢慢地爬行那可会出人命的。”司机接着道。 凌飞愣了一下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反正任何车辆不能过警车的车,你想想那将会减少多少起车祸,将会避免多少罪犯利用车辆来作为实施犯罪的代步工具?开着慢腾腾的汽车作案你还能跑得了吗?” 车流汹涌澎湃如一条湍急的河,鸣着警笛的警车却不像鱼,最起码不像是鱼似的游得那么自由自在。拥挤不堪的车流只能让警察车时走时停。说话间前面突然出现了堵车,急得司机干按喇叭,凌飞气得又骂起来:“国家应该强行限制私人购买车辆,省得老是堵车。” “如果那样就路路畅通了。凌队你这项提议估计国家不会支持的,都不开车了那也影响国民经济展,再说满大街的自行车它更堵塞啊,你应该从减少车辆出行上想想办法,不影响私人买车又不影响交通堵赛。更重要的是让我们这些司机高兴,也就是别让这么多司机失业了。” 凌飞沉吟了片刻忽然将手一拍道:“有啦!” “唉哟,凌队,你用这么大力干嘛,什么有了?嫂子又怀孕了?”司机被拍得叫了一声,而后奇怪地问道。 “扯淡,我是说限制车辆有办法了。一部分车辆准许今天出行,另一部分车辆准许明天出行,嗯,抽签不行,抓阄不行,哈,有了,按车牌号的单双数来限制车辆的出行,也就是车牌单数的车辆可以同一天行驶,双数的可以同一天行驶,那这满大街上的车将会减少一半。当然只能限制私人车辆,咱们警车除外。”凌飞这个在当时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与数年后北京举办奥运会时采用的办法不谋而合,是不是有关部门参考了凌飞的提议就不得而知了。 “对呀,好办法,凌队,我忽然现你的脑子挺聪明的,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以前我怎么没觉得呢?怎么大家都把你当----” “把我当什么了?”凌飞被恭维得舒服,就笑着问道。 “把你当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了。” “什么?你小子----”车上顿时响起了司机的惨叫声。 凌飞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爷爷是个老八路,曾参加过抗日义勇军大刀队,是共和国第一批授衔的校级军官。父亲是在共和国十周年的时候也参军了,虽然没赶上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但是参加了与印度的那一场战争,后来一直升到了团长,但是没有赶上授衔就退役了,这成了凌飞父亲一辈子的遗憾,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二批授衔将军的。后来父亲就坚决把凌飞送到部队,父亲一直认为凌家应该出一位将军的。凌飞在部队上表现十分出色,立功受奖而后提职转干,后来大裁军时凌少校就转业到了公安局,按他自己的说法这叫军警一家亲。凌飞的父亲自然是失望之极,只好把将军梦寄托到孙子身上了。 凌飞因为从小就跟爷爷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在部队上当过侦察连的武术教官,转业后又做了公安局的散打教练;所以,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整个一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赳赳武夫。其实他的理想是做一个神探,神探用脑的时候要多一些,但是,给他安排的工作总是防暴队和特警队,一听就是多动手少动脑的工作,他情愿降级到刑警队任职,他要求得越凶,领导就以为他显职务低,就把他从分局调到市局,但是仍然进不了刑警队。 想不到在同事和下属们的眼里他竟然成了黑李逵一样的人物,他能不生气吗?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没头脑的人(不然也不会想到那些别出心裁的创意)。这次抓捕林忠是他主动请缨,领导考虑到林忠会功夫,就同意了他这位身手不凡的特警队队长亲自出马,郁闷啊,仍是因为他的功夫。所以他就一直在考虑如何不费一枪一弹,甚至根本不用动手就让林忠束手就擒,让领导和同事们看看他凌飞究竟会不会运用智慧和头脑。 凌飞一看一时半会儿这路口疏通不了,他一边下车一边打电话询问悍马的现在位置和行驶方向,他当机立断决定弃车步行穿过这个路口。他躲躲闪闪地走过路口,见路旁停着一辆警用摩托车,一个交警正在指挥疏散交通,就过去跟那个交警说想借用一下摩托,他一边说一边去套证件。谁知那个交警“啪”地立正跟他敬了一个礼道:“凌队好,摩托您尽管去用。” “咦,您怎么认识我?”凌飞奇怪地问道,虽然都是警察,,但并不是一个系统的,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凌队,你亲手擒获了那么多穷凶极恶的歹徒,电台和报纸没少宣传,只怕这个城市里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你的,光你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我就去听了好几场。您可是我,不,不光是我,您是许多警察心目中的偶像,是市民心中的两个英雄之一。” 凌飞一听心中自然高兴,因为黑李逵的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市民心目中的另一个英雄是谁引起了他的好奇:“哦?市民心中的另外一个英雄是谁?” “武艺高强惩恶扬善的蒙面大侠龙卷风!他转跟黑社会作对,那些流氓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吓得魂不附体的。”旁边有一个小车司机插口道。 凌飞自然听到过龙卷风的大名,他对这个在网上炒作得厉害、百姓中传得厉害的侠客式人物充满了好奇,那个龙卷风的行为违法不违法,是见义勇为还是行侠仗义实在说不清。不过自己希望能够看看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声名压过他这个特警队的队长,不知道功夫能不能胜过自己。自从去年输在那个在列车上勇擒劫匪的少林小子钟岳峰之后,他收敛起傲气,下苦心练功夫,已经有了十足的长进。 成了英雄级的偶像让他像喝酒一样地兴奋,但是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他就拍了拍那个交警的肩膀道:“兄弟,有空去局里找我,咱们再慢慢聊,我现在有紧急公务,再见!”跨上了摩托,一加油门轰地一声就像箭一样窜了出去。那个交警看了只咂舌:“真不愧是凌飞,连骑摩托也这么棒,估计参加摩托大赛拿名次没问题。 先前插话那个司机打趣道:“.凌飞飙车你还赞不绝口,估计别人骑这么快,你一定会罚款的。” “那当然,凌队长是谁?他这么着急一定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求收藏、推荐!)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劫持人质 本章今天又加了一千多字! 事情确实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围追堵截林忠的警车越来越多,悍马车在市区里昨冲右突,警车在后面紧紧咬着不放。林忠满脸狰狞,油门一踩到底,一路上撞飞了无数个行人和摩托,甚至把好几辆小车也撞翻了。 凌飞接到属下的电话时有些气急败坏道:“堵不住?怎么堵不住?路障不行,小车不行,那就用大车,动员司机把卡车堵到路口,我就不相信他连卡车都敢撞。”挂了电话他犹自忿忿,妈的,敢情你以为自己开的是装甲车啊,大街上交通堵赛时常生,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又堵不住了? 凌飞的笨方法果然奏效,警察这一动员,不但大车司机把汽车开到了路中央,就连小车也加入了行列,一辆,两辆,三辆路上排成了一片车的海洋。已经骑摩托赶到的凌飞感慨地对现场指挥的那位警官道:“这司机都是好样的,就是要打一场人民的战争,让疑犯陷入人民的海洋寸步难行。” 林忠往前开着开着现车忽然多起来,他忽然现已经无法再往前开了,前面密密麻麻挤了很多车,他的悍马即便是一辆坦克车只怕也无法冲过去了。他刚想转方向往回转,却现警车已经追了上来,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把悍马车围了起来。 “悍马车上的人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请双手抱头走下车接受检查,如果你再负隅顽抗,产生的严重后果由你自己负责!”现场指挥的警官已经拿着喇叭开始喊话了。 过了一会儿,悍马车的车门终于开了,林忠慢慢地走了下来,他绝望地看了一下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只怕是插翅难飞了,他伸出了双手,等待着警察把他铐起来。 “把他铐起来!”现场指挥的警官命令道。 离得最近的一个警察拿着手铐走了过去。手铐即将落到林忠手上的时候异变突起,林忠的一双手闪电般地一缩又向那个警察抓去,那个警察根本不曾提防,转眼之间就被林忠制住了,凭林忠的身手他就是有所提防只怕也难以躲开。林忠一手紧扣那个倒霉警察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地掏出了警察的配枪,他将枪顶在警察的太阳穴上狞笑道:“给老子让开一条路来,不然就先给他收尸,老子好歹也要再拉几个垫背的,说着忽然一抬手“啪”地一声将警官手中的喊话筒打碎了。 凌飞有些吃惊,此人好快的身手,好高明的枪法,现在对方手中有人质有枪在手,这可真有些麻烦了。现场以他的职务最高,他当机立断吩咐警察赶紧疏散群众,另外调特警队的狙击手过来,如果无法生擒对方的话只能将他当场击毙了。但是他很快就现对手实在狡猾,他已经拖着人质钻进了悍马里。这下更难对付了,因为凌飞知道悍马车是美国陆军的专用车辆,车上全.ap.是钢板,玻璃是厚厚的防弹玻璃,整个车辆不啻于一个坚固的堡垒。 忽然车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扔了出来。 “先割一只耳朵,三分钟如果还没有让开路,再割一只耳朵,然后鼻子、眼睛从上到下,我让他变成一根**。哈哈!”悍马车里传出了林忠得意的狂笑声。 在场的警察都勃然变色,眼睁睁看着战友的耳朵被割了,心里能好受吗?凌飞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血淋淋的耳朵,脸色铁青,他知道对方心狠手辣说到做到,他不能拿战友的生命做赌注,他一边指挥现场警察移开警车让出一条路来,一边向上级报告。 “老凌,一定要保证那个同志的生命安全,但是还不能让疑犯逃脱了,你是现场的指挥官,你临场指挥吧,局领导立即赶到。”凌飞打完电话心里顿时沉甸甸的,把一件瓷器摔到地上,还要保证完好无损,他接了一个简直无法完成的任务。凌飞只得吩咐后面的警车先让开路。 “如果你们想要他的耳朵和眼睛就跟着来吧。”林忠恶狠狠撂下一句话,然后动了车子,悍马车在数千群众和警察的注视之下开走了。凌飞狠狠地一拳擂在车门上,车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那个警官吃惊地身伸了伸舌头,特警队长果然名不虚传。 “凌队,跟上去吗?”那个警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当然跟上去了,让警察都坐这些车。”凌飞一指眼前那些普通车辆,然后又道:“老王,通知沿途路口设卡的同志,疑犯车上有人质,不得强行拦截悍马,但可以想法尽量延缓他的行进度。”那个警官答应了一声赶紧打电话。 那些司机一听说公安局要征用车辆追捕坏人,竟然都十分踊跃。这些车中都不凡高级名车,警察们也生平第一次坐上了卡迪拉克奔驰之类的豪华车。离凌飞最近的车是一家个体企业老板的宝马,他凑过来邀请凌飞和那个警官上车:“一看就知道你们二位是这里职务最大的两个,屈尊二位就坐我的宝马吧。”而后他又道:“我说一句话您二位可别不高兴,今天如果那个凌飞在这儿那个坏蛋准定没有机会劫持人质逃跑。” 凌飞一听说到自己就有些赧然,市民如此信任自己,但是自己还是今天还是出了纰漏,想到疑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劫持一个警察逃跑,就越惭愧起来。那个王警官在一旁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老板,不瞒您说,我就是那个凌飞,我让大家失望了。” 那个老板愣了一下叫道:“哈哈,我今天真幸运,竟然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凌飞。” 凌飞示意那个王警官上宝马车,然后他指了指那个警用摩托车道:“我骑着它。” 那些轿车都已经出了,大街上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前面一辆悍马,后面跟着长长一队各种各样的轿车,加入追赶的车辆越来越多,形成了一股庞大的车流。几个正在11o指挥大厅的几个领导看着大屏幕上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端:“群众的力量真是强大,在他们面前任何都是渺小微不足道的。布下天罗地网,让疑犯插翅难逃。” 突然报警中心又接到了报警电话,北京大道上有人劫了一辆摩托,报警中心的指挥长立即通知附近的警察注意查找丢失摩托的行踪,想到局里领导也在这里坐镇指挥就赶紧过去作了汇报。 “北京大道?那距离现在追击疑犯的地段不是很近吗?是有人趁火打劫还是疑犯的同伙?”一位副局长道。 “是啊,在此时此地明目张胆地抢劫摩托,只怕是别有用心。”另一个副局长也道。 “先把镜头切过去,看看抢劫摩托的位置。”主管领导道。 大屏幕上,很快就现了一辆摩托在大街上飞地行使着,摩托行驶的方向正是悍马逃窜的方向,骑在摩托上的人长飘扬,脸上带着一个大的墨镜,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 “那人骑的摩托和被抢摩托无论颜色款式都一样,那人的样子也和报案人提供的情况吻合,应该就是那个劫车的疑犯。”11o报警中心指挥长肯定地说。 这时报警中心的值班人员已经陆陆续续接到了不同区域的突案件,有歹徒持刀抢劫了几个商铺,还有几起在街头群殴闹事的。更有一件生在公共厕所的强*奸未遂案,一个男子钻进一个街头的公共厕所企图强*奸一个妇女,连裤子都脱了,幸好又有人来入厕,那男子十分嚣张,临走时又把受害的妇女和目击的那个姑娘暴打了一顿。几位领导坐不住了,这些不同区域同时生的这些案子可能是别的犯罪分子趁火打劫;更多的可能是林忠的同伙所为,企图分散警方的注意力,调开追捕堵查林忠的警力,让林忠能够顺利逃跑,因为市区的大部分警力已经被调去设卡围捕林忠去了。 “这些黑社会分子真是太猖狂了!”主管领导勃然大怒,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向警方挑战吗?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不管不问继续全力追捕那个林忠的话,不但广大市民那里交不了差,说不定会越演越烈引全市性的骚乱,可是一旦抽调警力就会增大了林忠逃走的几率。几位副局长都看着主管领导,等待着他最后作出决定。 “立即把各分局的警力抽出一半处理市区的突案件,追捕林忠由凌飞的特警队为主力,让郊区的警力把好各个路口,严防疑犯逃脱了。另外马上向省厅市政府汇报,请求警力支援。”主管领导终于下达了命令,他沉吟了一下又道:“那个骑摩托的劫犯正向林忠逃跑的方向接近,看样子像是林忠的同伙,告诉凌飞让他们注意,如果现他有什么不良企图立即开枪击毙!” 警局的几位领导都面面相觑,主管领导看样子是动真怒了。想想也是,一个疑犯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个警员换被挟持做了人质,这对警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这次让疑犯脱逃或者是出现人质伤亡,那么在座的人都难辞其咎。这件案子是从省里转下来的,举报人把证据直接寄到了省厅摆明了是不信任市里警方,如果再出了纰漏大家只有集体辞职了。 警局领导都在寻思这一件本来挺普通的案件竟然造成了这么被动的局面,看来还是低估了林忠和他背后的实力,更确切地说低估了所有黑社会的势力,所以这个城市的治安才一直不好,是该下决心的时候了,黑社会是城市的毒瘤,唯有切除它才能安逸。 (祖国万岁!祝大大们节日快乐!求票,求收藏!)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肉长城 中秋节快乐!求票、求收藏! 沈放现在已经是一个警长了,他在林忠刚一开始逃跑,就接到命令到辖区路口设卡盘查过往车辆,后来又接到了指挥中心的通报,疑犯林忠劫持了一个警员开车逃跑了,为了人质的安全,不可强行拦截该车,只可想法延缓该车的度。沈放听到了这个命令,气得直跺脚,他不由想起和钟岳峰争论时说过的信誓旦旦的话,心情就有些沮丧,钟岳峰一个人就对付了一大帮的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分子,现在就一个疑犯怎么就把全市的警方弄得鸡飞狗跳的?是警察太无能了还是疑犯太厉害了?这下可让那小子有话说了,如果让他来对付林忠只怕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 沈放刚把路口障碍布置好,又接到了指挥中心的命令,市区多处生恶性案件,让他抽调一般兵力撤回去处理别的案子。他听到这个消息更有些光火,自己手下连司机才五个人,留下两个人能守住这么大的路口吗?想想上级的命令无论对错都不可违抗,只得忍气派了一个人和司机回去。 “大家把枪支检查一下,关键时候就果断开枪。”沈放想了一下就吩咐留下的两个警员。 “沈哥,这合适吗?如果击毙了疑犯怎么跟上头交待?听说这家伙涉及的案情很重大,是厅里亲自安排下来的的。”一个警员道。 “让疑犯跑了只怕更麻烦,到那时警方的颜面何存?就是你真开枪也未必能伤到疑犯,我听说那个林忠可是一身的好功夫,据说在南方可是鲜有敌手。”沈放说的自然是听钟岳峰说的,连钟岳峰那样的身手都对林忠的武功格外佩服,那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了。沈放心道,让林忠跑掉不但警方丢面子,自己也会在钟岳峰面前丢脸的。那样更让钟岳峰鄙视警察的。 另一个年轻的警员有些不服气道:“难道特警队的凌飞也不是他的对手吗?他可是在全国的警界散打赛上进入四强拿过奖牌的。只怕他才是打遍南国无敌手。”这个警员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所以对大名鼎鼎的凌飞十分崇拜。 沈放嗤之以鼻:“什么无敌,我亲眼看见他就曾经败在一个人手里。”他看这个警员不信,就接着又道:“他是从咱们分局调到市局的,当时知道的人不少。” 那个检查好枪支的警察道:“沈头会骗你吗?当时我也在场,那人挺年轻的,好像一个大男孩,他曾经赤手空拳在火车上抓获过劫匪,受过嘉奖。他跟凌队打了一场,是凌队自己承认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事沈哥最清楚。” 沈放点了点头道:“我以前是列车上的乘警,那小子就在我值班的那趟列车上抓获的那一帮车匪,我也因此跟着沾了光调到了分局做了刑警。那人的一身少林功夫那可真不是吹的,三拳两脚就制服了手持凶器的车匪。”那小警察听得一脸的羡慕。 正在这时,沈放又接到了指挥中心的通知,疑犯的悍马车往这个区域来了,让这边的路口的设卡的警察注意。“兄弟们,活来了,准备吧。”小警察顿时紧张起来,急忙把枪抽了出来,沈放看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甭紧张,这样吧,你躲到那边去,别胡乱开枪。梁子,你躲到那边去,你枪法好,有机会就趁机开枪,注意,疑犯手里也有枪,小心点儿,一定要一击必中。” 小警察和那个梁子警察都领命到一边躲了起来。 沈放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中央,等着悍马车的到来。 凌飞骑着警用摩托车正在飞行驶的时候,耳麦中又传出了指挥中心转来的命令:“请各个警员注意,有一辆起红色摩托戴墨镜的长青年往疑犯林忠逃窜的方向去了,这辆摩托是抢劫来的,此人很可能和疑犯林忠有关系,请大家注意拦截。” 凌飞骑着摩托在车流中如一条游鱼,远远比车灵活得多,很快就冲到了前面,已经能够看到悍马的车尾了。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机车的轰鸣声,一辆红黑色的摩托嗖地一下从凌飞身边窜了过去,凌飞一见像是抢车的人,他一加油门追了上去。 前面的摩托一见有摩托追了上来,跑得更快了,凌飞在后面无论怎样加油门距离也越来越远,他不禁心头恼火,这警用摩托车跟人家的比怎么慢吞吞地像乌龟?怪不得飞车党那么猖狂,骑着摩托满大街的抢劫。市民老是抱怨警察无能,总是抓不到飞车党,这能怪警察吗?摩托没人家的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抢完钱从容而去。追了两条街,悍马和红色摩托都看不见影儿,凌飞带领着庞大车队按照沿途的警员指示才一路追了下去。 沈放远远地看到悍马呼啸而来,他心里没有一丝害怕,严格地说他不是一个出色的警察,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在接到指挥中心的通知时他就下定决心,不惜用血肉之躯筑成长城阻挡悍马前进的道路。如果那个林忠真从他守的这个路口过,他一定要想办法将疑犯留下来,除非踏着自己的尸体过去,但是他别无选择,这里就像是他的战场,如果敌人从这里闯过去那就是他的耻辱,他没法向钟岳峰和乐曲扬交待。所以他才让两个手下都躲到了一边,那其实是在保护他们,他想自己一人与疑犯周旋,让梁子伺机开枪。 林忠因为有人质在手所以开着悍马一路畅通驶近了前面的路口,他现前面布满了路障,悍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在别的路口虽然也有路障,但是好像已经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并不过分阻拦他,。让他奇怪的是这里满大街静悄悄地,只有一个警察孤零零的站在路的中央。 “妈的,你没接到上级的命令吗?赶快搬开路障。”林忠气势汹汹地骂道。 “我不知道,我们队长接到命令说东区有人持刀抢劫,奉命带人去支援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好你赶快把路障搬开,我车上有一个警察,是你的同行,如果你不放我过去我会割了他的鼻子,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他的两只耳朵已经被我割了。” 沈放心里一阵愤恨,脸上却不露声色,一边装着慢吞吞地去搬路障,一边想着如何将疑犯诱下车好让梁子开枪。“这么大的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你下来帮帮忙。”沈放道。 林忠老奸巨猾如何肯下车,他不耐烦地骂道:“你***别耍滑头,再磨磨蹭蹭就把他的鼻子割下来,快搬!” 沈放不理他自顾磨磨蹭蹭地搬路障,那林忠已经不耐烦了,见车已经可以勉强通过了,隔着车窗对准沈放“啪”地开了一枪,沈放应声倒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作恶者虽强必诛 今晚月圆,祝大大们中秋节快乐,生活幸福圆满!求收藏,推荐! 林忠见沈放磨磨蹭蹭把挡在路上的障碍物搬得堪堪能过车,心中恼他故意拖延时间,抬手一枪把沈放打倒,他刚想开车冲过去,后面一辆摩托已经轰隆隆冲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墨镜遮面的长男子。林忠刚想举枪向来人射击,摩托上的人急忙道:“忠哥,虎爷让我来接应你,你的悍马目标太明显了,虎爷让你坐我的摩托走。” 林忠闻言大喜,在这全城布下天罗地网的么时候,骑摩托逃生的机会当然大得多,虎哥果然够义气,生死关头这辆摩托不啻于雪中送炭,他一把扯过那个警察人质用枪逼住他的脑袋下了车。那个警察被割去了耳朵,脸上脖子里全是血,显得十分怕人。 梁子躲在一辆卡车的后面,见沈放中枪倒地,心中又痛又急,但是疑犯仍躲在车里,自己冲出去无疑送死,只得隐忍不动等待机会。这时忽然看到林忠的同伙骑摩托赶到接应他,梁子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对着那个疑犯的同伙就是一枪。 这附近的行人本来早逃得一干二净了,骑摩托的人却依然警惕性十足,他忽然看到对面车后有人探手放枪,他急忙俯下身子躲过了子弹。林忠回往那边打两枪,吓得梁子急忙缩了回去。 “忠哥,别恋战,快走!”后面已经又传来了车的轰鸣声,大队警察又追了上来。 林忠已经靠躲在了人质的后面走到了摩托前,“妈的,死去吧。”现在要坐摩托走,人质自然无法带了,他骂着对准了人质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林忠握枪的手已经齐腕而段,血喷涌而出,就像突然断裂的水管一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腕,疼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作恶者虽强必诛!林忠你今天开枪伤人,所以就断手给你一个惩戒。”摩托上的人挥着滴血的短刀高声喝道,声威咄咄惊人,说话间已经抬脚将犹自愣怔的林忠踢翻在地上。林忠又气又痛顿时晕了过去。 那人看沈放捂着胸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禁不住低声问道:“沈大哥,怎么样?” 沈放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喘息道:“小峰,我早怀疑是你。我没事,大概死不了。” 原来这人正是钟岳峰,他把证据交到警方后自己一直暗中留意着林忠的动静。等到警方抓捕林忠失利时,他怕让林忠再逃逸了,着急之下就做了一回抢劫犯,在大街上抢了一辆摩托追了上来。由于沈放拖延了林忠一段时间,终于被他追上了。现在他听到沈放说自己没事这才稍稍放心,他砍掉林忠的手虽然是为了救那个警察,但是最大原因还是林忠打了沈放那一枪,让钟岳峰觉得不爽。 这时他听见身后的摩托已经近了,躲在车后面朝自己开枪的那个警察已经举枪往这边冲来,他怕被警察缠上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对沈放道了声保重。摩托未曾熄火,他跨上去一加油门,摩托就箭一般窜了出去。 凌飞一路上把油门拧到底依然无法追上那辆红色摩托和悍马,一直追到了又一个路口,才远远看到悍马和红色摩托都停在那里,他单手驾车,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枪,堪堪驶近了,那个红褐色摩托却又窜了出去,凌飞举枪就要射击。 “别,别开枪!”沈放说完摇摇欲坠。凌飞一看认出是沈放,急忙跳下摩托上前扶着,他这时才现沈放已经受伤了,地上的血泊中还倒着一个断手的人,正是那个林忠。“刚才那人是,是----”沈放话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 “凌队----”梁子拎着手枪和小警察这才跑近。 凌飞冲他吼道:“快叫救护车!” 那个小警察这时也跑了过来,结结巴巴道:“凌,凌队长,我已经打过‘12o’了。” 凌飞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满机灵的。其余的警察已经陆续赶到,把林忠的断手简单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已经没法戴手铐了,就把他另一只手用手铐铐在车门上,把沈放和那个失去双耳的警察也抬到一边,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梁子,这究竟怎么回事?刚才骑摩托那人是谁?你怎么不把他留下来?”凌飞这时才顾上问。 梁子一听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凌队,刚才那人是谁我怎么知道?我以为是林忠的同伙来接应他的,就打了他一枪,没打中。但是后来听他的说话又像是林忠的对头,林忠的手被砍掉可能就是那人,我拿不准那人的身份所以就没敢再开枪。小曹,你那个位置看得比较清楚,你说。” 小曹警察道:“那个林忠开枪把沈头打倒之后,骑摩托的那人正好赶到,他好像对林忠说是什么人派他来接应林忠的,林中就押着人质下了车,这时梁哥打了一枪,,但是没打中,也幸好他没打中,他平时枪法不错啊。那个林忠上摩托前好像想把人质打死,后来不知怎么他拿枪的手就断了,我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刀的,简直是太快了,只怕比小李飞刀的刀还快,没看见他如何动作,只看见血哗地一下就喷了出来。骑摩托那人手里举着一把短刀说什么‘作恶者虽强必诛!’,我看这句话像是套用了‘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沈哥似乎和那人说了两句话,但是没听清楚,再后来就被凌队您赶跑了。”小曹口吃伶俐,虽有些饶舌但是还是把经过叙述清楚了。 那人究竟是谁呢?沈放倒下去之前曾经说了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似乎他认识那人,看来只有等沈放醒来才能揭开谜底了。但是沈放已经重伤昏迷了,他会醒过来吗? 救护车来了,只来了一辆,把三个受伤的人都抬上车。凌飞开着警用摩托在前面开道,救护车后面跟了数十辆各种高级轿车,一路上呼啸而去,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壮观的一次12o救护行动。那些看到的市民都纷纷猜测,这么多警察护送,如此大的排场,究竟是什么大人物病重住医院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诡道 南安董事长魏贤平时自诩是一代儒商,凡事沉稳淡定,林忠的突然出事却让他也有些慌了手脚,警方的动作这么快,难道真要对南霸天下手吗?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 魏贤通过警方的关系早知道南霸天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了,所以他才把南霸天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了陈阿虎,南霸天的前身是三合会大陆堂口,那是他一切事业的展根本,后来他才由黑漂白的。他知道陈阿虎这些年打着解决政府就业难题的堂皇旗号为公司里招了一些流氓无赖和劳改释放分子,违法的事情没少干,但是他并不担心这些,有时候为了生意上的利益确实需要运用一些非常手段。警方即便是查这些事他也不担心,大不了推出去几个人做替死鬼罢了,他害怕的是早些年的走私行为。 那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赖子也是香港三合会派到北方展的,老赖子和他同出自三合会多少是有些交情的,连红歌星都敢嫖的人逍遥自在了多少年?最后却载在了走私和偷税漏税上。自己和陈阿虎早些年的那些勾当如果抖落出来只怕比老赖子要严重得多,只不过是自己转入正行及时,没有被查出来罢了。老赖子虽然跑到了境外,至今仍然逍遥法外,但是听说他在外面过得并不得意。魏贤唯恐自己也步入了老赖子的后尘,他越想越不安,急忙打电话招来了陈阿虎。 “大哥,什么事这么着急?连电话里也不敢说吗?”陈阿虎等女秘。 “阿虎,阿忠这一进去只怕是活着出不来了,另外警方那边传来的消息,警方已经盯上了你我,只是一时找不到证据呀,他们一定会从千方百计从阿忠身上找到突破口的。把他老婆孩子都安排好了,托人传话给他,他在公司的股份不但不会少,公司还会有奖励,绝不会亏待了他的家人的,就是让手下都知道凡是对公司忠心的人公司绝不会亏待他的,阿忠还是可靠的。还有那个刘阿炳,他那张破嘴如果再乱说就会把以前的事都抖落出去的。” “知道了,大哥,我会处理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不但对南霸天有影响,就是南安集团的其他的一些产业都有影响,这很严重,南安公司的上市估计要泡汤了,怎么挽回声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陈阿虎不解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要不公司个声明就说林忠纯属个人行为,与公司无涉吗?” 魏贤摇了摇头道:“那没用的,欲盖弥彰,只怕会更坏事的,天要下雨,要未雨绸缪啊,让你的手下这段时间收敛些,山雨欲来风满楼,政府对治理展经济的环境有很大决心,对惩治**扫黑打恶是绝不会手软的。树大招风啊,这些年你的那帮手下招惹了不少是非,只怕警方把账都记到你的头上了,你自己要小心些,千万不要重覆阿忠的旧辙。” 陈阿虎愣了一下道:“有这么严重吗?”原来二人一向有一种不成文的分工,魏贤展上层关系,在官场上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网,所以,政府那边一有动向,绝对瞒不过魏贤;陈阿虎主要拉拢江湖上的各种势力。江湖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陈阿虎知道得最清楚。 “再厉害的黑社会也无法和政府对抗的。想想老赖子,多风光啊,转眼间就一场空。唉,我这是撂不开手啊,不然早跑国外去做寓公了,打打高尔夫球,海滩上晒晒日光浴,那是何等惬意闲适的生活啊。”魏贤万分感慨又无限向往。 陈阿虎不向往那种悠闲的异国情调的生活,对他具有吸引力的是醇酒美女,令人难以忘怀的是那些具有另一番风味的金碧眼洋美人。风头不佳,那好办,我暂时出去躲躲,想到这里他就恭恭敬敬地道:“大哥,正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这一段总是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出国检查一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本来想等过些日子公司平安了再说,刚才一听你说的晒晒日光浴的什么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走,但是在这多事之秋抽身离开有些像是临阵脱逃,唉,真是为难啊。” 魏贤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自得意,这一番口舌倒是没白费,你自己提出来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嘴里却假惺惺道:“你这么一走,我可是照应不过来了,可是身体也要紧啊。你说怎么好呢?” 陈阿虎这么些年太了解这位大哥的心了,嘴里一套心里一套,要表达什么意思总是拐弯抹角让对方明白,他虽然不知道魏贤想让他离开的真正原因,不外乎是为了利益吧,最重要的是他为了自身的安危,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成为阶下囚。他可不想成为老赖子第二,事情败露了才跑到国外去惶惶如丧家之犬,自己要早些出去经营一番,哼,老子是虎,走到哪里都是百兽之王。 “大哥,你放心,我走后,有什么事邱中军可以帮你,他是几十年使出来的老人,不但忠心可靠,而且有心计,**那边的一摊子早已经交给他了,要不南霸天让他再兼一个副总?阿武在那里干得还不错,干脆让他也兼一个副总,你看好吗?” “南霸天那边有陈文德,他出身官场跟官场上的人熟,有他在基本没事,让邱中军兼一个副总也行,该是培养接班人的时候了,不过阿武留在那里不行,以前有你在那儿,他还收敛三分,如果你不在他仗着身份胡乱干预公司的事务,那还不乱套了。他弄一个什么太子党,别以为我不知道,再这么搞下去非出事不可,让他出国留学去,这次就让他跟你一起走,我也放心,你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他。” 陈阿虎一是摸不透魏贤的真实意图,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魏昌武这一段时间简直是春风得意,泡上了钟岳峰的女朋友苏红樱之后,玩腻了又把她像用过的破抹布一样甩了,生理和报复的双重快感真是爽透了。而且还有一帮子人前呼后拥地叫大哥,让他颇有一种唯我独尊君临天下的感觉。怪不得人人都喜欢权力,都喜欢做江湖老大。 这天晚上他又想溜出去鬼混,已经三天没有玩女人了,心里火烧火燎低不安宁,刚走到门口,突然被魏贤叫着了,魏昌武吓了一跳,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每一次见到父亲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坐吧。”魏贤指了指沙让儿子坐下。 魏昌武颇觉意外,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他心中更加不安,小心翼翼地欠着身子坐下了,眼睛偷偷瞄着父亲,见他脸色平静,不像要雷霆大作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 “这两天你虎叔就要出国了,你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到时候你跟他一起走,先去美国,找一个学校把英语好好学一下。”魏贤破例用一种温和的口气道。 “出国?现在出国干什么?我现在还不想出去,我可不是那种媚洋崇外的人,削尖了脑袋出国。咱们国家展得很好嘛,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魏昌武越说越顺流,仿佛是他不出国有多爱国似的。 魏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儿子口喷吐沫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头火气,他一拍桌子喝道:“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好像你多爱国似的,别以为你肚子里打什么主义我不知道。你不就舍不得你那个什么太子党的老大位置吗?你这一段干的什么事我全知道。本来是想让你经历一番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好,谁知道你打架勒索玩女人就***差吸毒贩毒了,做流氓那么得意吗?孟老大的夜总会的场子是谁砸的?如果不是我在后头给你擦屁股,就是公安局不找上你,孟老大也早把你沉江了。孟老大是谁?他是南方第一大帮派洪门的老大。连我也不敢得罪他,就凭你几个小毛孩子敢去踢人家场子?妈的,害得老子让出了江边的一片土地,那可是建别墅的黄金地段。”他越说越气愤恨不得上去扇他一顿耳光。 魏昌武一听可就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很隐秘,父亲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看着震怒的父亲就有些害怕,想叫老妈过来保驾,却不知道她躲哪去了。 “现在只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去美国待着,一是去监狱里劳动改造,你自己说吧,你选哪一条路。” 魏昌武只得屈服:“我出国还不行吗?”说完又嘀咕道:“那个孟震东是咱们展的绊脚石,只要把他搞倒了,这南方还不是咱一家的天下。” 魏贤冷笑了一声道:“你做梦去吧,洪门百年的老帮会,根深蒂固,你弄倒了一个孟震东,马上就出来了一个黄震南、李震北,今天你搞了他,明天就会有人搞你。另外政府会让你一家独大吗?一夜之间就将你铲平了,生意上的对手可以打击,江湖黑道上只能共存共荣。当年上海滩教父杜月笙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连蒋介石都赶着巴结,他还与黄金荣和张啸林二人同声共气互为依仗,也不敢独尊上海滩,你凭什么要独霸南方?如果不是陈阿虎这些年做事张扬,不懂得韬光隐晦,也不会将南霸天置于浪尖上,以至于今天如此被动。你好好想想吧。” 魏昌武原先总以为父亲那一辈人老了,没有了雄心壮志,办事缩手缩脚的,该是自己出来闯一番的时候了,所以凭着自己的身份很快就组建了太子帮,多是些家世显赫的花花公子,因为他的功夫最好,就做了太子帮的老大。今天父亲的一派话对他来说简直如醍醐灌顶,他这才服服帖帖道:“我听您的安排。” 魏贤这才脸色稍霁,放缓了声音道:“今后做事多动脑少动手,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弄出个最大走私案的老赖子你知道吧,你老子我当年跟你虎叔弄得比老赖子还大,本来以为改做正行那些事都掩过去了,但是阿忠被抓说明南霸天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了,一旦牵出以前的事我的下场只怕还不如老赖子那个丧家之犬,所以我才让你先一步出国,不但是为了避祸,更重要的是让你先在国外展,做到有备无患,老子可不是让你出国玩洋妞。记住,这些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陈阿虎也暂时不要告诉他。” 魏昌武现在对父亲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看来真是老姜辣,瞻前顾后,思虑之周密真让人叹服。妈的,到美国也好,老子到美国说不定照样能打出一片天下来。 魏贤有些话其实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说,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只有自己知道,他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陈阿虎吓走了,自己就可以放手把公司的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另外,如果真有一天东窗事,陈阿虎就坐定了畏罪潜逃,是理所当然的替罪羊。嘿嘿,无论商场江湖都是诡道,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笑起来,对儿子道:“去把那瓶窖藏的茅台拿来。” 魏昌武一听有些意外,老头子从来不喝酒,他今天是怎么了?哦,大概是为我饯行吧,别看父亲平时对自己疾言厉色的,可是对自己的那份情意却绝不虚假。他急忙过去拿出那瓶窖藏上百年的茅台,这瓶酒父亲可是爱逾性命,他恭恭敬敬给父亲斟上一杯,自己有拿过一个杯子刚要倒上,忽听得魏贤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你小子什么不学,还学什么喝酒,滚,你给我滚出去。” 魏昌武吓得一哆嗦,差一点失手把酒杯摔在地上,老东西这时怎么了?变脸怎么比翻书都快,不就是一口酒吗?比你儿子都珍贵,酒吧还能没酒吗,还有女人陪着,想起女人,心中更是腾起无名邪火,你让我滚的,那我只能滚到酒吧去了,想着,脚已经溜到了门外,看父亲兀自在生气根本注意到自己,撒腿就跑,转眼就没影了,车也没敢开,怕父亲觉察。 “你们父子俩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这怎么又恼了。”魏贤的太太走过来道。 “这兔崽子你不能给他好脸,需要经常敲打,我就是要看看我刚才教育他看看有没有长进,去,叫人跟上去看看他究竟干些什么。”他呷了一口酒,眉头一皱道:“这百年老窖怎么也是辣的。”哗地一下把一杯酒全泼在了地上,“泡茶!” 求推荐,求收藏!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死而复生(上) 钟岳峰骑着摩托匆匆逃离了现场,绕过了好几条大街,因为疑犯已经落网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各个路口的警察并没有撤走。而且指挥中心已经下达了拦截摩托抢劫犯的命令,因为他的特征明显,走到哪里都有警察围追堵截,一时间他简直成了过街老鼠了。幸亏他艺高人胆大,仗着摩托车灵活才摆脱了数次追堵,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借”摩托的那条大街,摩托车的主人早已经不在了。 他把摩托车骑到了派出所门口,看门的老大爷正在看报纸。“大爷,我找不到摩托车的主人了,把它交到派出所处理吧。”不等老头反应过来扭身跑了。 “哎呀,拾金不昧呀,这小伙子真是好品质呀,应该表扬!哎呀,连姓名和住址全部知道啊,这,这----”看门老头十个退而不休的老警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这种风格高尚的好人好事了。 老警察正在那儿喋喋不休地感慨,出去协助抓捕疑犯的一帮子警察回来了,一位小警察奇怪地问道:“李叔,你这是什么神经呀。”老警察急忙拉着所长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不忘添加一番自己的感慨。 所长疑惑地看了看摩托,忽然问道:“送摩托的是不是一位长戴墨镜的年轻人?” “是啊,你认识他?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他呢。”老警察高兴地说。 “我要认识他早把他抓起来了,老爷子,你上当了,这辆摩托是他在街上抢的,现在满大街的警察正在抓他呢。想不到他这么狡猾,把摩托送派出所来了。小王,你马上向指挥中心汇报就说抢劫摩托的疑犯把摩托扔在了派出所门口逃跑了。”一个警察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我看那小伙子不像是坏人,哎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老警察不解地喃喃道。 旁边有一位警察忽然道:“所长,我也看这事有蹊跷,那个人来报案时,是我接的警,他叙述事情经过时说,他刚骑到路口,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把他推了下去,还说借你的摩托用用,回头去找警察领摩托,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跑了。现在这摩托竟然真的交到警察手里了。” 老警察一拍屁股道:“对呀,人家当时说借,说不定有急事,骑过了又送回来了,这不是借是什么?” 所长一听有些哭笑不得:“李叔,你也是干过多年的老警察了,你借人家的摩托也得人家同意呀,一个陌生人大街上把人摩托强行借走了,那不是抢是什么?” “问题是人家当时说的借,果然用完后又把摩托送回来了,这能算抢吗?你见过这样的抢劫犯吗?人家肯定有急事,说不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好言相求摩托车主人会借摩托吗?”老警察强词夺理道。 先前去向指挥中心报告的那个警察跑出来道:“所长,刚才指挥中心说摩托找到了就暂时解除对那人的抓捕,只要能查清楚那人的身份就行,并且说这是主管领导亲自下达的命令。” 老警察一听得意了:“我说嘛那人不是坏人,你看看连上级都撤回了命令,大领导就是明白事理呀,哼哼。”言外之意,你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只是个糊涂蛋。所长只有苦笑的份儿。 钟岳峰把摩托送回派出所之后,心中挂念沈放的伤势,但是不知道他会被送到哪个医院,他只好跟沈茵打了个电话。 “臭小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是不是把姐姐我忘了?” 钟岳峰顾不得再和沈茵逗趣,着急地说:“姐姐,我这心急火燎的,回头再跟你赔罪,是这样的,沈大哥受伤了,我不知道被送哪家医院了,你快快跟我查一下----”钟岳峰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电话那边惊叫了一声,他就一下子挂断电话了,不然沈茵一定会问个没完。 不一会儿,沈茵打电话给他说了个医院的地址,钟岳峰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奔那个医院去了。沈茵早已经赶到了,连安萍也已经到了,还有一大群警察都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面,沈放正在里面抢救。钟岳峰这次回来去过沈放家里已经和安萍见过面,所以就安慰了她一声退到了一边。 沈茵看着钟岳峰的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理了一个这样的型?什么时候又流行这个了?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钟岳峰为了混进看守所,忍痛把自己的头剃光了,因为所有在押犯们都是光脑袋。这些天只长出了一点点,为了不引起怀疑就一直带着假,现在怕人认出他是抢摩托的疑犯就把假套又取下来了。如果他仍带着那个长飘飘的假套只怕早就被那些警察认出来了,在场的警察都见过他骑摩托飞驰长飞扬的很酷造型。就是这样还有两个警察不住地打量他,就是和沈放一起执行任务的梁子和那个饶舌的小警察。 那个小警察忽然朝这边走来,先跟沈茵打声招呼:“沈姐。”而后又转过头问钟岳峰:“这位大哥看着面熟,咱们见过面吗?” “当然见过,就在沈大哥家,我对你印象很深,记得那次你跟大家说了好几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但是没人笑,哦,就我装模作样笑了笑。”钟岳峰不动声色道。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阅人无数,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也看出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警察一定是话多之人,所以信口胡扯起来。 小警察一拍脑袋道:“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是亮亮过生日那天吧。”沈茵在一旁觉得有些好笑,钟岳峰蛮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也学会忽悠人啦。忽听到小警察又道:“你是沈姐的男朋友吧,咱们认识一下,我叫曹新,跟沈哥是搭档。” 沈茵在旁边一听把自己当钟岳峰的男朋友了,心跳脸红,这种事却不好解释,越解释越羞人,她只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钟岳峰觉得这个“操心”的名字还真没白起,刚想再调侃他几句,急救室的门开了,医师走了出来。 “大夫,人怎么样了?”为的主刀医生摇了摇头。 安萍惨叫了一声昏倒了,医生急忙吩咐把她送到另一个急救室里抢救。钟岳峰身手利索已经窜进了急救室,沈茵也跟着跑了进去,沈放刚刚被盖上了白布,几个护士正在整理器械。沈茵已经哭着扑了过去。 钟岳峰紧紧抓住沈放的手,也禁不心中凄然,泪珠在眼眶里乱转,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转眼就没气了呢?沈放毕竟是他很亲近的一个人。 他忽然一愣,人死了怎么还有气息?由于钟岳峰内功深厚,从他抓住沈放的那只手上,他敏锐的感觉沈放身上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流。自从在西藏他为了给乐曲扬用气功治病,翻阅了不少的中医学典籍,他本身又通经络学说,所以他现在已经基本上算是个半拉子中医生了。他顾不得和正哭得天昏地暗的沈茵说,一把扯开了蒙在沈放身上的白布单子,把沈放翻了个侧身,双手按在他的后背上慢慢输进真气。 沈茵早已经停止了哭泣,不解地看着钟岳峰。那两个护士看着钟岳峰以为他是个疯子,如果不是沈茵她们会马上把他赶出去。忽然,一个护士指着仪器道:“看,快看,心脏又跳动啦!”本来已经成为一线的心波果然开始成曲线振动起来。正候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家属哭过了才好进来的那些沈放的同事,都被沈放死后心脏忽然跳动的诡异之事惊动了,哗啦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原来,沈放胸部中枪并没有打中心脏,只是伤到了肺部,医生在抢救是虽然已经取出了子弹,完成了手术,但是由于沈放失血过多,气脉虚弱难以为继,则血液也难以在循环,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气绝”,也就是死亡了。幸亏钟岳峰这个先天级的内家高手在抢救刚一结束就冲进来了,只要再迟延半根烟工夫,到那时尸体渐冷,那就生机全无了。钟岳峰输进的真气激沈放的微弱气脉,催动血液缓慢地循环起来。 那个为沈放主刀的医生也被护士叫来了,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禁不住喃喃道:“怪了,明明已经心跳停止了啊,死而复生啊,奇迹,医学史上的奇迹。” 沈放灰白的脸上渐渐又恢复了一丝血色。钟岳峰却不敢放手,他知道现在沈放的心脏开始跳动,血液开始循环但是完全是被他真气催动被动地运行,只要他一停止输送真气,沈放立马又会“气绝身亡”。 钟岳峰见那个大夫依然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吩咐他赶快给病人输血输液,血和药液都还挂在那里,护士不等那个大夫吩咐立即又把针扎上。随着药液一滴滴地滴落,众人心中的希望也都在一点点地增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众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奇迹之后在生新的奇迹。钟岳峰的额上已经见到了汗水,沈茵忙套出纸巾替钟岳峰擦了擦,他现在丹田的真气已经快要耗尽了,虽然他的功力早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体内真气就像是井中之水,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生生不息。但是汲水过多过快井水依然会干的。他不停地给沈放输送真气,起初轻输缓送,随着沈放的生机渐渐地恢复,输送的真气就多了,体内所生真气自然难以为继了。 真气一点一点输进沈放体内,钟岳峰脸上的汗越来越多,沈茵几乎擦不及了。钟岳峰将丹田内最后一点真气输送出去,只觉得体内像是被抽空一样,眼睛一黑,一头扑倒在地上。 (有票给票,书架空的请收藏,谢谢!)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死而复生(下) 钟岳峰拼了老命为沈放输送真气,最后气尽力竭,一口真气难以为继,扑倒在地上。 沈茵正在钟岳峰旁边为他擦汗,听到他的喘息声渐渐地粗重起来,忽然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觉得不对劲急忙伸手去扶,钟岳峰身子一歪向一侧倒来,沈茵一把揽在怀里,惶急地叫道:“小峰,小峰,你怎么了?”沈茵脸上泪痕犹在差一点又哭出来。 那个医生急忙过来,抓起钟岳峰的手腕一摸脉,这才对沈茵道:“他的脉搏跳动沉稳有力,应该没事,可能是耗力过度了。”然后又吩咐把他抬到隔壁的观察室里休息。那个医生又抓起沈放的手腕也号了一下脉,沈放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动有力,医生脸上忽然露出了喜色。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在医院里只怕早就大声欢呼了。为了让沈放好好休息,医生把众人都赶了出去。 沈茵见哥哥已经没事了,她又急忙赶到隔壁去看钟岳峰和安萍,二人被暂时安排在观察室休息。安萍只是急火攻心,被打了一针这时已经渐渐醒来,想起来痛失爱人,一时间肝肠寸断,正躺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这时,沈茵走了进来,她走过去推了推安萍道:“嫂子,别哭了,我哥又活过来了。”安萍自然不会相信死了的人还能复活,以为小姑子是在哄自己,依旧垂泪不已。“真的,小峰又把哥哥救活了,他自己为哥哥功累得昏过去了。” 安萍根本不知道自己晕倒后生了什么事,听沈茵再三地说,这才半信半疑地坐了起来,果然看到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是钟岳峰是谁?难道真的生了奇迹?她忽地跳下床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沈茵这才去看钟岳峰,他正在输液,医生因为他是累晕的,就给他开了些营养药输上了,这时他正睡得香甜,听着他低沉的呼吸声,沈茵才稍稍放心。想到他不惜余力舍命救人,而救的人又是自己的亲人,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伸手抓起了钟岳峰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端详过钟岳峰,只见他明亮的眼睛紧闭着,鼻梁挺直,剑眉微微蹙着,整张脸上不但有男子汉的英气,还有一丝聪慧、朴实和纯真,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呢?在她眼里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忽然想起了那个讨厌的“操心”说的话禁不住脸又红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比自己小上几岁说不定自己早已经爱上他了,越想脸上越烧得厉害。 门又开了,脸带喜色的安萍走了进来,她想不到沈放真的起死回生了,钟岳峰创造了一个奇迹,她对钟岳峰充满了感激之情。所以她进来并没有看到沈茵的异状,倒是沈茵和嫂子说了几句话后忽然现自己还抓住钟岳峰的手,就急忙放开。这样一来倒让安萍现了,抿着嘴笑道:“小茵,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好上的?” 沈茵的脸更红了,嗔道:“胡说什么呀,他是我的弟弟。” “其实,这孩子真不错。” 钟岳峰一觉醒来,忽然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他记得自己昏倒之前好像是在为沈放输真气。“沈大哥,沈大哥,他怎么样了?”他一翻身坐起来叫道。 正坐在旁边和嫂子聊天的沈茵忽地一下跳了起来,惊喜道:“小峰,你醒啦,我哥已经被你就活了,医生已经给他做了全面检查,各项功能都很正常,医生说他的脉搏比正常人都好。” 安萍眼含着热泪道:“小峰,你救了沈放一条命,大恩大德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了。” 钟岳峰不好意思地说:“嫂子千万别这么说,那晚我中枪伤你不是也救了我吗?更何况沈大哥是在追捕罪犯时受的伤,他是英雄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突然昏倒了把大家吓了一跳,真担心你也出什么意外。”沈茵担心地道。 钟岳峰略一运气,觉得并无任何不适,体内真气充盈,并不逊于昏倒之前的状态。他马上想通了一个道理,旧力去尽,新力又生,流水不腐,生生不息!这才是先天之境应有的现象,他看到手腕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就顺手扯了下来。沈茵想阻止他却已经迟了,钟岳峰看她嗔怪的样子,忙笑着解释:“我现在感觉比以前更好了,我想先去看一下沈大哥。” 沈放已经被送进了重病号监护室了,只有两个警察还留在外面,可能是留下来照顾沈放的,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小警察曹新,他一看见钟岳峰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他现在对钟岳峰佩服得可是五体投地。 “钟大侠,原来你就是那个打败凌飞的级高手啊,你练的究竟是什么神功竟然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曹新拉着钟岳峰道。 钟岳峰知道他说起来会没完没了的,急忙道:“这其实就是气功,对不起,我先去看看沈大哥。”说着急忙进了病房,像是躲瘟神一样,跟在后面的沈茵见状吃吃笑起来。沈放仍没有醒过来,不过气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钟岳峰抓住了他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脉搏沉稳有力,不禁松了口气。 跟在后面的安萍着急地问道:“小峰,他究竟怎么样?”估计她现在已经完全把钟岳峰当成神医了。 “沈大哥好了以后他的身体可能会有一点改变。” 安萍吓了一跳,担心地道:“会变成植物人吗?” “哈哈,嫂子,你可是医生啊,沈大哥胸部受伤怎么会变成植物人?亏你还是学医的。我是说他好了以后身体器官的功能会比以前更好。”钟岳峰笑着道。 安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是关心则乱呀。” “钟大侠,为什么说沈哥好了以后会比以前更好呢?”跟在后面的曹新好奇地问道。 “我这样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沈大哥勇擒疑犯又受了伤,这立功受奖是跑不了了,有可能还会升职;另一方面是他的身体被我用气改造了一番会比以前更棒,所以说嘛会比以前更好。” “对极,对极,沈哥这一回是名利双收了。钟大侠,咱们商量一件事行吗?我想跟你学功夫,就是这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气功,行吗?” 钟岳峰才要推辞,忽听到沈茵道:“我说你这个‘操心’,拜师这么容易啊,不但要叫师傅,还需要行拜师礼,三拜九叩呢。”钟岳峰知道沈茵是调侃曹新,也就笑着没有吭声。 想不到曹新打蛇随棍上,接口道:“师傅当然要叫,拜师仪式也要举行,只要能学到气功,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沈茵在一旁早已经笑作了一团。钟岳峰一听头大了,这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安萍似乎看出了钟岳峰的为难,就急忙过来道:“小曹,别闹了,你沈大哥还躺在床上,这位钟先生还有事,拜师的事以后再说吧。” “对。对,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他不等众人说话就落荒而逃。沈茵早已经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幕后黑手 求收藏、推荐! 没过几天,从警方传来消息,那个林忠已经招认乐福堂一案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乐福堂的长子乐悠扬。据林忠交待,二人是在乐悠扬随父亲在南方考察时认识的,当时,乐悠扬为了谋夺家产,早日坐上乐氏总裁的宝座,决定趁父亲第二次去南方跟特区一家公司签合作意向时雇凶对他下手,于是林忠就为乐悠扬介绍认识了曾在南霸天当过保安的劳改释放犯疤脸强,乐悠扬就和疤脸强密谋之后,他为疤脸强提供了乐福堂在皇朝酒店的生活习性和行程安排,然后,疤脸强就在皇朝酒店对乐福堂下了手。 乐福堂死后,乐悠扬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坐上总裁的宝座,甚至连半点好处也没有捞到。原来乐福堂早已经立下了让次子乐曲扬为乐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的遗嘱,他的遗嘱又激起了乐悠扬对弟弟的仇恨,他把弟弟当成了自己入主乐氏集团的绊脚石。如果没有了弟弟,乐氏集团总裁最后只能落在自己身上,丧心病狂的乐悠扬再一次通过林忠联系到疤脸强,指使他再对乐曲扬动手,并且为疤脸强提供了乐曲扬在西藏的行程。疤脸强和同伙吴驰先一步进藏,守候在乐曲扬进藏的必经之路,果然遇到了乐曲扬,由吴弛出面把乐曲扬灌醉了,趁机弄坏了他的汽车,终于制造了一场无可避免的车祸。 后来,林忠见疤脸强被抓害怕他把自己供出来,就收买了刘阿炳对疤脸强动手。这时,连那个刘阿炳也已经改了口供,他说除了林忠,跟本不认识南霸天其他的人,而且供词前言不搭后语的。医生对他进行了精神鉴定,认定他是因为长期关押,而且妻离子散造成了性格扭曲和精神分裂,也就是说他有精神病,他以前提供的关于魏贤陈阿虎走私的证词也无效了。云南警方又重新提审吴驰,他交待的关于乐福堂被刺和乐曲扬高原出车祸遇险的经过跟林忠说的差不多。所有涉案人员的供词都一口咬定乐悠扬就是幕后黑手。 钟岳峰已经明白是有人动了手脚,林忠已经被推出来做了魏贤和陈阿虎的替死鬼,钟岳峰再去调查了那个林忠的底细了,他的家人已经不在内地了,大概他自知难逃一死,为了自己的家人,他甘心情愿把涉及到陈阿虎和魏贤的罪责全揽到了自己身上,像他那样的老江湖一旦下定决心别想再从他嘴里弄出真相来。钟岳峰着实有些吃惊,魏贤、陈阿虎以及他们背后的关系网真够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一切竟然安排得天衣无缝。 乐曲扬听到这样的结果有些不信,他绝不相信哥哥会对亲生父亲下手。但是此案已经转到上海警方手里,乐悠扬已经被拘捕。经福伯打听的消息,乐悠扬交待的和林忠的口供略有出入,他不承认父亲的遇刺跟自己有关,但是他承认了派人向乐曲扬下手的事。乐家的保镖秦坚的口供也证明乐悠扬指使他买凶杀人的事实,这已经足够让乐家人痛心疾了。 据乐悠扬自己交待,他因为父亲将接班人定为弟弟而心生怨恨。这时,林忠主动找到他,挑唆他除去弟弟谋夺家产,而且还为他介绍了那个杀手疤脸强。但是他并不忍心杀害弟弟,就吩咐疤脸强只要把弟弟弄伤残,让他无法坐上乐氏总裁的位置就行。乐曲扬在西藏出车祸后,他就派自己的保镖秦坚悄悄去探听消息。秦坚就留在拉萨监视乐曲扬的动静,后来知道乐曲扬即将康复出院,他打电话跟乐悠扬汇报,乐悠扬就指示他见机行事。秦坚就在西藏高价收买了一帮流氓,其实也就是一些从境外窜进来的一伙恐怖分子,那些人在藏南对乐曲扬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却又失利了。 乐悠扬这才知道哥哥真的卷入了案子,他忽然感到了全身有一种彻骨的寒冷和痛楚。“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杀弟还要找一个七步成诗的借口,而自己的哥哥为了利益就这么**裸地派人动手了。学历史的乐曲扬熟知历史上帝王之家为争权夺利而骨肉相残,不但有隋炀帝杨广为当皇帝弑父杀兄,就连圣明天子李世民也演出了玄武门惨变..所以乐曲扬才处处韬光隐晦,甚至不参与家族生意,想不到一直害怕的事情仍然生了。纵然他相信哥哥的话,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又遭到了陷害;但他毕竟是参与了,这让乐曲扬感到无比痛心。金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它竟然可以舍弃亲情,舍弃道德和良知。乐曲扬相信自己做不到,如果可以回到亲人和睦、弟兄无忌的从前,他情愿舍弃已经到手的财富。 即便是哥哥如此对他,但是乐曲扬并不恨哥哥,只是感到难过。他仍想帮帮哥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枪毙或者坐一辈子牢。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些人早有预谋,将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乐悠扬注定要成为这件盘综错接的案子中的牺牲品。 “二哥,这事只怕难办了,最关键的人疤脸强已经死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乐大少不利,从一开始他就被人利用了,他按照别人的布局进行犯罪,就成了替罪羊。就因为他的贪婪,所以他的命运是无法避免的,他无法逃避法律的制裁,你能帮他的只有为他请最好的律师。”钟岳峰劝道。 乐曲扬沉痛地点了点头道:“我会为他请国内最好的律师组成律师团,争取最大限度地为他减轻罪名,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钟岳峰为乐曲扬磊落胸襟感动,他叹息了良久才又道:“从此,没人会对你再下手了,林忠背后的人要对付的应该是乐氏,不管他们的目的是否达到,他们既然已经设计好了替罪羊,都不会蠢得再去刺杀你了,暗杀结束了,即将开始的是就是商战。” 乐曲扬知道钟岳峰说的是实情,自己将要面对比江湖更诡谲凶险的商场,江湖上生死只是一人的事,而商场上稍有不慎将会让乐氏集团崩溃。他叹了口气道:“咱们回上海吧,我想见见他。” 钟岳峰本来以为乐曲扬已经安全了,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就想趁机离开,但是他看到乐曲扬心请如此低落,就实在说不出口。他后来想到反正自己还要去上海找那家中医研究所的陈教授问秘方的事,就没有说出自己要离开的话,决定先跟乐曲扬一起回上海再做打算。 第一百六十章 伤情 钟岳峰回上海之前先跟程石头哥几个见了一面,他回来时为了保密根本没有跟他们联系。哥几个又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酒,酒酣耳热之际,陈小虎打着酒嗝道:“小峰,幸亏你跟苏红樱分手了,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又惹动了钟岳峰的情怀。 钟岳峰淡淡道:“她现在不是很好吗?傍上了豪门公子,将来嫁入豪门做一个阔太太,那或许就是她喜欢的一种生活。” 程石头急忙跟陈小虎使眼色,阻止他再说下去,但是已经迟了,陈小虎已经接着话茬儿又开始说了:“嫁入豪门大概是她的痴心妄想,魏昌武那混蛋只是玩玩她罢了,魏昌武有那么多的女人,如果都嫁入豪门,那他家不成了**集中营了,哈哈,魏昌武只是把女人当内裤了,穿几次甚至穿一次就扔了。苏红樱也不例外,大概被魏昌武弄上床没多久就甩了。”哥几个因为她离开钟岳峰投入魏昌武怀抱就对她十分不满。 “我是说她现在怎么样了?”钟岳峰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在对自己说: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呢?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他的心里却在滴血。本来以为已经将她彻底的忘了,但是一个不经意的消息又掀起了钟岳峰心中的波澜。 “苏红樱被魏昌武甩了以后大概没脸留在皇朝了,就辞职了,听我以前的一个兄弟说她好像在东方梦幻夜总会当上了专业陪酒女郎,对了,我那个兄弟你也知道就是南霸天**的熊仔,他也认识苏红樱。你知道陪酒女郎是怎么回事吧,其实就是**,妈的,真贱。”陈小虎说到最后气呼呼地骂上了。 只听“啪”的一声,酒杯在钟岳峰手里硬生生被捏碎了。陈小虎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程石头叹了口气,拍了拍钟岳峰的肩膀安慰道:“小峰,别难过,这并不是你的错,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说以前你们分手是误会的话,后来她不回到你的身边而投入魏昌武的怀抱,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即便没有那次误会只怕你们也不会长久,我感觉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分手只是早晚的事。” 钟岳峰点了点头,他知道程石头说的是实情,苏红樱和他确实难以心心相印,就连他路见不平去管管不平之事她也总是抱怨他多管闲事,她自己大概忘了就是钟岳峰管“闲事”的时候救了她,二人才有缘相识。另外,她喜欢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钟岳峰却是侠义情怀顾不到那些,二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又好结果的。 朱常乐也劝他:“小峰,想开些,不属于你的你强求也没用,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这话对,如果你愿意皇朝酒店的姑娘们排队等你挑,娟子回来说起你救香雪的事把多少姑娘都感动得热泪盈眶,都说嫁给这样的男人就是一辈子喝凉水都乐意。后来她们知道了苏红樱和你的关系,都说她不知道珍惜天下最有情义的男人。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让那么多姑娘青睐,唉,羡慕哇。”钟岳峰被陈小虎这么一搅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哥几个终于敞开胸怀喝起来,这一分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相聚,今朝有酒且尽欢,杯莫停,一口干,俱都是酒场英雄江湖好汉。这一场酒直喝得乾坤颠倒日月无光,因为已经过夜半了自然是日月无光,每个人都酩酊大醉的自然乾坤颠倒。 送走了程石头三人,钟岳峰站在街头有些茫然,酒意渐渐地上涌,想起来陈小虎说苏红樱就在东方梦幻夜总会,就迷迷糊糊地招了一辆出租车奔那儿去了。 坐在夜总会的酒吧里,钟岳峰叫了一杯饮料,呷了几口心思恢复了一丝清明,四下里逡巡了一遍没有看到苏红樱。正有些不耐烦,一位穿着性感染着火红头的的小女孩一路摇曵生姿地走来。那个女孩之所以说她小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胸突臀翘身材凹凸玲珑,眼波柔媚如水,一副勾魂夺魄的神情,但是,粉妆脂砌的脸上还透着稚气,怎么看都像是用乙烯利催熟的水果。 “哥哥,你一个人多寂寞呀,妹妹陪陪你好吗?”小女孩拉过钟岳峰身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来,跟钟岳峰离得很近,浑圆柔软的大腿已经挨着钟岳峰的腿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沁人心脾,那只小手不经意地放在了钟岳峰的膝上轻轻地拂摸着。 钟岳峰不客气地把那只小手拨拉到一边,然后笑嘻嘻道:“你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怎么每一个人说的都是老一套。你坐这里陪我喝酒可以,不能有其他想法。”钟岳峰虽然有些酒意,但是对一个比自己妹妹还小的丫头实在没有性趣。 小女孩吃吃笑起来,笑得极其夸张,有些花枝乱摇的味道,“帅哥,你说话真有趣。”她说着招手叫了一杯酒,很贵的那种xo。 钟岳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咱们aa制,各付各的账。” 女孩一听撅着嘴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请漂亮妹妹喝酒还要aa制呀。” “我什么时候说请你喝酒了?是你自己坐下来叫的酒嘛!再说你漂亮?我怎么没有现。” 女孩语塞,气鼓鼓地端起酒抿了一口忽然笑起来:“那你现在请人家好吗?人家可是高中生,怎么有钱嘛。”那女孩软语相求起来。 钟岳峰恻然,高中生出来坐吧台?他无语。 女孩胜利地举杯跟他碰了一下,笑靥如花道:“哥哥,咱们干一杯,然后开房好吗?我还等着赶回去上早自习呢,人家可是好学生。” 钟岳峰感到有些悲哀,现在这学生怎么都成这样了?男生泡网吧当混混,女生就去当小姐。“你为什么不好好念书呢?我妹妹和你一般大,也在上高中。”钟岳峰沉声道。他想好好教育她一番,可是实在找不到恰当的话语,在这样的气氛下也找不到那种教育人的感觉。 那女孩愣了一下,刚想张嘴调侃钟岳峰,忽然现他的表情凝重,吐了吐舌头没敢吭声。闷声不响地枯坐了片刻,女孩突然不耐烦起来:“你丫的甭跟我唱高调,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深更半夜跑到这儿不是来嫖女人呀,别跟我辣椒妹装清高,你问问这夜总会谁不知道我辣椒妹的大名。这样吧,看你请我喝酒的份上给你打折,一个小时算你二百元,一个小时够了吧。” 钟岳峰汗颜,看看四周人人侧目而视,大概都把自己当成抠门的嫖客了,急忙掏出两张钱拍在桌上道:“上床的事就免了,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辣椒妹心里高兴,一把抓过钱又换了一种媚得腻人的声音道:“哥哥原来有特殊嗜好呀,不上床也行,吹箫也行呀。” 钟岳峰冷哼了一声道:“你老老实实坐那儿,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是想请你帮我叫一个人,她也在这里坐台。” “好啊,原来哥哥有相好的,怪不得对本姑娘拒之千里呢,说吧,看看是哪个姐姐把哥哥迷着,竟然对我辣椒妹不屑一顾。”白白挣了二百元钱让她心情大好,所以话里丝毫不得醋味,收钱不用服务估计这事谁都乐意。 “她叫苏红樱,你应该认识的,去吧,帮我把她叫来。”钟岳峰本来不想跟苏红樱照面,只想悄悄看她一眼,但是见辣椒妹的样子想想苏红樱只怕也好不到那里去,所以就觉得该见见苏红樱,知道了她的样子就不忍心看着她这么堕落沉沦。 “原来是那个**,奇怪了,她平时只跟有钱人上床,怎么会看上你?你这人吧,长得还蛮精神,不过怎么看也不算有钱人呀。”她一边说一边看钟岳峰的脸色不豫就急忙着了口:“好吧,我去找她。”嘴里说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趁机逃跑了,那个浪货说不定正和男人在床上风流快活呢?我去哪里找她?反正钱已经到手了,傻哥哥就在这儿傻等吧。 辣椒从洗手间洗去了浓妆刚走出来,鬼鬼祟祟想溜走,她眼尖早现苏红樱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过来。“哎呀,苏姐姐,钓到一条大鲸鱼呀。”辣椒话里带着嘲笑胖子的成分。 苏红樱知道辣椒的嘴巴厉害,不然也不会叫“辣椒”,怕她再说出什么唐突客人的话,急忙笑道:“辣椒妹妹这一卸妆更漂亮了,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生一个美人胚子。” 这话把辣椒哄得眉开眼笑的,女孩子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她一高兴就把钟岳峰托她的事忘了,又拉着苏红樱呱嗒了几句,那个胖客人已经不耐烦地催着苏红樱走了,苏红樱抱歉地跟辣椒道别。 辣椒妹冲那个男人抛了个媚眼,娇声道:“苏姐,快去救火吧,这位叔叔等不及了。” 胖男人被这辣椒妹的嗲劲儿逗弄得连骨头都轻了几两,色迷迷瞧着她虽然翘挺但是不够丰盈的胸部淫嘻嘻道:“老子的火烧得太旺了,小妹妹要不要也去救火?” (求票,求收藏!兄弟们多多支持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风骚入骨 苏红樱见胖男人口花花地调笑辣椒妹,周围的酒客都哈哈笑起来,笑得极其淫荡,她就有些面红耳赤,娇嗔地瞪了胖男人一眼,扯着他要走。 辣椒这时才忽然想起来有个傻子还在那里傻等着苏红樱呢,她本来想溜走完事,这不正巧碰上苏红樱了吗?她就也诚心想看笑话,就急忙喊着苏红樱:“苏姐姐,那边有你个老相好找你,等你大半夜啦。拜拜!”辣椒给苏红樱指了指钟岳峰坐的那个角落,看那个“大鲸鱼”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觉得有好戏瞧了,急忙溜到一边躲了起来。 大鲸鱼听小辣椒这么一说,果然忍不住勃然大怒:“婊子,敢骗老子,约好了小白脸还找老子,是不是没钱给小白脸买奶粉喝?”他这一嚷嚷,许多人都往这边看,苏红樱纵然混迹风月场上,闻听此言也是羞不可抑。 钟岳峰坐在角落里,离得又远没注意生在这边的情况,依旧在回忆与苏红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实在没有太深刻的细节可以想起,二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竟然是那么平淡。 “傻哥哥,别傻愣愣的啦,苏红樱正被大鲸鱼凌辱呢,马上就整床上了。你看,就在那边呢。”辣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钟岳峰的面前,她可是一个未恐天下不乱的主,见钟岳峰仍在犯迷瞪就跑过来“好心”地提个醒。 钟岳峰顺着辣椒手看去,果然看到了苏红樱正被一个胖子叱骂,他的一颗心不争气地跳起来。 苏红樱见大鲸鱼因为吃醋怒火中烧,小辣椒这个惹祸精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这会儿是无从解释,就急忙赔上笑脸,抱着大鲸鱼的胳膊撒娇,声音娇媚如粘稠的蜜糖一般,让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大鲸鱼果然转怒为喜,附在苏红樱耳朵上说了一句话,估计是一句下流话,惹得苏红樱又羞又急:“哥,你真坏,这话怎么能在这儿说出来呢?”大鲸鱼嘿嘿地淫笑起来。 钟岳峰已经悄没声息地站在苏红樱的身后,看着她完全是一副放荡风骚的样子,简直不相信这就是一年前那个清纯娴淑的苏红樱。苏红樱一头波浪形的栗色头,穿一身某明星在电视上代言广告的时尚衣服,在钟岳峰眼里有些怪异和陌生。敞得很开的胸部一片雪白粉腻,胸部饱满几欲裂衣而出,深不见底的乳沟里仿佛荡溢着**之水。如果说以前的苏红樱是端庄漂亮的话,现在的苏红樱就是性感与妖冶,挑逗男人**的性感和妖冶。 钟岳峰的心开始隐隐痛起来,原来,江湖可以改变一个男人;那么,风月场中自然也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可以让一个天使堕落成风骚入骨的荡妇。那么,一个堕落的女人能否在便会天使呢? 苏红樱与大鲸鱼调笑了一阵子抚平了他的醋劲,却早忘了辣椒跟她说过的话,她以为辣椒是在开她的玩笑。她挽着大鲸鱼的胳膊转身就要离开,突然身子一颤,仿佛是雷击似的楞着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一个戴墨镜的短男子正好拦着去路,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是苏红樱已经认出此人正是自己爱着、恨着、想着、念着偏偏又想把他忘了的那个男人,她早已经熟悉了他的身高体貌,甚至他的气味。 大鲸鱼看看失魂落魄的苏红樱,再看看挡在面前的那个男人,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这这婊子的小白脸真找上门来了,哼,他一把揽过苏红樱,故意把一只手放在苏红樱的饱满的胸脯上揉捏起来,瞪起一双牛蛋眼挑衅地看着钟岳峰,小子吃醋了吧,妈的,给老子争女人? 大鲸鱼的那只可恶的手已经伸进了苏红樱的怀里,想揉面团一样地揉搓着她的**,苏红樱牙齿咬着嘴唇出了呻吟,不是快乐的那种,而是真正的痛楚,因为她的眼睛里有了亮晶晶的东西。钟岳峰看着这个身量比自己大上两套的男人,怒火滋滋地燃烧,恨不得把他那张胖脸打成猪头。但是他没有动手,因为他没有动手的理由,他不是警察管不到别人**玩女人,他也不再是这个女人的男友自然也无权干涉她。 大鲸鱼得意地狂笑起来:“小子,这妞是你的女人吗?妈的,浪起来真够味,叫起来那声音也让人心里颤。你小子真有艳福啊。有这样的女人陪你睡觉,还挣钱养你,你真‘性福’啊。”苏红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羞愧得简直无地自容。 苏红樱想从那个男人怀里挣脱出来,但是大鲸鱼的胳膊像铁箍一样箍得她动弹不得。“小峰,你----我----”她无伦次地不知说什么才好。无论多么淫荡的女人都有羞耻和自尊,何况她是在初恋的情人面前,她只希望这一刻自己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起码是从这两个男人中间立刻消失,化为轻烟,或者化为灰尘。 “哈哈,这个婊子真是天生尤物,能让人欲生欲死,能让人飘飘欲仙,兄弟,此种滋味只有你知我知啊,一上床”大鲸鱼还在用极其下流的语言描述着他跟苏红樱的床第之事,他是存心要羞辱眼前这个和他共享一个禁脔的男人,嫉妒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强烈百倍。 旁边那些客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听别人的风流旖旎之事比自己做起来都爽,这是男人的通病,尤其是这些风月场上的男人,更何况大鲸鱼说的够色*情够生动,众嫖客纷纷为他喝起彩来。大鲸鱼见状更添精神,直说的吐沫飞溅,看那样子恨不得现场来一次酣畅淋漓的表演,这会儿他完全忘了自己只有三分钟火力和硬度。因为隔着墨镜,他看不到钟岳峰想杀人的目光,就是看到了他也不会认为这个小白脸能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苏红樱已经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屈辱让她麻木了,裸奔一米和一千米没什么两样,反正在这些无耻下流男人们的眼里自己同样地下流无耻。钟岳峰的无动于衷更让她心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 求大大们:多宣传,多收藏,多推荐,多提意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闹夜总会(上) 钟岳峰看苏红樱风骚放荡,胖男人又在一旁淫言秽语极尽下流,那一腔怒火炙烤得五内俱焚,铁拳握得啪啪地响,他不想也不敢再听下去了,恐怕再多待一秒钟就会忍不住打爆这个男人的脑袋,对苏红樱那一丝的怜悯使他苦苦地忍着,他并不是为了报复苏红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拯救她,只有灵魂受到重创的人,看清这一切才有可能会醒悟过来。苏红樱的神情一一落在了他的眼中。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哈哈,吃软饭的小白脸,你女人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的,哈哈。”大鲸鱼对方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以为打败了情敌更是得意忘形,仿佛是突然抖起了男人的雄风。 “小峰----”身后传来苏红樱撕心裂肺的叫声。 钟岳峰身子一震,苏红樱叫这一声让他心里忽然感到莫名其妙地轻松起来,他慢慢转身子,看胖男人的一双手仍然插在苏红樱的怀里就一字一句道:“请你放开她,这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好小子,敢跟大爷这么说话?老子花钱了,老子愿意怎么就怎么,想在这操她就在这儿操。”众嫖客哄笑起来。 钟岳峰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挥了上去,大鲸鱼惨叫一声跌出老远。众嫖客大呼小叫起来,有人干脆起哄:“乌龟跟王八打起来了。” 场子里顿时混乱起来。看场子的保安已经吆喝着跑了过来。东方梦幻夜总会是洪门孟老大的场子,看场子的保安其实都是洪门的打手,道上混的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闹事的,所以就养成了这些人平日趾高气扬的气焰,现在有人敢在这里打架,那还不是老寿星和砒霜活腻味了吗?那些看场子的打手赶到后一看吃亏的大鲸鱼是夜总会的熟客,当下也不论青红皂白,摩拳擦掌朝钟岳峰扑来。 钟岳峰本来受了一肚子气,怒火加上几分的酒意,自然是按耐不住,并不用内力,三拳两脚就将这些人尽数打倒在地上。那些普通的客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连那个大鲸鱼也见识不妙捂住淌血的鼻子趁乱逃走了,夜总会里乱成了一锅粥,剩下的都是江湖上混的人,或者是大有来历的人,都懒散散地在一旁看热闹。 夜总会的值班经理一看不好,这不是有人来砸场子吗?连看场子的保安都都被打倒了,这样的事报警显然不妥,他就急忙打电话向孟震东报告:“东哥,不好啦,有人来夜总会闹事那人太厉害了,看场子的弟兄们都被打了!” 孟震东的的老婆还有女儿都已经被送到国外去了,他虽然是一个人在国内,但是并不孤单寂寞,每晚上都有女人陪他睡觉;但是,他并不包养二奶,这并不是说他洁身自好,而是因为他事事谨慎,他觉得包养一个女人麻烦太多,一不留心就会惹上财产纠纷。俗话说红颜祸水,自己一个帮会老大,身边有过于亲密的的女人往往会坏大事,而且保养女人就像总吃一道菜一样容易厌倦,反正他的夜总会有的是漂亮女人,只要他愿意想玩那一个就玩那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能不断更新保持新鲜感。 这晚上,孟震东又从夜总会招来一个刚来夜总会挂牌的大学生,身材高挑,气质高雅,有知识的人就是不一样,聪明而又有品位,做起爱来热烈而又不失含蓄,骚情起来绝对不比那些淫荡的专业小姐差,却又比她们多了一种风韵,把做*爱整得简直就跟风情表演一样,很有些艺术性。 孟震东牛喘着翻身下马,依然感到有些意犹未尽。妈的,怪不得当年的那些青史留名的的名妓都是才女,什么李师师、柳如是、苏小小这些才女型的婊子之所以这么出名,按照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说因为他们的才华盖世,其实那全是***屁话,只怕全是风骚绝世,有才情加上骚情,床上功夫绝对一流,那些嫖过瘾的男人自然卖力宣传,总不能**裸地说什么骚媚入骨之类的有失斯文的话,所以就冠上了才女之名。古往今来那些大家闺秀中的才女多如繁星,为什么没有那么出名?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没有跟那些无聊文人上床而已,人家就不肯免费宣传罢了。 孟震东越想越得意,老子嫖女人嫖出了经验,这些理论如果表出去估计会震动史学界的。今后玩女人就玩文化素质高的女人,那些庸脂俗粉老子可看不上了。想着想着又蠢蠢欲动起来,那女大学生果然知情识趣,正在用一双灵活的手帮孟震东抚摩揉搓恢复元气,见他胯下之物又昂挺胸鲜活起来,也装作也动情的样子主动依偎上来,一双小手握住了那活物,一番撩拨,孟震东吼了一声搂住扭动的蛇腰把她翻在了上面,让她干脆来个倒骑马纵送不已,孟震东乐得清闲,伸手抓着了两只扑棱棱欲飞的白鸽子 二人正在性急情浓之时,电话铃哗啦啦骤响,孟震东如同熊熊火焰上突然浇上了一瓢凉水,欲火升腾化作了一肚子的怒火,谁***这么不开眼,如果让老子阳痿了,老子就让你全家死翘翘。那女人想翻身下来,被孟震东一把扯着示意她继续。他一手握住电话,一手去捻动胸前那一点颤颤欲落的红樱桃。 “妈----妈的,谁这么不----开眼,啊----真是活腻了”孟震东一边跟夜总会经理通电话,一边配合着骑在身上的女人运动,一个电话没有打完,就被那女人鼓捣得一泄如注。 夜总会经理听着电话里老板的声音怎么跟冲浪似的高低起伏,懵懵懂懂中只能跟着节奏走。孟震东听完夜总会经理的报告,顿时大怒,妈的,还有不开眼的人敢到夜总会闹事,真是活腻了,不过自己的那一帮子手下也太无能了,一群人竟然被人家一个人就打得稀里哗啦的,真是一群饭桶窝囊废。杀了他,只用枪一击奏效,但是这个城市自从出了飞贼闯入看守所之后,对枪械的管制严多了,只要一有枪声响起,只怕夜总会明天就得关门。 眼下帮中的几个顶级好手,就在自己楼下住着,自从受挫于钟岳峰以后,他就担心自身的安危,活着才能乐着,他在帮中抽调了这几个功夫好又忠心的弟兄日夜跟着他贴身保护。帮中已没有好手了,他忽然想起了梁慕鸿,对就让他出手,由他无影脚出手,绝对能把事情摆平。 电话另一边的夜总会经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老板怎么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地结巴了?不过夜总会的经理是专管小姐的王八头儿,一听那声音古怪,再联想到自己亲自选的那个女大学生,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差一点儿就笑呛出来。他挂了电话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经理,有什么事值得那么高兴?”旁边一手下见经理忽然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老板家里下雨了。”经理强笑道。那人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半夜三更老板家下什么雨? 梁慕鸿接到电话,本来不想理会孟老大那些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的江湖勾当,但是听说是有人去夜总会闹事,心思就有些犯愁,如果自己不去助拳孟老大的脸上肯定会挂不住的,他踌躇了半天就带着几个徒弟踢踢踏踏去了梦幻夜总会。 钟岳峰看苏红樱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对洪门的新仇旧恨加上情伤酒意,让他顿时陷入了癫狂状态,噼里啪啦打倒了夜总会的那一帮打手,对围在周围那些呼喝笑骂的嫖客也毫不客气起来,拉住就是一顿耳光,他边打边骂:“妈的,贱男人,自己家里有老婆,却要花钱出来嫖女人。” 深更半留恋于娱乐场所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情感上空虚寂寞寻求慰籍的人,另一种就是纯粹寻欢作乐的人,这些挨了钟岳峰耳光的人就是后者。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白白地挨了一顿打自然不忿,有的掏刀子拼命,有的拿酒瓶子乱摔乱砸,只见一片狼藉混乱不堪。钟岳峰越焦躁起来,拳打脚踢势如疯虎,只要一有人近身就被他随手擒下来丢到一边,遇到持凶器的更不客气,往往是手断胳膊折的挡者披靡。 夜总会经理打完电话躲在角落里吓得六神无主,他也不敢报警,夜总会里生的事多是些见不得光的,警察如果一查,不定会查处些什么事来,所以东方梦幻夜总会里生的事只能按江湖方式解决。夜总会的经理奉了孟震东的旨意通知了洪威武馆的梁总教头,他擦着额上的汗哆哆嗦嗦地祈求梁慕鸿快些赶到,只有强者才是无敌的。(强者真的无敌吗?) 仁者无敌还是强者无敌?难以说明白,生命有时候显得多么脆弱和无奈! 爱心支持有时候很重要······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闹夜总会(中) 钟岳峰拳打脚踢霎时间打倒了一地的人,一通泄怒火消了不少,看看倒了一地惨叫连天的人也不理会,看看苏红樱吓得缩成一团在一旁垂泪不已,就扶起一张桌子,然后拉她过来坐下。那些人这才趁机互相搀扶着悄悄溜走了,眨眼功夫满场的人走了个净光,只留下那个夜总会经理在一旁抖抖索索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忽听钟岳峰喝道:“拿酒来。”夜总会经理左右看看没人,自己只好亲自去拿来一瓶白兰地战战兢兢倒了两杯。 “你真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钟岳峰轻呷了一口酒这才问道。 苏红樱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垂啜泣,作为一个女人没有谁会一开始就自甘堕落去过这种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淫荡生活,往往是因为一步走错,步步错,已经错了,就只能一错到底,陷身泥潭沼泽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毁灭,但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钟岳峰见她不说话就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来打搅你自己的生活,可是一听到你的状况我就五内俱焚,忍不住就来了,现在,只怕是要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苏红樱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她擦了擦泪鼓起勇气道:“小峰,我,我已经迷失了自我,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我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该过一种什么生活?你是来拯救我的吗?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钟岳峰刚想张口,却已经没有机会了,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大踏步走了就来。为一人一袭黑色劲装,身材高大气势不凡,显然是功夫不弱,钟岳峰扭头一看正是数月未见的梁慕鸿,他愣了一下,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在这种场合里他自然不能够和梁慕鸿相认,也幸亏他的墨镜没有摘下来,梁慕鸿才没有认出他来,否则只要他跟自己一打招呼,自己的身份马上就会曝露了。 “在下是洪威武馆的梁慕鸿,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梁慕鸿客气地问道,他心里早有打算,如果对方和孟老大或洪门有什么恩怨过节,按照江湖规矩他自然要置身事外,他并不想搅进江湖是非中去,更不想做孟老大的打手。如果大闹夜总会之人是一般江湖宵小之辈,自有自己徒弟出手就可以对付了。 “梁慕鸿?哎呀,莫非是威震岭南、名扬大江南北的南方第一条好汉佛山大侠无影神脚梁慕鸿吗?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才有缘拜识,真是三生有幸。”钟岳峰说着站起来恭恭敬敬抱拳施了一礼,真真地做足了江湖礼数,看起来就像是影视剧中的江湖人物。钟岳峰说这话的时候早换了另一种语音,因为他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各地的方言都能说那么几句,这样一来梁慕鸿绝对听不出他的声音了。 他这一番话把梁慕鸿一干人说得愣在了当场,这人是哪里跑出来的江湖卖艺的?嘴皮子耍的这么顺流,这样能忽悠的人功夫会厉害到哪里去?抬手不打笑脸人,梁慕鸿只得客气了一番。他的一帮子徒弟本来气势汹汹的,不过听他夸自己师傅功夫厉害,做徒弟的也有面子,他们实在不知师傅在江湖上这么大名头,看师父的目光马上变得无比崇拜。钟岳峰早把这一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梁大哥也不例外,他暗自得意不已。 梁慕鸿在徒弟们面前被一个陌生人如此吹捧,听得却是面红心跳的,又是欢喜又是尴尬,我在江湖上有这么大的名头吗?不过自己与此人初次见面,他对自己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也不像有假,想到这里就信了几分,他咳了一声道:“这是洪门孟老大的场子,不知洪门和兄弟结有什么梁子?”他说的这么客气,完全是看对方刚才那一番恭维话的份上。 “我真不知这是洪门孟爷的场子,真是多有冒犯。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到这里就听说梦幻夜总会里的姑娘个个都漂亮,所以就慕名而来,刚叫了这个姑娘在一起叙谈,一个胖子过来蛮横地要和我争这个姑娘,他说话蛮横霸道仗势欺人,我们才起了冲突,看场子的保安跟那人认识,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所以才引起了这场冲突。” 钟岳峰这一番说辞真真假假,苏红樱也在一旁点头作证,夜总会的经理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只在一旁暗自埋怨梁慕鸿:“孟老板是让你来对付这人的怎么跟人谈判起来了?”可是他是孟震东聘请来管理夜总会的,不是洪门中人,也不是道上混的人,负责夜总会安全的保安经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早跑了,所以也没人提醒梁慕鸿该出手时就出手。 “哈哈,原来如此,只是一场误会嘛,一切都是那个死胖子挑起的事端,人呢,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真不开眼敢到孟爷的场子里来**,不,不对,应该是敢到孟爷这里来闹事。”梁慕鸿咋咋呼呼道。 钟岳峰一旁听得暗暗笑,这粱大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肚子里绕弯弯,不过跟自己配合的还真是默契,其实他不知道,这梁慕鸿本来就不想替孟震东出头露面跟人结怨,到这里一看对方孤身一人把人都打跑了,而且还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样子不是大有来历的人就是有绝高身手的人,所以他更不想跟对方架梁子,他对钟岳峰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话里就有为他开脱之意。 梁慕鸿虽然不想架梁子,但是他的徒弟想啊,有一个已经不耐烦了,跳出来喝道:“这热闹的夜总会忽然变得冷冷清地难道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你只怕是狡辩吧?你究竟谁?我看你是诚心想跟洪门过不去,快报上字号吧。”这家伙怎么说话和梁慕鸿完全不一样啊,口气这么横?一个想息事宁人,一个怎么偏偏想挑起事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闹夜总会(下) 钟岳峰正跟梁慕鸿套交情,不想从梁慕鸿的身后跳出一精壮剽悍的汉子,言语嚣张之极,开口就向他挑战。 “孟翔飞,你----”梁慕鸿一看正是孟震东的侄子孟翔飞,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这个孟翔飞自持身份,平日里就飞扬跋扈,仗着孟震东势力胡作非为,自以为洪门未来老大的位置非他莫属,在洪威武馆学了几手功夫更是目空一切,觉得除了梁慕鸿再无敌手。此时见对手只有一人,又不是三头六臂的人物,而己方人多势众,以众凌寡的事他干得多了。今天不将对方留下来,传扬出去,洪门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他见梁慕鸿并不想跟对方动手,他就按耐不住了跳出来显摆威风。梁慕鸿平时对这个孟翔飞的行径就有些看不惯,但是囿于孟老大的面子不好管教。现在见他不管不顾跳出来向对方难,连自己面子也拂了,心中自然有气,心想让对方挫一下孟翔飞的威风也好,他存了看孟翔飞笑话的念头,索性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钟岳峰虽然不知道孟翔飞的身份,但看出梁慕鸿怫然不悦,再看说话之人的嚣张样子,心中顿时雪亮,说不得要替梁慕鸿教训一下这狂妄的小子。说他小子,其实孟翔飞比钟岳峰要大上好几岁。钟岳峰忽然伏在苏红樱耳边低语了几声,苏红樱迟疑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去。 孟翔飞见钟岳峰对自己视若无物,显是轻视之极,自觉得折了面子,顿时勃然大怒:“来,让孟小爷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小子。”狂妄之人历来是容不得别人比自己更狂妄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大步走上前来,一边又抬脚将倒在脚下的凳子一一踢飞了,顿时就清理出一片空地来,瞧孟翔飞的样子,大概以为跟钟岳峰要恶战一场。 钟岳峰对孟翔飞的挑战却无动于衷,仍然转过脸跟梁慕鸿说话:“闻名不如见面,一见梁兄果然豪爽仗义,风采不输于贵派的大宗师黄飞鸿黄大侠。来,咱们喝一杯。”原来他刚才吩咐苏红樱又去拿酒和杯子了,看她已经拿着酒过来了,就接过来倒满了一杯递给梁慕鸿。 孟翔飞见钟岳峰如此轻视自己,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忍耐不住,脚一跳,地下的一个椅子向钟岳峰飞去,他大吼了一声随着扑了上来。钟岳峰一杯酒刚刚湿了嘴唇,蓦然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抓,已经将椅子稳稳接着了。一边仰头喝酒,一边随手将椅子抛出,只听得扑通一声,孟翔飞收不着脚已经被椅子绊倒在地上。端着酒杯还没有喝的梁慕鸿瞧得暗自点头,那椅子抛得果然巧妙,无论时间和落地点都拿捏得准,那孟翔飞看上去就像是自己撞上去一般,看来对方的功夫果然高明之极。 连对手的衣角都没碰着就莫名其妙地跌了一跤,孟翔飞不疑是钟岳峰搞鬼,以为是自己不留心才被绊倒失了面子,本来是面朝地趴下的,手按在地上,缩腰力,一个跟斗就站在了钟岳峰的面前,这一手倒也干脆利落,把刚刚丢失的颜面捞回了不少,与他相好的一人还大声叫好,只是让人听起来以为是为他跌倒喝彩的。 钟岳峰一杯酒已经饮完了,见孟翔飞已经一招双风灌耳击来,他坐着没动,脚下已经闪电般踢出,脚长手短,孟翔飞的拳还没有落下,就惨叫了一声跌出老远,钟岳峰这一脚后先至,来去如闪电,正踢中..孟翔飞的小腹上。除了梁慕鸿其余的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跌倒的。钟岳峰这一脚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否在孟翔飞不死也要重伤。 孟翔飞跳起来抽出一把匕又旋风般扑了上去,好歹总要在这人身上留下记号,不然面子可就丢大了。钟岳峰一看他抽出匕,脸上一寒,不过依旧坐着没动,看着匕迎面刺来,侧头躲过,一只手还端着半杯酒,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孟翔飞的手腕,一扭一送,孟翔飞惨叫一声又摔了出去。在地上挣扎老半天也爬不起来,原来那只胳膊已经脱臼了,这还是钟岳峰瞧在梁慕鸿的面子上对他持刀逞凶略施惩戒,否则绝不会是脱臼这么简单,最起码是筋断骨折。钟岳峰历来对持刀伤人绝不留情,他认为对心狠手辣的人必须以暴制暴,废一个歹人对老百姓来说就少了一个祸害。 梁慕鸿看孟翔飞连人家一招也敌不过,对手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但是孟翔飞被伤自己再不出面也实在说不过去,便是孟老大那里就无法交代,他只好站起来道:“这位兄台真是好功夫,梁某也来讨教一二。” 钟岳峰知道这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也得跟梁慕鸿装模作样打一场,不然他没法下场。钟岳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放下酒杯冲梁慕鸿抱拳一揖道:“请梁兄赐教。”说着就拉开了架势。 梁慕鸿也不客气,微一颔就先招,身子一晃已经逼近了钟岳峰,腿已经闪电般踢出,他使出了自己的家传绝学“无影脚”。 钟岳峰怕他在人前认出自己,就不敢用常用的拿手功夫,只用些寻常的擒拿格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功夫和梁慕鸿有模有样地斗在了一起。梁慕鸿并不想真的跟对方拼个生死,所以虽然招招精妙,却也未尽全力。二人斗了数招就心照不宣,现彼此都未尽全力,所以拼斗几乎成了表演赛,如此一来更是精彩百倍,让梁慕鸿的一干徒弟佩服不已,不但佩服总教头,对对手也是佩服莫名,能和洪威武馆的总教头打个旗鼓相当绝非庸手,怪不得孟翔飞不是人家的一招之敌。 二人来来往往斗了数十个回合,钟岳峰边打边往外退渐渐将战场移到了大街上,这时候夜深人静了,街上除了偶尔的车辆并没有行人。钟岳峰看看离那些人远了,就一边出招一边低声道:“梁大哥,我是钟岳峰,别停下来,我跑你追。”说完扭身就跑。 梁慕鸿一听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心中大喜,拔腿朝钟岳峰追去,其他人也吆喝着追来。二人脚快,一会儿将其他人甩得看不见了,这才停下来重叙旧情。 梁慕鸿亲昵地擂了钟岳峰一拳道:“兄弟,我说凭自己的功夫绝难在你手下走过十招八招的,本来就疑惑你手下留情了,根本没想到会是你。哈哈,你这是演的什么戏?” 钟岳峰跟他寒暄了两句,这才跟他简单说了原委,不过并未说苏红樱就是他的初恋,末了又道:“梁大哥,麻烦你去把苏红樱接过来,咱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再叙谈,我担心夜总会的人会因为这事为难她。” “好,你且到前面路口等候,我保证毫无损地把她。”梁慕鸿虽然对钟岳峰跟一个风月场中女子的勾勾搭搭的,甚至为她大打出手有些不解,不过他相信钟岳峰,自然不会去问个明白他点头径直去了。 那些徒弟们正担心那人把梁慕鸿引走会利用诡计来对付他,但是一时又无处寻找,现在见他安然归来,顿时一阵欢呼。梁慕鸿见徒弟们问情况就觍颜道:“那人受伤跑了。”又把经过编了一通,因为他不善言辞,所以说得漏洞百出的,不过那些人自然不会怀疑。梁慕鸿说得自己也觉得汗颜,心道:兄弟,哥哥对不住了,我可不是故意贬低你。说完见苏红樱在一旁正神色惶然的样子,显然是为钟岳峰担心。就挥手将徒弟们赶开,走近苏红樱悄悄道:“不用担心,钟岳峰好好的,他不方便再露面,让我过来带你过去见他。” 苏红樱见他说出了钟岳峰的名字,就半信半疑地同意了。梁慕鸿是个人粗人,也不顾忌徒弟们的眼光,吩咐众人先回去,在众人暧昧的眼光里领着苏红樱就走。那些徒弟自然是以为他对这个漂亮的女人动心了,因为他的家人都在佛山,他一个大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自然需要泄,众人都挤眉弄眼一脸地淫荡。梁慕鸿如何会不知一帮子徒弟的龌龊想法,他自然顾不得理会,心中却直埋怨钟岳峰给他这个任务实在是有损他的形象。 “兄弟,人我给你带到了。”梁慕鸿说完识趣地站到一边。 苏红樱一见到钟岳峰果然安然无影,喜极而泣,顾不得梁慕鸿在一旁瞪着一双贼亮的眼睛,一头扑过去抱住钟岳峰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泪水把钟岳峰胸前浸湿了一片。钟岳峰知道苏红樱这会儿彷徨无助正需要慰籍,自然不好意思推开她,玉人在怀,香泽幽幽,但是他却倍感尴尬。苏红樱哭了良久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这个男人已经没有感情瓜葛了,急忙撒开了手,有些羞愧心中又有些黯然。 秋风凉,菊初黄,兄弟们的支持就是坚持码字的力量,求收藏、求票! 第一百六十五章 忘情 梁慕鸿见二人犹自小儿女情状,又是搂抱又是啼哭,简直把自己当作了空气,只得尴尬地退到了一边,后来见二人没完没了了(其实是苏红樱没完没了),这街头倾诉衷肠终是不妥,最后他忍不住咳了一声道:“兄弟,咱们先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你们再慢慢交流行不?这地方特招眼。” 苏红樱一听羞得不敢抬头,钟岳峰正尴尬地浑身不自在,一听梁慕鸿这么一说如获大赦,急忙接口道:“对对,找个地方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钟岳峰提议就去浪漫情人吧,这个酒吧离梦幻夜总会最近。苏红樱被冷落在一旁想走又有些不舍,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去了。钟岳峰第一次来是与洪门的孟震东相约在这里谈判,那一次自己单刀赴会,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连蒙骗带威吓震着了洪门老大。只是没想到那次福伯和乐雅韵会暗中保护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热,那个善良纯真的乐家小公主在大洋彼岸好吗? 此时,虽然夜深人静了,酒吧里还有不少客人,这么晚泡在酒吧里不肯离去的除了一对对的情侣之外,还有那些形只影单的寂寞失意人。钟岳峰和苏红樱算是哪一种?钟岳峰应该是失意的人,苏红樱更是的。 钟岳峰叫了一个小包间,这样方便三人谈话。昏暗迷离的柠檬色灯光让情侣觉得那是一种情调,一种浪漫温馨的情调;对于失意人来说越使人压抑。而且,两男一女坐在这里气氛就有些怪怪的。 梁慕鸿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和气氛,有些不满地道:“小峰,这劳什子地方是人家小情人谈恋爱的地方,你怎么----”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眼前这两人不也是一对旧情人吗?说不定会重新和好呢,看着钟岳峰和苏红樱都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就深悔自己说话孟浪。想到这里讪讪道:“我是想说这里的灯太暗了,让人憋闷。” 钟岳峰笑道:“梁大哥豪杰本色,不喜欢这调调。”他说着站起来在墙上摸到了开关又打开了一盏灯,小房间里立刻就亮堂起来。 梁慕鸿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样才能喘上气来,否则非憋坏不可。” 钟岳峰哈哈一笑,见酒已经送上来了,斟满两杯,苏红樱倒了一杯饮料,三个人都干了。因为有梁慕鸿在场钟岳峰也不好再和苏红樱说什么,只顾和梁慕鸿互道别离之情,又说些二人别后的事情。钟岳峰只跟他说了做乐二公子保镖的事,其他的事情一概瞒过不提,虽然眼前二人都不会泄露出去,不过钟岳峰做的有些事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哈哈,兄弟,做乐家的保镖不错,比你原来的工作安稳多了。”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准备辞去乐氏家保镖了,我这人可能天生不喜欢过安稳的日子,有时候我觉得惊险刺激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你说是不是我有什么毛病啊。” 苏红樱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幽怨之色,她后来说了钟岳峰辞去工作正是为了抓住那个杀害乐氏总裁的凶手,这才让二人因误会生出隙怨,最终才导致分手,细究起来今天自己走到这一步也全是因钟岳峰远行天涯引起的。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偏喜欢惹是生非,该怎么说他呢?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二人或许真的没缘,她喜欢安逸平静、相亲相守的生活,和钟岳峰的想法完全相悖。 “要不咱兄弟二人联手办一家武馆,我也不想跟孟震东干了,这洪威武馆简直成了洪门打手的专业培训班了。”梁慕鸿放下酒杯忿忿道。 “我不是想开一家武馆,而是想办一个少林武术学校,弘扬中华武术和少林功夫,但不是现在,因为我还有许多事情都想做,而且办学校还需要一大笔资金,等以后再说吧,等到厌倦这种江湖生活的时候才能够安定下来。” “好啊,弘扬国粹,人人有责,什么时候别忘了有我一份,我在孟老大手下做事心里总是不舒服。” “放心,咱弟兄们总会有机会合作的。”……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饮酒,苏红樱在一旁殷勤斟酒,神情端庄不复淫荡放浪,钟岳峰心中稍稍欣然。杯来盏往,梁幕鸿直喝得舌头都硬了,二人这才罢了。钟岳峰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梁慕鸿送走。 钟岳峰和苏红樱二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以前,二人夜晚不止一次漫步在街头。街市依旧,夜晚依旧,人依旧;情已不堪,伊人消瘦!苏红樱慢慢伴在他身边不一言,心中却如滚汤一般沸腾不息,却又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对不起,这么一闹,害得你无法在夜总会待了。”钟岳峰满怀歉意道。 苏红樱幽幽道:“每天迎来笑往,出卖青春**和尊严来换钞票,我也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现在正好离开了。”她忽然停下来看着钟岳峰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故意在那里大闹一场?好让我无继续法留在哪里?” 钟岳峰见苏红樱看破了自己的用心,不禁老脸一红,嗫嚅道:“我,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能让你离开。” 苏红樱见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心中百味杂陈,又是甜蜜又是难过,情不自禁地像以前一样伸手挽着钟岳峰的胳膊。钟岳峰一颤,想推开她,又恐怕惹她伤心难过,虽然感觉半个身子僵硬,却也只得任由她挽着自己缓缓而行。 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穿过了一条巷又一条巷,二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谁也不开口说话。路虽然走不完,但是黑夜会尽,一直走到了黎明时分,苏红樱忽然停着了,强笑道:“小峰,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准备回老家去了,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呀,这一刻我感觉到无比想家了,城市虽好,我觉得它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驿站。” “是啊,城市,是别人的家,它只是我们每一个游子生命中的驿站。”钟岳峰也伤感地说,不是为了离别,而是为了游子萍踪无定的情怀。其实他为苏红樱做出的正确选择而暗暗高兴。 苏红樱忽然搂着他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哽咽着道:“虽然这个城市留下了我的屈辱痛苦和眼泪,但是因为曾经有过跟你的一段美好感情就一切都值了。小峰,您多保重,再见。”她松开钟岳峰转身跑了。 钟岳峰茫然地站在那里没动,看着苏红樱的身影在朦胧的曙色中渐渐看不见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知道自己与苏红樱的一段感情彻底地结束了,初恋只能在记忆中重现,或者在记忆中完全泯灭,他的心中顿时有些空落落的,人生究竟是什么呢?活着,爱着,追求着,放弃着,痛着,快乐着!只有忘掉痛苦,才能够更好地享受明天。 天渐渐亮了,瑰丽的霞光映红了天空,看样子,今天是个好天气。 求大大们收藏、推荐!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海天佛国 钟岳峰跟乐曲扬一起重返上海,但是并没有再去乐曲扬海边的房子,而是直接回到了位于黄埔江边的乐家老宅子。现在这里只有蔡云霞在这里住,乐寿堂一家人在外面买了别墅都已经搬出去了。 蔡云霞早听福伯说了,钟岳峰侠肝义胆,为了抓获杀害乐福堂的凶手,历时一年多万里追凶,数次险死还生,终于将凶手抓到了,终于让乐福堂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又舍生忘死数次就儿子脱险,真真是乐家的大恩人。她对钟岳峰感激不尽,但是她上一次没有见到钟岳峰,现在听对钟岳峰亲口说起被活埋数月的事更是唏嘘不已。钟岳峰的到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乐家仆妇都知道了他是乐家二少的救命恩人。 乐曲扬先去拘留所探视已经被关押的哥哥,但是乐悠扬拒绝任何人探视。乐曲扬没办法,只好花重金为哥哥聘请了国内顶级的大律师准备为哥哥开庭时辩护,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哥哥做的事情。 蔡云霞见儿子多灾多难,说要去普陀山烧香为乐曲扬和钟岳峰祈福,求观音大士保佑二人今后平平安安的,因为普陀山的香火会就要开始了。她执意要二人一起去显得心诚。 钟岳峰听她说烧香拜佛虽然觉得好笑,心里却感到温馨,乐太太慈祥和蔼,就跟邻家大妈一样平易近人,钟岳峰笑了笑道:“谢谢乐太太。” “小峰,你叫我什么?怎么还叫我太太?早跟你说了别叫我太太,那显得多生分,你叫曲扬二哥,干脆叫我阿姨,要不叫大妈也行。”蔡云霞笑着嗔道。 钟岳峰只得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阿姨!”乐曲扬在一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晚上,乐寿堂代表乐家宴请钟岳峰吃饭,钟岳峰本来想推辞了,乐曲扬却怂恿他去,他只得答应了。钟岳峰在乐福堂遗体告别仪式上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当时并没有多深印象。他长的跟乐福堂依稀有几分相像,连为人也一样地随和,丝毫没有大公司老总的架子。乐寿堂对钟岳峰也很客气,任谁知道了钟岳峰的传奇事迹也会肃然起敬的。钟岳峰不亢不卑更让他欣赏 几天之后,就是农历九月十九,按照佛教的传统说法这天是观音大士出家日,普陀山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的香火会,是普陀山的三大香火盛会之一。这一天四方信众将聚缘佛国,礼佛祈福,端的是热闹无比。 蔡云霞提前就和乐曲扬和钟岳峰说了普陀山香火会上为二人祈福,提前一天,也就是九月十八的一大早,蔡云霞就来唤二人启程,说是要提早去,到正日子怕是烧香的人太多。钟岳峰和乐曲扬一商量,决定趁此机会去游玩一番,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没个安逸的时候,趁此机会就当是度假了。 在码头坐上了直达普陀山的轮船出了。轮船在大海上破浪航行,倚栏远望,碧空万里无云与茫茫无边的蔚蓝大海在天的尽头连接成一片,海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海鸟时而贴着海面飞翔,时而追逐轮船上下翻飞。钟岳峰这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坐船在大海上航行,上一次是坐快艇偷渡到澳门参加黑市拳比赛,因为是夜晚,没有看到海天一色、鸥鸟飞翔的壮丽景色。 轮船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航行终于到达了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的普陀山。这里是全国著名的观音道场,《西游记》观音大士修行的山头,位于浙江的舟山群岛东边。自古以来就口口传诵“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这里的佛教活动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唐大中元年(公元847年),有梵僧来谒潮音洞感应观音化身,为说妙法,灵迹始著,每逢佛事,屡现瑞相,信众求拜,灵验频显,所以佛事渐盛。到了唐咸通四年(公元863年),日僧慧锷大师从五台山请观音像乘船归国,舟至莲花洋遭遇风浪,数番前行,无法如愿,遂信观音不肯东渡,乃留圣像于潮音洞侧供奉,故称“不肯去观音”。后经历代兴建,寺院林立。鼎盛时期,全山共有3大寺、88庵、128茅蓬,数千僧侣,是佛教界有名的“震旦第一佛国”。普陀山这方钟灵毓秀之净土成为“海天佛国”而知名扬名天下。到了后世,普陀上享誉海内外除了佛教原因,还因为旅游。普陀山四面环海,一年四季温度适宜,空气清新,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风光旖旎,岛上树木丰茂绿荫匝地,香花异草遍野,古朴典雅的庙宇古刹掩映在绿树丛中,古老的樟树到处都有。真如神话传说中说的那样,四季常青之树,八节不凋之花,瑞气氤氲久聚不散,珍禽异兽在青峰翠峦岩壑间悠游眼前见到的一切是神话中的仙境更胜过了书中描绘的仙境,处处都是美不胜收的美丽画卷,这里被誉为“第一人间清净地”并不为过。 海内外众多的善男信女们早已经云集到了普陀山这个海岛上,大小旅馆差不多都已经爆满了。蔡云霞一行人好容易才在普济寺稍近的靠海渔村找到了一家村居改建的旅馆。两层的小楼,在房间里凭窗就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旅馆的主人从前是个渔民,他的女儿一个皮肤烧黑的渔家妹子兼作了服务员,渔家妹子十分健谈爽朗,通过攀谈才知道她们把自家的卧室也腾出来让烧香的游客们入住。像他们这么偏僻的农家旅馆除了三大香火会和佛教文化节之外,平时住宿的客人并不多,因为这里的旅馆太多了,差不多就是“人人拜观音,家家改旅馆”的境况。 “你们把自己的房间都腾出来了,那你们住哪里?”乐曲扬奇怪地说。 “我猜是支起了帐篷吧。”钟岳峰接口道。 “咦,你怎么知道?这位大哥真聪明。”渔家妹子惊奇地道。 钟岳峰笑了笑没吭声,乐曲扬白了钟岳峰一眼,心道:好小子,抢风头啊,就不甘心地道:“我看你这旅馆的位置还不错,要想每天都生意兴隆,也不是没办法。” 渔家妹子一听眼睛一亮:“这位大哥也聪明啊,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嘛,只要你的法子管用,你们年年来这里烧香游玩都可以住我们这里,食宿全免。” 乐曲扬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其实他并不是胸有成竹,听渔家妹子这么一问,只得敷衍道:“就凭你刚才说的话就知道你聪明伶俐,一定会想到那个办法的。自己想出来才有创意嘛。”说话间,他的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来电号码,顿时喜上眉梢,拿着手机一溜烟跑了出去。 蔡云霞正在一旁含笑看着年轻人说得热火朝天的,觉得很有意思,忽然见儿子拿着手机神色古怪地跑了出去,就奇怪地问钟岳峰:“这孩子干什么呢?像是捡到了宝贝似的。” “阿姨,他当然是捡到宝贝了,一个未婚的大男人这么一副表情那只有一个理由,哈哈,阿姨,您自己猜吧。”钟岳峰笑嘻嘻道。 蔡云霞嗔道:“这孩子还卖关子呢,别以为阿姨岁数大了什么都不懂,阿姨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只有陷入恋爱中的傻瓜才会有那种傻傻乎乎的笑。”她说到这里忽然跳起来拉住兴奋地嚷道:“小峰,你是说曲扬他恋爱了?” “阿姨,我可是没什么都没说,是您自己推断出来的。”钟岳峰狡猾地笑道,心道,二少,我可没泄露你的底牌,是你自己路出了破绽。原来乐曲扬从高原返回以后,因为要躲避杀手的追杀,又担心家人会因为梅朵的身份而阻挠,后来又去了一趟南方,这次回上海以后一直忙着哥哥的案子。所以,一直没顾上和家人说自己和梅朵的事。 蔡云霞一听简直是心花怒放,急忙问钟岳峰:“那姑娘是哪儿的?漂亮吗?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这死小子也不跟我这当妈的说一声,真是太过分。”蔡云霞一直担心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那么大一直不肯去跟女孩子谈恋爱。现在,铁树终于开花了,心里自然高兴。 钟岳峰一听她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头顿时就大了,急忙道:“阿姨,我要先去一下厕所,回头让二哥慢慢地跟您说。”说完也是一溜烟跑了。 “喂,小峰,厕所在这边,你----”蔡云霞一看钟岳峰箭也似地跑出了院子,知道上当了,气得直跺脚。 渔家妹子正在一旁苦思冥想那个让旅馆红火起来的好办法,一见就咯咯笑道:“阿姨,这两位哥哥都这么有趣,哎,也都聪明,我怎么想不起来那个办法呢?阿姨,您,您能告诉我吗?” 蔡云霞急忙道:“姑娘,这做生意我可不懂,回头让我儿子跟你说,不行,我得找他问个清楚,不然这饭就吃不香了。” 乐曲扬挂了电话,像喝了蜂蜜一样,全不知道老妈要找他算账了。 兄弟们,不管您是佛教徒、道教徒、还是什么洋教徒,都别忘了支持。南无阿弥驼佛!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求大大们支持,收藏、推荐、点击!) 虽然明天才是香火会的正日子,但是那些虔诚的游客和香客们早几天就来了,这个“人间第一清净圣地”顿时与清静无缘,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街上、商店里和各处庙宇景点都是人头济济,这神佛的世界成了人的海洋。 钟岳峰沿着路漫无边际地走着,一边随意看着周围的那些建筑和景致,不时有兜售纪念品和小饰品的商贩拦着他热情地推销商品,更多的是上面有观音菩萨像的各种造型的饰物,钟岳峰看那些东西虽然做工精美,但是价格不菲,自己并不太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一概都拒绝了。 忽然一个小女孩站在前面拦着了钟岳峰的去路,钟岳峰看那小女孩的样子约莫五六岁,小脸蛋红苹果一样,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儿像玻璃球似的灵动,长得漂亮可爱。只是一直脏兮兮的小手举着一个大号的搪瓷茶缸,另一只袖筒空荡荡地,原来她只有一只胳膊,让人心里感到难受。钟岳峰马上明白了这个小不点是一个小乞丐,看着小女孩满脸哀求之色,他心中一软。把口袋里的一点儿零钱都丢在了茶缸里。小女孩冲他鞠了个躬,又拦着了下一个人。女孩这么小,家人就放心让她乞讨吗?钟岳峰有些感慨。 没走多远,路边又跪着一个男孩,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两只突出的獠牙把紫红的嘴唇顶得翻着,眼睛一大一小,鼻孔也是一大一小,整张脸不是丑,而是太恐怖了。看的人虽然多,但是施舍给他的人并不多,大概是都害怕甚至厌恶他的那张脸,远不如刚才那个独臂的漂亮小姑娘乞讨的多。看来人们就连施舍也有美丑之分,长得丑陋难道是一种罪恶吗?,钟岳峰心中有些难受,但是细想一下也就释然了,连神仙都喜美恶丑,那些佛祖大神们有几个不是幻化出得相貌俊美英挺风度翩翩的?神仙中人又有几个是丑八怪呢?何况这些人只是平凡的信徒们。 他刚想掏出五块钱给那丑丐,忽听旁边人议论道:“这样可怜的小乞丐可是一大帮子,专有人组织管理,无论挣多少钱都要交给他们。” “是啊,这几天趁着这里又香火会人都来了,利用信徒们的善心来施舍。” 钟岳峰听到这里脑子中马上想到了江湖上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丐帮,在武侠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帮派,不过书多把它写成了行侠仗义忠君爱国的白道帮派。不过,钟岳峰对这样的观点早就产生过怀疑,觉得这种说法很矛盾,试想,身强力壮的人不务正业挣钱养家糊口却去做一个四处流浪乞讨的乞丐,那不是二流子懒鬼是什么?照此看来金老先生书中那个侠义之名满天下的丐帮帮主洪七公应该是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且有小偷小摸行为的老流氓。 史料上记载的那些丐帮也是利用中种种不光明正大的手法敛财的,称之为恶丐也不为过。至于现在的恶丐他也有所耳闻,曾看过一个报道,警方抓获了一伙偷盗婴儿案,这伙人把俊美漂亮的婴孩高价卖掉,那些差一点的就被他们炮制成各种其行怪中的畸形儿,利用那些畸形儿童博取人们同情心来进行乞讨敛财,这实在是令人指的犯罪。 眼前这个丑陋而可怜的小丐难道也是被他们如此加工出来的吗?丐帮背后的恶人真该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应该让他们也尝尝这般的滋味,但是这些无辜的孩子们该怎么办呢?钟岳峰感到愤怒和悲哀,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他上前仍下了五元钱,看那个“怪物”欲趴下磕头,他转身就走,自己这一点施舍能又能帮他多少呢? 在这佛门圣地里同样有美、有丑、有善、有恶,神佛们高高在天上,那管得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惩恶扬善还是要靠芸芸众生。 他闲逛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心中有说不出的郁闷,他就专拣僻静的地方走,沿着一条比较僻静的路一直走下去,脚下是没膝的芳草,四周的山丘上是茂密繁盛的樟树林,山林中鸟儿婉转歌唱,心情转好,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海边。 不远处就是一个海滨浴场,一大片金黄色的沙滩绵亘环绕,艳阳高照,微波荡漾的海面熠熠闪烁,广阔无边的碧海上沙鸥翔集,远远近近许多渔船扬帆竞,更远处的船像一个个小黑点在海面上飘动,离得近的可以听到船上的欢声笑语。那些花花绿绿的是游轮,摩托艇则贴着水面飞翔 香火会期间,游客增多,这海滨浴场也变得更热闹起来,有人在沙滩上嬉戏,或坐在彩色蘑菇一样的太阳伞下休憩,更多的人在海中游泳。倘若是在盛夏,这里一定会更加喧闹无比的。 钟岳峰也脱掉鞋子,在沙滩上孩子气地奔跑着,跳跃着,忽而又来一个跟斗,惹得四周人一片喝彩。他渐渐地跑进了水里,在这南方,深秋的海水却并不太凉,让人觉得凉爽舒服。他从小在山里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大海,看惯了高山,听惯了松涛,自以为“无限风光在险峰”,常常为高山险峰而自豪。现在见到了大海的波澜壮阔,听到浪涛声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震撼,这时才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实在不啻是井底之蛙。 钟岳峰的心里忽然产生了在海水中泡一泡的念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从小只在村边的溪流中扑腾过。他跑到岸上,找了一个离人群比较远的地方,脱掉衣服,因为没有准备游泳衣,只好穿了短裤跳进水里。他慢慢地往前走,渐渐地没到了腰间,海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肌肤,他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起来,他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了,这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一种本能恐惧。 看着不远处有人在轻松自如地畅游,整个动作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也很随意。钟岳峰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有样学样,也趴在水面上学起别人游泳来,不想身子一沉就浸入了水中,一时间手忙脚乱,折腾了好一阵子,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又在水中站稳,这时身子已经往深处移了一点,海水差不多已经没到脖子了,他小心移移地退回到浅水区。他有些沮丧,纵然是有一身功夫到了水里却连半点也用不上。 他四下看了一眼,左边浅水区有一个男子在教自己孩子学游泳,那孩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在水里搅起一片浪花。他磨磨蹭蹭地靠近了想偷师学艺。那人讲解的很清楚,时而又做动作示范,钟岳峰很快就听明白了换气才是游泳的关键,另外就是掌握身体平衡,划水动作要协调。那人看了钟岳峰一眼,他不好意思地退到了稍远的地方,等明白的差不多了,他才在浅水中慢慢地练习偷来的技巧。教儿子学游泳的男人现了钟岳峰在那里狗刨水,顿时明白这人刚才为什么磨蹭到自己身边来。就笑着指给儿子看钟岳峰难看的样子。钟岳峰有些羞愧,恨不得一头扎进海里如果淹不死的话,别人的嘲笑让他产生了动力,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游泳。 由于他的身手好,动作协调性也没问题;而且他的体力充沛,双臂划动得很快,游的度自然也不慢;至于换气问题就更不在话下,他气脉悠长,干脆闭气在水中游了好远也不用换气。钟岳峰很快练得有模有样了,他已经克服了对深水的恐惧,终于能够在水中畅游了。当然他的动作虽然不再那么难看,但是也不够规范,否则他马上就可以去参加游泳锦标赛了。 他惬意地仰躺在水面上,湛蓝无垠的天幕上悠然飘着几朵白云,水鸟优美地在头顶踅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了豪迈之情。海水微微起伏荡漾,让他想起来小时候睡过的摇篮,长大之后总是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正教儿子教得不耐烦的男人一直注意着钟岳峰这边的动静,他见这个偷师学艺的菜鸟竟然比自己游得还好,不由一阵嫉妒,酸酸地对儿子道:“看到那家伙了吧,那可是我教出来的,虽然游得够快,动作特难看。” 儿子不屑道:“你吹牛吧,人家可比你游得好多了,你敢到那么深的水里去游吗?哼,你也就在我面前摆摆威风。” “你----”男人语塞。 钟岳峰没有听到这父子二人的对话,不然他一定会沉到水里去的,得意忘形呗。他扭头看一看仍在喋喋不休教导儿子的男子,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嘿嘿,我可是高手啊,大概越老师了吧。他挥动双臂奋力地朝那边游去,溅起一片水花。 “救命呀,有人落水了!”石破天惊的声音惊破了平静的海面。 (每日更新,保证完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创造神话 钟岳峰正游哉悠哉,听到了救命声他一激灵,循声望去,只见许多游泳的人已经纷纷向一个地方奋力游去。那是偏离海滩很远的地方,一个人正在水中忽隐忽现地挣扎着。原来在这海冰浴场经常有人溺水,所以平时就有救援队在这里值班随时救援在游泳时突然出事的人。因为现在是深秋季节了,游泳的人少了,浴场已经通告禁游了,救援队也不来值班了,但是这两天参加香火会的游客骤增,天又晴好,就有人不顾禁令偷偷下海了。海水已经较凉了,游得时间长了手足最容易抽筋出事。现在溺水之人就是游得太远了而突然出现了这种意外。 钟岳峰也赶紧往那边游去,毕竟动作不够专业标准就影响了度,由于他距离得较远,所以很快就落在了那群人的后面,他忽然着急起来,不由加大了双臂滑动的频率,度陡然增快了不少,看着领先的人距离溺水之人还有一段距离,而那人已经没下水不见了。钟岳峰一着急,不觉间就运起了全身真力,身子猛地一窜半个身子竟然窜出了水面,他的动作忽然增快了数倍,哗哗地溅起了一片水花,他动作看似笨拙,度却快了好几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像一条疯的大鲨鱼很快就窜到了前面。约莫游到了那人沉水的地点,他闭着气,身子猛地沉入了水中。 钟岳峰功聚双目,勉强可以看清水中奇妙的世界,看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似的。一些奇怪的小鱼在身边游弋,那些水草的茎叶从海底一直长到了上面来,在水浪的冲击下轻轻地抖动着,像是在舞蹈。他不知沉下了多深,只觉得下面黑黢黢地还很深,在水下只能看到数尺远近,仍然寻不到那人的踪影,胸腔中却憋得像一团火在燃烧,他虽然无法呼吸,但是仍然静下心来运起真气放开神识,探察四下的动静。虽然在海底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感受到水流的细微变化,连鱼儿的游动也能够清晰地察觉到。 突然,他觉得左下方似乎有水波的震动较大,急忙向那边潜去,拨开几根水草,果然见一个人被缠在一丛茂密的水草上,显然是他在往下沉的时候,手足挣扎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水草”,后来就缠在水草上,也幸亏缠在了水草上,不然一旦沉到海底大概只有龙王爷才能找到他的尸体了。 钟岳峰扯断水草将那人救下来,那人大概已经喝饱了海水,一动也不动了,钟岳峰抓住他的手腕立时就觉得他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若不是遇到钟岳峰只怕回天无力了,一手抓住那人怕他再往下沉落,一手按在那人的胸腹上稍一按压,将他肚中的水迫出了不少,又为他输入一股真气护着心脉。钟岳峰这时已经感觉到了真气即将衰竭了,胸腔想要爆炸一般,他急忙提着那人提气上纵,一手向下击水助力向上。他功力已达先天之境,随然不能完全转入内息,但是闭住呼吸利用体内真气循环在水下也能支撑半个小时,但是深海之下压力大就损耗真气过剧,再为溺水者一输送真气,自然难以为继了。 且说那一干人游到了那一片海域,茫茫一片到哪里去找人,先到达,潜入下面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潜水器具要潜下水去只怕比登天还难,只得在水面上游动着等待消息。 “这都好几分钟了,怎么还不人见上来?莫非是下去这人也被‘水鬼’缠上了吗?”有人担心道。 “是啊,这片海域虽然不是太深,但是下面又生长有水草,是禁游区,下去是极其危险的,几分钟不呼吸谁都受不了。咱们先撤回去吧,别再出什么意外。” “等救援队来了再说吧,咱也没本事潜下去。”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准备游回去的时候,水面上水花翻滚,浪花中两个人窜了出来,这些人愣了一下顿时出了一片震天的欢呼声,离得近的人急忙过来帮忙,两个人接过溺水之人急忙向岸边奋力游去。 另有两个人担心钟岳峰也体力不支,急忙过来想架着他,钟岳峰冲他们笑笑,身子一滑向前游去,他在水中憋闷了许久,又要为溺水者输送真气,即将昏厥之时,奋力一跃竟然窜出了水面,鲜美的空气汹涌而来,长吸了一口气,精神一振,这短时间里,空荡荡的丹田里真气如泉水一般喷涌滋生,虽未尽复,但是游泳还是轻松自如,他很快就游到了前面,让这些人啧啧称奇。钟岳峰俨然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潜入水中数分钟愣是把人救出来了,这人水性如此精通,难道是国家队的专业运动员吗? 落水之人被放在沙滩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色苍白嘴唇青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女子像是他的妻子已经嚎啕大哭起来,钟岳峰却知道他没有死,也不会死,因为在水下他不断为他输送真气,心脉一直被护着,只不过是微弱罢了。钟岳峰急忙走过去,把那人翻转身子趴下,然后双掌按在那人背上不停地按压,海水从口鼻了流了出来,他一边按压一边输送真气。旁边围观者以为他在作徒劳的抢救,不过对他的抢救方式有些不解,别人急救都是嘴对嘴做人工呼吸,他怎么采用了这种方式呢?不过好奇归好奇,大家对钟岳峰似乎有一种盲目的相信,他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会还会再创造另一个奇迹吗? 救护车和海滨浴场救援队几乎同时到达。钟岳峰已经觉到了那人的脉搏已经开始跳动起来,他这才停了下来,见那个女人仍旧在嚎啕大哭,就对她道:“他没死,你也别哭了,快送医院,不然他的身子一定会受到伤害的。”那女人有些疑惑,明明已经没气了,开什么玩笑?但是这人把自己的男人捞出来了,自然不能指责对方。 医生检查完溺水者之后,立即为他输上了氧气,抬上了救护车拉走了。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人真的没死呀,如果已经断气了当然不用再输氧气了。场子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人果然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咦,创造奇迹的人哪里去了?诺大的海滩上再也没有那人的身影,就在大家注意力都被死而复生的落水者所吸引的短短一瞬间,救人的英雄已经像空气突然蒸了。 众人对救人者身份纷纷猜测起来,他的莫名其妙突然消失同他从深水下救活一个必死之人一样透着神秘的色彩,没多久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被参加香火会的善男信女们传遍了整个海岛。匪夷所思的事必然会产生神秘怪异的说法,第二天,钟岳峰从蔡云霞口中听到的时候已经成了观音菩萨不想让香火盛会期间出现不祥的事情,在有人落水时特意派莲花宝座前的童子前往搭救,那童子是龙宫的太子。 钟岳峰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这人的创造力可真丰富啊,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他本来不想惹来太多人的注意,更不想成为媒体上奋不顾身的救人英雄,所以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去,凭他的身手自然不会令人觉。他做一个无名英雄,没想到竟然成了龙神太子,自己跟龙还真有缘,刚出江湖时就化名龙卷风,现在竟然又成了龙太子。 乐曲扬见钟岳峰笑得有些古怪,心中自然起疑,就拉住钟岳峰逼问:“好小子,我看你笑得奸诈,嘿嘿,莫非这是事你知道?老实交代吧。” 钟岳峰对他可是太了解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绝对过不了关,他只好把乐曲扬拉到一边把救人的经过讲了一遍。乐曲扬一听又是佩服又是好笑:“哈哈,原来神是这么创造出来的呀,你怎么走到那里都会有精彩的事情生?上帝,不,不是,是菩萨真是眷顾你,唉,真是令人羡慕啊。” 钟岳峰笑道:“不是我能遇到精彩之事,其实每个人的身边随时都有事情生,有些人熟视无睹所以事情也就平淡无奇了,如果你热情地参与了事情就会变得有意思了。比如昨天的事,都不去救那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海吞没,那结果就是淹死了一个游泳的人而已,大家都奋不顾身地去救人了,事情的结果也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我总是喜欢多管闲事。” 乐曲扬听完钟岳峰的话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对钟岳峰的认识现在才完全达到了另一个高度,如果说以前对钟岳峰感恩的成分多谢,现在却是除了感激更多的是钦服和尊敬。 “你说的完全对,神话完全是正直的勇敢者创造出来的,像夸父逐日、后羿射日、女娲补天创造神话的人是不平凡的人,是英雄,是平凡人心中的神。小峰,你别将真相说出去了,让真相淹没在大海中吧,就让这件事成为普陀山千百个神话传说中的一个吧。” 让我们为创造神话的英雄喝彩,用你们的善良、正直和热情来投票、送花、打赏支持! 第一百六十九章 灵签 农历九月十九是观音出家日,这一天是普陀山三大香火盛会之一(另两个香火盛会分别是:每年农历二月十九观音诞辰日和六月十九观音得道日)。 一大早信徒们就起来了,一窝蜂地往各个庙里或庵里拥去,路上的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钟岳峰照例起早晨练,他跑到海边无人的地方去吞气吐纳呼吸了一阵子清新的空气,又练起了拳脚。 等到钟岳峰晨练完毕回到旅店,赖在床上睡懒觉的乐曲扬已经被蔡云霞扯着耳朵叫了起来了。蔡云霞生怕去晚了挤不进寺庙里去,就催促着二人快快出。乐曲扬连早饭都没有顾上吃一口只得跟着就走,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乱叫起来,他看着已经吃饱了早点的钟岳峰有意无意地老是打饱嗝,把他的牙齿恨得痒痒地,肚子更加叫得欢了。钟岳峰照旧戴着大墨镜,自然是怕人认出他这位“龙神太子”来。 “二哥,你说是那种黄灿灿香喷喷的葱花油饼好吃还是那种浇了麻油的水煎包好吃?哦,就是那种咬一口流油又鲜又香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 乐曲扬听得暗吞口水不止,他瞪了钟岳峰一样气呼呼道:“废话,当然是两种都不错,喂,你什么意思?消遣哥哥吗?” 钟岳峰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差一点笑出声来:“哈,你如果想吃的话,那边有的卖的。”他说着一指前面道。 乐曲扬半信半疑,他最近被钟岳峰算计怕了,生怕又被他捉弄。又往前面走了约莫四五十米,果然有一家买早点的,经营的真是水煎包子和葱花油饼。乐曲扬这才叹服钟岳峰的鼻子真够灵敏的。他跑过去买了一袋子水煎包,边走边吃,几乎一嘴一个,蔡云霞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也乐不可支。 快到普济寺的时候,越挤得厉害,有警察维持秩序也不管用。钟岳峰在前面开路,遇到被挤得摇摇欲坠的老弱妇孺还要施以援手,乐曲扬殿后,将蔡云霞护在中间,三人这才顺利地挤进了普济寺里。寺里面的人虽然也不少,却比外边井然有序,可能是怕亵渎了神灵菩萨。只见大殿里烛火辉煌、香烟燎绕,大小和尚们正集在大殿里诵经礼佛,木鱼声声,梵音如波涛声绵延不绝,其盛况场面令人叹为观止,处处充满了佛国仙境的神秘色彩。 蔡云霞虔诚地在各个大殿菩萨佛像前磕头烧香,还念念有词。乐曲扬是彻底的无神论者,自然不肯跪下磕头,只是随意浏览寺院里的壁画佛像和历代名人留下的墨宝诗词。钟岳峰虽然不信神佛,但是傍少林寺而据,自然受佛教熏陶很深,后来又拜一代高僧智信大师为师,虽然是学习武功,但是耳濡目染多少也领会了些佛学知识。所以神像前也都鞠躬行礼,在他看来礼佛等于是尊师,拜神等同于拜师傅。 蔡云霞又怂恿着二人抽签,她说普陀山的签灵验无比,钟岳峰不忍拂了她的面子,就抽了一支,只见签票上写着:“山高路险且随缘,千难万险皆自然,莫怨春风不如意,桃花盈盈乐心田。”下面批注解约:路途险恶,险死还生;劳心劳力,奔波不停;正气福气,化险为夷;命犯桃花,唯情专一;只要努力,终享大成。 钟岳峰看过了心中有些惊讶,怎么签票上说的跟自己倒有七八分准呢,难道说冥冥之中命运早已经注定的吗?脸上忽阴忽晴一时捉摸不定。 乐曲扬拿过签票一看,略一思索不由吃惊道:“啊呀,真是神了,这么灵验。不过你这命犯桃花,怕是不靠谱,呵呵。”他本来不大信这种东西的,蔡云霞让他也抽签,但是他死活不肯抽,这时见钟岳峰抽到的签似乎很灵验,也动了好奇之心,也抽了一支,竟然是上上大吉签,上面四句诗曰:“荣华富贵祖宗传,一生亨通皆自然。贵人相助化厄难,和乐安祥万万年。”他也不看签票下面的批解,拿着签票呆愣了半天。 蔡云霞看儿子如此模样,不知道签票写的是什么,满腹狐疑地把签票拿过去自己看,没有念完已经喜上眉梢,连连道:“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真是灵签啊,富贵天生,不是嘛,偌大的家业不都是你父祖们挣下的吗?那么大的灾难不都是得小峰相助化险为夷了吗?臭小子,让你拜菩萨还不乐意呢,你看看这多灵验!” 乐曲扬见妈妈犹自唠叨,只得转身朝观音神像拜了一拜。钟岳峰笑嘻嘻道:“终于肯皈依佛门了,阿弥陀佛。”乐曲扬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菩萨面前自然不敢放肆。 从寺院出来走的是偏门,站在台阶上放眼看去,到处是汹涌澎湃的人流,整个普陀仙境大小寺院和庙宇只怕都是这种情况。钟岳峰感慨道:“神佛之所以能受到万众的顶礼膜拜,全是因为寄希望神佛们能够普度众生。以我看神佛们其实就是一些被渲染夸大的大英雄大豪杰。” 乐曲扬深以为然,他戏谑道:“龙神太子踏波救人,自然也该受众人顶礼膜拜。” 蔡云霞不知底细,接口道:“这都是观音菩萨显灵了,阿弥陀佛。”乐曲扬和钟岳峰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笑起来。 二人护住蔡云霞正在拥挤不堪的人流中挣扎,钟岳峰忽然附在乐曲扬的耳边道:“你不是羡慕我总有奇遇、生活缤纷多姿吗?现给你一个机会,你看,这人群里有好几个扒手正在肆无忌惮地洗劫别人的口袋。如果你视而不见,那一切事情都不会生;如果要出手去管,那接下来将会生许多惊险刺激的事情。” 乐曲扬瞪大了眼睛四下里逡巡,然后疑惑地说:“我怎么没看到?看起来都是貌似虔诚狂热的信徒啊。” 钟岳峰笑道:“你长的是一双企业家的眼睛,能看到巨大的商机和利润;我是干安保工作的,在南方时,可是没少到公交车上抓扒手。扒手脸上可没写字,你是不是觉得那些穿着不佳、横眉怒目的才是坏人?错,大错特错,你看见那个没有,那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他正殷勤地搀扶那个老人,看到了吧,他可没那么好心,你看他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人家的口袋。” 乐曲扬瞪大了眼睛仍然看不到钟岳峰所说的扒手,揉了揉眼睛苦笑道:“满眼都是人,晃得人眼都花了,算啦,我是做不了警察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小峰,你会不会出手抓扒手?” “当然,身为少林弟子,路见不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早已经成了少林人的入世宗旨,当初我师父看上我就是因为我多管闲事。二哥,你带阿姨从那边先走吧,咱们一起走只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钟岳峰说完已经钻进了人群。 蔡云霞根本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谈话,连钟岳峰离开也不知道。乐曲扬虽然为他担心,不过想想他的身手,就把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了。 那个衣服鲜亮的扒手搀扶着被挤得摇摇欲坠的老头,老头满怀感激,周围的人也都赞不绝口,这年头懂得尊老爱幼的人太少了。扒手把老人身上的角角落落都摸遍了,只摸到了两角硬币。妈的钱装哪儿去了?难不成也撞到了裤裆里了?有些乡下人进城怕钱丢了,就在裤衩上缝了个口袋装钱,这老人大概也是这种情况。 扒手没有弄到钱自然不甘心,就动起了心思:“大爷,您要方便吗?一会儿进到寺院里没有厕所,一时半会儿您也出不来,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厕所,要不我扶您先去方便一下?”嘿嘿,老东西,只要解开裤腰带,老子就是把你的**悄悄割走也不是难事。 “啊呀,谢谢你啦,俺就是怕拉屎撒尿地麻烦,早饭就吃了两个鸡蛋,到晚上也不用去厕所了。” 扒手一看没辙了,只好气咻咻对老头道:“我内急先去一趟厕所。”说完撒手挤进了人群。 老头一趔趄差一点被汹涌的人流挤倒,旁边一只胳膊及时扶住了他,他刚想向人道些,扭头一看,一个人戴着墨镜,好吓人,在老人印象中戴墨镜的人大都是坏人,他吓得一啰嗦,急忙挣开了搀着自己的那只手。 “大爷,您钱丢了吗?刚才那人是个扒手。”戴墨镜的人正是钟岳峰。 老头疑惑地看着钟岳峰,心道,那个小伙子多好啊,说他是小偷,谁相信?只怕你才是贼喊捉贼哩,想探出我的钱藏哪儿吧?门儿都没有,老人干脆不理钟岳峰了。旁边人早把二人的对话瞧得清清楚楚的,都警惕地看着钟岳峰,毫无疑问都把他当成真正的小偷了。钟岳峰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没趣地转身离开。 “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想骗我?没门儿,你们也要小心些。”身后传来老头得意洋洋的声音。 钟岳峰问听此言心中只能苦笑,这可怪不得老头愚蠢认不得好坏人,现在这念头好坏人确实难分。他忽然扭过头调皮地笑道:“大爷,把钱放在裤裆里可不雅观,回头你掏钱不是还要脱裤子?那多难为情”说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老头,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转身钻进了人群。 老头脸色煞白地捂住裤裆,这小偷简直太厉害了,钱藏在裤裆里他怎么也知道呢? 求收藏,推荐! 第一百七十章 妙手空门 钟岳峰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锁定的目标,就是刚才搀扶老头的那个扒手,那个扒手根本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也锁定了又一个目标。钟岳峰看他的样子快要下手了,稍一力就分开了人群,急忙靠近了去。那个扒手把人家的口袋划拉个口子,二指刚刚夹出一个钱包,就被一只手钳住了手腕。 “哎哟,你,你要干什么?”扒手疼得一边惊叫,一边扬起另一只手向钟岳峰的手腕拂去。“哎哟!”他又是一声更大的惨叫,另一只手也被钳着了,从那只手的指缝里掉下一个雪亮锋利的小刀片。 这时已经惊动了旁边的人。那个扒手已经抢先道:“大家快抓小偷,这小偷被我抓到了还想打人。”整个一个恶人先告状嘛,钟岳峰心里有气,但是也不理他,只是稍稍一用力,那人疼得就跟杀猪似的叫起来。 “真是贼胆包天,被抓住了还敢打人,快放开他。” “现在这小偷怎么这么嚣张?比好人都理直气壮啊,被人抓到了还敢打人,这,这算是什么世道。” “这里可是佛门圣地呀,竟敢撒野。快放手,不然报警了。” 旁边围观的人都看不惯了,一时间群情汹涌激昂,纷纷指责钟岳峰,更有两个见义勇为者摩拳擦掌挥手就打。打在钟岳峰身上尽管不疼不痒,可是心里不舒服啊,他苦笑道:“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了?你们啊,我劝诸位先摸摸自己口袋丢钱没有,然后再来这人身上搜一搜。另外再提醒大家,扒手的同伙可都在附近,大家小心一点,莫让他们浑水摸鱼了。” 旁边一人高声喝道:“大家不要听他花言巧语,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他个***。”一边骂着一边挥拳就打。 钟岳峰见他的拳风凌厉,显然是练家子,拳头落点正是自己的太阳穴,那可是人的要穴,挨上一下就是不死也要重伤。自己身子被周围的人挤得紧紧地无法躲闪,只得侧头躲过,拳头打在了肩上,钟岳峰竟然感到隐隐作痛,显见得这人的功夫不弱。眼看看又一拳带着风声朝面门打来,钟岳峰不耐烦地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人的裆部,那人惨叫一声跳起老高摔在人们的身上,人哗地一散,空出了一大片地,那人就摔在了地上,弓着腰像只煮了半熟的虾米,抽搐着站不起来了。 钟岳峰感觉到身后又有人偷袭,此时已有稍许空地周旋,他身子一晃,将手中的扒手跟自己原来的位置对了个,那个扒手又是一声惨叫,原来身后偷袭之人将一把小巧的匕刺进了扒手的身上。偷袭之人是个女子,一看失手,愣了一下,转身想钻进人群,钟岳峰早把手中的扒手扔在了地上,抢前一步又将那女子擒住。 围观的人见这位墨镜的小偷一瞬间就打倒了三人,众人一时弄不明白究竟谁才是小偷,又见钟岳峰厉害,一时大骇,谁都不敢聒噪,更不敢再上前来动手。 “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随着有人一声惊呼,这一声好像是提醒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去摸自己口袋,接着又有几人惊叫着丢钱了。早有维持秩序的警察以为这边有人在斗殴打架就匆匆地赶到。 钟岳峰不待警察问话就指了指地上三人道:“这三个都是扒手,大概是一伙的,都跟我铐起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为那个警察疑惑地问:“请问您是----?”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咱们是同行,这儿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先把这些人带走。” 为的警察一看,人家原来是便衣警察,这么多人自然不方便露出身份,所以识趣地不再问了,过去帮同事将地上三人都铐了起来,别的警察已经在那三人身上搜出了一堆钱包。围观者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贼喊捉贼,差一点把小偷当好人,把警察当小偷了。 钟岳峰怕再受到纠缠,冲为警察打了声招呼,匆匆地走了,身后那些围观众人都纷纷鼓起掌来,为这佛门清净之地更增添了许多喧闹。钟岳峰早已经像条鱼似的消失在了人海中。 钟岳峰一路走来,只要稍一留神,就现了不少兴奋的扒手正在大肆地扒窃,信徒们对神佛的虔诚和狂热,给扒手造成了机会,他们肆无忌惮地把钱从别人口袋里转移到自己的口袋里。扒窃行动太顺利了,小偷们的收获自然很大,仿佛是到了丰收季节。这么多的扒手,难道江湖上的扒手都云集到这里了吗?佛门圣地怎能容这些人如此亵渎,钟岳峰实在是按耐不住兴奋,呵呵,今天也是我的收获季节。 钟岳峰走一路抓了十多个扒手,都交给了执勤的警察。他快走到离住处没有多远的地方,已经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了,他没有回旅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拐上了一条小路。这是一条比较荒僻的小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了,但是没有半点的秋意。穿过一片樟树林,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海岸了,这里的地形不适合做浴场,所以只是一片荒凉的海滩,在这热闹的香火节期间,这里仍然是一片荒凉静寂。 他走下海滩,看看身后渺无人迹,就自言语道:“看样子应该可以先洗一回澡。”看看四下里无人,索性脱得赤条条地跳到海里,像一条鱼似的又畅游了一番。他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游泳这一项运动。 他平心静气睡在平静的海面上,天当被子海为床,海水轻轻地荡漾,仿佛是睡在摇篮上似的,那种感觉真的不错。让自己融入大海,融入天地,海即是天,天即是海,海天相连,一切归于自然。在这海天佛国,清净圣地,钟岳峰的精神境界又一次提升,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他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一片澄明。这一切莫非真是天意佛心吗? 钟岳峰叹了口气,唉,终于还是来了,清静之地怎容得俗人亵渎。他一翻身沉入水中飞快地潜回岸边,先把墨镜带上,刚把衣服穿上,一群人已经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了。嘿嘿,来的这么快,差一点儿就春光泄露了。 “就是这小子,把弟兄们抓了好几个。”一个贼眉鼠目的汉子指着钟岳峰道。 为的是一个清癯的老者,说他老是因为一头花白头,颌下有几缕长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站在那里绝对不像一个老者,像一棵挺拔的古松,显得极有气势,鹰隼似的目光十分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人的肺腑一样。老者打量了钟岳峰一眼先开口道:“看你像是道上的的人,决不是警察,阁下究竟是谁?” 钟岳峰从容不迫地穿好衣服,然后笑嘻嘻道;“老先生又是谁?找上小子又是为了何事?” “妈的,你小子装什么糊涂?今天好几个弟兄都栽在你的手里了。”那个贼眉鼠目的汉子抢先骂道。 钟岳峰仰天大笑:“哈哈,原来是扒手们的同党啊,老先生,你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怎么看也不像扒手啊,唉,这年头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 老者深沉内敛,听了钟岳峰的冷嘲热讽并不动气,他的眉毛一扬沉声道:“小兄弟既然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妙手空门过不去?听没听说过神偷尤三手?那就是老朽,教出来的几个不成气的徒弟不知哪里得罪了阁下?就是有什么过节,江湖人江湖事,江湖手段了,利用警察达到目的可就犯了江湖大忌。希望阁下给老朽一个交代。” “妙手空门?那还不是小偷组织?尤三手?没听说过,听你那个神偷的绰号大概也明白了,就是一个老贼头,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含饴弄孙却跑出来专教人家孩子们学坏偷东西,你这是缺德呀,你说起江湖,我倒想问问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佛门圣地你也敢让你的徒子徒孙们到这里偷盗香客们的财物,难道就不怕亵渎了观音菩萨吗?”钟岳峰依然笑嘻嘻道。 饶是尤三手涵养好受了钟岳峰这一顿夹枪弄棒的冷嘲热讽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没等他开口,那群徒子徒孙们就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什么神佛菩萨,你***甭在那儿拿神佛吓人,连庙里的东西都敢偷,怕个**啊。” “妈的,今天就把你沉到海里去为鲨鱼,看神佛能不能保佑你。” “老贼头,你们这个组织可真没规矩,当家的没开口,手下怎么都跟狗似的乱咬呢?”钟岳峰也是出言不逊,如此折辱他们存心想惹起事端。 果然,尤三手脸色铁青,露出狰狞之色,仙风道骨的风度已经荡然无存,咬牙喝道:“小子,你也别给我逞口舌之利,今天这事是绝不会善了,大家上,给我好好教训一下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那群人早已经按耐不住了,闻听当家的话了,都一窝蜂地往上冲。 (求兄弟们支持,收藏多多,推荐多多,在此恭谢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丢到海里喂王八 身为佛门高僧弟子的钟岳峰尽管不是虔诚信徒,但是对这些人敢在佛门圣地大肆扒窃早已经义愤填膺了,所以才处处出口不善挑衅对方。此时见对方抢先出手,顿时心花怒放,朗笑一声挥拳迎了上去。 那些人虽然都是妙手空空的扒窃高手,手下自然也有几分真功夫,但是又怎是钟岳峰的对手,简直是猛虎扑进了羊群一般,几乎无三合之敌。他听那个老贼头尤三手说要把自己扔海里,心里自然不爽,你不是想把我扔海里去吗?老子要把你空门的一窝子贼丢到海里去喂王八,所以心中就存了几分赌气,擒下的人就被他随手抛到海里去了,一时间只听得扑扑通通像下饺子似的,妙手空门的徒子徒孙在海里浮浮沉沉叫一声救命就喝一口又咸又苦的海水。 尤三手一见大吃一惊,他早听手下说此人身手不凡,所以才让手下一开始就上去群殴,想倚多为胜,想不到竟然是羊入虎口,好像送上门似的让对手扔到海里去了,自己如果再不出手,只怕过上一时三刻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全跑进鱼肚里去了,自己这些手下可是旱鸭子多,他让余下的人马上下海里去捞人,自己怒吼了一声扑了上去。这个尤三手出身盗窃世家,家传的撬门扒窃手艺出神入化,一身的打斗腾挪的小巧功夫也颇为不俗,所以对钟岳峰自然不惧。 钟岳峰放过了那几人,迎上尤三手斗在了一起,一经交手,钟岳峰也大为吃惊,这老贼头诺大年纪怎么还能跟一个猴子似的纵来跳去的,出手也快如闪电,令人防不胜防,倘若不是钟岳峰的身法也很灵活,只怕还讨不到好。对手以游斗为主,根本不硬碰,这都是钟岳峰也惯用的方式,想不到今天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尤三手更是吃惊不小,自己神鬼莫测的功夫据说传自当年的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虽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硬功夫,但是身法灵活对付很强的高手也往往能奏效,想不到对手的身法灵活并不在自己之下,照这样下去自己年老体衰久斗下去自然吃亏,他忽然就施展出了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拳法来,那拳法如蝴蝶穿花一般令人眼花缭乱,周身仿佛多出了许多只手,原来这拳有个名堂,叫做“八臂神拳”,手法繁多,按喝了扒窃手法,乃是空门的绝技。 钟岳峰好武之人,见如此此精妙的拳法心中喜欢,所以攻势渐缓,细心地揣摩起对手拳法来。有时明明看见一掌迎面击来,他也伸手隔开,另一只手忽然又闪电般朝太阳穴击来,蓦然又一只手化拳为掌朝胸部打来,一开始就闹得钟岳峰手忙脚乱的。缠斗了几个回合,钟岳峰忽然觉得手臂一阵刺疼,显然是受了暗算,连衣服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吃惊不小,明明没有看见他手里没有什么暗器呀,看来,这尤三手还真不简单,多手之名果然名副其实。又斗片刻,钟岳峰手上一疼,绕是他缩得快也又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极浅,血珠子也冒了出来,但是他也看清了尤三手指间夹住的一柄寸许长的小刀,小巧锋利,显然是行窃时割人口袋用的,怪不得不易现。 钟岳峰已经摸清了对手的拳路,现了他藏刀的秘密,心中舒畅,长啸了一声,攻势徒增,只数招已经用金丝缠腕擒住了尤三手握刀的手,他本来想将尤三手的手扭断,看到他白苍苍的样子,心中不忍,犹豫间,..尤三手另一只手的二指闪电般地朝他的双目插来,他侧头躲过,挥手一记重拳不客气地击在尤三手的腹部,抓着他的手腕振臂一挥只听得扑通一声将他也丢到了海里。 尤三多的那些落水的徒子徒孙们刚**地从海里爬出来,正趴在一边呕吐,一见尤三多落水了,又忙不迭地下海去救人。尤三多受了那一记重拳已经受伤了,又不懂水性,连喝了几口又咸又苦的海水连呼救也来不及向海底沉去。空门诸人只有少数几个人略通水性而已,一时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尤三多沉入水下。 突然间,一道黑影如一只苍鹰凌空掠过,而后又投入了水中。 钟岳峰已经有过一次海底救人的经验,他入水的地方正好接近尤三多落水之处,所以潜入水下没多久就抓住了尤三多的衣服,他忽然反手紧紧抱住了钟岳峰。钟岳峰一被他抱住,无法划水浮出水面,无论怎样挣扎,那个尤三多死命地抱住不肯松手,溺水之人就是抓住一根稻草也绝不肯撒手,显然存心不良想将钟岳峰拖着同归于尽,纠缠中他忽然又松开了一只手,向钟岳峰喉部拂来。钟岳峰自然不容他得逞,腾出来一只手擒住了尤三多的手腕,海水清澈,忽然现他的指间又多了一个刀片,显然是想划断钟岳峰的脖子。原来这尤三多掌控妙手空门,调教出了无数的扒窃高手,本人功夫又高,在道上名声极大,备受江湖道上的尊敬,今天他栽了面子心里自然怨恨,趁着落水钟岳峰来就之际,想结果了他的性命。钟岳峰恨他歹毒,再不留情,一力将尤三多手指捏断了,那只手算是报废了,三只手今后只剩下了两只手。尤三多疼得张嘴欲呼,海水忽地一下子就灌进了嘴里。 钟岳峰将死狗似的尤三多扔在了海滩上,那一帮子人畏惧钟岳峰的手段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钟岳峰却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一张按在他的腹部,运气力,一股水箭从他口中射出,过了好一会儿,尤三手才嘤咛一声渐渐苏醒过来。 “老贼头,我救你性命,想不到你在水下恩将仇报还想害我,像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本该丢进海里喂王八,但是普陀山乃佛门清净之地,不能让你的肮脏的血玷污了,所以只是废了你一只手以示惩戒。” 空门一干人不明水下情况,听了钟岳峰的一番话似懂非懂,什么恩将仇报?你把人扔水里了怎么反倒成了救命恩人?虽有微词却不敢说出来。凡是在道上混的人自然明白江湖上一个颠簸不破的道理,拳头硬说话就硬气,真理永远在强者手里。打不过人家就由人家说去。 “阁下敢报上名吗?咱们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妙手空门上下一定会谨记今天的事情。”尤三手究竟是一派之长,手虽然废了,忍着疼不亢不卑地交待几句门面话。 “老贼头,听你说话的口气,想以后找回场子吗?哈哈,那好啊,说说你们的扒手培训基地在哪儿?哎呀,不对,应该是妙手空门的总堂在哪儿?我一定专程前去拜访。” 钟岳峰说着身形一动已经扑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喝道:“快说,妙手空门总坛在哪里?”看那人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随手又将那人甩进了海里,转过身又去抓住另一个人,那人转身欲逃,钟岳峰身法快逾闪电,那人如何避得了,喝问一声,见那人仍旧摇头,随手又是一抛。余下的人吓得转身想跑,钟岳峰身形如鬼魅一般,跑的最快的先被抓住,照样扔进了海里。那些人吓得立即站着,唯唯诺诺地不敢挪动分毫。 尤三手长叹了一声道:“罢了,姓尤的今天彻底认栽了,你想怎样?”他看钟岳峰如此手段,如果让他知道了妙手空门的总坛所在地,只怕永无安宁之日,真是倒霉,今天怎么会惹上了这个太岁?不对呀,是这个太岁先惹上了妙手空门的,莫非佛门圣地作案真是不祥吗?尤三手一肚子狐疑不安,再不敢妄言乱语,一派至尊突然之间委顿不堪,从一只猛虎突然之间就成了病猫,再没有半点威风。 钟岳峰见尤三手彻底折服了,他这才将手中之人扑通一下撂在了地上,那人逃脱了落水之厄,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远远的地方。 “老贼头,看你偌大年纪了,今天就放过了你一马,希望你能够金盆洗手,别再把别人的孩子都教成了扒手,你难道愿意你尤家的子子孙孙做一辈子吗?”钟岳峰看尤三手已经废了一只手,今后只怕是要改名尤独手了,所以就打消了将他交给警方的念头,再说先前抓到的空门中人已经交给警察了警方能否追查到底,可不管他的事了。 尤三手一只手已经废了,只怕以后再不能授业传技了,江湖道上从此没有神偷这个名号了,他又被钟岳峰老贼头老贼头地叫不绝口,心中气苦却只能忍气吞声。而且钟岳峰最后那句话对他的触动也不小。不过,听钟岳峰的口气似乎没想再怎么为难他们,心中松了一口气,示意一个徒弟过来搀扶他离开。 “老贼头,站住!”钟岳峰突然又大声喝道,突然间气势陡变,威风凛凛状如天神。 大大们,拜托,收藏投票,多多益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折服空门 求收藏、求票! 尤三手被钟岳峰的一声呼喝吓得一颤,他以为钟岳峰突然又变卦了,一帮人也都惶然地看着钟岳峰。 “这次出手对付你们是观音菩萨托梦与我,让我来出手惩戒你们亵渎骚扰清净仙境、轻慢神仙之罪,今后希望你等莫要再踏入普陀山半步,也请你们传令江湖上的同道朋友,不要到任何佛门圣地作案,否则不但我不容尔等,连神佛也不容你们这些江湖败类。你们如果忍不下这口气,只需在道上传言一声,我龙卷风自会找上门去与你妙手空门了结此等恩怨。”钟岳峰言语铿锵,神色凛然,那股气势让空门众人莫敢仰视。 他话音刚落,那群人中有数人惊呼:“龙卷风!你是龙卷风?”一群人更是满脸惊骇。 “不错,老子就是龙卷风。”他本来怕说什么观音托梦穿帮了,一见龙卷风这么有知名度反倒放心了。 “哈哈,原来阁下就是蒙面大侠龙卷风,大名早已经如雷灌耳了,龙大侠是当今江湖上风头正劲的人物,妙手空门今天栽得不冤,空门上下自此再不踏入佛门半步,咱们就此别过,后悔有期。” 尤三手虽然以前没见过龙卷风,但是空门的消息除了丐帮之外最是灵通,这位黑道克星的威名早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且神龙见不见尾,他早已经听到过了,那时还以为是江湖谬传,多半是夸大了,现在才知道他比江湖盛传的更厉害,跟他对敌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够了想找死。一群人仓皇而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钟岳峰想不到龙卷风在江湖上的声威会如此显赫,连一派掌门也闻名丧胆,其实尤三手怕的还是他鬼神莫测的实力和惩凶除恶的霹雳手段。他纵然是不喜名利,也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 有一点他却再想不到,自己编的那一派胡话会让普陀山从此真成清净平安世界,经空门诸人大肆渲染,弄得江湖上人尽皆知是菩萨显灵借黑道煞星龙卷风之手惩除到佛门圣地为非作歹的空门中人。 黑道上那些人原本不信,以为是妙手空门的人在故弄玄虚。但是,当时的许多媒体上也报道了普陀山香火会期间有神秘人潜入水中近十分钟之久,救出已经气绝身亡的溺水之人,忽然溺水者又死而复生,神秘人在现场数百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失去了踪迹,像是突然蒸一样,在场的还有12o急救中心的人和海滩浴场急救队的人,众香客信徒们纷纷传言是菩萨显灵之云云。此事在众人眼里本就匪夷所思,再经国内外的一些媒体的刻意渲染报道,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些道上的的人才相信此事不谬。从此以后,任何江湖宵小恶徒都不敢再踏上普陀山半步,不但是怕黑道煞星龙卷风,更怕遭到神佛惩罚,越是邪恶的人越是迷信。当然,这都是后话。 空门众人灰头土脸离开了普陀山之后,香客们现口袋里的钱安全多了,连乞丐也少多了。香火会一结束,香客们渐渐散去,只剩下一些游客,普陀山上下清静了不少。 “小峰,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前些天在黄浦江边你是死活不肯下水。”乐曲扬看着像浪里白条似的钟岳峰一脸的疑惑。 钟岳峰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笑嘻嘻道:“你忘了我是龙神太子?龙神太子能不会游泳吗?”他做了一个鬼脸,倏然沉入了水中。 五分钟过去了,六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钟岳峰仍然没有露出水面,乐曲扬顿时有些慌了,他不会真被龙王爷请去做客了吧,他扯开嗓子喊起来,但是这附近海域根本没人。就在乐曲扬六神无主急得快要疯的时候,水花冲天而起,钟岳峰已经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两个五彩斑斓的美丽贝壳。 乐曲扬这才舒了口气道:“你小子是不是找龙王爷唠嗑去了?差一点把我吓死了,靠,够变态呀,能够闭气这么长时间。” “哈哈,海底世界,精彩无限,实在是令人流连忘返啊。” 钟岳峰三人又在这里游玩了数天,又去了岛上三大寺院的另两个寺院----法雨禅寺及慧济禅寺,像那梵音洞、潮音洞、不肯去观音院、千步沙等一应景点都看过了。 普陀十二景,或险峻雄奇,或幽幻迷人,或造型奇特,无不给人以无限遐想,无不让人流连忘返。这里的不少名胜古迹,大都流传着与观音有关联的美妙动人的传说,更增添了不少游兴。(普陀十二景为:短姑圣迹、佛指名山、两洞潮音、千步金沙、华顶云涛、梅岑仙井、朝阳涌日、磐陀夕照、法华灵洞、光照雪霁、宝塔闻钟、莲池夜月。) 钟岳峰一时忘却了争斗与厮杀,忘却了风云诡谲的血腥江湖,全身心地投入了大自然的美丽景色中去了,山清水秀,海天一色,海中搏浪畅游,不亦乐乎。 此次普陀之行,钟岳峰不但饱览了好山好水,更大的获益是悟通了万物归于自然的大道禅理。大道并非人人能悟,是要有悟性,也就是心性,必须是心善心广志坚通达之人,悟道非悟,要有机缘,他的武功和精神境界上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总想把大自然中最亮丽的风景展现给大家,写出来的却连自己也不满意,怎么就跟自己亲眼看到的不一样呢?真实的美景就像是醇酒佳酿,让你乐在其中,醉在其中;用文字堆砌出来的风景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但是仍希望兄弟们一如既往地支持,因为时间最美的东西不是用眼睛能看到的景物,而是用心感受到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维权无需靠拳头 第一百七十三章维权无需靠拳头 钟岳峰得知媒体上大肆渲染的报道已经是回上海之后的事了,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现在的人们怎么这么喜欢八卦呢?怎么科技越达迷信的人反而越多呢? 回到上海,乐曲扬就开始忙碌生意上的事情,钟岳峰左右无事闷了几天,就在他准备向乐曲扬辞行的时候,乐曲扬忽然来找他来了,手里拿了一张报纸递给了钟岳峰:“你看看这份报道。” 那篇报道的的题目是《医学专家挖掘整理出皇宫大内秘方》。钟岳峰一看那篇文章的标题就愣着了,报道上说:著名中医学陈教授搜集整理出一个古单方,据考证是大清皇帝专用的保健养生秘方,功能确实神效,经陈教授去芜存菁,这个药方更加实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够预防治疗多种疾病。一家著名的药业公司已经跟陈教授初步达成了共同开该药方的协议。报道最后说,开出来的新药一定会有良好的市场和效益。 钟岳峰看完报道简直气坏了,那张单方是不是自己让陈教授验证的那个呢?在北疆林海,曾做过大清御医院杂役的山神爷鄂尔多老人给了他一册得自皇宫大内的秘方,只是不知道这些秘方的药效究竟如何,他和乐曲扬从高原一回到上海,他就把秘方拿到了一家中医药研究所让陈教授鉴定,当时依他的意思想把原本留下来,乐曲扬却只让他抄下了其中的一个,现在看来乐曲扬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前些时他又回到上海就去问陈教授药方鉴定情况,陈教授不屑地把药方还给了他,说是就是一张普通的药方,没有什么神奇的疗效。现在这篇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陈教授欺骗了他?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恨不得马上就去找陈教授问个明白。 “从这个报道上看,这个陈教授大概想把秘方占为己有。” 钟岳峰一听怒目圆睁,咬牙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教授,如果是这样,我绝对饶不了他。” 他身上陡然散出一股子杀气,令乐曲扬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吓得他急忙道:“小峰,你稍安勿躁,维权无需靠拳头!这件事可不是单凭用江湖手段来解决的,那个药方如果真是你的那个,陈教授这样做一定是早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把他打一顿除了要承担法律责任之外,对追回药方没有任何的帮助。”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白白便宜他吗?”钟岳峰仍旧是气呼呼地道。 “那当然不会,这次我们要利用法律的手段,你不是有原本的秘方抄本吗?那是最好的物证,我就是人证,这场官司不但能赢,还能够免费广告宣传你的这些秘方,凭我这堂堂乐家二少的身份出庭作证,想不轰动都不行,说不定官司没结束就有人找上门来买你的秘方或者跟你合作,那时候你就可以待价而沽了。” 钟岳峰一听深以为然,对乐曲扬既是佩服又是感激,以乐曲扬的身份出庭作证立即就会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以他恬淡的性格能够这样,情义之深自不待言。他思忖了片刻道:“这药方是鄂尔多老人的,我想把它交给国家,如果拿去卖钱这似乎不妥吧。” 乐曲扬笑道:“陈教授的事还不是教训吗?这药方落到了某些人手里,最终只会便宜了他们。你如果想办法把这药方开出来,生产出良药来,济世救人,这就了结了那个鄂尔多老人的心愿,也只有这样药方才能尽快开出来,你将来有了钱想造福百姓那还不容易吗?要做一个慈善家也要有钱才行。” 钟岳峰听得砰然心动,他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他觉得乐曲扬说得有道理,只要有钱了才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想到这里他问乐曲扬:“现在应该怎么做?”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事他不太懂,只有完全听乐曲扬的。 现在先应该做的就是清楚陈教授给那家药业公司的秘方究竟是不是你交给他的那个秘方,如果完全是不同的两个秘方,那么你告他不但会败诉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那我该怎么做?再做一次蒙面飞贼吗?” 乐曲扬笑道:“你真是贼性难改呀,我把乐氏的法律顾问老胡找来,他可是只老狐狸,留过学的法学博士,经他手打的官司从来没有败过,是律师协会里有名的金牌律师。” 钟岳峰见到胡律师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像个法国的绅士,四十来岁的成功男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无论怎样都跟老狐狸联系不上。胡律师听了事情的原委,沉吟了片刻道:“这官司可以打赢,去那家药业公司取证的事也容易,这样吧,如果方便就麻烦钟先生把那张药方抄一份给我,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钟岳峰二话没说就把那个秘方抄给了胡律师。然后按照胡律师的要求把案子全权委托给他处理,胡律师担任乐氏集团法律顾问多年,完全是值得信任的,他能够成为金牌大律师跟当年乐福堂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当年学成归国的胡律师由于年轻没有名气,受聘一家律师事务所一年多了只代理了两件简单的婚姻案子,就在他彷徨无助无颜留在事务所准备辞职的时候,乐氏给国外的一家大公司生了合同纠纷,慧眼识才的乐福堂不顾董事会的反对,聘请胡律师做了这件案子的全权代理律师,案子在国外一开庭,经过了数次激烈交锋,胡律师让对方的律师团也甘拜下风。载誉归来的胡律师被乐福堂聘为乐氏的席法律顾问,胡律师一下子就红了,又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终于成了世界级的大律师。正是因为跟乐氏公司或者说跟乐家有了这段交情,所以才肯接这种小官司。否则凭他竞拍大律师的身份绝不会亲自打这种官司的。有他出马,这件案子的胜算将会大增。 只用了两天时间,胡律师就在法院里立案,这时候已经有媒体开始关注这件案子了。由胡大律师亲自接手的案子,又牵扯到了著名的医学教授,这案子能不吸引人的眼球吗?乐曲扬的预期目的已经达到了。连那家制药公司突然间也低调起来,向外界宣布因为资金问题,暂缓开研制新秘方的决定,此消息立即见诸报端。 钟岳峰有些纳闷,这胡律师是用什么手段让那家公司做出如此举动呢?乐曲扬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胡律师用的方法其实挺简单,那天就是我陪着他拿着那张秘方,去见制药公司的高层领导,告诉了他们这场官司的事,你没见那个总经理当时脸都变颜色了,你想想啊,凭我和胡大律师的名头,他自然不敢怀疑,立即从保险柜里取出秘方跟我们拿去的秘方一比较,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我虽然没有看他的秘方,但是估计出入不大,现在,完全可以肯定,那个陈教授把你的秘方贪为己有了。” “就这么简单吗?”钟岳峰犹自不信,不过,也确实该这样。看来这胡律师的老狐狸之名确实不是盖的,让他这个擅长忽悠人的老江湖都自叹不如。 “小峰,官司的事你不用操心,接下来,只用准备考虑怎样奇货可居了。” “二哥,这事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你就是我的全权代理人完全有你处理,不过没有任何代理费用。我现在可是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乐曲扬知道钟岳峰确实门外汉,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钟岳峰这个原告反而悠闲起来,除了闲逛之外,就是被乐家的那几个保安缠着学功夫,原来那个保镖秦坚因为卷入了乐家家产案中而被抓起来了。福伯只得临时从公司找了几个保安来做乐家和乐曲扬的保镖,原先那个退伍兵丁小兵就成了乐家的保安部队长,也就是保镖的头子。钟岳峰把自己学的功夫选择合适的细悉心教授,并不藏私,连自己作安保的经验也教给他们,他希望这些保安在自己离开乐家之后可以代替自己担负起保镖的职责。 阿兵对钟少却是越来越佩服了,相处得越久越无法摸清他的功夫深浅,有时候感觉他就像是广阔无边的大海,功夫层出不尽。连部队上特种兵的技能掌握得也不在自己之下,这让他有些讶异。因为他不知道有程石头这个特种兵高手的存在,才造就了钟岳峰这个高手中的特种兵。 就在钟岳峰准备上法庭打官司的时候,他往家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那个消息源于家里收到的那封信,那封来自豫东的一个村庄。他忽然有一个预感,那应该是秋月寄的,那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因为二人在分手的时候给她留了新家的地址。他的一颗心又被带回了冰天雪地的北疆,带回了血与火、欲与恨的日子。他不知道秋月会在信中说些什么,是要表达相思之情还是追忆缠绵的往事呢?这些事自然不方便家里人知道,他就吩咐妹妹把信转寄到上海来。 求收藏,求票!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秋月蒙尘 秋月从北疆返回豫东平原那个叫杨树庄的村子,男人的死讯她依然瞒着公公和婆婆,当初她去北疆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公婆是男人出了事,他们年老多病,如果得知儿子的噩耗,只怕会受不了的。 她在北疆依依不舍别了钟岳峰之后,一路辗转刚一到家,要账的人就挤破了门,有好些还是男人家的亲戚。原来村里早传出了她男人出事的的消息,这些人害怕烂了账,眼看就快腊月二十三了,按照农村的习俗,二十三算是过小年,这天家家户户都要祭灶神,从此日起,就算是进入年节了,等过了二十八贴对联门神,就不兴上门讨债索账了,只能等到明年。所以那些讨债的人越催逼得急。 秋月见这人情冷暖心中无限酸楚,她拿着钟岳峰为她办的信用卡心里就升起了无限的暖意,她冷笑了一声就去银行里取出了钱还了那些人的账。取钱时她忽然现账上的钱忽然变成了二十万,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霎时间对钟岳峰的感激和思念之情就溢满了胸怀。她忽然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他在瓦多还好吗? 秋月就过了一个凄惶的春节,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快快乐乐地过节,而她却孤孤单单独守空房,还要强作笑颜瞒着公婆,按照农村习俗家里有人去世过年的时候就不能贴门神对联了,为了不让公婆觉,她忍着泪贴上了对联,想哭也只能夜里咬着被子低声地啜泣,失去亲人的痛苦只能她一个人默默承担,如果不是女儿囡囡牙牙学语逗人欢心,她觉得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 难熬的日子慢慢地熬着,一个女人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确实不容易,尤其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自己的男人不在,总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打她的鬼主义,看她的目光色迷迷**裸地像要把她剥光似的。没事的时候她就尽量躲在家里不出门,也避免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到了麦收季节,秋月忽然接到了村委的通知,说有关部门来处理她男人的抚桖金问题。原来北疆案子已经审理清楚了,有关部门已经查清了矿难的情况,开始对遇难者进行理赔。年前秋月从瓦多带回来的钱只是风月楼熊家兄弟和钟岳峰给的钱,并不是正儿八经的抚桖金。所以她家又得到二十多万元的抚桖金。公婆现在才得知了儿子被埋在矿井下的事实,二老听到这个噩耗突然就病倒了。得到这笔意外的钱,对秋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成了祸根,二十多万元在农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村里人都眼红这笔钱,但是没有人去想这钱是用人家用一条人命换来的。 秋月已经出嫁的大姑子也闻讯跑回娘家撺掇自己的亲娘,说是秋月这么年轻,改嫁了把钱都卷跑,留下一双老人怎么办?婆婆把钱都从秋月手里要了回去。大姑子又说将来养活爹娘,又把钱都骗到自己手里了。为了让秋月将来无法追讨这笔钱,她大姑子又张罗着让媒人上门提亲,想尽快把秋月嫁出去。这时那些早已经觊觎秋月美色的单身男人们一窝蜂地上门提亲,真是差一点儿把门槛踢折了。 钱是好东西,却也是惹火的根苗,现在,这笔钱就完全改变了她的生活,不但失去了亲人,现在连亲情也无法维持了。婆婆对她也没有了从前的态度,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连她自己娘家也因为没有得到好处而对她的事也不管不问了。这一切都是金钱惹的祸。 这时候,村长的儿子杨老虎看上了秋月,他因为数次偷盗打架斗殴被劳教,三十大几的人已经结了好几回婚,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跟他结婚的女人不是被他打跑,就是自己跑了,正经姑娘谁还敢嫁给他?所以跟他睡觉的女人不少,你不跟他上床不行啊,大白天也敢去你家纠缠你,但是肯嫁给他的没有一个,每人肯把自己送入虎口。村长就想把儿子倒插门到秋月家,好来个人财两得,这在农村叫招夫养子,是常有的事。 从此,杨老虎就像赶不走逐不去的苍蝇,每天跑来纠缠秋月,别的求亲的吓得就没人敢来了,因为杨老虎已经放出话了,秋月是他女人了,谁再敢来纠缠就把谁的腿打断。杨老虎每一次来秋月家都提着礼品,甜言蜜语地把秋月的婆婆哄得眉开眼笑的连夸这个男人名声虽然不好,但为人还是蛮好的嘛,就逼着儿媳嫁给他。那男人越地肆无忌惮,没人的时候就动手动脚地想占她的便宜。 秋月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就想抱住女儿囡囡离开这个家,婆婆却百般阻挠,甚至把囡囡也藏了起来,把秋月也锁进了屋子里不让出门,等待着杨老虎来娶亲。秋夜月在绝望无奈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钟岳峰,就跟他写了一封求援信,托好心的邻居偷偷地寄走,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收到信,但是她相信他接到信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她在信中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说给了钟岳峰。 钟岳峰看完信,一颗心再也难以平静了,即便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这样的遭遇,他知道了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是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他连马上就要开庭的维权官司也顾不上了,跟乐曲扬打声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上海。那封信的落款日期已经是一个半月前了,不知道现在秋月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可以说他忧心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她身边去。对他来说个人的利益永远无法跟正义和情义相提并论。 第二天的中午,钟岳峰就赶到了豫东平原那个叫杨树庄的村庄,广阔的大平原上秋庄稼大部分已经收割完毕了,空旷的田野里到处都是耕作的人,才收获了希望,准备再播下新的希望。杨树庄位于一条河的河湾处,河的两岸到处都生长着生杨,时已秋深了,树叶虽然没有落,但是叶色已显苍黄,处处透着斑斓多姿的秋意。那些青瓦屋就掩在郁郁苍苍的杨树林里,屋舍连着屋舍,显得村子很大。 他不知道秋月的家在哪里,就在村口拦着一个女人询问,那个女人听他问秋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却快步走了。他又一连问了两个人,都是如此。钟岳峰有些不解,这庄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冷漠呢?他正在为难的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走了过来,钟岳峰灵机一动,小孩子都不会撒谎的,他就冲小孩招了招手:“小弟弟,哥哥跟你打听个人,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给那小孩掏出买给秋月的女儿,也就是自己不认识的“干女儿”的糖果给那小孩吃。他记得影视中日本鬼子进村时要小孩子们带路时用的都是这个办法。 此招果然有效,这东西的诱惑极大,那小孩一边贪婪地盯住钟岳峰手里花花绿绿的食物,一边问道:“秋月婶婶有两个家,你问的是那个家?” 钟岳峰一愣:“秋月怎么会有两个家呢?”难道是她娘家和婆家在一个村子吗?他有些疑惑不解。 小孩接过糖果道:“秋月婶子原来的家在村子西边,她男人挖金子是砸死了,她就被杨老虎抢到他家做媳妇,锁在屋子里不让出门,听说还打她呢。” “杨老虎抢亲?”钟岳峰吃了一惊,戏文上有王老虎抢亲,怎么这里又上演了一出杨老虎抢亲?秋月是谁?一个可怜的小寡妇,她是我干女儿的妈妈!他的心里像是一锅滚烫的油突然被点燃了,燃起了滔滔的怒火。其实在他心里潜意识还有一种强烈的嫉恨,我碰过的女人也有人敢这么欺侮凌辱吗? 那小孩对钟岳峰颇有好感,他忽然四下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杨老虎是村长的儿子,可恶啦,让他听见敢把你打死。夏天时,村里来了个卖西瓜的,他吃了瓜不给人家钱,人家讨要时,把人家牙都打掉了,连一车瓜都砸得稀烂。”小孩看见有人过来了,顾不得告诉他去秋月家的路径,吓得一溜烟跑了。 不过钟岳峰已经听明白了一件事,秋月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和蹂躏。秋月的信中之说家人逼她,流氓欺负她,没想到杨老虎这个横行乡里无法无天的无赖恶霸,已经把秋月抢走霸占了。他知道,这样粗蛮而无法无天的事情在偏远的农村虽然时有生,但是想不到会出现在秋月身上。他记得那小孩说过秋月原来的家在村西边,他想先去她家问明情况再做决定。 钟岳峰怀着一腔的怒火大踏步走进了村里,直奔村西而去。几只狗跟在后面狂咬不已,钟岳峰一错身扑了过去,离得最近叫得最凶的那条黄狗倒霉了,被他踢得跌了一个跟斗,在地上呜呜叫着不会跑了,眼见得难活了,其余的恶狗尖叫了一声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那些在一旁的闲人们看着都有些不忿,打狗也得看主人面呢,你一个生人敢这么猖狂?不过看着他戴着一副墨镜,浑身散无可匹敌的凌厉之气,谁也不敢近前干涉,这年头都怕恶人,只敢远远地嘀咕:这人谁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社会,八成跟那个杨老虎是一伙的,咱惹不起还不会躲吗? 求收藏,求票!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杨老虎抢亲 求票,求收藏! 秋月家在村子西头,新盖的一座平房四合院,朱红大门紧闭着。 钟岳峰敲了好一阵门,才有人磨磨蹭蹭地过来开门,门只开了一个缝,一个老太婆露出半张写满警惕的脸:“你找谁?” 钟岳峰急忙把手中的一大袋子食品礼物提起来晃了晃,老太婆脸上霎时间堆满了笑容,急忙开了门让他进来。院子里堆了一大堆黄灿灿的玉米棒子,坐在屋檐下的那个老头有气无力地抬眼看了看来人,又闭上了眼睛。 老太婆殷勤地招呼钟岳峰在堂屋里落座,钟岳峰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就是秋月的家吗?这老太婆大概是秋月的公婆吧?沙上坐着的那一个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小女孩大概只有两三岁模样,衣服皱巴巴的,没有梳理的头像一簇乱草,不过眉清目秀,模样挺漂亮。她似乎刚刚哭过,小嘴巴撅着,红苹果似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两颗乌溜溜的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显然自己进来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钟岳峰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秋月的女儿吗?哈,也是自己的干女儿呀!他急忙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糖果引逗她到自己身边来,小女孩迟疑了一下,从沙上爬下来,扭扭摆摆然走到他的身边来,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糖果却并不伸手来抓。钟岳峰忙剥开一个塞到了她的嘴里,把剩下的糖果塞进了她的口袋,又怜爱地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这姑娘这才破涕为笑, “这是秋月姐的孩子吗?”钟岳峰按下对老太婆的憎恶问道。 那老太婆正在对来人的身份疑惑不解,说他像前些时经常登门来求亲的那些单身男子一样吧,又不太像,不但年龄比秋月差上好几岁,看着小伙子体面精神,怎么看也不像娶媳妇老大难的人,又怎么会急巴巴地跑来追一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二婚头?忽然听对方问自己,就慌里慌张道:“是啊,就是秋月的孩子,叫囡囡。” 原来真是自己的干女儿啊,在北疆与秋月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关系,临别时,她说把女儿认自己当干爹,当时他觉得好笑,那话听起来像是一句戏言,天南地北的谁还能见到谁?想不到造化弄人啊,难道这一切真是天意吗?天意难违呀。他顿时怜意大增,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囡囡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的像个麻花,忽而又把嘴里的糖果抠出来往钟岳峰嘴里塞。 “哎哟,这个囡囡怎么回事?平时见了生人就害羞,怎么跟你一点也不怯生呢?”老太婆奇怪地道。 钟岳峰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好奇,这孩子跟自己这么亲近,看来天意该自己做她的干爹。忽然想起来囡囡的妈妈正不知如何呢,撇下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他叹息了一声,终于忍不住问孩子:“囡囡,想妈妈没有?”他虽然已经听说了秋月的事,但是他不能太冒昧了,只能拐弯抹角地去问。 囡囡正玩得开心,一听提到妈妈,笑脸蓦然一变,哇地哭闹起来:“妈妈,妈妈,我找妈妈。” 钟岳峰故意问道:“秋月姐去哪儿了?” 老太婆一边伸手去接过孩子,一边尴尬地对钟岳峰道:“秋月已经又嫁人了。请问,你找她是----?”老太婆这是才想起问他的来意,她对逼儿媳嫁给杨老虎的事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财迷心窍把她推进了火坑,只怕连九泉之下的儿子也对不起。 囡囡躲着老太婆手却不肯到她怀里去,老太婆气呼呼地板起脸刚想呵斥囡囡,想想有外人在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 “我是囡囡的干爹。”钟岳峰直接道,他没有跟老太婆多做解释。 老太婆一愣,有些不高兴地说:“囡囡什么时候认了个干爹?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秋月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做主。” 钟岳峰先入为主,对她把秋月推到火坑的事有些不满,所以怎么看她就怎么不顺眼,现在听她说出的话那么刺耳,满腔压抑的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就冷了脸不耐烦地道:“她自己的女儿连认个干爹都不能做主吗?你们家的规矩可真不小,现在你告诉我那个杨老虎家在哪里。我自去寻她。” 老太婆一见来人什么都知道了,她又惊又怕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囡囡受了惊吓哭得更厉害了,钟岳峰柔声道:“囡囡听话,别哭了,干爹去帮你把妈妈找回来。”说完放下孩子,囡囡却极为依恋他,哭叫着抱住他的腿不肯撒手,鼻涕眼泪全抹在了他在裤子上。那老太婆无论怎么叫,囡囡都不肯到她身边去,想来她平日大概没少受***责骂,现在死活不肯再去找她。那老太婆越地生气,伸手强行把囡囡拉了过去。 钟岳峰横下心转身就走,刚走到院里就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囡囡哭声更响亮了,钟岳峰强忍着回头揍那可恶老太婆一顿的冲动大踏步走了出去。原本对秋月信中说婆家人如何对待她的事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这老太婆如此可恶,简直跟童话世界里的老巫婆一个样。 因为农忙刚过,村子里的闲人就比较多,钟岳峰一边走一边打听杨老虎的住处,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如同凶神恶煞,令人害怕,都唯唯诺诺给他指明路径。 秋月的心差不多已经麻木了,杨老虎抢亲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了屋子里,最多能到院子里活动,跟一个犯人没什么两样,应该说还不如一个犯人,因为犯人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最起码还有尊严和人身安全。而她在这里的尊严已经被剥的跟她的**一样**裸地,稍有反抗还要招致一顿拳打脚踢。杨老虎甚至还逼着她大白天在屋里脱光了衣服走来晃去,突然被挑起了**就把她按在方桌上白昼宣淫。她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如果不是还牵挂着女儿囡囡,她早就慷慨赴死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还难。 秋月知道在这个村里没人会救她,也没人敢救她,村长一家在村里的势力太大了,在官场上的关系也硬,村里的土皇帝。原先她寄希望于钟岳峰来救她,但是她又怕连累了他,她知道他虽然会功夫,但是并不相信他一个人能斗过杨家人。 她羞愤地光着身子把炒肉片和炒鸡蛋端到桌上,看着杨老虎淫兮兮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舔来舔去,恨不得把饭菜全扣在他的头上,但是她不敢,因为她几次图谋对杨老虎下手报仇,都没有得逞反而被他毒打了一顿,身上满是淤青伤痕,他下手打人狠毒,往往把人往死里打。 “嘿嘿,老子上下都饿了,先陪老子睡过了再吃饭”杨老虎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动手动脚。 这时,从门外边传来了狗叫声,有人在擂门,杨老虎扫兴地推开了她,气呼呼地骂道:“谁真***不开眼,去,把衣服穿上。”敢来找他的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就是他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他自然不肯让别人都看到秋月的光身子,那可是他独享的一道菜,他可不乐意别人跟他一起分享。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打虎英雄 杨老虎并没有和父亲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同样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位于村子的中央,占地极广,差不多是别家院子的两倍。门楼高大气派,两边还蹲着两个石狮子,整得跟古时候的衙门差不多。 钟岳峰刚走近“杨府”,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狗的咆哮声,他见大铁门紧闭着,就寻思反正这是不会善了,跟他客气什么?就狠狠擂起门来,擂了数下不见开门终于焦躁起来,运气力猛地一撞,大门哐啷一声就被硬生生震开了。 杨老虎被搅扰了好事心里窝了一股子欲火,提着裤子刚到院里,就见大门被撞开了,闯进来一个戴墨镜的汉子,看清楚不是自己的朋友,那些人也没谁敢这么破门而入的,他心里顿时又惊又怒的,跳过去恶狠狠骂道:“妈的,你什么人?敢到我杨老虎这里来撒野!” 钟岳峰没有见秋月不便动手,按下怒火冷冷道:“你就是杨老虎?秋月呢?你把她弄哪里了?” 杨老虎扬手要打人,突然被对方喝得一愣,虽然一时拿不准来人身份,是道上混的还是警察?但是他蛮横惯了的,自然不会服软,依然骂咧咧道:“秋月是老子的女人,你找她干什么?是不是以前跟她有过一腿?妈的,真是活腻了。” 钟岳峰问听此言神情一愣,自己是跟她有一腿,那又怎么了?杨老虎趁他神思恍惚那一瞬间一拳已经迎面打来。钟岳峰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喝道:“快把秋月交出来!” 秋月正屋里在穿衣服,忽然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她浑身一震,失声道:“小峰?”她顾不得系上扣子,掩着怀就跑了出来。 “小峰,真是你!”秋月见惯了钟岳峰戴墨镜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终于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 钟岳峰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震,松开了杨老虎的手腕,看见秋月头蓬乱,憔悴苍白的脸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胸襟半掩,露出的一抹雪白胸脯上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看来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这哪还是以前那个秀丽妩媚的少*妇模样?他才一走近,秋月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老虎一见秋月认识此人,顿时明白此人果然是奔她来(小^说^网^*ap&#net)的,说不定就是他以前的相好,心里顿时吃味起来,妈的,老子还没玩够呢,就想从老子嘴里抢食吃?怒火和妒火交织在一起,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二人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揉了揉被钟岳峰弄得生疼的手腕,抓起门后的一把铁锹向钟岳峰脑后劈来。钟岳峰何等功夫,虽然没有看到,却先闻风声,也不转身,搂着秋月侧身一闪,将脚向后随即一踹,铁锹劈空,杨老虎的小腹上早挨了一脚,身子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 杨老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因为他懂得见风使舵,懂得见风使舵的人自然不会吃亏。此时,他爬起来,虽然咬牙切齿,却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上去也是白白挨打,他捂着肚子嚣张地骂道:“你小子有种,敢打你虎爷,好,你等着。”声音未落,人已经窜出了院外。 “小峰,怎么办?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你不知道,他爹是村长,也是族长,他们杨家势力很大的。”秋月害怕地说。 “别怕,有我呢,你先把衣服穿好,咱们这就走。”他闯过枪林弹雨,什么阵仗没见过?黑道枭雄、江湖悍匪见多了尚且不惧,如何会在乎一个乡村的地痞恶霸。别说杨老虎不肯干休,就是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坏透顶的家伙,如果不是顾忌秋月母女的安危,刚才他就将杨老虎废了。 秋月听他一说,忽然想起自己还敞着怀,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探头探脑的只怕全落在了他的眼里,顿时脸颊绯红,急忙背过身去系上扣子。忽然想到钟岳峰对两只白兔早已经不陌生了,越羞不可抑,连耳朵也红成了一朵花瓣。 二人刚刚走出杨老虎家的院子,杨老虎已经抱住一杆猎枪气势汹汹往这边跑来,原来他自忖赤手空拳难以讨到便宜,就跑到父亲屋里拎了一杆双管猎枪跑来报刚才那一脚之仇来了。 “站住!你个***东西,抢虎爷的女人,还敢打老子。”他一边骂着一边端起了枪。 钟岳峰知道这种猎枪装的是铁砂钢珠,打过去一大片,近距离比打子弹的军警用枪都厉害。凭他的身手,这么远近如果有防备的话,就是子弹也能躲得过去,但是这种猎枪却没把握躲过去,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他一把推开秋月:“快躲到院子里去!”他原本是怕伤到了秋月,让他躲开了自己就无所顾忌好施展功夫。但是秋月这一走开,让杨老虎再无顾忌,手一抬就要扳枪机。 钟岳峰还是小瞧这位在他眼中的地痞流氓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说开枪就开枪,只听得嗵地一声,枪口就喷出一股火焰,他情急之中侧身扑出,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半个身子上针刺似地一疼,铁砂早已经打在了身上。幸亏他有真气护体,铁砂才只伤了皮肤表面,他一个鱼跃又跳了起来。 杨老虎见一枪没有打伤对方,他手中的双管猎枪可以打两次,他举枪又想搂火,钟岳峰却不给他机会了,扬手一镖,飞钉已经穿过了他的手腕,只听得一声惨叫,猎枪已经丢在了一旁,杨老虎已经抱住手腕嚎叫起来。钟岳峰对他恼恨之极,骂道:“你是只恶虎,老子就是打虎英雄。”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他眼看着杨老虎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似的这才住手,然后招呼秋月一起离开。围观的村民躲在远处观看并不敢上前,也有不少受过杨老虎欺负的人还为这打虎的英雄暗暗喝彩。 回到秋月家里,囡囡虽然已经停止了嚎啕,小脸蛋上依然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揪心,秋月唤了她一声“心肝宝贝”,一把抱住哭将起来。囡囡也抱着妈妈的脖子哭叫着再不肯撒手。 老太婆见秋月突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个冷面金刚一样的人,有些吃惊害怕,又有些羞愧,想问杨老虎怎么会让她回来却又不敢,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了,见没人理自己,就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 钟岳峰这才顾得上处理身上的枪伤,他挽起裤腿脚,只见腿上嵌了好几个铁砂钢珠,幸好有真气护体,射得都不太深,他掏出双龙宝刀先把腿上的铁砂一一剜出来,腿上顿时冒出一层的血珠。秋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泪水未干又哗哗地流起来。钟岳峰背上枪弹自己的不方便动手,只好麻烦秋月帮忙,她一边垂泪一边战战兢兢地动手,好一会儿才处理完。因为也没有带伤药,秋月就把过节时喝剩的半瓶酒把伤口擦了一下,算是简单地消了毒。 囡囡站在一边忽然指着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害怕地道:“血,血。”钟岳峰怜爱地在她头上轻轻地抚了抚。 “疼吗?”秋月心疼地问,她忽然摸着他背上的几个伤疤啜泣起来。 钟岳峰笑了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是铜筋铁骨。” 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外面突然响起了叫骂声和猛烈的撞门声,秋月吓得脸变色骤变,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女儿。那个老太婆被吓得抖抖索索地不敢前去开门。先前钟岳峰就听到了院外边噪杂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生,却未曾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也吃了一惊,他寻思一定是那个杨老虎寻来了帮手,此事只怕真地难以善了了,不过他自然不惧,索性大闹一场出尽心中的怒气,他刚想站起来去开门,嗵地一声门就被撞开了,一伙持刀弄棍的人闯了进来。 “站住!持械私闯民宅知道该当何罪吗?”钟岳峰怕这些人混乱中误伤到了秋月母女,所以就一边喝问一边大步迎了上去。 “妈的,抢虎爷女人的的只怕就是这小子,给我狠狠地打。”一伙人已经抡棍子往他头上招呼,钟岳峰冷笑了一声,用胳膊将棍棒一一挡开,就是棍棒打在身上,凭这些寻常村夫的力气也伤不得他,他知道这些人经不得他三拳两脚,所以并不敢用上真力,随手擒下来就丢到门外,有一个想要偷袭的被他一脚踢了个跟斗,那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其余的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他自己就守在门口,这些人见他如此厉害,杀气凛然,吓得只敢在大门外聒噪,却不敢再踏进一步。 “秋月姐,你去收拾东西,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吧。”秋月应了一声急忙去了。这么一闹,她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留在杨树庄住,而她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老太婆一听媳妇要带孩子离家,如何肯依,哭哭啼啼地闹个不停,钟岳峰忽然焦躁起来:“住口!你看这样子秋月姐还能留在这里吗?你非要把媳妇逼到火坑里吗?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老太婆吓得在一旁只是低声哭泣。 “这人是来抢秋月的,还打伤了人,大伙儿冲进去把他抓住,村长说了今天杀猪宰羊让大家吃个痛快,谁先打倒他奖钱一万元,他就一个人怕什么?快上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这一声鼓动,顿时群情激昂,又卷起了一股狂潮。 求票,求收藏,求大大们支持! 第一百七十七章 殴斗.夺枪 本章前俺先声明一下,俺可不是在评击什么,也不是在反映什么,俺就是在编瞎话(在俺老家瞎话就是故事的意思) 说话间秋月已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也不过是几件换洗衣物和自己的体己东西,她本来对自己的婆婆恼恨得很,此时见她老泪纵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气焰,心里终究有些不忍,就低声道:“妈,你儿子的抚桖金都留给您了,我是一分钱也没要,也没有带走你们杨家的一针一线,以后我会带囡囡再回来看您和爹的,您多保重。”说着嗓子也哽咽了,泪水夺眶而出。 那老太婆听媳妇这么一说就越地羞愧不安,眼前这一切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她的滂沱眼泪多半还是因为后悔的多。 钟岳峰抱起囡囡当先走出院子,站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外面竟然围了数百村民,看到他出来了,大声鼓噪起来。他站在门口扬声喝道:“杨树庄的父老乡亲听了,秋月在你们村里的遭遇你们也都清清楚楚的,都杨老虎欺男霸女你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仗义执言,更没有人施以援手,大家拍拍良心想想,你们羞愧不羞愧?今天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你们来此如果是来送行的,请让开一条路,咱们就留一分情面,如果是来助纣为虐帮拳的,那只好得罪了。”最后几声用上了真气,声势陡然惊人。见门口有半截水泥板,他存心立威,走过去一脚跺下,那水泥板顿时碎成了几块。 这些人除了杨家亲属外,大多的村民都是被杨老虎的父亲叫来的,积威之下不得不来,本身就心中就惭愧不安,此时见对方虽然只有一人,却那么厉害,都有几分畏惧,就悄悄地向后退去,霎时间就如潮水退去,中间让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领着秋月就走,才走了两步,人群中一人大声嚷道:“大家别听他的,咱们这杨树庄上千口人,能让一个外乡人把咱村里的女人抢走吗?这不是欺负杨树庄无人吗?如果传扬出去,咱杨树庄人在这十里八乡还有什么面子?咱们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钟岳峰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老者,衣着光鲜体面,显然是有地位的人。心道:莫非他就是村长? 在那人的蛊惑下,一些好事之徒和杨老虎的直系亲友和狐朋狗友们被煽动得群情激昂,又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挥拳弄棒往钟岳峰身上招呼。他怀里还抱着吓得哇哇哭叫的囡囡,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又怕伤到了孩子,他知道如果不显出一些手段这些人只怕是不会罢休,想到这里他的两只脚就如泼风一般踢了出去。这些粗夯的壮汉如何敌得无影脚,被踢得如皮球一般乱滚,一时间惨叫声不断,这还是他顾虑到这些村民只是受了蛊惑,出手自然不能辣手无情。 往上冲的多是村里一些无赖闲汉好事之徒,一见己方人吃了大亏,尤其是见到了有人口鼻流血更是激起了凶性,拳脚棍棒也不再只往钟岳峰一人身上招呼,多半都奔秋月身上。钟岳峰一见急了,他要保护囡囡,就难以护得秋月周全,大喝了一声一连踢倒数人,窜到了秋月身边,见秋月已经满脸血污,终于被激起了心中的一股戾气,一拳将正在暴打秋月的一人击飞,那人在半空中就出了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和着满嘴的牙齿摔到了人群中。他将囡囡递给秋月,腾出手来,势如疯虎,身影如鬼魅一般,霎时间离得近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离得稍远的人的人都吓得一哄而散。 那个煽动别人的老者不敢置信看着地上倒着的数十人惨叫呻吟声不断,这人简直是恐怖可怕得变态,他见势不妙,转身想溜走,差一点撞到了钟岳峰怀里,原来钟岳峰却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我,我是这里的村长,你敢把我怎么样?” 钟岳峰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哈哈,你不就是杨老虎那个王八蛋的混账老子吗?你纵容儿子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你就是罪魁祸,老子今天要干一件除暴安良的大好事。”全抬手噼啪啦一阵耳光,虽然没有用上真力,也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喷血。 杨老虎的父亲当村长和族长多年,在村里作威作福关了,如何经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惊恐交加,一泡尿洒在了裤裆里,顺着裤腿脚滴答滴答流到地上。 钟岳峰已经泄完了怒火,随手将他摔在了地上,看看无人敢阻拦,带了秋月就要离开。这时,一辆警车呼啸着进村了。原来这村长跟乡里派出所的人称兄道弟相熟得很,他报了警,就是想把钟岳峰打一顿之后再安个罪名抓起来,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钟岳峰心中气恼干脆也不走了,就待在了原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警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几个警察,杨村长一见救兵来了,顿时气焰又涨,爬起来跟警察来个恶人先告状,怎奈是两个脸蛋已经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里没了牙齿,乌拉乌拉地说话四处漏风,警察听了老半天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不过看一地受伤的人,只当是群殴打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一人所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一人看能站着的也就钟岳峰一人,就指着他问道。 秋月怕钟岳峰说话得罪了警察,就急忙抢先道:“警察同志,俺是这村里的,去年死了男人,村长的儿子杨老虎把俺抢回家霸占了起来,这是俺娘家表弟来接俺回娘家,杨老虎不让俺走,还先动手打人,用猎枪把俺表弟都打伤了,村长也带人来阻拦,这才打起来了。” 为警察不耐烦地道:“你啰唆了半天我也没有弄明白,你说怎么回事?”他一指地上受伤轻的一个人,让他说。 那人畏惧地看了钟岳峰一眼,嗫嚅着不敢说话。钟岳峰见秋月还想说话,就摆了摆手示意她没用,然后大咧咧对警察道:“甭费事了,这些人都是我打的,原因嘛就是刚才我表姐说的那样,那个村长的儿子杨老虎欺人太甚这才起了冲突,他欺男霸女,刚才有动用猎枪行凶,快把它抓起来。” 几个警察一听,这可能吗?这数十人都是他一个人打倒的吗?看他这身板还能是万人敌不成?不过看受伤的人对他畏惧的样子也不像有假,或许是另有隐情。 “先把他抓起来再说。”领头警察的把手一挥,几个警察就把钟岳峰围了起来:“站在那儿别动,把手举起来。” 钟岳峰一听可就火了,不耐烦地道:“你们这警察是怎么当的?先有欺男霸女,后又持枪行凶,现在又聚众闹事,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反来抓受害者?”他见一个警察拿着手铐走过来铐人,就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手铐,运气力嘣地一声,硬生生拉断了,然后笑嘻嘻道:“你拿这东西铐我有用吗?” 这群警察一见大吃一惊,看他露了这手功夫才相信这些伤者真是他一个人打的,立刻就如临大敌,为那个警察还拔出了枪对准了他喝道:“站那儿别动,你功夫再厉害能强过子弹吗?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即开枪。” “我劝你把那玩意儿先收起来,不然你一会儿会后悔的。我最不喜欢有人拿枪拿刀来威胁人,对付那种人我一般就让他哪只手拿武器哪只手骨折。”钟岳峰笑嘻嘻道。 “你在威胁我?”警察们都没有见过如此狂的疑犯,持枪警察虽然气得够呛,因为疑犯没动他也不敢随便扣动扳机,寻思着只要你敢随便伸手,老子就以袭警之罪将你毙了。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我敢动手,你就开枪打死我,然后说我是袭警,而你是正当开枪,我说的对不对?” 那人见钟岳峰看破了他的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就凭你现在弄断手铐,我就可以以袭警的罪名开枪打死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松,枪已经到了对方手里,他这次才真地害怕了:“你,你连警察的枪也敢抢,你究竟想干什么?” “警察?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警察?杨老虎横行乡里,作恶多端,但是一直逍遥法外,不就是有你这样的败类警察包庇他、纵容他,甚至与他同流合污吗?你敢说你没有吗?我早调查清楚了。”那人直听得冷汗涔涔的,这人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自己与杨村长交情深厚,那些告杨老虎的案子自然被他压下来了。 钟岳峰一见他神色惶然,就知道自己蒙对了,这年头基层的某些警察包庇地痞流氓,甚至沆瀣一气,这早已经不是秘密,这个警察显然也不太清白。钟岳峰心中笃定,,索性信口开河起来:“你告我袭警?我还说你妨碍我执行公务呢,杨树庄的告状信早已经从省里到北京了,你们还敢包庇杨家父子吗?” 钟岳峰说着把枪拿在手里把玩着。他神色坦然无畏镇定自若,目光里甚至还透着对眼前这群警察的极度的轻蔑,仿佛这些人只是螳螂挡臂。 求收藏,求票,兄弟们援手,江湖救急,多多支持!支持就是力量!越写心里越没谱了,只能这么写下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钟岳峰对那些警察越是不屑一顾,语气神态越是狂傲自大,他们越是惶然不安,更是相信眼前之人大有来头,杨老虎作恶是事实,这些人跟他同流合污也是有的,有人往上寄告状信也是有的,所以对钟岳峰的话并不敢怀疑,他们看对方把玩手枪的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是经常玩枪的,这年头除了警察还有什么人能玩枪呢?再联想到他惊人的身手,越肯定他就是上面派来调查杨家父子的。 钟岳峰玩这一套把戏与他的功夫一样炉火纯青,所谓艺高人胆大,他的精神境界已达巅峰,对这些江湖上惯用的手段触类旁通,而且颇有心得。他察言观色见这几个警察脸上犹疑不定,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奏效,心中大定,笑嘻嘻地接着道:“现在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把杨老虎父子都抓起来,这些人也都要慢慢审问,查清杨家父子的所有罪行,结案报告就由你们写,就说在上级公安机关的安排下,派出所及时出动,抓获了以杨氏父子为的流氓团伙,这样咱们上下都有面子是不?”他一边说一边把枪还给了为的那个警察,还亲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怕对方再开枪,在对方勾动扳机之前自己仍有把握再夺下他的枪,这一群警察中也只有他一个人佩戴枪。 为的警察正是本地派出所的所长,他听了钟岳峰的话心动不已,对钟岳峰的身份已经顾不上怀疑,等手枪一还给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眼前这人的身份神秘,稍有不慎头上的乌纱帽就不保了,杨家父子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这立功授奖的好机会不干才是白痴呢。他当机立断用手一指两个手下:“你们俩先去把那个罪大恶极的杨老虎抓起来。”然后亲自走过去对村长道:“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唉,早劝你收敛一点不要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你偏不听,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怨谁呢?纯粹是咎由自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杨村长又气又恨,哇地喷出一口血来,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派出所长被喷了个满脸鲜血淋淋的,他本来还想着回头再想办法帮杨村长父子减轻罪名,现在却大为光火:“快把他给我铐起来,到这会儿了还这么嚣张。” “这现场的事你处理一下,案情报告你看着写吧,嗯,误伤的无辜村民的医疗费就由杨家父子出,这些年他们可没少捞钱,我有事还要先走一步。”钟岳峰怕逗留久了引起这些警察的怀疑,就想溜之乎也。”所长顾不得擦脸热情地道:“哈哈,好啊,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小李,你开车送一下领、领导。 钟岳峰和秋月母女坐进了警车里扬长而去,秋月伏在钟岳峰耳边低声道:“小峰,我早觉得你神神秘秘地不像普通人,想不到果然这么大来头,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他一听原来连秋月已经相信了他的一派鬼话,实在好笑,因为有司机在车上,他也不好多做解释,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她呵气如兰,他的耳根痒痒地心神一荡,他急忙掩饰地抱过囡囡,心道,今后要离她远一点,万万不可再做荒唐之事,不然连囡囡也对不起了。 一个小警察一看警车拉住钟岳峰开走了,犹豫了一下,把派出所长拉到一边悄声道:“所长,这人究竟是不是上头派来的?怎么连证件也不亮出来,会不会是个骗子?” 所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你怎么不把他抓起来问问呢?”他说完见小警察神色尴尬,就接着道:“这么多村民面前,连枪也被抢去了,他如果不是警察,咱们这些警察的颜面何存?这样做不是很好吗?作恶者将得到了法律的严惩,抓了这个流氓团伙,能破获多少悬而未决的案子?咱们所今年的先进是跑不掉了,小子好好想想吧,不然你一辈子就待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了。假作真时真亦假,唉,还是年轻啊。” 小警察经所长这么一解释,心里豁然透亮,简直对所长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处理不是皆大欢喜吗?不愧是做领导的,高瞻远瞩啊。 事情到了后来的确是皆大欢喜,派出所在上级安排下雷厉风行铲除了黑恶团伙得到了上级的通报嘉奖高,所长身先士卒浴血搏斗荣立二等功;杨家庄的恶霸被抓了,饱受欺凌的村民拍手称道,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了三天,比过年都热闹;就连受伤的村民也得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和营养费,因为杨家敛财声数十万足够开支了,伤者就觉得这伤受的不冤枉,还凑钱给派出所送了一副锦旗。当然这都是后话。 钟岳峰把秋月带回省城,暂时安置在自己家里,起初把家人吓了一跳,以为是他领回来的媳妇,后来才知道误会了。那个小女孩囡囡腻在钟岳峰身上干爹叫得挺甜的,他就跟叔叔婶婶商量暂时把秋月留下来,让她先在豆腐店里帮忙,等以后有合适的人家给她介绍一个。 “店里正缺人手,准备雇一个人呢,这下秋月来了正好可以帮忙,那个小囡囡嘴这么甜,真讨人喜欢,就留下来吧,人多了家里也热闹嘛。”王蕙芳满口答应了。 家里所有成员都对秋月母女的到来表达了极大的热情,小囡囡乖巧可爱,小嘴也甜,很快就博得了每一个人的欢心。尤其是钟岳松,见囡囡跟哥哥叫干爹叫得亲热,非让她叫自己干大大不可,小囡囡果然就叫起来,逗得大家前俯后仰的。家里多了这么个开心果,真是多了不少的欢乐。 秋月本来想自己到外面租房子住,见钟家人这么热情,倒一时不好离开了。她对钟岳峰救自己脱离苦海真是感激不尽,她手里还有从北疆带回来的那笔钱,除了还账手里还剩下了十几万元,这里面还有钟岳峰的十万元,她想把钱还给他,但是他执意不要。唉,这一辈子欠他的太多了,此生无法偿还,只有等下辈子了。 钟岳峰见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心里惦记着上海的那场官司,只在家里呆了几天,就匆匆赶赴上海。他没有料到就在他离开的数天里,那场乐曲扬想利用它宣传广告的官司又出现了变数,让他的愿望落空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美女时代 求收藏、推荐! 钟岳峰回到上海才知道那个陈教授已经跟胡律师联系想私下里庭外和解,因为他知道这场必输的官司一旦开庭,他的名誉、地位乃至前途就全毁了,知识分子的清高和自尊在他准备把秘方据为己有的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为自己的错误做了如下的辩解:他说自己当初对于那个秘方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一经试用效果神奇,又对秘方的药品成分进行了分析,终于确认这个秘方果然珍贵无比,他强调自己为这个秘方的鉴定付出了不少,理所当然应该享用一部分秘方的利益,他承认自己犯的错误是没有给秘方的主人商量而自作主张。他的这些狡辩只是为了挣回一点面子和名誉而已,他这样做说不上是高级知识分子的聪明还是愚蠢。 按照胡律师的意见要坚决开庭,将这场稳赢的官司进行到底,这一场官司原告方也就是绝对是大赢家,还能实现宣传秘方商业目的。乐曲扬却有些犹豫,他跟钟岳峰相处的这些日子,简直像是钟岳峰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他。他虽然对待恶人往往用上霹雳手段,却又很少斩尽杀绝,非大奸大恶之人总会留一丝的余地。对待陈教授这样因为一时利欲熏心的糊涂蛋,钟岳峰未必会痛打落水狗把他逼到绝地去,乐曲扬想到这些才提出建议暂缓开庭,等钟岳峰回来请他自己做决定。 果然,钟岳峰听完乐曲扬的介绍,未加考虑地笑嘻嘻道:“我看那个陈教授也是偶尔失足,人嘛都有贪念,现在已经悔悟了,咱也的给人留一条生路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凭说人家也算给咱帮忙鉴定宣传秘方了不是?” 乐曲扬和胡律师对视了一眼,胡律师忽然哈哈笑起来:“果然如此,跟曲扬估计的一样,看来还是他了解你的深啊。传闻江湖人士大多心狠手辣,你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胡律师,你别看小峰是保镖就以为他就是个打打杀杀在江湖上厮混的粗蛮汉子,其实,你看走眼了,他聪明好学有上进心,初中没毕业靠自学连大学文凭都拿到手了,连我父亲生前都对他赞不绝口,他可是能文能武的人才啊。”乐曲扬怕胡律师轻看钟岳峰,就刻意作了解释。 胡律师一听他的话果然有些讶异,他原先答应代理这场官司,完全是看乐家的面子,单凭他一个保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一个金牌大律师亲自出马打这种小官司的。连乐福堂都看重的人自然不会像那农贸市场上大堆大堆的萝卜白菜那样的“庸菜”。尤其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人竟然靠自学拿到了文凭,那需要多大的恒心和毅力呢?这一点更让他佩服不已。 钟岳峰被乐曲扬夸得羞红了脸,傻呵呵地做了一个鬼脸,胡律师忍俊不禁,让乐二少佩服不已的武林高手怎么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呢?就像一个害羞的半大孩子。 钟岳峰看完胡律师拟出的庭外和解的协议:“不错啊,就照这个办吧,不过这一条是不是可以删除了。” “哪一条?”胡律师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让对方登(电脑阅读net)报道歉那一条,他忽然笑起来:“二少早说你也会对这一条有异议,果然如此,你的法律意识太单薄了,登报道歉将来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对他的名声有损,但是这也表明了对方的认错特度,就像是学生写检查一样,这是很有必要的。” 钟岳峰听胡律师这么一说,自然不好再固执己见,就笑道:“你全权处理吧,俺嘛也不懂。” 乐曲扬笑道:“这是就由老胡按照既定方针办理,秘方的转让却要你自己拿主意,因为已经有国内外的好几家著名的药企业公司表示对你的秘方感兴趣了,派来的代表找不到你,就纠缠胡律师和我这个证人,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钟岳峰搔了搔脑袋为难地道:“我不是说了吗?俺嘛也不懂,要不把那些人都召集到一起吃顿饭怎么样?到时候你看哪家合适就给哪家。” 乐曲扬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回头你先把那些厂家的有关资料都看一下。到时候咱们干脆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也通知别的一些药厂参与,你看怎样?谁掏钱多秘方就转让给谁,咱们就把洽谈变成拍卖。” 钟岳峰一听自然无异议:“就这么办好了,那主动权交给他们,咱们只管数钞票。” 胡律师另外有事就先走了。钟岳峰拿过乐曲扬交给他的一摞子资料浏览起来。这些药业公司共有七家,两家是国外的制药公司,其中一家都是日本的跨国药业公司,另一家是台湾的制药公司。国内的五家公司除了有一家不景气的亏损药厂之外,其他四家都是著名的大企业,生产的药品经常在电视台黄金时段狂轰乱炸,连三岁孩子都耳熟能详,钟岳峰自然也不陌生。 他看完了资料愤慨道:“这小日本真是***精明,简直是无孔不入,你说你一家做西药的企业也来打中药秘方的主意,以前是武力掠夺财富,现在又来抢购知识产权,搞出了产品再光明正大地再挣咱们的钱,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强盗行径。” “是啊,日本人生活在那个狭小的海岛上,有史以来就深受汉文化影响甚深,传统民族文化处处有汉文化的烙印,偏偏天生又身材矮小,就是人性的极度自卑和极度膨胀矛盾结合上升成了一种畸形的民族精神,使他们有一种天生的侵略**。” “不就是些天生的变态和疯子吗?这样的人怎么还跟他谈生意?” “哈哈,他们有钱呀,以他们的性格绝对会志在必得,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狠很地宰他们一刀了?这家公司拿到秘方后只怕会在中国建厂生产也不一定,毕竟原料都在中国。”乐曲扬笃定地说。 那七家公司的代表一接到通知,都按时到达了,还有其他的一些制药公司的代表也闻讯赶来。乐曲扬和钟岳峰二人一见这场面可就傻了眼,到场的那些公司代表除了几个是男的,竟然来了十几个美女,而且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气质非凡。一时间香风阵阵,莺莺燕燕,软语娇声,晃得二人眼花缭乱,简直像是选美大赛。二人一个是豪门公子却一贯低调,另一个是大山里出来的土包子,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哥俩像一对傻鸟,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幸好乐曲扬也带了一个美女,那是他回上海后,乐寿堂而为了让他尽快熟悉公司业务,早日接手公司事务,给他派的一个叫唐甜的女秘书,这个唐甜小丫大学毕业后已经在乐氏公司干了三年了,不但漂亮而且能干,不然公司也不会派她做了乐曲扬的秘书。大公司的秘书自然是见过世面的,她一见自己顶头上司的窘样,不觉暗暗好笑,唐甜甜甜一笑,挺身而出,应酬招呼就一力承担,两位“东家”倒像是她的两个跟班的。哥俩这个感激呀,多亏人家小姑娘仗义,这才没有出现太尴尬的场面。 二人闲着无事犹自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这是谈生意还是选秀呢?”钟岳峰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旁边的一个美女已经听到了,就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钟先生,您难道没听说过现在不都在搞什么美女公关、美女外社交,总之,什么都靠美女了,已经到了女权的时代了。”说完挺胸翘臀,得意洋洋的像只小公鸡。 钟岳峰一看,顿时乐了,心道,什么女权时代,搞这一套美女什么的还不是针对男人来的吗,如果真是女权时代就应该搞什么美男之类的,莫看你的小屁股翘得够高,不过还是扮不成小公鸡。 丰盛的宴席,所有来宾只是简单地吃了一点,因为来的目的都不是奔吃的来的,倒是两位“东家”又吃又喝的不亦乐乎,虽然吃相不雅,不过那种气派让那几个男人相形见绌。这哥俩整的跟非洲饥饿的难民似的,是不是回头拍卖秘方时想让人家多施舍几个钱?在众多美女含情脉脉注视下吃的如此酣畅淋漓的大概举世只此二人,女权时代,做个男人容易吗? 宴会之后,二人打着饱嗝领大家到一个小会议室里开始洽谈。 “现在咱们请秘方的拥有者钟先生跟大家谈谈。”主持会议的唐甜道。 钟岳峰就是一个混江湖的凯子自然不懂得来一段大好形势的开场白,面对一群活色生香的美女江湖,还真不如面对一群持刀弄枪的杀手坦然自若。他心里郁闷得直想吐血,先天级高手啊,就懂得用拳脚说话。眼看看躲不过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抱拳团团一揖道:“各位兄弟姐妹们,今天俺来到这里,占用大家一点时间,给大家表演一个即兴节目,表演的好了,给些掌声鼓励,表演的不好也给些掌声安慰。” ······(掌声响起,兄弟们,鲜花、票票也行,谢过。) 第一百八十章 可爱的流氓 钟岳峰面对众美眉的一通开场白,虽然博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但是从众人的表情来看,戏谑和玩笑的成分较多些,就像是看耍猴戏时的喝彩声。就连乐曲扬心里也不免嘀咕,这小子耍什么宝呢?耍把戏卖大力丸吗?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这是根据皇宫秘方配置的一瓶治疗外伤的圣药,止血生肌,功效神奇无比,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他说完变戏法似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正是那把得自北疆的双龙宝刀,这家伙怎么跟流氓一样?是要劫色还是自戕? 只见寒光一闪,他已经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半尺长的刀口上血水突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美女们都被吓得粉面煞白出一声尖叫。找一个把玻璃瓶中的药粉抹在伤口上,血马上就不留了,他这时才笑嘻嘻道:“等一会儿这伤口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见众人包括乐曲扬都是半信半疑的样子也不以为意,接着道:“这些秘方经过好几家权威医药研究机构验证,证明都具有神奇的功效,所以大家不用怀疑这些秘方的真伪。其中珍贵的绝世秘方八个,在传统的医学典籍中都没有记载和现,其余的秘方虽然珍贵,但是医学古籍上已有相近的验方,虽略有出入但是大致不差。比如那个养生培元的秘方,我曾亲眼见过一个老人用那个秘方泡药酒喝,已经一百多岁了,大小疾病都没有得过,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身体到现在跟年轻人还有得一比。这些秘方如果研制成药剂,大量生产出来,一定能够惠及万千百姓。” 他话音刚落,顿时引起场上一片窃窃私语声。突然,有一个美女问道:“钟先生,这些秘方都是你家传的吗?” 钟岳峰笑嘻嘻道:“家传的?我已经说过大清皇家秘方,大清朝的皇帝好像是姓爱新觉罗不姓钟啊,历史上好像也没有钟姓皇帝呀。”场子里的人轰地一声笑起来。 乐曲扬也忍俊不禁,这小子,刚才羞怯得像个大姑娘,这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个样了?真是江湖牛人啊。 有人问道:“秘方少,可是来了这么多家公司,究竟怎么分配呢。” 乐曲扬道:“对不起,我们不打算把秘方分给你们,我们这叫有偿转让,谁掏的钱多秘方就归谁。” 场上人的情绪忽然被带动起来,忽然一个人操着生硬的汉语道:“我是日本新帝国药业的代表,请问是不是只要钱给的多,所有的秘方都可以要?”这个矮小的日本男人从吃饭开始一直低调,现在突然显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立刻引起了全场人的主意。 日本人果然狂妄,老子看你就不爽,钟岳峰不等乐曲扬回答,抢先道:“秘方转让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只限于中国人的企业,我想阁下大概没有包揽秘方的机会了。” 那个日本人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的公司经济雄厚,制药技术更是一流的,就是你们最好的药厂也没法同我们比,由我们日本公司开这些药品,前景将是无限广阔的。” 不为什么,老子就是看你们不爽,钟岳峰心道,但是这种理由是不能说出来,还得有一套堂皇的说辞,他顿了一下正色道:“因为这些秘方是属于中国的,应该由中国的药厂生产出来,如果由你们生产出来,再卖回我们国家赚我们老百姓的钱,那样不但我心里不爽,估计山神爷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的,呵呵,山神爷,知道不?秘方就是老人家给我的。所以你们日本人只能靠边站。”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突然又变得流里流气的,让他的凛然高大形象大打折扣。不过他宁愿少卖钱也不会把秘方买给外国人,这可是保护民族的知识产权啊,更何况少了一个强大对手啊,众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那些莺莺燕燕纷纷用极具杀伤力的崇拜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帅哥好可爱啊,不过肯定不会有以身相许的念头,估计秘方白给也不行。 乐曲扬在一旁一听他已经回绝了日本人,自然不好反对,这小子能想到国家民族,思想境界够高的,在民族大义面前可真不含糊啊。混蛋,你小子跟钱有仇啊,他恨得牙根痒痒的。 那个日本人闷闷不乐地坐下了,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再出高价从别家手里买走,哼,贪财的中国人有的是,想到这里心里又得意起来。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这些想法,乐曲扬道:“我们都会和获得秘方的厂家签订相应的法律文书,只准自己开使用,不得转让给外国企业,否则将追回该厂家的使用权。” 日本人一听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等乐曲扬也将过了话,钟岳峰觉得伤口恢复地差不多了,这才当众刮掉伤口的药粉,让大家看伤口,果然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线,不留心看几乎觉察不到这是刚刚还是血淋淋的伤口,一个美女还用手摸了摸,果然毫无异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亲眼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神奇,场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钟岳峰冲唐甜挤了挤眼。这个“可爱的流氓”太过分了吧,第一次见面就当众向自己抛媚眼?是下流还是一见钟情?她吓得芳心乱跳,俏脸飞霞。钟岳峰如果知道人家唐小姐把他当流氓了,尽管是可爱的流氓,他也非吐血不可。他见唐甜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有些纳闷,刚才多能侃啊,这怎么害羞了,是不是什么来潮了?唐甜不知道人家把她当作来潮了,要知道了非气晕不可。 钟岳峰见唐甜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只得低声道:“唐小姐,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唐甜一听愣了一下,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而并非人家表错了情,霎时间她的脸红得几乎充血。钟岳峰心道:哎呀,原来真是来潮了。唐甜急忙宣布过一会儿开始竞购秘方,现在给大家一点时间,跟公司商量一下竞购的事。 这时,一个衣着普通的中年人突然过来低声道:“乐先生,钟先生,我想在拍卖这些秘方之前耽误您们一点时间,您看好吗?”声音有些恳求的味道。二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招呼那人一起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姓郭,是济世仁制药厂的厂长,我们是一家集体制的小厂,因为经营不善,产品单一,快要破产了,我一上任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不瞒您说,现在厂子里已经资不抵债了,工人们已经半年没有工资了,你们那些珍贵秘方我们买不起,那些普通的秘方能不能低价转让给我们一两个来救救我们的厂子?” 二人都看过济世仁药厂的的资料,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乐曲扬看看钟岳峰,见他点了点头,就替他道:“你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但是将这些药方开成药品还需要不少资金,就你们厂子这种情况,贷款是不可能的,你们没有资金要了这些药方也是白搭呀。” 那个老郭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也早想到这些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药方,有了这些药方才能找到合作伙伴,不然谁肯往这无底洞里投钱,那还不如扔井里呢,扔井里还能听个响。” 乐曲扬听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道:“郭厂长,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办法。” “什么办法?”钟岳峰和郭厂长异口同声道。 “把秘方以股份的形式转让给你们厂,这也算是技术入股,互惠互利,你们二位看怎么样?” 钟岳峰当然没有异议,毕竟救了一个厂子,解决了许多人的吃饭问题,而同时又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实在是一举数得。他对乐曲扬不由佩服莫名,不愧是乐家人,果然有商业头脑。 郭厂长一听连连点头道:“当然好,这样最好,救活了一个厂子,解决了多少人吃饭的问题,我代我们厂的职工谢谢二位。” 乐曲扬也兴奋道:“至于资金问题我们乐氏可以投资,干脆咱们三方合作,把秘方开出来,把济世仁药厂救活,还要做强做大。” 钟岳峰接口道:“最好做成世界一流的企业,把那个小日本的劳什子新帝国药业比下去,那也不成,最好让它破产灭亡,这日本人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郭厂长更是激动得满面通红,连声道:“好,好,让咱们联手打造东方药业的航母。” “要不取消秘方竞卖?秘方留着自己开?”钟岳峰问道。 “小峰,那么多秘方,一个厂绝对是开不完的,与其放在那儿,不如让别人尽快开出来济世救人。这样吧,八个最珍贵的秘方就留下来三个好了,其余的秘方照常竞卖。郭厂长,你看怎么样?” “乐先生说的对,一个药厂有一两种珍贵的好药就行,如果品种太多了,反而让人感觉不出珍贵了。” 按照郭厂长的意思选了三个秘方,他是医大毕业的硕士,他的选择自然没错。三人就合作之事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乐曲扬还叫唐甜拿来了酒,三人干了一杯,预祝合作成功。唐甜刚才见钟岳峰不把秘方卖给日本人挺佩服他的气节,现在见他又把珍贵无比的秘方给了即将破产的企业,这时才对他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个“可爱的流氓”还有爱心啊。 这两章惯于商场生意的写得可能有些生硬,请大大们多多原谅,兄弟是混江湖的,而不是经商的。推荐、收藏啊,谢谢! 第一百八十一章 商场如江湖 秘方竞卖继续举行,在唐甜一张甜甜小嘴的鼓动下,场上竞价热烈,人人都是势在必得。钟岳峰和乐曲扬二人这时倒像没什么事了,笑看众美女莺歌言语,娇靥如花,真是一种别样风情。 乐曲扬忽然想起了钟岳峰手上的伤口神奇愈合,他心中存了一肚子的疑惑,他压低了声音道:“小峰,你那瓶药有那么厉害吗?”“你亲眼见到的还有什么疑问吗?”钟岳峰笑道,眼神中露出一丝的狡黠。他那一刀凭借着高明的手法只割破了皮肤的表层,看似血水乱冒,其实伤口极浅,这伤药是在北疆鄂尔多老人精心为他配置的,里面有不少的珍贵药材,止血生肌的效果自然好,但也不能短时间就愈合伤口,但是再加上他的神气内功,这一切就有可能了。这些投机取巧之事他自然不便跟乐曲扬说那么清楚。 “大清朝如果有这么神奇的治疗外伤的药,大辫子清兵虽然不是刀枪不入,但是人人不怕受伤,那八国联军还能进中国吗?哦,想来是皇上携秘自珍,才屡受洋人欺负,看来这秘方推而广之不再成为秘方才能造福百姓啊。” 钟岳峰一听学历史的乐曲扬在那儿缅怀历史一肚皮的感慨,不觉有些好笑,不过他不再追问自己的秘密倒让他松了口气。 “乐董,钟先生,你知道那几个秘方卖了多少钱吗?整整两千多万元啊。”唐甜走过来兴奋地道。 钟岳峰实在没有想到,这些秘方这么值钱,这个数额把钟岳峰吓了一跳。 乐曲扬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如果让日本人参与竞卖,再多卖一倍也不至,这就是外国人为什么这么重视知识产权保护,一项明有时转让费就是天价,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没看昨天新闻上,伦敦拍卖会上,一个影星穿过的内衣竟然卖了上百万美元。那件肮脏的内衣上说不定还有细菌和病毒,这秘方如果真拿去拍卖,只怕要卖上亿元了,你小子马上就成了身价上亿的大富翁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这钱应该是属于鄂尔多老人的。” “你这傻小子,鄂尔多老人已经把他赠给你了,再说他一个孤寡老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么多年与世无争,清净自在,突然有一大笔钱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大麻烦,你心里过意不去,就多做善事,另外别忘了照章纳税就行。” 钟岳峰听乐曲扬这么一说,心里才好受一点,他掩住心跳点了点头。唐甜果然精明,趁机又宣传起另外的一些药方来,在她巧舌如簧的鼓动下,其他的药方竟然也买了几百万元。 对此钟岳峰感到有些不解:“刚才我已经说明了那些药方在医学典籍已有记载,只不过略有出入罢了,他们怎么还要花这么多钱竞购,这些人难道疯了吗?”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先那么一说只怕会卖得更多钱,我看你才是疯了,人家都是想钱多,偏偏你是嫌钱多。人家就是冲你这皇宫秘方来的,制药宣传时说用大内皇宫秘方制出来的药,你说好卖不好卖?你没看现在市场上许多药、保健品、食品上全说是皇宫配方,恨不得连电器汽车上都打上御用品的标志,皇帝的东西能有坏的吗?这就叫媚洋崇皇。是生意场上惯用的手段。” 钟岳峰一听感慨万端:“这生意场上的花样比江湖上的道道都多。” “哈哈,官场、商场、江湖全都一个样,你小子是江湖大学培养出来的怪才,混江湖如鱼得水,也不用学什么经商之道了,生意场上的那些门道无出其右,照样任你纵横,假以时日必是商场的一代高手,幸好与你合作结成了同盟军,不然与你商场为敌那还不是自寻死路。” 钟岳峰懵懂地指着自己鼻子道:“二哥,我有这么厉害吗?” 唐甜走过看来笑道:“钟先生,我也看好你耶,乐董没有看错,凭你刚才的表现,绝对是一个有潜力的商场高手哦,不过稍嫌心慈宽仁一点,如果能够再心黑一点,那就成商场高手了。” “对呀,商场如江湖,混江湖的自然要心狠手辣,商场自然也需如此,幸好有唐小姐提醒,我宣布本人从现在开始就要心黑手辣六亲不认了。” “好小子,这转眼间就变大灰狼了?” 钟岳峰笑嘻嘻道:“多亏你这狐狸先生教导有方呀。对了,乐少,唐小姐今天辛苦啦,是不是还要给唐小姐红包呢,我可是嘛也不懂啊。” “你小子貌似天真忠厚,内心里却诡计百出,小唐,你别被他迷惑了,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呢。公司虽然严禁员工在工作中私下收客户的红包,但是今天唐小姐纯粹是给你帮忙,你的红包自然可以收,越大越好。” “我有吗我,俺可是山里出来的淳朴少年,二哥,我可是你兄弟呀,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钟岳峰终究是少年天性,突然拥有了上千万的身价,心中自然难掩心头狂喜,说话也轻佻活泼起来。 唐甜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二人嬉闹,她跟乐曲扬时日甚短,对他跟钟岳峰的关系并不太清楚,只把钟岳峰当作了一个保镖,此时,见平时沉静端稳的老板跟这个奇怪而有趣的保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或许这才是他的天性吧。她虽然有些讶异,但是作为一个下属他自然懂得不随随便便插言。 “唐小姐,我准备给你一个五万元的红包呢,听了你的一番教诲,就觉得这五万元太那个啥了。”钟岳峰忽然转过头来对她道,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唐甜纵然纵然含蓄沉稳也经不住心头狂跳,她一年的工资也不过几万元,等听到钟岳峰后面的那句话一愣,唉,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正在无比懊恼的时候,忽听到钟岳峰又道:“五万元红包太少了,就给你十万元吧,如果少了再加。” 唐甜没有听完就简直心花怒放,小脸涨得通红,嘴里却连声道:“钟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敢收你的红包呢。” 乐曲扬笑道:“小唐,你甭跟他客气了,你没看咱们钟少一副暴户的样子,怎么也得让他表现一下。而且你还要帮他打点一番,还有跟济世人制药厂的合作事宜你也要多费心跟胡律师商议一下,尽快把计划做出来。我和钟少可都是甩手掌柜。”唐甜忙不迭地答应了。 “唐小姐,辛苦你了,回头你们乐少一定会给你加薪红包的。”唐甜心里越高兴,顿时对这个少年新贵的好感倍增,这可爱的流氓在他眼中顿时成了香饽饽,恨不得上去啃他一口。她乐颠颠地跑去招呼那些购得药方的公司厂家的代表,商议办理有关的协议手续。 那个日本人带着一个娇小婀娜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二位先生,咱们不能合作实在遗憾,听说你们要跟一家药厂合作开秘方了,我山口野吉代表我们帝国药业表示祝贺,希望咱们今后能够合作。”这个叫山口野吉的人态度谦恭诚恳,完全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钟岳峰暗道,这日本人怎么都是猴子脸,变得这么快?那个漂亮的日本女人大概是野吉的秘书,急忙掏出名片恭恭敬敬地分别递给二人,递过了名片还要点头哈腰地鞠躬道:“请多关照!”她一弯腰开得极低的领口就露出了半个硕大的**和极深的乳沟,钟岳峰眼尖,自然瞧得清清楚楚的,禁不住面红耳赤的,急忙将目光移开,心中暗骂,日本娘们身材娇小,偏生**那么大,听说日本男人身材矮小,传种接代的工具也小,想着就邪邪地笑起来,笑容淫荡而古怪。 乐曲扬看他古里古怪的样子如何会不知道,因为他也看到了那日本女子春光乍露,端地是妙不可言。他狠狠地瞪了钟岳峰一眼。怕那个“山口野鸡”看出端倪,就急忙对那个日本人客气道:“山口先生,我们会有合作机会的,希望先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山口点头哈腰道:“多谢乐先生盛情,改天山口一定请您,咱们要好好友谊友谊,现在我有事要先走一步。”说完又连连点头,退了几步才转身而去,女秘别,又让二人饱了一次眼福。 等日本人远去,二人忽然相视大笑。 “妈的,这小日本的礼节还真多,客气得有些虚伪,让人多不自在。这般前倨后恭,实在令人费解。”钟岳峰骂道。 “你不了解日本人,别以为他们都是一味地狂妄自大,他们是多重性格的民族,你没见他们一边对人点头哈腰连说‘哈依’,一边又举刀屠杀手无寸铁的人,连眼都不眨一下,一旦侵略失利,马上就举国投降,你看这才多少年一个战败国又展成数一数二的强国,最大原因就在于他们的不择手段,在于他们性格中的的坚忍。” “我总算整明白了,不就是一些脸皮特厚的精神分裂者吗?身材矮小偏想做世界的征服者,我都怀疑日本男人是男人吗?我看他们才是真正的东亚病夫。”钟岳峰虽然不是愤青,但是他像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对日本这个强盗邻居没一点好感。 “哈哈,你这情绪要不得,这个‘野鸡’虽然没有得到秘方,但是他马上就转变态度,可能已经想到了咱们将来开出新产品的代理销售问题,无论如何这杯羹他都要分的,当然通过他们将来占领日本市场,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对呀,咱们就利用这些日本汉奸来侵略日本市场,让他们也尝一尝被强*奸的滋味。”钟岳峰兴奋道。 乐曲扬看唐甜往这边走来,就压低了声音道:“亏你想得出,做生意跟性联想到一起,下流,不折不扣的下流胚。”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湖上混久了,耳濡目染就站染上了谢不良习气,我一定慢慢改正错误。” “呵呵,改倒不比,有流氓言语别有流氓行为就行,跟你小子在一起怎么说呢,就一个字:爽!” “乐董,什么事这么爽?”唐甜笑着问道。 钟岳峰偷偷冲乐曲扬做了个鬼脸,他装作了没看见,笑着道:“今天的事情这么顺利,咱们的钟少财了,一高兴就答应今晚大宴宾客,由他买单,他一贯吝啬,你说我能不爽吗?小唐,你去安排,别跟钟少省钱,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钟岳峰爽快地道:“对,对,别给我省钱,什么菜贵点什么菜,海参鱿鱼,熊掌虎鞭----”突然觉得对一个女孩说虎鞭有些暧昧,就急忙住了口。所幸她都没有注意到,乐陶陶地走了。 “二哥,这两千多万现在还没有到账呢,我口袋里可是只有一把硬币了,今晚的客我可请不起。”他卖车的那一点钱早已经花差不多了。 郭厂长正好走过来,急忙接口道:“怎么能让你们二位破费,自然由我请客。” 乐曲扬一听急忙道:“郭厂长,你就别争了,今天自然有我请客,也算预祝咱们合作成功。”心里对钟岳峰恨得牙根痒痒的,臭小子,又被你摆了一道,不过他知道钟岳峰说的是实话,给自己保镖这么久,还没过工资呢,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歉然。 钟岳峰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故意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二哥,别哭丧着脸,就跟割你身上肉似的,你不是老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吗?回头俺请回你还不行吗?要知道俺家的五香臭豆腐干那可是美味,包你喜欢。”说完得意洋洋地去了,留下乐曲扬半天没缓过劲来。 商场上勾心斗角,商战残酷无情,与诡谲险恶的江湖并无二致,一个江湖人能否成为合格的商人呢?钟岳峰未必有信心,笔者写下去也没有信心。兄弟们支持俺!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男儿真本色 乐曲扬已经正式到乐氏集团上班了,代替乐悠扬担任了总裁特别助理。关于投资药厂的事虽然得到了叔叔的支持,但是在董事会却遭到了大多数董事的反对,理由是乐氏从来没有涉足过医药业,隔行如隔山,几千万元的投资对于乐氏来说并不是件小事。受到阻挠的乐曲扬却更坚定了投资药厂的信心,不过他决定撇开药厂自己投资。还有岗察那边的民族风情旅游投资马上就要开始二期工程了也需要资金,一时把他弄得焦头烂额的,他虽然是总裁助理却没有调动公司资金的权利,乐寿堂做事谨慎,董事会不通过他自然也不会调拨资金。本来凭他的身份去银行贷款就可以轻易解决,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一举一动备受媒体关注,到银行贷款的事一旦泄露,说不定第二天就会影响到乐氏的股票。他想起钟岳峰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话,不由得感慨万端,人在商场一样身不由己呀。 钟岳峰卖秘方的钱已经全部到账,跟济世仁药厂的合作事宜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胡律师和唐甜代表钟岳峰和乐曲扬经过和郭厂长的酝酿商讨,最终达成协议,合资药厂将更名为东方济世仁药业公司,新公司的股份由三方组成,原药厂占百分之五十绝对控股,乐曲扬占百分之三十,钟岳峰占百分之二十。钟岳峰对此绝无异议,郭厂长一方是经营者绝对应该控股,自己凭着几张秘方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像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几年前自己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山村少年,每天为了生计挑着豆腐担子奔波在四乡八村。两年前懵懵懂懂闯入都市,从此人生又是一番际遇,浪子江湖,有生死凶险,有热血漏*点,也有精彩纷呈、奇遇不断,选择怎样的路,就有怎样的收获,他受佛家思想影响甚深,有些相信因果了。今天,上苍已经对他不薄了,是对他弘扬正气九死一生的回报吗?人应该知足,知足方能常乐。 “小峰,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不想进入乐氏的话,干脆去济世仁帮老郭吧。”乐曲扬道。 钟岳峰沉吟了片刻道:“我去济世仁什么忙帮不上,只怕会让老郭掣肘,咱们对药业都是门外汉,干脆放手让他大展拳脚,至于我嘛,前些时南霸天的陈总已经跟我联系过,希望我还回到公司去,我已经答应了他,所以等这边公司的事情筹备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南方去。” “你呀,放着悠闲的工作不干,偏要去当一个保安,如果媒体上再报道说什么千万富翁屈身做保安,你不想成为今年度的风云人物也不成了。”乐曲扬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还说我呢,你自己以前不也是自己出去办公司,自己做撒手掌柜满天下跑吗?咱们性格大概一样,都不是能够安稳坐下来的人,更何况我答应陈文德的时候自己不是还没有成为暴户吗?江湖上混的人最重信诺,答应了自然不能再反悔。” “你别拿信诺找借口,只怕你早就想到了吧,哦,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同意将秘方拿去公开拍卖了,搞个地下竞卖还戴个大墨镜整的跟黑社会似的,大概你是早有预谋呀,生怕在媒体上露脸了就干不成老本行了。”乐曲扬恍然大悟道。 钟岳峰被他看破了小伎俩,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用上了招牌表情,笑嘻嘻道:“我老本行可是卖豆腐的,我家的豆腐做的那可叫一绝,白、嫩、滑、香,更有五香怪味豆腐干吃起来味道鼓励古怪的,却又让你回味无穷。唉,走遍了大江南北在没吃过那样的美味豆腐了,不行,我要先回家过过豆腐瘾。”说着嘴里差一点流出来哈喇子。 乐曲扬也被逗引得馋涎欲滴,禁不住咽了口唾液:“小子,有那么好吃的豆腐吗,小时候在江南外婆家的小镇上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豆腐脑。” “哈,江南的豆腐能跟中原的比吗?江南种水稻不种大豆。”钟岳峰奚落道。 “哦,可能是这样吧,货出地道嘛。你不是已经答应请我吃怪味豆腐干?有机会了一定要尝一尝你们家的豆腐,看看你有没有吹牛。” 钟岳峰心中得意,哼,一定要让钟家豆腐,不,是中原豆腐美味远扬,他忽然暴出一阵轰然大笑。 乐曲扬也笑起来:“你还真能忽悠,从公司竟然能说到豆腐,好了,咱们再回来说你的事。” 钟岳峰不解道:“又说我什么事?婚姻事你可甭操心。” “吓,你想哪里去了?我的媳妇还是你帮忙的,我会有这能耐?你这么小就一门心思找媳妇?咦,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合适的,你看小唐怎么样?人漂亮又能干,你给她个大红包,让她对你好感倍增,再一升华不就是爱情吗?” 钟岳峰听他说到爱情,心中一抽,强笑道:“怎么又从豆腐到爱情了,咱不谈爱情好吗?说道唐甜我倒有个想法,济世仁那边一大摊子事,咱们都插不上手,干脆把小唐从乐氏调出来,到济世仁帮忙怎么样?” “当然好啊,不过我可没权把她调出乐氏,除非她自己提出辞职。”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说没有你的话,她不能离开乐氏,现在你话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乐氏投奔解放区了。” “好小子,耍我呀,原来你们早已经串通好了,看来还是红包威力大呀。” “小峰,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撇开数次救命之恩和对乐家的一切付出不说,你看这么长时间也该支付你工资----” “二哥,去抓刺杀乐先生的凶手,不但是出于江湖道义,而且也是我作为保镖的失职,由我再去缉凶也算是分内事你不必感谢我,至于为你保镖,四下里游山逛水算是跟着你旅游,你也无需开什么工资,再谈钱倒伤了兄弟们的交情。你看现在我也是身价不菲的人啦,给我开工资那不成了笑话,嘿嘿,多请我吃几顿那天的吃过的大餐我保准不拒绝。”他三句话没有说完就露出了痞相。 “好小子,那一顿饭吃了几万块,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又来敲竹杠了,想吃也行,我家老太太早说要正儿八经请你一次呢,这一直忙得没顾上。”而后又叹道:“江湖真是教流氓的地方,你变了,我也变了。” 钟岳峰一听呆了一下,有些闷闷不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与两年前简直判若两人,多了不少痞气,唉,那个淳朴憨厚的小伙子不见了。”他心中也甚是不解,或许是跟他的独特的经历有关吧。 “算了吧,别太在意了,从辩证法的角度来看世上的一切不都在变化中吗?这才叫男儿真本色。”他说着拿出一把钥匙道:“这是我海边的那套房子的钥匙,我已经用不上了,我已经让胡律师把它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他愣了一下,在上海投资药厂的话,他确实需要有一套房子,住在乐家老宅早出晚归的不太方便,而且自己在江湖上的仇家甚多,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是仍怕牵连到乐家人。他本来想自己去买一套,现在有这一套房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再拒绝的话反而不美。他就爽快地接过了钥匙。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就搬过去住。”他笑了笑忽然又正色道:“二哥,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乐曲扬一见他忽然正经起来,以为他真有事需要帮忙,急忙道:“我答应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也不懂什么经营之道,而且现在也耐不下心来去经商,两千万元放在我的手里实在是浪费了,不如放到你手里替我保管起来。” 乐曲扬听到这里心里忽然就涌起一股热流,他哪能不明白钟岳峰是知道他这几天正为钱的事劳神费心,故意拐弯抹角地把钱给他救急,换作他人从一文不名到突然大财就绝不会一股脑拿钱都交给别人,这样轻财重义的人才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这两千万眼下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不但岗察的藏族风情旅游投资可以照常进行,就是济世仁药业的前期投资也有了保证。 他笑着忽然擂了钟岳峰一拳:“好吧,这钱我收下了,不过算作你投资生意了,岗察的旅游投资也算你一半,药厂股份也变更一下,咱们两个持平各占二十五。” “那怎么行,君子不掠人之美,钱给你就算你自己投资好了。” 乐曲扬坚决地说:“就照我说的办,不然这钱我一分也不用,商场有商场的规矩。” 钟岳峰叹了口气道:“那就随你吧,你想怎么办都成。反正都是你操心。” 当天晚上,钟岳峰果然就搬到海边新居去了。三居室的房子,已经被乐曲扬重新装修了一遍,家具也都全都换成了新的。客厅宽敞挺对钟岳峰的胃口。站在二十四层楼上临窗远眺夜色下的大上海,灯火辉煌,璀璨迷人,和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相互辉映,真应了那句不知天上人间的话。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的湿润,让他禁不住心旷神怡,恨不得纵身星空遨游一番。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亲情无价 亲情无价,真情无价,请大大们收藏投票多多支持! 事业和财富就像是倏然从天而降的流星砸在钟岳峰的脑袋上,让他晕乎乎的兴奋了好多天,真跟做梦似的,每天醒来要拍拍自己的脑袋看是不是一场美梦,人生得意莫过于此,而且是钟岳峰正是飞扬轻狂少年时。他又在上海停了数天天,诸事已经办妥当了,心绪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吃过了乐家的送别酒宴这才意气风地离开上海。 他先回到了省城的家里,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家人,叔叔和婶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知道得多了心里反而不踏实,他只说自己开始做生意了,这为将来让家人过上童话般的富贵生活大打下铺垫。他一回到了家里,干女儿囡囡就一天到晚缠着他,腻在他听怀里干爹干爹地叫不绝口,有时候连干字也省了,干脆就喊爹,钟岳峰对这个乖巧的干女儿也打心眼里喜欢,没事了就带着她出去玩,动物园、儿童乐园等各种娱乐场所让小丫头大开眼界。 女儿这爹叫得秋月的心里甜甜的又生出了些渺茫的希冀,让她暗淡的人生突然鲜活起来,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这残花败柳怎能配上他这个人中之龙呢?心中一黯,终于绝了以身相许的报恩念头,只希望下辈子有缘能偿还这比天高比海深的恩情了。 这一天正巧是星期天,钟岳峰驮着囡囡正跟秋月和妹妹一起逛街,他本来不喜欢满大街溜达,估计男人都把逛街当作了受刑。可是架不住秀秀和囡囡一大一小两个丫头的软磨硬泡,尤其是听秀秀说搬到省城以后,除了学校到家的几条街道之外,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说得可怜兮兮的,他听得心肠一软,就答应了。幸亏有囡囡这个小不点跟着,小嘴巴不停地咿咿呀呀,钟岳峰才不觉得烦闷。秋月二人也都不是购物狂,秀秀只买了些学习资料,秋月只在地摊上买了两件廉价衣服,倒是给钟岳峰买了一件改了十倍的衣服。钟岳峰怕伤了秋月的心不好推辞,只得收下了,秋月显得更快活了。 “爹,吃饱饱。”囡囡忽然道。 “哦,囡囡真乖,这就吃饱了?”钟岳峰感到纳闷,这小不点怎么吃得这么少?一串糖葫芦吃了这一点儿就饱了,怎么看起来倒比上一次胖多了。 囡囡依然不依不饶地嚷道:“抱抱。” 钟岳峰一听原来是自己弄错了,她原来嫌骑在脖子里不舒服就叫“抱抱”呀,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哄道:“好,抱抱,让干爹抱抱。” 小姑娘不干了,在钟岳峰怀里扭得像麻花似的,闹得更厉害了。钟岳峰束手无策,只好把她递给了秋月。秋月问了半天,看她用手往回指,刚才走过来的路上有一家西餐厅,这时正好有小孩拿着汉堡从里面出来了,她叫得更厉害了。这才明白她原来要吃汉堡,前几天钟岳峰给她买过一次,就记住了,但是她说不清楚,钟岳峰自然也听不明白。 秀秀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就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好半天才捂着肚子喘着气道:“幸亏她还记得一个‘堡’字,如果只记得‘汗汗’,那神仙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钟岳峰把汉堡买回来,小丫头已经乐得像饥饿的小猪似地嗷嗷直叫,抱着就啃,脸上弄得一塌糊涂。小孩子的**容易满足,所以小孩子们时常快乐。 欢聚时短,尽管是那么地不舍,钟岳峰又到了该离家的时候,家里虽然是温馨快乐的港湾,但是依然要在亲人们的牵挂中顶风沐雨踏上征程,依然要在惊涛骇浪中扬帆远航。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聊天。 “叔叔婶婶,这套房子太小了,要不咱家再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吧。” “房子大窄,莫要心窄,只要心宽就行,这房子住着蛮合适,这周围的人处得也熟了,守住咱们的小店,开开心心的。”王蕙芳道。 “是啊,搬来搬去的心里不安生,人就是树,家就是根,老移来挪去的不中。你把钱留着,等将来你结婚时再买一套大的。”钟有义也反对换房子。 钟岳峰本来想到手里有钱了让家人住上好一点的房子,店不开了,让二老歇下来养鸟种花,没事就逛逛公园溜溜马路享清福,但才提到了换房就遭到了拒绝,看这样子跟他们商量不好,再想想劳苦惯的人,真让他们完全闲下来也不行,只要开心就成,想到这里只得依他们。 他掏出一个存折交给了婶婶:“我整天东奔西跑的,存折带在身上不方便,您二老替我保存着吧。”那上面的存款对叔和婶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怕再出现北疆难见天日那样的意外,所以才留下了足够家人过上富足生活和足够弟妹上大学的钱。但是,他不能直接告诉家人,就换了一种让他们能够接受的说法,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王惠芳不疑有他,接过来存折根本没看上面的钱数,就小心地收了起来,侄儿的钱她不准备动用,光是小店里的收入就吃喝不尽,一个月的收入比上从前一整年的收入了。 “家里需要用钱就尽管去取,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用不上,用不上,咱家店里每月也有万儿八千的收入,都给你们存上了,上学娶媳妇都用得上。”钟有义知足地道,过去张忙一年能挣下几个钱?现在过的啥日子?这日子舒坦了,身子骨也硬朗了,这都是福气啊,全村人谁不羡慕自己?知足者常乐。 钟岳峰听了叔叔的话又无语,劝他们平时吃好穿好,让他们也出去旅游开开眼界,都是白说,半辈子养成的习惯和观念是不容易改变的,只能等自己什么时候抽出空来,再带着他们天南海北地去旅游看眼界。 “小峰,你妈经常往家打电话,我想把她也接回来,一家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钟岳峰又摇了摇头道:“她不会回来的,上次我去见过她,当年领她走的那个小木匠已经抛弃了她,他们在一起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妹妹,后来娘又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我劝过她离开那里,但是她执意不肯。” “唉,这都是命啊。”王蕙芳说着抹了抹红的眼睛。 钟岳峰心道,命运其实大都是自己选择的,你选择了怎样的道路,就具有了怎样的一种命运,这种结果在你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娘的命运就是她这样,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是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有了属于自己的情感,再也无法在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自己对她早已经没有了一丝半点的怨恨,她有了可以改变的命运和生活的机会,但是她选择了坚持,如果说她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那么她现在的选择应该是正确的。幸好他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也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选择了没有放弃娘亲,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又一次踏上了去娘亲家的路,与上次不同的是,那次开着车,这次步行,手里拎住两大包带给娘的礼物。从小镇到娘的村子有四五里地,他本来可以叫一辆出租车的,但是一年前在小镇上痛打那个石老三大闹了一场,现在怕被人认出来给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干脆徒步走去。 已经是初冬时节了,原野里一片萧索,山坡上的草木已经完全凋零了,光秃秃的树杈上落着几只喜鹊,喳喳地噪叫着,只有麦苗绿油油地显出一丝生机。铅灰色的天空跟四野一样寥落,可能要变天了,钟岳峰的心中却是一片灿烂,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娘了。 院门虚掩着,他推门走了进去,娘正在厨房里做饭,看见他来了慌得顾不上洗手就跑了出来,继父正在屋子里剥苞谷,看见他来急忙迎了出来,也是一脸的喜悦之情。娘的气色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母子俩正在说话,他突然看见继父又不吭不嗯地往外走,知道他可能要去买酒菜了,就急忙喊着了他:“叔,酒和菜我已经买回来了。”继父憨厚地笑了笑。 吃饭时钟岳峰听娘说妹妹已经回家了,虽然还在镇上上学,但是星期天的时候就回到这个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小姑娘的影子来,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暴打她父亲的人。 第二天是周末,妹妹石岚果然回来了,她跟她父亲的姓,眉宇间跟钟岳峰依稀有些相似。她乍一见到钟岳峰,果然一愣,大概是记起了钟岳峰。娘急忙为他们做了介绍,虽然她知道了他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却对钟岳峰依然很冷淡。钟岳峰知道她心中还有一个未曾解开的结,无论自己怎样主动跟她说话,她总是躲得远远的,令他只有苦笑得份。亲情无价,血浓于水,或许有一天她的心结就能解开,就像当年的自己。柳翠枝并不知道原因,她以为只是兄妹二人生疏,处的久了自然就好了。 直到钟岳峰离开时她仍旧没有理他,他临走时也把一本存折交给了娘,对她来说上面的存款数额也是天文数字,并告诉她密码是自己的生日,他知道当娘的一定不会忘了自己孩子的生日。 看着钟岳峰渐渐远去的身影,石岚张了张嘴低声叫了一声:“哥----”钟岳峰没有听到,他已经走远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秀色可餐(上) 光阴荏苒,钟岳峰回到南霸天安保公司转眼间已经数月了,公司现在基本上由陈文德和邱中军负责,邱中军担着副总经理的职务,总部特勤队就有他亲自管着,而且他仍然兼着**的总经理。林忠因为被卷入了乐福堂被杀一案而做了替死鬼,陈阿虎因为害怕受牵连而远赴美国,老奸巨猾的魏贤更是很少插手安保公司的事,公司中的元老已经没有几个了,邱中军终于开始走上前台担当大任。 南方一年一度最大的商贸会即将开始了,不但洽谈交易招商引资,还有各类物资展示,各路商贾云集南国都市,黑道的各路人马也都纷纷盯上了这个商贸会。年年此时都是警方最忙碌的时候,也是各种安保人员最忙碌的时侯,作为南方最大的安保公司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特勤队的人更是全体出动,担任富豪们的临时保镖,或者担任各种产品展销会的警卫。 钟岳峰诸人也被派去加强珠宝饰展销会的警卫力量,因为在这个珠宝展销会上汇集了全世界的极品黄金珠宝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也是黑道上觊觎的一块肥肉。年年展销会上黑道上的各路高手齐集,各逞绝技,或豪夺或巧取,猖獗得像是在竞技表演,警察总是力有未逮严打难绝。那些窃贼如果无法从牢固保险的展柜里盗取,他们就会从豪富身上下手,因为展销会往往附带着现场销售,买主带到珠宝饰后,往往还没有离开展示厅,东西就不翼而飞了。所以,在展销会上,除了警方增派便衣警察之外,主办方也增大了保安警卫力量。 乐曲扬也代表乐氏公司来参加商贸会顺便跟特区那家公司重谈合作问题,因为乐福堂的意外身故,合作一事就被搁置了。钟岳峰只在电话里跟乐曲扬说话,却无暇见面,他要二十四小时轮换在展销会上值班。 珠宝展销会的第一天,基本风平浪静,一个小毛贼在扒窃时被便衣当场抓获,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在了监控器上。第二天,抓住了一个背包里携带铁锤、钢钎、刀具等工具的人,一审问原来这人警匪片看多了,以为砸开玻璃就能抓到大把的金银饰,他根本不知道展柜的玻璃都是钢化的防弹玻璃,别说一把小锤子,就是拿把八镑锤也砸不开。 到了第三天,展厅里的人比前两天增多了两倍不止,用人头济济、摩肩接踵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顾客们在珠光宝气金光灿灿的展柜前流连不去,拥挤不堪的人群为安保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扒手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了,连连得手之后才从容地离开,就是被现了钻入人群无觅处。 陈小虎和钟岳峰编为一组,这是陈小虎贿赂了那位保卫中心那位指挥长一条红塔山才如愿以偿的,他非要跟着钟岳峰编在一个组的理由就是钟岳峰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只要有钟岳峰在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看那些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子。当然,他这个龌龊下流的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给钟岳峰说的是要跟他学抓扒手,这理由可是够堂皇的。 “小峰,怪不得你小子总是戴着一副墨镜,本来以为你是扮黑社会装酷呢,想不到戴上这劳什玩意另有妙用啊,亏了还是兄弟呢,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哼!”陈小虎道。 “什么妙用?我怎么没有现?”钟岳峰有些不解,他戴着墨镜不过是为了不暴露真面目而已,得罪了黑道上那么多人,如果让人知道他就是龙卷风,只怕就永无宁日了。 “你丫的别在我面前装得道貌岸然的,你小子敢说不是戴着黑眼镜儿看女人方便?无论你如何放肆地看她们,也不会被现,嘿嘿,你可甭说这是虎爷的新现。”他得意洋洋道,一脸的贼笑,笑得极其淫荡下流。 “你纯粹就是一个用下肢思考说话的动物,确切地说是雄性动物。” 二人正在展厅的第二个出口处值班,忽然就接到了指挥中心请求各组注意查找一个红衣黄女子的命令,因为刚才在展销台前,正在交易的一枚钻戒忽然不翼而飞了,当时买主正在比试两枚戒指的款式,售货小姐正在介绍戒指的特点和风格,众目睽睽之下一枚戒指忽然就不见了,但是附近围观的人都已经排除了嫌疑,监控器上显示应该还有一个红衣黄的年轻女子,因为她戴着墨镜看不清面孔,虽然监控器上并没有显示她是怎么出手的,但是她突然出现又突然地消失就说明她的嫌疑最大。 陈小虎正在研究一个美貌阔少*妇的三围,所以对于耳麦中传来的指挥部的这个命令根本没注意,因为这半天的工夫耳麦里已经传来了几十个这样那样的命令,实在是让人耳不暇接。 钟岳峰看他贼溜溜色迷迷的样子有些好笑,就推了一把道:“你一天到晚尽看女人,真服你了,现在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看的机会,你给我看仔细点,别总盯人胸脯和屁股。” 美少*妇已经消失在人流中,陈小虎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回过头问道:“你说看什么呀,胸脯屁股的,说得这么下流无耻,那叫秀色可餐,真没品味。” “好小子,你是聋子的耳朵呀,刚才没听见指挥部的命令吗?真想把你的虎鞭割了,看你还骚不骚。” “哎呀,兄弟,我这是意淫,这纯属个人嗜好,除了用目光窥探,不,是研究,也不对,是欣赏,对,就是欣赏,纯粹用纯洁无比的目光欣赏一下女性某些特别美丽动人的地方之外,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陈小虎争辩道。 陈小虎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钟岳峰汗颜,他见过无耻的,可是没见过把无耻整得正大堂皇的。“哈,说得多么高尚,我看你恨不得用目光把人几层衣服都扒光了。”钟岳峰嗤之以鼻。 陈小虎讪讪无语了,他倒是想把美女们的衣服扒光来着,现在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钟岳峰扒光了衣服似的,看别人**跟自己**的那种感觉全然不一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秀色可餐(下) 钟岳峰把刚才指挥部的命令重述了一边,陈小虎一听完忽然又来了兴趣:“现在看女人成了公务,虎爷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哈哈,放心,虎爷一定给你抓到这个个女贼,红衣黄小娘们,虎爷让你插翅难逃。” “别尽说大话,展厅有四个出口,你就知道她一定会从这儿过?另外你别总盯住红衣服黄头的女子,你想想,有打扮得这么招摇引人注意的小偷吗?她一定是化妆了,衣服可以改变,衣服反穿了说不定就变成绿的了,至于头嘛,”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戴假的事,眼睛一亮,失声道:“假,那女贼只怕是戴着假,摘下假套就变成了一头黑或者是别的一种颜色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换衣服?摘什么套?”陈小虎笑嘻嘻道。 钟岳峰一拍他的头道:“你看女人是不是看傻了?难道她不会找个地方换衣服?这展厅这么大能找不到一个地方改头换面吗?” “找个地方?啊,洗手间,对呀,她可以到洗手间里换了衣服,摘掉黄色假,摇身一变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千变女郎耶,就是不知道这个女贼是否漂亮。”陈小虎一句话没有说完又露出了一副猪哥相。 钟岳峰也懒得理他的了,他知道他的德性,平时被女朋友娟子管得严,只要一有机会就绝不放过耍宝,不过也就嘴巴花花眼睛色色而已,纯粹是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二级色狼。 “你小子这判断推理的能力还行,都快赶上职业警察了,如果你去做警察,这‘华夏第一神探’的称号非你莫属,虎爷只能屈居第二了。不过论及识别女人的功夫你绝对不如我,老说我看女人色迷迷,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别扯那个没用的,就在咱们说话这会儿功夫,最少出去了三个扒手,进去一个扒手。”钟岳峰淡淡道。 “刚说你胖,这可就喘上了,我看都是衣冠楚楚的绅士和淑女,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小偷?你就吹牛吧,反正也没有办法证实。”陈小虎撇了撇嘴道。 钟岳峰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凭直觉,凡是小偷的眼神、心态、走路的姿势以及动作特点,甚至穿的衣服都与常人有所不同,可以说那些人的身上都有那么一股子‘贼味’,这都是抓了那么多小偷积累到的经(电脑阅读net)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庖丁解牛懂吗?算啦,跟你这骚人说也不明白。” “衣服有什么不同的?扒手穿统一制服吗?就跟我们保安一个样吗?”陈小虎嘲笑道。 “你小子经常色迷迷地看女人,如果从你面前走过一个女子,你能不能看出她的年龄?” “别说年龄?就是身高体重,甚至是三围我也能把她估计个差不多,你虎爷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陈小虎得意洋洋道。 “我相信,这份功夫来之不易呀,要看多少个女人,要害多少次眼病,说不定还要梦遗多次才有这水平。”钟岳峰嘲笑道。 “去你的吧,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像嫉妒呀。” “我是说你的眼力是看多了女人,而我的眼力则是抓多了小偷练出来的,此亦无他,唯眼熟耳。” 陈小虎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绝对不是吹牛,坐一趟公交车绕城转一圈,抓的扒手一个监舍里绝对关不下,不过他依然不服气道:“你别得意,这年头扒手本来就多,一辆车上一半乘客,一半扒手,操,能不好抓吗?能比得上我鉴别女人的功夫吗?” 他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位妙龄女子正从展厅里走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一头齐耳短,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不过,不但不影响那双水汪汪大眼睛的美丽,反而使整个人显得文静漂亮,尤其是身姿曼妙,婀娜动人,吸引了众多男人有色的目光。 “看了这老半天,就这一个养眼的精品,骨肉匀称不胖不瘦,体重有五十公斤,身材足有一米六五以上,年龄不过二十五岁,胸围不小于三十八,哇塞,大,腰围二十二三,不堪盈盈一握,遗憾的是穿着裙子无法测到确切的臀围数据。不过估计应该符合三围的黄金比列。” 说话间,香风扑鼻,那女子已经走近了,似乎听到了陈小虎的话,嗔了他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匆匆去了。 啧啧,秀色可餐啊。陈小虎被她一瞪之下差一点儿魂飞魄散,目送伊人款款远去,他只有暗吞口水不已。 看他猪哥的样子钟岳峰真是又气又好笑,忽然叫道:“娟子,你怎么来了。” 陈小虎一激灵急忙端正身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道:“娟子----在哪儿?好小子,耍虎爷呀。” “看你不错眼珠地盯住人看,真怕你眼珠子掉了。” 陈小虎刚要反诘,钟岳峰正色道:“你能看出那女子是干什么的吗?” “虎爷连三围都看出来了,还能看不出这个?你看她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多清纯啊,应该是没毕业的大学生,也许在读研究生,反正是有知识是有学问的才女型靓妹。” “嘿,我看你是为美色所迷,说你尽看人胸脯屁股,还不乐意,我看她不但不是大学生,只怕连学问也不高,你看她走路极有韵味,那其实是一种节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有,你看她小腿肌肉达,也是受过训练的特征,另外你看她的眼睛看似清纯如水,其实你被迷惑了,应该你是被美色迷惑了,没有看到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偶尔精光四射,手指修长有力,所以,我断定她一定练过功夫,而且功夫还不低。” 陈小虎不服气道:“即便是她会功夫,也不能说明她的学问就低,你不就是混了个大学文凭吗,凭什么就看不起别人?”要知道他嘴里的别人可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心目中的偶像啊。 “这一点我可没办法给你说明白了,这是一个人的气质问题,牵扯到知识、修养等问题,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这一年多来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所以大抵上不会看错的。看人不能只看皮相,要看到他的五脏六腑里去,看女人不是只觉得秀色可餐就是美,气质风韵最重要,好好学吧,猪哥。” 陈小虎白眼一翻,这家伙对女人怎么比我还懂?莫非他----跟我有一样的嗜好?嘿嘿······(笑得极其**。 **的弟兄们请来支持!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千面狐狸 陈小虎被钟岳峰大大鄙视了一番,又被指责为猪哥,又心里自然不服气,不过武功没人家高,江湖经验和见识自然不也不如人家,就连引以为傲的“赏花品美”之术也落了下乘,郁闷了半天才气呼呼道:“说半天你对女人的鉴赏功夫还在我之上,你才猪哥呢,外表正经,骨子里下流,一条披着外衣的色狼。” “披着外衣的色狼那还不是有一层外衣吗?总比某些**裸的色中饿狼强那么一点点。” 陈小虎知道斗嘴也不是钟岳峰的对手,只得自我解嘲道:“嘿嘿,这年头,到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连虎爷这样的老江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说那妞来路真的不正?” “现在这社会不就这样吗?坏人不像坏人,好人不像好人,故意装清纯的其实是小姐,那些服装怪异谈吐粗俗的小太妹说不定就是良家少女,我看刚才那女子八成就是道上混的,最起码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道上混的?那刚才干嘛不把她拦下来?唉,可惜。”可惜虎爷不能扒下她那身衣服,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货色,陈小虎色色地想。 “没有她作案的证据连警察只怕也没有权随便抓人,更何况咱们只是保安,不人赃俱获,你一动手,说不定她马上大叫抓流氓。” 我倒是想流氓一回,那妞的身材还真的不错,嘿嘿,可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陈小虎在心里大大意淫了一番. “今天突然出现这么多扒手有些不对劲,莫非妙手空门的人也来了吗?”钟岳峰蹙眉道。 “什么妙手空门?” “哦,就是扒手党,专一盗窃的组织,我在普陀山曾和他们老大尤三手交过手,而且还结下了梁子。那个尤三手绰号叫‘神偷’,功夫还不错。” “怎么回事?”陈小虎来了兴趣。 钟岳峰跟他简单地说了跟尤三手交手的情况,等陈小虎听到把尤三手扔进海里,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那个戴眼镜的漂亮文静的女子走出珠宝展厅展厅,一路上摇曳生姿招来众多贪婪的目光,女孩大概不习惯了这种苍蝇叮臭蛋似的目光,低着头匆匆走到大街上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她坐在出租车里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掏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戴在手上自我欣赏了一番,戒指式样新颖,华丽高贵,显然价值不菲。这是她的神情哪有半分清纯可爱的样子?狡灵动的目光十足像一只狐狸。她在街头一个公厕前下了车,蹬蹬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从公共厕所里走出来一个长飘飘的摩登女郎戴一副浅色眼镜耳朵上挂着一对硕大的耳环。她在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旁边那位准备进去清理厕所的清洁工愣了半天:这女人什么时候进去的?里面刚才没人啊。 长摩登女郎做出租车到了皇朝大酒店,原来她就住在这里。 一间豪华的套房里,一个清瘦精神的老者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正在拿着反放大镜反复看一个物件,那个摩登女郎敲门走了进来,一见老人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爷爷,笑死我了,你怎么弄出了这个样子来,说跟个归国华侨似的吧,不像;说是教授学者吧,又缺少那么一股书卷气,横竖怎么看都像一个油滑的老江湖。” 老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丫头,有这么说爷爷的吗?哼,爷爷老了自然比不得你千变女郎,化身千万,我年轻那会儿,扮什么就像什么,我还扮过二八女子呢。”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跑过去撒娇道:“爷爷,别生气,飘香那里比得上您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我是怕您在房间里待了半天闷坏了,故意逗您玩呢。”一边殷勤地给爷爷捶背,忽然又咯咯笑道:“爷爷,道上的朋友给我送的绰号是‘千面狐狸’,您怎么给我改成了千变女郎了?我喜欢叫‘千面狐狸’。” 老者一听有些无可奈何,心道:现在这年轻人真让人弄不明白,以丑为美,把恶心当愉快,还非喜欢当狐狸不可,看来我真是老了。想到这里就叹了口气道:“香儿,爷爷不是真生你的气,我只是感叹江湖岁月催人老呀,这一次爷爷其实不想出来了,可是你偏偏要出来开开眼界长长见识的,我只是怕你手痒痒地再出手,唉,真后悔不该教你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爷爷,您就放心吧,您孙女的身手您还信不过吗?这世上能够治着我的只怕没有几人。”她笑嘻嘻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就你这心高气傲的性格将来非吃大亏不可。爷爷不是如此还不会栽跟斗,弄得跟个老鼠似的,永远见不得光了。” 她脸色陡变道:“爷爷,我这次出来,就是想遇到那人,非要为爷爷您报仇雪耻不可。” “丫头,连爷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对方不手下留情,你只怕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她冷笑了一声道:“现在道上混的谁还像你一样守规矩讲道义,时代不同了,江湖也不是您叱诧风云时的江湖了,做事都是不择手段,比以前的下三滥勾当都狠毒。论武功我可能不是他对手,讲起江湖手段,我千面狐狸还不怕他,如果让我遇上,非让他折在我的手里不可。爷爷,您就把心到肚子里吧。” 老者看着孙女神采飞扬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太了解孙女的性格了,从小就调皮机灵,喜欢跟他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当年,因为不想让儿子不如他的后尘,一没让他学家传的这些功夫,二没让他走上黑道。但是对自己钟爱的孙女了,就想传给她自己的一身本领,但是不让她沾染黑道,也算是家传的东西后继有人,没有在自己手里失传,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只是他没有想到孙女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学了个全,在某些方面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比他那一帮子徒子徒孙都强。他喜忧参半,家传绝学虽然后继有人,但是又怕她像自己一样重覆旧辙走向江湖不归路。因为他看出她不是个安生的主。从她好奇而混迹江湖到闯出“千面狐狸”的名头时,他悔之已晚。 “今天你是不是又作案了?” 千变狐狸笑嘻嘻道:“爷爷,您不是经常教我们,贼不空回是干咱这一行的规矩吗?您记不记得自己说过您刚出道时,有一次‘出活’,等了半夜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眼看快天亮了,最后只好把人家的粪桶顺手拎走了。” 老者讪讪道:“爷爷的糗事你倒记得清,可是现在爷爷的话你怎么不听呢?” 对于爷爷的不满她装作没看见,接着又道:“我到那珠宝展览厅一看,咱们同行可真多,你不知道有多好笑,有两只手伸进了同一个口袋里的,真是笑死人了。还有搞笑的,装着买饰,却没机会下手,只好从身边的人口袋里掏人家钱夹子付账买下了那条项链。” “你这丫头,盯住同行作案可是犯了江湖大忌。” “嘻,谁愿意看呢,是他们的手法太拙劣,非让你看见不可。”千变狐狸得意得像只老狐狸。 “哼,在你眼里,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道中高手,那你又偷的什么?” “爷爷,说偷多难听,连咱们的行话也不说了。您老鉴别一下它的价值。”她说着拿出了那枚戒指。 老者拿出放大镜,略一照就讶然道:“钻戒?这东西的价值不菲!最少也只几十万元吧。” “嘿嘿,几十万美金!”千面狐狸得意洋洋道。 老者吸了一口凉气:“几十万美金?怎么下的手?” “在南非一家珠宝公司的展台前搞到的。他们正在交易,我就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地下把东西顺走了。” “你这么胆大?就不怕监控录像里留下你的影像?” “爷爷您忘了我的江湖绰号是什么了,千面狐狸呀,那监控器里只留下了我的另一副样子,只怕是警察正满世界再找一个红衣黄女子,我现在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老者沉吟了片刻道:“香儿,爷爷的积蓄也足够你们吃喝一辈子了,凭爷爷数十年的总结出的江湖经验,混江湖的总是难以善终啊,所以爷爷才借着栽的那一跟斗金盆洗手的,以前想脱身不容易啊。你今天这档子活儿做得也漂亮,要不你见好就收吧,改行做生意,或者出国留学,都随你,如果什么都不想干,爷爷就养着你,想嫁人那更容易,凭你的容貌就是嫁入豪门做个豪门少奶奶也并非难事。” “爷爷,如果让我嫁入豪门做个阔太太,哼,那还不如让我去蹲大狱呢,我骨子里就喜欢这种冒险刺激的生活,就是取了这钻戒也是因为一时手痒,并不是贪图这钻戒的价值,神乎妙技如果不用那不是大大的遗憾吗?另外,还想让那些又蠢又笨的警察见识一下我千面狐狸的本事如何。” “你这丫头,我拿你真是没办法。”老者只能哀叹家门不幸了 此时陈小虎和钟岳峰正睁大眼睛审视漂亮女子,他如果知道从自己眼皮子地下走出去的“漂亮女学生”竟然就是偷钻戒的女贼,估计一定会因为没有流氓一次而后悔得要死。 求票,求收藏,兄弟们多支持!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案情分析会 第一百八十七章案情分析会 珠宝展销会上生的多起盗窃案终于惊动了商贸会的组委会,更为严重的是南非一家珠宝公司参展的一枚价值几十万美元的钻戒在售货小姐和买主面前不翼而飞了,虽然监控器上显示了一个红衣黄的女子可疑,但是那个女子后来不见了,也像是突然从展厅里蒸了。而且在场值班的有数十名便衣警探和上百名的保安,这让警方和珠宝展销会的主办方商贸会组委会颇为尴尬,窃贼如此猖獗,谁还敢来参加商贸会呢?如果这种势头不马上控制着,不但会影响展销会乃至商贸会的声誉,势必还会影响到这个城市的声誉。所以最终连省里也惊动了,一位主管领导亲自批示坚决遏制打击这种盗窃成风的势头,严令警局不惜一切手段破获钻石戒被盗案。 警局派了刑侦处的一位副处长亲自来查案,副处长凌晨时分召集展销会的所有保安和现场执勤的便衣警探召开了案情分析会,之所以凌晨召开是因为展销会的展销活动在每天的午夜才结束。 刑侦副处长相貌堂堂气势不凡,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便衣警探和保安提供情况,主要是警员提供情况,保安基本上没有人主动言,他一边听,一边往本子上记着什么。 钟岳峰从一进到会议室就认出来上面坐着的那位副处长正是凌飞,二人初次相识还是钟岳峰那次在火车上抓车匪受到警方嘉奖时,那时他还是分局的特警队长,当时二人还交过一次手。钟岳峰心道:原来他已经是刑侦副处长了,他升职可真够快呀,跟坐直升飞机似的。 凌飞由于在闹市追捕林忠时表现出色,终于从特警队长如愿以偿地进了刑警队,虽然前面加了一个副字,但是总算圆了多年来一个梦想,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南国第一神探,现在终于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他听完便衣警探们提供的情况,不禁皱起了浓浓的剑眉,不满地道:“怎么都是老一套啊,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根据监控器上的录像显示,那个红衣女子的嫌疑最大,关键是她在展厅里突然失踪了,所以推断她是化妆无疑了,疑犯作案手法如此高明,看样子一定是高手,保安兄弟们还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保安们都没有经过这样的场合,所以众人都沉默不语。 “兄弟,你把对案子的想法说出来,让警察们看看咱干保安的也不是孬种。”陈小虎怂恿钟岳峰言。 钟岳峰本来就怕凌飞认出自己来,如何肯出风头?当下淡淡一笑道:“咱能想到的那些情况人家警察或多或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陈小虎嘀嘀咕咕道:“说明白了吗?我怎么没听明白?我听起来怎么也没有你说得明白。”他这声音稍大一点,被周围的保安和便衣警察听到了,人人侧目视之,陈小虎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连凌飞也注意到了他,幸好钟岳峰早已经低下了头。 “喂,那个兄弟叫什么名字?要言吗?好啊,欢迎你提供新的情况。”凌飞冲他笑着道。 陈小虎根本没有想到是说自己,四下里看了一眼,见众人都盯着他,这才指着自己鼻子疑惑道:“是说我吗?”看刑侦副处长点了点头,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被提名言了,他只好站起来,搔了搔脑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哦,别紧张,就把你知道的关于钻石戒指被盗一案的事情或者想法说一下就行。”凌飞和蔼道。 陈小虎站起来道:“哦,俺----我叫陈小虎,南霸天的特勤,我提议把展厅的洗手间全部封起来,不让进去拉撒,就成了。”陈小虎心想,小峰不是说那个女贼是在洗手间里换的衣服吗?不让你进了看你还怎么化妆换衣服,他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封洗手间的事就随口说了出来。 满场一片哄笑,这哥们还真敢想啊,敢情他自己不用拉屎撒尿。陈小虎也觉得自己出言孟浪了,厚脸皮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凌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笑着问道:“为什么要把厕所都封起来?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呢?” 陈小虎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接着道:“那个女贼是化妆的,这个一点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不然无法解释她为什么突然失踪。既然她是化妆的,换衣服还有假,在大庭广众之下根本没进行,那么只能在洗手间里了,如果她明天再来作案,想化妆厕所进不去了,只好束手就擒了,哈哈。”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无耻,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无耻,这都是刚才那些便衣警察们分析出的一些观点,他总结了一番又拿出来显摆出风头,而且还要关闭厕所,他自己这是要把屎尿拉裤裆里呀,如果刚才是嘲笑的话,现在则是群情激昂,对他行径嗤之以鼻。 “好,这想法有创意,不过实施起来有困难。”凌飞强忍着笑道。 “那----在厕所里装摄像头好吗?” 陈小虎的话音刚落点,便引起来一片声讨之声,简直把他当成了人民的公敌,他却浑不在意,老子想出这么绝妙的好主意你们嫉妒吗?钟岳峰拼命地忍着没有爆笑出来,这小子还真敢想啊,厕所里装摄像头,让你看人家光屁股吗? “这恐怕不行,厕所装摄像头是违法的,谢谢你,陈小虎同志,这事我们会想办法的。”凌飞心中已有计较,但是为了保密,在这里当然不能宣布行动计划。 接下来,开始放展厅的现场监控录像,这些本来不允许非办案人员看的,但是凌飞考虑了一下,让展览会的安保人员也都留了下来。宽大的显示屏上显示出展厅里熙熙攘攘的情景,画面一一切换到各个出口处,每个出口的安保人也都在大屏上显现出来,等看到陈小虎戴着一副小黑眼镜肆无忌惮地专盯住人家年轻漂亮女性看时的猪哥镜头时,全场顿时响起一片嘘声,因为众人都认出了这个好色的家伙就是刚才侃侃大谈特谈封闭洗手间的家伙。播放录像的人故意把画面定格了几秒,陈小虎看到自己的光辉形象也有些脸红,妈的,原来色鬼的形象这么猥琐呀。 钟岳峰看到自己也跟着被定格在屏幕上,幸好自己戴的是宽大墨镜,遮住大半个面孔,自己所处的位置又不像陈小虎那么骚性招眼,只显出了半个身子,纵然如此也觉得难堪。镜头又转换到各个展台前,显示到钻戒失窃的画面时果然有一个穿着火红上衣染着一头黄的女子,戴着墨镜看不清楚真面目,后来她身子就隐在了那个胖子的身后,那个胖子大概是买主,他慢条斯理地在端详戒指,而后不久就显出售货小姐焦急万分的样子,大概是现被盗了,果然看不出那红衣女子是如何出手的。 而后,又出现了展厅的一些画面,镜头一闪他似乎现了一个熟面孔,但是镜头已经转过去了。凌飞刚想叫停,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快把镜头退回去。”他循声望去,现了钟岳峰,觉得有些面熟,一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就吩咐把镜头倒回去。 “停!” 镜头定格在那里,钟岳峰看见一个熟人的面孔,正是在南霸天训练基地结识的那个惯偷阿苏,这小子不是分在哪里当保安了吗?难道也调到这里当保安了吗?不像啊,看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不像是保安,而且来这儿几天了,根本没有见过他的影子,难道他小子又旧态复萌了? 凌飞让众人都散去了,只留下了钟岳峰、陈小虎和几个警员。陈小虎附在钟岳峰耳边低声道:“小子,跟着虎爷沾光了吧,不然你有机会跟警局的大条子说话?” 钟岳峰气得够呛,真是恬不知耻,把我的话抄袭了一遍,倒成你的能耐了?冷笑了一声道:“你小子能耐呀,我看你明天有屎尿就拉在裤裆里吧。厕所不是让你封了吗?”忽然见凌飞朝自己走来,自然不好装作不认识,就跟他打了声招呼:“凌队好!” 凌飞走近了才认出是钟岳峰,自己那次跟他交手没占到便宜,惺惺相惜,一直想着能跟他在切磋一番,跟沈放打听他,沈放老是推三阻四地不肯跟他联系,现在,突然见到钟岳峰自然是惊喜交加,上前擂了钟岳峰一拳高兴地道:“好小子,怎么这久了也不来找我?” 陈小虎本来以为刑侦副处长走过来是跟自己打招呼呢,脸上刚堆了笑容,却见人家根本不睬他,原来跟钟岳峰那么熟络,他是什么时候跟刑侦副处长都扯上关系了?饶是他皮厚脸戆的,也显得尴尬郁闷。 钟岳峰在一旁如何会不明白自己兄弟的心思?肚子里觉得好笑,把他拉过来跟凌飞介绍:“凌队,不,现在是凌处了,这是我师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矮脚虎’,一身本领跟那个梁山好汉矮脚虎一样厉害。”心里又加了一句:那个矮脚虎王英好色,这位陈小虎一样地好色下流。 陈小虎停在一份把他比作了梁山好汉,心中得意,不知不觉地踮脚仰头,身材陡然高大了不少。 求支持:收藏、推荐! 第一百八十八章 副处=小姐 凌飞一听陈小虎是钟岳峰的师兄,立刻就肃然起敬,钟岳峰就那么厉害,他师兄的功夫一定更高明,急忙跟陈小虎客气握手招呼:“啊呀,失敬失敬,原来也是少林高手啊。” 陈小虎心中飘飘然:“哈哈,久闻凌处长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凌飞纠正道:“是副处,可不是正处啊。” 钟岳峰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小姐是“副处”的荤笑话,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副处也行啊,凌老哥官运这么好,马上就提正处。”心中想到,你能转正处,那小姐的‘副处’却是一辈子也不能转正了,越觉得好笑,看着几个便衣警员在场才忍住没有捧腹大笑。 “小钟,我看你刚才让回放那个画面,是不是有什么现?”二人寒暄一通后,凌飞还惦记着案子就直奔主题。 “我刚才在大屏幕上面现个老熟人,那家伙是个惯偷,进看守所就跟进旅馆差不多,最后一次出狱后就进了南霸天安保公司也做了保安,那时我正好也刚被招进了去,我们就在一起培训,那小子油滑,地地道道一个老江湖,溜门撬锁样样精通,我就是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莫非手痒痒又重操旧业了?” 凌飞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嗯,不错,这小子十分可疑,应该查一下。”顿了一下又道:“唉,扒手多得如过江之鲫,防不胜防啊。” “堂堂特警队长出身的刑侦副队长来抓扒手,那还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钟岳峰笑道,他看凌飞的那几个属下在他面前有些缩手缩脚的,不觉有些好笑,这官场怎么就和江湖差不多呢,当官的就是老大,幸好自己不归他管,自然无须那样的拘谨。 凌飞苦笑道:“这可不是小案子了,商贸会上来了好多外国公司,搞不好就影响到国家在国际上的声誉,省里已经着急了,主管领导亲自下了批示,侦破钻戒盗窃案,保证珠宝展销会上不再出一件盗案。”忽本:“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了,扭转不了局面,还得回特警队去。” 钟岳峰笑了笑,看那几个警员眼巴巴地看着凌飞,知道人家要商量案子,自己是一个保安在这儿不妥当,就识趣地告辞了。 “好吧,先等我一会儿,回头请你吃饭。咱们再慢慢聊。” 钟岳峰出去后先往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人事部查一下阿苏的档案,原来他早已经辞职了,算算时间正是自己被埋在北疆矿洞中的时候,看来阿苏是浪子回头又回头了,又干起老本行了。 “小子,什么时候跟凌飞认识的,而且还那么熟?快快老实交代吧,连虎爷被你玩了一把。” 钟岳峰笑嘻嘻道:“风头你出了,我还没有追究你剽窃我的推理,倒还怪起我了,我跟他也就一面之缘,就是那次到警局接受嘉奖时认识的,也算是以武会友吧。”他想到跟凌飞已经约好了,自己倒不好走开,只好跟陈小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没多大一会儿,凌飞就出来了,招呼钟岳峰二人上了自己的座车,开了两条街找了一家清净的饭店,叫了一桌子饭菜,招呼二人吃喝。被刑侦副处长请客那是多有面子的事,陈小虎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小子才不懂得什么叫客气,依然是敞开了肚子吃喝起来。钟凌二人却是一边夹菜一边叙谈,凌飞有纪律工作日不能饮酒,所以就只喝些饮料。 “小钟,你在展厅见到的那个熟人问明白他的情况了吗?” “哦,那小子几个月前就辞职了,我看八成又走回头路了,我了解他,像他这样的人只怕已经把扒窃当成了一种刺激的乐趣,不去偷就手痒痒的难受。”钟岳峰放下了筷子道。 “唉,这天下的扒手都奔这展销会来了,抓不胜抓,防不胜防。” “差不多吧,一辆公交车上有时候就会有好几个扒手,何况这么大的展销会,这么多珠宝晃得人都眼花缭乱的,对小偷来说就像是收获的季节到了。对警察来说,收获的季节也到了。来,咱干一杯,祝愿凌处你旗开得胜,官职再升一级,升一级就远离小姐了。”钟岳峰说到最后忽然调侃他起来,虽然二人并不太熟悉,但是颇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比跟沈放在一起还无拘无束的,可能是感觉脾胃相投,性格接近吧。这个凌飞如果身在江湖,只怕会跟自己一样。 陈小虎也听过这个关于“副处”的荤笑话,现在听钟岳峰这么一说显然是话里有话,扑哧一下就笑起来,差一点把嘴里的满嘴的食物都喷在桌子上。 凌飞身在官场自然也听说过这些笑话,不过听钟岳峰这么一说,还是愣了一下,这小子不像他师兄那样口没遮拦呀,怎么也学会开玩笑了?不过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的性格都有些放荡不羁,他性子粗豪不但不以为意,还觉得有些亲切。他咧着嘴笑道:“哈哈,如果这件案子办不好,说不定还要去调去管那些‘副处’呢,你小子别站在河边看老哥的笑话,帮忙出个主义吧。” 钟岳峰跟他开个玩笑就是看他是怎样一个人,现在看他这么豪爽,心里越喜欢,他已经决定帮他了。他本来听凌飞说到到展销会的窃案会影响国家声誉,他的话可能有些夸张,不过已经让钟岳峰心痒难耐了,好事之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要不你出面跟保安部打声招呼,明天就让我协助你们抓扒手。” 凌飞愣了一下,心道,你武功虽然厉害,但是抓扒手就未必在行,要知道全警局出色的反扒高手都被派到这展销会了,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毕竟是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钟岳峰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凌处长,你可别小看了钟小子,坐一趟公交车还捎带着抓了好几个扒手,道上那些小偷听到他的名字就抖,他的名字简直可以制小儿夜啼。”陈小虎看凌飞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索性替兄弟吹嘘起来。 钟岳峰有些无奈地地瞪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我还不成了恶魔了?好好的一句话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凌飞一听倒颇感兴趣,就笑着点了点头:“我正有这样一个想法,你们保安除了一部分在固定位置执勤之外,再分一部分人出来在展厅里游动巡查,这样对那些扒手窃贼也是一种威慑,抓不完先下跑了也行啊。” “那让你们警察全副武装不是更有威慑力?那些窃贼还不望风而逃?”陈小虎不解地问道。 钟岳峰接着道:“照你那说法,展览会上戒备森严,警察荷枪实弹的如临大敌,整得跟恐怖袭击似的,莫说小偷望风远遁,就是正正经经的人也不敢来了。那些外国人还不定会怎样笑话咱。” 凌飞对钟岳峰的心思这般灵动十分赞赏,就笑着点了点头:“就是这话,让保安来巡查跟警察就不一样了,这中间的情况很微妙呀。” 陈小虎没有丝毫因为出言孟浪而不好意思,他一眨巴眼又道:“那警察不会扮作保安吗?” 凌飞高兴得一拍桌子道:“这办法能行,让一部分警察扮作保安在展厅里巡逻执勤,这事希望二位保密。” 二人点了点头,三人又计议了一番,凌飞见案子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他这才笑道:“什么时候咱们再切磋一下?也请小陈这个高手多多指教。” 钟岳峰知道这练武之人看见一个好的对手都是心痒难耐,莫说凌飞,就连他自己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了,当下笑道:“我随时奉陪。” 陈小虎根本不知道世上有谦虚二字,这时他已经填饱了肚子,抹了抹嘴大咧咧道:“好说,好说,我这位师弟刚习武时我可没少指点他,不过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功夫远在我只上了。” 凌飞听他这么一说,只道他是在谦虚,越相信他的功夫比钟岳峰强,又一饮料代酒敬了他一杯,陈小虎自然一饮而尽。钟岳峰在一旁笑吟吟看着并不说话。三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散了。 这么多字了,还没有上架算是异数啊,呵呵,大大们,求票、求收藏!您们的支持,我的动力,保证完本。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下有贼 求票,求推荐! 第二天,钟岳峰等一些保安果然被安排在展厅里四处巡逻,一些便衣警察也身着保安制服混杂其间,这些保安互相也都不认识,多了一些生面孔也都不以为意。钟岳峰却换下了一身保安制服,另外换上了一身假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气宇轩昂英挺不凡,又带上那副宽大的墨镜,看起来像个江湖大佬。陈小虎眼红耳热,照样打扮了一番,却怎么看都像个地痞流氓,弄得他大为泄气,只得又换上了保安制服,跟在钟岳峰身后,怎么看都像一个跟班的小厮,他心中越郁闷。 没多久,陈小虎就顾不上郁闷了,因为钟岳峰果然出手不凡,一根烟工夫就抓了两个扒手。他抓了扒手也不声张,就交给陈小虎,那些扒手也够倒霉,遇上这黑道煞星,被他抓住手腕如铁钳箍住一般,骨头快要被捏断了,那里还敢反抗,陈小虎更不是省油灯,一边威胁一边吹嘘自己“矮脚虎”的绰号。 他先前跟陈小虎说的那些小偷的特点倒不是胡诌的,大凡扒手的神态与常人有异,因为他要寻找目标下手啊,所以目光就骨溜溜乱转,闪烁不定,但是又怕人看出来,所以就刻意掩饰,如此一来就像一泡尿憋得厉害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神情能跟常人一样吗?一般人或许懵懂未知的,钟岳峰是何等人?他在江湖上历练了这么长时间,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所以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另外扒手多穿宽松的衣服,容易藏匿到手的赃物啊,另外扒手的手指受过训练都是修长灵活。综合以上那些特点,所以钟岳峰抓贼十拿九稳错不了。 钟岳峰一人抓贼,陈小虎只管押送,一个人却也手忙脚乱的,他只好又叫了两个保安,组成扒手押送队,这半天下来就抓了十多个扒手,陈小虎是兴奋不已,那个什么大师拍了个什么电影叫《天下少贼》,他那不是纯粹扯淡吗?这扒手就跟臭茅厕的绿头苍蝇一样多,老子将来也要拍一个电影,就叫《天下有贼》。(哥们,别以为俺说贼多得就跟茅坑的绿头苍蝇一样多是夸大事实,你问问身边的熟人,这一生有没有失窃的经历?最近一年有没有被盗的经历?在公交车上或其他公共场所有没有看到贼正在扒窃?回答绝对是肯定的,可见,天下毛贼多如牛毛,绝非妄言。) 凌飞看着用会议室改的临时拘押室里快关满了,十有**是怎样的抓到的,他就有些吃惊,会不会抓错了?不过一问忙着登记的手下,从这些人身上都搜出了赃物,或者是假身份证和小刀匕之类的作案工具,就知道连一个抓错的也没有。心里不由对钟岳峰佩服莫名,一个人快闭上一队警察了,这小子做保安真是可惜了。 展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在人头济济的人群里,一个人突然引起了钟岳峰的注意,那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像一个衣着华贵的阔太太,一头栗色的长松松地挽了个髻,更衬得白嫩的脖颈细长,带着项链和耳环,脸上化着妆,显得脸颊粉白樱唇艳红,整个人雍容华贵,艳而不俗。钟岳峰并没有对她的身份怀疑,这种阔太太化妆天经地义,就是觉得他的那张脸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又记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虎子,那边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你见过他吗?” “是那个美少*妇啊,不错,长得真漂亮,哈哈,你小子老是装得道貌岸然的,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觊觎人家的财富和美色,想当小白脸钓凯子呀。这种女人我看八成是被人家包养的二奶,那条项链看到了吗?钻石的,你我的一年工资也不够买一条。” 钟岳峰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知道你只要一跟他搭话他就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他刚想靠近了阔太太再观察一番,但是她已经被人流卷到了另一边去了。 没多久阿苏也出现了,他刚一进展厅就被监控室里的人从屏上现了,因为凌飞已经从南霸天人事部留存的档案里弄到了他的照片,他听从钟岳峰的意见,决定从这个门槛精的惯偷身上挖出些东西。钟岳峰接到阿苏出现的消息,顾不上再理会那个阔少*妇,耳麦里不停地传来保安部报告的阿苏位置,钟岳峰依照指示没多久就现了阿苏。他的穿着随便普通,在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就像是沙滩上的一粒沙子。 钟岳峰虽然离他很近,但是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怀疑,很快他就得手两次,两个钱夹子已经进了他的口袋里,动作娴熟利索,错非是钟岳峰神目如电,换做别人是看不见的。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进了厕所,钟岳峰知道他这是倒腾赃物去了,把钱掏出来,其他的东西都处理掉,不然在口袋里占地方不说,被警察抓到了就成了罪证。如果现在进去一定能将他抓个正着,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 阿苏到手的两个钱夹子,只有几百元现金,他不由大为光火,***,这年头的有钱人怎么都***爱用卡呢,买东西都***刷卡,连现金也不带。他气呼呼地把那几张银行卡和钱夹一股脑地扔进了马桶里,洗了洗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一会儿功夫,阿苏又瞄上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外,黄色的卷毛头绿眼珠子,整个人就像是移动的肉山,***,这老外身上怎么这么多肉?皮夹子里的美金是不是也这么多呢?阿苏慢慢地往洋胖子身边挤。 美国的客商级胖子泰勒斯被这光彩夺目的珠宝晃得眼花缭乱的,他贪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一件都让他爱不释手,然而看看上面的标价,简直是天文数字,对于一个来这里想寻找商机财的人来说,花钱不是目的,而且他一个小商人也掏不出那么多钱。不过想想明天的回国机票都订好了,怎么都要给漂亮的女儿和愚蠢的妻子各带一件礼物,他们十分仰慕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国度的一切东西。 泰勒斯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瘦猴子一样的汉子突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身躯如一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瘦猴子却被撞得连推了好几步。“啊,对不起,骚锐,骚锐。”瘦猴子急忙陪着笑脸道。 泰勒斯耸了耸肩膀咧嘴笑笑表示没什么,他浑身赘肉一阵哆嗦,看得阿苏一阵子头晕目眩,陪着笑脸后退了几步,钻进人群里倏然就不见了。 钟岳峰在一旁看得大摇其头,这胖老外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钱夹子被偷走了还冲人家笑?看着阿苏的身影那么滑溜,往展厅的出口方向去了,看样子想溜走了。 阿苏掏了那老外的钱包鼓囔囔的钱不会少,说不定全是美金,就决定收工,他美滋滋地刚到门口忽然就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人抬手先给阿苏一记耳光,而后又伸手抓住住阿苏的衣领粗声嘎气地骂道:“妈的,你找死啊,眼睛长裤裆里了吗?” 阿苏被那一耳光扇得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抬头一看,那人戴着墨镜,显得嚣张之极,阿苏的身手虽然灵活,但是拳脚功夫其实稀松平常,挨了那一耳光他感觉对方的力道远胜于自己,自然不敢跟对方动粗,就谄笑着跟对方道歉:“大哥,大哥您息怒,都怪我这眼神不好,近视,青光眼,还有白内障,您甭跟我一般见识。” 钟岳峰看他这份见风使舵的德性根本没变,恼恨他贼性难改,真想劈头盖脸暴打他一顿,但是自己跟他学了不少撬门开锁的下三滥勾当,又怕纠缠得时间长了被他认出自己来,想到这里就松开了他的领口将他搡了一下,不耐烦地道:“跟老子滚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就把你的卵子捏碎。”钟岳峰骂过了,觉得一阵痛快,妈的,说粗话真过瘾。 阿苏如获大赦,陪着笑扭头就跑,嘿嘿,老子看在美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他在街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里。 “凌处,那小子已经出去了,对,那小子贼滑溜,警惕性特高,莫要让你的手下跟丢了,一定要找到他的落脚处。好,看看从他身上能不能找到些线索,那家伙门槛精,好吧。”钟岳峰赶紧通知了凌飞的,他刚跟阿苏照过面,这会儿不方便跟踪,只能让凌飞的手下先跟上去了。 钟岳峰回到了保安值班室,见那个级洋胖子真哭丧着脸给警察说,亏了他汉语说得顺溜,钱夹子里除了美金还有机票什么的东西,凌飞脸色阴沉仿佛随时就要雷霆大作了,钻戒盗窃案还没有侦破,又出了这一件涉外窃案,旁边那个警员小心翼翼地做着笔录。 钟岳峰灵机一动,冲凌飞挤了挤眼笑嘻嘻道:“报告凌处,刚才有人在展厅拾到了一个钱夹子,交了上来。” 钟岳峰刚掏出了那个钱夹子,泰勒斯已经扑了过来,肥胖的身子竟然敏捷无比,一把抓在了手里,激动地道:“哦,上帝啊,这是我的钱夹子,它,它竟然失而复得了。”他说着打开了钱夹子,花花绿绿的美金和飞机票都在,他兴奋地道:“感谢上帝,不,感谢拾金不昧的中国人,只有在这个伟大的国度里才会生这样美妙的事情,哦,我太高兴了。” 凌飞在一旁看着钟岳峰像变戏法似的让事情生了喜剧性的变化,他识趣地没有多问,一直把眉开眼笑的泰勒斯送走了,他这才吁了一口气道:“你真是雪中送炭啊,究竟怎么回事?” 钟岳峰就把看见阿苏借跟泰勒斯相撞之机顺出了他的钱夹子说起,自己又故意跟阿苏相撞,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趁他被扇得头晕眼黑的时候又把钱夹子从他口袋里拿出来了。末了道:“那家伙只怕现在还没有现钱夹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一件扒窃案竟然被你弄成了中国人的高尚美德,呵呵。”凌飞笑过了忽然又叹了口气道:“我手下的如果有你一半本领,这小偷早绝迹了。”他笑过了忽然有叹了口气道:“天下有贼,如果天下警察都有你的一半领,那么天下就无贼了。” 钟岳峰笑了笑,心道:有我一半的本领?那也是高手了,但是,高手多了那也就没有所谓的高手了。 第一百九十章 小偷偷情(上) 城西郊,一座旅馆里,阿苏敲开了一个房门,一个女人探头探脑看清敲门的人是谁,惊喜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收工了?小荷呢?” 阿苏闪身进去又关上门,这才得意道:“今天走运撞上一个老外,完活了,他还冲老子直乐,真傻b!”他一边说着伸手去口袋里摸钱包,突然失声道:“钱包呢?见鬼了,怎么不见了?”阿苏脸色铁青完全一副见鬼的摸样。 沈水莲撇了撇嘴道:“到手的银子会不翼而飞吗?有什么毛贼敢打你的注意?” 阿苏突然一拍脑袋道:“是他,一定是那人,老子终日打雁反被啄瞎了眼,挨了一耳光,还***顺走了到手的美金。”他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儿又疼得厉害了。 她扑哧一下笑起来,笑得丰满的躯体花枝乱颤,娇声道:“你自号‘滑不留丢鬼难缠’,想不到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这还真是小偷碰上了劫道的,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阿苏捂住那挨打的脸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末了狠狠道:“那一耳光真把我扇蒙了,简直找不到南北了,所以才被他轻易地得手。姐,你帮我揉揉这脸,刚才还不觉得痛,怎么这会儿疼得邪乎呢?” 她一看,那半个面孔已经肿胀起来,就吩咐他躺下,就用毛巾沾了温水轻轻帮他擦拭。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搓一边柔声道:“这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呢?你刚才想着那美金所以就不觉得疼,现在钱也没了,心疼脸也疼起来。” 阿苏眯着眼感觉她轻柔地抚摸像是春风吹拂一样,舒服得直想哼哼,嗅着女人身上那股子特有的幽香,看着这女人姣好的面孔白白嫩嫩的,他心里突然热起来,如果不是比自己大上几岁,二人做了夫妻也是不错的,她模样周正,骨子里必定风骚,还能白捡一个那么大的女儿,嘿嘿,稳赚不赔的生意啊。他一边享受着沈水莲的抚摸一边胡思乱想,脸上的麻木疼痛减轻了不少。 沈水莲看他笑得**,就用指头点着他额嗔道:“脸不疼了吗?笑得这么古怪,又想什么龌龊事儿?”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暧昧,就不好意思地住了口。 阿苏啊了一声,突然睁大了眼睛,她正伏着身子给自己揉脸,从领口处正巧可以看到乳沟极深,两个硕大饱满的**晃得人心猿意马起来,刚才窝窝囊囊的无名邪火轰地一下子烧成了熊熊欲火。 她听得他的喘气声有些异样,再看他的目光灼灼贼亮地看着自己的胸部,脸一下子就羞红到了耳根子,刚要站直身子,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胳膊已经揽着了她的腰,她一时无法挣脱,慌乱地道:“死样儿,你想干什么?快撒手,一会儿让人看见了。” 阿苏精虫上脑,如何肯撒手,反而一用力就将她紧紧地箍在了胸前,脸正好贴在了两个柔软的肉球上,女性身上的幽香直往鼻孔里钻,他一边死命地将脸往她怀里拱,一边含糊不清道:“姐,你是好女人,你好人就做到底,我这不光脸上疼,这下边也憋得疼,江湖救急,义不容辞。”腾出了一手已经在圆润丰满的屁股上摸过了一遍又蛇一般地钻进了衣衫里。 “没正经的,你快放手,一会儿小荷回来撞上怎么办?”那女人久旷之下也是嗷嗷待哺,被阿苏撩拨的情动心热起来,身子酥软,嘴里却仍在拒绝,但是那声音已没有那么坚决,娇羞推拒中似乎有些纵容的味道。忽然觉得阿苏那只作怪的手从裤腰带里钻进去又游向胯下,她嘤咛了一声夹紧了腿,急忙隔着裤子按着那只滑不留丢的手不肯让他再往里探。 二人旷男怨妇,正在春潮泛滥一塌糊涂得不可收拾的时候,门通通地被敲响了,二人一惊,欲火霎时就被从天而降的一瓢凉水浇灭了。 那女人慌乱地从床上跳下来,颤巍巍道:“谁?” “妈,是我回来了!”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 她抬手就要去开门,阿苏低声嘘了一下,指了指她身子。那女人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衣服凌乱,还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她的脸羞得更红了,狠狠地瞪了阿苏一眼,怪他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门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进来,不耐烦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那女人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荷,今天手气怎么样?有没有弄到大货?”阿苏一见急忙插话解围。 那女孩一抬头看见了阿苏坐在床上,愣了一下道:“表舅舅,你原来早回来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心里慌,刚把手伸进人家口袋里就被抓住了,如果不是我哭鼻子抹眼泪的今天没准儿你们要到局子里去看我了。你怎么扔下我一个人跑回来了?”说到最后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阿苏一看她不高兴了,这小姑奶奶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自己要泡她妈还要先讨好她,想到这里急忙陪着笑脸道:“小荷,表舅可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今天也失手了,你看看我这脸,碰上黑吃黑的被打了。” 小荷一看他的半个脸果然肿了,想笑没敢笑,心里却偷着乐,做师傅都这样了,我这没出师的徒弟也不算丢脸吧。忽然一扭脸现老妈脸色潮红,就奇怪地道:“妈,你怎么啦?脸这么红是生病烧吗?” 阿苏一见要糟,这丫头的眼睛今天怎么这么灵光,光注意这些风流雅事,他心里直埋怨沈水莲,你说你潮起得那么快,摸一下就泛滥成灾了,这潮落得怎么就这么慢呢?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是满面红潮媚眼如丝呢?见她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只得仍旧站出来替她打圆场:“你妈这不是怪我丢下你正跟我急呢,幸亏你及时回来,坏了她的好事,不然我可惨了。”心中却在龌龊地想,日弄一回,累得气喘吁吁地能不惨吗?见沈水莲娇羞的模样,心里痒痒地举起那只湿漉漉的手在鼻子上闻了闻,促狭道:“这手上什么味道?真好闻,有那么一股子什么谷的兰花香味儿。” 小荷白了他一眼道:“是空谷幽兰,这么没学问还乱用词汇。” 沈水莲见她举起的正是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那只手,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看他不但油滑而且也够下流无耻,当着我女儿的面公然调戏,心儿禁不住又砰砰乱跳起来。 “小荷,你看表舅这半张脸还怎么见人?你快去帮我买药去,哎哟,疼死我了。” 小荷捂住嘴笑着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道:“我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你们该干嘛干嘛。就是别把我当小孩子,以为我什么也不懂,你们都是**在一起能不弄出些事?”说着咯咯笑着跑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偷偷情(中) 阿苏被沈水莲撩拨起了满腔的欲火,心急火燎地才要进一步有所动作,但是她的女儿小荷突然回来搅扰了一桩好事,那股邪火在心中徘徊不去难以平息。阿苏一肚子鬼主意,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计较,捂着腮帮子呻吟了一声道:“小荷,你看表舅这半张脸还怎么见人?你快去帮我买药去,哎哟,疼死我了。” 小荷捂住嘴笑着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道:“我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你们该干嘛干嘛。就是别把我当小孩子,以为我什么也不懂,你们孤男寡女,就像**一样,在一起能不弄出些事?”说着咯咯笑着跑了。 阿苏惊得差一点儿下巴磕掉下来,这丫头是为她妈拉皮条吗?现在这孩子真让人晕,老子二十多岁了夜梦遗还吓得哇哇哭呢,现在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懂?这丫头不会是已经有过那种经验了?一扭头见沈水莲被女儿一句话骚得脸蛋儿红得仿佛要滴血,想起来刚才她春情洋溢的样子心中有热起来,涎着脸道:“姐,你看小荷多懂事啊,要不咱们继续?”一边说着以便将身子凑了过去。 沈水莲忽然冷了脸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虽然住过监狱,但那是因为诈骗,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卷了钱领着野女人跑了,那些债主满世界追着我要钱,我门孤儿寡母的能有什么办法挣钱?这是走投无路才让闺女跟你学偷盗扒窃这下三滥的玩意儿,俺们人穷难不成俺还得把身子也给你?”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嘿嘿,姐,俺绝对没有玩弄您的意思,咱们不是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吗?我刚才那是情不自禁,不,不,我是真心喜欢你,当年要不是小荷她那个混蛋老爸先下手追你,我早上门求亲了,那我现在也不是小荷八竿子也打不到的表舅了,那我就是她正儿八经的爸,您就是我老婆了,我要跟你睡觉还不是光明正大?现在呢,最多只能做小荷的后爸,跟你那个还要偷偷摸摸的,你说我这冤不冤?” 沈水莲正在哭天抹泪,听他这么一说,扑哧一下笑起来:“真不要脸,我出嫁的那会儿你还是个流鼻涕尿炕的小屁孩,哼,现在想吃姐的豆腐,你想当小荷的爸,我还不一定同意呢。” 阿苏看她梨花带雨,脸上红潮初褪,更显得楚楚动人,不由得心痒难耐,嬉皮笑脸凑近了道:“姐,这事咱们以后商量,你看我这手上还没洗呢,我憋得快要爆炸了,你呢也久旱不落雨,咱还是接着进行吧,咱们建立一个鱼水和谐社会。”他说着手又要往她的胸前按。 沈水莲看他一副猴急的样子,她这会儿热了脸,怎么也放不开情怀,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怎么这么下流,这大白天的就、就让小荷回头再撞上那多没趣。” “嘻嘻,白昼宣淫才有情趣呀,脱得光溜溜的看得清爽,小荷知情识趣绝不会这么快回来搅扰咱们的好事,她刚才不是说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这么久还不够吗?就干的冒烟的地我也给你浇透了。”他说着饿狼似的扑过去抱着了她,阿苏久混风月,自然知道有一种女人喜欢扭捏作态,你稍一主动,她就乖乖地就范。沈水莲大概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刚才被摸了几把就春潮泛滥不可收拾,显然也是情动心热了。 果然,沈水莲被他一抱之下,顿时就心跳如鼓,身子如抽筋一般软绵绵地使不出半分力气,任凭阿苏一张嘴在自己脸上脖颈上又亲又啃,她久旷之下,也是饥渴难耐,半推半就地迎合起来。 阿苏喘着粗气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清洁溜溜的,又急不可耐地扒光了沈水莲的衣服,动作稍显粗鲁,那乳罩干脆是一把撤掉的。当沈水莲像羔羊一样被扒得一丝不挂的时候,阿苏简直是欣喜若狂,眼前一堆白花花的**虽然稍嫌臃肿了一点,不过还算凹凸有致,那两个**虽然微微下垂,但是饱满丰盈,让人爱不释手。妈的,这是熟透的蜜桃,咬一口就蜜*汁四溢,比那青涩的的果子要好吃,那双扒窃的巧手已经灵活地在她身上游抚个遍,最后停留在**上像是揉搓一堆柔软的面团,他一边揉捏,一边俯下身子吮吸巴咂,一边又“姐姐、心肝肉肉”地叫个不停。 沈水莲感觉到自己像被弄得灵魂出窍了,快获得哼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倒在了床上兄弟们原谅,用点点代替吧,再写下去就出格了。真受不了,听,呻吟、喘息声和溅水声伴着吱呀呀的床响组合成一曲绝妙的“运动进行曲”。 买药去的小荷才走到街上,一摸口袋,自己身上分文没有,今天又没有弄到一分钱,她只好又蹬蹬地走了回去。门关得紧紧的,她犹豫了一下刚想叫门,却听得里面响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她好奇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一听,小脸顿时羞得通红,那种声音她虽然没有听过,但是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是怎们回事,现在的孩子可不是那么懵懂无知,都是早熟的优良品种。这二人怎么这么快就弄上了?这大白天的,羞死人啦,她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跳起来,不敢再听下去了,红着脸一溜烟跑了。 一个小偷如果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是不是很衰、很丢脸?小荷站在旅馆门口,摸摸空空的口袋有些郁闷,老妈和师傅的“健身娱乐运动”只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想起那刺激撩人的**之音,小脸蛋儿犹自烧。她忽然看到一个老人拎着一个大提包往这边来了,眼睛一亮,小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一蹦一跳地迎了上去。 “爷爷,您老住店吗?你看咱这旅馆清净舒适,虽然是二流的条件,但绝对是一流的服务,包您老满意,来来,大爷,我帮您拿包。” 老头被小姑娘哄得高兴了,这小姑娘多乖巧呀,比俺家那大孙女可懂事多了。他被姑娘殷勤地拉到旅馆门口,那姑娘亲亲热热道:“爷爷,您去那边登记吧,我还要给色鬼师傅买药呢,先走了。”她说完一溜烟跑了。 求兄弟们多多支持,欢迎推荐、收藏。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偷偷情(下) 求票、求收藏! 钟岳峰根据凌飞手下提供的情况轻易而举地就找到了阿苏阿苏落脚的旅馆,这是郊区的一家小旅馆。这大白天的不好下手,只能等到晚上了,钟岳峰正坐在凌飞为他提供的车里百无聊赖,车就停在旅馆的对面,他看着一个小女孩热情地把老者搀进旅馆,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女孩懂得尊老爱幼,还真是不错。 “哎呀,我的钱!”老头掏住宿押金事忽然跌足大叫起来。 钟岳峰听到老者的嚎叫一愣,若有所思地看着跑远的姑娘,叹了口气:“善良单纯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呢?”动车一踩油门追了上去。 小荷转过街角,看看左近无人,就打开那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花花绿绿的塑料布包,里面竟然有好几百块钱,她简直喜得心花怒放,正在得意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把钱夺了过去,小荷被唬得魂飞魄散的,一扭脸就看见一个高大威猛带着墨镜的男人盯住自己,那人的身上散着冷酷的气息。 “你,你想干啥?叔叔,快把钱还给我吧,那是给我表舅卖药的钱,他现在还在床上折腾呢。”她脸上早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心里却在嘀咕,那个色鬼表舅躺在床上是真的,不过不是病了,而是正和他表姐风流快乐呢。她一边可怜兮兮地哀求,一边又转动着两个灵活的眼珠四下里看,显然是准备危险的时候撒脚丫子跑人。 钟岳峰是个老江湖一看就知道这女孩聪明狡猾诡计多端,绝对不是偶尔犯了一个错误的,这样的小孩最难对付,装出一副可怜相让你打不得骂不得,交给警察又不忍心,他正在踌躇,那女孩的眼泪已经哗哗地流出(小^说^网^*ap&#net)来,纵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酸。这女孩演过戏吗?眼泪怎么来得比下雨还方便?钟岳峰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依旧不动声色。 小荷见招数使尽了,对方仍是无动于衷,看对方那身板儿跑是跑不掉的,眼泪也打动不了对方的心,只得突然止住了啼哭,壮着胆子道:“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呢?你突然拦住我究竟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她说着忽然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道:“叔叔,我这么小,您放过我吧。”那羞怯怯的模样倒有几分撩人的风情。 钟岳峰头有些大了,这女孩忽而扮可怜,忽而又卖弄风情,花样百出,简直就是一个刁钻古怪的妖女。他冷哼了一声:“这么小的年纪,还有这等手段。” “要不咱们到那边旅馆开一房间,行不?随你怎么都行,我保证是百分之百的处*女。”小荷说完这话也羞红了脸。 钟岳峰闻听此言差一点晕倒,这还是新一代的小花朵吗?怎么比那些小姐还厚颜无耻?想用美色来诱惑我?嘿嘿,我如果真是色狼,你这小花朵就要被蹂躏摧残了。看她手段快要用尽了,再接下去只怕要当场表演脱衣秀了,他这才冷哼了一声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对未成年少女没有兴趣。” 小荷喜动颜色:“你答应不为难我了?叔叔真是好人。那钱该还给我了吧。” “谁答应放了你?我只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管把你交给警察叔叔,他们善于教化小孩子。”钟岳峰不动声色道。 小荷忽然往钟岳峰身后一指道:“警察叔叔来了你跟他说吧。” 钟岳峰心里觉得好笑,跟我来这一手,我身后十米之内连个人影也没有,不过他故意回过头去看。小荷一见简直心花怒放,转身就跑,但是她只跨出半步,也就是说还有一只脚留在原地没动,手上一紧,已经被一双铁手钳住了再难移动半步。 “你放开我,非礼啊,快抓流氓啊----”小荷扯破嗓子喊起来。 “好啊,尽管大声叫,警察来了就好了,丢钱的老头还在哪儿满世界找你呢。” 小荷一听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沮丧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人家身子你又不稀罕,现在钱也归你了,该放我走了吧?” 钟岳峰对这个刁钻的女孩并没有多少恶感,反而觉得她五花八门的诡计很有趣,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把她交给警察,心里虽然觉得好笑,声音却依然显得冰冷无情:“你把钱还给老头,就放了你。” 小荷一听脸色煞白,让小偷把钱还给失主,天下有这理吗?不过看钟岳峰冷酷的样子,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拗不过人家,只得屈辱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跟钟岳峰回去了。 老头丢了钱像是丢了命根子似的正在旅馆门前哭天抹泪,小荷磨磨蹭蹭往那边走,想扭身跑了,那可恶的恶人正在街对面抱着膀子看着她,在对方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自己是绝对无路可逃,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对老头道:“爷爷,钱----”脸蛋儿红得像红苹果似的可爱。 老头数完钱,一分不少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荷红着脸道:“我,我捡到的,我----”尽管她伶牙俐齿的,这时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恨不得马上从老头面前蒸了。 老头释然,感慨地道:“哦,谢谢你呀,姑娘,我一看你就是好孩子,比我的大孙女可懂事多了,唉,现在像你这样拾金不昧的好人真是不多见了。” 小荷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老人越感谢她,她就越羞愧,泪汪汪地转身就跑进了旅馆。 屋内阿苏跟沈水莲二人刚刚雨收云散,衣服还没有穿上,沈水莲蜷缩在阿苏的怀里,脸上红晕犹存,媚态十足,阿苏的手依然紧紧地抓住硕大的**。一个白嫩肥硕的身子躺在一个干巴精瘦的男人怀里,这画面显得十分有趣。 “嘿嘿,水莲,我跟他比起来怎么样?” “比什么?你没他高,也比他瘦,还有就是他是骗子,你就是一个小偷。”沈水莲浅笑道。 “我不是比这个,我说的是工具的硬度和长度,操作的技巧和效率,效率你知道吗?包含这时间度和冲刺的频率,嗨,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沈水莲扑哧一下笑起来:“你这下三滥的东西就会研究这下流的玩意,这能比吗?这种事只能看质量。” “说的太对了,比我说的更透彻,真是经验丰富啊,按这样说咱这次的质量绝对上乘,光听你叫的那声音,扬抑顿挫,又颤又嗲,骚骚的,水水的,嘿嘿,让人听了就受不了啊。” “你真下流!”沈水莲羞不可抑道,她将滚汤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嘿嘿,你看看谁下流,这都快成溪水潺潺了。”剧烈运动之后的温存**就像是饭后的糕点一样,更让人觉得可心,二人正在逗笑,门咚咚又被敲响了,沈水莲推了推阿苏示意他说话。 这时,门外已经响起了小荷不耐烦的声音:“还没完哪?开门,怎么这么拖泥带水的。” 沈水莲一听是自己女儿的声音,急忙撂开阿苏抓住自己**的手,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嘿嘿,这丫头突然回来捉奸啊,刚才她可是批准过的呀。”他一边淫笑一边穿衣服,这光溜溜的可不大好看,怎么也得维护做表舅的形象不是? 门开了,小荷脸色不快地闯了进来。沈水莲鬓散乱,脸上还带着一丝高氵朝之后的余晕,小荷哪里注意到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女受了那么大委屈,乍一见到当妈的那还不要撒撒娇,当下一头扑到沈水莲怀里哭起来。 “小荷,妈,妈是----”沈水莲以为女儿是因为自己偷情才哭起来的,又羞又悔吞吞吐吐难以启齿。 阿苏本来脸朝床里装睡,这时见沈水莲准备向女儿坦白奸情,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坐起来问道:“小荷,究竟出什么事了?告诉表舅谁欺负了?我把他的卵子捏爆。” 小荷这才哭哭啼啼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沈水莲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女儿的心思,自己差一点就把旖旎韵事抖落出来。阿苏听完之后忽然吸了一口凉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犹自麻木的脸颊道:“戴墨镜的男子?是那人吗?不会这么巧吧。” 母女二人异口同声道:“你认识那人吗?” 阿苏苦笑了一声道:“我如果认识他,大概也不会白挨这一耳光了。” 她们这才知道他所说的人就是不久前黑吃黑夺取他到手的钱包又扇了他耳光的人。小荷看着他的怪模样觉得好笑,扑哧一下子又笑起来。阿苏却不觉得好笑,急忙跑到窗前往街上看,谁知他走得急从身上掉下来一件粉红色的物什来。 小荷好奇地想伸手去捡起来,沈水莲眼疾手快,已经抢先一步抓到了手里,团成了一团塞进了口袋。小荷眼尖早已经现那是一件镂花的胸罩,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她心情稍好,吃吃笑着冲沈水莲做了一个鬼脸。沈水莲刚才起得惶急,顾不得穿上乳罩,就顺手把它塞进了阿苏的身下,谁知他一站起来就抖落出来了,就被女儿看到了自己风流韵事的物证,她顿时又臊红了脸。 阿苏看了半天没有现附近街上有戴眼镜的人,心里却有些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三人又商量了许久,仍然不得其法,只得暂时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免得在撞上了那人反而不妙。阿苏的脸这时又麻木疼痛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夜来**声(上) 请兄弟们多多支持!投票没有?收藏没有?吐口水没有?来吧来吧! 夜深人静,路断人稀。钟岳峰开始行动了,他早已经查明了阿苏就住在临街的三楼,这种低矮的楼房要上去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弓腰提气上纵,施展出少林轻功揽月梯云纵,身子凭空跃起数尺,手在二楼的窗台上用力一按,身子又往上一窜,力气难以为继的时候手已经勾着三楼的窗台,身子随即就贴在了窗上,钟岳峰忽然听见了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是经过男女之事的人,自然知道那是男女在媾和。 阿苏这王八蛋什么时候也开始偷香窃玉了?钟岳峰自然不能够冒然闯入惊扰了这对戏水的鸳鸯,他只得在窗上听屋内淅淅沥沥的**之声,那种滋味真不好受,妈的,怎么老碰上这种事呢,心中实在郁闷。所幸很快云收雨散,鼾声四起,他伸手推开了窗子,缩身钻了进去。 屋里虽然没有亮灯,但是凭他的目力仍然约略可以看清屋内的情况,这是一个单间,一张床上隐隐传来低微的鼾声,他找到开关将灯按亮,床上有两个人赤身**搂抱在一起,男的正是阿苏,那个半老徐娘正是沈水莲。 原来二人有了**关系,等于是捅开了那层窗户纸,但是到了晚上,他们怕小荷笑话,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再睡到一张床上。沈水莲母女俩本来住一间房子,谁知小荷说要一个人睡,并且早早把门关上,二人见小荷如此知情识趣也就半推半就地钻进了一个被窝里,虽然下午才做了一回,但是偷偷摸摸地没有十分尽兴,现在堂皇地同居了自然再没有什么顾忌了,都脱得赤条条地滚到了一起,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回,远远比第一次做得细致深入,直到阿苏像被榨干似地从沈水莲肚皮上滚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沈水莲本来渴望着阿苏还会亲热爱抚一番,漏*点之后的爱抚也是完美**的一部分,对女人来说就像是饭后的水果点心一样,比正餐还重要,但是看他数度征伐累得够呛,就怜爱地把他搂进了怀里,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二人就这么相拥着睡去。 钟岳峰进来的时候,沈水莲才朦胧睡着觉,灯光一亮,她马上惊醒了,睁开眼突然现屋内多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吓得她惊叫了一声,急忙去推睡得死猪似的阿苏。 钟岳峰对女人的**并不陌生,在北疆跟秋月**相对过,但是这会儿见沈水莲白花花的身体寸缕未着,身子一动乳波汹涌,实在太不像话了,阳亢之体受不得刺激的,他急忙道:“喂,先把你的衣服穿上。” 沈水莲听对方一说话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戴着假面具的人,心中的惊惧稍去,不过想到自己光着身子一丝不挂,被对方瞧了个正着,她又羞又急地抓过毛巾被手忙脚乱地把身子盖上。 这时,阿苏已经哼哼着醒来,等他看清深夜闯入者几乎下的魂飞魄散,颤声道:“你,你是谁?”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道:“姓苏的,你***偷了钱,又独自来偷欢,好自在呀,你在南方道上混这么久了,难道会不知道当今江湖上风头正健的人是谁吗?” “你,你是龙卷风?” “眼力还不错啊?老子就是龙卷风!” “龙大侠,龙爷,您找我这小毛贼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阿苏毕竟是久经风浪的老江湖,虽然心惊肉跳的,但是脸上仍然挤出了一点可怜的谄笑。 “既然知道龙卷风了,难道不知道龙卷风是干什么的?”钟岳峰冷哼了一声道。 阿苏听到这里才完全脸色大变,龙卷风自从在江湖道上声威渐起时,一直是惩凶除恶,完全是扮演的是黑道煞星的角色,所以道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愿遇老警,莫惹龙卷风。遇到警察了即便是公事公办,也无大碍,进牢房算是进疗养院,住上一段时间养得白白胖胖的。但是,遇到龙卷风就惨了,少则鼻青脸肿,重则筋断骨折。所以黑道上的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都畏之如蛇蝎。 阿苏感觉到了对方森上散的阴沉煞气,心中就越惊惧:“龙爷,我,我----您饶了我这回吧,从此以后再不敢做扒手了,我浪子回头,我改邪归正。”说着翻身趴在床上朝钟岳峰叩头不已,光溜溜的身子一动,裆里的“小脑袋”也晃荡不已,显得十分可笑。 沈水莲在一旁也多少听出了一些门道,怯生生道:“他就是偷钱也拣那种为富不仁的人下手,碰到可怜人他还周济呢,前天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乞讨的瞎子,他还施舍了一百元钱给瞎子。” 钟岳峰一听有些好笑,他跟阿苏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他了解甚深,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绝不是扶危济贫的好同志,这年头学雷锋叔叔的小偷还没有呢。当下冷笑了一声道:“他施舍的那一百元钱一定是偷来的一张假钞,他欺负那瞎子看不到呢,否则只怕是连一毛钱也舍不得掏出来。” 阿苏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他吃惊不小,这龙卷风这么厉害呀,说的怎么跟他亲眼所见一样呢?他心中有些疑惑,难道他这些天一直跟着自己吗?那么刚才自己跟沈水莲演的活春宫他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怪不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钟岳峰一听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不由得又气又好笑,怎么这么缺德坑骗一个瞎子?看他疑惧不定的样子,应该可以顺利地逼供了。想到这里突然变脸,厉声喝道:“昨天珠宝展销会上丢了一枚钻戒,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阿苏一听拼命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龙爷,那样大的案子我怎么敢做呢?我也就是顺手扒了几个小钱花花。” “小钱?老外的美金也是小钱吗?真是败类,把中国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阿苏先入为主,早已经认定龙卷风这些天一直跟踪自己,所以听他这么说有些怀疑眼前之人就是黑吃黑夺去美金又扇自己耳光的人,听对方这么斥责自己,自然是不敢反驳。 “好,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得我满意就饶了你,不然就废了你的一双爪子,这辈子别说是扒窃,就是吃饭也得让你老婆喂你。” 沈水莲见对方把自己当做了阿苏的老婆,心里有些甜蜜,就推了推阿苏道:“龙爷已经答应饶了你,你一定要好好说。” “龙爷想问什么快说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阿苏也忙不迭地答应了,听龙卷风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自然要抓住这根小小的稻草活命。 “你是惯偷,自然该知道江湖上有什么比较出名的女贼,不但身手高明,还擅长化妆技术的那种。” 阿苏沉吟了片刻,这才谨慎道:“你知道我是独行贼,跟别的江湖同道基本上没有什么交往,只是在蹲监狱时才结识了一些道上的朋友,听他们说南方道上有四大女子风头正劲,而且个个貌美如花,一个叫罗红锦,因为平时喜欢穿红衣裳,心狠手辣很有些功夫,道上朋友送她绰号‘红衣罗刹’,她好像是豪门之女,却偏偏要做江湖太妹,在港九特区一带颇有势力,那些飞仔太妹们无不把她当做大姐大,不过没有听说她有盗窃行为,家里有钱未必会去偷那戒指;另一个是洪门的孟瑶,洪门老大的女儿,功夫也稀松平常,在道上倒也没做下什么事,只是艳命四播,追求她的富家子弟不少,却个个吃了不少苦;第三个好像是个世家出身的窃贼,扒窃功夫极其高明,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她的江湖绰号叫‘千面狐狸’,化妆技术千变万化,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的;最后一个名字也少有人知道,绰号叫‘花蝴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靠美色惑人骗财的女光棍,听说姘上一位高官的衙内之后,利用他的关系,捞了不少钱,后来又腻上了香港一位富豪的公子,那位衙内拈酸吃醋,就利用关系将花蝴蝶弄进了监狱,现在还在监狱里边呆着呢。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这四人之所以如此盛名倒有一大半是因为漂亮,嘿嘿,你知道,道上混的男人都好这口,道上别的厉害女人多了,不过长得不漂亮就籍籍无名,这些年我一直在南方混,至于北方的黑道上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钟岳峰听完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这四个江湖美女中只有那个“千面狐狸”最可疑,但是她精于化妆最是难以查寻,自己也粗通化妆技术,只是稍稍这么一化妆,就让阿苏认不出自己了,何况是千变万化的狡猾狐狸,只怕是站在对面也未必相识。看来在这阿苏身上也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家伙好歹跟自己有过一段交情,自己也不是警察也懒得管他,不过威吓一番能让他改邪归正也算是一件好事,钟岳峰想到这里,厉声道:“你替我给江湖上的朋友带句话,从今天起,珠宝展销会有我姓龙的罩着,如果有那个不开眼的手痒了去作案,就让他小心自己的爪子。”钟岳峰说到这里挥掌一拍桌子,他这一掌是存心立威,只听啪地一声,一个桌角掉在了地上。 阿苏见他这一掌轻描淡写却又如此厉害,如果斩到头上那还不跟拍烂西瓜一样,他自然是噤若寒蝉,连连点头不已。 “你带着老婆孩子快回江南小镇安生过日子吧,如果让我现你再去盗窃,一定废了你的一双爪子。” 阿苏一听差一点晕过去,连自己的老家是江南小镇人家都知道了,自己就像是这光着身子一样没有一点秘密可言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夜来**声(下) 白天停电,刚刚码了一章匆匆上传,别忘了今天的支持! 且说小荷一个人睡在隔壁,想到自己母亲和表舅正睡在隔壁房间的同一张床上,那边的之极,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想着有趣就偷偷地乐起来。只是这木板做的墙壁的隔音特差,等听到那边响起了鱼水之欢的**之声,尤其是沈水莲扬抑顿挫韵味十足的**声,小荷禁不住耳热心跳,连老妈这么端庄文静的人原来到了床上也这么淫荡疯狂。 小荷情窦初开,已谙男女情事,被刺激得**如潮,禁不住抱住枕头夹住双腿在床上翻滚,直到隔壁雨收云散,她犹自抱住枕头呼呼直喘粗气,两股间已经是**地跟洪水漫过一般,又过了好一会儿虽然**渐冷,隔壁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但是她被上了一课启蒙教育之后再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正在百无聊赖地数羊,忽然听到了隔壁有人语声,却也未曾在意,到最后只听到啪地一声,又听到有人怒喝声,就有些纳闷,床上那场漏*点戏不是刚刚演过吗?这又闹腾什么?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听像是另有他人,她急忙爬起来披了衣服跑过去叩门。 钟岳峰刚想跳窗离开,忽然听到门外叫门的声音依稀熟悉,愣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刁钻蛮横的少女来,钟岳峰不但记性好,听力自然也群,早听出门外边是今天被自己抓到的那个小贼。他忽然又改变主意,转过身子去开了门。 床上那一对光屁股男女自然是又一番手忙脚乱的,衣服是顾不上穿了,阿苏刚刚扯过毛巾被角盖着自己的腰部的丑陋部位,小荷已经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样了?”她偷偷瞄了一眼床上二人的窘态觉得好笑。而后又现了屋里多了一个戴面具的陌生人,她也被害了一跳,瞪着眼道:“你是谁?装神弄鬼地半夜三更闯人家屋子干什么?” 钟岳这把沈水莲当成了阿苏的老婆,现在自然把这小女贼当成是阿苏的女儿,他当然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小荷质问他,他也不理睬,转过头对阿苏冷冷道:“你真是好样的,这么小的姑娘也教她偷盗吗?你是打算让你家传手艺代代相传啊,好,好,你家子子孙孙都做贼吧。哼哼,如果让我再看见一次却绝不轻饶。”他说着见小荷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就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推开窗子,纵身跳了进去。 小荷呆愣了一下有些纳闷,自己的事他是如何知道得那么清楚?钟岳峰南腔北调方言都懂,他刻意掩饰,她自然听不出眼前这个戴假面具的的人就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之人。她突然跑到窗口往下看,大街上寂寂,人影渺然。 “阿苏,这人是谁?他会飞檐走壁啊,半夜三更就闯人房里了,那----”沈水莲想起刚才的一幕只怕完全被他看到了,就羞得说不下去了。 阿苏仿佛怕人听到了,就低声道:“此人武功高强,是专跟黑社会作对的黑道煞星,想不到这次他竟然会盯上我,如果他刚才用强,我这双手只怕真的难保。”想到对方的手段,他摸了摸自己的双手依然心有余悸。 只听得小荷“啊”了一声,捂住脸跑了出去。阿苏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胳膊一动,将盖在裆部的被角聊开了,露出一团黑黑乎乎的体毛和那条死蛇一般的家伙,正被小荷瞧了个正着。 沈水莲气得用粉拳在他胸脯上擂了一下,嗔道:“真不要脸!” 阿苏忽然笑嘻嘻指了指她,原来她的两个丰硕饱满的**也露了出来,她羞得刚要掩上,他用三个指头夹住花生米大小的**轻轻捻了一下,沈水莲过电似的,浑身上下麻酥酥地动弹不得。不过阿苏这会儿没了兴致,想起龙卷风的手段依然心有余悸。沈水莲回过神来才幽幽道:“刚才那人说得也对,你总不成自己一辈子做贼,让子孙后代也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不管怎样,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我永远感激你,但是小荷那丫头,我是不能让他跟你学做贼了,我自己当初因为一念之差进了监狱,再把女儿推进火坑吗?” “表姐,咱不是说好了吗?等咱们财了,就金盆洗手,下半辈子舒舒坦坦地过日子。” “哼,我看财只怕是痴心妄想,搞不好就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我只想过安生的日子,你要是不嫌弃我们母女,咱们就凑到一起过日子,凭你的机灵劲儿,咱们做生意只怕也能财,你要是还想做你的扒手,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阿苏三十大几的人了好容易有一个不用花钱就跟自己睡觉的女人,怎么舍得跟她分开,这女人都是转轴子心,过个三五天,说不定一开导就又变回来了,当下只得先哄着她,想到这里淫嘻嘻道:“我怎么舍得让你走,我听你的还不成吗?咱们再生一个儿子,嘿嘿”阿苏刚刚被小荷窥见了泄露的春光,这会儿身体又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他说着荤话又把手从她胸部滑向小腹。 “你干什么?怎么又来了?”沈水莲现在怎么也没有那心思,就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 “嘿嘿,咱们这不是生儿子吗?我先把种子播下。” 钟岳峰此时正单手勾住窗台悬挂在窗户下,他知道阿苏狡猾异常,未必会尽吐真言,就躲在外边想听一听阿苏还会不会说出些江湖道上的秘密来。听到这里才知道二人只是一对露水夫妻,这女人被自己刚才说的话触动,有改过向善之心,而那阿苏似乎言不由衷,显然是在敷衍那女人,他有心帮着那女人让阿苏能够改过自新,成就二人的一桩好事,只怕再听下去又是淫言秽语,当下又翻上窗台,也不进屋内,就隔着窗户喝道:“阿苏,这么好的女人你打着灯笼只怕也难寻,你好好跟她过日子,你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营生就回南霸天还做你的保安,如果再让我现你手痒痒的伸进别人口袋里,哼哼----” 他话还没有说完,听到旁边房间开窗户的声音,就手一松,飘然落地,顺着墙根一阵疾行,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小荷开了窗户仍然没有见人,明明听到就在窗前啊,真是见鬼了,她这时才感到害怕起来,急忙关好窗户,因为怕鬼是女孩的天性。 且说阿苏二人忽听到窗外突然有响起了那人的声音,又是下了一跳,这人怎么幽灵一般呢?不过沈水莲听出对方没有恶意,反而是规劝阿苏改过自新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不但不害怕了,心里还生出感激之情。 阿苏一腔欲火却被吓得跑到九霄云外了,心中气苦,也只得忍着。又等了半晌,外面再没有什么动静了,阿苏却也没有什么心情了,想想这个龙卷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自己在南霸天当过保安的事也知道了,消息这么灵通除非是警察,想到这里他一愣,难道龙卷风是警察?这样的解释似乎勉强,不过实在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阿苏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奇特的一夜,前半夜旖旎浪漫风流快活,后半夜却惊心动魄把人差一点吓得阳痿了。 第二天,阿苏自然不敢再去珠宝展销会定风头作案了,沈水莲敦促着他把龙卷风的话通过几个小扒手散布出去,经过他的大肆渲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弄得连许多市民都知道了,等传到钟岳峰耳朵里的时候让他吃惊不小,龙卷风怎么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魔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江湖新论 本章又做修改,求收藏、推荐! 凌飞自然听到了关于龙卷风的传闻,因为他的手下有许多的线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龙卷风已经出“江湖令”的消息,龙卷风严禁江湖宵小们在商贸会期间到珠宝展销会作案。此消息经过阿苏的嘴散布出去以后,只隔了一天,展销会上的扒手大为减少,最后几乎绝迹了。当然也因为被抓的太多了,那些扒手自然不敢顶风作案了。 这让凌飞感到高兴,但是想想这一切不全是因为警察的原因,他又感到万分沮丧,堂堂警察的威慑力竟然会不如一个江湖打手?龙卷风一声号令,群贼敛迹,虽然震慑着了江湖宵小,却也显得警方太无能了,那个龙卷风纵然算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他心里仍然不爽。法律被践踏了,好像他的一颗心也被践踏了。他心中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个龙卷风,看看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他始终只把龙卷风当做了一个江湖黑道上的一个打手,而绝不肯承认他是什么大侠。他吩咐手下的便衣悄悄注意出现在展销厅的可疑江湖人物,他的那些手下郁闷地接受了这个秘密任务,可疑的江湖人物?脸上都写有字吗?牢骚归牢骚,不过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乱的。 “小钟,你也算是办个江湖人,你怎么跟那个龙卷风拉上关系的?能不能请出来结识一下?我对这位龙大侠可是仰慕已久了。”凌飞跟钟岳峰一起吃饭的时候问道,他并没有把龙卷风跟钟岳峰划等号。 钟岳峰心里微微一惊,难道是凌飞怀疑到我了?不过脸上依旧笑嘻嘻道:“凌处,有机会你该会认识他的,不过现在我却无能为力了,我只是抬出钟馗来下鬼,哪有什么龙卷风?” “钟馗下鬼?怎么回事?”凌飞疑惑地问。 钟岳峰就把他去见阿苏的事约略地说了一遍,当然最主要的环节有所篡改,他把自己说成是假冒了那个龙卷风,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自然可以鱼目混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这么一说,凌飞早已经信实了,不过心中越不爽,江湖人物的影响过警察可不是好事啊。 钟岳峰看出了他的心情,安慰道:“凌处,你虽然身在官场,但是江湖上的事情你也知道,无风也起浪,谣言传播的厉害,就像这个龙卷风吧,未必真有其人,可能是江湖中人行事时为了掩饰身份随口编了这个名字,就跟张三李四一样,后来或许又有人借用了这个名字,因缘巧合‘龙卷风’就在江湖上出名了,盗用‘龙卷风’名号的人越来越多,江湖名人啊,不就是特别通行证吗?就连我不是也借用了这个名字吗?嘿嘿,只怕是最先用‘龙卷风’名号的人只怕已经忘了这件事,就是没忘只怕也搞糊涂了,以为自己是盗用了一个江湖名人的字号呢。”他说完觉得自己这番话还真是说得天衣无缝的,心中暗自得意不已,凌小姐,不,凌副处,俺可没有懵你呀。 凌飞一听深以为然,心情忽然高兴起来:“钟兄弟,你不愧是出身名门正派的高手,不但有能耐、有品德,更是有思想、有见识,经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算是透亮了,这跟演艺界造星工程一个样。” 钟岳峰不好意思道:“你把我说成是江湖上的‘四有新人’了,俺有那么好吗?” 凌飞笑笑,有些概叹:“有时候江湖手段确实管用啊!比如这次,把我的一干手下弄得都成前列腺炎了,因为连撒尿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没有多大用处。” 肾亏尿不净跟这有关系吗?钟岳峰有些疑惑,不过没好意思问,只是笑道:“抓到小偷了就把手废了,抓到强*奸犯就把卵子捏爆,作恶不成就绝了后患,这些人自然畏惧,不过江湖手段只能用在江(小^说^网^*ap&#net)湖人身上,你把犯法的人都弄成残废了,那还不是给那些人的家庭,给这个社会增添了许多负担吗?社会就是个大江湖啊,还是要靠法律手段来管理,这样才稳妥长久啊。”钟岳峰可不是卖弄,这些事情他也是刚刚才想通,维护正义有时候需要用暴力,但是不能全部用暴力。 “你这通江湖论调精彩啊,来,为你的江湖新论干一杯。”凌飞兴高采烈地举起了杯。 “呵呵,什么江湖新论,什么事一到你们当官的嘴里就就不一样了。”钟岳峰调侃道。 “扒手虽然少了,但是那件钻石盗窃案仍然是没有头绪啊。”凌飞放下酒杯仍然有些犯愁。 “众目睽睽之下能够做下那件案子,不但要胆大心细,还需要极为高明的身手,精通化妆,这样的人在道上也是屈指可数的。你们警方掌握的信息最灵通全面,难道没有重点的排查对象吗?”听说完又把从阿苏那里听到的南方道上“江湖四美”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警方也略知一二,那个罗红锦的父亲罗九是港澳道上有名的人物,不过他不干别的违法勾当,只在赌场上称霸,是澳门新一代赌圣。” “赌圣?!”钟岳峰惊讶道,他在澳门打黑市拳跟那个赌圣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当时只听陈阿虎等人恭称他九爷,原来是罗红锦的父亲。 “怎么?是不是觉得只有影视剧中才有赌圣啊,赌圣也就是个称号,是敛财的金字招牌,就像是‘赌神’、‘赌王’、‘赌国至尊’一样,赌场上小鱼小虾都有字号,罗九主要经营赌业和娱乐业。他女儿富家女却挺叛逆,成为道上的大姐大,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一些生意,她和她的手下最多也就收收酒吧和夜总会的保护费,港澳的那些三陪小姐对她可是奉若神明,她还不屑于干这些鸡鸣狗盗的事,这次商贸会她跟家人也来了,就下榻在皇朝大酒店。” 钟岳峰一听颇为佩服,警方掌握的信息够详细的。 凌飞接着道:“那个孟瑶虽然身在洪门,却基本上不理会黑道上的那些事,而且早已经去美国留学了,根本没有回来过,所以钻戒被盗案跟她也无关。你说的那个什么蝴蝶真名叫胡彩蝶,以诈骗为主,盗窃不是她所擅长的。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千面狐狸’尤飘香,是一个叫什么‘妙手空门’的帮派,也就是扒手党,这个尤飘香从她绰号里就可以听出她绝对擅长化妆,专业窃贼手法一定高明,只是黑道上传得厉害,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帮主尤三手更是个老狐狸。那个妙手空门也居无定所、飘忽不定,连他得门下弟子也无法查知门派究竟在哪里,没地方下手啊。” 钟岳峰乍一听到尤三手的大名吃了一惊,在南海普陀山曾跟他有过一战。连这个神秘的门派警方也知道啊,这警方也不都是吃白饭的呀,他正在思索间,忽听凌飞又道:“除了这个千面狐狸之外,在警方记录在案的女贼也不少,但是,也无法一一查清啊。”钟岳峰虽然不是警方的人,凌飞掌握的一些情况却没有瞒他,因为他早把钟岳峰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同志加兄弟。 “是人妖干的也不一定啊。”钟岳峰随口道。 “人妖?你是说泰国佬吧,东南亚一代的黑帮大多贩毒,没听说有扒窃高手,倒是日本黑道的那帮杂碎,贩毒贩黄什么都干,连逼迫自己姐妹妻儿当军妓那样无耻的事情都能够干出来,还有什么他们不能干的?他们培养的那些忍术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暗杀偷盗,这次商贸会日本人来了不少,具体的资料却没有。” 钟岳峰对外国黑帮知道得不多,自然不能随便置喙,只有聆听的份,等凌飞如数家珍把国外的黑帮说的差不多了,急忙捧上一杯茶:“口干舌燥的快润润嗓子。” “嘿嘿,别以为我单纯想在你面前卖弄,让你对这些做一番了解,就是让你帮我分析一下此案究竟是什么人所为,你的江湖经验多嘛。”凌飞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钟岳峰忽然笑嘻嘻道:“我根本没有去想钻戒是洋贼偷的,我说的人妖是指会不会是男子化妆做的案子?” “哦,这个倒不会,专家对录像资料作了分析,疑犯应该是年轻女性。”凌飞肯定地说。 钟岳峰听到这里自然无话可说,男女的生理特征有别,专家们得到的结论应该是正确的。对于破案他是个门外汉,所以听了这些也是白搭,凌飞也没有真打算让他马上想出办法来,他跟钟岳峰说了这些也只是为了减压,有些话在下属面前是无法说出口的。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一方面暗暗地在全城旅馆盘查可疑之人,另一方面只有守株待兔了,严密监控,等待她再次作案。”凌飞无奈地道。 破案毕竟不是江湖拼杀,武功再好也用不上,钟岳峰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得按照凌飞的部署再去守株待兔,等那些不开眼的的小贼自投罗网。 第一百九十六章 俺要泡妞去 “千变狐狸”尤飘香和她爷爷也在第一时间里从徒子徒孙嘴里得到了龙卷风已经插手珠宝展销会的事。 “爷爷,这个龙卷风不就是让你栽了大跟斗的人吗?呵呵,真是太好了,正想为你报仇呢,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放心吧,爷爷,这回我一定要为你找回面子。”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能放心吗?你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怎么办呢?那龙卷风身手之高绝非你所敌,他处处跟道上的人作对,飞车党和洪门都曾下了江湖追杀令,重金悬赏要他的一颗脑袋,到现在却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更别说见过他真面目了,其神秘只怕已不在你千面狐狸只下了,他不来惹你你反倒去撩拨他,唉,一个女孩子家家为什么那么争强好胜呢。” 千变狐狸撒娇道:“爷爷,听说他行事喜欢藏头露尾神秘莫测,正好跟我千面狐狸有得一比,我要看一看究竟是龙卷风厉害还是我千面狐狸厉害,你老说江湖是属于男人的,我倒要证明一下江湖也是属于女人的。” 老者看着这个心高气傲争强斗胜的孙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太要强了,她不定要整出什么事来。如果那姓龙的真的折在她的手里,嘿嘿,不但报了我的羞辱之仇,香儿在这江湖道上可是大大露脸了,他心中有几分隐忧,又暗暗有几分期许。 皇朝酒店,豪华总统套房,赌圣罗九就住在这里,他参加商贸会并不是要洽谈什么业务,一方面他身为港澳商会娱乐行会的常务理事,自然应该出席,另一方面也是想带女儿出来结交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慢慢地好投资正行生意。一个女孩子,他不希望她一辈子像自己一样总浸淫在赌场,更不希望她一辈子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可惜他这女儿不爱红妆爱武装,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 他泡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啜饮,一边在手上慢慢地把玩两个亮晶晶的不锈钢球,他之所以能够在赌场上称雄,完全凭着手上的功夫,所以时常锻炼,保持手指的灵活柔韧才是关键。 门开了,一个女子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一身红色猎装,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更衬出脸蛋红润俊美,如染上了一抹红霞,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飒爽英姿,有一种辣味十足的美。 “锦儿,又去干什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罗九溺爱地道。 “刚才在酒店的健身房碰到了一个女孩,不但人长得漂亮,也有一身好功夫,一时手痒禁不住跟她切磋了两招。”她说着一屁股坐在沙上,抓起桌上的一罐饮料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罗九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怎么没有一点儿淑女味儿呢?就你这样子将来谁敢娶你呀。” “爹地,那种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我还不嫁呢。”罗红锦满不在乎道。 “昨天你见过的那个林老板想带他儿子来拜访,林家在台湾也是豪门,他儿子也是青年才俊----” “别说了,姓林的那个小白脸那个酸劲,不就是在外国一所三流的学校混了几天吗?”她不耐烦地打断了爹地的话。 “就知道你不满意,我已经婉言谢绝了,唉,儿大不由娘呀,管不了喽。” 罗红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最了解我的是你,最关心我的也是你嘛。算啦,不跟你说了,我已经约好了刚才认识的那位姐妹一起去珠宝饰展销会逛一逛。”她说完跑到屋里又换了一套衣服走了出来,上衣依然是红色的,不过倒透出了几许女孩儿的妩媚。 展销会的窃贼虽然少了,但是警卫力量并没有减少,尤其是按照凌飞守株待兔的部署又增强了摄像监控。钟岳峰也被凌飞安排到监控显示屏前,只要一现扒手,凌飞立即指示手下动手,虽然抓了好几个,但是,钟岳峰感到郁闷无聊,坐在这里指挥远不如在现场抓贼来得痛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水牛掉进了水井里似的,有力也使不出来。 “报告凌处,二号口又进来两个漂亮的女孩,二人是一起的,报告完毕。”专一监控二号口的一个警察突然报告。这些天已经加大了对漂亮女人的监控力度。 凌飞将镜头马上切换到二号出入口,大屏上马上出现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凌飞的眼睛一亮,好青春靓丽呀,他把人像放大,看清那个身着红色套装的女子透着一种英气勃勃的美,另一女子黑色风衣,戴副茶色镜,高贵美丽中又有一种现代摩登味。 钟岳峰的精神一振,他兴奋地盯住屏幕,像是有经验的猎人现了猎物一样。 凌飞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拍了他一下子笑道:“嘿嘿,好小子,看到漂亮女孩儿一样地眼睛放光。” “说什么呢,你没看见目标出现了吗?”钟岳峰正色道。 “你是说红衣女子吗?是不是穿红色上装的这个?”凌飞更是兴奋异常,通过这么几天,他已经完全信任了钟岳峰的眼光,守候了这么几天,目标终于出现了。 “红衣女子我是第一次见过,现在还说不上有什么可疑的,倒是那个穿风衣的女子,我最少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第二次也就是在几天前她是一副阔太太的样子,当时我看着她眼熟,正好又现了那个阿苏,我就让陈小虎跟踪那个女子,他小子只顾看人家屁股,什么也没有现不说,后来又跟丢了。现在她又换了这身妆扮,你说可疑不?” 凌飞拿出对讲机准备命令手下实施严密跟踪监控,他看那两个女孩的气质非富即贵,如果弄错了绝对麻烦不小,而后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吗?” 练武之人的目光自然锐利,钟岳峰对自己的眼光更是自信,何况他自己也研究过化妆技巧,无论怎样化妆,有些部位总是无法改变,除非整容,比如,你服装形象、头颜色长短、皮肤颜色可以改变,眼睛、鼻子、嘴巴却无法改变,尤其是眼神和气质,因为是无形的东西,所以就无法改变,别人无法看出来,却无法瞒过他的眼睛。想到这里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敢肯定她一定刻意化妆了,而且她二人都身怀武功。” 凌飞没等他说完已经那个开始下达了跟踪监控的命令。 钟岳峰忽然站起来道:“我亲自去看看吧。” 凌飞一听简直喜出望外,有钟岳峰亲自出马自然更增胜算,他点了点头道:“对付这样的人,你应该更有经验,我让他们都听你的。”他说着又打电话吩咐下去。 钟岳峰走到门口,忽然又转回来,脱去身上的保安制服,在监控室里看了一圈,忽然指着凌飞身边那个便衣警察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穿一下。” 那个便衣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钟岳峰,他知道这个小保安跟凌飞有交情,但也不能这么嚣张吧,他正在腹诽,凌飞不耐烦道:“快脱,怎么这么磨叽!” 那人自然不敢再磨蹭,麻利地脱下夹克衫递给钟岳峰。钟岳峰穿上夹克衫,又掏出大号墨镜戴上,对着镜子把头弄乱,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忽然看见旁边那个年轻女警正在嚼口香糖,眼睛一亮,那女警机灵地掏出几个口香糖递给他。 “妹妹,你好漂亮啊。”钟岳峰这句流里流气的话一出口,女警察的脸腾地红了,窃喜中又有几分羞怒,这人怎么这么没正经,这是什么场合能说这样的话?却又作不得,只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忽听钟岳峰又换了一种正经口气道:“谢谢,你做刑警一定有前途。” 钟岳峰嚼着口香糖,笑嘻嘻地跟凌飞打了声招呼:“俺要泡妞去了。”他说完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 靠,怎么换身衣服转眼间一个正气凛然的人就变成流里流气的混混了?不光穿着像,那语气神态和走路的姿势无不惟妙惟肖,凌飞傻眼了,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漂亮女贼 罗红锦和千面狐狸尤飘香的相识结交是巧合也是必然。同样漂亮受人瞩目的两个女孩在皇朝大酒店的健身馆里偶然相遇,又同样地心高气傲的女孩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虽然没有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概叹,但是目光中的敌意很明显,显然都生出了要把对方比下去的念头,因为她们是女子,是江湖上那种争强好胜的女子。而后,二人又不约而同地走进了散打室,里面除了一些训练器材没有一个人,二人站在沙包前对视了良久。两雄相遇必有一争,两雌相遇同样要有一争,一场较量终于不可避免地生了。 罗红锦的功夫跟她的性格一样,大开大合,刚劲有力。千面狐狸尤飘香胜于小巧灵活,尤其是手上功夫,那更是花样百出,而且姿态优美如摘花捕蝶一般。二人越打越惊讶,后来就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打斗惊动了那些健身的男人,都围过来聒噪喝彩,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摆手言和。一场打斗之后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友,像她们这样出色的江湖女子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知己实在不易。 二人叙谈之后,千面狐狸尤飘香这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驰名香江的女中豪杰“红衣罗刹”,她自己犹豫了一下,说自己叫尤香,至于自己的出身来历倒不方便明说。罗红锦对江湖上的门派并不熟悉,听了尤香之名,并没有什么疑惑,尤飘香这才舒了口气。 后来,尤飘香提议去珠宝展销会逛逛,罗红锦自然无异议,毕竟喜欢珠宝饰是女孩子的天性。尤飘香心中暗喜,却有些内疚不安,自己珠宝展销会毕竟是另有目的,拉了罗红锦去不无利用对方之嫌,希望不要把她拖下水才好,有违江湖道义的事她“千面狐狸”自然也不屑于干的。 两个美貌如花的女孩走在一起那会是怎样一种效果?回头率是百分之百是肯定,男人们形形色色的目光纷纷射来,欣赏、爱慕、惊艳、贪婪都有。对于这样的目光罗红锦见多了,虽有些讨厌却不以为意,尤飘香却后悔得要命,自己干嘛跟罗红锦较劲也打扮的这么漂亮招眼呢?真是自找麻烦。 二人在饰展柜前流连不去,罗红锦本来不太喜欢化妆戴饰,她一向认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丽质天生才是真正的美丽。不过在尤飘香的怂恿下她也买了两件饰品,那种风格简洁典雅的。尤飘香自己也买了几件,因为她经常要装扮成各种各样的女人,所以不但需要准备许多衣服和假套,还需要许多相配的饰,这样扮出来的什么形象都很相宜。虽然她可以弄到许多不花钱的饰,但是一个聪明的贼,不会把窃来的赃物戴在身上;一个有品位的女人更不会去佩戴不花钱或者是廉价的饰,当然情人送的除外。尤飘香虽然是个贼,但她先是一个有品位的女人。 正在柜台前买钻石项链的一男一女引起了“千面狐狸”的注意,那个男的官派十足,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堕落的贪官,身边的那位又骚又嗲的女子论年龄做他的女儿还稍小,大概是那个贪官包养的情妇。尤飘香最看不起这样的女人,虽然那女人跟自己一样也是利用身体的某个部位挣钱,而且有着同样凡的某种技巧,她也最恨这样利用手中的权力捞钱,再用钱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男人。肥羊,绝对是应该宰杀的肥羊,尤飘香马上心痒难耐起来。 那个女人把脖子上的项链试好后又取下来放进手提袋里,尤飘香心里暗喜,放进手提袋里的东西远比戴在脖子上的难度要小得多。 买好饰的女人挽住男人的胳膊欲走未走,眼睛依然恋恋不舍地在展柜里那些珠光宝气的饰上逡巡,件件是那么精美,件件都是价值不菲,她知道男人那张卡上的钱数额巨大,但是她知道男人已经不会再给买了,她在他心目中就值那么些钱。 尤飘香跟罗红锦也往这边走来,等走近了那对男女时,尤飘香突然哎哟一声,身子一趔趄跟那个女人撞在了一起,那女人差一点儿被撞倒,手中的包却掉在了地上,尤飘香连声道歉,又一扭一拐地过去把包捡起来还给那女人。 那贪官一看情妇被撞刚想火,忽然看到是一个比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漂亮几倍的摩登女郎,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在尤飘香白嫩的脖颈上舔了一下,他的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容,从色迷迷的状态突然挤出笑意,那绝对是淫荡的笑,他不顾撅着嘴的小情人殷勤地对尤飘香道:“你没事吧,小姐?” 尤飘香对贪官男人的绅士风度报以媚笑,他差一点儿魂飞魄散,眼珠子里像是伸出了一双手,从尤飘香的胸部一点点滑到一双修长的腿上时,他忽然现了一件尴尬的事:“哎呀,你的鞋后跟掉了。”尤飘香蓦然羞红的脸更让贪官男人瞧得暗吞口水不已,他的小情妇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的就有些拈酸吃醋,强拉住他就走,他一边走还一边频频回。 罗红锦看着她笑嘻嘻道:“我说你身手那么好怎么还会跌跤呢,原来是买了劣质的鞋呀。” 尤飘香嗔道:“别在那儿看笑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难道让我赤脚走路吗?”周围那些像看大熊猫似的眼光让她很窘。 “这好办,把你这只鞋脱下来给我。”她一边说一边弯腰抓住尤飘香的脚脖子把那只完好的鞋子脱了下来,用力一掰,嘣地一声那个鞋跟已经被她硬生生掰断了,“高跟变平底,这回一样了吧。” 尤飘香穿上一试还行,就美滋滋地道:“罗姐姐,你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呀?” “嘿嘿,那天我光着脚拎住两只鞋跑了半条街,碰到街边一个修鞋的老师傅才帮我想到这个办法。所以呀,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穿高跟鞋了。”她的脚上果然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的钟岳峰早把漂亮女贼的所有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的,从她故意踩断鞋后跟假装跌倒撞着那女子,而后帮那女子捡包时顺手掏出了金项链,整个过程顺溜之极,她的手法也高明之极,丝毫没有引起失主包括周围许多围观者的注意,错非是钟岳峰,换作他人绝对无法看清,就连那个罗红锦也丝毫没有起疑。 这个女贼还真是不简单啊,钟岳峰对她可是由衷地佩服,他正为此感叹,忽听到另一个女子说到光着脚跑了半条街,想想一个漂亮的姑娘拎住一双鞋在大街上跑那一定是有趣之极,不觉莞尔,就这一声轻笑,已经引得两个姑娘怒目而视。钟岳峰看自己大意之下暴露了行迹,索性不再掩饰,装作馋涎美色的样子往近处凑。 “二位小姐,这伪劣鞋子是在那个店里买的?跟哥哥说说,我去帮你讨回公道,我龙仔在这东城西城还有那么几分面子。” 罗红锦看到一个不开眼的小流氓凑过来搭讪,杏眼倏地闪过一抹厉色,瞎了眼的狗东西,敢来调戏本小姐,如果不是这大庭广众之下,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千面狐狸尤飘香知道这一类的地痞无赖都是某些帮会的人,俗话说强龙不惹地头蛇,自己虽然不怕,却也不想徒惹麻烦,一见罗红锦有暴怒迹象,急忙扯了她就走,反正已经做了一票,在这里逗留的时间长了,让那个小女人觉丢了项链反而不美。 凌飞在监视屏前像看电影一样,一直关注着钟岳峰和那两个美女的一举一动,穿风衣的那个女子跌倒一幕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虽觉得有疑在显示屏上却也无法看出什么端倪,等看到钟岳峰嚼着口香糖跟那两个姑娘说话,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钟岳峰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由得兴奋起来,伸手对旁边那个嚼口香糖的女警道:“口香糖,也给我一块。” 这个女警是分局抽调来的,对凌飞这位神勇警察大为仰慕,一见他要口香糖,当然极力巴结,急忙递给他一块,有些不解道:“凌处,你们干刑警的破案的时候是不是非得抽烟或者嚼口香糖?这样能够调动注意力吧。” 凌飞也被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尴尬道:“嘿嘿,纯属个人习惯,就像那个小马哥一样老咬着一根牙签。哎,你叫什么名字?小钟说得对,你确实有当刑警的潜能。” 那小女警一听凌飞的话兴奋得小脸通红,激动地说:“真的吗?凌处那您把我调市局的刑警队吧,老干内勤多没劲。哦,对了,我叫于晴。” 凌飞一见自己随口一说给自己揽上了事,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只要钻戒案子破了,你的事准成。要成了你得感谢他,是他说你做刑警有前途的。”他边说边指了指大屏上的钟岳峰。 “凌处,你那个手下扮流氓可真像,如果不了解还真把他当坏人了。” “他可不是我手下,如果是我手下倒好了,也是一块干刑警得料啊,可惜呀。” “不是警察?那他是干什么的?”小女警奇怪地问道。 “保安,他就是一个保安,他一个人这些天抓的小偷比有的警察一辈子抓的都多。” 小女警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很可爱的样子,不过,凌飞没顾上看她,他盯着大屏幕寻找目标,两个漂亮的女子和钟岳峰都不见了。 漫天飞雪,码字不停,求兄弟们支持!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下流的招数 罗红锦和尤飘香走出展销厅,看后面那个流氓像狗皮膏药似的还跟在后面,罗红锦越地恼火,她低声对尤飘香道:“把这个色鬼引到僻静所在好好收拾一顿,我最讨厌这种人。”尤飘香也不是省油的灯,二人一拍即合,也不坐车,沿着马路慢慢地往前走。 钟岳峰耳朵灵敏,早把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肚里暗自笑,自己正愁在这闹市街头正无法动手,反倒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好了,想到这里他索性走近了笑嘻嘻道:“二位小姐,要不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好好聊聊?” 尤飘香回头嫣然一笑道:“嘻嘻,聊什么呀?聊风月吗?”那一笑如落英缤纷真是万种风情。 罗红锦没好气地道:“这大街上怎么聊?” “嘿嘿,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僻静的小公园,跟我来。”钟岳峰说着在前面领路。二女后面紧跟着,一路走起来摇曳生姿,三人一起走进了一个街头的小公园。 因为时已近午,小公园里游人很少,二女钻进了一片树林,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钟岳峰尾随着二女穿过了树林。另一个红衫女子已经不见了,身着风衣的美女坐在草地的长椅上美目频频往钟岳峰身上瞄,颇具诱惑意味,这种暧昧的目光对男人极具杀伤力,但是钟岳峰却熟视无睹,施施然走了过去,他准备跟这个女贼摊牌。 “帅哥,你老跟着我们干嘛?是不是想泡美女?”风衣美女的声音又娇又媚,仿佛这正午时分公园里暖洋洋的香风一般,让人熏然欲醉。 又来了,要用那个美人计呀,老子已经中过一次美人计了,早已经有了免疫力,跟我来这个没用的,他笑得越下流:“美女呀,不敢兴趣,我----”他话未说完,就觉得背后有劲风袭来。 其实钟岳峰在刚走近就察觉到了另一个女子隐匿在茂密的花丛中,他以为她是内急方便呢,把公园当厕所是件不文明的事,但是这件事钟岳峰可是不好意思干预,否则会有流氓之嫌,等感觉到背后的风声,立时就想到有人暗中偷袭,这两个女子可都是有功夫的人,那红衫女子躲藏在花丛中可不是小便,正是为了袭击他。钟岳峰是何等身手,岂容对方得逞,那女子的手掌堪堪斩到他的颈部,钟岳峰头也不回,侧颈反手抓住那手掌,一招回马窝心肘后撞,胳膊肘刚触到一团软绵绵的肉团上,倏然一惊,急忙收着力道放开了抓住的柔嫩小手。 “臭流氓,找死啊!”只听到一声娇叱,钟岳峰正在羞愧不安中屁股上早挨了一脚,臀部自然反应力反将红杉女子弹开。 红衫女子俏目圆睁,几欲喷火,恨不得把钟岳峰烧成灰烬,一跺脚一扭小蛮腰作势欲扑,另一风衣女子也已经站起来蓄势待,二女形成夹角之势。 “别别,别动手,刚才的冒犯我可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见谅。”钟岳峰有些郁闷,好好的一招杀招怎么就成了下流的招数,他急忙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瞄了瞄红衫女子高耸的胸脯,他娘的,够大够丰满,仿佛在回味那种感觉。 罗红锦看到他淫嘻嘻的目光,又是羞愤又是难看,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一时间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洁白的小碎牙几乎要咬碎了。 尤飘红早看出此人的身手利落,不过己方有二人,自然不惧对方,当下冷着脸喝道:“登徒子,你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钟岳峰一听真是又气又好笑,自己怎么又成了登徒子,我干什么了我?碰到你那个部位还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那一肘如果不收着只怕你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哼哼,好人难做啊,那老子要做恶人了,突然间哈哈一笑,骨骼啪啪地一阵乱响,整个人的气势陡变。 二女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小流氓,怎么忽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如高山巍巍,让人仰止,如大海浩荡让人不敢轻视与亵渎。罗红锦一句骂人的话刚到嘴边就生生吞了回去。 “这位小姐好手段啊,装作鞋跟踩断,那根项链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手了,如此妙手神技,只怕是出自空门吧。”钟岳峰见过这偷窃的女子几次,每次都是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就有几分疑惑她就是那个神秘的江湖女贼千面狐狸,所以才突然抛出了这句话试探,如果她不是空门的人绝对会莫名其妙,如果她跟空门有涉,神色上绝对会露出破绽。 果然,尤飘香闻听此言神色倏然一变,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摇了摇头迷惑不解地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跟你这流氓无赖扯皮。” 钟岳峰眼尖,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之一秒,却已经被他瞧得清清楚楚的,当下心中笃定,基本上可以肯定她即便不是空门的人,也应该跟空门有关系,只要从她身上下手,顺藤摸瓜,钻石戒指只怕也有着落了,不过女人身上无法用强,想到这里他决定施展他的拿手功夫,就是那些敲山震虎连懵带诈的手段。 “千面狐狸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任你化妆手段如何高明,狐狸尾巴却无处可藏,总要露出来的,如果再要否认,见了尤三手那个老贼头看他怎么说。” 尤飘香听得娇靥突变,此人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时分不清敌友,不过当着罗红锦的面兜出她的老底,无论如何绝不能放他走脱,先留下他再说,想到这里就招呼罗红锦道:“罗姐姐,这色狼胡言乱语,顾左右而言其他,是想逃避他刚才的下流之过,咱们绝不能饶了他。”说着错手挥掌扑了上来,她早已经脱下了风衣,这一动手更显得曲线玲珑,身材婀娜决不在罗红锦之下。 罗红锦在一旁正听得不知所云,尤飘香一提起刚才那件尴尬事,顿时怒火又起,见尤飘香已经先出手了,自然不甘于后,娇叱一声也从另一侧动进攻。 一时间粉拳秀腿,如蝴蝶穿花清风拂柳一般,香风阵阵朝钟岳峰袭来。女子施展武功本就好看,尤其还是两个凹凸有致,身材一流的美女,虽然处处杀招,却也姿态优美撩人。 第二百章 盗版龙卷风 呵呵,2oo章啦!实在了不起啊,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一天一天走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用的是二指禅),虽然一直没有上架,但是并没有松懈,只要有兄弟朋友们的支持,这本书绝不会太监! 尤飘香趁着钟岳峰心神飘忽的时候,又一次出手了,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她不得不使出了蛇拳中阴狠的杀招“双蛇出洞”,就在偷袭即将成功时,钟岳峰常的神识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突然间灵台恢复清明,扬退后踹,使出了无影腿法中的“乌龙摆尾。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对于尤飘香来说倒像偷袭一般让她防不胜防,她的偷袭落空了,反倒像是送上挨打一样,肚子上早挨了一脚,让她跌出两米开外。钟岳峰的这一脚完全是力由心生,所以力道不弱,尤飘香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钟岳峰,像一头受伤的母狼,但是不敢再动手了,功夫跟对方差得太远,再动手只怕是自取其辱,被人叫做狐狸自然是因为她机灵过人,懂得见机而行。 钟岳峰听罗红锦又骂自己下流,就不满地道:“是你自己急巴巴赶着投怀送抱,我拒绝了,反而是我下流吗?”说这话也觉得有些轻薄,讪讪不语了。将身一闪两只手突然一起松开,罗红锦身体的重量都支撑在钟岳峰的那只手上那个,那只手突然一抽,她正筋酸骨软如何能够站得住,扑通一声就趴倒在地上,比之被人摸了**更为不雅,终究是女孩,羞愤之下禁不住嘤嘤哭起来。 对钟岳峰而言,美女杀招中最具威力的就是眼泪,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自我检讨自己骨子里莫非真的下流吗?我明明可以不让她如此难堪的,抽身躲到一旁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怎么会美色当前就乱了分寸呢?难道真如老孔说的:食色者,性也?不妥,大大不妥啊,他所说的不妥别说他自己,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弄明白究竟怎么了。 原来他无意练成的少林神功是古往今来最具刚猛正气凛然的至阳神功,这种与佛家清心寡欲的禅学宗旨相悖,特别是修行之人清心寡欲学了这阳刚之气十足的神功又算怎么回事?对身体自然大大不利呀,所以这千百年来佛门中炼成的人少之又少。钟岳峰少年淳朴心性,因缘巧合练成了这门高深的内功,他在北疆又饮用了大量的大补真元阳气的千年人参药酒,起初懵懂无知并不知道运功将药力融化,大凡灵丹妙药,有其利必有其弊,虽然功力大增,挤身先天高手之列,却造就了一副阳亢之体(按现在的说法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多造成的**旺盛)。幸亏他在风月楼与秋月阴阳调和,否则必然阳极而爆体。虽然阴阳调和,神功大成,但是这阳亢,也就是精力旺盛的毛病立地生根了,功力越高就越显著。平时这阳亢并无显迹,遇到特殊的情况比如摸美女**的时候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幸亏他受智信师傅佛学熏陶,定力自然过人,否在就真正成地地道道的淫贼流氓了。 钟岳峰不知道这些情况,郁闷了一阵子摇了摇头。他见那罗红锦犹自哽哽咽咽地啼哭,自己多少有些责任,自然不敢威吓叱责,正在彷徨无计时,忽然见有闲人被这边的打闹惊动了,三三两两伸头往这边看,就陪了笑脸哄道:“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会儿惊动了警察,我倒真是说不清了。” 尤飘香现在最怕的就是警察,扭头一看果然不少人远远地驻足观看,急忙用力把罗红锦拉了起来。罗红锦毕竟是江湖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奇女子,只是一时羞愤而已,绝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小女子,止住啼哭冷着脸恨恨道:“淫贼,绝不与你干休。” 钟岳峰顾不得再去追问女贼盗案,苦着脸道:“小姐,最初的误会已经冰释了,你何以又突然出手偷袭我?现在还要怪我不成?” “哼,姓龙的,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你在道上兴风作浪作恶多端,我没有本事管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坑骗我红锦妇联会的姐妹?” 钟岳峰一听差一点晕倒,这位原来是妇联会的女干部呀,但是也不能冤枉我啊,我哪里知道你什么红锦妇联会呀,我可真冤。他苦着脸道:“我冤!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们妇联会的人了?你那个红锦妇联会是那个地区的?县级还是市级妇联会?” 罗红锦气得满脸通红,圆睁杏眼喝道:“红锦妇联会在港澳也是有名的社团,你,你----” “打住,打住!原来是香港妇联啊,你年纪轻轻就是妇联干部,很好啊,有前途,过几年可以竞选特区政府的行政长官什么的,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是香港人,连香港也没去过。”钟岳峰有些不解地道。 “你下流、无耻、无赖,自己做下的事也不敢承认,就在一个月前,你还潜入某议员家,强*奸了人家的女儿,还拍了些下流无耻不堪入目的图片在网上散播,你把他搞得声名狼藉放弃了议长的竞选,你竟然还矢口否认。” “那人真是龙卷风吗?”钟岳峰诧异地问道,他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了。 “哼,你每次行事都藏头露尾地不敢露出真面目,却偏偏要报出名号来显你的威风,现在还装什么无辜的样子?好汉做事好汉当,龙卷风是江湖恶人,难道还是一个懦夫吗?” 钟岳峰见她使出了激将法,觉得好笑:“这位小姐,龙卷风是懦夫不是恶人,如果是恶人他面对两个大美女还会急赤白脸地在这儿为自己辩解吗?那他早就----嘿嘿,我跟你保证这事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香港我从来没有去过,我想是有人冒用龙卷风之名在香港作恶吧,唉,做名人难,做江湖名人更难啊,一举一动备受世人关注,现在又弄出了个分身来。从黑道煞星到江湖恶贼,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钟岳峰说道最后万分感慨,既然香港已经出来了盗版的龙卷风,别的什么地方说不定也有,怪不得近年来龙卷风的声名在道上如此响亮,自己利用它来行侠仗义,有人却利用它来为非作歹,自己前几天给凌飞说的已经不幸应验了。唉,龙卷风之悲哀呀。 这几天电路维修,可能会影响到正常更新,求兄弟们多多原谅,但愿不会影响到兄弟们投票收藏。估计下午还会停电,先传一章。求兄弟们多多原谅,但愿不会影响到兄弟们投票收藏。 第二百零一章 唇枪舌剑 钟岳峰被香港出现的盗版龙卷风一事弄得十分郁闷,不过费了不少口舌总算让罗红锦相信了自己不是那个恶魔龙卷风 罗红锦听他说得虽然诙谐可笑,不过语气里透着无奈却不像有假,香港那个龙卷风手法确实可疑,别人作案之后唯恐有人知道,但是那个龙卷风作案弄得唯恐天下人不知,这实在有违常理,说不定真是有人假冒了龙卷风之名在香港作恶。照这样看自己刚才行事真是孟浪了,摸也被人家摸过了,亲也被人家亲过了,这亏看样子是吃定了,想起刚才旖旎的一幕犹自浑身燥热,双脚软,禁不住圆睁杏眼狠狠瞪了钟岳峰一眼。 钟岳峰看她脸色不善,但是没有再飙,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急忙笑着问道:“小姐芳名?” “罗红锦----你,你问这干什么?”她随口说出来自己的姓之后,突然觉得不对劲,就警惕地瞪着钟岳峰,又摆出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来。 “嘿嘿,罗小姐,我可没有半点恶意,就是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通过你那个妇联会替我声明一下:此龙卷风非彼龙卷风,香港龙卷风恶贯满盈,内地的龙卷风可是个有能耐、有品德,有思想、有见识的江湖四有新人。” “哼,自吹自擂,什么江湖新人?我看是登徒子才是。”罗红锦红着脸嗔道,她听钟岳峰说得有趣,差一点笑出声来,一张似嗔似喜的俏脸憋得通红。 钟岳峰厚着脸皮道:“我这可是引用了某位高级警官对我评价的原话,千万别误会是自我吹捧。罗小姐,有机会了我一定去香港亲手抓住那个十恶不赦的盗版龙卷风,哼哼,竟敢玷污‘龙卷风’的清白。” “这一切也不能全凭你的一面之词,等我调查明白了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是啊,你们妇联会不但要维护女性的权益,也要维护我们男同胞的权益。”钟岳峰说到这里忽然一只尤飘香,声调变得冷冰冰地道:“虽然维护妇女权益是你们妇联会的职责,但是也不能滥用职权包庇女贼吧。” 尤飘香本来见钟岳峰没注意到自己,就想悄悄地溜走,但是想到钟岳峰的身手又怕弄巧成拙了,再说把罗红锦一个人撇下来有失江湖道义,她心中正在权衡,闻听此言浑身一震,把心一横咬牙怒目道:“龙卷风,你别欺人太甚了。” “尤飘香,现在人赃俱获,事实俱在,你还怎么说?” 尤飘香冷哼了一声道:“姓龙的,你是替警方办事吗?你如果是警察的走狗,那你就把我铐起来吧,我自然无话可说,因为从来都是官匪不一家。如果你也是江湖人,那我倒想问你一下,同是江湖人,你凭什么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真以为自己是大侠吗?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如果想用强那就请便吧。” 钟岳峰一时语塞,说自己是警察吧,一个保安跟警察那可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说自己是江湖人吧,那你干涉江湖同道就犯了江湖大忌。看着千面狐狸完全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钟岳峰的头顿时大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自己如何下得了手?罗红锦看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江湖强人竟然束手无策了。 钟岳峰知道眼下千面狐狸不先动手自己绝对不能用强了,看来自己只能施展卖豆腐时练出来的嘴功,想到这里,他忽然笑嘻嘻道:“是啊,我干嘛多管闲事呢?你偷南非珠宝公司的钻戒,是个中国人都得为你鼓掌啊,老外的钱不透白不偷,这也算是为国创收,为国争光啊,啊,这一点说不上,顶多也就是为中国增名罢了,什么名?也就是中国小偷多,中国小偷厉害吧,没准他们还暗暗伸出大拇指赞一声:中国人偷东西厉害,世界一流!那中国在世界上更出名了,如此一来,那些外国瘪三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慕名来拜师学艺吗?你们妙手空门还能招收一批洋弟子呀,哈,做洋人的师傅那可是牛叉得很。只是那些普通的外国人大概没人敢再到中国溜达了,谁愿意来把钱包送给中国小偷啊,不来就不来吧,大不了咱们这商贸会今后不办了,那个奥运会咱们也不办了,人家外国人都不敢来中国了你还办个啥?咱们干脆闭国锁关,不跟你黄头蓝眼珠子的老外勾勾搭搭的,那样咱可能会穷一点,穷就穷呗,穷着乐和,穷开心嘛,哈哈,国人皆穷,空门独富啊,因为国人的钱都落你们口袋里了,哈哈,你们空门到时候足可以称霸天下了。” 尤飘香没有听完已经气得满脸铁青,对方唇枪舌剑,话里的讥讽之意她自然听出来了,嘻嘻哈哈看似没个正经,却又句句如刀剜心,偷钻戒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被他巧舌如簧这么一说不但到了有辱国格的地步,竟然还影响到了国家兴衰、改革开放、举办奥运的大局,甚至将来中国人受穷也全由此而起,这顶帽子可够大的,能把人压死,自己一会儿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啊。她越想越气却又无话可说,毕竟影响中国人的声誉是真的,无论如何她也赖不掉的,尤其是当着罗红锦的面自然无法喋喋不休地争辩 罗红锦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一张臭嘴可真能掰扯,简直是巧舌如簧,就这一派胡言乱语竟然扭转了被动局面,只怕凡是个中国人听了他的话都会深以为是,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尤飘香做的这事确实丢中国人的脸,就好比人家来你家做客,你是主人却去偷客人的钱包,实在是件十分可耻的事。而且先前尤飘香跟她结识时隐瞒了自己出身来历,又利用自己作掩护到珠宝展销会上行窃,她就有一种被愚弄欺骗的感觉,所以,心中的天平就不知不觉地就倾向了“淫贼”一方。 这个龙卷风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罗红锦有些玩味地看着“龙卷风”,他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个面孔让人无法看到相貌,本身的功夫高,变脸的功夫也是一流,无论动手或者是动口简直像是在演戏,但是演得自然流畅,绝不生硬做作。他身上那股气势忽而如崇岳般险峻,忽而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他忽而是不可一世的江湖高手,忽而是流里流气的痞子,忽而又成了图逞口舌之利的贩夫走卒。究竟那一个才是龙卷风的本来面目呢?罗红锦的脸上不但露出了一丝好奇,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第二百零二章 震撼出场 尤飘红一见罗红锦的神情就知道已经失去了这个盟友,自己一个人身单势孤更无法跟龙卷风相斗,但是心高气傲的千面狐狸如何肯低头服输?她像许多女人一样理屈词穷的时候就使出了泼妇手段,咬牙切齿道:“你莫要拿莫须有的大罪名压我,丢不丢中国人的脸你一个江湖人管得着吗?” 钟岳峰也正在为自己刚才那一番感人至深的话而洋洋自得,连自己都被感动了,还能挽救不了你这失足的女青年?忽然听她这么一说,嘴上抹石灰算是白说了,老脸一红,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好,你口口声声说江湖,你偷了那些没有什么本领的普通人我确实管不到,但是江湖上有偷也有抢,在你们这些江湖下三滥的眼里不就是强者为尊吗?现在老子就要从你手中把东西都抢回来,把你空门都抢光了,抢得一丝不挂。” 本来挺凛然的一派话让他最后的一句话说得下流无比,罗红锦听的又气又好笑,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说他下流在打斗时却连手都不碰一下,说他正派却又摸人家的一会儿正气凛然,怎么一会儿又满身的邪气呢? 尤飘香一看自己把对方惹火了,对方也把自己逼到了没有退路的死角,看来只能跟他撕破脸皮斗一场了,自己一人不是他的对手,还有爷爷,另外,这次空门过来的还有好几个好手,你好汉也架不住人多。索性把在普陀山跟爷爷的仇怨一并了结了,不过现在不能动手,她想到这里就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是要跟空门下战书啊,好,我答应你,你若胜了,东西奉上,今后如果有你龙大侠的地方,我们空门自当退避三舍,如果你输了又该怎么说?” 钟岳峰笑嘻嘻道:“你是想用空门的力量吗?好,我答应你,你空门对我恨之入骨,我输了就任你处置,生死无怨,你们空门如果输了就任我处置。” “好,咱们一言为定。”尤飘香斩钉截铁道。 “尤小姐,我跟空门的三只手的老贼是老相识了,自普陀山一别忽忽有数月了,自然该拜见一下,他的手不知好没有,唉,当时我下手太狠了,不知他跟你怎么称呼?” “他是我爷爷,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咱们今晚上江东荒滩见,彻底做一了断。” 钟岳峰一听连连摆手道:“不成,怎么又是荒滩生死斗,是不是方便把人打死了往江里抛尸啊。” 罗红锦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兴奋地道:“皇朝酒店那个练功房不是够大吗?晚上把闲人赶开,就在那儿好了,我还可以当裁判。” 钟岳峰一听心里就乐了,这丫头率直可爱,皇朝酒店,这么说他们就住在那里了?嘿嘿,我的地盘我做主。想到这里就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尤飘香听罗红锦一说心里窝火,哼,你不但不帮我,还添什么乱啊?在荒滩决斗无论生死如何必不会惊动警察,就是死了人也可以抛尸江里,但是在酒店里动静闹大了就无法收拾了,不过她见钟岳峰已经同意了,自然也不好反对。 罗红锦见双方的决斗在自己的提议下搞定了心里自然高兴,一高兴就忘了刚才的羞辱之事,她指着钟岳峰道:“淫贼,你可不要失约,一定要来,不然。哼,我绝饶不了你。” 这就是混江湖的大姐大?威胁语调怎么跟撒娇似的?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刚才摸了两次的地方,感觉真好啊。罗红锦说话的时候时刻注视着钟岳峰,他眼神一动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胸脯痒痒的,禁不住又羞又急地瞪了他一眼,淫贼就是淫贼,贼性难改。 皇朝酒店的健身馆里平时这个时候总是有许多住宿的客人来健身,但是今晚客人们都接到了健身馆整修维护暂停使用的通知。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晚这里要举行的一场比赛,或者说一场决斗。能够让酒店把健身馆拿出来作为格斗场的人实在不简单,不过这对那个赌场上炙手可热的罗九爷来说实在是件轻易而举的事,他就是罗红锦的父亲。 诺大的健身馆里静悄悄地,散打房里正有几个人等待着决斗开始,空门的人和作为裁判的罗氏父女都已经到场了,这场比赛的主角龙卷风还没有到。 其实钟岳峰早已经来了,他当然没有堂皇地从正门而入,神秘莫测的龙大侠出场自然该精彩刺激与众不同,此时,他惬意地坐在顶楼喝着啤酒鸟瞰这个都市迷人的夜晚,他坐在楼顶边缘,两腿悬空晃荡着。 头顶是星光灿烂的浩茫夜空,脚下是灯火辉煌的都市,又似乎是深不可及的深渊,星星点点的灯火仿佛是在无边无际的夜空里闪烁。 钟岳峰把最后一罐啤酒喝完,他这才从身边拿出一卷长绳在楼顶找个地方拴好,然后把绳子放下去,他在酒店里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对酒店的建筑自然很熟悉,绳子刚好就垂到了健身房的窗口。他整理好自己的夜行衣,依旧戴上一副面具,这才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尤飘香等空门的人一声不吱地候在一旁,罗红锦却等得不耐烦,不时地跑到门口去看龙卷风来了没有,每去看一次就回头就要骂一声:“这个龙卷风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她自然不敢再骂龙卷风淫贼了,不然一定会让人误会自己被龙卷风怎么了,摸了两把**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对于红锦妇联会的大姐大来说是件大大丢面子的事,如果传扬出去还怎么在道上混? 旁边那位气度不凡的老者道:“这才多大会儿工夫?你就这么着急?你在背后骂龙卷风被他听到了只怕不妙。” “哈哈,谁在背后骂人?”话音未落就从窗外跃进来一个人来,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精亮的眼睛。 “你,你从哪里来的?”罗红锦像见鬼似的叫道。 钟岳峰一看叫喊的是她,看她又换上了一件劲装,更是显得曲线毕露,他不由想起那旖旎之事有些尴尬,又有些心猿意马,他急忙收摄心神,笑嘻嘻道:“自然是从天而降了。”罗红锦没理他直奔窗口去了。 钟岳峰的震撼出场让全场的人皆惊,罗九却是老江湖,虽然有些吃惊,脸上依旧不露声色。空门中人顿时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场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战似乎一触即。 正在二级分类封推?兄弟们多多捧场支持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是打架还是** 跟两个美女交手实在是赏心悦目,挺胸翘臀,扭腰踢腿,自然是别样风情。但是令钟岳峰大为头疼,那许多部位不但不能碰一下,连看一下也成了色鬼流氓,这架还怎么打?这女子可千万别学武功,学会功夫千万不能跟人动手打架,这不是要命吗?他只能依仗身法灵活躲躲闪闪打不还手,一时间倒被弄得手忙脚乱地尴尬之极。 一个要雪耻,一个要抓人,二女的攻势越凌厉,简直像两只威的母老虎。钟岳峰束手束脚被逼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一丛花木前,眼看着再无退路。这时,尤飘香一脚朝钟岳峰裆部踢来,用的是空手道中的腿法,腿法相当凌厉。钟岳峰郁闷,连这等阴狠下流的招数也是出来了,他侧身一格挡开罗红锦的一拳,同是也避开了尤飘香的一脚,轻笑了一声“得罪了”,使出少林龙爪功,手已经闪电般抓住了尤飘香的脚脖,顺势一拉,尤飘香娇呼了一声,一头扑了花丛里。看着罗红锦又一招黑虎掏心当胸打来,索性也不低档,一运气硬受了一拳。罗红锦拳头如同擂在钢板上一样,连退了好几步,手指硌得疼痛欲折,揉着纤柔的手指愣在了当场。 “这位小姐,这次我可没有碰你,是你先碰到我身子的,‘下流’二字千万不要在用在我的身上。”钟岳峰笑嘻嘻道。 罗红锦气得瞪了他一眼,有心再找,却力不从心,知道对方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红衣罗刹”性格虽然火爆,不过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再仔细想想整个打斗过程,从头到尾对方都是被动出手,处处躲避,自己和尤飘香的身体人家可是碰都没碰,就是那撞中**的一击,也是因为自己偷袭对方造成,幸亏对方收肘快,不然可不是单纯的一碰而已。由此看来,这“下流”二字确实不能用在人家身上。她嗔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自去将尤飘香扶起来。 尤飘香这一跌其实并未曾受伤,钟岳峰力道方位都拿捏得很好,她只是头衣服被花草的枝桠勾缠着一时无法挣脱罢了,有了罗红锦帮忙她很快就站了起来。不过已经头散乱,衣服褶皱,还沾了不少枯叶草屑,样子显得极其狼狈,一张俏脸忽红忽白,亦嗔亦怨,薄怒中透着几分可怜。 钟岳峰一见自然是心中大为不忍,心里浮起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千面狐狸的确是你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尤飘香心高气傲之人,先是被人识破行藏,而后又被摔得狼狈不堪的,丢脸简直是丢到家了,对她这个江湖中的天之娇女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想要眼前找回颜面比登天还难,一时间显得有些犹疑不定,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义。 罗红锦也是道上混久的人,早看出这二人之间必有隙怨,这次纷争全是由此而起,自己其实是个局外人,跟尤飘香相交时间虽短,但已经建立了一些姐妹情谊,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是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钟岳峰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尤飘香抢先一步恨恨道:“你究竟是谁?我空门跟你有何仇怨让你如此苦苦相逼?” 钟岳峰微微一笑道:“在展厅我其实已经跟你们报了名字。” “报了什么名字?”罗红锦在一旁脱口问道。 尤飘香略一沉吟,道:“龙仔?什么龙?”突然间粉脸又变,失声道:“你,你就是龙卷风?” 钟岳峰也不由得暗自佩服她心思灵动,就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龙卷风。”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罗红锦粉面含煞,喝了一声“恶贼”,拳脚并用突然向钟岳峰攻来,他心中有些焦躁,这女子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怎么又变脸了?你美女怎么啦?美女也不能老是飙呀,想到这里就毫不客气地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等她脚踢来时,抬脚轻轻一勾另一只脚,罗红锦一具丰满玲珑的娇躯直往钟岳峰怀里扑来。 眼看着罗红锦就要投怀送抱,钟岳峰慌忙中将另一只手往前一托,本来想将对方推开,想不到正按在一团柔软处,隔着衣服犹自感到弹性十足、滑腻异常,钟岳峰用鼻子也能想到自己的手正按在什么地方,百忙中还没忘慨叹,不愧是练过功夫的,育的这么坚挺丰满。二人脸相距不过半尺,罗红锦吹弹欲破的嫩脸羞红如染,吐气如兰,香泽微闻,饶是钟岳峰定力过人,也禁不住心中一荡,喉咙干,他急忙敛神凝气,抑住心跳。 罗红锦又气又羞,又有几分麻酥过电的感觉,她一急之下差一点背过气去,咬紧银牙怒斥道:“淫贼,下流胚,快放手。”毕竟长这么大那地方除了自己还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浑身霎时间如过电流一般又酥又麻,一颗芳心禁不住怦怦地乱跳起来。 尤飘香在一旁看钟岳峰手脚都被占着了,以为机会来了,恶向胆边生,突然扬手一个掌刀想钟岳峰颈部劈去。颈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一旦劈中会让人马上昏厥。 因为距离较近,等钟岳峰感觉到劲风及体,钟岳峰因为抓住罗红锦无法移动身子躲闪,只得身体前倾,掌刀就斩在了背上,他真气随意生,早已经运气于背上,所以并未曾受伤。只是往前这么一扑,又惹出了大的麻烦,嘴巴正好撞在了罗红锦的撅得老高的红唇上,但觉柔软滑嫩,好像是芳香四溢的玫瑰花瓣。 罗红锦被钟岳峰的嘴巴撞得摇摇欲坠,如果不是钟岳峰抓住她的手说不定就倒在地上了,想想也是,一个处子之身,先是胸部遭袭,接着又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初吻,任谁也受不了的。 钟岳峰被这突如其来的旖旎一吻弄得轰地一下子像是火药桶爆炸了似的,丹田之中那股**汹涌澎湃地漫溢开来。自从北疆**于秋月之后,怎么**这么容易爆呢?难道经历过人道的男人都这样吗? 尤飘香一见二人的姿势也觉得好笑,这究竟是打架还是公然**?她自然不肯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掌刀斩在背上并未伤到对方,两手突然握成锥体像两条吐着红信的毒蛇向钟岳峰的两边的太阳穴噬来。 求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收藏、推荐、点击阅读,鲜花烂漫,口水满天飞! 第二百零四章 妙手摸牌 求票求收藏! 尤飘香一见对方被自己三言两语挤兑得上钩了,就禁不住心中大喜,深怕他反悔了,就急忙道:“妙手空门之所以称作妙手自然是精通手上功夫,要想公平咱们就比比手上功夫,你可有胆?” “你们最擅长的手上功夫不就是扒窃吗?难道咱们比偷东西?我可没做过贼,那我还不如干脆认输。” 尤飘香气得一跺脚,嗔道:“谁让你比偷东西了?”脸上薄怒晕生,更显得楚楚动人。 钟岳峰瞧得一呆,轻笑了一声道:“那你说要怎么比试?” 罗九在一旁忽然笑道:“我到有个主意,在赌场上打麻将有一种手法叫作摸牌,就是用手摸出一张牌的花样点数,你们二人都不谙赌技,你们就比一比这摸牌,又无需动手不会伤了和气,你们二位看可好?” 尤飘香一听心道:自己手法灵活,擅长的就是摸人口袋,摸牌自然不会输与他,这罗九到底还是向着自己,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道:“这办法还算公平,我同意。” 钟岳峰一听心中暗乐,如果你提出别的办法我多半要输,这摸牌嘛倒也不怕你,我在北疆黑暗的矿洞里生活了好几个月,拿什么东西不是全凭手摸呢?再说我的神功已成,快要达到内视的境界了,这摸麻将还能难倒我吗?心里高兴,面上却装得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罗红锦一听这种比法倒是别出心裁,就兴奋地说:“我去酒店的娱乐室里拿麻将来。” 罗九笑道:“无需如此,咱们把这场比赛移到那边不久成了?” 钟岳峰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摇了摇头道:“罗前辈,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还是在这里的好。” 罗九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好,去抬张桌子取两副麻将来。” 不一会儿,罗红锦把麻将拿来了,尤七和他的那个师兄也抬来了桌子。罗九亲自出手洗牌,只听得好像哗哗下了一阵急雨,众人还没有看清他的手势,两排整整齐齐的麻将墙已经在桌子两边码好了。 尤三多叹道:“若论手法之奇妙,罗先生更在空门之上,” 罗九一听微微一笑道:“江湖之大,高人辈出啊,我这两手只不过是在赌桌上面浸淫的年头多了,登不得大雅之堂。”这罗九一时技痒显出这手功夫,自然是想让空门的人见识一下,别以为空门妙手就是天下第一了,也是有心挫挫他们的锐气。 罗九洗好了牌,示意钟岳峰和尤飘香各在桌子的一边坐好,他和罗红锦则各站一边等着验牌,罗红锦抢先一步站在钟岳峰身后,她认为这个淫贼必输无疑,所以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好大大嘲弄他一番。 随着罗九一声“开始”,二人都开始摸牌报牌了:“二饼!”“五万!”“四条!”“四筒!”二人越报越快,罗红锦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他怎么一次也没有报错过?钟岳峰一百零八张牌报完,尤飘香面前还有十几个牌,她心中微惊,度上自己已经输了,不过暗暗期望对方越快出错越多,等她摸完牌抬头看见罗红锦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输定了。 果然,只听罗红锦道:“淫----哦,这个藏头露尾的龙大侠把一百零八张牌都蒙对了。” 她这话说得让钟岳峰哭笑不得:“呵呵,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一百多张麻将牌竟然连一张牌都没有猜错。” 众人都其实知道他这绝不是凭运气猜对了,他手上的功夫绝不比空门的妙手神技差。罗红锦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自相矛盾,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这时,罗九宣布道:“尤小姐摸错了八张牌,唉,二位都是奇才,我看你们抓牌的手法生疏,绝对不是玩麻将的高手,说不定都还是第一次摸牌,能够摸得这么准真让罗九汗颜,我在赌桌上混了三年也没有这等水平。” 尤飘香顿时脸色灰败,眼睛里泪光莹莹的想哭出来,牙齿咬着嘴唇拼命地忍着。 钟岳峰虽然心中有些歉然,不过事关那颗钻戒,只得硬起心肠道:“尤小姐现在还有什么说?” 只听“啪”地一声,尤飘香把一包子东西扔在了桌上,神色惨淡道:“我输了,东西都在这儿,今天是我无能输在了你的手,就任你处置吧。” 钟岳峰一听她的话似乎把自己跟空门撇开了,福祸自己一身担,让自己无法再找空门的麻烦,好狡猾的千面狐狸,想到这里他故意叹道:“空门一门上下任由我处置,这不是为难我吗?交给警察吧,让别人说我的闲话,说我不顾江湖道义,饶了他们吧,必然遭道上朋友嗤笑,唉,这样吧,都剁一只手放了,要知道我可是心慈手软的人。” 尤七还没有听完就忍不着大吼一声要冲上来跟钟岳峰拼命,尤三多急忙喝着了他。尤飘香脸色一变急忙道:“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与空门无涉,你龙卷风大概不会一人犯法株连九族吧。” “尤小姐,我想你是弄错了,当初你可是代表空门跟我赌约的,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你一人的事?刚才你那个师兄不是还跟我交手来着?对了,咱们不是还有证人吗?罗小姐,你来说说。” 罗红锦正在一旁听二人唇枪舌斗得有趣,忽然听叫自己作证,她为难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是为难。当时尤飘香确实代替空门挑战,刚才又有尤七出手挑战钟岳峰,显而易见是空门和龙卷风之间的事。但是,自己如果一说实话,空门那么多人的手就不保了,这个可恶的淫贼你说你要那么多的手干什么?手又不是卤猪蹄,看着尤飘香脸色煞白,露出哀求之色,她心中一软道:“我,我听得很清楚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约斗,跟空门并无什么瓜葛。”她说完这话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欺负了自己的淫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愧疚,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些对他不利的谎话会不会触怒他。 第二百零三章 独斗空门 求收藏,求推荐,求侠肝义胆的兄弟们! 钟岳峰打量了一眼,在场的除了老贼头尤三手和“千面狐狸”尤飘香之外,还有两个精悍的男子跟他们站在一起,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想来也是妙手空门的高手,且功夫不再尤飘香之下。 另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让钟岳峰一愣,原来是老熟人,就是在澳门黑市拳赛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赌圣罗九,钟岳峰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妇联会干部“红衣罗刹”罗红锦原来是他的女儿,虽然是老熟人,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便相认。 罗红锦走到窗口一看,现了一根从上面垂下来的绳子,她明白了龙卷风原来是“从天而降”,这可是几十几层楼上啊,光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她禁不住一阵心惊肉跳,这个龙卷风胆子够大,怪不得他色胆包天,敢摸她“红衣罗刹”的胸乳。 “哈哈,老贼头,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钟岳峰的话里其实并无讥讽之意,废了人家的手毕竟是有些歉意。 不过听在尤三手耳中却像是在揭他的伤疤似的,禁不住老脸一红忿忿道:“这还不是全拜你所赐,放心,今天一定会讨回公道的。”妙手空门的那几个人都怒目而视。 “老贼头,你为老不修德,教别人学贼,连自己的孙女也教成贼了,唉,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后继有人,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尤三手气得脸色铁青,旁边两个男子更是怒形于色,恨不得上前将钟岳峰饱以老拳,尤飘香知道眼下跟钟岳峰斗口只是自取其辱,因此就冷哼了一声道:“姓龙的,你今天来难道只是逞口舌之利吗?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钟岳峰没理她有回过头来冲罗九笑了笑道:“我看这位老先生气度不凡,一定身份然,只是龙某江湖匪人孤陋寡闻,不知您怎么称呼?” 罗九重钟岳峰微微一笑道:“老朽姓罗,排行第九,你叫我罗九吧。呵呵,道上久传龙少的大名,想不到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罗九?啊,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急公好义、仁义无双,赌场上纵横无敌、大小通吃的赌圣罗九爷吗?”钟岳峰语气毕恭毕敬,装模做样地抱拳一揖。 罗九连道:“不敢,不敢,什么赌圣?那只是朋友的玩笑,赌场就是江湖,水深水浅藏龙卧虎,谁也不敢称王称圣啊,而且,自古以来赌博就不为人称道。倒是你龙少,行侠仗义,在内地颇有侠名。” 罗红锦在一旁见他对自己父亲如此推崇尊敬,心中自然得意,这时听父亲赞他忍不住接口道:“在这里名声虽好,在港九却是声名狼藉,哼,现在沽名钓誉之徒多了。” 罗九急忙喝道:“锦儿,不得无礼,这事只怕另有内情。”赌场和青楼一样历来是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所以罗九的消息极为灵通,对于两个龙卷风只是早有耳闻,以他的经验和见识自然这其中必然另有枝节,所以才喝着女儿。 钟岳峰似是对罗红锦的话没听到一样,依然接着道:“赌圣也好,龙卷风也好,都是一个名号罢了,只要做事无愧于心就行了,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而且那一种大起大落的惊喜和刺激,骤然拥有和失去的过程,对于不甘平庸喜欢拼搏的人来说是一种享受。赌博获利比那些不告而取的人来说要高尚不知多少倍,赌场上赢钱赢得洒脱,输钱也输得心甘情愿。” 赌博在三教九流之中也算是歪门邪道,钟岳峰的这番关于赌博的妙论却令罗九听来颇为入耳,禁不住呵呵笑起来,他对这个年轻人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几分欣赏。 一旁空门中人见他和那个赌圣东拉西扯地唠嗑,显然是故意冷落空门中人,一时间人人脸色铁青,听到后来更是怒形于色,因为他话中隐有讥讽空门的扒窃行为,但是没人敢打断他和罗九的谈话,得罪了一个龙卷风已经够麻烦了,再得罪一个罗九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因为罗九不但是江湖上大有身份的人,一会儿还要站在中间立场上当这场决斗的见证人,自然不能得罪他。所以强忍着满腹的怒火,像是憋大便一样难受。 趁着二人谈话间隙,尤飘香忍不住插言道道:“姓龙的,现在咱们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呵呵,尤小姐等不及了吗?唉,今晚上见到的不知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千变狐狸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你这变来变去的,把你的本来面目也变没有了。” 尤飘香自然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刚想出口反驳,空门中那个年轻的汉子忽然跳出来骂道:“姓龙的,你甭在那儿呈口舌之利,空门尤七特来领教你的高招。” 尤飘香吩咐道:“七哥,小心一点。” 那个尤七点了点头道:“师妹放心,我一定会替师傅和你报仇雪耻。”原来这个尤七是尤三手的小徒弟,从小收养的流浪儿,所以就姓了师傅的姓,按辈分算是尤飘香的师叔,不过自小就跟尤飘香兄妹相称,他喜欢尤飘香,所以一听龙卷风讽刺心上人,自然按捺不住跳出来。尤七从小就遭遇凄凉,所以心志坚韧,练起功来就像是玩命,在空门中扒窃技术虽然不是最好,但是武功却是一流的。 尤三手知道这个徒弟武功虽高但绝对不是龙卷风的对手,正待出言阻拦,尤七已经大喝了一声,冲了上去,真是势如疯虎,而且拳法驳杂,威猛犀利。他不管自身安危,完完全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更多时候简直就是想与对手同归于尽。 钟岳峰的功夫早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身法招数轻松写意,简直如行云流水。如此次精彩的比武实在是难得,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不过尤七的功夫跟对手差得太远了,简直连钟岳峰的衣角也摸不到。钟岳峰因为没有亲眼见他作恶,也不忍下重手废了他。见他一味地死缠烂打,钟岳峰又气又好笑,一边躲闪一边回头对尤三手道:“老贼头,你想要囫囵徒弟赶快要他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尤三手尚未来及开口,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的罗红锦拍手嗔道:“真是可笑,被人家逼得像个大猴子似的跳来跳去的,还说什么大话?!”罗红锦的武功和见识差的太远,自然看不出二人的真正实力。 钟岳峰被罗红锦这么一激,好胜之心顿起,朗笑一声忽然古里古怪地飞起一脚将尤七踢得滚地葫芦似地跌出老远,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空门诸人以为他受伤了,急忙围上去查看。 “他没受什么伤,在他腰部的气海俞穴推拿活血他马上就好。”原来钟岳峰这一脚踢中了尤七的穴位,他说完见众人一脸的不解,这才知道像点穴这些高深的武功他们大概没练过,又接着道:“气海俞在第三腰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 尤三手见多识广,多少懂得一些,伸手在尤七腰部按揉了一番,尤七果然站了起来,他羞愧道:“师傅,我----” 尤三手摆了摆手神色黯然道:“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不怪你,咱们妙手空门虽然是传承了上千年的江湖门派,但是擅长的并不是武功。” 尤飘香和空门的另一个弟子忽然一左一右向钟岳峰扑去,三人一合即分,钟岳峰昂然站立,空门二人跌出了老远。众人这才知道“龙卷风”的功夫果然是深不可测,刚才跟尤七动手敢情一直未尽全力,高手之间的搏杀往往是一招半式就分出了生死。 尤三手脸色灰败,不等罗九宣布胜负就垂头丧气对钟岳峰道:“龙卷风,单论武功,空门上下无人是你的对手,今天我们四人联手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刮就随你的便吧!” “慢着!”一声娇喝,尤飘香越众而出,冷着俏脸道:“姓龙的,你是仁义满江湖的大侠,如果真要用强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怪我们技不如人,哼,如果要比别的功夫的话,空门未必便弱于你。”她殷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紧绷的小脸上写满倔强,一双晶亮的眼睛却又骨溜溜乱转,活脱脱的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众人都看出尤飘香之意,不外乎是想用一己之长胜过对方。尤三手也暗赞孙女心思灵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你龙卷风所依仗的左右也不过是功夫了得,江湖法门那么多,你未必样样精通。不过他刚才当众说出了服软的话,这时倒不好再出尔反尔,所以就在一旁装聋买哑,看尤飘香利用什么办法来反败为胜。 罗九自然不会出言反对,索性就在一旁静观龙卷风如何应变。罗红锦素喜热闹,但是这场较量也太过简单,她正遗憾未能看得尽兴,一听还有好戏差一点儿雀跃起来。 钟岳峰笑嘻嘻看着她道:“尤小姐,你还要比什么?比化妆我可是比不过你千面狐狸。”心道,就知道你小狐狸狡猾多端,除了化妆,任何江湖手段都没用,嘿嘿,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今天总归要你空门输得心服口服的。 第二百零五章 遁天入地 (求票,求收藏) 钟岳峰一看罗红锦当面说了谎,自然明白她是怕自己真去剁掉空门众人的手,心道,好你个‘红衣罗刹’,听江湖绰号必然心狠手辣,想不到心肠倒软,怕剁掉别人的手,却不怕得罪黑道煞星龙卷风,跟你这“红衣罗刹”的绰号完全不符。他似笑非笑道:“罗小姐,你确定自己没记错吗?” 罗红锦终究是心虚,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过声音要小得多,任谁都听出来这话说得并不理直气壮。 “哈哈,好,好得很,那么是龙某记错了,咱们的赌约就应在了尤小姐身上了。不过你这‘红衣罗刹’之名改作‘红衣菩萨’算了。”钟岳峰哈哈笑道,并不与她计较她所说的真假。 罗红锦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听到对方让她罗刹改作菩萨,分明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禁俏脸一红,低哼了一声更不敢应答。 尤飘香才松了一口气,忽听钟岳峰要把赌约应在自己身上,那颗心立刻又吊了起来,这恶贼虽然不再追究空门,但是他对自己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呢?是不是要自己的手?想起那血淋淋的恐怖样子,她情不自禁地把白嫩如玉的手藏在了背后。 钟岳峰看着她惶急的样子心里忽然又生出了戏弄之心,于是就冷冷道:“我只要尤小姐答应一件事,一辈子的大事,你尽管放心,这件事全在你身上,跟旁人全无干系。” 尤飘香一听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淫贼难道真是觊觎我的美色吗?他如果提出来那可怎么办?连“红衣罗刹”罗红锦也是一脸的鄙夷,哼,自己骂他淫贼还真没有冤枉了他。只有罗九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钟岳峰早把众人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肚子里暗自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我要你誓,这一生一世永远----”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尤飘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张地盯着他的脸。空门中人更是怒形于色,尤其是那尤七更是眼睛冒火,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吃了,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就是舍弃了性命也不与他干休。 钟岳峰见把众人的胃口吊足了,这才慢吐吐道:“各位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长得并不帅呀。对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尤小姐,我要你誓永远不再做贼!你能办到吗?” 众人一听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这人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一时间,惊异、感激、羞愧、赏识、失望什么表情都有。(谁会失望呢?作者真是扯淡,要有估计也只有钟岳峰。) 尤飘香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手保住了,又不用**,究竟还是欢喜的成分居多。她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只得把心一横道:“好,我尤飘香今天就当着空门同门、赌圣、罗姐姐和龙、龙大侠誓,从此以后不再行盗窃之事,江湖道上再没有‘千面狐狸’这个人了,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她过誓言后,心中虽有些空落不过却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前爷爷逼自己改走正道,自己总是百般推诿,想不到今天被龙卷风逼的了誓言,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对他是恨还是感激,一时间娇痴呆立,浑不见狐狸的狡黠模样。 钟岳峰点了点头道:“好,飘香小姐,我相信你。(小^说^网^*ap&#net)”他接着又道:“江湖上没有‘千面狐狸’这个女贼了,但不表示没有‘千面狐狸’这个女中豪杰。”他这样说自然是没有禁止尤飘香用“千面狐狸”这个江湖绰号,只是不希望他做贼罢了。 “就这一个要求?没别的事了吗?”罗红锦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心中却也感到莫名其妙的轻松起来,她潜意识地不希望他真地是个淫贼。 “莫非你还希望我提些什么非分的要求?我可是个正经人,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钟岳峰似笑非笑道。 “我----你----”罗红锦面红耳赤,讪讪难言,平时伶牙俐齿的“红衣罗刹”竟然吃瘪,这样的事如果传扬出去实在是江湖上的笑料。 钟岳峰走过去把那包饰和戒指拿起来揣在怀里,这些显然是尤飘香在珠宝展销会上弄到手的,钟岳峰也是暗自吃惊,这尤飘香的妙手神技果然了得,自己刚才摸牌胜得还真是侥幸。他忽然又对尤三手道:“你空门之事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后会有期。” 尤三手对于他令自己孙女誓改邪归正之事感激不尽,他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当下叹了一口气诚恳地道:“请龙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从此之后你跟空门的任何仇怨烟消云散。” “九爷,咱们后会有期。”钟岳峰跟罗九打声招呼转身要走。 罗九急忙道:“龙少,请留步!” “九爷不知还有什么指示?” “我看你摸牌摸得这么准确,龙少是不是赌场常客?” 钟岳峰要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进过赌场,不怕您笑话,这一百零八张麻将牌我也是刚刚认识全。”他说的倒是不假,麻将牌的“条”“饼”“红中”什么的他倒是知道,但是 罗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他不会撒慌,就笑着道:“龙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习赌技?凭你那神鬼莫测的手法,要不多久一定可以赌国称雄的。”原来罗九见钟岳峰摸麻将的手法高明顿时起了爱才之意。 换做任何一个人能有一个这样喜从天降的机会,那还不高兴坏呀,钟岳峰却没有到赌场展的想法,最起码是现在没有,他只是淡淡一笑道:“谢谢九爷抬爱,以后有机会专程去澳门拜访九爷。” 罗红锦看他刚才没理自己,心里一直郁郁不乐,这时看他没有爽快答应学习赌技,就没好气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钟岳峰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嘻嘻一笑道:“罗小姐,你那个妇联干部甭当了,没前途,跟令尊学赌技吧,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哈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他也不走正门,一声长笑仍从原来的窗口一跃而出。 众人禁不住出一声惊呼,要知道这可是几十层楼高,纵然是武功高强这么着下去也得粉身碎骨,罗红锦也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她刚才见到了窗口垂下的绳子,但是外面漆黑,如果失手没抓牢绳子掉下去绝无生理。她愣了一下忽然抢步到窗口一看,夜空茫茫,人影渺渺,连绳子也不见了。 罗红锦“啊”了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这小淫贼莫非失足跌到下面去了?众人也都一齐围了过来,罗九自然不会相信龙卷风会失足摔死,那还不成为本年度江湖道上的第一大奇闻?不过终究不放心,一行人坐电梯赶到下面,那个窗口正对着的下面是皇朝酒店的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灯光迷离,花木扶疏,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事也没有生,问在花园里漫步的几个客人,都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那些人还用疑惑的目光来看他们,没准是把他们当做精神病医院的病人集体出逃了。 龙卷风就这么凭空消失,仿佛是遁天入地了。 第二百零六章 龙威江湖 钟岳峰凭空消失,罗红锦虽然没有跟大家说明绳子的事,但是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自然也猜到了,但是对龙卷风的身手仍是由衷地佩服。 尤三手感慨地道:“想不到江湖上会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还这么年轻,真是神龙见不见尾,高人啊,龙卷风是真正的高人。唉,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江湖是年轻人的江湖啊。” 尤飘香正跟罗红锦道谢刚才的相助之情,听见爷爷这么说,就忿忿道:“他武功虽高,可是心狠手辣,算什么江湖高人。”罗红锦也点头称是。 罗九笑道:“你们错了,这龙卷风为人究竟如何我也不知,不过我看他游戏风尘,但绝不会是心狠心狠手辣之辈,刚才他只不过开个玩笑,绝不会真的去剁人的手,锦儿,你刚才说慌他如何会不知?他不与你计较就是不想对空门赶尽杀绝罢了。” 尤飘香犹自不服气:“他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为什么在普陀山废了我爷爷的一只手?” 罗九听到这里才知道龙卷风原来和空门结下了这等梁子,听尤飘香这么一说颇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尤三多这时急忙道:“香儿,不得这么无理,普陀山之事其实怪爷爷自己,当日我跟龙卷风交手落败,被他抛进水里作为惩戒,但是我是个旱鸭子,一众手下也都不识水性,还是那龙卷风又跳下水来救我,在水下我含恨下手取他性命,才被他废去了一只手。”他把当日情况细细说了一遍,丝毫没有隐瞒。 罗九听完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这个龙卷风大概是吃软不吃硬,他的行事风格大概就是以暴制暴,你们妙手空门平时低调也没有什么持强凌弱的事,否则今天这事只怕很难善了。” 尤三手点了点头道:“九爷见识不差,确然如此,那天我吃亏之后特意着人打探龙卷风的情况,才知道伤在他手下的多是好勇斗狠之人,那些在他面前动辄拔刀伤人的,往往落个骨折筋断的下场。” 罗九遗憾地道:“唉,这个龙卷风他说自己从没有进过赌场,我也看他拿牌生疏,应该是不谙赌技,不知何以摸牌识牌这么准,难道是天赋异禀?可惜他无志于此,不然数年之后他绝对可以称雄赌国。”要知道任何一个行当出类拔萃的人物必须先是良质美材,他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可惜却没有揽到手下,就如伯乐错过了千里马一样。 “是啊,他如果去做贼,这‘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非他莫属。”尤三手也深以为是。 “哈哈,尤老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他一回头看见两个女孩低声不知说些什么,一边说又一边吃吃地笑,就指着尤飘香道:“你空门也有千里马!我看尤姑娘手法灵活不在那个龙卷风之下,如果去学赌技,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赌场有史以来最出名的‘女赌王’。” 尤三手年老成精闻听此言不由心中一动,急忙道:“香儿,快来拜见师傅,跟着九爷学赌技比跟我爷爷学扒窃有出息。” 罗九一楞,他显然是没有料到尤三手会打蛇随棍上,一时间推辞不得,更何况他心中也起了爱才之意,所以就含笑站着不语,算是默许了。尤飘香当众誓金盆洗手,等于是退出江湖了,无论如何都有些郁闷,她毕竟是一个不甘于平庸寂寞的人,现在一听可以跟赌圣学神乎其神的赌技对她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赌场争输赢,妙手斗乾坤,今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寂寞的,那种生活一定更精彩刺激。 罗红锦笑嘻嘻按住尤飘香叫她拜师傅。罗九摆了摆手道:“锦儿,别闹了,飘香,今后江湖道上没有‘千面狐狸’这个人了,不过希望能出来一个纵横赌场的‘千手狐狸’。” 尤飘香虽然没有磕头拜师,但是她还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又叫了一声:“师傅。” 罗九收了一个好徒弟,十分满意。尤飘香不做贼了却又拜得名师,自然万分高兴。尤三手更是欣慰,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此事如此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不过皆大欢喜。 钟岳峰并没有凭空消失,那些遁入虚空、进入异界之说更是荒谬之极,也就是白痴才会相信网络小说中才会有的事情。他在跃出窗口的时候早已经看准了垂挂的绳子,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失手跌下去。这个窗口距离楼顶只有两三层楼,钟岳峰拉住绳子借力一纵就上了楼顶,站在楼顶看着脚下黑黢黢的深渊,心中也感到害怕,倘若一旦失手后果不堪,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玩潇洒的事吗?这***简直是玩命。等罗九等人赶到楼下去看的时候,熟悉环境的钟岳峰早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皇朝大酒店。 钟岳峰一路上盘算回去该怎么跟凌飞交待,他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轻易地放过空门,是不是因为美色当前,不忍辣手摧花?也不忍心将他们交给警方。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原因,如果今天没有尤飘香和罗红锦两个美女在场,绝不会如此结果,钟岳峰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羞愧。呵呵,美女就是混江湖也一样吃得开呀。 自己不是警察,私下里放过他们,虽然有违法律,却无悖于江湖道义。如果交给警方,空门中人并不能一网打尽,就是被警方抓住的出了监狱照样做贼。现在这样做倒是最佳的办法,因为尤三手必然会遵守诺言,解散空门,让徒子徒孙改邪归正,强迫和自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见到凌飞交上了那包金银饰,凌飞自然喜出望外,打开一看,光彩夺目让人眼花缭乱,那枚钻戒果然就在其中。“好小子真有手段,疑犯呢?”凌飞问道。 “那两个女贼狡猾异常,我跟上去没有多久,二人突然分开走,我一时来不及通知你,只好选了一个目标跟踪下去,谁知她早现了我,把我引到了一处僻静的公园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她的同伙设伏袭击了我,一场混战,我寡不敌众,后来看那个女贼的同伙带了一个提包就要离开,我就想这提包一定非常重要,就夺下了提包夺路逃走,那些人追赶不及怕惊动了警察也都一哄而散。谁知我歪打正着夺下的正是赃物,可惜了连一个贼也没有抓到。唉,我真是笨死了。”钟岳峰仓促之间一派谎话编得漏洞百出,所以他最后只好自怨自艾,显得无比懊恼。 凌飞因为太过于相信钟岳峰,又见他已经追回了赃物,虽觉得他的话说得不够详细,不过他以为是钟岳峰吃了暗亏为了面子故意含糊其辞,钟岳峰毕竟不是自己手下,而是出于道义来帮自己,或者说叫见义勇为,对于见义勇为者自然不能过于苛责,他反而安慰道:“小钟,你已经做得不错了,如果单纯抓住了一个贼,但是赃物被那些疑犯带走的话,只怕不是短时间能够追回来的,甚至永远也无法追回来了,到那时候跟那些外国人无法交待。我要跟你请功。” 钟岳峰一听慌了,请功受奖,记者采访,龙卷风的真面目马上就会曝光,他急忙道:“凌处,你为我请功受奖其实是害我呀,你想想那些人如果盯上我了,我还能安宁?再说这样会让你的那帮手下面目无光的,成为众矢之的会让人寝食难安的,算了吧,我有又不打算升官财,咱甘当无名英雄,这功劳还是让给你的手下了吧。”他最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私下里请我好好吃一顿。” 凌飞见他执意不愿授奖,只得道:“好,改天叫上沈放,我做东,咱们好好聚一聚,他现在也调刑警队了。” “真的吗?沈大哥也是步步高升啊。”钟岳峰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过沈放了。 “沈放在抓捕你们南霸天公司那个林忠时立了功,后来就调刑警队了。”凌飞解释道。 林忠一案的详细情况钟岳峰简直太熟悉了,可以说是他一手弄出来的。沈放中弹时他就在身边,就连凌飞也差一点跟他碰面,沈放跟自己可真有缘,每一次升迁都是一件跟自己有关的案子,然而二人真正的交情却又是因为沈茵才开始的。沈家兄妹可是知道自己就是龙卷风,自己今后行事还是尽量少用龙卷风之名。 在其后数天里,一直到商贸会结束,在珠宝展销会上几乎没有再见到一个扒手,因为经过空门中人的大肆宣扬,江湖黑道中的各路人马都不敢在商贸会期间顶风作案了。龙卷风在江湖黑道上的威名之盛,可见一斑。其实,恶人还需恶人磨,黑道上的那些人怕的还是黑道煞星。 今天有些琐事缠身,现在匆匆传了一章,望朋友们不吝支持,老杜在此致谢! 第二百零七章 过渡,求收藏 商贸会圆满结束了,钻石戒指被盗案的侦破让来参加商贸会的国外公司连道“ok”,中国有关部门的组织能力和警方的侦破能力让他们赞不绝口。 在最后的庆功宴上,凌飞抓住钟岳峰的手道:“小钟啊,我看你实实在在是个当警察的料,什么时候招警了你来参加吧,我保证你一定能考上。” 钟岳峰不好拂他的美意,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道,一个江湖浪子去考警察吗?实在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我有时候干的事跟警察又有什么区别呢?嘿嘿,警察不敢干的事我可以去干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凌飞道:“小峰,上一次咱们交手,我败了,那是我多年来打得最过瘾的一场,你能不能再跟我打一场,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嗜武如命的凌飞本身功夫高强少有敌手,那些警察都被他打怕了,随着职位的提升,更没人敢跟他动手了,就是跟他打也是先怯了三分,缩手缩脚的,让他打的很不过瘾,弄得他每次都跟突然阳痿似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现在遇到了一个曾经把自己打败的高手顿时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拉下面子跟钟岳峰商量。 钟岳峰自然不会拒绝,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能跟你这位警界高手打一场也是一大快事,你说什么时候?” 凌飞一听简直是心花怒放,怕钟岳峰再反悔了,就急忙道:“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一会儿就松松筋骨。” 钟岳峰自然无异议,这样的对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他的功夫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往前再进一步并不容易,只有通过实战才能有所突破,然而要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并不容易,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何乐而不为呢? 江边有一片树林,林间空地上,钟岳峰和凌飞对面而立,在场的还有陈小虎。这场比试虽然纯属切磋较量,但是事关本省警界第一高手的颜面问题,所以还处于保密的状态。 “本年度最精彩的顶级自由搏击比赛即将开始,警界代表是神勇无敌的警界天王凌飞,江湖代表队是少林高手中岳大侠钟岳峰,本次比赛虽非生死决斗,但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希望能打出真正的水平。”裁判兼唯一的观众陈小虎先来了一通开场白烘托了一下气氛。 这小子真搞怪,令人忍俊不禁。钟凌二人对视了片刻,随着陈小虎倒计时后的一声开始,二人几乎同时招。凌飞虽然身居高位,功夫不但没有落下,比之上一次二人切磋时进步不小,拳来脚往,风声飒飒,显见的是力道不弱。不过,他与钟岳峰的进步相比那可是差天上到底下了。钟岳峰一身功力早达到了先天之境,而且他练得内功佛门正宗,刚正宏大,虽然没有达到金刚不坏之躯,但是铜筋铁骨,开碑裂石自不在话下。钟岳峰想让凌飞打得过瘾,他自然不能使出真功夫,如果三拳两脚把对方打趴下了,还怎么让凌飞过瘾?钟岳峰使出了所有的功夫,却未使出所有的功力,只见花样百出,竟然是层出不穷。 陈小虎刚开始还在一旁指手画脚,时而评论,时而指点,全然不顾比赛二人的功夫都比他高。到了后来只听见拳影霍霍,让人眼花缭乱,陈小虎只顾得张大嘴巴看得目瞪口呆的,连说话也忘了。 二人这一场打斗竟然打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凌飞气喘如牛,累得一个马趴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喘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钟岳峰衣服气定神闲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原以为就是打不赢也不会输得太难看了,想不到你的功夫深不可测。不过打得过瘾,真过瘾啊。” 陈小虎也拍着手道:“钟小子,每一次见你都给人惊喜,不,是震撼!我也要跟你打一场。” “好,放马过来。”钟岳峰伸出中指朝他勾了勾。 陈小虎虎吼一声扑了上去,不及三合就被钟岳峰摔了一跤。让凌飞在一旁大跌眼镜,他听陈小虎说是钟岳峰的传艺师兄,又见他粗壮剽悍,就以为他的功夫比之钟岳峰还要厉害,想不到他竟然是蜡样枪头。 陈小虎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沮丧道:“真不给面子,我身子还没热呢。你小子什么时候练的绝招?” 钟岳峰笑嘻嘻道:“绝招,哪有绝招?我刚才用的那招‘老熊撞树’不是还是你教我的吗?” 陈小虎一想自己刚才果然是败于他这一招,不由老脸一红道:“你这招使得巧妙,呵呵,名师出高徒嘛。”他还真把自己当作了教出来高徒的名师。 钟岳峰也不理他,接着又道:“招式巧妙全在于运用,功夫的深浅在于出招的力量和度,什么是绝招?你普通的招数只要练得出色就是绝招!” 凌飞闻听此言若有所思,他沉思了良久,脸上露出喜色,颇有云开日出的感觉,他看向钟岳峰的目光里充满了敬意,像是看一位武学上的宗师 钟岳峰在珠宝展销会期间忙着跟各路扒手斗法,一直没有顾上跟乐曲扬相聚,他也是代表乐氏集团来参加商贸洽谈会的。乐曲扬出手不凡,为公司谈成了两个项目。钟岳峰结束了展销会的工作,二人这才有机会相聚。 凉风习习的街头,一处大排档,二人边喝边聊,二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聊天了,任谁也无法相信乐氏未来的太子会坐在街头跟一个保安喝酒。 “小峰,我很久没有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了,每天就像一部高运转的机器只讲效率,生活在忙忙碌碌的虚伪应酬中让人透不过气来,就连喝酒也没有这么痛快过,真怀念咱们在一起浪迹天涯的那段日子啊。”乐曲扬喝酒了一杯酒一脸的感慨。 钟岳峰笑嘻嘻道:“多少人眼红你呀,年轻的顶级豪富,事业爱情双丰收,你倒又羡慕闲云野鹤的江湖生活,呵呵,这就叫生在福中不知福。” 乐曲扬叹了口气道:“唉,个中滋味一言难尽,要不你回来帮帮我吧。” 钟岳峰一激灵,再看乐曲扬愁眉苦脸中怎么看都有三分虚伪,忖道,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本章属于过渡,精彩更在后面.拜求兄弟们继续支持,投票、收藏多多益善,尤其是收藏,惨不忍睹啊。 第二百零八章 支持你泡我妹妹 钟岳峰一听乐曲扬让自己回来帮他,虽然说得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真实用心昭然若示,他一时无法拒绝。只得装聋买哑。忽听乐曲扬又道:“小峰,咱们的济世仁药业下个月就要正式投产了,你这个三大股东之一到时候一定要按时参加庆典啊。” “下个月?到时候再说吧?我虽然是济世仁的股东,但我也是南霸天的员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乐曲扬见钟岳峰对自己的提议装糊涂,就摇了摇头道:“真搞不懂你,放着好好地董事不当,却要满世界跑。” “二哥,有人放着好好的太子爷不当,也要满世界的逛,我跟他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 “好小子,倒打一耙呀,不过咱大哥甭埋怨二哥,都是甩手掌柜,济世仁幸好有唐甜跟郭厂长在那儿,郭厂长确实是个人才,完全放手又他去做,济世仁的前景一定辉煌,如果我们时时、事事掣肘,那反而影响他的正常决策和公司的运作。” “对呀,二哥这想法我非常赞同,千斤重担压在郭厂长肩上,他自然会勤奋努力,不然会觉得对不起咱们两个股东对他信任和厚爱,只有压力才能产生动力嘛。” “钟少,你好阴险,连这等江湖伎俩都想到了。”乐曲扬指着他嘿嘿笑起来。 “二哥,你也不差呀,摆出一副可怜相是不是想引我入彀?”乐曲扬无语,二人相视而笑,笑得极其阴险。 “小峰,再跟你通报一下岗察那边的情况,好歹你也是投资人嘛,前些时候我去了那里一趟,二期工程进展得很顺利,现在岗察已经完全变样了,修出的人工湖碧波荡漾,从山上飞溅下来的那道天然瀑布飞花溅玉,颇为壮观。那里人工美景与自然景观结合十分完美,绿树丛里,一座座风格迥异的小别墅掩映其间,美丽的藏族姑娘载歌载舞,舞姿翩翩,歌声优美,那可真是----” “暂停!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呀,看你眉梢眼角如沐春风,你说的藏族姑娘是不是有所指啊,现在我都怀疑你这次去岗察是不是假公济私。” “臭小子,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变味了呢?我这充其量也就是公私兼顾。” “对对,是公私兼顾,也不对,应该是探亲休假期间还不忘工作,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二人嬉闹够了,心里也都轻松多了,钟岳峰这才正色道:“梅朵她们已经学成回岗察了吗?” 乐曲扬笑着点了点头道:“梅朵和尼玛二人学得最出色,她们在岗察办起了培训班,连普通的妇女和老人也愿意接受学习,岗察人的素质提高很快,单凭这一点咱们的投资也值了。” “单凭这些还没有形成自己的特色啊,没有特色怎么能够吸引游客呢?” “哈哈,还有一见大喜事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大喜事?你和梅朵要结婚了吗?是该办了,阿姨不是早就急着抱孙子吗?” “啊呀,你想哪里了?我跟梅朵已经商量好了,等咱们岗察风情度假村正式开张的时候我俩再办喜事。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康定那边不是温泉多嘛,在岗察的山那边也早就现了温泉,不过那边环境和交通太差没有开的价值,如果沿着一条直线把水引到山这边的岗察来,并不太远,我已经请水里专家勘探过了,说可行,投资也并不大,那样一来岗察也有温泉了。你不知道泡温泉澡有多舒服。”他露出一副神往的样子来,仿佛在回味那种美妙的滋味。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温泉,度假村一定能够兴旺达,到时候干脆把家安在那里,山好、水好、空气好,没事还能泡泡温泉澡,不慕皇帝不慕仙,与世无争乐逍遥。你还可以在那里建一个乐氏员工疗养基地,或者干脆挂一个大一点的牌子,什么企业家、总经理、高级白领疗养基地,民族艺术培训中心之类的牌子,度假村想不红火都难。” 乐曲扬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脸的惊讶和兴奋,末了拍了钟岳峰一下道:“呵呵,行啊,你这想法不错,想不到你竟然是商业奇才,如果你真投身商界,谁做你的生意对手都倒霉,幸好咱们是合作伙伴。” “二哥,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自己还会不知道自己的能耐?江湖上混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些诡计,你如果真让我去管一个公司的部门的话,还不叫我整成帮会的堂口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乐曲扬忽然道:“我妹妹跟你打过电话吗?” 钟岳峰点了点头:“隔三差五都要打,怎么了?” “那她都给你聊什么呢?” 钟岳峰有些奇怪地看着乐曲扬,不过他脸色如常,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事情生,就随口道:“还能聊什么,聊美国,聊波士顿,连她吃一顿难以下咽的西餐也说。她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咦,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难道她那边生了什么事情吗?”钟岳峰突然紧张起来。 乐曲扬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别这么紧张,她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前天跟我打电话,我告诉她在这里,她就问我跟你见面了吗?还抱怨你老是关是不是丫头把你惹烦了,她有时任性淘气。” 钟岳峰听到这里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道:“这些天在珠宝展销会上忙着抓小偷,按规定值班的时候都关机,有时候下班躺下就睡觉,忘了开手机了,小韵单纯善良,完全没有豪门千金的坏脾气,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乐曲扬忽然笑着说道:“这样啊,嘿嘿,我看这丫头大概喜欢上你了。” 钟岳峰吓了一跳:“你可别胡说,小韵虽然比我还大上两个月,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她和我也只是谈得来的好朋友,你别忘了她不但是乐氏公主,更是哈佛的高材生,她的同学里面家世好,人品才学上上之选的大有其人,那才是郎才女貌的佳配。” “爱情可不是以人的意志来转移,小韵说她有个校友是来自特区那边王氏财团的太子爷,跟狗皮膏药似地粘着她,可是她对人家根本不感兴趣,或许你没有感觉到她对你的崇拜已经开始变化了,要知道,爱情往往是从崇拜开始的。” “什么爱情从崇拜开始的,听起来你好像蛮有经验似的,那你的爱情怎么是一见钟情?”钟岳峰不屑道。 “爱情难道非得千篇一律吗?我的是一见钟情,你的可能就是从崇拜开始。听你小子的口气难道还看不上我妹妹?她配不上你吗?”乐曲扬不满地道。 钟岳峰急忙赔了笑脸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说是我配不上她。”他看着乐曲扬贼贼地笑着,顿时醒悟过来,自己被他耍了,就嬉皮笑脸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哥哥的,鼓惑别人去泡自己的妹妹。” “你别不识好歹,我也是看好你才支持你去泡我的妹妹,你小子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对她没有那种感觉的话,就早一点让她明白这一点,千万别伤害她,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乐曲扬郑重道。 钟岳峰头顿时大了,如果春天突然来临,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第二百零九章 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求票,求收藏,求兄弟们援手支持! 跟乐曲扬分手以后,钟岳峰的心里像一团乱麻似的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以前倒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乐曲扬什么一说,他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乐家丫头给自己频频打电话,每次都絮絮叨叨的说些让他觉得好笑的事,让他感觉像妹妹秀秀一样,他也习以为常了,这几天一直忙得没顾上开手机,没跟她通话就觉得空落落地不舒服,莫非爱情真地不知不觉到来了吗? 钟岳峰胡思乱想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拿出了手机。 今天是星期天,乐雅韵没课,就窝在屋里看碟片,是从国内带来的一部功夫片,以前根本不喜欢看这类打打杀杀的影片,现在她差不多已经迷上这类片子,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主角无论是正气凛然的形象还是一身厉害的功夫都跟钟岳峰有些相像,不过还比不上那个为她父亲天涯追凶,九死一生的人。在乐雅韵心里世上任何英雄都比不上那个忽而纯朴忽而狡黠搞笑的男孩。 “小韵,怎么又看上了?这垃圾片你怎么百看不厌呢?”娇小漂亮的温州女孩刘阳急着看美国的爱情肥皂剧,所以每一次都不忘打击乐雅韵的热情,一味地贬低国产功夫片拍的虚假夸张,看功夫片还不如看科幻。 乐雅韵自然不甘示弱,讥讽她:“媚外崇洋,井底之蛙,没有见过真正的中国功夫。外国片就像是难吃的西餐一样让人倒胃口,那些光怪陆离的外国大片拍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不就是一堆机器和怪兽生了畸恋嘛?什么时候你回国了一定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功夫,省得你做了汉奸。”说完又做了一个鬼脸。 这丫头平时性子随和温善,与人无争,怎么一贬低中国功夫她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呢?刘阳刚想反唇相讥,香港富家女宁珊跳出来打圆场:“你们两个别争了,咱们逛街去,美好的青春时光怎么能虚掷在电视机前呢?”宁珊虽然生长在现代化的大都市,却比不上刘阳时尚前卫,她是一个秀丽文静、温温柔柔的传统中国女孩。 乐雅韵和刘阳相视一笑,同时偃旗息鼓。乐雅韵伸了伸懒腰笑道:“珊珊放心,中美大战还打不起来,山姆大叔虽然可恶,不是还要跟咱们中国结亲吗?” 刘阳跳过去在乐雅韵反应过来之前果断地关上了电视,对乐雅韵笑她正跟美国人谈恋爱也不在意,笑嘻嘻道:“咱们都不看了,就出去逛街,中午就让克里顿请咱们吃中国菜,二姐老乡的那家广东菜馆味道还不错,美国人虽然不怎地,但是看在美元的份上咱们一定要给克里顿这个机会。”那个和美国某位总统的名字有一字之差的美国男孩克里顿是刘阳的同班同学,正在拼命地追她。 广东女孩李紫在宿舍里除了已经工作的大姐胡嫣语,就属她大,其次是刘阳、宁珊和乐雅韵,所以平时刘阳一下三人就叫她二姐,李紫一听上自己老乡开得菜馆吃饭顿时来了兴趣,放下:“好啊,不过就克里顿一个男人在这美女军团里有些怪异。” “你不就想见你那个三寸丁吗?这老半天坐在那儿连书都没翻一下,准定在花痴,快打电话约他,今天少干半天工,又能一近芳泽,还不美死他。” 李紫冲刘阳瞪了瞪眼嗔道:“丁辉个子是比你那个美国黑熊克里顿稍低一点,不过我觉得挺好,最起码今后不用担心有国际歧视和家庭暴力。” 乐雅韵和宁珊早已经笑作了一团,宿舍的五个女人除了胡嫣语已经结婚男人还在上海奋斗外,就只有李紫和刘阳在美国交了男友,等李紫和刘阳闹够了,李紫才给男友丁辉打了电话,让他先到那家粤菜馆等着。 刘阳忽然道:“要不把王云轩也约来?这样不是更热闹嘛。” 乐雅韵一听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没吭声。这个王云轩是国内王氏财团的太子爷,是乐雅韵狂热的追求者,论家世与乐家不相上下,可谓是门当户对,论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论才学在哈佛商学院读工商管理硕士,按照乐雅韵的几个女友的说法二人郎才女貌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过乐雅韵对这位众多女孩心中的绝对白马王子不以为然,绅士虽好但是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像是她穿衣服不喜欢世界名牌,吃饭不喜欢西餐一样。但是遭到拒绝的王云轩并不气馁,他采用迂回战术刻意讨好乐雅韵的同学和姐妹,大家就极力想撮合二人,一有什么活动就要把王云轩拉上,为他创造机会。 宁珊玲珑乖巧,虽然没有沐浴过爱情的雨露,不过很能理解乐雅韵的心情,一见乐雅韵的脸色转阴,急忙道:“哎呀,我差一点忘了,我妈咪快要过生日了,我要去给她选一件礼物,雅韵,你眼光独到,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帮我参谋一下。” 乐雅韵自然明白宁珊是为自己解围,不由得心怀感激,正要点头答应,只见刘阳吃吃笑道:“珊珊,你这个乖巧得像猫咪似的女孩也学会撒谎了,我记得你上个月才给你妈咪寄去生日礼物,嘻嘻,我知道你的用意,小韵,这样吧,咱不叫王云轩成不成?你二人也别找借口躲开,咱们是去聚餐呢,你们一走让我们去开对对碰吗?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么出色的男孩。” “阳阳姐,你喜欢他就别理那个‘绯闻总统’的兄弟,就跟他拖拍呀。”乐雅韵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开起刘阳的玩笑来。 “我到是想啊,可惜人家看上的不是我,唉,爱情怎么是这样呢?我喜欢的人家爱着别人,我不喜欢的却拼命地追我。”刘阳无奈地大摇其头。 几个女孩正在嬉闹,乐雅韵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来电号码,立刻喜上眉梢,看着姐妹几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她,俏脸一红,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拿着手机跑进了卧室。 “怪了,这丫头怎么这么高兴,不会是她的春天来了吧?”刘阳纳闷地说。 李紫忽然道:“你这么一说倒也像,她不然为什么么连钻石帅哥王云轩都拒绝了呢?这应该是解释得通的唯一理由。” “呵呵,这世界上还有比王云轩更出色的帅哥吗?”刘阳说着将脚步悄悄移向乐雅韵的卧室。 “钟哥,你怎么想到忽然给我打电话?我记得从来都是我跟你打电话,你可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一次也没有!”乐雅韵心里高兴,却又满口的抱怨。 钟岳峰就在电话那边听她抱怨,果然摸不着头脑,这女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给你打电话欢天喜地,你给她打电话怎么听起来像是不高兴呢?这中间有什么分别吗?怪不得男孩子总是留着眼泪大唱其唱: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他的江湖经验虽然不少,对待江湖悍匪黑道老大他可以嬉笑怒骂,将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对待娇滴滴女孩子的经验却完全是低级白痴,不然苏红樱跟他也不会分手。 “小韵前几天工作忙的手机老关机,现在不忙了,嘿嘿。” “不忙了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那就罚你----” “罚我?罚我什么?”钟岳峰疑惑道,心想,只要别罚我裸奔就行,想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摘下来。 “罚你----罚你把这些天忙些什么给我说说。” 钟岳峰一听让说自己的工作,顿时松了口气,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把斗空门,抓扒手,折服“千面狐狸”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化名龙卷风之事。他说到紧要处声情并茂,紧张刺激。 电话另一边的乐雅韵忽而手舞足蹈,听到最后一颗心忽然吊到了嗓子眼里,这人真是的,放着正门不走玩什么跳楼表演秀呢?几十层的高楼摔下去怎么办?那个“千面狐狸”和“红衣罗刹”也不知漂亮不漂亮,“红衣罗刹”不说了,罗刹都是青面獠牙丑陋不堪的,倒是那个狐狸精必定狐媚妖艳。 “钟哥,以后千万别这么冒险了,你经常打打杀杀的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像那些狐狸精之类的都是蛇蝎心肠,你不要上他们的当。” 乐雅韵挂了电话一回身吓了一跳,几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躲在她后面偷听她接电话呢,“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实交待,这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你们别胡说,是我、是我的一个----”乐雅韵俏脸通红,连耳根都羞红了,实在不好解释钟岳峰的身份,说是自己的普通朋友,她们几个准定不会相信,可是实在说不明白钟岳峰跟自己的关系。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刘阳捏了捏乐雅韵的小脸道:“別遮掩了,我们都听到了,你男友为了你还跳楼呢,几十层高啊,唉,真痴情,现在这样的男人都快绝种了,我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怪不得你不理那个白马王呢。”李紫和宁珊也都一脸艳羡和感动,仿佛是有人为自己殉情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这种爱情惊天地泣鬼神。 乐雅韵捂着脸蛋哭笑不得,这怎么又闹出了殉情跳楼来了,如果不跟她们说清楚的话,只怕被她们聒噪得永远难以安宁了,她搓了搓滚烫的红脸嘤咛了一声道:“你们别误会了,他,那人喜欢极限运动,搞什么跳楼表演秀,可不是为我跳楼。” “哇塞,这么变态呀,不过这样的人充满了阳刚之气更像个男子汉,不像有的男人看见一只老鼠就吓得失声尖叫,典型的雄性激素分泌不足。”刘阳笑嘻嘻道。 “去你的吧,谁比你那美国黑熊呀,生吃牛肉,整个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李紫反驳道,看她反应这么激烈,敢情被老鼠吓得失声尖叫的男人是她的男友丁辉吧。 乐雅韵一看目标转移赶紧溜吧,谁知被刘阳一把拉住:“别走,还没交待完呢。”看着六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她只得老老实实道:“他确确实实是我的朋友,普普通通的朋友,其实他跟我家做过保镖,他----” 她就从跟钟岳峰认识说起,在白云岭一个人如何把一群流氓打得落花流水,又如何单刀赴会折服流氓头子,再到父亲遇刺,钟岳峰万里追凶一年多,历经生死,洞中活埋数月最后终于把凶手抓到了。凡是涉及到的洪门及张笑霖黑帮她不太清楚,就通通以流氓统称。 刘阳等她说完了忽然伸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道:“不烧啊,这丫头是不是功夫片看多了,变傻了吧,我说那是垃圾----”她正说得得劲宁珊忽然推了推她,指了指乐雅韵,原来乐雅韵的眼圈已经红了,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哎呀,对不起,小韵,我这是开玩笑,你别生气。”刘阳急忙道歉。 “童言无忌,小韵,你别当真了。”李紫趁机报刚才刘阳嘲笑自己男友的一箭之仇。 宁珊道:“你们别闹了,小韵不是生气了,她是说到伤心处了,我相信她说的是完全是真的。” 乐雅韵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事,就是想起来一个大活人被埋在洞里几个月,靠吃老鼠肉活下来心里就伤心。” 几个女孩这才知道她不是在说故事,何况她父亲遇刺身亡的事,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半信半疑的,不过都没有谁再那么不识趣地在提出疑问来。 “英雄冲天一怒虽然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红颜,不过英雄爱美人,美人慕英雄,可以演绎一段千古佳话的。”宁珊忽然一本正经道。 “这才是男子汉中的极品啊!小韵啊,你刚才不是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要不介绍给我,那个克里顿让他一边去,反正还没有跟他上过床,我其实欣赏的还是中国式的猛男。”刘阳说着露出一脸的向往,不过在众女的眼里完全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只差流口水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泼辣作风只是外表,内心里倒也不是那么随便。 “小韵,你舍得吗?我那个软柿子跟你的英雄简直没法比,要不我也换了吧。”李紫也来凑趣。 乐雅韵红着脸只得故作大方道:“好啊,有机会了就介绍你们认识,反正他还没有女朋友。”嘴里说着,心里却道:钟岳峰那么老实的人如果遇见你们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吗?她乱糟糟的心里却又有几分的甜蜜,难道自己真是喜欢上那个胆大心细满腔正义的傻小子了吗?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英气内敛,虽不英俊却朴实亲切的大男孩的样子来。 钟岳峰挂了电话,心中半是甜蜜半是郁闷,这豪门千金是绝对不会爱上自己这个乡下孩子的,就不说家世,就从学识、修养、气质上来说二人就相差太远,豪门淑女跟江湖浪子演绎爱情神话?那大概是武侠小说和影视剧中的情节,那个乐曲扬完全是杞人忧天,自己跟他妹妹不可能谈情说爱,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漂亮妹妹罢了。虽然她比自己还大一点,但自己天生就是当哥哥的命,弄了一大堆姐姐妹妹却没有一个知心爱人。他禁不住苦笑着问自己: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第二百一十章 啤酒一样的爱情不会醉 结束了展销会的工作之后,钟岳峰又回到了南霸天总部,兄弟们又有了一次短暂的相处,这一段时间,每一个人都有任务,彼此常常都不见面,离多聚少。他们这些干安保特勤的人,跟混黑道的人差不多,都是刀头上舔血生涯,而且更为凶险。因为流氓们面对的是良善的普通人,就像是一只狼面对着一群羊,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些特保面对的往往是穷凶极恶的家伙,等于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所以这些闲起来的时候喝酒是免不了的,用酒精来麻醉一下紧绷的神经。 哥几个几乎每晚都到街头一处大排档去喝酒,以前最常去安徽瘦老板的河南烩面馆,自从钟岳峰跟苏红樱分手之后,几乎就没有再去过那里,众兄弟大概是怕钟岳峰触景生情。 这一天晚上,哥几个照例又到大排档喝酒,老板已经认识了这几个英雄海量的河南汉子,先叫人送上来啤酒,哥几个喝着,下酒菜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因为多了一个朱常乐,所以杯来盏往气氛更加热烈引得那些食客也都纷纷往这边观看。 钟岳峰哥几个正喝得痛快,聊得开心,他们正在谈近日江湖道上盛传美貌如花的女贼“千面狐狸”金盆洗手,投身赌场做了澳门赌圣罗九的弟子一事。 陈小虎打着酒嗝道:“听说那个‘千面狐狸’不但美艳风骚,而且擅长千变万化,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以为她真是狐狸精变得呀,什么‘千面狐狸’,我看多半是江湖传言夸大其实。”朱常乐不以为然道。 此事钟岳峰自然知道的最清楚,连陈小虎也不大明白。因为龙卷风一事,除了沈氏兄妹别的人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举止在当时引起了沈放的怀疑,他只得给沈家兄妹老实说了,他原本打算让龙卷风销声匿迹永远不再出现了,后来却现龙卷风已经成了江湖中的名人,很有影响力和威慑力,用它行事方便的多,所以,索性仍旧用这个字号。现在听他们对“千面狐狸”的猜测之言,有了几分酒意的他就禁不住道:“那个‘千面狐狸’人长得漂亮是真的,而且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擅长化妆。” “扯淡,我什么时候见过她?” “哈哈,是啊,漂亮风骚的狐狸精如果遇到下流好色的‘矮脚虎’,你说他能放过她吗?”程石头戏谑道,他忽然一拍桌子道:“咦,小峰,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好像是你亲眼见到似的。” 钟岳峰一听自己说漏嘴了,见三人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干笑道:“那天我不是去追一名女贼吗?谁知她狡猾异常,半路上进了次厕所就改头换面差一点把我骗了,一路跟踪她竟然进了皇朝酒店,你们也知道我曾在那里做过保安,一查竟然现了罗九,那次在澳门赌场不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吗?他跟他女儿也住在皇朝酒店。”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卖什么关子?后来怎么样?”陈小虎不耐烦地道。 钟岳峰其实不是卖关子,接下去要说到被二女指责色狼的糗事,他在考虑该怎样措辞,见陈小虎催促,只得又道:“你知道罗九的女儿是谁吗?” “正说‘千面狐狸’呢?怎么又说罗九的女儿?难道她女儿就是‘千面狐狸‘吗?” “呵呵,虎子,说你聪明还是笨呢?刚才还说‘千面(小^说^网^*ap&#net)狐狸’拜罗九为师呢。”钟岳峰嘲笑了他一通,这时已经想好了怎么说恰当,就接着道:“罗就得女儿罗红锦就是港九道上大名鼎鼎的‘红衣罗刹’,那‘红衣罗刹’和‘千面狐狸’本来就是朋友。” “怎么像便秘似的啦不出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千面狐狸’拜赌圣为师了吧。具体怎么白石的我不知道啊。来来,咱们还喝酒。” 陈小虎知道钟岳峰故意耍宝卖关子,就讨好地道:“这顿酒钱算虎爷的,行了吧,爽快些,别吊人的胃口。” 钟岳峰这才笑嘻嘻地把赌斗的经过择要说了一遍,听得哥几个不停地埋怨钟岳峰不已,自然是抱怨错过了这等精彩异常的一场好戏。钟岳峰见陈小虎不依不饶的,就急忙岔开话题:“,哦,对了,虎子,其实‘千面狐狸’和‘红衣罗刹’你都见过的,就是那天在展销会上出现的两个漂亮女子。” 陈小虎一听更是懊恼:“当时虎爷怎么没有把她们擒下呢?否则这等美事岂能轮到你?” “小峰,娟子有一个姐妹,漂亮得冒泡,要不跟你介绍一下?咱们哥几个就剩下你一个人形只影单的,叫弟兄们看着心酸啊,而且害得我跟你一块的时候不敢带马子也不敢谈女人。” 程石头也道:“找一个也好,咱这种人,整天东奔西跑,打打杀杀的,能够多一份牵挂,多一点爱情雨露滋润着感觉确实不错。” 朱常乐已经当爸爸了,对此的感受更深,连连点头道:“对,那种感觉温暖甜蜜。” 钟岳峰知道这是哥几个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心里自然感动,就笑着点了点头:“面包美酒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不过,烈酒一样的爱情会让人丧失理智,茶一样的爱情有些苦涩。”说着一举手中的啤酒接着道:“我渴望品尝一下啤酒一样的爱情,内涵丰富,口感也好,无论饮多少也只是让人微醺,可以成为终身的饮品。”说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小子,什么酒爱情、茶爱情、啤酒爱情、什么不是还有可乐爱情?这爱情也能被你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其实,这爱情让我看也就是搂住一个漂亮肉感十足的女人睡睡觉,而且那档子事和谐美满,次次能达到那个汹涌澎湃的高氵朝,等新鲜劲儿一过去,爱情就凋零了,不过到那时候十有**也结过果子了,就像是老朱,连儿子都抱上了,老程的老婆也被他弄大了肚子。到那时候,爱情就变味了,所以让我说爱情也就是新鲜出炉的面包,趁热吃上一口。”陈小虎说完嘿嘿笑起来,笑得极其**。 哥三个一听都鄙夷地伸出中指点了点他下半身,钟岳峰笑嘻嘻道:“真不愧是雄性老虎,虎鞭啊,虎鞭。” 陈小虎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捂住裤裆,生怕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割去了自己的虎鞭。 哥几个笑闹了一阵子,忽然都不说话了,程石头和朱常乐都想起了爱妻,心中溢满浓浓柔情,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每天有多少时候顾得上想自己的妻儿呢?陈小虎脸上露出了骚骚的笑,用鼻子也能闻出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只有钟岳峰脸色虽然依旧平静,眼神却透出一丝迷茫,他究竟想起了谁?初恋情人苏红樱?让自己失去童子身的生命中第一个真正意义女人秋月?红颜知己沈茵?或是让自己有些朦胧说不清楚的乐雅韵?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想的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心中一片茫然,就像是喝多了啤酒有些微醺,不知道那一杯才会让他真正地醉。 真诚的兄弟们,求票,求收藏!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街头亡命 洪门的两个小弟瓜皮和光头在一家网吧里看场子,说是看场子,其实不过是白拿了一份薪水,在场子里不是上网玩游戏看色*情录像,就是调戏来上网的美眉。这一晚上二人混到了半夜,照例要到街口的大排档吃一碗免费的凉面,只要一亮洪门的牌子,那个老板自然不敢要钱,不然明天就有人会在菜中吃出青虫,喝醉酒的食客打架掀了桌子之类的事生。 光头和瓜皮刚一坐下,老板亲自给二人上了两杯啤酒和一碟子水煮花生米,陪着笑脸道:“二位老大先慢慢喝着,凉面稍后就上来。” 二人自然没有异议,一碟子花生米不错了,毕竟是免费餐,人要知足啊,不过看着邻桌那几个人吆五喝六地喝得酣畅淋漓,再看看自己桌上那两杯刚够润嗓子的啤酒和那一小碟孤零零的花生米,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他丫(妈)的,这帮仁(人)还真能喝,莫非是粥(酒)桶吗?”瓜皮骂道。 光头也早看这几个人不顺眼了,喝酒有这么嚣张的吗?如果不是看着对方人多,早***上去干丫的一顿了。他瞪着牛蛋眼往那边看,忽然一愣,怎么有一人看着面熟呢?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是这小子,他推了推瓜皮低声道:“瓜皮,我看那小子像是我的仇人,打断老子两根肋骨害得老子躺了两个多月。” 原来此光头就是彼光头,就是钟岳峰因为买电脑初次惹上洪门时狠揍过的那个洪门小弟,这小子挨了一顿打自然是难忘,这会儿一见到仇人,忽然又觉得肋骨隐隐作痛起来。 瓜皮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道:“丫(妈)的,真是不是仇家不聚,把老子牙打掉,害的老子说话流(漏)风。”原来这小子也是被钟岳峰蹂躏过的,就是在白云岭陪乐雅韵游玩时,遭到洪门围攻,钟岳峰大展神威把洪门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的,其中就有这个瓜皮。 虽然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二人估量自己这点能耐上去还不够人家一人痛殴,何况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这会儿过去寻仇铁定是惨遭蹂躏。二人一使眼色,瓜皮留这儿盯着,光头到一边去打电话招援兵。 钟岳峰哥几个说得热闹,喝得痛快,自然没留意自己等人已经被人家盯上了。 夜有些深了,哥四个喝得都有些朦胧的醉意,几个人就勾肩搭背地在街上走着,陈小虎一路上还纵情高歌,惹得过往的行人唯恐躲避不及,敢情人家把他们当流氓了。 “虎子,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当心一会儿让警察把你当流氓抓了。”朱常乐道,他终究大上几岁了,为人老成持重,看哥几个在马路上这么招眼就有些担心。 “哈哈,流氓?有我们这么优秀出色的流氓吗?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警察连流氓也不敢抓,敢抓虎爷?”陈小虎满嘴豪言壮语,脚下却漂浮不定,半个身子差不多全压在了钟岳峰身上。 警察没来,麻烦倒来了。因为钟岳峰也有了几分酒意,就失去了以往的警觉性,后面突然窜出来的一辆车向四人撞来,等他觉得有异的时候,车已经逼到了身后,在这间不容的时刻方显出来钟岳峰的过人之处,他双手揽住其他三人往路边一扑,汽车已经擦着钟岳峰的脊背冲了过去,感觉到了带过去的凉风,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小虎头重脚轻,不提防被钟岳峰一推,就摔了一个马趴。程石头和朱常乐站稳身子已经看见了传过去的那一辆的白色的面包车,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妈的,这司机怎么开车的,想谋杀吗?”程石头气得骂道。 这时,朱常乐已经把陈小虎扶了起来,摔得晕忽忽的陈小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高兴地道:“小峰你也想考究虎爷得功夫啊,把虎爷快摔散架了。” 朱常乐忙给他解释:“你小子如果不摔这一下,只怕是已经被那辆车撞上了。” “谁敢撞虎爷?妈的,老子倒要看看究竟谁撞过谁!”陈小虎被酒精烧得狂性大,非要冲到马路中央撞车不可。 钟岳峰一见闻听哭笑不得:“行啊,虎子,连汽车也敢撞,” 这时那一辆车转了个方向又拐了回来,油门踩到了底,车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像一头猛兽冲了过来。 钟岳峰已经感觉到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这一段马路比较偏僻,又是夜深人静,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几乎少见行人,显然这是对方蓄意撞人,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去推测究竟是谁要撞人,总之是自己又遇上麻烦事了,急忙招呼哥几个:“快跑,这是要撞死咱们。”一边说一边拉住陈小虎往回跑。 程石头和朱常乐也感觉不对劲了,跟着钟岳峰撒腿就跑,四人才跑了几步,对面又有一辆明亮刺眼的车灯迎面射来,看那情形也是直朝着几人撞来的,前后夹击,想将几人置于死地。 四人却暴露在路灯和车灯照射之下,车里一时无法看清楚,实实在在是处于劣势,钟岳峰又要照顾迈不动脚步的陈小虎,哥四个一时间被两辆车追得在马路上东躲西逃,自出道以来,他们还没有被人追得像四条惶惶的丧家之犬在街上亡命,惊慌之下酒意全消。 钟岳峰身上没有带飞镖,只在口袋里摸出了几枚硬币,手指一弹悄没声息地射了出去,打碎了一辆车的两盏车灯。对方大概也被突然熄灭的车灯下了一跳,急忙刹着了车,这时哥几个也被两辆车逼到了路边,钟岳峰如果只是一个人,凭他的身手要脱身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要脱身无望只得静待对手露面了,只要对手没有枪,凭哥四个的身手自然不惧。 这时街头又传来了一阵汽车轰鸣声,又有几辆车呼啸而来。 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求大家支持! 第二百一十二章 血战街头 拜求兄弟们今天来的能不能收藏一个?江湖救急,义不容辞! 钟岳峰哥四个被两辆车逼在了路边,门大开,扑扑腾腾地跳下来一群人,清一色地黑衣黑裤,黑罩蒙面,手中或刀或棍了,一声呼啸,扬起手中的东西往四人身上砸来。 钟岳峰在那些人才一下车就先制人迎了上去,他江湖经验丰富,看黑乎乎的东西砸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然不敢用手去接,侧身闪过,拳打脚踢已经打倒了身边的两人。只听得身后陈小虎惨叫一声,钟岳峰心中一惊,急忙又纵了回去,一看陈小虎捂住眼睛在那嚎叫,原来刚才黑衣人扔过来的是石灰包,陈小虎昏头昏脑地伸手接了个正着,石灰粉扑哧一声爆开,他就被迷了眼睛。 石灰粉四处飞扬,钟岳峰等人身在其中,连眼也不敢睁开,这时那群黑衣人已经趁势围了上来,那些人戴着面罩,上面有眼镜,自然不怕石灰粉迷了眼,一场混战开始了。另几辆车一停下来,又跳下来许多人,一样地持刀弄棒冲了过来。 “妈的,好大的阵势。”钟岳峰一边打斗一边还要护着睁不开眼睛的陈小虎,一时间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另一边程石头和朱常乐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一人要面对数个手持刀棍的对手,程石头格斗功夫高,而且注重实战,只一个回合,就打翻了一人夺过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应付起来还游刃有余,不时还要支援朱常乐一把。朱常乐却已经左挡右支相形见拙了,身上早已经挨了数下。 钟岳峰一看人越来越多,形势危急,搞不好今晚有兄弟要被剁碎了,他出手越凌厉,基本上一脚或一拳就打倒一人。那些人看他厉害,离他远远的只把家伙往陈小虎身上招呼。那边程石头已经叫道:“大家快聚到一起来。”到底是当过兵的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聚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握紧的拳头,自然能够减少伤亡。钟岳峰逼开数人,护住陈小虎跟程石头二人会合。兄弟三个把眼睛受伤的陈小虎围在中间,各守一边御敌,避免腹背受敌。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找上我们兄弟究竟是为了什么?再不住手就不客气了。”钟岳峰沉声喝道。 一个黑衣人在人群后面像是领头之人,他嚣张地骂道:“这话该是老子给你说,兄弟们给我把他们剁碎了。” 钟岳峰听那声音依稀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一看黑衣人越来越多,而且悍勇无比,打倒一个后面一人立刻又扑上来,抽冷子还有“石灰炸弹”令人防不胜防。他手中的那把砍刀已经砍得锯齿似的,口袋里已经没有飞镖了,而且在外围的人黑衣人手里还拿着更多的石灰包作势欲投,他见形势危急,就低声跟招呼程朱二人护好陈小虎,他奋起神威大喝一声,挥刀把一个歹徒连刀带手腕劈做了两截,身形如鬼魅一般冲进了黑衣人群,就如猛虎扑进了羊群一般。为了兄弟们的生死安危,他顾不得再掩饰自己的武功,基本上是每击必中,中则必倒,或刀砍,或脚踢,一道寒光,一声惨叫,就溅起了一蓬血雨。一时间黑衣人人群中惨叫声迭起,血肉横飞。 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围攻程石头等人的黑衣人也被钟岳峰在后面打得大乱,攻势渐缓,程石头趁势反击,用木棒架起一个偷袭黑衣人的刀,回手一拳重重击在那人的面门之上,那人惨叫了一声喷出一股血箭跌出了老远。那些人见他也如此厉害,纷纷后退,形势顿时扭转,一群黑人的围攻变成了被钟岳峰等人追着打。 这时那为之人气急败坏地骂道:“妈的,这么多人打不过四人,废物,一群废物。” 钟岳峰循声扑了过去,那人手中的长刀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钟岳峰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招“金龙探爪”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只听哐啷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又顺手扯去了他脸上的面罩。“孟翔飞?”钟岳峰失声叫道。原来此人正是洪门老大孟震东的侄子孟翔飞,钟岳峰在大闹东方梦幻夜总会的时候曾经跟他交过手,所以对他的声音和容貌有些印象。 孟翔飞一见对方认出了自己,索性哈哈一笑故作豪气道:“老子就是洪门的孟翔飞!惹上我们洪门,那是绝不会与你干休的。” 陈小虎依然眼睛红肿泪流满面的睁不开,心里早已经火烧火燎的,一听孟翔飞说是洪门的就按捺不住骂道:“***,洪门怎么了,惹上南霸天的虎爷,算你们倒霉,弄瞎了老子的眼睛,虎爷非把你们一个个割鼻子挖眼睛不可。” 钟岳峰一见陈小虎开口就知道要糟,果然他把身份暴露了,因为他虽然屡次跟洪门作对,但是对方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惹上了洪门这等大帮派就够头疼的,如让对方知道再了底细,那必然会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孟翔飞一听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竟然南霸天的人,南霸天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帮会,不过这几年势力展得很大,尤其是在官场上更是呼风唤雨,基本上是黑白通吃,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不过孟翔飞是狂妄惯了的人,虽然自己受制于人,如何肯服软,依旧摆出一副老子是流氓老子怕谁的样子道:“南霸天怎么了?惹上了洪门照样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妈的,洪门怎么了?难道都是属螃蟹的吗?老子就看你们洪门横行霸道地不舒服。”钟岳峰见陈小虎已经暴露了身份,再无什么顾忌,看孟翔飞面目可憎,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说完抬手给他一记耳光。这一耳光不轻不重,扇得孟翔飞眼冒金星,半边耳朵嗡嗡地响,嘴巴里咸咸流出了血。 “你,敢打我,你活腻----”话还未说完,又一张脸上也挨了一击耳光,整个头跟开炮仗铺似地轰鸣不已。 钟岳峰忽然笑嘻嘻道:“老子有一个毛病,就喜欢打耍横的和嘴上硬的。”抬手又是几耳光。 洪门的人除了几个见识不妙撒腿溜走的,剩下的都躺在了地上,孟翔飞纵然是再不识趣也知道光棍不吃眼前亏,拳头才是硬道理,这会儿别指望警察会来解围,因为洪门的人已经买通了负责这片治安巡逻的警官,今晚接到有人在这一条街械斗的报警要拖延时间,因为洪门要在这一块儿行事,所以这么久才没有警察来。现在看来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两股颤抖,却依然不肯自坠了面子,只剩下煮熟的鸭子嘴硬了:“你,你竟敢打我?我,我们洪门决饶不了你。”这时他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 陈小虎虽然目不能视,但是仍然感觉到己方已经占了上风,这时豪气顿增,高声骂道:“那劳什子洪门算个**啊,老子饶不了你,要挖了你的一双眼睛,敢惹虎爷,惹急了我你洪门拆了,哎哟----我的眼睛。”他的眼睛火烧火燎的疼得厉害,捂住眼睛一蹦老高,嘴里杂七杂八地骂个不停。 一众黑衣人自然不敢应答,满场只听见陈小虎如雷的的咆哮声,像一只受伤的雄性老虎。 第二百一十三章 陷身警局 求收藏,推荐! 钟岳峰一听陈小虎一边暴跳如雷地痛骂那些洪门的人,一边还在那儿大吹法罗,又气又好笑,不过做兄弟的不能丢兄弟的面子,只能死顶,反正已经得罪了洪门,怕他作甚?说起来陈小虎还是受了自己的连累,而且对手竟然连撒石灰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实在让他恼火,想到这里朗笑一声道:“对极,洪门有什么了不起?”说着松开孟翔飞,脚尖一勾,将地上的那把长刀挑起来,蓦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抓在手里。 孟翔飞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吓得惊慌失措道:“你,你,别杀我。” 只听得嘎嘣一声,那把半指厚的刀竟然被钟岳峰硬生生折断,然后厉声道:“洪门如果再这么阴魂不散地找老子麻烦,绝不客气。你们的脖子大概没有这刀硬。”他说着手一扬,寒光一闪,半截刀尖夺地一声就钉入了马路边的一颗树上。那些哎哟惨叫的黑衣人人人都噤若寒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因为谁的脖子都没有那刀子硬。 就连程石头等人也吃了已经,只知道钟岳峰功夫厉害,想不到竟然厉害如斯,俱都佩服不已。 “哎哟----啊----我的眼睛!”陈小虎又是一声惨叫。 钟岳峰等人这才想起陈小虎还被石灰迷了眼睛,不敢再耽搁,应当尽快送他去医院,时间久了,眼睛只怕真要烧坏变成瞎子。一看洪门人开来的几辆车,就招呼众人上车送陈小虎去医院,洪门人自然不敢阻拦,而且巴不得这些凶神恶煞早些离去。钟岳峰刚刚动了汽车,远处已经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钟岳峰也不理会,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地窜了出去。迎面几辆警车呼啸而来,钟岳峰开着车擦着警车一溜烟去了。 没多久,后面警笛又响了起来,原来警车又追了上来,一面追赶,一面用喇叭高呼:“前面的车辆请停在路边接受检查,请立即停车,否则将严惩不贷!” 妈的,一定是洪门的人恶人先告状,警方只怕吧自己几人当做行凶斗殴的疑犯了,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们解释的时候,陈小虎的眼睛一刻也不能耽搁,因为眼睛里已经渗出了丝丝血丝。钟岳峰也不理会,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一路上不时有车辆加入了追赶队伍,赶到到附近一个医院的时候,后面竟然跟上来一个车队。 钟岳峰和程石头一人驾着陈小虎的一只胳膊飞一般地闯进了医院。刚把他送进了急诊室,尾随赶来的警察围了上来。 “别动!快把手放在头上蹲下。” 钟岳峰知道只要按照警察吩咐,手铐马上就戴手腕上了。老子又没有犯法,纯属正当防卫,凭什么要戴上手铐?他本来担心陈小虎的伤势心里有些窝火,对警察一上来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有些不爽,就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道:“警察同志,我想你们弄错了吧,我们刚刚遭到一伙据说是属于洪门的黑衣人持刀拦截,我的一位同伴受伤了,正在急救室里抢救。那些凶徒大概还留在现场,不知你们抓到了没有?” 一位警察用警棍指着他的鼻子叱道:“你们打伤了人家,抢车逃逸,连警察在后面追赶也不停车,还敢狡辩,抱头蹲下,不然就不客气了。” 程石头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不然在部队上干得好好的也不会退役,自己几人本来是受害者,这时一听警察说的话,敢情对方是受害者,自己反而成了疑犯了,终于按耐不住了,跳出来喝道:“你们说话最好客气些,放着黑社会不管不问,反而满大街追着受害者,你们究竟是不是人民警察?” “好啊,这么嚣张,先铐起来。”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掏出手铐就要把程石头铐起来,他勃然大怒,如何肯束手就擒,胳膊一抡就将那几个警察推出了好远。一个警察已经拔出了枪对准了程石头喝道:“站那儿别动,你竟敢袭警拒捕。” 事态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德地步,朱常乐怕把事情惹大了,急忙过来拦着即将暴怒的程石头。钟岳峰也站出来道:“这样好了,人是我打伤的,我跟你们回警局去接受调查。”他怕把事情闹大了,自己虽然不惧,不过要连累弟兄们,所以才强压着火气跟警察妥协。说完了他忽然有笑嘻嘻道:“这位警官,麻烦你把枪收起来,当心走火,另外告诉你一声,我最烦别人拿枪对着我,如果你不是警察,你的手腕只怕已经折了。” 钟岳峰先前的话还比较中听,像是向警察服软,最后一句话却又像是挑衅,等于是火上加油。那个握枪的警察气得脸色铁青,见过狂的但是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狂的,连警察也敢威胁。开枪自然是不敢开枪,如果就这么把枪收回来太失面子了,别的警察也是怒形于色,看着这人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是对警察尊严的嘲弄和蔑视,众人恨不得上前把他铐起来毒打一顿。 为的警察冲手下摆了摆手,那些人后退了一步,不过依然虎视眈眈地盯住三人,好像怕他们凭空消失似的。 钟岳峰也不想跟警察闹得太僵了,就接着道:“我们是南霸天的安保人员,今晚遭到洪门的持刀围攻,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 为警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是南霸天的人,南霸天公司在南方势力之大、影响之巨是毫无疑问的,总经理陈文德就是前警厅的高官。这个带队的警官本来是另一个辖区的,刚才接到11o指挥报警中心的命令,说这一区域生大规模械斗,命这一区域附近的巡警都火赶往该区域支援,他带人赶到殴斗现场时,满地断胳膊折腿受伤的人,场面血淋淋好不吓人,同时赶到的还有别的辖区的警察,实际负责这个区域的警察最却到现在也没有到。听那些受伤者说有人打伤他们,并且抢了一辆车逃跑了,于是他就带人一路追上来了。他现在听这个南霸天的人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一伙人统一着装,是某一个社团无疑,说不定就是洪门的人,看来这事猫腻不小,不过这人的态度这么嚣张,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一个小小的保安,真以为警察怕你了?他略一沉吟道:“好吧,你们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他可以留下来。”他指了指朱常乐示意他留下来,让钟岳峰和程石头跟警察走。 程石头还想争辩,钟岳峰摆了摆手道:“算了,弄出来这么大事怎么也得去警局说清楚,咱别让警察哥哥为难是不?” 那个警官瞪了他一眼没吭声。程石头也哼了一声,算是应允了,有两个警察掏出手铐晃了一下想要给他戴手铐,程石头把眼一瞪:“你把那玩意收起来,我们虽然答应给你们一块去警局,但是我们可不是罪犯。” “对,我们不是罪犯,认真说来我们这是见义勇为,是勇于跟黑帮分子拼死作斗争的好市民,这本来是你们的责任,可是你们这些警察总是姗姗来迟,嘿嘿,我们纯粹是义务帮工,我这人就喜欢多管闲事,呵呵,千万别跟我颁‘好市民奖’什么的,我就烦这个。”钟岳峰嬉皮笑脸道。 一帮警察气得够呛,不过拿他真没办法,只得装作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簇拥着钟程二人出了医院。临上警车时,钟岳峰忽然指着开来的那辆面包车道:“这是黑社会分子行凶作案的工具车,开回警局。”那口气自己像是指挥官。 刚一坐上车,那警官吩咐司机:“去分局。”这警官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接了一个烫手芋头,干脆把他交给分局,本来这也不是自己辖区的事,自己犯不着惹麻烦上身。 钟岳峰二人被带进了一间接待室里,原来的那帮警察把人交给了分局的警察就赶紧走了。 二人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人来询问案情。程石头啤酒喝多了膀胱涨得厉害,拉门想去洗手间,却现门已经被反锁上了,气得骂道:“妈的,把老子关了起来。” 钟岳峰见他正要用力破门而出,急忙劝阻道:“这是警局,把门弄坏了这可是破坏公物,咱们是知法守法的人文明人,不会动粗的。” 程石头看他装模作样地滑稽可笑,不过尿憋得急实在是笑不出来,苦着脸道:“兄弟,快想想办法,这泡尿撒到裤裆里就不文明了。” 钟岳峰强忍着笑,扯开嗓子道:“有人吗?快来人把门开一下,要尿裤裆了,快些开门!”他又喊了几嗓子,他的底气足,嗓门也大,声音极有穿透力,估计整栋大楼的人都能听见,但是仍然没有人来。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些人是成心的,心里就有些火气,真想把门扭开大闹一场,不过想想这里必竟是警察局,事情闹大了大家都没有面子,也无法收场,就强压下怒火气,目光在屋里逡巡了一遍,忽然看到屋角放着的痰盂,高兴地道:“这不是有盆嘛,警民一家,你看看人家想的多周到,连尿盆都准备好了。” 程石头没等他说完早一步窜过去放开闸门哗哗地尿起来,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子新鲜的尿骚味,钟岳峰急忙过去把窗户打开。程石头撒完一泡尿,又抖了抖身子,仿佛是想把最后一滴尿晃出来似的,然后惬意地舒了口气道:“这尿来的也忒急,就像是洪水溃堤似的,咋也憋不住。” 钟岳峰笑嘻嘻道:“尿急尿频,肾虚,我看你绝对肾虚,你结婚前不是这样啊,你看我,喝了一晚上啤酒,根本不用撒尿。” “是啊,真是奇怪了,你喝那么多啤酒都到哪里去了?莫非真跟结婚有关吗?”程石头不好意思道。 钟岳峰肚子里偷笑,我内功高深把酒水都汽化了,就是再喝这么多也是无碍的,不过他脸上依旧一本正经道:“回头给你弄一个秘方补补身子,肾虚怎么成?有人会不高兴的。” “谁会不高兴?”程石头不解地问。 “嘿嘿,当然是雪儿嫂子了。” 程石头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钟岳峰在打趣自己,顿时老脸一红道:“怎么会呢?咱老程可是铁打的汉子,雪儿她----嘿嘿。”他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 钟岳峰心痒难耐:“雪儿嫂子怎么样?哎呀,满直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说话吞吞吐吐的跟尿不尽似的,是不是跟肾虚有关?” “哈哈,去你的吧,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屁孩,问那么多干什么?” 二人这么聊了这一通闲话,一肚子火气消了不少。钟岳峰掏出手机,因为那些警察没有把手机搜去,所以还留在身边,给朱常乐打了个电话,一问陈小虎的眼睛已经清洗过了,估计成不了瞎子,二人这才放了心。又等了很久还没有人来理睬,看样子今晚应该是没人来问案子了,大概是分局的人听了那些巡警的话存心要整二人。 钟岳峰摇头叹息:“今晚就宿在这儿吧,真是倒霉透了,看守所住过了,还要在警察局留宿吗?” 程石头合衣在沙上躺下了,钟岳峰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扫到了墙角,桌子做了临时的床。二人睡下没有多久,房间里就鼾声四起。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让警察倒尿盆 分局值班的警察听说送来的两个疑犯嚣张的不得了,对付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有的是办法,就把人送进了审讯室,门一锁完事。钟岳峰叫人的时候,值班的两个警察正在隔壁值班室里悠闲地喝茶。 一个年轻的警察刚喝了一口茶扑哧一下笑得差一点儿呛着:“你这办法也太缺德了,他憋不住了在审讯室里尿起来怎么办?” 那个贼眉鼠眼的瘦警察道:“你见过再横的人有谁敢在警察局撒野?憋不住了他只能尿自己裤裆里,赶明儿个你看他两腿**的,走一步直往下滴水,看他还横不横了,妈的,以为警察不能打人就敢跟警察叫板?你以为你是谁呀?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以前我在派出所工作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他姐夫是区里的一个副区长,打了一个乡下卖菜的,被带到派出所了还耍横,连警察也骂,就把他铐在太阳地里,那日头一晒,汗呼呼地直冒,刚开始还骂得起劲,后来大概嗓子冒烟了,直喘粗气骂不出来了,看看他快被晒成肉干了,这才提了一大壶凉开水给他送去,他一见水简直就像是在沙漠长途跋涉乍一见到一泓清泉似的,眼睛直冒绿光,打开手铐让他喝,那还不敞开了肚皮喝,满满一大壶水呀,一气喝完,肚子涨得像个圆溜溜的西瓜直嚷着还喝,如果不是怕他喝爆了肚子非让他在喝一壶不可,等他喝过了仍旧铐上,这回给他换了个地方,铐到了门口的凉荫里,还跟他拿了一张椅子,那小子舒服地坐在那里像是他二大爷。”贼眉鼠眼的瘦警察说到这里突然停着了。 “那后来呢?”年轻警察正听得得劲,一看瘦警察端着空茶杯看着他,急忙识趣地给他续上水,又催促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们都忙去了,没人理他了,他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嚷着要去厕所,急得像是情的公狗,我们都忙得焦头烂额的谁顾上他呀,他的脸色憋得通红,两条腿紧紧地夹住直哆嗦,没一会儿,他低吼了一声下面一泄如注,大概就跟性高氵朝来临的感觉差不多,你小屁孩没结婚体会不出那种滋味。尿完了之后地上有一滩水渍,门口人来人往的,都是掩鼻而去,那小子坐在那儿耷拉着脑袋,如果地上有一个老鼠洞估计他也会钻进去的。我们再找他说事,他不再提他姐夫了,我们把处理意见一说,他乖的跟个孙子似的,连半个不字更新快1\a六ak$\官方mm上传ap,*%1\&六%科,^net#也不说,处理完,他捂住屁股夹住裤裆鬼鬼祟祟地溜走了,后来我们所长还担心那个副区长会迁怒我们,不过等了好多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估计那小子回去压根没跟他姐夫说,你想想这等糗事谁会张扬,只怕是跟他老婆也不会说。” 年轻警察吃吃笑道:“整人的手段还真是五花八门,整过了还让人有苦说不出,真是高明,那要不要跟这两个人也送些茶水过去?” 瘦警察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那两个小子一看就知道喝了一肚子啤酒,喝啤酒尿多,只怕刚才就不是装的,现在安静了,只怕是现在已经尿裤裆里了,不管他,看他们明天还嚣张不。” 第二天一早,二人睡醒了,钟岳峰看看门还没有开,痰盂已经被程石头尿得快要溢出来了,自己的一泡尿只得憋着,这帮人还真是缺德,成心想让人出丑。钟岳峰没好气地过去又踢了两脚门。 这时有人过来开了门不耐烦地叱道:“干什么?干什么?闹这么大动静,这是警局!你把这儿当什么了?”那人忽然闭上嘴用鼻子吸了一下,又看了屋子里的情景差一点晕倒,这二人敢情把这儿当厕所了,老罗预测的尿裤子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老罗,罗哥,你快来看看!”年轻警察急忙喊道。 贼眉鼠眼的瘦警察急忙跑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况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指着那一满满痰盂尿液哆嗦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们竟敢在审讯室里撒尿?” 钟岳峰无辜道:“警官,昨晚上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寻思着值班的警察去吃花酒了吗?不过咱们警民一家亲,连便盆都准备好了,真是谢谢您啊。” 这时,其他来上班的警察纷纷驻足观看,等看明白了,就嘻嘻哈哈指指点点的,钟岳峰正觉得难为情,程石头道:“警察同志,这便盆我们就不倒了,你赶紧问案子,问完了我们还要出去吃早点呢。” 钟岳峰一听顿时汗颜,这小子够嚣张,够厉害,让警察帮你倒尿盆,亏你想得出,不过,这种风格俺喜欢。 瘦警察已经被激得即将暴怒,习惯地伸手去腰间摸枪,不过一摸之下空空如也,估计这会儿手中如果有枪一定会打爆这两个人的脑袋。 “这么回事?闹什么?”围观的警察一哄而散,因为这是局长的声音。 瘦警察一看局长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急忙站正了身子道:“局长,昨晚上下面送来两个械斗伤人,抢劫车辆的疑犯,昨晚人手少没来及审讯就暂时关在这审讯室里,可是这两个疑犯把这里当厕所了,真是不像话,应该严惩不贷。” 局长扭头看了钟岳峰二人一眼,这件案子他昨晚上就听说了,早上没起床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有人要他严惩不贷的,有人要他查明案由赶快放人的,他昨晚不在现场,还吃不准究竟怎么回事,现在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手下要整治这二人,想不到这二人这么泼皮无赖,不过做官的自然懂得审时度势,不会在这些许小事上纠缠,掰扯清了面子上都不好看,该糊涂就糊涂,这是为官之道。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是陈文德的手下,刚才市局那位领导的电话里不是已经透露出陈文德给他打电话了,自己犯不着得罪南霸天。想到这里就装作没有看见那那满满一痰盂黄澄澄的液体,皱着眉头吩咐道:“这件案子不属于我们分局,赶快把人送市局,算了,我亲自打电话。”说着扬长去了。 瘦警察气苦,局长怎么这态度?难道要让老子为疑犯到尿盆吗?看那二人幸灾乐祸的样子铁定是不会倒的,小胡那小崽子也早躲开了,唉,老子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程哥,你怎么这么多尿,是不是肾虚呀,那个啥伤身啊,节制,要懂得节制。”钟岳峰笑嘻嘻道。 程石头摆了他一眼,心道,你这小子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瘦警察差一点昏过去,一半是被尿骚味熏的,一半是被气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闹警察局 对这本书上架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因为没有人喜欢这类题材的书,没有人会喜欢现实的东西,也没有喜欢正义,就连小孩子玩警察捉小偷的游戏也都争着去当小偷,这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的时代,空虚、寂寞、颓废的人们需要用幻想来麻醉!但是我还想把它写完,为了读者,为了正义,为了英雄,为了自己(因为当了太监从此就不在是男人!)您为一直坚持不懈的的所有起点作者喝彩加油了吗?支持了他们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警察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牛b哄哄的疑犯,手铐不戴不说,还敢把警察局的办公室当厕所,一时间分局上下都把此时当做了笑谈。 钟岳峰二人被送到了市局,做完笔录,仍旧没有放人的迹象,二人有些着急了,这笔录也做完了,怎么还不放人呢?如果被凌飞和沈放看见了那多没有面子。 “我们可以走了吗?”程石头不耐烦地道。 “什么?走?往哪儿走?回头拘留所呆着去吧。”两个警察拿着手铐走过来想把二人铐上。 程石头抓住手铐两眼一瞪道:“怎么?还真把我们当做疑犯了?”手一挥把那警察推搡了好远。 那些警察一拥而上就要动手,钟岳峰怕把事情弄大了,急忙拦着了程石头,回过头对一帮子警察笑嘻嘻道:“那手铐咱先别戴,一戴上麻烦就大了。” “麻烦?谁的麻烦?我看是你们的麻烦大了。”一个警察不屑道。 “是啊,戴着手铐能不麻烦吗?何况这东西也不结实。”钟岳峰说着运气力,就把手铐硬生生地扯断了。 这一下唬得那些警察目瞪口呆的,这手铐在他手里怎么像豆腐渣做的?这样子戴上确实没有什么作用。那些警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因为在警局里基本上都没有配枪,有一个警察急忙去按响了警铃。一时间警铃大作,警局里像是有恐怖分子似的,全体动作起来。 凌飞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案宗,忽然听到了警局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铃声,出什么事了?这警铃除非是出现了重大突事件才拉响,比如恐怖袭击什么的,除了演习时响过之外平时从来没有拉响过。凌飞抓起枪冲了出去,他的办公室在四楼,等他赶到了出事的一楼,荷枪实弹的特警们都已经赶到,把现场控制起来了。 咦,怎么是他?凌飞一眼就看到了正被围在中间的其中的一个人正是钟岳峰,他急忙冲进人群道:“小钟,这是怎么回事?” 钟岳峰一看到他既高兴又尴尬,红着老脸笑道:“嘿嘿,凌处,误会了,这纯粹是一场误会。” 凌飞略一沉吟就冲四周那些虎视眈眈的特警们摆了摆手道:“紧急演练结束了,大家散了吧。”这些特警都是他以前的老部下,就是现在他还兼着散打格斗总教头的头衔,那些人收队散去,别的警察也都陆续散去。要给给钟岳峰二人戴手铐的那几个警察见凌飞到了也都放心了,凭他的功夫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 “什么紧急演练?谁搞的?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气宇不凡的中年警察忽然在凌飞后面道。 “啊,局长,这,这事我----回头我跟你解释好吗?”凌飞吓得唯唯诺诺道,这位副局长正直严厉,在京局凌飞最怕的就是他。 “不是回头,而是现在,马上给我解释,不,向局党委解释,你难道不知道搞紧急演练必须局常委会通过吗?你竟敢私自搞,胡闹!” 那几个警察一见局领导怒了也是噤若寒蝉,随便拉响了警报那可不是小事,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见凌飞一肩承担了,心里更是感激,自然没有人敢说出事情的真相。 钟岳峰一看凌飞为了帮自己才弄成这样,心里自然过意不去,刚想站出来说话,凌飞抢先一步道:“局长,我跟你介绍一个朋友,这位就是在去年因为擒获车匪受过咱警方嘉奖,前些天展销会上帮警方破获珠宝盗窃案,抓获几十名扒手的南霸天的保安钟岳峰同志。”凌飞为了平息这件事,一上来就先把钟岳峰见义勇为的事迹如数家珍说了一遍。 果然,这位副局长一听果然神色不一样了,急忙伸出手握住钟岳峰道:“小钟同志,幸会、幸会。”他刚才接到了陈文德打来的电话催他赶快把案子查清把人放了,陈文德是他的老领导,于公于私他都不敢怠慢,他刚才正跟其他的几位领导看警方的审问调查记录,忽然警铃大作,他就下来看看,想不到竟然碰到了所谓的“疑犯”,更想不到帮警方大忙的那位无名英雄竟然跟颇让人棘手的“疑犯”是同一个人,这个凌飞不是设套让人往里钻吗? 那几个警察听了凌飞的话正在惊疑不定,忽听局长道:“你们几个可以走了,刚才的警铃就算是一场演练吧,小钟同志暂时客串了一个角色。”那几个警察心里松了口气,真是好险啊,刚才如果动用了枪械,伤了人可怎么办啊,几个警察识趣地走了。 副局长把钟岳峰等人招呼进办公室,然后才笑道:“好你个小钟,竟然闹了两个警察局啊,这动静闹得可不小。”原来从昨晚到现在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了。 凌飞不解地问道:“什么叫闹啊?这不是一场误会吗?”凌飞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分局的事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误会完全基于对钟岳峰个人的信任上。 副局长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真是一样的人,让小钟自己说吧。” 别看钟岳峰平时伶牙俐齿能言善道的,这会儿红着脸却不知怎么开口好了,求救似地看着程石头。程石头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撒尿一节也是扭捏不安。 这时,钟岳峰插嘴道:“我扯破了嗓子喊也没人理,水火无情,总不能尿裤当里吧,所以只好随便一下了,咦,不对劲啊,那会儿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怎么我嗓子快喊哑了怎么就没人听到呢?难道警局里不留值班人员?哦,我知道了,警局的房间里一定装了特殊的隔音设备,外面的声音能传进去,里面的声音传不出,保密,为了保密,对吧?” 凌飞听完又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又胡说呢,什么特殊隔音设备,还不是想说警察故意整你,这类事在某些警察中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遇到钟岳峰这个整蛊的专家实在倒霉,他对付扒手时用的那些手段凌飞早就见识过了,不管是谁惹上他绝对是惹火烧身。 第二百一十七章 勾心斗角 孟震东摔碎了两只茶杯,一只烟灰缸,又把侄儿孟翔飞骂了个狗血喷头,依然没有平息心中的怒火。真是一群废物,几十号人被人家南霸天四个保安打得稀里哗啦的人人带伤,弄得现在医院里外科室病房全被洪门的人占了。 孟翔飞私自调人手去对付洪门的仇家之事事前孟震东并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安排周详,派人带上枪,那么这次洪门绝吃不了这么大的亏,说不定连仇人也除掉了。现在没有打到狐狸却惹上了一身骚,不但南霸天已经跟他交涉了,就连警方的高层也惊动了,通过内部人给他传话,让他约束好自己手下,展经济,安定第一,决不许他把城市治安搞乱。 妈的,社会治安不好好像全成了老子的责任了,那些扒手飞车党之类的小黑帮横行无忌,把城市治安搞得乌烟瘴气的,你们怎么不彻底铲除呢? 洪门的面子这次算是栽到家了,且不说江湖道上的朋友会怎样嘲笑,就是洪门中那些名义上的大佬们也会对自己指手画脚地责难不已,那些人平时对门派兴衰不管不问的,只顾一味地捞钱,如果他们不是落井下石,而是齐心协力振兴洪门,那时何愁洪门不能成为意大利黑手党一样的大帮会?何至于被一些臭鱼烂虾一样的小黑帮骑在头上?甚至被南霸天的那个小保安弄得灰头土脸的? 孟震东想起自己也曾被人家在浪漫情人吧一人折服,简直就无地自容,想到这里他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恼不起来了。有些时候明白了真相真的很残酷,原以为那人屡次跟洪门作对,完全不把洪门包括洪门的老大放在眼里,以为他来历不凡,必有大靠山,现在知道了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保安而已,孟震东差一点被气得吐血。而且,今后只怕无法再报仇了,人家只要少一根毫毛,所有人只怕是马上就想到了是洪门干的,看来只能求菩萨保佑他富贵长寿了。 孟震东正在自怨自艾,秘书进来报告说南霸天的邱副总来了。 孟震东知道这是来登门问罪了,不见是不行了,他知道这个姓邱的比他的老大陈阿虎更难缠,就是比笑面虎魏贤也差不到哪里去。魏贤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这一点无论江湖道上还是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而这姓邱的却一直没有人能够看透他,说他为人阴沉狠毒吧,没听说有具体有哪件恶事是他干的,他这些年为南安公司和南霸天立功不少,职位不低却也不高,一直到最近才算是做了南霸天的副总。只有让人看不透的人才人害怕,这样的人轻易不能得罪,邱中军正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他吩咐秘书:“请他到一号贵宾房,我马上过去。” 邱中军被安排进一间豪华的套房,沙还没有捂热,孟震东就满脸含笑走了进来:“哎呀,邱总,真是稀客,你这一来,真是令我这夜总会蓬荜生辉。” 邱中军哈哈一笑道:“孟总,说起来咱们算是同行,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那是,那是。”孟震东虽然连连称是,心里却没有弄明白他说的同行是指两人都在道上混呢,还是指他的南霸天**和自己的东方梦幻夜总会?虽然不明白只得装作明白。他抓起一瓶极品的法国白兰地要跟邱中军斟酒。 “孟总,我这人不善饮酒,可以说滴酒不沾,这个朋友们都知道,今天就为孟总破个例,饮了这一杯,然后把你这儿的好茶给我泡上,你看行吗?” 孟震东早听说他不饮酒,江湖上混出来的人不喝酒的人实在是个异数,刚才忘了这茬。二人干了一杯后,孟震东已经吩咐把茶泡上了,泡出来茶水色泽碧绿,仿佛是用绿色叶子挤出来的汁液,一时间香气氤氲弥漫,令人闻之心醉神怡。 “好茶,真是好茶。”邱中军端起来呷了一口赞不绝口。 “邱总高雅,嗜茶懂茶,这极品的龙井茶我喝起来怎么和茶社的大碗茶没什么两样,来呀,把那罐茶包好一回让邱总带上。”邱中军才要逊谢,孟震东又道:“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好茶就要送给懂茶好茶的雅人,让我牛饮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邱中军不喜烟酒,就偏好这茶之一道,见孟震东如此说,虽然明知道他不过是想讨好自己,等回头说到双方冲突之事时好堵上自己的嘴,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就顺水推舟收下了茶叶。 二人又不咸不淡地寒暄了片刻,邱中军没有道明来意,孟震东虽然心中不安却只字也不提。眼看着二道茶已经喝完了,邱中军这才放下茶盅道:“孟总,今日叨扰,喝得这极品好茶,实在是人生之乐,这样吧,回头兄弟做东,咱们在我的**好好聚一聚,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叙谈,邱某先告辞了。”他说着站起来拿着那罐茶叶欲走。 “哎,邱总,你来----”孟震东见对方说走就走,终于忍不住了急忙道,话才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一筹。 邱中军见对方终于等不着了先开口询问,心中一乐,你丫的跟老子装,不过你想想老子来是干什么的,难道真是闲极无聊来喝你一杯茶吗?什么极品龙井茶,连红茶绿茶都分不出来。他在这一瞬间心中转了许多念头,忽然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一喝起茶来,倒把正儿八经的事忘了。”他说着又坐了下来。 孟震东强笑道:“还是为了前两天的那事吗?一场误会而已,红莲白藕本是一家,洪门兄弟的医药费自然不会向南霸天讨要。”跟钟岳峰的是非恩怨他现在自然不好提起来,而且细究起来还是洪门先惹起来的,他只好牙打掉了咽肚里。 “南霸天的那几个保安出手实在不知轻重,伤了洪门兄弟,但咱们不能为这事伤了两家和气,所以,陈总希望我们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时间嘛,就定在三天后。”他话没有说完,身后的一个随从已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大红烫金请柬递给他,邱中军接过来又恭恭敬敬地捧给孟震东。 “陈总?怎么是陈总?不是魏老板的意思吗?”孟震东有些不解地问道。 邱中军见把孟震东弄得迷迷糊糊的,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带着真诚的笑容道:“孟老板想哪里去了?陈总是南霸天的总经理,公司的大小事情自然由他做主,南霸天跟东方梦幻的些许小事自然用不到魏董出面。对了,这些是给洪门其他老大的请柬,您是洪门大哥,自然由您转交合适。”邱中军说着又把一些请柬交给孟震东。 “告辞了,孟老板请留步。” 孟震东还在那儿疑惑不解,请这几位洪门大佬们去干什么呢?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大腕,或者是社会上的闻人,从来不涉足江湖之事的。思忖间,邱中军已经飞也似地去了。他忽然一拍脑袋道:“好手段,真是好计谋啊。” 孟震东这时才想明白南霸天让跟警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陈文德出马,再请出身在江湖之中却不行江湖之事的洪门大佬们,用意颇为暧昧,此事也就可大可小,在警方那里就可以说是不涉及江湖帮派之事,只算是两个公司员工之间的摩擦,在江湖同道那里却又表明是按江湖规矩行事。他想了半天觉得这事对自己也并无不利之处,不由为对方的妙计暗暗折服,妈的,这等好计只怕也只有姓邱的想出来的,这邱中军像一潭死水似的让人一时无法摸清他的深浅虚实,我故意把极品碧螺春说成是龙井,他一个懂茶的人竟然无动于衷,害得老子无法下手查探,真真是好心计呀。他忽然就对这次会面有些不安起来,即便这场宴会不是鸿门宴,但是也可以预料洪门绝占不到半点便宜,因为对方有邱中军这样的人。 不行,必须得先未雨绸缪,孟震东看了一眼手中那几张刺目的大红烫金请柬,忽然大声吩咐身边正垂手而立的漂亮女秘书:“快去帮我准备些礼物。”看秘书仍然一副傻呆呆的样子,知道自己说的太突兀了,这女秘书是自己刚刚配备的,也是他第一次用女秘书,自己虽然费了不少心思,但是还没有弄上床,工作上也不够默契。就扬起手中的请柬道:“这些请柬我亲自给这些老家伙们送去,大概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们见过面了吧,你去查一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什么兴趣和爱好,然后适当地准备一些礼物。” 女秘书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孟震东看她转身时细软的腰肢一扭,翘臀一摆,那姿态显得曼妙动人,他心中一荡,急忙唤着了她:“你再让兄弟们查一下谁养有情妇,每人再准备一条项链,哦,另外再多买一条。” 孟震东慢慢走近了女秘书,色迷迷盯住她天鹅颈一样白嫩优雅的脖子道:“你这条项链式样太落后了,你自己也选一条,这么漂亮的脖子上应该挂一条漂亮的项链。”他说着闪电般伸手在那脖颈上抚了一下,女秘书的俏脸顿时飞红,连脖颈上也变成了粉色,孟震东刚想进一步行动,那女秘书已经羞怯地跑了,像一只受惊的温驯小鹿。 色心一起,烦恼顿消,孟震东得意地淫笑起来,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这秘书找漂亮的可以,但是别找风骚的,三两下就上床的还有什么情趣?女人对男人来说,上床虽然是最终目的,但是真正享受的是追求征服的过程。 第二百一十八章 江湖联谊会 渔民酒家能成为这个都市着名的星级酒店,是因为它的老板是南疆海运公司的老总蔡大富。蔡大富在南方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他是渔民出身,早些年靠走私倒卖香烟电器的家,才有了今天这等辉煌的气象,所以开的这个酒店就叫渔民酒家,表示不忘本的意思。 渔民酒家虽然名曰:“渔民”,但是却不是普通渔民可以消费的起地方,就连蔡大富家之前的那些渔民兄弟们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够被蔡大富请到这里来吃喝一顿,那还只能在普通的宴会厅。 渔民酒家虽然论规模足以和皇朝大酒店相提并论,论经营的范围却不是皇朝可以比的,因为他还涉及到了娱乐业,就像南霸天**和东方梦幻夜总会,渔民酒家也有复数的娱乐业。但是渔民酒家的生意却根本不能跟皇朝酒店相提并论,就连娱乐方面也无法跟南霸天**和东方梦幻夜总会相比。人们都说这可能和渔民酒家这个名字有关,你想啊,渔民酒家听名字就像是末流的小旅馆,那些有身价有品位的人谁愿意入住沾一身鱼腥味呢?所以都奔富贵气派的皇朝大酒店去了,就连普通的娱乐消费也没有人到渔民酒家来,仿佛到这里来掉身价似的。 许多人劝蔡大富把酒店名字改了,要不干脆就叫大富酒家,但是蔡大富执意不肯,就连花姐也劝不转他,花姐是他的情妇,名义上还兼着酒店的副董事长,实际上现在就是她在帮蔡大富打理酒店业务。她当年也是道上有名的大姐大,不但貌美,而且为人豪爽仗义巾帼不让须眉。没有人知道蔡大富不肯改酒店名字的真正原因,花姐起初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次过节,蔡大富招待渔民兄弟们喝多了,他打着酒嗝跟她说,只要我的渔民酒家在,我蔡大富就是身家亿万但还是一身鱼腥味儿的渔民,那些渔民就都是我的兄弟,那些渔民兄弟就是我的四肢百骸,只要有他们我蔡大富就永远不会倒,魏贤的皇朝酒店算个啥?不就是建在沙滩上的高楼大厦吗?经不起暴风海啸啊。 花姐实在没有想到貌似粗豪的蔡大富还能够说出这样深远有哲理的话,还有这么深沉的谋略。她这才明白他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侥幸。她放弃了劝他该酒店名字的打算,因为她明白一个简单得很的道理,失去了本色就失去了自我,渔民酒家就是蔡大富唯一留下的似是而非的本色,绝不能丢弃,蔡大富想到了这一点,许多人都没有想到,越是简单的东西越容易被人疏忽。 这一天,渔民酒家终于迎来了自开业以来最为隆重的一天,因为南方业界着名人士的联谊会将在这里举行,什么业界却让人模糊不清,不过在江湖上打过滚的人都知道这次联谊会其实就是东方夜总会和南霸天安保公司解决员工械斗的事,往深里说就是南方两大势力洪门和南霸天坐下来谈判,也只有洪门和南霸天才会把一次微不足道的事情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业界不就是黑道吗,靠,说的这么文雅,以前的黑帮谈判叫喝茶,现在弄出个联谊会倒也新颖别致。 联谊会之所以选在蔡大富的渔民酒家,就是因为无论如何他也算是江湖中人,而且是游离于洪门和南霸天之外的第三势力,算是中间派,所以在这里举行联谊最是恰当不过。 蔡大富跟南霸天背后的魏贤和陈阿虎有些不睦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所以孟震东对选在渔民酒家举行会谈简直是满意极了,可以连吴抗曹嘛,最起码蔡大富不会帮南霸天说话的。蔡大富当然更高兴,联谊会不但在自己的渔民酒家举行,就连自己也收到了请帖,对酒店提高声誉的好处是显以而见的,说不定今后渔民酒家就会像钓鱼台国宾馆一样,后者是专一举行国事宴会的场所,而渔民酒家是江湖道上那些帮会专一举行会谈联谊的地方,就连蔡大富本人的地位也会由此大幅提升。蔡大富对南霸天主动提出在渔民酒家举行联谊会很是满意。不过,这一定不是魏贤那个老狐狸的决定,他没有这么好心。 这一天,渔民酒家门前突然热闹起来,张灯结彩,鲜花烂漫。大门上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社会贤达名流莅临渔民酒家。另一条上写着:庆祝业界人士联谊会胜利召开! 门前不一会儿就停了一大溜豪华名贵的轿车,社会贤达和业界名流们陆续赶来,作为此次联谊会的东道主之一南霸天的负责人,陈文德和邱中军等人一早就赶来了,和酒店方面的蔡大富、花姐一起在酒店门口迎接贵宾。 钟岳峰哥几个是当事人当然也来了,他看到那两条醒目的横幅,不由得好笑,来的这些人如果是社会贤达,那么他们哥几个就应该是天使了。 孟震东来的稍迟一点,而且并没有形式动众,只带了寥寥数人,其中有洪威武馆的梁慕鸿,另一个正是那晚上被钟岳峰狠揍一顿的孟翔飞,他脸上的淤青还在。孟震东带着孟翔飞这个人证没有别的用意,不过是为了证明洪门弟子挨了打是受害者,冲突是由南霸天的保安引起的。 贵宾宴会大厅那边的联谊会已经开始了,钟岳峰等人自然不够资格进去就坐,只能被招呼到旁边的一个贵宾房里就坐。参加联谊会的除了洪门中人和南霸天的人之外还有一些著名私营企业家,身份最为显赫的是政协委员著名的民主人士廖耀华老先生和南方著名的武术家梁祖宽,身为主持人的蔡大富介绍到这二人的时候全场的掌声要热烈的多。 孟震东一见心中大喜,廖耀华是洪门的元老,梁祖宽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他刚出道时曾跟着梁祖宽学过一些功夫,梁祖宽是清末武术宗师黄飞鸿一派的传人,他虽然没有成立什么门派,但是教出的弟子遍布海内外,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自然可见一斑,是亲三分向,这二人大概不会胳膊肘朝外拐吧,只要有这二人,一会儿跟南霸天谈判时,洪门必定稳占上风。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得意。 “孟兄,小弟先恭贺你了。”坐在孟震东身边的台湾商人高志雄低声道,这位高志雄在大陆开了几家工厂,生意做得很红火,此人据说跟台湾的最有名的社团竹联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来大陆投资的台商中极有威信,组织了一个台商联谊会,俨然是台商中的一个领袖。所以,这次联谊会也给他了请柬。 孟震东跟他有些交情,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语气中的意思分明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心中不由高兴,台商联谊会的实力不容小觑,有他相助更是稳操胜券,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道:“高老板,我的东方梦幻夜总会又开了一道新菜,叫做‘万花丛中一点红’,高老板什么时候方便过去坐坐,我请客。” “‘万花丛中一点红’这名字风雅别致,好,我一定叨扰孟兄。” 这时,廖耀华已经讲过了话,这位七十有余的老人精神矍铄淡然儒雅,完全是一副学者的样子,很难让人把他跟洪门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父亲是洪门中的堂主,所以他自小在帮,长大后出国留学,又加入了民主党派,虽然厌倦帮派之间的打打杀杀,但是按照洪门帮规,一旦身在洪门不得无故退帮,否则要受三刀六洞的酷刑,所以仍旧算是洪门中人,不过他独善其身不大理会洪门中大小事务,不过他身份特殊,在帮中辈分极高,所以洪门常用他来装点门面。 轮到梁祖宽讲话了,他站起来冲四周抱拳一揖道:“今天能够结识这么多仰慕已久的朋友,梁某心里高兴,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清楚,自然不敢置喙,江湖道上的事我也只说一句话:社会展,时代不同了,江湖风气和道上的诸般规矩自然也该不同了。我说完了,我敬大家一杯。”说完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终究是练武人,显得豪爽干脆。 又有几个老总或老板陆续讲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不外乎就是良性竞争,共同展,互惠互利之类的话题,轮到孟震东说话时他逊谢了,因为召集方的代表南霸天的陈文德和邱中军都还没有说话,前面言的人也都没有提到双方冲突的事,他预感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重磅炮弹往往在最后爆炸,所以他婉拒了言,静待事态的展。 陈文德站起来道:“要细说起来我只算的上是半个江湖人,半个生意人,半个官场上的人,承蒙各位看得起我来参见这次聚会,我现在只谈谈我自己的一点想法,刚才梁老说得好,社会展了,时代不同了,江湖道上也不能总抱住老黄历不撒手,打打杀杀巧夺豪取的旧江湖时代已经过去了,时代给了我们更多的展机会,所有的人都可以堂堂正正地去财,就连普通人都可以温饱有余,试想在座的诸位都是人中俊杰,干一番事业,挣万贯家财,自然不在话下。这就像是在一个鱼塘里逮鱼,大家都规规矩的捕捞都会有收获,倘若有谁搅混了鱼塘,损人不利己,大伙只怕都不乐意。所以我提议大家一起努力共建一个和谐新江湖。”陈文德话里虽然带着官腔不过仍然赢得了一片掌声,可见,平安和谐、生财有道是大多数人的共同心愿。 第二百一十九章 构建和谐新江湖 陈文德在联谊会上提出了共建和谐新江湖的赢得了大多人的支持,不过仍然有人对陈文德的一派话感到很意外,孟震东是一个,邱中军也是一个。 陈文德虽然没有对洪门直接难,但是话里有话,处处藏着机锋,什么打打杀杀巧夺豪取那还不是说洪门么?帮会如果没有打打杀杀那还叫帮会吗?不过在场的除了洪门之外,蔡大富的渔民协会和高志雄的台商联谊会虽然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社团,有时候行黑帮之事而无黑帮之名,日然不会跳出来跟陈文德唱反调惹众怒,剩下洪门孤掌难鸣,孟震东只得忍着火气闷声不响。 让邱中军感到意外的是,本来跟魏贤合计好了,准备在联谊会上以洪门数十人拦截殴打南霸天几个保安为借口向孟震东难,此事警方有案卷可查,谅孟震东也不敢抵赖。对于洪门的人被打伤住院的事,孟震东如果大张旗鼓地提出来那不啻于打自己的嘴巴,替南霸天宣传,人家四个保安打倒你几十号人,光彩吗?南霸天的实力和威名必将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邱中军想不到陈文德没有按照牌理出牌,先一步说堵上了他的嘴,无法再对洪门形式问罪了。不过,邱中军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陈文德说的在理,也懂得审时度势,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跟陈文德唱反调。 “好,陈总说得太好了,和气生财嘛,解放前我在大上海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的上海滩是青帮的天下,不过青帮之下又大小山头林立,龙蛇混杂,整日里打打杀杀,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结果怎样?那些小弟不说了,有多少死在了火拼中,那几个上海滩大亨们最后有哪一个善终的?月笙哥是最好的,却也落个晚景凄凉,所以说啊,江湖无善终,只有建立和谐新江湖,共同求财,才是上上之策啊。”廖耀华拍手称道。 场中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大家纷纷赞同和谐江湖新论。眼见南霸天大出风头,连廖耀华也胳膊肘朝外拐,孟震东心中更是郁闷,像只斗败公鸡似的低头不语。 “陈总,你所说的建立和谐新江湖我觉得很好,也完全同意,哈哈,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本来以为是要解决洪门和南霸天的争斗之事呢。来,为你的江湖新论,我敬你一杯。”高志雄说着举起了杯。 孟震东眼睛一亮,这老高真够意思,随口就把两家的事摆在桌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陈文德置到了两难之地,你自己提出了和谐江湖,但是自己的手下却又跟人争勇斗狠,看你自己怎么自圆其说。所有的人都听出了异味,都将目光投向了陈文德看他怎么说。 陈文德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提出来和谐江湖就是由前几天的那场械斗有感而啊,因为我们南霸天的身份很尴尬,身在江湖却要扮演官兵的角色,诸位都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官兵捉强盗,做保安的虽然不是警察,但是工作性质一样啊。所以我才提出上面那些想法,就是为了不再有流血流泪的事情生,大家能够和睦家相处,毕竟咱们都是炎黄子孙,闹窝里斗不好啊,咱们中国人就有这一桩毛病,刚才那个廖老不是也谈到上海滩的群雄争霸吗?那个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就是搞窝里斗的专家,最后又卖国求荣勾结日本人最后落个什么下场?窝里斗者可鄙,卖国者可耻!” 陈文德的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不过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分量,那分明就是说谁再搞旧江湖那一套谁就是窝里斗,谁跟海外黑帮勾结谁就是卖国贼,靠,这帽子够大的,如泰山压顶,没有谁再傻得去抢帽子。 众人听了他的话感觉的滋味各不相同,大多数人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或者是完全脱离黑道金盆洗手的江湖老人,还有那些从前在道上混现在改做正当生意的老板对此自然连连颔拍手称道。但是,还有人心里就不痛快了,蔡大富因为有海外生意,跟境外黑社会有些瓜葛,听了陈文德的话就有些不自然,好像自己成了卖国贼。那个高志雄也颇为尴尬,他刚才别有用心地想挑起来洪门和南霸天的矛盾,让他的台商联谊会其实就是竹联社在这里的分支机构好渔翁得利,现在被陈文德一说,就像是突然被扒光了衣服一样,让大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孟震东的脸色铁青,就像是一坨屎屙在裤裆里似的,难受却又作不得。他本来的打算是,利用江湖势力压制南霸天,洪门的人受伤的事摆在那里,让南霸天黄泥巴抹到裤裆里不臭也是屎。想不到南霸天不按牌理出牌,出身黑道的魏贤不出面,派来这个二楞子的陈文德出马,他做过警察高官,不顾江湖规矩,说话亦官亦江湖全无顾忌,洪门那些大佬们不但不站出一路看小说ap,1&6*^开,*net1!|6*开\官^方mm英姿上传来替洪门主持公道,反而临场倒戈,跟对方沆瀣一气,弄得洪门颜面尽失,妈的老子那礼真是白送了。这会儿再把手下唤出来掰扯此事恐怕是自取其辱,看来今天洪门这哑巴亏是吃定了,而且将来也无法挣回面子来。 邱中军看着孟震动如丧考妣的样子,差点儿笑破了肚皮,他想不到魏贤不出面,由身份特殊的陈文德出面突奇招竟然会有如此效果,现在看来这些话也只有他这个半江湖人出来说合适,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来,只怕立刻就会被孟震东拿江湖规矩套着。现在南霸天的面子有了,又不用跟洪门水深火热斗下去,实在是最完美的结果,建立和谐新江湖,让那些黑道人物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这对安保公司来说简直是件天大的好事。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呀,从这一刻起他才对陈文德彻彻底底佩服起来。 联谊会上没有出现剑拔弩张,众人情绪空前高涨,气氛热烈起来,都纷纷议论言,统一了构建和谐新江湖的意见。虽然没有形成什么决议文件,不过江湖上讲究一言九鼎,此时已成定局,即便将来有些人阳奉阴违,却也不敢毫无顾忌了。 总是希望我们这个社会平安和谐,人与人之间和眸相处,有感而就有了这些文字。和谐文明,互爱互助,求兄弟们投票收藏支持! 第二百二十章 突如其来的** 兄弟们有没有突如其来的**?如果不是太监,大概都有。呵呵,本书即便不上架也不会太监,请放心收藏阅读,该支持就支持! 且不说贵宾宴会厅这边唇枪舌剑论江湖,另一边钟岳峰哥几个醇酒美人不亦乐乎。那渔民酒家的花姐是江湖上混出来的人精,对那些大人物带来的保镖司机之流的并不轻视,一律安排进豪华包间里,好酒好菜招待着,又有漂亮的小姐在一旁伺候着,说不出的惬意快活。 花姐在贵宾大厅里招呼应酬过了,早早地退了出来,那些人说的那些江湖上的事,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参与,所以就到这边又亲自招呼了一遍,以她的身份给这些江湖小弟们敬酒,倒真让众人有些受宠若惊,凡到一处俱都举杯把酒饮尽,花姐巾帼不让须眉,极尽江湖女儿本色。 钟岳峰哥四个并没被安排跟南霸天那些司机保镖在一起,而是单独坐了一桌,显得渔民酒家对他们几位重视,显然是知道了这四人正是今天的主角之一,自然是不敢怠慢,而且派了四个渔民酒家最漂亮的小姐在旁边伺候。哥四个是美酒来者不拒,美人嘛却不好意思消受。四个花朵一样的女孩虽然又骚又嗲,无论怎样热情似火,这四人只是不咸不淡地跟她们调笑逗趣,却并不像别的酒客那样下流无耻地动手动脚,两杯酒下肚就恨不得按在桌子上就成就好事。老板娘虽然特意安排了,不过人家不上道,白白卖弄风情,弄得四美人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像四个木头桩子似的,后来一位女孩乖巧地上前帮着倒酒。 花姐一进屋就美目流盼,马上就把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心中也暗自诧异,别的那些人抱着小姐又摸又啃,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尤其是隔壁那个洪门的小子把服务员的衣服都快扒光了,就连老娘的豆腐也敢吃,如果不是看在孟老大面子上,老娘今天非让你横着走出渔民酒家不可。这四人却与别人绝然不同,连这四个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打动不了他们的心。在这一瞬间花姐对南霸天这四个保安心生敬意,她虽然经营风月之事,却最看不起那种下流无耻的男人。 “来,来,姐姐今天代表渔民酒家敬四位弟弟一杯。”花姐说着先拿过一个杯子斟满了举了起来。 钟岳峰在刚一进渔民酒家就远远地认出了蔡大富身边的花姐。二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钟岳峰刚到南方来因为囊中羞涩去码头货场干活的时候,钟岳峰记得很清楚那天她还帮自己说句话,那个蔡大富手下管工的彪哥才收下他干活,所以钟岳峰对她的印象并不坏。后来,在大年夜,钟岳峰闯到蔡大富的别墅时还面对面的接触,不过那是他带着面具,所以基本上是他认识花姐,而花姐并不记得他。此时的花姐像个雍容华贵风韵迷人的贵妇人,全没有除夕夜风骚美艳的样子。 哥四个慌忙站起来跟花姐碰了杯。花姐放下酒杯这才娇笑道:“四位就是前两天大展神威痛殴洪门小子的南霸天高手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朱常乐年长又老成持重,所以他先开口道:“谢谢花总盛情款待。” “花姐,我敬您一杯,因为一直以来我一直想对您说一声谢谢的,却一直没有机会,一直等到现在。” 花姐心中疑惑,因为她对钟岳峰没有一点印象,实在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大男孩。说他想跟自己套瓷吧又不像,花姐正在沉吟,却听得对方又道:“我叫钟岳峰,两年多前,初到这里,曾到江边码头货场找活干,那个管事的彪哥看我的身板儿单薄就不肯收留,当时花姐您正好在,就让他留下了我。” 花姐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却没有什么印象了,就娇笑道:“这等小事何足挂齿,钟兄弟,咱姐俩干一杯。” 花姐见这大男孩些许小事还能够念念不忘,这样的人别说在江湖道上,就是在整个社会上也是不多见了,南霸天能够招揽到这样的人才也难怪连洪门这等老字号的帮派也屈居下风,心中喜欢就跟他碰了一杯酒,然后吩咐那些小姐好好伺候,这才又对钟岳峰道:“钟兄弟,有空了常来坐坐,我这里随时欢迎诸位。”说完招招手径自去了。 有几分醉意的陈小虎兽性大,抽冷子摸了摸了一个小姐的屁股一下,小姐趁势依在了他的怀里。陈小虎一看哥几个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尴尬地道:“嘿嘿,虎爷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小姐,请你自重。”他推开了那位小姐,在这个过程里他又趁机上下其手摸了几把。 被陈小虎这么下流地一搞,气氛有些暧昧而热烈起来,挨着钟岳峰的那位小姐,趁着跟钟岳峰倒酒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用饱满的胸去碰触钟岳峰的肩膀,如果把**比作武器,那么这种武器显然是致命的。香泽微闻,胸乳柔软,美酒醇厚,钟岳峰的心也乱起来,丹田如沸,欲火如焚,连胯下之物也有了反应,害得他只能端坐肃然,敛神静气才生生把邪火压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实在让钟岳峰郁闷,怎么内功越高**越强烈呢?就跟沸油似的,一点火星就砰地燃烧起来,难道是想走火入魔吗? 钟岳峰正在心神不安,忽然有人敲门走了进来,一看原来是梁慕鸿,钟岳峰刚才没顾上跟他说话,就高兴地招呼他坐下。梁慕鸿跟程石头等人也都认识,一一打过招呼,这才坐了下来。他喝干了钟岳峰递给他的一杯酒,这才笑道:“我早想过来跟你们喝上两杯,却是不便,这时那边的正式会商已经结束了,孟翔飞那厮跟孟老大一起忙着拜会那些洪门的老古董,我这才得空过来。” 钟岳峰等人一直惦记着那边的动静,听说已经结束了,但是一直没有唤自己等人过去与洪门的人辨别是非曲直,就有些纳闷,陈小虎抢先问道:“怎么没有闹什么动静就结束了?” “什么动静?你还以为这是以前的黑帮谈判,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吗?”梁慕鸿笑道。 “打是打不起来的,你没看今天这都来的是些什么人?全是社会名流!如果当场撕破了脸皮动起手来,那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我就是奇怪这洪门的孟震东眦睚必报,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怎么就忍下了?”钟岳峰接口道。 梁慕鸿因为刚才看不惯孟翔飞在酒桌上左拥右抱丑态毕露,半途借故离席,就预先知道了联谊会上的一些情况,这才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遍。众人一听自然高兴,如此一来和谐共处,江湖上自然少了许多的纷争。 钟岳峰叹道:“陈总出身官场,高屋建瓴,如此见识、如此气魄谁能比得上?唉,就怕是有些人为利益驱使,言不由衷,暗地里耍花招啊。何谓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江湖就有纷争,江湖虽然有正义、漏*点和热血,但江湖也是充满了暴力杀戮、阴谋诡计的血腥世界!” 钟岳峰说得透彻,众人听得心里寒,都冷冷地说不出出话来,他一看把人都吓着了,突然笑嘻嘻道:“警匪片中不是都这样吗?”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来,一齐对钟岳峰做了一个鄙夷的动作来。 梁慕鸿忽然一拍桌子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本来是要跟小峰引见一个人的,他老人家本来是要亲自来见你的,我就自告奋勇来请你了,我这一高兴差点儿把这事忘了。” “什么人值得梁大哥你亲自跑一趟?”钟岳峰疑惑地看着他,他知道梁慕鸿的性格,豪爽刚正,绝不是附炎趋势之辈,他连孟震东都不鸟一个,还有什么人能劳动他的大驾?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以史为鉴 要见钟岳峰的人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虽然头花白,但是腰板挺直,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看起来硬朗得绝不像是花甲老人。 钟岳峰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这老人会武功,而且功夫深不可测,比之那纵横北疆的长白老怪物张无畏也差不了多少,江湖上怎么有这么多高手?他还在疑惑,那老人已经笑着跟他招呼:“钟兄弟吗?老朽梁祖宽,久仰大名了,幸会、幸会。” 钟岳峰一听颇为尴尬,人家久仰自己大名,这梁祖宽是何来头自己却一无所知,梁慕鸿在一旁笑嘻嘻地也不作介绍,这老者也自称姓梁,再看他眉宇间和梁慕鸿依稀相似,钟岳峰心中一动,莫非老者和梁慕鸿有什么关系吗?想到这里他急忙上前一步抱拳一揖道:“河南钟岳峰见过梁老前辈。”语气甚是谦恭,完全是后辈拜见尊长的礼节。 梁老急忙拉着钟岳峰的手笑道:“好,不骄不躁,谦恭有礼,一身功夫连老朽也看不出深浅,鸿儿果然没有说谎。” “梁老老前辈跟梁大哥是----?” “哈哈,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儿子。” 钟岳峰一听欲待重新见礼,梁祖宽急忙拦住了他:“咱们练武之人不必如此拘礼,你的事儿我已经听鸿儿说过不少,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我也不会特意从佛山赶来,等见了面才知道鸿儿说得不实。” 梁慕鸿在一旁一听父亲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一愣,正要说话,忽听梁祖宽朗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单就功夫而言,你就比他说的高出一倍不止。” 钟岳峰一听暗自佩服他眼光老辣,他现在的功力比打黑市拳赛跟梁慕鸿交手时高了不知多少,梁慕鸿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梁祖宽。梁慕鸿一听老爷子说钟岳峰功夫比他说的还高一倍有余,那岂不是比自己高多了吗?说本来挺不服气,好歹自己跟钟岳峰交过手,怎么说也只是稍逊一筹,不过见钟岳峰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好像是默认了,自己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好开口询问。 钟岳峰在梁祖宽的要求下,也不再叫前辈,干脆一伯父呼之。梁祖宽一辈子浸淫武学,功夫和见识自然不凡,堪称一代宗师,忽然遇到了一个博闻好学的武学怪才,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二人谈起武学上的东西听得梁慕鸿似懂非懂,为什么?境界不够,他这时才相信父亲的眼光果然不差。 二人正谈的起劲,孟震东和孟翔飞忽然走了进来,孟震东恭恭敬敬道:“师傅----”突然间他神色骤变,他本来想带自己侄儿跟梁祖宽套套近乎,想不到一进来就看到了钟岳峰,他马上认出了此人正是真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仇人,目光马上变得像刀子一样地凌厉。 钟岳峰迎着孟振东直欲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嘻嘻一笑,嘿嘿,老子以前不怕你,现在会怕你吗?孟翔飞却没有把钟岳峰认出来,二人虽然有过两次交手,不过当时钟岳峰掩去了本来面目。钟岳峰看他脸上青痕尚在,想起那晚上的情景觉得好笑,差一点儿爆笑起来。 梁祖宽对自己的这位半拉子徒弟并不感兴趣,不过他生性恬淡,仍然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洪门和南霸天的冲突梁祖宽也略知一二,但是不知道起因就在这钟岳峰身上,他张嘴要跟二人介绍,梁慕鸿在一旁却心知肚明,刚想出来打圆场,却见孟震东忽然换了一副嘴脸,皮笑肉不笑道:“这位钟兄弟跟洪门还真是有缘啊,而且劳动得这么多江湖道上的前辈们出来共商江湖大局,面子实在不小啊。” 钟岳峰笑嘻嘻道:“这哪里是我的面子大,还不是洪门跟孟老板的面子大。” 梁祖宽这时才觉二人的神情有异,不但认识,而且还大有关系,梁慕鸿苦笑着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解释了一番。 那边孟翔飞已经听出了钟岳峰的声音,跳将出来道:“好小子,原来是你,今天孟爷爷决不跟你干休。” 钟岳峰一见他仍然如此嚣张,刚想反唇相讥。“不得放肆!”梁祖宽及时过来喝着。他沉着脸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社会要安定,江湖要和谐,你们如果真要闹我老头子也管不住,只是现在钟兄弟是我要来的客人,希望洪门能给我几分面子。” 孟震东终究是一帮老大,知道今天绝对不能够跟对方动手,不然会惹起公愤,就是动手洪门也绝对讨不了好去,所以索性装得光棍一点,就故意点了点头道:“师傅,您放心,相逢一笑泯恩仇,洪门跟这位兄弟的过节已经揭过了,哈哈,和谐江湖和为贵嘛。” 真是一只老狐狸!钟岳峰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看孟翔飞在一旁犹自不甘,就忽然朝他放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孟翔飞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孟震东见侄儿如此窝囊,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对钟岳峰倏来的杀气心下骇然。 钟岳峰觉得自己再待在这儿无趣了,就冲梁祖宽拱手一礼:“梁老,恕晚辈先行告辞。”他说完又冲孟震东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 梁祖宽也感觉到了那股倏来倏去的杀气,目送钟岳峰离开,他这才回头对孟震东道:“此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背后师门势力更是庞大,你如果再惹此人,我保证你会后悔终生,不,也可能你永远没有机会后悔了。” 孟震东看师傅说的郑重其事,知道他的性格,绝不打诳语,想起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杀气,又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就强笑了一声道:“师傅,放心,洪门绝不会再动他。” 梁祖宽看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对儿子道:“鸿儿,你去把廖老请过来。” 孟震东见他请廖耀华不知何意,他本来想等一会儿就去拜望那些洪门大佬,顺便问一下,他们身为洪门中人在联谊会上为什么要站在陈文德一边,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他对此有些不满,十分地不满。所以他就索性在这儿等廖耀华过来。 廖耀华一听梁祖宽相请自然不敢怠慢,二人以前慕名已久却一直无缘相见,这次参见业界联谊会才见面的,一文一武却谈得相当投挈。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孟震东也在,而且脸色不豫,就冲孟震东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孟震东也勉强咧着嘴笑了一下,不过那笑容比哭还难受。 “廖老,你熟悉当年上海滩的黑帮风云,你刚才说的我就没有闹明白,上海滩黑道龙蛇混杂,群雄争霸,那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够统一上海滩吗?我看那个杜月笙无论威望和手段都在三大亨中黄金荣和张啸林之上,应该能够把上海滩黑道统一了吧?” 廖耀华见梁祖宽又提起旧上海的风云往事,他是年老成精的人物,顿时明白了梁祖宽请自己来的用意,就会心地一笑道:“当年上海滩群雄争霸,龙蛇混杂,其中声威最著,势力最大的有三人,就是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号称上海青帮三大亨,其中这麻子黄金荣资格最老,从做租界的巡捕迹,但是因为得罪了卢督军的公子,卢督军大怒派军队把黄金荣抓起来了,在堂堂的一省督军眼里一个流氓头子就跟一直臭虫差不多,虽然后来在杜月笙等人的斡旋下把他放了,但是跌了面子,后来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每况愈下,所以说啊,这江湖人物再厉害也千万别跟官府斗。” 廖耀华说到这里见孟震东听得入神,接着又道:“那个从苏州混到上海的流氓张啸林在道上的口碑最差,能混到上海大亨的地位已经算是侥幸了,但是他野心极大,不甘屈居人下,上海沦陷时他跟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为了做上海王,就投靠日本人,他铁了心要做汉奸,为道上的人所不齿,后来就死于非命,死后也遗臭万年。所以啊这混江湖的黑道枭雄也要有一个为人处世的原则,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线,这样才能立足于江湖不倒。” “那杜月笙呢?”性急的梁慕鸿问道。 “三大亨中名声最著能力最强的当属卖水果出身的杜月笙,他刚出道时投身在黄金荣的门下,后来逐渐崭露头角自立门户,势力犹在黄金荣之上,此人智计过人,八面玲珑,交际广,连蒋介石跟他换帖结拜,势力之大可见一斑,上海滩一时无出其右,别说统一上海黑道,就是想做中国的黑道教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一直在上海呼风唤雨,你们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吗?” 孟震东作为黑道人物自然熟知上海滩那些黑帮的一些情况,但是并不如亲历其事的廖耀华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他明白廖耀华并不是单纯在讲古儿,而是在讲古喻今,因此,听得很入神,等到廖耀华开口询问,他禁不住接口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那杜月笙知道一件事,当他坐上黑道教父或者是上海之王的宝座时,就是他江湖辉煌生涯的终结,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为什么?”孟震东问道 廖耀华正色道:“因为这月笙阿哥懂得韬光隐晦,他知道政府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可以对黑帮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在某些方面某种程度上合作,但是绝不允许一帮一派甚至一人独大,任何政府都不会允许。所以那些妄图独霸江湖黑道的人就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旧社会尚且如此,何况人民民主专政时期!以史为鉴,才能生存进步。震东,你是聪明人,这些道理也懂,但是没有引起你足够重视罢了。所以你多次提出来召开洪门代表大会,我都反对,那个红极一时的邪教的下场应该引以为戒呀,洪门想生存下去就必须顺从和谐新江湖的潜在的规则,别再搞旧帮派那一套,别再干违法的事,正正当当做生意有什么不好?” 廖耀华的话让孟震东很受震动,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再想起钟岳峰刚才的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突然之间争胜江湖之心忽然消失殆尽。 “那洪门还是帮会吗?”孟翔飞不服气地道。 “你这年轻人思想怎么比我这老头子还保守?帮会这种说法早已经落伍了,现在叫社团,懂吗?民间的群众组织都兴叫社团,一个社团搞好了就是一个集团公司,你看南霸天最初不就是三合会的一个堂口吗?帮会转型变成了公司,人家跟上了改革的步伐,所以公司的规模和势力比以前更大了,洪门呢?这些年洪门究竟干些什么?收保护费,强买强卖,当大王八,唉,被老百姓视作了洪水猛兽,人前人后我都没脸说自己是洪门的人了。” 孟震东脸红得像猪肝一样,被廖耀华这么一说,他自己也觉得洪门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堪,侠义无双的洪门弟子都成了地痞流氓。 第二百二十二章 礼物 兄弟姐妹们,您收藏了吗?推荐了吗?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助力! 和谐江湖论一出台,南方黑道上虽然并不是完全风平浪静,但是形势好多了,就连那些猖獗的飞车党之流也收敛了不少,像洪门也开了不少酒楼茶馆之类的生意,显然孟老大也想将帮派转型。 这一年钟家在经过了一年惨淡之后开始转运了,钟岳秀考上了中国最著名的学府清华大学,对于人老几辈子都目不识丁的老钟家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钟岳峰个人的事业也开始了新的一页,济世仁药业已经正式投产,岗察那个旅游项目也已经完工了,马上就要举行开业庆典了。钟岳峰不打算去参加开业庆典,但是乐曲扬不干了,他在电话里吼了钟岳峰一通,说他作为三大股东之一没有参加济世仁药业开业大典也就罢了,但是他作为两个股东之一不参加民族风情旅游村的开业大典是绝不允许的,是不道德不负责任的。钟岳峰赶紧缴械投降,答应一定出席,不然乐曲扬会不会给他扣上懦弱无耻卑鄙下流的罪名也不一定。 电话那一端得乐曲扬忽然笑嘻嘻道:“其实你不来参加开业庆典也行的,只要来参加我的结婚典礼就成了,不然连兄弟也没得做了。”说完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钟岳峰叹口气,靠,这不是耍我吗?忠厚老实的老二哥怎么也学会成这样了?唉,江湖真是一个大染缸啊。不过自己倒把他说等岗察建成正式开张时结婚这茬忘了,看来还是自己这做兄弟的不对,没说的,赶紧准备礼物吧,反正自己也要回家一趟祝贺妹妹考上大学的。 他去找邱中军请假,现在邱中军主管总部的特勤队,邱中军见是他请假毫不犹豫地就批了,自从跟洪门的那一战之后,这哥几个成了公司的“大功臣”,但是没有奖金连口头表演也没有,还挨了陈文德一顿批评。不过公司包括邱中军更看重这“中原四小龙”倒是真的,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这中原四小龙的大名。 钟岳峰要为乐曲扬和梅朵挑选结婚礼物,这一点上他自认低能无知,因此就请沈茵帮忙。两人在商场来往穿梭,腿都跑细了,却没有挑到二人都满意的东西。钟岳峰泄气地道:“给有钱人买礼物真费劲,多贵的东西人家也不稀罕,多新奇的东西人家都见过,不像是给程大哥的儿子买礼物,一个毛绒绒的大熊仔,儿子不会玩。儿子他妈抱着爱不释手,嘻嘻。” 沈茵听他这么一说,忽然眼睛一亮:“对呀,女孩子都喜欢的那些东西,这是她们的天性。” “这个她们是不是也包括你呀。”钟岳峰打趣道。 他进过沈茵的香闺,也满屋子的卡通熊仔洋娃娃,看来她说这女孩子天性如此真是没错,不管是大小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就连自己那个牙牙学语的干女儿囡囡不也是在玩具商店抱着洋娃娃死活不撒手吗? 沈茵看他笑得古里古怪的就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不过俏脸上已经染上了红霞,心虚地没敢争辩,拉住钟岳峰直奔玩具商场去了。 玩具商场绒玩具专柜前,这里简直成了布娃娃和卡通动物的世界,小的有拳头大小,大的就跟真人差不多,形态各异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沈茵两眼冒光,抱抱这个摸摸那个,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情态。 售货小姐已经过来热情地为他介绍,等听他说要送给一六开nove1网,shi1iu-k-官方mm英姿上传朋友选结婚礼物,马上为他介绍一些,会唱歌的漂亮洋娃娃,有的还会叫爸爸妈妈,钟岳峰被逗得哈哈笑起来。 “这个不错,不过有没有会唱情歌的?”钟岳峰知道乐曲扬和梅朵二人情定终生是因为那《康定情歌》,如果送他们一对会唱康定情歌的漂亮洋娃娃,那一定不错。 售货小姐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先生的想法倒是新颖别致啊,虽然没有但是你可以定做啊,我们这里的货物都是香港宁氏玩具有限公司供货,只要你提出来什么样的,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钟岳峰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那我干脆定做一对吧。”他想了一会儿把形象描述了一下,售货小姐一一记下来,然后交了钱,因为商场开展礼品投递业务,这份礼物会在山庄开业也就是乐曲扬和梅朵举行婚礼的时候会被送到岗察。 钟岳峰订好了礼物这才想起沈茵来,一回头现她仍在挑来拣去的,不觉有些好笑,他招手把售货小姐叫到跟前。那个售货小姐刚才跟他做成了一单生意,看他衣着虽然不怎样,但是他刷卡结账,一万多块钱好像不怎么在意,所以也算是有钱人,现在一见他又招呼自己,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殷勤地道:“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钟岳峰指了指沈茵轻笑了一声道:“把那位小姐喜欢的几只熊仔,包好按照这个地址送去,对了,别让她知道了。” 售货小姐羡慕地道:“先生,你未婚妻收到你的礼物一定高兴坏了,她真幸福。” “嘿嘿,小姐你误会了,她,她是我姐。” “啊,对不起。”售货小姐涨红了脸,她怕惹客人不高兴,急忙又道:“你姐姐收到礼物一定非常高兴。” 钟岳峰却不以为意,他看沈茵过来了就冲售货小姐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请沈茵帮忙挑了两个卡通熊仔准备回家时带给干女儿和妹妹,因为他明天就要回家了。他又请沈茵吃过饭,这才找了一辆车把她送回家去。 沈茵一走进客厅,就看见地上放着两个大包裹,老爸老妈正围着左转右转地看稀罕,一看她回来了老妈就急忙嚷道:“这递公司送来的包裹,谁送的不知道,你说会不会是----” “哈,你妈担心是恐怖分子送来的炸弹,死活不肯收,非让人家送货员拿走不可,我说拆开看看,可她连碰也不让碰,你再晚回来一会儿,你妈就要打11o报警了。”老爷子在一旁乐不可支。 沈茵走过去想打开,沈母神色紧张地去拦她,但是她已经把包裹提留起来了,一看上面沾着送货单,她接揭下来一看,上面虽然没有送货人的名字,但是有送货的单位,落款正是刚才自己和钟岳峰在那儿的玩具商场,她伸手一摸软呼呼的,看着爸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起来,打开一看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大熊仔。沈茵又去打开另一个包裹。 “姐姐,抱抱,姐姐,抱抱!”里面突然有一个小孩叫起来,沈母吓得一哆嗦差一点跌倒,沈茵愣了一下伸手抱出来了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原来就是它在叫。一家人顿时笑做了一团。 沈茵想了一下一定是钟岳峰送的,就把电话拨了过去:“小峰,怎么忽然想来送我东西了?刚才差一点把我妈吓坏了。”她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钟岳峰已经笑得喘不过起来。 “说嘛,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送我东西?” “呵呵,平时忙东忙西的,连你的生日也顾不上送礼物,干脆多送一个,明年的也预先送了,老姐你可别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沈茵握住电话心里甜滋滋的,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礼物呢。“男朋友送的吗?”沈母眉开眼笑地凑过来道。沈茵的脸腾地飞起了一片红霞。 “妈,说什么呢?是小峰送的。”说完又怕二老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刚才帮他给他朋友挑结婚礼物,他就送了两个玩具算作酬劳。” 沈老爷子一听乐呵呵道:“小钟啊,那孩子也不错啊,虽然比你小,不过老成持重,嗯,这孩子对我脾胃,不错。”沈母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沈茵的一颗心不争气地跳起来,连耳朵根都是红的,抱着两个玩具慌忙逃进了自己的闺房。小钟老成持重?那才怪呢,他有时候可调皮得很,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不过有时候的确是沉稳老练,待人也细心周到,这家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沈茵胡思乱想起来,脸颊越滚烫起来,她自我解嘲地想,女孩子大了是不是都要要思春呢? 钟岳峰不知道有人正在念叨他,因为他此时正在逗程石头的胖儿子玩呢。“铁蛋,铁蛋,笑一个。”钟岳峰晃着摇篮车,四个多月的程铁蛋果然已经知道了咧着嘴笑了,胖嘟嘟的脸上笑起来像一朵花,铁蛋是程石头给他取的名儿,因为铁蛋比石头硬,他希望儿子比自己有出息,韩雪嫌土气,钟岳峰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程千里,铁蛋就成了小名。 韩雪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生产后的她更显得成熟秀美像一朵完全盛开的鲜花,色泽艳丽,芳香四溢。她自从怀上了孩子之后就辞去了工厂那边的工作,在南霸天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布置了一个家,现在有了孩子的哇哇啼叫,这里就更像一个家了。程石头现在已经不住公司的公寓了,搬回来跟老婆孩子一起住。钟岳峰哥几个没事的时候就来串串门。 程石头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老婆心里溢满了温馨和甜蜜,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小峰,你看这孩子跟你有缘,一个劲儿地冲你笑,我看你也喜欢孩子,干脆让铁蛋认你当干爹吧。”韩雪对程石头的提议也极为赞成。 “好啊,我有了一个干女儿,现在又有一个干儿子,不错啊。”钟岳峰忙不迭地答应了。 程石头一听心里高兴,回头对妻子道:“你去吧小峰带来的的菜热一下,我跟他喝两杯。” 韩雪点了点头道:“干脆把小虎和朱大哥也叫来,明天小峰不是要走吗?算是为他饯别。”她说着自去张忙。 程石头得意地对钟岳峰道:“看见了吧,你嫂子贤惠吧,有老婆多好啊,你也赶紧找一个吧。” 钟岳峰笑嘻嘻道:“我这么小结婚不好吧,已经早恋了一次,早婚就免了吧。”心里却想:我的老婆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好女人可遇不可求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意乱情迷 (求收藏) 钟岳峰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了家,妹妹和弟弟因为暑假都没功课,就在自家店里帮忙,见他回来了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惊喜。钟岳峰先向妹妹考上中国的最高学府表示了祝贺,把那个熊仔玩具送给了妹妹。秀秀果然喜欢,抱在怀里开心的不得了,哥哥送的啊,无论送什么都让她高兴。钟岳峰在一旁见妹妹喜欢自己心里也得意,嘿嘿,这天下的女孩子果然都一样啊。 钟岳峰跟叔叔和婶婶寒暄了一阵子,但是一直没有见到秋月,也没有见到依依呀呀的干女儿囡囡,他就奇怪地问妹妹:“囡囡呢?” “哦,秋月姐说咱这小店里用不了这么多人,就又找了一个工作,另外租了房子把囡囡也带过去了,不过离这儿不太远,有空的时候还回来帮忙。”秀秀解释道。 钟岳峰点了点头,是啊,秋月是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了那一层关系之后,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幸好他不常在家,不然朝夕相处难免会再擦出什么火花,那越不堪收拾了。 “哥,我打电话让秋月姐带囡囡过来一起吃饭吧。”善解人意的秀秀道。钟岳峰点了点头。 打了电话没有多长时间,秋月就带着囡囡赶来了,囡囡一跑进来马上就叫着“姑姑”奔秀秀去了,确切地说是奔秀秀怀里的熊仔去了。她抱着比她还高的玩具熊再也不肯撒手,她似乎把干爹也忘了,不过钟岳峰一拿出给她买的会唱歌的洋娃娃,她马上丢开熊扑到钟岳峰怀里亲了他一下,还甜甜地叫了一声:“干爹----”大家都轰地一声笑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团圆饭。秋月母女要回去了,钟岳峰送她们,因为离得并不太远,所以也没有叫车,就慢慢地走回去。他抱住囡囡,囡囡抱住洋娃娃,起初囡囡还叽叽喳喳地说话,后来头一歪就在钟岳峰怀里睡着了。 夏末的都市之夜,少了白天的燥热喧嚣,晚风中有一些凉意,两个人肩并肩地慢慢走着,昏黄迷离的路灯下漫步就有些异样的情调。这情景跟街头散步的那些个三口之家没什么两样,秋月不知不觉跟钟岳峰挨得近些了,甚至能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热的男子汉气息,秋月的心有些懒洋洋地温馨,甚至有些迷醉。秋月身上的幽香弄得钟岳峰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他想走得快些拉开二人的距离,又恐伤了她的心。 “秋月姐,有没有合适的人?”钟岳峰突然道。 他这么一说话,打破了二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尴尬,让秋月也马上从云端里跌回了现实,她心里微微一酸强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别光说我,你呢,跟那个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谈一个?你这年龄如果在农村也早定亲了,只怕孩子也都有了。” “呵呵,我怎么老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我这东奔西跑的,有哪个姑娘会看上?” “你呀,只怕是看不上人家吧。”秋月娇嗔道。 钟岳峰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因为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貌美如花活泼可爱的少女来,随着两人越来越多的电话联系,乐雅韵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心里,这丫头不会真是想跟自己恋爱吧。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秋月轻轻推了他一下。 “啊,想----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呀。”钟岳峰一愣神差一点说漏了嘴。 “那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秋月笑着问道。 “没想好呢就被你打断了,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就行。”钟岳峰看她与刚救从虎口脱身时不可同日而语,不但脸色红润秀美,更有一种恬淡的成熟韵味,他赏心悦目之下就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秋月被他说得芳心暗喜,看来他真是自己的冤家啊,她娇声道:“尽瞎说,姐都成黄脸婆了还漂亮个啥。” 钟岳峰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似乎有些轻薄,吓得他讪讪不敢再开口了,也幸好他没有再说,如果他再说两句轻佻话,只怕秋月脚软得连路也走不成了。 一段共同走过的路,充满着柔情蜜意,秋月真想就这么一直慢慢地走下去,让路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很快就到了她租房的地方。 “上去坐会儿吗?”秋月心里有一丝丝的期盼。 钟岳峰看看夜色已经深了,自己上去实在不便,说不定会有左邻右舍说秋月的闲话,再说他更怕自己跟秋月再演绎出浪漫的事来,他从秋月的眉梢眼角已经感受到了一些永远挥洒不去的情意,这是危险信号。想到这里,他委婉言道:“今天算了吧,这么晚了,她们都还在家里等着呢。” 秋月听出他话里有一点点犹豫,她就稍稍有些失望,不过也有一些轻松。“把孩子给我吧。”她说着伸手去接囡囡。 钟岳峰轻轻地把囡囡递给她,两人的手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秋月心神一荡,触电一般一哆嗦,囡囡差一点被扔在了地上,还是钟岳峰身手敏捷,手一捞又把囡囡托在了手里。秋月羞愧难当,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 “走吧,我帮你把囡囡抱上去。”钟岳峰终于有了一个不得不上去的理由。 秋月租的房子在四楼,是一个一居室的小套间,屋里陈设虽然简单,不过挺温馨。钟岳峰直接把孩子放到床上,掀起毛毯盖好,床上有一股女性的特有的幽香,甜腻柔媚,让钟岳峰心神一荡,他急忙收敛心神。 秋月手忙脚乱地为钟岳峰沏上茶,又请他坐下,钟岳峰此时倒不好立刻就走了,他只好去坐屋里唯一的那张沙,秋月一见急忙抢前一步把沙上的一些物什收起来,钟岳峰眼尖已经看清是乳罩内衣一类的东西,急忙将头转向了一边装作没有看见,不过身上忽然燥热起来。秋月慌忙把乳罩和镂花内裤一股脑塞进了枕下,欲盖弥彰,她的脸突然烧得厉害,心里像闯进了一只小鹿似的咚咚跳起来。 相对坐了好一会儿,二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气氛越地尴尬起来,秋月对钟岳峰那份感情已经像身患绝症一样无法根治了,平时压抑住,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方就会从心底泛起来,今晚温情脉脉,两人又独处一室,她就有些情不自禁了。而钟岳峰本来心中坦荡,但是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瞄来瞄去的,阳亢之体受不得撩拨,**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钟岳峰不敢再坐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秋月的心跳咚咚如鼓,连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他咽了口唾液道:“秋月姐,天这么晚了,你也早些睡吧。”他说着就站起来开门要走,手刚拉着门把手,背后一双柔软的胳膊蛇一般地缠着了他的腰,后面两团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侍卫背上,顶得他一阵心惊肉跳。 秋月将烫的脸颊贴在钟岳峰宽厚的背上,嘴里像呓语似的道:“小峰,小峰”这个孤独寂寞的女人,面对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恩情如海深,感恩之心和相思之苦折磨得她终于克制不住了,**像溃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钟岳峰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他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焦渴的嘴唇在秋月的脸颊上疯狂地地亲吻起来,从额头到脸颊,最后噙着了秋月湿润的红唇拼命地吮吸起来,含着丁香舌头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重重倒在了床上,小床不堪重负地吱呀晃动起。囡囡大概被惊动了,啼了一声。钟岳峰急忙把手从秋月的内衣里抽了出来,翻身跳下了床,一腔欲火像是被一桶水突然浇灭了。 看着犹自酣睡的囡囡那张可爱的小脸,钟岳峰心里一阵惭愧,好险啊,干女儿,谢谢你,干爹差一点儿就犯了生活错误,一**成千古恨啊。 秋月臻低垂,心中直埋怨女儿,这丫头,干嘛呢,早不叫晚不叫,这一声就坏了妈妈的好事。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服,抽空偷觑了钟岳峰一眼,见他一副羞愧难安的样子,就扭捏道:“小峰,今晚这事怪姐姐,姐姐是----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变坏了?”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钟岳峰觉得郁闷之极,强笑了一声道:“哈,怎么会呢,姐是性情中人,咱们这不是意乱情迷了吗?两个正常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擦出些火花实属正常,况且咱们也没有干成什么事来,不过这囡囡也太调皮了。”钟岳峰怕秋月太过尴尬难看,让这件事在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就厚着脸皮故意说得轻松些,仿佛刚才旖旎情事就跟过家家似的。 “你还说呢,真是羞死人了。”秋月羞不可抑,说着扑哧一下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这一笑让尴尬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不过钟岳峰没有现她的眼睛里笑出了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钟岳峰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秋月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了她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松开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秋月站在那里没动,仿佛痴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钟岳峰下楼的咚咚脚步声,她突然跳起来扑到门口,楼道里空空的,钟岳峰已经不见了,她的心也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人世间最复杂、最难理清的就是这男女之情事,所以写到这里就有些同情秋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的那么辛苦和无奈,想把爱情写得完美一些,但是爱情少有永恒和完美。细想想,无奈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重回少林 本书以少林为名,但是没有费多少的笔墨来叙述到少林,这样貌似不低到啊,呵呵,幸好钟岳峰要回少林了----本章可作为游记来读,游过少林的兄弟算是重温旧梦,没去过的兄弟看了本章之后先有一个印象也好,如果您是少林寺附近人的,别骂俺,俺对少林可没您熟悉。 钟岳秀抱着哥哥送的熊仔玩具,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一位快乐得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就生活在这片森林的一个小木屋里,那许多的动物就是她的朋友,其中她最喜欢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灰熊,毛绒绒的真好玩,粉红的舌头舔得人痒痒地。 “讨厌,舔得人家好痒啊。”她生气地拍了小熊一下。 “哎哟,姐,你干嘛打我?”钟岳松揉着脑袋跳起来叫道。 钟岳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小熊还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正呲牙咧嘴的弟弟,他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她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指着弟弟嗔道:“小松,是不是你在淘气?” 钟岳松冲她做了个鬼脸道:“是我又怎么样?哼,还说呢,我就用鸡毛拂了你一下,你就给了我一巴掌。” 钟岳秀一听就咯咯地笑起来,怪不得自己觉得小熊把脸添得痒痒的,原来是弟弟这个淘气包在做怪。 “姐,哥哥说今天回少林寺一趟,问你去不去,可你这懒鬼却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好了,继续做你的美梦去吧,我们要出了。”说着一蹦一跳跑了出去。 钟岳秀昨晚上跟哥哥聊天聊得太晚了,所以今天起晚了,一听哥哥要回嵩山,也顾不得和弟弟计较,麻利地穿戴好跑了出来:“等等我。”冲出来一看,爹娘和哥哥都坐在饭桌前等着自己吃饭呢,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弟弟耍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跑去洗漱去了。 钟岳峰想回少林看看智信师傅究竟回来没有,二人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顺便想带家人去玩玩,少林寺虽然近在咫尺,叔和婶从前也从来没有顾上看嵩山的名胜古迹,更舍不得花门票钱。但是现在他们要守小店,执意不去,钟岳峰只好带欢喜雀跃的弟妹回去了。吃过早饭,兄妹三个就出了。 先顺路回中岳武校去拜望吴教练,正是暑假,校园里的学生很少,诺大的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虽然时光流逝,校园却依旧,郁郁苍苍的林木依旧,却物是人非,任谁也无法改变,就连胖师傅也退休回老家了。钟岳峰当年一边买豆腐一边跟吴教练学散打,胖师傅没少帮自己,豆腐挑到伙房他总是照单全收,那时候每餐总会有豆腐,煎炸烹炒,花样繁多,胖师傅把天南海北烧制豆腐的方法全学来,让学生们大朵快颐却从没有吃够。钟岳峰对胖师傅很感激,这次还给他带回来了自己用正儿八经的东北野山参泡制的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药酒,用的是当年他离开北疆是山神爷鄂尔多老人送给他的野山参。 吴教练见到他自然非常高兴,叙谈时才知道钟岳峰仍旧在当保安,当年学校让钟岳峰拱手把自由搏击赛的冠军让给了同是武校学生的魏昌武,就因为魏家财雄势大。这件事让钟岳峰看清了赛场的黑暗和武坛的不正之风,因此放弃了成为专业武术散打运动员的机会,去南方当了一名小保安。吴教练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钟岳峰是他觅到的千里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做师傅的自然是望徒成龙心切,凭钟岳峰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再赛场上获得更辉煌的成绩,能够获得更多的冠军和花环。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而且还历经九死一生,经历之奇之险让人唏嘘不已,因为钟岳峰行侠仗义的事情吴教练上次已经听朱常乐说过一些。 钟岳峰看吴教练万分遗憾的样子,就安慰他。吴教练突然问道:“小峰,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将来有条件的话,或许我会办一所武术学校来传播少林功夫。” 吴教练一听他并没有放弃武术就甚为欣慰,点了点头道:“嗯,这想法很好啊,不过你如果能在全国比赛中朵2得到几个冠军头衔,那对你的事业将会有更大的帮助。”他说到这里眼睛忽然一亮:“对啊,九月里国际少林武术节就要开幕了,到时候比赛啊,而且是世界级的,如果你能夺冠的话,哈哈,世界冠军啊,这样吧,省里到咱学校选拔参赛运动员,我给学校商量一下把你推荐上去,凭你曾在新人自由搏击赛上拿过名次,进省里集训队没有问题。” 钟岳峰看吴教练热切地目光,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只得含含糊糊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事还得跟公司商量,等我回公司了再说吧。”不过吴教练正在兴头上,听没有听清他的话就不知道了。 别了吴教练,钟岳松心急火燎地催着快去少林寺游玩,家在嵩山,少林寺就在家门口,但是兄妹几人自从离开老家之后就再没有机会到少林寺去玩,现在钟家兄妹旧地重游,说不出的欢喜,近乡情更怯,所以游少林的心更迫切。 少林寺是我国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声誉显赫的禅宗祖庭,每天都是游人如织,尤其是外国人慕名而来的不少。钟岳峰去寺内武僧练功的地方看了看,铺了石条石板的地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这些都是千百年来僧人练功踩踏出来的,震撼,绝对的震撼!钟岳峰这才彻悟智信师傅说过的那句话,功夫是练出来的! 兄妹三人在寺里常住院走马观花看过了一边,就去了外面的塔林。这里葬着自大唐以来历代高僧,高僧圆寂之后把他们的骨灰或舍利放入地宫,上面造塔,以示功德。这片墓地共有古塔23o余座,是中国现存面积最大、数量最多、价值最高的一个古塔建筑群。 走进少林寺塔林,仿佛走进了一个幽静的世界,四周青山环绕,松柏森然。古塔造型各异,式样繁多,建筑风格各有千秋,是综合研究我国古代建筑、书法、雕刻艺术的宝库,也记录着历史和岁月的沧桑。每座灵塔的层数一般为一至七级,高度一般在15米以下,塔上都有雕刻和题记。塔上的铭文图案大小不一,有镶嵌在塔的正面,有的安装在塔的后壁。 “哥,为什么墓要建成塔呢,而且七层?”钟岳秀忽然问道。 钟岳峰读了好多书,也查过资料,自然能给妹妹和弟弟说出来,塔是佛教建筑,在印度叫浮屠,在中国才称之为“塔”,而浮屠则是僧侣圆寂之后的陵墓。浮屠按和尚生前职位高低,死后分一至七级入浮屠。中国不叫浮屠改叫塔,有崇高向上的文化内涵和道德观。“救人一命,胜修七级浮屠”就是这个意思,让世人知道不仅有因果报应,还应该行善积德。钟岳秀十分佩服哥哥的学识渊博。 在塔林里徜徉,你会被灵塔五花八门的建筑风格所吸引,惊叹能工巧匠的智慧和勤劳,而忘记了这里高低错落、大小不一,样式各异的灵塔是掩埋高僧的坟墓。一代又一代的得道高僧在这里长眠,或许已经成神成佛,禅宗文化和少林功夫万古千秋地流传下去。 塔林里不时有游人进进出出,拍照留影,没有多少游客是怀着肃然仰慕之心来瞻仰先贤的,活的生命将死的灵魂安息处当成胜景。四大皆空的高僧们或许不会在意络绎不绝的游客的搅扰,因为他们已经越自我,越一切了。 钟岳峰兄妹三人游过了初祖庵、二祖庵,最后来到了初祖庵后,五乳峰中峰峰顶下的达摩洞,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洞深约7米,高宽3米余,洞外有石坊,明万历甲辰年(16o4年)造,双柱石砌,题刻有“默玄处”和“东来肇迹”。当年,达摩只身来到中土传扬禅宗佛法,他在这个石洞内,面对石壁,两腿曲盘,双手合十,双目下视,心平如镜,入定坐禅,日复一日地修行,达摩自称为坐禅。年复一年度过了九年,达摩的身影印入了面壁石上,就连衣褶绉纹也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人们把这块石头称“达摩面壁影石”,把这个达摩曾经面壁的天然石洞叫做“达摩洞”。 其间为了活动身体,就创出了流传至今的“八段锦”和少林神功的雏形“达摩易筋经”。所以说达摩不但是禅宗初祖,还是少林武学的奠基人,许多武侠小说中都提到了这些。 钟岳峰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瞻仰了达摩祖师面壁悟法的遗址,想起来自己也是被埋在了矿洞之中才神功大成,心中自有一番感慨。 在达摩洞上的五乳峰顶,有一座高12米,面积32平方米的巨大达摩坐像,由块状白玉砌成。站在峰顶放眼远眺,群峰巍巍高耸,苍松翠柏莽莽如海,让人豪迈顿生,钟岳峰气沉丹田,一声长啸,万壑回应。钟岳松也扯开嗓子大吼了一通,却远没有那样的效果,他郁闷无比道:“功夫高,嗓子也亮吗?”惹得钟岳秀一通嘲笑,二人这一路上没少斗嘴。钟岳峰不禁莞尔。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钟家兄妹踏上了归途。虽然景区周边有许多可以食宿的旅馆,可以品尝到地地道道的嵩山的“少林八宝酥”,那是少林僧人的传统食品,以灵芝、猴头菇、银耳、白果、木耳、嵩菇、香菇、茯苓八种山珍,补药分别制成的八种香酥,总称为少林八宝酥。因为它们各有疗效,交替食用,能起到强筋活络、提神健身、延年益寿的奇效,所以一直被武僧当作强身之宝,还有芝麻盖烧饼等中州名吃。 但是钟岳峰决定还是回钟家庄去,听说路已经修通了。妹妹和弟弟一听说回老家去住一晚,都开心极了。钟岳峰心道:魂牵梦绕的故乡啊,我们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乡 钟岳峰早就知道通往钟家村的那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柏油路,新路是用钟岳峰捐的那二十来万元加上政府又拨的一点钱修筑的。 现在兄妹三人站在路口还有些吃惊,如果不是路边那些熟悉的景物,绝对会以为走错了地方。本来可以租一辆车回去,但是钟岳峰想再一次重温在这条路上奔波的那种感觉,而且今后走这一条路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所以他就提议走着回去,钟岳秀和钟岳松自然没意见。大包小包地买好礼物,三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刚才在山上时钟岳松还直叫累,现在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路边山坡上草木繁茂茏葱,田地里的秋庄稼正在茁壮成长,丰收的日子已经触手可及。 “快看啊,柿子!快红了呀。”秀秀惊喜地叫道。 路边田埂上几株柿树上密密匝匝挂满了柿子,满树的柿子已经稍稍泛出了黄色。俗话说,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现在已经是农历七月末了,再过一个多月,柿树上就会挂满了红通通的小灯笼。熟透的柿子软溜溜甜津津的,是山里孩子最喜欢吃的果实,因为山坡上到处都是,躺在树下张大嘴,熟透的柿子就会掉进你的嘴里,半晌下来管你吃饱。凡是山里的孩子够有像猴子似的在树上摘柿子的经历。 柿子可是大自然对山里人的最佳馈赠。到了柿子完全成熟的季节,无论如何是吃不完的,就把烂熟的柿子泡进瓦缸里,盖严实了,十天半月就泡出了一缸上好的柿子醋,那是庄户人家最喜欢的调味品。那个酸啊,喝上一口牙都酸倒了,喝面叶子时浇上半勺,那个鲜啊,小心舌头,别吞下去了。柿子还可以晒制成柿饼,起霜的最好,那是过节时孩子们最好的果脯。钟岳峰想到这些就禁不住口舌生津。 夕阳衔山,万道霞光映红了西天,像是西山烧起了漫天大火,天空、云朵、远山、草木全被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色,三个身着金装的人儿兴高采烈地走在金光大道上。跌进山峦的太阳坠落得很快,一不留神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西天瑰丽的霞光一点一点地暗淡褪色,随之暮色渐渐变浓,天地之间突然静下来了。倦鸟归林,叽叽喳喳叫着,暮色苍茫,鸟叫声渐渐沉寂下去,草丛中的虫儿开始唧唧吟唱起来。 钟岳峰看妹妹和弟弟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起来,为了调动他们的情绪,就给他们讲起江湖故事来,而且是他亲身经历的事,讲得娓娓动听,二人听得津津有味,脚下也不觉得累了。 身后隐隐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音越来越大,一道雪亮的灯光射了过来,有车往钟家庄开来。钟岳峰招呼妹和弟躲到路边等车先过去,车越来越近,明晃晃的车灯照过来,车到三人跟前嘎地一声停了下来,原来是一辆机动三轮,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一个人,走过来试探地问道:“是小峰吗?” 钟岳峰这才借着车灯看出是同村的四叔的,他急忙道:“啊,四叔,是您啊,您这是----” “哈哈,往城里送了一趟山货,回来晚了,快上车。” 兄妹三个喜出望外,急忙上车。在车上四叔告诉钟岳峰,自从修好了路,村里光景好多了,交通便利,那些收山货的商贩就不时到村里来,山果子,野生菌,山野菜都是城里人喜欢的东西,只要从山上采摘回来就能换钱。末了,四叔感慨道:“怪不得人家老说‘要想富,先修路’,这路一修通,财源滚滚,你为村里可是办了一件大好事,村里人对你可是感激不尽啊。” 钟岳峰听说乡亲们日子好了,心中自然高兴,为村里捐款修路是自己办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为乡亲们多办些实事,对于生养自己的那块土地他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但是村口一片灯火通明,钟岳峰跳下车吓了一跳,面前人头簇簇,乡亲们都来了。原来四叔在车上的时候抽空往村里打了个电话,乡亲们一听钟岳峰回家来,所以都涌到了村口来迎接。钟岳峰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乡亲们真是厚道,为他们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们就用全部的真诚和热情来对待你。他感慨良多,就急忙笑着跟大家一一打招呼。 这时,只听得一声狗叫,一只精壮的大黑狗窜了出来,那狗立起来把前腿扒在钟岳峰身上,一边伸出长长的石头舔钟岳峰的脸,一边呜呜低叫,状极亲热。 “黑子,哈哈,还没把我忘了呀。”钟岳峰高兴地叫道。 一人一狗亲热了片刻,那狗又去跟钟岳松和秀秀亲热,狗通人性念旧情,果然不假,钟岳峰心中好感动。乡亲们争着拉兄妹三人去自己的家,最后钟岳峰去了二爷家,秀秀去了要好的小姐妹家,钟岳松早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钟岳峰本来想跟二爷好好聊聊天,二爷是村里最年长也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但是,二人前脚刚进屋,后脚就跟上来一大群人,领头的麻子一进屋就嚷道:“兄弟,这几年不见可把哥哥想坏了,呵呵,从小----从你那次杀死野猪开始,大伙就觉得你不简单啊,一个半大的孩子啊,能杀死几百斤的大野猪!二爷那时候就说你将来必成大器,这不果然你才出去几年就达了。” 二爷爷捻着胡须呵呵笑道:“咱这钟家庄有史以来就出过两个半人物。” 有人不解道:“二爷,怎么说两个半人物呢?” “大清时候出过一个秀才,这秀才虽然没有官位,但是有学问有身份啊,就见了县太爷也不用跪拜,所以这算一号人物;另一个嘛自然是咱们小峰,为村里捐款修路功在千秋啊:至于那半个嘛----”他一指麻子道:“他的叔祖先做土匪后来在国民党石友三部里混了个营长,火烧少林寺那一战被打死了,所以他只能算是半个人物。” 钟岳峰听二爷如此评价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急忙逊谢。闲聊了一阵子,二爷就让摆上了酒,大伙喝起来,人人高兴,酒也喝得酣畅淋漓,直喝到月上中天,人人醉得一塌糊涂。 (注解:当年军阀混战时,因为少林门人跟北洋军阀关系密切引起石友三不满,命部下纵火烧了少林寺,这是少林一大劫难。) 第二百二十六章 师徒重逢 钟岳峰本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钟家庄,先去看看智信师傅回来没有,再带妹妹和弟弟去游玩一番嵩山别的风景名胜后就返回省城。但是乡亲们不肯放兄妹三人离去,非让去各家吃一顿饭再走,纯朴热情的庄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真情。钟岳峰寻思不能拂了乡亲们的美意,只得先让妹妹和弟弟留下,他自己去看师傅。 昔日经常来往的小路长满了萋萋荒草,山坡上的苍松翠柏依旧挺拔精神,崖畔上一簇一簇的野菊花已经含苞欲放。 转过了一片树林走进了那条山沟,远远就看见了智信师傅的草屋,钟岳峰怀着无比激动地心情一步一步地走近,走过那片菜园地的时候,他现菜地被人修整过,已经种上了各种的蔬菜,蔬菜长势良好,有绿油油的菠菜,水灵灵的白菜,还有几畦青葱。 钟岳峰心中一喜,看样子师傅已经回来了,他快步走向草屋,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屋里的摆设依旧,虽然简陋,不过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有人刚刚打扫过。但是没有看见智信师傅的身影。钟岳峰屋前屋后唤了几声,仍然不见师傅,他失望地走出草屋四下里张望。 忽然,身后有一股凌厉的劲风拦腰袭来,钟岳峰突然遇袭惊而不慌,间不容之际,纵身前跃堪堪躲了过去,身后劲风又袭来,他来不及转身,也顾不得掏出暗器,只得仍旧往前一跃躲了过去。但是身后偷袭者如影随形,无论钟岳峰怎样左躲右闪,总是无法避开袭击,如此过了数招,钟岳峰已经被逼到了菜地边上,再往前一步就要跳进菜地里。钟岳峰只得大喝了一声提气上纵,凭空跃起了数尺,劲风已经擦着鞋底扫过,钟岳峰身在半空中,扭腰一个后空翻,落地时正好面对后面偷袭者。 “师傅?”钟岳峰失声叫道。 智信师傅一袭灰色僧衣,手握挑水的扁担,笑吟吟站在那里,脸色红润,风采尤胜当年,三年的岁月几乎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师傅,您可回来了。”钟岳峰说着有些动情,上前一步握住了师傅的手。 智信师傅见到爱徒,心情也是激动,数十年的清修也不管用了,伸手抚了抚钟岳峰的头道:“呵呵,三年没见长高了不少么,那时候怎么看也是个孩子,现在是雄赳赳的男子汉了。” 唏嘘片刻,钟岳峰忽然笑嘻嘻道:“师傅,您怎么又搞偷袭这一套啊,把人打坏了怎么办?不过,您老的功夫不但没有丢下,似乎也精进了不少啊。” “嘻嘻,师傅就是试试你的反应够不够快,功夫退步没有,以前只勉强躲过一招,屁股上就要挨上一下子,这次已经七八招还没有挨着你的衣角,看来这三年你的功夫突飞猛进,想不到竟然到了这等境界,实在出人意料。” 智信师傅说着忽然伸手搭在钟岳峰手腕上一探惊讶道:“咦,精光内蕴,返璞归真,不会吧?进境怎么这么快?九阳真气浩荡宏大,如江河奔涌,你小子就是天纵奇才,也不会短短的三年时间竟然快达到了先天化境!快说说这三年你是怎么练的。” 钟岳峰对师傅自然不敢隐瞒,他从到南霸天做保安说起,斗车匪,战洪门,万里追凶,北疆风云亲身经历的事情,由他自己娓娓道来,端的是惊心动魄、震撼无比。 即便是智信师傅数十年的苦修早已经禅心大定古井不波,此时却也听得心旌神摇,激动不已。叹息了良久才幽幽道:“也是你福缘深厚,因祸得福,反而练成了一身神功。如此经历世间人有几?阿弥陀佛,天意啊,替天行道,锄强扶弱,天心公道,必佑好人,南无阿弥陀佛。” 钟岳峰强笑道:“这些还不是多管闲事惹的祸,当年跟师傅结缘还不是因为您路见不平吗?可见徒儿还是受您老人家影响之深。” 智信师傅想起当年之事心中倍觉温馨,他笑道:“你功力有所进步,一方面是因为困在洞中那些日子没日没夜练出来的,另一方面却是得益于饮了千年参酒,人参本就补元提气,千年人参更是万金难求的无价之宝,不过药性至阳,霸道无比,你练的少林内功脱胎于九阳神功,也属于至刚至阳的功夫,如此一来,你的功夫虽然大成,不过,嘿嘿。” “师傅,不过什么?”钟岳峰急忙问道。 “小子,你自己怎么就没有一点感觉呢?就是你自己那个、那个方面特别旺盛强烈?”智信师傅脸上带着古里古怪的笑容。 “那个方面?”钟岳峰一时没有听明白师傅所指的是什么就不解地问道,他见师傅吞吞吐吐不说只是拿眼睛往他下体乱瞄,顿时明白了师傅所说何意,想起来神功练成之后自己看到漂亮异性就有些心猿意马的,原想只是青春期的正常冲动,每一个男人都这样,现在听师傅这么一说原来跟自己的内功有关呀,脸腾地一下子就羞红了。 “师傅,怎么办?会不会----”钟岳峰担心地道。 “呵呵,别担心,对身体无碍的,虽然无法彻底改变这种症状,但是结了婚后,阴阳调和就会好些,幸亏你功力深厚定力好,不然准定做采花的淫贼色狼。” 钟岳峰一听师傅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不过他马上明白了师傅的意思,那不就是说多泄就行了,靠,要我当种马呀,他红着脸道:“师傅,你放心,色狼我是决不会去做的,顶多去做‘午夜牛郎’而已。” “对,就做牛郎,他可是中国最痴情的男子汉,跟天上的织女隔河相望,相思泪比迢迢银河的水都多,虽然每年七夕二人人只有鹊桥一会,对爱情却海枯石烂矢志不渝,所以师傅支持你做牛郎。” 钟岳峰一听师傅会错了意,拼命地忍着爆笑,想想他远离红尘自然不明白“午夜牛郎”的意思,也不好多解释,只得苦着脸道:“做牛郎好辛苦啊,偶尔为之还行,如果做一辈子那谁受得了啊,那最后一定会成牛肉干的。”语带双关,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起来。 “小峰,你语带禅机,颇值得人回味。这样吧,师傅把《清心咒》教给你,《清心咒》讲究心气平和清心寡欲,这对于你抑制体内的浮躁阳亢会有好处的。”当下就把《清心咒》一字一句地教给钟岳峰。 钟岳峰学了《清心咒》才知道并不是梵音咒语,而是一门简单的修养身心的功法,简单易学,功能静心安神健身益寿。 智信师傅忽然一拍光光的脑袋道:“有一件事差一点忘了,老衲传你武功的事已经报告给少林长老会,他们只要考究一下你的功夫深浅,你就是正式的少林弟子了,关于你的功夫进境,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就跟那些长老们说了实话,他们似是不信你这么短时间就练成了少林易筋洗髓神功,不过想想也是,千百年来练成内功的有几人?达到由实化虚的先天之境的又有几人?如果跟他们说你已经快到了这种境界还不把他们吓晕?” 钟岳峰一听顿时来了劲头:“师傅,那少林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由实化虚而后再由虚化实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躯,大概就相当于道家所谓的结丹吧,最后就是遁入虚空,也就是涅槃成佛。这千百年来达到这最高境界的除了达摩祖师外,也只有二祖慧可和六祖慧能而已。” 钟岳峰听得悠然神往,成佛自己也不奢望,不过自己这么年轻,再练上几年练成金刚不坏之躯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正在做春秋大梦,忽听智信师傅又道:“你回来一趟不容易,我也说不定还会四海云游弘法,不如你今天就跟长老师叔们见上一面,也算是了结了这一件事。” “是不是要举行一个什么入门仪式?拜祖师呀,闯十八罗汉阵呀,唉----”钟岳峰有些犯愁,他最怕这些。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一套?那边太过喧闹,这边清清静静地很合适,干脆把他们叫过来,在这里见面就是了。”他说着掏出来一个小巧的手机来。 钟岳峰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合不上了,这得道高僧现代啊,连手机也用上了,师傅这一番四海云游,不但开了眼界,连观念也转变了不少,怪不得连做“牛郎”也支持,想起刚才之事,他差一点又笑出来,急忙掩饰道:“师傅,你用这玩意好啊,咱们也可以玩千里传音了,省得老找不到你的人影。” 智信自然知道他为何惊讶,就晃了晃手机道:“这东西确实方便,所以我也就奢侈了一回。”说完了又笑眯眯地道:“无需大惊小怪,出家人也要与时俱进嘛。” 钟岳峰无语,他现在对师傅可真是刮目相看了。 (本书中除了历史和名胜古迹,有关少林的机构职位名称人物纯属虚构,以后不再一一声名。) 第二百二十七章 被少林长老考察武功 圣诞快乐,求兄弟们支持! 智信师傅打过电话没有多久,他忽然道:“他们快来了。”师徒二人就到草屋外面迎接,远远地果然看见一群黄衣和灰衣僧人顺着山沟逶迤而来。 钟岳峰知道穿黄袍的僧人就是只为较高的长老们,身着灰衣的就是普通僧众。对此,他颇有微词,出家人众生平等,为什么又僧衣不同? 等那群僧人走得近了,钟岳峰才现这些老中青三结合的僧人竟然有二十多人,这么庞大的“考察团”啊,靠,这是考察武功还是来打架? 为一个圆团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越众而出,冲智信师傅稽道:“阿弥陀佛,师兄,多时未见了,师兄怎么看起来反倒比我年轻?” 智信也含笑稽:“阿弥陀佛,有劳众位师弟了。” 另一个黄衣僧人也含笑道:“智信师兄住在这清净之地,一心清修,又不像我等俗事羁绊,这等境界我等终生望尘莫及呀。” 那些僧众自黄衣长老起一一上前跟智信见礼。有叫师兄的,也有叫师叔师叔祖的,眼见这众人对智信恭恭敬敬的,显然是以他为长,怪不得智信师傅虽然没有职分,却一个电话就招来这么多人,显见的他不但武学卓绝,身份也极为尊崇。 等一众僧人乱糟糟见过了礼,智信才拉过钟岳峰道:“这就是小徒钟岳峰,来,见过诸位师叔和同门。”他指着圆团脸的老和尚道:“这位是明信师叔。” “明信师叔好!”钟岳峰不是出家人不知道该怎样行礼,只得胡乱抱拳鞠躬。 “这是诚信师叔。” “通信师叔。” 钟岳峰听师傅介绍,他一味地鞠躬行礼,迷迷瞪瞪地连名字都记不住了,到后来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师叔,他才精神一振,那些年轻僧人有一大半都要叫自己师叔,看着一大群比自己年长的人叫师叔,钟岳峰老脸一红,口不择言道:“诸位----小师父,咱们,嗨,叫我名字就行,钟岳峰,叫我小钟也行,这个,兄弟们,咱甭这么客气行吧。” 少林是名门大派,门规森严,纵然对叫一个陌生的小屁孩师叔心中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因为有师长在一旁,仍然一个个老老实实行礼。 钟岳峰偷眼见师父笑吟吟的并不言语,那几个师叔长老也都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他只得苦着脸一边受礼又一边抱拳鞠躬,状极滑稽,令人忍俊不禁。那些行过礼的小和尚们在一旁强忍着笑意,忍得好难受,憋着一泡尿似的。 这些繁文缛节好容易折腾完了,钟岳峰刚刚松了口气,忽听到明信大师道:“咱们干脆就请钟师侄在这练一套拳法,让同门开开眼界怎么样?” “我这陋室你们也不常来,总要进去喝上一杯一六开nove1网,shi1iu-k-官方mm英姿上传清茶呀,不然回头又要嘀咕我怠慢了。”智信笑嘻嘻地跟师弟们开起玩笑来,他这么随便显见的师兄弟间平日里极其融洽亲密。呵呵,高僧也是人啊。 “师兄,谁都知道你这陋室里一床一桌一凳,灶台上也就一碗一筷子而已,咱们都进去了连坐站之地都没有,不如在这里天高地旷的舒服啊,嘿嘿,师兄,你那个五香怪味豆腐干还有没有?”通信大师道,他长得高大威猛,跟一尊威风凛凛的金刚罗汉。 智信警惕地看了一眼草屋,那屋里桌上放着钟岳峰带给他的一大包子钟家做的五香臭豆腐干,出家人不能打诳语呀,只得忍痛点了点头。通信大师早已经快步进了草屋。 钟岳峰在一旁瞧得偷笑不已,这些大师们还真有趣,四大皆空怎么还跟孩子一般呢。他与佛学方面所知有限,或许至情至性才是佛学的更高境界吧。众僧对此大概是司空见惯了,俱都做熟视无睹状。 不久,通信大师心满意足地从草屋里走了出来,宽大的僧袍里鼓囔囔地,智信肉疼地在心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跟老衲剩一点呀。 钟岳峰见通信大师已经出来了,这才摆开架势老老实实打了一遍罗汉拳。这罗汉拳是少林百拳中最著名的基本拳法,内外兼修,刚中有柔、朴实无华,凡是少林弟子俱都要学这罗汉拳。只见钟岳峰静立如山岳劲松,动如出林虎豹,出拳如流星赶月,踢腿似蛟龙出海。几位长老都看得连连颔,颇为嘉许。 等他练完拳,气定神闲站在一旁,通信大师更是连连称好:“不错,智信师兄教出的弟子果然不错,钟师侄这罗汉拳打得沉稳端凝,拳意灵动却又新颖,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过有谁把此拳练的这么好的,真是难得。” 钟岳峰心道,这就叫,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所以才尽说好话。他其实不知道这通信大师是演武堂的席长老,功力虽不如智信深厚,但是精通拳法,少林一派单论拳法广博精湛无出其右者,许多武校的教练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所以说他对着罗汉拳上几乎可以说是权威,最起码是这当场人中的权威。通信大师一说完,等于是对钟岳峰的拳法下了定语。另几个长老也都七言八语地赞不绝口。 那些年轻僧人却都是满脸不屑,一个才入门的弟子,听说还是业余的,他练拳的架势虽然不错,不过拳风不够猛烈,也就是轻飘飘没有劲道,显见是功力不深,一看就知道是花拳绣腿,如此功夫也值得如此称道吗?不过在师门尊长面前没有人敢放肆。 众小和尚都把目光投向了一个魁梧剽悍的年轻僧人身上,他是武院的俗家弟子邵冠武,并没有正式剃度出家,因为自幼好武才到少林学功夫,在武学方面极有天赋,颇得少林功夫真传,此人功夫是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尤其是拳法堪称第一,曾在国际少林武术节上拿过冠军。不过性格自大狂傲,素以少林第一年轻高手自诩,刚才叫比自己小的钟岳峰师叔心中就有些不快,现在一听师祖如此夸赞对方心中更是不忿,不就是因为是辈高位尊的智信师祖的弟子吗? 邵冠武被一干同门用目光一刺激,终于忍不住走出来道:“诸位师祖,我见钟,钟师叔拳法如此精妙,弟子愚钝,想请他赐教一二,请师祖允准。” 几位长老含笑不语,智信笑道:“阿弥陀佛,切磋一下也好,取长补短武功才会进步嘛。” 邵冠武一见智信祖师肯简直是大喜望外,精神抖擞跨前一步冲钟岳峰道:“请,请赐教。”那个师叔二字自然再不肯说出口。 “哎呀,拳脚无眼,伤着了怎么办?” “放心,咱们只是切磋而已,点到为止。”邵冠武笑嘻嘻道。心中却想,众师祖竭力推崇的人怎么这么怂包? 钟岳峰在一旁听得心里极其不爽,什么放心,切磋而已?那言外之意就是让我放心,绝不会打伤我了?哼,蔑视,极度的蔑视!这哪是赐教啊,分明是想教训我这个师叔嘛,这老爷子们也都一言不,分明还是想考究我。他被邵冠武这么一撩拨,好胜之心没有,顽劣调皮劲儿却来了,走近了笑嘻嘻道:“乖师侄,如此说师叔就不客气了,来来,放心,切磋而已,师叔绝不打伤你。”嘿,邵冠武的话他又原封送回。 众长老见他刚才谦恭,这忽然之间又变得油嘴滑舌的,怎么跟街头的流氓一样呢?智信师兄佛法高深为人正直谨慎怎么会收了这样的人为徒?心中顿时对钟岳峰大是鄙视,不过都是修行高深之人,却也不横加指责。 一众年轻僧人却人人怒形于色,这小子这么狂妄,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当然是用拳头。不过,少林门规森严,自然没人敢这么做。 邵冠武听他言语轻薄,满是轻视之意,就再也按捺不住,拉开架势就准备出招。钟岳峰急忙跳后一步道:“慢来,慢来。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说着抱拳冲四周一揖恭恭敬敬道:“请师傅师叔和诸位同门指点。”而后又冲邵冠武点了点头道:“邵兄,可以开始了。” 少林诸人被他这一派做作弄懵了,这究竟是前倨后恭还是前恭后倨?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是不是演戏出身的?只有智信师傅知道这个徒弟这几年在江湖耳濡目染沾染了些江湖习气,不过本性正直无私,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就连自己出去这几年,不是多多少少也有所改变吗?说好了是观念更新与时俱进(就连这词语也是在外面学会的),其实不也是沾染不少红尘俗气吗?自己的徒弟就像是护短的父母怎么都是好的。 智信看几位长老的表情,如何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就宣了声佛号微微一笑道:“红粉骷髅皆是皮相,修禅修心,当年我佛修行不是也化身万千吗?” 众长老闻言皆是一惊,立刻肃然齐宣佛号。明信大师恭恭敬敬道:“师兄佛法果然高深,师弟等受教了。” 人的观念只要一改变,看待事物的结果马上就不一样了,现在再看钟岳峰果然是眸子清正,目光湛然,嬉笑间更显得亲切可爱,浑身上下哪有半分痞相?先前正是所谓邻人疑斧,先入为主之故。众僧心中对智信更加佩服,得道高僧看上的人那还差得了?必是人中龙凤。 几个长老忽然间觉得心中豁然而明,想来是境界又进了一步,人人脸露微笑,俱都向智信称谢不已。 (有人对书中写的五香怪味豆腐干的魔力可能怀疑,认为一代高僧会那么贪吃,呵呵,兄弟,吃过臭豆腐吗?五香怪味豆腐干还要好吃百倍。) 第二百二十八章 比武之流星赶月 这时,场中钟岳峰和邵冠武二人已经都斗在了一起。那邵冠武功夫果然厉害,所学武功广博自不待言,拳法花样百出层出不穷,而且式式精妙,招招威猛,拳风猎猎,如虎啸一般。直看得那一众年轻僧人如痴如醉轰然叫好。再看钟岳峰身法飘逸,拳法却简单,见招拆招,只凭一套罗汉拳反复使用,虽然守多攻少,却也只是稍落下风。 郝冠武存心压过对方,让钟岳峰在同门面前大大丢脸,所以把学过的少林拳法十二分地施展出来,但是斗了十几回合,看似攻势凶猛稳占上风,却连对方的衣角也没有碰到,心中越焦躁,见对方只用一种拳法,以为对方只学会了罗汉拳,就冷笑了一声道:“你打来打去怎么就只会这一套罗汉拳吗?”几个跟郝冠武相契的师兄弟们也顾不得师门尊长在旁观阵,忍不住聒噪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钟岳峰只会这一套罗汉拳时,他忽然朗笑一声:“好,再看这套。”拳法已经变成了大洪拳。洪拳也在少林一百多种拳法中比较有名的一种,后来演变成了大小洪拳和老洪拳三种。 现场许多弟子也都练过大洪拳,不过比较之下没有人家打得好。只见钟岳峰腾挪攻守之间法度森然,却是三种洪拳交替使用跟对方缠斗。又过十数招,手势一变,忽然又变成了鹰爪拳,开阖进退之间果然如雄鹰搏击,端的是犀利无比。 那一干年轻僧众这才收起轻视之心,人家这一会儿就使出了这几种拳法,尤其是这鹰爪拳少有人会,可见对方的拳法之博并不在郝冠武之下,而且每次只用一种拳法对敌且不落下风。长老们和那些二代弟子早已经看出这钟岳峰武功在郝冠武之上,不过不知道他为何藏拙不主动进攻,是宅心仁厚还是托大呢? 真实的想法只有钟岳峰自己知道,他在江湖上形形色se的人见多了,论及看人揣摩人的经验不亚于职业的心理医生。 像郝冠武这样狂傲自大的人,看似强硬,其实内心脆弱,就像是景德镇的名贵瓷器,一碰就碎,只要受到打击尤其是涉及到脸面和自尊心方面的,那是不得了的事,要么是毁灭性的打击,让他沉沦难以自拔;要么是强的刺激,让他性格fen1ie。就像娇生惯养的孩子,应该受些挫折教育,但是要掌握好个度,不然会适得其反。 钟岳峰对此有亲身体验,那次福伯借他手教育乐家那个保镖秦坚,秦坚是福伯的侄儿,武林世家子弟,跟这个郝冠武一样也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人物。当时,钟岳峰年轻气盛看不惯他的嚣张样子,让那个秦坚败得很惨,秦坚心性自此更加乖戾,对福伯也心生怨恨,后来跟谋夺家产的乐家大少乐悠扬沆瀣一气,最后落得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这次跟这个郝冠武比试,不同于跟凌飞程石头等人切磋,在郝冠武包括这些小和尚心里都存着较量争胜负的意思,一个处理不当,毁了一个人小事,只怕会结怨同门,甚至会牵累师傅。任谁都不知道钟岳峰在这动手的片刻竟然会转这么多心思,这都是在江湖上出生入死学到的经验,江湖实在是一所很好的大学啊。 就在钟岳峰分神的片刻,邵冠武加紧了攻势。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邵冠武见对方突然换了多种拳法,身法也比较灵活,拳法之精竟不在自己之下,虽然防守严密却疏于进攻,他就以为对方之所以如此就是功力不如自己,所以就一味地猛攻硬打,力图用功力压过对手。但是斗到后来自己气息渐重,脚步灌铅似地沉重起来,而对方却气定神闲进退自如。 邵冠武犹自不知是自己功力差人家不知几筹,还以为是对手使诡计左躲右闪消耗了自己体力,这就是自傲自大之人的可悲之处。不过有一点他知道,自己体力消耗过剧,如果不采用战决的方法来击倒对方,接下来败的一定是自己。他想到这里不再犹豫,突然缓手后退一步,大喝了一声道:“姓钟的,敢接我这招吗?” 邵冠武这话是在逼钟岳峰与他硬拼,如果不接这一招那就是不敢了,那只有认输吧。他说话的同是运足了十二分的功力,准备出石破天惊的一招。 钟岳峰正在品味邵冠武的话里含义,一股无可匹敌的劲气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围观僧众中已经有人出了惊呼:“撼岳拳!”原来此拳属于少林内外兼修的拳法,可以尽最大限度地激人体潜能,功力劲气猛增数倍,由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有毁天灭地之威,崩山撼岳之力,但是此拳极耗自身功力,内功不高者往往使出一招半式就要耗尽自身的力气,甚至会虚脱。非生死决斗命悬一线之际,没有人用这拳,甚至许多少林弟子都不练这拳。 郝冠武在气力难以为继的时候突然使出这“撼岳拳”,显见得是要放手一搏,希望一招克敌能保着自己少林第一年轻高手的名头。 众长老乍一见邵冠武使出此招就起身呵斥,生怕钟岳峰不识此拳硬接之下受了伤,到那时智信面子上不好看。通信就要出手制止,智信微笑摆手示意无妨,众僧提心吊胆地等着这一记硬拼的结果。 钟岳峰想明白了不接这招不行时,凌厉的劲气已经侵体,邵冠武的的双拳已经一前一后到了胸前,这招就叫做“流星赶月”,虽然许多拳法都有这一招,但都不如这“撼岳拳”中的厉害。这招看起来前拳虽猛,其实后拳才是真正杀招,往往前拳及体时后拳忽然后先至,令人防不胜防。这一招如果练到极致,就可以虚虚实实,虚实互变,前拳化虚为实,与后拳双管齐下,端的是厉害无比。 只听得砰地一声,二人硬拼了这一招如两头飙顶架的猛牯轰隆隆撞在了一起,场子里被一股飓风卷起了漫天的草屑和尘土。 第二百二十九章 比武之悟禅 二人硬拼了一招,邵冠武连退了两步身子乱晃勉强站稳身子。钟岳峰却蹬蹬一连退了十多步一臀部坐在了地上,他跳起来呲牙咧嘴地揉着臀部道:“好大的劲气,真不愧有‘撼岳’之名,我的臀部差一点儿被摔成了八瓣,邵兄,好功夫啊,我甘拜下风。” 一干年轻众僧顿时欢呼起来,邵冠武退了两步虽然摇摇欲坠,但是立而未倒;而钟岳峰退了十来步还坐在地上,按照比武场上的规矩,钟岳峰已经算输了,现在又经他亲口说出,比斗结果自然毫无无异议。 邵冠武脸色苍白如纸,站在那里虚脱一般,别说再战之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过依然面有得色,毕竟保住了少林第一年轻高手的名头。 通信大师气得一跺脚就要开口说话,忽听智信大师低声道:“阿弥陀佛,何谓败?何谓胜?败即胜,胜即败,殊无争强意,胜败自在心。” 通信大师愣了一下,脸上豁然开朗,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弟愚钝,多谢师兄指点,败未败,胜未胜,胜败由乎心,南无阿弥陀佛。”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恭喜师兄收的佳徒,少林得此人才实在是可喜可贺。”连沉稳木讷不善言辞的诚信大师也出口称赞。 这时钟岳峰已经走了过来,听师傅和师叔们语含禅机,觉得好笑,搞什么深沉,一场普通的打斗而已嘛,忽生调皮之心,就笑嘻嘻道:“败非败,胜非胜,万事转头空。” 众僧一愣,都连连颔,明信大师道:“钟师侄天纵奇才,不但武学上有建树,还悟得禅机,好啊,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钟岳峰差点笑破了肚皮,这叫什么禅机,再叫我说上十句八句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胜中败,败中胜;败亦败,胜亦胜。说出来让人如坠迷雾不就是禅机吗?想到这里他忽然一愣,当年少林五代浏览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祖师传法,佛法万千,禅机玄奥,众弟子各有所悟,其中慧可和神秀最为高明,慧可受衣钵为六祖,神秀传下少林南宗。一滴水折射整个世界,一粒沙饱含万千法门,旨在各人所悟,钟岳峰想到这里顿时收起轻慢戏嬉之心。 通信大师怕钟岳峰受了暗伤强自压住,就走过去探手在钟岳峰手腕上一抚,脸现讶色:“原来如此!好,师侄果然练成了神功。你如果全力出手多少招能打败冠武?” 钟岳峰见通信大师已经察知了自己的内功,只得沉吟了片刻老老实实答道:“大概三十招吧。” “三十招?只怕未必吧。”通信大师脸上似笑非笑。 钟岳峰知道通信大师看出他说得不实,不禁老脸一红,呐呐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当然如果是生死搏斗大概要二十招。”他嘴里说着,心里却在嘀咕,我这次又说了谎话,你大概听不出来吧,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可不是出家人。 要知道钟岳峰与邵冠武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人,先不说内功,但说招数钟岳峰是从生死搏杀中磨砺出来的,除了传统武术套路,还精通现代军警擒拿格斗,连跟那个北疆的绝世高手张无畏都不落下风,岂是邵冠武这种训练场上和赛场上练出来的高手可以比的吗?所以如果是生死搏杀,钟岳峰取胜要不了十招,甚至三两招也不一定,杀人的技法和武术套路不可同日而语。他的武功已经将诸般攻击技法融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件完美无缺的犀利武器,就像他的那把双龙宝刀一样锋利。 在血与火中练成的武功,差一点用生命做代价,别人永远是学不来的,也想象不来的,包括这些少林长老们。 “钟师侄,有空来演武堂找我,少林武学浩瀚如海,光武学典籍就有数百种,还不包括遗失湮没的部分。”通信大师说完喧了声佛号跟诸僧去了,他如此说自然是说演武堂对钟岳峰完全敞开,少林绝技任他去学,这般特殊的待遇显见的对钟岳峰钟爱之极。 连智信师傅闻听此言也是满面喜色,更别说钟岳峰更是心花怒放连连称谢。 等众僧远去,智信忽然道:“好小子,连我也瞒着,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多的少林拳法?”当年他隐瞒真相以“少林养生功”的名义传授了他内功之后,少林诸般武学只是概括地讲述了一下,拳术也只教会了他两套而已,所以钟岳峰刚才那几种拳法如此纯熟,让智信也很惊讶。 “呵呵,师傅,这学会了内功之后无论学什么功夫,都会事半功倍,我闲暇无事就在《少林神拳谱》上按图索骥学到一招半式,徒有其表而已。” 智信点了点头道:“我说呢,有些招数似是而非,不过配合得天衣无缝,还以为你拳打得另有新意呢,原来如此。你有空的时候多去向通信师叔请教,他在拳术上颇有建树,你一定会大有所获的。” 钟岳峰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今天做得很对,胜不骄败不馁,又顾全了同门的面子,如此胸襟,处事得体,这样你行走江湖师傅就完全放心了。”话语殷殷透出一片关爱之情。 嘿嘿,在少林诸老面前自然要表现好一些,钟岳峰不停地点头。 “你的内功刚烈霸道,轻易不要出手。” “师傅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恶人我决不出手。” “哦,还有你那个毛病虽无大碍,不过也不能恣意纵情,多念《清心咒》,要做牛郎。” 智信师傅得道高僧,早已经修炼得禅心大定,无欲无求无情无怨无嗔了,不过此时絮絮叨叨哪有半点高僧的样子?钟岳峰想正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听到师傅说要他做牛郎,禁不住扑哧一下笑起来。 二人又闲聊的片刻,看看日已过午,智信师傅破例留了他一顿斋饭,因为二人都知道,这一别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过有手机今后就可以“千里传音”了。 钟岳峰别过师傅,一步三回地离开了智信师傅的草屋,走出老远再回,师傅仍伫立在风中。 第二百三十章 中岳览胜 我们说到少林,总是说嵩山少林,因此写了少林不能不写中岳嵩山。虽然不无宣传之嫌,不过还要为之,呵呵,莫怪,又一篇游记。 钟岳峰见过了师傅后,在乡亲们的盛情挽留之下,又在钟家庄盘桓了两天。而后才带妹妹和弟弟去游嵩山的另外名胜风景。虽然家在嵩山,但是嵩山的许多名胜古迹兄妹几个并没有涉足过。 《史记.封禅书》载曰:“昔日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故嵩高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这一句话,阐明了嵩山在五岳中的重要地位。《诗经》上曰:“嵩高维岳,峻极于天。”道出了嵩山之险峻。 嵩山,尧舜时代称“外方”;夏禹时称“嵩高”、“崇山”;周平王东迁洛阳后,始定山为中岳,以后各代均称嵩山为中岳嵩山,嵩山属于伏牛山系,共有七十二峰,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气势磅礴,犹如横卧的巨人,因此古人有“嵩山如卧”之说。 嵩山名胜古迹众多,居五岳之冠,被誉为文物荟萃的宝地,在嵩山上可以领略到中华八千年的历史进程。其中,黄峰盖下的中岳庙是河南现存规模最大的寺庙建筑群;中国四大书院之一的嵩阳书院也坐落于嵩山的脚下嵩山是我国罕见的儒、释、道三教汇集于一山的胜地。 嵩山像一部博奥精深的文化史册,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封禅之山,也是汉武帝、清乾隆等四十余位历代帝王巡守游历之山,更是李白、徐霞客、司马迁、朱熹等文人墨客流连不去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词佳句之山 嵩山,中原文化的根源所在。 嵩山因为独特的地质构造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为世界地质公园,也是国家级的森林公园。 此时,夏季未尽,登上峻极峰顶,览天下,观胜景,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放眼望去,满山俱是郁郁苍苍的林木,只见层峦叠嶂,巉岩绝壁,怪事嶙峋。 如果再过些时候,严霜之后,满山苍翠像是被红霞浸染一般,嵩山就会成为波涛起伏的红色海洋,万山红遍,蔚为壮观。因而,少林的红叶名扬天下。 关于嵩山诸般胜景有诗为证:嵩山如卧隐真形,七十二峰峰峰青。云间跨白鹤览胜境,俱在虚无缥缈中。 览不尽嵩山的自然风光,看不完的名胜浏览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古迹。 钟岳峰决定带妹妹和和弟弟去看我国古代四大书院之一的嵩阳书院,去感受一下那里的文化韵味。嵩阳书院文物瞻丰,名扬古今,是传播中国古代文化和儒家理学思想的重要场所,传统的文化底蕴很厚。 嵩阳书院位于嵩山南麓,背靠峻极峰,面对双溪河,因坐落在嵩山之阳而得名。四周青山环绕,双溪河潺潺而去,环境清静幽雅,景色宜人。 走进古朴典雅的嵩阳书院,苍松翠柏虬劲参天,古建筑大方不俗、蔚然壮观。像司马光、范仲淹、朱熹和程颢、程颐兄弟等许多先贤大儒们都曾在这里学习或讲学,脍炙人口的“程门立雪”的故事就生在这里。遥想当年莘莘学子们在此头悬梁锥刺股埋苦读,传统文化和思想从这里开枝散叶,万世流芳地传承下去。静心谛听仿佛还能听到之乎者也的声音在屋宇间回荡萦绕。院子里,处处透着一股悠悠的的书香余韵,置身其中让人忘却了许多烦恼和浮躁。 看着秀秀在每一个地方都驻足流连,每一处碑刻铭文前都蹙眉沉吟,钟岳峰心里很欣慰,他知道妹妹已经完全沉浸在千年的文化长河中去,这是他带妹妹和弟弟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但是活泼好动的钟岳松却不耐烦陪哥哥和姐姐缅怀先贤,一会儿就把几道院子都跑了个遍,只有那三株数千年树龄的“将军柏”和优美传说引起了他的兴趣,一阵大呼小叫,把钟岳峰和秀秀都吸引了过去。嵩阳书院的汉柏算得上是中国最古老的柏树了,著名诗人朴初曾留下“嵩阳有周柏,阅世三千岁”的诗句。 刚才进大门时迎面就看到了一株躯干粗大的弯腰古柏,横卧在一堵矮墙上,牌子上面写着“大将军”。而现在看到的这株名为“二将军”的古柏更为粗大,躯干龙钟,虽然树皮剥落,但依然生机盎然。只怕**个人拉手也抱不住它,比刚才那株粗了一倍有余,两根弯曲如翼的虬龙干枝,左右伸张,形若雄鹰展翅,又如双龙腾空欲飞。树干裂开中空,可容纳数人在里面团团围坐。为什么这株更为粗大的古柏反而名为“二将军”屈居“大将军”之后呢? 关于将军柏,还有一个不载于正史的有趣传说:汉武帝刘彻游中岳嵩山时,来到嵩阳书院,一进大门就被一棵粗大雄壮的柏树吸引着了,他还没有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柏树,围着赞叹了良久,随驾的群臣们也议论纷纷,最后汉武帝看这柏树像一个威武不凡的将军,就随口封这株古柏为“大将军”。汉武帝穿过二进院,又见一棵柏树直插云霄,比“大将军”还要高大奇伟,汉武帝愣了片刻颇为尴尬,不封这株柏树于理不顺,封吧大将军之上只能封王了。但是汉朝有祖制不封异姓王,何况是一株树呢,皇帝金口玉言,也不能说自己封错了再改回来呀,群臣们自然不敢置喙,都做闷嘴葫芦。汉武帝最后只得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先入为主,所以这株柏树就屈居于“二将军”了。再后来在里面又看到了一株比前两株都大的柏树,汉武帝干脆将错就错,封为“三将军”(“三将军”古柏清初被火烧毁)。因汉武帝错封了将军柏,这里至今还流传着一民谣: 大封小来小封大,先入为主成笑话; 三将军恼怒自残死,二将军不服肚气炸; 大将军笑倒墙头上,自觉有愧头低下; 是非颠倒两千载,金口玉言谁评价。 照钟岳峰看来这传说只是讥讽封建帝王对人才不能量才而用,不懂得任人唯贤,使得许多人才埋没了,最后只能郁郁终老江湖,英雄无用武之地是时代的悲哀。 三人看过了汉柏之古老,又看了险峻的三皇寨,汉三阙观星台等名胜古迹也都走马观花一一看过,这才带着对中岳山水古迹的仰慕和留恋返回了省城。 兄弟们,看了此章别埋怨俺偷懒,先不说翻山越岭之劳苦,查阅资料容易吗?嘿嘿,过渡一章,精彩更在后面,该骂的就骂,该支持的还请支持。 第二百三十一章 重回高原 岗察民族风情旅游度假村的开业大典和乐曲扬的婚礼已经临近,钟岳秀开学的日子也快要到了,钟岳峰决定先带妹妹一起去岗察参加完双喜临门的盛典,而后再送她去京城上学。 钟岳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心花怒放,顺路旅游一番再去学校报到,实在是件美妙不过的事,何况有哥哥一路同行。 钟家二老也是喜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独自千行百里去陌生的地方上学,他们一百个不放心,现在由自家侄儿亲自送闺女那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 如果由二老去送女儿,那更糟糕,一出门就晕头转向找不到东西南北,他们虽然在都市里已经生活过了不少日子,但是依然会被耸立的高楼和车水马龙所迷惑,在他们眼里基本都是一个样,为什么在乡下时一棵草一株树都是那么熟悉?十里八乡的沟沟坎坎,岗岗洼洼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到了城里一切全变了样,连臀部大的住宅小区都记不清,已经走错好几回了。他们不只一次地感叹,庄户人就像是野地里的草,它就适合在野地里茁壮生长,不知道有一天他们还能不能回到那个连呼吸都特别舒畅的小山村。 钟岳峰每次听到叔叔和婶婶的抱怨,总是微微一笑,心道,我还想让你们去大上海居住呢,因为那里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了;或者是到南方大都市,自己在那里工作,相互也好照应。但是,听他们的口气八成是不会去,单就语言沟通就不成,满大街叽里咕噜的鸟语还不把他们闷坏了。钟岳峰知道中原传统的文化沉淀深厚,人都重乡情恋故土,连他自己不是也总是魂牵梦绕那片山水吗? 兄妹两个又吃了几顿美味的豆腐,大包小包地带上了五香怪味豆腐干等中州特产启程了。钟岳秀是第一次出远门,又是跟哥哥在一起,兴奋早已经胜过了离愁别绪,在爹妈潮湿的目光里踏上了西去的列车。 一路辗转颠簸,终于踏上了康定高原。对钟岳峰来说是就地重游,对钟岳秀来说高原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高原秋来早,虽然才是夏末,已经是天高地阔,风轻云淡,蓝天下广袤无边的疏离荒草,连绵起伏的雄浑山脉,白云一样的牛羊,还有牧人嘹亮的纵情歌唱,这一切都让钟岳秀目不暇接。钟岳峰是见惯了的,并不觉得如何。见妹妹迷醉震撼的样子并不觉得好笑,自己第一次走上高原也是这个样子。 钟家兄妹到岗察的时间正好,第二天就是岗察有史以来最重要、最热闹、最喜庆的一天,旅游村的开业盛典和乐曲扬的结婚大典同时举行,真可谓是双重之喜。 钟岳峰刚一下车,就受到了热烈欢迎,那些在民族学校学习过的岗察女孩都在村口迎接尊贵的客人。她们都认得他,那晚上钟岳峰为了乐曲扬和梅朵的爱情跟旺堆阿爸决斗,他勇武的形象早已经在岗察人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简直成了许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那些盛装的藏族少女一看见他就出了一片欢呼,一拥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钟岳秀虽然被隔在了人群外面,不过并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她看到哥哥这么受欢迎,尤其是这些漂亮姑娘的热烈仰慕的目光,让她为有这么出色的哥哥感到高兴和骄傲。一路上她缠着哥哥讲他的江湖故事,钟岳峰就有选择性地跟他讲了一些,血腥暴力之类的自然讲得少或者不讲,她对钟岳峰在岗察为朋友的爱情跟人决斗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钟岳峰脖子上挂满了洁白的哈达,这是藏族人对人表示敬意的一种表达方式。他好容易挣脱了热情的藏族少女们,回到妹妹身边,见妹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急忙解释道:“嘿嘿,这藏家人就是浏览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热情好客。” 钟岳秀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哥,应该是藏族的姑娘热情好客吧。” 钟岳峰老脸一红,才要岔开话题,一位漂亮的藏族姑娘已经走了过来,给钟岳秀也献上了一条哈达,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钟岳秀上下打量,满脸的疑惑。 “啊,尼玛,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妹妹。” “尼玛姐姐,你好,我叫秀秀。”钟岳秀刚才看到这个圆脸姑娘站在人群外面只用火辣辣的目光盯住哥哥,现在对自己有些不友好,甚至是惕然,钟岳秀玲珑剔透,看出了对方对哥哥有情,对自己是醋意,所以她识趣地先给对方打招呼。 尼玛一听圆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原来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是他的妹妹呀,自己把她当成钟岳峰的情人了。尼玛心道,我这是吃哪门子醋呢,梅朵已经告诉自己钟岳峰是四处飞翔的雄鹰,二人并不适合,怎么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呢。她偷觑了他一眼,急忙拉住秀秀的手道:“妹妹长得真漂亮,就像是高原上的格桑花一样,我刚才把你当他女朋友啦,还吃你醋呢,呵呵。”说着咯咯笑着跑开了。 钟岳秀吐了吐舌头,这姑娘真大胆啊,她哪里知道藏族女孩儿豪爽大方,是特有的爽朗明快的高原特点,碰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不会扭扭捏捏的,反而会大胆地吐露心声的。 钟岳峰有些窘迫,怕再被这些迎宾的姑娘们缠上,急忙跟尼玛打声招呼,在尼玛热切不舍得目光中拉住妹妹就溜。后面传来了尼玛银铃似的笑声。 “哥,尼玛姐姐不错啊,人不但长得漂亮,心底也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呢?”钟岳秀早知道哥哥已经跟苏红樱分手了,她当然希望哥哥早日在找到意中人。 “哥跟她不合适,她是高原的格桑花,离开了高原会枯萎的,我是一个浪子,天涯海角四处漂泊,既然不能够在一起,又不能伤害她,所以只有落荒而逃了。” “哥,那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找一个漂亮的嫂子?” “嘿嘿,哥已经品尝了一回早恋的青涩果子,唉,也怪我年轻啊。放心,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钟岳峰俏皮地说。 钟岳秀一本正经地道:“早恋是少年男女的青春之梦,很美好也很苦涩,是那个年龄阶段不可避免的。” 钟岳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解的这么透彻?不会也早恋了吧?” “说什么呢?我这是纸上谈兵,全是书上看来的。别担心,什么时候恋爱了,一定先告诉哥,而且还要哥您看上的人。” “傻丫头,爱情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说话间兄妹二人已经到了岗察村。站在村口,钟岳峰愣着了,这是岗察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丽的误会(上) 整个岗察村早已经被装扮得花团锦簇,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有经幡,又有彩旗灯笼,像是换上了一副具有藏族和汉族特色的节日盛装。 村里里里外外早已经变了样,道路修整得平坦宽敞,村中央的那个广场也被硬化了地面,变得更宽敞了,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彩台,看来明天的盛典将要在这里举行。兄妹二人在村里迷迷瞪瞪地转了好一阵子,人人都在忙碌,那些年老的人都没有认出钟岳峰来。 本来村口有迎宾藏族女孩带路的,但是刚才钟岳峰拉住妹妹落荒而逃,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他找人一问原来所有贵宾们都在河对岸的娱乐休闲区。 通往那里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柏油路蜿蜒盘旋可以到达那里,再从那里往上到山上就是山果采摘区和狩猎场。另外河两岸的悬崖岩壁上已经悬空架了一座铁索桥,颇有些“大渡河畔铁索寒”的味道,穿过铁索桥就可以直接到达半山坡的休闲娱乐区,这条道要便捷的多。 但是,铁索桥和那条盘山柏油路,都已经走过头了。钟岳峰也不打算往回走,就领着妹妹出了村,沿溪下行,就到了修的那个河坝边。这是乐曲扬邂逅梅朵的“爱情溪”,现在已经变成了碧波荡漾人工湖,水面上游弋着几只花花绿绿的游艇,还有人坐在岸边垂钓。 隔河远远望去,那里已经建起了一大片风格各异的建筑,温泉保健疗养中心、民族风情表演酒吧、休闲娱乐中心等都建在那里,另外还有许多独立的一栋栋别墅。 临着那条蜿蜒的河流,四周的景色也不错,青山巍巍,林木繁茂,在高原上能有这样一片林木确实难得,算得上山清水秀,还有 管理人工湖的藏族小伙子看到钟岳峰愣了一下,马上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哎呀,贵客到了。”他显然认出了钟岳峰。 钟岳峰笑着跟他拥抱,那小伙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扎西,是梅朵的堂兄,他非要请二人坐游艇,盛情难却,钟岳峰看了看河坝对面的别墅,灵机一动请扎西把他们载到对面去,扎西欣然同意。 钟岳秀本来怕水,一看哥哥已经上了小游艇,她只得硬着头皮跳上游艇,那游艇约莫有一张双人床大小,钟岳秀突然这么一跳,那小艇失去了平衡一阵乱晃,钟岳秀身子一歪就要往水里浏览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跌,吓得她出了一声的尖叫。钟岳峰早有准备,一边气沉丹田,双腿如生根一般在小艇上站稳,一只手已经闪电般抓着了妹妹的手。扎西看钟岳峰身手利落,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头。 游艇是用脚蹬着划动的,钟岳峰让扎西坐在了一边,他来划,刚开始小艇在水里左摆右晃,没走多远,就划得又快又稳,让扎西佩服不已。上了岸,谢过了扎西,领着妹妹穿过一片树林爬上了半山坡的主体建筑区。 这片区域的建筑布局合理,各个建筑风格各异,错落有致,民族风格和山野之趣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但是又没有改变自然风貌,让人可以尽情享受大自然的山水之乐和民族风情。钟岳峰不由得对乐曲扬大为佩服,一片穷山恶水短时间竟然被整治成了人间仙境。乐曲扬说这里也有他的股份,那么,他也算是这世外桃源的半个主人啊,呵呵,将来回嵩山去也弄出一个这样的所在来。 钟岳峰看着这一大片建筑有些犯愁,这片地方这么大,去那里找乐曲扬?忽然看见一位藏族姑娘往这边来了,急忙拦着她问道:“阿妹,新郎官住在哪里?” “先生,您找哪位新郎官?明天有十二对新人将在这里举行婚礼。新人都住在那边的别墅里。”藏族女孩微笑着道。 钟岳峰愣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广场里搭的那个台子那么大,他讪讪道:“乐曲扬,嘿嘿,就是梅朵的未婚夫住哪栋别墅?” “哦,你说乐家二少啊,走,我带你过去。” 藏族女孩热情地在前边领路,穿过了一片树林,她忽然站着了,然后指着前面的一栋别墅笑道:“那就是乐先生和梅朵姐姐的爱巢。” 眼前有一大片野菊花黄灿灿地开得正艳,在花海中央有一栋装饰一新的西班牙式别墅,如花海中的一座孤岛。 别墅的门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门上也贴好了红彤彤的大喜字,充满着喜庆和吉祥。轻柔的风中弥漫着菊花清冽的芬芳,像是一杯醇酒,让人未饮便熏然欲醉。 “哇,好美啊,浪漫而诗意。”钟岳秀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钟岳峰兄妹二人正为菊花海中的爱巢陶醉,二楼阳台上有人大叫起来:“哈哈,小峰,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曲扬就要飙了。”钟岳峰抬头一看是福伯,他高兴地摆了摆手。 片刻从新房里快步走出来几个人,为一人正是福伯,身后跟着乐太太蔡云霞和乐家兄妹,钟岳峰乍一见乐家公主也从国外回来了心里自然高兴。 钟岳峰还没有顾得上和众人打招呼,乐曲扬冲上来擂了他一拳:“小子你可算来了,不然我这明天的伴郎找谁去?” 钟岳峰跟他在一起时喜欢和他斗嘴,这时见他精神焕眉梢眼角春意盎然就打趣道:“二哥,我这么帅,明天我做伴郎,会把你的风头抢光的。” “哈哈,明天所有女孩子的目光都投到你的身上也没有关系,有一个人,她会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我的,只有她的目光会让我幸福快乐,让所有女孩子都去看你吧。”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乐雅韵不满地瞪了哥哥一样嗔道:“二哥,你说什么呢?”她说完脸蓦然红了,像是突然涂上了一层玫瑰色的胭脂,偷偷看了一眼大家都没有注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忽然,乐雅韵感觉到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好奇地注视着自己,她顺着那道目光回望过去,现了钟岳峰身后那个漂亮的姑娘挽着钟岳峰的胳膊,虽然依着朴素,但难掩天生丽质,更有一种清纯可爱的气质,看年龄约莫比自己小上几岁。那女孩突然对她展颜一笑,就像是突然开放的山花无比。 乐雅韵也冲她浅浅一笑,心中却很疑惑,她是谁?跟钟岳峰一起来的,还这么亲热,大概是他女朋友吧?他跟那个叫苏红缨的才分手一年怎么就又找了一个,他怎么这么花心?哼,这男人----太出色了就容易骗到女孩子。 兄弟们多支持,增加些人气也好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美丽的误会(中) 钟岳秀看着对面那位小姐,一头乌黑光亮的秀就随便绑了个马尾,一身简单素雅的休闲服更衬得她肌肤似雪,除了手上的一串晶莹圆润碧绿的珠子,别的什么饰也没有戴,虽然轻施淡妆,更显得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如天仙一般。钟岳秀一见之下就对她颇为欣赏,心道:这是新郞的什么人?莫非新娘吗?她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就羞涩地冲对方笑了一下。 钟岳峰跟蔡云霞和福伯打过招呼,再看乐雅韵时,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趁自己说话时悄悄离开了。这丫头怎么了?电话里聊得那么熟络,怎么一见面反而拘谨生疏了?不会是自己没顾上跟她打招呼就生气了?她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想着摇了摇头不得其解。 钟岳秀见哥哥眼睛骨碌骨碌乱转,知道他是在找那个天仙般的姐姐,就低声道:“她早走了。” 众人沿着花海中的那条小径到了别墅前,这别墅本来是让来山庄游玩的客入住的,现在暂时做了乐曲扬和梅朵蜜月的香巢。屋子里早已经装饰一遍,还保留着一些藏族的格调。看过了新房,众人这才又回到了下榻的休闲娱乐中心重新叙谈。 钟岳峰见众人一个劲地看妹妹,这才想到没顾上把妹妹介绍给众人,急忙为大家做了介绍。 蔡云霞一听这漂亮的女孩是钟岳峰的妹妹,而且还考上了名牌大学,心里欢喜,把钟岳秀拉到身边,问东问西显得颇为喜爱。 钟岳峰想起自己给乐曲扬定制的礼物,一问今天刚刚送到了,还没有顾上打开。乐曲扬拆开大得惊人的包裹,大家一看竟然是两个真人大小的玩具布娃,一个是藏族服饰的漂亮女孩会唱《康定情歌》,另一个是会说“我爱你,梅朵”的帅哥,俱都很喜欢,尤其是梅朵几乎抱住爱不释手。 “喂,新娘子,你抱错了吧?”钟岳峰笑嘻嘻道。 众人一看她抱的是那个正在依依呀呀唱情歌的布娃,都轰地笑起来。 乐雅韵沿着山路慢慢地爬上了上山顶。 高原天寒,秋来的早,山上的草木已有些苍黄了,路边草丛里开得正艳的野菊花一簇簇,一片片,一点点,给这寥落的景色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如果平时她早已经欢喜雀跃采一束花编一个花环戴在头上,现在她感觉到有些索然无味,慵懒得就像是天上的一片闲云。 难道真是为了他吗?想起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孩,还有二人之间的亲密样子,她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自己不会真是爱上了他吧?想到这里乐雅韵的心慌慌地乱跳,脸儿也臊热起来,左右看看,四下里无人,只有云雀在半空洒下一路的欢歌。 远处传来了嘹亮的歌声:“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她慢慢坐在草地上,迷茫的目光投向了远方,山峦起伏之外,大洋的岸彼,那个爱自己如痴如醉的王云轩,乐雅韵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玉树临风的帅气男孩,一会儿又换成了钟岳峰的笑脸这个单纯的女孩对爱情更迷惘了,爱情是不是天上的一片云彩呢?无法捉摸,也抓不到。 乐雅韵痴了。 西天的晚霞慢慢燃烧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因为她的心儿随着那片云飘走了,心中空洞得只剩下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身后的吟哦声把乐雅韵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头去,钟岳峰微笑着站在那里,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下,说不出地生动。她啊了一声急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仿佛是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破了似的。 “乐小姐,好有情致啊,一个人躲到这里看夕阳,夕(手机阅读)照空山确实是美不胜收,不过,嘿嘿,你不怕狼吃了你吗?”钟岳峰前面的话说的优雅动听,最后却突然说出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让乐雅韵为之气结。 乐雅韵白了他一眼道:“哪有狼?”不过她看钟岳峰脸色郑重,有些害怕地四下里看了看,草木上都镀上了金色的亮彩,瑰丽而动人,不见有丝毫的危险气息。不过他还是相信钟岳峰的话,她知道高原上的狼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的。 “你,你来干什么?也是看夕阳的吗?”她说着又向钟岳峰身后看了一眼没有见那个漂亮的姑娘,就低声问道:“她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看夕照空山?” “谁?你哥哥?他已经快幸福晕了,守着一道最亮丽的风景,还顾得上看别的风景吗?而且我也不是来看风景的,我是找你的,这老半天不见你,快要吃晚饭了,晚饭后还有篝火晚会,我来找你回去呢,走吧,山路难行,走到山下天就要黑了。” 乐雅韵点了点头,她知道到山下有好几里山路呢,修整过的山路仍然是山路,依然是崎岖难行,而且天一黑就更难走了。她留恋地看了一眼金色的山峦,然后跟钟岳峰往山下走去。 乐雅韵张了张嘴想问那个女孩子,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题,幸好钟岳峰也顾不上跟她说话,像个孩子似的蹦来跳去地采那些野菊花,他身手利落,就是长在陡峭的山崖上的菊花他也能采到,不一会儿就采了一大把。跟他女朋友采的吧,乐雅韵的心里泛起些酸意,看钟岳峰忙的不亦乐乎顾不上理自己,一赌气只顾自己往前走。 “喂,小韵,小心点,别走那么快干,危险。”钟岳峰说着已经几大步已经赶了上来,“给,这个给你。” 乐雅韵刚闻到野菊花的清香,一个用野菊花编成的精致花环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给,给我的吗?”她惊喜莫名。 “冰雪聪明的乐家公主怎么变傻了?难道我自己戴上吗?那别人还不把我当成猴子下山了?” 人家不是以为你跟你那个她编的吗?不过这话乐雅韵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此情此景再提起别人实在是大煞风景的事。她看着精巧的花环禁不住赞道:“编的真好。” “那当然,在老家的山里每到春天的时候,满山坡的花儿开的红艳艳的,妹妹总是缠着我给她编花冠,编的多了手也就巧了。” 乐雅韵拿着花环心里美滋滋的,不提防脚下被一根树藤一绊,一个趔趄,身子向路边的山沟跌去,“啊----”,吓得她出了一声尖叫,钟岳峰在她身边自然不会容她摔下去,闪电般地揽住着了她的腰。这山沟深不见底,摔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乐雅韵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一看自己正跟钟岳峰离得很近,就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哎哟!”她出了一声痛楚的娇呼,原来是刚才已经扭伤了脚脖。 钟岳峰看她呲牙咧嘴的样子显然是疼得厉害,急忙扶她坐了下来,也不跟她商量,顺手脱去了她的鞋袜,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精巧可爱的足来,简直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钟岳峰轻轻捏住她的脚,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是怕弄碎了这件精美的艺术品。 “是这里疼吗?” “嗯。”声音微不可闻,第一次有男人摸她的脚,乐雅韵顿时羞不可抑,心咚咚地乱跳如鼓,却又有一丝丝的甜蜜,幸好暮色渐浓,掩住了她绯红的俏脸。 第二百三十四章 美丽的误会(下) 钟岳峰运气功握住她的脚轻轻按揉,一股热力透过皮肤渗进脚脖处的肌肉骨骼,又酸又麻舒服得乐雅韵几乎要呻吟出来。按揉了好一会儿,钟岳峰放开手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乐雅韵小心地动了动脚,“咦,不痛了,钟哥,你真厉害呀。”说着站了起来:“咱们要赶紧下山,你看这天色说黑就黑下来了,一会儿就看不见山路了。” “你的脚并没有完全康复,只是被我暂时用真气疏通了一下,挫伤的软骨并没有完全恢复,你这么走下去,我敢肯定明天你的脚一定会肿得厉害,别说不能参加你哥的婚典,只怕连路也走不成。等下山再帮你治一下,歇上一晚,管你明天活蹦乱跳的。” “那怎么办?”乐雅韵有些着急地说。 山野里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而且高原的气候昼夜温差大,这太阳才一落下去,寒气已经上来了,她的薄衫已经挡不住寒气,身子已经在轻轻地抖。 钟岳峰也有些犯愁,这山路才刚走了一半,别说她的脚已经受伤了,就是好好的抹黑下去只怕也不容易,现在成了伤兵,走得更慢,只怕到半夜也未必能走回去,他犹豫了一下道:“我背你下去。” “啊,不,我一个人走回去。”乐雅韵慌忙道,不过说这话时到底底气不足,她也清楚地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情况绝对无法走下山去。 钟岳峰也不说话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乐雅韵刚想拒绝,却已经感受到了衣服上带着的他的体温和气息,跳动的心忽然有些热呼呼麻酥酥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暖流,再也感觉不倒彻骨的寒意。 “快些!”钟岳峰说道,他已经蹲了下去等着她趴在背上。 乐雅韵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也不容她反驳,她没有再扭捏推辞,默默地走过去趴在了他的背上。 “搂好了。”钟岳峰说着已经反手揽住她的腿弯站了起来,迈开大步往山下走去。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朦胧的夜色中已经看不清崎岖的山路了。乐雅韵却感觉得钟岳峰仍然走得很快,因为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像在跑一样,她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山路两边黑乎乎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面移动。她有些害怕,不由地俯下身子,伸手搂紧了钟岳峰的脖子,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她心里突然踏实起来,这时候就是钟岳峰飞起来,飞向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有半点害怕。 钟岳峰感受到了背上柔软的娇躯越来越跟自己贴得紧,乐雅韵身上淡淡的体香让人闻着很舒服。每一次脚步的起落,背上那两团柔软和丰盈都挤压得让他心跳。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夜行的感觉不错,温馨而旖旎。 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山路很难行,他又要留神脚下,但是仍然走得快而平稳。纵然是背着一个人,他脚尖一点,一跃数尺,虽不敢说快逾奔马,但也迅捷异常。因为他被埋在北疆洞中时练成了夜视的能力,这时才能(手机阅读)借助那一丝天光勉强可以辨识脚下的路。 乐雅韵趴在钟岳峰背上,晃晃悠悠好舒坦,有一阵子她迷迷糊糊好想这段路再长一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一个晚上,甚至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但是没多久就已经看到了那一片灯火辉煌的屋宇。 这时,可以听到从村里广场那边传来了如潮水似的欢歌笑语声,显然是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 看看已经进了休闲度假村,乐雅韵忽然想起了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她突然从云端跌了下来,那一腔沉醉温馨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怕人瞧见,突然挣扎着要下来。 钟岳峰却不肯撒手,也不顾她挣扎,蹬蹬直接进了入住的休闲娱乐中心。入住的客人都去参见篝火晚会了,只留下来一些值班服务人员,他们的服务态度都蛮好,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谁见了都要问需要不需要帮助?钟岳峰一概婉言谢绝。 “嘻嘻,你没看是人家小两口闹着玩吗?”两个服务员低声议论,声音虽低,乐雅韵却听得耳朵子烧,越羞涩不安,她把脸埋在钟岳峰的背上不敢说话。 “小峰,这是----啊,小韵?你,怎么啦?”蔡云霞乍一见钟岳峰背一个人进来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自己女儿,更是担心不已,以为女儿出了什么意外。 钟岳峰把乐雅韵轻轻放在沙上,这才笑道:“阿姨,别担心,她只是扭伤了脚而已。” 蔡云霞这才吁了口气,用指头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娇嗔道:“你这丫头,这老半天一个人到哪里去疯了?这黑灯瞎火的出了意外怎么办?你呀。”而后又对钟岳峰道:“小峰,让你受累了。” 乐雅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羞得无地自容一头钻进了蔡云霞的怀里,再不肯抬头。 钟岳峰呵呵笑道:“阿姨,怎么还给我客气,都去参加晚会了吗?您怎么没去呢?” “呵呵,我老了,不太热衷热闹,那里可是年轻人的世界,欢歌笑语是属于年轻人的,小峰,我来照顾这丫头,你也去玩吧。” 钟岳峰想起尼玛那几个热情似火的女孩,心里有些怕怕的,不过他不好说明,只得搪塞道:“那里的气氛我,我也不喜欢,再说我还要为小韵治疗一下脚,保证她明天能够参加大典。” 当着自己妈妈的面脱光脚让一个男子揉捏,乐雅韵更觉得害羞,在钟岳峰和妈妈的一再催促下,她才扭扭捏捏地露出了她那可爱的小脚丫。 钟岳峰在蔡云霞的注视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蔡云霞知趣地借口为二人准备晚饭走开了,因为晚饭早吃过了,二人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这一次功治疗比刚才更费时,钟岳峰差不多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乐雅韵只觉得自己的一双脚被一团温暖的东西包裹着似的,她不知道那其实是钟岳峰出的真气,一股温煦的气流从涌泉穴上行,在她体内自行循环,浑身暖洋洋地如泡在温泉中一样舒服。但是这次乐雅韵却希望这次治疗快些结束,她害怕他的女朋友突然撞见了他正抱住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脚丫子,那将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啊。 蔡云霞没有回来,门外边却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姑娘来,一进门就嚷道:“哥----啊,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 美丽的误会(续) 钟岳秀因为哥哥没有参加篝火晚会,她就中途从热闹无比的篝火晚会现场偷偷溜了回来,一进门却看到哥哥正抱着一个女孩子的脚丫子在“爱抚”,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慌乱地道:“啊,对不起,我,我----你们继续。”说着扭头就走。 乐雅韵也吓了一跳,真是怕中有鬼,他女朋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呢?她又羞又愧,根本没听清那女孩说的什么,急忙往回缩脚,但是钟岳峰不撒手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再看钟岳峰对此却浑不在意,反而笑道:“秀秀,别走啊,马上就完了。” 乐雅韵一听差一点晕过去,这人是怎么回事,什么叫马上就完了?这么肆无忌惮地,连女朋友也不顾及了吗? 钟岳秀听到哥哥叫自己,倒不好意思躲开了,只得又尴尬地走了回来,她早已经认出了这个女孩正是今天失踪了半天的乐家的那位公主,因为她早已经听哥哥说过了,现在看这二人亲昵的样子,莫非二人正在热恋中吗?看那个乐小姐羞怯不安的样子,八成是了,她为哥哥高兴,不过也有些抱怨哥哥,怎么让自己在这儿当电灯泡呢?正好乐雅韵偷偷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了,一会儿用温泉水泡一下,保证你的脚明天会好好的,不,应该是身体会比以前更好。”钟岳峰功为她治疗,等于是用真气稍微改善了一点她的体能,因此她体质一定会比以前好些。 乐雅韵心中正在忐忑不安,根本没有听到钟岳峰在说什么。等他放开她的脚,她就急忙缩了回来。 钟岳秀这才知道哥哥是为乐小姐治疗脚,倒是自己想歪了,这么说二人不是情侣关系了?她有些失望。想想也是,先不说家世,就凭人家一个留学生也未必看上一个保安,她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替哥哥难受,扭过头去看乐雅韵时对方也正在打量她,二人目光这么一碰都急忙移开了。 钟岳秀有心跟对方亲近,但是又怕对方自持出身豪门而摆什么小姐的身份,只得小心翼翼地坐那儿。乐雅韵见对方虽然没有因为钟岳峰刚才跟自己治脚误会而当面吵闹,不过自己心虚也不敢主动跟她搭讪。 钟岳峰虽然平时心事周密,但那是对江湖上的人和事,在妹妹和挚友面前自然不会想那么多,而且涉及情感和异性方面的事更是粗枝大叶,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出什么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气氛有什么异常。他根本没想起为二人介绍,自顾笑嘻嘻道:“人们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你俩怎么跟闷葫芦似的?” 乐雅韵了他一眼心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嘴里却道:“什么两个女人一台戏,尽胡说,只听人常说两个女人一台戏。” “呵呵,我说的是东北的二人转。” 二女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秀秀,那边那么热闹,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钟岳秀娇嗔道:“还说呢,人家不是没看到你吗?” 乐雅韵急忙道:“你别怪他,都是因为我扭伤了脚,钟大(手机阅读)哥帮我治脚才耽误了去参加晚会。”她自然不敢把钟岳峰背自己下山的是说出来。她见二人说得如此亲热,在一旁听得心里颇不是滋味,站起来走吧又不妥当。 “呵呵,你乐姐姐在山上崴了脚,所以下山就晚了。” 乐雅韵一听又一次差一点儿晕倒,他的嘴怎么这么没有遮拦,自己拼命为他遮掩,他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幸好他没有说出背自己下山的事,如果说出来自己只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幸好蔡云霞领着一个服务员送来了晚饭,她一见钟岳秀就高兴地道:“秀秀,你怎么也回来?正好,做的夜宵多,你也吃些,刚才我看你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钟岳秀乖巧地跑过去帮着把碗摆好,蔡云霞疼爱地抚了抚她的脑袋,疼爱地道:“这孩子真讨人喜欢,我如果再有你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啊。” 钟岳峰撒娇道:“阿姨,那你就把我也当闺女嘛。” “啊,太好了,呵呵,那你还叫我阿姨啊。” “阿----那我叫您什么?”钟岳秀傻愣愣地道。 “叫干妈呀,多机灵的孩子这会儿又怎么糊涂了?”蔡云霞打趣道。 “哦,干妈----”钟岳秀亲亲热热叫了一声。 “哎----”蔡云霞脸上绽出了菊花。 钟岳峰笑吟吟地看着妹妹认干妈,他心里自然高兴,妹妹有了一个这样的干妈自然是好事。乐雅韵则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简短迅捷的认亲过程,她脑子更乱了,怎么会这样?钟岳峰的女朋友怎么突然成了自己的干妹妹! “雅韵,秀秀今后就是你妹妹了,你跟妹妹可不能生分了。” 乐雅韵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 “哥,雅韵姐姐,快过来吃饭呀,这排骨汤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哥?”乐雅韵虽然脑子里乱糟糟的,可是这个“哥”字倒是听的很清楚,不过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钟岳峰洗了手,见饭菜已经摆好了,乐雅韵却愣愣地坐在沙上还没有动,就奇怪地问道:“乐大小姐,怎么还不过来吃?刚才明明听到你肚子咕咕叫的跟唱曲似的。” 钟岳秀却看出了乐雅韵的神情有异,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比较敏感的,以为是哥哥惹了她,急忙过附在乐雅韵耳边低声笑道:“雅韵姐姐,是不是我哥哥惹你了?一会儿我帮你出气。” 乐雅韵眼睛一亮:“啊,不是,原来不是的,哈,吃,怎么不吃呢,快把我饿坏了。”乐雅韵刚才清清楚楚听到秀秀的话,原来钟岳峰是他哥哥,这么说二人是兄妹了?原来不是情侣啊,她被这意外的变化弄得差一点又晕了过去,不过,这回是高兴的。 “这丫头,怎么说胡话呢,是不是刚才摔坏了?”蔡云霞慌忙过来想看看女儿怎么了。钟家兄妹也有些奇怪,钟岳秀还寻思哲乐小姐精神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呢? 乐雅韵挣脱了蔡云霞的手,做了个鬼脸道:“我没事,不是突然多了个妹妹高兴的吗?”拉着秀秀道:“秀秀,扶姐过去吃饭,嘿,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钟岳秀奇怪这乐雅韵怎么回事?前倨后恭啊,不过对于她肯人自己昨妹妹还是挺高兴的,乐颠颠地扶她过去吃饭了。 钟岳峰在一旁见两个陌生的女孩子眨眼功夫就有说有笑地像多年的闺中密友一样,倒把自己晾在了一边,他有些惊叹女孩子的友情来得这么迅。呵呵,这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弄不明白,那还费什么神思啊?肚子饿了,吃饭去,钟岳峰前先一步坐到了饭桌前,狼吞虎咽吃起来,吃相极其难看。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旷世盛典(上) 昨晚的篝火晚会彻夜狂欢,歌声几乎响彻通宵达旦。附近村寨的藏民都赶来了,祝贺藏家的百灵鸟梅朵的美好婚姻。 按照这地方的藏族婚俗,婚期前一天,男方派婚使和媒人携带美酒、哈达、新娘的婚服等物到女方家迎娶新娘。是夜,女方家则为姑娘进行宗教洗礼和梳妆打扮得“戴头”仪式,仪式由几位女性长辈将新娘的长编成排列有序的1o8条小辫。仪式结束后,用红头巾包脸的新娘在伴娘和亲友们的簇拥下,绕庭院行三周,表示对家乡的依恋之情。当然仪式结束后也少不了在女方家举行庆祝联欢活动。因为这次有多对仰慕藏族文化特地赶来参加集体婚庆的新人,后来经过协商,这些习俗就演变成了狂欢晚会。 第二天是个难得好天气,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灿烂,高原的这次千年难遇的旷世盛典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大早,岗察的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所有人都精神抖搂,丝毫不见昨晚上熬夜的疲惫。村中心扩建后宽敞的广场上早已经是彩旗飘飘,挂着彩色飘带的大红气球悬在半空,还插着不少五颜六色的经幡。广场上人头挤挤,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跋山涉水赶来看热闹或者是来参加这次喜庆大典,祝贺新人百年好合。 乐曲扬牵了一匹披红挂绿的温驯母马,在鼓乐手的相伴下去梅朵家迎娶新娘,钟岳峰是伴郎当然也得跟着去,因为是藏汉一家亲,婚礼就具有汉族和藏族的风格。 乐曲扬在进梅朵家的门的时候,也遇到了“闭门羹”,里面忽然传出来梅朵的歌声: 樟树叉上有獐影, 父母家里有倩影。 樟树叉上有獐芳, 父母家里有闺房。 樟树叉上有獐毛, 父母家里有女毫。 父母家里坐上位, 公婆家里坐下位。 父母家里盘腿坐, 公婆家里蹲着坐。 父母家里日九餐, 公婆家里只三餐。 原来这是当地嫁女的习俗,新娘跟新郎的对歌,应对好了门自然就开了,不然新郎要受到伴娘和女方亲属的种种刁难戏弄。 梅朵事前已经交待过乐曲扬了,还教他如何应对,但是他一紧张还是把歌词忘了,吭吭哧哧唱不出来,大家都哄然大笑,他忽然灵机一动,红着脸唱了一曲《康定情歌》。 老实说乐曲扬的嗓子并不怎么样,属于五音不全的那种(手机阅读),不过对这定情歌他显然是下了功夫,唱的倒也没有怎么跑调。围观的村民都知道他和梅朵的爱情源于这民歌,所以大家就出了善意的哄笑。 钟岳峰这是第二次听他唱歌,第一次是在高原上,那次乐曲扬正患相思之苦,歌就唱的悲壮苍凉。现在好事已谐,歌声就喜洋洋的,透着幸福和快乐。 门里边的人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突奇招,一阵嘀咕声之后,门突然开了,原来乐曲扬已经蒙过关了。 一群人围着早已经打扮好的梅朵身穿着藏族的盛装,刺绣华服映衬着娇羞的俏脸,身上挂着银饰品,梳了满头的麻花小编,虽然只是略施脂粉,脸带酡红,那是被幸福烧出来的红晕,像是春天里的桃花瓣一样娇艳。她与身穿长袍马褂佩戴大红花春风得意的新郎站在一起,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梅朵的好姐妹尼玛今天是伴娘,打扮得也是漂漂亮亮的,她把目光投向钟岳峰的时候圆圆的脸上露出娇羞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心慌,早知道尼玛是伴娘,就不该贸然答应做这个伴郎,他暗自祈祷这位热情大胆的女孩别用这种能把人烤化的目光看着他,因为他也会含羞的。 乐曲扬派到这里来管理生意的闻松涛,在这里混熟了,而且熟悉了当地的风俗习惯,所以由他兼做了婚使,尼玛阿爸被男女双方聘为媒人。举行了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仪式之后,本来该由伴娘扶新娘上马的,现在改为了由新郎乐曲扬把梅朵抱上了马,纵然是梅朵落落大方,当众被乐曲扬一抱,也是显得羞涩。 在喧天鼓乐的伴奏下,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一同起程。那个穿着白袍,骑着白马,手中拿着九宫八卦图星象师在队伍前面引导,婚使闻松涛跟在后面。然后才是乐曲扬牵马相随,伴郎钟岳峰和伴娘尼玛左右相伴。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和拉了好长,连天的爆竹响彻云霄,沿途围观的群众如潮水一般,不停地欢呼着,有人不停把花瓣洒向一对新人,像是下了一阵花雨,他们的头上落了不少的花瓣,花香四溢,祝福的欢声笑语不断。队伍到了广场的时候,欢乐的河流已经汇入了欢乐的海洋。 其他的几对新人也从那边的旅游度假村过来了,新人们都登上了高台。然后主持人宣布婚典和开业盛典正式开始了。 先由当地政府的一位领导讲话致了贺辞,而后乐家的代表乐氏总裁乐寿堂讲话向所有新人祝福,村长旺堆阿爸和梅朵的阿爸分别作为主人和女方代表讲了话,其他的新人代表也纷纷致贺词。 然后由所有的新人一起为山庄举行了剪彩之后,传统的婚礼开始了,新人拜天地,拜来宾,拜过了双方的父母后,新郎新娘交换了礼物。这时梅朵按照藏族的习惯向乐家的亲友尊长先上了洁白的哈达,乐家的长辈们按照汉族的习俗都给她了大红包。 主持婚礼的司仪开始妙语如珠,安排每一对新人表演节目,进行各种诙谐逗趣的游戏,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猜新娘,把新郎蒙上眼睛,新娘不出声地做一个动作,所有的新郎根据支持人的叙述动作的内涵来猜测哪一位是自己的新娘。 有些新郎在猜了好多次都没有猜到。轮到梅朵时她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乐曲扬一下子就猜中,没人能够知道她那个动作的含义,这个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秘密。但是所有人都为他们的默契而欢呼。 盛典达到了空前的高氵朝,新郎新娘们由最初的羞涩拘谨,变得豪放热烈起来,所有的表演都无一例外地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节目一个接一个进行着,钟岳峰看看没人注意,以为伴郎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就想偷偷溜走,却被尼玛一把拉住了他,原来她的心有一半放在钟岳峰的身上,在这欢乐的时刻尼玛更想与钟岳峰一起共享。 在前排的亲友嘉宾席上的乐雅韵和钟岳秀坐在一起,二人的目光虽然都被台上的表演所吸引,但是目光又不停地逡巡在留在那些伴郎伴娘身上,尼玛拉钟岳峰的一幕被乐雅韵瞧了个正着,她推了推钟岳秀道:“你看,那个藏族姑娘拉住你哥哥啦,伴娘拉住伴郎,有这样的习俗吗?天啊,伴娘是不是喜欢上了伴郎?”她忽然想起来那个圆脸的藏族女孩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更多的时候流连在钟岳峰身上,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是比较敏感的。 钟岳秀暗暗好笑,两个女孩昨晚上同榻而眠,聊了半宿都是自己哥哥的话题,她感觉到这个乐家姐姐喜欢上了哥哥,她心里暗暗高兴,因为她也喜欢这个虽然出身豪门却跟邻家女孩一样善良单纯的姐姐。现在她听到乐姐姐的话里明显带着一些醋味,或许连她自己无法察觉。 “韵姐姐,我哥这么出色,当然有女孩子会一见钟情,说不定会不是一个呢,不过你放心,我哥哥洁身自好,不会那么随便喜欢上她的,说不定他心中早已经喜欢上别人了。”钟岳秀笑着道,她淘气地想帮哥哥玉成好事。 “谁?他喜欢上谁了?”乐雅韵敏感道。 钟岳秀咯咯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问啊。” 乐雅韵看她狡黠的笑顿时明白了自己被她骗了,娇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鬼丫头,我问他干什么?他喜欢上谁是他的事。”二人笑闹作了一团。 欢乐总是属于真诚善良有爱心的人,向朋友们送上真诚祝福,朋友们向我送上真诚的支持,让我们一同快乐拥抱新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旷世盛典(下) 大典持续到了中午,喇嘛诵经祈祷之后,盛大的露天宴会开始了。 岗察村的村长旺堆阿爸向所有的嘉宾致了欢迎辞,他已经忘却了乐曲扬和梅朵的这桩美满姻缘带给他的不快,他兴高采烈地道:“东方升起金色的太阳,吉祥的佛光照耀大地,远方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岗察做客;牵上如意马哟,配上金鞍子,捧上洁白的哈达哟,端起甘甜的美酒,让远方尊贵的圣者洗去一路风尘。让我们举杯共庆新人幸福美满,祝贺我们旅游度假村的生意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度假村那边的休闲中心酒吧全部为客人供应各种特色的菜肴和西餐,广场这边则供应藏族食品。 藏族乡亲们兴高采烈地挥手致意,笑脸盈盈地相互问候“扎西德勒”,意思是祝福对方吉祥如意。他们席地而坐,大碗喝着青稞酒,喝着喷香的酥油茶,品尝着各式各样的藏族糕点和大块的牛羊肉。 藏族人虔诚信佛,所以连食品也都跟佛教有关,其中用青稞面做成的油炸干片,代表菩提树的叶子;用青稞面做成的油炸条,代表菩提树的树枝;用糯米面做成的油炸粑粑,代表菩提树的果实。这样的油炸食品,对于信仰藏传佛教的岗察人来说,是平日里不轻易吃得到的美味佳肴。 钟岳峰借机摆脱了尼玛,想溜回度假村那边去。却被乐曲扬拉住陪他跟岗察的村民们敬酒,对每一个藏族男子人都要敬酒,因为他们都是新娘子的娘家人。 旺堆先过来跟乐曲扬碰了一碗,旺堆笑嘻嘻道:“乐少,祝贺拟合梅朵妹子百年好合,来,干了。”说着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扯起嗓子唱起来: “对面小妹唱一曲。想唱歌来无音律。 不唱不跳不可爱。又唱又跳更可爱。 什么日子来歌唱。吉日良辰来歌唱。 什么理由来舞蹈。为了子孙来舞蹈。 阿爸儿子跺跺拉。阿妈女儿嘎嘎啦。 今天不唱待何时。今天不跳待何时。 今天日子真正好。唱歌跳舞漏*点高。 娶妻就要闹三天。嫁女只须闹一天。 为了儿孙来舞场。为了女儿来歌唱。” 旺堆边唱边跳,唱得有趣,动作滑稽,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手机阅读)起来。他虽然失去了梅朵,但是做了旅游村设在城里的办事处经理,这可让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心里自然高兴。 乐曲扬夺人所爱对他总觉得有些内疚,一见对方喝干了酒,自己也急忙把一碗青稞酒喝了。 按照这里的习俗,作为主人的乐曲扬敬第一个人的时候,只需呷一口就行了,以后依此类推,如果陪第一个客人喝一满碗,以后跟每一个人都要陪着喝一碗,不然就是厚此薄彼是对客人大大地不敬。乐曲扬听梅朵跟他说过这种敬酒的规矩,但是刚才被旺堆恶作剧一忽悠他就上了当,他才喝了几碗酒已经面红耳赤了。这时,旺堆早已经躲到一旁笑破了肚皮。 时刻注视着心上人的梅朵自然把一切瞧得清清楚楚的,她知道旺堆并不是要报复乐曲扬,因为这样的场合越是有人跟你恶作剧开玩笑,就越证明别人的善意和尊敬。只怪乐曲扬这个呆头鹅忘了自己跟他说的种种规矩。她急忙央求堂兄扎西帮乐曲扬换上了个小一点的酒碗,众人都把光明正大的作弊看在了眼里,出了善意的哄笑,就是用小碗喝,敬完这一百多人也要烂醉如泥。 幸好按规矩可以由伴郎代喝,钟岳峰怕他喝醉了无法入洞房,只得舍命陪君子替他喝,一碗接一碗,碗碗喝干,他边喝边用内力将酒气逼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酒香。 藏人最重英雄好汉,见他如此豪爽海量,再联想起他那次决斗时的勇武,都轰然叫好。连那些少女们的眼睛都粘在了他的身上。等到最后,所以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钟岳峰,像在看一个怪物,要知道一百多碗酒是个什么概念?虽然青稞酒酒精度数较低,但是倒进水缸里差不多就是满满一缸,钟岳峰喝起来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只是脸微微变红而已。 别人看钟岳峰英雄海量,而真实情况只有钟岳峰自己知道,纵然他运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但是不可能全部逼出去,积得多了自然有了几分酒意。他自己若无其事,倒把一旁的钟岳秀和乐雅韵吓坏了,生怕他喝多了上了身体,二女后来忍不住上来阻止他,一时间酒气上涌,虽不至于迷瞪,但是豪气冲天,狂性大,推开二女,突然抱起一个酒坛,对着嘴如巨鲸吸水,半坛子酒咕咚咕咚就进了肚里。全场人人惊呆,突然间出了震天的喝彩声,这些人也突然被激出了豪气,俱都狂饮起来,到了黄昏,竟然喝倒了一片。 婚典并没有结束,狂欢继续进行。暮色降临的时候,广场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比昨晚更为盛大热闹的晚会开始了。藏族男女老少都是热情豪放、能歌善舞,他们跳起来、唱起来,欢快的舞步有些踉踉跄跄,幸福而粗狂的歌声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回荡。 此时的藏家人和来自遥远的宾客们,通宵达旦,不知疲倦地一曲又一曲,陶醉在幸福的婚礼中、陶醉在美好生活的憧憬里。在这一刻,万物有灵,远山、星月、树木、河水、篝火、都有灵气;在这里,各村寨、各民族的人都是那样地和谐和快乐。 钟岳峰却已经无法再参加这样的狂欢了,一个先天级别的高手竟然醉得被人搀扶回去,传到江湖上只怕要成笑料。酒这东西其实跟江湖下三滥的迷香软骨散之类的药差不多,就是麻痹抑制了人的神经和意志,无法运用功力罢了,无法运功自然无法逼出酒气。 他被二女强行扯着往休闲中心那边走,铁索桥挂上了霓虹彩灯,在夜空下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走过那晃晃荡荡的铁索桥时,二女吓得战战兢兢的,又看钟岳峰脚步不稳,生怕他摔下桥去,二人只好一人拉住一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扶住他走,感觉腾云驾雾一般。 钟岳峰一声朗笑忽然纵声高唱,唱的竟然是那《康定情歌》,缠绵优美的情歌竟然被他唱得高亢激昂,声入云霄,如此唱法竟然也颇为动人,一曲未了忽然间又无了声息,二女正听得入神不知何故,细看时他已经酒酣入梦了,二人顿时啼笑皆非。 乐雅韵叹了口气道:“这回报来得可真快,昨晚----嘿嘿,今晚就该背他了。”她忽然想起来秀秀并不知道钟岳峰背自己之事,一时大意竟然说漏了嘴,急忙岔开话题偷偷看了秀秀一眼,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幸好夜里看不出来。 钟岳秀心思灵动,虽然只听乐雅韵说了半截,但是联想起她昨晚扭伤了脚,焉能不明白是哥哥把她背回来的,想开开她玩笑,又怕她羞了脸,只得装作不知:“韵姐姐,我哥这么重,我可背不动他,要不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叫人来帮忙。” “这会儿除了喝醉的都在那边狂欢,你找谁去?再说他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了多没有面子。”她说到这里一咬牙道:“嗯,我背吧。”乐雅韵虽然是富家娇娇女,但是她素喜运动,又学了钟岳峰教的八段锦,身体倒是挺棒的,两股战战地倒也把钟岳峰背了起来。 钟岳峰虽然醉酒但是心智并未全失,只不过手脚乏软罢了,被她这么一折腾酒意稍醒,趴在柔嫩的肩背上,香泽微闻,竟然乐不下背。 二女弄得一身香汗淋漓才把钟岳峰卖弄回去,把钟岳峰放到床上,忽听他道:“新郎未醉伴郎醉,背罢佳人佳人背。”乐雅韵一听他原来早醒了差点儿气晕,钟岳秀在一旁差一点儿笑破肚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高原离别情 集体婚礼虽然结束,但是,民族风情旅游村的开业庆典活动还要持续数天。钟岳秀开学的日期已经临近了,兄妹二人就要先离开了。 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乐曲扬和梅朵为了感谢钟岳峰,除了献哈达,就大杯敬酒。这桩美满姻缘能成全赖他之力,就连结婚当日如果不是钟岳峰舍命陪君子,乐曲扬只怕是连洞房也入不了,如此盛情厚意,藏家人唯有用酒来表示感激。 “来,钟大哥,不,我比你大,还是叫你兄弟,咱俩干一杯。”尼玛端着酒过来了。 这杯酒不能不喝了,钟岳峰躲避着她**辣的目光,赶紧把酒喝了。 尼玛一仰脸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或许喝的太猛了,呛出了一眼泪花。她突然冲过来抱住钟岳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跑了出去。钟岳峰没有躲开尼玛这一吻,脸上的吻痕湿漉漉的,眼睛也有些润湿。 众人都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这等事别人无法帮忙,唯有暗自叹息。 乐雅韵也有些伤感,她见钟岳峰连喝了数碗,怕他又喝醉了,想要劝阻却又欲言又止。因为自二人互相背了一回之后,人前人后突然少了许多的话,而且一说话就面红耳赤的,关系突然变得尴尬和生疏起来,没有以前那种亲密无隙了。她见他喝得仍是那么肆无忌惮,就气得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最后又忍不住推了推身旁的秀秀。 钟岳秀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又扭头跟蔡云霞耳语了几声,她听了笑着连连点头,乐雅韵吓得面红耳赤,不知道秀秀跟自己母亲说了什么,正在羞涩不安忽听蔡云霞道:“酒别喝尽了,留待下次再喝,早听说梅朵的金嗓子赛过百灵鸟,让她为我们歌一曲吧。”众人都鼓掌叫好。 梅朵羞涩一笑,婆婆开了金口,(手机阅读一个人走在那崎岖的路上 留下了孤单的脚印两行 是什么让你背起行囊 走遍天涯去流浪 你是蓝天的一只雄鹰 在遥远的天空翱翔 雪山高原不会把你遗忘 往日岁月就像喝水一样流淌 请你也不要忘记康定的歌声悠扬 请你不要忘记了格桑花的芳香 请你不要忘记高原也可以做你的故乡 什么时候倦了 梅朵的声音果然像百灵鸟婉转一样优美动听,而歌词之意又隐含离别之情,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倒颇为贴切。 钟岳峰心中感动,自己萍踪不定,这次跟众人分手以后,再见只怕无期了。想到这里站起来回敬大家一杯,这才把酒撤了,再不饮一滴。 钟岳峰和乐雅韵没有说一句话,乐雅韵见钟岳峰不肯理自己,女孩只天生矜持,自然不会主动跟钟岳峰搭讪。直到上车时,钟岳峰跟别人一一道别,最后走到乐雅韵面前笑嘻嘻道:“乐小姐也快要回美国了吧?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乐雅韵气她冷落自己,没好气道:“不回来了,已经拿到美国的绿卡了。”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干嘛骗他呢,这个傻子如果当真了怎么办?乐雅韵心中正在忐忑不安,忽听钟岳峰凑近了她耳朵压低了声音道:“美国好玩吗?那什么时间我也去逛逛洋世界,看看美国人有没有我长得帅。” 看着汽车扬尘而去,乐雅韵犹自在琢磨钟岳峰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他生气了吧不像,大概是在开玩笑,哼,你长得帅吗?除了你的两只眼睛长得有神外,哪一点帅了?不过,看起来倒也比美国人那些大洋马顺眼些。 “小韵,钟岳峰早跑没影了,你这怎么失魂落魄的,刚才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什么不是欺负你?告诉哥哥我收拾他。”乐曲扬忽然凑过来板着脸道。 “啊,没有,他就是问问他有没有美国人帅。”乐雅韵脱口道,忽然看见哥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知道自己上当了,窘得满脸通红,撅着嘴不依不饶:“哥,你怎么欺负我?”拉过旁边的梅朵道:“嫂子,我哥欺负我,你就帮我欺负他,咱们女同胞要结成统一战线。” 乐曲扬一听头大了,这家里就我一个男同胞,受压迫阶级啊,唉,家有刁妹,哥哥遭殃。梅朵附在乐雅韵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咯咯笑起来。蔡云霞在一旁笑吟吟你看着儿女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段时间是老公下世后自己最开心的日子。 “哥,你跟韵姐姐说了什么悄悄话,让她失魂落魄的?我看她很喜欢你,韵姐姐不错的,人漂亮,心底又好,没有富家女娇生惯养的坏毛病,如果干姐姐变嫂子那可就亲上加亲了。”钟岳秀打趣哥哥。 钟岳峰自然感觉到乐雅韵对自己的朦胧感情,自己虽然也喜欢这个单纯活泼的女孩,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爱情。另外,除了家世原因外,自己的学历跟对方也差远了。自己不太在乎这些,可是要为乐雅韵多想想。他不希望爱情的悲剧再一次生在自己身上。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二人并不太合适,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隔着一道迢迢的银河呢。 “哥还小,找媳妇的事不太急,而且已经有了一次苦涩的初恋,怎么也不能重覆旧辙,呵呵,别为个操心了。” 钟岳秀点了点头,她只能在心中祈求上天成全了这桩姻缘。如果二人有情,将来会走到一起的。 路边的山坡上忽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歌声,唱的正是那《康定情歌》,唱歌的女孩正是早一步离开的尼玛,歌声透着无限的苍凉。透过车窗,望着纵情高歌的尼玛,钟岳峰的心里有些伤感,爱情为什么总是让人受伤?尼玛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爱情。车很快就将歌声抛在了后面,但是钟岳峰却觉得译者在心中回荡。 蓝天下雪山巍峨,路边山峦草甸苍凉。岗察渐远,高原渐远。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京城之行 钟家兄妹俩都是第一次进京。京城毕竟是京城,那种大气磅礴,那种繁华与大气不是别的都市可以比的。 清华大学校园主体清华园,地处北京西北郊繁盛的园林区,是在几处满清皇家园林的遗址上展而成的。清朝康熙年间成为圆明园的附属园林,称熙春园。道光年间分为熙春园和近春园两部分,咸丰年间熙春园正式改名为清华园。 景色秀丽的清华校园占地广大,约六千余亩,周围高等学府和名园古迹林立,园中有各种风格的建筑,曾是皇家古建筑显得尊贵气派,雄伟庄重的西洋建筑,简洁典雅的现代建筑。园内林木俊秀,芳草依依,清澈的万泉河水从腹地蜿蜒流过,汇成一处处碧波荡漾的湖泊和小溪,称得上是水清木华,钟灵毓秀。 钟岳秀报完到,还有两天才正式开学,但是,她宿舍里的同学已经基本到齐了。钟岳峰看看就自己妹妹穿得最朴素,那些女孩子都是一身名牌服装,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孩子,自己的妹妹跟人家比像是来自第三世界。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就拉了妹妹去逛街,逛了好几个商场,连一套衣服也没有买,起初钟岳峰以为她看不上,后来才明白她是怕花钱,真是又气又好笑,他索性跟妹妹说了实话,自己现在不缺钱了,那个旅游村也有自己的股份。钟岳秀看他说得郑重其事,心中虽然讶异他怎么会突然暴富,不过她还是相信了哥哥,也就没有再追问钱的来历,她坚信哥哥不会取不义之财。不过钟岳峰还是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希望妹妹知道了这些今后不要太吝啬了。 “哥,这就叫好人有好报,你替天行道抓了坏人,失去了许多,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现在还有一种不真(一路看小说网,ap.)实的感觉,好像自己还是那个保安,还是来自山里的穷孩子,自己似乎跟豪富不沾边。”钟岳峰苦笑道。 钟岳秀能够体会哥哥的那种心情,就像是家刚搬到省城时候,她住在自己布置的雅致温馨的房间里,醒来之后总以为是在梦中,总找不到那种家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只有钟家庄那几间破烂不堪的房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在哥哥的意识里无论他多么有钱,他还是那个卖豆腐出身的乡下孩子,这一切在他身上和心理已经深深打下了烙印。 “你好好学习,将来也去哈佛留学,哥会供应你的,生意将来也要交给你打理,我只懂得打打杀杀。”钟岳峰忽然想把妹妹培养成商业人才。 乐雅韵学的是法律,哥哥这么一说,她后来又学了经济管理,最后拿了双学位,这是后话按下暂且不提。 她在哥哥的软磨硬泡下,勉强买了两套中档的衣服,也不是名牌,她看哥哥摇头叹息就笑道:“你不是常说看人不能只看衣着相貌吗?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件是名牌?都是地摊上买来的。” “可是别人不这样想啊,你们宿舍的那些同学看你的眼光让我的心里有些刺疼,在人家眼里咱就是乡下的土包子,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只要挺起脊梁,只要有骨气,乡下人并不比城里人差。” “哥,你放心吧,妹妹绝不会给你丢脸。”钟岳秀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岳峰见她宿舍的同学大多都有手机和手提电脑,他悄悄地去了一趟中关村电脑城,也给妹妹买了一台最顶级最先进的手提电脑和一部漂亮的手机。 钟岳秀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哥哥真细心,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台电脑,但是她没好意思张口。她虽然不知道这台电脑多少钱,但是从宿舍同学嫉羡的眼神中就知道价格一定不菲。 “哥,买这么贵的干什么?买一台普通的就行了。” “秀秀,你在你们宿舍甚至班级代表的可是咱中原人的形象,不能让人总觉得咱们不但老土,而且还穷,呵呵,这也算是哥的虚荣心吧。” 钟岳秀虽然不爱慕虚荣,但是她身边都是爱慕虚荣的人,那些室友们看到她的电脑之后,再看她的眼光变了,没有人再把她当做是乡下的叫花子了。 钟岳峰给她买最贵的电脑就是为了达到这个效果,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为了不让人再鄙视。他临走时又给妹妹留下了一张银行卡,他并没有告诉她卡上存的钱足够她念完大学。只有安排好家人他才能安心地混江湖,才能风风火火地闯九州。 兄妹二人依依惜别,钟岳峰坐飞机走的,在钟岳秀晶莹的泪光中飞机冲天而起,像一只雄鹰在天空踅过,最后消失在蓝天的尽头。 钟岳秀要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完成她的学业,哥哥临别的话她铭记在心,放心大胆地飞吧,鹰的暖巢永远在,但是天空更大。终有一天他她也会像哥哥一样飞翔高原的天空。 钟岳峰回到公司去销假的时候,才知道中岳武校方面已经跟公司联系过了,希望他能代表省里参加国际少林武术节的一些赛事,他知道这一定是吴教练的安排,吴教练对他抱有极大的信心。他对吴教练的良苦用心感激不尽,但是他又有些为难。不是说钟岳峰对比赛夺冠连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打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实在是最没意思的事,而且他在江湖上结缘太多,太出名了未必是好事。他又不忍拂了吴教练的好意,公司虽然支持他回去参赛,但是他磨磨唧唧一直没有答应。 事情又拖延了数天,武术节开幕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忽然又接到了智信师傅的电话,因为来参加国际少林武术节的外国高手们要来少林寺拜山门了,少林长老会已经敦请他回去了。他现在怎么也算是最年轻的少林高手了,维护少林声誉是每一个少林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无论如何他都该回去一趟。 过渡一章,精彩更在后面!另外看了朋友的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叫《随身带着个玉净瓶》,兄弟们有空去支持一下。 第二百四十章 挑战少林(上) 随着国际少林武术节的临近,少林寺景区的游客越来越多了,通往少林的路上游人络绎不绝,尤其是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国外游客,慕名而来瞻仰天下的武学胜地。 这一天,少林寺接待了一行来参加武术节的世界各国武术运动员,这些都是精通各种技击功夫的世界顶级高手,由有关的体育官员陪同而来,一行人参观完了少林寺的名胜古迹之后,最后观看少林武僧的功夫表演。 “哈罗,中国的少林功夫果然好看,如蝴蝶穿花一般,哈哈。”美国中量级的金腰带拳王保罗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 “中国功夫好看不实用,嗯,花架子的干活。”日本空手道高手野生太郎也深以为然。野生太郎是日本年轻一代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他的身材壮硕健美,这在普遍较矮的日本男子中颇为罕见。 来自美国的另一个自由搏击冠军塞提斯耸了耸肩不屑道:“中国人总是做出种种对他们自己有利的赛场规则来限制别人挥力量和技击技巧,最终来保证他们自己的胜利,但是这并不是他们真正的胜利,是他们比赛规则的胜利。在美国我曾跟一位中国的散打冠军,对了,蝉联四次的冠军打过一场,只用了两个回合就把他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哈哈,中国功夫或许厉害,但是中国的高手不厉害。” 赛斯提熟悉中国功夫,汉语说的也流利,他还是美国黑市拳的格斗王,精通各种搏击功夫,那些黑腰带的拳王看过他血腥的比赛,都对他无比恐惧,称他是“嗜血魔王”,据说那个美国重量级的色狼拳王看过他的比赛后拒绝跟他交手,老老实实承认不按赛场规则打的话,自己连三个回合也撑不下去,这赛斯提的厉害可见一斑。 泰国的泰拳高手沙达.也信听了却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道:“错了,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中国高手,中国不是有个什么江湖吗?那个江湖上高手如云,中国有句话叫什么卧龙藏虎,比喻高手像龙和虎一样,老虎大家都知道是兽中之王,龙可比猛虎厉害一百倍,会腾云驾雾,变化无穷。我有个师弟叫也郞在中国打黑市拳时遇到了一个用少林拳的年轻龙级高手,我师弟没几个回合就被打成了重伤,所以说那些‘龙’才是中国的真正绝顶高手。” 塞提斯对也信的话却嗤之以鼻:“我在(一路看小说网,ap.)美国黑市拳赛上遇到了多少高手,都称是龙的传人,还不是一样被我三拳两脚打趴吗?当年那个来自中国台北的拳王唐龙到美国横行黑市拳坛最后还不是死在我叔叔克里斯蒂保利的脚下?” 一干外国高手看着塞提斯洋洋自得的样子,都是一脸的讶异,这段拳坛上最辉煌的往事大家都耳熟能详,想不到塞提斯竟然出生在显赫的格斗世家,他那个叔叔绰号“推土机”,因为打死了黑市拳坛上最厉害的绝顶高手唐龙而声名大振,怪不得这个赛斯提的功夫这么变态。 这些外国高手都仰慕中国功夫,所以都会说一点汉语,这么着旁若无人地议论中国功夫高手,让身边陪同的体育官员在一旁听得颇为尴尬。少林接待的知客僧善信大师不停地低声宣着佛号,出家人心里虽然轻淡名利,但是事关中国人的尊严和少林名誉,心里自然不悦。他悄悄安排了少林武院的年轻高手表演了“金枪锁喉”、“二指禅”、“铁头功”等少林绝技,满以为可以震着这些外国人,谁知道那些家伙笑嘻嘻的样子简直像看耍猴戏一般。 善信大师没奈何,只得吩咐功夫表演草草收场,那些少林弟子们自然把外国人的轻侮言语和蔑视的表情看在眼里,人人怒形于色,恨不得上前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教训一番,不过少林有戒律从不允许逞强斗勇,而且还是在这佛门重地,众弟子只得隐忍不。 塞提斯忽然笑嘻嘻走过去,抓起一块表演用的红砖,也不见如何运气,双手握住稍一用力,红砖就被硬生生掰断了,抓起半块两手一措,那红砖在他手里简直像是豆腐似的,立刻就变成了红色粉末从指间纷纷洒落。 善信大师暗暗吃惊,这家伙的外家功夫竟然连到了这等境界,这等功夫除了几个长老之外,在场的诸多年轻弟子只怕都没有这等功力,就连他自己身为知客僧,武功却并不是他的强项,今天这面子可丢大了。 众少林小子们这才吃惊不小,敢情人家确实真有功夫,看这家伙的手上功夫像是比少林大力金刚指还要厉害,一时间人人脸上变色,甚至有些沮丧。 一旁却惹恼了一个人,跳过来抓起一块砖啪地一声拍在脑门上,那红砖如砸在石头上一样,碎成了粉末。众少林弟子一见齐声叫好。善信大师一看,原来是有着少林三代弟子第一高手之称的邵冠武。他亮这一手铁头功夫虽然未必比赛斯提高明,但是更显得惊险刺激,所以也为少林争回了不少面子。 那一干外国高手纵然是人人练得铜皮铁骨,但是却没有这么硬的脑袋,寻思拿砖头这么拍上去脑袋准跟烂西瓜似的。野生太郎笑嘻嘻道:“中国功夫果然厉害啊,可惜比赛中不能用头撞,这无敌的铁头功无法施展啊。”众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这铁头只不过是唬唬人罢了,真正格斗中根本用不上。他这么贬人不露声色,显见的城府极深。 邵冠武那次跟钟岳峰交手之后,当时以为自己稍占上风,胜了一场,但是过后越想越起疑,他除了了狂妄自大外并不是傻子,忽然间明白对方有想让之意,在场的师门中人只怕都看出来了,自己胜得不是侥幸而是不光彩,心中越有些羞愤,对钟岳峰虽然不至于恨,但是暗暗下定决心,苦练功夫,希望能在国际少林武术节上再次夺冠能找回面子来。 他刚才见这些洋人出言不逊,蔑视中国功夫,等于是挑战少林,他心中不忿,但是看美国拳手像黑熊一般粗壮,那胳膊比自己大腿还要粗,自己实在没把握战胜人家,败于钟岳峰之手后,狂傲之心有所收敛;而且关系到少林声威,自然不敢托大,才露了一手铁头功。 现在忽听这日本什么野兽野狼嘲笑自己,心中焦躁,看他体格跟自己差不多,对战胜他倒有几分信心,所以他腾腾几步走了出来,冲野生太郎抱拳一揖道:“在下邵冠武,少林寺最差劲的弟子,都知道日本的功夫脱胎于中国武术,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请野生君赐教。” 邵冠武这一番话先贬后褒,其实还是贬低对方的成分多些,等于是软硬兼施地逼对方跟自己动手。一瞧有好戏看了,那些外国高手们兴奋起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挑战少林(下) 野生太郎本来想不露声色地挑起来那些狂妄的美国佬跟少林高手打一场,丢丢中国人的脸面,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扫清日本选手夺冠之路上的一切障碍。他没有想到素称礼仪之邦、忍让谦恭第一的中国人会突然跳出来向他挑战挑战,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那个狂傲的少林小子不但跟他直接跟挑战了,而且还说是最差劲的弟子,自己打赢了,只是赢了少林最差劲的弟子,胜之不武;打败了,那更不好,号称日本第一年轻高手败给了少林最差劲弟子,连大日本帝国的脸都丢了,好狡猾可恶的中国人。再看看一同来的那些各国高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野生太郎气得几欲吐血,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能示弱,只得迎着头皮站出来应战。 陪同的体育官员和善信大师虽然看不惯这些外国人的嘴脸,很想让邵冠武挫一挫他们的威风,但是又怕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只得吩咐二人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二人抱拳一揖,拉开架势斗在了一起。 这个野生太郎功夫果然了得,他不但精通日本的空手道等搏击技法,对中国功夫也熟悉,出手迅捷狠辣。邵冠武存心要扬少林之威,更要一雪前些时败于钟岳峰之耻,所以出手并不保留,把个少林拳法施展得淋漓尽致。二人拳来脚往一时间竟然斗个旗鼓相当。 围观的人也分成了两拨,洋人自然为野生太郎助威,少林诸弟子为邵冠武加油。二人缠斗了十数个回合,野生太郎虽然稍落下风,但是邵冠武短时间按也奈何他不得,他心中焦躁,不耐久战,一着急,大喝了一声,气势陡变,又使出了无坚不摧的“撼岳拳”。野生太郎不知利害,双拳一错迎了上去。 少林诸人人人变色,邵冠武此招虽然可以获胜,但是打伤了对方终究不妥,众人正在彷徨无计时,忽听得人群外有人大喝了一声:“住手!”一道黄色身影如大鹏展翅般越过众人头顶扑进场里,只听“砰”的一声,人影乍合又分,野生太郎身子向后飞出,撞在后面的泰国也信的身上,二人蹬蹬连退几步,才堪堪站稳。再看那邵冠武陀螺般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消弥了劲道。 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黄袍的老僧,虽然瘦骨伶仃,脸上又皱纹纵横,却偏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株虬龙苍劲的古松,让人肃然仰视。这位老僧正是通信大师,他接到弟子报告就匆匆赶来,在人群外观看多时了,后来见邵冠武使出了“撼岳拳”,怕他打伤了那个日本人,这才匆匆出手阻止,如果不是他消弭了不少的力道,那个野生太郎非当场受重伤不可。 这些外国高手对场中情况多少也能看出来一些,见这龙钟老僧受了了二人重重一击竟然安然无恙,惊讶之余也稍稍收起轻慢之心,看来这少林果然是高手众多,这么老的和尚还这么厉害。 塞提斯在一旁寻思,那个少林小子绝非是自己三五合之敌,但是看这老僧的身手却有些高深莫测,他同为高手自然能感受到高手身上散出的那种凌厉无匹的气势,他顿时收起狂傲之心,学着中国:ap.人抱拳道:“老和尚,你功夫挺好啊,我等慕名而来想来讨教一番少林功夫,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哈哈。” 通信大师终究是一代高僧,纵然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不善,但是心中不动嗔念,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位施主的功夫也不错啊,少林功夫旨在强身健体,施主如果要交流武学,请跟老衲到演武堂去,如果想要争个胜负,只能到武术节的赛场上去,此地乃是佛门清净之地,不能妄动干戈。” 通信大师是武学大宗师,自然看出这个牛高马大铁塔般洋人的外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在场的年轻弟子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由长老出手纵然胜了也落下个以大欺小之名,这旁边还虎视眈眈跟着几个媒体的记者,事关少林声誉,他只得使出了一点计谋了。 塞提斯摇了摇头道:“我的当然希望能在赛场上遇到贵派高手,可是,赛场上那么多的规则,让人无法施展,就像、就像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牛掉进水井里,有力也使不出上,我希望能够痛痛快快打一场。自由搏击知道吗?自由地挥,随意地打。” 通信大师一看这个洋人一心要和少林高手一战了,自己虽然无权作出决定,但是不能弱了少林名头,当下宣了声佛号目视旁边的体育官员,体育官员见状也急忙上前好言相劝:“塞提斯先生,我们会安排为你安排一场高规格的比赛,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功夫。” 这位体育官员打的是官腔,其实是在敷衍塞提斯,但是塞提斯如何会明白中国官员的“太极功夫”,乐得他眉开眼笑的。少林功夫甲天下,只有打败了中国人,自己这个世界功夫之王才是名副其实的。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野生太郎,心道,你们日本人才是真正的东亚病夫,除了搞阴谋诡计还会什么? 通信大师也不懂当官的这些猫腻,以为这位体育官员已经接受了对方的挑战,所以就郑重其事地向长老会做了汇报,这事突然就变成了少林寺一等一的大事。为了应付这场挑战,那些长老们第一个就想到了钟岳峰。 (唐龙真名叫弗兰克陈,中国名字叫陈进生,横扫美国黑市拳坛的中国人,他出生在台湾新竹。尽管他喜欢叫自己“唐龙”,但拳手们都叫他“鲨鱼”,比喻他像是嗜血的凶猛动物,其实任何绰号都不足以说明他的凶残。他称霸拳坛的时期是公认为拳击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他的攻击是整个二十世纪最强的,他书写了一个拳坛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力实在太差,他可能一直打到5o岁。在他的全部获胜的比赛中,没有一场过四分钟。最强大的拳手在和陈对攻时都显得衰弱无比。即使是逃,也很难避开他锋利的“大斧”。最后一场比赛虽然败于保利之手,但是并没有人认为他的实力不如对方,他是败于战略而非实力。)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重任在肩 钟岳峰正在为要不要回去参加武术节的比赛犯难时,却突然又收到了智信师傅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对钟岳峰说了塞提斯一行到少林耀武扬威挑战一事。末了告诉他,通信大师已经向长老会推荐了钟岳峰出战,这是一次最好的宣扬少林功夫的机会,打败各国高手,尤其是打败那个拳坛杀手塞提斯,不但能扬我国威,更能让少林功夫扬威全世界。 钟岳峰听完师傅的话,知道这次迎战各国高手,无论是为了国家荣誉还是少林声誉自己都责无旁贷,肩上的担子陡然重了,但是心里却轻松起来,这一下不用再为要不要参加武术节而犯难了。 他回到公司刚要去找副总邱中军请假,总经理陈文德却先一步召见他。钟岳峰现在虽然跟陈文德混得很熟,但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陈文德一般不会跟他亲自联系的。 钟岳峰还没有进陈文德的办公室,就听到了乡音,陌生的乡音。因为在公司除了程石头陈阿虎哥几个基本上听不到质朴亲切的河南话,现在突然听到了倍觉亲切。 屋子里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跟陈文德说话,说的果然是原汁原味的河南话。二人看他进来了就住了口,那个中年人上下打量他半天。钟岳峰笑着冲“老乡”点了点头。 于中州是中原体育局的一位副局长,由他亲自出马来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少林弟子回去参加武术节的比赛,是件颇不简单的事。 起因还是以美国塞提斯为的多国功夫高手对少林派的挑战,省里包括国家体育总局武术协会,都从这件事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综合世界上这一段时间某些国家和国际上某些势力对中国有不良企图,如果让塞提斯之流得逞,说不定会在某种程度上助长**势力的气焰,让武术之国和体育大国之名遭到打击。 牵扯到政治问题和国家声誉,问题就变得严重了。因此,省里根据少林寺的意见,特地派他这位体育局副局长来请少林高手回去助阵。于中州看住其貌不扬的钟岳峰,想起那些高大粗壮的外国高手心里有些微微失望,不过他久历官场,自然不会把某种不礼貌的情绪带出来,反而热情地握住钟岳峰的手上下左右摇晃了一阵子,状极亲热。 钟岳峰老江湖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下微笑着寒暄应酬。 “小钟,无论从公司的角度还是国家的利益考虑,你一定要获胜,这是任务,也是命令。”陈文德语重心长道。 钟岳峰苦笑道:“陈总,我可是连对:ap.过,怎么能保证一定打赢呢,把国家的荣誉压到我的身上,这,这也太儿戏了吧,江湖上,不,口误,嘿嘿,是民间,民间有许多绝世高手,请出一两个来,保准把洋人揍得屁滚尿流的。” 陈文德瞪了他一眼道:“小子,别给我那么多废话,别人要能出面,还用得请你吗?光是军警方面的高手有多少?但是他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而且人家找上了少林,咱们不用会少林功夫的高手,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于中州听陈文德之说不禁对他佩服有加,这位老总不简单,这才听说了个头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就笑道:“是啊,陈总说得对,这些外国人找上的是少林,你就只能派出少林弟子迎战,连长老们都不方便出面,越是籍籍无名之辈出面越好,嘿嘿。”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说对方籍籍无名之辈有些不妥,当就尴尬地笑了两声。 “于局长,这小子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你看他像吗?”陈文德似笑非笑地看着钟岳峰道。 钟岳峰感到他老狐狸一般的微笑很不一般,他的眼光仿佛看到自己心里去了,钟岳峰心里一跳,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他忽然觉得自己在陈文德面前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要知道他可是警察出身。他不禁心虚地偸觑了陈文德一眼,正跟对方的目光碰上,他下了一跳,急忙转过头笑嘻嘻道:“于局长,不知道那些个洋人是不是三头六臂呢?” 于中州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了头,印象中的高手都是如巍巍高山令人仰止,似浩浩汤汤之大海深不可测,这嬉皮笑脸的家伙就是所谓的少林高手吗?唉,千万别滥竽充数啊,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且不说于中州在一旁一肚子担忧,钟岳峰又跟陈文德提议让陈小虎一同回去参战,他此举并不是出于私谊,因为陈小虎的功夫在他的指导下进步很快,也有一定的实力。为国争光,人人有责,总不成让自己一人出战所有的外国高手。 陈文德未加考虑就同意了钟岳峰的提议,毕竟自己公司里如果出来几名打败洋人的高手未尝不是好事。陈小虎正好在公司,陈文德马上打电话找他过来。 于中州本来对钟岳峰自作主张有些不高兴,参加比赛要先报名进入复赛后方能正式参赛,你以为是逛农贸市场吗?谁想去谁去?本来屈尊降贵来请钟岳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时更有些腻味,所以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相看,看再整出一个什么玩意来。 说话间,一个虎头虎脑壮实得车轴般的汉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矮脚虎陈小虎。 于中州眼睛一亮,好一条汉子,这身板跟洋人也有的一比。陈小虎为人虽大大咧咧的,但在总经理面前却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听陈文德说完事情来龙去脉,又跟他介绍了于中州的身份。陈小虎早已经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给于中州打招呼。 于中州拍了拍陈小虎的肩膀笑道:“小虎同志,我代表省里欢迎你参加武术节比赛,希望你为国争光、为省里争光。” 钟岳峰见他对陈小虎比对自己热情,心知肚明,嘿嘿,这是人家看不上咱,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兄弟二人坐于中州的车连夜赶回了省里。 智信师傅的草屋里,一灯如豆,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小峰,少林功夫的精髓你已经掌握了,为师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武学的最高境界并非单纯的化繁为简,而是由简再化繁,随便一招就可以化作无数个变化,每一个变化又可以衍生出无数的变势,循环往复而又环环相扣,层出不穷,而又变化万千,你能够创出迷踪步法,这已经不错了,终有一天你会站在武学的巅峰。另外,这次你的最终对手可能是那个美国的塞提斯,希望你能小心,千万别大意,听你通信师叔说那个洋人的外家功夫只怕已经登峰造极了,而且身高体壮,唉,这本不该是你承受的事,但是年轻弟子中除了你----” 钟岳峰见师父有些担忧,倒激起了一腔豪情,慨然道:“师傅,你放心,我会赢的,为我,为您,为少林,也为中国,我要让他们知道,中国是武术的故乡,少林是功夫之源。” 智信师傅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跌坐合掌,眼观鼻,鼻观心,清瘦的脸上显得宝相庄严。 钟岳峰知道师父开始打坐念经了,就站起来恭恭敬敬道:“师父,我走了。”然后悄然走了出去。 灯火一跳,屋里突然一亮,而后一暗突然又熄灭了,原来蜡烛已经燃尽。 钟岳峰走出草屋才现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色,原来师徒二人竟然聊了整整一夜,天快要亮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中外功夫对抗赛(上) 大冷天的码字不容易呀,兄弟们给些支持,收藏、推荐、鲜花、掌声,呵呵,谢啦! 就因为以美国为的外国高手挑战少林,武术节除了原有的比赛之外,少林武术节组委会又特意安排了一场中外散打对抗赛,也就是中国的少林高手与外国高手联合军团之间的较量,而且这场比赛成了武术节的压轴戏。前面的比赛虽然精彩,但是所有的人眼球都盯住了这场最后的比赛。 武术节即将闭幕的时候,散打对抗赛又拉开了序幕。 外国的高手除了美国的拳王保罗和塞提斯之外,还有日本的野生太郎和山本楚生,泰国的拳王也信,韩国的跆拳道九段高手金孜旭,法国荣誉骑士查理。其他的那些外国高手实力稍弱,因为在武术节的比赛上成绩不佳,所以这次对抗赛就偃旗息鼓没敢参加。 比赛没有采用惯用的抽签办法和按体重分组,而是公布了双方选手的比赛资料,双方选手自由挑战,每一轮比赛每人只选一个人作为对手,也就是自己选一个对手,或者被别人选一次,每人每轮最多打两场就可以了,以获胜场次多少为准。 少林一方的高手并非全是少林的嫡传弟子,也有附近武术院校的学生,都算是少林的支派弟子。邵冠武在武术节常规赛事上获得了一个冠军。钟岳峰和陈小虎为了参加对抗赛,基本上没有在武术节上参加别的比赛。 在确定比赛场次的时候,钟岳峰先就挑上了塞提斯,塞提斯对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小个子中国人大摇其头,他禁得住自己的三拳两脚吗?塞提斯又挑上了体重跟自己差不多的一个重量级的高手。在他看来只有最强的对手打起来才过瘾,征服强者是强者的乐趣。 陈小虎根据钟岳峰的提议挑战那个美国中量级拳王保罗,虽然那个保罗比陈小虎高了有半个头,钟岳峰考虑到对方是打拳击出身,必然不擅长腿上的功夫,所以那就是他的软肋。陈小虎下盘功夫本就不错,这些日子练了迷踪步后更是如虎添翼,对付这个棕熊一般的保罗获胜的几率很大。 赛场的观众席上座无虚席,除了少部分的国内观众外,都是嘉宾,世界武协的官员们,政府各级领导和体育官员,少林长老们,来参赛的各国代表团的运动员和官员们,某些国家的驻华使节,武术界的名家们,更多的是中外的媒体记者。 这场对抗赛虽然没有高额奖金,也没有多高的级:ap.别,但是就看在场的这些嘉宾,就可以看出各方对这场对抗赛的重视程度。 对抗赛的临时比赛规则做了些改动,在外国选手的强烈要求下,攻击部位因为做了适度的放宽,攻击的方式也有了更多的自由性。这是对传统比赛制的一种挑战,这些比赛规则显然是对中国选手极为不利,因为外国人毕竟是有备而来。 第一场邵冠武挑战日本的山本楚生,这个据说是山本家族最厉害的年轻杀手武功虽然不如那个野生太郎,但是他练得全是杀人的招数,犀利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人的利器。但是在比赛场上那些杀招几乎全都无法完全施展出来,所以他在招数上先就输了一筹。而邵冠武之前已经先跟山野太郎打过一场,多少对空手道等功夫有些了解,所以他没有用上“撼岳拳”就轻松获胜了。 第二场是一位叫弘法的少林嫡传弟子跟泰国拳王也信的一场比赛比较激烈,也信的功夫全面,他就像一只敏捷的丛林豹子,矫捷剽悍,见识过野生太郎跟邵冠武那一场打斗的通信大师一眼就看出,也信的功夫犹在野生太郎之上。也幸好弘法是少林长老们的亲传弟子,武功之高那是不用说的。 弘法终究是出家人,心性沉稳淡然,所以拳法也恢弘正大,一招一式防守的极其严密,十招之中倒有七八招用于防守,两三招用于反击,就是这两三招往往一击必中。本来打完要五个回合,但是,也信在第三个回合就认输了,因为他觉对方功夫比自己高得多,人家根本没有全力出手,自己再打下去有什么劲儿? 钟岳峰在一旁看的也大为惊讶,因为他看出这个小和尚的功夫在那个在少林年轻弟子中号称第一高手的邵冠武之上,可能是出家人淡泊名利才没有邵冠武那么出名,看来少林真是藏龙卧虎啊。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毫无悬念,那个韩国的九段高手金孜旭遇上了少林的一个“醉罗汉”,打的是醉拳,身法踉跄,拳法刁钻虚虚实实,弄得金孜旭手忙脚乱很快就败了下来。 荣誉骑士查理遇到了一个善使地躺拳的少林弟子,查理的下盘功夫差一点,连被绊倒了数招,法国人号称绅士,查理果然只打了两个回合就颇有风度地认输了,在他看来,在擂台上被摔个仰八叉比输了比赛更丢面子。 保罗跟陈小虎的一场比赛也很精彩。一上场,陈小虎仗着自己一身的横练功夫,跟对方拼拳,但是他小看了美国拳王的厉害,拳大力沉简直如雷霆万钧,陈小虎中了数拳,被打得眼冒金星,差一点当场被尅殴了,关键时刻他才想起钟岳峰和吴教练面授的机宜:扬长避短攻其下盘,多用腿少用拳。这才渐渐扭转乾坤,配合钟岳峰教的迷踪步法,在不断用腿袭扰对方,陈小虎的个子稍矮,所以他的脚总是奔对方膝盖而去,大凡人体的关节都比较脆弱,最后保罗一瘸一拐地败下阵来。 第一轮的最后一场比赛就是钟岳峰跟塞提斯对决,二人刚一站在台上全场就出了一片哗声,塞提斯铁塔般站在那里威风凛凛,那房檩似的胳膊比钟岳峰的大腿都粗。钟岳峰跟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小不点,他踮起脚尖只怕也就到塞提斯的下巴颏高。 这二人站在一起悬殊实在太大,也难怪那些观众喧哗,就连中国的体育官员也皱起了眉头,开什么玩笑?你要玩什么以下驷对上驷的战术,也要挑一个实力差不多的人输得体面些。 塞提斯本来也有些轻视对手,不屑地耸了耸肩,立威地冲钟岳峰挥了挥钵大的拳头。但是钟岳峰不丁不八地往那儿一站,气势陡变,如飘渺云雾中的一座山峰。塞提斯也是高手自然感觉到了对手的无形变化,他虽然不以为对方会战胜自己,但是对手是个高手无疑。 嘉宾席上的那些武学宗师们自然也都感受到了钟岳峰的这种变化,再看看少林诸老们都是一脸的平静,这才明白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敢情是又真功夫。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中外功夫对抗赛(下) 求支持!谢谢! 裁判吹哨示意比赛开始,但是钟岳峰和塞提斯二人站着都没有动。 钟岳峰自持是主人身份,所以就矜持地等待对方先进攻,而塞提斯视对方为弱小,自然不屑于先下手为强,所以擂台上就出现了大眼对小眼的奇怪现象。 裁判又催了一下,钟岳峰看对方只是冲自己勾了勾指头,那是让自己尽管动手的意思。钟岳峰只得冷笑了一声,一跺脚扑了上去,身形如鬼魅般迅捷无比。 塞提斯眨了一下眼,对方已经到了面前,身子忽然一跃,二指叉开闪电般直插双目。塞提斯吃了一惊,急忙两拳齐出,一拳迎向钟岳峰的二指,一拳轰向钟岳峰的腹部。钟岳峰的身子却甚是滑溜,一扭一缩,躲过了双拳,二指虽然没有插中塞提斯的双眼,但是指风扫过面门,塞提斯竟然感觉**辣地难受。 观众见钟岳峰只一招就把对手逼得狼狈不堪,顿时出欢呼声。钟岳峰使出这招是成心让对方知道自己虽然个身矮力弱,但是一样可以进攻,隐隐含有调戏立威之意,末了,他又冲塞提斯做了个鬼脸。 果然,塞提斯有些恼羞,毫不客气地挥拳进攻,排山倒海似的拳头向钟岳峰轰去。 钟岳峰自然不会与他硬拼,展开灵活的身法绕着塞提斯滴溜溜转,但是并非一味地躲闪,时而伺机出手攻击对手。别看塞提斯庞然大物,但是动作一点也不笨拙,他不但擅长西洋拳术,对中国功夫也颇为精熟,但是论及灵活比起钟岳峰来还有那么一点不如。所以钟岳峰的每一次刻意偷袭,每每会击中对方,但是怕被对方缠上往往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走,所以力道就弱得多,对塞提斯而言与搔痒无疑,但是丢面子啊,所以他暴跳如雷,进攻越猛烈。 第三回合的时候,塞提斯有些着急了,因为按照比赛规则如果双方都不能击倒对手,那就只能靠点数来决定胜负了,也就是击中对方得分多者获胜。塞提斯虽然力大拳猛,但是招数却不及钟岳峰精妙,钟岳峰仗着身法灵活又不与他硬碰硬,所以塞提斯在得分上就处于劣势。 “少林弟子都这么喜欢取巧吗?敢不敢接我一拳?”塞提斯一着急就使出了激将法。 钟岳峰也被激起了好胜之心,朗笑了一声道:“你先接我一拳试试。”说话间已经气贯全身,挥起两个拳头向塞提斯攻去。 “撼岳拳?!”正看得出神的邵冠武失声叫道,原来钟岳峰也会这手撼岳拳中的“流星赶月”而且比自己使得更有气势,敢情这个小师叔跟自己动手时真没尽全力。 塞提斯才感觉到强劲的气流汹涌而来,令自己的呼吸一滞,对方的两个拳头一前一后如流星赶月一般到了胸前,他暴喝了一声,仓促之间迎了上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塞提斯一拳虽然挡住了钟岳峰的前拳,但是后拳后先至击在了塞提斯的胸上。他顿时如遭重击,蹬蹬一连退了数步,也亏了他拳重胳膊长,被动地挡了钟岳峰一拳消了不少力道,令钟岳峰这后一拳的力道未使尽,所以只是被震得胸部隐隐作痛,他揉着麻木的拳头,对钟岳峰的轻视之意一扫而空。 钟岳峰虽然抢先出手,却被塞提斯的一拳震得在半空翻了两个跟斗才堪堪消去了不少冲击力,那只胳膊疼痛欲折,几乎抬不起来,他心里暗自吃惊,自己已经用了八成的功力,对方竟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外家功夫果然练得登峰造极了,说是铜筋铁骨也不为过。 他不再与塞提斯硬拼,他只用妙绝身法配合无影脚与塞提斯游斗,塞提斯铜铃一般的眼睛几欲冒火,恨不得把对手抓在手里一片片撕碎了,但是直至打满五回合他也没有碰到钟岳峰的衣角。最后钟岳峰因为击中对方的次数多所以最后被裁判判胜。 场上观众早已经欢声如雷了,除了少林的那些长老之外,再没有人能够想到钟岳峰会毫无伤地获得了胜利。塞提斯脸色铁青,忿忿地对钟岳峰道:“你们这比赛的规矩我受不了,敢不敢到美国跟我打一场黑市拳?那才是真正的格斗,残酷而又公平,胜利永远属于真正的强者!” 钟岳峰打过黑市拳,自然知道黑市拳赛上的规矩,利用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方式打倒对方或者是被对方打倒,直至站不起来,甚至倒地而亡。刚才自己的比赛结果在黑市拳赛上绝对不算是获胜,有可能还会被判进攻消极。现在听塞提斯一说自然不能示弱,就微微一笑道:“塞提斯先生,什么时候去美国了,一定再向您讨教。”他这本来是句敷衍的话,但是听在塞提斯的耳中,就好像已经约定好了一样。 第二轮由外国高手挑战参赛的少林高手。美国拳王保罗因为膝盖受伤就弃权了。 野生太郎却出人意外地挑上了钟岳峰,他认为钟岳峰之所以获胜不过仗着身法灵活罢了,自己身手也不差,如果能够侥幸胜了,那就盖过塞提斯的名声了,还会挽回先前丢失的面子。冒险是日本人的天性,一个弹丸小国动席卷整个亚洲的战争是冒险,兵败之时又悍然偷袭珍珠港跟美国开战也是冒险。野生太郎身上就具有日本武士道精神和军国投机冒险主义。然而一开打,他就知道自己完全错了。 钟岳峰自小就对烧杀抢掠的日本鬼子没好感,这次挑战少林钟岳峰估计又是阴险的日本人鼓动这些各国的高手干出来的,所以他出手毫不客气,对付坦克车似的塞提斯让他无从下手,但是对付身高体重跟自己差不多,功力却又差得太多的野生太郎来说那可是游刃有余,未及五合野生太郎便被一记无影脚踢倒在地上,虽未曾受伤却也弄得灰头土脸的。 野生太郎恼羞成怒,攻势越加犀利,又几个回合,野生太郎挨了三拳两脚,钟岳峰旨在辱他,所以也未曾用真力,他也未曾受伤。 山野太郎越打越沮丧,到第三回合连上场的勇气也没有了,勾头耷耳地像一只斗败的瘟鸡。他的一败涂地,让其余的外国高手心生怯意,除了塞提斯,其余的外国高手通过第一轮的比赛看少林诸人都比自己功夫高,现在看野生太郎的下场所以都弃权了。 塞提斯跟少林一方那个块头最大的重量级选手丁大力打了一场,虽然来自武术院校的丁大力实力不弱,多次得过冠军,连身板儿也不比塞提斯差多少,但是在第二回合就败下阵来,塞提斯胜了一场扳回了不少面子。 整个中外高手散打对抗赛结束了,除了塞提斯胜了一场之外,少林高手大获全胜,大涨了中国人的威风,那些趾高气扬的外国高手铩羽而归,令中国功夫的威名更盛。 塞提斯临别时再三对钟岳峰道:“钟先生,我在美国等你,咱们再好好打一场。” 钟岳峰不置可否笑了笑,心道,老子能为了跟你打一场黑市拳巴巴地跑到美国去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尽风头 钟岳峰在中外功夫对抗赛上出尽了风头,心里却懊恼无比,自己在江湖上惹下了数不胜数的对头,如果在媒体上这么一曝光会不会引起江湖道上的注意呢?幸亏自己每一次行事时总是掩去了本来的面目,要不然现在造成江湖上的老鼠了,人人喊打,追杀不已。 赛后,媒体记者四处围追d截采访他,他只好尿遁溜进了洗手间,而后又翻窗跳下二楼逃跑了。接下来还有庆功会、奖、领导接见,钟岳峰一想起来那些记者牛皮糖似的就不寒而栗,他干脆偷偷溜回少林寺,跑到演武堂跟长老们研讨功夫去了。 藏经阁浩瀚的武学典籍令他叹为观止,武学之路永无止境。 那些长老们对为少林挣回面子的钟岳峰当然是欢迎之至,人人都想把自己的一身绝学倾囊相授。钟岳峰头又大了,自己纵然是对武学喜爱之极,这么强输硬灌却是难受之极,苦着脸被这个拉过去教了一通,又被那个拉过去传了两招,良质美材料人人喜欢啊。武学虽然有长进,但是钟岳峰却苦不堪言,只好半夜溜去找师傅了。 智信师傅虽然不跟他谈论武学,但是除了坐禅念经就是讲述禅宗佛学,钟岳峰咬着牙熬过了数日,这么着被师傅师叔们一通折腾就好似脱了层皮,怎么回事?因为武功更上一层楼,整个感觉脱胎换骨了呗。 庆功宴上少了个主角,让陈小虎大大出了一回风头,他对记者采访来者不拒,而且尽往镜头前晃悠,说起来滔滔不绝。等到那些记者知道他跟钟岳峰是同门的时候,更是想从他嘴里探听些钟岳峰的消息。陈小虎把钟岳峰小时候的事抖落得一干二净的,就连他被几个同学欺负被8光衣服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还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童年的糗事移花接木弄到了钟岳峰头上。 估计钟岳峰明天看到这些消息非气得吐血不可,幸好陈小虎还懂得轻重缓急,没有抖落出他在江湖上的那些勾当。否则的话,钟岳峰明天就会满世界被人追杀。 列车上,戴着大墨镜的钟岳峰买了一份报纸消遣旅途寂寞,这才知道自己被陈小虎卖了,怪不得先前买的几份报纸都不翼而飞了。好你个陈小虎,他牙根恨得痒痒的,一看陈小虎上铺睡觉,一把将他的被子扯开。 “钟小子,你干嘛打扰虎爷睡觉?”他一眼看见钟岳峰手里拿着报纸,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就知道不妙,就急忙捂住肚子道:“哎哟,我这肚子。”跳下床铺就要去厕所。 钟岳峰早已经看破了他的伎俩,如何肯让他得逞,伸手抓住陈小虎的领子道:“小子,咱别来这套,没用的,你来些实际的行不?”说着还晃了晃拳头。 陈小虎一听钟岳峰要敲自己的竹杠,只得苦:ap.着脸道:“请你喝酒?” 钟岳峰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好像在说,算你识趣。他松开了陈小虎道:“回去请所有的兄弟喝酒,酒店嘛由大伙选,酒嘛当然要喝最好的。” 陈小虎叹了口气道:“好小子,算你狠,这点奖金大概还不够一顿酒钱,唉,我帮你宣传你应该请我客才是,这还真没有天理了。” “**权,懂吗?哼,现在肚子好了吧。” 陈小虎咧咧嘴道:“被你吓的差一点拉一裤裆。”说着急忙溜了出去,剩下钟岳峰暗笑不止。 “先生,报纸借我看看好吗?”对面下铺的一位漂亮女孩道。钟岳峰随手把报纸递给了她。 “我看了全部的中外对抗赛的实况转播,这个钟岳峰真厉害,把那个美国大个子打得稀里哗啦的,那个叫野生太郎的日本人被摔得找不着北,真为中国人争气啊。”漂亮女孩一脸的佩服。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我在现场看过比赛,这个钟岳峰没这么厉害啊。”现在车厢里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人家是跟自己说话,他只好小心翼翼道。 陈小虎及时地跑回了车厢跟漂亮女孩接上了话茬:“哈,小姐,他说得对,这个姓钟的哪有那么厉害,你知道陈小虎吧,就是打败美国金腰带拳王保罗,让那些洋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那个陈小虎,精通少林七十二绝艺,如果让他去对付那个塞提斯,只怕是用不了几个回合就把美国佬揍得屁滚尿流的,他不但功夫高强,为人正直豪爽,急公好义,嫉恶如仇,堪称一代大侠。”他说起自己来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说成举世无双盖世无敌的一代大侠。 “嘻嘻,这位陈大侠的功夫虽然,只怕比不上钟大侠,而且还不够帅!” “这位陈大侠----陈小虎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但是潇洒倜傥、卓尔不群,兼之成熟稳重,足以弥补稍许相貌的不足,是女孩子理想的······” 钟岳峰听得汗毛耸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苦笑着摇了摇头,急忙溜了出去。嘿嘿,你就尽情地吹吧,耳不听眼不见为净。 ······ “什么?你就是陈小虎?我说看起来怎么那么面熟呢,陈大侠,听说您和钟岳峰是同门,那您一定熟悉他了。” 陈小虎苦着脸道:“不太熟悉,那小子性格比较孤僻变态。” “咦,不对。”女孩子突然叫道。 “什么不对?”陈小虎丈二摸不着头脑。 “刚才戴眼镜的是不是钟岳峰?哎呀,他可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偶像啊,早知道跟他要个签名,再跟他合个影,保准把我们同学都羡慕死,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陈小虎嫉妒的要死,腆着脸道:“要不要我你签个名?合影也行。” 漂亮女孩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列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站了,她急忙跳了下来:“快,钟岳峰是不是先出站了?”她说着已经窜了出去。 “喂----咱们还没有合影呢,臭小子,老抢虎爷的风头。” 只听得身后扑哧一声轻笑,把陈小虎骇了一跳,猛地转身一看,钟岳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嬉皮笑脸地站在身后,“你怎么怪起我来了?我故意躲到一边,就是给你在美女面前表演的机会,你的风头出得还不够吗?娟子一定等着你回去为你庆功呢,到时候保证你风头出足。” 陈小虎一听他提到未婚妻娟子马上像泄了气得皮球,嘀嘀咕咕道:“算了,虎爷不跟算账了,咱们算是两清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跨国追债 天寒地冻,敲在冷冰冰的键盘上,心中却充满着火热的激qing,因为一路有兄弟们同行! 载誉归来的钟岳峰和陈小虎和兄弟们破天荒地在一家很够格的酒店里举行了庆功宴,喝的酒也价值不菲,而且是陈小虎买的单。庆功宴上气氛热烈,别人开心,陈小虎肉疼不已。 公司方面对于二人比赛获胜倒没有什么动静,如此低调虽然出人意料,但是倒合了钟岳峰的心意。 没过几天,钟岳峰哥四个就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让他们参加公司举办的素质强化训练.,特勤队的安保人员都要轮流接受特别培训。除了那些格斗、体能、侦查、追踪等基本技能之外,还涉及到了法律经贸财会知识,更强调掌握一到两门外语对话,其中英语是必修的。这些被选中的特勤人员都疑惑不解,干保安的又不是当会计做翻译学那些玩意干什么?所以学起来就不大热情,尤其是陈小虎更是满腹牢骚,所以一到教室内上课他就对着教材打瞌睡,与训练场上的生龙活虎简直判若两人。 更让钟岳峰意外的是请来的教官都是警方和某些特殊领域的专一些专家,其中来教擒拿格斗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警界英雄凌飞。钟岳峰乍一看见他有些意外,凌飞看见他却有些吃惊,而后就显得有些尴尬,教功夫比自己厉害的人学散打格斗,这不是天大的滑稽事吗? 钟岳峰却不以为意,站在队目不斜视,装作不认识凌飞的样子,凌飞只好腆着脸给大家上课,幸好这位警界高手还曾是部队上特种兵的教官,经验丰富自不用说,他硬着头皮跟大家上了一堂课,看大家都是满脸的崇拜表情,就连钟岳峰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这才松了口气。 一间小菜馆,凌飞和钟岳峰相对而坐,二人边喝边聊。 “小峰,早知道你在这里打死我也不来做这个劳什子教官,你小子功夫比我强多了,连美国那个顶级的格斗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还能教你什么?”凌飞苦笑道。 “凌哥,你这可是妄自菲薄,就不说你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军警格斗术,就连你那警界精英和特种兵的技能,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真正高明的特勤安保高手,可不是拳脚功夫第一就成。”钟岳峰诚恳地道,没有露出一丝狂傲之色。 凌飞点了点地道:“你能这样想就一定会成为一个一流的安保人员的。唉,可惜了,你无志于投身警界,否则必是一位出色的警察。” 钟岳峰淡淡一笑,心道,警察这职业虽然不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但是自己在江湖上混惯了,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野马一般的性子受不得任何羁绊,如果做了警察缩手缩脚的岂不无趣?再说自己伤了那么多的人,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血,在北疆和张笑霖的手下交手时还亲手杀了一人,虽然那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手上沾的血也都是坏人的血,就连死在自己手上那人也是持枪劫囚的劫匪。但是毕竟还是有悖律法的!嘿嘿,这辈子大概只能做“强盗”,做侠客,就是做不成警察了。 两个月的强化训练,让钟岳峰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各种技能掌握得让那些苛刻挑剔的教官们都赞不绝口,而后都大摇其头,对这样一个人才作一个保安实在可惜了。那一口流利的英语让那个外籍教师眼睛瞪得老大,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笑起来天真羞涩的小伙子英语怎么学的这么快?那个跟他最友好的虎头虎脑的小子怎么就那么笨呢? “什么?虎爷我笨?俺这是爱国,俺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把英语学那么好干吗?那是媚外崇洋,是将来当汉奸的资本,无论资本主义的国家怎么好我将来绝不踏足半步。你看俺说话带方言,俺就是不不忘本,唉,像俺这么纯朴正直热爱祖国的人越来越少了!” 陈小虎面对哥几个的嘲笑慷慨陈词据理力争,一个爱国流氓的形象跃然而出,不过不见其高大,倒显得滑稽猥琐。哥几个早已经笑得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 陈小虎说过这话的第三天就后悔得要命,因为训练合格的特勤队员忽然接到公司的秘密通知,要他们出国执行特殊任务。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强调学英语,还学一些外国习俗和礼仪。这年头出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接到通知的人都欣喜若狂。 爱国的陈小虎却一脸的懊恼沮丧,因为哥四个就他没有接到通知,跑去一问就是因为自己英语差的太远,这会儿他早忘了两天以前自己信誓旦旦说绝不踏足外国半步的话,他就一边顶着媚洋崇外的恶名补习英语,一边找邱中军软磨硬泡,又求哥几个都为他说情。后来公司考虑到他们四人搭档多时,这次到异国他乡更需要配合默契,这才让陈小虎替补上了。他这个替补的“汉奸”受尽了兄弟们的嘲笑。 因为这些年随着国家加大反腐的打击力度,那些巨贪和一些经济罪犯纷纷卷款潜逃外国,让国家财产蒙受了巨大损失。虽然国家通过了国际刑警组织和其他法律途径来追查通缉罪犯,但是某些国家当局或者是仇华势力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百般阻扰推诿,使得那些罪犯在外国依然逍遥自在,国家流失的财产也无法追回。 后来有些受害的公司企业眼见正当途径追讨遥遥无期,受那些非法的民间讨债公司的启,就自联合起来组织成立了一个追讨组织,准备私下里委派人员出国追款,非常之事行非常手段说不定有效果。于是南方的南霸天安保公司就接受了一些跨国追债的业务。 南霸天就秘密选了一些出色的特勤人员进行了培训,然后出国追款讨债。这种对国家有利的事却又容易引起纠纷,所以有关部门并不明确表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默许,所以才有警方的人参加培训。 选择要要去的国家时,哥几个都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美国。公司考虑到追债的重头戏都在美国,因为美国虽然美其名曰“自由者天堂”,实质上是罪犯的天堂,中国这些经济罪犯也都一窝蜂跑美国避难去了。钟岳峰几人的实力又最强,所以就把重任交付给他们。 因为此次任务需要保密,害怕那些人闻讯躲藏起来,所以连家人也都没有告诉,所有人办的也都是旅游签证。 第二百四十七章 初到美国 兄弟没有去过美国,一切来自资料和很久以来对美国的旧有印象,后面书中有驴头不对马嘴的地方,只能说声抱歉,敬请诸位仁兄谅解。读者永远是作者的上帝!请您支持拙作,谢谢! 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哥四个跟着一个贸易考察团坐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同行的还有一个叫林雨的漂亮年轻女孩,她是一个律师,将协助他们完成这次追款任务。 钟岳峰哥几个都明白其实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主角,自己这几个算是她的保镖,完全听她的。就凭人家律师的身份,还在美国留过学,所以他们并不敢轻视她,就连陈小虎在她面前也是老老实实的。 林雨高傲冷淡,完全是一副职业女性的样子,除了刚见面时简单的介绍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飞机在茫茫的云海中飞行,翻滚的云涛雾浪十分壮观。钟岳峰的心里也像这云海一样难以平静,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女孩来,小韵,你在美国还好吗?钟岳峰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跟他见面。虽然跟她分别还不够三个月的时间,但是竟然有些思念她了。 飞机在纽约的飞机场降落了,正是深夜,天空中繁星满天,飞机场上灯火通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异国的土地,哥四个有些兴奋紧张,林雨是旧地重游,一脸的淡然。 陈小虎跺了跺脚怪叫道:“美国佬,虎爷来了,当年你们八国联军去祸害中国,现在我们少林四小龙就来祸害美国了,哈哈。” 钟岳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小子,这还没有过安检呢,你就这么嚣张,当心美国警察把你当恐怖分子抓起来。美国动物园里正缺一只雄性老虎。”程石头和朱常乐捂住嘴偷笑不已。 陈小虎正想反唇相讥,忽然现四周的人都往这边看,那不远处还有几个警察,吓得他把半截话又吞了下去。 林雨看了几人一眼,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道:“别闹了,四处都是摄像头,美国警察可不会跟你闹着玩。” 四人噤声,老老实实地走在了林雨的身后,在她的指点下顺利地通过了安检。 陌生的异国街头,霓虹灯闪烁,车流滚滚,除了各肤色的人种和叽里咕噜的语言之外与国内都市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林雨跟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她在街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她用英语流利地跟司机说了几句。哥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原本以为会几句英语就可以闯花花洋世界了,现在听人家说得急促流畅,连嘛意思也听不懂,自卑感油然而生,所以都闷声不语。 “嘿嘿,我早说,英语那玩意学了没有,你看这不正好让我说个正着,连洋鬼子说什么都听不懂,就跟跟嘴里塞了臭裹脚布一样。”陈小虎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钟岳峰怕林雨听了不高兴,悄悄拧了他一下。“哎哟,你----”陈小虎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林雨并未在意,这几个汉子的粗俗她早已经习惯了,她实在不明白让这些打打杀杀的汉子来有什么作用,难不成搞绑架吗?美国可是法治国家。她鼻子里哼了一声,靠在座上假寐。 夜晚的美国街市给国内没什么不同,一样地霓虹灯闪烁,一样地车流如河。出租车在街上转来钻去地行驶了好久,才在一条街上停了下来。 “美国这鸟地方,旅馆这么少,连找一个旅馆也这么麻烦,难道美国人都喜欢露宿街头吗?嘿嘿,也是啊,美国人不是喜欢搞什么裸奔,裸浴什么的,这可是不良嗜好啊,我早说,美国人野蛮素质低。”下了车,陈小虎忍不住肆无忌惮地说起来。 林雨给出租车司机付了钱,这才回过头瞪了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一眼道:“陈先生,我想你并不真正了解美国和美国人,现在生活在美国的大多是移民,也包括中国人,你的那些从影视中得来的印象应当改变。”说完了又不甘心地道:“你们刚到美国,语言、饮食什么都不习惯,所以我才跑这么远找这家旅馆,因为这是中国人开的,而且靠近皇后区的法拉盛。这里是华人聚居区,交通甚为方便,缅街知道吗?是法拉盛的主干道,一街两行都是华人的餐馆和商店,附近社区也住满了华人。这些自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华人吃中国菜,说的也是是国语。” 陈小虎讪讪谄笑。钟岳峰意外地叫了一声:“法拉盛?唐人街?”他在来美国之前查了不少资料,知道法拉盛是华人著名的聚居区,也是纽约第二大唐人街。 林雨看了钟岳峰一眼没有说话,不过那副表情似乎是为他知道法拉盛惊讶。 那旅馆的门楣上果然悬着“老北京”三个闪烁的霓虹灯大字。这时,已经有人从旅馆里迎了出来,看那长相果然是黄皮肤黑头的人种,就连打扮也是对襟唐装,倒比自己几人身上的廉价西装更有中国味。那人刚说了一句英语,忽然打量了几人一下,马上又换上了华语,字正腔圆的京话透着无比的热情,哥几个觉得亲切无比,颇有他乡遇故己的感动。 “老北京”旅馆的规模不大,里面的装饰陈设处处透着中国的传统味,房间里摆着漆黑的八仙桌和太师椅,墙上挂着一些中国传统的字画,连茶具也都是精美的景德镇瓷器,这些传统的陈设有时候在国内也不多见了。几个人喝着香气氤氲的热茶,再没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 才吃过老北京的炸酱面,旅馆的老板就来了,他是一个一团和气的老人,听说国内来人了照例过来寒暄一阵子。他跟众人才攀谈了几句忽然惊喜地道:“几位小兄弟是来自中原的吗?不瞒诸位,老朽的祖籍也是河南的,殷商旧都的。”袁老伯的京话里忽然蹦出几句豫北的方言来。 哥几个喜出望外,一见冷冰冰的林雨已经去洗漱休息了,都高兴地跟老人攀谈起来。老人十分健谈,几盅茶饮过,大家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世。 原来袁老板竟然是民国袁大总统一族的旁支,先祖曾做过袁大总统的卫士,袁大总统想复辟做皇帝,失败之后一命呜呼,树倒猴狲散,袁家那些皇亲国戚们有一部分人就避祸海外,袁老板的祖上也就是一个穷卫士,无家无业也把心一横就背井离乡到大洋彼岸来淘金,没有大财却在大洋彼岸落地生根了,先在旧金山唐人街厮混,后来到了纽约,开了这家旅馆,传到了袁老伯手里仍然守住这间旅馆。 钟岳峰早看出这旅馆老板腰板硬朗腿脚利索显然是练家子,听完老人的叙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说祖籍河南的,袁大总统老家正是豫北的,他祖上做过总统卫士,想来一定是武功不错,那么这袁老伯是家传的功夫了。 到了夜半,袁老伯谈兴正浓,不过想想客人旅途劳顿,就满怀歉意地说改天请他们去美国最大的华埠曼哈顿区的唐人街去吃中国菜。哥四个心里热呼呼的,炎黄子孙遍天下,走到哪里都洋溢着浓浓的乡情。然后就告辞了, “兄弟们,唐人街啊,刀光剑影,hei社会的天下呀,哈哈,凭咱哥们的身手,也当当黑帮老大?”陈小虎见提到唐人街忽然来了兴趣。 钟岳峰鄙夷地瞪了他一眼道:“虎爷,警匪片看傻了吧你,你还以为唐人街现在还是子弹横飞,满大街黑帮分子横行霸道吗?” 钟岳峰在来美国前查过不少资料,所以对唐人街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对陈小虎关于唐人街的说法有些嗤之以鼻。他间见六只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想从自己嘴里多知道些关于黑道天堂唐人街的事情,兄弟几人因为时差问题都没有睡意,钟岳峰索性给他们讲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唐人街 唐人街也被称为华埠或中国城(net),是华人在其他国家城市地区聚居的地区。 唐人街的形成,是因为早期华人移居海外,成为当地的少数族群,在面对新环境需要同舟共济,共御外辱,于是便群居在一个地方,人越聚越多渐渐成了华人社区,而且带来了畸形的繁华,就成了现在的唐人街。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唐人街都是一座“城中城”,它有自己独立的银行、商店、饭店等服务设施。此外,语言隔阂也使得唐人街成为一个被割裂的区域。对很多新移民来说,唐人街只是一个过渡。在过去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唐人街对很多华人移民来说,就是进入美国的转折点或者入口。但是,现在很多地方的唐人街已经成了中华文化商业区的代名词,无论商业,还是娱乐,以及各种文化设施,都是体现东方华夏色彩的。 世界各地都有唐人街,其中美国较著名的唐人街就有好多个,比如历史最悠久的旧金山唐人街,光是纽约就有好几条唐人街,其中规模最大的则是纽约哈曼顿区的唐人街,离这里最近的法拉盛唐人街是纽约第二大唐人街。另外还有成为好莱坞地标的洛杉矶唐人街,以及位于太平洋十字路口的火奴鲁鲁唐人街因为孙中山在此生活而出名。 “黑帮时代”曾是美国唐人街展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百十年前中国的**无能,远在海外的炎黄子孙们也备受外国政府和外国人的欺凌,华人就自地成立了不少同乡会馆和帮派社团,他们团结起来在在异国他乡挣扎生存。 后来这些形形色se的华人社团演变成了黑帮组织,开始了争权夺利,瓜分唐人街的地盘,开始了斗殴抢劫、强收保护费、贩卖毒品、绑架**······华人黑帮之间的内讧,跟其他国家侨民黑帮之间的火拼从此不断,唐人街就此进入了黑帮猖獗繁荣的时代。 大街上刀光血影、枪声不断、子弹乱飞的场面时常可见,那是个帮派统治社区的时代。然而,在过去十几年里,唐人街内外生了许多变化,唐人街的帮派也在悄然变化,彻底消失或者改头换面,黑帮都披上了种种的外套成了做生意的合法公司,或者成了合法的民间社团,黑帮老大或退隐江湖,或者成了工商界的知名人士和体面光鲜的华侨领袖。唐人街进入了后黑帮时代。 新一代的黑帮分子又成长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来,唐人街这些新生的黑帮远没有了以前那些黑帮声势浩大,虽然他们的犯罪手段更狠辣,也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雄霸一方的老大,因为搞得明显了不但警方打击,对手也可以一枪把你毙在街头,在美国买一把枪跟买一包烟一样容易。这时候的黑帮就分成了两种,一种就是已经披上了合法外衣的以老帮派为根底的社团和公司;另一种就是专职从事犯罪活动的团伙,规模远较以前的帮派,后一种黑帮并不是单纯的华人,各种族的危险分子都有,黑帮开始趋向国际化。 钟岳峰说完海外的华人黑帮历史,看哥几个仍旧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就笑嘻嘻道:“我这可是在电脑上查到的一些资料,真正的内情谁也说不明白,咱们来这里不是混江湖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钱弄回去,这时倒要合计合计了。” 陈小虎不以为然道:“只要找到那些人,老子乖乖地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朱常乐为人持重,有些担心地道:“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先不说容易不容易找到人,那些人不会那么乖乖地把钱吐出来,要知道连国家都没有办法。” “这话对,咱这里还不能做的太过火,否则先把咱自个搭进去,别以为美国的法律会对外国人网开一面。”程石头毕竟是当过兵,知道到那里法律都是一样的,一贯标榜民主的山姆大叔总是扮演世界警察的角色,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邪恶。 “唉,明天看看林小姐怎么说吧,到现在咱们连目标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了解了。”钟岳峰也有些郁闷。 陈小虎忿忿道:“这个林雨虽然漂亮,不过冷冰冰地让人难以接近,又不要使什么美人计,天知道他们怎么会派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来,对咱们还搞什么保密。” “听说人家是留美的法学博士,不但精通英语,还熟悉美国的情况,不然咱们一抹黑到这儿怎么办?至于保密是应该的,谁让有人的嘴巴大呢?”测试题的话里明显有所指,钟岳峰和朱常乐都笑起来。陈小虎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钟岳峰忽然想起了临行前陈文德的话:“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最大力量将钱追回。”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呢?不择手段?钟岳峰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几个字,人家或许真要借助江湖人的江湖手段,彼此心照不宣罢了。想到这里就道:“这事只怕真是烫手的热芋头,连司法部门都束手无策,当然这也有某些**势力别有用心的阻扰和对那些人的庇护,让咱们来只怕真要行非常手段,美国虽非龙潭虎穴,如此一来只怕也诡谲凶险,不但要应付美国警方,还可能有黑道势力,那些人只要收买一个杀手打黑枪,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暴尸街头,令咱们防不胜防,咱们要小心些,希望咱们弟兄能够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回去。” 哥几个听钟岳峰这么一说也觉得此行竟是凶险棘手,一时都闷声不语了,出国的兴奋劲儿早消失殆尽了。江湖险恶,哥几个未必怕,但是在这陌生的异国他乡,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让人无从捉摸,所以就难免会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钟岳峰倒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是想跟哥几个提个醒,让他们大意不得,想不到会挫了兄弟们的锐气,他见此情景朗笑了一声道:“怕了吗?咱兄弟们是谁?多大风浪都经过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刀山火海咱也不惧!” 他说着伸出了手,哥几个精神复振,脸上都露出了刚毅无畏之色,都纷纷伸出了手,几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分歧 到了美国的第二天,林雨才交待了此行的任务,此次追讨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南方某省银行的副行长高文岳,在澳门利用公费豪赌,一场下来输了将近数千万,事情败1ou后,畏罪潜逃美国,司法机关介入调查时,才现他利用职权数年间挪用侵吞公费几个亿,他几年前就办好了美国的绿卡,所以到现在仍然无法将他引渡回国接受法律制裁。 另一个叫贺春桥是诈骗犯,一个江湖小混混,早些年利用一个远房亲戚的关系出了国,成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转了一圈回到国内摇身一变就成了归国华侨。改革开放伊始,招商引资成了各级政府工作的重心,海外回来的人员都成了香饽饽,贺春桥如鱼得水,打着一个什么国际投资公司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最后席卷了几个亿又跑回了美国。因为这两人现在都在纽约,所以,这两人都有他们这一追讨小热各行业汉奸亏哦几乎组负责。 看过了资料哥几个都看着林雨,等待着她的进一步指示。 “国内警方通过国际性警组织的调查,那个高文岳已经将贪污的钱全部挥霍一空,现在靠救济署领取一点救济金生活,倒是贺春桥利用骗来的资金搞投资,在华人中很有些声望,还担任着全美华商业协会的常务理事,我研究过了,以被骗公司的债务代理人身份也可以在美国起诉他,我留学时的老师和许多同学在美国司法界很有影响力,他们会竭尽全力帮着我的,幸好在国内已经签好了代理协议书。”林雨说到这里面有得se,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 钟岳峰心里却颇不以为然,真这么容易钱只怕早已经追回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不过他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正在沉吟间,只听程石头问道:“林小姐,那需yao我们gan什么?” “接下来需要调查取证整理材料,你们----你们能帮shang忙吗?”她对安排这几个人来美国追款颇不以为然,连英语都听不懂,能gan啥?说给自己当保镖吧,那些领导又没有说明,只说让大家有事多多商量,追款的办法可以灵活一点。但是,跟他们怎么商量?几个保安能懂什么呢? 哥几个都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轻视之意,就有些羞愧,咱生就这粗人能怪谁? 钟岳峰却觉得她这办法未必能够奏效。贺春桥现在不但是华人中的知名人士,而且他出身江湖黑道,骨子里仍然是6氓无赖,如果拉开架势打一场旷世ri久的官司来,先不说官司输赢如何,自己这些人能拖得起吗?如果姓贺的把财产都转移了,到时候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林雨是学法律的,而且踏入社会的时ri尚短,自然不知道江湖道shang诡谲,人心险恶难测,他想到这里忍不住道:“林小姐,这事应该再从长计议,贺春桥在美国苦心经营多年,跟他打官司只怕正中他的下怀,还有那个高文岳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什么不能将他引渡回去接受法律制裁?美国方面为什么如此卖力地死保他?这些应该弄明白。” 林雨愣了一下,怫然不悦道:“以贺春桥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还能耍什么江湖无赖手段吗?我看你纯粹是杞人忧天,美国是法制世界,只要证据充分,他就难逃制裁,至于那个高文岳,或许另有隐情,我会请我的朋友帮忙调查的。” 钟岳峰一听人家根本对自己的意见不屑一顾的,这些家世好、学历高的女孩自幼养成了自以为是的性格,按照她的办法这趟只怕要空手而归了,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微微笑了笑也不跟她再费唇舌。 哥几个都是唯他马是瞻,见他被驳斥得无话可说,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也都不言语了。 林雨打了一通电话,转身就要走,哥几个自然跟shang,她突然冷着俏脸道:“我去会一位朋友,不需要保镖的。”她说完蹬蹬下楼去了,留下哥四个面面相觑。 “呵呵,这妞把咱们当保镖的了。”陈小虎怪声怪气道。 朱常乐人老实,就息事宁人道,“咱们不就是保镖的吗?人家女孩子会朋友,谁知道是什么朋友,咱们四个大老爷们跟着的确不方便。” 陈小虎急忙跑到了窗前,这是临街的窗子,望下去正好看见旅店的门口,林雨站在那里打电话,没多久开来了一辆小车,车shang下来一个外国男子,二人一见就紧紧拥抱在一起,看样子果然是她的美国情人,二人shang了车,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嘿嘿,怪不得要撇开咱们,真是会老情人啊,她这不是假公济私吗?偏她说的还理直气壮的。”陈小虎气呼呼道。 “呵呵,拥抱和接吻不是外国人的礼节吗?凭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呀,即便那真是一对情人,林雨的男友能不尽力为她帮忙吗?这是好事啊。” “哎呀,老朱,你呀真是宅心仁厚,美国佬多半靠不住,林雨这丫头别神魂颠倒地忘了正事,我这不是担心她做出丧权辱国的事嘛。”陈小虎一回头看见钟岳峰在一旁闷声不语,就拍了他一把道:“小峰,你怎么说?” 钟岳峰虽然年龄最小,但是俨然是哥四个中的主心骨,听陈小虎这么一问,程石头和朱常乐也都把目光投向了钟岳峰。他理清了头绪才开口道:“我琢磨林小姐走司法途径未必管用,她所依仗的不过是留学时的同学和朋友能为她帮shang忙,先不说她的那些朋友是否管用,一个江湖混混短时间就有今天这般气象,自然有些手段的,临行前陈总的话里透1ou出可以见机行事,我现在明白了,派咱来可不是让打官司,说不定就是要咱使出些江湖泼皮手段,所以我想啊,咱们今天要好好商议一番。” 三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程石头点了点头道:“派咱来自然不会是让咱们给林小姐当保镖,就凭她的身份怎能够让南霸天出动四个最出se的特勤?我看小峰推测的对。”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意图说明呢?”朱常乐犹有些疑惑。 “那些是什么人?身份地位不同自然要有所顾忌,说话就是要含含糊糊的让你意会但是又不落下话柄,总不成跟咱说明,去吧,到美国跟我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弄,万一咱们触犯了美国法律,他们不就成了幕后主谋了吗,这可是大人物惯用的手段,不过为了挽回国家损失,咱们豁出去了。” “好!“哥几个异口同声道。 “亲爱的雨,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每年每月、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你,做梦都会梦到你笑靥如花的脸,你就像是天shang的仙女一般高贵迷人,为了你我拼命地学习学习中文,这次你会不会留下来?”高鼻子蓝眼睛帅气迷人的弗朗塞斯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林雨,用他所知道的有限的中文词汇来赞美朝思暮想的心shang人。 林雨白皙的脸shang因为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染shang了一抹嫣红,像是三月里最红的桃花瓣,更显得漂亮不可方物,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虽然蒙shang了淡淡的水雾却更显得水汪汪如盈盈秋水。 弗朗塞斯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林雨的一双柔荑,她没有挣拖,任由他握住,却显得更是羞*动人。 两人同是法学教授李尔的得意弟zi,虽然国籍额人种不同,一个是西fang翩翩美男子,一个是典型的东方**,两人互相仰慕。但是,林雨是家里唯一的掌shang明珠,父亲是厅级gan部,自然不会让女儿永远留在美国。弗朗塞斯家世其实跟林雨家算得shang门当户对,老弗朗是纽约州的议员,他虽然不反对儿子娶一个东方姑娘,但是绝不同意儿子到那个“贫穷”的国家去“倒cha门”。一对情人只好暂时分开,但是又藕断丝连。 这次到美国来本来轮不到林雨的,是她利用父亲的面子和自己曾在美国留过学熟悉这里的情况才挣到手的,她自然是想见到异国的情人。当然,老弗朗的身份和地位应当能帮shang忙的,就连弗朗塞斯本人也是检察官的秘书,而她的恩师李尔教授是律师公会的负责人,所以她才对打赢这场官司信心百倍。 弗朗塞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柔嫩滑腻,让她心中一荡,她不1ou声se地抽出手端起杯子道:“塞斯,来让咱们gan一杯,我有话要对你说。” 弗朗塞斯喜出望外,急忙端起杯子道:“亲爱的,祝你青春永驻,祝咱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林雨听他说的不伦不类的,娇嗔他一眼抿嘴笑起来,这一笑如鲜花突然绽放,差一点儿让弗朗塞斯魂飞魄散,看样子这**的杀伤力是不分中外的。 饮罢酒,趁着塞斯沉湎**,林雨把所求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弗朗塞斯自然满口应承鼎立帮忙。林雨只道有他帮忙,再加shang老弗朗的影响,事情必然会轻而易举地成***,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下来,这才有心情跟他重叙旧情,一时间巧笑嫣然眉目流盼,说些面红耳热的绵绵情话,让弗朗塞斯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二百五十章 走进唐人街 想要出国吃洋面包的朋友必看此章! 林雨把钟岳峰四人扔在老北京旅馆,自己跑去跟老情人幽会去了,哥几个郁闷了半天,只好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最后达成共识,一方面由林雨利用法律对贺春桥准备起诉,另一方面他们悄悄对高文岳展开调查。 他们把计划在电话里报告给陈文德,陈文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最后只说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挂断了电话。恨得哥几个的牙根痒痒的,这老狐狸怎么也学会了官场shang的这套把戏,他们倒忘了陈文德本来就是出身官场。 哥几个计议停当,眼下左右无事,就一致同意先到曼哈顿的唐人街去看一看,众人对唐人街的一点印象全来自警匪片,黑帮纵横,街头喋血,唐人街是这样吗? 美国最大的唐人街位于纽约曼哈顿南端下城,其范围以勿街为中心,包括坚尼街、摆也街、披1ou街、拉菲耶特街、包厘街和东百老汇大道。距市政府仅一箭之遥,与闻名世界的国际金融中心华尔街也只是咫尺之途,又毗邻世界表演艺术中心的百老汇。目前,纽约的唐人街shang居住着大约1o多万名中国移民,他们大多数来自于中国的广东和福建两省。 谁也说不清纽约的唐人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形成的,本世纪初闯洋世界洋财的中国人纷纷来到这里,当时的美国政府曾颁布过排华法案,禁止中国移民的家属进入美国,所以这里还几乎完全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男人的世界。赌博、抽大烟和帮派之间的打斗如洪水一般蔓延起来。 唐人街的多耶斯大街当年是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那时候唐人街的黑帮分子就经常在这里生激烈的冲突,这条大街被称为“血腥之角”。经过百年沧桑巨变,早已成为繁华祥和的旅游商业区,根本不是好莱坞电影里赌博、抽大烟和帮派打斗的乌烟瘴气所在。 哥四个跟老北京旅馆的老板袁老伯问明路径,拿住一份中文版的纽约市区图出了。 一出坚尼路地铁站,唐人街就展现在眼前,大街shang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华人也有洋人,由黑人也有白人,不过整体shang还是黄皮肤的人居多,热闹喧哗的场面让人眩惑,这跟国内都市大街shang人山人海的情景依稀相仿。汇丰银行那彩绘精雕、古se古香的五层楼耸立在街口。 站在象征中华几千年文化之源的孔子广场,如同置沐yu在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长河中,这座宽阔的广场,背倚着一幢耸入云天、宏伟气魄的摩天大厦,这座大厦就称为孔子大厦。孔老夫子高大的青铜像端坐在广场前端,雕像华光溢彩,面容充满了睿智,体现华夏子孙对自己文化先祖的敬仰。 一街两行店铺林立,这里的店铺从华人华侨经营的饭店餐馆、级市场、服装店到中文印刷公司,中文书店、中药店······真可谓五光十se应有尽有。而且不仅商店招牌用汉字书写,就连路牌也以中文标明。 唐人街的建筑也多是中国特se的,那些中国式的牌楼房屋古朴典雅,朱门碧瓦,画栋飞檐,se彩鲜yan令人赏心悦目。房顶ri照朝天,双龙绕背,牌楼彩绘精雕,腾龙张牙舞爪,凤凰彩羽飘飘,奇花异卉五彩缤纷,就连路边的电话亭也是中国风格的宝塔形。 街头还有规模颇大的佛教庙宇,中国人信仰佛教和道教,而且别出心裁地把二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走到哪里都要把宗教文化带到哪里。 唐人街shang的中国人多说粤语活着福建话,四人在南方待久了,不但能听懂,而且结结巴巴还能说shang几句,所以在这里交流不成问题。 哥几个在国内走南闯北,见识自然广博,像这般保持着纯粹的原汁原味的中国特se的街市在国内也不多见了。国内总是崇洋媚外,连建筑也是如此,那些西洋建筑总是让人瞧起来不舒服。而这座洋人世界里的中国城处处飘溢着华夏的文化传统,恰似一株在异国盛开的国se天香的牡丹,为纽约这个世界大都会增添了无限亮se。 中国的各se菜馆遍布在大街小巷,里面飘出来的浓香也是纯中国味的,餐馆里播放的音乐是中国的,甚至还能听到熟悉的戏曲,那些门口笑脸相迎的服务生也是与你同样肤se的中国人,有些甚至还穿shang了地地道道的唐装或长袍来招徕客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亲切,让哥几个觉得好像并没有离开中国。 走过一家名叫黄河酒楼的饭店,一个服务员热情地跟哥几个打招呼,虽然说的普通话,但是仍然能听出一丝河南味儿,一问果然是洛阳来的,连老板也是河南的。异国遇老乡,激动和兴奋自不待说,哥四个不约而同地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这家饭店虽然也以经营华侨喜欢吃的粤菜,不过也有河南的一些特se小吃,这里竟然卖有面条饺子,酒水也多是中国的白酒,因为不是就餐的时间,食客不多,但都是地地道道的华人。 四人叫了满满一桌子饭菜,酒足饭饱之后,拉住那个叫杨洛的服务员聊了一通。这个大学毕业通过亲戚关系来美国端盘子的小伙子跟他们十分亲热,攀谈之下才知道,他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国了,就是为了省下一张飞机票钱。此时大概想从他们身shang慰籍浓浓的思乡之情,河南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重乡情,他说着眼圈已经有些红了。 几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楼下吼起来,杨落shense一变紧张地道:“老板娘又叫了,我得赶紧gan活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老板娘是一个菲律宾的老娘们,可凶了,在这gan活没有过一个月的,如果我不是跟老板同乡,早被炒鱿鱼了,这样吧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这个电话,我晚shang十一点之后有空。”他说了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匆匆去了。 “以前看那个《中国人在纽约》的电视剧觉得出国洋财的华人真不不容易,想不到终于见到了真实的情况,哎,杨洛他一个大学生漂洋过海来给人家端盘子,可是亲朋好友还想着他怎样风光体面呢。”朱常乐跟杨洛的家相距很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就有些恻然。 陈小虎咧着嘴笑道:“老朱,你这纯粹咸吃萝卜淡c心,人家出国吃洋面包,玩洋女人,洋财,拼搏个几年腰缠万贯锦衣荣归,那是何等光鲜体面,最不济在这当洋乞丐,那乞讨到的也是美金啊。” 众人一听他平ri里信口雌黄,这时说的话倒颇有几分道理,出国受洋罪自然是为了洋财,如果实在是混不下去,那为什么还有人脑袋削尖了出国?这是楼下的吵闹声并没有停息,反而闹得更凶了,几个人就起身下楼去看。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男人不需要绅士 喜欢做绅士和不喜欢做绅士的哥们请支持本书,喜欢和讨厌绅士般男人的女同胞也请支持本书!我们不需要虚伪,请真诚地收藏投票! 楼下一个胖得像啤酒桶似的番婆娘正在拍着tun部叫骂,一蹦一跳地像只青蛙,脸shang的肉直哆嗦。虽然听不出她骂的什么,但是可以猜想骂的一定恶毒。 杨洛在一旁低着头逆来顺受的样子,一个中年人夹在中间颇有些为难,他对胖女人似乎有些畏惧,看他的样子大概是老板。 钟岳峰因为杨洛是因为跟自己介绍唐人街的情况才被老板娘责骂的,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过去帮着说话,那杨洛一看见他们,大概觉得在老乡面前太丢面子,脸se一变突然强硬起来,跟那老板伴娘回了几句,啤酒桶似的女人更是暴跳如雷,指着杨洛大吵,大概是让他马shang滚蛋,杨洛噙着眼泪转身跑开了。 那个老板从头到尾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哥几个觉得无趣,转身就走,从那个老板身边走过时,陈小虎心中有些不忿就故意大声道:“**,河南人什么时候这么孬种过,被一个番婆子骑到头shang拉屎,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算球了。” 那男人自然知道这四人是自己的老乡,他本来想拉住老乡好好唠嗑,这会儿自然不好意思打招呼了,听陈小虎这么一说,更感到一阵羞愧,脸憋得通红,一腔怒火也被撩拨起来。 **,这洋婆子真是可恶,不就是开这家酒楼的时候她家里拿出来一点钱吗?整ri里骑在老子头shang作威作福,平时也就忍了,现在却让我在老乡面前丢脸。他怎么看老婆那张肥脸觉得怎么不舒服,火气呼呼地直冒,恶向胆边生,yin沉着脸向老婆走去······ 哥几个走出酒楼没有多远,就听到了里边传出啤酒桶女人杀猪般的叫声,还夹杂着噼啪的声音,可以想象老板娘那张胖脸一定会变得跟酵馒头似的。 “呵呵,这老板终于威了。” 钟岳峰白了陈小虎一眼道:“还不是你小子挑起来的。” “虎爷这是让那位老乡如何变成一位真正的爷们儿。怕老婆怕到美国来了,那还不是丢中国人的脸面?尤其是丢咱中国男人的脸面!”陈小虎这番话说的倒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嘿,这么说你倒成了民族英雄。” “是啊,咱们虎爷虽然号称‘矮脚虎’,但是比那位怕老婆的梁山好汉可强多了,他对未来的老婆娟子那就不叫怕,那叫敬畏。” 陈小虎听哥几个的冷嘲热讽本来还几分不屑,但是一听提到了娟子马shang识趣地闭shang了嘴巴。 哥几个回到了“老北京”旅馆,林雨约会已经回来了,一副容光焕的样子,眉梢眼角掩不住风qing,少了几分冷冰冰的样子显得更漂亮几分。 众人心道,这女人看样子还真要有爱情雨1ou滋润,否则就像花儿一样会枯萎的。 不过,她跟情人约会没有忘记工作,通过弗朗塞斯很快就把高文岳的资料从移民局弄了出来,哥几个有些惭愧,先前腹诽人家,想不到她还真有办法,看来安派她来是对了。所以对她要搬离老北京旅馆都没有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说三道四,人家跟情人远隔重洋,见一面跟牛郎会织女一样,现在又机会了当然应该多多相处。且不提跟人家老情人叙旧这件事,毕竟也方便搞情报不是?陈小虎还殷勤地帮她把箱子提到楼下。 “林小姐,贺春桥那边有什么需要你马shang通知我们,我们在这边先把高文岳的情况调查清楚再说。” “你们也要小心些,千万别触犯了美国的法律,美国po11ice对外国人可不像中国po11ice对待外国人那样客气。”林雨也真诚地道,毕竟是一块出来的,担心他们懵懵懂懂出事了。 哥几个有些感动,他们没有想到更让人感动的事还在后面,来接林雨的弗朗塞斯一见他们就分别来了个大熊抱,他现在看见每一个中国人都像是看见了亲人,更何况是女友的同事们。 拥抱完了他非要请大家吃饭,他知道请客人吃饭是中国人表示情意的礼节和习惯,“哥们,咱们一见如故,请允许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你们吃饭。” 他流利的中文让哥四个有些意外,盛情难却,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去吃他一顿,只好征询地去看林雨。 “看我gan什么啊?有人请客不去的那是傻子。” 哥几个自然不会当傻子,都shang了弗朗塞斯的车,去了一家豪华的西餐厅。四人都是第一次进西餐厅,而且是这种正宗的高档餐厅。高雅的环境,优美的钢琴曲,优雅的侍应生,红酒和牛排······这一切对他们虽然陌生,但是他们坦然自若,举手投足倒也想那么回事。 林雨一直担心他们在弗朗塞斯面前1ou丑,现在放下了一颗心,她哪里知道哥几个出国前都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叉和刀子自然不会拿反的。但是吃的时候却把装出来的文雅丢到了一边,西餐虽然难以下咽,但是他们依然撇开腮帮子狠吃,滴血的牛排虽然可怖,哥几个在林雨吃惊的目光中撕咬得不亦乐乎。 钟岳峰注意到了林雨的表情,他笑嘻嘻道:“林小姐,别客气,咱们吃得越痛快主人越开心。” 林雨一听差一点鼻子气歪,这是什么逻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一扭脸愣着了,绅士一般的弗朗塞斯一只手抓住牛排狼吞虎咽,此时哪有半点绅士的模样。餐厅里的人都往这边看,她恨不得一头钻到餐桌底下去。 “我现,这样吃真痛快,哈哈,从吃东西shang就可以看出来中国人豪爽,不像西fang人虚伪。” 陈小虎跟弗朗塞斯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巴道:“对,弗朗塞斯哥们,吃东西就是吃东西,吃饭跟做*一样不需要温文尔雅。” “吃饭跟做*一样不需要温文尔雅?嗯,有道理。陈先生,来为你的妙论咱们再gan一杯。” 陈小虎乜斜了一眼气得脸se绯红的林雨得意洋洋道:“如果我们为了所谓的风度和面子,对这些并不可口的食品浅尝辄止,回到家饥肠辘辘,那是自欺欺人,也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重。” “对,男人不需要绅士,所谓的绅士只是虚伪,他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表达什么就表达什么。”爱情旧悬未果的弗朗塞斯被搔到了痒处,加shang几分酒意,绅士风度荡然无存。男人的绅士风度只是伪装,包裹得久了就想撕下来放纵一次。 “来,来,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 在餐厅众人的惊讶中白兰地喝gan了好几瓶,把个弗朗塞斯惊得连声道:“好汉!中国好汉!男人,男人本se······”而后,他烂醉如泥。 气急的林雨大摇其头:“什么绅士,男人骨子里都一个德性。”她无意中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 第二百五十二章 纽约的**荡角落 yin荡和不yin荡的兄弟们,求票,求收藏! 纽约的夜晚跟中国的都市之夜稍有不同,虽然一样地喧闹无比,一样地有灯红酒绿;却少了些悠闲与和谐,多了些让人难以捉摸的浮华,没有悠闲散步的人,多了些踟蹰街头的流浪汉。 国际大都市的灯火虽然缤纷,但是纽约的这片区域像是被遗忘的角落,这里是一处贫民区,街道狭窄肮脏,路灯昏暗,楼房陈旧破烂,仿佛是城市里生出的一片疥癣。 那个在国内体面辉煌的前银行副行长高文岳畏罪潜逃美国之后换了好多个住处,现在他就住在这里。这里很少有华人在这里居住,大多是世界各地的难民和本地的一些贫民。 美国喜欢战争、喜欢扮演世界po11ice的角se,所以它就该收容全世界的所有难民,难民就是战争的弃儿,美国不但是难民营,还应该是一切罪恶的渊薮。 钟岳峰大大鄙夷了一番,美国怎么了?纽约怎么了?它虽然有辉煌的世贸大楼,但是一样有这样简陋落后的地方,**,谁再说美国的月亮圆,老子非把他的舌头割了,月亮这么灰暗,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哪有祖国的月明? 林雨把高文岳的资料弄到手之后,钟岳峰等人很快就按图索骥找到了他的住址,哥四个就分做了两班,开始二十四小时全面对他进行实施监控跟踪。钟岳峰和朱常乐一组,陈小虎和程石头一组,跟踪侦查的经验也只有钟岳峰和特种兵出身的程石头多一些,所以他二人就分在了两个组,分别带着完全没有经验的其他二人。 现在是钟岳峰和朱常乐二人在这里监视高文岳,二人藏身在一辆破旧的车里,这辆车自然是林雨为他们弄到的。 这样的车在这片区域的街shang停得到处都是,也只有这样的街道shang才配停放行驶这样的车,没有牌照也无所谓,因为在这里没人理你,那些交通警自然不会蠢得去为一个领救济金度ri的人开罚单,扣留执照?开这样车的多半没有执照,拘留?那好啊,反正吃的都是政府的免费午餐,住到拘留所gan脆连房租水电费都不用出了,连吃饭都有人做好了,这些贫困潦倒的失业者巴不得进拘留所过一段安逸的ri子。所以这些破旧的黑户车只要不开到富丽堂皇的大街shang去影响市容,那些po11inetbsp;在这儿已经监视三个晚shang了,每天都能看到高文岳晃晃悠悠地回家,能看到五楼他家的那个窗口灯亮了,有时候灯亮一夜,有时候很快就熄灭了。高文岳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妻子在他畏罪潜逃之前就已经出国定居了,而且两人早已经结束了婚姻关系,儿子跟着他的前妻。 朱常乐烟瘾大,但是在车里空间小不方便吸烟,而且容易暴1ou目标,所以只得忍着。钟岳峰看他坐卧不安的样子就笑道:“你吸吧,没事,老憋着难受。” 黑夜里在这样的街巷里出没的人除了流浪醉汉就是那些姿se衰退的洋*子,在酒吧、舞厅里没人肯光顾她们,只好跑到这里来拉客,这里的男人*性shang来了,到街巷shang随便找一个ri弄一回,就图个便宜。所以一到晚shang这里就充满了yin靡气息和**之声。这里是纽约的yin荡世界。 那些没了廉耻的女人站在黑暗处,只要一有男人人走过,就急忙过去像狗皮膏药似的纠缠不休,那些流浪汉们通常居无定所,有时候图省事就在街边弄起来,就像是**的野狗一般,那些叽哩哇啦的*情话让人听不懂,不过有一种声音不论任何语种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牛样的喘息声和yin靡之声。 为了隐蔽,钟岳峰将车也停在了暗处,不远处就有一个洋*子在那里等活。 有一个秃顶的男人夜游神似的踢踢踏踏走了过来,那女人已经咯咯笑着迎了shang去,笑声及其yin荡下流,两人似乎很熟,三言两语就进入了实质性的过程,为了图方便就在路边靠着一个车ri弄起来。女的趴在车前,粗壮的秃头像一台大马力的机器,每一次撞击都让女人出兴奋的尖叫,破车吱吱扭扭快要散架了。 期间有人走过,似乎是对此司空见惯了,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是嘀咕了一句,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那对男女若无其事地进行,丝毫不受gan扰,这让钟岳峰二人啼笑皆非。那秃头男人突然出一声野牛一般的吼声,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趴在女人脊背shang抖动了半天才算完事,他照女人白花花的tun部shang拍了一巴掌,然后提起裤子付了钱晃晃悠悠走了。 又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女人掏出一卷子纸胡乱擦了一下那个黏糊糊的地方,然后又向这个男人迎了shang去······ **,今晚shang已经四个啦,这洋*子怎么还不如牲口,她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美国人不是一向重视这个吗?怪不得美国性病泛滥成灾,钟岳峰恶心得差一点儿吐出来。 朱常乐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来道:“这狗x的美国,这地方这样肮脏,那个姓高的他能住得惯吗?他有没有跟这些女人----” “所以,他才可疑呀?想想一个锦衣玉食腐化享乐惯了的人怎么会甘心过这种ri子?每天去公园打扫卫生,吃那种廉价的便当,住在这样的地方,偶尔跟这些netgji**一次,真不敢想象这是一个银行副行长现在的生活。” 在美国靠领取政府救济金生活的人并不是白白由政府养活,还要为政府gan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高文岳就是每天去公园里做清洁工。 “可是这三天都没有现他有什么异常啊,早出晚归,按时按点去扫垃圾。” “就是这样才可疑,一个有野心有贪yu的人不会这么安生的,就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活泼好动,有一天他突然安静下来,不声不响的,那说明什么?准定是病了。你看高文岳在国内时最多竟然同时包*了三个**,还有多次不光彩的**记录,他和女秘书的关系也很暧昧,这说明他好se,建豪宅,收受贿赂,公费出国旅游,还有豪赌,声se犬马生活腐化,现在怎么突然清心寡yu的像个修道士?即便他钱财已经挥霍一空,他更不会如此安心,一定会铤而走险地捞一把,这才符合他的性格。” 论起对人性和心理的了解,钟岳峰这久历江湖之人实在是经验丰富,朱常乐等人自是远远不及。 朱常乐一听也觉得钟岳峰说的有理,就点了点头道:“按照高文岳的性格又怎么会如此沉得着气呢,贪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为了享乐吗?这么着再熬shang几年,快进棺材了,还能有时间去花吗?” “是不合常理,那个屋子咱们都没有进去过,他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么金屋**?我们不能完全相信移民局的那些调查资料,不行,**亲自去查看一番。”他话未说完,那边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咆哮声,隔着车窗一看,那个洋*子正跟她今晚的第五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他刚才根本没有看那边的动静,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服务质量生了纠纷? 朱常乐却留心到了那边的情况,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不过却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着道:“这个洋种马ri弄完了,不但不掏钱,反而去抢那个洋婆子的钱,**,这男人要吃霸王餐,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钟岳峰扑哧一下子笑起来:“这些狗x的洋鬼子这么下作,不过这样的污浊事咱们可管不着,1ou出了行迹反倒不美。” 那个洋种马仗着力大,已经把洋*子按在那辆车头shang,劈头盖脸一顿狠揍,那女人的裤子还没有来及提起来,昏暗的灯光下硕大的肥tun被那大洋马的巴掌扇得啪啪地响。 钟岳峰瞧得心中有些不忍,就把车窗悄悄地开了一个小缝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钢珠,轻轻一弹,只听得那洋种马惨叫一声,抱住头shang蹿下跳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原来钟岳峰到美国来怕用硬币不太方便,就用这花生米大小的钢珠代替,这东西射出去虽然无声无息,但是威力并不小。他弹出的钢珠正中洋种马的后脑勺,黑暗之中连朱常乐也未曾觉。 趁着那洋种马抱头嚎叫之际,洋*子趁势反击,一手提着裤腰带,另一只手狠狠地在那洋种马裆部一抓,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洋种马腰弓得像个煮熟的虾米倒在了地shang,估计蛋黄不流也差不多了。她怎么会这招“叶底摘桃”?洋*子动作之娴熟狠辣让钟岳峰二人瞧得目瞪口呆的,洋*子又狠狠踢了他两脚,这才扬长而去。 夜已经深了,街巷shang的行人和*子已经少多了,受伤的那个洋种马也挣扎着走了,钟岳峰看看这左近没有人,就低声道:“我得去高文岳的房子里亲眼看一下。”他说着轻轻开了车门溜了下去,动作轻巧像一只野猫。 朱常乐刚想问他五层楼怎么能进去,钟岳峰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朱常乐虽然知道钟岳峰身手比自己好多了,但是没想到他的身法这么快,心中着实吃惊不小。 第二百五十三章 空城计 高文岳住的这座破旧的公寓楼并没有安装电梯,在楼梯口处安装了一个铁栅栏门,这道门对于钟岳峰来说形同虚设,从这里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门口那个亭子里有一个眼瞪得圆溜溜的美国大叔,要想不惊动他却有些麻烦。 不过,溜门撬锁爬高shang低可是他拿手的勾当,五层楼对对钟岳峰来说要shang去也不会太难。这样年久失修的老公寓,雨水管肯定是早就没有了,不过沿着窗户爬shang去或许更容易些,站在下一层的窗台shang一踮脚尖手就够着了shang面的窗台。 钟岳峰找好位置,看看四周没人,就纵身跃shang一楼的窗台,他的身子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窗户shang,一层一层往shang攀爬。他的身后无依无靠,十指如勾,全凭了指力紧紧扣住了窗台,很快就爬到了五层的窗口。窗户shang虽然没有装防盗网,但是玻璃紧紧关着,不能够轻易进去,他将耳朵贴在玻璃shang听到了屋内有细微的鼾声,一起一伏似乎是两个人的呼吸。 窗子从里面cha着,他怕惊动了屋里的人,不敢力费了好大劲才把窗子撬开,纵身跳了进去。因为仓促并没有带专用的照明工具,***聚双目,借着窗外的微弱天光,他勉强可以看清这是一个很小的客厅,摆了一些家具和电器。除了洗手间和小的可怜的厨房之外就只有一个卧室,鼾声正是从里面传出的。 钟岳峰见卧室的门紧闭着,就放心地打开了客厅的灯,客厅里陈设十分简陋,一台电视和一个破沙。冰箱里存放的食物也十分简单,明显可以看出这屋子的主人境况并不太好。难道高文岳真的落魄了吗? 他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只开了一条缝,客厅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泻进去。钟岳峰凝神一看,netg睡着两个人,他愣了一下,将门缝开得稍大,这才看清netg一男一女,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男的漆黑精壮,原来是个黑人,绝对不是高文岳;女的一样黑乎乎光溜溜的像一条黑蛇,原来也是一个黑人。 高文岳的房间里里又怎么会有黑人呢?钟岳峰这时才忽然想起来冰箱里的那些食物都是洋人喜欢吃的,又在客厅厨房里搜索了一番,处处透着洋人的生活习性,看样子高文岳绝对没有在这屋子里生活过。 美国对外国移民的管理比较严格,住址和工作单位包括婚姻什么的都登记的一清二楚,高文岳的房间可是在移民局有备注的,林雨弄到的资料难道错了?那么他每天走进这公寓进了那个房间?饶是钟岳峰心思缜密也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着高文岳究竟究竟进了那间房。 他满腹疑惑刚想从窗口再出去,却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这五层楼shang有好多窗户,这黑夜里看shang去都差不多,有可能自己从开始往shang爬就弄错了地方。 想到这里,他探头一看,见左边窗口还亮着灯,而今晚shang高文岳一shang楼没多久他的房间灯就熄灭了,如果真是错了,那么应该是右边,右边的窗户黑乎乎的。他打量了两个窗户之间的距离,足有两米,如果直接跳过去,那窗台又窄又小绝对无法站稳,就这么掉下去,不死也要摔伤,想起那次从看守所楼shang表演跳楼秀犹有余悸。 他正准备下去再重新爬shang来,忽然想起身shang还有一把从黑市shang买到的军用匕,利用这把匕可以移到另一个窗口。因为他的双龙宝刀无法带shang飞机,只好暂时弄了一把匕方便行事。 他掏出匕cha进两个窗户之间的墙缝里,准备利用匕接力转到右边的窗台shang去。他身体离开了窗台,单手握住匕,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匕shang,这美**用匕钢质极好,足可以禁得住。 半身悬空,脚下是黑乎乎的深渊,瞧下去令人心惊肉跳,他急忙伸手去扒另一边的窗台,匕虽禁得住。但是这种二战前建起来的老房子墙体风剥雨蚀,早已经腐朽不堪,只听哗地一声,墙shang一大块水泥掉下去。他只觉得手shang一轻,身子倏然下坠,另一手才刚刚扒住窗台,钟岳峰临危不惧,反应敏捷,闪电般把匕又用力刺进墙里,这才堪堪稳住身子,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钟岳峰开了电灯,略一打量,只见墙shang贴着“难得糊涂”和“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高”等几幅中国字画。茶几shang随便扔着几张中文报纸和杂志,还有半罐霉的茶叶。厨房里碗筷齐全,都是中国人习惯用的餐具,不过落满了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开火做饭了。他心中已经断定屋子的主人十有**是中国人。 卧室的床头柜shang放着一个相框,相框shang夹着一张全家福照片,相片shang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张国字脸shang带着自信的微笑,显得气宇不凡,钟岳峰一眼就认出了照片shang的人正是高文岳,林雨提供的资料shang有他的照片。另一个是个风姿绰约的漂亮女人,应该是高文岳的前妻朱丹虹。中间的年轻人脸shang略带稚气,眉宇间跟高文岳依稀相似,想来应该是他唯一的儿子。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高文岳的房间了。但是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住人了,高文岳住到哪里去了? 没有见到高文岳却让钟岳峰高兴起来,照这样看高文岳果然另有住处,他唱的只是“空城计”,这里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地方,狐狸的尾巴终于1ou出来了。如果不是冒险爬shang来查看,岂不是被他蒙蔽了。 他在屋里又彻底搜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衣物没有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钟岳峰把屋里恢复原状,看看没有留下什么翻动的痕迹,绝不会引起高文岳的怀疑,这才循原路下楼,下到三楼窗台shang时,纵身跳了下来,如一片落叶飘然而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 虎爷的见义勇为 钟岳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朱常乐吃惊不小,但是他没问钟岳峰是怎么上楼又是怎么进入房间的。他也毫不怀疑钟岳峰探查出来的情况。 二人再留在这里监视已经没有多大用了,决定马上回到老北京旅馆商议一番再作进一步打算。他们一直住在老北京,虽然来回路途不近,不过那里同胞乡音,在那里觉得心里安稳,所以就没有搬走。 回到“老北京”钟岳峰把自己的查到的情况一说,陈小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果然狡猾,竟然玩金蝉脱壳,妈的,找到他看我不把他卵子打爆了。” “难道在那座公寓里他还有一个窝吗?”程石头道。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狡兔三窟,高文岳的另一个窝一定豪华舒适,所以未必还在那座公寓里,他如果在一座公寓理频繁出入两个房间,容易让人怀疑。” “不在那里?那他进去后怎么就不见他出来?”朱常乐不解地问道。 陈小虎一拍脑袋失声道:“对呀,怎么就没有见他出来过?” “什么?没看见他下来过?那你们每天是怎么跟踪他的?”钟岳峰奇怪地问道。 原来程石头和陈小虎两人负责白天监视高文岳,每天一大早去跟钟岳峰二人换班,那时候天还没有大亮,人们都还在沉睡中,因此,钟岳峰才有这么一问。 程石头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大意了,早上看见他时就从公寓旁那个西餐厅里拎着一个汉堡晃悠悠地走出来,虎子这么一说,还真没有见他直接从那座公寓的门里走出来。” 钟岳峰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事确实不怪他们,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细节,眨巴眼的工夫人就从公寓里出来了,任谁也不能盯着门洞不眨眼,看到高文岳从公寓旁边的餐馆里出来,自然会给人一个这样的错觉。 不过,现在已经拆穿了他的这套金蝉脱壳的把戏,离揭开他的真面目已经不远了,想到这里,钟岳峰笑嘻嘻道:“这可不是咱的失误,而是高文岳太狡猾了,现在已经现了他的秘密,咱们好好计议一番,看看怎么揪出他的尾巴来。” “咱们又不能跟着他直接进入公寓,谁知道他在里面弄的什么鬼。”陈小虎泄气地道。 “他房间的灯有时候亮一晚上,有时候亮一下就熄灭了,可以肯定每晚上都有人进那个房间,是高文岳,也可能不是,先捉到这个鬼再说。”钟岳峰笃定地说。 哥几个又计议了一番,设计好了整个环节,只等晚上开始行动。因为事情有了一点眉目,陈小虎精神头特好,没了丝毫睡意,非要去逛那个法拉盛的唐人街,那里跟老北京旅馆近在咫尺,也是著名的华埠。都怕他惹事生非,程石头只好陪他一起去了。 朱常乐熬了一休哈欠连天的,就倒头睡了。钟岳峰运气调息了数周又变得神采奕奕,左右无事就去找袁老伯聊天,唐人街乃至整个美国的华人社团袁老伯如数家珍,钟岳峰觉得多了解一点说不定要用的上,再说他也喜欢听炎黄子孙在海外的奋斗史。 法拉盛最初是纽约近郊的一个小镇,名字源于荷兰的殖民者,因为地理环境和交通的缘故,这里后来渐渐成为一个多族裔聚居的地方,尤其是华人的聚居地。 漫步在缅街上,这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楼餐厅、婚纱影楼、药铺诊所、服装百货、职业介绍、旅行社、银行等应有尽有,都是清一色的汉字招牌,跟曼哈顿唐人街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里没有耸入云端的高楼大厦,就像是中国的一个繁华的小城镇,让人恍惚觉得身在中国,所以,这里比曼哈顿唐人街更显得自在亲切,更具有中国味。 有着不同肤色、操着五花八门语言的人们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多是熟悉的中国人的面孔,一些商店里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店员们用含蕴字正腔圆地吆喝着:“便宜处理,欢迎光临。”陈小虎就笑嘻嘻地冲人家打招呼,或者是做个鬼脸,对方就冲他招手。 走进中国市买东西的并不都是华人,那些外国人更喜欢中国物美价廉的商品。街道两旁的餐厅里弥散着各种浓郁的香味,这里的餐厅尽管规模都比较小,但是种类繁多,一条街上就可以吃到西式快餐、韩国风味、日本料理和各种菜系的中餐,价格也比较便宜,洋人们同样喜欢中国菜,纷纷到中国的菜馆来大快朵颐,笨拙地拿住筷子同样吃得酣畅淋漓。 二人在街头的大排档里吃了一顿今天来最舒服的一顿美餐,结账的时候,那个温州老板笑嘻嘻道:“人民币也行。”人民币在这里是除了美元之外最流通的币种。他们这次出来每人都了美金,陈小虎口袋里只剩下了几张人民币,他没想到这里的人看到人民币也是这么稀罕。 饭后往回走的时候,陈小虎照例将目光往漂亮的女孩身上溜来溜去,这条街上的漂亮女孩多得令人目不暇给,直看得脖颈硬口水直流,程石头知道他的德性,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他。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地终于让他现了一次做英雄的机会,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矮个子的“中国人”正把手向一个女孩摸去。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虽然她的头是金黄色的,但肯定是中国女孩,那眉眼,那樱唇,那玉肌雪肤,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味儿。 矮个子那只手从女孩的挎包里摸出一只钱夹来。这还了得,连美女的钱也要偷,义愤填膺的陈小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矮个子的手腕喝道:“兄弟,你这叫不地道,中国小偷还要偷中国美女的钱!你***有本事去偷外国人的钱呀。”说着一把夺下了钱夹子。 “怎么,不服气啊,虎爷这是见义勇为,小姐,你看看还丢了什么东西。”说着往女孩身上溜了一眼。 矮个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嘴里恶狠狠道:“中国人?”然后是一串乌里哇啦的蛮语,他突然扬起另一只手,寒光一闪奔陈小虎咽喉而来。 ***,下手这么狠,陈小虎急忙松开他的手闪身躲开。 程石头见陈小虎为美女出手抓小偷,即便是动机不纯,且不无慕色之嫌,但是这也算得上是见义勇为,因此并没有阻止,他只是笑吟吟站在一旁看陈小虎在美女面前出耍宝风头。 等他现矮个子目露凶光,突然出手偷袭陈小虎,就抢一步上前欲待阻拦,却已经迟了,一道寒光突然奔自己来了。 他不知道矮个子出的是什么暗器,自然不敢用手去接,闪身躲开又恐怕伤了身后许多围观的人,急中生智,扬起手中一袋子准备带回去给钟岳峰二人吃的烧鸡烤鸭挡向那道寒光,只听得扑哧一声,那物件已经没进了食品袋子。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中枪 程石头被矮子射出的暗器阻了一下,再看那矮子已经趁机钻进了人群,滑溜得像条泥鳅,转眼间就不见了。 陈小虎这才缓过劲来,张口骂道:“这狗----东西,这么毒辣狡猾,是什么来路?”他本来想骂***来着,忽然想起来美女当前,不能太过粗鲁,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漂亮女孩一双美目满含着钦佩感激,看得陈小虎有些飘飘然。 旁边一位有老者,看样子也是同胞,他压低了声音道:“您二位是刚从国外来的吧,刚才那家伙大概是越南帮的,我听他说的是越南话,这帮人心狠手辣着呢,你们二位快走,惹了他们麻烦就大了。” 陈小虎满不在乎地道:“什么越南帮?来多少虎爷都不怕,来一个打一个,管保把他们一个个卵子打爆。”美女面前自然不能弱了势头,他一不留神粗话又溜了出来。 程石头却面色凝重,急忙向老者道谢,老者摇了摇头匆匆去了,围观者也一哄而散。 陈小虎把钱夹子还给了女孩,她自然是道谢不迭,陈小虎通体舒泰,自然是假模假样地谦虚一番,却也没有忘记自我吹嘘,反正是谦虚的程度少,吹嘘得居多。 他的那双眼睛也没有少往人家那女孩露出的那一片粉腻雪白的酥胸上瞄,乳沟这么深,**这么挺,可不是国内那些美女的大平原可以比的,妈的,吃洋面包怎么尽往这上面育了。漂亮女孩自然不知道这位见义勇为的好汉这会儿会想得这么龌龊下流。 程石头可是知道他是一贯用下肢思考的高级动物,冷眼旁观把陈小虎的下流样子瞧得一清二楚的,也难怪他,这女孩儿确实性感漂亮,堪称一代尤物。不过他心中想着老者所说的越南帮,如果真是惹上麻烦说不定坏了追款的大事,想到这里就没好气地道:“陈大侠,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哎呀,大哥原来姓陈,那我叫你陈哥好了,我姓殷,叫雨晴。” “淫欲情?哎呀,真是好名字,多么富有‘湿’意呀。”名字淫荡,人更淫荡,陈小虎心里淫兮兮美滋滋的。 “殷小姐,今天这事不足挂齿,我们兄弟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程石头见陈小虎犹自喋喋不休地卖弄风骚,又气又好笑,他心里这会儿可是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拉住陈小虎扭头就走。 陈小虎心中郁闷,这家伙可真是大煞风景,被拉得走了好几步又扭过头对也要转身离去的殷雨晴道:“殷小姐,我们在老北京旅馆住,有空来聊啊。” 程石头一听他又当街说出了住址,恨不得把他的那张臭嘴塞上,不过看周围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陈小虎看他阴沉着脸,心中虽然有些虚,不过他这人煮熟的鸭子,就是个嘴硬,强词夺理的本事倒是不差,所以就故意气呼呼道:“你个木头脑子,不,是石头脑子,你以为我跟那个女孩那么套近乎是什么目的?难不成我还想跟她谈恋爱吗?”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程石头一眼,见他虽然没说话,不过已经露出了倾听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虎爷我还想跟她上床呢,那可能吗?稍稍一近芳泽就被你这混蛋破坏了,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完成咱们的任务嘛,唉,被你小子搅扰了。” 如果是钟岳峰马上就明白了他这是胡扯,他肚子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钟岳峰可是一清二楚的,程石头生性耿直,就不会想那么多,他不解地道:“你色迷迷的样儿,我怎么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陈小虎脸上一红,厚着脸皮道:“不要让假象迷惑了,我可是个正派人,我那样做可是有目的,你没看那女孩一副媚视烟行、风骚入骨的模样,像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那还不把她吓跑了,所以我才牺牲了自己的形象来跟她套近乎,想不到你是这么看我,唉,我可真是冤死了。” “甭扯淡了,你还没说自己泡人家大姑娘是什么用意呢。”程石头不耐烦地道,他自然没有看出来陈小虎这么胡扯一通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想好借口。不过现在他已经想好了理由。 “你想啊,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言语也不太通,两眼一抹黑怎么完成任务?你看那女孩穿着打扮,还有那气质,我敢肯定她家世绝对不一般,如果跟她套上交情,那对咱完成任务是不是大有帮助?最起码也找了一个不花钱的向导和翻译呀,你看咱哥几个到哪儿人家都看出咱是刚从大陆来的土包子不是?”陈小虎这谎话越编越顺溜,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当成真的了。 程石头听他说的天花乱坠,就脸色稍霁,嗤之以鼻道:“说得好听,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才对,看你刚才恨不得眼珠子变成一双手来。” 陈小虎老脸一红,讪讪道:“话可不能那么说,嘿嘿,最多也就是公私兼顾罢了。”糊弄着了程石头,他心里乐开了花。 程石头怕在被越南的扒手跟踪,所以就带就陈小虎绕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街巷,在人少的地方不容易被跟踪,准备穿过这条街再坐车返回老北京旅馆, 突然,身后一辆车轰轰地开来,二人也没在意,车子临近的时候突然加朝二人撞来,二人身手了得反应敏捷,纵身跃开,汽车擦着身体驶过,风刮在脸上生疼。 汽车并没有没有减,从窗口里探出了一人,那人扬起了手,手中握住黑乎乎的东西,赫然是一把手枪,程石头终究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人,电光石火间一边大叫“虎子,快趴下!”一边纵身扑出。 枪上带着消声器,虽然听不到震耳欲聋的枪声,只见枪口喷出一道火舌,打在水泥地上溅起一串火花。程石头刚刚将小虎扑倒,却感觉到肩背上一热,麻痛的感觉霎时间传遍了整个脊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枪了。他顾不得钻心的疼痛,抱住陈小虎又是一连几个翻滚,余下的子弹尽数落空了。 这里距闹市街并不远,车来车往的,所以那辆车并不敢停下,一梭子子弹打完,汽车已经远去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枪下逃生 求收藏!求收藏! 陈小虎死里逃生,听到了程石头的闷哼声,站起来一看,他的肩背shang已经冒出了一串血花,陈小虎顿时慌了神:“老程,老程,你怎么了?” 程石头**了一声忍着疼呲牙咧嘴道:“别,别嚷嚷,我可能中枪了。”他说着挣扎着想爬起来,陈小虎急忙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街shang车来人往地根本没人关注这里生的情况,街头喋血的事大概已经司空见惯了。陈小虎要拦出租车送他去医院,程石头急忙拦住了他:“不用去医院了,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回旅馆再说。” 程石头见多识广,他知道自己中了枪伤如果去医院治疗,只怕前脚进手术室,后脚po11ice就会跟脚赶到,虽然无碍,但是跟警方打交道绝对会影响此次任务。自己中的枪伤在肩背shang,不是致命之处,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名,回到旅馆,请那个袁老伯帮助找一个华人外科医生治疗,这唐人街shang不是有许多中国人开的要点和诊所吗?所以他才执意要回旅馆。 他纵然是一等一的硬汉,背shang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他咬牙强自忍住,额头shang豆大的汗不停地滚落。照这情形是无法走回去了,拦了一辆出租车,二人翻来覆去除了一句“neta”怎么也说不明白。 那位美国佬摇摇头耸耸肩道:“中国人?哦,知道,知道。”,原来经常在法拉盛跑的出租车司机经常拉中国人,所以都会几句中文。 陈小虎一咧嘴乐了:“这位美国大叔会说外语?哈哈,太好了,老北京旅馆,到老北京旅馆。我这位朋友突然抽风,跌了这一跤,你看,他鼻子都摔1iu血了,**送他去旅馆休息。” 那位美国司机点了点头,估计后面的话他也听不明白。但是老北京旅馆大概是听懂了,它虽然是家小得不够星级的旅馆,但是在法拉盛唐人街名气却不小,因为刚来这里的中国**都在这里落过脚,出租车司机没少拉中国人奔那儿去,那位司机一听“老北京旅馆”就直奔那儿去了。 袁老伯一见程石头受伤了,他是**湖自然不会问东道西,二话不说就打电话叫来一个开私家诊所的中国人,姓刘,从台湾来的。刘医生就在旅馆里为程石头做了手术,这时候陈程石头已经昏了过去,在他的肩背shang竟然取出了三颗子弹,幸好他反应够快,而且他撞开陈小虎的同时侧过了身子,避开了身shang的要害,子弹钻的也并不太深,不然二人铁定被打成筛子底。 “好险,差一点点就射中了脊柱!”刘大夫处理好伤口才道。 “谢谢你医生,我兄弟这枪伤是因为----” 钟岳峰知道私自诊治枪伤在美国也是违法的轻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要被吊销行医执照,严重的还要负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医生笑道:“钟先生,什么也不要说了,咱们不都是中国人嘛。” 袁老伯拍了拍钟岳峰笑道:“老刘是我几十年的老弟兄,放心,没事的,咱们华人只所以能在海外打一片天下,凭的是什么?就是团结,就是互帮互助!” 钟岳峰被袁老伯的几句话说得心里热乎乎的,兄弟受伤的担忧,任务艰巨的压力,这一切忽然间变得微不足道了,因为在这异国他乡,还有许多跟自己一样肤se,流着一样血液的亲人。 “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送走了刘大夫,钟岳峰这才顾得shang问事情经过。 陈小虎现在怀疑开枪袭击的人就是那个矮个子扒手,整个事情可以说是自己惹起的,程石头可以说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如果他不是为了救陈小虎,可能会躲开那些子弹,而自己这会儿只怕已经横尸街头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自然不敢再隐瞒,就把自己见义勇为抓扒手到被人枪击的事说了一边,整个叙述详略得当,该省的自然省略了,那个性感迷人的殷雨晴他自然是含糊而过。说完了偷偷地觑了钟岳峰一眼,像是闯下大祸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等着钟岳峰雷霆霹雳般的蹂躏。 钟岳峰看他像个低声下气的童养媳妇,知道他是因为程石头受伤的缘故,就摇了摇头笑嘻嘻道:“虎子,换作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偷行窃而熟视无睹,你这第一次gan了一件好事,哦,不对,以前也做过好事,比如,我记得你在武校时曾经扶过一位盲人过马路,呵呵,这应该是第二次了,还搞得这么大的动静,值得庆贺啊,一会儿你去弄一瓶好酒,咱们叫shang袁老伯,好好给你们压惊。” 陈小虎一听他不但没有埋怨自己,还大大表扬了一番,心里顿时松了口,不过,怎么听着他的表扬有些怪味道啊,虎爷我行侠江湖,无数次见义勇为、锄强扶弱,创下了“矮脚虎”诺大的名头,怎么就成了两件好事?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扶那瞎老头过马路不过是想从他篮子里偷拿一个苹果而已,你小子这不是损我嘛。不过他心里到底是热乎乎的,他又怎会不明白钟岳峰这么胡说一通只不过是想让他不要为为程石头受伤之事耿耿于怀罢了。 程石头差点儿死在枪口下却让钟岳峰难以咽下这口气,南霸天的林忠就因为打了沈放一枪,就被他一怒之下断了一之手,何况现在受伤的是自己胜逾手足的兄弟,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 如果说那个矮个子小偷是越南帮的人,那么偷袭**不离十是越南人gan的,他决定请袁老伯喝酒借机打听清楚越南帮的事情做一个了断,他早看出来袁老伯为人豪爽义气,犹重乡情,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性格。而且他还会***夫,就是不是在江湖道shang混过的人,最起码也跟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彻底解决这一事情,说不定就会影响下一步的行动,偷袭者没有得手也未必甘心。 血债要用血来还,血腥江湖似乎已经让钟岳峰变得狠辣起来。但是他的兄弟知道,他的狠辣无情只是对敌人,他对自己的兄弟却是一腔赤忱。 第二百五十七章 把酒话黑帮 在唐人街要买中国名酒并不是难事,只不过贵了些,但是不用担心会买到假的,在国内,只要是名酒十有**要买到假的。陈小虎一看那价格竟然是天文数字,掏了钱他肉疼了半天。 程石头刚刚做完手术还在昏睡中,朱常乐留在身侧照顾他。因此,只有钟岳峰、陈小虎和袁老伯三人团团围坐在一起。 “论酒还是咱们中国的酒好喝啊,醇厚绵香,让人回味无穷啊。”袁老伯放下酒杯,三杯酒下肚,他的脸shang已经泛起了红潮。 “老爷子,好酒量啊,连gan了三杯都面不红心不跳的,咱爷俩再走一个?”陈小虎心疼好几百块一瓶的好酒,别人喝了三杯,他效率高已经喝了五杯。 “呵呵,不行,老喽,这要在年轻的时候,我一口气能喝半斤八两的面不红心不跳的。”袁老伯有些兴奋,不知是想起当年雄风还是是被酒精闹的。 酒过三巡,钟岳峰决定跟袁老伯开门见山,在这豪爽精明的老人面前藏着掖着玩什么花招实在是多余的。 “老爷子,今天俺程大哥受伤多亏了您老帮忙,大恩不言谢,您是长辈俺也不在您面前客套了,这事情经过还没顾shang跟你老说。虎子你把经过说一下,老爷子见多识广,让老人家帮着出出主意。” 钟岳峰这一派话带着河南的土味儿,说的又情真意切,无形中又拉近了跟袁老伯的关系,虽然不无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之嫌,但是袁老伯酒酣耳热浑不在意。 陈小虎在一旁听得大为佩服,这几句话就把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的,这小子的嘴皮子练得跟我差不多了。他放下酒杯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袁老伯听完蹙眉道:“照虎子说的情形,可能真是越南人gan的,他们是越南内战时逃到美国的难民后裔,你知道外国侨民在美国地位低下,而且他们这些小国家的侨民比华人更是远远不如,咱们华人来得早,团结互助,根深叶茂,才有今天这般光景。现在咱们祖国强盛了,水涨船高,华侨的地位自然不是其他亚裔可以比的,实在是扬眉吐气。那些东南亚国家的一些侨民于是就就鱼目混珠冒充华人,因为都是黄皮肤黑眼珠子啊,如果单纯为了面子倒也无可非议,不就是虚荣吗?但是那些黑帮分子有时候也冒充华人作案,这就让人孰不可忍了。早些年唐人街的华人帮会横扫美国,挡者披靡,别说是这些小国侨民的帮派,就连黑手党也不敢轻捋其缨,乱世出枭雄,那可真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年代啊。”他说着又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仿佛在缅怀当年的叱诧风云刀光剑影。 陈小虎正听得入神,一见袁老伯停下来饮酒,他急忙哧溜哧溜喝下了两杯,又为袁老伯和自己各斟shang一杯,然后才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社会安定,经济展,爱好和平的中国人自然不屑于再打打杀杀的,都忙着挣洋人的钱呢,帮派改社团公司,都做起正当的生意来。那些小国侨民组成的黑帮一直被打压得跟过街的老鼠一样,这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们才渐渐地横行起来,刚才咱们所说的越南帮只是笼统的说法,光东南亚那些小国侨民就有好多的小黑帮,比较出名的,被警方公布为违法组织多次追剿的就有‘丛林猛虎组织’、‘佛光掠影’、‘亚洲铁血兵团’等等,当然ri本的一些黑道组织,譬如‘山口组’和‘赤军’等在美国都有分支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构。除此之外有一个‘东南亚侨民大同盟’算是正儿经的社团组织,不过gan的未必是正当的勾当,据说跟丛林猛虎组织的关系很暧昧,那个同盟总gan事阮中坚以前是越军的高官,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算是一号人物······” “这么说,也说不准是那一帮gan的?” 袁老伯摇了摇头道:“‘丛林猛虎’是以越裔为主,‘佛光掠影’却是以泰国和缅甸人为主,那个‘铁血兵团’却是成员纷杂,都受过特殊训练,简直可以说是恐怖组织。你说的矮个子扒手说了句越南语确实不足为凭,在法拉盛生活的人都会几种语言,因外这里民族人种混杂,语种也就复杂,起码有一百五十种以shang,人人都会说几种语言,更何况是黑道人物?不过那个‘佛光掠影’里的人有鼠窃狗盗之徒,其他的几个黑帮都喜欢用暴力。” 陈小虎在一旁气咻咻道:“虎爷差一点死在他们枪下,这他**也够暴力了。” “多谢老爷子,多亏了您老指点。”钟岳峰笑道:“袁老伯这么熟悉江湖黑道,当年莫非也是此道中人吗? 袁老伯点了点头道:“不瞒二位小兄弟,老朽当年也曾混过江湖,年轻时曾做过纽约洪门快意堂的‘四三八’。”后来快意堂并入了武威堂,虽然还身在洪门,但是袁老伯也趁机退出了江湖。 “死三八?”陈小虎瞪圆了眼睛珠子。 钟岳峰见陈小虎的表情就猜到他想歪了,又气又好笑,急忙跟他解释了一番。钟岳峰屡屡跟洪门孟震东作对,他的一贯作风就是知己知彼,所以连同洪门的一些历史往事切口职称多少知道一些,洪门中的龙头老大称为‘四**’,而这‘四三八’就是指的职位尊崇的‘二路元帅’。想不到袁老伯有如此的身份,怪不得他有一身***夫呢,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肃然起敬。 “哈哈,像我这年龄的一代人,凡是男人当年都在帮的。不然你以为拿什么跟人家外国黑设会比?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咱们华人的帮会还偏偏把他们都压下去了。” 陈小虎已经听了钟岳峰对“四三八”的解释,这时就故作吃惊道:“啊,咱们中国人原来搞全民皆兵啊。”还想接着再恭维袁老伯一番,却被钟岳峰不客气地打断了: “袁老伯,您原来是江湖前辈啊,我说第一眼看shang去就觉得气势不凡呢。老爷子既然是同道中人,我哥几个来美国的目的也无需瞒您,跟我们同来的那个林小姐是位律师,受国内几家企业的委托来美国追债的,我们兄弟都是南霸天的保安,哦,就是gan保镖的,保护协助林小姐完成此行任务。”钟岳峰知道林雨那边一起诉贺春桥,自己几人的任务在袁老伯面前自然就无保密可言,倒不如趁此早些透1ou一点好,如此能博得他的信任和好感,钟岳峰在江湖shang早已经历练得心思缜密,所以就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些。 袁老伯一听1ou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早看出了几位都有***夫在身,尤其是在这位虎爷和受伤的程老弟,***夫可都不弱啊,想不到果然被我猜了个正着。” 钟岳峰听袁老伯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没有看出自己的***夫深浅,忽然见陈小虎张嘴yu说话,怕他道出自己的武***深浅来,就抢着道:“老爷子,您老不但是前辈,咱们不是还有同乡之谊嘛,我们都是您的晚辈,今后您直呼我们的名字就行。” 袁老伯笑着点了点头道:“钟小----小钟,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这样吧,这几天你们小心尽量不要外出,尤其是虎子和石头两人跟人家照过面,提防对方认出来再下黑手,我呢,就托老哥们多打听一下,看看对方究竟是何妖魔。” 钟岳峰自然是称谢不已,yu斟酒再敬袁老伯一杯,却现酒瓶已经告罄。再看,陈小虎脸已经红得关公似的坐那儿东摇西晃。 第二百五十八章 狡兔三窟 到了晚上,朱常乐留下来照顾程石头,钟岳峰和陈小虎二人依旧照计划去跟踪高文岳。高文岳下了班之后径直上楼去了,二人瞪大了眼睛,把所有从公寓里出来的人都梳理了一遍,没有见他从里面再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钟岳峰轻车熟路又潜进了他的房间,除了现一只饿得乱窜的洋耗子之外根本没有现别的活物,更甭说是人了。这狗东西究竟躲哪里去了?明明见这个房间亮了一下灯,怎么竟然不翼而飞了?这座老式公寓可只有一个出口啊。他在屋里又仔细搜索了一番,看到衣橱里堆着一些衣服,最终却是一无所获。难道?钟岳峰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虎子,姓高的果然又不见了,这样吧,你早一点回去吧,明天晚上早一点来,对了让袁老伯给你弄一辆车,让他再给你找一个熟悉路径的司机。我今晚就在这儿跟他耗上了,你小子回去后别再出旅馆的门。”他自然是担心陈小虎又惹出事端。 “你小子要在里面待一天吗?明晚上再来不就成了?” “咱们来早了我也进不了他的房间,等夜深人静了,他又早不见了,我这次要抓住他的尾巴。” 陈小虎没有完全明白钟岳峰的用意,不过他知道钟岳峰那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只要揪住高文岳的的尾巴,怎么都成,他跑过去为钟岳峰买来了水和食物。钟岳峰颇为嘉许,这小子怎么这回倒机灵了。 钟岳峰一个人待在高文岳的房间里有吃有喝的,还有电视看,倒也不着急上火,不过播出的都是外语片,看得郁闷乏味,索性关了电视打坐入定,这样时间过得倒快,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窗外已经暮色苍茫,国际大都市里一片灯火辉煌。 他急忙打电话跟陈小虎联系,原来他早已经守在楼下了。高文岳随时可能回来,钟岳峰早已经找好了躲藏的地方,房间里除了床下根本无处可藏,他把床垫掀开一个缝隙,钻进去,又照样弄好。床下有一股子霉气和耗子的尿骚味,简直能把人熏晕,他只得紧紧逼住气,憋上片刻才吸上那么一口气。 直到后来听到门哐啷一声,有人走了进来,洗手间一阵哗哗的撒尿声之后,来人走进了卧室,钟岳峰事前早已经在床的三面挖好了瞭望小孔,从那一个方位都可以看,可惜小孔太低只能看到来人的下肢。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应该是高文岳。 先是听到那人了打开了衣橱,而后又坐在了床上,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不难断定那人是在换衣服。果然不出所料,姓高的在这里换了衣服,甚至是化了妆,掩去了本来面目。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改头换面,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脚步声往外边走去,看样子高文岳要走了,钟岳峰等他出了卧室,他急忙推开了床垫子,轻巧地钻了出来,顾不得美美地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蹑足追出了卧室。只听见“喀嚓”一声,高文岳已经锁上门走了出去。 钟岳峰将耳朵贴在门上一听,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他拧开门探头一看四下里无人,就急忙闪身出来将门照样锁好。高文岳已经下到了四楼,钟岳峰不仅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借着楼道的灯光,钟岳峰早已经看清楚了,那个高文岳果然化了妆,型已换显然是带了假套。不过,这手段自然是瞒不了钟岳峰,因为他也曾用过,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浑身上下西装革履,那模样派头跟刚才上楼的高文岳简直判若两人。 钟岳峰暗暗佩服,这老小这些手段还真不比江湖人差,每天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竟然不嫌麻烦,这份隐忍功夫还真不简单。他哪里知道,高文岳为了不被引渡回国治罪,花了差不多贪污公款的一半才买通了美国政府的那些掌握了他命运的官员,他这才得以留在了美国,可是那些人贪婪无比,得寸进尺,想把这个中国的贪官的钱榨干了,高文岳就借了一场豪赌变成了一个“穷光蛋”,那些美国的**官员反而又假惺惺地为他申请了政府救济金,高文岳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钟岳峰跟在高文岳身后若即若离,二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公寓的大门,看门的老头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敢情他只注意进入的人,出来的人一概不理。高文岳上了停在街边的一辆小车里,虽不是破烂不堪,但是挺普通的那种,放在这贫民区里也丝毫不招眼。钟岳峰看他的车子已经启动了,他东张西望地正在找陈小虎,一辆车开到了他的身边,陈小虎探出头招呼他上车。 “这是华哥,老北京旅馆的小,小老板。”陈小虎指着开车的年轻司机道。 “袁华,袁家二少。”司机笑道。 钟岳峰听明白了敢情这是袁老伯的二儿子,袁(eb用戶請登6net)家在郊外另有住房,所以钟岳峰并不曾见过他的家人,这次老爷子竟然派儿子亲自出马了,这份盛情实在让人感激,“华哥好!”钟岳峰急忙跟他打招呼。 袁华一边攀谈一边不等钟岳峰吩咐就调转车头跟上了高文岳的汽车。他的驾驶技术果然很好,滚滚车流中一直跟得很紧,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对方现,穿过了无数条喧闹无比的大街,高文岳的汽车驶进了一片豪华的高级住宅区。 “妈的,姓高的果然狡猾,狡兔三窟,不过再狡猾的兔子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以为虎爷是吃素的吗?”陈小虎的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就是最好的那个猎人。 钟岳峰听得暗暗笑,不过却没工夫理他,眼看高文岳已经停好了汽车,他紧张地考虑着如何跟他上去探明她的住处。眼看高文岳已经走下了车往那边走,他顾不得多想,吩咐二人停好车在这儿等他,急忙下了车匆匆跟了上去。他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踢踏踢踏有人跟了上来,扭头一看,陈小虎也跟了上来。钟岳峰压低了声音道:“你来干什么?” “咱弟兄同生死共患难,这上面是龙潭虎穴虎爷也要陪你走这一遭。”陈小虎笑嘻嘻道。 钟岳峰看看高文岳已经奔电梯间那边去了,顾不得和他啰嗦,瞪了他一眼道:“咱俩装作不认识,闭上嘴,最好别让他认出你是中国人。”他说着已经掏出了墨镜带上,扬长去了。 “原来小子早有准备,道具随身带着呀,哎呀,虎爷我怎么办?俺这副最有魅力、最具典型的中国男人的面孔可是会让人过目不忘的,怎生是好?”眼看高文岳已经走到电梯口了,顾不得多想,用手捂上嘴脸低着头追了上去 电梯里只有四个人。高文岳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往那儿一站,浑身就散着一股冷酷的煞气,让人怵而不敢对视,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是那个低着着头捂住嘴不停地咳嗽的家伙,他会不会是肺结核病人?妈的,今天这电梯里怎么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他皱了皱眉头又赶紧移到了另一侧,离那个白种女人稍近一些。此时,只有女人给人的安全感要多一点。电梯里四个人就各自守了一个角落,中间空了出来。 钟岳峰从墨镜后面审视着高文岳,这个人比照片上更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眉宇间有一种天生的自信,应该说是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就是这个人侵吞了数亿的公款,现在还在扮演着两个不同的角色,一边是生活贫困的清洁工,一边又是这般地西装革履体面富贵。 妈的,天天这么演两个角色,不累吗?不可否认高文岳是个出色的演员。戏嘛,总得演下去,社会是个大舞台,江湖也是个大舞台。钟岳峰有些感慨,我不是也在演戏吗?忽而保安,忽而又是大侠龙卷风,偶尔还去黑市拳赛场客串一下少林高手释大龙,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高文岳似乎觉察到了墨镜后面的目光,不自然地转过脸去。这家伙的警惕性还蛮高的,快成惊弓之鸟了,不能引起他的警惕,钟岳峰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子,再不看他一眼。 陈小虎急中生智就装作了一个病人,此举果然奏效,丝毫没有引起高文岳的注意,看样子还引起了他的厌恶。 陈小虎得意地透过指缝偷觑电梯里唯一的女人,她是一个白种人,身材高挑,两腿修长,臀肥大显得腰身绰约。他身材矮又低着头,所以最高只看到那女人的胸部,如此陈小虎已经知足了。 那女人的那对**硕大无比突兀悬空,看上去简直像要爆炸一样,让陈小虎惊叹不已,妈的,真要命,这样**怎么就跟充气似的,这么棒的身材,秀色可餐,不对,应该是丰乳可餐,如果----嘿嘿,听说洋人***最喜欢弄虚作假,她这对级宝贝里会不会有填充物?虽然看不到陈小虎淫荡的笑脸,但是他忘了咳嗽,连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移动,看那样子非想检查一下那对**的真伪不可。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个大活人失踪了 白种女人看这个“病人”走近了自己却浑不在意,只是侧身让了一下,**颤动,让陈小虎一阵心惊肉跳,担心会不会坠下来,**没坠下来,他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钟岳峰对这位兄弟可是知之甚深,上学时就有过偷窥女厕所的记录,这会儿保准是色心大动,连掩饰身份也忘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非臭揍他一顿不可,现在他只得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陈小虎。陈小虎倒也识趣,果然有些收敛,后退半步跟那对儿**拉开了一点距离。 高文岳却明显紧张了,那家伙得的果然是传染病,戴墨镜的这人已经开始咳嗽了,他急忙用手掩了鼻子又往后缩了缩身子,幸好他的二十七楼到了,电梯门刚开了一条缝,他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钟岳峰下了一跳,脑子中第一时间就想到莫非他已经起疑了吗?正在狐疑不定,电梯又开动了,他为了不引起高文岳的怀疑,他按的是二十九楼。电梯在二十九楼停下来,他瞪了一眼陈小虎走出了电梯。 他刚出电梯,便展开鬼魅一般的身法身法沿着楼梯直奔二十七楼,但是已经迟了一步,第二十七层的楼道里静悄悄地,柔和的灯光下,一家一家的门都紧闭着。高文岳究竟进了哪道门? 钟岳峰将耳朵贴在防盗门上,凝神侦听,但是每一个房间里除了电视机播出的噪杂声音和叽哩咕啦的说话声之外,再听不到任何有用的声音,这会儿又不能破门而入,停得太久了又怕人撞见了,搜肠刮肚也不得其法,只得先下楼另想办法,反正他在这层楼上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他下到楼下一看车子里只有袁华一人,就奇怪地问道:“华哥,虎子还没下来吗?” “没有啊,你们不是一起上去的吗?” “哦,是啊,上去之后我们分作了两路,想来他留在那里监视。” 外人面前钟岳峰自然要给兄弟留几分面子,心中却有些郁闷,这混蛋不会真跟那个大洋马似的白种女人那个什么了吧,想象着矮脚虎跟大洋马颠龙倒凤的样子,那一定能够十分好笑。不过陈小虎虽然下流好色,但也不是那么荒唐不知分寸的人,莫非又返回二十七楼找自己去了吗? 钟岳峰拿出手机拨打陈小虎的电话,这次到美国之后,为了方便都换了美国的号码,但是,陈小虎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这家伙搞什么名堂?这么长时间了就是睡三回女人也足够了。 钟岳峰有些为他担心了,他坐电梯再到二十七楼仍然不见人,他索性也不坐电梯了,沿着楼梯往上狂奔,这七十层高的大厦,楼梯基本上没有人用,如果有人撞见一定会把他当作一闪而逝的鬼影。 跑到了七十层楼顶,远眺整个大都市灯火点点,夜空小说ap;中星光灿烂。因为仍然不见陈小虎的影儿,钟岳峰自然也没有闲情逸趣观赏夜景。抱住最后一点希望从楼梯一路走下去,陈小虎仍然没有回来。一个大活人像是在这座大厦里突然蒸了似的,陈小虎一定是出事了,饶是钟岳峰久历凶险,顿时也六神无主起来,报警吧,肯定会影像这次的行动计划,而且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被绑架了。钟岳峰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疯了似的在这座大厦上下折腾了好几趟,差一点儿大声叫喊。 纽约的黎明虽然来得迟些,但是东方已经泛起了一丝亮白,钟岳峰最后的一丝希望完全破灭了,是不是该往国内马上报告他也拿不定主意,临出国时公司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联系,这算不算是到了万不得已了?他最后决定先跟林雨联系一下再说。 其实林雨那边也遇到了麻烦事,她离开了老北京旅馆之后就搬到了弗朗塞斯家的一栋别墅里,整理好了贺春桥的材料准备起诉,想请自己的老师李尔教授做律师,李尔还在律师公会的负责人之一,凭他在司法界的声望和能力,这场官司应该是十拿九稳地赢。 但是,李尔却给她迎面泼了一桶冷水,他告诉她这场官司赢不了,因为这是在美国,她的那些证据不堪一击。贺春桥在中国签的合同签的是“贺春桥”这个名字,但是他在美国具有法律效力的名字是贺桥,虽然有许多人可以证明贺春桥就是贺桥,但是贺春桥同样可以找出许多人证明贺桥跟贺春桥根本不沾边儿。 李尔很坦然地告诉她:法律虽然像尺子一样公正,但是掌握法律的人可以灵活运用法律,制定法律的人也可以灵活地解释法律,最根本的一点就是美国的法律是富人制订的,富人制订的法律自然维护富人的利益。 林雨的信心在这一瞬间完全坍塌了,更让她失望的是,弗朗塞斯委婉地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已经明确地表示自己作为议员的身份不能给她提供任何的帮助。作为她男友父亲的身份他可以给她无私的帮助。林雨的心里彻底地凉透了,老弗朗除去议员的身份几乎是一文不值,他这么说跟完全拒绝有什么两样? 尽管弗朗塞斯信誓旦旦一定能够竭尽全力帮助他,但是他的力量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她对他临别时的拥抱和亲吻就有些心神恍惚,弗朗塞斯自然感到了她红润的芳唇没有丝毫的热力,没有了那种令人**的美妙感觉而味同嚼蜡。他心里虽然失望,但是仍然温文尔雅地跟她道别。 贺春桥这边没办法打赢官司,高文岳那边凭那几个保安大概也指望不上,美国之行算是白跑了吗?灰溜溜地回国去让心高气傲的林雨无法接受。 林雨失眠了,她索性不睡了,爬起来泡了一杯咖啡,咖啡氤氲冒着热气,心中一片烦乱。这时,讨厌的电话不识趣地响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钟岳峰打来的,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她不高兴地接了电话,没等接完电话脸色就变了,这叫什么事?一个大活人不翼而飞了? “啪!”手机失手掉在了地上,里面依然传来钟岳峰焦灼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章 虎落平阳 陈小虎一见钟岳峰已经走出了电梯,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跟着钟岳峰走出去,又透过指缝偷看了一眼那对级宝贝咽了下口水,心道,两个人一起走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这可是gan咱们这行的大忌,虎爷这点经验还是有的,老子到三十楼再下。 电梯继续往shang走,姓高的已经下去了,电梯里只有两个人了,陈小虎心道:虎爷这张帅呆的脸不用再藏起来了吧?他放下手抬起了头,大着胆子去看那个洋女人,这一看他又马shang有捂住了嘴巴,不过不是咳嗽,是差一点儿吐出来。 那张脸真是说不出来的难看,简直是恐怖,粗眉大眼,一脸的横肉,紫红肥厚的嘴唇翻着,1ou出满嘴的大黄牙,**,魔鬼身材怎么配shang了个魔鬼面孔?这张脸怎么看起来像个男人?人妖?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了性的人妖?陈小虎吓得退了两步,伸手去按电梯按键,但是又怎么能停下来?二十八层,二十九层,三十层······ 电梯最后在四十五层楼停了下来,陈小虎等电梯的门一开,就要开溜,转过身却一头撞在了两个高耸的山shang,虽然感觉像是扑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堆里,却直撞得心跳如鼓,一时间晕晕乎乎的站不着脚。 忽然,两股劲风灌耳袭来,轰地一下子,陈小虎真地晕了过去······ 林雨一听陈小虎失踪了,先是慌乱了一下,马shang就冷静下来了,别看这丫头没遇见过这类事,不过做律师的心理素质就是好,很快就镇定下来,想想在美国也只有弗朗塞斯一人可以帮助自己,虽然因为贺春桥的事她还有些生他的气,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弗朗塞斯求助帮忙。 弗朗塞斯能有为伊人效劳的机会自然高兴得心花怒放,他通过警局的私人关系,弄来了大厦几百名住户的资料,林雨看这这厚厚的资料,老天,等我看完,大概是一周后了。 钟岳峰提议先从二十九楼以shang的住户材料里找出可疑的,然后再逐一排查。林雨觉得他说的在理,这样一来工作量减少了一半。 陈小虎失踪已经整整十个小时了,消息已经传回了国内。公司总部通过中国的国际性警组织,跟纽约警方联系,派人化装成物业管理人员不动声se地进行了搜查,重点放在了二十九楼以shang,但是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有现钟岳峰所说的人高马大丰ru肥tun的白种女人。 洋人身材虽然高,但是,像钟岳峰所说的那种高大的女人在洋人女性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在大厦的入口处装有监控录像,根本没有现那样一个女人。公司总经理陈文德也下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陈小虎,前提是必须保证他安然无恙。 陈小虎醒来,现自己手脚都被捆shang了,嘴shang被粘shang了胶带,他只好用一双眼睛骨碌碌四下里打量,这是洗手间,他的脑袋就靠在抽水马桶边shang,臭烘烘的尿*味直往鼻孔里钻,熏得他想哕吐偏又吐不出来。 被这气味一呛陈小虎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豪ru,白种女人,丑陋不堪的脸,一幕幕终于想了起来。 **,一定是这个美国老娘们儿暗算了老子,虎爷我一辈子打雁却被啄瞎了眼,小河沟里翻了船,竟然遇shang了打闷棍的母se狼,老子这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这人长得帅怎么就这么招惹麻烦呢? 马桶的味道刺激了膀胱,陈小虎也不由得产生了尿意,越想撒尿,膀胱就越憋得难受,又等了许久,仍然没有人来,一泡热乎乎的尿就全撒在了裤裆里。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听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奔洗手间来了,陈小虎急忙闭shang眼睛装作仍旧昏迷的样子。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就来,掏出家伙哗哗地尿起来,黄se的尿液四处飞溅,陈小虎感觉像是下了一阵濛濛细雨,如果不是嘴巴被粘shang了,铁定要喝尿液。他一边庆幸,一边眯着眼偷觑,迎面就看见一条黑乎乎蟒蛇似的的大家伙往外**,把陈小虎吓了一跳。 黑蟒蛇的主人是一个牛高马大的白人。肥厚的嘴唇,黄se大板牙,那模样依稀有些熟悉,想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却又不敢,唯恐他察觉了自己醒了反而不美。这家伙撒完尿,握住大家伙又甩了几下,这才惬意地去了。那些尿液的余沥淅淅沥沥全滴在了陈小虎的脸shang,陈小虎肯定他是故意的,狗x的,yin老子,回头让你这狗东西把老子的尿全喝下去。 陈小虎实在想不通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晕了绑在这里,说是图财害命吧老子口袋里连一个大子儿也没有装,**,难道真是遇到了一个性bt要蹂躏老子吗?那也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就是丑一点,冲那对巨无霸的ru房老子**也认了。这么着整老子,看虎爷一会儿怎么整你。(本章未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 脱困 星期天虽然没课,乐雅韵却有些心烦意乱,连那些津津乐看的侠义英雄的碟片也无心看了,几位室友各忙各的没人跟她拌嘴了,让她越无聊。 刘阳跟那个洋情人已经分手了,正忙着物色筛选新的男友。李紫正拼命地拿学位,挖空心思地想拿到绿卡留在美国。宁珊这个小姑娘因为突然受到**辣的情书轰炸而弄得心神大乱,时而小脸羞红眉开眼笑的,时而又恍恍惚惚愁眉苦脸的。这让乐雅韵觉得好笑却又有些嫉妒她,人家好歹也有各寄托不是? 她拿起电话n遍地拨打那个号码,仍旧是关机,钟岳峰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些天总是关机?难道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她慌忙啐了自己一口,没事干嘛诅咒他,大概又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去了。 在岗察参加完哥哥的婚礼之后,二人联系的越密切,她渐渐习惯了听到他的声音,想起他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偏又拘谨正经的样子心就禁不住热起来。自己这些天这么心神不安的难道就是因为他吗?乐雅韵的脸蓦地飞上了一抹红晕。 “小韵,烦什么呢?那个王云轩又向你动进攻了吗?唉,爱情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啊,你看看你这几天都瘦了。”宁珊走过来道。 乐雅韵白了她一眼,见宁珊的俏脸更见清瘦,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嘻嘻道:“你自己照照镜子去,眼圈青却又两眼冒光,看看像不像一只怀春的病猫。”宁珊一听慌里慌张自去照镜子,乐雅韵咯咯地笑起来,我怎么也学会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讨厌,脸儿兀自有些**,这时却烧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钟岳峰正在眼睛酸,鼻子忽然又痒痒地难受,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吗?他突然想起了乐雅韵,自己来美国这么久了,一直没顾上跟她联系,不知她怎么样了。他忽然自失地摇了摇头,这一天来心急火燎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要感冒了吧。 他眼睛忽然亮起来,大厦里走出来一个贼头贼脑的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是谁?钟岳峰一激灵嗖地一下子窜了过去。 且说陈小虎提心吊胆地走出洗手间,客厅里静悄悄地没人,他顾不上仔细搜索探查,急忙窜出了牢笼,走出大厦犹自提心吊胆地东张西望,生怕突然再有人偷袭,谁知道怕中有鬼,黑暗中一个黑影一阵风似地向他扑来。 “虎爷跟你拼了。”他一声暴喝挥拳向黑影轰去。 陈小虎的拳势虽猛,却被对手轻易化解,刚想再攻,却听道一声熟悉的声音:“虎子,是我----” “啊,小峰,差点儿就见不到你啊,呜呜······” “虎子,虎子,怎么就哭起来了?你这不是安然无恙了嘛,啊,哭吧,哭吧,男人流泪不是罪。” “谁说虎爷哭了?我这是高兴激动的热泪盈眶,男儿有泪不轻弹,虎爷是铮铮男子汉能哭吗?”陈小虎抹了抹“高兴的泪花”振振有词道。 钟岳峰没理他拿出手机给朱常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朱常乐一阵风似地过来了,一把抱住陈小虎一阵唏嘘,陈小虎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拍着朱常乐安慰道:“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朱常乐放开他狠狠捣了他一拳道:“咱老朱是铮铮男子汉能哭吗?” 钟岳峰一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某某刚才说过啊,他哈哈笑起来,朱常乐和陈小虎也笑起来,哥三个顿时笑作了一团。 “今晚上咱们先撤了,反正已经知道了高文岳金屋藏娇之处,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好好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峰,且慢,那个洋婊子太***可恶,害得虎爷差一点**,哦,失,失去了性命,这口气可不能忍,怎么也得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这么一说,钟岳峰这才想起来乍一见到陈小虎安然无恙地归来只顾得高兴没来得及问他究竟生了什么事,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再联想到他在电梯里的猪哥样儿心里就有几分明白,故意装作吃惊地道:“啊,不会吧,你被那个白种女人那个,那个强暴了?” 朱常乐自然知道陈小虎的德性,现在听他这么别有用心地一说,对他的遭遇焉能不起疑?就似笑非笑地道:“虎子,你可真给咱中国爷们露脸,这连洋女人也玩上了。” “靠,什么呀,你,你们纯粹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对,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你们就会用下半截想事情,脑子都是白长的吗?那种女人也就是**大点儿,长得跟个母夜叉似的我能看上吗?”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不少,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就急忙岔开话题,从自己不跟着钟岳峰下电梯说起,一直说到自己如何机制勇敢用一块玻璃割开了绳子才虎口脱险,受**诱惑自然含糊略过,涉及到个人形象和英勇之处免不了夸大渲染,末了道:“你说我这亏能白吃吗?”他说完举起手展示手腕上面被玻璃割的伤口,虽未皮开肉绽的却也触目惊心。 钟岳峰目中杀机一闪沉声道:“是不能饶了他们。咱什么都干,就是不干吃亏的事,这回咱们来个虎穴拔牙。”他虽然知道陈小虎的话里遮遮掩掩的有些水分,不过大抵不会有假,再看陈小虎受伤的手自然撩起了心中的怒火,那个白种女人弄出这意外之事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连国际刑警都惊动了,最重要一点还要查明绑架陈小虎的真相,是不是针对此次美国之行来的,他当然不会蠢得认为那个白种女人真会想从陈小虎身上泄欲。 三人想法一致,就是绝对不能饶了那女人和她的同伙。陈小虎前面领路,钟岳峰和朱常乐紧随其后,杀气腾腾地奔四十五楼去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丰乳是假的 陈小虎刚才是落荒而逃,连门也没有关上,这倒省了钟岳峰施展从惯偷阿苏那里学来的开锁技术。房间里没人,想来是那些洋人人外出还没有回来,关好房门,三人就躲在房间里守株待兔,等着白种女人和他的同伙自投罗网。 从冰箱里找出许多吃的东西,三人饿了一天早已经饥肠辘辘了,香肠、面包、汉堡风卷云散,打着饱嗝再呷一口热乎乎的咖啡心情大好。 钟岳峰惬意地拍了拍饱胀的肚子心道,被困在北疆洞中的时候,好多天滴水粒米未进都忍受得着,现在这肠胃怎么这么娇贵呢?享乐滋生毛病啊,唉,这人啊,还真的该不时地吃苦受罪。他在这儿胡思乱想,旁边鼾声响起,吃饱喝足的陈小虎躺在沙上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钟岳峰知道陈小虎这一天一夜只怕是连眼也没眨一下,熬得够呛了,但是在这客厅里呼呼大睡,等一会儿洋人回来一旦动起手来误了事,想到这里扬起巴掌想把他拍醒,转而一想又一把拎起陈小虎送进了卧室。卧室里弥漫着一股子臭哄哄的脚臭味,差点儿把人熏晕,妈的,这女人怎么这么邋遢,钟岳峰捂住着鼻子把死猪似的陈小虎扔在床上赶紧退了出来。陈小虎嘟嘟囔囔地又睡了过去。 朱常乐把桌上乱糟糟的东西刚刚收拾干净,钟岳峰忽然一指门口示意有人来了,朱常乐闪身也躲到了卧室里,轻轻掩上了门,钟岳峰则躲进了洗手间。 两个洋人说着话进来了,只听到蹬蹬的脚步声直奔洗手间来了,洗手间的门开了,钟岳峰眼尖已经瞧见欲进洗手间之人正是在楼梯间见过的那个丰乳肥臀的洋女人,他本来想一拳将对方击晕,忽然看到是一个女人,偷袭一个女人他可是不屑为之,纵然是这个女人可恶之极。拳临近了那女人的面门,倏然变爪去抓,不是去抓她的**,而是避开了她的胸部抓向她的肩头。 就在钟岳峰迟疑的片刻,一个钵大的拳头带着劲风朝他面门打来,钟岳峰吃了一惊,一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凌厉的拳风?间不容之际侧头避开,同时伸手想去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个拳头又呼啸而来,他躲闪不及,只得挥拳隔开,手腕震得麻痛欲折。钟岳峰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走眼了,这个粗壮丑陋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劲敌。 洗手间狭小,施展不开拳脚,钟岳峰脚下出腿,如突然窜出来的出来的蛇,洋女人腿上连中了两脚,因为对方是女的钟岳峰不好踢向对方的裆部和腹部,否则这场打斗早已经结束了。洋女人退了几步被逼出了洗手间. 这时另一场战斗早已经结束了,那个斯蒂芬刚走进屋里,就遭到了朱常乐的袭击,陈小虎被朱常乐匆匆叫醒正在哈欠连天地抱怨,此时一见也加入了团战,纵然那个斯蒂芬功夫也不错,也不是两个少林高手的对手,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 洋女人退到了宽敞的客厅,一见斯蒂芬已经被打倒了,对方还有两个帮手,却不甘心犹作困兽之斗,功夫凶悍毒辣自不待说,却仍然无法招架钟岳峰凌厉的脚法,一边节节后退。钟岳峰因为对手是女人,不但不方便使出来撩阴腿来,就连与对方的某些肢体部位接触也大为顾忌,所以功夫就大打折扣,一时间竟然奈何不得对方。 见两个兄弟又在一旁叫喊助威,好胜之心顿起,大喝了一声矮身扑进,双脚如铲铲向对方脚下,洋女人像一跟木头似地重重倒在地上,正好仰面摔倒在了沙边。陈小虎不失时机地把一个威士忌瓶子砸在了养女人的头上。 “妈的,你再爬起来那就没天理了。”陈小虎骂道。他忽然奇怪地道:“靠,头皮怎么也被老子砸掉了。” 钟岳峰一看那头黄色的秀下露出一片光秃秃的脑瓢,他抓住一缕头一扯,露出了整个光秃秃的脑袋。 “假?” 陈小虎也愣了:“这洋婊子怎么带的是假?”他一拍脑袋忽然俯下身子抓起洋女人的上衣往上一撩。 朱常乐把那个斯蒂芬捆绑好了,刚想过来把这个母夜叉一样的白种女人也绑上,突然见陈小虎给她宽衣解怀就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虎子,你,你不会想跟她那个、那个----” 钟岳峰看出了蹊跷所以在一旁笑吟吟并不言语。陈小虎已经扯掉了特号**罩,哥三个一看都傻眼了,那里是硕大无比的**,而是两个橡皮气球。 “***,原来是假的,骗得老子----”陈小虎一气之下说漏了嘴,急忙住口,气得狠狠扇了这个扮女人的家伙两耳光。 血狼被酒瓶砸晕了,这时挨了两记耳光已经醒来,他目露凶光,突然一拳把陈小虎击得横飞出去,另一手已经从沙下抽出来,赫然握住一把微冲。 钟岳峰吓了一跳,幸好他站得近,一脚踢在血狼的手腕上,微冲已经飞了出去。血狼翻身欲起,钟岳峰恨他阴险毒辣,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把他又踢晕了,朱常乐拿过绳子把他手脚都捆了起来。 陈小虎爬起来揉着疼痛欲折的肋骨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前辱后恨让他暴跳如雷,跳起来把血狼扯到了洗手间,一边解裤腰套家伙一边气呼呼骂道:“你***装女人骗色,害得老子差一点儿喝尿,虎爷可是说过让你喝尿,我可是讲信用言出必行的,让你尝尝户也得尿是不是玉液琼浆,哈哈。” 一股黄色液体哗哗地浇到了血狼的脸上,血狼被尿水一浇顿时醒来,一见气得哇哇乱叫,美国黑手党最厉害的杀手之一遭此折辱能不生气吗?肺间质快要气炸了,他这一张口尿液全流了进去,虎尿究竟是不是玉液琼浆只有血狼知道。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恨不得张嘴把长着小**这个东方猴子一口吞下去,可是不敢张嘴啊,不然还要喝尿。 钟岳峰见陈小虎如此胡闹,想来是也受了如此待遇,所以也不理他,由他胡闹。 “虎子,这两个洋鬼子怎么办?交给警察吗?”朱常乐问道。 钟岳峰略一沉吟忽然灵机一动道:“咱们干脆留在这里监视高文岳,这两个洋鬼子先留在这里。” 陈小虎撒完尿过来,一听顿时来了劲头:“对,咱们就还住这了,老子要好好整治一番这两个洋鬼子。”说完见钟岳峰乜斜着眼看他,有些心虚地住了口。 “这里会不会还住的有别的洋人?”朱常乐担心地道。 “怕个**,来多少个都让他肉包子砸狗有来无回。”陈小虎满不在乎道。 钟岳峰转了一圈回来道:“看屋子里的情形大概就这两人,可惜咱就会两句英语,不然审问一下他们的来历。” “那好办,那个林雨不是英语说得好吗?让她来翻译不就成了?” 林雨那么高傲会理睬这些事才怪呢?不过她听到陈小虎失踪后那么惶急,让她男友弗朗塞斯帮助查找线索,调查这座大厦住户的情况,看那样子也不是那么冷血,左右要把陈小虎安然无恙地归来的消息告诉她一声。他打电话告诉林雨时顺便跟她提了一下翻译的事,想不到她满口答应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审讯 等林雨一到就开始对假女人二人进行审讯,审讯分开举行,第一个提审那个斯蒂芬,把血狼先关在了洗手间,为了怕他喊叫,嘴巴早堵shang了,没有用胶带粘,而是塞shang了一团臭袜子,这当然是陈小虎的杰作,不无报复之嫌。 臭气熏天的卧室里暂时做了审讯室,害得陈小虎喷了整整一瓶香水,林雨刚到门口捏着鼻子死活不肯进去,那样子前面就像是龙潭虎xue。 面对着娇滴滴的林小姐,哥几个都束手无策,后来钟岳峰才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林雨留在卧室外面做翻译,如此一来斯蒂芬倒不用再蒙shang眼睛了,本来林雨不想让“绑匪”看到自己的花容月貌的。 审讯刚开始进行的很顺利,斯蒂芬老老实实交待出自己的名字,以及血狼的情况,但是没有交待有关黑手党的一点事情,等问到绑架陈小虎一事时,他更是百般推诿说自己对绑架陈小虎的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血狼搞出来的,血狼只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他并不了解血狼的底细,最后说他是无辜者,还威胁说如果不放了他,他们这些绑匪将会受到美国法律的严惩。 林雨刚翻译完,陈小虎勃然大怒,跳起来给他一记爆头:“美国鬼子,你他**胡说八道,谁是绑匪?你们把虎爷绑架了,怎么反倒成了受害者,你们美国是不是都喜欢强词夺理?” 林雨一听这个陈小虎怎么满口粗话自己怎么翻译?她红着脸只得按照大意翻译了一遍。陈小虎一听才想起来还有**同胞在啊,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儿了,自己这么骂人不文明啊,他觉得无趣突然就闷声不响了。 钟岳峰看斯蒂芬的眼珠子骨碌乱转,知道此人生性狡猾,对付这样的人需要软硬兼施,想到这里他忽然笑嘻嘻道:“斯蒂芬先生,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血狼gan的?而你是无辜的受害者?” 斯蒂芬一看这个人满脸笑容和蔼可亲,一定好对付,不像那个矮胖子那样暴力,他就得意洋洋地连连称是。 钟岳峰不等林雨翻译接着道:“我已经把你的话录音了,等一会儿再看那个扮女人的家伙怎么说。我告诉你,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个活,另一个人必须死,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会打碎你的脑袋,就想这酒瓶一样。”钟岳峰说着抓起地shang的酒瓶,稍一运气就硬生生地将酒瓶子捏碎了,这时他把眼一瞪,陡然生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朝斯蒂芬涌去。 斯蒂芬打了个冷战,这个人比刚才那个更可怕,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自己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话,但是知道这人绝对生气了,自己杀人无数可是竟然无法抵抗此人的身shang散出的那股杀气。他听完翻译的话,惊出了一声的冷汗,他张嘴想说话,钟岳峰冷冷的目光如刀一般刺了他一眼径直去了。 血狼像只受伤的恶狼,手脚捆着无法挣扎,嘴巴张着无法咆哮,只有怒目圆睁几yu喷火。钟岳峰一看此人性情粗暴,绝对是嗜血之辈,这样的人用强威吓绝对不管用,只有激怒他才有机可乘,想到这里回头对身后的林雨道:“你告诉他,那个斯蒂文交待出来他是美国的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绑架**贩毒凶杀什么都gan,而斯蒂文他说自己是无辜的,今天冒犯了我的同伴,我会让他选择两条路:一是交给警方;二是让他从这窗口跳下去。”他说完等着林雨翻译。 雪狼没有听完就已经抓狂了,可是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里塞着斯蒂文的臭袜子,呜呜啦啦说不出话来,气得满脸通红。 “告诉他,反正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无需他再交待什么,他只需要摇头点头就行了。先问问他把他交给警方他愿不愿意?” 等林雨一翻译完,血狼就拼命地摇头,他知道自己作恶多段,是警方通缉的要犯,如果落到警方手里,就会像黑手党教父贝尔利一样走向法庭接受审判,下半辈子就要在暗无天ri的监牢里度过,这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那你是愿意从这里跳下去了?很好,你果然聪明,从这里跳下去你就会有十万分之一的逃生希望,我是说你正好跳到水里的话。你是一个硬汉,你跳下去绝对不会皱眉头的,当然跳下去之前我会把你的绳子解开,那样警方就会认为你是畏罪自杀。” 等林雨翻译完了他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手腕shang的绳子。钟岳峰不怕他反抗,知道了他是男人之后,钟岳峰有把握让他在一秒钟之内昏倒。 血狼一恢复自由,并没有向钟岳峰袭击,而是先让自己的嘴巴恢复自由,伸手掏出臭袜子叽里咕噜说起来。钟岳峰看他的样子无比激愤,他心中暗喜,想来是已经成***地激怒了他,嘿嘿,只要你一开口,自然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 “这个狗咋种斯蒂芬实在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就该听从贝尔利教父的命令把他宰了。”血狼恶狠狠道。 林雨翻译到“狗咋种斯蒂芬”时换成了“像狗一样的斯蒂芬”,无论如何那个狗咋种她是说不出口的。 经林雨一翻译,钟岳峰果然听出了些许端倪,只是不知道那个叫贝尔利的教父是哪个教堂的。 “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兄弟?”钟岳峰又问道。 血狼警惕地闭shang了嘴巴再不肯说一句话,不过钟岳峰从中推测出了一些情况,对方绑架陈小虎当然不是劫se,似乎也不是针对他们,纯粹是陈小虎惹祸shang身。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计较,突然一掌斩在血狼的颈部。 林雨吓了一条:“你要gan什么?真的要把他扔到楼下吗?” 钟岳峰笑嘻嘻道:“你没看出这是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吗?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放过?”他说着拎起了血狼。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惹shang黑手党 钟岳峰将血狼打晕捆好了,又用那团臭袜子塞上嘴。林雨看钟岳峰不像要把血狼扔到楼下的样子,就识趣地没有再多话,她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保安可都不是善茬,还是稍惹他们为妙。 血狼嘴中所说的贝尔利教父应该是个关键人物,现在就拿这个贝尔利来撬开斯蒂芬的嘴巴,钟岳峰打定主意直奔卧室去了,他抬脚踢开门,把屋里的三人吓了一跳。 陈小虎跳起来就去抓桌上的那把枪,等看清了是钟岳峰才松了口气:“你干什么?想把虎爷吓死啊。”说完一看钟岳峰怒气冲天的样子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钟岳峰恨得牙根痒痒的也不理他,径直奔斯蒂芬去了,斯蒂芬不知道血狼会说些什么心中正在忐忑不安,忽然见钟岳峰杀气腾腾地进来了,知道不妙,欲待挣扎,身子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钟岳峰手一扬,一柄美**刀贴着斯蒂芬的脖颈射进了墙里,莫说斯蒂芬被骇得面无人色,就连陈小虎和朱常乐也被吓了一跳。 林雨吓得吐了吐舌头,心道,幸亏没有触怒他,这人初看笑嘻嘻的极好相处,原来是喜怒无常的暴君,一颗芳心吓得扑扑乱跳。 “斯蒂芬,你果然是贝尔利教父要杀的人,现在你的死期到了。”他满脸狰狞道。没等惊恐万状的林雨翻译完,钟岳峰已经把斯蒂芬连椅子拎起走到了窗边,就要把他往外扔,回头冲不知所措的朱常乐挤了挤眼睛,兄弟之间自然心有灵犀,急忙跑过来假意阻拦。 斯蒂芬被钟岳峰一手抓住身子在窗外悬空晃来荡去,脚下是万丈深渊,摔下去一定是血肉模糊,斯蒂芬吓得魂飞魄散,连叫喊也忘了。钟岳峰撒手之时,朱常乐刚好赶到一把抓住了斯蒂芬的领子。 斯蒂芬吓傻了闭目待死,忽然听到了身后两个东方人激烈的争执起来,他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不过也猜到二人是为处置自己生了争执,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叫喊起来:“我什么都说,快把我拉回去,黑手党的许多内幕我都知道。”他裤裆里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得小便失禁了。 等林雨翻译出来,钟岳峰暗暗冲朱常乐伸(,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了伸大拇指头,朱常乐用两只手才把斯蒂芬从窗口提了回来,钟岳峰故意地抱怨了一通,好像为没有摔下他而不甘心。 斯蒂芬听到贝尔利之名已经蒙了,又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趟,脑子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怀疑血狼把什么都说出说来了,一会儿又疑惑是贝尔利派人杀他的,血狼什么都知道只不过瞒着他一个人。于是,就语无伦次地把黑手党家族中的权力纷争和一些内幕说了出来,血狼一伙准备劫走贝尔利的事自然没有隐瞒。 斯蒂芬说得杂乱,林雨翻译得辛苦,因为她要整理清楚啊,钟岳峰等人倒是听得明明白白的。黑手党哥三个都知道,那是世界性的黑帮组织,虽然各国各家族并不统属,但是势力仍然惊人,现在一听说惹上了黑手党,也是暗自吃惊,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斯蒂芬交待完了,见自己又被堵上了嘴,不过没有性命之虞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浑身上下包括裤裆里都湿透了。 林雨早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黑手党教父贝尔利的有关新闻报道,她见钟岳峰等人似乎有些懵懂未知,于是就给他们解释了一番,她已经知道了钟岳峰只是在演戏所以并不那么害怕了。 钟岳峰这时已经知道了贝尔利教父原来是黑手党的老大,跟教堂可是全然搭不上边,真是有些好笑,就笑嘻嘻道:“那个血狼说什么教父神甫什么的,我以为是传教的,原来是黑社会,哈哈。” 林雨啼笑皆非道:“黑手党的教父是传教的,那这两个人就是天使了,嘻嘻。” 审讯顺利,哥三个也都心情舒畅,也捧腹笑成了一团。 “美国人被恐怖袭击搞得草木皆兵的,现在一个黑帮老大都让美国搞这么大动静,哈哈,黑手党遇到咱们哥三个还不是照样喝老子的尿。”陈小虎得意忘形地又忘了身边的美女同胞。 “这两个家伙是不是交给美国警方?”林雨装作没有听见陈小虎的话自顾问道,她这话其实是问钟岳峰的,她冰雪聪明自然看出这个看起来年龄最小身板也最单薄人的其实是四人中的主心骨。 陈小虎抢着道:“美国黑帮和警察之间的打打杀杀关咱什么事?那个教父被救走了时不时还能给美国佬添添乱子,省的美国大兵没事老跑到别的国家给人家添乱。”他说着嘿嘿笑起来,笑得极其阴险。 “这不妥吧,怎么说来咱也是跟强盗关系远,跟些警察走得近些吧,咱们如果不声不响地让那个黑帮头子逃脱了,咱这不就是助纣为虐吗?”朱常乐想了想谨慎地道。 这当儿钟岳峰已经想好了:“等我们查清了高文岳的底细再说,到时候通知国内公司总部跟中国的国际刑警组织交涉,咱不给美国警方打交道。” 钟岳峰本来想给林雨再说一下保密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给林雨关系融洽一些,说多了惹她不高兴,他不会那么不知道分寸。 众人听了都没有异议,又计议了一番,林雨起诉的方案被搁置以后,有些泄气,按照钟岳峰几人的解决方式虽然觉得有些胡闹,不过死马全当活马医了,她又提出了一些建议,钟岳峰一听也不由得佩服她的心思缜密。 等林雨一走,哥几个左右无事,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干脆放开心神美美睡了一觉,期间只有陈小虎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听到血狼的咆哮声,无法想象他究竟怎么蹂躏了血狼一番。 一直睡到半下午,钟岳峰忽然一跃而起,陈小虎和朱常乐睡得正香,突然被惊醒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陈小虎翻身坐起来一下子就把枪抓在了手里。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金屋** “生了什么事?是美国警察来了还是黑手党来了?”陈小虎握住了枪紧张地道。 “警察已经把门堵上了,你拿着枪能杀出一条血路吗?已经插翅难逃了,不对,可以从窗口跳出去,落到美国警察手里就惨了,绑架、非法持枪罪名成立,甚至把你定为恐怖分子,够你把牢底坐穿了,快跳。”钟岳峰催促道。 陈小虎扑到了窗口一看吸了口冷气:“虎爷又没有长翅膀,这么跳下去,那还有命吗?我宁愿把牢底坐穿。”凭一把枪无论如何也杀不出一条血路,他沮丧地扔了枪,一扭头现钟岳峰和朱常乐捂住嘴偷笑,顿时明白了上当了气呼呼地白了钟岳峰一眼又奔洗手间去了,一肚子尿和火气估计又要在血狼身上泄了。 “根据林小姐从弗朗塞斯那里弄到的资料显示,这座大厦的二十七层所有住户中只有27-o7室最可疑,可能就是高文岳进入的那间房子,房主登记的名字是一个中国女性,叫孙紫怡,其他的房主都是外国人,如果高文岳金屋**的话,这个孙紫怡应该就是他养在笼里的金丝鸟。” 泄完的陈小虎一脸的惬意,但是偏喜欢抬杠:“你凭什么说老高非得养一只中国的金丝鸟?难道洋鸟不可以吗?要知道人都有猎奇尝鲜的特点,就像是许多国人喜欢吃西餐一样,说不定他就养了一只洋鸟也不一定。” 陈小虎心想,洋美人皮肤嫩白跟牛奶,身材高挑,丰乳肥臀,一定是别有一番韵味,那高文岳难保不喜欢,要不然他为为啥巴巴地跑到美国来?想玩东方美人大可以去日本啊,日本娘们表面上看温柔如水,骨子里却是骚媚得很,嘿嘿,男人不都喜欢那个调调吗? 钟岳峰看着他一脸的yin笑,没好气地道:“洋鸟虽好难辨雄雌啊,搞不好养一只雄鸟可不会下蛋。”朱常乐在一旁也吃吃笑起来。 陈小虎一听这不是讥讽自己错把血狼当女性了,想想自己理亏,明知道钟岳峰说的有理,自己只不过是故意跟他斗嘴罢了,只得厚着脸皮道:“那老高说不定就有此嗜好,偏就是养了一只雄鸟。” 钟岳峰知道他的这副德性,如果由着他胡说八道就没完没了了,就没理他继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决定进到27-o7室看看。” 朱常乐知道他的本事,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老跟在高文岳屁股后面转也不行,他那金屋可不只是**的,只怕也是藏金的,如果能在他房间里装上监听设备那就方便了。” 陈小虎一听顿时来了劲头:“对,就装上那种带摄像头的,床前、浴室统统都装上,让老小子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嘻嘻,画面清晰,那多得劲儿。” “靠,以你为看*级片啊。”钟岳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道:“来不及了,再说咱们也是略知皮毛,没专业学过怎么装?回头让虎子学习一下以后方便在人家浴室和卧室里安装摄像头。” “好啊,以后我肯定学,将来在你们的家里都装上一套用于防盗。” 钟岳峰一听觉得脊背冷,这小子保不准真这么干,还是不能让他学的好。朱常乐大概也有这种想法,急忙摇了摇头道:“虎子不用学这玩意,还是让老程学,人家是特种兵,学这正合适。” 陈小虎见自己小胜了一局,就得意洋洋道:“这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天黑前进入27-o7室,虎爷身陷户口,让兄弟们都跟着受累,为了将***赎罪我决定身入险地调查高文岳究竟是怎么金屋**的,这个危险而艰巨的任务就有我来完成,你们可不许跟我争,谁争我跟谁急。” 看他说得正气凛然斩钉截铁的样子,谁知道他内心里是不是为了看高文岳的真人表演秀?最起码也是公私兼顾,让他去误了大事怎么办?钟岳峰正在踌躇,只听陈小虎又道:“哎呀,我忘了这里还关着两个黑手党的头号杀手,美国警察和他们的同伙随时都会来,这里不啻是虎穴,留在这里远比高文岳的金屋危险千万倍,搞不好就要死在黑手党的乱枪之下,我怎又能置兄弟于险地?如此不仁不义之事虎爷断断干不出来!我留下来看这两个危险分子。” 钟岳峰如何会听不出来陈小虎是拿话来挤兑自己,偏又说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如果自己执意要去反倒成了不仁不义之人,看这陈小虎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狡猾的笑意,真相臭揍他一顿,不过想想他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的也是实情,焉知这里会不会有别的黑手党徒突然闯进来?还有林雨那里会不会跟弗朗塞斯透露这里情况,弗朗塞斯再报警了怎么办?而高文岳那里相比着这儿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被现了凭陈小虎的身手要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容易脱身。他想到这里他就点了点头笑道:“你要小心一点,另外千万要记住,饿死事小,**事大!莫要犯生活错误。” 陈小虎一见自己阴谋得逞早已经一脸的灿烂,拍着胸脯道:“虎爷关键是可还是懂得分寸的,就是那个高文岳用上美人计,俺也绝不会入彀的,虎爷一贯信奉君子动心不动手,事关国家民族大义俺绝不会含糊的,哈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虎爷走了。” “高文岳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了吗?” 陈小虎一拍脑袋道:“忘了这茬儿了。”然后涎着脸道:“撬锁溜门的勾当还得劳驾您。” 钟岳峰气呼呼道:“靠,敢情你把我当贼了。” 这时侯整座大厦静悄悄的,的确是适合开门撬锁,不过美国防盗锁的技术的却不是假冒的,钟岳峰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折腾出一身汗才把门弄开。 宽敞的大客厅富丽堂皇,让陈小虎骂不绝口:“***高文岳,那边装穷,这边享受,华屋醇酒美女,真他**的**。”他一边骂一边开了酒柜拿出一瓶名贵的洋酒来。 “放下,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这就是高文岳金屋**之处,不能留下任何破绽生疑,你再这么胡闹,这趟活你就甭干了。” “虎爷就不爱喝洋酒,我这不是从酒上寻找蛛丝马迹吗?呵,还真让我找到了,你看,这里面的洋酒少,大多都是中国的名酒,这算不算是证据?” 钟岳峰一看,酒柜里的琳琅满目,茅台、五粮液、剑南春······中国名酒还真是不少。陈小虎已经奔卧室去了,他丫的就有收集女性内衣的嗜好。 “小峰快来,这不是高文岳那混蛋是谁?”陈小虎在卧室里大声叫起来。 求收藏支持!兄弟们顶上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yu室春se掩不住 卧室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相框,像是一副结婚照,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幸福地依偎在高文岳的怀里。现在可以完全肯定这里就是高文岳的另一个窝。 “这***贪污犯果然是金屋**啊,这女孩做他女儿都嫌小,他竟然下得了手,他**的,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对待这样生活堕落**的家伙一定要严惩不贷。”陈小虎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这女人是高文岳的现任妻子或情人,那他的儿子和老婆呢?钟岳峰想起来在高文岳贫民区的那个窝里看到的那张合影照片,他检查了另外几间房间没有现有住人的迹象,这里应该没有别的居住了,他就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陈小虎不屑道:“你真是白痴,用鼻子也能想明白,那些贪官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大肆贪污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本来有权力和名声地位,有豪宅名车,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早吃腻了,考察旅游早跑够了,那要钱还干什么?就是要买性福生活,懂吗?就是为了女人,别的享乐都可以巧借名目公款买单,只有这女人是个例外,所以啊,这贪官污吏伸手捞钱都是为了女人。高文岳贪了那么多钱能甘心守住年老色衰的黄脸婆过一辈子吗?所以就换了这个年轻漂亮的,至于他儿子现在自然跟他**住一起了,跟这么年轻的后妈住一起合适吗?嘿嘿。” 陈小虎这么一派话倒也无懈可击,高文岳有了新欢但是他不会不管儿子的,至于他前妻从照片上看虽然挺漂亮也只是他穿旧得一件衣服罢了,他儿子多半跟他前妻在一起。 又在屋里搜查了一遍,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钟岳峰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离开高文岳二人随时可能回来。陈小虎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听床脚,钟岳峰有些担心他会露出破绽,又叮嘱了他一番,然后交给他一个微型录音机:“见机行事,有价值的谈话就录下来。” “放心,保证关键的地方一点儿也不拉下。”陈小虎兴奋得两眼冒光,悠悠的绿光,像一只饿狼。钟岳峰却感觉他像一个色狼,色迷迷的饿狼。 “你小子别给我录那些乱七八糟的床上进行曲。” “放心吧,保证不录那些无用的东西。”陈小虎应道。心中却想:“床上进行曲”可不是没用的东西,那可是高文岳生活堕落腐化的铁证,可问题是能录到吗?人家不演奏床上进行曲我录个屁呀,但愿吧。 房间里只剩下陈小虎一个人了,现在他俨然是这套二百多平方米豪华大方间的临时主人。酒柜里那一堆名酒仿佛散着浓浓的醇香,勾起了陈小虎胃里的酒虫。 “面对醇酒不喝上一杯就像是美女投怀送抱而无动于衷一样,嘿嘿,那一定是有毛病,虎爷可没毛病,喝一杯,只喝一杯绝对是误不了事的。” 他拿出了一瓶认不出名字的洋酒,因为在酒柜中就这一瓶装潢最考究精美,绝对是价值不菲,陈小虎选他的理由就是好瓶岂能装孬酒?那些名贵华丽的名牌服装包裹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上等人,酒大概也一样。他认同的是身份地位,他不在意或者是根本没有想到名贵华丽的服装包裹过的躯体也可能患有梅毒或者携带有艾滋病毒。 他拿起一个酒杯,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么小的酒杯喝这种洋酒怕是不合适吧?” 他又在酒柜里挑了一个最大的高脚杯,倒(,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了满满一杯,手一抖就会溢出来,不过练过***夫的人手沉稳有力,所以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洋酒是好是坏他实在是说不上,总之感觉酸涩苦辣实在是难以下咽。 “呸,跟他**的马尿一个味。”陈小虎骂道,他把剩下的半杯洋酒又倒进了酒瓶里,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马尿是什么味道就不得而知了。 陈小虎酒瘾没过倒勾起了肚中的饥火,储藏柜里的食物藏得满满的,那些食物倒是对上了陈小虎的脾胃,什么香肠火腿烧鸡烤鸭真是应有尽有,还都是清一色中国式的食物,他大快朵颐之余不忘夸了高文岳一句:“***叛逃卖国倒没有完全忘本,在洋人地盘还睡中国女同胞,吃中国味的食品,喝国产名酒,还有保持着中国人的一点点气节。” 陈小虎吃完他简单而美味的晚餐,拍着饱胀的肚子跑到卧室的大床上躺了片刻,床上幽香柔媚令人心荡神移,他在心里把高文岳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忽然想到房间女主人随时会回来,急忙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结婚照上那个冲他抛媚眼的小美人一眼,急忙去收拾杯盘狼藉。他刚刚收拾完垃圾,就听到了门外边有开门的声响,他关掉灯迅地窜进了另一间空着的客房里,这个藏身之处还是钟岳峰的提议,按照他在老家潜入公安局副局长家的亲身体验,作为客房的卧室一般没人会每天都进去,那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有人进屋了,听那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来的声音应该是一个穿高跟鞋的女子,陈小虎马上就想到了结婚照上的那个叫孙紫怡的漂亮小少*妇。 后来她进了洗手间,哗哗的水声让陈小虎心猿意马起来,上前将门开了一个缝隙,兴奋地将眼睛凑近了往外看。浴室就在对面,门竟然只是半掩着,掩不住一室的春光。 陈小虎不错眼珠滴盯住那片**之门,水雾氤氲中,一具白嫩玲珑的的躯体若隐若现,那种朦胧的旖旎香艳,更具诱惑杀伤力,无限春光乍露还掩,神秘朦胧中令人遐想翩翩血脉贲张。一时间,令他心跳如鼓,连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想来是家里很少有别的人来住,孙紫怡就随随便便惯了。只是想不到会便宜了风流成性的江湖好汉“矮脚虎”,却也把他害苦了,试想啊,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沐浴的女人,却要忍得好辛苦,能不难受吗?比憋一泡尿难受多了。 乖乖,考验虎爷的时候到了,疾风知劲草,浴室见本性,美色当前,虎爷我也就是动心不动手,只远观而不亵玩,像我这么正直自律洁身自好的好青年世间还有几个? 浴室门开了,沐浴后的孙紫怡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第一次看见一具未着寸缕的娇躯,仿佛是一颗无声的炸弹爆炸,陈小虎轰地地一下子差一点昏倒了,脑子中有那么四分之一秒一片空白,连粗重的喘息声也忘了。 一缕湿漉漉的头披散在孙紫怡白皙光洁玲珑剔透的肩背上,身材凹凸有致毫毛毕露,两乳虽不丰硕却坚挺可爱,随着她轻轻走动嫣红的樱桃仿佛在枝头轻点,腰肢纤柔,两腿修长,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陈小虎刚刚看到下部,孙紫怡已经转身往卧室去了,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一闪而逝就变成了翘挺圆润的白嫩p瓣,一片p瓣上有一个鸽卵大小的黑痣,像落下的一只黑蝴蝶,腰臀有韵律地摆动着,晃得人眼花缭乱,一路摇曳生姿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重重关上了,神魂颠倒的陈小虎被撞得清醒过来,这时才感觉舌干口燥,嗓子火辣辣地冒烟,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狠狠骂道:“钟小子,你这混蛋怎么给虎爷一个录音机呢?你应该给我一个摄像机啊,这活色生香的证据不就可以留下来了吗?错过一瞬间,遗憾万万年年,唉。” 陈小虎遗憾惋惜一番,再回味一番刚才的惊鸿一瞥,胯下之物始终傲然不屈。精虫上脑的的陈小虎yu火焚身,他神使鬼差地朝浴室摸去。 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沐浴后的浓郁香味,是那种沐浴露的芳香混合了雌性动物分泌的一股yin靡的气味。陈小虎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地上散乱乱的丝质镂花乳罩和亵裤像导火索一般,陈小虎这个火药库倏然爆炸了······ 他抓住孙紫怡的亵衣擦了擦手,又放在鼻端嗅了一下,特有的那股甜腻腥臊的混合幽香却再激不起他的半点**,火药库爆炸之后只有废墟和灰烬。他把亵裤随手抛在了孙紫怡换下的那堆散乱的衣服上,无比懊恼颓丧地走出了浴室,脸上没有丝毫一泄的酣畅快意,反而如丧考妣。 “娟子,俺对不起你,俺**了----咦,俺可没失节啊,**事小,失节事大啊,虎爷又怎么会因小失大呢,嘿嘿,俺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得意洋洋地走回对面的客房。 高文岳这王八蛋怎么还不回来?让人家沐浴熏香后的小美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你,yin荡是够yin荡,只是这也太缺德了吧?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不回来老子怎么录制“床上进行曲”?二缺一,虎爷这也不能替补啊,唉,谁让俺是正人君子呢。 小娘皮在床上会摆出怎样的一种姿势呢?是仰八叉摆成一个yin荡的“大”字?还是纤腰扭曲如蛇呢?说不定正在自*呢,想起那条白花花蛇一样的躯体,陈小虎心忽然又热起来,妈的,虎爷第一次现蛇原来一点儿也不令人恶心恐怖,还这么可爱,怪不得美女都叫“美人蛇”呢。一股邪火轰地又燃烧起来,胯下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呻吟一声冲进了浴室······ 第二百六十七章 身临绝境 钟岳峰越想越觉得留在四十五楼斯蒂芬房间里的危险程度太高,警察和黑手党的人随时会来,于是,他决定自己留下来看守斯蒂芬和血狼,准备随时接应陈小虎。朱常乐就留在楼下的车里,监视策应,如有警察来能够先一步预警,也比较容易脱身。朱常乐自然知道他这是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想想自己身手跟钟岳峰差远了,所以他也没有再跟钟岳峰相争。 陈小虎在那边久候高文岳不回,终于忍不住哈欠连天地倒头大睡的时候,朱常乐这边却现了几辆车在夜色中悄然开来,甫一停下,车上跳下来许多人,一部分人直奔大厦而去,一部分人四下里散开。朱常乐后来终于觉了异常,那些人身上统一的着装和手中的枪械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美国警察!还不是一般的警察。 朱常乐一激灵,美国警察这时候在这里出现实在是太巧合了,不得不防,他急忙拨通了钟岳峰的手机。这时那些人不但控制了大厦的出口,连整个大厦都被围了起来,就连朱常乐所在的位置也在包围圈的里面,吓得他伏在车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无星无月,无灯无火,是地狱吗?那个巍然耸立的身影是他吗?面容虽然模糊清楚,但是那个身影清晰得像是镌刻在心中一般,是他,一定是他,她兴奋地叫起来,但是他为什么不理自己呢,连头也不肯回,不肯看自己一眼。 她刚想走近去质问他,黑暗中突然光芒四射,亮如白昼,一些幽灵般的黑衣人从四下里钻了出来,团团围着了他,他惶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些黑衣幽灵突然动了,向他他突然动了进攻,电光雷,霹雳火,一道一道劈在了他的身上,她大叫了一声奋不顾身地向他跑去。他身躯一展,如矫龙一般腾空而起,龙吟虎啸,拳风猎猎,黑衣幽灵在惨叫声中纷纷化为化为灰烬。 天地间忽然又黑了下来,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她走过去想拉住他,手刚刚触到他的衣裳,一道霹雳照亮了天空,凉风飒然,他往前一跃,她清楚地看到前面是无敌的深渊。 “不要,小峰----你,你已经战胜了!” 黑暗中传来他悲壮决绝的声音:“我战胜了一切,却无法战胜自己,啊----” 她伸手欲拉住他,但是却迟了一步,声音像流星划过向无边的黑暗中坠去。 “小峰----” 咚咚,突然又响起了雷声,接着又有叫喊声:“小韵,小韵,你怎么了?” 乐雅韵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小峰----”没有了无边的黑暗,台灯橙色的柔和光辉洒满了整个房间,她惊魂未定地抹了抹额上的汗,她正好端端地在床上,没有雷声,有人在擂卧室的门,是住在她隔壁的刘阳。 “小韵,你醒了吗?这是怎么了?嚎得跟鬼叫似的。” “哦,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乐雅韵不好意思地道。 “什么梦?不会是梦到色狼强暴你吧,不过那你叫的那声音也不对啊,应该是快乐地呻吟,而不是那么凄惨。”刘阳笑嘻嘻道。 “去你的吧,你才花痴做春梦呢,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特吓人。” “吓死你活该,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不去看纯真浪漫的爱情剧,偏去看那些打打杀杀的暴力片。” “是功夫片,功夫是中国的国粹知道不?那些侠客英雄演绎的爱情更是轰轰烈烈感天动地,比你那些小资情调的爱情高尚多了。”乐雅韵振振有词道。 刘阳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那好吧,你就继续做你的英雄美女的爱情梦吧,我去睡了,在梦中我的众多的小资情人们向我献花,嘻嘻……”说着一扭腰肢款款而去,优美的身段在宽大柔软的睡袍里展露无遗。 二人调侃了一阵子让乐雅韵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她拿起电话又拨了那个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但是仍然关机,她丢下电话气咻咻道:“他莫非真被埋到洞里去了吧。” 钟岳峰并没有被埋到洞里去,相反正被挂在高空中吹风。 原来他一个人苦坐着无事,就练起气功来,刚刚打坐入定,就接到了朱常乐来的警讯,他没敢迟疑,身子一晃纵过茶几就到了门后,他刚想开门出去,凭他敏锐的神识却已经感觉到了门外有了动静,美国警察的行动够快的。现在顾已经不上想他们究竟是为黑手党或是自己等人而来的,最重要的是该怎么脱身,落到警察手里麻烦就大了,就是不被当作恐怖分子也要担上绑架的罪名。从门口已经出不去了,除了从窗口遁天入地就只能被瓮中捉鳖了。 警察随时都会破门而入,说不得只能冒险一搏了,他没有丝毫迟疑,打开窗子看了一眼窗外边浩茫的夜空和灯火点点辉煌绚烂的都市,他毫不犹豫地跳上窗台,身子刚刚探出去,那边一声巨响,门已经打开,全副武装的美国警察一拥而入。此时,钟岳峰已经双手扣着窗台身子悬空挂在了那里。 窗户已经被他腾出一只手及时关上了,但是客厅的灯却忘了关了,还亮着,美国警察已经开始在房间里大肆搜查起来。很快血狼和斯蒂芬都被带了出来,手上的绳子已经换成了铮亮的手铐。 四十五层楼很高,高处不胜寒,外面的风很大,仿佛手一松就会随风飘走一样。钟岳峰的手沉稳有力,如铁钩一样紧紧抓住窗台,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丝毫不敢移动。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身后是无边无际的茫茫夜空,脚下仿佛是无底的沉沉深渊,在刚开始那一瞬间,他的一颗心差一点就跳到了嗓子眼儿,先天高手并不能御风而行,稍一失手必将万劫不复。钟岳峰又一次置身于绝境。 黑手党的两个杀手已经被押走了,但是那帮警察仍然在房间里有条不紊地搜查拍照。 妈的,这美国警察做事效率怎么这么低?一百多斤的的体重全靠手指和胳膊的力量,吊得久了,他的手臂已经又麻又酸,快要失去知觉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入丹田,把一口真气再灌注到双臂上问着身子。他知道真气耗尽的那一瞬间他将像一颗流星般地坠落,但是跟流星又全然不一样,流星陨落的瞬间光芒四射绚烂无比,而他坠地的瞬间将会血光四溅,而后变成血肉模糊一团。 自己被活埋在地下数月死不了,挨了子弹死不了,难道命里注定要坠楼而死吗?现在他要回到房间去只怕也办不到了,只要他一露头美国警察的枪说不定就会把他打成碎片再掉下“深渊”。 在这人生最后的时刻,连遗言也无法留下来,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所有的亲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以说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了,在这生死关头,他最想见到谁呢?熟识的人过电影一般从他脑海中闪过,突然一个笑靥如花的脸定格下来,那灵动的星眸,那灿烂的笑容,那温柔的眼波,钟岳峰痴了,他忘记了自己正挣扎在地狱的边缘。 你好吗?同在这片土地上却无缘再见,他有些恨自己为了保密竟然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心中有些咸咸的,眼睛有些酸酸的,原来她早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人为什么总是在最后的时刻才一切明了呢?在坠落那一瞬间,他会喊一声“我爱你吗?” 他自然不知道此时乐雅韵梦到了他坠入深渊,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心灵的感应?。 美国警察的搜查行动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屋里面还留有人手,可能是埋伏在这里等着黑手党其他人来自投罗网,因为他们的这次抓捕行动是秘密进行。 钟岳峰感觉到体内真气几近衰竭,他不甘心掉下去摔死,在他人生的字典里没有逃避,更没有束手待毙。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屋里只剩下了四个美国警察,其中两个隐匿在卧室里,一个隐匿在储藏室,客厅里只留了一个,美国警察的这种埋伏虽然天衣无缝,但是那是针对从外面的闯入者,却给钟岳峰一个可趁之机。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真是命不该绝天助我也,他决定回到房间里去。即便是不能制服这四个美国警察但是现在也不必担心一露头会被乱枪打死,落入他们手中,以后就会有逃生的机会,进监狱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进过。 他运转最后一口真气,勉强腾出一只手,支撑的那只手在轻轻颤抖,悄悄地推开窗户,窗户一开风突然增大,他就像一只短线的风筝,生死一线,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脚在墙上一撑,突然高高飘起,再落下,生死关头心中突然一片清明,手臂虽然麻木难以伸展,伸出一只脚在窗台上一撑,一头跌进了屋里。这段过程说来话长,却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因为他真气耗尽,所以落地时弄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勉强地翻了两滚,从窗边滚到了墙角。但是似乎并没有引起客厅那个美国警察的注意,或许他以为是自己同伴不小心弄出的声响,在屋里面搜了那么久,现在就是连一只老鼠也没有现,他纵然是有九个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人进来。 钟岳峰已经开始调息了,只要有一根烟的工夫,他的功力就会尽复,而只要有二十秒的时间他的功力就会恢复一成,这一成就足以对付客厅里的这个警察,因为钟岳峰在暗他在明,暗中偷袭就可以稳占一半胜算。他手中紧紧扣了几粒钢珠以防万一。 但是,钟岳峰调息了十秒钟不到,那个警察又突然跳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鸳鸯戏水 钟岳峰正运气调息的关键时刻,那个美国警察突然跳了起来,他被吓得差一点儿真气逆转,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就像是男女欢爱中被突然按着了屁股受了惊吓一样,阳痿是跑不了了。 但是,那个警察却没有奔他来。原来钟岳峰跃进来时窗子大开,楼高风大,那个警察觉察到了突然灌进来的满屋子的冷风,那个警察跳起来开亮了灯,一见窗户敞开,叫了一声像是有些吃惊,去关窗户去了,根本没注意躺在墙角的钟岳峰。钟岳峰急忙收敛心神吞吐吸纳蓄积真气于丹田。 那个警察站在窗口望着茫茫夜空,茫然之后有些惊异:“见鬼,这窗子怎么开了?”钟岳峰虽然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却也猜到是什么意思。 客厅里这个美国警察的大呼小叫终于惊动了卧室里的美国警察,其中一个开门伸头问了一句,正巧看见钟岳峰:“你什么人?” 钟岳峰早已经把墨镜戴上了,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窗口的警察也现了钟岳峰,他的吃惊程度远在另一位警察之上。两个惊异万状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钟岳峰,其中一个还用脚踢了踢钟岳峰的屁股,见钟岳峰一动不动,就服下身子查看。钟岳峰动了,手动了,掌刀迅捷地斩在了这个警察的颈上,身子弹起,疾如脱兔,身后扑通一声,那个倒霉的家伙才昏倒在地上。 剩下的一名警察反应倒也敏捷,钟岳峰动手的同时他错愕了一下随即大声呼喊,一只手就去拔枪,他快钟岳峰的动作更快,那把枪刚刚拔出了一半,拳头已经吻上了他的脸,没来及出惨叫声,只有拳头着肉的声音,他就像一截木头摔在地上,虽然摔得很重,但是他绝对无法感受到了,在倒地之前他已经那一拳击晕了。 解决了这两个警察之后,钟岳峰没有丝毫的迟疑,身子像一阵风似的扑到了卧室门口,里面那个被惊动的警察提枪刚探出半个身子,钟岳峰一只手闪电般伸出如一条毒蛇扼住了他的脖子。身后储藏室的门响,剩下的最后一名警察窜了出来,钟岳峰听到拉枪栓的声音来不及纵身过去,只得把手中的人质挡在身子前面。 剩下的这位美国警察是个高大粗壮的黑人,握住枪猫腰往前逼近,像一个散着危险气味的野兽。钟岳峰偷袭连连得手,就对美国警察有些轻视,从这个黑警察身上却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这应该是一个杀过人的高手,幸好最先对上的不是他,否在以他不足三成的功力,一击难以凑效的话,必然遭到围攻。他收起了对美国警察的轻视,冷静地盯住对方,等待着最佳的出手之机。此时,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一多半。 钟岳峰本来想胁迫对方放下手中的枪,但是自己会的那几句英语搜肠刮肚也说不那个意思来,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装聋买哑,用手示意对方放下枪。那个黑人警察不知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仍然寻找机会准备伺机反扑。两人越逼越近,钟岳峰等不及了,一旦昏倒在地上的两个警察醒来,他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他推着手中的人质逼得近了,忽然把人质推得撞向黑人警察。 黑人警察慌乱中开枪怕伤了了同伴,再者他也依仗自己是格斗高手,他还没有把眼前这个靠偷袭得逞的的对手放在眼里,凭他纽约警察的杀人王,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瘦弱家伙绝对不堪一击,他索性抛了手中的枪,抡起两只黑拳头朝钟岳峰打来。 黑人警察的拳风凌厉让钟岳峰不敢小觑,使出全部的六成功力当了一拳,身子被击得横飞数步,正好退到刚才被擒做认知的警察身边,那人正懵懵懂懂地站在那里愣,钟岳峰又随手擒下他,顺手向黑警察抛去。 黑警察不能不伸手接着同伙,钟岳峰身子如跗骨之蛆,已经跟着扑来,下面一招撩阴脚倏然踢出,半道上又转了一个弧踢在了黑警察的膝盖上,这是钟岳峰宅心仁厚不欲他断子绝孙。膝盖关节是人体的薄弱处,自然不堪钟岳峰这一脚,只听得喀嚓一声,向来是脱臼了,黑警察一个趔趄,虽然没有跌倒,看那跷着一条腿的样子实难再战,看他的样子,让钟岳峰想起来老家那条黑狗撒尿的时候总是跷起一条腿,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的浅笑。 黑警察见自己只是一招就遭到了暗算受伤了,气得如黑熊一般暴跳如雷。钟岳峰不欲跟美国警察为敌,但是怕他闹得动静大了把隔壁住户惊动了再报警了,就欺近了想把他制服,黑警察这时有了防备,抡起两只黑锤虎虎生风不让对方逼近了,不过跛了一条足移动不便,才过数招就被钟岳峰铲倒在地上,又趁机补上一脚将之踢晕了。 这些警察身上都带有现成的手铐,钟岳峰把四个警察都拷上了,连嘴巴也堵上,这才又坐下松泛地调息。这一番打斗时间虽然甚短,却极耗真气,钟岳峰又打坐了片刻功力尽复。 他知道这间房子可不是他久留之地,就像是火药桶似的说不定随时都会爆炸,但是又担心陈小虎从高文岳那里出来后再回到这里来自投落网,这时也无法通知他这边的状况,他只好先跟朱常乐了一个消息,他提心吊胆地留在这里等待天亮。 钟岳峰这边漫漫长夜实在难熬,陈小虎那边却是**苦短,被孙紫怡娇媚水嫩的躯体折腾得半休夜没睡,天明时才朦胧睡去。 钟岳峰这边看看天已经大亮了,左等右等不见陈小虎回来,心中越不安。美国警察的对话器已经响了两遍了,钟岳峰不敢再待下去了,直奔二十七楼去了。 27-o7房门紧闭着,不但陈小虎在房间里,钟岳峰探查到屋里还有别的人,他自然不敢贸然去撬门,该怎么通知陈小虎呢?时间紧迫,美国警察随时都会出现,钟岳峰毅然按起了门铃,过了一会儿,睡眼惺忪的孙紫怡开了个门缝:“干什么的?” 她说的是英语,但是钟岳峰基本听明白了,只得硬着头皮大声吼道:“我可以进去说吗?” 他这句话的声音很大,把孙紫怡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门上拴着安全链,否在这人岂不要破门而入了?她紧张地道:“你是中国人?你想干什么?” 我这几乎都用上狮子吼了,陈小虎就是酣睡中也一定能被惊醒。钟岳峰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想多做纠缠,依旧吼道:“不让进是吗?那好,俺先回北京了,多保重!”说完径直去了。 “神经病!”孙紫怡关上门骂骂咧咧地走了。 陈小虎就是头猪也被钟岳峰的一声吼叫惊醒了:“钟小子搞什么飞机呢?回北京?哦,回‘老北京’了,大概是提醒虎爷吧,走就走就吧,虎爷困在这温柔窝里这也出不去呀,高文岳这老小子不回来,虎爷也不能走,一定要将爱进行到底。” 他忽然捂着肚子做痛苦状;救命啊,虎爷要撒尿! ······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孙紫怡一整天没有外出,陈小虎被困在孙紫怡的香巢里一天两夜颇令他温柔乡里不思蜀,一直到晚上,高文岳才回来。 孙紫怡蛇一样地缠着了他,一阵令人(陈小虎)耳热心跳的亲吻之后,她娇声道:“亲爱的,昨晚上是去找你老婆了吗?”带着浓浓的酸味。 “宝贝儿,你说错了,昨晚上我住在贫民区那边了,因为移民局要做家访,我总得做做样子嘛。另外,那个黄脸婆只是我的前妻,我去看我的儿子,她······” 高文岳接下来的话低微得陈小虎听不到了,不过陈小虎用鼻子也可以想到是些下流话,孙紫怡吃吃笑着,声音柔腻得仿佛要滴水一般。 “宝贝儿,别这么猴急,我先洗个澡,要不你也来,你帮我搓,我帮你揉,嘻嘻······” 好一对狗男女,这是要鸳鸯戏水啊,想着孙紫怡白白嫩嫩的身子要被高文岳这老狗的一双手揉来搓去的,陈小虎不由得嫉火欲火如焚,蹑手蹑脚走近了浴室想把“鸳鸯戏水曲”偷录下来,却听到哗哗的一片水声中夹杂着听不清的淫言秽语,凭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脉本章,陈小虎心痒难耐偏生有听不清楚,心中却把高文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他郁闷了半天,忽然看到旁边半掩的卧室的门,他灵机一动,潜进卧室里,嘿嘿了一声心道,这个微型录音机可以连续工两三个小时,一定可以保证将“床上进行曲”录制到底,就高文岳那年龄也就三分钟热度。***,你能尽兴,孙紫怡那小娘皮未必能尽兴,反正虎爷录制得不能尽兴。他在卧室里不敢久停,把微型录音机打开后藏在了距离床最近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即将上演漏*点床头戏的旖旎舞台。 二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孙紫怡两手抱住高文岳的脖子,两条白花花蛇一样的腿缠着高文岳的腰。卧室的门关上了,接下来二人会干什么不言而喻。 陈小虎霎时间又被汹涌澎湃的**淹没了,他心里诅咒了一声:***,女人肚皮上死,做鬼也风流!虎爷要把你亲手送上断头台! 第二百六十九章 狡兔多 钟岳峰会合了朱常乐之后决定先回老北京旅馆,他惦记着美国警察何以突然袭击了斯蒂芬的住所,不知道是不是从林雨那里泄露了消息。这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在半路上就约了她到老北京旅馆面谈,电话里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如果不说明白就不利于将来的工作。 刚回到旅馆,袁老伯就告诉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来旅馆找人,听她说的估计是找陈小虎的,因为不知道她的来意所以就没有透露哥几个的情况,那女孩临走时还说只要到曼哈顿中国城打听她就一定能找到她。 钟岳峰实在想不起在这里除了林雨之外哥几个还认识别的什么女孩,莫非是陈小虎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吗?这几天的事情够乱的,钟岳峰也懒得再去多想,径自去见程石头。 程石头早已经醒了,精神还不错,哥三个不在的时候多亏了袁老伯的照顾,钟岳峰和朱常乐互相补充把经过跟程石头说了一遍。程石头听得又是担心又是懊恼:“唉,可惜我躺在这里帮不了你们,不然多一个人手多少也能照应一些,虎子一个人留在那里会不会出事呢?” 哥三个都知道陈小虎的德性,江湖经验也有,就是喜欢用下肢思考问题,看见漂亮的异性就忘乎所以,因此,他办事就有些毛躁。想到这里钟岳峰忽然想起刚才袁老伯告诉他的一个姑娘打听陈小虎的事,于是就说了出来。 “殷雨晴?”程石头随口道。 “你知道是谁?”钟岳峰奇怪地问道。 “哦,就是为她才惹上越南人的。” 钟岳峰一听忽然想起来二人在唐人街见义勇为抓小偷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女孩,自己一时倒忘了这茬儿。这个叫殷雨晴的女孩在曼哈顿唐人街有那么大名气吗?哥三个正在议论,林雨忽然来了。 她一见钟岳峰和朱常乐神情一松:“你们没有遇到麻什么烦吧?真是担心死了,那些黑手党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钟岳峰怀疑她把消息泄露给了她的男友弗朗塞斯,然后才差一点儿让美国警察包了饺子。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生疑,但是他早已经历练的深沉多了,正在寻思该怎样开口,朱常乐这个老实(,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人见她假惺惺的样子倒忍不住了:“没遇到黑手党,但是差一点儿落入美国警察手里。” 钟岳峰见朱常乐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吭声只是悄悄地观察林雨的表情,他自信对方只要稍有一丝异常他就能看出来。 “美国警察?怎么会?他们怎么知道的?”林雨吃惊地道,如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慌乱。 “林小姐,这事你跟弗朗塞斯说过吗?”钟岳峰小心地问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毕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什么?你,你怀疑我向警察泄密?”林雨俏脸煞白,仿佛是受了奇耻大辱。 钟岳峰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林小姐,我不是怀疑你故意泄密,我是说你有没有无意识地说漏了嘴,当然这也许是一次偶然的巧合罢了。我只是为了决定我们今后的行止,看样子需要不需要重新换一家旅馆,落进美国警察手里将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林雨脸色稍霁,沉吟了片刻道:“这件事我只是往国内汇报了,虽然咱们只是民间性质的讨债追款,但是临出国时组织上还是有些交代的,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没有隐瞒组织,是不是组织觉得事情重大就通知了美国警察?”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地偷觑了钟岳峰一眼。因为她说的有些含糊其辞,她说的所谓的组织,其实是中国警方,她在出国前,已经调入省警察厅工作了,但是她以律师身份接受了出国追款的这件工作,警方就对她做了安排和指示,最起码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在中国警方的掌控之中,不然一帮子江湖人士到外国去肆无忌惮地胡搞,那还不被人家当恐怖活动了?这些秘密的事林雨自然不能跟钟岳峰他们说明白。 钟岳峰听她这么一说倒也释然,他以为她说的组织就是那个讨债组织,向讨债组织汇报也是她的分内事。 林雨悄悄往国内打电话询问,果然是中国警方听了林雨的汇报后觉得事关重大,黑手党要搞这么大的行动,简直就是一场恐怖活动,反恐可是全世界的头等大事,马上通过了中国的国际刑警组织转告了美国纽约的同行。美国警方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他们不敢怀疑这个消息的来源和可靠性,立刻采取行动,果然抓获了美国黑帮中大名鼎鼎的杀手血狼和斯蒂芬,通过他们的交待又把血狼的同伙一网打尽,让一件惊天大案消弭于无形。这让美国警方对中国同行刮目相看,自己眼鼻子底下的事却被人家嗅到了,中国的情报人员真厉害,美国警方佩服之余又有些警惕,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林雨得知了中国警方并没有向美国警方透露消息的来源,也就是说钟岳峰等人并没有纳入美国警方的视线,也就松了口气。那么他们眼下也就不用挪地方了。她刚才跟组织通话时因为提供的那个情报受到了表扬,那个领导告诉她一定为她请***,当然他没有告诉她省厅为此也受到了上级的表扬,她包括那位领导更不会想到国际刑警组织的中国中心也为此受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嘉奖。她现在对这几个保安的能力不再怀疑,印象也大为改观,试想能抓到美国警方重金悬赏的恐怖分子,还能在美国特警的重围中安然无恙地归来,那是一般的身手吗?最起码是比那些美国警察厉害得多。如果他知道钟岳峰脱险的经过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表情,估计最起码会跟那个人或者蜘蛛侠联系到一起。 “对不起,钟,钟岳峰,想不到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林雨满怀歉意地真诚跟他道歉。从这个天之娇女对钟岳峰的称呼上就可见一斑,最初是直来直去根本不称呼,后来叫先生,现在突然改口叫名字倒显得亲近了不少。 “林小姐,你做的没错,有些时候我们欠考虑,如果没有美国警察插手,那个教父贝利尔被黑手党救走了反倒不美。”他说到这里心道:送给美国警察这个天大的人情不知道能否抵消了得罪了美国警察之过?不过美国警察未必能查出自己的身份。 “林小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林雨现在不会再蠢得自以为是地指手画脚了,跟众人商议了一番仍决定先以高文岳为突破口,先拿到他隐匿财产的证据再说。 美国纽约曼哈顿岛以东,有一个世界著名的豪宅别墅区――长岛,它是北美洲在大西洋内的一个岛,从纽约港伸入北大西洋,长19o公里,宽约2o到3o公里,就像一条鱼,鱼嘴咬着曼哈顿,鱼身向东延伸至大西洋,在东端长岛分为南北两个叉,它们相应地被称为南叉和北叉,像是鱼尾。从地理学的角度上来说,长岛实际上是一个半岛。 长岛距离纽约市中心只有几十公里,几十分钟的车程,不但有海浪沙滩,还有大片大片如茵的芳草绿地,高大茂密的树林,所以,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长岛就成了豪富们建别墅的最佳地域。 长岛的道格拉斯顿镇是现代建筑和大自然风光结合的很好的一个城镇,这里原属古老的道格拉斯家族,现在成了美国豪富乃至全世界顶级富豪的别墅区,世界最豪华的顶级别墅就在坐落在这里的道格拉斯大道上,镇上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如蜘蛛网一般,道路的两边是一栋一栋的建筑风格各异的别墅,掩映在绿树丛里,差不多每家都有花园,各色的玫瑰开得争奇斗艳。 “就是这栋别墅,名车、豪华别墅、美女······***高文岳真会享受。”陈小虎看到钟岳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骂道,他跟踪高文岳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监视。 高文岳的前妻朱丹虹居住的这栋三层别墅如宫殿般豪华,门前的街巷虽然不够宽阔,但是别墅的空间并不狭窄,那片开阔的绿地自然铺展,还有一个精巧幽静的池塘,苍翠茂盛的植物和火红的玫瑰随意地点缀,却更富有自然浪漫的风格,在阳台上还能遥望到西边的山峦。 钟岳峰接到他的通知后也匆匆赶了过来,钟岳峰听完他录制的“床上进行曲”之后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啊,除了些肉麻yin荡的骚情话就是些牛喘声声和娇啼婉转。这高保真微型录影机的效果就是好,隐约可闻扑哧扑哧的撞击之声,让人联想到水花四溅的样子。 陈小虎也就这么些嗜好,按照高文岳的城府之深也不会跟孙紫怡透露什么有价值的秘密,能够现高文岳的前妻住在这样豪华的别墅里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第二百七十章 高文岳的漂亮前妻 在长岛的某些地方还保留着传统的农庄和大片的葡萄园,所以这里的葡萄酒很有名。在这些街巷的绿树荫里不时有大大小小的酒吧,酒吧里就供应自产的葡萄美酒,长岛的居民们喜欢在酒吧里消闲聚会,享受短暂的悠闲时光。 此时,钟岳峰和陈小虎就在这个叫做“玫瑰红”的酒吧,酒吧门前草地上放置着一些白色桌椅,酒客们可以坐在这里享受着午后的温煦春阳和长岛产的葡萄美酒,让人说不出的惬意。钟岳峰二人占据了其中的一张桌子,慢慢地品尝着葡萄佳酿。 斜对面的那座别墅就是高文岳前妻朱丹虹和儿子的别墅。别墅的四周并没有高大的围墙,而是在四周很随意地栽了一排低矮的风景树,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别墅的情况。 “高文岳这老狐狸真是狡猾,在贫民区有一个狗窝,在格兰大厦金屋藏娇,在这里却又与前妻眉来眼去,真是狡兔三窟,如果不是虎爷偷听了,嘿嘿,探听到了一些情况,又怎么能找到这里来?”陈小虎洋洋自得地自吹自擂起来。 钟岳峰差不多已经听他说n遍了,所以就没理他,他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注意力完全投到对面去了,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下午了,别墅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出现,这大白天又不好进入别墅去查看。 “你确实看见高文岳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吗?” 陈小虎不悦道:“你怎么就信不过虎爷呢,在你到来之前我根本没离开半步,目不转睛地盯住那边,就是出去一直老鼠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连厕所也没有顾上去,一泡尿差一点儿尿裤裆里了,哼,还敢怀疑虎爷的能力?” 陈小虎心道,虎爷不去撒尿是虎爷没有找到哪是公共厕所,英文虎爷又不认识,妈的,连个标识也没有,这能怪虎爷吗? “对不起,我丝毫没有怀疑你,唉,这什么高级别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文学网阅读!)区,怎么连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没有见?这晃来晃去的怎么都是老头老太?” “你懂个屁呀,漂亮就是人生的最大财富,拥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就等于拥有了无数的金钱,那些漂亮的女人都坐在汽车里来来去去,谁还在那儿遛马路啊?那是老头老太的事。” “你呀,吹牛吧,在你眼中凡是**大的都算是美女,真正的漂亮的洋美人你看见几个?” “每一辆车上的洋女人我都看了,有一个还跟虎爷抛媚眼飞吻呢。”那个金碧眼鼻梁挺直的美人儿对他的**,差点儿让他魂飞魄散。 “我终于相信了----可能就在你看女人神魂颠倒的时候,说不定正巧高文岳就离开了,如果不是高文岳的那辆破车停在那里我甚至会怀疑他究竟来没有来。”钟岳峰没好气地说。 “你----”陈小虎一听又被他绕进去了,不过想想就心虚了,说不定真是自己看女人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高文岳离开了,不过这汽车还在别墅前停着啊,他能跑路走吗,想到这里他就理直气壮道:“高文岳一定在里面,说不定寻欢作乐呢。” 黄昏的时候,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别墅前面,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高文岳,另一个年轻男子钟岳峰一眼就认出来是他的儿子,另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就是他的前妻朱丹虹,毫无疑问一家三口刚从外面回来。 “嘿嘿,朱丹虹这么漂亮有风韵,高文岳舍得跟她离婚?还要金屋藏娇啊,这个朱丹虹端庄秀美,对,就像是空谷幽兰;那个孙紫怡妖娆性感,就像是招蜂引蝶的牡丹,朱丹虹和孙紫怡春兰牡丹难分高下,高文岳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陈小虎见高文岳一家竟然从外面回来了,实在是丢脸之极,他怕钟岳峰嘲笑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胡扯了一通借此转移目标,这是他惯用的老伎俩,早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钟岳峰如何会看不出他肚中的小九九,不过这会儿他注意力全集中在对面的朱丹虹身上,自然没工夫跟他斗嘴闲唠嗑。丰姿绰约的朱丹虹给他的震惊同样是无以复加,她不但不是一个年老色衰的黄脸婆,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陈小虎说她是空谷幽兰虽然不尽贴切,但是四十多岁无疑是女人最绚烂迷人的季节,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鲜花,美艳、舒展、大方而又含蓄,芳香虽然比之含苞初放时淡了一些,但是幽幽的芳馨更隽永细腻。这样一个女人就像是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家常菜,让你一辈子吃不厌,为孙紫怡那种年轻风骚的女人跟她离婚?除非高文岳疯了,但是高文岳是疯子吗? 看高文岳挽着她的胳膊柔情蜜意地走进了别墅,钟岳峰产生了一个感觉,伉俪情深,和睦幸福的三口之家。假离婚?还是破镜重圆?钟岳峰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他感觉到自己隐约快要抓住蛇的七寸了。 进入这样一个毫不设防的别墅对钟岳峰和陈小虎来说并不比进入自家后院困难。三层别墅面积大房间多,但是只有第二层住人,整个别墅内部装饰得豪华而不失典雅,绝对符合朱丹虹那种高雅女人的审美情调。 “高文岳他娘的真够**,娇妻美妾,豪宅名车,人生得意,夫复何求?”陈小虎在三楼各个房间里巡视了一遍后感慨万端。他把三楼房间的灯都开了,弄得灯火一片辉煌。 “你小子想开舞会吗?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高家人虽然在睡觉,但是别人一样能看见。”钟岳峰略一打量各个房间的情况就一目了然,急忙命陈小虎把等都关上了。 “小峰,要不我去二楼搜查一下?”陈小虎想到高文岳和朱丹虹会不会有戏呢,偷窥的感觉真的不错,香艳刺激,想到这里他更加心痒难耐。 钟岳峰这会儿倒没有再探究陈小虎的是否有污浊想法,他摇了摇头道:“也不急在这一时,等白天吧,别墅里没人咱们再动手。”他拍了拍随身带的挎包道:“我带了些监听设备。”他这是托林雨弄到的。 陈小虎一听两眼放光,像吸足了鸦片一样,抢过提包兴奋地道:“有没有微型摄像头?把卧室浴室全装上,让他们无所遁形,嘿嘿······”他的笑声极其yin荡。 钟岳峰一听就知道他的花心又动了,不过想到在浴室和卧室里装上摄像头真够香艳刺激的,保证可以一览无余,那个相貌风韵俱佳的朱丹虹在香闺中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呢?依旧这么端庄文静?还是骚媚入骨?听陈小虎这混蛋说外表端庄文静的女人内里一面却又放荡热烈,朱丹虹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心中真是期待啊。 钟岳峰忽然也觉得自己血流加,小腹热,他知道自己在北疆落下的阳亢的毛病又被撩拨起来了。这些天受陈小虎的影响,耳濡目染,自己也有日趋下流的迹象。咳,怪不得连圣人都说:食色者,性也。哈哈,圣人这是在表明心迹,圣人也下流好色啊。钟岳峰找到了“堕落”的证据,心中坦然起来。 陈小虎看他忽嗔忽笑,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如何知道钟岳峰短短时间里竟然想到那么多?而且还为下流无耻的正确性找到了理论证据----食色者,性也。他如果知道钟岳峰的心中所想估计一定会高呼万岁。 钟岳峰看陈小虎正在摆弄那些设备,就收敛了心神吩咐道:“算啦,今晚上歇工,明天再说吧。” 陈小虎兴致正高自然不肯罢手,钟岳峰忽然闪身扑过去关上了灯,现在只有这间房子里亮着灯。陈小虎被钟岳峰的动作下了一跳,他张嘴欲呼,钟岳峰急忙掩住了他的嘴。 没多久就听到了踢踏踢踏上楼的声音,二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脚步声直奔隔壁去了。钟岳峰知道隔壁是一个书房,他凝神探听,那人似乎在开柜子,过了一会儿就踢踏踢踏地下楼去了。 “老老实实,待着别动。”钟岳峰话音刚落身影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书房里有好几个柜子,这么晚了,刚才那人开柜子干什么呢?拿东西还是放东西?钟岳峰急忙下楼,贴近了卧室的门偷听高文岳和朱丹虹的谈话,希望能听出些蛛丝马迹。 “文岳,你也特小心了。”一个柔美带着用慵倦味道的声音道,朱丹虹,这一定是那个朱丹虹的声音,钟岳峰脑海中显出那个淡雅如菊的女人。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看多少人钱虽然到手了,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最终身陷囹圄,教训深刻啊,把钱弄到手容易,安安生生地享用这些钱难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毫无疑问是高文岳的声音。 “文岳,我这心总是吊着,怕你出事了,怕你被抓了,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快了,这样的日子快过到头了,睡吧,明天还要去扫公园。”一声哈欠之后,屋内寂然。 陈小虎鬼鬼祟祟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黑暗中钟岳峰看见了他,而他没有看见钟岳峰。钟岳峰见再听不到屋里的说话声,就闪身从陈小虎身边飘了过去。陈小虎只觉得微风飒然而逝,却毫无察觉。 第二百七十一章 如狼似虎 朱丹虹在唐人街邻近商业繁华的soho区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专做国内商品在北美洲的推销和代理,她公司距离华尔街金融区也只有1o个街区,地理位置很好,规模虽然不大,但是生意很红火,因为跟一个漂亮而又有风度的女人谈生意总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仅一街之隔有一个小小的欧陆风情的社区,被称为“小意大利”,一百多年来与华埠为邻,华埠滚雪球似地展壮大,“小意大利”却依然保持原状,东西方不同文化和人种在这里和睦相处。“小意大利”的沿街西式餐馆成排,门前摆放着成排的餐桌,肤色不同的人们喜欢坐在临街的人行道上边晒太阳边用餐,有些中国大排档的味道,这一奇特景象让人恍然以为是身处罗马、巴黎等欧洲城市,就像是在唐人街感觉像是回到了中国的城镇一样。 朱丹虹喜欢到“小意大利”吃西餐或者是喝上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她的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对食物的偏好,而是因为这里的异国情调和气氛,以及四周那些国度肤色不同的外国人都让她有一种安全感,还不用担心会遇到相熟的国内朋友。而在唐人街或者任何中国人多的地方,都会让她惊恐不安,因为她享受的这一切生活都是高文岳贪污的国家的资产,所谓贼人心虚,怕见中国人,怕见中国的一切。 她和高文岳在这里共进了早餐之后,二人就分手了,高文岳开着破车继续去扮演享受美国社会福利的清洁工角色,朱丹虹开着豪华的车子去自己的公司。钟岳峰从长岛一直跟踪到这里,现在他拿不定主意该跟踪谁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朱丹虹。 钟岳峰有一个预感,这个女人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了,远不是孙紫怡可以比拟的。按照昨晚上听到的只言片语推断,朱丹虹应该是高文岳贪污的同谋,最起码也是知情的包庇。那个孙紫怡的身份只怕也就是他包养的一个女人而已,只陪这高文岳做些**而已,仅此而已。从两个女人主的房子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格兰大厦的宽大的豪华套房根本没法同长岛的豪华别墅相比。 朱丹虹将车子停在了坚尼路的一家瑞士银行门前,而后款款地走了进去。 她要取钱还是要存钱?我要不要跟进去呢?他略一犹豫,就对司机道:“张师傅,请您稍等片刻。”这个司机是林雨为他找的一个同胞,四十多岁的人,沉默寡言。张师傅也不说话只是把车在停车位泊好,钟岳峰急忙跳下车快步朝银行走去,等他走进银行的大厅,但是朱丹虹已经不见了。他懊恼无比,如果不是自己犹豫了片刻又怎么会把人跟丢呢?银行里安装有监控录像,警卫十分严,稍一不慎就会受到银行方面的特殊“关照”,甚至会引来警察,钟岳峰只是漫不经心地逡巡了一眼,并不敢过分地东张西望,眼下只能等朱丹虹自己出现了。 幸好没有过多久朱丹虹就从一个侧门里走了出来,她从钟岳峰身边走过的时候,香泽微闻,她随意地看了钟岳峰一眼快步走了过去。钟岳峰虽然经过了化妆,但是他再怎么化妆也能看出是东方人,朱丹虹眼中闪过一抹惕然。 钟岳峰装作是若无其事地往里走(eb用户请登陆。)。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清她的容貌,先前远观时就觉得她漂亮高雅,现在近距离只看了一眼就更肯定了那种感觉。 朱丹虹四十多岁的人却宛若处子,身姿绰约,肌肤嫩滑,眉目如画,自有一股温婉淡雅的韵味。 钟岳峰心中叹息,这么一个出色的女人早晚一定会受高文岳牵累,她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盛开的花儿必定会在雨中凋零。自己血雨腥风见多了,虽称不上心狠手辣,但也心如铁石,这会儿怎么突然起了怜香惜玉的情怀呢?朱丹虹眼中倏然闪过的那一抹惕然自然瞒不过钟岳峰,他不知道那是朱丹虹心里对同胞由来已久的畏惧和警惕,以为是自己跟踪太近惹得对方生疑,他就没敢马上追出去,在银行大厅里逗留了片刻,这才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朱丹虹的车又开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座大厦前,钟岳峰这次不敢再跟得太紧了,看着朱丹虹进了大厦。 “张师傅,这座大厦叫什么名字?” “克林斯商务大厦。”司机老张老成持重,是一位从国内来的老乡给他介绍了这单生意,他虽然不知道这年轻人跟踪这个漂亮的女人想干什么,但是他信得过那位老乡,所以并不多嘴多舌地问东问西,对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绝不肯多说半个字。现在他却多说了半句话:“大厦里有好多家公司。” 钟岳峰忽然想到林雨提供的资料上显示朱丹虹开了一家小公司,莫非就在这里?这让他感到头疼,自己这样子无法再跟踪调查了,自己就会那一点点英语只怕是连大厦也进不去。他只好给林雨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又把瑞士银行的情况也说了一下,林雨在电话里一听也来了劲头,答应马上过来。林雨亲自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赶了过来。 “林小姐,基本的情况你都知道了,照这样看这个朱丹虹跟高文岳离婚只怕是假的,就是为了转移高文岳贪污的那些钱,可是接下来怎么调查取证,我可是一筹莫展。要不用江湖手段对付她?” 林雨下了一跳,急忙道:“打打杀杀绑架勒索可不行。” 钟岳峰无奈地苦笑起来,敢情她以为江湖手段就非得是暴力不可,他也懒得解释,说不定林雨有什么办法,从她弄到的那些材料看,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林雨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朱丹虹在克林斯大厦的情况由我负责调查,你们仍旧负责跟踪盯梢,查清高文岳和朱丹虹二人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和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她说完忽然有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用暴力。” 他忽然笑嘻嘻道:“林小姐,我们干保安的可都是阻止暴力的,我们虽然会***夫但是我们可不是黑社会。” 林雨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没那意思。” “呵呵,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落入美国警察手里,谢谢。”钟岳峰看他连耳朵根子都羞红了,心道,这个高傲的女孩已经变了不少,比以前可爱多了。 林雨这些天对这哥几个的印象也大为改观,轻视之心早已经没有了,见者有份跟自己开玩笑,也笑吟吟道:“这都是做律师的职业习惯。” “林小姐,你留在这边,我还是回长岛那边看看,陈小虎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太放心。”原来二人在长岛别墅进行了分工,陈小虎自告奋勇留在别墅安装监听设备,他负责跟踪朱丹虹二人,另外他想回去趁陈别墅里没人在搜查一番,看看半夜里。 “好吧,小心点。” 陈小虎在那边安装窃听设备和微型摄像头十分顺利,高文岳和朱丹虹去上班,他的儿子去上学,一直到晚上才能回来,整栋别墅就静悄悄地。陈小虎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在培训的时候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安装起来并不太费劲,在卧室和浴室里安装摄像头的时候倒让他颇费了一番***夫,要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那可真不容易,陈小虎拿着那台小巧的液晶屏接收器,鼓捣了半天才满意地道:“这高科技的东西就是好,画面清晰流畅,只要表演到位看起来一定过瘾,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能坐地吸土,嘿嘿,高文岳和朱丹虹可都不到五十岁,如狼似虎之年啊。” 钟岳峰又回到长岛时,陈小虎已经安装完毕并在朱丹虹卧室里翻了个底朝天,你说他是搜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他老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朱丹虹那些色彩艳丽镂花乳罩和内裤上:啧啧,这么大尺码,这看不出啊,这朱丹虹的身材这么棒,嘿嘿,穿这么艳的内衣,外表文静骨子里一定热烈yin荡,够味啊。 一线亮晶晶地液体滴下来,正好滴在亵裤上的那朵艳丽花上······ 大白天地,钟岳峰自然不好冒然进入别墅,如果被人看见报了警就成了如实盗窃,他绕到别墅后面隔着一片绿荫草地仍旧是一条马路,不时地有人来来往往,站在那里踌躇了许久,这白日做贼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马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轿车要躲避一辆突然驶过的机车而踩了紧急刹车,在这一瞬间,路上所有的行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那里,钟岳峰动了,一个三步跳脚蹬在了一楼的窗台上轻轻一跃像一只燕子从二楼的敞开的窗口钻了进去,因为一楼窗户上装有防盗设备,钟岳峰早通知了陈小虎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如果这会儿有人偶尔一瞥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情趣录像 钟岳峰做贼还真有天赋,很快就把高文岳别墅里能藏东西的隐秘地方搜查了一边,柜子都鼓捣开了,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奇怪的是除了一些简单的饰外,连贵重的东西也没有现。其中在保险柜里现了一把奇怪的钥匙,引起了钟岳峰的注意,这把钥匙放得这么严密一定是另有玄机,究竟是哪里的钥匙却不得其解。 当天晚上,高文岳并没有回到长岛别墅来,毫无疑问他又回了格兰大厦孙紫怡那里。 监控器的液晶屏上显出了朱丹虹洗浴时的曼妙身姿让陈小虎暗吞口水,浑身洁白如玉,俏腰翘臀,小腹平坦两腿修长,两个丰盈的**稍稍下垂,如两个成熟的饱满多汁的白瓜,两点嫣红轻颤,水雾中那个玲珑的躯体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纵然是陈小虎已经被孙紫怡**撩拨了一回已经有了免疫力,依然差一点见红----流鼻血,这种滋味可比第一次偷看黄色录像更刺激。 “天生尤物,颠倒众生,娘的,高文岳艳福不浅啊。”陈小虎老牛一般喘着粗气道。 钟岳峰虽然表面看来气息心跳都正常,但是有苦他自知,浑身燥热,丹田如沸,胯下之物坚硬如铁,要不是内***精湛非当场出丑不可。他不能再待下去,跃窗而出,展开身法一溜烟往海边奔去,路边的行人只觉得黑影一闪,揉了揉眼睛以为眼花了。 清洌的海风并不能完全平息熊熊燃烧的yu火,钟岳峰脱掉衣服赤条条跳进了海水里,初春的海水还有些冰凉,终于让他**平息下来…… 钟岳峰二人守在别墅监视,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录到了高文岳和朱丹虹之间的闺房私话: “丹虹,那个瑞士人的号码我已经找到了,明天你就跟他联系,先把你和儿子的国籍弄过去,我的国籍先办成英国的,等一段时间后再改成瑞士籍。”毫无疑问这是那个高文岳的声音。 “那要多长时间?”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嘿嘿,每天晚上都可以这么抱着你睡。” “别这样,哎哟,把你的手拿开,啊,你----我和高扬一走你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 “宝贝,你这话里我怎么听着有股子酸味儿,我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只不过是来证明我的堕落和颓唐,这样才能把一切掩饰得天衣无缝啊,还要扮演穷困潦倒的样子去领救济金,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这么吃苦受罪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吗?” “文岳,亲爱的,别生气,女人不是天生小心眼爱吃醋吗?哦,嗯······”朱丹虹的声音忽然不对劲了,声音媚得像要滴水似的 “男人一样地小心眼爱吃醋,你别让那个瑞士人占了你的便宜,他可是个老色鬼,专喜欢向寂寞的怨妇下手,你看,它生气了不是?怒气昂扬,你快帮它泻火消气。” 只听得嘤咛一声,顿时溢起无边春色。液晶显示屏上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见毛毯下起起伏伏如波浪一般,一种海浪轻轻拍打礁石的声音伴着粗重的潮汐声响了起来,荡人魂魄······ 钟岳峰觉得丹田那股邪火又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又要压抑着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简直像憋了一泡屎尿似的难受。 “他**的,除了这个就不会干别的事。”陈小虎郁闷得几欲吐血。 “成年人当然玩成年人的游戏,不然玩什么?饱暖思yin欲,不过像他们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人思想压力大,更需要这种释放**的方式来(eb用户请登陆。) 宣泄,算是最后的疯狂吧,不过咱们老干听床的事可不对劲,只有你有这种嗜好。” “怎么不对劲?咱们要探查人家最隐秘的事,人除了酒后容易吐真言之外,只有光着身子干这时的时候才没有秘密可言,看*片我早有了免疫力,基本上没反应,这种真人表演秀比看*片过瘾,简直忍受不了了,嘿嘿。” 二人聊天这一阵子,那边海浪声渐大,毛毯也掀到了一边,朦胧暧昧的灯光下**像蛇似的纠缠在一起,显得yin靡而诡异,这场肉搏战几乎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钟岳峰感觉到了陈小虎心跳剧烈,突然觉到了有些好笑无趣,坐下来练***却又难以入定,只得穿窗而出。 长岛的这片别墅区域在深夜里有些静谧,仿佛是春睡中的少*妇。除了几条主街道稍微热闹之外,其他的街巷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之外少有人迹。人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夜不归宿的只有浪子和寻欢作乐的人。看着绿树从里那些静悄悄的别墅,里面是不是也都上演着**女爱呢?钟岳峰一声轻啸,展开鬼魅一般的身法掠过静寂的街巷,直奔海边而去,他要靠洗冷水澡来平息yu火。 那边的海浪渐息,残云断雨之声依稀可闻,毫无疑问盘肠大战已近尾声,陈小虎却被撩拨得跟*的野兽似的坐卧不安,他心底无声地吼了一声······ 对高文岳的取证工作到此暂告一段落。林雨那边也有了进展,朱丹虹的贸易公司就在克林斯商务大厦,另外瑞士那边根据林雨在银行的朋友推测,朱丹虹到银行应该是办理了“保险柜”的业务,就是在银行租了一个储物柜,存放贵重的物品。 陈小虎因为看了春宫表演,心中一直郁闷,这时气呼呼骂道:“怪不得在长岛别墅什么也没有现,房证、信用卡、护照什么东西都没有,狡兔三窟,这对狗男女可比狡兔还狡猾。” 林雨刚才听了那段情趣录音,犹自面红耳热,朱丹虹洗浴录像当然没有让她看,那属于“儿童不宜”,估计林雨看了准定会把二人当不折不扣的下流胚。现在听陈小虎这么一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都像你们村里的暴户一样?有多少钱都藏在炕席下?存放在银行里自然保险,现代人流动性大,都采用这种储物方式。” 钟岳峰心中一动:“我说那保险柜里怎么放一把钥匙呢,大概是银行那边储物柜上的钥匙。” “那太好了,有钥匙就好办了,说不定那里面会有高文岳犯罪的证据什么的。” 林雨瞪大了眼睛想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陈小虎,陈小虎心里砰砰乱跳:“这丫头怎么会突然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我该怎么办呢?拒绝她无疑会伤害她,唉,我该怎么办呢?娟子,只有对不起你了,你不是老是嫌我吃得多是饭桶吗?” “别墅你可以随便进出,银行金库是你能随便进的吗?且不说安装了最先进的防盗报警系统,单凭那几道门连只蝇子只怕是也飞不进去的。” 陈小虎听林雨这么一说马上变得垂头丧气了,原来自己会错了意,不过,喜新厌旧的恶名不用担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还是俺的娟子好啊。 “银行的库房里面进不去不过是不是可以让他自己把东西取出来呢?”钟岳峰寻思了半天忽然道。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把东西取出来?”林雨不解地问道。 “我暂时没想起来什么办法,但是应该是有办法的,最起码不会比进入银行库房难。” 林雨看钟岳峰说得自信满满的,那句不相信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钟岳峰可不是陈小虎,他身上有一股子让人信服的东西。 “林小姐,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准备移民了,你能否通过弗朗塞斯先生掌握他们的具体移民行动?我们一定要在他们移民之前查清高文岳贪污的钱究竟隐匿到哪里去了。” “移民申请递交之后要等待一段时间,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马上离开美国,如果能查到他的财产就好办了,他的大笔资金如果是存在了瑞士银行,最好是能找到帐户,才好申请司法介入冻结他的帐户。 “好吧,这事就交给我们,找到财产和有关的证据之后,就由林小姐负责吧,我们只负责暴力部分。” “林小姐,你放心,高文岳和朱丹虹的一切动静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陈小虎插嘴道。 林雨听起来他这话里似乎有些暧昧,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情趣录音,脸蓦地又红了,不过陈小虎的德性她多少也有些了解,只是嗔了他一眼没吭声。她这个高傲娇气的小姐遇到这几个跟江湖匪人差不多的保安被弄得还真是没脾气了。 这次商谈是在程石头的房间里进行的,但是他躺在窗上基本没有说话,这是忽然道:“高文岳心思缜密,凡事未雨绸缪,咱们也不能太大意了,一定要盯紧他,说不定他还布置有后手,防止他金蝉脱壳。”他说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他看这几个人因为事情稍有眉目感觉胜券在就有些大意了,就出言提醒。 钟岳峰也点了点头道:“是这话,不能小看了这个高文岳能量,要知道连警方一时都没有办法抓他,让他一直逍遥法外。” 陈小虎兴奋地道:“那好办,反正监控设备还没拆除,咱们继续密切监视,不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咱们坚决不罢休。”嘿嘿,不录到那对狗男女声情并茂画面清晰的性趣录像决不罢休,他心中暗暗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草惊蛇 林雨走后哥四个又商议了半天,三个臭皮匠抵上一个诸葛亮,何况是四个老江湖,有最出色的特种兵程石头,最厉害的江湖高手钟岳峰,有最狡猾的猪哥陈小虎和最沉稳的朱常乐,这样绝佳的组合最后终于完善了一个简单却又堪称完美的“打草惊蛇”的计划。 这一天,高文岳突然收到了一封用英文打印的敲诈勒索信: 亲爱的高先生,黑手党向你和你的夫人漂亮的朱丹虹女士、性感迷人的情人孙紫怡女士、儿子高扬问好!你的一切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的很清楚,不,应该说非常熟悉了,就连你在格兰大厦27-o7室的情人孙女士屁股上的黑蝴蝶我们都知道。您曾经滥用职权从自己管着的中国一家银行里弄到了一大笔钱,那绝对是天文数字巨款,现在却躲到我们美国来装穷骗政府的救济款,现在我们的经费有些紧张,你在瑞士银行保存的东西我们一清二楚,但是不感兴趣,希望高先生能够资助我们两千万美金,这点钱对你来说算是九牛一毛,别说你没钱,你那一套把戏只能骗骗美国的傻*警察,为了你夫人、情人和儿子的安全,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们。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在一周内将钱转到下面这个账号上。另外告诉你,我们黑手党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就连白宫的主人也无法拒绝······ 这封信是突然出现在朱丹虹的办公桌上,信封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中国字:转交高文岳先生。朱丹虹来美国几年了,对汉字已经有些生疏了,她满腹狐疑地拆开了信。 读完信,朱丹红当时就被吓(eb用户请登陆。) 得六神无主花容失色了,她突然觉得身边那些陌生的人都像是黑手党的暴徒,她马上决定赶回家里,在她的潜意识里只有家才是注意安全的地方,女人大概都这样。她给高文岳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回家一趟,但是电话里不方便说细节。 朱丹虹心惊胆颤地驾着车,一路上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撞车。她如此,可以想象高文岳在看到“黑手党”这封声情并茂的勒索信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连孙紫怡屁股蛋上的黑痣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的,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高文岳看完那封勒索信好一阵子没有说话,他并非不以为然,信中透露的东西说明对方处心积虑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秘密,这绝不是玩笑。因为狡猾聪明的人性格往往多疑,稍微风吹草动就觉得草木皆兵,高文岳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想想那些暗中窥探的那些眼睛,他顿时如坐针毡,面对警察他可以坦然自若,面对恐怖分子他可是一筹莫展。 “文岳,要不报警吧,这些黑社会心狠手辣,如果不答应他们,说不定······”朱丹虹忙不迭地催高文岳赶紧报警。 高文岳摇了摇头道:“报警?抓不到黑手党只怕先让警方把我抓进去了,再说黑手党那么庞大,凭美国那些废物警察又不能把它一网打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 这不管是多精明的女人一遇到危险的事情就会变得跟白痴似的,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朱丹虹也不例外。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对方明显是知道了高文岳的前来路不正才打算黑吃黑,他如果报警无疑是自投罗网,想到这里她又道:“那要不就给他们两千万破财免灾?” 高文岳摇了摇头道:“两千万之后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再要五千万?贪婪就是无底洞啊,到时候说不定真会被他们榨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咱们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呢?这些黑帮还真是无孔不入,比警察都厉害。” “是啊,连那个狐媚子屁股上的黑痣人家都知道了,哼,你在外面金屋藏娇逍遥自在啊。”朱丹虹原来只知道高文岳在外面玩女人只是为了掩饰身份逢场作戏,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包养了一个情妇,二人明铺暗盖地做起了夫妻,女人没有不捻酸吃醋的,所以她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起来。 高文岳一听她又提起了这事就大感头疼,叹了口气苦着脸道:“那个女人能跟我漂亮温柔的宝贝丹丹比吗?她只是你的挡箭牌,有一天我真出事了,案子查到她那里为止不至于牵累到你和儿子,你是不是怪我瞒着你?还不是怕你心里吃味不舒服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还想等我们安定下来咱们再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他说着伸手轻轻一拉就把朱丹虹揽进了怀里。 高文岳对付女人实在有一套,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早把朱丹虹哄得满面晕红,眉梢眼角尽是妩媚,眼中水汪汪地仿佛要滴水似的。小女人需要哄,四十岁的女人一样地需要哄,高文岳深得其中三味,而且演绎得炉火纯青。 “黑手党的这一封信我估计是投石问路,从今天起你和儿子长岛这里也不要回了,估计人家也把这儿的情况也摸清楚了,就回曼哈顿那边的那套房子去住吧,那里是华人社团的势力范围,黑手党在那边也不敢随便行事,尽快联系瑞士人办理出国事宜,或者先把儿子弄出去。另外,把房契取出来,房子尽快出手。” “那你怎么办?听说黑手党一贯心狠手辣。”朱丹虹担心地道。 “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我,所以我不能跟你们在一起,那样会连累你们的,实在不行我会想办法先躲一段时间。” 朱丹虹一脸的泪花,仿佛梨花带雨似的美艳动人,她猛地搂住高文岳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嘴唇上一顿狂吻,但是并没有漏*点,苍白的唇冰凉,脸上凄然,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朱丹虹的吻别弄得高文岳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这个女人给他生了儿子,但是有些事情他连朱丹虹也瞒着。命运已经把她跟他栓在了一条船上同舟共济,可是,惊涛骇浪中又怎么能平安地同舟共渡呢。他叹了口气心道:我有办法马上先离开这里,但是无法把一家人都弄出去呀。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网恢恢 朱丹虹仓皇地离开了长岛别墅,高文岳等她一走,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瓦特先生,我想尽快离开美国,对,马上,什么?多少?一千万美元?不行,最多五百万,我就剩下这点儿家底了,我希望你不要拒绝,好吧,三天。”高文岳放下电话吁了口气。 然后,他开着破车也离开了长岛别墅,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别墅叹了口气,他知道这里再也不回来了。一路上小心谨慎地兜了好多圈才去了贫民区。 “这家伙真够狡猾的,如果不是给他车上装了电子跟踪仪咱们还不早被他甩下了,嘿嘿,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小虎兴奋地道。 钟岳峰看了一眼正在车前装模作样擦车的司机张师傅,压低了声音道:“这家伙已经准备跑路了,又回到这里干什么?这家伙狡猾得很,心计手段可是非同一般,咱们还要小心些。”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追捕,他不是还是让咱们一封信搞得乱了手脚?你这招打草惊蛇妙啊。” “他本来就要离开,咱们这么一来只不过是让他加快了行动罢了,只不过他原来的计划是想让朱丹虹和他儿子先离开美国,他自己再从容离开,现在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终于按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让美国政府庇护他的高官为他开绿灯了。”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个窝呢?原来曼哈顿还有房子,林雨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我说咱们去追踪朱丹虹,说不定还需要安装监听设备,你非跟踪这个高文岳,我就是担心朱丹虹把人追丢了。” 钟岳峰冷哼了一声道:“你非要跟踪朱丹虹,是不是录人家洗澡上瘾了?她车上也装有电子跟踪仪,再说还有老朱跟着,能出什么意外?” 陈小虎像是被突然扒光了衣服似的,不禁老脸一红,看看司机张师傅站的较远应该是听不到,这才涎着脸道:“嘿嘿,你小子装什么正经,你看到那段录像时不也是两眼放光,你敢说自己不喜欢看?” 钟岳峰一听颇为尴尬,因为自己阳亢,那香艳的画面对自己的刺激只怕比陈小虎更强烈,他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眼睛一亮:“出来了。” “哪有?我怎么没有看见?” “看到那个穿风衣戴眼镜提着一个旅行包的男人了吗?他就是高文岳。” “什么?他是高文岳?化妆了?我怎么看他不像呢?” “你别只注意他的服饰相貌,一个人的相貌服装可以改变,但是神态、习惯性的动作和走路的姿势却不容易改变,他的这双手因为做清洁工有些粗糙,所以他无法掩饰,这就是破绽,致命的破绽。” 钟岳峰所说的“高文岳”虽然跟刚才进去的截然不同,但是他瞒不过也精通化妆、眼神犀利的钟岳峰,更何况钟岳峰已经被骗过了一次绝不会被骗第二次。 “他带着旅行包难道就要跑路吗?”陈小虎道。 “就是不跑路只怕也要躲起来,一定要跟紧了他(eb用户请登陆。) ,这次如果失去他的踪迹再要找就麻烦了。” 高文岳并没有再去开他的那辆破车,他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走了。他在中途先去了一家银行,最后又住进了一家二流的旅馆。 为了便于监视,钟岳峰二人也住进了旅馆,因为一先一后所以他们的房间跟高文岳毗邻,为了不暴露行迹,待在房间里连大话也不敢说。隔着一道墙,听不到高文岳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钟岳峰运***查看,只听到低微的呼吸声,想来他是在睡觉,连午饭也是侍者送进了房间。 一直等到了黄昏,才听到了隔壁的门响,高文岳要出门了,钟岳峰从门上的小孔往外边偷窥,只见高文岳提着一个小包走了出去,他带的那个旅行包仍留在房间里。 “虎子,你跟上他,看他是退房还是出去?我进他房间里看一下。如果他返回来就拨一下我的手机挂掉。”陈小虎抓起眼镜戴上悄没声息地走了出去。 楼道里没人,钟岳峰掏出工具三两下就弄开了高文岳房间的门,他简单地搜了一下,旅行包里只有几件衣物,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钟岳峰的手机突然振了一下,这是他跟陈小虎定好的暗号,这是表示高文岳又回来了,他见屋子里基本没有留下来什么破绽之处,就闪身出房,刚锁好了门就听到了楼梯的脚步声,钟岳峰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门缝里刚好能看到高文岳走了过去,钟岳峰眼睛一亮,将目光停在了高文岳随身不离的那个公文包上,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所以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会随身携带寸步不离,他眼光犀利,现那个公文包似乎还有一条细链子拴在他的手腕上,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更肯定了包里装有至关重要的东西。钟岳峰掩着心中的兴奋,然后仔细计划怎么下手。 这时,陈小虎也回来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现吗?” 钟岳峰点了点头:“提包!不过那提包他寸步不离,还真没有办法下手,又不能用强。” “放心,这事包在虎爷身上。” 钟岳峰看他说的那么笃定,就没有问他具体的办法,不过也半信半疑地放下了心,如果陈小虎搞不定的话,大不了深夜再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技。 高文岳后来一直没有再出门一步。一直到快要晚餐的时候,陈小虎忽然道:“一会儿侍者给高文岳送晚餐的时候,你帮我拖延他一下,最好是引开他的主意。” 钟岳峰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就点了点头。没多久他忽然道:“来了。”就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走了过来,钟岳峰走过去说了一句英语,这是他搜肠刮肚能想到的一句,大意就是说我想吃汉堡,那个侍者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陈小虎从餐车边走过,变戏法似地把手一挥,一些白色粉末落进了那碗汤里,钟岳峰眼尖自然看见了,他见陈小虎已经得手了,就不再跟侍者纠缠,耸了耸肩径直去了。 “你哪里弄来的**?”钟岳峰有些纳闷。 **焖香之类的都是从前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现在为达目的却是无所不用其极,自然无须忌讳这些,不过他仍旧有些纳闷这陈小虎怎么身上有这玩意儿?难不成他早算到要用上吗? 陈小虎一句话就道破了天机:“,**可是虎爷克敌制胜的法宝,来美国不啻于闯龙潭虎穴,虎爷能不备足吗?”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隔壁鼾声四起,看样子**起效了,钟岳峰又开了门,二人都进去了,高文岳果然在昏睡中。打开公文包的一瞬间,钟岳峰沉稳的心也禁不住突然跳动起来,里面都是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护照、银行卡还有一些其他的一些英文的法律文本。费尽了千辛万苦,跟踪调查了这么多天,这么容易就把东西弄到手了。 “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吗?”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等我请示一下林雨再说。”他当即跟林雨打电话通报情况,打完电话他对陈小虎道:“严密监视,暂不惊动他,等林雨请示了国内再说。” 陈小虎担心地道:“高文岳如果跑了,可就弄个鸡飞蛋打了。” “我再给陈文德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但是陈文德只吩咐让听林雨的。 后来林雨打来了电话:“组织上通过国际刑警让美国警方出面了,这事交给了美国警方吧,高文岳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钟岳峰放下电话半天愣了半天,当初不是说连国际刑警也无能为力吗?其实有些事林雨没有给她说明白,这些内幕林雨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传达了组织的命令罢了。 原来中国警方因为跟美国警方提供了黑手党要实施武装拯救教父贝尔利的情报,一举抓获了以血狼和贝尔利儿子小贝尔利为的美国黑手党的精英和骨干,让黑手党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短时间内黑手党再无力兴风作浪了。美国警方欠了中国警方这样一个大的人情,自然不会拒绝高文岳这件小事,更何况高文岳所有的证据已经有了,高文岳难逃法律的制裁,他最终会被引渡回国受审,他在美国的庇护者也必将受到严惩。其实说起来,在美国黑手党一事上还是钟岳峰等人立下了大***。 钟岳峰想不到事情突然结束了,有些像是虎头蛇尾,只感觉有些憋气,像是一泡尿淅淅沥沥没尿净似的,他见陈小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苦笑道道:“没咱们的事了,由美国警方处理,咱们收工。” “这关键时刻怎么就没有咱们的事了?交给美国那帮傻*警察能行吗?妈的,这不是抢***劳吗?他们早干什么去了?”陈小虎这会儿感觉就像是到嘴的一块肥肉突然被抢走了似的让他义愤填膺,更让他挂心的是还要对高文岳和朱丹虹实施监控录像,那些情趣录像可是他的最爱。当然他心中这些想法有些龌龊自然不能见光。 钟岳峰自然没去推测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叹了口气道:“这事虽然完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更复杂艰难,那个贺春桥只怕比高文岳更难对付,还有跟越南人的那些恩怨该如何了结呢?大丈夫恩怨分明,程石头差点儿死在他们的暗袭之下,我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陈小虎听他提到越南帮马上想起那个殷雨晴,跟越南人结怨还是为她而起,想起她性感迷人的样子,陈小虎的一颗心马上又热了起来。 二人并没有马上离开,留在旅馆监视高文岳的动静,直到夜里警察包围了旅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高文岳终于落网了。钟岳峰看到他沮丧绝望的脸,忽然想到了朱丹虹,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呢?她对高文岳盲目的爱会让她一起沉沦覆灭吗?突然之间,钟岳峰的心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唐人街大佬 程石头伤势渐好,高文岳一事了,哥几个暂时无事,就一同到曼哈顿唐人街的黄河酒楼打牙祭。那个黄河酒楼的小老乡杨洛一见他们喜出望外,老板也过来亲自招呼,杨洛在一旁殷勤伺候。 “杨洛,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哥几个这儿不用管,不然回头老板娘又要骂你了。”朱常乐话里对老乡透着关怀。 杨洛不好意思地笑道:“自从老板上次狠揍了她一顿之后,她已经收敛多了,现在我们老板也扬眉吐气腰杆挺起来了,像个爷们儿了。” 陈小虎忽然道:“杨洛,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殷雨晴的女孩?”他一直惦记着殷雨晴到老北京旅馆拜会的事。她留话说在唐人街一问就能找到她,这时就禁不住问杨洛。 “殷雨晴?没听说过,不过曼哈顿唐人街华人中有一个姓殷的鼎鼎有名,就是纽约华商联谊会的副会长殷商都,财大势雄,在这唐人街上就有多家生意,他在华侨中极有威望,那个殷雨晴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陈小虎张大了嘴巴道:“殷雨晴是豪门小姐?” 哥几个本来想讥笑他一番,但是听了陈小虎念念不忘的殷雨晴很可能跟殷商都有关系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殷商都的大名他们自然听袁老伯说过。 杨洛不明所以,接着道:“回头我帮你们打听一下。”他说着径直去了。 哥几个风卷云散,一桌子丰盛的家乡风味的饭菜转眼间就吃了个杯盘狼藉。这时杨洛又回来了,他笑着道:“想不到那个殷雨晴果然名声不小,在这里做生意的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果然是殷家的千金小姐。” 陈小虎兴奋地道:“咱们去拜望一下这个殷商都老爷子。” 哥几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哥几个都想到了通过了殷雨晴搭上殷商都的念头,说不定可以借助殷商都的势力对付贺春桥会多些胜算。 唐人街的大佬殷商都的住宅并不在唐人街,而是在布鲁克大街的一栋豪华的洋房里,哥四个站在殷家门口,看着宽阔无比的庭院和豪华的楼房心中有些自惭形秽。 按响了门铃不久,一位六十多岁的中国老人来开门,大概一看四人是同胞楞了一下,马上亲热地道:“你们好,不知四位是----” 陈小虎抢前一步,恭恭敬敬道:“老伯,我姓陈,我们找雨晴小姐,我们跟她是朋友。” “哦,雨晴那丫头正好在家,你们进来吧。”老人听出陈小虎的口音是刚从国内出来的同胞,心中有些纳闷,小姐交往的国内来的那些朋友自己都认识,这几个人却陌生得很,而且这几个人步伐动作利落矫捷,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一边把他们往里面领,一边暗暗打量四人。 这位老人打量哥四个的同事,钟岳峰也暗自对他留上了心,六十多岁的虽然头花白,但是腰杆挺直,目光犀利,脚步轻捷而落地无声,显然是练家子,而且功夫还相当不错。 殷家的这座府邸简直可一称之为庄园,ap.洋房花园游泳池样样具备,占地只怕有上万坪。四个人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心中满是惊叹,豪门就是豪门啊。 老人把四人引进了一个会客室里,早有女佣送上来了饮料。他拨了一个电话:“雨晴,有一位姓陈的先生过来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什么?没有姓陈的朋友?” 陈小虎一听差一点儿跳起来:“她还去老北京旅馆找过我们,怎么又不认识了?” 程石头这时现老者的眼神不对,也急忙站了起来道:“老伯,其实我们跟殷小姐在唐人街上只有一面之缘,贵人多忘事,殷小姐可能忘了。我们到这里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殷小姐去我们入住的老北京旅馆找过我们,但是当时我们有事不在,错过了会面,所以今天就是回访殷小姐。” 老人大概是知道殷雨晴的性格,大大咧咧的粗线条,这几个同胞虽然都会功夫,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想到这里他就微微一笑道:“这丫头正准备出去,一会儿就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往会客室这边来了,她没有进屋就嚷道:“蔡伯,是谁要找我?”原来正是殷雨晴,她一扭头就看见了陈小虎,惊喜地道:“呵呵,原来是你啊。”殷雨晴看程石头也在其中,就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她今天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套装,显出一股子青春靓丽的味道,钟岳峰没有见过她,这时一看果然高雅漂亮。陈小虎乐滋滋道:“殷小姐,见到你真高兴,今天我们哥几个特意登门拜访,有些冒昧了。” “陈先生甭客气,上次的援手之德还没有道谢呢,前几天路过老北京旅馆,却没有见到你们。”说着回头对那个蔡伯道:“蔡伯,这几位朋友都是从国内来的,在唐人街帮我抓到了该死的越南扒手。” “哎呀,失敬了。”蔡伯又上前寒暄了一番。 殷雨晴的兴致很好,带着众人里里外外参观了一番。陈小虎卖弄自己的江湖经验和侠义英风,把别人干的侠义事都说成了自己的英雄壮举,殷雨晴听得津津有味,看向陈小虎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仰慕。哥几个听陈小虎吹得天花乱坠,都在心里大摇其头。 哥几个要告辞的时候,殷商都回来了,哥几个终于见到了这位唐人街的大佬,心中都有些激动。六十多岁的殷商都身上充满了儒雅之气,咋一看像是大学里的教书先生,只有钟岳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股子不凡的威严和气势。 殷雨晴刚刚为他们介绍完,殷商都满脸含笑道:“几位小兄弟一看都是从国内来的,因为你们身上有那么一股子作为炎黄子孙特有的那种精气神,久在海外的华人身上的那些东西早消磨尽了。”他这话似乎有些感慨。 “殷先生的大名我们早已经如雷贯耳了,今日能够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朱常乐年龄最大自然是他先开口。 殷商都淡淡一笑道:“听雨晴说诸位会功夫,更为难得的是侠义情怀啊,实在让老朽佩服。” “可惜那个越南的矮子滑溜,让他跑了,不然非把他骨头拆了不可。”陈小虎见殷商都随和亲切,最初的一点拘谨早丢一边了。 “这越南人在中国人的地盘还这么嚣张?连大街上杀人报复的事也干出来了。” 钟岳峰虽然是随便这么一说,却引起了殷商都的注意,他眉毛一扬道:“杀人报复?怎么回事?” 钟岳峰见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就以目示意陈小虎说,陈小虎就把在唐人街受到袭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殷商都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口气道:“是啊,现在华人帮会转型之后,都忙着挣钱,那些小国侨民的帮派就成长起来,那些亚裔黑帮在白人聚居区受到像黑手党那样的美国本土黑帮的打压难以生存,所以就窜到华人聚居区来展,华人深受其害,但是龙蛇混杂难以分辨。这次小女之事连累了诸位,实在让老朽过意不去。” 钟岳峰见已经把话引到了点子上,正寻思接下来该怎么说合适,陈小虎已经在那边开口了:“殷先生无需客气,谁让咱们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呢,就是没有那件事,那些黑帮在咱中国人地盘上这么闹腾,凡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会坐视不管的。这帮丫的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的。” 殷商都听陈小虎这么一说颇有些尴尬,人家拿炎黄子孙这杆大旗一挥,言外之意咱们就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再用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会作坐视不管这话一套,突然就成了休戚与共的关系,你再不表态那你就是没有血腥的中国人。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有些郁闷,感觉像是上了贼船一样。 钟岳峰听了陈小虎的一通话,真是佩服莫名,这小子分明是信口开河,却是歪打正着,把唐人街的大佬挤兑得无话可说,如此一来倒不用再挖空心思引殷商都入彀了。 殷商都还在寻思该怎么开口表明立场既不做没血性的中国人,又能置身事外不趟这趟浑水。殷雨晴已经忍不住道:“唐人街每天都有华人被偷被抢,连商铺不交保护费都被砸了,咱们中国人就那么窝囊吗?爸,您跟唐叔叔打声招呼把那些黑社会从唐人街赶出去。” 殷商都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不知轻重,这不是逼老子上贼船吗?东南亚那些黑帮心狠手辣住呢,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不过女儿的话倒让他想好了说辞:“这些人狡猾凶残,还需要从长计议,唐先生是纽约的洪门领袖,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一定要想出个万全之策。四位小兄弟来美国是临时公干还是留在这里长期展啊。”殷商都不动神色地想探四人的来路。 钟岳峰怕陈小虎先开口,就抢着道:“短时间不会离开美国。将来还要多多仰仗殷先生了。” 殷商都嘴角动了动强笑道:“那是当然。”他本来以为对方在美国停留的时间不长的话,敷衍一番等对方离开美国越南帮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听对方的口气还要留在美国展,这事还真是难以撇清了。自己在唐人街上风光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光凭运气,就凭这几个嫩仔能把我拖下水吗?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道:“雨晴,让蔡伯准备酒宴,我要跟小兄弟们饮一杯。” 哥四个对殷商都的盛情款待没有推辞,双方都有目的,当下宾主尽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唐人街再起风云(上) 唐人街边缘的一条街上有一家规模不小的越南菜馆,这家菜馆规模不大也不小,但是在唐人街一带的名气并不小,因为这家越南菜馆是东南亚侨民大同盟总干事阮中坚开的,这个前越南的少壮派军官开的这家菜馆并不是为了盈利,他只是为了方便同志和朋友们聚会而已,他有另外来钱的渠道。 越南菜并不出色,除了越南人没有人再到这里来就餐,只有越南人喜欢到菜馆来聚会,这里简直像是越侨在纽约的会馆。 这天晚上,越南菜馆里照例座无虚席,所有的雅座单间都已经爆满,似乎是有一帮子越南人在聚会,菜馆里喧闹无比。这时有两个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旁若无人地在大厅里的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一个高颧骨的越南少女走了过来,她是这个菜馆的服务员,操着流利的英语道:“二位先生,请您点菜。”她说着递上来一个菜谱。 “哟西。”其中一个冒出了一句日语,然后指着菜谱随便点了几样菜,这两个人看样子像是日本人。 酒菜很快送上来了,二人才吃了几口,忽然撂下筷子,一人一拍桌子恶狠狠道:“八格牙鲁,死啦死啦地。”他虽然带着墨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显得很愤怒,是为了这一桌子难吃的菜还是因为太吵不得而知。 满屋子得意忘形的越南人都被下了一跳,瞪着眼珠子往这边看。另一个“日本人”迎着越南人的目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越南人自然听出了挑衅的意味,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越南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指着两个人的鼻子道:“日本人?猪猡!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你阮大爷的地盘,日本猪找死啊。” 他说的自然是越南话,两个“日本人”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一个矮胖粗壮的“日本人”突然站起来恶狠狠道:“八格牙鲁,死啦死啦地。”说着伸手抓住了这个越南人衣领把他按在了饭桌上,另一只手捞起一个汤碗,把半碗残汤全浇在了越南人头上。那边众多的越南人这是才醒悟过来,喝骂着围了上来。 个子稍高的“日本人”抬脚一踢,一个凳子非常出去,撞在了冲在前面的那个越南人膝盖上,似乎听到骨折的声音,越南人已经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两个日本人已经随即跳起来扑进了越南人群,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的拳头着肉的声音,伴着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矮胖的“日本人”一看转眼工夫大厅里能站着的越南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不由得急了:“我这手正痒呢,好歹给我留几个呀。”这句话突然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河南话。他说着把手中的越南人摔在了地上,抢步过去,一拳把最近的越南人打翻在地上,侧身躲过飞来的一个菜碗,扑过去又把偷袭自己的越南人打翻在地上,又狠狠地跺了两脚,估计肋骨最少要断两根,那越南人在他脚下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雅间里和楼上的越南人赶来时,越南菜馆的大厅里早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越南人,那几个侍者早已经吓得趴在了桌子下哆嗦。桌子倒了,碗碟碎了,地上一片狼藉。 “哎哟,你打虎爷脑袋干吗?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摸?” 钟岳峰笑嘻嘻道:“我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但是我摸的可是老虎的脑袋,跟屁股不相干。”说着他冷哼了一声道:“我真想把你的舌头割掉,本来想嫁祸日本人,咱们好坐山观虎斗,让你说日本话,怎么连河南话也整出来了?” 陈小虎自知理亏,嘟囔道:“虎爷学了老半天就学会了那一句,河南话说顺溜了,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 “就会那一句还是电影里的台词。”钟岳峰想到那些越南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大概没人会注意到陈小虎顺嘴说出的中国话,他们在越南菜馆等了几天才等到这个机会,这些越南人显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帮会的人在聚会,所以二人才出手的。 打击越南帮不但是为程石头报仇,也为唐人街的华人干一件好事,被这些越南猴子骑在头上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惜那些唐人街的大佬们安逸得久了,那种争雄斗狠的血性早已经消磨尽了。 阮中坚的菜馆有人闹事他在第一时间里就得到了消息,有人敢到他的地盘闹事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黑白通吃,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不但是越南侨民的领袖人物,更是所谓“越南帮”的幕后大哥级的人物,以越战退伍兵为骨干成立的“丛林猛虎组织”的成员大多是他曾经的部下,像东南亚在美国的另一黑帮“)佛光掠影”和地下雇佣兵组织“亚洲铁血兵团”跟他也有密切的关系。现在竟然有人来动他的场子,按中国的话说叫“太岁头上动土”。 阮中坚的手下没等他召集就不约而同地来了。 “将军,我已经派手下在唐人街一带搜查那两个日本猪了,日本人又怎么样?就是山口组惹到我们‘丛林猛虎组织’一样让他吃不完兜着走。”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越南人,粗壮剽悍,古铜色的脸上闪现着桀骜不驯的神色,活脱脱像一只丛林中窜出来的猛虎。 连日本最大的黑帮山口组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话如果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绝对是可笑之极的一件事,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股气势绝对不敢让人小觑,因为他就是‘丛林猛虎组织’的直接指挥者武文豹上校,这个黑道组织里的成员有许多都是军人出身,所以就沿用了军队上的军衔制,上校就是该组织最高的指挥者,由一群军人组成的黑帮的实力可以想象是多么恐怖。 阮中坚在部队时曾被授过少将军衔,而武文豹的上校军衔是自封的,所以他对阮中坚毕恭毕敬的。 “对,哥,我已经调了几个枪手守在菜馆里,只要再有人去捣乱,管保他有去无回。”这个白皙的青年,眼睛里闪烁着一双眼镜蛇似的毒焰,他正是阮中坚的弟弟阮中强。 阮中坚跟他兄弟的相貌有些相似,不过气质上截然不同,阮中坚沉稳内敛,眉宇间透着坚毅之色,一看就是那种工于心计的领袖型人物。 “阿豹,让你的手下只可暗中查访,不要明火执仗的把动静搞太大了,另外不要把注意力只放在日本人那里,嘿嘿,说不定是嫁祸于人呢。” “阮先生,你是说,有人假借了日本人在菜馆里闹事?”武文豹作为黑帮老大他并不是一个只懂厮杀的的莽汉,他突然眯起了眼睛道:“那是谁?中国人?” “这地方是亚裔聚居区,大大小小的黑帮数十个,谁都可疑,不过----” “不过,以一抵十轻松获胜,具有那么厉害身手的人大概不多。”武文豹接口道,他马上就猜到了阮中坚话中的意思。 武文豹太熟悉自己手下的实力了,打过丛林战、经过血与火洗礼的军人不啻于丛林的猛虎,那种狠辣的身手就连地头蛇美国黑手党也不敢轻易招惹,但是十几个人不到两分钟就被对方轻松摆平了,连自己也没有来及从楼上下来,对方就已经得手跑了。这等功夫实在骇人听闻,这些大小帮派中有这等身手的人屈指可数。 “对方不是想浑水摸鱼吗?那咱们就把水彻底搅混了,嘿嘿,唐人街这一段时间太平静了,该是重新洗牌的时候了。”已经明白过来的阮中强阴笑着道。 武文豹见阮中坚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日本人会袭击中国人的地盘,中国人也会袭击日本人的商社。” “别玩得太过火了,这里毕竟还是华人的世界,那些华帮虽然都改头换面做正行了,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睡着的雄狮还是雄狮,千万别触怒了他。美国的洪门开枝散叶,根深叶茂,不是别的帮派可以比的,就连黑手党也没有那么庞大,中国人喜欢内讧,但是遇到外辱的时候又容易抱成团,他们会像滚滚洪流一样强大。” 武文豹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就凭中国人开办的那些武馆和会功夫的那些高手能抵挡住子弹吗?不过不能玩得过火倒是真的,纽约是联合过总部所在地,警方的力量还是不能小看的,尤其是恐怖袭击了那个大楼之后,警方更是加大了反恐打黑力度,动静闹大了马上会被警方连根铲除的,这一点他知道得很清楚,所以现在黑帮大规模火拼的场面没有了。 “你把枪手撤了吧,在菜馆里打死人还怎么做生意?马上就被警察查封了。”阮中坚对弟弟道。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人街头暴死那跟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因为在纽约每天都会有人横死街头的。”阮中强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模样像是丛林中的嗜血饿狼,准备扑向猎物。 所有在场的越南人除了阮中坚之外都热血沸腾,他们似乎有一种错觉,不久的将来在唐人街上就是越南人的天下,最起码武文豹就这么想,自己数百名手下不亚于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身手,每一个人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那是什么概念?说不定能横扫纽约! 可惜阮中坚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然他一定会说:唐人街成不了越南街,因为在美的华人如果是一条江河的话,那越南人充其量只是一滴水,一滴水只能融入江河。 文学大展百强出炉,请兄弟们到起点页进入专题为拙作投票(其他类)助威,每号每天可连续投两票,不占用正常的推荐票,谢谢! 第二百七十七章 唐人街再起风云(下) 文学大展百强已经新鲜出炉,请兄弟们到起点页专题为拙作投票(其他类),每号每天可以连续投两票,不占用正常的推荐票,谢谢! 日本人在曼哈顿的一个柔道馆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不过这伙人中有人不经意地说了句中文,似乎是一伙中国人。日本人是好惹的吗?听说日本人摩拳擦掌地跟唐人街大佬们交涉。泰国人开的人妖艺术表演馆也遭到了一伙人的打砸,最漂亮的人妖还遭到了暴徒的性侵扰。 几天后一伙蒙面人洗劫了唐人街的许多家华人的商铺,其中就有唐人街大佬殷商都的一座金店,还有美国洪门武威堂两位大哥唐氏兄弟俩开的一家茶楼也遭到了洗劫。 唐人杰和唐人豪兄弟俩本来不姓唐,据说跟当年横扫美国黑市拳坛的传奇人物唐龙有些关系,所以就改姓唐了。武威堂其实就是纽约洪门的总堂口,就是在美国乃至全世界的洪门分支机构来说也是最大的堂口之一,当然洪门武威堂是江湖道上的说法,现在帮会已经转明为暗了,成了唐氏龙腾集团公司,和殷商都的商都集团一起成为纽约有名的华人公司之一。 这些以社团班底成立的公司在华侨中的声威和影响力是无以伦比的。而唐兄弟的这家茶楼在唐人街的意义更是非同一般,是洪门中有身份地位的老兄弟们空闲时来喝茶摆乌龙、商谈事情的地方。现在有人竟敢去动唐氏茶楼,不啻于去砸洪门的场子,洪门的大佬们能够忍下去吗? 唐人街突然有些乱了,像是又进入了七八十年代那种纷乱的岁月。 这一天,唐氏茶楼门前突然热闹起来,虽然唐氏茶楼前每天都很热闹,但是像这么各种名贵轿车塞满了半条街的情况只有传统节日洪门举行茶话会的时候才有,现在不年不节地出现这种情况就有些不同凡响的意味,那些从车上走下来的都是昔日唐人街的大佬,跟在身边的彪形大汉一看都是练家子,从这条街上走过的华人都感觉到了异样气氛,唐人街的天难道要变了吗? 钟岳峰哥四个第一次看到影视中的场面感觉有些热血沸腾,今天唐氏茶楼本来是不允许普通人进来的,但是他们跟着袁老伯来的,江湖纷争的年代他曾是洪门快意堂的“四三八”,快意堂跟武威堂合并的时候他退出了江湖,他的势力虽然不大但是在洪门的地位却并不太低,所以这样的聚会他自然也应邀参加。四人就求袁老伯把他们带来开开眼界。他们作为随从和保镖虽然只能留在茶楼的一楼,但是也见识了不少当年在唐人街叱诧风云的大佬们的风采。 不知道楼上的那些大佬们商议的情况如何,但是商议的内容似乎已经很明确了,因为茶楼大厅里的这些跟洪门大佬们来的这些小弟都在议论纷纷,他们平日相熟的三三两两坐一起聊天。 钟岳峰四人谁也不认识只好坐在了角落里听别人说话。不过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中间那一桌上。那一桌上有一个他们认识的人,就是殷商都的那个管家蔡伯,他们知道这个蔡伯身手了得,早年是殷商都的保镖,后来又做了管家,虽然在洪门中没有很高的职位,但是凭他是殷商都的亲信管家的身份,在洪门中也算有一定的身份,能跟他坐一起的人就是随从保镖也不会是普通人的保镖,保镖也有许多种,从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 “哈哈,在唐人街敢挑衅洪门,真***是活腻味了,依我说这次咱们就来个大动作,把那帮越南猴子、泰国人妖、韩国佬和小日本全都丢到大西洋里去喂鲨鱼。”其中一个粗壮的彪形大汉道。 “罗汉哥,你真是大气魄,现在要搞什么大火拼),想叫美国警察把咱一锅端了吗?”一个剑眉朗目的青年淡淡一笑道。 蔡伯也点了点头道:“时代不同了,那种血腥火拼的局面不会出现了,当年唐大爷和唐二爷各持一把砍刀就踏平了日本人的黑龙会在纽约的堂口,使黑龙会就此无法在美国落脚,那是何等豪迈的大手笔呀。”蔡伯一脸的敬慕。 剑眉朗目的青年也是一脸的激动:“但是现在我爸和我二叔岁数都大了,做事畏畏脚的没有当年的豪勇了。”听这话敢情他是纽约洪门老大唐人杰的儿子。 钟岳峰不由暗叹,老子英雄儿好汉,唐老大的儿子果然不凡,不过他为什么不去楼上跟大佬们在一起呢?他自然不知道洪门极讲规矩,唐人杰的儿子没有接手洪门老大的位置,他现在也就是洪门的一个小弟。 蔡伯摇了摇头道:“唐老大可不是畏畏脚,他这是跟上了时代的步伐,和平安定是世界的大趋势啊。” 楼下这边议论纷纷,楼上也谈到了这个话题: “前些时大陆帮会提出了一个建立和谐新江湖的口号,这多好啊,建立和谐江湖新秩序,共同展求财,与时俱进才能够展,如果动静闹大了,美国警察岂能干休?别看美国政府反恐无能,但是对付咱们黑帮,弹指间灰飞烟灭。”说话的是一个从相貌上看不出是一个中年还是老年的男子,国字脸剑眉朗目,气宇轩昂,他正是唐氏兄弟中的老大唐人杰。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老子忍不下这口气,把那些外国黑帮全铲除了,妈的,像苍蝇似地整天嗡嗡地让人厌烦,不长眼的越南人就连雨晴那丫头都惹上了,这算怎么回事?走在大街上我都没脸见同胞们。”说话的是相貌跟唐人杰依稀相似的男子,这是眉宇间多了些粗狂的豪气。此人正是唐家老二唐人豪,其他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们洪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何况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但是要选择一个恰当的解决方式,我要借这个机会彻底解决唐人街所有大小黑帮的问题。”唐人杰说这话的时候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和自信,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生出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殷商都微微一笑道:“莫非建立唐人街的和谐新江湖?” 唐人杰点了点头道:“建立新的江湖规则,当然还是咱们洪门说了算,那些黑帮如果想在唐人街这块地方生存展是坚决不允许的,但是各国的侨民可以在这里和平共处。” 唐人豪兴奋地一拍桌子道:“我就说嘛,唐人街是咱洪门的天下,谁与争锋?哈哈哈······”那股豪气令人心折,令这些洪门老人从他身上回想到了当年勇闯黑龙会堂口的无敌形象。 洪门大佬们就此事商讨了半天,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然后相好的兄弟聚在一起互诉旧情,吃过了一顿地地道中华大餐,这才陆续走了。 唐氏兄弟和殷商都留了下来,因为唐人杰现在是武威堂的龙头老大,唐人豪从洪门中的“双红花棍”(最厉害的金牌打手)职升“四三八”,也就是二当家的,殷商都原先是洪门的“白纸扇”,等于是武威堂的大总管,这三个洪门武威堂的决策者还要进一步商议一番。 “老二,你先跟殷兄谈谈这些天兄弟们调查到的情况。”唐人杰冲唐人豪道。 兄弟两个虽然没有明确分工,但是唐人杰主要负责公司生意这一块,唐人豪开了家武馆,由他协助殷商都负责帮会这一块,但是殷商都有自己的公司,帮会的事务其实一直由唐人豪打理,所以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最先知道。 “据兄弟们调查的情况,这次唐人街的骚乱最先是从阮中坚开的那家越南菜馆开始的,两个日本人闹了他的菜馆,十多个越南好手竟然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接着日本的道场和泰国佬的地盘都受到了袭击,就在昨天咱们华人的商铺也受到了袭击。” 殷商都听完慢条斯理道:“这么乱糟糟的还真是没有半点头绪,最先找上越南人的会是谁呢?越南那帮退伍兵的身手都不弱啊,那两个人的身手够厉害了,人豪,凭你的身手能对付几个?” 唐人豪沉吟了一下道:“像越军特种兵那种身手,而且短时间结束战斗的话,我最多能对付八个,纽约有这种身手的人不会过十个,而且大部分还是咱们华人高手。” “是啊,这等有数的高手屈指可数啊,什么人要找越南人的晦气?”唐人杰也深以为是。 殷商都眉毛一扬道:“难道是他们?” “谁?”唐家哥俩异口同声道。 殷商都就把钟岳峰四人跟越南人的纠葛说了一遍。 唐人豪有些疑惑地道:“四个从国内来的年轻人有那么厉害的身手吗?” 唐人杰对兄弟的质疑却不以为然:“)能从乱枪下逃生的人身手能差吗?这几个年轻人倒有胆色啊,不管是不是他们,我想见见这四个人。”在这一瞬间这个洪门大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容易,他们好像就住在老袁的老北京旅馆。”殷商都道 “他们是什么来路?竟敢在唐人街搞出这么大动静?不过袭击茶楼的人用的不像是中国功夫。”唐人豪不认为四个年轻人的功夫会比自己武馆里的拳师厉害,所以由此疑问。 “这事未必跟他们有关,咱们只是推测,显然是有人趁机想把水搅混了。” 唐人杰接着殷商都的话道:“浑水摸鱼吗?呵呵,好啊,再把水搅浑些,看看最后谁能逮到鱼。” 殷商都和唐人豪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要利用这次机会了,唐人豪兴奋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也下水把水搅一搅,老子早看越南猴子和日本矮子不顺眼了。” 唐人街洪门三大亨对视了一眼哈哈笑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唐人街洪门宴(上) 钟岳峰等人参加完洪门的聚会,又从袁老伯嘴里多少知道了些洪门高层的决定。 “哈哈,想不到咱们这一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陈小虎兴奋地道。 “有人在咱们之后趁乱浑水摸鱼呀,现在唐人街乱成一锅粥了。”钟岳峰神色凝重,他也没有想到为了报仇冒充日本人打了越南人会弄得唐人街大乱,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咱们会不会引火烧身啊。”朱常乐有些担心。 听了这话哥几个都冷静下来了,唐人街从地域上来说不大,但是广义来说唐人街其实是整个海外的华人世界,就眼下纽约的唐人街,更成了亚裔聚居区,关系错综复杂,水深得很,这其中的轻重利害关系他们自然清楚,凭他们几人趟进去说不定霎时间就会有没顶之灾。 程石头这时显出了军人的特有的豪气:“怕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席教导过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嘿嘿,虽强必诛。”真不愧是军队上出来的人,擅长做思想工作,寥寥几句就撩拨得哥几个热血沸腾。 “我们自然不怕,不过咱们还没有解决贺春桥的事情,不能为此误了正事。另外,越南菜馆的事应该跟袁老伯说一下吧,免得将来牵累到了老人家。” 对于钟岳峰的提议都没有异言,瞒着袁老伯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哥几个都有些愧疚。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及去找袁老伯,袁老伯反而先来找他们了,因为洪门武威堂突然派人来请他们去唐家茶楼一聚。 事情虽然突然,哥几个却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殷商都知道他们跟越南帮的那档子事,就是猜到跟他们有些瓜葛也不足为奇。事到临头哥几个突然镇定下来,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搏杀,早培养出了轻淡生死的胆识和豪气。 袁老伯对他们宠辱不惊的气度也大为佩服,他听完袭击越南人的事,并没有露出特别的惊讶,淡淡一笑道:“我猜到应该是你们干的,只怕是那些洪门大佬们也猜到了你们,少年英雄啊,好。” 来相请的洪门三人在唐家茶楼都见过,为之人剑眉朗目英气勃勃,正是唐家大少唐傲龙;那个彪形大汉正是那个叫罗汉的高手,曾经是唐人杰的贴身保镖,现在是在中国武威武馆教功夫的拳师;另一位老者正是殷商都的总管蔡伯。洪门派来的这三人恰到好处,倒也没有委屈哥四个的身份。 蔡伯认识四人,一照面先跟四人点头致意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为双方互相做了介绍。唐家大少果然人如其名,有几分的傲气,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跟自己岁数不相上下的四人,没有说话,没有动,连手也没有伸,因为在他眼里这四人只是土鸡瓦狗一样的人物,他轻蔑中还有几分的气恼,就是这四人竟然搅得唐人街的风云突变? 陈小虎手伸到了半路里就尴尬地晾在了那里,气氛陡然冷了起来,因为哥几个心中都生出一丝愠怒。 那个罗汉终究是功夫高手,江湖经验丰富,)眼力自然不错,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四人果然都有功夫在身,那股坦然自若的气势竟然让人不敢小觑,唐傲龙的脾气他自然知道,他怕冷了场,急忙跨前一步,先一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陈小虎的那只手笑道:“兄弟,我罗汉生性粗疏,来咱们搭个手。” 搭手是江湖上练武之人借握手相试之意,有明有暗,搭明手就是先说出来再行相试,让对方现先有一个心里准备,算是江湖中人一种初次见面的礼节;搭暗手则是不吭不响借握手之际手上突然力,隐有挑衅之意。 罗汉初次见面,并不是要挑衅对方,所以才用了不到五成的功力,陈小虎听罗汉说要搭手,先就有了准备,两只坚硬的手握了一下就松开了,互相都有些佩服。他又跟程石头和朱常乐分别搭过了手,最后轮到了看似文弱的钟岳峰时,犹豫了一下,钟岳峰已经先一步伸出了手,罗汉稍稍用力却感觉到对方的手柔软光润,一看对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又加了几分力气,对方仍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有些诧异,对方若无功夫只怕早受不了自己这铁钳似的一握了,但是对方这是练得什么功夫这么邪门? “哈哈,四位小兄弟果然了得,现在年轻人中有这等功夫的人已经不多了。” 哥四个对罗汉的功夫也很佩服,对他豪爽的性格更有几分好感,同是江湖高手,惺惺相惜理所当然。蔡伯和袁老伯也是老相识,二人也是一番寒暄。反而唐傲龙没人顾上理他,像是被人遗忘似的,)这个高傲的人脸变得通红,英俊的脸似乎有些阴沉狰狞。 袁老伯老于世故,早已经暗自留意到了这位唐家大少的窘态,不动声色地道:“唐少,我看过你的舞狮表演,技艺精湛,真是文武全才啊,咱们武威堂后继有人了,明年全世界华人的舞狮大赛夺魁有望了,当年唐大先生和唐二先生率领的狮队一举摘得桂冠,那可是让咱武威堂大大风光了一把啊。” 钟岳峰见袁老伯心思缜密行事如此周到,心下颇为佩服,不由得为自己诸人的年轻气盛感到惭愧。 袁老伯虽然不是财大势雄,但是凭他在洪门中的身份,差不多相当于帮中赋闲的长老,尽管唐傲龙傲气十足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何况是袁老伯给了他下台的阶梯,唐傲龙也被袁老伯搔到了痒处,所以脸色稍霁,稍稍谦虚道:“罗汉哥的功夫高,我和他搭档自然是沾了他的光。” 原来海外华人不忘华夏旧俗,素喜舞狮,一是图个喜庆热闹,二是强身健体,久而久之成了俗例,年年举行舞狮大赛,世界各地的华人社团都组队参加,舞狮大赛成了华人社团的一项大盛事。舞狮以武为根基,武威堂的高手众多,功夫刚猛绝伦,所以舞狮成绩一向不俗。 唐氏茶楼,古色典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最传统的中国建筑,虽然不算高大雄伟,但是在唐人街乃至纽约和美国的华人中都有不小的名气。 短短的一天时间,钟岳峰哥四个竟然来了两次,第一次是跟随袁老伯做了一回看客,这一次虽然仍有袁老伯陪同,不过宾主易位竟然成了洪门的座上客。 钟岳峰等人已经远远地见过唐人杰和唐人豪这两位唐人街的大佬,现在近距离接触更感受到了那种无言的大气,唐家兄弟作为唐人街的洪门大佬见到四个无名的江湖小卒的时候并没有像唐傲龙那样摆什么架子,那种亲切随和消除了四人的一点点拘谨。不管你是英雄或是枭雄,只有人的胸襟和气度的人才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这两个洪门大佬比起国内的洪门老大孟震东又不一样,孟震东怎么看也是暴户似的流氓头子。 唐家兄弟和殷商都都在场,一见面并没有再搭手相试功夫。钟岳峰眼尖早看见了罗汉冲三人人微微点了点头,他心知肚明并不喝破。 寒暄了一番,唐人杰道:“听殷大哥说四位小兄弟一身的功夫,而且侠肝义胆在大街上帮雨晴侄女抓住了越南小偷,呵呵,真是少年英雄啊,今天在这儿我们洪门薄酒相酬一进地主之谊啊。” 兄弟四人中以钟岳峰的江湖经验丰富,早商议好了由他代表说话,他略以沉吟道:“唐先生过誉了,自古以来扶危救难就是咱中华民族的美德,更何况是咱们练武之人自应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放在咱们洪门兄弟身上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他这一席话说的十分得体,让洪门诸人眼睛一亮,想来都有几分赞许。 钟岳峰不等对方开口接着又道:“想不到那越南人眦睚必报,又袭击了我们,害得我程大哥差点儿丧命,江湖上不是讲究个恩怨分明吗?咱们中国人怕过谁?所以这仇我们也报了,前些天在一家越南菜馆我们把一帮越南人也揍了一顿。”说完心道:你这“洪门宴”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吗?不用你们拐弯抹角来问,我先说出来了,看你们想怎么样吧。 钟岳峰此举如他的少林拳术一样开门见山,刚猛直接,把几位洪门大佬弄得一愣,显然是钟岳峰此举出乎他们的意料,就连程石头等人也有些吃惊,不知道会不会惹洪门不快。 唐人杰忽然朗笑了一声道:“好,钟兄弟说得好,咱们中国人怕过谁?大丈夫自当快意恩仇,唐人街还是咱们中国人的天下,有天大的事,有洪门武威堂的兄弟跟你们在一起,同为炎黄子孙,理应一致对外。”他作为洪门武威堂的龙头老大说出这番话来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意味。 此话一说,举座皆惊,洪门中人是惊讶,钟岳峰哥四个是惊喜,只有唐人杰在一旁微笑不语。那个唐傲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再看殷商都和袁老伯也都面露微笑,想来也都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第二百七十九章 唐人街洪门宴(下) 票,在此先谢谢兄弟们。 钟岳峰冷静下来稍一思量,不由得对唐人杰佩服之极,他这么一表态等于是把洪门和钟岳峰等人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因为被钟岳峰的话那么一逼,洪门是华人的帮派自然要表明立场,唐人街于是就顺水推舟明里是支持钟岳峰等人也显得洪门义气,其实洪门要对付唐人街日渐嚣张的其他势力,等于是找到了不花钱的厉害帮手,真可谓是一举数得。 双方轻而易举地就达到了目的,皆大欢喜,摆开酒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之后,众人又到在同一条街上的洪门武馆演武交流。 罗汉打了一套少林的大洪拳,只听得拳风呼呼迅猛无比,一跺脚地皮轻颤,仿佛是地动山摇,一招一式显示出了深厚的功力。钟岳峰四人大为佩服。 那个唐傲龙也练了一趟,形意拳中夹杂着南派的谭腿,招数繁多,身架漂亮,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但明显功力极浅,在行家眼里基本上算是花拳绣腿,碰到功夫比他强的人只需简简单单一拳,虽有招数可挡,但是挡不挡住是一回事。 看着唐傲龙神采飞扬的样子,唐家二老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钟岳峰哥几个出于礼貌急忙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小虎的嗓音最高,因为他心中得意啊,洪门武威堂的少当家的功夫稀松平常,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向比自己弱的对手喝彩是件惬意的事。 主人表演过了,该客人了,陈小虎早已经跃跃欲试了,走上场去摆开了架子打了一套伏虎拳,虎生生却又几分气势,跟罗汉比起来竟然是没弱多少。唐门中人也是不住喝彩,这样的功夫就是在武威武馆足可做一名拳师了。 这四人的功夫不会都这么出色吧?唐人杰把目光投向了钟岳峰身上,他早看出来这个看起来最文弱的人其实是四人中的主心骨,他想看看他的功夫究竟如何。 钟岳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客气,走上场去,拉开架势中规中矩的打了一套罗汉拳,一招一式打得很慢,就仿佛是他四周的空气粘稠得让他无法施展,跟他以往打拳时疾如流星、气势如虹的风格全然不同。 这时,洪门中人的脸色渐渐不一样了,除了唐傲龙满脸的不屑之外,别人都是一脸的惊疑和凝重,就连那些武功不太高的洪门小弟们也从几个大佬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这些都是行家,眼力高明之极,焉能看不出钟岳峰打的这套罗汉拳拳势看似慢,却有一股子凝重巍然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仰慕敬畏之情,仿佛是一位神佛在轻松舒展筋骨。他竟然是到了拳未出意先至的境界,这时出拳的快慢已经并不重要了,如果对敌,拳未出对手就能感到了无所不在的拳势笼罩着自己,如同四面楚歌一样让人感受到攻击无所不在。出拳击敌必然会快如闪电,势如奔雷,一秒钟会出拳数次,甚至十数次。 “好,真是少年英雄啊,钟兄弟这么年轻就已经得到了少林功夫的真传,不知是少林哪位大师的高徒?”唐人杰也是武学大家,他这一句话等于是对钟岳峰的功夫下了定语。 钟岳峰打这一套罗汉拳,使出了几分的真功夫,一方面是想试试洪门大佬的眼力,另一方面存心是想要洪门中人不敢轻视哥四个,现在一见唐人杰相问,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小峰所得不过沧海一粟,不敢说得了少林的真传,少林的智信师傅是在下的授业恩师。” “智信师傅?”唐人杰摇了摇头道:“我也曾拜访过少林寺的山门,那些长老我也都熟悉,这智信倒没有听说过,一定是隐世高人吧。” 殷商都在一旁忽然接口道:“啊,原来是智信大师的高足!”说到这里转过脸对洪门中人道:“前年国内的佛教代表团访美,在加利福尼亚达摩镇的万佛城举办法会弘扬佛法,我有幸聆听智信师傅讲经说法,佛理高深得很,想不到他还是位高明的武学大师。”他说到这里露出满脸的钦敬。 钟岳峰道:“我师父生性恬淡,年轻的时候醉心武学,年长时又结庐研修禅功佛法,不理红尘俗世,唐先生拜少林山门自然见不到他老人家。” 钟岳峰说到师傅脸上不由得露出慕孺之情,他没有想到在大洋彼岸能够知道师傅的消息,当年师傅四海弘法,竟然也到了美国,真可谓是佛光普照不分人种。 唐人杰知道殷商都是虔诚的佛教徒,他这么一说钟岳峰的话自然不会有假。少林一派在江湖上如同泰山北斗,少林大师的身份更是然,在佛教界和武林中的地位等同于一派宗师,尤其是在海外华中更是崇敬无比。如果说刚才对四人是看重的话,现在又多了几分的敬意。 此时,就连唐傲龙也收起了轻视之色,他看不起钟岳峰四人,但是他知道父亲和二叔的为人和功夫深浅,就连美国的那些金腰带拳王都不放在他们眼里,现在对这四个跟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土包子礼敬有加,说不定他们真有本事。 一离开唐家茶楼,陈小虎抽空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钟岳峰:“你真要跟洪门合作吗?我看姓唐的那只老狐狸没安好心,只怕是想把咱们当枪使呢。” 程石头以为钟岳峰挖空心思跟洪门合作完全是为了给他报仇,这时也道:“小峰,那帮越南人咱们也教训了,仇也算是报了,且不说搅到黑帮争斗中凶险无比,何况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干。” 钟岳峰一看就连朱常乐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情,就笑嘻嘻道:“洪门利用咱们,咱们也大可以利用洪门,越南帮的事只是其一,那个贺春桥也有黑道背景,绝非像高文岳那么容易对付,搞不好了咱们就会被人打黑枪,所以----” “所以,你就跟洪门搭上关系,利用洪门庞大的势力来对付他?”程石头眼睛一亮马上就明白了钟岳峰此举的用意。 陈小虎马上眉飞色舞道:“好计谋,老狐狸碰到了你这个小狐狸,还真不知道是谁利用了谁。” “这怎么叫利用呢,这叫互相帮助,懂不?何况我看那些外国人在中国人面前横行无忌的心里就不舒服,感觉像是自己的亲人被欺负一样。” 三个人听钟岳峰这么一说,脸上都露出了肃穆之情,显然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炎黄子孙血脉相连,无论相隔多远都无法割舍那种感情。中国人不同于其他人种的人,华夏民族也不同于其他的种族,中国人身上永远洋溢着团结友爱的精神! “洪门跟贺春桥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瓜葛呢?你说洪门会为我们来得罪贺春桥吗?毕竟他们都是在美国混的。”程石头突然说出了他的担心。 “唐人杰作为纽约最大的华人社团的领袖,必定是个有气魄有担当的人,咱们帮了他的忙,他一定不会对咱们的事袖手旁观,他就是跟贺春桥有交情出于江湖道义也一定会对咱们有所交代的,更何况咱们背后是正义,是少林,是国家。” 陈小虎捣了他一拳道:“好小子,我说你从来不喜欢张扬,今天怎么会报出师门,原来在这儿埋下了伏笔。你以前多单纯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历练得这么多心机?连洪门的那些老江湖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钟岳峰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江湖就是一所大学,混久了什么都学会了。” 三人想到他的经历,对他何以会有深沉周密的心机都理解了。的确,生活是人生的老师,那么,江湖就是人生最好的老师,混在江湖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够学会,生存之道本就诡谲之道,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哥几个的情绪突然之间也都有些低落起来。 “在唐人街的事情解决之前,先不要让洪门知道贺春桥的事情。”钟岳峰吩咐道。 “林雨那边要不要通知她一声?”程石头问道。 陈小虎顿时来了兴致:“把娇滴滴的小女孩吓坏了怎么办?血腥江湖让女人走开,这是咱大老爷们的事。” “先不告诉她吧,让她慢慢收集整理贺春桥的材料吧。”钟岳峰想起前些时差一点儿被美国警察包了饺子依然心有余悸,那次虽然是林雨的无心之失,如果让她再来一次麻烦就大了。 “洪门可能很快就要有行动了,咱们可以趁这几天空闲好好休息一下,最好别在唐人街露面。” “老朱说得对,越南人也不是吃素的,小心使得万年船。”程石头也道。 陈小虎见六只眼睛都看着自己,自然明白三个人都不放心自己,这话其实是吩咐自己的,他却不以为意厚着脸皮道:“别都眼巴巴地看着我,虎爷出来混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 钟岳峰突然道:“不过,我要趁这几天先去办一件私事。”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想不到他先带头违规。陈小虎撇了撇嘴道:“你别找什么借口,咱们这次美国之行没有什么私事。” 钟岳峰肃然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充满了危险,我怕再没有机会了。”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礼物 三人一听钟岳峰要去办一件私事,颇觉意外,不过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想来这件事对他一定至关重要,虽然都是满腹的疑问,但都没有反对。 钟岳峰说完见三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疑惑,就解释道:“我去看一位朋友。” 陈小虎脱口道:“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怎么啦?” “是不是乐雅韵?”陈小虎笑嘻嘻道。 钟岳峰没有否认,也佩服这家伙的心思灵动,不过陈小虎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让他吐血。“你前几天在梦中还不断地念这个名字。”看着他狡猾的笑容,钟岳峰也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中叫过乐雅韵的名字。 波士顿虽然没有纽约大,但是一样的大都市,而且都毗邻大西洋,相距并不太远,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林雨借了一辆车载着钟岳峰出了。钟岳峰庆幸自己在出时灵机一动邀请她陪自己同行,这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林雨对波士顿的熟悉还在纽约之上,因为她留学时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好几年。 林雨透过车内的反光镜悄悄地观察着闭目端坐的钟岳峰,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这么接近,这个人说不上英俊,看上去却又让人眼睛一亮,他身上有一种耐人寻味的东西,相处得越久就感触越深,或许那就叫魅力或者是气质,林雨最后这样总结。一个会功夫的保安身上有那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本身就不同寻常,她忽然对钟岳峰产生了好奇。 “到波士顿去看你的女友吗?”林雨先打破了旅途的沉寂。她大概知道他此行是去看一位女孩,她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值得他如此做呢? 钟岳峰正在回忆与乐雅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在做最后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爱上了她。他听林雨这么一问就笑道:“呵呵,别听陈小虎那么嚼舌头,应该说是一位朋友的妹妹,也算是我的朋友。” 林雨暧昧地笑了笑:“对,是朋友,异性朋友,确切地说是女性朋友。” 钟岳峰被林雨调笑得有些臊,这林雨怎么也开起自己玩笑了?跟初识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他讪讪道:“就是普通的朋友,你别听陈小虎胡说八道,咦,林雨,我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对她的称呼也变了,由林小姐改成了林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嘿,跟你们几位在一起就是石人也会变的。”林雨笑嘻嘻道,她接着又问道:“是不是对我的变化感觉到很突兀有些难以适应?” “有些意外,不过更可爱了,弗朗塞斯先生是喜欢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哎呀,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很愚蠢?他喜欢的是你本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的。” “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又是一回事。我俩都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将来不会在一起的,因为彼此都不会为对方放弃家族和事业。”林雨说到这里一脸的平静,她忽然展颜一笑道:“算啦,不说他了,说说你的女友吧,她漂亮吗?” “当然,不,不----”钟岳峰语无伦次道。 “究竟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我是说漂亮当然漂亮,但是不是我女友。” “这有区别吗?你敢说她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永远也是吗?” 钟岳峰无语,自己在九死一生的时候能够想到乐雅韵,对她的那份牵挂是真实的,而乐雅韵对他感情也是显而易见的,命运的安排往往出人意料,对于将来他自然也有一种隐隐的期盼。 有时候他看起来很洒脱,其实他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对待爱情的观点不像林雨。在林雨看来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而钟岳峰认为爱情就是婚礼进行曲的前奏,最终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当然,像跟秋月那样的风流韵事跟爱情无关。 星期天,乐雅韵懒懒地不想逛街,被刘阳和宁珊强拉住去弗兰克林公园逛了半天,迷人的景色让她暂时忘记了对某人的思念。 三个人刚回到寓所吃过简单的午餐准备歇息,跑了半天累得快要散架了。乐雅韵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这异国他乡,耳朵灌满了外语,突然听到乡音,心情自然高兴起来。 “我刚从国内来,给你带来了一件珍贵的礼物。”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声音优雅悦耳。 “呵呵,是谁给我捎来了礼物?什么?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就在波士顿?好,那你过来吧。”乐雅韵就给对方说了自己的地址。 “雅韵,谁要送给你礼物?”刘阳好奇地问道。 乐雅韵摇了摇头道:“一个神秘女人,说得莫名其妙的,她说一会儿亲自送过来。”她其实怀疑是那个拼命追自己的王云轩又在故弄玄虚,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啊,神秘人送神秘礼物?不对,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你说会不会送什么危险品,比如炸弹什么的,上周新闻上不是说某一位国会议员收到了一件神秘的礼物,经警察检查后现是一个定时炸弹。” 宁珊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报警?” 乐雅韵不屑道:“别听刘阳胡说八道,她这些天又失恋了,精力充沛,想象力也特丰富。” “好啊,我看你是相思病入膏肓,脑子有些糊涂了。” ······ 三个女孩笑闹成一团。 林雨挂掉电话得意地说:“保准让你女友大吃一惊,不,是欣喜若狂。对了,她有没有心脏病?” 钟岳峰苦笑着看着林雨,他也懒得纠正她关于“女友”的口误,无论多矜持的女孩一旦疯闹起来就十分可怕,他现在犹有些怀疑让她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林雨开着车像一条游鱼在波士顿的大街小巷钻来钻去,汽车驶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街,穿过小街就是一片公寓楼,林雨边开车边看门牌号,最终停在了一栋两层小楼前。 “已经到了,你马上下来接受你的礼物吧。”林雨给乐雅韵又打了个电话。 “我怎么成东西了。”钟岳峰不满地嘀咕道。 “谁说你是东西了?你是礼物,懂吗?”林雨说完觉得这句话有毛病,突然咯咯笑起来。 钟岳峰郁闷:“我怎么不是东西了?我----”他没有说完,眼睛突然瞪圆了,古井不波的心剧烈地跳起来,心湖像是突然掀起了汹涌的波涛。 小楼里走出来三个女孩儿,一个比一个青春靓丽,让林雨的眼睛一亮,只是她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林雨惊异。她打开车门,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三个女孩警惕地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这个女子,无论气质和容貌都不必三人逊色,这让他们也有些惊讶。 “嗨,哪位是乐雅韵小姐?”林雨先开口说话,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其中的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虽然不施粉黛,不戴饰品,但是自身的那种恬淡脱俗的气质就是最好的装饰,只见她一头黑瀑布似的长松松地绑了个马尾,显出娇艳如花的俏脸上更有一种生动的韵味,秀挺小巧的鼻子,红唇贝齿,无一不是那么精致,尤其是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简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就像清纯如秋日里的清泉,有一种灵气,又透着些许的温柔,她在三人中尤其引人注目。 林雨潜意识里觉得钟岳峰要见的女孩应该是她,因为钟岳峰眼睛里偶尔露出的光芒和这个女孩目光有些相似。另外两个女孩虽然也漂亮,一个文静秀气,一个时尚艳丽,但是比这个女孩少了些吸引人的韵味。 果然,那女孩走前一步,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是乐雅韵。” 乐雅韵先前被刘阳的一反恐怖论调吓着了,本来是提心吊胆来看看神秘人送来的神秘礼物,等见到送礼物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早已经放下了大半的心,当下落落大方地迎了上去。 “我叫林雨。” “林姐姐,你真漂亮。”乐雅韵天真烂漫,想到就说了出来。 “呵呵,在你面前我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林雨家世显赫,人又貌美如花,平时自视甚高,但是在乐雅韵面前却也有些气馁,她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乐氏公主,论家世豪门千金,论学问也不输于她,至于乐雅韵身上的那种她没有的气韵则完全得力于钟岳峰教她的八段锦之类的养生功,脸的久了就有了别人无法模仿来的气质。 “林姐姐,是谁要送我礼物?” “呵呵,你看,礼物我已经带来了,你自己看去吧。” 钟岳峰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平息下来,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乐雅韵楞着了:“钟岳峰?”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觉这一切并不是幻觉,面前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人正是朝思暮想的钟岳峰!她情不自禁地地向他跑去。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三个围观的女孩并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乐雅韵扑到钟岳峰怀里相拥而泣的场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乐雅韵冲到钟岳峰的面前伸手可及时,突然又站着了,激动地道:“这些天打你的电话不通,你怎么不声不响突然来美国了,也不早些通知我好去接你。”她这句话像是嗔怪,像是幽怨,星眸有些氤氲的雾气,眉梢眼角却又洋溢着喜色。 “唉,怎么不够浪漫火爆呢,拥抱热吻,怎么全没有呢?没劲。”刘阳不满地道。 宁珊低声道:“这真是她的男朋友吗?会不会搞错了?雅韵不是否认她有男友吗?”三个观众没有看到期盼的场面都有些遗憾。 “什么搞错了,你看,二人对视的眼神,有水,有电,有柔情蜜意,总之是有情了,唉,算啦,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谈,跟你这种爱情白痴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刘阳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去,先是用毫无顾忌的审视目光把钟岳峰上下打量了一遍,呵呵,让乐雅韵魂牵梦绕的家伙怎么不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貌似很普通啊,她有些失望,极其的失望,是不是真的搞错了?人家乐雅韵幼儿园的同学吧?要不然是小学时的初恋。她摇了摇头道:“乐雅韵,你算怎么回事?有朋友来了也不介绍一下,怎么就在这街头吹风吗?” 乐雅韵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拉过刘阳和宁珊为钟岳峰介绍,反过来介绍钟岳峰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介绍二人的关系,说普通朋友吧二人远较普通朋友亲密,说是男友吧又没有那种关系,她只好含含糊糊说了他的名字。 宁珊和刘阳冲她挤了挤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钟岳峰又把林雨介绍给三个女孩,但是并没有提二人的关系,因为有些事情跟她们无法说清楚。 几个人刚回到楼上的小客厅没有多久,李紫和胡艳雨也先后回来了,一窝子莺莺燕燕,娇声软语,香风阵阵,只有钟岳峰一个人是男同胞,纵然他是久混江湖的高手,被一群女孩子弄得面红耳赤的,也只有苦笑的份。 到了晚上,住在附近的中国留学生差不多全来了,都是听说乐氏公主的男友来了,想看看乐雅韵的男友有多么出色,竟然让王氏集团的太子爷王云轩成了情场失败者。众人见钟岳峰普普通通的样子都有些失望,甚至替乐雅韵惋惜,大概都生出了一朵娇艳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想法。 王云轩当然也来了,他看向钟岳峰的目光除了鄙夷又多了些仇视,败给这样的人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钟岳峰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跟这些留学生们相处,这些人虽没有趾高气扬,但是身上露出的优越感很明显,他这个自学成才勉强拿个大学文凭的小保安在这些天之骄子面前显得底气不足。最让他难受的是又不能露出半点江湖味,又不能出丑露拙太让乐雅韵难看,他感觉自己像是沙滩上被晒得半死的鱼。 乐雅韵的一双秒目几乎没有离开过钟岳峰,她为朋友们误会自己和钟岳峰的关系而暗暗高兴,她虽然知道自己那些同学和朋友们有些瞧不起钟岳峰,但是她不以为意,因为他们不了解钟岳峰,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现钟岳峰身上的闪光点。情人眼里出白马王子,就连钟岳峰在众人面前的窘迫也让她觉得傻傻地可爱。 林雨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钟岳峰的样子觉得有趣,这个连美国警察和黑手党杀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钟先生,不知是干什么工作的?”王云轩终于忍不住了,他要当着众人的面把钟岳峰彻底扒光了。 钟岳峰淡淡一笑道:“保安,我就是一个干保安的。” 众人一听显然有些意外,甚至哗然,显然众人没有想到他竟然只是一个保安。乐家公主找了一个穷保安做男友?演绎现代版的才子佳人爱情传奇?也不对,这小保安一看也不像有成为才华横溢的才子潜力啊? 王云轩听钟岳峰说自己是保安显然愣了一下,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又不像是扮猪吃老虎,他心中顿时一喜,原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这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哄着了乐雅韵,这么说我王云轩还有机会啊,哈哈,他心中打定主意,掩起脸上的得意之色诚恳地道:“小钟啊,要不我介绍你到王氏集团做保安吧,那里待遇好,有我照应着有一天准让你坐上保安部经理的位置。” 凡是弱小可怜的一方最容易博得观众的怜悯之情,现在就是这样,众人自然听出了王云轩话中有话,都同情地看着钟岳峰,甚至还有人担心地去看乐雅韵,她的男友受到了奚落,她一定难堪。但是她却像事不关己似的在一旁满面晕红,含笑不语,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 但是有人看不惯了,刘阳和宁珊几人虽然对乐雅韵这个男友也感觉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有人当面奚落他让乐雅韵也跟着丢脸却是看不上去了,就像是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打骂都可以,却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的。刘阳先忍不住叫道:“王云轩,知道你是王氏集团的太子爷,但也不用这么显摆吧,要做保安部经理在乐氏公司不行吗?” 宁珊也低声道:“做保安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我哥哥大学毕业进入宁氏公司,我爹地偏让他从清洁工做起呢,他现在才做到一个普通的职员。” 王云轩一张俊脸突然涨得通红,人家乐氏集团的实力并不比王氏公司差,自己这么说反而暴露出了自己说这话的动机不纯,实在是愚蠢之举。 钟岳峰看乐雅韵的两个朋友突然替自己说话,心中自然感激,他见王云轩十分难堪,就急忙出来替他解围:“谢谢王先生的美意,如果王先生什么时候需要临时保镖,我一定为你效劳。”说完他无辜地看了一眼乐雅韵。 乐雅韵从他这轻轻的一瞥中看懂了他的意思:快来救驾呀。乐雅韵看惯了他神采飞扬坦然自若的样子,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窘迫觉得傻傻地挺有意思,所以她对钟岳峰的求救目光装作看不懂,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显得很调皮的样子来。 林雨在一旁冷眼旁观,早把二人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的,她并不知道乐雅韵的家世,不过看着钟岳峰尴尬的样子很有趣,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笑意。忽听钟岳峰对她道:“林雨,今天这么多的国内朋友聚在一起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你找一个饭店咱们好好聚一聚。”林雨应了一声走出去了。 中国龙酒楼是波士顿很有名的一家经营中国菜的饭店,在美国的华人圈中也很有名,这里的消费自然贵得很,这些留学生除了少数出身豪门的来这儿吃过饭之外,大多的人都没有来过。不过这里的中国菜确实很好,比国内有些饭店里的菜还地道。 佳肴美味摆满了一桌子,这些留学生平时肚里饥荒,现在可逮到机会了,狼吞虎咽地都忘了斯文。 钟岳峰吓了一跳,怎么吃相跟我们这些江湖汉子一样?是不是平时都是饿肚子啊,他心疼地看了一眼乐雅韵,只见她没怎么动筷子,并不像饿狼一样,这才放心,正巧她的一双秒目也投了过来,目光碰撞在一起,娇靥一红如醉酒一般。 其实钟岳峰这次就餐够斯文的,象绅士一样,除了用公筷子给几位女士夹了一些菜之外,几乎没有动筷子,连酒也没敢多喝,只是跟六个男生每人碰了一杯而已,喝的自然是国产的白酒,六杯白酒下肚若无其事的样子足以令众人咂舌。乐雅韵知道他的海量,所以笑吟吟地并未劝阻。 酒足饭饱之后,林雨和乐雅韵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准备结账,钟岳峰已经先一步过去结账,他用的自然是银行卡。乐雅韵知道钟岳峰如今已经身价不菲,所以并不觉得如何。林雨却有些吃惊,这顿饭的花费就连她也乍舌,钟岳峰用卡支付时却毫不在乎,一个保安怎么这么有钱?这次来美国的活动经费基本上都被她掌管着,难道是乐雅韵给他的钱?但怎么看钟岳峰也不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呀。 除了林雨之外王云轩一直暗暗留意着钟岳峰,他就想看看他在结账时怎么办,见钟岳峰用卡结账时愣了一下,不过心里更鄙夷钟岳峰吃软饭,他认定钟岳峰从乐雅韵手里骗了可不少的钱。看来钟岳峰这吃软饭的嫌疑是跑不掉了,他如果知道非吐血不可。 乐雅韵的那些朋友们酒足饭饱之后似乎看钟岳峰有些顺眼了,这时都识趣地散了。王云轩虽然不甘心,但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只得酸溜溜地离去。林雨自去拜访她在波士顿的朋友们去了。 现在二人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了,波士顿的街头开始属于癞蛤蟆和白天鹅了。 请兄弟们去投百强推荐,拙作在其他类。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爱无言 钟岳峰和乐雅韵二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离得不远也不近。乐雅韵的心忽然不争气地跳得厉害,她隐隐地期待着,她期待着携子之手。却又有些幽怨和慌乱,暗自埋怨钟岳峰怎么不主动些呢,心中的慌乱自然是少女那份的矜持。 钟岳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甚至不敢打破这微妙的情调,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他并不是没有勇气向乐雅韵吐露真情,他想到即将到来的黑帮火拼和厮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自己虽然早已经轻淡生死,但是他并不想让乐雅韵受到一点伤害,他要等解决了美国的一切事情之后再向乐雅韵表白。 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着想,爱是无私的奉献,而不是自私的占有。在钟岳峰这个深受传统思想熏陶的人心里,这些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生根芽。 二人走过的这条长街并不太繁华,街头狭窄,街边的房子陈旧古朴,钟岳峰甚至还嗅到了空气中蕴含着一股子霉味,或许是垃圾的嗖味也不一定。不过他不以为意,因为他被乐雅韵身上散着的淡淡馨香所迷醉,心中在纷乱之后溢满了温馨和甜蜜。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一直把长街走完,一直走过暮色苍茫的黄昏,走进了斑斓的夜色之中。 前面是一片喧闹的草地,因外那里即将开始一场街头歌舞表演,波士顿的街头时常流行这样的演出。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那些朋友----”乐雅韵先开口说话了。 “呵呵,你的朋友很好啊,不过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一只癞蛤蟆了。”钟岳峰笑嘻嘻道。 乐雅韵想起那有趣的一幕不禁莞尔:“嘻嘻,其实你那会儿像一只手足无措的猴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自诩老江湖的功夫高手会有那样的一面,不过,傻傻地可爱。”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估计夜色中她的脸也一定染上了红霞。 钟岳峰心神一荡,几乎想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柔荑,手伸到了半路忽然往那边一指道:“表演开始了。” 乐雅韵微微有些失望,这个大木头真是大煞风景,没得破坏了这旖旎温馨的情调。这样的表演在波士顿司空见惯了,乐雅韵看多了早已经不稀罕了,不过她想到钟岳峰是第一次见识,就细心地为他讲解起来。 场上的表演五花八门,有乐队伴奏,表演的风格自由散漫,有夸张娴熟的街舞表演,有高亢激昂的歌曲演唱,有滑稽戏表演······观众虽然不多,但是气氛很热烈。 “这些都是些年轻的嬉皮士,并不是真正的艺术表演,算是宣泄青春和漏*点吧。” “这样的艺术行为更有感染力,咦,这里边还有高手啊,你看那个表演舞蹈的人,动作流畅刚柔相济,似乎把功夫中的动作揉和进去了。” “如果让你这个高手来表演舞蹈岂不是更厉害了吗?” “那当然,舞林高手嘛。” 乐雅韵眼睛一亮娇声道:“那你上场表演一个好吗?让这些洋鬼子看看中国人的厉害,老是瞧不起中国人。” 钟岳峰本不欲出风头,但是佳人软语相求,实在不忍让她失望,何况在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他虽然心智毅力远在同龄人之上,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天性他自然也有,平素里压抑起来,现在情热心动,少年心性洒脱飞扬,见几个年轻人在场中表演街舞,也走上去舞动起来。 钟岳峰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但是他身手灵活,骨骼柔韧性好,有样学样倒也有模有样,只一会儿动作就娴熟流畅起来,连某些匪夷所思的高难动作也做了出来,又融合了某些武术动作,更显得精彩绝伦,把其他几位嬉皮士的表演压了下去。 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喝彩声,但是也惹得那几个嬉皮士不高兴了:“这个黄皮肤的臭小子是哪里来?给他些颜色看看。”他们说的当然是英语,钟岳峰自然听不明白。 那几个人把钟岳峰围了起来,他们边跳边抽冷子偷袭钟岳峰,围观的人自然看不出来,一见场上气氛更热烈,他们反而更卖力地喝彩。钟岳峰却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敌意,他自然不惧也不愿吃他们的亏,以牙还牙,他出手快,别人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几个人就跌倒了。 钟岳峰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旋转三百六十度结束了表演,向观众挥手致谢,然后又示威地冲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的那几个倒霉蛋挥了挥拳头得意洋洋地下场了。 “你真棒啊,什么时候学的?”乐雅韵兴奋地道。 “哈哈,我这算是街武,不是街舞。” “那几个人怎么回事啊?比输了没面子也不必赖在地上不起来呀。” “他们用街舞来挑衅街武,那还不是自讨苦头吃?”钟岳峰笑嘻嘻把经过说了一边。 “都怪我,差一点给你带来麻烦。”乐雅韵满怀歉意道。 “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自己,谁让我表现得这么出色呢,招人嫉恨啊,低调,为人要低调啊。”钟岳峰笑嘻嘻道。 “臭美。”乐雅韵娇声嗔道。这一声像是撒娇,又有些欣赏的意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在钟岳峰耳中简直如天籁之音,让他浑身每个毛孔都是舒服的。 ······ 二人走过了波士顿的许多条街巷,仿佛有走不完的路,有说不完的话。二人没有去回忆共同拥有的那些快乐日子:青藏高原蓝天白云下纵马高歌,参加岗察盛大婚典时的羞涩与浪漫······那一切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中,只能用心默默地去回味。 现在是乐雅韵说在美国的学习生活,钟岳峰就静静地谛听,时而出会心的微笑,一个能言善道者早已经学会了善于倾听。 然后钟岳峰就给她说江湖岁月,说童年和少年的趣事,乐雅韵听得时而提心吊胆,时而咯咯娇笑。但是更多的时候二人只是默默地走,彼此用心去谛听心跳,去感受着温馨和甜蜜。美国孤寂的夜晚因而变得生动美妙起来。 分手的时刻终于到了,钟岳峰要在黎明前赶回纽约去,他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把所有的情感深埋在心底,等到安然归来再喷薄而出,如果死了,一切都将随之烟消云散。 车子在黎明的晨曦里绝尘而去,带走了乐雅韵的半颗心,那是牵挂和担忧,另外半颗心留在躯体里饱受相思之苦。 钟岳峰没有说出一个“爱”字,这让她时而欢喜时而忧,一个男子汉为什么不勇敢地主动表白呢?他在担心什么?因为初恋旧情难忘?还是对自己只有朋友之谊而没有男女之情?乐雅韵芳心纷乱,放不下,理还乱。 大爱无言,求兄弟们去页文学大展百强专题为拙作投票(其他类),谢谢! 第二百八十三章 爱需要表白 “喂,雅韵,回屋吧,车早跑没影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刘阳叹了口气。 胡艳雨白天还要上班,这时打着哈欠道:“小钟挺不错的啊,沉稳质朴,比你所有的那些男友都强多了。”她最后一句话是对刘阳说的,结过婚的人看男人的眼光自然不同。 “是啊,钟先生不错的,我感觉他身上的那股气质跟雅韵有些相似。”宁珊这么一说,众女都有同感。 “呵呵,这就叫夫妻缘。”李紫打趣道。 乐雅韵羞得把头藏进了胡艳雨的怀里,良久才低声道:“你们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他,他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跟你那个吗?嗨,多老实本分的孩子啊。” “不是,我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我,因为他根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 “啊,这样啊。”众女本来以为二人铁定是一对情侣,现在都有些意外。 “唉,真搞不懂你们,眉来眼去就是连瞎子也看出来了,你们原来还隔层纸,他不说,你可以说啊。”刘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乐雅韵也有些后悔,钟岳峰是不是因为身份而不敢表达啊,自己应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他跟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李紫道。 “我没有问他,他可能是为那个女人做保镖吧。” 众女一听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那个女人看样子不简单,很可能是被人包养的,钟岳峰那个混蛋为她保镖,耳鬓厮磨,**,弄出了一身风流债,他想脚踏两条船,哼哼,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在这方面刘阳绝对是权威,她是搞多角恋爱的专家,经验自然丰富得很,她所说的话自然没有人敢质疑。 乐雅韵感觉到一颗心,像是忽然沉到了深渊,血液像是忽然停止了流动,浑身冷冰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心中被众人弄得一团乱麻似的,但是她摇了摇头,毫不迟疑地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也许他对我没有产生爱情,也许因为彼此的身份他不敢向我表白,但是我相信他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乐雅韵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的,让众女无话可说了,连刘阳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挥想象了。 钟岳峰的初恋就是因为他的女友不信任而分手的,让他痛苦了很久,乐雅韵多少知道一些。她自己对钟岳峰的爱完全不是因为他为自己父亲追凶报仇的感恩,而是从崇拜和感动转化来的,感动不同于感恩,感动是完全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一个为了别人可以把命搭上的人难道会不值得信任吗?钟岳峰不向她说出一个爱字,一定有他的理由。 宁珊这时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无法驳斥的理由:“钟岳峰如果是一个花心浪子他说不定早就追雅韵了。”众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有时候说明问题很简单。 刘阳不甘心地嘀咕道:“不是追雅韵,而是早已经千方百计把雅韵哄到手了。” “去你的吧,就你想的这么龌龊。”众女顿时嬉闹成一团。 钟岳峰正闭目回味乐雅韵的一颦一笑,忽然鼻子痒痒的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很响亮,把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林雨吓了一跳。 “怎么?感冒了?也难怪,在大街上兜了一夜的风,不感冒才怪呢。”林雨打趣道。 “嘿嘿,我这身体能感冒吗?大冬天跳到冰河里洗冷水浴也没事。”钟岳峰揉了揉鼻子道。 “那就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大概是那个乐雅韵在念叨你吧。”她说着忽然也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钟岳峰一指她哈哈地笑起来:“这病毒传播的也太快了,莫非也有人在念叨你?” 林雨郁闷地拿出纸巾擦了一下鼻子,然后转移了话题:“嘿,想不到你女朋友竟然是乐家公主,还真不错,漂亮高雅,难得的是没有一点豪门富家女的坏毛病,你还真有眼光啊,豪门小姐与保安演绎现代爱情童话,够感人的,说说怎么骗到手的?” “你是不是想说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钟岳峰没好气地道:“我郑重声明她直到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咦,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有对她说。”钟岳峰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回事啊?明明是郎情妾意,为什么没有对她说你爱她?自卑?自尊?胆小?”林雨索性把汽车停在了路边,连珠炮似地问道。 钟岳峰叹了口气道:“我想等美国的这次任务完成了再对她说,当然前提就是我还活得好好的。” 林雨一震,她明白了钟岳峰的想法,怕伤害到乐雅韵。这次美国之行凶险得很,自己弄巧成拙就差点儿送了钟岳峰的命,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点是好的,但是他是多么的愚蠢啊,她摇了摇了头道:“钟岳峰,你江湖门槛挺精的,在爱情上怎么像个白痴啊。” 钟岳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林雨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冷哼了一声道:“男人天生喜欢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的爱是高尚的、无私的、真诚的吗?其实你的这种想法挺自私的,是懦夫行为。衡量爱情的标准时质量而不是时间的长短。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虽然如流星一样短暂,但是却是千古绝唱,流星瞬间的灿烂可以辉映天地,即为永恒。真正的爱情又何必计较是否白头偕老?一分一秒一天一年和一辈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吗?” 林雨一派慷慨激昂把钟岳峰说懵了,他正在回味,林雨又接着道:“你和乐小姐的爱情如果是真诚的,你这么做自己以为是不想伤害对方,其实是对她一种最大的伤害,是一种侮辱。如果你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如果真的爱你就一样的会伤痛欲绝,甚至因为没有表白爱情会更痛苦,你如果真地爱他在生命失去的一刹那会不会瞑目?爱情需要表达,曾经爱过了、拥有了就足已,那是一生幸福和甜蜜的回忆。” “我错了吗?”钟岳峰如遭雷击。 林雨说完也突然沉默下来,她自己的爱情辛酸苦辣让她深有感触,一激动之下就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说完等于泄完了,又有些后悔,钟岳峰忽然一拍脑袋掏出了手机。 乐雅韵被几位好心的室友弄得心中忐忑不安的,她不关心则已,一关心则心乱如麻。电话忽然响了,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她心跳的话:“乐雅韵,我爱你----” 乐雅韵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爱需要表白,兄弟需要支持,拜求兄弟们援手到页专题为拙作百强投票,携手共进,争霸江湖! 第二百八十四章 喋血唐人街(一) 这是纽约北区的一片高级别墅区,有大片的绿地和整齐的花园,东南亚侨民大联盟总干事阮中坚的别墅就在这里,他是越南侨民的实际领袖。 自从唐人街风云又起之后,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所在,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别墅的周围或明或暗地散布着许多彪形大汉,这些有着古铜色皮肤的汉子正是“丛林猛虎组织”里的高手,他们都是为了保护阮中坚的。越南人的地盘不断受到不明身份的暴徒的袭击,当然唐人街一带所有的社团势力也都受到了袭扰,唐人街一夜之间又混乱起来,仿佛是又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别墅里正在进行一场秘密的议会,除了阮中坚的几个重要手下之外,在座的还有两个身份特殊的客人,其中一个脸色苍白,仿佛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幽灵,是一个黄色人种的亚州人,他就是东南亚黑帮“佛光掠影”在美国势力的负责人郎亚;另一个白人虽然有着一副棕熊似的身胚,脸上却带着一副绅士般的微笑,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却是“亚洲铁血兵团”里一个重要的人物,杀手之王宾尼斯,因为“亚洲铁血兵团”里的那些杀手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在国际刑警中记录在案的恐怖人物榜单中绝对可以排名前五十名的人物。 “阮先生,唐人街这个水塘里的水已经这么混了,咱们是不是该张网捕鱼了?”郎亚的神情有些阴冷。 阮中坚沉吟了一下道:“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想把水弄混了捕鱼,最后谁是最大的赢家还说不定,现在我们应该隐忍等待机会。” “将军,我们越南在纽约的几家生意差不多都已经关门歇业了,我们要予以反击了,要对中国人还以颜色。”“丛林猛虎组织”的上校武文豹一脸的仇恨,他是该组织的直接领导人,退役前是越军的上校,因为他的父亲也是一位越军的军官,在中越之间的那场战斗中,他的父亲在一场铺天盖地的炮火中尸骨无存,所以武文豹骨子里的**情结很重。 阮中坚摇了摇头道:“文豹,咱们不是要动一场战争,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逼华人社团的大佬们出来商谈,重新划分纽约唐人街乃至全美国的亚洲侨民区的势力范围,要打破华人独霸天下的局面,而不是想要与中国人撕破脸面弄得势不两立的。华人就是一头温柔的雄狮,雄狮就是雄狮,虽然温柔,但是你激怒了他的最终下场就是被撕得粉碎。” “阮先生说的是,我们不是要消灭华人帮会,他们在美国的势力庞大,就连黑手党也不敢说能消灭华人黑帮,我们这一点人还不够塞人家的牙缝。火拼不是目的,目的是共荣共存。”宾尼斯笑道。 武文豹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宾尼斯都这么说,他自然不敢再反对,这个宾尼斯擅长杀人的功夫,是“亚洲铁血兵团”最厉害的的杀手,在世界杀手排行榜上也有名的,武文豹对他十分忌惮。 郎亚自然没有意见,这次“佛光掠影”与几方势力合作就是想分一杯羹而已,也就是趁火打劫的成分居多。 “好,我们要把洪门的大佬逼出来,但不是激怒他们,所以行动的时候最好不要弄出人命来。”阮中坚仿佛看出了武文豹心中的不忿,就特意吩咐了一声。 郎亚担心地道:“中国人会让出唐人街的地盘吗?我是说利用和平的方式?” 阮中坚微微一笑道:“中国人素讲信义,都是一诺千金的的谦谦君子,中国内地的那些帮会不是已经改走正道了吗?说是建立和谐新江湖,唐人街的中国帮会早就开始漂白了,除了中国人,日本黑帮虽然在美国很嚣张,但是中国人对日本没有好感,所以这里他们无法插足,呵呵,只有我们可以在这里名正言顺的展。” 众人一听都深以是,武文豹兴奋地说:“如果我们控制了纽约唐人街的所有地盘,嘿嘿,毒品市场,地下赌场,还有所有的娱乐场所,嘿嘿,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郎亚和宾尼斯对视了一眼也狂笑起来,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夜深了,唐人街上的喧闹如退潮一般,自从商户受到了袭击之后,唐人街的晚上就冷清了许多,那些通宵营业的店铺也都早早关门打烊了。 华兴夜总会是唐人街最大的娱乐场所之一,这里的生意到了晚上才更红火,这些天唐人街的晚上虽然不太平,但是这里的生意依旧很好,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因为都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股东不是洪门的大佬就是华侨中的显赫人物。夜总会的总经理的身份更是不凡,由殷商都亲自兼任。 华兴夜总会保安部经理就是唐人杰的儿子唐傲龙,有谁会不开眼到这里闹事?就连唐家赌场都受到了袭击,但是这里一直很平静,因为唐傲龙的一帮手下都是在武威拳馆学习过中国功夫的,有他们在这里做保安,谁想来这里闹事都要掂量掂量。即便如此,傲气十足的唐傲龙并没有自大地认为自己的地盘真地没人敢动,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他并不完全凭的是家世,唐傲龙自然有他自傲的本领。唐家茶楼会议之后他就取消了所有保安的休假,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待命,他本人这些天更是吃住都在夜总会,由他亲自坐镇保管万无一失。 跟所有的娱乐场所一样,一楼二楼大厅是舞厅酒吧,三楼以上是各种色*情场所,顶楼是赌场,不过来这里玩的赌客都是些中低收入的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有钱人少,没钱人多,没钱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最短的时间内到手最多的钱,赌博就是唯一的办法,所以光临这里的人很多。 唐傲龙把防范的重点放在了一楼和二楼,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最容易出事,而且所有进出的人都要经过这里,他就把最出色的手下布置在了这里。 赌场上的保安力量也增加了一倍,近十个人了,平时这里只有两三个人值班。这些保安并不敢松懈,打点精神在场子里四处巡逻。 “坤哥,我现了一个可疑的赌客。”一个保安正在向在赌场值班的一个保安小头目报告。 这个坤哥身躯粗壮,一脸的精悍之气,他一听眉毛一扬道:“怎么回事啊?” “那人戴副变色眼镜,让人看不清面目,不过应该很年轻,每样赌具都玩,先输一两把,而后就开始赢,已经赢了不少钱。” “他有没有同伙?手法干净吗?” 那个保安摇了摇头道:“没见有别的人跟他在一起,像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他的手法生疏,有时候好像还不大明白各种赌法的规则,似乎像是生手,也没见他出老千。” 坤哥沉吟了一下道:“他正正经经地赌,可能是他运气好,我跟龙哥汇报一下。”他说着拿起了电话,打过电话,他对那个保安吩咐道:“龙哥说先严密监视,对方只要不出老千,不闹事就不要惊动他。”那保安点头去了,坤哥似乎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那人正在麻将室里打麻将,在这里玩得都是些中老年人,喜欢刺激的人不喜欢这种慢慢吞吞的赌博方式,所以麻将室里远没有别的地方热闹,只听见麻将声声如雨打芭蕉。 坤哥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子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可疑之处,摸牌碰牌手法似乎很生疏,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又胡了一把。他突然站起来,往麻将室里逡巡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麻将室。这一下倒引起了坤哥的怀疑,朝身边的那位手下使了个眼色,二人又尾随那人进入了大厅。 甫入大厅,就听到扑哧一声轻响,哗地一下子,屋顶的一盏灯落了下来。满场皆惊,静默了两秒钟之后,突然喧哗起来,但是这喧哗声就像是溅起的一朵浪花,突然之间又静了下去,场中突然冒出几个幽灵似的黑衣人,戴着黑色面罩,手里都握住乌黑铮亮的枪。 即将上架,欢迎兄弟们继续支持! &1t;ahref=.>. 第二百八十五章 喋血唐人街(二) 离门口最近的几个人想溜出去,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扬起了手中的枪,没有开枪,用枪托砸翻了两个人,没有惨叫,那两个人直接昏了过去。这种场面在警匪片中见多了,都知道是碰到打劫的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有谁会不识趣地再大呼小叫了。 但是偏有人还不识趣,就是那个刚刚进入大厅不久的坤哥,负责赌场的保安小头目,他在片刻的愕然之后,突然像个敏捷的豹子向离得最近的黑衣人扑去。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反抗,没等他手中的枪抬起来,坤哥贴近了他,一把匕已经对准了他的喉咙,如果他稍有异动,那把匕一定会在一瞬间刺穿他的喉咙。 坤哥制服了这个黑衣人为人质,当下喝道:“你们什么人?竟敢来这里抢劫?你们----”话还未说完,只听得扑哧一声轻响,坤哥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冒出一股血浆,显然他头部中了一枪,黑枪来自他背后,枪上显然装着消音器。 射出子弹的地方只是一群赌徒,并没有黑衣人,但是很明显人群里混有劫匪的同伙。坤哥面对着劫匪,背靠着人群,他站的位置本来很安全,但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险,来自背后的黑枪谁也无法提防,所以坤哥死了。 坤哥横尸当场让赌场中的另外几个跃跃欲试的保安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并不是黑衣劫匪身上的杀气让他们害怕,而是他们忽然现那些黑衣人分布的位置很巧妙,不但便于控制全场,互相之间便于支援配合,更让人防不胜防的是在人群中潜藏的杀手。 “谁敢异动这人就是下场,把手举起来到那边站好。”一个黑衣人喝道,用的是汉语,流利纯正的汉语。 所有的赌徒都被驱赶到了一边双手举起来,黑衣人已经开始了洗劫,赌桌上的钱被洗劫一空,他们又在一些赌徒身上搜到了钱,然后就草草收场撤退了,整个洗劫的过程很短暂,从劫匪出现到结束不足五分钟,毕竟华兴夜总会的大批人手就在楼下,华兴的人如果冲上来,这七八个劫匪要脱身就难了。 两个端着枪的黑衣人在门口掩护警戒,其他的劫匪鱼贯而出,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汉子,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朝他开枪,毫无疑问他就是隐藏在人群中朝坤哥开枪的人,等他出去,两个掩护的黑衣人,端着枪向后退去。 突然,从人群里又窜出一道黑影,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像是刮过了一阵风,黑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众人皆惊恐不安,原来人群中隐匿了两个同伙,是不是还藏有劫匪的同伙呢?赌场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身边的陌生人像是劫匪的同伙,人人自危,好半天没人敢轻举妄动。 钟岳峰窜出赌场的大厅,但是黑衣劫匪已经失去了踪迹,但是他仍然扑捉到了脚步是往楼顶去了,劫匪不往楼下逃走,反而上到毫无退路的楼顶,究竟是为了什么?钟岳峰心头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毫不犹豫地蹑足追了上去。 钟岳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原来,洪门为了防备隐藏在暗处的对手袭击,就加强了所属地盘的防卫力量,华兴夜总会自然是防范的重点,哥四个也被分散到洪门的各个地盘加强防卫力量,他就隐藏了本来的身份,只是以客人的身份悄悄地进入了夜总会,准备在关键时刻可以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此事连唐傲龙也不知道。 他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三天了,见没有什么是生,就松懈下来了,跑到赌场看了一阵子,想起赌圣罗九曾说过自己在赌术一道颇有天赋,一时手痒,就忍不住赌了两把,竟然是如有神助,先输后赢,竟然赢了不少钱,这才引起了唐傲龙手下的怀疑。 他被被窥视的时候因为功力高,神经常敏锐,自然心生警惕,于是又回到了大厅,想不到就遇到了劫匪。他本来想立刻动手,但是劫匪训练有素,不但警惕性高,所分布的位置也极为巧妙,就连他也没有把握一举制服所有歹徒,所以只得隐忍不,也幸亏他没有出手,想不到匪徒事先在赌客中隐藏了人手,否则必遭毒手。等匪徒撤走,他就马上追了上去。 留在后面掩护撤退的两个匪徒撤出赌场之后并没有放松应有的警惕,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人行走另一人就端枪向后警戒,两个人交替掩护撤退。 通往楼顶的一段楼梯即将走完,钟岳峰已经追了上来,警戒的匪徒一愣,举枪就射,枪上装着消音器,噗噗一阵乱响,子弹打在墙上火星乱飞。只听得扑通一声,那个匪徒倒下了,连一声惊叫也没有来及出,因为他的嘴里塞着一个麻将,麻将自然是钟岳峰射出来的。 另一个歹徒反应够迅的,枪声刚一响起,他就转身,只看到同伴倒地,却没有看见任何的目标。钟岳峰忽然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掌斩在他的颈部,他如喝醉一般摇摇欲倒,钟岳峰一把抓住他,夺下枪,把他挡在前面当肉盾,小心地走上了顶楼,但是没有受到攻击,因为楼顶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人去了哪里? 钟岳峰略一打量就现了楼顶上拴着一道绳索,他马上就明白了歹徒如何不翼而飞了。这道绳子栓到对面的另一座楼上,从这里可以瞬间滑到对面去,这是劫匪们事先安排好的一条通道。华兴会的防卫力量全放到了下面,做梦也想不到劫匪竟然在高空中飞来飞去。 他冲到了绳索旁,只见夜空中几个黑影正迅地向对面滑去,追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在高空容易受到袭击。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枪口对准绳索扣动了扳机,枪口吐出一道火舌,在夜空里十分醒目,绳索断了,半空中传来两声惨叫。 与此同时,唐人街洪门的地盘也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 殷商都的家人早已经被他转移到了别处,只有下了一帮保镖,都是洪门武威堂的好手,因为殷宅里一个警察分局很近,所以双方都没有动用枪支,都利用冷兵器进行一番拼斗,双方互有损伤,来袭之敌没有占到便宜,最后被抓住了好几人,剩余的落荒而逃。陈小虎在这一场血战中,挥神勇,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洪门高手大为佩服。 第二百八十六章 喋血唐人街(三) 在长岛的道格拉斯顿临海的豪华别墅区有一栋别墅,占地极广,简直像一座庄园,宫殿般的豪华房子,开阔的海滩,清清的池塘,如茵的绿地,浑然一体的高尔夫球场,万紫千红的玫瑰园,这里就是洪门大佬唐人杰的豪宅。 自从唐人街纷争开始之后,这里表面平静,暗里也是戒备森严,程石头和朱常乐就在这里与唐家的保镖一起防备着对手可能的袭击。 就在唐人杰不断接到告急电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他放下电话微微一笑道:“终于来了,告诉弟兄们,放这些人进来再动手。”他背后的一个保镖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黑衣人分几路摸进了唐家的庄园,一路并没有受到阻止,甚至没有遇到人,只有两只牛犊大小的狼狗不声不响地窜了出来,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果然了得,两个人迎了上去,只见闪过两道寒光,两只比不亚于恶狼的狗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逼近了楼房,楼房里面灯火通明,里面传出了优美的乐曲和欢歌笑语声,好像里面正在开舞会,窗户被窗帘遮挡着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 “洪门大龙头的府邸的防护力量怎么如此稀松平常?会不会有诈?”为之人略一沉吟,看看自己如狼似虎的一种手下,冷笑了一声,突然将手一挥,黑衣人幽灵一般向楼房扑去。 黑衣人分成两股,一部分人守在一楼的窗口门口,一部分人搭人梯爬上了二楼。整个动作敏捷迅没有出半点声息,显得训练有素。为的黑衣人等手下都藏匿好了,冲剩下的黑衣人一摆手,窜出来两个人,冲上去撞开门,一伙人闯了进去。 宽大的大厅里只有五七人,团团围着桌子喝茶,音响里正在播放乐曲,这些看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却并不惊慌,好像是意料中的客人来访一样。 “呵呵,怎么直到今天晚上才来?害得我们等了那么久。”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微笑着道。 为的黑衣人一惊,知道已经中了对方的圈套,伸手往怀里摸去,可是里面只有一把匕,因为行动前领不让带枪,说此次行动不是“斩”,旨在威吓,一旦动枪必然要惊动警方,那普通的械斗就变成了恐怖暴力事件了,现在只有用冷兵器跟对方一拼了。他刚想扑上去制服对方作为人质,却硬生生又站着了,因为对方坦然自若的神情让他生疑,而且扑到楼上和留在外边接应的手下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 “你很聪明,如果你扑上来,那么此刻你就是一具尸体了,而且我保证你有多种死法。” 为的黑衣人听了对方的话突然觉得脊背冷,对此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说这话的是洪门威武堂的大龙头唐人杰。在座的其他人他也都不陌生,都是在唐人街,乃至纽约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他在这里混自然知道这些人,但是在这一瞬间他镇定下来了,用汉语道:“唐先生,今天我们认栽了,你想怎么样?”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你们欺负到我们唐家门上了,自然不能饶了你们,如果你们今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失踪了,呵呵,我是说全部扔进大西洋里喂鲨鱼了,你说会怎样呢?估计你身后的人不会报警吧,因为整个纽约每天失踪的人数以百计,像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为的黑衣人忽然觉得自己喉咙干,自己这些人今晚上就是全死掉了也是白死了,身后的帮派也不敢报警。对方越是和颜悦色他越是心惊,他太明白这些大佬们的行事风格往往是谈笑杀人,面上笑得越灿烂,手段越毒辣。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就是专一形容黑帮老大的,他身后的黑帮老大也是这样。 没等为的黑衣人有所表示,他身后忽地窜出了一个人,一声怪叫向唐人杰扑去,那人虽然带着黑色面罩,但是他仍然认出是自己手下最厉害的杀手之一。为的黑衣人心中一喜,只要自己的手下得手,不,只要缠着唐人杰两秒钟,他和其余几个手下就能把洪门这几人制服作为人质,胜负难料,形势出现了转机! 再看唐人杰,看见有人扑上来了,不退反进,迎上了那个杀手,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心中刚刚浮现出一点希望的黑衣人领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只一招!那个杀手就被唐人杰扭断了脖子。 “唐大哥,这么多年了你的身手可是一点也没有撂下。” “呵呵,是啊,老唐,人老弥坚,你的功夫也更狠辣了。当年在道上杀人用刀,现在不用刀杀人比刀更干脆了。” 那些恭维话听在为的黑衣人耳中却令他胆战心惊,这样的身手就是他上去也绝不是对手,他是一名杀手,擅长的只是杀人的技巧。但是,唐人杰不但会中国功夫,更会杀人。为黑衣人心中那一点鱼死网破的念头消失在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 唐人杰杀人立威之后,仿佛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似的坦然,依旧不紧不慢道:“你们今晚上进了唐家,虽然来意不善,但是都没有带枪,看样子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如果把你们都杀了,你们一定不服气,现在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你们每人可以在我的兄弟们中选一个对手,只要打赢了就可以离去,如果输了,那就----嘿嘿,怎么样?” 为的黑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竟然又有了一线生机。他兴奋地连声调都变了:“唐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我们中国人是最讲信义,就是**也有**的规矩,你们只是一群卒子,知道吗?就是中国象棋中的过河卒子,你们被派来其实就是送死的,所以我把生死交给你们自己。” 为的黑衣人心中笃定,呵呵,中国人,还真***仁义,讲什么江湖规矩,你姓唐的手下未必人人都像你一样厉害,只要你不出手,老子活命的机会就大了,想到这里他欣然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四匹马难追’吗?” 唐人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只听扑扑腾腾一阵乱响,一群蒙面黑衣人被唐家保镖押进了大厅。大厅宽阔无比,数十人并不显得拥挤。 为黑衣人看着唐家保镖手中的枪心中释然,如果对方不是有枪,自己的这些手下未必会束手就擒,他们不是败给了中国功夫,而是败给了现代化的枪炮。 “你们共有十八名,我这里也派出十八人,你们每人都可以挑一人作为对手,你们不是杀手吗?施展你们的杀人绝技吧,打赢的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机会只有一次,祝你们好运。” “如果打伤了你的手下怎么办?”为的黑衣人问道。 唐人杰朗笑了一声道:“哈哈,既然是公平决斗,自然是生死无算,你们尽可以放手一搏。” 众黑衣人虽然都蒙上脸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是气势明显松弛下来。他们知道唐人杰是一帮的龙头老大,一言九鼎,绝不会骗人。这些人都是各帮的高手,自持身手了得,除了唐人杰并没有把洪门其他的人看在眼里。 即将上架,请朋友们继续支持关注本书! 第二百八十七章 喋血唐人街(四) 黑衣人站了一排,洪门弟子也站成了一排,唐人杰等洪门大佬们笑吟吟坐在一旁观战,乍一看上去就像同门切磋武艺一般。 为的黑衣人一摆手,排在他之下的第一位黑衣人越众而出,一指排在位的洪门弟子,那位洪门弟子比那黑衣人矮了足有半个头,面对高大的对手却也毫不畏惧地走了出来,没等他站稳,黑衣人已经吼了一声扑了上去,两只铁拳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洪门弟子击去。这一下形同偷袭,那个洪门弟子仓促之间被逼得连退了数步才化解了黑衣人这一招必杀之技。 黑衣人用的是像是泰拳,又夹杂了西洋拳击,因为他身高臂长,那位洪门弟子大为吃亏,他的出招离对方还有一段距离,而对方的拳头已经及体,逼得他狼狈不堪地躲避,一时间手忙脚乱地处于下风。 二人又缠斗了今儿个回合,那位洪门弟子有些焦躁,战如果落败,势必要影响后面的决斗,但是就这么缠斗下去,他可是只有挨打的份却无法打到对方,他躲开对手的一记劈挂腿,忽然纵身扑进了黑衣人的怀里,黑衣人一声狞笑,略一侧身扬起胳膊肘狠狠击向洪门弟子的后心,这一肘势如千钧,俗话说“宁挨十拳,不挨一肘”,说的就是胳膊肘的杀伤力强。洪门弟子挨了一肘,身子一矮,双膝着地,等于是跪在了黑衣人面前。 洪门中的那些人无比担心,就连那些洪门大佬们也禁不住站了起来。 突然,黑衣人一声惨叫,腰弓得像只虾,原来那位洪门弟子拼着挨了一肘,俯身跪倒的那一瞬间,一招“叶底摘桃”,抓在了黑衣人的裆部,他感觉到了手中有爆裂的声音,那黑衣人的命根被生生捏碎了,连惨叫也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那位洪门弟子,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忽地喷出了一口血,显然那一重肘让他受了内伤,早有洪门中人上来扶他下去。 “这一场是谁胜了?”唐人杰问为的黑衣人。 虽然是两败俱伤,但是自己一方倒地昏迷,那自然是输了,为的黑衣人脸色很难看,可惜蒙着面罩看不到,他沉声道:“你们赢了。” 那些黑衣人虽然被同伙的惨状激起了同仇敌忾,但是也对洪门的凶狠打法心惊,他们自以为是凶悍毒辣,想不到对手比自己还狠。 第二位黑衣人像黑熊一样雄壮,他挑选的对手是唐人杰的贴身保镖,功夫自然不错,黑衣人虽然横练功夫厉害但是身法不够灵活,唐人杰的保镖练的鹰爪功很有几分火候,他的身法又灵活,每一次出手都会在黑衣人身上扯下些什么,不一会儿功夫,他的衣服褴褛露出了肌肉,唐家保镖每出一爪,必然在对手身上留下几道血痕。黑衣人像一头受伤的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最后浑身血淋淋地倒地不起,但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多半力竭的原因,唐人杰的保镖倒也没有再趁势出手,“黑熊”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黑衣众人一见连输了两场,这才知道唐人杰的这些手下都很扎手,第三人就派出了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希望能扳回一场,鼓舞一下士气。 第三个黑衣人一站了出来,浑身就露出了一股邪恶狂暴的杀气,那是杀过许多人的杀手才有的杀气。洪门中人感觉一窒,但都没有畏惧,相反被激起了一股子战意。黑衣人站在那里用手一指,挑中的对手正好是程石头,因为程石头就在他的对面,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心中不快,而且看对方的身材虽然强壮,但是比自己还稍有不如,吃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 当程石头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现了对方一股子凌厉无匹的气势并不输于自己,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难道自己看走眼了?顿时收起了蔑视之心。 黑衣人没有犹豫,挥拳扑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两人一触即分,与刚才唐人杰捏碎黑衣人脖子时的声音一样,黑衣人趴在地上,脸却朝上,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程石头扭断了,前面两场虽然血淋淋的但是没有人死亡,而这人则完全气绝身亡了。程石头只用一招就杀了他。 中国特种兵的精英果然出手不凡,特种兵本来就是杀人的机器,如果再经过钟岳峰那种级变态高手的指点,想不变态都难,何况他存心立威,出手重了点没收住手。这个黑衣人实力也只是比程石头稍逊一筹,照理就是落败也不会这么快送命,因为他注意到前两场洪门中人用的功夫虽然纯正宏大,攻击性却不强,先入为主,不想特种兵出身的程石头的打法与别人迥然不同,措手不及下一招毙命。早有洪门的人上前抬走了伤者和死者。 程石头虽然没杀过人,但是军人就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杀人的,何况做特勤后打打杀杀的经历多了,因此他瞬间慌乱马上就镇静下来了,强作不在乎道:“他脖子怎么这么脆弱?”他这句话差点没把那些黑衣人气得吐血。 剩下的黑衣人看得胆战心惊,如果刚才激起了愤慨,现在则生出了深深的畏惧。就连洪门众人看向程石头的目光也满是敬畏,他们现在才知道唐人杰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些大陆来的保安,这是保安吗?这是不折不扣的级杀手! 接下来黑衣人心中畏惧,打起来更是缩手缩脚的,除了为之人还没有动手之外,其他人无一获胜,人人带伤,两人毙命。因为,洪门一边的人不是唐家的保镖,就是从武馆里调出的好手,无一庸手,这些黑衣人如何能敌?唐人杰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只剩下为的黑衣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左右是个死,他把心一横,正要上前挑战对面剩下的唯一对手,忽听到唐人杰道:“慢着,阁下不必动手了,你胆气已丧,动手必败无疑,你们如果全军覆没了谁来为我送信?今天就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幕后之人,如果想要这些人的命,就别再藏头露尾,唐某随时恭候他的大驾,不然不但这些人沉尸大西洋里,一旦洪门展开反击,哈哈,什么土鸡瓦狗全要他烟消云散。” 为的黑衣人死里逃生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唐人杰身上散出的气势如山一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丝毫不怀疑唐人杰的话是恐吓,从洪门这位大佬以及他这些手下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人家连对手脸上的面罩也没有揭下来,更没有追问己方的身份来历,这是一种强大到极点的自信。他在一瞬间自信心和勇气消失殆尽。 “好好送他出去吧。”唐人杰道。 剩下的黑衣人的领头人冲唐人杰施了一个中国式的抱拳礼,跟两个唐家保镖走了出去,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脚步有些蹒跚,身躯有些佝偻。 “哈哈,唐兄弟,够奸诈的,明明是怕你的手下落败,却送给人家个空头人情。”一位老者笑道,他是洪门的一位老前辈。 唐人杰讪笑道:“此人身手之高,除了程兄弟,其他的人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洪门弟子都不怕死,但不能白白送死是吧,再说不顺藤摸瓜又怎么能够找到这些人的老窝?嘿嘿。” 另一位皓长须的老者道:“哈哈,我说当年叱咤道上心狠手辣的‘一刀斩’唐老大怎么会这么会变得心慈手软,留下了活口呢,原来是另有用意啊。” 长须老者是华商会的副会长关落日,著名的华侨富商,不但在华侨中声望卓著,在美国的上流社会和政界也极有影响力,关落日的一位晚辈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位高级官员。唐人杰自然是要通过他来疏通一些关系,希望美国警方能够在这次唐人街黑帮争斗中站在洪门一边。 “呵呵,关老,和平安定时期,应该求稳啊,霹雳手段和血腥暴力只是为达目的的一种方式,我们最终还是要把对手逼得坐下来谈判,不但世界需要和平,就连唐人街也需要稳定,这不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年代了。”唐人杰笑起来更像一只得意的老狐狸。如果那个黑衣人现在看到他的这么一副表情,就是不被气死,估计也会选择自杀,早死一步还不用受种种的蹂躏和折磨,因为与这样的对手为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众人一听都连连点头,关落日道:“唐老弟能够这么想,老朽就放心了,美国警方其实也巴不得黑帮火拼,越凶越好,黑帮消弱了力量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怪不得唐人街这些天这么热闹,美国警方像狗一样机灵,这时怎么装聋买哑了,原来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义,这可是咱中国人的计谋,美国佬也学会了吗?” “美国警方的企图只怕是咱们的对手也看出来了,你看闹这么大的动静却稍有伤亡,都在把握分寸,你看今晚他们连枪也没有带,只是为了立威恐吓,逼我们洪门先找上他们说和,今晚上吃了亏,他们就坐不住了。”唐人杰笃定地说。 “究竟是日本人还是东南亚的黑帮?”先前那个洪门大佬问道。 “说不定都参与了,他们觊觎唐人街的地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唐人杰说着冷笑了一声道:“这帮不自量力的家伙也不想想,唐人街是华人的世界,连黑手党也不敢来兴风作浪,几只跳梁小丑也赶来撒野?真是好笑。趁此机会我们不但要还唐人街以安宁,还要扬我华人之威!” “好个‘扬我华人之威’,为此当浮一大白。”关落日兴奋地道。 “好,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杯,来人,摆酒。” 本书即将上架,敬请朋友们继续支持关注! 第二百八十八章 喋血唐人街(五) 纽约警方因为某些不明因素对于唐人街黑社会的火拼反应有些迟钝,在唐人街洪门地盘遭袭的同一天晚上,许多家华人商铺酒楼也都受到了歹徒的袭击,但是由洪门组织的纠察队及时赶到,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歹徒袭击洪门的武馆时时,被张网待捕的洪门高手给予痛击,半数蒙面歹徒落网,但是唐人豪追击逃逸的歹徒时受到枪击,差一点儿被打死。 这一天晚上对洪门地盘的袭击因为洪门早有准备,处处设防,所以反而是偷袭者损失惨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虽然惊动了警察局,但是,没有人报案,也没有现死者的尸体,警方连例行公事也省了。唐人街的暗战虽然汹涌澎湃,但是表面又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似乎各方势力已经达成了默契,打得热闹又尽量不把事情闹大。 郎亚是暗袭唐宅的十八名黑衣人中唯一脱身的人,也就是为之人,但他并不是逃脱的漏网之鱼,他是被对手释放的俘虏,俘虏比漏网之鱼更不光彩。他作为“佛光掠影”在美国的负责人今天却栽了这样大一个跟斗,让“佛光掠影”在美国的精英几乎伤亡殆尽,其中还有“丛林猛虎组织”的两个越军退役特种兵和“亚洲铁血兵团”的两个杀手。 “佛光掠影”这个东南亚的黑帮在美国的势力很小,远远比不上越南帮会和“亚洲铁血兵团”,他作为一个堂口的负责人,论身份并不能跟阮中坚平起平坐,所以他才鼓动“佛光掠影”总部参与了这次唐人街的争霸战,想扩大“佛光掠影”在美国的势力,占有唐人街一部分地盘,水涨船高,到时候他俨然就是一帮的老大了。所以在这次袭扰华人地盘的行动中,他极力争取到了袭击唐家的任务,抢此大功就是为了抬高声望,现在却弄得损兵折将灰头土脸的,让他在阮中坚那个老狐狸和可恶的宾尼斯面前怎么抬头? 当郎亚回到了阮中坚的那处秘宅,这才知道丢脸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今晚所有的行动都无一例外地损兵折将。宾尼斯指挥洗劫华兴夜总会那一路摔死了两人,还有两人落入了洪门手里不知死活,如果不是他的手下习惯用枪,悄悄地带上了枪支的话,一定会全军覆灭的。 阮中强负责的两路打劫行动也以失败告终,还是开枪打死打伤几个洪门弟子才脱身的,但是也损失了好几名手下,本来阮中坚不许带枪的,阮中强也私自携带了枪支。 武文豹负责袭击洪门的武馆时,也中了人家的埋伏,有好几个“丛林猛虎组织”的成员落入了洪门手里。他被武馆的馆主唐人豪亲自出手打中了一拳,半个脸颊都肿了,差点儿把嘴巴骨打碎了,如果不是他偷偷带了一支手枪开枪打伤了唐人豪,那么他绝对脱不了身。他什么时候也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此时,他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因为肿得睁不开了)恶狠狠道:“将军,我要血洗洪门!”他因为这次阮中坚不许用枪有些耿耿于怀,如果有枪自己手下的这些越军退伍兵绝不会吃亏。 “对,哥,宾尼斯先生刚才说不是能搞来火箭弹吗?中国的功夫再厉害难道还能抵挡枪炮吗?干脆把洪门灭了。”阮中强在一旁叫嚣道。 “胡闹!”阮中坚扬手给了弟弟一记耳光。 宾尼斯这只老狐狸打的什么主义阮中坚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出枪炮弹药让越南人去跟洪门拼命,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渔翁得利,宾尼斯就是想做渔翁,今晚上这些人不听命令私自带枪打死打伤了洪门的人,只怕已经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道:“用枪炮?你们今晚去袭击洪门如果对方也用枪的话我敢保证你们连一个人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并不表示他们怕把事情闹大。但是现在你们先开枪,洪门岂会干休?咱们有多少人竟敢说灭了洪门?美国的华人以及洪门势力有多大你们知道不?美国无论总统、州长还是议员参选总统都要先拜会那些华人的领袖,而且,美国警察正等着你把事情闹大呢,你把纽约当东南亚的热带丛林了吗?伊拉克的那个前总统厉害不?拥有几十万的军队,希里呼啦就全完蛋了,没有枪炮充其量就是黑帮之间的殴斗,动用了枪炮那可就是恐怖事件了,蠢货!”阮中坚打过中越边境的摩擦战,在战场上见识过中**人的厉害,他知道华人的帮会也一样厉害,绝对不能把他们惹怒了。 众人听了阮中坚这一派话明里在斥责弟弟,但是含沙射影的意图很明显,都颇为尴尬。宾尼斯更是老脸一红,刚才就是他说如果要报仇的话可以提供武器,除了核武器什么枪炮都有,他的确是存了让越南佬和中国人都斗个两败俱伤的的念头。武文豹听在耳中感觉像是说自己,阮中坚说的虽然句句在理,但是他并没有听到心里去,暂且按下心头之恨,不敢再说报仇的话。 “阮先生说的对,洪门其实是代表华人,他们的势力太大了,我们今晚上袭击唐家如果带上枪的话,将全部沉尸大西洋,我在唐人杰家现了好几个经常在电视新闻上出现的中国人,显然他们在聚会,我担心他们在密谋怎样对付我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组织这次参与进来说明白了也就是是想分一杯羹而已,并不是要与华人华帮为敌。”郎亚亲眼见了洪门的实力以及狠辣手段并不在他们这些黑帮杀手之下,已经收起了狂傲之心,狼虽然凶残,但是向狮子或老虎挑战仍然是件可笑的行为。 宾尼斯也点了点头道:“对,我们的目的一样,如果为了芝麻大的利益跟华人弄出血海深仇那是愚蠢之极的行为。” 众人见宾尼斯突然改变了立场,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妈的,还号称“亚洲铁血兵团”的第一号杀手呢,整个一个软骨头。阮中强见他刚才还怂恿自己,现在又突然倒戈,就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宾尼斯自然感受到了那些对自己的鄙夷目光,但是他不以为意,一个最好的杀手先就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有狼的凶残和狐狸的狡猾,而不是徒有熊的粗蛮和野猪的凶悍。他的组织并不是为了独霸唐人街,也不是为了在美国的**拥有一席之地,因为“亚洲铁血兵团”虽然是杀手和雇佣兵组织,背后却被某些骨子里是带有政治目的的恐怖分子控制,早已经引起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注意,于是,以宾尼斯为的一些人不想搅进带有政治母的恐怖活动中,所以就想借助这次唐人街势力大洗牌来提高组织在**上的地位,转移国际刑警的注意力,如果把事情闹大了,那反而是得不偿失。 阮中坚沉吟了一下道:“对洪门和唐人街华人生意的袭扰暂停吧,我想该给他们摊牌了,或许唐人杰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什么?奴颜婢膝地向中国人认求饶吗?”武文豹大声道。 阮中坚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武上校,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是跟中国人谈判怎样解决唐人街的危机,而不是你说的求饶,再说咱们的许多人落进了洪门手里,我可不想他们被丢到大西洋里喂鲨鱼。”他这话说得仿佛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似地大义凛然,让众人肃然起敬。 郎亚正担心损失了手下的精英没法跟总部交代,听阮中坚这么一说自然是大喜望外:“阮先生真乃是大仁大义之人,为了兄弟们的生死宁肯委屈了自己,实在让人佩服,我们‘佛光掠影’坚决支持你,与你们越南帮同进共退福祸与共。” 宾尼斯一见郎亚先一步表了态,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自己也有几名手下落在了洪门手里还不知死活,也急忙道:“好,咱们就赴一回洪门的‘鸿门宴’” 武文豹自然无异议了,因为被洪门抓的一大半都是“丛林猛虎组织”的成员,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有阮中坚出面更让他心存感激,凭他的地位出面根本无济于事,虽然他也算是名义上的一帮之,但是谁都知道阮中坚才是越南侨胞的领袖。 “我还要先拜会一下樱花道场的横野君,还有东亚南韩搏击会馆的金泽善先生。” 众人听阮中坚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然后俱都称妙。 樱花道场其实是一家武馆,横野荒田是日本的武技高手,不但精通柔道、空手道、还熟悉中国的功夫,更重要的是他跟日本最大的**组织山口组有瓜葛,等于是代表了日本**在纽约乃至美国的势力。 而那个金泽善也是韩国的搏击高手,他的东亚南韩搏击会虽然不是**组织,但是跟洪门的武馆总是别苗头。 如果把日本和韩国在美国的武道势力都拉来共同对付中国人,那么在谈判中一定大增胜算。在场的都是老江湖,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对阮中坚更是佩服莫名。 “好,阮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宾尼斯自然不想让阮中坚把风头出尽,让越南人一家独大。 郎亚自然不甘于后:“对,我也去,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坚决与你们同进共退,福祸与共。” 阮中坚焉能看不出二人的用意?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挂着笑容:“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咱们现在可算是一串上的蚂蚱了,蚂蚱知道吗?就是蝗虫,被串在了一起。咱们自然是要同进共退福祸与共,如果咱们不团结,那么这次与洪门的较量必败无疑。” “好,让咱们携手战胜洪门!”三人笑吟吟地举起了酒杯。 (没日没夜地用“二指禅”捣出了几十万字,成绩惨淡,简直是惨不忍睹,现在即将上架了,感谢网站和编辑给了这个机会,算是一点慰藉吧;更感谢兄弟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大家继续关注支持拙作!) 第二百八十九章 喋血唐人街(六) “敢惹我洪门的。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定要把化口。厂。才知道咱们中国人不好惹!是他们先违反了黑道上游戏的规则,可别怪我们无情,该是反击的时候了。”唐人杰一改温文尔雅,脸上带着一股杀气。 唐人杰的愤怒是因为偷袭者竟敢动用了枪支打死打伤了洪门的多名弟子,就连唐人豪也被打伤了。他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命令,洪门武威堂的精英对唐人街的其他敌对外国势力的据点展开了全面回击。 唐人街乱了,纽约乱了,本来就暗流汹涌的美国地下世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钟岳峰哥四个参加了对越南帮的一个秘巢的袭击,因为程石头中枪让他们恨透了越南黑帮,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引唐人街帮派组织乃至纽约黑社会的大动荡。或许,黑社会就是一个炸药桶,星星之火就可以点燃,偶尔的一次枪击事件被各方势力利用了。 越南人的那个,秘密的巢穴在纽约郊区的曼哈赛镇,很幽静,没多远就是蔚蓝的大海,还有大片大片的茂密森林和农田果园,那出巢穴房屋很多,占地极广,看起来就像个庄园,其实这里就是一处农庄,最起码表面是那样。 丛林猛虎组织的大多成员都在这里了。那些丛林猛虎组织的成员放下枪和刀拿起农具的时候就成了农庄里的工人,他们不但会杀人还可以用果园里出产的葡萄酿出佳酿。 洪门出动了好几个追踪高手跟踪唐人杰放掉的郎亚,先到了一个地方,又从那个地方跟踪越南人,绕了半个纽约最后才找到了这个隐秘的巢穴。 这次带队攻击的是罗汉和唐傲龙,现在那个傲气十足的唐傲龙对从大陆来的保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在华兴夜总会如果不是钟岳峰及时出手,那些劫匪洗劫了赌场之后在安然离去的话,洪门武威堂的面子就丢尽了,不但会遭到唐人街别的黑帮的耻笑,就是在美国洪门同门的其他堂口中也是件不光彩的事,他本人更会颜面扫地。傲气十足的他对强者除了嫉妒之外,剩下的只有佩服了。 “罗汉大哥,钟兄弟,事前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的人,咱们带的人少了些,该怎办?是不是请求总部再支援些人手?”唐傲龙道。 钟岳峰是客人身份自然不会随便置喙,他也把目光投向了罗汉。 罗汉沉吟了一下道:“按照唐先生的指使办吧,唐先生之所以派这么些人手就是怕我们强攻,咱们又不是彻底铲除他们,只是威吓教他们,我看这里的警卫力量外松内紧,咱们不如选几个机灵身手好的兄弟跟咱们几个。一起进去袭扰他们一下,其他的人就在外面接应。” 又计议了一番,才定下了进入庄园的名单,洪门方面除了罗汉和唐傲龙之外又选了四个身手好的,钟岳峰四人中陈小虎和朱常乐留了下来,并不是他们的身手差,毕竟外面也要留些身手好手。 他们决定马上行动,虽然这时候天色尚早,农庄里还有灯火,里面还有人语声,但是正好可以浑水摸鱼。农庄的后面是森林,那里一片静寂,从那里进入农庄很合适,跃过那道不太高的栅栏就进入了,但是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就跃进去,谁都知道外面看起来很平静,里面戒备一定森严,不但有暗哨。一定还安装了防盗报警装置。 “正面那个小房子里有人,人数应当在两个以上,小房子左边大概十米花丛里伏有两个人,小房子右边约十三米的草丛里伏有一个人,再远一点相隔十米的地方应该还有人,不过无法判断有几人。”钟岳峰忽然道,他刚才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就用神识把周围数十米的情况查探了一遍。 异到钟岳峰的话,罗汉和唐傲龙自然不信,以为他在信口开河,黑暗中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谁能查清对方的一举一动?这不是扯淡吗? 钟岳峰知道自己说得这么笃定除了自己的兄弟大概没人相信。说不定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些嘲笑。可惜晚上看不到,但是他几乎扑捉到了唐傲龙的那一声轻笑。他没有因为这种轻视而不快,他这种神奇的本领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没有在试图去说服他们,因为他知道说服别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切,他低声对程石头道:“程哥。昨边两人归你了,怎么样?” 程石头却知道钟岳峰的种种特异之处,所以他丝毫不怀疑钟岳峰所说的话,他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说完猫身窜进了黑暗中。 罗汉和唐傲龙将目光从程石头的身上收回来,却忽然现身边的钟岳峰也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罗汉吃惊不 他并没有见钟岳峰出过手,就连钟岳峰在赌场出手对付持枪的劫匪,洪门多数人还以为偶然和幸运的成分居多,因此罗汉才对钟岳峰判断出暗哨的位置有些不相信。现在看钟岳峰的快得身法惊人,他终于收起了轻慢之心,回头见唐傲龙仍在小声嘀咕:“妈的,见鬼了,眨眼功夫人怎么不见了?” “他已经进去了,我们准备接应。” 里面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狗叫声,然后又寂然了。忽然,栅栏里面的黑暗中有人低声道:“都已经解决了。进来吧。”正是钟岳峰的声音。 罗汉和唐傲龙率领洪门的好手越过栅栏,唐傲龙不相信地走进屋,地上躺着三个人和一条半大的狼狗。 “右边草丛里还有三人。” “左边草丛里有两人。”程石头也接着道。 罗汉顾不得吃惊,一摆手几个洪门的人就过去在草丛里把不知是死还是昏迷的人都带回了小屋。 “钟兄弟,真有你的,姓罗的算是佩服你了。”现在罗汉不但是佩服,内心里更是充满了震惊,没有听到一点打斗的声音,这是什么身手? “罗大哥过奖了,呵呵。下一步该怎么办,请下命令吧,哦,对了这些人只是被打昏了,这里大概要留两个人看守。” “好,按照唐先生的吩咐尽量少伤人。这农庄里这么多人也不能都杀了,如果那样,那铁定是本年度最大的美国惨案,咱们这次的目标就是活捉了越南人的脑,当然死的也行。”罗汉心道,最后一句话可不是唐大先生说的,而是唐二先生说的。他接着又道:“不管行动是否顺利二十分钟后必须撤出来。” 所有人分成了几组大摇大摆地进了庄园,走在最后的唐傲龙冲留下来的两个洪门做了个。手势,二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小屋,两个人露出狰狞的面孔,拔出匕向地上昏迷未醒的人扑去。 第二百九十章 喋血唐人街(七) ,门的人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老,庄园甲不时有越南人后叽动,因为吃过晚饭没多久,正是最悠闲的时候,也是警慢性最低的时候,越南人根本有注意到这些闲庭散步的人会是敌人来袭,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人的相貌,等走近的时候网耍打招呼却突然被抚住了脖子。 钟岳峰、程石头和另两个洪门高手是一组,他们只是把碰到的越南人打昏而已,碰到唐傲龙的越南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概灭口。 突然,那边突然有人叫喊起来,虽然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一定是有人暴露了,庄园里顿时混乱起来,而后响起了沉闷的枪声,枪上都装了消音器,双方显然都不想招来警察。 钟岳峰几人早已经摸到了庄园里那栋最豪华的小楼旁,一个洪门弟子刚窜上台阶,却一头扑倒在地上。 “小心,有狙击手程石头反应够快,侧身滚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与此同时,钟岳峰拉住剩下的那名叫阿根的洪门弟子,也扑进了花丛,子弹打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溜火花。 三人在花丛里连滚带爬躲到了枪暂时射不到的死角。几道火舌又射到了花丛里,打得那丛花枝断叶飞,倘若在迟疑片刻,三人一定要葬身在花丛中做了花下之鬼。阿根死里逃生,也掏出了手枪作势就要射击,但是找不出目标在哪里。 “程哥,你掩护,我从后面进去。” “好小心一点程石头说着从阿根手里要过了那把枪。 钟岳峰突然从花丛里窜了出来,从楼上又喷出了几道火舌,但是他的身法太快了,像一只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子就射进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钟岳峰的身法快,程石头的动作也不慢,探身扬手“啪啪”几枪,只听楼上传来两声惨叫,显然是楼上的枪手中枪了。 钟岳峰贴着墙转到了楼后面,后面根本没有人,他两个起纵就上了二楼,房间里没人,大概都到前面的阳台上抵御防守去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到了那些枪手的后面,挥昏了正在窗口对着外面狂扫的那些枪手。网要招呼程石头二人上楼,忽然心中一凛,侧身一闪,一道火舌擦身而过,差一点儿把他打成筛子。 钟岳峰手一挥。手中的匕电射而出,偷袭者连惨叫也没有出,因为匕正插在了咽喉上,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想去拔掉匕,却重重倒下了。原来这个偷袭者的另一只胳膊中了程石头一枪,他是在退下去包扎伤口之后现了钟岳峰,如果不是钟岳峰随着内功精进神识更为敏锐绝对不可能侥幸躲开子弹。 程石头二人等枪声一歇趁势冲进了小楼,剩下的几个越南人根本没枪,被愤怒的阿根一一开枪击毙了,钟岳峰倒也不好阻拦。 战斗结束了,搜遍了整栋楼,从衣柜里找到了两个抖的女人,她们只是做清洁工作的女佣,精通越南话的阿根反复威逼询问,才知道农场的大老板和管事的都没有住在这里,看样子她们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杀了这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只好打晕了她们。 又弄醒了一个被钟岳峰打晕的枪手,由阿根逼供,他用锋利的匕在对方的喉咙上反复比划着,阿根从面罩里透出的凶狠的目光让那个,越南人不寒而栗,他绝对相信只要自己稍一犹豫,那把匕会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断他的脖子,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把一切交代了。 原来这座庄园属于文莱一位王室成员的私人财产,但是不知道怎么一直归越南人使用,这里住的只是一些猛虎组织的普通成员,阮中坚和武文豹那些高层人员大部分时间并不在这里,狡兔三窟,他们另有秘穴。 另几处的枪战仍没有结束,二十分钟到了,罗汉果断地下达了撤退命令。此次行动洪门损失了好几名人手,越南人却死伤得更多。 “擒”虽然失败了,但是复仇立威的目的达到了,随着这一战,唐人街黑帮的血雨腥风的混乱达到了**。吃了大亏的“丛林猛虎组织。能够善罢甘休吗? “丛林猛虎组织”的秘密基地遭到洪门袭击,而且损失惨重的消息让宾尼斯大吃一惊,连自己这个同盟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中国人是怎么知道的?中国人惹不起!这个世界杀手榜上有名的人心生警惕和畏惧,行走在黄色人种的海洋中,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随时都会从人群中突然射出子弹,用一句中国的话就叫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当宾尼斯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就要拉车门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安,那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培养出来的敏锐感觉。他顺手抽出了那只改装过的沙漠之鹰,这把威力巨大的手枪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引”就连睡货和洗澡的时候也不例外六握住带着他体温四“儿,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突然变得自信和勇气倍增。 车门突然开了,宾尼斯却从另外一侧窜了出去,确切地说是滚了出去,高大的身躯竟然缩成了一团,当然是为了减少被枪打中的几率。 但是并没有听到枪声,宾尼斯从另一辆车后慢慢站了起来,他的枪口对准了二十米外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却让宾尼斯感到他本身就是一件厉害之极的武器。宾尼斯可以肯定对方的目标正是自己。 那人戴着一副太阳镜,虽然看不清眼睛后面的目光,但是宾尼斯感觉到那是双犀利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这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影响到了他的呼吸和心跳,更让他不安的是对方对着他黑洞洞的枪口竟然坦然无惧,或者说是熟视无睹。 在那一瞬间宾尼斯几乎不敢扣扳机了,但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如果要出手的时候不会妥任何情绪的影响,他还是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装了消声器的枪声只是扑哧一下,在这一瞬间,钟岳峰动了。他感觉到了子弹擦过脸颊的灼热,显然这颗子弹的目标是自己的眉心。 宾尼斯看自己的一枪打过之后对方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他吃惊得如同见了鬼似的,他相信自己的枪法绝对不会打空,难道对方躲了子弹?他又连续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墙上,对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这时,宾尼斯突然感觉手腕上一疼枪已经握不住了,掉在了地上,手腕上插着一颗钉子。他未曾受伤的左手变戏法似的又多出来一只小巧的手枪来,他迅地转过身子将枪口对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人,但是并不是躲过子弹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人,握住一把微冲对准了他。 宾尼斯侧身躲进了一辆车后。同时开了一枪,小手枪没有装消音器,那声枪响在地下停车场显得有些刺耳。他的手脖子一紧小手枪被夺走了,那个躲过子弹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边。“宾尼斯先生,不要这样紧张,你应该看到我们并没有打算杀你,我们只是请你去谈谈而已。”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英语走了过来。 宾尼斯这才现车后面突然冒出了许多持枪的男子,原来自己早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等那个中年人走近了,他才认出原来是洪门武馆的罗汉,二人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研究过洪门武威堂的详细资料,包括那些重要的人物。他终究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顶级杀手,突然之间就镇定下来了,耸了耸肩微微笑道:“罗先生,你们中国人请客的方式还真独特,荷枪实弹。呵呵,这算不算是你们东方的好客之道啊。” 把玩着宾尼斯小枪的年轻人突然笑嘻嘻地操着不太流利的英语道:“宾尼斯先生,我想你弄错了,先拔出枪不分青红皂白向我射击的人应该是你,嘻嘻,如果不是你的枪突然失准,我说不定已经被打爆头了,哦,对了你的那把枪大概需要校对一下了 什么?枪需要校对?这分明是嘲笑自己的枪法,但是宾尼斯又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因为,先开枪的的确是自己,而且确实没有打中目标。他的脸突然红了,一个杀手红了脸说出去一定是笑谈,他咳了一声尴尬地道:“这位先生,你的身法简直比闪电还要快,实在令人惊讶,只听说美国海豹突击队里有人能够躲过子弹,但是总觉得夸大事实,人的度怎么会比得上子弹呢?今天终于在你们中国人身上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宾尼斯的先生,你也是高手,是我见到的反应最快、开枪最迅的人钟岳峰这话倒不是为了宾尼斯的面子故意这样说的,他对那一枪仍然心有余悸,凭他现在的身手换做别人面对面时,他绝不会让对方有开枪的机会。 “这个先生,你可以看清子弹运动的轨迹吗?”宾尼斯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看不清高运转的子弹,但是,我看清了你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宾尼斯虽然知道了钟岳峰能够躲开子弹并不是因为他比子弹快,而是因为他比自己快。但是,他对钟岳峰还是是由衷地佩服,除了反应敏捷、眼光犀利之外,最起码还要比自己的度快两倍以上才有可能躲开子弹,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岂会是常人?他是世界上出枪度最快的杀手之一,他做不到,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呢?所以,宾尼斯输得心服口服。 第二百九十一章 爱在唐人街 品坚接到基地被袭的消息时并没有暴怒。因为他早预押门必然会有一次反击行动,中国人处世行事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旦激怒了他们必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现在是这样,几十年前打的那一场战争也是这样。 唯一让他吃惊的是那个秘密的基地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现了,要知道连美国警方对此都一无所知。他看着如困兽一般的武文豹,叹了口气道:“阿豹,请你冷静一下。如果你想耍越南人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就不要再想着怎样报复了,我们的组织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那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跟着我们混黑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活得好一点,有命了才可以享受一切!他们在战场上侥幸活了下来。如果再死在帮会的火拼中,我想他们一定死不瞑目的。” 武文豹想起来死在洪门手中的那些手下,还有他的亲兄弟也被匕刺穿了喉咙,他又怎么甘心?但是跟洪门火拼别说阮中坚不同意,只怕手下的那些兄弟也不情愿。阮中坚说的对,他们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现在让他们送命是件残酷的事,仇不能不报,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老子早晚一定要让洪门的大佬给我兄弟陪葬。想到这里,他按下心中的仇恨,点了点头道:“将军,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好,宾尼斯和郎亚已经来找过我,他们已经决定不再跟洪门开火了,我们就坐下来跟洪门谈判吧,让这一切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中国人不是很能打吗?好,你就给我找搏击高手,泰拳,路拳道,不管是什么功夫都行,就是那个拳王泰森也行,只要能赢。我们要跟中国人在擂台上好好打一场。” 武文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唐人街的黑帮大战突然又进入了冷战阶段,是血雨腥风前的暂时平静,还是都冷静下来了?总之,双方都默契地暂停了了行动。 钟岳峰哥几个也暂时松了口气,终于成功地把自己跟洪门绑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对是错,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然而,现在却顾不上去找贺春桥追债了。他们当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大到要改变纽约黑社会格局的地步。 在这场火拼中最高兴的应该是陈小虎了,从他迷醉在殷雨晴的风情里,亲近美人到赢得芳心,生活在大洋彼岸的东方女人落落大方别有一番风韵。 爱在唐人街,陈小虎为了跨国情忘乎所以,最起码是忘了远在故国的娟子。 “虎弟,你真棒,你留在美国好吗?咱们能时常见面。”殷雨晴摸着陈小虎达的胸肌娇声道。 陈小虎**的上身一块一块的肌肉硬邦邦的,十足的肌肉男,被殷雨晴的小手一摸,突然间全身软,只有一个地方突然又硬了起来,他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嬉皮笑脸道:“嘻嘻,晴儿,我哪里棒了?” 殷雨晴比他大了两岁,两个人熟悉了之后,殷雨晴就亲热地叫他虎弟,陈小虎本来是不想做弟弟的,但是听殷雨晴说美国现在最流行姐弟恋,就欣然接受,美滋滋地叫晴姐,自觉关系亲密之后就改口叫晴儿。 殷雨晴嗔了他一眼道:“无聊,当然是你的功夫和身体都棒了。” 陈小虎被撩拨的心里痒痒的,网想再口花花地调笑两句,却听殷雨晴又道:“不过,你的功夫还是不如钟岳峰,也就是有一把笨力罢了。”她说到这里,脑子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淡淡微笑的男孩。 陈小虎一听郁闷的差点儿吐血,自己这么卖力地表现却没有博得美人的青睐,倒让钟小子抢了风头。他不甘心地道:“就钟岳峰那小身板儿算不算男人我都怀疑,力量就是真正男子汉的象征” “好了,好了,你是男子汉行了吧,还是猛男呢。” 陈小虎像是突然间像是吃了烈性春的似的精神焕,网想再展示一下他的肌肉,他感觉殷雨晴对这个很感兴趣,却听到有人狂笑道:“哈哈,就你那身板儿也算猛男吗?” 一行人走进了健身房,为一人身形修长,长得也俊朗无比,狂笑的正是此人。 “晴儿,你也在啊,打电话也不接,满世界找不到你,怎么这么淘气呢。”那位狂妄之极的帅男面对殷雨晴忽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殷雨晴柳眉倒竖不高兴地骂道:“关山月,你来干什么?” “我来当然是找你了。”那个帅哥关山月轻声细语的越温柔。 “我不想见到你,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殷雨晴却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陈山虎早看出了二人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对方也叫殷 旧吭公“精儿这让他面对玉树临风的关山月有些自卑入才联肌妒,一听殷雨晴让对方离开顿时又来劲儿了:“这位关先生,殷小姐不想见到你,请你马上离开好吗?纠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实在是有失风度他自觉表现得很仲士很有风度,不由地又扬高了头,力图让身材挺拔一点儿,不过仍然需要仰着头跟关山月说话。 “晴儿,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夯货,矮冬瓜似的也配称猛男。” 关山月极度的蒋视让陈小虎勃然大怒,尤其是竟敢说他是矮冬瓜,矮人自卑,这可是他永远的痛,他网想飙,只听关山月又道:“雷克,让这个。矮冬瓜看看什么叫猛男。” 旁边有一人应了一声走上前来,陈小虎这才注意到这位关山月的随从,是一个棕熊似的美国大汉,比陈小虎足足高了一个半头,简直像一座移动的肉山。 那个叫雷克的走到陈小虎面前随手脱掉上衣,然后傲慢地盯着陈小虎,虽然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鄙视。 陈小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猛男?胳膊比自己的腿还粗,自己引以为傲的肌肉跟对方一比简直像是患了营养不良性的肌肉萎缩症,他简直怀疑对方是美国克隆出来的生化人。他垂头丧气地拿起上衣急忙穿上,然后把手指握得啪啪地响,心道,块头大?能打吗,不过他也怀疑自己的小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会不会像是搔痒痒。 “怎么小个子的中国人,想打一架吗?”雷克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道。 “雷克,你的手又痒了吗?不过你下手要轻一点,如果打坏了这个,矮冬瓜殷小姐面子上也不好看 陈小虎对雷克本来有些胆怯。但是被关山月拿话一激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美人再前不能示弱,硬着头皮道:“个子大不是骄傲的资本,我的拳头也正痒呢,正好可以拿这个野兽男练练拳脚。” 雷克听懂了他的话,不屑地摇了摇头道:“中国人是不是都是嘴上功夫好?。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雇主也是中国人,就急忙闭上了嘴,自己的这位雇主喜怒无常,如果是激怒了他一定会影响自己的 关山月无动于衷,但是殷雨晴却不高兴了,气呼呼道:“陈虎,给我教一下这个美国的野兽,让他知道中国功夫的厉害。” 陈小虎顿时勇气倍增,一挺腰杆朗声道:“好,我也很想知道,受伤的美国野兽是什么样的。” 愤怒的雷克不说中国话了,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洋文。得意洋洋的陈小虎忽然觉得雷克的身体没有那么高了,自己也没有那么矮了。 健身馆里有现成的格斗场地,雷克戴上拳击手套,站在格斗场的中央很随意地挥拳踢腿活动身体,只听得他全身的关节咯叭叭爆豆似的,拳风呼呼很有气势。 陈小虎没有戴拳击手套,他不习惯用那玩意儿,他看雷克在哪儿威风凛凛的,觉得自己不能先输了气势,气势这东西很重要,如果压不倒对方先就输了一半。他就进场先来几个前后空翻,干脆利落,很有观赏性,顿时博得了一个掌声,啪啦啪啦地很刺耳。 鼓掌的自然是殷雨睛,她兴奋的两眼冒光,感觉陈小虎的动作简直酷毙帅呆了。关上月一行自然没有人鼓掌,有人还故意道:“矮兄弟,这是打架呢,不是让你表演杂技。” 陈小虎听了只觉得气势不但没有涨上去,反而又落下了几分。但是他已经无暇理会了,雷克已经不耐烦地把拳头往他脸上揍来,拳头未到,拳风已至面门,很凛冽,陈小虎措手不及,一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避开,雷克的另一个。拳头又呼啸而来。 陈小虎本来短胳膊短腿的就处于劣势,现在又失了先机,被雷克的两个大拳头逼得像一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左躲右闪,想要反击却被拳风逼得透不过气来。 雷克的每一拳都是击向陈小虎的脑袋,因为他的个子太高了如果要击打陈小虎的胸部就要把腰弯得很低,所以攻击的目标就是陈小虎的脑袋,这样一来,陈小虎躲闪的空间虽然大多了,但是更危险,雷克的重拳就像是铁锤似的,陈小虎绝对相信能打爆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跟钟岳峰学了精妙的步法只怕脑袋早就挨上了。面对雷克这样的猛兽级的对手,陈小虎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矮脚虎”而成了一只猫,一只可怜的病猫。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兄弟们支持!有什么好的意见请书评区留言。 第二百九十二章 泡妞需要有实力 二点的重拳固然是没有打到陈小虎,但是陈小赏更是连邯”边儿也挨不着。雷克一拳接着一拳进攻,陈小虎一味地躲闪,格斗场上的追逐越来越精彩,就像是一只巨大凶猛的棕熊在追一只疲于奔命的猴子,显得有些滑稽,关山河和他的笑声越来越响亮,到了后来,连紧绷了脸的殷雨晴也觉得有趣,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 陈小虎本来想用消耗对方力气的战术。像雷克这么一拳接一拳地进攻,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但是他很快就现这个战术根本不行,对方体力简直可以说惊人,自己躲闪得辛苦。已经觉得气喘吁吁了,雷克却进攻的轻松,不等他筋疲力尽只怕自己先就筋疲力尽了。 陈小虎忽然听到了殷雨晴的笑声,他心中实在是不是滋味,心神一恍惚,更是险象环生。雷克已经一个恶熊扑食,两个大拳头一左一右两面夹击,目标正是陈小虎的脑袋。陈小虎可不想让脑袋被打得像西瓜一样稀烂,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把心一横矮身扑进了雷克的怀里,这是险中取胜的最后一搏。 但是,雷克的身材太变态了,被陈小虎这么一撞他只退了半步,大拳头已经向下砸来,简直如泰山压顶,还弯着腰的陈小虎就在雷克的怀里根本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就被雷克的千斤重拳砸趴在地上。多亏了陈小虎反应敏捷,等拳风快要及体,他先一步趴下,卸去了一部分拳劲儿,才没有被砸断脊骨。 雷克抬脚就提踢,关上月急忙喝止,在殷雨晴面前他可不想伤人,再说陈小虎就是他的情敌,也还是中国人不是?只不过因为她而冷落了自己有些吃味罢了,她怪自己沾花惹草,她自己不是也沾惹矮冬瓜吗?自己也没有打算跟殷雨晴结婚,犯不着为她闹出人命来。 雷克的脚因为来不及收势还是踢下去。不过力道弱了不少,陈小虎被踢得滚地葫芦似的,他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张嘴吐出了一口血,原来那一拳仍然整上了内脏,脸上多了一块清痕,想来是被雷克用脚踢的伤,他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完全丧失了为情而斗的勇气。 “在美人面前想要做英雄是耍凭实力的,你要身材没身材,要实力没有实力,凭什么抢我的晴儿?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就饶了你一遭。哦,再告诉你一声,我跟唐傲龙是哥们儿,别打算去洪门搬救兵。”关山河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 陈小虎满脸通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看样子这场子是找不回来了,他本来还想哄钟岳峰帮他情场决斗呢。 殷雨蜻板着小脸,气得一跺脚。一扭小蛮腰转身跑了出去。 “晴儿,等等我,我答应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不去找别的女孩。”关山河匆匆追了出去。 陈小虎站在那里说不出来的沮丧,想追出去却迈不动脚步,因为雷克和关山河的其他手下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保证没有殷雨晴在场他们会不会再狠狠揍自己一顿。 晴儿是被关山河气走了,还是对自己失望走掉了?陈小虎当然不希望是后者。对关山河他怎么也很不起来,因为怎么感觉自己都像是趁虚而入的第三者,可是晴儿为什么要离开关山河呢?是根本就不爱他。还是已经不爱他而爱上了我了?他心中一片迷惘。 雷克等人并没有再为难陈小虎,雷克本来要同人离开的,走到陈虎身边忽然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道:“我佩服中国的功夫,但是你的功夫不行。另外,我忠告你一句话:泡妞需要有实力,你的身材不行,不够帅,钱也不多,地位也不高。” 陈小虎看他神色到没有轻蔑的意思,就苦笑了一声喃喃道:“爱情还需要这么多条件?” “爱情是什么东西?不懂。”雷克摇了摇头。 陈小虎无语,美国人不懂爱情是因为美国没有爱情吗?殷雨晴懂不懂爱情呢? 陈小虎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洪门的弟子在酒吧里找到他,他一定会因为付不出酒钱被丢到大街上去。他这些天有些异样,就像是吃了**一样,钟岳峰哥几个都看出来了,也都为他担心。现在看他醉成这样,看样子受伤不轻,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这样?美国为什么没有爱恤我不够帅,功夫也不好,也没有实力,所以我泡不到女人”陈小虎嘟囔着醉话睡着了,兄弟几个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担忧。 酒醒了之后,陈小虎死活不说是怎么回事,身上的伤他只说是喝醉了摔的。“是因为殷小绷” 钟岳峰趁着单独跟陈小虎在 炽时候开始询问他。两个人起光屁股长大的。有些不方便,再说,钟岳峰自己曾经受到过这样的伤害,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也为情而伤。 陈小虎没有说话,他没有否认等于是默认了,钟岳峰叹了口气道:“她是富家千金女,你就是一个穷保安,地位有天壤之别,老实说你长得确实不够帅,更存在着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我就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你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我,拥抱了,也热吻了,就剩下上床了。”陈小虎咧嘴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钟岳峰有些吃惊,他本来以为是陈小虎贪图殷雨晴的美色而患上了单相思,听陈小虎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事情复杂多了,感情一旦陷的深了就很难自拔了,他没有想到陈小虎在大洋彼岸真的演绎一段跨国恋情。 陈小虎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忽然得意地道:“晴儿真地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迥异于西方又不同于东方的独特韵味很让人迷醉,而且她接吻的技巧绝对很高,很**的那种,如果完全拥有了她一嘿嘿,那种滋味无法想象更无法形容 这是纯粹的男人的话题了,陈小虎本来就是靠下半身来支配行动的家伙,他如果因为下半身的原因而迷恋殷雨晴这到容易解决了,只要不是动了真情。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钟岳峰担心了:“当然我喜欢她不是因为这个,真正的爱情与**的**无关,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只是彼此喜欢并爱着而已,是一种高尚纯粹的爱 如果说刚才钟岳峰是惊讶,现在则是无比的震惊,陈小虎这小子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了。爱情会使人变傻,在他身上又怎么会让他变得深沉聪明了?等钟岳峰听到了后来还多出来一个关山河,他更感到头大了,美国怎么也流行玩三角恋爱? 钟岳峰立玄决定跟殷雨睛见一面好好谈谈,说得好听是为了兄弟的幸福,私心里也对这个殷雨晴产生了好奇。虽然他已经跟她见过好几面,但是没有说上过几句话,唯一的印象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很性感的。 钟岳峰在约见殷雨猜之前,先从洪门兄弟那里又做了一些了解,原来跟殷雨晴很暧昧的那个关山河竟然是关落日的孙子,关落日是华商会的副会长,不但在华侨中声望卓著,在商界和政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连国际刑警组织的高层也有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惹下大麻烦。 唐人街一家中国酒吧里,钟岳峰兄弟二人和殷雨晴关山河二人见面了。 “关少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哈哈,你们到美国没多久就在江湖道上声各鸠起,关某到是仰慕的很,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想不到今天才有机会,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陈小虎心中暗骂:仰慕老子为什么前天弄得老子灰头土脸的?看见殷雨晴一双妙目看过来,压下心中的不快,回报以微笑,殷雨晴也粲然一笑,差一点儿让陈小虎魂飞魄散,看样子她并没有因为前天的事情疏远自己,他心情顿时大好。 殷雨晴见双方还在互相吹捧。不耐烦地道:“你们也都别久仰了,你们男人真是虚伪,上酒吧。” 众人哈哈一笑,杯来盏往顿时热闹起来,气氛变得很融洽,女人调和气氛的妙用果然妙不可言。 关山河是一位十足的花花公子,对于大陆来的土包子很是轻视,但是他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连洪门大佬唐人杰都很看重的人他自然不敢太过放肆,所以他只敢折辱陈小虎而不敢要了他的命,如果是别人敢跟他抢女人,那下场绝对不很惨。 席间,关山河和殷雨晴的关系很亲热,二人似乎已经重归于好了,陈小虎坐在那里很难受,他只好拼命滴灌酒。 “虎弟,别喝了,像你这么猛喝一会线就醉了殷雨晴跑过来夺过了陈小虎手中的酒杯,这让他心中又有些许的暖意和希望,原来她还是关心我的。 钟岳峰悄悄观察了关山河的表情,他对于殷雨晴关心体贴陈小虎似乎没有不予之色,心中越摸不透他们二人的关系。他不耐烦打太极拳,放下了酒杯,忽然开门见山道:“殷小姐,关少,我兄弟陈小虎前天多有得罪,还请不要介意 关山河和殷雨睛都愣着了,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突兀和直接,站在关山河身后的手下都上前一步,气势突然紧张起来,有些山再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美国没有爱情 ;山河吊然知道泣次约见必是为了前日!事,但是。钟坑道出让他神情一滞,他一时听不出这话是道歉还是问罪,他心中虽然不快,但是倒不好冒然翻脸,哈哈一笑道:“误会,纯是一场误会。” 殷雨晴跳起来道:“误会什么?你不就是吃了陈小虎的干醋吗?你毒又没有婚约你凭什么干涉我?我们只是朋友,有过**关系的朋友而已。如果你不那么讨厌,我们今后还是朋友,还像以前一样的朋友。” 关山河脸色数变,忽然笑道:“这样很好,只要你不懒上我娶你做老婆就好。” 殷雨晴娇嗔了一眼道:“美得你。”她的这一嗔更显得风情无限,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消于无形。 钟岳峰兄弟二人傻眼了,理还乱剪不断的感情之事在他们这里怎么就这么简单,就像是做小孩子做游戏一样。他们对待感情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呢? 关山河觉得再呆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了,跟钟岳峰客套了几句扬长而去,以钟岳峰的眼力并没有看到他临别时有什么怨恨不满,钟岳峰到是松了口气。 殷雨晴像是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嫣然一笑道:“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不在一起了,关山河找虎弟的麻烦只不过是因为我先不理他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罢了。” “段卜姐,我不明白” 钟岳峰,拜托你叫我名字好吗?难道你一直不把我当朋友吗?”钟岳峰尴尬地道:“当然,殷雨晴。”这女孩儿真是刁蛮率性,幸亏她没有让自己叫她晴儿,如果是那样自己一时还真叫不出口。 殷雨蜻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钟岳峰,让他忽然有些紧张慌乱,实在是要命,面对绝顶的高手自己也可以做到心静如水,难道一个。美女的杀伤力竟然这么强悍?或许这与武功无关,他掩饰地端起酒杯叩了一口。 殷雨睛或许觉得把一个会功夫的高手弄的窘迫很得意,脸上的笑意更胜,确切地说那是一种媚态,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武器,怪不得陈小虎会陷进去。 钟岳峰稳了一下心神道:“殷,哦,对不起,又忘了。” 殷雨晴格格笑道:“没什么,多叫几遍就顺口了。” “我是说你和小虎是认真的?” “当然,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陈小虎本来在一旁神情沮丧,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脸上泛出喜色。 “那你考虑没有考虑未来?就是你们的将来,你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呢?” 殷雨晴愣了一下,不解地道:“为什么要想那些呢?永远在一起?那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你说的是那种天长地久吧,怎么会呢,我只是喜欢他,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这和婚姻无关,紧紧喜欢而已。” 陈小虎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忍不住问道:“既然我们彼此喜欢为什么就不能永远在一起?” 殷雨晴忽闪一下大眼睛忽然指着一盘菜道:“怎么说呢,比如你喜欢吃一道菜,总不能每顿饭都吃那道菜,一辈子都吃那道菜吧,吃久了就会厌的。” 陈小虎差点儿吐血,敢情人家把自己当做一盘菜了,想吃了夹两筷子,不喜欢了就丢一边去了。他气呼呼道:“你怎么能这样,简直是亵读了神圣的爱情,爱情不是只吃一顿的菜,它是永远的,可以一直到老。” “哦,虎弟,你别激动啊,你们说的那种永恒的爱情只存在于童话中,王子跟公主有,但是,现实的世界里没有爱情,最起码美国没有爱情,美国的女人从十二岁到五十岁都可以跟人同居,为了生理需要,也可以是为了省下房租,但是不是为了纯粹的金钱,更不是为了爱情才跟男人住在一起,西方人的观念跟东方人是完全不同的。”她说到这里忽然漫不经心道:“哦,对了,你好像也有一个恋人,你告诉过我的,如果你跟我永远在一起,那你跟她的爱情就无法永恒了,这多不好啊。” 陈小虎真想抽自己两嘴巴,自己当初干嘛跟她说自己的罗曼史,哦,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想到会跟殷雨晴演鼻一段浪漫,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对自己感兴趣,自己已然对爱情不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别人永远跟自己在一起呢。他突然像是遭了霜打似的蔫了。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是说泡妞需要实力的,我没有实力,长得又不帅。”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觉得你跟美国的男孩完全不同,很有趣,怎么说呢,就像是一道原汁原味的川小川国菜,当然跟中国菜馆的那此不同,所以,我就喜欢你允纹么简单,后来就想,跟你接吻甚至是做*爱是什么滋味呢,嘻嘻,这种想法很有吸引力的 陈小虎心中嘀咕,还是把我当菜了,等听到后来,让他后悔得要命,本来有机会跟他上床的,现在这么一闹,她还有兴趣跟自己做*爱吗?她虽然把他当菜了,但是他对她仍然恨不起来,看着这个性感的尤物,他只有咽口水的份。 钟岳峰听了这半天,终于明白了殷雨晴虽然是中国人,但是一直生活在美国受的是西方教育,对东方的一切应该很好奇,也就是西餐吃腻味了突然想尝一尝很普通的那种中国家常菜,陈小虎第一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就成了她想尝鲜的菜。而陈小虎马上陷进去无力自拔未尝不是想尝尝西餐的滋味。关于爱情的观念东西方是存在着差异的,就像她很随便地当众说这些性啊爱啊的很坦然很正常,这在国内只有疯子才会这么说,他不能拿东方的道德标准去衡量殷雨晴的行为,她或许没有错,只不过是她的胃口太好了。 “钟岳峰,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花痴,就是很水性杨花?”殷雨晴忽然走近了钟岳峰问道。他慌乱地道:“不,不会的,男人喜欢不同的漂亮女人,当然就负,许女人去喜欢不同的男人,这是人的天性。你只不过是不虚伪也不加掩饰罢了 殷雨睛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忽然娇笑道:“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吗?要说真话哦,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这样一个女人,身材当然是一流的,饱满的胸脯骄傲地坚挺着,皮肤像牛奶一样光滑白哲,湿润的红唇更是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她身上不同于西方女人,又有别于东方女人的独特韵味,这样一道西餐却又有中国特色的西餐没有人会不喜欢,尤其是对像陈小虎和自己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更是有强的吸引力。 钟岳峰虽然不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更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他一样无法表达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他不喜欢她但是并不排除不想跟她上床,雄性动物很纯粹的那种**,更何况他因为练的功夫使他的雄**望更加强烈一些。 “我、我” “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陈小虎在一旁眼睛简直要冒火了,钟岳峰更不敢回答,他觉得自己这个高手被这个娇媚的女人彻底打败了。 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是那种混合了名贵香水和女人独特幽香的味道,最容易刺激荷尔蒙分泌的味道,让钟岳峰有些意乱,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要命地起了变化,他想默念师傅教的《清心咒》,但是似乎没有半点作用。 殷雨睛忽然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兄弟,我们就演一场戏给他看好吗?演得好了自然能让陈小虎从爱情的迷茫中清醒过来再回到从前。”她声音低微如娇声呢喃,呵气如兰吹得他耳朵痒痒的舒服。 “怎么演戏?”仿佛是鬼使神差,他脱口道,声音当然也很低,说话的时候他又偷觑了陈小虎一眼,好像怕他听到似的。 陈小虎在一旁满头雾水,不知道二人在干什么?,殷雨晴问钟岳峰喜欢不喜欢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钟岳峰?钟岳峰比自己的功夫好,她不止一次地这样说过,殷雨晴一定是有喜欢上了钟岳峰,怎么能这样呢?他心中百味杂陈,想要生气火却不起来,自己已经对爱情不忠了还有什么理由去怪别人,怪钟岳峰吧,似乎是殷雨晴正在调戏他,钟岳峰应该是被侵扰欺辱的对象,要怪也只能怪钟岳峰对待美色的诱惑一直不够坚决,甚至有些暧昧,看样子这个钟小子一样的好色。 “要演的投入一点哦殷雨晴说着突然抱住了钟岳峰,灼热湿润的红唇迎了上来。 钟岳峰措不及防被殷雨晴偷袭碍手,或者说他根本无意识躲闪。温柔的吻根本不是杀招,但是难保不会致命。钟岳峰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了,香嫩的舌灵活地钻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缠绵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陈小虎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正在自己面前缠绵地亲吻着,自己是观众,唯一的观众,是不是该为他们的大胆无耻和漏*点表演鼓掌呢? 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吻与爱情无关 “潞甥人和女人的那档子事本来是件俗事,但是人们乐此刀孵酗而且。谁也不能免俗,英雄难过美人关,铮铮铁汉也枉然!没有爱情,只有**,倾情一吻,高手一样喜欢。钟岳峰虽然是功夫高手,但不是圣人,就是圣人也会说食色者性也。所以,他一样地不能免俗,一样地会在殷雨晴的热吻中迷失。 殷雨晴终于放开了钟岳峰,确切地说是她的嘴唇松开了他的嘴唇,这一吻二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喘息着道:“嗯,演的基本合格,不过有些生涩,口水多了些,能把人淹死了,不过,下一次一定会更好些。 陈小虎忽然在一旁哈哈笑起来,自己终于有一样可以高钟岳峰了,那个菜鸟,连接吻都不会,自己接吻的时候就不会流很多口水。 钟岳峰听她调侃自己,本来就感到羞愧,北陈小虎一笑,他恨不得自己刚才在长吻中窒息死亡,有些尴尬地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可以有很多方式的。” 殷雨晴答非所问道:“这吻跟爱情无关,因为我喜欢!”她说完走到陈小虎身边,忽然在他脸上也轻轻吻了一下转身走了 香风散去,佳人已渺无踪。 钟岳峰兄弟二人沉默许久无语。 “我,我”钟岳峰不知道该怎么对陈小虎说,拯救别人的人却把自己陷了进去。 陈小虎似乎心情大好,忽然笑嘻嘻道:“把你的嘴唇擦一下,流了那么多的口水,你应该跟乐雅韵多练习一下接吻的技巧,接吻的时候流口水是件不良习惯。” 钟岳峰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巴,自我解嘲地道:“可能西方的吻跟东方的吻不一样。” “你们是怎么回事?难道早有奸情?” 钟岳峰没好气地道:“你没看见我是受害者,是被她强迫的。” “堂堂的一个高手被一个女人强暴了,说出去谁信啊,没得丢我们少林的人,而且我看你挺配合的,要不她怎么夸你演的合格。” 钟岳峰无语,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早脱**之海做的牺牲吗?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其中有没有别的成分在里面,他现在怀疑殷雨晴究竟是不是在演戏,她会不会是为了借着演戏来尝自己这道菜呢?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上这样荫旎香艳的当他心甘情愿。 “她刚才卓亏只亲了我的脸,她如果也亲了我的嘴,那岂不是间接等于我俩” “别说了,真恶心。” “你说假如乐雅韵知道了你跟别的女人接吻她会怎么样呢?” 这件事自然不能让乐雅韵知道,最起码是不能让她现在知道,钟岳峰面对陈小虎**裸的威胁并不害怕:“你说娟子” “好了,好了。谁叫咱们兄弟一场,一定为你保密的,不过,下不为例。”娟子就是陈小虎的软肋。 “一言为定!”二人举杯。 这时,钟岳峰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乐雅韵,很意外,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心虚地瞄了一眼陈小虎,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喂,雅韵,怎么这会儿想起打电话给我?什么?你在曼哈顿的唐人街上?好,我马上过去。”他飞快地挂了电话。 陈小虎显然已经听见了电话,撅起嘴巴做了个吻状笑起来。 唐人街上,钟岳峰拉住乐雅韵的手慢慢地逛街,一对情人遥街本来应该是件很浪漫的事,但是大煞风景的是后面跟着一个尾巴,更为可恶的是这个尾巴还是不是地插话。 乐雅韵虽然在美国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但是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孩,有陈小虎在旁边不停地打趣,她就觉得很害羞,俏脸一直绯红。 陈小虎无视钟岳峰刀子一样的眼神,依旧嬉皮笑脸地道:“连接吻也不会, “什么接吻?”乐雅韵不解地问道。 钟岳峰急忙抢过话头:“他在嘲笑我们还没有吻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乐雅韵红着脸问道。 “我想咱们现在也该进行初吻了,省得这小子老是胡说八道。” “什么?现在进行初吻?”乐雅韵眼睛瞪得溜圆,她羞涩加上吃惊的表情更加可爱。 “嗯,就是现在。”钟岳峰说着霸道地把乐雅韵抱在了怀里。 乐雅韵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一张充满热力的唇贴近了她的脸,滑过了她脸蛋,最后覆盖在她的唇上,幸福的潮水霎时间就把她淹没了乐雅韵晕乎乎的,仿佛是在云端飞一样,嘴唇和嘴唇的接触,舌头和舌头的纠缠原来可以产生这样美妙的感觉。她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忘记了身在闹市,也忘记了身边还有观众,这一刻她只愿时光停驻。只愿与他天长地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是一万年,又仿佛是一瞬间。 四唇依依不舍地分离,四目深情地凝视,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美国街头接吻虽然不算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还是引起了来往行人的纷纷耸目,因为,像这么投入,这么深情,这么漫长的热吻毕竟也不多见了,现代人越来越浮躁了,做什么也不用心,像接吻做*爱也敷衍了事。 一对青东男女走过,女人抱怨男人:“喂,看见没有,人家多来劲呀,哪像你,亲个嘴就跟鸡啄豆似的。” 男人道:“嗯,这位哥们这么敬业,一定是大陆来的,像我们港澳台的早不玩这个了,要玩也只玩街头做*爱了。” 钟岳峰一异差一点儿晕倒,乐雅韵更是羞不可抑地嘤咛一声把羞红的脸埋在钟岳峰的怀里。 陈小虎在一旁哈哈笑起来,大笑之余又感慨万端,他没有想到钟岳峰还有这么大胆狂放的一面,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把街头热吻的钟岳峰跟数年前嵩山那个卖豆腐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变化也太大了,那么纯洁的人,咋就变坏了,唉,社会是个大染缸,越白的人越容易染色自己不也是变了吗? “喂,虎子,什么愣,你可是我们初吻的见证人。” “不但我是见证人,这满大街的人可都看见了,连蓝天白云日月”陈小虎说到这里瞪了一眼正满脸陶醉的钟岳峰和乐雅韵二人,突然鄙夷地道:“先把你们的口水擦干净。” 钟岳峰不由自主地抹了抹嘴道:“怎么还没有进步啊。” 乐雅韵满腹狐疑地问道:“你原来做过吗?” 陈小虎在一旁窃笑,这是你自己说漏了嘴,真可谓是贼不打三年自招。 钟岳峰大窘,最后把心一横坦然道:“之前,有一个女人曾经强吻过我,她说吻与爱情无关,还抱怨我吻技极差,我觉得她说的不对,吻是爱的表达嘛,哦,你觉得现在是不是仍然很差?看来咱们要勤加练习才是,熟能生巧嘛。” 乐雅韵又一次羞红了脸。不过心里很甜蜜,对于那个女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那或许是他初恋的女人吧。她明白一件事,恋爱中的女人不能表现太聪明了,只有那样才会觉得幸福快乐。 钟岳峰洋洋得意地拥着乐雅韵远去,身后,陈小虎跌足大叫:“这样也行啊” 本来想要表达一些关于爱情的东西。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没有描写情爱的书是不成功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写的远没有成功,这是水平问题,只好说抱歉了,希望朋友们继续支持我,为了我们彼此的坚持。 第二百九十六章 赌城印象 二二明下!本章介绍赌城的文字较多,是作者杳阅了“拱凹许弄出来的。想简单了解赌城拉斯维加斯而又不想搜百度的朋友请选择阅读本章,不感兴趣的请勿阅读,免的回头骂人。 世界最大的赌城拉斯维加斯在美国中西部的一片沙漠里,是美国内华达州的最大城市,以赌博业为中心的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而著名,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圣地之一。这是一个光怪陆离魅力无限的城市。它不但是一夜暴富的梦想天堂,也是吃喝玩乐旅游观光的人间乐园,这里除了疯狂的赌徒就是一直前进的豪富。 世界黑暗势力组织的一场声势浩大的黑市拳赛将要在赌城举行。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唐人街帮会间争权夺利的格斗比赛,吸引了世界所有黑道组织的兴趣和关注,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世界级的黑市拳赛。其实所有大事件的起始总是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事,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不也是萨拉热窝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吗?这是一个放屁就有可能引起一场地震的时代! 钟岳峰等人和贺春桥之间的一场豪赌也将在这里举行,众人乘坐着洪门的一辆包机到达了赌城。 在拉斯维加斯国际机场,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候机大厅一排排张着巨口的老虎机,许多游客按耐不住马上向老虎机拥去,把口袋里的钱送进了那一张张血盆大口。 陈小虎心痒难耐:“兄弟们,俺的手气一向好,一会儿就要变富人了。”他在掏空了口袋里的八十八美元之后,又输掉钟岳峰二百美元,这才在兄弟们的窃笑中垂头丧气地离开。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嘿嘿,老虎机不但是像老虎一样的吞死。还可以吞老虎的,像你这么玩,要不多久你这只小老虎就会被老虎机彻底地吞下去,连骨头渣也不剩。” 输了钱也输了面子的陈小虎第一次没有对别人的话进行反驳,因为他对老虎机的吞噬能力毫不怀疑。 钟岳峰在赌场七凭着他常的敏锐感觉总是输多赢少,但是他并不沉洒其中,在他看来“**”在于享受“博”的那种刺激的感觉,那是一种快乐的过程,就像是与高手过招一样。 一个人如果被贪欲蒙蔽了心,一心地追求一夜暴富,而疏忽了“博”的乐趣。不但会失去金钱、人性和幸福,最终会坠入地狱。那些纵横赌坛书写了不败神话的赌王赌圣们又有哪一个真会嗜钱如命?又有哪一个不是只沉迷赌技、享受“博”趣?所以,钟岳峰喜欢赌博。而仅仅是为了“博”而已。 拉斯维加斯现有力o多个豪华赌场,那一个个门口闪烁着五彩缤纷霓虹灯的赌场活像一头头张着血盆大嘴的雄狮猛虎,每时每刻贪婪地吞噬着那些同样贪婪者的财富,在创造出一夜暴富的同时,也在为输得精光的人绝好了坟墓! 那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豪华赌场是天堂更是地狱。有的赌场建筑面积达几十万平方米,里面的工作人员多达皮凹人,每个大型赌场里还设有能够举行上千人参加的大型会议厅和宴会厅,还有各式风味的饭店、商店、健身俱乐部、戏院以及各种色*情场所,楼上还有住宿的客房。 当你走进每一家拥有刃四台老虎机的巨大赌场时,仿佛进入了一座缤纷的迷宫,那成千上万台老虎机纵横交错地摆满了整个大厅和每个角落,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机器沉闷的旋转声和金钱叮叮咣咣的散落声。颇有些雨打芭蕉的诗意。 这里的赌场昼夜从不关门,人们困了可以到楼上旅馆休息,当然也有特殊的服务,腰缠万贯或者是口袋空空时泄你的狂喜、愤怒和懊悔。一场梦,万事空,再睁开眼后可以下楼入赌场继续去“博”饿了到自助餐厅花近。美元敞开肚子随便吃。 赌场里人流密集,为了改善空气质量,都有增氧设备,里面的氧气要比外面的多魄。灯光明暗也控制在最佳程度,呼吸着充足的氧气就像是不断地补充着丰富的营养液,使人们在里面从不不会感到疲劳,永远处于一种不知疲倦的亢奋状态。如果,工厂的车间、医院、教师、运动员的练场和机关的办公室等场所都安装上增氧设备,让人们不知疲倦地、快乐健康地工作、学习、劳动和生活,那将会为这个社会创造多大的效益啊? 在拉斯维加斯大道距金银岛酒店西边不远处,有一片二层楼高的琉璃瓦屋顶建筑群,在它的中心广场前,矗立着一尊取材于中国四大名著《西游记》的雕像:慈眉善目的唐僧跨在马上大智大勇的孙悟举目眺望在前探路,猪八戒、沙僧紧随师父之后。这片典型的中国建筑就是赌城拉斯维加斯近年崛起,高公路路标标明的“中国城”也就是赌城的唐人街,不过它的规模比起曼哈顿的唐人街要小得多。可见,在地球上,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就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唐人街。 这座“中国城”占地七点五英亩,街长三英里,规模远不及纽约、洛衫矾、旧金山的唐人街,但麻雀虽五脏俱全,这里有南北风味的十多家中餐馆,有商品琳琅满目的大华市,有中药店,茶坊、酒巴、诊所和美容院。华人游客耳闻乡音,目睹中文招牌,比如置身于中国某个小城镇一般。 唐人杰一行就下榻在中国城不远的一座旅馆里,这座旅馆虽然不够豪华,但是它属于洪门的产业,住在这里的安全是性毫无疑问的。旅馆 邻着拉斯维加斯的唐人街,购物也方便。旅馆虽然是楼房,但是有琉璃瓦的屋顶,同样具有中国特色,房间的布置、服务员服饰还有菜肴无一不打着很深的中国印记,这里与国内的旅馆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比国内的干净,服务更是热情。像对待亲人一样,让天涯的游子们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钟岳峰住下之后先给往家打电话,上次打电话还是参与洪门的行动之前。现在又要打一场无限制的拳赛,谁也不知道是否能活着下擂台,不过这样的生死离别他经历得多了,心情很平静,嘱托了他们几句。 而后,他又跟乐雅韵打了个电话,自从登上飞机以后,他的手机就关了。这次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就随口撒了个谎,有时候谎言是善意的。挂了电话他叹了口气,有了爱就有了牵挂,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是练武之人进入至高境界的心魔,但愿这不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那场比赛。 第二百九十七章 赌城之秀 守声明下!本章介绍赌城夜生活的集字较多,想简草碘解赌城拉斯维加斯夜生活而又不想搜百度的朋友请选择阅读本章,不感兴趣的请勿阅读,免的回头满腹牢骚。 晚上,吃过拉斯维加斯洪门和胜堂为唐人杰一行举行的接风宴,钟岳峰哥几个和罗汉一伙人走上了拉斯维加斯的街头。 在拉斯维加斯的白天,熬了通宵的的人们都在蒙头呼呼大睡起来,只有那些纯粹的游客们或许会开车到大峡谷、沙漠公园、胡佛大坝等旅游胜地参观游览,白天的拉斯维加斯的市区看上去像死气沉沉的,像一位垂暮之年失去活力的老人。 但是,当夜幕降临之时,五彩缤纷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这座城市,让它突然之间焕出了漏*点和活力。 这时的拉斯维加斯美不胜收,就像是开屏的孔雀突然展示出了生命中最美丽的一面。 在豪华的赌场门前,人流如潮,这都是来赌场撞运气和寻求刺激的赌客,往里面进的人都是满脸的希翼和狂热,从里面出来的人神情沮丧着居多,只有少数人脸上带着一夜暴富后的狂喜。 漫步在拉斯维加斯街头,到处可以看到那些色*情广告,性感美艳的女人,露出淫荡的笑,让人禁不住热血贲张。色*情是赌城的另一大特色,也是吸引游客的一种手段,这很符合赌色一体化的模式。 据说,拉斯维加斯表演脱衣舞的女大学生和**差不多和老虎机一样多,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也像老虎机一样来吞噬嫖客们口袋里的美元,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出卖的是青春和**。在这里流行着一种戏诧的说法,女人在赌城的工作大部分就是做服务员,要么是在旅馆做铺床的服务员,要么就是躺在床上做一个供野兽一般的男人泄的服务员,可见从事色*情服务的女人之多。 在街头到处可以看到年轻男女列队向过往的人们散各种黄色的名片和广告,上面印着一些美女的**艳照,露着白花花和大腿,下面有联系的电话号码。故意走在后面的陈小虎鬼鬼祟祟地接了一张又一张,手里很快就有了厚厚一摞子。在众人的窃笑中他忍痛把手里的艳照一扬,纷纷扬扬如天女散花一般。众人就踏着那些性感女郎的肚皮走了过去,雪白的肚皮上就留下了鞋印,像是覆盖上了一只丑陋的手。 在当地一个洪门兄弟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弗利蒙街上,才刚走进街头,突然停电了,四下里一片默黑,那位做向导的洪门弟子道:“请仰头向上看。” 没多久,黑黯殿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一片瓦蓝的天空,轻轻漂浮着几朵白云,阳光透过白云洒落下来,蓝天突然又变成了蔚蓝的大海,一艘轮船在波涛汹涌中行驶,一群海鸥围着轮船飞翔,四周响起来海浪拍击礁石的哗哗声,夹杂着海鸥的鸣叫一绿荫的草地,巍峨的高山…画面不停地变幻,伴随着响起不同的音乐,让人如同身临其境。原来,这就是拉斯维加斯的特色声光艺术表演一有声有色的“声光秀” 弗利蒙街的“声光秀”每逢整点开始表演,每次大约五六分钟,每次的内容和画面各不相同。电脑设计的精美画面和立体声的音乐,把声和五颜六色的光巧妙地融成一体,这样每小时一场的“声光秀”会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这样壮丽多姿的表演吸引了众多的游客流连不返。让众人叹为观止,拍手叫绝。 对于拉斯维加斯来说,夜晚才是这座城市充满活力风骚魅人的时匆,也是精彩纷呈的时刻。各种各样的“秀”表演,在夜幕之下纷纷登场亮相。 看过了“产光秀”之后众人又去看“水秀”。 在宽阔的拉斯维加斯大道之侧,有一个水平如镜的小湖,姹紫嫣红的霓虹灯光倒映在水面上显得瑰丽无比,随着悠扬的音乐声起,“水秀”表演开始了,水面上不停地变换着惟妙惟肖的动态画面,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湖,成了“秀”的舞台,游客们可以倚着湖边白色的栏杆随意观看,这“水秀”跟“声光秀”一样,也是一小时一场,整点开始。 听那个做向导的洪门兄弟介绍,在恺撒皇宫饭店还有“机器人秀”。另外,还有比比皆是“真人秀”的表演,各种“秀”的表演壮观而精彩,成为赌城**之外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众人游兴正浓,想击看其他“秀”的表演,但是已经晨曦微露了,各种“秀”的表演该结束了。 向导看众人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告诉大家各大赌场每晚都要上演“真人秀”那些“真人秀”多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几乎可以算是色*情表演了。众人听得心痒难耐,陈小虎更是眼冒绿光恨不得马上去大饱眼福。 旁边停着一辆加长的林肯,车上的人正透过玻璃窗悄悄地注视着钟岳峰等人。 “贺先生,为什么不早些花钱找杀手把这几个大陆仔干掉算球了,这么费事干什么?” “你懂个屁!”坐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骂道:“杀人不是办法,杀了这几个。人简单,但是解决不了问题,大陆那边可以再派别的人来,而且会惹怒他们的,留下了杀人的罪证只怕是连美国方面也不会再帮我们,这一次他们输了拳之后。” “贺先生考虑事情果然周到,不过,洪门的那几个大佬们和唐氏兄弟似乎站在他们那边了。” 贺春桥冷笑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他们拿我没办法才想出了赌拳的馊主意,哼,唐人杰代表他们跟我下战书倒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只要我赢了这场比赛,不但我的钱会多出几倍,而且纽约唐人街的地盘也该由我掌控了,嘿嘿,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那就是大陆再派人来追债我看洪门大佬会怎么说。”他接着道:“跟大陆那边的朋友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查到这几人的资料,另外,一定要想法查出他们派什么人出来打这场拳赛。” 那人唯唯诺诺答应了。 与此同时,中国旅馆内,唐人杰也正在和几个心腹密商。 枪伤初愈的唐人豪问道:“大哥,押那么大的赌注到钟岳峰身上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其实是把钱押到了大陆那边,一个国家的势力跟一个人相比孰强孰弱?大陆武林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但就少林一派中就有多少绝世高手?钟岳峰如果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他一定会向国内求助的,大陆那边就会另外派高手来,至今大陆那边没有动静,说明他们认可钟岳峰的实力,再说你们也看见了他的身手,你们能看出他的深浅吗?” 众人的眼睛亮了,都暗自佩服唐人杰的老谋深算,也都暗下决心,把钱都押在钟岳峰身上,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的。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兄弟们继续支持!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世界黑市拳大赛 由美国洪门总堂和美国黑道组织的这次地下拳大赛拉开了维幕,全世界的黑帮大佬和富豪、拳击格斗高手们纷纷云集赌城拉斯维加斯,参加这次声势浩大的黑市拳赛,这次黑市拳大赛的规模是空前的,它必将开创一个继“唐龙风暴”之后黑市拳赛的新时代,是武坛上一次刮时代的盛事,使赌拳正式纳入赌博的新项目成为可能。 赌城空前热闹起来,赌场的生意也更加红火,千金豪赌方显男人本色! 为了维护本次大赛的顺利进行,由德高望重的洪门大佬、世界上重量级的黑道枭雄和各大赌场的大老板们组成了组委会和裁委会,这些黑暗社会的掌控者们绝对能保证整个赛事的公平公正。本来在赌城,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都得按规矩来,没有人敢闹事,没人想闹事,因为这里是暗黑的世界,是黑道人物的乐园,没人会蠢得破坏自己的乐园。 每一场比赛按部就班地在不同的大赌场举行,世界顶级的黑道高手们和一些想财的职业拳手们。在赌生死的赛场上开始了生与死的较量,残酷的绞杀和血腥,巨额的奖金和赌注让他们疯狂起来。拳手们郗常挥出搏击水平。 参加拳赛的有来自不同国家的各种不同流派的拳手,有欧美的拳王,有东南亚的泰拳高手,有日本的武士,有黑道的杀手,也有华人的功夫高手。拳手们所使的功夫五花八门,中国功夫的博大精深,泰拳的凶猛狠辣,西洋拳击的威猛无匹,空手道的灵活多变,路拳道的强概,各种功夫都施展的淋漓尽致。 这些来打黑市拳赛的拳手们不是为了金钱就是嗜武如命,不管是前者和后者,都必须拿命来搏斗,所以,每一场比赛都有死伤,囫囵着走些擂台的人几乎没有,输的人付出的是生命,胜利者付出的鲜血! 拳手们疯狂了,拼命地搏杀,血洒擂台;看客们疯狂了,拼命地呐喊,声嘶力竭;赌客们也都疯狂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押上去了。一掷千金。 每一场比赛都有伤亡,每一场比赛都有人押注,每一个观众都在津津乐道。 整个,赌城都疯狂了! 钟岳峰后来还是把参加拳赛的事情通过林雨汇报给国内,因为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虽然上头再分派他们任务是暗示他们可以便宜行事,但是。把一切押在一场不知胜负的拳赛上就不是他们几个保安可以做主的。 但是,林雨一直没有转回来国内的指示,公司总部也是含糊其辞,一直没有明确的答复。这令哥几个很郁闷,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官员们怕担什么责任而在互相推谭,因为这是官场上的一惯例。当然。也许是国内不方便明确表态支持,这样的事情毕竟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把这样的大事放在一场非法的黑市拳赛上来解决本身就是很荒唐的事,利用江湖黑道的方式来追款简直就是在践踏法律。 最后,他们只好把国内的沉默当做了默许,开弓没有回头箭了。黑市拳赛正在维斯拉加斯的赌场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饶是钟岳峰曾经打过黑市拳比赛,仍然为擂台上的野蛮暴力所震惊,仿佛是野兽在无情地厮杀,他身上那种潜在的原始血性也一点点被激出来,兽性的集血沸腾起来,他有信心战胜任何一个对手。 拳手们在擂台上生死较量,赌客们在另一个赛场上展开了较量。赛场上有生有死,赌场上有喜有悲,瞬间就要经历一次人生的大起大落。 钟岳峰在陈小虎的怂恿下,把在华兴夜总会的地下赌场上赢的钱也去押注,他并不是为了赢钱。只不过是为了学习那些拳手的杀人绝技罢了。对于一个大师级的高手来说,综合那些拳手的资料。再根据他们的精气神和招数,钟岳峰要判断输赢并不太困难,所以押了几次竟然是赢多输少。 唐人杰本来代表国内追债公司跟贺春桥约定赌一场大的,这时一见也来了赌兴,也加入到了赌拳的行列,他还千方百计弄到了这些黑市拳手们以前的比赛录像,这更增大了钟岳峰判断的准确性,短短时间让他竟然赢了不少钱,唐人杰的收获更大,就连陈小虎等人也跟着了一笔小财。 赌虽然可以很快地聚集财富,也可以很快地让你失去财富,说白了就是把大多数人口袋里的钱弄到了少数人的手里,这少数人当然包括操纵赌场的人,赌场上只有庄家才是永远的赢家。 钟岳峰只是少数赢钱人中的幸运者,虽然他一向幸运,但是他并不相信幸运总是降临。因此,他并没有赌昏头。他只是把赌博当作了挑战自我而已,赢钱虽然高兴,但是并不是他的真实目的…小哪此高手的搏杀中学得,不少的搏击技巧,财产川叶,他的功夫也在增长。 引了世界黑市拳大战的纽约唐人街地盘争夺战也悄然拉开了战幕,亚裔黑帮之间的拳赛一样地血腥。拳赛在拉斯维加斯的洪门势力控制的一家规模不大的一个赌场里进行,相比那些黑市拳赛反而低调得多,这是双方刻意做出的低调。 到场观战的多是江湖黑道人物,每一方挑战洪门的势力都选出了助拳的高手。下注的赌客多是江湖黑道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下注的金额很大,一场拳赛的赌注往往上亿元。 这时,美国的洪门才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派出庞大的阵容。许多都是武学宗师,如果不是为了维护洪门的利益他们不会随便出手的。 越南人派出的是从金三角请来的毒枭坤氏家族的第一高手;“佛光掠影组织派出的都是泰国的一位泰拳宗师;“亚洲铁血兵团”因为本组织中的杀手虽然多。但是他们多是利用武器不擅长肉搏,该组织就找了俄罗斯的一个黑拳王巴洛夫;“南韩自由搏击会”的金泽善则亲自出战,因为他本人就是跹拳道的宗师。 日本的樱花道场和台湾的竹联社临近比赛时却突然宣布弃权而让人大跌眼镜,后来才知道狡猾的日本人是因为觉得胜算不大又怕得罪洪门才放弃拳赛的,竹联社再是因为请不到任何一个华人高手而只得灰溜溜地退出的。另外,还有其他几个没有想从洪门手里分一杯羹但是想借此提升实力的小帮派也派出了拳手。 来自金三角的坤布是一个精通泰拳和中国功夫的高手,他练的中国拳据说是当年溃退到金三角的国民党余部的一个高手传下来的,他的功夫如何只看东南亚的许多拳手都曾向他讨教过功夫就知道了,他的绰号叫“毒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毒毒枭,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出手毒辣。阮中坚不是因为在军队时曾经对坤氏家族支援过军火让坤氏家族打败了其他的对手的原因。就绝对无法请出“毒龙”坤布。相对于坤布,他的对手在江湖道上实在是籍籍无名,那人是洪门总堂的一位执事,那位执事在洪门中也不是很出名,但他是洪门的红花双棍,也就是洪门中最厉害的打手。其实只有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因为他们并不热衷名利,他们只醉心武学,所以他们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很纯粹,也很精湛。 所以,坤布败了,毫未伤地败了,他没有受伤并不是他的功夫好,而是因为洪门的红花双棍没有杀他,那位洪门高手低调的不想引起江湖道上的注意。 “佛光掠影“派出的那位泰拳宗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位傲慢的宗师出言不逊辱骂了他的对手一一个形意拳名家,那位形意拳高手功夫好脾气却不好,一生气就把泰拳宗师给打废了。钟岳峰也大开了眼界,他第一次见有人把传统拳法套路运用到实战中如此犀利,看来那位脾气不好的形意拳名家以前没少跟人打架。 “亚洲铁血兵团”的那个俄罗斯黑拳王巴洛夫虽然像北极熊一样高大,身板像铁块一样硬,重拳也一样犀利无比。据说能够赤死北极熊,但是他的动作就没有那么敏捷了。尤其是下盘功夫比其他的重拳可就差远了。洪门一方就由从大陆沧州来的一位八卦掌拳师出战,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八卦掌拳师步法灵活,并不与巴洛夫硬拼,围着对手蝴蝶穿花般地绕来绕去,巴洛夫瞻前顾后,最后转得头晕眼花的被八卦掌拳师轻松获胜。 跑拳道宗师金泽善败在了罗汉的手里,罗汉不但是南拳的高手,这些天与钟岳峰切磋还学了不少少林拳法,更重要的是他为洪门征战积累了不少的实战经验,这些实战经验都是从浴血搏杀中得到的,远不是只知道在道场中教徒弟的金泽善可比的。由于南韩自由搏击会跟洪门没有多大过节,罗汉没有存心杀他,所以,金泽善只是受了轻伤,但是金泽善内心受的伤害很大,中国武馆的一名教练打败了跑拳道的宗师,传扬出去他的自由搏击会只能关门大吉了。 那些在唐人街混饭吃的小帮会派出的高手更不值一提,他们出不起大价钱请不来真正的高手,那些人在擂台上也根本没有拼命的决心,或者说他们的勇气已经完全被前面的比幕消耗殆尽了,所以,洪门武馆的弟子轻松地打败了他们。 洪门以压到性的实力战胜了所有对手。那些阴谋想抢占唐人街地盘的亚裔黑帮势力以失败收场。洪门在唐人街的势力无人能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叫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九章 高手是怎样练成的 :卜唐人街地舌的拳赛钟岳峰哥几个都没有出年,因私身高手不少。根本无需他们出手,他们就安心做观众细心揣摩别人的功夫,武学的最高境界本来都是相通的。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在唐人杰的介绍推荐下,钟岳峰结识了许多高手,他的谦恭好学也赢得了别人的好感,现在的武术家们已经不再藏私了,因为武术在现代社会里已经快要被人淡忘了,有些拳种已经面临着灭绝的危机,年轻人宁愿花大力气去练舞,而不愿意练武。突然碰到虚心好学的人,自然是倾囊相授的。 在任何时候。虚心好学就会不断进步,互相切磋就会受益匪浅。哥四个都学到了不少,所获最多的当然是钟岳峰,不是他比别人聪明。因为他的境界高,境界高的人眼界就宽,收获就大。 短短时间里,钟岳峰的眼界就开阔了不少,他从那个战胜巴洛夫的八卦掌拳师那里就看到他的步法按照八卦游走,奇妙之处并不在自己的少林迷踪步之下,他虚心求教,吸取了许多精华融进了迷踪步中,让那位八卦掌名家大为赞赏。 他从那些黑帮派出的拳手那里也受益匪浅,这当然不是切磋的来的,而是从观摩中领悟的,每种功夫流传了千百年,都有它的可取之处。 从博学上说他绝对不比大宗师差,从功力深浅上说没有人知道他的深浅,他不会去炫耀自己的神功,也没有人刻意去探查他功夫的深浅,都把他当做了一个,好学的年轻人,只有唐人杰知道,如果让他跟大宗师动手他绝不会败,因为他的搏杀经验绝对是那些大宗师望尘莫及的。功夫来自实战,这是唐人杰亲身的体会,他的功夫就是从他早年的拼杀中得来的。 “钟兄弟,你的功夫深浅我越看不透了,是不是说你已经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唐人杰好奇地问道。 他初始时称呼钟岳峰为兄弟只是礼节性的客套,现在称兄弟是他内心里把对方看成了值得自己尊重的朋友。 钟岳峰决定对他不隐瞒自己的某些实力,他知道唐人杰本身的功夫不差,而且他肯为自己跟贺春桥赌拳押上了全副身家让他多少有些感动,就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功夫到了何种地步才算是返璞归真,但是我知道了自己差不多已经达到智信恩师当年所说的拳法“三到合一。的境界了,至于招式上基本可以算是化简为繁了。” “什么是“三到,?”唐人杰练的是外家拳,着重散打实战,所以对内家拳的至高拳理并不熟悉。所以才有此一问。 “三到。就是拳到、意到、气到。”钟岳峰看他还不甚明白。忽然一挥手。三尺之外的一个茶水杯啪地一声倒在了桌上,最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掌风,可见他基础的是暗劲,是一种无形的气。 唐人杰惊讶物兑:“原来你的内功已经达到了隔空力的地步。” 钟岳峰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未尽全力,否则这么近的距离那茶杯会被他隔空击得粉碎。 “常听说武学到了一定境界招数就可以化繁为简的,化简为繁又是怎么一回事?” 钟岳峰没有说话,忽然使出了前天学到的一招“晴空一鹤排云上……这是形意拳法中很普通的一招,唐人杰自然认得,他正不解何意,忽然钟岳峰把那招“晴空一鹤排云上”又演变出好几种招数,攻防兼备,令人眼花缭乱。 “原来简单一招可以转化出这么多招式。那招像是洪拳中的一招。却又不像,最后一招应该是鹰抓拳中的一招,了不起,果然是化简为繁。”唐人杰本身是行家,自然识得厉害,对钟岳峰越佩服。 “智信师傅说过:武学的最高境界并非单纯的化繁为简,而是由简再化繁。随便一招就可以化作无数个变化,每一个变化又可以衍生出无数的变势,循环往复而又环环相扣,层出不穷。而又变化万千。” 钟岳峰转述师傅的话时,满脸的思慕与敬仰,一颗心仿佛是又飞回了嵩山那个,山沟沟里,那些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青灯如豆,梵音悠扬。一个少年静静地聆听着高僧的教诲。 “智信大师果然是一代绝世高人,也只有像他这样的武学大师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奇才 唐人杰对未曾谋面的智信大师同样充满的仰慕,虽然智信是高僧,佛学深厚,但是能够教出钟岳峰这样高手的师傅必然是不世出的高手,不出名的高人更值得尊敬。他把钟岳峰当做了武学上的天才,其实钟岳峰最初在武学上的悟性并不是很高,他有今天的成都是他努力得来的,即便是他的奇遇也是因为他的侠肝义胆和勤奋努力,可见老天眷顾好人。许多人都知道成功的真谛。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因为他们缺乏恒心和毅力。练武也是这样,每一个练武之人都知道“悟道”和“练功道。就是就是练的方法和招式,顾名思义就是需要去悟,在武学上天分高的人可以顿悟,另外还有明悟。就是需要苦思冥想。“功。自然指的就是功力,功夫是练出来的。方法得当,练得越勤。练得越久。功夫自然就越深,高手就是这样炼成的。 然而,有几人能摒弃吃喝玩乐的诱惑,踏踏实实悟道练功呢?钟岳峰就能够做到,悟道练功是他每天必修的功课,无论刮风下雨,无论血雨腥风。他都勤练不般。就像是到赌城的这些日子,他除了看比赛。很少像别人那样陶醉在赌城灯红酒绿中,甚至很少走出旅馆半步。 学无止境,勤者先达。钟岳峰在观看了许多场血腥的搏杀,聆听了许多高手的教诲,再经过他自己努力的“悟”与“练”后,他的武功在大战之前终于又迈进了一个新的境界。 晚上还有一章,请兄弟们继续支持! 第三百章 异国他乡遇故人 洪门扬眉吐气地力挫对手。不但守着了唐人街的地盘,还大大扬我中国武术的威名,让那些屡屡想耍挫败中国功夫的外国高手们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而后,在赌城的华人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会,参加“洪门宴。的除了世界各地的洪门大佬和华人社团领袖和在赌城的黑帮大佬之外,还有许多来赌城旅游并为洪门助威的同胞。 钟岳峰等人也牵运地与诸多重量级人物一起参加了这次盛大的洪门宴。不过哥几个。很低调地跟罗汉等躲在了角落里拼酒。 酒喝得正酣,唐人杰忽然派人来叫哥四个过去,说要给他介绍几个。国内来的朋友,唐人杰是东道主,钟岳峰哥四个不忍拂了他好意,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哥四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唐人杰要介绍的朋友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确切地说是老对头大陆洪门的总瓢把子孟震东,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他们很快释然,孟震东如果在这样的场合不来那才奇怪呢,世界各地的洪门大佬们都赶来给唐人街的洪门诸位,大陆的洪门自然不能不来。 钟岳峰回头一看,其他哥三个早躲到一边跟别人打哈哈去了,他当然不能也躲开了,只得先一步上前跟孟震东打招呼:“孟老板,是您老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美国能遇到您老孟震东显然也没有料到唐人杰耍跟他介绍的从大陆来的少年英雄竟然是洪门的仇人,不,确切地说是自己的仇人,看唐人街洪门的许多人跟他们亲热地打招呼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哈哈,钟岳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他乡遇故人,缘分,真是缘分啊孟震东脸上也浮现出亲切地微笑,让外人一看真以为他们是久违的朋友。 唐人杰很意外地道:“你们原来就认识?”说到这里忽然一拍脑袋道:“是我太笨了,英雄识英雄,像这几位少年俊彦孟老大如果不识得才奇怪了,你们慢慢聊着他说着又忙着去招呼别人了。 孟震东淡然一笑没有再说话,自己跟钟岳峰等人的恩怨虽然在江湖联谊会上化解了,但是心里总有些芥蒂,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大陆洪门这些年早已经日渐式微,灭论实力财力都比不上美国的洪门。他这次来就是希望能跟美国洪门拉近关系,合伙投资做生意,把大陆的洪门慢慢转型,走公司化道路。现在一见唐人杰跟钟岳峰颇为亲近,一时琢磨不透二人是什么关系,他自然也不会再拿以前的破芝麻烂谷子说事。 孟震东旁边一位美貌女子突然把目光投到了钟岳峰身上。钟岳峰也情不自禁看了对方一眼,那女子粉面桃腮容貌俏丽,杏眼流波,目光,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钟岳峰心道,孟震东的这位新秘书虽然漂亮,但是也太无礼了,这么当着孟震东的面肆无忌惮地盯着别的男人看也不怕他吃醋生气,这等女子多不自重,他也不屑与她打招呼。 他正在疑惑,忽听孟震东介绍道:“这是小女孟瑶。” 钟岳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认错人了,他曾听惯偷阿苏介绍过。这孟瑶是南方江湖上艳名远播的四大美女之一,现在一看,美貌并不在另外二美尤飘香和罗红锦之下。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孟小姐。久仰久仰 孟瑶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钟岳峰知道她是瞧不起自己,也难怪,出席宴会的一个个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自己却穿了一身廉价的衣服。横竖怎么看也不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但是他并不介意,礼貌地笑了笑又回过头跟孟震东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借故告辞。 钟岳峰网转过身就听到孟瑶道:“爸,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江湖大人物。值得你如此客气吗?。 “呵呵,乖女儿,你可看走眼了,他就是弄得你老爸回头土脸的那个钟岳峰 钟岳峰听了父女俩的谈话。想起来跟洪门的恩怨纠葛,不由得微微一笑。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呀,今天是敌,明天可能就化敌为友了。他看没人注意到自己。网想偷偷溜出宴会大厅去找罗汉等人拼酒,忽听身后有人道:“钟先生留步麻烦来了,钟岳峰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位冷傲的大美人孟瑶,他转过身苦笑道:“不知孟小姐有何见教?” 孟瑶端了两杯酒笑吟吟地走了过来:“钟先生的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刚才不知道实在是多有得罪,现在我给你赔罪……说着把一杯酒递给了钟岳峰。 钟岳峰心;吼赢,她前倨后恭是嘉老大的要求怀是她的意思。如果是心冗”伯她一定不是敬酒赔罪这么简单,难道她在酒里下了**害自己不成?心中想的龌龊,目光就从酒杯上移到了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胸部饱满坚挺。纤腰盈盈一握,这等身材实在是**惹火。 孟瑶似乎无视他侵略的目光,把其中的一杯酒递给了他,钟岳峰只好伸手去接酒杯,手还未曾挨着酒杯,孟瑶突然撒手了,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钟岳峰手一空就知道自己被孟瑶设计了。自己如果没有拿稳酒杯掉在了地上,只怕哐咖一声就会惊动整个宴会大厅的所有贵宾,到那时候自己可就糗大了。电光石火间,他的手似乎漫不经心地一动,稳稳地捏着了酒杯,连一滴酒也没有洒出来,就好像孟瑶递到他手中一样。 钟岳峰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常人根本看不清楚,孟瑶还在等着那一声碎响。却一直没有动静,一看。钟岳峰正在美滋滋的喝酒,她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把酒杯递到他手里了? “孟小姐,谢谢你的酒,来干杯。”钟岳峰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笑起来虽然很假,但是仍然很好看。” 孟瑶看他笑口喜嘻的样子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一杯酒全泼在他的脸上,她心中一动,笑得更加灿烂:“来,干一杯。”说着举杯跟钟岳峰手中的杯子相碰。暗暗用上了力气。 钟岳峰看她肩膀一动,捏酒杯的白嫩小手上突然青筋一蹦,顿时就明白了她仍旧不死心。看那样子存心想把自己的杯子碰碎了或者让酒洒出来使自己出丑,他微微一笑举杯迎了上去。 两杯相交,没有听见酒杯的撞击声,当然也没有出现孟瑶相像的情景,她手中的酒杯就像是撞到了虚空里,因为用力过猛自己杯中的红酒却突然溅出来一大半,就像是突然绽开的一朵红玫瑰。这下可糗大了,等于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孟瑶几乎要闭上眼睛了。 然而,奇迹生了,那朵美丽的红玫瑰飞向钟岳峰的酒杯,最后。消失在钟岳峰的酒杯里。连一滴也没有洒出去。钟岳峰杯中的酒本来喝的剩下了半杯,这时又成了一满杯,确切地说是一杯还要多。因为杯中的酒已经高出了杯子,但是一滴也没有溢出来,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透明东西包裹着一样。 孟瑶的嘴巴几乎合不上了。她再笨也知道钟岳峰耍了一手很高明的功夫,她虽然也会功夫,但是像这样神奇的功夫还是闻所未闻,她有些恍惚,这究竟是功夫还是魔术? 二人在这儿做小动作。并没有惊动别人。只有孟震东一眼没有注意突然不见女儿了,在大厅里逡巡了一边才看见女儿正跟钟岳峰碰杯,隔得远自然也不会看出其中的玄机,看二人详谈甚欢的样子自感诧异,自家女儿的刁蛮骄纵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她明知道钟岳峰跟自己不睦又怎么会跟对方那么亲近?一时间想不明白。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小姐,碰了杯怎么不喝酒啊,来,干了 “啊,干,干了孟瑶语无伦次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举杯叩了一口,不过心烦意乱的没有喝出酒的味道来。 钟岳峰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巴砸了一下嘴道:“这杯酒真是好酒,味道与众不同啊,一杯酒让人快要醉了。” 孟瑶听他话里有话,这才突然想起来他喝得酒里有自己杯中酒。也就是说对方喝了自己喝过的残酒。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恼也恼不得。怨也怨不得,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岳峰小小调戏了对方一回,心中大爽。眼见对方羞红了脸如同成熟的水蜜桃似的更增几分颜色,连精致的小的耳朵都成了粉色,那水汪汪的杏眼流淌出几分羞涩,几分怒意,还有几分委屈,女孩子的这种神态简直是最生动的表情,是最能打动男人心的。 他心中扑扑跳了一阵子只觉得腹下热。就抛下孟瑶转身就走。唯恐再待片刻亢奋的阳火再被勾引出来了,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都怪自己练的那怪异神功惹的祸。 钟岳峰躲躲闪闪地网走出宴会大厅,忽然见迎面两个美女一路摇曳一阵香风向他走来,不由得纳闷。今天是怎么了?眼睛交桃花运了?到哪里都能看到美女,再仔细一看。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的,两个美人自己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他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零一章 异国他乡遇故人之美女云集 二岳峰刚刚摆脱冷傲美女孟瑶的纠缠,在宴会大厅。凹到了两个美女向他走来,而且是自己的罪过的美女,他一边哀叹不幸一边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香风扑鼻,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婚婷走来。 他只得苦笑着打量对方,一个身着一身火红的猎装,更显得身材网劲婀娜。仿佛是浴火的凤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的美;另一美女身着黑色礼服,更衬出她的雪肤玉肌娇艳如花,一张鹅蛋型的俏脸上最出色的是那双对男人可以勾魂夺魄的眼睛。水汪汪的偏又灵动异常。使她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子柔媚慧黠的味道。 红衣女子正是澳门赌圣罗九的女儿“红衣罗刹。罗红锦,黑衣女子正是以前空门的女贼“千面狐狸。尤飘香。在珠宝展销会上栽在了钟岳峰化身的“龙卷风。手中,后来就改邪归正师从罗九学习赌技。想不到冤家路窄,在这里碰见了二女。 他忽然想起当日在小公园里的一战,因为失手抓过罗红锦被斥为下流的淫贼,想到这里他贼兮兮地去看罗红锦的胸部,蓬勃得几欲破衣而出,用目光测量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具体需要用手测量,不过现在他可没这胆量。 罗红锦似乎对只要对钟岳峰不怀好意的目光很讨厌,横眉怒目地瞪了他一眼,瞧那模样恨不得把他的一双贼眼抠出来。尤飘香却根本没有拿正眼看他,二女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留下钟岳峰张着嘴巴傻站在那里。 “二位姐姐,怎么现在才来?”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令钟岳峰回过神来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殷雨晴怎么也来了,而且还跟两个魔女很熟悉。不过一很快就醒悟过来,殷雨晴的老爹殷商都是唐人街洪门中仅次于唐人杰的人物,她在洪门宴中出现就毫不奇怪了。说不定还是来招待女宾的。这可真是美女云集啊。 “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化妆的吗?尤其是我们如果不化妆在漂亮的雨晴妹妹面前更会黯然失色的尤飘香娇笑道。 “尤姐姐不要嘲笑妹妹了,你看这里的男人那一个目光不是在两位姐姐身上留恋不舍的?”她说到这里忽然冲要溜走的钟岳峰道:“钟岳峰。你给我站住!怎么看见我来了刻要溜走?过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漂亮姐姐 钟岳峰只好苦笑着转过身来。尴尬地道:“殷小姐哦,雨晴,我要去趟洗手间 “骗人。洗手间在这边。你怎么往那边去?撒谎也不会殷雨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雨晴,你认识他?”罗红锦神色不善地盯着他。她对此人偷偷瞄自己的胸脯很很是恼火,见殷雨晴跟他很熟络就觉得奇怪。 殷雨晴笑嘻嘻道:“当然很熟,我跟他一起演过戏 钟岳峰越尴尬。脸上**辣的,在三个美女的注视下实在是浑身不自在。 这时,尤飘香突然问道:“这位先生看起来这么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钟岳峰这时才忽然想起来。二女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真面目,自己在她们面前出现时以“龙卷风。的面目,她们应该不会知道“龙卷风。就是自己,但是女贼出身的尤飘香感觉敏锐,所以才会觉得见过自己。他灵机一动。就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尤飘香一番,疑惑道:“我也觉得跟姑娘有些熟悉,哎呀。我想起来了,就是我那次是失窃时见过你。不瞒你说,当时乍一看到你只顾得惊艳,结果,我的钱夹子一“好了。好了。我认错人了,你也认错人了,我刚从国内来。咱们怎么可能见过面!”尤飘香实在有些懊恼。自己没事多嘴干什么。反倒惹火上身了,她现在基本肯定自己觉得这人熟悉是因为自己偷过这个。色鬼的钱夹子,当时一定是趁他对自己的美色失魂落魄的时候下手的。 罗红锦知道尤飘香的底细。听这个讨厌的家伙一说再联想起尤飘香的老本行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一旁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声顿时把宴会厅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钟岳峰心道,是你先说认识我的,现在怎么又很起我来了,这女人啊真不可理喻。看着尤飘香生气的样子更可爱,心里痒痒的就更想捉弄他一下:“哎呀。那更没错了,我也是从国内来的,我敢肯定咱们一定是见过面的,异国他乡遇故人。这是缘分啊,要不我请你吃饭?。 尤飘香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掐死了,这人太可恶了,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自己了,她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钟岳峰道:“先生希望你放尊重些。我不是随便的人,自然不会跟你一起吃饭的 钟岳峰见尤飘香已经恼羞成怒了,知道玩笑该适可而儿,品坟敛起笑容,装作溃憾道!“对不起,我也不是随便”分八,我请你吃饭,不但是因为我们似曾相识,更是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在这异国他乡相遇咱们就是亲人,真是太遗憾了。失去了跟三位美丽小姐共进晚餐的机会,好了,再见。”他说完急忙开溜。 罗红锦直笑得花只乱颤。连殷雨晴也禁不住笑起来,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现这个,钟岳峰这么有趣。尤飘香一听原来自己又被对方耍了,对方说要请三位小姐吃饭,反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差一点没被气晕了。 小子,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是在到处沾花惹草呀。”陈虎一见到钟岳峰就来了个大大的鄙夷。 “你别胡说八道。水沾花惹草了?”钟岳峰心虚地道。 “我亲眼看见了你还狡辩。刚才跟一位美女眉来眼去地碰杯喝酒,现在又在这儿吃美女的口水,还是三个。” 钟岳峰瞪了他一眼道:“只是聊天,什么吃口水说的那么难听。你的话我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嘻嘻,我看她们说得吐沫星子飞溅,能不吃到口水吗?” “你,你看你笑得多**。刚才你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去找殷雨晴了?她刚才还问我来着。” 陈小虎一听脸色一变,蔫了。 原来。前些天他被钟岳峰和殷雨晴演的那场漏*点戏一闹腾,就淡了对殷雨晴痴心,这一段日子都没有见到殷雨晴了,刚才远远看见殷雨晴的身影,心痒难耐像过去搭讪、却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就看到钟岳峰跟三位美女聊得亲亲热热的,他心里就直冒酸水,网想过去凑趣,钟岳峰却离开了,他就逮着钟岳峰讥讽起来。谁知钟岳峰不愧是高手。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要害。 他尴尬地岔开了话题:“陈总也在,你要不要去见见?” “陈总?陈文德什么时候来美国了?” “不是那个陈总,是陈阿虎。他就在美国,负责南安集团的海外投资。” “哦,是他啊。”钟岳炸知道陈阿虎是因为牵连到了前乐氏总裁乐福堂谋杀案后避祸去了美国。可惜涉案的南霸天安保总部的特勤队长林忠在看守所突然死亡一切线索就断了,终于让陈阿虎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我跟他不熟悉,就不跟他见面了。”哥四个中也只有陈小虎跟陈阿虎熟悉。 “哈哈,果然是你们啊。”二人的谈话突然被人打断了。 “啊。魏少。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美国了?”钟岳峰其实早看见他过来了,虽然因为苏红樱的事心有芥蒂。但是他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所以还是跟魏昌武打声招呼。心中奇怪怎么碰到这多的熟人。真后悔不该来参加这次庆功会。 “你们来美国怎么也不来找我,好让我以尽地主之谊,如果不是这次邱叔打电话让陈叔和我代表南霸天出席这次洪门庆功宴,我还不知道你们到美国了,直到今天才知道你们在唐人街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了。”魏昌武打着哈哈道。他倒没有一点玩了人家女朋友的内疚。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陈阿虎和魏昌武是代表公司来的,陈阿虎本身就是帮会申人。他在美国更洪门套上交情也不算是奇怪的事。 陈小虎在武校时跟魏昌武就不睦,又恼他横刀夺爱毁了钟岳峰的初恋。就故意阴阳怪气道:“这次小峰来美国才是不虚此行,不但在唐人街闯出了偌大的名声。还重新获得了爱情,可谓是春风得意啊,哦。对了。你知道小峰的未婚妻是谁吗?呵呵,就是乐氏集团的小公主,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呀,来来,兄弟替小峰敬一杯。” 魏昌武一听妒火中烧,当年他曾追过乐雅韵却惨遭失败,想不到豪门千金竟然看上了一个小保安。妈的,老子比武输给了他,虽然抢了他的初恋情人,但是苏红樱那婊子跟老子风流快活时想的多半还是姓钟的。他现在又把老子一直没追到手的乐雅韵给抢走了,等于是情场上又输给了他。难道他是我这辈子的克星吗?心中又嫉又恨,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道:“哈哈,这么说我该祝贺小峰了,来,咱哥俩也干一杯。” 钟岳峰本来不想张扬与乐雅韵的事,想不到陈小虎这个大嘴巴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自然明白陈小虎的目的是为了打击魏昌武,不过,对于魏昌武那样的人他太了解了,只怕会引起他更大的嫉恨。但是。事已至此,不能怪陈小虎,他微笑着跟魏昌武碰了一杯酒。 魏昌武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衔恨离去。 晚上还有一更,请兄弟们继续支持! 第三百零二章 暗杀(上) ,岳峰原本因为调戏了几个美女变得轻挑愉快的心情却四讹昌武的突然出现出现而变坏了,初恋的情人被人抢走说不恨是假的,他可以为爱去杀人,但是他不会为移情别恋的女人而去愚蠢地决斗的。 时光流逝,自己所收到的伤害已渐然疚愈,还获得了更甜美的爱情,这或许就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 他举起酒杯,把青涩的往事一饮而尽。 人生每经历了一次苦难就会多了一份成熟,而感情受到伤害会让人变得不再纯洁的像一张白纸,钟岳峰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不少,再不是那个怜懂纯情的少年了。 钟岳峰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啜饮,却感到背后如刺针芒,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几个美女的目光,她们或许在议论他。他坐不住了,洪门盛宴还没有结束,他在几个美女杀人的目光中准备溜走了。 小峰,请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唐人杰突然叫着了他。 钟岳峰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果然,唐人杰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别的人。 “小峰,据手下的恶弟报告,贺春桥已经秘密到了赌城,只是无法查到他要请什么人打这场拳赛,所以我无法帮你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呵呵,唐先生已经帮我大忙了,真是不知该怎样感谢你。”钟岳峰知道他为了让贺春桥出来赌拳,背后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贺春桥是个绝对难缠的角色,而且他身在洪门,跟唐人杰也算是同门,这场谈判的难度可想而知了,说不定还附带有什么条件。唐人杰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不能不问:“唐先生,贺春桥有没有提出了什么条件?” “我请了许多洪门大佬和华侨中的知名人士,把他挤兑得无法只好接受了我的提议,那个关落日老先生不但爱国,而且嫉恶如仇,由不得贺春桥不答应,不过他确实又提出来一个附加条件,双方再各押上一亿美金的赌注,如果他输了除了退还诈骗的巨款外情愿再输一亿,嘿嘿,他其实是想再赢回一亿元的。” 钟岳峰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一亿美金那可是八亿人民币呀,“那 “很明显他背后也有一股势力在支持着他,不然他绝对无法段时间凑出那么多现金,我已经答应他了,他有胆子赌这一把,我为什么不能赌,要赌就赌大的,我对你的功夫有信心,哈哈,老哥赢钱可就全靠你了。” 钟岳峰心里沉甸甸的,且不说自己能否赢了这场拳赛,但就眼下这笔赌注自己无论如何也筹不到,自己国内的生意和眼下赢的这些钱全部加起来也凑不够一千万美元。追款的组织也绝不会拿出这笔钱来。甚至不会支持他把一切都压在了一场赌博上的荒唐行为,因为国内还没有明确的答复,这一切似乎有些儿戏。就连林雨在最初反对之后也保持了沉默,或许她觉得他疯了,现在他也觉得自己也快要疯狂了。 他满怀歉意地道:“唐先生,那笔赌注我只能凑一千万美元,对不起,其他的你只能暂时垫付了。如果这场比赛我输了,只要还留一条命一定会把钱还给你。如果死掉了,抱歉,你只好亏本了。” 唐人杰愣了一下,显然是对钟岳峰能凑够一千万美元有些意外,一个保安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但他相信钟岳峰的话,微微一笑道:“钟兄弟,附带的这一场豪赌是我跟贺春桥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当然你如果自己要押的话,我不会反对,姓贺的更不会反对的。刀头舔血的江湖人不就是喜欢寻求刺激吗?赌场就像是血雨腥风的江湖。” 钟岳峰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力,像一座山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输了这一场拳赛。骑虎难下,别无退路了!这是一场豪赌。拿生命做代价的豪赌。 “我想贺春桥现在一定在无孔不入地探查咱们派出的拳手资料,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是你出战,为了保证安全,请你在赛前这些日子小心一点,要不干脆跟我在一起好了。” 钟岳峰知道他这样安排是为了方便保护自己,他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想到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贺春桥丧心病狂在赛前找枪手杀了自己,这场拳赛必输无疑。 离开酒店时,唐人杰邀钟岳峰跟他坐一辆车走。唐人杰的车是一辆装了防弹玻璃的劳斯莱斯。 一群保镖把唐人杰和钟岳峰围在中间。唐人杰的一个保镖上前打开车门,这时,不远处缓缓开过来的一辆车,没有人注意到车子驶近的时候,从打开的窗口里突然伸出一个乌黑的枪口,“挞咕跷”枪口里突然喷出一道火舌,加了消音器的枪声显得有些沉闷。 异变突生,外围的那些唐人杰的保镖当其中,霎时间被打到了一片。在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夫经枪林弹雨的钟岳峰就抱住身边的唐人杰扑倒在地上,由于那些保镖挡着了第一波弹雨,为他们争得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钟岳峰抱着唐人杰滚到了车的另一侧。 枪仍然在喷着火舌,鲜血四溅,黄澄澄的子弹壳在马路上乱蹦,就像下了一阵冰雹似的,又一梭子弹打完,那辆车飞驰而去。整个过程只有几十秒钟,唐人杰的六个保镖全部被打成了筛子,连唐人杰胳膊上也中了一枪,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唐人杰遇袭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赌城的大佬们得知了,因为当时还有一位赌城的老大参加了洪门宴以尽地主之谊,想不到在那个美国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重量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生了这种事,简直是打了他乃至是整个赌城黑帮家族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位赌场大亨十分震怒,所有组织参加黑市拳大赛的黑帮大佬们都十分震惊,他们立刻动人手全城辑拿凶手,二十分钟后,凶手遗弃的汽车被现了,但是凶手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请兄弟们继续支持,订阅少,码字的动力就小啊,怎么也让俺够交网吧的上网费吧。 第三百零三章 暗杀(中) ,门大佬街头被刺事件在赌城引起了绝大的震动,也引迟城黑白两道的极大关注和震怒,凶手在赌城进行暗杀其实就是挑战整个赌城黑道甚至是整个世界黑道的尊严!要知道赌城虽然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但是赌城又绝对是江湖黑道平安和谐的天堂,赌城的繁荣就建立在这上面,有人敢破坏这里的规则,就是赌城乃至全世界黑道的公敌。 一时间,那些黑帮老大们人人自危,赌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当晚赌城各大赌场的生意锐减。 控制赌城的黑帮几大家族大佬们开始辑凶行动,他们不但是为了追查凶手,更多地是为了赌城的声誉必须找出敢在这里撒野、胆敢挑战赌城规矩的人。 赌城的洪时和胜堂总部,一间布置得庄严肃穆的灵堂上,洪门弟子们在默默致哀,人人脸上带着悲哀和仇恨,这是洪门的奇耻大辱。 拉斯维加斯的黑帮家族、凡是跟洪门有交情的帮派社团和全世界在赌城的黑帮大佬们都派人来吊唁,就连那些刚刚给洪门有过过节的亚裔黑帮也都派人来了,亚裔黑帮的人在洪门弟子愤怒的目光中提心吊胆的,唯恐愤怒的洪门中人为了泄愤把自己等人当成了凶手撕成碎片。 丧事结束了,唐人杰仿佛苍老了许多,江湖催人老,这个叱咤唐人街多年的硬汉虽然屹立不到,但是受到的打击和伤害是显而易见的。 “钟兄弟,如果不是你,我的这条老命就交代了。”唐人杰的声音有些嘶哑。 “唐先生,要说救命还是洪门牺牲的那些兄弟们救了我们的命,如果不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先挡住了子弹,我也无法幸免。”唐人杰脸上浮现出了无限的悲痛,那六个保镖可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他虽然见惯了流血和死亡,但是自他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洪门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损失,连对手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那些保镖甚至连枪也没来及拔出来就全倒下了,血哗哗地流的跟小溪似的。 “老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凶手,不但为兄弟们报仇雪恨,也可以找出幕后黑手,彻底根除后患。”殷商都道。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先给我查一查那些越南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尽量不要惊动赌城的人。”唐人杰的话里透出了浓烈的杀气。 “我已经请拉斯维加斯的同门兄弟把他们都严密地监视起来了。” “这事会不会是”钟岳峰没有说完突然又停住了。 “你想说是贺春桥派人干的吗?”唐人杰不愧是老江湖,略一沉吟就明白了钟岳峰的意思,他又吩咐道:“让兄弟们也严密监视贺春桥的一举一动。” 钟岳峰心情有些沉重,如果是贺春桥,那么这些弟兄之死就是受了自己的牵累,本来该死的是他。 唐人杰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钟兄弟,这件事情就由我们洪门处理,你就全力以赴打赢这场拳赛。 另外,这些天你尽量不要外出,要提防对手狗急跳墙再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钟岳峰点了点头,如果自己曝尸街头。那么这场拳赛根本也就不用比了,不但被骗的巨款难以追回来,洪门还要赔贺春桥一大笔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赢拳赛,虽然洪门赢了钱也无法弥补死难的兄弟,但是可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赌城中国城的一家小餐馆里,钟岳峰见到了从国内匆匆赶来的乐氏的掌门人乐曲扬,他为了防备贺春桥派杀手暗杀自己,又简单化了妆。乐曲扬对他的怪异行为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不以为意。 二人互道离别之情,稍作寒暄,乐曲扬就开门见山问道:“小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那么多钱?究竟出什么事了?”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还是那这些日子生的事简单地跟乐曲扬说了一遍,因为乐曲扬不但是他的朋友,还是他心上人的哥哥,就没有瞒他,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的美国追款之行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乐曲扬一听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惊天豪赌,这家伙真是疯了,也只有他这样的疯子才会干出来。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他所做的那一件事不是疯狂的!看样子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自己只能陪他一同疯了,谁让自己遇人不淑呢。 “我不同意你在电话中说的把股份全部低价转让给我,这样好了,以你的股份作保,乐氏可以借钱给你,最多能给你两千万,再多在董事会无法通过了,另外,我可以再借给你一千万,是我个人的,现在我只能调动这么多的现金,说好了是借的,要还的。” 钟岳峰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傻笑,这一刻,让乐曲扬有一种错觉,眼前的钟岳峰就像是一个羞涩的山里孩子,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在江湖上经过血雨腥风的高手,或许这就是他的真本色? “到了美国有没有跟我妹妹联知”乐曲扬笑着问道。 钟岳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乐雅韵还没有把二人的事告诉家里可能是女孩子脸皮嫩不好意思跟哥哥说我恋爱了,他忽然笑嘻嘻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忽然成了我的大舅哥了会是什么样子。” 乐曲扬愣了一下惊喜地道:“好小子,你已经把我妹妹泡到手了?,我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哥呀,就只请我在这里吃一碗牛肉面?怎么也得好好巴结巴结我吧?雅韵可是最听我话的,不然到时候可是有你好受的。” “好,未来的大舅哥,我先敬你一杯,不过,你如果想让我将来对你妹妹好点儿的话应该先巴结我啊。” “你敢对不起我妹妹当心我把你丢到太平洋里喂王八。” “雅韵如果知道你在威吓我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呢。” “难说,女生向外六 “二导,你先不要告诉她赌拳的事,我怕她担心。”钟岳峰突然正色道。 乐曲扬没好气地道:“你如果真为我妹妹着想就不会打什么黑市拳了。”说到这里又觉得语气重了,叹了口气,缓声道:“我想她既然选择了跟你在一起,就一定有了一辈子为你担心的准备,或许,在她心里能时刻为你担心也是种幸福。” 钟岳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爱情可以选择,生活可以选择,但是有些事情却别无选择,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如何选择他都不会后悔的。 晚上还有一更,请兄弟们继续支持,订阅少,码字的动力就小啊,怎么也让俺赚到的稿费够交网吧的上网费吧,拜托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四章 暗杀(下) 东亚会馆,是赌城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店。这是一个日本人开的。日本人来拉斯维加斯总喜欢下榻在这里。因为整个拉斯维加斯只有这里有榻榻米,也只有这里才卖清酒。虽然这里的清酒比起东京的味道差远了。但是有总聊胜于无。日本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民族,他们自以为比别的民族高贵,自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喝酒也只喝清酒。虽然他们很喜欢喝别的酒。但是他们拼命地忍住,否则就等于承认自己的酒不如别人的好了。 现在,那些败于洪门的唐人街亚裔黑帮社团的人都下榻在这里。虽然他们讨厌睡在榻榻米上。更讨厌喝那种没有什么酒味的清酒,但是他们仍然选择住在这里,住在一起似乎让他们有安全感。 自从唐人杰遇刺那一刻起,东亚会馆刻被严密地监视起来了。监视的人有警察,有赌城的黑帮,当然也有洪门的人。 唐人杰被刺之后,阮中坚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在那一剪起他的心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直觉里告诉自己,这事跟自己的手下有关。因为在跟洪门的拳赛失利之后,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武文豹和自己的弟弟阮中强先后借故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也联系不上了。 现在想来一定是他们策划了这次谋杀行动,他知道武文豹对于输于洪门心有不甘,他的仇华心态源自于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他出身军人世家。他的父亲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其实在越军的高层都知道一个秘密,而阮中坚曾是武文豹父亲所在师的作战参谋。所以就知道那个秘密。武文豹的父亲并不是死于中**队的炮火下,那个越军的副师长是死于自杀,因为他毕业于中国的一所高级军事学院,他无法接受那场越南人挑起的战争,他不想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恩人,他就只能选择自杀。早些天唐人街暗战时武文豹的弟弟又死于洪门之手,所以他心中更是充满了仇恨。再加上桀骜不驯的阮中强推波助澜,二人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不能干出来?如果让他早些知道他父亲死亡的秘密是不是就不会生后面的事了?阮中坚很后悔。 输于洪门之手跟早些年输掉的那场战争一样,是因为对手太强大了,让阮中坚终于明白了兔子跟狮子做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他常常自诩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现在他却感到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了,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清酒,醉了或许就能忘记恐惧,但是,他最终也没有醉,这种酒太没劲儿了,只是让头疼得厉害。 夜深人静了,阮巾坚仍然辗转难眠,卧室的门突然轻轻地开了,他警觉地抽出了压在枕下的手枪一翻身坐了起来,大声喝道:“谁?”他希望自己这一声可以惊动睡在隔壁的保镖。 “啪”地一下声,灯亮了,卧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蒙脸的黑衣人,阮中坚网举起手枪,手脖一紧枪被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身侧又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黑衣人。 阮中坚突然镇定下来了,他作为曾经很优秀的军人,自然具备军人优秀的素质。但是他没有试图反抗,这两个黑衣人的身手神鬼莫测,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虽然在隔壁住着他的几个保镖。这栋楼上还住着许多的高手,但是他相信他连张嘴喊叫的机会也没有。 “你们是洪门的人?” “哈哈,阮先生果然好眼力,老子就是洪门的唐傲龙。”一个黑衣人狂笑着一把扯下面罩。 阮中坚自然认识唐傲龙,他神色未变淡淡一笑道:“是唐先生让你来的?” “呸,我父亲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喜欢搞阴谋诡计吗?他要杀人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但是老子喜欢以牙还牙,别以为只有你们越南猴子会暗杀。” “唐先生被刺一事我也很难过,可是跟我们越南人没有关系。”阮中坚语气显得很诚恳,仿佛真的跟他不相干。 唐傲龙讥笑道:“那你告诉我武文豹和你那个宝贝弟弟哪里去了?哦。对了,你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吧,两个小时前他们在拉斯维加斯北边的一座房子里与赌城那些人的生枪战,阮中强当场被击毙了,武文豹却带伤逃跑了,妈的,算他们走了狗屎运,不然落入老子手里,一定让他们尝足了中国的十大酷刑,嘿嘿,中国不但有四大明了。还明了许多的绝对一流的杀人玩意。” 阮中坚听得毛骨悚然,他是中国通,对中国古代的那些“点天灯刮千刀老虎凳炮烙”什么的知之甚深,那些酷”;几二于名字令人不寒而然他很害怕,但是他没有特渊“乒辩。他知道洪门不会放过自己的。“丛林猛虎组织”已经完了。武文豹他们犯了两个错误,一是跟中国人做对不能玩阴谋诡计,二是不该在赌城行刺唐人杰,不管成功与否都已经惹上了洪门与美国黑帮大家族,犯了众怒。 “好,我跟你们走,我自会跟唐先生一个交代的。”他虽然事前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作为一个社团的领袖,他就该在自己手下做出来之后承担一切,当老大的不但要享受特权,也要承担责任。 “嘿嘿,阮先生果然识趣,钟岳峰,让他闭上嘴巴。”唐傲龙对另一个黑衣人。 钟岳峰什么也没有说扬手一掌劈在了阮中坚的颈部,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二人又从原路返回,旅馆里并没有什么警卫,顺利地把际中坚带了出来。 钟岳峰看唐傲龙开车往城外而去,虽然纳闷。但是不好干涉。今晚唐傲龙找上他帮忙,他自然不能推辞,唐人杰帮了他的大忙,为洪门办事他自然是觉得义不容,越南帮的卑鄙行径也激起了他的义愤。有他这位高手亲自出马,阮中坚自然是手到擒来。 汽车停在了一栋楼房前。有两个人迎了上来。把阮中坚抬了进去。 “钟岳峰,谢谢你,不过千万别在我父亲面前提起这事。” 钟岳峰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唐便龙是假传圣旨,原来唐人杰并不知道此事,唐傲龙把阮中坚抓起来要怎么处置呢?他淡淡道:“这是你们洪门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好,钟兄弟果然匕道,走。我请你去赌场玩一把。” 唐傲龙性格孤傲。初次见面跟钟岳峰兄弟弄得颇为不愉快,后来目睹钟岳峰等人的变态身手,狂傲之心顿敛,不过钟岳峰跟他的交情有些不咸不淡的。这时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早想好了一个理由:“唐少,我马上要打拳赛了,这些天要小心一点,赌场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好吧,等你获胜了,再摆酒为你祝贺。” 赌城的大佬们召开了黑道布会,宣布了刺杀唐人杰的凶手是“丛林猛虎组织”的人,凶手阮中强是东南亚桥民大凤盟总干事阮中坚的弟弟阮中强和“丛林猛虎组织”的领导人武文豹,阮中强在抓捕中已被击毙,武文豹中枪逃跑,已经办下了黑道追杀令全力追捕。连警方也把武文豹列为恐怖分子而加以通辑。被黑白两道同是追捕的事从来没有过,这是武文豹的殊荣。 事情出来以后,越南帮的实际老大阮中坚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出面。后来就从日本人那里传出了阮中坚畏罪潜逃的消息,因为他是暗杀洪门老大的幕后指使人。“妈的,姓阮的这个混蛋。老子早看他阴阳怪气的,他越南帮为了唐人街的地盘,把咱们当枪使了,差一点就跟洪门火拼了,现在又一拍屁股溜走了。”郎亚气呼呼道。 宾尼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阮中坚怎么会那么愚蠢呢?他就是出头露面,凭他的身份地位,只耍把事情推到手下的头上,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他这么一躲起来,什么名声地位全没有了。按照中国人的说法他算是栽到家了,从此江湖道上再没有他的出头之日了。嘿嘿,如果是你,你会躲起来吗?”这个宾尼斯能成为“亚洲铁血兵团”的顶级杀手的确不是白痴。 郎亚一愣,若有所悟道:“你是说航中坚已经遭了不测?可是日本人说一” “人是在日本人的旅馆里不见的,他们当然要找一个为自己解脱的理由了,妈的,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也不是不能干出来。” “那你说是赌城的人干的。还是洪门的人干的?” “谁干的无关紧要,呵呵,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两件事,要想活命就慎言,另外就是不要与中国人为敌。阮中坚跑就跑了吧,树倒猴称散,越南帮算是完蛋了,咱们不是又少了一个对手?嘿嘿,你如果也” 郎亚翻了翻白眼,心中惧然。暗道,这宾尼斯也不是善茬儿还真得小心些,免得稀里糊涂地死了。 江湖上无论多大的事,就像是大海中激起的一朵浪花,在阳光下绚烂耀眼,但是很短暂。处置了在赌城制造血案的凶手之后,赌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赌场依旧繁荣。黑市拳赛上依旧血雨腥风……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五章 巅峰对决(上) 界级的黑市举大赛愈演愈烈,听说操纵赌城大赌场的火份“正与当地议会和市政府的高层秘密商议,准备把黑市拳赛设为赌城的一个常规的博弈项目来招徕世界更多的豪客,非法的黑市拳赛将要在赌城合法化。 就在这时,在一家叫做“山姆大叔**”即将举行的一场黑市拳赛吸引了众多的人的眼球,原来是有人要挑战那位横扫黑市拳坛的美国拳王杰森了。这位美国拳王出身美国显赫的功夫世家,一双铁拳横扫美国拳击界,他打的每一场比赛都充满了血腥味,被喻为“嗜血狂魔”在世界拳坛上也鲜有对手,尤其是在黑市拳坛上更是不败的神话,在这次拉斯维加斯黑市拳赛上他已经连赢十数场,击毙数名对手。 究竟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挑战杰森?公示牌上只显示了挑战者是一个叫龙旋风的东方人,在拳坛上籍籍无名,没有其他的战绩,甚至连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此消息一出,石破天惊!这位龙卷风是疯了还是他真有绝世的功夫?消息灵通的黑道人物费劲千方百计也没有再打听出该选手的其他情况,按照黑市拳赛的规矩,拳手比赛胜负的场次必须是准确的,但是选手的名字不一定要公布,有的用化名或者是江湖绰号。因此走上擂台之前从没有较量过的对手连对方的高矮胖瘦也无从得知。这场拳赛是一场巅峰对决,还是一场摧枯拉朽的闹剧? 美国拳王的赔率一比一。仍然押注者如云。中国功夫小子的赔率由最初的一比二突然增加到了一比五,押注者仍然寥寥无几,看情形赔率可能还要增加。这场拳赛开出赔率没多久,赌金总额就达到了数亿美金,而且还在飞地增长。赌场老板临时决定延后一天比赛,可以吸收更多的赌注。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场拳赛后面还牵扯到了洪门的唐人杰和贺春桥之间的一场更大的豪赌,双方的赌注也过了亿元,具体数字除了赌场方面没有人知道。 掀起这场黑市拳赛狂飙的钟岳峰绝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本来想悄悄解决了跟贺春桥的事情,所以化名龙旋风。但是,贺春桥别有用心,想借势大捞一笔,双方大笔的赌注仍然被赌场方面若有若无地透露给了黑道大佬们,那些黑道大佬们自然会盲目跟从。入场的普通门票已经由最初的五百美金炒作到了两千美金,而一些豪华包厢则更是贵了好几倍。 实力悬殊很大的拳手疯了,一掷千金的赌客也疯了!整个赌城的疯狂达到了数峰了! 等到正式比赛的时候,赌注总金额达到了十几亿,这场似乎毫无悬念的拳赛成了黑市拳史上空前的一场豪赌! 终于到了要安上擂台的时候,程石头等人默默地望着钟岳峰。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谁也不知道他能否或者走下擂台,一切安慰鼓励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仿佛是生死别离。钟小子,虎爷找老婆的本金可全压在你身上了,你别让虎爷打先,棍了。”陈小虎擂乐了钟岳峰一拳道,他虽然在笑,任谁都能看出笑容后面那深深的担忧。不过,他的这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一点。 钟岳峰笑嘻嘻道:“这事可悬乎,要不你把钱押美国佬身上吧。” “怎么能让美国佬赢呢?如果那样也太没天理了,虎爷是爱国者,可不是媚外崇洋的汉奸,要说功夫还是咱中国的厉害。小峰,虎爷就看好你,你准行。” “好!”哥四个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唐人杰也被他们的兄弟情义所感动,这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江湖岁月,真诚,勇敢,无畏无惧,充满了热血和漏*点! 小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武威堂的兄弟听说你要打一场黑市拳,也都纷纷押注,我们洪门长老会决定,再拿出一个亿押注,如果你赢了这场拳赛,将把赢的钱分一半给你作为奖励。”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拿钱来刺激呀。”钟岳峰悚然动容。 “呵呵,这就叫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上擂台之前,钟岳峰早已经化了妆,掩去了本来的面目,他又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连熟悉的朋友们一时也认不出他来,因为打过着一场比赛后如果他活着一定会名扬天下的,但是他可不想每天都有不知死活的人找自己挑战,如果那样烦也把人烦死了。 钟岳峰走上擂台了,那里是战场,属于胜利者的战场;也是刑场,葬送失败者的刑场。 他站在擂台上那一瞬间,四周突然静了一下,像是很意外,接着又嗡嗡地议论起来,但是没有喧闹,能到这里观看的人除了江湖大佬就是豪富,不会那么低俗。 他听到了这些议论多是是对他的轻蔑。也有押了美国拳王赢的赌客们对即将赢钱的兴奋,也就是说大多数人不看好他。 他却毫不气馁和沮丧,四下里抱拳行礼后就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心中如秋日的晴空一样高远宁静,不管那位还没有露面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再没有了畏惧和惶惑。 他此时仿佛就是嵩山悬崖上的一棵松树,默默无闻,孤傲,清奇,却又平淡。 一间豪华的包厢里,澳门赌圣罗九拿着高倍望眼镜仔细看着,他身后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自然是爱女和爱徒。他忽然放下望眼镜道:“离截止下注还有多长时间?” 二女对视了一眼,尤飘香道:“不到十分钟了。” “一千万元买这个“龙旋风。赢。” 一千万押到这个无名小子身上?二女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地看着罗九。罗就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 尤飘香师从罗九学习赌技也有一些时日了,以她对师傅的了解,有赌的豪气,但并不盲目冲动,绝不打无把握之仗。虽然她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下注,而且还是买的众人并不看好的这位同胞赢,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去下注了。 晚上还有一更,请继续支持! 第三百零六章 巅峰对决(中) 江衣罗刹”罗红锦旦父亲如此草率地下注就忍不住了什么你还没有见到另一个拳手就匆忙下注了?虽然这个龙卷风的赔率已经一比八,但是没人看好他,你为什么还要把钱都押到他的身上?” “因为我看好他啊罗九下了注心情也轻松起来。 罗红锦一跺脚娇嗔道:“爸我知道您爱国,有浓厚的民族情结,想要支持同胞,但是也不能这样白扔钱啊。那个美国的拳王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你看看他的战绩就知道了。打了一百多场黑市拳赛未曾一败,击毙对手近一百人,能从他手下逃生简直是奇迹,这个龙旋风,你看他那身板儿,简直是育不良,中国不是早就解决老百姓的温饱即将迈向小康社会了吗?怎么还跟吃不饱饭似的 罗九听了女儿的话又气又好笑:“怎么跟吃饭扯上了?吃得多长得胖的那叫猪,要知道猪是绝对无法打赢比赛的 罗红锦气咻咻道:“我就是不看好他。你就是押注也不用押那么多啊,这不等于是给人家捐款嘛,就是要捐款也该捐给慈善机构,捐给这些垃圾算怎么回事,非洲难民可都嗷嗷待哺等着您捐款呢。” 罗九对女儿的冷嘲热讽混不在意,笑道:“哈哈,要捐善款也要等赢了钱之后,你忘了爸爸是干什么的了,赌徒不就是赌吗?你看这小子往哪儿一站,气势沉凝,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也就是所谓的深不可测,高手啊,真正的高手啊,他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又何必在乎这点儿钱?” 罗九本人就是高手,他自然能看出钟丘峰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但是,罗红锦就看不出来了。她虽然会功夫,但她的那手功夫比花拳绣腿高明不了多少,距真正的高手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多半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家世。 “哼,龙旋风。名字叫的怪响亮。跟那个混蛋一字之差,但是他有那样厉害的身手吗?让我看看高手究竟什么风范。”罗红锦说着拿过了望眼镜。 尤飘香正好进来了,听到了罗红锦的抱怨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她知道罗红锦一直念念不忘的混蛋是谁,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对那个混蛋念念不忘。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伤害了你,却又留在了你的心里。 罗红锦突然失声叫道:“咦,这个龙旋风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呢?啊,莫非是他?。 “是谁?莫非你认识他?”罗九奇怪地问道。 “我怎么看起来他跟那个龙卷风有些相像呢?”罗红锦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莫名其妙的惊喜。 “那个。龙卷风你又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怎么能断定是他?。尤飘香说着拿过了望远镜,她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显然她也觉得这人不但身材跟蒙面大侠龙卷风很像,尤其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因为那双明亮犀利的眼睛早已经深深留在了她的心中。 “龙卷风,龙旋风,难道真是他?”尤飘香喃喃道。 罗九见两人都这么说就有些半信半疑。他虽然是老江湖,不过对于龙卷风的认知却没有女儿和徒弟深刻,因为女性在这方面本来就敏感,二女跟对方又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熟悉了龙卷风的眼神,一个人无论如何化妆也无法掩饰眼神的。不过,这样一来更增加了他赢的信心。 钟岳峰自然不会想到他已经被最想躲避的人认出来了,他的注意力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到他的对手身上了,那个高大威猛的美国黑拳王正一步一步地朝擂台走来。 全场突然静了下来,就连不会功夫的人都感觉到了美国拳王浑身带着的凌然杀气,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辆慢慢开过去的坦克,任何一个对手在他面前都会被无情地碾碎。 美国拳王终于站在了擂台上,钟岳峰的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绝没有想到这个对手竟然是老熟人,就是在少林武术羊中外功夫对抗赛上败于自己的老对手塞提斯,原来杰森的全名就叫塞提斯杰森。 二人当时相约美国决斗的戏言竟然成真,现在两人终于面对面地站在黑市拳的擂台上了。 钟岳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而心存轻蔑,他反而更生警惕。他知道正规比赛和黑市拳赛完全是两回事,如果说前者相当于孩子们玩的打仗游戏,而后者完全是真正的战斗,有生有死的战斗,自己在正规的比赛中获胜并不意味着自己在生死搏杀中获胜,而且,对手如果把正规比赛的失 耻辱的话在无遮拦的擂台卜可能会激出他更大的买股不飞倒甚至杀死对手。 他太清楚塞提斯的实力了,强大得让他感到恐惧,那次他的胜利可以说是建立在比赛规则上的,就像是沙滩上的大厦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 两个人静静地站着,用目光进行着无声交锋,塞提斯似乎没有认出钟岳峰来。 钟岳峰决定要先让他知道对手是谁,他微微一笑道:“塞提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塞提斯眼睛眯了起来,忽然裂开嘴笑道:“哈哈,是你?很好,你能作为我的对手,我很高兴,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没有那些可恶的比赛规则了。” 钟岳峰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因为我很久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靠近擂台的地方突然有一个男子突然冲到了擂台边道:“钟先生,有人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一个叫乐雅韵的小姐被他们请去做客了,如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几个维护场上秩序的赌场保安已经捂住嘴把他拖了下去。 钟岳峰脸色大变,他已经听明白是有人绑架了乐雅韵,他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但可以想象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是谁绑架了乐雅韵?唐人街的那些黑帮?还是贺春桥为了赢得这场拳赛才处心积虑的绑架乐雅韵?不管如何,他古井不波的心顿起波澜,可以说突然间方寸大乱,这是决斗的大忌。 “钟先生,今天你绝对没有获胜的机会,你现在认输的话虽然会损失一笔钱,但是还可以保住一条命塞提斯也看出了钟岳峰身上的这种变化,他这样说自然不会出于好心,他知道钟岳峰绝不会退出比赛,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彻底打击对手的信心。 但是,塞提斯对钟岳峰的打击适得其反,钟岳峰听了塞提斯的话倏然一惊,对方绑架乐雅韵并且选择这个时候其目的就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让他输掉拳赛,甚至死在擂台上,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突然间冷静下来了,为了完成任务,为兄弟和朋友,也为了活着去救爱人,他绝对不能输。他长吸了一口气,让心平静了下来。 塞提斯对钟岳峰短时间里恢复了镇静感到吃惊,他的目光里多了些佩服。 “他怎么了?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罗红锦自从认出来了钟岳峰就是龙卷风之后,望远镜一直没有离开对方,她现了他神色在一瞬间的变化。 尤飘香焦急地道:“你现了什么?。 “那个冲到擂台边的男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听了之后神色大变一” 尤飘香不等她说完一把抢过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道:“他已经恢复常态了 罗九有些担忧,江湖上的种种伎俩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有些为钟岳峰担心,不是为自己的一千万担心,他不希望中国人赢。无论罗九师徒父女如何担心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场上的生死之战已经开始了。 塞提斯率先展开了进攻,他根本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一拳一脚就那么直来直去,就是这种直接简单的招式更具有杀伤力,拳风猎猎简直是无坚不摧,再加上他的步法沉稳,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移动的铁甲车。 钟岳峰知道绝不能跟对方硬碰硬,对手的外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自己虽有神功在身,如果硬碰硬的话多半要两败俱伤,而且在力气上自己要远逊于对方,他只能仗着身法灵活躲闪游斗。但是,这擂台比之比赛的擂台要小得多,躲闪的空间就小多了,目的可能就是让双方打斗时无处可躲,只能做殊死搏斗。 只不过数招钟岳峰就已经险象环生,在凛冽的拳风中他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毫无疑问塞提斯是他遇到的最强的对手,甚集过了东北武林的第一高手张无畏,毕竟张无畏已过百岁年老体衰了,所以,这是一次绝对的数峰之战。 “钟先生,你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但是你要采用以逸待劳的战术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曾和美洲丛林里的狮子和老虎搏斗过,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他一边说话一边进攻,丝毫没有迟缓。钟岳峰虽然很想知道那些虎豹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他自然不会蠢得分心开口去询问,他知道塞提斯自己一定会说出来的,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乱他心神。 第三百零七章 巅峰对决(下) 旧删听到激烈外,写到尽兴处,所以一与把对决的结果写出嚷牢闺 粗陋的地方兄弟们一定会谅解的,因为支持本书的都是有正义感的朋友,谢谢! 塞提斯说话的时候进攻的度没有丝毫的迟滞,钟岳峰又险而又险地躲过了他的两记重拳,果然,塞提斯接着又道:“我并没有把狮子老虎撕成碎片,甚至没有打伤它们,而是把它们活活累死的。” 钟岳峰吃惊之余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连狮子老虎都活活累死了,和他耗力气无疑是自寻死路。但是,钟岳峰心中虽惊却并不慌乱,可以说丝毫不为所动,身子如游鱼似的躲避着暴风雨般的进攻,时而,又进行反击。 “你如果死在我的拳下,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个乐什么是你的什么人?情人吗?” 集提斯的攻心战果然厉害,钟岳峰一颤,他想起了生死未明的乐雅韵,心中一片慌乱。 塞提斯抓住了钟岳峰心神恍惚的瞬间机会,已经挥起两拳头向钟岳峰轰去,拳风锐利几乎笼罩了钟岳峰的全身,他分了心神动作就有些迟缓,勉强躲过了一拳,另一拳却无法躲过。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撞在擂台的缆绳上又弹了回来。塞提斯如影随形扑将过去又是一拳轰向身在半空中的钟岳峰。 钟岳峰身在半空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溅起漫天血雨,然后重重摔在了擂台上。 塞提斯叹了口气道:“你是我遇见的最强的对手,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不死我无法从贺老板手里拿到酬金。”他脸上仿佛有一丝赧然,或许是因为自己运用了这样的手段获胜有些不光彩。 钟岳峰受了塞提斯的重重两击,躺在地上腰躬得像只熟透的虾米,纵然他在重拳及体的瞬间有真气自然护体。但他感觉到五脏六腑像是被搅碎了一般,塞伊斯的重拳的力道太大了,大到可以摧毁一切。 罗红锦和尤飘香在钟岳峰被击飞的一瞬间,都是花容失色紧张地站了起来,仿佛是那一拳击在了她们的身上,恨不得扑上台去替他挡上一拳。 “想不到我罗九今天也会输,看来赌场上果然没有不败的神话。”罗九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因为输钱,而是惋惜“龙旋风”输了。 罗尤二人女听了罗九的话担忧之色更是溢于言表,龙卷风输了,但是塞提斯会放过他吗?她们恨不得立刻飞身上台。 另一间贵宾包房里,贺春桥一看塞提斯打倒了对手禁不着跳起来叫道:“塞提斯干的太漂亮了,不要放过他,打死他,把他撕碎了,我再多给你五百万,不,一千万,让那小子去死吧。”他说完了见房间里德人都看着他才知道自己失态了。擂台上的塞提斯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喊,就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哈,财了,兄弟们,我们财了。”其他人也都狂呼起来。此时,唐人杰和钟岳峰的兄弟们也是一脸的惨淡和绝望,唐人杰自然知道塞提斯在黑市拳坛上的威名昭著,被称为拳坛上不败神话的人已经成了胜利的象征,他的拳下少有完好无损能够自己走下擂台的人,受了他重重两击能够不死的人截止现在还没有,一个也没有,钟岳峰会不会是唯一的奇迹呢? 塞提斯并没有没有打算放过钟岳峰,在擂台上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一直信奉这句话。但是,现在他不能放过钟岳峰还有一个理由,只有钟岳峰死了他的那一笔天文数字的酬金才会再翻一番。所以,钟岳峰必须死! 塞提斯在钟岳峰倒地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迟疑,跨步到了钟岳峰身边,抬脚向他踢去,这一脚的力道显然不蒋,钟岳峰受了的两下重击,纵然不死也绝难躲过这一脚,他这一脚一定会将之踢到擂台下,一定会将他踢成一堆烂泥。 我不能输,我输了会连累所有支持自己的兄弟和朋友们输上全部的家当;我不能死,我的爱人正等着我去救她!钟岳峰的脑海中闪过一张清纯绝俗艳丽无比的笑靥,像一朵盛开在春风里的鲜花,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仿佛有花的芬芳,他用真气勉强压下翻江倒海的内伤。突然间,劲风又至,钟岳峰侧身翻滚。 塞提斯以为十拿九稳的必杀一脚却踢空了,钟岳峰只是轻轻一滚,正好躲过了他的必杀一脚。塞提斯一脚落空,就知道不妙,他以为重伤不起的钟岳峰竟然轻松地躲过了这一脚。此时,塞提斯的一脚悬空,一脚着地,身子因为用力过度而后仰,完全是一副金鸡独立的姿势。 钟岳峰的两只脚悄没声息地朝塞提斯支撑身体的那一条腿的膝关节铲来,无论时机、力道和角度都恰如其分,塞提斯的下盘功夫本就较弱,此时,更是躲闪不及被钟岳峰铲倒了,他庞大的身躯终于站不稳了,像一根突然折断的大树轰然倒下。钟岳峰随即使出了地躺拳中的“兔子蹬鹰”不等塞提斯完全跌到就将他庞大的身躯蹬向了空中,他的身子随即跃起,施展无影连环脚, 只听得“砰”的一声,塞提斯重重摔在了擂台边上,震得擂台直颤。 异变突起,全场观众顿时出了一片惊呼声,谁也没有想到“龙旋风。还会有反败为胜的能力,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简直是人震惊。现在,没有人再对这个相比塞提斯而言矮得多的中国人心存轻视了,就连塞提斯自己也收敛起来狂傲之心,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灰头土脸地踢倒在擂台上,而踢倒他的还是一位已遭重击的人,他甚至怀疑这个狡猾的中国人挨了两拳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不但是他,就连许多观众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塞提斯的怒火也被踢了出来,他怒吼了一声爬了起来,同样也突出了一口鲜血,全场一片哗然,谁都知道他也受了内伤。 塞提斯的膝盖被钟岳峰踢中了,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关节之一,如果是别人只怕腿早就被钟岳峰踢碎了,但是钟岳峰仓促力,塞提斯又是铜筋铁骨,膝盖只是稍微受伤而已,不过,加上他的内伤基本上已经跟钟岳峰已经扯平了。 但是,有一点只有塞提斯自己知道,膝盖的伤虽然微不足道,却已经影响了他行动的敏捷和进攻的犀利。他虽然暴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拳风猎猎,却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地向对手逼近,决不给对手再造成可乘之机。 钟岳峰付出重伤的代价终于有效地阻遏对手凶猛的进攻,他内伤虽重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身法敏捷,相形之下似乎是占了便宜。场上观众对于形势的逆转表现出了惊讶,气氛也热烈起来。 “哈哈,爸爸,你不是说他输了吗?堂堂的赌圣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罗红锦兴奋地道。 罗九本身功夫不俗,自然看出了钟岳峰受伤颇重,就摇了摇头道:“确实是出人意料,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得知,那个塞提斯虽然也受伤不轻,但是他的身体要强壮的多,所以赢的几率更大。” 里红锦却不以为然:“我相信他一定能打败那个美国佬,飘香,你说呢?。 “我,我也相信他会赢的。”尤飘香并不看好钟岳峰,但是她私心并不希望他败,或者说并不希望他死。 不但是尤飘香二女不希望他死,他的兄弟们同样不希望他死此时,也都忘形地欢呼起来。 贺春桥的脸色已经铁青,骂道:“塞提斯这个蠢货,他怎么会想到用脚呢,他应该用他的铁拳,他一”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了,塞提斯如果要攻击躺在地上的对手就只能用脚,用拳头?就是猪也可以想到根本无法做到。 他的一个手下急忙安慰他:“那个姓龙的似乎受伤更重些,塞提斯一定会赢的,他为了金钱,为了他不败神话的荣誉一定会拼命的。”贺春桥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钟岳峰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处于多大优势,自己受了重伤伤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战胜塞提斯的话,最终到下的还是自己,他不像成为塞提斯手下的老虎和狮子。他运功逼住肺腑之间的伤势,突然一改游斗躲避的打法,一己之长攻敌之短,利用腿法向塞提斯频频展开了进攻,进攻的目标重点放在了塞提斯的下三路,塞提斯的下盘功夫本就弱一点儿,再受了伤移动就更不灵活了,如此一来被逼得慌手慌脚地顿时落了下风。 “塞提斯,你被传言是拳坛不败的神话,其实神话本身就是假的,所以“不败的神话。就是一个谎言,没有真正永远不败的神话,就让我来做不败神话的终结者吧。”钟岳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边进攻的同时又来激怒他扰乱他的心神 果然,塞提斯已经失去了惯有的沉稳和冷静,钟岳峰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重伤毙命,反而对他反戈一击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神,终结不败神话更是他的软肋,纵然他心逾坚石此时也有些焦躁和愤怒,他被激得像一只咆哮的熊,恨不得马上撕裂了对手,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活活累死老虎和狮子的话。他觉得这场战斗不能再持久下去了,心中也产生了战决的念头,二人的想法可以说不谋而合。 塞提斯见钟岳峰又一记侧边腿扫来,他不躲不闪,也来不及躲闪,也以一记左勾拳向钟岳峰的头部击来,存心要斗个两败俱伤,不,是一死一伤,死的是对手,受伤的是他自己,因为对手的侧边退最多能让他受伤而已,他绝对相信自己的一拳可以打爆对手的脑袋,就像是砸碎的西瓜,他仿佛已经看见红浆白瓤四处飞溅。塞提斯冷酷的笑突然又终结在脸上,因为,钟岳峰矮身一扑,已经躲过了塞提斯的勾拳,同时出手使出了一招“金龙探海”塞提斯一拳落空已知不妙,钟岳峰那一招攻击的目标正是他的下阴处,纵然他全身上下铜筋铁骨,这裆部也受不得一击,那里可以说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命门。他纵然知道不妙却因为膝盖受伤跳跃不灵难以躲过,只得把心一横,张开双臂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钟岳峰扑来,只要抱哪绅惩峰他就有信心把对手活活抚死匀钟岳峰知道自己一击未必能要了塞提斯的命,如果被塞提斯抱住了自己只怕难逃厄运。他缩身一团,从塞提斯的裆部钻了过去,这一招“黑狗钻裆。使出来实在不雅,如果在正式的比赛中使出来绝对大失颜面,但是现在生死相搏招数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钟岳峰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所有的目的就是击倒甚至杀死对手。 饶是如此,这招仍然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因为场上出了嘘声,塞提斯显然也有些意外,等于是他的千钧一扑落空了。钟岳峰使出了这样一招难登大雅之堂的招数已经收到了奇效,不但躲过了塞提斯的泰让压顶,身子钻过塞提斯胯下的同时一脚向上猛踢,宛如蝎子勾尾,塞提斯俯身想要抱住钟岳峰还未直起腰身,正被踢中了面部。一时间塞提斯眼冒金星鼻梁欲折,那滋味绝对不好受,钟岳峰已经站在了塞提斯的身后,机不可失,双掌运足功力朝塞提斯的背部击去。 生死关头,塞提斯绝对不含糊,来不及转身,也不转身,扬肘向后撞去,依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内心里依仗的是自己皮厚肉糙,挨了一击送不了命,而对手挨了自己这一肘绝难逃命。武学上有“宁挨十拳,不挨一肘”的说法,可见肘的杀伤力之大。 再人同时中招,钟岳峰又喷出一口血雨,迭出老远,塞提斯同样吐血,晃了几下也是轰然到地。 高手间的妾峰对决,生死未分,却斗个两败俱伤。 钟岳峰却又站起来了,塞提斯的一肘他虽然没有有避开,却及时分出一掌挡了一下,卸去了不少的力道,而且他出掌在先,多少占了些便宜,只是觉碍手臂欲折,受伤并不重。 塞提斯也站起来了,又吐出了一口血,显然已被钟岳峰的掌力再一次震伤了内脏,也幸亏了他的一肘分出了钟岳峰一掌,只受了一掌,一掌之力终究要弱得多。 擂台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全场的观众一阵狂叫,看了那么多场拳赛,唯有这一场最精彩刺激,唯有这一场最血腥强悍! 二人也都被血腥味激得狂性大,顾不得擦一下嘴角的血丝马上向对方扑去,不过,身法并没有因为受伤有丝毫迟缓,一招一式也威力未减,现在这一刻对二人来说更加凶险,任谁只要一招不慎被击中要害,只怕就再没有获胜的机会。 这一次是钟岳峰平生遇到的最艰苦的一战,完全过了北疆与张无畏的一战,以往之战虽然凶险,但是可战可逃,有回旋的余地,甚至可以利用有力的环境和地形,而在这方寸之地,不能躲也不能逃只能拼命地搏杀,像野兽一样地厮杀,直至一方倒下。 擂台上血如雨飞,搏杀再继续进行,不断地到下,再不断地站起来。台下的观众也从狂热最后也沉寂下来,每一个人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撼,人的生命原来可以这么坚韧强悍!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充满了盎然的斗志,每一个人都对生命有了全新的领悟,自此以后,一定可以在人生的路上战胜更多的困难。 许多的女观众热泪盈眶,喃喃道:“男子汉,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这样的男子汉世上已经少有了,上帝,你一定要保佑他们都活下来。谁死了都让人心疼 罗九神情肃然,对女儿追问最后的胜负不作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谁会战斗到最后不倒下。罗红锦和尤飘香都已经的如雨下,这样的男人,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啊,让人为你流泪,让人为你心痛欲碎。 隔壁贵宾房还有一个如花一样的女人在心中祈祷:“钟岳峰,你一定要战胜对手,因为我要亲口告诉你那漏*点一吻并不完全是演戏,我吻因为我喜欢,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再来一次好吗? “兄弟,我们在为你加油,我们在为你喝彩!你是中国的骄傲,你是武者的骄傲 二人又苦拼了十几个。回合,都已经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了,站在那里积蓄力量准备着最后一击,钟岳峰强压着腹中**辣的痛楚,长吸了一口气,缓缓举手一挥,众人都不知道他的用意,毕竟手还距离塞提斯有一段距离,这是奇迹生了,塞提斯扑通一声扑到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风舌到了,挣扎了好久也无法再站起来,他伤得太重了,他也太累了。 钟岳峰虽然如风中飘摇的一株小树,但是没有倒下,他全仗着一口精纯的真气和人的意志力击败了世界顶级的格斗王,赢得了这场巅峰之战。 比赛的结果出人意料!全场哗然,输钱和赢钱的豪客们都尖叫起来,前者愤怒,后者是兴奋。当然愤怒的叫骂声压倒了欢呼声,因为输钱者居多赢的人少。 钟岳峰心道,赌场和生死搏斗场稍有不同,前者是运气居多,后者除了运气更多是取决于毅力和实力。 第三百零八章 不是演激情戏的时候 旧删钟岳峰站在擂台卜有此茫然“场黑市奉赛,用生命川翻绮和全部资产为赌注,幸好他打赢了,塞提斯已经被抬下去了,虽然他没有在趁机痛打落水狗,但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突然被打倒了,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更甚于**的伤害,但是一切就这么残酷,一个生死未卜,一个转眼之间就拥有了亿万的卓价。 我财了吗?钟岳峰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又一口血喷出。绚丽如花。 钟岳峰在医院里只躺了半天就偷偷出来了,因为他担忧乐雅韵,乐雅韵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她朋友们也一直跟她联系不上了,尽管唐人杰已经动用了洪门的兄弟和黑白两道的关系四处追查乐雅韵的下落,但是十几个小时了仍旧没有乐雅韵的消息。这时,他没有丝毫暴富后的兴奋,一颗心已经完全沉入了万丈深渊。 “唐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小峰,你放心,只要乐小姐在美国我就一定能把她找回来。”唐人杰说到这里突然欲言又止。 钟岳峰看他为难的样子奇怪地道:“唐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你枰赢了拳赛,大家都想为你庆贺一番,可是”原来洪门众人并不知道钟岳峰的女友被绑架了,要为钟岳峰摆庆功宴,因为有洪门的大老和道上的许多朋友都想热闹一番,毕竟江湖已经沉寂太久了,自唐龙之后华人在拳坛上也沉默太久了,赌城一战,大涨中国人的威风,让海外华人扬眉吐气,这样大的喜事当然要好好庆贺一番,此事让唐人杰也无法拒绝,但是看钟岳峰的性情不佳又不忍打扰他,所以有些左右为难。 钟岳峰听了原委不忍拂了大家的好意,更不忍令唐人杰为难,虽然想低调,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宴席上,钟岳峰强装笑颜少不了到处应酬寒暄一番,那些大佬们自然对他推崇备至关爱有加,仿佛他成了中国的民族英雄。 万众瞩目。鲜花掌声,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可惜钟岳峰的精神有些恍惚,众人都以为他受伤的缘故,对他更加体贴。 幸好那些兄弟们知道他有伤在身,并没有找他拼酒,也没来聒噪他。 罗九和唐人杰等洪门大佬都有交情,庆功宴自然少不了的。 “龙兄弟,咱们又见面了罗九一开口就认定了他的身份。 “哈哈,九爷,咱们又见面了。” “你一会儿龙卷风,一会儿龙旋风,罗就老眼昏花,如果不是小女和小徒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钟岳峰一听知道对方已经认定了自己龙卷风的身份,他无法推谭,只得笑嘻嘻道:“九爷,我这个“龙卷风。是假名,其实“龙旋风。也是冒牌的,咱们其实早见过面了,我不是指在皇朝大酒店与妙手空门的那次,呵呵小子多有得罪,请九爷恕罪。” “哦,我们什么时候还见过高?”罗九疑惑地道。 “澳门那次黑市拳赛上有幸识得九爷尊严 罗九恍然大悟:“释大龙?”钟岳峰点了点头:“我其实也不叫释大龙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为情地道:“我姓钟名岳峰,出身少林。在南霸天安保公司做保安。嘿嘿,工作的需要,到不是存心欺瞒你。” 罗九见他坦诚相告,只有高兴的份儿那会怪罪,笑道:“钟兄弟,江湖上的事情罗某人也略知一二,你如此坦诚相告,足见一片赤格。英雄出少林,英雄出少年,了不起啊。” 罗红锦和尤飘香一进来两双妙目就没离开钟岳峰身上,忽然听到他一会儿龙卷风,一会儿释大龙,最后又成了钟岳峰,简直比可以媲美“千面狐狸”化身万千了。二女几乎被弄糊涂了不错眼珠地瞪着钟岳峰,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却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气,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就在他眼前,可是他根本不看一眼,前几天还见过的,偏又装作不认识,二女又是生气又是羞涩,简直闷煞人了。 罗红锦终于忍不住道:“哼,如此藏头露尾掩饰身份非正人君子,说不定是什么江湖恶贼 罗九见女儿刚才为擂台上的钟岳峰,现在又恶语相向,虽不解女儿的心意,但也觉察到了女儿有些反常,他怕惹钟岳峰不快,瞪了女儿一眼歉然道:“我这女儿娇惯得不成样子,让钟兄弟见笑了 人家已经找上门了,钟岳峰不能再装作熟视无睹了,何况前几天还还嬉皮笑脸地调戏人家来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呵呵,罗小姐巾烟女侠豪爽不输于须眉,是我失礼了”又回头跟尤飘香打招呼,恰 尤飘香她的目光中里含着幽怨和关切之情,或许蕴含有更多的东西。钟岳峰心中一荡急忙转过脸去。罗九老眼不花,女儿和徒弟的异常已经看在眼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不妥,就摇了摇头去跟老友叙旧情去了。 钟岳峰看着罗红锦寒着一张俏脸,宜嗔宜怨,想起以前跟她那一场误会脸上不由一热,不过心忧乐雅韵,就勉强笑道:“罗小姐是嫉恶如仇,我倒是佩服得很,不过我可不是恶人,听说那个冒名“龙卷风,到处作案的色狼已经在香港落网了?” 罗红锦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显得娇羞无比格外动人。钟岳峰急忙避开了她的眼神扭脸对尤飘香道:“尤小姐短短数月就在赌场上闯出了“赌国仙子,的名声到是可喜可贺 “飘香能有今日全仗钟兄成全,什么“赌国仙子,都是江湖同道的抬爱,更是沾了师傅的光想不到他对自己这么关注,尤飘香倒是芳心暗喜。 “钟岳峰,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一阵香风,又两个美女出现在眼前,正是孟震东的女儿孟瑶和殷雨晴,钟岳峰的头顿时大了。两个魔女自己已经搞不定了,这又来了两个辣妹,他只得苦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原来殷雨蜻二人自钟岳峰在庆功宴上一出现,就想过来跟他招呼一声,但是但是因为钟岳峰身边围满了人,她们自然不好意思上前。一直等到钟岳峰落单受到罗红锦和尤飘香的温柔攻击,他们二人也过来凑趣。 四女环伺,或网健婀娜飒爽英姿,或娇俏伶俐慧黠可爱,或性感迷人艳光四射,或冷艳高贵妩媚动人,一个个俱都是娇艳如花的大美女,顿时吸引了大厅中许多雄性目光,钟岳峰被美人包围着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不过没有人嫉妒钟岳峰,美人爱英雄天经地义,也只有他这样的强者才配得到佳人的青睐。 不过,钟岳却不像外人想的那样艳福不浅,三个女人都够一台戏了,现在可是四个女人,而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表面上一团和气,话里话外却隐隐有些不善,他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受。 “钟岳峰,你害我爸输了赌注,这账怎么算?”孟瑶自从那天打击钟岳峰不成心中一直憋闷,好几天茶饭不香,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 “活该!”其他三女异口同声道。 孟瑶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输了赌注是因为押错了人,难到让钟岳峰在擂台上故意输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简直是无理取闹,或者说像是耍蛮撒娇,她的脸莫名其妙红了。 罗红锦示威性地大声道:“我们可是大大赚了一笔,中国人却押美国人赢不是汉奸是什么?。 钟岳峰看孟瑶的一张俏脸红得滴血,殷雨晴又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如果群雌相争起来,出于战火中心的自己先要倒霉,想到这里,趁一时没人注意自己就要开溜,却只觉得一股柔媚的幽香扑鼻,一个娇躯已经接近了他,几乎已经贴着了他,钟岳峰自然不能施展身法躲开,只得苦笑地看着殷雨晴:“殷小姐,我去一下洗手间这么一闹众美女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令他顿时又陷入了美目交织的网中。 “嘻嘻,好拙劣的遁词啊,我四岁的时候就玩尿遁了,妈妈逼我吃饭,我就就跑去蹲马桶她忽然贴近了压低声音道:“正好我也要去洗手间,要不要一起,正好再演一次戏,你在擂台上到下的时候,我跟上帝了个誓言,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献上我自己,现在你不但活着还打赢了,算是额完成任务了,我当然要兑现我的诺言了说到后来声音几乎微不闻了。 钟岳峰被她撩拨的心慌意乱,一旁还有六只美目看着呢,他压着心跳淡淡道:“把你自己献给了上帝?哦,让我太感动了。”其实他心里真有些感动。 “对,你就是我的上帝,我喜欢跟上帝演戏,演漏*点澎湃的戏 钟岳峰脱口道:“现在耳不是演激悄戏的时候。” “啊”这句话被逼近的三个美女听到了,都有些怪怪地看着二人,仿佛二人已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殷雨晴咯咯笑起来。 钟岳峰恨不得马上跳进酒杯里淹死了,真是太丢脸了,不过,他潜意识里在想,殷雨晴这次是在演戏还是玩真的?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零九章 与虎谋皮 川着纤云仙年当在红孩儿身前,那缕先芒瞬间即系。射“引一汕子眉心,但是如就如同一缕清风一样消失,天空之中的人瞬间到了两个人眼前,好奇的看着纤云仙子:“你们不过才认识两天,你就肯为他死?” 纤云仙子脸一红,却坚定的回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然是女子,但是古来讲巾帼不让须眉,不要以为女子就是单生怕死” “很好,很好”那个人点着头挥手之间和纤云仙子消失在地星之上,唯独留下的红孩儿嘴角带着鲜血在地上面,心里面还是万分疑惑这个人来来去去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来杀自己的,自己脑子突然间不够用,让他完全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唯一能够让他了解的就是来人道行实在是太强,这法力控制的强弱完全是无懈可击,让自己显得很是渺完全无力抵抗。 这种感觉,自己只有少数的几次在自己老师等人,以及三界那些圣人县上才感受到,这个人的道行之高,完全出自己的想象。 纤云仙子却是云里雾里的转瞬间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这里灵气充足,四周树木参天,那数十个人合抱的树木在这里形成一种很是奇妙的阵势,各种仙花仙草飘散着馨香之味,在整个。空气之中弥漫散开,纤云仙子观察着周围,就在脚边的小溪之中数条锦鲤在相互嬉戏,这一低头之间。才现这座小桥之上居然刻着很多的功法以及阵法,修炼心得,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里究竟是哪里? 纤云仙子向前走去,走过小桥,看见眼前一身素色玄衣的明艳女子正笑着看着自己,不由得上前询问起来:“敢问这位道友,不知道这里是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贫道带你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这转瞬之间的事情,纤云仙子怎么会不记得,只是之前是一个壮汉,眼前的却是清丽明艳的女子,但是转眼之间就已经感悟过来,感情是这个女子变化而来,只是这三界之中,后土娘娘已经不在了,这是女娟娘娘吗? “贫道道号汐澜,乃是武当之人”汐澜仙子笑着,“红孩儿不就打着心思要把你送来我武当吗?贫道就先他一步而已,” “纤云参见娘娘”纤云仙子连忙跪下去,心里面很清楚这是武当掌教夫人,红孩儿的师娘,也难怪红孩儿再厉害,所有的招数全都被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就化解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情,“那,”红孩儿受伤了”他 “你不用担心,红孩儿的道行不会有事情,而且,自从入武当以来,他一路之上太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让他受点挫折,对他也有好心,”汐澜仙子笑着,“你能够在没有人指点之下,在十万年之中达到大罗金仙的道行,却也是天资非凡之人,你可愿拜我为师?” 纤云仙子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真是幸福来得太快,难以接受,难以承受的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双腿已经不自觉地跪了下来:“弟子拜见老师,” 汐澜仙子点头:“起来吧,我武当不需要这么多礼节,为师门下除了你之外,还有你一位师姐,如今正在极清峰之上听大长老讲道,倒是掌教真人门下有你几位师兄和师姐,待此大长老讲道结束,你再去认识一下吧,这段时间你便在这里,我武当门下功法众多,不管是肉身,元神,灵魂的修炼之法,还是阵法,战技有很多,或许你已经现了,这周围的石头上面,甚至树木之上都刻着大家领悟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我武当弟子自己领悟之后记下来,这五百万里武当山,可以说到处记载着各种功法,在为师和你讲之前,你先在武当山之中转一遍,看看我武当弟子的功法,说不定你会先有一番领悟,日后为师也好讲一点。” “弟子领法旨”纤云仙子立刻点头答应,“可是”红孩儿一个人” 汐澜仙子看着纤云的样子笑起来:“你还是不放心他,他在地星尚且还有一番机缘,不用担心。” 这边倒是已经拜师了,师徒两个人有的没得说着,那边地星之上红孩儿还是找不着头脑,但是心里面也不是很急,看刚才的情形,对方毕竟没有伤害纤云的样子,否则自己也是立刻回武当了,有大长老出马,什么事情做不到? 红孩儿又开始在地星之上“流浪”了。 但是在混沌深处,张三丰却是看着下界笑了笑:“真是什么事情都有,红孩儿和纤云,有意思,到是汐澜还去什么考验一番,这考验显得莫名其妙,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大道三千,贫道始终还是差了一线,这一线究竟是失落在那里呢?” 张三丰道行再高,却是不能够算定日后所有的事情,更别说其他的人了,这三界广大,三界内外都在大道之下,可是大道无形想要达到那个境界,纵然是张三丰再怎么天纵英才。纵然是张三丰有机会触及心灵的现大道的那个。神秘境地,却也不能够达到那个境界,这其中所缺的就是一个机缘,只是身在其中的张三丰,如今纵然是明白,也是不能够轻易放弃,这种事情任是谁来了也不会随意的放弃。 张三丰看着三界之中无数星球,无数人的生活姿态,心里面虽然明悟更加深一层,却是依旧有也层薄膜当着自己,不由得问起自己来:“究竟缺的是什么?” 这思考之间,张三丰似乎是听到了盘古开天劈地之时的吼声,脑子光芒一闪:“难不成还是和盘古道友有关系?”张三丰思考着,两只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如此震惊,站了起来:“莫非是和新天地有关系,可是天地未开,盘古大神也还没有化身天地,这又怎么会和新天地有关系呢?” 张三丰百思不得其解纵然大道无形,但是这还没有点的事情。怎么会现在就和自己的道行牵扯在一起呢?如今的张三丰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新世界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割舍不开的联系,本以为西方教灭自己就能够成道,只是谁也料不到万事思虑却是漏了一点。 张三丰踱这步,摇摇头:看来万法自然却是根本,什么都不能够强求,缺什么都想要求强,想不到到了贫道这个道行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心态,是福是祸帆 看着三界之中潮起潮落,浮云翩跹,张三丰脑海之中思绪万千,自己开始便是修道,其实真实的各种生活经历的并不多,这些都是欠缺的,张三丰思考着,心里面顿时有了主意。 第三百一十章 性感的杀招 二漠点舟的外秘定里。贺春桥有和一人密“贺先生,你说钟岳峰答应合作是不是在施缓兵之计?”那人问道。 贺春桥淡淡道:“我想他不会玩什么花招的,你说他很重情义,那个乐小姐那么漂亮,英雄爱美人。他为了乐小姐赴汤蹈火只怕也在所不辞。何况跟我们合作还能赚到更多的钱,这个世界上有不喜欢钱的傻瓜吗?告诉你,没有,他跟塞提斯杰森那个混蛋赛拳还不是为了钱吗?” 那个人听贺春桥一说点了点头道:“钱当然他也喜欢,不过,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自诩是侠义之辈,对待爱情可以说是海枯石烂不变心,当年他为了救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女孩不顾生死去打黑市拳,何况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如花似玉的乐家公主,真***便宜他了,老子一”此人说着露出了一副淫荡之色。 贺春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你不能动她,等我们合作结束了,那个乐小姐就随你的便,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贺先生,钟岳峰的功夫厉害的很,我们要小心他狗急跳墙。”那人忽然提醒道。“能把美国最厉害的拳王揍得到地不起的人我又怎么敢轻视?”贺春桥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回头对身后的一个马仔吩咐道:“一定要给我把钟岳峰严密监视起来。” “钟岳峰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了。” 贺春桥对合作之人道:“你也要小心一点,看好那个乐小姐。尤其是在他听从我们安排打完一场比赛之前绝不能出任何差错,那可是我们成功的唯一赌注。” “贺先生放心,他绝对不会怀疑到我,所以也想不到乐雅韵会在我手上。”那人说到这里又问道:“如果他按照我们的安排打完一场比赛真的耍放了乐雅韵吗?那可是让他俯听命的唯一法宝啊。” “在江湖上混的自然要讲道义,我们怎能失信于人呢?你担心什么呢?他上了船自然会一直跟我们走下去的,再说谁会嫌钱多呢?” “嘿嘿,我知道了,等我们捞足了钱之后乐雅韵就灶我了钟岳峰就交给你处置了。” 贺春桥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怕我最后放过他吗?” “纵虎归山的事你会干吗?就是你会放了她。那些上当受骗输钱的黑道老大会放过他吗?如果全世界的黑帮老大都追杀他的话,只怕是他非死不可了,哈哈。”二人对视了一眼狂笑起来。 “来,为我们的合作顺利干一杯。”二人举杯相庆。 沙漠之舟夜晚的喧闹竟然丝毫不输于赌城,满街都是赤红眼睛的赌徒、酒徒和狂徒,不过只局限于那条短得一泡尿从这头可以洒到那头的主街上。这个小镇上差不多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了,其他的地方就相对冷清的多。 钟岳峰住在闹市的一个旅馆里,他从南街的那家夜总会离开时就知道有人跟踪监视他,但是,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回到旅馆里到头就睡。 一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监视钟岳峰的人现他蛰伏了一天之后终于有了动静,先是在餐厅慢条斯理地饱餐了一顿,喝下了整整一瓶高度的白兰地,然后他开着车朝南街幼号去了。 “贺先生,目标已经吃过了晚餐,正往夜总会去了。” 贺春桥放下电话得意地笑起来。这个钟岳峰一整天足不出户,现在来找自己干什么呢?莫非是迫不及待地想谈谈拳赛的事吧,他看起来还是比较识时务的,不过。在他打过一场比赛之前还是要小心些,他吩咐手下等钟岳峰来了还是全神戒备。 这时候有人敲门。贺春桥的一个手开了门,原来是酒店的一个经理。他身后站着两个妖冶性感的女郎,身材火辣,皮肤白嫩,尤其是裸露的地方还很多,让人一看就上火。 “先生,要不要陪酒的。酒店来了两个陪酒的小姐,是东方人。挺漂亮的。”经理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心情大好的贺春桥上下打量了两个女子一眼,两个女子都很漂亮,一个如性感的野猫,一个含蓄羞涩如一朵初绽的百合花。他笑着问道:“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一个女子媚笑道:“先生。请多关照。”说的虽然是鳖脚的英语,但是她一边说一边鞠躬,看那奴颜婢膝的样子就一定是日本女人。 她弯下腰的时候贺春桥就从敞得很开的领口看到了她胸部两个很饱满的峰丘沉甸甸地坠下来,让人很担心会不会掉下来。另一个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 贺春桥色心大动,他像所有好色的男人一样,对于送上门来的漂亮美女从永滟。而且还是两个他最喜欢的日本女人。如果是中国女旧旧定会怀疑对方身份的。但是,他仍旧保持着一贯的警惧,他摆了一下手,早有一名保镖上前对二女搜身,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武器。那名保镖在二女身上上下其手,二女穿的本来就少,身上当然不可能藏有什么东西,倒让那名保镖占了不少便宜。她们看起来对那位保镖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很不高兴,那位保镖故意用力些,直到贺春桥咳了一声他才住手。 “过来,我性感的小猫咪。”贺春桥迫不及待地招呼二女。那两个日本女人就一左一右乖巧地坐在了贺春桥的两边。 钟岳峰进来的时候,贺春桥左拥右抱不亦乐乎,他一见钟岳峰热情而又亲切,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快坐,今后我们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说着拍了拍“性感野猫”丰腴的大腿道:“钟先生是我的朋友,去,坐到他身边把酒斟上,伺候得他高兴了我就高兴了,自然也会让你们高兴。” “贺先生,我不喜欢日本女人。而且我朋友还在你的手上。”钟岳峰淡淡道。 “哈哈,只要你打过一场北赛之后我就会放了她。” “姓贺的,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如果你能放了我的朋友,看在钱的份上,我想我们到可以坐下好好谈谈。”钟岳峰冷冷道。 贺春桥看到钟岳峰态度突然硬了起来,很有些意外,昨天他可是很配合的。他的一众手下在两个陪酒女进来时就把枪藏在了衣襟下,但是钟岳峰进来以后,枪虽然还掩在衣服下,却已经对准了他。此时,一听钟岳峰语气不善,一齐拔出了枪对准了他。 “性感野猫”站起来正耍斟酒,一看到枪,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酒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惶然地道:“对不起。”她说着急忙蹲下去收拾破碎的酒瓶子,她说的是中文,可是贺春桥等人的注意力在钟岳峰身上,一时间竟然没人觉察,钟岳峰却皱了皱眉头。 贺春桥却没有动怒,他一副吃定钟岳峰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同意那只好把你干掉,乐小姐嘛,就便宜了那个,”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停着了,因为“性感野猫”手里拿住一块尖利的玻璃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性感的杀招令人防不胜防。美女原来是要命的杀手,玫瑰虽然美丽。但是有刺! 那块又尖又利的玻璃当然是当然是“性感野猫”从地上捡起的酒瓶上的,贺春桥本身的功夫也不错,他如果要制服“性感野猫”并不难。但是坐在他身边的那名温柔女子手里握住一把长警子也正对着贺春桥的眼睛,那把暂子虽然不锋利,但是很尖。绝对可以轻松地刺瞎他的眼睛。贺春桥没有半分把握同时制服两个女人,要躲开玻璃割喉就绝对躲不开菩子刺眼。 贺春桥那一帮子手下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没人开枪,不知是忘了开枪,还是投鼠忌器不敢开枪。 钟岳峰身形动了,目标正是离他最近的那人,他跃起的同时手里射出两点寒星,那三人几乎同时倒地,两人的脖子上各插着一枚飞钉,另一人被钟岳峰一拳直接打昏了,还剩下一人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别、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把枪放下。不然我把姓贺这个混蛋的脖子割断。性感野猫”喝道。 那人脸色煞白,举着枪的手抖动着,但是没有放下来,这会儿老板的生死关他屁事,他担心自己放下武器会和地上的同伙一样。 “我、我不放下。你。你要杀他就杀他。我知道他绑架了那个乐小姐,因为他已经输得快要破产了。可是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贺春桥差一点气歪鼻子,如果自己能动。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手下的,气急败坏地道:“钟岳峰,你快给我杀了这个混蛋。” “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 “你杀了他我就告诉你是谁绑架了乐雅韵。”贺春桥十分恼恨这个背叛自己的手下,他怕他再说出是谁跟自己合伙绑架了乐雅韵。到那时自己就连最后的护身符也失去了,所以。一心想极恶钟岳峰的手杀了他灭口。 钟岳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那人觉察到了危险。握枪的手紧张的有些抖,他见钟岳峰向前走了一步就急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晚上还有一更江湖黑道,侠义英雄,有正义感的朋友们请多多支持! 第三百一十一章 美女出手 二岳峰身形动,那人以为钟岳峰要讲攻,就开枪了,析删声,但是钟岳峰已经从原地消示了。同时那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墙上出一声惨叫,掉在地上不动了,七窍已经开始流血了。 这时,二女正张大了嘴巴。但是惊呼还没有出来,就变成了惊讶,钟岳峰的身法太快了,简直像鬼魅一样。不足三米的距离子弹竟然无法打中他。 “我已经杀了他。现在你可以说出是谁绑架了我的朋友。”钟岳峰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让人感觉到很冷。 贺春桥脸色灰白,他没有想到本来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转眼之间却受制于人了,四支荷枪实弹的枪都不能保护他。他更没有想到钟岳峰会另有杀招,而且是两个性感的美女。他本来以为钟岳峰的兄弟包括唐人杰的手下手都被他派人严密地监视起来了,那些人现在还老老实实地在赌城待着呢。 “混蛋!刚才敢沾我的便宜。性感野猫”突然扬起手给了贺春桥几耳光,把他抽得嘴角淌血。她才才没少被贺春桥和他的保镖揩油,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简直是奇耻大辱,那个保镖已经已经死了,她只好把火撒到了贺春桥身上。 贺春桥当然不敢反抗,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吃哪种确实腹诽不已,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反倒怪气老子了。他的脸色暴露了他的想法。“性感女郎”好像看出来了。又狠狠扇了几下才气鼓鼓坐在了一旁。 钟岳峰看着贺春桥被揍得猪头似的,感觉好笑,但是看着“性感野猫”暴怒的样子却不敢笑出来,更何况人家是为自己献身的,他只好装作熟视无睹。另一个女子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瞧那目光恨不得把贺春桥杀了。 贺春桥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他奸诈狡猾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懂得见风使舵。挨了耳光之后他并没有怒形于色,对于钟岳峰的审问他也老老实实地做了交待: “乐小姐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赌城,由美国的黑手党看管着,其实这次完全是黑手党的主使,他们这次赌拳输了不少的钱不甘心,就迁怒于你绑架了乐小姐。他们希望从你身上把钱捞回来,不,是狠狠再捞一把,你如果不合作他们绝不会放了乐小姐的。你就是杀我了也没用。”他的话里半真半假。人质在赌城是真,对于此次合作者他却嫁祸到了黑手党的头上。并不是他讲义气为同伙遮掩,而是他希望钟岳峰迫于黑手党势大同意合作。 钟岳峰心道,黑手党怎么了?才到纽约就跟他对上了,别说是黑手党,就是天王老子惹了我也要让他后悔。不管乐雅韵在谁的手里。我都会把她救出来。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贺春桥的话,但是他相信了乐雅韵可能真的在赌城,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昨天会面之后,有一个跟贺春桥有过接触的人确实直接回赌城了。贺春桥派人跟踪监视洪门的人,而洪门的人也早已经把贺春桥严密监视起来了,包括跟他有过接触的所有人。 “你怎么跟他们联系的?” 贺春桥看钟岳峰丝毫不为黑手党所动就知道这招狐假虎威无效了,他只好垂头丧气道:“他们就在蓝宝石赌场,乐小姐是不是也被关在那里就不知道了。”他最后只好寄希望于钟岳峰再去蓝宝石赌场的时候被干掉了,自己的一帮手下和那个合伙人都守在那里,火力很猛,而且那位合伙人的手下也有不少的好手。 钟岳峰似乎相信了贺春桥的话,或者说根本不怕他说谎,他就在自己手里。除非是他不要命了才敢骗自己。钟岳峰打电话招来了几个人,这是唐人杰派来协助他的洪门弟子,他吩咐他们处理现场,就带着二女离开了。 “性感野猫”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贺春桥这个混蛋?”她对自己被贺春桥揩油的事还一直耿耿于怀。 “哦,由给唐先生处理吧,也算是洪门内部的事。” 唐人杰后来究竟怎么处理贺春桥的,钟岳峰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像是从人间蒸了。不过,应该可以想到贺春桥疯狗一样,将来难保不会向唐人杰报复,以唐人杰的手段断然不会留下无穷的后患,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是江湖上永远不变的手段。当然,这是后话。”罗小姐,尤小姐,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们耸忙。” 原来“性感野猫”正是“红衣罗刹”罗红锦,另一位女子当然就是尤飘香。陈小虎和唐人杰的手下目标太大,而且时刻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为了不引起绑匪的怀疑达到出奇不意的目的,就由二女乔装打扮成酒吧女郎来协助钟岳峰对付贺春桥,美女出手,性感杀招让人防不胜防,果然一击碍手。 罗红锦冷“哼了一声,嗔道:“本小姐吃了这么大的亏,你就轻轻一句谢谢就完事了吗?”她对刚才受到的轻薄还有些不忿。 钟岳峰抓到了贺春桥心情大好,一见她薄怒轻嗔的样子有趣可爱,他心中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了逗弄之心,笑嘻嘻道:“那该怎么酬谢?难道要我以身相许吗?”说完又觉得言语过于轻薄,不由得老脸一红。 罗红锦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我巴不得呢。 尤飘香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满含酸意道:“你以身相许估计有人欢喜有人忧。”罗红锦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同“龙卷风”不打不相识,因恨生爱,当下就反唇相讥:“那你是欢喜还是忧?””我,我当然欢喜。我是说乐小姐大概不高兴。”尤飘香当然不好意思当着钟岳峰的面说出自己的心思,虽然她的心思早已经写在了脸上。 钟岳峰一见烽烟又起,怕波及自己撒腿想溜,被罗红锦一把拉住道:“你怎么又要留?” “是啊,还没有以身相许表达谢意呢。” 钟岳峰吓得落荒而逃,留下两个美女捧腹大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烛袖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一十二章 解救人质 品浅的夜晚格外妹人,就像是个、喜欢夜甘活的盛装艳始,口灯红酒绿中展现她的万种风情。游客们徜徉在大街上,赌客们流连在赌场。所有大小赌场都灯火通明显得热闹无比。只有偏于赌城一隅的蓝宝石赌场却一片漆黑,原来这个小赌场早已经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此时,蓝宝石赌场的地下室里却隐隐透出一丝光亮。乐雅韵就被关在这里,旁边还有一个。女子。赫然正是林雨。原来她也被请到这里做了人质,或许绑匪们现她跟钟岳峰在一起过,就以为她也是钟岳峰的情人。把她也抓起来作为要挟钟岳峰的础码。 一个带着面罩的人走了进来。只露出一双淫邪的眼睛,在两个如花似玉的猎物身上逡巡了一阵子。一个清徒娇美,一个时尚靓丽,妈的,姓钟的一个小保安真是艳福不浅,能得到这样美女的青睐,他暗吞了下口水,只能饱饱眼福却不能下手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更难受的是两个。美女睬也不睬他。心中的嫉火,烧得他几欲狂。 “警惧一点。”他吩咐了一声走出了地下室。 “放心吧,老大。防守这样严密,就是一只老鼠也进不来。”两个持枪的歹徒应了一声,心道:这么多人手埋伏在这里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就是警察来了也有一拼之力。 这时。传采一声轰响,赌场紧闭的门被撞开了,一辆汽车轰隆地冲了进来。戴面罩的人网走出地下室里,顿时吃了一惊,马上想到敌袭,立刻按响了警报,匪徒们也都被惊动了,赌场里的灯火突然全亮了。一辆悍马军车听在赌场的大厅里。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匪徒围了上来,枪口都对准了悍马车。只要车上的人下来,保证在一瞬间被子弹打成蜂窝,但是车里的人没有动静。 蒙面人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安起来,他一挥手,一个歹徒嚣张地骂道:“什么人?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车上仍旧没有动静。这些匪徒也没有开枪,因为谁都知道这种美国陆军专用车辆不是普通枪弹能够击穿的,车身是厚厚的钢板,玻璃是防弹的,没有火箭弹之类的重武器根本无法对付他。蒙面人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一个逼车上人露面的办法来,他大声道:“放火烧死他。”火箭弹一时找不到,但是汽油之类的燃料还是容易找到的。他话音网落,突然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枪声来自那些歹徒的背后,这些人猝不及防纷纷中枪倒下。蒙面人这时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计,己方的人注意力无一例外地都被悍马车吸引,没有提防真正的杀招来自背后。 蒙面人突然想起地下室的人质,撒腿往地下室跑,只要有人质在手就可以反败为胜。迎面一人突然拦着了去路,一道劲东风当胸袭来,蒙面人的功夫竟然不差,危急中侧身避过,同时又反攻了一招。 炮的,还有两下子。”陈小虎微微吃惊。手下攻势不减。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陈小虎的拳法大开大合气势磅礴。蒙面人的功夫却阴毒狠辣。陈小虎如果不是被钟岳峰逼着多练了几手功夫只怕还不是人家的对他越吃惊,蒙面人的功夫隐隐也像是少林一派的,最起码是练过少林功夫。 这时,那些歹徒都已经中弹毙命,悍马车里下来一人,正是钟岳峰,他见陈小虎一时间难以取胜,却也不上前抢攻,只是随意地一挥手。悄然出了一枚硬币,正中蒙面人的膝盖,他一个趔趄,躲不过陈小虎的一脚,惨叫一声跌出老远。 这时,程石头和罗汉等洪门的其他高手也解决了其他的匪徒走了过来。钟岳峰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顺利。钟他开着悍马车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就是为了吸引匪徒们的注意力,方便其他人悄悄地解救人质。 “虎爷果然好功夫。”罗汉恭维道。 “呵呵,这家伙功夫也不差,竟然使的还是少林功夫,妈的。藏头露尾,让老子看看是谁。”陈小虎说着走过去一把扯下了那人的面罩。 “啊魏昌武,怎么是你?”不但陈小虎吃惊,连洪门众人也十分惊讶,早几天在洪门的庆功盛宴上见过他,众人多半都认识他。 钟岳峰倒没有吃惊,他和魏昌武之间虽没有多大的仇怨,但是因嫉成仇。以魏昌武的心性做出绑架乐雅韵之事倒也不奇怪。不过不知道他跟贺春桥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或许是贺春桥在大陆行骗是就跟魏贤和陈阿虎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 魏昌武丝毫没有比。咬牙切齿道!“是老子干的文怎么样。成圭败舰,赞小要剐随便你们。 “魏昌武,你小子还是人不是人?当年小峰把自由搏击赛的冠军都让给了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你***不但不感恩图报,还卑鄙地夺去了他的初恋情人,而后又始乱终弃。但是小峰宅心仁厚,没有与你计较,现在你竟然又干出了绑架之事来!” “老子要怎么做不用你教。”他忽然又转过头盯住钟岳峰道:“哈哈。钟岳峰,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一个乡巴佬,凭什么要骑在老子头上?功夫比老子强,还要和老子抢女人?老子恨你,乐雅韵这个婊子也鬼迷心窍偏要看上你一个小保安。可惜老子没有来及了她。” 涉及到钟岳峰和魏昌武的私人恩怨,其他人都是老江湖早已经识趣地躲开了。钟岳峰摇了摇头道:“我早猜到跟贺春桥合伙的人是你,不然贺春桥无法把情况摸得这么清,你何苦这样呢?” “少***假惺惺。”魏昌武的目光中露出了怨毒之色,“老子恨你。但是杀了你又便宜你了,所以就要玩死你,嘿嘿,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钟岳峰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此人对自只因嫉生恨,积怨已深再难排解。今日有心饶过他,但是他必不知悔改,一定会再图报复,魏贤让他到美国本是避祸,但是听说他在美国并不知收敛,组织太子帮争地盘贩赌,这种人留在世上不定会还多少人,当下把心一横道:“如此留你不得。”手一扬就要杀他, “你如果杀了我。你的家人就哈哈,听说你的妹妹很漂亮啊。她正在京城上大学?”魏昌武无所顾忌地狂笑起来。 钟岳峰巾杀机越来越盛,但是想到魏贤还没有落网,如果杀了他只怕真会跟家人带来麻烦的,魏昌武正是算到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的,不过,看着他可恶的嘴脸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禁不住饱以老拳直接把他揍成了猪头昏迷的猪头。 看到钟岳峰走出来没有人问他怎么处置了魏昌武,或者大家已经猜到了结果,那就是魏昌武绝对不会活下去。江湖上有两肋插刀亲如手足的情义,却也有血腥和冷酷。有时候妇人之仁害人害己,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我没有杀他,把他交给警方吧。”钟岳峰淡淡道。 众人俱都是一愣。素连陈小虎哥三个显然对他没有杀魏昌武也有些意外。钟岳峰像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淡淡道:“除恶务尽,警方从他身上或许就能揪出魏贤那个老狐狸。”众人释然。心道,这家伙原来更狠,要一网打尽啊。 “好吧,我来处理这件事。”林雨和乐雅韵走了过来,她们刚才已经被尤飘香和罗红锦救了出来。 林雨虽然对绑架自己的魏昌武恨得要命。但是仍然担心钟岳峰一怒之下会杀了魏昌武无法善后,她是省警厅的人,自然知道警方已经关注以魏贤和陈阿虎为的犯罪集团很久了。却因为找不出有力的罪证让他们一直逍遥法外,现在魏昌武因为涉嫌绑架一定难逃法律的严惩,警方从他身上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现在她见钟岳峰要把疑犯主动交给警方,心里颇为欣慰。她对钟岳峰又有了不同的看法,最起码不像他有时候表现的那样江湖匪气。 “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干什么?还大侠呢。真是妇人之仁。”罗红锦没好气地道。 钟岳峰这会儿可不敢惹她。装作没听见悄悄向乐雅韵走去。 小峰”在歹徒面前没有畏缩懦弱的乐雅韵乍一见到钟岳峰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啜泣起来。 钟岳峰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可怜的小女儿情状,自然是心痛不已。但是,他看众人目光灼灼自然不好意思轻言细语地哄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乐雅韵的肩背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一切才网开始,你们继续,把我们当做空气就可以了。二位还可以再投入漏*点一点。”说这话的自然是陈小虎,而且,他说的时候脸上一本正经。 众人听完表情不一,有吃吃笑的,自然是众兄弟;有羞红脸的,自然是钟乐二人;有拈酸吃醋的,那是罗红锦和尤飘香。 不管怎么说,陈小虎把悲情戏突然变成了喜剧。 晚上还有一更,请大大们多多支持! 第三百一十三章 好聚好散 一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钟岳峰哥四个历尽千难万险终千公飒任务,他们的美国之行就要结束了。 伐别宴上。唐人杰与钟岳峰在一旁私语。 唐人杰问道:“钟兄弟,有什么打算?” “我要先回国一趟,今后还没有具体的打算。” “要不就留在美国弘扬咱们中华武术怎么样?自从“双龙。李龙和唐龙之后,还没有谁能再将中国功夫进一步扬光大的,你是最有希望的,这些年中国功夫在国外被挤压的太很了,该是站出来的时候了。” 钟岳峰有些意动,办武校是他最早的人生目标,以他现在的财力和他在美国拳坛的威名,再有洪门相助,在这里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但是,他又不希望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因为他的根在大洋彼岸的中国,自己的爱也在东方。 唐人杰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只要你答应,倒也无需时常守在这里,只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平时你自然可以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钟岳峰略一思忖就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唐人杰高兴地举起了杯:“来,咱们合作愉快。” 钟岳峰恭恭敬敬对唐人杰道:“唐先生,这次美国之行能够结识您和洪门的众兄弟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也亏了大家的帮忙才完成了任务,大恩不言谢,来,我先敬你一杯。” “呵呵,要说谢,也是洪门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那有唐人街今天的局面?而且我们武威堂上下兄弟都跟着你沾光不在黑市拳赛上都赢了不少钱,不过最大的赢家可是你,不但赢得了拳赛,还赢得了芳心。”二人相视一笑。 陈小虎端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道:“咱们的钟大侠赢的可太多了,那么多的芳心可都没地方搁了,愁煞人啊。 钟岳峰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酒杯塞进他的嘴里。唐人杰心知肚明,偷笑不已,不过他不反对这个,年轻时候谁不风流啊,这个钟岳峰比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可差远了,那时候追自己的女人也可能是自己追的女人,反正是纠缠不清的女人可是排成了队。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们玩你们的,我找老哥们喝酒去了。” 钟岳峰一听连唐人杰也打趣自己,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已经成了沾花惹草的花心大少,不由得苦笑不已,自己可是受害者,唉,为什么这种事总是男人的错?幸好唐人杰识趣地躲开了,他网想收拾陈小虎,陈小虎看他目光不善急忙溜走了。 钟岳峰正在那儿郁闷,忽然闻到了身后传来了一股幽香,脸色一僵,网想溜走,忽听到身后有人道:“钟大侠” “别别,尤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是什么大侠,叫我钟岳峰吧。” “嗯,那好,我叫你小峰吧,你也别叫我什么小姐了,叫我飘一 尤飘香还还没有说完就被钟岳峰打断了:“干脆我叫你尤大姐好了。” 尤飘香一听差一点儿晕倒:“怎么叫得这么土啊小姐变大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比你大上两岁,这样吧,拜托你把“大。字省了吧。” “尤姐。“钟岳峰老老实实道。 尤飘香一听又是高兴又是失落,知道自己只能做他姐姐了。 “喂,你们两个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跟尤飘香形影不离的罗红锦也走了过来。 “你别胡说,我只是跟小峰商量一件事。” 罗红锦半信半疑道:“是公事还是私事?”尤飘香嗔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当然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啊,你们已经什么时候开始的?”罗红锦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钟岳峰也吓了一跳,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尤飘香想要干什么? “钟岳峰,咱们好聚好散,不过临别时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尤、尤姐,甭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心中暗自祈祷,只要别让我以身相许就行。 尤飘香看他好像很怕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道:“我希望能和你再赌一次摸牌。” “哦,啊”钟岳峰网松口气头顿时又大了,苦笑道:“你现在是鼎鼎大名的赌国仙子了,我甘拜下风。” 罗红锦一见没有牵涉到私情就放心了。一见有好戏看顿时来了兴趣:“你是不是男人?没有赌过怎么就认输?” 怪不得连孔夫子都说妇人小人难养,钟岳峰一看二女那架势如果自己不同意说不定马上会动手让自己变太监,他只得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时间由我定。”心道,先应付过去再说。 “好,时间你来定,不过赌注由我来决定。” 钟岳峰被挤兑的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不过他有一种入投的感觉,这二人古怪精灵,不定会怎样为难自己,可是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自求多福了。 “钟岳峰,你和乐小姐结婚的时候,希望能通知我们喝你的喜酒。”罗红锦的话里已经没有了醋意,这几天她和乐雅韵已经成了好姐妹。 钟岳峰红着脸道:“罗大姐,雅韵还没有答应嫁给我呢。” “那你向人家求婚了吗?” “我”钟岳峰语塞,自己确实没有向乐雅韵求婚呢。 罗红锦白了他一眼嗔道:“今后你敢对不起雅韵妹妹,哼,看我不让你这位少林高手做太监。” 钟岳峰汗颜,这丫头能说出来说不定还真能干出来,幸好自己永远不会对不起乐雅韵的。 “她今天怎么没有来?”尤飘香没有在残别宴上见到乐雅韵就有些奇怪。 “哦,她明天会从波士顿直接到机场送我。”钟岳峰想起乐雅韵心中一阵甜蜜。 “咦,雨晴怎么也不见了?她刚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尤飘香问道。 “谁知道她鬼鬼祟祟要干什么?她好像是去准备什么礼物了。她说这一别再见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所以,要送某人一份很特殊很香艳很雅致的“礼物”保证某人一定会喜欢的。” 啊我去一下洗手间。” “切,你怎么撒谎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尿遁这招我四岁时就会用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吻别 二为国际机场。钟岳终干要归国雅韵从波珊愕匆赶来为钟岳峰送行,因为她还要留在美国两个月来完成学业,所以这次就不能跟钟岳峰一同回国了,一对情人在机场依依惜别。 众人为了给一对情人留下短暂的相会时间,都借故避开了,就连爱搞怪的陈小虎也识趣地没来打扰,因为他正躲到了一边专心致志地研究肤色不同的洋美人,确切地说是研究洋美人的某些部位。 “小峰,我们要两个月后才能再见面,你会偶尔想我吗?”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的乐雅韵对爱情少了几分羞涩,在钟岳峰面前也学会了撒娇。 钟岳峰断然道:“不会!”见她脸上有些失落,就笑嘻嘻道:“因为我的一颗心已经永远留在了你的身边,会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想着你。” 乐雅韵幸福得快要晕过去,这傻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用甜言蜜语哄人开心了?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为了哄她开心的镀金谎言,而是他的真心话,只有真心话才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乐雅韵梦呓般地喃喃道:“我也是,我的一颗心也留在了你的身边,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陪伴着你。” 这张清纯娇艳得无与伦比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几分迷醉,红唇像两片带露的花瓣芳香四溢,钟岳峰感觉到自己也陷入了迷醉之中,他轻轻地扶着她柔嫩的脸颊轻轻道:“咱们吻别好吗?” “嗯,什么?啊呜”一声**被灼热的唇堵了进去。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化, 二人就这么在候机大厅里旁若无人地吻别,吻得那么深情,吻得那么执着。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旅客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众多的目光里满含着祝福和感动。然后有人跟风,然后有许多离别的情人们开始跟风,吻别成了候机大厅里独特的风景。 “哇,我又一次见证了你们的吻,可是我宁愿自己现在眼睛失盲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啊。连这也会传染,林雨,今年美国是不是流行吻别啊。” “嗯,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会吻得这么浪漫。”林雨的眼里带着几分的落宾。 “喏,你的那个美国傻子也在等你浪漫一把呢。” 林雨的娇颜酡红,黑葡萄般的东方大眼睛与西方的蓝眼睛对视着,流淌着不分肤色和种族的情意。她为了结束与弗朗塞斯这段没有结果的爱,就没有告诉他自己归国的日期,想不到他还是赶来了。 钟岳峰放开了娇喘的乐雅韵轻笑道:“该咱们做观众来见证别人的吻了。”飞机冲天而起,钻进了茫茫的云层。钟岳峰在飞机上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留在了大洋彼岸,留在了乐雅韵身边。乐雅韵望着飞机越飞越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被带走了。 同一时玄,这个城市的许多人都在凝望着天空。仿佛看到一家银色飞机像一只鸟儿垫过天空,他们在那一刻都有些茫然失落,都有些不快活,他们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离情别绪。 一行人完成任务归国后自然受到了公司的热烈欢迎。庆功宴上,总经理陈文德亲自到场祝贺,钟岳峰哥几个终于放开酒量喝起来。 自总经理开始一个个上来敬酒,先是大小领导,然后是同事,来者不拒,每一杯都喝下去。钟岳峰英雄海量千杯不醉,不过肚子自然涨得厉害,看一伙同事仍要跟自己拼酒,只好借尿遁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人,放开水闸酣畅淋漓地尿了一泡。因为酣畅淋漓他就放松了警惕,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就看到了洗手间里有两个人正虎视眈晓地看着他,他们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气让突然让他心生警惕。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来路,但是他仇家遍江湖,可以断定多半是来寻仇的,或许是魏贤找来的也不一定。从这两个人可以让他毫不知觉地到了身后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高手,可是他夷然不惧,这两个高手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这两个。人没有动手,钟岳峰自然也不会先动手,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口又有两个人堵在了那里,那两个人同样是高手,因为高手和高手之间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气势。 四个人,四个难得一见的高手,钟岳峰感觉其中的两个,的身手甚至比程石头还要强一点,两个堵在了窗反,两个堵在了门口,他已经身处在绝对的包围之中!而且绝对不会只有这四个人,他感觉到外面还伏有人手。 钟岳峰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并没有费唇善去问他们是谁,跟不还好意的高招呼只能用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活下去的人! 敌不动,我先动,钟岳峰动了,身子一闪已经到了最先见到的那两个人身边,一措拳,已经攻出了三拳两脚。那两个人显然也非庸手,虽然对钟岳峰鬼魅似的身法感到吃惊,但是还是接下了招数,只是退了数步,手掌和胳膊被震得麻,气血翻涌,暗道了一声果然厉害,他们收起轻视之心,全力出手。 钟岳峰见自己使出了一半的功力竟然没有伤到对手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另外两个还在门口虎视眈眈,他们一旦上前加攻,自己将会腹背受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战决! 对手之一已经到了面前,拳风飒然,比刚才交手时还要凌厉,显然他刚才没有尽全力,钟岳峰早已经领悟了高明的武学,自然不屑于与他硬碰,手掌搭上对方的拳头,使出上乘武学中的拨字诀,顺势一拉一推,那人脚步漂浮如无根的萍,半个身子又酸又麻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冲,所冲的方向正是门口的二人。 钟岳峰的目标就是先解决是堵在窗口的两个人,先让冲上来的堵住门口二人进攻的路线,他趁势解决窗口的另外一人。这时,窗口的另一人也已经扑到跟前,用的就是直冲拳,快捷狠辣,没有了后顾之忧钟岳峰毫不犹豫地挥拳迎了上去,只用了八分功力,那人就像断线的风筝轰然跌出,“砰”地一声,那人撞向了墙头,立刻像一滩烂泥似的到在地上。 这时门口的两人一看同伙受创,再顾不得矜持,躲开冲到面前那人,一声暴喝就向钟岳峰扑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 江湖末路 二岳峰出手如电。只个照面就击倒了一人。另人也尺士小攻击的机会,反而阻挡了其他人的进攻路线,令钟岳峰心中稍定。 这时,门口两人已经一起扑到了面前,拳脚相加密如骤雨顿时笼罩了钟岳峰的全身,而且这两个人的功夫明显在前两个人之上。 这些人原本有些托大,以为一个小保安就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有两个人出手应该可以对付了,所以,另两个人只守在门口防备钟岳峰逃跑,没想到刚一动手就伤了一人,如果己方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保安传扬出去可不是羌彩事。剩下两人两人也顾不得以众凌寡讲什么江湖道义,就同时出手了。 一个人都似乎练过八极拳。但是又夹杂着精锐的军警搏击格斗术,前一种功夫钟岳峰只是见一位八极拳名家练过,自己却不熟悉,后一种功夫他却不陌生,他跟凌飞学过。后来甚至比凌飞使得还好;另一人用的似乎是少林的擒拿功夫,显然也是出自少林一门。 钟岳峰在狭窄的洗手间用不上精妙的步法,一时间手忙脚乱竟然被逼退了数步,已经退到了窗口。洗手间在三楼上,他如果跳出窗口脱身绝对不是件难事,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逃走。打斗这么长时间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聋子也该听到了,但是并不见自己的兄弟们出现,他就担心众人也出了意外,一心想冲出洗手间去查看情况。 可惜洗手间太狭窄了,几个人打斗根本无法施展灵活的身法钟岳峰也只好运足功力与对方硬拼。打得颇为吃力,如果不是在赌城打黑市拳赛时功夫大进只怕早落败了。 钟岳峰越打越心惊。这是从哪里找来的高手,功夫这么厉害。而且更擅长实战搏击,如果去打黑市拳一定能闯出出来偌大名头来,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应该大大有名的,可为什么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的高手? 就在钟岳峰惊疑不定的同时对方也十分震惊,能在他们手下联手不败的人至今还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功夫岂不是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怪不得能击败美国的黑市拳王在美再拳坛上掀起了一股“龙旋风本来听说这位保安年纪轻轻功夫却已经登峰造极了,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高手自然不服气,现在亲自出手一试果然不假,两人佩服的同时更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攻势更如如暴风骤雨猛烈。 “好功夫,以几位的身手怎么会甘心做别人的爪牙?”钟岳峰见一时间无法解决对探对方底细,当然也有让奥乱对手心神的意思。 “你的功夫也不差,可以说是我们遇到的最厉害对手,做个小保安实在是可惜了,要不跟我们干吧。哈哈。跟你们一起为非作歹?那更是糟蹋了这一身的功夫。你们学了这一身功夫在武林中足可以称得上宗师了,为什么还要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你们是为了钱,倒不如去美国黑市拳赛上去打拳,不但能赚足美金,还可以弘扬中国功夫,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钟岳峰侃侃而谈,如果能说得他们立地成佛到不用自己再费周折了。 一人冷笑了一声道:“你手上的功夫不差,嘴上功夫更厉害,你这是变相向我们求饶还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想要让我们服气还是拿出些真功夫来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动手,集手丝毫不见迟缓。 钟岳峰朗笑了一声道:“诸位如果不听劝那我只好不客气了拳势突然缓了下来,沉凝稳重,一招一式仿佛是力逾千斤,他的身上忽然泛起了汹涌澎湃的杀机。对方也知道他的招式虽然变得缓慢了,但是更为厉害了。每一招一式都令人心悸,所以也小心起来。转眼之间。三人已交手数十招,还没有分出胜负来。 这时。先前那人企图把倒在地上的同伙救出去,钟岳峰并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去救,这样一来,洗手间内更是拥挤不堪,他们之间也互相掣肘反而不利于进攻,反倒给钟岳峰以可乘之机,连出数招把他们逼碍手忙脚乱的,那些人也感觉到人多反而碍事,救人的人抱着伤者立刻退出。 钟岳峰趁势往门外冲,那个用八极拳的高手,纵身拦截,钟岳峰与他硬拼了一掌,那人的内力颇为深厚,他退了两三步,钟岳峰也退了一步。 使用少林功夫的又缠了上来,这时先前那人放下伤者后也加入了战团。门口又出现了许多。钟岳峰见从门口脱身无望,再缠斗下去,自己脱身就难了,只好改变了主意,打算先从窗口脱身。他掏出了一把硬币以漫天洒雨的手法了出去,然后纵身向窗口扑去,后面惨呼不断。想来是已有多人被暗器击中,可惜是一些硬币。如果飞钉效果可能会更 钟岳峰网到窗口身后又有劲风袭来,他也不回头,侧身回肘,用的正是泰拳中的招数,在赌城拳赛上塞提斯使出此招端的是厉害无比,自己也曾伤在此招之下。身后那人的拳头网刚沾到了钟岳峰的衣裳,已经被他侧身避开了,同时后肘已经向怀里撞来,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快住手!”门口突然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钟岳峰已经收势不住,只来得及减弱了力道,身后之人已经被兰肘撞得倒飞了出去。 “不许动!”门口有人掏枪对准了他。 钟岳峰果然住了手。手中的暗器没有出去,因为突然现身的是一个熟人。正是凌飞!那些人果然停住也没有再动手,钟岳峰有些意外:“凌大哥,怎么是你?” 凌飞神色有些尴尬:小峰。我一这几位同志都属于负责国家安全的特殊部门。他们要跟你调查一些情况。” 钟岳峰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大有来头的,这些抓自己是干什么呢?心中不由地感到一丝不安。”凌处长,这么说你是带人来抓我的?”钟岳峰见凌飞是为了公事,自己倒不好攀什么交情让他为难,所以连称呼也改了。 凌飞听他的口气有些淡然,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无奈和痛苦,钟岳峰不但帮过自己,跟自己脾胃相投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现在自己却集自带人来抓他。他心中的痛苦一点儿也不逊于钟岳峰。但是这是上级安排他来配合的,他并不知道钟岳峰究竟犯了什么罪,他一个警察还无权知道国家特殊部门的事情。 “我究竟犯了什么罪?。钟岳峰问得虽然理直气壮,不过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他打伤过人甚至杀过人,私闯过民宅,甚至私闯过看守所,打过黑市拳,已经说不清楚多少次挑战过法律的尊严了,他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一直心存侥幸,这一切或许不违背江湖道义,也不违背天理良心,但是毕竟有恃于法律的。 凌飞无奈地道:“我、我也不知道,组织上只说调查,武许调查清楚就没事了。” 钟岳峰被凌飞脸上的深深自责和痛苦感动了,淡淡道:“好吧,我跟他们走。”如果他要反抗的话只有让凌飞为难,而且会造成更大的冲突。对抗国家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永远不会去做。而且他相信自己做的那些隐秘的事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间接地帮了警方的忙,到现在都早已经平息了。如果要抓他早就抓他了,不会等到现在,这次可能是调查在美国的一些事情,应该是没有多大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心稍安。不过,他心气难平,不高兴地道:“你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的,自可以光明正大地抓我,为什么要使用这等江湖下三滥的手段?堂堂的国安人员偏要扮什么黑社会,现在有人受伤了算是谁的责任?这也太过分了吧。” 国家安全部门的人被斥责的哑口无言,自己的人被人家打伤了,还要被人家指责,这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都怪自己这些人听说对方功夫高的离谱都有些不服气,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相试,没想到被弄得灰头土脸的,看样子只有哪两三个老前辈出手才可能对付此人。 为之人也就是挨了一肘的人苦笑着道:“实在是误会了,你的身手果然不错,不愧是击败美国黑市拳王的人 钟岳峰也不愿激怒对方,他见好就收。微微一笑道:“你们的功夫其实也不差,搏击的经验很丰富。如果去打黑市拳一定能黑扫美国拳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国安的人听了钟岳峰的话很受用,气氛就缓和了不少。那些人并没有给钟岳峰戴手镝。簇拥着他网要离开,凌飞忽然道:“等等,钟岳峰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来,相反他做了许多见义勇为的事,抓了许多坏人,帮我们警方破获了好几起大案,还受到过警方的表彰,请你们把我的这些话转告给组织。” 钟岳峰有些感动。他没有看错人,凌飞果然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他说的这些话有可能会断送他政治上的前途,但是他说出来的时候没有半分的犹豫。 钟岳峰被带走了,连跟兄弟们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他无法预料此去的生死。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人在江湖无善终,纵是英雄亦无奈!钟岳峰心底出了一声叹息。 没脸求月票,但是求订阅、推荐、点击总可以吧,秋风凉了,莫让心也凉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审讯 岳峰被带卜了辆密封得严严实实的车。消车开来开敌旧肌了很久,最后驶进了一个院子,外表看起来挺普通,里面却戒备森严,气氛很怪异。院子里有许多走动的便衣,一看都是高手,看到钟岳峰一行,脸上明显地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很嗜血涩那种。 他被关进了一间审讯室,说是管也不太确切,应该是让他坐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还为他到上了水,甚至连门也没有关,但是他知道从这个院子里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着有人来问话。一直等了好久,也没有人进来,钟岳峰就一直坐着没动,甚至连眉毛也没有眨一下,仿佛睡着了。 在这个院子的另一个房间里,几个人正坐在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有一个人正襟危坐仿佛老僧入定似的,那人正是在审讯室里静坐待审的钟岳峰。 “这小子,还真髅忍得住,像这么能坐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还真少见,这份镇静隐忍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嘿嘿,告止隐忍的功夫,手上的功夫也不差。” “那当然,要不怎么会被你盯上,不过,连两个龙组的人和两个特勤二组的人一起上都被弄得灰头土脸的,这也太让我们丢脸了。” “呵呵,这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平时也太狂妄了,这次挫挫他们的傲气也不错,最起码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还是不少的,就我手下还有几人,功夫虽然比不上他,却也不差。可见真正的高手不是从练场上走出来的。而是在江湖上历练出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陈这也学得满嘴的江湖话了。” “哈哈航,众人都笑起来。 “要不开始吧,要不然这小子真睡着了。” “姓名?”钟岳峰正在闭目运气养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有人进来了连自己不知道?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屋里仍然没有有一个人,事情有些怪异。 “问你叫什么名字,请回答。”头顶又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钟岳峰恍然大悟,想来是这间屋子里安装有监控设备,审讯者就在监控室里,他们的声音可以通过扩音传过来。通过摄像头他们可以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却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们的人。他郁闷地皱了皱眉头,只好老老实实答道:“钟岳峰。” “工作的单位和籍贯?” “南霸天安保公司的保安,我是河南”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请到这里来?” 他沉默了片刻道:“不知道,我想这个问题我该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我想你弄错了,我说的是“请。到这里来,而不是“抓 钟岳峰反驳道:“抓。和“请。这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在这里了。” 扩音器里传来了一阵轻笑,钟岳峰听出来似乎不是一个人在笑,只听扩音器里面接着道:“当然有区别,你没有戴手砖,也没有人看管你,甚至连们也没有关,也就是说你没有失去自由,这怎么算抓呢?” “哦,我想或许是我弄错了,你们这里请人的方式很独特,一群高手剑拔弩张把我弄到这里来,请问:如果我没有失去自由您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钟岳峰借着对方的一句话打起了脱身的注意 扩音器里的笑声更大了,让原本有些严肃的审讯变得轻松了许多,甚至有些滑稽可笑。扩音器里突然换了一个人的声音:“你当然可以走,不过不是现在,有些问题需要你说清楚,希望你不要隐瞒,也不要企图撒谎。”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问吧,只要不涉及我个人的**,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就把你这几年的一些故事讲给我们听,就是你亲身做的那些事。” 钟岳峰愣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们会问美国之行的一些细节的,想不到自己完全猜错了,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些年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你们对那些感兴趣,能不能给些提示。” “先谈一谈你独自追查乐氏前总裁乐福堂被杀一事。” “那似乎是警方的事情,怎么?你们怀疑我是凶手,听说案件已经破了。”“请你不要避重就轻,我再给你提示明白些,就是你是如何千里追凶的?比如,在北疆做过什么,在南疆做过什么,在看守所又做过什么?你是怎么进入看守所的?另外,还有关于“龙卷风“的一些事情,也就是你化身为“龙卷风。都做了那些事。” 大屏幕上的钟岳峰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甚至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在显示屏前审讯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笑起来,像是阴谋得逞的老狐狸,他们似乎很乐意看到钟岳峰这个样子。 一个中年人关了送话器轻笑道:“龙卷风。果然是他!他还是嫩了点儿,“龙卷风。一事我们只是怀疑而已,这么一诈就露出破绽了。”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太隐秘了,所以他绝没有想到我们已经知道了,当头一棒,给他的震惊绝对不会” “这小子现在只怕是吓得要命,他会不会准备逃离这里呢?” “现在还说不定,希望他不会。”众人都把目光对准了大屏幕。 钟岳峰心中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乐氏兄妹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外,别人绝对不会知道,即便是他们也不完全知道,比如“龙卷风”一事,就连罗九等人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个,“龙卷风”国安部门又怎么会知道这样清楚呢?他相信知道自己那些事情的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顿时,他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好像是沉入了无底深渊中。 在这一刻,钟岳峰简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似的漫长,从这里冲出去?绝对是痴人说梦,这座院子里看似很普通,但绝对是暗哨密布,外松内紧,这一切还瞒不过他的眼睛和感觉。可以说这里不啻于龙潭虎穴,自己该怎么办呢?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支持! 第三百一十七章 龙组一员 钟岳峰坐在审讯室里心乱如麻,虽然看不见审讯者,但是自己却像被录的赤条条一下子展现在审讯者的面前,已经被人家一览无余了,狡辩肯定难以蒙混过关,逃跑绝不可能,剩下的似乎只有老老实实交待了。他审时度势,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否认,他也不想否认,他做的这些事情违法与否他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违天理道义,更无愧自己的良心。既然无愧,所以就无畏无惧,他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了,至于结果如何不再考虑。钟岳峰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接下来他没有任何抵触。有问必答,不问的也老老实实交代。 “在黑暗的世界里我开始了度日如年。不。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除了黑,就是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无边无际的寂宾和孤独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水让人窒息老鼠是矿洞里面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生命,它本该成为我的同伴,却成了我的食物,人就是这么残忍,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六 “那天。把张笑霜押往省城的警车中了他手下的埋伏,劫匪们的火力很猛。气焰很嚣张,我身上的正义感,哦。这样说不恰当,应该是暴力因子让我冲动起来,一冲动就杀了那个匪徒,后来又杀了好几个。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但不是我最后一次杀人,在那之前我只杀过拱头即将扑向一个。小孩的疯狂野猪,那时其实我也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孩。为了就那个。小孩,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把铁靶刨向野猪 或许就是那时滋生了我挑战强者的勇气。也滋生了身体里的暴力和血腥。” “钟岳峰,你伤害过无辜的老百姓吗?” “没有,截至目前还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钟岳峰斩钉截铁道。 “你肯定?”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师父的我诲,“铮铮铁骨担道义,凌然正气满乾坤。我也从来不会忘记我叔叔和婶婶教育我做个好人,所以。我从小心就讨厌恶人。” 传音器实然静下来了,钟岳峰也没有说话,他仿佛在静静地等带着审讯者对自己命运的裁决。当说出一切,秘密不再是秘密。那一刻。他忽然很轻松。原来一个人拥有了许多秘密而且要永远藏在心里不能宣示与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现在似乎有些解脱般地轻松,无论他会接受命运怎样的审判他都不会再为心中的许多秘密而苦恼。 传音器里终于说话了:“钟岳峰,你如此无法无天、愁意任性难道没有考虑后果吗?” “惩恶扬善。但求心安!” “好一个,惩恶扬善但求心安!不过,那些大奸大恶之人为非作歹也能心安。幸好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钟岳峰说完愣了一下,他觉得刚才听到的这句话不是先前审讯自己的人,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他忽然想起了一人,失声叫道:“陈总?” 他坐在审讯室里,只能听到审讯者的声音,却看不到人,在这种地方听到熟悉的声音,让他吃惊不问话的人究竟是不是南霸天的总经理陈文德呢? 审讯室的门开了,陈文德走了进来:“是我,很好,对你的考察结束了,你很令人满意,祝贺你。” 钟岳峰很意外。原来是公司是在考察自己?不过,这也太令人郁闷了,先前的种种疑惑也都有了解释。怪不得在公司举办的庆功宴上会有人突然出现。在洗得翻天覆地的却没有公司的一个人出现。如果是这样,一切就合理了。但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呢?如果面前不是让他尊敬的陈文德他一定会举起拳头向他问个明白。 陈文德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和不满,笑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你需要去一个,地方学习一段时间。然后一切都明白了。” “学习?去哪里学习?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 “不要多问,不要多说,记住,要保密。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的兄弟和亲人。”陈文德突然变得很严肃,钟岳峰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钟岳峰满头雾水地问道:“秘密任务?” “对,秘密任务!” 南方崇山峻岭的密林里有一片建筑,四周是高高的围墙,还有岗楼和荷枪实弹的哨兵,外人绝难靠近,只知道这是一个绝密的军事单位,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里是隶属军委的一个特殊军事基地。 钟岳峰已经在这里强化。讣六月了,他没有想到陈女德所谓的秘密任务原来是刀微引了这里接受魔鬼般的练。这一切他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对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些稀里糊涂的,一个小保安,一个混迹于江湖的浪子,莫名其妙地突然成了隶属中央直接管辖的特安人员,成了维护国家安全与人类和平的秘密卫士,这事听起来真跟天方夜谭似的。 无论他怎样疑惑,这六个月的魔鬼练是确确实实的,在他的身上还留着练留下的种种痕迹,在这里经过半年的练,对他而言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这里的练之严酷,主练法门之匪夷所思,学习的科目之广实在令人吃惊,饶是钟岳峰一身功夫也简直像是脱了层皮。 现在,他不但是一个。功夫高手。射击、侦查、跟踪、潜伏等方面也都优秀,就连航天、医学、气象学许多领域也多少有些涉猎。按照教官的话说,特安人员是整个社会中最全面的精英人才,每个人足可以抵上一小队特种战士。 这数月他一直没有与外界联系,他的这份工作需要保密,也就是说他的身份除了组织和他的直接上级,就是家人也不能知道,他的上级就是南霸天安保公司总经理陈文德。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陈文德的真实身份,这个前南方警厅的高官被开除出警察队伍只是个借口而已,他做安保公司的总经理不单是为了调查南安公司魏贤等人涉黑走私的内幕,更是为了掩饰他现在的身份。他是这个国家特殊部门的南方负责人,钟岳峰进入南霸天安保总部执行云南那次千里押运任务时因为表现出色就引起了陈文德的注意,他觉得钟岳峰很适合做这种特殊的工作,因此组织就悄悄地对他进行了长时间的审查和考核,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组织的关注之下。因此。他大闹看守所之事先是沸沸扬扬的,到了后来却偃旗息鼓了,实际上是陈文德通过组织把事情压了下来。 他行侠仗义嫉恶如仇,虽然违法但是不违背天理道义。他的美国之行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结果出人意料地让陈文德满意。所以组织决定将他正式吸收进这个部门,就连凌飞这个警局的高官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小峰,祝贺你终于正式成为国家的卫士了陈文德在他练结束之后召见了他。“陈总,嘿嘿,不对,今后应该叫长。” “你小子,忘了保密条例了?我的身份还是安保公司的经理,你呢,除了去执行机密任务,就还是保安 又是秘密,心中的秘密刚刚说出去,现在又有了该死的秘密,钟岳峰实在是郁闷。 陈文德看他欲言又止就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一个。江湖浪子,自由散漫惯了,突然有了这种身份就怕违反纪律 “其实这种工作最适合你,危险是有的。但是并不束缚你天马行空的本性。有时候非常之事行非常手段,当然前提是必须终于祖国和人民。” 钟岳峰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笑嘻嘻道:“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不损害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即便是偶有过激的行为也是可以原谅的?” 陈文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小子真是恶习难改,你可别尽给我惹事 钟岳峰心道,你不就是因为我喜欢多事才盯上我的?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内心里打定主义今后依然要我行我素,不,应该是变本加厉。因为背后有了大靠山行事会更无忌惮。 “你今后就隶属这个部门的特别行动组。也就是相当于传说中最神秘的龙组,负责执行国家级特殊重大的任务。本来培需要两年的,这次让你匆匆结束培就是要你去执行一项任务 钟岳峰心中无比的震惊和激动,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神秘“龙组”的一员,真是太刺激了,他兴奋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请下达任务吧。 陈文德哈哈笑起来:“第一个任务就是先给你一月的假期,去跟乐小姐度个温馨的假期。然后按时归队接受另一个重大任务。如何跟她解释你突然失踪的原因我想不用教你了 钟岳峰知道因为保密的原因。陈文德绝对不会现在就把任务交代给自己,他心里痒痒的但是没有问,这是工作上的保密制度,他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乐雅韵和兄弟们了心中更是痒痒的,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他们一定急坏了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 爱无需见证 :岳峰只经失踪整整半年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下他的兄弟和家人,也包括网刚从美国回来的乐雅韵。虽然他突然玩失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所有人都为他担心。不过,关于他被警方抓起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后来公司出来辟谣,说是派他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去了。谣言才渐渐平息。 钟岳峰就如同突然失踪一样,又突然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一身的风尘和沧桑,虽然笑起来还是那么俊朗,但是细心的人会现他跟以前似乎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变了。他刚一到公司就被兄弟们围了起来。 “小子,跑到哪里去了?整得像个非洲难民。”陈小虎乍一见他就先擂了他一拳,这是兄弟们之间表达情意的标准动作。 “呵呵,这件工作跟跑一趟非洲也差不多了。” “究竟是什么任务,搞得那么神秘?是不是给某位富婆做近身保镖去了?”陈小虎一脸的坏笑。 钟岳峰搔了搔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哥们说才好,心中藏着个秘密实在是件痛苦的事。他正在寻思编个怎样的瞎话把事情搪塞过去。 程石头好像看出了他的为难之处,就岔开了话题:小峰,今天去我家吃饭,让你嫂子做几道菜违逆接风洗尘,哥几个都去,咱们好好喝几杯。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喝酒了。””哈哈,好啊,我也很久没有见俺干儿子喽。”钟岳峰暂时吁了口气,他真的有些怀念程家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子。 众人自然是欢喜雀跃,雪儿嫂子做的菜真不错,可惜很久没有吃到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一饱口福了,没人再去向钟岳峰追根问底。 最后他还是编了个为人做保镖的谎言,那个人当然是一个大人物,身份很神秘,他的卖身条约签了两年,不过酬金不菲啊,这次回来只是雇主大慈悲给他的假期,他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在此失踪做铺垫的。 兄弟们都相信了他的谎言,钟岳峰心中却有些愧疚,谎言似乎让他跟兄弟们拉远了距离。但是,为了某些东西,他必须有所牺牲有所舍弃,虽然这是他不情愿的。结果这一天钟岳峰喝得酪面大醉。 大海滩头,黄浦江畔。一边是海天一色苍茫无边的大海。一边是桅杆林立的大江浩浩东流,再远处是高楼林立的大都市。夕阳下。归来的舰船鸣着汽笛缓缓驶进海港,海鸥在天空翱翔。波涛轻吻着堤岸,情人们相携着走向静谧的黄昏。 钟岳峰走在黄浦江与大海相交的地方,乐雅韵缓缓地走着。她走在爱人的身边。 峰,你别干那个保安了好吗?现在怎么说你也是身家过亿万的富翁了。”乐雅韵鼓起勇气道。 钟岳峰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乐雅韵怕他生气了急忙道:“峰,我只是担心你,随便说说,其实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钟岳峰感动得热泪差一点儿夺眶而出:“雅韵,谢谢你。”而后又叹了口气幽幽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论如何都该去做的。” 乐雅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懂,人都要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你喜欢干什么我都支持。”她望着漫天的晚霞轻轻道:“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长相厮守和耳鬓厮磨未必是真爱,也未必会幸福,那真正的爱是满足和期翼。每天有思念和憧憬着。心中充满着希望,心中就会永远快乐。” 他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绞尽脑汁想好的说辞已经不用说了,心已相知,情已相谐,惟愿眼前的一切天长地久 “雅韵,跟我回老家去一趟好吗?我想带你看看少林,也认识一下我的家人。” 乐雅韵心中大喜,脸上却带着无限娇羞。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嗯。” 钟岳峰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千言万语融在了盈盈的凝眸中他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希望。浑身充满了战胜一切的力量,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女孩。 他的江湖生涯结束了,但是他又要开始新的征程,他要用热血和忠诚来谱写新的传奇! 无论他是江湖浪子还是国家卫士,他的生命里注定都不会寂宾,注定会精彩无限。但是,只要有爱。他惊险刺激的生命里就不会缺少相思和温情,那是生命中的雨露和阳光。 无论他怎样改变,不改的是侠肝义胆。不改的是铁骨柔情! “我很期待明天,一定会很精彩,一定会很幸福和快乐。” “我也是。”乐雅韵喃喃道。 钟岳峰凝望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俏脸。那抹淡淡的羞涩,如朝霞浸染了花朵。瑰丽明艳得惊心动魄,那红润的唇就是芳香四溢的花瓣。他情不自禁地努起嘴慢慢地俯下头,动作温柔而细腻,完全没有一代高手雷厉风行的风范,幸好陈小虎没有看见,不然一定会被嘲笑:靠。又不是初吻了。 乐雅韵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不是初吻了,但是,心儿仍然像小鹿一样欢快地跳跃,芳唇轻轻地蠕动着,像是风中颤动的花瓣,两唇相接的那一刹那。天旋地转,世界仿佛不存在了”钟岳峰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陈小虎打来的,对着气呼呼道:”你这个混蛋。就会干大煞风景的事,我在度假,没事再打骚扰电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另外再告诉你一声,这次无需你做见证,有天为证,有海为证!”说完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乐雅韵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起来:“这个电话简直是救命电话。” 钟岳峰郁闷地道:“为什么?” “人家快要窒息了。” 钟岳峰坏笑道:“就是这样才给你做人工呼吸急救啊,来,咱们继” 啊” “喂,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为什么挂我电话?我们也开始度假了,咦。你们在干什么?”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在身后,为的正是陈虎,娟子正在扯他的耳朵,后面是程石头一家人。“嘿嘿小韵窒息了,我在给她做人工呼吸。”说着急忙俯下了头,因为他感觉乐雅韵真的晕过去了。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关注本书。精彩的传奇才网刚开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再入狱 …汇某紧狱,坐落在荒凉戈壁滩的边沿,众是西北地区联火删蝼狱之一。关押着许多刑事犯。 在监狱的一角,有一个独立的院子,高墙电网,戒备森严。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监狱中的特监区里关押的是一些罪恶极大特殊犯人。大多是一些打着伪民族主义的旗号利用极端暴力破坏国家统一的恐怖分子。他们烧杀抢掠罪恶累累。 这一天,只听哐嘭一声,紧闭的铁门突然开了,所有的在押犯们都精神一振,铁门打开不是要提审犯人就是又来了“新人。”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给郁闷得要疯的犯人们带来一点刺激,毕竟铁门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 果然,一个剃着青皮葫芦脑袋的年轻人被带了进来,走过长廊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眨巴一下,所有犯人都感觉到他浑身散的阴冷气息。他被塞进了特监区的第二监室,这里面关押者的都是伊斯兰王者联盟亚洲别动队的暴徒们。 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总部在国外,这个组织打着宗教的旗号进行着破坏世界和平的恐怖活动,亚浙别动队负责的就是亚洲主要是中国的恐怖活动,这些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忠实走狗们都是在前些时的西北恐怖袭击事件中落网的。 这个年轻的犯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是,他眼睛里偶尔一闪而逝的寒光使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阴狠。在整个监舍犯人的注视下他沉郁地站在那里并不言语,或者是说他在等候着犯人来整治自己,这是监狱中不成文的老规矩? 但是,很久也没有动静,那些老犯人们甚至没有正眼看他,都用沉默来迎接他这位新来的同伴。 真他娘的日怪,这些恐怖分子比流氓还凶残,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是暴风雨前的沉默?钟岳峰心中有些失望。演无间道自己还是新角色,为了完成卧底的角色他只好勉为其难主动一些了。抱拳团团一揖很江湖地笑道:“兄弟龙小峰,初来乍到,请诸位老大多多关照?” 众人神情依然冷淡,只有一位年老犯人张嘴欲言,忽然偷觑了一眼其中的一个,犯人。突然又闭上了嘴巴。钟岳峰在一瞬间已经捕捉到了老犯人的眼神,而且也暗自注意上了那个让他欲言又止的犯人。那家伙三十多岁的样子,很强壮彪悍的样子,阴沉的目光里有一股戾气? 钟岳早已通过国安部门提供的资料熟知了这个监舍里几位犯人的情况,老犯人叫宋红旗,文革时造反得势混进市革委会权倾一时,名字也是那时候改的。文革结束后他的权势就像是建在沙滩上的大厦轰然倾塌,他虽然不是伊斯兰信徒,但是他女婿阿里木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狂热骨干,这位文革高官在他女婿的影响下。以为机会来了,可以重获以前的叱咤风云,也积极地献身于伊斯兰的“伟大事业。”最后他在那场恐怖动乱中被捕,他女婿阿里木却漏网逃到了国外。那位强壮彪悍的汉子热合曼是那场打砸抢恐怖事件中的领导之一,他带领一伙暴徒甚至冲击了警察局,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市民的鲜血。根据警方掌握的资料推测,这位绰号叫“沙漠狼”的热合曼在伊斯兰王者联盟亚洲别动队中地位不低,在这座监舍里的犯人中大概也以他的地位最高,照宋红旗对他的畏惧来看警方掌握的资料大概不假。 另外几人除了一咋,叫艾尼和萨比尔的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成员外,其他几人虽然不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成员但也都是在恐怖活动中盲从的打砸抢的暴力分子。 “沙漠狼。热合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眯着眼睛露出像狼一样凶猛阴狠的目光。他没有理睬钟岳峰,他凶狠的神情只保持了瞬间忽然又松弛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钟岳峰装作没有看到热合曼的脸色,他殷勤地给其他的犯人打招呼。热合曼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钟岳峰暗自得意,丫的,装什么老大,玩什么深沉,这就沉不住气了,如果在他打砸抢时正好撞上了自己早把他宰了。钟岳峰虽然身份变了,但是他在江湖厮杀中养成的思维和习惯并没有变,那就是维护正义需要以暴制暴、以恶治恶! 宋红旗年老成精看到了气氛有些不善,急忙插话打圆场:“这位兄弟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俺是东北那坨挞的。钟岳峰在北疆生活过早学毁了一口地道的东北方言,他突然停住换了口音道:“我听朋友说这边遍地是黄金,元:…边来了,没想到赶乱起来了,满大街烧杀抢掠,我简洲以川了点小财,本来一走了之也就没事了,想着这里会越闹越乱,就能多捞一把,贪婪害死人啊,他娘的倒把自己折腾进来了。” 众犯人一听他虽然说得含糊但是很容易就猜到他是在东北犯事了跑到西北来避风头,正好赶上骚乱又浑水摸鱼才被抓的。 “老哥是怎么进来的?嘿。让我猜猜。看你的气度不凡,一定是官场中人。而且官还不会太做官的搞女人不犯法,也不会打打杀杀,多半是因为贪污**进来的。” “惭愧,惭愧”宋红旗尴尬地道他倒是想贪污**来着,但是也没那条件啊,所以只能厚着老脸说惭愧。 他在文革中做高官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为此还蹲了几年大狱,出狱后潦倒落魄,啥活都干过就是没有再当过官,好吃懒做干啥事也做不长,胡混了几年,等到大小公司如雨后春笋都冒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财的机会来了,也弄了间皮包公司来骗人。财没有倒把自忍弄得像个,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钟岳峰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的底细,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为了尽快跟同监舍的人熟络起来只得厚着脸胡说八道。同监舍的人自然都知道宋红旗的老底,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有啥惭愧的,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乐让身体的上下两个,器官都舒服了,不贪污**能行吗?没听人家说“做官不贪污不如回家卖红著。做官不**不如回家贩白菜”不过待在这里面想**也不成啊,这是人待的地方吗?等出去了再好好**吧,如果能出去的话。” 热合曼看众人似乎都受钟岳峰话的影响了,或喜或忧表情不一。他顿时勃然变色,恶狠狠骂道:小子,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快他娘的把你的嘴巴闭上。进到这里面就要守这里面的规矩。” “哦,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规矩?老大。给兄弟说一下。” 钟岳雌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把热合曼激怒了:“规矩都是老子定的,第一条就是要夹着卵子做人。艾尼,教他一下。”他一直警惕新来的犯人是警方安排的人,现在觉得不管是不是警方安排的人都该教刮他一下,如果是警方安排的更让警方吃个哑巴亏。 艾尼是一个瘦高的青年。他正在咧嘴笑,听了热合曼的吩咐忽然站了起来,笑容也倏然变得狰狞起来,其他人也都收起了笑容,漫不经心地等艾尼把新来的犯人揍一顿,虽然他们并不讨厌新来的犯人。但是相比起来还是欺负蹂躏别人更让人感兴趣。 “喂小子,你很喜欢说话不是?现在我让你学一学狗的叫声。” 钟岳峰见自己终于成功地激怒了热合曼。开心地道:“狗叫?哈哈,这个很容易啊。汪汪,是不是这样叫的?狗碰到疯狗的时候都是这样叫的,汪汪” 众人除了热合曼都哄笑起来,就连已经扬起了拳头的艾尼也忍俊不禁,这个新犯人实在有趣的很。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艾尼,你这个蠢货,他在骂你是疯狗呢。”热合曼气急败坏道。 艾尼这才醒悟过来,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向钟岳峰的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小子,你找死。” 事情的展似乎并没有按照钟岳峰事前思路进行,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把艾尼暴打一顿,再把热合曼收拾了做个监舍中的老大好,还是忍一下好呢?他一边想着一边躲闪。 艾尼一巴掌扇空接着四五下却全都落空了,萨比尔不等热合曼吩咐,也冲过来助拳。三个人打做一团? “兔崽子,这么滑溜干什么?”艾尼喘着粗气骂道。“啪!”萨比尔突然扇了爱尼一耳光。 “艾尼,你打老子干什么?老子是帮你呀,你怎么打起老子来了。”萨比尔被艾尼的一巴掌扇得火冒金星。 “我不是哎哟,你敢打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这小子捣的鬼。” 三个人纠缠厮打了好一阵子,钟岳峰虽然不敢露出上乘的功夫来,但是。艾尼和萨比尔二人还是吃了亏。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动手了。其余的犯人想笑却不敢,热合曼在一旁气得暴跳如雷,终于忍不住暴喝一声冲了上去。 第三百二十章 狱中惊变 岳合曼网要冲卜去。忽听到门外边有人喝道!“住年!…鼎不外边值班的警卫已经被惊动了,他隔着门上的小窗子大声地呵斥:“你们干什么?监舍中斗殴罪加一等”。 “报告领导,我们没有斗殴,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艾尼捂住肚 道。 钟岳峰突然道:“报告,他撒谎。”就在众人被他吓了一跳的时候。只听他又道:“我们才才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做,这家伙说他肚子疼。我懂一点医道就帮他检查了一下。顺便又帮他按摩了一番,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疼了?艾尼,我的按摩手法不错吧,你该谢谢我了。”钟岳峰说着又拍了拍艾尼的肩膀。 艾尼苦着脸道:“是啊,是不疼了,谢谢你了。”心里却把钟岳峰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被打了一顿还要谢谢世上有这样的事吗?偏就让老子赶上了。 这种把戏值班的警卫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犯人们之间相斗倒让管教的干部省心不少,只要不出大事他们多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警卫又斥了一番就走开了。热合曼一伙没有敢再动手,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新犯人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机和手段,通常他们都是拿这种手段来对付别的犯人的,想不到今天会吃了个哑巴亏,他们用阴狠的目光瞪着钟岳峰,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只怕早已经被四分五裂了。 钟岳峰知道事情只怕没有结束。这些人不会白白吃亏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他。但是,他并不害怕,自己现在可是黑道中人只有这样做才能跟自己伪装的身份相符合,混黑社会的会有温文尔雅的君子吗?先入为主,就要给他们留下一个无赖泼皮的形象,他心里盘算着怎样不打不相识与他们搭上关系。 忽然,热合曼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身手,2号监舍里没有老大,要不你就做老大吧艾尼和萨比尔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想不到竟然会在这小子手下吃亏,他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却有一身好功夫,热合曼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 “做老大我不敢,也没那念头,因为我在江湖道上一直是个没有名气的小虾米,刚才兄弟鲁莽多有得罪,请诸位老大赎罪他这几句话说得不亢不卑,热合曼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他。 监舍里沉闷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宋红旗为了缓和气氛很小心地为大家做了介绍。监舍里的气氛才渐渐好了一些。 到了晚上,钟岳峰感觉到了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他久经生死搏杀,再加上他的卓绝内功早让他对危险的来临有了一种乎寻常的预感,他感觉到他们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是杀机!热合曼一伙只怕是晚上要对付他了。 接受任务时上级已经提醒过他。这些恐怖分子心狠手辣,每个人都有人命在手,他们犯下的罪就是枪毙十回也不为过,自然不会在乎多杀一人,要千万小心他们狗急跳墙。他们杀人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他们不但要杀自己泄愤,只怕还会趁乱有着别的目的,怪不得没有把别的犯人跟他们关在一起,这是一群疯狂喋血的野兽! 钟岳峰心中不由有些担忧,不仅仅是对自身安危的担忧,因为一旦是生死之局,自己的任务只怕是难以完成了。 “这项任务不但艰巨而且危险。在大多时候你不会得到上级指示,也没有援助,很多时候,很多意外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做出判断和处理,你就是闯进狼群的孤胆的英雄!” 钟岳峰想起了临别时上级领导的话心中有些沉重,自己该怎么办呢? 吃过了晚饭,就到了向犯人们广播的时间,广播的内容除了新闻。就是法制教育劝诫烦人洗心革面浪子回头的,还有某些表现改造好的犯人情真意切地感谢政府的挽救。并表示要好好做人。 钟岳峰心中乱糟糟的,但是又不能不听广播,因为那声音直往你耳朵里钻。 一个小时的广播节目终于结束了,又是半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主要是组织学习监规和法律条文。或许是白天事情的影响,监舍的犯人们对学习都有些散漫,只有宋红旗大声读了一遍监规应付了看守之后学习就等于结束了。 监舍里明晃晃的灯泡就那么一直亮着。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头顶像是炽烈的阳光,按规定监舍里晚上是不关灯的。钟岳峰有些不习惯,躺在床上就像是太阳地里的鱼,他一时间理不出头绪,事情恶在了边。眯着眼睛看似在睡觉。其实是在慢慢攒孔调息。他在等着这些人动手。 监舍里终于静了下来,但是此起彼伏的斯声又响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悉悉索索地起来,钟岳峰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艾尼,因为声音正是从他床铺的位置出来的。 马桶就在钟岳峰床头的一侧。毫无遮拦,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一股新鲜浓郁的尿骚味散出来,监舍里就变得骚哄哄。监狱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犯人就要住离马桶最近的床铺多呼吸尿骚味,除非你的拳头更硬才能改变这种处境。钟岳峰今天揍了艾尼和萨比尔之后,他本来是有资格住到远离马桶的地方,但是钟岳峰没有挪动他的行李。热合曼一伙是住到一起的。他才不想住到一群凶残的恶狼中让自己时刻提心吊胆。 宋红旗挨着钟岳峰,他本来准备跟钟岳峰换位置的,因为在这个监舍里就他年老体衰拳头最弱了,但看钟岳峰没那意思,他也乐得装糊涂。毕竟那骚呼呼的味道闻起来并不好受。 艾尼并没有放水冲马桶。他踢踢踏踏径直回自己床铺去了,钟岳峰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骚味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看来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 就在他放松了警惧的时候,一阵凉风向他袭来,睁开眼睛,一片乌云遮着了灯光向他赏来只听得扑扑通通一阵拳脚声。所有的犯人都跳了起来,那利索劲儿完全不像睡熟的样子。 热合曼好像没有听到那边的打斗似的,揉了揉惺忸的眼睛坐在床上打哈欠,妈的,敢跟老子玩狠的。不知道老子们都是些快死的人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他倒不担心新来的犯人能翻起多大浪,能打又能怎么样?反正罩在网中的一条鱼差不多就是一条死鱼,还有那把磨得锋利的牙刷柄一定可以刺穿喉咙的。 热合曼的嘴巴忽然又张得很大,不是在打哈欠,仿佛活见鬼似的,他当然没有见到鬼,他见到的是他亲磨得非常尖锐的牙刷柄正对着他的喉咙,他毫不怀疑这把牙刷柄会轻易而举地刺卑他的喉咙,因为这把牙刷柄正握在本该在被子下挨揍的人手中。 新来的犯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被子里面的挨揍的人是谁?热合曼被弄糊涂了,或许被子里没有人? 其他的人并没有现事情有变,除了宋红旗在一旁睡眼惺松显得很吃惊之外,其他人依旧对着被子拳如雨下,拳头打在被子上只出闷闷的声音,那个萨比尔打得最狠,每一拳都重重地砸在了被子上。 他们为了不惊动外面的看守。都闷声不响地只是挥动拳头,挨打的人蒙在被子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叫出声来。或许真如热合曼想的那样,里面没有人? “如果你不让他们住手,被子里那个倒霉鬼可能会被打死的你的这些兄弟可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人下手也这么狠。”钟岳峰附在热合曼耳边轻声道。 热合曼正在心惊这人鬼魅一般的身手,一听觉得不对劲儿,被子里面不可能没人,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匆匆被子里出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一个人进去,顾不得看少了谁,急忙道:“你们快住手。” 众人一听热合曼的吩咐都不情愿的停下来,他先前的暗示可是把人往死里揍的,怎么突然善心了?等回过头来,都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挨打的人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么被子里的人是谁?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人中少了一个。 萨比尔急忙掀开被子,只见艾尼鼻青脸肿躺在那里早已经昏迷了过去,萨比尔知道自己的拳重,艾尼眼见的难活了,竟是自己亲自动了自己的兄弟,他想不明白拿网去网鱼的人为什么突然成了网中的鱼。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那条“鱼”弄的鬼,因为那条“鱼”正在那儿得意地笑。 萨比尔低吼了一声向钟岳峰扑去,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弄鬼。他根本没有看见热合曼已经落入了对方手里,当然没有看见动起手来就不会有所顾忌的,他一定要杀死新来的犯人,怒火已经让他变得疯狂了。也让他的动作凶猛而迅捷,像一只嗜血的恶狼,其他几人也跟着扑了上去。 晚上还有一更,请兄弟们继续支持。厚颜求大大们多多订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平!砰!砰!扑向钟岳峰的几个人突然叉飞了回安,有的一川漳在了一起玩,众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回来的,都被摔得七荤八素的。 萨比尔先冲了上去,所以第一个飞了回去,他只觉得自弓还没有扑到龙小峰身前腹部就受了重重一击,身子就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床上,确切地说是摔在艾尼的身上,如果不是艾尼这个肉垫子只怕却是摔得更重。今天跟对方打了一架。虽然吃了亏,但是,萨比尔并不服气,感觉对方也仅仅是比自己强了一点点而已,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身手跟人家差了可不是一个档次,因为对方看起来就跟没有动过一样,手中的牙刷柄仍然没有离开热合曼的喉咙。 热合曼完全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错。 “热合曼,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热合曼听这个叫龙小峰的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道:“谁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等着被审判枪毙!” “好,现在就是一个权会,趁乱待机而动,我想你今晚上就是在创造这个机会吧。” 热合曼心道,如果不是为了制造混乱创造从这里出去,又怎么会让他们半夜动手呢?他见对方看破了自己的意图就没有再狡辩,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如果是2号监室里突然有人死伤。他们一定会很快地赶来的,到那时候有人质在手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咱们的非分要求?” 热合曼点了点头,差一点、雌六说出英雄所见略同,他本来对这个临时想起来的计不报多大的希望,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并不那么容易。要抓看守的警卫们为人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些警卫的身手一定不会太差,所以成功的希望很渺茫。但是,现在热合曼看到了希望。有了眼前这个功夫不错的家伙参加成功的几率大增。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了,他原来怀疑“龙小峰”是警方派来追查自己组织的卧底,现在看来似乎不像,反正自己是死路一条,就是一根很渺茫的稻草也要抓住,他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道:“好,干了。” “只要我们放下一切恩怨携手合作就一定能够脱出牢笼,擒下人质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但是,你也要一” 热合曼急切地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说吧。” “你的兄弟要做出一点牺牲才能让监狱方面疏于防备,这样才能给我们创造一个机会,你自己决定吧。” 热合曼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苦。如果要想让监狱的看守相信而放松警惧,戏必须要演得逼真。所以这种牺牲是必不可少的,他的目光在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眼,涩声道:“艾尼已经受伤了。” 钟岳峰冷冷道:“还不够,要玩就要玩大一点的,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他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嗜血冷酷的模样。热合曼知道他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不能硬下心肠来只怕会让事情功亏一篑的,萨比尔不用说了,是不能牺牲的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已经折了一个”其他几人虽然不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战友,但是也都是跟自己一起经历了生死患难的兄弟,他的目光落在了宋红旗的身上,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老东西可以牺牲了。他虽然是自己上级阿里木的老丈人。但是跟自己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阿里木已经畏罪逃到国外去了。宋红旗为了圣教大业牺牲是他的光荣。 “就老宋吧。”热合曼看了宋红旗一眼轻声道。 宋红旗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神圣卓业的牺牲品,看热合曼看着自己,就讨好地笑了笑,自从入狱之后,热合曼从来没有正眼看过。 “不行,只有萨比尔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钟岳峰看出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对老宋下手,他在江湖上混久了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自己跟艾尼和萨比尔结缘太深,自己如果要打入他们的恐怖组织,就必须铲除一切不安定的因素,艾尼已经不足为惧了,再趁机把萨比尔弄残了,自己在狼群里就会安全得多。 钟岳峰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热合曼心底一寒,他知道让萨比尔牺牲比宋红旗更合适,因为监狱方面肯定已经知道了艾尼和萨比尔跟“龙峰”动手殴斗之事,他们之间如果闹出人命会更合理些。但是,他更怀疑这个“龙小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之所以要选择牺牲萨比尔是借此打击报复的原因多些。 热合曼小声嘀咕道:“萨比尔是我兄弟,我不能出卖” 钟岳峰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如果你不同意这件事就算了,咱们一拍两散,老子会找机会一个,人行动的,那样或许会更容易些。” 热合曼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出逃活命的机会,兄弟如手足,手足断不足惜,只要能保命,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萨比尔为众兄弟做出牺牲将来多为他送些冥钱就是了,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道: “好吧。” 萨比尔正在一旁虎视眈耽地盯着“龙小峰”他并没有听到热合曼和仇人的密谋,更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准备把自己牺牲掉了。钟岳峰和热合曼为了让戏演得更真实,根本没有打算让众人知道。 “***,找死”钟岳峰突然骂了一声,挥拳打在热合曼的脸上。 热合曼一个趔趄摔倒在床铺上。直觉得火冒金星,鼻梁欲折,顿时热乎乎的血从鼻孔里流了下来,热合曼没有想到“龙小峰”会突然动手。虽然他知道这是演的苦肉计,也不由暗恨对方出手狠辣,妈的,下手真狠,是不是嫉妒老子高挺的鼻子呢? “你快给我宰了他。萨比尔,快上啊,宰了这个混蛋。”热合曼捂住鼻子像杀猪似地叫起来。 萨比尔站着没有动,凶狠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畏怯,刚才摔那一下仍然心有余悸,就是上去也是白搭啊。 在众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钟岳峰已经扑到了萨比尔面前,恶狠狠骂道:“敢惹老子,妻八蛋,你给我去死吧。”他扬起手中的尖利的牙刷柄向萨比尔的喉咙挥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劫持人质 冲岳峰因为萨比尔的禁骜不驯决定除掉他,最权码办要头口四田在监狱里,不然越狱之后他跟在身边就是一个威胁自己安全的定时炸弹。他逼热合曼答应之后立刻就动手了,牙刷柄带着一股劲风向萨比尔的喉咙戈去,萨比尔的嘴巴还没有张开。已经溅起了一蓬血雨,牙刷在钟岳峰手中像一把利刃把萨比尔的喉咙切开了,血喷涌而出,连钟岳峰脸上和身上也溅上了不少,当然,他如果不是故意要弄得血淋淋的,只怕是连一滴也溅不到他身上。 萨比尔本来不一定非杀不可。但是这等十恶不赦的暴徒死不足惜,反倒省了政府的一颗子弹,而且免除了后患。 那些人都被吓傻了,而后看着鲜血淋淋凶神恶煞的钟岳峰缩缩抖。恶人更怕恶人磨,钟岳峰的凶残行径已经让这些以残暴自诩的人胆战心惊,就连热合曼也心底寒。自己因为凶残被人称作“沙漠狼。”这人只怕是比自己更狠。 钟岳峰一见众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由的郁闷,气得一跺脚骂道:“老子杀人了,妈的,快叫啊,不然老子连你们也杀了。” 那些人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被钟岳峰一吓更不敢喊叫了,不过,热合曼这时已经醒悟过来,马上扯开喉咙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一。这一嗓子深夜里可是传了老远。 其他人这时也跟着喊起来,二号监室里顿时传出了凄厉的叫声。值班的警卫马上赶到。隔着小窗口一看,监舍里鲜血淋淋,哨子立玄吹响,接着警笛响了起来,监狱立刻进入了应急警戒状态。 等监狱的应急防暴队赶到,才打开了2号监舍的门,监狱的医护人员也接着赶到了,众人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几十平方米的监舍里血淋淋的好像是屠宰场一样,有四个人躺在血泊中不知怎么样了,剩下的犯人们挤在角落里仍然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显然是被吓得够呛,等到荷枪实弹的防爆队员进来他们才惊魂未定地闭上了嘴巴。防暴队员们如临大敌,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冲进去查看,立刻有人出了惊呼:“啊,这人的喉咙断了。快,还有这一个。” 医护人员也急忙进去了。钟岳峰躺在血泊中静静地等待着,听到脚步声,知道人已经走近了。一个乌黑的枪口离他的面孔很近,接着就看到了一个防暴队员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个防暴队员正要弯下腰查看钟岳峰的伤势,他忽然现那张血淋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防暴队员都是警中精英,不但身手好反映也很敏捷,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劲儿,张嘴欲叫大家小心些,但是已经迟了,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枪管,那名防暴队员几乎没有看清楚那只手的动作,仿佛那只手一直就抓住枪管,他下意识地叩响了枪的扳机,“啮咦达。微冲里喷出了一道火舌。把墙上的灰屑打得乱飞。 钟岳峰已经跳了起来,一拳就把那个防暴队员打翻在地上,枪也落到了他的手里。倒在地上的防暴队员正好倒在装死的热合曼身边,热合曼趁机就把失去了武器的防暴队员制伏了。 钟岳峰已经展开了鬼魅似的身法蹿到了那个个防暴队员的身边,喝道:“住手,不然就杀了他”。他把枪口对也准了这个倒霉防暴队员的脑袋。 热合曼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他握住带血的牙刷柄正对准了人质的喉咙。那些防暴队员的反应并不慢,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都端起了枪。但是,一时没有找到目标,等看清楚时已经迟了,己方的两个队员已经落在了犯人的手里。乌黑的枪口虽然对准了目标,却不敢开枪。 热合曼恶狠狠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抓起来那些目瞪口呆的犯人们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冲上来把两个医护人员也挟持起来。 钟岳峰心中微叹,这下真是麻烦了。本来只打算抓一个人质的,这样容易保护人质不受伤害,现在多这两个人质实在是出人意料,也加大了人质受伤害的几率。 “快快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不然罪加一等!” 热合曼狞笑着道:“你***尽扯淡。老子反正都是死,这些都是赚的,你们如果不想他们死的话快放下枪退出去。” 钟岳峰道:“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做无谓的牺牲,快快退出去,通知你们的最高领导,我们要与他对话,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绝不伤害人质。” “对,你们做不了主,别在这里废话,十分钟后见不到你们的头儿。我们就杀掉一个人质。” 值班的一个监狱领导已经赶到了现场,他一边吩咐防暴队员退出二号监舍,一边向上级汇报,最起码那个持枪的犯人提醒得对,轻举妄动只能做无谓的牺牲,这些犯人多是亡命之徒,而且夺得了武器,论罪行大部分够枪毙了,他们如果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将会死伤很多人的。 那些防暴队员们很机警地很迅的退出了2号监室,他们手中的枪当然没有放下,他们很清楚如果这些微冲落入这些恐怖分子手里会是多么可怕,不但增大了解救人质的程度,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危害。细想想他们应该感激那个夺枪犯人“龙小峰。的提醒,当然,他们不会感激他的,如果没有他突然难那个防暴队员也不会失去枪成为人质的。 热合曼虽然没有弄到枪。但是他也不以为意,因为他手中尖锐的牙刷柄已经换成了锋利的手术刀,明晃晃的手术刀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具,如果人质敢反抗的话,足可以轻而易举地割断他的喉咙。医护人员携带的急救箱里的医疗器械已经成为犯人们手中的武器,有人拿着剪刀,有人拿着止血钳,更夸张的是宋红旗手里抓住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 钟岳峰觉得真是好笑,他竭力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大大们支持! 第三百二十三章 脱狱 三城,国安总部,值班人员凡经的到了西北某监狱犯知消息。 那位值班长立刻拨通了西北主管政法领导的电话,下达了指令:“一定不要随便开枪,一定要保证劫狱事件中的人质安全,一定不要让越狱的犯人出现一个。伤亡,什么?我不管,这是命令,必须坚决执行!” 监狱长用了好几个十分钟才赶到了现场,因为他居住在离监狱数十公里的市里,与他一同赶到的还有警方的人,从市里通往监狱的那条路上。鸣着警笛冉烁着警灯的警车顿时排成了一条长龙。 监狱长匆匆赶到一看,劫持人质的犯人们并没有伤害人质,因为在他赶到之前,值班的副监狱长因为事态紧急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五分钟之后,值班的副监狱长就接到了上级的指示:一定不要随便开枪,一定要保证劫狱事件中的人质安全,一定不要让越狱的犯人出现一个伤亡!其他的事可以由现场的指挥人员临机处理。 副监狱长接到这个命令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上级把人质的安全看得重于一切透出了浓浓的人情味。谁都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些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的要求人质会是什么下场,现在有了上级领导定下的解决原则,等于是人质的生命有了较大的保证,他忽然明白了那个命令的潜台词就是只要救出人质甚至可以放了这些人犯,他甚至怀疑那三个人质中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不然上级为什么下这样一个命令,如果是以前。一定会强调坚决不能让犯人逃脱的。所以,在监狱长赶到之前,副监狱长已经跟特监区2号监舍的犯人们进行了简单的谈判,他的要求就是要犯人们一定不要伤害人质,这是监狱答应跟犯人们谈判的前提条件。 热合曼爽快地答应只要防暴队员不轻举妄动就不会伤人质一根毫毛。他要求监狱方面马上准备好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副监狱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马上把监狱里最好的那辆警用越野车加满了油停在特监区的门口。双方都很合作,所以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 这时,监狱长一行也匆匆赶到,他在路上也接到了上级同样的命令,他见自己的副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除了两个生死不知的人犯外没有人质伤亡,让他暂时松了口气。不过,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在他任职内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而且是监狱有史以来的第一例,基本可以判定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完了。 监狱长抓起话筒开始喊话了:“我是监狱长,我现在代表政府命令你们立玄放下武器释放人质,顽抗是没有出路的。” “你***尽是扯淡,我们这不是在寻找活路吗?你让老子们放下武器释放了人质等着被审判然后被枪毙吗?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人,不在乎多杀几个,有这几人陪我们一起死就足够了,如果这几人死了你就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肥胖的监狱长气得直哆嗦:“顽冥不化。你看看,这里就是铜墙铁壁。你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 特监区已经被监狱的防暴队员和赶到的特警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就是一只耗子也别想从里面跑出去,别说这一大群人了。 “请你们马上退出特监区,不然就杀死人质。”热合曼杀气腾腾道。 监狱长正要继续展开政治思想攻势,这位监狱长是搞政工的出身。这是他的拿手好戏,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效果了,他刚一开口,热合曼抬了人质一记耳光。监狱长无奈地摆了摆手,人员都退出了特监区。 “么鸡、曼都你们两个看守人质。薛岗、老七你们两个去把别的监室都给我统统砸开!” 钟岳峰一听吓了一跳,热合曼难道这是要把特监区的犯人都放出来吗?妈的,太歹毒了,特监区关押的都是些罪行重大的恐怖分子,基本上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暴徒,如果全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被抓住的防暴队员激动地道:“热合曼,请你立刻停止自己联疯狂行为,请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请不要做出愚蠢的行为来自绝于人民。” 钟岳峰不由得佩服起这个防暴队员来,自己都成*人质了,还不顾生死安危对犯人展开思想攻势,可惜。老和尚度大灰狼找错对象了,果然。他遭到了热合曼的一顿臭骂:“妈的闭上你的臭嘴,老子现在回头是不是就可以无罪释放了?信不信再罗嗦一句老子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热合曼,你***想干什么?把特监区的犯人都放出来你是想越狱还是想暴动?如果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老子就不陪你了。” 岳合曼瞪着血红的眼睛骂道!“把特监区的哥们都放出乐;圳,杀杀!杀他个。血流成河,烧烧烧!烧他娘个天下大乱,到那时候警察们还会顾得上抓咱们吗?” 钟岳峰一听他原来打的是越乱越好的注意,当然是不能让他这么干了。就冷笑了一声骂道:“你他娘的真是个蠢货,把犯人都放出来,亏你想得出,那些人真出来了只怕是先杀的人就是你,你以为他们会像恩人一样感激你,听你的命令烧杀抢掠吗?你别他娘的做美梦了,你以为他们不会抢了你手中的人质,再抢了那辆车逃之夭夭吗?” 热合曼愣着了,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为了这唯一的一辆逃亡工具和护身的人质,那些人绝对不会因为他放了他们就不会杀了他,换做是他也会先夺人质抢车的。自己实在是下了一个很馊的命令,他乖乖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薛岗和那个老七接到热河曼的命令本来就有些犹豫,这时也都觉的热合曼差一点儿就害了自己丧命,看向“龙小峰“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感激。留在监舍外面的监狱长等人也松了口气,犯人一旦全部越狱,那乱子就大了。热合曼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的艾尼和萨比尔,这时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当下就安排众人押着人质小心翼翼地往越野车遍移动,周围是荷枪实弹的防暴队员,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犯人们仍旧有些胆战心惊。 三个人质都已经被绑上了手腕,跟劫犯们混在一起,防暴队员们并不敢随便开枪,而且劫犯手中还有一支枪。现在就在那个,“龙小峰”手里,一旦开枪,一定会造成更多人的伤亡,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犯人上了越野车。 热合曼押着那个防暴队员先上了车,其他的人刚要上车,钟岳峰忽然道:“把这两个人质放了。” 钟岳峰吩咐么鸡和曼都把两个做人质的医生放了,他看众人不解的样子,接着道:“车上坐不了那么多的人,而且带这么多的人质还要抽出等多的人手看守他们反倒是累赘。”他的真实想法当然是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他们在这些恐怖分子手里说不定突然就被杀了,只留下一个人质也方便他保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无辜的人为了自己卧底成功而送命。 热合曼嘴动了一下,也没有反对,他觉得“龙小峰”说得有理,么鸡和曼都见热合曼并没有反对就立刻把医生放了,急忙钻进车里,生怕慢上一步就会没有逃命机会了。 车外面只剩下钟岳峰一个人了。监狱长看他手里拿住枪。听说他正是领头作乱的人,而且这时两个医生已经安全离开了,他为了立功挽回自己的政治前途而疏忽了上级的命令,就毫不犹豫地吩咐身边的狙击手:“开枪,击毙带头越狱的犯人。” 他声音虽低,但是按照钟岳峰的耳力自然能清清楚楚听到,“开枪”二字让他浑身一激灵,毫不犹豫地窜上了车,只听啪啪两枪打在了车门上,如果他慢上零点一秒钟,只怕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钟岳峰心中暗骂,这戏演的也太过火了吧,我又不是打不死的强,如果把卧底打死那才叫冤呢。 其实,他不知道监狱方面并没有接到上面关于这次劫狱的真实意图。当然是为了保密,所以,监狱长下令开枪也并不是为了演戏。 原来为了安排人打入“伊斯兰王者联盟”国安部门和警方已经牺牲好几人了,这帮恐怖分子凶残狡猾,而且疑心很大,为了不使他们对这次劫狱事件产生怀疑,连监狱方面也没有通知,但是怕他们误伤了卧底的同志,这才严令保证人质安全的。有了保证人质安全这个条件,监狱方面才不会对劫狱的犯人赶尽杀绝。也是间接保证了人质安全。谁知道监狱长为了挽回政治前途冒然下令开枪,如果不是钟岳峰身手利索。绝对做了枪下亡魂。 且说枪声过后,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被扔出车外。 热合曼骂咧咧道:“***敢开枪,再开枪老子就把他的鼻子割了。” 监狱长见自己的一个命令让人质丢了耳朵,也感觉有些不自在,那些部下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满。好像对他的命令有些质疑,他自然不敢再下令开枪了。他就因为冒然下令开枪,没多久就被撤职了。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丢了乌纱帽的真实原因是他差点儿坏了这次国安部门安排的这次行动,当然,这是后话。 这时,只听见轰地一声,越野车已经像射出利箭一样窜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逃亡之路 点合曼伙巳经越狱髅讨二十四个卜时了,经讨了个台兆,叉到了黑夜。他们的逃芒之路上一直没有摆脱警方的尾追堵截,警方怕他们伤害人质,虽然一直没有靠得太近,但是在后面一直紧追不舍,离得最近的时候相距不过一千米。而且,警方在这片区域里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们伤害了人质,或者是分散逃亡,等待他们的就是被击毙或者是重新回到监狱里去等待法律的严惩。 热合曼看看油表沮丧地道:“油已经不多了。”越野车已经加过两次油了,一次是在路边的一个小加油站加的,另一次是从一个货车上抢的。打晕了那个司机,抽干了货车油箱里的油。 本来是钟岳峰开车的,但是中途二人换了一下,由钟岳峰看守人质。热合曼熟悉道路地形,由他开车当然合适,而钟岳峰则是为了人质的安全,那个被绑着手脚塞上嘴巴的防暴队员由他控制总比在热合曼手里要安全得多。 “热合曼,你快拿个注意啊。总这么马不停蹄地跑也不是事,一旦车子在这荒野抛了钴,咱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钟岳峰故意不高兴地说。 其他几人也七嘴八舌道:“是啊,热合曼老大,咱们该怎么办?是分头躲起来还是怎么办?” “这里没法呆了,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丰脆出境吧,先躲过警方的追捕再说。” 钟岳峰突然道:“要不咱们往南,我滇西道上有朋友,跟金三角有生意来往,咱们就到金三角去。那里是三不管地区,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咱们。” “你懂个屁啊,到滇西几千里路。你保证警方会让你安然到达?往南去可不像这西北地旷人稀,跑上一天也遇不上几个人,越往南人口越密集警力也强大。”一路上热合曼被这个“龙小峰”抢了不少风头,他只知道钟岳峰是东北的,功夫厉害,但是没摸清对方的底细,自然也不敢作,现在被他逮到机会了,就狠狠斥对方出了口恶气。 钟岳峰对他的恶言恶语并不为意。冷笑了一声道:“只要你有办法逃脱警方的追捕,老子就听你的。” 热合曼停下了汽车,沉吟了片刻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咱们往北。从哈萨克斯坦或吉尔吉斯斯坦的边界出境,到国外我能办到护照,有了护照就等于有了护身符。” 钟岳峰一听心中暗喜,走投无路的热合曼只怕是要投奔在国外的“伊斯兰王者联盟”总部了,自己只要紧跟着他不难打入这个恐怖组织的内部去。 “咱们商量一下,愿意跟我走的就举手,不愿意跟我出境的咱们就分道扬镀。 热合曼话网一落,么鸡四人争相举起了手。钟岳峰跟着也举起了手。宋红旗却显得有些迟疑。 热合曼皮小皮肉不笑道:“老宋,你有什么想法?难道想向警方告密立功吗?”他本来对阿里木一直骑在自己的头上有些不忿,而且阿里木策利了恐怖袭击事件造成了骚乱。他自己却早溜到国外去了,最后自己等人却落入了警方之手。所以,他对阿里木的不忿已经变成了仇恨,连带着对宋红旗也没有好感。心里骂道:老东西,还不是靠你女儿漂亮的脸蛋擦爱巴结上阿里木的吗,现在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不会有多大罪,就这么越狱叛国有些不值?”热合曼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宋红旗吓得不敢吭声了,自己罪行较轻,最多会住二年监狱,如果悔改态度好,说不定一年半载就自由了,这次劫狱他其实是不同意的,但是又不敢反对。于是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跑了出来。现在要到国外去。说不定这把老骨头就会扔在在国外了,他实在是不甘心的。 钟岳峰自然也猜到了宋红旗的心思。他眼珠一转忽然道:“热合曼。老宋不出国就不出国吧,他这么大年纪了跟着咱们只能成为累赘,不如让他开着这辆车回去自,说不定还能立功减刑呢。” “让他开着车回去告密吗?”“不,不,我、我不会告密的,我什么也不会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宋红旗结结巴巴道。 “哼,只有死人才真正不会高密。”热合曼浑身已经散出浓浓的杀气。 宋红旗的脸已经吓得变了颜色。他知道热合曼是个残忍的家伙,他一生气说不定会真会杀了自己的。女婿阿里木在时他对自己还不敢放肆。表面上还算恭敬,等进了监狱他对自己就没有好脸色了。 钟岳峰看宋红旗可怜“川凶样子。诺大年纪了。倒是不忍心让他死在自己面前。就四恕合曼:“人各有志,老宋不愿跟咱们走也算是情有可原,咱也犯不着杀他灭口,好歹也算是共过患难,杀了他会让兄弟们心寒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向热合曼使眼色。 其他人也劝热合曼:“算了,让他走吧。” 热合曼一看都反对杀掉宋红旗。只好忿分罢了,他本来打算让别人动手的,由他亲自动手怕走漏了风声传到阿里木耳朵里反倒不妙。他不知道“龙小峰”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他知道对方诡计多端,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突然换了副脸色强笑一声道:“我只是怕老宋泄露了咱们的去向,吓他一吓,那里又忍心真的杀他。” 宋红旗已经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望向钟岳峰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只怕是已经身异处了。 热合曼把钟岳峰拉到车外面,气呼呼问道:“为什么不干掉这个老东西?他是个孬种,在警察面前一定会很快很快屈服的,如果他暴露咱们的行迹怎么办一边?你这个蠢货。 钟岳峰不客气地道:“热合曼。我看你才蠢呢,杀了宋红旗一样无法掩饰我们的行迹,因为我们一直没有摆脱警方的追捕,现在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宋红旗把警察引到别处去 热合曼不服气地道:“你的想法到是不错,不过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这老东西他肯吗?他虽然怕死,但是狡猾得像一只老狐狸,只怕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会改变主意把我们卖了。” 钟岳峰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到:“这很容易的,他越怕死就约会心甘情愿按照我们的要求做的。” “心甘情愿?可能吗?。热合曼当然不会相信狡猾的宋红旗会那么。 “我们只要到了荒凉的地方。就让他开着车离开,而且把人质带上,当然先把人质弄晕了,只要不给他留下食物和水,比如说他再突然病了,不马上医治会很快死去的病,他马上会开着车飞驰向有人的地方。管保比兔子都快,哦,对了。汽车本来就比兔子跑得快,那些追捕的警察就会拼命地在后面追,他们越追,因为害怕死掉而惊慌失措的宋红旗当然会跑得更快,一直到他找到可以救命的地方停下来,或者是车没有油了才能停下来,当然我们事先会想办法把车里加满油的。” 热合曼越听眼睛越亮,接口道:“那些警察的鼻子很灵,他们看到越野车突然跑得快了,以为我们要逃跑当然会拼命地追赶,但是又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人质还在车上啊。他们绝想不到我们早已经下车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自己对这个姓龙的家伙可是不感冒,怎么能夸他呢。 热合曼实在是有些嫉妒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家伙,怎么肚子里有那么多的诡计,他本来对钟岳峰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是现在疑心尽去。如果是警察的卧底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阴损的手段,更重要的是在监狱里防暴队狙击他那可是实实在在是要他命的。虽然不再怀疑他了,但是对他仍然没有好感,萨比尔可是他故意杀死的,这个阴险毒辣睚眦必报的家伙。 热合曼见有了脱身之计,心情舒畅。招呼大家下车撒尿,一阵酣畅淋漓,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大家心情都好起来,仿佛是危险离得远了。又上了车,热合曼一踩油门。越野车又窜进了夜色笼罩的荒野,雪亮的灯柱照得老远。 接下来一路上热合曼对宋红旗这个即将用作调虎离山的野兽越地和颜悦色,让宋红旗感动得差一点儿热泪盈眶,不知道太阳怎么会打西边出来了,热合曼吃错了什么药? 钟岳峰看在眼里,怕热合曼的异样引起宋红旗的怀疑,就笑嘻嘻地道:“热合曼,老宋不会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吧。” “他只有一个女儿叫宋曼丽。长的可真是性感妖娆,嘿嘿,便宜了阿里木那个混蛋。咦,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来了。” “你这么巴结他我还以为你想让他当老丈人呢,当心阿里木误会了你巴结老宋是想打他老婆的主意来跟你拼命。” 昏昏欲睡的众人都哄笑起来。就连宋红旗也尴尬地笑起来。热合曼见“龙小峰”打趣自己本来有些恼羞成怒,忽然省悟他是提醒自己不要表现过火了让宋红旗生疑,就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晚上还有一章,敬请继续关注! 第三百二十五章 调虎离山 ”曦微露的时候,越野车暂时摆脱了追捕部队停在了山”凹外边小镇其实是一个。居民点,只有几十户人家分散在公路的两边。 “你们四个。去弄些吃的喝的,还有汽油,看能不能搞到些,先把电线杆子上的电话线弄断了免得他们报警。”热合曼吩咐他的四个手下。 热合曼话音网落,么鸡等四人已经像四只恶狼一样气势汹汹扑进了镇子,镇子里立玄就传来了狗的狂叫声,不一会儿又传来了砸门声、哭喊声和叫骂声,好像是土匪突然进了镇子。 不久,四人大包小包满载而归,香肠、面包、牛肉干、方便面应有尽有,当然还有啤酒饮料。除了吃的喝的之外,他们还弄到了香烟和一把宰羊的刀子。 曼都洋洋得意道:“我们把镇上那家商店砸开了,可惜里面就这么多能吃能喝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搜刮一空了。” “放空了好几辆摩托的油才弄了这一壶。”老七手里还提了满满一塑料壶汽油。 么鸡淫笑道:“老板娘长的真俊,皮肤就跟奶油似的,可惜时间来不及了,不然老子非好好玩玩不可。” 薛岗啐了他一口道:“别人干活,你他娘的把人家摸得哇哇乱叫,噙住人家的奶头不撒口,恨不得咬掉了,还要怎么样才算玩?”几人都哈哈淫笑起来。 钟岳峰心中暗骂,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他们的。 刚把汽油加进车里,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热合曼开着车下了公路,在荒野上没有行走多远就进入了戈壁滩,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戈壁滩上果然荒凉无比,极目四望,到处是沙粒和石块,没有水源,没有土壤,只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些干巴巴没有盎然生机的草和低矮的灌木,即便如此,也让人不由对生长在这里的植物心生敬意,在这样恶略的环境下能够存活下来本身就是大自然的奇迹。 车在荒凉的隔壁摊上颠簸得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车上的人快要颠散架了,开了半天,越野车忽然停了下来,这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阳光下的戈壁滩上不见任何生气。 除了人质,众人都跳下车痛痛快快撒了一泡尿,那个倒霉的人质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他要不要撒尿根本没人关心,甚至连他的死活除了钟岳峰之外也没有谁会关心。 “大哥,这是到了哪里?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干啥?”么鸡问道。 热合曼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么鸡吓得不敢问了,所有人都静静看着热合曼,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熟悉这片区域,众人在等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老宋,再往前就是雪山了,我们要进山先躲避追捕,你现在离开吧。”热合曼突然道。 “啊”老宋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放了他,自从半天前把话摊开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像是成了人质,一路上他一直战战兢炮的,唯恐热合曼突然改变主意杀他灭口,这时才彻底放了心。 热合曼本来想把人质杀掉的,但是钟岳峰提醒他杀掉人质老宋一定不敢回去了,那么调虎离山之计就无法实行了,热合曼一想觉得有理这才放过了人质。钟岳峰就把人质打昏了,其实是点了穴个。几个小时后就会醒来。热合曼吩咐手下把车上所有的食物、水和饮料全部搬下来,然后道:“老宋,这里最近的居民点也有一二百里地,你把车开走吧,人质也带回去交给警方算是立功减刑。” 宋红旗一听简直感激涕零,如果没有车他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片戈壁滩,现在还有人质在手。回到监狱投案自就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还有重大的立功表现,说不定马上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热合曼忽然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毫未伤地回去了,警方说不定会怀疑的,为了让警方更加相信你,还需要演一个苦肉计,曼都,动手。” 曼都拔出刀子突然刺在宋红旗的胳膊上,疼得他一声惨叫,刀口虽然不深,但是还是流了很多血。宋红旗按着曼都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喊疼,生怕众人突然反悔了不放过他,虽然疼得要命偏偏还要苦着脸道:“热合曼,你想得可真周到,这样警察就不会怀疑了。” 钟岳峰在车座上撕下一块破布帮宋红旗草草包扎了伤口,并好心地提醒他:“老宋,你要快些找地方处理伤口,感染了破伤风会要命的,当然这样不停地流血,也会要了你的命,快走吧,越快越好。” 宋红旗还是很怕死的,他知道就是伤口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耽搁在路上,没有水和食物也一样会要了他的命,还有那个人质,如果死在他手怎跟警方交代啊,这帮家伙可真阴险啊。他顾不得诅咒马上像兔子一样窜上了车,轰地一声越野车就窜了出去,么鸡等人都哈哈笑起来。 钟岳峰提醒道:“热合曼,咱们也该走了,宋红旗虽然能暂时把追兵引开,但是危险并没有结束,留给我们的时间仍然不会很长,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时,但最多不会过五个小时,警察还会很快追上来的。” 热合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道:“再往前走几公里就是沙漠了,咱们要想摆脱后面的尾巴,只有进入沙漠了,穿越这片无人烟的沙漠就能到达边境。” “穿越沙漠?这里荒无人烟又买不到骖耶,难道咱们步行吗?” “老大,这片沙漠是不是那个“魔鬼之域。啊,听说“魔鬼之域。是千里绝地,里面魔鬼横行,连野兽都绝迹,飞鸟进去也难以生还,人走进去更是绝无生机的,我们还是另外找出路吧。” “是啊,热合曼老大,听牧民们说那些迷路走进沙漠的人从来没见活着出来的,咱们徒步怎能走出去呢?何况咱们的食物和水准备的不充足,就是不会死在魔鬼的手里,最后也会渴死饿死的,好不容易从死牢里出来了,怎么能再去寻死呢,天下这么大,总能找到一条生路的。” 求兄弟们多多支持! 第三百二十六章 魔鬼之域 热合曼毋自只的几名烹弟对,“魔鬼之域”产生了畏惧就忠小想往前走,不由得勃然大怒,瞪了几个手下一眼喝道:“你们给我住口!“魔鬼之域。怎么了?只有进入沙漠我们才能绝处逢生,在那些老百姓的眼里我们就是魔鬼,如果不想被警察抓去枪毙就只能进沙漠了,他们没有想到咱们会突然进入“魔鬼之域”所以一样不会准备骆鸵,等他们准备好再进入沙漠,我们说不定已经走出“魔鬼之域。了 钟岳峰自然知道关于“魔鬼之域”的传言完全是人们对沙漠的畏惧。再险恶的环境他也不怕,而且越是危险越是能把自己跟热合曼等人绑在一起,想到这里他接着道:“对,不进入沙漠被警察抓到了一样是枪毙,进入沙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置之死地而后生,难道我们这一大群大老爷们还怕什么魔鬼不成?热合曼,沙漠有多大,我是说穿过去 “大概有数百公里吧,反正没有一千公里。”热合曼现在对钟岳峰已经没有多少敌意了,如果没有他的配合绝对无法顺利地越狱,一路上对方表现的很出色,何况他很忌惮对方的武功,那把枪也还在对方的手里。 “还不到一千公里,我们就是爬也能爬出去。” 热合曼看么鸡四人似乎有些意动。不由愕对“龙小峰”暗自佩服,这家伙的嘴巴像他的功夫一样地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人鼓动起来了。 “才几百公里啊,似乎也没多远。”么鸡不好意思地道。 “那走吧,天黑之前咱们一安要进入沙漠。”钟岳峰说着把枪背在了肩上。 热合曼带头往北走去,钟岳峰跟在后面,么鸡四人一看热合曼已经领先向“魔鬼之域”走去,他们只好把吃的喝的一股脑背在身上东西很重,这让他们很后悔把小镇上那个商店整个搬空了。热合曼和钟岳峰二人虽然空着手,但是他们可不敢让他二人帮着背东西,一个是他们的老大,一个比他们老大还厉害。 两个小时之后,就看见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黄色海洋展现在面前,沙海中不见一点绿意,高高低低的沙丘很像波涛起伏的海浪。 没刺旨南针,热合曼站在沙漠的边沿,分辨一下大概的方向,一行人就走进了沙漠。沙粒细细的,带着太阳的滚热,一脚踩上去很就会把整个脚都陷下去,所以走起来很费劲。 钟岳峰走在最后,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用一根灌木上的树枝把一行人的脚印都扫掉了。热合曼暗自佩服他考虑的很细致,这样会让追兵不容易现他们行走的路线。 夕阳西下时,一行人已经完全进入了沙漠,已经看不见远处的巍峨雪山了,放眼望去,都是茫茫的沙海,除了沙还是沙。夕阳一点一点沉入苍茫的沙海,西天红霞满天,仿佛是沙漠的尽头正在燃烧着熊熊大火,显得很壮观。没有人能够联想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诗意,所有的人都感到疲倦了,在沙漠里行走要比路上行走费劲十倍。 么鸡四人差不多就是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了。 “热合曼老大,咱们歇歇吧,我一步也走不动了。”薛岗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 热合曼冷冷地道:“我们只是走了几十里路,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头还能辨识方向,还得继续走,走得越远就越增加了逃生的希望,如果天完全黑下来。再看不到星星的话,咱们就寸步难行了。你要一个人鲁下也行他说着继续往前走。 钟岳峰从薛岗手里拿过一袋子食物,示意他站起来,薛岗艰难地爬起来,感激地咧咧了嘴没有说出话来,然后咬紧牙关跟了上去。 知道西天漫天的红霞慢慢地褪尽,天地间一片黑黯默的,因为是月末,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实在是无法辨别方向了,热合曼也怕走错了。沙漠中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他只好吩咐休息。他的话音还没落。众人已经倒在了沙地上。沙粒还带着太阳的一点余温,睡在上面很舒服。 休息了片匆。众人开始喝水吃东西。进入沙漠的第一顿晚餐开始了。然后倒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钟岳峰醒了,沙粒已经变得冰凉。沙漠的气问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即便是骄阳似火,到了晚上仍旧也凉如水。虽然已经是初夏时节。沙漠的夜晚仍然让人感到了寒气逼人。 热合曼等人仍然在沉沉酣睡,或许是他们太疲倦了,连冷也感受不。 钟岳峰内功精深,自然不怕寒冷,他躺在那里慢慢地调息,天地间万簌俱寂,他很容易就进入了空冥中。 晨曦微露的时候,简单地吃过早餐,掩埋了食物的包装袋子和空饮料瓶,宿营地不留下一点的痕迹,让追捕用儿认探杳他们的行迹。然后,一行人就出合曼等你一夜。身体有些僵硬,走了很久才渐渐恢复过来。 这时,东方越来越亮,瑰丽的朝霞染红天空的时候,一轮旭日羞答答地从地平线上露出了脸,先是一点点,倏然间。一个楠红色的大球就从沙海中跃了出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已经进入魔鬼之域了,但是并没有异常的情况生,好像关于“魔鬼之域“的传言有些过于荒谬了,众人的心情似乎都好起来,越深入沙漠好像是离生的希望更近了一步。曼都还唱起了民族的小调,就连热合曼也没有阻止他。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来越高,等太阳明晃晃挂在半空的时候。沙漠上热气蒸腾,没有一丝风。简直像个蒸笼,人好像就在羔笼中炙烤似的,每个人浑身上下热气腾腾的像在冒烟,因为不断涌出的汗水被不断地蒸了。 走不远,么鸡几人就要喝掉一瓶饮料来补充身体消耗掉的水分,饶是如此仍然觉得口干舌燥的。热合曼走在最前面,钟岳峰走在队伍的最后,不停地把他们随手丢弃的饮料瓶子埋在沙堆里,随着饮料瓶子的越来越多,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叫着了热合曼:“喂,热合曼,我们的全部旅程大概要多天?” 热合曼皱着眉头道:“照这样的行程,最少要十天以上,但是最后的一段路程,大伙都筋疲力尽,如果再缺少水的话,我们行走的度更会大大降下来,所以整个行程顺利的话也要半个月。” 整个队伍里只有热合曼有过沙漠旅行的经历,他说的情况应该不会有错的,众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这才是第二天就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半个月,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众人的脸上都有些沮丧,谁都没有信心走出去,说不定最终会成为一具干尸被天上饥饿的苍鹰啄得千疮百窟的。 有人干脆扔下背包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突然又跳了起来,滚烫的沙粒能把屁股烫出泡来。 “如果这次沙漠之旅需要半个耳的话,我有一个提议,我们的食物、水和饮料就要统一管理,定时定量。想这么消耗下去,只怕维持不了一周。” 钟岳峰的话音网落,么鸡跳起来道:“不让吃喝,还怎么走下去,老子不走了 热合曼冷冷地道:“行。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少了一个人又省出了一份食物和水,其他人就可以多维持两天。” 集鸡一听热合曼说的毫不客气。马上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 众人虽然没有沙漠生活的经验。但是都知道水是至关重要的,在沙漠中水比食物还重要,一旦没有水在这沙漠连两天也坚持不了,所以。最后都默认了这个决定。 在接下来的行程里,队伍的士气就有些低落,前途突然间一片黯淡。行走的度也慢下来了,大家都觉得还是低估了“魔鬼之域。的威力,这片沙漠既然号称“魔鬼之域”。即便是没有真的魔鬼,也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钟岳峰心想,如果按照自己行进的度最少会比他们快上三倍,自然不用担心会死在沙漠中。但是。他担忧按照这样的行程这些人只怕真的无法走出“魔鬼之域。”那么自己的卧底任务就无法完成了,应该想个办法鼓舞一下士气。 “热合曼,沙漠之中应该会有绿洲继而水源吧。” 热合曼舔了一下干泪的嘴唇道:“有沙漠就有绿洲,有绿洲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水。”干得冒烟的嗓子让他不想多说一句话。暗道:真是蠢货,连这个的单的事情也不知拜 钟岳峰兴奋地道:“这么说我们一定会在沙漠中找到绿洲的,在绿洲上,有水,有草,一定会有动物的。我们还怕什么。”他一拍肩上的枪道:“到时候,我就为你们打猎。说不定还能打到一只野骖驼呢,我在东北跟老猎人们学会了烧烤,就为你们露一手,让大家吃到正宗的烤全驼,大家喝着清凌凌的水,吃着香喷喷的烤肉,那是何等惬意的事啊,可惜的是没有佐料,不然这顿野餐一定会更完美。” 众人突然间都觉得口舌生津。仿佛烤全职就在眼前。 “对啊,沙漠里有绿州有水,咱们怕什么?” “烤全鸵吃不到,烤黄羊、烤野兔应该少不了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不知不觉就恢复了不少气力,行走的也快起来。 热合曼无语,原来自己才是蠢货。 “啊”么鸡突然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二十七章 沙葬 …泾很努力了。点击计阅涨不高。请读者大大们支不要总是附炎趋势捧大神,对大神的支持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对新人的支持却是雪中送炭! 走在最后的么鸡石破天惊的一声惨叫把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他手里拿了一个。人头骷髅,已经被吓傻了,捧在手里几乎忘了丢掉,除了热合曼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么鸡你捧着舍不得丢啊,不会是你家某个亲人的骷髅吧。”热合曼看他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就打趣他。 “哎哟,我的妈呀。”回过神来的么鸡就像被烫手似的把骷髅远远地扔开。 “哪里来的?”众人都有些奇怪他手里怎会突然出现一个骷髅,走在前面的人为沙漠就没有现呢? 么鸡结结巴巴地好一阵子才把事情说清楚,原来,他正在行走突然踩到沙中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兴奋不已,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踩到了什么宝贝,就没有声张,悄悄扒开沙子,一下子就挖出了这么个东西。 热合曼毫不觉得稀奇,点了点头道:“哦,这是倒毙在沙漠中的人,可能是像我们一样的穿越者,也可能是战争中死亡的士兵,古时候汉人皇帝派出的军队经常追击突厥人进入沙漠,这里曾经生过一场血战也不一定,岁月久了,那些尸体就被埋在了沙里,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以后你会见到很多白骨,还有那些倒闭的动物尸骸。” 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是那个骷髅仍然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阴影。 在晚上宿营的时候,清点了所有的食物和可以喝的东西,如果按照正常的需求这些东西只够维持一周,也就是说有一周的时间要完全饿着肚子。 “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进入沙漠才两天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如果找不到水源,我们只能靠这些坚持到最后了,所以从现在起食物和水就要减量,如果想活着走出沙漠,就一定要听命令,如果有谁敢偷偷违犯一定严惩不贷。”热合曼声色俱厉,甚至有些狰狞。 么鸡四人心中一凛,食物和水都在心门身上带着,他们本来打算表面上减量暗地里该吃该喝照旧,现在暂时打消了念头。 “空瓶子是不是不要丢弃了?我们找到水源可以重新装水。” 热合曼对于钟岳峰的建议十分同意,他内心里甚至有些嫉妒这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来岁的家伙,不但功夫好,心思缜密,许多逃生活命的经验似乎也不差,他究竟是什么人?看样子该好好盘盘对方的底细了。 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队伍正在蹒跚而行,行走在最后的钟岳峰突然站着了,突然道:“热合曼,有些不对,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飞机的声音。” “飞机?你说他们用直升飞机追上来了?”热合曼歪头倾听了片玄,疑惑地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是啊。哪有什么飞架啊,你看,万里晴空,连一只飞虫也没有。” “哈哈,如果有飞机咱们干脆劫机直飞境外。” 众人本来已经走得精疲力尽了,被突然吊起了精神,七言八语地打趣钟岳峰。 钟岳峰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火了,只得疑惑地道:“或许是我听错了,不过如果真有直升机追上来可怎么办啊,这到处都是沙子,光秃秃的没有植物,连躲藏的地方也没有。” 众人一听也觉得钟岳峰说的并不是不可能,警方如果断定他们进入了沙漠,一定不会蠢得骑着骆驼追进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用直升进,可以低空侦查,这片沙漠虽然无边无际,但是直升飞机如果要转上一圈绝用不了半天的。 “是啊,真有飞机来,咱们还真没地方躲藏,除非把自己埋在沙堆里。”曼都随口道。 钟岳峰灵机一动接口道:“对,真要有飞机来咱们就扒坑把自己埋起来,只留下一张脸,我想直升飞机在几十米高的空中绝对现不了的。” “嗯,是个好办法。”热合曼也赞道。 “咦,真有声音啊,飞机,是飞机。”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岗道。 这时,众人都听到了天际传来来很微弱的嗡嗡声,因为沙漠里很静,基本上没有什么声响,所以,就让人的听力变得好起来。 “快,那边。”钟岳峰说着俯身一滚,顺着沙丘往下滚,滚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急忙把沙子往自己身上盖。 众人一见这才反应过来,都滚下沙丘。脚踢手刨的扒了个坑,躺进去再用沙把自己埋起来,只露出脸。沙子滚烫,埋进沙里就像是被放在锅里蒸,可是都顾不得了,因为直升机已经近了,像一只苍鹰飞了过来,很快就飞到了头顶。 飞机飞得很低,只有十几丈高,能清楚地看到飞机上持枪的军人,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巨大螺旋桨刮下的风。 直升机没有停下来,直接飞走了,这空荡荡的沙漠上没有什么障碍物,如果有人距离好远都能看到。飞机上的人当然不会想到人可以藏到沙下。 又过了几分钟,众人已经觉得喘不上气了,飞机的轰鸣声才渐渐远去,像一只鸟儿越变越渐渐消失在天际。 众人从沙里爬出,狼狈不堪地坐在那里喘气,裸露的皮肤被滚烫的沙粒烫的红通通的,像是蒸熟的虾。热合曼吐了几口沙子骂道:“这沙葬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再多埋上几分钟,老子就变成烤猪了。” 钟岳峰的皮肤好好的并没有被烫伤,他怕被人现,急忙爬上了沙丘,躲到了一边。 他也有些郁闷,上级演戏也真舍得下大力气,竟然动用了直升飞机,下这道命令的人绝对是个白痴,他们还不如空投些给养来,如果渴死在沙漠里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如果不是突然想到藏在沙里这个办法,众人就完全暴露在飞机下,直升机上的人会怎么办?是把逃犯抓起来还是他们装作视而不见?他们难道不知道越狱犯的手中还有一支枪,飞得这么低是想做枪靶子吗?幸好枪在自己手里,如果在热合曼手里,他会不会突然开枪呢?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当然,也许直升机跟他们无关,这场遭遇只不过是偶然罢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二十八章 魔鬼龙卷风 一位秘书向长报告:“长。从西北传来消息,“魔鬼之域。没有现目标。” 长抬起头问道:“确切吗?” “直升机低空侦察了整个“魔鬼之域”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根本没有现有人活动的迹象。” 长一拍桌子怒道:“胡闹,是谁派直升机低空侦查的?知不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让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 秘:“是中俄反恐联合指挥中心西北小组的俄方尉旨挥官亲自下的命令。” 长脸色缓了下来,为了保密,这次针对“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卧底行动连俄方也没有通报,也难怪俄方反恐指挥官会下大那样的命令。他一定是怕越狱的恐怖分子穿越国境逃到俄国去,“伊斯兰王者联盟”这个恐怖组织是车臣恐怖组织的同盟,所以俄方才会很紧张。 “你说,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有进入“魔鬼之域。?”长知道直升机没有搜索到目标也就松了口气,心中也奇怪一群人能跑哪里去呢? 秘:“从追捕部队那里得到的消息,确定日标进入了沙漠,虽然在沙漠的边缘没有现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连足印也没有。但是在进入沙漠几十公里后却突然出现了他们的脚印。” “肯定是他们的脚印吗?” “是的,是六个人的脚印没错,脚印的大小与警方学握的情况一直。 长摆了摆手,秘书退了出去。 连直升飞机也没有现他们。那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难道遁天入地了?“照这样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次“变色龙。行动看样子有希望完成。”长的脸色渐渐舒展开了。 日升日落,又一天过去了。 第四犬”第五天一第六毛, 每天就是不停地在阳光的炙烤下路跚跋涉,沙漠上热浪滚滚头顶上是白花花的太阳,晒得人头晕眼黑,他们只好把吃过的包装食品的塑料袋子套在头上,花花绿绿的像是非洲部落里出来的野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煎过去,一直没有见到绿洲,哪怕是一棵绿草也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过沙漠的奇景海市集楼。 一路上果然随处可见到毙的动物和人的森森白骨,“魔鬼之域”渐渐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但是,值的庆幸的是沙漠里一直没有变天,热合曼说如果遇到龙卷风,就是不被风刮走,铺天盖地的黄沙也会把人活埋了,想起那种情景就让人不寒而栗。 第七天,已经深入沙漠腹地了。由于食物和饮水的减量,每一个人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行进的度已经完全慢下来了,说行走倒不如说是在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没走几步,就有人会跌倒,然后再艰难地爬起来,好像两只腿已经无法支撑起身体了。没有人在诅咒和抱怨,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了,嗓子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连鼻子里呼出的气也是**辣的。 下午的时候,正在行走,热合曼突然站着了。仰头看天。 “怎么了?天要下雨吗?”热合曼的动作跟大家带来了希望,现在如果能下一场大雨,让大家喝个痛快。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好像要变天。”他号称“沙漠狼”不但是说他想沙漠里的狼一样凶残。也因为他时常在沙漠里出入,熟悉沙漠里的气候和环境就像沙漠的狼一样。 热合曼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忽然觉得静悄悄的沙漠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气息,让人觉得很压抑,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危险在悄然地降临。 “这、这是不是就是魔鬼的力量?”么鸡吓得变声了。 “扯淡,哪有什么魔鬼?”热合曼斥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不过他心里也有些不安。 又走了一会儿,那种沉闷的气息越来越浓,热合曼脸色终于变了:“要变天了。 走在后面的钟岳峰突然道:“那是什么?”他的视力比别人要强得多。看到地平线上那一线天空的颜色异于别处。 “哪里?哪里?”但是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热合曼紧盯着钟岳峰手指的地方,目光瞬也不瞬,很快那抹异色由淡到浓,后来所有人都看清是黄色了。 “龙卷风,是龙卷风。”热合曼的声音也变了。 众人虽然没有经历过龙卷风。但是已经听热合曼说过龙卷风的厉害了。能把人畜刮走,顿时慌作了一团。 “快,快,咱们到沙丘那边躲避一下。”他说着撒腿往那边跑。 远处,那抹黄线突然变粗了,变高了,倏忽间就变成了一条气势汹汹的黄色巨龙滚滚扑来,简直像万马奔腾,气势惊人。众人被骇的魂飞魄散的跌跌撞撞往沙丘那边跑,连滚带爬地网到沙丘边,数十丈高的黄色巨龙已经到了眼前,像是诣天的洪流滚滚而来,沙粒打在脸上生疼,人在风沙中摇摇欲飞。 “快,手拉手,趴下,千万别”霎时间热合曼的声音被铺天盖地的沙浪淹没了一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小时还是一个世纪,只觉得满耳恐怖的呼啸声,仿佛整个。世界在狂舞。在毁灭,让人对大自然毁天灭地的力量心生敬畏。 风沙的呼啸声渐渐小了,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仍然是漫漫的黄沙,天上仍然是白花花的太阳,不过,留心看就能现原来那个沙丘已经不见了,又出现了新的沙丘。 突然一个沙丘慢慢地蠕动起来,越鼓越高,最后钻出来一个怪物,沙子哗哗地落下来,渐渐露出人的面目来,正是钟岳峰,又一个人渐渐爬出来,是热合曼,在他二人的帮助下,么鸡四人也爬了出来。因为六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所以没有人被龙卷风刮走,就连装食品的背包也还好好的。 费了好大劲儿才吐尽了嘴里的沙子,又掏尽了鼻孔和耳朵里的沙子。 钟岳峰心道,龙卷风真可怕。自己在江湖上虽然以“龙卷风”为名。但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龙卷风的真正威力,毁天灭地,摧枯拉朽,果然就像魔鬼一样,大自然的魔鬼。或许这就是“魔鬼之域。的由来吧。 晚上还有一章。敬请大大们支持!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夜凉如水相思浓 又到了晚上,疲惫不堪的旅人们到在沙地上,今天经历了像魔鬼一样的龙卷风,让人的身心都十分疲惫。现在让人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魔鬼之域。果然名不虚传。他娘的,差点儿把老子活埋了。”么鸡是最后一个从沙堆里出来的一个,几乎是别人帮忙把他扒出来的,所以他对龙卷风更畏惧。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传说曾经有汉人的一个皇帝派一个将军带领数万兵马剿灭草原上的大汗,那时候这里还没有那么大面积的戈壁滩和沙漠,还有大面积的草原,只不过是后来草原才逐步变成了沙漠,哦,汉人的军队打败了可汗的骑兵,大汉就带着残兵逃进了“魔鬼之域”汉人将军趁胜追击带兵马追进了“魔鬼之域”大汗熟悉沙漠的特性,最后从沙漠里走了出去,汉人的军队仓促进入沙漠,根本没有一点准备,连水也没有带足,进入沙漠没有多久就迷失了方向,数天之后人渴马饥,突然又遇到了“魔鬼”其实就是龙卷风,最后全军覆没。千军万马一个都不见了,甚至连一具尸一把刀剑也没有留下来。仿佛是从来就没有军队来过一样。”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么鸡道:“这故事虽然听起来很好听,但是这也太玄乎了吧,几万人马就没个影儿了?就是块石头扔进水里还有个响呢。” 钟岳峰却相信会有这样的事。他淡淡道:“这又什么稀奇的,这一望无际的沙漠,几万人撒在里面就跟几滴水落入大海一样。” “那是,只怕是全被埋在下面了,老大,怪好听的。连饥饿也忘了。再讲一个吧么鸡诞着脸道。 “尽你妈的扯淡,你不饿老子饿。这说得嘴干舌燥的,要不明天你的那份食物归我享用,我就再给你讲十个故事,怎么样?” 晚餐每人只有拇指大小的半根火腿肠和两口水。饥火烧得人快要疯了,过度的疲劳和饥饿让人咒骂和牢骚的力气都没有了,热合曼当然不愿意再费唇舌了。 或许,只有钟岳峰的体力没有因为饥饿而受到影响,饥饿对他而言也没有多么可怕,在北疆被埋在矿洞里数月,有很长时间他完全没有吃东西。后来才有老鼠肉吃,就那样他都熬过来了。 没人肯说话了,钟岳峰听他们的呼吸就知道他们都没有睡熟,或许都在想事情吧。 他也静静地望着广阔而幽蓝的夜空,弯弯的月亮皎洁秀丽如少女的眉,如水银一样的月光流泻在沙地上,到处白茫茫一片,怪不得古人能写出“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这样脍炙人口的诗句来,那位诗人是不是也曾有过沙漠之旅,也曾枕月而眠呢? 一弯明月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在这一片广漠无边的夜空下,有多少的悲欢离合,又有多少的缠绵和思念呢? 夜凉如水,相思如潮。 我的亲人们,在这同一片夜空下,我们也只能遥寄相思,钟岳峰的心里突然溢满了浓浓的思念。进入沙漠以来疲于奔波几乎没顾上想念亲人,今天经历了一场生死,终于揭开了那层坚强,露出了心底的柔弱。 叔婶和母亲是不是在灯下守望远方保平安的电话呢?妹妹弟弟们是不是正在孜孜不倦的学习?兄弟们是不是正在酒吧里举杯豪饮?还有一 想起那个名字,想起那个人儿。他的心就有些热,有些痛,有些甜蜜。乐雅韵,她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呢? “阿嚏”。 乐雅韵坐在阳台上突然打了个喷嚏,虽然已经是初夏时节了但是高楼之上吹海风还是有些凉的。这是乐曲扬在海边的房子,他父亲弈世以后他就搬回了乐家老宅陪伴母亲,就把房子送给了钟岳峰,方便钟岳峰来上海参加药业公司的董事会时住。 乐雅韵从美国回来后就暂时在乐氏集团上班,也算是实习,没事的时候就蓄欢到这里来坐坐,沐浴着清凉的海风,静静地眺望美丽的夜空。实在是件惬意的事,更重要的是这里留有钟岳峰的气息,被那种气息轻轻地包围着,让人心里升起一种麻酥酥的温馨。 浓浓的相思是折磨人的,却又是一种折磨人的甜蜜。 “阿嚏”。 夜凉如水,该睡了,但是依然是一个不眠之夜。热合曼等人终于沉沉睡去,饥饿和疲劳让他们睡得很沉。钟岳峰收敛心神也开始静静地调息。 沙漠里很静寂,简直听不到一丝声响,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正是这样静谧川“芬最适合练内功。全身心放松。张开每“个毛孔。吸细着火咒间的元气,吸纳着水一样的月光。按照钟岳峰的理解,那些典籍中所记载的天地元气其实就是空气中蕴含的各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和气体,内力高深的人可以吞吐吸纳。最后在体内转化成能量,所以内功高深的人可以辟谷数十天甚至数月粒米未食滴水不进而安然无恙就是这个缘故。 他的心神终于进入了澄明空灵之中,如果用心就能够感触到周围数十丈的细微动静,风在轻轻流动,沙粒在窃窃私语,一切是那么地妙不可言。那几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热合曼呼吸低沉悠长,显然是心肺功能很好,虽然没有见过他出手。但是功夫应该不差;兽都的斯声如雷。却又时断时续;薛岗在咯吱吱咬牙。大概是在睡梦中想起了什么怨恨;么鸡在咙砸,仿佛是在梦中吃东西。 等等,吃东西?钟岳峰留神倾听了一下现他果然是在吃东西,不过不是在睡梦中,是别人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在偷吃东西。想来是那半根香肠不但抵挡不了饥饿,反而勾起了难耐的饥火,他就利用自己掌管食物的便利监守自盗,听那细细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吃了一根,又撕开了一根。 “那食物和水是有数的,如果热合曼明天现少了绝饶不了你 仿佛是梦中的呓语,一切又归于沉寂。吮顺声突然消失了,天地间很静,只剩下斯声。 负鸡被吓了个半死,虽然身体内已经很缺少水分了,他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以为那是别人的梦话,但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梦话,是对他的威胁还是善意的警告?他本来以为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熟了,想不到还是被人现了,他当然听出了说话的正是龙小峰,虽然他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流氓,但是,龙小峰可怕的功夫和对萨比尔下手的残忍更让他畏惧,比对热合曼还怕。 么鸡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懊悔。就因为最后的一点食物在他的背包里。香肠的香味更是勾动着他的馋虫,饥火烧昏了他的神智,他吃了一根之后,更觉得饥饿难当,忍不住又拿出来一只,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看在眼里了。他这时终于想到了后怕,如果明天热合曼现了香肠被自己偷吃了,他绝对不会饶了了自己,想起来热合曼杀人时的疯狂他就不寒而栗,恐惧让他完全忘记了饥饿,他仿佛看到了热合曼毫不犹豫地把刀子插向自己。 么鸡不想死,不想被热合曼杀死。那只有偷偷地逃走了。全部的食物和最后的几瓶饮料全在他的背包里。这些足能让一个人多维持几天生命,有几天的时间或许他就能从沙漠里走出去,他越说越按耐不住,甚至已经爬了起来,他全然忘记了有人正醒着会不会容许他把食物和 “你一个人绝对无法走出沙漠的,就是凭那些食物和水你也做不到。你最终会迷失在沙漠里成为一具干尸。” 么鸡一激灵打了个冷战,魔鬼,龙小峰绝对是个魔鬼。他颓然地又躺了下来,且不说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走出沙漠,龙小峰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带走食物和水,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走出十米就会被他成筛子,当然,自己如果空手离开他应该不会拦挡。 “你如果想不被热合曼现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已经完全绝望的虫鸡急切地问道:“什备办法?”他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钟岳峰并不是真想救么鸡,这个长着满脸粉刺眼睛很小却色迷迷的家伙一看就是狡猾而又凶残的家伙。他一定算计祸害过不少人,尤其是女人,让他活着他一定还会祸害不少人。钟岳峰救他就是希望他继续祸害人,因为热合曼把他们带到境外,很可能就是恐怖组织的基地,那里面没有一个好人,让么鸡就去算计坏人。当然还有一个让他救么鸡的原因,那就是不用花一点代价就降服了么鸡,最起码他不会对自己产生恶意,在险恶的环境里多个“朋友”就多条路,么鸡或许能成为自己在狼群中的帮手。 “你只要省下自己的那份食物就可以了。” 么鸡心里一松,原来解决事情就这么简单,自己分食物的时候只要不给自己分就行了,没人会注意的。但是他很快就有些沮丧,饥饿的时候看别人吃东西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的。活该了,自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章 行走的僵尸 川经是讲入沙漠的第十天了,追捕的直升飞机直没有刚。愧,吊然不用担心会再次落网,但是新的更大的困难困难又威胁着逃亡者,每人每天那一点点可怜的香肠肠的也只能保证两天了,水几乎已经没有了。每个人的嗓子眼火烧火燎地,加上在阳光下长时间的暴晒,嘴唇上裂出一道道血口子。 步伐越地蹒跚,背影越地佝偻,逃亡的队伍中已经没有多少生气了,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就像是行走的僵尸,除了钟岳峰,就连热合曼也不例外。他们仿佛是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也的确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当**辣的阳光把人的身影长长投射在沙地上的时候,预示着一天即将结束了,队伍行进的越缓慢,简直就是慢慢爬动的蜗牛,不,蜗牛也比这些摇摇欲坠的人爬得稳。 扑通一声,么鸡扑到在地上,因为他昨晚上偷吃了自己的那份本该今天吃的奔肠而今天一天完全饿着肚子。到晚上才会再次分到食物,所以。他成了第一个,身体不支倒下的人,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的人都趴下了。因为太饿,因为太渴。趴下来就无法站起来了,今天的宿营只好提前开始了。钟岳峰为了不显得特别,也装模作样地到在了沙地上。 太阳终于没进了沙海中,随着夜幕降临,沙地上渐渐变得凉爽了一些。终于让人觉得舒服一些,晚餐还是一截小的可怜香肠,大多数人拿到香肠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甚至没有来得及品尝味道。只有钟岳峰拿着香肠先是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然后再一点一点吃下去,吃得很慢,吃得很认真,仿佛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他人就眼巴巴地看着钟岳峰的每一个动作,不停地咽着口水,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口水了,等于是再做干咽的动作。这家伙简直像是成心的,他们贪婪的眼睛里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把那一截香肠抢过来。钟岳峰虽然吃得很慢,香肠还是很快的消失了,众人只好收回了贪婪的目光。 “吃东西有时候就是一种享受。我喜欢这种享受,所以希望这个过程能够长一点,当然,食物充足的时候又别当另算。”钟岳峰缓缓道。他的解释似乎是想表明自己的就餐方式并不是故意来诱惑别人。 “龙小峰,你以前有过怎样的经历呢?我看你野外生存的经验很丰富。”热合曼不动声色地道。 钟岳峰知道他在盘问自己的底细,他本来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透露一些,变得别人总是生疑。 “本来我不想再说以前的经历,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可能明天就死在这里了,所以说出来也无妨。”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都留神听起来,听别人说话似乎不用耗费力气。 “东北的张笑霜张爷知道不?” 薛岗应声道:“大名鼎鼎的张爷谁不知道?凡是在道上混过的都知道。贩军火的,传闻他飞机大炮都能搞到,他可是东北的老大,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北方绿林的总瓢把子。”薛岗是一个流窜犯,也就是独行大盗,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所以道上有名的人物他都知道,后来各地的警方都通缉他才躲到警力薄弱的西北来了。 集鸡也道:“听说东北的张爷场面的很,手下兵强马壮,黑白两道通吃,连省里的高官都听他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栽了。”无限惋惜的 子。 钟岳峰听到这里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心道:怎么栽的,就是被老子弄栽的。 老七淫兮兮道:“听说张笑霜好色如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享尽了齐人之福。” 热合曼虽然对黑道上的事不太熟悉,但是张笑霜黑帮团伙的覆灭还是震惊全国的大案,他也看过新闻媒体的报道,多少也知道一些,听“龙小峰”一问,马上就明白他可能跟张笑霜有关系,就问道:“老弟是东北的人,莫非” “对,我以前就是跟张爷的。” 众人听他说道张笑霜心中已经有些疑惑,这时经他自己一证实还是有些意外,心中不由同时升起一个念头,怪不得身手如此厉害,原来是东北张笑霜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实在因为是张笑霜的名头太大了。他在北疆边陲的势力实在是骇人,拥有的军火数目和种类实在是骇人。简直不能说是黑社会流氓团伙。说是土匪反动势力也不为过。这些新闻上都有过报道,道上混的提起张笑霜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你功夫如此厉害一定是张爷的保镖吧。” “不是保镖,怎么说呢,就是属于那种黑暗中力量,就是见不得光的那种。干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 众人都领会了他所说的黑暗力量是什么意思,差不多的黑帮都有这样的力量。 “快跟我们说说,张笑霜可是黑道上的一面旗帜,江湖传闻和媒体报道都不足信。” “张笑霜本身的功夫很厉害,在北江一带鲜有敌手,他的功夫是跟一个叫张无畏的老道学的,他是张笑霜的叔祖,已经一百多岁了,我是说他出事时已经一百多岁了,好像是属于长白一派的,功夫很高,尤其是内功精深,一百多岁的老人还能一夕御女无数,说是采阴补阳” 钟岳峰知道这些人喜欢听这个。于是就真真假假地说起来,有他亲身经历的真事,也有他杜撰添加的,他知道他们听得越入迷对自己的身份越不会怀疑。 热合曼一伙中除了他在境外的伊斯兰王者联盟总部受过练外,么鸡四人都是小混混出身,根本没有见过黑帮的大阵势,后来跟热合曼混在了一起后才算是稍微有了长进。但是除了打架玩女人见识仍然有限。钟岳峰说的有真有假,许多东西媒体上是不会报道的,简直可以说是江湖秘闻,让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不但没有对钟岳峰的身份怀疑,还对他生出了不少的敬意。 就连热合曼也完全对他放心了。生出了拉拢之心,在组织中能有一个这样的援手可以说是大有好处的,不过,他又多了些戒备,怕他动摇了自己在兄弟们心中的老大位置。 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疲劳稍解,但是饥渴更深,众人又重新陷入了沮丧之中,但是还要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热合曼突然惊叫道:“看,那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一章 沙漠中的绿洲 随着热合曼的声惊呼。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世侧的沙丘上竟然现了一抹绿色,虽然那一抹绿色蔫巴巴很憔悴的样子但是在这多日未见绿色的沙漠里仍然让人的眼前一亮。让绝望沮丧的心里生出些许的希望!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株小小的仙人掌,很平常的植物,生命力却让人惊叹,没有水,没有土壤,只有空气和阳光就能生长!没有多远又现了一株,接着走下去又断断续续现了别的植物,在植物的根部挖下去。挖的深了就能现湿漉漉的沙,把衣服撕下一片埋在沙里浸湿了,然后噙在嘴里可以湿湿干裂的嘴唇。 热合曼告诉大家,有植物的地方水源就不会太远了,众人突然又打起了精神,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总归是希望,有希望就会产生力量。 接下来的行程虽然不尽人意。但是随着植物的渐渐增多,人的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临近中午的时候。正在行进中的队伍中突然倒下了一个人,是么鸡,或许他因为好色荒淫身子骨就比别人弱些,所以才第一个倒下了。倒下之后就再没有站起来,因为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浑身滚烫滚烫的,显然是因为缺少水分虚脱了。 老七跟他的关系最好,急忙打开弃包,哗地一下子把水瓶和饮料瓶子全倒了出来,但是把所有的都打开,连一滴水也到不出来了,因为,每一次宿营,么鸡都会把空瓶子全部侄一遍,最后的一滴水也被他添进了肚里。 每一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他无,法醒来就只能把他丢在这里了。除了钟岳峰没有人能把他背起来,但是钟岳峰显然不会傻得去救一个坏得足够枪毙上好几次的人。 老七拼命地在一棵仙人掌下面挖着,挖了二尺多才露出下面的湿沙。有用刀子往下挖了二尺仍旧是湿沙。再挖下去沙子就开始往下流,显然是无法挖出水了,其实他们已经无数次地这样挖过了。浸湿的布只拧下来几滴水,滴进么鸡干裂的嘴里,他仍然没有醒来。 钟岳峰正在掐着么鸡的人中穴,他不想耗费真气去救醒么鸡,不知道从上面时候起他的心肠就变硬了。是打过赌城的那场黑市拳赛?还是因为几个月的魔鬼血腥练?反正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心狠手辣了。但是心中终究又有些不安,就建议老七:“用湿布在他身上擦擦或许有用。” 热合曼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只好狠心道:“如果他再不醒来只有把他留在这儿了,如果耽搁的时间长了我们说不定都会留在这儿陪他的。” 或许是么鸡命大,或许是老七用湿布在他身上的擦拭起到了效果,或许是钟岳峰对他的穴位刺激管用。反正,他终究还是醒过来了。下午的旅程幸好没有人再晕到,不过比起前一天,起码少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晚上,在宿卓的地方又徒劳地挖了好几干“井”最后只得放弃了。钟岳峰只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知道是这种结果。 睡到半夜的时候,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众人都被惊醒了,曼都捂住裆部惨叫不已,好像是被什么咬伤了,咬伤的部位正好在他的腿根,距离命根子很近,这让人很奇怪。穿着裤子怎么能要到哪里呢?再帮他脱掉裤子的时候,他的腿上又被咬了一下。 热合曼紧张起来,叫道:“是蝎子。一定是蝎子。” 也只有蝎子这种小东西才能顺着裤腿爬进去,很显然,曼都的裤子里还藏有蝎子,薛岗吓得急忙把曼都的裤子丢在了一边。 沙漠中的蝎子生命力强毒性也强,通常被蛰一下就能毙命,曼都可是已经挨了两下,他是本地人自然知道这种美女蝎子的厉害,听了热合曼的话顿时叫得更厉害了。顿时人人自危,黑暗里看不见。除了火机没有别的照明工具,但是打火机的光线太暗了,沙地上黑黯默的,蝎子那么小的东西是绝对看不见的。 众人在曼都的惨叫声中战战兢兢度过了一夜,没人敢睡觉,甚至没人敢安安稳稳地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天明的时候,曼都的惨叫声也渐渐低了,到最后只剩下了微不可闻的哼哼声。 谁都知道曼都可能活不了了。只见他眼窝深陷,干瘪的脸上泛着青黑色”躺在地上简直像一具僵尸。其实他差不多就算一具尸体了,气息微不可闻,身上已经没有热气了。 热合曼脸色很难看,曼都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他最信得过的手下,眼睁睁看着他要死了如何不心痛,他狠心道: 钟岳峰站着没有动,冷冷道:“我从来不杀将死之人。” 热合曼将目光转到了虫鸡等三人身上,但是三人也都无动于衷,显然不想动手,热合曼没有动怒,他拔出刀子走过去低声祈祷了一阵子。没有人能听懂,他或许是在念伊斯兰的经文,最后才听他说道:“曼都兄弟,真主保佑你,一路走好。” 只见刀光一闪,已经刺进了曼都的胸口。众人都转过了头不忍再看。虽然都杀人不眨眼,但是看着曼都这么死去仍然令人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或许现在的曼都就是明天的自己。 钟岳峰动手想把曼都埋掉,热合曼拦着了他:“算啦,不用埋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就这样让曼都去见真主吧。” 众人默默地离开了,曼都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了那里。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言语,好像是被笼罩了一层死亡气息。植物越来越多,也渐渐地繁茂起来,还能不时地见到动物的粪便,谁都知道水源应该不会远了,都打点精神加快了步伐。 午后的时候,终于进入了一片绿荫草地,在草地上现了一个湖泊。只有数十亩大小小湖边有几只饮水的黄羊,它们似乎不常见到人。所以并不害怕,依然在湖边悠闲地喝水或吃草。 “这么大的黄羊,一只就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天了。” “把枪给我。”热合曼伸手想钟岳峰要枪。因为抢一直背在他的。 钟岳峰没理他,取下枪没有瞄准把手一扬,啪地一声,一只黄羊猛地跳了一下摔在地上不动了,另外的几只黄羊愣了一下大概觉察到了危险,突然撒腿跑了。他没有再开枪。一只黄羊够吃两天了,就不想再多杀生了。 “好枪法。”热合曼愣了一下道。 “张笑霜是贩卖军火的,最不缺的就是枪支和弹药,如果你愿意可以打枪打到手疼。” “啊,真准啊,正好打中头部了。”么鸡等人已经跑过去了。 热合曼还是弃些吃惊,这个“龙小峰不但功夫好,连枪法这么厉害。自己在基地受时也没少打枪。枪法却一直没有练到百百中的地步。 众人先一头扑进水里痛痛快快喝了个饱,等歇过劲来不等热合曼吩咐么鸡三人已经分工,有人去录羊。有人去拾柴,这湖边干枯的灌木枝丫不少,不一会儿火就生气来了,收拾好的羊就架在火上烤起来,热合曼是个烤羊肉的好手,他亲自动手。没有多久,扑鼻的香味就在湖边弥漫起来,逗引得人馋涎欲滴,羊肉渐渐变成了金黄色,油滴落在火上出滋滋的声音,让人的口水也不停地滴落。 羊肉终于烤熟了,每个人都顾不得烫嘴,狼吞虎咽吃起来,直吃得满嘴流油,打着饱嗝儿停了下来。一只烤全羊已经消灭了一半。如果不是怕多天饿肚子突然吃得太多胀破了肚子只怕是这只羊就全报销了。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热合曼舔着嘴唇道。 “还真是,以前吃的那些加了调料的烤羊肉怎么就没有现在的好吃呢?”虫鸡眼睛还盯着烤羊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饭是饿时香啊,现在我觉的如果能回到以前的日子该多好啊。”薛岗说话时的情绪有些低落,大概是想起了以前惬意的日子。 众人似乎都受到了感染,就连热合曼也突然不说话了。凡是经历过苦难磨难的人才会怀念曾经有过的安逸,饭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珍惜生命。他们是不是在懊悔当初选择的人生路呢? 晚上就宿营在湖边,燃起了一堆温暖的篝火,也不用怕有什么蝎子了。安安生生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火熄灭了,远远地传来的狼的嚎声把人惊醒了,热合曼紧张起来:“狼怕火,快把篝火燃起来,如果真有狼群来了就麻烦了。” 众人都知道夫漠中狼群的厉害。凶残狡猾,群狼群胆,一旦对猎物动攻击前仆后继不死不休,就是狮子老虎遇到狼群也要避开。这时听到热合曼一说也都惊慌起来,急忙把火又重新点燃,狼的叫声此起彼伏一直没有停过,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就连钟岳峰也微微心惊,就是武功再好,狼太多了也杀不尽,在这沙漠里又无处可躲,也无处可逃,最后般然会葬身狼腹。可惜枪里面没有多少子弹了,不然来多少狼也不怕。 第三百三十二章 狼袭 洋狼在宿营地的周围不停地嚎叫莹莹的眼睛在黑叮剁赤。一看就知道狼群的数量不少,一股暴戾的杀气弥漫过来,令人心中冷。 么鸡三人没有见过这等阵势,早已经被骇得腿脚软,牙齿上下磕碰得嗒嗒地响,几乎站不稳了。钟岳峰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他并不知道沙漠狼的厉害,所以并不放在眼里。 热合曼还好些,以前也见过狼群。不过以往总有所依仗,不像今天这样陷入绝境,他的声音已经变了:“快把火再烧旺些,狼怕火,只要有火就不敢近前。” 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群狼果然没有再近前,只是围在四周,连嚎叫也渐渐低了下去,众人心中稍安。留下薛岗负责添加柴火,其他四人负责警戒四面的动静,但是没有多久,负责添加柴火的薛岗叫道:“柴草已经不多了。”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柴火终于烧完了,火光渐渐地小了下去,群狼又逼近了一些,叫声也高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几个人只好紧紧靠在了一起,热合曼手中握着一把刀子,钟岳峰也已经打开了枪的保险,保证可以随时射击。其他三人没有趁手的武器,没人只有拿根烧了半截的棍子。 “唉,最艰苦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想不到却要在这儿喂狼了。” “老子不甘心啊,老判情愿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不愿死在狼嘴里,葬身狼腹可真是死无全尸,不,连骨头渣儿也不会留下。” 热合曼恶狠狠道:“别他娘的牢骚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后悔越狱了?” “我们不是后悔越狱,我们是后悔不该进入这鬼沙漠,如果逃到别处去,兴许还落不到这样凄惨的下场。”薛岗虽然害怕热合曼,但是已经快要喂狼了就把心一横来泄自己的不满。 “是啊,进入沙漠实在是一个错误,死在枪下也比葬身狼腹要好,最起码也能落个全尸不是?狼口之下只怕是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来。” 一时间都把不满泄出来。热合曼是力主进入沙漠的人,矛盾自然都对准了他。 钟岳峰突然冷冷道:“如果不进入沙漠,不是死在追捕部队的枪下就是又重新被关进监狱里了。谁他娘的活够了就先过去喂狼吧,如果不想死就把嘴巴闭上打点精神对付狼群。” 丝鸡等人畏惧他的身手,一听不敢再有怨言了。热合曼对他帮自己说话倒是满心高兴,对他的敌意削了不少。 突然钟岳峰叫道:“小心!”原来是一只狼趁众人拌嘴的时候突然动偷袭,偷袭的对象正是紧挨着钟岳峰的薛岗,他听到钟岳峰的惊呼已经迟了,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觉的两只绿莹莹的眼睛一闪,扑鼻的腥风已经到了面前。 只听到砰地一声,钟岳峰已经用枪柄把那只狼砸了出去,只听到那只狼呜咽了一声没动静了,只有钟岳峰知道他的全力一击已经砸碎了狼的脑袋。在这样的夜,他的眼睛虽然不像白天看得那么清楚,但是并不是他看不见,这是他在北疆被埋在的洞里数月练出的夜视功夫。 狼群又没有动静了,刚才那只狼似乎是在试探地进攻。但是已经把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钟岳峰出手及时,不但薛岗危险了。别的狼也会趁乱开始进攻的,狼这东西狡猾得很,最会审时度势掌握时机的。 狼的嚎叫时断时续,那些绿莹莹的眼睛似乎越来越多了。显然那些狼的叫声是在呼朋引伴的,众人的忧心更重了,狼群越聚越多,生的希望就越来越少,在这样的地方。狼有援兵,但是有人来救的机会完全等于零,等着狼群自动地离开更是不可能的,只有击败了狼群才可能活下去,但是这很渺茫。 狼群在黑暗中不停地进行着试探性的偷袭,幸亏有钟岳峰和热合曼狼的抵御,屡次偷袭才没有成功,钟岳峰凭借夜视功夫可以轻松地掌握狼的行踪,每一头从他防守方向偷袭的狼都无一例外地毙命,而热合曼则完全凭经验来对付偷袭的狼,虽然不能让狼毙命,但是刀子或多或少总让狼受创。 当东方泛起一抹亮色,让人提心吊胆的一夜终于结束了,但是,危险并没有结束,或许是刚刚开始。因为狼群逼得更紧了,几乎能闻到狼里散的腥臭味。 富有经验的热合曼提醒大家:小心些,狼群快要开始进攻了,它们晚上的偷袭不但是试探,还是疲敌之计,等到黎明时分,可以看清楚目标了,目标也被它们袭扰的担惊受怕了一夜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它们就会动全面攻击的。” 钟岳峰看着朦胧的晨曦中周围的狼群约莫数十只,而且随着狼嚎。数目还在不断地增加,禁不住吸了口冷气道:“狼真狡猾,懂得战术。选择的时机对它们也在有利,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吗?” 热合曼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么鸡三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黑夜里看不清就少了些恐惧,现在已经能看清眼前狼头挤挤,简直像汹涌澎湃的灰色洪流,那种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热合曼,我们要到湖边去,靠着湖水避免这样四面受敌。” 热合曼知道钟岳峰说得对,但是距离湖边起码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他们要挣脱狼群的包围冲到湖边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他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要一动,狼就会趁机动进攻,它们一直在制造这种机会,这段距离狼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的。这样做太危险了。” “这种险还是值得冒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躲到水里去。不管沙漠里的狼会不会游泳,但是可以肯定在水里它们的进攻一定会大大减弱的。” 钟岳峰的说法让热合曼枰然心动:“我们怎么才能顺利地冲过去呢。” “我在前面用枪开路,他们三人在中间,你在后面断后可以吗?” 热合曼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就这么办。”因为枪在钟岳峰手里。他面对的正好是湖的一面,所以由他当先开路最合适。“我一会儿开枪,狼群一乱。我们就趁机冲过去,你们一定要紧跟在我们后面,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好了,开始行动。” 钟岳峰身芋一动,手中的枪也“挞挞啮”地响了起来。他面前的几只狼立刻就倒在了地上,狼夫显然没有想到已经萎靡不振的猎物会突然动进攻,狼群顿时有些混乱。钟岳峰已经像一阵风似地朝湖边专冲去。 众人紧跟其后拼命地往湖边跑去。后面突然转来了一声惨呼。已经先一步到达湖边的钟岳峰回头正好看见老七被狼扑倒在地上,霎时间就淹没在汹涌澎湃的狼群中不见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背水血战 谅来,钟岳峰身形动和薛岗就紧随其后,老七冉彼拟得腿脚软了。一时迈不动步,断后的热合曼哪顾得上他,只顾自己逃命了。群狼扑上来,老七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饿狼三下五去二地撕咬的没有了,都进了狼肚子,没有抢到美味的饿狼们又追了上来。 众人网到湖边,那些饿狼就围了上来,张着血盆大口伸出出血红的舌头随时准备扑上来,众人顾不得为老七悲哀,急忙调整好防御,准备着背水一战,钟岳峰和热合曼守在外面防备着狼的正面进攻,身手较弱的么鸡和薛岗就在后面防备狼从湖面偷袭,也作为后备力量随时准备对一线援手。 钟岳峰检查了一下现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了,心道,是不是天意。老天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等到老子精疲力竭的时候,就用这一颗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冷冷地盯着群狼,没有沮丧和绝望,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机。 热合曼问道:“枪里面还有多少颗子弹?” “只剩下一颗了。” 热合曼道:“最后一颗子弹不要随便用,如果能击毙狼王,我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狼王?哪只是狼王?”钟岳峰眼中冒出了一丝喜色,凭他的枪法知道哪只是狼王绝对会让它一枪毙命的。 “狼王不但是每群狼中最凶残强壮的一个,也是最狡猾的一个,它就躲在狼群中指挥群狼进攻,而且它不会轻喜暴露真面目的,只能慢慢地观察才能找到它。如果能杀了它。不但打击了狼凶恶的气焰,没有了狼王的督战,群狼必然惶惶,再加上所有的雄性狼会在狼王突遇不测后觊觎狼王的宝座而故意保存实力。因为争夺狼王需要武力来解决,所谓胜者为王,如此一来它们的进攻气势一定会弱下来,或许会不战而溃。”钟岳峰叹道:“想不到狼这种动物运么奸诈狡猾,成群结队组织严密,我看一群狼就跟一个黑帮差不多。” “嗯,这个比喻很贴切,注意,狼群开始进攻了。” 随着群狼的一齐嚎叫,它们开始动进攻了,两条成年壮狼将身子一纵,闪电似地扑了上来,钟岳峰依然挥枪抵挡,只见他一挥就将狼打翻在地上,狼血四溅,那只狼在地上滚了一下子站不起来了,因为狼头已经被砸烂了。 再看热合曼这时才显出他真正的功夫,只见他将头稍微一歪,避过了狼的利齿,刀子已经狠狠捅进了狼的心窝,用力一甩,鲜血四溅,狼已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断气了。他杀狼的动作干净利索似乎并不逊于钟岳峰,显然是搏击的好手。 几乎同时又有两条狼扑了上来,后面又有两只跃跃欲试,仿佛是接力赛一样,钟岳峰网刚打翻一只,另一只已经接着扑了上来,用枪柄已经来不及了,他飞起一脚将狼踢了出去,正好砸在另一只跃跃欲试的狼身上,两只狼滚作了一团。 热合曼那边已经出现了危机。当第二只狼扑上来的时候,热合曼杀第一只狼是刚刚耗尽了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只得侧身闪过,那只狼就冲过了防线,扑向么鸡,这时第三只狼也扑了上来,他躲闪不及,半只袖子已经被扯掉了,胳膊上被利齿咬得血淋淋的,不过刀子也刺进了狼的脖子。 么鸡和薛岗两个人对付一只狼却被弄碍手忙脚乱的,木柴棒子打在狼的身上几乎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二人反而被抓伤了。这是更多的狼冲了上来,热合曼也险象环生,身后又传来了虫鸡的惨叫,钟岳峰担心么鸡二人如果对付不了后面的那只狼会造成热合曼和他腹背受敌,他一边吩咐热合曼回身对付那只狼。一边奋起神威,把手中的枪当做了当做了刀舞得泼风似地,那些狼不但无法攻进来,碰到了枪的往往就落个,筋断骨折的下场。 热合曼抽身把跟么鸡纠缠在一起的狼捅翻在地上,么鸡的胳膊上已经被狼啃得血淋淋的,只要再迟片刻整治胳膊只怕就会被狼吞下去。么鸡的战斗力本来就弱,这下等于是完全丧失战斗力了。 热合曼一见钟岳峰抵挡群狼的进攻实在吃力,也急忙加入战团,这时前面已经倒闭了十多只狼,而钟岳峰毫未伤,令热合曼咋舌不已,他不知道倘若是钟岳峰手中的武器趁手,狼死伤的会更多。 群狼前仆后继地往上冲,热合曼的力气已经消耗尽了,身上多处受伤。等于是钟岳峰一个人在独挡群狼。舞动手中的枪逼得全狼不敢靠近。稍有松懈,就有狼扑上来,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厮杀中他也顾不上寻找躲在狼群中督战指挥的狼王了。但是,沙漠中长途跋涉,昨晚又一夜与狼对峙,一直没有顾上调息,纵然他功一帅如此拼命也货得与力渐渐难以为继了六“快退到水里去。”钟岳峰喘着气道。 钟岳峰舞动着枪在后面掩护,几个人退进齐腰深的湖水里,狼的攻势果然停下来了。群狼蹲在岸上对着着湖水嚎叫不已,众人见狼没有下水,稍稍松了口气。 热合曼喘了口气道:“把枪给我。我已经现狼王了,真***狡猾,狼王原来一直躲在群狼后面的母狼中。”原来狼群中负责进攻的多时青壮年公狼,母狼和幼年狼基本不参与进攻,尤其是那些漂亮的母狼都是狼王的宠爱,狼王自然舍不得让它们上前送死。 钟岳峰就把枪给他了,换过了那把刀子,刀连刀把上也浸满了狼血,握在手上粘呼呼的。 热合曼端着枪慢慢地寻找射击的机会,但是狡猾的狼王再没有露出来。 这时,旭日已经露出了地平线。瑰丽的霞光映红了天边,映照在水面上,让波光粼粼熠熠生辉。群狼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这一似乎显得有些生动,如果没有厮杀,如果没有血腥,这样一个黎明该是多么地美丽啊。 群狼静了片刻,一声狼啸,群狼齐嚎,仿佛是进攻的号角,两只狼突然高高跃起,凌空跃出了七八米向众人扑去。看着狼已经到了头顶,在水中双脚陷进了泥沙里,不方便躲闪,钟岳峰也不用刀子,只是低头避过狼的利爪,顺势一掌击在狼的腹部。那只狼飞出了老远,扑腾一声落入水中,只是扑腾了几下就沉下去了。 热合曼挥枪想要迎击另一只狼。却击了个空,那只狼已经扑到了薛岗的身上,薛岗躲闪不及,只好避过了狼的血盆大口,将狼紧紧抱着,头顶着狼的下顾,使它无法咬到自己,狼这一撞之力让他无法站稳”一人一兽倒在水中在水中翻腾厮打。虫鸡虽然就在附近,但是他一只手受伤了无法帮忙,热合曼上前帮忙把狼按在水里活活淹死了。 狼嚎越激昂,攻击的更加厉害了,钟岳峰双手难敌众狼,只好双手击水袭向进攻的狼,双掌激起的水幕阻挡了狼的进攻,跃到半空的狼纷纷掉入了水中,只好又退上岸。狼的攻势依然不减,前仆后继,掉到水里的上了岸,抖了抖身子。退得远些,突然跑起来在高高跃起。好像要越过钟岳峰激起的水幕。 双掌击水极耗真气,钟岳峰久斗之下早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时觉得真气渐渐衰竭了,心中不由一声长叹。难道今天真要葬生在狼腹吗? 砰地一声,热合曼终于开枪了。枪声响过,一只牛犊般的成年壮狼在地上翻了个滚,但是又马上站了起来。热合曼的这一枪只让它受伤而已。群狼对枪声似乎极为畏惧,攻势顿时停了下来。 热合曼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枪只让狼王受伤而未曾毙命,他在境外受时枪法还是练得不错的,现在却失手了,或者说是狼王太狡猾了,一直没有给他机会。最后活命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他甚至放弃了抵抗,因为他知道狼的报复心极大,那只吃了亏的狼王一定会命令群狼更加疯狂地进攻,一直到彻底将敌人撕碎为止。 果然,那只受伤的狼王站起来后仰天长啸,呲牙裂嘴的状极凶悍狂暴。显然是那一枪打疼了它,也彻底激怒了它,而且它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它向群狼出了进攻的命令,这个命令绝对是疯狂的,群狼跟着狂啸,气焰越来越高涨。 “真主不保估我们,我们只能认命了。”热合曼说不出的顾废和绝望。 钟岳峰估量了一下跟狼王的距离。约莫有三四十米远,距离太远了些。不知道这把涂满了狼血的刀是否还能再次痛饮狼血,只能求老天保估了,他运气于右臂,大吼了一声。用力把刀甩了出去。带血的刀像一颗流星飞了出去。 狼啸生戛然而止,天地间一片静寂,那把带血的刀正好刺进狼王的嘴里,又沾上了狼血,狼王的血,狼王的后脑上露出了一截刀尖。 啊杀”钟岳峰高声叫着冲上了岸。 啊杀”热合曼也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枪冲上了岸。啊杀”么鸡和薛岗也喊叫着紧紧跟随。 他们的叫声慷慨激昂,湖岸上群狼环伺,他们简直是在赴死,很悲壮。 钟岳峰双掌一推,两只狼飞起,鲜血四溅。 群狼突然一声悲啸,四散溃逃。转眼间,面前除了血淋淋的死狼,连一只站立的狼也没有了。钟岳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到在了狼的尸体上,接着,热合晏也倒下了,么鸡和薛岗也相继倒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四章 **的天堂 分里克镇。位于西亚三国交界处的崇山峻岭中镇卫巾牡,二有数千人,但是方圆数百里的深山老林里却散居着数十万的土著和操着各国语言的流浪者,因此,小镇上每天的流动人口却要多出好几倍。因为这里林深草密,交通不便,几乎与世隔绝,西亚三国在这里有没有明确的国界,这里就成了三不管的地方。这里没有法律的约束,因而被国际刑警组织通饵的许多恐怖分子们就隐匿在这里,这里就是犯罪者的伊甸园,是恐怖分子的天堂,传闻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本大叔的一个基地也在这里。 热合曼和钟岳峰一行,出境之后。辗转千里,穿越了几个国家,终于来到了这里,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一个基地也在这里,主要培养针对亚洲从事蒋动的恐怖分子。 原来。他们出了沙漠之后,来到国境,那些广袤的国境线上边防军只是定明巡逻,要越过国境线就像是翻过一个田埂那么简单,他们轻而易举地出国之后,热合曼找到卑斯兰王者联盟的联系处,帮他们弄到了假护照,然后就到了这里”热合曼以前就是在这里受刮的。 哈里克小镇的繁华并不亚于中国的那些小镇,街道虽然不够整洁,但是足够宽阔,两边的那些楼房虽然简陋但是具有世界各地的建筑风格。这里有商店、各种风味的餐馆、酒吧、赌场、妓院等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女人、毒品甚至军火,满大街都是肤色各异、服侍各异的人种,这里除了流通东亚三国的货币,还流通美元和人民币。“看到了吧,在那些妓院里你可以享受到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肤色、不同味道的女人,只要你愿意花上三五美元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让她们为你服务,周到而细致的服务。让你真正地**一次。”热合曼说到这些两眼放光,很显然他以前没少得到这样的服务。 “真便宜啊,这里真是**的天堂。么鸡两眼放光,摸了摸口袋又有些失望,口袋里连一个硬币也没有,逃亡到境外之后,只有热合曼弄到一点可怜的经费,勉强可以混饱肚子。自然没有钱让他挥霍。 “热合曼老大,还有没有钱了。借给我三美元。等我有钱了会还给你五美元的。 热合曼冷口号了一声道:“今天的午饭还没有着落呢,你满足了下面的需要,上面可是要饿着了 “龙老大,你口袋里不是还有几个硬币吗?”么鸡又去求钟岳峰,自从他在沙漠里大展神威杀死狼王之后,折服了众人,么鸡和薛岗也把他当做了老大,就连热合曼也没有再嫉恨,为了区别两个老大,就分别称之为“热合曼老大”和“龙老大”。 “我身上的确还有五个硬币。但那是人民币,就是全给你也不够你去找一次女人。” 负鸡失望地咽了下口水,他你娘的。三美元就能**一次,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热合曼找了一家小旅馆,他似乎和旅馆的老板娘很熟,那老板娘一看到他就眉开眼笑的,虽然听不清她叽里咕噜说的是啥,但是看样子老板娘很欢迎他们的到来。 么鸡失望地看了一眼老板娘,除了胸脯很高屁股很大之外简直可以说是很丑的,让人倒胃口的那种。 吃过旅馆提供的简单饭菜,热合曼道:“这里虽然简单,但是,只有这个地方我们不用先付钱就可以住下来,我跟这个老板娘很熟悉,你们安心在这里歇息,我出去找个朋友 众人知道他所谓的找朋友其实是跟“伊斯兰王者联盟”联系去了,大家都知道规矩自然没有人巴巴地去打听,其实大家的目的虽然不同。但是都急着尽快找到“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总部。 热合曼走到门口时有回头嘱咐道:“你们就在旅馆休息吧,这里的方言乱七八糟的你们也不懂,而且这里鱼龙混杂,你们不懂这里的规矩。千万不要出去乱跑,免得惹祸上身 大家都有些疲倦了,热合曼一走,到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热合曼仍然没有回来,旅馆的老板娘也不来送晚饭,看那婆娘的表情因为热合曼没有回来有些不高兴,没有把他们赶出去就不错了。 “龙老大,你说热合曼会不会把我们丢在这儿不管了?。么鸡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已经出境了,一切都安全了,他们这些人对热合曼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用处了。 薛岗疑惑道:“不会吧,热合曼应该是去总部了,只是不知道。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总部在哪里。” “我想他不会的,热合曼把我们丢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相反,我们在很多时候会帮助他的,我想他们需要我们,我是说他们的组织需要像我们这样打打杀杀的人,热合曼之所以没有回来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钟岳峰淡淡道。 “算啦,现在说这个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肚子问题,老板娘这个老婊子大概不会给我们晚饭吃了。”么鸡说到这里忽然道:“耍不我们出去走走?总呆在屋子里绝对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呆在这旅馆里实在憋闷,钟岳峰和薛岗自然没有异义。 哈里克小镇的夜晚一样地灯红酒绿。满大街都是拉客的**。当然都是那些肤色黝黑粗糙的土著女孩,那些从世界各地来拐来的美女们只需躺在床上就会有嫖客们挤破门的。 负鸡拉住一个相貌娇好的一个土著女孩儿,捏了捏人家的屁股和胸部。然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就抱怨一通,当然是屁股不够丰满,胸部小的跟鹅蛋似的偏还要带了几层的乳罩来骗人,骂人家没有职业道德。然后就把女孩推到了一边转身就走,身后就传来了很难听懂的诅咒声。 逛了两条街,天下仍然没有掉下馅饼来,只有女人不断地上前纠缠他们,连么鸡也没有心情调戏她们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上面还饿着自然没有心情去管下面饿不饿了。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关注支持! 第三百三十五章 劫色劫财 冲岳峰!人在哈里克的大街巷了好久。摆脱了无数扯练公子的纠缠,但是肚子饿得更厉害了,么鸡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龙老大,老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和老薛去做一票,起码也要先填饱肚子。” 钟岳峰不置可否,以他现在的身份无论做什么坏事都是理所耸然的。在这样的地方他自然不会去讲什么江湖道义。么鸡见他没有反对。就拉着薛岗钻进了一条黑暗的巷子里。 巷子里灯光昏暗得有些暧昧,不断地有淫荡的女人领着龌龊下流的男人从巷子里出入,原来那些拉客的姑娘们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几乎在所有城市都有的那种廉价**交易的场所,这里**一次大概要不了三美元。 巷子里很脏,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如果留心就能听到小巷两边的房子里此起彼伏那种高亢放荡的**声音,间或有尖叫和粗鲁的咒骂声。 一个正常的男人从这样的小巷里走过很容易让人亢奋的,虫鸡就不觉得自己的某些部位已经开始变化了。又有一个女子突然从墙角窜了出来,拦着了二人,虽然听不清她说些什么,但是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她也是那种女人。她看起来已经不是花季少女了,比别的女人漂亮一点,而且身上的香味虽然很浓却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狐臭味。 么鸡摸了摸她鼓囊囊的胸部满意的道:“嗯,货真价实,就她吧。”那个女人被么鸡捏得出了一声令人**的呻吟声,估计装腔作势的成分要多些,不过已经让么鸡兽血沸腾了。他急不可耐地把女人搂在怀里,一只手胡乱摸起来,女人矫揉造作的呻吟声更大了。 薛愕有些不高兴地道:“你羊的太猴急了,不会就在这街上弄吧 “在街上弄老子还没有这嗜好。你看这娘们比老子还急。”说着松开了女人,示意她回房去。 那个因为钱同样急不可耐的女人拉住业鸡走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好几个房间,好几个房间里都传出来吭吭哧哧的声音,想来这里住的都是些卖春的女人。 薛网一看么鸡已经跟那女子进屋了;气呼呼骂道:“妈的,看见女人就忘了正事他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也跟着进去了,随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还没有开灯,那对狗男女已经顾不上了,学网好半天才摸到电灯开关,啪地一声灯亮了。那张大床上么鸡已经搂着那女人忙活开了,自从进监狱到现在他已经快一年没有沾过女人了,快把他憋闷坏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火药库被这个女人点燃了,轰地一下子爆炸了,他嘴巴和手全用上了也解决不了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饥渴。他不等那个女人动手就三下五去二把她扒成了白光光的羔羊扔在了床上,又把自己扒得光溜溜的像一颗冒烟的炮弹压了上去。 薛岗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观看活春宫表演,两个人已经开始了碰撞运动。**的撞击因为润滑的液体过多而出啪吧唧吧唧的声音,不久牛喘声伴着玄意的呻吟声也响了起来,那呻吟还带着一种连绵不绝的颤音。如泣如诉,痛并快乐着,令人热血贲张。 薛岗被那种柔媚的颤音撩拨起来的**如火一样燃烧起来,他腾地站了起来,走进近了闻到一股怪味。再看灯光下那两具光溜溜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很像白花花的蛇,他从小就恶心白花花的蛇,突然觉得很无趣。原本昂扬坚挺之处突然疲软了。 他转过身子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布置的很简陋,没有一点香艳典雅的味道,这样的地方做*爱实在是没有一点情趣。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春宫表演,趁着床上那二人麾战正酣他开始拨查整个房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钱或者是有用的东西。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除了一些女性用品之外最多的就是那种套套。而且上面写着中文,可以肯定这是国货,薛岗不由觉得好笑,这玩意怎么也出口了,在国内可是免费放的,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这些套子大概就是这些女人们为了省钱而千方百计从国内搞来的,他不由得佩服起这里人的神通广大。 趁着那女人被么鸡弄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薛岗连床上床下也翻过了。仍然一无所获,床下放着一堆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那味道差一点没把他熏晕过去。 这时,么鸡那边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弄出的声响也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出爪贼大,突然他像打摆子似的直哆嗦,而后就动不蚓一人由动到静,也不过几分钟而已,薛岗不由得鄙视么鸡也是外强中干的洋蜡样银枪头,中看不中用。 “哈哈,真爽。”他在那女人身上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穿衣裳。 那女人拿起卫生纸寥寥草草地擦了一下下体,仍旧光着身子躺在那里不耐地叽?咕噜地说着,似乎是示意薛岗快快上去。么鸡笑嘻嘻道:“老薛,今天就委屈你给兄弟刷锅了,改天我帮你刷锅,怎么样?快些上吧,龙老大只怕要等着急了。” 薛岗想到么鸡刚才火烧火燎的根本没有顾上戴套套,她那里面一定还残留着么鸡粘粘糊糊的分泌物。不由得一阵恶心,差一点没把隔夜的饭吐出来。妈的,男人有几个愿意刷锅的?也只有那些连牲口也不如的**犯们才喜欢刷锅。 负鸡看他还站在那里愣就奇怪地问道:“老薛,你怎么还不上呢?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他娘的才有病呢,这样肮脏的女人你也上,又不带套子,就不怕得病了,听说在这地方性病就跟流行牲感冒一样普通。” 负鸡一听也有些害怕,强笑了一声道:“怕个球,怎么会那么巧就让老子中**彩呢。” “嘿嘿,你可能正好是第羽个幸运者。” “操,别吓唬我了,我这会儿忽然觉得我那里痒痒的。”么鸡越懊恼起来。 薛岗戏弄了尘鸡,好像自己也泄了一回,心里就平衡舒服了一些。就岔开话题道:“妈的,我连一文钱也没有找到,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上抹石灰白了?。 “靠,她一定是把钱都藏起来了。” 这时,那个女人大概觉得第二个男人不会再自己了。看二人的样子像是要吃霸王餐,就急忙爬起来也不穿衣服,晃着两个硕大的东西向么鸡要钱。么鸡正在懊恼自己会不会染上病,就不耐烦地扇了她一耳光。慈道:“老子有钱还会你这样的脏货啊,快说,你的钱藏在哪里了?” 那女人大概也看出事情不对劲儿,光着身子就要往外跑,么鸡伸手去抓她光溜溜的身子,正巧抓住了她的松弛下垂,她疼的张嘴就叫。么鸡急忙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拼命地挣扎着。还用嘴去咬么鸡的手。 “哎哟,臭婊子,敢咬老子。”么鸡把她按在床上。不过这次不是要她,他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骂道:“老子让你咬,老子让你喊,快说,你***把钱放哪儿了。” 那女人把舌头伸得老长却无法说出话来。么鸡喘着粗气道:“快说。钱放在哪儿了。” “她听不懂你在说行么,或许以为你在问套子在哪儿,而且她被你掐住脖子也无法说话。” 么鸡一点也不觉得薛岗的说得好笑,他心中已经动了杀机:“这女人留不得了,这屁大的地方,她明天如果认出咱们来麻烦就大了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相反还有些恨意,这些性病的传播者死了活该。 薛岗也想到了这些,他心领神会地做了个手势。么鸡一咬牙,手上又加上了几分力道,这个。网被他过的女人腿一伸就翘了,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床上就像一条僵硬的蛇。两个人在房间里又搜了一遍仍一无所兑 “妈的,这都搜遍了怎么就找不到呢,她难道把钱藏在炽里了?”么鸡骂道。 薛岗扑哧一下子笑起来:“你刚才还在那里进进出出的难道就没现吗?” 么鸡自己说错了话只好干生气。薛网突然一拍脑袋道:“钱没有藏在炽里,但是会藏在另一个跟默密切有关的地方。”“哪里?” “喏,就是床下那堆内裤里面 负鸡一想还真有可能藏在那里,那么肮脏埋汰的地方根本没人会注意。他捂住鼻子在里面一翻,果然找到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一摸就高兴地道:“果然在这里。”拿出来一看。一卷子钱,装在中国造的那种套套里。 二人找到了钱,不敢久留。急忙溜走了。 他们网走没多久,就有一个人钻进了那个女人的屋里,看到床上女人的裸尸,屋子里一片凌乱,愣了一下,啐了一口骂道:“妈的,先奸后杀,劫色还劫财,这些人真够狠的也急忙溜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六章 谁是黑手 冲岳峰看业鸡二人钻进了小巷。也转身去找刚才看到话亭。但是费了好大劲儿也无法拨通国内的电话,想来这里的电话根本无法拨打国际长途,他本来想向组织汇报一下情况,自从越狱之后就一直没有顾上跟阻止详细汇报过。现在只好作罢了,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些日子里,他将得不到任何来自组织的指示和援助,全靠自己孤身奋战了。 他才回到原地,么鸡二人就回来了,他问道:“有没有留下什备证据?” 负鸡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斩的动作,钟岳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心道:这俩家伙在狼群面前吓的魂不附体的一副熊样儿,在女人面前却一点也不手软。 有了钱三人先去吃喝了一顿,然后么鸡提议去舞厅,薛岗却担心热合曼回来找不到人会怪罪的,就提议回旅馆,钟岳峰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等热合曼,我去赌两把。”他不知道热合曼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能否解决大家的困境,就想去赌场赢几把做到有备无患。凭他的赌技跟哈里克这些瘪三们玩小赢几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么鸡高兴地道:“龙老大也好这口?你这么一说我也手痒痒的,反正咱们也有赌资了,好,干脆咱们就去赌场试试手气混黑道的人十有**都好赌好色,么鸡和薛岗也不例外。 赌场、酒吧和舞厅在这镇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三人找了个规模比较大的进去了。 赌场里面乌烟痒气的,和赌城的豪华赌场简直没法比,不过赌法到是差不多,赌客也不少,令人奇怪的是这里没有筹码,赌桌上堆的都是现金,不过都是美元,赌场里倒是可以为赌客们提供货币兑换,当然赌客耍吃亏些。其实等于是赌场为赌客们提供赌具和场所。由赌客们自由结合凑成赌局,只要有充足的赌资谁都可以做庄家。 三人分了赌资。各自寻找自己喜欢的赌局去玩。麻雀虽小只五脏俱全。这个赌场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各种赌具都有,想轮盘、老虎机、扑克牌、甚至中国的麻将、股子应有尽有。 轮盘老虎机之类的没有什么技巧,几乎全是靠运气,所以钟岳峰热衷于玩扑克牌、麻将和微子之类的,凭他在赌城跟港澳赌圣罗九和尤飘香交流的那些赌技。虽说没有达到炉火纯青,但是再配合上他高明的手法对普通的赌徒而言也算是神乎其神了,要赢他们应该是小菜一碟。 钟岳峰先选择了一个。玩扑克牌的赌局,坐庄的是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链子,十个手指上戴了八个明晃晃的戒指,标准的一副暴户的模样。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钟岳峰不敢小觑他,他脸色白中泛青,眼圈黑,明显是日夜浸淫在赌桌上熬成这样的,这种人的赌技一定不差,否则那戒指和项链早当掉了。他暗中观察了一阵子,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庄家手法如蝴蝶穿花般精彩,很少输。门前很快就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票子。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能够看明白他们的赌法跟国内和赌城的大同小异,差不多都是以大小点决定胜负,除了桌上的四家赌家之外其他人也可以在除了了庄家一门之外的其他三门下注,这算是跟风,钟岳峰看准时机,马上开始下注。就小赢了两把,庄家赔钱时看似不经意地看了钟岳峰一眼,这位庄家眯起眼睛看似黯淡无神但是一睁开就显得精明的很,马上引起了钟岳峰的警惧。他又故意输了一把那位庄家似乎放松了对他的注意。 接下来,钟岳峰不敢只赢不输,他赢上两三把再故意输两把,赢时下的赌注大些,输时赌注就小些,总之是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此几圈下来仍旧是小赢了一把,然后换了另一处继续下注。半天下来。竟然赢了数千美金,有了这数千美金足够几人花上一阵子了,当然就不用去抢劫了。 这时,钟岳峰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的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六视常敏锐,对于危险的气息有一种本能的预警,那种感觉很奇妙。 现在他一时感觉不到危险会来自哪里,却感觉到不安,是可以肯定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就在这家赌场里。因此,钟岳峰马上决定不再玩了,先离开这里。 然后,他就去招呼么鸡二人离开,看二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输了钱,一问果然,他们差不多把抢来的钱输光了。当他们知道“龙小峰”只凭两三百美元就赢了几十倍的钱,自然是羡瓜旧凶手与好。不停地抱怨自只的年与差六赌场的一间密室里,那个穿金戴银的“暴户”庄家赫然正坐在监视屏前,屏幕上画面正是钟岳峰等人离去的背影。 “表哥,我怎么看那个人也不像是赌场的好手,你看他有输有赢。而且对赌术好像很生疏旁边一个胖得像个啤酒桶似的家伙道。 “不,不,瓦哈,你这位赌场的老板似乎是看走眼了,你看他换了四个地方,而且每次都不久停,只赌几把而已,虽然看似有输有赢,但是。最后都会赢到钱沙特调出那些录像边看边说。 “或许是他幸运罢了,你看他稍微赢了一点钱就匆忙离开了这里,怎么想赌场高手呢?完全是一个胆小慎微的家伙,这样的人在赌场比比皆是 “可是” “表哥,或许是你因为心急而疑神疑鬼的,总想立刻找到真正的赌场高手,但是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你看每天在我这里输得精光的人多。把钱赢走的又有几个?” 沙特叹了口气道:“或许真是这样吧,我太心急了。”他接着咬牙切齿道:“因为我每次看到沙朗那个混蛋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痛不欲生,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表弟,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真正的赌技高手。” 赌场的老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沙特表哥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哈里克小镇的夜晚还是比较热闹的,满大街乱窜的十有**是酒鬼、嫖客和**,几乎每走几步都能遇到拉客的**和殴斗的人人们很麻木,流血和死亡大概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让人感觉到小镇的热闹和繁荣有些畸瓶 三人走出赌坊没有多久,钟岳峰消失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似乎更强烈了,他忽然道:“有人似乎在跟踪我们 么鸡和薛岗吓了一跳,想要回头张望,钟岳峰急忙吩咐他们:“不要东张西望地免得打草惊蛇。一直往前走。”二人心惊肉跳地跟着钟丘峰走,他们担心是杀了**的事被人觉了。在这里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熟悉的热合曼又不见了,心中越地忐忑,连腿脚都有些软了。 钟岳峰却担心是赌场那个暴户似的家伙派人跟踪他,因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赌场就开始了,心中虽然不怕,却拿不定主意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把跟踪的人抓起来逼问一下。 “咱们先别回旅馆,一直往前走。把那家伙引到僻静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对付我们。” 负鸡二人想起他的身手怯意稍去。跟着钟岳峰往偏僻的地方走去。三人那条繁华的大街拐上了一条很冷清的街巷,虽然街道很宽敞,但是灯光寥若星辰,行人绝迹。 三人穿过冷寂的长街,忽然间凉风习习,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抬头看满天的星光闪烁,原来已经置身在哈里克镇的外面了。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那家伙已被跑掉了么鸡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 “不,他们已经来了钟岳峰淡淡道。 么鸡有些不解:“谁要来?在哪里?。他一边说一边四下里张望,荒野里影影绰绰的很像人影,他的心理有些毛。 钟岳峰没有说话,往后退了两步,正好靠近了一道矮墙,这样一个,位置正好免得腹背受敌,如果对方有枪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躲到墙里面去,至于那二人的生死,如果事态紧急他就无法维护了,反正么鸡二人也不是好人,而他现在也不是一个侠客。当然,他也可以轻松地逃跑。但是他想看看究竟谁是黑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潜藏在暗处的对手才可怕。 一阵散乱的脚步声,从黑暗中突然钻出来一群人把三人团团围了起来。星光下,杀权重重,那些人手中的长刀闪着寒光,对方手中没有枪,让钟岳峰心中稍定。 “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么鸡的已经紧张的连说话也不流利了。 那些人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刀紧逼上来。 “他们听不懂你说的话,应该用这个来跟他们说。”钟岳峰说着挥手把最后的五个硬币撒了出去。 五枚硬币闪电般飞出去,像五颗子弹。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三百三十七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风骚 时间惨叫声不断。钟岳峰凡经冲了上去。离他最斩脚口刀也没有来得及举起来就已经飞了出去,他手中的刀已经到了钟岳峰手里,飞出的那人落下时又砸在另一个人身上,倒两个人同时出了惨叫。 两把刀突然一齐向他砍来,一把拦腰砍来,一把削向他的脖子,他后退一步躲过了被砍作三截的危险,这时身后有一把刀像一条毒蛇似的悄没声息地向他后心刺来。钟岳峰头也不回,挥手一刀挡开了刺向后心的那一刀,身子没停又冲向了左侧的敌人,他手中的刀寒光一闪,随着一声惨叫,又一人倒下了。他怕敌人用枪暗算他,身子如风刮过毫不停顿,在敌群中游斗每一次刀光闪过,就有一声惨叫。转眼间就砍伤了数人。 突然一声吆喝,敌人一哄而散,连地上的伤者也被抬走了。穷寇莫追,钟岳峰任由那些人逃走了。 负鸡和薛岗犹自呆若木鸡地战在原地。迷迷瞪瞪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钟岳峰也是一头的雾水,这些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场,虫鸡二人却连根毫毛也没有伤到,好像全是冲自己来的,这些是什么人?自己网到哈里克应该没有惹下什么强敌。难道是赌场那位庄家派来的人?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回到旅馆,热合妻还没有回来,看着老板娘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了,钟岳峰心中正不痛快,掏出几张美元扔给了她,老板娘的脸色马上阴转晴了。 三人心事重重睡了一晚,第二天怕再惹来麻烦,就一直待在旅馆里,直到晚上热合曼才回来。出乎人意料的是跟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宋红旗的女婿阿里木。 “哈哈,来迟了,诸个远来是客,我该先一尽地主之谊,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喝几杯。”阿里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维族男子,浓眉大眼,鼻粱挺直,身材虽然不粗壮,但是健美匀称,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美男子,他的汉话说得很好,对钟岳峰三人的态度也亲热得无以复加。 一场酒没有喝完,众人跟阿里木仿佛成了相交多年的兄弟,在之前,除了热合曼谁都没有见过他。阿里木尤其对钟岳峰更亲热,好像是在极力拉拢钟岳峰,钟岳峰不亢不卑地与他应酬着,因为他看出了热合曼对阿里木拉拢众人有些不高兴。热合曼似乎对他没有跟阿里木表现的太过亲近很满意,反倒是么鸡二人对阿里木极尽巴结,惹得热合曼越不高兴。 钟岳峰寻思,他二人似乎没有那么和睦,最起码不像表面那样,在他们的组织里必然也存在着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自己该如何应对才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呢?这实在是一件很微妙的事。 阿里木在席间提起他的岳父,似乎因为他不肯出境颇为不高兴,骂那个老东西“革命”的立场不坚决,瞧他那生气的样子如果宋红旗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大义灭亲的。 “阿里木老弟,你真狠心,丢下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跑了,唉。听说”热合曼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了,阿里木的妻子叫宋曼丽,就是宋红旗的女儿。 热合曼一提起阿里木的老婆,就打开了阿里木的话匣子:“曼丽是个好女人啊,她为我生了两个崽,可惜我对不起她,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为了伟大的民族圣战我们要牺牲一切,家庭、女人,乃至生命,曼丽是个多好的女人啊,那皮肤就跟牛奶一样白哲,想绸缎一样的光滑,她的眼睛就像是秋天的葡萄一样又黑又亮,她的红瓜” 喝多了酒的阿里木喋喋不休地夸自己的女人,或许是思念过甚的缘故,他从老婆宋曼丽的皮肤、眼睛、红唇,最后说到和屁股,好像是借此在缅怀昔日的旖旎柔情,实在是令人好笑。 热合曼脸色渐渐变得好起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么鸡和薛岗在一旁淫笑不已,恨不得问一问阿里木和他老婆在床上的细节,男人都有这种嗜好。 “你的曼丽虽然好,可是你回不去了,等到圣战胜利可是遥遥无期,她会等你吗?女人是最怕寂寞的,越漂亮的女人越风骚,你老婆又漂亮又风骚,她一定会耐不住寂寞去找别的男人的。”热合曼的神情一看就是故意在刺激阿里木。 “你、你胡说,我的曼丽不是那样的人,她风骚也是只跟我一个人风骚,她、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阿里木果然很生气,跳起来要跟热合曼拼命,被么鸡和薛岗拉开了。 “哦,是啊,你的曼丽可能不会去找男人,但是像她那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嫩,像绸缎一样光滑,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简直会说话,红唇像花瓣,脸蛋像秋天的红苹果,下了两个崽的女人腰身仍那么苗条柔软,胸脯仍那么高耸,我的天啊,这样一个女人要说没有男人惦记你会相信吗?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们一定会围着她团团转的,甚至会为她而决斗的。”他说到这里忽然问么鸡:“么鸡,这样的女人你喜欢吗?你会不会跟她上床,你看见了会不会像饿狗看见了香喷喷肉骨头一样扑上去?” 么鸡早已经露出色迷迷的样子,就差一点口水流出来,听热合曼一问,就顺口答道:“当然,我会千方百计把她弄上床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样的女人起来一定带劲儿,为了得到她一定在所不惜,杀人放火老子也干。”负鸡虽然不明白热合曼的用意,但是看出热合曼对阿里木似乎不怀好意,他自然是极力配合。 阿里木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把抓住么鸡的领口喷着满口的酒气骂道:“你这个混蛋,谁敢去找曼丽,我会把他撕碎的,我会先把你杀死的。” 么鸡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去找她的,别人去找可不关我的事。”他这么一说阿里木更愤怒了,举起拳头就要打虫鸡,被钟岳峰和薛岗拉开了。 热合曼见自己终于成功地激怒了阿里木似乎很高兴,也假模假样地在一旁劝解,阿里木却无法释怀,仿佛他女人正在与别人快活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借酒浇愁,不停地骂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后来他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带刺的毒玫瑰 !木离开之后。众人更是无所顾忌了,当鸡道:“热联。咒人。阿里木是不是真的戴上绿帽子了?”他对这个最感兴趣。 热合曼笑嘻嘻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看那娘们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绝不是安生的主,阿里木的王八是当定了。”他接着又道:“阿里木这个婊子养的,他贪生怕死逃到境外。却向组织报告,把那次的行动失利的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妈的,老子如果不是越狱跑出来,到死也是个糊里糊涂的替死鬼 钟岳峰一听这才知道热合曼不满阿里木的原因,他故意道:“阿里木对人这么热情,一看就是个真诚的人,他不会这么做吧,会不会是场误会?。 “你看错了,他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狡猾奸诈,我这只“沙漠狼,比起他可是差远了,你们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一伙持刀的人围攻你们?那就是他的鬼主意,就是他怂恿古丽苏如合派人干的。” “为什么?古丽苏如合是谁?”钟岳峰已经信热合曼的话了,只是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应该派枪手来,而不是派一群拿刀的人来,这绝对伤不到他半根毫毛,热合曼应该知道的。 “古丽苏如合就是我们组织负责亚洲事宜的领导人,今天她刚好在基地,就接见了我他说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听我的一位兄弟说阿里木就是得到了她的保护才没有被追究行动失利的责任,说不定那个女人。他说到这里突然停着了,似乎对那个古操很忌惮。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阿里木的姘头?。 “古丽苏如合,在维语终究是玫琰花的意思,她确确实实像一朵玫瑰花一样艳丽无比而又芳香四溢。不过玫瑰都是带刺的,你一定要小心她热合曼又低声嘱咐了他一番。 钟岳峰不知道柚为什么特意吩咐自己,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昨天我跟组织上联系了之后,破例地得到了古丽的接见,不瞒你说。我连这一次也才见过她两次而已。因为她行踪不定,一般的组织成员很少能见到她,所以显得很神秘。古丽听了我的汇报之后,当时就找来了阿里木那个狗娘养的跟我当面对质,那时我才知道他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行,就让我做了她的替罪羊,阿里木百般推谭,他听了我们越狱和沙漠逃生的过程后,又质疑我说的一切。不相信有人能从防守严密的特监区跑出来,更不相信我们凭简陋的武器能从狼群中逃生,哼,瞧他那样子虽然没有说出来分明是怀疑越狱这件事有猫腻,哼,这个阴险的小人他没有明说,阿里木其实是怀疑“龙小峰。的身份。但是这也让热合曼像是受到了侮辱,他跟“龙小峰。一路同行患难与共早已经相信了龙小峰的身份,他认定阿里木没安好心,怀疑龙小峰其实是在怀疑怀疑他热合曼,所以,他在如此生气。 钟岳峰却从他的话里感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高层对自己的身份心存疑虑,他们一定会去查自己的身份的,自己当初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跟热合曼说自己属于张笑霜的秘密力量,张笑霜也确实有这么一股力量,连张笑霜的手下也不知道,龙小峰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一个人,他们根本无从查起。而且自己向热合曼说的关于张笑霜的一切多半是真的,有些秘辛连警方和帮会内部的人也不大清楚他们一时也查不出什么结果的,但是。对这个阿里木倒是一定要留心了。 热合曼见“龙小峰。陷入了沉思中,还以为他是对阿里木不满,就为自己拉了同仇敌忾的同盟而暗自高兴。 钟岳峰忽然不高兴地道:“热合曼,你知道我是相信你才给你跑到这鬼地方的,要不然我到金三角或者是俄罗斯都行,张爷在俄罗斯有很多的朋友。想不到在这里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昨晚上,如果不是我的身手利索岂不是糊里糊涂被砍死了?” 热合曼尴尬地道:“不会的。阿里木不相信你有那么厉害,就建议古丽派人试探一下,我求古丽一定不耍伤了你,而且凭阿里木手下的那些饭桶又怎么能伤了你呢?。 钟岳峰不知道热合曼是不是真的向古丽求情了,那些人确实没有打算杀死自己,他们甚至没有向么鸡二人动手,所以他还是向热合曼对自己的关心表示了谢意。 “龙兄弟,么鸡和老薛咱们四个可是经过经过浴血搏杀的患难兄弟。从越狱时的人到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今后咱们要齐心协力对付阿里木那个混蛋,我向真主起誓,只要有我热合曼的就绝不会少了兄弟们的。” “对,咱们几个只要一条心。就不怕那那个古丽什么河和阿里木狗娘养。么鸡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薛岗也急忙表示了立场。他们两人没有“龙小峰”那么厉害的身手,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自然觉得紧跟着热合曼和“龙小峰。安全系数才会高得多。 钟岳峰见热合曼**裸地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想想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坏处,最起码还能离间分化敌人。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嗯,热合曼老大出生入死,反要受到阿里木这样的小人陷害,按道上的规矩是大忌。我最看不起这种人,现在他又惹到我,如果在以前我已经宰了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说到这里他身上散出来的杀气令热合曼三人打了个冷战,而后又庆幸不已。幸亏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同盟而不是自己的敌人,谁做了他的敌人是谁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事情就这么微妙,“龙小峰。杀了萨比尔,本来跟热合曼又仇怨,但是为了各自的目的忽然之间又结成了同盟。四个人突然间亲热了不少,么鸡本来想提议众人结拜成同生共死的兄弟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兄弟是用来出卖的,自己实在是不配成为龙老大和热合曼老大的兄弟。 热合曼忽然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毒玫瑰,也就是那个古丽苏如合,她就是一个带刺的毒玫瑰,那个女人很厉害,貌美如花,风流成性。再加上心狠手辣,简直可以说是蛇蝎美人,听说某一个伊斯兰国家的灭门惨祸就是出自她的手,数十口人全部被杀,据说生在全世界许多城市的人体炸弹她就曾经参与了制造。” “她功夫很高吗?”么鸡问道。“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功夫的,甚至不用动手,那样才更可怕 钟岳峰虽然还没有见到古丽。但是他已经有一个预感,这个女人将会是自己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女人的可怕往往在男人之上。 第三百三十九章 荒唐的赌局 渎者大大们多变持下,爱心打阅,真诚矛限!基地那边并没有通知热合曼一行过去,他们就只能留在哈里克镇,阿里木自从那天喝醉酒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他,仿佛是蒸了似的,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回基地了。 几个人除了待在旅馆里呼呼大睡外就去赌场里混日子,么鸡虽然好色如命,但是怕染上病,再也不敢随便去找女人了。这一天,他们又去了钟岳峰他们第一次去的那个赌场,热合曼认识一些当地的文字,才知道挂的招牌上写着“蓝宝石赌坊。”钟岳峰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巧,赌城那家是蓝宝石赌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一个蓝宝石赌坊,看来自己跟蓝宝石还真有缘。 白天赌场的人比晚上要少得多,那位暴户一样的中年人仍然在,看他面前堆得花花绿绿的钞票就知道他还是赢家,钟岳峰有些不解,那些赌客们每次总要输钱给他为什么还要跟他赌呢?其实他不知道这是赌徒们普遍的心理。越输越要捞回来,今天输给你了,就巴望着明天赢你。结果,明天又输给你了,就巴望着后天会赢,就这么越输越不甘心,总想着有一天会赢,渐渐就进入了狂热之中,最终无力自拔。 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那桌上的一个赌客输光了钱被赶走了。就缺了一个人配手无法开局,那个暴户看样子仍然是庄家,他正好看见钟岳峰一行,他似乎认识钟岳峰,眼睛一亮,一边摆手示意一边乌拉乌拉地说话,热合曼懂蛮语,翻泽道:“他请你过去赌一把 钟岳峰推辞不得,只好过去坐了下来,热合曼就站在他后面为他翻译,简单介绍一些赌场上的规矩,他已经知道钟岳峰前几天赢钱的事情。热合曼自己不擅长来赌。 钟岳峰不想露出自己的赌术。所以就不刻意去赢,只保持着不败就行,即便如此,半天下来,也赢了不少钱,其余两家都输光了钱。赌局只得结束了。 钟岳峰网要站起来离开,就听到暴户突然生硬道:“中国人?” 钟岳峰虽感到意外,但是没有否认,就点了点头。 暴户似乎就懂那一句中国话,接下来他说的钟岳峰就听不懂了,幸好有热合曼在一旁翻泽才弄明白了,原来那个暴户是要跟钟岳峰赌一局,只有他们俩个人。钟岳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人好像看出了钟岳峰拒绝的意思,不等热合曼翻泽就叽里咕噜说起来。热合曼一听脸色有些脸色不予,对钟岳峰道:“这家伙欺人太甚,他说中国人真是孬种,连赌一把的勇气也没有,你不敢迎接他的挑战。比赌输了还可耻,更是对布拉吉家族的侮辱热合曼越说越气愤,简直想要挽袖子教对方。 钟峦峰对暴户男人的言辞倒没有生气,到是对热合曼因为别人侮辱中国人表现得如此义愤填膺有些奇怪,这厮不是反动组织“伊斯兰王者联盟。的骨干吗?他们以建立什么东方伊斯兰王国为己任,这会儿怎么表现的这么爱国?看样子他还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中国人了。 但是钟岳峰还是不为之所动。他看出来这个暴户似乎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有重任在身,基地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实在是不想再惹下什么麻烦,如果赢了这个暴户,他未必会善罢甘休,最起码也会挖空心思赢回来;如果自己输了,白白输钱给这个人实在是不智。 热合曼一看“龙小峰。仍然不为所动,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心中抱怨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冷血?连中国人的尊严都不顾了吗?可是自己赌技太差了,只能在一旁怒气不争了。 暴户的情绪似乎更激动了,一边说一边把口袋里的钱全堆在桌上。又把手上的戒指全捋下来也放在桌上。 “他说,只要你能赢了他,这些全归你,如果你输了,他什么也不要。龙兄弟,还犹豫什么?这么好的事打着灯笼没处找,快答应啊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赌场的人,众人都围过来看稀罕,那些赌场的熟客们似乎知道暴户的性格。所以都不感到奇怪,到是么鸡和薛岗也是一脸的激动,极力撺掇钟岳峰接受挑战。 钟岳峰看众人都像看傻子似地看着自己。再不答应了就是傻子了,只得点头应战,不过他要求这场赌局就由蓝宝石赌坊另行安排,钟岳峰不想弄得太张扬了。那个暴户也高兴地答应了二品峰就吩咐热合晏尖悄悄打听下汉个人的底细,热合删明神会的去了。 没费多大的劲儿,热合曼就跟赌场的人打听清楚了,原来这个人叫穆罕穆德?布拉吉?沙特,布拉吉是哈里克北部的一个颇有势力的土著家族。这一片方圆数百里都是布拉吉家族的领地,沙特是布拉吉老酋长的长子,理所当然是第一继承人,因为他嗜赌如命,他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沙朗为了争夺世袭的酋长之位,设下了一个赌局,骗沙特用自己的酋长继承权来押注,沙特依仗自己的赌技高以为稳操胜券就欣然应允,了。所有的赌徒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谁想阴险狡猾的沙朗高价了一个赌场高手替自己出战,结果沙特赌输了,他只得按照两人间的协议把未来酋长的位置让给了沙朗。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的,么鸡叹道:“这个沙特老兄还真是牛人。拿赌博来决定人生的命运 “简直是荒唐之极,岂止是赌人生,简直是赌江山!”钟岳峰心道。酋长就等于是一方的土皇帝,这老兄也是大手笔,比起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惊天豪赌也不遑多让。 热合曼点了点头道:“从此。失去了酋长继承权的沙特就流连在各地的赌场,有人说他是借赌消愁,有人说他是苦练赌技准备夺回酋长的继权,不过,凡是他能碰到赌技高的人必定想尽千方百计要与对方赌上一局,如果能赢他情愿赔上许多钱。可惜他至今没有碰上能赢他的人。” “这样的穷乡僻壤又怎么能找到赌技高的人呢?他应该到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这样的赌城去找高手 “那个狡猾的沙朗在当初的协议中规定输的人在赢的一方正式当上酋长之前可以在赌场上重新夺回酋长的继承权,但是在此期间一方如果离开领地就等于是自愿彻底放弃了酋长的继承权,这样一来沙特就无法亲自去请真正的赌场高手。他的手下又被沙朗收买了,都不真心帮他。请回来的所谓高手都是些半吊子水平,总是无法胜了沙朗,再说了,那些真正的高手谁愿意到这里来?为了钱把命丢在这里就不值了。 钟岳峰这才想起这里是缺少民主和法制的荒蛮之地,这样的地方有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倒也不出奇了。那些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活动倡檄,人命如草芥,世人谈这里变色。自然没有赌场高手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赌一场闹剧。 “他们的父亲,那个。老酋长就允许他的儿子们这么胡闹吗?用赌博来决定继承人?”钟岳峰仍然有些不解。 “老酋长有许多个儿子,不知什么原因他不喜欢大儿子沙特,但是按照祖规又不能录夺沙特的继承权,他最宠爱沙朗,所以就故意纵容这个儿子的胡闹,还说这样和平地解决继承人问题很好,不伤兄弟之情,又不违祖规 薛岗道:“如果沙朗杀了沙特,岂不是继承权就永远没有人可以夺走了吗?。 “那个沙朗从哥哥手里得到了继承权后。并不敢杀害沙特,因为这个继承权是沙特输给他的,在他没有真正当上酋长前沙特死了,等于是沙特失去了继承权,那么他们之间的赌约也就作废了,继承权会随着沙特的死亡而归于老酋长别的儿子了,如果要轮到沙朗只怕要到猴年马月了。所以,他也不敢杀死沙特。反而还耍派人保护他 “那么沙特杀了沙朗是不是不用赌就可以夺回继承权?” 热合曼摇了摇头道:“如果是那样,我想老酋长一定会借此录夺沙特的继承权的,甚至会杀死他 “老酋长为什么那么仇恨大儿子呢?虎毒还不食子呢,靠,真弄不懂这些野蛮人 钟岳峰现在才完全明白了整个布拉吉酋长继承权争夺的前因后果,这样看来是自己虽然刻意掩饰仍然让沙特看出了自己的一些端倪,怪不得自己在第一次来蓝宝石赌坊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或许是那时候沙特已经暗中注意到自己了。他是想向自己讨教赌技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一时也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赢了沙特好还是输了好。不过,看样子沙特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倒是那个沙朗一定会派人时刻监视着沙特的一举一动的,自己答应了跟沙特赌一场,倒要小心他会对自己不利。 , 第三百四十章 赌神 钟岳峰和沙特二人之间的赌局在一间密室里进行的,在场的只有寥寥数人,除了热合曼三人外。只有蓝宝石赌坊的老板瓦哈,就有热合曼做翻泽。 赌桌上摆着沙特的一大堆赌资。有花花绿绿的美钞,有宝石戒指和项链,大概是沙特从他身上取下来的。这对赌资最少也有数十万美金。那些戒指上都镶嵌着很大的宝石,因为布拉吉领地上盛产宝石。沙特手上没有了戒指,脖子上没有了金链子看起来就不像暴户了,但是他身上仍然有一掷千金的豪气。 布拉吉?沙特一指桌子上的那堆钞票和戒指项链道:“我希望你能赢了我,这些就全归你了他的声音略带嘶哑,眼睛里没有其他赌徒的贪婪,却露出了狂热和希翼。 钟岳峰没有看那堆赌注,等热合曼翻论完就淡淡道:“我没有相应的赌注,这对于你似乎很不公平。” 沙特笑起来,很高兴地道:“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中国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占人便宜?” “当然,但是中国人更不喜欢吃亏,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如果你还有别的企图我希望你早些说出来。如果不能为你办到的咱们的赌局趁早取消了。” “好,中国人果然爽快,我先为我昨天侮辱你的话道歉,你知道那只是我为了激怒你与我赌一场而故意那样说的,其实我很尊重你们中国,我的先祖曾经到过中国,还受到过那时候的皇帝陛下的接见,中国是个神秘的县度,也有很多的神奇。我很仰慕中国,我知道中国是个讲诚信的伟大国度,你们中国人都是义字当先。如果你赢了我希望能帮助我 钟岳峰看他一脸的真诚,倒不像是花言巧语讨好自己,想起沙特的遭遇他倒是充满了同情。就点了点头道:“你说吧,希望不是邪恶的事情 “不不,不但不是邪恶的,反而是正义的,是真主允许的。那就是帮我赢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是我输掉的,只能从赌桌上再把它赢回来。”布拉吉?沙特说到这里时一脸痛苦,他看着自己的那一双手恨不得把它朵下来,就是这双手让他失去了一切,但是这双手又没有本事把失去的一切再赢回来。 钟岳峰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热合曼已经打听清楚了,但是他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装模作样地问道:“哦,怎么回事?把什么输掉了?江山还是美人?” 热合曼三人见他装神弄鬼的样子实在可笑,都捂住嘴拼命忍着,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沙特却笑不出来了,用拳头狠狠地擂脑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众人也不好再笑了,毕竟这笑声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我是布拉吉家族的继承人。是真主指派的,将来会继承我父亲的酋长职位,哦,说到这里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是教徒,按照我们这里的教规,男子可以娶好多的妻子。这是真主赐予男子的特权,但是无论去多少个。妻子,只有第一个妻子的地位最尊贵,第一个妻子生的儿子才可以继承父亲的一切荣誉,我就是布拉吉家族可以继承父亲的酋长之位的那个人,虽然我有许多兄弟,但是他们都没有资格继承酋长之位,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因为从小我就遭到兄弟们的嫉妒,我最聪明的一个兄弟叫沙朗,当然是同父异母的那种,他最讨父亲的欢心,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父亲一直很曾恨我,他恨不得把继承权夺回去交给沙朗,但是,他不能坏了真主定下的规矩,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我。因为我母亲的家族的势力也很大,我的亲舅舅就是酋长,沙朗那个狗娘养的利用我嗜赌的坏毛病哄骗我在真主面前定下一个不公平的赌约。我的继承权就是赌注,那天我喝醉了。真主也喝醉了,结果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他找了一个欧洲的流氓跟我赌,那家伙精通赌术,最后我输了,酋长继承权就归了沙朗。但是。我不甘心,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希望你能帮助我。钟岳峰问道:“这也算是你的一个赌注吗?”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 “如果我输了呢。” “你输了对我而言就没有多大用了。我的另外一个赌注就没有意义了。这些钱你当然也拿不到了,如果你能帮我夺回酋长继承权的话,我当然另有重酬,这个等你先赢了我再说,无论如何这事对你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钟岳峰忽然笑傲嘻 “嗯,我希望我输,输得很彻底,输得落花流水。” “好,我答应先让你一败涂地再说。至于你那个条件,那是以后的事。我无法保证一定能帮你赢回来。” 沙特看对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情大好,只要对方的赌技能胜过自己就有希望夺回酋长的继承权,他很干脆地道:“只要你愿意帮我就好。输赢只能看真主的意思了,希望真主已经酒醒了。” 按照沙特的要求,两个人赌三场。每场都的不同的赌具和赌法,钟岳峰知道他是要考查自己的赌技是否全面,就同意了。 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什么赌法都离不开赌技。所谓的赌技其实就是体现在手、眼、心三个方面,手。自然是手法,要灵活,要快;眼。自然是要眼观六路,能看清楚细微之处;心就是要思虑周密善于推理。赌技其实跟上乘的拳理一样。另外,赌技还体现在一个“骗”字上,就是所谓的十赌九骗,一是用手法和某些特殊的道具来出老千骗对方;二是利用战术骗对手思维上进入歧路而造成失误。钟岳峰又深厚的内力做基础,学习起赌技可以说事半功倍,他那双手的灵活让妙手空门的尤三手和赌圣罗九都佩服不已,眼睛更不成问题,连晚上都能够看东西,这世上比他眼力强的大概没有几人。 沙特拿起一副扑克,集快地洗起牌来,刷刷几下,牌洗成了动作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然后示威地看着钟岳峰。仿佛也在等他露一手。 钟岳峰微微一笑,忽然起了好胜之心,抓起牌。忽然抛在了空中。五十四张牌在空中缤纷飞舞,就像是蝴蝶穿花似的煞是好看。钟岳峰忽然伸手一收,那些牌又落入了他的手中,码的整整齐齐的。 众人的嘴巴几乎合不匕了,这样玄妙的牌技只有在影视中看到过,在见到钟岳峰表演之前,没有人相信那是真的,以为是影视中的特技动作,现在相信了。 钟岳峰看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暗暗好笑,自己稍微用一点内功就收到了这样的效果,看样子改天去演杂技好了。 接下来的:局几乎毫无悬念。钟岳峰没有出老千,也轻松地赢了沙特,赌圣亲授的赌技自然是非同凡响。不是沙特这等井底之蛙可以比的。 沙特越输越高兴,最后禁不住哈哈笑起来,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一定会认为他是输了那堆钱气疯了。么鸡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那堆钱全揽在了怀里生怕别人抢跑似的。 “好,龙先生的赌术果然厉害。赌神,中国的赌神,我沙特跟你比可是望尘莫及。”沙特可是由衷地高兴。 “承让,承让,赌神之称我可不敢当,布拉吉先生大概是想让我履行你的另一个赌注而故意输的。” “哈哈,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瓦哈表弟又不是外人。他不会笑话我的,他只有为你赢了我而高兴的 瓦哈就是蓝宝石赌坊的老板。一个胖得像啤酒桶似的家伙,他是沙特的表弟,所以沙特经常光顾这里,他也咧着嘴道:“是啊,我开赌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龙先生这样的真正高手,比我为表哥请回来的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可强多了,有这位龙先生相助,沙特表哥一定会如愿以偿地夺回酋长继承权的。” 热合曼也不知道“龙小峰”原来有这样厉害的赌技,就凭这一手就可以挣个金山银山,为什么还要抢劫呢?他有些不解。钟岳峰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他的疑惑:“我只是仗着手上的功夫好骗骗人而已,如果遇上真正的赌场高手就没有半点胜算了。” “沙朗请的那个康亚西大概也不是那么厉害的赌场高手吧沙特严厉的希望火花仍然没有熄灭。 “什么时候安排龙先生跟沙朗的赌局呢?”瓦哈问道。 沙特征询地望着钟岳峰,钟岳峰回头问热合曼:“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进山呢?” 热合曼知道他是问组织什么时候通知他们去基地,沉吟了一下道:“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明天,也可能还要等上一个月,像晒鱼一样把我们晾在这里,哼,这一切一定是阿里木那个狗娘养的搞的鬼。“那就尽快吧,希望在进山之前能来得及 “好吧,我会通知沙朗做好准备的,这一次一定能够赌赢他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三百四十一章 漫天大火 沪岳峰赢的那几十万美足足数了;遍。他怀从来接过纹么多的钱,虽然这钱并不属于他的。 “龙老大,这戒指你看送我一个好吗?”这一堆珠光宝气的戒指让么鸡眼红。这样的戒指如果送给女人一定能讨她欢心,么鸡虽然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女人,但是将来未必还没有。所以他想把其中的一枚据为己有。 “嘿嘿,一枚?”钟岳峰嗤之以鼻。 么鸡心里一凉失望地道:“怎么?舍不得?” “你爱要几枚都行,如果你不怕出门被人砍了手把戒指全戴你手上也行。” 么鸡一听大喜所望:“哈哈,龙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他把戒指捡了好几个都戴在手上。忽然看到其他的三个人都嘲笑地看着他。就不好意思地又取下了几枚。最后只剩下两枚。” 钟岳峰又道:“老薛,你也戴两枚体验一下做暴户的滋味。” 薛岗正眼红呢,一听就飞快地拣了两枚戴在手上。热合曼不等钟岳峰说就拿起一枚道:“这个归我了。” 钟岳峰似笑非笑道:“热合曼。还是你识货,这枚钻戒笔者所有的宝石戒指加起来都贵重。” 热合曼得意地道:“你的眼光也不差。” 么鸡和薛岗一听后悔不迭,原来那枚最不起眼的是最贵重的,自己竟然看错了,再看自己手上的硕大宝石戒指,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些财物钟岳峰倒还没有看在眼里。并不是他自己的钱多了,而是他根本觉得钱财乃身边之物,如果眼中只有这些黄白之物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而且,很快他会有很多蓝宝石的,就像是山上的石头一样多。沙特悄悄许诺如果他帮他赢回了酋长的继承权他会把他名下的一座宝石矿分一半给他。 金钱果然是万能的,么鸡二人看向钟岳峰的目光又多了些亲切和仰慕,在他们的心目中龙老大的身份隐隐过了热合曼,就连热合曼也没有嫉妒,可能是那枚钻戒也是万能的,他心中的嫉火也平息了。 夜已经深了,哈里克小镇也渐渐的静了下来,钟岳峰等人下榻的旅馆更是静寂一片。 钟岳峰在睡梦突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音,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突然,他又睁开了眼睛,因为流攻声中他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他一激灵睡意全无,原来是有人在外边到汽油。作为他这个级别的高手,如果凝神聚气,神识可察知十丈以内的飞花落叶之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么能瞒过他? 他毫不迟疑地跳起来,汽油已经从外面流尽了屋里,他叫醒了跟他同一个房间的薛岗。 “啊” “别叫,有人想要烧死我们,汽油已经流进来了。”不等薛岗反应过来他已经拧开了门去通知睡在隔壁的热合曼和么鸡。 不远处再过一丝火花,像是一颗陨落的流星,轰地一下子,大火冲天而起,整个旅馆陷入了火海之中刀刀刀 大火窜起了十几米高,烧得房屋噼噼啪啪地乱响,熟睡的旅客们被惊醒了,整个旅馆里顿时响起了哭叫声,哭叫声中尤以老板娘的叫声最为响亮,有人冲出了热浪滚滚的房间。立玄又陷入了火海之中成了火人。在火海中翻滚惨叫,最后倒下抽搐着不动了,因为已经被烧得不像人形了,还有人披着被子冲过火海冲向了旅馆的大门,却现大门被锁死了,铁门已经被烧得通红,整个旅馆变成了大火炉。 漫天的大火烧红了小镇的天空。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肉味。 小镇的居民虽然被惊醒了,但是。他们揉着惺忸的眼睛继续回去睡觉。这样的事情在小镇上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死一个人就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人们早已经麻木了。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虽然朝不保夕,但是他们又不愿离开这里,这里自由,没有政府的欺压,没有法律的制裁,有遍地黄金,很容易财,所以,仍然有很多人愿意留在这里。 不远处的黑暗中,钟岳峰四人静静地看着熊熊的大火仍然心有余悸。“龙老大,咱们只要再迟上片刻,只怕一”么鸡说到这里后怕地闭上了嘴巴。 “究竟会是谁干的?为什么要烧了整个旅馆?”薛岗问道。 “也可能是要对付住在旅馆的其他人,咱们只不过是被殃及池鱼了。” “阿里木,一定是阿里木,只有他能盅惑古丽迟迟不让咱们去基地。然后就伺机杀了咱们,我一定要宰了这个狗娘养的。”热合曼杀气腾腾道。 钟岳峰陷入了沉思中,难道真是阿里木的人?可惜刚才来不及去抓一个纵火的人去逼问幕后主使之人。旅馆里的其他人,一个也没有逃出来,全部葬身在火海中了,无辜者的牺牲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们,现没有烧死我们,你说他们会不会继续动手呢?” 热合曼毫不客气地斥责么鸡:“废话,阿里木是想要咱们命的,如果现咱们没有死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吗?”他现在一口咬死定就是阿里木干的,众人也不跟他计较。 “不管是谁放的火,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先躲起来,敌暗我明咱们容易陷入被动,咱们转移到暗处之后。对手说不定就会自动跳出来的。” 众左对钟岳峰的提议自然没有异议,眼下只有先躲起来才是最好的。 热合曼忽然道:“着屁股大的小镇咱们能躲到哪里去?阿里木在这小镇上有许多爪牙,无论我们躲到哪家旅馆都会被他们轻易而举地查到的。” “不,有一个地方应该会很安全。纵火的人绝不会想到我们躲到那里去的。” “什么地方?”其余三人异口同声道。 “蓝宝石赌坊!” 众人听了钟岳峰的话眼睛一亮,蓝宝石赌坊的老板瓦哈是布拉吉?沙特的表弟,沙特一定不会想“龙小峰”死的,最起码在为沙特赌完那一场之前他会拼命地保护“龙小峰”的。除非他不想夺回本该属于他自己的酋长继承权了,有这样不花钱的免费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四人在黑暗中悄悄向蓝宝石赌坊摸去。 第三百四十二章 都是美人惹的祸 有更,敬请关注支阅惨淡,心情黯淡小默刊人大们援手! 蓝宝石赌坊的晚上热闹非凡。赌客们瞪着血红的眼睛可以通宵达旦。小镇另一边的那场熊熊大火根本没有惊动他们,估计大火只要不烧到他们的眉毛赌徒们都会无动于衷的。这些赌徒除了对赌徒狂热对其他的事情早已经麻木了。 蓝宝石赌坊的前面虽然热闹,但是后院却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其余的房间都是黑黯默的。这样倒更方便众人藏身。他们自然不会走前面,都是翻墙溜门的好手,看看四下里没有旁人就悄悄地翻进了赌场的后院。 众人网想朝那个房间走去,钟岳峰忽然道;“慢着,屋里还有别人。”他先蹑足走了过去,趴在窗口往里面看,屋里面除了赌场的老板瓦哈还有三四个男子,看起来不像赌客,也不像是正经人,不过钟岳峰也不以为意,到赌场的男人本来就没有几个好的。他们正在喝酒聊天,可惜钟岳峰听不懂这些人说的什么,就摆手招热合曼过去。 “瓦哈,你这次又为少爷立了大功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道。 “是啊,少爷一定会重重奖赏你的。”另一个人道。瓦哈媚笑道:“能为少爷做事是我的光荣,这次其实全是大伙的功劳。” “哈哈,等少爷坐上酋长的位置之后一定会重重赏你的。” “我可不是贪婪的人,我只希望少爷当上酋长之后会履行诺言把热娜赏给我。” “瓦哈,你可真是一个下流无耻的家伙,热娜可是你的表嫂啊,不过那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小鸽子。” “是啊,为了那样一个美人别说背叛你表哥,就是**一次丢了性命也值得,啧啧,那皮肤柔嫩光滑。那**,还有那双勾魂的眼睛,玩起来一定得劲儿刀刀刀” 钟岳峰听热合曼的翻泽到这里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沙特可是瓦哈的表哥,怎么感觉好像跟沙特有关?难道他还有别的表哥吗?再想往下听,那些人却说的越淫秽不堪,几乎全是下面的话题儿。 热合曼也听出了端倪,吃惊地道:“龙兄弟,瓦哈的表哥不是沙特吗?这狗日看起来笑眯眯的像个好人,怎么惦记起他表嫂了?亏了沙特那么信任他,原来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热合曼虽然也听出了事情跟沙特有关但是只注意瓦哈想要霸占他表嫂的那些龌龊事。倒是钟岳峰感觉到瓦哈背叛了沙特事情就严重了。他们口中那个少爷是不是夺了沙特酋长继承权的沙朗呢?如果这四人是沙朗的手下那么钟岳峰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到了旅馆纵火一事。难道就是这四人受了沙朗的指示来杀人的吗?如果他们想要杀死,的人是自己,目的就是阻止自己到赌场上为沙特夺回酋长继承权告密的人当然就是瓦特。因为他要谋夺他的表嫂。而且瓦特正好是知情人之一,如果按照这样推理的话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这个混蛋钟岳峰暗骂了一声。他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跑到蓝宝石赌坊来竟然被自己撞破了一桩阴谋,否则一定会再次受到瓦哈暗算的,可见真主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过,沙特真够倒霉的。酋长继承权被人夺走了,现在连美貌的老婆也被人惦记上了,这可都是美人惹的祸,可见红颜祸水是不分人种和国度的。 钟岳峰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就示意热合曼走到离房间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就把自己的推理告诉了热合曼。热合曼一听也马上认定这几人就是纵火犯,很明显就是瓦哈与沙朗勾结在一起了。 “妈的,差点儿烧死了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先把他们抓起来一问就明白了。”他刚才一口咬定是阿里木派人纵火烧了旅馆,没想到会另有其人,他说着就要破门而入,有“龙小峰”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他并不担心己方赤手空拳能否对付了屋内的几人。 钟岳峰略一沉吟道:“慢着,先不要动手。” 热合曼不解地道:“为什么?难道要放过他们吗?” “现在杀了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必然会打草惊蛇的动了幕后之人沙朗,他如果知道没有杀死咱们反而折了手下会怎么样呢?。 “那还用说吗?沙朗不会甘心的,一定会派手下再次下手的 “如果咱们死了呢?我是说沙朗如果相信咱们已经死了呢?” 热合曼这时终于明白了钟岳峰的用意,洗然大悟道:“你是说让沙朗以为咱们已经葬身火海了。他自然就会放松警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钟岳峰点点道:“差不多就是这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暗我明就会让咱们防不胜防,敌人明我暗会让敌人疏于防备的。” “你说的兵法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一定不能饶了沙朗这个狗娘养的热合曼现在对沙朗可是恨之入骨,是他让自己判断失误一口咬定阿里木是放火的主凶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当然,等帮沙特夺回了继承权再说。反正是饶不了他的 “怎么?你还要帮沙特去赌吗?” “咱们不可失信于人,再说。你不喜欢沙特的蓝宝石吗?光彩夺目。多美啊。” 热合曼眼睛一亮道:“哈哈。如果能帮他夺回酋长的继承权,你说他会送你多少的蓝宝石呢?我猜他会把布拉吉家族的蓝宝石都送给你的 钟岳峰笑嘻嘻道:“我想我不会拒绝的。 “就是让他把老婆送给你他也会干的,总比白白便宜了瓦特强。”热合曼戏读道。 “哈哈,如果是那样送给么鸡到是合适,我只喜欢宝石。” 热合曼突然担心地道:“但是,毫无疑问会很危险的,说不定我们会把命留在这儿的,我是说那些土著都很野蛮,他们才不会跟你将什么规矩呢。” 钟岳峰打趣:“热合曼老大,我想你大概忘了我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是不是在“魔鬼之域。被狼吓破了胆子?” 热合曼没有反驳,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胆怯了,或许真是被狼吓破了胆子。不过。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沙漠狼。”杀人放火什么没有干过?立刻就被激起了凶悍之气。扬声道:“我怕个啊,咱们是死过几回的人,已经有多活这么长时间了,大不了咱把命丢这儿。” “靠,要死你死吧,九死一生才到这儿老子可不想死,这花花世界我还没有享受够,也没有见到那个带刺的毒玫瑰,还有阿里木那个混蛋。还得跟他算账呢,江湖上混的可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对,是我说错了,咱们不会死,真主会保佑咱们的。” “我想只要沙特夺回了酋长继承权。他就是除了酋长之外最有权势的人,咱们帮了沙特,沙朗就会无足轻重了,沙特为了维护自己的继承权不会再被夺取,一定会想法对付沙朗的,到那时一切危险都不存在了。当然。你如果干掉了沙朗我想沙特会很高兴的,他也许会再送一座蓝宝石矿给你也不一定。” 热合曼也兴奋起来:“如果那个老酋长也死了,你说沙特会不会更高兴?” “那当然,沙特马上就会成为新的酋长,做酋长的滋味跟做酋长的继承人的滋味绝对不一样,不过,我想老酋长能活到现在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的防护一定会很严密的。”“我们就见机行事,连狼群中最狡猾凶残的狼王不是也被我们干掉了。”?刀?刀 众人又潜出蓝宝石赌坊,趁夜又找了家更偏僻的旅馆,因为现在想要烧死他们的人不是阿里木,他们就不用那么担心被他查知行踪了,反正那个沙朗已经把他们当成死人了,只要他们瞒过瓦哈就行了,没人会再去主意死人的。 熊熊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旅馆终于化为灰烬了。 哈里克小镇上没有警察局,自然没有会来查案,那个布拉弃家族委派的挂名镇长更不会管这样的事,他只负责找那些**们收“卫生费。” 第二天,钟岳峰化妆悄悄去了现场。望着仍有青烟缭绕的废墟,他仿佛听到了这堆废墟下被烧死的几十个。冤魂在哭泣,旅馆里的人全部被烧死了,虽然说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但是他心中很沉痛,这些人都是受他牵累被烧死的。他有责任为他们报仇雪恨,不然这些冤魂会永不瞑目的。 有人往这边走来,钟岳峰认出是昨晚上在蓝宝石赌坊跟瓦哈在一起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也就是纵火的凶手之一,他大概十来查看火场痕迹的。 钟岳峰心中泛起了杀机,恨不的立复杀了他祭奠被烧死的冤魂,但是,他又松开了紧握的手,不能为了图一时之快二误了大事。那人的目光已经移到了他的身上,钟岳峰怕那人对自己起疑,就脱下裤子很流氓地在废墟边尿了一泡,因为他不止一次见那些酒鬼和赌鬼们在街头撒尿。那人果然把注意力转移到废墟上,钟岳峰怀着满腔的仇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走开。 第三百四十三章 最后一次赌局 二位吉。沙特在旅馆起火的时候并不在哈里京镇卜,他沁口腆吉城堡跟布拉吉?沙朗约定赌局的事情了,先是去禀告了布拉吉老酋长,由他安排比赛的地点和公证人。 沙朗闻讯赶来,一见他就笑嘻嘻道:“亲爱的哥哥,是不是又找到什么赌场高手了?我等得已经着急了。” 沙特却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虚伪和阴冷,恨不得把那张英俊得让人嫉妒的脸揍成猪头。他冷冷道:”沙朗,你这次大概不会那么幸运了 “不,一切都是真主的安排,真主总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沙特气得握紧了拳头。 “哥哥,你别生气,父亲可不希要我们闹得不愉快。” 老布拉吉不耐烦地道:“够了,你们每一次见面总是冷嘲热讽的吵闹,又什么本事就放到赌桌上去解决吧 沙朗在一旁得意地笑起来,沙特不敢吭声了,因为他知道父亲其实是在指责自己,他当然舍不得指责沙朗。沙朗的母亲是酋长所有妻子中最美貌最有风情的一个”生下的儿子沙朗也是酋长众多儿子中最英俊最乖巧的一个”母子俩都深得老酋长的宠爱。 “父亲大人,您的岁数越来越大了,虽然您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但是,我们不想老让您多操心,您每日里应该喝喝美酒,找一些漂亮的姑娘陪你聊聊天,因此,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赌局。无论谁输谁赢都是最后一次而且我也准备离开城堡一段日子,哦,到美国或者是英国去留学。免得您老说我不学无术。” 沙朗的话很让老酋长舒服。他高兴地道:“嗯,是该出去长长见识了,凯利酋长的儿子不是去英国的什么桥留学去了吗?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被别人比下去,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这是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赌局了。沙特。这事我会给你的舅舅通报一下的。” 沙特差一点儿被气晕,沙朗这个混蛋每次都甜言蜜语地哄得老酋长站在他那一边。这次又被他阴谋得逞了,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赌局,自己再输的话就永远失去酋长继承权了。可是沙特也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了,父亲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抗议的话只会触怒父亲。 他忍气吞声地跟沙朗约定好三日之后举行争夺酋长继承权的赌局,签了赌约,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酋长的府邸。他另有住宅,但是他已经没有心回自己家里跟妻子热娜相见了。他决定马上返回哈里克小镇。跟中国人好好计议一番,看看怎么能赢了这一次的赌局。 沙特连家门都没有回,但是他貌美的妻子热娜已经知道了他回来的消息,现在沙特和杀狼的最后一次赌局正在布拉吉城堡飞地传播,这样的消息简直比瘟疫传播得还快,热娜的侍女在街上听到了消息后立刻回来向女主人报告。 自从沙特失去了酋长的继承权后,他除了喝得醉醺醺的借酒浇愁外,其余的时间几乎全泡在赌场上了,热娜自己就只好独守空房,她满腹的幽怨,春闺寂寞啊,丰满的身躯日渐消瘦。 沙特失去了酋长继承权以后,连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那些本来绕着她团团转的女人们都一窝蜂地去巴结布拉吉?沙朗的太太。那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热娜却不喜欢看那个女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她只能寂寞地待在屋里,除了沙特的表弟瓦哈经常来看她之外几乎没有人登她的门,不过,她讨厌瓦哈色迷迷的眼睛,总是肆无忌惮地粘在她的身上留恋不去。尤其是盯着她胸脯的时候总是让人身上莫名其妙地热,这让她想起来沙朗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亲热了。 花一样的女人,如果没有爱的雨露滋润也会憔悴凋零的。热娜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梳子。她已经没有心情装扮自己了。她默默祈祷这次沙特能够顺利夺回酋长的继承权,只有那样,以前幸福体面的生活才能重新回来,青春美貌也会重现的。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热娜兴奋地跳了起来,因为这脚步声她太熟悉了,正是丈夫布拉吉7沙特的。 她急忙站起来走出了卧室,沙特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瓦哈。热娜立刻意识到一定是瓦哈在半道上遇到了沙特他们才一同返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二人的脸色,推测事情一定是对沙特不利的。她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事,但是她知道男人谈事情的时候女人最好不要插言,她识趣地默默退到一边。瓦哈的目光已经粘在热娜身上了。当年那个布拉吉领地上最美丽的少女虽然已经成了少*妇,但是仍然是那么美丽,皮肤光洁。腰肢纤柔。比少女是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眉宇间有着令人心动的淡淡幽怨,现在她因为仓促迎客而没有顾上梳洗打扮身上更有一股慵倦的韵味,这对男人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热闹敞开领口里露出的大段白哲的胸部暗吞口水,绰绰约约甚至能看到起伏的两峰和两峰对峙间幽深的沟餐。 他暗吞着口水跟热娜打招呼,心中暗忖。沙朗当上酋长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沙特的,那时候这个女人就会属于自己了,嘿嘿,到那时候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先让她光着身子跳跳舞,乳波汹涌,那一定有趣得很。瓦哈的呼吸声已经粗重起来了。 “瓦哈,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国人怎么不见了?”沙特转过脸去看瓦哈,正好看到他贪婪的目光,不由得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跟他计较,他知道这个表弟很好色。热娜又是个很迷人的女人,好色的男人去看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很正常,现在不是理会这事的时候。他咳了一下提醒瓦哈回过神来。 热娜正好看到了丈夫不高兴的眼神,她俏脸一红,心中暗恨瓦哈太过放肆了,急忙躲到卧室去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被真主抛弃了 特贝直哈仍旧把注意力放在了热娜身卜,心甲吊然孙肤,口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就大声问道:“瓦哈。快告诉我那个龙先生他们去哪里了?” 瓦哈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热娜婀娜的背影上收回来,他刚才正在意淫表嫂,没有听清楚沙特的问话。只好含含糊糊道:“啊表哥。我是说中国人已经不见了,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说的具体一点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沙特不耐烦地道。 “是这样的。昨晚上中国人居住的那家旅馆突然起了场大尖,那里已经化为灰烬了。” “怎会呢?你是说他们已经葬身火海了?你确定他们在旅馆起火的时候就在旅馆里哟” 瓦哈摇了摇头:“无法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派人在废墟中寻找你给他的那些宝石戒指和金链子,但是一无所有,反而找到了几个含金量不纯的戒指,显然是烧死的的那些人的,真金不怕火烧,你给他们的戒指链子含金量更高,无论如何也不会烧没了,照这样看废墟里根本没有那些金子。” “你是说当时他们可能没有在旅馆了?”沙特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只要人没死就好。 兄哈粥顾头通:匕经兀法查清了。因为旅馆里的人已经全部烧死了。大概连一只耗子也没有跑出来。” “他们会不会正好另外又找了一家旅馆?” 瓦哈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找遍了整个小镇,根本没有现他们的人影,连周围的一些村寨我也派人找了。当然也不会有他们的影子。”他说到这里心道,如果能现他们的人影才是活见鬼呢。 瓦哈当然不会真的卖力去找死人,他明明知道那些人已经灰飞烟灭了,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引沙特入毅而已,就是让沙特相信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没有被烧死,在小镇上也找不到他们,那么他们会去了哪里?” 瓦哈看沙特一头的雾水,他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故意皱着眉头装作苦思冥想:“是啊。那些中国人去了哪里呢?难道一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 沙特不解地喃喃道:“离开?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答应帮我夺回继承权了,又怎么会离开呢?听说中国人一向是讲信用的,他们又怎么会不辞而别呢?瓦哈,你告诉我这时为什么?” 瓦哈装作很苦恼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会不会他们觉得反正已经从你的手里弄到价值几十万美金的钱和饰了,见钱眼开的中国人就溜走了?” 沙特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答应龙先生他只要帮我赢回来酋长的继承权,我会送给他一个宴石矿藏的,那区区的几十万比起宝石矿藏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愿意马上就会富可敌国,他们怎么会放弃唾手可的东西?” 瓦哈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沙特跟中国人私下还有这样的承诺。他可真舍得花血本啊,一座宝石矿的价值那简直可以以亿计算,不过,想想沙特如果重新夺回了酋长继承权。将来这领地上的一切都是他的。大片的土地,所有的黄金矿和宝石矿,当然,还有领地上的所有子民都属于他,那些花一样漂亮的少女简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为了这一切。沙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中国人如果不是因为见钱眼开溜走的话,那只能再想一个理由了。瓦哈眼珠子转了几转这才又道:“那他们是不是因为没有取胜的把握干脆就溜走了?中国人都要面子的。如果赌输了他们不但无法得到你许诺的宝石矿,还会很丢面子的,所冉就带了那些饰和钱悄悄离开。但是,他们怕旅馆的人知道。干脆就放火把旅馆少了,啊,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情合理,一定是这样的,这些凶残卑鄙的家伙 沙特本来不相信中国人会这样。但是被瓦哈巧舌如簧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也想不起会有别的什么原因。也终于信了瓦哈的推断。 不管如何中国人已经指望不上了,三天后的赌局该怎么办呢?到哪里去找一个赌术高手呢?这附近还没有谁能胜过自己的赌技呢,沙特抱着头痛苦地坐在那儿而不语了。 瓦哈嘴角的微笑一闪而逝,苦着脸道:“沙特表哥,现在没有中国人了,跟沙朗的赌局该怎么办呢?要不要求沙朗将赌局取消了?再不然就是延后些日子也行,我们好从容再找另外的高手。” 沙特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沙朗是一个阴险的家伙,他不会答应的。只怕父亲也不会答应,我和沙朗已经当着父亲和长老们的面签下了契约,这是最后一次赌局了,如果这一次我再输了就永远失去酋长的继承人了,唉,到时候我自己上场好了。”败在赌王康亚西手上两次了。这“次有把握赢他吗?有些担心地道。 康亚西就是布拉吉沙朗从欧洲的请回来的一个精通赌技的家伙,原来是一家赌场的打手,因为得罪了欧浙的一个势力庞大的黑帮家族,这才流亡到这里来了,凭着在欧洲赌场学到的赌技很快就称霸这里的每个赌场,后来不知怎么就跟沙朗勾结在一起。还被酋长封为“赌王。”沙朗把自己名下的一个宝石矿送给了他,所以康亚西就一心为他卖命。 沙特满脸的颓丧,无奈地道:“都是嗜赌害了我啊,我本来还想着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来,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可见是真主在惩罚我啊。”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瓦哈,我本来打算等我当上酋长之后让你做大管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对不起了,表弟,你这么帮我,而我却帮不了你了。” “什么?大管家?”瓦哈有些意外,甚至有些震惊,酋长的大管家等于是整个布拉吉领地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地位比一个赌场的老板不知要高多少倍,想要多少的美女都可以垂手而得,可是现在却又从自己手边溜走了,确切的说是被他自己毁掉了,为了热娜和沙朗答应给他的一个小的可怜的宝石矿而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前途。真可谓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想到这里他差一点儿哭出来,不由得埋怨表哥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自己呢?或许都怪热娜这个婊子让自弓鬼迷心窍了。 瓦哈激动地道:“那我们去别处请高手来,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和中国的澳门,都是赌城,那里的赌场高手很多,一定有人能够战胜康亚西的。”为了自己能够当上大总管。这次他一定真心实意请一个真正的赌王回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请一个只会三流赌术的骗子来糊弄表哥,现在看来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他真是后悔莫及。 “晚了,已经来不及了,不要说三天内能否找来正真的赌技高手,就是找来了也没用,契约上已经写上了代表我去参加赌局的人是中国人龙小峰,沙朗决不会允许换别人的。如果他因故无法出场,那只有我自己上场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瓦哈呻吟了一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他拼命地扯着自己脑袋上的头,上面的头本来已经很稀疏了,这下更少了,几乎已经光秃秃的了。瓦哈突然道:“表哥,如果现在干掉沙朗那个混蛋,你是不是就不战而胜?理所应当地取得酋长的继承权?。 沙特叹了口气道:“现在杀死沙朗太明显了,他们很容易就会怀疑到是我干的,如果惹得父亲动怒的话。他会毫不留情地录夺我的继承权的,我那么多的兄弟可都在眼红酋长的位置的。你知道父亲最疼爱的就是沙朗,否则也不会允许他这么胡闹的。” 瓦哈马上泄气了,看样子大总管的位置与自己无缘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沙特的家,连去向沙朗表功的心情也没有了。沙特看着瓦哈比自己还难过的样子就很感动,因为他觊觎热娜美色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热娜看瓦哈走了这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沙特愁容不展的样子,就娇柔地道:“亲爱的,你为什么不高兴?我能帮你做什么?”一边说一边抓住丈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热娜的温柔抚慰并没有沙特稍算忧愁。他叹了口气道:“热娜,除了你,我就要彻底失去一切了。黄金、宝石,包括酋长的继承权。” “怎么会这样?现在整个城堡里都在传闻你已经从那个神秘伟大的国度里找到真正的赌坛高手了,是比赌王康亚西厉害百倍的赌神。大家都说这次你一定能夺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了。” “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情突然变化了,刚才你听到了。中国人居住的旅馆昨晚上被烧的一干而尽,中国人也不见了,就是这样。而且,我已经跟沙朗约定了这是最后一次赌局了,热娜你说真主是不是已经抛弃我了?” 热娜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丈夫。因为连她自己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万念俱灰,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泡影,自己今后只能仰人鼻息地生活了,或许真是被真主抛弃了。 过了良久,热娜祈祷起来:“真主,请您保佑我的丈夫能够在赌桌上获胜。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为此。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还有我的**最后一句她是在心里想的,如果在沙特面前说出来他会不会抓狂呢? “为了夺回继承权,我是骂都可以付出,甚至付出我领土的一半!”沙特也向真主誓。 第三百四十五章 布拉吉城堡 二拉吉城堡突然又热闹起来。纹样热闹的情景只有讨节旧圳刚候和酋长每一次娶妻子的时候才可以见到,今天虽然不是那样的日子,但是。也是布拉吉领地上的一件大事。因为事关酋长继承权的最后一次赌局就要举行了。 这个消息三天以来早已经传遍了方圆数百里的村村寨寨,不但布拉吉领地上的所有子民关注此事,周围其他家族的那些酋长们也都关注此事。毕竟布拉吉家族的势力最强。为了将来的相邻和睦,无论沙特和沙朗谁做了酋长的继承人都要在第一时间内和他搞好关系,所以他们也早早地赶到了布拉吉城堡,路途远交通不便的干脆就坐直升飞机赶来,这些富可敌国的酋长们都有私人飞机。城堡中央巨大的广场上已经停了好几架飞机。 布拉吉领地的那些大小土司们、农庄主和矿主们也翻山越岭早早赶来了,他们更迫切想知道酋长的位置将来属于谁,以便及时地巴结未来的主人,这关系到自身的利益和政治路线问题。 还有深山密林中那些恐怖组织在山外的联络人员也代表组织来了,他们的基地在这里当然要与主人搞好关系了。 钟岳峰四人早就化妆混进了布拉吉城堡里。因为热合曼会说土著话。相貌跟土著们也很相似,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把守城堡那些卫兵的刁难。 布拉吉城堡比哈里克小镇要大上好几倍,简直可以说是一座规模雄伟的城市,城堡里除了布拉吉家的府邸,还有宽敞的大街,各种各样的生意,城堡中央还有高大雄伟的清真寺清真寺前就是巨大的广场。除了交了税的商人,布拉吉的近亲旁支和酋长的亲信手下都住在城堡里。而那些平民和家奴们就散居在城堡的四周。 “怪不得沙朗处心积虑要谋夺酋长。只看这城堡的规模就可以知道布拉吉家族是多么地富有。势力是多么地庞大,做这样的酋长岂不是就跟做皇帝一样吗?”么鸡一边走一边啧啧称奇。“那当然,酋长是世袭的领主。对自己所属的领地有绝对的领导全力,领地上的一切矿藏、山川、土地包括子民都归他所有,由酋长再分给有功的手下和自己的亲属,也就是下面的大小土司和个山寨的寨主。政府的势力对这里鞭长黄及,所以就顺水推舟承认了酋长的地位,像布拉吉这样势力庞大的酋长通常还在国家的议会里担任议员,可以参加国家权力管理事务,地位并不比政府的那些部长们地。”热合曼在“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基地待了好几年,所以对这里的风土民情历史宗教多少了解一些。 钟岳峰接口道:“因此,我们一定要帮沙特夺回酋长的继承权。” 众人都明白如果帮沙特当上酋长会有多大好处,除了金钱,就是在组织里地位也能够提升。 热合曼问道:“那你有几分取胜的把握?”他现在更比“龙峰”在乎这场赌局的胜负,如果能得到布拉吉酋长的支持,毫无疑问他在组织内的地位一定能过阿里木的。 “我连一成把握也没有。”钟岳峰淡淡道。 “啊,那岂不是输定了?”么鸡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更在意的是那些蓝宝石。 “那也不一定,我想那个号称“赌王。的康亚西也没有几成获胜的把握。”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对那个康亚西的了解很少,除了知道他的赌技在这方圆数百其没有对手外,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兴趣爱好,不知道他的性格特点。 热合曼奇怪地问道:“这些跟赌术有美系吗?” “一个人的兴趣爱好和性格就可以决定他的赌技。” “啊,真是太神奇了,我是说你,能够知道这些说明你的赌技很高明。应该是炉火纯青了。”虫鸡大拍他的马屁。 钟岳峰觉得汗颜,其实这些都是他根据武学上的道理胡乱说的。不过是为了自己如果真的输了找个借口罢了。但是他说的也基本上一语中的,多以继续挥:“兴趣爱好可以决定一个人最喜欢的赌博方式,而脾气就可以决定一个人赌术的挥。这跟武术其实是一个道理,比如有人生性活泼好动练的多是外门功夫。有的人沉稳内敛偏于练内家功夫。”他说的前者是你陈小虎,后者自然是他自己。 “听说那个康亚西很阴险,搞的许多赌场都破产关门大吉了。”热合曼也只是了解一星半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他也不会跟沙朗那个阴险的小人混在一起了。另外他被称为赌王,应该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对手了,多少会有些目空一切。”钟岳峰分析道。 “嗯,对,你对康亚西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他对你可以说一柔所知。现在算不算知己知彼?” 钟岳峰微笑不语,无论如何他都要赌赢这一把,也都会赢这一把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因为,宝石的诱惑力太大了。 赌局就在清真寺举行,现在清真寺前的广场上已经人流如潮热闹非凡。原来沙朗为了狠赚一把,早两天就开始开局押注了,今天是押注的最后一天了,那些酋长土司们都纷纷押注。而且赌注大得惊人,来不及调现金的干脆把随身携带的珠宝饰押上去。沙朗是来者不拒,反正康亚西已经赢定了。 这几天沙朗命人一直密切监视着沙特的一举一动,但是沙特好像已经彻底绝望了,根本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呆在自己的家里喝酒玩女人。热娜那个女人这三天应该很满足了。沙朗想到这里一脸的淫笑。好好享受醇酒美人吧,享受一天少一天。现在,他完全放心了。 在广场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押注的台子,一方是押沙朗获胜,一方是押沙特获胜,押沙朗赢的台子前人头挤挤,钞票如落叶般飘落,宝石如冰雹似的哗啦啦洒落。另一边则网好相反,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去下注。 没有人看好沙特会赢,因为布拉吉城堡的所有人都知道沙特请来的中国赌神已经失踪了,连真主都不庇估的人又怎么会赢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四十六章 局中局 汀阅惨淡。恳求大大们给此鼓励,熬神费心地码字太刀默助六 钟岳峰一行人随意在清真寺前的广场上闲逛。广场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在传播或打探欢愉赌局的消息,也有人在押注。 “想不想赚上一笔?”钟岳峰忽然道。 热合曼三人的眼睛亮了,异口同声道:“当然想了。” 钟岳峰指了指两边压住的台子道:“那咱们也押注。” 一边人来人往,一边冷冷清清不见有人去押注,两处形成了鲜明的 比。 钟岳峰一指没人去押注的那边道:“这是押谁赢的?” 热合曼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字道:“这是押沙特赢的,哇,赌注已经一赔二十了,可还是没人来下注,那边的赔率那么低还有那么多的人去押注,看来是对沙特不看好啊。” “那我们押哪边啊?”么鸡问道。 薛岗瞪了他一眼道:“当然是押沙特赢了,你难道对龙老大没信心吗?” 么鸡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强笑道:“谁知道龙老大的赌技会不会像他的功夫一样厉害?你看赔率,看样子那个沙朗是志在必得啊。” 钟岳峰笑道:“这样才好啊。一比二十的赔率了,说不定还要再往上涨,把钱全买赌注,不就可以狠狠赚一笔了吗?” “啊可是,如果输了呢。”么鸡低声嘟囔道。 钟岳峰冷冷道:“怎么?说了半天你还是信不过我?” “不是,我、我、我?刀刀?” 热合曼瞪了他一眼道:“罗嗦什么?快把钱拿出来。” 原来钟岳峰在蓝宝石赌坊赢的钱和饰都由么鸡保管,也没地方存放。就在他的背包里知道这钱并不属于自己的,他只好不情愿地从背包里去了出来。 “跟他们讨价看能不能一比三十的赔率,如果行就全押了。” 热合曼道:“靠,我狠你比我还狠,你这算趁火打劫吧。” “可惜我们没有钱了,不然我要让沙朗输得光溜溜的。” “要不先跟沙特悄悄接触一下,让他也押一把大的,最好把他名下的宝石矿藏或者是金矿什么的全压上。”么鸡听“龙小峰”说的那么笃定顿时也来了精神。 钟岳峰断然道:“不行,如果那样的话马上就会引起沙朗的怀疑。说不定他就会生出什么花样来。” 热合曼也道:“只要让沙特知道我们还活着,他只怕就会露出破绽而引起沙朗的怀疑。”他说到这里忽然道:“把戒指也给我取下来。 么鸡和薛岗只好把手上的宝石戒指取下来给他,热合曼得意洋洋地去下注了。钟岳峰不觉莞儿,热合曼这家伙做事倒也干脆利落。?7??刀 沙朗脸色很难看,自己这边赌注的赔率已经一降再降了,沙特那边的赌注却一升再升了,但是押注一边到的局面仍没有改变,如果赌注都押在自己这边,还怎么赢钱呢?而且还要赔钱出去,如果想要赢钱除非自己故意输,但是可能吗?输了就耍放弃酋长位置的,输钱和输掉酋长继承权他同样舍不得。 “沙朗少爷,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难道是担心我会输吗?”黄头蓝眼珠子的康亚西道。 “不,不,亲爱的康亚西先生,我怎会怀疑你的实力呢?我认为你取得胜利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你赢了赌局我们就要赔许多钱赌客们,你看,全是押我们获胜的,就所以我才为我们一定会赢的这场赌局而犯愁?。” 康亚西一听看着那些人一窝蜂地去押沙朗赢立刻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了,他也蹙起了眉头,这件事的确实麻烦,这场赌局中设局让人押注还是他的主意,沙朗答应把赚到的钱分一半给他,如果赔了钱,他岂不是也要担负一半吗?康亚西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少爷,实在没有想到,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设这个局中局了。” 沙朗贪婪地道:“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赢了赌局再赢了这些钱?这些钱的数目一定不少。” 康亚西笑道:“少爷的胃口可真大,按照中国的一个说法你这叫熊掌也得鱼也得。“ 这时,忽然有人进来禀告:“少爷。有人到那边押注但是要求把赔率提高到一赔三十,而且数量不” 沙朗生气地道;“一赔三松那人想钱是不是想疯了?让他滚蛋。” 康亚突然道:“慢着,那人耍押多少钱?” “最少有数十万美金。” 康亚西道:“少爷,答应他。有人送钱来为什么要拒绝呢?就把赔率提高到三十倍好了。” 沙朗略一沉吟就同意了,反正沙特一定输,那人押多少都是个输。 康亚西突然兴奋地道:“有办法了,少爷,你马上派人去散布消息。就说沙特请到的那个中国赌神根本没有失踪,是沙特在故弄玄虚。那个中国赌神比赌王可强多了。” 沙朗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连声道:“妙,妙,果然是好主意。哈哈,这一次我们一定是双赢。”他立刻吩咐报信之人:“快去,就说中国赌神巳经到了布拉吉城堡,先前关于中国人失踪的消息是沙特故布疑阵,中国赌神精通各种赌技,在世界各大赌城击败多位赌场高手。至今还未逢对手,赌王康亚西名不副实绝不是赌神的对手。” 那人看了一眼康亚西有些心虚,谁都知道康亚西不但是沙朗眼中最红的人,就是在布拉吉老酋长的心目中也是地位尊崇,他如何敢说他的坏话,不由地有些踌躇。康亚西笑道:“你就说康亚西是个骗子。他的赌技只是二三流的,他听说中国赌神到了布拉吉城堡已经吓得躲起来了,沙朗少爷已经输定了。记住,传得越厉害越好,最好让布拉吉城堡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一切。” 那人一听连康亚西自己也诋毁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造谣生事一向是沙朗手下的拿手好戏,他网要领命离去,康亚西又道:“另外还有一点要记住,等押注的沙特人多的时候就把赔率慢慢降下来。” “那沙朗少爷那边的赔率是不是往上升?”他这么问是因为这两天两边的赔率总是此升彼落的,沙特一边的赔率落了,沙朗一边的自然要升。 “蠢货,你把我的赔率升了回头我不是要赔很多钱吗?快去,只管按命令办,告诉大家,事成之后本少爷一定重重有赏。”那人急忙去了。 沙朗和康亚西对视了一眼狂笑起来。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关注!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第三百四十七章 喝醉的真主醒了 二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暗淡绝望来形容,外面的热闹插渊心跟他无关似的。热娜也是愁眉不展的,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就清减了不少,不过容貌更显得清丽绝俗,身材更显得备条婀娜。 门外突然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瓦哈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顾不上去看热娜,急忙道:“表哥,我刚网听到了一个消息,城堡里的人们都在传说你请到的中国赌神并没有失踪,而且已经到了布拉吉城堡,说是你在故弄玄虚,那些押了沙朗赢的人都在诅咒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特有气无力地道:“那个可恶的消息还是你带来的,你最清楚是怎么凤事,现在怎么问起我来了。” 瓦哈哑口无言,他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以为是事情有了转机,自己的大总管的职务又有了希望,现在才知道自己完全是痴人梦想。自己明明是知道那些人都烧死在旅馆了。 “这一定是沙朗散布的消息,他为了赚钱还要编织谎言来骗那些人愚蠢的人下注这时的沙特头脑突然清楚起来,但是已经迟了。 “亲爱的,时间快要到了。如果迟到了父亲和清真寺的长老们会不高兴的。”热娜提醒沙特。 “他们高兴不高兴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不会高兴的,结局就是那样了。真主不会改变最终结果的。”沙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真主虽然不会改变结果,但是我也许会改变结果。”有人接着了他的话道。“你龙先生?啊,啊真主他真的显灵了,他已经从醉酒中醒过来了沙特乍一见到钟岳峰就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 紧跟着进来的热合曼已经开始为他们翻译起来。 瓦哈见鬼似的后退了一步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被烧死了?不、不。你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 “瓦哈先生,你看列我们死而复生是不是很失望啊。”热合曼寒着脸道。如果不是“龙小峰”一再让他先保持冷静,他不会耐心地跟着瓦哈来到沙特家的,说不定在路上就会打爆瓦哈脑袋的。 瓦哈吓了一跳,莫非对方有什么察觉吗?已经顾不得想对方是怎样死而复生了,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怎么会呢,是很意外,我们都很为你担心,不过。我现在真是太高兴,我表哥终于有救了接着又道:。中国人果然信义无双,其实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对不起,我为我们先前片面错误的推断向您道歉。”他说着冲钟岳峰深深鞠了一躬。 瓦哈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口齿也变得伶利起来,他甚至有些高兴,如果表哥取得了酋长的继承权,大总管的位置岂不是就是自己的了。至于热娜,自己已经不喜欢她了。漂亮的女人就像是花园里的鲜花一样多,自己如果做了管理花园的园丁还愁采摘不到鲜花吗? 钟岳峰听完热合曼的翻泽,就微笑道:“瓦哈先生,这次希望你能真心实意帮助沙特先生。” 瓦特脸色涨得通红:“那当然,我还等着我表哥做了酋长之后任命我为大总管呢 沙特看瓦哈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过他顾不得多想,又对钟岳峰道:“龙先生,只要帮我取得这次赌局的胜利,我做了酋长之后,会把领土分一半给你的。哈哈,沙特先生,我们中国人不是施恩图报的小人。咱们是朋友。 沙特听完热合曼的翻泽,一把抱住钟岳峰激动地道:“对。是朋友,是兄弟一样的朋友 这时热娜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亲爱的中国朋友,你真是太伟大了,感谢真主为我们送来你这样的朋友和兄弟。” “哦,沙特先生。这位美丽的太太是谁?……这是我的夫人,你叫他热娜吧。” “沙特太太你好!”钟岳峰微笑着冲热娜打招呼。?刀刀 这时候热合曼的翻论根本跟不上了,众人只好停止了谈话,一同向清真寺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跟沙特打招呼,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样子,沙特却热情洋溢地跟每一个相识的人打招呼,让那些人突然摸不着头脑了。网开始传出的消息对沙特不利。本来以为沙特输定了,后来却又有了新的传闻,那就是沙特请的中国赌神失踪后又突然出现了,众人本来对这个消息将信将疑,现在看沙特精神焕的样子全信了。 赌场就设在清真寺内,除了有身份地位的贵宾和双方的相关人员外,其他人根本不允许进入,普通的平民百姓们只能在广场上等候着鸡和薛岗办只能留在广场卜,就连互哈办不够资格斯心州真寺。 沙特带着热娜和钟岳峰、热合曼二人进入赌场时却遇到了麻烦,守门的人是酋长的亲随卫兵,他们阻止钟岳峰和热合曼进入。因为他们早已经听说沙特请到的人已经失踪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他们自然怀疑他的身份。因为按照赌约,双方确定了人之后就不能随便更换了,只有沙特和沙朗才是唯一的候补人员。 沙特生气地道:“这就是我请来的中国赌神龙先生,这一位是翻卑热合曼先生,请你放行。” 那个卫兵固执地道:“沙特少爷,很抱歉,沙朗少爷说您请的人已经失踪了,只准许你和夫人进去。””混蛋,那只是传闻懂吗?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编出来的谎言。是你们这些蠢货亲眼看到了,还是亲耳听到我这样说了?没有证实的事情就是子虚乌有的,龙先生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嘛。” 卫兵被责问的张口结舌,只好讪讪道:“沙特少爷,要不我去向酋长大人汇报一声。” 钟岳峰唯恐天下不乱,对热合曼挤了挤眼道:“你告诉卫兵,沙特可是未来的酋长,他得罪未来的酋长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热合曼网翻泽完,不等卫兵有什么反应。沙特已经勃然大怒:“滚开,瞎了狗眼的东西。”说着就扇了那个卫兵一记耳光。 旁边一个机灵的卫兵急忙上前劝道:“沙特少爷息怒,只要是你带领的人自然可以进去的,不过。按照规矩要先搜查一下的,确定有没有带什么武器。” 沙特见这些卫兵不敢阻止自己了,就没有再刁难他们,示意众人接受检查。他知道父亲对人身安全的防护一向很严,凡是有陌生人近前总要按身的,决不允许带什么武器。 那些卫兵当然没有搜到武器,如果硬币也算的话,钟岳峰口袋里倒有一大把。 “亲爱的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是谁惹你了?”沙朗走了过来,原来门口的争执已经传到了里面,沙他听到动静就出来查看。 “哼,这些瞎了狗眼的东西。他们以为我一定会失去酋长继承权的,连门也不让我进,难道要让你那个赌王跟空气做对手吗?” 沙朗看着盛怒的哥哥并没有接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钟岳峰和热合曼,微笑着道:“这二位是?” 沙特忍住怒气道:“这位就是我请到的赌神龙先生,这位是翻泽,赌神对上赌王,这场赌局一定很精彩。” “什么?龙先生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沙朗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沙特气呼呼道:“失踪?谁告诉你的?怪不得卫兵不允许我们进去,原来是你下的命令,沙朗,你太过分了。别忘了你的身份,离酋长的位置还远着呢,你现在仅仅是酋长继承人,说不定马上就不是了。” “慢着,这位真是那位赌神吗?不是冒名顶替的?”他对烧死了中国人仍然深信不疑,所以就怀疑是沙特找人冒名顶替。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究竟是不是假冒的,我把龙先生的相片在三天前已经交给公证人了,我相信清真寺的长老们一定能够辨别清楚地。我告诉你,喝醉的真主已经醒了。”沙特大为光火,丰国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信心大增,说话的语气也硬起来。 赌局的公证人就是清真寺的长老们,为了防止参加赌局的人随便更换。双方在订立契约的时候就把相片和相关的身份证明交公证人手里,钟岳峰用的当然是出境后热合曼通过“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关系为他办的假护照。 沙朗虽然没有见过中国赌神,也没有见过公证人那里的资料。但是他见沙特说得如此笃定,已经相信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人应该不是假冒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烧死的人还能复活?难道根本没有死?他心中一团纷乱。 “热合曼,你告诉他如果不相信我的身份还可以去问一下瓦哈。瓦哈可是一个好人啊,如果不是他我们已经被烧成灰了。” 热合曼心领神会,“龙小峰”这是要借刀杀人啊,这一套他自然是轻车熟路,当下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把瓦哈说成是救命恩人。 沙朗没有听完眼睛已经要冒火了,事情突然出现变故就已经令他对瓦哈起疑了,现在完全肯定就是瓦哈在捣鬼,再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狗娘养的。竟敢欺骗我,我饶不了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哝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四十八章 生死赌局(一) 少特吊然不明白事情真相,但是他并不是个愚蠢的人煦酒曰朗的表情再前后一想差不多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旅馆离奇失火就令人生疑,瓦哈也是知情人,而且他一再说中国人逃走了,现在看来他说的一切简直就是别有用心的栽赃陷害,甚至以前帮自己请赌术高手只怕也是在敷衍自己,他不由对瓦哈也恨到了极点,谁也无法容忍自己最信任之人的背叛。 瓦哈背叛沙特最后却落个两头不讨好,可以肯定他已经彻底完了,甚至他的小命也未必保着。钟岳峰看沙特兄弟二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已经成功了,跟旅馆纵火案有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沙特一行一走进清真寺的大殿。就引起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酋长也显得很惊讶,不高兴地问道:“沙特,你怎么把陌生人带了进来?”“父亲大人,这不是陌安人。我给你们介绍两位贵宾,这是来自伟大中国的赌神龙小峰龙先生,这是热合曼先生,他负责翻泽。” 布拉吉酋长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看他的相貌完全不像个花甲老人,强壮得足可以杀死一头凶猛的狼。怪不得他已经有二十多个妻子了仍不知足,还要拼命地把领地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弄回家,把不属于自己的漂亮女人弄上床,凭他野牛一样强健的体魄确实能把女人的**彻底征服了。 老酋长不喜欢大儿子沙特的原因就是当年他看上了领地最漂亮迷人的少女热娜,没等他派人强行上门提亲,却被沙特捷足先登弄上了手。后来就成了他的儿媳妇,吃不到嘴里的都是最好的,热娜就让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夺妻之恨”让他如蛟在喉,所以就纵容最宠爱的几子沙朗去谋夺沙特的酋长继承权。他常常恶毒地想:失去酋长继承权的人也可能会失去妻子的。 老男人妒忌起来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老布拉吉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长媳了。因为沙特失去了酋长的继承权之后,热娜就躲到屋子里很少出头露面。现在他看见盛装艳服的热娜眼睛一亮,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美,精雕细琢的脸上那双眼睛如秋水一样明亮多情,胸脯如山峰一样高耸饱满,腰身那么绰约。真是一个迷人的天使,自己的那些妻子包括跟他上过床的女人全部加起来也不及热娜的一个脚趾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暗吞了一下口水,心中对大儿子的恨意更炙。 “我现在可没空接见什么贵客。来人,先把他们请出去。”老酋长因为嫉恨说话就特别不客气,目光也没有从热娜身上离开。 “慢着,父亲大人,你可能没有弄明白,龙先生可不是陌生人。他是替我跟康亚西在赌桌上较量的人。如果他要离开的话,是不是康亚西也要离开?那样就由我和沙朗直接对局好了。”沙特见父亲色迷迷的眼神一直定在热娜身上,心中自然不舒服,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带着不满。 老布拉吉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不满地道:“听说你请来的那些人不是因为怕赌输了已经逃跑了吗?” “父亲,这是污蔑和谣言,是那些小人无中生有的,中国人是最讲信义的,你看他们不是已经好端端站在这里了吗?” 钟岳峰上前,步微微含笑道:“酋长阁下,我想您应该知道哈里克小镇我们居住的旅馆被火焚烧一事。我和沙特少爷达成协议的当晚就起火了,旅馆的人无一逃生,哦,我们几人除外,因为我们当时得到了一个朋友提供的确切消息有人要不利于我们,我们当然是不怕的但是我们还是躲了起来,目的就是在暗中看一看究竟是谁要对付我们,哼,想不到他们会那么歹毒,竟然把整个旅馆都烧了,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我来这里时间很短应该没什么仇人呀?” 网走进来的沙朗脸色阴沉,眼睛喷射出要把人烧毁的怒火,布拉吉酋长年老成精,一看小儿子的神色就明白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他哈哈一笑道:“这地方的治安太混乱了,都是那些外来人带来的,他们都是些暴戾的家伙,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是他们把我的领地弄得乱糟糟的,幸好他们只是潜藏在这里展自己的势力,到不是为了抢占这里的地盘,与我们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否则我是绝不答应的。”他说到这突然漫不经心道:“哦。对了。不知龙先生到这里干什么?我想不是为了旅游观光吧,这穷山恶也没什么好看的。哈哈哈7刀7刀”他突然眼神变得犀利沁尔。仿佛把钟岳峰当做了那些暴戾家伙中的一个。 钟岳峰一听热合曼翻泽完就暗自佩服老酋长姜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把旅馆被烧一事撇清了,反而又让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他微笑着道:“酋长阁下说的极是,这地方确实藏污纳垢,许多走投无路的恶人都躲到这里来了,我当然也不例外。不瞒你说,我是越狱犯,只能到这里受您的庇护了。布拉吉酋长没有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倒不好再借题挥了,就强笑了一声道:“龙先生号称“赌神”想来赌技一定不错,不知道跟康亚西赌王谁胜谁负,哈哈,二位在赌桌上的大战一定精彩,好期待啊。” 钟岳峰谦逊地道:“赌神之名,多半谬传,我这不入流的赌技怎敢称神?希望能得到赌王阁下的指点。” 康亚西三十多岁,虽然看起来仪表堂堂,只是蓝眼珠子里露出明鸷的目光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在钟岳峰一进来目光基本就没有离开过他,原本以为对手会是沙特那个手下败将,钟岳峰的出现当然让他意外。现在见钟岳峰也把目光投向了他,就傲慢地道:“中国猴子,不管你是真赌神也好,假赌神也好,我都不认为你是我的对手。”他说的当然是英语。 “你这个欧洲的蠢猪,被人追得像个丧家犬似的,躲到这里来还不老老实实做人,偏要兴风作浪,人家兄弟俩争继承权关你什么鸟事?好。要赌咱们就赌大些,你与我之间再加上一个赌注,敢不敢?。钟岳峰也用英语回骂对方。 康亚西没有想到对方通晓英语,所以才骂对方是中国猴子,现在被人骂做蠢猪,想要火却觉得不妥,而且对比他更嚣张,竟然要跟他赌大的,当然不甘示弱:“好,你说赌什么?” “赌命,赌上你我的一条命,敢吗?。 康亚西的脸色变了,众人的脸色也都变了,因为早有懂英语的人把二人之间的对话翻泽给众人听。 “怎么,怕了?胆小怕死的家伙。如果不敢的话就从这里爬出去好了。”钟岳峰因为他骂自己是中国猴子对他恨极了,为了给沙特永除后患,他决定除掉对方,所以就逼对方赌命。 康亚西被激怒了,瞪着蓝眼睛道:“好吧,赌就赌。”他知道如果自己输了只怕是沙朗也饶不了自己。左右都是个死,赌就赌,再说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个小毛孩。 赌场上的高手就像是功夫高手一样总以为自己比别人厉害些,往往瞧不起别人,康亚西也是这样。他看钟岳峰年纪小举手投足根本不像赌徒。这经常来赌的人跟不常来赌的人看起来不一样,所以康亚西的态度就强硬起来。 钟岳峰笑嘻嘻道:“好,你的猪头老子就要定了。”他是诚心要激怒康亚西,赌桌上的大忌就是心浮气躁,论起江湖上那些小伎俩康亚西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康亚西怒道:“中国人是不是都喜欢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本事到赌桌上施展吧,不知死活的家伙 “好,由酋长阁下和在场的各位先生作证,我和康亚西先生把各自的命押到赌局上,输的一方就由赢的一方任意处置。” 二人当场定下了生死契约,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谁都没有想到赌局还没有开始竟然成了生死之局。 “嘻嘻,康亚西,你有什么遗言早些给沙朗先生交待一下,一会儿输了赌局可就来不及了,哦,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输掉了赌局。等于让是沙朗先生丢掉了继承权。到那时候他会管你才怪呢,说不定他比我还想要你的脑袋。”他说到这里忽然转脸对沙朗道:“沙朗少爷,到时候如果你想宰了康亚西出气的话,我就把他的脑袋给你好了。你只需花上三美元就行了,也就是哈里克镇上找一次最便宜的**价格 康亚西和沙朗被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在众人面前又不能动手。论及骂人的本事又不及对方,中国人骂人的本事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所以,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钟岳峰。 “操,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想斗鸡似的。真没有仲士的风度。”钟岳峰见成功地激怒了时方心中更是的意,狠狠地鄙夷了时方一回。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生死赌局(二) 逞口舌之利解决不了问题,最终还是要做在赌桌上解决。钟岳峰和康亚西坐在中央的桌子两端。众人围坐在四周,桌边站着三个漂亮的女郎。衣服过于暴露显得很性感,这是赌场上专职牌的女荷官。 整个赌局分三场,三局二胜。前两场双方各选一种赌法,如果还没有分出胜负。第三场就抽签决定赌法。 “康亚西先生,第一场由你决定怎么赌吧。” 康亚西沉吟了一下就选了梭哈,显然他精通玩梭哈。二人各分了一堆筹码,先输完者就输了第一场比赛。 钟岳峰虽然不精通梭哈,但是多少也懂一些,这种赌法主要是考验赌客的思维判断能力和胆识。不过梭哈使用扑克牌玩的,有些人用高明的手法偷牌换牌,或者是利用洗牌时出老千,就是洗牌时把牌的顺序暗自排好,自己十拿九稳就能分到一副好牌。 梭哈源于英国,又称沙蟹,是赌场上最流行的一种玩法,梭哈游戏用的是扑克牌,拣出大小王共口张牌。先给各家一张底牌,底牌不能揭开,要到决胜负时才可以翻开,这样就增加了结果的悬念性。从第二张牌开始,每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康亚西选择了赌法,就由对方选择牌的女郎,钟岳峰随手就指了指站在位的女郎,反正这几个女郎都是那么漂亮,穿的都是那么暴露性感,而且钟岳峰一个都不认识,选哪一个都一样,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女郎是因为她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他看康亚西的神情很笃定的样子,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就紧紧盯着那个女郎的一举一动,这些女子毕竟都是他们的人,如果利用洗牌牌要搞鬼到也在情理之中。 那位笑得甜甜的女郎就上前为他们牌,她利索地洗牌牌,动作很娴熟,显然是赌场上的专职荷官,她的动作看起来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其实,就是洗牌时有鬼也是一种功夫,按钟岳峰的水平也看不出来。 钟岳峰没有看第二张牌就直接跟了。第三张牌仍是一样,第四张牌依然,因为他知道这把牌自己必输,这位笑得甜蜜蜜的女郎很显然是跟康亚西一伙的,她给康亚西的一定是一副大牌,自己虽然知道却也无可奈何,所以这一场他只能输。 果然,牌开了,康亚西的牌是同花顺,果然是一副大牌,而钟岳峰的只是一副杂牌。 赢了牌的康亚西洋洋得意起来:“龙先生,如果你只有这一点微末之技的话也并不比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钟岳峰看了一眼那个甜甜微笑的牌女郎微微一笑道:“康亚西先生,如果你每次都是这样取胜的话,这“赌王。的名头实在是名不副实。” 康亚西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的鬼把戏,但是他并不害怕,这种事就是说出来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而且,场上的人包括酋长和公证人在内的大多人都站在他的一边。 “龙先生,请问你要选择什么赌法?”“就赌股子吧。” 康亚西勉强笑了笑,他知道中国人都是掷散子的高手,对方又选择了掷散子显然有取胜把握的,他自己虽然也曾练过掷微子,但是仍觉得获胜的希望很 钟岳峰抓起散子随便一掷,三粒散子滴溜溜在瓷盅里转了起来,越转越慢,最后等三粒微子停下来正是至尊豹子。钟岳峰这一掷看似随便其实他用上了内力,用无形的真气控制般子的旋转,如果再掷不出豹子那就没天理了。 康亚西强笑了一声道:“我认输。”他自忖没有把握掷出豹子来。索性不再丢人献眼了。 真此,双方各胜了一场,关键就看第三场了。 “康亚西先生,这第三局不知你想玩什么?你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康亚西耸了耸肩道:“要不还玩扑克牌?”这是他的强项,而且还有帮手,自然是获胜的把握更大些。 钟岳峰笑嘻嘻道:“好啊,玩扑克也行,大不了老子把头输给你。” 这次钟岳峰仍然挑那个笑得甜蜜蜜的女郎牌,女郎正在洗牌的时候。钟岳峰的手指不经意地出一缕指风。正点中了她肘部的一处麻穴。她的手一哆嗦,整副牌都撒在了桌上。 这样的场面可是谁都没有经历过,顿时一片哗然,钟岳峰一拍桌子喝道:“你怎么回事?手抖什么?莫非想出老千吗?”他用上了狮子吼。声音虽然不太高亢,但是震得众人心神俱失,那位女郎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手臂麻,莫非自己出老千骗人真主要惩罚自己吗?。 康亚西也瞪着眼睛骂道:“蠢货,滚!” 钟岳峰忽然笑道:“康亚西先生干嘛这么生气呢,算啦,算啦,还是让她继续洗牌牌吧,真主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谁搞鬼让正直的人掉脑袋让仁慈的人失去继承权,她必遭天谴,真主就会让她的手麻,腿软,胸口闷,呼吸困难,最后会让她坠入魔鬼之域永世不见光明。如果她能改过说不定真主就会饶恕她的罪行。热合曼,你大声把我的话翻泽出来。” 热合曼不解他突然罗里罗嗦说了这么一大推废话干什么,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吩咐翻译了一遍,许多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因为他们都是支持沙朗的。 钟岳峰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多少起到了作用,就继续信口胡说胡说八道,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些可是真主通过我的嘴巴让愚昧迷惘的人快快清醒改过。” 沙朗忍不住跳出来道:“中国人。你在搞什么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五十章 生死赌局(三) 钟岳峰看沙朗跳出来呵斥自己,就根本没有理他,就像跳梁小丑,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个笑得很甜的女郎本来就是虔诚的教徒,这时心中已经吓坏了,脸上都变了颜色,心中嘀咕莫非真是真主在警告自己帮助了坏人吗?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果然闷,好像是被大石块压得喘不上气来了一个,趔趄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心口一松,压力突减,她的心中本来有鬼,此时越惊异不安,完全相信是真主在惩戒自己,她看向钟岳峰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以为这个年轻人是真主的使者。 她战战炮兢地收拾了桌上的牌,老老实实洗起牌来,再不敢耍花样了。钟岳峰见自己使手段就让她心生畏惧,就收回了真气,隔这么近的距离,钟岳峰别说隔空力让她胸闷。就是将她击飞也不是难事。 女郎为了向真主将功赎罪甚至故意给康亚西了两张杂牌,这两张牌让他无论如何也配不出同花顺那样的大牌了。康亚西虽然眼睛冒火。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也不疑有他。以为女郎是因为受了对方刚才那一番恐吓的话而畏惧慌乱才错了牌。心中不住祈祷对方的牌要比自己的更小才好。 钟岳峰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牌应该不大,自己十拿九稳赢了。因为他手里还握住一张,就是在他拍桌子的时候趁机把早就看好的牌藏在了手里,那一声狮子吼震得在场的人在那一瞬间都心神俱失,所以没人注意到他就是用这样拙劣的弈法偷了一张牌, 结果这一局钟岳峰轻松获胜。 沙特和热娜在一边已经出了一声欢呼,众人都是一脸的沮丧,因为在场的人多数都押错了赌注。 康亚西脸色灰白,突然跳起来道:“你出老千,你耍诡计。” 沙朗也跳出来恶狠狠道:“对,你耍诡计,这一局不能算你赢。”眼看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他怎会甘心,当然要趁机把水搅混了。越乱对他越有利。 沙特也跳出来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输了还想耍赖。” “这个中国人在赌场上出老千,这是对我们整个布拉吉家族的侮辱。父亲快把他们抓起来。”泌朗知道关键的人物是自己的父亲,只要他说中国人在赌桌上作弊了就是作弊了,清真寺的长老们绝对不会跟酋长唱反调的,所以他就把扭转乾坤的希望寄托在老酋长身上了。 钟岳峰已经悄悄移动到里老酋长距离近的地方,一旦形势危急,他就可以最短时间内制服老酋长作为人质。 布拉吉老酋长也有些踌躇不安,赌局的结果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他一时也没有看明白中国人是如何作弊的,相反,这些牌的女郎在他的默许下都被沙朗收买了。女郎在场中的失误他也一直不解,众目睽睽之下他倒不好贸然表态,尤其是还有相邻的酋长们,他可不希望让人看笑话。所以,他只是说:“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请你给大家一个交代。” “当然,我也希望康亚西和沙朗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有什么证据来指责我作弊?我想这就叫贼喊捉贼,作弊的其实是康亚西自己,因为最后一场并没有抽签决定赌法,而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就连牌的这位小姐也是他指定的。只有他才有作弊的条件和嫌疑。” 康亚西当然找不到对方作弊的证据。他只能瞪着眼睛道:“你胡说。如果我作弊为什么最后赢的人是你呢?谁赢了谁才作弊了。”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道:“康亚西先生说的奇谈怪论,谁赢了谁就作弊了?经常赢的人都是作弊的吗?你肯定?” 康亚西信誓旦旦道:“当然,在赌局上经常赢的人只能靠作弊的方式获胜,否则绝不会那么幸运。” “哦,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能赢沙特先生完全就是靠作弊的方式,甚至你赌王的头衔也是靠作弊得到的。”二人虽然用的是英语,但是。在场的仍有不少人酋长的随员懂得英语,马上翻泽给主人听,众人都议论起来,沙特当然也听到了,跳起来骂道:“你这个骗子,怪不得每次都能获胜,原来用的是卑鄙的手段,我要杀了这个混蛋。”说着他就要扑上去跟康亚西拼命。 沙朗看到康亚西弄巧成拙反而被中国人用话套着了。他正恨得牙根痒痒的,一见沙特要向康亚西动手,他当然不能让沙特把康亚西杀了。急忙上去阻拦,兄弟二人顿时扭打成了一团,他们其余的兄弟们就在一旁鼓噪助威,场面很混乱。 “混蛋,都田叭汪手!”老酋长觉得很没面午,顿时勃然大沙特和沙朗二人也被分开了,脸上已经一块青一块红,二人互相仇视的样子很像两只斗鸡。 酋长看两个儿子住手了,这才威严地咳了一声道:“康亚西,我想听到你关于作弊的合理解释。”他当然要给康亚西一个机会,因为他希望沙朗能够继承酋长之位,只耍康亚西能够辩赢这个中国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判中国人因为作弊而输掉最后一局。 “龙先生指责我作弊完全是无中生有。如果我作弊为什么还会输呢。那赢的一定是我。”康亚西刚才已经被驳得哑口无言了,喘息了片玄。又想到了这个理由,其实还是老调重弹。 老酋长一听觉得有理,就笑着问道:“对啊,龙先生,如果康亚西作弊他就不会输了。 “哦,尊敬的酋长阁下,康亚西刚才已经说了,经常赢的人完全就是靠作弊,这是他的亲身体验,因为他就是靠这个办法赢了沙特少爷。他自己已餐承认了。” 康亚西在一旁气得满脸通红。卑鄙的中国人,我是说过经常赢的人完全就是靠作弊,但是我并没有承认自己靠作弊赢了沙特,这样的逻辑推理是荒谬的,但是没有轮到他说话就只有干生气的份儿。 只听钟岳峰接着道:“这次康亚西靠作弊还是输了是因为真主怒了,真主决不允许让阴谋诡计继续得逞,让他这个骗子再次来玷污布拉吉家族的声誉,更不允许卑鄙阴险的野心家来继承您的职位,野心家的**永远不会满足的,如果让那样的人当上酋长。不但会让布拉吉家族不得安宁,只怕还会惹动四邻不安的。只有沙特先生这样仁慈正直的人才是酋长最合适的继承人。” 钟岳峰的这番话是用英语说的。因为他现懂英语的有好几人。他们翻译的度显然要比热合曼快上好几倍。那些并长们和清真寺的长老们都听明白了钟岳峰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自然知道沙朗一贯地飞扬政扈阴险奸诈,如果将来他做了酋长,保不定会横征暴敛的,的确不是布拉吉领的上子民之福,而且对四邻也会侵。 沙朗一听更是暴跳如雷,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中国赌神说的人是谁。他按耐不住跳起来道:“你这个混蛋,敢坏我的好事,我要杀了你,卫兵快给我把他抓起来。”卫兵们看了看酋长,他不话他们自然不会抓人的。 众人一看沙朗的表现更是印证了刚才钟岳峰说的那些并不是凭空想象的,老酋长还没有说话他就指手画冉的这不是飞扬跋扈是什么? 老酋长一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都已经被中国人的话盅惑了,形势显然已经对非常沙朗不利,这个中国人也太能说了,本来是要辩证最后一局是谁出老千的,最后却扯到了继承人的品行上了,这一招太厉害了。偏偏沙朗沉不住气更加深了众人的不良印象。他正考虑怎样才能给沙朗最后一个机会,却听道清真寺的大阿苟道:“酋长阁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主的本意我们只需再问一问牌人就知道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那个牌失误的女郎,此时,她脸上没有半点甜甜的笑容了,正在一旁忐忑不安。酋长在众贵宾面前也不好太偏向康亚西。只好把那个女郎叫过来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错了,真主在上。我誓,都是沙朗少爷指示我干的。她让我利用洗牌的权会把好牌给康亚西先生,把不好的牌给一 哎哟一”那个女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暴怒的沙朗一脚踢倒在地上。 众人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沙朗,因为都知道他已经彻底完蛋了。老酋长看着兴高采烈的沙特和热娜心生厌恶,对钟岳峰生出了杀机,这个中国人真是可恶,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不,不是我干的,我没有输,我还是酋长唯一的继承人,酋长的位置还是我的。”沙朗不甘心地狂叫着。 钟岳峰看到了老酋长眼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气,他知道自己坏了老酋长父子的好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就连沙特将来也未必能能坐上酋长的位置,只有一他心里也忽然泛起了杀机,为了宝石矿藏老子只能干掉你了。他突然看到康亚西偷偷往外溜,忽然想起来他的脑袋已经输给自己了,急忙喝道:“康亚西,你往哪里跑,快把脑袋留下来,热合曼快拦着他。”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五十一章 生死赌局(四) ,乍个月。成绩惨淡啊,请兄弟们岁持一下,第一州巾公大监的,请放心订阅。 康亚西一看大势已去,自己的脑袋眼看不保了,想趁没人注意偷偷溜走,钟岳峰却眼观全局耳听八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就招呼热合曼把康亚西抓住,当然由他出手即便是康亚西逃得再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露出自己惊世骇俗的功夫。 那边热合曼早已经摩拳擦掌。一听到钟岳峰的吆喝,马上出手了,康亚西本来是赌场里的打手,功夫也不差,擅长的是西洋拳,热合曼的功夫却很驳杂,一时间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众人的目光都被精彩的打斗吸引过去了,钟岳峰突然出手了,手指轻轻一弹,一枚硬币嗖地一声射了出去,目标正是老酋长,确切地说是老酋长的一只眼睛。 只听到一声惨叫,众人都把目光从那边的打斗处转移过来,才现老酋长已经倒在了地上,手捂住血淋淋的脸在地上嚎叫,没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人看到了钟岳峰挥手的动作只怕也以为他是在赶苍蝇。因为,夏天的蝇子很多,嗡嗡地到处乱飞。 “沙朗,你往哪里跑,你为什么要暗算酋长,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无法得到酋长的继承权而怀恨在心,天啊,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疯子,酋长可是你的父亲啊。”钟岳峰已经扑过去抓住了沙朗。 沙朗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几欲冒火,只是喘着粗气却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话,因为钟岳峰制住他的同时已经点了他的哑穴。 沙特已经反应过来了,跑过去对着沙朗就是一顿狠揍,一边动手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为什么要伤害父亲,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混蛋。” 众人都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简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沙朗为什么要杀害老酋长,他们知道老酋长跟沙朗一伙的,有些人本来对此有些怀疑,但是看沙朗凶狠的样子却不反驳,都相信了他因为失去了酋长的继承权而陷入了疯狂之中。他们哪里知道沙朗是有苦难言啊。 “快拿绳子把他绑起来,他已经疯了。”钟岳峰大叫起来,他唯恐天下不乱,只有乱才没人会对他袭击老酋长生疑。 众人都相信了,不是疯子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呢?但是一时间找不到绳子,沙朗又踢又咬的,钟岳峰道:“快把他打晕了。” 沙特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沙朗的头上。沙朗翻了翻白眼不甘心地倒下来了,这一下他更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了。那边,热合曼和康亚西斗了十数个回合,最后还是热合曼凭借着几招漂亮的踢腿打赢了康亚西。 老布拉吉像受伤的野兽似的吼叫了一阵子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的其他儿子们在一边旁装模作样地嚎叫着让场面变得更乱。两米多的距离钟岳峰绝对有把握把硬币通过他的眼睛射进他的脑袋里,所以他们找不到什么凶器,只看到他的眼睛在流血,所有人都疏忽了凶器,没人去质疑沙特手无寸铁究竟是如何弄瞎老酋长眼睛的,就是有人会怀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谁都知道沙朗大势已去,赶着巴结沙特还来不及呢。 “沙特先生。酋长阁下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是酋长的唯一继承人应该站出来替你的父亲承担责任。比如布拉吉城堡的治安问题,领地的大小事务。当然还有清查沙朗的同党,这些都要靠你了。”钟岳峰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诚恳。 沙特听完热合曼的翻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马上跟清真寺的人和来的那些贵宾们说了一通。只见那些人频频点头,显然沙特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然后。沙特开始号施令了。酋长的总管和侍卫队长就在旁边,他们自然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如果老酋长有什么不测沙特继位是肯定的,沙朗对他们的拉拢见鬼去吧,他们现在当然要竭力巴结未来的主人,因此,沙特每一个命令都被他们恭恭敬敬接受了。 第一道命令就是把沙特立刻关进城堡的监牢里,谁也不许见他,因为他已经疯了;接着命令卫兵们去抓沙特的亲信。原因当然是怕他们趁机作乱;最后一道命令才是命人把昏迷不醒的老酋长抬去找医生抢救。康亚西面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老酋长命悬一线,沙朗被关了起来,他自己的脑袋眼看不保,胜利者竟然是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沙特。好像有人说过,没有永远的失败者,也没有永远的胜利者,该死,忘了这究竟是真主说的还是上帝的。他仇恨地盯住钟岳峰,都怪这个该死的中国人。 “康亚西先生,你的脑袋已经输给我了。你们欧洲人不是一向自诩仲士吗?你这么一走了之可是太不伸士了,简直是无赖行径,就跟你赌场上的行为一样。” 钟岳峰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康亚西的脸,他身上散的淡淡杀气令康亚西打了个寒战,钟岳峰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如果揭沙朗的恶行。说不定我就会放过你,比如旅馆纵火一事,还有沙朗是如何阴谋杀死老酋长一事。”康亚西像是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肯放过我?” “当然,我们中国人历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不像你们那样言而无信,你是帮凶可以从宽处理,但是沙朗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钟岳峰当然不肯放过沙朗,旅馆被烧死的那些冤魂也不会放过他的。 “好,我答应你,我全说,可是一盛我该怎么说?”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很阴险地道:“这事不用我教你怎么说吧?那你就跟大家说一说沙朗的阴谋,声音要大一点,阿旬们年老耳朵有些聋。” 康亚西打了个冷战急忙提高了声音道:“旅馆纵火都是蓝宝石赌坊的老板瓦哈向沙朗通风报信一” “慢着,据我所知瓦哈是沙特少爷的表弟,他怎么会帮外人来对付自己的表哥呢?你撒谎!”提出这个疑问的是布拉吉领地上的一个大土司,他是沙朗的舅舅,当年他为了巴结老酋长就把自己美貌的妹妹嫁给了老酋长,刚才他被突然的变故弄懵了,现在才醒过神来,他当然耍帮自己的外甥说话。 “瓦特早就被沙朗收买了。沙朗给了他一个宝石矿。还答应把、把一” 沙特不耐烦地道:“还答应什么?快说!” 第三百五十二章 生死赌局(五) 亚西接着道!“沙朗除了给直哈个宝石矿外,怀答嘘刁吐酋长之后干掉沙特先生就把沙特太太送给他,这小子一直觊觎沙特太太的美色。” 众人哗然,这个瓦哈还真是无耻下流。沙特是他表哥,沙特太太就是他表妓,做人怎么这么无耻呢。竟然想财色兼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识热娜,于是都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了热娜,心里暗赞,果然是绝色美人。 热娜在一旁早已经涨红了脸,她早知道瓦哈贪恋自己的美色还以为男人都是那样的好色,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动这样的坏心肠,真该死。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难堪。 那边老酋长已经被抬走抢救去了。其实大家都看出来酋长差不多已经快完蛋了,只不过是医生在做样子罢了。这时,众人都围过来一边听康亚西揭露沙朗的阴谋,一边看热娜的窘态。 沙特脸色铁青,眼睛里像要冒火一样,但是他没有当场作,只是气呼呼道:“后来怎么样了?” “瓦哈向沙朗报告,说沙特少爷请到了一个赌技很厉害的中国人。是中国赌神,一定能够赌赢我,他怂恿沙朗派人干掉中国人,后来沙朗就派人烧了旅馆,这一切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沙朗又是怎么密谋暗算酋长阁下的?比如杀人的动机?有没有什么杀人计划?”钟岳峰给康亚西提了个醒。 康亚西心道,哪有这事,明明是你们下手再栽赃陷害沙朗少爷的。但是,他这时为了保命不得不编瞎话来诬陷沙朗,他皱着眉头想来一下才道:“他杀人动机很明显,他不但想得到酋长继承权,更想立亥当上酋长,但是布拉吉酋长身体强壮。短时间不会把职个传给他,除非、除非老酋长不在了,才能轮到他,于是,他很早就密谋怎么除掉老酋长好嫁祸给沙特少先生,至于杀人计划他好像拟订了一个,只要我在赌桌上失利,他就会让我造成混乱吸引大家的注意,他好暗中下手,接下来他就会诬陷沙特少爷的,可惜。他蒙蔽不了真主,也蒙骗不了在场的各位。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像这等丧心病狂的家伙绝不能轻饶了他。”众人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差不多完全信了沙朗就是凶手。钟岳峰对这位康酗,更是佩服不已,连他自己想耍逃跑也说成是要引起混乱让沙朗趁机动手,这家伙可真是个栽赃陷害的天才。 “康亚西先生,你说沙朗是凶手,可是他的凶器呢,如果找不到凶器的话广就不能把罪名安在沙朗头上。”又泌少朗的舅舅提出了质疑。 沙特不高兴了,他对沙朗的舅舅本来就没有好感,这是更不客气了:“特司大人,你能找到凶器吗?我们都找不到凶器,但是我们都看到酋长的眼睛瞎了,犯罪的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抓着凶器不放究竟是何居心?” 那个土司当然不敢跟沙特作对,而且沙朗已经完蛋了,犯不着在为他去得罪未来的酋长敢他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了,甚至后悔自己不敢多嘴。就想着该怎样挽回跟沙特的关系,是送他美人还是宝石呢? 关于武器,康亚西实在也纳闷,他只好自圆其说:“或许沙朗没有用什么凶器,就用他的手指头弄瞎了老酋长的眼睛。”这个谁知道呢?或许上帝和真主都不知道。 他接着道:“那天,沙朗接到哈里克小镇上蓝宝石赌坊老板瓦哈的密报,跟沙朗汇报了沙特先生请到了中国赌神。沙朗怕沙特再把继承权夺走,就安排手下去杀人,他们在整个旅馆里倒上汽油,把布拉克城堡一半的汽油都弄去了,整个旅馆都化为灰烬,里面的人全部烧死了,结果龙先生没有死,我不知道他怎么躲过了杀身之祸,或许是上帝。不是真主保佑了。”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他们丝毫不怀疑康亚西的话,因为有旅馆纵火一事的事实存在。这个沙朗真是太阴险狠毒了,简直是人面兽心,如果他奸计得逞真的坐上酋长的位置,那可就是养虎为患了,非弄得天下大乱不可,那些支持沙朗的人都后怕不已。 沙特见康亚西把沙朗的一切阴谋诡计都说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如磐石,就松了口气,看见自己的妻子在一旁羞恼的样子他又想起了让他羞辱的事,都怪康亚西这个混蛋当众说出瓦哈觊觎热娜的丑事,说不定他是故意的,越想越气,就吩咐卫兵:“康亚西是沙朗的同党,在我们布拉吉领地上做出了许多人神共愤的坏事,我们布拉吉的子民不会原谅他的”真主也不会原谅他的。你们把他也关进监狱里去等候全体民众的审判。” 康亚西跳起来:“不,沙朗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揭露了沙朗的罪行,刚才龙先生已经答应放过我了。龙先生,你不能食言啊。我可是完全按照您的意图说了。” 钟岳峰笑嘻嘻道:“康亚西先生,你输了赌局你的命本来属于我了。现在我已经放过你了,但是沙朗先生可是没有答应放过你,他要抓你可不关我的事,我是客人,当然不能干涉主人的行为,让你的上帝拯救你吧。” “说得好,龙先生按照你跟他的赌约,本该把你的脑袋看下来的,但是他已经遵照诺言放过你了,现在是我在处置布拉吉家族的敌人。希望你向你的上帝好好反省悔过。” 康亚西这时才知道上当了,他拼命的大叫:“你们全是骗子,救命,巴亚土司,和尼尔总管,快救救我。” 即便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当然不会有人愿意惹祸上身,这年头落井下石的人多。 “呸,康亚西,你这个,流氓恶魔,如果不是你盅惑怂恿了沙朗,他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就是沙特酋长放过你我也饶不了你的。”沙朗的舅舅巴亚土司啐了康亚西一口,为了讨好沙特他开始改口叫酋长了,反正酋长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 早有卫兵上前把康亚西抓了起来。“放开我,你们全是骗子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关注支持。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成王败寇 当晚卜,老酋长因为伤势讨重就去毋真主了,沙特就顺略联平就成了布拉吉城堡的新主人,也是布拉吉领地上的新主人。沙朗的那些亲信们都已经被关起来了,沙朗真的成了一个又疯又傻的人,疯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傻是因为脑袋受到了沙特用椅子的那一下重击。 老布拉吉的那些亲信手下和布拉吉城堡的民众们自然是热烈拥护沙特继任新的酋长。 布拉吉城堡举行了老酋长的葬礼之后。接着又举行了新酋长继任大典。沙特终于坐上了酋长的宝座日他握住相象征酋长权利的蓝宝石手杖激动万分,这一切如梦一样,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给的,他绝不会相信弟弟沙朗会杀害父亲。他也不相信他有那样的能力,但是他不会蠢得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心有时候也会害死人的。 继任大典结束之后,沙特第一个接见了帮他夺回酋长的中国人,他不能让人说自己忘恩负义。 “谢谢你,龙先生,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我会把我领地上最好的宝石矿藏给你的,我已经让管家为你办好了一切手续。” 热娜看丈夫没有提领土一半的事情,以为他忘了,那可是在真主面前过誓的,谁帮他夺回来酋长继承权他就把领土分一千给谁,现在忘了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她网想提醒丈夫。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现沙特并不像真的忘了。而好像是故意忘了,她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多嘴不是女人的好习惯。 钟岳峰笑道:“沙特先生果然是个讲诚信的好人,没有为了省下酬谢我们的宝石矿藏而杀人灭口。” 沙特听完热合曼的翻泽有些尴尬。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中国人太神秘也太可怕了,连大火也烧不死他,幸好自己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只怕自己也会步入父亲的后尘的,自己绝不能得罪他,沙特强笑道:“我不会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如果真是那样做了连真主也不会饶恕我的。你是我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热娜笑盈盈道:“您是真主派来的使者,能够有龙先生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布拉吉家族的幸运。” 她的笑脸如花。眼波流媚,说不出的娇艳动人,让翻译的热合曼差一点儿失态。么鸡倒是无所顾忌地饱餐秀色。心中不住嘀咕,怪不得瓦哈会惦记上她,换了自己朝夕相见只怕也要动色心。 钟岳峰却不为所动,微微一笑道:“沙特酋长和酋长夫人都是明白人。这我就放心了,好,为咱们的友谊干杯。” 热娜浅饮了一小口,脸上更增艳色。她娇笑道:“龙先生,你和沙特是兄弟,咱们就不用客气了。你叫我热娜好了,我叫你龙兄弟好吗?” 钟岳峰听完了热合曼的翻泽,心中连呼这个女人厉害,这么一来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怪不得无论政坛上还是商场江湖上都喜欢用女人做外交,漂亮的女人就是最犀利的武器,他笑嘻嘻道:“热娜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热合曼三人听得身上立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没有想到“龙小峰”会这么厚颜无耻,本来很冷血无情的他怎么也会这么肉麻?难道他也觊觎热娜的美色吗? 热娜听到他叫自己姐姐,立玄眉开眼笑的,如果她不是作为贵妇人应有的矜持说不定会做出更亲热的举动来。沙特也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龙兄弟”自己酋长的地位只怕会更稳固,他已经断定这个刚从国内逃亡到这里的越狱犯要不多久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龙兄弟,再送你一件小礼物。”沙特掏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宝石戒指,式样很古按,一看就知道年代很久远了。 钟岳峰心道:他拿出这位戒指是什么用意?求婚好像是找错对象了吧?不会是老酋长的遗物吧,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兴奋起来,这枚戒指看样子不会那么简单。 “龙兄弟,你别看这枚武指这么古老和陈旧,他可是具有非凡的意义。”钟岳峰纵然沉稳也微微有些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过来仔细端详。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还有一个图案看起来十分眼熟,钟岳峰立玄就想起来这个图案在城堡里处处可见的。想来应该是布拉吉家族的徽标。 果然,沙特道:“戒指是布拉吉家族特有之物,上面有布拉吉家族的徽标,这样的戒指不是人人都有的。确切地说是不过五个,这是布拉吉家族远祖创立基业时所造。与酋长权杖一同铸造的,一共有十个。由第一代酋长赐给为家族出了大力的兄弟和儿子们,象征在布拉吉家族中有着高贵的地 “戒指为什么会越来越少?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是遗失了?”钟岳峰问道。 “因为戒指的持有者如果做了有损家族的事,就会被酋长收回,转赐予其他有功于家族的人,当然也可以销毁了。” 钟岳峰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历代酋长因为戒指的拥有者地位尊崇势力大可能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就把收回的戒指都销毁了,不再赐予别人,这样戒指只能越来越少了人,最后可能会消失也不一定。 “这样的戒指本来我也没有,这一个戒指是我父亲从一个土司那里收回来的,因为那个土司和他抢女人,就被安了个罪名杀掉了,我父亲因为疼爱沙朗,就把戒指赐给了他。” 钟岳峰这才知道戒指是沙朗的。一个疯子是不需要戒指的。他推测自己是一个外人,对沙特的地位构不成威胁,相反还能帮助他巩固酋长之位,所以,沙特才会把戒指送给他。 “布拉吉领地上所有的人见到这枚戒指都会像尊重他们的主人一样尊重你。” “哦,这个戒指太贵重了,我当然不会拒绝了,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呢。”钟岳峰毫不犹豫地把戒指揣进了怀里。 热合曼三人见“龙小峰”不但受到酋长夫妇的厚待而且还真的得到了宝石矿藏,心中羡慕的很,眼巴巴地看着沙特,希望他还记得自己等人在他当上酋长过程中做出的一点功劳而能有所赏赐。 钟岳峰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放下酒杯笑道:“还有一事要请沙特帮忙。” “龙先生,别客气,有什么事请吩咐。” “我的兄弟们刚才押了赌注。出于对你的信任和支持,都押在你的身上了,现在赢了钱,本来是沙朗开设的赌局,该由他赔钱的,可是他被你关起来了,你看赌注是不是由你赔付?” 沙特爽快地道:“哦,那当然。所有的赌注都由我赔。” 钟岳峰心道,由于康亚西的突然落败。那些把赌注押在沙朗身上的人全输了。沙特如果全盘接受了那场赌局他可是狠狠捞了一把,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想到这里他又笑着道:“我的这几个兄弟很仰慕布拉吉的美女和宝石,呵呵,你看一” “这几位兄弟为了我的事出力不我当然会另有 热合曼三人闻言大喜,那些赌注约有数十万美金,二十倍的赔赏就是几百万美元,转眼之间每个人都成了百万富翁。听沙特酋长的口气还有宝石和美女,那就更好了,他们对钟岳峰的些许嫉妒马上烟消云。 “龙先生,那个赌王康亚西你真打算放过他吗?他的脑袋已经输给你了,他在监狱老是大喊大叫的。弄的监狱像个疯人院。” 钟岳峰笑道:“由于他做了污点证人,我已经答应放过他了,我们中国人是言而有信的,你就帮他去向上帝忏悔吧,上帝是管这个的。” 沙特本来不想担负杀人的恶名。逛想交到中国人手里,但是中国人偏不肯上当,他只好又道:“龙先生,瓦哈这个叛徒我决定交给你来处理,他差点儿害死了你们。”沙特打算借中国人的手除掉瓦哈,他虽然对瓦哈恨之入骨可不愿担负网当上酋长就杀表弟的恶名。 钟岳峰自然看出了他的用意,但是杀了瓦哈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微笑着又把球踢了回去:“不。他不但是你的表弟,还是你的子民,我们插手布拉吉家族的事情也不合适,应该由你来处置他。” 沙特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他毕竟是我的表弟,杀了他恐怕真主会怪罪我不够仁慈的,他虽然背叛了我,但是我还是不忍心下手,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没处理他才好。” 热娜突然道:“我倒有个主意,沙朗是你的弟弟,一个人被关在那里好孤单,经常大吵大闹的,瓦哈不是跟他情投意合吗?就让他们做个,伴吧,我想瓦哈表弟一定会很喜欢的。沙朗有了同伴也会安静下来的。”她现在对瓦哈可是恨之入骨。所以就献上了一条妙计。 “好,果然是好主意,亲爱的。你真聪明,这样就不用我担负恶名了。”沙特拍手称道。 钟岳峰等人出了一身冷汗,跟一个疯子关在一起?这法子真够损的。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跟疯子关在一起那实在是比跟猪在一起更糟糕。热娜还真能想得出来,怪不得说蛇蝎美人,看样子漂亮女人还是少得罪为妙。 但愿真主会保估瓦哈的,成王败寇,这就是失败者的结局。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初入基地 冲岳峰没有顾卜尖看凡经属千他的宝石矿藏,那个产权巴亿腼他的宝石矿沙特当然会派人替他管理,卖宝石的钱会定时打到一个瑞士账号上,账号的密码当然只有钟岳峰一个人知道,这绝对是网络中才会有的那种绝对完美的事,一卡在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走遍天下不。 热合曼等人突然都有了钱,都体会到了暴户的那种感觉。而且还有布拉吉城堡最漂亮的娘儿们相陪,着实让他们乐不思蜀,就在他们也就像暴户一样正在布拉吉城堡里花天酒地的时候,布拉吉城堡却突然来了不之客。 直升飞机停在了城堡的广场上,在卫兵荷枪实弹的警戒下,消失了十多天的阿里木从直升飞机上走了下来,原来是伊斯兰王者联盟派来的飞机。 阿里木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布拉吉城堡跟“伊斯兰王者联盟”虽然并无多深的交情,但是一方是强龙,另一弈是地头蛇,双方多少还是有些交往的。阿里木作为 “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代表,先去拜会了布拉吉的新酋长,表达了祝贺之意,然后才委婉地提出来接自己组织的人。 沙特没有想到钟岳峰等人竟然跟“伊斯兰王者联盟。有关系,这个组织在众多的恐怖组织中势力不容小觑。能跟这个组织拉上关系倒也不是坏事,能够提高布拉吉家族在的势力和影响力。热合曼等人没有想到“伊斯兰王者联盟。消息会如此灵通,看来组织不但在哈里克安排有人手,就是这布拉吉城堡里也有眼线,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组织时刻掌握着,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来人还是让人不感兴趣的阿里木。所以,众人对阿里木有些冷淡。热合曼连跟他最起码的寒暄也省了。 阿里木倒没有计较他们的态度,他的任务是把人带回基地去组织现在很需要人手,尤其是“龙小峰。一赌成名已经引起了组织高层的注意。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热合曼等人在布拉吉城堡如此受耸长的尊重。那个“龙峰”甚至跟沙特酋长称兄道弟,这让他心生嫉妒。酋长是什么地位?相当于一方诸侯,就是本组织的领袖见了酋长也要客气三分。那么这个姓龙的岂不是要比本组织的领袖还要厉害吗? “龙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基地呢?那里有美女吗?有酒吧、赌场吗?现在我们有钱了,到了那里也没地方花呀?听说基地培养什么**炸弹,如果让咱们去做**炸弹死了可是白死。”虫鸡道。 连一向不喜欢生事的薛岗也随声附和:“是啊,咱们凭什么为他们卖命?让他那个真主见鬼去吧。”么鸡和薛岗不停地抱怨着。他俩并没有正式加入“伊斯兰王者联盟”。当然也没有什么狂热的政治信仰和宗教信仰,他们跟着热合曼打砸抢更多的是一种流氓本性,是为了浑水摸鱼弄到好处,刚越狱时为了活命一门心思到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基地去,现在有了钱思想也就生了变化。根本不想再去钻深山老林了。 现在热合曼不在,他们就跟龙老大商量。在他们看来,龙老大要比热合曼老大可靠,因为他也不是组织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更有钱,跟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富豪们比也毫不逊色,这里的酋长们哪一个都富可敌国。只不过他们没有名气不为人所知罢了。 “龙老大,你说句话啊。” 这情况正是钟岳峰愿意看到的,他本来就准备分化他们然后加以利用,现在倒不用费心了,基地当然不能不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可是负有使命的,想到这里他问道:“基地的人是些什么人你们该知道吧?” “疯子,那是一群疯子,搞什么自杀袭击人肉炸弹,不是疯子是什么?。 “对,就是一群疯子,是狂热的宗教暴徒,他们做的和想的跟咱不一样,咱们跟他们混确实不合适,但是现在不去也不行了,咱们刚逃到境外时“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人为我们办理了护照,等于是咱们已经卖身给这个组织了,你以为他们会允许咱们自由选择吗?如果抗命还不把咱们当叛徒对待了?。 么鸡眼珠一转道:“要不咱们劫持了这架直升机远走高飞,去美国。或者是去瑞士也行,听说瑞士连警察也没有。咱们就在那儿做富家翁好了。” 钟岳峰有些吴笑不得,这家伙简直像白痴一样,劫持一架直升删记能越洋讨海。他冷算了一声道!“只怕是专不出众割惧沌”似击落。你以为恐怖分子是吃白饭的?他们连美军的直升飞机也能击落。” 么鸡垂头丧气道:“可是为他们卖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命送了。我可不甘心。” “咱们先到那里看情况再说,不行就一拍两散。妈的,出来混的怕什么?老子还想把那朵带刺的玫瑰采下来,看看她有多毒。” 负鸡二人被钟岳峰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也激起了他们的胆气,薛岗骂道:“好,基地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也闯了,顺着咱们便罢了。否则咱们就组织一刀两断。”他跟着热合曼之前是个独行大盗,远比么鸡这种流氓有胆色。 么鸡淫笑道:“龙老大。毒玫瑰虽然好看,但是毒人又刺手,听热合曼说那个毒玫瑰虽然美艳风骚,但是高傲冷酷的很。你要把它摘下来难度可不要不我教你两招?咱别的本事没有,要说对付女人还有那么一点自信。” 薛岗嗤之以鼻:“你的自信不就是建立在女人的肚皮上吗?你可别在我面前吹牛,你在哈里克那次喘口气的功夫就完事,龙老大别听他瞎掰,对付女人就一个,把办法。那就是软硬兼施把她弄到床上去。 对于薛岗的嘲笑么鸡红着脸翻了翻白眼,自己那次确实够丢脸的。 伊斯兰王者联盟的这个基地原来并不在哈里克镇附近,而是在距离哈里克镇数十公里的深山里,那里山高林密,到处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几乎没有路,别说车辆,就连人也难以行走。在基地还密布着各种的陷阱机关,还有地雷炸弹,就是那些土著的猎人们也无法出入,所以反恐部队多次围剿对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热合曼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生了疑心,他数次出入基地也没有享受过坐直升飞机的待遇,都是有专人领着穿越密径,只有组织的高层领导才有权乘坐直升飞机,这一次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对阿里木看不顺眼,但是坐在飞机上鸟瞰绵延的群山还是心旷神怡的。 飞机越过山林和高峰,最后降落在一个山谷里。从高空看这个山谷密林丛生与别的为山谷没什么两样,但是走出直升飞机才现山谷里面别有洞天,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村寨。直升飞机就停在村寨前的空地上。这样的村塞跟这里别的村寨没什么两样,用原木搭建的简陋木楼。村寨里走来走去的都是皮肤黝黑粗糙的土著人,男女老少都有,乍一看这里怎么也跟恐怖组织的基地联系不上,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土著村塞。 但是,钟岳峰还是细心地现这里与别处村寨的不同之处,先是人。这里无论大人小孩,面对骤然降落的直升飞机都没有露出一点的好奇和惊讶,那若无其事的神情显示他们对此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他们的眼神和步履显示出他们一定受过良好的练,这一点除了钟岳峰这等级数的高手别人是无法看出来的。 另外就是这里的所有建筑看似散乱无章,仔细看却又另有玄机,无论是木楼与木楼间的距离,还是整体的布局,都体现出一些军事上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果这些木楼上配备了火力的话,各个火力点就可以很好地配合和支援,这个村寨就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一个固若金汤的阵地。这些如果不是钟岳峰在特是受过一些军事方面的练绝对看不出来,和薛岗那里就可以验证这一点,因为他二人脸上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疑问。 “这里就是基地?” 这时,热合曼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就是基地,是组织最大的一个基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基地的人。你看那么小的孩子可能已经杀过许多人了,那个老太婆可能就是**炸弹,另外,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堡垒,就在山腹里。里面有组织的核心机密,不过我也没有进去过。除了组织的高层领导很少有人进去过,不知道密码根本进不去,如果强行攻击那里就会爆炸整个巴赫山谷就会化为灰烬。” 连热合曼也没有进去过,那里究竟隐藏什么样的秘密?不过可以肯定是基地的最高核心机密。 进不去?让它化为灰烬好了,钟岳峰邪邪地想。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五十五章 惊艳一瞥 只斯王者联朗所在的山谷就叫只赫山谷,村塞也岳峰一直不明白这个组织为什么能把整个村寨的人都变成狂热的信徒,就像他一直不明白组织领突然派直升机把他们从布拉吉城堡接到这里却又一直不接见一样。 此时,他静静坐在木楼上。夕阳下,郁郁葱葱的林子镀上瑰丽的色彩像在燃烧一样,鸟儿树上婉转歌唱。毫无疑问巴赫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山村。 自从他们被安置到这个木楼之后,连热合曼就不见了,像是蒸了一样,剩下的三人就被留在木楼里,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们不能随意走动。但是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三人很少走出木楼,谁知道美丽宁静的巴赫村寨后面会有怎样的凶险。 每天有笑吟吟的土著少女把饭菜送到木楼来,饭菜很丰盛,全是中国风味的,还有酒。 薛岗扔了手里的扑克骂咧咧道:“妈的,这算怎么回事?放着在布拉吉城堡的花天酒地不享受却跑到他娘的这鬼地方来坐冷板凳。”两个人打扑克实在是太无聊了。 “如果有女人陪着嘛这日子还能过,可是这三月不知肉味都淡出个,鸟来了。”么鸡没精打采地道。 钟岳峰没理他们,像这样的抱怨他每天不知道要听多少回。他没有像么鸡和薛岗一样抱怨,他把这当做了一次山村休假。除了吃饭睡觉练功,就是坐在窗口看风景,密林木楼他仿佛永远看不够,还有偶尔走过的土著少女回眸嫣然一笑,让他有些恍惚,这里是恐怖组织的基地?这少女会是杀手和**炸弹?这一切怎么也跟血腥和暴力联系不起来。 他又听到了踢踏踢踏的声音从绿树丛里传来,仿佛很有韵律,接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子一路摇曳走了出来。钟岳峰的眼睛一亮,那个女子身材婀娜,姿态优雅,虽然一身土著少女的打扮,但是,身上透出的那股风韵绝不是村寨里那些女子所具有的。 等她走得近了。露出青竹凉帽下一张如花的俏脸,嫩白细腻绝没有村寨其他女子的黝黑,两只眼睛如蓝宝石一样明亮,瑶鼻高挺,红唇饱满性感,看起来极有风情,但是让人又不敢亵渎。 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楼上的异性目光,她偷偷往楼上瞥了一眼。然后羞涩地垂下了头,慢慢地走了过去。钟岳峰感觉到呼吸困难,那女子的一瞥绝对惊艳,像是一道绚丽的彩虹。好半天,目瞪口呆才出一声惊呼:“这女人真美,极品,真是极品,就是比沙特他那个漂亮的老婆也毫不逊色,啧啧,真是深让出俊鸟啊。” 钟岳峰这一次没有鄙视么鸡的轻薄,就连他也以为这个女子真的很漂亮,像是幽谷中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而芳香四溢。如果说热娜身上有一种成熟的妩媚和娇艳,而这个女子身上却另有一种别样的韵味,那是一种野性的美。 “是啊,这里还有这样的女子?这可是狼窝啊,还会有这么可爱的羔羊没被糟蹋了?”就连平时没有那么色的薛岗也惊叹不已。 这女子是谁?在基地中是什么身份?钟岳峰的脑子里也充满了问号。但是可以肯定她绝不是普通的土著女子,就凭她的绝世芳华绝不会无人青睐。有这个女子作为谈资,接下来的时光似乎也容易打了。 第二天,热合曼突然出现了,他先满怀歉意地解释自己这些天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原因。原来,这一段时间组织一直在调查“龙小峰”的底细,热合曼他们来到哈里克之后。热合曼向组织汇报了越狱出逃的整个过程,阿里木怀疑他夸大其词,就派人去哈里克镇试探过钟岳峰的身手,虽然是不错,基地却并没有太重视他们,等到“龙小峰“在布拉吉城堡扬威,基地立刻就得到了消息。怕被其他的势力招揽走,因为有许多的恐怖组织的基地在这里,这样出色的人才很受欢迎,所以,他们一方面立玄派直升飞机把人先接到了巴赫,另一方面开始对他们的身份以及整个越狱逃亡过程做了细致的调查。 “对于你们的身份调查已经结束了,明天开始举行加入组织的仪式。” 钟岳峰听到这里松了口气,自己的身份大概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加入组织后会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热合曼瞪了么鸡一眼道:“离开?除了派出去执行任务是不能随便离开基地的。” “这么说是失去人身自由了?怎么会这样?在监狱里失去了自由,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还不能自由,这跟坐牢又什么区别?” “可以这么说,加入了组织就等于是把自己献给了我们组织的伟大事业,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热合曼说得慷慨激昂。 “完了完了,才离虎穴又入狼口。”么鸡神情沮丧,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这次热合曼意外地没有斥责么鸡,叹了口气道:“为了真主唉。等到伟大的事业成功了一切就好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事业成功那是何等渺茫啊。 “龙老大,你怎么说?” 钟岳峰淡淡道:“那些什么伟大的事业我不知道,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们其实都等于是死人了,虽有家国,却难以回了,天地间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但是我们还想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继续挥霍金钱享受女人的机会,然而,在这样的地方我们必须有技硬的靠山才能继续活下去。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个靠山够不够强大。” 热合曼抚掌赞道:“说得好。龙老弟把事情看得透彻,只有加入组织才能够活下去,如果没有组织等于是没有实力,在这样乱的地方是绝难以生存的,沙特那么抬举我们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的真正实力,如果他不是被龙兄弟的身手所震撼,你以为他会乖乖地兑现承诺给我们宝石矿藏给我们金钱吗?说不定请我们已经被他杀人灭口了,现在有了“伊斯兰王者联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组织会为我们安排一切的。” 么鸡和薛岗二人听到这里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他们还不想死,“龙小峰”说得对,只有活下去才有继续挥霍金钱和玩女人的机会。 “加入组织以后,可能就要让你们进练营了,先要进行一年的练。然后就有机会接受任务离开基地了。” “一年的练?”钟岳峰的头大了,自己接受任务前已经受过强化练了,现在他是谈练变色。 负鸡和薛岗一听要进行练,丐上就联想到了人体炸弹,也都出抗议。 热合曼冷冷道:“抗议无效,这是命钱” 第三百五十六章 伊斯兰万岁 兼上迈有更,请大大们多多支持!“※ 加入“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仪式很简单,没有什么宣誓效忠,也没有喝血酒什么的,热合曼是介绍人,等于是担保人,这一点是必不可少的,每一个新人加入组织必须有组织的人担保。众人填完了表格,了号牌,然后就是学习组织的章程和奋斗纲领什么的。其实就是洗脑。让人变成狂热的信徒。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里的人大多会说中国话,几乎没有什么语言障碍,想来是因为这个基地的人主要的活动区域在亚洲和中国,所以中国话就成了主要的流通语言。 组织中的一个头目正在给新加入的成员们讲话: “欢迎你们,新加入我们战斗行列的兄弟们,我们组织信奉的是伊斯兰新教,我们崇高的目标就是让全世界的人民都沐浴在真主圣洁的光辉之下,让这个世界成为伊斯兰的世界。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用鲜血把整个世界清洗一遍,那些愚昧的异教徒们是我们的敌人,只能用暴力和血腥将他们唤醒。而那些固执的异教徒们只能彻底消灭他们!我们要先消灭他们的**然后才能消灭他们的信仰和精神!我们的第一步就要在亚洲建立起完全独立的东方伊斯兰王国。为了这个前期的目标我们要不停地战斗,我们都是真主的子民,是最勇敢的战士。战斗吧,兄弟们,让我们勇往直前,让我们用我们的鲜血和生命来引爆整个世界!” 他的话音网落二场中突然响起了喊口号声:“真主万岁!伊斯兰万岁!我们要让世界血流成河!” 那个叉目愣了一下,突然欣喜若狂,自己讲过很多此话,还从来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他也禁不住振臂高呼:“真主万岁,伊斯兰万岁!” 顿时,人人热血沸腾。场中无数人跟从狂呼:“真主万岁!伊斯兰万岁,我们要让世界血流成河!杀杀杀!”一时间群情激昂,斗志高涨。 基地中的许多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以为是新来的家伙们暴乱。马上荷枪实弹围着了这里,一副如临大敌,等他们弄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跟着高呼起来。 “龙老大,还真有你的,没事带头喊什么口号,把我的嗓子都喊哑了。”么鸡抱怨道。 “这不关我的事,是那个家伙讲得太好了,让我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就喊了起来,恨不得马上为真主献身。” 负鸡虽然对“龙小峰”了解不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是也知道他不是那么狂热肤浅的人,一定是有打什么鬼主意,所以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为真主献身?太夸张了吧,如果真主是个女的倒还值得献身,可是真主是个什么鬼东西谁知道呢?” 薛岗也道:“龙老大,我现你只叫了一嗓子而已。” 钟岳峰尴尬地道:“嘿,我这一嗓子很关键,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足以抵得上千万句了。” 么鸡和薛岗不由的鄙夷他的阴险狡猾,盅惑别人拼命地喊口号。而他自己在一旁逍遥自在。?7刀刀 巴赫基地的一间地下密室里。 一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正在跟鼓动得组织新成员狂呼口号的那个头目讲话。 “夏哈甫,你今天的演讲很精彩。完全激起了那些新来兄弟们的斗志。我们组织正卑要这样漏*点澎湃的新鲜血液,需要他们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而现身的精神。”虽然看不清面纱后面的容貌,但是身材很好,举手投足优雅动人。声音清脆柔媚,让人不难想象面纱后面的女人是何等美丽。 夏哈甫得到了表扬很激动,结结巴巴道:“组织更需要您这样英明睿智的领导,不,是领袖,只有在您英明的领导下,我们的伟大事业才能取得胜利。”有机会拍这个女人的马屁夏哈甫当然不会错过。 蒙面纱的女人似乎对他肉麻兮兮的阿谀奉承并不为意,又很随意地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带头喊口号的人是谁?” 夏哈甫这时才明白这个女人召见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演讲有多么精彩,而完全是为了那个。带头喊口的人,这种狂热型的人将来就是组织的精英,就是引爆世界的炸弹,组织的上层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人才埋没的。他有一丝嫉妒更多的则是失落,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个女人的青睐,就连几句漫不经心的赞扬也是虚假的成分居多。 “我、我没有看清楚,你知道当时的场面很热烈,啊,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就像是听到了真主的召唤似的,实在是令人热血沸腾 “给我想办法找出这个人来,我想这并不是一件难事。”蒙着面纱的女人吩咐道。 “是,我现在就去夏哈甫匆匆去了。 蒙面女人等夏哈甫走出去后突然道:“夏哈甫那个笨蛋不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派人给我盯住,找出那个人后给我他的详细资料 暗处有人走出来应道:“是,查出来如何处置那人呢?” “先不要动他,这个人此举如果不是真正的忠实信徒,就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先给我盯紧些就行。”蒙着面纱的女人坐在那里,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能让人感受到她浑身突然散出一股阴冷肃杀的气息。 那人应了一声悄然地退了出去。 没有多久,夏哈甫气急败坏地返回来了,大声叫道:“太可恶了,那家伙太可恶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人。” 蒙面女子冷冷道:“怎么回事?” 夏哈甫气咻咻道:“那家伙拒绝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还口出狂言。说是那种练对他来说是无用的。还说生命是有限的,他决不把时间浪费在那种垃圾培上。” 蒙面女子愕然,立刻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这么狂妄无理的人还不立玄与我杀了他,还留着他干什么?” 夏哈甫吞吞吐吐道:“可是,他、他就是那个家伙 “谁?”蒙面女人马上醒悟过来了:“难道就是那个带头喊口号的人吗?。 “对,就是他,那家伙叫龙小峰。是跟热合曼一起来的,好像是一个越狱犯,在入监之前好像是一个黑帮的杀手。” “龙小峰?是他?。蒙面女子也感到很意外,这个名字这段时间他很熟悉。 夏哈甫也有些意外了:“您也认识他?。 “他现在可是很有名,就是他帮布拉吉7沙特夺回了酋长继承权 这一下夏哈甫简直有些吃惊了:“原来是他?那个战胜赌王康亚西的赌神?怪不得如此狂妄。” 蒙面女子突然冷静下里了,问道:“他为什么拒绝接受培?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从他十岁时就开始练了。一直到现在从没有停止过,每天都在练,所以不愿意再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意义的时间上,他自信绝不会比基地培刮出来的那些精英差。他愿意挑战我们组织最出色战士。并且狂妄地说一定能够获胜 蒙面女子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他身手好,据热合曼说他的搏击格斗简直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在沙漠中杀死了狼王,关于他的功夫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阿里木派出的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但是一个出色的战士并不是只会打架,好。就让他去参加“魔鬼野外生存月”如果他能过关,那么一年的练对他而言就真是垃圾了 “啊”夏哈甫吃了一惊。 “魔鬼野外生存”是“伊斯兰王者联盟。在新人刮练结束后检验是否合格的一种手段,由“魔鬼”二字就可以知道这种野外生存的艰苦危险性,分为一周和一月,尤其是后者。那是对人无限制的摧残一个月。“魔鬼野外生存月”这种加强型的考验只有挑选特殊人才的时候才使用。 有史以来,组织内也只有一人侥幸成功而已,那人现在就是“伊斯兰王者联盟”主席哈拉汗的侍卫队长巴图尔,侍卫队长也就是保镖头儿。他的综合杀伤力在组织内绝对属于第一。其他那些尝试“魔鬼野外生存月。的人都葬身在丛林里了,连骨头渣也没有剩下来。 “龙小峰。会成为第二个活着度过“魔鬼野外生存月”的人吗? “我希望他能够用事实来证明他真的很强。” “可是”县哈甫欲言又止。 “毛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两个,同伴也拒绝一年的培。” 蒙面女子像是真有些生气了,厉声道:“让他们一起参加“魔鬼野外生存月。好了。”也难怪她生气。这是她就任基地最高领导人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甚至是组织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忍耐程度和尊严。 “是,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越狱犯尝尝厉害,他们一定会后悔自己的狂妄,不过,我想他们没有机会懊悔了。”夏哈甫简直是幸灾乐祸。 “我想狂妄自大的人多半有些本事,但愿那个龙小峰不要让我失望。”?7??饥 第三百五十七章 魔鬼野外生存 龙老大,你说组织会不会因为我们拒绝七练而杀了我野厂一宝鸡过了豪言壮语之后又有些后怕。 “不知道,疯子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希望这个组织不要让我失望。” 钟岳峰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么鸡二人一阵心惊肉跳,本来想找热合曼探探底,但是三人几乎被软禁了,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的彪形大汉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走出去的。那些人的脸上明显带着很深的敌意和杀气。 “完了,完了,早知道会这样干脆去练好了,充什么英雄呢?”么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钟岳峰淡淡道:“我想他们不会轻易让我们死的。” 么鸡听了钟岳峰的话突然感到活命有望,松了口气道:“只要不杀了我们就好。” “我是说他们不会轻易让我们去死的。一定会让我们吃尽苦头才死,因为我们等于挑战了整个基地的尊严。” 钟岳峰的一句话又令么鸡二人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夏哈甫很快就来通知他们组织的决定:“基地已经同意你们的要求了。” “啊,太好了,终于不用吊练了。”么鸡高兴地道。 夏哈甫冷冷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虽然不用刮练了,但是你们需要参加“魔鬼野外生存月” “魔鬼野件生存月,?那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野外夏令营?” “我们组织的每一个合格战士都要经受“魔鬼野外生存,的考验,组织已经决定让你们参加了,时间是一个月,而其他人通常只有一周,所以,你们很幸运。当然,你们也可以把它当做是去野外夏令营度假。”夏哈甫脸上明显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钟岳峰感觉事情不对劲了。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受到特殊照顾?我是说别人一周而我们一个月?” “哈哈,因为你们比别人特殊啊,别人都参加了一年的练。而你们不必参加那种垃圾练了。” 钟岳峰三人相对无语,这话是他们自己说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真是微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是你们要带的全部装备。”夏哈甫示意手下交给他们一些东西。 “毛么?就这些东西?”么鸡跳了起来。 每人一把匕,两包压缩饼干。另外还有一包盐巴和一瓶蛇药,当然还有一个打火机,仅此而已。 “野外一个月就这些东西吗?”钟岳峰有些怀疑这些人要趁机整治自己,他知道因为自己拒绝去练已经触怒了不少人。 夏哈甫面无表情地道:“因为你们要在野外生活一个月,特别给你们准备了盐巴,还因为你们没有在这样的山林里生活过。所以上面特意吩咐多给你们一瓶蛇药,这还是破例的。” 么鸡舔着脸道:”既然已经破例了,能不能再破例再多给一些东西?比如,睡袋、牛肉干、雪茄、啤酒什么的,最好是再有一支枪和足够的子弹。听说这丛林里不但有毒蛇,还有许多的猛兽,一把匕怎么防身?这不是让去送死吗?” 夏哈甫冷冷道:“那也是你们自寻死路。拒绝一年刮练的可是你们自己。” 虫鸡翻了翻白眼无话可说了。钟岳峰却不以为然。一把匕怎么了?自己又不是没有森林生活的经历。两包压缩饼干又怎么了?森林里多得是飞禽走兽。只要有火就可以吃烧烤。自己在北疆跟山神爷学的烧烤技术还是不错的。 “现在给你们说一下游戏规则,时间是一个月,就是凭这些东西在原始森林中生活一个月,当然,你们完全可以把这一个月当做度假,不过,我提醒你们密林中有许多潜藏的危险。毒蛇猛兽,也可能有土著猎人设置的陷阱,当然还会受到基地派人的攻击,这种攻击并不是做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攻击,也就是完全可以是致命的。” “攻击?什么样的攻击?”钟岳峰问道。 “这一点无可奉告,你只要明白这一个月就是生活在危机重重之中就是了。”他接着道:“另外再告诉你们一声,这次的野外生存月就选在“地狱之门”截至目前参加地狱之门“魔鬼野外生存月,的共有旭人,能够坚持一个月而活下来的只有三人,其中一人被毒蛇咬伤截去了一条腿。还有一人摔断了脊椎永远只能躺在床上,另外一人也就是唯一成功的人也是伤痕累累的,那人就是本组织的英雄巴图尔。” 众人吸了口凉气,这才觉得这个,“魔鬼野外生存月”并不简单,光听“地狱之门。就知道那里是如何的恐怖。这个野外生存简直就像是一个死亡游戏。 钟岳峰问道:“在一个月内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那个“地狱之门。?” “当然,一个月也足够你们走出那片原始森林了,不过我要善意地提醒你们,“地狱之门,就是一个长满了原始森林的大峡谷,那条大峡谷是亿万年前地壳运动造成的一个大裂谷,足有好几百平方公里,比美国的那个大峡谷也毫不逊色,两侧是光溜溜的岩壁,最少有数百公尺,就是猿猴也难以攀越,因为很深才会被叫做“地狱之门”当然也因为那里就像地狱一样可怕,中间宽阔两口狭窄,峡谷的另一边出口处是反*政*府军的一个基地,到处密布有地雷,如果不熟悉环境,就是一只耗子过去只怕也会触动雷的。峡谷的另一边出口处就是我们的一个刮练场地,如果你们企图从那里出来,同样会受到攻击的。所以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地狱之门里躲避着各种死亡的去威胁,一直等到一个月结束。” 钟岳峰三人面面相觑,这实在不是件有趣的事儿,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钟岳峰只好苦笑道:“好吧,希望我们是又一次幸运者。” “希望一个月后能见到你们。到那时候我会在峡谷口迎接你们,真正的勇士归来。”夏哈甫微笑起来。现在他的微笑看起来很优雅。也很真诚。 “我们会的。”钟岳峰的语气很坚定。一个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一个在军事基地受过特刮比最精锐的特种兵还要厉害的人没有理由会怕一个月的野外生存。 第三百五十八章 地狱之门 直升飞机在群山和密林上空盘旋了很久,最后停在了半空中,下面就是“地狱之门”大峡谷了,两边的啃壁高耸,峡谷里是郁郁葱葱的密林。峡谷足有数十公里宽。 “这里就是“地狱之门”你们就在这里度过一个月的假日界游,希望你们这一个。月的生活精彩刺激。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八月十三号中午十二点,无论你们是否活着,直升飞机都会准时在地狱之门上空盘旋。你们可以出信号,这枚信号弹可以射到八十米的上空,它产生的彩色烟气可以保持二十分钟不散。直升飞机就能准确地找到你们的位置。 钟岳峰接过夏哈甫交给他的信号弹,小碎地藏在口袋里。 直升飞机一直往下降落,距离树顶没有多远的时候垂下一根绳梯。三个人顺着绳梯下去之后,直升飞机就扬长而去。三人终于置身在地狱之门了。地狱之门里到处是原始森林,那些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又粗又高,最粗的三个人手拉着手还抱不住,高的几乎耸入云端。 乍一进入原始森林中,三人像是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树林里的光线有些阴暗,像是一个幽冥世界。让人感到很压抑,虽然是盛夏,但是这里或许是海拔低的缘故气温并不高。完全没有褥暑的闷热,反而很凉爽。 树林里没有路径,到处是是厚厚的枯枝败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担心会陷下去。由于他们的突然闯入。树上的几只鸟儿被惊动了,喳喳叫了几声又钻进了密林深处,好像是在抗议这几位不之客的冒然闯入。不过。有鸟儿的地方可以肯定不会有妖魔鬼怪的”这里毕竟不是真的地狱。 “妈的,这是人呆的地方吗?连天空也看不到,一个月?我看半天就会让人疯掉的。” 钟岳峰没理么鸡的牢骚,他看了看手表道:“再有一个小时天就黑了。我们要早作打算。” “什么?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再有一个小时也不过四点钟,天怎么会黑呢?” 钟岳峰有过林海中的生活经验,树林里太阳无法照射进来些,所以天就会黑的早些,这里是峡谷底。等于是在数百英尺的的地下,天当然会黑的更早,只怕是太阳偏过那道山崖林子里就会什么也看不见的。但是钟岳峰没有解释,他在想怎么尽快在这一小时内对陌生的地狱之门做个初步了解,比如,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还要找到宿营之地,如果不是带着么鸡二人他一个人就好对付了,带上这两个人其实是个累赘,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人陪着说话解闷。 “是啊,森林里天黑得早。”薛岗也道,他曾经跟一伙盗墓贼在深山老林里转悠过几个月,有过山林的经验。 “这么说黑夜时间长了?那多难熬啊。”么鸡越地有些无精打采。 “走吧。”钟岳峰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无。 “等等。”么鸡和薛岗也急忙跟上,在这样又密又黑的林子里只怕是稍一大意就会走散的,如果没有钟岳峰的话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这一点他们还有自知之明。 “龙老大,要在这里待占个月呢。没有帐篷,我们是不是搭个窝棚?”么鸡问道。 钟岳峰哑然失笑:“你真是以为来搞野营的?你以为那个夏哈肃说随时会遭到袭击的话是在吓唬你吗?“地狱之门,顾名思义就是通向地狱的大门,这里的凶险只怕是过人的想象,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葬身在这里,我们不但要对付森林里未知的危险,还要随时应付他们的暗中袭击,说不定林子中随时都会射出一颗子弹要了你的命,别说是搭建集棚,就是生火也会把他们引来的。 么鸡二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生怕被突然飞出来的子弹击中脑。 钟岳峰没有告诉他们,如果静下来的时候,周围数十丈的动静瞒不过他的神识,这样的密林里如果要用枪偷袭只能靠近十米以内,否则根本看不到目标,偷袭者一旦被他觉就会成为被猎者,所以暗袭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像鸟儿一样栖息到树上去?”么鸡不甘心地问道。 薛岗笑道:“如果需要的话就住到树上好了,这样还能防备野兽的袭击。” “我们要对付密林里的野兽,我们是狩猎者,但是我们会受到袭击就可能成为猎物,猎物总要不断地躲避逃亡,我们就给他们来一场丛林游击战。”?刀?刀 三人边走边聊,走着走着,后面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走在后面的薛岗听到声音不对劲儿,那并不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更要命的是他走在最后。后面会是什么?饶是他胆大也被唬得魂飞魄散,脚步几乎迈不动了。 钟岳峰虽然走在前面,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性,后面的沙沙声音他当然也听到了,而且听到的比薛岗还要早些,但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就错以为是后面的薛岗弄出来的声音,等到薛岗出了一声惊呼。他才倏然转身,一条胳膊粗的黑鳞蛇已经缠着了薛岗。 这样大的蛇在别处很罕见,所以,钟岳峰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拔出匕扑了过去。 那条大蛇看到有人走近,并没有放开薛岗,却昂着三角头吐出蛇信。向钟岳峰出了“咀唯“的声音。突然蛇头像闪电般往前一伸想要袭击钟岳峰,钟岳峰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虽然不认识这种黑鳞蛇的种类,但是见这条蛇的三角蛇头扁扁的跟眼镜蛇差不多就知道这种蛇一定奇毒无比,如果被咬上一口不知道带来的蛇药管不管用。 “救、救、救命啊”薛岗回过神来网张嘴喊叫,却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惊魂第一夜(上) 二漆峰看薛岗被大蛇缠得叫不出来了,自只欲上前救披沂前,迟疑了一下,看准蛇头手一挥把匕射了出去。谁知那黑鳞蛇警觉异常。一看到钟岳峰挥手就把头一缩,虽然没有完全躲开匕,但是避开了要害,那把寻常的青钢匕刺在了黑鳞上竟然没有刺进去,而是滑开了。那把匕擦着薛岗的脸颊飞了过去。 钟岳峰也是吃了一惊,尽管是他仓促出手未尽全力,但是这蛇鳞也够硬的。没有武器绝对无法对付黑鳞蛇,但是他的匕不知道落到何处了,一时间难以找回来,他从吓傻的虫鸡手里夺过另一把匕,这一次他不敢随意射出去了,握着匕扑了上去,蛇头又是闪电一击,钟岳峰早有防备,侧身闪过,手中的匕已经刺出。这一次他没有再去黑鳞,而刺的正是蛇的喉部柔软之处。 扑哧一声,蛇血四溅,匕已经刺蛇的喉部,他随手把匕一刑已经在大蛇脖子上剖开了一个,大口子,那条大蛇一晃身松开了薛岗,在地上翻滚起来,把地上的枯枝败叶搅得乱飞。薛岗连滚带爬地远远躲开了,他终于死里逃生了。 大蛇翻滚了一阵子终于不动了。 “喂,你们两个谁把蛇皮录掉,蛇肉可是很香的,他可以成为我们的晚餐钟岳峰说着在草丛里找回自己的那把匕。 薛岗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还没有恢复过来。么鸡只好动手,那条蛇足有三四米长,么鸡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蛇皮录下来,蛇胆自然鬼钟岳峰享用。蛇胆明目,像这么大的蛇胆对增加他的夜视功能是大要好处的。 受到了蛇的袭击之后,众人都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唯恐会再有蛇突然窜出来。但是在天黑之前没有在遇到蛇。很快林子里就完全黑下来了。众人只好停了下来。 看看表,其实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 “这鬼地方果然黑得快,这么黑,再有蛇窜出来怎么办呢?。薛岗仍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龙老大,你看咱们是不是扎起火把?今晚上未必会有人来袭击我们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咱们先找到宿营地再说 火把燃起来了。光明暂时驱走了黑暗。也驱走了人的畏惧感。让人的心里也升起些暖意。举着火把在黑暗中漫无边际地走着,火把在黑暗中却也成了明显的目标,野兽们或许会循着火光寻来,可是已经顾不上了。火把也能让他们很容易就暴露在基地派出的杀手的枪口下,但是第一晚上他们大概不会来吧,但愿他们不会来。 又走了好久,钟岳峰突然道:“好吧,就是这里吧 么鸡和薛岗不知道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但是他们没有问为什么,他们相信他的决定,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自越狱逃亡以来钟岳峰处处显示出他的不凡,让人莫名其妙地对他产生信任。 钟岳峰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几棵看似生长得散乱的大树如果稍加一弄就可以阻挡了三面的袭击,这样防备的方向就只有一面了。自然是容易得多,更重要的是中间是一个洼地,人躺在里面,不用担心狙击手可以从远处射击。只能走到两三米的地方才是有效地射击距离。这样的距离,钟岳峰的飞刀绝不会落空的。 升起了篝火,开始烧烤蛇肉,钟岳峰要警戒周围的动静美女。所以无法施展他的烧烤技术,由薛岗动手,蛇肉上的油滴落在火上出滋滋的声音。不久肉的香味就散出来,本来眼前这一切很有些野营篝火的味道。但是潜在的危机让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撒上盐巴的烤蛇肉味道鲜美,香得差一点儿让人把舌头吞下去,但是众人都吃不出那种温馨的感觉。蛇肉烤了很多,足够他们吃两三天了。为了减少被袭击的可能只能少点火了。吃完了烤蛇肉,弄灭了火。顿时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三把匕暂时掌握在钟岳峰手里,虽然他口袋里还有几枚硬币可以当镖用。但是黑暗中论杀伤力当然是比不上匕的,三人在上飞机前被搜了身,除了配备的东西,身上那些可以在“魔鬼野外生存月。用得上的物品都被没收了,那几枚硬币没有收,想来是那些人认为有钱在“地狱之门。里也花不出去。所以就没有被没收。 开始布置四周的防卫了,钟岳峰爬到树上,用匕削下来一些树枝,挡在那些大树的间隙中,那三面就变成了墙,大一点的野兽也无法轻易从哪里闯进来。只需警戒一个方向就可以了。躺在那个一低洼的地方。身下是软车平的枯叶,其实仁引联,但是心中总是不踏实,最重要的是担心蛇会突然爬到身上来,没人说话,四周很静寂,却又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像是小动物们在窜来窜去。 “龙老大,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地狱之门,?”么鸡终于忍不住又一次低声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钟岳峰懒懒道:“不知道,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这“地狱之门,里会有怎样的凶险,更不知道这一个月会生什么,如果留在这里活着的几率应该是零……他本来想说跟他们两个在一起完全没有活命的机会,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当初安排他们三个一起进行“魔鬼野外生存月”的人绝对没怀好意,因为那人早知道么鸡和薛岗一定会束缚他的手脚的,现在他说出来会伤了二人的自尊的,这一点钟岳峰还做不到。 连薛岗也急了:“那怎么办?难道在这等死吗?”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因对“地狱之门”的了解不深,他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魔鬼野外生存月”不是要考验人吗?把考场从“地狱之门”换到别的地方这总行吧。峡谷的两个,出口虽然无法通过,但是他不相信凭自己的身手无法爬出“地狱之门”。但是,带着么鸡二人此法绝对无法实行,看来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三人都沉默下来了。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此时此地总是令人心惊肉跳的。 好半天钟岳峰才道:“你们二人如果暂时睡不着的话就听着四周的动静,我先眯一会儿,后半夜我值班。” 二人自然没有异议。因为前半夜生突然意外的概率要小于后半夜。钟岳峰开始调息了,这样的原始森林里没有污染源,而且这里身陷地下最接近地心,这里的天地元气很深厚,他静静地吸纳着,如百”归海纳入丹田。 钟岳峰运功调息三周天,他的精神饱满。体力也达到了巅峰。他让二人睡觉,但是那二人如何睡得着,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天亮。 钟岳峰突然翻身坐了起来。身子很轻盈。就像一缕风一样从缺口那面飘了出去,那二人犹自没有觉,他贴着一棵树灵活地爬了上去。 远处传来了一丝声响,虽然很轻微,但是已经很清晰地传入了钟岳峰的耳中。他凝聚功力与双目循声望去。不一会儿,树林里窜出来一只野兽,一身花斑,却无法看清楚是老虎还是豹子,那只野兽轻捷地潜行着。想来是要进行偷袭。 等那只野兽到了树下,这是最佳的出手时机,钟岳峰出手了,一把匕闪电般地射了出去,那只野兽被射中了。惨叫一声逃进了密林里。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那只野兽在偷袭猎物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了被偷袭的猎物。 么鸡二人被野兽的惨叫吓了一跳,更惊骇的是本来躺在身边的龙峰已经不见了。 “龙老大。 “别说话,我在这里。”冷风飒然,钟岳峰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龙。么鸡二人被吓了一跳,他的身份像是鬼魅一般。 “是野兽想要偷袭,我网好去撒尿就现了,顺手就给了他一下子,受伤逃跑了 二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龙老大网好撒尿。而又网好碰上偷袭的野兽,三人只能稀里糊涂的送命。 “今夜不会有事了吧 钟岳峰淡淡道:“今夜不会平静的 “啊。 周围很静,在之前还有琐碎杂乱的声音。是一些小动物在窜来窜去,现在突然全消失了。显然是刚才那只受伤野兽的惨叫吓得小动物都远远地躲开了,正是这种异常的静谧使气氛显得有些诡诱,让人感到越不安。 “这里已经平静很久了,由于我们的突然闯入,扰乱了这里的宁静,我们等于是侵略者,“地狱之门,的猛兽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刚才的那只野兽只不过是第一只,接着还会有更多的猛兽来攻击我们 7刀刀? 果然,没有多久,四周就有动静了,么鸡二人听不到,但是钟岳峰清楚听出来远处有野兽在徘徊。它们在枯枝败叶上行走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瞒不过钟岳峰的耳朵。 忽然,又有野兽出了低吼,似乎离得很近,近到了咫尺。 三人皆惊。 第三百六十一章 狩猎游戏 二厕怒!下让情夫阿里木滚蛋了。她决不东许有人涉她或者控制她,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如此,所以,她喜欢主动,喜欢在上面。 她生气地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按了一下床头的铃声,不久,她的一个手下走了进来。 床上虽然玉体横陈,一条毛毯也只是随便搭在古丽的身上,大腿完全暴露在外面,胸脯也骄傲地耸立着,就是瞎子也知道刚刚生过什么事,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那么一股味道。但是,古丽的那名手下仍然目不斜视,他可不是恪守非礼勿视,而是怕看了不该看的会没命的,这个女人的喜怒无常组织的人都知道。或许她喜欢让人看,但是还是不冒险的好。 “地狱之门,有没有消息传来?”古丽懒懒地问道。 男子毕恭毕敬道:“信号太弱了,听不太清楚,不过可以确定他们暂时没事,现在应该是被斑豹围起来了。” “嗯,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 女子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出去,随着她的动作,双峰一阵乱颤,那名手下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吞了下口水道:“是我们已经把接收装置移到了“地狱之门,的边缘。可以更好地接收信号。”男子说完急忙退了出去,因为他怕自己再多待上一分钟就会失态。 晨曦微露的时候,全部野兽都离开了,森林里暂时又恢复了宁静。 钟岳峰三人溜下了树,地上被群兽弄得一片狼藉。地上倒毙了两只猛兽,果然是豹子。不过跟金钱豹稍有不同的是土黄色的皮毛上上并非是金钱形状的斑点,而是而是黑褐色的条形斑。豹子的头骨已经碎了,显然是被钟岳峰重击造成的。 虫鸡和薛岗二人十分骇异,这种猛兽的头骨坚硬如铁石,一击之下让它生生碎裂了,可见力道之猛。 钟岳峰想起来自己射出去的那把匕。就在四周找起来。终于让他现了血迹一路往密林里去了,循着血迹一路找下去,走了约数里终于现了毙命的豹子,匕插在它的后背上,这种匕是基地特制的,血槽很深,杀人往往一刀毙命,想来是豹子血尽力竭才倒毙的。 么鸡吐了吐舌头道:“龙老大,您可真厉害。这么大的家伙您杀起来跟杀只猫差不多。” 钟岳峰知道自己显露的功夫已经过于惊世骇俗了,漫不经心道:”或许这家伙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 薛岗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走南闯北自诩见多识广但是这么厉害的功夫我还没见过,您的功夫在江湖上只怕是已经鲜有敌手了。” “是啊。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我看那些武术名家们练了一辈子只怕是也不及你。” “我们东北深山老林里人参多,那种粗大的野山参简直当萝卜吃,自然能增长功力。””这林子里不知道有没有千年老人参,我如果吃上一棵只怕也能变得像龙老大一样厉害。”么鸡满脸的憧憬。 薛岗嘲笑道:“你吃了千年人参手上的功夫未必会更强,下体功夫一定会更厉害。 7刀?刀 钟岳峰打断了二人:“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烤蛇肉吃腻了要不咱们就吃烤豹子肉如何?你们两个收拾一下。” “龙老大,豹子肉这会儿也吃不下去,我这嗓子眼干得冒烟。” “嗯,咱们是要先找着水,“地狱之门,里既然有野兽就一定有水源。咱们找到水再吃烧烤。”钟岳峰说着拔出匕削下来两只豹子的后腿。约莫十来斤重足够三人吃上两天了。这才往密林中寻找水源。 巴赫基地。古丽正在听手下汇报。”根据收到的信息。目标还活着,而且成功地击退了“地狱之门。群野的进攻,好像击毙了不止一只斑豹。” 古丽很震惊,生裂虎豹,这份功夫果然非同凡响,凭一把匕杀死豹子的人有,但是能杀死数只的人就不常见了,那简直是见匪夷所思的事,她顿时来了兴趣。 最初她听到热合曼说他们能击溃狼群就有些意外,认为可能是幸运的成分较多,而龙小峰在布拉吉城堡帮沙特赢回了继承权,而且暗算了老酋长成功嫁祸于沙朗,终于引起了她的兴趣,龙小峰网进入基地的表现却让她捉摸不透这是怎样一个人。所以才决定让他接受“魔鬼野外生存月”的考验,为了增加难度,她才又下令让么鸡二人跟他一同进入“地狱之门”她当然知道那两个庸手只能成为他的赘累。 这个龙小峰果然又给了他意外,进入“地狱之门”的人单凭一把匕很难对付饥饿而凶猛的群兽和剧毒的蛇,以前进入的都是葬身猛兽之腹了,当然只有那个巴图尔是个列外。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她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好像看见了一个很让她感兴趣的猎物。她问道:“他们现在干什么?”旧一口斌…8。酬泡书凹不样的体捡!”他们好像要到河边去准备烧哄” “烧烤?野外烧烤啊,嗯,这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龙小峰烧烤的手艺如何。” 那名手愣着了,没有想到古丽会研究烧烤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无法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头儿是如何想的,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她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一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看样子“地狱之门,里的野兽和毒蛇已经无法给他造成威胁了,你安排一下,派两个最出色的土著猎人进入“地狱之门,狩猎,武器就用那种南方丛林中常用的那种连环弩吧,希望他们幸运。” 那名手下不知道她希望的幸运者是两个土著猎人还是“猎物”不过他暗自为“猎物”祈祷,土著猎人常年生活在山林中,山林中的生活经验丰富,擅长的就是密林追杀狩猎,配备了连环弩更是如虎添翼。三个逃亡者只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是不是为他们配备电子追踪仪?” 古丽点了头道:”不带追踪器,在那么大的林子里只怕一个月也找不到猎物,让他们尽快接近目标小就让他们像真的狩猎一样,不过目标是比野兽更厉害的人。那样才有意思。” “是。”他应声去了。 古丽很惬意地伸了伸懒腰,那姿势虽然优雅,但是更让男人想入非非。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刺激有趣的事了,这应该是一场精彩的森林狩猎游戏,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第三百六十二章 死亡之旅 心:立峰二人在密林中走了整整天。一路上不断地洪州愕愕袭击。除了那种狡猾敏捷的斑豹,还有凶悍的野猪和一些不知名的野兽。幸好这些野兽并不是成群结对的,在白天猛兽更喜欢独来独往,这些独来独往的猛兽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麻烦,钟岳峰凭着他的飞刀绝技总是轻松地解决掉。 基地的决策者们大概忽视了他的暗器功夫,只怕是热合曼也会以为他在沙漠中一刀击毙狼王只是侥幸而已。只有么鸡二人目睹了他这种神乎其神的暗器功夫之后才会惊叹不已。就是这种暗器功夫让他们的死亡之旅变得有惊无险。 但是,那种突然窜出来的毒蛇带大家来的麻烦比猛兽更甚,不但有粗大凶猛的黑鳞蛇,还有无声无息从枯枝败叶上滑过的各种毒蛇。人迹罕至的森林不但是野兽的世界,也是蛇的世界。最小的只有筷子粗细。却更让人防不胜防,让人毫不怀疑它更是奇毒无比。 倒霉的薛岗因为上一次被黑鳞蛇袭击后来就由后卫变成了前卫。但是。走在前面的薛岗更到霉,他还是一条小蛇咬了一口,听到他的一声惨叫,钟岳峰就回身把那条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蛇斩做了两段。又迅地用匕把蛇咬到的地方割了个小口。挤出毒血,又抹上了蛇药。整个过程不过五秒钟。饶是如此,他的一条腿也肿成了碗口粗,如果不是钟岳峰在他一定会当场毙命的,他只好柱着一个木棍行走。 接下来的行程更让人提心吊胆。好像是一条死亡之旅,所幸的是没有再被蛇咬伤。 走了半天,才听到了有流水的声音,远远地听到油油的流水声对逃亡者来说简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众人加快了脚步走向河边。 河流的两岸没有那么茂密的树木,还有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乍一从密不见光的林子里出来让人的心理一下子豁亮起来。 虽然阳光已经偏西了,但是天空湛蓝,白云悠闲可爱,五彩缤纷的野花把草地点缀得充满了盎然生机,不远处有饮水的动物受到了惊扰撒腿跑进了林子,有着艳丽羽毛的鸟儿飞下枝头在草地上跳来跳去。时而欢快地啁啾。 眼前的这一切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地狱之门原来不仅仅只有险恶,也有美丽的风景。 “今晚上我们就在河边宿营吧。这里可比黑沉沉的林子里舒坦。”么鸡躺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吃饱了肚子让他暂时忘了危险。 “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野兽常到河边来饮水,你看这里的野兽粪便很多,而且常来这里喝水的还是食肉的猛兽,而不是食草动物,所以,河边更危险。”钟岳峰在北疆时有过密林中的生活经验,一眼就看出这里是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 丝鸡奇怪地道:“看这些粪便。这里常来动物喝水不假,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是食肉动物而非食草动物?” “你看这里的草这么茂密,如果食草动物经常来一定会把这里啃得光秃秃的。就是因为猛兽经常在这里出没,那些食草动物都不敢来了。” 二人听钟岳峰这么一分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又沿河往下游走了很远,直到了河床狭窄水流喘急的地方,这里河岸比较陡,动物根本无法到河边饮水,钟岳峰决定在这里宿营,在这里宿营还不用担心来自河对面的袭击,动物不会从这里过河,就是基地派来的人要涉渡也不容易。 钟岳峰在四周又简单地布置了几个机关,这是在北疆跟山神爷学到的。如果有野兽或敌人袭击,最少能起到预警作用。晚上,钟岳峰与他们并没有住在一咋。地方,这样可以避免被偷袭者一窝恰了,而且可以相互支援。 天很快就黑起来了,燃起了篝火。开始了烧烤,钟岳峰警戒着四周的动静。不久椅肉的香味就四处飘散,令人馋涎欲滴。如果不是潜藏的危险随时会降临,这样的景色小这样的时刻,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实在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所幸一夜平安,连野兽也没有来打扰。但是河边的蚊子比较多,不断地袭击他们。这些蚊子特别大,几乎有蜜蜂大咬上一口简直像被蜂整了似地,弄得三人苦不堪言。对付蚊子就像对付野兽一样全神戒备。听到嗡嗡的叫声,就要用树枝乱打一气。把蚊子赶开。 当鸟儿的婉转唤醒黎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么鸡身上被蚊子,丁出了出了许多的包。钟岳峰身上几乎没有包,么鸡一边接痒一边骂咋。不停:“妈的。这里的蚊子也日怪,专拣软柿子下口。” 钟岳峰看他手忙脚乱地瘙痒十分好笑,最后叫他在草地上寻了些草嚼 一讣在痒出,果然止住了痒,但又握住嘴只跳起不“慌那种草又麻又辣,钟岳峰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么鸡到河边漱了半天口才算好起来。 但是薛岗还在沉睡中,钟岳峰觉的有些奇怪,薛岗不是贪睡的人,钟岳峰去叫他的时候现他已经昏迷了。浑身冰凉,情况似乎不妙。钟岳峰这才知道他中的蛇毒并没有排尽。 第二天,本来想顺河而下或者是顺河而上,由于薛岗的昏迷他们只好还留在这里。钟岳峰又帮他推拿治疗了一番,薛岗仍然没有醒来。 “那种蛇的毒太厉害了,这种蛇药的效果不太好,老薛的情况不妙。如果一直不退烧,那就一” 么鸡急了:“龙老大,想想办法,你一定要救救他。”看着薛岗昏昏沉沉的样子,么鸡眼圈一红小差一点儿夺眶而出。除了热合曼一同从监狱逃出的四人,老七和曼都都死在了“魔鬼之域”只剩下薛岗和他了。 钟岳峰看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恻然,毕竟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他刚才为薛岗推拿的时候已经悄悄运气为他治疗,但是真气好像对蛇毒根本无效,没有对症的解毒药。对此他也束手无策。他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他能挺过去。” “妈,妈我要回家。”薛岗在昏迷中出呓语。 么鸡浑身一颤哽咽着道“老薛。等好了咱就回家他本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这时却露出了无限的伤感。是兔死狐悲还是被薛岗的一句梦话惹动了情怀? 钟岳峰心里也升起一股难言的悲哀和对亲人的思念,无论好人坏人。背国去乡总会思念故土亲人的。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像么鸡他们这样亡命天涯的人永远没有归家的那一天了,如果让他们重新选择,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再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可是,生命中总有很多时候无法选择。 相对难过了一阵子,然后。他吩咐么鸡照顾薛岗,他准备在附近查看了一下,希望对这里多些了解,如果能逃出地狱之门就好了。 他从夏哈甫嘴里知道这条河一直往下,就是“地狱之门”的谷口,另一个恐怖组织反*政*府军的一个基地就在那里,夏哈甫说那里密布地雷应该不假,纵然是他神功厉害也无法飞出雷区,他在秘密军事基地练时学过布雷排雷的常识,知道地雷不但能埋在土里,简直可以设置在任何地方。 现在,那片雷区只怕是连飞鸟也难以逾越,不然,他就可以从树上跃过的上游就是另一个峡谷的出口,那里就是基地的记练基地。绝对有人把守着。要想从这里出去只能另找出路了。 密林中除了生长参天大树的地方,就是藤蔓丛生,偶尔裸露的地方也是猪红色的砂岩,显然是亿万年前从地下喷出的岩浆痕迹。被惊动的小动物从草丛里窜出来飞也似地逃跑了,还不时有蛇窜出来,钟岳峰手中拿住一根棍子,不等蛇靠近就一一击毙。 他不敢远离。稍作察看就回来了。半天过去了。薛岗还没有起色。仍然昏迷不醒,钟岳峰又替他治疗了一番,只是聊尽人事罢了。钟岳峰和么鸡毫无办法,只是默默地坐着,等着死神来把薛岗带走。明天不知道会轮到谁。 “龙老大,这里的蚊子太厉害了,白天还好,晚上太猖檄了,又不能点火用烟熏驱赶蚊子,要不咱们换一个蚊子少一些的地方?”虫鸡想起昨晚上的蚊子仍然是心有余悸。 “也好钟岳峰答应了。 他的功夫精深,浑身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护体真气,蚊子根本难以近身,但是有蚊虫骚扰毕竟损牦心神。而且,薛岗仍然昏迷着。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那些猛兽已经找了这里,整整一天不断地在周围进行着骚扰,看来只能离开这里了。钟岳峰就用树枝藤蔓做了个简单的担架让薛岗躺在上面抬着他走。 因为饮水的问题他们不敢离河太远。在离河边二三里的地方找到了栖息地,那里是低矮灌木和丛和高大树林的相交地方,虽然不利于防守突然地袭击,但是这里生长着许多的藤蔓。柔韧又结实,可以编织出绿色的网床,悬在半空,虽然不能完全躲过野兽的袭击,但是不用担心毒蛇了。更有一个妙处,绿色的网床在半空中跟树枝混在一起,如果不到近前根本无法现,而偷袭者一旦走近了就会被钟岳峰先现的。 “嗯,这里不错么鸡很满意。但是看到昏迷不醒的薛岗心情又黯然起来。 , 第三百六十三章 密林追踪 汰地派出的两个十着猎人只经讲入?地狱!门”。众两川阴人是巴赫方圆百十里最出色的猎人,也是“伊斯兰王者联盟”非常出色的战士,在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基地和另一个反*政*府组织的基地封锁“地狱之门。前他们也曾有过进入“地狱之门”的经历,当然那时候他们去狩猎携带了足够的枪支弹药。 现在组织上只允许他们配备冷兵器,不过手中的那把连环短弩的威力并不亚于一把普通的手枪,在近距离内连环弩的威力甚至更大,十二支精钢弩箭可以在两秒钟**出去,有效射程达到二十米以上,而且这些弩箭只要不失落就可以循环使用。 这两个猎人除了连环弩和充足的箭头,他们每人还随身带着一把长猎刀,凭他们的身手不用弩箭只凭半米长的猎刀每人也能对付一只猛兽。不过,这次他们狩猎的目标不是猛兽,而是比猛兽更厉害的人。可是。他们仍然有信心干掉猎物,他们曾经轻而易举地猎杀过阿拉伯某国的一位副部长和一位酋长,尽管那两个大人物的保镖如云。 两个猎人也进入了“地狱之门。”原始森林让他们有一种鱼入大海的感觉。富有山林经验的两个猎人避开了可能遭遇猛兽袭击的地段,偶尔遇到猛兽就用弩箭对付。而那些毒蛇,他们并不害怕,他们身上特殊的作战服把他们全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毒蛇根本无法咬到他们。 两个猎人没有受到猛兽和毒蛇的干扰,再加上熟悉山林的一切。二人很快就进入了原始森林深拜 “这里这么大的地方,找三个猎物简直像大海捞针,更何况他们在不断地乱跑,我们就是有电子跟踪仪,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是无法感应到目标的,我们必须想办法确定他们的大概方位,尽量跟他们拉近距离才能利用上电子跟踪仪。”年轻猎人道。 年长的猎声、经验更丰富些,他沉吟了一下道:“地狱之门里只有一条河,我想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总耍到河边去喝水,我们只要沿河搜索总会现他们的行踪。”“嗯,不错,就这么办好了年轻猎人就同意了年长猎人的决定。 二人带有指南针,很容易就确定了河流的方向。 由于他们进入“地狱之门。是跟钟岳峰等人同一地段,没有多久,他们就现了“猎物”留下的一些痕迹。 “看,这是他们界下的脚印。” “地狱之门里不会有别的人,这的确是他们留下的。”年长猎人同意了同伴的判断。 覆盖着厚厚枯叶的地上有人走过总要留下痕迹,有经验的猎人能够轻易而距地判断这些痕迹是人留下的还是野兽留下的。 他们循着痕迹一路上追下去。 他们顺着那些痕迹一路追下去。又现几条少烂了头的毒蛇,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大森林里蛇不断地出没,不过死蛇不多,这些蛇的头大多被打得稀烂显然是被人用棍子敲死的,这让他们有些惊讶。打死毒蛇倒还不太奇怪,山林中的猎人都能做到。他们甚至还能徒手抓到毒蛇,但是如此干净利索一击毙命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这里有血迹。”走在前面的年轻猎人件道。 年长猎人观察了一下道:“这些血迹应该是受伤的野兽留下的,在附近寻找一下,看看还留下什么没有”小 他们在周围搜索了几百米,终于现了一片有着更多血迹的地方,那里地上被弄得一片狼藉,还有一些野兽的残骸,也就是野兽的尸体被别的野兽啃得面目全非了。 “我想这里就应该是他们与野兽搏斗的战场,他们可能就是在这里宿营时遭到了野兽的攻击。”在他们进入地狱之门的时候基这些野兽真是他们杀死的吗?”年轻猎人犹自有些怀疑。 “应该不会错的 年轻猎人犹自不解地道:“他们是怎么躲过去的?我想在群兽的围攻下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 “敢于接受“魔鬼野外生存,考验的绝非庸手,他们可能爬到树上躲过了野兽的攻击。” 年轻猎人同意了同伴的推测,因为他们在一棵树下现了许多绿色的树叶,这些树很高大,只有人爬上去才能把本来长得好好的树叶弄下来 后来他们就现了钟岳峰用飞刀干掉的那只豹子,这只豹子被割下了两只后腿,不用猜也知道是被割去做烧烤了。他们检查了野兽身上的伤口,知道是被匕刺死的,而且是一刀毙命,这让两个猎人咋舌不已,他们虽然也能用刀杀死猛兽,但是凭一把不足一尺长的匕一击必杀就不是他们能够做到了。 “这人徒手搏斗的功夫很厉害。用匕近身搏斗,一击毙命。” 年长猎人面无表情地道:“功夫厉害有什么用,我们配备有连环弩。再厉害的功夫也挡不住箭雨。一瞬间就可以让他变成刺猬他知道不能让同伴对“猎物”产生畏惧感。那是猎人的大忌。 “这样厉害的人正是我们组织需要的人才,难道我们真要杀了他们吗?” “我们要严格执行命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干掉“猎物”完不成任务我们就可能受到严惩。其他的不是我们考虑的,你有什么疑问就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等回去,如果有命回去的话,就去问头儿好了年长的猎人知道组织的纪律很严厉,而且上面的那些头儿一个比一个变态,让人揣摩不透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作为下属老老实实执行命令绝对没有错。 年轻猎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也闭口不言了。 现在,这两个猎人终于知道即将自己面对的“猎物”果然实力很强。基地网派他们到“地狱之门”狩猎的时候,他们还觉得让他们去对付几个没有止林生活经验的中国人是对他们的侮辱,因为他们虽然不是基地最厉害的人,但是绝对是巴赫最厉害的猎人。等他们觉“猎物“的实力很强,就收起了轻慢之心。这让他们也越来越有兴趣了,猎人都喜欢狩猎猛兽。 第三百六十四章 蛛丝马迹 与个猎人熟悉森林的环境,行讲的度当然快卜许多。悚时候。他们就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两咋。猎人终于也到了河边,二人开始沿着河岸开始搜寻,一草一木他们都不放过。 年长猎人在地上捡起一片树叶。然后道:“他们曾经到过这里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掉下树叶实在是异常。 那片树叶是钟岳峰为薛岗做担架时从树枝上掉下来的。二人又在附近拨索起来,年长猎人搜索的很仔细,绝不放过蛛丝马迹。 年轻的猎人叫道:“这里有他们点火的痕迹。” 年长的猎人也走了过去,河边果然有一堆灰烬,旁边还有啃过的肉骨头,草地上的一片草被压倒了,这是有人卧过的痕迹。 “嗯,这里是他们的宿营地。”年长的猎人也肯定了这一点,他在周围观察了一下道:“他们的确在这里停留了不少的时间,而且离开的时间并不久因为他有所现,他指着地上道:“你看,这堆排泄物显然不是动物的。”那是一堆新鲜的粪便,散着臭味。 年轻猎人紧张地道:“这么说他们离这里并不远了,甚至还在附近?。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弩。 年长猎人点了点头,但是,他并不担心那些人会去而复返,这么晚他们选择离开一定又什么原因,因该不会再回来了。年轻猎人当然相信自己同伴的判断,对方比他多了差不多十年的山林狩猎经验,凭那些肉骨头和火堆燃过的情况。甚至是粪便。就能准确地判断这一切。 “这里离水源这么近,应该是理想的宿营地,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呢?。年轻的猎人对同伴越来越佩服了,他这时忽然明白了同伴在组织中的地个为什么比他高,他知道要想成长为像同伴那样经验更丰富的猎人就要虚心求教。 年长猎人到没有把经敝帚自珍。他沉吟了一下道:“有水的地方通常蚊子都厉害,没有森林生活经验的人都不知道,这里是野兽常来饮水的地方,而且蚊虫很多并不适合宿营,对方一定是现这一点才离开的,当然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他说到这里突然指着地上的凌乱树叶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树叶?” “树叶当然是在树上生长着的,为什么呢?”年轻猎人心中充满了。 “应该有很多树枝才会掉下没这么多树时,嗯,去附近看看 二人果然在附近找到了许多折断树枝的茬口,还很新鲜,散着木质的清香,显然是折断没有多久。 “他们弄下这多的树枝干什么呢?”年长猎人蹙眉苦思,这事情已经出了他想象的范围。 “会不会是要烧火用?烤肉?”年轻猎人道,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年长猎人摇了摇头道:“不会,森林里有许多干枯的树枝可以烧火。他们不会再去费力气弄些湿树枝来烧火。” 年轻猎人有些赧然,自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没有想到,如果烧火当然不会用湿树枝,他自我解嘲的道:“难道他们把网砍下来的树枝带走了?” 年长猎人忽然把眉毛一扬道:“嗯,说得对,他们可能真的把树枝带走了。” “把树枝耸走?他们要树枝什么用呢?。 “如果他们把树枝带走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我想他们可能是用树枝来做担架的,他们中有人受了伤,或者是被猛兽咬伤了,也可能是被毒蛇咬伤了,也可能是被野兽咬伤了。伤者伤得很厉害,所以才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一定是这样的。 钟岳峰等人如果在这里听到了年长猎人的话一定会很吃惊的,自己的一切原来已经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他们抬着担架?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会走远了?可是电子跟踪仪怎么还没有信号?”年轻猎人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这种电子跟踪仪的有效接受距离是五公里,他们所处的个置可能已经出了五公里。森林里什么事都可能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明天再行动吧。” 两个猎人虽然配备有红外线夜视镜,但也只是朦朦胧胧能看见一些东西的轮廓,所以他们决定暂时放弃搜查,等明天再说,两人很快隐入了黑暗中。 东方刚才白,两个猎人开始行动了。他们一前一后,猫着腰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像狩猎的斑豹,连环弩已经打开了保险,方便在最短的时间里射出去。 他们身上的电子跟踪仪突然震动起来,为了不惊动“猎物”电子跟踪仪早已经调成了震动。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就是现目标了小接下来二人的行动越小心。电子追踪仪上的信号越来越强烈,显示着他们离“猎物”越来越近。 钟岳峰的睡眠一向很短,这几天神经一直绷得很紧就有些疲惫,软绵的网床很舒服,所以他睡得很香甜。不过他仍然很早就醒来了,这是他少年时做豆腐卖豆腐就养成的早起习惯,但是他赖的起来,就躺在床上做早课。 森林的早晨空气里的氧气很充足。还有草木的清香,钟岳峰贪婪地地呼吸着,还吸纳着最接近地心处的纯净深厚大地元气,宏大的气流在气脉中慢慢流动,真气从汹涌澎湃到沉凝厚重,预示着他的功力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感受着大自然的奇妙。 突然,他感觉到平静的心神突然起了涟漪,接着有轻微的声响传来。可以确定有东西接近这里了小他突然像乌儿一样高高飞了起来。网床本来就在半空,这一下他几乎跃到了树梢,然后,他就轻巧地落在了大树的枝桠间。虽然天光还有些朦胧,但是,透过枝叶的间隙,他仍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个人猫着腰往这边摸来,他们的动作很隐蔽,加上灌木和荒草的掩护,如果不是钟岳峰身在树横居高临下也根本看不见。本章更新迟了,晚上还有一更。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六十五章 狩猎者被猎 钟岳峰像鸟儿一样飞到了树上,然后透过树叶的间隙就看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摸了过来,毫无疑问这两个人这一定是基地派出来的人。 杀手终于还是来了,自从进入地狱之门,钟岳峰就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出现。 那两个人利用灌木和野草的掩护,快地向前移动,动作很敏捷,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练的战士。 钟岳峰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现自己的行踪,他们绝不会想到有人会大清早会像鸟儿一样飞到树上去,他们大概以为天蒙蒙亮是最适合偷袭的时间,这时候人还在酣睡,警觉性最差,而且也网好可以看清袭击的目标,必然会一击奏效。 现在,偷袭者已经被人现了,他们有可能自投罗网,狩猎者有可能变成被狩猎者。钟岳峰看着两叮,偷袭者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的五官了,马上通知么鸡和薛岗转移已经来不及了,想要射暗器杀了这两个人,但是距离太远。 钟岳峰藏在枝叶间一动也不敢动,他害怕那两个人现了他会用枪扫射他,到那时无论他移动的度多么快也躲不开密集的子弹。而且,他更担心基地派来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人,如果还有人藏在暗处呢?在暗处阻击更令人防不胜防。 他只好握住两把匕静待其变,他希望两个偷袭者没有现半空中的绿色藤网。但是,他很快就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那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躲在树后张望,显然是现了空中的藤网,确切地说是现了藤网中的么鸡和薛岗。 那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趴下来慢慢往前移动,四十米,三十五米,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那二人突然跳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连环弩对准半空的藤床扣动了扳机。 就在两个猎人从草丛里跳起来网举起连环弩的时候,钟岳峰手中的两把匕已经闪电般射出,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二人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就射出了匕,因为他感觉到他们射击的目标就是网床,确切地说是藤网上上睡的两个人,所以他先一步下手。悬在半空的网床的藤蔓突然断了,么鸡和薛岗就掉了下来,那些呼啸的弩箭尽数落空。 射出匕的同时钟岳峰离开了原处,窜到了另一个树枝上,他甚至没有看匕是否能射断藤蔓,么鸡二人会不会中“弹”因为他担心自己暴露了行迹而受到袭击,当然也可能因为他对自己的暗器绝对地自信,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先一步射断藤蔓让么鸡二人躲过袭击。他的暗器功夫虽没有达到当年小李飞刀以意御刀变化无迹的境界,但是也达到了以气御刀收自如的地步。 他手中还有一把匕,这时也甩了出去,目标正是已经拔出猎刀扑向掉在地上的那人。那人得反应很快,但是钟岳峰的动作更快,只见那人往前只跃出了一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钟岳峰有把握匕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其实,另一个猎人的反应更快,他在弩箭落空的那一瞬间,虽然没有看到匕射断藤床,但是知道事情有变,他立玄就后退了一步,将后背靠在一棵大树上避免腹背受敌,手中端着连环弩全神戒备着。 这个猎人知道对方唯一的武器就是匕,所以在敌人未近身的时候并不担心会受到攻击,只要“猎物”一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他就有把握利用弩机中剩下的一半弩箭将对方射杀,刚才的偷袭他只射出了一半的弩箭。他的同伴的倒下了却没有站起来,他知道同伴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他不知道同伴是怎么被干掉的,从藤网上掉下来两个人还在地上,但是,目标是三个人,另一个人呢?这个猎人充满了警惕。 “哎哟,这藤蔓抚结实的怎么会断了?真是晦气。”么鸡正在睡梦中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好半天才醒过劲来,揉着摔疼的屁股爬了起来。 剩下的猎人对准么鸡毫不犹豫地扣动了弩机,三枝弩箭嗖嗖地射了出去,现在弩机里还剩下三支弩箭,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凡是总是要留下后手,第一次射时他没有像同伴一样一下子把十二支弩箭全射出去了,而是只射出了一半的弩箭,他的弩机里还留着的三支弩箭就是他保命的本钱,所以,同伴死了而他还活着,现在他又留了一半弩箭。 这位猎人愣着了,因为,三支箭全射向了天空,还因为,有一只手正抓住弩机,而这只白哲干净网劲有力的手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手,这时,还有一只手突然到了他面前,然后,他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话了。钟岳峰没有杀他,只是卡住他的脖子而已,峰怕怀有其他的杀弄暗中偷袭。就把此人抓起来挡在,可…六 这时,么鸡才出了一声惊呼:“啊一这、这人是谁?” 钟岳峰道;“他们就是基地派来的人,也是要我们命的人 负鸡这才看到他还制住了一人,“龙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岳峰解释道:“你知道我一向有早起的习惯,网好就现这两个人用弩箭偷袭我们,可是已经来不及叫醒你们,着急之下只好割断了藤床,让你们就躲过了弩箭的射击,另外一人已经被我杀了。” 么鸡感激地道:“龙老大,你又救了我次,不,是两次 “救命之恩,你回头再报,你先去着看老薛如何了。” 么鸡这才想起老薛,急忙跑过去查看,“哦,还有口气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杀手,你把老薛先弄到林子里来,树林里安全些钟岳峰已经挟持着那人退到树的后面了。就是有狙击手在这么茂密的树林里也无法远距离袭击,敌人距离近了钟岳峰就有几分把握对付他。 负鸡一听可能还有别的杀手,顿时不敢怠慢,急忙把薛岗拖进了树林里,像拖死狗一样,幸好薛岗正在昏迷不醒。 钟岳峰解除了那人的武装就放开了他,剩下的这人正是年长的猎人,因为他的经验丰富才活了下来,如果他像自己的同伴一样冒失冲动,这会儿他准定也死了,现在他虽然没有死,但是成了待宰的猎物。 么鸡想起来在睡梦中差一点儿被射成刺猬,一时怒从心头起,抓起猎刀就要朵了那人,那人害怕地道:“别动手,我有话要说。”他说的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原来,这个猎人虽然是当地土著,但是多少也懂一些汉语,这一点儿倒要感谢“伊斯兰王者联盟”的领导人,因为该组织把中国确定为亚州的第一目标,所以汉语就是必修语言,否则跟这俘虏的交流就要靠哑语了。 “你会说汉语?好,这倒省事了,你要说什么快些,老子可不耐烦听你罗嗦么鸡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人的裤裆,把手里的雪亮猎刀晃来晃去的。那人下意识地夹紧了腿。么鸡的目光里充满了威胁,原来他虽然生性好淫,偏偏命根子生得偏从小就受别的孩子们嘲笑,让他留下了一个注定要跟随他一辈子的绰号“么鸡”其实“么鸡”就是小小鸡的意思,这让他很自卑,也有些变态,对付别人总要从下头开始,他第一次坐监就是因为踢坏了别人的命根子。 钟岳峰不知道这些,但是也不反对他这么吓唬对方。 “你们是接受魔鬼练的,而我是基地派来执行任务的,其实是加强“魔鬼野外生存,练难度的。基地派我们来并没有什么恶意,这纯粹是误会了。”钟岳峰冷笑着看着他,让他的心里寒,他已经肯定自己的同伴就是死在这个人手里了,而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动手的,对方鬼魅一般的身手让他深深畏惧。但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编制谎言:“你看,我们携带的只是冷兵器,而且还是为了对付“地狱之门,里的野兽,不是对付你们的,我们是同志,而不是敌对的。” 么鸡当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刚才差一点儿就把自己射死,了,他挥了一下刀骂道:“别他娘的跟老子来这一套,你们大清早来偷袭我们还说没有恶意?快说,你们来了几个人?。 “两介”就我们两介那人老老实实道。 钟岳峰在一旁察言观色,觉得他这一次没有说谎,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是说这么快就现了我们。” “我、我们是常年生活在山林里的猎人,熟悉这里的一切,很容易就找到了你们留下的痕迹 钟岳峰着他眼珠转了一下知道他一定还有什么隐瞒,就对么鸡道:“搜他的身。” 负鸡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不少物件,钟岳峰一眼就认出了红外线夜视镜和电子跟踪仪,这些东西他在军事基地练时都熟悉了。他脸色立复变了,怪不得他们在茫茫的林海里能很快现目标,这两个猎人利用电子跟踪仪的话自己三人的身上一定有接收装置。 “这是什么?。钟岳峰冷冷问道。 那人面对钟岳峰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吓得一阵哆嗦,作为猎人他清楚“猎物”的下场。 “**的,还敢隐瞒么鸡夺过电子跟踪仪摔了个粉碎,又一脚狠狠踢了上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七叶逍遥草 识卜怀有更。敬请大大们关注支持哦六另外昨天有女愕削尸饮几杯,更新仓促了。 基地派出的两个猎人一人当场身死。那人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腰躬得像个虾米。么鸡举起刀就要刺下来,钟岳峰拦着了他:“慢着,别杀他,留着他还有用。” “看在真主的面子上,别、别杀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那人苦苦哀求。他当然不想这么稀里糊涂死了。 钟岳峰已经开始检查身上哪里会藏微型的接收装置,先检查基地配备的东西,压缩饼干早已经被报销了,蛇药还在,不过里面不能藏东西。钟岳峰检查了一下打火机也没有现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三把匕了,他拿起匕端详了一下,突然在匕的柄上用力一扭,匕的瓶竟然拧开了,原来是中空的。里面果然藏有微型装置。 钟岳峰认出来这是美国中情局研制出来的一种最新微型无线监控器。具有窃听、录像、定位、射等功能,防水防腐防震,上面配置的电源可以连续工作三个月以上,电子跟踪仪可以接收到它出的信号很快确定所在的位置。这种先进的东西连美国特工也刚刚使用,真不知道伊斯兰王者联盟从哪里弄来的小难道美国人是恐怖组织的总后台?说不定,这世界上多的是贼喊捉贼。 钟岳峰又检查了另外两把匕。里面也有,有这样三套装置基地就可以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了。 负鸡勃然大怒:“妈的,这一”钟岳峰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识趣地马上闭嘴了。 钟岳峰并没有毁掉微型监控器,而是很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他已经有了主意,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那人见钟岳峰找到了微型监控器。顿时面如土色,他打定主意只要对方找不到追踪仪的接收装置他就可以矢口否认使用电子追踪仪找到对方的,但是现在无法地来了。 钟岳峰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老老实实道:“我叫萨比尔。” “什么?萨比尔。”钟岳峰当然感到很意外,自己在越狱时杀了一个萨比尔,这怎么又出来一个萨比尔,真是太巧了。 就连么鸡也吃了一惊:“萨北尔不是已经死了吗?” 钟岳峰觉得很巧,其实他不知道伊斯兰教徒中像萨比尔,艾尼,热合曼,艾则孜这样的名字比比皆是,就像汉族中叫小强一样普通,一百的人中总要遇上几个。这个萨比尔以为要杀他。脸上露出了畏惧和 求。 “萨比尔,你说自己是猎人那你知道毒蛇咬伤了怎么治疗?” 么鸡眼珠一转也急忙道:“对,你只要治好老薛,我就不杀你。”他也存了一个心眼儿,说自己不杀他。不包括龙老大,如果龙老大要把这个萨比尔也杀了可不关他的事,这一招也是龙老大对付赌王康亚西用到的。 钟岳峰听出了他的鬼心眼,但是萨比尔没听出来,他就像是抓了根救命稻草:“我能治,我知道哪种草药专治蛇毒,那种草治蛇毒奇效无比。但是,我要先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蛇咬伤了。” 么鸡喝道:“那你还不快些。罗嗦什么?” 那人挨的那一记撩阴脚看样子不轻,他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他看了老薛双目紧闭脸色青,被蛇咬的那条腿又青又肿,他伸手又摸了一下老薛的额头,吃惊地道:“瞧这摸样,像是被“三步倒,咬伤了,可是很奇怪,这么久了还活着?”他当然不知道薛岗被及时处理了伤口。只有很少一部分毒液残留在他体内,涂抹的那些蛇药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还有钟岳峰输入真气为他治疗过,否则绝活不到现在。 么鸡骂道:“你***希望他死啊。” “不是,“三步倒。奇毒无比,毒性阴寒,凡是被它咬中的好像突然掉进冰窖一样,走出三步就会倒毙,尸体冰凉僵硬,所以当地人就叫它“三步倒”你们带的蛇药对一般的毒蛇咬伤都有效,就是对这种“三步倒,无效,所以我才断定他是被“三步倒。咬伤的,但是一” 钟岳峰打断了他的话:“那种蛇身上有黑色和红色的花纹,对了,蛇头似乎跟别的蛇头不一样,可惜被我一下子砍掉了,没有看清楚。 “对,那就是“三步倒”三角蛇头上有两个小突起,乍一看好像头上长了两只角,那种蛇虽然很但是毒得很,只有“七叶逍遥草,才能解这种蛇毒,七叶逍遥草顾名思义每株不多不少只有七片叶子,常人如果服了它就如吸食鸦片一样,血脉贲张飘飘欲仙,能够增强**,所以才叫逍遥草,不过这种草也有毒性。过量则会让人爆体而亡。人中蛇毒之后,立刻把“七叶逍遥草小嚼碎了一半吞下一半敷在蛇咬伤的地方。就可以解去蛇毒,所以常在山林行走的猎人们都带有“七叶逍遥草” 负鸡不耐烦道:“那你还罗嗦什么?快去给我找“七叶逍遥草 “七叶逍遥草,并不是到处都有,这种草只生长在红色的沙土地上,据我所知“地狱之门。里大部分地方的“七叶逍遥草。都被土著猎人采完了,只有一个地方生长着很多“七叶逍遥草” 钟岳峰问道:“在哪里?”“就在地狱之门的地穴中,那里是地狱之门的最低处,地狱之门其实指的就是这个地穴,暗指这里就是通向地狱的入口处,那里其实是亿万年前岩浆喷射口,那里冒出的泉水一年四季都是热起腾腾的。“七叶逍遥草。就生长在那些热水泉的旁边,地穴没人敢去,所以那里才容易采到七叶逍遥草。” “那么,地穴在哪里?” “地穴就是这个大峡谷的最低处。那里的岩石都是红的,像血浸一样。不过,那里面实在凶险,进去的人从来就没有人活着出来的,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能是魔鬼吧,也可能是什么猛兽。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进去了,甚至连靠近也不敢,这地狱之门的凶险多半就是来自地穴。”萨比尔一脸的畏惧之色,好像地穴如地狱一般可怕。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地狱无门我偏入 比尔谈地穴而煮变。好像对地穴畏户如“***,地穴是什么地方会这么古怪?”么鸡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薛岗神色有些黯然,他迟疑了一下对钟岳峰道:“龙老大,算了吧,那个地穴还是莫去了,生死由命,老薛命该如此,你已经尽心了 钟岳峰却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个地穴无论如何凶险他都要去的,他不相信地穴里会有什么魔鬼,他不但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薛网死去,而且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和好胜之心,像他这种人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天生有一种猎奇冒险的精神,身在地狱之门而不入地穴,只怕会让他遗憾终生的。 “地穴在哪里?我们立刻赶过去。”钟岳峰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真要去地穴?地狱本无门,可是那里就是地狱之门!”萨比尔一脸的愕然。 么鸡也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钟岳峰明知道地穴凶险无比仍然会选择去地穴,毕竟薛岗跟他没有多深的交情,为了他竟然会冒险这人是不是疯了? “地狱无门我偏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薛岗死去而无动于衷,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如果去地穴仍然救不回老薛我们也问心无愧钟岳峰的这番话说的豪情万丈。 么鸡很惭愧也很感动,他昂然道:“好吧,我们就去地穴 据萨比尔推测,地穴距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个置大约有几十公里,差不多要一天才能走到。他们为了路上不耽搁时间,就用萨比尔他们携带的水壶去河边灌满了水,食物有萨比尔带的压缩饼干和牛肉干。 虫鸡听说萨比尔身上的特种作战服可以抵御毒蛇的袭击,就去把萨比尔同伴身上的特种作战服聪了下来,也不嫌是死人穿过的,马上套在自己身上,他又逼萨比尔脱下来让钟岳峰穿。但是,钟岳峰拒绝了。 掩埋了萨比尔同伴的尸体,一切准备停当,一行人就出了,由虫鸡和萨比尔二人抬担架,钟岳峰握着弩箭警戒着四周的动静,防备猛兽偷袭。因为不怕毒蛇,也不用再担心野兽,他们一路上走得很快。 钟岳峰在半路上用弩箭射伤了一只斑豹,但是他并没有把斑豹杀死。而是把斑豹打晕了在它身上做了个小手术。 就是用匕在斑豹的肚皮占开了个小口子,把一个微型无线监控器塞进去,又用布条简单地将口子缝合了,豹子醒来后箭一样窜进了密林深处。 “龙老大,你这招金蝉脱壳加上调虎离山之计真绝,基地再派人来就他娘的去跟踪豹子吧。” 就连萨比尔看向钟岳峰的目光也充满了敬畏,毫无疑问,如果自己的狩猎行动失败后基地肯定会再派人来的,直到一个月结束,可是基地派出的那些人如果继续利用电子追踪仪去跟踪的话就会被豹子引到别处去,他们越追豹子只怕逃得越快,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目标。 第二个微型监控器被塞进了一条蛇的肚子里,那条鸡蛋粗的大蛇还是钟岳峰逼着萨比尔抓到的,吞下了一个微型监控器的大蛇被放了之后很快就钻进了草丛里。 “如果蛇钻到洞里岂不是他们也要钻进洞里去?” “哈哈,那可说不定。” “龙老大,第三只微型监控器你准备放到哪里?” “如果能捉到一只鸟的话我会把他绑在鸟的身上。” 让鸟儿带着带着监控器,基地的人如果要跟踪的话岂不是要坐飞机吗?么鸡和萨比尔无语,只剩下佩服的份了。 后来果然就看到了一只鸟儿。那是一只五彩斑澜的锦鸡,被惊得从草丛里飞到了树上。钟岳峰的眼睛亮了,他举起连环弩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他想抓一只活的。这种锦鸡体型大,并不像那些小鸟一样灵敏,凭他的身手要抓一只又笨又大的锦鸡或许并不太难。 他打定主意就冲么鸡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么鸡二人已经放下了担架,他们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如果想把微型监控器绑在锦鸡的身上,就必须把它射下来,那样这只锦鸡势必要受伤。受伤的锦鸡在这样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森林里大概很快就会成为一只猛兽的腹中之餐,微型监控器很可能会被毁掉,所以,这事有些儿戏。但是钟岳峰又把弩机交给了么鸡,而且冲他使了个眼色,当然是为了让他防备萨比尔逃跑,么鸡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 钟岳峰轻轻到了那棵大树边小他没有用轻功,因为他不想吓着么鸡二人再把锦鸡也吓跑了,他爬树的动作简直比猴子还要 那只锦鸡还站在树枝上咕咕地叫着。时而抖动一下美丽的羽毛,宅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了。 钟岳峰一点一点接近猎物,五米。四米,三米,两米,只剩下不到一米了,这时,钟岳峰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树叶出轻微的声音,锦鸡很警觉,立刻就展翅飞离了栖身的树枝。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树下二人也连呼遗憾。 然而,么鸡二人马上吃惊了。因为钟岳峰也飞离了树枝,像箭一样扑向半空的的锦鸡,那只锦鸡终于没有逃脱他的魔掌,被他用双手抱了个正着。他接着开始下落,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落地的姿势十分不雅,仰八叉摔在地上,虽然六七米高。但是地上是厚厚的腐叶枯草,钟岳峰知道不会受伤,所以,才用上了这个不雅的落地动作来,这样既抓到了锦鸡又不显得特别地惊世骇俗。 “真抓到了,不可思议。”萨比尔张大了嘴巴。 么鸡到没有过于惊讶,钟岳峰已经给了他不少的惊讶,从沙漠中一刀杀死狼王,到布拉吉城堡一赌成名,再到地狱之门?刀?刀每一件事都有惊无险,每一件事都让人震惊,每一件事都是江湖的传说。震惊多了就成了崇拜,钟岳峰在他们心目中不知不觉地成了传奇了。 钟岳峰用布条把最后的那个微型监控器紧紧绑在了锦鸡腿上,然后就放开了它,劫后余生的锦鸡戴着微型监控器扑棱棱飞进了密林里。 “基地的人如果要跟踪的话,就让他们上天入地吧,哈哈?刀7刀”解除了后顾之忧的钟岳峰放声大笑起来。 他像个搞了恶作剧的孩子,他本来就很年轻,虽然经常扮演沉稳老练的角色,但是,他的内心甚仍然有一般人的喜怒哀乐,仍然有些孩子气。如果有机会他也会撕下面具肆无忌惮地痛快一回。 “龙老大,你说如果他们上天找不到咱们入地找不到咱们,会不会气疯呢?” “他们如果捉不到那只豹子、蛇和这只锦鸡的话,大概会以为咱们已经死在地狱之门了,但是。他们如果现真相大概也会气疯的。” “气死他们才好呢,这哪是***野外生存练,简直就是谋杀,**裸的谋杀。”么鸡恨意难平。 就连萨比尔也深有同感:“这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要不怎么叫“魔鬼生存。呢。” “只有疯子才会想到这样的练办法,我们组织的人可都是疯子。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一切大概走古丽苏如合导演的,萨比尔,你见过那个疯女人吗?” 萨比尔似乎对古丽苏如合十分顾忌,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么鸡咧着嘴淫兮兮道:“听说那个女人很美?也很风骚?俗话说蛇蝎美人,美丽风骚的女人都是疯子。” 钟岳峰突然把连环弩对准了后面,一只庞然大物冲了过来。 萨比尔一声惊叫:“狼猪。”钟岳峰看这头狼猪跟野猪差不多。他在十几岁时就以搏杀野猪而闻名乡里,虽然这只狼猪跟他见过的野猪稍有不同,也仅仅是外形稍有不同,行动更敏捷也更凶猛,真有几分恶狼的样子,应该是野猪的一种。外国的野猪当然跟本土的不一样。钟岳峰早已经端起了弩箭,一蓬弩箭已经射向那头野猪。 这种野猪没事的时候喜欢在树上蹭痒。因而皮厚肉粗,六寸长的弩箭射到它身上几乎跟搔痒痒差不多。钟岳峰已经丢了连环弩抽出了猎刀迎了上去。一道寒光闪过,飞起半个猪头带起一蓬血雨,那头狼猪歪歪斜斜撞向了大树,然后轰然倒下了。 萨比尔和么鸡从惊恐中还没有醒悟过来,又张大了嘴巴,这是杀猪吗?简直是比杀一只鸡子还干脆利索。 树丛里接二连三又窜出了好几只野猪,虽较前一只小些,但是一样地凶猛,显然是一咋,野猪家族。吓傻的虫鸡忘了射弩机,萨比尔一把夺了过来,将弩箭全射了出去。丝鸡这才反应过来,拔出猎刀,却现手脚都吓得软了。 钟岳峰已经奋起神威,迎向野猪群。猎刀舞得泼风似的,每刀必中。狼猪的怒吼声不断。萨比尔和么鸡也被激起了斗志,一个举起棍子。一个挥起猎刀冲向野猪。四五只野猪又留下一具尸体,其他的个个带伤狼狈逃窜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终于击退了狼猪。 第三百六十八章 地穴屋 巴赫基地,古丽正在听手下汇报: “三个小时前接到萨比尔的报告。他们准备向猎物动偷袭行动。但是此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失去联系了?三个小时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也该结束了。”看不出古丽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嗯,到现在仍然没有收到任何信号。” 古丽冷冷道:“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偷袭已经失败了。” 那个手下惶恐地道:“是,两个猎手可能已经遭遇了不幸,而且那个追踪仪可能已经被现并把它毁掉了,那个电子追踪仪是从美国弄到的最新东西,不但能够追踪。还具有自动射传送音频信号功能,如果不是毁坏了绝对会有信号传回来。” “还能不能收到“猎物,的信号?” “猎物的信号还能断断续续收到,不过微弱愕多,听起来有野兽的吼叫,锦鸡的叫声,无法推测具体的情形。” 古丽突然兴奋起来:“这么说他们应该还没有现那些微型监控器,信号弱可能是他们已经深入密林了。” 那个手下欲言又止,或许他们会丢掉那几把匕,如果是那样虽然还能接收到信号却无法察知猎物的行踪,但是古丽已经下了断言,他自然不会蠢得再多嘴多舌了,他知道聪明骄傲的女人一般都才慢独断。绝不容别人的置疑。 古丽突然问道:“今天是他们进入地狱之门的第几天?” “已经五天了。” 古丽冷冷道:“继续展开猎杀行动。而且要增加人手,允许携带火力。” “是,不过。是不是降低攻击性?毕竟那些中国人是赤手空拳的。”那名手小小心问道。能够解躲过猎手的暗杀,而且轻松解决掉猎手,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有很出色的身手,他们的身手甚至很恐怖,已经出了基地的那些杀手,组织上很需要这样的勇士,如果在狩猎游戏中被杀了对组织而言那可是一种难以弥补的损失,他一时无法知道古丽会不会真的舍得干掉这些人,如果猎杀了他们之后古丽再后悔的话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倒不如现在提醒她一下。 “不,魔鬼野外生存绝不会留情的,无论是猎物和狩猎者,只有真正的血腥和杀戮才能考验出真正的勇士,让他们全力以赴,狩猎者和猎物之间就是生死天敌,猎物也不会对他们留情的,让他们明白一件事。在一个月内,他们是狩猎者,也可能会成为猎物。” 那名手下应了一声网要退出去。忽听古丽又道:“把热合曼调回来。让他也去参加狩猎,而且由他负责这次的狩猎行动,他熟悉龙小峰三人的习性,只有熟悉猎物的猎人才能狩猎成功。”她说到这里突然高兴起来,显然是为自己想出这样的妙计而得意。 那个手下打了个寒战,让热合曼去狩猎他的兄弟,亏古丽想得出来,自己的这位美丽上司的脾气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听说这些天她跟阿里木弄得很僵了,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疯起来更是可怕,那些可怜的猎物大概死定了。 钟岳峰一行在黄昏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地穴。 地穴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洞穴。不过这个洞穴很大的,站到地穴的这边看不清对面的树,估摸洞穴的直径最少有两三千米,只是不知道地穴究竟有多深,天色已晚,望下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有氤氲的烟雾升起来,或许这就是热泉散出的热气。地穴周围的温度明显比别处高,原始森林里凉爽宜人。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盛夏的。 地穴周围的岩石和沙地果然都是红的,就好像这里曾经生过浴血大战,鲜血染红了这里的沙石土地,显然这个地穴就是火山喷口,地狱之门就是地壳运动造成的大裂谷,这些红色砂岩就是当年地下岩浆喷后留下的痕迹,只怕整个地狱之门的土地都是红色的,只不过天长日久被落叶和尘土深深掩埋起来了。 “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先找地方宿营。等明天再下地穴。”钟岳峰做出了决定。 他们就在地穴附近找了一片干净的红沙地作为宿营地,暂时不会有基地人偷袭的威胁,而这附近野兽绝迹,倒是可以让人放心。钟岳峰又为薛岗推拿了一番,暗暗输了一点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他看到萨比尔的时候有些为难,他是俘虏,不知道他夜晚的时候会不会耍什么小动作,思索了一下就道:“萨比尔,我看你像个汉子,今晚上就不把你绑起来了,如果你想要逃跑或者有什么不良企图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萨比尔唯唯诺诺答应了,钟岳峰的身手他已经见识过了,而且连环弩还在对方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杀死这两个人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就是连环弩他自忖也没有本事一个人从地狱之门活着走出去,连环弩对付凶猛的群兽根本不管用。 钟岳峰想到明天就要进入神秘莫测的地穴了,实在说他根本没有一点全身而退的把握,连跟组织和亲人们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他还是在布拉吉城堡时打了组织的一个隐秘联络电话报告了自己的行踪,但是为了减少暴露行迹他没有跟亲人联系。他现在明面上的工作关系仍然在南霸天安保公司,南霸天的老总陈文德也是他秘密的上司,会为他跟家里解释他有一次失踪的事情。现在他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生命去冒险,这究竟是不是对组织和亲人的真责呢?当然他内心里也有一种探幽猎奇之心所驱使 地狱之门的夜晚并不太静寂,总有野兽的吼叫,但是,在这地穴附近却听不到一点儿鸟兽的声音,钟岳峰却听到了两颗不安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原来么鸡和萨比尔也没有睡熟。毫无疑问他们是在担心什么。是担心那种未知的凶猛东西会突然从地穴里窜出来,还是为明天难测的命运担忧呢? 然而,这注定该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三百六十九章 地穴遇险(一) 夜丹话,第二天早,钟岳峰井过尖察看地穴的情渊,町匹施穴边缘望下去大概有数百米深,下面也有树林,热泉看上去像是遗落在草丛中的碎镜片,地穴的岩壁上并不是光溜溜,而是长满了藤蔓杂草,而且也没有那么陡峭,很容易下去,他倒把心放下来大半,只要上下容易全身而退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钟岳峰按照惯例先打了两套拳活动了一下身子,看看薛岗的情况并没有进一步恶化,胡乱吃了一点东西,他就开始做进入地穴的准备。 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萨比尔跟自己一起进入地穴,一方面,他考虑到么鸡不是萨比尔的对手,自己进入地穴之后么鸡无法看着他;另一方面进入一个未知的险地他也希望能多一个帮手,毕竟萨典尔对于这里的情况更熟悉一些。 连环弩留下一把给么鸡防身用,另一把他带在身上,猎刀他和萨比尔正好一人一把,三把匕自然被他插在腰上,这是他的犀利武器,可以进行远距离的攻击。收拾停当,他才对萨比尔道:“萨比尔,你是做个胆鬼留在上面,还是跟我一起下去?。小他打定主意,如果萨比尔不下去他就只好用强了。 萨比尔涨红了脸,留在上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看听对方的语气决不会让自己留在上面的,左右都得跟他一起去赴死,倒不如光棍一点,再看对方坦然无畏的样子,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他把心一横道:“你们中国人不怕死我们伊斯兰勇士也不怕死,我就陪你下去好了。” “龙老大,要不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么鸡鼓足了勇气道。 “下面一定凶险异常,人多了反而不便,再说你还要留在上面照顾薛岗。” 么鸡想想自己的身手太差了,如果下去只能成为他的累赘,所以就没有再勉强,只是嘱托钟岳峰小心些,如果他出了意外只怕地狱之门也会成为自己走进地狱的拜 “么鸡,如果我们十二个小时出不来,你就留下薛岗自己走吧,千万别回基地了,去布拉吉城堡里找沙特好了,我想他看在真主的面子上会照顾你的钟岳峰继续煽情。 么鸡的眼睛湿润了,为了救薛岗,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样讲义气的老大江湖上已经不多见了,他为兄弟赴汤蹈火,他好多次在危机时亥拯救了大家的生命,他轻财重义,他侠肝义胆,他值得让兄弟们为他肝脑涂地。 么鸡哽咽着道:“龙老大,你多保重,我希望你活着回来 钟岳峰拍了拍虫鸡的肩膀转身往地穴走去,走的是那么从容坦然,那么地无畏无惧,就像是一个慷慨赴死的勇士。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英雄冒险主义还是愚蠢疯狂的行为,如果自己在地穴挂掉了,岂不是无法完成卧底任务了吗?自己还是江湖习气太重遇事太容易冲动了,钟岳峰有些自责,但是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就是一个很江湖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地穴里或许很凶险,但是据钟岳峰的推测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厉害,有植物生长说明里面的温度、湿度和空气都正常,里面当然不可能真的有魔鬼,最大的可能是有猛兽之类的怪物,当然也可能够是毒气,比如热泉会散浓郁的硫磺气味什么的,或者某些植物会散让人昏迷的气味之类的。 如果真是有猛兽打不过凭他的身手应该可以逃脱,看样子就是有猛兽也不会随便离开这个地穴,不然地狱之门里那么多的野兽早绝迹了,只要能及时逃离应该就没什么危险,不过萨比尔能否脱身就只有真主知道了。至于有毒气更容易对付,可以把布沾上水蒙着口鼻就可以简单地起到防毒作用。 钟岳峰身手敏捷,萨比尔是惯于行走山林的猎人,所以二人很快就就下到了地穴的底部。站在地穴里仰起脸往上看,人真的成了井底之蛙。只看到了一小片天空。 地穴里的树木倒没有上面的那么高大,荒草也很稀疏,红色的土地和岩石,初步的印象,这里跟上面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更荒凉些,但是又觉得跟别处有什么不一样。“太静了,没有一点声音,也不见一只鸟儿?”萨比尔惊恐地道。 钟岳峰这才知道地穴里跟上面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静寂,确切地说是一种死寂,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甚至听不到风声,这么深的地方当然不会有风。从一个鸟鸣兽叫的世界突然到了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就会让人感到害怕和不安。 慢慢走近稀疏的树林里,树林里仍然很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鸟儿也不见。且”近公里远就感要到了股热毒扑来,原来凡经到丫,小潭边,面积比三个足球场还大,水面冒着蒸腾的热气。 “看,那就是“七叶逍遥草”萨比尔惊喜地叫道。热水潭边的红土地上长着许多的红茎绿叶的植物,每一株果然都是七片叶子。钟岳峰采了一株闻闻也没什么气味,这种草生长在火山口吸纳了地热药性也是热的,所以才能解“三步倒,的阴寒蛇毒,他又采了几株放进口袋里准备带回去给薛岗解毒用。 钟岳峰见萨比尔在那儿如获至宝,采了一大把“七叶逍遥草。犹自不停手,知道这种草很珍贵。平时也没有人赶到这里来采,他是想多采些带回去。 萨比尔下到地穴之后根本没有见到有什么凶险,早把心放下了,他看钟岳峰走过来就道:“龙老大,人们都把地穴传得凶险无比,我看多半是以讹传讹,你看这里不是风平浪静的吗?” 钟岳峰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他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和危险气息,他的感觉一向很敏锐,但是又无法说清这种危险来自哪里,这幽深的潭水也很平静,树林也没有那么茂密,一切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谁能保证风平浪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怎样惊涛骇浪呢? “千万不要大意了,此处凶险绝非空穴来风,从鸟兽绝迹就可以看出来,我四处转转察看一下情况,你要小心些 萨比尔头也没抬地道:“你去吧,不过别走得太远,说不定别处会有凶险 钟岳峰应了一声就信步沿着水潭往前走。水潭边除了“七叶逍遥草。”还有别的植物,不过无一例外茎都是红的,想来是跟这里的土质、气温等环境有妥。 钟岳峰找到一个地势平缓的地方走到水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最少有三四十度,这样热的水里应该不会有鱼类吧,水虽然很清澈,却有些黑,显然是水深的缘故,深得看不见底,站在水边让人心生寒意。 他抱起一块大石头丢进了水潭里,想探一探水有多深,扑腾一声,大石头沉了下去,平静的水面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但是听不到石头落到水底的声音,可见水深的很。 突然,水波急剧荡漾,钟岳峰觉得有异,莫非是要喷岩浆吗,这时水花已经开始翻滚,他脚尖一点急忙后跃,一边大声招呼萨比尔:“快跑,水里,水里有动静 钟岳峰身子还在半空就看见水潭里水花一翻窜出来一条庞然大物,他目光犀利,早已经看清那怪物约莫水桶粗细,浑身有黑红相间的花纹,那怪物窜了数丈高,带出一片热气腾腾的水浪,看那身躯足有**米长,一时看不清是龙是蛇。 萨比尔正在潭边采“七叶逍遥草”听到钟岳峰的叫声犹自懵懂,等到水花溅了他一身才惊觉,抬头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别说逃跑,腿脚软得寸步难移。 那怪物已经腾云驾雾般窜到了岸上,那怪物没有足和爪子似乎是一条大蛇,不过这样大的蛇实在罕见。 “萨比尔,快跑钟岳峰看大蛇距离萨比尔很近,已经来不及救援他了,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也对付不了,他一边喊一边射出了一把匕,想要阻拦大蛇给萨比尔争取一点时间。 钟岳峰射出的匕虽然射中了大蛇,但是小小的匕对庞大的蛇来说简直给它造不成任何伤害。大蛇尾巴一扫,萨比尔就飞到了半空中,只听扑腾一声掉进了水里。 “救命啊,啊” 萨比尔在水中只来得及呼救一声,倏然从水里又伸出半截蛇身,卷起了萨比尔又钻进了水黑 饶是钟岳峰浑身是胆,他也被唬得魂飞魄散的,这等大蛇不知水里还有多少条,他纵然是神功无敌也无法抵御,他见萨比尔已经无救了,再看在岸上的那条大蛇没有得到食物似乎心有不甘,晃身追来,距离他不足百米,钟岳峰却是毫不迟疑,转身提气一路狂奔逃命。 身后忽然狂风大作,似乎那条大蛇已经追了上来,钟岳峰顾不得回头看,将功力提到极处,几乎脚不点地,身形如风,甚至来不及辨别方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无论他怎样拼命逃跑,身后的劲风依然,似乎还越来越强劲了,想来是那条大蛇越追越近了,劲风中隐隐又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好像要把他吸回去。钟岳峰大骇,难道这条大蛇已经会自己会摄食物了? 第三百七十章 地穴遇险(二) 钟岳峰在前面狂逃,大蛇在后面猛追。劲风中他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吸力令他的身法迟缓,者让他吃惊不因为,他小时候曾听过老家流传的一个故事,一咋。关于大蛇成精吸取鸟兽的故事 在嵩山的深山密林里有一座古寺,不知修于何年,那座庙网修起的那几年香火很旺,方圆百十里地村民都去寺里烧香,后来一位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被官府和正义的武林人士追的难以在江湖上存身,就逃到那座寺里化名剃度做了和尚,但是整日里青灯木鱼相伴是在寂寥,天长日久就旧恶复萌,凡有美貌的女香客来进香,他就拖进密林里奸杀了,尸体扔在山上喂了野兽,后来被主持现了,他就索性杀了主持自己做了主持,从此,这座寺院就成了藏污纳垢的强盗窝,香火绝迹。 江洋大盗被诛杀之后,有游方和尚还想恢复以前的鼎贼,但是徒劳。有风水师看了说建寺院的地方是个凶地,从此,古寺彻底荒废了。狐兔出没,渐无人迹。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有药农和格夫路过那里。远远现一奇异现象,凡有鸟儿飞过荒寺的上空,总会扑扑楞楞落入寺内,后来见成群成群的鸟儿落入寺内。连山兔野狐也往里跑。众人皆疑古寺有神显灵了,越传越远,后来方圆百里都知道古寺显了神迹。于是善男信女们都去烧香,因为寺院里破败的进不去人了,先是在外面磕头烧香,后来就有好事者提议整修古寺,众皆响应,进入古寺后。正好看见古寺里有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张开大口把一只雀儿吸进蛇肚里去,众人大惊,这时才知道鸟兽与古寺绝迹原来是大蟒蛇干的,大蟒蛇被人惊动,突然御风而去,众人皆以为千年蟒蛇修成仙了。 钟岳峰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时根本不信。现在被后面的大蛇在一吸。才知道此事不缪,大蛇道行深了纵然不会成仙,但是御风而行,隔空吸物并不是难事,难怪这里鸟兽绝迹,想来这地穴中鸟兽可能就是被大蛇吸进腹中了。 钟岳峰知道大蛇能够吸物就自己逃不掉了,论力气自己当然比不上大蛇,等到自己跑得气衰力竭,只怕就会被大蛇吸进肚子里。逃不掉只有拼了,钟岳峰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打定主意,突然转身往树林逸去。 先前他为了便于逃命只顾往平坦宽阔的地方,现在要跟蛇拼命,当然要选择一个对大蛇不利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树林就是最好的决斗战场。蛇身又粗又长在树林里当然比不上人灵活。 窜进树林,他突然收气下沉,身子停了下来,双脚如钉子似的钉在地上,倏然回身做好了应战大蛇的准备。大蛇距离他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了,风驰电掣而来,简直像是在御风凌空而行,妈的,这那是蛇,简直就是一条巨龙,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蛇头上的双角。 他端起弩机,现已经不足十米了,如若常人面对大蛇逼近只怕早已经魂飞魄散了,如何顾得上射出弩箭,只怕是举起连环弩的勇气也没有了。他对准飞驰而来的大蛇勾动了扳机,十二支弩箭呼啸射出,因为蛇是迎面而来,弩箭射击的目标正是蛇头,他并不期望一击必杀,只希望能够让大蛇重创,最好射瞎他的眼睛。 射出了弩箭,钟岳峰也顾不上去看究竟有几只弩箭射中目标,他急忙闪到了一棵树后,扔了弩机,顺手抽出了猎刀,准备一举搏杀了大蛇。以为大蛇度极快,那十多枝弩箭多半落空,倒是有一枝弩箭正巧射中了蛇的眼睛,这靠的是钟岳峰的视死如归的胆气才让蛇受伤了。 这时,大蛇收势不住箭一样窜了过来,钟岳峰挥起猎刀狠狠劈下,顿时溅起一蓬血雨。他那一刀并没有把大蛇斩做两段,只是在蛇尾戈了一个口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刀口而已,却激得大蛇更加疯狂。 瞎了一目的大蛇又挨了一刀更是暴怒狂怒,翻江倒海一般,转身摆尾横扫,像是突然舌过一股狂飙,所过之处枝折树倒,端的是威力惊人。周围十数丈立亥夷为平地,碗口粗的的大树甚至被连根拔起。 钟岳峰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他陷身在狂飙之中左躲右闪一时无法靠近大蛇,一旦被大蛇缠着必然无法脱身。他只有暂时脱离战场,再寻找战机,想到这里,大蛇有横扫过来。他借住那股狂飙纵身一跃已经跃出数米高,在空中一连几个跟斗已经落入了战场之外的树林里。 大蛇当然不肯干休,摇身摆尾又追了上来,一路横扫,沙石横飞,所向无敌,钟岳峰本来是想借助树木来羁绊大蛇,然后趁势攻击。却没有想到大蛇的威力远在自己的估计之上,地穴里根本没有参天大树,这些树根本挡不住大蛇的一扫。一时间树倒枝折,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让他不但要躲避大蛇,还要躲开石块树木,倒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如果不是他的身法精妙,只怕早已经筋断骨折了,饶是如此也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战场很快就移到树林外面,树林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一番剧斗也让钟岳峰真气消耗甚多,弄得灰头土脸的,身上不少地方被挂伤了。自他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知道在他真气耗尽之前应该尽快结束战斗,不然最后死的的一定是他,别说热水潭中不知还有大蛇。就是这一条就足可以让他粉身碎骨。 这时,大蛇又追了上来,昂头攻击钟岳峰,被他躲开了,大蛇一摆尾又扫了过来,这是大蛇最常用的招数。也是最犀利的一招,钟岳峰不再犹豫了,运足气挥起猎刀迎了上去。 “砰”地一声,鲜血四溅,钟岳峰已经像一颗炮弹射了出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地穴遇险(三) 一气凉了。望朋友们注意保暖,也请多多支持。让兄纬口,山暖一下。 钟岳峰被大蛇逼得一味躲闪,担心久战气衰力竭,这时大蛇又扫来,他运足气挥刀迎了上去,只听砰地一声,鲜血四溅,钟岳峰如遭重击,猎刀脱手,他被震得气血翻涌倒飞了出去。 钟岳峰竟被大蛇扫到了数十米的半空中,如果不是有护体神功早已经毙命了,身在高出,一时间真气难以为继身体倏然下落,往下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原来身下是热气腾腾的水潭,由于人蛇大战的战场不知不觉移到了距离热水潭不远的地方,他被大蛇一击就落向了水潭。 我命休也,钟岳峰连惊叫声也没有来得及呼出来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水罢,然而,看似水雾腾腾的热泉的水温并不是那么滚烫,洗热水澡很合适。他才松了一口气,忽然腰身一紧,被什么箍住了,他想起水中还有大蛇,顿时觉得不妙,想极力挣脱。却被光溜溜的大蛇越箍越紧令他丝毫动弹不得,令他奇怪的是热水中的蛇身却冰凉如冰,他一时挣脱不得,只得急忙运气相抗,免得被大蛇箍得筋断骨折。 缠着自己的那条大蛇纵然没有岸上的那条粗,只怕也有碗口粗细,他运气也是徒劳,如果是绳子甚至是锁链缠身他全力运气只怕也能挣断,但是蛇身子柔韧有弹性,让他有力也使不出来,挣扎中身子迅往下沉去,一下子就没进了水里,在水中他依稀觉到大蛇拖着他快下沉。 他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楚,水中漆黑一团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他一边运气相抗,一边冷静地思谋对策。他忽然想去来腰中还插有两把匕,两只手并没有被大蛇箍住,他运足气用一只手把大蛇撑得稍微松了一点,另一只手摸出了一把匕,不顾一切地在蛇身上乱刺起来。 大蛇吃疼,箍得越紧了,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在水中无法呼吸,体内的真气几近衰竭,他下意识地又刺了几下,匕卡在蛇骨里竟然没有力气拔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直觉了,这时,胸口一松,原来大蛇被匕刺得吃疼不过也松开了他。 但是,他身子无从助力仍然在缓缓地下沉,虽然灵台中仍然有一丝清明,体内的真气耗尽了,无法呼吸就无法再生真气,死亡在向他招手,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脑海中一一闪过亲人的面孔,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也在渐渐消失,思维也停滞了,大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空壳,慢慢沉向无边的黑暗,不知沉了多久,越往下水也越热,想来是渐渐接近了亿万年前的岩浆喷射口。 钟岳峰被炙烤得已经昏过去了,他练的本是至阳的神功,体内真气耗尽,思维停滞。就像是一个宴壳,周身偏又热气蒸腾。用一个比喻来说,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中空的密封的很严的锅,被大火猛烧,空锅被大火烧得通红,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爆炸。 只听得轰的一声,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钟岳峰在那一瞬间却觉得自己突然“爆炸”了,身体突然变得千疮百孔,滚滚热流随着突然一拥而入,霎时间充塞满了中空的身体,浑身滚烫如炙,却莫名其妙地恢复了不少气力。 他精神一振,顾不得想是怎存回事,急忙往上游,越游越觉得诧异,力气不但恢复了,似乎更胜从前,丹田气海中的真气也一下子又汹涌澎湃起来,刚才觉得呼吸憋闷,这时候却觉得呼吸畅快,惊喜若狂是免不了,他听智信师傅说过,如果内功能够突破先天之境就能进入可以内息的境界,那就是闭住呼吸。一样可以呼吸,这就是内呼吸。古人不知道人体的生理构造。内呼吸其实是靠皮肤表面的毛孔呼吸的,毛孔可以排泄汗液,当然也可以吸纳气息,达到这种境界就可以在水中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这事听起来玄妙但是分析起来其实挺简单,学过化学的都知道水中其实含有丰富的氧气,平常人无法呼吸利用氧气,但是内功进入化境的人就像是一台水分子分离制氧机,可以把水汽从毛孔吸入体内再转化成*人体需要的气体。 钟岳峰挥动双掌向下一击,身体就向上一窜,像一条游鱼,很快浮出了水面,睁开眼睛一看,却立刻又吃了一惊,有好几条蛇浮在水面上,想来是在水中的这一番人蛇大战,惊动了群蛇。这些蛇虽不及先前的那条粗, 不过,这些蛇距离他稍远,他怕惊动了群蛇,看准离他最近的岸边,又沉入水面,慢慢潜游过去,游了一阵子,他才又浮出水面。谁知一条蛇也正巧游到了他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条蛇立刻就现了他,飞地向他游了过来,水波一分两开,快得简直像一只离弦的箭。虽然,这条蛇比第一次见到的那条要小得多。但是,钟岳峰怕被缠着了,于是也拼命地游,真气贯满全身。双手快地拨动,溅起一片水花,快得像一艘劈浪前进的摩托艇。 但是,蛇游得更快,很快就追上了他。危急之中,钟岳峰猛提真气上纵,双手猛击水面,水浪中身子已经冲天而起,竟然跃出了十多米高,那条大蛇刚好游到他的身边,被他的掌风轰得随着水浪飞出了老远。钟岳峰身形下落,他又是一掌击向水面,身形又跃了起来,如是者三,真气损耗甚巨,所幸距岸边已经不远了,又掉进水里游上了岸。 这时,群蛇早已经被惊动了,汹涌而至,但是被钟岳峰的掌风轰得难以靠近,等他落入水中时,群蛇趁势冲了过来。钟岳峰却也脚踏在了地上,胆气徒生,他死里逃生功夫又大进畏惧之心渐去,等蛇离得近了,他扬声吐气挥出一掌,掌风凌厉,击在水面上竟然击出排山倒海的水浪那些蛇被撞出了老远。 他一连数掌将蛇暂时击退,但是水波汹涌,惊动了越来越多的蛇往这边游来,似乎还有四脚的水怪窜出来,钟岳峰不敢再逞强,将身子一纵,一缕轻烟似的从原地消失了,身法竟然比原来快了一倍不止。 群蛇没有找到陌安的的入侵者,在水上岸边游戈了一阵子又陆续游走了。 钟岳峰躲在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他见水面又恢复了平静,这才走出来查察看。现先前的那条大蛇赫然躺在那里,浑身血淋淋的犹在地上翻滚蠕动,蛇身上有一深深的刀伤,深得几乎将蛇砍作了两截那应该就是钟岳峰的一刀之威。另外射进蛇目的一箭几乎快没进蛇的脑子里了,两处创伤让蛇终于受伤颇重。 钟岳峰捡起失落的猎刀,准备伺机偷袭大蛇,大蛇也似乎现了他,可惜蛇身快断了尾巴扫不成了,昂起蛇头,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凶猛。但是气势比起刚才要弱了许多。钟岳峰握紧猎刀,准备等蛇头逼近了就给它一刀,那蛇距离钟岳峰两米的时候突然喷出了一股毒气,他只觉得腥臭味扑面而来,急忙闭住呼吸饶是如此,也觉得头晕恶心,急忙躲到一边,呼吸了几下这才缓过气来。 接下来他就不敢让大蛇逼近了,围着大蛇一味地游斗,因为蛇失去了灵活,钟岳峰是不是偷袭它一刀,纵然是对它伤害不大,但是时间长了,大蛇终于有些不支,它不甘心地放弃了敌人,回身往热水潭里逃去,身法已经不像网从水中出来时那样风驰电掣。 钟丘峰怎能容他逃走,要知道这么粗的大蛇已不知有几千年的道行了,说不定还是上古存活下来的异种,传说中上千年的大蛇就有内丹了,那可是学武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钟岳峰想到这里大喝了一声,扑了上去,忽地一刀,又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这时,大蛇距水潭已经不足百米了,它如果一直逃去,钟岳峰虽能伤它却无法留下它,逃进水里自然能活命,偏是这蛇大概从没有吃过亏,挨了钟岳峰一刀心有不甘,又激起了它的暴戾之气,突然回头向钟岳峰偷袭,竟然像是武学中的回马枪。 钟岳峰害怕大蛇再喷毒气,早已经闭住了呼吸,大蛇果然重施故伎又喷出了毒气,这次他不但没有吸到毒气反而趁势又砍中它一刀。 浑身伤痕累累的大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蛇身快要断成几节了,攻击力大为迟缓,就连逃走也缓慢得多,一人一蛇,一追一逃,边打边走,快到河边时,终于被钟岳峰扑近刺了一刀,正好是蛇的心脏之处。大蛇被刺了这一刀,突然一跃仍然威势惊人,然后就轰然倒地,他在河边抽搐了一阵子终于不动了,就死在了距水潭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第三百七十二章 蛇丹 钟岳峰杀了大蛇却不觉得疲惫。丹田气海中的真气充沛深厚,就像这热水潭一样让人看不出深浅。 大蛇终于不动了,他这才有功夫端详这条大蛇,红黑相间的花纹,头上有半尺长的角,这是龙还是蛇?难道是龙的变异品种?他越看越觉的这条蛇有些依稀熟悉的感觉,脑子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咬伤薛岗的小蛇,几乎就是这种大蛇的缩小版,难道小蛇就是从地穴里爬出去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决定先把大蛇剖开看看有没有内丹,没有内丹就是蛇胆也是好东西啊。想起了内丹他顿时兴奋起来。他拿起猎刀才要动手,蛇体触手冰凉把他吓了一跳,这种蛇生活在热水泉中已经令人奇怪了,偏偏蛇身上还是冰凉的,如果跟咬伤薛岗的小蛇是同一品种的话,那么蛇的毒性也必然阴寒无比,热水中生活这阴寒的毒蛇真是奇怪,一热一寒本是相克的,难道这种奇怪的蛇生活在这里就是要用地热来克制身上的寒毒吗?嗯,看来是这样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通了这些就不觉得如何奇 剖开蛇腹,先找到蛇胆,足有数斤重,如果用来泡酒喝一定会有名目的奇效,可惜这里没有白酒。他在蛇腹中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蛇丹,不免有些失望,可惜这蛇胆没法子保存,这么热的天气,要不了两天只怕就臭了,这么大也无法生吞下去,他拿住软乎乎的蛇胆网想丢了,却觉得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心中一动,就拿刀切开,里面是一个鸡蛋大小小的红色肉蛋,光溜溜凉丝丝的,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蛇丹? 但,这肉蛋怎么看也不像玄幻小说中常说的那样子,红光四射异香氤氲,他只觉得在手掌里凉飕飕的像一个网从冰柜里取出来的肉疙瘩。 他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大概是蛇丹就是蛇胆的误传,这肉蛋就是蛇胆上异变长出来的瘤子,想明白了这些他失望之极。把玩了一会儿“蛇丹。”丢掉吧有些不舍得,或许这“蛇丹”真有什么奇妙之处也说不定,他犹豫着是不是把这血糊糊的东西吞下去。 这时,打斗了半天肚子也有些空落落的,心中越有些焦躁。靠,宁肯吞错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反正不会死人的,他打定主意,就把“蛇丹”一口吞了下去,冰凉冰凉的滚进了肚子。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像玄幻小说中说的一股热流突然充盈到四肢百骸,顿时功力大进。尽扯淡,肚子里只是冰凉,暂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让他很有些 望。 其实这斤,万年蛇丹性最阴寒。钟岳峰练的是至阳的功夫,他炼化了内丹后,阴阳相融,让他受益非浅,连见美色难以自持的阳亢之症也好了,当然这是后话。 钟岳峰又对蛇角充满了希望小什么龙角鹿角都是宝贝,蛇角会不会也是宝贝呢?即便不是宝贝运也算是战利品,带回去也好炫耀一番。那对蛇角质地坚硬,他费了好大劲儿才砍下来。 捡起连环弩,又找到弩箭,收拾停当,身上弄得血腥味极浓,如果不是怕惹来群蛇围攻他非跳到水潭里些个热水澡不可,只在岸潭边草草洗过了,所幸大蛇没有再出现。 地穴中的地方颇大,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异兽,他因为担心薛岗的伤势,不敢久留,暂时没有了猎奇探幽之心。才要离开地穴现衣裳在跟大蛇的打斗中被划拉得破瓒不堪,口袋里的“七叶逍遥草。也早已经失落了,又采了一把这才匆匆离开了地穴。 “龙老大,你、你回来了?。么鸡在看到钟岳峰的那一瞬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向后看了看没有见萨比尔,接着问道:“那个萨比尔呢?哪里去了?” “他已经葬身大蛇腹中了 么鸡吸了口凉气:“大蛇?地穴里面果然凶险。”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下去,否则耸身蛇腹的就是自己了。对钟岳峰又多了一层感激之情。 钟岳峰急忙问道:“老薛怎么样了?。 “一直昏迷着,不过还有口气” “给,这就是那个“七叶遥草”快想办法给他服下去 负鸡见果然找到了“七叶逍遥草。顿时转忧为喜:“找到了?这下老薛有救了但是,他却有些犯愁:“这老薛牙关紧闭,怎么吃下去啊。” 钟岳峰一想这却是件难十,忧沉吟了一下道!除非叶逍堡草,弄成汁水,师优讹让他咽下去,看样子只能嚼碎了。” 么鸡一想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事不能让龙老大去干,只能牺牲自己的嘴巴了,龙老大冒着生命危险采回了“七叶逍遥草”他做出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他毫不犹豫地就把“七叶逍遥草”放进嘴里嚼起来。 钟岳峰帮助撬开薛岗的嘴巴,么鸡就把嚼碎的“七叶逍遥草”口对口吐进薛岗嘴里,钟岳峰把薛岗扶得坐起来,然后在他背上轻轻击了一掌。薛才的喉咙一动,“七叶逍遥草”的汁液就流了下去。 把薛岗安置好,么鸡这才好奇的问起地穴里的情形。 钟岳峰就给他讲述了地穴里的情形。听到人蛇大战的惊险之处,么鸡的一颗心也提得老高,看钟岳峰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可以想象是何等的凶险。他拿起那对蛇角道:“难道真是龙?” “或许是远古的一种异兽吧。那水潭中不知有多深,里面不知有多少这样长了角的大蛇,这附近鸟兽绝迹,想来是大蛇经常上来觅食的缘故,咬伤薛岗的小蛇就跟着大蛇一模一样,说不定就是从地穴跑出来的。” 钟岳峰想起那一场大战心中犹有余悸,如果不是弩箭先射瞎了大蛇的眼睛让他受到了重创,鹿死谁手尚不得知。而且,凭空让自己功力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实在是撞了狗屎运,自己的运气一向就很好。从北疆到高原,从美国到这里,历经了多少生死劫难,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每次都能撞到大运,可见,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意。 薛岗服下去“七叶逍遥草”没有多久。他脸上的青气稍退,肌肤也不那么冰凉了,呼吸也很平稳,钟岳峰心中稍定,回头却现么鸡神色有异,脸色绯红,眼珠子血红。连喘气也粗重起来,他诧异地问道:“么鸡。怎么了?跟吃了劣质**似的。” 么鸡扭捏了半天喘着气道:“他娘的,我这浑身上下突然不对劲儿。方奋得真跟吃了**似的,哦。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下面的家伙硬的像铁棍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把腿夹了起来。 钟岳峰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萨比尔说过“七叶逍遥草”有壮阳之效。能够刺激人的**,他刚才嚼了“七叶逍遥草”只怕已经中毒了。他扑哧一下笑起来:“这儿没有女人,只能靠你自慰了 负鸡被说得讪讪起来,不过到了后来还是忍不住了,跑到树后让五姑娘抚慰了一番,经过了一番努力一阵耸嗦许多精华流了出来,火气稍减。但是,那物什仍然坚而不软,如此三番,才疲软下去,不过,么鸡整个人也变得疲软了。 钟岳峰偷笑不已。 当着另一个男人弄那档子龌龊事很是尴尬,么鸡涎着脸道:“这就叫欲火焚身,不解决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说不定会爆体而亡,我这是自救,嘿嘿,泄泻火就好多了。妈的,这,七叶逍遥草,还真是古怪。”钟岳峰笑道:“欲火焚身虽然会爆体,但是,泄多了也会精尽脱阳而亡的。” 丝鸡被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裆部觉得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等了半个时辰,“七叶逍遥草“的药性大概已经挥效用,薛岗脸上青气退尽,体温也恢复了正常。钟岳峰二人才彻底放下了心。 钟岳峰像是突然想起了道:“么鸡,咱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么鸡顿时紧张起来:“你又现了什么?” “这里实在不安全,地穴里别的鸟兽绝迹,那些大蛇大概都是出来觅食,我怕它们随时会从地穴要窜出来。” 负鸡一听也有些担心,急忙收拾好担架。把薛岗放上去,抬着他离开了地穴。 走了五六公里,林子里已经暗了下来,地狱之门的黄昏已经来临了。就找了个地方作为宿营地。只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防护,因为有两只连环弩和一把猎刀,倒也不用担心猛兽袭击。 晚上,钟岳峰让么鸡休息,他仍然仍然打坐练气,运气一周天,他渐渐觉出与以前的不同来,气脉更恢宏博大,气流像是流动得更缓慢了。气流好像变成了更粘稠的液体,但是钟岳峰知道这是气息更沉凝了。由动入静,由虚化实,这是一个新的境界。 第三百七十三章 捉迷藏 多万宰了。多不容易啊“能够坚持追读到现在大大们飞了,! 第二天,薛岗终于醒来。他听完么鸡诉说了整个救他的经过,二话没说,挣扎着起来翻身跪倒,沉声道:“龙老大,救命大恩不言谢。我虽然比你年长许多,但是。从今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有什么差遣姓薛的赴汤蹈火一定在所不辞。” “老薛,快起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在这异国他乡咱们还同是炎黄子孙,外道话咱就不说了。”他急忙将薛岗扶了起来,心道,为救你我可真没少费工夫,不但貌似进入地穴为你采药,光是真气就为你输了多少?不过施恩不图报,他自然不能说出来。 么鸡也道:“对,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今后都听你的。”钟岳峰不但身手好,为人还仗义,有这样的老大罩着吃不了亏。 “好,咱们同心协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妈的,咱们能有今天,都是基地那些人搞的鬼,不管是阿里木,还是毒玫瑰,咱们都不怕他们。这笔账咱们慢慢跟他们算。”钟岳峰要不露痕迹地挑起二人对基地的帐恶和仇恨。 “是啊,如果不是基地咱们还在布拉吉城堡里逍遥自在呢,现在却被骗到这地狱之门活受罪。” “热合曼如果早些告诉我基地的生活原来是这样,说什么也不来这鬼地方,本来以为跟着他最起码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想不到他在国内那么威风,到了这里却啥也不是。” “不知热合曼怎么样了,不过有阿里木那个混蛋跟他作对,只怕是他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刀 钟岳峰收服了这二人还激起了他们刘基地的不满,心中很是得意,孤身在恐怖组织中做卧底也需要有帮手。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反恐英雄不可能,但是他们不是狂热的宗教分子,让他们为“义气”和“利益”为自己所驱使还是有可能的。恐怖组织利用宗教来迷惑人心,也最容易失去人心,鱼龙混杂,永远不是铁板一块。 热合曼带着狩猎小分队已经进入的狱之门五天了,一直没有找到目标。但是也一直没有失去猎物的行踪。电子跟踪仪上不断显示着对方的位置。不过,越追踪让他们越地迷惑。 “热合曼,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 “是啊。快把人折腾死了,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这哪是狩猎。简直像捉迷藏似的。” “这都五天了,连个人影儿也没有见。” 热合曼看这三位手下疲惫不堪满腹牢骚是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叹气。他除了疲惫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这种无奈和不安从他一接到这咋。任务就开始了。让他来狩猎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妈的,这不是自相残杀吗?但是又不能不执行命令小亏古丽这个疯狂的女人能够想出来,这一定是阿里木这咋。混蛋向他的情妇进的谗言,热合曼更恨上了阿里木。 “我想他们一定是分开了,为了避免被狩猎,他们应该是分开藏匿了。”热合曼考虑了半天,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其实这个想法每一个人都有过了。 “分开行动?孤身在地狱之门是很危险的事,他们除了匕好像没有什么武器,那样会被猛兽撕碎的。”一个手下道。 “瞎狼,你大概忘了我们前面的两个弟兄可能已经落入他们手里了,所冉他们手里最少有两把连环弩。那玩意对付野兽可比一支手枪厉害。” “我想那两个兄弟已经去见真主了,我们要对付的可是有连环弩的猎物,那种危险要比野兽和毒蛇高一百倍。” 热合曼道:“瞎狼、野狐、黑熊。要不我们也分开行动?” 瞎狼、野狐、黑熊分别是热合曼三个手下的名字,他们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专业杀手,在之前都是各国警方的通缉要犯,进入组织成为杀手之后就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了,因为他们是比野兽还要狠毒的家伙,所以就用野兽的名字当做绰号倒也名副其实。 黑熊道:“那我们就分开好了,两个人一组。” 野狐道:“这样做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了?” 黑熊嘲笑道:“野狐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应该把名字改做野鼠好了。” 野狐对他的嘲笑并不生气,阴恻恻道:“笨熊,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别忘了在我们之前派出的也是两个狩猎者,那两个人可是基地最出色的猎手,可是他们仍然被干掉了,如果你想死就一个人一组好了。” “我不是笨熊,我是黑熊。”黑熊生气地挥舞着拳头,“再叫我笨熊,我会疯掉的。” 瞎狼嘎嘎笑起来:“如果你疯了那就成了疯熊了,到那时候再叫你疯熊好了。” 黑熊被两个同伙气得暴跳如雷,但是他不敢轻易动手,基地组织虽然不禁止成员决斗,但是,绝不会允许在执行任务时互相动手,组织的纪律很严苛,没人敢轻易触犯,再说热合曼也不会让他们打起来的。 热合曼不耐烦地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如果你们精力过剩的话就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猎物好了。” 三个“野兽”都乖乖闭上了嘴。他们都有些畏惧热合曼,在网接受他领导时都已经挑衅过“沙漠狼”了,结果都吃了苦头,最起码表面上不敢挑战热合曼的领导权威了。“野狐,你有什么注意?”野狐一向狡猾工于心计,热合曼希望他能想到一个好主意。 “嗯,先我们不能分开行动。这一点很重要,我们不能从狩猎者成为猎物,毫无疑问我们的猎物很狡猾。我们被对手牵着鼻子跑来跑去的已经很被动了,如果分兵只怕正中他们的诡计就会成为他们的猎物,狩猎的办法有很多种,无法追上他们。我们可以想想另外的狩猎方式。” “那你想到用什存狩猎方式?”黑熊问道。 “嗯,我这不是在想吗?” “哼,你说了半天好像很有道理,可惜是白说了,其实你什么也不用想,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干嘛去追他们呢,让他们来找我们好了。你这只笨狐狸。”黑熊好容易得到了机会当然好好讥讽野狐两句了。 热合曼和瞎狼也被逗乐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假日生活 野狐被黑熊嘲笑了一番涨红了脸,他平常就以智计自诩,可是现在连他也束手无测了,毕竟狩猎不是他的强项,他擅长的是网络狩猎。 加入基地之前野狐是美国最神秘的一个电脑黑客,曾经成功地侵入了美**方的信息系统,让美**队在十二小时失去了指挥,可惜美国的敌对国家没有抓住良机,否则必然会让美国在十二小时内即便不会亡国也会失去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的地位。美国政府和军方对他自然恨之入骨,最后他只好亡命天涯,而且为了他自身的安全到了基地也不敢再挥专长了,如果美国人知道他在基地只怕会千方百计干掉他的,甚至会动用核武器也不一定,所以。他只好由网络高手改行做了杀手,半路改行的人当然只能成为低级杀人。 野狐等人虽然没有什么良策。不过,热合曼心中其实早有计较。那就是变“主动”为“被动”到有水源的地方去守株待兔,猎物总是离不开水的。但是这话他一直没有说出来,毕竟他并不想与“龙小小峰”等人弄得你死我活的,如果能活捉猎物更好,但是,“龙小峰”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就连杀死“猎物”也没把握。而且,他也不想被猎杀,他甚至巴不得永远遇不到猎物才好。 “我们就在这儿宿营吧。”热合曼吩咐道。 “热合曼老大,怎么这么早就宿营了,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 “你看,这里不是一个很好的宿营地吗?两个小小时只怕是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咱们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烧烤,饼干和牛肉已经让人吃得腻味了。” 黑熊一听高兴起来:“这主意不错。我这还有一瓶白兰地,一边吃烧烤一边喝白兰地应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就这么办了。” 瞎狼巴呕了一下嘴道:“如果有一瓶德具黑啤会更美妙。” 野狐一看众人对热合曼的提议都没有异议,也就不反对了。 “黑熊,瞎狼,你们两个去打猎物,要小心一点,野狐,咱俩搭建帐蓬。” 热合曼他们四人不像钟岳峰三人那样被限制携带装备和武器,热合曼等人是狩猎者,除了配备有足够的武器之外,还有帐篷等野营需要的东西,就连美酒雪茄也带上了,也就是说除了女人他们爱带上什么就带什么,只要他们能带上。 帐篷很快搭建好了,黑熊他们打猎还没有回来,却有一只猎物闯了进来,那是一只成年野猪,足有好几百斤重,这头野猪就像是一个辆坦克横冲直撞,把刚刚搭建好的帐篷也撞翻了,手忙脚乱的热合曼用了一梭子子弹才把野猪打翻。野狐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脸色已经吓得煞白。 “野狐,你样子怎么像个杀手?有没有尿裤子?”热合曼看他不过来帮忙就有些不高兴。 野狐涨红了脸,他老老实实道:“野猪不是电脑的病毒,我无法对付它,不过,杀人有很多办法,我从来不以为野蛮粗鲁是最有效的办法。” 热合曼嗤笑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对付野猪?用你优雅的办法能对付这样的猛兽吗?” 野狐苦着脸道:“对付这样野蛮的家伙截至目前除了以暴制暴好像还没有更有效的办法。唉,对付没有头脑的野蛮家伙比对付高智慧的对手要困难多了。” 这时黑熊和瞎狼已经打猎回来了。他们的收获不大,只有几只锦鸡,看到地上的庞然大物,顿时高兴起来。吃过了一顿丰盛的烧烤大餐,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今天野猪的冒然闯入给我们提了个醒儿,我们太麻痹大意了,如果偷袭我们的不是野兽,而是我们的猎物那就不妙了,所以,我们必须轮流警戒,每一分每一秒也不能松懈。” 众人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在这危机四伏的“地狱之门”稍一大意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相距热合曼等人宿营数十公里的地方,是钟岳峰等人的宿营地,他们在这里已经停留好几天了,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了地穴之后就一直住到这里,薛岗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们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距离的穴并不太远,离水源也不太远,猛兽们大概畏惧地穴中的异兽不敢在这附近逡巡,倒让他们清静了不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微型监控器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不用再担心基地的人会轻易找到他们。 他们决定在这里停留的时候就开始搭建窝棚,因为有锋利的猎刀,砍伐树木还是很容易的,当然是把窝棚建在参天大树上,因为有藤蔓可以固定这样不也不用担心不断出没的毒蛇袭击了。 虽然这事说起来简单,其实真正做起来还是很难的,幸好有一位绝世的高手,什么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窝棚搭得很隐蔽,如果不是爬到树上去几乎无法现。就像一个大型的鸟巢,躺在鸟巢里可以悠闲地倾听鸟儿婉转的歌唱。 暂时不用东躲西藏地躲避基地的杀手和猛兽,每天很悠闲,除了烤肉。还可以利用萨比尔他们带来的野外生存专用的微型厨具来改变一下生活,虽然那个锅很但是毕竟是锅,可以把肉炎成汤,而且林子里多的是野生菌,用野生菌煮汤很鲜美,一个大蘑兹足够三个人吃一顿。 他们开始度假了,这样的闲适的日子才更像野外夏令营的生活。 么鸡和薛岗正在下棋,是民间常玩的那种“顶样”在地上画四横四竖一个方框,用小石子做旗子,随时随地都可以下,这是民间常玩的一种棋。 “老薛,再陪我来一盘。”么鸡求道。 “算啦,没劲儿。”薛岗扔下小石子伸了个懒腰。 么鸡只好转移了目标:“龙老大,要不咱俩下一盘?”见钟岳峰根本没有理他,么鸡无趣地爬到了树上去睡觉。 太闲的日子还真是无聊,尤其是闲得无聊的是三个男人。 第三百七十五章 守株待兔 钟岳峰从入定中醒来。只觉得神清与爽,从**到精神公饰山的舒服,这几天他有空就练气,隐隐觉的真气更平和醇厚,夜视功能也有所增强,不知是沉入水潭突破了新一层境界的缘故,还是因为服食了大蛇内丹。 他长啸了一声,如龙吟虎啸声震九霄,么鸡吓得差一点就从大树上掉下来,薛岗捂住耳朵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 “呵呵,不好意思,就是想喊上一嗓子。” “老大,再遇到猛兽只用吼上一嗓子。包管它吓得地落荒而逃。” 钟岳峰心道如果用上少林绝技狮子吼,就是虎豹也会胆寒。 热合曼一行在密林中追踪着微型监控器出的信号四处乱钻,一直没有找到猎物,有时候能同时接收到两个甚至三个信号,让他们疲于奔波。但是,他们又不敢分兵,几个人简直快要被弄疯了,有时候,信号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热合曼老大,咱们应该追着一咋。目标不放,一直追下去,直到追上为止。” “好吧。”热合曼只好同意了黑熊的提议。 等信号又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对着一个目标紧追不舍,决不受别的信号干扰,他们就跟在信号源后面拼命地跑,那信号忽强忽弱显示着目标忽远忽近,有时候,追踪器上明明显示目标应该就在附近,但是信号忽然间就又变弱了。甚至很快就消失了。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根据信号的强度好像距离咱们不足二百米了。但是没有看到目标。”热合曼摇了摇头百思不解。一只锦鸡扑棱棱从他们头上飞过。 野狐摆弄了一阵子电子跟踪仪道:“没错,目标应该不足一百米。也就是说附近应该有一个接收器。难道他们把接收器藏在这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或许真有这个可能。黑熊和瞎狼端着枪更加小心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野狐突然惊叫道:“咦,也不对啊。信号源怎么突然出现在五百米以外了,这说明接收器应该是移动的。不过。这度也太快了,从二百米到五百米用了才一分钟时间简直像飞一样,人的度有这么快吗?简直可以媲美田径运动会上的飞人了。” “是龙小峰!只有他才有这么快的递。他跑起来简直像一阵风。”热合曼激动起来。 众人有些半信半疑,在田径上百米可以冲刺,在树林也能冲刺?不是那人疯了。就是老大疯了。 “那块追吧。”黑熊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众人紧追下去,一阵猛跑,人人累得气喘嘘嘘的。 “目标应该就在这里了。” 热合曼突然大声道:“龙兄弟,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是热合曼,奉了基地的命令来进行狩猎的,我知道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杀死我们,但是我们好歹也兄弟一场,你看这样好不?我们交出武器,算你们赢了这场狩猎游戏。” 野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热合曼露出佩服之色,这老大比自己聪明。这是要用苦肉计想引目标出来。他不声不响地冲黑熊和野狼做了个手势,二人敏捷地散开隐蔽了起来。只要猎物一出现保证在一瞬间把他击毙。 “野狐,你干什么?”热合曼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野狐压低了声音道:“老大,你不是在演戏诱惑对方出来吗?” “演什么戏?你以为我在演戏吗?我是真心想与他达成协议,如果狩猎继续下去我们都死定了,如果他不愿意现身,我们就是把地狱之门翻个遍也绝对找不到他,更别说抓住他或者杀死他。”热合曼知道龙小峰的身手,他认为自己绝没有半点夸张。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野狐有些不相信。 热合曼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想试试我是不介意的。” 野狐脸色很难看,心中暗骂,明明知道老子擅长的可不是这个,不过,四个荷枪实弹的难道对付不了一个最多有连环弩的人?他完全不相信,热合曼是龙小峰等人加入组织的担保人,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难道他想狗私舞弊?野狐越想越疑靠丛生。 热合兽又喊了一通,仍不见有人出现,野狐一看电子追踪仪突然叫道:“信号源已经在两千米外了。” “啊”几咋。人瘫倒在地上。 “这么快啊,我们就是现他也追不上 “再快他能快过子弹吗?”瞎狼是神枪手,因为他射击时根本不用闭上一只眼睛瞄准,这让他的射击度也比别人快一倍有余。必叭应该守株待兔合曼叹了口与,如果连猎物聊炳门川找不到,实在是无法跟基地交代了,每天都集收到基地询问狩猎情况,已经过去半个月时间了,他不敢再拖延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对方,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什么是守株待兔?” 野狐三人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中国人,除了会说中国话可以说对中国文化一无所知。热合曼只好费唇舌给他们讲了那个兔子撞树的寓言故事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农夫在田间干活,中午的时候,他干活累了就坐在地头的一棵大树的树荫里休息,突然,一只兔子慌里慌张从远处跑过来一头撞在了这棵大树上。免子伸了伸退就这么撞死了,农夫白捡了一只兔子很高兴,他觉得用这种方法得到猎物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根本不费什么力气,从此,他每天就在树下等兔子来撞死。 三个人听得津津有味的。 “那只兔子怎么就那么蠢呢?那么大一棵树偏要往上撞,是不是眼瞎了?”黑熊百思不得其解。 瞎狼一听不高兴了,他早年在黑道上跟人火拼是被弄瞎了一只眼睛。所以最忌讳人说瞎,就冷哼了一声道:“那只兔子不但笨,而且还疯了。” 黑熊没有听出瞎狼话里的意思,耸了耸肩道:“我还是认为那只兔子眼瞎了。” 野狐已经在一旁捧腹大笑,连热合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后来那个农夫又捡到兔子了吗?”黑熊还惦记着故事的结尾。 野狐也接口道:“是啊,那个愚蠢的中国农夫还能捡到兔子吗?” “哦,我想他应该又捡到了很多猎物,不但有兔子,还有狼、狐狸和黑熊。”热合曼当然不喜欢野狐嘲笑中国的农夫愚蠢,所以就信口纂改了窝言故事的结尾。 这下连黑熊也不相信了:“热合曼老大,你骗人,哪有那么瞎了眼的野兽。 野狐和瞎狼当然听出来热合曼是在调侃,都哈哈笑起来。热合曼一本正经地道:“那些野兽没有瞎眼。当然也没有疯掉,更不是自杀,是这样的,那片荒原只有那一棵大树,也没有河流,只有大树下有一口井,过往的动物又热又渴,就慌慌张张跑到树下来饮水,稍不留心就会撞到树上被农夫捡个便宜。” “原来这样啊。”黑熊恍然大悟,他和瞎狼一时没有明白热合曼说守株待兔的用意。 不过,野狐还是明白了,他知道热合曼关于故事的补充多半是胡编的。但是,他觉得这办法不错,有时候。守株待兔未尝不是狩猎的好办法,毕竟地狱之门里也只有一条河。嘿,美国最厉害的黑客的脑子毕竟不是白长的。野狐有些鄙夷黑熊和瞎狼。 在原始森林守株待兔的最好地方当然就是河边,因为四条腿的的猎物和两条腿的猎物都需要饮水,热合曼的想法与前两个猎手不谋而合。不过前两个猎手失败了,他们能成功吗?当然,他们人多,再加上有枪成功率就高一点。不过,最后的结果大概只有真主知道。 因为有指南针,热合曼一行很快就确定了河流的个置,而且他们前些天取水去过河边,他们放弃了追寻那些信号源,一直奔那条河而去,很快就到达了河边。在河边稍事休息。看看天色尚早,就开始沿着河慢慢地搜索着猎物,他们的电子跟踪仪可以接收到五公里以外的微弱信号,但奇怪地是这时候信号却突然全部消失了,但是他们相信目标早晚一定会出现的。 一连搜索了两天未果,就在众人有些焦躁的时候,消失的信号终于又出现了。而且,信号源似乎正朝他们接近,他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河岸是野兽经常来饮水的区域。 “热合曼老大,信号源距离这里不足两千米了。” 黑熊咧着嘴道;“嘻嘻,兔子终于集现了。” “先隐蔽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他说着一摆手,野狐三人这时才显出了过人的军事素质,迅地潜伏起来,所处的位置不但十分隐蔽,而且射击的角度辐射了把这片河岸,保证目标无论从哪个位置出现都无法逃脱,热合曼也找了一个位置躲了起来。 一千米,五百米,二再米,信号源进入了伏击圈,众人瞪大了眼睛。但是没有见到人,不过,这时真有一个猎物终于闯了进来。 天要降温了,请兄弟们主意添加衣服 第三百七十六章 神秘猎物 闯进伏击圈的猎物并不是人,而是一只斑豹,那只斑豹动作虽然仍然敏捷,但是,它似乎失去了惯有的机警,从热合曼面前不远的地方窜了过去,它到了河边开始饮水。 热合曼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明明电子追踪以上显示信号源已经在伏击圈内了,也就是说猎物已经进入了伏击圈,但是为什么没有现目标?猎物也太神秘了。 “老大,事情不对劲啊。”热合曼的耳麦想起了野狐的声音。 “嗯,事情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注意周围的动静,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人躲在暗处。” “知道了。” 热合曼沉吟了一下又对黑饮熊通话:“听一下周围有什么动静黑熊的脑子虽然不够灵活,但是耳朵灵敏简直可以媲美狗的耳朵。 黑熊不假思索道:“周围有三个人。还有一只动物,最少有三只以上的鸟儿。” “三个人?这么说全来了。”热合曼紧张起来,龙小峰他们的身手果然不凡,悄没声息就摸到了自己等人的身边,这岂不是狩猎者变成猎物了,他太清楚“屯卜峰。的身手了,脊背不由一阵冷。 “龙兄弟,别动手,我是” “哦,热合曼老大,应该是四个人,我忘了算我自己了。”黑熊又补充了一句。 “啊”热合曼差一点被气晕了。 “热合曼老大,电子跟踪仪上显示信号源离开了。”野狐提醒热。 热合曼刚才被气晕了头没有顾上看电子跟踪仪,现在一看,果然,上面已经显示目标离开有这里有五百米了,他脑子灵光一闪,急忙道:“豹子呢,那只斑豹呢?” “老大,豹子早就离开了,如果不是怕惊动了猎物我早开枪了。豹子肉应该比野猪肉好吃,那个野猪肉太粗糙了,可惜被豹子跑了。”黑熊有些遗憾。 野狐反应得快,失声道:“豹子?你是说豹子身上有古怪?是了。豹子就是神秘猎物,豹子身上应该有接收装置,他们可能把微型监控器放在豹子身上了。” 热合曼没好气道:“解除警戒如果不是黑熊他绝对不会让豹子轻易离开的,在豹子身上一定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热合曼老大?怎么办呢?”野狐等三人的神情都有些沮丧。 热合曼却突然有些轻松起来,如果刚才真是“龙小峰”等人结果一定不会很妙,这样倒是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现在,他早想好了一咋。对策,可以为他们开脱责任的理由。 “野狐。给基地如实汇报,就说我们现微型监控器被猎物安装在野兽身上了,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们才被误入歧途,可能在上一次两介。猎人失手之后就被他们现微型监控设备了,这些天一直疲于奔波,就是中了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在猎物身上已经没有微型监控器了,所以,我们就无法在茫茫的原始森林里找到猎物,请基地指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是野狐道。 巴赫基地。 古丽随时关注着“地狱之门”的情况,然而,每一天传回的都是没有找到“猎物”的消息,她每一次听完都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谁都知道他心里很愤怒,她本来是要到美国去的,没想到为此耽搁了行程。 有人进来报告地狱之门传回来的消息:小姐,又有消息传来了。” “怎么样?找到猎物了吗?”一向冷静的古丽苏如合也不觉紧张起来。 “热合曼他们在河边守株待兔,一个携带微型监控器的目标进入了伏击圈,但不是人,那是一只豹子。也就是说豹子身上安装了一个微型监控设备 “什么?豹子?微型监控器在的子身上?” “热合曼他们推测其他的监控器大概也装在别的动物身上了所以。这些天他们才一直劳而无功。” 古丽突然笑起来:“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果然高明,那么。龙小峰他们在干什么呢?不会正在地狱之门度假吧,把夏哈甫给我叫来。 古丽的内心其实不像表面那样轻松。她毕竟还是有些心焦,游戏的过程或许并不漫长。等待游戏结果却让人心急难耐。 夏哈甫匆匆赶来,欣喜地道:“地狱之门已经有消息了?” “嗯,不过不是好消息,热合曼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猎物的踪迹 “哦,怎么回事?四个配备了先进的跟踪仪器的精英战士还找不到三个土包子?”夏哈甫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古丽把热合曼等人的现告诉了夏哈甫,然后笑着道:“哈哈,用这办法爪栅袭击是不是很妙。不错,很聪化※ 夏哈甫看古丽的心情似乎很好,很是奇怪,因为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嗯。这办法够损的,让别人追着野兽满林子跑,他们躲在一旁看笑话,不过,想到这种办法的人才几乎是天才。我们组织正需要这样的天才。” “那个龙小峰的确不错,可惜他的身份无法最后得到证实。不过他的功夫高,而且还熟悉山林生活,应该是张笑霜培养的秘密杀手,此事看来不假,哦,对了,我让你跟张笑霜以前的生意伙伴联系一下证实一下龙小峰的身份,你办得怎么样了?” 夏哈甫道;“哦,我正要向你汇报,已经跟俄罗斯、韩国和日本俄等黑帮联系了,他们提供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倒是罗斯贩卖军火的阿道夫那里有消息。当年张笑霜黑帮灰飞烟灭时销声匿迹的骨干分子何眼投靠了他们,据何小眼说张笑霜当年确实拥有一股庞大的秘密力量,是张笑霜的叔祖张无畏老道帮助练的的,具体的情况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而且,阿道夫答应让何小小眼到我们基地来一趟。” “嗯,我想何小眼尽管不认识“龙小峰”但是何小眼应该熟悉他的武功路数,或许“龙小峰。认识何小眼也不一定,毕竟何小眼是张笑霜组织里的大人物。” “阿道夫虽然同意何小小眼到我们基地来一趟,但是他提了一个附加条件。”夏哈甫小心地道。 “什么条件?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要挟。”古丽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阿道夫希望我们今后从他那里订购武器装备,他保证能比美国人的便宜百分之二十。” 古丽脸色稍棠:“这事倒可以考虑,美国的那些垃圾货卖得太贵了。” 夏哈甫看了一眼古丽鼓足勇气问道:“我不明白,为了一个龙小峰我们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功夫,如果信不过他就干脆干掉好了 古丽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道:“我们组织有伟大而崇高的奋斗目标,有英明的领袖,有严密的纪律。有先进的武器,为什么在各地的行动都失败了?” 夏哈甫诚惶诚恐道:“是负责行动的人员太粗心太冲动,没有严密的计划,所以、所以” 古丽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说他们太无能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组织没有真正的人才,我们太缺乏精英分子了,如果有龙小峰这样的高手做杀手,我们搞暗杀何必总是动用人体炸弹呢?拿我们战士高贵的命换取那些卑微龌龊本就该死的命是何等愚蠢啊,但是我们不得不那样做。因为我们没有顶级的杀手,我们从亚洲铁血兵团高价请回来的杀手教官教出的都是些废物,根本不堪大用。” 夏哈甫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了。跟热合曼去地狱之门的三个人就是亚洲铁血兵团那些杀手教出来的,结果连目标都没有找到,反而被对手戏耍的团团转,的确是太丢组织的面子了。古丽接着道:“我希望我们基地也能培养出真正的精英战士,比亚洲铁血兵团的那些杀手更厉害,我要让美国和中国的特种兵特甘败下风 “基地有您的领导,我想一定会的。”夏哈甫任何时候都不忘了拍马屁。 “再派人去地狱之门配合热合曼他们,我希望在这场实战演练中让我们的人能够受到血腥的考验,这样他们才能成长为真正的勇士 “是,我明白了。” 地狱之门的河边搭着一个帐篷。这里是热合曼等人的宿营地,他们因为无法再跟踪目标只得暂停狩猎而等候进一步指示。 没有多久,他们就受到了基地的指令,让他们就地等待基地的支援,野狐收到了基地的指示后,转述给大家。热合曼听了吓了一跳,基地要大举派人支援?难道非要置龙小峰等人于死地吗?一定是阿里木对古丽进了谗言,可是他也无力阻止事态的展。 黑熊傻乎乎问道:“老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热合曼没好气道:“你去把刚才那只的子给我抓回来。” “哦,又要吃烧烤了吗?太好了,瞎狼,的们走。”黑熊说着抓 热合曼无语。 他们就留在原地等候基地的援兵,很快基地的援兵就被直升飞机送进了地狱之门,他们跟热合曼等人会合后,这只狩猎小分队就达到了十二人,热合曼当然还是队长,因为所有人中就他在组织中的地个最高。 第三百六十七章 张网待捕 点合曼等人终干等到了慕地的援兵,是八个荷枪实弹的蛆榭帆四手。这只狩猎小分队现在就达到了十二人,热合曼当然还是队长,他见人手充足就考虑了一下准备把人员分成了两组展开狩猎行动,众人都同意分兵的决定。 瞎狼仍和热合曼分作一队,野狐和黑熊因为已经熟悉了地狱之门。就把他们分到了另外一队,由野狐担任了领队。两队沿着河岸分别向上游和下游拙索,热合曼一队负责的是上游,那里最终通向巴赫基地的军事禁区,野狐负责的是下游。那里通向的是反*政*府军一个基地的。 每一队六咋。人又分作两个组。每组三人,沿着河的两岸搜索,相隔一两公里,保证能够短时间内互相支援。 “野狐,我隐隐听到了啸声。”走在前面担任尖兵的黑熊突然道。他不但搏击的功夫好,就是他的耳朵却比别人要灵敏的多。 野狐点了点头道:“我也听到了,或许是野兽的啸声。” 黑燕肯定地道:“不,绝对是人的啸声。” 野狐相信他的耳朵,就问道:“啸声距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黑熊犹豫了一下道:“好像很远,应该在两公里左右。” 因为已经知道了啸声的大概方向。野狐就向热合曼汇报,请他的那队人也转向下游搜索,因为猎物应该在下游。他拿出指南针,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后联系上另外三人先一步朝那个地方出了。 地狱之门,钟岳峰三人的宿营地。 “老大,今天我们还去打猎怎么样?”么鸡眼巴巴地道。自从前几天闲极无聊的钟岳峰教他们狩猎之后,么鸡和薛岗就不再热衷下“石头棋”来打时间了,而是喜欢上了打猎。这种连环弩确实厉害,无论什么猛兽都能对付。 钟岳峰摇了摇头道:“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打猎钓鱼是男人最好的休闲方式,尤其是打猎,刺激、惊险、血腥,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和暴力欲,我已经彻底喜欢上这项富有挑战性的运动了。” “如果满足你的征服欲这里的动物岂不是要遭殃了,我们冒然闯进这里,已经影响了动物王国的平静生活,如果再对动物进行无情的杀戮。岂不是有违天和,也破坏了大自然的生态平衡,这里的许多动物已经濒临灭绝了,所以,除了必要的维持生活,我决定不再屠杀动物了。” 么鸡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心中嘀咕:伪善人,假仁假义,你杀的野兽还少吗?到地狱之门的第一夜就杀了那么多,几乎是血流成河尸堆成。 钟岳峰随着武功境界的提升小突然对猎杀动物失去了兴趣,杀一只动物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一只蚂蚁有什么刺激和惊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一个大学教授去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当然是提不起兴趣,高手寂寞啊,站在武功的负峰实在是一种悲哀。 钟岳峰正在自我陶醉,突然眉毛一扬,欣喜地道:“猎物来了,可以狩猎了。” 么鸡转忧为喜:“有野兽来了?是野猪还是斑豹?就是兔子也行啊。”他说着抓起了连环弩就要跳下藤床,就连薛岗也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的神情。 “哦,这猎物不好对付,是两条腿的,你拿着连环弩去只怕是送死。 “什么猎物这么厉害?难道是从的穴里出来的异兽吗?”虫鸡有些不以为然。 薛岗却觉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两条腿上的动物只能是人了,他紧张地问道:“老大,难道是现有人来了?” “嗯,在一公里以外,人应该不少。”钟岳峰正坐在大树权上,坐的高当然就看得远,他看到了两公里以外不断有群鸟突然从森林里飞起来!显然是受惊了,如果是野兽鸟儿绝不会那么惊慌,只有突然闯入的人才会让鸟儿惊飞。而且,他断定人数不会少,一个人当然不会惊飞那么多鸟儿。 么鸡吃惊地道:“老大,你看到了?” 钟岳峰没有解释,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么鸡和薛岗也急忙从树上溜下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应该是基地派来的人,嘿嘿,咱们终于可以狩猎了,他们应该还没有现咱们,他们边走边搜索走的就慢些,估计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这里,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咱们布置一下,动手吧,这种狩猎才会惊险刺激。 “对,基地派来的人咱们一个也不放过。”薛岗和么鸡这些天不停地被钟岳峰洗脑,可以说已经对伊斯兰王者联盟组织的人恨之入骨了。 “这一次他们只怕会有枪,人又多。硬拼肯定不行,咱们只能伏击了。他们大概想不到咱们已经现了他们,咱们布置好让他们自投罗网。” “好,龙老大,你下命令吧。”业鸡和薛岗也被盅惑得恐惧之心全去。剩下的尽是狩猎的亢奋。挖陷阱来不及了,钟岳峰利用藤蔓简单地布置了几道机关。 “么鸡,你躲到那棵树上去。薛岗。你击那边,注意隐蔽好行踪,不要随便射弩箭,潜伏好等我信号一齐动手,记住弩箭不要一次射完好有下次射机会,另外,射过之后立刻转移不要留在原地当枪靶子。”这二人没有受过一点军事练,钟岳峰只得简单给他们说了一下。 么鸡兴奋地道:“猎人一定比猎野兽刺激。” 钟岳峰也有些兴奋:“那当然。这本身就是狩猎游戏,只不过基地派出的人是狩猎者,而咱们是猎物。不过。现在反过来了,基地派来的人成了咱们的猎物。” “龙老大,一定要给我们留一个猎物,我想看看人是怎么变成刺猬的。”么鸡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嗜血的样子来,他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历经生死之后更毒辣了。 等么鸡二人藏好了,钟岳峰又交代了一番,他像一阵风似的也消失在密林中,他当然是流动作战暗袭为主,他曾经是最出色的江湖猎人。天凉了,请兄弟们注意保暖,谢谢您对本书的支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七十八章 伏击 泡歉小一章是第二百七十七章,搞成第二百六十七章几片※ 另外,建议朋友们:不耐烦慢慢读的可以选择跳跃性阅读。 听到啸声,确定了方位之后。野狐立功心切没有按照热合曼的吩咐等两队会合了再行动,而是带着人先一步展开行动,他不相信六个荷枪实弹身手并不比美国特种兵差的恐怖分子会对付不了三个赤手空拳的人。他对热合曼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热合曼一直是在夸大事实,是为他指挥的劳而无功的狩猎行动找借口,当然也可能是在庇护那三个人。野狐觉得如果他能完成这次狩猎行动,那么他在组织中的地位会马上上升不少,甚至能够过热合曼也不一定。 野狐让黑熊担任尖兵,其余四人一边两个护着两侧,他则担任后卫。因为前面和两侧最容易受到攻击,他们形成一个锥形的进攻阵型,所以,一路上他们的行进度并不慢。 “笨熊,你说啸声只有两公里远,可是我们已经行进十多公里了,还没有现个人影儿,这次错误的行动完全是你的失误造成的如此这样的话野狐已经抱怨不下二十次了,当然也有推卸责任的想法在里面,如果热合曼不高兴的话,就可以拿黑熊出来说事儿。 黑熊毫不客气地道:“野狐,你***当时不是也听到了,现在怎么能怪我,再说能够叫出那么大声音的人应该会跑的很快,难道他们会蠢得留在原地等我们来吗?你这个蠢货。” 黑熊最初也为自己判断失误而觉得很没面子,但是野狐不断地抱怨也让他很生气,他虽然脑子没有身手那么敏捷,但是也明白野狐是吧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了,替人背黑锅的事他当然不干了。所以,一路上就在不断地在想该怎样来反驳野狐。连他作为尖兵应有的警慢也顾不上了,幸好,一路上没有遇到袭击,连野兽也都躲开了。最后,终于被他想到了这个理由。 野狐被噎得说不话来,而且也无可反驳,想要动手教黑熊却又打不过,他感觉到那四名手下对他被委任为临时领导似乎不太服气,现在连一向听话的黑熊也来反对他。他这个临时队长的尊严顿时荡然无存,但是,他只能干生气罢了。 “野狐,我们似乎离地穴不太远了一位曾经进过地狱之门的人提醒野狐。 “哦,我知道,佃是不远究竟是多远?五公里还是十公里?”地穴让人闻之变色,野狐当然不敢大意。 “哦,因该不会过十公里了,如果你要确切的数据只好自己去测量好了。”野狐被气得脸色铁青,黑熊等几个人已经嘎嘎地笑起来。 “对,野狐,你不是最聪明吗?连美**方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你判断一下猎物究竟在哪里?。黑熊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 野狐被气得脸色铁青,等着冒火的眼睛道:“这里又不是网络世界我判断个屁。” 众人的笑声更响亮了,完全忘了狩猎者应有的机警。笑声未落,有一个左惨叫了一声,到在地上,笑声嘎然而止,剩下的几人四下散开。握紧枪警戒着四周的动静。野狐去检查那人的伤情,现额上有一块清痕,不过还有气息,想来生命无碍。 另一人突然叫道:“现目标,快追。”因为,几个人都看见了一个人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不等野狐下达命令,练有素的黑熊和剩下的三咋。基地战士已经散开猫着腰端着枪扑了上去,倒把吓得心惊肉跳的野狐晾在了后面,“快追一”这时,野狐才出迟到的命令。 那个人影已经在大树后面消失了,简直比鬼魅还快。 “分开拨索,提防暗袭黑熊直接布命令,他可不是野狐一样的外行,他曾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优秀队员,因为喝醉了酒打伤了上司被开除了,后来就加入了恐怖组织。 那些基地的战士并没有对黑熊的命今抵触,他们当然知道黑熊的命令很正确,而之前野狐的许多命令都是不合理的,让一个外行领导内行他们当然不服气。 有左一指前面道:“看,在哪里”着抬手一个扫射,前面树丛里那个身影一闪,像是中弹了。 黑熊已经抱着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其余三人,并没有一窝蜂地跟上去,而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互相掩护警戒着四周的动静向那边逼近。 走在前面的黑熊突然被一条蛇一引”小寸藏缠着脚头卜脚下吊了起变突起。妥讨严格七线战士反应也很迅,立刻就扑到在地上。 其他几个人的反应虽然很迅。但是已经迟了,只听见哗哗声响,两蓬箭雨已经向他们射来。黑熊被高高吊起来,但这时显出他高的军事素质来,他利用最快的度抽出军刺,挥手削断青藤,扑腾一声从半空掉了下来。 黑熊快钟岳峰更快,在吊起黑熊的同时。他挥手射出一把匕射伤了到举起枪的野狐的胳膊,钟岳峰怕杀戮过多惹起组织不高兴,要不然那把匕准定插在野狐的咽喉上。这时,黑熊网好从树上摔下来,钟岳峰已经到了他面前,黑熊掉转枪口已经来不及了,他反手握住军刺狠狠向钟岳峰胸部刺来。 那边挨了箭雨的三人除了一人当场毙命外,其余两个人只是受了伤而已,他们伏在地上开火,把草叶打的乱飞,因为枪上安装了消声器,所以,枪声并没有那么响亮。负鸡二人如果不是谨记着钟岳峰的话射完弩箭马上转移了藏身之地。只怕立刻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底。只是他们忘记了钟岳峰的另一句话,就是让他们不要一次就把弩箭射完了,但是,他们一扳鸯机就全忘了,只顾得痛快,把弩箭全射尽了,虽然射得痛快了,接下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疯狂地打枪却无法还击。 钟岳峰对于黑熊刺来的军刺并不畏惧,侧身一闪,一只手已经抓住了黑熊的手腕,咔嚓一声,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黑熊的手腕弓经被扭脱向了。 黑熊突然疯狂起来,另一只端着枪的手举起枪朝钟岳峰狠狠砸来,钟岳峰的身影突然从他面前消失了,又听见咔嚓一声,随着是一声惨叫。黑熊拿枪的胳膊也脱向了,枪就到了钟岳峰手里。黑熊更加疯狂起来,像一只受伤的熊咆哮着冲了上来,两只手使不出力就用他的头猛撞。 钟岳峰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悍不畏死。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杀对方,否则的话被扭得脱向的就是脖子了。钟岳峰一枪柄砸在那颗脑袋上。将黑熊当场砸得头破血流晕过去了。钟岳峰和黑熊的打斗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眨眼的功夫。 钟岳峰刚刚打倒了黑熊,突然心生警惧,突然就地一扑滚开了,一串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原来是野狐用未曾受伤的手握着枪偷袭他。 “妈的,你要找死也怨不得老子钟岳峰杀机顿炽,借着大树的遮掩迂回到了野狐的背后,身形如电突然扑了上去,野狐还没有来及转过身子,就被咔嚓一声被扭断了脖子。 那边的枪战仍在继续着,一个杀手被黑熊的惨叫惊动了,突然跳起来调转枪口向钟岳峰偷袭。虽然他们的枪上带着消音器,但是钟岳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留心着那边的动静,他网杀死了野狐,一见那人突然跳起来转身就知道不妙了。这时他网好把黑熊打晕了,手里攥着枪管要射击来不及了,就闪身躲到了树后。 子弹打在树上木屑乱飞,这是那人才现目标已经从原地凭空消失了。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另一棵树后面却悄悄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钟岳峰轻轻一扣扳机。噗地一声,那人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他只用了一颗子弹就把敌人击毙了。他本来不想多杀人,但是,他自己两次险些遭了黑枪暗算,所以就不在留情了。 剩下的一人已经有些慌乱了,不知道敌人藏在何处,吓得伏在地上胡乱射击。 “缴枪不杀,再顽抗到底格杀不论钟岳峰喝道。 那个人蒋声朝他射击,这种微冲的射很快,钟岳峰差一点儿就射中了,他被惹火了,但是对方被火力很猛,那人不停地射击,钟岳峰一时找不到射击的角度,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迅地爬到树上,居高临下,透过枝叶的间隙可以看到那个家伙。钟岳峰毫不客气地一梭子过去,所有的子弹都打在那人的身上,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忽然想起来先前被他打晕的那人,反正已经杀了那么妾人,也不在乎多杀一介”留一个活口审讯就行了,那个黑大个他看起来比较顺眼就留他一条命好了。钟岳峰走过去一看,那人犹自在地上昏迷着,他拔出匕结果了那人的姓名。 整个狩猎结束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留下一个活口 沪岳峰杀了井前被他弄晕的那人后,放开神识没有再现其他的人,他就招呼么鸡二人从树上下来。么鸡二人如果不是躲在树上,只怕已经遭到毒手了。 “你们怎么样?受伤没有?” 惊魂未定的么鸡伸出脑袋问道:“这些家伙都干掉了?” “还留下一个活口。” 说话间,黑熊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么鸡狐假虎威地上去一脚将黑熊踢翻在地,骂道:“喂,黑鬼,老实些。” 黑熊是个美国黑人,像碳头似的。被钟岳峰砸伤的脑袋上还在淌血。他晃了晃脑袋对钟岳峰怒目以视。 “妈的,瞪什么,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黑卵子打爆。” “你们中国人就喜欢搞阴谋诡计,有种咱们就单挑。”黑熊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你丫的还不服气啊,单挑?杀鸡焉能用牛刀,无需我们老大,来。老子陪你玩玩。” 黑熊鄙夷地看了看么鸡,傲慢地道:“我怕一拳头把你打死了。我要挑战最强者。”说着把目光对准了钟岳峰。 钟岳峰笑了,这个黑熊一样的家伙还不服气,是狂妄还是愚蠢?他笑嘻嘻道:“好,我答应你的挑战。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黑熊瞪着眼道:“什么事?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输了就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黑熊眼珠一转开始讨价还价:“好,那你输了默” 钟岳峰爽快地道:“我输了就放你走,来吧。” 黑熊晃了晃脑袋道:“我受伤了怎么跟你动手?这不公平。” 钟岳峰看着这个憨头憨脑的家伙一点儿也不傻,他只好上前抓着黑熊的一只手一拉一扭,只听喀嚓一声。就让他手腕的关节复原了,又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一拉一推,就复位了。 “你的两只手已经好了,我人情做到底,你可以先把自己脑袋上的伤包扎一下。” 黑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两只手,现已经恢复如初了,他抬手擦了一下流到脸上的血放在嘴上用舌头舔了一下,道:“来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结束战斗。”他说完挥舞着两个大拳头冲了上来。 虽然黑熊的身躯像熊一样强壮。拳风也很凌厉,但是在钟岳峰眼中简直不堪一击,钟岳峰也想尽快结束战斗,只有硬碰硬赢了黑熊他才无话可说,所以,他没有躲闪,也挥拳迎了上去,一拳挡开了黑熊的拳头。另一拳狠狠击在了黑熊的腹部。 黑熊就像一枚巨型的炮弹直飞出去。砰地一声,摔得他头昏眼花的。晃了晃脑袋,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捧腹弓腰像只虾米似地吐出了许多胆汁,腹部疼得让他失去了再战的力气和勇气,他看向钟岳峰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佩服。 其实钟岳峰并未尽全力,连一半的功力也没有用上,否则必然一拳震碎了黑熊的五脏六腑。 一招就被击倒的黑熊失去了再战的勇气,钟岳峰的那一拳已经彻底击碎了他的自信和勇气。他虽然粗蛮,但是也知道自己在对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不明白这个看似瘦弱不堪的中国人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自己的格斗术在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可是赫赫有名的。 他神情有些沮丧地道:“你耍问什么?” “哦。你件什么名字?” “我以前的名字已经忘了,现在叫黑熊。” 钟岳峰等人忍禁不禁,这家伙叫黑熊还真是名副其实,不但长得又黑又壮,脑袋挺大,满脸的络腮胡须。嘴唇肥厚,不折不扣的一头成年雄性黑熊。 “这次基地一共派来了多少人?” “十二人。”黑熊不打算隐瞒。他接着又道:“第一次的两个猎人失去了消息之后,基地又派我们四人进入基地,但是我们追踪了你们很久,最后才现上当了,让我们疲于奔波的原来是一只豹子,利用电子跟踪仪已经无法找到猎物,哦。找到你们,只好如实向基地报告,后来基地又派来八人来支援我们,我们十二人就分做了两队,野狐带着我们,如果不是这个愚蠢的家伙,我们坑不会全军覆没。” 钟岳峰打断了他的话:“那其他的六人在哪里?” “哦,另一组由热合曼领着在后面搜索,他们或许很快就能到达这里。” “热合曼?”么鸡吃惊地问道:“真的是他吗?” “对,是热合曼,他对你们好像很熟息。” “他竟然带人来杀我们?”薛岗有些不敢置信,他们毕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兄弟之间刀兵相见毕竟是件痛苦的事情。 钟岳峰到没有像么鸡和薛岗那样痛苦难过,因为热合曼并不是他的兄弟,他淡淡道:“我们如果那么容易被杀死,基地也不会接二连三派人来,谁来了都是把我们当成了猎物。对我们而言,想来对付我们的人都是我们猎物,热合曼也不例外。” 么鸡吓了一跳,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把热合曼当做了敌人,想起了他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冷战,他最早跟热合曼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他急忙替热合曼开解:“热合曼他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基地的命令他只有无条件服从。” “毕竟,他还是来了,他手里拿的可不是雪茄,而是武器,他带的也不是美女,而是杀手。”钟岳峰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龙老大” 钟岳峰冷冷道:“如果热合曼真的是带人杀我们的,你们是不是就会伸着脑袋等死?” 薛岗听出了他话的语气不善。立刻拍胸表态:“我薛岗不会先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但是也不会任人宰割。热合曼虽然做过我的老大。但是还不值得我把命给他。”薛岗跟随热合曼的时间很短,并不像么鸡那样很早就和曼都、老七跟着热合曼混了。所以,他很快就表明了立场。 么鸡见风使舵唯恐惹得钟岳峰不高兴了,也急忙道:“龙老大放心,如果热合曼要来对付我们,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钟岳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内心里当然不希望二人跟热合曼的关系太近了,如果二人受热合曼的影响深的话会成为基地的狂热分子,那样就无法为自己所用了,所以才利用眼下这个机会来分化他们。钟岳峰心中已经起了杀机,热合曼如果不识趣的话,那么就杀了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泡歉,因停电更新识到。稍后坏有听到热合曼带人来地狱之门狩猎。钟岳峰和么鸡、薛岗三人各怀心思。 这时,黑熊咧着嘴道:“你们绝不是热合曼那些人的对手,他带的六个人可都是基地最厉害的战士。其中那个瞎狼是最优秀的狙击手,而”他说到这里看了看么鸡:人摇了摇头,好像是对二人颇为看不起。 么鸡恼羞成怒,挥着手中的枪道:“我们刊才没有枪,就凭弩箭就让你们全军覆某了,现在有了枪。来多少人也要让他肉包子砸狗。” “肉包子砸狗?什么意思?”黑熊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战斗跟肉包子和狗有什么关知真搞不懂中国人的语言逻辑。 么鸡鄙夷了一番黑熊的智慧,然后才循循善诱:“拿肉包子去砸狗你想想结果会怎么样?” 黑熊苦思冥想了一番,摇了摇头道:“结果不怎么样,肉包子对狗绝对没有半点儿威胁,绝对比不上石头砸狗的效果。” 么鸡差点儿被气晕了:“你真是一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笨熊。” 黑熊一听又骂他笨熊,气眼睛里冒出了怒火,如果他现在不是俘虏身份绝对会把这个瘦干巴的家伙打成猪头的,但是,如果他先动手只怕会被打成猪头的。 么鸡好为人师:“笨熊,肉包子砸狗当然是狗被肉包子吃了。” 黑熊的嘴巴合不上了:“中国的肉包子真厉害,竟然能把狗吃了。” “啊,不对,是肉包子被狗吃了。” “哈哈,你骗人,我知道,中国的包子狗不理。” 负鸡涨红了脸,钟岳峰和薛岗笑疼肚子疼。 黑熊满脸的迷糊:“中国人真厉害,中国的语言更是最厉害的武器。我被搞糊涂了。” 钟岳峰邪笑道:“嗯,你说的很对。你继续糊涂吧,么鸡,先把他绑起来,嘴巴也堵起来。” “啊,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们中国人历来讲究优待俘虏,你们这么做是不人道的。” “去你妈的,老子苦口婆心地教你肉包子砸狗还不人道啊。”虫鸡说着把枪柄狠狠砸在黑熊的头上。黑熊不甘心地翻了翻白眼轰然倒地。 热合曼接到野狐的报告已经在下游现了啸声,他马上带人赶去跟野狐汇合,但是,立功心切的野狐不等他到达就已经带人先一步展开按索。野狐并不是他的直接属下,热合曼对他擅自行动也是无可奈何,只的一边吩咐他小心,一边加快行进度。随时保持通讯联系。 “热合曼老大,我们距离地穴越来越近了,大概不足二十公里了。地穴凶险异常,附近鸟兽绝迹,猎物应该不会在那里吧?”那位熟悉地狱之门的杀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热合曼考虑了一下道:“你不知道龙小峰的性格,他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如果地穴真有那么凶险的话,他可能偏偏就在那里,岂不知最危险的地往往是最安全的。” 众人一听热合曼说的在理,都没有异议了。 又走了一阵子,热合曼跟野狐联系,但是,呼叫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听到野狐那边的回音,热合曼紧张起来,立亥让队伍停了下来。 地穴附近,钟岳峰等人已经转移了。这时,对讲机中传来了对方的呼叫。 “龙老大,怎么办?我们回答还是不回答?”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让黑熊来回答。就让他说已经解决了目标。” “老大,你是想把他们骗过来?” “嗯,把他们一网打尽。” 么鸡和薛岗也兴奋起来。“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然而,黑熊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之后死活不配合:“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当然不能出卖我的战友。”他挨了虫鸡一下子又被绑起来之后态度一直很恶劣。 “这是为了避免无谓牺牲的更好办法,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只有彻底消灭他们,然后再杀了你,你和你的同伴们都会成为基地导演的这场游戏的牺牲品。” 钟岳峰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冷酷。让黑熊感觉到一股寒意和杀气。他犹自装作强硬的样子道:“热合曼他们是六个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高手,你们不会轻易碍手的。” “哦,是吗?那你就拭目以待吧,你以为我们要进行一场阵地战吗?我要进行一场丛林狙击战,薛岗、么鸡,你们俩只要看好俘虏就行。根本无需你们动手,暗杀和袭击是我的专长,就像狩猎一样,嘿嘿。我喜欢这种狩猎。” 想起对方神鬼莫测的身了个寒战,他是知道如果真要对热合曼一伙展开反偷袭暗杀,那么。热合曼他们的结局绝对不妙。 黑熊嚷道:“你、你太卑鄙了。” 钟岳峰盯着黑熊冷冷道:“卑鄙?有一位诗人诗人说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连诗人都这么说,我是一个杀手还怕什么?”他说到这里看到要几个薛岗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是对自己佩服之极。不由有些飘飘然。“龙老大,那位诗人真是太有才了。实在让人佩服。”么鸡道。 钟岳峰没理么鸡,讪讪道:“黑熊。你做过军人,应该知道在战场上只有卑鄙的人才可能活下来,为了取胜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如果因为你卑鄙而拒绝配合我们害死了你的同伴那就不干我们的事了,那你就是杀死热合曼他们的刽子手,你好好想想吧。”钟岳峰说着冲么鸡使了个眼色。 么鸡心领神会,恶狠狠道:“龙老大,这个被卑鄙的家伙留下来已经没用了,还要给他烤肉吃,他一个人吃愕比咱们三个人都多,早些杀了他也省下些烤肉。” “岂止是省下烤肉,把他烤了吃岂不是更妙。”薛岗也在一旁恐吓。 “好,杀了他回头再对付热合曼他们。”?刀?饥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三百八十一章 诱杀 二三因停电更新课了此。请大大们见谅,请大大们继续嗫懈,注本书。您的支持。我的动力。 钟岳峰浑身散着的杀气让黑熊心底寒,心中天人交战,思量了半天只好屈服了:“好,我答应,让我怎么做就说吧。” “好,果然爽快,你告诉热合曼就说已经将“猎物。全部击毙了,你们的人也四死一伤,只有你完好无损,野狐伤势很重,请热合曼他们快赶过来。” 然后把对讲机放在黑熊的嘴边,黑熊倒也识趣,乖乖地按照钟岳峰教的对热合曼说了一遍。那边热合曼听了倒也没有起疑。以龙小峰的身手遇到枪弹也无法安然无恙,不过仍然让基地的人伤亡不他为“龙小峰”等人的死亡哀叹了一番,野狐等人的死亡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跟黑熊通过话后他命令手下加快了步伐。 “黑熊,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个置。” “具体的位置我怎么知道?这里尽他娘的是参天大树,你直往前走好了。反正这里距离那条河并不远,你只耍记得是河的北边就好。快一点,我一个人可不耐烦呆在这里。” 黄昏来临的时候,热合曼一行终于来到了地穴附近。然而热合曼的那些手下并没有放松应有的警惧,这是他们长期练后的本能,他们的队形布的也是防守反击的阵型。 走在最后的一人突然觉得身后徽风飒然。一双铁钳已经锁着了他脖子。他想出一声惊呼却不出声音,他被拖到了一棵树后,钟岳峰点了他的穴道。而前面的人对此却一无所知。热合曼终于看到黑熊了。他正复在一棵树上一副委靡不堪的样子。不过。看到黑熊热合曼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黑熊,你怎么样了?” 黑熊有气亏力道:“哦,热合曼老大。我的腿受伤了,野狐他在哪里。”黑熊这样子倒不是装的,他被钟岳峰点了穴道,虽然能够说话。却浑身泛酸四肢无力。 热合曼毫无戒心地走了过去。野狐正躺在那里。眼瞪得老大。嘴巴张着像是要诉说什么。 “野狐,野狐,你怎么了?”热合曼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了。 身后有人突然道:“野狐他已经不会说话了,热合曼老大,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热合曼知道上当了,他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他的手下没有迟疑,已经有人开枪了,不过,那些人端着枪却一时找不到目标,想要找一个地方藏身,却现这一片树木稀少。也不知道对手藏在哪里,只是对着可疑的目标胡乱射击。 “立刻放下枪,举起手蹲在地上,不然格杀勿论,我数到五,一、二、三??刀刀” 剩下的四人并没有把钟岳峰的话放在心上,都趴在了地上,端着枪寻找着敌人。 热合曼急忙下达命令:“你们,快放下枪。” “四、五,开火。” 随着钟岳峰的一声令下。急骤的弹雨一泻而下。那些人防备的是四周的情况。根本没有想到袭击来自头顶。他们趴在地上等于是整咋暴露在枪口下。 薛岗和么鸡虽然不太熟悉枪械,但是,这样近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只用勾动扳机横扫一气,冲锋枪疯狂地喷射着子弹,仿佛是下过了一阵冰雹。除了呆若木鸡的热合曼。其他的死个人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底。 “黑熊,这是怎么回事?”热合曼突然把枪顶在了黑熊的头上。 “热合曼,别问他,你应该问我,这一切全是我的主意。”龙峰说着从树后走了出来。 “龙小峰,果然是你,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死的。”热合曼明显地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没有死,自己也还活着。 钟岳峰冷笑道:“是我,我们当然不会轻易死去,嘿嘿,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热合曼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善,急忙扔掉了手中抢,苦笑道:“现在我也是你的俘虏了,随你怎么处置吧。” 钟岳峰淡淡道:“热合曼。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如果要杀你,你现在跟他们一样了,因为我们还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对,热合曼老大,这是怎回事?你怎么来了?”么鸡和薛岗也过来跟他打招呼。 “你们在基地拒绝接受练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基地了,我只是后来才听说的,那时我去了布拉吉城堡,古丽派我去做组织跟布拉吉的联络官。” 么鸡眼睛一亮,羡慕地道:“这可真是好差事,布拉 “是件好差事,这可能还是沾了龙兄弟的光,因为龙兄弟的缘故使我跟布拉吉新任酋长沙特先生也建立了友谊,组织选择我可能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钟岳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伊斯兰王者联盟决策者的意图。在这咋。大小势力如云的地方要想让组织保存甚至提高实力跟东道主布拉吉的酋长搞好关系是很必耍的,而热合曼在沙特夺回酋长一事上也出了力。基本上也算是有功之臣小这样有利的关系伊斯兰王者联盟当然不可能错过。热合曼接着道:“可是,没有几天,基地突然又把我召了回来,回到基地我才知道龙兄弟你们几个竟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派我进入地狱之门去狩猎,这一定是古丽那个疯女人做出的决定。她就喜欢看手足兄弟相残。我并没有想到要杀死你们。黑熊可以证明这一点,一路上我一直向他们反复说你们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一再命令他们不能随便开枪。但是,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家伙 黑熊或许觉得自己欺骗了热合曼有些愧疚,急忙道:“对,确实这样。热合曼老大一直说你很厉害。让我们不要随便开枪。希望狩猎最后变成和平共处。是野狐这个该死的家伙擅自行动的。” 热合曼很满意黑熊的回答。从他看向黑熊的目光里就知道他已经原谅了黑熊的背叛和欺骗。 钟岳峰当然看出热合曼对他们根本没有动杀机。所以他也不会干掉热合曼的,而且那样的结果就是么鸡和薛岗业未必情愿,再说热合曼将来说不定会有用处的。 他突然哈哈笑道:“我就知道热合曼是条汉子是不会害自己兄弟的。所以。我们采用这种手段。如果你的部下听从命令放下武器我连一个也不会杀的。就像黑熊。很配合,所以他还活得好好的 “是啊,热合曼老大,等从这里出击之后,我们一起到布拉吉城堡去**** “么鸡已经这几天早已经憋坏了,幸好有五姑娘帮他泄一番。” 众人都淫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接下来。众人开始考虑善后问题了,一时不知道该项基地如何回报。如果说全军覆没害怕古丽那个疯女人会再派人来,但是又不能不跟基地联系,基地要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隐匿不报的话后患无穷。 “就说你手下的人分散搜索。已经现了我们的行踪,地狱之门里正在进行一场最精彩最激烈的丛林游击战。已经把猎物逼向了地穴附近。至于伤亡情况可以含糊不提 热合曼想了一下,眉头渐展。点了点头道:“嗯,就这么报告好了,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基地只怕会相信的。”说着又回过头来对黑熊道:“黑熊会不会向基地告密呢,你看。他们是不会告密了他说的“他们”是指地上那些冰冷的尸体。 黑熊听热合曼的话里颇带威胁之意,急忙表明立场:“热合曼老大。你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 么鸡盯着他不怀好意地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这头黑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留着他不但有后患,这家伙吃得又多,不如给他一刀省事 黑熊跳了起来,恨不得上去跟他拼命,其实热合曼和钟岳峰都有这样的心思,但是都好意思先说出口,这样做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钟岳峰沉吟了一下已经想到这头黑熊不能杀。基地的人只剩下热合曼和他了,如果杀了。只怕会让基地怀疑热合曼跟他们合谋干掉了所有人。那样绝对是基地不允许的,想到这里他就道:“黑熊,你放心,不仁不义的事情我们不会干的。”他一边说一边跟热合曼使眼色。 热合曼也隐约想到了这些。就笑道:“嗯,黑熊请放心,么鸡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哈哈,狩猎游戏暂时结束了。我们继续度假 钟岳峰和热合曼都这么说。等于黑熊一事定下来了,虫鸡自然无话可说。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最费事儿的就是掩埋尸体,不过这是必须要做的。这些尸体不能留在这里让野兽吃了。更不能给基地留下可循的痕迹。 险些被灭口的黑熊干起活来最卖力,他力气又大,一个人差不多干了一多半的活。这让么鸡庆幸,如果刚才杀了黑熊。不但还要多挖一个坑,这挖坑搬尸体的活多半要落到他和薛岗。 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怀送抱 巴赫基地。 接到来自地狱之门的报告,古丽越来越兴奋,恨不得亲自去地狱之门参加密林狩猎,那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从小就喜欢冒险和刺激的游戏。 七岁的时候古丽就会把蛇或老鼠放进同桌的书包里,把同桌吓得哇哇乱叫,就因为那个小女孩穿了一条比她漂亮的裙子;十三岁的时候就刺伤了她的第一个男友,那是她邻家一个漂亮的男孩,就因为那个男孩跟别的女孩多说了两句话,差一点儿被古丽杀死了;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加入了组织开始玩起了杀人游戏,她用自己的美貌作为“炸弹”去杀人。把凯觎他美色的男人干掉。 真主不但赋予了古丽苏如合美貌,还赋予了她残忍和毒辣,她的血液里充满了疯狂的因子。 “你说,他们会进入地穴吗?” “中国人不知道那里的凶险。大概会进入的,热合曼他们只要把中国人逼进地穴,狩猎游戏大概会结束的。” 古丽疑惑地道:“地穴里的那些角蛇和怪兽真有那么厉害吗?” “当年巴图尔试图进入地穴正好遇到了角蛇和一条四足怪物的一场大战,那场面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或许因为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他才能安然地退出来,据他说普通的枪弹对那些异兽根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哦,那如果用厉害一点的武器呢?比如说导弹什么的。”古丽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 那名手下吓了一跳,他太清楚古丽的性格了,说不定真会弄颗导弹投进地穴里去,他急忙道:“那可不行。”说完又觉得口气太冲了,害怕惹得古丽不快,急忙解释道:“那里是火山口,这些年泉水也越来越热了,如果用威力强大武器,引火山爆就后果不堪设想了,不但整个地狱之门,这方圆数百里的巴赫山区,只怕也要毁于一旦。” 古丽愣了一下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不过眼中的疯狂之色更炙,令那名手下不寒而栗。 钟岳峰等人在地狱之门里正式开始了自由自在的野营生活,简直像是在休闲度假,每天由热合曼向基地谎报战况,不过是某某遭到猎物的暗杀,或者是猎物已暂时失去踪迹,正在搜捕中。 明天就是一月之期了,热合曼最后一次向基地报告: “猎物已经被逼得进入了地穴之中,请求基地指示,我们是不是也进入地穴?” 夏哈甫接到狩猎分队的报告高兴起来,这些天“狩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他一直不敢去见古丽,现在有了这个好消息就可以去想古丽邀功请赏了,听到她美妙的笑声,看到她勾魂夺魄的眼睛就是最大的奖赏。 果然,古丽接到报告立刻兴奋起来:“立刻命令热合曼带人进去。务必一务必弄清地穴的具体情况,把猎物逼进地穴等于是他们已经完成了狩猎任务,让他们不要再对猎物赶尽杀绝了。” 夏哈甫迟疑了一下道:“如果热合曼他们狩猎成功的话,那么龙小峰他们的魔鬼野外生存是不是失败了?” “为什么?他们的野外魔鬼生存已经顺利通过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活着走出地穴。” 夏哈甫有些糊涂了,双方都成功了,那就是没有输家了,他不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不过还是按照古丽的吩咐办好了,他点了点头道:“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安走出地穴。” 热合曼接到基地的命令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道命令表明狩猎者和猎物之间终于可以握手言和了。 第二天丰午十分,他们放出了一枚信号弹,彩色的烟雾停留在天空很久不散,没有多久就有直升飞机飞临他们的上空,垂下来一根绳梯。不等他们上去,从直升飞机上下来两人,一男一女,男人就是夏哈甫。女人一袭白色猎装,蒙着脸没有露出真面目,她赫然就是基地领导人古丽苏如合,她亲自来到了地狱之门。 古丽一走下绳样就热情洋溢地道:“欢迎你们,我们伊斯兰的勇士们。” 古丽的声音很悦耳,她的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但是钟岳峰感到了她惊人的美艳,尤其是她的那双眸子简直可以称得上勾魂夺魄,而且让他觉得有一种依稀熟悉的感觉,自己以前见过她吗? 热合曼没有想到古丽会亲临险地,激动地向她行礼致敬,然后才向钟岳峰等人介绍她的身份:“古丽苏如合小姐,我们巴赫基地的领导,也是我们伊斯兰王者联盟伟大的领袖之一。”他后半句话不无马屁之嫌。不过看古丽热合曼 钟岳峰看到古丽的一双妙目投到了他的身上,他决定主动出击,这个女人在基地可是至关重要的,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想到这里,他走上去笑嘻嘻道:“哦小亲爱的古丽小姐,久仰芳名,我们能够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见面让我感到很荣幸,哦,如果不是真主保佑我们差一点儿就见不到您了,这又让我感到很幸运。” 虽然钟岳峰的话里不无有讥讽的意味。但是,古丽没有生气,能够在地狱之门完成魔鬼野外生存月的人当然有资格抱怨,对待胜利者她一向很宽容,她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了微笑,不过那微笑并不像冬日的暖阳那样让人感到温煦,相反,就像寒风一样凌厉。 钟岳峰无视古丽冰冷的微笑。没有等她说话又接着道:“不过,我喜欢这种充满了挑战、刺激和血腥的狩猎游戏,也只有聪明绝伦睿智坚毅的人才会想到这么有趣的狩猎方式。”钟岳峰**裸地拍了古丽一记马屁,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古丽,仿佛想要看穿那层薄薄的面纱,而实际上他已经看穿了那层面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便是矜持而高傲的女人也不列外,古丽真正高兴起来,顿时脸颊解冻笑靥如花。纵然是隔着一层面纱也让人觉得那娇媚一笑足以倾国倾城,钟岳峰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只有经受过这种魔鬼般考验的人才有资格称得上是真主的勇士,你们是自巴图尔以来又一在地狱之门创造奇迹的人。”对于拍自己马屁的人古丽当然也不会吝于送上赞美之词,反正又不用花钱。 “哦,您的赞美之词让我感到汗颜,我们只是幸运者,是真主赋予我们战胜苦难和死亡的勇气和信心。”钟岳峰虽然说的谦逊,但是神色却没有半点谦逊的样子。 钟岳峰的巧舌如簧让虫鸡和薛岗汗颜,人家为啥手上功夫好嘴上功夫也好呢?风头都让他出了,不过,谁让他是老大呢?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钟岳峰忽然道:“古丽小姐,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哦,什么要求?只要能办到的我可以代表组织答应。”古丽有些奇怪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是要奖赏吗?他是想要金钱还是美女?男人都这德性。钟岳峰突然邪邪地一笑道:“从地狱归来的勇士希望得到美丽高贵的古丽小姐的一咋小拥抱,这或许是真主对对幸运者最好的的恩赐和奖赏。” 石破天惊的狂言!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人敢跟古丽开这样的玩笑,除非他疯了或者想寻死,可是钟岳峰怎么看也不像是疯了,更不像是想要寻死的样子。 古丽蒙着脸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但是散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盛夏季节,气温突然冷起来小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等着古丽的雷霆霹雳。 但这是对别人而言,对钟岳峰无效,他依然瞬也不瞬地盯着古丽,等待着她的回答,或者说等着古丽的震怒。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生了一 “嗯,我的确该拥抱从地狱归来的勇士。”古丽说着伸开了双臂走上前去。 一阵香风,一具活色活香的娇躯投进怀里,女人特有的幽香扑鼻,钟岳峰感觉到顶在他胸部的两团温热的肉球弹力惊人,在那一瞬间,饶是钟岳峰镇定功夫第一也觉得心跳的厉害,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佳人英然投怀送抱,但是,钟岳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放肆,轻轻搂抱了一下古丽的香肩就要松开手,却没有挣开古丽的双手,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向他的耳朵,古丽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龙小峰,这样你满意吗?” 钟岳峰还没有顾上回答,呵气如兰。古丽突然在他额上轻啄了一下又迅地离开了,虽然隔着一层轻纱,仍然让人感受到她的唇是那么柔软温润。钟岳峰一阵眩晕,妖精,这真是一个要命的妖精,他强忍下将她搂进怀里咨意蹂躏一番的欲念。 众人的眼珠子刚才差一点儿掉下来。这一下又差一点儿晕倒在古丽的一吻中,看向钟岳峰的眼神除了敬佩还有艳羡,这家伙色胆包天,而且艳福不浅,连带刺的毒玫瑰也敢沾惹,偏是冷艳狠辣的美女蛇这一回很温顺乖巧。 这会儿,古再苏如合俏生生站在那里,眉目如画,白衣胜雪,仿佛是一株色香俱佳的空谷幽兰。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八十三章 再入地穴(上) 猪丽对一个测刚加入组织的新人投怀送抱让众人眼珠子左酬点儿掉下来,不过,想到她本就是一个变化无常的女人,既然她可以谈笑间拔枪杀人,对于她的任何举止也就见怪不怪了。 鱼鸡是众人中最高兴的一个,钟岳峰现在在他眼里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不折不扣的牛人,连毒玫瑰的豆腐也敢吃,这是何等的厉害啊,自己好歹也是从地狱之门归来的勇士,接下来应该轮到自己拥抱美人了。啧啧,那饱满坚挺的胸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如果抱在怀里那是什么滋味呢?还有那香吻,他的口水差一点儿流出来。 然而,古丽像是忘了么鸡和薛岗的存在,或者说根本没有再想去向别人投怀送抱,她笑吟吟地又向热合曼表示慰问。这个臭婊子,同样是从地狱之门胜利归来的勇士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么鸡心中不忿,却是敢怒不敢言,在心里已经把古丽日弄了几十遍。 钟岳峰很满意自己刚才“出色”的表现,以一种放荡不羁的无赖形象成抛加深了自己在古丽心目中的印象,他有一个预感,要完成卧底任务关键全在这个女人身上,自己很流氓地提出了拥抱古丽其实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早听热合曼说她并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圣女,这样的场合,就是圣女也不能拒绝合情合理的一个拥抱。她作为一个领导人她在许多属下面前刚刚赞扬了属下,应该能容纳圆满完成任务的属下一个并不太过分的无礼要求,这或许更像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结果钟岳峰如愿以偿了,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古丽就是不高兴也只能藏在。 刚刚享受了美人投怀送抱的钟岳峰陷入了沉思中,不是为了那一轻吻。他刚才和古丽相拥二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双充满野性的美丽眼睛,那是网到巴赫在那个黄昏,那个从木挂前走过的土著女子回眸的惊艳瞬间让他记住了那双眼睛。 是她?是她!钟岳峰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世界上绝不会还有如此一模一样的漂亮眼睛,而且,她的身姿应该就是那个让黄昏更瑰丽动人,让人的心里绮念丛生的土著女子。 “是你?”钟岳峰的讶然溢于言表。 “是我。”古丽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这个龙小峰认不出自己才是件奇怪的事,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在钟岳峰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像是一种嘉许。 不过,钟岳峰仍旧有些疑惑,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没有蒙上面纱。是偶尔走过,还是有什么目的?他忽然很想问她为什么不肯露出了美丽的面容,不过。现在可不是恰当的时候。 众人通过钟岳峰和古丽简短的两句话知道二人曾经见过面,但是,没有人敢问钟岳峰怎么会认识古丽,连么鸡和薛岗也十分奇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古丽。 古丽突然热切地问道:“你们进入了地穴,说说看,地穴被人传的如此恐怖,那里究妥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个问题像是在问钟岳峰。又像是在问热合曼,不过,这个问题当然只能有钟岳峰回答。因为截止目前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人进入了地穴又成功地全身而退。 热合曼不敢接古丽的话茬儿。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钟岳峰。 “哦,地穴其实就是亿万年前的火山岩浆的喷口,那里现在形成了一个深潭,虽然一万年过去,但是底下的岩浆似乎还在活动,因为水潭里的水温很高,就是这样一个热水潭。里面生活着许多头上长角的大蛇。差不多都有水桶粗细,行动敏捷。跑动起来简直像是在半空中御风而行,大蛇力大无穷,一扫之下就是碗口粗细的树不是齐腰折断就是连根拔起,这种大蛇只怕是用冲锋枪对付它也不管用。” 众人虽然听得津津有味的却像是在听故事一样,似乎有些不相信,唯一知道内情的萨比尔已经葬身在热水潭中,不过,热合曼么鸡等人虽然认为钟岳峰是在夸大其辞,却也不会当面说出来。古丽眼中露出了狂热,显然是相信了。 夏哈甫却提出了疑问:“大蛇如此厉害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幸运地杀了一条大蛇这才逃得了性命。喏,我还砍下了一双蛇角他从么鸡那里拿过包取出了那对蛇角,当时,砍下蛇角只想到让人看咋。稀罕,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古丽接过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子啧啧称奇,因为蛇角入手冰凉,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虽有这蛇角为证,但是夏哈甫仍然不相信大蛇有那么厉害。 古丽又问道:“地穴内除了这大蛇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怪兽和奇花异草?” 钟岳峰老老实实道:“遇到大蛇落荒而逃,哪里还顾得上去探幽猎奇。不过人迹罕至的地方多有稀奇之物他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接着又道:“如果不是热合曼他们追杀得紧,我早就再去地穴探险了,现在请古丽小姐允许我再去一趟地穴可好?如果有谁不相信的可以跟我一同下去。”他说到这儿拿眼睛也斜着夏哈甫,任谁都听出他说的不相信之人就是夏哈甫。 夏哈甫面色一寒,刚想再斥对方两句,却听古丽兴奋地道:“好啊。咱们就去地穴查探一番 “古丽小姐,千万不可,您是我们的领袖怎可以身犯险?”夏哈甫极力劝阻。 “是啊,地存里那些大蛇可不是蚯蚓,还是很可怕的,古丽小姐即便是不受伤只是受惊我也担当不起钟岳峰这一句话看似劝阻,对于古丽这样心高气傲好奇心又大的女人等于是火上浇油。 古丽冷笑了一声道:“龙小峰一个人就能对付大蛇,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 众人皆惊,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想让所有的人陪她一起进入地穴。 钟岳峰暗笑,他现在基本上把这个女人的性格摸清楚了,要强变态,凡事从不示弱于人,是不是有权利欲、喜欢搞暴力和恐怖活动的女人都这样呢?他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这才故意劝阻道:“古丽小姐,我看进入地穴之事就算了吧 不过,钟岳峰眼中的嘲弄和轻蔑让古丽捕捉到了,她断然下令:“马上进入地穴,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第三百八十四章 再入地穴(中) 二今甫毋古丽决意要去地穴一游,他也无法劝阻,他知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他狠狠瞪了钟岳峰一眼,都是这个中国人惹来的麻烦,如果古丽有咋小什么闪失小他还不被组织抽筋扒皮,古丽不但是巴赫基地的领导人,跟“伊斯兰王者联盟。组织的主席哈拉汗还有不为人所知的亲密关系,这事更是非同小可。 夏哈甫想到直升飞机上还有古丽的保镖。那两个家伙可都是从海湾战争的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特种兵,杀的人不计其数,一身的功夫都是厮杀中磨练出来的,想到有他们在,夏哈甫心中稍安,他想了一下向古丽建议:“要不我们坐着直升飞机去地穴,这样遇到危险也容易脱身,而且直升飞机上有厉害的武器,什么大蛇怪物也能对付。” “嗯,这主意不错热合曼也同意了。他也有些担心会出现意外。 古丽想到直升机上不但有机枪,而且还有射导弹的装置,别说是大蛇,就是再厉害的怪物也能对付,她最后决定所有人都坐直升飞机进入地穴,一旦有什么危险,直升飞机还可以开展空中火力打击。计议停当,众人登上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驶到地穴的上空,就开始下降。一直下降了数百米后就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钟岳峰下到了地面,接着是古丽和她的两个保镖,热合曼也下来了,夏哈甫本来想留在直升机上小这样才能保证生命安全,可是古丽已经先下去,他不能在她面前显出畏惧怕死的样子,又想到有那么多的高手在或许不会出什么事,他硬着头皮也下去了。 虫鸡和薛岗却受到了钟岳峰的暗示就以网参加完“魔鬼野外生存月。身体虚弱为名就留在了直升机上,驾驶员也留在飞机上随时准备着起飞,兼管着火力支援。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临近水湿,穿过一片树林才能达到那里,而这片树林正是钟岳峰和大蛇决斗的战场。 “这些都是大蛇扫断的,你看,这棵树就是被它连根拔起来了。”钟岳峰指指点点向大家介绍当时战况。 越往里面走,就现里面一片狼藉,碗口粗的大树拦腰断折。露出白得刺目的断茬儿,有的连根拔起,满地狼藉令人触目惊心,让人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众人暗自心惊,连古丽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后来就到了热水潭边,那条大蛇的尸骸已经不见了,想来尸骸是被别的大蛇或怪物吃掉了,不过一地血淋淋的惨状仍然让人感到无比的骇然。 “你杀死的大蛇呢?”古丽问道。 “那条大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吃掉了,那些大蛇只能到地穴外去猎食,可能饿坏了,热水潭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大蛇,大家千万小心些连夏哈甫也没有再质疑钟岳峰的话,众人急急忙离开了这里,连岸边生长的那些“七叶逍遥草,小也顾不上去采摘,或许这些人出钟岳峰外根本没有人认识。 钟岳峰倒是采了些揣进怀里,“七叶逍遥草”说不定可以抵御大蛇喷出的毒气。 走在钟岳峰身旁的热合曼奇怪地问道:“龙老弟,你采这干什么?” “哦,这种草叫“七叶逍遥草”对角蛇的毒有奇效,薛岗被一条小脚蛇咬伤了,就是被这种草治好的”小钟岳峰说到这里突然眼珠一转道:“那些大蛇能够喷出毒气,我想,如果把这种草含在嘴里是不是就不怕大蛇喷的毒气了?管不管用我还没有试验过。”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采了起来,就连古丽也不例外。他们没有去想钟岳峰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土著猎人萨比尔和他同伴的生死根本没有人提起来,钟岳峰也没有说萨比尔葬身在地穴的事,他断定这些人都不知道“七叶逍遥草。的另外一个功效。所以才临时起意戏耍他们一下。 钟岳峰看除了古丽,都把“七叶逍遥草。噙在了嘴里,偷偷笑起来,一会儿集体起情来才好看呢。 众人沿着热水潭走了好久,转到了热水潭的另一面,这一面临着万丈悬崖,悬崖接近水面的地方又裂开了一道百十米宽的大裂缝形成一咋小天然的大洞穴,一半被水淹没了,一半露在外面。黑黯颗的不知道有多深。 “这山洞只怕有古怪夏哈甫已经有些胆战心惊了。 钟岳峰忽然明白了那些大蛇并不是一直都生活在热水潭里,原来都是从这巨大的缝穴里出来的,这里大概就是蛇的老巢,如果惊动那些大蛇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大蛇不出来就无法达到他的目的,他考虑着怎样才加;二人蛇来让众人也见识一下蛇的威力。删山 “哦,这里很宁静,应该没有大蛇。”古丽很想看看大蛇究竟有没有那么厉害。 “这水下和洞中一定有大蛇和别的怪物,还是少惹为妙,上一次,就是一块大石头扔进水里惊动了大蛇。”钟岳峰“好心”地提醒古丽。 古丽听了果然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她捡起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水里,不一会儿,洞口的水波一荡。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沿着水面窜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古丽的两保镖已经抽出了枪小朝着大蛇疯狂地射击,急骤的子弹在大蛇身上钻出了许妾洞,血染红了潭水,但是,受伤的大蛇没有毙命。暴怒地在水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快退后。”钟岳峰一把拉住古丽后退了数十米才停下来。 古丽被他突然拉住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想到他是保护自己也就没有作。其他人也纷纷躲避。只有夏哈甫吓得腿都软了还在原地打颤。 这时,突然从水里窜出来一条数米长的四脚怪物,很像鳄鱼,变异的那种,一口咬着了受伤的大蛇拖进水里。血性味吸引了更多的四脚怪物窜出水面。但是,水面很快又平静了,因为更多的大蛇从洞里窜出来,沿着水面像飞一样。 一条大蛇窜上岸,卷起一股狂飙,夏哈甫躲闪不及被大蛇一口吞进了半截,三下五去二就吸进了肚里,大蛇的肚子鼓起了一个大包,看起来很怪异。 古丽的两斤保镖已经打光了子弹,抽出匕迎战大蛇,但是他们的身手虽然不错,在大蛇面前也不堪一击,只交手一个回合,一个人已经被大蛇摆尾扫进了水中,饶是古丽冷酷无情。也终究是个女的,早已经吓得说不话来。 “快走。”钟岳峰话音未落,古再只觉得腰身一紧,已经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搂进了怀里,接着身子就像腾云驾雾似的飞了起来。 热合曼早在钟岳峰退后的时候也悄悄退后,他对大蛇的畏惧完全是建立在对钟岳峰的盲目信任上。等群蛇上岸,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等钟岳峰说“快走”的时候他先一步起身,但是只觉得眼睛一花。抱着古丽的钟岳峰已经一阵风似地跑到了他的前面。 伏在钟岳峰怀里的古丽只觉得两耳风声呼呼”她感觉到自己像被带着御风而飞,她甚至忘记了恐惧,忘却了身后紧追不舍的大蛇。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古丽月好看见剩下的那个保镖被大蛇抽到了半空,溅起一蓬血雨,眼见是难活了,她不由得又惊慌起来。还有一条大蛇已经追了上来,追来的那条大蛇的度果然很快。像是御风在草上飞,吓得她早已经花容失色,不由得抱紧了钟岳峰,古丽失声道:“快,快,大蛇追上来了。” 钟岳峰回头一看只有一条大蛇追上来,顿时放下了心,他忽然放慢了脚步,跑是跑不过大蛇的,他准备干掉这条大蛇,反正已经有过杀蛇的经验了。 钟岳峰准备放下古丽迎战大蛇,他这时才顾上感觉怀中的温香软玉。柔软得浑若无骨,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幽香沁人心脾,蒙面的纱巾早已经脱落了。偷眼一看她惊慌无助的苍白俏脸,他心中不由一荡,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强的女人也有软弱的时候,而在女人软弱的时候最能让人怜意横生。他不由稍稍用了一点力道搂紧了她。 古丽感觉到了他的搂抱力度,却也没有顾上多想,嗔道:“快跑啊。大蛇已经追上来了。”心道,才跑了这么远就跑不动了,不过奇怪的是没有听到他的喘息声。 钟岳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绝不会让大蛇伤你分毫。” 古丽听他的语气毫不慌乱,也受到了感染,突然镇定下来了,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似乎让她有一种安全感,让她暂时忘却了即将来临的危险。不过,她突然又有些愠怒,这个龙小峰太无理了,还从来没有男人敢不经她许可来碰她的身子,而且他搂抱得这么用力,一只手还紧扣在她的臀部,让她有些慌乱,身子突然有些软,一张俏脸莫名其妙红了起来。 哼,这咋,混蛋,这是对自己的亵读,一定饶不了他。 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是热合曼的声音。他稍迟了一步被快飞行的大蛇撞得飞出了老远,但是,大蛇的目标可能是前面的钟岳峰,所以放过了热合曼依然直追了过来。 稍后还有一章,敬请兄弟们继续关注。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再入地穴(下) 沪岳峰倏然站着了,古丽吓了一跳。从意乱神浮中醒巾迎尔,惊慌地道:“你不要命了?怎么停下来了,大蛇已经追近了。” “哈哈,古丽小姐,你来地穴不就是想经历一些刺激的是吗?看我杀了这条蛇。”钟岳峰说的豪气万丈。他放下古丽顺手抽出了猎刀,掏出几片“七叶逍遥草”的叶片噙在嘴里,防止大蛇会突然喷出毒气,却疏忽了这种草也能刺激人的**。古丽的脚还有些软,被钟岳峰突然放在地上差一点儿摔到,钟岳峰倏然伸手又楼着了她。 大蛇转瞬及至,劲风飒然,钟岳峰窘然不动,古丽却已经吓得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女人怕蛇大概是天生的。 钟岳峰戏德道:“你闭上眼睛还怎么看我杀蛇啊。” 他一手楼抱着娇躯跨出曼妙的一步,随手挥出一刀,这一刀并没有显得劲气十足霸烈无比,刀光一闪,如流星划过,又如温柔的风了无痕迹,时间静止了,仿佛是一切根本没有生,然而,接着洒起了漫天血雨。很殉丽。大蛇又冲出了老远。才轰然落地,在地上翻滚着却赫然成了两截。 钟岳峰服食了大蛇的内丹之后,调和了阴阳,因而功力大进,而且也了解了大蛇习惯的攻击方式,所以才能轻松地一刀斩断了大蛇。血雨虽然洒了很远,但是钟岳峰和古丽身上几乎没有溅上几滴。 “你还能走吗?”钟岳峰低声道。 这个女人现在在他怀里简直比一条蛇还要可怕,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难以平静下来了,那种**就像难以抑制的洪水慢慢地高涨。某些地方出现了变化正硬硬地顶在她柔柔的腰上,这实在要命。妈的,“七叶逍遥草”果然古怪,自己不小心吞下半片,怎么突然就中招了,自己内力这么强了怎么还控制不了?他当然不知道,功力越高,神经越敏感,当然会比常人更短的时间就能感受到那种欲火焚身的滋味。更何况他的**因为练的功夫本就比别人强些。如果不是大蛇临近。他说不定就要在古丽身上动作了。 古丽俏脸一红,如一轮明亮娇艳的新月,钟岳峰禁不住想俯下头吻那张润湿的芳唇。古丽急忙挣脱钟岳峰的怀抱,瞪了了钟岳峰一眼,更是娇媚横生。 “你这斤,混蛋,我要杀了你。”恼羞成怒的古丽闪电般地抽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钟岳峰。 黑洞洞的枪口距离钟岳峰的鼻尖只有半米,但是他并不害怕,就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她身上带着一只微型手枪,如果他不愿意根本不会让她又拔枪的机会,因为他没有感受到她身上有真正的杀气,而且他有把握对方根本无法射中他,她的人手指一动他就会先一步扭断她的手腕。 “给我一个杀我的理由,如果理由充足我不劳你动手自己就会跳进水潭里去喂大蛇。” “你我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古丽不由一阵气恼,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刚才的暧昧,如果以前她要杀人从来不会这么罗嗦,抽出来抢就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直接就开枪了。可是,她现在却没有那么做,是不是因为对方网刚救了自己而无法下手?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 “哦,古丽小小姐,你先把枪收起来,当心走火了,我先去救热合曼。”钟岳峰说着根本无视枪口,转身离去。 古丽一阵气恼,举着枪瞄了又瞄。不知道该不该开枪,然而,她终于没有开枪,她觉得如果开枪打死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她这时忽然现原来手枪的保险根本没有打开。她气得一跺脚也追了上去,如果再突然窜出一条大蛇反倒不妙,还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安全些。 热合曼虽然没有死,但是伤势也颇重,肋骨断了数根,已经昏迷过去了,经过钟岳峰的一番推拿抢救。才算醒过来了,不过又吐出了几口血。 钟岳峰松了口气:“只要吐出淤血就死不了了。” 热合曼嘴动了动,想说两句感激的话却没有力气了。 钟岳峰像是看出了他的意思。笑嘻嘻道:“热合曼,省口力气吧。感谢的话等好了再说,不过,千万别说感谢真主,要感谢就感谢我,可是我救了你,无论你是送我宝石还是美女我都来者不拒。” 古丽冷“哼了一声,骂道:“亨,真数死。”谁也不知道她究竟骂谁。 这时,热水潭那边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远远地就能看到水浪滴天。 古丽脸色一变失声道:“遭了,大蛇又追上来了。” 钟岳峰沉吟了一下道:“恐怕是大蛇和四脚怪物为争食物打起来了。咱们要快些离开这里,那些大蛇和怪物一旦疯了,咱们也逃不掉。” 他抱起热合曼,然后又问古丽:“你还能走吗?” 古丽一阵气恼,虽然看他问得一本正经,但是,她想起刚才的一幕却心中有鬼,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当先离开。不过,钟岳峰慢慢走在她身后明显是在保护她,让她怒气渐平,毕竟对方还是关自己安危的。 登上飞机,古丽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想到自己的两个保镖和夏哈甫都把命丢在那里了,她心中又是一阵后怕一阵懊悔,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的怒火无法泄,回到基地还要想办法向组织交代。毕竟夏哈甫在组织的地位不低,一时间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直升飞机飞临水潭的上空,只见下面水潭里水浪诣天,大蛇和四脚水怪的战火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威势实在是惊人。连许多潜藏的异兽也被惊得窜了出来,在地穴中四处乱窜。毫无疑问这是地穴中的一场劫难。 众人有些后怕,如果是迟了片刻,只怕就逃不了了。 只有钟岳峰想的跟众人不同,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古丽,虽然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可以肯定很窝火,他心里松了口气,未曾见面时就根据热合曼的描述推测出她是个暴戾高傲自负的女人,果不其然,由于她的专横让夏哈甫三人死在了地穴,当然,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利用这个女人的性格设计了这个陷阱。目的的当然就是接近她,跟她拉近关系。至于夏哈甫:人的死和美人投怀送抱让他揩油则是以外的收获。 就在钟岳峰偷觑古丽的同时。她也在观察钟岳峰,她似乎看到了他嘴角一动,那丝若无若有的笑意一闪而逝,但是她又不肯定,她疑心他的得意是因为占自己的便宜,不有的更是一阵气恼。 龙小峰,我绝饶不了你,古丽心中暗暗誓。 但是具体怎么饶不了对方她却没有去想。 第三百八十六章 护花使者 泛小峰等人成了自只图尔兰后经历了“魔鬼野外生存乐懵删狱之门活着出来的幸运者,而且斩杀了地穴的大蛇,这一点连巴图尔也无法做到。 强者在哪里都受人尊敬的,基的人看向钟岳峰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敬意。但是,枪打出头鸟,强的人盖过别人的风头就会遭到别人的记恨。钟岳峰就感觉到阿里木对他的浓浓敌意,尤其是他成了古丽的贴身保镖之后,阿里木对他的敌意更甚。 钟岳峰对于成为毒玫瑰的护花使者也觉得头疼,虽然他如愿以偿地接近了她,对于完成卧底任务又多了几分把握,但是,每天跟一条毒蛇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到反噬,何况这是一条风骚美艳的美女蛇。对雄性动物也是一种考验,钟岳峰已经做好了为神圣卧底事业现身的精神。 这一天,戴着一副大墨镜的钟岳峰刘晃到古丽面前,就挨了她的一顿斥:“你突然戴副墨镜干什么?我讨厌戴墨镜的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嘿,我觉得这样的装扮做你的保镖才能给你搭配,你看,我这么帅,戴上眼镜遮住英俊的面孔免的到处沾花惹草不是。”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在想,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蒙着脸,我总不能也蒙着脸,就戴副眼镜遮住脸好了。 “你”古丽恨不得拔枪崩了他。 “而且做保镖当然要跟主人保持一致,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更神秘吗?” 古丽强压下怒火道:“龙小峰。除了保密条列之外,你还要记住一点。你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排除一切不利于我的因素,你只属于我直接领导,服从命令是天职,你要随时有为真主的伟大事业现身的精神。”古丽依然没有摘掉面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寒意。 钟岳峰戴着大暴镜遮住半个面孔也几乎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他懒洋洋道:“我会全力保证你的人鼻安全,我会随时准备为你献身,但是真主和我无关。”他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暧明了,心跳了一下马上乖乖闭口。 古丽似乎听出来他话里的暧昧。不过没有勃然大怒,冷哼了一声道:“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如果有出格的地方,我是不会介意亲手杀了你的。” 钟岳峰觉得委屈,不就是抱了你吗?值得如此耿耿于怀?可那是为了救你,你以为老子真喜欢沾惹你这朵毒玫瑰啊,他淡淡道:“我会的。我知道伴君如伴虎,我更知道中国的古,非礼勿视,非礼勿行,非礼勿言,所以,我会谨言慎行的。” 古丽怒视了他一眼,恨不得拔枪崩了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桀骜不驯的保镖,她更没有见过在自己面前这么大胆的男人,组织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就像夏哈甫虽然是巴赫基地排名前五的头目,但是,在她面前一样地毕恭毕敬的。她喜欢高高在上让众人俯听命的那种感觉,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女皇。她的偶像就是中国的女皇帝武则天和沙俄女皇凯瑟琳大帝叶卡捷琳娜。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非要用龙小峰作为保镖,或许是想借故杀了他。或许是心中有了爱才之意,他的身手很出色,毕竟是每天都生活在血雨腥风中,而且许多阿拉伯国家的皇室想要她的命,有这样一个身手绝的保镖安全系数当然要高得多,她的贴身保镖死了两个,剩下的几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古丽长官,我还有一个要求。”古丽是巴赫基地的席长官,所以钟岳峰才这样称呼她。 古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过怒气很明显,好像随时要爆的样子。 钟岳峰装作视而不见,继续道:“这一点很重要,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 “好,你说吧,希望你不是在危言耸听。” “你知道,我一个网测进入基地的新人,突然成为你的保镖一定会有人嫉恨的,当然还有更多的人会对我完成,魔鬼生存刮练。不服气,那些人难保会挑战我,或者暗中谋害。一旦我有什么不测必然会影响到你的生命安全” 古丽冷冷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样?你死了我可以再找保镖,你难道让我再给你也配上保镖?” “哦,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如果真要给我挑选保镖,只怕这巴赫基地暂时还找不到这样的人。”他的话虽然很狂妄,但是也是实情,做他的保镖当然要比他更厉害,眼下巴赫基地里还真挑不出比他更出色的人。 “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让我下一道命令,让所有的人都躲着你。”古丽越生气说话更不可以了。 “不,我喜欢有人挑战,我只是希望你能允许我对敢于冒犯我的人予以反击,因为敢于挑战我的人那是不给你面子,那是他们不相信你挑选的保镖,其实也是在挑战你的尊严,他们会认为你挑选的保镖只是徒有其名,作为你的保镖维护你的尊严也是我的职责,因为有时候人的脸面和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古丽不耐烦道:“够了,我当然希望我的保镖用事实证明他会比别人强。”“好,谢谢古丽小姐,我会用拳头甚至生命来捍卫你的尊严。”钟岳峰得意洋洋地去了。 你打架跟我的尊严有什么关系?古丽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他忽悠了,她越想越气,抓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钟岳峰听到了身后茶杯粉身碎骨的声音。他差一点儿笑出来。 “来人。”古丽气急败坏地吼道。 钟岳峰心道,她现在叫人一定是让人打扫碎茶杯,说不定还会成为出气筒,他笑嘻嘻对站在门外的另一介,保镖道;“萨迫克,古丽小姐正在叫人呢,你还不快进去。” 那个叫萨迪克的保镖乐颠颠地进去了,果然,没多久就从里面传来了响亮的扇耳光声和古丽如雷的咆哮声。 晚上还有一更,敬请诸兄订阅支持! 第三百八十七章 挑战无极限 品照惯例,慕地组织中大人物的保镖都要经讨层层的诲拙:照而,龙小峰却是个例外,由古丽直接任命,可是觇觎护花使者这个位置的人当然很多,没有人不想亲近美人和巴结上司。 那些人认为他虽然从地狱之门全身而退,但是只不过侥幸而已,他们完全认为自己比中国人强,更多的人觉得自己也可以侥幸地战胜龙小峰,战胜了龙小峰马上就可以得到古丽的青睐。成功者往往就是踩着成功者的肩膀甚至尸体往上爬的。 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挑战钟岳峰了。 那是钟岳峰当上护花使者的第三天早上,没有轮到他值夜,但是,他照例早起,一番吞吐吸纳,然后走出木楼去巴赫村子中央的广场上去活动手脚,一趟拳刚刚收式。就有人过来找麻烦了,来人是个彪悍的汉子,比钟岳峰足足高了半个头,像一头健壮的公牛。 “你就是龙小峰?”他的脸上写满了轻蔑,他站在钟岳峰面前。像个铁塔,钟岳峰比他低了半个头,他当然有理由蔑视对手。 钟岳峰从来怕麻烦的,但是他从来不怕事,仰起脸笑嘻嘻道:“我不喜欢废话,如果你是想找我打架的,就用你的拳头说话。” 那人大怒,挥拳就扑了上去,没有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强壮如牛的人依仗的往往是牛一般的勇武与蛮力。 钟岳峰想看看他的招数,就侧身闪开,那人大吼一声又攻了上来,他好像是练的是在西亚很流行的一种拳术,招数虽然不很精妙,但是很才猛,而且以连环拳为主,拳风呼呼倒也有几分威力。钟岳峰虽然不熟悉这种拳术,但是应付起来仍然是游刃有余。 二人交手的地方正好是巴赫村的广场上。清晨的时候有许多人到这里晨练,钟岳峰看有人围过来观看,就不耐烦起来,看对方又扑了过来,矮身一抱,一个过肩摔。那人就重重摔在地上,震得地上尘土飞扬。他挣扎半天半天爬不起来。 许多人网想围上来看热闹,战斗却已经结束了,大多的人根本没有看清二人交手的情况。不过。钟岳峰也赢得了几声喝彩声。 “还有人想来挑战吗?来吧。挑战无极限,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趁老子这会儿高兴,就陪你们玩玩。”钟岳峰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狂出些,如果太低调太软弱古丽该不高兴的。 果然又有一个不怕死的上来了,这人不是强硬粗蛮型的,身体有些消瘦。脸色青,薄薄的嘴唇抿着,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阴鸷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狂热,钟岳峰知道这样的人其实更可怕,就像是地狱之门里的毒蛇,一击必然致命。 钟岳峰仍然让对方先出手。这个人的功夫很驳杂,泰拳中又夹杂了空的功夫,交手数招。拳掌相交时,钟岳峰却觉碍手掌微微麻疼了一下,如果不是他的触觉敏锐根本感觉不到,他担心对方有什么诡计,留心一看就现了对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他知道自己已经遭了对方的暗算,那枚戒指上一定有毒针,他神色一变,目光凌厉起来,心中已经动了杀机。这人如此阴狠毒辣留他不得,不然今后要随时提防他的反噬。 钟岳峰喝道:“你找死,竟敢用毒针暗算老子。” 他打定主意,不再留手小一边运气逼住毒性,一边主动进攻,看准了那只戴戒指的手,闪电般出手,一招“金龙摘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扭断了。那人倒也硬气,竟然没有叫一声,头上却滚下了汗珠。另一只手却抽出匕向钟岳峰咽喉刺来,钟岳峰侧身躲过。用空着的一手抓住对方握匕的手,又一用力将他的这只手也扭断了。然后握着他戴戒指的手用戒指上的毒针在他脸上刺了两下,这才松开了他。 那人见自己被自己的毒针刺中了,这才慌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毒针上用的是“三步倒”的蛇毒,见血封喉,想要去掏口袋里的解毒药,两只手腕都断了无法取出来,数息功夫,毒性作,他惨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快、快救、救救武,口袋里有解药。”那人哀求道。 围观者中有人叫道:“快把解毒药嚼碎了吞下去吧,毒蛇的毒厉害无比。”原来这家伙的绰号就叫毒蛇。 钟岳峰这时也感觉到刚才的一番打斗令毒气蔓延,既然有解药他当然不会再费力气去运气逼毒,他从那人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慢条斯理问道:“这药假不假?怎么用?”他内功精深并不怕毒会立刻要了性 毒蛇却不敢迟疑,急忙道:“内、内服半丸,另一半嚼、嚼碎了外敷伤处?7刀刀快刀刀刀” “哦,这么大的药丸,没有水送服能咽下去吗?” 别人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快他娘的送命了还在这儿罗嗦。他们怎能知道是钟岳峰故意的。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快服解药,迟了就没救了。” 钟岳峰认出那人是古丽的保镖之一,他冲那人微微领以示感激,心道,迟了,他当然没救了,老子就是要他自食其果。 钟岳峰磨磨蹭蹭服下解毒药他已经品味出解药中有“七叶逍遥草知道解药不假,又把半个药丸嚼碎了敷在毒针刺到的地方,这才装模作样道:“好厉害的毒,我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啊,这家伙也中毒了,奇怪,自己配置的毒药也能把自己毒倒,劳驾谁快帮这家伙也服些解药,就是不知道这解药对他自己有没有效果 他嘟嘟囔囔说了不少废话却不见有人出头,因为谁都看出来毒蛇满脸乌青七窍流血早已经气绝身亡了。而且,谁都看出来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毒蛇不治而亡,偏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众人看向钟岳峰的目光各异,有佩服的,有鄙夷的,有畏惧的,更多的是愤怒。 “我来领教你的功夫又一个不怕死的家伙跳了出来,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是肌肉型的猛男,那身板儿不比第一个家伙差,长得人模狗样的很像美国巨星史泰龙。 “哦,不行了,我好像中毒了。快要疯狂了,今天就算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钟岳峰的话让人听不出是怯战还是威胁。肌肉男“史泰龙”却是充耳不闻,盯着他冷笑道:“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暗算毒蛇,凭你也配做我们基地最高领导人的保镖?来,让我试试你究竟有没有真本事 这个长得跟史泰龙似的家伙心中对钟岳峰充满了嫉火,他是美国人,家世不错,后来遇到了当时在那里留学的古丽,疯狂地迷恋上了古丽。后来稀里糊涂为爱而疯狂,就被古丽展进了“伊斯兰王者联盟 但是,他和古丽的关系除了保留着第一次的半途而废外,他一直没有机会再进一步,或者说是古丽一直不再给他机会,他在古丽的心目中一直就是那个还未曾进入却突然软塌塌滴着清水鼻涕的形象。古丽虽然在床上喜欢主动。喜欢真服男人,但是并不说明她会喜欢一个阳瘦的男人。心急火燎地得不到解决,最后只能剩下厌倦和憎恨。从此,古丽就对他冷若冰霜。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没本事得到更让人不甘心,“史泰龙。怀着不甘心和对古丽的美色的凯觎,就拼命地锻炼,虽然练出了一身不错的身板儿和功夫,但是,却永远无法改变在古丽中的形象,当然也没有机会再去亲近美人。 古丽的保镖死了两咋史泰龙”以为重温旧梦的机会来了,却没有想到被一咋。其貌不扬的中国人夺去了。现在,他看到钟岳峰刚刚中了毒,身体没有恢复,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打败了这个保镖,他就有机会了。 场上的人一阵骚动,都知道这咋“史泰龙”功夫强横,是巴赫基地有数的好手,而且有些变态,应该是这个中国人的对手。 钟岳峰对这个趁火打劫的家伙很是鄙夷,决定要好好教他一番,杀鸡骇猴,免得不开眼的家伙再跳出来找他的麻烦,他对此实在不胜烦忧。 钟岳峰轻蔑地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小白脸,男人的本事可不是凭肌肉。凭的可是实力,你这么喜欢趁火打劫,一看就是吃软饭的。想挨揍老子就成全你好了,来吧。 “史泰龙。本来就是白色人种,钟岳峰骂他吃软饭的小白脸无疑触动了他的痛楚,这下气得更是脸色煞白,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用拳头招呼。就简单单两个大拳头。不过,度很快,拳风也很猛烈。 有时候,解决问题最直接最有效方式就是简单,只有简单才更有威力。 钟岳峰决不会和他客气,也是简简单单挥拳迎了上去,两只拳头相击在一起,一声骨裂的脆响,强壮如牛的史泰龙倒飞出去,钟岳峰麾然不动,“史泰龙。突然抱住拳头惨叫起来,原来那只拳头已经变形了,几乎成了一团烂肉。 第三百八十八章 他乡遇故人(上) 钟岳峰重重一拳击碎了史泰龙的铁拳,众人骇然,“史泰龙。的功夫在挑战者中是最厉害的,在巴赫基的中也是有数的高手,竟然还挨不了他的一拳,都明白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国人刚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史泰龙。突然又吐出了一口血。他已经被钟岳峰拳风中的暗劲儿震伤了内脏,钟岳峰有些吝悯地看着他,这人就是不死也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钟岳峰叹了口气,没有胜利者的喜悦,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对付他们让他感觉就像是大人欺负了小孩子,以强凌弱是江湖大忌,他很有些落寞和无奈。 胜利者本该趾高气扬的,他却不言不语地慢慢离开了广场,身后留下了一具尸体和一个伤者。 围观的众人纷纷躲开,畏之如魔鬼。 “龙小峰正在广场上跟人动手。”阿里木匆匆来向古丽报告。 夏哈甫死在地穴之后,阿里木顶替了夏哈甫的职务,成为巴赫基地的第五号人物,负责处理基地的日常事务。古丽之所以任命他,并不是因为阿里木跟他有露水情的原因,因为阿里木在组织中本来的身份地位就不低,还在热合曼之上,一直就是组织在中国行动的实际负责人。现在他成了中国警方的通辉犯,只好让别人接替了他原来的职务,他就留在基地了。 古丽淡淡道:“结果怎样了?”从她脸上绝对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什么很亲密的关系。 “已经打败了公牛,看样子他要向整个基地的人挑战了。”阿里木不动声色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人其实全是受了他的挑拨和盅惑。因为他和热合曼二人互相推卸在中国行动失利的责任而水火不容。钟岳峰是热合曼的人,他当然也恨上了钟岳峰。而且他潜意识地感到“龙小峰”是他最大的威胁。 “是吗?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古丽拿起了望远镜,她所处的木楼在半山坡上,是巴赫村寨最高的建筑,能够鸟瞰能个村塞,用望远镜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场上生的一切。 不过,古丽很快就放下了望远镜。因为广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她很失望,打架的场面一点儿也不精彩,怎么三拳两脚就完事了?就连跟“史泰龙”一样威猛的威利斯也不堪一击 威利斯曾经做过她的情人,因为他长得跟影星“史泰龙”而一度受到她的青睐,不过,二人第一次就使她受到了深深地伤害,后来她就疏远了他,确切地说是腻味。 现在看到自己的老情人也被打伤了,心中竟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的快感,那快感来的很突然,如潮水一般霎时间充满了全身。不过,她的脸上一丝潮红一闪而逝,变得越阴沉冰冷。 阿里木在一旁悄悄观察着冉丽,虽然着不清楚她的脸色,但是现她的眉头轻蹙,毫无疑问她不高兴,阿里木却暗自高兴,他以为是龙小峰惹她不快。 “古丽,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好吗?”阿里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同她亲热了,他出了试探的信号。 古丽看穿了他的小小伎俩,好不客气地道:“不用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任何男人上床,包括你古丽因为他现在是基地的大头目了没有再疾言厉色地让他滚。 阿里木想起那具美妙玲珑的**在他身上驰骋纵横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荡神摇,再看看古丽冷若冰霜的样子只能干咽口水。 广场的战况很快就报到古丽这里。一死两伤,古丽听后没有什么表情。阿里木看了她一眼。想要再诋毁钟岳峰两句却不敢。他磨蹭了一会儿只好离开,却被古丽唤着了:“阿里木,俄罗斯的阿道夫明天就要到达哈里克镇了,以前是夏哈甫负责与他接洽的。就由你负责好了。” 阿里木心情好了一点,问道:“是不是谈购买军火的事?” “嗯,记住,谈判的底线就是比美国人的价格低百分之二十,等谈成了我再接见他。”古丽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关于何小眼和龙小峰之事说 权 “可是,阿道夫如果问起你怎么办?。 “你告诉他我去了美国,会尽快赶回来跟他相见的。”钟岳峰在广场上当中威,一举击败三名挑战寺,一死两伤,当然也没有人会再不开眼地找他麻烦了,至于毒蛇的死,基地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甩为众目睽睽之下,都看到是毒蛇先施暗算,最后又倒毙在自己的毒针下,即便是知道钟岳峰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中毒身亡,但是。这业心二法成为罪证。而且。基地对干自愿决斗造成死亡的处断洲讥。因为。恐怖组织最看重的当然是极端恐怖暴力的人。 在这样的恐怖组织里,充满着血腥和暴力,一直信奉的就是武力,每一个人随时都可能为组织献身。所以过的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除了执行任务时和对待叛徒比较严厉之外,组织对于其他方面很宽松,吃喝嫖赌并不干涉,只要双方愿意,就可以比武较量,可以生死不计,组织需要的是悍不畏死的血腥。 事后,钟岳峰也没有向古丽汇报,因为他认为这是他个人的事情,是他为维护古丽尊严之战,如果再巴巴地去向古丽汇报倒有刻意讨好之嫌。而且他肯定古丽早已经清楚滴知道了广场上生的一切。但是,她也没有问他,一切好像根本没有生过一样。 接下来几天钟岳峰轮休,每天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因为,巴赫基地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就是俄罗斯贩卖军火的黑帮大亨阿道夫,古丽为了躲避他暂时失踪了。钟岳峰估计她是进入基地的那个秘密地下指挥中心了,他很早就听热合曼说过这个地方,显然他还没资格进入。钟岳峰虽然对那个地下堡垒很感兴趣。但是,为了不暴露行迹,他没有匆意去查探。 这一天,失去踪迹四五天的古丽突然又出现了,她让钟岳峰跟着她去见阿道夫。阿里木已经跟他就购买军火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价格比美国人的低百分之二十以上,伊斯兰王者联盟保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军火由阿道夫供应。古丽这才代表伊斯兰王者联盟的主席哈拉汗跟阿道夫见面签订协议。 贩卖军火起家的阿道夫虽然有着黑道的背景,但是他跟俄罗斯的一个联邦国家的军方高层有着千丝万偻的关系,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地贩卖军火,而且大部分的收入并没有进入他的口袋。 签订了协议之后照例是酒会,钟岳峰站在古丽的身后,悄悄地观察着阿道夫,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家伙,头顶已经秃了一半,虽然他看向古丽的目光色迷迷的毫不掩饰。但是那种好色似乎有些做作得意味,目光里更有一种精明和自信。 “阿道夫先生,来,让我们为合作成功干杯。”古丽笑吟吟端起一杯红酒。 阿道夫摇了摇头道:“不,不,古丽小姐,早听说你姿容绝世,应该让我们先为你的美貌干杯。” “谢谢,阿道夫先生的赞美 阿道夫举着酒杯并不去饮,突然道:“古丽小姐,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丽道:“哦,当然,请讲,能满足您的愿望将是我们的荣幸。”毕竟对方让组织每年最少可以节省一亿美元的武军火开支。 “古丽小姐的美貌我早有耳闻。我希望能够亲眼目睹你的绝世芳容 一语皆惊,全场马上冷下来了。似乎生升起一股肃杀之气。基地的人都知道古丽的性格,因而担心她会突然怒,有人甚至把手伸进怀里抓住了枪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于当众对她说这种话,当然那咋。龙小峰除外。古丽恨不得掏枪崩了阿道夫。但是,她没有那么做,一亿美元可不是小数目,再说。阿道夫的背景并不简单,伊斯兰王者联盟虽然未必怕对方,但是因为她树此强敌组织肯定是不会干的。 古丽压下心中的不快,终于第一次在人前摘下了她的面纱,露出了绝世的姿容,眉如柳叶,目似春水,一颦一笑足以令人**。既然让人看了自己的容貌,干脆再施舍些笑容,她一改平时的冰冷,嫣然一笑如春花烂漫,令众人的眼前仁亮。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阿道夫纵然好色但终究是一方枭雄,没有表现的太失态。喉结滚动了一下,扬眉笑道:“好,古丽小姐一笑足可倾国倾城,能目睹芳颜不虚此行,哦,感谢上帝,不,是真主,感谢真主让我有机会见到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古丽没有再戴上面纱,端起酒杯向阿道夫敬酒。 接着,有婀娜多姿的土著少女上来表演肚皮舞,这些少女虽然也很漂亮,但是比起古丽来说还是黯然失色。?刀?刀 突然,钟岳峰浑身一震,差一点失声叫出来,因为他现了一个久违的熟人,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他乡遇故人本来应请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但是,这个人却像是索命的恶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硫。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九章 他乡遇故人(下) 钟岳峰突然震惊的是看到的老熟人就是张笑霜的得力年巾,班疆互多城风情酒楼的老板何小眼。当年。张笑霜犯罪团伙覆灭后,他的得力手下只有何小眼销声匿迹了,想不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钟岳峰震撼无比,江湖虽夫,世界太小了! 何小眼正站在阿道夫后面打量着钟岳峰,他虽然戴着一副大墨镜,但是他不敢肯定对方是否已经认出自己,可是他已经预感不妙了,因为他已经看出何小眼的神色有异。怎么办?即便是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的钟岳峰也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紧张地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突然冲正在注视自己的何小眼冷笑了一声,然后。他俯下身子对古丽低声道:“、姐,我在这儿突遇故人,我想跟他叙叙旧情 古丽奇怪地道:“谁是你的故人?是阿道夫先生吗?” “不,是阿道夫带来的这个朋友。”钟岳峰说着一指已经略显惊慌的何小眼。 古丽略显高兴地道:“哦,他乡遇故人,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快事,阿道夫先生,你带来的这个朋友是” 阿道夫漫不经心道:“他叫何小眼,以前是北疆张笑霜张爷的得力手下,张爷出事后就投奔了我钟岳峰已经镝下墨镜,瞪着眼喝道:“何小小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张爷手下的几个老大都被条子抓了而只有你一个人销声匿迹了?说,是不是你出卖了张爷?” 钟岳峰最后几句话已经用上了内力,狮子吼是少林神功,具有无比的震撼力,就连虎豹也胆寒小更别说何小眼听得心神一颤,再被钟岳峰凌厉的眼神一逼,他连话也说不囫囵了:“我、我、我没有出卖张爷,姓岳的,你、你” 古丽听到这里眼中突然闪过一次凌厉的杀机,龙小峰怎么姓岳?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她伸出左手慢慢端起了酒杯,阿里木一直偷偷地注视着古丽,一看她左手端酒杯已经紧张起来,这是事先他们预定好的,古丽用左手端酒杯,就是事情有变,准备动手,一旦摔杯就要动手。古丽现在虽然不待见阿里木,但是对他的信任并不曾减低,知道他对组织绝对忠心可靠。所以,就把利用何小眼来验证龙小峰身份的的事交代给他,阿里木当然全心全意配合。他巴不得查出龙小峰的身份可疑好借机除掉他。 钟岳峰虽然不知道背后的玄机。但是他自然感受到了杀机,就连基地埋伏在四周的人手他也早就觉察到了,他本来以为这些布置是为了防备阿道夫的,现在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何小眼的出现实在是太巧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基地安排的?暗伏的的人手难道不是为了对付阿道夫是为了对付自己?多年的江湖生涯,几经的浴血生死,早让他历练得机警而谨慎。 短短的两三秒内,钟岳峰的脑子已经转了几转,突然间镇静下来了。等着何小眼厉声道:“在张爷最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张爷身陷目固之后,弟兄们一心想要劫狱救他老人家出来,为什么不见你出来?我们几十咋小兄弟在瓦多城外的山口拦着押解张爷的囚车,浴血奋战,那时候你躲到哪里了?” 钟岳峰怒目圆睁,钢牙欲碎,浑身的杀气让何小眼肝胆欲碎,他有些糊涂了,这人明明是张笑霜的对头。怎么他突然成了张笑霜的人?而且还对张笑霜赤胆忠心?当年他自己见事情危机就偷偷溜走了,这在江湖上也算是不忠不义,所以被钟岳峰一番大义凌然的斥责弄得哑口无言。他就是想要说,钟岳峰也不给他机会: “可怜我们几十个弟兄死伤惨重。我们犹自前仆后继,虽然我们的武器并不警察差,全是清一色的苏式武器,像比刃冲锋枪都有,但是抖运的武警人数太多了,枪打得爆豆似的,最后连边防军都调上去了刀?刀?一场血战,那个惨啊,尸体堆的谷个子似的,最后我们寡不敌众而功败垂成,虽然那一战打出了威风,但是能活下来的兄弟却寥寥无几。就是活下来了也都四散奔逃亡命天涯,那可是张爷最后的一点力量啊,全毁了,呜呜刀刀刀全毁了刀刀刀那一战如果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人也出来支援,说不定就能救出张爷。到那时候有我们这些秘密的力量在。我们未必就不能东山再起,现在我们也不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还要遭人怀疑??刀刀” 钟岳峰说得慷慨激昂悲壮无比。到最后声泪俱下,闻者无不伦然动容,那一场血战的惨烈仿佛历历在目。古丽却听出了钟岳峰话里的不满之意,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丝愧疚,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何小眼,我要杀了你。”钟岳峰说着扑了过去一把抚住了何眼的脖子,但是他的眼神就凌厉得令人胆寒。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杀何小眼,他只是趁机点了何小眼的哑穴而已,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身份提出质疑。早有人上去拦着了他。 忽然间,何小眼泪如雨下,因为钟岳峰除了点了他的哑穴,又顺便做了一点小手脚,只不过是让他的泪腺分泌物多了一点而已,结果就是泪流满面。 其实,他的这一番话,不但古丽信了十之**,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了,因为,钟岳峰说的劫囚之战完全像是真的,不是亲身经历的也编不出这么声泪俱下。那场劫囚战本就是钟岳峰自己亲身经历过,只不过是当时并不是为了救张笑霜,而是为了阻止救他。那场劫囚之战当时国内外的新闻都报道了,不过,像这样的惊天大案理所当然会被封锁,媒体报道的当然是轻描淡写,倒没有钟岳峰说的这么惊险刺激。 现在,何小眼泪如雨下更被人当做悔恨的眼泪,众人已经完全相信了钟岳峰的拜 醉酒更新迟了。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三百九十章 握手言和 钟岳峰的一番陈述又让阿道夫想起了往事,他对钟岳峰的身份自然不会像基地组织那样深究,因为钟岳峰对劫囚之战叙述的跟他掌握的情况一样,除非是亲身参加过。否则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所以,他基本已经认定了对方就是张笑霜的秘密手下。 阿道夫跟张笑霜不但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还是朋友,不然何小眼也不会投靠他,他对当年的事情当然比别人更关心,也了解的多些,那场劫狱之战他很清楚,知道这个“龙小峰”所言不虚,那次劫囚所用的军火还是他提供的,动用的确实是张笑霜的秘密力量,当时跟他联系的是张笑霜的长子,当时他在境外才没有被一网打尽,可惜的是张笑霜的长子也在劫囚之战中死了,不然张笑霜的这股秘密力量他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到那时候别说是俄罗斯黑道,就是称霸欧州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太清楚张笑霜秘密力量的可怕了,当年,张笑霜跟他开玩笑。说他的两介。保镖打不过张笑霜一个手下,结果张笑霜的人轻松就打倒了他的两个曾经是拳击冠军的保镖。 他叹了口气道:“古丽,那场劫囚大战的确如他所言,打得很惨,张笑霜的秘密力量几乎伤亡殆尽也没有救出他,张先生实在是奇才啊,你看他调教的这些手下就知道了,可惜他是在中国,中国政府视黑社会为洪水猛兽,他的事业难以展,否则他必然能一统中国黑道。” 古丽一听阿道夫这么一说等于是认同了钟岳峰的身份,再看何小眼满脸通红痛苦不堪的样子,虽然不言不语偏又满面泪水,好像是心中有愧。如此看来龙小峰所说不谬,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丝疑惑,突然问道:“这个何先生,你为什么说他姓岳?他叫什么名字?” 钟岳峰不等何小眼开口,因为何小眼根本无法开口, “古丽小姐。你不用问何小眼。张爷的许多事情他并不知情,尤其是张爷的秘密力量,他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只怕有些事他根本不知道,胡彪和熊氏兄弟也是张爷的左膀右臂,他们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就像我跟张爷的时候,叫岳风,现在又叫龙峰,这一点何小眼也不知道。何小小眼,是不是这样?”何小眼早已经被钟岳峰的一番慷慨陈词弄糊涂了,这介。“岳风”难道真是张笑霜的人?个映,当年他又为什么跟张笑霜火拼起来了?难道是张笑霜利用他来试探部下的忠诚程度?也有可能,不然谁能被埋在洞里不吃不喝数月还能活下来?当时自己突然见到他时还以为是遇见鬼了。现在想来这一切可能完全是在演戏。 何小眼就是对这个“龙小峰”的身份怀疑也没有疑心到他是警方的人。而是怀疑他是黑道其他势力的人,其实,当时钟岳峰跟警方的确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何小眼是个聪明人,他是龙小峰也好是岳风也好跟他有什么屁事,他犯得着去得罪人吗?聪明的人一般能活得比别人时间长一点,所以,张笑霜等人早已经灰飞烟灭了,而他还活得好好的。 何小眼说不话了,因为他无法说话。只得拼命地点头。 古丽看何小眼点头就松了口气,既然他是张笑霜的秘密人手,名字当然不为外人所知,混黑道的当然有很多化名,就是她自己有很多护照就有很多身份和名字。让“龙小峰”做自己的保镖,只要他的身份完全可信就行管他叫什么,现在终于得到了确认,这个混蛋虽然可恶,但是身手还是不错的,有他在身边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能得到绝大的保证。 钟岳峰也松了口气,“身份打假”终于让自己应付过去了,妈的,古丽这个毒玫瑰,竟然来这一手。如果老子不是当事人熟悉那段秘辛,只怕是就露馅儿了。 “老何,我误会你了,现在想来,你当时逃命并没有错,能够保住有用之身将来才能有所作为。”钟岳峰上前拉住何小眼一阵抚慰。 何小眼更是大大松了口气,那股让他心惊胆寒的杀气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他突然会说话了,“哦。岳兄弟,不,龙兄弟?刀刀?” “哈哈,能够见到你我打心眼里高兴,张爷的人留下来的已经不多了。” 钟岳峰的前倨后恭让何小眼受宠若惊,感动地道:“龙兄弟,你为了我舅舅,哦,就是张爷,你受苦了,你是江湖的英雄。” 钟岳峰知道张笑霜是何小眼的一个远房舅舅,所以他在张笑霜手下很得宠,张笑霜藏匿在境外的一些财务只怕就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动情地道:“不,张爷才是江湖英雄,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对,张爷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何小眼提起舅舅也喘嘘了半天。 钟岳峰和何小眼一对冤家对头终于握手言和。这就是江湖黑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会儿是死敌。转眼可能就是利益相关的朋友。 何小眼要跟着阿道夫走了,钟岳峰有些依依不舍,本来想把他的命留下来,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当然不能让他永远逍遥法外,可惜没有机会。只能让他再多活些日子了。 “老何,江湖险恶,你要多保重。你要好好享受生活啊,刀头舔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钟岳峰语气真挚感人。 何小眼有些感动:“你也多保重。唉,咱们这种人难有善终。” 钟岳峰心道,呸,你他娘的才没有善终。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嘿嘿,张爷留下的那笔钱数量应该不少。只怕是十辈子八辈子也花不完。” 何小眼心中暗骂,早知道你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不敢怒形于色,识趣地道:“张爷留下的人人有份,我只是暂时保管,回头把你的账号给我。”心中却肉疼不已。 “呵呵,老何,你果然讲义气,我会好好报答你的。”钟岳峰心里可是跟喝一杯冰镇啤酒一样舒服,对何小眼显得越亲热,不过,在何小眼眼中他的笑容显得无比奸诈。?刀刀 第三百九十一章 美国 ,岳峰解除了来自何小一眼的危险。义狠狠敲了他竹扛,悔所小眼忍痛答应吐出一部分张笑霜在境外的钱财,取不义之财钟岳峰自然不会客气,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忽然听古丽道:“龙小峰一。 钟岳峰对古丽有些怨气,听她唤自己一肚皮不高兴脸上就带了不情不愿,看了一眼古丽冷冷道:“有什么事请吩咐。” 古丽本来因为验证龙小峰的身份一事对他有些歉意,想抚慰一下,耳是看他冷淡的表情没来由地一阵气恼,同样冷冰冰道:“请你把你的墨镜还戴上,看见你这张脸我会不舒服的。” 钟岳峰没有说话,掏出墨镜戴上,然后盯着古丽的脸道:“哦,这样好,不戴眼镜看人不习惯。” 古丽还没有戴上面纱,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钟岳牛道:“滚,给我滚出去。” 钟岳峰慢慢走了出去,他是诚心去戏弄古丽的,他知道这种女人你越奴颜婢膝地巴结她,她就越把你当做猪狗不如,这种另类的女人必然要用另类的方法对付她。 有一点可以肯定,钟岳峰真正成了古丽的贴身保镖,而且是基地最的保镖,其他几个保镖也唯他马是瞻,因为实力决定一切,那几个保镖并不完全是以功夫见长 钟岳峰做了古丽保镖两个月后,才又见到么鸡和薛岗,这时候,夏天已经将尽。薛岗和么鸡二人从地狱之门回来后被派出去执行了一次任务,回到基地后,就开始休假了。 “龙老大,你的工作不错,每天有玫瑰期日伴,实在是性福时光么鸡满脸龌龊的艳羡之色。 钟岳峰不屑地道:“屁,她岂止是毒玫瑰,简直就是一条毒蛇,每天守着一条蛇实在是腻味。” “嘻嘻,就是蛇也是美女蛇,美女蛇有时候也很温柔的,哪像我们执行的任务都是危险得很,就像这次,十个人去刺杀一个**官,结果只回来了四咋”幸好我们两个命大 薛岗也道:“什么我们命大,多亏了这些日子在地狱之门跟龙老大学习了不少保命的东西,不然绝对不可能或活着回来。” “是啊,要说还真得谢谢龙老大。” 钟岳峰道:“谢我管什么用,许多人时候只能靠自己,不过,你们要想活得久一点要多跟阿里木亲近亲近。他现在可是基地的红人,得罪了他可是没有什么好处,随便给你们派个危险的任务就能要了你们的命。”钟岳峰“好心”地提醒他们。 么鸡气呼呼道:“这个狗娘养的,我看到他的那张小白脸就想把他的弄花了,怎么能跟他亲近起来。” 薛岗斥道:“靠,龙老大又不是真让我们投靠他,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么鸡嘀嘀咕咕道:“怎么又是蛇?除了美女蛇,我对什么蛇都不感兴趣。” “靠,不学无术,虚与委蛇,那个蛇字并不念蛇,而是刽。”钟岳峰摇了摇头,让这两个活宝去找狡猾的阿里木虚与委蛇只话是种错误的决定。?7??刀 阿里木这些天一直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或许是从“龙小峰“当上古丽的保镖就开始了,他虽然已经是巴赫基地的领导人之一了,但是,他的实力实在是微不足道,他在基地并没有多少亲信,他的手下都折在国内了。不过,他可以利用职权再展自己的势力,只要自己的排名再往前移动几位,到时候,让古丽也刮目相看,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 这一天,么鸡和薛岗的突然来访让他很高兴,因为他看出来这两介,人明显是想来抱他的粗腿的。他网想着拉拢人手培植亲信,么鸡和薛岗就送上门来了,他们是很合适的人选,他倒不担心二人对自己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毕竟人都喜欢攀高枝。 “你们现在可是成了基地的英雄,能够安然无恙从地狱之门出来太了不起了,你看这么久了我一直没顾上尽地主之谊,实在是失礼,改天我请你们去哈里克镇找一个漂亮的姑娘好好玩玩。”阿里木显得很亲热。 “谢谢,阿里木长官么鸡显得很恭敬。 “哈哈,别见外了,咱们可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亲不集故耸人,我痴长几岁,你们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大哥好了。” 么鸡打蛇随棍上:“阿里木大哥说得对,咱们是一个地方的,应该互相照应,今后,阿里木大哥有什么差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里木看二人对自己极尽巴结心里自然高兴,哈哈笑起来:“二位兄弟果然是聪明人,跟着热刚则旧口阳…8。o…渔书不样的体蛤!月川是没有什么出息的,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圳六” 么鸡和薛岗对视了一眼也笑起来。 钟岳峰做了古丽的贴身保镖以后,才知道这个女人果然像一条蛇,几乎让人无法摸清她的规律和行踪,她呆在巴赫基地的时间大部分都留在地下指挥中心,那里是基地的禁地,钟岳峰和其他几个保镖没有权利进入。 大多的时候,古丽就穿梭在相邻的这几个国家,频频出入上层社会的酒会,看样子她跟各国的许多政要都有交情,钟岳峰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拥有好几个国家的护照,在各个国家似乎有许多个不同的身份,还挂着许多社团的头衔,比如什么慈善机构的理事,什么妇女协会委员,她在不同国家的社会活动中很出人头地,完全没有恐怖分子韬光隐晦低调做人的本能。或许这就是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吧。 钟岳峰不由得佩服这个女人的能量,怪不得各国都在反恐却怎么也反不到她的头上。那些各国脑满肠肥的政要们就是知道她跟恐怖组织有联系大概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睁着的那一只眼还只顾得色迷迷地盯着古丽意乱情迷。 “龙小峰,一个小时候后小姐就要离开巴赫,你可以先去准备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漂亮的土著少女,虽然肤色不很白哲,但是小麦色的皮肤闪耀着健康的光泽,使她整个人显得很青春很有朝气,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很可爱,这个少女叫莲娜,是古丽的贴身侍女兼做秘书,她总喜欢跟钟岳峰说话,她觉得这个中国年轻人不但功夫好,比别的人也要和善文雅得多,其他那几个保镖看见她的时候总是色迷迷地开些下流的玩笑,只有这个龙小峰从不跟她开这样的玩笑,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 “知道了,莲娜,谢谢你。”钟岳峰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莲娜突然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姐这次是去美国。”看样子她显得很高兴,离开这穷乡僻壤到美国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荆情。 莲娜身上的香味很好闻,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并不讨人厌烦。她虽然身在恐怖组织,但是从没有杀过人,她其实很单纯,古丽就是因为这一点才选中她作为自己的侍女兼文秘工作,因为古丽自己心狠手辣像一条毒蛇,她当然不会再养一条毒蛇在身边,那样会让她缺少安全感。 莲娜没有在钟岳峰脸上看到欣喜若狂而有些微微失望:“你不喜欢美国吗?” “哦,我虽然喜欢美国,但是不喜欢傲慢的美国佬。” 莲娜高兴起来:“是啊,我也不喜欢美国人,他们拼命地说自己是世界上最文明的人,其实骨子里最粗鲁野蛮,而且美国人身上都有一股子怪味,好像是狐臭吧。” “是吗?美国人有狐臭?”钟岳峰听到莲娜孩子气的话不由得笑起来。 钟岳峰对于去美国没有显得特别高兴是因为他离开美国才一年多时间,美国有许多他的朋友,他本来跟洪门的唐人杰商量好在美国弘扬中国功夫,但是,因为他突然加入了国安部门而失信于唐人杰,现在去美国会不会遇到熟人?忽然,他心中一动,问道:“莲娜,去纽约吗?” “哦,要去很多地方,不过。纽约是一定要去的,你是不是很向往那里?”在莲娜看来,没有人会不向往那个世界大都市,这个中国小伙子应该也一样。 钟岳峰心里却有些苦,他在美国不但有朋友,他还在黑市拳赛上大出风头,那些看过拳赛的人大概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他有些担心,如果被人认出来就不妙了。 莲娜看他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就奇怪地道:“你不喜欢纽约?” “哦,不知道,因为美国不属于我们。纽约也不属于我们。”莲娜不解地看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很和善、功夫也很好的中国小伙子其尖并不了算,他就像山林里的雾一样让人看不清楚,不过,这样更对她产生一种吸引力,或者说是叫魅力。 直升机从巴赫飞到到附近的一个城市,然后又到了一个国家的都,搭乘一个政府高官的专机直飞美国,那个高官是去美国参加联合国的一个会议的。他们的第一站就是纽约。因为联合国的总部就在纽约。 钟岳峰又一次站在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心道,美国,我又来了;纽约,我又来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化妆与阳痿 中岳峰现在的身份吊然是东南亚一个乌国的华侨。但是有熟人在茫茫人会中认出他来,何小眼差一点就让他的身份泄露了,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他自我反省觉得还是大意了。在他决定做卧底的时候就应该做个整容,不过那样的话自己的亲人和兄弟们不会再把它当做钟岳峰的。但是,这件事让他心生警惕,茫茫人海。难保会有人认出他来。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化妆。这可是他常用的老伎俩。 钟岳峰打定主意就去向古丽请示:“古丽小姐,我要出去一下。 古丽眯了一下眼睛道:“我们网到这里,没事最好不要随便外出。” 钟岳峰一听就知道她是拐弯抹角想问自己出去有什么事,就直接对她道:“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形象了?” 古丽看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嘴上突然冒出来不少胡子,衣服也很随便,真咋小人看起幕却也是很落拓潦倒。不经意皱了皱眉头,自己一身全身上下的装扮高贵典雅,他这个样子跟在自己身边连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觉得他如果去做介。型换一套衣服了应该看起来会顺眼些,就点了点头道:“好吧,快去快回,不要去那些灯红柳绿的地方鬼混。 莲娜,你陪他去,帮他参谋一下。他这人一看就啥也不懂 莲娜喜滋滋地答应了,女孩子都喜欢逛街,尤其喜欢是跟自己并不讨厌的男人一起逛街。 钟岳峰可没有闲情逸致带着一个小尾巴逛街,他本来想借此出去打电话跟组织汇报一下,现在跟个尾巴可怎么办?但是,他又不能拒绝。没有拒绝的理由啊,他只好领着莲娜去了。 “我们先去荐场还是先去美容院?我觉得还是先去” 钟岳峰毫不可以滴打断了莲娜的话:“等等,去商场和美容院干什么?。 莲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先去美容院做个型,这咋。样子去买衣服只怕会被人当做打劫的眼前这个男人长的虽然并不是很英俊,但是也并不难看,尤其是一双眼睛黑黯默很精神也很灵活,让人一看就喜欢。但是却不懂愕修饰自己,男人是不是都这个样子呢?怪不得男人身边都离不开女人,她想着想着脸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钟岳峰有些纳闷,好好的脸怎么突然红起来了?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钟岳峰只好跟莲娜去美容院;两个小时后就变成了一个容光焕精神抖擞的帅小伙,不过唇上的胡须被修成了八字胡,莲娜的的眼睛更亮,脸蛋更红了。 “看这样子多好,连美容院那几个美容小姐也多看了你好几眼,如果舌掉胡子会更英俊莲娜美蒋滋道。 钟岳峰却有些后悔,自己的初衷是改变形象让认熟人也不出来自己的本来面目,现在却变得更引人注目了,自己一个卧底又不是去选模特。他看了一眼热切的莲娜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用看情郎的眼神来看自己。这个不妙。于是他拒绝了去买衣服,而是去买了个假套戴上他抹了抹光溜溜的下巴有些后悔,不过戴上金黄色的套,再戴上墨镜。他就完全改变了模样。 “莲娜。还能认出我吗?。 莲娜正为他不肯去买衣物生气,气鼓鼓道:“别人认不出你,我当然能认出你,不过这样子没有刚才帅了,又不是秃头戴什么假钟岳峰很满意,别人认不出来自己就行了。他和莲娜回到了下榻的旅馆,因为钟岳峰不买衣服有些扫兴的莲娜先回房去了,他网要进房间。被门口的一个保镖拦着了:“先生,你走错地方了。”他用的是英语。做古丽的保镖除了功夫好之外,还必须精通英语,钟岳峰之所以能够成为古丽的保镖,当然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 “是我,龙小小峰钟岳峰故意改变了一下声音,他想要试试自己的化妆效果。 那个保镖迟疑了一下,刚才确实是莲娜和龙小峰一起出去了,但是这人样子差的太远了,听声音也不像,他可不敢放一个陌生人进去,他警惧地将手伸进了口袋里,那里面有一把手枪。 “真的是我,化妆了钟岳峰说着摘下了墨镜。 那个保镖一看,还真是他,眼睛瞪得老大,钟岳峰冲他做了个鬼脸就进去了。 古丽早就听到了门口的争执声。一看钟岳峰的装束,虽然没有过分吃惊,不过,也让她轻蹙了一下眉头,问道:“龙小峰,你一你这是干什么?” “古丽小姐,我只是改变了一下形象而已,虽心曰了来没有那么帅了。但是别人认不出我了,我是说美国饷欺,我想你不会是带我们到美国来泡妞吧。我这样改变一下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钟岳峰这话不但是对古丽说的,因为莲娜仍在一旁生气的样子。 “你”古丽怒目圆睁,她知道龙小峰说的有理,这该死的家伙。虽然说得很对,但是,每次说出的话都让人非常生气,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对,这样的比喻不恰当,应该是狗天生就是咬人的家伙。 古丽的手下都见惯了二人拌嘴。都识趣地充耳不闻,也只有这个钟岳峰敢这么跟古丽顶嘴,而她也只对他一个人这么宽容,如果换做了别人早死十回了,基地被古丽杀暴怒之下杀的人已经能够编成一个班了。唯有钟岳峰是个例外。 古丽尖玄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打扮让人很讨厌,看起来恶心,就是化妆,能不能搞得让人看起来顺眼一些,你看看你的假,乱糟糟的,一看就像戴在秃头上。还有这八字胡子,整愕跟日本人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 钟岳峰被他批得一无是处,他到也没有生气,突然笑嘻嘻道:“我怕自己化妆太帅了成为少女的杀手,你想,走到哪里去都吸引异性的目光那多不好啊。” 钟岳峰自以为自己很幽默,但是一个冷面杀手突然说出幽默的话,就像是本来端庄文静的小姐突然嗲声嗲气扮**一样让人觉得肉麻作呕。果然众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当然,只有莲娜除外,她捂住嘴巴又偷笑起来。 钟岳峰却不以为意,最起码自己一点也不好笑的幽默起到了调和气氛的作用,他当然不能跟古丽闹僵,过犹不及,只有恰到好处才能收到良好效果。 他岔开话题问道:“古丽小姐为什么这么讨厌日本人?”心中却想。日本人最喜欢搞军国主义,跟搞恐怖活动的应该算是李生兄弟他们志同道合不应该排斥,难道是涉及到她的个人事情? “因为日本人很虚伪也很变态。日本民族是最虚伪的民族,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为件么这么说?”钟岳峰感到好奇。虽然他也这样认为,但是他想听一听古丽的解释。 古丽的属下平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现在有一个突然像她朋友一样跟她聊天,她也突然有了谈兴:“日本男人骨子里狂妄自大,偏要在人前是不停地鞠躬,显得他们多谦恭有礼,这不是虚伪吗?日本女人则更可怜可恨,常常沦为男人的玩物,偏要装愕多么地柔顺 钟岳峰差一点儿笑出来,这叫什么理由,不过,他还是拍手赞道:“说的太好了,一个弹丸小国偏偏还要拼命强充级大国,矮小的日本男人偏偏还充男子汉,他们配吗?集体阳瘦的日本男人。”钟岳峰打心眼里对日本人憎恶,他的曾祖父就是被日本鬼子进中原时用刺刀穿。 古丽看他言语突然粗俗起来。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割了,莲娜又羞红了脸。 一个保镖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说日本男人集体阳瘦了?” 钟岳峰理直气壮地道:“日本女人都去做慰安妇和**,还去拍小小甚影了,如果不是日本男人自己不行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干那种下贱事儿吗?” 众人眼睛瞪得老大,心道,这家伙还真能瞎掰,这都扯到哪儿。 那个保镖连连点头:“说的太对了。日本男人变态说不定跟这事儿有关。” “那当然了,就是日本动侵略战争也跟这有关。 那个保镖奇怪地问道:“阳瘦跟战争有关?怎么可能?” “当年那些烧杀抢掠的日本鬼子可是一群心理扭曲变态的疯子 那个保镖有些不解,如果日本鬼子阳瘦了还怎么糟蹋花姑娘啊,当年日本鬼子最喜欢花姑娘的干活小那些影视剧中都这样说的。 钟岳峰胡言乱语一阵子让古丽又气又好笑。这家伙虽然让人生气。但是不考虑那些,古丽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是那么令人厌恶,而且,此人可堪大用,眼下只能笼络他。她虽然喜欢杀人,但是她杀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也不会随便去杀一个对自己很有用的人。 本章实在不知该用一个什么题目好,就只好故弄玄虚了,另外日本男人阳瘦之说并不是作者因为不喜欢日本一个人杜撰的,这种说法在男人中很流行。 第三百九十三章 英雄泪沾襟 ,岳峰又等了两天才找到机会打电话向国内汇报乃 “陈总,是我,钟岳峰钟岳峰拨打的是南霸天安保公司总经理陈文德的电话。 “是你?你现在哪里?,小 电话里传来了陈文德惊喜的声音让钟岳峰感觉到无限的暖意。离家的游子最想听到的就是亲人的声音,他为了保密一直没有给家人和爱人打电话,陈文德不但是他的上级,还是他熟悉的人,仿佛就跟他亲人一样。 “我网到纽约,跟雇主一起来的,现在住在希尔豪大酒店。” “在纽约?干什么?” “暂时不知道,或许是她心血来潮,或许有什么行动,等我弄清楚了再说。” “好吧,另外,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上个月你家人过生日,听说乐小姐也从上海专程赶过去了,她实在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 钟岳峰有些感动,上斤;月是他婶婶过生日,婶婶把他抚养大就像亲娘一样,那时他正在地狱之门玩狩猎,连个电话也没有往家打以前,他隔三差五地总会往家打电话问候一声,更别说是亲人过生日了,但是现在几乎完全跟家人失去了联系,对亲人和女友他只有深深的内疚。 陈文德感觉到了电话另一端的沉默,然后是压抑的啜泣声,他觉得这一切对钟岳峰来说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他毕竟还是一个大孩子,像他这么大的年轻人,可能还会在父母身边撒娇,跟恋人耳鬓厮磨,但是钟岳峰一想到这里,陈文德叹了口气道:“要不你往家打个电话吧。”钟岳峰想起了亲人突然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相思之痛,尤其是连亲人过生日也无法问候,他终于压抑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他虽然是功夫高手,但他不是得道高僧,就做不到绝情绝欲无嗔无怨,无情无欲其实就是无情无义,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永远不会成为无情无义之人,所以他会流泪,他会思念亲人,纵是英雄也有儿女情长时,纵是英雄泪沾襟! 当钟岳峰听到可以跟亲人打电话的时候,不敢置信地道:“真的?这一这合适吗?”他加入组织之后先学习的就是保密条例,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妻儿;在执行任务时不能私自跟家人联系。 “这件事我会跟组织上汇报的。我们的同志也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家人,你们付出了那么多,为祖国奉献了很多,青春、亲情、热血、幸福的生活刀刀刀甚至生命,理应比别人得到的更多,但是你们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不能让你们都成为拼命工作的机器,即便成为烈士时也带着深深的遗憾,我想我们国家也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录夺所有这一切,你们这些久经考验的国家卫士对祖国绝对是忠诚的,你们自然知道该如何保密。这种情况总部长已经考虑到了,他们已经向中央提议修改保密条例,相信不久,与亲人隔绝的情况就会改变 电话另一端的钟岳峰已经呆了,不敢置信地道:“真的吗?谢谢组织。谢谢总部长,谢谢陈总他喜极而泣,刚才留下的是因思念亲人而伤感的泪水,现在留下的则是高兴的泪水。 陈文德接着转了话题:“她突然到美国会是为了什么?心血来潮我看不大可能 “她临行前才突然通知我们,她这次来美国是搭乘国政府负责安全事宜的国务助理的专机。” 陈文德按照多年的反恐经验做出了判断:“她应该会有什么大的动作 “我也怀疑,但是她口风很紧,在有动作之前绝对不会透露出来,我一直得不到打电话的机会,今天她突然给我们放假一天,她说自己要独自静一下,可是据我观察她已经独自离开酒店了,因为我不方便跟踪,所以无法掌握她的行踪,不过倒是方便打个电话。” 陈文德沉吟了一下眉毛一扬道:“难道跟世界反恐大会有关?。 “世界反恐大会?怎么不见新闻上有报道?。 “哦,这次大会的内容保密,对外称是世界环境与气候会,其实主要议题就是全世界性的反恐行动 钟岳峰恍然大悟:“看来她早已经得到了关于这次会的情报,那个国家的国务助理会不会有问题?能不能让联合国反恐组织将他们一 陈文德立刻打断了:“你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他说到这里想起来有些情况钟岳峰并不知道,就解释道:“世界反恐组织是一个松散的机构,可以说是一盘散沙,只起到协调作用,没有什么处置权,就是国际刑警组织也无权对一个国家政要怎么样。而且,那个国务助理未必相信自己被利用了,那个国家本身就对反恐很暧昧,那些恐怖组织不在该国生事,该国自然不会真正地去反恐,他们迫于国际舆论才勉强扯起反恐的旗号,其实谁都知道他们政府只是应景。” 钟岳峰想想头就大了,这个情况就跟某些基层政府与当地的黑社会达成默契一样,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利益就跟黑社会的人勾结在一起,哪荐遗祸四方万万年。 这样的国家与恐怖组织勾结扰乱的是全世界的和平和安宁。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文德道:“你注意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你成功地打入了这个恐怖组织,可以说已经接近核心了,我们的目的是彻底摧毁该组织而不仅仅是打击,坚决不能前功尽弃,至于这次我会向总部汇报,通知联合国反恐组织,让他们小心恐怖组织在大会期间会在纽约进行恐怖袭击。你老打电话容易暴露,这样吧,为了方便跟你联系,我请示总部看能不能派人协助你 “好啊,怎么联系呢? “嗯,你看到有人拿中文版《长城日报》就?刀刀?” “好,我记住了。” “小峰,你千万不要搞英雄主义,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有保全自己才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记得,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你自己,还属于国家,属于你的亲人和兄弟朋友,为了他们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钟岳峰不好意思地吐了与舌头,陈文德实在是太了解他得性格了,他握住电话,心里热乎乎的,有什么能比来自祖国亲人的关爱而让人感动呢? 第三百九十四章 谈风月莫谈革命 点跟陈文德酒宗电话浑身突然轻松起来,今后自只终干啡以…沾人保持联系了,自己不再是被遗弃的天涯游子了。而且,组织派人跟自己联系,自己就不再是孤身奋战在狼群中了。 他决定先跟家人打个电话,握住电话筒,仿佛是握住了亲人的手。他禁不住一阵心跳。他先给娘、叔叔和婶婶打了个电话,她们接到他的电话当然很高兴,他听到了电话另一端喜极而泣的声音,他抚慰了一通,然后才挂了电话。 再抓起话筒,默念着那个深刻在心上的那个号码,他感觉到浑身烫。当那个魂牵梦绕千百回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来,他像突然飞上了云端。 “喂小峰,是你吗?,小乐雅韵一下子就确定是他,钟岳峰一阵感动。毫无疑问她已经千百回在等这一个电话了。 “呵呵,你怎么猜到是我了?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 “小峰,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又是喜极而泣。 “哦,对不起,那个地方无法通电话,虽然没有打电话,但是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你。”钟岳峰又得扮演哄人的角色,他估计电话另一端的小丫头已经破涕为笑娇羞无限了。 “这一次的任务危险吗?。 钟岳峰夸张地道:“一点儿也不危险,不过,唉,就是那地方太偏僻了,不能经常打电话,相思如刀。割得我的心里好痛啊。” “哦,只要不危险就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多保重,我等你平安归来乐雅韵又开始安慰他了。 “我这次回去要先做一件事。” 乐雅韵奇怪地道:“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 “当然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乐雅韵突然觉得一阵心跳,莫不是他要跟自己结婚?二人的年龄似乎还有些不过也不算小了,两个人已经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前些天去他家的时候听他的婶婶唠叨,他们老家村子里跟钟岳峰年龄一般大的已经有孩子了,她忽然觉得面红耳热起来。 “什么事?”她声如蚊呐。 “嘻嘻,我要正式向你求婚小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乐雅韵脱口道:“什么礼物?”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是分明已经答应了吗?而且好像还有些迫不及待的,真是羞死人了,幸亏在电话里看不到。 “宝石。我要送你许多宝石,宝石戒指,还有宝石项链,不,再送你一顶宝石做的璀璨的王后之冠。” 乐雅韵心中一阵甜蜜,娇声道:“吹牛,哪有那么多的宝石啊。” 钟岳峰耸然不能跟她说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座价值连城的宝石矿藏,别说做一顶王后之冠,就是用宝石给她搭一座宫殿也不是难事。 世界贸易组织大厦位于曼哈顿市区南端,由好几幢建筑物组成,是美国纽约市最高、楼层最多的摩天大楼。主楼呈双塔形。各高口米、。掘,四周均是玻璃外墙,有“世界之窗”之称。钟岳峰虽然到过纽约。但是,他一直没有机会登上这座在世界上排名第三的高楼。 站在一百多层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土的“世界餐馆。”凭窗可以远眺美丽的国际大都术,将大半个纽约市尽收眼底,蓝天白云下,一座又一座摩天高楼耸立成一片无边无际的都市森林,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撼。 钟岳峰的心胸突然一下子豁亮起来,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小”的感觉。如果。没有杀戮和血腥,没有身边毒蛇一样的女人,没有恐怖和邪恶,生命和平共处,自由自在地呼吸,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切该多好啊。 然而,钟岳峰很快就回到了现实中,因为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艳如鲜花心如蛇蝎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阴沉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喘不过起来。 这是餐厅的一个单独的包间。每小时按数千美金收费,古丽一行就在这间布置豪华的小餐厅里观赏着大都市的美景。正在餐厅窗口远眺的古丽冷冷地沉默着,别人也不敢大声喧哗,她突然道:“世贸大厦里各种世界性的贸易公司、运输公司、通信机构、银行、保险公司、海关等公、私机构,凡与贸易及港湾有关的活动均集中于此,中心一千多家公司机构,这里简直就是美国的一个很重要的经济支柱,嘿嘿,如果这个经济支柱轰地一下子倒塌了。你们说那会怎么样呢?” 古再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没有人敢于应声,她自言自语道:” 钟岳峰也打了个冷战,这个女人的想法简直恐怖恶毒之极,毁掉这样一个高楼在她心里就像毁掉了孩子们用积木搭建的建筑,在她心里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应该打消她这个疯狂的念头,他打定主意,故意道:“这咋。主意不错,但是,除了激怒美国佬,引得他们的报复之外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想个办法把将整个地球全毁灭了,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吧。” 古丽已经习惯了他的胡说八道。因为她自己大多时候也是在胡说八道,她冷冷道:“你有什么办法把整个地球毁灭了?” 钟岳峰一听愣着了,这个女人不会当真了吧,他只好继续胡说八道:“将整个地碎上的核武器集中起来一同引爆不知道能不能毁灭了整个地球。” 众人一阵恶寒,这家伙更邪恶。古丽没有再理他,钟岳峰只好自我解嘲地道:“估计这事的难度大些,如果我们不想一同陪葬的话先要去真主那里躲避一下。” 但是,古丽的眼中已经燃起了炽烈的火花,钟岳峰吓了一跳,自己本来准备救火呢现在不等于是火上浇油吗?他只好接着浇水:“不过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蠢货才会去干,我们组织有远大的目标,我们应该干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古丽小姐?” “哼,如果毁掉一个美国能建立一个伊斯兰王国的话,我不会拒绝这样干。”古丽虽然没有杀气腾腾的样子,但是有一股透骨的寒意,让人绝不怀疑她会这么做。 “伊斯兰王国万岁!”钟岳峰突然喊起口号来,煽情是他的拿手好戏。当然是压低了声音,如果扯开嗓子喊估计半个纽约都能听到。 众人愣了一下也跟着喊道:“伊斯兰王国万岁!” 古丽也被弄得愣着了,她的血也一下子热起来。恨不得也跟着喊上几声,不过,只在心里狂呼,并没有喊出声来,她瞪了钟岳峰一眼,哼。这家伙就会作怪。 钟岳峰知道古丽这种人狂热的很。狂热的人最喜欢喊口号,他在老家的时候见过一个邻村的疯子。文革时期的造反英雄,作为红小兵代表去过都被伟大领袖亲自接见过,文革结束后他突然疯了,每天走街穿巷狂呼文化大革命中流行的口号。古丽也是一个疯子,应该也喜欢喊口号,结果他押宝押赢了。 “别喊了,惊动别人就不好了。” “古丽小姐,等伊斯兰王国建立的时候我们一定支持你就任任女王。” 古丽听得抨然心动,不过她很快正色道:“不要胡说八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可是所有人都看出她没有一点愠怒。 古丽的一咋。保镖看气氛有所缓和就接口道:“那当然,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我们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我们要消灭一切敌人,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钟岳峰觉得好笑,这家伙们已经热昏了头,已经把恐怖活动升华成革命事业了,他不动声色道:“是啊,古丽小姐,光喊喊口号不能让“革命成功”我们要行动起来。对了。来美国我们不是为了游玩吧?我时刻准备着大干一场,你下命令吧。”钟岳峰这样说是想探一下古丽的口风。 古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是这一眼让钟岳峰心生警惧,自己还是太冒失了,这女人的警觉性很高。如果惹起她的怀疑就麻烦了,他若无其事地走道酒桌旁端起酒杯呻了一口,笑嘻嘻对旁边一个保镖道:“喂,萨迪克,来我们喝酒,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坐在这么豪华的餐厅里谈打打杀杀的实在是件大煞风景的事。” 莲娜乖巧地又为大家倒上了酒,为了说话方便,他们让侍者离开了,就由莲娜为大家斟酒。 她浅笑了一声问道:“那谈什么呢?””钟岳峰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不谈革命可以,但是当着女人谈风月和女人是件糟糕的事,尤其是在场的是两个漂亮的女人。 莲娜瞪了他一眼羞红了脸。古丽却没有说话,从她们的眼神里钟岳峰就可以看出自己已有下流之嫌疑。其他人不敢像钟岳峰那么随便,所以都想谈女人,却没有人敢谈女人,强忍着笑意,气氛显得有些古怪。不过,钟岳峰松了口气,看样子古丽的心思也被引开了,她没有怀疑自己。 今晚还有一章,敬请关注支持。 第三百九十五章 如此任务 二岳峰本来想要从古丽的口风里打探纹次美国!行的”斗引起了古丽的惧然,他急忙谈风月谈女人莫谈革命的话题岔开了。但是,当着女人谈风月也不是件聪明的事情,气氛就有些怪怪的。 古丽突然道:“你们现在可以尽情地谈论那些下流无耻的话题,一会儿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众人都安静下来,当然不能真的去谈论如何玩女人,他们正襟危坐地等着古丽下达命令。但是,古丽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像是专门要做一个听客。 “长官,请下命令吧。”一个保镖道。 古丽没有说话,又过了片刻,她看了一下表,这才道:“龙小峰和萨迪克留下,其他人先出去。”众人知道她这是要给二人布置任务了,都离开了。 等其他人出去后古丽才下达了简短的命令:“龙小峰,萨迪克,你俩立亥赶到明约抢大道七十八号,又萨迪克开车,两点半赶到。” 钟岳峰看了一下表,已经一点多了,也就是一个小时内赶到,他看了萨迪克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又问古丽:“赶到那里之后呢?”钟岳峰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他不熟悉古丽的行事的风格。 “现在没有之后,你们按时赶到那里就算完成第一个任务了。” “是。”两个人一头雾水却也只得领命而去。 此时,午后的太阳白花花的耀眼,萨迪尔开着车汇进了滚滚车流中,他曾经是美国人,在纽约生活过很长时间,熟悉这里的道路。 钟岳峰一路忐忑,不知道即将要执行什么任务,他越来越感到这咋。女人的可怕,登上世贸大厦看都市风景的时候却突然下达了任务,而且是立刻执行,根本不给人转圈的余地,什么任务又不直接说明,弄得神神秘秘的。 钟岳峰看着全神贯注开车的萨迫克问道:“喂,萨迪克,我们的任务真的就是赶到明约翰大道吗?” “哦,只要我们按时敢到就行了,接下来谁也不知道古丽小姐会让我们干什么,或许会让我们去找一个漂亮的妞去玩玩也不一定。”萨迪克已经跟随古丽好几年了,对她这些奇怪的举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什么?玩女人?”钟岳峰目瞪口呆。 “哈哈,不要这副表情,没什么稀奇的,我见过这样的事情,古丽小姐的另一个保镖,哦,就是死在地穴的保罗,他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有一次在马德里,古丽小姐突然命令他赶到一个色*情酒吧里鬼混三个时,三个小时后,等他尽兴地从一个女人的肚皮上爬下来,才走出酒吧就接到了古丽小姐的电话,命令马上干掉正从酒吧对面的律师楼里出来的一个胖子,保罗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一个胖子从对面的律师楼里走了出来,那个胖子刚刚拉开车门,保罗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击毙了那个胖子,后来才知道那个胖子是个律师,每天都是那个时间下班。那个因为帮一个犹太人打官司赢了一个伊斯兰人,所以古丽就命令保罗玩了女人之后干掉了他。” 钟岳峰哭笑不得:“难道她也让我们去玩女人吗?” “有可能,因为你提议要谈女人谈风月,她一怒之下就罚你去玩女人。我呢就沾了你的光。” 钟岳峰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突然道:“你说,她会不会让我们去做**炸弹呢?” “难说,有一次一个家伙不知怎么惹古丽小姐不高兴了,就派他送一个礼物给古丽小姐的一个朋友送去,他刚把东西交到古丽小姐的朋友手里,那个礼物突然就爆炸了,原来那是一个炸弹,古丽想要干掉她的朋友,捎带着把惹她不高兴的那个手下也干掉了。”萨迪克本来不敢背后议论心狠手辣的古丽,但是,在这个龙小峰面前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谁都看出古丽处处让着他。 明约翰大道距离世贸大厦并不近,就是开最快的车也要差不多一介,小时,当然,如果遇到堵车,绝对无法按时赶到了,所以,一路上萨迪尔开得很快,幸好,中午的时候,大街上的车少了不少,基本上没有遇到堵车。一个小时差一分钟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明约翰大道七十八号。毫无疑问,这一切大概是古丽早就算好的。 二人赶到那里对视了一眼笑起来,明约翰大道七十八号果然是一介,酒吧,酒吧的名字就叫“**者”花枝招展的女郎们进进出出的,一看这样的地方就知道是变相的色*情场所。 萨迪尔兴奋地道:“难道真是要咱们用下肢执行任务吗?虽然也是用枪的,不过我喜欢这个。” 就连钟岳峰也有些疑惑,说话间,一个女郎已经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穿得很少显得很风骚的白种女人,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摄魄,她走动的时候高耸的胸脯上一阵山摇地动,很让人担心山峰会坍塌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很迷人的尤物 萨比尔眼睛一亮,弓经迎了上去。 那女人已经先开口了“哦,先生,陪我喝两杯好吗?” 萨迪尔盯着她的两峰间半露出来的白哲沟壑暗吞了下口水道:“当然可以,不过,咱们先开房好吗?然后我再陪你慢慢喝酒。” 钟岳峰看他那么直接觉得有些好笑,美国人在这方面简直比流氓还直接,却听那位女郎笑道:“开房?当然可以,不过,不过古丽小姐不会答应的。” 萨迪尔变了脸色,问道:“你是古丽小姐派来的?” 女郎摇了摇了头道:“不,不,我不是古丽小姐派来的,我是在这儿等古丽小姐派来的人,两点半钟,开黑色宾利车,两个男人,嗯,完全正确。”钟岳峰在一旁没有说话,听这女郎的口气她并不归古丽管,恐怖组织行事还真是诡谪,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倒是不容易暴露行迹。他佩服伊斯兰王者联盟手段的同时更为他们的势力吃惊,连这些美国人也为他们效劳。 “叫我尖卡露,走吧,我陪你们先去喝两杯,不过上床暂时不行,只能等你们完成任务之后了。” 钟岳峰二人跟她走进了酒吧,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们一看有男人进来了顿时围了上来。 第三百九十六章 **者酒吧 钟岳峰二人跟着梦卡露进了**者酒吧。现在是中午,“**者”酒吧稍稍有些冷清,来往穿梭的多是陪酒女郎,只有晚上这里的生意才比较火爆,因为只有在黑夜里**才能散出浓郁的醉人味道,才能使人感受到那种温馨暧昧的情调。 虽然是白天,酒吧里的光线依然有些暗淡而迷离,老掉牙的留声机里正在播放一老掉牙但是脍炙人口的忧伤曲子,像是归油流淌的情人。 一个几近**的女人在舞台上有气无力地舞蹈着,懒懒洋洋的动作对男人更具有挑逗性,萨迫克已经粗重地喘气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的玫瑰香水味,混合着某些催情的气体,刺激的人的**汹涌澎湃起来。酒吧的大厅里坐着一对对男女,听着缠绵的情曲,**被酒精一点点燃烧起来,然后就到酒吧后面去开房。 钟岳峰他们一进来,那些陪酒女郎都围了上来,不过一看到梦卡露跟他们在一起的,而且漂亮性感得让人嫉妒,这些女人就不再上来纠缠他们了。 梦卡露笑吟吟道:“要不要为你们请两个妞陪你们喝“**之酒。?这是**者酒吧的特色服务,很受男人的欢迎。” 萨迪克可看不上这种浓妆艳抹的陪酒女郎,他对梦卡露更感兴趣,他接口道:“你陪我们喝“**之酒,好了,你这么熟悉这里的情况一定是会这种特色服务 梦卡露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女人对男人永远占不了便宜,无论是嘴上还是付诸行动。钟岳峰看她吃瘪,就吃吃地笑起来。 红酒,美人,钟岳峰却没有心情享受这里的暧昧情调,他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任务,是不是要对反恐大会不利?一边轻啜浅饮,一边暗自琢磨,不知道等女郎告诉他们任务后有没有机会通知组织上。 钟岳峰着梦卡露的红唇一张一翕的虽然很性感,恨不得立刻从她的嘴里得到消息,但是,梦卡露笑吟吟跟二人闲聊调笑,却并不问二人的名字,也不提任务的事,钟岳峰也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可能是在严格遵守组织的纪律。 一杯酒喝完,她突然放下酒杯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停车场,步行大概需要十分钟,停车场里有一款“兰博基尼”蓝色的,挺漂亮。那辆车本来是属于一位犹太富商的。那个犹太人一周前突然暴毙了。他的家人正忙着处理丧事,那辆车还停在那里,现在暂时属于你们。里面有你们需要的东西,这是车钥匙,那个停车场里只要那一辆“兰博基尼”你们不会认错的。这是幸子的钥匙。”她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车钥匙交给了萨迪克。 “哦,然后,我们该怎么做?” “找到那辆车你们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只知道这些,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祝你们走运。”她说着又轻佻地说:“如果你们愿意。今晚上我会跟你们一起开房间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钟岳峰道:“三个人一起开房?对不起,我没有玩这种游戏的兴趣。” 梦卡露突然笑起来,很肆无忌惮很淫荡的那种笑,本来就高耸的胸部更是乳波汹涌澎湃,让萨迫克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东方人,你很有趣,你喜欢玩两个人的游戏?那么等你们回来咱们两个先开房好了。”梦卡露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钟岳峰,说完吧舌头伸出来轻轻地舔着嘴唇,这一个动作极有挑逗性。钟岳峰冷冷道:“我对你更不敢兴趣他说着站起来安出了酒吧。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放荡,但是 梦卡露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下轮到萨迫克狂笑起来:“哈哈????刀宝贝,吃瘪了吧,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等我完成任务后咱俩单独开房好了。”他伸手捏了捏梦卡露的脸颊,网想往下摸却被她闪身躲开了,萨迫克只好悻悻地转身走出了酒吧。 钟岳峰和萨迫克没有再开他们那辆宾利,就步行往那边走去,钟岳峰走得不疾不徐的似乎不是很快,但是萨迫克要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这让他暗暗纳闷,自己的腿可是比对方要长,怎么就追不上呢?他正在纳闷,忽听钟岳峰道:“就是这里了。” 眼前果然有一个豪华商住楼的露天停车场,远远地就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去开车,你去解决那个家伙。”萨迪克指了指停车场门卫的值班室冲钟岳峰做了个手势。 钟岳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敲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那个矮矮胖胖的老头热情洋溢地道:“要不要喝一杯咖啡?”他正在煮咖啡。 “哦,谢谢,请你保持安静,我自己来好了。”钟岳峰突然挥掌将他打晕了,他并没有按照萨迫克的意思干掉值班的人,只是让他昏迷半天罢了,不过,最少要昏迷几个小时,到那时候一切就全结束了。钟岳峰又很有爱心地把那个待人热情的老头放进沙里坐好,打量了一下值班室,现安装有停车场的监控设备,他马上把它关掉,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呻了一口。皱了皱普眉头自言自语道:“真难喝。” 萨迪克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然后招呼他上车:“龙,怎么样了?” “哦,我让他休息了。”他放下咖啡,然后又关上了值班室的门。这样就没有人能够现值班的老头在玩忽守职。 兰博基尼驶出了停车场。 “龙,后面有一个箱子,你把它打开 钟岳峰一看后座上果然放着一个密码箱,拎了一下沉甸甸的,问道:“密码呢?” “密码是功” 钟岳峰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密码就在车钥匙上 ,听起来就像“去死。去死,就去死”谁他娘的设了这个密码。”钟岳峰说着拉过密码箱。打开了一看吃了一惊,满满一箱子武器,一个简易的火箭筒射器,一把硼勺的微冲,两只手枪,威力极大的“沙漠之鹰”当然还有不少的子弹。 钟岳峰心道,伊斯兰王者联盟的能量还真是不这么厉害的武器也能搞到,恐怖组织拥有的武器简直过各国的特种部队的配置了,怪不得他们如此嚣张。要反恐先就要从限制军火出手下手,如果能控制军火出售,恐怖组织缺少强的火力,凭大刀长矛他们还能搞恐怖袭击吗?可是难搞啊,利益驱使,总有人会与恐怖组织同流合污的。 密码箱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交代着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不过用的是隐晦的方式,钟岳峰看不明白就交给了萨边克,萨迪克接过来看了一眼道:“我们刺杀的目标是一位参加世界气候和环境会的美国政府政要,因为无法掌握他的行车路线。我们只能选择在巴莱克大街动手,因为,无论他从哪条路线走都要经过巴莱克大街进入会的场所,那里是唯一最适合我们动手的地方。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他的车就会进入警戒区,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有一支部队也无法得逞。 钟岳峰吓了一跳,刺杀美国的政要?毫无疑问,这是恐怖组织对反恐大会的警告,如果刺杀成功的话,将会对反恐组织扇上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想要将情况通知国内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离那个五分钟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恐怖组织将一切安排的如此严密而紧迫,显然就是为了预防消息泄露。到时候手下留情?根本不可能。看来只能让那个美国佬自求多福了。萨迪克将车开得像飞一样也仅仅网好赶到巴莱克大街。 钟岳峰开始组装武器,他的动作很娴熟,几分钟时间已经把武器全部组装好了,连萨迪克也吃惊不这家伙枪械比自己玩的都熟。问道:“龙,你真厉害,你玩枪有多长时间了?” “哦,这支火箭射器我在基地组装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见到。沙漠之鹰倒是玩的时间长些。你知道我不大喜欢随身带枪。” 萨迪克的嘴巴已经张得老大:“哦,天啊,你组装的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你是玩枪的老手,简直不可思议。就像是天才的武器专家,龙。你让我对完成任务突然充满了信心 “可是我使用起来就没有那么熟练了。这个简单的火箭射器我根本没有用过,一会儿就由你射击好了。 “不,我也不精通射击,命令指定我开车配合你,由你动手。”萨迪克当然不会那么蠢,自己不按命令行事行动成功了没有什么功劳。但是如果失败了自己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钟岳峰没有说话,心道,干掉一个反恐的高官,不知道会惹来怎样的麻烦,组织会同意吗?可是,第一次任务失败只怕会让古丽那个变态的女人很失望的的,这对于自己做卧底大为不利。他现在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百九十七章 灭绝恐怖种族 二弗朗宝斯曾经担任讨洲议会的议员,跟他较好的州长。宜补成功后,他也跟着水涨船高,先是进入国会,虽然没有进入内阁,但是,后来却成为总统先生的特别顾问,这次的世界气候和环境大会。他是美国出席大会代表团的负责人之一。 老弗朗塞斯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体力和精力并没有一点衰老的迹象,他依然雄心勃勃地想在世界大舞台上挥一定的作用。他富有漏*点和正义感,他对一切恐怖分子们深恶痛绝。所以,他在会上做了关于“灭绝恐怖种族,净化人类环境”的报告,他踌躇满志的言震惊了整个会,还引起了相当一部分西方达国家与会代表的赞同。经过媒体的报道,一夜之间他成了吸引全球人关注的人物。 但是,老弗朗塞斯先生的报告遭到了中国等所有展中国家的极力反对,反对者说他的观点是伪和平主义,跟灭绝人性的恐怖主义没有什么区别,是一种新的恐怖主义,甚至更为血腥而惨无人道,当年以希特勒为的法西斯灭绝犹太人的惨痛犹在,决不允许历史重演。 “保罗,如果我的报告能获得联合国大多数成员国的同意而获得通过,那么,离人类正真和平共处的日子就不会远了。”老弗朗塞斯对他的秘。 “是啊,只有您这样优秀成熟的政治家才能够高屋建瓶找到反恐的根本办法,给人类和平创造新的契机,他们最终一定会理解你支持你的保罗知道老弗朗塞斯的报告获得通过的希望极其渺茫,甚至根本不可能,但是他作为秘书理所当然要大拍上司的马屁。老弗朗塞斯兴致更高了:“那些恐怖种族天生有恐怖的基因。而且他们是野蛮而未曾开化的民着。教化改变他们不比教一头猪成为仲士容易,连上帝也做不到,他们欲壑难填,贪婪凶残,就像是热带雨林中的鳄鱼,嗜血残忍,对其他的生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只有彻底铲除才是唯一正确的解决途径,对强盗的心慈手软其实是在纵容强盗。中国有种说法叫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同意除斩草除根呢?” “是啊,中国政府对反恐一贯持坚定的立场,拥有无比的决心,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彻底铲除恐怖种族呢?难道他们有什么用意?贝尔,你对中国人的性格比较熟悉,你有什么见解?” 弗朗塞斯?贝尔是他的儿子,别人通常叫他小弗朗塞斯或弗朗塞斯。以区别于老弗朗塞斯,这时他才刚午睡起来,只听小弗朗塞斯道:“中国人一向认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就是说人的本质都是善良的,邪恶是因为后天环境造成的。所以,中国人绝对不会同意灭掉一个种族的,佛曰:众生平等,那些” “得了,儿子,你的这种观点显然是因为受了你的中国恋人的影响太深,那个林雨她不是一样跟你分手了,我想那些展中的国家一起反对我这个提议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纵容恐怖种族来打击达国家,阻遏达国家的进步,缩小国与国之间的巨大差距,我今天要在大会上揭露他们的险恶用心。” 弗朗塞斯吓了一跳:“父亲,您的言论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您如果再去表那样的言论将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甚至会让美国陷入孤立之中 “有些时候总是要有人先站出来呐喊,虽然会暂时受到攻击但是,有什么怕的呢?为了正义、真理、和平我愿意牺牲我的一切,包括荣誉和地位老弗朗塞斯说得慷慨激昂。 弗朗塞斯摇了摇头没有再与父亲争辩,他在司法界供职,并不是父亲那样的政客,所以,不同意父亲片面而极端的主张,开玩笑,灭掉那些恐怖种族?简直是级恐怖活动,没有哪些种族是天生喜欢搞恐怖活动的,他们大多被个别极端的恐怖分子盅惑了,当然也可能有历史等外界原因,每一个人的政治立场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 比如,被美国欺负过的那些小国家可能就把美国当做了一个极端暴力恐怖的民族,但是美国以为自己是在维护世界和平。就像父亲,拼命地鼓吹消灭恐怖种族,那些恐怖分子知道了他的言论之后可能会把他当做恶魔也不一定。那么,究竟谁是恐怖分子? 想到这里小弗朗塞斯一阵担忧,但是,他无法改变固执的父亲,因为父亲这么痛恨恐怖分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几年前老弗朗夫人也就是小弗朗赛斯的母亲死在了一次恐怖事件中,一同遇难的还有他的两个妹妹,丧亲之痛已经让老弗朗塞斯丧失了理智。小弗朗赛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做的只能是忠告父亲:“您今天的言一定要慎重,因为你还代表着美国,过激的言语会让你的反对派在国会上弹劾你的。” “美国民众会支持我的,而我们的总统更是世人眼中的鹰派人物,他对那些恐怖种族一样地深恶痛绝,这一次的反恐大会就是总统先生一手促成的,因为每年浪费到那些恐怖种族身上的军费足有上百亿。要解决这种状况只能彻底灭绝他们,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小弗朗塞斯看父亲像一个斗志昂扬的公牛,对胜利似乎充满了信心,他只好叹了口气道:“父亲,那我只有祝你走运了。” 老弗朗踌躇满志地道:“今天的大会就是一个反恐战场,我就是反恐的斗士,放心吧,儿子,正义和真理是永远站在我这边的,我经拜访了好几个国家的代表,相信我,全世界从此就要掀起真正意义上的反恐**。”他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隐隐泛红。 秘:“弗朗塞斯先生,我们该出了,因为您今天第一个言,我们要早走片刻去做好准备。” 老弗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弗朗赛斯坐上了他的专车,那是一辆具有防弹功能的加长林肯,那是总统特批给他的,前面一辆车上坐的是警察局派来保护他的警员,后面一辆车上是他的专职保镖,护送他去参加“世界环境和气候会。的车队浩浩汤汤驶出了弗朗塞斯的府邸。 第三百九十八章 投名状 钟岳峰和萨迪克离开了明约翰大街,一路疾驰,终于按时赶到了巴莱克大街,巴莱克大街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大街,两边高大的建筑都是一些机构和豪宅,除了川流不息的滚滚车流,很少见到步行的人。钟岳峰稍稍松了口气,这样能减少无辜民众的伤害。 钟岳峰已经组装好了枪,把所有的枪支都压上了子弹,静静等候着目标出现。虽然,目标随时可能出现,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对目标一无所知,仅仅知道这位美国政要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轿车,车号凹”至于那位美国政要会不会临时换车,会不会改道就只有鬼才知道。 萨迪克经验老道,找了个最有利的地方停下了车,那个地方靠近一个十字路口,所有的车辆在这里都会减缓行,便于锁定目标袭击,也便于碍手后逃跑。 密码箱里还有一架小巧的望远镜,显然是用来搜索目标用的。萨迪克用望远镜透过车窗的小缝全神贯注地在滚滚的车流中寻找着目标。钟岳峰拿出武器检查了一下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突然,一个警车驶了过来。 “喂,干什么?这里不准停车。”从警车里下来一个警察。 钟岳牛二人已经吓了一跳, 钟岳峰已经握紧了武器,萨迪克摇下车窗的玻璃,装作着急的样子道:“汽车突然熄火了,马上就好了,谢谢长官。”心中祈祷这个该死的警车快些离开,不然刺杀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那个警察倒也没有起疑,根本没有走到车边,挥了挥手,又回到了警车上。 萨迪克不能再把车停在这儿了,只好启动汽车,慢慢开动,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寻找着目标,他快要驶近路口了,目标仍然没有出现,幸好,这时候红灯亮了,萨迪克可以名正言顺地停下车了。 萨迪克突然叫道:“龙,目标出现了。你看是不是那辆?” 其实钟岳峰已经看见了那辆劳斯莱斯。车牌号正凹,他已经放下微冲端起了火箭弹射器。这时绿灯已经亮了,那辆车已经准备加了。 “快,不能等了 隔着好远的距离,中间不断有车流来来往往,虽然不是最好的射击角度,钟岳峰没有再犹豫,也不能再犹豫了,在汽车交错驶过不足二分之一的时间里扣动了扳机,火箭弹擦着一辆车的车尾击中了劳斯莱斯,一团火光腾起了一股浓烟,几辆车撞在了一起,大街上一片混乱。 “好,干得漂亮萨迪克兴奋地叫道。同时,他已经踩了下油门,兰博基尼已经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后面,刺耳的警笛突然响起来,原来那辆警车并没有离开,那边爆炸声响起,警察立刻就锁定了目标紧追上来,保护老弗朗的警察也追了上来。 钟岳峰故意骂道:“妈的,都说美国警察无能,我看他们的反应也蛮快的萨迪克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就像是一条鱼在滚滚车流中钻来钻去的,萨迫克的车技还真是不错,油门一踩到底,兰博基尼一路狂飙,却没有碰到别的车。 后来不断有警车加入围追堵截,萨迫克已经无法再开得那么轻松自在了,他虽然摆脱了无数的追兵,却也把别的汽车撞得东倒西歪的。 前面又是一个路口,已经有美国警察严阵以待了,想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妈的,冲不过毒了,怎么办?”萨迪克已经有些慌了。 “冲过去钟岳峰当然知道情况不妙了,他可不想落入美国警察手里。他说着突然打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握住微冲一阵狂扫,子弹如冰雹一样狂泻,前面的警察人仰马翻。 萨迪克已经猛踩油门,汽车狂吼了一声冲了上去”前面能通行的地方有警察设置的一排带尖刺的路障,他只好向挡在前面的一辆警车撞去,那辆车被撞飞了,车头已经撞扁了的兰博基尼冲了过去。 “萨迫克,大街上已经被警察封锁了。我们无法冲过去了,这辆车的目标太明显了,找个地方把这辆车扔了。小 “好萨迪克一转方向盘冲进了一片居民区。 后面的警车也跟着追了进来。二人弃了车,钟岳峰一手提着沙漠之鹰,一手提着贻刃,萨迪克提着另一把沙漠之鹰,钟岳峰用微冲一阵扫射,警察也开枪还击,钟岳峰一抬手啪地一声,讲一个警察的帽子打飞了,一个警察举枪欲射,钟岳峰有一枪将他的枪打掉了,其余的警察一看恐怖分子的枪法如此厉害,趴在地上不敢动了”二人趁机冲进了一栋楼房里。 “萨迫克,如果我们被包围“品二落蛋了。现在包围圈讣没有形成,咱们要在最短的时旧址训开纹里 萨迪克骂道:“妈的,这帮美国警察狗皮膏药似的。” 二人闯到了楼上,楼上的防盗门都紧闭着,钟岳峰抬手一枪,啪的一声,防盗锁被枪打坏了,钟岳峰暗道:沙漠之真的威力果然大。 “你要干什么?” 钟岳峰没有说话,领先进去了。萨边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进去了,随手又把门关上。 屋里面原有两咋小老人,看样子像是一对夫妇,看到有人持枪闯了进来吓得惊恐地叫起来,一个老人已经抓住了电话,看样子想要报警,钟岳峰抬手一枪将电话打了个粉碎,萨迪克抬手要杀他们,“慢着一。钟岳峰道。 萨迪克不明所以地问道:“留下他们作人质吗?” 钟岳峰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想乱杀无辜,他怕萨迫克再杀了两咋。老人,只好狠下心用枪柄把惊恐万状的两个老人砸晕了,晕到了总比死了好。 “我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要节省一点。” 萨迪克倒没有再说什么,关键时刻多一两颗子弹就多一点生机。 钟岳峰已经到了窗口,打开一看,这一面还没有警察,“快。跳下去 萨迪克到窗口一看吓了一跳,三层楼跳下去还不摔死了,问道:“要不找一条绳子?” “来不及了,要不你留在上面好了钟岳峰把沙漠之鹰藏进怀里,丢了微冲,纵身跳到了地上,这点高度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小事。萨迪克只好咬牙跳了下来。他摔了一个马趴。半天爬不起来,腿已经摔坏了。 萨迪克气急败坏地道:“我的腿断了,妈的,这可怎么办?。“我扶你走钟岳峰一把他抓起来扶着他走。 萨迪克一瘸一瘸地走了两步,虽然没有骨折,但是伤的不轻,他绝望地道:“算了,你走吧,不然会连累你没命的。” “不,我不会留下你的,见死不救的事我不会干的。”钟岳峰心道,这家伙倒没有这么自私,不能丢下他,自己对这里的道路可是不熟悉。 萨迪克很感动,他想了一下道:“必须要再搞一辆车才能脱身,不然警察一看就会认出我们是恐怖分子”小 路边停了一辆车,钟岳峰道:“这辆车不错,可惜没有车钥匙。” 萨迪克道:“没有车钥匙没关系,只要打开车门我就有办法把车开走。再加入组织之前我曾经是纽约最出色的汽车修理工和最伟大的汽车收藏家,当然我的收藏完全是免费的,那些警察找到我之前我已经收藏了近一百辆,其中有三辆都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珍品” 钟岳峰在他的唠叨中已经去打开了车门,打开车门对钟岳峰来说简直就像打开一瓶啤酒一样简单,他抓住车门的把手用力一扭,车门就开了,当然车门是被拉坏了。二人急忙上了车,萨迪克鼓捣了几下就动了车子,汽车刚刚驶出这片居民区,大量的警车呼啸而来与他们的汽车擦肩而过,大量荷枪实弹的特警迅包围了这片居民区。 “好险,再迟一步就插翅难逃了”小萨迪克吁了口气。 “美国警方行动还是很快的,才几分钟时间就赶到了。” “是啊,美国警察快,只不过我们的动作更快,从冲进居民区到跳窗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钟岳峰道:“确切地说是三分钟时间。” “龙,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完蛋了,回头我请你喝酒,我还珍藏着一瓶最好的法国干邑白兰地轩尼诗灼萨迪克再一次真诚地想钟岳峰道谢。 “也不能这么说,你熟悉道路,车开得也好,所以咱们才能顺利脱险 “呵呵,我熟悉汽车就像你熟悉枪械一样,汽车就是我的情人,我熟悉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之所以能成为古丽小姐的保镖完全是因为我的车技,说白了我就是古丽的专职司机,这次让我配合你行动也是因为我车开的好还熟悉情况 “虽然说能不能完成任务由我来决定,但是能否不被警察抓到可就全靠你了。” “放心,这辆车子的性能还行。” 钟岳峰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已经没有退路了,马上,他要亲手去干掉一个反恐的高官,这是一个卧底的悲哀,但是,他必须去做,他需要这样一个让他获得恐怖组织绝对信任的机会,也可以说这是古丽对他的考验,这是他对“伊斯兰王者联盟”交的“投名状。?刀?饥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遇故人 钟岳峰只人又回到了明约翰大道“**者”酒吧,开柬饷洲凹车坏在。出人意外的是梦卡露也在,或许她就是酒吧里的陪酒女郎。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的,要不要请你们喝一杯?”梦卡露笑靥如花。 萨迪克嘟嘟囔囔道:“你要做的不仅仅是请我们喝一杯,接下来应该去开房了吧?” “哦,当然,这也是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原因。”她说得一本正经。 钟岳峰当然不会相信她真的在等着二人睡觉,就笑嘻嘻道:“组织好像没有拿女人来搞劳完成任务者的规矩。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事?” 梦卡露白了他一眼,更显得风情万种的样子,她娇声道:“组织没不会用女人来奖赏有功之人,但是我自己愿意来陪我们胜利归来的勇士。” 不过,她没有像萨迫克期待的那样去脱衣服,而是拿出了一个纸片道:“古丽小姐在这个地方等你们。” 原来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现在暂时无法跟古丽联系。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了安全起见她当然要转移地方了。 他们新地址是在曼哈顿,距离唐人街不远,钟岳峰有些担心会不会遇到洪门的人。 满大街的警车窜来窜去,都在追捕恐怖分子,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一级警戒状态。不过,钟岳峰二人还是顺利地到达了曼哈顿。钟岳峰也松口气,因为这里有他许多的兄弟。 “嗯,不错,干得很好。”古丽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语气很淡然,但是目光里露出了一丝嘉许。 钟岳峰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从这一刻起自己才算是完全得到了她的信任,而这份信任完全是建立在那个倒霉的美国政要身上,按照中国的说法,他已经向“伊斯兰王者联盟”递交了投名状。 当天晚上,看电视新闻的时候,钟岳峰才知道纽约究竟了生了什么。在他们刺杀美国政要的时候,整个纽约多处生恐怖袭击和暗杀事件。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伪装成记者的人体炸弹企图混进大会,但是没有得逞就引爆了炸弹,造成数十人的死伤。 另外,还有参加世界环境和气候会的代表团驻地受到袭击,好几个反恐官员被刺身亡,钟岳峰担心中国代表团的安危,借故溜出去给陈文德打了个电话,国安部门的秘密电话非紧急情况严谨拨打,所以,他一般就跟陈文德联系。很显然,这一切都是恐怖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一次声势浩大的恐怖行动,旨在向反恐组织示威。 “陈总,是我,纽约风云突变,你得到消息了吗?” “小峰,我代表组织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之前的提醒我们的代表团也要吃大亏,因为有了防范,才没有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 钟岳峰松了口气,但是他想起自己亲手袭击了那个美国政要心中就有些不安,这事不好舟组织隐瞒,他老老实实向陈文德做了交代。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而后传来了陈文德的声音:“这事我会向组织上汇报的,我个人认为这事你做的没错。那咋。美国人他死了也好,你的任务就是摧毁瓦解“伊斯兰王者联盟。这个主要针对我国的恐怖组织,为此总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了,你把它彻底忘掉最好。” 钟岳峰松了口气,他不知道陈文德为什么会说那个美国人死了也好。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半不会再为此受到处分了,他当然不知道那个老弗朗因为在会上的级恐怖论调已经引起了展中国家的恐慌被视作了洪水猛兽,哪些国家的代表追到了他被刺身亡多半要拍手了。 他接着道:“古丽虽然已经很信任我了,但是她的某些秘密不会让保镖们知道的,她有好几次一个人单独出去,就连她的贴身侍女也不让跟随,很显然她是去会见什么人,但是,她要见的人显然不是她的情人,因为她跟男人怎么样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的。可惜我无法分身跟踪她,不然一定能搞清楚的。” “哦,我就是要告诉你,去参加这次大会的中国代表团的一位副团长是我们总部的一个长,他亲自派人跟你联系了,但是,不巧的是你们网好离开了那个酒店,你把你们的新住址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快派人过去跟你联系的。” 钟岳峰急忙跟他说了自己现在的住址。那是曼哈顿一家具有伊斯兰风格的旅馆,钟岳峰感觉到那家旅馆是伊斯兰王者联盟的生意。 “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你肩负重任不容有失。”陈文德最后又一次叮嘱他。 钟岳峰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这家伊斯兰旅馆虽然供应清真风味的食品,但是那些食物钟岳峰实在是很难下咽,他常到附近的一家中国餐馆去吃饭。 这一天,他网一走进去就先习惯地逡巡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停在了一个拿份中文版的《长城日报》的女人身上,不过,报纸遮着了对方的脸。陈文德早已经跟他交代了。派去跟他联系的人会在中国餐馆里出现。手里拿着一份《长城日报》,应该是这人了。 “请问你这份中文报纸是昨天的吗?”钟岳峰用英语问道,这是他跟陈文德约定好的接头暗号。 “这是星期三的报纸,你要看吗?”那个女人放下了报纸,露出了一张如花的俏脸。 钟岳峰突然愣着了,林雨!这个女人竟然是林雨。他心中出了一声惊叹:天啊,世界真小啊,故人重逢。他竟然又婆到了一个故人,而且是在这种场合。 钟岳峰差一点儿叫出来,林雨是他在美国追款时的搭档之一他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是一个警察。事情不会这么巧合吧,难道来接头的人就是她?也就是说她也加入了国安部门。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国安的人?但是,陈文德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接头的人就是林雨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章 林家有女初长成 上整四百章了,真不容易啊,恳请叉弟们支持一下老槌峰对林雨的突然出现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是已经不容他多想了,因为一顿早餐的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如果耽搁的久了会让古丽追问的。而且林雨回答的接头暗号很正确。他回答道:“不,谢谢你,我只看星期五的报纸,林林家有女初长成。看见你就像邻家的妹妹一样亲切。” 钟岳峰林字刚刚说出口,急忙改了口,因为他觉对方脸色虽然很高兴,但是似乎没有见到故人的那种惊喜,也就是说林雨好像并没有认出他,因为自己戴着墨镜还化了妆。她应该不会认出自己,组织为了保密大概也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林雨。 林雨听他突然念了一句“邻家有女初长成”不由一愣,虽然是同志。但是初次见面就开这样的玩笑似乎也有些唐突了。不过,她很快释然,做卧底的当然要有些痞气来掩饰他的身份。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就微笑着低声道:“同志,你辛苦了。我叫林雨。”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 钟岳峰已经改变了口音,他怕自己一出口就会被林雨听出来。毕竟二人相处过一些日子。反正他会说好几种方言,河南话、东北话、普通话,还有其他的几种方言也全能来上几句。 “林小姐,你好,你叫我小龙好了。” 林雨当然知道他说的未必是他的真名字,这是做这种工作的惯例。许多时候真实的名字和身份都不为人所知。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亲朋好友和父母也只知道她是个警察,负责涉外事务的警察,但是并不知道她国安部门的内勤人员。因为她熟悉美国的情况,所以这次就跟着总部长来开会,又被临时来客串了一下接头人。 “小小龙同志” 钟岳峰笑嘻嘻道:“咱别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一样,让别人听到了也不妥当,你就叫我小龙好了。” 林雨网开始觉得对方浑身上下冷冰冰的散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气息。现在对方一笑竟然如阳光灿烂,而且让她觉得笑容依稀有些熟悉,她也笑起来:“咱们不就是在搞地下工作吗?”她突然调皮地道:“我真想摘下你的墨镜看看你的真面目。因为我突然觉愕你笑起来很像我的一位朋友,简直一模一样。” 钟岳峰知道她所说的朋友一定是自己,能让别人记起自己心中还时一阵温暖。人的语言可以改变,但是笑容却一时难以改变,他不经意地的一笑竟然让林雨联想到了自己。但是他绝不会怀疑是自己,一个保安;一个江湖浪子,无论如何也跟铮铮铁骨的国家卫士联系不上。 他继续笑道:“是不是咱们以前见过?可能我就是你的朋友吧。” 她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小他或许和你一样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但是他绝不可能是国安的人。他只是一个保安,一个不普通的保安。”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缅怀之色,幽幽一叹道:“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可惜跟他无法联系上了。” 钟岳峰跟她只不过在美国相处几天,刚开始还看不惯她的行事风格。后来关系才融洽起来,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够成为她的朋友,毕竟她出身显赫,身份又不是一个小小保安可以比的,所以,从美国画国一别一直没有再联系,想不到她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而且一直没有忘记。钟岳峰真想摘下墨镜跟她相认。重叙一下昔日的友情,但是他不能。他强忍着感情道:“或许你的朋友也在思念你吧,呵呵,他一个小小保安有你这样一位身居要职的朋友应该也很高兴的。” 林雨有些不悦道:“朋友不分贵贱,讲究个情投意合,古人高山流水遇知音还不分贵贱,难道我们现代人还不如古人吗?”她说到这里觉的自己的语气重了些,放缓了语气道:“对不起,你不知道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短却也是生死之交。” “没什么,其实我很感动,不瞒你说我没有一点看不起保安的念头。因为我自己就是保安,哦,我说自己曾经做过保安,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仍然愿意做一个小保这是钟岳峰的心里话,所以说的很真诚。 林雨点了点头道:“我看出来了,你很像我的那位朋友。”钟岳峰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到有人走了过来,他立刻换了一副嬉皮笑脸:小姐,陪我喝两杯好吗?”他说着又伸手在林雨脸上捏了一把。“嗯, 林雨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变得下流起来,先是愕然,而后愤怒地扬手一记耳光。钟岳峰当然不肯让她扇到,因为那张脸上是墨镜,这样白嫩的小手会被玻璃片划破的,他伸手攥着了她的手腕。 “龙,你在平什么?”那人走近了,原来正是萨迪克。 “哦,这妞挺漂亮,正是我喜欢的那种,胖瘦适中,身材高挑,胸部饱满但是并不是那种级恐怖型的。漂亮而不风骚,气质高雅,风韵迷人,我喜欢他很想向她使个眼色。示意她配合一下别把自己当做色狼了,可惜带着墨镜,他只好捏了捏林雨的手腕松开了,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的动作当做调戏她。 “下流无耻。”林雨涨红了脸,却不敢再动手了。 “啧啧,不错,标准的东方美人”小萨迪克的眼睛也亮了,一张精致的东方美人的脸,因为薄怒白哲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而更增艳色。就像刚刚成熟的水灵灵红艳艳的水蜜桃,很想让人啃上一口,他贪婪地盯着着林雨上下打量,从脸上到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最后停留在钟岳峰赞不绝口的胸脯上,恨不得眼睛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去扒光眼前这个东方美人的衣服。 钟岳峰看萨迪克馋涎欲滴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恨不得扁他一顿,不过,戏要演得逼真,他上前道:小姐,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当然你愿意跟我去开房的话我会更高兴 林雨从最初的愤怒惊愕中突然醒悟过来,这位卧底同志之所以突然“色心大”大概是要演戏让后来这人看。她当然也要配合演戏了。不过当然不能搔弄姿了,那样就不真实了,要表现得非常愤怒才是,她立刻杏眼圆睁,粉面罩骨,啐了一口骂道:“臭流氓,再纠缠我就要报警了。” “哈哈,好一咋小麻碎小妞,正对了老子的胃口,萨迫克,我要跟她开房,你去弄一辆车来。”萨迪克一听兴奋得嗷嗷直叫,自从离开巴赫之后,他一直没有沾女人了。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东方美人,龙小峰爽过之后自己也能爽一下,他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这个时间中国餐馆里来吃饭的顾客寥寥无几,但是这边有流氓调戏女顾客还是惊动了餐馆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当然不会熟视无睹,何况受害者还是自己的女同胞,餐馆的老板过来试图制止:“先生,你喝醉了。快快撒手,不然我要报警了。” “滚开,没你们什么事,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吵嘴而已。”他不客气推开了餐馆老板。一把搂过林雨往外走去。 餐馆老板是一位很有血性的中年中国男子,他最初以为这人对女同胞心怀不轨,现在一听是什么小两口拌嘴,而且那人说的也是中国话。他就迟疑了一下,钟岳峰已经拉住拼命挣扎的林雨走出了餐馆。不过,餐馆老板越想越不对劲儿,刚才出去的那人可是老外,他一跺脚喝道:“兄弟们,抄家伙,这帮兔崽子欺负咱们同胞。”两个伙计当然也是中国人,听到餐馆老板吩咐也热血奋勇地冲了上来。这些人虽然给钟岳峰带来了麻烦,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高兴,见义勇为是国人的优良品质,走出国门还没有忘记,可惜不能表扬几句。当然也不能打伤他们,他轻轻在他们身上戳了几下,令他们浑身酸软无法动手了。其他那些黄头蓝眼睛珠子的围观者指指点点却不肯上前。 萨迪克已经开了一辆车过来了,钟岳峰拉住林雨就要往车里进,她也突然害怕起来,如果说刚才是演戏,现在却真有些慌了,开始怀疑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是个假冒跟她接头的,现在要对她心怀不轨,可能是卧底的同志已经出事了。 林雨张嘴欲呼叫,被钟岳峰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嘴里有些咸咸的,那是血的味道。 钟岳峰如果运气的话他的肌肉会坚如铁石,他怕把林雨一口细碎的白牙崩掉了,所以就没有运气小任由她咬下去,一阵刺痛,血就流了出来。钟岳峰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快感和怜意,伤害女人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更何况林雨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乐意让她咬一口出出怒气,女人是需要疼的。 第四百零一章 杀人灭口 二岳峰强行把林雨弄卜车,萨油京一踩油门消车溜烟鼎 林雨绝望地松开了嘴巴,秀美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泪水,满嘴的鲜血触目惊心,更显出一种凄艳的美。她喃喃道:“你不是,一定不是,你究竟是谁?快放了我。” 钟岳峰没有理她,甚至不敢看她,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无奈,女人实在是麻烦,慌乱起来就失去了思维和判断,现在她只怕已经完全把他当做了色狼。她就像是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只有经历了风雨之后才能尽快地成熟起来,他硬下心肠吩咐萨迫克:“萨迫克,餐馆的人只怕已经报警了,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知道了,龙,想不到你平时沉稳,骨子里竟然色胆包天,看见美女就跟我看见名车一样,非搞到手不可,不过,这妞极品,如果不搞到手就太遗憾了,就像我那次看见一辆限量版的豪华凯迫拉克,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整整跟着那辆车转了一周才弄到手。” 林雨不愧是做警察的,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她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她只能靠自己。她打定主意慢慢地往车门边移动,用手抓住了车门的把手,她准备猛地打开车门滚下车去。 钟岳峰当然把她的小把戏全看在眼里,轻声道:“林小姐,那样做很危险。” 林雨一激灵,怨恨地盯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 “龙,她想耍干行么?这妞一” 钟岳峰看看车已经驶进了一条偏僻的街道,就打断了萨迪克的话:“把车停一下。” 萨迪克淫兮兮贼笑道:“怎么,欲火焚身了?要在车里” 萨迪克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无法说话了,萨迪克的脑袋软软地耷拉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扭断了脖子。 林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又差一点儿失声叫出来,其实已经叫出来了,不过钟岳峰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那只手上的血迹犹在,林雨没有再咬下去。 钟岳峰伸手合上萨迫克睁得老大的眼睛,叹了口气道:“萨迪克老兄,别怪我,你选择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我救了你一条命,现在等于是你又把命还回来了,咱们两不欠了。” “你、你是杀人灭口?” 钟岳峰看她惊恐万状的样子突然怜意顿生,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嫩而光滑,柔声道:“林雨,吓坏了吧,你真的不适合干这种工作。” “我、我、我以为刀刀?”林雨这时已经缓过神来了,最起码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脸色依旧苍白,言语依然惶惑不安,不过,已经不会再把钟岳峰当做想强迫她开房的色狼了。 钟岳峰解释道:“这家伙已经现了我跟你接头了,虽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但是,他一定会开玩笑地说出去,那个女人狡猾多疑。知道这件事只怕立复就会对我产生怀疑的,所以只能杀了他,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 林雨有些惭愧地道:“对不儿坏了大事,我虽然在这咋。部门,但是一直负责内勤,从来没有执行过这样的任务,我没有杀过人,连一只鸡也没有杀过。” “人总有第一次,见多了就好了,说不定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人。” 她忽然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想我会的。”她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但是,语气里已经没有了胆怯和畏惧。 “我相信你。” 她突然盯着他还在渗血的手叫道:“你的手对不起,疼吗?”她说着一把抓住了钟岳峰被咬伤的那只手。 钟岳峰被她那双柔嫩的小手抓住就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出来却也被她抓得很紧,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很认真地帮他包扎好,钟岳峰有些感动,心中充溢着温情。 “谢谢,林雨。”他说得很真诚。 林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长派我来的时候命令我全力配合你,有什么需要请你吩咐吧。”钟岳峰轻笑了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交给你两个任务,一介,就是在我不方便的时候由你负责跟踪古丽苏如合,另一个任务就是一 “等等,古丽苏如合是谁?” “啊,你原来什么也不知道?”钟岳峰感到头大了,敢情是总部并没有跟她通报有关“伊斯兰王者联盟”的机密资料,显然这属于高度机密,一般的国安人员也不知道,他沉吟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些,跟她说了会不会违反组织纪律呢? 林雨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之处,嫣然一笑道:“我只需要她的一张照片能够认出她就行了。” 钟岳峰身边当然没有带古丽的相照片,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现在也还没有暗恋上她,当然不会随身带着一张古丽的照片了,他只得描述一下了:“她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有时候外出轻纱蒙面,有时候也戴副墨镜,总之是神神秘秘的,眼睛很大,肤色白哲,身高跟你差不多,不过、不过” 林雨看他吞吞吐吐的,好弃地问道:“不过什么?” 钟岳峰本来想说二人的身材差不多,不过古丽的胸部要大得多,但是这话跟林雨说出来有些轻薄,他只好改口:“不过她看上去很冷艳。” 林雨突然道:“她很漂亮?” 钟岳峰哭笑不得,女人怎么只关心这个?瞥了一眼林雨戏德道:“当然,不过,我觉得她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主要差在气质上。” 林雨的俏脸上一抹红晕一闪而逝,有些羞涩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一咋。漂亮的女人怎么也成了恐怖分子?” 钟岳峰笑道:“古丽苏如合跟别的女人不同,因为这是一个疯女人,一个充满野心的女人。” “你是说女人不该有野心?” “野心极度膨胀了就会麻烦,对不起,我时间不多了,咱们回头再讨论这些。” 林雨赧然一笑:“哦,另一个任务是什么?” 钟岳峰随口道:“哦,萨迪克的尸体由你处理。” “啊”林雨的花容有些惨淡,她看了一眼萨迪克的尸体打了咋。冷战。 , 第四百零二章 跟踪 钟岳峰交给林雨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处理萨迪克的尸体,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去处理一具尸体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但是,钟岳峰希望她这多问世的花朵及早经风沐雨成长为傲霜荷,所以,他依然硬起心肠道:“我记得刚刚你还说自己要学会杀人,我想如果你想要学会杀人先就要学会面对死人,除非你不想把人杀死,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事都要学会面对。” 女人是很感性的生物,林雨突然间就变愕坚强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干我们这行的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会把他处理好的。” “行,我相信你,其实我不仅仅是想要锻炼你,因为我没有时间了。一顿午饭无论如何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请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会跟你联系的。” 林雨说了个电话号码,钟岳峰念了两遍就记下了。 “我要走了,你跟踪那个女人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她像一条毒蛇。狡猾毒辣。”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啊,整天守在一条毒蛇的身边更危险。” “好,再见。” 钟岳峰再看一眼萨迪克的尸体,心中一叹,做卧底实在是不是人干的,混在狼群中天长日久总会跟狼产生些感情,再亲手杀掉总是件很痛苦的事,自己完成这次任务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再演无间道了。 他伸手跟林雨握了一下就要离开,忽听林雨道:“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请你摘下眼镜让我看一眼?”她知道做卧底的工作很危险,她害怕自己没有机会再看到这张脸,她突然很想看看这张脸,那种念头很强烈。 钟岳峰忽然笑口喜嘻道:“今天不必了,都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我怕我的真面目会让你吓坏的。” 钟岳峰心道,刚才还轻薄于她;对她又搂又抱的,还摸了她的脸。虽然那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但是。这会儿如果被她认出自己了还是很尴尬的,那她还不把自己骂死。所以,钟岳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林雨还不死心:“以后真的有机会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我保证只要那时候我还活着,哦,就是死了你也会在我的追悼会上瞻仰我的遗容的。”钟岳峰突然开起了玩笑,而且这也未必是玩芜不过,这样的话最容易达到煽情的目的。 他林雨心中一颤,她突然握紧了钟岳峰的手,像是怕他真会突然消失一样,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世间唯有战斗中结下的情谊才会如此珍贵。她跟这位卧底同志相处还不足一个小时却让她有一种依依难舍的感觉。 钟岳峰虽然很想多握一会儿她的柔嫩的手。但是还是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把萨迫克的尸体从驾驶座上移开方便林雨驾驶,然后没有忘记给她说自己现在居住的地址。 “再见。”他说完转身去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的是战友的人情怀。 “保重。”林雨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有些潮湿,泪光中那个背影走 了。 钟岳峰走了很久才听到身后车子动的声音,他知道那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突然也觉得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 返。 林雨看着“卧底同志”远去的背影,依稀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揉了揉眼睛,那个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她晃了晃脑袋暗道:怎么会呢。 林雨开着车,身边有一个尸体。说不害怕是假的,而且还怕碰到了警察,一路忐忑,尽往偏僻的地方走,这样倒避免了被警察抓到,这辆车是萨迫克顺手牵羊弄到的。失主早已经报警了,钟岳峰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差一点儿就让林雨自投罗网,林雨小心谨慎懵懵懂懂躲过了警察的搜查,关键是这个都市太大车辆太多了,所以总有疏漏之处。林雨就是疏漏之处的幸运者。 林雨一直把车开到了哈德逊河的一个支流,这里据纽约市区已经上百公里了,找了一处偏僻的河段,把萨边克的尸体从车上搬下来对一介。女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死之后尸体会变得比石头还重,女人有时候也很聪明,她把车开到了河边。然后把汽车动起来空当运转,用一个绳子绑着档杆,一拉绳子突然挂上了档,车子突然往并一冲,顺着坡冲下了河。 林雨站在河岸上看着汽车慢慢沉入水底,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突然间成熟了不少,或,测个真正的反热战士迩很远“但是。毕竟在成长路上前进“一步 萨迪克的突然夹踪,让古丽如临大敌,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连夜又搬到了一个新的住址,真可谓是狡兔三窟。新住址是一个美国石油大亨名下的产业,那个美国大亨在海湾那些国家拥有数家石油公司,跟伊斯兰组织有很暧昧的关系。 钟岳峰及时通知了林雨已经转移了住处,林雨就开始了第一次盯梢任务,她网开始觉得像个特务似的很刺激,可是她很快就现这一点儿也不有趣,实在是考验人的耐心。总部后还配给她的一个助手,二人坐在一辆车里二十四小时守候在目标居住的一栋建筑物外面。 一连守候了三天,古丽虽然不断地进出,但是每一次都前呼后拥地跟着许多人,卧底的同志当然也在,所以无需林雨跟踪。 林雨第一眼看到古丽苏如合的时候确实有一种惊艳无比的感觉。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对漂亮的女人,那个卧底同志并没有半点夸大之词。纵然她自诩姿色出众,但是跟古丽一比那一点自信心立刻就崩溃了。而且她忽然明白那天卧底同志吞吞吐吐是想要说什么,自己身高胖瘦跟古丽的确差不多,不过胸脯要差得多,如果自己的胸部是山丘的话。古丽的几乎就是突兀挺拔的高峰,以她女人的直觉觉得那是绝对的高度,也就是没有戴那种加了垫层的海绵罩罩,这让林雨自卑自怜之余尽是嫉妒,天知道她的胸部是怎么长的。 这一天,林雨终于等到了钟岳峰的通知:目标又一介。人出动了。她的精神一振,立刻吩咐她的同伴动汽车,他们的汽车一直停在那栋建筑物的附近,不过距离也不太近。用望远镜透过栅栏围墙的缝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院子里的情景,而且为了不引起古丽的警慢,林雨根据钟岳峰的建议,每天都换一辆不同颜色和款式的汽车。 古丽一路摇曳走过草坪,从的车库里开出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一溜烟去了。 林雨他们的车辆不远不近跟了上去,林雨的那个同伴主要负责为林雨开车,他曾经是大使馆的司机。纽约大街小巷全在他的脑海中,所以跟踪古丽那辆在丰海中很醒目的红色法拉利很轻松。古丽离开住处之后,先去了一家美容院做面膜,约莫一个小时后容光焕斯离开了美容院,因为没有戴面纱,脸颊更加红润娇嫩,让林雨嫉羡不已,其实她自己的皮肤也不错。 然后古丽去了银行,她在银行待了半个小时然后去了商场,那家商场是曼哈顿最著名的商场,林雨远远的跟着进了商场,古丽在化妆品专区和服装区留恋了很久,林雨心道,天下女人爱美都一个德性,连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也不例外。林雨本来也有这嗜好,但是她还是蛮敬业的,根本顾不上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人商品,一门心思盯住古丽。为了不引起古丽的怀疑他又忍痛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上衣来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可以肯定这件衣服公家是不会报销的。 古丽离开了商场又去了一家医院。那是家红十字会下属的一家医院。林雨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是去看病或是看望病人,医院里不同商场无法再近距离跟踪了,林雨因为频频在古丽附近出现,她怕引起怀疑对方怀疑不敢太靠近了,她只好留在外面。古丽在医院停留了两个小时,足够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了。 古丽离开医院时日已过午,她的午餐是在一家西餐厅进行的,只有一杯果汁和半个三明治而已,在另一个餐桌边的林雨看了看对方的魔鬼身材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炸鸡腿放下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吁了口气,女人的好身材是需要节食的。 古丽午饭后又去了一家伊斯兰基金会,那家基金会不是公共场所,林雨不好跟踪,也不知道古丽在里面待了一个多钟头是干什么,然后她去了一家咖啡馆里消磨了一段时光,在咖啡馆里最起码有三个以上的男人试图跟古丽搭讪,按照林雨的推测那是但是漂亮女人常遇到的事情。不过,那些男人被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吓退了,她的冷意让人从心底羌 古丽从从咖啡馆出来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返回驻地。 这时候,林雨二人早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照叫。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三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三下来,古丽东奔西跑,林雨也几平是马不停※ 钟岳峰接到林雨转给他的古丽一天的行程表,咋舌不已,这女人的精力真够旺盛,一天跑了这么多的地方,不过,女人都喜欢逛街。从她的行程看似乎很正常,但是,正是这样才十分可疑。 古丽如果是正常的出行应该带上随从,最起码也要带上莲娜,但是她偏偏是一个人,她如果是跟一个男人去约会倒也是一种理由,可是偏偏没有约会,即便有男人不断出现在她身边,据林雨说那也是性骚扰。 可是。古丽去了那么多的地方,能够见到的人和能够做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毫无疑问这些地方只有一个地方是他的目的,其他的地方只不过是她在故布疑阵,但是。究竟哪一个地方是她的目的地呢?任何一个地方够有可能,不过,别的地方基本上都在林雨的监视之下,只有医院和基金会林雨无法靠近,古丽去医院可能真是检查什么羞于启齿的病,最可疑的只能是那家伊斯兰基金会,不知道古丽会在里面干什么。 古丽一介,人外出回来之后脸色越阴沉。众人都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生。一时间都噤若寒蝉。钟岳峰已经跟林雨联系过了,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到了晚上,古丽突然把所有人都各集起来了,所有的保镖和随员,还有巴赫基地的另一个负责人德吉泰,他并不是跟古丽一起到美国的,纽约的恐怖袭击之后他才赶到美国的。 “你们知道萨迪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到现在仍然没有他的消息,先前估计是落入了警察手里,但是组织通过关系已经查清他并没有落入警方手里,那么只剩下两种可能小或者是他叛变了组织,另一种情况就是已经出现了未知的变数,可能他已经完蛋了。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来说似乎都不妙了,现在纽约已经乱起来了。满大街的警察像苍蝇一样多,总部已经决定取消接下来的重大行动,要我们要赶快离开美国。你们说怎么办?” 在场的除了古丽就属德吉泰的地位高,他在巴赫基地中是仅次于古丽的领导人,所以,他先言:“我们坚决服从命令,招集起来的人手先隐匿起来,为了安全起见小古丽小姐,请你先返回巴赫基地。”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应和。钟岳峰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古丽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眼珠一转突然道:“总部的命令我们当然听从,不过,我们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让老子觉得憋气。” 德吉泰瞪了钟岳峰一眼喝道:“你一个保镖懂什么?” 钟岳峰看着他那张驴脸恨不得上去狠抽一通,他故意装得痞气十足道:“老子是什么也不懂,就知道杀人,只要古丽小姐下达命令。别说干掉一个美国佬,就是把纽约搞得天翻地覆老子也决不皱一下眉头。”德吉泰本来想要火,可是想到他是古丽苏如合的保镖,主人专横属下也跋扈,他又是从地狱之门生还的勇士。犯不着去得罪他,就强忍着怒火对古丽道:“你准备怎么办?” 古丽冷冷道:“龙小峰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偃旗息鼓了,最少我们也要给那介,反恐组织一个教,让他们永远记得惹我们是没有好下场的。伊斯兰的复兴大业必须流血。” 钟岳峰刚刚被德吉泰呵斥了一顿,这时仍然厚着脸皮道:“对。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温文尔雅,革命就是杀人。”他越说越兴奋。两眼冒光。 德吉泰道:“古丽小姐,我反对,我们应该服从组织的命令。”他在组织中的资格要比古丽老,屈居古丽之下,本来就不服气,但是,古丽跟伊斯兰王者联盟主席哈拉汗有特殊关系,所以才能在基地中身在高位,现在见古丽要擅自改变总部的命令,立刻就站出来反对。 “德吉泰,你”古丽气得脸色铁青。自己的保镖突然失踪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敢有人明目张胆地违逆她简直快要气疯了。 “我立刻要去见哈拉汗主席,我要向他禀告一切。”德吉泰并不让步。 钟岳峰听他提到哈拉汗立刻就支楞起了耳朵,他早就听热合曼说过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伊斯兰王者联盟主席叫哈拉汗,但是此人神龙见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钟岳峰本来以为他躲在巴赫基地的地下指挥中心,但是,听德吉泰的口气哈拉汗好像就在美国。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去见他,你如果执意要去后果自负。”古丽冷冷道。 德吉泰铁青着脸,但是他知道古丽说的是实话,哈拉汗一直在幕后,当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忿忿道:“你如果怨意妄行后果自负。” “那当然,我做的决定我会向组织负责的。 “古丽,你好自为之吧。”德告泰拂袖而去。 “哼”古丽眼中泛起一抹厉色 钟岳峰看到了古丽眼中的杀气,他突然伏在古丽耳边道:“古丽小姐,我看这家伙心怀不轨,要不要干掉他?” 古丽冷哼了一声道:“胡闹。” 钟岳峰不知道这咋,女人要干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推波助澜让这个女人更加疯狂,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个哈拉汗从幕后逼出来。 古丽之所以要任意妄为,是因为现在的纽约不但全世界的反恐官员云集,全世界的恐怖组织也都云集在这里与反恐组织唱对台戏,前几天那场遍布纽约的恐怖袭击就是恐怖组织联手干出来的,现在其他的那些恐怖组织还在蠢蠢欲动,准备着更大的行动。只有伊斯兰王者联盟要溜走。心高气傲的古丽当然无法忍受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不能慢慢等下去了。”钟岳峰不失时机地为古丽火上加油。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好!”古丽两眼放光。 “对,这是一个伟人说的。”钟岳峰暗道惭愧,真是糟蹋了伟人语录。不过,对于那个没落时代、腐朽的社会来说,他老人家等于是搞“恐怖活动”的老祖宗。 古丽终于最后下定了决心。 第四百零四章 危险的游戏 夜幕降临了,纽约却变得更加喧闹。古丽他们居住的这片区域里却是一片安静,因为这一片是富人的居住区,那些掩映在绿树中的一栋栋小楼大多已经熄灭了灯光。古丽还没有睡,白天德吉泰的无礼行为刺激得她难以入睡,她穿着睡衣在屋里晃来晃去,展现着曼妙的身子,一脸的狂热更让她显出一种惊艳之美。 她正在酝酿一个更为疯狂的行动计划。伊斯兰复兴的大业任重道远。但是她已经有些等不下去了。她认为必须弄出些更大的动静了,让全世界都看到并为之震惊,让他们不的不承认“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合法存在,这是复兴大业的第一步,只要联合国认称“伊斯兰王者联盟”的存在,组织就可以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不再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打。到那时,所谓的恐怖组织就烟消云散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说的对,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温文尔雅,革命就是杀人,就要流血牺牲,总管世界各个国家和各个民族的历史,成功的基石上总是涂满了鲜血,自己的和敌人的。把我们是做恐怖组织?好啊,只有让他们感到恐怖了就会屈服了,让我屈服是做不到的,胜利的天平总是倾向坚强不屈者。 古丽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脸颊越红了,竟然有些春情盎然的样子,她就是那种精神亢奋**就会高涨的人,可惜她的情人都不在身边。古丽将手伸进浴袍里肌肤上一片滚烫。她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邪邪的笑容,该死的家伙,脸颊简直快要燃烧起来了。 突然,屋里响起了夜莺的叫声,显得突兀而怪异,古丽一激灵,这是警报的声音,只有在外面的哨兵现危险时才会拉响警报,她像是突然浇了一身凉水,她的欲火霎时间熄灭了。立方就清醒了过来,迅跑到床边从枕下抽出了一把山巧的手枪。 钟岳峰和几个保镖就睡在隔壁,幽门的屋子里当然也安装了警报,在布谷叫声网一响起他们就惊醒了,外面已经响起了沉闷而轻微的枪声。那是微冲上安装了消声器的缘故。显然有敌来袭,外面值班的两介。人已经跟敌人交起了手。古丽本来有四个保镖,萨迪克出事之后,古丽又临时增加了好几咋小手。 钟岳峰已经跳了起来,他虽然躺在床上却一直没有睡着,当然不是被欲火烧得难以入睡,他就是在等这个变故。因为这一切就是他导演的一出惊险的戏,演好了说不定就能逼出哈拉汗,当然演砸了可能就要陪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那几个保镖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钟岳峰抓起枪道:“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穿什么衣服,光着屁股死不了人,古丽小姐如果少了一根毫毛咱们就死定了,这样才显得咱们忠心。”他的话音网落人就穿着一条四角裤窜了出去。其他几位保镖也觉的他说得有理,也都穿着内裤跟着他冲了出去,有一位喜欢裸睡的的家伙干脆就一丝不挂地跑了出去。他手中拎着一支枪,胯下也吊着一条枪跑动的时候甩来甩去的十分 芜 古丽丹从屋里跑出来就与钟岳峰撞在一起,钟岳峰及时地伸出手搂着古丽才没有让她摔倒,不过古丽坚挺的双峰撞在他的胸部让他一阵心跳。下面也腾地一声坚挺起来把四角裤撑起了帐篷。 古丽在他的怀里当然感觉到了他某个部位的某种变化,她这才现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二人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暧昧,她又羞又急,急忙从钟岳峰怀里挣脱出来,用枪对准了他的帐篷部位恨不得敲了它,钟岳峰有些委屈,这能怨我吗?功力越高反应自然就越敏感,如果不是反应得快我能一马当先来救你吗? 这时,其他的保镖也够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整个一个集体裸奔,差点儿让古丽晕倒,这是要举行性暴动吗?那位光着身子的老兄被挡在了后面古丽没有看见,不然非一枪崩了他不可,让他受到冲动的惩罚。 这时,一个在外面放哨的保镖已经冲进来报告:“外面突然来了大批警察,想偷袭我们被现了。他们已经包围了我们,怎么办?” 古丽喝道:“慌什么慌,咱们在楼上有险可依,他们攻不进来,把重武器都给我搬出来狠狠打,我不信他们的武器能比咱们强,杀光他们。”从一个穿着睡袍的性感尤物嘴里说出杀气腾腾的话实在是有些怪异,让那些正偷看古丽春光乍泄的人急忙收敛心神。 那些保镖急忙去拿重武器,钟岳峰一听急了,这女人已经飙了,他现在已经断定古丽有些竭斯底里的神经质,她这不是要打一场阵地战吗?他急忙道:“古丽小姐,外面已经交火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警察硬拼,警察是杀不完的,打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耽搁了,等警察把咱们围起来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这时,莲娜也起来了,她显然是明白生了什么事,正躲在一边瑟瑟抖。钟岳峰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叹,没想到连累了她,不知这个女孩今天晚上能不能逃脱厄运。 古丽一听顿时醒悟了,立亥从疯狂中恢复了冷静,跟警察火拼只能图一时之快,最后绝对逃不出覆灭的命运,她想到这里他立刻向保镖下达了命令:“好,咱们集中火力向他们射击。然后咱们就趁机冲出去。”古丽接着又命令一个保镖:“先把灯熄了,警察在暗处,我们容易成为目标,还有我房间里的那个密码箱也给我带上,不能留在警察手里。” 古丽说的那咋,箱子里放有当今世界上威力仅次于核武器的爆炸物,美**方新研制出来的一种炸药,美军还没有利用到武器上,却被恐怖组织搞到手了,这对反恐叫嚷得最厉害的美国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一个保镖奉命去拿密码箱,另一个保镖马上去关电源。钟岳峰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灯光一灭就强行突围,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玩的有些大了,从美国警察重围中脱身还要带上一个女人,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四百零五章 浪漫裸奔 二源一断,众栋楼甲突然一片漆翼,但是。外面突然”丁川火丽明,原来是警察带来的探照灯一齐照了过来。把这栋房子的周围照射得亮如白昼。 “开火。”随着古丽的一声令下,他们在三楼居高临下,疯狂地朝外面射击,几道火舌喷出,密集的冲锋枪中还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那是射的火箭弹,那些警察显然没有料到这些疑犯的火力这么猛,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只说怀疑这栋屋子里有疑犯藏匿,这些警察立刻就想到不对劲儿,屋里的可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应该是一股恐怖分子,警察一边组织还击,一边请求紧急支援。 几盏探照灯在猛烈的炮火中一一熄灭了,钟岳峰一看还剩下两盏灯照过来,原来那是是警车的车灯,他抬手两枪,那两盏车灯也灭了,楼里楼外顿时一团漆黑。 “快往外冲。”钟岳峰喝了一声,他早已经看准了古丽的位置,一把抱起来古丽就要冲出去,至于莲娜钟岳峰已经顾不上了,却听到黑暗中莲娜一声低呼:“龙小峰,不要撇下我。”钟岳峰心中一软,立亥停下身子。 古丽在他怀里刚想挣扎,她忽然想起了地穴中被他抱着狂奔的情景,突然身子一软停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抱紧了钟岳峰,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安全些。 钟岳峰没有注意到怀里古丽的变化,他一把拉过莲娜道:“趴在我背上抱紧我的脖子。” 莲娜在黑暗中伏在钟岳峰的后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他怀里抱着古丽,坚挺丰盈的峰丘紧贴在他**的胸脯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里面绝对是中空的,或许里面是寸缕未着吧虽然是温香软玉在怀,但是生死关头他钟岳峰已经顾不上产生淫荡的绮念,只是一只手搂紧了怀里的娇躯,腾出了另一只手揽着莲娜的腿弯,纵身窜到了窗口边,飞起一脚踢开了窗子,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出,三层楼的高度不足十米,他当然不惧。 钟岳峰身在半空就已经展开了游龙身法,他虽然负着两个人但是仍然横空纵出两丈,刚一落地就展开身法拼出老命狂奔起来,功力运到了极限,简直快愈奔马,只听到子弹嗖嗖地从身边乱飞,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虽然身负两个人,但是数息的功夫已经到了百米之外。 他跳跃之间,顶在胸前的两团温热饱满的肉球一下一下撞击着他,撞得他的心里麻酥酥的,下面四角裤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撑起了帐篷。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暗骂自己,牲口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反应,真是血气方网啊,不过,如果不是逃命实在是一次浪漫裸奔。 二女紧紧抱着钟岳峰,感受着度带来的震撼,古丽在地穴中已经感受过一次了,现在等于是重温一次御风飞行的享受,莲娜却被吓得够呛,将头埋在钟岳峰的背上不敢睁眼。 钟岳峰正在奔跑,突然觉得腿上一麻,他哎呀一声差一点摔倒。 古丽正陶醉在御风飞行的快感中,听到了钟岳峰的叫声吓了一跳:“怎么了?” 古丽呵气如兰,如兰似靡,钟岳峰却没有闲情感受这份温馨,他知道自己已经中枪了,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唯恐一开口泄了一口真气,咬着牙一直往前跑,不过度已经慢了不少。 两个女人乖巧地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钟岳峰腿上受伤了,欲念全消,又跑了一阵子,他的喘气声渐粗,一口真气难以为继,脚步渐缓,最后只好停了下来。不过,这时已经距离枪战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了,这一段路上几乎见不到什么行人。 他放下古丽,他背上的莲娜却扑腾之声摔倒在地上,钟岳峰吓了一跳,他急忙拉起莲娜,借着路灯觉她背上流着血,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中弹了,虽然昏迷了,却还有一口气,钟岳峰暗道侥幸,如果不是莲娜挡着了子弹,中弹的就是他了,一念之慈倒救了自己,不过,他又有些内疚,莲娜中枪归根结底还是被自己所累。 “古丽小姐,现在怎么办?莲娜受伤了需要马上抢救,我的腿上好像也中了一枪。” 古丽没有说话,她自己心里这会儿也乱糟糟的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看钟岳峰的腿上果然在流血,因为他只穿了个四角裤很容易看得见,不过她网好看到撑得老高的帐篷,心中暗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邪念,她全然不想其实都是自己惹的祸,这时候却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她这时倒忘了占…”广了件睡衣里面中空一样地不成体统六※ 钟岳峰想起来刚才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如果再慢上一步只怕就会死在乱枪之下,自己这招用的太险了,他本来打算是借警察之手把古丽逼入险境,让她顾不上展开疯狂的行动,说不定还能逼出那位哈拉汗,自己裸身相救即便是不能让古丽以身相许,最起码也能获得她绝对的信任,一石三鸟,所以他才兵行险招。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正是刚才激战的地方,虽然距离这里已经有一两千米了,仍然让人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古丽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幸亏她及时扶着钟岳峰。 “完了,全完了。”古丽喃喃道。 钟岳峰以为她说的是其他的人全完了,就安慰道:“可能会有人逃出去不过,他知道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些人没有从三层楼直接跳去的本领,更没有他那样风驰电掣的度,那些人多半要走楼梯口逃生,而警察封锁的重点大概也正是那里,黑灯瞎火的那些人不是死在乱枪之下就是落入警察手里。 古丽说的全完了并不是指手下,她知道那些手下包括距离近的警察只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那个密码箱里装的是威力强大的新型炸药,她本来准备弄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现在已经爆炸了,就像是满怀的希望突然破灭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所以她才说全完了。 钟岳峰看她如丧考她的样子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只得提醒她:“这里可不是安全的地方,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你看咱们这个样子,如果被人看到了这也不是事儿,如果警察看到了多半会把咱们请回警察局做色*情调查 古丽看他光着身子,自己也只是穿着睡衣,这个样子在街上走很快就会惹来麻烦的,再说这里距离枪战的地方太近了也不是安全的是地方,可是没有车能再让他抱着走吗?想到这里,她急忙道:“我们是要先离开这里,但是先要搞一辆车才能离开这里。”“那就先拦一辆计程车好了 古丽抱怨道:“可是这条路上的车这么少根本没有计程车。” 这条路只是高级别墅区外面的一条偏僻道路,来来往往的多是私家车,而且在这深夜车辆很少。 钟岳峰看了一眼妇睡衣凌乱,雪白的肌肤半掩半露更显得惹火,嘿,深夜的马路上一个穿着睡衣的性感女人拦车大概没有司机会拒绝的,就对她道:“哦,你站在路边,说不定会很快拦到车的,那些司机们应该会有爱心的 古丽没有听出来钟岳峰话里有话,她看到钟岳峰正抱着已经昏迷的莲娜就没有多想,走到马路边去拦车。 没有多久就驶过来一辆车,看到穿着睡衣的古丽站在路边立剪就停了来,一斤。男人从窗口探出头打量着古丽道:小姐,一晚上要多少钱?” 古丽勃然大怒,原来把他自己当做卖的野鸡了,她的那把袖珍手枪就藏在衣袖里,突然拿出来对准那人的脑袋啪地一枪,幸好这条路上车辆稀少,并没有被人觉。 这时,钟岳峰已经点了莲娜的穴道为她暂时止住了血,又为她输了一点真气刺激她的心脏跳动血脉正常运行,他把莲娜放进车里,古丽已经把那个倒霉的司机的尸体从车上拉下来她坐上开车,钟岳峰就把那个司机的尸体扔到路边的黑暗处,不到天亮估计不会有人现。汽车箭一般窜了出去。 古丽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会儿,才把车停在街边的一个电话亭前,下了车去打电话,她走得匆忙除了一身睡衣和那把手枪外手机什么的全没来得及带。 钟岳峰估计她是向伊斯兰王者联盟总部汇报遇袭经过,不足十米的距离以他的功力凝神聚气自然可以听到,可惜古丽和通电话的人却不是用的中文交谈,也不是英文,他只能听出电话另一端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网开始语气似乎很亲昵,古丽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那个中年人沉默了一下,生气地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钟岳峰感到郁闷,不知道那个中年人是不是哈拉汗,不过,组织里的人都传言古丽和哈拉汗有什么特殊关系,听那个中年人网开始的亲昵语气应该事哈拉汗不假,可惜他无法听懂他们的对话,不然就能抓到狐狸尾巴了。 第四百零七章 装B的代价 古丽突然被夺取了手枪,她立刻尖叫起来,钟岳峰及时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耐烦地道:“不用这么夸张吧,又不是要强*奸你,即便是我有色心也没有色胆。何况我现在还没有那种心情,并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因为我听到了警车往这边来了,这家商场里大概安装了自动的防盗报警系统,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如果因为偷了几件衣服被带到警察局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他说着已经挤到了驾驶座上,古丽当然不能跟他挤在一起,她只好气呼呼地提着裤子坐到了一边。 “麻烦你先把裤子穿好钟岳峰说着已经安动了车子。 古丽虽然不忿,但是她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因为她这时也听到了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她怒火渐平。但是仍旧有些疑惑他是故意的,因为警笛声刚才还远着呢,自己没有听到他是怎么听到的?不过这事已经说不清了,看就看吧,反正都被他抱过了,也算是有过了肌肤之亲。想到这里,怒气渐平,剩下的尽是失落、疲惫和迷惘,因为今晚上的生的一切对他的打击可不 古丽本来担心钟岳峰的车技。她渐渐现,钟岳峰的车开的相当不错。最起码不比自己差,更不比自己开的慢。不一会儿,就完全听不到警笛声了。古丽就安心坐在一旁指点方向,汽车跑了很久,后来驶出了市区,因为好像是闻到了大海的气息隐约听到了海浪声。 在一个转弯处,古丽吩咐他停下了车,古丽已经下车了,钟岳峰也跟着下了车,路边停着一辆车车。古丽上前与车上的人交谈了两句,回头吩咐钟岳峰抱住莲娜到面包车上去。 车上只有一个司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那人一直没有转过头来,但是钟岳峰凭直觉就知道他一定是位高手,一位杀人无数的高手。因为只有这样的高手身上才能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而这种无形的杀气也只有钟岳峰这样基数的高手才能感觉拜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钟岳峰在打量他,不经意地往头顶的后视镜上看了一眼,钟岳峰也有察觉,他急忙收摄起了心神。然后车又往回走。绕了半天,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驶进了一个院子。“这是哪里?莲娜已经快要死了,我们应该先去医院。”钟岳峰不高兴地嚷道。 古丽冷冷道:“泪嘴,你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去医院马上会落入警察手里吗?”她刚才在车上那仅有的一点温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来。 钟岳峰抱住莲娜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个司机身边时他依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向那个司机撞去,那个司机似乎不经意地一扶了一把,钟岳峰才没有摔倒,这一下钟岳峰终于证实自己并没有看走眼,这家伙果然是个恐怖级数的高手。 古丽知道他腿受伤了,就问道:“你怎么样?”她这样关心一位部下实在是一次例外。 钟岳峰感觉到那位司机在打量自己,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道二“腿疼得厉害,子弹只怕已经钻进骨头里去了。” 这时,有一个人出来接过莲娜把他们迎了进去,屋子里早已经有两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准备好了手术器械等着了,为的那个年长医生对古丽道:“这位小姐,我们刚刚接到了你求医电话,立刻按照你的吩咐在这里等候了。” 古丽道:“立匆手术吧 那位年长的医生推着莲娜进入了一见临时的手术室,大概是要为她做手术了,剩下的一位医生月要进去。被古丽唤着了:“还有他,他的腿上也挨了一枪,要不你先为他处理一下。” 这位医生有些为难地道:“里面已经开始准备手术了,是不是稍等一下再为他处理?”他是在征求古丽的意见。 不等古丽回答,钟岳峰急忙道:“莲娜伤势较重,你们先抢救他妇了。” 那人愣了一下又去看古丽,古丽脸色已经变了,没好气地道:“你舍己为人,那我就是恶人了!好小就按照他说的做好了,他这点儿伤应该死不了,最多不过变成瘸子。” 在古丽的心目中无疑是保镖比侍女更为重要一些,事实证明这个保爆又一次救了她的命,如果不是他抱住她跳下三楼冲出警察的包围圈,这会儿只怕已经死在警察的乱枪之下了,他能救她两次就能救她更多次。前提是他好好的活着,一个好的保镖难导,但是要找十个八个侍女也很容易,所以,她才想让医生先救他。想不到他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钟岳峰听到她的赌气话并没有在意。他一直在琢磨那位医生和古丽的关系,他早已经清一旧在到在日进屋时古丽跟他有过瞬间的眼神交流。二人噬讯贺以识的。而且,深更半夜绝对不会有医生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做手术的,这就叫欲盖弥彰。 剩下那个医生也进了手术室。屋里只剩下了古丽,她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是位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 钟岳峰苦笑了一声道:“我是个男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何况如果不是她替我挡了一枪中枪的人应该就是我。” 古丽没有再说话,他如此对待莲娜让她心里微微有些醋意,不过,也让她的心里更踏实些,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保镖是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家伙,那样自己倒不放心把生命安全交到对方手里。 没有多久。那个年长的医生拿着手术器械就先从临时的手术室里出来为钟岳峰处理伤口。钟岳峰这时才留心他,只见他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约莫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似乎很锐利,钟岳峰问道:“莲娜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正在做缝合手术,不过人还在昏迷中,可惜这里条件简陋无法为她输血,输了血她会醒得更快。” 钟岳峰听说莲娜死不了了已经放下了一大半心,虽然他谈不上对莲娜有什么感情,不过莲娜对他倒是真好。给古丽做好吃的总要偷偷给他留一份,就连换下来的脏衣服也悄悄替他洗了,他知道她对自己有些情意。他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那位医生打开医疗箱突然道:“糟糕,没有准备那么多的麻药怎么做手术?还要去取些来。” 钟岳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了,你直接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 “什么?不用麻药?”那人瞪大了眼睛。 “嗯,你开始吧,我能忍受得了。” 那位年长的医生犹犹豫豫地不敢动手,古丽狠狠瞪了钟岳峰一眼道:“你要充英雄,好啊,就给他做手术吧。” 那位医生犹豫了一下只好动手,他用消毒液清洗了伤口,现子弹只是在小腿的肌肉上钻了个洞小并没有伤到骨头,那个部位也没有什么大血管,然后就大胆开始做手术了,他先用手术刀把弹孔割开一点方便取出子弹,刀子戈开皮肤出令人心悸的声音,然后用铤子夹出子弹。再把伤口缝上。 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钟岳峰却没有叫一声,甚至是连呼吸声也很平静,仿佛是在割别人的肉。那人大为佩服,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敬佩之色从目光里表露无遗。 纵然是古丽铁石心肠冷酷无比,在刀子切割钟岳峰的肌肉时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但是她看到钟岳峰坦然的样子也是大为惊讶不已,真不知这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简直可以媲美三国刮骨疗毒的关云长。 钟岳峰的身体当然是血肉之躯。他当然知道疼,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差一点儿就让他昏过去,他意守丹田咬着牙才堪堪忍受着疼痛,但是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他心中狂呼,啊一靠,说不疼是假的,他差一点儿虚脱,他没有呻吟出来是怕一旦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惨叫,有美女在一旁,如果叫起来那可就太没面子了,做英雄装的代价可是太大了。 三国关云长刮骨疗毒还能够看春秋。传为千古美谈,老子这也不知道能不能传扬江湖也成为美谈,其实关老爷子那也是在装,看书能转移注意力减轻疼痛。 “喂,龙小峰,是不是很舒服啊。”古丽恶毒地道。 “哦,当然,不过,你能陪我聊天我会觉得更好受些。”钟岳峰笑嘻嘻道。 古丽一听不高兴了,这个混蛋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这还有人在面前还敢吃自己的豆腐,尤其是当着别人的面,她恨不得在他的伤口上狠狠踢一脚,想到就做到,她突然一脚踢了上去。 因为距离近,钟岳峰根本没有提防,一下子被踢了个正着,这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啊”钟岳峰终于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差一点儿疼得晕过去。 古丽恶毒地道:“你叫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是很舒服吗?” 钟岳峰瞪着眼道:“你一简直没有人性,我让你陪我聊天可以转萨注意力而减少疼痛,谁让你用脚?” “我一向喜欢做而不喜欢说,我觉得用动作更能表达清楚。” 钟岳峰无语,跟这位妾态的女人没有道理可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装是要付出代价的,很惨痛的代价。 一机在手,书海任遨比田召鹏一机在手,书海任遨游! 第四百零八章 栽赃陷害 沪岳峰从做寺术到被古丽恶毒地在伤口卜踢卜了脚。狂慌左一点儿昏厥,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一直暗暗观察分析着周围的一切。 今晚上,这里一共出现四个人,除了两个做手术的医生,另外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高手司机,还有一人好像是院子的主人,这四人中应该没有联盟主席哈拉汗在内。 做手术的两个人应该是专业医生,是被恐怖组织请来的医生还是他们本身就是组织的人?钟岳峰立刻就断定是后者,因为他们跟古丽看起来好像不认识,但是古丽网进屋时曾跟那个那个年长一些的医生有过一瞬间的目光交流,这一点当然瞒不过目光敏锐的钟岳峰。 这些人究竟是哪个医院的医生?钟岳峰脑子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林雨跟踪古丽时现她曾经去过医院,当时还怀疑她有什么私密的病,现在想幕另有玄机。如果这些人是来自古丽曾经到过的那家医院,那么就可以肯定那家医院里有人跟恐怖组织有关系,钟岳峰为自己的现砰然心动。 古丽进去看莲娜了,钟岳峰看她不在身边就对那个年长医生道:“谢谢你,大夫,你的医术很出色,一看就知道是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大夫。” 那个。医生笑了笑答非所问:“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 钟岳峰见他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医生,但是也没有否认。等于是默认了,他继续没话找话:“你看我的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你很幸运,那颗子弹只是钻进了你的肌肉里,离你的腿骨最多只有两毫米的距离,我想用不了一个月你就会恢复如初的。”那位医生笑道。 “一个月?那太长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位年长医生奇怪地道:“你要做什么?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 “你看,事情越来越危急了,今天我们就差一点儿被警察抓到,不瞒你说,我几乎是光着身子跳楼跑出来的,我的那些同伴大概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知道他们能逃出去几个小毫无疑问警察已经盯上了我们,或者是有人告密。” 那位年长不动声色地道:“哦;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只是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钟岳峰有些泄气了,这家伙的口风很紧,看样子自己打探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他怕对方怀疑,只好道:“哦,我忘了,你是再生,给你说这些有个屁用,可是我该给谁说去?古丽小姐像个暴君,她” 钟岳峰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古丽已经怒气冲冲站在她面前,她看过莲娜才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听到钟岳峰在说她的坏话。 “你在这儿乱嚼什么舌头?再胡说八道我让医生把你的嘴巴缝上。” 钟岳峰毫不畏惧地迎向她的目光,“我是说你像个暴君,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今天你不觉得警察包围我们很巧吗?如果你不跟德吉泰争执或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古丽强压着怒火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警察怎么知道我们住在那里?我们网搬到那里才几天而已。”“你怀疑有人告密?是谁?你怀疑是谁?” “警察来的太巧了,知道我们住在那儿的人并不多,而知道我们住在那儿并且想要对付你的人更不多,你应该知道是谁。” “你怀疑是德吉泰向警察告密了?”古丽眯起了眼,闪过一丝凌厉的凶光。 “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他,你们二人刚刚起了争执,晚上我们就遇到了警察的围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钟岳峰开始了**裸的栽赃陷害。 古丽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即便是有人向警察举报,也未必是德吉泰,他是组织的老人,我相信他并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钟岳峰见无法挑拨离间成功也不动声色地改变了口风,他沉吟了一下道:“对不起,我刚刚加入了组织对德吉泰长官了解不多,或许是我错了,德吉泰长官应该不会背叛组织。他跟你也只是内部矛盾,他要打击你也不会愚蠢的利用警察,但是一定是有人向警方通风报信了,那么向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古丽怒道:“我怎么知道是谁?如果被我查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我想这通风报信的人大概不是我们这些人,因为我们全部人差一点儿就被警察消灭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的。” 古丽已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向警察告密的不是她的这些手下,而是另有其人,她也相信不是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叛徒会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除了她自己毫无伤外其他人非死即伤,她当然不是叛徒,她的手下也当然没有叛徒,叛徒应该跟德吉泰有关,即便不是他自己也是他的手下向警察告密无疑。 这时另一个医生已经处理完莲娜的伤口,年长医生跟古丽打声招呼他们就离开了,钟岳峰留心察看。两个医生在没有异常的表现,被他视作高手的那个司机开车拉着他们走了。可惜他分身无术,不然跟踪下去一定能有所获。 古丽虽然仍旧孤傲冰冷,但是一连串的打击仍然让她显愕有些颓废。坐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 钟岳峰叹了口气道:“你想开些。无论做什么总会有些挫折,现在幸运地是你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古丽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钟岳峰仍然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暖意,人在绝望时的一句安慰不亚于雪中送炭,那老子就再多送些炭,反正又不要钱,他继续煽情:“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别人伤到你一根毫毛。” “谢谢你,龙小峰,你已经救我两次了。”她不习惯对人说谢谢,在她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说过谢字,所以,她说谢谢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不自然,脸色扭捏。就跟偷情似地,估计就是偷情她也会偷得正大光明不会是这种表情。现在是用人之际,不然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谢谢来的。 钟岳峰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我的责任。”他其实真不敢不当,因为这两次他都是始作俑者。 云中书比噜咕坯涨骋一机在手,浩瀚书海任遨游!随时随地阅读网络精品,分分秒秒享受阅读快乐。,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九章 你是人是鬼 么中书城,凡吗……引田召日迟一机在手,浩瀚书线“遨游!随时随地浏览网络精品。分分秒秒享受阅读快乐。 第二天,莲娜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笑脸,是那么俊朗温煦,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钟岳峰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挡着了那颗子弹,可能就会要了我的命。”他说的是真心话,而且整个事情都是他导演的,莲娜其实是被连累了。 莲娜羞涩地笑了,钟岳峰急忙走开。 古丽等人遭到警察攻击的时候,林雨与国内赶来的支援的几位同志一直守在别墅外面的一辆车里监视着别墅,他们目睹了大队警察突然包围了那栋楼房,而后就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战况的激烈出乎每咋。人的想象。心都悬了起来,他们都担心卧底同志的安危。 “林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支援一下卧底的那位同志?”一位从国内赶来支援的国安部门特勤二处的同志道。 林雨立刻拿起了电话请示总部长。良久,她放下了电话,众人从她的表情里就看到了结果,没有人说话,心情都有些悲痛。 那位特勤二处的同志急了:“怎么?难道总部” 林雨望着这位昔日的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一声唷然长叹道:“我们冒然卷入战斗对于就出卧底同志根本无济于事,跟美国警方冲突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的确,凭他们三四咋。人,连手枪也没有带,就是全搭上也救不出卧底的同志,不过,林雨听到恐怖分子一方的火力更猛烈,她心中突然升起了希望:“警察的火力差得多小他们或许能冲出来。”她这会儿希望恐怖分子一方能够占上风。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希望很渺茫,警察的人数多,而且还会源源不断地赶来支援。 有人提议:“我们该离开了,大队警察很快就会赶来,这片区域马上就会被封锁戒严,我们再不离开只怕会有麻烦的。” 这时,那边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灯光也突然熄了,那里一片涤黑。枪声更急骤了,林雨心中一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面容。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活下去的机会几乎为零。 默哀了片匆,林雨忍住悲痛道:“走吧。” 林雨他们乘坐的车子才刚离开那片区域,后面就响起了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即便他们是在车上也感受到了那声爆炸的巨大威力,汽车似乎也一阵摇晃。这时。大队的警察部队已经呼啸而来。如果再迟片刻他们也会陷入警,察的包围圈中。 国安总部,值班的长接到了报告没有犹豫,立刻拿起了另一个红色的保密电话妾玄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是伤,正生在纽约曼哈顿?刀?刀对,有我们的一个卧底同志。他是我们摧毁伊斯兰王者联盟这个恐怖组织的关键人物,要想一切办法保证他的安全,必要的时候跟美国方面摊牌!” 电话对的是驻纽约大使馆的一名武官。还是国安部门情报处大西洋负责人,他握住电话觉得有千斤重。他放下电话立刻吩咐备车,大使回国述职去了,他在大使馆的职务最高。使馆里的其他人都被惊动了。像这种壹夜外出的现象在大使馆中并不常出现,在国际局势风云突变的时候才有过,使馆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怪异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国安总部就收到了大洋彼岸的汇报,枪战的现场生了爆炸,现场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爆炸波及几百米,恐怖分子的尸骨在爆炸中荡然无存,暂时无法得到卧底的消息,不知道之前是否有人逃走,但是这种希望很渺茫,因为纽约警方动用了数百警力把那一带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反恐的特警队也调上去了,大概连只耗子也逃不出去。 那位值班的长很久没有说话。就在这位卧底同志已经有了重大现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是为了对付该恐怖组织牺牲的第四名卧底同志,而他也是最有可能接近成功的人,但是,依然功败垂成了。 第二天一早,纽约新闻早报上就播出了昨晚上警方与恐怖组分子交火的消息: 凌晨一点多钟,警方在曼哈顿一处别墅区与一伙恐怖分子激烈交火。恐怖分子拥有厉害的武器,警察伤亡惨重,最后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那座建筑物成为一片废墟。爆炸不知是恐怖分子自己引爆了威力强大的炸弹还是警方的炮火引起的。 据鼻”本人十诱露嘉事前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说那栋房子里额泄,疑犯。警方才对那栋房子的突然展开行动的,没想到遭到了激烈的抵抗。恐怖分子的火力很猛造成警方不小的伤亡,不过已经证实最少有十名恐怖分子在交火中丧生,具体的情况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刀??刀 林雨等人整整一夜一直守在警戒线之外,并没有听到新闻早报,他们并不知道国安总部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这时林雨突然接到了来自总部的电话,命令他们立方撤走。 林雨一听急了:“卧底情况不明,我们怎么能撤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道:“不用了,那里已经一片废墟,那栋建筑物里没有人能够生还。”林雨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哈德逊河是纽约最大的一条河。在它的一个支流边,林雨又一次来到这里,前一次是抛尸,这一次林雨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追忆那个背影,祭奠那个她一直没有机会看到真面目的卧底同志。明天她就要回国了,这一切如一场梦小一场令人刻骨铭心伤痛欲绝的梦。 林雨心中喃喃道:“谢谢你。是你让我得到了成长,成长为一个反恐战士,你说要让我看到真面目的。为什么又失约了?”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很酷的形象。他显得真的很酷,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有现呢?几乎把他当做了不良分子。 “兄弟,走好。”跟随林雨来的其他的同志把一瓶酒倾进了河里。 林雨拿出一张手机卡,这是她到美国执行任务时临时买的号码,这些天以来卧底同志一直用这个电话号码跟他联系,现在用不上了,她手一扬就要抛进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它装进了手机里,因为这里面有着卧底同志的最后声音,珍藏着她的一段难忘的记忆,她不忍就这么把一切丢掉。 不到一周时间,钟岳峰的伤口就基本上长好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向组织汇报情况,因为古丽为了加强力量,又调来了更多的人手。日夜守卫在四周,他为了不引起怀疑一直没有外出。 这一天,钟岳峰终于得到了机会。古丽又一次独自外出了,他也借故跑到了外面,先拨通了林雨的电话,他想问一问这几天纽约的局势。 林雨网把手机又装回了手机里,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熟悉得让她吃惊的声音:“林雨,是我,听出我的声音了吗?” 林雨的脸色突然变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钟岳峰哑然笑道:“你怎么了?真是活见鬼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我当成鬼了。” “对,你你还活着?”林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怎么?你真把我当死人了?不过我真是差一点死了,可惜阎王爷不敢收我。” 林雨这时已经醒悟过来了,原来卧底的同志真的没有死,她哗啦一下子就哭起来,当然是高兴的泪水,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这是早年间一位情圣很经典的痴话,林雨正在验证这句话的正确性。 其他几位同志一看林雨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人人欢喜,虽没有喜极而泣,却也一介,个把耳朵凑近了想听听自己同志的声音。 “林雨,是不是我的死讯已经传到了国内?” “嗯,正要给你开追悼会呢?” “啊”钟岳峰啼笑皆非,给活着的人开追悼会?自己已经成为烈士了?不过,也难怪组织和同志们以为自己已经光荣了,在警察的重围中,还有那场毁天灭地的爆炸。能够存活的几率完全是零。 家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他“遇难”了?还有乐雅韵,他们一定伤心坏了。不行,自己要马上给他们打个电话。想到这里他急忙对林雨道:“这样吧,现在我不方便多谈,你把我的事赶快给组织汇报一下,另外,请你再继续跟踪古丽,尤其是注意她去过的医院。” 林雨一听不解地问道:“医院?她曾经去过的那家医院就叫“红十字会博仁医院”怎么了,有什么可疑的吗?”“当然,我怀疑有恐怖分子藏身在医院里,古丽去医院大概就是跟他们接头的,而不是我们先前推测的那样去治疗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林雨一听有些惭愧,就是自己因为听了古丽有很多情人而怀疑她去医院是为了治疗因性生活糜烂而患上的什么不光彩的病。这种先入为主的观点太武断了,而且误事。 第四百一十章 重回唐人街 沫雨问道!“你是不是有有什么现了。”※ 钟岳峰道:“警察突袭的那个晚上,有人受伤了,古丽很快就招来了出色的外科医生,那些医生显然也是恐怖组织的人,所以我才怀疑古丽去医院并不是去就医,而是去跟恐怖组织的人接头的。”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的现告诉她。如果自己真的不幸挂掉组织上也可以继续查下去。 “好,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钟岳峰忽然慎重地道:“林雨,最好不要动用美国警方的力量 林雨不解地道:“为什么?” “那玉晚上的爆炸你知道吗?” “嗯,知道,当时我们就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同志们都很着急。可是,眼睁睁” “我知道,你们当时一定想冲进去救我,谢谢你们。”他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是美**方研制出来的一种新型的炸药,威力是普通炸药的的一千倍,还没有正式用于武器方面。可是却出现在恐怖组织手中。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我怀疑。钟岳峰突然停着了。 “你怀疑什么?” 钟岳峰斟酌了一下,觉得下面的话可以对林雨说,就道:“这个恐怖组织的许多武器都是从美国走私的,连没有全面配备美军的最新武器都出现在他们手中,这事跟美国政府可能没有关系,但是跟美国某些反动政客和那些军火走私商绝对有关 “这事非同小可,你准备怎么办?” “我这儿暂时不方便,你先跟组织透露一下,好,挂了。” 电话突然断了。林雨立刻就拨通了总部的电话。?刀?刀 钟岳峰又一次站到了唐人街,想起一年前的刀片光剑影血雨腥风不胜唏嘘。他虽然到纽约多天了,但是一直没有到唐人街来,甚至没有跟洪门的朋友联系,不是他薄情寡义,是他的工作不允许这样做,但是。今天他又一次来到了唐人街。 唐人街的亚裔帮会一场火拼之后,洪门以压倒一切帮会的力量重新掌控了唐人街,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唐人杰等元老虽然没有正式退出江湖,但是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了,每天除了找老友喝喝茶打打牌基本上不理事了,洪门的生意就由罗汉和唐傲龙等年轻一辈打理。 这一天,他突然接到了一咋。电话,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他立复吩咐管家备车说要马上出去一趟。他这么着急这么兴奋是从来没有过的往事,除了一个跟他开了二十寺车的洪门老兄弟他没有叫任何的人跟随。 管家有些不放心立刻就报告了唐傲龙, 唐傲龙知道父亲一向谨慎小心。这一次的决定实在是有些出人意外。 “老爸,你这么着急地出去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想出去溜达一圈。”唐人杰嘴里说着没事,其实语气里带着兴奋劲儿。 唐傲龙越地觉得奇怪,自己这个老子自己最清楚,从来没见他出去溜达过,但是他不敢问,只好道:“你要出去也行,但是怎么也要带几个兄弟吧 “我就是想出去逛逛而已,又不是皇帝出巡的,再说,唐人街现在很太平,几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前呼后拥的跟那么多人有什么趣味?。唐人杰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没有像以往那样火,说明他心情很好。 唐傲龙苦口婆心道:“虽然说唐人街现在很太平,但是,万一有不开眼的小毛贼冲撞了你怎么办?” “小毛贼?嘿嘿,世界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来了我也不怕。”说完干脆挂了电话,心道,我要见的这个人是谁?有他在天王老子也动不了我,而且还是在老子的地盘。 唐家茶楼,唐人杰和钟岳峰终于见面了。 唐人杰对自己家的茶楼自然熟悉。不用伙计领路,直接进了雅室“碧螺春深。”早已经守候的钟岳峰急忙站起来道:“唐先生,哈哈。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哈哈小峰,想死老哥哥我了。对了,你怎么这副打扮?” 这时,茶楼的经理亲自进来为他们斟茶,钟岳峰连道不敢,唐人杰看钟岳峰神秘的样子知道他有些是不方便让人知道,就示意茶楼的经理离开,茶楼的经理也是洪门的老兄弟,识趣地避开了。 钟岳峰这才摘下了眼镜,笑道:“这的的任务仍然见不得光啊。” 唐人杰是咋。老江湖了,他自然不会去问个明白,哈哈一笑就岔开了话题:“小峰,你别总是唐先生长唐先生短的,见我唐大哥好了唐人杰跟钟岳峰很投机,知他武功高强,隐隐有一派宗师风范,所以才提议要平辈论交。 钟岳率急忙道:“那怎么成,您是江湖前辈,又一大把年纪了,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唐人杰佯作生气道:“怎么?嫌我老了?难那你干脆就叫我唐老头好了。” 尊老爱幼是中国人传承了数千年的美德,钟岳峰当然不会不知轻重。唐先生不叫,唐大哥不能叫。那个干脆换个别的称呼,想到这里他笑着道:“那就叫唐老伯好了。” 唐人杰愣了一下欣慰地道:“好,如此老朽就借越了。” 钟岳峰亲自动手沏茶,他把自己刚才喝过的残茶倒掉,又捏了一撮新茶放进壶里,倒上开水稍冲一下就倒掉了。这叫洗茶,然后才又出入开水泡茶,整个手法娴熟流畅。这是他网到南方结识了电脑老师沈茵。这位沈姐姐的父亲嗜茶如命,让他也学到了不少茶艺,这时他不由想起来沈姐姐似笑似嗔的模样,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不由有些惭愧。 “小峰,现在的年轻人懂茶道的可不多了。”唐人杰对他泡茶的手法颇为赞赏。 “呵呵,说不上懂,茶道博大精深。我只是跟一位老人家学了一点皮毛。”他接着道:“唐老伯,您的精神比以前更好了。” “我这一段时间清闲了,唐人街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事了,我们这帮老骨头就可以趁机清闲一下,让年轻人锻炼一下,都把他们娇惯成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小姐了,我们像他们这般年纪早已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来打拼了,不趁现在让他们磨练一下,等我们这些老骨头没有了,他们怎么能守着洪门的基业?帮里面的事情现在主要由罗汉处理,他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应该能应付下来,生意方面由傲龙负责,他学的毕竟是经济管理,就连雨晴那个丫头也被老殷逼着出来做事了。” 唐人杰说到这里似笑非笑道:“雨晴那个丫头跟我一见面就打听你的消息,我看这个丫头八成对你有意思了,你跟那个乐氏小公主怎么样了?要不我帮你向殷家提亲?” 钟岳峰一听啼笑皆非,叱姹江湖的洪门大佬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说媒了。殷雨睛虽然美艳动人,不过自己已经有了乐雅韵,当然不能再沾花惹草了,段家小姐即便是答应做二奶。自己也要好好考虑会不会后院失火。他尴尬地道:“多谢唐老伯美意,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江湖儿女无需讲什么门当户对财产地位,殷商都的老婆虽然嫌贫爱富,不过我这几分面子她还是给的。”钟岳峰心道,如果只是财产地个倒也不是难事,自己现在的身价已经不菲了,只怕是已经过殷商都许多了,光是那个宝石矿藏就足以让自己跻身世界豪富了。问题是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他苦笑道: “可惜现在中国法律禁止三妻四妾了,我已经有了,可不敢再招惹一个殷雨晴了。” 唐人杰笑起来,他自己年轻时候风流多情,情人不说,光是老婆就娶了两房,他的另一房太太和子女现在都在加拿大,他有时候也会过去享受一下那边家庭的天伦之乐。但是这种馊主意他不能为钟岳峰出,那样未免就有为老不尊的嫌疑,即便是殷商都那边也不好交代,所以他笑笑就没有再提这事儿。 然后钟岳峰为自己爽约没有到美国来弘扬国术向唐人杰致歉:“唐老伯,上一次我们约定办武官弘扬中华武术,但是我一直没顾上到美国来,实在是抱歉。” “呵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希望我们仍有合作的机会。”唐人杰现在已经断定钟岳峰的身份不会单纯是一个小保安那么简单,所以并没有责怪钟岳峰失约。 “一定,从美国回国后我曾经跟少林的人联系过,他们也很想跟洪门联合弘扬少林功夫。” 唐人杰来了兴致:“太好了,洪门跟少林本来就是同宗同源,如果车年之后能够联合弘扬国术。那将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 当年,郑成功开金台山、立明远堂成立洪门,洪门弟兄高举反清复明的大旗,轰轰烈烈成为江湖上仅次于少林的一大门派。后来郑成功的部将蔡德忠、方大洪、马兴、胡德帝、李式开继承遗志中兴洪门,成为洪门五祖,也叫少林五祖,因为他们都是少林弟子,所以,现在洪门的许多武功跟少林的一模一样。在康熙年红花亭起义失败后,将洪门五堂分散各地,并且留下一诗,作为未来兄弟相任的暗语:“五人分开一诗、身上洪英无人知、此事传与众兄弟、后来相会团圆时。”这一次洪门的分家也让少林功夫传遍天下。 这一段江湖幕史钟岳峰当然知道。少林一派如果有海外洪门的支持,一定能在海外开枝散叶,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促成此事,这样也的了他弘扬武术的宏愿。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四百一十一章 求助洪门 泛人杰又跟钟岳峰瑰托了纽约唐人街的洪门凡经跟大陆的谋辰东谈了合作协议,准备到内地去投资生意。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这一点倒是出乎钟岳峰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两地洪门能够联手,想来是上次孟震东的美国之行跟唐人杰搭上了线,接下来唐人杰告诉他的一件事更是令他没有想到 “傲龙和孟家的那咋小丫头不知怎么就对上了眼,二人正在热恋中。” 钟岳峰想起来那个麻辣美女孟瑶。再想想傲气十足的唐傲龙,觉得这二人倒是绝配,不过可以肯定今后有的唐傲龙苦头吃,他自然不会随便置喙,急忙向唐人杰表示了祝贺:“呵呵。好啊,郎才女貌天地佳偶。两地洪门联姻,谱写一段江湖佳话啊。” “不过,两个人现在就吵吵闹闹的,谁知道将来会怎么办,唉,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也管不到啦。随他们吧,大陆的投资也全交给了傲龙负责,我真是有些担心啊。”唐人杰一边说一边大摇其头。 钟岳峰这才知道纽约的洪门跟孟震东合作大概就是唐傲龙的主意,这中间有没有孟震东的美人计就不的而知了,他笑道;“唐老伯,现在国内的经济建设正如火如荼,可以肯定前景一片大好,现在回去投资一方面是对祖国的回报,另一方面也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我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没有反对的。我就是担心傲龙这孩子办事” 唐人杰这么一说钟岳峰倒不好不表个态了:“唐老伯放心,只要傲龙兄利用正当手段做正当生意一定没事的。” 钟岳峰说完觉得自己其实说了句废话,不过,唐人杰心情大好,他本来私心里担心年轻气盛的儿子会在孟震东这个老江湖面前吃亏,因为他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孟震东的底细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自己完全把心放肚里了。不是承诺也是承诺,他肯定只要唐傲龙不作奸犯科,就是天大的麻烦钟岳峰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他看出钟岳峰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他只是个小保安,但是。让唐人杰不敢小觑,就是这个在国内名不经传的小保安成了世界拳坛上一个不败的 话。 唐人杰当然没有想到他一语成谶,唐傲龙在孟震东的盅惑下违规经营差一点儿就陷入了日固之中,还是钟岳峰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摆平了这事,当然,这是后话。 寒暄过后,钟岳峰开门见山道:“唐老伯,我这一次又是要麻烦您帮忙了。”他知道如果不通过美国警方凭林雨等人很难查清那家医院的情况。无奈之下这才想到洪门,只有洪门才有这个力量。 唐人杰朗笑一声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承蒙你叫我一声伯父有什么事只管说,套句江湖话那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岳峰有些感动,如果说前一次跟洪门合作等于是互相利用,这一次则完全是向洪门求助,不过,大恩不言谢,钟岳峰也不习惯只把谢字挂在嘴上 “在曼哈顿南区有一家红十字会下属的“博仁医院”我需要医院里的的一切资料,还有那些医护人员的背景档案,不知道那家医院里有什么古怪没有,我自己去查不方便。我的那些朋友又都是从国内来的,由他们出面只怕会让人怀疑的,我只有向洪门求助了。”这个博仁医院就是林雨两次跟踪古丽去过的医院,基本可以肯定古丽跟这个这个医院的人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好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唐人杰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仍然一口答应了,钟岳峰在他眼里越来越神秘了,但是他恪守江湖之道并不寻根问底,他只要知道钟岳峰不是在为非作歹就行了。 “还有医院的地图能搞到一张最好。”钟岳峰准备关键时候自己亲自出马。 “你放心,纽约没有洪门查不到的地方,医院里的每一个人的背景和来历我都会帮你搞清的。”这时的唐人杰又恢复了江湖枭雄的豪气。 “好,我静候佳音了。” 谈完了正事,钟岳峰不敢耽搁时间,这还是他趁古丽正在美容院的时候才溜出来约见唐人杰的,女人美容很费时的足够他跟老朋友喝上一杯茶了。 钟岳峰见过唐人杰的第二天小曼哈顿南区,一家叫“博仁医院”的门前突然出现了一桩车祸,受伤的人当然就近就医,立刻就送进了博仁医院抢救。 其中有两介。伤者是洪门的兄弟,而受伤的人需要人照顾,照顾伤者的人也都是洪门的兄弟当然,这桩车祸的导演就是洪门的大佬唐人杰。 三周后,受伤的洪门兄弟伤愈出院。一份详尽的医院资料和医院的建筑示意图交到了钟岳峰手门的人果然手眼通天,医院上至院长。下至杂工,人员名单资料都弄到了,还有一份医院的详细地图,连停尸房因为厕所也标出来了。 博仁医院因为是一个世界红十字会的官员创立的,因而挂上了红十字会的牌子,现任院长是联合国卫生署一位不小的官员,不过经常处理医院事务的是副院长宫本十一。 宫本十一,男,五十四岁,早年一位叫宫本贤良的日本商人收养的孤儿,取名十一,其实就是拾遗的谐音,宫本十一就是宫本拾遗他生于中国西北某省。现在具有美国国籍,毕业于日本东京帝国医科大学,有过十年的伊斯兰国家从医经历。是红十字会博仁医院副院长兼外科主任。在外科学和心理学方面颇有造诣。是著名的心理学专家。 艾买提,男,三十五岁,阿拉伯人。外科大夫,师从宫本十一。 曹仁德,男,中国西北某省人。毕业于中国某医科大学,留学美国时因为参加了某反动政治团体抨击中国而得到了美国**势力的青睐。因而取得了美国绿卡。 阿尔拉斯,男,四十八岁,美国人。生理学专家,曾是美国一家著名医科大学的教授,曾经借口研究女性生理而猥亵女学生被学校辞退,声名狼藉后被宫本十一收留。?刀?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