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总裁的落跑新娘》 1.紧急救场 “妈的,跟我耍什么大牌?一个个都瞪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找人来救场?!” 蔡经理沉着一张脸,火大地怒吼,众人顿作鸟兽散,一个个掏出电话,会客小厅里,讲电话的声音此起彼落: “喂?啊,我是老肖,十万火急的事,你给我立刻找个唱歌好的来救场!” “……啥?比赵传还丑?那不行,你想让客人砸场子啊?赶快给我找!” “要女歌手,女歌手!人靓歌美的!”蔡经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又冲大伙儿吼。 “什么?她?坚决不行!那个狐狸精,不要歌唱到一半就勾到台下上不来了!别磨蹭,快给我从米格那边拉一个来!” “咚咚咚”-紧促的敲门声,无人去理会。 “什么?你说什么?出场费两万?就凭她?你叫她给我吃屎去!” 真***气人,九流都不入的歌手,居然一张口就要两万,当他蔡茂是白痴啊?! 助理苍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乱哄哄,稍稍犹疑一下,转身离开,返回后台工作间。 “安平芋,高怀敏,金可玲,蔡经理那边是赶不及找人救场了,我现在说,你们注意听。”苍兰走进来冷静而快地扫视三个和音手,继续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现在热衷模仿秀,我要你们三人,也来一场模仿秀,如果成功,我出头作保,直接晋升你们做驻场歌手,薪水翻五至六倍,如果不成功,你们继续做和音手,薪水不变,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三个女孩互相对望,三人心思各不同。金可玲道:“明白了,苍兰姐,我们要怎么做?” “很好。”苍兰露出一丝微笑,语气依然凝重,“小金,你来模仿李玟跳舞,记住重点展现她的招牌动作。小高,你声线跟郑秀文相似,你来模仿她的歌。安平,你模仿陈慧娴。” 说着看下时间,“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动作,接下来你们注意听我指挥。现在我让工作人员马上给你们包装。” 于是乎,会客小厅那边吵吵嚷嚷,后台工作间这边紧急快有条不序地进行着,还差三分钟,三人的外形包装大功告成。 苍兰抹着一脸汗水跑进来,刚才在台上给观众解释原本演出的歌手为何没按时来,她着实有点紧张害怕,怕观众恼怒扔瓶子杯子,所幸这样的场面没有出现,她大松口气,赶紧下来安排并给三人打气。 最先上场的是金可玲,她曼妙的身材,**诱惑的舞蹈,引得台下尖叫声声,幽暗中,一双双闪烁眼睛犹如狼般透出夜的**。 第二个上场的是高怀敏,郑秀文的快歌慢歌她精选了两来演唱,逼真的模仿同样赢得阵阵热烈掌声。 看到这情景,苍兰的心开始淡定下来,只要最后一个也成功,那么她就完全可以扳倒蔡茂那笨蛋,稳当坐上经理位置。 “小芋,就当成是唱ktv,三人中你是模仿最好的,救场关键时刻全看你了。”苍兰拍拍她肩膀,鼓励道:“加油!你一定行!” 安平芋点点头:“我上去了。” 某高级雅座中,常盛左揽右抱美女,非常享受着左右美女喂食的红酒和水果,对面,西陵骋搂着一妆容妖娆的美男,两人举止暧昧亲密,时而低语,时而亲嘴,妖娆美男更是小鸟依人靠在他身上,一副幸福小女人姿态。 “盛,你说的****歌手,该不会是指这些无聊的模仿秀?” 西陵骋斜睨一眼骤然暗下来的舞台,狭长凤眼似笑非笑,悦耳的声音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常盛笑笑道:“今晚不凑巧,不过,我看前面那个跳舞的挺不错,看着就想上她。” “呵~,模仿李玟?身材**,是很合你口味。卸了妆,恐怕大失所望。”西陵骋性感一笑,侧头在美男脸上亲亲。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ah因你今晚共我唱 ahahah 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 鸦雀无声的黑暗,流动一种侵入肺腑的感伤色彩,台上镁光,幽幽亮起,迷雾弥漫,罩上五颜六色,如梦如幻。 看不清,更加心撼,这熟悉的歌声,唱得如此肺腑感人,令人落泪! 当一曲终了,迷雾散去,空中缓缓降落一道倩影,当所有灯光汇聚到她身上、脸上,无论服装或是妆容,活脱脱一个翻版陈慧娴! 台下,立即沸腾了,渐渐地,“陈慧娴”的呼声此起彼伏,热烈掌声绵延不绝。 西陵骋讶道:“真请了陈慧娴过来?” 常盛同样惊讶地说:“想不到啊,老去的陈慧娴这么受欢迎,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怀旧心理在作怪。” “陈慧娴是谁啊?”怀中的小美女好奇地问。常盛捏捏她浓妆的小脸蛋:“曾经红极一时的歌手,许多经典歌曲盛唱不衰。” 安平芋完全没想到,观众竟然把她误认为是真的陈慧娴。一个念头闪过,未语先笑,轻启红唇,吐出一口正宗的港式粤语:“我好感动,在这个新人辈出的时代,还有这么多人知道我,记得我。多年前我曾来过g市,那时还没有闪电酒吧出现,我记得那个时候,闪电酒吧这一片区,是一片空旷,我说的对不对?” 台下非常配合地大喊:“对!” “呵呵~,g市变化好大,好漂亮,我都快认不得了。如今,我算是重温旧地。很高兴,也很感慨。现在,我想听你们说,还要不要听我唱歌?” “要!” 台下几乎是异口同声,气氛热烈非常。安平芋调皮一笑:“你们最想听我哪歌?” 这下,台下像炸开了锅,乱哄哄地不知谁说谁。台上笑靥如花:“太多了太吵了,我听不清楚,这样好了,我说其中两,想听的就举左手,不想听的举右手,别举错啊。” 顿了一顿,继续道:“飘雪。” 安平芋这么说,是在暗示dj阿迪,也是给他们时间迅找来伴奏。 扫视台下,呼啦啦举起的全是右手。 “与泪抱拥。” “听!” 台下热烈回应。台上微笑挥手:“好开心。热烈夏天,愿有情人都如这夏天浓郁而永久!会唱的跟我一起唱,好不好?” “好!” 欢叫声震撼回响整个演唱大厅。苍兰站在舞台后方,欣喜非常,闻讯赶来的蔡茂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是他眼花还是他幻觉?陈慧娴居然出现在舞台上? “苍兰,这怎么回事?”蔡茂轻轻扯扯她衣袖,疑惑地问。苍兰得意一笑:“她是安平芋。” “啊?!”蔡茂吃惊得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 “好样的,安平芋。”dj阿迪朝着台上中间的人竖起大拇指,快调好找出的伴奏。 “来匆匆消失不知心所踪,离匆匆碎了的心早已冻,还苦苦哀求着还假装多情重,轻轻地放下抛低我在半空。情匆匆风吹不熄的火种,人匆匆背上哀伤心过重,谁可知心沉重如高山一样重,迷痴痴的我欲动难动。 原谅我原谅我,风中依稀听到你说的话,生生世世未忘掉我,只因今天有苦衷,心中苦痛与泪抱拥。原谅我原谅我,清风可否吹走破碎的梦。深心里爱着仍是你……” 台下,听众如痴如醉,高台某雅座,邪魅的脸庞从所未有的专注,狭长凤眸随着歌声飘荡起伏变幻着难以言喻的色彩。 ps:不好意思,开头前三章绿绿进行了修改。麻烦读者们重新看了。绿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更的慢了。后面会每天至少2更的。 给读者的话: 本文开头有点儿慢热。不喜勿入。谢谢合作。顺便推荐下偶的另一完结文:无赖王妃戏古代。 2.驻场歌手 自从救场成功,苍兰果然没有食言,将三人推上驻场歌手位置,收入是过去的六倍。 尤其是安平芋,在昙花一现浮躁肤浅的食流行曲中,她的演唱无疑注入一股沁凉溪流,潺潺悠然而余味绕梁。 安平芋的声线似乎充满一种奇妙变数,大多时候她并不模仿,就那么静静地,看似随意地坐在旋转椅上,投入得自在而自我,长长的被灯光渲染上幽蓝或暗紫,舞台上的她隐身或明或暗中,沉醉而迷蒙的脸,叫人看不真切。 你听她唱歌,不会想到要拿去跟原唱比较,她的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令听者投入而沉醉,似乎翻唱得如此好听而又别具一格,女生中也唯有她一个。 于是某晚有位客人在点歌之后,说了一句:“安平芋就是第二个女迪克牛仔!” 从此,安平芋就得了这么一个绰号:美女迪克牛仔。 收入是增加了,烦恼也接踵而来,高怀敏和金可玲先后捺不住客人纠缠和经理给的压力,会去陪酒聊天,最后看在钱的份上,索性放开了,也会去包厢陪唱,后者的收入又是直线上升,以小时来计算人民币三位数,不可不谓人心动。 唯有安平芋一人,依然独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唱歌,其余一概不理,任凭客人怎么利诱或是骂人,任凭旁人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不为所动,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律当没听见看到。 蔡茂苦口婆心劝说无效,想炒掉她,不料他还没炒人,一纸降职通告下来,他被降为经理助理,苍兰荣升经理,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蔡茂气得不轻,看到苍兰得意舒心的笑,心头一窝火无处泄。 接受降职忍气吞声,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收入也少了许多,他不能接受。当下提出辞职,上头很痛快批准,蔡茂心一凉,只好灰头土脸地收拾走人,从此跟苍兰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苍兰对安平芋的态度倒是宽松许多,这倒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而相惜,而是她清楚地看到,目前安平芋在闪电举足轻重,她带来的客源经济效益不可估量。她的清傲纯率,既被人骂,也被人赞为有个性,像王菲。 吃这行饭,不管你有名无名,不管你如何洁身自爱,注定离不开被中伤被是非的漩涡。行里都知道的潜规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因此大多抱着冷眼观看好戏的心理,看安平芋能把清贞坚持多久。 秦观绶,一个黑白两道混下来的辽东大亨,据说在辽东到处皆是其产业,关系网密密麻麻无法想象,如今进军南方市场,一样混得风生水起,山转水转鱼虾跟着转。 在众多希冀用金钱物质利诱安平芋的白领老总中,秦观绶是其中一个,且是最不气馁的一个,不管每天到不到场,必定会有一大束鲜花伴着一张写着秦观绶送安平芋小姐收的卡片,一起送到闪电后台化妆间。 秦观绶从来不给电话安平芋,他在等,等这条鱼儿主动来吃饵。 摸爬滚打这多年,他相信,天下女人一个样,不管装得多清高多清纯,最后总也禁不住虚荣的诱惑,不然,为何那么多漂亮的本科生、白领,甚至是挣钱比普通人多数十倍百倍的明星,要么给人包养,要么做第三者,要么宁选足以做爸爸做爷爷的也不选年纪相仿的? 但这次,他似乎失算了,三个月过去,安平芋依然我行我素,不陪酒不陪聊不陪唱,甚至台下观众递上来的酒也一概婉拒不喝。秦观绶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芋,要不你别做了,这三个月你也挣了不少,虽然离买房距离遥远,付款绰绰有余。”好友蓝蔚担心地说。 卡耵聍也道:“就是嘛,大不了以后每月供房辛苦点。你看蓝蔚不也是月月供房吗?” 安平芋苦笑道:“我跟蓝蔚不同,蓝蔚是公务员,收入稳定,福利很好,最不济还有个金领男友救援。我收入不稳定,也没有什么白领金领男友可借靠。我妈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太好,我很想让我妈早点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按我说,最衰是你那个亲生父亲,不给名分也不给任何补偿,太过分了,真他妈不是男人!” 卡耵聍看到好友过的这么不容易,气愤上头,脱口就骂。蓝蔚要使眼色来不及,台下踢了踢她,赶紧对安平芋道:“小芋,你别生气,卡卡就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的。” 安平芋笑笑,看着两人说:“没什么了,小时候不懂,所以会很在意别人怎么说,现在长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增强了,我也看开了。谁让我妈偏偏爱上那样的男人呢?” ps:不好意思,前面3章内容,因绿绿不满意,进行了修改。请读者们重新看一下了。 给读者的话: 补充一下:这个文,虽然也是总裁文类别,但会牵扯到一些现实东西,若读者只是喜欢那种梦幻式的总裁文,绿绿只有说句抱歉。 3.母女对话 “小芋……”蓝蔚忽然脸色一变,努努嘴巴。安平芋回头,母亲站在客厅入口处,脸色很难看地盯着她。 安平芋站起来,淡淡道:“妈,你回来了。” “伯母。”蓝蔚和卡耵聍赶紧起身问候。 沐雪笛鼻子嗯一声,不再看三人,径直进了房间,“砰”地关上房门。蓝蔚一看气氛不对,轻声道:“小芋,那个,我跟卡卡先走了,改天再见。” 卡耵聍也道:“哄哄你妈,估计刚才你的话,让你妈听见了。” “嗯,我知道了。今天不好意思,本来还说要留你们在这吃饭的。”安平芋一脸抱歉。 送走两位好友,安平芋去敲门,门没锁,她走进去,看见母亲坐在床头绷着脸,想了想,走到母亲身旁坐下,轻轻道:“妈,我只是说了实话,没有妈心里想的意思。” 沐雪笛冷着脸色道:“是,都是我的错,不该找男人,不该生下你,让你从小受尽委屈!你千金大小姐就该出生在好人家!” “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们母女就非要得这样说话吗?”安平芋忽然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母亲的气,为什么自己的嘴巴无法甜点?为什么母亲总是这样?人家都说知女莫若母,为何母亲总爱将她的话理解成别的? “好好,你翅膀硬了,要飞走了,你飞!我不阻拦,我就是你的累赘,我活该就受这样的罪!下辈子投胎你别投我这里来!” 沐雪笛激动起来,语气重重,安平芋被母亲的话呛得心口压抑,正想扭头就走,眼光一掠,忽见母亲别过脸的眼角淌着泪水,心里一震! “妈……”从后侧轻轻抱住母亲瘦弱的肩膀,安平芋眼直泛酸,心里内疚不已,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何改不掉倔脾气,母亲承受的苦,绝对比自己多得多,母亲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归根到底都是那个男人害的啊!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不那么说了。”轻轻把头靠在母亲肩上,安平芋的记忆忽然如打开的闸门,这个瘦弱的肩膀和后背,承载了多少个自己的幼年日子!看着母亲两鬓已出现白,泪水,无声地滑落。 沐雪笛转过头来,看着女儿眼角的泪痕,心里重重叹口气,女儿继承了她的清秀婉约,甚至比她更为出色。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如果是出生在一个健全幸福的家庭,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最起码也能快乐地成长。可惜,偏偏是做了她的女儿,跟着她苦命地日复一日。 对女儿的内疚,她从来深埋心底,她本就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善于争取的人,或许这样,才导致了她今天的悲苦人生。 “小芋,有个消息,我必须告诉你。”沉默半响,沐雪笛终于开口。 “妈,什么消息?”因为沐雪笛从来不习惯跟女儿这么亲近,安平芋早已放开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沐雪笛道:“他通过律师给我信函,明确表态要认回你。” 安平芋迷惘地看着母亲:“妈,我不明白。” “你十岁那年,他要接你回去,我不同意。并带着你远走他乡不让他找到。因为我知道,那女人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我怕那歹毒的女人会对你不利。” 沐雪笛说到这里,面上复杂,眼带内疚地看着女儿:“小芋,你现在知道这些,会责怪我吗?” 安平芋摇摇头,故意道:“妈,幸好你没把我送走,让我跟个后娘,那我不是过得比现在还惨?” “你这死丫头!就没句好话。”沐雪笛嗔怒,看到女儿柔美的笑容,火气一下又消掉。 安平芋调皮一笑,拉着母亲的手道:“妈,你放心了,我现在收入很好,到春节那头,我就可以买房了。到时候,我们就去看房挑房,再也不用过租房的无根日子了。” 沐雪笛欣慰地看着女儿道:“妈知道你很努力,你挣来的钱,除去家用开支,妈都给你存着呢。妈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回去认父这件事。” 安平芋冷冷地说:“妈,我不会去认父。这么多年,没一个所谓的父亲,我们不也熬过来了?妈,相信女儿,以后我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等买了房,我就换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小芋,他得了癌症,末期,时日不多了。” 4.获救 “小芋,怎么今晚看你有心事啊?” 高怀敏边换服装,边问安平芋,一起做和音手半年多,工作上的默契自不用说,平时两人也颇聊得来,因此安平芋脸上的恍惚,被她看在眼里。 “是不是那个秦总?” “啊?不是。”安平芋回应过来,忙笑笑摇头。高怀敏换上一袭低胸晚服,好心地提醒她:“小芋,我听说秦总要对你有动作,别问我哪得来的消息。总之你信我,这两天你要小心,实在不行就请假躲几天。” 高怀敏说完,匆匆走了。安平芋对着化妆镜了一会愣,母亲的话盘旋在脑中拂之不去,她能感觉得到,母亲对那个人,恨并爱着,那样一种复杂的感情,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想。 母亲的内心,其实是希望她去认亲的吧,不然,为何要告诉她那些?可自己并不想去相认。她要怎么办? 苍兰匆匆走进来,直言不讳地说:“小芋,我看今晚你是没法推了,秦总非要你过去不可。” “过去做什么?”安平芋从思考中回到现实来,眉头微蹙地问。 苍兰道:“当然是陪他喝酒聊天了。我跟他说了,你只陪他三杯酒,他也答应了。” 安平芋冷笑道:“你以为他会真的答应吗?” 苍兰微叹口气,说:“小芋,实话跟你说了,秦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去,他说他不能保证闪电每晚的营业正常和安全。你也知道,这种人,说的出就会来真的,我真的怕闪电会被他毁了……” 安平芋入这行虽然时间不长,但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听闻所见的真实事情太多了,并非所有人都乐意自甘堕落,有很多东西,真的是逼人无奈。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安平芋,而令闪电损失严重。 “苍兰姐,我去吧。我只陪三杯酒。”安平芋特意加重后一句。苍兰忙点点头,像是吁口气地说:“好,你能想通我就放心多了。我会派人在边上暗中看着。” 秦观绶坐在高台上的一处雅座,看着袅袅走来的倩影,肥满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哼,软的不吃,偏要来硬的,也好,他喜欢辣的,够个性。 京赢忽然有些惊异:“不是说美女迪克牛仔不陪酒不陪聊,工作时间不喝酒吗?怎么今晚破例了?” “那不都在装清纯吗?装一段时间再出台,身价就抬高许多。在床上,哼,不知多不要脸。”身边的美男嗤笑地应道,修长柔软的手抚上西陵骋胸膛,红红的嘴唇印上去。 “阿may,你这么熟知,是不是被潜规则过?”京赢看着两男的举动,戏谑地问。 被叫做阿may的美男,一双媚眼妖娆扫视过他,娇嗔道:“你真坏,我不回答你的问题。骋哥哥……” 某处黑暗角落,看不见的镜头伴着微弱的光再闪而过,尔后迅消失。西陵骋左手搂美男,右手搂美女,完全沉浸酒色欢愉,对那不时闪过的微光毫不在意。 “放开……放开我!” “啪!” 争执声伴随酒杯撞碎声,吸引了旁边邻近卡座的观望,三杯一过,安平芋被强灌下两杯红酒,气愤难耐,咸猪手又伸来,当下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煽过去。 “我靠,赏你脸不要脸,在那装什么清纯?背后不知被多少男人shui!” 秦观绶的保镖狠狠揪住她胳膊,抓得她生痛,秦观绶一个巴掌劈过来,抓起她下巴刚骂了一句“臭婊子”,一道高大影子一闪,一只大手抓住他手腕怒声道:“住手!谁敢动小芋一根汗毛,我宰了他祭祖宗!” 安平芋忍痛,惊愕而急道:“扁担哥,别惹事。” “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给我走远点!”一直不出声的四眼突然冷喝,镜片后的眼睛闪烁阴冷,扁担哥一口痰直接喷到四眼脸上:“我是你祖爷爷!” 四眼脸上抽搐,扯过一张面巾纸,缓缓擦上脸,突然一抹,手中纸巾迅搓成一团,掷向扁担哥,近在咫尺的距离,扁担哥忽然瞪着眼睛,直直倒下去。 “扁担哥!”安平芋失声惊叫,挣扎着要上去,秦观绶一巴掌再煽过来:“臭婊子,叫得这么亲热,一会我让你叫个够!带走!” “秦总,这可不行,你不能带她走……”赶来的苍兰一看不对头,赶紧出声,并对边上的两名侍应生使个眼色,两名侍应生才冲到面前,一看对方人高马大,三肌恐怖,立时傻呆了不动。 “苍经理,做人识趣点,少不了给你闪电好处。” 秦观绶一挥手,两名保镖马上架着安平芋半拉半拖往外走。苍兰吓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平芋被往外拖。 安平芋拼命挣扎着又踢又骂:“流氓!变态!快放开我!放开我!” 突然,她一伸脖子,低头冲着一个保镖的手腕张大嘴巴狠狠咬去! “啊!” 保镖冷不防被袭,痛得直跳脚骂娘,抬脚欲揣,秦观绶一个狠狠的眼神抛过来,只好忍痛改为狠狠白一眼。 “快,打电话报警!”秦观绶所有人都走到了大门口,苍兰即刻对身边的一个侍应生大吼。 “叫他放人。”西陵骋冷眼观望,忽然冷冷出声。 常盛惊愕地盯着他:“阿骋,我有没听错?” 这家伙向来不是好管闲事的大善人,今晚难道吃错药了?还是……他也看中了美女迪克牛仔?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姿色平平从来不入我眼。”西陵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难道他偶尔善心动一下,也不可以? “好吧,我马上。”常盛耸耸肩,掏出电话。 安平芋被两名彪悍保镖夹着一路从闪电酒吧拖带到外面的停车场,一路上旁人看着无人敢上前,眼看要被塞上那辆高级小车,安平芋心头感到了绝望无比,难道她真的要生不如死? 突然,两辆黑色小车从外面快开进来,一左一右停在秦观绶的轿车两侧。车门打开,下来六名身形高大黑色装束的墨镜男子,浑身散冰冷气息,一步步朝秦观绶等人走来。 “放了她。”为一名黑衣墨镜手一指安平芋,冷冷开口。 四眼哼道:“凭什么?兄弟,给我上!” 说着自己先冲上去。秦观绶一把揪过安平芋,两名保镖大喝一声,加入四眼行列。 “哼,不自量力!” 黑衣墨镜嘴角微咧,嗤笑一下,干脆利落的动作快狠准,四眼没三个回合就被甩到某辆车顶上,两名保镖更加不堪一击,一个回合还完被打趴在地上当垫脚。 秦观绶一看苗头不对,抓着安平芋节节后退到车门旁,突然将安平芋狠狠往前一推,“臭女人,算你狠!这笔账,我早晚找你加倍讨回来!” 5.失业认亲 “小芋,这两天你躲一下,我电话叫你,你再回来。” 苍兰心有余悸,这样的明目张胆,她是头一次遇到,闪电是g市为数不多的顶级会所酒吧,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白领金领老板,个个身价不低于百万,过亿身价的不在少数,且多为外地的。这么大的事情,她势必得向上面通报,安平芋能否再继续做,还是个未知数。因此,她给了这么一句委婉的话。 安平芋自然听懂苍兰话里意思,脸上的火辣都不比心寒来的重。“苍兰姐,这段时间多得你照顾,谢谢你!” 说着朝苍兰一鞠躬。苍兰赶紧扶住她,心里有一丝内疚,说:“小芋,你个性太真,如果可以,你还是换职业比较好,这行太复杂,不适合你。” 安平芋淡淡一笑:“谢谢苍兰姐,我会考虑。” 苍兰一走,高怀敏和金可玲围住安平芋,关切地说:“小芋,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安平芋摸着火辣疼痛的脸,感觉脸已高高肿起。“不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总不至于让我饿死。总会有办法的。这就是生活。” 金可玲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有些后怕地说:“要换了我,早就晕死过去了。小芋,你真能捱。” 高怀敏叹口气道:“小芋,以后多保重。保存好我和小玲的电话,有什么急难,记得电话我们。” 金可玲也情真道:“这可不是客套话,虽然我也眼红过你,但那是两码事儿。我这人最大优点就是公私分明。记住了啊,别忘了我和小敏两个朋友。” 看着两双真挚的眼,安平芋的心里,缓缓流进一丝温暖。 回到家,安平芋迅从冰箱找来冰块,溜回小房间锁好门,用毛巾包裹着反复敷脸,希望天亮后,脸上红肿能尽数消褪。 如往常一样,沐雪笛一大早起来,买菜,顺便在附近走走,因为心中有事,今天她在公园坐了很久,直到看一个孩子跑过,才突然惊醒过来,一看手表,已是上午十一点多。菜篮里的青菜缺失了水分皱巴巴,沐雪笛急忙拎着菜篮子往家赶。 看到女儿的房门依然紧闭,沐雪笛知道女儿还在熟睡,轻手轻脚到厨房,开始忙活两人的饭菜。 安平芋早就醒了,听到母亲回来的声音,她没出去,脸上红肿未完全消退,一会可要怎么跟母亲解释?拨弄着手机,安平芋忽然念头一闪。 “妈,卡卡有急事找我,你别等我吃饭了。我走了啊。” 背着小挎包,安平芋冲厨房高声说完,赶紧闪向客厅大门,不等母亲回话,人已消失大门外。 沐雪笛追出客厅,摇头不悦地自语:“不吃又不早说,以后想吃自己做去。” 这个时间怎么可能去找卡卡呢?安平芋是躲到了一家清静的茶餐厅的角落,迎着服务生惊异的目光,镇定自若点了一壶碧螺春,要了两块蛋饼点心,服务生一走,立马摆上一本小书,趴在桌上睡觉。 “骋,我累了,我们进去坐一坐吧。”娇滴滴的女生,听得一个悦耳男声带着宠溺的语气:“好,宝贝,听你的。” 所有的服务生眼睛大亮,好养眼的帅哥美女哟! 看到羡慕惊艳的目光,美女挽着帅哥的玉手紧了紧,屁股一扭一扭更翘了,似乎在说你们羡慕吧,谁让你们不是天鹅。 西陵骋微撩眼眸,对妮娜的表情在心里嗤之一笑。两人一落座,马上有服务生热情招呼:“两位想喝点什么?” “一杯可乐谢谢。”微勾唇角,邪魅一笑,服务生小脸唰地飞上两朵红云。 妮娜张开红艳的双唇:“给我一杯西听冰雪。” 服务生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没有您要的饮料。” 妮娜娇脸拉长不悦道:“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那给我来一杯芒果汁,这个总该有吧?” 服务生道:“芒果汁有的,先生小姐请稍等。” 服务生一走,妮娜冲着西陵骋撒娇道:“骋,你看看,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好投资的?以后我不要再来这里。” 西陵骋淡淡瞥她一眼:“你好像又忘了,不该对你不懂的东西品头论足,指手画脚。还有,你爱来不来,我可没有强迫你。” 妮娜一看苗头不对,赶紧陪着笑脸道:“我不就一下牢骚,看在人家坐飞机又坐火车的辛苦份上,你别跟我较真了嘛。” “先生,您的可乐。小姐,您的芒果汁。”服务生很快端来两人点的饮料。眼睛却是看向帅哥。 转头看到那边睡觉的人,服务生好心过去摇晃睡者:“小姐,小姐,醒醒。” “嗯?谁?”安平芋睡得迷迷糊糊,抬起头揉揉眼睛,服务生看着她红肿的脸道:“小姐,你睡着了,你点的蛋饼已经凉了,要不要给你加热一下?” “呃……好的,谢谢你。”安平芋扫一眼小碟子,忙点点头谢过。 西陵骋的位置,正好对向那个角落,不经意一瞥,讶异的心里有些不确定:美女迪克牛仔?但见对方似乎没留意任何人,翻翻小书,打个呵欠,喝了半杯茶,然后摸着红肿的脸呆,不知在想什么? “骋,你看什么?”妮娜眼尖得很,回头看过去,看到一张红肿呆的脸。不屑地说:“真难看,一定是被男人打了,又赶出家门,无家可归流落餐厅。唉,这样的女人,真是悲哀!” 西陵骋收回眼光,看着眼前这张化妆得有些过分的脸蛋,心里涌起一股厌恶。 “走吧,我一会还有个项目要洽谈。” “我的芒果汁还没喝完……” “喝不完打包。” 西陵骋已经站起身,朝大门方向走去,妮娜扔掉吸管大大喝一口,赶紧小跑追上去。 安平芋冷眼看着追在后面跑的女人,心里替那女人悲哀,这样完全不顾女伴的男人,那女人注定要被伤害。 爱情是什么?甜蜜中的人会说它是一杯香醇浓郁的美酒,痛苦中的人,只会视其为猛虎毒药,**又失心的人,见仁见智吧,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对爱情完全失望,比如卡卡,屡败屡战,勇气可嘉。 安平芋一直待到华灯初上,感觉这脸已消得看不到痕迹,才披着昏黄的街灯返家。 “这是你中午的饭菜。”沐雪笛没好气地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安平芋吐吐舌头,主动认错:“妈,对不起啦,卡卡平时对我不错,她有急事我怎么得去看看嘛。哇~我喜欢的红烧茄子诶!嗯……好吃,好吃!” “小芋,后天我们去b市。” “啊?去那干嘛?旅游?”安平芋塞着一口饭菜,没反应过来,半开玩笑地说道。 沐雪笛神色复杂:“去看看他临死前的忏悔!” 6.爷爷陪你去相亲 西陵骋谈妥g市的开投资项目,留下常盛驻守,妮娜跟着他一道直接飞回b市。 下了飞机,妮娜还想缠着他不放,西陵骋的电话忽然响起:“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转头,很是抱歉地搂着妮娜柳腰好似不舍地说:“宝贝,我爸突然叫我回去,你也知道,我爸是绝对的一家之主……”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终身大事需要你爸同意才可以。”妮娜无奈地松手,这句话她听得最多,可是有什么办法?西陵骋是指定的际奥集团接班人,在没当上西陵少奶奶之前,她唯有顺着他心意。 “宝贝真好。”西陵骋亲一下她脸蛋,迅钻入自己的专属车。上了车不忘摇下车窗飞出一个吻:“宝贝,早点回去休息。” “亲爱的,我知道了。”妮娜也回他一个飞吻,等车子一走远,立马拨打另一个电话:“喂?约翰史宾特吗?我演出回来刚下机,好累……你能来接我吗?我想你了……” 西陵府邸。 “爷爷,我回来咯。”西陵骋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去看望自小疼爱他的爷爷。此时老人家正在地板上玩堆砌房子不亦乐乎,见他回来,拉着他道:“骋骋,快来跟爷爷一起盖房子。我盖这边,你盖那边。” “好啊。”西陵骋看爷爷玩得高兴,不忍拂他兴致,也坐下来跟着盖房子。 “老老爷,少爷,吃饭时间到了。”佣人上来说道。 西陵骋对爷爷道:“爷爷,我们下去吃饭,吃完了,再继续盖房子。” “吃饭了,我肚子饿了。走,走,吃饭去。”西陵爷爷像个老小孩般,一骨碌爬起,拉着西陵骋就往门外走。 六菜一汤,还有饭后甜品,吃完后西陵骋刚想陪爷爷上楼,父亲叫住他:“骋骋,别急着走,爸妈有事要跟你说。” “爸,妈,什么事情?” 西陵骋坐下来,看着不善言笑的父亲,一脸柔顺慈祥的母亲,爷爷见他不走,也跟着坐下来,坐得笔直笔直,像刚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 西陵詹泽道:“骋骋,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爸,我知道了。”又是老生常谈,西陵骋说着想起身走人,西陵詹泽不悦地喝道:“给我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 “是,好爸爸。”西陵骋无奈坐下,爷爷看看孙子,眉毛一皱,对儿子道:“詹泽,你干嘛冲我孙子火?你老冲他火,他会傻掉的知道不?” “爸,我哪有冲他火?他要是早点结婚成家,我还不用费神数落他。”西陵詹泽一脸无奈地,父亲越老越小,他哪敢火。 老爷子一手伸到孙子面前挡着说:“总之你冲谁火就是不能冲我孙子火。孙子,你别哭,爷爷帮你骂回去。” 西陵詹泽夫妇哭笑不得,西陵骋却一脸享受,搂着爷爷肩膀亲热道:“还是爷爷对骋骋最好。” 爷爷得意道:“那是,咱爷孙俩一条心。” 看着这一老一小俩宝贝,西陵妈妈满眼都是温柔笑意,嗔笑道:“骋骋,你爸跟你说正经事呢。” “骋骋,现在有好几个集团想跟我们联姻,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从中挑了几个集团的千金出来,明天开始,你去相亲,看看合意哪家的女儿。” “爸,你不是吧?让我去相亲?你知道你儿子在外头多吃香?想扑倒你儿子的女人不计其数,那么老土,我不去。” 西陵骋立马拒绝,开什么玩笑,堂堂西陵骋用得着相亲,传出去不贻笑大方。 西陵詹泽虎着脸道:“相亲怎么老土了?当初我跟你妈还不是相亲认识?你看现在我们两个不也过得很好?你不愿相亲,难道那些八卦报道说的是真的?” 西陵妈妈含笑道:“骋骋,相亲方式是老土些,但也不失为一种可靠的认识异性的好办法。我的儿子长得多俊俏我这当妈的最清楚了,那些像饿狼一样的女人,还有那些人妖,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妈妈,我的好妈妈。”西陵骋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坐到母亲身边撒娇,凑着母亲雪白的颈脖子耳鬓厮磨,“好妈妈,你要对你儿子有信心,你儿子我一定不会让那些饿狼一样人妖一样的进这个家门。” “混小子,多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西陵詹泽吃味了,一把拉过西陵妈妈到身边,对着儿子不客气地瞪眼:“你如果不想相亲,那可以,三天内给我找一个媳妇回来,品行德貌齐全出身清白的好女孩,也借此证明你不是外面所说的什么断袖。如果不是,别想领进家门!还有,不许做戏给我们看!” 最后两句,是严重地警告。西陵妈妈捂嘴偷笑,像个顽皮少女,西陵骋瞄着自家爹妈表情,深深地无奈地叹口气:“爸爸,妈妈。儿臣遵旨。” 爷爷一把拉孙子过来,雀跃地说:“骋骋,你去相亲,爷爷陪你去。” 呃?西陵骋看着花白头胡子的爷爷,眼睛蓦地一亮。 第二天吃早餐时,西陵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爸爸,妈妈,儿臣决定听从你们的安排,相亲。” 西陵詹泽不知他心底小算盘,点点头满意地说:“这才像话。” 7.相亲进行时 外面,艳阳高照,某高级咖啡厅内,舒爽惬意。某一临窗桌子,坐着两男两女,年轻男子比明星还要俊美有型有气质有风范儿。年老男子花白头,短短的白胡子,气色红润,像个老顽童。 年轻女子一身合体国际名牌从头罩到脚,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妆容,坐在那儿仪态万方,吸人眼球。另一中年女子端庄得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 嘿嘿,没错了这四人正是相亲现在进行时。美男子正是西陵骋和他的爷爷。而女方,则是鼎鼎有名的亚洲天和集团的掌上明珠赛明月和其姑姑。 此时赛明月小姐微带羞涩,如一朵娇羞欲放的鲜花,引得邻座附近的男子频频看过来。赛明月心里冷哼,都是些歪瓜裂枣,也敢如此放肆偷窥她美色,若不是跟西陵骋相亲,她早就掉头离去。 “西陵公子,不知都有些什么喜好?”赛明月看对方不开口,只好主动开口说话。 西陵骋手肘碰碰爷爷,同时微笑看向赛明月。 爷爷会意,马上代他回答:“我家骋骋喜好的东西太多了,从运动来说,他无所不能,不过他最喜爱的是拳击和赛马。吃的方面不挑食,特别喜欢臭豆腐和鸭屁股,一日三餐无臭豆腐鸭屁股不欢。玩的方面,骋骋喜欢跟美女在一起,带**的骋骋也喜欢。我家骋骋什么都好,就是睡觉有个不好习惯,喜欢睡到半夜跑去操菜刀切东西。除此以外,没其他不良嗜好。” “骋骋,爷爷有没有说漏什么?”末了,爷爷喝上一口茶,转头问孙子。 西陵骋拍拍爷爷肩膀:“爷爷记性真好。” 魅眼轻撩,看向对面的美女:“不知赛明月小姐的喜好是什么呢?” 赛明月跟姑姑早已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这个西陵骋,果然跟外界传闻一个样! 姑姑私下用手碰碰侄女,职业性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西陵公子果然特别。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改天再联络。西陵老爷爷,西陵公子,我们先走一步。” 赛明月看向西陵骋俊美邪魅的脸庞,心里直叹息太可惜了。“如果西陵公子可以改掉那个……” “赛小姐好走,不送。”西陵骋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魅笑,赛明月被姑姑拉着,一步三回头看着那抹砰然心跳的笑,顿觉脚下飘云。 看人家终于消失,西陵骋跟爷爷击掌欢呼:“爷爷,好样的!第一战胜利!” “呵呵……”看着孙子兴奋的表情,爷爷也觉得特好玩。 还是那家高级咖啡厅,还是那个临窗位置。不过今天女对象换了人,眼下坐着的这位娇贵小姐是文豪企业最宠的小女儿文雪莱小姐。 这位小姐倒是胆大,一个人单独赴会,见到西陵骋两眼顿时冒桃花,就差没留口水花,对旁边的爷爷直接给无视掉。 爷爷很不爽了,当着面直接就说:“骋骋,这个女人太目无长辈,直接刷掉!” 西陵骋于是对文雪莱小姐耸耸肩,遗憾地说:“文小姐,很抱歉,我家是爷爷说了算,他看不上你,我无能为力。” “你!想不到西陵骋竟然是个懦弱的毫无主见的男人,空有其表中看不中用。本小姐失陪了!” 文雪莱小姐拿起小坤包,咬牙切齿地说完,仰着高高的头颅头也不回地离去。 “耶~!第二战胜利!”西陵骋跟爷爷击掌庆祝,“爷爷,骋骋一会带你去吃你最想吃的臭豆腐。” 接下来,继续一天一个相亲对象,期望而来,失望而归,看着那些个名媛淑女千金走马灯似地在眼前晃来晃去,西陵骋无聊得干脆跟爷爷在一张纸上打分: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 爷孙俩的恶作剧,最后终于被西陵詹泽知晓了,气得他对那爷孙俩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西陵妈妈当然是最疼爱儿子的,不过,为了击碎外界对儿子的不利传闻,也为了早日抱上孙子,她给丈夫出了个老掉渣的计谋:鸭子硬上架,先斩后奏。 于是,某个美好的清晨,只听见西陵府邸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我坚决不娶那个女人!” 爷爷一脸同情地看着宝贝孙子,拍拍他肩膀哄道:“孙子别生气,爷爷带你去买冰糕吃。” “爷爷……你孙子这么完美,你儿子怎么可以给你的孙子定这么一门破婚事啊?苍天啊!” 女人的战争 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沐雪笛母女俩终于到达b市。再次回故土,沐雪笛是感慨万分,安平芋却是一脸新奇,东张西望。 b市是一座历史文化底蕴浑厚的城市,这是从课本书本上得到的书面印象,如今站在这片土地上,入眼皆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极其现代化,找不到半点历史沉淀的痕迹。 沐雪笛轻车熟路地带着女儿坐车、住旅馆,第二天直奔一处大医院,安平芋心里暗暗纳闷,看到母亲阴沉的脸,只好忍住心里的疑问。 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安平芋没有任何的激动和期盼,有的,反而是忽然升起的厌恶和憎恨。 这哪像是病房啊?简直就是一个宽敞的套间,舒适幽雅,比她和母亲租住的小套间漂亮宽大不知多少倍!一瞬间,安平芋心里的憎恨,又窜升了五六分。 走进里间,白色病床的边上,放着一篮鲜花,给这一片白色增添了一缕生色。只是一刹那,安平芋的视线便紧紧随着母亲不放。 病床上的男人,白过半,双眼紧闭,气色灰白无彩,脸型瘦削深凹。沐雪笛缓缓走到床边,身形微颤,心中所有的恨,这一刻怎么也恨不起来。 脑海中,浮现所有的过往,属于他和她的过往,依然那么真切,所有的欢乐与泪水,仿佛就在昨天生,从来未曾走远。 颤抖着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这张脸庞,所有的爱与恨,都融化于这泪,在此刻无声滑落。 或许是感觉到了,男人脑袋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眼前垂泪的脸孔,男人的瞳孔蓦然放大,随即浮上不可置信的欣喜。 “雪笛……真是你,雪笛……” 颤抖着另一只手,想抚上久违而熟悉的面容,沐雪笛轻轻握住他皮包骨的手,心,忽然阵阵疼痛起来。 “别哭,让我好好看看你。”男人原本无神无彩的脸,像突然吃了仙丹妙药,刹那间生动起来,眼里溢满了深深的愧疚与深情。 安平芋倚在转墙处,漠然地看着男人表情的变化,心忖着那里面到底有几分是真实? “阿达,她……不陪护你?” 四目凝望,沐雪笛的心,终是软化下来,那个“她”字,却说得极其生硬别扭。 “她?他们只会在这吵,不陪,我乐得清静。”一说到妻儿,安平达脸上现出厌烦之色。 凝望着已出现白却依然端美的沐雪笛,种种复杂情感一并涌上心头。对沐雪笛,他亏欠太多,多到这辈子都无法还得清。这些年他暗里辗转不停,一直不放弃查找她们母女的下落,所幸老天还算可怜他,终于让他在有生之年寻着并见到。 “雪笛,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如果要恨我,就恨,我不会怪你的。“安平达握着心爱女人的手,说得有些急,沐雪笛忙倒了杯水喂他:“阿达,你身体不好,不要说太多,以后再说。” 安平达摇下头,看着她说:“雪笛,我知道我的病情,现在不说,我怕没有机会说。雪笛,你听我说完……” 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传进来,人未见,声先到。 “妈,你算得真准,果然是来了!” 略显高亢的男声,透着骄肆与冷笑,随着门被打开,走进一男一女。安平芋闻声侧脸看去,女人穿着端庄高贵,脸上浓妆艳抹,但看年纪估摸跟母亲差不多,一双眼睛透着世家的精明和势力。她身旁的年轻男人高高个子,皮肤白皙,俊秀而高傲。 凭直觉,安平芋对这两人并无好感,视线交错,女人的眼光如一把杀鸡的刀子,男人则充满了不屑厌恶。安平芋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女子,这样敌视的目光,她以一种漠视回敬过去。 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沐雪笛与向红琇这两个女人,多年后终于相见,无声地对视,表面上一派平静,实则心底冒起的火花,已在各自眼中迸交战。 这个女人一直占据着丈夫心里最重的位置,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走进丈夫的内心深处。这多年来,丈夫对她,也只有培养起来的亲情,爱这个字,对她来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东西。这种刺心的耻辱和痛苦,叫她怎能不嫉恨?但眼下- 向红琇忽然换上一张笑脸,尤其看着安平芋时,语气也亲切起来:“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沐雪笛,这才几年不见,你怎么老得像菜市场里的阿婆,让我差点不敢认。那这位是你的女儿了?果然是尽得你的遗传,清清纯纯又不失小狐狸的风骚。” 安平芋听得怒火蹭蹭蹭直升,却见母亲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说:“多谢向红琇夸奖。我女儿一直非常出色。人总是会老去,面对老去我能谈笑风生,不像个别女人白天涂着厚厚的白粉扮老妖精,晚上对着镜子,只怕是夜夜噩梦。” 母亲的反击,让安平芋在心里暗暗说了句漂亮。厚厚的妆遮掩了向红琇的的神色,眼里的恼怒却难以弥藏。察觉床上那个男人的注视目光,安平芋有些反感,侧了头详装不见。 9.愤斥 听着向红琇和沐雪笛暗藏绵针的对话,安平达才现,沐雪笛身后一直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秀雅甜美的面容,清柔的气质,咋一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年轻的沐雪笛翻版,再仔细看,眉宇间仍是能隐约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子。注视了一阵,安平达为自己的现而感到十分高兴。 “雪笛,她就是我们的小芋?”安平达高兴地问道。沐雪笛微笑地点点头。安平芋听到那句“我们的小芋”,心里感到别扭极了。 “小芋,你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安平达平期盼地看着安平芋,伸出手来。 安平芋看着对面雪白的墙,不吭声。厌恶,除了厌恶,她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小芋?”安平达一愣,满怀的期盼顿时失落下去,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苦笑道:“小芋,你心里恨我?” 沐雪笛嗔责地看向女儿:“小芋,你过来。” 安平芋回转身,恨恨看着满脸失望的男人,冷冷道:“是,我恨你。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为那女孩披上嫁衣,就不该去碰她!这么浅显的做人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小芋!”沐雪笛急着要阻止女儿讲下去,声音微微提高分量,“小芋,有些事你不知道,不要说了。” 安平芋冷笑一声,清冷的眸子如冰掠过那对母子,最后停在安平达脸上:“我只知道,你贪图富贵,抛弃我们母女,你就是个绝情负心汉陈世美第二!不要以为你病入膏肓我就会原谅你,你不是有富家小姐做老婆吗?你不是有两个儿子传宗接代吗?如今要我们母女做什么?是要我们来看你显摆幸福,还是要我们来难堪给你做乐趣?安平达,如果你还有下辈子为人,奉劝你想准了再找女人,不然,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小芋!你闭嘴!”沐雪笛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一番过激的话,端美的脸蓦地一沉。同时不安地看向床上的安平达。 安平芋的激愤怒责,令安平达刚刚泛起亮光的脸,霎时暗沉下去,脸色极其难堪,每一句话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扎在心口上,痛得无法透气。 凄然地道:“骂得好……我不怪你,小芋,我……” “爸,这个女人在这撒野,你还不怪她?我真怀疑她不是你的女儿,是这个女人在外野合生下的杂种,以为跑来认亲就可以得到一笔财……” “住嘴!”安平达怒瞪儿子,脸色更加难看,向红琇坐在沙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对丈夫的喘气当没看见。 沐雪笛上前替安平达抚着胸口,摇着头急切道:“阿达,冷静点,你不能动气,这病不能动气。是我的错,没管教好小芋。” “不、不关你的、你的事,是我,是我错了,小芋骂得对,我对不起你和小芋。”安平达紧紧抓着沐雪笛的手,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电话,打电话……给徐律师,叫他……” 话未说完,昏了过去。“阿达,你会没事的,我叫医生,小芋,快叫医生!” 沐雪笛几乎是带着哭腔,回头冲安平芋大叫。看着母亲眼里的恐慌,安平芋的心像被什么给狠狠刺了一下。转身去门边按紧急呼救键。 “妈,爸不会是……”安平会小声问着母亲,向红琇也有点恐慌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丈夫没宣告,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小会,你就不能收收你这臭嘴?你爸要是在这个时候撒手,我看你怎么办。”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为昏迷过去的安平达进行检查抢救。一番忙乱,医生暗里摇摇头,对在场的人说:“病人经不起刺激,如果再受到刺激,只怕熬不过明天。” 医生的话让向红琇一惊,丈夫不宣告最后一件事,她怎么也无法心安,急切地对医生说:“医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他!” “安平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别让他受刺激,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吧。” 医生遗憾地说完,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片刻的沉默,安平会突然跳着脚直指安平芋大骂:“我爸好端端地被你这**气成这样,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沐雪笛张嘴想说什么,安平芋一把拉过母亲,冷冷地反唇相讥:“跳脚的一条疯狗,一看就是扶不上墙面的阿斗!” “臭女人你骂我?”安平会怒不可遏,挥起拳头就要抡下,沐雪笛下意识地拽过女儿到身后,向红琇喝道:“小会,给我住手。” “妈。不教训下她不知自己姓什么。”安平会悻悻然只得罢手。 “刚才医生的话你当耳边风啊?你爸如果醒不来,你也别喊我妈了。”向红琇很是气恼这个小儿子,冲动的毛病总也改不了。若非小儿子冲动闯下的大祸,她打死也不会主动同意沐雪笛母女回来认亲。 看儿子还是一脸愤懑,向红琇柔声哄道:“好了,小会乖,妈陪你出去走走。” 10.原谅 向红琇母子离开病房,沐雪笛母女俩相坐无语。良久,沐雪笛才面无表情地出声:“那些话,你不该说。纵使天大的错,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液,这一点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没征询你的意见,就让你来这世上……” “妈。你又来了。”安平芋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这么多年,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妈妈一天跑三处打三份工的时候,我一个小孩锁在小屋里无助害怕,他在干什么?他一家人住在大屋子吃着山珍海味!而我们呢,每天一只鸡蛋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小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熬过来了吗?”沐雪笛动情地凝望着女儿因为激动而红了的小脸,柔声说,“听妈妈一句话,放下心中的恨,他当初,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 “雪笛……”微弱的叫唤,打断母女俩的对话,沐雪笛赶紧坐到病床边,看到安平达醒来,心中松口气,轻声道:“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安平达摇下头,眼角淌着泪水,魏颤颤地去握沐雪笛的手,母女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入耳,心,无比沉痛悔恨!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要挽救父亲辛苦创下的公司,他根本不会抛下深爱的女人,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当时,沐雪笛已怀了他的孩子。当他狠下心想叫沐雪笛去拿掉孩子,却现沐雪笛带着身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雪笛,对不起!”安平达深深地凝望,悔恨的泪水,再次滚落。“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再抛下你跟小芋,我要我们三人,在一起和和乐乐,过一辈子。” “阿达……”沐雪笛忍不住轻声啜泣,这么多年的艰辛,有他这一句话,她不后悔。 默默看着流泪的两人,冰冷的心,终有所动。原来,母亲一直是深爱着他!枯瘦深凹的脸,满带苍凉,凄苦的泪水,带了多少他的悔恨?凝聚了多少对母亲的情意? “小芋,过来。”沐雪笛回头,眼里噙着泪花,带着祈求。 安平芋不想过去,看着母亲的泪眼,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前移动。 安平达看着走过来的女儿,秀雅而冰冷的小脸,渐渐模糊为那一年他托人奔波找到沐雪笛母女俩,那时,女儿还不足三岁,像一个漂亮无邪的瓷娃娃般可爱,抱在怀里的瞬间,女儿冲着他笑,天真甜美的笑容从此烙印在他心深处,每每看到不足三岁的小女孩儿,他总是会在脑中清晰如昨,浮现女儿那天真甜美的笑脸。 微颤着嘴唇,安平达的心里,忽然又升起了一丝希冀。女儿脸上的冰冷,却遮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悸动,而他,捕捉到了这一线微妙的变化。 “小芋……”安平达多么想抚摩一下女儿的面容,牵着她的手,然后,听她喊一声“爸爸”!但是,这个奢望,实在太大,他不敢抱这样的希望,只在心底希冀,女儿能不恨他就好。 “看在你病入膏肓的份上,给我妈一个面子,我不恨你了。” 别过眼眸,安平芋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心里的别扭,一瞬间似乎得到缓解,潜在的压抑,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除。 “小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沐雪笛有些生气了,却也知道这就是女儿的性格,嘴硬,心软。 安平达看着女儿,嘴角忽然浮现一抹微笑,女儿已经不恨他了,父女之间,果然是没有隔夜仇的。都说女儿是父亲的知音,若非他当年那么选择,如今女儿也一定是他最好的知音。 “雪笛,我很开心,小芋已经不恨我了。如果,如果能……” “没有如果。你别抱太大希望,好好治你的病,再来跟我说如果吧。” 安平芋的话,真好比一半是冷水,一半是温水,让听的人一咋一惊。沐雪笛无奈地瞪瞪女儿。 安平达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这一点,女儿跟他倒是挺像。记忆中的另一幕,蓦然跳出脑海,因为沐雪笛一直躲着他,给钱给物都不要,女儿十岁那年,他想领回身边抚养,想给女儿最好的教育和物质生活,孰料此举吓到沐雪笛,以为他要永远夺走女儿,带着女儿连夜离开,从此人间蒸了两三年。 直到他再次查到沐雪笛下落,只好暗里委托徐律师帮忙,为女儿开了个户头,因怕向红琇觉,每年都以徐律师的名义打入一笔存款。 本来,他是想等到女儿年满二十二岁,再告诉沐雪笛,转交给女儿,二二这个数字,象征着他心中的双爱:他爱善良坚韧的沐雪笛,爱聪明懂事的女儿。 给读者的话: 亲们,如果喜欢,多多支持绿呀!不然绿绿无法签约啊! 11.离去 孰料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被检出是末期肝癌! 恰在这时,又传来更大的耗讯,安平会竟然利用他住院期间,不理会董事会的反对争议,在向红琇的鼎力支持下,擅自做了一笔巨大的金融投资,这笔投资不但没带来期想中的收益,反而导致公司的严重亏损,并扯上一场注定要输的官司。 安平达的身心彻底被打击,加了病情恶化,每天一睁眼,他都害怕再也看不到光明,对沐雪笛母女的思念和牵挂,更加强烈。 而这时候,向红琇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千八百度的转变,主动提出让沐雪笛母女回来见面认亲。安平达震惊之余,知道向红琇绝不是想通的缘故,以他对向红琇的了解,这里面,必定有他不知道的企图。 但是,自己真的是时日无多,安平达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去琢磨去较量。只要能见到沐雪笛母女,他死而无憾。 “雪笛,你打个电话给徐律师,让他带齐东西即刻到医院来。” 感觉突然特别疲累,安平达恐是自己时间无多,吩咐完沐雪笛,他看向女儿,眼里浓郁着深深的温柔疼爱,“小芋,可以为我倒杯水吗?” 安平芋怔了怔,这样的目光,从来只在别人家的父亲脸上看到过,对她而言是极其陌生遥不可及,却不知为何,如今迎着这样的目光,心底深处,竟漾起了丝丝涟漪。 默默倒好半杯水,搀扶他半躺着,把水杯递过去时,看到他的手不停地在颤抖,安平芋于心不忍,又接回水杯,轻轻递到他干干的唇边。 女儿的细心体贴,令安平达心里极其舒心,却也涌上更多的亏欠之心,他欠女儿的,太多太多! “小芋,爸爸知道,你一直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跟着妈妈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爸爸还知道……” 安平达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沐雪笛慌得立即按急救铃,安平达的模样令安平芋害怕不安,急忙帮他抚着胸口,拍着后背给他顺气儿。 “阿达,你怎样?你挺挺,医生马上就到。”沐雪笛坐回床沿,哽咽着把他抱在怀里,眼泪一串串地掉。 安平达嚅动着嘴唇,多想为她抹去心痛的泪水,可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抬起。艰难地转动眼眸,看向女儿,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弱地说:“小芋……爸爸……想、想听……你喊……” “小芋,快喊爸爸!快喊啊!”沐雪笛几乎是怒吼着,脸色从所未有的铁青,眼里带着深深的痛心绝望。 “我……”安平芋轻轻握起那只瘦得皮包骨的手,陌生的手温,陌生的感觉,张了几次嘴巴,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她仍是无法喊出那两个字。眼泪,却唰唰流下来。 “……好、女……儿别……哭……” 女儿的脸,开始一丝一丝地模糊,艰难地眨下眼,仍是模糊不清,身体,忽然有种轻飘感,蓦然间,他看见一个白衣天使,手里拿着一副光手链,在前方上空微笑地看着他。 “爸……爸爸!”突然间,像是一股气流冲破喉头的阻碍,安平芋怯怯地,颤抖着,终于喊出心底深处曾经渴望无数次的两个字。 “走吧,你已经听到了。来,跟我走。”白衣天使微笑着,声音极其温柔飘渺,手链轻轻一套,套住他的左手腕。 回头,再回头,安平达依依不舍地向沐雪笛母女投去最后一眼,跟着白衣天使走进一片雪白光芒中。 12.离去-2 “各位,我们已尽力。请节哀。”最终,医生沉声宣布了安平达的离世。 走了……阿达走了?才见面,他就要走,他怎么对她如此狠心?沐雪笛的大脑“轰”地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停止转动。寂静,无边的寂静突然将她紧紧包围! 心口的剧痛,迅蔓延!眼前一片模糊不清……下意识伸手想扶住什么,安平会突然冲过去揪住沐雪笛摇晃大吼:“都是你这个臭女人!你不出现,我爸就不会走这么快!我妈根本就不该好心让你出现!” “住手!你凭什么凶我妈?”安平芋最看不得别人欺负母亲,当即怒冲上去狠劲一推安平会,一把拉过母亲护在身后,清冷透澈的眼眸冷射两道寒光,“跳脚小丑,别用你肮脏的狗爪来惊吓我妈妈!” “小野种,你敢骂我?”安平会顿时像一头暴虐狮子,一个箭步冲来,狠狠揪住安平芋的手臂,扬手一个巴掌就要落下去,蓦地,一声怒喝响彻整个病房:“给我住手!” 众人均愣然,安平会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定然,父亲合作多年的律师。“徐叔叔……” 徐定然冷冷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徐叔叔?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在这大吼大叫惹是生非,你叫他如何走得安心?” “小会,给我过来。”向红琇终于出声,一把拉了小儿子到身边。安平胜冷眼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医生跟护士着实被刚才给吓到变脸色,匆匆对几人说了句客套话,赶紧离开。 安平会站在母亲身边,怒视安平芋的眼神充满暴戾之色。 “小笛!小笛!”徐定然突然看到沐雪笛的身子朝后倒下,急步冲过来。 “妈妈!妈妈!” 闻声转身的安平芋伸手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母亲瘦弱的身体向后倒去,那里,有一个突出的桌转角。 “不!妈妈!”安平芋脸色惨白,疯了似地飞扑上去,企图用身体用手臂去挡住那转角,然,终究晚了一步,安平芋绝望地大喊:“妈妈……” 千钧一之际,冲过来的徐定然跃扑向后,长臂伸出挡在桌转角,沐雪笛的头部撞向他手臂,身子直直落地。 “小笛!”徐定然迅抱起沐雪笛放到沙上,“妈妈!妈妈!”安平芋扑过来,母亲紧闭的眼苍白无血的脸让她心底升起深深的恐慌惧怕。 “小笛?小笛!”徐定然急声唤叫,突然冲安平芋喝道,“快,叫医生!!” 流着眼泪,安平芋起身去拼命按紧急呼救铃,旋即冲出病房,哭着大叫:“医生!医生!救我妈妈!医生快救我妈妈!” 刚走过转道走廊的医生跟护士,闻声急步往回走,一看是刚才病房中的女孩,赶紧跟着跑向病房。 “你母亲心脏病作,送急病房!” 安平芋完全惊呆了,母亲有心脏病,她竟然不知道! 徐定然也惊呆了,什么时候,沐雪笛竟得了心脏病? 向红琇悻悻然看着被抬走的沐雪笛,脸色极其难看,心中的恨不见消减反增几分,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追随而去,沐雪笛,你够狠。死吧,永远别醒来了!这把火苗,我一定会烧在你的女儿身上! 公证处的两位工作人员,大概没遇到过这般混乱的场面,两人朝已被蒙上脸部的安平达鞠个躬,对向红琇母子三人微微颔,退出病房。 “徐律师,今天的公证?” 徐定然心急火燎,坐立不安,哪还有心情去想遗嘱宣布的事,对两位公证人带着歉意道:“今天的事很抱歉,两位请先回去,稍后我再跟你们联系。” 安平芋抱着头,蹲在墙边,眼泪一直没停止过,恐惧的心不住地呼唤:妈妈!妈妈!妈妈!你不会有事的!妈妈! 短暂的等待,犹如过了几十个世纪那么漫长,徐定然坐在长椅上,默默地等。 无数画面,瞬间清晰跳出,长飘飘的她,飞扬的裙角带着她的朝气,干净的眼眸弯弯如月,她喜欢坐在他的后座,大声唱着,于是空气中,弥散了她的快乐,整个天空都挂满她的嗔笑喜怒,如幻云如彩风,叫人越陷越恋。 可是他只能做哥哥。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仅仅是哥哥那般的亲情。直到安平达出现,她干净的眼眸多了一份他梦寐以求却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一种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你就是我的好哥哥,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有哥哥真好!” 她清甜得如甘泉,她笑得如水仙花般充满清丽灵动。她不会知道,当他这么看着她,他的心会有多痛。 “阿达……等等我,阿达。”前方,飘曳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的身边,是一个白衣天使。 沐雪笛跌跌撞撞跑着,追着,唤着,忽然,一个白衣天使出现她眼前,如雪晶莹的小脸微笑如星:“我带你追。你确定要跟我走吗?” “是。你带我去找他。我跟你走。”沐雪笛感激地微笑,天使牵起她手,背上忽然长出一对洁白翅膀,扑闪着,朝前方飘曳前行的身影轻轻飞去。 “阿达。阿达。我是雪笛。”近了,近了,沐雪笛欢喜得很,熟悉的身影转过来,朦胧的光晕笼罩着他,祥和美丽, “雪笛,你来了。”安平达欣喜万分,凝望着她如雪地里的精灵,长长的飞扬,笑靥柔丽醉人。 “你跟我走,小芋怎么办?”安平达没有去牵她的手,他放不下女儿。 沐雪笛主动握上他,温柔地说;“小芋该长大了。以后的路,我们不能陪伴一辈子。” 安平达覆过握住她柔夷,深情地凝望:“雪笛,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走吧。” 给读者的话: 9月起,每天正常更新。亲们,多多支持绿绿哦! 3.阴谋- 按照安平达生前立下的遗嘱,沐雪笛拥有位于二环路长芳区的高级套房两套,价值一千多万元的古董字画藏品一批,安平芋拥有沐雪笛的财产直接继承权,并拥有s市中心的一处两百多平米的房产。除此外,更拥有他个人所有的股份,换言之,安平芋是他指定的接班人,拥有公司最大的股份。 安平达把属于他个人的财产,百分之八十给了沐雪笛母女!向红琇竟然不知道,安平达在s市买有一处房产。更算不到,安平达会将公司继承人的位置,传给安平芋,而不是自己两个儿子中的一个。这个遗嘱,太令人震惊了! “徐叔叔,你有没有搞错?我爸当时立遗嘱处于神智不清状态,一定是这样的!这份遗嘱应当无效!” 安平会简直是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父亲怎么可以把公司送给外头的女人?不!他绝不允许! 两名公证人员默不作声,徐定然生气地说:“安平会,我没有搞错,你父亲立遗嘱的时候,更没有神志不清。这份遗嘱全然出自你父亲笔迹,难道你连自己父亲的手迹都不认得?” 安平会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不信!我不信!就算不传给我,也应该传给大哥!她一个杂种凭什么成为最大股东?法律上不是应该先传给妻子的吗?为什么不传给我妈传给她?还有那些房子古董字画,徐叔叔,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 徐定然看着安平会,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安平达一生与人为善,勤勉经营,唯独做错一件事,娶错女人生错儿。如今他走了,以为已将身后事交代清楚,却不会料到儿子会如此蛮不讲理。 冷冷地看着他说:“每个公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处分自己的财产。嘉兴乐是安平武德老先生所创,安平达为继承人,不属于夫妻共有财产。因此,安平达完全有权按照个人意愿,将自己所拥有的股份由谁来继承。至于其他财产,安平达所立遗嘱并没有违反继承法的任何一条规定。安平会,请你回去看了继承法,再来找我质问。” 从赶到医院到至今,安平胜一直选择沉默,此时他忽然看向弟弟,眼眸深处闪烁着一丝冷光:“小会,徐叔叔没有说错,爸在遗嘱上,将夫妻共有财产、个人财产列得仔细清楚,爸的遗嘱是合法的。” 看向徐定然,闪烁冷光的眼睛,已换成温和哀伤:“徐叔叔,我弟一向莽撞冲动,请您不要放在心上。爸爸的事,辛苦徐叔叔了。” “嗯,我先告辞,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徐定然说着对向红琇微颔道,“嫂子,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徐定然一离开,安平会狠狠盯着安平胜:“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居然帮着外人说话?你还是不是我大哥是不是我妈的儿子?” 向红琇喝止小儿子:“小会,不要误会你大哥。你大哥说的很对,你太莽撞冲动。如果想扳回胜局,就给我静下来,好好想办法。” “妈妈……”安平芋跪坐在母亲的墓碑前,一双眼睛早已红肿如桃。母亲的突然过世,令她淬不及防,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任那端为遗嘱争论不休,她却像是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从早上坐到夜幕来临,天天如此,守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照片里母亲,笑容那么美丽温柔,充满慈爱,她还没买好房子,她还没携母亲住上自己的房子,母亲怎么舍得扔下她,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小芋……”徐定然站在她身后,望着上面沐雪笛的微笑,一颗心如刀割般,充满悲伤和疼痛。 “徐叔叔,我妈妈没有走,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的。”安平芋没有回头,定定地看着母亲的微笑,母女相依为命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回映,泪水,淌进嘴角,甜甜地,咸咸地。 徐定然缓步上前,蹲下,手抚上沐雪笛的微笑,泪湿了眼角的皱纹。良久,眼眸投向蓝天浮云,对安平芋说:“小芋,你看,雪笛跟达,他们在一起。你的爸爸妈妈终于在一起。” 安平芋抬头,怔然,徐定然忽然微笑道:“祝福你的爸爸妈妈吧。祝福他们,从此以后,不必再分离,从此以后,会幸福快乐。” “徐叔叔……”泪水,再次模糊视线,天空攸然出现两张微笑面孔,风,送来母亲暖心的话:“小芋,别哭,妈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妈妈跟爸爸会一直一直注视着你,给你打气加油。” “妈妈~!爸爸~!” 用尽全身力气,安平芋对着偌大的墓园大喊,空旷中,一直回旋着呼喊的尾音:“妈妈妈妈~!爸爸爸爸~!” “雪笛,达,你们安息吧。小芋,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徐定然说完,对着墓碑点点头。拉起安平芋:“小芋,走吧。生活还在继续。” 给读者的话: 今天很忙,所以2更比较晚。请亲们见谅! 14.阴谋-2 “徐叔叔,我不想做嘉兴乐公司的接班人。” 安平芋一脸平静,徐定然吃惊地看着她:“小芋,你知道,这令多少人梦寐以求?尤其是安平会母子三人。” 安平芋淡淡一笑,徐定然一怔,这淡淡一笑,是多么像沐雪笛! “徐叔叔,你别误会我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女孩子,我很重视钱哦。爸爸给了我那套别墅,还有那个金卡,我也成了小富婆。再算上妈妈的那些,我都成大富婆了。” 安平芋挖着杯里的雪糕,一边吃一边继续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一个大学本科学历,更没有丝毫的企业管理经验。徐叔叔,你想啊,我一个二十岁什么都不具备的小丫头,坐那个位置,谁会服我?每人踩我一脚,我就成那干瘪豆夹了。” 听着她一番话,徐定然哭笑不得:“小芋,你还年轻,一边上大学,一边管理公司,完全成立。徐叔叔也会帮你。” 安平芋还是摇头,真挚地看着徐定然:“徐叔叔,我知道你跟爸爸妈妈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是矫情,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去管理一个公司。他们也是爸爸的儿子,如果他们可以管理好公司,交给谁都一样。” 徐定然指指她,摇摇头:“你呀,不懂人心险恶。这个社会,多少人为利益反目成仇成陌路。”安平芋的单纯不谙世事,还真让他开始担心了。可有些事,他也不好在此时都说了,安平芋也不会相信和接受的。 “小芋,你还是听徐叔叔的话,慎重再考虑清楚。嘉兴乐是你爷爷、你爸爸的呕心沥血,交给你,必然有你爸爸的想法。记好徐叔叔这个电话,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嗯,我记住了。”安平芋调皮地笑笑,“我记数字可好着呢。” “小芋,徐叔叔还有事忙,后天徐叔叔过来接你,陪你一起去。”看着七分神似沐雪笛的安平芋,徐定然叮咛中不知不觉带着宠溺语气。 安平芋乖巧地点点头。“徐叔叔,我不会乱跑的,b市太大了,我也怕迷路呢。” 送徐定然离开,脸上的微笑随即消失,安平芋坐到落地窗台上,悲与痛一并涌上心头。这一趟认亲之行,令她永远失去最亲,是命运之神再愚弄她吗? 她一直厌恶的父亲,这些年来竟煞费苦心地给她备着一张金卡,那上面的数字,令她咋舌。是她,她一直都在误会着父亲!想到在病房里她竟斥责父亲,她恨不得死去的人是自己!后悔!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两天后。安平别墅。 宽敞豪华的大厅里,坐着站着二三十人,个个穿戴不菲,表情各异。这些男女老少都是安平达及向红琇两家的亲友,半数以上在嘉兴乐做事,当听说嘉兴乐要被一个来路不明从未谋面的女人继承,大家伙儿都沸腾了。向红琇在心里冷冷一笑,安平芋,我看你今天要怎么收场! “她就是达叔的私生女?” 当安平芋随徐定然走进大厅的刹那,有年轻的按捺不住出声疑问,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走进来的陌生女子。 15.阴谋-3 守灵那会,众人还未知情,因个个着白衣披麻戴孝,也未留意,如今清楚看到,均感意外。 “好年轻,还在念书吧?” “长得挺漂亮的……” “漂亮顶个屁用啊?说不定真是来谋财产的!” 毫不遮掩的私下议论,一一落入安平芋的耳中。这几十道目光,令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安平会冷冷地看着她,挑衅的眼神完全不屑。安平胜的脸上,带着温润友好的微笑。 向红琇早已摆开一张笑脸,上前拉住安平芋,亲昵地说:“小芋,你来了。到这边来。” 安平芋礼貌性地回报以微笑,心里惊疑不定,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对她表示友好。 “各位,请安静一下。”向红琇牵着安平芋走向前方中央的小*平台上,示意众亲友们安静下来。 向红琇环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谁没有过年轻?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我爱安平达,比任何人都要爱他。如今,他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三个,也留给我一个一直企盼而不得的女儿。现在,我要正式向大家宣布,安平芋,安平达唯一的女儿,今后,也将是我向红琇唯一的女儿。” 缓缓侧头,脸上带着微笑,犀利而势力的眼睛,亦带着暖人的笑意,看向安平芋:“小芋,从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今天在场的,都是你爸爸的堂兄弟及子女们,以及我这边的一些亲人。” 说完,朝安平胜招招手:“小胜,你带小芋妹妹认识叔伯舅舅姨妈他们。” 安平胜刚走到小*平台边上,突然有人出声问:“红琇,公司以后真的要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掌管吗?” 安平芋循声望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腆着啤酒肚,面色有些阴郁,那眼神……非常不和善。 “是啊,红琇,难道嘉兴乐都没有人才了吗?为什么偏偏要交给一个外人来管理?”第二个出声不客气的人是个穿戴得体的中年女人,神态高傲得很,压根儿不屑瞟安平芋半眼。 “安平芋,你是什么毕业?”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突然紧紧盯着安平芋,大声地问。 安平芋的心里本来还有一丝慌乱紧张,当看到这个问话的男人的表情和眼神,她突然打个激灵。向红琇侧头看向她,带笑的眼睛透出几分乐见好戏的表情。安平胜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别怕,他们没有恶意。好好回答就行了。” 徐定然在一侧看着安平芋,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这个年轻的女孩儿,他也并不了解,但她是沐雪笛的女儿,他愿意相信,她一定和她母亲一样出色。 接到徐定然鼓励的眼神,安平芋深吸口气,平静地,忽然朝众人鞠一躬。大厅内,渐渐安静下来。 清冷透澈的眼眸扫视在场众人,安平芋把眼前当成了舞台下面,而她,自在自得地在台上轻吟浅唱。 “各位,我是安平芋。我的突然出现,让大家感到惊奇意外,也让大家心中有不少疑问。现在,我愿意解答各位的疑惑不解。在解答之前,我要纠正一点:我不是安平达的私生女,更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我是安平达名正言顺的女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相信在场的各位,也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所以,关于这点,希望大家尊重我爸爸,尊重我妈妈,也尊重向红琇阿姨。” 清悦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态度坦然自若,字字如珠落入众人耳中。大厅,似乎更安静了。徐定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很好,我唱的很好。安平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客人有好有坏,我只需要唱好自己的歌。 “我大伯将继承权给了你,你要怎么带领公司继续前行取得更好的业绩?”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子出声问道。 安平芋看向这名女子,穿着时尚干练,身上带着职业女性的精明冷静。微微一笑:“称呼我爸爸为大伯,想必你是叔叔的女儿。你的问题,很尖锐。这样尖锐的问题,适合在公司会议上提问。今天既然是认亲宣布仪式,你不觉得这个问题破坏认亲的气氛吗?” 漂亮女子狠狠瞪她一眼,跑去沙上坐下。而那个问她学历的男人再次出声:“安平芋,你是什么学历?学的什么专业?可以告诉大家吗?” 问者不善,安平芋如实回答:“我是大专学历,中文专业,自学考取。不知您还想知道些什么?” 男子闻言哈哈两声大笑,其余人纷纷嗤笑起来。“大专学历,还自学考取,还好意思说出来。你知不知道在这里的,比你大的,跟你年纪相仿的,个个都比你学历高?这里,就有六个博士生!七个硕士生!三个在读研究生!六个博士,全部国外留学归来!” 男子极其轻蔑高傲地看着安平芋:“公司里,最低那个也是名牌大学本科学历。我这个北大毕业的,在公司里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你,拿什么去领导公司?拿什么去让公司信服你?” 相对于刚才漂亮女子的提问,这个男子的问题是**裸地挑衅无视。乐见好戏看头的表情,在各张脸上显现,向红琇详装不满对男子道:“观海,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别吓到小芋了。”安平会冷笑着,忽然出声:“妈,表哥问的不过是大家的心声,嘉兴乐这么大一间公司,总不能毁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上。” 安平胜的脸上淡如水面,无波无澜。徐定然有点紧张,安平芋会怎么处理这个刁难? 观海,这个名字配这个男人,感觉像是牛头按在马身上-不搭调。安平芋在心里暗暗地想。扫一眼各人脸上表情,平静地说:“有人说过: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就是力量。但没有人说过学历改变命运,学历就是力量。没学历的成功人士满街都是,没知识的有钱人,一般称为暴户。有学历没知识的废物有如繁星。” 16.阴谋-4 认亲仪式上,本想借助亲友给她一个下马威,可安平芋的应变出乎向红琇母子的意外。按照安平达生前的意愿,安平芋将入住,这尤其令安平会不爽,当着众多人的面不好作,等众人都离开,安平会立即跟母亲坚持自己的立场:“妈,她如果住进来,我就搬出去!反正爸也看不到了,我绝对不要跟那女人住一起!” 安平胜淡淡瞥了弟弟一眼:“小会,当务之急你还是想想怎么填补亏空的事情吧。别到时候给那些元老们将得下不了台。” 向红琇也嗔责地看着最宠爱的小儿子,头痛地说:“这笔数目太大了,现在妈妈跟大哥帮你瞒着,也瞒不了多久啊。妈妈想跟朋友开口借钱,又不能说明原因,人家也不会相信,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娘,会沦落到借钱地步。小会,你这次闯下的祸……唉~!” 安平胜说:“妈,我这里可以筹到八百万,再加上我平时的一些积蓄,差不多一千二百万左右。小会,你可以筹借多少?” 安平会的气焰早已低下去,闷声道:“大约三四百万。” 安平胜不愧神算的外号,三两下就把数目给算出来。“如果把妈、我及小会所继承的遗产,以及我们三人各自的积蓄,还有筹借的一并统计起来,大约是靠近五千万,还有五千万,我们要从哪弄?” 安平会突然烦躁地说:“总不能好的都让那女人捡去,把她们的一并算进来。该够数了。” “小会!你疯了?你爸的股份,怎可能动用?你这不等于跟全公司宣布你投资失误?”向红琇快要气死了,小会什么时候能有小胜一半的沉稳深谋,她就阿弥陀佛了。唉,这个宝贝儿子,总也不让她省心。 一丝冷光自眼底闪过,稍纵即逝,依然温润如初。走过去抚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妈,别动怒,小会也是想帮公司赚钱,想改变在爸眼里的印象。投资失误的人多了去,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团结一心,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安平会感激地看着安平胜,这个从小就一直让着他的哥哥,从来不跟他抢任何东西,脾气是好得没话说,以致于被他认为是软弱没个性不像个男人。就是这么个哥哥,如今却在紧要关头鼎力帮他。忽然想起年少时的恶劣行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这事不能拖,一旦被现,对嘉兴乐的影响不堪设想。你们好好想想办法,我累了。”向红琇揉着太阳穴,站起身,不小心碰落一本杂志,封面上一个俊美男子笑得邪魅迷人。向红琇瞥眼,捡起来讶然说:“断袖癖好?什么东西?” 安平会不屑道:“妈,断袖就是男跟男变态的恋爱。” “噢!天啊!”向红琇听着断袖的解释,吃惊得睁大眼,再看封面上的人物,忽然一把扔掉,擦着手一脸厌恶:“这世道变了,男跟男的,怎么能搞在一起?神经病,该送去精神病医院。” 安平胜却捡起杂志,盯着封面上的人,看着看着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妈,小会,我们可以顺利度过难关了。” “什么?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向红琇惊喜地看向大儿子,安平会亦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哥哥。安平胜扬扬手中的杂志,笑容温润如春:“他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 17.阴谋-5 隐逸楼茶艺馆,清幽高雅的环境古色古香,古琴淙淙如溪悠然流淌,与窗外的喧嚣宛若两个世界。 徐定然满脸笑意看着对面的安平芋,心头无比欣慰。安平芋腼腆地瞧瞧徐定然说:“徐叔叔,用不着这么看我吧?又不是演讲比赛得了第一名。” 徐定然感慨地说:“小芋,你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啊。雪笛跟达在天上看到你表现这么好,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听说,人死后,灵魂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静静守护着自己的亲人。可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我怎么也找不到哪两颗是爸爸妈妈。” 安平芋心里无比感伤,徐定然歉意地看着她道:“丫头,对不起,叔叔说错话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仍要继续生活,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尽量让每一天都开心起来,只有这样,远去的亲人,才会放心离开。” “徐叔叔,你说的对,我以后,要让每天多一些开心,即使生活有一千一个理由让我哭,我也要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让自己笑。” 安平芋带着微笑,看着和蔼可亲的徐叔叔,心里为父母感到欣慰,即使分开多年,他们的友情依然没变,更难能可贵的,是徐叔叔把心底对妈妈的深爱转为哥哥般的爱,与安平达兄弟情依然。爸爸妈妈,你们真的很幸福。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淡淡投洒进来,一部分映在她秀雅的脸上,长长的眼睫毛仿若披上一层浅浅的淡色金光,细腻柔嫩的肌肤焕自然润泽色彩,唇边的微笑淡雅如荷,普普通通的t恤,也因这张脸的主人秀雅清新的气质而变得不俗起来。 “郝哥?”走了两步,忽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循着班郝的目光延伸过去,看了一会,卡迪娜夸张地出一声惊叹:“噢!上帝啊!我看见了一个天使!” 班郝回过神来,不舍地收回目光,伸手搂过卡迪娜肩膀扬扬眉毛:“是啊,甜美纯洁的天使。郝哥决定要把这个天使追到手。” 卡迪娜却瞧着女孩对面的男人,眨眨微蓝的眼睛说:“郝哥,那个叔叔,你不觉得面熟吗?” “是面熟,徐大律师嘛。娜妹,你说,她会不会是徐大律师的千金?” “这个时间,父女到这来喝茶聊天?我觉得不大可能。”卡迪娜想了想,忽然凑班郝耳边道:“会不会是徐大律师的小蜜?” “不是吧?你郝哥好不容易看中一个猎物,你别打击我。”班郝眼皮跳跳地说,“回头查查去。走,他们要等急了。” 这边,安平芋丝毫不察觉,正在专心听着许定然给她讲述安平达生前的一些事情,以及他所知晓的部分关于嘉兴乐的事务。边听边记在心里,末了对徐定然说:“徐叔叔,我回去好好再消化。那个,搬进去住的事情,我可以不去吗?” 徐定然宠溺地笑看着她说:“丫头,你是安平达的女儿,总不能租房住,或是一直住酒店,传出去影响不好。你就安心住进去,小会你可以不予理会,向红琇人并不坏,至于小胜,他一直是个稳重温和的人,在公司里人缘甚好。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叔叔,嗯?” “……好吧。”安平芋答应得有气无力地,像个被锁在屋里不能出去玩儿的小孩,苦着一张小脸,徐定然伸手揉揉她漂亮长,笑道:“丫头,刚才谁说的?要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让自己笑。来,给叔叔笑一个。” “徐叔叔。”安平芋娇嗔地瞪着他,小女儿家态尽显无遗。徐定然朗朗笑着,他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已有未婚妻,不然,他还真想撮合这两年轻人,也算是弥补自己心深处的一个遗憾。 18.阴谋-6 自从搬进去住,向红琇和安平胜对安平芋客客气气地,安平会则对她冷眉冷眼,不开口则已,开口便是难听的话,安平芋选择了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则她也不打算久住下去。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公司接班人的问题,思量再三,她决定放弃。她知道,不管徐定然反对与否,她都得告诉徐定然,在这个城市里,她唯一认识并可信任的人,也只有徐定然。因此当徐定然接到她电话,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丫头,你考虑清楚就好,不管做怎样的决定,徐叔叔都站在你这边。” 这天吃过晚饭,安平芋正要开口说这事情,向红琇先她一步说话:“小芋,你到书房来,向姨有话跟你说。” “哦,好。”安平芋应道。安平会看都不看她,从她身边走过时,故意撞一下,“好狗不挡道。” 安平芋扶住沙边角,忍不住反唇相讥:“是啊,好狗当然不会挡烂狗的道,因为不值得。” 安平会冷笑道:“这么牙尖嘴利,我怎么给忘了,家里最近养了一条长着狼牙的母狗。” “呵呵,你知道母狗为什么长着狼牙?”安平芋走到安平会面前,无视他眼中的火焰,伸个指头戳戳他胸口,咬着字眼重重道:“那是因为,最近出现一条可怕的疯狗,全身长满赖疮,流着臭的脓血,看见同族就乱咬。所以,母狗不得不请求上帝给她一副狼牙,防御这条疯狗。” “安、平、芋!”安平会脸色极其难看,一把抓住她手臂,咬牙切齿道:“你不会得意太久,等着瞧吧臭女人!” 说完,狠狠一甩手,没成想安平芋借力用力,揪着他衣袖反倒把力道送往他身上去,来不及哼一声,两人先后倒向茶几,“啊!”安平会完全成了垫底的,茶几的边沿硬度咯得他腰部像是要断了一样,安平芋趁势在他身上重重地顿了顿,挪开身子站起,看着他呲牙裂嘴的变色模样,装作慌了无措的样子道:“二哥,你怎样?没事吧?我拉你起来。” 说着就伸手过来,安平会气得满肚子火,一甩手拍向她伸过来的手,孰料安平芋的手快伸到他面前时又缩了回去,看向安平胜:“大哥,我力气不够,你拉二哥起来吧。” “小会。要不要紧?”安平胜过去拉起安平会,关切地说,“大哥打电话叫康医生。” “不用了!”安平会两手抚着后腰,极其狼狈痛苦,狠狠盯着胸前印着小白兔的安平芋:“臭女人,别太嚣张了!这个仇,我一定会还你!” “……”安平芋张张小嘴,欲言又止,满脸委屈。 安平会蹬蹬蹬上楼去了,安平胜走到她面前,温润地笑说:“小芋,你二哥就是这副脾气,别放心上。快去书房吧。” “嗯。谢谢大哥。”安平芋点点头,感激一笑。转身朝书房走去。身后,温润的笑容,慢慢变成阴郁幽深的神色。 向红琇坐在丈夫生前常坐的真皮摇转椅上,看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心里感慨交集,曾经,她也常站在一边,替他磨墨,看着他挥毫泼墨,写下豪气万丈的诗词,画下淡雅的一山一水,一花一鸟。那些快乐的时光啊,总是如此短暂,才入梦,就要醒来,想再入,却如何也进不去了。 书房的门敞开着,安平芋站在门口定了定,方走进去。此时的向红琇,让安平芋想起徐定然的一句话“向红琇人并不坏”。 “向姨。”向红琇从思绪中拉回,侧头看向她,指指边上的椅子说:“你坐下,有些事,向姨必须跟你说清楚。” 安平芋依言坐下,对于毫无头绪的事情,她一向懒得去胡乱揣测。向红琇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孩算不上最美,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抵挡的美丽焕,恰到好处的五官组合,透出讨喜的秀雅甜美,清冷透澈的眼睛带着几分疏冷,几分聪慧。与她母亲的气质何其神似,却又有所不同。 这样的女孩,是很容易得到别人好感的,只可惜,她是沐雪笛的女儿。她不可能喜欢这个女孩儿。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咯!亲们,如果喜欢,就投个票给绿绿吧! 19.阴谋-7 “向姨,您说吧。”安平芋淡淡地说道,心里也在忖思要不要一会也跟向红琇说明自己放弃接班人的决定。 向红琇叹口气,脸色抹上一层深愁阴云。“小芋,向姨不跟你兜圈子,在你正式上任,公司正式对外公布前,向姨有必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你爸爸被检出末期肝癌期间,小会正在投资一个项目,虽然是熟人介绍,也要慎重考察才可以决定是否值得投资。后来,小会投进去差不多两亿,结果全打水漂-一去没回头。更糟的是还惹上一场没有胜算的官司。” 安平芋听得心惊肉跳,两亿投资!全打水漂!天啊!两亿是个什么概念?向红琇观着她的表情变化,心里冷冷一笑,小芋小芋,你该改成小鱼儿。 “这笔巨额投资,当初公司其他高层是一致通过的,如今投资失败,公司里已是引起人心浮动。当初那些支持者,反而都在责怪小会…… 小芋,向姨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向姨相信,你不会弃手不管你爷爷爸爸的毕生心血。” 让她想办法,她不过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小老百姓,没钱没权没靠山,连份稳定工作都没有的人,能想什么办法去挽救? “向姨,我一个弱女子,一无所有,就算是我愿意把我所得的那份遗产,还有我妈妈那份遗产变现,也远远不够。向姨,我想不出办法。” 安平芋如实地说。从心底不愿意趟这浑水。她儿子闯的祸,凭什么要她来帮忙想办法?一想到安平会那副讨厌的嘴脸,安平芋心里更加不愿意理这事。 向红琇看着她,不放过一丝一缕表情眼神的细微变化。苦肉攻心计继续:“小芋,不需要你变现你跟你妈妈那些遗产。向姨倒是有个方法,你或许也听说过,豪门之间联姻,就会变成强强联手,对双方都有利。向姨在想……” “什么?”安平芋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妙预感,豪门联姻,如果是他儿子,应该没必要特地跟她说吧?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目标就是她了? 向红琇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小芋,际奥集团的少东家,际奥你知道吧?” “听说过,在亚洲鼎鼎有名,好像是排名前五的跨国企业。”安平芋随口把某次在后台听来的八卦套搬过来,其实她对际奥集团的概念一无所知。 向红琇点点头,心里鄙夷地想,原来也是个不切实际梦想变天鹅的虚荣女。脸上却笑得苦涩:“对,就是这个际奥国际企业,掌门人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倾倒无数名门淑女,多少女孩巴望能结识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可一般的女孩儿家,又哪能轻易有机会见到这位少东家。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最近,向姨得到确切消息,际奥掌门人正在相亲阶段,向姨在想,小芋能否……” 说到这里,向红琇顿了顿,希望安平芋能接过她的话,可惜后者只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很茫然的样子。 向红琇干咳两声,只好继续说下去:“向姨在想,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小芋去相亲,又跟对方合拍,小芋不但因此找到自己的幸福,还能挽救你二哥投资失误带来的巨大损失。” 20.阴谋-8 听上去似乎很不错,安平芋一时琢磨不透向红琇的真正意图,无论是哪种,似乎都是对她不利的局面。 “向姨,您太抬举我了,那样的男人,什么美女没见过,像我这样毫不起眼的普通人,是不会入眼的。” 安平芋婉言拒绝,这种事情她不感兴趣,也不是她这样身份的人该去想的。虽说爱情不能饮水饱,但如果爱情是因为金钱才产生而存在,这样的爱情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似乎在向红琇意料之中,她重重叹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令你很为难。嘉兴乐是你爷爷一手创办,经你爸爸扬壮大,两代人的呕心沥血,才有今天美好的嘉兴乐。你二哥一心为公司赚钱,投资失误,也是因为对方欺瞒手段太高明,让人防不胜防啊! 如果,因为这样令嘉兴乐损失惨重,甚至严重影响整个公司人心不定,老爷子跟你爸的心血,极有可能付诸东流啊!如果是这样,我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父子俩?” 说到末,向红琇流下两行热泪,一副痛心疾的模样,让安平芋看得听得不禁有些动容,想要说自己放弃接班人的话,一时也给忘了。想说点什么,也不知要怎么开口。 向红琇擦擦眼泪,心痛且带着一丝内疚看着她说:“小芋,你是指定的唯一接班人,一接任就出现这样的大难题,向姨心里真不好受……小芋,你爸爸对你寄予了厚望,与公与私,向姨想请你再考虑清楚,向姨也是实在没法子,才会跟你提这么个建议……” “向姨,我回去想想,再答复你。”安平芋的心思被扰乱了,她需要回去好好想这件事。 “小芋,事关公司存亡,你是需要好好想想。”向红琇温和地朝她笑笑。 安平芋卧室的窗外,是一排整齐的法国梧桐树,这个新家,面积宽大,外部绿化宜人,内部华丽漂亮,感觉就跟走进了高级酒店,光是佣人就有六个,有钱人的生活啊,从前只在电视上看到,如今也身在其中走了一回。这样的感觉新鲜陌生而别扭,或许是因为心里无法认同这个新家的一切吧。 豪门相亲……这让安平芋想起网络上报道的广州深圳等地的豪门相亲大会,据说报名把关极其严格,比求职面试还要苛刻,几十个大富豪,上万个美女报名,层层筛选最终只有几十人进入相亲大会面见那些富豪们。难道自己也沦陷这样无趣的豪门相亲了吗? 对于公司啊投资啊等这些东西,安平芋并不了解,她只知道一点,嘉兴乐是父辈们的心血铸就,如果真就这么垮了,相信在九泉之下他们也不能安息。可是自己要怎么办呢?听向红琇的话,似乎挺严重,徐叔叔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思来想去,安平芋觉得还是慎重起见,看时间还早,于是拨了徐定然给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五六声,传来徐定然亲切温和的声音:“你好,我是徐定然。” 安平芋忙说:“徐叔叔,我是小芋。” “是小芋,这是你的电话吗?我存一下。”徐定然在电话那端含笑说着,按下保存号码的键,再回到通话中。 “嗯,徐叔叔,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问您?” “小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徐叔叔说。可别忘了,徐叔叔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徐叔叔,是这样……”安平芋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下,电话那端传来徐定然微微叹气的声音:“小芋,的确有这件事,安平会是在你爸爸住院后不久,擅自进行金融投机性投资,他想走捷径赚大钱,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你爸爸也因此被气得加病情恶化…… 具体资金数字,实际不是两亿,是一亿五千万。考虑到若对外公开,会对公司造成不好影响,你爸爸只能花重金跟警局那边打好关系,暗里追查嫌疑犯,但至今未果。通常像这类高智商犯罪案件,最后能追回的希望几乎可说为零。” “徐叔叔,这笔巨额资金会不会动摇嘉兴乐根基?”别笑话她,她只是个普通人,几十万对她来说,已经是个巨大数目,何况是以亿做单位的天文数字。 徐定然说:“这倒不至于,但是造成的影响是恶劣的,如果让媒体知道,会对公司造成声誉上的困扰,会影响公司未来的持续展。小芋,徐叔叔本来是想等你上任之后,再告诉你向红琇还跟你说了什么?” 犹疑了一下,安平芋道:“向姨的意思,让我进行豪门相亲,说是豪门联姻强强联手,可以挽救这个损失。” “她真这么说”徐定然在那端显然是感到意外,愣了一下,才问:“小芋,你有什么想法” 安平芋习惯性地摇下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事太突然了,我脑子很乱。” “小芋,豪门联姻是一个方法,但是徐叔叔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而不顾自己的终身幸福。如果因为这样埋葬自己的幸福,我将来也无颜去见你爸妈。” 徐定然对向红琇的做法突然感到很生气,安平会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公司里的董事会形同虚设,如果不是向红琇鼎力支持,安平会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安平达把嘉兴乐交给安平芋的真正目的,看来想要达成他生前所愿,其路漫漫而艰辛啊。 “徐叔叔,我需要好想想再做决定。” “小芋,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跟徐叔叔说,知道吗?” “嗯,我会的。徐叔叔,我先挂了。” 仰望着天上繁星,安平芋更加想念母亲了。 给读者的话: 推荐朋友的:水魅小妖的《白痴皇后》、木木的《皇后路:何须伴君数落花》、树根的《艳运当头》 21.相亲不见主 当安平芋做出决定,向红琇笑了,在心底,她笑得极其开怀。接下来,便是带安平芋去购买相亲所穿的衣服,看到标价签上的四位数,安平芋当即觉得手中的衣料像起火一样灼手。 看到她脸上惊咋表情,向红琇眼底闪过一丝轻视和嘲笑,没见过大世面的土老帽。 “小芋,多选几套,你看你,都穿这些,会被笑话的。”向红琇似是嗔怪地语气,对店员道,“把刚才试穿的都包起来。” 安平芋忙出声道:“向姨,用不了那么多,一套足够了。真的,我选这套就好。”说着把其中一套提出给店员,剩余的全部摞到一边,对店员甜甜一笑:“这些我不要,谢谢。” 向红琇笑笑,似乎有点无奈地说:“那随你,以后要买衣服,就到这来,向姨是这里的贵宾。”心底,实则很满意安平芋的表现,挑那些衣服,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诚如安平芋所言,一套足够了,上千元甚至几千元一套或一件,她向红琇向来不是大方的人,尤其不会对不喜欢的人大方。 在向红琇的安排陪同下,还有一位富贵姿态的林太太,牵线做媒的中间人。据说她丈夫身价不低于八亿,比向红琇足足高出了一个档次。在安平芋看来,这两个富婆虽然是同学身份,但看向红琇跟林太太说话的表情语气,总有那么几分巴结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皓月楼,这家位于深定大厦顶楼的高级休闲餐厅,坐在里面,可以观览到三分**市的城市风貌,透过玻璃窗,蓝天的距离仿佛拉近不少,周围及远处的高楼大厦,形态各异的建筑风格,甚至能看到那笼罩在雾色中的蜿蜒古城墙。 三人落座不多久,便有两位中年贵妇缓步过来,当中一位,容貌气质身材尤其引人注目,安平芋在心里暗暗赞了句好风采。再看这几位有钱太太,无一不是保养得当,妆容得宜,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叹息,有钱人的世界,实在奢侈。 人到齐,免不了寒暄一番,最后,两名贵妇的眼光落在安平芋身上,打量着,脸上带笑,元芳庭笑说:“嗯,真人比照片漂亮得多,很有气质。” 言语表情里带了几分赞赏,安平芋微微颔:“元阿姨过奖了。” “听说安平小姐即将成为嘉兴乐的接班人,可喜可贺啊!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一个比一个出色,哪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傻乎乎地很多不懂想。” 同来的樊影笑着说道,对这个女孩儿颇有好感,她是元芳庭的闺中密友,元芳庭嫁西陵家,那是朱门对朱门,而她是由高级白领嫁入豪门,很幸运,两人的婚姻都不错,并没有外面传闻的一入豪门深似海的恐惧和无奈。 “不懂想还能找到个好老公?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应该归纳为一心扑在家庭教育上,默默站在老公身后,给予无限支持和动力的伟大女性。” 林太太笑里带着随意,跟两人似乎交情不错。安平芋静静听着,微笑着-出门前,向红琇叮嘱她如果不开口,一定要面带微笑。心里纳闷,这样就算是豪门相亲吗?怎么不见传说中的男主出现呢? 向红琇也纳闷,正想开口询问,林太太已然出声笑问:“西陵太太,你家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我那上中学的小侄女,一直嚷着要我跟他讨签名,你看,我把本子都带来了。” 元芳庭一听乐了:“现在的小孩子不是喜欢追星吗?想不到我家骋骋也成了被追星一员。呵呵~,他有个会议在开,一会就过来了。” 元芳庭看着安平芋,笑容雍容雅贵,眼里流露欣赏之意,“安平小姐,不知是毕业于哪所学校?” 安平芋看了看向红琇,按着她所教的说:“元阿姨,我就读于墨尔本大学,目前尚未毕业。” “哦,那安平小姐芳龄?”元芳庭略微惊讶地问。安平芋说:“我今年二十。” 樊影叹道:“年轻就是好,哎,岁月不饶人哪!” 元芳庭轻笑说:“我们也有过年轻啊,我们如果不老,怎能享受孩子们慢慢长大的过程?” 安平芋心有触动,不禁在心里对这位叫元芳庭的富太太增添几分好感。 林太太说:“听红琇说,你自幼被送往国外生活念书,一个人,很孤单吧?” 安平芋琢磨她话里意思,不过就几秒钟时间,微笑着回答说:“习惯就好了,人总要学着长大不是吗?” “哎,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元芳庭从包里拿出手机,“骋骋啊?我是妈妈,你快到了吗?……什么?这……你这孩子,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让秘书订机票去,别耽搁了。这边的事情妈会解释的。” 挂了电话,元芳庭看看向红琇及林太太,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骋骋刚才来电说,他必须马上飞往美国,主持项目洽谈事宜。骋骋要我转告你们,说他回来就请喝茶赔礼。” 说完,看向安平芋,满脸满眼都是笑意:“安平小姐,我家骋骋要我转告你一声,他回来再单独约你见面。” 给读者的话: 推荐姐妹作品:绕月缠《再嫁皇妃》、颜书书《帝王妻》 22.西陵骋篇-上 媒体八卦着他不但是断袖癖好,生活上的怪癖更是层出不穷,甚至有个娱记在最末来句:富三代的健康思想教育,该何去何从? 开玩笑,他思想哪里不健康了?不就跟几个伪娘搂搂抱抱亲个嘴儿,至于爆菊花那事儿,他可不感兴趣。 自从爷孙俩对相亲进行搞破坏被现,父母就禁止了爷爷陪同,改为由母亲陪他去相亲。母亲宠爱他不在话下,可事关他终身大事和抱儿孙,母亲的立场跟父亲惊人一致。 向来孝顺的他无奈,只好皱着眉头在母亲陪同下相了一回亲,对方是某连锁市的千金,热切的眼神就差没把他给当场吃掉。害他当晚就做了噩梦,梦见一头长着女人脸的花老虎扑倒他狠狠咬下去。 之后的两次相亲,他聪明地以公司会议作为幌子,由母亲带着他相片去相亲。这第三次,他又以公司开会为由推脱,紧接着更是以要立即到美国去主持项目洽谈为由,又一次顺利避开。秘书晓云那是对他五体崇拜,都不知帮他圆了多少谎,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事实是他根本没有去美国,而是跑去了厦门。 外面的太阳白花花地,西陵骋想着要怎么打这两天时间,家在厦门的品泽就过来了。品泽是他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家企业接手掌管。算起来两年没见了。 “骋大,不改风流本性啊,娱乐现在对你可是津津乐道。”品泽大刺刺地在沙坐下,笑容十分清朗。他有着俊朗阳光的容貌,健美的身材无愧他大学时的棒球队员生涯。 西陵骋眨眨迷人电眼说:“牺牲小我,娱乐大众,我多伟大。” 品泽放声大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走马换灯似地换女人,终于把伯父伯母惹恼了吧。” “没有的事。”西陵骋随手将一本杂志扔过去,“是因为这个。” “这个?”品泽瞥之封面标题,关于这个他早就看到过,一直也想电话问的,无奈琐事缠身,转身就又给忘了。“我正想问你,真的假的?” “你说呢?”西陵骋鬼笑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做了个伸懒腰动作,“泽泽,好久没一起玩了,我可是专程过来找你打球的。” “你少来,找这么烂的理由给我。”品泽白他一眼,随即又展露他阳光笑容,“走,白天我们打垒球,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品泽说的好地方,是厦门最高级的一个会所,其实就是个夜总会,西陵骋瞟瞟他:“你丫的是老常客?比我还风流。” 品泽贼笑道:“骋大的风流倜傥,我哪赶得上啊?这里有个歌手,唱歌不是盖的,就是长得有点对不住观众。” 场上的灯光忽然暗沉下来,台上,出现一个高挑身影,那面容……呃,因为是坐在前面的位置,西陵骋看得比较清楚,施了妆容的面孔,仍可看出毫不起眼,卸妆了可想而知。很快,不过十来秒时间,幽幽镁灯打在歌手身上,恰好地遮掩她的脸部,隐约中反倒是生出一种夜魅感。 “看,谁在心上,看,谁的过往,我盼,一个人,伴我飞向幸福的地方,多么想,自由飞翔……” 低沉纯粹的女中音,在大厅中回荡飘旋,唯美,哀而不伤,却紧紧抓住听众的心弦。 西陵骋忽然就想起某个地方,那个被称作是美女迪克牛仔的女孩儿,从声音到一颦一笑,无不紧紧扣住观众的心眼。 在厦门玩了三天,西陵骋一飞回b市,回到家中还没坐热屁股,亲爱的妈妈递给他一张照片:“骋骋,你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有气质?” 西陵骋眼角乜一眼,随手扔到旁边,拉过妈妈保养得当的美手,嘟囔着说:“我亲爱的妈妈,能不能不要再相亲了?再相下去,人家以为我没女人瞟。” 元芳庭在儿子身边坐下,笑得极为慈母:“骋骋,这个女孩子刚满二十岁,目前在墨尔本大学念书,妈妈今天看了,这女孩挺好的,妈妈还跟人家说了,等你从美国回来,再单独给那女孩电话联系。” “啊?妈妈。那不行。”西陵骋惊得立马坐直身子,都没问他意见就擅自做主约会,他亲爱的妈妈在搞什么啊? 元芳庭的慈母面孔一下子变得为难起来:“骋骋,那你要妈妈失信于人家了?妈妈在外头的形象那么好,你忍心看着因为这点小事而毁了妈妈多年的美好形象吗?” 西陵骋瞪着妈妈一分钟,最后举手投降:”好了妈妈,你总是拿这招来压你儿子。” 元芳庭得意地笑:“那当然,你是我儿子,我不压你,压谁?” “当然是压我老爸……”西陵骋嘿嘿笑着凑近妈妈耳边,元芳庭嗔怪地推推儿子:“给我约会去,没个正经。” 23.西陵骋篇-下 为什么这照片上的女孩越看越眼熟啊?西陵骋在脑海中逐一回放围绕他的那些蝴蝶面孔,最后,终于想起来了,难道是她? 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照片,女孩儿坐在河边柳树下,风飞扬起一头长,一双眸子清冷中透出慧黠,然唇角边的微笑却那么清新甜美。一身白衣衬得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焕出秀雅高洁的气息。 嘉兴乐即将上任的接班人?墨尔本大学在读?那么在g市驻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认错?还是这世上有如此惊人相似的人存在?若都不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事情就会有展下去的机会。西陵骋拿起手机,拨通好友的电话:“康汉,帮我查个人……” 然后,他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响起来的不是彩铃,而是电话铃声,这年头,不用彩铃的女生似乎极少了。这个细微让他略有一丝惊讶。 “你好,哪位?”听筒里,传来一个清甜悦耳的舒服声音,西陵骋一下子对这个声音产生好感。可别误会,他只是对声音好感,他向来是对人和物分的很清的。 “你好,安平芋小姐吗?”西陵骋略微压低嗓音,他知道这样传过去的效果将会是非常迷人的。 “我是。请问你是?”年轻的声音透出惊讶,带着疑惑,西陵骋在脑海里想象着那边将起的表情变化。 “我是西陵骋。我们出来见个面吧。”手中玩转着金塔魔方,唇边扬起一丝邪魅,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下午三点半,蓝湾米罗咖啡八号桌,记住,我是西陵骋。” 轻轻按下结束键,西陵骋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在康汉给他结果之前,他想先印证下是否那个美女迪克牛仔。 这家米罗咖啡位于蓝湾大道中段,观景极好,西陵骋尚未出门,电话唱起了歌。接起电话:“我是西陵骋。” “不好意思,我是安平芋,你可以具体说下蓝湾米罗咖啡厅的位置吗?” 住在b市,居然不知道蓝湾大道的米罗咖啡厅,怪哉。西陵骋不动声色说:“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在华元路。哦,你不用过来接我,告诉我具体位置就可以了。” 自以为是的女人,他可没想过要去接她。华元路距离蓝湾大道的路程,排除不塞车的情况下,一个小时内可以到达。不过在b市,不塞车是不正常的。 “这样吧,你如果不是自己开车,就打的过来,告诉司机,走湾仔路线。希望安平芋小姐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挂掉电话,看看时间,干脆跑到后花园的泳池游泳。艳阳透过高顶上的透明玻璃,折射到清澄透澈的水中,随着水面晃动变现出美丽斑驳的浪纹,西陵骋健硕优美的体形在水中犹如一条诱人鱼儿,十分舒畅地来回游动。 他在校时就是运动健将,从小酷爱游泳,上大学后喜欢上棒球,击剑,是校队的中流砥柱,优异的学业,优秀的外表,大学里被戏称是美国华裔学子区里的头牌美男子,迷倒中西芸芸女生。随便往那一走一站,绝对是风头出足,赚足眼球的主儿。 当然,主动投怀送抱的女生不在话下,收到的情书和礼物足以堆砌小山高,羡煞死那些外表普通的男同胞们。 若是站在传统道德观念的角度来看,西陵骋的私生活完全可以用两字来形容:乱套。西陵骋自中学便开始在国外生活念书,更注重个人独立和私密,在男女之上的态度更为开放自由些,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八卦冠上花花公子、断袖之类的字眼。 在他眼里,男女之间的需求,就跟人要吃饭喝水睡觉一样自然。性跟爱,完全可以分开,并不可耻,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情。 一个半小时后,西陵骋一身休闲着装,优雅十足地出现在蓝湾大道的米罗咖啡厅内。这个时间段的客人并不多,西陵骋一出现,立即吸引所有人眼球,刚一落座,两名侍应生争先恐后跑过来,跑得快的那个聪明地用身体把后面的给顶下去,然后快步来到西陵骋面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俊魅的脸庞,甜甜地微笑说:“先生您好,很高兴又见到您光临本店。” 西陵骋有趣地看着两名小女生的小动作,脸上微微现出一丝讶异,上一次来这家店,大概是一个月前,这小姑娘的记性还真不错。 微微一笑:“姑娘的记性真好。那么给我来一杯上一次喝的咖啡吧。” 看到他扬起的微笑,侍应生小脸有些红,忙说道:“先生稍等,您点的南山咖啡稍后即到。” “呵呵~果然是好记性,我跟你的经理推荐一下你?”西陵骋开心地笑起来,如果他没这副好尊容,恐怕天天来才会让人记住吧。 “啊,那个,不用的,谢谢先生。”侍应生一下子羞红了脸,眼底掩不住兴奋。 他喜欢品尝纯的咖啡,带着咖啡的苦涩,下咽之后缓缓留下一缕甘甜,总会令他保持脑子的异常清晰。 抬腕看看表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过了五分钟。微微蹙下眉,头一次,有人跟他约会迟到。 24.安平芋篇-上 接到那个电话,安平芋十分意外,当时她以为那富贵太是随口说的客套话,没想到是真的。那个声音,略显浑厚,不急不缓,不高不亢,清朗而低迷,落在耳中比电台金牌主持的声音还要动人。莫名地,小心肝砰砰乱跳,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对方就已经把话说完,并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愣了一阵,安平芋才回过神来,蓝湾大道的米罗咖啡?她对b市毫不熟悉,这个时间向红琇在午睡,安平胜在公司,安平会不知所向。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b市的塞车她曾在新闻报道中看到过,那是极其恐怖的场面,打开皮箱翻了休闲裤t恤出来,忽然犹豫了,她是去还是不去?对方是单独一个人,还是带有朋友?那她呢?她能找谁呢? 拿着衣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本着为那个才见一面就天人永别的父亲的公司去冒个险。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换着衣服的瞬间,安平芋忽然觉得自己此举好伟大。 背上可爱大挎包,戴上特配的近视墨镜,安平芋一个电话拨过去问知具体位置后,开始按着对方所说的出去打的。 这片区全是高级别墅住宅,家家都有两辆私家车以上,安平芋照例得走上老长一段路,在那个公交站点等了一阵,才看到一辆的士远远行驶过来。看到车头的空字,她赶紧站出去招手。 “大叔,麻烦你走湾仔路,我要去蓝湾大道的米罗咖啡。” “好咧!姑娘系好安全带。”司机大叔操着一口本地口音,“呼”地启动出租车。一路上行车无阻,安平芋心里暗暗高兴。 车行到北桥路段,塞车了。摇下车窗,探个头朝前看,望不到尽头的排长龙,大大小小的车看上去就像大大小小的铁盒子,在太阳底下白花花地闪亮着。 安平芋有些急了:“大叔,估计要多久才疏通?” 司机早已司空见惯,不急不恼地说:“这很难说,一个小时大概能通行。最糟糕的情况是堵车两三个小时,不过这个时段基本不会。” “天哪~!好恐怖。”安平芋惊呼,忍不住问司机,“大叔,三点半之前能到达吗?” 司机回头瞧瞧她:“这不好说,姑娘,你赶时间?” 安平芋点点头:“我不能迟到的。大叔,有没有捷径可走?” 司机为难地摇摇头说:“走湾仔路是堵车最少生的,你今天不巧,给撞上了。现在堵在中间,动也动不了,实在赶时间,你只有跑路去了。” “呃,大叔,这里距离蓝湾大道还有多远?”安平芋看看外面白晃晃的太阳,时间在等待中无声流逝,心里直叫苦。 司机看她一脸焦急,不禁也跟着着急,说:“如果你是长跑健将,用不了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一般度要半个小时左右。” 天啊,老天真会跟她开玩笑!安平芋皱着眉头,阴天还好,这白花花的太阳啊!谁让她运气不好,偏偏撞上堵车。跑吧! “大叔,给你车钱。”安平芋把钱数好递过去,司机接过钱忙说:“姑娘,你是刚来b市吧?我告诉你怎么走,你照这条路直跑,看见第一个十字路口,就往左拐,看见第二个十字路口,还是往左拐,一直到尽头再右拐,大概是在中间路段就能看到米罗咖啡招牌。” “谢谢大叔!大叔再见。”安平芋感激不尽,记在心头,下了车撒脚便往前跑。 北桥路段不属于繁华中心地段,树荫稀稀拉拉,安平芋顶着烈日一路前跑,黑亮的长拂向身后,随着快跑的步奏飘逸飞舞,白皙的脸庞很快沁满细密汗珠,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光芒。堵车中有司机留意到这个急跑的女孩,被她优美的跑姿吸引,掏出手机抓拍下这青春飞扬的瞬间。 第一个路口左拐……第二个路口左拐,安平芋一心专注在认路和跑路上,丝毫不察觉旁人的好奇侧目,汗水浸湿了t恤,也浸湿了头,灼热和快跑动令全身像是冒火般热,小脸红若桃子,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仿若晨间露珠沾滴,竟有一种动人的心美。 长跑一向是她的弱项,这一路上跑跑歇歇,安平芋终于在右拐后不久,远远看到米罗咖啡的大字。一鼓作气跑到门口,停下来长吁口气,喘着大气推门而入。 25.安平芋篇-下 “欢迎光临。”礼仪生礼貌微笑,眼里掩饰不住的讶异。 呼~!好凉快啊!安平芋擦着汗水,忙问:“请问八号桌在哪?” “在这边,请随我来。”礼仪生说着,带领她来到八号桌。安平芋愕然地看着八号桌的一男一女,顿时有些懵。 八号桌的客人惊讶地看向她,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安平芋喘口气,迷惑地看看女客又看向男客,都很年轻,犹疑着开口问:“请问,你是西陵骋先生吗?” 男人摇摇头:“你认错人了吧?” “呃……不好意思。打扰了。”安平芋尴尬地转身,突然掏出手机一看,三点四十五分!天啊~!原来是她迟到了! “小姐,请问之前八号桌是不是坐着一位男顾客?”安平芋头大地跑去前台询问。前台回答她:“之前是有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在八号桌,他已经走了。” “请问他离开多久了?” “大概十分钟吧。” 这么说,对方等了她五分钟不见人就走了? 了一会呆,猛然察觉这儿的人都在注视自己,安平芋窘迫地赶紧走出店外。寻了一处树荫下的空长椅子坐下,安平芋顿感浑身像是散架一样,浑身粘乎乎,嗓子干得冒火,三个字:特难受。 跑去买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嗓子稍稍感到好转,看着手机通话记录中的那个号码,打还是不打?虽说是她迟到不对,可她也是被逼无奈啊,既然能等五分钟,多等两分钟又不会天塌下来。 心大心小间犹豫不定,手指无意识地在小小键盘上滑来滑去,一个不小心,她按下了拨号键。“不是吧?哎~我这破手!”安平芋嘀咕着,紧张地看着屏幕上正在连线的手机图体,尔后,小心翼翼放到耳边。 响了六七声,正当安平芋以为对方不会接时,电话通了。“哪位?”那端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依然是清朗低迷充满魅力。 小心肝突突跳起来,安平芋不自觉抓紧手机,脸上的热度还未褪下,瞬间又火辣辣袭来。“你好,我是安平芋。那个,对不起,我迟到了。” 对方安静了两三秒钟,淡淡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戏讽:“第一次约会就迟到的女生,你真特别。今天我有事,改天再联络吧。” “对不起,那个是因为塞……”话筒里传来嘟嘟挂机声,让安平芋不得不打住话头。 好吧,这事儿是翘了,这样的主儿她也不想招惹。仰头望望蓝天,心里喃喃:妈妈,爸爸,我该怎么办呢? 一身汗津津地难受,安平芋不想打的回去,车费太贵了。找到公交车站牌,寻视了半响,终于找出必须倒车才能到达华元路口。虽然很麻烦,但是非常省钱。 一路上塞车、塞车、塞车……倒车之后又是塞车、塞车、塞车……头有些晕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安平别墅,已是月朗星稀。 向红琇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回来,脸上带着斥责:“小芋,怎么出去也不告诉一声?b市这么大,万一走丢了你不是叫我难堪吗?” 安平芋惊愕地说:“向姨,我看到你在午睡,就没吵醒你。我有跟刘妈说了,帮我转告你的。” 说着四处瞄瞄,不见刘妈的影子。 “是吗?怎么刘妈没跟我提起?”向红琇狐疑地在她身上打量,冷冷地问:“你今天去哪了?” “呃,那个元阿姨的儿子给我电话,约我出去。”安平芋如实地回答。身上的衣服早就干了,可一身粘乎乎的感觉特难受,还有不停顿痛的脑门,她现在好想冲个热水澡然后躺倒床上什么也不要想。 “西陵骋给你电话了?”向红琇一怔,随即面露惊喜之色,急地问道,“你们见面了?在哪见面?他对你印象好不好?” “这个……”安平芋尴尬地摸摸脑门,底气不足地说,“因为塞车,我迟到了,所以没见到。” “什么?这么难得的机会你竟然迟到?”向红琇顿时沉了脸色,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西陵骋有多受欢迎?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价有多高?多少女人去主动倒贴他看都不看一眼。你倒好,大好机会就这么给你糟蹋了!你、你气死我了!” 向红琇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红通通地,指着安平芋训了一通,电视也不关了,直接蹭蹭蹭上楼去了。安平芋撇撇嘴,心里有些憋屈,用得着这么激动生气吗?迟到又不是她想的,今天的狼狈和疲惫,也没见她过问半句。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冲了个热水澡,洗净头,用干毛巾将就着随便擦擦,安平芋打开空调,一头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晕晕涨涨难受得很,疲倦地想入睡,却因脑门的钝痛越来越强烈而无法安睡。 难受中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老天都不想帮她,老天是故意这么对她的吧?爸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给我这么大个包袱背? 给读者的话: 亲们,绿绿的母亲住院了,以后一段时间里绿绿要上班要陪护,只能很晚回来再更新了。抱歉了! 26.就她了 际奥集团总部。宽敞走道出现一个材貌英挺的黑衣男子,冷漠而神秘的气质引得晓云忍不住多看两眼。 “小姐,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康汉已到。”低沉的嗓音,咬字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黑幽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之前已得总裁特别交代,因此晓云微露一丝妩媚笑容:“康先生,总裁等候多时了,您请进。” 看着消失在门内的背影,晓云在心里叹息,这个男人长得真不错。她的总裁的朋友,似乎每一个都长得不赖地说。哪天她也能傍上这么一位帅气多金的男友该多好。 西陵骋正在工作中,抬头看看他说:“自己先玩着,半小时后再聊。” 他就是这么个人,工作时绝不会中途放停,一旦玩乐起来又叫人惊世骇俗。康汉跟他多年交情,对他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当下也不客气,看到转角的小酒柜,过去拿了一听啤酒,坐在沙上痛快地喝起来。 半小时很快流逝,西陵骋放下手中文件夹,抬头笑看向躺在沙上的康汉:“我的福尔摩斯,怎么会突然想到主动来找我?” 康汉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说:“丫的,你这总裁当的忒舒服,这沙比我的床还舒服。” “那好啊,跟你换个位置。”西陵骋半开玩笑地说,自从接手老爸的位置,他的个人娱乐时间被剥夺掉三分之二不止,这样的生活似乎违背了他的初衷,有时候他会在心里埋怨父母为何不多生几个,这样他就不必挑这个重担了。 “我可担当不起你这富贵命。”康汉坐起来,把背后压着的文件袋扔给西陵骋,“都在里面了,看完再问我。” “效率不错啊,不愧是侦信行业的精英。”西陵骋打开文件袋,薄薄的一张纸,随之掉出一张照片。 西陵骋拿出母亲给的那个相片,跟康汉给的这张并排放一起,那脸型那五官那气质那神韵,根本就是一个人! 快看完资料,西陵骋沉吟片刻,唇角浮起一丝暗暗邪魅。康汉惊异地看着另一张照片:“骋大,这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 在他印象中,西陵骋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这么认真过。西陵骋拿起其中一张相片吹了吹,对康汉说:“有一点你没查到,她可是嘉兴乐即将走马上任的接班人。” 康汉还是不解:“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了。哈哈~!”西陵骋笑得邪乎,康汉狐疑地看着他笑,他怎么像是嗅到一种不善的气息啊? 当天晚上,西陵骋拿着一张照片在饭后跟家人宣布:他要迎娶安平芋。 安平詹泽一脸的不可思议,元芳庭起初是惊讶,随即喜笑颜开,爷爷听到孙子宣布要结婚,赶紧从他手上夺过相片瞄了瞄,很可爱的小丫头哦。 “詹泽,我就说嘛,只要我出马,以我的眼光,骋骋一定合心意。”元芳庭十分高兴得意,看到儿子盯着照片一副脉脉含情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她就要升级当奶奶了哟! 安平詹泽仍是抱持怀疑:“骋骋,这里头有没有猫腻?” 西陵骋一脸无辜地看着父亲: “怎么可能?爸爸,你儿子可是秉承了你的优良传统,一直具备诚实的好品德,你怀疑儿子就等于在怀疑你自己啊。” “哦……算你说的有理。”西陵詹泽说着仍不忘狠狠对儿子说,“最好别给你爸爸耍花样,否则我就冻结你所有财产支出。” “爸,我一定好好结婚,三年内让你们抱三孙子。”西陵骋立即作乖巧孩子状,冻结他所有账户,那还不如让他去死算了。 “妈妈,你也知道我公司事很忙的,这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我想尽快订婚,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看到儿子次这么认真紧张一个女孩,元芳庭完全相信儿子是真的对这个女孩一见钟情。“好啊,这事情就包揽在妈妈身上了。啊!詹泽,我们终于可以击碎那些谣言满天飞了。” 27.病了 安平芋烧头痛,,身体一时轻飘飘地,一时又沉重得动弹不了。迷糊晕沉中似乎有人叫她名字,一会儿好像有人在说她的不是,一会儿又浮现妈妈的笑脸……她好像变小了,一个很像爸爸的男人抱着她,那怀抱好宽大好暖和啊,于是她冲着那男人笑了。 昏睡了两天,半夜醒来,肚皮像是瘪了的气球,黑暗中打开床头灯,安平芋浑身乏力地爬起来喝了一杯水,淡然无味。饥饿感迫使她不得不走出房间,下楼到厨房去找吃的。 西瓜、苹果、哈密瓜、山竹、火龙果……哇,好多水果啊!安平芋洗个苹果,连皮一起吃掉,又吃了两块哈密瓜,还有两只山竹。肚皮不瘪了,力气的恢复还在缓慢回升中。回到卧室,才留意到桌面上的感冒药,安平芋摸摸脑袋,除了口淡,头已经不痛了。那这感冒药就没必要吃咯。重新躺倒床上,把台灯亮度调至最低,不由得又想起导致自己生病的罪魁祸,那该死的米罗咖啡约会。 唉……做这个接班人有什么好?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要传给她,安平会败家,那安平胜总会是个人才吧,又或者给向红琇也行啊,为何偏偏是她呢?才见一面就呜呼了,这个爸爸是不是故意的啊? 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有未读短信,打开收信箱一看,是卡耵聍和蓝蔚来的,卡耵聍说小芋你是人间蒸还是跑火星去了?你再不出现我可要砸你家大门了。安平芋不由笑了,这个卡卡,说话就是这么火,偏偏她还喜欢卡卡这种带火的。 蓝蔚在短信里说,小芋,恭喜我吧,我中奖了!国庆大礼,你可得备好大红包出现,不然我会哀怨你一辈子。呵呵~真的是可喜可贺啊!蓝蔚不是她们三人中最早谈恋爱的,却是最早踏入婚殿最早当妈妈的,忽然想到卡卡,她一定会不停地对蓝蔚唠叨不下百遍“嫉妒你”三字。一想到卡卡那有趣的表情,安平芋就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打开未接来电,一共五个,除了卡卡和蓝蔚,还有个是金可玲的。在心里讶异了一下,难道是闪电让她回去继续上班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她只能等到白天的下午再打电话给金可玲,问问是什么事情了。 睡不着,她拉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灰蓝天幕上,稀星散淡,月牙儿躲在天际一角,此时的静谧似如履薄冰,仿佛一根针掉落都会惊扰了这片黎明前的安谧。初秋的风很凉快,站了一会便从头到脚感觉到一股微冷意。 安平芋返回室内,重新躺倒床上,脑子里回想着向红琇所说的话,隐隐地,她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迷糊想不出来。天拂晓,她又安睡了过去。 楼下,向红琇母子三人在吃早餐,向红琇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安平胜和安平会一边吃一边轻声交谈。 “大哥,后天我不想出席董事会。”安平会咬着油条,一想到后天将要看着那个女人坐上父亲的位置,他心里就像是长满了刺,极不舒服。 安平胜说:“你还是去的好,虽说叔伯他们表面上没说你什么,心里对你的意见其实很大。如果你不出席,你的负面影响会跟着扩大。” “可我看不下去。”安平会心里窝火,语气十分不快。 “出席吧。怎么说安平芋也是爸爸选定的接班人,何况现在,你的事情能否圆满解决还得靠她。”安平胜扯过纸巾抹抹嘴巴,拍拍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会,小不忍则大乱。你吃快点,我上去拿点东西。” 28.萌芽 安平芋的房间就在安平胜卧室的斜对面,安平会因为不满安平芋,打从她搬进来住就移到三楼去了。眼光掠向那扇门,安平胜想了想,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通往露台的推拉门大开着,床头柜上躺着一部浅蓝色的直板手机,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稳。 安平胜的目光不自主地被睡觉的人所吸引,略显苍白的脸肌理细腻润泽,弯弯的眉毛没有任何的修饰,十分秀气,俏俏的鼻子犹如小说里描写的青葱琼鼻挺立。她的唇厚薄适中,自然粉色好像婴儿般柔嫩娇美。 绣着荷花图案的丝绸睡裙柔滑贴肤,露出洁白细嫩的颈项和美丽的锁骨,视线往下掠去,双臂靠近肩膀的地方微现被晒的痕迹,她有一双美丽的小手,五指纤长白皙柔美,贴肤的睡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线条,一双小腿修长匀称十分美观。 柔美中透出纯真可爱,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睡容。安平胜凝神屏吸地看着,赏心悦目之外,心底微起一丝波澜。 这个同父异母的女孩儿,从在病房里初次见,他便留下深刻印象,不仅仅是她秀雅美丽的外表,更为吸引他的是那双宛若星辰的眼睛,如水清冷透出慧黠。这样一双眼眸,真的不多见,起码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双眼睛深深吸引了他,只是遗憾…… “大哥?”蓦然睁开眼,看到站在床前的人,安平芋惊讶地揉揉眼睛,顺带说了句:“大哥早安。” “早安,小芋。”安平胜赶紧应声回答,脸上浮现温润笑容来掩饰心底一丝慌乱。安平芋爬起来,眼睛瞥向窗外,阳光明媚诶。 “大哥,这感冒药是你拿来的吗?”安平芋很没形象地伸个懒腰,一刹那间,安平胜觉得她充满了小女孩的可爱无邪。心头微有一动,温润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嗯,你烧昏睡了两天,现在觉得怎样?”安平胜关切地问道,安平芋做了个蹦跳动作,调皮地说:“都好了,头不痛也不烧了。” “呵呵。真的全好了?”安平胜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额头,果然是退烧了。 他这个动作令安平芋瞬间有种被关爱的感觉,对他的好感指数嗖嗖上窜了两位数。从小孤儿寡母的,她一直渴望有个哥哥,可以撒娇,可以被保护。每次看到蓝天对蓝蔚的宠爱呵护,她就羡慕得不得了。 “大哥,你会一直是我大哥吗?”安平芋忽然看着他问道。 安平胜怔了一下,迎着她期待的目光,微笑点点头:“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呵呵……谢谢大哥!”安平芋真想上前拥抱一下安平胜,一低头看到自己的睡裙,不好意思地吐吐小舌头。 安平胜善解人意地说:“你先换衣服,我要上班了。” “嗯,大哥晚上见。”安平芋对安平胜的善解人意感到窝心,看来这个大哥是真的把她当做妹妹看呢。 “大哥,你再不下来,我可要上去喊你了。”安平会对大哥上楼那么久有点不耐烦,此刻见他下来了,兴冲冲地说,“大哥,妈有好消息了。” “哦?是什么好消息?”安平胜笑笑,看向母亲。向红琇兴高采烈地说:“小胜,告诉你惊天好消息,小会那笔数目,有着落了。” “真的?那太好了!”安平胜露出开心的笑容。向红琇笑不拢嘴地说:“刚才那个电话,是西陵太太打来的,她跟我说,她家儿子对小芋一见钟情。西陵太太要求尽快为他们俩订婚。” “大哥,你想的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等搞定了这个事情,我请你去瑞士滑雪,日本泡温泉,法国享受浪漫。”安平会又开始得瑟了,只要这事情摆平,看谁还在背后对他说三道四? 向红琇喊来刘妈:“刘妈,你上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就叫她下来。” 安平胜看着妈妈和弟弟,一个兴奋,一个得意,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一丝不舒服。很快,安平芋跟在刘妈后面下楼来,依然是休闲裤t恤的随意穿着,长长的飘揽了个高马尾,看上去青春活泼又可爱。 “向姨,早安。”安平芋问候了向红琇,视线忽略掉安平会,对安平胜眨眨眼睛:“大哥也早安。” “嗯,小芋,感觉好些了吗?”向红琇对着安平芋开始作秀,关切地问。安平芋客气地说:“我已经好了。谢谢向姨关心。” 向红琇一脸担心地说,“你烧昏睡这两天,可吓坏我跟你大哥了,刚才吃早饭我还跟你大哥说,是不是要送你去医院。既然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安平芋笑笑,说:“向姨,刘妈说你有事找我?” 向红琇亲昵地拉她过来在餐桌旁坐下,侧头对安平胜说:“小胜,小会,你们上班去,妈跟小芋好好聊聊。” “好,妈,小芋,我们走了。” 给读者的话: 亲们,多多支持,若喜欢就给绿绿投个推荐票或金砖。谢谢谢谢谢 29.订婚-上 “小芋,先吃早餐吧,睡了两天一定饿坏了。”向红琇热情地说着,把油条牛奶面包都推到安平芋面前。 安平芋这会肚子根本不饿,婉言道:“我不饿,一会再吃。向姨,您找我什么事?” 向红琇稍稍拉近椅子,亲热地笑看着安平芋:“小芋,你命好啊,西陵骋看中你了。他希望能先跟你订婚,再慢慢培养感情。” “订婚?”安平芋吃惊得瞪大眼睛,她有没听错?那个放她鸽子还害她生病的优秀人才,居然说看中她了?看中她什么啊?他们根本连面都没见着! “是啊,所以向姨才说你命好,”仿佛订婚的人是自己,向红琇兴奋地继续说,“能嫁进西陵家门,不知要修多少辈子才得来的福气,小芋,你可要好好把握珍惜这个机会,不要让别的女人抢走了。” “可是……向姨,我跟他还……”安平芋话未说完,被向红琇兴奋打断:“小芋,西陵太太还说了,三天后是个大吉大利日子,三天后就替你们举行订婚仪式。到时候会邀请几家著名媒体给予公布,小芋啊,你要出尽风头了!” “啊?!”安平芋惊得险些从椅子滑下去,这、这、这,太不靠谱了吧?这样狗血的剧情,不是应该在电视上出现吗?怎么、怎么会跑到她身上来? 向红琇得意地笑看着安平芋的吃惊和措手不及,只要能替小会摆平那件事,快解决是最合她心意了,这种事情最不能拖,她是巴不得西陵太太说三天后就给他们举行婚礼,那样她才是真的高枕无忧。至于安平芋跟那个变态的际奥少总裁,呵呵~,沐雪笛啊沐雪笛,看着你女儿落入一个变态男人手中,你一定很心痛。 安平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去的,完全石化般坐在那里不知该做何想。订婚了,这三个字眼不断地在脑子里盘旋反复,可是她完全找不到半点订婚的概念和意识。 怎么会是这样呢?既然是个吸引无数女人的优秀出色的男人,不可能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荒谬,要知道他根本就没见到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这可不是拍戏,是决定今后几十年的日子跟谁过,这么神圣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儿戏地决定?不行!她见都没见过这个男人,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她再怎么腐朽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己。 拿定主意,安平芋霍地起身走出房间,走到一半楼梯,向红琇之前的话,蓦地冒出来在耳边回旋。脚步,开始犹豫了。 安平芋在楼梯上上下下地走,完全没察觉刘妈的眼睛贼亮地,不时暗中窥视她的举动。她坐在楼梯间,苦恼地皱巴着眉头,瞬间的冲动念头冒出,她好想一走了之。可是……那么做的话,她又觉得愧欠了父亲的一片心血。 好烦啊!安平芋抓抓脑袋,跑到后花园里晃悠,躺在花架下的石椅上,透过绿叶枝桠的天空,小小地蓝被分离成不规则的大小细块,就像拼图,完全被分割了。虽然不完整,却呈现一种破碎的美感。 怔怔望着那破碎点点的蓝,不知怎么地,安平芋忽然想到了责任两字,想到母亲独自含辛茹苦拉扯她长大的点点滴滴。想到那个弹琴的盲眼老婆婆,天天晚上坐在街转角,脚前放着一个干净的碗钵,过往路人或视若不见,或投点零钱。老婆婆日复一日,每晚都认真地弹着琴,虽然她没有高的弹琴水准,那琴声却有种透入心的世事苍凉感。 责任,也意味着牺牲,一如父亲当年为爷爷所创的嘉兴乐,做出的牺牲就是与母亲分离,把爱深藏心底。如今,父亲把这个责任交予她,这个责任太重大,她能背负得起吗? 一旦做了决定,接下来,安平芋基本上听从向红琇的安排,延迟去公司的面见和宣布,订婚之后再去。 订婚的礼服是一件雪白的婚式长裙,款式简洁典雅,上面绣缀了许多水晶,在如雪纱裙折射的光芒璀璨耀眼。这件礼服,是西陵家送过来的,据说是西陵骋,那个即将成为她未婚夫的人,亲自挑选给她的礼物。 与之配衬的是一条简约极致的白金项链,特别的四叶草吊坠中间镶着一颗红宝石,焕迷人光芒。安平芋初初收到时试穿,心里不可谓不震惊,美丽的礼服套在她身上,简直如量身定做般合衬得天衣无缝。 长长的被挽起,额前自然凌落几缕微卷丝,妆容清新高雅极其自然。当做完这一切,化妆师的眼中充满了艳羡,这哪是用漂亮形容得了的人?简直是美若天仙下凡来! 当安平芋袅袅走出来,安平胜的眼中瞬间焕惊喜光芒。这个妹妹……好美! 安平胜微笑地看着她,无形中带着一份宠溺,这么美的妹妹,他是不太舍得送出去呢。但这世上很难两全其美,有舍才有得,他不会为任何人乱自己的计划。 30.订婚-下 宝丽大酒店,以其江南园林与欧美风情完好结合的独一无二的惊艳夺目,成为b市最盛名的顶级酒店,扬名不扬名的,俱以能在宝丽大酒店举行婚宴而自豪。 整个宴会大厅布置得美轮美奂,两家亲属及一些交情甚好的朋友聚坐闲谈着,获得邀请的两家媒体的记者早已准备好随时拍照,一名记者仍不死心想从他人口中探知更多点关于女主角的内幕,才挪身子,即被一名身形高大的西装冷面男子阻拦:“先生,请坐着喝好你的茶。” 同行扯扯他衣袖:“坐下吧,能进来拍照已经很不错了。” “骋总,人来了。”来人轻轻在西陵骋耳边悄言,西陵骋轻嗯一声,对康汉京赢几名好友微颔:“你们慢谈,我出去一下。” 旋转楼梯处,缓缓出现一个丽人,西陵骋忍不住暗暗惊艳,那件水晶礼服仿佛是为她设计,宛若天使一般圣洁美好。继而又在心里冷冷一笑,好戏的前奏,才刚拉开序幕。 “小芋。”俊魅的容颜漾起冷俊而迷人的笑容,西陵骋跨开步子,上前迎接自己的未婚妻。 安平芋愕然地看向亲昵叫她的人,好一个潘安再世的美男子,果然是长得极其优秀出色。西陵骋朝安平胜颔微笑:“辛苦。小芋交给我。” 自然而然牵过安平芋,往怀里轻轻一拉,附她耳边呢喃:“听说你为我生病,真让我意外啊。” 陌生的异性气息令安平芋心头小鹿乱撞,戏谑的问话更令她娇容若水蜜桃娇粉迷人,气恼地正想推开,冷不防西陵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安平芋蓦地一呆,还没反应过来,西陵骋已牵住她小手往宴会大厅走去。 当西陵骋挽着安平芋一同出现,立即引起全场惊羡目光。两名记者看得呆了呆,突然抓起相机不失时机地进行抓拍。 安平芋先是吓一跳,继而本能地抬手想遮脸,西陵骋手中略一用力,微低,唇边勾笑,声音却冷冷地:“那是邀请来的记者,你不要做出丢人的动作。” 呃……安平芋赶紧把手放下,心里略微不忿,抬手遮脸就是丢人吗?是怕她丢他的脸吧?有钱人果然都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西陵骋冷冷的声音又飘进耳中:“安平芋,最好给我乖点,不要以为生病我就会领你的情。” “莫名其妙。”安平芋低声嘀咕,好想甩开那只带着异性温度的大手。 常盛一眼不眨地看着那美丽动人的女孩,片刻之后对京赢说:“经营,你觉得那女孩眼熟不?” 京赢摇摇头:“不觉得,我觉得她像是天上飘落下来的仙女。” 康汉好笑地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对西陵骋的突然订婚仍是疑惑不解。 微笑是世界上最动人最有效的友好亲近方式,安平芋秉持着微笑示人的宗旨,先是为在座长辈端茶问候,接着有人端上来两只精致小盒子,各自递上。安平芋不知那是什么,见西陵骋打开,她也跟着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闪闪光的钻戒,款式十分精致高雅。 安平芋在心里惊叹,这个就是钻戒啊!果然璀璨迷人眼。怔然间,西陵骋牵起她左手,脉脉含情地凝望她,在她白皙柔嫩的手背落下一吻。 这一吻带来的感觉,跟刚才落在面颊上的完全不一样,微微地酥麻像是电流一击而过,安平芋怔怔地看着这张俊惑人心的美颜,那邪魅幽深的眼睛像是有一股魔力,在诱惑着她乖乖地掉进去。 不可否认,她的手很美,白皙柔嫩纤长,握在手心很舒服,轻轻地为她戴上订婚戒指,唇边的微笑充满柔情蜜意,“亲爱的……” “啊?”安平芋一个愣神回来,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眉头跳跳,赶紧取过戒指,抓起西陵骋的手给他套上。 西陵骋拥抱住她,俊魅笑容十分温柔,在她耳边轻启唇语:“既然选择演戏,就该好好演下去。” “什么?”安平芋没听明白,惑然地看着西陵骋,后者已改为轻揽她纤腰,元芳庭笑意盈盈地上前,欢喜地看着一对壁人,对安平芋说:“以后,我就叫你小芋了。来,把头低一低,妈妈有礼物送给你。” 安平芋微笑,低下头任由元芳庭为她戴上一条镶着祖母绿的项链,元芳庭满意地看着她笑说:“小芋,这是西陵家传宝贝,在西陵家的媳妇上传了一代又一代。现在起,它就交给你了。好好保管,用心去体会它的意义。” “我记住了。谢谢妈妈。”安平芋点点头, 西陵詹泽则对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今天起,你将不再是一个人,爸爸希望你们,互相扶持、共同面对今后的风雨人生。” “爸爸,我会的。”西陵骋一脸郑重,目光扫向身旁的安平芋,眼里微带一丝嘲讽。安平芋暗暗咬下贝齿,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这个男人问清楚。 等到订婚流程一结束,安平芋一把拉住西陵骋说:“请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31.心的颤栗 西陵骋不悦地看向抓他手臂的小手:“请注意你的行为,别弄皱了我的衣服。” 安平芋一下松开手,接到西陵骋鄙夷的眼光,心里很不舒服,可恶的家伙,居然无端鄙视她。隐忍着一字一句道:“西陵骋先生,际奥集团的大总裁,请你过来这边一下,小女子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我跟你没有什么躲躲藏藏的。”西陵骋不屑地说道。安平芋环视四周,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慧黠:“你确定真的要我在这里说?” “我确定。你说吧。”西陵骋开始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安平芋突然提高音量,大声地说道:“那天,你为什么放我鸽子?” “你。”西陵骋赶紧捂住她嘴巴,对投射过来的众人视线迷人一笑,一把揽住她纤腰就往外走。 安平芋被他推着走,不小心踩到前面的裙摆上,一个重心不稳,朝前倒去,“哎~”字刚喊出口,身子稳稳落入西陵骋高大的怀抱,头顶,传来奚落的话:“连路都走不好的女人,活该!” “好了,就在这里说吧。”西陵骋拖着她走到走廊某处凸出的露台,松开手,脸上迷人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冰冷的表情。 安平芋心里很是窝火,西陵骋的表现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刚才你拉拉扯扯的,就不怕失态丢丑吗?” “失态丢丑的人是你吧。戴戒指的时候,像个傻老帽似地,真可笑。” 竟然骂她傻老帽……可恶男!“傻老帽也比你这个伪君子可爱多了。”安平芋反唇相讥,“左边一张脸,右边一张脸,前后两张脸,低头又是另一副脸孔。西陵公子,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千面娇男?” 想想真可气,刚才戴戒指她居然有一刹那的失神,长的好看顶屁用,还不是一头变色狼。 西陵骋欺近她身,蓦地抓起她下巴,迷人的眼神闪烁着危险冷光,“你有胆子,就试试。” “你以为我不……”安平芋话未说完,露台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和人声:“真奇怪,他们走哪去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千……”安平芋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突然放大百倍的面孔,纤腰被一只大手有力地圈住,突然贴向另一副高大结实的身躯。整个大脑处于一片空白。就在这时,露台的门被打开了。 本是想遮人耳目做一下戏,四唇相触的刹那西陵骋的身躯蓦地一震!随着露台的门被拉开,他的舌头也直驱而入。 “哎呀……我什么也没看见。”来人先是呆了呆,继而捂嘴惊呼一声,快步转身退出。不出两秒又返回来,好心地拉上露台的落地门。 “唔……”安平芋垂在身侧的手本能地想推开,反被抓住顺上对方的后腰,张开的小嘴被侵入,脑子“轰”的一下,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这小嘴儿可真柔润香甜!一旦吻入竟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微吸一口气,似有若无的淡香萦绕鼻边,小小香池中,他的舌尖肆意辗转缠上她的,霸道地掠驰夺取。手臂上不觉加大力度,令柔软淡香的娇躯更加贴紧,异样的酥麻震撼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心弦的颤栗令身体蓦地一直。 异样的感受充斥大脑,陌生而令心跳加,他的气息混着古龙清爽味道,近在咫尺随着呼吸落淀心田,亲密的举止充满了暧昧,安平芋的脸愈灿若云霞般娇美无瑕。从不知所措到渐渐地笨拙回应,安平芋不自觉地开始沦陷。 32.咱跑路-上 蓦然,一股微凉袭来,呼吸霎时变得通畅。耳边飘忽一个魅惑的男声:“呵呵~美女迪克牛仔,你很懂得享受。” 安平芋还沦陷在暧昧的亲密中,突然而至的称呼,令她意识蓦地惊醒。俏脸晕红,眼神迷惘而小嘴儿微启的模样,犹如一杯香醇红酒,诱着人直想一口吞下腹中,西陵骋刚平息下的热流,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 “你、你刚才说什么?”安平芋惊愕地、不敢相信地问。 西陵骋迅瞟她一眼,转投别处去,语带嘲讽地说:“美女迪克牛仔。我叫错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安平芋吃惊地脸色稍稍一变,此时西陵骋的侧脸看起来有如刀刻般,完美轮廓透出残酷的美感。 “没听过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邪魅唇角勾起一缕冷酷的笑意,迷人眸子有如冰山充满寒意。跟刚才的热情霸道判若两人。 安平芋对他的表情变化感到吃惊,对他的话却不得其解。“那是我来b市之前的工作,我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误会而不高兴,我会跟你解释的。” 西陵骋冷冷道:“不必了,我不想听无谓的解释。就这样吧,你只要做好你的未婚妻角色即可,其他的,奉劝你不要动任何歪念。” 安平芋迷惑地看着他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这女人,还在装糊涂。西陵骋忽然有些恼火,鼻间冷哼一声,突然抓起她就往里走。安平芋被他抓得有些生疼,皱着眉使劲掰着他手:“放开了……好痛!我自己会走。” “你是应该痛痛,我讨厌说谎的女人。”西陵骋不为所动,拽紧她手腕大踏步朝前走,当前方忽然出现他人时,他突然态度一转,拽的手势变为亲昵地握着她小手,脸上亦换成一副温柔迷人表情。进去时,体贴地为她提提裙后摆。进去后,还温柔地为她端过一杯解渴的果汁。 安平芋看着他人前人后的变化,唇边仿佛还余留着刚才的热温,心中气恼郁闷不已,却只得脸上带笑迎对他人。 当订婚仪式全部结束,安平芋只觉得整张脸都笑僵了,踩着高跟鞋的脚底板直生疼。依照西陵父母的要求,西陵骋将载着安平芋到处溜达,晚六点前不许回家。 安平芋正想去拉车门,西陵骋伸手挡住她,唇边笑得邪乎:“安平芋小姐,这是我的车,不是出租车。” 安平芋说:“我知道啊,如果你没空带我四处走走,那麻烦你送我回去。” “今天比较有空。上车吧。”西陵骋绅士地拉开车门,手扶车顶,很是细心体贴。等她坐好,才走到另一边去开车门坐回驾驶座。 “谢谢。”一瞬间,安平芋又觉得此君其实没那么讨厌。 车开得很平稳,西陵骋侧眸瞥瞥她,秀雅的面容带着一丝疲倦,视线落向琼鼻下的红唇,那股酥麻仿佛又回到了身上,心弦的颤栗随之而来。她的美有种飘于红尘之外的醉人,美女迪克牛仔的绰号放在她身上显得有些俗气了。似乎开车时有她在身畔的感觉挺不错。 “这是什么路?好美!”安平芋忽然看着车窗外幽美的林荫大道,惊喜地问道。西陵骋道:“这是有名的情侣大道,跟厦门的情侣路各有千秋。” “哦,难怪这么美。”安平芋恍悟地说着,像个乖巧的孩子问:“我想打开车窗,可以吗?” “可以。”西陵骋应道。此时中午饭刚过,整条路面基本没人行走,车辆驶过,空中看不到浮尘飘飞,空气好得没话讲。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街道。”安平芋笑呵呵地说,“如果有一边是靠海,那更美了。” 西陵骋放缓车,听到笑声侧头看向她,柔美的笑容带着纯真,这样子笑着的她像一个可爱无邪的天使。 但是,她却是一个说谎骗人的天使。她是怀有什么企图?是为嘉兴乐还是为际奥而来? 33。咱跑路-下 正当安平芋惬意地观赏着两边的幽美景致,车子嘎然停下。安平芋转头笑问:“我们在这里下车吗?” 话一出口,她忽然觉不对,司机的脸上阴云密布,像是暴风雨临来之前的预兆哦。 “你怎么了?”安平芋不解地问。西陵骋沉着脸道:“下车。” “哦。”安平芋以为是在这下车,听话地打开车门,拖着裙尾下了车。西陵骋一把关上车门,探个头对她说:“美女迪克牛仔,这里的景致很美,安全系数在百分之七十以下,你慢慢欣赏,还有注意安全。如果失了身,我就没法继续做你亲爱的未婚夫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安平芋觉得不对头,伸手要拉车门,“呼”,西陵骋突然动车子,像箭似地一冲而去,安平芋扑了个空,急的在后面追着大喊:“喂!你停下,等等我!等等我!” 车子果然听话地停下,安平芋一口气还没松过来,只见车内探个美男头出来冲她邪肆一笑:“美女迪克牛仔,好好享受情侣路的浪漫。拜拜!”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安平芋气得要死,干脆脱了高跟鞋赤脚走路,nnd可恶男,阴险男,卑鄙男,居然这么耍她! “西陵骋,你吃屎去!” 安平芋一边走一边骂,一肚子火气没处,她怎么能轻易上那男人的车呢?亏她还在一瞬间对那男人印象改观,她真是秀逗了。 情侣路虽然林荫浓郁显幽凉,一旦走起来便觉其路漫漫没尽头,尤其一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这异常的安静,让安平芋想起西陵骋那个百分之七十以下安全的话,边走边前看后看,心里渐渐地升起一股恐慌。 这漂亮的裙子如今成了累赘,安平芋索性把裙摆上挽打结,看看手中漂亮的高跟鞋,若不是看在国际品牌的份上,她想把这中看不中用的破鞋给扔了。 俗话说人倒霉走路都会踢到石头。安平芋没踢到石头,却被突然而至的午后阵雨给淋了个通透。两边的景致早就变得不幽美了,一边往外吐着雨水,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西陵骋,顺着倒着能想到的骂人词儿全都运用上去了。 身边,飞地过去一辆红色跑车,安平芋在后面摇着手大叫,可惜人家早就跑得不见影儿。沮丧地坐在路边,安平芋觉得从来没这么倒霉过,或许她根本不该冒这个险订什么婚约,那男人外表是一朵鲜花,内里却是魔鬼,要真结婚了,日子可怎么过啊?唉……她在想什么呢?结婚?还没等到结婚那天,估计她已经被气死了。 呼,一辆黑色小车飞出去老远,突然又飞倒回来,在她前面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男一女。安平芋看向来人,眼里充满了讶异。这两人男的俊美女的妩媚,好一对壁人无双。 走到跟前,再次打量,雨淋的狼狈也掩不住一身秀雅如荷的气韵,没错,就是那个小天使。半蹲下来,脸上浮现亲切笑容,眼里带着关切:“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安平芋可怜兮兮地摇摇头,看看他身侧的女伴,带着几分希冀问:“我走不动了,可以让我搭一程吗?” 看到她一副柔弱的无辜和委屈,班郝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疼惜。点下头,把手伸给她:“可以,来,我扶你。” “谢谢。”安平芋欣喜无比,迎着对方明亮幽深的眼睛湛露微笑,托着对方的手站起来,一瘸一瘸地迈小步子。 “你受伤了?”卡迪娜见状出声问道。她也认出了眼前的女孩儿,是那天在隐逸楼茶馆遇见的天使。虽然被雨淋,型也乱了,但此刻近距离看,女孩儿确有一种天使的气质。 “我看看。”没等安平芋开口,班郝已经蹲下,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裸,抬起一看,脚底磨起泡了,难怪会痛。 “都磨起泡了,一定很痛。”班郝剑眉一皱,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安平芋,向车子走去。“娜妹,帮开车门。” “那个,我可以走的。”安平芋有些局促不安,挣扎着想下来,同时看向被叫做娜妹的漂亮女孩。 班郝柔声道:“别动,就到了。”走到后车门,弯着腰抱她放进去,“好好坐着别乱动,我带你去看医生。” 给读者的话: 今天手机版上得到推荐,绿绿利用零散时间拼上三更。喜欢的请多支持!支持方式:投票、留言、顶起! 34.幸灾乐祸 向红琇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安平芋从一辆黑色宾利下来,心里十分讶异,西陵骋的车是黑色保时捷,那么这辆宾利的主人是谁? 由于距离太远,而车窗内的人并没有伸出头来,向红琇只看到安平芋稍稍弯腰跟车里的人说了什么,尔后目送车子离开,才往大门走来。细心的向红琇现,安平芋走路的姿势似乎不太对头。 安平芋一拐一拐地刚回到卧室,敲门声“笃笃笃”响起。 “谁啊?稍等。”安平芋正要换掉身上的裙子,门外响起向红琇的声音:“小芋,是我向姨。” “哦,向姨稍等。”安平芋手忙脚乱地换下湿透的裙子,用干毛巾胡乱擦擦身子,套上t恤中裤,换下的裙子胡乱塞进衣柜,把湿漉漉的头放下来,这才去开门。 “不好意思,我在换衣服。”安平芋腼腆笑笑。向红琇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一边仔细看着她说:“小芋,怎么回来这么早?你未来的公公婆婆不是让你们多玩一会吗?” 安平芋一怔,随即说:“啊,那个,是因为西陵骋突然接到电话,公司有事,所以提前回来了。” 看到她湿漉的头,向红琇想起午后那场阵雨,笑了笑,故意惊讶地说:“哎呀,你的头怎么是湿的?你们淋雨了?西陵骋没帮你撑伞吗?” 安平芋尴尬地点下头:“向姨,如果没什么事,我想睡一会。” 向红琇站起来,语带双关地说:“年轻人爱疯狂,不知节制,也是,你们现在处于新鲜好奇时期,很容易忘然自我。向姨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安平芋过去把门锁上,对向红琇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妆容,竟然还完好无缺,心里大感惊奇,这是什么品牌的化妆品?防水功能这么强大! 看着看着,镜子里忽然出现一张俊魅可恶的脸孔,迷人的眸子带着危险的气息,唇边的微笑倾倒众生,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安平芋忽然脸一红,顺手就把手中的毛巾朝镜子扔去。 安平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被轻薄又被捉弄,如果不是班郝和卡迪娜热情好心相助,你很可能最后昏死在那条浪漫的情侣路,就这么死掉了,大概会成为世界上最雷人的死法……呜呜~!太囧了她不要! 唰唰唰,在手机屏幕上写一行字:西陵骋,卑鄙男,此仇不报非君子!!!盯着后面加重的几个感叹号,心里的愤懑稍稍得到一点泄。 从浴室出来,心情好转不少,跟卡耵聍和金可玲互了几条信息,卡卡说我又失恋了,我郁闷。明天周末你上网吧,我们视频语音。金可玲说小芋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回不来闪电唱歌了,苍兰高升了,调走了,现在闪电以艳舞吃香,伪娘撑场。什么时候你回来,我们姐妹仨聚聚。 心里低叹一声,她真的回不去闪电了。母亲已逝,买不买房如今不是那么重要了。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真成了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戚,换言之,她没有得任何的靠。 35.上任 窝在房间恶补了两天关于嘉兴乐的所有资料,两天后,嘉兴乐正式对外宣布,新任接班人安平芋正式上任。订婚的重量级新闻还在沸沸扬扬,又投下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商界媒介几乎沸腾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安平芋的年轻,性别是女性,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多重身份:际奥集团的准少奶奶、嘉兴乐的董事长、总裁、席执行官。 远在g市的卡耵聍和蓝蔚目瞪口呆地看着报纸上、荧幕上出现的大标题和图片,完全被震惊住了。 高怀敏和金可玲则从客人口中听到了安平芋的名字,一下班,两人疯了似地跑去24小时营业的报刊亭买来报纸,对着上面赫然的图片和名字盯了半天,确认女子果然是昔日的同事安平芋。 还有一个人,苍兰,不得不提一下,她也看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继而,不平不满在心中升起,她辛辛苦苦处心积虑地寻机会找人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飞上枝头变凤凰。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得来现在的一切! 可这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安平芋,一个小小的和音手,混迹在那样的场所,才多久不见,突然间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变化实在太让人不能接受!夜里,苍兰开始失眠了。 素雅柔和的象牙白调进少量的紫,粉色腰带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流线优美的荷叶边不失透出女性的甜美,高高挽起的髻,简单大方的纯银项链被当成饰点缀于墨间,凸显职业女性的味道。 这一身职业着装令安平芋看上去充满精致干练,又恰到好处地透出她的年轻朝气。看着她袅袅动人出现,安平胜眼中流露赞赏,较之昨天在董事会上的紧张不安,今天的安平芋看上去状态很不错。尤其她一双清冷而透出慧黠的眼睛,很好地为她起到一定的掩饰作用。 一路上,安平芋接受着不停投过来的惊奇而恭敬的注目礼,不时有人微笑跟安平胜招呼。看的出,安平胜很受尊敬,人缘也很好。其实安平芋是不知道,那些注目礼,有一半以上是因为她的美丽而致。 “大哥,这个就是爸爸生前的办公室?”安平芋惊叹地浏览着偌大的办公室,黑白调为主的装修简洁大气,没有过多的豪华,精致中流露一种朴实。 安平胜点点头,笑容如春风般和煦,他走到宽大洁净的办公桌前,伸手按响边上的一个小圆红键,一声悦耳的叮铃声过后,办公室的大门响起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继而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着时尚的白领丽人。 “安平经理,请问有何吩咐?”如水眼眸投在安平胜俊秀温润的面容,白领丽人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动人微笑。 安平胜介绍说:“慕晓筱,你的秘书。这位是你的新任上司,安平芋。” 慕晓筱惊异地看向安平芋,极快地收复表情,微笑而恭敬地说:“董事长您好。我是您的秘书慕晓筱。” 安平芋颔微笑:“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只能晚上回来更了。推荐方嫣的《追爱小霸王》 36.头大啊 兄妹俩手拖着手出现二楼食堂,只见打饭的四个窗口排起了长队,个个手里拿着饭盒汤匙和筷子,安平芋新鲜好奇地看着排队的人群,男的西装衬衣笔挺,皮鞋擦得澄亮,女的可就姹紫嫣红百花盛开了,个个脚踩高跟鞋,不过没看到吊带之类的暴露着装出现。 “呵呵~,好玩。”安平芋看得自个儿乐呵,看看安平胜空着的手,奇怪地问,“我没有饭盒诶,大哥,你的饭盒呢?” 安平胜说:“里面有专人替我们清洗保管。走,领饭去。”说着带着她绕过排队的人群,不时跟其中一些职员打着招呼,剩下的诧异,则全部转移到了安平芋身上。 很快,人群里起了窃窃私语:“副总身边的女孩是谁啊?怎么看着好面熟?” “是啊是啊,是挺面熟的,难道是副总聘请的新秘书?” 另一边立刻传来不满的女声:“谁说副总聘请新秘书了?我不还好好站在这吗?” 有人捂嘴偷笑,有人继续私下议论:“你看那女孩跟副总手牵手,好像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嗯,难道是副总的未婚妻?怎么看着很眼熟呢?” “不可能吧?从来没见副总跟哪个女孩子传出过绯闻哦。” “你笨猪啊?副总怎么可能带未婚妻来公司食堂吃饭?” 某职员洋洋得意地插话进来:“我说,你们都是猪脑袋。没看报纸和新闻吗?看着不眼熟才怪!那是前董事长的接班人!” “啊!”……众人眼睛瞪得比铜铃大,饭堂顿时鸦雀无声。 打了饭,安平芋才知道,当老大的专用通道还真不少,连打饭窗口都另启一个,只有几个高级职业经理人可以跟老板一起享用。 安平芋端着饭菜,跟着安平胜走到一张靠窗的长桌子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三男一女,个个看起来挺有派头。 “副总,这位小姐是?”话虽对着安平胜问,男人女人的眼光全数落在安平芋脸上,安平芋正要开口自我介绍,突然对面的女职员一声惊叫:“天啊!新上任的董事长?!” 安平芋被她的突然惊叫给吓一跳,微笑着正要说是,蓦地,全场注目礼投射过来,包括同桌的几个同事,齐刷刷站起来,整个饭堂响起整齐响亮的口号声:“董事长好!” 安平芋看着这阵势不知所措,扭头看向安平胜:“大哥……” “呵呵,小芋,跟大家打个招呼即可。”安平胜似乎也被这口号声给震到,很快缓回神来。安平芋看着他温润如春的笑容,心淡定下来。清冷慧黠的眼眸环视全场,朝大家挥挥右手,年轻秀雅的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大家好。我是安平芋,请多多指教。” 全场静默了两秒,众人互相窥视,集体鞠躬,口号声再次响起:“董事长,多多指教!” “呃……”安平芋愕然地眨眨眼眸,这些员工好有礼貌!忙对着众人也来个一鞠躬,稍稍提高声音含笑道:“大家不必拘礼,工作了一上午,一定饿坏了。大家放开肚皮吃饭吧。” 37.饭堂的口号声 38.我只是个新人 这话似乎让全场人如释重负,个个坐下来低头吃饭,平时的饭间聊天说笑声统统消失,整个饭堂静得只听见哧噜哧噜的喝汤声,饭菜下咽经过喉咙的滚动声。安平芋一边吃着,好奇的眼光在饭堂掠来掠去,这个饭堂好安静啊! “大哥,吃饭时也不可以闲聊吗?”安平芋忍不住了,不解地问。安平胜一怔,忽然笑起来说:“没有啊,小芋为什么这么问?” “大哥你看,他们吃饭好安静。都赶上上课时的安静了。”安平芋示意安平胜看向其他吃饭的职员们。 安平胜扫一眼收回来,含笑说:“小芋,平时他们吃饭很热闹,今天可能是因为你在场的缘故。哎,顾得,开莲,怎么都不说话?”说着转向坐对面的几个部门经理。 “嘿嘿,吃饭安静地好,太吵了会影响到董事长食欲。”顾得讪讪地笑,旁边的开莲同意地点点头,其他几人附和着做应声虫。 安平胜温颜说道:“大家平时是怎样就怎样,小芋是个随和的人,除去称呼不同,她和大家一样,都是年轻人。” 安平芋含笑道:“我大哥说的很对,在公司面前,我只是个新人。以后需要大家帮助的地方还很多,嘉兴乐的展也离不开大家的团结努力。工作时间以外,希望大家都叫我名字。” 顾得等几人愣了愣,貌似这个新任董事长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还挺亲和滴说。开莲平时吃饭是个话不停的人,听安平芋这么一说,再看她一脸真诚甜美,当即出声问:“董事长,现在是工作以外的时间,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安平芋?” 安平芋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刚刚说了呀,工作时间以外,你们都可以叫我名字。” “嘻嘻!安平芋。我叫开莲,开水的开,莲花的莲。我是策划部门的主管,在职两年零三个月。” “开莲,你还没报岁数多少呢。”销售部经理归舜戏谑地说。开莲丢他一记白眼:“归顺,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绝对**不可过问吗?” 归舜撇撇嘴:“你哪还有什么**?连三围都……” “喂,归顺!”开莲立即红了脸喝止,“你再说一个字,我可要下咒语了。” 归舜缩头举手做投降状:“乖乖,别谋害我,我还没传宗接代呢。” 安平芋开心地现,其他桌子的员工也慢慢地不再拘泥,开始低声地饭谈起来。 吃过午饭,还有剩余时间,有人回工作位上趴觉,有人出去溜达,有人到休闲娱乐区打牌聊天。当安平芋把饭盒递给窗口内的食堂师傅,对方惶恐地看着她问:“董事长,今天的饭菜合您口味吗?” “味道挺好的。师傅,辛苦了。”安平芋腼腆地微笑,对方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爸爸了,这么尊敬的语气神态对她,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啊!一点都不辛苦。能得到董事长的称赞,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动力。”食堂师傅高兴地笑着大声说道,其他人纷纷用力点头。 “那……师傅们,一起加油哦!”安平芋露出甜美可爱的笑容,握起拳头做加油状。 “这个董事长漂亮又可爱,哎,我闺女看上去比她还大咧,做出纳一坐就是三年,没半点长进。”一个师傅摇头叹气,另一个笑道:“老光头,谁让你不是大老板咧,没有一个公司给你女儿继承。有钱没钱,咱小老百姓的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呗。” 给读者的话: 今天也三更哦!绿绿实在困顿,晚上再一更。祝亲们周末愉快! 39.未知的企 转眼间,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安平胜每天中午都会过来带安平芋一起去饭堂吃饭,同桌的其他部门经理见她随和可亲,吃饭时不再拘束,一起有说有笑地气氛相当融洽。其他的职员则每次都微笑地和她问候,饭堂里的师傅偶尔还会跟她开个玩笑逗她玩儿。 秘书慕晓筱是一个细心能干的职业女性,安平芋喝过一次上好的铁观音茶,当她无意中提及铁观音的味道很好,第二天就有一杯清甜香气的铁观音放在她办公桌上。大脑突然间要记很多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安平芋难免手忙脚乱,除了安平胜会在电话里嘱咐她,慕晓筱更是记性好好,总是耐心地给予提示。 而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也让安平芋开始找到角色代入感,对嘉兴乐各方面有个大致的了解。期间她跟徐定然通过一次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徐定然告诉她说,签字的文件一定要过目,即使是你大哥已经过目了,你也要养成自己过目再签字的习惯。徐定然说,这是你必须的责任。 从继承遗产到现在,直觉告诉她,徐定然是值得信任的长辈。因此,安平芋把徐定然的话放在了心上,第二个星期开始,不管慕晓筱有没有说副总已过目的话,对于要签字的文件,她一定看了内容才提笔签名。而通过这样批阅文件的方式,安平芋现自己的记忆居然深刻许多,也更快地找到作为公司最高领导人的参与感和责任感。 而剩余的时间,她开始强迫自己沉淀下心态,去翻看父亲生前遗留的书柜里的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 “董事长,下班时间到了。”慕晓筱敲门进来微笑地说。安平芋从书堆中抬起头,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十五分。 “呃,没什么事,你回去吧。”安平芋抛给她一个清甜笑容,继而埋头继续盯面前的书本。 慕晓筱道:“好的,董事长不要太过劳累。明天见。” “谢谢。明天见。”安平芋举起右手掌,五指调皮地做了个拜倒的姿势,慕晓筱盈盈一笑,为她轻轻关上门。 “小芋,你还没走吗?”分机响起,一看数字显示来自安平胜的办公室,安平芋按下对讲键:“大哥,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小芋,大哥正想跟你说,今晚大哥有事,不能载你回家。大哥已经给明叔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哦,好的,谢谢大哥。大哥再见。” “小芋,别太累着,慢慢来。再见。” 迅钻进车子,女人柔滑白皙的手臂自后面绕上他脖子,宜人的香粉气息萦绕身边,温热的口吻在耳边轻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她没你想象中那么聪明。亲爱的,放松点。”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每个文件都过目再批的事情?”男人俊挺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语气淡淡地似风过微澜。 柔滑的手继续往下伸,触到男人的皮带,修长的手指,轻悄地溜进去,一寸一寸地往下滑。“那些文件,你认为她全看得懂吗?即使看懂了字面意思,除非她亲自到现场察看,或者是亲自去查账,否则……呵呵,我都怀疑她能否看得懂那些账目。” 男人的身子蓦地一僵,忽然反手抓住女人的手,微喘一口气,“别在这里挑逗我。你最好给我看好她的举动。”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我会随时跟你报告,亲爱的。现在不想吃我,那么我们去吃饭吧。”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三更完毕!谢谢亲们阅读。晚安咯! 40.意外-上 安平芋正要收拾离开办公室,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卡迪娜。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安平芋。” “小天使,你在哪里?”卡迪娜在电话那端问道,听上去语气有点兴奋。 安平芋笑说:“我在办公室,正准备回去。卡迪娜,找我什么事吗?” “小天使,我请你吃晚饭。你直接坐车到万福商场大门,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我稍后就到。”正好,安平芋不太想回去那个家,来b市也一段时间了,她还没在晚上出去过呢。 熄灯锁门,坐电梯下楼,走出办公大楼,一辆豪华大气的黑色雅科仕停靠在台阶边,见她出来,明叔下车帮她拉车门。 安平芋含笑说:“明叔,麻烦你送我到万福商场大门。” 明叔惊讶地说:“小姐不回家吃晚饭吗?” 安平芋“嗯”一声,说:“有个朋友请我吃晚饭呢。” 明叔哦一声,替她关好车门,坐上驾驶座,稳健地启动车子,朝市中心方向驶去。安平芋坐在后座,拿着手机输入一串串数字计算着,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在脸上现出迷惑神色。明叔在上方镜子里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里暗暗好奇,她在手机里写些什么呢? 霓虹夜景越来越璀璨,人流如潮,车子开始驶入福泽区域的市中心,明叔的车技很好,在如梭车流中稳稳地驶向万福商场大门方向。 车子靠边停下,安平芋打开车门下车,对明叔甜甜笑道:“明叔,你回去吧,不用接我了。” “哦,好的,小姐不要玩得太晚。”明叔说道。看着她走向万福商场大门,平静无澜的脸上,一双平淡眸子透出几分锐利,当看到安平芋走向一个棕色卷的混血女孩,明叔动车子,离开了市中心。 “小天使!你今天真美。”卡迪娜热情地上前给她一个拥抱,随即拉起她柔美小手,捏了捏,羡慕地说:“小天使,你的手真美。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难怪郝哥要叫你为小天使。” 安平芋羞涩一笑,柔美的笑容如睡莲静俏绽放,“卡迪娜,别取笑我了,我不是什么小天使,叫我小芋就好。” “呵呵,害羞的女孩最可爱。”卡迪娜歪着脑袋有趣地瞧着她的表情,哈哈笑道,“小天使很好听,也很衬你。走,先去吃晚饭。” 卡迪娜带着安平芋进入一家装修华丽高雅的餐厅,里面食客如云,除去订婚那天,安平芋从没到过这么漂亮高档的地方,一路走过,眼角余线瞥向那些食客点的菜肴,看上去都很精美可口的样子。 “班郝?”当看到站起来迎接的美男,安平芋不由一愣,惊讶地说道。班郝绅士地为两个女孩拉开椅子,看着安平芋微笑道:“小芋,每次见你,感觉都不一样。” “呵呵,怎么会?”安平芋感到好笑,班郝认真地说:“小芋,你是穿什么衣服都那么与众不同,以你的条件,如果去拍广告,一定会大红。” 安平芋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比我条件大好的美女太多了,充其量我不过是一朵小花,默默开在草埔边上。像卡迪娜这样美丽,才够条件去做广告明星。” 给读者的话: 今天的章节内容作了修改,不好意思! 41.意外-中 卡迪娜正在看食谱,闻言忙道;“做广告明星有什么好?要做就做纵横四海的大明星。” 班郝说:“娜妹,纵横四海一般是黑老大,难道你想做黑老大?” 卡迪娜嘿嘿笑道:“黑老大挺好。小天使,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口味的?”说着举手脆脆地打了个响指,一个侍应生快步朝她们走来。 安平芋扫一眼菜单本,微笑道:“这里我不熟悉,你们点吧。我不挑食,只要不太辣就行。” “好,我帮你点菜。”卡迪娜说着,跟侍应生一口气报了六个菜。安平芋讶道:“太多了吧?我们三个人吃不了,多浪费。” 卡迪娜不在意地说:“菜不多点,我会吃不下饭。饭店的菜份量都不多,不会给你浪费的。” 点的菜很快上来,三人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完全不知道有一双幽深眼眸正看往这边来,落在三人身上,继而落在其中一张动人笑靥上。 “骋,吃来吃去,还是这家的菜最好吃。这个周末,我们再来好不好?”白妺琪心情大好,吃饭的姿态十分优雅,靓丽的脸上着完好的妆容,露肩低胸的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的轮廓令人想入非非,酒红色的中长,衬出她的颈脖细腻洁白,大波浪的卷曲,为她增添女人的妩媚性感风情。 西陵骋收回视线,转投在白妺琪优雅的吃相上,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笑意:“阿琪,你看你,太瘦了,多吃点。” 说着更为她夹菜放到碗中,又为她盛了小半碗醇香的汤,含情的眼眸,唇边的柔情,简直能溺死人。 白妺琪满心欢喜,感动地看着他:“骋,我觉得我好幸福。” “是吗?那就幸福下去,不要醒来。”含情眼眸带上笑意,悦耳略沉的声音充满蛊惑。白妺琪小口地喝着汤,两眼却是痴痴地望着西陵骋,似乎要深深望进去。 吃完晚饭,又点了一道冰冻甜点,坐了好一会,三人才起身离去。西陵骋扫眼离去的身影,心里的惊异继续在扩大。 “骋,晚点儿我们去夜店放松一下好不好?”白妺琪柔声地问,她实在是想多点单独私处的空间,如果在那样的地方,可以让八卦捕捉到暧昧的合影,那才是她如意算盘开始的第一步。 “好,今晚都依你。”西陵骋看着她明丽动人的脸,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骋,你对我真好!”白妺琪是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西陵骋是出名的花心,而且令人恼火气闷的是他时不时会放对方鸽子,完全凭他心情来约会。对你好时,会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你,一旦翻脸,那就是绝尘而去,从此不认识你。 偏偏这样的男人有着令无数人艳羡的身世背景,他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充满了绝对的诱惑力,引无数女子为他而做梦。 白妺琪出身上流社会,跟西陵骋相识,是缘于早几年前两家曾合作过一次商业活动,从那时起,白妺琪的眼里再装不下别的男人,无奈西陵骋的花边新闻层出不穷,甚至断袖怪癖等等都传得沸沸扬扬,她要帮助家族打理生意,不可能一天到晚像花痴似地去找西陵骋。她只有暗暗等待时机,保持着跟西陵骋的朋友关系,煞费苦心地一点一点地让西陵骋注意到自己的不一样。订婚又如何?她不相信西陵骋会真的对那个嘉兴乐的接班人一见钟情。 42.意外-下 夜晚十点过,西陵骋携白妺琪出现在蒙娜丽莎夜店。借口到洗手间给京赢打了个电话,不多会,京赢带着两个女伴出现在眼前,打着哈哈说道:“真巧啊,骋大,这样都能碰到。妺琪也在啊,咱们和凑一桌,不妨碍你们吧?” 西陵骋扬扬眉:“和凑一桌吧,人多热闹。一会咱俩喝酒。” 白妺琪心里失望,暗暗埋怨这个京大少爷啥时候不好冒出,不好表现出来,附和着西陵骋的话笑说道:“对啊,人多热闹些。” 西陵骋心里暗笑,想制造跟他的新闻,这种心眼儿根本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向来只有他去制造新闻,哪可能让别人在他身上制造新闻。 “哇!我喜欢这家夜店的风格。”卡迪娜一走进蒙娜丽莎夜店,立即出惊叹声,班郝白她一眼说:“娜妹,你每进一家夜店都说这个话,太假了吧。” 卡迪娜嘿嘿地笑:“我都喜欢啊,可是这家我最喜欢。啊,那个位置好,我要坐那个位置。”不由分说拉着安平芋就跑向看中的桌子。 可惜她慢了一步,两个男人坐下了那里的位置。卡迪娜嘟起嘴,班郝笑笑“我带你们坐更好的位置。” 班郝带着两人来到高台上的一处卡座坐下,对两人说:“你们坐这不要乱走,我一会回来。”说完走下高台,朝吧台走去。 “小天使,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今天我跟郝哥提议说要叫上你一块来,郝哥直说反对,说我会带坏你的。呵呵……” 卡迪娜像个孩子般调皮地笑着,安平芋淡淡一笑:“我曾在这样的环境工作过。” 卡迪娜惊讶地说:“小天使,你没骗我吧?你长得这么纯洁美好,真在夜店呆过?你在夜店做什么工作?” 安平芋说:“我做和音手,后来驻场歌手做了一段时间。” “噢~天啊!你是歌手,你唱歌一定非常好听。”卡迪娜夸张地张大嘴巴,瞪大美丽的蓝眼睛,忽然兴奋地揽住她胳膊说道,“小天使,今晚你给我唱歌好不好?” 安平芋有些害羞,有些为难地说:“我在的那个是夜总会,跟这里的夜店形式上有点不太一样。” “这里也有歌手唱歌时间。”卡迪娜开心地笑了,看着安平芋满眼都是羡慕,“你知道吗?小天使,我很喜欢唱歌,可惜我小时候一次烧,好了后嗓子就坏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沙哑声。” 安平芋柔柔一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沙哑的声音,另有一种迷人的感性。我就很喜欢沙哑的声音。” “呵呵……真的?小天使你真可爱。”卡迪娜忽然抱住往她脸上亲了下,把安平芋给弄了个小红脸,所幸灯光五颜六色迷离,看不到她的脸红。 班郝很快返回来,卡迪娜好奇地问:“郝哥,你刚才去哪了?” 班郝神秘一笑:“保密。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最好的红酒。”卡迪娜笑说着,话锋一转,“郝哥,这里有点唱时间吧?想不想听小天使唱歌?” 班郝含笑看向安平芋:“小芋,你想唱歌?” 安平芋轻笑地说:“卡迪娜说想听我唱歌。所以……” 班郝高兴地说:“没问题,一会给你安排去。你要唱什么歌?我让dj提前准备好。” 安平芋看向卡迪娜:“卡迪娜,你想听什么歌?” 卡迪娜想了想,说:“中文歌吧,我想听中文歌。” 43.刁难 舞潮氛围分为几个不同阶段,当点唱时间来到,安平芋走上点唱台,对身后的乐队微笑点点头:“‘我比想象中爱你’。谢谢。” 一头漂亮长如瀑倾泻,清冷如水的眼眸投向高台上的卡迪娜和班郝,微翘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幽彩迷离的灯打在她身上,营造出幽艳迷人的梦幻气氛。 “小天使,她真美。”卡迪娜怔怔地看着台上,喃喃自语,班郝伸手揉揉她的金棕色卷,望着安平芋,仿佛一朵莲花在心间缓缓绽放,有种异样的喜悦自心底渐渐升起。 “……有种爱的感觉在心里面那么的强烈 而这一切好像只是昨天 我才现我比想象中爱你 只是一时不小心错过了你 每当夜深人静我诚实的分析我自己 还是不可否认的 我比想象中爱你 当划越过沙滩边境 我又看见我们的脚印 如果遇见幸福的几率有千万分之一 不顾一切也要找回你……” 白妺琪正想详装不胜酒力,把头轻轻靠在西陵骋肩上,坐靠沙背的西陵骋似乎没察觉她,身子忽然往前一坐,白妺琪靠了个空挡,一头栽倒他身后。 “骋……”白妺琪用不胜酒力的娇羞来掩饰窘态,却现西陵骋的眼睛看往台上唱歌的歌手。讨个没趣的白妺琪只好坐正,身子仍是靠贴在西陵骋侧身,跟着看往台上唱歌的人。 熟悉的声音,声情并茂的演绎,如果不是那身稍微带点职业味的着装,几乎让人误会是歌手。卡迪娜和班郝完全被吸引住了,她的歌,竟唱得这么出色。 西陵骋冷冷地看着,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浓,不好好扮演未婚妻的角色,却跑到夜店来唱歌,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似乎他这个未婚妻很喜欢在这样的环境混么。 倒满一杯酒,招手叫来服务生:“送给台上唱歌的那位小姐,告诉她,两个选择:一是喝了这杯酒,二是下来陪我喝酒。” “好的,先生。”服务生奇怪地瞥一眼,端起杯酒,朝台上走去。 一曲终罢,竟赢得全场热烈掌声。安平芋放下话筒,正要走下台,一旁等候的服务生端着杯酒上前说:“小姐,那边七号桌有位客人……” 惊愕地看往服务生指向的客人,四目相触的刹那,安平芋心里一颤。是他?!而他的身旁,紧挨着一个女人。瞥眼服务生手中的杯酒,淡淡地说:“请你回去告诉那位客人,酒,我不会喝,陪酒,更不会。因为,我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 安平芋说完,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班郝的视线跟着服务生掠去,看到一张不陌生的面孔。卡迪娜挥舞着手兴奋地一把拉住安平芋:“小天使,你不去做歌手太浪费了啊!小天使,你去做歌手吧,我可以赞助你出唱片。” “我不会做歌手的。”安平芋轻轻摇摇头,她是个没多大梦想的人,只希望平平静静,简单地过生活就好。 “阿琪,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西陵骋看着被拒绝回来的杯酒,忽然转头对白妺琪说道,并拉她起身,对京赢说:“我送阿琪回去。” “去吧去吧,**一刻值千金啊!哈哈哈。”无视西陵骋眼底的阴霾,白妺琪脸上的娇羞。京赢笑得极其暧昧。 44.发飙 一瓶红酒被卡迪娜喝去大半,安平芋只喝了一杯,班郝要开车,不敢多喝,三人一直流连到凌晨近一点,才离开夜店返回去。 看着卡迪娜醉醺醺的样子,安平芋婉言谢绝了班郝的相送,自己打车回去。 猛然,车子出刺耳响声,安平芋坐在后座险些被撞到前面的椅背,的士司机被迫来个紧急刹车,在这凌晨时分亦吓出冷汗,刚要开口骂人,却见前面突然停下的车子,一个男人大踏步走来,拍拍玻璃示意他拉下车窗。 司机摇下车窗,不满地疑惑地警惕地看着来人问:“你这人怎么回事?会出人命的知道不?你想干什么?” “打开后车门。”西陵骋冷得像座冰山,浑身散的冰冷让司机不自觉地摸摸自己汗毛竖起的胳膊。 “你、你要干什么?”司机喵喵前方价值不菲的黑色保时捷,又瞄瞄眼前俊酷的男人,搞不懂怎么回事。 “她是我未婚妻。明白了吗?”西陵骋忽然展颜一笑,司机蓦地呆了,前一秒还冰山,这一秒如春风如太阳。天啦,这个帅男不是人…… 车里的安平芋下车不是,不下也不是,还在犹豫之间,西陵骋已拉开车门,头一低,腰一弯,长臂一伸,抱起她离开后座,不忘冲呆的司机笑着招呼:“司机大哥,谢啦。” “喂,放我下来!”安平芋在他怀里挣扎,握着拳头猛地敲打他胸口,像撞击在铁板上,拳头捶得生疼。这一刻安平芋忽感不妙。 “我亲爱的未婚妻,今晚玩得很h嘛。”西陵骋抱着她柔软清香的身子,弯腰把她塞进后座,“砰”地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座,呼地动引,保时捷如一匹放开缰绳撒蹄的野马飞驰骋。 安平芋看着车窗外疾后退的景物,心卟卟狂跳提到了嗓子眼上。“西陵骋,你开慢点好不好?我可不想陪你去见上帝!” 西陵骋一言不,沉着脸盯着前方。安平芋看着陌生的路面,惊疑地又问:“西陵骋,你要带我去哪?” “给我闭嘴!”西陵骋凶道,真是吵死了,再惹他一肚子火,直接抛下车算了。 后面果然安静了,西陵骋忽然觉得背后像长了刺,刺得隐隐作痛,刺得心里直毛,蓦然回头,安平芋像一头怒的小狮子,拳头紧握,两只眼瞳集中一线狠狠地盯着他不放。 “喂,把眼睛闭上。”西陵骋没好气地说道。安平芋一言不,像石化的雕像,眼珠子一动不动,继续对他狠狠瞪视,泄心里的不满。 “神经病!”西陵骋皱皱眉头,大踩油门,黑色保时捷如夜里幽灵,似箭飞,跑了大半片城市,抵达三环外某一处新开的高级住宅小区。 把车开进停车场,西陵骋下车打开后车门皱着眉头说:“给我下车。” “不下!”安平芋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更不知西陵骋三更半夜劫持她干什么?呆着车上或许是最安全的。 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你是不是迷恋上我的怀抱了?”西陵骋旧招使出,冷不防一把抱她出来,幽冷的眼神和唇边的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放下她,锁好车门,西陵骋不再招呼她,径直朝外面走去。安平芋在车旁站了一会,眼见西陵骋越走越远,再环顾停车场的安静无人,脑海闪过荧幕上的那些恐怖画面,心里一哆嗦,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45.你不是我的菜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三环路的某处高级小区。” 安平芋跟在后面,听着懒洋洋而冷漠的回答,扬起手袋真想狠狠拍上去。上次无缘无故地耍她,害她走路瘸了几天,再上一次放她鸽子害她生病躺了两天,这该死的男人,她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这人没什么耐性,奉劝你别做什么小动作。”脑后勺仿佛长了第三只眼,西陵骋头也不回地出声警告,安平芋悻悻地改用唇语咒骂着警告她的混蛋。 走出停车场,穿过绿化完好的通道,经过一处五彩十色营造的喷泉,向一栋数十层高的漂亮楼房走去。 这儿住宅环境真好。安平芋暂时无法报仇,只好转移注意力,欣赏两旁的幽静景致。 坐电梯一直往上,狭窄的空间,空气异常憋闷压抑,安平芋不想看到那张讨厌的脸孔,拿背对着某男,唇语咒骂改为在肚子里继续攻击。一直上到二十五楼,跟着西陵骋走出电梯,来到一处标记为2517的房门前。 “还不进来!”看着呆的女人,西陵骋简直是用吼的方式,安平芋两眼冒火,两只鼻孔哧噜哧噜喷着火气,这都什么人?没点男人风度! 西陵骋不再管她,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上衣、裤子、皮带一路散过去,最后只剩一条宝蓝色花纹的底裤。安平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天啊!这个男人当她是透明的吗? “怎么?你也迷上未婚夫的完美性感火辣身材了?”西陵骋忽然折身走到她跟前,看着她脸上飞窜上两朵红云,托起她小巧下巴,邪魅一笑,“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我们洗个鸳……” “走开啦!西陵骋,你太没礼貌了!”安平芋啪地打掉他大手,迅跑到沙背后,小心肝咚咚咚蹦得厉害。 “我是你未婚夫哦……”西陵骋故意跨前两步,脸上荡漾一片桃花,果然吓得沙背后的人一把抓起一只靠枕高举头顶,满脸紧张地看着他:“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就砸死你!” “它能砸死人吗?”西陵骋指指她头顶上的靠枕,嘴角的戏谑忽然一变,摇摇头,不屑地瞟瞟她:“别太高估自己,你不是我的菜。” “你也不是我的菜!”安平芋冲着走进洗浴室的背影恼火地大喊,真是可恶的家伙,他以为他谁啊?不就瓜没歪枣没裂口袋多了几张钱吗!她才不稀罕! 扫一眼这个房子,装修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转了一圈,四个房间,其中主卧室连带洗浴室,一看布置就知道是男人住的。这床也大得太离谱了吧?安平芋伸长手臂量量床的宽长度,心里暗暗估算绝对过两米。可恶的家伙,肯定是睡觉特不老实,估计是小时候掉床掉多了,才定制这么不靠谱的大床。 对着床瞥瞥嘴表示不屑,安平芋好奇地朝落地门走去,推拉开一看,哇~!好大好漂亮的露台!远远地望去,再朝下看,万家灯火霓虹夜景就跟天上的繁星一样璀璨迷人。露台中还放着一把躺椅,安平芋躺上去,好柔软舒适的感觉。躺着看星星,正好合适。 水珠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大浴巾随意往腰间一缠,挺拔修长的身材匀称美观,修长的四肢及宽厚的胸背上的结实健美,显示身体的主人平时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沙上放着的浅色手袋,显示手袋的主人没有离开。优雅地迈着赤步,走进宽敞的卧室,鼻子忽然嗅嗅,空气中飘拂若有若无的淡香,而通往露台的落地门半遮半掩。 视线投向躺椅上的人,玲珑优美的曲线散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韵味,一头瀑散落悬空,如柳似地随风摇曳,如玉的面容笼罩月光的柔和,闭着的眼眸清显修长卷翘的睫毛,鼻梁笔直透出秀气,玫瑰花瓣的唇角微微上翘。宛若月下雅荷冰清玉洁,又似乎在对来人召唤释放她另一种暗夜的魅惑。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最近不在状态,抱歉 46.你不是我的菜2 “喂,安平芋。”西陵骋站在门边说道。躺椅上的人没有回答,似乎是睡着了。西陵骋走到躺椅边,弯下腰说道:“安平芋,起来。” “嗯……”似是漫不经心,用鼻子应了一声,侧个脸继续睡觉。 凝视着秀雅柔美的面容,忽然有种冲动,想再品尝那种you人甘香。西陵骋缓缓俯下腰,两手扶住躺椅两侧,轻轻地,印上两片柔软可口的唇瓣。 柔柔地摩挲着,舌尖轻轻撬开,睡着的人儿丝毫不知觉,很听话地任由他嬉戏,自由涉取里面的芬香。 忽然,丁香小舌绕上他的,生涩地回应他的动作,微露眼缝一瞄,两排黑翘小栅栏仍然紧闭,光洁细腻的面颊呈现两片可爱酡红,西陵骋甚至能感觉到她面颊上散出来的热息。 月色似乎羞于看见这样的暧昧浪漫,悄悄躲进了云层,只有点点繁星像顽皮的孩子,眨着眼睛可爱地笑着看着。入秋的夜风带着一股微冷,身下的人儿忽然缩了缩身子,眼角余线斜掠,光洁的手臂被风吹起一层小疙瘩。不舍地放开丁香小舌,西陵骋俯身抱起她,朝室内走去。 刚放到大床上,安平芋忽然醒了。完全不知道刚才的事情,眼睛涩涩地看到西陵骋裹着一条浴巾,裸露着上身站在床前,安平芋先是迷糊地了会愣,忽然从床上弹跳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西陵骋奇怪地看着她,这女人还没醒来吗? “可是……”安平芋忽然不吭声了,貌似这里不是她的卧室诶。那是……一拍脑门,安平芋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西陵骋,你快送我回去。”扭头看到台面上的小时钟,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十分,安平芋大吃一惊,急忙跳下床。天啊,八点钟她还要赶到办公室上班呢。 西陵骋一屁股坐到床上,四肢大伸像一棵大树躺倒床上,懒懒地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安平芋迷惑地问:“你不送我回去?” 西陵骋斜睨她说:“安平芋小姐,你没看时间吗?我要为我的安全着想。” 说的也是,这里是三环路外,回到安平别墅,恐怕三点半都有了,她也不用睡什么觉了。这么一想,安平芋不再坚持,转而问:“那我睡哪里?” “这么多房间,这么多的床,随便你。”西陵骋眯上眼,身子往里挪了挪,大浴巾因为挪动而有所松滑,露出平坦结实的腹部,上面的肚脐眼圆圆地像一枚可爱的纽扣。安平芋忙收回眼光,抬脚就走。 “喂,清洗干净再睡我家的床。”身后,西陵骋不痛不痒地抛来一句,似乎安平芋十天十夜没洗过澡,会弄脏他的客房。 “哼,我就是两天两夜不洗澡,也比你家的床干净。”安平芋气嘟嘟地驳回一句,走出主卧室。 “喂,记得帮我把浴缸清洗干净!”身后,又传来西陵骋的大吼,走道里的安平芋抽抽嘴角,可恶的家伙,他想得美! 47.春光乍泄 打开浴室的灯,里面宽大明亮,漂亮程度就跟室内装饰彩书上的浴室样例美轮美奂,地面都可以映出她的身影来。看到一面墙上的大落地镜正对着像船一样宽长的豪华型浴缸,安平芋大为咋舌和不屑,这个西陵骋不仅会享受,似乎还有点变态地说。 用手摸摸浴缸内部,挺干净,安平芋打开上面的热水源开关,只见浴缸内璧像喷火花似地,热水哗哗地冒喷出来,调节一下水温,倒入泡泡浴液,安平芋开始宽衣解带,随即整个人坐入浴缸内。 洗完澡,身体得到放松,更加想困觉,把小内内清洗干净,搁置在客房的空调输出冷气口,安平芋仔细察看了一下床单和空调被,又用手摸摸,鼻子闻闻,唔,没有什么异味,也没见着尘埃,再看地面桌面都是澄亮澄亮地,知道必是每天有人来打扫卫生,才保持得这么干净整洁。 因为没有睡衣,又怕和衣睡觉褶皱了衣服,安平芋头一回光溜着钻进被窝。闭着眼睛,还想在脑子里转一下今天在公司现的奇怪之处,谁知不到五分钟她就坠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天亮,西陵骋洗脸漱口穿衣,还不见那女人起来,他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不悦神色跃然脸上,睡得这么死,扛出去扔掉都不会知道。扭动一下把手,没反锁门,径直走进去,丝毫没留意到空调出口下晾挂的小内内。西陵骋直接走到床前叫道:“安平芋,猪头,快给我起床。” “吵什么啊?”安平芋从被窝里伸出半只手,胡乱地晃了晃,闭着眼睛往下缩缩脑袋继续睡。 “我说,你马上给我起床!”西陵骋皱着眉头,语气很不客气。 “呃……几点了?”安平芋仍是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太困涩了,她好想继续睡。 “还有五分钟八点。”西陵骋瞟向手腕上的表针,七点零五分。 “啊?八点?!”糟糕!安平芋蓦地睁开眼睛,完全忘记她昨夜是1uo睡,习惯性地一把掀开被子就跳下床,洁白曼妙的美丽与神秘一览无遗,春光无限地展露在西陵骋面前。短短的一瞬间, “啊~!”一声惊叫,惊慌失措地扒过被子遮掩住自己,安平芋又羞又急地冲西陵骋大叫,“你个色狼!给我出去!出去!” “哦……”西陵骋显然没料到她是1uo睡,被她的惊叫吓了一呆,直瞪瞪的瞬间,心跳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急促。 “砰!”门被重重关上,西陵骋被安平芋推出门外,满脑子都是前一秒看到的美妙景致,忽然摸摸自己的脸庞,竟然有些微的热。 他走到洗浴室,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居然脸红了。怔怔然间忽然失笑,刚才他怎么回事?光溜溜的景致见多了,以致于他都觉得自己审美麻木了,怎么他还会脸红心跳?嗯,一定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稳稳心神,西陵骋离开洗浴室,到外面客厅坐等,今天上班,铁定是晚到了,当然,他是少当家的,就算不去上班,也没人会说他。 安平芋心里那个郁闷窝火丢脸,一大早地,她出糗大了!昨晚洗的内衣物早就风干,穿戴整齐了一会呆,急忙拉开房门跑去洗浴室,就着洗手盆冲洗把脸,含了口生水在嘴里转转吐掉,硬着头皮,面色窘,慢吞吞地走到客厅口,低着头道:“我整理好了。” “唉,我这个全勤好学生,今天要迟到了。”站起身,瞟瞟低着的脑袋,西陵骋不着边际地冒出一句话,走到前头去开门。 一路无言,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别扭,西陵骋关掉空调,打开车窗,放起了摇滚乐。声嘶力竭的呐喊混着重金属,聒噪得不知道在唱什么,倒是让听的人热血沸腾,安平芋捂起耳朵,最后索性把头伸出车窗外。 “到了。”西陵骋关掉摇滚乐,从车视镜里看着后面的人说道。“谢谢。”安平芋探头瞄瞄外面,貌似没熟人,急忙打开车门,连再见也不说了,急匆匆地低头走掉。 西陵骋纳闷地看着离去的倩影,他又不是贼,他可是际奥集团的少东家,她就这么不待见? 48.转角遇到你 迟到了,安平芋觉得挺不好意思,又因为没刷牙,对慕晓筱的问候及他人的招呼,她一概微笑嗯嗯地应着,生怕自己会有不洁的口味吓到别人。 喝了一杯凉开水,安平芋开始感到肚子饿,真是晕,她还没吃早餐呢。看看时间,想起楼下附近有家蛋糕店,她走出办公室,慕晓筱见她出来,忙起来问道:“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安平芋忙道:“哦,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好的,董事长。”慕晓筱重新坐下来,看安平芋到走廊转角不见,才收回视线。她记得,昨天安平芋也是穿这套裙子上班。 走出公司办公大楼,安平芋朝那家名叫“转角遇到你”的蛋糕店走去。店内不算大,布置得温馨可人,空气中飘溢着蛋糕的香味,秀色可餐的各式糕点诱得人胃口大好。 店内只有两个女孩,头戴可爱的蛋糕型纸帽,身上围着卡通围裙,甜甜的笑容很卡哇伊。看到有客人进来,上前来甜甜地笑道:“小姐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安平芋环视着玻璃内的各式糕点,指着其中一种说:“麻烦你帮我取一块,还有那个,也要一块,再来一杯加热的牛奶。” “好的,小姐是在这儿吃,还是带回去?” “在这吃吧。”安平芋觉得带会办公室吃影响不好,这儿的环境也挺不错。 “小姐请到这边来坐,蛋糕牛奶马上就到。” 店员小姐的礼貌周到让安平芋好感顿生,不过另一双眼睛却令她感到奇怪,有点别扭。那个店员小姐干嘛老盯着她看啊?难道她眼睛带着眼屎吗?伸手摸摸,什么也没有,安平芋按捺不住,迎着盯人视线望过去。 这个店员小姐面貌清秀中透着古灵精怪,但是那眼神……怎么有点色迷迷的感觉? “嘿嘿……小姐你好漂亮啊。”眼前一晃,眼神色迷迷的店员小姐已在她对面落座,双手托腮,两眼放光地看着她笑:“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姓风,大风的风,名字叫小华,大小的小,中华的华。风小华就是我。小姐芳名?” 好坦率可爱的女孩,安平芋对这张甜甜的笑脸产生好感,自动忽略掉对方眼中的色迷表情,含笑说:“我姓安平,单名芋,草于芋。” “咦?你的名字我好像有点眼熟哦。”风小华惊讶地说,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看她穿着上好,面孔有些生,揣测地问:“你是在附近上班吗?我好像没见过你哦。” 安平芋惊讶地说:“我是新来的,第一次来这里消费。这附近的上班族经常光顾你这里吧?” “你说对了!附近这上百名上班族,丑的靓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戴眼镜不戴眼镜的,只要一走进店门口,我一定不会认错。”风小华一拍桌子,兴奋中带着几分得意自豪。 安平芋忍俊不禁:“人家一走进来,你当然不会认错,总不能把胖子认成瘦子吧。” 风小华轻轻拍下嘴巴:“瞧我这嘴,最后一句纯属口误,不算。其实正确说法是,只要一走进店门口,我就能认出是哪家公司的员工。” “你真的这么厉害?”安平芋十分惊异,级记忆力啊! “嘿嘿,那是。我从小被称为记忆神童,要不是我贪玩,今天你看到的将会是一名风华绝代优秀出色的又一杰出博士生-风小华是也。” “你在这里做了很长时间吧?”安平芋不大相信她有这么强的记忆力,不过对她自吹自擂的言语感到有趣。 风小华说:“你如果连续一个星期来光顾我这里,也不需要你每次都消费,你只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我保证证明我刚才所言非虚。凌子,我说的没错吧。” 后一句是冲另一女孩说的。叫做凌子的女孩端着热牛奶和糕点走过来,笑着点点头说:“真的,小华姐的记忆力真不是盖的,她只要见一眼就能认住不忘。” “哦,那你对数字计算呢?”安平芋喝了一口热牛奶,忽然问道。风小华一把抓住她柔滑小手,站起来激动滴说:“天啊!知音来了!我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计算天才啊!” 再坐下来松开她小手,补充一句:“不过只限于算账。” 凌子在旁呵呵地偷笑:“小华姐是出名的金算盘,只要给她过目的账目,她都能算得精准。” 安平芋心中一动,又问:“那你能从账目中看出真假吗?” 风小华愣了一下,靠在椅背上说:“那得消耗更多一点脑细胞。小芋美眉,难道你被账目卡住了?” 安平芋看着她,静默片刻,笑了笑,说:“聊天嘛,我随便问问。嗯,很好吃!” “好吃吧?我这转角遇到你,可是整个福泽区最有名的蛋糕店哦!”风小华高兴地说道。 安平芋咬着糕点说:“那不是开了很多分店?” “错也。好吃的东西重在质量不在数量,好吃的东西贵在精品不在随波逐流。所以,”风小华一本正经地,带着无比自豪地表情,“转角遇到你,整个b市只开两家,寓意来自两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后面太过于博大精深因此自动省略。” “呵呵呵……”安平芋被她逗笑,这么可爱风趣的女孩,她交定这个朋友了。 给读者的话: 给风儿:此章节中的风小华就是你,你出场啦!章推好友姚人谷锦的:雪人的守护天使。 49.电梯偶遇 “董事长,有何吩咐?”慕晓筱轻步走进来,妆容完好的脸上带着一贯的职业性微笑。 安平芋指着一个文件问:“这个单子一直都是谁跟进?” 慕晓筱瞥一眼上面的大标题字眼,回答说:“据我所知,原来是洪光亮负责,一个月前他辞职了,现在是工可负责。” “呃。知道洪光亮的辞职理由吗?”安平芋看着慕晓筱赏心悦目的妆容问道。 慕晓筱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说要回老家照顾父母而辞职。我给您查核一下。” “哦,不用了。”安平芋说道,“你出去做事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董事长。”慕晓筱悄悄瞥眼安平芋的疑惑表情,不动声色地出去继续做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看错?安平芋捧着那份文件愣,因为刚上任,而对这行她可谓是完全的门外汉,因此每个文件她都看得很认真细致,也因为这样,她现了问题。把疑惑跟昨天的疑惑连在一起,似乎又搭不上边。难道自己真的要逐一细查账目?~天啊!那太恐怖了! 思量再三,安平芋用座机拨通了徐定然的电话。很快,徐定然的电话连线接通。 “小芋,最近适应得怎么样?”徐定然在电话那头关心地笑问。 “还好,目前为止没出差错。”安平芋笑笑说道,“徐叔叔,您有空吗?我想见您。” “今天有个案子要出庭,晚上才有空。”徐定然略一沉吟,说道,“小芋,你下午下班后,到徐叔叔家来,顺便吃晚饭。” “徐叔叔,方便吗?”安平芋略一迟疑,徐定然在那端笑道:“怎么不方便?你阿姨也想见见你。”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啦。”安平芋一听笑了,“徐叔叔,你家住哪?” “小芋,下班后你打车到碧贵花园,徐叔叔在大门等你。” “好的,我记住了。徐叔叔,晚上见。” “嗯,小芋,以后给徐叔叔电话,尽量不用办公室的座机,一会你删除掉去电显示。还有,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是跟朋友到外面吃晚饭。今晚见面后,徐叔叔会告诉你原因。” “哦,好的,徐叔叔,再见。” 放下电话,安平芋依言删掉去电显示,心头迷惑不解,听徐叔叔的语气,似乎有点严肃,难道,是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重大事情? 还差五分钟到六点,安平芋一个分机电话拨过去安平胜的办公室。“大哥,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哦?跟未婚夫有约了?”安平胜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安平芋呵呵一笑说:“总之大哥今晚不用载我了,大哥也好好去约会吧。” “哦,好吧,可是大哥没女朋友啊。”安平胜玩笑地说道。 “大哥的条件这么好,挂个找女友的牌子出去,队伍可以从长安街头排到长安街尾了。” “呵呵,大哥没你说的这么好。好了,玩的开心点。别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我知道。” 六点十分,公司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安平芋才从办公室出来,破例地她没有去坐专用电梯,跑去乘坐公用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身穿清洁工服的男子,安平芋走进去,按了数字一键。 清洁工站在她斜对面,无意掠过去,现男子眼圈红红地,安平芋心里感到讶异,想到自己的身份是董事长,应该关心一下下属,于是出声说道:“嗨。你是不是不舒服?” 男子似乎没料到同乘电梯的女子会主动跟他说话,仿佛被吓一跳,脸上带着惊惶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 自己的微笑一向无敌,这个人是怎么了?安平芋心里奇怪,柔善的眼神看着对方,用更加亲切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吓到了你?” “没……没有。”男子惊疑地看着她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回答。 安平芋大方地伸出手,微笑地说道:“我叫小芋,你叫什么?” 男子吃惊地看着她伸出来的握手姿势,低头瞧瞧自己粗糙的手,忙摇摇头,看着她柔善的眼睛,结巴地说:“我、我我、我叫孙-智。” 孙子?安平芋微微一愣,他爹妈也太会取名了吧?随即笑道;“你好孙智,以后我叫你阿智好不好?” 安平芋柔美和善的笑容,亲切友好的语气,让孙智心里的戒备慢慢放下,手无意识地放在衣服上擦着,露出一个憨厚的傻笑。 “阿智,你的眼睛红红地,是不是不舒服?”安平芋婉转地问道,孙智忙摇摇头,他怎么能让女孩子知道自己哭过呢? 摆着手口吃地说:“不、不是,我刚、刚、刚才进了、沙、沙子,已经好、好好了。” “哦,如果感到疼,要去看医生哦。”安平芋已经明白了,孙智有口吃,看情形还有点严重。 孙智用力点点头,心底涌起一丝暖流,他在这里干了差不多两年,这个叫小芋的女孩子是第一个对他表示友好并关心他的人。眼睛一酸,眼圈似乎又红了些。 50.震惊 碧贵花园高级别墅区。 安平芋知道徐定然也是有钱人,第一次去做客,空着手总不好,因此下班后打车到商场买了一些高档水果,还有一盒中老年保健品,当车子驶到碧贵花园大门前停下,徐定然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安平芋还没打开车门,徐定然已经走上前来,掏出皮夹取出一张巨人头像给司机,安平芋很不好意思地说:“徐叔叔,怎么能您帮我付车费呢?” 徐定然朗声一笑,看到她拎着礼物,眉头不悦地微蹙:“小芋,到徐叔叔家吃个便饭,怎么买礼物了?以后可不许再买任何东西了。不然,徐叔叔可不欢迎你来做客了。” 安平芋吐吐小舌头:“知道了,徐叔叔。” 徐定然的房子近两百平米,外带一个小花园,外表虽有些陈旧,室内的布置可是豪华舒适明亮得很。走过玄关,进入一楼客厅,安平芋见到了徐定然的妻子宁棠,一个外表娴雅略显富态的中年女人,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安平芋忖思那该是徐叔叔的儿子和儿媳了。 一家人对安平芋的到来很是热情友好,这让安平芋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吃过晚饭,宁棠拉着安平芋在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感叹地说;“小芋,你很像你妈妈,气质上又不太像,长得多好啊,我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徐定然对妻子的话有点嗔怪地说:“老棠,哪有长辈像你这么说话的?” 宁棠笑道:“那你说说,长辈要怎么说话才像是长辈说的话?” 徐棠然打趣说:“妈,你又来绕口令了。要不给小芋来一段绕口令?” “去去,我可不舍得把小芋给绕晕了。”宁棠开朗的笑容感染了安平芋,这一家子和乐真诚,安平芋似乎找到了一种他乡遇亲人的感觉。 徐定然说:“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我和小芋谈点事情,然棠,你去书房把那个文件夹拿来。” 等宁棠和于倩都上楼了,安平芋才问道:“徐叔叔,是不是嘉兴乐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徐定然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徐然棠很快把文件夹拿来,在父亲身边坐下。徐定然从文件夹取出一份文件交给安平芋:“小芋,你先看,看完了,徐叔叔再跟你解释。” “嗯。”安平芋点点头接过来,这份文件一共四页,安平芋细细看下去,越看越触目惊心,原来,她产生的疑惑都是真的,而这份文件,给她揭开了疑惑内幕。把整份文件看完,安平芋觉得心跳都不正常了,因为震惊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徐叔叔,你是怎么得知查到的?”安平芋苍白着脸问,现在她明白了今天在电话里徐定然为何对她说那些话了。 徐定然缓缓说道:“小芋,早在三年前,就有人给你爸爸投匿名信,说安平会和向红琇母子通过做假账虚报投资、虚报亏损及驻外办事处等各种方式来进行贪污,俗话说一家亲不伤疑,而且他们确实也在为公司用心努力,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念头,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爸爸最终选择了相信,对那封匿名信置之不理。 但是,两年后,同样笔迹的匿名信又出现在你爸爸面前,你爸爸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你爸爸把这件事情委托于我,让我暗中调查清楚。然棠的同学曾经是警察,后来辞职做起了私家侦探,我便让然棠找他这个同学帮忙协助调查。这件事情整整耗费了大半年时间,才将一些关键证据拿到手。 在嘉兴乐对外宣布你上任的那个星期,然棠的同学刚好拿到一组极为重要的数据,这组数据正好能说明他们转手他人公司、以自己私下开设的公司来跟嘉兴乐进行交易的违规犯罪操作。唉!只可惜,你爸爸看不到这些了。” “徐叔叔……”安平芋给徐定然端过一杯茶,静静听着,心里触动极大。 徐定然缓口气,继续说道:“现在向红琇对你很是客气,安平会对你表露不满,安平胜对你表示友好。安平会一向做事莽撞,我不相信另外注册公司这些事情会是他自己想出来,所以,安平会好比浮在水面上的蚂蚁,可他背后,一定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徐叔叔,您也查到幕后指使者了吗?”安平芋问道。徐定然摇下头说:“这只是我个人猜测,也许安平会表现的莽撞,是他的一种伪装。” 给读者的话: 章推好友水魅小妖的:白痴皇后 51.震惊-2 送走安平芋,徐然棠不解地问父亲:“爸爸,你为什么不告诉小芋?” 徐定然低叹口气,眉头微锁:“然棠,你知道爸爸做事的风格,没有足够的掌握,绝不会先说话。这件事情,我觉得不会就这么简单。小芋初上任,在公司里,她也不知该信任谁,这点上她很被动啊。嘉兴乐内部的一些东西,不是我个人能够进去探窥的,所以,只能靠小芋想法去查找。” 徐然棠奇怪地说:“爸爸,你似乎没怎么提到过安平胜。” 徐定然若有所思地说:“小胜从小表现稳重,也能吃苦,进公司后一直兢兢业业,表现良好,深得公司好人缘。我暂时不提他,是因为他的身世问题。” 徐然棠吃惊而有些茫然看着父亲:“爸爸,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你们父子俩要谈到什么时候?我今晚手痒,你们陪我摸两局麻将。” 父子的谈话被下楼来的宁棠打断,于倩在她身后,朝徐然棠挤挤眼眉。徐定然看着妻子磨拳擦脚的模样,站起来笑道:“好,小倩然棠,麻将搬来。今晚我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徐家四人麻将台有说有笑,那边回到家的安平芋却坐在露台上凝神冥思,脑子里回放着徐定然的话,以及那份可称为证据的文件。很快,她就现了一个问题:徐叔叔似乎没提到大哥。人家都说母子一条心,既然向红琇跟安平会联手,没理由把大哥撇一边。难道,是徐叔叔忽略了什么?还是,大哥根本没参与? 刚想起身去倒水喝,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安平芋回房拿起一看来电,是西陵骋的电话号码。脑海里立刻浮现今早窘的一幕,一个气恼,直接按掉拒听。可恶的混蛋,还有脸打来电话! 刚喝掉半杯水,手机再次响起,仍然是西陵骋的来电。这次,安平芋索性任由它响个不停,直到对方自动挂掉。 片刻之后,短信息提示声响起,打开一看,是西陵骋来的短信:该死的,见信立即回电! “无聊!居然骂我该死!”安平芋气得随手扔回床上,继续坐回露台,接着刚才的问题思考。 自己要怎样才能从公司内部找到徐叔叔要的证据呢?在公司里,她能信任谁呢?安平芋陷入了沉思…… 真是可恶的女人,居然拒接他的电话,最后来个置之不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巴结讨好他都来不及,偏偏这个女人当他是透明。西陵骋气得不轻,碍于父母恩威并施得突然,明天就是周六,他这个孝顺儿泡着伪娘也只好中途离场去找那女人,不然他没法跟父母交待。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访?”链接别墅大门的铃声在客厅响起,向红琇正在看电视,眼睛盯着屏幕对刘妈说:“你去看看是谁?” “是,太太。”刘妈应着出去了,不一会领回来一个俊魅非凡的男人。向红琇一见来客,心里吃惊不小,赶紧站起来笑容满脸地说:“哎呀,真是稀客啊,原来是未来姑爷,快请坐,刘妈,上茶。” 西陵骋笑笑:“谢谢向姨。我是来接小芋出去吃宵夜的。” “哦,原来是约好了的啊,年轻人的夜生活就是丰富,小芋在楼上,我让刘妈喊她下来。刘妈……”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请问她是哪个房间?” “让刘妈带您上去吧。”向红琇说着看向刘妈,使个眼色,“你带西陵公子上去。” “谢谢。”西陵骋对向红琇微微颔示意,跟在刘妈身后上楼去了。 “西陵公子,小姐就住这间。”刘妈说着抬手要敲门,西陵骋忙说:“谢谢,我自己来。” 52.谁招惹谁 瞥见刘妈站在一旁不动,西陵骋边“笃笃笃”敲着门,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这么一来刘妈显得尴尬了,赶紧转身往楼梯口走。 “谁呀?”安平芋捧着书本看得心不在焉,打开门的刹那,安平芋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瞬间说话有点结巴:“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你想知道?”西陵骋火大地看着她的夸张表情,一把拉住她就要往外走,安平芋忙抓住门边,吃惊地说:“你要干嘛?” “这么晚了,你说我要干嘛?”西陵骋拽着她的小手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搂着她往回走,一个闪身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楼梯转角处,一个身影攸地一闪。 “你……”安平芋气恼地瞪着这个臭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家伙。西陵骋瞟瞟她身上睡衣:“给你五分钟换衣服。” “这么晚了,我不出去。”安平芋一屁股坐到小沙上,没好气地说道。西陵骋打开她的衣柜,随手拿了条裙子扔过去:“现在还剩四分钟。” “我不出去!”安平芋倔强地瞪着他说。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了,深夜跑到她房间来勒令她出去,有病的才会跟他出去。 “当真不换?”西陵骋两手叉在沙左右,宽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娇俏的她,眼神焕出未知的危险气息。 安平芋下意识地往后靠去,语气有所减弱:“就是不换。” “看来你是过惯了衣来伸手的日子。”西陵骋忽然展颜一笑,伸手就扒她身上宽松的t恤,安平芋啊地一声,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护胸还想往后躲,可是已经顶到沙背了,蓦地钻起,这次两人同时出啊的叫声,西陵骋抚着被撞疼的脑门,恼火地瞪着她,不知好歹的女人,“喂,安平芋,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啊?你才故意的,疼死我了!”安平芋摸着生疼的头顶,瞬间脑袋瓜晕晕地,站在柔软的沙上重心不稳,朝前趴去。 西陵骋气恼被撞头,眼看她身体就要跟光洁的地板接吻之际,长腿一伸一勾,安平芋拦腰跌在他小腿上,被他一勾,又倒向他怀抱,本能地紧紧揪住他衣服,整副身板贴在他身上,脸上惊魂未定,西陵骋掰开她紧揪衣服的手,不耐烦地说:“时间耗尽,跟我走。” “我不走,不走!”安平芋趁机脱离他怀抱,跳到床上去。西陵骋拿起那条裙子,两眼阴沉地盯着她:“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安平芋躲在床角,生气地说道。 “喂,你要干什么?”忽然间看到西陵骋不吭声地向床走过来,安平芋预感不妙,从床头角迅向床尾移动,一条腿还没伸出去,西陵骋移动得比她更快,朝前一扑一把抓住她小腿拖过来,跪上大腿压住她,伸手就扒她上衣。 “喂!你别乱来啊!救命……”蓦地嘴巴被封住,安平芋使劲挣扎,摇着脑袋想甩脱他的吻锢,西陵骋整个压住她,狠狠地吻住她小嘴,微微用力一咬。 “唔……疼……”安平芋含糊不清地秀眉一皱,身子蓦地一颤。西陵骋放开她,嘴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再看她玫瑰唇瓣微微渗出一丝鲜红。 “你变态!”安平芋摸到嘴唇上的血丝,居然被咬出血了,难怪嘴唇咝咝地痛。 “换不换?”西陵骋居高临下地,脸上携带的邪气让安平芋心里毛,两人大眼瞪小眼,西陵骋作势要扑向她,吓得她赶紧大叫:“变态佬,我换!你给我出去!” 整整身上的衣服,西陵骋抛给她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都被我看光了,没看头的洗衣板,还不如……这个好看。”语气一转,手指向墙上的一幅抽象美女图。 安平芋要被气炸了,她的身材向来不错,居然被这混蛋拿来跟这个四不像的女人图做比较,“你!你去死!” “我死了,你不就得做寡妇?”不再看她,西陵骋转过身去,甜甜的感觉还在嘴里未化尽,嘴角微噙笑意,“我数到十,如果你还没换好,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替你更衣。一、二……” 给读者的话: 貌似今天是绿绿推荐日?亲们若喜欢捧个场!章推好友新文:绕月缠的《再嫁皇妃》;颜书书的《帝王妻》 53.都怒了 最后的结果是安平芋乖乖地换好衣服,跟西陵骋手挽手地在向红琇面前大秀甜蜜,手挽手地走出安平别墅。 一出大门,两人立即同时间互甩对方的手,两声冷哼同时从四只鼻孔飘出。安平芋钻进后座,被西陵骋拎出来:“坐前面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平芋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车上的表针指向夜晚十点四十五分。 “这两天手气不好,过来带你去做抵押。”西陵骋握着方向盘,满不在意地说道。 安平芋吓一跳,脸色突变:“西陵骋,你敢!” “我不敢吗?”冷冷的眼神瞥向她,脚下大踩油门,保时捷如箭飞梭,在灯光下的大道上甩下优美洒脱的弧线。 “西陵骋,你不会这么无聊找我出来兜风吧?”安平芋疑惑地问。 “我无聊找人兜风,也不会找你。”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忍,我暂且忍这个自大自恋的臭男人。 “我本来是要在电话里告诉你,我父母请你周六到我家吃饭。可是你拒听,我只好亲自出马,直接上门告诉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开口讲太多的话。” “西陵骋,你现在说了不少话,是不是心情不错?” “看到某人流血,我是感到开心。” “是吗?那流血的某人很荣幸,她决定让你锦上添花-开心再开心!” 话音未落,高跟鞋冷不防踩上油门上的皮鞋,使劲地揉了揉才缩回脚。西陵骋痛得呲牙裂齿,低头瞧瞧鞋面上的鞋跟印,一把抓住她手腕咬牙切齿地吼道:“安平芋!给我道歉!” “好痛~!放开我啦!”安平芋被抓得细细的手腕像要断了似地,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西陵骋直接无视她痛得巴皱的小脸和眼里的泪水,“道歉!还有用你的裙子擦干净我的鞋!” “你、太过分了!”安平芋挣不脱,忽然低头对着他手腕狠狠咬下去。 “啊~!”西陵骋痛的立马放开她手,像拂蚂蚱似地晃着,俊颜痛苦地瞪着手腕上深陷的牙齿印,一个回神,脚下突踩刹车。 俊颜布满黑线,两道杀人眼光射向罪魁祸,恼怒地吼道:“你这臭女人!给我下车!” “下车就下车!谁稀罕坐你这破车!”安平芋气极了,揉着红的手腕下了车,还不忘一脚踢向车门。 “你!不可理喻的臭女人!”西陵骋最痛恨别人弄他的车子,当下大怒,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一肚子火气的安平芋下了车,走了几步才现在这个路段下车是愚蠢的行为。望着两旁零丁散落的房子,大片大片的绿化带,安平芋忽然觉得自己好憋屈。又走了一小段,突然惊觉更糟的事情,她刚才气昏了头,竟然把手袋落在车上。 没有手机,身无分文,被落在这无人路段,现在她该怎么办? 坐在路边了一会呆,安平芋决定厚着脸皮去跟人家借电话一用。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三更完毕,谢谢看文的读者!晚安!绿绿提前祝各位读者朋友中秋团圆快乐! 54.寂寞寂寞就好 “嘟-嘟-嘟-”空挡的嘟嘟声有节奏地响着,就是没人接听,卡迪娜的没人接,班郝的也没人接,安平芋急得满头汗,怎么都那么凑巧,这两家伙都干嘛去了啊? 小卖部的阿伯看她焦急的模样,好心地说:“是不是打不通啊?” 安平芋放下电话,沮丧地说:“打通了,可是都没人接听。阿伯,这里等的士难吗?” 阿伯说:“等的士啊,那可难了,上次有个客人买烟,蹲路边烧掉了半包烟,才见一辆空的的士开过。” “啊?”安平芋张大嘴巴,头顶飞过一片乌鸦,糟糕的是她对这些路段根本不熟识,哦不,是根本没走过,靠11路车回去都不知凌晨几点了。 “闺女啊,这条路有个路段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走路不安全,你再打打电话吧。”阿伯好心肠地说道。 “谢谢阿伯。那我再试试。”安平芋又拿起电话拨打卡迪娜和班郝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没辙了,安平芋一脸低落地谢过阿伯,转身往外走。低头看看裹在高跟鞋里的脚,不由地叹气说:“脚啊脚,你们又要受罪了!” 走了一段,脚板生疼,安平芋脱下高跟鞋拎着,沿着公路边走边前后观望。一路走着,除了过往的大货车,面包车,极少有小车经过,的士的影子更看不到。变态的西陵骋,上辈子跟他是仇家,一碰头就没好事。 据说对着月亮诅咒很灵验,安平芋抬头看着天上的半月诅咒道:“月亮啊月亮,那个混蛋太可恶太变态了,专门欺负我这个文弱女子。我要诅咒西陵骋睡觉就头痛,吃饭就拉肚子,泡女人就阳痿,走楼梯就滚皮球,开车就四肢抖!我还要诅咒西陵骋那混蛋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一通诅咒念完,似乎心里好受些了。安平芋轻声哼起了歌,一半是排遣无聊,一半是给自己壮胆,这四下无人的公路,在这深夜里静得令人心里毛啊。 “还是原来那个我不过撂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 对着镜子我承诺迟早我会换这张脸应对笑容 不算什么爱错就爱错 早点认错早一点解脱 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 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伤到快疯掉 死不了就还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会笨到忘不了赖着不放掉……喂!出租车!出租车!停停啊出租车!出租车!出……” 蓦然间一辆绿色的士飞过去,安平芋立即收歌,挥舞着手大喊着追上去,眼见那抹绿色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安平芋停下来,两口气喘过来,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狗ri的西陵骋!算你狠,这笔账我迟早让你加倍奉还!” 对着苍天怒吼完毕,安平芋擦擦眼泪,打起精神继续她的11路车进程。 走走停停间,“呼”,又一辆面包车疾窜过,安平芋急忙挥手,可惜人家跑得火箭度,一溜烟没了影儿。这样不是办法啊,安平芋决定倒着走,这样就能清楚看见远远过来的是什么车辆。 远远地,有车灯打照,安平芋睁大眼睛,啊!的士!她的救命草来了!安平芋激动啊,确定自己没看花眼,赶紧跑到路中间,又跳又叫地使劲挥舞双手拎着的高跟鞋。 55.帅哥搭救 “前面有人?!”康汉忽然说道。司机来个紧急刹车,探个头出来正想大声吆喝,一看是个美丽姑娘,语气顿时软下:“喂,姑娘你怎么了?” 安平芋急匆匆跑上前去,晃着手中的高跟鞋,展露最甜美的笑容,释放最甜美动听的嗓音:“司机大哥,能否搭我一程回去?” 这笑容真甜美啊,司机觉得都甜到心里头去了,可是看她两手空空:“你有钱吗?” 安平芋忙点点头:“我有钱的,别看我两手空空,一到家我就马上支付车费给你。” 司机指指车后座:“我这有个乘客,你问他答不答应带你。” 康汉说道:“让她上车吧。”说着挪挪位置。 “哎,姑娘快上车,这位先生同意带你一程。”司机说着开了车门。安平芋惊喜过望,对着司机一个大鞠躬:“谢谢司机大哥!”又转身对后座的人一大鞠躬:“谢谢这位好心人!” 上了车,安平芋才看清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有型有款的大帅哥,冲着人家再次甜甜地笑说:“谢谢你!不然我要走到天亮才能回得去。请问先生贵姓大名?” “问我名字干什么?”康汉淡淡地说道,从车子停留的瞬间,他就认出这女孩子是西陵骋要调查的那个美女迪克牛仔,只是他奇怪,都十二点来了,她怎么一个人行走在这无人公路上? “哦,不要误会,我是想回去后答谢你啊。”安平芋忙解释,忽然觉得这个帅男有些冷漠的感觉。 “不需要。”上一次纯粹调查,并没有正面跟安平芋接触过,如今近在身旁,出众独特的气韵出乎他意外。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路段走啊?被抢劫了?”司机边开车边好奇地问。 这一问,让安平芋顿时又火气窜起,秀眉一挑,俏脸一点一点涨红,仿佛细碎火花在凝聚成团。“我这阵子倒大霉,遇到一个不可理喻变态的混蛋,现在他要是出现,我一定拿刀砍了他!” “哎,别别,姑娘,别气着了昏头干傻事。”司机一听她凶巴巴的话吓一跳,“长这么秀美的姑娘,咋得罪了那样的混蛋呢?” 安平芋气呼呼地说:“我哪知道?八辈子都碰不到一块,一见着那混蛋我就走衰运!” 康汉冷不丁抛出一句话:“是跟男朋友吵架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那么变态,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那混蛋!” 康汉讶异地扬扬眉,这么秀雅的女孩儿,若不是脾气火爆型,就是西陵骋那家伙做得太过,康汉更愿意选择相信后者,西陵骋的行事风格,他太清楚不过了。 “是啊,那样的男人,做的太过分了,就算再怎么吵,也不能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郊公路上啊,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来不及了。”司机也为安平芋愤愤不平,“姑娘,别理那种男人,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姑娘,你这么漂亮有气质,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介绍去。” “呵呵……司机大哥,你真热心。那你留个号码给我可以吗?以后我让认识的人都去坐你的车。” “好啊,好啊,这个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和名字。”司机一听这话就心里乐,给他拉生意,他最欢迎了。 “谢谢司机大哥,我叫安平芋。”安平芋接过名片,看向身旁的帅男,甜美地笑道,“我叫安平芋,恩人贵姓大名?” “康汉。” 56.为何不安 西陵骋还赖在床上,电话唱起了歌,一看来电,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说:“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骋大,又在哪个梦里水乡逍遥?有件事情你要不要听?” “与我关系不大的就免了。” “你自己判断与你关系大不大。” “抗旱先生,你今天很反常。” “昨夜凌晨十二点多,我在荒郊公路边看到一个美女。” “什么美女?倩女幽魂?”调侃的语气,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都干了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些无奈,“我说骋大,你这样玩会闯祸的,更名路是有名的扫不清理还乱的危险路段,你就算要扔人,也找个安全点儿的地带再扔,别让人家如花的年龄就香消玉殒。” “喂,抗旱,你在说什么啊?你梦游了?还是鬼上身了?”西陵骋坐起身,一脚踢开空调被,四处地瞄寻,看见波浪纹的平角裤落在床脚下。他趴过身去伸手捞起波浪纹吹吹,开始往身上套。 “既然你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你的梦里水乡。早安。” “喂……?”西陵骋套好平角裤,扔下电话,赤脚跳下床,到沙上找自己的裤子和衣服。昨晚……微微一怔,康汉说的美女是安平芋?难道出事了? “骋,你起来啦,我做好了早餐,你快过来尝尝。”朱迪飘着半透的短睡裙摇进来,抱住他送上一个香吻,一身的妩媚性感卡的人**。 “你学会做早餐了?怪不得我闻到煎蛋香味。”西陵骋捏捏她丰满翘挺的后臀,搂着她往门外走。 “上次我说过的呀,要为你改变自己,我要做一名贤妻良母,做你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伟大女人。”朱迪一脸憧憬和期待,前辈们说过,要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今天的早餐虽然只是煎蛋和牛奶烤面包,那也是她下苦功学来的,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朱迪,你真令我感动。”瞥一眼餐桌上的早点,西陵骋啄啄她丰满红唇,“我去洗脸刷牙,你先吃。” “我等你。亲爱的。”朱迪抛给他一个媚眼,摇到沙坐下,顺手打开电视。 浴室里,西陵骋一边冲澡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很明显,康汉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安平芋,康汉的话貌似不太吉利地说,难道真的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女人会出事,他浑身不舒服,胸口憋气憋得难受,洗完出来,吃早餐的胃口也没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快走,快走。 “朱迪,煎蛋味道不错,这烤面包还需改进。”西陵骋尝一口,喝一口牛奶,唇上沾的牛奶液直接贴到朱迪脸上嘴上,“宝贝,我得走了,今天家里要开家庭会议,如果迟到,我爸就会冻结我的个人财产账户,你知道,我爸是一家之主……” 冻结个人财产账户?那不等于冻结她的聚宝盆吗?朱迪一听,比当事人似乎还紧张,挽留的话也不说了,赶紧说道:“骋,那你快回去,别迟到,车开快点,你知道,没有零花钱是多么地痛苦。” “好的,宝贝。” 一走出朱迪的家,脸上的魅笑消失无踪。西陵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焦躁不安。 57.心里松口气 翻出安平芋的电话,西陵骋一边开车一边按下主拨键。听筒里传来空的嘟嘟声,该死,又不接电话!路边一个小商店台面上放着两部公用座机,西陵骋停下车子,走过去用座机重新拨打。 听筒里传来的仍然是空无人听,西陵骋眉头微蹙,想起新闻播报的三个月前,更名路曾出过一单抢劫未遂失手杀人事件,念头一闪出,心里蓦地揪紧,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坐回车上,动车子,再次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康汉,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事情?”正在网上查资料的康汉,敏锐地听出了西陵骋声音里的一丝焦躁不安,详装迷惑地问。 “你半夜遇到的美女,她出了什么事?” “哦,现实版倩女幽魂啊,她好像受到了惊吓,骋大人不泡水乡了?” “康汉!”西陵骋低吼一声,啪地挂了电话,恼人的家伙,说话总是辣中带刺。 如果中午安平芋不能出现自家饭桌上,盼媳心切的父母的口水就能把他给淹个半死,真是头痛,看看自己,找了个多么大的麻烦,干了件多么蠢的事。 是先回家,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情况如何?西陵骋略一沉吟,掉转车头驶向通往华元路的方向。 门铃响了好一会,才见一个佣人过来询问开门。 “安平太太呢?” “太太跟少爷都去喝早茶了。” “小姐呢?” “小姐?我好像没见到。” 佣人说完自顾地忙去除她的草了。西陵骋抬眼看看掩映绿树中的洋楼,快步走进一楼大门,穿过客厅朝楼上走去。 举手敲敲门,没人应答,带着门把轻轻一旋转,门开了。窗帘门帘的垂落,令室内光线有些昏暗,西陵骋掩上门,朝床上的人走过去。 安平芋半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抱枕,三千丝如瀑散落枕边,秀雅面容透出疲倦,秀眉微蹙似染轻愁,淡绿色的吊带睡裙,露出她光洁如锻的肌肤,秀长匀称的四肢。她睡觉的样子好像一个童真孩子充满可爱,那轻蹙淡愁又让人自内心地想要去怜惜她。 心里松口气,西陵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一路上产生的焦躁不安,无形中已消匿不见,心里只觉得很恬静很安然,似乎这么看着一个人睡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忽然,睡觉的人翻了个身,平躺着曲起双腿,却见眉头蓦地一皱,嘴里出咝的吃痛声,曲起的腿快地放下伸直,似乎还是不舒服,继续翻身朝里,双腿贴着床单摩挲了一下,继续沉睡。 西陵骋疑惑地坐到床尾去看她脚底板,上面冒起几个大小水泡,有两处还磨破了皮渗出血丝。眉头一皱,天知道这女人走了多远的路才好运遇到康汉,想起康汉的话,一瞬间心里有点儿不舒坦,笨女人,就不会打电话找人吗? 抬腕看看表,指针指向早上八点二十五分,再看看睡得死沉的人,西陵骋在心里摇摇头,怎么会有睡得这么死的人?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决定坐等到九点,就带上安平芋一起回去见父母。 58.戏谑 “啊~!”突然的一声惊叫,把躺在沙上的西陵骋给吓一跳,安平芋抱着抱枕惊恐地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台词貌似很熟悉?西陵骋瞄瞄房门:“直接开门走进来的。” 安平芋一拍脑门,该死的,她又不记得反锁门睡觉。这天杀的臭男人,还有脸跑来窝在她房间,真是气死了,安平芋如今是一见西陵骋就火大冲天,“你说,你来多久了?” “八点二十五分,我坐在床沿边,大概看了两分钟你睡觉的样子。”西陵骋回答得很仔细。 拿起小闹钟一看时间,安平芋又是一拍脑门,天哪!她居然被这混蛋整整看了三十分钟!丢脸……绝对地丢到家了! “给我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安平芋一脸恼火,嗓子干干地,声音有些嘶哑。 西陵骋瞟瞟她一脸火气,出乎意料地,转身给她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她说:“声音太难听了,拜托你喝了水,再跟我说话。” “你你!”安平芋抬手想拍掉那杯水,可是……她的嗓子确实很不舒服,接过杯子一口喝完,刚要开口说话,西陵骋又抛来一句:“没刷牙洗脸就跟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的口气很臭,还有,两坨眼屎看得人真恶心。” “你你你!谁稀罕你看!”安平芋俏脸生怒,拿起抱枕甩手飞过去,西陵骋伸手接住,放在鼻边嗅嗅,眉头一皱,“啊,酸死了,你多少天没清洗抱枕外套了?” “我前天才换洗的好不好!乱诬陷!”安平芋气恼地翻个白眼,心里却为西陵骋刚才的话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脚底一沾木地板,钻心的疼痛感立即从脚底传来,痛得她眉眼都皱到了一块,抱着缩起的脚直吸冷气。 “很痛?”西陵骋的眉头也跟着一皱,有那么严重吗? “不痛,拿石头在你脚底划上几刀试试看!” 明知故问,死变态男! 安平芋再次伸脚,歪着脚板边沿一步一步挪移,尽管这样,还是感到痛,她可怜的脚,都是这变态男害的!报仇!她要报仇! “真娇气!”嘴上说着的同时,西陵骋已有动作,两步跨过来一把抱起她向洗浴室走去。又占她便宜!安平芋握紧拳头用力捶向他胸膛,砰!硬邦邦地像是撞到了铁板,安平芋摸着自己的手背,呲牙裂齿的怪相令西陵骋忍不住嘴角飞扬。 把她放在马桶盖上,给她递过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水杯,然后倚在门边说道:“给你五分钟刷牙洗脸。” “哼!”安平芋重重地从鼻孔喷出一声冷哼,侧过身去开始刷牙。上刷刷下刷刷,外刷刷里刷刷,安平芋故意慢慢地刷,可是她摇头晃脑的模样却很搞笑,西陵骋心里笑,最后笑容露在脸上,有趣地看着坐在马桶上刷牙刷得像不倒翁的女人。 “大小姐,你是不是蜗牛变的?刷个牙花五分钟,牙齿都被你刷掉了。”看她终于舍得漱口,西陵骋调侃地说道。 59.戏谑-2 “我喜欢,要你管!”安平芋吐掉口中的水,狠狠地应道。 “哦,你喜欢要我管,我得慎重考虑。”西陵骋故意把她的话连成一句,“接下来你要怎么洗脸呢?” “西陵骋,你很无赖!”安平芋对他彻底鄙视。“不要你帮忙,我也能洗脸。” 无视被鄙视的眼神,西陵骋果然两手一摊说:“哦,那我刚才是多此一举了。”说完转身走掉。 安平芋冲着门外大吼:“西陵骋,我要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静了一会,似乎听到开门的声音,安平芋松口气,歪着脚边沿忍痛挪到洗手盆,对着镜子一照看,果然左右眼角有两颗眼屎,很不雅观地沾在上面,眼白部分还隐隐有血丝出现。一定是休息不好才造成的,休息不好都是那混蛋害的。报仇,她一定要想法子报仇。 从洗浴室出来,“你还没走?”安平芋目瞪口呆地看着某男正四肢大张地躺在她的床上,垫着她的抱枕,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啊呀!”眼泪涟涟地跌倒木地板上,安平芋用爬的方式向床边爬去,“不许睡我的床!西陵骋,你给我起来!” 安平芋摔倒的瞬间,西陵骋正想起身去扶她,一看她像小狗一样爬过来,顿时乐了,“我该叫你美人鱼,还是美人狗好?” “西陵骋!我要杀了你!”安平芋火冒三丈,爬到床边伸手就要扯大腿,西陵骋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轻巧地从她头上翻过去,再一个空翻,稳稳地坐在沙上,看着她略显为难地说:“你这样子,一会要怎么面见你未来的公公婆婆?” “谁说我要去见你的父母了?”安平芋坐到床上,瞪着沙上的罪魁祸恨得牙痒痒。 西陵骋惊愕地说:“我不是告诉了你吗?你未来的公公婆婆邀请你吃饭。” “呃……那个,我不去。”安平芋愣了愣,一口回绝。她现在对西陵骋的话完全充满怀疑,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想什么手段来整蛊她。 “你好像不相信你的未婚夫哦。”西陵骋起身去打开衣柜,又把皮箱打开,“长辈主动邀请,你这样回绝很不礼貌得体,而且,我已经答应带你回去。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应该给长辈面子。” 安平芋低头想了一下,这混蛋似乎说的有道理,一事还一事,得罪她的是西陵骋又不是那对温和长辈,她不能把怒气迁到第二个人身上。想通了,安平芋抬头看向西陵骋:“我这样子,怎么见你父母?” “是啊,好像是个难题。”西陵骋扫一眼她屈指可数的衣服,眉头微微一皱,“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没有。”安平芋也知道自己的衣服不多,唯一最贵最漂亮的两条裙子,还是相亲那天及订婚那天的,除此外,几乎清一色的t恤和休闲裤牛仔裤。“那个,我可以穿粉色那条裙子。” 西陵骋闻言瞄一眼那挂着的粉色裙子,长度长了点,不是很方便走路。“算了,你随便套身衣服。”说着随手从中拿出白色t恤和军绿色休闲裤扔到床上,又在皮箱里拿了一件乳白色胸罩和一双印着小熊图案的棉袜一起扔过去。 安平芋的脸微微一红,有点窘,拿着衣服说:“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西陵骋转个身过去,语气里又带上了戏谑味道:“上一次不也是这么换的吗?需要帮忙,尽管出声。” “混蛋!”安平芋咬着牙齿骂了句,上次,哼,他还好意思提,上次有多久?不就是昨晚才生的吗?如果不是他硬威逼她出去,她会这么惨吗?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今天有事,更的非常晚,亲们请见谅! 60.小冤家 “别扎头,这样比较顺眼。”西陵骋阻止她绑头的动作,这样简单随意穿着的她,一头漂亮直披着腰后,没有刻意的脂粉略施,已经是清新脱俗动人,看着她,西陵骋不知道自己的心弦早已开始为这女孩拨动。 “可是白天的气温很干热。”安平芋说着又拿起扎头的胶圈,西陵骋一把拿过扔到床上去,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车里有冷气,屋里有冷气,热不到你。”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安平芋不习惯被人抱着走,而且对象还是她讨厌的大坏蛋西陵骋。 “等你走下楼,再回到我家,中午饭不用吃了。” 西陵骋抱着她走下楼,刘妈正在给花瓶里的花换水,看到两人下来,惊讶地说:“小姐,你现在要出去吗?” “嗯,刘妈,中午不用做我饭了,向姨呢?” “太太出去了。” “哦,向姨回来,麻烦你转告一声,就说我跟西陵骋出去了。” “是,小姐。” 看着西陵骋如此亲热地抱着安平芋下楼,刘妈是一万个惊奇不解,太太不是说这西陵骋喜欢男人吗?可刚才看不像啊。 安平芋被西陵骋塞到副驾座位,立即想起她昨晚遗落的小坤包,回头一看,“啊,我的小包包!” “什么?”西陵骋系好安全带,顺着声回头看后座,果然,上面有一只柔绿色的小坤包。 “你的手机在包里面?” “对啊,帮我拿过来给我。” 西陵骋手长,伸长手拎过来给她,心里恍然,难怪打电话没人接听,原来是落在车上,那么昨晚她……看着她秀丽的侧面,西陵骋忽然产生一丝内疚。但同时又不解:“没理由我打你电话,没有铃声响起。” “因为我设置了你的来电铃声为静音。”安平芋口快地答道。西陵骋纳闷地瞥向她:“为什么设置我的来电铃声为静音?” “你不觉得你可恶得令人讨厌吗?”安平芋毫不客气地,激动地指责说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就算你看我不顺眼,可我并没有经常在你眼前出现,我更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难堪我?” 西陵骋默默地看了她几秒钟,神色若然地说:“我没有讨厌你,这只是,作为你上次拒接我电话的小小惩罚。” “如果你不无缘无故把我扔在鬼影都没的情人大道,我会拒听你电话吗?小小惩罚?你没权利这样对我。” “安平芋,你够了!”西陵骋突然踩下刹车,眼睛蒙上两朵乌云,“我怎么忘了,你的绰号是美女迪克牛仔。这样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哈,说得多伟大啊,我呸!”安平芋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我要下车!” “不许下。”西陵骋蓦地动车子,保时捷如离弦之箭,疾前冲。安平芋重重地哼一声,把头别到车窗去。 该死的女人,每次都要惹他动怒才罢休,原本的好心情都被她给破坏了。西陵骋沉着脸闷闷地,随手打开cd,抒情甜美的女声唱得婉转动人,歌词情深意重,不知为什么,安平芋忽然感觉怪怪地。 “哎,能不能换掉?” “什么?” “能不能换别的歌?肉酸死了。” “换什么歌?”西陵骋也觉得气氛怪怪地不自在,打开下面的盒子,“自己挑好换掉。” 里面有十多张cd,安平芋看了一下,眼睛一亮,拿出一张,换掉肉麻的情深意重。快进到陈小春的歌曲,安平芋摁下播放键,眼角偷偷瞄了瞄西陵骋。 “……一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就立刻让我血冲到脑子里去,我的心里只会永远的恨你,你跟别人吃香又喝辣去,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冷空气……” 61.有时候蛮好玩 反复听了五六遍,西陵骋忍不住了:“安平芋,你能不能换别的歌?” “我喜欢,我听不厌。” “照你这种听法,再好听的歌,也会听烦。” “错了,好听的歌是不会听烦的。如果你听烦了,说明你没有欣赏能力。” 眼里带着一丝小小得意,看到某男皱眉头不耐不快的样子,安平芋觉得心里舒畅多了。冷不防西陵骋探个头过来,安平芋急忙往右边退:“喂,你干嘛?” “你好像心情不错。”狭长魅眼似笑非笑地在她脸上扫过,伸手一按下一,飘送出蔡依林陶吉的今天我要嫁给你。 “难听死了。换歌!”安平芋捂住耳朵,西陵骋的眉头舒展了,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我的车盘我做主。” “算你狠。”安平芋嘟囔着,在心里把西陵骋给诅咒了不下十遍。 西陵骋笑得开怀:“小妞,在别人的地盘上,乖巧一点比较可爱。” 车开到中途,西陵骋忽然靠边停车,安平芋正在奇怪,却见一家高级餐厅走出一名服务生,手上拿着一个纸盒子,快步往这边走来。西陵骋摇下车窗,服务生把纸盒递上,恭敬地说:“骋总,这是您的早餐。” “谢谢。很准时。” 西陵骋接过纸盒,递给安平芋,缓缓动车子。“打开它。” 安平芋早就饿了,一看是暖香暖香的蛋挞和两杯密封温热牛奶,惊讶地说:“哎,你派头挺大嘛。八个蛋挞,一人一半。两杯牛奶,一人一杯。” “拿给我。”西陵骋说着伸出手,安平芋把一只蛋挞放到他手中,拿起吸管在杯面插个孔,递给他说:“还有牛奶。” “帮我端着。”西陵骋伸个嘴过去含住吸管,吸了一口牛奶,才开始吃蛋挞。 “哇!做的真不错。嗯……好吃!”兴许是太饿,安平芋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蛋挞,就连那杯牛奶也特别香浓。 “你怎么吃的那么快?”安平芋才吃第二个蛋挞,西陵骋已经吃掉四个,并喝掉一杯牛奶。 西陵骋一边开车,一边扯纸巾抹嘴:“这是正常人吃早餐的度。” “哎,吃的太快容易增加胃的负担,还容易导致胖。”安平芋说着吃第三个蛋挞,咬了一口忽然瞪着西陵骋:“你刚才在讽刺我不是正常人?” 眼角余线瞥她,吃得像饭桌上的孩子,西陵骋忽然侧头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嘴边轻轻一弹,细细的蛋挞碎末落下,嘴角扯扯,“一点吃相都没有。” 安平芋怔怔地看着他,刚才他嘴角边分明带着一丝笑意,蛊惑眼神貌似有着她没见过的温柔,她是不是看错了? “哎,你刚才……” “什么?” “呃……没什么了。” 十一点半不到,西陵骋载着安平芋回到位于青山半腰的西陵府邸。西陵骋没有直接开进车库,而是把车开到了前楼,立刻有一名男佣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少爷,有何吩咐?” “你扶这位未来少奶奶进小侧厅等我。” “是,少爷。” 西陵骋打开车门,搀扶安平芋下了车,男佣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住安平芋说:“未来少奶奶,请往这边走。” 安平芋穿着棉袜裹在休闲鞋里的脚,因为隔着柔软的棉袜,钻心疼痛没那么明显,但走路还是得用脚边沿歪着走路,男佣扶着她迷惑地说:“未来少奶奶,您的脚受伤了?” 安平芋点点头,回头狠狠地白了一眼开动车子掉转方向的西陵骋,举起小拳头做了个咬牙切齿的锤子动作。 刚好从后视镜里看到安平芋的怪动作,感觉还蛮可爱的,西陵骋轻轻一笑,这小女人有时候还是颇好玩的。 62.都给我捶捶 “你叫什么名字?”安平芋坐在舒适的沙上,打量侧厅的眼睛转回到男佣脸上。男佣站在沙边上,回答说:“未来少奶奶,我叫阿岱。” 安平芋说:“阿岱,你叫我小芋,不要叫我未来少奶奶,听着怪别扭的。” 阿岱立刻神色惶恐地说:“少爷吩咐的,我们不能随便乱喊。” 安平芋跪着沙,一手扶着沙后背,甜美地冲阿岱笑说:“怎么会是乱喊呢?你看,我跟你家少爷只是订个婚而已,并没有真正嫁给他,所以你叫我名字更恰当。阿岱,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你好像说的很对。”阿岱摸摸脑袋,安平芋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不一样,亲切随意带着些可爱,跟少爷的那些亲戚小姐差别很大。 “呵呵,因为我本来就说的对。现在起改口,别叫未来少奶奶哦。”安平芋笑得开心,随意地问:“阿岱,你家少爷平时对你们是不是很凶?” “没有了,少爷平时对我们下人都不错的。” “安平芋,你想八卦些什么?我来回答你。” 西陵骋出现侧厅门口,逆光让他看上去像一尊高大修长的石像,逆光带来的朦胧不清给他蒙上一层神秘感觉。阿岱有点慌,少爷最讨厌被人在背后八卦了。 “少爷,您不要误会,未来少奶奶只是问您对下人好不好。” “阿岱,你记性真不好,要叫我名字,不要叫那个别扭的称呼。”安平芋不满地说道。 “少爷,未来少奶奶,我出去干活了。” 阿岱有点心虚地赶紧闪人,就算这个未来少奶奶亲切可人,可少爷才是他的主儿,领谁的钱听谁的准没错儿。 窗口忽然探进一颗花白头的笑脸,冲西陵骋招着手:“乖孙子,你回来了,快来陪爷爷盖房子。” “爷爷?”西陵骋正想出去,老爷子已经跑进来,看到沙上的安平芋,上前仔细认了认,忽然呵呵地笑:“你不就是我乖孙子看中的那个女孩吗?你叫……?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叫小芋。草于芋。”安平芋也认出了可爱老头是上次订婚时最年老的那个长辈。 “啊,对对,安小芋,你叫安小芋。”老爷子一副恍悟模样,安平芋忙纠正说:“爷爷,我其实是叫安平芋,安平是复姓。小芋是平时的称谓。” “安平芋?不是安小芋?”老爷子侧头看看西陵骋,见乖孙子朝自己点个头眨只眼,老爷子心领神会,不高兴了:“丫头片子,你这么说爷爷,是笑话爷爷不懂吗?哼,不懂得给老人家一点面子,你会不会做人啊?” 安平芋忙解释说:“爷爷,您刚才是误会我了,我确实不叫安小芋啊。” 老爷子一屁股坐到沙上,板着脸朝安平芋挤了挤,“爷爷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个黄毛丫头说我误会人,哎~我没面子,真没面子,都让你这臭丫头丢光了。臭丫头!” 安平芋退让着,老爷子得寸进尺继续挤去,无奈,安平芋只好坐到沙扶手上,老爷子一条腿忽然搁上去,落在她大腿上,安平芋愕然地看向老爷子:“爷爷你……” “我腿累了,帮我捶捶。” “……好吧爷爷。” 安平芋轻轻捶着,心里纳闷这个老头子看上去很正常,怎么行为举止这么古怪呢? “太轻了,又不是让你给我挠痒痒。” 老爷子挪挪屁股,干脆躺下去,另一条腿也搁上去,闭着眼睛说道,“这条腿也累,都给我捶捶。” “哦,是。”老爷子的腿有些胖,一下搁在大腿上,相当地有重量,安平芋忍着沉重,手上稍微加重力道,“爷爷,这样可以吗?” “嗯……还行,比以前的好。”老爷子闭着的眼睛忽然露出半条缝儿,朝乖孙子挤挤眼眉。西陵骋忍住笑,他这个爷爷真是级宝贝,看来今天安平芋有得苦头吃了。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回复楼上山东网友:这段时间绿绿比较忙,更新基本上只能放在晚上。请亲们见谅。 63.短暂的和好 捶完腿,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圆珠笔,在上面刷刷写了一行字:捶腿合格,通过!写完塞到安平芋手里,郑重其事地说:“臭丫头,好好保管。弄丢了你要赔我一模一样的。” “爷爷?”安平芋拿着这张纸哭笑不得,这个老爷子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老爷子转头对西陵骋说:“乖孙子,爷爷今天想比赛盖房子。你跟我比赛。” 西陵骋笑着拍拍爷爷肩膀说:“爷爷,你先上去玩着,她第一次来我们家,还没跟爸爸妈妈见面。” “哦,那去,快去,快去快回,爷爷等你啊。”老爷子说完走到窗前,伸手一推,惊奇一幕生了,只见窗户下的墙面随之自动裂开两半,老爷子左右瞧瞧,顽皮地笑着钻出去,再反手一推,墙面恢复如初。 安平芋看呆了,这个老爷子喜欢钻狗洞啊!西陵骋瞟瞟她惊呆表情,过来说道:“我爷爷八十多了,越老越像小朋友,他有事没事就喜欢盖房子,钻墙洞。” 安平芋惊讶地说:“你们家的窗户下,不会都是墙洞吧?” “大约有一半是墙洞。”西陵骋含笑说道。 “那爷爷盖房子,他吃得消吗?”安平芋实在是太惊讶了,老爷子年纪那么大,竟然还跑去盖房子,那多劳神费力的大工程啊! “哈哈哈,你跟爷爷一样天真。”西陵骋朗笑道,“先去见你未来的公公婆婆,一会我带你去看爷爷盖的房子。” 悦耳的朗笑声像春雨润物落在安平芋的心田,柔软的心深处,似有什么被轻轻触动了。 “哎呀!糟糕了!”安平芋突然失声叫道,她好迷糊啊,竟然没有买任何礼物,第一次上门拜访,太失礼了,这可怎么办好? “怎么了?”西陵骋扶着她慢慢地走,不解地问。安平芋一脸囧相:“那个,你能不能载我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西陵骋疑惑地问。安平芋难为情地说:“我忘记买礼物给你爸爸妈妈,第一次上门拜访,这样太失礼了。” “无所谓了,下次再说。”西陵骋不在意地说道。安平芋一本正经地说:“那不可以,这么重要的拜访,怎么可以两手空空呢?这样对长辈们太不敬重了。也会显得我很没有诚意。” “你想买什么?”西陵骋问,安平芋的态度让他心里对她有所改观。 “你先把车开过来,上车再说。”安平芋说道,她也不知要买什么好,打算等会儿在车上问问西陵骋,他父母都喜好什么。 “我抱你过去。”西陵骋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往车库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两三名园林工人在干活,看见西陵骋,纷纷微笑问好,同时讶异地看向他怀里的安平芋,探究惊奇的目光让安平芋觉得大惑不解。“哎,你家的工人好像很多。” “这么大的面积,不多请几个人管理,那不成废园了。” “你家有多大?”安平芋好奇地问。西陵说:“大约八百多平米。” 安平芋咋舌:“啊?这么大!可以做公园游玩了。” 西陵骋开玩笑地说道:“公园游玩?一会先收你的门票。” “哎,我是被邀请的客人,是免费的。” “天下哪有免费的好东西?一会回来让我爸妈给你打个折扣好了。” “那我还是别游园了,小气鬼。” 两人斗着嘴皮子回到车上,一点也没察觉两人间的微妙变化,直到买好礼物回来,在车库里看到另一辆漂亮迷人的宝马x6。 “这车真漂亮。”安平芋忍不住叹道。完全没注意西陵骋的表情起了变化。 给读者的话: 今天依然三更。这是第一更。明天就是中秋月团圆,绿绿祝福天下亲人和睦和乐,有情人长长久久! 64.被敌视了 会客厅里,西陵骋的父母和两名着装高贵的女子在愉快地攀谈。看到西陵骋带着安平芋回来,西陵詹泽和元芳庭夫妇脸上笑意盈人。安平芋挽着西陵骋胳膊,忍痛地用半边脚底板走路,脸上带着甜美可爱的笑容,上前对两位长辈微鞠躬问候,并呈递上挑选的礼物。 “呵呵,你这孩子,真有心。”元芳庭笑呵呵地接过,安平芋心里吁口气,半边身子几乎靠着西陵骋,借此减轻脚下力度带来的痛感。眼睛瞟瞟沙,她好想坐下,可是长辈没叫坐,她也不敢擅自,在父亲家,就有不少规矩,这样级富豪的家庭,说不定这样那样的规矩会更多。 只见那名年长而淑雅的女人欣喜地看着西陵骋说:“你就是骋骋?都长这么大了,哎呀,真人比杂志封面还要英俊,芳庭,詹泽,你们可真是有福气。” 西陵骋礼貌地含笑说:“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许久不见的泰阿姨。泰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 泰拉芳满面笑容不住地打量着他:“昨天下午飞回来的。骋骋,泰阿姨最后一次见你时,你在上中学,我家雪儿那会不愿意去英国,说要留在b市跟你一起上学,去到英国后,还哭了整整两天呢。” “妈咪,你又拿我小时候的糗事来宣扬。”云雪儿挽着母亲的手臂,一脸地娇羞不好意思。 “哦。雪儿长这么大了。”西陵骋这才转向她身边的年轻貌美女子,脸上带着一丝讶异,多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一个浑身散娇媚性感的大美女。刚才在车库,他还以为那辆宝马x6是凌雨玢的。 云雪儿盈盈双瞳看着他,甜甜嗲嗲地说:“骋哥哥,你还记得我呀,我真担心你不认得我,不理我了呢。” 安平芋听得浑身鸡毛一地起,这声音这语调……白痴都知道你前面喊谁做妈妈,那个话说的太做作了吧。 “是啊,雪儿长成大美女了,在街上我一定不敢认。”西陵骋含笑地看着云雪儿,无视安平芋暗中给他的脚痛示意,直到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好几句,西陵骋才拉着安平芋坐下。 “骋骋,这位是?”泰拉芳早就打量他身边的年轻女孩,随意的穿着略显陈旧,秀雅柔美的气质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娉婷玉立的一支荷花。 西陵骋说:“我的未婚妻,安平芋。” “泰姨您好。”安平芋礼貌地予以微笑问候,云雪儿看着她忽然说:“你是骋哥哥的未婚妻,以后我管你喊嫂子了。嫂子今天的穿着是不是太过寒酸了呢?” 安平芋闻言微微一愣,云雪儿的脸上带着甜美笑容,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侧边的卷卷丝,盛着笑意的眼睛直裸裸地盯着她。 安平芋不愿多想,回答说:“哦,那个,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崴着脚,所以,穿裙子不是很方便。” 元芳庭一听看向她的脚,忙问:“小芋,昨天怎么崴着脚了?看医生了吗?” 安平芋忙点头说:“是,我走楼梯时不小心,但不碍事,过两天就能好。” 泰拉芳说:“安平小姐看上去很小,还是个孩子吧?这么早就订婚,不影响学业吗?” 安平芋看向这对母女,客气地说:“我今年二十岁,已经达到婚姻法定年龄。” “哦,是吗?你二十岁了,看上去真像一个十五六岁育不全的小女孩。”泰拉芳着重强调数字后面的咬音,又看看自己的女儿笑说道,“雪儿比你大两岁,走到哪都被人说她年轻又成熟稳重。差别可真大啊。” 安平芋再笨,看着泰拉芳的得意自豪表情,也知道她暗里讽刺的意思,心里纳闷了,她才刚刚跟这对母女见面吧,怎么就得罪了她们? 65.意想不到的 元芳庭听出了一点话外意思,她看向安平芋,想知道这未来儿媳会怎么面对泰拉芳的讽刺,安平芋还没出声,西陵骋握她的手稍微一紧,轻轻一笑说:“泰阿姨,您教导有方,您家雪儿才得到与众不同的夸赞。小芋十六岁就开始坚持去做社会义工,您家雪儿都在干些什么呢?” 安平芋没有想到西陵骋会维护她,心里有些感动,却又惊愕不已,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那么清楚? “哎,说到这个,小芋的爱心真是没话讲,那些社区老人,一提到小芋,就竖起大拇指夸个不停。” 元芳庭顺着宝贝儿子的话笑眯眯地说道,这未来儿媳可是她先挑的,宝贝儿子也一见钟情,母子在这点上难得地一致,泰拉芳的意图她心里清楚地很,可是很抱歉啦,云雪儿是很美,她挑中的安平芋并不比她差啊。 泰拉芳没想到元芳庭和西陵骋的态度一致,于是也详装惊讶地说:“安平小姐如此有爱心,真是人不可貌相。雪儿平时功课重,还要学习接管她父亲的事业,每一滴时间都很宝贵,即使这样,雪儿也会尽量抽空去看望社区老人,给予他们关心,前不久,雪儿还向大力森福利院以个人名义捐赠了不少物质和金钱。大力森福利院还给她送了奖誉红旗呢。呵呵呵!” “妈咪,您这么夸女儿,会让人笑话的。”云雪儿又是一副娇滴滴的害羞模样,忸怩着上身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哦,是吗?雪儿也很关心社会民生嘛。”西陵詹泽出来打圆场,同时用手肘推推元芳庭。 元芳庭奇怪地说:“詹泽,你推我干什么?” 西陵詹泽提醒妻子:“咳,你不应该先跟孩子们说说今天的计划吗?” 元芳庭恍悟过来,笑着说道:“哎,瞧我这记性,骋骋,小芋,妈妈跟爸爸商量好了,今天天气很不错,中午饭后,我们一家人去游船。” 西陵骋含笑看向妈妈:“这主意不错,我们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去游船了。爷爷也去吧?爷爷一定很开心。” 西陵詹泽说:“那当然,,一家人去游船,可不能让老爷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孤孤单单。” 云雪儿推推母亲,泰拉芳插话进来说:“芳庭,詹泽,你们今天要去游船啊?那我们是择日不如碰巧,都一起去吧。让我们母女也凑个热闹。” “哦,那是,既然来了,就一起游船。”西陵詹泽忙笑说道。 “乖孙子啊,你怎么还在闲聊?快来跟爷爷比赛啊。”老爷子忽然出现在楼梯口,像特工一样半趴着露出半个身子,“还有你,臭丫头,你也来参加比赛。” “好咧,爷爷,我来啦!”西陵骋朝爷爷打个ok手势,对泰拉芳和云雪儿颔说道:“泰阿姨,雪儿,失陪了。” 说完拉起安平芋,半搀着她朝楼上走去。云雪儿眼睁睁看着西陵骋上楼,心里一急,对元芳庭说:“伯母,我也想参加爷爷说的比赛。” “呵呵,那好啊,你上去吧。爷爷他最喜欢热闹了。”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这里下雨了。绿绿祝愿所有读者月圆人团圆! 66.暗里较量-1 二楼的偏厅里,堆满了各种大小玩具和模型,老爷子坐在一堆模型中,对三人说道:“男女搭配好干活,我们先分成两组,” “好哦好哦,爷爷,我要跟骋哥哥一组。”云雪儿打断老爷子的话兴高采烈地说道。 老爷子不悦地白她一眼:“臭丫头,你干嘛打断我说话?不行,你跟我一组,乖孙子跟小丫头一组。就这么定了,比赛正式开始。” 云雪儿不服:“爷爷,为什么他们在一组?为什么要我跟你在一组?” “嘿嘿,臭丫头,你知道他们和我的关系不?”老爷子挑挑眼眉,得意地说,“他是我的乖孙子,她是我的乖孙子的媳妇儿。你呢,你是,你是……咳,你什么也不是。废话到此,比赛开始。” “爷爷,您还没说比赛规则呢。”详装没看见云雪儿的尴尬和失望,西陵骋站到了爷爷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老爷子说:“比赛的规则就是谁盖的房子最漂亮,度最快,谁就得冠军。” “爷爷,冠军奖励什么?”安平芋看着满地花花绿绿的模具,觉得挺新鲜好奇。老爷子想了一会没想出来,抓抓花白头说:“先比赛,等我想到了再宣布。各就各位,比赛正式开始!” “哎,我们要盖什么样的房子?”安平芋好奇地问,西陵骋说:“白雪公主你看过吗?记得里面的宫殿吗?我们盖里面的宫殿。” “看过,记得。那座宫殿很美。” 两人一商量好房子外观,立刻分工合作,西陵骋负责堆砌房子,安平芋负责找材料。那边,云雪儿心有不甘地看着西陵骋和安平芋有说有笑地合作,嫉妒之火在心里火燎火燎地烧,老爷子说:“臭丫头,我们盖哥特式的房子。我盖房子,你找材料。” “哦,好。爷爷要什么样的材料?”云雪儿心不在焉地应道,一边动手在模具堆里搜寻,眼睛却不住地扫往西陵骋。 “我说臭丫头,你快点行不?我还要拿冠军呢。”老爷子对云雪儿的慢吞吞很不满,眼看乖孙子那边已经起好地基,开始往上砌墙,心里着急万分。 “云雪儿,这是我先找到的,你放手啦。”安平芋愕然看着从自己手中明抢窗户模型的云雪儿,揪住窗户一半不愿意放的云雪儿得意地说:“是我先看到的,该放手的人是你。” “明明是我先拿到的。”安平芋说道。云雪儿鼻子一哼说:“你不知道后来者居上吗?给我放手!”说着使劲一扯,上身突然一撞,被偷袭的安平芋一个晃神,手中的窗户被云雪儿夺了去。 “云雪儿你……”安平芋赶紧爬起,吃惊地看着得意洋洋的云雪儿,西陵骋在那边叫道:“窗户,快拿窗户!” “哦,马上。”安平芋赶紧在模型中重新寻找窗户,还好还好,还有两个对等的窗户。安平芋赶紧拿着快爬回,丢给西陵骋,再次转身爬向那堆模型。 西陵骋偶一抬头,看见安平芋爬来爬去的滑稽样子,忍俊不禁偷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目光再一转向爷爷那边,对上云雪儿投来的视线,唇角微翘,目光含情微微一眨,对着他似有若无地放电。西陵骋心里一怔,长大后的云雪儿似乎很不一样…… 给读者的话: 中秋之日雨绵绵,估计无法赏月了。今天还是三更。 67.暗里较量-2 “臭丫头,又偷懒!”冷不防老爷子在背后一记响指敲在云雪儿头上,一脸不悦,云雪儿哎呀一声,回头羞恼地瞪着老爷子:“我不干了,我来盖房子,你去找材料。” “不行,盖房子是男人的事,你是女人,就做我的助手。快去找横梁,柱子!”老爷子比她更凶,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云雪儿突然想起背后的目光,弯下嘴角冲老爷子丢个白眼,回头再看,西陵骋正低头专心起房子。视线扫向爬来爬去的安平芋,云雪儿眼珠一转,朝安平芋走去。 安平芋刚从模型堆中找出两根柱子,冷不防从旁伸来一只手夺走,抬头一看,又是云雪儿。“我找到的,还给我!” “什么你找到的,明明在我手里,是我找到的好不好。”云雪儿应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脸红心跳。 安平芋气恼地瞪了瞪云雪儿,转身继续扒着模型堆。这次她学乖了,找到一样材料就揣怀里,一手抱着一手翻寻。 云雪儿在她对面,看她手伸往哪里就跟着伸往哪里,她拿什么她就跟着抢什么,安平芋再次学乖,明明是要砌围墙的红砖,她却伸手取绿瓦,当云雪儿伸手抢她手里的绿瓦,她迅松手去捡拾红砖,拿到手迅爬走。 云雪儿因为有心捣乱安平芋找材料,无形中耽搁了自己的时间,老爷子着急的怨叨声在耳边来回响,气得云雪儿想火又不敢,她可不能在西陵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噔噔噔噔~!大功告成!” 看着如童话般的华美宫殿,安平芋也感到十分的喜悦和兴奋,好漂亮的房子!如果真能住在里面,那该多幸福啊! “刚才,很累吧?”西陵骋忽然问道,安平芋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看到盖好的房子,累的感觉完全被喜悦代替了。白雪公主真幸福!” 她的额头和鼻尖沁出细微汗珠,像细细的水晶剔透圆润,因为爬来爬去的搬东西,小脸红扑扑地十分动人,西陵骋不由自主地从口袋掏出一方小棉巾,轻轻为她拭去鼻尖和额头上的汗珠。 这一体贴的动作,顿时让安平芋坐着不敢动,清冷透澈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似是带着一丝迷惑,又似是带着一丝惶然和不敢置信。 西陵骋从来没注意,她的眼睛是这么地特别,不笑时,透澈得带些微清冷,清冷中又透出慧黠的光。面带笑靥时,一双眼眸又柔美得如同她的气韵令人心醉。 “那个,刚才在楼下,谢谢你。”安平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才退下的红晕又涌上面颊,西陵骋被她的话拉回心神,瞧见她比刚才还要脸红,附她耳边戏谑地说:“你很容易脸红哦。” “哪有?那是、那是出汗而已。”安平芋慌乱局促地说着,忽瞥向他手中的小方巾,一把拿过来说:“我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我也出汗了,要不你帮我一块洗了这身衣服。” “你出汗了吗?”安平芋疑惑地看看他的脸和脖子,一点出汗的迹象都没有嘛。 “真出汗了,要不你闻闻?”西陵骋说着扒开衬衣领口示意安平芋看,安平芋果真凑个脑袋过去,视线往里一探,“干干地什么都没有。” 68.像恋爱的味道 “真出汗了,不信你摸摸。” “可以吗?”犹豫的语气。 “可以,你摸摸就知道了。”很大方的表情。 安平芋伸出食指在他颈脖子上轻轻一摸,有点粘粘地,果真是出汗了。古龙香水在他身上混合出一种很好闻的气味,安平芋用力吸吸鼻子,奇怪地说:“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诶。” “我用了一点点古龙香水。”西陵骋嘴角噙笑地看着她回答。 “真是出汗了,好吧,你今晚换下来,我带回去免费帮你清洗。” “你不会帮我洗好了再回去吗?” “那要等到晚上很晚诶。” “我送你回去。” “那不行,太远了,回去都几点了。我还要看书呢。” “你每天晚上都要看书吗?你不出去玩?” “我来这里这么久,就认识两个朋友,跟他们也不是很熟。最重要是我得恶补那些知识,不然会被下属笑话的。” “你是说公司管理方面的知识吗?那个我可以教你啊。” “我知道你很繁忙,哪有什么空闲教我?” “我说有就是有,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你做我老师?” “不行吗?做你老师我是绰绰有余。” “可是……” “可是什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我不配你做的老师似地,安平芋,过了这村可没那店。” 这都什么女人,他这么主动好心想帮她,她还在那心大心小,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骋哥哥,她不屑你做她的老师,你做我的老师好不好?我爹哋的公司就是我的,可我什么都不懂,骋哥哥你教我好不好嘛?” 突如其来的娇嗲声,把面对面的两人给吓一跳,两双眼睛同时转向声源方向,只见云雪儿一脸娇媚,两道电波“啪啪”着火花射向西陵骋,老爷子在后面一把推开云雪儿,花白脑袋凑到两人中间,好奇地说:“乖孙子,小丫头,你们干嘛呢?” “呃,那个……爷爷,我们盖好房子了。”西陵骋忽然伸手指指华美的宫殿,没好气地斜睨不领情的女人。 老爷子得意道:“我看见了,你们的房子颜色没有我的多,所以,我宣布,比赛是爷爷赢了。嘿嘿嘿!” “啊?什么嘛?爷爷,你刚才可没说有这个。”安平芋看向老爷子和云雪儿盖的房子,五颜六色杂乱无章,角度还歪斜了。 一个女佣出现在偏厅门口:“老老爷,少爷,未来少奶奶,云小姐,老爷太太叫你们下去吃饭。” “吃饭啊?好好,吃饭了就可以去游船了。乖孙子走喽。”老爷子说着率先走在前头,云雪儿靠过来对西陵骋说:“骋哥哥,我们下去吧。” “雪儿,你过去照看一下爷爷。我扶小芋下去。”西陵骋不着痕迹地避过云雪儿伸来的手,扶起安平芋。云雪儿伸手落空,又见西陵骋已经扶着安平芋,只好跟上前面的老爷子。 “哎,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安平芋仍想着刚才西陵骋说教她的话,可是她被西陵骋整蛊了几次,不敢轻易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不藏猫腻。 “我说了那么多,你指哪一句?” “就是你说愿意教我的话啊。” “我有说过愿意教你的话吗?” “刚才你说了,你想反悔?” “时间已过,此话无效。” “你,你又耍赖!”安平芋气恼得真想推开他,就知道这可恶的家伙没诚意,耍她玩呢,她还真当回事了。 西陵骋乐见她气嘟嘟的表情,脸上一本正经:“为了证明我没耍赖,我可以重新考虑考虑。” “你考虑吧,我另请高明。”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晚安各位! 69.游船事件-1 还没下楼梯,两人才刚刚融洽的一点气氛又降为了零点,一到饭桌上,两人又表现得相亲相爱,那份甜蜜看在眼里,乐得元芳庭和西陵詹泽心里喜滋滋,泰拉芳瞧瞧自家女儿不甘又落寞的表情,心里直后悔当年,如果那时她同意女儿留下来,现在喜滋滋的应该是她们母女俩了。多好的一棵大树啊,靠在树上的却不是她的宝贝雪儿,看着真让人心疼。 午饭之后休息片刻,大家一起乘坐西陵家的私人飞机,半小时后飞抵青岛西陵家的海景别墅,豪华游轮早已做好出海准备,在海边等候多时,一干众人上了游轮,随着汽笛声响起,豪华游轮缓缓离开海岸,向蔚蓝大海驶去。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西陵詹泽站在甲板上,望着深蓝无际的大海,搂着妻子的肩膀惬意地叹道。元芳庭雀跃地说:“詹泽,今天人手刚好够,一会我们在甲板上开战?” “好啊,在甲板上搓麻将,吹着明快的海风,看着秋天的太阳在海面上变幻出点点迷人的金光,老婆,这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詹泽,骋骋也即将成家了,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享受生活的。”元芳庭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幸福的感觉溢于言表,她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这样幸运又幸福的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更应该好好珍惜拥有。作为母亲,她更希望儿子比她更幸福更快乐。 泰拉芳站在船舱入口处,看着两人相依偎的幸福,心头忽然酸酸地,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幸福,却在某年某月弄丢了。是她的错吗?当两人要的爱不同步,质变是早晚的事,离开,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无奈。在英国,她邂逅了第二个春天,本以为从此相携白,孰料老天又再次跟她开玩笑,雪儿才上大学,她的第二个春天就因绝症而永远离开了她。 “拉芳,你也上来了,我正想找你。”元芳庭偶一回头,看到泰拉芳站在那里,松开丈夫的手,向她走过来。 “芳庭,你真幸福。”泰拉芳感慨地说道。元芳庭这才留意到她脸上的落寞。对于这个大学时的好朋友的一些经历,元芳庭是知道的,拉起泰拉芳,元芳庭指指波光粼粼的海面,诚恳说道:“拉芳,你看这海面,有太阳的时候,是一片金光闪耀,阴天的时候,轻快的蓝色就变成一种带着沉重的深蓝。生活不如意十之**,一生中能有多少幸福快乐,又有多少烦恼不开心,它们的比例都不是渺小的我们所能控制的。你看你家雪儿,上名牌大学,人又漂亮聪明,又孝顺你这个妈妈,我想,为人父母的,不管之前经历过什么,当看到儿女健康有出息,那种欣慰自豪是其他人无法给予的。” “芳庭,我只不过感慨一句,你就来一堆理论。”泰拉芳失笑地看着元芳庭认真的表情,轻叹口气,她一直很坚强地活着,就是因为雪儿。 70.游船事件-2 “说到雪儿,她从高二起,就一直有男生追求她,校内校外的能排成一个排。我那时不知多紧张,害怕雪儿分心。但是雪儿很争气,她总是抬着高傲的小脑袋对那些追求者说不。最后考上英国排名前十的arick大学。那会儿,她继父高兴坏了,特意为她办了个盛大的晚会,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宝贝女儿,她考上了arbsp;回忆的美好总是太短暂,泰拉芳笑着说着,泪水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流下,元芳庭上前搂住她肩膀,轻轻拍着她后背,“拉芳,不要悲伤,如果你悲伤了,生活就逮着了机会来嘲笑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坚强的。” “谢谢你,芳庭。谢谢……”泰拉芳抱住元芳庭,心里既感动又略带些内疚,当年两人先后喜欢上学长,元芳庭因为不愿失去友谊,自动放弃,虽然最后她并没如愿能和学长走在一起。但元芳庭的重视情谊,让泰拉芳一直心存愧疚。 而这次从英国返回,全是因为雪儿看到西陵骋订婚的消息,这时她才知道女儿一直拒绝其他追求者,是因为在去英国之前,就已在心里暗种情根。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愿意去冒险。 “芳庭,你这么夸雪儿,是不是很喜欢雪儿?”泰拉芳试探地问。 元芳庭含笑说:“我说的是实话嘛,呵呵。” “唉,雪儿这丫头,你别看她这样子,感情上是个死心眼儿,我这次陪她回来,就是因为她感情上的事情。”泰拉芳边说边察看着元芳庭的表情,“你猜雪儿一直暗暗喜欢谁?” 元芳庭摇摇头,泰拉芳笑了笑似是有些无奈地说:“是你家骋骋。唉,雪儿这孩子,喜欢又不早说,等到骋骋都订婚了,才来说这些……芳庭,你别笑话我这当妈妈的,雪儿一直都没谈过男朋友,就是因为心里一直都有骋骋,雪儿的执着让我这当妈的怎能坐视不理呢?”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尽管已猜测到泰拉芳的来意,元芳庭仍是有些诧异,她的直接挑明,仿佛儿子跟云雪儿才是最衬的一对儿。 “芳庭,你别怪我口直心快,我听说骋骋跟安平芋是一见钟情,这一见钟情的东西是最不可靠的,骋骋跟雪儿从小就认识,你不觉得他们更配对吗?” 元芳庭听到这里,轻轻一笑,说:“拉芳,年轻人的事情,做长辈的管得太多会讨人厌,西陵家虽然规矩也不少,但在这点上是相当民主的。只要骋骋喜欢的是好女孩,我们是不会去干涉的。” 话说到这份上,元芳庭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泰拉芳又叹口气,带着遗憾说:“芳庭,看来想跟你成亲家很难啊。” “呵呵~,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对了,你跟学长还有联系吗?”元芳庭善意地笑笑,转换话题。 泰拉芳说:“失去联系很多年了,怎么,你一直跟学长保持着联系?” “我跟学长也是最近几年才联系上的,你知道前两年建筑界冒尖的年轻新秀品泽是谁?就是学长的儿子啊!” 71.游船事件-3 西陵骋拿着小药瓶和棉花正要替安平芋的脚板擦药水,云雪儿兴冲冲地跑过来,笑得极其妩媚动人:“骋哥哥,船上有潜水衣,我们去潜水好不好?” “你会潜水?”西陵骋惊讶地说着,轻轻把药水倒在棉花上,小心翼翼地涂上脚底板。瞥见安平芋的秀眉正在向眉心靠拢,鼻子一嗤气地说:“如果很痛,你就喊出来好了。” “再痛我也不会喊。”安平芋咬着贝齿忍痛应道。 云雪儿瞟一眼她受伤的脚底,凉快地说:“上帝,泡泡都穿了。还磨破皮出血了。能把脚底板走成这样,你走路真是牛啊。” 安平芋皱着眉头,嘴角朝上飞扬:“谢谢夸奖,这牛人脚底板可是不长眼的,你以后走路要小心。” 云雪儿作状嗤笑:“真好笑,有这么瘦小娇气的牛人吗?骋哥哥,今天雪儿可是大开眼界了。” 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比较莫名其妙,西陵骋才懒得理会。上完药水,脱下胶手套,拎到安平芋鼻边晃晃:“很不错的味道,闻闻。” “臭死了。”安平芋赶紧捂住鼻子侧过头去,这什么药水?简直堪比臭水沟。 西陵骋一脸坏笑地扶着躺椅扶手,将沾了药水的胶手套跟着晃过去:“闻闻吗,它会让你脑子保持清醒,增强记忆力,还可以……” “可以你个头啦!快拿开,真的好臭!”安平芋在躺椅上无处躲藏,一手捂紧鼻子,一手去拂他手中的胶手套。 云雪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亲昵举动,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脸色变得很难看,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愿意走开,突然走上前一把拉过西陵骋拿胶手套的手说:“真是胆小,我来闻。” “果然、很臭。”云雪儿两眼瞪直滴说完,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臭得这么严重?”西陵骋和安平芋面面相窥,西陵骋蹲下拍拍云雪儿面颊:“雪儿,醒醒。雪儿?” “真的这么严重?我闻闻。” 西陵骋说着把胶手套突然伸到安平芋鼻边,始料未及的安平芋吸进一口臭气,熏得她连呛带咳嗽,一张小脸皱成老太脸。 “你没晕啊?”西陵骋惊奇地看看晕倒的云雪儿,又看看以手做扇的安平芋,朝她竖起大拇指,“我亲爱的未婚妻,你果然很牛人。” “西陵骋,又损我,你去死!”安平芋气得够呛,这个男人变态、疯子! “又咒我去死,你是不是很喜欢当寡妇啊?” 话对她说,眼睛却看向云雪儿:“雪儿,你别怕,我想办法救醒你。” “阿man,阿man!” 安平芋拿过袜子往脚上套,一边套一边磨着牙齿说:“西陵骋,你别太得意。” “少爷,我来了。少爷有何吩咐?” 阿man像是从底层突然冒出来,手中拿着一根冰棍,说话间伸出舌头“哧溜”又舔上一口。西陵骋指指双眼紧闭的云雪儿说:“雪儿因为吸进臭气晕倒了,你设法救醒她。” “臭气?空气很清新啊少爷。”阿man用力吸吸鼻子,单眼皮的小眼睛四处溜转,大海上的空气好得不得了,哪里有臭了? “可能是臭氧不小心跑进了雪儿的鼻孔。”西陵骋抬头望望天,担忧地说道。 “我看看。”阿man低头瞅瞅,哇,美女一个哦。顿时两眼放光:“老办法吗?少爷。” “嗯哼。” “哎,你们……” 安平芋听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西陵骋一个手指头放到她唇边“嘘”一下说:“别吵。你回避一下。” 说着打横抱起她,朝船舱内走去。安平芋狐疑地说:“你们真是在救人?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啊~!你、你是谁?”船舱外传来尖声厉叫,下一秒恢复娇滴滴的叫唤:“骋哥哥!骋哥哥!这里有流氓!” 72.波涛暗涌-1 回程路上,安平芋总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肿起来了,想脱鞋子察看,又怕药水的臭气熏到别人,只好忍着。一直到下了飞机,跟西陵骋的爷爷及父母等人告别,在西陵骋的搀扶下上了他的专用保时捷,才要解鞋带,西陵骋立刻阻止说:“别脱,车厢内空间小,万一把司机熏倒了,咱俩都得见上帝。” “骋哥哥,我跟你一块送嫂子回去。”云雪儿说着就要拉车门,西陵骋不动声色上了锁,探个头对云雪儿邪魅一笑:“雪儿乖,回去等我回来。” “骋哥哥……”云雪儿看着车子远去,跺了跺高跟鞋,转身跟在母亲上了另一辆奔驰。 “哎,你的雪儿同学对你很热情嘛。” 不知为什么,听到西陵骋对云雪儿说那句“等我回来”,安平芋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总觉得哪里有根筋扭歪了愣是不顺气儿。 “云雪儿不是我同学,她是低我三届的学妹。” “她很有女人味。”安平芋本意是想赞美,话一出口自己都感觉带着一股酸味。 西陵骋含笑地说:“是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雪儿上中学那会,话不多,走路老低头,只有在我面前才像只小麻雀,去了英国这些年不见,她变得活泼了。” “你们都没联系吗?”安平芋不解地问,西陵骋说:“刚转学那会有联系,不久后我到美国念书,就失去了联络。这次看到她出现在我家,很意外。” “也很惊喜吧。”安平芋酸溜溜地说道。西陵骋侧眸瞅瞅她,轻笑道:“的确惊喜,不过-总感觉雪儿变化太大,有些陌生的感觉。听妈妈说她们会住一段时间,我想这段时间相处会打消这种陌生感的。” “哦。”安平芋淡淡地应着,瞬间心情有些低落,不再言语。 “到了。我送你上楼。”西陵骋转过来打开车门,想要抱安平芋,被她婉拒:“不用了,今天你也很累,回去早点休息。我自己能行的。” “那我送你到大门吧。”西陵骋也不坚持,今天潜水,又坐飞机又开车,的确有些累。安平芋还是婉拒:“不用了,刘妈过来了,她会扶我的。你回去吧。”别让云雪儿等得太久。最后一句,放在了心里默默地说。 “那好吧,我先走了。”西陵骋看到刘妈朝这边走来,放开搀扶安平芋的手,钻进驾驶座动车子,掉转方向朝来时路驶去。 向红琇过问了一下,得知安平芋是跟西陵一家去游玩了,心里暗暗高兴,因为,就在前两天,她和安平胜刚刚跟西陵家达成一个项目合作意向,际奥集团将会出资八千万,与嘉兴乐共同投资开一处度假胜地。 而在安平芋订婚上,西陵家就已出手阔绰,给了一份大厚礼-八百九十九万的礼金,另外又单独赠了安平芋二百九十九万现金,而那些珠宝玉器还没计算在内。这么多钱哗啦啦地进账,还能获得际奥赞助和投资及合作,向红琇真恨自己没能生出个女儿来,为自己多进些大钱。 有安平芋这张王牌在手,向红琇想改变当初主意,走长远安稳路线,却遭到安平会的强烈反对。 73.波涛暗涌-2 “妈妈,你糊涂了是不是?安平芋又不是笨蛋,她在位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向红琇转向安平胜:“小胜,你有什么看法?” 安平胜沉稳开口:“妈,小会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动安平芋。” “为什么?大哥,你不也说我的话有道理吗?”安平会不解地问。 安平胜说:“如果我没记错,西陵家是要安平正式嫁入西陵家,才会真正提供资金上的援助。我们是跟际奥集团达成合作意向,但实际动作还没有生。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忍耐,等待。” 安平会不耐烦地说:“又是等待忍耐,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安平芋嫁入西陵家之后。”安平胜缓缓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想办法让他们赶紧结婚啊!” 向红琇无奈地扫一眼安平会说:“小会,结婚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结就立刻能结。这好日子总得挑选,还要准备很多事情,才促成一桩婚姻落成。” “妈,大哥,你们点子最多,赶紧想办法让他们快点结婚,千万不能过春节。”安平会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 向红琇对安平胜说:“小胜,你点子最多,你来想法子,妈妈去执行。” 安平胜点点头:“妈,小会,西陵家三代单传,他们很想早日开枝散叶,这件事情上,他们比我们更急。所以,妈你只要含蓄地跟西陵家说一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赞成西陵骋跟安平芋早日结婚。” 向红琇大喜:“好,明天我就跟元芳庭提这件事情去。” 安平会搂着大哥肩膀说:“大哥,等把那个女人赶走,嘉兴乐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到时候,我们两人平分天下,大哥要继续支持我啊。” 安平胜哈哈笑道:“你是我弟弟,我不支持你,还支持谁?” 而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安平芋早已疲累入睡,秋凉的夜风扫过园林,扑进露台,从推拉门的一边钻进来,带来的冷意令床上的人下意识地捂紧被子,露在外的小腿缩回温暖的被窝中。 直睡到上午九点多,安平芋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的双脚肿如小馒头,又红又痛,连歪着脚沿走路都没法子了。安平芋慌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这可咋办是好?下不了床,她只好拿起手机拨打安平胜的电话。 安平胜走到车库,正想去开车,一看来电是安平芋,按下接听键:“小芋,睡醒了?” 安平芋忙问:“大哥,你在家里吗?” “我在车库,小芋,什么事?” “大哥,你能不能上来一下?你上来就知道了。”安平芋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上去像小孩子迷路了而着急惊慌。 “好,我马上上去。”安平胜结束电话,转身往房子快步走去。 “小芋,我是大哥。”安平胜敲敲门,转了转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大哥,你等一等。”安平芋听到外面拉门把手声音,想起自己反锁了门,看看地面,床的高度不是很高,她用薄被裹住自己,挪到床沿边,双手先着地面,然后整个身体翻落下来,因为有薄被裹着,减去了与木地板碰撞的疼痛,下一步她展开薄被,抬起小腿,向门口爬去。 爬到门边,她跪着直起上身,打开门锁。 “小芋?你怎么了?” 看到安平芋在地板上,被子也落在地板上,安平胜吃了一惊,忙过去抱起她放到床上。“小芋,你的脚怎么成这样?”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一觉醒来就成这样子了。”安平芋都快急哭了,“大哥,我的脚会不会废掉?” “不会的,大哥先带你去看医生。”安平胜微笑着安慰她说,“你先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我们就走。” 74.那感觉如此温馨 “这是用药不当造成炎症加重肿胀。你回去每天早晚浸泡一个小时,我包你一个星期内就能恢复完好。记住不能吃腥的食物。”医生边说边开药,还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一个星期还不好,你就来找我算账。” “谢谢医生。如果三天就完好,我给您制一面大红锦旗送来。” 安平芋脸上带笑,心里的疑团却在扩大,西陵骋一个哈佛大学毕业的名校才子,是无知还是故意? 抓了药,离开医院,安平胜说:“小芋,下个星期你在家好好休养,等脚好了,再去上班。” 安平芋摇头说:“那怎么可以?大哥,我要坚持上班。” “可是你的脚走不了路啊。”安平胜既担心又为难地说。安平芋调皮地笑说:“不怕,我有一个活动轮椅。” 安平胜惊讶地看着她:“轮椅?你要坐轮椅上班?” 安平芋笑得促狭可爱:“我说的活动轮椅就在我身边啊。呵呵呵……” 活动轮椅是自己?安平胜一愣怔,随即伸手揉揉她漂亮长,笑中带着一丝宠溺:“调皮。那我可要收费。” 安平芋不假思索:“好,每天支付你一个笑话。” “太少了,还有别的吗?”安平胜露出嫌少的表情。 “那就外加一顿早餐。” “家里提供早餐了。” “那……每天下班后我请你吃一串烧烤吧。” “你要看着我吃?”安平胜瞟瞟她肿如馒头的双脚。安平芋故意咽了咽口水,说:“放心,我的口水绝对不会流下来让你看到。” 安平胜笑得甚是开怀:“呵呵,好,我同意了。” 手机忽然响起,安平芋掏出接听:“我是安平芋。” 听筒传来卡迪娜的声音:“小芋,我想跟你聊聊。你有空吗?” “我很有空,但是我不方便走路。要不,你来我这?”安平芋说道,她也想找卡迪娜呢,问问那天是怎么回事儿。 “好,你告诉我具体地址,我一会就过去。” “嗯,你到华元路的福临门别墅区一零三号,到了给我电话。” “新朋友?”安平胜一边开车,一边侧眸看她。 安平芋点头说:“我新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很漂亮的混血儿哦!对了,大哥,你也没女朋友,要不我介绍你们俩认识?” 安平胜笑道:“小芋,你也想做媒婆?” “嘻嘻,据说做一次媒成功,就是积大功德一件。给个机会我积一件大功德嘛。” 安平胜看着她甜美清新的笑靥,拿起她一只手握了握说:“大哥先多谢小芋了。感情的事呢,顺其自然比较好。大哥想干出一番成绩,再考虑个人大事。” “好吧,虽然我很想积一件大功德,但我更尊重大哥决定。” “小芋真好。”安平胜不舍地放开她柔美小手,温柔一笑。 安平芋看着他的笑容,忽然想起一句歌词: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温馨。另一边,徐定然父子的那番话,忽然浮出脑海。心里有些迷惘,大哥,她可以相信吗?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亲们,入秋早点睡,午休小憩片刻,适当加强身体锻炼,冬天到来时就能很好适应。 75.分析 “小芋,好好躺着休息,如果无聊就看看书。” “嗯,对了大哥,我想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大哥给我参谋参谋?” 安平胜欣然道:“好啊,等你脚好了,大哥带你去逛电脑一条街。” 安平芋说:“大哥,我是个门外汉,你帮我挑吧,价位不过六千,配置能玩网络游戏的,带不带摄像头都没关系。” “呵呵,一分钱一分货,安心休息,大哥帮你搞定。”安平胜笑着揉揉她头说,“一会刘妈会给你端药汤来浸泡。大哥还有事,先走了。” 安平芋把手举到耳朵边调皮地说:“嗯,大哥拜拜。” 不多久,听到车子开动远去的声音,安平芋趴在床上,心情大好的同时,又想起脚肿的疑因,将昨天的事情细细回想一遍,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头,可医生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说是因为用错药水而引致加重,虽然不会有后遗症,但却会增加患者的痛苦。西陵骋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绪拉得更远些,安平芋的疑惑不断扩大,西陵骋是如何得知她是美女迪克牛仔?又是如何得知她从十六岁就开始每年都去做义工?如果不是西陵骋曾去过g市,并巧合地在闪电消费看过她演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西陵骋雇人去暗查她底细。如果是前一种,她并不在意,如果是后一种,以她嘉兴乐接班人的身份都不能令他相信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西陵骋是个内心跟外表完全不符的、疑心深重且可怕的人。 这么一分析,安平芋顿觉冷风嗖嗖地吹来,不自觉地拉过被子盖住双臂,眉头紧紧蹙到了一起,瞧她为了嘉兴乐,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如果真是这样,西陵骋也必定知道了她并没有在读墨尔本大学,可他为什么不揭穿她呢?不管是订婚前还是订婚后知晓,他应该是解除婚约而不是保持婚约。那么,他的父母知不知道呢?一想到那对和蔼可亲的父母,安平芋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愧疚,因为她在他们面前说了谎,虽然那不是她本意。 她答应去相亲并订婚,出点是为了嘉兴乐,那么西陵骋的出点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安平芋的思绪陷入了从所未有的混乱之中,她根本想不出以西陵骋那样的身份地位,还会有什么目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卡迪娜来电,“小芋,我到了,华元路福临门别墅区一零三号大门前。” “噢,卡迪娜,你稍等。”安平芋说着挂掉电话,伸手按响床头上方的数字按铃,不一会,一个女佣敲门走进来问:“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安平芋说:“哦,我一个朋友来看望我。你去开门领她上来。” “好的,小姐。”女佣说完转身出去,下楼去了。片刻之后,听到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没多久,楼道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卡迪娜人还没进来,声音已传到:“小芋!我来了!” “卡迪娜。”安平芋笑吟吟看向走进来的卡迪娜,指指床边说:“坐这来,卡迪娜。” 卡迪娜一眼瞧见她的双脚,惊呼一声:“噢~天啊!小芋,你的脚怎么了?” “用药不当引起的,医生说过一个星期就会好。” “小芋,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卡迪娜坐下来,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祝愿你早日康复。” “谢谢卡迪娜。”细心的安平芋觉察往日活泼的卡迪娜今天似乎蒙上了一层愁云,关心地问:“卡迪娜,你好像遇到什么烦恼了?能跟我说说吗?” 卡迪娜面带愁云,眼睛却是一片迷惘,“小芋,我从小在国外出生长大,在这里,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我觉得你是个真诚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就找你来了。”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跟我聊聊?也许我能给你一点建议。” 卡迪娜叹口气,两眼愁兮兮地看着安平芋说:“小芋,我跟班郝生了不该生的事。” 76.旁观者清 安平芋吃惊地睁大眼睛:“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到一家夜店玩,那家夜店很火爆,玩得很h,我和班郝都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我现班郝躺在我身边,我们俩什么也没有穿……” 回想起上午醒来的那一幕,卡迪娜仍感到脸红心跳,末了贝齿轻咬下唇:“都是喝醉酒惹的祸,小芋,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卡迪娜脸红,安平芋反而平复了吃惊的表情,脑中浮现初次遇见两人的情景,那时她第一眼就觉得两人很搭配,不仅仅是外貌,而是一种气质上的和谐。但她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处完全就像哥们,一度让她觉得好奇怪。 看着卡迪娜愁的表情,安平芋笑了笑,说:“卡迪娜,你认为这是坏事还是好事?” 卡迪娜抓抓一头金棕卷苦恼地说:“当然是坏事了,我都几天不敢见班郝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伯父伯母还以为我返回美国了。” “呵呵呵~!傻姑娘。”安平芋像个大姐姐似地拉着卡迪娜说,“卡迪娜,想不想知道我对你和班郝的印象是怎样的?” 卡迪娜点下头:“想。不过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跟我说话,我可比你大一岁半。” “知道了,一根半手指的距离。”安平芋呵呵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俩,就觉得眼前一亮,好一对金童玉女啊。后来跟你们一起吃饭去玩,又让我大跌眼镜,因为你们的相处一点都不像那种恋爱中的男女,反而更像哥们。可是,” 安平芋故意顿了顿,卡迪娜忙问:“可是什么?” “可是,哥们相处,是不会有那么多细心体贴和迁就的,我却看到班郝对你非常迁就,是那种自内心的宠护迁就,而你呢,你对班郝的举动很细心,而且你只对班郝撒娇,在别的男人面前从没有过。” 卡迪娜不解地看着她说:“我不太明白。” “我的娜姑娘,恋人的相处方式有很多种,就好比成千上万个家庭,每个家庭的成员组成及相处方式都不会相同。你跟班郝两人,原本就是一对,因为你们相处的方式比较哥们,迷惑了外人,也迷惑了你们自己。” “迷惑了我们自己?”卡迪娜怔怔地说道。 安平芋认真地点下头说:“是啊,你回头仔细想想,你跟班郝从小认识,长大后,你依然特别爱跟他在一起,习惯有他的陪伴左右,习惯他对你的了解和宠护。如果有一天,班郝做这些的对象再也不是你,你问问自己的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痛?” “我……我不知道。”一瞬间,卡迪娜有些惘然了,真的是像安平芋所说的那样吗?她一直喜欢的人其实就是班郝?不对啊,如果她喜欢班郝,她怎么还会帮班郝去追女孩子而不觉得难过? “小芋,我觉得不是你说的那样,班郝对你一见钟情,我还鼓动他追你,以前他追女孩子,我都有帮他出谋划策啊。可是我并没有你说的心里会难过。” 安平芋想了想,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觉察到对班郝的爱。虽然你帮班郝出谋划策,班郝每次追女孩子,是不是都要拉上你?班郝去追女孩子,是不是每次都不了了之,战决?唯独跟你,笑笑闹闹地依旧过着每一天?” “嗯,确实是这样的。跟班郝在一起,感觉特别真实开心。” “嘻嘻,卡迪娜小姐姐,我有个问题非常好奇。”安平芋忽然坏笑地说道。卡迪娜疑惑地说:“什么问题?” “那个,就是……就是那个你跟班郝在一起,是不是特别愉快幸福?” “没仔细想过,反正每次跟那家伙在一起就特别开心。”神经大条的卡迪娜会错了安平芋的问话本意,安平芋只好附她耳边再问的直接一点点儿。 “啊,那个真不知道,都醉了,我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卡迪娜如实回答。 安平芋略带失望地嘟囔着说:“真是的,都做了,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哦,你没感到痛吗?” “没有啊。我的初恋情人又不是他。”卡迪娜坦然地说道。忽然她一把抓住安平芋的手,像是想起什么大事情似地,“你的问题,我回去找班郝问问,或许他没我醉得厉害。” 安平芋顿时一脸尴尬:“啊?那不行啦,你千万不能那么问。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小姐,药汤晾好了。”女佣端着一个脸盆在门口说道。 “哦,好的,你端进来。”安平芋忙坐到床沿边,女佣把盛着黑乎乎的药汤的脸盆放到床前,房间里立即飘散着浓浓的中药味。 卡迪娜擦擦鼻子说:“我小时候最怕喝中药,我妈妈就喜欢抓中药,每次喝药我就东躲西藏,有一次躲进大木缸,结果里面有一只老鼠,吓得我尖声高叫,把妈妈也给引来了。” 安平芋听得呵呵直笑:“你小时候很皮啊。这药汤清清凉凉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卡迪娜忙摆手:“不了,小芋,你走不了路,一个星期都得呆在家,那多乏闷啊。” “不啊,我跟大哥说我要坚持上班,大哥做我的活动轮椅。” “你大哥对你真好。”卡迪娜羡慕地说,安平芋笑笑,笑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现在对我挺好的。” 给读者的话: 今天2更,每更字数较多。 77.找一个高手 微凉的九月,只是早晚带着冷意,白天里基本上都是晴天高照,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安平芋的双脚套了双很卡通的布拖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安平芋被安平胜从车里抱出来,抱进办公大楼,进了老板专用电梯,又在秘书慕晓筱的吃惊表情下,直接抱进老板办公室。 “大哥,今天辛苦了。擦擦汗。”安平芋被稳稳地安放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看到安平胜出汗,有点过意不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巾替他拭汗。慕晓筱正好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这温馨一幕,脸上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小芋,中午饭等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晓筱。”安平胜亲切地说着,伸手想揉她长,手抬到半空忽然缩回,俯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不要太劳累。大哥去做事了。” “嗯,好的大哥。”安平胜的这一轻吻令安平芋有些意外,却又感到心里暖暖地,有人关爱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等安平胜离开了,慕晓筱才重新从座位站起,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董事长,请在上面签字。” “哦,我看看。”安平芋拿起文件打开,是销售部的。慕晓筱的视线掠向她腿下,脚上的一双卡通布拖很可爱,简单的一条红黑细格子连衣裙,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洁白细腻,整个人散一种清新的甜美。 “董事长,你的脚……”慕晓筱犹疑地问。安平芋边看文件边回答:“哦,脚肿了,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 “不严重就好,董事长多注意休息。”慕晓筱似是松一口气地说道。安平芋抬头冲她一笑:“谢谢。我会注意的。” 签完文件,安平芋把抽屉里的书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看了一会无法专心,转而又打开电脑,先登录qq,然后进入公司内部网逐个部门去浏览。 把u盘插好,安平芋拷贝下自认为比较有关联的一些资料和数据库,完成后,取下u盘,放回随身带的小包包的夹层。做完这些,安平芋现qq头像在闪动,点击一看,是风小华。 “早上好啊小美女,上班了?” 安平芋回复过去:“嗯,上班了。大美女,想你家的点心了。” “啊?只是想点心,没想我啊?打击了~”后面附带了个边哭边扯纸巾的卡通表情。 安平芋笑了,快了个送花动作,写道:“点心是放在嘴上想,你是放在心里想。” 那边立刻转泣为笑,“这还差不多。中午别吃饭堂的了,你过来,我请你。” “不行啊,我走不了路,脚肿痛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要不我送过去给你?顺便逛逛你们公司,看看帅哥多不多。” “呵呵~!那你过来吧。中午我等你。” “好,你在几楼?” “最高那层。如果找不到,你直接说我名字就可以了。” “ok,你忙吧,我外送电话来了。” 弄了个离开状态,安平芋又冒出那个想法来。她不知道父亲生前都交代了徐定然什么事情,还有多少是徐定然没跟她提及的,既然徐定然没有一股脑儿都告诉她,必是有他不说的原因。要怎样才能找到有关证据呢? 安平芋曾注意到,这里的高层管理人员几乎人手一部笔记本,办公台上的电脑在用,个人笔记本也在用,别的公司是不是也这样,安平芋不得知,她只知道一点,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人不会存放公司电脑上。而如果电脑上了密码锁,或是文件上了密码锁,一般人根本无法解开。也就是说,即使她能找到机会去触碰别人的电脑,也不一定能现什么。除非,她能找一个电脑高手来帮忙。 78.小小地反击 手机响了,安平芋中断思考,拿起一看,西陵骋三个字在上面晃动。看看自己的脚,安平芋按下接听键冷冷地说:“你好,哪位?” “你亲爱的未婚夫,西陵骋。”听筒传来略沉悦耳的迷人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我亲爱的未婚妻,你的脚好些了吗?” 居然打电话来幸灾乐祸!安平芋想忍着肚里的气说道:“劳烦我的未婚夫电话来关心,真让人受宠若惊。如果没别的事,请自行挂断。” “未婚夫关心未婚妻,是天经地义的事嘛。爸妈还盼你我相亲相爱到老呢。” “是吗?恐怕你是祈盼你的未婚妻早点挂吧。” “呵呵!我的未婚妻言重了,周三晚上有个商业宴会,别忘了打扮得漂亮点儿,给你未婚夫争光哦。” “呵呵!谢谢我的未婚夫亲自通知。”安平芋咬牙切齿地笑,“你的未婚妻一定不让你失望!” “我的未婚妻真乖,奖励一个,嗯~啵!” 安平芋气呼呼地低吼:“西陵骋你这狗屁混账,咱走着瞧!” 真是气死她了,居然特意打电话来损她,见过卑鄙无耻的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周三晚上?西陵骋,你是赌定我去不了吗?我就偏去给你瞧瞧! 接下来什么心情都没了,安平芋在电脑上手写满满一个屏幕都是西陵骋你去死的字样。一遍遍写着擦掉再写再擦掉再写,心中的愤怒才渐渐消下去。玩游戏,上班时间不妥当,听歌,没耳麦,看电影,没心情,找人聊天,几乎清一色灰色头像,这年头,个个都是潜水高手。安平芋百无聊赖地四处乱逛,突然一个激灵,何不上网搜索一下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打开百度输入名字,出来满满一页都是那混蛋的大名,安平芋看了看下面的小字样信息,打开一个,画面赫然出现西陵骋俊魅迷人的面孔,那自然散的风范儿丝毫不输大名鼎鼎的明星。怔怔地看着那双邪魅的眼睛,那唇边似有若无的一缕微笑,不知怎么地,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被他亲吻的情景。 那感觉……噢天哪,她在想什么啊?用力甩甩脑袋,安平芋挪移目光,滚动鼠标滑轮往下拉,后面出现几个小标题,其中两个吸引了她,断袖?不是吧?安平芋看到这小标题,大大地诧异了一下,赶紧点开进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随后浏览的几则关于西陵骋的新闻报道,都是说他情场高手,绯闻女友一条长安街都排不下。断袖癖好,男女通吃,个人喜好别具一格,生活情趣丰富多彩。安平芋瞪着上面的文字,在心里呸了又呸,这什么破记者写的什么破东西,拍马屁也不至于这么写吧?还有那些绯闻女友,这男人断袖,居然还那么多女人去抢去投怀送抱,一群女神经病。 脑子里一个电光石闪,安平芋忽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快复制一则新闻内容,然后打开手机邮箱,粘贴过去,最后在下面留言评论区写上一行字:一个变态公,一群女疯婆。鉴定完毕!弄好后在信地址上输入西陵骋的手机号码后点缀邮箱,点击送。看到送成功的字样出现,安平芋越想越开心,可恶的西陵骋收到后,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给读者的话: 今天恢复三更,晚上还有一更。这段时间绿绿很紧,上午医院陪母亲打点滴,下午要上班,晚上也要去一阵,都九点多才回来。 79.人有三急很艰难 风小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结识的安平芋居然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难怪啊难怪,当初自我介绍时她觉得这名字貌似在哪看见过,原来是嘉兴乐的接班人,际奥集团的未来少奶奶。额滴娘啊,她风小华今儿是捡到宝了,居然认识了一个特有钱的主儿。 安平芋被风小华盯得蛮不自在,最后忍不住说:“拜托,别再盯我了,再盯下去我要吐了。” 风小华嘿嘿一笑说:“我吃惊无比啊,年轻貌美,事业大成,我好心痛,为什么我妈不把我生成个帅哥。” “去,有你这么矮的帅哥吗?”安平芋好笑,这个风小华就是个开心果,有她在想不笑都难。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带回去继续售卖吧。” “别恶心我,转角遇到你的名气可不是这么得来的。吃不完的你打包回家吃,不许浪费哦,让我知道你浪费,下次我拿上皮鞭来。” 风小华握拳做打人状,安平芋配合她做乖乖听话状:“知道了小华姐,我很乖的。” “这沙真舒服。”风小华在上面躺了一会,又爬起来去看那自己遇到难题了,这里不是她卧室,她还真得弄一个轮椅来坐着,不然没法去洗手间。 “小华,可否帮我一个忙?”安平芋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洗手间。” 风小华忙转回来她跟前说:“没问题,脚能沾地吗?” 安平芋为难地说:“昨天泡了两次药汤,你扶我,我试试看。” 说着两手扶着办公桌面,脚触地面刚一站起,钻心的疼痛立即传来,痛得她皱着眉头直吸冷气,一屁股坐在真皮软椅上,眼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风小华吃惊地看着她说:“这么严重,那怎么办?你在家都怎么上洗手间的?” “我房间有个洗浴室,平时都叫佣人拖干地面,我就用爬的进去。”安平芋擦擦眼睛,现在她后悔来上班了。 “憋尿容易得尿结石,我背你过去。”风小华说着矮下身,示意安平芋趴到她后背。安平芋担心地说:“咱俩差不多,你背得动我吗?” “来吧,试试再说。” 安平芋小心地趴到她后背:“如果不行你一定要出声。” “放心啦,我不会做我做不来的事。” 风小华背着她站起身,往办公室外尽头的洗手间走去。进了洗手间,风小华现这里跟别的洗手间不太一样,空间不大,就一间,还是男式的,外带一个小小的洗手台,上面镶嵌一面大镜子。 “哎,小芋,这是男用的,怎么用啊?我背你到公用的去。”风小华说着就要转身,安平芋忙说:“不用去,就在这里。拿纸垫着边沿,我坐到上面去。” “哈哈,你当成马桶了。”风小华忍不住笑道。 在风小华的帮助下,安平芋总算完成了尴尬艰难的如厕问题。风小华看着那个男用厕具严肃地说:“小芋,给你提个建议,赶紧把这个给改成女用的,不然每次嘘嘘,都会想起男人是怎么如厕的。” “我很纯洁的,如厕时我就想灰太狼。”安平芋说得一本正经,风小华被她逗笑:“想灰太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纯洁,色女一个。”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谢谢浙江网友的关心,亲也要注意天气变化哦!回复广东网友:连载就酱紫滴,每天一点,一天一点爱恋~~ 80.找我表弟吧 两人一个躺在沙上,一个半躺在软椅上,闭着眼睛闲聊着。 “小华,你认识有电脑高手吗?” “电脑高手啊,嘿嘿,你是问对人了,我表弟就是电脑高手。遇到什么难题了?电脑中毒?还是系统崩溃了?” “都不是,小华,你能保密吗?”安平芋睁开眼睛侧身看着沙上的风小华,脸色凝重。 风小华支起上身说:“商业机密?我这人呢虽然爱开玩笑,但不该说的我是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所以,你放一百个心。” “嗯。我相信你。我需要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到别人的电脑上寻找一些资料。这些资料将会是极其重要的证据,这对我非常重要。” 风小华扑扑明亮的眼睛:“小芋,这貌似黑客侵入哦。” “也可以这么说了。但我需要的电脑高手,必须是个可信任的人,没有坏心肠,不是大嘴巴。” “我表弟曾经干过侵入别人的系统,种植病毒。解密这些东东,都难不倒他了。” “那么厉害啊,你表弟的为人如何?”安平芋不放心地问道。风小华伸手做个ok状说:“他可是党员哦。思想端正,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帅哥。” “那他干嘛给别人电脑种植病毒?”安平芋疑虑地问。 风小华说:“那件事情起因是因为他女朋友玩红杏出墙,据说对方是个有钱公子哥儿,我表弟想知道对方来历,就侵入对方电脑,结果,他进去后居然看到他女朋友跟那个男人拥抱接吻的照片,还有两张是两人身穿泳装在沙滩上的合影,我表弟气坏了,一怒之下,就给人家的电脑种植了病毒。” “你表弟的心理没有问题吧?”安平芋仍是有所顾虑,风小华白她一眼说:“你好啰嗦,我表弟可是一名考古学家,他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玩电脑程序那些高深东东。他就是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才导致女朋友红杏出墙。不过分了也好,我一直不看好那女孩,不踏实。” “好了,别翻白眼了,我信,我信。”安平芋好笑地看着猛翻白眼的风小华,问一句她能回答十句,她才是真的罗嗦呢。 “我想见见你表弟,可以吗?” “没问题,明天就约见,怎么样?” “好啊,那我到你店里去。”安平芋说着看看时间,“我的秘书快要回来了,你先回去,避免别人看到你在我办公室里停留。” 风小华又是嘿嘿一笑说:“小芋,这一瞬间我感觉像在做特工。” “是,特工小姐,明天再见。” 一个下午,安平芋都不敢喝水,直到下班,安平胜过来接她,才在车上喝了几口矿泉水解渴。安平胜的座驾是奥迪a41,银黑色4门5座三厢,空间足够的宽敞舒适,坐在奥迪a41的副驾,心里的感觉跟坐西陵骋的保时捷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安平芋根本不愿去想起有关西陵骋的任何一切,因为一想到就满肚子窝火怒气。 “大哥,我们去哪里吃烧烤”看着没走过的路段,安平芋好奇地问。 安平胜打趣道:“不是我们,是我,你是负责看我吃然后流口水的那个。” 安平芋吃吃地笑:“呵呵~看在大哥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看看安平芋流口水的珍贵画面。” 安平胜呵呵一笑,侧眸关切地说:“小芋,听大哥的话,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等脚消肿了,再去上班。” “好吧,一天憋着不喝水真的难受。”安平芋点头同意,自己动手放歌听。 听到安平芋跟着音乐哼唱,安平胜不禁侧眸,她的侧面有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怜美,长长的眼睫毛翘起一个漂亮的弧线,立体琼鼻就像是画笔画出来似地,细腻洁白的脸庞淡淡晕染似有若无的粉红。洁白如雪的耳朵轮廓漂亮,他想起夜空上悬挂的弯弯月儿。 81.幸运星 “明叔,就那间,转角遇到你。” “呵呵,小姐,这家糕点很出名。”明叔一边转弯一边轻笑着说,把车子直接停在店门口。下车绕过来替安平芋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进转角遇到你。 “欢迎光临。小姐喜欢什么口味的点心?”风小华详装不认识安平芋,热情地上前招呼。 安平芋对她微微一笑说:“请稍等。”尔后转向明叔说,“明叔,你先回去。” 明叔打量一下蛋糕店和三名店员,似是不放心地说:“小姐,你慢慢吃,我在外面等着。” 安平芋忙道:“明叔,不用了,这儿环境清静,我想在这看看书。时间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哦,小姐一个人请小心点。我先回去了。”明叔说完,又看了看三名店员,才离开蛋糕店,驾车离去。 “哇!小芋,那是你的专用车和司机吗?好高级好有派头哦!” 风小华一眼不眨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转弯处,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在安平芋对面坐下。安平芋说:“有啥好羡慕的?车子原来是我爸专用的,我爸不在后,司机换掉了,现在车和司机都是向姨专用。” “向姨是不是你的后妈?” “没有前妈后妈,我只有一个亲妈。”安平芋淡淡地说,“他们同一天去天国了。” 风小华安慰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有遗憾,最终是在一起了。别难过小芋,你的爸爸妈妈在天国一定会保佑你的。” 安平芋笑笑:“不求他们保佑,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快乐就好。” “好了,我的小美女,今天姐姐有个惊喜送给你。”风小华说着朝凌子做个手势,“翠花,上酸菜。” “啊?呵呵~小华,有你在就有快乐。”安平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舒展笑容。风小华朝她眨眨右眼:“我的座右铭是:要想不被生活虐待,你就得狠狠虐待生活,手段就是每天都要寻找开心。” 安平芋赞同地看着她:“你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我也有座右铭,要不要听?” “说吧,我洗耳恭听大老板的座右铭,说不定我听完了也能成大老板。”风小华笑呵呵地说道。 “即使生活有一千个理由让你哭,你也要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让自己笑。” “哇!字字经典啊!小芋,你太有才了!”风小华朝她竖起大拇指,凌子端着一个小托盘走出来,笑说道:“同学们,转角遇到你的最新款蛋糕幸运星正式面世咯!” 白色的托盘里,盛着一只五角星小蛋糕,混夹奶油双层,周边贴着巧克力片,上面写着漂亮的小英文字母:1ovingyou.五个角五种颜色,中间是一张可爱笑脸:葡萄点缀眼睛,巧克力描绘眉毛,樱桃变身圆鼻子,红圣果弯弯是嘴巴。 好精致可爱的糕点!尤其中间的笑脸,再苦的人,看到这张笑脸,也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凌子说:“这是小华姐最新自创的糕点,寓意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拥有幸运星一样的笑脸和好运。小芋姐,你是不知道,转角遇到你的糕点面包,一半是小华姐自创的,有五种还参加比赛获得冠军呢。” “真的吗?小华,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安平芋更加诧异了,风小华双手捧着脸蛋,两朵红云扑闪扑闪,垂下眼眸左右摇摇做害羞状:“讨厌,又为我宣传了。人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惊死人。” 安平芋大乐:“哈哈哈~~!小华,你真能掰。” 凌子怨艾地说:“她就是这么能掰的小女人,我每个月的体重都在上涨,都是小华姐惹的祸。” 82.电脑高手 叶可勇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半侧面对着他,身穿白色t恤,一张笑脸盈盈动人,仿佛晨间开放的白玉兰,沾带着露珠,清新自然又美丽。 只是短短一瞬间,这张笑脸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的脚步朝那女孩走去。 凌子转身,看见叶可勇,笑道:“小帅哥来了。” 风小华回头朝叶可勇招招手:“小勇,快过来,尝尝我的最新自创。” 安平芋侧过脸,与叶可勇刚好四目相对,高高的个子,随意的穿着,皮肤偏黑,很精神阳光的一个男生,安平芋微微一笑。 “姐,这是五角星。”叶可勇惊讶地说。风小华奇道:“对啊,幸运星的外形嘛。吃一块,保你好运马上来。” 叶可勇看向安平芋,心弦在轻轻颤动,这个女孩子,会是他的好运马上来吗? “我表弟叶可勇,年轻前途无量的考古学家。安平芋,我最近认识的好朋友,我们有共同的座右铭。” “你好,很高……”安平芋主动伸出右手,被风小华打掉,“搞那么多礼节干什么?这里是蛋糕店,又不是什么晚会宴会。都免了。” “姐,哪天咱中华五千年文明毁了,那肯定跟你有关。” “小子你欠揍啊,居然敢批评你姐。”风小华不客气地伸手就往他头顶敲,叶可勇忙偏开脑袋,赔笑道:“不敢,姐一向英明神武,字字珠玑,小弟哪敢胡言妄语批姐啊?” 安平芋笑望着打闹的姐弟两人,脑子里闪过安平胜温润如玉的笑容,每一次,她都能从那张脸上看到亲切的关怀,温柔的眼神总带着一丝宠溺。安平胜对她,或许就像风小华对叶可勇,方式虽然不同,却同样有种温馨在流动。 安平芋把来意简单地说了一下,叶可勇立即点头同意帮她,风小华奇怪地说:“老弟,你这次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 叶可勇说:“姐的好朋友的事情,我当然要摆在第一位解决了。”心里话:我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不过这个话我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每个周五的上午或下午,公司里有个例会,时长通常在一个小时以内,参会的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周一是各部门的小会议,时长一般不过三十分钟。” “ok,我记下了。”叶可勇把纸对折放进口袋,“要寻找各个经理的机子,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可能需要三至四天时间去完成所有的确定和查询及获取。” “嗯,时间上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百分百隐蔽好自己的行踪,也就是你的ip地址决不能让人查到。”安平芋郑重地说,“最重要一点,是希望在你记忆里,从来没生过这样一件事。” 叶可勇点点头,肃重起来的安平芋让他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你放心,我不仅是一名党员,还是一名考古学家。更是一名具有道德观念的神秘黑客。”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了。回复亲们:连载需要一点点耐心等待,犹如生活需要一点点盼头,给绿绿一点宽容,一个机会。 83.偏要去争口气 周三下午,西陵骋给安平芋来电:“亲爱的未婚妻,晚七点整我去接你。记住,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给我争光。” 安平芋对着听筒甜美轻快地笑:“亲爱的未婚夫,我是不是该理解为:亲爱的未婚妻,其实今晚我根本不希望看到你出现,你乖乖呆在家里那将使我最放心。” “呵~,我亲爱的未婚妻变聪明了,你的未婚夫很挂念你的。记得充分休息好,梦里要出现你的未婚夫哦。” “是吗?我的未婚夫可真体贴他的未婚妻。”安平芋边说边在电脑屏幕上点出一个qq表情,一个小兵嘴里叼着一支烟,扛着大炮对着一张俊魅的脸蛋猛烈开火,“不过你要当心,你的未婚妻有时候也会很调皮。再见啦未、婚、夫!” 泡了三天的药汤,安平芋的脚已经开始消肿,疼痛感也在减轻,起码她现在可以走几步路了。要去参加今晚的宴会,还远远不行,安平芋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现在,该是打电话给康医生了。 安平芋要解决的问题是让脚的痛感暂时消失,康医生说可以做到,但只能保持两个小时功效,而且过后会有一点副作用,会比原来更痛,但不影响药汤浸泡治疗。 搞定这个难题,安平芋开始考虑下个问题:找谁带她去打针?又找谁陪她去出席那个宴会?那样的宴会,估计得有邀请函才能通行,弄邀请函是不可能了,怎么蒙混进去呢? 考虑的结果,她决定请班郝来帮忙。 打完针,在医院的病床休息半小时再试着走路,果然不痛了。接下来,是买一双现在能穿得下的鞋子,以及参加宴会的衣服。当班郝将安平芋带到一家国际知名品牌店内,安平芋惊喜地看到卡迪娜就在里面。 “小天使,意想不到吧?我为你挑好了鞋子和裙子,快过来试穿一下。” “你们……?” “啊,那个,本来就没吵架,一直都很好对不对啊娜妹。” 相对卡迪娜的坦然笑容,班郝反而显得有些腼腆不自然,安平芋也不打趣两人,拿了鞋子衣服进去更换。 因为脚还没完全消肿,鞋子是大两码的,为预防走路不稳当,卡迪娜挑的鞋子是坡跟鞋,虽然款式不够时尚新颖,却能让脚处于一种较为舒适的状态。衣服方面,卡迪娜替她挑选的是一条斜肩幻紫色长裙子,长度刚好触及地面,走动之间,裙摆轻盈飘动,足下若隐若现,丝毫不用担心走路踩到裙子。 “卡迪娜,真的太谢谢你了!”安平芋给了卡迪娜一个大大拥抱,镜子里,安平芋的背影窈窕美丽,每一寸曲线都被衬得完美无瑕。 班郝在一旁看得两眼直冒星星,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他心中的天使啊,一个转身就变成了一个婀娜多姿散性感的美丽女神。 “小天使,你的美好让人直流口水。”卡迪娜瞥见班郝的花痴状态,忽然担心这家伙能不能好好陪护安平芋。 班郝抬袖擦擦嘴角,对那个质疑他的女人说:“男人偶尔失态,那是表示可爱,你们放心,我将会是一个出色的护花使者。小芋,我们走吧。” 他走到卡迪娜面前,出其不意地在她脸上啄一下,卡迪娜快回应在他唇上亲亲,灿烂地回他一个妩媚笑容。安平芋详装晕倒状:“哎呀,儿童不宜,我晕倒一下。” 给读者的话: 重感冒了!好难受~~今晚回来2更吧。 84.微妙的互动 这是一个商业联谊活动,受到邀请的都是些知名度高的企业家、职业经理人,每个人可以带一至两名女伴出席。安平芋很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因为班郝就持有一张邀请函,为了帮她,卡迪娜放弃跟随班郝出席,这一点令安平芋心里不胜感激。 当班郝携带安平芋出现的刹那,全场惊艳惊异,两人登对的外表身高和衣着打扮,活脱脱的一对金童玉女,完美壁人。 尤其安平芋,上一次订婚仪式,她宛若一朵高洁甜美的百合,飘逸着独特的清新秀雅,然而人们只能从照片上瞻望,对她更多的是神秘好奇。而今晚,她真实地出现在众人目光中,一袭高贵的紫色,相得益彰的妆容,将她与生俱带的高贵气质衬托得耀眼夺目,行动间的袅袅多姿,清冷慧黠的眼眸,唇边一缕柔美的微笑,又令人恍觉这不是郁金香,而是一朵大波斯菊,焕着纯纯而脱俗的气息。 她看到他了,那么出众,想不看到都难。他的身边,站着两名娇媚女子,一个是她认识的,另一个是她不认识的。安平芋心里冷冷一笑,她若真的不来,还真是错过如此的秀色可餐呢。 这一刻,在场的注目礼有艳羡,有惊叹,有爱慕,也有嫉妒。但是,她不是际奥集团的未来少夫人吗?为什么西陵骋是携别的女伴出现,而她却挽着歘拉集团的少总裁一起出现? 不停滴有人与两人打招呼,尤其是男士们,像是排演好了一样,一个个先后过来与安平芋说话,近距离地窥视着她的美丽迷人,满足着男性独有的猎奇虚荣心理。把带来的女伴略视一边,有人淡然有人抓狂,气氛不知不觉地变得微妙。 白妺琪站在西陵骋身畔,她刚进场时的全场瞩目已经完全转移到后来的安平芋身上,男人女人都跟着她转,这点令她心里十分不爽,好吧,她承认安平芋的确出众,有着独特的美丽,那又怎样呢?才订婚多久的两人,却各自挽着别人出现公众场合,这意味着什么?白痴也能看得出来,这根本就是两个家族的商业联姻,而男女主角却貌合神离。对她而言,这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云雪儿端着一杯鸡尾酒,对旁边一个主动搭讪的西装男子敷衍地笑着,视线一直落在安平芋身上,今晚,她的装扮是所有女人中最简单的一个,却是最出众的一个,云雪儿后悔自己挑了一件盛装,搞得跟别的女人一样,虽美却带着一股脂粉俗气。 自从那次出海游船,云雪儿看出了西陵骋跟安平芋不过是在长辈面前做戏,她心里雀跃高兴,既然西陵骋的心不在安平芋身上,她就有自信俘虏西陵骋的身心。 而今晚……云雪儿将目光投向西陵骋,后者俊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唇边依然带着似笑非笑,甚至,他的眼睛根本就没停放在安平芋身上。云雪儿妩媚地笑了,身旁的搭讪男子直望着她傻呆了。 西陵骋万万没想到,安平芋竟然会出现,一瞬间他明白了在电话里,她最后那句话中调皮的意思。眼看着她挽着班郝的手臂,在全场瞩目中高贵优雅仪态万方,她独特的迷人气息诱使着男士们不断上前与她搭讪攀谈,她脸上绽露的一抹微笑倾倒众生。而她身边的班郝非常绅士地对她体贴入微。 好一对金童玉女,看上去是多么令人赏心悦目。西陵骋故意不去正眼看那抹迷人身影,但眼角余线却总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移动,因而他的身影也不着痕迹地跟着挪移角度。直到摇开始跳第一支舞,西陵骋才撇下白妺琪和云雪儿,带着魅惑众生的迷人微笑朝那抹紫色走去。 安平芋早就留意着他的举动,看到他往这边走来,立刻朝攀谈的男子微微笑地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西陵骋朝安平芋走去,安平芋却朝班郝走去,或许没人留意这个细微,白妺琪却细心地察觉到了。她掠下聊天女子,快而优雅地向西陵骋移动。 云雪儿可不甘落后,瞥眼间她离安平芋的距离最近,转身,从容地从旁侧朝安平芋走去。 85.谁吃谁的醋 “啊~!”安平芋突然惊叫一声,脚下被狠狠地绊了一下,惊愕地看向突然一闪的云雪儿,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 “你没事吧?”蓦然出现的班郝,稳稳抱住朝前跌去的安平芋,凌厉的目光射向一脸惊讶的云雪儿。 安平芋摇下头,一手抚上胸口说:“谢谢,我没事。” “骋……”白妺琪最后一步刚好到位,主动牵上西陵骋的手,西陵骋侧眸瞥她一眼,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 场上的灯光忽然幽幽一暗,舞曲缓缓响起,安平芋轻启朱唇:“班郝,请我跳一支舞。” “我万分荣幸。”班郝迅扫一眼眼神莫测的来者,做了个邀请的优美姿势,安平芋把手放到他宽厚的掌心上,跟随班郝滑进舞池。 “阿琪,我们跳舞吧。”西陵骋忽然展颜微笑,温柔地凝望,轻搂白妺琪纤腰,往舞池中间旋转而去。 云雪儿心里暗自恼火,那个叫白妺琪的女人,看来是她真正的情敌。某西装翩翩男子十分绅士地向她出邀请:“云小姐,赏脸跳个舞好吗?” “小芋,他好像不高兴了。”班郝轻声说道。看着渐渐朝这边滑来的西陵骋和白妺琪,他嗅到一股稍稍带着火药味的气息。 安平芋看都不看那对壁人,对着班郝盈盈一笑:“班郝,别理那混蛋。等我脚痊愈了,我请你和卡迪娜吃饭。” “好啊,不过娜妹曾跟我说,她想吃家常菜。” “呵呵,没问题,我八岁就会煲汤炒菜了。” 随着节奏一个华丽转圈滑出,安平芋再次滑回去,却被西陵骋利用这个瞬间巧妙地交换了舞伴。“你?”安平芋错愕地看向牵着自己的手,轻搂自己腰的男人,转眸寻视间,班郝带着白妺琪,正无奈地朝她看来。 “我的未婚妻舞跳得不错,真是让我大感意外。”西陵骋略略收紧搂她的手,附她耳畔吐着热气,唇边一抹笑意在幽幽灯光下格外魅惑。 “是吗?未婚夫也让他的未婚妻大感意外哦,左拥右抱,美不胜收,真是秀色可餐哪。” 安平芋头稍稍朝后仰,刻意离他远点,脸上笑得格外动人,西陵骋再次收紧揽在她柳腰上的臂力,迫使她不得不跟他的身躯相偎。 “我的未婚妻今晚真给我面子,我要怎么感谢我的未婚妻呢?” 柔到腻人的声音,跟眼里的火花冉冉升起格格不入,安平芋将头侧向一边,向班郝送去求助信号。 “怎么?陶醉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的未婚妻真会享受。” 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冷冰冰的语调跟前一句的柔情腻人仿若冰火两重山,安平芋的小心肝噗噗地跳,这个样子的他似乎很危险地说…… “啊”安平芋忽然低呼一声,耳垂蓦然传来痛感,抬眸怒视:“混蛋,变态!” “这个是情人间的亲昵互动,我的未婚妻看来是不解风情,需要未婚夫亲自调教。” 看到她生气,西陵骋心情大好,先前的躁闷一扫而光,她的腰肢非常柔软,身上飘着淡淡的清香,搂着她,像手里拿着一支郁金香,散着百合的芬香,令人迷醉难自拔。 “我的未婚夫,我一定好好答谢你。”安平芋怒而反笑,忽然靠向他怀抱,出其不意地踮起脚尖在他颈脖柔柔吻下,双唇微张贝齿用力一咬。 西陵骋倒吸口冷气,心里忍痛,迷人一笑:“我的未婚妻对她的未婚夫看来是亟不可待地吃到肚子里去,我是不是该满足未婚妻的要求呢?” “你的未婚妻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舞曲节奏忽然拉开,两人随之分开,安平芋飘开,再旋转回来,牵手的刹那感觉不同,看清是班郝,心里终于松口气。班郝呵呵一笑:“让小天使受惊了。” “骋,你不开心?”白妺琪刚才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两人的贴近只能说明他们是弩拔弓张之势,越是这样,对她越有利。甚至,她已经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和西陵骋在一起。 “我不开心吗?阿琪,你真让人心醉。”舞伴交换回来,西陵骋的表情眼神重新变得温柔迷人,情深款款地凝望,越来越近距离的脸孔,温热气息直扑而来,白妺琪心里兴奋又激动,抬起下巴,轻轻闭上眼眸,在心里说道:吻我,快吻我吧亲爱的! 手臂收紧,一个大幅度的旋转,巧妙避开其他舞者,转到安平芋和班郝旁边,西陵骋的吻落在白妺琪的红唇上。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成。吃了药感冒更重,明天的三更可能都得放晚上,亲们请见谅。 86.痛晕了 怔怔看着四唇相触,刹那间,大脑出现一个空白缺口,胸口莫名地赌得闷慌。短短两三秒,像是熬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班郝担心地看着安平芋:“小芋……” “哦,没什么大不了。”安平芋收回眼光,努力地抑制大脑混乱的意识,一个花心大罗卜的滥情高手,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 这可是西陵骋第一次吻她啊!白妺琪心里美滋滋地,他的唇柔软感性,只是轻轻摩挲就已令她心跳加,白妺琪更加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和她一生相守的最爱。 云雪儿心里那个气啊,眼睁睁看着西陵骋跟白妺琪接吻,火花在心里噼啪噼啪地燃烧,下一支舞,她一定要赶走白妺琪! 可是云雪儿的希望又落空了,西陵骋牵着她走到一个巴巴望着云雪儿的男子跟前轻笑说:“这是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们一起跳舞会成为全场最亮的两颗星星。” “骋哥哥,我想……”云雪儿撒娇似地一跺脚,急急地话还没说完,西陵骋已大踏步离开,朝安平芋走去。 “亲爱的,我们来跳舞吧。”完全出其不意地,西陵骋自后面揽过安平芋,对班郝微微一笑:“歘拉少总裁费心了。这个小麻烦还是交回给我吧。” 安平芋对西陵骋把她称为小麻烦很不爽,“我是小麻烦,那你干嘛要找小麻烦陪你跳舞?”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这么冷落下你的左右美女,我的未婚夫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她们很大方的。以后你要跟她们学学。” “哦?我这人很笨,正好学不来她们的大方。既然你喜欢她们的大方,那么回去跟她们一起跳舞吧。” 安平芋用力挣了挣,没能挣脱西陵骋更有力的手臂,不禁在心里暗暗埋怨,是谁创造了这该死的慢三,半死不活的节奏让她心里直抓狂。 不知不觉手臂上的力道又圈紧了些,她身上的清香气息更好地入鼻而来,相较于白妺琪和云雪儿的妆容,她的妆容在这夜晚显得过于清淡,但却让人找不出半点瑕疵,仿佛正应了那句:增一分太艳俗,减一分太乏味。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她,西陵骋现这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好像平日里她素面朝天也不会逊色于那些化了淡妆的女子。 蓦然,脚上传来隐隐地疼痛,安平芋心里一惊,难道是两个小时已到?这一支慢三起码要跳五六分钟才结束,安平芋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跳完,但脚下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原本刻意拉开与西陵骋保持身体距离,如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安平芋皱起眉头:“我不舒服,你另找舞伴吧。” “亲爱的未婚妻,你难道不希望跟你的未婚夫完整地跳完一支舞吗?”以为她是按捺不住要生气了才皱眉,西陵骋丝毫不放松搂她的手。他的报复,才刚开始,今晚,他要她一直不停地跳下去! 钻心的痛,开始像锤子捶击在心窝上,安平芋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脸色变得青白,医生的话果然没有骗她,当两小时的止痛消失,疼痛会比原来更加剧烈。 “我是真的很不舒服……你放开我。”安平芋咬着下唇,腿部打颤,迈的舞步变得迟钝,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西陵骋,她必须借助对方的身体,来减轻一点点脚上的痛感,但似乎这没起什么用处。 “安平芋,你就别装了,我的心肠可不是豆腐做的。”西陵骋握紧她柔软细腰,一字一句地冷笑着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就你这点小聪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想跳,我陪你跳下去!” “你、你放手,我很痛、很痛……”安平芋痛到整张脸都变了,整个大脑被剧烈的疼痛占据,意识渐渐涣散,身体被动地被拖移着,渐渐软塌下去。 给读者的话: 今天在医院走廊被人误会我得红眼病,晕死了 87.你这个土匪-1 “小芋?!”一直紧跟旁边的班郝一看不对劲,蓦地放开舞伴冲过来,西陵骋已抱起安平芋,急急朝外走去。 跳舞的众人纷纷停下,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很快,随着舞曲转换,人们又开始跳起舞来,白妺琪不便推开舞伴,人在跳舞,心已随着西陵骋离开。云雪儿才不管那么多,一声“失陪”,丢下跳舞的男子,也追了上去。 “骋哥哥,等等我!” “呼”,保时捷像离弦之箭,疾离去,班郝的宾利紧跟其后,徒留云雪儿在那摇手急叫。 一路上,西陵骋和班郝先后打电话给自家的御用医生,因此当两人带着痛昏过去的安平芋赶到附近一家医院,两家的御用医生也稍后赶至。 两位医生都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跟医院说明来意和身份,院方很快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并提供医疗仪器给两位医生使用。一番检查,告知无大碍,要想脚痊愈,恐需费些时日。 两位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西陵骋和班郝两人,看着安平芋比原先更肿的双脚,班郝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上去就给了西陵骋一拳。 “你有病是不是?”西陵骋摸着吃痛的右胸,脸上带着愠怒。班郝气愤地说:“西陵骋,商业上你是人才,情场上你是滥采,小芋她到底哪里惹了你,要你这么狠心对她?” “这好像是我的家事,你这个外人管不着吧。”西陵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班郝盯着他,怒斥道,“西陵骋,你爱玩谁,爱跟谁玩,我管不着,但你不应该拿小芋来开刀。既然跟她订婚,就要好好对她,如果你只是想玩玩,请你跟她解除婚约。” “呵呵~班郝,这件事情,你热心过度了吧?难道你也喜欢上我的未婚妻了?”西陵骋说着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人,“安平芋,真想不到,你的魅力这么大,迷倒了际奥少东家,又迷倒了歘拉少总裁,你的桃花开的可真是不一般。等你醒了,我想我该为你好好祝贺。” 班郝听得一肚子火:“西陵骋,这样的话出自你口中,实在让人大失所望。小芋是个好女孩,她就像天使般纯洁善良。在她面前,你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西陵骋皱起眉头,不屑地看着班郝:“班郝,别以为你比我高贵到哪去,你沾染过的女人,恐怕不会比我少吧。如果让你的天使知道了,她会怎么去想你呢?呵呵~你说她是好女孩,真是贻笑大方。在我西陵骋面前,还没有哪个女人企图能用天使的外表来迷惑我去满足她的狼女野心。” “痛……好痛!”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安平芋流着泪,一脸痛苦,双手放哪都不对劲,双脚传来的强烈剧痛让她直想抱头撞墙。 “小芋,你没事,医生说了,打了止痛针之后一天,会比较痛,过了明天,就不会这样痛了。”班郝奔到床前,握着安平芋的手安慰地说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家吧。”西陵骋冷冷地开口,盯着那只被班郝握住的手,心里极其憋火,不着痕迹地上前,拿过那只小手,紧紧攥在手心。 “嗯,谢谢你班郝。”安平芋感激地看着班郝,想从西陵骋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未成功。“班郝,你送我回家好吗?我不喜欢呆在医院。” “好,我送你回家。”班郝应着,欲抱起安平芋,西陵阻止他:“我会送她回去。这里不劳你费心了。你的帮忙就到此为止吧。改日我会派人送礼感谢。” “西陵骋,你最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班郝看了看安平芋,安慰她说:“明天我和卡迪娜去看你。” “嗯,好。路上开车慢点。”安平芋强挤一丝笑容,挥手送走班郝。 88.你这个土匪-2 西陵骋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冷嘲热讽:“订了婚的女人,居然还有胆去勾搭外面的男人。安平芋,我似乎小瞧你了。” “西陵骋,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跟班郝,清清白白,不像某人,左拥右抱,在公众场合做出伤风化的事情。女人不放过,男人也不放过。” “安平芋,你给我再说一次。” 阴风阵阵,西陵骋的脸变得阴沉可怕,安平芋无惧地迎着他愠怒的目光大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跳着舞亲嘴**,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我要你说最后一句。”西陵骋慢慢弯下腰,双手叉在床沿边,眼里的火花让安平芋心里直冒冷气,吞吐的语气不争气地软下:“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不是这句。笨蛋!”西陵骋气得低吼,安平芋懵然地看着他恼火的表情,不是这句,那是哪句? “你到底要听哪句啊?”安平芋火了,气呼呼地提高音量,剧痛让她心情变得烦躁,面对这个上辈子有仇的男人,更是窝火万分。 “算了,回去再听。”西陵骋蹙眉看着她,片刻吐出一句平静的话,安平芋还没反应过来,西陵骋已经抱起她,走出病房门口。 “骋哥哥。”云雪儿贴在门边偷听,冷不防门突然打开,险些被撞的她躲闪不及,只好露出甜美娇媚的笑容。 西陵骋惊讶地瞥一眼云雪儿:“你怎么在这?” “我追过来的呀。小芋姐突然晕倒了,我不知生了什么事,就跟过来了。”云雪儿说着看向安平芋,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嫉妒,“小芋姐,你没事吧?” 小芋姐?安平芋心想你老妈不是说你比我大两岁吗?先前喊嫂子,现在喊小芋姐,这个女人真是善变。 “雪儿,你别折我的寿了,你不比我大两岁吗?” “人家那是关心则乱嘛。”云雪儿应变得挺快,配上一副楚楚可怜姿态,十分惹人心动。 “我亲爱的未婚夫,人家都追到这来对你关心则乱了,把我放下,抱着你的左右美女风流去。” 不知为什么,安平芋就是看不惯云雪儿在西陵骋面前做出的一副娇嗲模样。云雪儿见状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骋哥哥,小芋妹妹不喜欢看到我出现,那我先回去了,骋哥哥你送……” “病人一般容易得焦躁症,雪儿,你先回去吧。我送你嫂子回去。” “骋哥哥,我跟你一块送嫂子回去。” “太晚了,女人要睡美容觉,才不会变成老太婆。雪儿乖,回去睡觉。” 西陵骋的语气就像是大人对小孩说着哄话,安平芋听得别扭极了,在他怀里忸怩着,脸上却是一副掩不住的气呼呼的表情。 “原来我的未婚妻生气起来这么可爱,哈哈哈。” “你这个土匪,去死。” 安平芋气恼地转过头,现窗外的路景不对头,“哎,这不是我回家的路。你走错了。” “这是回我家的路,没错。” “回你家的路?也不对,你家的方向不是这边。”安平芋满腹狐疑地看着西陵骋,“你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 “我的家啊。将来很可能也是我们的家。”西陵骋回答完毕,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我要回家!西陵骋,你给我掉转车头。”安平芋大叫,西陵骋一手伸过来捂住她嘴巴:“女人,你好吵。” 安平芋一把推开他手掌:“送我回家!混蛋送我回家!” “女人,你真的好吵诶。” 嘎然停下车子,西陵骋突然一把拉她到怀里,对着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下去,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放开她,微微吁口气,重新动车子,一边侧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喘气吃怒的表情,心情大好地继续吹响清亮的口哨声。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屋漏偏逢连夜雨,绿不知啥时得罪老天了,今晚手指又受伤了,为嘛日子越来越难过 89.克星-1 “西陵骋,你带我来这里什么意思?” 认出是那晚过夜的地方,安平芋的脑海马上浮现那天早上的情景,心情既烦躁又窘迫。 西陵骋把她放到沙上,舒展一下胳膊,一眼不眨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说:“看你不胖,怎么抱着抱着就越来越沉呢?” 安平芋翻个白眼不予理会,西陵骋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到她身边,开始解身上的衣服。安平芋瞪圆眼睛看着他:“喂,你到房里去脱行不行?丢人死了。” 西陵骋像看怪物似地瞧着她:“丢人?像我这么有看头的脱衣秀……算了,跟你这个土家姑娘说了也白说。” 土家姑娘?“我是汉族,不是土家族。”傻傻地安平芋没听出他取笑意思,一本正经地给予纠正。 “越来越可爱了。亲爱的未婚妻,我想我得好好奖励你。” 西陵骋忍住笑,走出客厅,往洗浴室走去。安平芋怔怔地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咽咽口水,这厮的身材确实不是一般的好,不做明星实在可惜。 一想到百度搜到的内容,心里又开始鄙视起来,花心男人为嘛总能如意情场,还不是因为有那么一些女人不自重自爱,给花心男人营造滥情温柔乡。 越是迷人,越是剧毒,男人也一样,太老实未必可靠,太华丽更不可靠。尤其西陵骋这样的男人,他若能相信,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十五分钟后,西陵骋裹着白色大浴巾出来了,倚在客厅门边上,狭长魅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沙上皱眉头的可人儿:“亲爱的未婚妻,我已经为你放好洗澡水,瞧你的未婚夫对你多体贴。” 安平芋恼火地瞪着他:“西陵骋,你想嘲笑就直接点,别在那拐弯抹角假惺惺。” “好吧,体贴你是假惺惺,其实我很乐见你小狗爬的模样,级可爱。哈哈哈!” 西陵骋大刺刺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男性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香味扑面而来,安平芋下意识地朝旁挪挪屁股,眼睛看往电视屏幕,神情极不自在,长这么大,她头一回跟一个半裸男距离这么近。 “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躲着我呢?” 西陵骋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跟着她方向挪移,上半身故意朝她倾斜过去。安平芋急忙伸出双手挡住:“停!保持这个距离,不许再靠近。如果你再靠近,我就告你欲行不轨。” “你觉得,谁会相信未婚夫对他的未婚妻欲行不轨呢?” 西陵骋玩味地看着她,眼睛故意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相对于那些名流淑女,她少了一份做作,有时还会爆粗口,跟她对话虽然有时会被气到,但却相当有趣开心。 “西陵骋,我告你你不能强迫对方做不愿意做的事,否则你就是犯了强行罪!” “我强迫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吗?” 西陵骋裸露的上半身靠得越来越近,安平芋双手抵触的距离被一寸一寸地缩减,要命的是她的手抵触着他的上身,奇异的感觉让她心神恍惚,对立的气场上她完全处于劣势。 安平芋顿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心中慌不择路,惯性地站起身,“啊!”脚上的剧痛让她迅雷不及耳地结结实实摔倒地上。 90.克星-2 痛啊!安平芋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泪水唰唰直流。西陵骋忙上前抱起她,视线掠及她高肿的双脚,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调皮?”西陵骋抱着她,还不忘来一句调侃,安平芋痛得眼泪直掉,拳头雨点般落在他铁板似的胸膛上,一边哭一边骂:“混蛋!都是你害的,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g市!我不要再看到你们!呜呜~~!” 脸上的妆容很快被眼泪化掉,西陵骋听着她伤心的哭诉有点儿耸容,可看着她花猫似地脸又忍俊不禁,“好了,别哭,去洗个澡就好了。” 难得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西陵骋抱着她走出客厅,朝洗浴室走去。 强烈的疼痛让安平芋一门心思都集中在双脚上,在g市的日子多好啊,不开心有好朋友,不用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她只要努力去挣钱就可以了。等到她反应过来,西陵骋已经将她裙子上的拉链拉下,长长的裙子掳起翻到她肩上。 “你要干什么?流氓!”安平芋大惊失色,抬手就要煽过去,西陵骋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马不停蹄,迅替她脱掉裙子,扔到洗手盆上去。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还没仔细想好我要干什么。”西陵骋难得的好心情,完全是看在她刚才哭诉那些话的份上,瞟瞟她身上红色的内衣秀,声音里透着笑,“剩下的你自己来,还是让亲爱的未婚夫继续帮忙?” “混蛋,你给我走开!”安平芋急忙双手护胸,双腿并拢,她恨死这男人,上一次丢糗让他看光,这一次又让他看到,她这是倒了啥八辈子大霉啊! “喂,你要坐在地上洗澡吗?”西陵骋好笑地看着她全城戒备式的举动,不由分说把她抱到船型的大浴缸里,温热的水温迅浸遍全身,水中的她像一条受了惊吓的美人鱼,西陵骋站在边上,探究似地看着她。 坐躺在浴缸里,舒适的水温令她心情有所平静,看到西陵骋像一尊雕像站立边上,那眼神仿佛她是一颗远古恐龙蛋。被他这样看着,她要怎么洗澡? 安平芋羞恼万分地冲他大叫:“混蛋,没看过女人洗澡吗?” “是没看过我的未婚妻怎么洗澡。不过,我不会强迫你让我看的。”西陵骋说着回转身,走到浴室门边忽然又回头,冲她邪魅一笑,“亲爱的未婚妻,洗完了,摁一下墙上那个红色按钮,你可爱迷人的未婚夫就会及时过来为你提供更好的服务。” “西陵骋,你这头猪!”安平芋气得要死,每次被他耍得团团转,她的聪明在遇到他后都变成了零蛋,难道这就是算命说的命里克星吗?不行,改天她要找算命的看看她有没有克夫相,最好是有,哼,克死这个可恶的坏蛋。 无聊地换着频道,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曼妙迷人的曲线,淡淡的清香气息,她伤心流泪的小花猫脸,像小狗般爬来爬去的可爱模样,她小迷糊的春光乍泄……郁闷地关掉电视,西陵骋走进卧室,走出大露台,视线触及那张躺椅,脑海里又浮现她甜美纯洁的睡态。 哎!他这是怎么了?搞得自己像个闷骚包似地,她又不是他的菜,脑子里老想她干嘛啊? 给读者的话: 各位亲:国庆快乐!长假要玩好穿好吃好睡好哦!绿绿哪也不能去 91.说不清的暧昧 安平芋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被西陵骋从浴缸里捞起来什么都看光光不说,更窘的是被他抱回他的大床上,还美其名曰说是方便照顾她。 安平芋把被子叠成条状搁在床中央,一脸郑重地说:“这个是楚河汉界,谁也不许逾越!” 西陵骋瞄瞄楚河汉界,瞟回她干净小脸上:“好,谁逾越谁就学乌龟爬!” “哼,睡觉!”安平芋往上扯扯浴巾,背对他躺下,闭着眼睛,却丝毫不敢入睡,根据百度得来的结果,此男是男女通吃,她坚决不能睡着,被他看光光她认了,被他吃光光……想都没法想,太恐怖了! “好,睡觉。亲爱的未婚妻,晚安。别逾越哦。”西陵骋看着她优美的背影,如瀑墨,伸手去熄灯。 黑暗中,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安平芋起初动也不敢动,后来实在酸累,只好换个平躺的睡姿,没有了东西转移注意力,脚痛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每一根神经,以致于倦乏眼涩也难以入睡,听着身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安平芋觉得怪怪地,摸不准这混蛋是在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哎,西陵骋。”安平芋决定试探一下,轻声叫道,对方回应她匀称的呼吸声。安平芋又再次提高音量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心里松口气,安平芋感到放松多了,当睡意浓浓地侵袭而来,她也渐渐沉入梦乡。 外面的光线通过柔绿色窗帘透进室内,西陵骋睁开眼睛,瞥向楚河汉界那边的人,当目光落在楚河汉界上的长时,不由笑了。 轻轻靠过去,支起下巴看着靠在楚河汉界的睡美人,粉粉的脸颊带着莹润的光泽,像扇子般漂亮的眼睫毛,让她看上去像芭比娃娃般可爱。俏鼻子上毛孔微张,微微透出一丝光亮,柔嫩的双唇浅红诱人,雪白的颈脖子下,细细地微露半寸美丽的弧线。 面对这秀色可餐,西陵骋一反常态,玩心大起,撩起她一缕长,轻轻地在她唇上扫掠,睡着的人抿抿嘴,伸个舌头在自家唇上轻舔一下,继续睡去。细细的长继续往下飘扫,来到那半寸美丽的弧线,俏皮地一点一点探进去。 轻微的瘙痒令还在梦中的安平芋无意识地伸手自颈脖上一路抹下,抓着浴巾擦了擦,这一动作无形中弄松了浴巾结口,露出半截诱人的美丽地带。手中的头蓦然停止拨弄,西陵骋了会愣,目光移至甜美纯洁的面容,忽然深吸口气,微颤着手将浴巾轻轻往上提提。 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楚河汉界这一边紧挨着自己,再把她一条腿搁在自己身上,西陵骋满意地躺下来,闭着眼睛,乐等好戏开场。 但是,好戏还没开场,他却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头,为嘛他的呼吸会加快?连小心肝也在扑腾扑腾地乱跳,有一种兴奋,正悄然在他体内流动,渐渐集中大脑神经,再呈树状射出去,遍布身体每一个角落。 “喂,安平芋。猪头。爬爬狗。” “这样喊都不醒,我的睡美人,我只能牺牲我的吻,来把你吻醒了。” 西陵骋为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正准备一吻倾醒,安平芋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要干嘛?” “吻醒我的睡美人啊。”西陵骋摸摸下巴,眼光溜往她的美腿,“亲爱的小芋,你越界了。”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完成了。呼一下~!今晚头不痛了,老头保佑,明天全部痊愈 92.人家要吃糖果果 “啊~!你这……”安平芋一骨碌爬起,当看到身后的楚河汉界,后半句流氓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她居然越界了,还把腿搁到了人家身上! “你逾越非礼我,你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西陵骋一脸委屈,安平芋口吃道:“这、这、这纯属、纯属意外。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了?唉,真没想到,我的未婚妻竟然趁人不备……是不是想在睡梦中把你的未婚夫吃干抹净啊?” 安平芋急忙说:“不是的,哪有那么严重?我不是有意也不是故意,对不起啦!” 西陵骋幽怨地看着她,兰花指一翘:“我不管,我吃这么大的闷亏,怎么着也得讨回一点点公道。” 这什么表情眼神啊?安平芋顿起一身鸡皮疙瘩,男女通吃四个字立即出现脑海,糟了,他现在是把她当成女的来看待,还是把她当成男的来看待啊? “哎,你、你别这样啦,我请你吃饭?” “又不是没吃过饭,人家不要。”西陵骋忸怩着身子,半低半抬的眼眸继续怨艾地看着她。 完全不适应此时男不男女不女的西陵骋的状态,安平芋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看他表现娘娘腔,应该是想当然自己是女人吧?那么是否意味着她此时是很安全的? “那我请你放风筝。” “不要,风筝有什么好放的?” 安平芋完全被他的样子雷到,无奈地说:“那你说你到底想要怎样吗?” “人家想……”西陵骋一脸女儿态,眼神意犹未尽地半睨,脸上红起了两朵小红花。 安平芋好奇地探个头过去问:“你想要什么?” “讨厌,人家想要吃糖果果。”西陵骋羞下脸庞,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 安平芋大悟:“要吃糖果果,你不早说嘛。我脚痛走不了,给你钱自己买吃去。” “讨厌啦,人家想要吃的糖果果不是你想的那种糖果果。” “那是哪一种啊?”安平芋真是受不了他此时的娇嗔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是那个正常的西陵骋看起来顺眼点儿。 “你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 西陵骋扭着身子,双手绞麻花地搓着,满脸含羞地看她一眼,又迅低下头去。安平芋彻底被他这副女人态打败,听话地闭上双眼,小声地嘀咕:“真受不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太监?” “小芋,我跟你说哦,你不要告诉别人,这可是我们俩的秘密哦,如果你说出去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好了好了,你说吧,我一定保守秘密。” 安平芋闭着眼睛,完全不察觉某男的嘴唇正往她的凑上去。 “我要吃的糖果果,就是酱紫滴……” 轻轻地触上她的唇,轻轻地将整张小嘴含在口中,像**棒棒糖一样甜美可口。安平芋蓦然睁大眼睛,嘴里出呜呜的声音,该死的西陵骋,什么糖果果,她又上当了! 好不容易得到喘气的机会,安平芋怒不可遏抓起被子摔过去:“西陵骋!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93.要乖乖听话 “这是金花姐,从今天起,由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直到你的脚完全痊愈为止。” 出去一上午,中午时分,西陵骋手里拎着一个大纸袋,领着一个牛高马大身子壮实的中年女人回来了,安平芋裹着浴巾还窝在大床上,她没有衣服可换啊! 被外人这么看着自己,安平芋只觉得脸上火燎火燎地烧红----窘死了,不知情的金花姐肯定是以为她跟这个混蛋有那种关系。心里哇哇流泪:她的清白啊~! “我不需要,我要回去。”安平芋咬着下唇,倔强地说道。 西陵骋不理她的话,转头对金花姐说:“照顾好少奶奶,如果她不乖,你随时向我报告。” “是,少爷。”金花姐微笑着点点头。同时笑眯眯地看向床上的女孩,未来的少奶奶即使只是裹着一块白色浴巾,仍然是那么美丽冻人,她家少爷的眼光真的不错。 西陵骋走过去,像哄小孩似地搂过安平芋,笑容温柔,贴着她面颊轻声说:“亲爱的未婚妻,要乖乖听话,脚好了,再跟我闹。” “你……”安平芋一肚子气,却因为他这罕见的温柔,亲昵的举止,大脑霎时又开始短路。 “公司还有事,我就不陪你吃中午饭了,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西陵骋说着在她唇上亲亲,把手中的纸袋交给她,“这是你的衣服。记住要做个乖小孩,别让我担心。” 安平芋傻愣地看着西陵骋离去的背影,一时半响回不过神来,今天都什么日子,这混蛋居然会这么温柔地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少奶奶,少爷对你真好。”金花姐开始边收拾扔在地上的被子,边笑咪咪地跟安平芋说,“我家少爷从来没这么对待过一个女孩子呢,少奶奶,你可有福气了。” 安平芋嗤鼻:“你家少爷对谁都比对我要好上一百倍!” 金花姐忙说:“可是少爷只领少奶奶来这里住啊。少爷虽然跟很多女人交往,但是从来没领过其他女人来这里。” “是不是真的啊?该不会是你家少爷骗你吧?”安平芋狐疑地说道。 金花姐说:“少爷自从买下这里,就一直由我负责清理照看,所以这里来过什么人,我一进来就知道。少爷不骗我的。” 安平芋哦一声,好奇地问:“金花姐,你在西陵家做多久了?” “我啊,少爷还没去美国念书时,我就在少爷家干活了。算算也有十多年了。”金花姐把房间收拾好,对安平芋说,“少奶奶,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冰箱里有菜吗?”安平芋惊讶地问,她记得昨晚在客厅时,看到西陵骋打开冰箱,里面并没有蔬菜面包之类的食物。 金花姐笑说:“冰箱里没有,刚才在路上,是少爷特意跑去市买的。少爷说让你换口味,给你买了很多,还有水果酸奶饼干,可多了。” “哦……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安平芋心里愣,那混蛋今天什么烧?先是捉弄她,又突然对她好好,该不会是所谓的糖衣炮弹吧?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她可不能上当。 94.有钱人忒是浪费 拿过大纸袋,打开一倒,全是女人衣服,两条裙子,一条裤子两件t恤,还有一套睡衣。拿起看了看,裙子款式中规中矩,乖乖女装头,把裙子扔到一边去,顺手拿起那套印着泰迪熊图案的棉质睡衣,款式很卡哇伊,倒是合她口味。往身上比了比,心里大为惊讶,这混蛋给她买的尺寸,完全符合她,她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三围,他是怎么做到的? 拿起一个标签看了看价格,心里不禁咋舌,乖乖,这啥国际品牌啊?一套棉质睡衣居然要人民币两百多!再看裙子和裤子t恤价格,商标一个样,价格都不菲。 她的t恤最贵那件不过八十,最便宜那件只要十块就搞定。这么几件衣服,总价加起来过千,这个钱她可以买好多裙子裤子t恤睡衣了。哎,这忒有钱人就是浪费! 眼睛瞟向衣柜,想到金花姐的话,安平芋把被子放到床前,滚下,朝衣柜爬去。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件男装,还真没看到女人的东西,衣柜没有,抽屉也没有。在房间里爬来爬去检查了个遍,连个角落都不放过,结果是连根头都没见着。 金花姐负责管理这套房子,肯定是被金花姐清除干净了所有罪证。哼,花心大萝卜,还男女通吃!徒有其表,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 半个小时后,金花姐走到门口正要喊少奶奶吃饭,看到她坐在地上,收拾后的被子也落在床前,慌忙跑过来说:“哎呀少奶奶,这地上凉,会感冒的,我抱你起来。” 不由分说抱起她放到床上,又把被子收拾好放到床角,对她说道:“少奶奶,午饭做好了,我背你出去吃饭。” “金花姐,我九十四斤,可不轻哦。”安平芋不好意思地说。金花姐笑了:“没事,我力气大着呢,一百斤的东西我都能扛起来。” “真的啊?金花姐,你身子真结实。”安平芋说着拿过那些新衣服,趴到她背上,“金花姐,一会你帮我把这些衣服过过水晾干。” “好的,少奶奶。”金花很轻巧地背起她到饭厅,饭桌上摆着两菜一汤,一副碗筷。安平芋忙说:“金花姐,还差一副碗筷。” “没有啊,少爷不回来吃饭。” “不是说他了,你呢,你不跟我一块吃饭?” “我哪能跟少奶奶一块吃饭呢?少奶奶吃完了,我再吃。”金花姐笑笑说,“少奶奶,你看看合你口味不?我先去洗衣服了。” “金花姐,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哦。你就坐下来,陪我一块吃饭。”安平芋认真地说道。 金花姐仍是摆手不肯:“少奶奶,不会浪费的,你吃完了,我再吃,不会浪费。” “金花姐。”安平芋噘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我一个人吃没胃口,就当是你陪我吃好不好?” 金花姐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看着少奶奶和蔼甜美的笑容,对这个少***好感立马徒增。 ps:明天好像是绿绿的推荐,亲们请多支持一下! 给读者的话: 章推姐妹群的小说:暴君虐恋之泪的味道;爱上恶龙王子:雪人的守护天使:囚虐太子妃。 95推却 金花姐跟她吃完中午饭,收拾完毕后,把她背到床上,就离开了房子,说是下午到做饭时间再过来。安平芋这才知道,金花姐的家,就在这附近一带。 脚的痛感没昨天那么剧烈,安平芋睡了个午觉,醒来甚觉无聊,再次把被子垫到床前,滚下,向房间外爬去。四处爬了一会,再看自己的手和浴巾膝盖处,干干净净地没半点尘埃,这个金花姐搞卫生特别地好,做菜又好吃,又力大如牛,在心里,安平芋已经大大地赞赏起金花姐了。 爬去洗浴室又重新返回客厅,打开电视转了一圈频道,没现喜欢看的节目,望着外面艳阳高照直愣,无聊啊! 突然现,这样子什么事都不做,无聊的感觉真的很没意思。要是有台电脑可以上网就好了。她记得床头柜上好像是有两三本书,爬回主卧室,拿来翻了翻,都是商业书籍,趴到床上,安平芋拿了其中一本翻开慢慢看,不知不觉,上面的字体渐渐模糊,书落一边,两眼合上,神游太虚去了。 西陵骋提前了一个小时离开公司,等绿灯时,白妺琪打来电话:“骋,快下班了吗?今晚陪我吃饭好不好?” “阿琪,改天好吗?今晚我有事。”西陵骋一边讲电话,一边看向红绿灯。 “哦,那明晚好不好?明晚我预订凤天酒店的凤来餐厅。” “明天再说吧,最近公司事情较多。明天我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的瞬间,白妺琪听到那端传来别的汽车声响。抬腕看看克劳蒂亚腕表,还有一小时才到下班时间,西陵骋干什么去了呢?尽管好奇,白妺琪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问他都干什么去了。明天,即使西陵骋不来电话,她也会再次去电的。 车子驶上立交桥,云雪儿娇滴滴来电:“骋哥哥,你有空吗?我好想吃三门里的风味小吃,你带我去好不好?” “哦,今天没空啊,最近公司比较忙,改天陪你去好不好?”-哎,这声音,酥到骨头里去了,西陵骋把听筒离耳朵远点儿,不是不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地,那个小芋头的声音听起来就特别舒服。 “哦,这样啊,骋哥哥,要不你带宵夜回来给我好不好?” “我回去的会比较晚,改天吧雪儿,女孩子吃宵夜容易胖。” “我不怕,骋哥哥不是一直都喜欢丰满的吗?我要让自己变得丰满些。” “哦呵呵~!雪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话啊?那个时候根本不懂,随口说说而已。” “骋哥哥,那个时候也不算小了,骋哥哥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 头晕~受不了了!西陵骋差点没软趴在座驾上,握方向盘的手在微微打抖,手臂上突起一层鸡皮疙瘩。 “雪儿,我正在开车,改天再聊好吗?拜拜!” 挂掉电话,西陵骋长舒口气,记忆中,云雪儿说话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柔柔怯怯,总喜欢躲在他背后,看到了什么好看的故事,就会讲给他听,或者跟他说今天又不开心了,当听到他的鼓励,脸上又会绽放可爱的笑容。 可是长大后的云雪儿变得很不一样,尽管仍然叫他骋哥哥,听着总有些怪异,有种陌生的距离感。想了一下,突然一个恍悟,他一向对长得太性感的女人,尤其是太娇嗲的女人,素来是不太感冒,如果你情我愿,互相愉悦,不需要天亮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则又另当别论。那样的女人,即使再性感,他也会乐意各取所需。 当车子驶上三环路,夕阳也在渐渐地西沉,为天边涂抹一天里最后一笔绚烂的美丽。当脑海不自觉浮现一张秀雅甜美的脸孔,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可爱模样,西陵骋的唇角就忍不住往上飞扬,有趣又傻乎乎的小女人,若是每天有她来拌拌嘴儿,日子倒是挺惬意。至于她的目的,他相信,她那颗迷糊短路的脑袋,根本不是他对手。 给读者的话: 章推姐妹群的小说:曼陀罗《总裁霸赖大明星》;舒小希《爱上恶龙王子》;云端漫步心飞扬《恶魔上司柔情心》。 96.美好的晚餐 金花姐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西陵骋脱掉鞋子,放下公文包和一个纸袋,朝主卧室走去。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没有睡相的女人,嘴角还流淌着口水,眉头微蹙,扯来纸巾折好垫到她嘴角下,把书放到床头柜。 “……头大,我不是那料啊爸……”安平芋忽然出梦呓,很没形象地翻身,四肢大张呼呼大睡,忽然抬手擦擦嘴角,嘟囔了句:“奇怪,我又没吃白菜……又寒了……” 她在说什么啊?没头没尾的,西陵骋伸手拍拍她脸蛋:“安平芋,起床了。猪头,芋头,给我起床。” “好吵啊……”一脸不高兴地睁开眼,映入一张俊魅无比的脸,眨眨眼睛,安平芋爬起来,惊愕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西陵骋一听她的话就不悦,什么叫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她很希望他不回来吗? “你的家不是在……”安平芋还没说完,西陵骋打断她的话,“都是我的家好不好?我想在哪个家逗留就在哪个家逗留,还有什么可问的?” “哦……没了。”安平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半脸的黑线,这混蛋又在什么疯?为什么一见她就没个好脸色啊? “那个,现在几点了?”察觉到室内光线暗下来,看到他手腕上的表,安平芋懒得去翻小手袋里的手机看时间。西陵骋斜睨她说:“快七点了。你很能睡,猪头。” “别乱给我起外号,你不喜欢喊我的名字,你可以用哎来代替。”安平芋不高兴地说道。 “你那么能睡,睡得那么死,难道不是猪头吗?” “哼,懒得理你。”安平芋坐到床沿边,对着下面的被子滚下,向门口爬去。 西陵骋看着她举动,又开始想笑,调侃说:“哎,芋头,你把被子当地毯了啊。” “要你管。”安平芋回头狠瞪他一眼,西陵骋大踏步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说:“我想不管也不行啊,看你爬得这么辛苦,我这个未婚夫何其忍心。” “你就幸灾乐祸吧!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安平芋嘀咕着,很不情愿地靠在他胸膛。 饭厅里,华美的灯光从各个角度营造出一种温馨暖人的气氛,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个饭后水果:小号水果拼盘。西陵骋忽然返回客厅,打开唱机,放上一张唱片,顿时,饭厅上方响起轻缓愉悦的自然轻音乐。安平芋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几个小孔,音乐声正从那里轻轻流泻,淌入饭厅每一个角落。 安平芋朝走过来的西陵骋竖起大拇指:“蛮有创意的,在音乐中进食,感觉很不错哦。” “不错吧,以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吃饭,会更加有气氛。”看着她盈盈笑脸,西陵骋感觉特别好心情。 “少爷,少奶奶,晚饭做好了。”金花姐端上最后一碟菜,给两人的碗里盛了饭前汤,安平芋对金花姐说:“金花姐,又差一副碗筷。” 西陵骋奇怪地说:“不就你我吃饭,还有谁?” 金花姐笑道:“少爷,少奶奶说的是我。少奶奶,晚饭你和少爷一块吃,我先回去了。少爷少奶奶慢用。” 民以食为天,在可口的饭菜面前,两人似乎忘了怄气斗嘴,边吃边聊,气氛融洽得像好朋友,就是不知道这种融洽能维持多久?(某绿愁中??) “金花姐的手艺很不错哦。中午她做的回锅肉可好吃了。” “嗯,金花姐以前就是我们家掌勺的。” “那后来干嘛换人了呢?呵呵~我可喜欢这道菜了,你吃一块。” 某女很热心地推荐自己喜欢的菜,并夹了一块放到某男碗中,某男夹起放进嘴里,点点头:“不错,我以前很少吃这个的,怎么今天吃起来还蛮不错。你也尝尝这个,我是在美国念书那会喜欢上的。” 说着也夹了一道放到某女碗中,某女看了看那菜,尖着筷子,在某男的注视下,像吃药一样谨慎地放到口中,皱着眉头嚼了一下,忽然舒展开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味道不难吃嘛,嗯~咽下去之后口中余味绕舌,感觉挺不错的。” 给读者的话: 章推姐妹群的:方嫣《追爱小霸王》 97.又睡这里? 晚饭后,西陵骋扎上围裙,把碗筷盘子端到厨房清洗干净放好,安平芋则爬到客厅沙上,打开电视找节目看。当看到那个纸袋,好奇了一下,拿过来一瞧,是两套女人内衣秀,刚想拿出来仔细看,听到外面脚步声,赶紧放回原处。 都说饱腹会让心情好,这话说得太对了,眼下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却一起坐在沙上,找到共同喜欢看的电影,边聊边吃水果。而且,难得地,两人看电影有不同意见,也没生争执,气氛一直很友好地持续着。 直到一部电影结束,看时间已十点多,安平芋忽然对西陵骋说:“那个,这里到你公司很远吧?早点睡,明早就不会起不来。” 西陵骋闻言一愣,惊讶地看看她,嘴角噙笑说:“我调闹钟,不会起不来。芋头,这是在关心你的未婚夫吗?” 看到他惊讶且含笑的表情,安平芋忙澄清说:“别误会哦,我只是突然想到,就那么说了。快去洗澡吧。” 西陵骋靠近她,眼睛带着笑:“一起洗?” 安平芋往后缩缩脑袋,恼道:“还不快去洗!不知道人家在排队吗?” 脸上却蓦地感到一热,随即又补充一句:“那个,是不是帮我买的?” “你说这个吗?“西陵骋拎过纸袋放到她身边说,”中午因为时间紧,所以只买了外衣。” “哦……那谢谢了。”安平芋抱着纸袋,想拿出来看合不合身,又不好意思拿出来,瞟瞟西陵骋催道:“快去洗澡啦,我还排着队呢。真是磨蹭。” “我哪有磨蹭啊?你想看就拿出来看,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内衣秀。” 西陵骋对她的忸怩感到好笑,转身去了。安平芋忙拿出来,一看尺码,乖乖,这混蛋太厉害了,买的尺码就是她穿的。听说有的人目视很厉害,这混蛋该不会就恰好是这种人吧? 跟昨晚一样,照旧是西陵骋抱她去洗浴室,等她洗完后,再过去抱她出来。虽然已被他看光光不止两次,但当他从水中捞起给她裹上浴巾,小心肝仍是扑通扑通跳得狂热,脸蛋红彤彤,特别不自在。 安平芋一看不是抱她去客房,忙说:“客房在那边。” “我知道。”西陵骋回答她,却走进主卧室,直接把她放到大床上去,抱起地上的被子,安平芋见状疑惑地说:“我又睡这里?” “有什么不对吗?”西陵骋把被子叠成条状,搁在床中间,自己大刺刺地在另一边躺下,伸手熄灯,惬意地说:“洗完澡的感觉最好。睡觉吧。” “啊?”安平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黑暗中坐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躺下来,闷闷地说:“晚安。” “晚安。” 轻轻的一声晚安,柔美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郁闷,楚河汉界的另一边很安静,他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女性特有的清香。黑暗中闭着眼睛,脑海里却回放着她的点滴,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 早上醒来,看着怀里安睡的芋头,西陵骋的心里升起一种满足感,如果每天醒来都能这样看着她……悄悄地偷吻一个,西陵骋不舍地放开,轻手轻脚更衣时,视线瞥向她的脚,心里忽然坏坏地想,如果每天都能看到她在这里爬来爬去,他的生活岂不增加许多乐趣? 连着四五天,安平芋在这个高级套房里足不出户,中间除了偶尔跟朋友个短信,每天里就是看电视看书,或是在中饭时跟金花姐闲聊片刻。西陵骋每天晚上都回来和她吃晚饭,看电视,在大露台看天上人间的星星火火,偶尔扶着她到下面坐坐。 几天的相处,没出现过什么摩擦,似乎这样的相处融洽,在两人之间由来已久,是一件再自然美好不过的事情,似乎生活就该是这样,日复一日,虽平静却快乐。 有时候,在身后看着西陵骋玉树临风的身影,安平芋会望而失神,在心里怔怔地想,这样的日子,也许就快结束了吧?当她的脚完全痊愈,她和他之间,又会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今天是绿推荐日,亲们捧个场投个票支持下。谢谢! 98.吃回我吃的亏 也许是这些天睡眠特别充足,安平芋大清早就睁开了眼睛,身上盖着被子,身体一侧暖得有些过分。转个头,安平芋蓦然瞪大眼睛,噢买嘎的!不是吧?她竟然又逾越了楚河汉界睡到另一边去了?! 刚想脱身开溜,西陵骋的手搭过来,压在她肚子上,手臂一收,把她整个圈入怀中,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是什么,下一秒,一条大腿搁到她身上。安平芋吓得动都不敢动,浴巾之外的肌肤相触,男性气息从四周围一下子包围住她,而这个姿势……好暧昧! 脸在热,小心肝在卟卟乱跳,就连气息也乱了套。抬眸看向那张脸,白皙细腻的肌肤,完全不像有的男子粗糙或布满疙瘩。英挺剑眉下眼眸紧闭,眼睫毛又长又浓,高挺的鼻子犹如完美雕塑,笔挺的人中下,唇线非常优美。他的整张脸孔看上去有一种迷人的优雅,而这种迷人之处,在平日里就在他身上自然散着,当他唇角微微勾起,狭长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又多了一种说不清的令人心慌的邪魅。 安平芋失神地仰望着这张脸孔,她知道他很俊美,却不知道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会俊美到令人心神恍惚,心慌意乱。这个男人,真的是她未婚夫吗? “哎,西陵骋,醒醒!醒醒啦!”安平芋红着脸轻声地叫,她掰不开他的手臂,天知道男人睡觉都那么有力气! “西陵骋,西陵……” “嗯……乖乖睡觉。” 睁开半条眼缝斜睨她一眼,重新合上浓密眼睫毛,呼吸均匀有力。安平芋动弹不得,只好转转脑袋瓜,不然她的鼻子抵着他胸膛没法呼吸。可是这样子她根本无法再入睡了!慌乱的心跳,慌乱的呼吸,慌乱的意识……安平芋觉得自己无法再进行任何的思考。 脑袋蹭蹭他厚实的胸膛。“喂!你放开我再睡。” “唔……”鼻子应着,没有任何动静。 “你要迟到了。” “唔……”鼻子应着,没有任何动静。 “我要翻身,你放开手啦。” “唔……哦。”手臂不但没放松,反而揽着她一个翻转,直接就趴到了他身上。 “喂!放开了啦!”安平芋又羞又急,心慌慌地提高音量,她不是他的抱枕啦! “不睡觉干嘛?”西陵骋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向趴在他身上的可人儿,奇怪地说:“芋头,你趴我身上干嘛?” 安平芋羞红着脸急道:“不是我,是你、是你把我当抱枕啦!” “哦,抱枕……我的抱枕呢?” 西陵骋转头四处瞧瞧,安平芋忙着去掰他的手臂,“我不知道……你放手让我下来。” “哦,可是我很吃亏哦。”西陵骋放开手臂,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 “你吃什么亏了?我才吃亏呢!”安平芋不满地说着,刚想爬起,长臂忽然伸来,下一秒,整个人被笼罩在他高大之下。呼!好沉啊!安平芋登时又闹了个大红脸。 “真柔软,比床还舒服。”西陵骋整个压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淡香的颈窝间,鼻息撩得她痒痒地直想躲开,推,推不动。“西陵骋,你压到我了!快起来啦!” “让我吃回我吃的亏,咱们扯平。”不理会她的话,把她整个人禁锢得死死地。 “是我吃亏,你哪有吃亏?混蛋,快起来!” 安平芋努力挣扎,这姿势太暧昧太亲密了,隔着浴巾都能感觉到异性的奇异,这样陌生而强烈的感觉,让她无所适应,也感到害怕不安。 “乖乖别动。不然我可能会……” 给读者的话: 给昨天留言的河南网友、北京网友:呵呵,别急,没跑题,阳光的背面是被忽略的黑暗,暴风雨即将来了。 99.决定结婚了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西陵骋深吸口气,抑制住身体里的**,却不想那么快就放开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想确认一下,为何抱着她,感觉会跟抱着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安平芋哪里懂这些,这个姿势一让她感到沉重,二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意乱情迷,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令人不安,而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身子企图扭动逃离他的禁锢,却不知这样反而会更激起对方的**。 “再动我可不负后果。”贴着她柔软的唇吐出这八个字,安平芋果真不敢再动,瞪大眼睛惊惶地看着他。 “别害怕,好好感觉一下现在。”轻轻啄着她柔软可口的唇瓣,重新埋她淡香颈窝间,双肘微微撑起,减轻在她身上的重量。 安平芋呆若木然,心跳仿佛要撞破胸膛,大脑一会空白一会混沌,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意思?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哦。”从她身上挪移开,西陵骋完全放开了她,双手交叠差在脑后当枕头,嘴角带着一缕捉摸不透的笑意。 安平芋瞪了他半响,吐出一句话:“我要解除婚约。” 剑眉微微一挑,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西陵骋才缓缓开口:“游戏刚刚开始,你确定?” “我比谁都确定。”安平芋别过头去,她感到害怕,感到恐慌,断袖,男女通吃,花花公子,这个男人让她找不到半点安全感。这样的男人完全不符合做她丈夫的要求。 “亲爱的,你不想知道我的意见?” “你会同意的,解除婚约,你就可以继续你的浪荡生活。”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脸上兴起玩味的表情。 “你没有理由不同意,解除婚约,你就是完全自由的。”脱口而出,她觉得他一定会在心里乐翻天。 “如果我真的不同意呢?”狭长眼眸幽深而无法捉摸。 “你……你为什么不同意?”不解,迷惑,她是真的想不出。 “因为……”西陵骋忽然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我刚刚想到,我们该结婚了。” “什么?!”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安平芋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你认为,两个完全没感情的人结婚,会幸福吗?” “你确定,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轻轻托起她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如风滑过。 近在眼前的两泓深潭,狭长有神,裸露在外的胸膛有如一片宽广的天,紧实的双臂则像两道支撑于天地间的圆柱子,仿佛躲在他环抱下,一切都那么踏实心安。 这是在他怀抱里得到的感觉吗?如果是,那也是幻觉,她安平芋,从来对于花心萝卜拒之门外,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将花心赋予更多含意。她又怎么可能对这样的男人产生感情? “我对你……” 西陵骋接住她的话:“你对我,其实有感情。你可以不相信,但你必须对你的心诚实。” “你错了,我对你没感情。”安平芋拂掉他的手,力图使自己平静,“我不想玩这样的游戏。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说得真好。”西陵骋拍拍手,下床,直接解掉身上的浴巾,男性的伟岸俊挺一览无遗,安平芋瞪目结舌地看着他,视线落向某处,突然捂住眼睛“啊”一声大叫。 “我知道我的身材一向完美迷人,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西陵骋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穿衣,坦然得很。 “你、你耍流氓!”安平芋转过身,仍然紧紧捂住眼睛。西陵骋呵呵一声轻笑,穿戴完毕,朝洗浴室走去。 安平芋的心绪还没抚平下来,西陵骋洗漱完毕,站在卧室门口愉快地笑道:“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结婚吧。” “我不结!西陵骋,你给我回来!” “砰”,响应她的,是关门锁上的声音。 给读者的话: 每天都三更,除非极特殊情况。 100.配你绰绰有余 天空一洗万里无云,湛蓝得纯净无暇,秋风带着干爽,扬起安平芋美丽的长,西陵骋特意开车带她走另一条大道,路程绕远了些,风景却很不错。 美丽的风景能让人心情变得舒畅,出门前的小小争执带来的不悦,此时全被道路两旁的浓郁色彩融化掉,安平芋显得有些兴奋,拿着西陵骋的尼康数码相机,一会拍右边一会拍左边,一会又对着西陵骋的侧脸,握方向盘的手,咔嚓就是好几张。 “住这边多好,天天看风景。” “那得有一个前提,天天都不用工作,也有大把的钱进账。” 西陵骋开着车,愉悦地感受着佳人的快乐,两旁的道路风景变得格外迷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迷人。 “呵呵~!哪有那么美的啊?即使不工作也有钱进账,时间长了也会变成一条无用的米虫,那样的话,就太令人讨厌了。” “你喜欢工作着?” “嗯,工作着的人最充实,最迷人。” “如果我不希望你工作呢?” “没有这个如果。”安平芋笑嘻嘻地关上镜头盖,“因为我即将要和你解除婚约。我要回g市。” “嘎~!” 车子突然停下,安平芋险些磕到前面去,西陵骋一把拉稳她,拿起相机打开镜头盖,“那么留个纪念照吧。” 不由分说搂过她肩膀,咔嚓,拍下两人唯一一张合影。安平芋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眼睛瞪得大大地,一派错愕没反应过来的表情,而西陵骋却拍得帅帅地很迷人。蹙起秀眉说:“不好看,快删掉了。” “补拍一张再删。”西陵骋再次搂过她肩膀,举起相机,说道:“三、二、一,西红柿!” 镜头咔嚓的瞬间,柔柔的一个吻,落在安平芋笑意盈人的脸颊上。 “啊?不要啦!”安平芋怔了怔,伸手要夺相机,西陵骋手臂比她长,高举到车窗外。另一只手忽然握住她,认真地说:“芋头,我们好好交往吧。” “什么?”安平芋惊愕地呆望着他。西陵骋关了相机,放回车屉,一脸认真地对安平芋说:“我是认真的。” 安平芋有些懵然:“我们……交往?” “给你十分钟考虑。” 车子重新启动,驰骋在色彩浓郁的秋天,犹如一抹浓墨,挥洒下一路的轻逸飘然。 “哦,我的电话。” 安平芋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显示是叶可勇来电。“喂?我是安平芋。” “小芋,我是小勇,你的脚痊愈了吗?” “嗯,谢谢,差不多好了。那个……” 侧头瞟瞟身边的司机,安平芋靠向车窗,电话换到右耳接听。“小勇,都搞定了?” “是,就不知道有没遗漏掉什么。我姐说不急,等你脚伤都好了,再说这事儿。” “呵呵,太好了。下周老地方见面吧。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小芋,下周一吧,行不?我周二晚要出到甘肃去,估计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哦,好的,那下午吧,我下班后等你。” “好,老地方见。小芋再见!” “嗯,拜拜!” 挂掉电话,安平芋有点小小的兴奋,那个事情搞定了,只要她拿到看过后交给徐叔叔,是不是就大功告成了? 西陵骋侧头斜睨她:“接个电话这么兴奋,男的?”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觉自己笨蛋,安平芋赶紧又说,“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啊?” “关系大着了,他是谁?”西陵骋有些不爽了,瞧她语气多亲切温柔,怎么就没见她这么对他?挂他电话还拒听,即使接了也是冷中带辣。 “一个朋友,你又不认识。”安平芋把手机放进小包包,刚想拉上拉链,冷不防西陵骋伸手过来一把拎了去,掏出手机就翻看,安平芋急忙伸手去抢:“快还给我,还给我!” “这么紧张,新的追求者?”西陵骋一手打方向盘,伸出车窗外的手快翻开通话记录,安平芋几乎趴在他身上,伸长了手要去抢回自己的手机,车子变得有些摇晃。 “混蛋,还给我!不经我同意就翻看,你这是侵权行为!偷窥行为!还给我还给我!” “你挡我视线了!快坐好,我可不想陪你殉情!” “谁稀罕?你白贴我都不要!” 趁着西陵骋要打方向盘的空挡,安平芋终于抢回自己的手机,气咻咻地瞪着西陵骋:“真过分!你这人,素质太差了!” 西陵骋早就将那号码暗记在脑,淡淡地接口说:“哦?配你绰绰有余。”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给个小提示大家:明天起,故事将进入另一个阶段。绿不想写成沉重,所以,即使阴谋也用轻松语气进行。 101.安平胜篇-上 坐在落地窗旁,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像溪流般的街道,蚂蚁般爬行的人车,星星点点似地绿色,高低不齐的楼房,高高的上方,是迷蒙的天空,白云藕断丝连,一朵连着一朵,顺着风力时快时慢地移动。 十天了,他没有见过她,她和她的未婚夫去参加一个商业宴会后,就没再回来,据说是住到了她的未婚夫家里,那里有更好的服务措施照料她的脚伤。 他一直对她的脚伤怀有疑虑,但她只说是不小心弄伤,怎么个不小心法,他不知道,既然她不想说,他没有追问的必要。他带她去看医生,给她抓药,他希望她快点康复。 忘不了,她订婚那天,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荷,亭亭玉立,高洁清雅,又透着天真烂漫的甜美;光之下折射晶莹剔透的点点水晶,衬得她仿若天上明月,被漫天星星簇拥其中,焕无与伦比的柔美华贵。 那一瞬间,他的心深深为她悸动,但他告诉自己,纵然她再美,也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一直以来,他韬光隐晦,只为打下坚实的基础,建立广泛的良好人脉,付出的同时,收获着他想要的东西。 从小,他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不多言,但不代表他拙于言表,他处处忍让,但不意味他懦弱任人欺,他用功念书出国留学,不仅仅是为父辈而努力,他努力工作为父分忧,不仅仅是出于孝顺。 至于安平会,那个只会蛮干、性情暴躁的弟弟,他从来不列为竞争对手。他是哥哥,能力那么出众,公司上下都喜欢他,从父亲眼里,他亦看到赞赏有加。他有更大的野心,以他的能力才干,他一直相信自己会是父亲心中的最佳人选。 但这一切,全都在那个闷热的夏夜破碎一地。 父亲住院前一晚,一家人饭后集中书房,那晚的气氛沉默而凝重,父亲眼里有一丝他不曾见过的激动欣喜,母亲的眼中却是错综复杂,而弟弟安平会,却阴沉着一张脸。那时他忽然有所期待,是否父亲要宣读些什么,比如关于公司接班人的事情。 但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是母亲,像是抑制着激动的情绪,说出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消息,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的吃惊还没退去,父亲住院后不久,忽然单独约见他。 “小胜,你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记得的不多,爸爸,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父亲坐在轮椅上,他在后面缓缓推着,父子俩一边散步,一边说话,夕阳斜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似血暗红的余晖。 “唉,光阴如茬啊!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爸爸,你安心治病,我不敢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孝顺儿,但我一定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 这话自肺腑,绝非他信口敷衍,从小父亲对他的疼爱,有时更甚于弟弟,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个最好的爸爸。 “我相信,你一直都很让我放心。”安平达欣慰地看着大儿子,语气忽然一转,“小胜,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单独约见你吗?” 安平胜摇摇头:“不知道。爸爸,是什么事情?” “小胜,有一件事,爸爸妈妈一直没告诉你。爸爸这病,爸爸心里有数,现在告诉你,我想还不算太晚。” 102.安平胜篇-2 “小胜,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仿佛一颗沉甸大石,一下子当头压下来,安平胜霎时呆若木鸡! “爸,这、这不是……爸你跟我开玩笑是吧?” 安平胜温润的笑容,在父亲凝重而平静的脸色下渐渐变得僵硬。 “小胜,爸没开玩笑。那个冬天,我出差在大连,那年冬天非常寒冷,我穿着裘皮大衣仍然觉得冷。我等出租车等不到,就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这时候,我听到风中有孩子的哭声,我以为是幻觉,继续往前走,风中依然有孩子的哭声。我循着声音方向过去,现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只大纸箱,纸箱里躺着一个婴孩,用厚厚的被子包裹,大概是饿坏了,也可能是尿布湿了没人换冰着了,上面放了一张纸条和一根红绳子,除了注明出声年月日,其他什么物件证明都没有。 我抱起婴孩,他立刻就安静了,睁着泪眼静静地看着我。或许这就是缘分,我决定抱养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你。我给你取名胜,是希望你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用坚强乐观去取得一个个胜利。 原本,我想一直隐瞒你的身世,但老徐跟我说,你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曾经尝试过为你寻找亲生父母,但苦于毫无线索头绪而作罢。 爸爸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爸爸要你知道,无论你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爸爸。” 那个夜晚,安平胜第一次彻夜失眠了。父亲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一次又一次在他心坎上劈落,震惊之后的痛苦,就像一杯极度恶劣的高度白酒,让他无所适从,更让他内心产生不曾有过的自卑。 从此,他的内心深处烙下自卑的阴影,总有个声音在看不见的地方提醒着他,他只是一名弃婴,他不是安平达的亲生儿子,嘉兴乐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过去的二十多年生涯,只是他短暂的一个童话。 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会有怎样的经历背景,也许他只是某个女人的私生儿,也许他只是某对狠心父母不愿意要的孩子。他曾一度渴望寻找亲生父母,质问为何将他抛弃在冰天雪地不顾他的生死。但诚如安平达所言,在当时他的身上,除了那根普通的红绳子,根本没留下任何证物。 而他无意看到的弟弟的博客日志,更引起他的恐慌害怕。 他终于明白,在这个家,有许多他珍惜的温暖不过是一种假象,他真正领悟到人生如戏的真谛。 在大自然,适者生存,强者更强。在人类,更是如此。但他要的不仅仅只是生存。他想要的更多,一直以来都是。 他依然是那个面带温润笑容的文雅君子,他的内心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父亲的律师宣读遗嘱,他适度表现出惊讶,仅仅是惊讶。他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 但他却为她的出现到来而乱了心绪。 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在他最低落时给他抚慰的女人,但她的突然闯入,一点一滴地在他心底涂抹上擦不去的影子。 她安睡的样子,她调皮的样子,她眼里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一点一点地,改写着他的计划中的某样东西。 整整十天,见不到她,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落,失落到就连她的慰藉也安抚不了他内心的狂躁不安。 他给她打去过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愉快,她说等脚完全痊愈就回来了。她说他们一家都对她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他怎能不担心呢?她的未婚夫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可比她清楚的多了,如果一个星期每天一个约会,那么她的未婚夫一个星期的七个约会对象绝对不会重复。 他忽然有些懊恼,是他亲手把她交给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一个恶魔的怀抱,当时他却无动于衷。 他爱上了她吗? 一杯咖啡早已凉透,呷一口,加了牛奶和糖的咖啡,微微透出一丝苦味。 103.白妺琪篇 这世上有一种人,不管是否属于自己,只要喜欢上某件东西,就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要得到。 一直冷眼观望种种关于西陵骋的负面新闻,白妺琪毫不在意,断袖怎了?只要他喜欢她就好。好不容易跟西陵骋渐渐多一点约会,但西陵骋最近的突然冷淡,令白妺琪始料未及,她把这种反常记在心里,把造成这结果的因素全都算在安平芋头上。 对手外表上的出色,给她带来一点小小压力,但小小一个嘉兴乐的接班人,她还不放在眼里,虽然有徐定然的出面证明,外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安平达的女儿却一直抱有诸多猜测。 如果不是在买鞋的时候,无意听到那两个女人的对话,白妺琪或许不会想到要暗里雇私家侦探去查探安平芋过去的背景资料。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越来越为钱着迷,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满满的三页白纸黑字拿在手里,白妺琪开怀地笑了。看着手中这份资料,她知道,如果公布出去,那将会是多么轰动的一件年度大新闻。当然,她从来不是一个鲁莽的姑娘,她从小被称赞为一个冰雪聪明的孩子,长大后沉着冷静,知道一件事情该怎么去做,既得圆满,又不得失。 真是多亏了那两位大婶级的女人对话啊,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否则,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费神去争取。 白妺琪甚至已经联想到了当她和西陵骋举行婚礼的那天到来,她一定要亲自面谢那两位大婶。那时候,她们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吧。 白妺琪坐在自己漂亮宽大的办公室里,脸上的笑容灿烂如霞,桌上的玫瑰花都黯然失色。她还是个谨慎多虑的姑娘,因此她决定,继续雇佣私家侦探,暗中掌握安平芋的行踪,要打仗,就要打一场胜券在握的仗。 对于入豪门而言,身家一定要清白单纯,人品一定要过关。而这两点上,安平芋都没做好,恰恰犯了豪门最禁忌,因此,掌握了对方的软肋,白妺琪认为一个安平芋对自己已构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她跟西陵骋是貌合神离,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当然了,要打胜仗她还需要一些配角,比如那个性感尤物云雪儿。是人都看得出来,云雪儿对西陵骋的热切迷恋,不仅仅是青梅竹马那么简单。而且,云雪儿就住在西陵家,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云雪儿成为她第一个要去除的目标。 至于其他女人,那种玩玩而已的角色,不足为患。看着网页上那张俊魅的面容,白妺琪轻轻地划了个吻印上去,醉心地凝望着那双迷人眼睛,轻轻自语:“骋,你只能是我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拿过响起的电话,白妺琪优雅地按下接听键。 “喂?我是。查到了吗?” “好,我记录一下。哦?已经出现了?记住,绝对不可以让对方现你。” “……你放心,第二笔款,会在明天上午打入你指定的账户。” 挂掉电话,白妺琪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凝神片刻,从抽屉取出另一部手机,按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轻轻拨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扁桃体炎了,难受。 104.隔墙有耳 秋天显得过于干燥,但这咖啡厅内却把保湿措施做得挺好,令客人们感觉既清爽又温润舒适。上层的顾客比下面要少,只有四桌坐有人,清静得很。环视一遍,白妺琪朝一处落地窗的座位走去。 点一杯爱尔兰咖啡,再来一碟提拉米苏,白妺琪摘下墨镜,放下小坤包,抬腕看下时间,然后惬意地掠向窗外的蓝天。 十分钟过去了,白妺琪再次抬腕看表,心里揣摩,难道对方爽约了?还是,对方改变了主意?仔细想了一遍在电话里说的话,每一个用词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并没有任何纰漏。 当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楼梯转角出现一抹明黄色靓影。白妺琪看向来者,脸上漾出一抹美丽笑容。 苍兰在她对面坐下,转头对侍应生说:“给我来一杯法式牛奶咖啡,谢谢。” 白妺琪打量着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苍兰亦同时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年轻、美丽、妩媚,高贵而时尚得体。自然焕的自信和优越,正是富家小姐特有的表征之一。 突然接到这个陌生电话,苍兰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她知道白妺琪是亚太康利集团的接班人,但她并不认识这个身家显赫的富家小姐。因此一开始她就拒绝了见面的要求,但当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以及一个令她心跳加的数字,她犹豫了。 “白小姐,直接切入话题吧。” 苍兰从来都不是那种废话一堆的女人,在工作上如此,生活中亦是,她喜欢精致的简洁,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她力求精致的简洁并充满高雅。 眼前的女人相当漂亮,剪裁合体的高贵着装,衬出她秾纤相宜的身段,淡柔的妆容将她精明干练的一面赋予更多一些的女性柔媚气息。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努力向上流社会靠拢,但她身上,缺失一份衣饰也无法修饰的名媛淑女具备的高贵气质。 白妺琪觉得自己不会找错人,这个女人的眼睛,多多少少出卖了一点关乎她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苍小姐真是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白妺琪微微一笑,优雅地呷一口咖啡,缓缓说道,“你帮我除去安平芋,我给你想要的金钱。我们各取所需,重要的是安平芋让我们两人都感到不愉快。你我友好合作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苍兰说:“你已经悉知她过去的一切,何须我来帮忙?” 白妺琪说:“有些事情,如果有人替我出面,效果会更完美。况且,我也需要一位看不见的助手,这个最佳人选,非你莫属。” “白小姐,非得要用这样的方法挤兑安平芋吗?” “怎么?你要为她伸冤吗?” “这么做,我觉得……过分了些。” “呵呵……你赴约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过分这两个字吧?如果是,你为什么还来赴约呢?” “我……”苍兰微微低眸,脸上一热,白妺琪说中了她的心事。 白妺琪上身略微倾向前,看着苍兰的眼睛说:“苍小姐,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你跟我一样,都不喜欢安平芋。她凭什么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你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汗水,到头来却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你们曾一起共事,为什么命运却如此不公?难道你不想得到更多些吗?” 苍兰抬眸吃惊地看着白妺琪,心里微微打颤,这个女人,连她也调查过了吗?但是,她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痛处,说到了她心坎上。 白妺琪继续说道:“如今机会来了,我愿意帮助你,只要你协助我完成这件事情,等我成为际奥集团的准少奶奶,我还会给你一份丰厚大礼作为答谢。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利用呢?” 苍兰咬着下唇,脑海进行着激烈争斗,最终,利益占了上风。片刻,吐出四个字:“我答应你。” 卡座背后的邻座里,一个男人低着脑袋,右手圈成一个拳头,深深埋于沙中,不一会儿,又舒展开五指,抓紧沙边沿。再抬头,两道靓丽身影在楼道转角处稍纵即逝。 给读者的话: 为什么看文的人,却不舍得投一票给绿绿呢? 105.安平会篇 从小,他就活在哥哥的影子之下,那些赞誉美言属于温顺的哥哥,却从来不跟他沾边。但是妈妈却非常宠爱他,这大概就是做老幺的最大好处。 他喜欢玩,不喜欢研究高深的东西,他承认自己是急躁了点,但不是他们说的暴躁,他觉得自己是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人,即使对你不满对你痛恨也会**裸地表现出来,因此他常常惹祸,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每次,如果负伤回家,妈妈都会心疼得不得了,还会替他隐瞒事实,躲过父亲那一关。 他不喜欢念书,但迫于父亲的威力,母亲的殷切期望,他仍是努力地撑了个二本大学,母亲嫌那所学校没有名声,跟父亲一合计,也把他送到了国外留学。哥哥在加拿大,他在澳洲,每年春节或放寒暑假,哥哥都会先飞去跟他汇合,再一起回国跟父母团聚。 不可否认,哥哥作为家里长子,对他照顾有加,事事让他,帮他,还帮他背了不少黑锅,读书好,脑聪明,父亲特别喜欢哥哥,母亲也喜欢哥哥。但他总觉得母亲最宠爱的人还是他,太多数不清的次数,母亲买好东西回来,给哥哥一份,给他的却是双份,他曾经问母亲,为什么他会得双份?母亲回答说,因为你是最小的孩子,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得到双份是应该的。 他曾经幻想要好好地大干一场,可他的一番热忱遭到父亲泼冷水,父亲说他急功近利,要他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他接受父亲的批评,但他接受不了父亲什么事情都要拿他跟哥哥比较。 为什么父亲只看到哥哥的优点,却看不到他的优点?都是一个爹生养的孩子,为什么父亲对他处处予以颜色,对哥哥却信任放手? 嘉兴乐的接班人,按照祖训规矩,依序是哥哥接手,他并无异议。哥哥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只要能让嘉兴乐蒸蒸日上,他一样开怀。 但是有一天,母亲突然告诉他一个秘密,从那一天起,他的天空不再是风轻云淡的悠游,从那天起,他的人生突然多了很多以前他不曾去思考过的东西。 母亲要他倾尽全力去争夺,对,是争夺,不是争取。从父亲被检出癌症末期起,母亲就一步一步教他如何去做。母亲说,不能让之前的心血白费了。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在他心里依然占据着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位置,仿佛一夜之间,父亲苍老了许多,憔悴得厉害,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他忽然回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父亲是爱他的,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可父亲却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一想,他更需要的是鼓励,不是责斥。 自从得知那个秘密后,再面对哥哥,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份不自然,多了一种奇怪的、说不清的感觉,从小他就喜欢那个把秘密告诉大树的故事,他把自己的内心世界交给了博客。 直到现在,他仍是难以接受挤兑哥哥的做法。但他却痛恨那对突然闯入的母女,尤其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一来,就夺走了这个家的大部分,他不明白父亲为何立那样的遗嘱,即使不能给哥哥,那么还有他啊!为何却不是给他,为何却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就犯了一次投资性的错误吗?父亲竟然给他一个零继承!父亲对他做得忒狠绝了!一直对父亲敬畏的他,头一回产生了怨恨之心。 因为她,因为父亲的狠心,他开始觉得这种争夺是理所当然。但他必须配合母亲演戏,而大哥一直帮着想解决办法,这正中他和母亲之意。 舞台上镭射灯光激射耀眼,耳边开始充斥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男男女女涌进舞池,开始夜的疯狂舞曲。安平会随着澎湃节奏使劲摇晃,渐渐地,一个女孩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卷曲中长,低胸吊带短裙,一身的性感妖娆随着劲爆舞曲狂扭得淋漓尽致,有几个男人渐渐围过去,不怀好意地和女孩对舞。 这样的事情在迪吧司空见惯,他安平会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今晚那女孩明显吃了迷心丸,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女孩狂舞,他特别有感觉。他决定插手带走那女孩。 打架很有经验的安平会,在几个狐朋狗党联合下,击退对方四人,顺利带走狂舞的女孩。 “我说会哥大,为嘛每次都你最先看见最漂亮的妞啊?” “会哥大那双火眼金睛是专门猎艳的,跟孙悟空借来的,你借不来,就脑中yy呗!” “去去,都给我闪人!”安平会送给哥们几个白眼,动车子一溜烟跑得没踪影。 身旁的女孩还在手舞足蹈,浓妆艳抹的脸蛋非常甜美美艳,女孩处于迷幻中的撩手弄姿引得他开车老不能专心。 给读者的话: 今天事多,两更,少了,明天会三更的。亲们晚安! 106.云雪儿篇 有谁能够告诉她,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又有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一睁开眼睛就感到浑身酸软? 拂拂头,摇摇脑袋,云雪儿仍是想不起来,昨夜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她明明就在跳舞,她跳得很开心,所有的不开心都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她什么也不想,脑中只有狂劲震撼的节奏。她极其专心地跳舞。 转头看着那个男人,染色的,白皙的皮肤,五官秀挺,眉宇间带着一缕孩子气的顽劣。修长的身躯显得非常壮实。云雪儿忽然低头看向自己,顿时怔住。 天啊!她抱住脑袋,所有的意识思维混乱一片!该死的迷心丸,一定是因为迷心丸的缘故,她才失去自我意识。她懊恼地抓抓头,忽然抬起头来,用脚踢踢还在睡觉的男人的后背:“喂,给我起来!” 还在美梦里沉醉的安平会突然被人一脚踹出窗外,“啊”地一声惊醒过来。惊魂未定之际,背后传来一声责问:“喂,你是谁?” 安平会翻身过来,只见云雪儿坐在床上,神态冰冷,眼里带着愠怒。昨夜的疯狂热烈历历在脑,安平会一回想,顿感全身的热血沸腾,那种渴望突然一下子冒出来。 “雪儿……”安平会伸手过来,眼里燃着热切。云雪儿皱着眉头,突然一脚踹过去,踢到他小腹上,骂道:“混蛋,给我滚!” 该死的男人,占了她便宜还想得寸入尺,她的骋哥哥啊……懊恼带着后悔,云雪儿有些抓狂,她为什么要去吃那鬼东西啊! 安平会捂着被踢的部位,身体的血液流窜飞快,像土匪打家劫舍似地更想干点什么。云雪儿的恼怒在他看来充满有着一股辣辣的妩媚。 他忽然挺身而起,朝云雪儿扑过去,抓住她双臂不放,把她压在身下,不理会她的挣扎反抗及喊叫,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直将她吻得几近窒息,安平会才放开她,嘶哑的声音带着愉快得意:“这样很好是不是?昨晚我们都很快乐,为什么要抗拒呢?” 云雪儿大口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起着令人羞恼的反应。完了,为什么会这样?一夜情不是没玩过,但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 “雪儿,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雪儿?” 嘶哑的温柔在耳边低语,他的一触即强烈地抵触着她,热吻随着手掌游走,带来无法抑制的兴奋和渴望,云雪儿水汪汪的眼神变得迷离撩人,逸出低吟妩媚至极,意识在清醒和涣散之间徘徊…… 云雪儿充满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云雪儿?” “昨晚你自己说的。” 雨点般的吻倾盆而落,所到之处撩起她深处的**奔流。 再次的疯狂,云雪儿已是浑身疲乏,似乎,她并不排斥这个男人,就像他前面说的,他们一起,确实很快乐。 “答应我,做我女朋友。” 不去想是不是冲动,安平会只是觉得他非常喜欢云雪儿,从昨晚到现在,他越来越喜欢。 “那么你叫什么?” 云雪儿躺在他怀抱里,心里比较着跟西陵骋的怀抱有什么不同,她徒然地现,西陵骋的怀抱,只停留在十二岁那年。 “安平会。” “安平芋是你妹妹?” 安平会蓦然变了脸色:“那个野种,我没有妹妹。” 给读者的话: 改得索然无味,让我通过吧!阿门~编编大人! 107.吃惊 “嗨,我来啦。”安平芋推开店门,面带笑容朝两人走去。叶可勇站起来,细心地替她拉开椅子,风小华盯着她左瞧右看,上扫下瞄,安平芋迷惑地说:“小华,你怎么了?” 风小华扫描完毕,说:“嗯,看上去完好无缺。” 安平芋伸手摸摸她额头:“小华,你是不是烧了?” “你们烧十次我也不会烧一次。”风小华拍拍胸脯,对自己的身体健康非常自信。叶可勇拿出一个u盘说:“小芋,你回去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再去弄。” “小勇,谢谢你!”安平芋惊喜地拿过小小的红色u盘,小心翼翼放进包包的夹层。叶可勇说:“谢什么呀?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哦对了,u盘密码是蛋糕店的店名拼音输入。” 风小华说:“小芋,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安平芋说:“什么事情?跟我有关的吗?” 风小华点点头,说:“就上周五那天,凌子给顾客打包蛋糕,我不小心弄洒了盒子里的蛋饼碎末,拿了抹布正往地上扫擦着,忽然听到一女的在打电话,本来人家打电话跟我也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可我就忽然听到了你的名字,于是我蹲在柜台下继续听,听到那女的说你是笨蛋,对她很信任,说你根本不可能去查得到蛛丝马迹,还说要让你早点滚蛋等等等等。 我从柜台的玻璃面看出去,看到那女的侧对着我,等她转身的瞬间,我就呼地一下溜进里面,从那个小窗户偷偷看出去,你猜那女的是谁?” 安平芋摇摇头:“我猜不到。她是谁?” “你的那个美女秘书啊!” “慕晓筱?”安平芋着实惊异,略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在公司里跟她接触最多的,就是慕晓筱,最常出入她办公室的,也是慕晓筱。但是,之前她不是父亲的秘书吗?为何…… “小芋?”风小华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安平芋回过神来,哦一声,说:“太意外了,怎么会是她?她担任我爸爸的秘书已经几年了。” 风小华惊咋地说,“小芋,你在公司里是不是四面楚歌?” 安平芋苦笑说:“我是突然冒出来的董事长,董事会的人都是皇亲国戚,公司管理上我是门外汉,短时间内要完全熟识掌握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在质疑我的身份,董事会上,我的言就像只花瓶,摆在那儿,看的人对它充满鄙夷不屑。” 叶可勇安慰她说:“小芋,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克服这些阻碍和困难。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我的导师给你介绍一位负责经济学的大学教授。有他给你上课,相信你会很快上轨道。” “真的?可是,小勇,我白天要上班,旁听也只能在晚上。那位教授的课,不可能都是在晚上上吧。”只是一瞬间的欣喜,安平芋又落入为难无奈中。 叶可勇笑说:“你不用去旁听,我找学弟帮你录好上课的内容,你带回家去听,不明白的地方你就写出来,或者打电话给老师讨教。” 风小华说:“这办法可行啊,小芋,要相信自己,不要去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难得我老弟这么热心助人,我和转角遇到你绝对鼎力支持你。” 安平芋感动地看着姐弟俩:“小华,小勇,谢谢你们!在b市,你们是我交到的第二队好朋友。” 风小华拍拍她肩膀说:“别这么客气啦,出门在外,谁不需要朋友?那你的秘书,你要怎么处理?” 安平芋想了想,说:“我暂时装作不知道吧,等我回去看完u盘里的资料,再做决定。” 108.陪我吃饭去 走出转角遇到你,手机响起信息声,打开一看,是西陵骋来的信息,“亲爱的未婚妻,六点我去接你。” 安平芋赶紧退出来看时间,五点五十八分。接她?接她干嘛?她才不要见到那混蛋。安平芋即刻回复短信过去:“不必!我不想见到你。” 一分钟不到,西陵骋的短信来到:“你何其忍心看你的未婚夫失望?” 安平芋短信回复:“你不是失望,你是幸灾乐祸!” 西陵骋短信:“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我已经到你公司大门,下来吧,亲爱的未婚妻。” 哦,这么快?安平芋赶紧跑到街角处,趴在墙上探个头朝公司大门方向看过去,并没有西陵骋的那辆保时捷。 哼,肯定又在耍她。不过这次他落空了,心中嘿嘿得意一笑,安平芋打开写信箱唰唰回复:“亲爱的未婚夫啊,你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的未婚妻也不会出现你的面前!哈哈哈!” 西陵骋回复:“是吗?你笑得那么得意,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做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安平芋回复:“哼,就算是做坏事,也没你的万分之一。我要走了,别再来骚扰我啊!不然我告你骚扰罪!” 西陵骋回复:“亲爱的未婚妻,你好像走反了方向?” “你才走反方向。还想整蛊我,没门!”安平芋嘀咕着,收好手机,抬头看看,似乎真是走反方向了。摸摸脑袋,奇怪了,那混蛋怎么知道她走反方向啊? 一个转身,安平芋突然呆住,瞪目结舌地看着前面,西陵骋玉树临风站在那儿,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唇边飞扬着邪魅地笑意,狭长眼眸带着明显的戏谑。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到了公司大门,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安平芋惊得说话都不完整,见鬼了,他怎么知道她走在这边?西陵骋迈着优雅迷人的步伐到她面前,上下一打量她的穿着,吹一声口哨,说:“一朵盛开的白莲花飘在美丽的街角,我这个爱美之士,又怎能视而不见?” 安平芋低头看看自己,不就穿了一条及膝雪纺白裙子,一件白色泡泡袖,这样的穿着在大街上再普通不过了。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再消遣我,我跟你没完!” 西陵骋牵起她手似笑非笑地说:“你跟我的这辈子,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完呢?” “无聊!放手了。”安平芋气恼地甩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过揽入怀里,“芋头,我饿了,陪我吃饭去。” “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去。”安平芋照例用力推,没推开。“放开啦!要被公司的人看到了不好。” “堂堂际奥少东家做你的未婚夫,怎么不好?”西陵骋搂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安平芋不由自主地,又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只能跟着他的脚步上车。 “到了,下车。” “到了吗?” 安平芋有气无力地下车,打量四周围,草树成荫,清幽雅静,一条环廊弯弯曲曲穿越其中,里面有不少人在用餐,看上去非常不错。 “这是哪里啊?”安平芋好奇地问,西陵骋牵着她手往里走去,说:“还记得上次吃饭时,我跟你说过,改天要带你到一个更有气氛的地方吃饭,这里就是。” “就是这里吗?感觉真的挺不错。” “咦?这里不用点菜的吗?”安平芋惊奇地看着侍应生一盘盘菜上来,数了数,一共六菜一汤,每一道菜肴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光是看就叫人胃口大开。还有两杯香醇红酒,看着真是一顿美丽的晚餐。 西陵骋嘴角噙笑地看着她说:“刚才谁在车上跟我说,要吃最贵最贵的晚餐?这里一共九百多元,如果不够,再继续点。” 安平芋的嘴张成大大的o型,吃惊地说:“你还真点了最贵的菜啊?你钱多得烧了是不是?我不吃了。” 九百多元,就这六菜一汤,就两个人吃,奢侈得人神共愤了,她怎么吃得下去? 瞧见她满脸不高兴,西陵骋呵呵轻笑说:“这样就能把你骗倒,九百多再减去四百是多少?” “五百多。”安平芋闷闷地回答。西陵骋伸手刮刮她脸蛋,笑得捉狭:“红酒在内,饭后甜点在内,一共五百多点,不贵了吧?能吃得下去了吧?” “还是贵了,不过,看在你是有钱人的份上,勉强接受。”安平芋的脸色缓和下来,平均一道菜近百元,不过看在环境这么好的份上,也算是值了。 给读者的话: 唉~绿争取偶尔爆吧。 109.当场被石化掉 酒足饭饱,两人在格莱雅餐厅的林荫路内缓缓散步,彩色的灯装饰两旁的草埔灌木丛,暗影浮动隐隐飘香,天上稀星朗朗,增添了几许浪漫气息。 “西陵骋,今天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你会这么好心对我?不整蛊我就不错了。”撇撇嘴,相信他就是笨蛋。 “其实跟你吃饭挺开心的。”愉悦的语气流露一丝温柔。 “你这个话,跟很多女人说过吧。” “你什么意思?” “际奥集团的少东家,身边的蝴蝶漫天飞,雌的雄的一大堆,我都在百度上看到了。所以我才那么说。” “你相信那些八卦?”剑眉微微蹙起,百度?她居然去百度他? “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呵~你帮我?” “帮你什么?” 西陵骋笑意暖暖地看着她:“帮我击碎那些八卦啊。” “你行得正坐得端,那些八卦还能无孔不入吗?”暖暖的笑意,让安平芋的语气不知不觉柔和下来,潜意识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男人吧。 “可是我希望你来帮我。”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西陵骋像个无辜的孩子似地看着她,脸上难得的认真表情。安平芋怔了怔,嘴里“切~”地一句,越过他前头,“我说过,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明天我就致电给你爸爸妈妈,跟他们致歉。” “芋头。”西陵骋跟上她,从后面牵住她手,扳过她身子面对自己,“安平芋,我是认真的。” 安平芋说:“我也是认真的。” “芋头。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说这样的话。” 幽暗柔和的光晕染在他一半脸上,暗夜里有种鬼魅般的吸引力,狭长眼眸像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幽冥般的迷人光彩。 安平芋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动漫形象,暗夜杀手里的魅,一身奇特而紧身的黑衣,黑色披风在夜风中飘舞,手腕、肩膀、腰间的装束全都是始料未及的惊人武器,魅的眼睛,魅的半侧面,带着寒夜般的冰冷,却又无法阻挡的致命吸引力。而此时西陵骋的侧面和眼睛,跟魅的是那么神似。 “芋头,你什么呆?没听到我的话吗?”西陵骋忽然有些恼火,他这么认真地表白自己,她却神游天外,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儿。这女人,只有吃饭和睡觉时才显正常。气死他了。 “啊?听到了。”安平芋回到现实中来,对自己刹那间的意识飘忽有点不好意思。“你跟一个人很相似。” “什么?”西陵骋对她没头没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安平芋说:“暗夜杀手里的魅啊,我刚才突然现你跟他真的很神似。” “你喜欢看动漫?”西陵骋紧紧盯着她,牵她的手攥紧了些儿。安平芋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幼稚,低下头略微腼腆地点下头。 “我有暗夜杀手的全套动漫精本,全套精装版的影碟。” “啊?!你也喜欢?”安平芋惊愕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西陵骋,堂堂际奥大总裁,也喜欢动漫? 西陵骋揽过她柳腰,把她拥在怀里,嘴角飞扬起迷人笑容,声音异常悦耳动情:“芋头,我们结婚吧。” 这一次安平芋没有挣扎,他身上好闻的古龙香水气味,跟这夜里的花草散的幽幽清香混合,闻着有一种特别沁心入肺的迷恋。他的心跳仿佛一面大鼓,清晰有力地“卟卟”跳跃。他宽厚的胸膛仿若一面大山,这微冷的夜风都被他阻挡在外只留温暖。这样的胸膛令人迷恋,这样的胸膛能靠一生吗?如果妈妈还在,妈妈会认可吗? 偶尔散步而过的人,羡慕地带着微笑一望而过,温馨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拉得老长,风拂林过,忽然一声鸟鸣。安平芋抬起头,看向更为幽暗的林子处,惊讶地说:“候鸟不迁移南方?” 西陵骋说:“是啊,今年很反常,有一只南方的鸟儿迁移到北方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只鸟儿是从南方……西陵骋,你又拿我开涮!” 一拳击在他胸口,安平芋推开他,气恼地瞪着他,可恶,前一秒叫她结婚,后一秒又开涮她,哪有这样的道理? 西陵骋看着她,愉快地呵呵笑起来。接下来的话,她会不会被石化掉呢? “你还笑!”安平芋气愤地转身就往前走,西陵骋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说:“芋头,开个玩笑你也当真。” “什么玩笑?”安平芋当即停下,他指的什么?是指结婚还是候鸟的话? “其实今晚,我是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大吉日子,定在这个周六举行。婚礼筹备的事情,你我都不用操心,到时候,你只要打扮得美丽动人出场就ok了。” “……”安平芋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整个人当场被石化掉。 给读者的话: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绿绿无语 110.如果你能答应 “西陵骋,我不会嫁给你!”安平芋当真生气了,际奥集团少东家又怎么了?他有没有问过她意见?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确定你不会嫁给我?”西陵骋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光了,还跟我同床共枕那么多天,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 安平芋脸一热,羞恼道:“我是被迫的,我跟你什么事都没生,你别想拿这个来威胁我。” “呵~!看来我的心肠太软了,真应该对你做点什么才好。” “你敢!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好一位壮烈就义的贞烈女子。精神可嘉啊!” 安平芋板着脸,该死的混蛋,跟他对话她起码要减寿二十年,保持沉默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她要冷静,保持冷静! 西陵骋打开cd,车厢内缓缓流淌忧伤音乐,一个女声和音美妙而空灵地飘渺回旋,安平芋愕然地看看西陵骋,又看看cd放唱机,暗夜杀手的主题背景音乐? 一完毕,第二依然是暗夜杀手的背景音乐。安平芋沉不住气了,冷冷地出声问:“为什么突然筹办婚礼?” “突然吗?从订婚那天起,不就应该做好随时结婚的准备吗?” “我们订婚才多久?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了解。” “这个问题好解决,先婚后恋。” “如果结婚后现彼此不合适,再离婚吗?” “我的人生字典里,绝对不允许出现离婚两字!” “即使不合适,仍要痛苦地在一起吗?” “你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吗?” “我……” 安平芋突然现说不出痛苦两个字,跟他在一起,怄气斗嘴没停过,但是,还谈不上痛苦的程度,如果说害她的脚那么久才好算是痛苦的话。那么后来他也算对她有所补偿,待她不错。看电视、吃饭,其实挺开心,比如今晚,特意带她到格莱雅餐厅去吃饭,如果不提结婚,他们的散步也充满愉快。 可是,这些都只停留在表面,他们之间并不了解。想到这里,安平芋说道:“我们在一起,怄气吵架几乎没停过,虽然没到痛苦的程度,可是,每天都这么吵架怄气,这样的婚姻生活你觉得快乐吗? 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如同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你真的愿意下这样的赌注,我不愿意。” “有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西陵骋放缓车,抓起她一只手,唇边漾着一缕温柔的笑,“我已做好心理准备,用余生来了解你。难道你不想这么做?” 安平芋怔怔看着他,这句台词多么熟悉!暗夜杀手里的魅,在拒绝半夏时,半夏说:“我已做好心理准备,用余生来了解你。” “西陵骋……你是认真的吗?”安平芋怔怔地问。西陵骋在她手上稍稍用力一捏,“感觉到疼吗?” 安平芋点点头。西陵骋说:“感觉到疼,代表我的认真。如果你没感觉到疼,说明你无心向我。” 安平芋无语地翻翻白眼,“你说话能不能严肃认真点?” “我没有不严肃认真。芋头,你要学着适应我的说话方式。”西陵骋拉过她的手背,在上面亲亲,然后跟她的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手心贴手心的温暖,紧握的力度,都在向她传递着他的讯息。安平芋深吸一口气,努力整理着心头的思绪,说:“西陵骋,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会考虑周末的婚礼。” “说说看。”西陵骋的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如果你能做到对别的女人男人柳下惠坐怀不乱,心静止水,一心一意对我,我们之间或许有可能性。” “这个么……好像有点难度。”西陵骋微微蹙眉,似乎十分为难。 安平芋心一凉,西陵骋又抛来一句:“你来监督,可以了吗?” 111.安平胜的酸涩 “晚安,芋头。”西陵骋忽然搂过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钻回座驾,驱车离去。安平芋望着远去的车子,直至看不见,才走进大门。 安平胜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看着拥入怀一幕,忽然觉得特别刺眼。看着走进大门的白色飘影,安平胜犹豫了一下,走出房间,缓缓往楼下走去。 楼下客厅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安平芋看向落地钟,都十一点多了,难怪一个人都没见着。走了两步,安平芋又折向沙坐下,怔怔想着刚才一幕,当他的吻轻轻落下的瞬间,她的心尖,仿佛柔柔流淌过别样的温柔。 她坐在那儿怔怔出神,丝毫不察觉安平胜站在楼阶上,默默地看着她。今天的她,一身的洁白,不显单调土气,却更衬出她的清雅柔美,有如碧湖里迎风盛开娉婷玉立的白荷,成为公司里一道绝对的靓丽风景线。 其实,自从她进入公司,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最亮眼夺目的那道景致,即便不起眼的衣着,也无法遮挡她独特出众的气质,即便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语不笑,也能散一道吸引眼球的柔柔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每天和她一起吃中饭,偶尔没事找事打个电话给她,每天载着她上班下班,听她在身边天南地北地笑闹。他吃着香辣的烧烤串,她坐在车窗内,故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吃,口水咽了又咽,一副望眼欲穿的垂涎模样像个无声讨糖果吃的小孩,令人不忍拒绝。 可如今,她就要成为那个男人的新娘了。为什么一想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心里会感到有些疼痛? “大哥?你还没睡觉?”一抬头,看见安平胜站在那儿,安平芋惊愕地说。安平胜向她走来,在她身边坐下,摸摸她头笑问:“小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就胡思乱想一通。”安平芋不好意思一笑,刚才一幕,当然不能跟大哥说,多不好意思啊。 “今晚跟朋友去哪玩了?” “没去哪玩,就吃了顿饭,然后四处走走,就回来了。”安平芋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犹疑地说:“大哥,如果现在就结婚,是不是太突然太快?” 安平胜一怔:“为什么问这个?” “西陵骋说,我和他的婚礼,定在这个周末举行。” “哦?这么快?”尽管今天已得到消息,安平胜仍是感到意外,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如期的高兴。 “嗯,就是太突然了,我好像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安平芋有些困惑地说,“我才二十岁,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安平胜笑笑,说:“没有早不早,只有爱不爱。你真的爱他,那么就在一起,你不爱他,就要慎重考虑。” “大哥,我的脑子好乱。”安平芋苦恼地蹙起秀眉,“当初同意订婚的出点,我现在还可以更改吗?” “小芋……”安平胜欲言又止,心头有一丝酸涩,当初他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又怎么会想到今天的心意会生变化? 给读者的话: 今天四千字完毕!绿能体会读者心情,绿只能说尽量,不敢轻易保证爆或加多少更。 112.拿青春赌明天 一整天,安平芋心神不定,叶可勇给她拷贝的内容,其中有一部分确实令她震惊,她想起有一次问慕晓筱,销售部那个编号零九三七的跟进单子的事,当时慕晓筱说原来是由洪光亮负责,后来辞职回家的理由是要照顾父母。可从拷贝的内容来看,慕晓筱显然是知道实情的,洪光亮辞职的理由并非要回家照顾父母,是因为知道了内幕而辞职。洪光亮是被迫辞职,还是收到了什么好处而主动离开? 把从各台电脑拷贝到的零星内容相关联起来,有些地方一看就明,有些地方却看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销售部经理、广告部经理、财务总监、董事会里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存在着贪污公司的可耻行为,而这些人当中,又以财务总监跟安平会、向红琇走得最近。有一点令安平芋感到非常惊讶,安平胜不在其中。 拿起电话刚想拨打,忽想起徐定然的话,改为短信息告知。很快,徐定然回复短信息,叫她下午下班后,打车到隐逸轩茶馆二楼,并叫她看完后立即删除短信息。 六点下班,安平胜电话拨过来:“小芋,今晚不回家吃饭了,陪大哥出去吃饭可好?” 安平芋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大哥,明天好不好?” “哦,好,早点回家。”放下电话,心里顿感失落,她又跟那个男人出去吃饭吗? 隐逸轩茶馆。如果有什么事,安平芋跟徐定然就会约好在隐逸轩茶馆见面说话,看到桌上的菜谱,安平芋才知道原来这里也提供晚饭,看了看菜谱,以养生为主,主攻清淡保健路线,价位中等。徐定然呵呵地笑说:“来这里吃饭的多为中老年人,小芋可能不习惯。” “没关系,换换口味也不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对着上来的四菜一汤,两碗米饭,安平芋学着出家人的举止来了个唱喏。 “哈哈,调皮。来,边吃边聊。” 安平芋把u盘拿给徐定然:“徐叔叔,先给你,我怕一会忘记了。” “好。我回去跟然棠再慢慢看。”徐定然把u盘放回公文包里,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菜放到安平芋碗里:“尝尝这个招牌菜,红烧辣子肉。” “嗯~味道好好吃哦!”安平芋惊讶地点着头,辣辣爽爽又有些脆口,口感上焕然一新。 “徐叔叔,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安平芋胃口大开,边吃边说,“周六我举行婚礼。恭喜我吧。” “这个周六?”徐定然愣住,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有些吃惊。 “对啊,这个周六。我昨天刚得到的通知。”安平芋吃得开心,笑得开怀,徐定然却徒然没了大好心情,担忧地看着她说:“小芋,你怎么想?” “昨天我脑子很混乱,今天我什么也不想,反正总要嫁人的,嫁了再说。” “小芋,这不是你真心话。在徐叔叔面前,也不能讲吗?” “哎呀,徐叔叔,您别太担心,西陵骋答应我跟其他女人男人断绝来往,我才嫁他的。” 瞧见徐定然担心的表情,安平芋反而释然了,把西陵骋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说:“既然他愿意赌一把,我也赌一把。我觉得,爸爸妈妈会保佑我的。他们幸福逍遥了,肯定不会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过得凄苦。” “小芋。”徐定然更加担忧了,他认识这小丫头这么久,今天太反常了。 “徐叔叔,我现在,最需要的祝福就是来自你的了。呵呵~!” 安平芋是真笑得开心,吃得开心。卡卡在短信里说,我失恋的次数都可以破吉尼斯纪录了,有人陪你赌,干嘛不赌?女人就是拿青春赌明天,赢了,是英雄,输了,也未必就落败为寇。 113.为何失望 晚饭后跟徐定然道别,安平芋不急着回去,一个人慢慢闲逛溜达。忽然,安平芋看向不远处刚停下的一辆黑色汽车,那外观那流线,好熟悉哦! 安平芋正想过去看看车尾的车牌号码,只见车门打开,从副座下来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白妺琪?安平芋的惊讶还没消停,忽然睁大眼睛,望着从司机位出来的男人,白妺琪上前亲热挽着男人的手臂,娉婷袅袅走向前面的宾格尔五星酒店。 安平芋呆了呆,忽然抬手擦擦眼睛,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她快步朝那车尾走去,盯着那串数字看,连字母在内的数字,一个都没看错。 安平芋的视线投向那座辉煌绚丽的宾格尔五星酒店,了一会愣,忽然低头,看着脚下鞋面的水晶镶片,细细点点在灯光下闪耀,平时看着像顽皮可爱的小精灵,此刻看着却很碍眼自怜。 挺起胸膛,深深地吸一口气,安平芋忽然快步转身走开,刚好一辆公交车在前面停站,安平芋看都不看就跑去上了车。车窗外,夜景路人一幕一幕飘过,眼前老晃着挽着手臂有说有笑的亲昵画面。 车子不知过了几个站,看到外面是一个广场,安平芋下了车,朝广场走去。忽然,前面的一对男女提高说话声量,细听,似乎是闹别扭。 那女孩说:“我明明就看见了,我同事也看见了,为什么你不敢承认?” 那男孩说:“你都看见什么了?你同事都看见什么了?我没有,为什么要承认?” 女孩开始激动:“你心虚,当然不敢承认!你找谁不好,为什么要偏偏找她?你存心伤我是不是?” 男孩也有点激动:“对,我是跟她逛过街,那是陪她买东西去,买完东西后,就各自回家,你满意了吧!” 女孩开始流泪:“你还不肯承认?!陪人买东西需要搂搂抱抱吗?需要亲嘴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男孩蓦然住嘴,眼光投向别处,处在背光的脸孔,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女孩哭着说:“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你们喝咖啡看电影买东西去旅游!三年的感情,你就这么放弃了!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请你早些告诉我,我不会对你纠缠下去,我会放手成全你们!可是你,非要这么将我伤得彻彻底底!我恨你!我恨你!” 女孩擦着眼泪,哭着跑了。男孩挪了几步,终究停下,望着女孩跑掉的方向呆了一会,忽然狠狠一甩手臂,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围观的六七人散了去,这一角波澜仿佛随风划过的涟漪,风过后重新归于平静。安平芋怔怔站在那里,耳边不停回旋着男孩女孩的对话。 三年的感情,一朝说没就没,三年里,他们各自付出了多少?沉淀了什么又收获了多少?那么她呢?她跟西陵骋,短到不足人家的一个零头数,她和他之间,都有些什么?又能有些什么?望着广场中间的喷泉如烟花飞散,安平芋忽然陷入了沉思。 114.一波未平 “你好,我是小芋。”拿起手机,安平芋轻快地说道。 听筒那端传来一个娇嗲的女声:“我是云雪儿,安平芋,我们见个面吧。” “雪儿,有什么事吗?”安平芋奇怪地问,心里纳闷对方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 “呵呵,安平芋,事儿大了,你如果不出来见我,你会后悔哟。” “云雪儿,别给我装神弄鬼的,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清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既然对方语气不善,她也用不着那么友善。 “当然是骋哥哥告诉我的啊!”娇嗲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十点四十分,我在垌口的茉莉香等你。” “神经兮兮,不到下班时间,我不会去。”安平芋刚想挂电话,云雪儿在那端说:“安平芋,我可没有开玩笑,你如果不来,就等着见报吧。” “你什么意思?云雪儿你给……” 听筒里传来挂了的嘟嘟声音,安平芋放下电话,百般不得其解,她知道云雪儿对西陵骋有情,不喜欢自己,她和云雪儿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突然打来电话,还带着威胁的语气,云雪儿是哪根筋抽了? 一个分号拨到安平胜的办公室,问道:“大哥,你知道茉莉香在哪儿吗?” “茉莉香有几家分店,你要问哪家?” “哦,垌口的茉莉香。” “垌口那家,离这儿不算远。小芋要去茉莉香?” “哦,是,一个朋友让我过去。” “要大哥送你过去吗?” “哦,不用了,大哥你忙,我出去一会就回来的。” “小芋,你打车过去,十块钱即到。” “嗯,谢谢大哥提醒。” 放下电话,安平芋拿起手机和包包,走出办公室对慕晓筱说:“晓筱,我出去一下。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慕晓筱忙站起来说:“好的,董事长。” 安平胜放下电话,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帮我跟着她。设法听到谈话内容。” 茉莉香是一家白天开放的休闲酒吧,安平芋一走进去,就看到云雪儿坐在那里等她。服务员跟来问道:“小姐喝点什么?” 安平芋说:“谢谢,暂时不用。” 云雪儿看着对面坐下的安平芋,心头忍不住地嫉妒,为什么老天就这么眷顾她?自己并不比她差啊!论家世背景学历,她样样胜于安平芋,论身高,她一米七二的个子,比安平芋足足高了六七公分,论身材,她绝对是魔鬼身材性感火辣,论容貌,她娇媚甜美,还有一双善于放电的眼睛。无论哪方面,她都那么出色迷人,为什么骋哥哥不喜欢安平芋,却还要跟她结婚? “雪儿,找我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安平芋很不喜欢云雪儿那副打量人的表情和眼神,好像女皇高高在上,而她面前是一个被现捉住的小偷。 云雪儿喝了口果汁,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富家女的优越高傲表露无遗,用有色眼光看着安平芋说:“心虚了,还是来了。呵呵~!灰姑娘是个诚实可爱的女孩,在我面前的灰姑娘,却是一个充满谎言虚伪的人,童话就是童话,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安平芋,你清醒吧。” 安平芋冷冷地说:“云雪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所事事无聊空虚,如果你废话多多,建议你菜市场找阿公阿婆,他们时间很充足。” 云雪儿娇容一沉:“安平芋,你没资格对我指教。我要你,离开西陵骋!”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假日结束,亲爱的读者们,收收心开始返校、开始工作咯! 115.一波未平-2 “哦?说说你的理由。”安平芋有些意外,略一回头想,又觉得不算很意外,云雪儿跟西陵骋算是半边青梅竹马,喜欢不足为奇。她考虑的是云雪儿在电话里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理由?你配听我说吗?”云雪儿傲慢地抬高下巴,一脸鄙夷地看向安平芋,“不要以为你一个人可以瞒天过海,对于你的过去,我想很多很多人都会感到非常兴趣的。如果让西陵家知道你的过去,让骋哥哥知道你的过去,你的后果会怎样呢?嘉兴乐的后果,你担得起吗?” 安平芋听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恼火云雪儿的威胁语气:“我的过去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云雪儿,拜托你别在那无理取闹。我知道你喜欢西陵骋,既然喜欢你就去跟他表白,让他接受你,我无异议。” 云雪儿冷笑:“你别假惺惺装好心,既然你这么伟大,为什么还要跟骋哥哥结婚?为什么不主动退出来让位给我?际奥的少奶奶位置,多少女人想坐上去,你会舍得甘心放手?你会视荣华富贵为粪土?你有这么清高,当初为何要跳出来认父,要跟骋哥哥订婚?就你这副德性,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法子勾引骋哥哥!” 安平芋脸色微微一变,嗤讽说:“我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我主动解除婚约,成全你跟你的骋哥哥。就你这态度,小狗得了吃的,还懂得摇摇尾巴,你凭什么?” 云雪儿被刺激到了,居然拿她跟小狗放一起,没教养的女人! 娇媚的面容显得有些凶狠:“安平芋,如果你不答应,就等着你的过去见报吧!看看明天新闻头条会怎么写,嘉兴乐接班人竟然是风月场所的歌女?私生女为丰厚财产厚着脸皮去认父?还是嘉兴乐接班人贪财无耻,使用狐媚手段勾引际奥少东家诱其结婚?啊哈哈哈!光是想想,就够有趣的了!” 安平芋听不下去了,气愤地站起来说:“云雪儿,你要疯,自己疯去,我没空陪你疯。” “安平芋,你站住。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世界,黑变白,白变黑,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你以为,在娱乐八卦面前,真能清者自清吗?” “云雪儿,你似乎对我非常不了解。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安平芋回头淡淡地说,“我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威胁,那会让我觉得我在面对一条生了瘟疫的狗,可怜的狗儿。” 看着安平芋走出茉莉香大门,云雪儿气得脸色都变了,眼中抹上可怕的神色。“安平芋,你会后悔的!” 安平芋闷闷地走着,大好心情都被那该死的云雪儿给搅和了,在她看来,云雪儿的威胁纯粹就无理取闹,她不是住在西陵家吗?大可以去投怀送抱让她老娘提亲下聘礼,用得着跑来拿她做驻场歌手来说事?她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 116.一波又起 才返回公司大门,忽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拉着她衣服说:“姐姐,这个给你。” “什么?”安平芋没反应过来,手里被塞进一个小纸团,小男孩仰着头,天真地看着她说:“姐姐,我把这个交给你,你会给我买旺旺吃是吗?” “小弟弟,这个是谁给你的?”安平芋好奇地问,一边打开纸团。 小男孩摇头说:“我不认识,那个叔叔说,交给你就会有好吃的。” “那个叔叔在哪?” 安平芋看到纸团里的内容,心里一惊,忙四处寻望,一个人影也没有。小男孩说:“叔叔早就走啦!他叫我在这里守着,看到姐姐出现就交给你。” “嗯,小弟弟,你怎么知道是我呢?”安平芋更好奇了。小男孩有些不耐烦了:“姐姐,你会不会给我买旺旺?” “啊,你回答姐姐的问题好吗?姐姐给你买这么多旺旺。”安平芋含笑伸出五个手指头。小男孩眼睛大亮:“真的姐姐?那我回答你的问题,那个叔叔说姐姐的头很长很长,姐姐穿着一条格子裙。” “哦,这样啊。好,姐姐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好不好?”安平芋掏出一张二十元面额给小男孩,小男孩欢天喜地接过揣好跑了。 安平芋把字条放进包包里,往个人专用电梯走去,因为想着事情,完全不察觉一个身着清洁工人服的男子微笑举手跟她打招呼。 待走过去了,安平芋才突然恍觉刚才好像有人?她回转身,看到一个背影,默默地正在拖地板。 “孙智?”安平芋一眼认出来,因为他的右脚有点特殊,即使背影也很好认。 满怀欢喜的孙智刚才被自动无视掉,他想了想,叹口气,那位小姐上次也许是心情特别好,才跟他说话,他怎么能那么天真呢? 当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孙智直起身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位自动无视他的漂亮小姐。他惊愕地看着安平芋,讷讷地说:“小芋小姐。” 安平芋朝他走过去,含笑说:“阿智,刚才是你叫我吗?” 孙智自卑地点点头,安平芋略显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情,所以……阿智,近来好吗?我很少能遇到你诶。” 孙智一听她是在想事情,心里释然,脸上表情坦然多了,说:“我我很好,谢、谢小小小芋关、关心。” 安平芋亲切地看着他说:“阿智,你是从小就口吃吗?以前有这么严重吗?” 孙智脸色黯然地低下头,说:“不、不不不是,以、以前没、没没、没那、那么严重。” 安平芋问:“哦,阿智,你说话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很着急?” 孙智脸红地点点头。安平芋忽然想到一个心理栏目,也许那里可以帮助孙智。 “阿智,如果有方法可以帮你减轻或是纠正你的口吃,你愿意去试吗?” 孙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我没、没钱治。” 安平芋呵呵一笑,说:“只要能治好,钱方面我来帮你筹备。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哦。” 孙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小、小小芋,你、你陪我、我我去、去治?” 安平芋点点头,鼓励的眼光看着他说:“我也是忽然想到的,试过才知道行不行,万一可以治好却因为不敢试而错过,那太遗憾了。” “好,我、我试。”孙智高兴地点点头。 117.一波又起-2 字条上的内容,就一句话,让她下午如约而至黑夜点吧,若不去,后果自负。 这到底是谁,在那神神秘秘地装神弄鬼?又不是愚人节,她今天是撞了什么彩头? 疑惑万分的安平芋思来想去,决定去赴约,可这黑夜点吧又是什么东西?位置在哪?习惯性地,她又打电话跟安平胜求助。 “没听说过,小芋,你别急,我给你问问去。” 安平胜心里迷惑不已,上午是云雪儿约见,下午这个不但神秘,还很聪明,约在不知名的地方见面,轻易可以避开撞见认识的人。拿起手机,再次拨通那个神秘电话。 “迅查找一下,黑夜点吧是什么性质,位于什么地方。” 十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安平胜按下接听键。“……好,谢谢。” 十秒钟后,桌上的电话响起,安平芋拿起听筒:“大哥,是不是查到了?……哦,好,我记住了。谢谢大哥!” 挂上电话,安平芋想了一下,觉得此去充满不可预知性,万一是很不妙的后果,那么谁会知道?电视上演的不都留个线索吗?她也得留个线索才行。留给谁呢?觉得自己不算笨的安平芋,丝毫没想到她问了安平胜,其实等于留了一个线索。 把在这里认识的人逐个过滤一次,安平芋给班郝了个短信息:“班郝,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一会我要赴一个很神秘的约会,如果一小时内我没有给你再短信,请你到山港路大榕树下的黑夜点吧找我。” 调出监控系统,看到安平芋已经走出办公室,坐进电梯,安平胜再再次拨通那个电话:“已进电梯下去,跟上午一样,设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等等,如果有意外,请保护她。” 山港路位于老城区东面,高楼很少,两旁楼屋陈旧,路面较窄且不太平坦,唯一可取处是树荫浓密遮阳阴爽。黑夜点吧就在一处地理位置较高的地端,黑色的墙段,白色边框的小园门,左右两侧挂了两只大红灯笼,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阴森的味道。 上前推开小园门,里面一片阴暗安静,安平芋站着让眼睛适应下来,才看清阴暗来源于四周围的墙壁颜色,深蓝色调,呈现海浪线条,一面墙上,一棵大树孤零零长在海面上,另一面墙,是海底明月,再过去,是一只鸟儿守着一只摇摇欲坠的鸟巢,第四面墙,完全抽象派,几何线条凌乱错综,色彩的不搭调看上去突兀刺眼有点头晕感。 整个黑夜人点吧,只有一名服务员,一名背对她而坐的顾客。安平芋环视了一遍,不能确定那唯一的顾客是否神秘约她的人,朝一个位置走了几步,忽听一个女声响起:“到这来。” 安平芋诧异地看向那名顾客,犹疑了一下,走过去。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看上去挺美丽。心里揣测的同时,脚步已绕过桌子,走到背影对面的椅子旁。 看清楚的瞬间,安平芋惊异地说:“是你?” 118黑夜点吧-炫耀 “对,是我。” 缓缓地露出一丝微笑,白妺琪换个优雅的坐姿说,“请坐。想喝点什么?” 安平芋纳闷地拉开椅子坐下,心里十分迷惑,如同跟云雪儿,她跟白妺琪更没有任何交集,就那次跳舞见到彼此而已,她们之间甚至没有一句对白生。 白妺琪靠向后座:“你一定很惊讶对不对?” 那名服务员走过来对安平芋微微一鞠躬,唱歌似地报起饮料名字:“芒果草莓橙子西瓜哈密瓜西红柿雪梨杨桃柚子,小杯加奶三块中杯加奶五块大杯加奶七块,不加奶在加奶基础上各减一块。请问小姐想喝哪种?” 安平芋听得一愣一愣地,惊讶地说:“柚子加奶小号一杯,谢谢。” “这个地方,为什么不亮灯?”安平芋感到奇怪,外面大白天的,这里面却像足黑夜来临。 白妺琪耸耸肩说:“我无法解答你的迷惑,不过我喜欢这里。” “哦。不知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安平芋对白妺琪说的喜欢这里感到有些讶异,难道她不感觉这里压抑且有些阴森吗? 白妺琪说:“听说这个周六,你就要跟西陵骋举行婚礼了。” 她用了听说两字,语气却并非询问式。安平芋机械性地点下头,反射性地将白妺琪跟云雪儿联想在一起。 黑夜点吧忽然透进一缕光亮,随即又恢复如初,走进来一位客人,中等个儿,身着深色衣服,看不清面貌。站在那巡视一下,那位客人朝这边走来,在隔邻的一张桌子背对两人坐下。 服务员把安平芋点的柚子加奶果汁端来,过去对那位客人重复了一遍刚才对安平芋说的话,最后问道:“请问先生想喝哪种?” 显然也被震到了,那位客人想了一下,才回答服务员:“我还有一位朋友要过来,来两杯不加奶的哈密瓜,中号杯。” “恭喜安平小姐。”干干的语气,不带丝毫祝福,安平芋也不在意,说:“谢谢。” 白妺琪忽然说:“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很不对头吗?” “我不明白白小姐约我来的目的,有什么话请明说。” “呵呵,想不到安平小姐也是个爽快之人。这一点倒有点像我们北方女人呢。”白妺琪的语气忽然一转,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如果我让你取消婚礼,你愿意吗” 安平芋愕然:“什么意思?” 白妺琪说:“我的意思很简单明了,就是让你取消跟西陵骋的婚礼。” “白小姐,这好像跟你无关。” 安平芋的语气也变冷起来,又一个来威胁她的女人。这些女人都疯了吗? 白妺琪轻轻一笑:“你错了。我跟西陵骋认识好几年了,我们两家在商业上还是友好合作伙伴。在外人看来,我跟西陵骋似乎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好朋友,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是怎样?”安平芋一副好奇模样,心里,对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已猜个**不离十。 “实际上,我们一直都非常亲密。”白妺琪特意加重突出非常亲密四个字的语气,“我们都是低调的人,不喜欢大肆宣扬。换言之,西陵骋不是没有女朋友,他一直都有,那就是我。而且,我们的感情深厚。就在昨晚,西陵骋还送了一枚钻戒给我。” 给读者的话: 今天四更完毕!喜欢的亲们,望多多捧场。给绿投个票,顶一下!谢谢! 119黑夜点吧-要挟 白妺琪扬起手指,小小的钻戒在昏暗中闪耀白光,她的脸上是喜悦的幸福。 安平芋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淡淡地说:“很耀眼,恭喜。” “呵呵~!耀眼的幸福,我还怕别人看到了会不舒服,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了。” “白小姐,你的钻戒我已经欣赏完毕,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如果没有,失陪了。” “安平小姐有些急躁呢。喝完你的柚子汁再走也不晚啊。”白妺琪抚摩着手指上的钻戒,慢慢地说道,“你难道不疑惑,西陵骋为什么又会跟你订婚,还定好在这周六举行婚礼?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吗?”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部表情,但安平芋能感觉到对方气场出的意气飞扬和得意炫耀。“是啊,听你这么说,我确实疑惑,这个男人的花心到了什么程度。” “应酬场合,难免俗套,男人嘛,偶尔花心那是正常,说明他魅力不一般。” “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订婚、结婚,白小姐的心胸宽广得令天地日月无光,实在令人佩服!” “安平小姐认为自己一定能坐上际奥少***位置吗?”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一定要能坐哪个位置。白小姐难道对那个位置非常有信心?噢,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刚才白小姐还说自己是际奥少东家的女朋友。” “安平芋,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西陵骋,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们不合适!” “听白小姐的口气,似乎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安平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就好。”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呵呵,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如果,你不想你的谎言、你的过去曝光的话。” 昏暗中,白妺琪的笑声像风摇的铃声,异常清晰动耳,安平芋微微皱了皱眉头,两个女人先后拿她的过去来说事,她的过去怎么了?不就在夜总会驻唱挣钱讨生活吗?她不卖笑不卖身,凭本事来吃饭,难道这很丢人吗? “白妺琪小姐,”安平芋故意咬重小姐两字音,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笑意,“很感谢你如此重视我,真让人受宠若惊。你雇人去查我底细,花了不少钱吧?不过没关系,你这样富贵逼人的名媛淑女,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我想在这里告诉你,我靠自己的能力去赚钱养家,我对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一个人,如果他心地是纯朴的,即使他的工作低微不足道,他也是值得尊重的。若是踩着父辈们的辛苦血汗去炫耀,去仗势欺人,那就是他做人没做好,需要从幼稚园重新开始学习怎么做人。” “安平芋,你会为你刚才的话付出代价的!”白妺琪对安平芋恨得直想踩在地上狠狠蹂躏成泥巴。 安平芋微微笑道:“我好怕怕呢,白妺琪,周六的婚礼举行,欢迎你来参加。” 白妺琪忽然再次扬起戴钻戒的手,左看右看地叹道:“有一件事,我想还是要告诉你比较好。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宾格尔五星大酒店的情调就是不一样,骋还跟我说……” 白妺琪欲言又止,似乎很不好意思说出口,安平芋喝完最后一口果汁,站起身说:“果汁不错,谢谢你请客。” 拉开椅子,安平芋背着包包朝小园门走去。 “骋还跟我说,周六的婚礼,只是一个小游戏。国庆,他会和我一起飞赴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 在这昏暗的安静中,白妺琪的话似乎有一丝回荡余音。脚下微一迟滞,小园门被推开,投进一缕刺眼光芒。 昏暗中,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你搞什么啊?害我坐等半天,竟然又说改时间!老兄,不见你这么待人的……” 深衣男子接着电话,着牢骚,往桌上扔下五元钱,朝小园门走去。 120.神秘偷拍 安平芋心不在焉地走着,一辆车子疾擦身而过,瞬间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安平芋还没回过头,车子倒退在她身旁停下,班郝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抓住她胳膊上下打量,急切地说:“小芋,有没有事?生了什么事?” 看到班郝紧张关切的神态,安平芋心里蓦地一暖,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不是最孤独无助的那个人,她还有朋友,真正关心她的朋友。 “班郝,我没事。”安平芋对他展颜一笑,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我忘记给你回复短信,让你大老远跑来。” 班郝说:“没事就好,来,先上车再说。” “小芋,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班郝察看着安平芋的神态,她的眉宇间,笼着一层灰色烦恼,这么些天不见,她似乎变得忧郁了。 安平芋苦笑说:“先后有两个人要挟我退婚,你说雷人不雷人?” “谁那么无聊做这种事情?”班郝惊奇地问道,安平芋说:“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莫名其妙就卷进了一场争男人的战争,我很无语。” “小芋,跟我说实话,你真的喜欢西陵骋吗?” “说不上喜欢,还有些讨厌。” 想起刚才白妺琪的话,又想起昨晚看到两人亲热地走进宾格尔五星大酒店的情景,安平芋的心情显得有些烦躁低落。 “那你为什么同意跟他订婚结婚?”班郝不解地说,伸手从后面拿来一张报纸递给她,“你看看,头条大新闻。” “晕~!这么快就见报?” 瞪着那黑色加粗大标题,安平芋目瞪口呆,脑袋一阵晕乎,白妺琪的话和昨晚所见情景不停地交织盘旋在脑海,她该相信谁?白妺琪?还是西陵骋? “小芋,你没事吧?”班郝偶一侧眸,看到她脸色灰白,刚动的车子复又停下,关切地问。 包包里忽然传出微弱而清晰的铃声,安平芋打开拉链,拿出手机一看来电,西陵骋三个字在上面轻快地跳跃着。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你的公公婆婆想你了,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听筒里,西陵骋的语气听上去依然一副不正经带点轻佻的样子,安平芋木然地回答说:“好,知道了。” “亲爱的未婚妻,声音这么低落,怎么了?” “没有,我正在忙,明天见。” 挂了电话,安平芋显得异常安静,班郝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伸手摸摸她额头,温度很正常。安平芋忽然笑笑:“我没事啦,一会你有空吗?把卡迪娜叫出来吧,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小芋。”班郝疼惜地抚上她秀雅面容,眼里带着柔和的微笑,“小芋,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开心的事情,我和娜妹认识的小芋,是坠落人间的快乐小天使。无论生什么事,我和娜妹都会站在你这边。” “班郝,其实我很幸运,能认识到你和卡迪娜这样的好朋友。” 眼里起了汽雾,班郝的面容瞬间变得模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抖,两颗晶莹泪珠轻轻滚落。班郝爱怜地替她拭去泪水,刮刮她秀鼻笑说:“天使不相信眼泪。我们吃东西去,把所有烦恼统统都给吃掉。” “咔嚓,咔嚓”,远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戴着墨镜的蓝衣人,端着手中的微型相机,极快而准确地捕捉着镜头中的男女。 121.酒醉的美 “我醉了,因为我烦恼,我醉了,因为我开心……” 安平芋倚在卡迪娜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卡迪娜用肩膀摇摇她,大笑道:“小天使,不是这样的,我唱给你听啊,夜色朦胧啊,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呃!天上的星星陪着我呀,一起喝到地老天荒……呃!” “嘻嘻,你唱歌打嗝,你被淘汰了。”安平芋指着卡迪娜笑嘻嘻地说,卡迪娜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她红红的脸蛋“啵”地吻上去,哈哈笑道:“猴子的红屁股,哈哈哈!” “你也是红猴子的屁股,哈哈哈!” 两个酒醉的女人在后座胡言乱语得乐不可支,班郝也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乎,忽然卡迪娜在后面大叫:“人有三急,我要尿尿,司机,停车!” “别喊了,你一喊,我也急了。”班郝擦擦头上的汗,四顾公路两旁,找不着合适的地儿解决问题。 安平芋不唱了,她觉得很困很困,想睡觉,把包包递给卡迪娜说:“给你,蹲水桶去尿尿。” 卡迪娜接过来瞧了瞧,嘀咕着说:“这桶真小。”说着就要撩裙子,班郝从车视镜里瞥见她动作,乖乖,在车里尿尿还了得啊,他的宝贝车岂不臭尿冲天? 一个急刹车,回头大声说:“娜妹别啊!我扶你下车去。” “哦。”卡迪娜扔掉包包,乖乖等着班郝来扶她下车。 班郝搀扶着她走到路边的一处灌木丛背后,放开她说:“你就在这解决,快点啊,别弄脏了裙子。” 听得一阵沙沙响完毕,卡迪娜在他身后说道:“郝哥,我尿完了。” 班郝扶着她上车,看到安平芋已经躺倒睡着了,“娜妹,你坐前面去。” 把卡迪娜塞到副驾上,班郝又返回后座把座位放后倾斜,把安平芋往里挪挪。深夜,来往车子不多,班郝稳稳地开着快车,卡迪娜一会搭过来靠在他肩上,一会又嘟囔着什么,最后也渐渐安静下来。 夜风较冷,为了不让脑袋晕乎,班郝打开半边窗,让冷风刺激大脑神经,一直到把安平芋送到家门口。 出乎意外的,出来开门的除了女佣,后面还跟着安平胜,班郝把安平芋交到安平胜怀里,说:“你是她大哥吧?她喝多了。麻烦照顾她。” “谢谢。”安平胜抱着酒醉熟睡的安平芋,女佣帮拎着她的包包,一起走回别墅。 轻手轻脚地把她轻放到床上,帮她脱鞋盖上被子,女佣揉着眼睛,把包包放在沙上,对安平胜说:“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了,下去休息吧。” “大少爷晚安。” 女佣轻轻带上门,下楼去了。安平胜坐在床边,凝神看着熟睡的人,酡红而美丽的面颊,红嘟嘟而诱人的嘴儿,酒让她充满一种清雅之外的妩媚性感风情,看得人心荡神驰-醉了。 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摩上她面容,酡红的热烫,异常温暖,亦令他升起一种异样感觉,指尖轻轻抚过她诱人红唇,带来不一样的心颤,异样的柔情如花般缓缓开放,填满整个心间。 从来不曾这么强烈地感觉,能看着她安睡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的到来,已在他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情根,开出情花。 “小芋,如果……如果大哥说喜欢你,是那样地喜欢你,你会接受大哥吗?” 低低地喃语,安平胜俯下身,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醉人美丽,犹豫了好一会,终是轻轻柔柔地落下一个亲吻。 122谁动了我的抽屉 日上三竿,安平芋才悠悠醒来,睁着眼睛了会愣,突然跳下床,妈呀!都九点多了!她还要上班呢! 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忽然想起昨晚喝酒的事情,拍拍脑袋,喝酒果然真误事啊!奉劝各位看文的朋友有什么不开心一定不要去喝醉酒,伤身不说,万一生什么不好的事就挽不回了。 快冲个澡,换了身衣服,安平芋背着包匆匆走下楼。她先往车库那边去看了看,父亲的那辆雅科仕停在那儿,忙跑去找明叔:“明叔,能先送我去上班吗?” 明叔为难地说:“不知道太太一会用不用车,我做不了主,小姐还是先去问问看。” “哦,好,我这就去。”安平芋匆匆跑回去,楼下没见人,上楼去敲向红琇的房门,身后忽然响起向红琇的声音:“小芋,你怎么还在家?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安平芋回身,忙说:“向姨,我睡过头了。向姨,一会您用车吗?如果不用的话,我想……” “一会我要去龙星会所。”向红琇打断她的话,语带严厉地说,“你明知道第二天要上班,为什么不调闹钟?身为公司领头人,如果不以身作则带好头,你怎么统领嘉兴乐蒸蒸日上?” 安平芋自知自己迟到不对,低下头怏怏地说:“向姨,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去上班了。向姨再见!” 看着消失的人影,向红琇嗤鼻一笑,想用车?她就是停搁那十天半月也不会给她用!既然她继承了那么多遗产,那点儿车费,根本不算什么。 打车赶到公司,已经快中午十一点,慕晓筱看到她来,惊讶地说:“董事长,您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好好休息?” 安平芋惊愕地说:“我没事,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慕晓筱说:“广告部那边有个新方案,需要董事长批阅。” “哦,一会你拿进来。” 走进办公室,安平芋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打开左手边中间的大抽屉,包包放进去忽然又拿出来,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貌似这抽屉被人动过? 正要仔细检查,慕晓筱敲门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董事长,这是广告部的新方案。” “哦,先放这,看完了我叫你。” “是,董事长。” 慕晓筱放下文件,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往左边露出一角的抽屉瞥去。安平芋忽然抬眸看着她:“晓筱,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慕晓筱忙低下眼眸,“董事长,我出去做事了。” 慕晓筱有些匆促的背影,让安平芋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她突然就感觉到慕晓筱在窥视她拉出的抽屉。 逐一打开抽屉察看,细节上确实跟昨天下班前不一样,这个办公室的清洁是由慕晓筱负责的,除了她,只有副总可以不必通报而直接进来。到底是谁动了她的抽屉呢?目的何在?从叶可勇帮偷到的内容来看,慕晓筱的可疑性最大,而刚才她的举止也显得奇怪可疑。 中午吃饭,安平胜照例过来跟她一起去饭堂,一路上员工们但凡见到她,就微笑着口说恭喜董事长,安平芋懵懵然地一头雾水,又一个员工面带笑容过来,安平芋赶在对方开口前问:“请问,你们恭喜我什么?” “恭喜董事长这个周末成为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子啊!” “……谢谢。” 安平芋言不由衷地微笑,对安平胜说:“大哥,我想到外面吃东西。” 安平胜看看饭堂大门,体贴地点点头说:“大哥陪你去。” “大哥真好。” 123.奇怪的电话 “小芋,你好像很不开心?”安平胜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酸辣排骨,含笑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嗯,听大哥的。”安平芋咬一口酸辣排骨,咂巴着舌头惊啧地说:“好辣啊!” 安平胜笑道:“辣吧?吃点辣的,不开心就被赶跑了。” “呵呵~!大哥,你这方法不错哦。” 安平芋一边吃,一边擦眼睛,一边吸鼻子,正如安平胜所说,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就好像泪腺被堵塞了,突然遇到这股鲜生酸辣,泪腺一下就通达了,整个人舒畅多了。 手机在这时候又响起,安平芋烦烦地看着,没有去接,她现在有些讨厌听到来电的铃声,每次一响起,就没什么好事等她。 “怎么不接电话?”安平胜不解地看着她说道。安平芋看也不看地把手机塞给他:“不想接,大哥帮我接。” “好吧,我暂时做个接线员。”安平胜笑着接过手机,上面跳跃着一个没名字的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愣了一下,似乎在核实电话号码是否拨错。“我找安平芋。叫她接电话。” “哦,你是小芋的朋友吧?她现在没空,你可以留言我来转达。” “你是谁?” “我是她大哥。” “好,就请你转达给安平芋,让她务必今晚十点前回我电话。不然……” “不然什么?” 但是对方把电话给挂了。安平胜把电话递给安平芋说:“对方说是你的朋友,让你今晚十点前给她回电,不然……后面省略号,她把电话挂了。” “没说姓什么?” “没有。” “无聊!”安平芋嘟嘟嘴,转而笑说:“大哥,你点的菜都很合我口味,大哥会不会做菜?” 安平胜说:“不会,我只会下面条。小芋会吗?” 安平芋得意道:“那当然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做饭炒菜了,那时妈妈非常忙,顾不上我,我不学也得学啊,不然就饿肚子,或是天天啃馒头。” “小芋,小时候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还好啦,吃苦的时候觉得很辛苦,走过来了,就觉得其实没那么苦,因为比我苦的人比比皆是。” 电话再次响起,安平芋呶呶嘴:“大哥,还你帮我接。” “你呀,今天古古怪怪地。”安平胜再次拿过她手机,“你好,哪位?” “……”对方连声都没吭,挂了。安平胜奇道:“没说话,挂了。” “那可能是打错的。”安平芋专挑辣的吃,一顿饭下来,直觉浑身爽透,心情也好转了。 吃完饭,时间还早,安平芋扯着安平胜在附近闲逛,看到蜡笔小新的钥匙扣,乐呵呵地说:“好可爱啊,大哥,送给我好不好?” “这个?”安平胜看看那串小小的钥匙扣,笑说,“好啊,你喜欢就好。不过……” “谢谢大哥。不过什么?”安平芋从货架上解下来,拿在手里玩弄着。 “小芋,你喜欢什么?大哥送你。” “大哥已经送我礼物了,瞧,可爱得趣的蜡笔小新。”安平芋晃晃手中的钥匙扣,笑容十分满足。 安平胜失笑说:“这个哪能算礼物?大哥是认真的,小芋喜欢什么?想好了告诉大哥。” “那等我生日了大哥送我礼物好了。” “好,我们之间的约定。”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商厦,完全不察觉彼此成了某个看不见的镜头中的主角。 给读者的话: 我﹏b汗我﹏b汗我﹏b汗汗汗!别别催,一催绿也变成孙智-口吃咧 124这些都是什么! “安平芋,让别人来接电话,你以为你能躲得开吗?” 当回到办公室,电话又响起来,安平芋接听到彼端一个冷冷的带着恼怒的声音。 安平芋生气了,不悦地说:“云雪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会跟我装疯卖傻吧安平芋?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来电,所以,我主动地再次给你电话,如果,你不提出退婚,我只好乐见媒体对你八卦到底了。” 这个云雪儿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安平芋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当下说道:“云雪儿,即便我愿意退婚,西陵骋也不见得会娶你!你喜欢就去做吧。” 当六点到来,安平芋走出公司大门,并没见到西陵骋的保时捷,安平胜把车开过来,对她说道:“小芋,他还没来吗?” 安平芋说:“我再等一会吧,或许路上塞车也不定。” “董事长,副总,可以搭我一程吗?” 慕晓筱忽然从后面匆匆走来,一脸期待地问。安平胜瞥她一眼,朝安平芋看去。 “你要去哪里?”安平胜的语气非常客气,慕晓筱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朋友跟我约好六点半见面,我怕赶不及,想着刚好跟你们顺路,所以……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打的。” “晓筱,让我大哥送你一程好了。”安平芋一听,热心地说道。 安平胜微笑:“上车吧。” “谢谢董事长,谢谢副总。” 慕晓筱话冲着安平芋说,眼睛却看向安平胜,她走到车子旁,打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尔后看到安平芋没上车,惊讶地说:“董事长不上车吗?” 安平芋朝两人挥挥手,含笑说:“我还有事,再见。” “董事长再见。” 车子一过拐弯街道,慕晓筱职业而谦恭的表情立马变成妩媚的小女人模样,看向安平胜说:“最近,你似乎跟她走得很近。” “她是我妹妹。” “我知道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有时候,你不觉得你们走得太近了吗?” “兄妹感情笃好,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有时候,我……”慕晓筱轻咬下唇犹疑了一会,说,“我觉得,你看她的眼神,已经越了哥哥对妹妹的那份感情。” “晓筱,你多虑了。”安平胜淡淡地答道。慕晓筱微叹口气,说:“胜,我已经厌倦这样,什么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别人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安平胜伸手握住她的手,柔道:“我知道你受委屈,再忍耐一段时间好吗?现在局势不稳定,再说你不是想坐上董事长夫人的位置吗?如果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要打败安平会就没那么容易。” 慕晓筱朝他靠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幽幽地说:“胜,你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可不要食言你说过的一切。” “怎么会呢?傻瓜。” 安平芋等了十分钟,正准备打电话过去询问,保时捷忽然出现她视线中。西陵骋摇下车窗,打开副驾车门:“上车。” 安平芋忙走过去,坐上车后才现西陵骋的脸色很不对头。小心翼翼地问:“哎,你怎么了?” “被人气的。”西陵骋冷冷地答,看都不看她一眼,掉转车头驰骋而去。 “生什么事了吗?”安平芋不解地问。 西陵骋阴沉着俊脸,对她的问话置若迷惘,安平芋识趣地住口不再出声。车行到红绿灯暂停,透过车窗看往外面,全都是鸽子般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密密麻麻。 当车子终于通过红绿灯,离开蜗牛爬行的塞车队伍,驶上立交桥,安平芋又开始沉不住气了:“西陵骋,我估计还没到你家,就已经被闷死在车里了。” “坐我的车很闷吗?坐别的男人的车就很开心是不是?”冷冷的语气含着愠怒,安平芋听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你别装了安平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西陵骋怒气冲冲地甩出一个信封,安平芋疑惑地接住,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125.谁令谁心痛 “这些照片,谁给你的?” 吃惊的同时,安平芋迷惑万分,照片上,都是她和班郝、或是和大哥在一起,每一个角度都抓拍得恰到好处,看上去充满了暧昧或亲密,尤其她和大哥在一起的照片,都是个背影,如果不是认得衣服,连她自己都会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西陵骋愤怒地冷笑:“谁给我的不重要,安平芋,我一直以为你是出淤泥而不染,想不到你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骚包!左右逢迎,美男在手,我看错你了!” 安平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那么不堪地骂她!心,隐隐地作痛! “西陵骋,既然你已经给这件事情下了定论,又何必拿来质问我?”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西陵骋几乎是冲着她咆哮,“安平芋,你太不要脸了!” “西陵骋,你!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安平芋被他的话气得够呛,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辱骂过,偏偏第一个辱骂她的人,却是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尊重?你这种女人也知道尊重?我没有给你煽巴掌,就已经够客气的了!” “你宁愿相信这些不知怎么得来的照片,也不愿选择相信我吗?西陵骋,你让我很失望!”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连照片的真伪都不去验实过,就这么给她下了定论,安平芋突然感到好难过! 西陵骋心痛而鄙夷地说:“安平芋,感到失望的人是我!你不但狼女野心,还这么放荡不要脸,我现在终于相信,你在闪电的清纯高洁,都是装出来的噱头,抬高身价,卖个好价钱,这个就是你最终目的!” “停车!”安平芋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难堪而无情的话,都让她的心痛越来越加剧,如此独断地不分青红皂白,她说什么都没用。 嘎~!突然的急刹车,让安平芋淬不及防撞上前头,西陵骋冷冷地看着她撞上去,无动于衷。看着她肿起的额头,西陵骋的心里升起一股快感,该死的女人! 安平芋吃痛地摸摸额头,解开安全带,提着包包就要去开车门,西陵骋一把抓住她手臂,冷冷地说:“我叫你下车了吗?坏女人,给我坐好!” “你放开手!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坐不起你这个富家公子的高级轿车!” 安平芋气愤地甩手,西陵骋紧拽住她不放,手上加大力道,抓得安平芋连喊吃痛,眼泪水直打转,“好痛!西陵骋,你放手!” “放手?安平芋,我告诉你,既然你这么给我面子,我如果不收下,岂非很不领情?” “西陵骋,你可恶,你不分青红皂白!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你休想!” 西陵骋托起她下巴,狠狠用力捏住不放,迷人魅眼变得冷酷无情,唇边的微笑透着残忍的气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既然你选择演戏,就要好好演下去!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个新娘子,我要定了!等我玩够了,就算你不提出解除婚约,我也不会要你这个无耻不要脸的坏女人!” 安平芋愤怒而惊栗地看着他,额头和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泪水滚颊而下,近在咫尺的俊魅迷人,此时却让她感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可怕。 给读者的话: 回复读者:这是连载,所以目前是看到头身,尾巴还没出来。连载就跟每天吃饭一样。 126.都是演戏高手 除了那一次看到她哭,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流泪,她柔弱惊惶的模样让他的心揪痛不已,手上力度不觉一松,想拥她入怀,照片却历历在目,狠劲地推开她,黑沉着脸一语不开始飙车。 把车开进车库,西陵骋没有立刻下车,看着她肿起的额头,心里泛起深深的疼惜,然而只是一瞬间,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没地方泄。 “一会,怎么演戏,就不用我教了。”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西陵骋打开车门,率先离开车子,朝车库门口走去。 安平芋沉默地下了车,跟在身后,走过一处花圃,看到一个水龙头,安平芋走过去,打开龙头就着水流洗把脸,她需要熄灭心中被冤屈的愤懑,需要洗掉脸上的泪痕,需要带着冰凉的水让自己理智冷静。 听到水声,西陵骋回头,只是一瞥而过,视线不再停留她身上。她,不值得他为她流连! 他无法言喻,当打开信封看到照片的刹那,那种感觉就跟遭遇杀人放火似地,他的震惊,他的暴怒,足以让一个小宇宙爆! “挽着我的手。” 看她慢吞吞地在身后走,西陵骋更是一肚子火,该死的女人,把他刚才说的话当耳边风吗? 安平芋抬眸,布满黑线的脸简直可以媲美暴风雨来时的天地昏黑,眼里的暴戾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暴君,随时都会大开杀戒。 安平芋纵然心里憋屈生气,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撞枪口,万一不慎走火,她可没地儿可开逃,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默默地上前去,挽起他胳臂,西陵骋瞟都不瞟她半眼,鼻孔冷哼一声,迈开大步,走得又急又快,安平芋跟不上他脚步,只好在他身边小跑。瞥向他冷若冰霜的拽拽表情,安平芋心里的愤慨只能隐忍在肚里。 踏进客厅的瞬间,西陵骋的表情来了个戏剧性的变化,大手暖暖包上挽在他胳臂上的小手,一脸地温柔似水,如沐春风,而踩着高跟鞋小跑的安平芋,忍着双脚生疼,脸上亦露出一丝微笑。 元芳庭一见安平芋青肿的额头,吃惊地说:“小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看医生没有?” 安平芋看看西陵骋,对元芳庭说:“刚才在路上,有一辆车子老是在我们前面车,骋子看不过眼,跟对方飙车,结果急刹车时,不小心撞到了。” 元芳庭责怪地看向儿子:“骋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学小混混飙车?小芋还在你车上呢,万一出什么意外,那可怎办是好?” 一旁的云雪儿站到西陵骋面前,拉着他手紧张地说;“骋哥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西陵骋没想到安平芋会这么将他一军,搂过安平芋,在她额头上吹了吹,说:“妈妈,是对方太嚣张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搂在腰间的力度蓦地一紧,安平芋没有皱眉头,顺势也揽上他腰际,手指似是不经意地,隔着衣服悄悄掐进去一拧。 柔柔地含笑对元芳庭说:“妈妈,不关骋子的事,是对方太过分了。妈妈别担心,只是冒出一颗小馒头,明天起来就完全消停了。” 元芳庭慈爱地看着儿子儿媳,笑说:“哎,妈妈看到你们这么互相体谅对方,心里很欣慰。骋骋,小芋这么善解人意,你可要好好对她。” 西陵骋更加搂紧身边的伊人,笑容十分耀眼:“亲爱的妈妈,骋骋遵旨,一定不会辜负妈妈的心意。” 给读者的话: 很抱歉,今天有事,又更的晚了。 127.化解刁难 西陵詹泽过来说道:“好了,都过来吃饭。边吃边聊。” 吃饭时,不甘冷落的云雪儿忽然起身,夹了一块炭烧红肉放到对面的西陵骋的碗里,甜甜地语带温柔:“骋哥哥,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炭烧红肉。” 这一举止令所有人略感意外,泰拉芳忙笑说:“都多久了,雪儿还记得她骋哥哥喜欢吃什么菜。” 云雪儿看着西陵骋说:“小时候骋哥哥对我最好,最照顾我,所以会记得骋哥哥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也记得骋哥哥讨厌哪些东西。” 说到最后,挑衅的目光移向西陵骋身畔的安平芋。 西陵骋微微扬起唇角:“谢谢,雪儿记性不错。” “炭烧红肉口感虽好,却不利于人体健康。这道菜,还是尽量少吃或不吃的好。” 不理会云雪儿难看的脸色,安平芋边说边拿起筷子,把炭烧红肉夹掉,放到小碟中。 快扫一眼桌上的菜肴,起身,伸长筷子夹了一道松茸鹅肉块放到西陵骋的饭碗,含笑说:“从营养学角度来说,这道菜脂肪含量较低,且多为有益健康的不饱和脂肪酸。鹅肉胆固醇含量低。还具有药用食疗功能。从口感来说它味道鲜美。享用这样的健康菜肴,更有利人体健康,当然也更适合骋子食用。” 西陵詹泽惊讶地说:“小芋,你还懂得营养学?” 安平芋腼腆一笑,说:“爸爸,我这是业余爱好,略知一二。” 元芳庭开心地说:“小芋,你真让妈妈感到意外的高兴!” 安平芋低眸,羞涩一笑。云雪儿暗咬贝齿,心里气得要命,肚里坏水一转,脸上一副娇滴滴的无辜模样:“小芋姐说的真精彩,以后我要向小芋多多学习。对了,不知道小芋姐在墨尔本大学,英语怎么样?平时都喜欢到墨尔本哪些地方游玩?” 听云雪儿这么一问,西陵詹泽感兴趣地看向安平芋:“小芋,你现在接手管理嘉兴乐,那你的学业如何安排?” 安平芋愣了一下,心里惊呼好险,当初向红琇让她说这个谎言时,安平胜曾找来有关资料让她熟悉,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派上用场。 西陵骋亦含笑说:“小芋,雪儿没去过墨尔本,你给她说说。” 两人似乎是默契好了一唱一和,眼里的表情一派祸害,安平芋在心底将两人狠狠鄙视了一番,甜甜一笑说:“爸爸,由于时间突然仓促,当时是请假回来,不过,我已经申请休学一年,目前正在等待学校通知。我想等熟悉了公司运作,再回去继续学习。或者是改为远程教学。” 西陵詹泽点点头,说:“嗯,每一件事情,都会有它的解决之道,爸爸当然希望你能做到鱼和熊掌兼顾两得。” “是,爸爸,我会努力的。还有骋子支持我呢。” 安平芋忽然侧眸,朝西陵骋柔情一笑。随即又看向云雪儿,用英语淡然地说,“我这人比较宅,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海边。” 语锋一转,换回汉语:“墨尔本有许多漂亮的海滩,国家公园,都非常迷人,如果你要去墨尔本玩,海滩、大洋路都是不能错过的好地方。” 安平芋一句流利的英语,让元芳庭愈地高兴,她的眼光真的很不错,挑到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媳,难得儿子又跟她情投意合,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云雪儿完全没料到,自己的有意刁难,让安平芋巧妙地躲过了,如果不是安平会提供的信息有误,那就是安平芋之前已经做足了这方面的功课。脑子一转,云雪儿还想开口继续刁难,西陵骋突然开口对安平芋说了一句英语:“dear,you1etmebysurprise.(亲爱的,你让我感到惊讶。)” 安平芋微微一怔,刚才那句英文,纯粹是她之前准备好的一段英语中的一句,说实话,她的英文马马虎虎。西陵骋突然对她说英文,是故意为难她吗?不过这一句简单,她还能应对得来。 “isityou1etmefee1unimaginab1e.(是吗?你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爷爷突然插话进来表示不满:“乖孙子,你别说那鸟语,爷爷听不懂。” 128像骋哥哥那样 饭后闲聊了一会,樊影和林太过来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条街,四个女人一台麻将,元芳庭拉着云雪儿来凑成一桌。 泰拉芳母女俩自从英国回b市,一直住在西陵家,自上一次游船元芳庭明确表态后,泰拉芳对女儿想方设法亲近西陵骋的事情,不再那么推波助澜,虽然她也很想女儿嫁给西陵骋,但她不愿意女儿没嫁成,反而破坏了和元芳庭之间的友谊。 樊影不会搓麻将,因此,元芳庭一叫云雪儿过来搓麻将,泰拉芳便笑对女儿说:“雪儿,难得你元阿姨兴致这么高,又刚好缺人,咱娘俩很久没一起搓麻将了,来,咱娘俩一起打败她们三个。” 云雪儿心里是十万个不愿意,也不好拂两位长辈的意,看到西陵骋和安平芋走出去,也只好收回眼光,坐下来跟三位长辈搓麻将。 因为心不在焉,云雪儿频繁出错,一下子就输了好几局,知女莫若母,泰拉芳心里有些气恼女儿的魂不守舍,桌下暗暗踢了女儿一脚,说:“雪儿,给我专心点,我就不信咱娘俩敌不过她们仨。” 林太看着坐对面的云雪儿,打量了一下,笑说:“雪儿,有男朋友了吗?” 云雪儿还没开口,泰拉芳替她回答了:“雪儿一直乖乖念书,学习打理家族事业,还没谈过男朋友呢。” 林太说:“是吗?雪儿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追求者应该非常多吧。” 云雪儿微现腼腆,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有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男生单独相处,所以一直没怎么去留意。” 林太眼睛一亮,说:“雪儿,你若是真的还没有男朋友,那我给你介绍怎么样?” 樊影笑说:“林太,你是做媒做上瘾了。” 林太说:“哎,你是不知道,这做媒啊,可不简单,要考虑牵线的双方家世背景学识,身高相貌,兴趣爱好,性格是互补还是相似,很多因素都要综合起来考虑。” 元芳庭带着赞美说:“林太做媒一向有口皆碑,落心落力,经她牵线做成的夫妻,感情都相当不错,家庭建设得很好。你们看,我家骋骋跟小芋,也是林太牵线而成。所以啊,拉芳,雪儿,如果得到林太的帮忙,这辈子的婚姻,就有了一半着落。” 樊影打趣道:“芳庭,你这么一说,林太真应该去开一家天下第一媒婆馆。打造新一代媒婆明星时代。” 林太一被赞美,在兴头上就有点爱现,当下站起来比划着笑说:“瞧你们给说的,那我不是得像电视上那样,头戴大红花,身穿大红大花的衣服,脸蛋儿涂成红屁股,手上还拿着一块方帕,站在门口时不时吆喝三两声:‘哎,还在打光棍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快进来,有我天下第一媒婆坐镇,保你一个人进来,两个人出去。明年就抱两和仨。’” 看着她的表演,众人全乐开了,就连云雪儿也觉得这位林太颇有趣儿,心里直叹恼若是早些结识了这位媒婆林太,今天给拉线做媒的就不会是安平芋,而是她云雪儿了。 众人乐完,林太带着心理上的满足感,对泰拉芳母女说:“我可是说认真的,明天我就给雪儿寻觅合适对象去。” 泰拉芳说:“林太真是热心肠,我这做妈妈的先谢过林太。” 林太笑道:“你太客气了。雪儿,你给说下,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云雪儿心中一动,故作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像骋哥哥那样就可以了。” 129.控不住的任性 众人一愣,泰拉芳心里暗暗责怪女儿表露得太明显,忙说道:“这孩子,骋骋都成她偶像了。” 元芳庭脸上带笑,眼光掠过泰拉芳,看向云雪儿说:“偶像偶像,看着就神秘迷人,真的走近了,未必就合适。你们看那些歌迷和明星之间,听过有几个成一双的?” 林太接过话茬说:“是啊,那都是衍生虚幻的神秘光环在作怪,咱们百姓人家,还是实实在在过日子最稳妥。雪儿,你放心,林阿姨既然开了这口,一定会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 元芳庭的意思,泰拉芳焉能不知?忙说道:“芳庭说的对,林太,那就多多麻烦你了。” 云雪儿详装没听懂元芳庭的话中话,对林太说:“林阿姨,我说一些具体的个人要求,这样有利于林阿姨缩小寻找范围。” 林太点点头笑说:“好,雪儿你说说,你的择偶标准。” 云雪儿略带娇羞地看了众人一眼,说:“身高不能矮过骋哥哥,相貌要和骋哥哥旗鼓相当,性格要跟骋哥哥相近,家世背景学历以及才识,要胜出骋哥哥。” “……”众人听得愕然,林太迷惑地说:“雪儿,你这个标准,是不是得调整一下?”云雪儿说:“不啊,我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达不到骋哥哥的标准,那样的男人怎么值得托付终身呢?” “雪儿,说正经事儿,别胡闹。”泰拉芳半嗔半责,心里直骂女儿什么时候不好任性,偏在这个时候任性妄为。 元芳庭微现一丝不悦之色,对着大家说道:“人无完人,就是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里,骋骋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我认为,聪明的女孩应该把眼光放远些,至于那些有妇之夫,再好也是别人的,何故要给自己惹一身烦恼?” 樊影跟元芳庭是闺中密友,自然知道她话意所指,林太也不是愚钝之人,听了这话心中明了几分,她素来处事对人圆滑周旋,当下含笑说道:“年轻人的特征之一是爱冲动,经历得少,但有些东西,还是要听听长辈们的,正所谓是苦口良药,虽苦有益。” 林太的话是两边不得罪,听上去都是为两边着想。泰拉芳心里自愧,知道元芳庭那番话没有说狠,多少是给了她一点面子,当下说道:“芳庭,雪儿这孩子都被我宠坏了,回去我会好好说她的。” “我不太舒服,失陪了。”云雪儿忽然起身,拉开椅子,离开麻将桌。 “雪儿,雪儿,你给我回来。”泰拉芳急忙起身叫道,脸上极不自在,女儿今晚的表现,太失常了,丢面子不说,她更担心和西陵家的交情会因此冷淡下来。 元芳庭眼里的凛然不容忽视:“女孩子适当的任性是可爱,过分的任性就是讨人嫌了。拉芳,你对雪儿的宠溺似乎过度了。这样会对她不利的。” “唉,这孩子……”泰拉芳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么丢人,当下也没了心情搓麻将,对元芳庭等人说:“都怪我,平时太宠雪儿,你们聊,我找她谈谈去。” 130解除婚约的条件 (备注:亲们,看这章时,请先打开“像中枪一样”的mp3歌曲,一边听,一边看。这样会很有感觉。) 西陵家是在半山腰,站在楼顶上,半边城市夜景尽收眼底,但今晚云雾似乎特别大,弯弯的月亮经常躲进乌云里不肯出来,楼顶上的夜风,比其他地方的要冷得多。 西陵骋坐在楼顶上的半角亭子,黑夜将他的侧面描绘蒙上如鬼魅般的诡异色彩,安平芋却坐在另一角,背对着他,望着远处迷蒙中的隐约灯火,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安平芋转过身来,看向那端的黑影说:“西陵骋,我一直都觉得,这一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梦,这个梦或许很美,却并非我所愿,但我不得不做下去。 现在我想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所以我下了决定,虽然这个决定不能帮我解决问题,或许会把问题变得更不乐观。但这次我决定了,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决定。” 站起身,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在距他一米之外停下,安平芋忽然有些伤感,为即将要说的话伤感。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取得信任,解除婚约,分开是最好的方法。” 西陵骋沉默着,心,有一丝慌,有一丝痛在里面,就像有一枚细细的钉子,戳出一个难以看到的却感觉到痛处的细孔。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何听到分开会感到难受? “西陵骋,我们分开吧。” 也许是风颤抖了声音,听上去她的话语似乎带着一丝低落的伤感。西陵骋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暗夜里他的眼睛闪烁着如这夜风般的冰冷。 “你这么渴望解除婚约?” 安平芋没有回答,是她渴望解除婚约吗?她解除了婚约,不正遂了他的心意吗?白妺琪那颗钻戒在眼前闪闪光,最后的话语如幽灵般在耳边不停回旋。她才是那个多出来的人,为了嘉兴乐,她突然横插在他们中间,不管他出于何目的会跟她订婚,充其量她无非是一名小丑,或许根本就是他手中的一颗取乐的棋子。 不管是白妺琪,还是云雪儿,跟他之间认识数年十数年,而她和他,却短到只有人家年份的零头。很沮丧地现,对他,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或许,当初的出点就不是为了爱情而来,所以,也注定会是没有任何结果。 “回答我!” 托起她下巴,西陵骋的手莫名地带着一丝丝颤抖,属于她的清香气息随风流动在两人之间,不知觉地,手抚摩上她秀雅面容,突然,西陵骋一把拉她入怀,俯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安平芋,你给我听好,解除婚约可以,但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安平芋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腰间的力度在不知不觉加重,有些憋气,却不想反抗,如果,憋死在他怀抱,那感觉也不会很糟糕吧。 “不许跟任何男人交往!” 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收紧,仿佛要把这清香的柔美狠狠揉进身体里,他狭长魅惑的眼睛,投出两点嗜血般的冷光。 “西陵骋……你太、太霸道了。”费力地说着,呼吸中的氧气在一点一点地减少,安平芋伏在他怀里,双手慢慢地垂下。 给读者的话: 亲们,看这章时,请先打开像中枪一样的mp3歌曲,一边听一边看。明天是绿雅的推荐日,喜欢的亲们多多捧场 131.骋的心之物语 他太霸道吗?围着他转的女人,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她们当中,比她漂亮出色的大把存在,偏偏和那些女人,除了身体的快感,他找不到心灵上的契合点。 但是她,那时第一次听到她唱歌,他的心就深深被震撼,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跟她在一起,每次吵架过后,他会不可思议地去回想,反复地回想和她吵架的情形,和她吵架的每一句对白,过后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和甜蜜。 每一次怄气吵架后,都会在心底不断地沉淀那种美好的感觉,每一次沉淀,对她的在乎就增加一分。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小时候的那只储钱罐,每天往里面丢上三两枚硬币,等到某天,突然现储物罐沉甸甸地有着之前没有的重量,当打开看时,原本空空的罐内,满满地积囤着大大小小的硬币。 跟她在一起,他感到心灵宁静而快乐,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外疲累奔波一天的丈夫,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心爱的妻子笑意暖暖地迎接他,似乎所有的烦躁疲累,都因了她给予的温馨而消殆不见。 再没有比早晨醒来看到她在身畔的感觉更惬意满足,他不能想象,假若她身畔躺着别的男人,他真的真的无法想象!只是这么一闪而过的想,他也不能够忍受半点! 那些照片,实实在在戳痛了他的眼睛,痛到他的心深处去。从来不知道,心痛的滋味是这样令人难过! 他太霸道吗?如果是,也仅仅是对她一个人使用他的霸道。可是,他的霸道也留不住她的心,要她的身体又有何用?如果他的一切都不能打动她而留下,与其看着她因此而痛苦不开心,何不放手让她离开? 很爱很爱你,所以不愿看到你为难,所以愿意舍得让你飞往你要的幸福方向。很爱很爱你,所以不愿牵绊你,如果我会哭泣,那也是因为欢喜,茫茫人海能遇见你,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很爱很爱她吗?他仍是不太敢确定,但每一次拥抱她,他会感到从所未有的温柔和满足。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深深刻印在他脑海,种植在他心里,一天一点地成长。 真的愿意舍得让她飞离吗?在他的认知里,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自私的东西,一个人抱着是残缺忧伤的美,两个人一起拥有才是幸福的完美。 不愿意,他的人生字典里也不允许出现前者,如果得不到想要的后者,他亦做不到那么伟大神圣。这或许都该归罪为她的用情不专不是吗?既然选择做他的女人,就必须对他一心一意,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去滥情。 如果这个条件可以让自己得到暂时的快感,就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性的报复吧!在他还不能风轻云淡地接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之前,他绝不会让她得偿所愿地跟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交往! 132.再起口水战 回来后的安平芋,失眠了半个晚上,才极其困倦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揉着涩涩的眼睛起来,吃早饭时也没精打采的,向红琇看着她焉焉的脸色,鼻子哼了一下,尖酸地说:“工作跟生活分不清轻重,这样下去,你怎么领导好嘉兴乐?” 安平会幸灾乐祸地补上一句:“妈,你就省省心,省省力气吧,有的人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穿得再漂亮,还是掩不住一身的贱。” 安平胜心里不悦,说:“小会,你少说两句。” “向姨,我想问一下,关于那个墨尔本大学的有关手续及证件,都给我准备齐全了吗?” 向红琇一愣,当初那个谎,她只要求安平芋按她教的去说,压根儿就没真的想要给她办理。况且那笔费用不小,她又怎么舍得花在安平芋身上? 犹豫了一下,说:“那个事情,办起来挺麻烦,怎么想到问这个?” 安平芋淡淡地说:“昨晚,西陵家问起这个事情了。” “哦?你怎么回答的?” 向红琇一听,立刻有点紧张。安平芋把经过简单地述说一遍,向红琇这才松口气,说:“小芋,你处理得很好。那个云雪儿是怎么回事?跟西陵家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云雪儿的名字,安平会吃早餐的度有所放慢,安平芋说:“据说两家很早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吧。” 向红琇一听紧张不安了:“青梅竹马?那你怎么办?这周六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可得想法守住西陵骋,不能让别的女人插足进来。不然,一切都白费。” 安平会忽然讥笑道:“安平芋,你这么笨的人,如果能守得住西陵骋那个花花变态男,我以后就不再针对你。” 安平芋冷冷地瞥他一眼:“守不守得住,那是我的事,你要不要继续针对我,那是你的事。” “吃了这么久高档美食,住了这么久高级别墅,野狗的素质还是没有提高啊!” “安平会,拜托,你骂人也得有水平点,我如果是野狗,那你是什么?爸爸又是什么?” 眼看两人又开始反唇相讥吵起来,安平胜忙出声说:“好了,大家都少一句,小会,不管怎样,再怎么说小芋也是你妹妹,就算你不把她当做妹妹看,她一个女孩儿,你一个大男人,让她一下又何妨?” 安平会喷喷鼻子,不屑地瞟瞟安平芋,不满地说:“让她?她哪点值得我让?我说大哥,你怎么好像越来越偏袒这个外人了?” 向红琇黄了脸说:“小会,给我吃完早餐上班去。” 安平芋再次提起关于墨尔本大学在读的办理手续,向红琇不高兴了:“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你可知道,帮你办理这件事情,得花多少钱?” 安平芋这次没有退让,迎着向红琇的犀利眼神说:“向姨,我也是为了当初你交给我的谎言,能圆得让人不起疑,如果有哪个好事者在背后偷偷去调查,那些娱记狗仔的本事,向姨应该很了解。” 安平胜说:“妈,小芋说的也有道理,小芋出现得太突然,如果真有哪个好事者在背后这么做,到时候引起的麻烦可能会很棘手。” 安平会说:“谁会来理这事?她以为自己是谁?张柏芝?还是阿娇?安平芋,你拿镜子照照自己,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再严重点可能就脑瘫了。” 安平芋蹙起秀眉:“安平会,我说话时,有叫你多嘴了吗?” 安平会轻易地被激怒起来:“安平芋,这是我家,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爱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我爱在谁面前说就在谁面前说。你听不惯,你滚出去啊!” “哼,不可理喻,这个世界越来越多不可理喻的心理残疾人士,原来就是这么得来的。” “啪!”安平会将手中的牛奶杯子重重摔放桌上,伸长手几乎指着安平芋的鼻子骂道:“贱女人,我警告你,别惹火我,否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重重拉开椅子,拿起外套摔门而去。 安平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站起来冲着大门大声说道:“安平会,你这个笨蛋,除了脾气,你四肢简单头脑愚钝一无是处!我鄙视你!我还代表天下所有正常的女生严重鄙视你这个心理残疾的笨蛋!” 向红琇不敢置信地瞪着安平芋,天啊!那女人的女儿居然这么骂她宝贝儿子? 拿起纸巾擦擦嘴巴,揉成一团扔到桌上,安平芋似乎没看见她脸色,若无其事地说:“我饱了。向姨,您慢用。大哥,我在外面等你。” 133.八卦漫天飞 到了公司,一路上气氛有些古古怪怪地,安平芋心里有些迷惑,一直到进了办公室,慕晓筱随后走进来,双手摆在背后,犹疑不决地说:“董事长……” “晓筱,什么事?哦对了,今天的报纸还没送来吗?” “在这里。”慕晓筱从背后伸出手,把一份报纸放到桌面上,安平芋拿起看了看说:“还有一份没送来吗?” 慕晓筱说:“哦,另外一份,还没到,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没有按时。我去查询一下。” “那算了,晚点就晚点吧,你出去做事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安平芋边说边打开电脑,拿起鼠标正要操作,慕晓筱忽然说:“董事长,您还是……不要上网的好。” “怎么了?”安平芋一怔,迷惑地问。慕晓筱吞吐着低下头,说:“是因为……因为网上出现了一些不利董事长的传闻。” 传闻?安平芋心里一怔,脑海蓦然跳出两个女人的身影。这么快?她们真的行动了?难怪,刚才一路上那些员工见到她的神情都怪怪地。笑笑说:“什么传闻?在哪里?我看看去。” “董事长……”慕晓筱欲言又止,脸上为难,心里,却感到高兴无比,这个网络年代,虽说子虚乌有的事情很多,但更多的并非空穴来风,人肉搜索已成为时下最广泛应用的一项大众应用工具。只要你耐心,哪怕地底的一只蚂蚁,都能给你搜出来。人的**秘密,越来越无处可藏。 安平芋已打开网页,对慕晓筱说:“晓筱,你过来,在哪里可以搜索到我的传闻?” 慕晓筱走到她身旁,犹疑地说:“董事长,您还是不要看的好,那些,都是负面新闻。” “那更要看了,看看负面到什么程度。” 安平芋说得轻松,像没事人一样,慕晓筱心里冷笑,等你看到时,我看你还怎么能不当回事儿。 “董事长,您在百度里输入自己的名字,关于您的那些传闻就会出现。” “好。真想不到,百度还能搜出我来。” 安平芋输入自己的名字,打开一看,哇噻!不得了了,整整一页,每一条标题和标题下面,都是红色字眼标注她的名字,打开来看内容,什么风月场所歌女出身、外表清纯内心狂野、用情不专脚踩多只大船、从小说着谎言长大的孩子、家境贫寒的私生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成功钓到际奥集团的少东家……等等等等。 那个说她用情不专脚踩多只大船的标题下面,还配上了她和某男背影的照片。而这张照片,恰是西陵骋给她看的那些照片中的一张。 这个网络年代果真是无孔不入,连她就读哪所中学都给掰出来了,唯独没有掰她做善事的事情。原先她预想的是不外乎是见报,看来她想的很不周全,把最重要的网络给忽略了。 安平芋皱皱眉头,犹如越美丽娇艳的花朵,越是带有刺毒,这两个美丽富有的女人,内心却如毒蛇般的丑陋可怕。 “还漏了不少,没掰全。不知道是哪个记者写的?还是某个看不见的黑手写的?太不全面了。干脆来当面采访我算了。” 慕晓筱一直在旁偷偷暗窥安平芋的表情,但她只看到安平芋皱皱眉头,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听着她说的话,慕晓筱眼睛瞪得大大地,这么多负面新闻一夜之间漫天飞,安平芋居然面不改色坦然自在,这个年轻无知的董事长是被吓傻了还是太会掩饰了? “小芋。”安平胜门都没敲,匆匆走进来,一脸凝重,看见慕晓筱也在旁,对她使个眼色说:“晓筱,你先出去。” “是,副总。”慕晓筱眼里带着探询,轻轻带上门。 “大哥,你看到了?”安平芋指着网上,再一指那张照片轻笑道,“大哥,你看看这个,你成了我用情不专脚踩多只大船中的一条船了。呵呵呵!” 安平胜担忧地看着她:“小芋,你……你可别吓你大哥。” “大哥,我没事啦。这些传闻,百分之六十是真的,百分之四十是假的,我有什么好被吓傻的?不知道这个记者或黑手得了人家多少好处?” 盯着那张照片上自己的背影,安平胜想起在咖啡厅听到的那番对话,心里了然有了答案。 “小芋,别怕,大哥一定会帮你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不怕。不过被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呢。” 给读者的话: 呜呜~!今天绿雅推荐日,亲们若是喜欢,多支持,投个票,顶一顶,留个言,让绿雅看到你们的美丽的影子。 134.伪装闪人 网络传播就跟流行传染病一样,哦不,应该说它传播的度惊人地可怕,仅仅一夜之间,西陵府邸翻起轩然大波,除了西陵老爷子独自沉浸在他一个人乐呵的世界里,府里上下都因为老爷太太和少爷的脸色而笼罩着一片阴霾。 元芳庭万万想不到,自己看中挑选的儿媳,竟然是这样的来历,西陵詹泽是怒气沉沉,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成为西陵家的一分子。 而身在公司的西陵骋,根本无法离开公司半步,数十记者围在公司大门外,守株待兔般耐心等候事件的男主人公出现。 盯着电脑屏幕半响,黑沉着脸的西陵骋拨打电话给远在厦门的品泽。电话才接通,那端的品泽就亟不可待地出声问:“骋大,到底生了什么事?” “泽,这种情况,能否找出始作俑者?” “帖跟转帖的时间距现在不长,要找出源头应该不是很难。” “你帮我第一时间找出原帖,原帖的网站,ip数据。” “我办事,你放心。骋大,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别问了,我也想知道。” 挂掉电话,西陵骋传话给秘书晓云:“即刻表一份声明,让相关网站立即停止这个事件的一切转帖帖,如若不听,法庭上见后果自负。” 窗外,天色蓝得清新宜人,风格各异的楼房高低不一,绿化带犹如漂流的玉带,蜿蜒隐现。西陵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眼中浓聚变幻莫测。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拉回他思绪,听筒彼端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骋骋,你快点回家!” “妈妈,怎么了?” “骋骋,都是妈妈不好,看走了眼,现在你爸爸非常生气,你先回来,我们坐下好好谈谈。” “妈妈,你跟爸都知道了?” “是啊,今天送来的报纸,头版上就是小芋的新闻。太震惊了!骋骋,这样的女人,我们西陵家绝不会接受的。” “妈妈,你别急,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视线瞟向沙上的报纸,西陵骋忽然走过去,拿起来撕了个粉碎。安平芋的过去,他早就清楚,康汉是侦探行业的排名老大,亦是他难得的好朋友,交给他的资料绝不会出错。那么,到底是谁去调查安平芋的过去?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是安平芋过去结下的仇家?还是因为嘉兴乐而起? 考虑再三,西陵骋给康汉去了个电话约见,叫秘书马上弄一套车间工服过来。很快,一套跟他体形差不多的深蓝色工服送到办公室,西陵骋快换上,再戴上一顶工地的帽子,把换下的衣服用个黑色袋子装好,手机揣进裤袋,最后拎着黑袋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公司大门,在守候的众记者眼皮底下扬尘而去。 可怜那群记者,从早上守到晚上七点,仍是不见踪影,最后失望地骂爹骂娘收工走人。 而西陵骋却坐在红日侦信社老板的办公室里,叹着康汉那张按摩床,听着康汉给他出一个又一个认为不错的好主意。 135风波不断-1 西陵詹泽脸上还带着愠怒,语气上不容置疑:“骋骋,我们西陵家名门贵族,像安平芋这样的女孩,绝不能接受。” 元芳庭一脸懊恼悔恨:“都是我的错,我看走了眼,想不到她清清纯纯的模样,性情那么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女孩的心机太可怕了!幸好及早现,不然真让她嫁进这个家门,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卷走我们西陵家一切?” 西陵詹泽也不忍责怪爱妻,皱了皱眉,说:“林太一向做媒谨慎细心,这次也被骗了,这个女孩子,你说可怕到什么程度?” “是啊,不单林太被骗,连安平太太也被蒙在鼓里,唉!私生女就是私生女,缺乏良好的教养。这个安平太太也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安平芋是私生女?她要早告诉我们这一点,我就不会考虑安平芋了。” 元芳庭心里责怪又懊悔,西陵詹泽安慰妻子说:“芳庭,别自责了,事情不是还有挽回余地吗?明天我们就正式开个记者招待会,宣布取消和嘉兴乐的联姻。” 泰拉芳一直默默听着,本来这是别人的家事,她这个外人不太好插嘴多说什么,但如今既然出了个这么大的篓子,雪儿又那么喜欢西陵骋,出于为女儿着想,泰拉芳挥了人性的私心,她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帮助女儿达成心愿。 “詹泽,芳庭,那种环境和家庭成长的孩子,能有什么良好的教养和素质?为了钱,他们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还是在良好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教养、素质、学识,最让人安心放心。” 云雪儿坐在母亲身旁,此时也带着一副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太可怕了,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女人,亏我还尊称她嫂子、小芋姐的,都算是白喊了。” 元芳庭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骋骋,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做我儿媳的女人,必须是配得上骋骋的。以后,妈妈一定把好关。” 西陵骋掠过泰拉芳母女俩,看向父母亲,平静地说:“爸,妈,在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我累了,晚饭不必喊我。” 经过爷爷的娱乐室,西陵骋习惯性地走到门口,只见爷爷蹲在一堆道具中,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脱了鞋轻轻走进去,西陵骋喊道:“爷爷。你在找什么道具?” 西陵老爷子头也不抬地说:“骋骋,爷爷找两个窗户,怎么就找不到呢?” “什么样的窗户?我帮你找。”西陵骋蹲下来,眼角余线不经意地瞥向那边盖着的房子,顿时一怔。 “就是这样的窗户,像……像……白雪公主家的那种窗户。”爷爷比划着想了片刻,忽然记起来叫白雪公主。 西陵骋望着爷爷盖好的第一层,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当日比赛盖房子的情形,那时,他和她一起盖房子,两人有商有量,合作默契,盖起一座白雪公主的华美宫殿。一些对白,清晰地跳出来,响在耳边: “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诶。” 听到她这个话时,他的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我用了一点点古龙香水。” 她纤细柔美的手指轻轻与他的肌肤相触,感觉很奇妙,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真是出汗了,好吧,你今晚换下来,我带回去免费帮你清洗。” “你不会帮我洗好了再回去吗?” “那要等到晚上很晚诶。” 她的表情很认真,很纯粹,就像没掺有杂质的纯净水。 “我来这里这么久,就认识两个朋友,跟他们也不是很熟。最重要我得恶补那些知识,不然会被下属笑话的。” 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她眼里闪过一丝惆怅,认真的表情多了一份惭愧在里面。 给读者的话: 一会还有一更,绿雅正在赶。 136风波2-下药 “骋骋,我找到了一个。” 爷爷拿着扒出来的一个窗户高兴地说道,西陵骋回过神来,说:“爷爷,你盖房子,我帮你找所有材料。” “好咧!咱爷孙俩合作,天下无敌!” 爷爷调皮地笑呵呵,拿着窗户去盖房子,凭着对那天的记忆,西陵骋很快找齐全所有的材料,爷孙俩分工合作,盖起一座华美精致的宫殿。 爷爷高兴地围着房子转,一脸笑呵呵:“太美了,太美了!骋骋,等你把小丫头娶进门,咱仨一起比赛盖房子。” 西陵骋不自然地笑笑:“爷爷,一段时间内,她可能不会来了。” “为什么?小丫头挺乖顺,爷爷喜欢。” “爷爷,她……她还要念书,要学习很多东西,所以没什么空余时间。”西陵骋撒了个善意的谎。 老爷子说:“那你们周末还结不结婚了?” 西陵骋沉默了一下,说:“爷爷,婚礼将会取消。” “为什么?”老爷子一脸不解地纳闷,“小丫头挺好,为啥不娶了?那你想娶谁?” 西陵骋惊愕地说:“爷爷,你真的很喜欢小丫头?” 爷爷坐下来看着华美的宫殿说:“我觉得小丫头挺好,你看她眼睛,一看就是个好心肠的娃儿。” 西陵骋失笑:“爷爷,人的眼睛怎么能看出来是好是坏呢?” 爷爷拉过他的手,认真地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可不是空白得来,爷爷是苦娃儿出身,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人都经历过,当你无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值得结交,你就要看他的眼睛。善良朴实的心灵,是会透过眼睛折射出来的。” 西陵骋听得心中一动,问:“爷爷,如何判断一件事情的好坏呢?” 老爷子指着华美的宫殿说:“你瞧,多美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不一定是白雪公主。白雪公主的衣裳,谁都可以穿上。穿上白雪公主衣裳的人,却不一定具备白雪公主善良纯洁的心灵。” 爷爷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口,西陵骋沉思片刻,有所悟地说:“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看事情不能仅看表面,要想法透过表面去看到它的本质?” 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赞赏地点点头说:“乖孙子,跟爷爷当年一样聪明绝顶。你要知道,许多事情,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必须亲自去找出它的真相。” “爷爷,你是越老越睿智!不愧是我一直不变的偶像!” 西陵骋心中豁然开朗,感激地拥抱爷爷。 “乖孙子,难道爷爷不一直都是你的偶像?”老爷子疑惑地问。 “怎么会?爷爷一直、永远都是骋骋的最佳偶像!” 唇角微微扬起,邪魅俊颜又恢复了一贯的迷人优雅。 晚饭时,元芳庭吃得是没滋没味,可怜的孩子,被打击到了,连饭都吃不下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她这个做妈妈的,心里特别难受。 元芳庭让厨房熬了一盅参汤给宝贝儿子,女佣小岚端着刚要上楼,云雪儿忽然出现,对小岚说:“给我吧,我给骋哥哥送去。” 小岚哦一声,犹豫地说:“可是太太吩咐……” 云雪儿骄傲地说:“是我跟骋哥哥亲近,还是你跟骋哥哥亲近?好了,交给我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雪儿小姐。”小岚把托盘交给云雪儿,返回厨房去了。 云雪儿端着参汤上了楼,走过转角,四下看无人,拿出一个中指大的小瓶子,快打开瓶盖,掀开盅盖,把小瓶子里的药粉悉数倒进去,盖上盅盖微微晃了晃,顺手把空了的小瓶子扔到过道的垃圾箱里。平了下气儿,朝西陵骋的房间走去。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章推姐妹的小说:绕月缠的《再嫁皇妃》、颜书书的《帝王妻》 137风波不断-发作 “笃笃笃”,云雪儿敲门说道:“骋哥哥,我是雪儿。” “进来。”西陵骋头也不回,玩着刺激紧张的电动游戏。 云雪儿端着参汤推开门,走进去放在桌上,走到他身边,望着屏幕上的飞车瞄了瞄,好奇地说:“骋哥哥,这是什么游戏?” “f1方程式拉力赛。” “要玩多久才结束的?” 云雪儿瞟向桌上的参汤,她怕凉下来了会被闻出异味,又不好直接叫西陵骋暂停游戏。 “二十分钟吧。” 西陵骋完全沉浸在刺激的塞车中,对云雪儿的问话机械性地答着,云雪儿在他身边坐下,只看了一分钟就索然无味,遥控着一辆不真实的车在那里横冲直撞,在她看来毫无意思。 “骋哥哥,伯母让厨房熬了一盅参汤给你补补,去去火,我端上来了,你趁热喝了再玩好不好?” “嗯。”西陵骋漫不经心用鼻子应着,他一遇到不开心,或是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就会躲在房间里玩电动游戏,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跟京赢、常盛一起玩互动的战争游戏。 又过了三分钟,云雪儿再次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骋哥哥,参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你喝了再玩嘛。” “就好了。”西陵骋应着,脸上的表情随着遥控的赛车在跑道上的情况而变化,云雪儿痴痴看着他的侧脸,看得有些入迷,心里,却在着急。 受不了身旁两道火辣辣的注视,西陵骋提前结束游戏,站起来朝桌子走去,说:“怎么是你端来?让小岚端来就好。” 云雪儿跟过去,体贴地为他打开盅盖,端到他嘴边,带着柔媚的笑,甜腻地说:“骋哥哥,快点喝,参汤要趁热喝了才有功效。” “谢谢。我自己来。”西陵骋接过,三五口喝完,放回桌上,对云雪儿说:“你玩不玩?我们玩个互动的游戏。” 云雪儿一脸期待地说:“我没玩过,骋哥哥你肯教我吗?” 西陵骋爽快地说:“没问题,我这里很多游戏版本,你喜欢哪种?” 边说边拉开屏幕下的大抽屉,满满一抽屉的游戏光碟,有的还没拆封。云雪儿根本就不想玩什么游戏,但她得找点借口留在西陵骋的房间,等待参汤中的药力作。 看了看,云雪儿挑起一张比较卡通的游戏递给西陵骋,“骋哥哥,你教我玩这个。” “雪儿,这个是不是太幼稚了点?这是我上中学时玩的。” 西陵骋说着翻出另一张,上面印着“笨笨小贼逆转天下”的字样。云雪儿乖巧地说:“嗯,听骋哥哥。” “这个游戏非常有趣,你要做好笑痛肚子的准备。” 西陵骋边说边打开光驱,把光碟放进去,拿出另一只遥控器给云雪儿,指着上面的按钮键一一解说它们的功能。云雪儿脸上认真地听,心里压根就没听进去,看到西陵骋的脸在开始晕红,云雪儿知道,药效开始挥了。 “有点闷热,我去开冷气。” 西陵骋说着起身去找空调的遥控器,走了几步,感觉头有点晕乎,心跳明显在加,呼吸莫名地变得急促,一股热流在体内迅蔓延,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些大学时看过的**画面。找着遥控器打开冷气,西陵骋回身,差点撞到云雪儿。 给读者的话: 今天重阳节,登高望远拜祭先人,秋高气爽,出行的亲们记得做好防晒工作哦! 138风波不断-乱了 云雪儿就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手拨弄着胸前的丝丝卷,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巅峰中低部, 唇角扬着性感娇媚的笑,一双眼睛热情如火地凝望着他。 “骋哥哥,冷气开得太大了,会感冒的。我来帮你调温度。” 云雪儿说着从他手中拿过遥控器,擦着他身体对着空调按几下,随意地扔到沙上,伸手去拉西陵骋的手,娇笑说:“骋哥哥,我们玩游戏去。我从来没玩过,你可得让让我啊。” “哦,我让你三局。”西陵骋回应着,意识有点混乱,眼光老是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云雪儿身上瞟,脑子里那些画面的女主角也变成了云雪儿的模样。难忍的冲动就像恶魔,一旦住进了身体里就肆意沸腾着每一滴流动的血液,折磨着人脑的每一根神经。 “雪儿,坐那边一点。” 西陵骋忍着体内的魔鬼叫嚣,脸色愈地通红,体内像起火般,浑身热乎乎地难受。 “不嘛,我喜欢跟骋哥哥坐一块儿玩。” 云雪儿不但不坐远点,反而靠得更近,整个人贴到西陵骋身上,不时忸怩着身子,抬眼看着他说:“骋哥哥,你脸红了。” “我真的脸红了?”西陵骋伸手想摸摸脸颊,云雪儿纤美的手已抚上他热烫的面颊,轻轻抚摩着,缓缓地下滑至他性感薄唇,沿着唇线柔柔画着。 温柔而痴迷地说:“骋哥哥,你真迷人!雪儿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骋哥哥了,一直想着,长大后要做骋哥哥的女人。骋哥哥,你的脸好烫……” “雪儿,拿开你的手。”西陵骋辛苦地坚持着,在女性的碰触下,体内的流火迅窜向某个集中点,并不断壮大,膨胀。 “骋哥哥,我可以吻你一下吗?就一下,答应我好不好?” 云雪儿的双手,缓缓滑上他后颈,高耸的尖峰挤压在他胸前轻轻摩挲着,臀下挪着位置,坐到西陵骋大腿上。 “雪儿,别闹了,游戏要开始了。”西陵骋推开云雪儿,站起身,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此刻他会强烈渴望那种需要。但他不想碰云雪儿,在他眼里,云雪儿只是一个儿时就相识的老朋友,顶多就是一个邻家妹妹。 云雪儿忽然抱住他,将自己更加贴向他关键部位,紧紧抱着他,毫不犹豫地吻上他双唇。 西陵骋想说,云雪儿,别任性,快放开。但是云雪儿不知哪来的大力气,把他吻得死死的,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并尽情地挑逗着他的**。 意识迅沉陷在那些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香艳画面,云雪儿的热吻挑逗,令他沉沦得更加迅,西陵骋蓦地反手抱上她,不再忍受辛苦,反客为主,热猛地出击。 云雪儿热烈地配合着,这个梦寐以求的男人,如今终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并怀上他的孩子,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成为际奥集团未来的少夫人。 139.无情 悠悠醒来,浑身酸累,眼睛困涩,感觉到身上不对劲,西陵骋蓦地睁开眼睛,摸到一只不是自己的手,搭在自己胸膛上。转个头,映入一个赤身美女,熟悉的面孔,白嫩嫩的火辣躯体,身上的重量来自对方一条诱人的美腿,不偏不倚搁在他的关键部位上。 云雪儿?!西陵骋的脑子顿时陷入混沌之中! 蓦地摔开搁在身上的手脚,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睁开眼睛的云雪儿,冷冷地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云雪儿早就醒了,刚才闭着眼睛不过是假寐,动了一下身体,又累又乏,想不到,那个药效会那么猛烈,一个晚上都在漏*点缠绵中度过,直到快天亮,西陵骋身上的药效退去,才得以困乏睡去。 “骋哥哥……”云雪儿娇羞无比地垂下眼帘,故作害羞地双手遮住胸前,缩起修长的美腿,小腿间下却露出拳头大的缝儿,幽深若隐若现。 “你怎么在我床上?”西陵骋再次疑问,两道剑眉已蹙在一起,该死的,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西陵骋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向自己若隐若现的地方,云雪儿改变策略,娇媚甜美的脸上顿显无辜委屈状:“骋哥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回答我问题!”西陵骋开始火大,眼眸中渐渐凝聚乌云密布。 云雪儿微微吓一跳,但她坚持着自己的无辜柔弱策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骋哥哥,你要我怎么说啊?昨晚上,你叫我跟你玩游戏,谁知道,你说的玩游戏是……是跟你在一起那个。你折腾了人家一晚上都不得睡,人家浑身酸累死了,你也不关心问下。” 如果说云雪儿是刚从大山走出来的姑娘,或是刚毕业单纯如纸的女孩,西陵骋也许会选择相信这番话。西陵骋从中学就开始在国外生活,像云雪儿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是这副表现。西陵骋沉着俊颜,赤着身体去捡地上凌乱的衣服,云雪儿坐在床上,看着他伟岸俊挺的身躯,一夜的漏*点缠绵仿佛又回来了,腹下蓦然热,她突然跳下床,冲向西陵骋,从身后紧紧抱住他,手滑向点火之处,呼吸有些急促:“骋哥哥,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只要你想要,随时随地我都愿意给你。” 身子蓦地一僵,大手覆上下滑的手,抓住甩开,深吸口气,沉声道:“云雪儿,放开你的手。” “我不!我爱你!骋哥哥,从十岁开始我就爱着你!昨晚,你对我热情如火,你忘了吗?” 云雪儿的话令西陵骋蓦地更加头大,对她热情如火?他对云雪儿根本就没感觉,即使现在这副暧昧姿势,他的硬起也仅仅是因为异性的碰触引起的正常反应,他的脑力,心里,根本就没有那档子**。 冷冷地推开云雪儿,西陵骋无情的眼光如刀扫向她:“穿好衣服,马上给我出去!” 捡完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浴室,“砰”地关上门。 云雪儿怔怔望着洗浴室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出的哗哗水流声,完全想不到西陵骋醒来后,会是这副态度对她。西陵骋的花边新闻她当然知道,她不明白,她哪点比不上那些绯闻女人?为什么对她却如此冷冰冰?她一向是高贵的公主,甜美,性感,风情妖娆,火辣完美的身材配上她甜美脸蛋,走到哪都是最瞩目的那道风景线。 可是西陵骋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心痛! 默默穿好衣服,用手打理一下头,云雪儿走到门边,再次回望那扇浴室的门,心里暗暗说道:“骋哥哥,我等着,总有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140.暗探露馅 自从入住安平府邸,安平芋一直感觉有人暗中监视她的举动,而这个怀疑对象便是刘妈,很多次,就像个幽灵一样,时不时突然冒出来,把人给吓一跳。 此时安平芋躲在楼道入口处,看着一脸鬼祟伸手去旋转门把手的刘妈,心里疑惑,刚才别的女佣才打扫完她的房间,而刘妈向来不管这清洁房间的事,鬼鬼祟祟转她房门干嘛?安平芋想直接走进去质问,又觉这样不妥,最后决定站在房门口等待刘妈出来。 房里传来极其轻微的翻找声,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刘妈低头带上门,忽听声音幽冷响起:“刘妈,你进去找什么东西?” “啊!谁?”刘妈吓一跳,侧头一看,安平芋倚在门边墙上,眼眸清冷地瞅着她。 刘妈脸色一变,捂着胸口惊颤颤地说:“小姐,你吓到我这个老婆子了。” “不是吧?轻轻的一句问话也能吓到你?刘妈该不会是心里虚,才被吓到吧。” 安平芋站直身子,走到刘妈面前,上下前后打量着她,这让刘妈心里如坐针毯,站立难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看着别处说:“小姐真会开玩笑。” 安平芋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是吗?刘妈进我房间找什么呢?” 刘妈不敢正视她眼睛,低下头眼珠一转,说:“哦,我是来检查一下清洁工作做得到不到位。” 安平芋故作惊讶地说:“室内清洁工作不都由宁阿姨管理吗?你貌似专门负责向姨的日常事务?” “哦,那是……宁淑英她今天临时有事,委托我帮忙检查一下。小姐,没什么事,我忙去了。” 刘妈说完,不等安平芋开口,匆匆走了。 听到汽车进大门的声音,安平芋走向房间的露台,看到父亲那辆雅科仕缓缓驶进来,在房子前停下,向红琇下了车,雅科仕则沿着宽敞平坦的车道朝车库方向驶去。 安平芋返回房间,四处检查了一下,背包、衣柜、抽屉、床头底等地方确实有被动过的痕迹,安平芋坐在沙上,陷入沉思,入住不久,她就观察出刘妈是向红琇的忠实仆人,刘妈暗里对她的监视,或许都来自向红琇的指使。可自己能有什么东西让向红琇不放心或是想得到的呢? 除了那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值钱东西她没有,父亲留给她的遗产,以及母亲所得的那些遗产,那些有关证件都不在她这,都让她放到银行保险柜去保管了。难道,向红琇是在窥视她和母亲所继承的遗产吗?可是,就算她找到了也没用啊,上面的名字都写着她的,如果不经她同意,那些证件送给向红琇也没用。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太太叫你下去。” 安平芋冲着门口应道:“知道了。” 楼下客厅里,向红琇、安平会坐在长沙上,安平胜坐在侧边的单人沙,还没走到沙前,安平芋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令人紧张不安的气氛。 141..撕破脸皮 “向姨,大哥。”安平芋在另一只单人沙坐下,眼光掠过表情各异的三张脸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向红琇犀利的眼睛盯着安平芋,像要将她里里外外探射个够,半响,才开口说:“小芋,虽然你大哥已经想办法遏制那些转帖,并表了法律声明,但这件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骚扰电话不断,公司大门变成了狗仔队的蹲点,给嘉兴乐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现在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大嘴巴,到处宣扬你的过去?你的过去很精彩吗?” 安平芋错愕地看着向红琇:“向姨,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嘉兴乐虽然不是出于什么名门望族所创,规模上跟海尔这样的大企业也有一些差距,但在中型企业里绝对是数一数二。本来还指望跟际奥这样的跨国大集团通过联姻,一来帮助嘉兴乐加固实力,二来也是为你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 可你倒好,眼看大功告成,却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安平芋,你不但没能为嘉兴乐带来帮助和荣耀,反而给嘉兴乐蒙羞。你太叫人失望了!” 向红琇激愤非常,说到后面脸上痛心疾,眼里又充满鄙恨,安平会一手帮母亲抚着后背,狠狠地瞪一眼安平芋,对母亲说:“妈,扶不起的阿斗,你还想指望什么?唉!爸如果在天之灵看到嘉兴乐今天的局面,一定会痛悔不迭!” 安平胜有些看不过眼,说:“妈,小会,这不能怪小芋……” “不怪她难道怪我们吗?”安平会打断他的话,十分不满地说,“大哥,你越来越偏袒这女人,难道你还真当她是妹妹?还是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小会,你不要胡说八道。”安平胜沉下语气,脸色微微一变。 初始,听到向红琇的地一番话,安平芋想为自己辩解,但向红琇的第二番话,让她选择了缄默,这母子俩的一搭一唱,让她突然感到深深的不安和害怕。反而是安平胜这个大哥,对她一直尊重关心。 “你想我怎么做?”连那个“向姨”的称谓也给省去了,安平芋冷淡而不是卑微的态度,让向红琇心里的恼怒形于脸上。 “安平芋,篓子是你捅下的,怎么补救,该由你自己解决。有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你身上流的是不是达的血统?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如此愚笨的女儿?” 安平会在旁冷言冷语:“妈,爸爸是个睿智的人没错,但是他招惹了一个愚笨的女人,所以生下来的当然也是更加愚笨的女人。那叫什么来着?青出于蓝胜于蓝,哈哈!” 安平芋咬紧下唇,脸色泛白,奚落她、骂她,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对母亲有半点指责辱骂! 清冷透澈的眼眸迸出愤怒的火花,扫向那对欺人太甚的母子,霍地站起身:“我尊你为向姨,是因为你年纪跟我妈我爸差不多,我听从你的安排,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说完全为嘉兴乐着想!我一直容忍到现在,我错了!我在容忍两个身份光鲜却素质低下、心胸狭隘自私的人!” 反了,真是反了!向红琇浑身哆嗦,脸色极其难看,旧恨霎时涌上心头,一瞬间,眼中的安平芋幻成沐雪笛那令她痛恨的模样。 向红琇勃然大怒:“给我站住!安平芋,嘉兴乐没有你这样的接班人!你跟你母亲一样下贱!给我滚!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142.无情无义 安平芋冷冷一笑,无情的眼光射向这对道貌岸然的卑鄙母子,“向红琇,其实你很可怜,没有爱的人偏要做出一副幸福样给别人看,除了有几个钱,你还有什么?我替你感到悲哀!” 不再看那对令人憎的母子,安平芋向楼梯口走去,这个地方,她早就不想呆了,既然向红琇把话说得那么绝情,她就提前搬出去。 向红琇的脸色更加惨白难堪,心口似被什么堵塞,安平芋的话,句句戳到她痛处!喘着气,看着上楼消失不见的背影,向红琇忽然浑身无力,瘫软在沙上,望向豪华的吊顶,痛苦慢慢延满双眼。 安平会早就气歪了脸,他老早就想好好修理安平芋,这会看母亲被气成这样,他突然大踏步朝楼梯走去,蹬蹬蹬跑上楼。 “小会,你干什么?” 安平胜一看不对头,他太了解安平会的脾性了!话出口的同时,人已跟着跑上楼。 “砰”,房门突然被狠狠踢开,正打开衣柜的安平芋闻声回头,只见安平会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满脸杀气地走进来。 “贱女人,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牙尖嘴利,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安平芋意识不妙,关上衣柜门,一把拉过椅子挡在面前,一步一步朝通往露台的后门退去。安平会一步步进逼,冷笑:“贱女人!你最好给我跳下去!省得我还要动手! “安平会,你这条疯狗!”安平芋退到露台的落地门,反手抓住门边,露台空间狭小,她再退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手上的椅子是实木制作,不是一般的重,安平芋的心怦怦狂跳,默数着安平会逼过来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她举起椅子,奋力地朝安平会掷去! 近距离的躲闪,安平会被椅子摔到了肩部,而椅子的背角则擦着他头角呼地掠过。 趁着安平会躲闪抱头的瞬间,安平芋迅跑向大开的房门。 “啊!放手!救命!” 蓦地,头部传来拉扯的剧痛,安平芋飞起的长被安平会一把抓住,朝后一拉,安平芋整个人身不由己往后摔去。 “贱货!竟然拿椅子摔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我就不叫安平会!” 安平会一脸暴戾,骂骂咧咧地松开她长,一手反扣住她双臂,旋过她身子,举起另一只手朝她的脸煽下去- “小会!给我住手!” 蓦地,落下的巴掌被另一只同样有力的大手紧紧拽住,一秒钟的愕然,安平会冲安平胜怒吼:“大哥!这贱货竟然拿椅子摔我!那椅子多重你知不知道?!贱货想害死我你知不知道?!” “小会,放手!”安平胜丝毫不松懈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欲拉安平芋到身边来,安平会突然松开反扣安平芋的手,一拳打向安平胜腹部。 “小会!”安平胜反应极快,躲开的同时,一把拉过安平芋安在身后。 安平芋躲在安平胜身后,对刚才的瞬间心有余悸。幸亏大哥赶来及时,否则以安平会暴怒的脾性,她即便不断胳膊也断腿,搞不好连小命也呜呼了。 安平会大怒,大哥居然如此袒护安平芋,妈妈说得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始终是无法一条心! 伤人的话,冲口而出:“安平胜!你再袒护她,就不再是我大哥!” 安平胜眉头一皱,沉声道:“小会,你太冲动了!” “对,我是冲动,我脾气没你好,我脑子没你聪明,那又怎样?安平胜,我才是嘉兴乐最具资格的接班人!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完毕!谢谢大家捧场支持! 143.翻脸/震惊 此时的安平会就像一只狂怒得失去理性的野兽,眼露凶光让他俊秀的脸庞显得几分扭曲狰狞。而安平胜的表情,沉默得可怕,一向温润尔雅的他,突然一拳击向安平胜! “你……!”安平会完全没防备,吃痛地捂着腹部,吃惊地看着安平胜,脸色惨白,头上冷汗直冒。 他从来不知道,安平胜的力量,会如此强大! 从小,安平胜坐在书本前的时间,永远比在室外的时间多,为什么他的度和力量会比他这个经常打架的人还要大? “你一直在偷偷壮大自己?”安平会不敢置信地问。一瞬间,母亲的话涌入脑中。 刚才那一拳,安平胜用了不少力道,看着脸色惨白的安平会,心里忽有一丝不忍,毕竟,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来年,在不知道身世之前,他一直让着他,护着他,在知道身世之后,他依然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弟弟。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暗生了隔阂,越来越大? 安平胜默默走到安平会面前,伸出手给他:“对不起,大哥出手太重了。” “哼!”安平会哼着鼻子,不甘不愿地把手放到安平胜手中,两只手相握的瞬间,一丝狡诈自眼中一闪而过,安平会突然一跃而起,一脚踹向安平胜。 淬不及防的安平胜实实在在受了一脚,跪倒在地板上,“大哥!”安平芋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说:“大哥,要不要紧?” “没事……” “啊!” 冷不防,安平会蓦地窜过来,一把揪住安平芋,“啪啪!”重重的巴掌无情地落在安平芋脸颊,瞬间,清晰的掌印通红通红,安平芋的脸很快肿起。 “贱货!识趣的就给我退出嘉兴乐!” 安平胜呆了呆,突然冲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打架对安平会来说是家常便饭,经验丰富,安平胜的度和力量,远远出他的吃惊范围,而他的动作,很明显是练过的。 安平芋的脸,由火辣的痛转为没知觉的剧痛,刚才还通红的掌印,很快变成青肿,嘴里感到甜甜咸咸地,带着一丝血腥,还没张嘴,血自嘴角流出,滴在地板上。可她顾不上自己流血,一颗心全系在了打斗中的安平胜身上。 “啊!来人啊!来人啊!”门口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向红琇惊恐地看向房里打成一团的两人,气急败坏地冲走廊大喊:“快报警!刘妈,快报警!” 几个回合,安平会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平胜的对手,企图掀翻沙压向扑来的安平胜,安平芋惊叫:“大哥小心!” 安平胜高高地腾空跃过,扑倒安平会,腿部有力地箍住他,掌风带着强劲的力道如雨点般落在安平会脸上,瞬间,安平会的脸高肿得如只猪头惨不忍睹。 “小胜,你疯了!他是你弟弟!” 每一个巴掌都痛在心窝,向红琇扑过来挡在安平会身前,看着安平会惨不忍睹的脸,忍不住流下眼泪:“小会,我的小会!” “妈……”安平胜放下痛的手,看着安平会的脸,心里怔然,他竟然出手了? “啪!”向红琇甩手就给安平胜一个狠狠的巴掌,安平胜捂住被打的半边脸,目无表情地看着向红琇,她眼里的心痛,不是为他,她脸上的愤怒,却是因为他。这个他喊了二十来年妈妈的女人,这一刻终于现出对他的嫌恶。 “安平胜,你怎么可以把小会打成这样?这个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用供你读对你还不够好吗?我真后悔,当年就不该答应达抱你回来!” 向红琇搂着儿子,看看安平芋又看回安平胜,骂得声嘶力竭,“安平胜,你这只白眼狼,滚!你们这两只野种!都给我滚出去!” 安平胜的脸色蓦地大变,一贯柔和的眼睛燃起两道痛苦的火焰,即使后来已知道向红琇并不喜欢他,但这些年碍于安平达,向红琇的表面功夫仍是做足,因此他一直尊重着这个不是亲生母亲的女人。 然而,向红琇的这一骂,彻底骂断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在她心里,原来他只是一只野种。 安平芋震惊无比,看着脸色变得奇怪的安平胜,她忽然非常担心。 安平胜忽然朝向红琇深深一鞠躬! 他站起身,没有再看谁,直直走出了房门。 144.变动 “大哥,对不起!”安平芋看着收拾衣物的安平胜,心里充满内疚。 安平胜闻言一怔,停下,看向安平芋,眼里带着冷漠:“你叫我什么?” “大哥啊,你是我大哥嘛。怎么了?”安平芋迷惑地说道。 “小芋,可以抱抱大哥吗?” 安平芋眼中一如既往的真挚亲昵,让安平胜心里微微一暖。安平芋走过去,张开臂膀抱上他,真诚地说道:“大哥,不要理会别人怎么说,你是我大哥,你是爸爸的好儿子,我也是爸爸的好女儿。” “小芋。”安平胜忽然抱住她,氤氲的湿润,溶解了眼中的冷漠。 “小芋,你坐好,大哥给你擦点消炎消肿的药。” 看着安平芋高肿的脸颊,安平胜心疼不已,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瓶子和一袋药棉,扯了一团药棉出来,打开瓶盖,把药水倒在药棉上,轻轻地擦拭在肿起的部位。 “疼吗?”安平胜一边擦,温柔地问,安平芋摇摇头,眼眸清透而柔和,静静看着安平胜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心里既温暖又感动。 谁说血缘就最亲?她和安平会的身上流着父亲同样的血,却是无情无义视为仇人般,她和安平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能彼此关心体谅包容对方。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一个人的行为不在于血亲,在于他的思想他的灵魂。 “大哥,这药水会不会让皮肤留下色素沉着什么的?”安平芋忽然担心地问。 安平胜笑着揉揉她头说:“当然不会了,我怎么舍得让小芋变成花龟脸呢。” “呵呵……哎哟!好痛!”张嘴一笑,牵痛了脸,安平芋忍不住呼叫出声。 “这瓶药水你留着,每天擦一次,记住不可以晒到太阳。不然就真变成花龟脸了。” 安平胜把药瓶子交给安平芋,继续收拾东西。安平芋见状热心地说:“大哥,我来帮你。” “大少爷。”明叔和宁淑英忽然出现在门口,明叔依然保持着平日的谦恭态度说,“太太吩咐,大少爷搬出去的东西,需要进行一次检查。” 似乎在意料中,安平胜并不为难两个下人,坦然地说:“请,希望不要把我的东西翻得太乱。” “谢谢大少爷体谅。” 宁淑英感激地说道,她在安平家做很长时间了,大少爷脾性好好,深得老爷喜爱,也得到下人们一致的好感和喜欢。今天的事情演变成这样,下人们都震惊无比,他们喜欢的大少爷竟然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两人在已收拾的和没收拾的物件中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便礼貌性地退出去了。宁淑英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安平胜说:“大少爷,在外不比家里,请大少爷以后多多保重自己。” 安平胜微笑地看着宁淑英说:“谢谢宁阿姨!我会的。宁阿姨也请保重自己。” “大哥,我现,他们都很喜欢你。” “是吗?也许吧。” “大哥,你东西蛮多的,你朋友那里地方宽松吗?” “小芋放心,就是把你的也搬过去,也完全不成问题。” 安平胜半开玩笑地说,眼中深有意味,安平芋正低头帮他把皮箱的拉链给拉上,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 “小芋,你真的要搬去酒店?” “是啊,暂时性的,酒店那么贵,我也住不起,等找到房子了,我就从酒店搬走。”安平芋说道,“我就一个皮箱,比你可轻松多了。” 安平胜看着她,有些话到了嘴边,最终又咽下去。也许,晚两天再说,时间上比较恰当自然。 145.欺人太甚 安平胜搬走了,只有那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几个下人默默帮他把行李搬到车上,眼里没有轻视,有的只是对主子的惜别之意。 望着这个载满他成长足迹的园子里一切,安平胜心头不胜唏嘘! 向红琇坐在安平会的房间里,听着汽车的声音开动驶远,心头仿佛松下一块大石。她侧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儿子,心又疼痛起来。 随着孩子们的长大,她心里的防备也越来越深,当她感觉到难以拉拢安平胜,她果断地放弃。如今这棵眼中钉终于不再在这个家出现,她忽然感到呼吸特别顺畅。但这,并非她最终目的。 她要安平胜自动退出嘉兴乐,她要安平芋交出接班人的位置!至于其他,她另有打算。 她走出房门,唤来刘妈:“你去看着那女人收拾东西,必要时仔细检查过。” “是,太太。”刘妈得了吩咐,忙向安平芋的房间走去。 安平芋就一个行李箱,此时她站在洗浴室的镜子前,看在镜子里肿得有些微乌紫的脸颊,因为涂了药水而蒙上一层微黄色,疼痛可以忍,可这个样子怎么出门?涂了药水也不能晒到太阳啊!早知道就先不涂药水了。 没有敲门,刘妈径直走进房间,没看到安平芋,蹲下身,想打开行李箱,现上了密码锁。听到声响,安平芋走出洗浴室,刚好看见刘妈在弄她的行李箱,嘲讽地说:“刘妈,你这是干什么?想偷什么?我直接拿给你。” 刘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往日带着谦卑的双眼,如今换上了鄙夷之色。挺直了胸脯,大声地说:“太太吩咐了,从这里搬出去的,都必须接受检查。尤其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这句话听上去真不错。”安平芋鼓掌两声,打开密码锁,做了个请的动作,声音轻快地说,“有的人,天生适合当别人的哈巴狗,尤其像你这样的。” 刘妈的眉梢泛上怒气,一张老脸霎时黑得像煤渣,打开行李箱,正想狠狠地摔出来,安平芋突然伸个脖子过去说道:“检查可以,如果弄坏了任何一样东西,我要你数倍地赔偿!” 这肿得带些紫的脸,冰冷的眼神,还有阴冷的语气,刘妈不自觉地往后挪挪身子,心里觉得毛毛地。 翻看了一遍,刘妈两手空空,站起来阴阴地白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赶快收拾好走人,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陪着。” “我一般都很蜗牛的。”安平芋不咸不淡地应着,慢腾腾地捡拾着被翻乱的行李,四十多分钟后终于收拾完,上锁,又跑去洗浴室把脸上的药水清洗掉。戴上那顶休闲帽,拉起行李箱的杠杆,对刘妈那副极其不耐却又没处火的模样相当满意。 “人狗一室,通常人为了表示风度,会让狗先行。请。” “你!哼!”刘妈整张脸都黑了,憋着一肚子火,在前面走得飞快,安平芋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下楼,出了大门,刘妈“砰”地关上门。 安平芋没后回身,径直向外面走去。路旁,两个园丁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她,交头接耳。安平芋淡淡瞥之,没事人一样走过去。 这年头,狗眼看人低,人善被人欺。安平芋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思,毕竟人家是在这里讨口饭吃,跟她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个外人丢饭碗。 “姑娘,去哪?” 上了车,的士司机好奇又讶异地看着她的脸,又问:“姑娘,你这是咋了?” 安平芋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被狗咬了。师傅,您帮我找一家干净安全、收费合理的二星级旅馆就行。” 146.暖心的关怀 的士司机出于同情,果然将她拉到一家收费合理干净整洁的二星级旅馆,就是距离市中心远了,在三环路。安平芋安顿下来后,才了解清楚身处b市哪个位置,看到地图上不过是拇指和食指拉开的那点儿距离,可实际上却是坐公交车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公司,心里不禁哀呼:额滴娘呀!这车费来回一趟得花多少钱啊?! 大半天和一个晚上,安平芋哪都没去,简单地冲食泡面算是晚饭。打开电视机转了一下,一点心情都没有,关掉,躺在床上怔怔想着这两天的事情始末。 她是真的不知道更没想到,她的过去会让那么多人感兴趣。 她知道这是个娱乐的年代,想娱乐的人起码得有被娱乐的资本让大众乐呵,可她既不是大明星,也不是知名实业家,更不是凤姐或小月月式的雷人女英雄,她就一个湮没在茫茫人海的小老百姓,她的过去也没什么可让人津津乐道的。可为什么偏偏要咬着她不放? 手机忽然响起,安平芋拿过来一看,是安平胜。 “大哥。都安顿好了吗?” “嗯。小芋,你住在什么地方?吃晚饭没有?” “我吃过了。大哥放心,我住的这家旅馆干净整洁,就是远了点,但是收费很合理,比靠着市中心那些好太多了。” 安平芋问非所答,她不想让安平胜知道她竟然跑到了三环路外,她怕大哥会担心。 安平胜语气有些急:“小芋,快回答大哥,你住在什么地方?” “嘉州旅馆。大哥,别担心了,我这里很好,真的。大哥早点休息,明天公司见。” 安平芋抢先挂了电话,才想丢下手机,来电铃声又再次响起。 “徐叔叔。”看到徐定然的来电,安平芋心里蓦然一暖。 “小芋,你还好吗?”电话彼端传来徐定然温厚的关怀,安平芋听着,鼻子蓦地一酸。 “我还行。徐叔叔近来可好?” “徐叔叔很好。小芋,这件事情,我已着人追查,现在徐叔叔担心的,是你跟西陵骋一旦解除婚约,嘉兴乐那件事情你要如何处理?” 安平芋心中一涩,苦笑道:“那件事情,向红琇应该是另有法子解决吧。” “小芋,你跟向红琇怎么了?生什么事了?”职业的敏感,让徐定然从安平芋对向红琇的改变称谓中察觉不对劲。 安平芋沉默了两秒,回答说:“大哥和我,先后搬出来了。” “怎么回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小芋,你现在住哪里?”徐定然的声音透出焦急关切。 安平芋略一犹疑,撒了个小谎:“徐叔叔,我暂时在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家落脚,徐叔叔放心,是个女孩子,在蛋糕店上班,是个心地很好的女孩子。” “哦,那就好,小芋,你暂且住一晚,明天徐叔叔过去接你,你到徐叔叔家里住,住多久都行。” “谢谢徐叔叔!徐叔叔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么久以来,我总是给您添麻烦,这次不能再麻烦您了。我朋友明天就会帮我找房子,等我安顿下来,就告诉徐叔叔。” “小芋,明天下午老时间老地点,徐叔叔等你。” 电话里说不清,徐定然决定明天下午再好好劝说安平芋,而且,他也有别的事情要跟安平芋说。 147.吃个宵夜吧 和徐定然的通话结束,安平芋看到一下来了二十来条短信,全是蓝蔚和卡卡,高怀敏和金可玲,班郝及卡迪娜,风小华及叶可勇来的。 蓝蔚和卡卡说,小芋,你现在怎样了?打你电话老占线,你的房租到期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替你先交了一个月的房租,水电费也替你付清了。小芋,清者自清,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伯母一定会保佑你的! 高怀敏和金可玲说,小芋,你现在好不好?有关你的传闻一夜之间又全部消失了,可是今天突然又冒出新的传闻,今天我们才知道,你被诬陷了……小芋,看到短信,一定要给我们回个电话,让我们听到你的声音! 班郝和卡迪娜说,小芋,你电话不是没电就是通话中,只好给你短信了,不要理会那些传闻,无聊空虚的人才会搞这些卑鄙下流的动作。小芋,不要一个人挺着,你还有我们。记住,有事一定要打我们的电话。 风小华说,你三天不出现我蛋糕店,我就知道不对路。小芋,你今年只是流年不利,撞了小人,我去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回来,你要快点过来拿,不然菩萨会怪罪我。 叶可勇的话很简单:小芋,不要怕,我和姐都相信你。 一条一条地看下去,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些温暖真挚的电话和短信,仿佛成了某种煽情催化剂,让她心中的憋屈难过在瞬间通过眼泪统统都宣泄出来。 是妈妈和爸爸在天之灵护佑着她吗?让她在遭受打击的时候,得到这么多朋友的信任和关心。 安平芋站在窗前,泪眼朦胧凝望着灰蒙的夜空,虽然今晚看不到一颗星星,但她相信,妈妈爸爸一定就在天空的某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她,无声地关爱着她,就像妈妈曾经告诉她说,生活上的坎,只要有决心,再大也能跨过去。 擦擦眼泪,忽然感到肚子好饿,思忖着要不要出去买点吃的回来,铃声一闪一闪又响起。拿过手机,看着上面跳跃的三个字,安平芋了会怔,伸出食指想摁拒听键,鬼使神差地却摁去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两端一时相对无语,一分钟后,彼端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嘶哑:“芋头。” “嗯。”用鼻子轻轻应着,脑子里忽然跳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肚子饿不饿?” “什么?” “出来吃个宵夜吧。你请客,我买单。” 吃宵夜?他怎么知道她刚好肚子饿? “不用了,我……” “等着,我去接你。” “啊?那个,等等!”安平芋急忙说道,“我不在那里住。” “什么?” “我搬出来了。你找不到的。” 说完这句话,安平芋想挂掉电话,心里又隐隐想知道对方会问她什么,犹疑着,有着想法,却没行动。 “等一下,你站到窗口,我会找到你。” “嘟、嘟、嘟”,电话就这么挂掉了,安平芋愣地看着手机,心头有一丝懊恼,干嘛是他挂她电话?她干嘛不早点挂电话? 148.我想吃饺子 窗外,是一条宽阔的街道,两边的楼房不算高,大都在五六层左右,安平芋看到左边有一块悬挂侧边的招牌,上面写着“香郁饺子面馆”。 想起母亲在世时包的饺子,外形不及外面卖的漂亮,味道却是非常地棒,蓝蔚和卡卡常来串门,为的就是解解嘴馋。心里忽然酸酸地。 对于最后那句话,安平芋之前被他捉弄整蛊多了,宁愿相信他是信口雌黄。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站在窗口,望着灰蒙的远方,心里竟有点儿期待他真的可以就这么找到她,然后带她去吃宵夜。 风带着冷意,安平芋迎风打了两个喷嚏,赶紧打开行李箱,拿件薄薄长袖外衣套上,看着笔记本想了想,觉得放在房间不安全,如果他真的可能会找到她,那就放到总台保管,如果不是,她就依然锁在行李箱。 安平芋卷着被子靠在床上,等啊等等,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手机铃声没再响起,看看时间,夜里十一点十分。决定不再等下去,起身拎了笔记本,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做好贵重物品登记,揣着收据,安平芋转身朝旅馆大门外走去。 “呼~”一辆带着熟悉的黑色小车窜过去大约七八米,突然又倒退回来,在安平芋面前停下。摇下车窗,探出一张邪魅而熟悉的面容。 一刹那,安平芋的心跳仿佛停止跳动,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车里的人,天啊!他竟然真的找到她! 像是不认识了一样,盯着她肿得有些紫瘀的脸,西陵骋不敢置信地吃惊,继而脸蒙霜雪,才几天不见,她怎么就弄成了这副狼狈样?打开车门跳下,一把拉过她急问:“芋头,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 “我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安平芋淡淡地回答。 她平静的表情倒是让西陵骋出乎意外,手,轻轻地抚上她面颊,心疼地说:“看医生了吗?” “不用看,过几天会好。”安平芋轻轻摇下头。迎着他心疼的目光,感觉有些不自在。 “来,先上车。”西陵骋牵起她,打开副驾的车门,等她坐好关上门,才返回驾驶位置。 “我想吃饺子。前面有一家。”安平芋说道。 “好,过去看看。”西陵骋开动车子,缓缓朝那家饺子面馆开过去。 “你说的是这家?”西陵骋透过车窗,看向那家小小的饺子面馆简单的设施,皱皱眉头,说:“看上去不卫生,环境太差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饺子。” “我要吃好吃的饺子。” 安平芋懒得跟他计较,类似那样小小的食铺,她光顾过n多家n多次,多少打工一族就是在那样的地方填饱肚子,开始他们一天的奔波生活。 “我知道有一家面馆的饺子做得特别好吃,待会你尝到了就知道我说的不假。” 车子在加,两人各自怀揣心事,对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远远跟不上行车的度。 直到车子驶进一条看起来颇有些年代的街道,车缓平地拐弯,再前进十来米,在一家亮着大红灯笼的门前停下。 149.秘密和药膏 店面不大,看上去干净明亮,里面坐满了人,外面增设了四五张餐椅,完全农家风格,非常简洁朴实。安平芋讶异地看向西陵骋:“这就是你说的特别好吃的地方?” “是啊,很吃惊吗?还是你不习惯来这样的地方?”西陵骋嘴角噙笑地牵着她走到一张空桌坐下,回头向正在忙活的老板喊道:“老廖,来两碗大号水饺。” “好咧!小骋,好久没见你过来了。今儿个咋有空了?”被称老廖的中年男子满脸笑容,手脚不停地忙活,当看到西陵骋身边的女孩儿时,不由怔了怔,那脸咋肿成那样子啊? “老廖,生意越来越好了。”西陵骋笑笑,随意自然亲切,完全是另一个人的表现。 安平芋纳闷地看着他,不解地说:“这地方跟刚才那家也差不多嘛,你不嫌弃不干净环境差?” 西陵骋顽皮地冲她眨巴下眼睛:“我不那么说,你怎么有口福吃最好吃的饺子?” 鼻子轻轻一哼,斜睨他一眼,像个表示不满的孩子,这个表情本来是可爱的,但她的脸颊肿得带紫瘀,看上去就怪怪地带着几分滑稽搞笑。西陵骋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安平芋没好气地瞪他:“很好笑吗?小人得道,幸灾乐祸!” 西陵骋忍住不笑,说:“好吧,我充当一回小人,所以向你赔罪来了,请你吃最好吃的饺子。” “哎,你啥时长了双千里眼?就这样也能找到我。”安平芋问出心里的疑惑。 西陵骋扬扬眉毛,故作神秘地说;“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保密。” 安平芋狐疑地斜睨他:“你跟踪我?” “你觉得可能吗?我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忙,就算想蹲点跟踪你,也分身乏术。” 如果不是忍不住打电话给她,他也不会知道她已经搬出来。至于如何找到她,不到时候他打死都不会说。 “可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安平芋仍是想知道答案,这太神奇了,难道他真长了千里眼? 可是西陵骋不说,他就是不肯说,只是飞扬着唇角那抹邪魅,静静地微笑着看她。 安平芋只好妥协:“好吧,我不问了。那我问你,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很生气?” “你很想知道?”西陵骋看着她,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透冷然,却流露出一份不安和内疚。 “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当时……”安平芋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看到老廖端着托盘过来了,她适时地停下未完的话。 老廖把两碗热气腾腾的水饺端放到两人面前,笑道:“我这洪福齐天的招牌饺子,保你们吃了洪福齐天,顺顺利利。” 安平芋微微颔,牵起一丝笑意,她没法开口笑,一笑就牵痛脸部。 老廖话到末句,目光在安平芋脸上稍作停留,看向西陵骋:“小骋,第一次看你带女孩子过来吃,新处的对象?” 西陵骋呵呵一笑,说:“你看像就是。” “这个样子我看不出。”老廖干脆在另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安平芋认真地说:“姑娘,你这咋弄的?我这有祖传秘方的消肿止痛膏,十元一瓶,包你三天消肿消痛,恢复原来的漂亮,不留任何疤痕。你要不要试试?” 正喝着一口汤的安平芋,“扑哧”一下,险些儿喷到桌子上。 老廖可没笑,依然认真地推销他的膏药:“姑娘,我可不骗你,小骋也算是我这里的常客熟客,我骗谁也不能骗老熟客的朋友啊。要是你嫌贵,我打个折,六块卖给你。用好了,帮我宣传一下。” 安平芋拿纸巾擦擦嘴,眼里带着疑惑看向老廖:“老板,要不是这碗饺子,我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您不知道客人吃东西的时候,最烦就是听到走江湖卖膏药的,吃不下呀。” 西陵骋在旁喝着饺子汤,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饺子,一边看着两人对话的表情,笑得十分惬意。 老廖说:“姑娘,你叫我老廖,大家伙都这么叫我。你别不相信,你再不信,我可以免费给你试试。” “有后遗症吗?比如毁容什么的。”安平芋有点心动了。 老廖拍拍胸脯说:“绝对没有!要是让你毁容,我立马就坐牢去!小骋可以为我作证的啊。” “你拿来我看看再说。”安平芋说道,视线掠往旁边不吱声只是微笑吃东西的西陵骋。 老廖的脸上重新布满开朗的笑容,欢喜地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招呼客人,一会就给你拿去。” 老廖一走开,安平芋奇怪地说:“看你样子,你跟他好像很熟?” “说不上很熟,就是来过几次他这里吃东西。”西陵骋边吃边说道,“老廖的药膏效果真的不错,我朋友用过,建议你试试。” 安平芋塞着一口饺子不客气地说:“那我就买一瓶试试,要是出了事,你可得陪葬。” 150靠这里比较舒服 坐在车上,安平芋摆弄着那瓶没有包装的小小药膏,吃完饺子后,她打开闻看过,气味挺好闻,颜色白白地像牛奶。老廖说,每天早晚擦两次,一个小时后用温水洗掉,不能跟其他的药物混合使用。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西陵骋放慢车,侧眸瞥她,悠悠地问道。 “没看法。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好了。”吃饱了,心情似乎没那么低落,对于这个敏感话题的回答丝毫听不出任意的怒火或难过。 西陵骋的惊讶现于脸上:“你真这么洒脱?”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很难过很愤怒很心虚还是别的什么?这样的事情,是白痴都会知道很烦恼,我没那么矫情。” 安平芋表现出来的淡定,让西陵骋忍不住在心里重新为她定位。想起爷爷的话,他在心里更加笃定,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苍兰是你以前的同事?”西陵骋忽然问。安平芋愕然地说:“是,你认识她?” “不认识。”西陵骋简短地答道。安平芋纳闷地说:“那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今天,又蹦出来一个新的传闻,你不知道?”这会轮到西陵骋诧异了。 “没有。”安平芋说着,忽然想起高怀敏和金可玲来的短信,赶紧掏手机翻出来看,难道,她们说的诬陷,跟苍兰有关? “谁的短信?”话音未落,西陵骋的长手已伸来,安平芋躲得挺快:“还想故伎重演?你out了。” “好,不看就不看。”西陵骋不像上一次硬抢过来,缩回手,一点也不生气。“那你说说,苍兰跟你关系怎样?” 安平芋想了一下,说:“和和气气地,没闹过矛盾。我本来是和音手,后来做驻场歌手是因为她,那次出了个紧急意外……” 不知不觉把那次救场事情说出来,安平芋并没留意到西陵骋静听的脸上,神色凝重,眼神渐渐变得深沉。 那次事件他刚好在场,还是他叫常盛电话找人来搞定那个土豹子。既然安平芋说跟她之间并无矛盾,这一切跟苍兰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为何她在记者面前要颠倒黑白?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西陵骋忽然语带愉快地说道。安平芋一愣,不解地说:“为什么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就是想听你小时候的事。不可以吗?”西陵骋奇怪地看看她。 “不是不可以,是我小时候没啥可说的。跟大多数家境不好的孩子一样,吃着苦,慢慢长大。” “你吃了很多苦吗?我看着不像。”西陵骋一副怀疑的态度,招来安平芋不满的白眼:“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含着金钥匙出生?我跟我妈妈到处搬家,妈妈一个人要打几份工才养得起我们母子俩。你们这些有钱人,随便一甩手就是千儿八百,一件衬衣比我们一个月的伙食费还要多。” “你现在继承了遗产,苦日子也熬出头了。” 安平芋说的没错,他就是那些个随便一甩手就千儿八百中的一个,他交往的女人不计其数,谁博他欢心,他就甩给谁,这样的生活他并不认为有何不妥。安平芋的话,令他的内心泛起波澜,他想象不出,那样的生活,该如何持续下去? “有什么用呢?我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安平芋的心,刹那间低沉,话语充满了忧伤,“如果可以预知结果,我一定会阻止妈妈带我去认亲。那些钱,再多也换不回我妈妈。” 心酸,氤氲了视线,眼泪,悄然滚落脸颊,西陵骋一手抓方向盘,一手去握住她的,那滚落的泪珠,就像滴落在他心窝,泛涌深深的疼惜。 如果没有康汉调查来的资料,如果没有亲见她勇敢抗拒大款的情景,如果没有和她的那些相处,他是不是也会如别人一样,认为她也只是贪慕虚荣心机用尽达成目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身子略微倾向她,微微一拉她靠向自己,柔声说:“靠这里比较舒服。” 151不合适 “芋头,这个旅馆……实在不咋地。不如……”送她回到旅馆门前,西陵骋忍不住再次开口,安平芋打断他的话,扬一下秀眉,“我又不是长住这里。回去了,路上别飙车,注意安全。” “晚安。”看着她走进旅馆大门,刚刚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西陵骋感觉心窝暖暖地,荡漾着柔柔的春风。 他没有驱车回家,而是去了位于三环路的高级寓所。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幕幕回放和安平芋在这个房子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温馨甜蜜。突然,另一幕很不协调地跳出来,横阻在那些温馨甜蜜中,是那么刺眼。 打开台灯,皱着眉头坐起来,心里升起深深的恼火和厌恶,西陵骋走进洗浴室,冲洗了一番,重新躺回床上,把枕头换过来,枕着安平芋用过的枕头,闭上眼睛。 自从元芳庭夫妇表现出对安平芋的厌恶,云雪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不但为那天晚上搓麻将说话的任性给几位长辈道歉认错,还主动陪几位太太去逛商场,去高级美容会所。更是趁着八月十五即将来临之际,大送贵重礼物给元芳庭夫妇及林太等人,云雪儿此举得到几位富太太的赞赏有加,对她的印象来了个大改变。 “雪儿虽然任性了点儿,但那也是大多数女孩具有的一个特点,我看雪儿是越看越喜欢了。”林太笑吟吟地对泰拉芳说道,“拉芳,我这里挑出了相亲对象的名单,你看看。” “是吗?我看看。”泰拉芳接过林太手中的小本子,看着上面罗列的名单,都是家世显赫背景不凡的少爷公子,其中一个,还跟某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泰拉芳看着这串名单,笑得合不拢嘴,说:“林太,你真是有心,这么多,个个都来历不凡,别叫我家雪儿挑花了眼就行。” 林太笑道:“挑花了眼那才好,说明你家雪儿魅力够大,受欢迎。拉芳,既然你没异议,那我就着手安排,明天就开始让雪儿相亲去。” 泰拉芳高兴地点点头:“好啊,这么多有为青年,我看要相亲半个月才看得完呢。” 林太看着泰拉芳一脸高兴劲儿,忽然话语一转,说:“拉芳,有句话,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什么话?你说说。”泰拉芳看着那些名字,脸上笑意盈然,充满喜悦,仿佛要相亲的不是女儿,而是她自己。 林太说:“我说了啊,你可别嫌难听就行。你家雪儿跟西陵骋,依我做媒多年的经验来看,不合适。” 泰拉芳闻言一怔,不解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太说:“依我看,你家雪儿是在一厢情愿地喜欢西陵骋,这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要两个人投进去才能迸出爱的火花。都说单恋是没结果的,我觉得,你家雪儿似乎没认识到这一点,这样下去,对她可不好啊。” 泰拉芳心里忽然一惊,单恋单恋,大学时她何尝不经历过?虽然最后跟对方在一起了,却为时不长,最终仍是分手收场。单恋的滋味,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品尝过了,她怎么能忘了那种伤心难过? 看她不吭声,林太以为她是生气了,说:“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是做妈妈的,我是实话实说,你如果觉得不中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泰拉芳自知失态,忙说:“林太,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你这么热心帮雪儿,我这做妈妈的感激都来不及。你的话说的也对,我会找时间跟雪儿好好谈谈的。”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感谢亲们支持!明天见咯! 152美梦;相亲 自从那次下药事件,云雪儿再也没见西陵骋回家留宿过,就连他的卧室,也上了锁。西陵骋只是回来吃个晚饭,饭后陪爷爷玩一会就走人,云雪儿问不到话,因为西陵骋压根就当她透明人,偶尔扫过来的眼神,冰得可以冻死人。 云雪儿不禁要怀疑,自己是否用错了法子?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怀疑,她当然不会天真地相信,西陵骋跟她上了床就一定会对她负责,更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 但是,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情况就不一样了,西陵家家大业大,整个亚洲声誉显赫,唯独一直人丁不旺,她若是为西陵家生下儿子,际奥少***位子,就再也没人能抢得了。 说句本心话,云雪儿一点都不喜欢小孩,生孩子会导致体形变化,更怕生孩子的痛苦,在她看来,孩子就是个累赘,拖累大人的幸福生活。但是,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为了际奥少***位子,她可是豁出去了。 只要想起那一夜,云雪儿就耳热心跳,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他一点也不比那些洋鬼子差,甚至显得更加迷人令她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云雪儿期盼着,美梦一旦成真,西陵骋有朝一日一定会臣服她的石榴裙下。挤掉了安平芋,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似乎忘了还有其他的一些重要的竞争对手。 一大清早,云雪儿便接到一个几乎要忘记的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云雪儿蓦然想起来,那一夜蹦迪酒醉的事件。 “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娇娇嗲嗲的声音带着一股小猫般的慵懒,听在安平会耳中那叫一个心跳加,热血沸腾,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她,天天都与她厮守。 “雪儿,还没起床?我给你短信,你没收到吗?” “什么短信?现在跟我说你都写了什么。” 云雪儿翻个身,半闭着眼,修长的美腿蹭着柔软舒适的被子,想象着西陵骋和她四肢交缠的撩人。 “雪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想告诉你说今天想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玩儿。” 安平会当然不知道接电话的女人脑子里在想着别的男人,他的脑海里全是云雪儿美丽性感的一面。如果能带着云雪儿出现他们面前,他敢保证,云雪儿绝对是那票飙车男的女人中最抢眼的那个。 “什么地方啊?” 云雪儿高举双腿,做着踩自行车的动作,除了天生的长腿,她的腿型笔直有赖于经常做腿部美丽运动,比如这个躺在床上踩自行车的动作,简单易行,绝对是美腿的必做运动之一,还可以保持预防腹部的小肚腩出现。 “雪儿,你去了就知道了,绝对刺激好玩。一会我到你们那个东皋路口等你。” 云雪儿说:“好像不行哦,我上午要去相亲。” “你要去相亲?跟谁相亲?”安平会闻言愣住。 云雪儿停止美腿运动,坐起来,声音带着愉悦:“当然是跟男生相亲了,我妈妈说,对方都是杰出青年才俊,让我好好挑选。安平会,下次,你再预约我吧。拜拜。” 那端,安平会握着电话,听着挂了的嘟嘟声,大脑一时反应迟钝,他怎么不知道,云雪儿喜欢通过相亲的方式来挑选另一半?了会呆,忽然一个激灵,既然云雪儿喜欢相亲交往,那他也可以跟云雪儿相亲啊!母亲交际广泛,对,叫母亲帮他搞定! 给读者的话: 亲们,你们的皮鞭让绿不敢偷懒啊!明天、后天绿都豁出去了!话说,本月或是下月初就完结了 153做女朋友的条件 “小会,那是谁家的女孩?你了解她背景吗?” 向红琇疑虑地说道,对宝贝儿子提出的这个要求感到讶异,安平会说:“妈,云雪儿可是定居英国的英国籍居民,她继父死后,给她留了一个公司,还有一大笔遗产。论条件,她不比你认识的那些小姐们差。妈,你如果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她太美丽动人了。” 向红琇对儿子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听儿子说的这么好,也动了心,笑说:“小会,妈先找人打听下,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妈一定想办法帮你追到手。” 经过一番打听,向红琇总算是了解到儿子中意的女孩来历,对方的背景确实如儿子所说,但是却跟西陵家扯上关系,这令向红琇踌躇不前。眼下,际奥跟嘉兴乐的解除联姻事件还没理清,她不想在这风头上再被大众八卦娱乐。 可安平会就像是失了魂似地,连公司都不去了,一天到晚就驱车跟着云雪儿转,云雪儿到哪相亲,他就跟到哪。 云雪儿一开始不知道安平会跟踪她,等到第二次相亲时,忽然瞥见安平会就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眼光不时撩往这边来。云雪儿也不生气,她本来就无心相亲,碍于母亲还有林太的热心,做个样子应付应付而已。每天走马换灯似地相亲,不外乎多看几个帅哥美男,再怎么看,也比不上她心中的骋哥哥来得完美迷人。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云雪儿冲对方露出一个迷人娇媚的笑容,欠身离座,相亲的男子看着她走开的身影,像是丢了魂似地,只剩一具空壳摆在那儿,神思跟着云雪儿跑洗手间了。 安平会刚才给云雪儿了一个短信,见她起身离座,也跟着离开自己的座位,朝洗手间走去。一过转弯离开大厅视线,安平会便三两步跟上去对云雪儿说:“雪儿,你别相亲了好不好?要不,你跟我相亲。” “谁要跟你相亲?”云雪儿斜乜他一眼,慢慢地继续往前走。安平会跟在她身旁说:“雪儿,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是真的很想你做我的女朋友。雪儿,我家世也不错的,只要你做我女朋友,我什么都依你。” 云雪儿蓦然停步,似水眼波睨向他:“你真的很喜欢我?你真的什么都依我?” 安平会赶紧点头,郑重地说:“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做我女朋友,我什么都依你。” “你说话算话?”云雪儿漫不经心的睨视转为正眼相看,安平会再次点头:“我说话如果不算话,就天打雷劈!” “那好,我做你女朋友,你要帮我一个忙。”云雪儿露出笑容,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安平会高兴极了,张开臂膀想拥抱,云雪儿轻轻一旋身避开去,说:“你先答应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诚意?” 安平会慌忙说:“我是最有诚意的人了,我平时追女孩都没这么卖力过。我答应你,雪儿,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可是雪儿,你不要再去相亲了行不?” “相亲是我妈妈的安排,我不想惹她生气。”云雪儿的语气带着无奈,安平会说:“那还不简单,我来跟你相亲,你回去就跟你妈说,你选中我了,要跟我认真交往。” “我忽然对你说的那个好地方有点兴趣了。”云雪儿抛给他一个迷人微笑,走进了女洗手间的门。 154有人就有是非 把搬来的行李物件一一安放好,安平胜坐靠在客厅的沙上,看着布置舒适淡雅的房子,似乎缺了点什么。这两天慕晓筱给他暗示说想过来,都被他给婉拒了,他收拾好了一个房间,想象着安平芋出现在这个房子,出现在这个房间,想着想着唇边便涌现温柔笑意。明天上班,他可以跟安平芋提出来了。 中午的午休半小时时间,公司走廊的一个露台里,聚集了六七个不同部门的女职员在闲聊。 “哎呀,真没想到,董事长原来是私生女,一个自考大专毕业生,竟然说自己是墨尔本大学的在读生!这谎骗死多少人啊?” “就是啊,这个安平芋也太胆大包天了,连际奥也敢骗!看不出她一副纯洁天使的样子,心里那么丑陋。” “我跟你说,外表越天使,内心越可怕。就跟男人越是甜言蜜语,就越是花心是一个道理。际奥少东家帅得掉渣,可是他连男人都上,送给我都不要。” 立刻有人笑起来,有人取笑地说:“我跟你一个办公室都三年了,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啊?帅气又多金,送给你你会不要?我看你是巴不得饿狼扑羊。” 一个斯斯文文的四眼妹弱弱地插进来:“我觉得,董事长不太像报道上说的那种人,现在的记者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编得天花乱坠,还有些人为了钱去当黑色写手。” “谁知道呢?反正报道出来了,就让大众娱乐一下呗,这些有钱人哪,也该为咱小老百姓奉献一下被娱乐的精神。” “嗯,咳咳!咳、咳!”面对走道的一个女职员突然咳嗽几声,急急地抛下一句“我还有事要做”,匆匆走人。 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其余几个稍整神色,若无其事地离开露台,各自散开。 安平胜看着脚步匆忙散开的几个职员身影,心里摇摇头。 进了办公室,安平胜给安平芋打了个电话,只是两天时间,他相信安平芋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房子。 “小芋,有没有每天擦药水?脸好些了吗?”一想起安平芋脸上的掌印,安平胜心里就隐隐作痛,对安平会的恨意就增了一分。那个白痴弟弟,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听筒里传来她清悦好听的声音:“消肿了很多,谢谢大哥关心。” 听她这么一说,安平胜的心有所放宽,说:“小芋,找到房子了吗?” “还没呢,我想等完全消肿了再去找。大哥,公司里,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就算有,还有大哥在呢。小芋,大哥找了一处房子,挺宽敞的,大哥想让你搬过来一起住。你一个女孩子住外面,又人生地不熟,大哥不放心。” 安平胜很婉转自然地说出了内心的期盼,当然,安平芋并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如他所预料一样,安平芋没有丝毫怀疑,欣喜地说:“真的大哥?远不远?贵不贵?” 安平胜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不算远也不算太贵,下了班大哥就过去接你。现在你该告诉大哥,你住在什么旅馆了。” “呵呵~!我住在三环南这边,具体地址我得去问服务员,一会我给你短信过去。” “好。晚上见。” 挂掉电话,安平胜整个心情变得格外愉悦,从明天起,他和安平芋就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 155.祸从口出 公司里的窃窃私语,终究还是有些声音不小心地泄露出去,安平胜从广告部那边返回,很不小心地就听到了来自信息部的私下议论。 门上方,贴着闪闪亮的金色小标牌黑字-资料室。默默听完,安平胜抬手把门一推,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拿资料的两名职员惊得张大嘴巴,一脸惶恐地看着脸色阴暗的安平胜。 “工作时间内私议他人是非,你们哪个告诉我,这是犯了公司第几条规定?” 不重的语气,带着令人心寒的威慑,两名职员你看我,我看你,心里虚,脸色白,一个突然低下头说:“是、是犯了公司第一百三十……第一百三十……六条。” 不确定的语气,在最后两个字时低下去,安平胜冷笑一声,斥责说:“三姑六婆你们倒是热衷得清清楚楚,捧饭碗的却记得一塌糊涂。” 瞟两眼两人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安平胜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描淡写,“自觉去财务部申请扣除本月的全勤奖金。” “不要啊副总,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到全勤奖要被扣除,两名职员真慌了神,赶忙求饶似地可怜巴巴望着他们的副总,希望可以挽回一个月的全勤六百块大洋。 “还有下次?那好,下个月的全勤一起扣除!” 丢下一个冷冷的感叹号,安平胜转身离开了资料室。两名职员大气不敢喘,再也不敢出声,眼巴巴看着副总离去的身影,一副欲哭无泪的衰样。 “我们……真的要自动去财务部申请扣除全勤奖吗?”长的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模样。 短的越想越不服气地说:“议论董事长的人又不止我们两个,凭啥只扣我们的,不扣别人的?我不服!我要去理论!” “你疯了?会丢饭碗的!”长头一把拉住短头,像只惊弓之鸟。 “你不敢去,我一个人去。”拂开同伴的手,气昂昂雄赳赳往副总办公室方向走去,长头跟在后面,抽着鼻子,觉得天就要倒塌下来了。 秘书刚好走开不见人,短头深呼吸又深呼吸,举起手,微颤着去敲副总的门。长头在后面声音哆来咪唆:“你、你、你,我、我、我们还是回、回……” “请进。”里面传出副总一贯温和亲切的声音,要在平时,听着会觉得他们的副总是全公司最亲和的领导,可现在听起来比刚才在资料室听到的阴冷更让人心惊胆跳。 抖着手推开门,两人无比紧张地走进去,他们的副总没有抬头,在翻阅着什么文件,两人是头一次走进老总办公室,先是好奇打量一眼宽敞明亮的布置,随即又收回眼光,规规矩矩站在边上,长头推推短头,示意他赶紧开口。 短头硬着头皮,壮起胆子说:“副总,我们……我们想来讨教一个问题。” “哦?是你们?”安平胜闻声抬头,惊讶地看了看两人,“什么事,请说。” 短头看副总的脸色不若刚才阴暗,又壮多一点点胆子,说:“副总,我们要讨教的问题是,如果全公司的人都有在工作时间内议是非,是不是他们的全勤奖都要扣除,以示公正?” 安平胜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短头两秒钟:“如果你能证明全公司的人都这么做,那么你的问题将会得到完满解决。不但如此,我还会给你们多加两个月的薪水。” 这个回答,让短头和长头立时把头更低,公司里多少人在饭后私下议论董事长,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要拿证据证明,那比登天还难,所谓的流言蜚语,就像风到处吹一样,谁能捕捉得到它踪影? 短头的提问,安平胜心里比谁都清楚,谁人背后不被说?谁人背后不说人?既然被他听得那么清楚,正好拿来警示全公司的闲嘴巴。 安平胜没有再严厉,而是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这件事情,就当是买个教训,送你们一句话:祸从口中出,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永远不要参与别人是非。公司需要的是人才,不是传播是非的八婆。下去好好做事,做得好,我一样器重。” 给读者的话: 今明2天绿雅推荐日,亲们狠狠地来捧场支持投票吧!绿雅今天小爆一下^_^ 156反目成仇-1 安平胜的杀鸡儆猴果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扎堆现象没有了,异常的窃窃私语消失了。每周一次的经理会议,安平芋自上任以来,第一次没有参加,会议上,安平胜暂时代理主持局面,安平会姗姗来迟,会开了一半才大摇大摆走进来,当听到众人表示支持安平胜的提议方案,安平会立即举手反对。 “说说你的反对理由。”安平胜一脸淡然,收起内心个人恩怨,如以往一样,温和亲切。 安平会盯着他,傲慢地说:“我反对的理由只有一个:你不配坐在副总的位置上。” 此语一出,惊哗在座的各部门经理。安平胜稍微不悦:“安平会,现在是在开会,请你严肃对待。” “我一直很严肃对待经理会议。”安平会转过椅子,正面相对安平胜,眼里充满十足挑衅:“安平胜,你早该从副总的位子下来了,让贤给更有才能的人来坐。随便从外面聘用一个来都比你强。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厚脸皮还呆在嘉兴乐,我会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路。安平胜,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或许我会好心送你一程。” 众人面面相窥,不知道这个小副总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句句都跟大副总过不去? 安平胜迎向安平会的目光,很明显,安平会今天不是开会,是要跟他挑明关系。以这种方式来给他难堪再逼他走人。脑海中,蓦地浮现看到的那些博客日志内容,向红琇那极端伤人的话回在耳边,安平芋肿紫的脸在眼前闪晃。 想要我离开嘉兴乐?安平会,你是不是太急躁了?安平胜在心里对安平会的做法不屑一顾,他一向善于隐忍,再忍一下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失。 “安平会,对大哥有什么不满,回家再说。现在,请你说出反对方案的原因。” “安平胜,你的脸皮真厚,既然你宁愿留在嘉兴乐做一只看门狗,也不愿走人,我的话说完了,不过,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我还是劝你慎重考虑后果。” 安平会句句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会议厅里弥散着看不见的火药味,这会议显然已无法正常开下去,销售部经理识趣地提出:“两位副总请稍安勿躁,今天的会议也开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解散回去做事?” 安平胜轻点下头,看向其他经理和颜悦色地说:“好,各位都没有异议,就按照刚才的方案去筹备,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过后有什么疑问请到我办公室商讨。” “慢着!”安平会站起来,大手一挥,阻止欲走的各部门经理,视线掠过众人脸,扫向安平胜温润沉着的脸上,冷冷一哼,面色一沉,嚣然地说:“谁敢执行刚才通过的方案,就是跟我安平会过不去!” “啊?这……” 众人顿时脸色微变,显现为难之色,从来都没见过这兄弟俩闹脾气,今天这到底擦着啥火药了?像是上辈子有仇一样。 安平胜蹙眉隐忍:“安平会,不要在公司无理取闹。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你可以明说,但不要拿公事来借题挥。” 157.反目成仇-2 安平会一声狂笑,指着安平胜说道:“本来,我是想回家好好说,既然你要我在这里明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转身,看向众人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那家公司是什么来头?” 有人迷惑地回答:“那不是一家港资企业吗?” “港资企业?你们真相信那是从香港开过来的公司?”安平会冷冷嗤笑,突然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反对的原因,我为什么说那些话!因为,那家所谓的港资企业,其实幕后人就是你们的副总安平胜先生!” 安平会最后一句话,就像是掷下重磅炸弹,会议厅里的空气顿时凝固停止,众人震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投向前面的安平胜。 生产部经理疑惑万分地说:“会副总,这怎么、怎么可能?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安平会转身斜睨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说八道冤枉了他?” 生产部经理忙弯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会副总明察。” 广告部经理说:“会副总,胜副总是您的大哥,我们从来都没听说嘉兴乐在香港开设了子公司。怎么可能做出私下跑去注册一家港资公司,又回过头来吃自己的母公司?” 安平会瞥眼广告部经理,横扫其他吃惊的众人,说道:“他不是开嘉兴乐的子公司,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他是用嘉兴乐赚来的钱,私自开设自己的公司,再找个傀儡,他在幕后操纵,回头再吞嘉兴乐的钱!我这样说,各位可明白?” 这下,众人脸色大变,无法想象地齐齐投向安平胜,有疑惑有震惊有质疑,安平会走到安平胜面前,得意地冷笑:“安平胜,如果你不敢承认,我还可以拿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斯顿朗公司,根本就是你自己的公司!” 安平胜的沉默不语,让众人的疑虑渐渐起了变化,销售部经理着急地看着安平胜:“胜副总,你快开个口,会副总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平会拉过董事长的那把椅子坐下,脸上的表情看在安平胜的眼中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 安平胜不急不躁地将众人的目光扫视回去,平静地说道:“如果是因为斯顿朗公司的老总是我大学同学,而我引荐这家公司跟嘉兴乐进行合作是一种错误,那我确实犯了错。我不该让嘉兴乐跟一家优秀企业进行合作。” “原来是这样……” 生产部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平会厉声打断:“别听他一派谎言!安平胜,你这是逼我把你所有的卑鄙勾当给抖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各位,我手上掌握着安平胜是斯顿朗公司的所有者的证据!这家公司的注册时间是在二零零八年十月,注册资金为八千万港币,法人代表是盖米罗。但是,” 安平会语锋一转,蓦地射向安平胜:“二零零八年,安平胜往香港跑的次数频繁,同年十月,安平胜亦在香港,且去了近十天才返回。斯顿朗公司的经营范围除却没有生产部门这一块之外,其余跟嘉兴乐基本相同。 而安平胜不仅是嘉兴乐的副总裁,更是董事会的成员之一,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的有关规定,董事会成员、经理不得私立公司自营或者为他人经营与其所任职公司同类的营业或者从事损害本公司利益的活动。 很显然,安平胜违反了公司法!并严重损害着嘉兴乐的利益!安平胜,如果你嫌我还说得不够具体,没关系,我可以把确凿证据留在董事会上慢慢说。” 会议厅里,死一般地寂静,各部门经理相继沉默,有人头上沁出了汗珠,有人脸色变得灰白,有人表现得无动于衷,也有人显得痛苦不能接受。 安平会盯着安平胜,**裸的目光写满了狂嚣得胜的姿态,扬起的嘴角仿佛在嘲讽:这就是你小看我的下场! 安平胜侧着脸,垂着眼帘,脸色依然镇静自若,忽然,他抬起眼眸,轻轻扫过众人。 微微一笑,轻轻抛下一句:“安平会,那么,我拟目以待。” 给读者的话: 章推绕月缠的《再嫁皇妃》;颜书书的《帝王妻》 158.我们的家-1 董事长不在,慕晓筱一派清闲,坐在电脑前qq聊着天,心神不定地又给安平胜个短信过去:胜,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吧,很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我想你! 很快,慕晓筱收到回复:筱,抱歉,我想静一静。今天经理会议安平会公然叫板我。过段时间吧。 这个回复让慕晓筱感到不满,却又为安平胜感到担心,安平会公然叫板自己的哥哥,他想干什么? 自从那个传闻出来,董事长就没再出现公司,安平胜也不跟她说有关董事长的事情,但她感觉得到,安平胜对那些不利董事长的传闻深恶痛绝。 看的出,安平胜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疼爱,安平会却表露出一副排斥和厌恶。仅仅有那么一次,慕晓筱看到安平会出现在那儿,看着董事长的办公室大门,眼里迸射出深深的痛恨。短短的一刹那,慕晓筱凭她的直觉,安平芋的出现并任董事长一职,才是根本的导火线。 通常安平胜说要静一静,就绝不允许有人干扰他。慕晓筱压下心里不快,下班后跟几个姐妹去逛街吃饭,大肆购物,通过疯狂购物泄不快,已成为她的一种习惯。 安平胜早就删了慕晓筱给他的短信,把慕晓筱给抛到了脑后,此时他开着车,一边思索着安平会的话,到底拿捏了他多少证据,今天安平会的表现,的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许,他是真的小看了安平会,也许,安平会的背后,那只强大的看不见的手,才是安平会敢如此叫嚣的力量。 既然安平会已然叫嚣,他的隐忍似乎也该止步,是时候反击了。中国有句老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召开董事会上,他有绝对的把握,让那对母子败在他手下。 但他更重视的是那只看不见的手,他到底是谁?跟向红琇母子又有怎样的关系? 还有一点,安平胜至今无法明白,他没有血亲关系,安平达不传位给他,他可以理解,但是安平会可是安平达的亲儿子,为何不传给他,却传给了隐匿二十年的安平芋?就连徐叔叔,徐定然这个大律师,似乎也倾向帮助安平芋。这是为什么呢? 带着心中的疑问,安平胜的车驶向三环路南区的嘉州旅馆。车子拐进去路口,安平胜便看见安平芋站在门前,脚前放着一只行李箱。 “大哥!”安平芋认出安平胜的车牌号,高兴地挥挥手。 停下车子,安平胜走出来,上前拉住安平芋左看右看她的脸,欣慰地笑说:“不错,恢复得很好,就这儿还有一点淤紫。疼不疼?” 手指轻轻在上面触碰一下,安平芋说:“不疼了,大哥,我肚子好饿,为了等大哥来载我,我中饭都没吃。” “傻瓜,干嘛不吃中午饭?”安平胜一听心疼得不得了,提过行李箱,一把拉过她往车子走,“饿坏了身体怎么办?” “呵呵,我留着大哥带我去吃大餐啊。”安平芋调皮地笑说着,打开副座车门。 安平胜把行李箱放到车尾箱,坐回驾驶位动车子,问道:“小芋想吃什么?” “嗯……我要好吃的,能吃饱的,可以打包的,还可以折扣的。” 安平芋掰着手指头一口气说完,安平胜忍不住笑道:“小芋,哪有你这么吃法的?当心变成小猪。不过,为什么要可以折扣的?” “折扣的话,就可以省钱啊。嘻嘻,大哥,我这算盘踢得还不错吧。” “呵呵~!折不折扣无所谓,重要是吃的开心就好。大哥带你吃大餐去!” 给读者的话: 章推离花落尽的《穿越之泣血诛颜》(完)。第四更完毕。晚些还有一更。亲们,送绿一杯绿茶啦 159.我们的家-2 “大哥,这里环境挺不错的,物业管理费很高吧?” 车子缓缓驶进二环路北边一处园林住宅区,安平芋摇下车窗边看边赞叹地问,安平胜说:“相对普通住宅区是高了。小芋,你在这下车等我。” “好的。”安平芋依言下车,看见旁边有个亭子,跑去坐等安平胜停车出来。 片刻之后,安平胜拉着她的行李箱从车库出来了,牵起她的手朝一栋高楼走去。 出了电梯,一走进房子,安平芋就忍不住大叫:“大哥,这房子布置得真舒服!” “呵呵,喜欢吗?”安平胜帮她把行李箱拖到布置好的房间,安平芋跟着过去一看,淡淡的嫩粉色调,几米插画的窗帘,整个房间风格充满了温馨浪漫和可爱。只一眼,安平芋就喜欢上了这个卧室。 安平芋感动地看着他:“喜欢!非常喜欢!大哥,我知道了,你是要布置好了,才接我过来对不对?” 安平胜温柔地笑望着她,“小芋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们的家……”安平芋轻轻重复这四个字,忽然就想起和妈妈在g市的家,想起要攒钱为自己和妈妈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小芋,你怎么了?”看到她好端端地忽然流泪,安平胜忙拉她过来,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怜惜地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妈妈。”安平芋有些伤感,“我当驻场歌手,就是想努力多赚钱,还跟我妈妈说等春节一过,我就可以买得起房子了,再也不用到处搬家租房。可是……可是我妈妈再也等不到了!” 心伤迷蒙了视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安平胜看得极心疼,拉她入怀,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抚慰:“小芋别哭,都过去了,你要过得开心,你妈妈才安心。以后,有大哥陪在你身边,有大哥在的地方,就有属于小芋的家。” 安平芋靠在他怀里,心里感动默默,安平胜给予的关爱,让她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也许在这世上,除了妈妈,大哥是唯一对她最好的亲人了。 “小芋,时间不早了,一会去洗完澡,早点休息。” 看到她流泪,他的心就感到疼痛,搂着她,他的内心充满了温柔的喜悦。她身上的气息很独特,会让他想到那朦胧悠远的水墨画,抱着她,仿若走进江南水乡,感受着的是那梦幻般的柔美雅韵。这样的感觉他极其喜欢,这样的感觉是慕晓筱给予不了的。 “嗯,大哥你先洗,我把衣服整理一下放到衣柜。” 不舍地松开搂她的手,揉揉她飘逸长,脸上漾着温暖的笑:“好,大哥洗完了叫你。” 安平胜出去了,安平芋打开行李箱,把衣服全都放到衣柜去,把行李箱靠墙角放着,安平芋走出客厅,随手打开电视,在沙上坐下又站起来,在房子里的其他房间和厨房随意走动。 这个房子的装饰风格简洁大方,淡雅而时尚,从格局到色调,怎么看怎么养眼,安平芋心里暗暗赞叹这房子的主人品味对自己口味,大哥的眼光真是不错,挑了这么好的房子租住。 又想起西陵骋那个寓所,格局也很好地说,面积比这里还要稍大点儿,布置得也很舒适,就的太过华丽奢侈了些。不由蹙下眉头,那些有钱人就爱挥金如土,像西陵骋那样的公子哥儿,又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真不知他平时的生活糜烂到什么程度。 相比之下,大哥虽然从小也成长在那样优越的环境中,却不像西陵骋那样的奢华乱套。私下做了个比较,安平芋现大哥才是那个完美的男人,至于那个混蛋西陵骋,哼,那是十残九不美。 安平芋开始期待,不知道将来大哥会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当嫂子? 160.幻觉和嫉妒 早上起来,安平胜才走出客厅就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香味,他好奇地往厨房走去,安平芋刚好端着一托盘的早餐走出来,安平胜惊讶地看着她手中的早餐,忙接手过来:“小芋,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早餐我们可以到外面吃。” 安平芋跟在他后头笑嘻嘻地说:“外面的早餐吃多了也会腻嘛,我看到冰箱里有材料,就顺手做了。大哥快去洗脸刷牙,尝尝我的手艺。” “遵命,我的公主。”安平胜把托盘放到餐桌上,眼里满是柔柔笑意,转身往洗漱室去了。 五分钟后,安平胜回到餐桌上,看见牛奶旁边还放着半杯温水,含笑问:“小芋,是不是要先喝掉它,才可以喝牛奶?” “对了,大哥也知道健康养生呀。呵呵,早晨起来空腹先喝一杯温开水,有助稀释血液,通润肠道哦。” “你怎么不喝?”安平胜听话地喝掉半杯温开水,看到她直接喝牛奶撕面包吃,迷惑地问。 安平芋呵呵一笑;“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它,所以你们都看不到我其实喝了一杯温开水。” “小芋这个习惯很好,大哥以后也要养成这样的好习惯。” 兄妹两人心情愉悦地吃完早餐,安平胜正想说让她在家再多休息一天才去上班,却见安平芋换好衣服背着包包出来了,上来挽住他胳膊说:“大哥,我已经全好了,可以上班了,再不上班,公司的人会闲话的。” “大哥还想叫你多休息一天再上班呢。”安平胜侧眸,看着她秀雅的面容,甜美的笑靥,一瞬间有种想要好好把她藏在家里,谁也不让看的念头。 “大哥走啦,我今天一定要去上班。”安平芋拉着他往大门走,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董事长,有多少人表面点头哈腰,内里却是轻视不服,她心里可清楚得很呢。 安平胜很喜欢她这样挽着自己的手臂,不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的小鸟依人,每当装一个时候,安平胜的心里就会涌起喜悦的幸福感。 有的时候,说着话的她会忽然伸手去摸摸他的下巴,然后话题就跟着跑到关于他的下巴为什么那么少胡子的问题上去,接着三言两语又一转,转到现今最流行的网络穿越小说,她说假若有朝一日生穿越,她要穿越到神话时代去,看看那些仙魔是不是像屏幕上演绎的那样,她还要做一个天下最逍遥的神仙,一个意念就能到任何朝代去旅游。 每当这个时候,他才有已种她是妹妹的感觉,简单而快乐,喜欢想象的可爱的妹妹。 慕晓筱看着安平芋从安平胜的车子下来,尔后,挽着安平胜的胳臂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大楼的大门。 在原地停留了一小会,慕晓筱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办公大楼走去,心里怏怏不乐。不知为什么,她有点嫉妒安平芋了,挽着安平胜手臂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安平芋或别的女人。 电梯门前,众职员们在静等,慕晓筱走过去,听到前面走着的两名职员轻声私语:“大副总跟董事长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另一个低声笑说:“他们是兄妹嘛。我也有这么一个好哥哥该多好。” 两人加入等待的人群中,立时停止窃窃私语。慕晓筱忽然有些烦,她怎么又忘了,他们是兄妹。兄妹感情好无可非议,她也有些羡慕。但是,每次一看到安平胜和安平芋挽手亲昵地走在一起,她就会产生幻觉,他们看起来不像兄妹,更像一对情侣。 161.莫须有的难堪 两天堆积了不少文件,安平芋惊讶地现大哥已在上面写了处理方式,提笔在董事长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迷惑,接连打开几个,都落有大哥批阅处理的结果,寥寥数语简明扼要,安平芋看得心里暗暗赞赏佩服,大哥的确是一个充满才干有魄力的男人。 安平芋逐个看完,对大哥顿时充满了敬意。心头疑惑再次跳出来,董事长这个位子,让大哥来做更恰当,爸爸为何要传给她呢? 消失了几天的董事长,忽然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像往日一样,到饭堂去打饭,跟副总有说有笑地在一起吃饭,仿佛没有生过任何事。 面对亲切微笑的董事长,众员工心思各异,表情也带着隐约的微妙,老道些的则主动跟董事长微笑问候。 安平芋自动忽略了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她没有忘记,传闻还没消失,就算传闻消失了,人们的饭后话题还是会津津乐道一段时间才冷下遗忘。 依然是跟几个部门的经理坐在一起共进午餐,看大家吃的有些安静,安平芋忽然看向策划部主管:“开莲,平时吃饭你话最多,今天怎么沉默是金了?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开莲正埋扒饭,闻言忙抬头,看了看安平芋略微移开视线,说:“董事长,我很好,我是怕不小心说错话,让董事长再添烦恼。” 安平芋略微讶异地说:“怎么会呢?上班时间大家都很专注工作,午餐时间应该放松一下。”说着含笑看向另两人,“顾经理,陈经理,你们平时讲笑话挺逗,今天是不是也来两个让大家乐一下?” “董事长,你真觉得我们讲笑话挺逗?”陈经理有点担心地说道。 安平芋笑着点点头:“你们两人不但是部门负责人,还是大家的开心果,这样很好啊,上司和下属之间,除却公事之外,不应区分得那么在意,这样相处起来,会更有利工作交流。” 开莲听着,心里面怎么也没法把那些传闻跟眼前的董事长关联在一起,何况副总对董事长还是那么关心照顾,看着董事长秀雅亲和的脸庞,开莲的感情天秤不知不觉朝一边倾斜。 “会副总。”坐在最靠入门边的员工,忽然惶恐地放下筷子站起来,谦恭地问候出现在门口的人。 安平会点个头,算是表示回应员工的问候,视线扫掠整个饭堂,当看到那一排桌子坐着的其中两人,脸上现出冷冷的微笑,迈开步子朝那边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安平会?他怎么会出现在饭堂?安平胜惊讶地瞥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陈经理才说了两句笑话开头,忽然站起来恭敬地说:“会副总好。” “会副总……”其余几个背对门口,转头一看,赶紧也站起来。 安平芋下意识里升起戒备,漠然地扫一眼走来的人,低头继续喝汤。 慕晓筱坐在另一处吃饭,突然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些纳闷,会副总从来不到饭堂吃饭,今天难道要生什么事?她看向安平胜和安平芋,只见两人一个吃菜,一个喝汤,平静得很。 突然出现的安平会,脸上带着来者不善的气势,他走到桌子前,看看安平胜又看看安平芋,忽然拍拍手掌,一脸痞气地说:“啧啧,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配对啊。大哥,想不到你这么没品,会喜欢这样的货色。” “小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平胜脸上一变,啪地放下筷子。 安平会哈哈笑道:“我有胡说八道吗?哥哥喜欢上妹妹,大家说说,这叫什么?这叫什么?” “安平会,你闹够没有!”一向温润的脸庞,冷冻如霜,温和的眼里布满阴霾,安平胜万没想到,安平会竟然一嘴抹黑,颠倒是非。 那边,慕晓筱蓦地浑身一颤,安平会的话一字不差地听入耳中,她呆住了。 似乎这才是好戏的开始,安平会无视安平胜的愠怒,继续朝安平芋开火:“安平芋,让你跟着姓安平,实在太抬举你了!你跟着一个辽东大款吃香喝辣不知足,原来是因为看中嘉兴乐更大的产业和前景,也对,谁不想做董事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做人家的小蜜二奶来得光彩照人。 可你做董事长还不知足,竟然把狐狸爪子爬到我大哥身上,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勾引自己的哥哥,就不怕天打雷劈?” 162.别当我是猫 安平胜听不下去了,一声怒喝:“安平会!你怎么可以侮辱你的妹妹?!让小芋做接班人,是爸爸的决定,你侮辱小芋,就等于侮辱爸爸!” 安平会冷笑地鄙夷:“我侮辱了她?一个夜总会的歌女,不知跟多少男人睡过,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安平会,马上给小芋道歉!”安平胜双目怒视,额上隐隐暴起青筋。 整个饭堂的人都站起来了,却不敢靠近,都在原地站望着。 “会副总,胜副总,有话好说……” 站在旁边的几个部门经理见状慌忙地想上前劝说,一直不说话的安平芋忽然平静出声:“大哥,你到这边来。” “跟小芋道歉!”安平胜仿佛没听见安平芋的话,脸上的乌云越来越浓密,跟来的一个年长男子斥责道:小胜,快放开小会!” “表哥,你多说无益,大哥他中这女人的毒太深了!”安平会摆出一副惋惜的神态,转向安平芋,眼里全是怨恨,“安平芋,我忍你很久了,我到现在都在怀疑,我和我妈离开病房的那会,你是不是给我爸下了什么毒药,不然,我爸绝不会突然就死掉。你这个害人精,识相的就给我滚出嘉兴乐!” 这一刻,安平芋总算领教到什么是颠倒黑白。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忍吗?答案是否定的! 安平芋愤然斥道:“安平会,看来你的疯犬症越来越严重了。既然你要在公司里闹,你给我听好了! 第一,还在娘胎里时,就已注定我出生后姓安平; 第二,不管你如何否认,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诚如大哥所说,你这样侮辱一个离世的亲人,是希望他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吗? 第三,我从来不否认以前做过的工作,我凭本事唱歌赚钱养家,夜总会怎么了?夜总会比起一些看上去高尚干净的写字楼别墅要纯净得多! 第四,你硬要说我给爸爸下毒,试问我如果有那么大的本事买通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医院为我做事,我还会在乎嘉兴乐这个小小的董事长位子吗? 第五,说我害人精,我倒是想问下安平会先生,到底是谁惹的大祸,让我这个害人精没得选择,而去做我不愿意的事?你的那个事情,我想,在场的所有员工们,都会非常感兴趣知道的。当然,你们两个,不包括在内。因为你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 清冷眼眸带着无声的威慑,凌厉扫过那两个男子,她记得也认得,在认亲仪式当天,就是眼前这个安平会的表哥故意给她难堪。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安平会眼神一沉,一脸暴戾地疾步窜来。 安平芋没有躲,因为安平胜挡在了她前面。 “给我闪开!”安平会大怒,“如果不闪开,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吗?”安平胜语气酸涩,脸上流露伤感。 “是你先不把我当弟弟的!” 安平会失去了耐性,气急败坏对着安平胜大打出手,安平胜轻巧避过,拳头出击,将学过的一套擒拿打斗法使出,两人拳脚交加,一时听得桌子椅子倒地,碗筷碎落地上的声音,那两个跟来的男子并不上去帮手,在一旁大喊:“小会,赢他!赢他!” 几个部门经理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两个都是他们的头头,帮谁都不是,再者拳头不长眼,谁也不敢上前劝架。其他的员工和饭堂里的师傅们远远地围观,没有人敢出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难得一见的老总打架场面。 163别当我是猫-2 “住手!都给我住手!”安平芋急的大叫,可是打架上劲的两人根本没听到,双方都使出最大的力气和本事较量着。 慕晓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董事长,打电话报警!” “啊?报警?这怎么可以?”安平芋闻言一愣,自家两个老总在自家地盘上打架,传出去岂非成为笑柄? 慕晓筱因为紧张,心系安平胜安危,一时口不择言,慌忙拍下自己的嘴巴,对安平芋说:“董事长,请想办法分开他们。” “我……”安平芋急的团团转,突然转身往外跑去。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叫声:“小、小芋。” “阿智?”安平芋停下,着急地说,“阿智,哪里有棍子?帮我找根棍子来。” 孙智迷惑地看看那边围观的人群,不解地说:“没有,拖、拖把我有,我给、给你拿拿。” “我去拿!”安平芋没耐心听孙智的口吃了,拔腿就往门外走,看见墙边放着桶和拖把,拿过拖把就往回走。 “小、小芋,你要要、做什么?”孙智惊愕地问。安平芋柳眉倒竖,一脸的火气:“我要给他们一人一拖把!” 孙智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忙跟上来说:“小芋,我、我可以、以帮忙。” “你?你能分开他们两个?”安平芋惊讶地说道。 孙智点下头,知道自己口吃说话费时间,用手指指自己,意思是看我的。 只见他走到围观的人群,伸手轻轻一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让围聚的众人不自觉地往两旁退却,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孙智走进去,径直走向打成一团的两人,叉开马步,气沉丹田,一声怒吼:“住手~!” 这一声怒吼胜似大鼓,绵延有力,直震耳膜,脚下的钢筋水泥都被震得摇一摇,“哇!”众人赶紧捂住耳朵,个个看向突然冒出来的狮子吼。 安平会挥出去的拳头被震歪了,两人先后捂起耳朵,惶然地看向扎马步扎德像尊山神的孙智。 安平芋像现新大陆似地看着孙智,真想不到,屏幕上的狮子吼,竟然就暗藏在嘉兴乐中! 兴奋地跑上去拍拍孙智的肩膀:“阿智,你的狮子吼太厉害了!” 孙智羞赧地笑笑,收起马步。安平会瞪着孙智:“你是谁?” “他是嘉兴乐的老员工。”安平芋讥笑地说,“你连公司的员工都不认得,真是可笑!”转头看向慕晓筱,“晓筱,下午函通知各位董事,明天上午召开董事会!” 严厉的目光扫遍全场所有人,音量不高却带着摄入人心的力量,“今天的饭堂事件,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丝半毫声音,在网上看到任何有关字眼。公司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扣除三个月薪水!大家听明白了吗?” 饭堂肃静了一下,突然响起一片哗啦啦的整齐:“是!董事长。” 像是刚刚认识这个董事长,众人目光多了一些敬畏,就连安平胜和安平会及他的两个亲戚,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这哪里是一只柔顺的小猫?刚刚她表现出来的气势,更像是一只山大猫。 164.感情的天秤 “大哥,你太冲动了。”安平芋让秘书找来跌打药酒,一边给安平胜擦着,一边嗔怪地说。 安平胜愤愤地说:“他不该在全公司的人面前侮辱你。” “算了啦,我脸皮厚着呢,再说,我最后不是将了他一军吗?” 安平芋像没事人似地,把用剩的药瓶搁到桌面一角,对安平胜笑说:“为了谢谢大哥保护我,今晚我决定下厨,慰劳大哥的两肋插刀见义勇为精神。大哥,你想吃什么菜?” 安平胜喜出望外:“小芋,你要自己做菜?” “大哥,看你样子好像很不相信我会做菜。”安平芋颇是不满地睨他,“我跟你说,我七岁就会烧菜做饭了,我妈还赞我做得好吃呢。我的几个好朋友中,我做的菜最好吃。” “呵呵~!好,大哥等着今晚的满汉佳肴。”安平胜开心地笑起来。 “对了,小芋,大哥怎么没听你提过要召开董事会的事?”安平胜惊讶地问。 安平芋叹口气,说:“嘉兴乐的董事会,我看着形同虚设,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董事长,他们都不服气,特别是向红琇娘家那边的人,非常排斥我。这些,虽然嘴上不说,不代表我没看见没感觉。最近又出现诬蔑性的传闻。我想,与其等着他们提出召开董事会,不如我先一步召开,在董事会上接受他们的审问。” 刚刚还带着甜美笑容的脸,转眼变成一副伤脑筋的低落表情,安平胜揽过她肩膀,安慰道:“小芋,不要太在意这些,大哥相信你。知道吗?刚才,你表现的非常好。” “是不是很像个女强人?”安平芋扑闪下长长黑睫毛,秀雅中带上几分淘气的慧黠。 安平胜摇下头,温柔的眼睛像春风拂来:“像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在紧要关头表现出她隐藏的威严气魄。” 安平芋甜甜笑开了:“大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最美的赞誉。” 安平芋离开办公室后,安平胜收到慕晓筱来的短信,问他受伤要不要紧,他简短地回复说皮外伤,不碍事。 删掉短信,安平胜坐在椅子上,拿出一面小镜子,瞄着手臂和脸上的皮外小擦伤,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察觉,这样就轻易地换来安平芋的关心和下厨亲自烧菜做饭给他吃,他觉得很开心。 这边,慕晓筱望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安平会的话重复在心中响起,越想越不舒服,于是又给安平胜了一个短信:胜,我在楼顶等你。现在。 站在楼顶上,阳光有些耀眼,阳光下的风,带着舒爽凉意,直透入慕晓筱的心里去。她想问清楚,是不是真,不管怎样,他们是兄妹,怎么可以在一起?嫉妒也好,心酸也罢,慕晓筱笃定地认为,安平胜身边的女人,除她无二。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慕晓筱知道是安平胜上来了。她没有回转身,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安平胜走到她身畔,像以往一样,张开臂膀搂她入怀。 165感情的天秤-2 “晓筱,有什么事吗?”安平胜轻轻走到她身边,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平静无澜。 心头,滑落一丝失望,慕晓筱侧眸看向他俊美容颜,语气难掩失落:“胜,你对我,似乎越来越淡。” “有吗?”安平胜似乎有些惊讶,他们之间一向就是这样相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有!而且越来越明显。”慕晓筱略带哀怨地凝望着他说,“胜,自从你妹妹出现,你的眼里只有你妹妹,我在你眼里,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她哀怨的脸和眼神,在阳光下楚楚哀怜,安平胜看着她,心里有一丝怜惜和内疚。“晓筱,你多想了。” “胜……别离开我!”慕晓筱忽然抱住他,脸埋于他宽厚的胸膛,她眷恋他熟悉的气味,她迷恋他似水的温柔,他已深深住进她心中!一直以来,她非常自信,但是现在,她感到了某种危机。 她身上的香水味熟悉而略显浓郁,但并不刺鼻,曾几何时,安平胜喜欢这样的香气,它仿佛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充满火热和妩媚。安平胜轻轻抱着她,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令他心跳又心安的女子。 “胜,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慕晓筱心里一喜,更加抱紧他高挺的身躯,和他相拥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晓筱,你今天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安平胜避开她的话,他不想去回答,尤其在察觉自己心意改变中的状态,他不想给谁一个口头上的承诺。 慕晓筱抬头凝视着他,娇嗔地说:“最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今天在饭堂,你弟弟又说那些话,我心里很不安……胜,不伦之恋不会生的,对吗?” 安平胜松开她,脸色微微一变:“你也相信安平会的鬼话?” 慕晓筱说:“你跟你妹妹走得那么近,再让你弟弟那么一讲,很难不让人去想象。胜,你们都不是小孩,应该注意一下保持距离……” “晓筱,如果你找我上来只是为说这些无聊的话,我很忙,没空听你闲扯。”安平胜忽然变得冷淡,眼里带着一丝厌烦,“下去做事吧。” “胜……”看着头也不回的安平胜,慕晓筱皱起眉头,她刚才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突然就变得不高兴?看她的眼睛都带着不耐烦,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啊!难道安平会说的那个话是真的?为什么他要如此偏袒安平芋? 内心深处,对安平芋的敌意和嫉妒,不知不觉地又加深了。 安平胜回到办公室,对慕晓筱说的那些话感到有些心烦,刚才的拥抱,像是缺失了什么,他的心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喜悦开怀。就连往日曾给予他的那丝温暖也消失了。抱着慕晓筱,他想起另一个人,那个跟他开始同一屋檐下的女子。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不知不觉倾向安平芋?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滴眼泪也会牵动着他的心为她疼惜? 他们是兄妹吗?表面上来说是,但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喜欢她,有何不可?如果,她会接受他的话,谁做董事长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她不接受他呢? 166散漫的董事会 突然召开的董事会,让各个董事会成员均感到讶异不已,这些董事会成员,实际上就是安平达和向红琇两家的亲友组成,前一次的董事会召开,安平芋敏锐地看出,董事会成员分成两派,一派亲向姓,一派亲安平姓。这个现,让安平芋琢磨了很久,才决定召开这次董事会。 但是,她有一点不能确定,那就是关于安平胜的身世,整个董事会的成员们,有几个知晓?因此,召开这次董事会,她也没有绝对胜算的把握,不过,她聪明地请来了徐定然这位大律师,目的是为了证明她在董事会上将要说的话和将要做的决定。 董事会在嘉兴乐所属的一家宾馆举行,整层楼采取全封闭措施,除了经理,任何服务员及其他人员不得入内,对于安平芋的这个举措,有人表示不解,有人表示大惊小怪,保持沉默的则显示自己中立。 徐定然的出现,让各个董事更感到诧异迷惑,不知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在搞什么东东?就连安平胜也感到迷惑不解,因为之前安平芋并没有告诉过他,徐定然也会参加这个董事会。至于向红琇和安平会母子,更是疑惑惊异。 “徐定然并非董事会成员,他不能参加董事会召开。” 鉴于上次已将两人轰出家门,向红琇在向安平芋说这个话时,语气表情非常地独裁,安平芋淡然扫她一眼:“于公,徐定然是嘉兴乐的御用律师,于私,徐定然跟爸爸是多年好朋友,和你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今天我请他来,必然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向红琇问,心里揣测不出。安平芋转了一下手中的矿泉水瓶,嫣然一笑,说:“向姨着什么急呢?一会不就知道了么?” 安平胜站在不远处,看着向红琇福的身影,想起自己小时候,向红琇在他眼里是最美的妈妈,从小到大,向红琇总是叫他让着安平会,即使安平会闯祸,他也愿意替他背黑锅,虽然会挨爸爸责骂,妈妈却会夸赞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如果弟弟不那么顽劣,这个家就是最完美幸福的。但是那些博客日志,彻底击碎他的感情堡垒,一切,都是假象!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多年都制造着一个假象?即使到了现在,安平胜的心里仍是不愿意去相信,向红琇对他,真的没有丝毫的母子情吗? 徐定然并没有上前单独跟安平芋说话,要说的,昨天电话里已经说好。看着年轻而秀雅的她,徐定然心里有一丝感慨,短短的时间里,她真的成长起来了。 “徐叔叔,最近好吗?”安平胜朝徐定然走来,脸上带着尊敬的微笑。 徐定然微笑地看着他:“小胜,小芋跟我说,你是一个优秀难得的企业管理人才,你爸爸对你的苦心栽培,没有白费心血。” 安平胜谦虚地说:“徐叔叔过奖了,即使嘉兴乐与我只是聘用关系,作为一名职业经理,我一样会热情认真地去负责。” 徐定然望着他,微笑不语。目前他手上掌握的信息,已经开始出现安平胜,但他目前还没查出那家自营公司的注册资金,从何而来。 “徐叔叔,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徐定然的眼神深邃锐利,透着成功者的睿智和深沉。被徐定然这么定定注视着,安平胜浑身有些不自在,仿佛心中的墙随时会被洞穿。 徐定然忽然说道:“小胜,你知道,小芋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对她来说,你就是最关心她的亲人。她对你充满了信任。徐叔叔希望,不管做什么,生什么,都不要去伤害小芋。” 安平胜脸上一怔。“徐叔叔,您这话……我不明白。” 徐定然收敛笑容,凝神说道:“你从小就聪明过人,徐叔叔也很欣赏你。希望你,能答应刚才徐叔叔的话。” 167.董事长发威 安平芋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距离召开董事会的时间,已经出十分钟,而十二个董事会成员,还差四个没到齐。秀眉蹙起,脸上的表情冷下来,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董事会,爸爸为何不进行改革呢? “大哥,董事会会议正式开始。” 当安平胜宣布会议正式开始,有人当即反对:“人还没到齐,开什么董事会?” 安平芋看向说话的人,是向派的。安平芋冷冷盯住他片刻,提高音量严厉地说道:“昨天函上已具体写明开会时间地点,如今已了十一分钟。如果每一个会议都像今天这么开,嘉兴乐的前程还能撑持多久?能进董事会的,我相信在座各位必有自己的能力本事。但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对这样的人品表示质疑!” “迟到几分钟又怎么了?我们每年召开的董事会都这么开,嘉兴乐的展是越来越好,董事长,你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想吓唬我们?” 这次出声的是安平派的一个叔辈,他的话立马得到一片应声虫符合。向红琇冷眼瞟着安平芋,现在的局面是谁也不挺这个董事长,两派都有各自人选。如果今天她在董事会上再激一把,安平芋明天就得下台。 眼看在座的声音渐渐杂吵,根本不把她放眼里,安平芋皱了皱眉,在心里暗骂一句:他***,我今天不威,你们就真的认定我是病猫踩死了! 蓦地站起,双手用力往桌上一击,“啪!啪!” 两击响亮让在座的吵杂声霎时停止,安平芋的双掌拍得隐隐作痛,冷厉的目光扫射众人,“是不是看我一介弱女很好欺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我是董事长,在职一天,我就必须负责一天!” 冷厉的目光突然射向刚刚大摇大摆出现门口的四人,语气比刚才更加重:“你们还知道今天要开会?现在宣布一点:今天开始,凡是开会迟到过五分钟,年底股东红利克扣百分之五!累进公司公益账户作为以后的慈善款项备用!不服的举手,给你一分钟说出你充足服众的理由。” 不仅在座的听呆了,就连站在门口迟到的四人也瞬间傻呆了! “都没异议吗?很好,继续会议……” “慢着!我有话要说。”迟到的四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一脸彪悍地盯着眼前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你凭什么扣除我们年底红利?如果没有我们加入,嘉兴乐能有今天展势头?臭丫头,你太年轻,根本胜任不了董事长一职!我看你还是趁名声没被搞臭前赶紧找个男人嫁出去比较好!” 安平芋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没事儿地问:“你今年几岁?” 那人一愣,随即又摆出一副老子吃盐都比你吃米多的吊样,语气极其轻浮:“我今年四十五,难不成你看中我了?” 安平胜阴沉了脸,握紧了拳头,极力压抑站起来的冲动,昨晚,安平芋就跟他说过,除非紧要关头,否则不需要他帮她。 “哈哈哈……!” 众人笑声还未停,只见安平芋一脸鄙夷地瞟那人一眼,“从前,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癞蛤蟆,现在,我终于有幸看到癞蛤蟆长啥样,原来癞蛤蟆就长你这副德性!在座的各位,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癞蛤蟆先生入座!” “哈哈、哈……”有人突然爆笑两声,却见其余人等均不开口,尴尬地再哈一下,赶紧闭嘴。 那人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盯住安平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臭丫头,走着瞧!” “不用走着瞧,你坐着就能瞧到我。”安平芋扫视其余三人,“三位,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没有。”其余三人向来不是出头的料,赶紧走向各自位置坐下。 安平芋吁口气,冷冷扫视在座每一个人,缓缓开口:“今天召开董事会,主要目的是要宣布一件事。” 168易权了 从进场到坐下会议,安平会一直安静不做声,这让徐定然心里感到很意外,依他对安平会的了解,那么痛恨安平芋,怎会如此安静? 安平芋虽然不知道安平会母子抱了怎样的心态来出席董事会,又会做出怎样惊天地的举动,但她已做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 从认亲仪式那天开始,哦不,更准确地说,从父母过世那天起,就注定她要承受方方面面的是非压力舆论,这几个月来,走过的每一天,都让她的心不再能像从前平静无澜,也许在g市的二十年生涯,都没有这几个月想得多,思得多。 “现在,我郑重地宣布:即日起,董事长的位子,将由安平胜代理执行!” 十二位董事会成员,在听到这个宣布后,都突然地惊呆住,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安平芋脸上。几秒钟后,议论声纷传,场面出现一个戏剧化的变化,起码有五个人的脸上,出现惊喜和高兴,其余的人脸色,则变得不快甚至愤怒。 向红琇着实意外,因为她听到的是代理执行,而不是让位辞职的字眼。在安平会看来,他他认为是两个人串通起来狼狈为奸,在心里将两人狠狠骂了一通,今天他已做好决战准备,他决不能让这两个外人夺走嘉兴乐。 最感到意外吃惊的是安平胜本人,他完全没预料到,安平芋要召开董事会的目的,竟然是让他做代理董事长。 “这不可以。”安平胜率先出声,他不知道安平芋心里真正所想,他更清楚向红琇母子对这位子虎视眈眈是多么强烈。在没听到安平芋的理由之前,他不能轻易答应。 安平派立即有人出声挺他: “为什么不可以啊小胜?你的能力和才干大家有目共睹,你爸爸在世时就很欣赏你重视你,现在是代理,过段时间就是真正的董事长!” “对,当初你爸爸是把董事长位子传给安平芋没错,但是现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没有能力领导嘉兴乐向前跑,而你,是最有潜力的那个,由你来领导嘉兴乐,我们都放心!” “嗯!我同意他们的看法,你爸爸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也会同意这么做的。安平芋,你有自知之明,看在这点上,我已经没那么讨厌你了。” 安平芋坐靠在椅子上,一支签字笔在桌面上转圈圈,似乎对这些人的言漫不经心。就在这时候,亲向派的开始反驳: “我反对!虽然是代理董事长,但是,前董事长有两位公子,现任董事长为什么只考虑安平胜,却不考虑安平会?” “是啊,现任董事长这么做,摆明是偏袒安平胜,瞧不起安平会!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 “董事长要找人代理董事长一职,是否应该公开选票表决通过?” “安平芋,你不会是做贼心虚,跟某人勾搭成奸,才做出这个决定把?” 最后说这话的,是安平会的那个表哥,安平芋拿起笔杆子,对直那张阴阳怪调的脸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 “小芋,请收回成命。”安平胜忽然出声说道。 安平芋给安平胜一个镇定的微笑,清冷目光投向另外十一双心怀各异的眼睛,离开椅背,她往前靠了靠,目光停留在安平会表哥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了?不好意思,我一向对跟疯狗差不多行为的人的名字记不住。不过我要你知道,当你随便说出中伤别人的话,你是要为之付出代价的。” 安平芋站起来,再次扫射在座每一位,她清冷的目光就像一道切割机,缓缓地,带着摄人的气势,切割在每一个人脸上,目光扫过,隐隐似有一丝切入肉里的疼痛。 她忽然转身去打开放映机,输入一盒卡带。在按下那个播放键之际,她别有深意地往安平会的表哥瞥去。 “下面,我要播映的是一组讯息。我只有一个要求:看完之后,谁也不许离场。” 给读者的话: 给所有看文的亲们:话说这几天老有人来踩绿,都不知道是为嘛?自问没得罪任何人,绿的点击率也不高啊!郁闷 169险棋取胜 “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 还没播映完卡带里的内容,下面就已经有人在吃惊地私语,安平芋谁也不看,就只盯着安平会那个表哥观海的脸色,像是欣赏一幅多变的三维立体彩图。 向红琇和安平会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微微白,恰在这时,安平芋的两道目光如子弹般疾射过来,跟母子俩对个正着。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向红琇面对安平芋的威慑目光,脸上一派镇定自若,不起一丝一毫波澜。安平会就没这么好的性子,他霍地站起身,张嘴就要开骂,蓦然被向红琇抓住他手臂,将他硬扯重新坐下。 向红琇手上用了相当大的力气,看着安平会的眼睛低声说:“小会!别冲动。” “诬蔑!这是污蔑!” 观海突然大叫,拉开椅子,向放映机冲去。 像变魔法般,安平芋蓦地从桌底抽出一条长鞭,脚下用力一顶,椅子载着她滑到放映机前,啪!手中鞭子一扬,清晰有力的鞭打刚好落在观海脚前。 观海蓦然止步,脸色惨白,惊骇地看着安平芋。 所有人被眼前一幕给震住,会议室里顿时静得只听见各人呼吸声。 安平胜惊异地看着安平芋手中的长鞭,安平芋是什么时候带了长鞭进来,并藏在会议桌下的隔空中? 全场中,只有徐定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安平芋说要找一根长鞭时,他还感到迷惑不解,开个董事会要那劳什子做啥?他也不知道哪里有长鞭卖,就让儿子徐然棠帮安平芋搞定,徐然棠便从搞侦探的同学那儿借来了这根特殊材料制作的长鞭。 看到安平芋手起鞭落的巾帼气势,英姿飒爽不可凛然,徐定然心里暗暗想笑。 安平芋站起来,抬腿往后一踢,椅子快滑向后面的墙体,出轻微的碰击声。 摁停播放键,取出卡带,交给徐定然,安平芋这才面向这些皇亲国戚的董事,肃严地说道:“各位已经看到,这盒卡带,我已经交给徐律师。观海,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事,自己心知肚明。你说我诬蔑你,我问你,那些票据我能制造得出来吗?我没见过你的笔迹,但你的签名我能模仿来吗?你总不能连自己的签名都不认得吧?” “安平芋,你这是诬赖!我要告你!各位叔伯,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一直就想谋夺嘉兴乐,这些都是她为了达到个人目的编造出来的!” 内心的慌乱让观海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万分恼怒地瞪着安平芋,想越前,又对她手上拿的鞭子有所顾忌。他突然转向向红琇和安平会,眼里带着一丝求助:“我一直在嘉兴乐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姨妈,小会,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向红琇略点下头,说:“观海这孩子工作认真,脑子灵活,为嘉兴乐出谋划策功劳是不小,嘉兴乐给付他的待遇优厚,我相信,观海是不会做这些出卖嘉兴乐的事情。小芋,你是不是查清楚了再进行定论?” 低下的人又议论开了,安平芋冷冷看着众人,提高音量:“向姨这么说,倒像是变成了我的不对。如果我仅仅以这点儿资料来取证,显然说服力不够。我的手上,有着更为关键的证据。必要时,我将交给司法部门来处理。在此我提醒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士,如果不悬崖勒马,就别怪我到时不讲情面!” 说到这里,安平芋缓和语气,看向那几位年纪最大的长辈们,动情地说,“在座的各位董事,年纪都比我大,经历都比我丰富,当中的一些长辈,可谓是元老级人物,你们跟我爸爸一起同甘共苦,为嘉兴乐的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此,我要特别感谢各位长辈,请接受我的敬礼。” 安平芋说完,对着那几位长辈深深一鞠躬! 170.杀鸡儆猴 面对这番情真意切,几位长辈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安平胜说:“小芋,代理董事一事,你还是……” “大哥,你不用多说。做出这个决定,是我慎重考虑的结果。”安平芋打断他的话,平静地微微一笑,面向大家说,“在各位董事面前,我是新人,在嘉兴乐面前,我更是新人。但是现在,我这个新人恳请大家放下个人成见,同意安平胜做代理董事一职。而这个期间内,我将会离开这里,给自己充电。当然了,如果这期间内安平胜表现确实极其出色,或者是有更优秀合适的人选出现,我会考虑让贤。 对于嘉兴乐来说,谁来执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执行人必须热爱嘉兴乐,具有聪明睿智的头脑,正直热忱的心灵,冷静理智的处事判断。唯有这些,才真正能给嘉兴乐带来更美好的明天!谢谢各位,我的讲话完毕。” 凝聚在安平芋身上的目光,渐渐地,起了变化,这些董事们惊奇地现,这个当初他们无视的董事长,在她甜美纯洁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不韧的无私心。 一只、两只、三只……渐渐地,几位长辈率先举手,其他人看到,也纷纷举起手来。向红琇抓着安平会的手一起举起,心里的恨意全然凝聚在眼中,阴沉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安平芋。 眼看举手表决通过的手过了半数,安平芋心底长吁口气,这一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我再补充两句。”安平芋把长鞭卷起,搁在桌面上,眼眸清冷而凌厉,“观海事件,非常恶劣,所以,我给予的处分观海停薪降职察看,一个月内,必须返还他所亏空挪用的款项!如果不能做到,观海必须离开嘉兴乐! 这件事情,就交由代理董事长负责。俗话说,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自家人偷吃,实在令人不齿!各位董事如有异议,请举手。” 观海一听要停薪降职,还要掏出一大笔钱来填补,霎时脸如土灰,啪地一击桌子,怒视安平芋斥责:“安平芋,就凭卡带上的几张票据咬定我贪污,我不服!有种你拿真的出来让大家瞧瞧!到底是不是我的签名!” 安平芋皱下眉头,不是说北大毕业的吗?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既然对方要挖井**,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大家看好了。”安平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打开,取出几张复印件,拿在手中亮给众人看,视线扫向向红琇母子时,眼里透出警示意味。 安平芋离开座位,拿着复印件走到其中两位长辈面前,让他们看得更清楚。最后,才走到观海面前。 “自己看去,是不是你的笔迹。”安平芋把票据交给观海,返回座位。身后,观海突然一把撕掉手中的复印票据,两位长辈见状出声怒斥:“观海,你竟然毁灭证据?!刚才我还犹豫要不要替你求情,减轻处罚,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求什么情?这根本就是捏造事实冤枉我!”观海怒目圆睁,一脸愤怨,手中一撒,碎片落了一地。眼光有意无意掠向向红琇母子,心里涌起怨气。 安平芋轻描淡写地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你撕吧,我手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复印件,足够你撕到手抽筋。” “观海,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一个长辈心痛责斥,另一个长辈叹口气,对安平芋说,“就按照你的处分方式处理吧。唉!嘉兴乐能有多少钱给你这样挪用?” 其余人皆不出声,算是默许了安平芋的处分方式。 “都没有异议了吗?那好,今天的董事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 给读者的话: 本文将完!下月初完结!亲们,neteon给我支持!票啊砖啊分啊巧克力啊谷粒谷力都砸给绿 171.不想做你哥哥 观海事件暂告一段落,向红琇母子似乎沉静了许多,徐定然依旧让人暗中观察向红琇母子动静,对安平胜的暗中调查,也浮露出一点信息,徐定然决定先不告诉安平芋。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安平芋到市买了两大袋的菜,她要在走之前,跟大哥好好聚聚。 当安平胜回到家,只见家里灯火通明,客厅电视机开着,从饭厅那边飘来的菜香,吸引他连外套都没脱,就径直向饭厅走去。 中午的时候,安平芋就打电话给他,神秘兮兮地说中午饭只能吃四成饱,要他留着晚上大快朵颐。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两副碗筷,从厨房里飘出轻快动听的哼曲儿。 安平胜早就饥肠辘辘,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胃口大开,他瞟瞟厨房门,拿起筷子快夹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安平芋端着一盘菜出来了,看见他嘴巴在动,哼着鼻子说:“大哥,我看见一只猫……” “猫?在哪里?”安平胜好奇地问,下意识地四处看看。安平芋把菜放到餐桌上,解下围裙,笑道:“在这里啊,是一只巨型馋猫。” 安平胜醒悟过来,原来是在取笑他呢,不禁笑说:“好啊,又取笑大哥,看在美味佳肴的份上,大哥免你无罪。” “呵呵~,大哥,我做的菜好看又好吃吧?”安平芋给两人盛了小碗汤,瞧见他外套都没拖下,说,“大哥,快去客厅脱外套,还有洗手。” “遵命,公主。”安平胜听话地去脱了外套,又洗了手,回来坐下把手伸到安平芋面前说:“请公主检查。” 安平芋作势看了一下,说:“嗯,干净,合格,可以吃饭了。” “大哥,先尝这个,我照着书上做的。” “不错,味道挺好。” 安平胜依言尝一口,不住点头。“小芋,你做这么多菜,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宣布?” 安平芋笑说:“没有了,菜式多,份量不多,有你这只巨型馋猫,不会浪费的。” 安平胜吃着饭,心房暖暖地,如果每一天都可以像现在这样,那大概是他最幸福的生活了。 动情地说:“小芋,大哥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菜,那多好。” 安平芋笑得灿烂:“呵呵,这不是问题啦,只要大哥觉得好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安平胜心中欣喜,笑得十分开怀:“小芋没骗大哥吧?” “骗你是小狗。”安平芋应得十分认真,看着他说,“大哥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无以为报,只好做个美厨娘给大哥做好吃的咯。” “哈哈,哪有人这么自夸的?” 这一顿晚餐,安平胜吃得特别多,特别开心,不仅是因为安平芋做的菜确实好吃,更因为是安平芋说的那句话,以后天天做给他吃。 晚饭后,安平胜包揽了洗刷收拾的活儿,安平芋无事可做,站在厨房门口打趣说:“大哥,我忽然有点嫉妒了。” “什么?”安平胜打开水龙头洗着碗筷,没听明白。 安平芋笑呵呵地说:“我嫉妒那个将来做我嫂子的女人呢。呵呵……我大哥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又是堂堂嘉兴乐老总,哎~!我真的嫉妒了哦。” 安平胜听到她笑声,回头看着她半开玩笑地口吻说:“用不着嫉妒,小芋来坐那个位子不就得了。” “说什么呀?你可是我大哥哦。”安平芋感到好笑,安平胜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心里一怔,转口笑说道:“你去看电视吧,大哥一会就洗好。” “嗯,我看电视去了。”安平芋说完,离开了厨房。安平胜停下洗刷动作,心里有些怅然,有些话他不敢轻易说出口,他怕安平芋心里真的纯粹只当他是哥哥,刚才的话带着玩笑口吻,只为试探一下,但是看安平芋的表情,似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172不想做哥哥-2 安平胜收拾完毕,返回客厅不见人,却见露台的门开敞着,冷意不时随风扑进来。安平芋趴在露台栏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平胜走到她身边,关切地说:“小芋,回客厅去,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大哥,你看那边的夜景,真漂亮!”安平芋指着远处一角璀璨夜色说道。 安平胜眺望过去,说:“那里是天门广场,b市最繁华地带,著名的天门步行街就在那里。” “我去过一次天门步行街,那边很好玩,一不小心就会淘到心仪宝贝。” “小芋喜欢,大哥陪你再去逛。”每当这样近距离看着她,和她说话,安平胜的语气就不知不觉透出温柔的宠溺。 “好啊,等我回来,大哥要陪我好好逛完天门那一块地儿!”夜色冷冷,安平芋却笑得十分惬意动人,安平胜温柔地看着她,只觉那笑容将他的心房映得一片亮堂,填得满满地,再也塞不进别的东西。 “大哥等你。”语气虽轻柔,却带着沉稳的坚定。 安平芋微笑说:“大哥,嘉兴乐就拜托你了!向姨和安平会或许不会善罢甘休,但我希望大哥能像爸爸一样,做一个聪睿正直的人。当我回来的时候,大哥和嘉兴乐都能给我一个惊喜。” “小芋……”看着她清透而真诚的眼睛,唇边的微笑仿若晨间微绽的花儿,那么清新动人。安平胜的心情澎湃起伏,情不自禁去握住她的手,凝神说道:“小芋,你要离开大哥多久?” 安平芋说:“是暂时的离开,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不会很久。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虽然还没想明白爸爸为何让我做接班人,但自从进嘉兴乐,我现自己缺乏太多的知识,我必须给自己充电。不然,嘉兴乐和大哥都会抛弃我的。” 安平胜听着她自内心的自我剖析,既为她的自我认识不足感到欣慰,又为两人才刚同一屋檐下不久,她就要远行分开而不舍。 轻轻拉她入怀,动情地说道:““傻瓜,大哥永远都不会抛弃小芋!” “大哥,你要替我保密,不要跟人说我去了哪里。我想静心投入学习中去。” “嗯,大哥一定替你保密。” “大哥,我到了那边,会使用新号码,到时候我给你。” “嗯,大哥等着。” “呵呵,大哥真暖和!” 安平芋伏在他怀里,感觉好温暖好温暖!想起那个梦,梦里有个像爸爸的男人,抱着她,那怀抱便像大哥这般温暖,暖得让人忘记外面还有冷风吹。 第二天上午,机场大厅。 安平胜拉着一只海蓝色行李箱,一手紧紧牵着安平芋,缓缓走着,前面,就是安检通道,过了那道关卡,他就无法再牵着她的手,感受她手心传来的体温。过了那道关卡,他就无法再看到她秀雅的面容,甜美的笑脸。过了那道关卡,他就无法再吃到她做的饭菜,过了那道关卡,他的身边,只有流动的、看不见的空气,他的身边,再没有她清丽的身影,亲昵地挽着他胳臂的小手。 送别的时刻,总是有些伤感,安平芋微笑地看着他:“大哥,要保重!还有,不要让我失望哦!” 安平胜放开行李箱,眷恋地凝望着她,忽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拥抱,跟以往似乎有一点不同,安平芋说不上来,以为是送别涌起的伤感不舍,其实,她也好舍不得大哥!可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她还会再回来的啊! “小芋,可不可以,让大哥再多一个身份?” 低喃着亲吻上她额头,安平胜鼓起勇气说出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机场广播的声音干扰了,安平芋一不留神,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小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安平胜没有勇气再次表白,深情满怀地抚上她秀雅动人的脸庞,温柔地笑:“小芋,安心学习,大哥等你回来。” 173找到她行踪 传闻传闻,就跟风一样,吹过去了,还有一点尾风遗留,但是也不会太久,仿佛昨天的昨天,什么都没生。 际奥集团跟嘉兴乐的联姻,既没有对外宣布解除,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征兆,不管娱记如何挖墙脚戳墙洞打探,一切就像是有了默契,全都封了口,一片缄默,就连各大网站也搜寻不到之前任何有关的消息文字图片。 西陵骋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忽然咧嘴笑了笑。康汉一屁股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冲他翻着白眼,不满地说:“骋大,这好人坏人我都做齐了,我的法国机票拿来。” 西陵骋瞟瞟他,笑得有点让人毛,“别说的那么难听,你帮顾客窥视他人**,那才是做坏事。而我是关注我未婚妻的行踪,随时随地保护她周全,这个怎能叫做坏事呢?” “我不管,法国浪漫之旅的机票,拿来拿来。”康汉伸出手掌,眼巴巴地不依不饶。 “可是她现在不辞而别,我找不到她行踪了。你说怎么办?” 西陵骋把手机塞到康汉手中,再丢给他一块口香糖,“你丫的昨晚吃鱼不刷牙,满嘴鱼腥味,熏死了。” “我没刷牙,我漱口了,真那么臭?” 康汉赶紧捂嘴连呵口气,尔后使劲吸吸鼻子,唔,好像是有点异味。难怪今早对门的波霸一见他开口就捂鼻子。 “瞧你长得人模人样,一点都不讲究个人卫生,你家老妈盼孙是没指望了。” 西陵骋趁机讥侃两句,康汉剥开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拿过手机没好气地说:“你讲究个人卫生,还不是屁都没放一个出来。” “不跟你贫嘴,帮我想法子,安装一个最先进的跟踪仪。” 康汉说:“老大,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机远距离跟踪仪,只有美国联邦调查局专用,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只能用这些。要么你就设法查知她去了哪里,然后你再跟去她所在地,这样就可以得知她的具体位置。” 西陵骋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主意,抗旱先生,劳烦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情,稍后再奉上两张机票,一张去日本,一张去瑞士。” “哎,我真是~!”康汉自打嘴巴,懊恼自己提出的好主意,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西陵骋所欠的三张机票。“你一共欠我三张机票,我要求无限期兑付。” “没问题,等你老得掉牙再去泡温泉也没问题。”西陵骋哈哈大笑。 三天后,康汉果然再次将手机送来,并带来令他愉悦的好消息。西陵骋拿着小巧的手机端摩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微笑,还真跑了,还跑那么远,好吧,他就辛苦一点,就当去做个观光旅游好了。 “晓云,给我订后天去墨尔本的机票,要头班,一等舱位。” 晓云看了看日程议事表,惊讶地说:“骋总,后天你有一个剪彩活动要参加……” “让李副总替我去。回头我跟他说去。”西陵骋说道。那个剪彩活动,哪里比得上去墨尔本重要呢。 “是,请问骋总是一张还是两张机票?” 晓云忍不住小小地好奇一下。西陵骋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如果你去,就是两张,不过,有一张得降到三等舱位。” 晓云撇撇嘴,嘀咕道:“真抠门。” “知道就好。老规矩,保守秘密。” “骋总,我都成专业说谎专家了。” 西陵骋凑到她跟前瞄了瞄,笑得十分迷人眼:“批准你申请专利。” 174.墨尔本小家 当步出机场,置身于各色各异的头和眼睛当中,置身于异国安邦的异域风情和建筑,听着身边的异国语言,安平芋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从来没想过她会出国,在她的印记中,到b市已是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但今天,此时此刻,她真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到了遥远的澳洲。 来接机的是一个成熟开朗的金蓝眼男孩,高高的个子略微偏瘦,戴着眼镜,笑起来非常阳光。金蓝眼男孩是班郝的大学同学,名叫德古拉,一见面就来了一句相当流利的汉语和热情的拥抱。 “安平芋小姐,你比照片要漂亮得多了。” 安平芋腼腆一笑:“谢谢德古拉的赞美。你的汉语说的真好。” 德古拉调皮地说:“这句汉语,是班郝教我的。我练习了好几遍。” 提着行李上了德古拉的车,一路上,德古拉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混合着汉语,跟她介绍沿途路名及一些景致。德古拉的热情友好,让安平芋原本不安的心,渐渐自在起来。 车子驶入一片整洁干净宁静的街区,两旁的楼房不高,大都在三四层左右,房子前后绿化得很漂亮。 把车停靠在边上,德古拉领着她进了一栋漂亮小楼,直奔三楼的一个房间。进了房间,安平芋惊喜地现,里面原来是别有天地,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单身套间,卧室客厅厨房洗漱室晾衣服的阳台一应俱全,且里面的家具电器看上去都在七八成新以上。 “德古拉,这个地方我很喜欢,还有这个房间,我特别喜欢。”安平芋高兴地说道,“谢谢你!德古拉。” 德古拉把房门锁匙交给她,笑说道:“你是班郝的表妹,远道而来求学,我能略尽地主之谊,我很开心。班郝说你的英语不是很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名片上有我的联系电话。” 安平芋点点头,感激地说:“德古拉,你人真好。我会努力的。” “小芋,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稍晚些我会过来带你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好的,我等你过来。” “好好休息。我走了。”德古拉说着再次拥抱她一下,才微笑离去。 这些老外,貌似太热情了,动不动就来个拥抱,安平芋心里失笑,站在窗口,看到德古拉上了车,车子朝原路返回,很快消失在视线外。回身看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间,从今后,这里就是她在墨尔本的家了。 坐飞机的疲惫很快被心情的喜悦兴奋代替,时差虽不大,仍是有些不适应,安平芋到洗漱室洗了个热水澡,拉上窗帘,躺在舒适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从梦中醒来。 “小芋,我五分钟后到你楼下。”电话里传来德古拉热情开朗的声音,听着这有点怪腔怪调的国语,安平芋忽然觉得充满了亲切感。 “好,我马上下去。”安平芋快爬起更衣穿鞋,背起包包锁门下楼。 “小芋,现在的你精神很不错。”从她身上飘散的沐浴露香气,像极淡淡的花香,非常好闻,德古拉不自觉靠近她。 安平芋说:“我睡了一觉,不是你电话来,我还没醒来呢。德古拉,这里离学校远不远?” 德古拉说:“不远,你只需要从这里走出去,到前面那个路口拐左边大约五十米,就有一个巴士站牌,你乘坐三零二路车,三个站就到达学校大门。” “太好了,那我可以步行,连车费都省了。”安平芋高兴地说道。 德古拉笑得有点促狭:“那也没多大问题,你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坐车,就不会迟到。” 安平芋瞪大眼睛,“不是吧?三个站的距离那么远?” 德古拉呵呵笑开了,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一边过马路,一边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你放学后去接送你。然后……作为答谢,你陪我吃饭。” “陪你吃饭?”安平芋稍微一怔,“你不回家吃饭吗?” “班郝没告诉你,我在墨尔本工作,家在布里斯本。”德古拉说道,“我的父母一直叫我回家工作,但我喜欢墨尔本,这里有最适宜人类居住的一切美好的人文和自然,我想在这里安家。小芋,你会喜欢上墨尔本的。” “嗯,目前感觉不错,但愿我也会喜欢上这个多次被评为世界上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备注:墨尔本每年四月到十月采用夏令时制,跟北京的时差为三小时。十一月到次年四月初则恢复正常时间为时差2小时。) 给读者的话: 今天加更!本文十一月初完结!喜欢的亲们就多捧场支持吧! 175.热心的德古拉 在德古拉的热心帮助下,安平芋省去了不少麻烦,入学手续也办好了。她开始了全新的留学生生活。 安平芋新装了一个当地手机号,她到公话亭打电话给安平胜和徐定然,告知一切安好,打给班郝和卡迪娜,告知一切安好。其他的人,她在出国之前,就群了一个短信,说自己要出趟远门,让他们不必担心,她会好好地回来的。 重新回到课堂,一切截然不同,她没上过大学,不知道大学校园原来是这么的美丽,充满朝气和活力,这里的学习氛围很好,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同学们,课余时喜欢交谈各自家乡的趣闻风俗。学校里的华人学生不算多但也不少,安平芋这才知道,在澳洲,悉尼和墨尔本是最受移民和留学人士欢迎的居住城市。 安平芋很快就遇到了天大的难题,老师上课全部是用英语,而她的英语听力非常薄弱,往往一堂课下来,她只听懂了几个单词,或是三两句句子,别的同学课外聊天或运动,她抱着课堂笔记和书本在那埋苦啃。 放学后,她到家的附近买了汉堡牛奶或是泡面,回到家快吃完,就开始跟着磁带练习口语和听力,重温一天的课堂内容。 大多数的周末,德古拉会跑来拉她出去吃饭,带她到处转转。安平芋奇怪他为什么周末不去约会,德古拉就会说,周一到周五他天天都跟姑娘们约会,周末的时间是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因为这儿有个美丽的中国姑娘,他把自己支配到这来了。 德古拉的风趣把安平芋逗得直乐呵,跟他在一起度周末充满了愉快。很快德古拉就现,安平芋经常走神,眼下,他刚走开一会去买两杯可乐,回来就见安平芋托腮看着前方,眼神却是无意识地集中某点,表情认真忘我,似乎在倾听什么。 “咳咳,你在干什么呢?”德古拉好奇地问,安平芋回过神来,悄悄一指邻座的两个男生,低声说:“我在听他们对话。” 德古拉一听,认真地对她说:“小芋,偷听别人的对话,会触犯个人**。” 安平芋忙说:“德古拉,你误会我了,我是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提高听力,至于他们都谈了什么,我是真的没留意。我会自动忽略。” 德古拉像是想起什么,看着她说:“英语听力需要熟悉熟记大量的词汇,我很少听到你说英语,不如这样,我以后用英语跟你说话,哪里听不懂,你就告诉我。” 安平芋喜出望外:“德古拉,你真的是一个大好人!” 德古拉看着她甜美纯洁的笑容,心情愉悦得就像头顶上的那片阳光,灿烂耀眼而甜丝丝。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画展。从看画展开始,我会用英语跟你对话。” “嗯,德古拉,我这人不够聪明,你可别生气哦。” “你这么勤奋好学,我是不会生气的。” 听到起身离座的声音,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某人放低高高拿起的报纸,宽大的墨镜遮去了半张脸孔,露出高挺的鼻子,轮廓迷人的双唇。拉开椅子,墨镜男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176.通过入学考试 看完画展,两人又一同去吃了晚饭,德古拉送安平芋回到楼下,开车离开。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安平芋心情好好,用英语自说自话地上楼。楼道里路灯明亮,安平芋还没走到自己房门就停住了脚步。 她的房门口放了一只白色小纸箱,用透明胶封得严严实实,上面没有署名,只写着三一五房客收取。 四下里张望,又跑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朝外看,没现可疑人影。安平芋打开房门,想了一下,把小纸箱端进来,锁上房门,安平芋坐在沙上,看着小纸箱愣,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呢?送纸箱的人会不会写错房门牌号?她要不要打开看看? 想了又想,安平芋决定打开纸箱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拿来小刀,划开缠了两层的透明胶,打开纸箱盖,里面是一个稍微小的黄色纸盒,依然是透明胶封闭。取出纸盒,划开透明胶,里面是一只比黄色纸盒稍微小的蓝色纸盒。 安平芋更加迷惑好奇了,是谁这么闲着没事做搞这些小玩意儿?她猜想里面会不会还是一只稍微小的纸盒,颜色或许是红色或黑色的。 继续打开蓝色纸盒,里面果然又是一只稍微小的纸盒,颜色为紫色。再重复着打开的动作,安平芋感觉像是在给一只洋葱层层剥落,最后出来的是一只清新绿色的小纸盒。 打开绿色小纸盒,安平芋愣住了。 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乳白色的卡通杯子,苹果造型,上面印着她的星座标志和代表性的话语,另一面,是两只可爱的小猪在呼呼大睡。拿着杯子,安平芋乐了,这只杯子很讨她欢心,可是,是谁送的呢? 这左邻右舍一天都难得碰到一面,跟班上的同学交情也没好到这种地步,何况她没告诉过谁她的具体住址。难道是德古拉?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出门时,门口空空如也,而德古拉一直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有术? 哎,先不管了,这么可爱的杯子,不用白不用,安平芋把纸箱一只只套回去,放到厨房门背边上的小货架,用热水烫洗了杯子,作为自己喝水专用杯。 由于没有本科学历,安平芋和一些未达到墨尔本大学入学要求的同学,作为旁听生跟其他同学一起听讲,但入学费用却比正式录取的要高出许多,为了早日通过入学考试,正式成为墨尔本大学的一名学子,除了选修专业外,安平芋卯足了劲儿,一心扑在攻克英语上,每天的每天,她的时间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也许是有了德古拉的帮助,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具有语言天分,一切的也许,前提都离不开她的加倍努力和勤奋。两个月后,她申请参加入学考核,竟然获得顺利通过,正式成为墨尔本大学的莘莘学子。 “1i11ian,恭喜你!” “太棒了!1i11ian,开香槟庆祝一下!” 得知安平芋终于通过入学考试,平时几个玩得较好的同学都替她感到高兴。德古拉打来电话,听上去比她还兴奋:“太好了!小芋,中午我请你吃大餐!” “谢谢你,德古拉,我的几位同学说开香槟庆祝,你一起来吧。” “好啊,我到了打电话给你。” 手机的信息铃声响起,安平芋打开一看,是一条祝贺短信,显示号码为一个奇怪的五位数字,安平芋觉得奇怪,这绝不是手机号码,看上去更像中国移动类似的1o65开头的短信讯息。 当德古拉出现,身边的几个同学都惊呼起来,因为他手中的一束鲜花,实在太耀眼夺目。 “1i11ian,你男朋友吗?文质彬彬的,挺不错哦!” “哇!他对你真是好,这么大的一束玫瑰,他真可爱!” “不是啦,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男朋友。”安平芋忙解释,德古拉抱着玫瑰向她走来,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送给你,小芋,祝贺你正式成为墨尔本大学的一份子!” “谢谢德古拉!”安平芋接过他手中的花束,脸上的笑靥格外甜美动人。一个同学笑说道,“人到齐了,庆祝开始吧。” 177想起了他 开香槟庆祝完毕后,德古拉回去公司上班。下午没有课,有同学提议去丽爱图塔观景台,在那里可以三百六十度地眺望到墨尔本的全景。也有同学说畅游亚拉河两岸,因为墨尔本最值得称道的地方都在亚拉河两岸,这样也更有利1i11ian全面观赏和了解墨尔本。 “现在去坐游艇,时间可能赶不及,先去观景台吧。改天再去游亚拉河。”有同学看了看时间,折中大伙儿的提议。 安平芋笑说:“那就这样吧,去观景台,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免费向导。” 建议一致通过,安平芋和几个同学立即租了一辆面包车,向目的地出。车行途中,断续地下了两场大雨,不知是不是靠海靠山的缘故,墨尔本的天空本就显得特别地湛蓝,雨过后,仿佛洗涤了的蓝宝石深沉璀璨,蓝得妖娆迷人。 一路上,几个年轻人时而跟着车里播放的音乐高歌,时而来个带点儿荤味的笑话,然后台湾来的同学说听腻英文歌,要听中文的,于是就有人换了歌碟,一播放出来的居然是陶喆和蔡依林合唱的“明天我要嫁给你”。 轻快甜蜜的旋律,让车里的男女同学跟着嘻嘻哈哈地对唱,安平芋也跟着轻轻哼唱,脑海里回想起怄气的一幕,哼唱停下来,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蓝蔚卡卡金可玲风小华等人,她都群了短信告知要远行一段时间,唯独他,她没有告诉。 也许当时觉得两人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没有那个必要,可是此时听到这歌,安平芋忽然现对于和他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是那么地清晰可见,他温暖如山的怀抱,他邪魅可恶的笑容,他悦耳低沉的声音……就连他半路抛下她扬车而去的情景都那么历历在目。 那个带着冷意的夜晚,他带她穿街过巷去吃饺子,为此她还买下了那个饺子老板的一瓶秘籍药膏。想起那瓶药膏,效果还真是不错,不自禁地摸摸脸庞,唇边露出一丝微笑,那一次,他没有整蛊她,认认真真地陪她吃了一回宵夜。 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是跟白妺琪一起,还是云雪儿?或是别的女人抑或是那些不输于女子的媚男? 意识到自己在想这些跟己毫不相关的问题,安平芋失笑自己多事,他早就忘记曾有她的存在了吧,毕竟,她只是一名匆匆过客,如今回头去看,那场联姻,倒像是多了点闹剧成分在里面,徒增几分伤感失落。 “1i11ian,你看,前面就要到了!”去过一次的同学兴高采烈地呼叫起来,安平芋往前方望去,蓝天下,一栋巨高建筑仿佛长剑直插入天,尤显宏伟壮观。 仰望这座墨尔本最富标志性的建筑,也是南半球最高的办公建筑,据称是全球第21座高楼的雄姿,安平芋感觉自己彻底成了蚂蚁般的小人儿,光是仰着头看就已有一种压迫性的惊心动魄感,若是上到上面观览,会不会头晕目眩? “糟了,我上一次来是要预定门票的,我忘记跟大家说了。” “不是吧?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大伙儿面面相窥,可是都已经到它脚下了,不能就这么原路返回啊!于是一个同学去询问,果然如此,需要预定门票才可以进去乘坐快电梯上去观览。游河的时间亦不充足,现在他们该如何打算这余下的时间? 正当安平芋和同学们准备离去,出售门票处忽然走出一个高胖男子,看向他们问:“请问谁是安平芋小姐?”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 178.从天而降 几个人惊讶了一下,安平芋稍微举手,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高胖男子露出一丝微笑,呈送上一张门票,说:“安平芋小姐,这是您的门票,请持票进去参观。” 这下子大家都感到非常诧异好奇,安平芋拿着门票更是感到非常不解,是谁认识她,并知道她要在今天来这里观玩? 一个女同学惊羡地说:“丽爱图塔每天承接的旅客有限,门票是不可能当天预售当天的,1i11ian,你今天走好运了哦!” “1i11ian,门票难得,你快点进去吧,我们到附近逛逛,电话联系哦。” 说话间,几个同学已笑着离开,安平芋拿着门票一头雾水,她往售票窗口走去,看见刚才那个高胖男子就坐在里面,忙问道:“请问,您知道送票的人是谁吗?” 高胖男子看了看她,说:“美丽的姑娘,请进去观赏墨尔本的美景吧,不要辜负了这张门票的得来不易。”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平芋唯有进去,或许答案就在观景台上。乘坐快电梯,不到一分钟就抵达第五十五层观景台。 走出电梯后,安平芋就忍不住为置身其中的绝妙设计感到惊叹。整个观景台全部由玻璃打造,立体悬空突出造型,随着音乐缓慢转动,旅客置身当中,可以观赏到任意一个角度的远近美景。 奇怪的是,观景台上除了她,空无一人。偌大的观景台显得静谧如天宫,安平芋带着心中的疑惑不解,极目远眺,整个墨尔本的天空湛蓝得比画还要美,在美丽的蓝天辉映下,整个墨尔本的市容一览无遗,近处那些维多利亚式的建筑,及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望至最远处,就是地球的海洋板块之一印度洋了。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仍有一种欲与蓝天亲密接触的兴奋感,安平芋渐渐融入专注观赏美景当中,完全没察觉观景台的入口处,有一抹伟岸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着,凝望她的眼神荡漾着自心底的温柔情意。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安平芋沉浸在醉人美景当中,从包包里取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键。 “你好,我是安平芋,1i11ian。” “芋头,还好吗?” 电话传来的声音和问话,着实让安平芋吓一大跳,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这么叫她! 心跳蓦地加跳动,安平芋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想稳住心跳,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骋子……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是啊,我也奇怪,一觉醒来,现我的手机上多了一个陌生号码,我想知道是谁的,就打个电话试试。” 依然是戏谑的口吻,似乎还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安平芋可没有笑的心情,她在疑惑,他是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是谁多嘴告诉了他?她相信,大哥一定不会告诉他。至于班郝和卡迪娜,也不可能告诉他,徐叔叔口风一向紧得很,更不可能了。 “告诉我,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芋头,这个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是认真的,你快告诉我。” “我也是很认真地在给你打电话,芋头。” “哼,我明天就换号码!”安平芋有点生气了,她选择出国,一半是为了充电,一半是为了躲开他,现在倒好,她保密的号码,居然让他知道了。 “芋头!”那端传来低吼,真实得就像是在她身边一样,“你为什么要跑到墨尔本?” “我喜欢,你管不着。”安平芋也火了,这家伙的脾气还是那样,动不动就吼她,做他下属,应该是日子很难过。 “我管定了!你以为跑来墨尔本就一了百了?”电话那端不吼了,语气蓦然又柔和起来,“芋头,芋头。” 安平芋不高兴了:“谁要你管啊?西陵骋,我跟你已经毫无瓜葛了,你爱糊弄谁就找谁去,你爱谁就找谁去,我现在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那是你的事情。” “你喜欢那个金男人?” “我喜欢谁是我的……等等!你什么意思?” 安平芋睁大眼睛,十分诧异,他怎么知道她认识一个金男人?那不就是指德古拉吗?难道,这家伙派人跟踪她?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入耳,安平芋潜意识地一个回身,当场惊呆住。 给读者的话: 今天五更共六千七百多字完毕!亲们别老潜水,露个脸让绿雅看得见。 179.丽爱图塔之吻 戴着宽边墨镜的他,一身随意洒脱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部电话贴在耳边,唇角微微勾起,弯成一个迷人感性的弧度。 安平芋拿着手机,完全傻呆了! 西陵骋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整整两个月,他只见到她三次,每一次都是远远地看着,看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穿梭在寓所和学校之间。墨尔本赋予她更为典雅的悠闲气息,大学生涯让她的清新秀雅渗入一种迷人的知性。只是一段时间,她成长得更加甜美动人。 “又傻了,傻芋头。” 一声轻笑,带着柔情的宠溺,将她拥入怀中,埋她美丽飘逸的长,轻轻吻着里的清香,只觉荒芜许久的心房,瞬间被她填得满满地,踏实又温馨。 只有靠近她,抱着她,才真实地感觉到爱情的存在,那些与她的点点滴滴,早已深深印记在他心底,也许没有别人的三五年那么长,但却足以让他下定决心,想和她共谱一个属于两人的未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安平芋傻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和他正紧紧相拥。 这样的姿势,实在暧昧!脸上一热,蓦地推开他,心跳怦怦得异常有活力,安平芋别过身去说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西陵骋扳过她身子,托起她下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靠近她,他的唇几乎要贴到她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安平芋抬起眼眸,在他狭长有神的眼眸中,看到小小的自己那么清晰,仿佛浓缩的两点晨星,深深融入在他的世界中。 温热的气息令她的心跳无形中加快,眼中透出的情愫让她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脸上的热度悄然升温,想离他远点儿,她抬抬脑袋,柔唇微启,往后倾去,看在西陵骋眼里,却成了期盼他一亲芳泽的诱惑姿势。 不再等她回答,长臂蓦然揽住她柔软腰肢,将她贴向自己,大手抚上她后脑勺,轻轻地吻下去。 双唇一触碰到她的,内心的热情和想念仿佛一触即的洪堤,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芬香甜蜜! 轻柔的摩挲轻易地探入芳泽香池,紧紧拥锢着她,他吻得温柔而热烈,仿若夏夜的热浪,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专情,由开始的挣扎欲逃,到不知不觉地坠入他的缠绵悱恻,安平芋迷失在他的热烈深情中。 不想停止,就这么吻着她,西陵骋想吻到地老天荒,她的芬香甘美仿佛大海取之不尽,令他流连忘返。拥着她,吻着她,他渴望得到更多更多,是一辈子,如果这世上有永恒,那就是永恒。 不舍地放开她,柔美的双唇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秀雅面容仿佛晕染了天边的红霞,美得令人迷醉。 安平芋摸摸感觉微肿的唇,羞恼地瞪了瞪他,心里为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而气恼,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迷失在他的热吻中呢?真是太没定力了! “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为了这样对我吗?” 180.不想错过你 “你说呢?” 看着她往后退,西陵骋又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他一步步地朝她走着,邪魅的面容在蓝天下仿佛调皮的丘比特,带着坏坏的可爱的笑,想着怎么戏弄心上的人儿。 身后是庞大的圆柱,安平芋只好站定,冲他吼道:“站住,不许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报警!” “你报吧,我猜警察过来后会对你说,美丽的可爱的姑娘,你真调皮,祝您和您的未婚夫有一个浪漫愉快的丽爱图塔之旅。” 西陵骋停下脚步,笑得就跟玻璃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安平芋擦着圆柱转到另一边,拔腿就朝观景台出口处跑。 “笨蛋,又跑?”低低地抛出一句看似无奈的话,身形一闪,人高腿长地拦在她面前,长臂一伸一抓,安平芋身不由己地如一阵小旋风落入他宽大的怀抱。 “放开我!混蛋!”安平芋在他怀里挣扎,这熟悉的怀抱曾让她感到心定安实,他身上散的邪魅气息,却让她觉得有些后怕。 “别赌气了好不好?芋头。”西陵骋抱紧她,指尖轻轻缠绕着她的梢,那滑溜柔顺的舒适感令他感觉十分惬意。 “我没有赌气,我们、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安平芋用手抵触着他的胸膛,企图能跟他拉开一点点距离,选择到墨尔本来,她就已经决定了,不可以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你就是在赌气,芋头,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西陵骋更加地拥紧她,恨不能将她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一分半秒。 “如果,你是因为那些传闻,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离开b市,跑到地球的另一端,你就这么狠心对待你的未婚夫?” 安平芋的身子蓦地一僵!这是他的真心话吗?他会真心来对待一个不是为爱情而联姻的女人吗? “你……你真的一直在找我?”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他深沉的眼眸流动着令她心跳加的柔情,记忆中蓦然跳出一幕:他和她吃着蛋挞,喝着牛奶,他忽然抬手为她轻轻拭去嘴边的碎末,对她说,吃得像个孩子。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他眼中的一丝温柔一闪而过。 “我坐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跑这里来,不为寻你我为什么?芋头,我们,不要再闹了,和好吧!” 下巴抵在她柔软清香的上,深深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自从分开以后,他几乎每晚都在三环路的秘密寓所过夜,只为那里曾留下属于她的气息,她的恼怒,她的欢笑,她的可爱,她的无邪。每每回想,他甜蜜的心窝里就多一分疼痛。 自从云雪儿事件,之后白妺琪又自作聪明地掺和进一脚,他更加想念她的简单,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爱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地叫人想念,面对过去的奢华糜烂,他忽然感到深深的厌恶,面对她的离开,他的内心更心慌不安。 当他不辞辛苦找到她的踪迹,当他三次长途跋涉漂洋过海地偷偷看望她,他终于明白,他比想象中更爱她!如果遇见幸福的几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她就是他的那个千万分之一,无论如何,他不能失去她。 “骋子……”安平芋有些动容了,他话里饱含的深情,他眼中浓郁的温柔,她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我不想错过你。”轻轻抚摩上她秀雅面容,西陵骋专注而深情地凝视,“芋头,我爱你!” 怀中的人儿,蓦地浑身一颤! 181听从心的呼唤 “骋子……”仿佛被雷击倒,在听到那三个字后,大脑瞬间空白,似乎所有的意识都飘渺天外,她的眼前,只有他真实地存在。 “我想吻你。”邪魅的眼神一片春光柔媚,唇边微勾的柔情蜜意好似一杯醇红浓馥的红酒,轻轻托起她下巴,柔如雨丝的吻,轻落她微烫的秀雅面颊。 迷乱的心恍惚在他霸道的拥抱和柔情中,飘忽的意识变得有些浆糊,“不要……” 他的亲昵让安平芋的呼吸再次变得不规律,下意识地抬手想捂住嘴巴,一个轻吻落在她手背上,眸中的笑意更显了些,他吻住她手背不放,摩挲着,轻轻咬着,强烈的异样酥麻令她的手蓦然间失去力气,电流顺着手背窜向大脑,再经由大脑流遍全身,安平芋是彻底地迷失了。 这一次,他的吻有别于刚才的热烈霸道,它轻如细雨,柔如春风,却又甜如甘泉,蜜如巧克力。在观景台移动的音乐浪漫中,拥吻的两人浑然忘我,彼此深深感受着对方甜蜜的爱恋…… 良久,西陵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紧搂她的手稍微放松,凝神被他吻得肿起的红唇,不禁露出愉悦幸福的笑容。 安平芋的面颊已烫成两只红苹果,看到他笑,羞得低头抵住他胸膛,嘟囔着说:“混蛋,不许笑。” “你说什么?”西陵骋跟着低头,想看看她此时的表情。 “哦……没有了。”安平芋蓦然抬起脑袋,撞上他坚硬的下巴,一下子,两人疼得皱起眉头,同时叫了一声。 “芋头,你还是那么粗鲁。”西陵骋摸着下巴,吃痛地说道,“我的下巴……看看是不是撞歪了?” “不会吧?我看看。”安平芋本想反驳回去,一听会撞歪,赶紧把脑袋伸过去,左看右看一番,再伸手摸摸,说:“没有歪了,是不是很痛?” “很痛,要不你让我撞回去?”西陵骋更为夸张地表现痛苦的模样,她柔滑的小手摸在下巴上,柔柔地非常舒服。 “想得美你!”安平芋瞪他一眼,好奇地说,“骋子,你的下巴摸着刺刺地。你胡子蛮多的嘛。” “怎么?你不喜欢?”西陵骋抓着她的小手,在下巴上来回抚着,安平芋说:“也不是了,胡子多的人,剃须刀更换的特别快吧?” “也不算吧,我的剃须刀一用就是五年,差不多能换了。” 安平芋抽回手,踮起脚尖朝他下巴吹了吹,出其不意地在他脸上啵一下,含羞带笑地说:“这会不疼了吧?” 西陵骋摸着被她啵的面颊,哼哼着说:“好点儿了,还是很痛,你再帮我摸摸。” “我刚才抬头的力度并不大,哪有那么厉害?”安平芋狐疑地说道。 “是真的很……” “真你个头啦,又蒙我。”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狡黠,安平芋知道他是在装了,嘟起嘴不理他。 “那亲我一下。”西陵骋主动凑个脸过去,安平芋头也不回:“已经亲过了。” “还有一半没亲到。”像个期盼给糖吃的孩子,西陵骋伸长脖子,把脸凑到她眼前。 啵!安平芋迅地亲他一下,心里甜甜地忽然想笑。 西陵骋从背后抱住她,低她香肩上,大手包住她一双柔夷,望着远方的印度洋,轻轻说道:“芋头,跟我回去好不好?” 182不是一般的霸道 安平芋说:“那不可以,我好不容易通过入学考试,我要学完所有课程,拿到墨尔本大学的本本。” “那个证书比我还重要?”西罗骋微微蹙起眉头。 安平芋想了一下,说:“骋子,以前,我是因为家境关系,其实我很想走进大学校园,好好感受拥有大学美好时光。后来的变故,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严重不足,无论以后我是不是嘉兴乐的董事长,对我来说,有系统地学到更多更专业的知识来充实提升自己,对我将来要走的人生路,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至于你,” 安平芋回转身,看着他俊魅容颜,清透的眼眸一片柔情似水,“你在我这里住着。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住多久,什么时候会离我而去?而知识,却可以帮助我一生。” 西陵骋深吸口气,抱紧她:“你要相信我!” 安平芋抬眸凝望他:“骋子,你会等我吗?” “我会!”西陵骋凝视她片刻,亲吻落在她光洁可爱的额上,“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跟别的男人牵手、拥抱。” “可是那些老外……” “没有可是,你可以戴着手套,你要跟他们说,你已经有未婚夫,你很快就要和未婚夫结婚。” “啊?人家会不会说我神经质有病?” “谁敢这么说我的未婚妻,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骋子,你不是一般的霸道哦。” “你想反悔了?” “呵呵~有一点点,唔……” 又是良久,良久。霸道的男人松开她,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双唇,脸上笑的十分得意。 自知说错话了,安平芋赶紧转移话题:“为什么都没人上观景台观赏啊?” “芋头,我跟你不是人吗?” “我是说其他人啦。” “笨蛋,还没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 “因为我把今天下午的观景台给包了!真是反应迟钝。” “呃……” 直到观景台关闭时间到了,两人才手牵手地乘坐快电梯下来,售票处的高胖男子看见两人走出来,笑着对西陵骋说道:“先生,看样子你已经找回了真爱。祝福你们!” “谢谢,也祝你愉快。”西陵骋朝对方挥挥手,对安平芋说:“我们坐巴士一路浏览回去好不好?” 安平芋欣然点头:“好啊,骋子,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陪你度过这个周末再回去。” “那太好了,周末我们去大洋路好不好?我还没去过呢,据说是墨尔本最美的,旅客来玩不得不去的最美景点。” “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西陵骋含笑地说道。“到时候我们租辆车周末自驾游。” 安平芋有点担心地说:“可是我们两个都不熟悉墨尔本,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西陵骋笑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有地图吗,放心好了。” 回到寓所,已是晚上十点多,西陵骋坚持送她回来,送她回来后,就赖着不回酒店了,非要在她的小家过夜。两人纠缠了半响,安平芋做出让步,他睡沙,她睡床,井水不犯河水。以前在他的寓所时,他都表现得很君子,因此安平芋相信他不会乱来。 洗漱完毕,两人各自躺下,兴许是玩了大半天,有些疲累,话还没说几句,安平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西陵骋却难以入睡,听着床上传来均衡的呼吸声,脑子里总是闪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 想起在观景台上的数度热吻,就更睡不着了,那会满腔深情地倾诉,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忆起就浑身热燥不安。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打开小小的壁灯,西陵骋走进洗浴室,重新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再躺下,慢慢平静了许多。视线投向那边熟睡的人儿,西陵骋好想过去,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入睡,可他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唉,他留下来是自找事儿,这种折磨真是让人内外都痛苦不堪。 183睡过头了 清晨醒来,安平芋现自己在某男怀抱中,晕晕地想了想,想不起西陵骋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静静地看他睡觉的样子,感觉很美好,一夜之间,他的下巴微微冒出星星点点的胡子,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有点儿扎手,不痛,反而有种舒服感觉。 蓦然,一只大手覆上她的,两排黑栅栏缓缓张开,露出如深潭般的幽深眼瞳,微眨一下,凝向她,唇角轻轻勾起,瞳中浮现柔情笑意。 “早,芋头。” “早,骋子。” 有点不好意思,是她弄醒他了。“还早呢,你接着睡,我得上学了。” 说着掀被想爬起来,西陵骋搂住她不放,视线瞥向床头柜的小闹钟,说:“不用去这么早,再睡一会。” 安平芋说:“我每天都起这么早的,早晨校园里特别清新静谧,学英语特别有感觉。” “嗯……今天例外,多陪我一会。” 西陵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舒展下四肢,把她抱个严实。在她柔唇上啄一下,闭着眼睛说道:“芋头乖,再睡一会。” “不行了,万一我睡过头了,迟到就不好了。” 其实安平芋心里想说的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根本没法入睡,我会想入非非胡思乱想…… “不会的,我醒着,到点我喊你。” “可是……”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安平芋不说话了,因为西陵骋用嘴堵住了她的,一番柔情掠取后,放开她,惬意地闭上眼,“乖乖睡觉。” “嗯……”安平芋用鼻子应了声,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乖乖在他怀抱中闭上双眼。 心里默数着他的心跳,来转移异性身体相拥相触的注意力,数着数着,意识开始涣散,安平芋渐渐顶不住回笼觉的召唤,跟周公再度下棋去了。 似乎有她在身边,连睡觉都特别踏实香甜,西陵骋也再度睡着了。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俏皮地跃进室内,相拥而卧的两人睡容安和,像极一双收翅休憩的天使。 蓦地,安平芋一个惊醒睁眼,瞥向闹钟,不禁大叫:“哎呀要迟到了!” “什么?”西陵骋睁开眼睛,安平芋扒开他手臂,从床上弹跳起来,急道:“我要迟到了,你说到点喊我的。” “我也睡着了。”西陵骋瞄瞄时间,跟着从床上爬起,见安平芋拿了衣服要到洗漱室更换,不禁笑道:“在这换吧,省时间。” “你在这我怎么换?”安平芋丢给他一个白眼,抱着衣服闪身进了洗漱室。 西陵骋摸摸下巴,踱步到洗漱室门口冲里面说道:“都被我看光光了,还害什么羞啊?” “还说!都是你啦,害我迟到。”安平芋一听他提以前就羞恼,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刷牙洗脸,再扎个简单的马尾。 打开门,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牙刷,又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新的毛巾,一并递给西陵骋,说:“全新的,时间赶不及了,我先走了。你一会出去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我怎么办?”西陵骋忙问道。安平芋愣了愣,随即说道:“你回酒店啊,中午我在学校食堂吃,下午还有一节课,我可以提前放学。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呵呵~!就这么走了?”西陵骋轻笑着拉过她,眼神充满了暧昧的笑意。 安平芋一怔,脸上微微一热。扶着他后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亲。“好了啦,我走……” 西陵骋的唇蓦然压下来,像粘着蜂蜜似地,跟她索取了一个长长的缠绵而甜蜜无比的吻。 184小小地吃醋 站到窗口目送安平芋去上学,西陵骋折回身,视线飘向那只可爱的苹果水杯,唇边不自禁撩起孩子般的顽皮笑容。 回到床上又继续躺了半个多小时,回味着刚才长长的蜜吻,唇边勾起的弧度大大地,感觉美得无法形容。 甜蜜地回味渐渐又回到现实中来,他开始后悔答应等她大学毕业再结婚了。那得等多长时间啊!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等,他想立即就和她结婚。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大学里不乏优秀帅哥,尤其那些老外热情浪漫温柔绅士,没几个女孩不喜欢的。而目前就有个德古拉,看似对安平芋颇有兴趣……万一被德古拉或是别的男人拐跑了,他到哪里找一模一样的芋头啊! 再联想到昨天她说的一些话,西陵骋越想越不对味,这样可不行,他得想个法子,先拴牢他的小芋头再说。 回到下榻的酒店,西陵骋立即打电话到密斯威尔汽车租赁公司,预租周六和周日上午的车子。这是一家老牌汽车租赁公司,对每一个租赁的客户都登记存档,西陵骋在大学时,曾到过墨尔本旅游,工作后,又来过两次,每次都找这家公司租赁汽车,因此当他报上姓名,那边的电脑系统立即弹跳出一个小窗户,提示这是一位老主顾,可以获得租车优待。 下午三点半不到,安平芋打来电话,说已经没有课,可以放学了。不过她得把书本先拿回家,再过去找他。西陵骋说我过去接你吧,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到。 安平芋刚回到家,德古拉打来电话说,周末要带她去一个派对玩。安平芋答应了西陵骋,婉言拒绝了德古拉的邀请。听出德古拉有点失望,安平芋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说下次再有派对,一定会去参加。德古拉听到她这么说,声音里又透出了愉快。 “芋头,我到了。” 窗外,蓦然传来大声的说话声,安平芋走到窗口探头出去往下一看,西陵骋站在她楼下,脸上漾着迷人的微笑,刚好一个金姑娘从他身边经过,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还冲他笑了笑。 西陵骋朝那金姑娘吹了声口哨,邪魅一笑。安平芋气恼地搓个纸团朝他扔下去,当着她的面还跟别的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气煞人了。 “砰”,用力关上窗户,安平芋把包包重新放回沙背上,胸口气闷得很,她后悔干嘛不答应德古拉的周末派对邀请。 “笃笃笃”,西陵骋在外头敲门,说道:“芋头,开门。是我。” “不认识你!”安平芋一听到他声音就更气,嘟着嘴坐在沙没动。 “昨晚还同床共枕,哪能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呢?”西陵骋提高音量,笑容在脸上不可抑制地扩散。他的小芋头好像是为刚才吃醋了,哈哈,感觉真不错。 “谁跟你同床共枕了?别胡说!” 门“砰”地打开,安平芋一把揪他进来,探头左右瞧瞧,“砰”地关上门,羞恼地瞪着他,“你干嘛那么大声啊?楼下都听到了!” 西陵骋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说:“我说的是事实嘛,今早我们还一块睡觉,出门前还缠绵了一个长长的香吻,你都忘了?” 185墨尔本之游 “你!”安平芋无言以对,拿个背影对他说,“我改变主意了,周末你干嘛干嘛去,我要和德古拉去参加周末派对。” “芋头。”西陵骋一看苗头不对,收敛调侃语气,上前抱住她认真说道:“别生气了,我请你吃雪糕,吃棒棒糖,吃果冻,吃很甜很甜的糖果……” “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跌入他怀抱,心里的气闷无形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悄然涌上的柔情。很不争气啊,在他怀抱里就是很难生气。 西陵骋抱着她,看她吃醋嘟嘴气闷的样子,心里跟吃了蜜糖似地甜,继续哄道:“你要到哪玩,我都陪你。” “我带你玩吧,芋头。”西陵骋拿着一张地图朝她扬扬,眉梢跳跃着一丝得意。安平芋马上点头同意,她最怕看地图了,花花绿绿的看得人头晕目眩,还搞不清东西南北中。 在墨尔本,出售的车票可以通用于火车、有轨电车、巴士,每一个车站都可以购买车票,按时间划分,又分2小时票、全天票、周票、月票及年票,越往后推购票价格越优惠。但如果是跨区域乘车,票价就跟会着增加。 安平芋自从来到墨尔本,是第一次见到有轨电车,每天里上学放学,她就乘坐有轨电车,一个星期下来,新鲜感就变成了习以为常。眼下,西陵骋带着她先去参观歌摩大宅,一座建于殖民时期的两层高古老住宅,据说是当时一个非常富有的商人的房子,总面积足足占了整整半条街之大。富商的后人出售给澳洲国家文物基金,成为公众开放的一个参观景点。 从歌摩大宅出来,西陵骋带她回到市中心,乘坐免费的环城电车,安平芋惊讶地说:“每天都是免费吗?” 西陵骋含笑点头:“这是墨尔本实施的一项惠民政策,本地外地人都可以免费乘坐,一会沿途会经过很多观光景点,到时我一一给你介绍。” 安平芋忽然奇怪地瞅着他说:“骋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来过?” 西陵骋微笑地看着她,拥过她在额上亲吻下,说:“大学时候来过。” “哦,自助游?还是同学组织?”安平芋好奇地问。西陵骋说:“几个同学组织起来,掷骰子来决定这个暑假或寒假去哪玩,那次轮到我,结果掷了个墨尔本,后来一个同学又掷到墨尔本,于是就来了两次。” 安平芋笑说:“骋子,你们的大学生活真丰富多彩。” “你现在不也在享受着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宠溺地刮刮她柔嫩面颊,西陵骋忽然指着前面说:“你看前面那块空地,那里是维多利亚市场,一到周六夜晚,就跟狂欢节似地热闹。” “那我们明晚过来逛逛。”安平芋说道,对那片空地充满了期待。 “别抱太大期望,”西陵骋笑道,“澳洲地广人稀,墨尔本是澳洲第二大城,你看人流量跟广州上海差得远了。” “嗯,我也觉得,即便在市中心街头,也很少见到有人头拥挤的场面。无论走在哪条街都很舒服的感觉。咱们中国的一线城市也能这样就好了。” “那个是墨尔本议会大厦……啊,你看那个奇特建筑,那是皇冠赌场……” 环城电车一路前进在市外围区,西陵骋一路不时介绍着较知名的景点,并解说着这些景点的由来。安平芋兴致地听着,现坐在前排的两名乘客也在侧耳倾听,心里不禁微笑,侧眸西陵骋面容,以前都没特别留意,今天忽然觉得他特别迷人。 给读者的话: 第四更了!给绿一点动力吧亲们!有电脑的点一下那个顶。投个票留个言。绿这儿静悄悄 186两个人的浪漫 走出环城电车,已是繁星满天,夜色华美上场。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讲,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唐人街。在墨尔本,也有一条唐人街,丝毫不逊色于美国的唐人街。 西陵骋带着安平芋去唐人街撮了一顿四川火锅,直辣得两人笑着流泪,感觉爽透了。 由于昼夜温差大,一吃完晚饭,两人便乘车回去,西陵骋照例送安平芋回去,为方便第二天出游,安平芋听从西陵骋建议,收拾了一套换洗衣物,背上她的包包和新买的佳能单反相机,跟他到酒店住宿。 洗漱完毕,安平芋看看大床说:“骋子,老规矩,楚河分界线。” 西陵骋温柔地说:“撤掉行不行?” 安平芋不同意:“不好,你要是欺负我怎么办?” “我不会欺负你的,你看我们在一起同床共枕,我都没欺负过你。”说着一脸真诚无比地看着安平芋。 “你每次都欺负我,今天早上你还……”安平芋忽然红了脸,早上那个长吻,吻得她天旋地转,腿脚软,嘴唇都肿了,缺氧缺的。 “芋头,快过来。”西陵骋指指自己的怀抱,那表情像在哄一个小朋友,“抱着你睡我就不失眠了。” “不要,我会失眠。”安平芋坐着不动,虽说他的怀抱很舒服,可是,她每一次都会脸红心跳好久才能入睡。 “芋头……”西陵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完全无辜委屈的表情,安平芋无视他的无辜可怜,扔给他一个抱枕:“你抱着这个睡觉。不许越界。晚安。” 拉过被子背对他躺下,不到一分钟,一颗脑袋伸来,搁在她颈脖间,轻轻蹭着,温热气息喷得她痒痒地想笑。 下一秒,一只大手也伸来,揽住她腰肢,壮阔的胸膛靠上她,握住她柔滑小手,紧紧挨着她在耳边呢喃:“芋头,芋头。” “睡觉了啦!”安平芋没有推开他,这样靠在他怀里,感觉很奇妙,却又很幸福暖暖。 “亲个道晚安吗。”柔润的唇有意无意地轻擦着她娇嫩的肌肤,撩得她忍不住呵呵笑出声。翻个身过来伸手堵住他嘴巴,娇嗔道:“你别逗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亲一个,亲一个。”握住她的手挪到腰际,西陵骋趁势整个儿抱实她,将嘴巴努过去。 安平芋被他锢得紧紧地,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红霞晕染了脸颊,仰起在他唇上啄一下,垂下眼帘轻声说:“亲了,快睡觉。” “嗯,该我跟你道晚安了。” 眸中带着坏坏地笑,轻轻覆上她的,蓦然整个儿含住,深深地用力一吸。 “嗯……”浑身一个颤栗,安平芋忍不住轻咛出声,大睁着清透的眼眸,划过一丝惊颤。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西陵骋感到好笑,看着她惊颤的表情,带着几分可爱的性感。 这样子的她,让他好想继续吻下去。但为了不引起火烛,他还是强行压下了心头继续吻她的**。 “晚安。”在她唇上再度印下一吻,西陵骋抱着她,美美地入梦。 187.大洋路之旅 第二天大早,两人在酒店用过早餐,到租车行提了车子开始一天的大洋路自驾游。 如果你要问地球上最美的海岸风光在哪里,那一定是非大洋路莫属。在大洋路上,有宁静美丽的海湾,冲浪海滩,热带雨林,山洞和风口,更有举世闻名的天然石柱“十二使徒岩。” 驱车沿着盘山公路前进,天气好得不得了,天空湛蓝得胜似蓝宝石,安平芋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片迷人的蓝天。 一路上,西陵骋充当了她的导游,每到一个景点就进行解说,每到一处景点,安平芋必定要进行拍照,她要把这些大自然的美丽神奇收纳小小的相片中,日后可以看着它们慢慢回味。 “这就是热带雨林啊?真的好美!” 当车子驶入雨林中的散步道,笔直清秀的桉树随处可见,她还见到了只在书本图片上看到过的山毛榉、羊齿类等植物。二十分钟后,车子绕完热带雨林风光,继续上路。 “芋头,你怎么不给我多拍几张?我们俩的合照太少了!” 看着安平芋拿着相机不停滴拍照,可是那些照片中有他和她的寥寥可数,西陵骋表示了抗议。安平芋呵呵笑说:“我喜欢纯景照,回去后看看哪些拍得较好,说不定投稿还可以获个奖什么的。” “得,就你那点水平,还想参加比赛获奖,你把我拍上去,说不定让你获奖的照片就是因为有我在里面。” “呵呵……哎,你别挡着我呀……好了啦,我给你拍就是了。” 安平芋正要换个角度,西陵骋一把拉她过来拥在怀中,拿过她手中的相机,高举起来对着两人“咔嚓”两下。 “你看,有人的照片才显得有人情味。”西陵骋哈哈笑着,拿着相机,放开她说道,“芋头,我给你拍几张,让你见识见识摄影师的水平。” “你行不?我就没见过你捣鼓相机。”安平芋撇撇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来,你到这个位置,我跟你说,我在大学时,是摄影社团的尖峰,至今学校里还挂着我获奖的照片呢。” 西陵骋娴熟地用着她的佳能机子,给她拍下了美美的照片。看到西陵骋拍的照片确实不错,无论取景切割角度或是色彩调配,他都运用得恰到好处。 “怎样啊?我这个业余摄影师不比那些专业的差吧。”看到她惊诧满意的表情,西陵骋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一般般了。”安平芋心里看得欢喜,嘴上故意打击他,“你要真赶上专业摄影水平,那些靠摄影吃饭的不是得喝西北风了?” “我要真改行做摄影师,还真得有人喝西北风。”西陵骋一点也不谦虚,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大学时就有教授跟他说,他不去做摄影师,真是摄影界的一大损失。 “真是个不谦虚的孩子。”安平芋笑得甚是开心,默认了他的摄影水平,这单反机她买回来都还没好好研究过里面的功能,他一拿过来就能轻车熟路地操作,说明他所言非虚。 188证明给你看 “看,伦敦桥!壮观不?” 停下车子,西陵骋揽着她走上这座屹立在海浪中的土褐色的天然石岬拱桥,此时风大浪大,白花花的浪尖扑打在土褐色的坚实厚壁上,出惊心动魄的怒吼。 安平芋看着这座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的杰作,不禁惊叹地说:“非常神奇壮观!要经过多少万年,才能经由海水侵蚀而成这样一座浑厚的石桥啊?” 走上一小段,西陵骋就带着她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蜿蜒的塌陷,指指尽头的苍茫说:“那里有一个小岛,以前是可以通向小岛的,后来石桥倒塌,并导致两名旅客意外丧生。就此中断了这条捷径。” “哦,但愿他们的灵魂抵达天国永远安息。”安平芋说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这都很久以前的事了。来,我给你拍照。”西陵骋笑着,打开相机,从镜头里捕捉她最美的瞬间。 “现在,到我们的合影了。”调好焦距和时间,西陵骋过去拥着她,亲吻着她头,让镜头留下两人浪漫的时光。 途中,又下了两次大雨,来得快,去得快,天空一洗如碧,蓝天美景醉如美酒。但是天气却遽然转冷,人体感觉一下降了十多二十度。好在西陵骋早有准备,带了御寒衣物,穿上厚外套厚棉袜,让安平芋在车内换掉裙子鞋子,穿上长裤和御寒风衣等衣物,两人开着车继续上路。 中午到达一个小镇,停在路边歇息片刻,顺便吃自己带来的午餐。安平芋奇怪为嘛不在小镇上找一家餐馆吃饭,西陵骋说:“这小镇的东西不好吃,那些跟团的没法子才被迫去吃,你看刚才我们经过的那家最漂亮的西餐厅,里面的东西是整个小镇最难吃的。” “呵呵,敢情你都尝遍了呀。” “那倒没有,就去过那家西餐厅,还有另一家小餐馆。芋头,还冷吗?冷的话我开暖气。” 握起她的手,有些凉凉地,西陵骋忙问道。 “不冷了,不用开暖气。”收到他关切的眼神,安平芋心里一阵暖流淌过,脱口而出:“有你在,就算冷也很快乐。” “芋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动人的话,西陵骋心里一甜,拥过她亲亲她面颊,“芋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情意绵绵。” “什么啊?之前的都不算吗?”安平芋惊愕地说道。西陵骋故作不解:“之前你哪有说过?” “怎么没有说过?那行动上算不算?” “什么行动?我怎么没看见。” “你说什么啊?还说没看见!人家跟你接吻那么多次,不就是行动表示了吗?”安平芋嘟囔地噘起嘴巴,同时朝他翻个白眼。 西陵骋忙纠正说:“每次都是我主动吻你的,所以说接吻行动都是我在向你表示。” “我也有向你表示行动了啊,昨天,前天都有。” “你那个不算数,都是我开口叫了你才吻我。你没主动吻过我。” “怎么不算数了?吻了就是吻了,你想赖账啊?” “我哪里赖账了?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就是你没主动吻我。” “谁先吻谁不都一样吗?小气鬼。”说着狠狠咬一口汉堡。 “都是我在吻你,你才是小气鬼。”喝掉牛奶,扯过纸巾擦擦嘴巴。 “西陵骋!”安平芋忽然冲他瞪起眼睛,唇边沾着一片菜叶,西陵骋别过头去又转回来:“干什么?”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主动吻过你。” 安平芋一把捧住他的脸,用力地吻上去。 189约定 从来不喜欢送别的场面,那样的场面充满伤感,令人想到生离死别,与其让人伤感,不如含笑洒脱离去,因此在西陵骋的每一次离开里,从来不会出现第二个人在场,即使父母爷爷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送别,只因为是让他欢喜让他恼愁的安平芋。登机的广播喇叭一次次回响在机场大厅,无视周边来去匆匆的注视,西陵骋紧紧抱住安平芋,吻了又吻,终于不舍地放开她。 “芋头,等我!”放开她娇柔身躯,却仍是紧紧攥住她小手不放,眼中深深浓聚他所有的情意。 安平芋用力点点头,眷恋地凝望着他:“骋子,你也要等我!” “芋头!”蓦地再次抱住她,深深地、用力地吻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啃。“寒假我接你!” “嗯!骋子,寒假见!” 挥着手,目送他直到消失在转弯。蓦然间,安平芋感到心中一阵空落,像遗失了什么重要东西,看着周遭匆忙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惆怅。 短短的两天半时间,两人感情突飞猛进,而过去的几个月里,两人却是一对冤家,只要碰面必定吵闹。 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你以为完全无望,当你以为一切不过是个闹剧,可它突然来个急转弯,于是曙光出现,紧接着阳光明媚灿烂迎接你。 离开机场,回到墨尔本市中心街头,安平芋忽然觉得,一切恍然如梦般,有点不真实。 西陵骋坐在飞机上,看着两人拍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看完了又回头再看。照片上的她笑得好开心,那笑容是他见过的最美最醉人的。当看到两人互相偷吻的照片,嘴角的弧度蓦然飞扬,好似有一罐蜜盛满了整个心房,甜醉得仿佛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 在决定现身墨尔本,现身她眼前之前,西陵骋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迅,结果如此喜人,即使在丽爱图塔上那一刻,他都没有完全把握,她是否会真的完全接受他。 “这女孩真美!你的女朋友?”坐在身侧的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忽然笑问道。 西陵骋莞尔一笑:“谢谢赞美。她是我未婚妻。” “噢,你的未婚妻跟你非常般配。祝福你们!”男子再次看向他手中的照片,微笑地说道。 西陵骋颔微笑:“谢谢!我们会幸福的。” 短短两天半的相处,让他深深品尝爱情的美味,就像那晶莹圆润的珍珠,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做,即使只是牵着她的手,也会在心里涌起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感受如此强烈。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真正渴望结婚。过去的一切短情长史,从来都是浮云一片,他早已厌倦了,只是他无法随意将心交付出去。但在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在悄悄改变,也许在听到她的歌声那晚,他的心弦就已经为她而拨动。 即使吵吵闹闹,他的目光依然情不自禁地追随她,对他而言,她像一道从银河射而来的魔力,而他情不自禁地被她击中、吸引,渐渐为她沉醉而不愿自拔。看着照片里的合影,西陵骋开始憧憬两人的美好未来。 给读者的话: 托朋友帮我在手机上的ggbook看到亲们的留言,很开心很感动!这里特别谢谢半夏!最后集体抱个~! 190弄清楚再说 西陵骋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下飞机回家,等待他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看到云雪儿母女再次出现在家中,西陵骋有些讶异,云雪儿不是开学回校了吗?怎么突然又跑回来,跑来他家里? 云雪儿羞嗔地看他一眼,轻声说:“骋哥哥,我回来两天了,都不见你,听说你出差了?” “嗯。刚开学又放假了?”西陵骋的态度不冷不热,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元芳庭严肃地说:“骋骋,你过来,在妈妈身边坐下。妈妈有事要问你。” “妈妈,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西陵骋挨着母亲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上母亲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母亲的额头,再跟自己的对比一下,说,“很正常,妈妈,干嘛这么严肃?” 元芳庭显得有些气恼,看了看泰拉芳母女,对儿子说:“骋骋,这么大一件事,你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 西陵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惑地问:“妈妈,什么这么大一件事?” 元芳庭说:“就是你跟雪儿的事情啊。如果雪儿不说,你打算到什么时候跟妈妈说啊?” 西陵骋听得一头雾水:“妈妈,到底什么事情?我跟云雪儿能有什么事情。” “还说没有,你呀,雪儿都怀上西陵家的骨血了,你还跟妈妈装傻。” 元芳庭忍不住地嗔怪,心里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西陵家终于要开枝散叶,忧的是云雪儿并非她心中理想儿媳人选。 “妈妈你说什么?” 西陵骋蓦然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向云雪儿,“雪儿,到底怎么回事?” “骋哥哥……”云雪儿一脸羞怯,抬眸看看他又低下去,欲言又止地说,“骋哥哥,你忘了,那次我们……” 西陵骋不耐烦地说:“什么哪次我们?云雪儿,这怎么回事?这种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雪儿一脸惊愕,继而布满委屈:“骋哥哥,你真的忘了吗?两个多月前,有天晚上你说教我玩游戏,后来就……” “什么?”西陵骋听得顿时头大,她还好意思提那次,要不是她下迷药,他又怎么会跟她生关系? 泰拉芳对元芳庭说:“雪儿跟我说,骋骋跟她表白过心意,她才跟他一起那个,谁知道就那么巧,就中标了。芳庭,过去我是很想跟你做亲家,但自从你跟我说了那些话以后,我就打消念头了。现在,事情不到我们大人去控制了啊。” 元芳庭点下头,对泰拉芳说:“拉芳,你别担心了,骋骋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平时是胡闹了点,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会认真对待负责的。” 说着看向儿子,“骋骋,雪儿特地请假回来,跟我们商量这件事情。如今她既然怀了你的孩子,我看,事不宜迟,马上举行婚礼。” 泰拉芳说:“是啊,女孩子面子薄,别等到雪儿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妈妈,事情弄清楚再说。”西陵骋冷冷瞥向云雪儿:“雪儿,你跟我出来。” 191复诊来确定 “骋哥哥。”云雪儿快步跟上,想挽住西陵骋的手,西陵骋走得急而快,根本无视她眼中的企盼。 云雪儿轻咬下唇,仍是紧跟在他后头,娇呼道:“骋哥哥,你走慢点。” “怎么,这么快就担心流产了?”西陵骋蓦地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地讥讽。 云雪儿哀怨地看着他:“骋哥哥,你是怎么了?前阵子对我不理不睬,如今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意想不到啊。如果……如果骋哥哥真的那么讨厌雪儿,讨厌雪儿肚里的孩子,只要骋哥哥一句话,雪儿马上就拿掉!” 说到后面,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眼中充满了伤心。西陵骋不做声,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问道:“诊断书呢?我要看诊断书。” 云雪儿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骋哥哥,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捏造事实吗?” “我可没那么说。既然你说你怀孕,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要求看诊断书,也是一种关心的行为,并不过分。” 西陵骋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眸里不带任何感**彩,对云雪儿的伤心哀怨似乎都没看见。 云雪儿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西陵骋会提出这个要求,她原本以为,西陵骋在听到她怀孕后,即使不激动万分,起码也会表现出高兴,现在看来,她似乎过于乐观了点。 “诊断书,在英国。我回去后,才现例假迟迟没来,想起我们那次,我去看了医生,才知道怀孕了。”云雪儿说着把手放到平坦的小腹上,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将为人母的温柔。 “把诊断书传真过来。”西陵骋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厌恶烦躁。 “诊断书锁在我的抽屉里,佣人是无法拿到的。”云雪儿说道。 “那好,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复诊一次。”西陵骋走到她面前,眼中流露一丝无法捉摸的玩味。 云雪儿惊愕地看着他,脸上慢慢升腾起伤心:“骋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 眼前的云雪儿娇媚甜美而性感,一双眼眸哀怜楚楚,如果是在以前,西陵骋会觉得看着是赏心悦目,但如今却看得他心头火起,想狠狠揍一顿。 大手抚上她面颊,下滑到她尖尖下巴,云雪儿刚刚表现出一丝喜悦,蓦然下巴传来一阵疼痛。“骋哥哥你……”云雪儿微变了脸色,身子欲托靠过来,西陵骋却在她靠过来之际,蓦地放开她下巴,身形一闪,云雪儿重心落空,向前踉跄了几步,方自站稳。 西陵骋压根就没有要扶她的意思,眼神冷漠且嫌恶看着她说:“要我相信你可以,那就再去医院确定!” 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后花园。云雪儿定定站在那儿,看着那抹冷然离去的背影,脸上的伤心蓦然消失,娇媚甜美的面容现出一抹阴冷,哼,复诊?她不怕,她是真的怀孕了,他想赖账?可没那么简单! 下午,西陵骋果然带云雪儿去医院复诊,看到车里还有个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女孩,云雪儿只一眼打量,便不再看那眼镜女孩,身材娇小,充其量五官端正,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骋哥哥,这位是?”云雪儿微笑地问,刻意隐藏起傲慢的一面。 西陵骋开着车,没搭理她的问话。云雪儿显得有点尴尬,眼镜女孩主动朝她微笑说:“云小姐好,我是娇娇。” “哦,娇娇你好。”云雪儿惊讶地说道,“娇娇还在读书吗?” 娇娇说:“我工作了,听骋总说云小姐在英国读书,好厉害哦。” “哦,是吗?呵呵~!”云雪儿略有意外地看一眼开车的西陵骋,甜甜地笑说,“我是英国国籍,所以只好在那边读书。娇娇在哪工作?” 娇娇一笑,说:“云小姐真让人羡慕。我在晨光医院上班。” 给读者的话: 亲亲亲……们!露个脸透透气吧!都来帮绿顶一顶,扔个票。绿时间充足就会加更的。 192突然出现的记者 说的人自然随意,听的人心里打起小鼓鼓,淡柔完后的妆容也掩不住那抹尴尬,云雪儿干笑一下,偷偷狠瞪一眼开车的西陵骋,对娇娇说:“是做护士啊,那个工作又脏又累又受气,娇娇怎么做的下去。” 娇娇说:“什么工作都得有人去做啊,虽然辛苦脏累了些,但是能为病人减轻难受痛苦,心里很踏实欣慰。” 车子驶入晨光医院停车场,三人相继下了车,娇娇走在前头,云雪儿走在中间,西陵骋走在最后,三人前行得气氛有点怪异。 “骋总,你陪云小姐先挂号,我先上去了。”娇娇微笑对两人说完,先行离开上楼。 挂号、上楼直奔妇科,云雪儿吃惊地看到,个子小巧的娇娇竟然就坐在妇科主任的位置上。旁边已经坐等了四五个看病的女人。 “骋哥哥,娇娇她是妇科医生?” “她不可以是吗?” 西陵骋说着,眼中神色突然一冷,射向远远走来的三个手拿相机的男子,眉头一皱,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骋哥哥,你陪我进去好不好?” 云雪儿上前亲昵地挽住他胳臂,脸上带着甜蜜又害羞的表情,与此同时,那边举起的三部相机不失时机地抢拍下这亲昵的瞬间。 “b1oodyfoo1!”西陵骋低骂一声,眼角余线恰与云雪儿眼中稍纵即逝的微光擦过。 “自己进去。”西陵骋冷着脸色,将云雪儿推进门内,转身即走。 “快追!骋少走了。”三名记者见状,忙追上去。最后面那名记者却突然停步,举起相机对着门内的云雪儿就是几张正面照。 像是受到了惊吓,云雪儿愣了一下,才下意识地跑到娇娇身后躲藏着脸叫道:“出去出去!帮我撵他出去!” 娇娇站起身,对那名记者说道:“先生,这里是妇科,这位女士请你出去。” 那名记者没有离开的意思,瞅着娇娇身后连声问:“请问你和骋少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陪你来妇科?是你怀了他的孩子吗?听说他还没和嘉兴乐董事长解除婚约,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先生!你再不走,我要报警告你骚扰罪了!”娇娇脸色一凛,不客气地说道。 “是啊,快出去别妨碍我们看病!” “最讨厌你们这些人了,专挖人家的**,不道德!” 旁边几个等待看病的女人本来就对突然有男人闯进来不满,听到医生这么说了,合着上前对那名记者推推搡搡地给推出门外,关上门。 娇娇拿出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上。给那几个患者看完病,最后才给云雪儿看。例常询问了下月经的时间,娇娇看着她的神色说:“伸出左手,我给你把下脉。” “把脉能确定怀孕?”云雪儿惊异地问。娇娇笑了笑,说:“是啊,这可是我们中国独有的中医诊断法。厉害的把脉高手,不但可以从脉象上看出怀孕,还能判断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说着把食指、中指、无名指及小指轻放到云雪儿的左手腕上,细聆脉搏跳跃变化。片刻,松开手指,看着云雪儿说:“云小姐,你确实怀孕了。恭喜。” “哦,谢谢。我知道。”云雪儿说道,“娇娇,能否看出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时间尚早,还无法判断是男孩或女孩。” 193贿赂 走出妇科,云雪儿拿着诊断书下楼不见西陵骋,给他拨打电话:“骋哥哥,复诊结果出来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抱歉,我要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 话一完毕,电话即被挂断。云雪儿看着手中的诊断书,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在车上听到娇娇说她在医院工作时,她还不太以为意,但在妇科看到娇娇竟然是医生,她才有点忐忑不安。但是娇娇只问了她一句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来,有没别的病症,就没再问别的。 也许,西陵骋只是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就不知道这个娇娇跟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多嘴跟他说怀孕时长。 想到这里,云雪儿觉得可以贿赂一下那个娇娇,让她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主意打定,她略想了想,打车直奔东单大商场,精心选购了一套国际品牌化妆品,以及一只国内一线品牌的包包。让店员精心包装好,她看了下时间,拎着东西返回医院附近,找了家休闲餐厅要了杯咖啡坐等医院下班时间。 云雪儿离开后,娇娇打了个电话,然后拿掉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又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不知不觉间,下班时间到来,娇娇脱掉白大褂,正准备洗手下班,门外走进一个高挑娇媚的性感美女。 娇娇惊讶地看向来人说:“云小姐?” 云雪儿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面上,看着娇娇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亲切地说:“娇娇,准备下班了?” 娇娇点下头,说:“云小姐怎么返回来了?是哪里不是舒服吗?” 云雪儿低眸瞧下自己,把袋子往前一推,妩媚地笑:“没有啊,我很好。娇娇,这个是我的小小心意,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娇娇瞥了瞥袋子,笑说道:“为病人排忧解难,是医者的职责。云小姐,我心领你的谢意,但你的礼物我不能收,请拿回去吧。” 云雪儿眉头一挑:“娇娇是嫌弃这礼物不够好吗?但是这个,它会让你变得更加美丽,焕皇后般的耀眼光彩。这一个,它会让你的品味提升到公主的级别上。” 她从手袋中取出一张金色卡,轻轻放在袋子上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它可以提升你的身份,让你变得尊贵,融入上流社会。我想,你的朋友或同事看到,都会对你大加羡慕的。” 娇娇看向那张金色美丽的卡,眼睛一亮,某国际品牌的尊贵vip一级会员卡!的确令女人心动。据她所知,要得到这个品牌的一级会员卡,需要一次性消费数万元才可得到。而之后用这张卡进行消费,可以享受低达七折的优惠。 这样的会员卡,是普通工薪族不敢奢望和持有的,娇娇在医院做妇科医生,月薪并不低,但要拥有这样一张卡,仍是距离遥远得很。眼下,这样的卡送到面前,她如果说不心动那是很虚伪的。 但是,她不能做对不起表哥的事啊!不然,表哥知道了,非骂死她不可。娇娇犹豫的表情落在云雪儿眼中,云雪儿继续诱惑地说:“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想要留住青春,一套顶级化妆品绝对不可少。自己用了增加自信,男人看了会为你动心着迷。至于这张金卡,相信它可以为你提高吸引优秀钻石男的几率。” 194变得如此可怕 是啊,云雪儿说的太对了。娇娇看着金卡,缓缓伸出了手,拿在手中感觉滚烫滚烫地像天上的太阳耀眼极了。她因为个子过于娇小,二十七了还没找到男朋友,也许这张金卡真的可以为她带来钻石般的桃花运呢。 “娇娇,你帮骋大的忙,等于是帮表哥的忙,表哥一定送你往返塞班岛的机票。吃喝玩乐一切费用全包了。但是----你要是帮砸了,哼哼,看表哥怎么修理你!” 蓦然间,表哥的话回旋在耳边,娇娇的小心肝“砰”地跳了大跳。哎呀,不行,不能拿,她林娇娇要做一个清廉的好医生。 “云小姐,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娇娇在脑子里跟另外一个自己斗争着,蓦然跳出一个念头:她能不能既收礼物又帮骋总的忙啊?可是,貌似这样做很可耻诶…… 云雪儿微微一笑:“娇娇真是聪明,今天诊断我怀孕的事,如果有人问起几个月了,还请娇娇帮个忙,就说刚怀上一个多月。” 娇娇惊异地看着她,有些茫然不解:“云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怀孕都两个多月了。” 云雪儿看着她,眼神蓦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是聪明的女孩,我的话应该不难理解。” “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那张金卡太有诱惑力了,林娇娇觉得可以暂时收下,然后,跟表哥讨多点东西。 送出手中的东西,云雪儿觉得心里舒了口气,她微笑着离开晨光医院,打车直返西陵府邸。钱真是个好东西,人贪婪的一面,都让钱给剥得**裸地。她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将会激起怎样的波澜。 林娇娇揣好金卡,拎着云雪儿送的东西,边走边打电话给常盛。“表哥,今天有人看病之后给我送了很贵重的礼物哦。” “比我送的塞班岛机票还贵重?” “差不多啦,表哥,圣诞节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谁说我圣诞节要送你礼物了?” “嘿嘿~,人家送我贵重礼物,是拜托我帮忙一件事的,我有点犹豫,因为牵扯到骋总的人生大事……” “小丫头片子,你收谁礼物我可不管,骋大的事你要是隐瞒,哼哼,塞班岛的机票就飞了,还有春节的出国游,你留下来看家,哪也不许去。” 恍悟过来送礼物的人是谁,电话那端的常盛搬出了杀手锏,林娇娇果然一听就着急,春节让她独自留下,他们全都出国逍遥去,她绝对不要做看家的傻瓜。悲哀啊~!谁让她父母早逝,从小吃着用着住着表哥家呢! “表哥,你就知道欺压弱小者!那我礼物照收,实情照说,可以不?” “随你了,你们医生收受红包的多了去了。”电话里常盛显得毫不在意,“你赶紧告诉骋大去啊,我还有事要忙,晚上回家说。” “好吧。我自己处理。”林娇娇嘀咕着,拨打西陵骋的电话。 “娇娇,怎样?”西陵骋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着,看到是林娇娇的来电,忙问道。 “骋大哥,她是真的怀孕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下班的时候,她忽然又过来找我,让我不要跟别人讲,她怀孕两个多月的事实。” 西陵骋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娇娇,说仔细点。” “呵呵,她怀孕两个多月啦!意思就是说,她两个月多没来月经了。”林娇娇在电话里忽然语气变得有点八卦,“骋大哥,那个云雪儿是不是很喜欢你?你要娶她吗?” “娇娇,别胡说。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西陵骋脑子迟钝地想着女人月经和那个事情的问题,林娇娇在电话里说道:“骋大哥,我还是觉得安平芋做骋少奶奶比较合适。呵呵~我闪人。” 如果他没记错,下迷药事件是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说,如果云雪儿怀的是他的孩子,那她的身孕应该只有一个多月,而不是两个多月。想清楚了这层关系,西陵骋的脸色沉得极其可怕。云雪儿,这个自小就认识的女人,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给读者的话: 抱歉了各位亲!今天多事忙,第三更现在才有空更新。由于意外因素,完结时间得延迟一点。明天绿加更。 195都怀了孩子 看着报纸上赫然入目的照片和文字,云雪儿满意地笑了,她一个匿名电话,几毛钱的话费轻松就得到这样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西陵詹泽和元芳庭对着报纸上刊登的照片和内容目瞪口呆了片刻,匆匆吃完早餐,赶紧给儿子打电话。 泰拉芳并不知道女儿瞒了她事实真相,她很开心,为女儿终于能嫁入西陵家高兴不已,这样的话,将来远在英国的公司如果要来中国开市场,有了际奥集团这个亲家,可就事半功倍了。 西陵骋刚到公司,就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报纸新闻的事情,并让他晚上早点回家,一起商量他跟云雪儿的婚事。 “晓云,今天报纸还没到吗?”西陵骋走进办公室,没看见当天报纸,走到门口问秘书晓云。 晓云从桌下拿出报纸,有点搞笑地说:“骋总,今天的报纸……骋总,最近很多人不知吃啥了,老放臭屁熏人。” “?”西陵骋拿过报纸,抛给她一个大问号,关上办公室的门。 打开报纸,看着上面的报道和照片,西陵骋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记者,比蚂蚁还厉害,真是无孔不入。盯着照片中的云雪儿,越看越厌恶。 小时候的她安静胆怯,总喜欢睁着一双带着怯意的眼睛看着他,写完作业后,喜欢扯着他衣角给他说故事。为什么长大后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云雪儿实在太陌生,陌生得令人可怕。西陵骋扔掉报纸,抓抓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个事情,开始一天的工作。 临近中午,安平芋来一个短信:骋子,现在不要想我,因为我现在不想你,我想饺子,长春来的同学今天包了饺子给大家吃……后面附加了一个可爱搞笑的表情。 西陵骋莞尔一笑,打开回复写道:多吃点,吃完了继续想我。我准备吃炒芋头…… “骋总,前台说有位朱迪小姐指明要找您。”晓云电话进来问,“前台拒绝了她,她在那不赖着不肯走。骋总,是否要叫保安?” “不必了,让前台告诉她,我出差了。” 西陵骋放下电话,两道眉毛稍稍拧在一起,他和朱迪已经很久没联系,这个朱迪在搞什么? 十分钟后,晓云电话再次打进来:“骋总,我刚才下去到前台,除了那个叫朱迪的,还有另外两名女子嚷着也说要见您,一个叫妮娜,一个叫琳达。她们都说怀了您的孩子。骋总,您看是不是找保安?” 今天撞了什么彩头?这群疯女人在干什么?西陵骋皱皱眉头,说:“你处理即可。” 收到指示,晓云赶紧离开座位,乘电梯下楼去前台,只见那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吵到了一起,整个大厅只听见三把高低不同的声音在乱哄哄地回响。 “真是可笑!骋喜欢的是我,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怀孕是很正常的。” “你?你才可笑!骋送过这个给我,你有吗?你知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手链手链,就是套住对方一辈子的意思!你这个笨女人,还跟我抢?” “我也有!我的是红宝石,看你那条破链,一看就是地摊货!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呢?你这个泼妇,你再骂,你再骂啊!” “你敢推我?我要是流产了你赔得起吗?骋绝对不会放过你这臭嘴巴!” 晓云冷眼观察了一下三个都微挺肚子的女人,对前台说:“叫安保科。” 196.漂亮的猪脑袋 晓云走上前,抱着双臂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瞧着三个穿戴不菲的女人,其中那个妮娜她还在屏幕上见过演戏呢,此时完全没了淑女高贵风范,推推搡搡的吵骂升级,十足路边的婆娘们。 “吵够了吗?这里不是菜市场,请你们即刻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个大吵的女人愣静了一下,突然间矛头全对准晓云开火: “你算老几?不就一个小小秘书哈巴狗,你叫嚣什么啊?” “难道你也想勾引骋?也不看看自己啥货色,就是给你身上堆金银珠宝,骋也不会看中你!” 晓云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怒睁着眼,小脸气的涨红,听到身后脚步声,一看是安保科的,忙指着三个女人大声说:“把这三个泼妇轰出去!” “你敢骂我是泼妇?我要告诉骋,让他立即解雇你……哎哎干嘛?放开我!” “别过来!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们骋总的,谁敢碰我?” 四名安保科的男人一听这话,犹豫地看向晓云。晓云嗤笑说:“我知道你们都想做际奥集团的准少奶奶,可是,用不着这么低级无趣吧?都是假的!快轰出去!” “晓云小姐,这个……万一……”安保科的仍是犹疑不决,他们的骋总裁向来风流,万一真是骋总的孩子,他们可都赔不起啊! 晓云气坏了,怒道:“你们到底听谁的?我说假的就是假的!有什么事我负责!给我轰出去!” 有了这句话,安保科的人不再客气了,四个大男人威风凛凛地再度上前,架住三个又跳又闹的女人就往外走。 “噗”地一声,从朱迪身上掉落一个小枕头,架着她的保安登时愣了愣,前台小姐惊呼:“哎哟妈呀,真是假的啊!” 妮娜和琳达一见,猛然用力一拂另两名保安,捧着小腹急步往外走。晓云见状,忙叫道:“哎,别让她们跑了!都是假的,抓住她们!” 晓云话一出口,妮娜和琳达立即跑路,两名保安拔腿追了上去。 朱迪眼见穿帮,脸色青红交绿地变,想要甩开两名保安,可她的力气哪里拧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啊!晓云走到她面前,瞟瞟她平坦的小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我就说嘛,都是假的。人长的挺漂亮,可惜都长了猪脑袋。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向骋总汇报的。” 说话间,妮娜和琳达被两名保安扭送回来了,两人原先微凸的小腹一片平坦,保安手里拿着一只小枕头,一只小水袋。两人装孕穿帮,狼狈难堪极了。 晓云看着妮娜说:“我知道你,看过你演的戏。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演员,为什么要搞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呢?有这个心思想歪门邪道,还不如一心扑在事业上,成为一个一流演员,名利双收要啥有啥!” 妮娜的脸成了猪肝色,晓云的话蓦然提醒了她,求助似地看着晓云说:“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我还要拍戏的,今天的事能不能保密?我不拍戏只有死路一条……” “我只能保证我的嘴巴不大而已。”晓云对这个不好好用心拍戏,却到处寻找机会企图钓个金龟婿的三流演员鄙夷的同时,又替她感到可怜悲哀。 “还有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再来骚扰骋总。不然,今天的事情,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快从这里滚出去!” 看着三个狼狈的女人灰溜溜地离开,晓云对安保科四人及前台说:“刚才的事,大家知道该怎么封嘴吧。” “知道了。” 晓云返回自己的座位,想了想,起身去敲总裁办公室门。 “骋总,刚才的监控录像,是否暂时保留?” “保留做什么?”西陵骋并没有去看刚才的监控录像,对晓云的话感到不解。 晓云说:“骋总,我是预防她们反咬一口,暂时保存刚才那段监控录像,就可以防止这样的麻烦。” 西陵骋颔:“你跟安保科科长电话,让他移除这段录像,另行保存。” “是,骋总。” 197白妺琪的犹豫 西陵骋精心挑了一张和安平芋的合影,修剪后装进钱包的相框里,又放了一张安平芋的单人照在办公桌面上,这样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甜美纯洁的笑容。 晓云进去送文件,现了新添的相片,心里恍然,看来她的骋总是真动了情动了心,想要好好对待一个人呢。想到昨天的闹剧,不禁多看两眼相片,心里默默地希望骋总这次不要看走眼才好。 西陵骋一抬头,看见晓云在盯着相片看,嘴角扯扯:“晓云,到外面看帅哥去。” “啊?”晓云迷惑地怔了怔,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赶紧收回眼光,偷笑着退出办公室。 西陵骋拿过相片端详着,在墨尔本的点点滴滴一下子跳跃出来,唇角漾着柔情蜜意,对着相片亲亲,期盼寒假快点到来。 白妺琪看着手机里的那个电话号码犹豫不定,昨天蹦出的新闻让她吃惊,而西陵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让她感到十分意外和失落。 上一次网络传闻事件,已经大出她的意料,没想到,有人比她先行一步。她不过是在后面再补多一脚,让苍兰出来做个证实者而已。她期望着预料中的结果,孰料所有有关安平芋的文字图片一天时间就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她十分震惊。 更让她震惊的是不久后,苍兰就先后接到两个男人的电话,两个男人都在电话里警告她,摞下狠话。当听到苍兰转告那些话,着实让她心惊肉跳了一把。安平芋是弱小的,但她后面的力量却大得可怕。白妺琪总算清楚地知道,西陵骋对安平芋,是真动了感情。 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挫败下来。她主动致电给西陵骋,绝口不提任何传闻的事,她要从旁默默地关心他,就像从前那样。那个晚上,西陵骋心情不太好,她认为机会来了。 白妺琪陪着西陵骋喝酒,酒吧里来来去去的男人眼光,经常停留在她身上,但碍于她身边有个器宇不凡的男人,只能远看不能近前。酒喝多了,就会意识模糊涣散,那个晚上西陵骋似乎喝多了,白妺琪是扶着他走出酒吧,上了自己的车。 白妺琪没有驱车回家,而是去了在她生日时,父亲赠与她的一处高尚住宅。喝醉酒的男人,要么酒疯胡言乱语也可谓之酒后吐真言。要么就是砸东西打人令人头痛。要么就是安安静静地大睡。白妺琪第一次看见西陵骋醉酒,很显然他属于最后一种。 那个晚上,白妺琪左右犹豫,最终选择了躺在西陵骋身畔。她试图吻醒他,可惜他一醉会周公,对她的爱抚亲吻毫无回应。最后没办法,白妺琪只能制造一个两人亲密睡在一起的画面。 竖日醒来的西陵骋表现得有些懊恼吃惊,白妺琪暗暗高兴。但是她的高兴还没能维持多久,就被西陵骋无情地击碎。 反复打开那个号码,白妺琪仍是难以按下拨号键,她不知道西陵骋会不会接听,他还会不会见她?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 198谁威胁谁 接到白妺琪的电话,西陵骋略微惊讶了一下,自从他戳破她的把戏,两人基本上没有联系,这会找他什么事呢? “骋,我在琪深餐厅等你。” 电话那端,白妺琪的声音依然温柔悦耳,西陵骋却没有任何感觉。 “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 “我们好久不见,喝个咖啡叙叙旧,你不乐意吗?” “白妺琪,我工作很忙,你找别人叙旧去。” “骋……” 但是西陵骋挂掉了电话,白妺琪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认识那么久,他从来不会挂掉她电话,更不会这么不留情面地拒绝她。最后一次吃饭的温柔体贴,还历历在目,太阳斜洒在玻璃窗上,显得有些刺眼,白妺琪怔怔地看着窗外的街景,感到非常难过。 安平胜跟客户谈妥合作事宜,一行人气氛融洽地走出包厢,不经意瞥见那边一抹身影,安平胜略一思索,让其他人陪同客户先行离去,他则向那抹落寞的身影走去。 “白小姐,在等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翩翩俊雅男子,白妺琪有些讶异,嘉兴乐的安平胜? “胜总?胜总一向大忙人,怎么也有空到这儿来了?” “白小姐似乎比我还忙啊,忙着管理父亲的公司,还忙着如何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安平胜微笑着,从表情到语气,都那么温柔如风,仿佛他说出来的话,就是那阵惬意的春风。 白妺琪脸色微微一愠:“我不明白胜总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在等人。请勿打扰。” 安平胜走到她身边,微微低下腰,唇边带着一抹讥笑:“白小姐,也请你不要随意打扰别人的生活。如若不然,就不是电话警告那么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白妺琪惊骇地抬头,看到一双阴冷犀利的眼神,似要把她的心穿透。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难道,你要我一字一句地都替你说出来吗?”安平胜蓦地抓起她手腕,用力一攥。“白妺琪,你做了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乖乖做你的白氏集团大小姐,不要随意把你的小爪伸向别人,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你还有没有明天。” “你在威胁我?”白妺琪恼羞地怒道,“我可以控告你非法骚扰加威胁。” 安平胜笑得冷意:“你爱怎么说都好,若是白大小姐的那些秘密被抖出去,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诽谤陷害罪名。好好想想吧,自作聪明的女人。” 放开她手腕,安平胜扬长而去。都说嘉兴乐的胜总裁温润如春,儒雅翩翩少年郎,白妺琪感受到的却是相反的一面,阴冷可怕。抚着被抓红痛的手腕,白妺琪的脸色白得如纸。那两个打电话给苍兰的男人之一,有一个是安平胜!那么另一个,另一个是…… 脸色,蓦然间如死灰般,白妺琪想站起来,现双腿瘫软无力,攀着沙边沿的手指深深陷入柔软布艺中,冷汗,从额上滴下。虚脱地靠在沙背上,她闭上惊惧的双眼。她惹了两个惹不起的人。 给读者的话: 第四更完毕!此文本月十号前后完结!喜欢的亲们,多支持啊!绿雅最近的点击好低落地说(百分号)>_<(百分号) 199感情过去时 自从安平芋走了之后,安平胜每天都让自己变得更忙碌,只有这样,他才没有更多时间去品尝想念的难受滋味。 “胜,今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慕晓筱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给安平胜送要签的文件的同时,轻声问出了这句话。 安平胜头也不抬地说:“今晚要请客户吃饭,改天吧。” “胜,你已经说过很多次改天了。”慕晓筱有些委屈,有些难过,她依然是董事长的秘书,只不过董事长换成了安平胜,她喜爱的男人。 安平胜抬头瞥她一眼,淡淡地说:“是吗?你是我秘书,每天有多忙你不是没看见。” “那你为什么屡次拒绝我去你那?”慕晓筱问道。她当然知道他身为代理董事长有多忙,因为是代理,他必须做得更好,力求善美,才不至于给安平会那些人说闲话。 手中的笔稍滞一下,安平胜没有抬头看她,提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看下一个文件。 慕晓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影,心里的忧越来越重,虽然天天在一起工作,天天都能低头抬头见,还能跟随他一起出入,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却比以前陌生了呢?两人之间,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了。 安平胜不再拥抱她,也不再亲吻她,更拒绝了她要去他家的要求。难道,他的房子真养了别的女人?可是,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不行,无论如何,她得去一趟他的房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慕晓筱在心里打定主意,下午下了班,一定要搞个突袭。 “好了,你出去做事吧。”签完文件,安平胜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颈脖子。蓦然,一双柔滑的手按在他颈肩上,慕晓筱站在他身后,柔声说道:“你太累了,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晓筱。”安平胜想移开颈肩上的手,被慕晓筱轻轻握住。从后面轻轻绕住他,慕晓筱柔软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耳朵。 “胜,你对我,越来越疏冷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能改好的。” 女性的温柔伴着馥郁的香气,萦绕着安平胜的嗅觉和触觉,这样的温柔和馥郁的香气,他曾经那么熟悉,他曾经也喜欢过。但是……已经过去时了。 在心里摇下头,安平胜轻轻拉开慕晓筱,温柔的眼神看着慕晓筱,温颜说道:“晓筱,出去工作吧。有什么事,下班以后再说。” “好,我出去了。”接触到他熟悉的温柔眼神,慕晓筱拿起签好的文件,朝他柔媚一笑,走出办公室。 安平胜停下手中工作,望着关上的办公室门,陷入沉思,对慕晓筱,他是承诺过,要给她当董事长夫人,但如今,除了熟悉,他已经找不到男女那种相偎依的眷恋感觉。当一份感情已不再,也许,早些说清楚会比较好。 下班时,安平胜对慕晓筱说;“后天出差,你不必跟去了。” 慕晓筱愕然:“为什么?原先不是说好的吗?我是你秘书,我不跟去,你要带谁去?” “只是普通会议而已,我和姚副总两人即可。” 慕晓筱存疑地看着他:“就你们两人?都不带秘书去?” 安平胜说:“我们俩大男人,带什么秘书去?” 慕晓筱自嘲地说:“哦,那好吧,我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200我们放手吧 下班回到家,安平胜把买来的盒饭打开,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吃,看着对面的座位,仿佛安平芋坐在那儿,秀雅的脸上带着甜美乖巧的笑,清透的眼眸有时跳跃着慧黠淘气的微光。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厨房,似乎她哼着曲儿正在快乐地烹调着美好的晚餐。吃完盒饭,安平胜返回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沙上,仿佛她就坐在他身畔,不时靠着他臂膀,为剧情义愤填膺,或感动泪流。 倒了一杯红酒,安平胜慢慢地品着,美丽的酒红色在柔美的灯光下,更流溢着一种醉人的美,就像她,即便简单的一件白衫,穿在她身上就能凸现一种与众不同的清新动人。 犹记得,那件水晶拖曳长裙,让她焕惊人的美丽高贵,那一瞬间,她已深深住进他的心房。 如果当时他能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震撼,他一定不会还亲手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迷人的酒红色,忽然幻现她熟悉而动人的脸庞,有时候,思念就如醇香红酒,充满憧憬的甜蜜。有时候,思念却是一杯烈而辣的白酒,呛得思念的人有泪流不出,心里苦苦地不知何滋味。 她给他过短信,也打过电话,但不多,他给她打电话过去,她就会说,你打过来太贵了,不划算,我打给你很便宜,周末我打给你大哥。周末你要开机,要随身带着哦。 她说功课很紧,她这个起跑线比别人落后许多的人要加倍付出才能收获想要的果实。她参加了学校的几个校团,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就是觉得时间老不够用,如果一天可以有四十八小时就好了。 她说寒假有一个月时间,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回去,因为她想利用寒假一边打工,一边看书。她说爸爸留给的那些遗产,她不太想用…… 听到她在电话那端说话,现在已经成了安平胜最大的期盼和快乐。他想过了,如果寒假她不回来,他会飞过去看望她,对她的思念堆积得越深,他越渴望早日勇敢地向她告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安平胜拿过手机一看,是慕晓筱电话,他按下接听键:“晓筱,有事吗?” “我在你家门口。”慕晓筱简短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安平胜一怔,讶异地过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慕晓筱,她换下了白天的职业装,脸上略施粉黛,红色长风衣将她衬得修长而妩媚。 “胜,不请我进去吗?”慕晓筱微笑着,柔媚地凝望着安平胜。 “哦,进来吧。”看着突然到访的慕晓筱,安平胜有些无奈,侧身让她进了门。 一进门,慕晓筱柔媚的眼眸即时锐冷起来,迅扫一眼房子,没什么变化,也没看见有女人的东西。瞥向卧室,她快步走过去,安平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举动,跟在后面说:“晓筱,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过来看看。”慕晓筱走进他的卧室,打开灯,在里面转一圈,依然没现任何女人的痕迹,倒是在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一张合影照,女子正是他的妹妹安平芋。 一看见这照片,慕晓筱的心里不舒服立即跳出来,拿起瞧了瞧,压下心头不快,酸酸地问:“这什么时候照的?好像是在芳林店那边,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去那边玩?” 安平胜上前拿下相框放好,不悦地说:“前阵子的事。如果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 “胜!”慕晓筱拉住他,随即自后面环抱上他,将脸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胜,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逛街,只要我喜欢,你都会给我买下来,那时候,你对我好温柔好温柔……” 心里叹口气,涌上一丝愧欠,那些过去,他忆起的很少很少,他也不知为什么,即使安平芋没出现之前,他都极少去回味和慕晓筱在一起的时光。 在心深处,慕晓筱更像一个好朋友,一个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彼此需要时,互相取暖。仅此而已。 慕晓筱今晚来的目的,从她走进卧室拿起相框的瞬间,他已明了。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自以为是的做法。纵然心里对慕晓筱存有歉意,他仍是怀带不悦升起厌恶。 “胜,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安平胜的沉默不动,让慕晓筱心里的不安更加深,她越来越不能确定他在想什么了。 “你这么做,我无话可说。”安平胜轻轻掰开她环抱的手,走出了卧室。 他淡然而带着冷意的语气,让慕晓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她急忙跟上去说道:“胜,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太想你,你对我这么冷淡,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晓筱,我很累。”安平胜看着她,眼中浮上歉意,“我也许给不了你嘉兴乐的董事长夫人位置,我可以给你另一个董事长夫人的位子。但是,我无法给予你最重要的东西。” 慕晓筱当即震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听错了吧?他说错了吧? “胜,你再说一遍?你不是这个意思……” “晓筱,都过去了。我们放手吧!” 给读者的话: 这一章字数差不多18oo字,绿懒得细分章了,亲们别抱怨哈 201卖给她了 因为云雪儿怀孕的事情,西陵骋头一次跟父母起了争执。最后,他索性连饭都不回家吃了,西陵詹泽和元芳庭是既恼火又无可奈何。 因为临近毕业,云雪儿必须提交论文,通过论文答辩,不得已飞回英国。泰拉芳担心女儿初次怀孕不懂照顾自己,也陪同女儿一起返回。 但是,她给元芳庭夫妇施加了压力,她知道西陵骋是个孝顺儿,最后始终得听从父母的。至于他和女儿之间,她觉得婚姻都那么一回事,那口气拗过了就好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家里人本来就少,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更显冷清,老爷子吃得心不在焉,总觉得少了什么,以往吃饭前,乖孙子都会在下班回来后,第一个上楼去找他,陪他玩一会儿,然后搭着他肩膀下楼吃饭。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盖房子,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转来转去,钻狗洞都失去了兴趣。 元芳庭到底心疼儿子,主动打电话给西陵骋:“骋骋,你晚上回家吃饭吧啊,那个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 西陵骋正趴在办公室里吃着香喷喷的小炒,电话里对母亲说:“妈妈,除了那个事情,什么都好商量。” “骋骋,云雪儿也挺不错,做我们家儿媳……” “那是你们的看法,不能代表我。我跟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妈妈,你就别拿这事逼我了。” “妈妈哪有逼你了?那是你爸爸在逼你,他也是为你好啊,男人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对不对?再说咱们家人丁单薄,照妈妈看,云雪儿臀大肥满好生仔。” “妈妈,你太没眼光了吧?还没生孩子就那么大屁股,生了孩子后不是大得像水桶?难看死了!你要那么丑的儿媳,我可不要那么丑的老婆。” 元芳庭被儿子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可是云雪儿的肚子不等人,她不能依着儿子来胡闹。“骋骋,雪儿的肚子会一天天地大,不管怎么说,祸是你闯的,你总得给个她名分。结婚了以后,感情就慢慢好了。妈妈这几天就找命理大师给你们合一合八字,挑个好日子完婚。” “妈,你要找哪个命理大师?别给人骗了。”西陵骋喝着鲜美的羊骨汤,心里盘算着怎么阻止母亲。 “儿子,你就放心吧,妈妈找邵伟华大师去。” “妈妈,听说他收费贵。以字来计算费用。”西陵骋胡乱瞎掰,想吓唬住母亲。 元芳庭呵呵笑道:“骋骋,我们的家底也算殷实,只要你幸福,妈妈不在乎花那点钱。哎,对了,骋骋,安平芋把那个祖传的项链和手镯还给你了吗?你拿给妈妈,妈妈要给云雪儿佩戴上的。” “哦,没有,我卖给她了。”西陵骋扯了纸巾,擦着嘴巴继续瞎编。 “什么?你把祖传的宝贝卖了?我说骋骋你咋这么不懂事?你是要气死妈妈啊?” 元芳庭在电话那端气得够呛,那手镯项链都是西陵家祖传,尤其那手镯是从西陵骋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开始流传,那是一块上好的老玉打造的手镯,价值不菲是其次,重要是祖辈流传,意义特殊。这宝贝儿子,这回真气倒她了。 听到传来挂掉的嘟嘟声,西陵骋偷着笑,那只手镯和项链,安平芋退回了给他,他在去墨尔本时,又带回了安平芋的手腕上和脖子上。 至于云雪儿?他不戳穿她,是给她机会,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非要嫁入西陵家,那就等着看他如何折磨她。 泰拉芳要管理公司,不能再陪着女儿左右。十天后,云雪儿完成论文答辩,独自飞回b市,依然是住进西陵家。 她的小腹还看不出隆起,但已开始妊娠反应,为了掩饰憔悴脸色,云雪儿依然每天画着精致完美的妆容,为了防止跌跤,她忍痛换掉高跟鞋,穿上讨厌的平底鞋,还主动陪老爷子玩耍。 元芳庭甚为紧张云雪儿肚里的孩子,天天吩咐佣人给她做好吃的,完全按着她的口味去做,就连走路都派个佣人在旁边跟随,以防万一。 云雪儿心里甚为得意,她忍着妊娠反应带来的难受,算是开始得到的回报。她并不担心大肚子结婚,这没什么,太普遍了。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西陵骋又开始回来吃饭了,不但如此,还主动跟她说话。这让云雪儿心里更为得意洋洋,她就知道,她肚里的孩子会为她争来所有一切。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1479字。本文十号左右完结!亲们多支持绿啊!点击好低落地说 202正面和反面 “骋骋,你多陪陪雪儿,我跟你爸爸出去一下。”笑眯眯地嘱咐完,元芳庭和夫君携手出去了。 老爷子在跟新来的营养师小枫杠上了,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笑起来很可爱,不笑的时候就跟座冰雕似地,能把人冻死。这都算了不说,她还有个厉害的鼻子,老爷子偷藏在床底的饼干,柜底的炸薯条等食物,统统被她搜了出来,统统都被她没收了。 “我就吃一根,我吃不到薯条我睡不着觉。” 小枫冰着俏脸,一本正经地说:“老爷子,我是你的营养师,就得为你的健康负责。我说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以后,凡是有关吃的健康的东西,我的话就相当于圣旨。老爷子,你听懂了吗?” 老爷子冲她吹胡子瞪眼:“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我要抗议。我要吃薯条!” 小枫蹙下秀眉,这老头子明明看着挺可爱可亲的,咋脾气这么不讲理呢?好吧,你不讲理,我就给你讲歪理。看谁斗过谁。 小枫的歪理还没开始讲,忽见西陵骋出现在门口,老爷子像见了救命稻草似地上去抱住他,一手指着小枫说:“乖孙子,你去哪找的这小丫头?太不讲理了!我想吃什么她就不许我吃什么,我要求退货!” 退货?小枫听得俏脸一个抽搐,唰唰爬满黑线,她可是正宗高级营养师,好歹在厦门也算是小有名气,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好像质量不好的货物被勒令退货,这个老头子,说话太过分了! “西陵骋,你家爷爷太不讲理了,他有三高,卡路里过高的食物不能碰,他把饼干薯条炸烤芝麻干果到处收藏着吃,我不应该没收吗?我不应该对他的健康负责吗?” “我不要你负责,我的薯条,我的薯条还给我!” “薯条绝对不能给你。” “我的饼干……” “饼干绝对不能给你。” “臭丫头,你再不还给我,我让乖孙子不给你一分钱!” “你敢,我就告到劳动局去!”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老脸嫩脸气鼓鼓地,一副弩箭拔弓之势,西陵骋一看不妙,赶紧一手拉一个进行调解:“爷爷,小枫,我来说两句好不好?我保证,我不偏袒任何一方。” 老爷子说:“乖孙子,你说。” 小枫说:“西陵骋,快说。” 两双眼睛四只眼珠一眼不眨地盯向西陵骋,干咳两下,西陵骋心里嘀咕让小枫来貌似是个错误。 “我说,我做裁判,你们剪刀石头布,谁赢听谁的。如果两人同时出现相同,那就听裁判的。我这个主意怎样?” “切~!馊主意,不咋样。”小枫撇撇嘴,抛给他一个鄙视眼神。 老爷子也不同意:“乖孙子,你这个主意不好,万一我输了咋办?那我不是要听她的?” 云雪儿一直站在后面,这时忽然出声说:“骋哥哥,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老爷子忙问。云雪儿说:“抛硬币来决定,正面代表听小枫营养师的,反面代表听爷爷的。” 小枫扯扯嘴角表示不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都那么幼稚。” 老爷子点下头又不乐意了:“为什么她代表正面我代表反面?我要代表正面。” 云雪儿略显尴尬:“爷爷,不就一枚硬币,又不是真的。” 小枫瞪瞪这个老小孩:“看在你比我大的份上,让你了。反面就反面,我是好人就行。” 西陵骋找来一元硬币,往高空抛去。四双眼睛紧紧盯住自空中旋转坠落的硬币,直到它落在地板转啊转,老爷子和小枫的心都悬了起来。 “正面!” “反面!”---- 停!当硬币瞬间定格,竟然是竖立的! 这下,老爷子和小枫都把视线投向西陵骋,看看裁判如何判定这个吃与不吃的问题。西陵骋拾起硬币,揽过爷爷肩膀的同时,冲小枫眨眨眼。 “现在我来裁定,小枫没收的食物,统一转交给我处理。这个结果大家可满意?” “我无异议。”小枫收到西陵骋的眼神,立即表态。老爷子觉得一会可以偷偷地叫乖孙子还给他,于是也点点头同意。 “老爷子,九点钟我再去看你乖不乖。”小枫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偏厅。 小枫一走,老爷子马上把手伸向那些诱人食品,西陵骋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爷爷,留给明天吃好不好?不然小枫闻到你嘴巴有薯条饼干的气味,那就麻烦了。品哲说小枫的狗鼻子可是出了名的响当当。” 老爷子一听也对,他一直这么偷藏着吃,前几任营养师都没现,她一上任,他的美味就全暴露了。那丫头的鼻子确实厉害得很。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小爆!本文本月十号前后完结!喜欢的亲们多多捧场!支持的方式是留言评分投票顶一下还有投砖。 203爬得太没水平 抱着爷爷的美味回到自己的套间,西陵骋斜躺沙上,打开电视,云雪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屁股刚沾着沙,就听西陵骋对她说:“云雪儿,如果你能做到,际奥少奶奶就是你了。” 云雪儿心中一喜,眼睛一亮,忙问:“骋哥哥,你要我做到什么?你说,我一定会做到。” “你确定吗?” 西陵骋撕开薯条袋口,享用起爷爷的美味,狭长眼眸似带了勾魂剑,闪烁着魅惑的暗光,看得云雪儿心神一醉,顿觉身子轻飘飘如坠浮云仙宫。 主动依偎上他,云雪儿甜笑地点点头。“骋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雪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西陵骋满意地笑了笑,一根薯条放到她唇边:“雪儿真听话,来吃一根香香。” 云雪儿喜不自禁,张嘴咬住薯条,含波眸子楚楚动人,西陵骋侧眸看着她,唇角漾起笑意,声音温柔如风:“那好,雪儿,你就在地上爬给我看吧。” 云雪儿蓦地停止咀嚼,睁大眼睛看着他:“骋哥哥,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我再说一次,你在地上爬给我看。” 云雪儿顿时尴尬为难:“这……骋哥哥,我是人又不是狗,怎么爬啊?” 西陵骋斜睨她说:“刚才,你不是答应得挺爽快?连这点都做不到,你怎么做际奥少奶奶?” “我……”云雪儿贝齿轻咬,含波眼眸似嗔似怨地看着西陵骋,犹疑了片刻,下定决心地点点头说,“骋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爬给你看。” “你愿意了?”西陵骋从电视屏幕收回视线,投向云雪儿,轻笑道,“我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知道我有这个癖好,所以,她们爬得特别卖力,爬得特别好看。不知道你能不能胜过她们?” 云雪儿一听,联想起曾看到过有关西陵骋断袖及众多怪癖等报道,心里揣测那些女人最后没有成为际奥少奶奶,是不是因为无法迎合到位的缘故。 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做好这一点,再加上肚里的这张王牌,她觉得自己胜算是**不离十了。想到这里,云雪儿娇柔一笑:“骋哥哥,我一定可以。” “开始吧。”唇边依然漾着那缕笑意,魅眼暗浮一丝讥讽。 云雪儿深吸口气,走到客厅空地上,双膝跪下,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因为窘迫,她的脸刷地一下涨的通红,抬眸往沙上看过去,西陵骋坐靠在沙上,俊魅容颜带着不羁,斜乜着眼眸有种深藏不露感。 狠狠心,云雪儿模仿着爬行动物,开始在客厅里爬起来。她从电视机前爬过,爬到露台落地门前返回,又爬向客厅通往走廊的门槛,再返回,从客厅中间爬过去,折回,向沙爬去。 西陵骋坐在沙上,看着满客厅爬来爬去的云雪儿,心里不禁为她默哀。眼前的云雪儿,早已不是他少时认识的那个云雪儿。眼前的女人,为了坐际奥少***位子,竟然愿意学小狗爬,一个连尊严都不要的女人,又怎么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喜爱? 西陵骋忽然有些迷惘,际奥少***位子,就那么炙手可热?他散布那么多贬义的充满非议的新闻,还是挡不住这些虚荣女像苍蝇一样要来沾着他不放。 眼中溢出一抹轻蔑,冷冷地看着爬过来的女人,眉头一蹙:“雪儿,你爬得太没水平了。” 204你永远不可能 云雪儿满腹憋屈,幽怨地看着西陵骋:“骋哥哥,我爬得不好看吗?” 西陵骋冷哼一声:“你爬行的姿势,是我见过最丑的。算了!” 站起身,西陵骋迈开步子往洗浴室方向走去,云雪儿急忙抱住他大腿,仰起脸急急说:“骋哥哥,你别走,我再爬一次给你看,这次我一定爬得很漂亮!” 西陵骋微微低头俯视,看见她脸上的掐媚邀宠表情,心里一阵厌恶。“好,免得说我没给你机会。开始吧。” 云雪儿跪在他脚前,眸中盈盈泛光,双手掀住毛衣往上一拉,跃过头顶,撒落一旁,露出撩人的黑色蕾丝内在美,如雪凝脂突受微凉,耸起一层小疙瘩。 西陵骋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她是打算裸爬邀宠吗?不吱声,他站着不动,嘴角慢慢爬上一缕笑意。 云雪儿站起来,凝望着他,脱下长裤,如网丝一带而过的黑色内在美,将她浑圆略显肥满的白臀一分二,紧紧裹住,遮不住的诱人神秘凸现清晰,配之修长玲珑的曲线,这真是一副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诱惑写真。 西陵骋微微感到窒息,他略抬眸线,双手插在裤兜,僵沉着脸看云雪儿开始匍匐地毯上爬得更卖力,一边爬,一边不忘翘臀压腰抬胸,做上几个撩人姿态,盈盈眸子不时回顾,笑得极其狐媚动人。 “啪啪啪”,西陵骋拍手鼓掌,这可真是他有史以来看到的最有趣的事儿。唇角勒起冷嘲弧度,朝她勾勾指头,示意爬过来。 看到他脸上笑意,却没察觉出那丝冷嘲,云雪儿以为终于博得他欢心,媚态十足地爬过来,娇嗲着往他胸前靠去。 西陵骋一个手势挡住她,冷嘲的笑意扩散在整张脸上,啧啧地叹说:“雪儿,你真让我大开眼界。现在三级片市场不太景气,考不考虑去拍?我可以让你抢尽风头,成为级艳星,风光无限!” 云雪儿带笑的脸蓦然一滞,她相信西陵骋完全有这个能力,她猜不透他话里是玩笑还是认真,她压根就不想做什么艳星,她的最终目标是际奥少奶奶。 指尖轻轻在她白嫩的臂膀上来回划着,“心动了?我明天立刻联系演艺界最出名的三级片导演,将你打造成新一代级艳星!” 云雪儿脸上一红:“骋哥哥,我不要做那种丢人现眼的艳星,我要做你的女人。” “唔……很多女人都那么想,现在的婚姻法只能一夫一妻制,我想娶多几个也没法啊。但是雪儿,”西陵骋显得颇为头痛地摇摇头,蹲下来正视着她娇媚的脸蛋,遗憾地说,“你爬得不尽如人意,所以……” “骋哥哥,要怎么做,你才肯接纳我?”云雪儿真急了,如果他是因为恼恨迷药一事而对她进行羞辱,她可以忍受。 “无论你怎么做,都不可能是我身边的女人!”西陵骋蓦地沉下脸,冷酷无情地盯着她说,“云雪儿,你太不聪明了,把别人当傻子,是很愚蠢的行为。我在给你机会,难道你一点意识都没有?如果,你再胡闹下去,我不介意陪你将游戏扩大玩下去!” “骋哥哥,你误会我了,我……”云雪儿煞白着脸,想为自己辩解,西陵骋冷冷打断她的话,指着门外说:“穿好衣服,给我出去!” 给读者的话: 没空了,晚上再继续更。sorry亲们。 205话外之音 西陵骋的话,犹如当头一大棒喝,云雪儿知道自己没能侥幸,在心里恨恨将那个叫娇娇的妇科医生臭骂一顿后,越想越可气,收了她的东西又出卖她,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一个电话,她打给了安平会。 “雪儿,到底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那个娇娇怎么惹恼了你?”看到云雪儿气得脸都歪了,安平会抚着她后背,迷惑地问道。 云雪儿不耐烦地说:“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不帮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好了雪儿,别生气了,我当然帮你了。”安平会赶紧表明自己立场态度,“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云雪儿顿时面生歹毒:“你找几个人,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弄出人命就行。” 安平会一拍胸口:“没问题!小事情,明天就给你搞定。好了,不生气了雪儿。” 刚伸手搂过云雪儿,突见云雪儿脸色一变,捂住嘴巴就往浴室跑。安平会不知生了什么事,赶紧跟过去叫:“雪儿,你怎么了?雪儿,雪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云雪儿趴在洗手盆上一阵呕吐,直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脸色蜡黄地攀着墙壁,浑身乏力,两腿直软。打开水龙头哗哗冲去盆里的污垢,捧把水洗洗嘴巴,对站在一旁捂住鼻子的安平会说:“扶我出去。” “我抱你吧。”安平会看她脸色很差,心生疼惜地抱起她走出浴室,小心地放到床上。给她倒来一杯水,关心地说:“雪儿,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找医生看去。” 云雪儿喝完水,有气无力地说:“不用,可能是吃错了东西,躺一会就好。” 安平会温柔地说:“雪儿,你别硬撑,身体坏了不划算,我还等着你嫁给我呢。” 云雪儿看了看他,摇下头,闭上眼睛。安平会体贴地说:“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就在这陪你。” “你去公司,我不要你陪。”云雪儿心里烦躁,语气很不客气。 安平会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笑看她说:“雪儿,别闹脾气,睡一觉就好了。” 看他不走,云雪儿懒得再开口,闭上眼睛静静躺着,她睡意全无,心里暗暗叹自己命不好,怎么跟安平会一次就中标?如果那次是跟西陵骋,肚里的种就名副其实是西陵家的,她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甚至甘受屈辱去迎合。 如今她做足了小丑,不但得不到想要的,反而白受屈辱。老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她不过是想要一个更好的未来无需为下半生忧心而已,这样想法也有错吗? 蓦然间,脑海里闪现一张脸孔,像是想起什么,云雪儿睁开眼看向安平会:“会,你那边的事情怎样了?听说你大哥做代理董事长做得风生水起,口碑很好。这样下去,你怎么从你大哥手中夺权?” “雪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大哥这两字!他一个路边捡的弃婴,他不配!” 一提安平胜,安平会就心里恼怒,“妈的,他用公司的钱去走偏门,赚到钱私下开公司,开公司后又反过来跟嘉兴乐合作!最可恶是那个臭女人,不知怎么就抓了我们的把柄,还跟安平胜蛇鼠一窝共同串谋对付我们,不然,那次董事会上我非揭他老底不可!” 云雪儿顺着他口吻说:“照我看,都是那个安平芋在搞破坏,如果没有她,安平胜不可能赢得了你们。” 安平会听出她话外之音:“雪儿,你的意思是说,只要除掉安平芋,安平胜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云雪儿柔弱地笑了笑,说:“安平胜没有血缘关系,董事会怎么可能让他来做接班人?若果没有了安平芋,你就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嘉兴乐也只有你才能继承。” 安平会憋气地说:“最衰是我那死了的老爸,指定安平芋做接班人。现在她跟安平胜狼狈为奸,让他做代理董事长,分明就是想演夫唱妇随的戏。除非安平芋自动退出嘉兴乐,并不再担任董事长一职。” 云雪儿斜睨他说:“要除掉一个人并不难,就看你下不下得了手。” 安平会惊异地看着她说:“雪儿,你有好办法?” 206被跟踪 “常盛,今天有个寿星婆,今晚你带几个熟识的人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一大早上班,西陵骋就打起了电话,常盛在那端迷惑地问:“谁啊?哪个寿星婆?” “是小枫大人。地点集合我家草坪。穿着随意,自由活动。” 常盛忙问道:“哦?品哲那小子过来吗?” “他能不过来吗?他再不抓住这个机会修复两人关系,兄弟也帮不了了。哎,你可别跟小枫说啊,品哲想给小枫一个意外。” “知道了,晚上我带娇娇过去。”转手,给林娇娇打起了电话。 娇娇正忙得不可开交,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接到表哥的电话,一听有去处玩,忙问:“表哥,有未婚没有女朋友的多金帅哥不?” “你去了就有,不去就没机会。看中哪个,表哥帮你一把。”常盛在那端摇摇头,他这个表妹最近恨嫁恨得快变成花痴了。 “真的?哪,表哥你这次再食言,我就追讨十年前那张美眉邮图。”娇娇乐得嘴角挂到了耳朵上。 “知道知道,不就一张绝版的美女图吗?表哥这次一定帮你。” 挂掉电话,娇娇心情大好,看着后面长长排队的患者,头没那么痛了。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到休息室睡个小觉,下午继续忙碌,一直到下班时间,娇娇才松口气。 “表哥,我马上就出来。” 脱掉白大褂,洗手,涂护手霜,背包,锁门。娇娇乘电梯下楼,快步朝医院大门外走去。 上了车,娇娇开始用湿纸巾擦脸,然后打开随身带的迷你型化妆品,先涂护肤系列,后上妆。常盛失笑地说:“娇娇,你又不是主角,干嘛那么费心。”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在外,一定要注意仪表举止,尤其是在有帅哥钻石男的场合,更要让自己在别人眼里变得美美地。这样可以提高成功的几率。” “你啊,都快变成方小萍了。”常盛随手捏捏她刚涂了bb霜的脸蛋,急的娇娇忙大叫:“哎哎别碰了啦,我刚擦bb霜。” “这些东西最好不擦,会侵蚀你的豆腐皮肤。”常盛拿纸巾擦擦手,对表妹的大惊小怪不置可否。 “得了吧表哥,你一看到化妆的美女,眼睛就掉地上去了。”娇娇说着忽然转头看看车后,貌似那辆黑色小车一直跟在后头? “表哥,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哪辆?那辆?可能是都走同一路线吧。” 常盛不以为意,娇娇留意了一段路,现又多了两辆赛车型的摩托车。再次说:“表哥,我真觉得那车好像是在跟踪我们的。还有那摩托车……” 从镜子里看了下,常盛说:“前面有个岔路口,我一会绕个道,如果还跟上来,说明你观察力有进步。” “切~!我肯定没感觉错误。” 一分钟后,常盛果断走上另一条大道,黑色小车和摩托车依然不徐不疾地跟在后面。娇娇说:“看吧,不幸被我言中。” “娇娇,你惹仇家了?” “胡说,我一个女孩子上班下班哪都没去,惹啥仇家?说不定是你的商业竞争对手,要给你颜色看。” “唔,都有可能。娇娇,你坐稳了啊。看表哥怎么甩掉他们。” 脚下大踩油门,车子蓦地如离弦之箭,疾飞驰。后面的车辆立即跟着大加油门紧追上去。 207贪心的女人 常盛的车子性能太好了,再加上他高的驾车技术,摩托车和黑色小车几次将他逼靠公路边沿,都被他千钧一地躲过。 “会哥大,他在往富人区走,还要不要再追?” “妈的,追!想办法越到前头去拦截!” 踩足油门,安平会和两个同党卯足劲儿,渐渐越常盛的车子,两辆摩托车一字排开,停在路中央,后面,安平会的车紧咬着后尾不放。 “坐稳扶好!”常盛沉稳地说完,一个倒退,顶着后面的车退回十来米,就在前面的摩托车冲过来之际,倒退的车子蓦地往前冲去! “啊!表哥!”娇娇抱住脑袋闭上眼睛惊恐大叫。 常盛的车子稍一偏倚,冲向右边的摩托车手,逼得对方拔出的刀子弃之躲避,左边的摩托车迅调转方向冲去,飞手一扬,明晃晃的飞镖疾射车窗,清脆的碰击声,车窗完好无损,车子略微一歪,冲向左边,突然中途掉转方向,往前冲去。 三辆车追进两三百米,蓦然止步,前面的关卡,他们不能冲。 悻悻地望着进去的车子,三人低骂了几句,驾车离去。帮忙失败,安平会不敢对云雪儿说真话,只说狠狠打了一顿了事。云雪儿听得心里刚舒坦一口气,蓦然一阵恶心涌上,又是一阵恶吐。 一个哥们似乎见过这样的事情,拉过安平会悄声说:“会哥大,嫂子有了?” 安平会迷惑地说:“有什么?” “有孩子啊。我大嫂怀孕就是这样子,一模一样。” “怀孕?”安平会愣住了。哥们拍拍他肩膀说:“听说女人怀孕吐得很厉害,你好好陪嫂子,我们先走了。” “你那两个兄弟呢?”从洗手间出来,云雪儿似乎精神好了点,吐完继续吃东西。安平会上下打量着她,尤其在她小腹上扫来扫去,云雪儿不满地说:“你干嘛这么看我?” 安平会说:“雪儿,你是不是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云雪儿心里一咯噔,蓦地放下筷子,说:“你凭什么说我怀孕了?别胡说八道!” “不是怀孕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安平会也不高兴了,联想几次在一起,都看她呕吐,想跟她亲热,也屡被拒绝,心里更加质疑,“你说,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个西陵骋的?” “别胡说!我没有……”云雪儿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安平会冷冷看着她吐完,扯张纸巾塞给她,有些愠怒:“你还不承认?你说,怀孕多久了?” 云雪儿接过擦擦嘴巴,随手扔到地上,不吭声。安平会急了,抓住她肩膀凶道:“你快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是西陵骋的还是我的?” 云雪儿抬抬眼皮,拂开他双手,哈哈一笑说:“是他的就好了,是他的我就不用这么辛苦。” “你说什么?”安平会突然莫名地兴奋,“雪儿,不是他的,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们最近经常在一起……” “是你的是你的!但是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云雪儿突然疯似地大叫,往后退几步,看着他情绪十分激动:“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讨厌孩子!我讨厌孩子!” 安平会脸上已变,上去抓住她手急道:“雪儿,你疯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不准你打掉我们的孩子!雪儿,我们马上就结婚!” “结婚?你想娶我?可是我不想嫁给你!”云雪儿使劲甩开他,指着他鼻子哭着说道,“安平会,你有什么好?你脾气不好,你不学无术,你还没有钱!连你爸的公司都被外人占了,你窝囊!我云雪儿要嫁就嫁一个好男人,一个身家过千亿的男人!你有吗?你有吗?” 云雪儿慢慢地蹲到地上哭着,安平会被她的话震撼,呆呆地看着她,眼神有些空荡。良久,他慢慢走到云雪儿跟前,蹲下,用乞求的语气和表情说:“雪儿,求你,不要做掉孩子好不好?你不喜欢带孩子,可以给我妈带,或者请高级保姆带。我没有钱,我妈有,她的就是我的。我爸的公司,我一定会拿回来的!雪儿,你答应我不拿掉孩子,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你要怎么证明?”云雪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安平会看得有些心疼,说:“你先答应我。我是真的很想和你生孩子。” 半响,云雪儿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证明给我看,我就去把孩子做掉。” 208突然出现的女人 安平芋的学生生活过得充实紧凑而快乐,德古拉依然不时地过来找她出去吃饭,和她逛街,或是开车带她去附近玩。安平芋看出德古拉对自己有意思,她含蓄地透露自己已有男友,并带上较要好的女同学,一个叫谢若然的来自澳门的女孩子,三人经常一起出游,一来二去,安平芋现,谢若然和德古拉互相有好感,却不捅破那层纸。 “小芋,我要见到你的男友,看看他是不是配得上你,我再决定去追别的女孩。” 德古拉说话很直白,安平芋已经习惯了,觉得这样说话方式也挺好,不必在那猜来猜去费事儿。她笑说:“要不,你跟我回中国过年?你不是对中国很感兴趣吗?” 德古拉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小芋,你是在向我出邀请吗?” 安平芋含笑点点头,认真地说:“我是真诚地邀请你到中国去过年,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直观地接触了解中国,还可以见到我男友,还可以跟你的同学班郝见面。” “我已经动心了。”德古拉开始笑起来,明朗的笑容仿佛头顶上那片蓝天明亮。安平芋调皮地眨眨眼:“那你还等什么?快答应我吧。” 德古拉上前拥抱她一下,说:“我答应你。你要说话算数。” 蓦地,一道微光闪过,德古拉眼尖动作快,侧眸瞬间,看见一个男子一闪而过。“谁?”德古拉拔腿要追,蓦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安平芋,看上去你躲这来过的不错。” 安平芋吃惊地看着款款走来的女人,德古拉停住脚步,瞥眼走过来的美丽女人,问安平芋:“小芋,你朋友?” 安平芋摇下头,疑惑地看着白妺琪:“白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妺琪瞟瞟她身旁的外国男子,笑笑,说:“安平芋,你真聪明,躲到这来,乐得两耳清静。我到墨尔本观光旅游,听说你也在这里,就顺便过来探访一下。” 安平芋沉静地看着她,心里疑惑万分,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很疑惑意外吧?其实是骋无意说漏嘴,我才知道你在这里上学。”白妺琪说着神色蓦地伤感,“我和骋,早已结束。在你出现后就已结束。但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安平芋忍不住讶异之心,白妺琪看看德古拉,对她说:“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外国友人听到,我就在这里直说了。” 白妺琪的话让安平芋隐隐感觉有点不安,可她又不知道白妺琪的目的,于是说道:“就在这里说吧。” 白妺琪略微惊讶地瞧了瞧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潮冷,说:“云雪儿怀孕了,你知道吗?” “什么?”安平芋闻言愣了愣,云雪儿怀孕了跟她何关?白妺琪为何跑来告诉她? 白妺琪看着反应迟钝的安平芋,嘴角浮现一丝讥讽,“安平芋,接下里的话,你可要做心理准备了。云雪儿肚里的孩子,说是西陵骋的。” “你说什么?”安平芋闻言一惊,眼神蓦地一冷,“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不是讨厌我的吗?” 白妺琪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报纸递给她,说:“你以为我在信口胡扯吗?像西陵骋那样的男人,本来就花边新闻不断,跟他上过床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云雪儿和他从小就认识,肚子会大很正常。” 安平芋打开报纸,当看到上面的新闻和照片,脸色蓦然白。德古拉在一旁好奇而迷惑地看着,他看不懂中文,却看懂了上面的照片和唯一的一个英文单词。 “小芋,他就是你男友?”看着半个侧面的男人,透出无尽的邪魅俊秀,德古拉有些难以置信,际奥集团的大总裁? 安平芋攥紧报纸,强自镇表情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白妺琪叹口气,幽幽地说:“我也是女人,虽然我们曾经对敌。我不想看到你被骗。如何决定,还是你自己的事。祝你好运。” 白妺琪飘飘然走了,安平芋蓦地身子摇摇欲坠,大脑轰地一片空白。 ps:回复广东网友:绿不打算写番外篇,所以尽可能地将其他几个角色内容缩在正文中,这样一来,无形中会显得主角戏份少了。 209伤心了 “小芋,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德古拉扶住她,关切地问。 安平芋似乎没听到他问话,脸色呆滞地迈着机械的步伐往房子走。云雪儿怀孕了,孩子是骋子的!孩子是骋子的! 突然空白的大脑,一下子又涌进许多凌乱碎片,云雪儿勾魂如水双眸,魔鬼般的火辣身材,天使般的娇媚面孔,娇嗲得让人酥麻的声音,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半个青梅竹马,他们更加门当户对。 “小芋?”德古拉看她神色不对,一下子苍白得毫无血色,紧张不安地跟在她身后,突然这么大的变化,他非常担心。 直走到房门口,安平芋才停下脚步,显得有些虚弱,对德古拉说:“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德古拉担忧地看着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有事我给你电话。”安平芋掏出钥匙,抖着手几次都插不对锁孔,“我来。”德古拉接过她手中钥匙和报纸,帮她打开房门,跟进去帮她倒了一杯水,说:“小芋,你需要喝一杯水。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着。” 轻轻为她拉上房门,德古拉也悄悄带走了那张报纸。 安平芋喝掉德古拉为她倒的温水,突然感觉有些冷,她爬上床,又下床去拉上窗帘。回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子,身子还是在不停在抖。起来把毛毯加上去,把厚厚的外套穿上,再次躺下,不是很舒服,但似乎没那么冷地抖了。 她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就会在脑子里涌现许多个云雪儿,以及报纸上那张照片。假如没有那张报纸,她是不会相信白妺琪的话,但是她把那张报纸带来了,那张照片的背景的的确确是在医院,他们多么亲昵啊,看上去再般配不过了。 另一些记忆图片,又在不断地涌进大脑,那么温馨快乐充满甜蜜。才多久前的温情,就突然被横扫断了。 视线瞬间变得迷蒙,小小的心,突然罩满淋漓的寒风,仿佛一把冰刃,从外层一点点地往里划剥,只是短短数秒,心就变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 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安平芋哭得极其难过伤心。自从父母亲去世,她没有再这么伤心过,她哭得稀里哗啦,枕头很快被泪水浸湿了大片,直哭到鼻子堵塞吸不了气,她爬起来,蒙着被子坐在床上断续抽泣着。 室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昏黑,窗帘上忽然透出柔和的橘黄光线,整个楼层静悄悄,静得仿佛只有她重重的呼吸声。用力抽了下鼻子,安平芋掀开被子仰起头,肿着两眼张口吸着气,直到两只鼻孔呼吸恢复通畅。 哭完了,坐在黑暗中,不知该干些什么,周末,楼里上下通常都处于静悄状态,因为都出去过周末了。打开手机,看着上面那些和西陵骋互的短信,她一条都不舍得删,都保留着,现在看来似乎已没必要。 他们一周通常保持电话通话两次,大都留在周三或周六晚上,聊完了互道晚安。每次电话结束之际,他都会在那端亲她一下,等她先挂电话。这个细微让她非常窝心地暖,现在想起,忽然觉得很虚伪。 他说寒假要过来接她,然后带她一起去维也纳转转,听上几场音乐会,再慢悠悠地回国。他说你要戴好那只祖传宝贝,那是咱俩二次定情的最佳见证。 他每天都会个很奇怪的短信,短到只有两字:芋头,连个标点符号都没,他的短信从来不在课堂上响起,总是在她下课后来,她惊奇他怎么知道她每天的课程,还怎么算得那么准时间,他就十分得意地来一个酷酷的qq表情。 她总也忘不了在丽爱图塔上,他真情的告白,他们相拥相吻的情景。在机场送别,他们吻了又吻,他说,等我。 脑子霎时又乱了,都是假的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女人的一种习惯方式吗? 给读者的话: 章推好友绕月缠的古言小说:再嫁皇妃(将完)。新文:陪嫁丑妃。颜书书:帝王妻(将完) 210一鸣惊人 心再乱再痛,生活还是得继续,学业必须好好继续,安平芋每天的空余时间不是给了社团,就是拿去运动场上打羽毛球,要么就泡在图书馆,对西陵骋来的短信置之不理,电话里不到三句话她就详装困觉要休息。一放下手机,心在黑夜中一次又一次地钝痛,她把眼泪完全埋落于心底,实在太难受,就下楼去绕着房子跑步,直跑到浑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两腿软方罢休。 恰逢学校跟跟另外几所学院联合搞大学歌手联谊比赛,安平芋在同学的怂恿下,也想起很久没上舞台唱歌,于是报名参加。她顺利通过初赛,复赛,进入决赛。 最终pk冠亚季军那天,天下着滂沱大雨,气温一下剧降二十度,好在比赛舞台是在室内,选手们也不至于太冷而经受不住。 电视台来了,网络直播频道也来了,观众席上座无虚席,就连走道都挤满了人群。德古拉一直陪同,看她从初赛到总决赛,惊呼自己身边居然埋了一个棒歌手而不自知。年级的同学们自制了大幅标旗为她和另两名进入决赛的墨尔本同学加油助威。 比赛不限定非唱英文歌不可,但这儿毕竟不是在国内,安平芋一路以英文歌过关斩将,只在加唱时才换唱中文歌曲。 她清丽动人婉转的歌声,秀雅高洁的柔美外形,一头飘逸美丽的黑,也由于她是唯一一个亚裔面孔的选手,从初赛到总决赛,不但是观众最瞩目,还一直是评委席上最受注目的选手之一。 台上,六号选手的热歌辣舞即将结束,下一个,就到她上台了。 “1i11ian,继续为我们中国人争光!你是最棒的!”几个为她打理参选事务的中国同学给她加油打气。德古拉绽放他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拥抱她:“用你美妙的歌声,继续跟大家传达你丰富美好的情感。加油!” 看着眼前几张动人的笑脸和眼中的期望,安平芋点点头,仿佛就在昨天,苍兰对她们三位和音手说话的一幕,又重现眼前。 最后的总决赛,每位选手自由选择两歌挥,再按照评委们给出的要求去演绎评委们选出的歌。六号选手很快结束了表演,场上,一阵尖叫,他的成绩分不错,目前排在第三位。 “下面有请七号选手,来自墨尔本大学的1i11ianeto1dmeyou1ovedme!” 当主持人报完名字和参赛歌曲,安平芋缓缓出现,场下立时传起一片欢叫。人们对于这个有着柔美外表不凡气质的中国女孩充满好感,更喜欢倾听她那饱含情感直触心底的美妙歌声。 一身简洁柔美的雪白裙裳,在黑绿色森林背景的衬托下,舞台上的她犹如一只坠落凡间的雪精灵,带着秋分般的感伤,徘徊流淌于夜空之下,忧伤地唱着天籁之音。 onnetbsp;&netmeananythingtome(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全部) &nete(来吧) shogofnete(告诉我完美的意义) here(哪里) didour1ovegog(我们的爱情(哪里)出了问题) onceg(我们如此的深爱) ho?(我如何继续) youto1dmeyou1ovedme(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 didyouknoitou1dtakemetherestofmy1ife(你想到了这句话会占据我的余生么) &netmebe1ievethatyou’tnete(当你告诉我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 ithoutmebyyourside(你过的并不完美) hoo(我怎么会想到) thatyouou1dgo(你竟然会走) thatyou(你竟然会离我而去) baby,ithoughtyoue(亲爱的,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唯一) ’tijust1eaveita11behind(我不能彻底忘记…… 委婉凄凉的旋律,浓浓伤感的情调,被她演绎得荡气回肠,令人忍不住哀伤泪流。全场听得如痴如醉,台下有人轻声抽泣,凝神屏息聆听的评委,忍不住找纸巾擦眼睛。 泪珠如晶莹的水晶,轻轻滑落她面颊,在灯光下焕出梦幻般的剔透,为她更添纯美忧伤气息。 一曲唱完,她轻轻一鞠躬。身后上方放大她的近写镜头,秀雅带泪的面容柔美得令人心碎。 还来不及说话,静悄的全场突然爆如雷掌声,台下许多观众边擦眼泪,边呼叫她的名字,声浪此起彼伏,震撼人心。 缓缓绽放一个柔美微笑,安平芋轻轻拭去脸上泪珠,对着评委席一鞠躬,说:“我的自选歌曲是来自中国的一经典老歌:人生何处不相逢。为方便大家能完全听懂这歌的内容,我特别请求大赛工作组委帮忙,把歌词打到后上方的屏幕上。在此,我要感谢大赛工作组委。谢谢!我知道在场有不少中国人,如果大家会唱,请跟我一起唱好吗?” “随浪随风飘荡,随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 缘份随风飘荡,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重望那一刹,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默默承受际遇 某月某日也许可再跟你,共聚重拾往事 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 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刹,彼此慰问境况” 给读者的话: 本章节字数过两千,原谅绿偷懒不分章……就要完结了,喜欢的请多支持绿哦! 211又来打击 安平芋用她美妙动人的歌声,丰沛的情感演绎,赢得了所有观众和评委的心,她当之无愧夺得了冠军。回到学校,商学系及所有华人同学齐聚一起,开了个庆功宴,德古拉也带着同事来凑热闹。一个晚上大家又唱又跳的,喝了不少酒。直闹到凌晨一点多,大伙儿才各自散去休息。 安平芋喝得醉醺醺地,才上德古拉的车就睡着了。看她安睡红扑扑的脸蛋,眉头却微蹙着,好似笼了一丝淡愁,德古拉帮她轻轻抚平秀眉,打开她包包找到房门钥匙,再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跟他们欧美的女子不同,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十分舒心惬意。因此德古拉总喜欢靠近她,喜欢牵她手,仿佛她的一双小手也飘溢着淡淡好闻的清香。 打开房门,把她轻放到床上,再为她脱鞋,盖上被子,眉头不拢的她看上去真像熟睡无邪的孩子,德古拉轻轻抚摩她柔滑面容,微笑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说:“小芋,如果你不再选择那个男人,考虑我好吗?晚安天使。” 安平芋一下子成了学校热点人物,学子们开始留意她,不少男生对她表示好感,给她写情书,唱情歌,向她出约会。饭堂打饭,不少男生争着主动帮她,就连她在运动场上跑步打球,都莫名地一下子多了许多男生来观看。 对于这些友好和热情,安平芋以动人的微笑来回谢,她无心和谁约会,每天让书本把自己填得满满当当,这样就不会有空余时间去胡思乱想。德古拉依然像一个好朋友一样,但绝口不问她那天的事情。 日子似乎依然平静地过着,安平芋给自己再度明确目标,她能得到出国读书的机会,全赖有一个有钱父亲,她不能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如果她想让人对她另眼相看,就必须下狠劲念好书,而不是花那么多的钱出国混个文凭了事。 老头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当乐趣,安平芋想这么平静过下去,却因为一个人到来再度打乱心绪。 先是一个白妺琪,现在来个正主儿--云雪儿,她穿着合身剪裁的裙子,小腹微微凸起,不时地把手抚在小腹上,似乎在向她炫耀不可否认的实力。 两人坐在街头的一个露天茶座,湛蓝的天,漂浮的白云,舒适的风,美丽的建筑,悠闲的人们,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美好。 云雪儿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安平芋,几月不见,她起了相当大的变化,是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洋溢着一种迷人的高雅知性气息。这样的安平芋,更令她心里嫉恨。她怎么可以变得越来越美? “选择到墨尔本大学,是为了想堵住那些八卦吗?安平芋,你确实不笨,但你不觉得这么做晚了些吗?” 眼前的云雪儿一如既往地娇媚性感,一头栗红卷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光芒,修长的美腿惹得过往路人纷纷侧目。 安平芋淡淡地说:“我只选择我要做的事情,你爱怎么说,我不会在乎。” 她的从容淡定让云雪儿莫名地想怒。“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在乎是谁的吗?” 像是预料之中,安平芋的从容揉入一份淡漠:“在你肚子里装着的东西,跟我无关。如果你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句话,我表示失望,你一点都没有进步。” “安平芋,我有没有进步,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就是要来告诉你,我肚里的种,是骋哥哥的!不管你想不想听,不管骋哥哥如何被你迷住心眼,西陵家承认了我的存在,你是不可能成为西陵家的儿媳。所以,我劝你还是主动声明跟骋哥哥解除婚约,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谢谢你的好心劝言,那个婚约,我根本不在意。云雪儿,我恭喜你终于可以嫁入西陵家!我还要上课。失陪了。” 冷冷说完,安平芋起身,飘然离去。云雪儿站起大声喊道:“安平芋,你会遭到报应的!” 212飞去问个清楚 西陵骋最近感到很郁闷,安平芋突然间对他冷淡起来,要么不接他电话,要么接了三句话不到就说很累很困要睡觉,给她短信十条才回复一条,话短得可怜。 正当他准备放下手头工作再飞去墨尔本,康汉忽然来电:“骋大,现在网上有个外国比赛直播视频很火爆,你如果不去看,一定会后悔得疯掉。” “什么东西?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现在网络天天都有爆炸性新闻或视频出现,一个艳照门引出无数个不同意境的门事件,芙蓉姐姐之后是凤姐,凤姐的劲头还没过去又出来个小月月,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无聊透的玩意儿。 康汉在那端笑得有些贼:“骋大,你应该揣摩我最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到底是什么?”西陵骋感到奇怪了,昨天常盛打电话给他也这么说,如果他不去看会后悔死。 “墨尔本城大学歌手比赛总决赛直播视频。里面有一个七号选手,是全场的焦点。好好欣赏哈,我挂了。”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西陵骋嘀咕一句,蓦然怔了怔,墨尔本大学歌手比赛?脑海攸地跳出在g市的闪电舞台上那撩动人心的歌声。 他立即放下手头文件,打开百度,在里面输入康汉说的内容,一搜索,哗啦啦出来好多个大同小异的标题内容,单击其中一个优酷视频,打开缓冲一会,出现不太清晰的画面。他关掉直接打开优酷网,在里面输入标题内容,出来几十个相关视频。从中选择七号选手演唱比赛的视频打开缓冲片刻,开始正常播放。 凝神屏吸地看着画面渐渐拉近,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是安平芋!舞台上的她就像天上飘游的精灵仙子,略施粉黛的面容秀雅清新十分迷人,她的歌声哀婉凄凉,极具穿透力,画面拉向场上观众,不少人低声抽泣抹眼睛,画面再投向评委席,人手一张纸巾在擦眼睛。 画面切割再度回放到她身上,放大她的脸部镜头描写,两颗晶莹泪珠顺着面颊缓缓滴落,柔美凄婉,看的人肝肠欲断。当她唱起第二中文歌,表情不再凄婉,清透眼眸却萦绕了忧伤。 她是在借歌表达什么?听着她的歌,看着她的容颜和眼神,西陵骋有种揪心感觉,直觉告诉他,她的选曲不仅仅是因为比赛,总觉得隐隐和她突然的冷淡有关。 那些评价度极高的言论他无心再去细看,一遍遍看着她的凄美,听着她凄婉的歌声诉说,西陵骋更加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问个明白。 “晓云,帮我推掉明天所有议程,预订今晚飞往墨尔本的航班。” 晓云在听到前一句时感到很突然,在听到后一句时就了然了,她的总裁老板因为那个直播视频而亟不可待地要去墨尔本看望心上人了。 “骋骋,你给我把云雪儿追回来!你不承认是你的孩子,我承认!我要我的孙子!” 电话里,传来母亲元芳庭恼火的命令和决定,西陵骋头痛地直接挂掉电话,不要说云雪儿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即使是他也不会要,他只要自己爱的女人的孩子。 他质问过云雪儿孩子是谁的,但云雪儿不肯说,念在从小相识的份上,他还是不想令云雪儿完全无地自容,私底下只能委托康汉的侦信社帮调查云雪儿回来后接触过的所有男人。 213把他拉回来 “1i11ian,你的电话。”观看打球的同学忽然冲场挥舞羽毛球拍的安平芋喊道。 “哎,就来。”侧眸的瞬间,羽毛球凌空飞跃而过,安平芋跳跃慢了半拍,输掉一个球。安平芋走下场,立即有同学接替上去继续。 拿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拿起电话:“你好,我是安平芋。” “小芋,你能否回国一趟?嘉兴乐出乱子了。”电话那端传来徐定然焦急的声音。 安平芋一怔:“徐叔叔,出什么事了?” “向红琇召集董事会成员,母子俩揭露安平胜不是安平达亲子,安平胜已经三天没去上班……” 听着电话,安平芋整张脸霎时变得凝重,收拾包包,即刻向球场外走去。跟学校请了假,安平芋匆匆返回住处,上网查询航班班次,电话订票,收拾简单行李,即刻赶往机场。 天未亮,中国b市。 安平芋走出机场,直奔徐定然的家。这个时间段车辆行驶很少,到达徐定然家,天刚放亮。为避免吵醒徐定然家人,一老一少轻轻躲进客厅旁侧的小休憩室,给安平芋倒来一杯热乎乎的开水,徐定然端详着安平芋,慈爱地笑说:“小芋,几个月不见,你变了,雪笛和达看到了,不知多开心。” “呵呵,徐叔叔,我是不是变得成熟了?”在徐定然面前,安平芋恢复了小女孩姿态。 徐定然欣慰地看着她说:“比以前更富有朝气,更漂亮了。在那边,还习惯吗?” 安平芋笑着点点头:“习惯,我在那边过的很好很充实,想念家乡了,就跑去唐人街撮一顿中国菜。那边同胞挺多的。” “嗯,这就好。”徐定然语气一转,凝重起来,“小芋,我找不到安平胜,听说现在支持安平会的董事已经过半,再这样下去,对你非常不利。” 安平芋气愤地说:“向红琇和安平会这么做太过分了,大哥是向红琇看着长大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何况大哥一向懂事,工作那么出色,他们怎么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情?” 徐定然说:“小胜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品性不坏,工作能力突出,在公司里人缘也很好。但他犯了不该犯的错,他不该私自注册公司,又回头跟嘉兴乐进行业务往来。向红琇母子正是抓住了这两点,把他给逼走。” 安平芋忽然看着徐定然问:“徐叔叔,与公与私,你觉得我该帮大哥吗?” 徐定然说:“与公与私,你都应该拉他一把,把他拉回正轨上来。” “可是……大哥会听我的吗?”安平芋有些犹豫,徐定然说:“感情有时是最好的催化剂,就看你如何把握好它的尺度。小芋,安平胜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推测,他私自开公司,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这些似乎还不足以构成他走上这条路的动机。如果你能打开他的心扉,就能把他拉回来。” 想起大哥对自己的关照和呵护,安平芋点点头说:“我觉得大哥不是坏人。我一定会尽力。” 214想吃你做的菜 慕晓筱辞职离开了,她要的不仅仅是董事长夫人身份,更要一份沉甸甸的爱。安平胜给了她憧憬,也亲手击碎她的梦。每天再面对不爱自己的男人,那是一种极其折磨人的痛苦,与其这样不如离去。 安平胜没有挽留,离开也好,这样或许日后还可以见面是朋友。而他,也将把那段时光埋藏在时间银河里。 因为心中住了一个人,是解散公司还是退出嘉兴乐董事会?安平胜还在徘徊不定,暴风雨突然来临了。这场风暴来得快而急,完全打乱了他计划,还来不及回击,迫于董事会的压力和舆论,他被迫暂时离开。 安平芋站在楼下,抬头仰望那个窗户和阳台。安平胜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如果也不在屋里,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 打开房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安平芋被呛了几口,忙打开灯,把包包放在玄关的衣物架上,走进客厅。 客厅里显得有些凌乱,地上丢了不少烟头,安平芋不见人,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叫道:“大哥,大哥?大哥你在家吗?” “小芋?”轻轻的唤声,拉停安平芋的脚步,回身一看,安平芋欣喜地叫:“大哥!你在家啊!” 安平胜站在那儿,脸色有些憔悴,看着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眼里慢慢笼满如水柔润。 “小芋!”张开臂膀抱着她,连日来的身心疲惫一扫而光,心里填满了意外和惊喜。 “大哥,你几天没刮胡子了?”看见他下巴上短短的青刺,脸色憔悴,安平芋有些心疼,大哥从来不抽烟的,如今却抽得满地烟头,满室烟味。 没有回答她的话,安平胜拉着她坐到沙上,温柔地端详着,她选择去念书是正确的,学生生涯让她清新动人的气质更加突出,并揉入一种知性的高雅气息。她变得更美了。 “小芋,你怎么回来了?”心里隐约猜到答案,仍是忍不住问出口。 安平芋有些嗔怪地看着他说:“大哥,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要不是徐叔叔告诉我,我再晚些回来,可能看到的就是一个野人哥哥了。” 安平胜不禁莞尔:“呵呵~。大哥不会变成野人的,这几天只是在整理一些思绪。” “大哥,你吃饭没有?”安平芋说着想起身去厨房,安平胜拉住她说:“昨晚吃了泡面,我不饿。小芋,陪大哥说说话就好。” “那怎么可以?昨晚到现在,都过十个小时了。光吃泡面我英俊潇洒的大哥会变成瘦猴的。” 安平芋说着干脆拖着他一起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除了几瓶啤酒饮料,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安平芋嘟起嘴:“大哥,你真变神仙了。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呵呵呵……”安平胜忍不住笑出声,这话听起来,他好像成了弟弟,等着姐姐回来带他去吃饭。宠溺地揉揉她脸蛋说:“买菜回来吧,大哥很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 215永远是哥哥 安平芋做了五菜一汤,饭后还弄个水果拼盘,安平胜吃得特别香,五菜一汤全部见底,安平芋取笑他这么吃下去,会变成日本相扑大师的。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吃嘛嘛香,但安平胜从没预想过是徐定然叫安平芋回来,说不定徐定然一直知晓某些事情,极可能也包括了他的在内。既然这样,安平芋或许也已知道他私自开公司的事情。 兄妹两人坐在飘出的大露台上,吃着饭后水果,安平芋跟他聊着在墨尔本的趣闻轶事,末了,问他说:“大哥,有没有人向你打听过我的下落?” 安平胜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小芋?” 安平芋纳闷地说:“他们也太厉害了,我的行动保密这么好,居然也能找到我在哪个角落。” “小芋,谁去找你?安平会吗?”安平胜条件反射地马上想到安平会。 “不是他,是两个女人。”安平芋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末了无奈地笑说,“人家说做女人累,做名女人更累。我想加多一句:做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最累。” 安平胜一笑,揉揉她长,说:“别理她们。他知道你吗?” “谁?”安平芋迷惑地问。安平胜深意地看着她说:“西陵骋。” 安平芋的脸色耷拉下来,黯然说:“我跟他,不会在一起的。” “你喜欢上了他?”安平胜的心蓦地一紧,安平芋苦笑说:“喜不喜欢都不再重要,他已经选择和云雪儿在一起。我不过是做一回匆匆过客。大哥,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有什么想法?怎么打算?” 安平胜犹疑地说:“小芋,徐叔叔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徐叔叔说,小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品性良好,爸爸生前非常疼爱他重视他。”安平芋把徐定然的话稍微改了一下,望着安平胜的眼眸,那股微冷的清透似乎要望进他心里去。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她有个很好的哥哥,从小对她特别维护,特别宠爱她。从小到大,我都好羡慕她有个好哥哥。后来,我也开始有自己的哥哥,一个喜欢我,一个讨厌我。” 清透的眼眸流动着温暖明亮的光,如两泓温池暖畅着身心,安平芋甜笑盈盈地望着他,“老头对我还不错,带走了爸妈,给了一个疼我的哥哥。以后见到蓝蔚,我也可以跟她炫耀,我有一个英俊不凡、又疼爱我的哥哥!” 安平芋说得诚挚,笑得动人,安平胜却感觉心在一点一点地沉坠。“小芋,你只是想要一个哥哥而已吗?你不想别的?” “想啊,我想学业优秀,想以后凭本事找一份很好的工作,想带着我的相机跑遍全世界,想看着大哥给我找一个很好很好的嫂子,然后再给我变几个可爱聪明的小侄子小侄女出来。哈哈哈……大哥?” 安平芋蓦然停止笑声,愕然地看着抓起自己双手的安平胜,他的眼底流淌着温柔的伤痛,脸上带着哀伤,深深地看着她:“小芋,大哥……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可我不知道她是在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没感觉到?” “大哥……”蓦然间,安平芋心神有些乱,这样的眼神……感觉……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几分。脑海蓦然浮现机场送别一幕,大哥紧紧抱住她,似乎跟她说了句什么,却刚好被响起的广播给湮没。 大哥,一直在喜欢她!而她,自然而然地视为一种可贵亲情,不作他想。记忆里忽然涌现和大哥在一起的所有片段,温和有礼的大哥,面对她时总是那么温柔带着宠溺…… 轻轻地,将安平胜的大手包在柔小手心,安平芋眼眶已热,眸中盈光流动,笑意却如此乖巧甜美。 “大哥,不知道也好,没感觉到也罢,这些其实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很爱她的哥哥!她希望下一个生日时,能有哥哥陪伴在身边。她在流星划过时,曾许下心愿,希望哥哥永远都是她最好最疼的哥哥!” 安平胜心痛地看着她:“真的不可能吗?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为什么?” 安平芋深吸鼻子,带泪含笑地轻语:“因为她这辈子太渴望有一个哥哥,一个优秀出色、最疼她的好哥哥!答应她,好吗?许她这辈子圆了这个小小心愿。可以吗?” 安平胜沉默了。她清透的眼眸分明带着深深的祈求和盼望,以及妹妹对哥哥的崇望和信任。他想好的那堆告白哪里去了?他应该坚持才对。 他应该勇敢一些,倔强一些吗?他喜欢做她哥哥,更想做守护她一辈子的那个卫士。 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216敞开心扉 看出了安平胜的犹豫不决和心底的哀伤,安平芋有些于心不忍,她很喜欢这个大哥,在她眼里,大哥才是最完美的那个男人,可是,可是令她的心丢了一半的人却不是大哥,她也很遗憾。但是……一想到徐定然的话,安平芋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不得不卑鄙一下,用眼泪来打动大哥了。 “大哥……”漂亮的眼睫毛轻轻一抖颤,俩串泪珠儿像剔透的白水晶顺着秀雅的面颊滑下,眸中的伤楚看得安平胜一颗心立即疼痛起来。 深吸口气,伸手揽她入怀,不无心疼地为她拭去脸上泪珠,默默地不说话。安平芋伏在他怀里继续擦着泪,伤心地说:“大哥,你是不是也讨厌我?讨厌我的出现到来,打乱了你的一切?大哥,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呢?”安平胜抚着她后背,看她眼泪象断线珠儿似地掉,心疼得不得了。安平芋抽泣着抬起泪痕满脸,眼泪浸浸地看着他,不无委屈地说:“大哥,这辈子让我有一个哥哥好不好?好不好?” 卷翘眼睫毛上还沾着两滴细细的泪珠儿,仿若晨间天露般美得令人心颤。她流泪的弱楚令人不觉心生爱怜。安平胜搂着她,心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把头抵在她头顶秀上,安平胜的声音有些飘忽拉远:“小芋,假如……大哥做错了事情,小芋会生气吗?会原谅大哥吗?” “会的,大哥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好男人!” 安平芋在他暖暖的怀抱里抬头,凝望着他用力说道,“我知道,如果我不慎跌在了水洼里,大哥会毫不犹豫地拉我起来。如果我不慎弄伤了脚,大哥会给我找最好的医生看病上药。所以,如果大哥也不慎跌倒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伸给大哥的!”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她上,镀上一层耀眼光彩,光与线在她侧面勾勒出令人凝神屏吸的醉美,她的眼睛折射出一种如天使般的圣洁之光。安平胜的心刹那间为之震撼! “小芋,大哥爱你!”深深抱紧她,从喉间逸出内心的深沉,嘴角浮上一丝微带酸涩无奈的笑,安平芋看不到他表情,感受到了他话里的真情。心中欣慰,欣喜地说:“大哥,我也爱你!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大哥!” 心中的情结一旦解开,接下来就是如何对策向红琇母子。安平胜不再隐瞒,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另组公司的事情。末了,心怀不安地看着她说:“小芋,你真的不生大哥的气?” 安平芋说:“你若是一直隐瞒我才生气呢。大哥,你这家公司运营情况如何?前景如何?” 安平胜说:“从自建公司起,一直运营得比较好,年底都可以开分公司。公司里的广告策划板块尤其做得最为出彩,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已经在考虑是否转换公司经营形式,再考虑是否退出嘉兴乐董事会,这样的话,我的行为也就算不上违规操作。” 安平芋点点头,说:“大哥,你的想法是不错,但这样会大幅削减你公司的利润。你的分公司也开不成了。” “开分公司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我抱这样的想法,原本是处于想跟你告白……”安平胜略显尴尬地,没有说下去,安平芋坦然地望着他,笑得有些促狭:“大哥,你知道有一种情结叫恋妹狂吧?我有个女同学就有一个哥哥,十足的恋妹狂,搞得同学她男友都吃醋。不过我知道,我大哥是不会严重到那种地步的。呵呵呵……” “这算是在调侃大哥傻瓜吗?”安平胜故意蹙眉表现不悦。 安平芋忙说:“不是了大哥,开个玩笑嘛,就算大哥真有恋妹情结,也非常可以理解的,谁叫你妹妹这么优秀出色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石头看见都自动让路呢。” “小芋,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安平胜忍俊不禁,重现温润如春的笑容。 安平芋暖暖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她的大哥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呢。 “大哥,继续刚才话题。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公司利润削减,我赞成。不过,我不太赞成你退出嘉兴乐的董事会。大哥,我们想一个周全而不触犯法规的方法……” 217神秘劫持 “小、小芋?”蓦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蛋糕店门前的风小华不太确定地说道。 听到声音,安平芋回过身来,笑容甜美而灿烂:“老板娘,请问最近有没有新创意的面包点心推出?” “你个死妮子,果真是你!”风小华眨眨眼,激动地扑上去抱住她,在她脸上狠狠揉两下,兴奋滴说:“我的美女总裁,你跑火星去了?还个什么狗屁短信给我和小勇,搞什么神秘飞机啊?” 安平芋委屈地摸着自家脸蛋笑骂:“疯婆子,下那么狠劲蹂躏我的门面。毁容了要你倒贴给我做丫鬟。” “嘿嘿~!我嫉妒嘛,谁让你长这么好看。”风小华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探头瞄瞄店内,顾客两三个,不多。冲凌子喊道,“凌子,你看店啊,我和小芋在附近溜达一下。” “知道了,小华姐。”凌子应道。 风小华挽起安平芋胳膊,边走边说:“我们在附近走走,找个地方坐下聊聊。现在你跟我说说,你跑哪去了?” 安平芋欣然点头:“好啊。小华,我出国念书去了。这次回来,一是想你了,二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风小华先是对她出国念书表示讶异,继而对她后面的话翻个白眼表示质疑:“想我是假,求我是真,对不对?” “呵呵,聪明过头了啦,真的想你了,想我所有的朋友。找你帮忙,也是真的。”安平芋说道。 两人在一家小小的饮品店坐下,各点了一杯果汁奶茶,慢慢啜饮着聊。 风小华说:“你先说正事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嗯,不过你得誓保密。”安平芋严肃地说道。风小华果然对着窗外的天空举手誓:“我风小华对天誓:如果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不叫风小华!我跟安平芋改姓!” 安平芋扑哧笑道:“你这算的什么誓呀?等于没一样。” 风小华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誓严重的很,我跟你改姓,我祖宗不唾骂死我?我遗臭万年啊!” “得,我不跟你贫嘴,说正事儿。”安平芋忍住笑,说,“我大哥是董事会成员,但他私下开了个公司,这是违法行为。现在的情况是,现阶段我不想让大哥退出董事会,也不想让大哥辛苦经营起来的公司解散。所以,我想到个折中方法,想请你帮忙,做公司的法人代表,一年期限。公司给你百分之三的红利分成。” 风小华惊讶不解地说:“你大哥那么有钱了,还是公司副总,干嘛还要自开公司?他明知是违法还要干,哎,你大哥是不是品性不好?” 说到最后,风小华压低声音疑虑地问道。安平芋说:“想错了,我大哥是最完美的好男人。他自开公司,是另有其衷的。小华,我以我人格作担保,我大哥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他留学硕士正宗海归派,人长得英俊潇洒温柔可亲,笑容可好看了。而且他工作能力非常突出又聪明又上进,不知多少女人做梦想嫁给他呢。” 风小华听得两眼直冒红心,“我相信,你都这么好看,如果是男人那不迷死人?不过,这事情我得回去想一想再答复你。” “今晚给我答复可以吗?”安平芋问。风小华说:“行,今晚九点前给你电话。对了,你不是出国念书,怎么又跑回来?就为了你大哥这个事情?” 安平芋忧虑地说:“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还有其他棘手的……以后可以说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吧。” 风小华点头,提议说:“对了,附近新开了一家古玩店,就在隔离那条街的一条小巷口,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啊,我在电视上看那个中国寻宝节目,还蛮好看的。” “那个节目我也有看过,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不懂,不知怎么鉴别真假古董。” 两人手挽着手,开心地说笑着,拐过街角,往那条小巷走去。丝毫不觉身后渐渐跟上两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而这片区不属商业中心区,行人稀少,过往的车辆亦很少,整条街道显得相当安静。看到两个女孩往小巷走,两名男子互相使个眼色,迅扫视周围,从另一面快步绕过去。 就在两人走进小巷之际,两名男子疾步冲上去,准确无误地从后面捂住两人嘴巴,一手迅果断地劈在两人后颈上,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两人便昏了过去 218心急如焚 路灯都放亮了,还不见安平芋回来,打她手机,接通了就是无人接听。安平胜看着厨房里买回来的菜,一点心情都没有,难道她忘记带手机出去了?走进她卧室打,静悄悄地没听见有电话铃声响起。难道是被偷了?可那偷手机的贼不至于笨到不懂关机或是换掉手机卡吧? 最后再打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这根本不像安平芋的作风,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不接听或关机。晚上八点多,坐立难安的安平胜等不下去了,他立即下楼驱车去找徐定然。 “什么?小芋还没回去?”听完安平胜的述说,徐定然眉头蹙拢,安平芋是个懂事的女孩,这太反常了。 “小胜,小芋有没有提过她出去哪里?去找谁?” 安平胜说:“她跟我说要去找一个朋友,但没具体说是谁。” 徐定然分析着说:“小芋在这里结识的朋友不多,我曾听她提过歘拉少总裁班郝和一个叫卡迪娜的女孩。你等一下,我有班郝伯父的电话,我让他帮下忙。” 徐定然说着翻开电话本,找到班郝伯父的电话拨过去,问知班郝电话后,立即打过去。 “你好,我是徐定然律师。” “徐律师您好。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端班郝的声音充满了讶异和意外。 徐定然说:“是这样的,小芋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啊,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来找我?”班郝以为徐定然不知道安平芋去了墨尔本大学,回答得很自然随意。 “哦,这样,那么你的朋友卡迪娜今天有没有见到小芋?” “卡迪娜人在美国,怎么可能见到呢?”班郝感到奇怪,不解地问,“徐律师,您找小芋有急事?” “小芋今天出去了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打她电话没人接,最后处于关机状态。我曾听她提过你,所以冒昧打个电话询问下。既然她没去找过你,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班郝在那端急忙叫住,疑惑地问,“徐律师,您的意思是说小芋人在b市?” “是,她昨天刚从墨尔本回来。”徐定然回答。 “徐律师,告诉我小芋出了什么事?”班郝一听,惊愕之余感觉不对路,忙问道。 徐定然着急地说:“现在还不清楚,目前只能说小芋失踪了。” “失踪?!”班郝大吃一惊,想都不想立即说,“徐律师,您在哪?我过去您那里。” 一个半小时后,班郝出现在徐定然家中,看见安平胜也在,有些惊讶,两人点头打个招呼算是互相问候。 安平胜再次述说了一遍安平芋出门的经过,三人陷入了不安,安平芋并非不懂事的女孩,如今手机关机,三人心里都涌上了不祥预感。不约而同地,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难道是绑票?” 安平胜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无色:“不会的,小芋在b市时间并不长,她那么善良可爱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有仇家。” 徐定然点头同意他说法:“小芋出国念,这次她请假回国,连班郝都不知情。她与人为善,洁身自爱,不可能有什么仇家。” 班郝提醒说:“你们别忘了,小芋在嘉兴乐的身份是什么。” “徐叔叔,报警吧!我担心……”安平胜心里极其焦虑不安,安平芋不可以有任何事的。昨天他才答应她,要做她一辈子的哥哥。虽然做不成她的卫士,但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看到她的喜怒哀乐,他亦知足了。 徐定然摇下头,对安平胜说:“小胜,你再拨打小芋电话,如果还是不通,我们再报警。” 219.失踪了 “骋总?”看到才消失两天不到的老板又出现在办公室,晓云惊愕得张大眼睛,飞墨尔本来回要二十四小时呢,她的总裁太神了吧?嗯……等等,貌似不对头,骋总的脸色很不好…… 西陵骋一言不地从她桌上拿过一摞文件,砰地关上门,这让晓云更加诧异不已,她很少看到骋总这么沉着脸,仿佛天上所有的乌云都压下来了,乌云背后还有雷电风雪……打个寒颤,她赶紧关掉电脑上的qq农场和医院,老老实实地埋工作,这样的情况,做一头小黄牛是最不易出错的了。 气闷地一个文件接着一个地阅批,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地盯,想从中找点错误出来狠狠泄一下,无奈手下精英实在细心谨慎,西陵骋最后把笔一甩,文件一扔,滑开椅子站起,在澄亮的地板上做起俯卧撑。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芋头,他放下那么重要的会议不辞辛苦不辞万里飞去找她,结果被告知佳人已回国,他奔到机场大厅查询飞往b市航班登机的旅客,抓狂地现他和她是擦身而过,他飞落的同时,她刚好起飞。 来回长达二十四小时的坐机疲劳,他毫无睡意,气闷加烦躁,一回来立即打她电话,国内电话和墨尔本的号码全部处于关机状态,手机不开机,他的定位跟踪仪器就无法挥效用。这回真把他给完全气坏了! 这样的情绪非常不利于工作,西陵骋步出办公室,对晓云冷冷抛下句“有事打电话”即转身走人。 他跑去健身房,对着沙包袋狠命地击打,最后跑去最大的游泳馆在水中折腾自己。他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准备上岸时,看到泳池边上站了六七个妙龄女子,看着他健硕美好的身材,一个个两眼放光十分兴奋。 一群傻帽花痴!在心里暗讽一句,西陵骋水淋淋地上岸,摆着副冷脸都不斜睨一下,直接无视地从女孩身边走过。 “哇~!他好酷哦!” “身材好标准……” 西陵骋已走进更衣室,在花洒下将身体再冲一遍,温热的水令疲累的身体稍微得到缓解,大脑也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有所冷静。 他开始去想安平芋突然回国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应是嘉兴乐出了什么事情。离开游泳馆,他决定先去找徐大律师,安平芋曾跟他说过,在b市,徐定然是她父母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亲的长辈。而徐定然是嘉兴乐的律师及顾问,如果真的是嘉兴乐有事情,安平芋势必会跟徐定然联系。 康汉很快将徐定然的电话奉送过来,西陵骋把车靠边停下,电话拨过去。很快,彼端传来一个浑厚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西陵骋,可是徐大律师?”西陵骋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 对方回答中带着惊异:“我是。原来是际奥少总裁,不知有何贵干?” 西陵骋说:“请问安平芋可去找过您?” 对方沉默了一下,“有,但她现在失踪了。” 西陵蓦然变色,手中的电话一抖! 220.被绑架-1 混混沌沌地从昏迷中醒来,安平芋感到头脑有些涨,手脚动弹不得,被勒得有些生疼麻木。睁着眼睛,她只看到一片昏黑,唯一的弱光,从高高的靠近天顶的一扇糊了纸的小窗户斜射进来。慢慢适应了昏黑的环境,视力变得比刚睁开眼时清晰不少。 看上去她所处的是一个杂物房,墙一边堆放着几只深色大圆桶,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物件。空气有些霉的味道,仔细辨别了下,似乎混有某种油味。 弱光斜射在侧边的墙壁上,太微弱了。安平芋动了动手脚,想挪个位置靠墙站起,无奈绳子将她捆绑得紧紧地,根本无法使力。对面,是一扇门,凭直觉似乎是扇铁门。侧耳聆听外面,一片静悄悄,连个风过之声都没听到。 回想昏过去的刹那,因为是从背后被袭击的,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和意识,安平芋突然想起风小华。 “小华!小华!”连喊几声,没听到动静,睁着眼睛努力再辨认一遍周围,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处在这昏黑中。 静寂。让安平芋的心渐渐由疑虑充满恐慌害怕,她想不出自己的罪了什么人,是谁跟踪并绑架她到这陌生地儿来?绑架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撕票? 一想到屏幕上的那些绑架撕票,安平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正当她想扯嗓子大喊有没有人时,忽然听得隐约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仔细聆听,有些凌乱,似乎不止一个人。 脚步声到门外停下,随着锁孔旋转的声音,门被打开了,走进三个人来。刺眼的光线直面而来,安平芋微微眯起眼眨巴下,看清是两高一矮三个男子。三人脸上的不善表情,让安平芋立即一脸戒备,一颗心突突地快跳动着。 “老大,她醒了。”矮子出声说道。被称为老大的身穿暗红皮外衣,黑色牛仔裤,脚上蹬着双大头鞋,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另一个身材相等的长及小腿的灰色风衣,一头半长不短的染成了五颜六色,非常夺眼,看着她的细眼睛闪闪光,透出内心的贪婪。安平芋厌恶地皱起眉头。 老大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片刻,蹲下来带着赞许说:“长得真不赖。要吃饭还是喝水?” 安平芋一醒来就感到干渴,当下回答:“喝水。” “矮冬瓜,给她拿瓶水来。”老大吩咐完,有些奇怪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谁?” 花鸡头也蹲下,一双细眼睛流里流气地在她脸上瞄来扫去,伸手就想摸她的脸,安平芋往后一缩头,喝道:“滚开你的脏手!” “小娘们……”花鸡头还没说完,老大蓦地打断他,冷冷道,“别给我多事!站一边去!”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老大似乎很好奇这女孩怎么一点也不抖害怕,不但没有那句“你们要干什么”,连“你们是谁”都没有问。这也太不正常了不是。 矮子拿着半瓶开过的矿泉水进来,安平芋看着那半瓶水,心里犹豫要不要喝,且不说是别人用过的,那水里会不会放有什么东西都极难说。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原来你是装的啊!“老大盯着她眼睛,忽然放话哈哈笑起来。 “我又不是神,为什么不会害怕?放开我,我要喝水。”安平芋被他这么一说,把心一横,这干燥的天气,她的嗓子都快要冒火了。如果要对她欲行不轨,早就做了,何必多此一举。 “给她喂水。”老大说道,矮冬瓜打开瓶盖,放到她嘴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禁用力吸吸鼻子。 221.被绑架-2 看着她张开小嘴,整齐洁白的贝齿微露,像含苞欲放的蓓蕾儿,咕咚,蹲在她身旁的矮子忍不住咽咽口水。老大听到,不屑地横扫矮子一眼:“没志气的东西,喂完水给我出去!” “是。老大。”矮冬瓜看安平芋不喝了,拧好盖子,站起来走了两步,见老大没动,说:“老大,你怎么不走?” 老大翻个白眼凶道:“我是老大,你敢命令我?” “老大,我不敢。”矮冬瓜很没志气地赶紧转身出去。 老大转头对花鸡头说:“你,也给我出去。” “老大,我也要出去吗?”花鸡头愕然地站起身,脚步没动。 老大瞪起凶巴巴的眼:“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出去!” 花鸡头瞟瞟安平芋,似乎对老大的做法有点不满,又不敢直接对抗,悻悻地转身离开。 “给我关上门!”老大朝身后吼道。 “是,老大。”花鸡头伸手拉门。 屋里只剩下老大一个男人,安平芋警惕起来,这个老大把手下都支开,他想要干什么? “嘿嘿……”老大笑得有些诡异,突然伸手一摸她的脸蛋,啧啧道,“真光滑细嫩,比我那娘们好太远了。” 安平芋冷不防被他摸了脸,心里有怒不能,但这老大的动作和话语,让她更加胆战心惊,不祥预感升起,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老头天眼开一开。 老大摸了她的脸,回头往门那边瞧瞧,继续瞅着她说:“你真是嘉兴乐的董事长?” 安平芋点点头。整个人犹如上紧条,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你还是际奥集团的总裁的未婚妻?” 安平芋再次点点头。不知道这老大问这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大的眼中忽然划过两道冷光,伸手就给她一巴掌。嘴里骂道:“臭娘们,敢蒙我?你已经变成弃妇了,际奥集团的少奶奶是云雪儿。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 这一巴掌又狠又快,安平芋的半边脸立即火辣辣地肿痛起来,她含怒地直视黑老大,不一言。 “我再问你,不想挨打,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老大无视她的怒视,站起来双手环抱胸前,冷盯着她问,“你的个人资产有多少?” “我没仔细算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安平芋忍气吞声地回答。 “你的个人户头里有多少现金?” 安平芋想了想,回答说:“大概六百多万。” 老大微吸一口气,侧着脑袋重新打量她,嘀咕地说道:“你这臭娘们,年纪轻轻就这么多钱,谁娶了你那不达了?” 老大在原地走来走去了片刻,走到门边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返回来对安平芋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安平芋说:“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老大说:“你这娘们不罗嗦,好,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跟你私下做个交易如何?” 安平芋疑惑地说:“什么交易?” 老大凑近她,压低声音:“你给我五百万,我放你走。包你安全离开。” 安平芋倒吸一口气,心想幸好自己没说真话,不然她户头的近九百万岂非被这黑老大血口大盆全要了。但是----,黑老大的的话,也让聪敏的她嗅出玄机,眼前的黑老大,是拿钱替人办事,并非真正主使。 心里一动,能不能从他口中探出一点内容来呢? 给读者的话: 如果明天不能完结,就是后天。11月11日。光棍快乐的数字 222.被绑架-3 “能不能少点?你都拿走了,我吃什么啊?” 安平芋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黑老大说:“你是嘉兴乐董事长,你会缺这五百万,你当我傻子啊?” 安平芋为难地说:“我还在国外读书,外国大学费用挺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是董事长,但公司股份不是我所有,我不过是比其他董事成员多出点点儿。而且,嘉兴乐现在是外嫩里焦,水深火热,我才不得不请假回来。” “你糊弄谁呢?嘉兴乐外嫩里焦水深火热?我呸!”黑老大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安平芋蹙眉叹口气说:“我骗你又不会大财,再说你既然能当老大,说明你比他们聪明有能力。我名义上是董事长,实际上管理操作公司的不是我,是我哥。不都说姜是老的辣吗,我一个小丫头片子,再聪明也没大哥你厉害是不。” 这话不仅夸了他,听着也挺实在,安平芋脸上的表情也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黑老大点下头,说:“老外都有钱人,我隔壁邻居送孩子到新西兰读书,一年就得掏三四十万,高中读到大学,算下来没个二三百万拿不到那文凭。你在哪个国家念书呢?” 安平芋说:“我在澳洲的墨尔本大学,今年刚大一。大哥,澳洲的费用比那新西兰可高多了。大哥是不是手下留情,给我留多一点点学费?” 黑老大点下头,猛然又摇头,看着她说:“你这小娘们,咱大爷不吃你那套,五百万,一个子儿不少,我私下放你走。” 安平芋一听,暗暗怪自己说话太急了,只好故作不解地说:“你私下放我走,那你的两个兄弟呢?” “他们?五百万全落我口袋,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分摊?”黑老大说这话时,一脸冷无情,压根没当另外两人是兄弟。 黑老大的自私冷酷让安平芋有些心惊,真把这人逼急了,说不定会做什么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来。 她忽然说:“你把我放跑了,就不怕你老板劈你?” “我有了五百万,还怕他劈?不就一个吃喝玩乐啥都不会的纨绔公子哥,一个爹生的咋就差得这么远。” 黑老大完全没察觉自己说的话有漏洞,安平芋听得有点急,忙问:“谁一个爹生的?” “哦……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别问。”黑老大意识自己差点说漏嘴,脸色一紧,又开始凶巴起来,“我那两个兄弟什么都好,我不在的时候,可不敢担保他们会对你做什么。你真想逃命,就别可惜那五百万。你们这些有钱人日进斗金,还怕捞不回那五百万?” “大哥,你让我想一想。” 安平芋低头不语,她忽然想到一个奇怪问题:干绑架的勾当,如果给的钱少了,是不会有人去做的,毕竟这是触犯法律搞不好就会坐牢。可为什么这个黑老大死盯住钱不放?难道说雇佣他的人给的钱太少没令他满意?如果是不满意酬劳又为什么要接呢? 从刚才的问话,黑老大显然清楚她的背景来历,跟雇佣他的人还是认识的。 她忽然想到两个可能性。一是这人欠有巨额债务,绑架得到的酬劳还得跟另两人平分,根本无法帮他偿还全部。二是黑老大清楚她的背景来历,在答应绑架后,生了异心,想敲诈她一笔。如果后面的猜测成立,这个黑老大跟幕后主使人认识的可能性就极小。 “喂,我的耐性和时间有限,你到底愿不愿意?”黑老大不耐烦地说道,声音依旧压低。 安平芋决定搏一搏。她的眼中现出求生的祈求,跟着放低声音说:“我愿意,我还有几十年没过完,不想这么早死。我要怎么把钱给你?你会怎样放我走?” 给读者的话: 今天5更完毕!支持绿的亲们请支持绿冲冲榜。晚安亲们~~! 223被绑架-窝里反 “妈的,我还以为老大要上那小妞,老大真他妈不是人!” 矮冬瓜把凑在隔门听到的部分话说给花鸡头听,末了气愤难当地骂道。花鸡头心里对老大原本就有些怨言,当下狠狠地对矮冬瓜说:“老大不仁,我们就不义!” “你说,我听你的。”老大抛弃他们,矮冬瓜的感情完全倾向花鸡头。 花鸡头往废弃楼里瞧瞧,拉着矮冬瓜往外走了几十米远,才在一个垃圾堆背后停下,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一揉踩,说;“刚才老大撵我们出来,我就想着一件事,有一次我跟白哥在红夜场,跟一个秦大老板喝酒,我听那秦大老板说过一个歌女名字,跟这小娘们一模一样。安平这个复姓极少见,我打电话跟白哥要那秦大老板的电话问问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我们就达了。” 矮冬瓜听到达两字就弯起眼眉,忽然又想到什么,说:“那我们不等会哥大来了?” 花鸡头嗤鼻道:“什么会哥大?不就仗着几个臭钱,他要有本事,董事长的位置还能给他妹子坐了?” 矮冬瓜迷惑地说:“你说,他们真是亲兄妹吗?这做哥的对妹子也忒狠了。” 花鸡头一边翻找电话号码,一边说:“你没听咱老祖宗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说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他还跟我们讨价还价,要不是老大答应,我还真不愿意干。” “喂?白哥啊?我是森子……”花鸡头走开两步,讲电话去了。 矮冬瓜站在原地,灵活的眼睛四处扫望,这里是五环外郊区某处因故中断建设的楼房,估计搁置了有三四个年头,成了四环路一些乞丐的夜晚栖息场所。远处,是为数不多的农田庄稼地,南边的峰峦清晰可见。 风很大,天有些阴,这使得人体感觉更加冷寒。矮冬瓜一会看看打电话的花鸡头,一会看向那条通往外面的大路,一会又瞅往废弃楼方向。忽然,大路前方卷起一阵风尘,几秒钟时间,出现一辆黑色小车,快朝这边驶来。 花鸡头也正好打完电话,看见开过来的小车,对矮冬瓜说:“是会哥大的,一会你可别声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矮冬瓜哦一声,忙问:“你那边怎么说?” 花鸡头得意地笑说:“冬子,咱俩这回想不财都难,秦大老板即刻就会往这边赶来。他还说以后咱俩跟着他闯天下。” 矮冬瓜这回眉眼都笑弯起来了。财兼达,看那些臭女人们还敢瞧不起他? 车子停在楼侧,从车上走下两人,前头的正是安平会,跟在他后头的同伴手中拿着一个大文件袋。瞥见两人从垃圾堆那边走来,蹙眉说:“不好好看守,你们到那边干什么?” 花鸡头说:“太闷,刚到那边抽了支烟,你们就过来了。我们老大在里面。” “没出现意外吧?”安平会边走边四下里张望,他头一回做这种事儿,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花鸡头说:“哪能出事儿呢?很安全,会哥大放心好了。” 安平会嗯一声,往那扇门走去。 224螳螂捕蝉黄雀在 楼里静悄悄地没动静。 “你们老大呢?”安平会冷着脸,盯着花鸡头和矮冬瓜,钥匙在那个老大手中,没有钥匙就没法打开这扇门。 花鸡头和矮冬瓜愣了愣,赶紧楼上楼下地找,安平会和同伴则绕到楼后寻望。花鸡头和矮冬瓜很快下楼跟上,当看到那通往庄稼地的小道上,横在当中的一堆沙子被拨得凌乱,花鸡头心里明白了,他和矮冬瓜到垃圾堆那边打电话时,老大已经带着那女人跑了。 瞄瞄安平会,花鸡头低声说:“会哥大……老大他、他带人跑路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他不是你们老大吗?”安平会闻言脸色一变,揪住花鸡头的领子沉怒地问。 花鸡头吓一跳,安平会凶怒起来的样子比老大还可怕几分,他胆战心惊地指指那堆沙子说:“会哥大,老大是从那儿跑了。” 安平会瞥眼那堆沙子,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从那里跑?” “那堆沙子原先不是这样子,老大是为了擦去脚印,故意弄乱的。”花鸡头说着哭丧着脸,“老大抛弃我们了,会哥大,怎么办?” 啪,安平会反手就是一巴掌,火道:“你的老大你问我怎么办?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糊弄我?” 花鸡头捂着被煽的半边脸,眼底的火花在他眼皮垂下的刹那一闪而过。“会哥大,我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啊!老大真的趁我和矮冬瓜不在,带着那女人跑了。” 安平会气急败坏地怒吼:“快追!追不上你们别想拿一分钱!” “是!”花鸡头带着矮冬瓜就往小道跑,安平会跟同伴迅钻上车,掉转车头往来时路狂奔。 “森子,我们真要追啊?”矮冬瓜最怕跑步了,尤其这种凹凸不平的边道。花鸡头边跑边说:“当然要跑,老大撇下咱两跑了,一会秦大老板过来看不到人,非把咱两砍了不可。” “啊!”矮冬瓜一听会要小命,赶紧带劲儿地跑起来。 黑老大带着安平芋确实是从小道跑了,那边现的时候,两人已经跑出了庄稼地边,爬上公路,一边跑一边招手等的士。 这五环路郊区不比四环路内,来往的多是大卡车面包车,私家小车都很少,更别说的士的影子。安平芋穿的是坡跟鞋,那庄稼小道跑得她脚底板直生疼,喘着气对黑老大说:“大哥,我跑不动了,歇歇行不?” 黑老大往公路左右瞧瞧,说:“不行,我估摸着他们已经现,很快就会追来。” “可这路上没有的士跑啊。”安平芋说道。 “你给我狠劲地跑。”黑老大撵她到前头,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冷的天,两人跑得冒汗,突然,疾驰而来的两辆小车在前面停下,从车上迅下来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朝两人跑来。黑老大愣了愣,突然拉起安平芋回头就跑。 “追!”身后四名男子马不停蹄,人高腿长,很快将两人包抄围住。黑老大一看不妙,蓦地手中腾现一把明晃晃的匕,一把拉过安平芋勒在身前,用匕挡在她脖子上,对四人大喝:“别过来!再过来我砍了她!” “秦哥要的人,不怕死你试试看。”一个脸上长疤的男子表情凶狠,一步步走来,黑老大一步步后退,“什么秦哥鹩哥?我不认识!都给我闪开!这刀子可不长眼!” 手中匕微微一抖,刀口抹在安平芋白嫩的脖子上,削下一道浅浅的刀口,血丝不住地往外渗。 蓦地传来的疼痛,让安平芋十分惊恐害怕,嘴上叫道:“大哥,别……你不想还债了吗?” “都是你这臭娘们拖累,乌龟都比你爬得快!” 黑老大听她出声就十分恼怒,眼前这四人西装革履身架高壮,个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比,一看都不是好惹的主儿。看情形钱是拿不到了,保住小命才是正道。 一个重击落在安平芋后背,黑老大放开手转身就跑。四名男子并不去追,一个扶住安平芋将她反手一扣,一把摔到背上,大步朝车子走去。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安平芋大声呼叫,眼睁睁看着又两辆面包车呼啸而过,视若不见,只能认命地被摔进其中一辆车子里。 坐在里面的一个男人转头过来,看着她说:“安平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安平芋一看到这张脸孔,脸上蓦地罩满恐惧之色。 给读者的话: 去喝喜酒了,晚上回来继续。亲们,有砖的投砖,有推荐票的请投一票。谢谢! 225黑吃黑-1 一声刺耳的刹车尖叫,一辆嘎然停顿的车子距离仅仅十公分之遥。安平会和同伴砰地打开车门,前面的车子突然疾倒退,一个急转弯掉头就跑。后面的车子紧跟而上,仅仅数秒钟两辆车已奔出老远。 安平会和同伴迅钻进车子,紧紧跟上。“阿辉,打电话给小飞他们,让他们马上操家伙集合寨口村路口!” “让他们跟着。”回头看看距离在拉近的车子,秦观绶对开车的手下说道。 “是,秦总。” “想不到吧,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我缘分一直都在。” 秦观绶一手托起安平芋下巴,轻轻地滑到她脖子伤口上,指尖轻轻一沾鲜红,放到嘴里舔了舔。 “连血都那么甜,难怪际奥总裁都为你倾心。可惜了……他还是抛弃了你。你真是没眼光,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专情,你却当成路边草。可惜……” 秦观绶摇着头,突然一扬手,啪!一个巴掌落在安平芋脸上,手脚被捆的她,痛得眼冒金星,眼泪直流。 倔强地怒视秦观绶的粗暴,安平芋恨恨骂道:“卑鄙无耻的混蛋,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有女人选你这种人渣!” “哦……哈哈哈哈!”秦观绶仰头大笑,“这么天真可爱,我的女人中就缺一个你这样的。安平芋,一会就让你看看,我的房子里,到底有多少女人在为我争风吃醋!” “呸!”愤怒的安平芋一张嘴,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还挺辣的,我更喜欢了。”秦观绶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的唾沫,抬脚脱下一只袜子,拿起来瞧了瞧,似乎在自言自语:“昨天才穿的袜子,怎么就变色了?” 缓缓转身,蓦然一手捏住她下巴,将袜子抓成一团就往她脸上狠命地揉搓:“美女迪克牛仔,我的袜子是不是很香?多闻闻,现在起,你得熟悉我身上所有的气味。这是做我女人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 “咳咳咳咳……恶……”一口气喘不过来,袜子的巨臭让安平芋恶心得胃里像翻了船地难受,一股酸水涌上,张嘴就吐。 “我这车可是花了两百多万买来的,吐脏了,你就得给我再舔回去。”秦观绶一边穿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阵干呕,安平芋硬是顶住了胃里的恶心,这种变态的人渣,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她只能忍。 车子驶上高路,安平会的车紧追不放,他算准秦观绶走这边必定要上高,上了高,在b市范围内就必须通过寨口村路口。 远远地,四名手下看见了前方聚集的摩托车队,数十顶头盔远远看去像一颗颗定时地雷。 “秦哥,要怎么做?”开车的手下问。 “走下面小道,再停车。”秦观绶一点也不慌张,镇定自若地哼着不入流的**。 “妈的,想跑?我今天看你插翅飞哪!”安平会狠狠骂道,紧跟过去,那边集结的二十多个摩托车手早已轻巧越下,眨眼间,秦观绶和手下的车子被团团包围在中间。 打开车门,安平会带着一帮人马气势汹汹快步向秦观绶的车子走去。就在一米之遥,秦观绶和手下同时拉开车门,推着安平芋下了车。 226黑吃黑-2 “你是哪条道上的?敢抢我飞车帮的人!”安平会怒气冲冲地喝问。他身后一个兄弟嚷道:“会哥大,别跟这种人客气,今天就砍了他!” “对,不给他放血不知道咱飞车帮的厉害!” 安平会举起一只手,示意身后的帮派安静。冷冷盯着秦观绶说:“秦老板,把人交换,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生。” 对方年轻,浑身带着一股不可蔑视的枭雄气势,大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秦观绶说:“好说,既然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混,没必要结不必要的梁子。但这女人跟我有过节,我不收了她,我这口气下不去。” 安平会瞟了瞟一脸震惊的安平芋,漠然地说:“既然你我都跟她有过节,先解决我的,人随便你带走。” 秦观绶暗暗惊诧,不动声色地说:“你要怎么解决?” 安平会说:“只要她给我签一份文件,人就是你的了。” “哦。好,我就在这等着。”秦观绶对手下说,“给她松手。” “安平芋,只要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过往一切概不追究。” 安平会拿出两份文件放到车头前盖上。安平芋拿起一看,吃惊地说:“你要我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哼,那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安平胜没资格,你同样没资格!就算是兄妹,祖宗向来传男不传女,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做。” 安平芋看着同父异母的安平会,觉得他真是疯了。扫视那二十来个飞车手,她冷冷一甩文件说:“我不会签的。安平会,爸爸在世时没传给你,真是太对了,如果真传给了你,嘉兴乐早晚毁在你手中!” 秦观绶听着这兄妹俩的对话,心里忽然一动。嘉兴乐是中型企业里的龙头老大,他这个半道起家靠洗黑钱出道的企业家,在嘉兴乐面前也只能俯称臣的份儿,要越嘉兴乐,恐还得花个二十来年才有可能赶得上。如果能趁此吃了这窝里反的兄妹俩,嘉兴乐不就是他的了吗?如果将嘉兴乐囊入其中,他的身份可就堂堂正正,谁还敢乱说他出身不正? 脑子一转,他在一个手下耳边耳语几句,手下立即点点头。秦观绶忽然上前两步,对怒目相对的两人说:“安平公子,我秦某相惜英雄,这附近有个地盘我在搞开中,不如移步到那里妥善解决你的问题。如果需要,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安平会抬头望望上面高路口,略一思索,点头同意:“行,你带路。” 秦观绶所说的开地盘,是一处欲以钓鱼为主的休闲场所的小山沟地带,一行人马走进临时搭建的平房,秦观绶马上让人给端来热乎的茶水,送上好烟招呼安平会等人。 安平芋的双手依旧被捆绑上,裤袋里的轻微震动,提醒着她手机在响,但不知怎么着地,铃声消失了,只剩下震动,安平芋想起跟那个黑老大达成协议后,黑老大开了她的手机,让她打电话给银行联系准备现金三十万,至于剩下的四百七十万,则以转账方式,届时转到他户头上。安平芋估摸着可能是黑老大关了了她的铃声。 会是大哥的电话吗?之前那几通电话,都是大哥打来的,安平芋心里黯然地想,大哥着急找不到她,会不会去报警?他会不会去找徐叔叔帮忙? 这时候,秦观绶的手下再次松绑她双手,把她摁到桌子前,安平会打开文件,拿出一支签字笔,无情地说:“你如果想保命,就给我签了这两份文件。或许,我还可以跟秦总替你求情,请他对你好一点儿。” “就算我签了字,董事会也不会承认它的有效力!”安平芋咬牙说道。 227给你洗澡挣一百 安平会奇怪地笑了笑:“你是担心没盖那个大印吗?我妈有一个。只要你签了字,我拿回去在董事会上宣布,谁会不服?” “安平会,你疯了!这个位置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安平芋忽然感到痛心,为父亲,为嘉兴乐,也为自己。 “不重要吗?那你为什么不肯放手?”安平会当然不会说出为了云雪儿铤而走险,再者他也一直觊觎这个位置已久。只要坐上这个位子,他捅的篓子就没人敢去疑查。 “我不是不肯放手,爸爸交给我的使命,我完成了自然就会放手。”安平芋冷静地说道。 在墨尔本上学的那些日子,她似乎有点明白父亲为何要将嘉兴乐交予她的真正用意。 “你当我三岁小孩?可笑!什么使命?什么完成?不要以为我就会听你的。”安平会把笔塞到她手上,恶狠狠地说:“快给我签!” “我不!”安平芋摔掉签字笔,抓起文件一撕为二。“你根本不懂爸爸的用心良苦,我真替你感到心痛!” 安平会惊愕地怔了怔,突然一把揪住她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怒不可遏:“臭女人,你敢撕文件!你要表现你的骨气,我给你表现。哥们,谁要上这臭女人?现在就给我上!” 飞车手们愣了愣,有人蠢蠢欲动却犹疑不定,地上的女人确实很诱惑人,可那是会哥大的妹子,万一将来他后悔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没准儿还掉脑袋。 安平芋被他踩住动弹不得,悲愤大骂:“安平会,你不是人!你会遭天谴的!” 秦观绶一直不甘心在闪电受的那股气,他一直想着要收服安平芋,无奈后来安平芋跟际奥联姻,他不想惹祸上身,只能恨恨作罢,谁知道老天给他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眼下安平会的狠绝让他着实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跟安平会比起来,他当年似乎逊色了。 但是,他看中的女人,又怎能让别人先染指? “慢着!安平公子,咱们可是说好了,她给你签好字,人随便我处置。现在你这么做,是不是想反悔了?” 秦观绶说得不紧不慢,眼中散如毒枭的凶残气息,安平会心有所顾忌,说:“你让这女人把文件给签了。我即刻带兄弟离开。” 说着松开踩在安平芋身上的脚,秦观绶走到安平芋面前,扶起她,强行把她拉到桌前坐下,从口袋掏出一支闪闪金光的签字笔,对她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签了这文件。这么多男人上你,你这娇滴滴的身子受得了吗?” 安平芋当然明白这种情况下是性命重要,但她如果签了,等于是将嘉兴乐毁了,她怎么对得起父亲?即使签了,安平会放过她,她也难逃秦观绶的魔掌。但是,诚如秦观绶所说,她如果一味拒签,安平会此时就像一头丧失天良的疯狗,让她受凌辱,她宁可撞墙而死。 眼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她已经不指望会出现奇迹。真走到那个地步,她会毫不犹豫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那时候,她也可以和父母团聚了。 “好,我签。”安平芋满含屈辱的泪水,提起笔,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 安平会一把夺过,看着上面的签字说:“早点合作,何必这么痛苦?扬子,把备份拿出来给她一并签了。” “安平会,你会后悔的!”被逼签字的安平芋愤愤地骂道。 安平会收好两份文件,哈哈大笑:“我不拿回董事长的位置,我才会后悔一辈子!秦老板,人归你了。兄弟们,走!今晚我请大家去酒歌ktv!” 与此同时,给秦观绶开车的手下附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秦观绶大手一挥,大声吆道:“安平公子,何必走那么急呢?我这里还没弄好,但也弄得跟奔小康差不多。今天我做东,大伙儿就留在这里,吃顿乐呵饭再走,俗话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大家就算是结多个朋友,日后道上混着有个照应。安平公子,你觉得呢?” “好,秦老板够爽快!今天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心怀鬼胎。安平芋被锁进了一间小*平房,她寻视着小屋里的物件,企图能找到东西帮她去除手上的绳子,当视线落在角落的一个瓶子上,她眼睛一亮。刚想挪滚过去,门被打开了,走进两个彪形大汉,架起她就往外走。 安平芋希望落空,惊惧地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两名彪形大汉互望一眼,笑得有些猥亵:“带你去洗香香,给我们秦总暖被窝。哈哈哈!” 安平芋被带到一间雾气缭绕的屋子,仔细一看,是个小浴池,用水泥堆砌围起来,铺了白色瓷砖,里面放满了热水,旁边站着两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看打扮应是附近村里的村妇。一个彪形大汉对两名村妇说:“好好帮她洗干净,洗完了出来告诉我。” 两名彪形大汉出去锁上门,两名村妇不由分说上来就给她松绑脱衣,吓得安平芋连连大叫躲闪:“你们干什么?我不洗!别脱我衣服!走开!走开!” “姑娘,你就从了我们吧,我们给你洗澡,可以挣一百块钱。” 228算计得逞 安平芋到底敌不过两个村妇的蛮力,被强制剥光衣服按进浴池,眼看两双手又要往身上摸来,安平芋娇容失色,急得怒叫:“不许碰我!我自己洗!” 两个村妇哪听她的,一个往她身上泼水,一个往她身上涂沐浴露,嘴里振振有词地说:“有人服侍你还不知足,你以为一百块钱那么好挣吗?我家里娃子下学期学费还没着落呢。你就给个机会俺们挣点钱,瞅不死你妹子。” 安平芋羞愤难当,简直要气炸了,这听着反过来还是她不对了,是她阻挡了人家挣钱的机会。她气呼呼地伸手就把水泼到两个村妇脸上:“你们、你们是法盲吗?跟着他们绑架我,你们要坐牢的!” “哟,妹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秦老板人可好了,慷慨大方讲义气,你嫁了秦老板,一辈子吃穿不愁。” “你们简直是是非不分眼睛给狗吃了!”安平芋气得无语了,不想她的话招来两个村妇的白眼:“你这姑娘,人长的漂亮,心咋这么坏,你诅咒我们要遭报应的。” 安平芋有口难辩,真是秀才遇到白痴,有理也说不清。心里悲愤地想,如果她还能平安离开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两个愚昧愚蠢的村妇也告上法庭,让她们尝尝坐牢的滋味。 洗完澡,两个村妇用一床棉被裹住她,再拿根红绳从中间绑住,一个去敲门跟外面守门的彪形大汉汇报,不一会,门打开,那两个彪形大汉走进来,扛起她往尽头一个大屋子走去。 把她送进大屋子的大床,门砰地锁上,两人离开了大屋子。 安平芋被扔在床上,只能转动眼睛打量屋里的一切,这间屋子很宽,物件摆放挺齐全,连空调都安装了。床的两边都是空地儿,地上铺着瓷砖。蓦然,她的视线紧紧盯在那边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要怎样才能到桌子那边把刀拿到手呢?她挣扎了几下,不小心一个打滚,滚落到地上,好在棉被够厚,也没感觉到疼痛,俩村妇力气蛮大,把被子绑得实实地,她用力挣扎扭动,想让身子往上缩移,腾出双手,挣扎了几下现是白费力气。 外面,很快飘起火锅香气,一瓶瓶好酒摆到了桌面上。秦观绶对安平会说:“安平兄弟,你先吃着,我去看看那娘们。” 旁边立马有人打哈哈笑:“哈哈,秦老板是心急了啊,火锅都不比那边美味!” 秦观绶往大屋子方向走去,快到时闪身走进隔屋,拿出电话拨号码。“准备得怎么样?” “秦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辛苦你和兄弟们了,一会他们趴倒,你们接到电话立即出现。” “秦哥放心,我等着秦哥号令。” 飞车帮毕竟不是纯混黑道的,安平会等一干众人,和秦观绶等人吃喝猜拳热火朝天,忘乎所以,酒瓶才开始空,渐渐有人趴在桌上不醒。 “搞什么?今天这么不禁喝。”眼见秦观绶的两个手下也趴倒了,安平会丝毫不怀疑食物有异,秦观绶拉着他继续干杯,不断往他碗里夹菜。 “不能喝了,一会还得开车。”安平会感觉脑袋有点晕乎,晃眼间似乎看见有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秦观绶扶起他说:“安平兄弟,来,我扶你到里面歇息会儿。” “谢谢秦老板。”安平会半靠着秦观绶,跟他走进里屋。 看见里屋站了六七个人,安平会未在意,眼睛张望着沙,要过去躺下。秦观绶把他扶到沙上,却不让他躺下,在茶几上摊开一份合同文件,对他说:“安平兄弟,咱俩今日是不打不相识,秦哥想跟你进行合作,你意下如何?” 安平会的脑袋晕乎乎地,听到合作两字,说:“秦老板,您客气了。你想跟我合作什么?” 秦观绶笑着说:“当然是商业上的合作事宜了,我现在进行开的这一处钓鱼山庄,工程挺大,如果安平兄弟能加入进来,那最好不过了。还有,时下炒得火热的新能源板块,如果安平兄弟有兴趣跟秦哥一起赚钱打天下,就跟着秦哥一起搞新能源开,秦哥包你只赚不赔。” 安平会想进行思考一下新能源开是什么,觉是徒劳,眼前的秦观绶朦朦胧胧地,而他觉得困顿想要睡觉。 “好,我信秦老板。有钱大家赚,有饭大家吃。”安平会说得十分豪爽大气。 秦观绶大喜,递给他签字笔说:“安平兄弟就是爽快之人,我喜欢!我草拟了一份合同,如果你觉得没异议,就请在这里签个字。” “我信秦老板。哪里签字?”安平会努力撑着眼皮,茶几上的文件在眼前飘来飘去,秦观绶把他握笔的手移到下方空白处,说:“在这里签字……对,就是这里。这里还有一份,一式两份最保障。” 安平会大笔一挥,在两份文件上先后签写下自己的名字。把笔一扔,倒头就躺倒沙上,嘀咕着说:“我睡一觉……” 229解救 秦观绶拿起两份所谓的合同文件,看着上面的签字,得意地哈哈大笑。想不到,他秦观绶误打误撞,碰上个低智商的世家公子,这么轻易就拿到安平会母子俩的嘉兴乐股份,再加上作为董事长的那份,他秦观绶摇身一变,即刻成为嘉兴乐最大的股东。 “好好睡吧,安平公子。”秦观绶把文件收好,交给最得力信任的手下,心情大好地说:“没事别来烦我。” 秦观绶走出里屋,朝大屋子走去。现在,他该去好好享受美色大餐了。 佩在腰间的手机蓦地响了一下,便不响了,秦观绶打开一看来电,是埋伏在山口外的小头目的电话,他皱皱眉头低骂一句,把手机重新挂回腰间,现在那帮飞车手们都趴桌子了,急什么?他先好好享受了再信号也不晚。 这个突然响起又挂断的电话,并没有引起好色又自大的秦观绶的注意和警惕,如果他当时回拨电话过去,也许就不会落得后来的下场。 高路上,八辆无声的警车闪着警灯,疾驰往寨口村路口,下了高路,转弯,往一处山坳飞驶去。天气本来就有些阴沉,而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色灰暗,提示黑夜即将要来临。 走在前头的车上,坐着的正是西陵骋和康汉,第二辆车上坐着安平胜和风小华。原来,风小华醒来后,现自己躺在某条潮湿阴暗小巷的垃圾桶旁,而安平芋却不见了。意识到可能是遭人劫持,她立即跑去报了案。 而徐定然这边,在最后一次仍然无法拨通安平芋电话的情况下,又等不来勒索电话,也果断地报了警。 徐定然那是谁啊?他是鼎鼎大名的大律师,而且失踪的人还是亚洲顶级企业际奥集团的准少奶奶,小小派出所可不敢怠慢,即刻禀报上级领导,并立即列为重案中的重案,展开第一线调查。 因两边报案的不是同一个派出所,当重案调查令下达所有派出所,风小华报案的派出所立即现相同之处,第一时间跟上级汇报。 于是风小华见到了徐定然等人,并将事情重述了一遍。风小华非常自责,如果她不多事叫安平芋在附近走走,如果她不多嘴说那个新开的古玩店,如果她老老实实地跟安平芋在店里聊天,就不会生这么骇人的事情了。 西陵骋一直开着手机,因怕手机没电关机,他又返回去拿了备用电池及充电器。至此,徐定然和安平胜才知道西陵骋在安平芋的手机上安装了********跟踪系统。面对两人的讶异,西陵骋装作没看见,他怎么跟他们解释说他安装这个玩意儿,当初的出点是因为安平芋要跟他解除婚约? 偏偏康汉这个时候大嘴巴,他瞟瞟走到一边去的西陵骋,对徐定然说;“有人怕丢了美人,就威逼利诱我装了这个玩意儿。” “你不说话会断气啊?”西陵骋没好气地白瞪一眼,康汉撩开眼神,装作没看见,嘀咕地说:“我是诚实的好孩子。” 徐定然说:“这种定位跟踪仪器能读到对方电话吗?” 康汉说:“不能,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机追踪系统都不能做到这一点。如果哪天真做到这点,这个世界要大乱了。估计地球联合机构也不会允许。” 风小华搭腔说:“我第一个反对明这种东西,**都被偷窥完了,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康汉原本是警察出身,自从辞职自开私家侦探社,一直跟警界保持着联系,他跟西陵骋多年好友交情,好不容易看到好朋友对一个女孩动真情,他当然是不遣余力地给予帮助。 当西陵骋的手机地图画面出现一个小红点,大伙儿高兴极了,这说明安平芋的手机又处在开机状态了。但令人奇怪的是小红点显示她所在位置是在五环路外,而且小红点在缓慢地移动着。西陵骋和安平胜当即要驱车前往五环路,康汉将情况给警局那边一说,也跟着一起前往五环路。 管辖五环路的派出所早已备装待,当看到前来的五辆警车,立即汇合出动。于是便出现了前面往山坳前进的一幕。 秦观绶让手下在所有的火锅汤料里下了蒙*汗*药,而他和两名手下先吃了解药,至于另外两名手下没吃,是为了给安平会一伙人制造假象,不然,人人都倒趴了他和他的手下却一个也没倒趴,那不是引起怀疑吗?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更何况安平会不是黑道混出来的,他的那伙飞车帮平时也就吓唬下人,面对秦观绶这只老狐狸,轻而易举就被撂倒了。 230围剿 秦观绶走进大屋子,看见地上躺着一卷筒状的棉被,一端露着个美人头,正是安平芋。他张狂地哈哈笑着,走到安平芋跟前,高高往下看着她说:“小美人,那床多舒服啊,你怎么跑到地上来了呢?这大冷天的,地上多冷啊。来来,哥哥我抱你起来。” 安平芋一口唾沫吐到他裤脚上,大骂道:“卑鄙无耻的人渣!你要敢碰我,我咒你全家断子绝孙!” “还真够毒的,没关系,我全家断子绝孙,你就为我繁荣好了。哈哈哈哈~!” 秦观绶蹲下身,抱起她往床上一扔,上前正解着红绳子,忽听外面拍门声咚咚咚震得厉害,不禁骂道:“王八吵什么吵?不说了没事别来烦我吗!” “秦总,不好了!条子进山了!”外面拍门的急叫道,“秦总,快跑吧!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秦观绶蓦地停手,快步过去打开门,暴着肥脸道,“怎么回事?谁走漏了风声?” 他手下又慌又急:“不知道,秦总,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埋伏在山口的弟兄全没了!” 秦观绶一听,脸色大变,心里一惊,蓦地想起刚才那个响了一声就挂断的电话。他暴怒地一拍大门,嘴里爆了句粗口,这时,耳边远远传来令人噩梦的警笛声。回头看看床上的棉被里的人,对手下说:“去把人扛走当人质!还有那个安平会,一并带走!” “是,秦总。”手下快去扛起棉被里的人,跟着秦观绶离开大屋子,刚才在里屋的几个手下将安平会五花大绑扛起,一个个脸色慌张地问:“秦总,怎么办?我们要硬闯吗?” “硬闯?你们想找死啊!”秦观绶往来时路阴狠狠地瞧一眼,大手一挥:“山背那边是村子,我们从那边走!” 八辆警车呼啸着驶进那片平坦宽大的空地,车一停下,所有警察疾跳下车,冲向那排平房。一一打开房门,只见三个屋子里几张大桌子上倒趴着二三十人,火锅还在咕噜咕噜冒泡,桌上地上放了不少酒瓶子。 西陵骋和安平胜找遍了所有房子也不见安平芋,却在一个屋子的浴池边上现了几件女子衣服,安平胜一眼认出那是安平芋穿的衣服,而她的手机就在裤兜里躺着。两人全都变了脸色,几乎要急疯了。 屋外,康汉现了通往山林的土径上有浅浅的新鲜的脚印,这山中湿度较高,而上周下的一场雨,更增添了山里的湿度,地面相当潮湿。那些凌乱或重叠的脚印,显示走过的不止一个人。康汉马上喊道:“快跟我来,他们往这边跑了!” 小风跟四名警察留守,其余警察在警长的带领下,没入山中,分散包抄,西陵骋和安平胜亦分开追踪。 这座山头并不高,山中林子野草不多,训练有素的警察们很快现正在另一面下山的几名男子,其中两名扛着人质。 与此同时,西陵骋和安平胜又汇合一处,他们也看见了那一行下山的绑匪,再看往山脚下,是一条村子,如果让他们下了山进村逃跑,就增加了追拿的难度。眼见警察分散包抄的范围在缩小,西陵骋瞥眼近处的落崖,果断地说:“安平胜,你直追过去,我从这边跳下去围截。” 安平胜一看那片落崖,大约三四米高,下面有不少野草石头,万一不小心,撞到那些石头上就会受伤。 安平胜坚定地说:“你直追,我来跳。” 说着就往那边走,西陵骋一把拦住他,两眼炯炯光:“一起!” 安平胜微笑,说:“一会尽力跳远距离,避开那些石头。” 西陵骋点头,两人同时纵身一跳,都成功地避开了那些石头,顾不得拍掉身上的泥土和杂草,两人爬起来飞快地往另一边跑去,只要比绑匪们抢先一步到那个下山出口,就能围堵住他们。 蓦然,空中响起一个枪声,秦观绶等人一个愣怔,一名手下回头望去,哭丧地说:“我们跑不了了,条子追来了。” “没用的东西,谁敢停下我先嘣了他!” 231获救 秦观绶从身上掏出一支手枪,胆小的手下一见他手中的枪,立时收了声,浑身哆嗦着逃命。 “你们跑不了了,主动缴枪自,我们会对你们从宽处理!” 警长洪亮的声音随风飘送,秦观绶等人跑得更快,胆小的那名手下脚下绊到野藤,一个前扑倒下,啊啊惊叫顺着斜坡像皮球似地滚下去。 扛人质的手下因为驮了重物,一直跑在最后,两人大喘着对秦观绶道:“秦总,背着人质太重跑不快,扔了吧秦总。” “别废话!快跑!”秦观绶又接着说,“扔掉安平会,带着那娘们跑!” 扛着安平会的手下一听,两手一松,扔下仍没醒来的安平会,呼地跑到了前头。秦观绶气得大骂:“回来!给我垫后去!” “秦总,不要啊!我还没给老婆留种。”那名手下哪里肯听,脚下像踩了风火轮,把秦观绶等人远远抛在了后面。 “皮球来了。”西陵骋说道,安平胜上前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飞滚下来的绑匪,砰,撞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只见漫天的星星在飞,滚皮球的绑匪晃晃眼珠,趴在地上不动了。 “又来一个风火轮。”西陵骋说道。 两人一左一右拉开架势,对着跑得太快收不住脚的第二个绑匪同时重拳出击,嘭!嘭!张大嘴巴还没赶得及吭声,第二个绑匪直挺挺倒了下去。 “秦总,下山路口也被拦截了!”一名手下看着威风凛凛逼近的警察,绝望地说道。 “缴枪投降吧,你们跑不掉的!” 警长和一众警察团团包围过来,“砰!”又是一声枪响,秦观绶的子弹没有打中警察,他突然一把抢过被棉被包裹的安平芋,用枪指着她太阳穴,对着步步逼近的警察凶狠地说:“你们谁过来,我先杀了她!” 情况危急,警长一个手势,所有的警察全部停下脚步,虎视眈眈盯着秦观绶等人。 秦观绶喝道:“都把枪放下!谁敢不听我就杀了她!” 警长略一思索,对下属道:“都放下枪。” 冰冷的枪口戳在太阳穴上,安平芋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她甚至觉得死神就站在她面前,随时等着将她带走。一瞬间,她的脑海如闪电般,蓦地闪现许多熟悉的面孔…… 棉被比人长,安平芋的脚沾不到地,完全是被秦观绶拖带着走。山中不比平地,被秦观绶这么一拖带,棉被开始歪扭,露出安平芋一双光洁的脚丫,而她的脸部却陷入棉被中去,只露出乌黑顶。 “不许跟过来!我的枪可不长眼!” 秦观绶节节后退,因斜度较高,他不敢贸然快退,几名手下跟着他后退,不时向下面张望。 西陵骋和安平胜心急如焚,看到那枪口指着安平芋,两颗心都吊到了嗓门上,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林中,忽然传来一声鸟叫。没有人留意这声鸟叫,西陵骋却清晰入耳。 仿佛心有灵犀相通,两人迅消失于下山路口。秦观绶的手下偶一回头,看到没人了,大喜:“秦总,下面的人撤了!” 秦观绶快瞥眼下面,果然空无一人。他命令其他几个挡在前头,他则抱着棉被里的人快地边看边后退。 西陵骋和安平胜并非真的离开,刚才那声鸟叫,是康汉所模仿,西陵骋辨听出是他,看到他竟然爬到了树上。心领神会,和安平胜两人迅左右分开,隐入两旁的杂草丛中。 康汉拿着无声手枪,紧紧瞄着下面移动的秦观绶,当秦观绶带着棉被退到距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即中,秦观绶毫无预兆地倒下去,他手中的棉被顺着坡度滚落下来,西陵骋和安平胜飞跃出,同时揽住滚下来的棉被。几名手下一看老大突然中枪倒下,顿作鸟兽散逃命,原本一点一点跟着挪动脚步的警察们见状,立即撒开身手疾追上去,不多久,一个不落地全部落网。 232惊天秘密 安平芋被成功解救回来后,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西陵骋暂住到安平胜家,一步不离地看护着她。安平胜心里替安平芋感到欣慰,却又独自黯然神伤。今生,他只能做她的好哥哥了。 康汉并没有一枪打死秦观绶,当医生取出他身体里的那颗子弹,也就被送上了法庭,跟他的一干同伙接受法律的制裁。 秦观绶,这个原本混黑道出身,后来通过洗黑钱摇身一变为企业家,但他骨子里不改本性,明着白道,暗里依然干着违法事儿,这一次落网,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里光阴。 至于安平会的飞车帮,被关押了一个月以示警训。而安平会本人,因涉嫌贪污、威逼他人、攥谋董事一职以及绑架等系列罪名,被送上法庭接受审判。 向红琇真正慌了神儿,她没想到儿子会铤而走险绑架安平芋,她联合董事会里一些成员,请求他们出庭为安平会求情。与此同时,她为怕露陷,会将安平会更陷于不利之地,迅将私下开设的公司法人代表换成一直助她出谋划策的某人名字。 但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应向红琇和安平芋要求,开庭审判不对外公开,因此坐席上听审的人只有董事会成员、向红琇、她和安平胜等人。 安平会对安平芋真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他落得这个地步,全拜她所赐。因此当他的眼光扫向群众席,最后回落在对面的安平芋身上时,双眼里满含怨毒之色。 接到安平会的怨毒眼神,安平芋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个面貌俊秀的男人,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吗?为何他会恨她恨到如此地步? 因两方都是嘉兴乐的董事会成员,而其中一方还是嘉兴乐的董事长,徐定然是嘉兴乐的律师和顾问,为免涉嫌袒护任何一方,他不担任任何一方的辩护律师,但可以作为证人,必要时,出庭作证。 双方辩护律师慷慨激昂,尽力为己进行辩护。无奈辨方律师力证不足,面对控方律师的人证物证俱在,辨方律师节节后退,最后干脆保持沉默。 安平会早已脸如死灰,眼里充满绝望。向红琇蓦然站起情绪失控地大叫:“我儿子是冤枉的!是这个女人,她想独吞全部家产,她要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一切都是她捏造,一切都是她谋划的诡计!法官大人,你一定要睁大雪亮的眼睛,为我儿子主持公道!” 法官不怒而威,沉声说:“犯罪嫌疑人是否犯下罪刑,法律自会公断。请这位女士安静坐听,不要扰乱本庭审判。” 控方律师冷冷扫眼向红琇,忽然举起一个小盒子,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事,请求法官允许我说出来。” 法官说:“只要跟本案有关,请讲。” “是,法官法人。”控方律师站起身,走离座位,环视听众席说:“我手中的这个小盒子,足以证明另一件事情。接下来,我要证明的这件事情,或许会令所有人吃惊。” 稍微顿了顿,他缓缓说道:“安平会,并非安平达的亲生儿子!他的生父,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惊异、质疑纷现众人眼中。安平芋惊呆了!安平胜也惊呆了! 安平会蓦地抬起头,懵然地看向控方律师:“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控方律师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生父,另有其人。安平达并非你亲生父亲。” 233惊天秘密-2 安平会怒道:“胡说八道!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不要以为你是律师我就怕你,我可以控告你诬蔑诽谤罪的!” 控方律师看着他摇下头,眼里现出怜悯之色:“可怜的孩子,你不知情不能怪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问你母亲。我说的是否事实。” “儿子,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就是安平达的儿子,我生的孩子我会不清楚吗?”向红琇站起身勃然大怒,指着控方律师厉声指责,“你堂堂一个律师,这么诬陷我出于什么居心?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来伪造假证?法官大人,我强烈抗议!我要控告控方律师捏造莫须有的事实,诬蔑他人清白!” 法官微一蹙眉,看向控方律师说:“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人身攻击他人清白。” 控方律师微微颔,对法官说:“是。法官大人,请准许我把小盒子呈上给您过目。我所言是否属实,是否有诬蔑这位女士清白。” 听众席上,一双双眼睛锁在那个小盒子上,纷纷好奇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证据? “请呈上来。”今天这个案中案,法官心里都有些好奇了,小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向红琇强自镇定,却掩饰不住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她双手紧紧攥住座椅扶手,身子微微颤抖,手心里浸满了汗。 法官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盒录音磁带,他拿起录音磁带,现下面还有一个折叠的小信封。他一手拿录音磁带,一手拿起信封,问控方律师:“这些是什么?” 控方律师说:“录音磁带里,有一小段对话。信封里,是一张院方出生证明。除此外,我还找到了当年为安平会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她们可以为我的这些物证,为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作证。” 法官说:“这里没有录音机,你要如何播放里面的内容给大家听到?” 控方律师微微一笑:“法官大人,录音机我已经带来,就放在桌子底下。” 说完,他走向桌底,拿出一部在市面上已难寻觅的录音机,放到桌面上。 法官说:“请把录音磁带里的内容播放出来。” “是,法官大人。”控方律师接过录音磁带,放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录音机里先是传出一阵沙沙声,随后出现吵杂的汽车声、河水流淌声,伴随这些吵杂的声音,蓦然出现一男一女对话: “阿明,小胜在公司里深得人望,如今又来个安平芋,这可怎办是好?” “别太担心了,眼下我们的公司已经步入轨道,安平胜没有血缘关系,他不可能坐上董事长位置。我们最大的威胁是安平芋,她是安平达的亲生女儿,要扭转局面,不能急于一时。” “唉,小会这孩子……” “这都怪你平日管教不严……当年我如果知道小会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育,让他成……” 男女谈话偶被吵杂声淹没,但基本上能听得清楚在说什么内容。这下,那些个目瞪口呆的董事会成员都沸腾起来了。 向红琇早已吓软了腿,脸上惨无血色,像漏了气的皮球,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目光瞬间呆滞空荡。那是她和他的一次秘密会见的谈话,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直有人偷偷跟踪她并录下对话内容。 跟踪她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难道,安平达并没有死?冷汗,不停飙冒,向红琇只觉脊梁骨冷飕飕地,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234求情 控方律师继续说:“我请求法官大人允许我的证人出庭作证。” 法官似乎也被惊憾了,他点下头说:“请控方证人出庭。” 顷刻,两名着装普通的女子先后被带上庭来,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六十出头。两人目光先后看见听众席上的向红琇时,脸上均现出羞愧不安之色。 两人的证词内容一致相同,都证实了当年安平会出生,并非早产,而是足月出生,向红琇为了堵住接生医生和护士的嘴,暗里给了一笔封嘴费。但是,当时进行登记的护士却疏忽了早产儿体重偏轻这点,如实写上安平会出生时三千六百克的体重。 “另有一关键点,就是安平达的血型是ab型,向红琇的血型是o型,按理说所生的孩子只能是a或b,然而安平会却是o型血。 而出现这样的怪异情况,只能有一个可能:血型生变异。但这种情况生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迄今为止,也只在二零零七年于深圳现过一个案例。” 安平会早已失了神色,他不断地摇头,面色恍惚地看向母亲:“妈,你告诉我,我爸爸是安平达,是他们诬蔑我,是他们乱造谣。妈,你说话啊,你快跟他们说清楚,我就是安平达的亲生儿子,我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妈!你告诉我!你告诉他们!” 一刹那,向红琇泪流满面,她不敢看儿子的眼睛,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是……你不是……” “请问安平会的生父是谁?录音磁带中的阿明,他是谁?”一名董事会成员突然起身问道。 控方律师回答说:“安平会的生父,叫利建明,也就是安平达先生过世后,向红琇聘用的专职私家司机。” 安平会呆若木然,怔怔看着流泪的母亲,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他把头狠狠撞向铁杆上! “不要!小会!小会!”看到儿子突然撞向铁杆,头上流出鲜血,向红琇心痛无比,哭着离开听众席奔向儿子。 “你别过来!别过来!”安平会朝母亲怒吼,想再次撞向铁杆,身后的两名警卫忙紧紧按住他不放。 他痛苦无比地看着母亲,他不能接受母亲的摇头和说不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竟不是安平达的亲生儿子! 父亲是爱他的,否则就不会将小小的他抱到肩膀上逗得他咯咯直笑,父亲是爱他的,否则就不会每天下班回来都要抱起他亲他小脸蛋,陪他和哥哥一起玩耍。父亲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花费那么多钱送成绩不好的他出国念书。父亲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让他进入公司担任重要职务,让他成为董事会成员之一! 蓦然间,脑海里涌现的全是父子间的温馨,如果不是他父亲,为何要对他这么好? 一下子,他痛苦的神色转变为凶狠之色,挣扎着说道:“你们都是骗子!骗子!我是安平达的儿子,是他亲生的儿子!我爸这么爱我,我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妈,你也骗我,你太可恶了!” “小会……是妈不好,妈不对,妈做错了……” 再也顾不得颜面,向红琇泣不成声,默认了控方律师的指证。她突然朝其他董事会成员下跪,哭道:“小会是无辜的,都是我这个当妈的害了他,他还年轻,请你们帮他求求情,帮他求求情!” 她又跪到安平芋面前,流泪道:“小芋,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利用你。求你看在爸爸的份上,帮小会求求情,他还年轻,他只比你大几个月……小芋,向姨求求你了!” 她忽然奔过去拉住安平胜,急切地说:“小胜,那件事情是妈的错,看在这些年妈待你不薄的份上,帮小会求求情,他的青春年华不能耗在监狱里啊!” 235尾声-1 向红琇的爱子之心,令安平芋为之动容,亦为之叹息。 安平会因犯非法经营、聚众结帮闹事、绑架罪等,最终受到了法律的无情制裁。 在安平芋的带头下,安平胜、董事会成员集体联名上书,请求从轻判决。徐定然看到安平芋带头为安平会求情,为之感慨,亦利用自己的人脉从中周旋。最后,法院作出如下判决,判决安平会有期徒刑两年,处罚金五十万元。 经过这番暴风雨的洗礼,安平胜更加成熟稳重,安平芋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董事会其他成员不再反对安平芋和安平胜。 安平胜毫不犹豫地把辛苦经营下来的公司合并入嘉兴乐,成为嘉兴乐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而他返回嘉兴乐继续做回代理董事长,安平芋则决定返回墨尔本继续学业。 经历了这一次的险些失去,西陵骋无法想象如果失去安平芋,整个世界都将失去一切色彩的恐惧。因此,他郑重向安平芋求婚,只等她学成归来,举行他梦寐以求的婚礼。 西陵骋跟父母解释,澄清云雪儿怀孕并非自己孩子,并说出那次迷药事件真相。元芳庭和西陵詹泽太震惊了,元芳庭甚至不能置信,漂亮的云雪儿会做出那样无耻令人心寒的事,她特地电话给泰拉芳,竟得到泰拉芳的默认。泰拉芳跟元芳庭道歉,元芳庭淡淡地说算了。 在了解了事实真相后,元芳庭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愧对安平芋,对安平芋更加疼爱,简直当成了亲闺女看待。在安平芋三年学生生涯里,元芳庭还特意飞了两次墨尔本,去看望安平芋。 夜色,被城市的霓虹灯火映照得呈现迷蒙的橘红色彩。西陵府邸,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徐叔叔。”安平芋走到徐定然身边,看看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宁棠阿姨,她扑闪下清透的眼睛,好奇地问,“徐叔叔,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安平会不是我爸爸儿子?” 徐定然呵呵一笑,说:“不是我怀疑,是你爸爸。安平会上学那会,有一次学校体检,安平会拿着体检表回家,你爸爸看到,对体检表上的血型一栏感到迷惑。他清楚自己和向红琇的血型,所以他以为是学校弄错了,就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校方说没有弄错,上一次体检也是o型血。你爸爸还是不肯相信,他试探地问向红琇,小会是什么血型,向红琇回答他说是b型。 那阵子,你爸爸非常苦恼,也非常愤怒。后来,但他毕竟和安平会相处了十多年,纵然没有血缘关系,也有很深的父子情在里面。再加上向红琇恪守妇道,没有惹过任何传闻,你爸爸就没有追究这事,算是默认了安平会这个儿子。 但是,向红琇对安平会太过溺爱了,安平会读书成绩不怎么好,经常在外惹事,你爸爸头痛不已。后来,又生了有人给你爸爸送匿名信,举报向红琇私下开公司,安平会也有参与其中。连着两年收到匿名举报信,你爸爸终于起了疑心,暗里委托我,帮他调查,并一同调查清楚安平会的身世。 这两件事,我暗中一直进行,因我工作繁忙,又不便假手他人,我跟你然棠大哥费时两年多,才完成各项证据收集。唉……遗憾的是,你爸爸终是等不到。” 说到最后,徐定然神色黯然,甚是感伤。安平芋仰望着黑蓝的天幕说:“爸爸等不到,也许是件好事。徐叔叔,您能不能告诉我,爸爸将嘉兴乐交给我的真正用意?” 徐定然慈爱地笑望她说:“小芋,答案就在你选修的专业中。当你学成归来,徐叔叔等着你交上一份令人欣慰的成绩单。那个时候,徐叔叔也可以到你爸爸面前跟他说,看,小芋没有辜负你所望,她把你没能做到的事情,都给完好地实现了。” 安平芋信心十足地点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爸爸的期望!徐叔叔,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给您看到。” 西陵骋俊挺的身影忽然出现,含笑走向两人,温柔地揽过安平芋,对徐定然说:“徐叔叔,我有个请求,不知徐叔叔能否答应?” 徐定然欣慰地看着眼前这对金童玉女,问道:“你说说,是什么请求?” 西陵骋深情地凝望安平芋一眼,含笑说:“请徐叔叔到时做我和小芋的主婚人。” 徐定然笑得十分开怀:“呵呵呵……好啊,你可要说话算话,我等着那天到来。” “君子此言,百年不变。”西陵骋极其认真,安平芋故意说:“才百年不变啊?现在人的寿命都在延长,百岁老人越来越多,难道你想一百岁后另寻新欢?” 西陵骋笑得魅然:“你这个想法不错,等我一百岁,我们就离婚好不好?然后……” “然后你个头啦!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想着一百岁要跟我离婚。” 安平芋俏脸生怒,抬腿就走,西陵骋忙追上去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等我一百岁,我们就离婚,然后……” “你还要说!stop!” “你让我把话说完嘛,我是说……” 徐定然笑看着两人斗嘴,想起自己也曾有过的年轻岁月,他含笑往热闹地方走去。 一把抱住气呼呼的安平芋,西陵骋摩挲着她秀雅柔美的脸庞,认真地说:“让我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等我一百岁,我们就离婚,然后,我再去找回你,你再找回我,我们再举行一次幸福的婚礼。” “骋子……”暗夜里,他的双眸流动着无可比拟的如海深情,像极天上的星星,永不消失流逝。 “芋头……” 痴迷地凝望着她,犹如夜里盛开的睡荷,幽雅柔美,甜美迷人。西陵骋不觉地拥紧她,轻轻吻上他心中最爱。 给读者的话: 今天奉献万多字!亲们,给绿砖或票吧!绿在冲榜中。 236尾声-2 安平芋被救回来那会,风小华开头两天还频繁往安平胜家跑,后来一看有个痴情的守护者在那,她就不去那么勤快了。 倒是康汉,自从得知转角遇到你蛋糕店是风小华所开,有事没事就转到店里来买,要么就打电话订货让送上门,并且指定非风小华送不可。 风小华倒是挺高兴地,有大帅哥看,又能赚钱,一举两得,何况康汉还给她介绍了好些订单,都是有钱人家预订的生日蛋糕或是早餐面包,进账数额都不小。一来二去,俩人情愫暗生,谈起了甜美如蛋糕的恋爱。 蓝蔚的婚礼如期在国庆举行,安平芋为自己不能参加好友的婚礼而遗憾,但她送去了最美好的祝福,并从遥远的彼岸订购了一份贺礼赠予这对幸福的新人。 叶可勇依然不时出外考古,第二年春天,在风小华和康汉甜美订婚的同时,叶可勇也在外地考古中,邂逅自己的爱情。 西陵家的高级营养师小枫,在品哲不懈的真挚追求下,终于芳心再被打动,两人和好如初,并于第二年秋天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安平芋特意飞回来,和西陵骋分别担任了伴郎伴娘。 常盛的表妹娇娇勇敢地上了电视台举办的相亲节目,还真遇到了不嫌弃她个子过于娇小的好男人,一个身高适中,某高职学院任教的老师,性格温和敦厚,对她很呵护备至。 至于口吃的孙智,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口吃症得到了明显改善,他依然在嘉兴乐工作,那些员工们不再取笑他,这让他很是快乐。 闪电后来又生了一件群殴流血事件,高怀敏辞职不做了,嫁给一个公务员过起了老实本分的百姓生活。金可玲喜欢唱歌跳舞,继续着她的梦想,她参加了快乐人生选秀大赛,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可惜在半决赛时,惨遭淘汰,为此她躲起来哭了两天两夜。孰料雨过之后是彩虹,一家唱片公司向她伸出了伯乐之手。 而苍兰,这个一心想往上攀爬获取不断财富的要强女子,在给人当了不到两年情妇,就被无情抛弃,最后从对方手中获得了一笔分手费用――一套位于b市四环路的一百二十平米的套房。 白妺琪,她毕竟是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当风波过后,谁又会在乎她过去那点儿破事儿呢?她的身边,又开始围聚了大批青年才俊。 云雪儿,当她听说安平会不但没能拿到嘉兴乐董事长位置,还被打入牢房,她几次要打掉腹中胎儿,都被母亲泰拉芳及时现拦截下来。泰拉芳知道了女儿所做一切,她是既痛又恨,也无颜面对元芳庭夫妇俩。但她得为女儿的未来打算。 泰拉芳为此特意跟向红琇促膝长谈了一次。得知安平会的董事成员身份已被撤除,但向红琇的董事成员身份依然存在,她依然持有嘉兴乐的股权。向红琇得知云雪儿怀了儿子的骨肉,坚决不同意云雪儿堕胎。 两位母亲达成一致,泰拉芳索性强拉女儿回国,让她住进向红琇家。两位母亲用心良苦,几乎每天都会陪着云雪儿一段,给她说安平会小时候的可爱,说孩子会带来多么大的乐趣,带来多么大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向红琇期望用这些来打动云雪儿僵冷的心。 安平会如今在坐牢,但他对云雪儿却是痴情一片,一直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云雪儿能去探望他。只是,每一次,他等来的只有失望。 直到云雪儿生下一个女儿,看着巴掌大的婴儿粉嘟嘟地充满可爱,云雪儿的心态才真正起了变化,她觉得这一切太神奇了。当她抱着满月的女儿出现在安平会眼前,安平会流下了激动内疚的眼泪。 安平胜勤勉用心地管理着嘉兴乐,只是他的心,却随着飞机的起飞,被带离了b市,留在地球彼端。终于有一天,他忽然想到安平芋成长的g市走一走,去感受一下她生活过的足迹。 卡耵聍依然失恋,看着蓝蔚越来越大腹便便,被丈夫呵护得一脸的幸福,心里好心酸。仲夏夜的一个繁星满天的晚上,她一个人溜达街头,忽被一盲眼老太叫住她,说她命中的桃花要开了,开最大的一朵,叫她好好把握。 卡耵聍一脸地不信,她桃花开多了,每次开不到三分一就夭折,她都不指望开桃花了,她宁愿开个其他什么花的,让她快乐点。 安平胜漫步走在安平芋曾提过的街道,仿佛安平芋就在他身边,给他娓娓道来这里的风土人情。脸上,不禁缓缓展露温润如春的微笑。 给读者的话: 厚脸皮求砖和票!绿在冲榜中……亲们请给予支持下啦!嘿嘿,绿现写漏了一点内容,补充上去了。 237明天你要嫁给我 “不好意思,帮个忙好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明朗快乐如阳光的女声。安平胜回身一看,一个很可爱、带着一脸阳光笑容的女孩,鼻尖微微沁着汗珠,抱着一大摞纸盒,地上还散落了三四只。 “好。”女孩的笑容仿佛能扫除心里的尘埃,安平胜安平胜不知觉被这笑容吸引,俯身帮她拾起地上的盒子。 “谢谢你。你真好人。我请你喝冰。” 卡耵聍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大帅哥,五官清俊气质不凡,带着一种年轻人少有的儒雅,直觉不像本地人。 安平胜微笑:“好,我来帮你拿部分吧。” “太谢谢了!”卡耵聍好高兴,她的手臂终于可以松一松了,天知道她干嘛要主动揽这活儿,这大热的天,她真是吃饱撑了没事干。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卡,叫耵聍,你可以叫我卡卡。” “我叫安平胜,复姓安平,单名胜。” “啊?你也姓安平?你也叫安平胜?”卡耵聍惊呼地说,“你是不是从b市过来的游客?” 安平胜讶异地点下头,不解地看着她。 卡耵聍忽然笑开了。这世界可真小啊,她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小芋的哥哥。这么说,她可得好好当一回免费导游,好好招待小芋的大哥咯! 三年后。 b市机场。一个帅得掉渣、邪魅得百分之二百回头率的花样男子,手捧一大束娇艳的玫瑰,引得过往的女生倒退着走,眼里闪烁无数艳羡,一颗颗小红心跳动着朝男子飞去。咚,咚!花样男子的宽边墨镜毫不留情地抵挡四面八方飞来的红心,忽然,唇边微扬一缕魅笑。 众女眼光顺着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时尚青春的女孩,一头墨飘逸身后,一米六五的完美身材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秀雅甜美的面容,清透慧黠的眼睛,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健康青春的飘逸气息。 唉~~!众女转脸叹息,自愧不如,带着各自的小红心黯然散去。 “芋头。”西陵骋张开双臂,脸上笑意愈加飘扬。 “骋子。”安平芋放停行李箱,欣喜地朝他飞奔过去。 拥抱片刻后。 “芋头。”西陵骋摘掉眼镜,手持大束娇艳玫瑰花,忽然单膝跪在安平芋面前,深情款款地凝望她,“嫁给我好吗?今生今世,我只许你一人!” 哇~!机场大厅求婚哦!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围观过来了。 安平芋始料不及,她看看周围的人,羞赧地说:“骋子,我们不是订婚了吗?” 西陵骋温柔而热切地说:“是的。三年前向你求婚,是求你三年后嫁给我。今天向你求婚,是请求你明天嫁给我。” “呃……明天嫁给你?”安平芋不由怔住,娇嗔地说,“骋子,你先起来好不好?好多人看着呢……” 西陵骋像变戏法似地,忽然自手心拿出一枚闪闪光的钻戒,在场的人一见,哇地,又是一阵惊叫! 西陵骋转头冲周围的人魅惑一笑:“大家给点勇气她好不好?” “嫁给他!嫁给他!明天你要嫁给他!” 呐喊声一浪接一浪,安平芋面灿若霞,布满羞涩的甜蜜,迎着西陵骋殷切深情的目光,终于在呐喊中轻轻点头。 围观的人们欢呼起来,机场大厅响起热烈如雷的掌声。 西陵骋欣喜若狂,给她戴上那枚钻戒,一把抱起她快乐地旋转。 “明天你要嫁给我啦!” (全文完) 238绿的心声 今天绿赶啊赶,史无前例地赶出一万多字,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读者说绿言而无信,说12号完结怎么还不完结。 绿赶出来了,时间在深夜差不多要到12点这样子,然后,托朋友帮去ggbook看看那边的留言,结果悲摧地现,还是被有的读者批评言而无信了。呜呜~~(绿貌似听到有人说,哭哭更健康?) 绿想跟大家说声,3g目前不算ggbook那边的点击,所以呢,希望各位喜欢并支持绿的亲们,能尽量到3g书城来看。小说的点击是给作者的大动力哦! 还有呢,就是这部断袖总裁的落跑新娘,这个十一月在冲凤榜中,真的恳请喜欢这部小说的亲们,能在看的同时,顺投个砖头,如果用电脑上的,顺投个票、顶一下。这些都是给作者最大的鼓励和动力哦! 这些砖啊票啊都是免费的。手机注册了gg号,跟手机进行捆绑只花您一毛钱信息费,捆绑是免费的,就可以每天得到一块免费的金砖,投给您喜欢的作品。电脑上投推荐票也是,注册个账号非常简单,每天一票让您投。 这些砖啊票啊过期就作废了,不能累积,所以呢,各位亲请不要吝啬那一分钟,真的,只花您一分钟就注册好投入使用。(附您耳朵偷偷地说:不投白不投,投了作者有信心) 呃……别嫌绿厚脸皮,绿脸皮儿其实挺薄,真的是因为在冲榜才说要砖和票的。 别嫌唠叨,绿不唠叨,绿是简洁利索的好孩子。啦啦啦~?~ 绿第一次写现言,也是绿的第二部小说完成,写的时候就没打算写番外,希望能将男女主以外其他人物的戏份都囊括在正文里。显然,绿目前功力尚浅,拿捏得不如人意,也请各位亲体谅理解一下啦。 现在来说下,绿的第三个小说。呃~有两个打算:一是写回穿越文,二是继续写现言。目前还不能太确定,因为两种都想写,可是时间和精力又不允许…… 不过绿可以告诉大家的是,下个月就是12月,绿会开新文没错的啦!各位亲们,记得要来继续捧场哦~最重要是不要因为半个月就遗忘了绿,那样会让人伤心过度的。(知道伤心过度的结果么?-别问咱,咱也不知道) 各位亲只要输入安绿雅作者名,就会出现绿所有的作品集。记得哦! 好啦,绿不罗嗦了,剩下的半个月,绿除了玩儿,会尽力多存稿,这样就不会每天悲摧地赶啊赶,赶鸭子上架似地赶-累人。 嗯,真的不罗嗦了。感谢一直支持陪伴绿的亲们,名字就不一一点咯,因为你们都住在绿的心中! 亲爱的读者们,下个月再见啦~!集体亲亲~抱抱~扑倒~嘻嘻~ 其实绿是不得不罗嗦一点点,因为不足一千字,是不让布章节的。 再次公布绿的书群号:1764127o天长地久。喜欢的亲们请加入吧! 2o1o.11.13凌晨1:37分 239拓展篇-幸福的 西陵骋如愿以偿,和安平芋举行了本年度最盛大瞩目、最浪漫的婚礼。这场婚礼被媒体竞相转载报道,真真羡煞了天下无数女性的心。 婚礼结束后,西陵骋带着安平芋飞往欧洲度蜜月。意大利、西班牙、荷兰、瑞士、奥地利……一路留下俩人浪漫甜蜜的美好时光。蜜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西陵骋带安平芋乘私人座机飞到一个位于地中海的小岛上。 高高地远远地望过去,小岛就像一把撑开的太阳伞。小岛绿色如茵,金色海滩,蜿蜒美丽的海岸线。 小岛上有建设好的小型机场,人工种植的花卉,铺设完好的走道,长廊,泳池,以及一座漂亮别致的两层小洋房。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骋子,为什么这里都没有人啊?”安平芋奇怪地问。西陵骋拥着她往房子走,愉快地说:“因为这座小岛是我的。” “你的?你买下了整个小岛?”安平芋吃惊地睁大眼睛,天啊,这得花多少钱? “芋头,你得学会微笑接受这一切。”西陵骋好笑地捏捏她柔嫩的脸蛋,又在她嘴上轻啄一下,牵着她走进房子,“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上前掀开位于大厅中央的一块红布,俨然出现一块椭圆白色大石,上面强劲地刻写着四个大字:骋芋之爱。 安平芋眨眨眼睛,上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大字,眼眶不由一热。 这三年来,两人两地相思的爱恋,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生远,每个寒暑假,她都会回来,而西陵骋必会接机。有时候,西陵骋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眼前,带给她大大的惊喜。墨尔本的大街小巷,留下了他们共同快乐的足迹。 “喜欢吗?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西陵骋走到她身边,轻轻揽过她,温柔地说道。 “我们共同的家园?可是……我们也不可能经常来这里住啊。”安平芋说道。 西陵骋笑了,在国外生活三年,他的芋头还是保持着朴实未改。这让他心里更加充满怜爱疼惜。 “我们可以在天气最热的时候,来这里避暑。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来这里度假。” 安平芋脸一红:“我们才结婚,我不想那么快要孩子,嘉兴乐的全面整改还没完成呢。” “芋头,孩子的事,我们顺其自然好吗?如果有了就要……至于工作,是干到老的事,就像我们的爱……” 温热的吻如雨丝,轻轻落在她雪白柔嫩的颈后,缓缓移向她雪白漂亮的耳垂。令人心跳的酥麻,让安平芋不禁心中一颤。 大手轻柔地探上她的温暖,带来更加颤栗的兴奋。低低地娇呼一声,脸上已是云霞满天。魅惑的吻落在她美丽的锁骨,柔柔地继续往下,他想要她,现在。 “骋子……”安平芋羞垂了眼眸,羞涩地回应他的甜蜜,对他的温柔热情索取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嘻嘻~后面请自行想象……) 240拓展篇整改通过 b市。嘉兴乐。 董事会上,因意见不统一,分成了两派,一派力挺创新改革,一派保守不愿迈步。看着两派言辞激昂地争论辩驳,安平芋和安平胜互望一眼,颇感头痛。 当年,徐定然的那句话一直深记于心,随着学习的深入,对父亲为何要将嘉兴乐交予自己的思绪就愈加清晰可见。 大二时,安平芋把漫长的暑假分为两段,前两个月在墨尔本当地找一家企业进行实习,观摩学习人家的企业管理制度在现实中是如何灵活运用。后一个月,她返回b市,跟安平胜谈起读书和实习心得,并将对父亲寄予的期望的理解和领悟告诉安平胜。 安平胜甚感惊异和意外,他一直以为,父亲没有将位子传承给他,是因为他没有血统关系。当初,他也曾因此在心里对父亲多少心存芥蒂,再加上现向红琇母子的意图,他便私开了公司。 后来,经历安平芋被劫持一事,他想通了,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父亲对他的确有不可亵渎的养育教育之恩。二十年的同一屋檐下,他一直深深感受着父亲给予的深厚的爱。而这些,作为父亲的亲生女儿的安平芋,却从未拥有过。相比之下,他是多么幸运又多么幸福!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对父亲心存芥蒂? 从g市回来后,安平胜就下了决心,他要代替父亲补偿安平芋,他要扮演父亲和兄长的角色,尽自己最大能力给予她最温暖最美好的爱。 安平胜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直无条件地支持安平芋,包括她提出的整改嘉兴乐的方案。 在现实工作中,无论作为以前那个副总,还是后来的代理董事长,他早已察觉嘉兴乐的展缓慢跟自身的管理制度和董事会的设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嘉兴乐历经两代人,许多东西根深蒂固,不是他们这第三代人轻易就能动摇拔根的。 “大家静一静。”安平芋只觉得会议室好吵,双方都争不出个高低,这样下去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大家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他们年轻美丽的董事长。安平芋是准备豁出去了,今天的董事会会议,她一定要达成通过整改的方案,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再像三年前那样,以武力来威慑收服。 “现在,请大家表决。”安平芋冷静地说道。 立即有两只手举起,缓缓地,举起第三只手、第四只手……第五只手……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只要再多举一只手,整改方案就可以通过实施。 清透冷然的目光从右边一个个扫过去,个个都坐得端正笔直,就是没人对视她的眼睛。安平芋的右手,缓缓伸进桌子底下,那里,躺着当年那条特制的皮鞭。三年后的今天,她再次跟康汉借来。 没人留意到她的细微举动,只有坐在她侧边的安平胜,看到了她眼里微微闪现的一丝冷光。 “咳、咳咳!”安平胜心里暗笑,故意咳嗽几声,果然引起有人看往这边来。 “董事长,您……”眼尖的人看到了安平芋引蛇出洞般的慢动作,惊骇地瞪大眼睛,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其他人没那么细心,纷纷好奇地看向安平芋。 安平芋慢慢拿出卷得好好的鞭子,推开椅子站起身,在手上摆弄着,清冷犀利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撩往没举手的人脸上。语调铿锵有力:“整改的利和弊,我已经重复了三次,今天不再重复。整改的方案,你们人手一份,就是背,也能背个**不离十了。但今天的整改方案,我势必通过!不乐意举手的,你们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有权力使用可行的方式来达成我的目标。” “你的方式就是用鞭子威逼我们就范吗?”顽固的反对派带着几分愤怒,“你是前董事长的亲生女儿,是他指定的接班人,我们无可非议。但你如果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我们有权弹劾你离开这个位置!” “很好。今天我就是用武力来解决拖了半年的老大难问题。”安平芋散开鞭子,一寸一寸地摸着,像在摸一件心爱的宝贝。 突然,她眼里射出两道寒光,直逼出声反对的顽固分子:“我们赌一把如何?如果整改实施一年半时间,收不到任何效果,甚至会使嘉兴乐倒退,我不仅自动脱离嘉兴乐,还双手奉上我所有身家给你!如果你输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敢不敢赌?” 这番狠话,把对方给震住了,安平芋的身家多少,他们能猜个七八成出来,虽然跟她的丈夫西陵骋还有一大段差距,但也是极其诱人的数目啊! 可是,如果自己输了,那更恐怖了,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太霸道了,没法想! 反对,支持的,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安平芋脸上,这样的赌约意味着怎样的后果?他们的董事长今天是受刺激了吗? 安平胜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自来水笔,似乎对安平芋的话不以为意。跟安平芋越熟悉,他越是清楚她内里的脾性,有时候,她是冷面刀子豆腐心,更多时候,她是那个甜美快乐又冷静的安平芋。 “你赌不赌啊?这要是在赌场,早把你给轰出去了。”安平芋似乎不耐烦了,“如果你不赌,代表你默认整改方案实施,少数服从多数,明天起,正式实施整改方……” 汗啊!他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手狠的董事长呢?还是个黄毛丫头片子。对方额头冒汗,颤声说:“我不赌……” “太好了!大伙儿可以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一年半后看效果。不过我有一点要严重警告在座各位,如果期间被我现有谁故意使坏从中捣乱破坏不予配合,哼哼,我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啪!潇洒地一甩手中的鞭子,响亮的声音令在座的众人霎时脸色白,心惊胆战。 “现在,散会!” 一声散会,众人赶紧起身快步往外走,眨眼间走得一个不剩。安平胜看着她,忍不住哈哈直笑。 241拓展篇-三胞胎 “大哥,收拾东西又准备去哪里呀?”从厨房出来,看到大哥收拾好的一个小行李袋,安平芋鬼笑地问。 每个周五晚,安平芋必定会回来跟大哥一起买菜做饭吃,有时候西陵骋会一起过来,有时候康汉风小华夫妇也会过来热闹。 安平胜浮上一丝腼腆,揉揉她头说:“你明知故问。” “大哥,我都婚了,你要快点呀,把她给我带回来,我要告诉她,我比你更想她呢,呵呵!” 安平芋笑的十分开心,这个世界真奇妙,她完全想不到好友卡耵聍会和大哥有情缘,如果早知,她就撮合他们了,说不定现在都抱上小侄子了。 “嗯,大哥一定不负小芋期望。”安平胜极力掩藏心中喜悦,在她额上亲下,宠爱地说:“大哥努力你也要努力,让大哥快点升级做大舅子。” “大哥,说你呢,不许扯到我身上。”安平芋娇嗔地说道。 安平胜也不逗她了,兄妹俩道别,安平胜去坐火车,安平芋则返回自己的家。刚下楼,西陵骋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 “大哥出了,我刚下楼。” “你在小区保卫处等我,我去接你。” “你的应酬……” “应酬其次,老婆最重要。” 挂了电话,心里甜丝丝地,结婚半年,两人感情一直是如胶如漆状态,跟恋爱那时一个样,一点都没变。 十五分钟后,西陵骋的车出现在小区门口。安平芋钻进副驾,摸摸肚子说:“骋子,我想吃东西。” “你不是刚跟大哥吃完饭?”西陵骋忙问。安平芋说:“吃了,我吃了两碗饭,一碗汤,饭后还吃了一只苹果。” “芋头,是不是要福了?”西陵骋笑着掉转车头,一边说,“想吃什么?” “嗯……想吃桃子,烧烤,好像什么都想吃呢。”安平芋边想边回答。 “呵,吃这么多,变成小肥猪我可不要咯。”看看她最近开始圆润的脸庞和身材,气色却也更加地迷人,西陵骋开起了玩笑。 安平芋嘿嘿笑道:“不行,不要也得要,我如果变成小肥猪,你得变成大肥猪。这辈子赖定你了!” 西陵骋伸手握住她柔夷,坏坏地笑:“好,一切听老婆大人的,将来再添多几个小猪仔,我们要组成一个快乐无比的猪之家。” “呵呵呵……你才猪呢。”安平芋被他的话给逗乐得直笑。 两人去小吃街买了许多好吃的打包带回去吃,回到家,散步的父母还没回来,盛了一部分出来,剩下的吩咐佣人热在厨房里,安平芋坐在餐桌旁大吃特吃,酸的甜的咸的辣的,她样样轮着吃,西陵骋只吃了一点,就放停了,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有些纳闷,什么时候她这么能吃了? 不过能吃也是好事,再丰腴些她依然是最美的那个,虽然结婚了,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少*妇韵味,依然是青春美丽的未婚模样。 忽然,一阵反胃涌上,安平芋赶紧捂住嘴巴,反胃的恶心还在继续,她赶紧撒腿往洗手间跑。 “芋头,怎么了?”西陵骋一看不对头,顾不得去看那些食物,赶紧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 安平芋掀开马桶盖在大吐特吐,好难受啊!似乎不把胃里的东西不吐干净不舒服,她这一番呕吐,把晚饭都给吐得一干二净,直吐得腿脚软,浑身虚。 “芋头,你别吓我。”西陵骋一看她脸色突然间变得青白青白地,立即紧张起来。上前扶住她到洗手盆,拿杯子等了水给她漱完口,干脆抱起她走出洗手间,对佣人说:“快打电话给苏医生!让他即刻过来。” “是,少爷。”佣人赶紧照电话机旁写的医生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我没事。”安平芋软地偎在他怀里,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一时没了胃口。西陵骋说:“以后还是别乱吃东西了,街头的东西不卫生。” “嗯,可能是我一下子吃的太杂了,酸甜咸辣都凑一起,胃肠受不了。” 元芳庭和西陵詹泽陪着老爷子散步回来,看见苏医生出现在家中,儿媳躺在儿子怀里,气色看上去很差的样子。她赶紧过去问道:“骋骋,小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苏医生,你赶紧给她看看。” 苏医生呵呵笑说:“别担心,是喜事。少奶奶是害喜了。” “这么说,小芋怀孕了?”元芳庭和西陵詹泽欣喜非常,老爷子一听要有重孙抱了,乐得喜笑颜开,对西陵骋说:“乖孙子,你真行,爷爷要有玩伴了。” 苏医生却说:“少***身子底子有点偏弱,建议好好安胎,我会给少奶奶开一些健身保胎方子。还有,最好送少奶奶去医院做个检查。” “做个检查?什么意思?”西陵骋才刚刚沉浸在即为人父的喜悦中,一听这话不解地问。 元芳庭似乎比儿子还紧张:“苏医生,我儿媳怎了?” 苏医生一看几人紧张神色,忙笑道:“别紧张,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怀疑少奶奶怀的是三胞胎,所以,建议去医院做个检查。” 242拓展篇-愿冰释 安平芋怀孕了,而且是三胞胎!这成了西陵家的特等大事。元芳庭比任何人都绝对紧张,派了两个能干的佣人专门服侍照顾儿媳外,婴儿的胎教书籍、胎教音乐、童话故事儿歌,婴儿的摇篮床、玩具、衣服小毛毯等等物品,不出半个月,元芳庭全部备齐了。 西陵骋每天下班回来,除了陪安平芋散步、一起听听胎教音乐、看看儿童卡通片,定期看医生,他这个准爸爸倒成了没事可做的闲人。 已经返回厦门的小枫再次被西陵骋叫回来,品哲替好友高兴,却不舍得放小枫到b市照顾安平芋,两地分居折磨人哇!可是小枫却很喜欢安平芋,立即一口答应。品哲了顿牢骚,只好同意,呜呼~!以后他每个月得飞b市,才能慰藉他的相思之苦了。 安平芋怀了三胞胎,乐坏了安平胜,也成了安平胜的头等大事。每个周五他不让安平芋过来吃饭了,他驱车去西陵家陪妹妹。如果周末没什么事,他也会跑到西陵家看望妹妹。 嘉兴乐的整改如期实施,安平芋引进先进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模式。和大哥一起在公司全方面推行。 董事会依然存在,管理制度却生了质的变化。董事会各成员分工合作明确,责罚明确,在关乎嘉兴乐面前,没有人情可讲。 而对于自己的多重身份,安平芋给予了明确放权态度,她只做董事长一职,总裁由众望缘好的大哥担任。 至于副总裁财务总监等其他高层管理人员职位,一个是通过公司内部竞选,如果竞选不出优秀合适的人选,就从社会上招聘人才。 而通过这次公司改革,安平芋现大哥原来是一直宝刀不露,加之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是很便,便放手让大哥一人全权进行。 向红琇看到安平芋怀孕,想表示关心,又不知从何讲起,她悄悄托人给安平芋送去孕妇宜吃的进补食品,又送去十二套一岁孩子穿的衣服,男女各四套。 安平芋后来得知了是向红琇所送,她不是记恨的人,也有意跟向红琇冰释前嫌和好。便主动约向红琇出来见面,问问近况,也问起安平会和云雪儿情况如何。 安平芋的开朗心胸和尊重,让向红琇心里十分惭愧。她说:“安平会出来后,性格收敛了不少,人也稳重了,毕竟都当孩子他爸了。今年春,他跟雪儿带着孩子到英国去了,跟雪儿一起打理那边的事业。唉,距离那么远,我想见见我孙女都很难。” 安平芋笑了笑,说:“向姨,您也可以到英国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当然了,如果他们能回来更好。” 向红琇面有愧色:“他们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就连我也……” 安平芋柔和地拉起她的手,诚挚地说:“向姨,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曾是一家人啊!如果安平会和云雪儿能放下过去,回来这里开公司,向姨一家也就团圆了。这也是我真正约向姨出来见面的最终目的。” 向红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情有些激动:“小芋,你当真这么想?你真的不计较从前?” 安平芋说:“人生也就几十年,如果我一直计较过去的不开心,那我不是要一辈子都活在不快乐中?呵呵,向姨,你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谈谈。什么时候回来展,我都愿意帮忙。” 安平芋的大度,让向红琇既羞愧又感动,但她也知道,要说服儿子和儿媳回来展,并不容易。为了一家团聚,她愿意去尝试。 243拓展篇激动晕倒 在见过家长后,不久,卡耵聍辞掉g市工作,跟随安平胜到b市来,但她不愿意进嘉兴乐上班,自己找了一份随意轻松的工作,闲暇之余就跑去陪安平芋。虽然钱少了,但是,有一个有钱又爱她的总裁未婚夫,她才不担心呢。 九个多月后。 某著名大医院的贵宾产房外,聚集了一群男女老少十多个,或坐或站,一个个神色不安,眼睛不时看往产房门口。 西陵骋是最紧张焦虑的那个,他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直晃得老爸老妈头都晕了。 “骋骋,你坐下来,别晃了。”元芳庭说道。 “我坐不住。”西陵骋闷声应句,趴到产房门上,随即又走开,心里的紧张慌乱越来越重,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听到孩子哭声?怎么还没见芋头出来? 康汉在老婆身边坐下,看着西陵骋的模样,再看看老婆隆起的肚子,不禁嘀咕:“等我做老豆那天,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没个镇定自若。” 风小华白他一眼:“你如果镇定自若,说明你不够爱我和孩子。” 康汉忙道:“绝对没有!除了老爸老妈,你和宝宝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这还差不多。”风小华得意一笑。 “生了没有?生了没有?”走廊里,忽见品哲急匆匆地跑来,大声地问道。小枫瞥眼他说:“还没出来。你急什么?” “哦……嘿嘿,老婆。”品哲一听自己没有错过听到婴儿啼哭的第一声,揽过小枫,心里松口气。 “嗨,我们来加油啦!” 人未到,声先到,顷刻之间,只见班郝抱着一岁女儿,卡迪娜牵着两岁儿子,一对璧人面带笑容徐徐出现众人眼前。 “你们也来了?”西陵骋似乎十分惊讶歘拉总裁夫妇的出现,卡迪娜笑说:“我们抱大宝小宝一起来给小芋加油!” “谢谢你们,有心了。”元芳庭夫妇有些感动了,想不到啊,她的儿媳人缘那么好,似乎比她还好。 班郝一把攀上西陵骋的肩膀,朗笑道:“试着深呼吸几次,给自己放松。我当初比你还紧张,甚至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晕倒了。” 最后三个字,他是附西陵骋耳边说的,这么多人在场他可不好意思说出来。西陵骋乜乜他,惊诧地说:“有那么夸张?” “真的有那么夸张。” “上帝!我……”西陵骋想说我可能比你还要夸张,突然,从产房传出一声清脆的哭声,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老婆!”品哲听到婴儿啼哭后,忍不住抱住小枫吧唧一口。 听全三声不同的啼哭,众人终于舒了口气。安平胜和卡耵聍欣喜拥抱,他最爱的妹妹终于生了! “咕咚”,什么奇怪的声音? 众人往地上一看,直挺挺躺了一个大帅男,西陵骋是也。品哲和常盛赶紧上去扶起他,众人对这滑稽的一幕忍俊不禁。 产房的门打开了,医生和助理走出来,摘下口罩,元芳庭等人一窝蜂涌上去,纷纷七嘴八舌询问安平芋跟孩子情况。 医生抬袖擦擦汗,微笑说:“大家请别急,听我说。” 244大结局-我爱你 众人安静下来,元芳庭忙问:“我儿媳情况如何?我孙子情况怎样?” 医生吁口气,含笑说:“剖腹产圆满成功,前面出生的是两位小少爷,第三个是小千金。书友整_理*提~供西陵少奶奶平安无事,两位小少爷也平安无事,小千金因体重过轻,需要保温箱过渡一段时间。” 听完医生的话,大家伙完全松了一口气。元芳庭忽然喜极而泣:“老天保佑,西陵家终于开枝散叶!医生,我们现在可以看儿媳和宝宝吗?” 医生说:“西陵少奶奶刚动手术,需要休息,你们可以先看望宝宝。三个宝宝非常可爱漂亮。” 安平芋被送到特级病房进行看护,所谓的特级病房就是一个华丽舒适设备齐全的高级套间,日花费高达数万元。当然,服务水平也是一流得没话讲。三个小宝宝安置在小房间里,最小的妹妹躺在保温箱里,看上去还有点点皱巴,但是十分得趣可爱,那五官轮廓,已经能看出将来必定是漂亮非常的王子公主。 “哇~!小宝宝这么有趣好玩的。那小手手小脚脚,好可爱好想亲亲哦!”卡耵聍新鲜好奇地看着,忍不住出惊叹。 安平胜微笑地看着可爱的宝宝们,仿佛这些孩子都是他的,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喜悦。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舅舅了。 西陵骋醒了过来,现自己躺在沙上,里面一个小房间传出窃窃轻语声。忽然,他的视线落在豪华舒适的大床上,他的芋头就躺在那上面。 “芋头!”一个激灵爬起,终于想起自己是待在产房外等候的事情,他奔到床前,只见安平芋双眸闭着,呈现她漂亮如扇的眼睫毛,她的呼吸均匀,脸色有点苍白,带着一丝疲惫。 “骋骋,你醒了?快过来看看你的孩子。”元芳庭走出小房门口,看到他醒来,招招手,轻声唤他过去。 西陵骋走进小房间,为自己如此出丑而感十分尴尬不自在。但当他看到三个小小的宝宝静静躺在那儿,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就是他的三个孩子?这就是芋头为他所生的三个孩子? “妈,这……这真是我的孩子?”他傻傻地回头问母亲,完全找不到北的感觉。 元芳庭忍不住笑着轻敲他脑门,说:“傻孩子,这是你的儿子和女儿。是我的乖孙子。是西陵家的后代。” 班郝笑得戏谑:“西陵骋,我们不介意你再晕一次。” “真是我和芋头的孩子!”被班郝这么一取笑,西陵骋闹了个红脸,凝目三个小家伙,睡得挺香。一刹那间,他的心潮澎湃起伏,激动无比。 他忽然走出小房间,再次直奔安平芋床前。 “芋头。”靠近她,他轻轻呢喃着,无限地温柔深情凝望,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安平芋忽然缓缓睁开眼,伤口的阵痛令她忍不住蹙眉。西陵骋忙握住她柔夷,轻抚她面容,神色微变,“芋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不用,骋子。”安平芋忍着麻醉过后的疼痛,温柔地凝视他说,“是麻醉过了,伤口在阵痛,过几天就好了。” 西陵骋无限感激地凝望她,眼中起了雾气,声音有些哽咽:“芋头,谢谢你!谢谢你!我爱你!” “骋子,我也爱你!” 四目温馨凝望,深情尽在不言中。 给读者的话: 正式全部完结!绿在冲榜中,喜欢的亲们请支持下,投票送砖都是最好的支持!绿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