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旨到!》 爱情什么的 浮云1 “你来了,”我看着在我对面坐下的男子,扯出一个笑容,“今天堵车了吧…” “没有,今天公司有些事…”子陵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坐下来的时候我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是netbsp;mademoise11e。 女性香水,但是不是我的… “呵呵,这样哦,”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又继续道,“我爸妈昨天陪我去看了好多酒店,我们最后选了这几家,价格和菜色什么的,我在这里都有记,你看看,哪家比较合适?” “其实我想说…” “哦对了,你还没有吃饭吧!你看我,怎么就光顾着说这些,听说最近公司很忙,你今天一定忙了一天了,我们还是先点菜吧!”我说着忙将菜单递向他,可手却被他轻轻地按住。 “我已经吃过了…”他看着我,黑色的瞳孔犹若那夜空中清冷的寒星,顿了一两秒,还是淡淡地对着我笑了一笑,或许旁人看不出什么,但是,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这样的笑意味着什么,我最是清楚不过。 “恩?你吃过了啊…”我又扯出一个笑容低头,将手轻轻地抽回,“最近你都说在公司了吃了饭…” “那你陪我吃一下吧,我现在有些饿…”我抬头看向他笑道。 “好…”他顿了顿,良久,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看着眼前满桌子的菜,都是以前我们两个大学时最爱吃的菜,我一口气把那些菜都点了,可当它们被一道一道地放在我面前时,我却突然一下子没有了胃口。 子陵只是看着我点菜,看着就算四个人吃也吃不完的菜一个一个上来,却始终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呵呵,你不尝尝这个?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吃这个粉丝扇贝的…”我说着便朝他碗里夹了一个扇贝笑道。 “我已经吃过了…”他还是那句老话,眼中晃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耐。 “呵呵,吃一点吧,或许以后我们就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了…”我夹了一片鱼肉,低头慢慢地咀嚼起来,一股酸辣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慢慢地溢满了口腔,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地颤抖着,那一阵一阵的酸楚感不断地向我袭来,我低着头抽了抽鼻子,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你要不要吃个螃蟹,”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剥着螃蟹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扯着笑抬头看向他,“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杭州海鲜不多,我们为了吃活的螃蟹,跑了好多好多的饭店,我那时候还说你嘴巴叼,一定要吃活的,觉得不是活的还不新鲜…” “财…” “呵呵,听你叫我名字真好听,”我刻意地打住他的话,自顾自地剥着螃蟹继续道,“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常财,那时你笑得快趴到地上去了,你说哪有女孩子叫这样的名字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你笑,那时候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一笑,我就喜欢上你了…” “后来,你不笑我的名字了,你说财很好听,很有喜感,你说你要去改名,不叫顾子陵,你要叫顾恭喜,恭喜和财,多有金童玉女的感觉…” “财,够了,别说了…”子陵突然提高了声调,脸上那一抹连敷衍的笑容都消失了。 “子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将剥好的螃蟹放在他的餐盘中,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他今天甚至连猜一下的兴趣也没有了。 “呵呵,你每天那么忙,当然忘记了,五年前的今天,是我们正式确立关系的日子,那时候你说恭喜财…” “你什么都知道了吧已经…”他抬头看向我,眼中微微一愕然,继而又恢复了漠然,然后将一叠照片放在我的面前,照片上的他,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只是可惜,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我… 给读者的话: 终于开新坑了鸟,鸡冻得内牛满面先给自己撒个花庆祝一下~嗷嗷嗷 爱情什么的 浮云2 我看着桌上的照片,不由得笑起来,“子陵,既然你今天要拿出这些照片来,又何必提前寄给我呢?” 其实,这些照片我在上星期开始就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只是,我一直以为这个可能是他的婚前的一次游戏,但是我错了… 爱情这个东西,时间越久反而越不值钱…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最终死在了沙滩上。 “恩爱的时候,边上有人在跟拍会不会觉得别扭?”我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嘲讽地笑道。 “我没有那么无聊…”他淡淡地说道。 “哦。”我点头,现在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又是谁天天准时送到我的公司,又从来不让我现等等的这些,早就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知道,我五年的青春爱情在今天灰飞烟灭就对了。 “好了…”我吸了口气,从位子上站起来,“吃得也差不多了,想必你车里的那位也已经久等了…”我瞥向窗外,远远看见他的车停在外面,副驾驶上的女子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这边。 “你没有吃什么…”他看了看满桌几乎没有动过的菜抬头看向我道。 “我也是吃过饭来的…”我拿起包,将钱放在桌上,“子陵,可能往后,我再也不能这么亲昵地称呼你这位顾氏集团的大少爷了,今天的饭吃完了,那么我们就此再见吧…” “对不起…” 他在身后叫住我,轻声地说道。 我紧握着拳心,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最终还是没有回头,为什么分手的时候总是有人喜欢说对不起这种放屁一样的三个字呢。 五年前的我爱你,换来五年后的对不起,同样是三个字,只是一个是开始,一个却是结束… “常小姐…”我推门出去,一个笑靥如花地女子迎面走来,netbsp;mademoise11e在此刻闻起来甚是刺鼻。 “这个香水不适合你…”我说完,便径直地走到路边,打的回家,对于前男友的现女友,我着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和她再多说什么。 三年后… “喂!财!都日上三竿了,太阳都快晒到你屁股了你怎么还在睡觉!”老妈的霹雳一声吼,直接将我从梦境震回了现实。 “哦…”我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今天不是周六么…” “前几天不是都和你说了啊,你陈阿姨上次为你介绍的那个博士,说今天…” “啊!我知道了!”我赶忙打住老妈的话,一边开始迅地穿衣服,我怕我动作稍微慢一点,我又要开始受教育了。 “哎,你说你哪里差了,当年和那个姓顾的都要结婚了,居然突然分了手,现在都快三年了,可却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 我动作还是不够快,老妈已经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了,我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和顾子陵分手已经三年了,我自认为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身边始终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 我爸妈都急了,怕我再不嫁出去就要成齐天大剩了,于是每天张罗着为我四处网罗全城优秀未婚男子。 什么it精英,什么大学导师,什么医生,什么律师,总之社会上被人认为是体面的人士都有,除了富二代… 似乎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有了顾子陵的教训,我们全家都是谈富二代色变。 无狗血不日子1 今天的这位博士将相亲的地点定在了一家新开的私房菜馆,去的路上宝玉给我打电话哭诉她魔兽的账号给盗了,估计里面的装备也都被贱卖了出去,说现在又得光着屁股上阵打仗了,然后呜呼哀哉了半天,问了我一句你今天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去走走。 我说我今天相亲,然后她哦了一声,就果断的把电话掐了。 我耸了耸肩,将手机放回包里,宝玉是我高中时代就结识的好朋友,那时候大家都笑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她没有笑我。 当然这个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的名字也不怎么样,叫宝玉,幸好不姓贾,不过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她姓林… 林宝玉… 不过她说她这样名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成*人之美的,既淡化了我常财这个名字的搞笑度,也顺便让林黛玉和贾宝玉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体。 于是这几年,我常财,和她,林宝玉,撑起了剩女的半边天。 我理了理衣领,毕竟是相亲,个人觉得自己还是要表现的好一些,人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如果还没有归宿,并且不想继续在剩女的天空自由翱翔的话,相亲确实是助大多数剩女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常小姐,你可来了呢!”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满桌的人集体看向了我,我一愣,这满桌的人都是今天和我相亲来的? “常小姐,你怎么还不来坐?”席间有个可以用肉眼辨认为雌性的人朝着我招手道。 “不好意思,路上堵了车…”我冲着一堆人抱歉地点了点头,便弱弱地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没事儿!我们关东南也刚来不久…”一个左肩纹着青龙,很热血江湖的男人热情地给我倒了杯可乐大声笑道。 “呵呵,谢谢…”我接过可乐,讪讪地笑了起来,看向他口中的关东南,也就是我妈口中的博士… “你就是常小姐吧!”他看向我笑着点了点头,只见他穿了外传了一件横条纹的短袖衬衫,系了一个竖条纹的领带,咋一看,还以为他要去演越狱… “是,你是关先生吧…”虽然眼前的这位博士看起来很有“大陆来的表叔”的范儿,但是个人觉得自己还是要有基本的礼貌。 “常小姐你是不是叫常财啊!”刚才那个很热血江湖的男人突然说道。 “恩…”我有些尴尬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博士,“请问这位是?” “哦,差点忘记和你介绍了,”博士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抱歉地道,“你来了都还没和你介绍,这个是我的表叔,这个是我爸妈,这是我大哥,这个是我大嫂,他们听说我今天要见常小姐就都从老家过来,想一起来看看…” “叔叔你把我忘记了!”博士同志话还未说完,只见坐在他边上的一个小女孩边满嘴嚼着肉边抗议道。 “哦,对对对,这个是我大哥大嫂的女儿…” “呵呵…大家都来了呢…”我扯出一抹笑,斜眼瞥到站在一边的服务员偷偷地笑了一下,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知道的人知道我这是在相亲,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今天结婚了… 有这么相亲的么,简直就和开武林大会似的… 无狗血不日子2 “我倒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叫常财的!” “可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呢,常小姐,你说,你朋友平时怎么叫你的,叫财?阿财,阿,还是小常?” “什么小肠大肠的,我还盲肠呢!” “哈哈!”席间人声鼎沸,围绕着我的名字开始没完没了地笑起来。 我吸了一口气,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杯可乐聚到了肩膀附近…喝了一口,其实我很想将手上的整杯可乐扔到对面那些人的脸上,但是一来觉得对面说话的人太多,不知道扔谁比较有价值,二来我妈出门前和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不管喜不喜欢,相亲的时候还是要沉得住气,以免这次不好,还影响到了下次… “常小姐别介意,大家开玩笑的…”关博士笑着对我解释道。 “呵呵,没事…”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没事没事,以后就没你什么事了,于是便果断地在心里给关博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 “常小姐是大学毕业?后来有没有读过研?”审问开始,坐在关博士边上的关伯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问道。 “大学毕业就开始工作了…”我笑着回答道。 “恩,女孩子嘛,其实书也不用读得太多…”她边说边看我,又话锋一转,“我们家东南天生就爱读书,以前我还老觉得读书太费钱,不过现在觉得读书真好,你看我家东南博士毕业,现在买了车,房子的贷款也都付清了…” “不过现在啊,就缺了个媳妇,常小姐你也看见了,他哥哥也就比他大哥两年,小孩子都上小学了,不过可惜是个女娃娃…” “呵呵…”我笑着点了点头,可整个人却是如坐针毡,老太太讲了很多关博士如何从一个农村娃变成大博士的奋斗史,几句话基本不离现在有房有车,正缺个为关家后续香火的媳妇。 而我的的确确对这些没有什么大兴趣…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你们是两位吗?” “恩,是两位…” 正思忖着怎么找个借口从这里溜走,身后却传来了一熟悉的男声,这声音遥远地仿佛来自三年前… 我猛地回头,竟然真的是顾子陵! 手微微地一滞,忙回转过头来,只是这一转头间,手心竟然已经渗出了汗来。 “常小姐,你怎么?”对面的关博士大概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忙问道。 “常小姐?” 正准备找个借口随便搪塞一下,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柔媚地轻唤。 “咦?没想到常小姐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我回头,一股浓烈的coco小姐香味飘到了我的鼻间,看来她是刚刚从家里出来,否则香水的味道不会还停留在前调上。 “你也在…”顾子陵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微微一愕后,又淡淡地说道。 “呵呵,真巧…”我扯了出一个笑容看向他们,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有时候真的比移动的收费标准还要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距离上次的分手饭后,已经有三年了,这整整三年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与他见了面… 三年后,他还和他三年前的女朋友在一起,而我,在与他分手的三年后碰到他们携手来约会,而我,却是在相亲,想靠着相亲摘掉自己头上这顶齐天大剩的大帽子! 无狗血不日子3 “常小姐,他们是你的朋友吗?”着一身越狱装的关博士看了一眼顾子陵和他身边那个妖娆的女子后问道。 “是啊!我们是常小姐的老朋友了,子陵,你说是吗?”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子陵身边的那个女人已经替我接了话回答了去,末了还不忘转头笑着看我一眼。 “恩,咳咳,”顾子陵大概觉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又咳了几声,“夏晓,我们先去坐下吧…” “先不打扰了…”他说着便扯了扯身边的女人示意她别胡闹,快点离开。 “谢谢…”我没有说好的,也没有说以后联系,我只是说谢谢,谢谢他知道不要来打扰我。 我瞥见他拉着那个叫夏晓的女人的手微微地一滞,然后闷闷地“嗯”了一声便挑了离我们比较远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那个常财干嘛要说谢谢啊…” “好了,你不是说很想吃这里的菜吗?先点菜吧…”虽然离得远,但是他们说话的内容我依旧可以清晰地听见。 “不好意思…”我抱歉地向席上的人点头道。 “呵呵,听说这家私家菜馆的老板是刚从法国回来的,我也是听了同事介绍来的这里,本来以为会有很多法式料理,谁知道都是清一色的中餐…”关博士笑着说道。 “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的,不吃饭总会有种没吃饱的感觉…”我夹了一筷子这里的特色菜泡椒蹄筋笑着说道。 “现在喜欢吃中餐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除却关博士一身“大陆来的表叔”的着装打扮,和他把相亲当作开武林大会的生活态度,其实他还是一个靠谱的人。 “呵呵,我已经快要被年轻人这个队伍踢出来了…”我打趣道。 “常小姐,你开玩笑了…” “喂,你们这里是什么饭店!不是说老板刚从法国回来么!怎么连个法国的至尊鹅肝也没有!”关博士还想说什么,顾子陵那边却已经闹腾了起来。 “夏晓,算了,偶尔吃中餐也好…”顾子陵压低声音道,我在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看来顾子陵为了这个夏晓连口味也变了不少,以前还和他在一起那会儿,他是一个只吃中餐的人,那时候我倒也还不是一个这么热衷吃中餐的人,但是和他一起五年,慢慢就特别喜欢吃中餐了,而且现在中国人就该吃中餐的概念也在自己的心里变得根深蒂固起来,但是他却已经变了… 想到这一点,就未免觉得有些好笑了… 不过好笑也是过去了,我也没有回头,继续不尴不尬地坐在席间吃饭。 “这位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主厨…”正回答关博士老妈的问题,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子声。 “什么主厨,我要见你们这家店的老板!”夏晓盛气凌人的声音和她身上那香水前调的味道一样刺。 “小姐,我就是…”还是那个好听的男子声,这声音与顾子陵的不同,顾子陵的声音比较低沉,所以会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但这个男子的音质就显得很醇厚,语调听起来淡然然的,淡然然中又带着一股绵绵的感觉,是我很喜欢的一种声音… 很多时候,女人是个声音控… 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子背对着站在顾子陵他们面前,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能拥有这么大的一家私房菜馆的年纪。 青春是本仓促的书1 “这位小姐,虽然我是的确是刚才法国回来的,但是这不代表我的这家店就一定是法国料理店…而且相反,本店只售中餐…”那个年轻的老板礼貌地冲着顾子陵他们点了点头。 “切!做中餐那你还去什么法国!”夏晓冷言冷语道,“亏我还听朋友说什么你法国回来的,还以为能吃到点真宗的法国料理呢!看来还是自己下次去法国吃算了…挂羊头卖狗肉的!” “呵呵,那也随便…” “喂!你这个是什么态度!子陵,我们走!这是什么店么!不过是吃个中餐,用得着装修得这个样子么!”身后愈地吵闹起来,我皱了皱眉,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看来顾子陵的口味还真变了不少。 “常小姐,你这个朋友啊,”关伯母瞥了一眼在那里大吵大嚷的夏晓,啧啧地摇了摇头看向我,“不是我说得难听,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呵呵…”我耸了耸肩无语地笑了笑,悄悄地在桌下了条短信给宝玉,我遇见顾子陵了… 大概是她因为魔兽的账号被盗了的缘故,回短信回得异常地迅,并且保持了她一贯简洁明了的作风:你在哪里吃饭? “你说什么呢!”我刚将地址了出去,夏晓已经站在了我的边上,一脸盛气地看着关伯母,“你说谁不像话呢!” “说你啊!”关伯母一看对方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没有好气地回答道。 “哼,乡下人,我看这里也就你们这些乡下人来吃吃饭!” “夏晓!你在乱说什么!”已经听得出顾子陵声音中的愠怒了,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多年不见,连忍耐力都比以前强了不少么。 “我乱说什么了我!”夏晓的声音提高道,“常小姐,你什么时候和一群乡下人混在一起了?” “哦不对,我倒是差点给忘记了,我以前听子陵和我说过,你家住在接近城郊了吧!这也是难怪了,否则我还怎么说能在这遇见你呢…” “常小姐,你今天是在相亲吗?呵呵,你怎么还在相亲,我和子陵去美国的这三年,我们都以为你早就找了男朋友结了婚,没想到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举起手中的饮料,这次我没有喝,而是直接地倒在了她的脸上。 “啊!”她猛地捂住脸尖叫起来。 “财!你干什么!”顾子陵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大吼一声,震耳欲聋,这样的呵斥声,即使是在我们那五年中,吵得最厉害的时候,他都未曾用过的语调。 “干什么,你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吗?要不要我重新再给你来一遍?”我甩开他的手,手中的杯子却因为自己的手颤抖地厉害“哗啦”摔碎在了地上。 席间的人被眼前的一幕全部震在了座位上,包括那个看起来相当热血江湖的关表叔。 “常财!你这个疯女人!”夏晓一边从包里掏纸巾,一边咒骂道,大概是掏了半天现忘记带纸巾了,就又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服务生大声地吼道,“你们难道不会给我拿张纸巾吗!” “对不起小姐,刚才我们的老板说,纸巾已经用完了…”边上的服务生边忍着笑边低着头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破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家店,连纸巾也会准备得不够!” 她尖声抱怨起来。 “财…”宝玉进来的时候,我正与顾子陵对视着,一边的晓夏在不停地吵嚷着。 我转头看向她,她穿了件阿迪的t恤和一条棉质运动裤,脚上的匡威布鞋还沾着点点水渍,大概是来得时候走得急踩了水,一看就知道是匆匆忙忙从家里出来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心生一阵暖意。 青春是本仓促的书2 她拉过我的手,看了看还在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夏晓和冷着一张脸的顾子陵,冷笑道,“哟,顾大少爷,您什么时候从美国移驾到我们这里来了?” “这个是你女朋友啊?” 夏晓见宝玉说她,也停下来了话,疑惑地看向她,宝玉笑了笑凑近她,“呦,果然是个美女…” “花了不少钱吧!” 夏晓正想得意地笑,却被宝玉后又接上的话一下子僵住了表情。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宝玉耸了耸肩,看了看她满身的狼籍,“你既然会问我什么意思,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那你又为什么要问我,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你!”夏晓显然气得有些抖,除了说个“你”字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的别的来。 一般情况下,和宝玉争论,是占不了一点便宜的。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要先离开了…”我对着席上的关博士一大家抱歉地弯了弯腰,便拿起包,将信用卡递向站在一边的服务生,“记得把杯子的钱也算上…” “恩,常小姐是这样的,刚才沈经理和我们说,今天的那个杯子是送给常小姐的…”服务生笑着对我弯腰道。 “谢谢…”我收回信用卡,放回钱包中,对她弯腰笑道,转身随宝玉离开。 “丫的,顾子陵,你说他姓什么顾,顾虾米啊顾!顾得自己都劈腿去了还顾!就是和偷我账号那贼一样!孙子!”宝玉一边陪我走在路上一边说,“你说那孙子贱不贱,居然偷我魔兽的账号!你说我没了那些装备,我光着屁股去打个啥啊我!” 宝玉说着说着就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到了她魔兽账号被盗的问题上了。 “那你也可以少玩会儿魔兽,以免成为第一个因为玩魔兽而嫁不出去成齐天大剩的人…”我边走边说道。 “得了,”宝玉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脸叹息,“咱朋友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这情况是不是魔兽造成的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啦,要不是身边每个男人,我能天天玩魔兽么我…” “哎,我们都一样…”我叹了口气,估计今天的相亲又黄了,说不定现在陈阿姨现在已经一个电话打到我家控诉我“大逆不道”的行为了。 “你不一样,至少你和顾子陵还有过一个五年,你看看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我一个小学同学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我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过…” “浪费个五年的青春,然后被劈个腿,你也要?”我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和顾子陵高中就相遇了,确立关系是在大一的时候,想起那些从有好感到相互暧昧,再到试探性地牵手,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 青春是本仓促的书啊! 真是去他的仓促啊! “算了,我没有兴趣,”宝玉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以前还觉得顾子陵是个人,三年前现原来是个蛆…” 和宝玉在和义大道瞎晃了一个下午,快天黑的时候和她在路口分开的时候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少想想吧…” “恩…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神,这些年来最能理解我与顾子陵之间感情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宝玉了。 给读者的话: 本书是爱情小说,简称言情,男主角肯定是有的啦~~~ 青春是本仓促的书3 回到家时已经是快七点了,我弯腰在玄关脱鞋,突然眼前晃过一抹粉红色。 “miss常,你回来啦!”只见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跑到了我面前咧嘴笑问道。 “carisa!你怎么来了!”我立即抱起她,惊讶地问道,这个carisa可是我表姐和我的洋姐夫的混血之作,说真的混血儿还真是好看,我这个小侄女长得就和一个洋娃娃似的,让人不喜欢也不成。 不过carisa不喜欢叫我姑姑,她就喜欢叫我miss常,呵呵,还是蛮洋气的… “财,你回来了啊…”表姐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carisa,别老是粘着miss常,先让她休息一下…” “表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表姐同她的美国丈夫hyman在中国结婚后呆了五年,不过三年前就回了美国,这次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前天刚下的飞机…”表姐将菜放在桌上,又将carisa抱到自己腿上,在我的边上坐了下来。 “miss常,mr顾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carisa坐在表姐的腿上一脸好奇地看向我,“miss常,你知道吗?我们前天下飞机的时候,遇见了mr顾,不过,他好像没有看见netbsp;“carisa,”表姐忙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又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我,“carisa乖,先自己到玩一会儿…” 童言无忌,表姐他们回美国的时候我正准备与顾子陵结婚,顾子陵又特别喜欢carisa这个混血小洋娃娃,所以经常买很多吃的玩的来给她,carisa自然就与顾子陵比较亲厚了。 后来我和顾子陵的事全家都知道了,大家对此都讳莫如深,这三年来,只要我在的场合,就没有听到过他们提过一次顾子陵,但是,carisa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口中的mr顾早就已经和她的miss常goodbye好多年了。 “喔…”carisa这次回国似乎已经比出国前听话了许多,表姐叫她自己去玩,她就马上从表姐身上跳下来自己去玩了。 “最近怎么样?刚才姑妈说你今天相亲去了…”表姐靠在沙上问道。 “呵呵,估计又得黄了…”我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边剥边说,电视里正放着狗血的韩剧,里面的女主角大声地哭喊着,对不起,我爱你,橘子剥开时那股酸味弥漫在空中,让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阵酸。 “财,别吃橘子了,去你对面的李叔叔家叫一下你爸,每次吃饭到了还和人聊天!” “惠珊,你也快过来吃饭啦!”我妈边拿着筷子在桌上摆放边说道。 三年没碰面了,本来以为表姐有很多话要和我说的,可是却现她一直挺沉默的,我爸妈问她问题了,她就回答一下。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道,“为什么没有见到hyman?他没有一起来?” “咝…”感觉脚背被猛地踩了一下,我妈斜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乱讲话。 “呵呵,姑妈,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让财知道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表姐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边上net离婚了…” 给读者的话: 本书是爱情小说,简称言情,男主角肯定是有的啦~~~ 青春是本仓促的书4 “你们离婚了?” 我不由得一阵讶异,当初表姐要和hyman在一起的时候,全家都反对,因为我们家不太喜欢外国人,觉得嫁个外国人不靠谱,可是这个hyman愣是在表姐家门口风吹日晒了几天几夜,最后把让自己成功地弄倒在了表姐家门口,却也终于被我们全家接受了。 他们在中国的五年婚后五年感情一直都是让大家拿出来给我们这些小辈作榜样的,没想到这说离婚竟然就离婚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也没有想多问她问什么离婚,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还不就是那点事儿,要知道别人的,从自己和顾子陵那里推敲就得了。 “带着carisa就呆在国内过着吧”表姐似乎对自己离婚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芥蒂了。 “这样也好,要是需要找工作什么的就和财说,她们那公司最近不也在招人么…”我妈边为表姐盛汤,边说道。 “恩,是呢,你学历这么高,又有在国外工作过的经验,来我们公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也点头道。 “恩,我知道,”表姐接过汤笑道,“不过我想先买个房,再帮carisa找个好点的学校,其实我自己现在的钱也够用。” “诶?你不住舅舅舅妈那里?”我疑惑地问道。 “恩”她点了点头,我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忙闭了嘴不继续问下去了。 “那我有空陪你去看看,我有朋友是房产公司的…”我边扒饭,边说道。 “诶?财,你怎么给家里打了这么多个电话…”我爸吃完饭坐到沙上拿着电话问我道。 “恩?”我一愣,忙走到电话机旁,看了一下那些来电记录,还真果然都是我的电话。 一看时间,都是我快回家那会儿打来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啊。 “妈,刚才这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我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妈也走过来翻起来电记录看了看,“可能这个时候我和你表姐都在厨房里,没听见吧…” “大概是手机放包里的时候碰到了快捷键了…”我伸手拉开包的拉链,可是手机却根本就不在包里! “叮铃铃…”正一愣,电话铃却一下子响了起来,我一看显示的号码,是宝玉的,但是宝玉基本很少会打我家电话的。 我忙去电话。 “财啊!你怎么把手机落在那家店里了,人家打电话到你家又不接,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宝玉一边说话,一边还能听到她那边呯呯嘭嘭的游戏声。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时候给宝玉完短信,夏晓那女人过来找麻烦,我就顺手把手机搁在了桌上,看来还真的是忘记拿回来了。 “你谁打电话给你的?”不会是大陆表叔关博士吧! “好像是那家店的经理,听声音貌似还是个帅哥…”宝玉同我一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声音控。 “经理?”我一愣,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背影,难道是他? 回首不相思1 我按照宝玉说的地址去找那位沈经理,宝玉昨天还在电话里大赞说这年轻人人品真好,不过人品好基本长得也不会好。 我说你不说听声音是个帅哥么,她立即就反驳说什么,都说听声音是个帅哥了,那还能是帅哥么,你也不看看日本那些男声优,听声音哪个不是帅到得罪党中央啊。 我谁我见过人背影,还不错。 然后她就更来劲了,说什么,背影杀手,绝对的背影杀手,背面95,正面59。 他今天见面的地方竟然没有在他自己的那家私房菜馆,而是定在解放南路一家很有小资情调的小店。 因为没有手机的缘故,我特地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小时。 “常小姐,你来了…”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了那带着一丝丝熟悉感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经到了! 循声看去,大概是他坐在窗边的缘故,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刚刚洒在他的脸上,那股光晕,让他看过去帅得有些晃眼。 不过他真的很年轻,绝对不会过25的那种… 这次宝玉判断错误了… “沈经理…”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下,“不好意思,还要让你等…” “没有,是我自己来得早,不过常小姐不要这么客气,我叫沈越泽…”他边说边将手机递向我。 “谢谢…”我伸手去接手机,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有一股微凉的感觉从手指尖蔓延上来,没想到他的手这么凉。 “你也不要客气,我叫常财,虽然名字有点俗,但是跟着我快二十八个年头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财…”我笑着说道,还青春的那会儿看见帅哥,我可能还会害个羞装个b,但是现在我快二十八了,人如狼,心似虎,打心眼儿里知道眼疾手快的重要性。 “不会,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洁白的小虎牙,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特别是女孩子叫这个名字,比那些什么紫怡,馨蕊什么都有感觉多了…” 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呵呵,我可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夸我的名字…”我笑道,伸手悄悄地了一条短信给宝玉,背面95,正面1oo。 晚上来我家。宝玉最近回短信的度异常地迅起来,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很感谢那个偷了她魔兽账号的小贼,让宝玉回短信的度由五小时平均,突飞猛进到了五秒钟平均。 “你喜欢中餐吧?”他笑着问道,白色的棉质t恤,在阳光下泛起一种绝好的质感,就像他的笑一样,看起来很明净。 “你怎么知道的?”仿佛一夜间,全天下都知道了我喜欢吃中餐。 “昨天听到你说了,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偷听你说话吧?”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若不是他一看就比我小,我一定下狠心拿下他。 “当然不会,我还要谢谢昨天你为我免费提供的杯子,”我笑着说道,“不过昨天你们店里的纸巾没有,今天不知道有没有记得买呢?” “呵呵…”他忽然轻轻地笑出声来,“我们的纸巾是只为顾客提供,顾客要的话,24小时不缺…” “呵呵…”我也开始笑起来,其实我昨天就是知道他们都是在诓夏晓,不过我还是喜欢当事人亲口把实情说出来,这种感觉不亚于我再看一次夏晓出丑的样子。 女人都小气,特别是我这种待嫁的老女人。 给读者的话: 嘻嘻,可能大家会觉得常财这个名字很奇怪,但是,慢慢的,筒子们就会喜欢上财和宝玉的,其实很欢喜滴 回首不相思2 一个下午茶,我和他竟然喝到了天黑,我不由得讶异自己竟然能和一个比自己小个起码三年,可以被我这个年纪的称为小男生的男性聊这么久。 看来这应该就是宝玉所谓的美男的力量。 去宝玉家是他开车送我去的。美男的提议,我没有理由拒绝。 他开的是一辆银色的奥迪tt,我坐在里面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恍然,以他这个年龄,又是自己开店,又是开奥迪,如果仅仅只是凭借他自己的能力,似乎真的有一些难度… 看来又是一个二代…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余悸,虽然顾子陵这个男朋友已经被加上了“前”这个字,虽然这个“前”字就可以将我和他以前一切的关系勾销地一干二净,但是,就像经历过地震的人,对于轻微的摇晃都会变得很敏感,而顾子陵又何尝不是我爱情大路上的一次大震灾呢! “shou1dau1danetbsp;beforgot(过去熟悉的人是否应该被忘记),andneverbroughttomind(再也不去想起)?shou1dau1danetbsp;beforgot,forthesakeofau1d1angsyne(因为他们都已成过去)…” 一怀旧的老歌从他车上的cd机中缓缓飘出,竟然是我喜欢的1eosayer的《au1d1angsyne》。 “第一次听到这歌是在《魂断蓝桥》中,那时候我还蛮小的,英语水平不够也听不懂它唱的是什么,后来终于英语水平终于好点了,听懂它意思的时候,就一直爱上它了…”我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道,车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一排排路灯,飞地向后,快得让我的眼睛有些酸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现在很多人,会把它当做是《越光宝盒》的歌,现在很少会有人想起,它是魂断蓝桥里面的插曲了…”他的声音夹着cd里缓缓地歌声,让我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也说明我老了不是吗?”我闭起眼睛笑道。 “那我不是也老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机落下得还蛮值得,至少认识了一个绅士型帅哥不是么。 到宝玉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今天是宝玉给我开的门,便又坐回到了电脑面前。 她电脑里正放着邰智源模仿朝鲜主持人李春姬的视频,视频中邰智源还学着李春姬的口气数落朝鲜球员,顾?你在顾虾米顾?顾到七颗球都进去?你还顾? “你什么时候放弃游戏开始投身综艺了?”我穿上拖鞋走到她身边笑道。 “诶,你就别挖苦我了,要不是我那魔兽账号被盗了我能在这里蹲坐着看综艺么…”宝玉说得一脸悲催。 “好了,你那魔兽账号要是还在,那你也不还是蹲坐在电脑前。”我笑着说道,茶几上放着几张男士面膜。 “咦,今天怎么没有见到james李呢?”这个james李是宝玉的合租友,宝玉说不喜欢住家里,就风风火火地自个儿搬出来住了。 很多人一开始都认为james李可以和宝玉凑成一对儿,但是后来搞笑就搞笑在,james李这个粉感十足的小男人他出柜了。 给读者的话: 出柜解释:就是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回首不相思3 “别提了,”宝玉摆了摆手,“最近这几天,天天早出晚归,我上班下班,就算周末在家也碰不到他…” “你怎么他了?”我打开电视,边看边问道。 “我能怎么他啊!”宝玉说起来一脸气恼,“你说我到现在了还没个男朋友,虽说他现在出了柜,说自己是gay,但是毕竟gay在国内不还前途渺茫么,又加上,咱俩平时也挺能互相照顾的,我感觉他也是蛮温柔的,那我就说,要不咱俩将就下得了!” “你猜猜,他说什么!”我估计james李一定是说了什么贱气十足的话,否则宝玉也不会说着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你知道他说啥,他居然说,你没有男人要,我还有男人要呢!” “你倒是说说看,他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他!” “噗!哈哈!”我口中含的水差点整口给喷了出来,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以前觉得james李毒舌,竟然没想到可以这么毒! “喂!常财,你还是不是朋友!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笑!” “不是不是,我真没笑你那意思,”我边说还是忍不住继续想笑,“可是我说,这个也不能完全怪他么,既然人家都已经歪了,你硬想把别人掰直喽,这也是不道德的么!” “我又没想掰直他…我这不也是为自己着急么,人家都说就算是一坨屎,它也能找到欣赏它的屎壳郎,那你说我那屎壳郎怎么就还没出现呢!”宝玉忍不住捂住额头大喊道。 “好了,我这不也还陪着你等一起等屎壳郎么!”我说道。 “对了!”她突然似想起来什么,快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蹦到我的身边,“对了,你今天那个正面一百分的帅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我对着他摊了摊手道。 “你别和我装,”宝玉一脸了然地朝着我抖了抖眉毛,“我可是记得你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2点,你看,你到我家都快晚上8点了,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长时间只是自己在逛街啊!” “那倒不是,不过他明显比我小…”我喝了一口水说道。 “哎呀,我以为什么问题呢,比你小算什么,要知道当今社会,拥有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的做男朋友,那可是一个值得得瑟儿的装备,懂不?”宝玉头头是道地讲起来,仿佛此刻她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装备无数。 “算了,这个不能和你说,你连gay都想去掰直的人,当然觉得年龄小不是问题了…”我摆摆手,她连性取向都可以不介意了,那还能介意啥。 “再说了,他条件这么好说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我又补充道,这种优秀的男人,身边总不乏有前女友,现任女友,预备女友各个方队。 “这个倒是说的实际,”宝玉耸耸肩,从沙上起身,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卡片状的物体扔向我,“你看看这个,这张是你的…” “高中同学会的邀请函?”我翻开红色的卡片,里面刚劲有力的字体映入我的眼帘。 爱是一场疯花血月1 “恩,是啊,这个是那班长到我这里的,那个班长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那个人很矮的,脸长得像只过期的柿子,看起来傻不啦几的那个…”宝玉边说边比划起来。 “我当然记得啦,我还记得人家当年还追过你呢!”我笑着白了她一眼,“不过你那时候还嘲笑人家的脸不好看,像被牛踩过一样。” “我现在不还在嘲笑么…”宝玉耸耸肩,“不过啊,他现在倒是结婚了,诶,你说这刺不刺激人的,他那样都结了婚,你说我怎么就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连个小gay还嫌弃我!” 她边说还边不忘对着茶几上james李放在桌上的面膜翻了一对让人刻骨铭心的白眼,“靠,姐姐我一个月都还没用次面膜呢,他倒是天天用!” “啊啊啊,你说这是什么社会么!女人有了男朋友,男人也有了男朋友,那我怎么办,出家当尼姑去么!”宝玉越说越抓狂起来。 “得了吧你,就你一顿肉没吃,就要上房揭瓦的人,当尼姑还不把人尼姑庵给拆了!”我笑着将一个沙靠垫砸了过去。 “财啊,常财!你就不能听明白我话里的重点吗?重点啊!”她仰头然后将靠垫直接盖在自己的脸上嚎啕起来。 “诶,我知道,可是结婚有能怎么样呢?”我拿着遥控胡乱地换着频道,“我表姐和hyman离婚回国了…” “什么?”宝玉一听有八卦,整个人就精神抖擞了起来,“你说你表姐和那个为了追到她都跪晕在他们家门口的那个小洋鬼子离婚了?”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貌似还是和顾子陵同一时间回的国。” “靠,”她喝了一口水重重地将杯子搁在茶几上,“顾子陵那人渣暂时不想提,那丫也算个人…” “那你表姐那个和洋娃娃似的女儿呢?”宝玉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是对于carisa这种混血型的就失去了抵抗力。 “和我表姐一起回的国,”我咂了咂嘴,“我妈和我说,是那个小洋鬼子回了美国后没多久就变心了。” “洋鬼子就是不靠谱,”宝玉一脸不满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班里那个天天喜欢显摆的女的么…” “哦,你说何静啊,她怎么了?”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一个寝室的,属于那种买了双达芙妮都要和你来吆喝几句的那个么。 “对啊,就是那个何静啊,你不知道吧,她去年和也和一个外国佬结婚了…” “不对啊,她不和我们隔壁班那个很老实一男的一起的么…”那男的叫啥我还真忘记了,但是听大家说是一个不错的男的。 “早分了,人家有了外国男朋友哪里还要看大陆的啊,早就甩了他,和那个外国佬奔加拿大去了,”宝玉说起来的时候一脸嫌弃,“不过,前几天听说也离婚了,才去了一年都不到,就回国了…” “这么想想倒还真觉得结婚屁也不是一个,结了还得离,离了后成了二手货,价格就更低了。”宝玉边拍大腿边摇头道。 “不过,男朋友还是必须要找一个!”说着她又风风火火地从沙上跳起来,坐回了电脑面前,将键盘敲得一阵噼里啪啦地响。 宝玉说她很喜欢我用风风火火这个词儿来形容她,因为它总是带了一种断子绝孙式地刚烈。 给读者的话: 吼吼~~筒子们,盖个楼庆贺一下俺滴开业大吉吧~~嗷嗷嗷~~ 爱是一场疯花血月2 “财,同学会顾子陵也去的…”我弯着腰穿鞋准备回去的时候,宝玉欲言又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正要直起的背不由得一滞,顾子陵也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想想男朋友这个名字真好,加了个“前”字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但是同学就不行,同学只有老同学,新同学,从来没有前同学这个的说法。 所以即使我现在可以和顾子陵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但是我们是老同学这个关系却是怎么样也无法改变的。 “哦,去就去吧…”我吸了口气,直起背来淡淡地回答道。 “财,你也别逞强了,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反正同学会每次也就是那些事儿…”宝玉抱着手臂靠在玄关边的墙上说道。 “干嘛不去呢,又不是顾子陵结婚,再说,上次我你因为出差已经没有去了,这次再不去,也不太好…”我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吧,不是已经都过了三年了么,这三年是白过的么…” “可是,财…”我知道宝玉想说什么,因为虽然我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底气,没有见到顾子陵的这三年,我的的确确觉得自己把该忘记的都忘记了。 可是昨天他突然的出现,却仿佛又一下子轻而易举地把我的生活给打乱了,那些逝去的记忆被再次倒了出来,时不时地涌上来一下,能让我唏嘘好久。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我对宝玉笑了笑,便顺手带上门,往楼下走。 今年的同学会似乎来了许多人,我和宝玉匆匆忙忙赶到预订的那家饭店时,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 我一走进那间用来大型聚餐的大包间时,就看到了顾子陵,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穿白衬衫,坐在人堆里,不爱讲话,只是抽着烟,听到别人说到什么的时候,敷衍地点头笑笑,当然,他的笑很有技巧,大概这么多人里面也就我可以看出来。 “常财!林宝玉!你们可终于来了!我们全班的人就都等你们两个了!”当年那个被宝玉说成脸像被牛踩过似的班长,如今已有了大腹便便走向已婚男子福的趋势。 “呀,班长你胖了!”宝玉笑着重重地拍了怕朝我们走来的班长的肩道。 “哈哈,被你现了…”班长的性格已经显然比以前放得开多了,以前宝玉无良地总喜欢去开他的玩笑,每次都把他弄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那些青涩的日子,也就这样地在唧唧歪歪中过去了。 我和宝玉在席间坐下,我能感觉到顾子陵的眼神看过来,但是我还是故作镇定地自顾自地和边上的人说着话。 所谓的同学会不过就是一堆已婚者坐在一起讨论育儿经,和另一堆准备结婚者对婚后生活的想象。 而我和宝玉,毫无意外地在他们所有人的话题之外。 席间,顾子陵接了很多个电话,大家都笑他被女朋友管得紧。记得五年前的高中同学会,我和顾子陵还在一起,那时候满桌子的人都拿我们开玩笑,那时候我就说了让他少喝点酒,大家就都说我管得紧。 转眼间,同样的一句话,说的人还是原来的人,可被说的对象却早已经换了。 果然,过去的记忆就像天上的云烟一样,一转眼,就过了… 爱是一场疯花血月3 吃过晚饭,送走那些需要回家照顾孩子的已婚人士,大家决定转战酒吧。 酒吧里音量大到让人即使喊着说话都很难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也终于,可以让我少听了不少不想听到的话。 我和宝玉坐在一边玩骰子,我们今天的状态平分秋色,玩了十二局,我输了六局,她也输了六局。 几杯威士忌下肚,眼前的人影就开始有些晃动起来,我眨了眨眼睛,现顾子陵正巧坐在我的正对面,他身边是几个他高中时的兄弟,他心不在焉地和他们一起玩着骰子。 大概是我一直看着他的缘故,他也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我,昏暗的灯光流转在他的脸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他。 我蓦地收回眼神,拿起酒杯又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这一杯没有调饮料,一口气下去,一股热气猛地就冲遍了全身。 坐在我身边的宝玉眼神迷离地看了看我,一手夺过我手中的酒瓶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一仰而尽。 “给我!”酒吧中的音乐声完全地盖过了我说话的声音,我一把从宝玉手上又抢回了酒瓶,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对着半空举杯,“单身快乐!” 蓦地感觉眼前的人影一晃动,一股微凉的体温从我的手腕上传了上来。 “呵呵…”此刻的顾子陵站在我的面前,一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依旧还是肃着一张脸,我抬头冲着他呵呵地傻笑起来。 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但是我却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 “财!我们喝!”宝玉扯着我的耳朵大声喊道,一手将一杯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好!”我猛地甩开顾子陵的手,大笑着接过宝玉递给我的酒,整杯灌了下去。 “财!” 眼前的晃动的人影一下子变幻了起来,渐渐地变成了夏晓的样子。 只见她拎着1v最新款的包包,踩着一双七厘米左右的高跟,缓缓地向我走来,“咦,常小姐,你也在这里啊!” “常小姐…”她张着嘴,笑着,一步一步地逼近我。 你笑什么笑,你有什么好笑啊! 我踉踉跄跄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的一切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旋转起来。 感觉肩膀被人剧烈地摇晃着,似有人在不停地对着我喊着什么,可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财!”手腕被谁重重地捏住,耳边那嘈杂的音乐声也渐渐地消退了下去。 “子陵…”眼前的人在晃动中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是顾子陵,他此刻的脸看起来是这样的熟悉,这样的温柔,就好像,多年前,他试探地牵起我的手… “我以后不叫顾子陵,我要叫顾恭喜,我是恭喜,你是财,我们一起恭喜财,好不好…” 原来我们说的一起都是假的,原来你说的恭喜财也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原来当一切在山崩海裂,真相大白后,我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跑龙套的… 爱是一场疯花血月4 “子陵…子陵…”我哭着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明明是你我共同决定的开始,为什么结束却由你一个人来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残忍…五年,五年啊…为什么我和你的五年还抵不过别人与你的五天!”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这是为什么!”我缓缓地松开手,整个人重重地瘫坐在了地上,那些过去的日子又再一次被带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心中那些不甘和三年来被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似被酒精一下子唤醒,可那些疑问那些不解,在最后的最后,却只剩下了“为什么”三个字。 “财…”恍惚间,似有人要将我从地上拖起来。 “子陵…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再开始…”我流着泪,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按住他的肩,吻了上去。 次日醒来时,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头胀痛地厉害。 “你醒了啊!”我妈拿着杯水递给我,“来快喝点水,你们这开得是什么同学会啊,怎么能醉成这样回来了。” “大家很久没见了,一高兴就喝多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哎,要真是高兴喝多了就好了…”我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出了我的房间。 “对了,”她突然又打开房门,一脸八卦地说道,“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好像看着还不错!” 男的?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昨天… 糟糕! 我忙拿起手机给宝玉打电话,她那彩铃放了大半天,她终于恩恩啊啊地接起了电话,看来还在睡觉的样子。 “我昨天到底怎么了?”我大声地问道,现在头痛得厉害,能记起的点点片断让我不由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嗯?哦…”看来宝玉的意识似乎还不是很清醒,估计她自己昨天也喝了不少。 “好吧,你再睡一会儿再说…”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重新躺回床上,昨天的一幕幕再次重回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想起自己跪坐在酒吧门口大哭大闹的样子,想起顾子陵那张眉头紧蹙的脸…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的家… 而我妈说的这个男的又是谁? 绝对不会是顾子陵,因为我妈说,只要再让她看到顾子陵,就算是用扫把也要把他扫出去。 难道是班里的那些同学? 我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而排山倒海而来的,却还是我死命地抱着顾子陵不肯放手嚎啕大哭的样子… 纵然是我们分手的那一年,纵然心里伤心难过,却也没有哭成过那个样子,转瞬三年,我昨天竟然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哭成了那个样子… 此刻我仿佛已经能想象到班里那些女人小聚时谈起来我来时大笑的样子… 我不由得抚额哀叹,看来这次我真的也为爱疯花血月了一场… 最不舍的不过是回忆1 正当我在抚额之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大概是宝玉睡醒了,我也没看号码就直接接了起来。 “常小姐…”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但若说完全是陌生的,那倒也不是,感觉似有听到过。 “你是?”我皱了皱眉问道,心里隐隐地觉得有种不妙。 “怎么?常小姐听不出来我是谁么?”对方的语气甚是自傲。 我为什么要听出你是谁来。 我抽了一口气,看了下号码,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又继续道,“这位小姐你如果不想告诉我你是谁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 “哟,原来常小姐真不记得我了呢,那也难怪你昨天死活不肯放开子陵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哦,夏小姐是吧…”我淡淡地说道。 “呵呵,看来常小姐还是记起我来了呢!”她在电话里笑,“常小姐,不如今天我们一起喝个咖啡怎么样?” “不好意思,今天我想休息一下,夏小姐有事在电话里说就好了…”我继续冷冷地说道。 “哎呀,这样啊,可是,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不是吗?”她似乎很坚持要和我见一面。 “那好吧…”既然她这么想见我,那就见,好了。 “常小姐真是爽快人,那我们下午一点,就在和义路的星巴克见喽…”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表,起身换了件衣服,给宝玉了条短信,夏晓约我出去喝咖啡。 到星巴克的时候,夏晓还没有到,我点了杯抹茶星冰乐,随意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其实我不喜欢星巴克,总感觉这里是个装b,劈情操的地方,所以平时也不太喜欢来这里。 “常小姐,你已经到了呢!”只见夏晓拿着几个1v和dior的购物袋向我走来。 “夏小姐…”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子陵也真是的,刚回国就开始忙个没完,给我一张卡就了事了,你看看,这么多东西,都快拎得我重死了…”她嘴上虽然抱怨,可眼角里却还是透着那股炫耀的神色。 “哦…”我点了点头,低头和了口星冰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道夏小姐今天找我有什么要说。” “呵呵,”她笑着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常小姐果然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我最喜欢常小姐这样的性格了…” “哦,是么…”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常小姐你也知道,我和子陵快准备结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细柔又尖刻,“毕竟他现在不是单身一人…” 呵,我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三年前,你同顾子陵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是单身一人吧… “常小姐,我知道你还爱着子陵,但是,你们的那些不已经都该过去了吗?对于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又何必再苦苦地挽留呢?何必呢?”她无害地笑着,仿佛至始至终,当小三的人,只是我。 “何必?”我不由得冷笑起来。 最不舍的不过是回忆2 “对啊,何必呢?”她秀眉轻轻地一挑,言笑晏晏地看着我,“常小姐现在也不年轻了吧,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身上,又何必呢?” 是,是何必,却是你何必来和我说这些。 “财!”我笑着站起来,前方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叫喊。 只见顾子陵匆匆忙忙地进来,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我的手,我看向自己手上拿着的星冰乐不由得笑起来,原来他这个护花使者是怕我又泼得他的花儿一身狼籍啊。 “财姐,我和子陵真的要结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的楚楚可怜,仿佛连我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是一个可耻的小三,要去拆散别人的美好姻缘。 “那很好啊,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包就往外走。 “财!在这里很难打到车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站在路口,眼前开过的每一辆的士都是营业中。 “不用了,你不应该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吗?”我没有回头,对于面对顾子陵这张脸,已经不是相见不如怀念这么简单的短语可以来概括的了。 我同顾子陵的见面都犹如一场成熟的表演,所以,不如不见。 “财,其实我很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想大声笑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想和我谈一谈,可是谈什么呢?究竟又有什么好谈!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和我说你要结婚了,我应该识相点,离你千里之外,还是你想和我说你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让我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呢?”我回转头去,看向他。 “我…”他微微一滞。 “顾子陵,我问你,我和你分手的这三年来,我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你,我有没有过一条短信给你!”我咬了咬下唇,又继续说道,“我们分手这三年,我什么时候死缠烂打过你!我和你认识到今天十一年,在一起五年,我是怎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 “好,就算我是一直无法忘记过去的事,但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再忘不了,不过也是过去的你,就算我现在还爱的,也是过去的你,过去还爱我的那个你!”我吸了一口气,回转过身,“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要去幸福,我从来没有想要去阻拦过…” “财,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低低地说道。 “财,你可以听我说!” “放开…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甩开他的手,“再见…” “常小姐?”正当我准备过马路时,一辆银色的奥迪tt突然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车窗落下,沈越泽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他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顾子陵,然后笑着下了车替我开了车门。 “那麻烦你了…”我吸了一口气,上了车。 上车前,我听到顾子陵轻轻地唤了一声财。 我不知道他今天想和我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要说的却已经说完,对于一个已经要准备结婚,并且对象不是我的男人,说再多,也不过是些浪费时间罢了。 琴声细软流年长1 “你应该不想直接回家的吧…”沈越泽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呵呵,不知道沈先生有什么好地方推荐?”我笑着问道,方才被顾子陵他们弄得心里甚是不痛快,还真的是不想就这样直接回家。 “称不上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或许常小姐会喜欢…”他边说边加快的车。 “沈先生一定是不喜欢我这个财的名字吧…”我靠在椅背上开玩笑地说道。 “常小姐何出此言?”他笑着疑问道。 “因为我上次说,如果沈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财,现在沈先生看见我,总是一口一个常小姐,难道不是因为沈先生嫌弃我的名字?”我笑道。 “哈哈,”他突然大声笑起来,“这个你可是冤枉我了哦,因为你一直都叫我沈先生,我怕太冒昧,所以才…” “哈哈,沈越泽,那我以后可以称你为越泽?”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是从称呼上被拉远的,就如同,我曾经唤顾子陵为子陵,现在我唤他顾子陵,而我爸妈就喜欢叫那个姓顾的,宝玉喜欢叫他人渣顾,当然,与此同时,更改称呼也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比如从沈先生到越泽。 “这是我的荣幸,财…”挡风玻璃中透出他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虎牙,让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加有感染力。 “也是我的…”我笑着看向车窗外,那些高楼大厦在眼前不停地变化着,而那些熟悉的街,却早已没有了过去的画面…或许这也就是城市的爱情,来时风驰电掣,而去日却又荏苒迁延。 “听不听歌?”沈越泽问道。 “听…”我转过头去,对他笑道。 他打开cd机,陈奕迅的声音缓缓地飘来: “日后尽量别教今天的泪白流,留低击伤你的石头,从错误里吸收,也许丰收 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应该怎麽爱,可惜书里从没记载,终于摸出来,但岁月却不回来…” 陈奕迅是我最喜欢的歌手,或许就像黄伟文说的,陈奕迅是香港歌坛从未让我失望的人。 是的,他从没有让黄伟文失望,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他的歌,永远是忧愁中人的解药。 我缓缓地垂下眼帘,靠在椅背上。犹记得那时还未和顾子陵分手的那些日子,我悄悄地在他的ipod里放了好多陈奕迅的歌,那时候的他还笑我老成,他说,陈奕迅的歌不适合你,他只适合有故事的人… 但是他却又说,不过,是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删… 或许他真的没有删,只是那个ipod应该已经被丢弃了吧… 而我现在或许也应该变成了适合他的歌的人了吧,也是因为有故事,听到他的歌时才会更会感伤… 我紧了紧闭着的眼睛,我怕眼泪会不小心滑落下来。 而陈奕迅却依旧唱着,“不回来错过了春天,可会再花开一千种恋爱。一些需要情泪灌溉,枯毁的温柔,在最后会长回来错的爱……日后,路上或没有更美的邂逅,但当你智慧都蕴酿成红酒,仍可,一醉自救,谁都心酸过,那个没有…”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歌…”沈越泽的声音醇厚的声音传来,“特别是最后一句…” 琴声细软流年长2 谁都心酸过,那个没有… 我笑着睁开眼睛,是啊,谁都有为过去所逝去的而辛酸过,又何尝只是我一个… “谢谢你…”我转头看向他笑道。 “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他停车,转头看着我笑起来,目光犹如飞鸟掠过湖面,我脸竟然在被他的目光,撞得微微泛红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这里…”我从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不由得一阵惊喜,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玩的游乐园,而现在却因为年代久了的缘故已经被废弃了,前些时间听说它快要被拆了,一直想找机会来,可却一直没有时间,没想到今天沈越泽竟然会带我到这里。 “我记得我有次离家出走,一个人就在这里呆了一天,把这里的一切都玩了个遍…”他也从车上下来,依靠在车门上,看着眼前的那些废旧的游乐设施笑道。 “离家出走?”我有些讶异地看向他,“你离家出走?” “怎么?我看起来很乖对不对?”他笑起来时,“我同很多人讲我小时候离家出来的事,他们都不信呢…” “呵呵,我也不信呢!”我笑起来,“不过我小时候在这里还真遇到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不过肯定不会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笑问道。 “因为你们的性格不一样,”我呵呵笑起来,边笑边摇头道,“那个小孩子啊,和你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他笑着,饶有兴趣地问道。 “恩…”我思索了一下,又继续道,“那个小孩子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很倔强的小孩子,我记得我小叔叔那时候是这个游乐园里的工作人员,所以那时候我经常跟着他来这里,蹭这里的游乐设施,然后等他下班,送我回家。” “但是那天,我小叔叔正准备下班的,可却现一个小男孩还在摩天轮上不肯下来,然后我小叔叔就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弄下来。”我边回忆边说道。 “然后呢?”他笑着又继续问道。 “然后啊,那个男孩子竟然赖在游乐园不走了,”我笑起来,“而且他还一句话也不肯说,我小叔叔只能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干着急,那时候除了我的小叔叔,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得下班去接小孩子下幼儿园,于是,最后接手这小男孩的就我小叔叔了,当然,还有那天去蹭游乐设施玩的我。” “呵呵,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离家出走的呢?”他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个我现在还觉得有点自豪呢,”想到那天的事,我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声来,“你知道那天我的小叔叔有多糗么,愣是对他软硬兼施了半天,那个小男孩子就是不睬他,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直接揍了那个小孩子一拳…” “你揍了他?”他的表情有些讶异。 “对啊,不知道是我下手太重还是这个小孩子天生娇贵,他竟然流鼻血了…”记忆中那个小男孩的脸依旧有些模糊了,但是我却依旧记得他的眼神,那种强硬的,始终不肯屈服的眼神。 琴声细软流年长3 “然后我小叔叔就慌了,一边骂我,一边帮他擦鼻血,然后你猜怎么了?”我转头向他,笑问道。 “怎么了?”他很配合地问道。 “呵呵,然后他甩开我小叔叔的手,抹去脸上的鼻血,从地上站起来,站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以为他会打你…”他虽然这么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讶异。 “当时他冲着我走来的时候我也这么想,不过没想到竟是一场艳遇…” “艳遇?”他似乎对于我这样的形容有些意外。 “不是吗?我可是一直把那事儿当做我人生的第一次艳遇呢!”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就聊到了一起,再后来他的家里人找来了游乐园就把他带走了…” “我还记得他回家的时候还说长得要娶我来着,不过那时候我记得自己还说他太小,足足比我小了三年,再加上,小时候同龄的女孩子长得就比男孩子要高,所以啊,那时候我说你长到一米八了再和我来说结婚的事…”我边说边笑,要不是今天他带我来这里,或许我还真想不起来小时候还有一场这么穷摇的艳遇了,“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大概没长到一米八,否则怎么就还不来找我呢,你看,我还剩着呢!” “或许他一直在找你,只是你不知道吧…”沈越泽的思想貌似比我还穷摇。 “你以为演电视剧呢,”我笑道,“要是他真在找我,看我都快成为齐天大剩了还不来拯救我?” “哈哈…”他爽朗地笑起来。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这一片废旧的游乐设施上,仿佛能感觉到那时间流逝走的痕迹。 “不早了,看来我该回去了…”我看了看天色,回头对他笑着说道。 “好…”他笑着点头,然后很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家的时候我妈还在做饭,表姐正在摆放碗筷,我爸则坐在沙上陪netbsp;大概是因为刚回国时和舅舅舅妈大吵了一架,所以最近就都住在我家,反正我家还算宽敞,多了她们一对母女,倒也不会挤。 “miss常!”carisa一见我回来,便立即从我爸的腿上跳下来,兴奋地冲了上来。 “财你可回来了,这个小洋娃娃这半中不西的话,可把我折磨的哟…”我爸一见我回来就忙一脸庆幸地说道。 “呵呵,人家可是海归派不是…”我笑着抱起netbsp;“诶,海龟海龟吧!我可是老喽…”老爸说着便点起了一支烟。 “都快吃饭了还抽烟!”我妈端着盘菜从厨房出来,见我爸准备吸烟,就不由得又唠叨了一句。 “这不还没吃么…”我爸笑着反驳道。 “就你理由最多。”我妈碎碎念了几句,就继续进进出出地忙起来。 “miss常,吸烟不好吗?”carisa的小手拉了拉我的衣领,一脸疑惑地问道。 “恩,吸烟有害健康哦…”我笑着回答道,又一边在我爸边上坐下,“爸,还是少抽点,吸烟对肺不好…” 琴声细软流年长4 “那mr顾也吸烟,miss常你有没有记得也叫他不要吸烟呢?”看来我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和carisa解释一下我和顾子陵的事,但是男女之间分分合合的事,又该怎么和一个孩子说明白呢,就像她现在还是不知道,她的妈咪和她的爹地所谓的离婚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只是知道她要和她的妈咪在中国生活很久,而这段时间,她会见不到她的爹地。 “carisa!快去洗手准备吃饭!”表姐忙喝住了carisa的话,让她停止继续再问下去。 “哦…”carisa嘟了嘟嘴有些不大情愿地从我的腿上跳下去,跑向厨房。 “财,不好意思…”表姐有些歉意地说道。 “哈哈,没事儿,小孩子又不知道。”我摆了摆手,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一下。 我一看,是宝玉来的短信,现在战况如何? 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睡到现在才醒来。 已经回家准备吃饭了。我回了她一条,就将手机往沙上一扔,起身去吃饭。 可刚拿起筷子没多久,就听见手机铃声大作,我不得不又忙放下筷子,去接电话。 “oh,myhoney财!我要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夸张地笑声,我一看手机的号码,显示的是“盛悦”二字,心里一下子不由得激动了一下。 盛悦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过五年前去了英国,刚去的那一年,彼此间还联系的比较密切,但后来大概由于大家都忙碌了,就没有怎么联系过了。 “你还知道回来?”但是朋友就是和情人不一样,真正的朋友,就算几年不联系,只要一开口,一切就依旧如同昨日一般,听到她那千年不变的大嗓门,我就像当年一样,故作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我的美人,我错啦,我错啦,我这不下星期就回来了么!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很想我对吧!哈哈!”看来这些年她还是老样子,无敌的自恋狂。 “好了好了,那我要不要去机场接你呢?”我忙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废话。 “那不是明显的么,否则我为什么要打给你啊,美人你说是吧!”她倒还是那么喜欢美人美人地叫我。 可是我现在已经走在了这奔三大道上了,还什么美人,剩人还差不多… “是,是,是,盛悦大小姐驾到,我等怎敢不去接驾…”我开玩笑道。 “那是,你那天要是敢因为要和顾子陵约会而放我鸽子的话你就完蛋了!”她在电话那头把话说得咬牙切齿。 可我却被她说得不由得一阵失神,记得那时候她去英国的那天,那时候说好要去机场送她的,可是那天顾子陵突急性阑尾炎,就没有去送她,看来她还一直“记恨”到了现在呢! “放心吧,不会的…”我笑道。 “切,你这话怎么会准,我上次出国的时候你也还这么说呢!”盛悦继续质疑道。 “因为我和顾子陵已经分手了…”我淡淡地说道。 “哦,分手啊…什么!你们分手了!”她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你们分手了?” 给读者的话: 奕迅的那歌叫《葡萄成熟时》~是真的不错的一歌,和大家推荐推荐 琴声细软流年长5 “是啊,分手了…”我淡淡地回答道。 “可是你们两个怎么就分手了,我记得我去英国的时候你们还说…” “准备第二年结婚的对不对?”我自嘲地笑起来,“可惜我们第二年就已经分手了,我们现在已经分手快三年了…” “为什么啊,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而且感情一直都那么好…”盛悦的声音中仍带着不可思议。 原来,在场的都知道,你我曾那么好。只是可惜当事人,却早已忘却。 “还能为什么呢?还不就那点儿事…”其实对于顾子陵为什么会选择夏晓而不选择我,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也从来没有去追问过他,对于我来说,当爱情走远的时候,我更想去谨慎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或许宝玉说得没有错,在感情中,我太在乎自己的尊严。 “哎…”盛悦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你们原本是我们当中最被看好的一对…” 我说,“让你们都失望了…” “财,你知道吗,我上次在msn上遇到顾子陵的时候,还和他聊了几句,但是他都没有告诉我你们已经分手的事…”盛悦在电话那头顿了良久后,才缓缓地开口道。 “呵呵,可能他觉得没有必要,或者忘记了吧…”我说道,“好了,咱还是不说这事儿,等你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恩,好,等我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度敏感,总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只是表面的意思那么简单。 挂了盛悦的电话回到席间,大家都有些沉默,大概是都听到了我和盛悦的通话内容。 “妈,盛悦说她下星期就要回国了。”我不喜欢吃饭时沉闷的气氛,所说吃饭时说话不好,但是气氛沉闷会让我感觉消化不良。 “你是说那个以前每次一来我们家,就一定会把你房间弄成狗窝一个的那个丫头啊!”我妈知道我在找话题,也很配合地接了我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可不是,就是她啦,”我笑道。“她不是去英国了么,刚才打电话来,说是下个星期就要回来了。” “回来好,在国外有什么好的,现在年轻人,就喜欢往外国跑,其实呆在中国有什么不好的,天天吃那些汉堡牛排的,哪里有在中国吃的舒适…” 我爸是个反留洋派,这也就是为什么早些年,我那几个大伯都去了外国打拼,他没有一起去的原因,他是个很喜欢中国文化的人,特别是中国的历史,我记得小时候他就经常和我说,中国人就该喜欢中国的东西,而那时候正巧顾子陵爱中餐,所以那时我爸很喜欢顾子陵,对于这个未来女婿也相当得满意,或许也是因为期望得高,以至于后来生的一切,让我爸一直觉得很遗憾。 “可是carisa想吃hamburger…”坐在一边的carisa嘟了嘟小嘴说道。 “她说她想吃什么来着?”我爸听不懂英文,就忙问我。 “她说她想吃汉堡…”我笑着回答道。 “哈哈,”我爸大声笑起来,“好,想吃咱明个儿就买去!” 很多时候,大人总是会对小孩子显得很宽容,特别是carisa这样可爱的小孩子。 看不清的oeskine1 我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准备睡觉,她带着一副老花镜,将手中拿着的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递给我,“这个应该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落下的,你有空记得还给人家。” “喔…”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本子点头道。 “还有,”她帮我把空调的温度开高了点,又继续道,“我觉得那个男的不错,至少比那个姓顾的要好的多。” “哎呀,老妈,”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别老是觉得哪个男的都合适我啊,人家有女朋友的。” 我那些高中的同学,现在要不是像班长那样结了婚朝着中年福大腹便便地趋势展去了,要么就是正准备结婚,反正也是加入中年福大腹便便的预备组中,哪里有我选择的机会。 “哦,那就算了,不过别忘记把那本子还给人家,”老妈说完便摇了摇头出去,然后又想到什么了的回头说,“空调别老是开得那么低,容易感冒…” “恩!了解!”我忙应声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这本黑色的小笔记本,现竟然是mo1eskine,mo1eskine是源于法文鼹鼠皮的意思,这笔记本因当初梵高毕加索和海明威等大师常年将它带在身边,他们的很多手稿、笔记、计划、构思甚至情感都在升华成为名画及惊世之作前,被一一记录及收藏在这本最可靠的袖珍旅游伴侣之上,而这些随意的图画和句子在若干年后变成了大作,从而也成就了mo1eskine的传奇。 但是这样一本小小的本子竟要卖到两百多块,还是贵得有些没人性了。 虽然那天留下来的那几个男同学都是没有结婚的,但是都是正准备结婚,把钱都算得紧紧的人,对于这种文艺青年才会忍痛去买的mo1eskine传奇笔记本,他们从来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如果说不是他们,也不是顾子陵,那又会是谁?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疑惑地翻开了这边小小的笔记本,黑色的封面,用橡皮筋来固定住纸页,纯白色的页内,写满的竟然都是法文! 虽然我不懂上面法文的意思,但是大学的时候,选修课上过几节法语课,它长什么样我倒还是认识的。 我好奇地继续翻了下去,一股淡淡的香味从那些纸页中散出来,我拿起本子仔细嗅了嗅,这样的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书页上的字体很漂亮,看得出主人的中文字应该也是写得相当得好。 没有打开它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这个应该是主人用来做essay什么的,可其中记录的一些阿拉伯的数量词,却让它看起来像是一本菜谱笔记。 可是我的那些高中同学中,更加没有热爱烹饪且会法语的男人了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来,这个送我回来的男人,究竟是谁? 又为什么会是他送我回的家? 给读者的话: 此坑是我挖,此书是我掰,要想蹲此坑,留下留言来~~哇咔咔~~~某介抽风滴大笑而过 看不清的oeskine2 我从床上跳下来,思来想去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打了电话给宝玉,那天宝玉也在场,或许她应该记得点什么。 “喂,财啊!”宝玉边说话,我还能听到她那里一片综艺节目的欢声笑语,看来宝玉最近真的开始换口味了。 “宝玉,你还记得昨天生了什么事么?”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昨天?”宝玉把电脑的声音关小了点,或者说是把自己的声音提高了点,“你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 看来昨天果真很糟糕,否则宝玉也不会这么说了。 “哈哈,”见我良久不说话,宝玉突然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自己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呢,就没想来打击你,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了,你别老是说些废话,快把我的问题先回答了!”我被她说得不由得更加地焦急起来。 “诶,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想知道?”宝玉还在那里卖关子,“我和你说啊,你听了后要是想要自挂东南枝了可别赖我啊!” “好的好的,我怪你干什么,你快点把昨天的事都给告诉我!”她这样反倒是说得我心里一沉一沉的。 “哎…”宝玉叹了口气,“你昨天真的喝得好醉,在酒吧门口闹得很厉害…” “这些我都记得,你还是告诉我昨天谁送我回来的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听她慢慢来地说话。 “哦对!”没想到说到谁送我回来的这个问题上时,宝玉竟然一下变得兴奋了起来。 “常财,我说你真太没义气了,什么时候捡了这么一朵大桃花也不和我知会一声,真是嫉妒死姐姐我了…” “什么大桃花,我压根都不知道你在说谁!”怎么觉得和宝玉说话,反而被他越说越糊涂起来了。 “你就别给我装傻了啊,你昨个儿还摁住人家肩膀,吻了人家呢,对于这一点,你别和我装酒后失忆啊!”宝玉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地说着,可我的脑子却更加混乱成了一团。 我吻了他?! 慢着,慢着,我记得,昨天我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然后,似乎有人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然后,我就… “难道说那个人不是顾子陵?!”我在电话里惊呼起来。 “当然不是人渣顾啦!你不知道啊,那天我们走到酒吧外面没多久,那个姓夏的女人就找来了,硬是拖走了顾子陵,不过那时候你醉得真的很厉害,要不是你那个大桃花出现,我还真不知道把你怎么办…” 原来昨天夏晓也去了,难怪她今天会来找我… 但是宝玉说了这么久,可对于她口中的大桃花,我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喂,财啊,你怎么不说话了?还在不在的?”宝玉见我半响没有说话,便忙问道。 “没…我在听…你继续说…” “哦,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啊,不过你那朵桃花还真不错,开了辆奥迪tt,如果不是司机的话,应该是个青年才俊吧!” “奥迪tt?”我不由得一愣。 未知的迷局1 “是啊,怎么了?我说你还真是的,抱着人家的时候还喊人渣顾的名字,不过这个办法揩油的办法倒是还真不错,我下次也试试…”宝玉也没有在意我,又继续说道。 “那辆奥迪tt是银色的?”我又继续问道。 “对啊,你还说不不知道!” 银色的奥迪tt… 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mo1eskine笔记本上的法文… 听说这家私家菜馆的老板是刚从法国回来的,我也是听了同事介绍来的这里,本来以为会有很多法式料理,谁知道都是清一色的中餐… 喂,你们这里是什么饭店!不是说老板刚从法国回来么! 对!沈越泽就是刚从法国回来的,而且他的车就是银色的奥迪tt! 难道说,那天真正送我回家来的人,是沈越泽! 天呐!我那天喝醉酒到底干了什么! “喂!喂!常财,你在的话也吭一声,你不说我挂了啊,我还要继续看我的《全民最大党》呢!”宝玉有些没耐心地说道。 “恩,你挂吧…”说完这个,我便先了一步将电话给掐了。 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怎么会是沈越泽?! 我抱起枕头,整个儿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如果说昨天真的是沈越泽的话,那么我今天… 啊!我简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而正当我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时候,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条短信,而短信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疑惑地按了打开,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一愣,迅回了一条短信过去,你是谁? 你不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认识你就可以了。对方回短信的度相当快。 你想做什么?这样的语气不由得让我有些恐慌,最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竟招惹些奇奇怪怪的人! 正在抚额之际,手机却已经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不过这次竟然是一条彩信! 我咬了咬下唇,将彩信打开。 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我也认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那次在星巴克里和我说要同顾子陵准备结婚的女人,夏晓! 怎么会是她的照片?! 但是若说完完全全是现在的夏晓也有些不精准,照片似乎是蛮早以前拍的,上面的夏晓穿了件有点土气的红色连衣裙,梳着两个麻花辫,如果除去脸,和现在浑身珠光宝气的夏晓简直就是两个人! 难道说这个是过去的夏晓?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立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可是这条出去后,那人却迟迟都没有给我回短信。 我又了一条过去,可是对方却还是没有回。 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开了电脑,将手机里的图片传到了电脑上。我将图片放大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了照片上的人,绝对就是夏晓。 因为我记得夏晓的脖子上有一个小黑痣,而照片的上女人恰巧也有。 但是,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把夏晓的照片到我这里来呢? 未知的迷局2 大概是因为昨天等那个陌生人的短信等了太久太晚睡觉,早上上班都差点给迟到了。 “常姐,今天来得好迟啊!” 公司大厦里的前台小姐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刚从大学毕业不久,不过却甚是爱对人评头论足。 我嗯了一声,在最后一分钟打了卡就忙往电梯口赶。 “女人走上了奔三的路还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年纪…”我站在电梯门口,无奈电梯与她所在的前台相隔甚近,她说的话我可以一清二楚的听到。 我吸了一口气,心想,过了二十谁不是在奔三。 但是想归想,我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个前台小姐大概在大学里参加过辩论队吧,嘴巴厉害的很,我还不想在大清早,为了一点小事,让她出我霉头。 “哎,我要是过了二十七了还嫁不出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顾影自怜的身影从身后传来,此刻电梯终于“叮”地一声下了来。 谢天谢地,我下次一定不再这么迟才来上班,作为一名她口中过了二十七岁还没有嫁出去,让人不知怎么办才好的剩女,我觉得我要越早撤离现场越好。 刚在我的小格子间里坐下没多久,就被总监叫进了办公室,指着桌上一堆材料说,“把这些都整理成三千字的报告,记得一定要简明扼要,清晰明白,明天早上给我看!” “是…”我点头,抱着一大堆资料出了她的办公室,心里却已经一片悲鸣。 现在手上还有上星期刚收到的一个a项目的策划案,也是明天要上交,而现在又多出了那么多资料要编汇,公司里又明文规定不能将工作带回家去做,看来今天晚上不加班恐怕都很难。 可是我却不能抱怨什么,现在的这位总监马上要调职到上海的总公司,而空出来的位子,多半会有我们这个部门的人顶上,现在大家都是卯足劲儿想在她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不怕太忙,就怕没有工作下来做。 而我作为一名近二十八岁的剩女,已经在爱情上已经败得一派涂地了,当然不想在事业上也弄得一事无成。 毕竟当你觉得爱情与你无缘的时候,专心于事业,总能给你一些安全感。 所以这次的升职机会,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志在必得的事。 想到这里我便又像被上了马达一般,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以最快的度处理起手头的工作来。 手头上的是与我们公司正准备想合作的,一个大客户公司----江华集团的资料,曾经办公室里有传言,如果谁能为公司将江华集团拿下来,那这个新总监的位子估计就是谁的了。 我看着手中江华集团的资料不由得有些激动,在这里,谁也不会明着告诉你,今天我要提拔你,我现在很看好你。 他们只会用行动来给以暗示,我知道,这次总监是在给我这个升职的机会,但是机会归机会,这个江华集团却的确是一个难搞的主,其实我们公司早在去年就有了想和它合作的想法了,可是却始终没有如愿,所以就搁置下放了下来,如今总监调职在即,难道就可以光凭我对资料上的这点点了解,就为公司搞定一个公司上层领导一年来都搞不定的大客户? 未知的迷局3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到楼下的便利店随意地买了两份点心就上楼开始继续工作。 刚坐下不久,一边的蔡薇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知道总监把江华这个任务交给你,就有提升你的意思了。” 蔡薇算是这个办公室里比较老的职员了,我进公司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个公司里工作了一年多了。 只是因为嫁了一个比较好的老公,所以对工作也不是很上心,就像她说的,她来工作只是不想像那些贵太太那样,过一些日日麻将的生活。 “呵呵,蔡姐你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帮总监整理江华集团的资料而已。”我礼貌地摇了摇头笑道,虽然她对工作升职的事情很不上心,但是这同样也铸就了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办公室八卦上,所以,对于和她说话,我还是必须小心谨慎再谨慎。 “让你整理资料不就是让你多多了解江华吗?”蔡薇一脸八卦地又继续道,“你了解了江华,不是更有助于你一举拿下江华这个老大难。” “我?”我指了指自己,自嘲地笑道,“蔡姐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不过一个普通大学毕业,大学英语勉强过个六级,除非祥云笼罩,我也不敢妄想自己能一举拿下江华这个大难题。” 此话一半真,一半假,虽然我心里也是很想搞定这个江华集团,但是公司那么多精英前赴后继,还不是一个个都完败而归,以我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资历,心里也的确是没什么底的。 “这个就不一定了,就算全公司的人都不行,但是,到了你这里,说不定就行了,”只见她神秘的一笑,又继续小声说道,“我听我的老公和我说,这个江华集团的董事长和顾氏集团的老董关系非一般地深呐,而我听说顾氏集团的少董顾子陵,是你的前男友吧,我听说他最近回国了,如果你现在去求一下他,说不定…” “蔡姐!”我不由得微微地提高了自己的声调打断了她的话,这个办公室果然是一切八卦的密集地,只要是八卦,就算过去个几年,还总能有人当作怀旧的把它挖出来晒晒太阳。 “蔡姐,我想我还是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先做完再说吧…”我礼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后又继续回转过头去处理手上的资料。 “如果你去找顾子陵,这些资料你根本就不用看了…” “这些资料是总监叫我编汇的,明天要交…”我一边按着键盘一边打断她的话,可脑中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打了十个字,竟然有一半都是错别字。 “好吧,那随便你…”蔡薇有些没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顾自地敲起键盘来。 我删了那些打错的字,可是思想却变得很难集中起来。 蔡薇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当然我很清楚,就算凭借自己的能力无法拿下江华,从而失去这个升职的机会,我也不会去求顾子陵帮我做什么。 我说过,我是一个喜欢有理有据地维护自己尊严的人,去求顾子陵,我做不出来,也做不到。 未知的迷局4 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加班,让他们就不要等我回家吃饭了。 我一个人拿来了手机到楼下的便利店买点关东煮上来当晚饭,也不知道今天处理完这些东西是几点了。 边吃边看那些关于江华集团一百多页的资料,翻到与江华集团董事长那一页有关的内容时,自己的却不由得一愣。 资料上有江华集团董事长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人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按理说江华集团的董事长现在也是和我爸妈差不都的年纪了,应该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才是,怎么会有种曾经见过面的感觉呢?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往下翻,原来江华集团的董事长和顾氏集团的董事真的关系非浅,资料上竟然连他们两人一起打高尔夫球的照片也有好几张。 可是顾氏集团和我们公司在经营上并没有什么交集,那为什么在江华的资料上还涉及到了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难道连总监也有让我去求顾子陵帮忙的意思? 想到这里,就感觉那些刚刚下咽下去的关东煮一下子都变成了石头,堵在胃里不由得让我一阵难受。 原来谁都觉得老情人这个资源不用白不用。 我吸了一口气,将厚厚的一叠资料合上,迅地在键盘上敲起字来。 报告明天必须要交上,并且不能让上司看出自己的一点儿的不情愿,虽然我知道自己不会去求顾子陵,但是,这样的心情却也不能在总监面前表现出来,因为我想试一试,用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拿下江华集团,而要保留住这个机会,必须得让总监以为我会按照她给我的暗示去做,她才会不将这个任务转到他人的手上。 办公室动物的虚伪,大抵我也已经练就了一二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原来外面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忙伸手去拿手机,却现是昨天那个陌生的号码,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气,然后按开了那条短信。 还是一张照片,而照片里的人也依旧还是夏晓,不过夏晓的身边似乎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大约五十多岁,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是他! 我忙去翻刚才江华集团的资料,没有错,夏晓身边的人不是谁,正是顾子陵的父亲,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长卿! 但是回过来想,夏晓现在是顾子陵的未婚妻,既然是这样的话,和自己未来公公合影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这个神秘人这些照片给我来,到底是想和我说什么真相! 你到底是谁,不如我们出来见个面。我立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可是同昨天一样,他依旧没有回复我。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人,却愈觉得奇怪起来,是不是因为在手机上看照片的缘故,总觉得他们这张合照看起来特别的奇怪。 想了想,还是将照片转给了宝玉:你帮我看看,这个照片是不是有些古怪。 诶?夏晓换了个大款傍?怎么还选了个这么老的? 宝玉并没有见过顾子陵的父亲,但是从她回复的内容看,她看到这张照片的感觉与我的基本是一致的,就是,照片上的两个人,看上去像一对情侣! 未知的迷局5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电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我叹了一口气,平日拥挤的电梯,现在空荡荡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前几天看的那本《office有鬼》恐怖小说里的情节一下子给蹦了出来。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电梯里倒影出来的人影,记得以前做过一个幸福的接力,里面会有提问说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到谁,那时候还写会想到喜欢的人。 现在想想,应该是想到恐怖片里的鬼才对… 于是我在一听到“叮”地一声后,连忙飞快地冲出了电梯… “哎呦!” 只感觉前方一阵阻力,我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我忙从地上站起来,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抱歉地一笑。 “哦,我没事,”我忙对着他摆了摆手抱歉地说道,“刚才是我太急了,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不好意思啊。” “呵呵,我今天也加班,不过没有像小姐这么幸运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今天可能要睡在办公室了。”对方看过去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年纪也很轻,应该是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 “呵呵,我们都是被压榨的劳动力啊!”我开玩笑道。 他的胸前挂着“xxx公司”的工作证,呵呵,这家公司是我们这栋大厦出了名的严格,经常要职员加班加点,还没有加班费。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翻身作主人呢!” 和他随意地说了几句,我便忙往家里赶,可手机却又没玩没了地响了起来。 看了看号码,又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没等我去接就把电话挂了,我坐在出租车上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最近真是奇怪,怎么老是有这么多的陌生号码! 但是为了放心起见,我还是回打了一个过去,可是对方的彩铃响了两遍,也还是没有人接。 挂了电话,又打开方才收到的那条短信研究起来,突然现我刚才似乎遗漏了什么。 照片上的女的是夏晓没错,而且夏晓穿的衣服却和昨天收到的那件衣服是差不多的风格的,很质朴。 正研究着,手机又响了一声,收件箱中又多了一条短信,还是照片来的那个号码。 四年前。 短信的人似乎是一个很惜字如金的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和一个句号。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但是你不觉得,顾子陵的事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对于这种挤牙膏一样的处世方式,即使他想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八卦,那我也不想继续奉陪下去了。 顾子陵在我的生活中早就已是一个过去式了,我现在这么积极地去关心他的八卦,反而让自己显得很犯贱。 但是这次这个神秘人却很出乎意料地回了我的短信:你舍得你五年的感情? 你舍得你五年的感情? 我舍得我五年的感情?我看着了自己一遍我是否舍得这份感情… 答案很简单,是… 背叛我的,我何必要舍不得,做人不必做得和自己太过于不共戴天吧,被人背叛,难道还要去抱着别人的大腿说,请不要和我分手? 岁月总有追逐之脚1 今天是盛悦回国的日子,可醒来的时候却现自己竟然已经睡过了头,昨天明明闹好的闹钟竟然没有响! 我赶紧匆匆忙忙地爬起来穿衣服,可手机却啦啦啦地响了起来。 “我现在立即就过来接你,你稍微等一会儿啊!”我接起电话就立即说道。 “什么来接我啊!你在说什么啊!”电话那头传来宝玉的声音,我一愣,看了看手机显示的号码,果然是宝玉。 “我现在有事,等会儿和你说啊!”我边说边准备掐电话。 “等不了,我和你说啊,你现在马上赶去顾子陵的公司啊,快点啊!”宝玉在那头焦急地说道。 “顾子陵?”我皱了皱眉头,宝玉什么时候对顾子陵的事情上心了? “等等吧,我现在要去机场接盛悦啊!”我又继续说道。 “你还接什么盛悦,她现在就在顾子陵的公司里,哎呀,电话里也和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先快过来吧!”她说完马上掐了电话。 剩下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盛悦怎么一下子跑到顾子陵的公司去了? 恩,好,等我回去… 脑海中忽然回放起上次盛悦打电话来时说的话。 糟糕!难怪那天我就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匆匆忙忙到顾子陵的办公室时,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让我顿时愣在了原地,只见夏晓披散着头瘫坐在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顾子陵靠在落地窗前狠狠地抽着烟,而盛悦则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夏晓一言不。 “财,你可终于来了!”宝玉一见我来,忙冲了上来。 “盛悦,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难掩心中的疑惑。 “财,我们走!”盛悦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拉起我就要往外走。 “常财!你太卑鄙了!” 方才还蹲坐在地上的夏晓突然蓦地从地上站起来,扯住我的衣襟,大声喊道。 “你给我放开!”我一把甩掉她的手,“我不知道今天你们生了什么,我也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好没有那个资格来说我卑不卑鄙!” “对!”宝玉突然也冲上来一把推开夏晓,“丫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 “美人!我们走!”盛悦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的顾子陵,拉着我继续往外走。 “常财,今天的事情还没完呢!你就想这样走了!”刚走了一步,头却被夏晓一手从后方攥了住,“常财,你今天叫这个女人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是小三,现在谁是小三!” “这个不用我说的,你自己心里最明白!”我转身推开她,“夏晓,我觉得我在那天就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我们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没有?那你今天叫这个女人来又是什么意思!”夏晓退了几步,又立即冲上来。 “够了!”一直在抽烟的顾子陵,突然扔掉了烟,一手握住夏晓的手腕,大喝了一声,“都够了!” 岁月总有追逐之脚2 “呦,顾大少爷,你可是终于开口了!” 盛悦嘲讽地看了顾子陵一眼,又一把拽过我到顾子陵的面前,“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一辈子只爱财一个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盛悦松开我的手,“以前这么多情侣中,最被看好的是你们,你现在倒是说,财她做错了什么,值得你来放弃你们五年的感情!” “而且,代替她的,还是这样一个女人!”盛悦冷眼看向夏晓道。 我愣在原地,而盛悦还在说,三年前,我被顾子陵踢出去局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这样的问他,我也想问他一句为什么,但是那条短信在编辑了无数次后,还是被我删了,还顺带上了他的号码。 但是三年后的现在,若要问我还想不想知道原因,大抵是不愿意的,这就像去扒开一个已经愈合的伤口,然后再往上面撒些盐一般。 “哼!你也不看看常财,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子陵喜欢的,她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夏晓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盛悦一巴掌了拍过去。 “你!”夏晓捂住脸惊诧地抬头看向盛悦。 “闭嘴!”盛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继续转头向顾子陵,“呵呵,顾子陵啊顾子陵,我去英国的这几天,你脑子没有出问题吧,你竟然会愿意为这样的女人放弃常财!你果真让我一回国就大开眼界!” “宝玉,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会在这里?”她们在一边吵得厉害,我忙焦急地问站在我身边的宝玉。 “盛悦一下飞机就直接叫我来了这里,说是有些事要当面问清楚顾子陵,谁知这个女人也在…”宝玉耸了耸肩小声地嘀咕道。 我摇了摇头,上前拉住盛悦的手,“盛悦,我们走吧,三年前的事,我以前都不在意了。” “可是财,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你哪里比不上夏晓这个女人了!”盛悦是个暴脾气,对于事情据理力争起来比宝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了过去的事也回不来了,”我淡淡地说完,又看向顾子陵,现他正诧异地看着我,“就算可以回来,我也不要了。” “可是财…” “真的没必要,我们走…”我提起盛悦的行李,对宝玉使了一个眼色,宝玉便立即拉上了盛悦往外走。 “今天很抱歉,顾先生…”我冲着顾子陵抱歉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外走。 “财…”我的肩膀微微地一颤,顾子陵在身后小声地唤了我一声。我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顾子陵与我的一切,本该就在三年前停止了。 我不过也是一个过分爱惜自己羽翼的人,那种牵牵扯扯,没完没了,也没有结果的爱情,太过于艰难,不适合我,更不适合已经二十八岁的我。 Love is ** 1 盛悦刚回国,她爸妈就出了国,我和宝玉坐在她家豪华大沙上,看着她抽着烟,然后掐了,狠狠地说了句,“1oveis**!” 此话一出,宝玉立即挺直腰背开始对着盛悦肃然起敬来,用她的话来说,敢说爱是**的,那必然是一个常年拍拖,一个电话就有无数枚帅哥蜂拥而至让你溜的,而这个绝对是她这个唯一的恋爱经验仅限于暗恋的菜鸟级选手所需要五体投地地来顶礼膜拜的。 不过关于这点,盛悦倒真的是当之无愧,只是在她家短短地不足半小时时间内,盛悦用三种语言:中文,英文,日文,分别对着电话中三位不同男士,柔情蜜意,语气几尽缠绵悱恻。 “盛悦,你不得了了啊!刚才那些男的,不会都是你男朋友吧!”宝玉最终难耐心中的崇拜之情,问道。 “什么男朋友…”盛悦不屑地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吐了一口烟,“不过是几个在飞机上的认识的男的。” 盛悦对于男人的招数,永远凌驾于我们所有姐妹们之上,早在我因为喜欢上了隔壁班一个男生而慌乱不安的时候,盛悦已经溜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开开心心招摇过市地逛大街。 但是盛悦谈对象的度就像宝玉平时玩魔兽时那样风风火火,比人家谈合同都快,从对方不知死活地前来与她激烈碰撞到化为炮灰,期间最多不会过三个礼拜。 所以,宝玉经常说,盛悦是女人中的战斗机,马群中的草泥马。 这个绝对不含半点夸张的手法。 “哎,这个社会不仅是贫富差距大,连男人的分配也不均衡,撑死的撑死,饿死的饿死…”宝玉听了盛悦的话,更是一脸呜呼哀哉,“可怜的我,连一个小gay都还要嫌弃我!” “得了吧你!”盛悦笑着把一个抱枕扔到宝玉的脸上,“你要男人,我帮你介绍不就得了!” “此话当真?”宝玉一把接住盛悦飞过去的抱枕,顿时换成一脸崇敬,“盛悦大美人,那我就拜托你了!” “好了好了,”盛悦摇了摇头,又看向我,“财,你现在怎么样?还是单身?” “恩,是啊!我现在也是和宝玉一族,恨嫁着呢!”我仰头靠在沙上,笑着说道。 “这些年就都没有重新再交一个男朋友?”她疑惑地问道。 “相亲无数,可惜都没有什么感觉…”我老实说道。 “感觉什么感觉啊,”宝玉忙插嘴道,“感觉这种矫情地东西,不过是些女文青的老把戏,我们这种大龄待嫁女青年还在找感觉的话,那注定就是齐天大剩一枚。” “哈哈,宝玉你就别急了,我这不会帮你物色么!”盛悦看着宝玉大笑起来,“对了,财,既然今天你已经放下顾子陵了,那要不要我帮你…” “得了,”我忙对着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你那些男人个个是你的死士,为你流尽眼泪,思断肠,我可不敢留个这么穷摇的男人在我身边。” 不是我说什么,盛大小姐身边的男人我真的还是不敢放肆的,那些男的都是文艺的穷摇男,太不靠谱了。 大龄待嫁剩女选男朋友的第一要求,应该是,靠谱! Love is **2 有时候我其实觉得宝玉说的没有错,一个男朋友还是很必需的一件装备,特别是在一个城市里,也特别是在城市遇到节日的时候,更特别是城市遇到节日还是七夕节的时候。 盛悦除了回国的当天同我和宝玉小聚了一下外,在第二天立即去会见自己的过去情人,或者是现在情人,也或者是未来情人。 为了表示对我和宝玉的上心,她将一个据说从未被她染指过的男士介绍给了宝玉,但宝玉说了,为了防止看到影响视觉效果,被外貌协会所不容的脸的时候,能够及时地脱身离场,她便决定捎上我一道儿。 因为遇上七夕节,我觉得一个人休息着也窝囊,就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人人都爱把约会的地点定在星巴克,好像不去那里自己就成不了小资了。 我点了杯最便宜的咖啡,窝在角落里注意着宝玉有些紧张地整理自己的头,她今天穿得特青春,一个海军t恤衫,一条学院派的百褶裙,她出门的时候和我说,这个叫制服诱惑。 我当时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去演爱情动作片呢!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那个盛悦口中从未被染指过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也他出现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盛悦没有染指过他。 保守的说,他看上去是一个很稳重,应该很有内涵的男人。 稳重不好吗?有内涵不好吗? 好! 但是,当你在没有同一个男的有过半句交谈并且只是见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是一个有内涵的男人时,他基本是一个比较杯具的人物。 就比如眼前这一位,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得偷偷地竖起手中的杂志,又小心地望了一眼宝玉。 她在笑。 我知道,只是她这样的笑,真的还是比较难看的说,感觉就和吃了苍蝇一下。 “诶?财?”这当我乐呵呵地欣赏着宝玉的表情时,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沈越泽?”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边又瞥到宝玉的手指不停地朝着我的这个方向在动,我知道她是叫我快点战决。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边碰到你。”沈越泽看着我笑道。 “是啊…真巧…”我讪讪地笑起来,自从我确定上次我喝醉酒送我回家的人是他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期间他虽然来过一条短信,可恰逢这星期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想到要回的时候又觉得有些晚了就也没有回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他… 可是为什么遇见他的时候,我永远都是在一个奇怪的状态下呢? 第一次是重遇顾子陵,第二次是醉酒在酒吧门口酒疯,第三次是在路边和顾子陵争论的时候,第五次,时刻准备着为扰乱别人相亲而奋斗的时候… 难道是八字不合的缘故? “财,你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啊,没什么,你怎么会在今天来这里?”我问道。 “为什么今天不能出现在这里呢?”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Love is **3 “今天是七夕啊,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个海归,应该不太过七夕的吧!”我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脑勺,“我并没有女朋友啊,想过七夕也没有得过。” “诶?”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否有些激动,但是我知道自己当时听到这话的心情倒还是有些激动的。 有一股不明所以的激动。 “你没有女朋友?”我问道。 其实我想说,你怎么会没有女朋友,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的怎么会没有女朋友,你不会是gay吧。 “恩…”他笑着摊了摊手,“真的没有…” “哦…”我点了点头,不由得想起他的那本mo1eskine,心下犹豫着要不要趁今天还给他,可是如果我还给他,不就是承认我知道那天送自己回家的人是他了么,他在那天的第二天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应该也是不想让我知道吧,那我究竟要不要捅破这层纸呢? “啪!”可事实证明,我不应该把本子还给他。 因为正当我犹豫间,宝玉那里就传来了一声巨响的拍桌声。 “你没有屁股么!”只见她拿起手中的咖啡整杯都泼了过去。 于是整个星巴克的人,毫无悬念地齐齐地看了过去。 我觉得在一个喝咖啡的地方,碰到泼咖啡的事,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很特别的事,但是,如果说,在泼咖啡前加上了一句,你为主语,屁股为宾语的疑问句时,这个就是一件稀罕事了。 稀罕到,我一时只是看着眼前的宝玉,不知道应该冲上去干一些比较实际的事。 “我丫的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逼,别给我说话夹枪带棒的,姐姐我不买你的帐!”只见她拎起包就疾步往外走。 “宝玉!”我忙追了出去。 “宝玉,你等等我!” 宝玉今天为了制造制服诱惑的效果,还脱了高跟鞋穿了一双帆布鞋,疾步如飞的度,是我穿着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如何也追不上的。 “财,你还好吧!”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路边,沈越泽追上来问道。 “呵呵,还好,”我喘了一口气,宝玉这个暴脾气,又有些抱歉地看向沈越泽,“不好意思,刚才我朋友有点事…” “没事,你现在要去追她吗?”沈越泽看了看前方,又转过头来看向我问道。 “算了,不用了…”我摆摆手,宝玉早就已经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了,“我还是直接去她家吧,她现在一定回家了。” “我送你去吧!”他笑着说道,看来我妈说的没错,沈越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至少一直都是很绅士的。 这年头,绅士,就意味着靠谱,意味着有戏。 正在思索间,盛悦打来了电话,她那里很吵,边上似乎一直有个男人在喊着honey什么的。 “今天他们见得怎么样?”盛悦在电话里问道。 “别提了,宝玉还没打电话给你啊!她现在泼了人家一身咖啡就气呼呼耍了人家就走了…”我说道。 Love is **4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沈越泽边开车边安慰我道。 “恩,”我点了点头,“其实倒不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宝玉的性格绝对不会做任何危害自己的傻事,我担心的只是别人,特别是那个james李,我感觉此刻的他很不安全,很有成为宝玉炮灰的可能。 “恩,那就好。”沈越泽笑着说道。 “今天又要麻烦你了…”我有些抱歉地说道,每次都是我很囧的时候让他送我。 我想拿手机给宝玉打个电话,却现自己衣服上沾了些咖啡渍。我皱了皱眉头,翻包找纸巾,竟然现今天自己竟然忘记带纸巾了! “你找纸巾?”沈越泽似乎很立即就现了我的窘迫,忙问道。 “恩,是啊,可能是刚才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咖啡出来。”我说道。 “你等等,我这里有…”他将车在路边停靠了一下,在车内的隐形车柜里拿了一包纸巾给我。 “诶?你认识江华集团的董事长?”一张照片被他从车柜里带了出来,照片上的沈越泽穿着一身白色的po1o衫,站在一个高尔夫球场上,而他的边上,正是江华集团的董事长! “恩?”他捡起掉出来的照片一愣,“你认识?” “呵呵,我哪里能认识他啊,只是最近接了江华集团的案子,资料里也有他的照片,不过我也只是见过他照片,上一星期几乎天天跑江华去找他签合同,连个影子都到过他。”我说道,这个江华集团的董事长牌大得,要见要他真是比要见人明星还难。 “呵呵,可能他最近比较忙吧…”沈越泽笑着说道。 “那也是,算了,私人时间还是不讲公司里的事好。”我忙将话题打住,我可不希望自己说太多,让他以为我要让他帮我开后门呢! 到宝玉家的时候是james李开的门,宝玉则坐在电脑前,啪啪地敲打着键盘。大概是爱屋及乌,爱恨及恨的原因,james李看到我的时候显得很冷淡,但是当他看到沈越泽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束光芒从他的眼中射了出来。 “这位先生,先喝杯水吧!”果然,james李很殷勤地为沈越泽到了一杯水,大概是为了不让沈越泽觉得奇怪,他随后也到了一杯给我,只是脸上的表情那诧异就大了。 “宝玉,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吵起来了?”我走到宝玉身边,问道。 但是她就是不睬我,只是自顾自地玩电脑。 “宝玉!”我又加重了声音。 “我靠!什么人啊!”宝玉重重地甩了下鼠标,冲着屏幕骂道。 “你们就别睬她了,她一玩游戏就不理人了,”james李站在边上不阴不阳地说道,又忙一脸灿烂地转向沈越泽,“这位先生还是先坐会儿吧!” 我脑海中不由得一阵黑线,又继续对着游戏中的宝玉说,“宝玉,那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 Love is **5 “他说了什么!”宝玉又重重地摔了一下鼠标,整个人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说就他那么张脸,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这样的女的真是让人着急啊!” “丫的,他自己长那个样子就不让人着急了么!长得跟个进城民工似的,还真以为自己做个公务员有个破房子就了不起了啊!”宝玉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杯,一口灌了下去,那架势,就像上次她在酒吧里抢我的酒喝一样。 “我想毕竟是盛悦介绍的,那我也就忍了,谁知道他越说越夸张,我不就说我喜欢玩魔兽么,我不就说我现在装备没了要光着屁股上阵打仗么,他用得着夹枪带棒地说我粗俗么!用得着说什么,我终于知道你现在还没找到男朋友的原因了,我觉得女人就该靠谱点,就该温柔点。” “丫的,他要温油,咳咳,温柔,”宝玉大概是说话太气太急太快,口齿都有些不清起来,“他以为他穷摇大妈附身啊!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对着他那张脸,谁温柔得起来!” 宝玉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气呼呼地坐在沙上,将杯子重重地搁在了玻璃茶几上。 “哎呀,你小心点!这买茶几的钱我也有份的!”james李心疼地看着那玻璃茶几,恨不能立即冲上去用身体护住它。 “你烦不烦的啊!”宝玉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坏了大不了,我来买,一个人出钱买,总可以了吧!” 本来我进屋的时候看见james李四肢健全,尚完好无损我倒是还微微地替他表示了一下庆幸。 如今我又要为他的炮灰命运而哀叹一下了。 “喂!你是不是女人啊!”james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有多么冒险。 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受啊! “你说谁不是女人了!啊!”如我所料,宝玉“噌”地就从沙上跳了起来,“你有本事再给我重复一遍!” “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看看你哪里像女人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在家里玩过魔兽了!”james李相当年少无知,不知道,跆拳道黑段的宝玉如果火起来,足够他从这十六楼被打到一楼,再从一楼被打倒十六楼的! “就你最有男人要了是吧!我看你能不能和你那些男人在这里结婚!”宝玉鸡冻起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他身份也给曝光了。 虽说james李已经出柜了,但是他毕竟是第一次遇见沈越泽,我知道他有把沈越泽瓣歪的想法。 但是现在被宝玉这么一说,这个慢慢扳歪的计划铁定就破产了。 “你这个没人要的男人婆!”james李顿时被宝玉说得满脸通红,羞愤难耐地看了一眼沈越泽便直接冲出了门外。 “喂!james李!”我忙要去追,却被宝玉一把拉住。 “不用去追他,这种戏码他天天演,放心,他去完gay吧就回来了…”宝玉说得似乎和吃饭一样平常。 “可是你刚才的话…” “我以前更过分的都说过,没事,别看他一个小受,心理承受能力比谁都强!”宝玉坐在沙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爱要像只小动物1 昨晚因为宝玉的事情,弄得我第二天上班时瞌睡连连,工作完全不在状态。 我起来准备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来提提神,可还未踏进茶水间,却听见蔡薇神秘兮兮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那个江华集团啊,不一直是我们公司一块啃不动地骨头么,这次还真的被常财给搞定了!” “你是说真的,那这次的新总监的位子就非常财莫属了…”听声音,搭话的应该是这办公室里同我差不多资历的可怡,这次这个新总监的位置对于她来说也同样是志在必得的。 “切,还不是因为她前男友是顾氏集团的少董吗?”蔡薇不屑地声音传来,“不过这个常财也真是够虚伪的,那时候我和她提到让她去求那个男的帮忙时,她还一脸不屑的样子,故作清高,你看现在还不是去求了人家。” “前男友这么个资源能用还不用啊,她又不是什么傻子,再说,听说以前是那个男的甩了她的,你说啊,男人么,对于自己甩掉的女人,总有些愧疚的,常财求他这些事,他也不会不答应不是!” “那也是,但是常财倒是还真是一个放得下的女人…” “切,总监的位置啊,这次升职多难得,一个二十八岁连个男朋友也没有的女人,遇到升职还不是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什么自尊啊,哪里有钱还得实在!”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让我呆愣在了原地,什么是江华集团已经被我搞定了? 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财!总监叫你去办公室!”新来的小路大喊了一声,正在说话的蔡薇和可怡也循声看了过来。 我拿着空马克杯的手愣在原地,她们看到我站在门外,大概也感到意外,同样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我来了。”我有些尴尬地低头,立即转身快步朝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切…”身后传来一声不屑地声音。 我吸了口气,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对她弯了弯腰。 “财你来了…”总监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你先坐吧。” “谢谢总监。”我又弯了弯腰,便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财,你这次表现的很好…”她笑着将一份合同递到我的手里,“江华集团已经与我们公司签订下来三年的合作关系了。” “我?”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道。 对于这个案子我真的是很上心的,上一星期,跑江华集团的确是差点比跑自己的公司都还要勤快了。 但是整整一个星期我连江华集团董事长的影子都没见到过,说句更寒碜的,他秘书我也就见到过一次。 怎么说签了就签了呢? 难道是沈越泽? 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起从他车柜中掉出来的照片,难道是他帮的忙?可是就算他和江华集团的老董关系再好,那也不可能在这一个晚上就帮我把我们公司这么长时间都搞不下来的老大难给搞定了吧! 爱要像只小动物2 “财,你也知道的,我马上要调职了,”总监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理了理,“我也知道,这件事办公室里现在也传得很厉害,大家认为这次谁拿下了江华集团,这个总监的位子就会是谁的,这些我也知道。” 她从位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是的,能否拿下江华集团,对我这次选人是比较重要,但是,江华集团毕竟是公司一直是公司一块吭不动的骨头,之前那么多人都失败了,如果这次没有人拿下这个江华集团也是在常理之中。” “难道说没有人拿下江华集团,我这个总监的位子就要空出来了?”她笑着又继续道,“不管有没有人拿下江华,我这个总监的位置始终都是要有一个新人选的。” “财,你工作这些年的表现,我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与人说八卦,做事也认真仔细,业绩也好,所以,即使你这次没有拿下江华,这个总监的位置,也应该是你的…”她顿了顿,似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事业固然重要,但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去争取…” “总监,我…”她说了这么多,我却终于在她最后一句话中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连她也认为我是因为顾子陵,才拿到了江华集团的这份合同。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被卡在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财,这些是公司里的一些人事资料,你拿去熟悉熟悉吧…”她将她刚才整理的一些文件放到我的手上,拍了拍我的肩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谢谢,总监…”我接过资料从位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推开门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朝我看过来。 那些被抱在怀中的资料显得有些沉重,我低头,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耳边是窸窸窣窣地讨论声,声音很小,听不清楚内容,但是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了。 电脑屏幕上还有刚刚打开还未完成的报表,我有些恍惚地望着电脑屏幕,今天总监的意思很明白,我就是下一任的新总监。 但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这个位置我是很渴求,也很期待,但是我也绝对不会为了这份工作而去请求顾子陵什么。 但是现在,就算我和她们解释我没有去求顾子陵,这个合同不知道就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签成功了,她们谁会相信,不过就是越描越黑。 办公室生存法则中,对于已经被描黑的事,你的解释只是会让它更加的黑。 下班的时候,经过前台,前台的小姑娘永远掌握着这整栋大厦的八卦,并且热爱采访一下被八卦的本人。 “常姐,听说你要升职了,那可别忘了请大家吃饭啊!”或许年轻吧,说话总是不知道掩盖。 “这些只是传闻罢了。”我敷衍地回答道。 “哪里会啊,”她说话时声音酥软的,都快可以麻醉一只猫了,“常姐,你就装吧!” “不过啊,常姐,你也真是个厉害人,居然连顾氏集团的少董都认识…”她似乎还叽叽咕咕地没完没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筒子们,因为最近停电频繁,为了不造成断更,最近一日改为一日3更,等恢复正常了,介一会加更,望理解~~ 爱要像只小动物3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我扯了扯嘴角,便疾步地转身往外走。 “切,奔三的女人就是小气…”她不屑地嘀咕声从身后传来,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微微一滞,继而又继续加快步向外走。 毕竟和她这样的小女生,我还是没有必要和她浪费什么口舌的。 到家的时候现carisa正披着小毯子站在沙上哇啦哇啦地唱着什么。 “财,你回来啦!”老爸同老妈表姐坐在沙上,边欣赏着carisa的表演,一边对我说道。 “恩,这,这个是在干什么?”我指了指netbsp;“嘘!miss常!现在是carisa的表演时间!”只见carisa突然停下来,对着我对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开始哇啦哇啦地唱了起来。 我忙笑着捂住嘴,在表姐边上坐了下来。 看了电视才现,原来carisa在模仿电视里的白娘子。 “你看,carisa和你多像,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披着蚊帐这样唱。”表姐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是的呐,还每次要把蚊帐拆下来呢…”我妈也笑着补充道。 “哎呀,这个不是小时候的事么,怎么今天都给我提起来了呢。”我想起我小时候模仿着《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娘子唱歌的样子,顿时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 “哎呀,都这么多年了,怎么电视台还在放这个…”我不由得抱怨道。 “经典啊!”表姐笑道。 “妈咪,你老是在讲话!”一集白娘子放完,carisa跳到表姐的腿上撒娇道,“你们都不给我鼓掌!” “呀,怎么都忘记鼓掌了,来,快鼓掌。”我爸笑着说道,大家都一起开始鼓起掌来。 “如果是爹地,一定会马上给carisa鼓掌的。”她嘟了嘟嘴巴小声地说道。 她说完,气氛就一下子冷了下来,表姐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我看气氛不对,忙从表姐手里抱过carisa,“新学校好不好玩啊?” 前几天表姐刚刚为carisa在附近的一所小学办理好了入学手续,我忙拿这个将话题转开。 “不好玩,”carisa摇了摇头继续道,“新学校的小朋友都好讨厌。” “诶?”我一愣,不由得看向表姐,“这个是怎么回事?” “哎,”表姐摇了摇头,“大概是和国外的模式不一样,carisa好像不是很适应。” 我点了点头,毕竟carisa是个小海归,大概和土生土长在国内的小孩子是会有些不一样,“环境不一样,不适应也是很正常的,大概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吧。” “希望吧…”表姐叹了一口气,又将carisa抱了回去,“我现在也只能希望她可以快点适应下来,毕竟以后都要留在国内了。” 晚上吃过饭,我在房间里上网看综艺,表姐敲门进来,看过去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爱要像只小动物4 “表姐,你怎么了?”我忙放下鼠标,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 “你是不是在忙工作?”她看了看我身后的电脑问道。 “没有啊,我就是看看视频解解闷,”我如是说道,又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记得我们还都在上学的那会儿,我只要一来你家,你就会拖着我进你房间说话,那时候你就像现在一样,一把我拖进了,就把我按在这里听你说话了。”表姐笑着说道。 “是啊,那时候我不是想和你说悄悄话么。”我笑着说道。记得那时候还是刚上高中,和顾子陵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自己暗恋他,又不敢说出来,一看到表姐,就拖着她来说一大堆关于顾子陵的事。 比如,前天顾子陵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那个袖口的做工真好。又比如,昨天顾子陵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运动会的时候,我将顾子陵喝过的宝乐瓶偷偷地收藏起来。 想到这里,心里难免地开始有些唏嘘,很多爱情,都不得不从童话渐渐地走向悲愤怨恨,万劫不复。 那些被寄予希望的与永恒有关的一切,不过是留给日后更多的耿耿于怀的烦恼与忧虑。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年轻。”表姐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笑着感叹道。 “呵呵,是啊,年轻…”原来现在已经不年轻了,就像大厦的前台小姐可以不屑地称我为奔三的老女人。 “财,前几天我去相亲了。”表姐顿了顿后,轻声地说道。 我一愣,这才想起,对啊,表姐已经从一场失败的跨国婚姻中抽身,如果现在要重新开始的话,也是在常理的。 “一个完整的家庭,对carisa的成长也是重要的。”我说道,现在carisa还小,很多事都不懂,但是,她总会长大,一个单亲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多多少少是会有些影响的。 “但是,要找一个能让carisa能够适应的继父,也是一件很难的事,”表姐叹气道,“何况,现在她还一直很喜欢她的爹地,恐怕要他一下子接受一个新父亲,是不太可能的事。” “这个也是,”我点头道,“毕竟她现在连你们已经离婚的事,都还没能弄明白过来。” “是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表姐面露难色道。 这个也是,如何忍心让carisa在还未经历过爱情时,就先看到一场失败的爱情。 “那上次相亲的对象怎么样?”我问道。 “是我妈托人介绍的,”表姐说道,“中规中矩的,是个靠谱的人。” “你和舅妈也该和好了吧…”听她说到舅妈,我也趁机说道,“其实他们也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只是,我并没有真的生他们的气,大概其实是我自己恨我自己吧,如果我当初听他们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她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爱要像只小动物5 “这些都过去了,不是,毕竟那时候,你也不能预料到未来,”我安慰她道,“就像我和顾子陵,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们会结婚,连我们自己都那么深信不疑,但是,变化来了的时候,也就一朝一夕。” 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财,”表姐抬头看向我,“这是回国来,第一次听你主动提起顾子陵。” “因为你一直不提,所以很多话,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说,”她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来,虽然你从来不提顾子陵,也从来都不和他联系,但是,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他的…” “我…”我蓦地一怔,一直没有想到,表姐竟然会和我说这些。 “那天你同学会回来,迷迷糊糊中一直都在喊顾子陵的名字,”她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没有男朋友,难道这个和顾子陵真的一点没有关系?” “顾子陵…”我念着他的名字喃喃道。 “财,”表姐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爱情就像小动物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你们五年的爱情,并且都是在对方最美好的年华,又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呢?” 我咬了咬下唇,或许表姐这么说还不够精确,其实我在刚进高中时第一次看到顾子陵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三年暗恋,在大学的时候,终于修成正果,那么其实可以这么说,我爱顾子陵,爱了八年。 而这八年,确实如表姐所说,是我们彼此最好的年华,人生会有很多个八年,但是那个八年,却是无法再拥有的。 但是,纵然这八年如同表姐所说的一般,是有血有肉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消失了还是消失了,那个八年没有能够被延续下来,即使是有血有肉十年,我不过也只能唱一句,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罢了。 “就算没有忘记又如何,过去的事情总还是已经过去了的。”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 “财,”表姐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顾子陵一句为什么呢?” “你知道的,我的性格,我是不会去问的…”我回答道。 “哎,”表姐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不明白,顾子陵,不像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男人,你当初为何不多问一句。” “既然他要选择和我分手了,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多问什么了,”我缓缓地说道,“若我多问,不过就是换来他告诉我,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不堪,我又何必给自己难堪呢?” “我们太像…”表姐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别人若是喜欢我,那我就该谢天谢地地感谢他不嫌弃我,上次那个男的也不错,我应该会考虑。”表姐说道。 “结过婚也不能说明什么,”我说道,“表姐,你不能把自己想得太差。” “恩…好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我明天早上也还要送carisa去上课,你早些休息吧。”她站起来,笑道。 “恩。”我点头目送她离开。 指间沙1 表姐回房去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播放器正放着台湾的《分手擂台》,这期的主角是一个和老师搞师生恋的富二代。 台湾的综艺永远能把所有能踩的雷点都踩个遍,荧幕上从那个富二代跪在地上求那个老师爱他,到老师也同他一起跪下来请求他的母亲成全的过程,就已经让我头顶上天雷阵阵,被雷得外焦里酥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按了右上方的那个x。 关了电脑,关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白天生的,晚上表姐同我讲的话,一件一件,一句一句地在我的脑海中翻腾。 我忍不住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数绵羊,让自己尽量不要再多想下去。 “叮哒!”正当我数到第二十三只羊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翻开手机盖,现竟然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赶忙打开那条信息,这次并不是彩信,而是一条文本信息: 你还是爱他的。 我还是爱他的?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你到底是谁? 我马上回了过去。 你不认识我的。 对方回复地很快,我忙又回了一条,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爱不爱他,有没有放下他究竟又与你何干! 然后,对方,又再次消失了。 变态。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干脆直接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可躺了大概十分钟,却越想越不对,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又为什么要在我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顾子陵!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开了台灯,又重新开了机。 我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一鼓作气将号码按了出去,对方的铃声大概响了几声就变成了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又拨了一遍,现还是依旧无法接通,看来对方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想想还是算了,可是,正准备关机的时候,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是盛悦的号码! 我忙接起来,却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请问你是盛悦小姐的朋友吗?” “对,我是,我是,”我忙应声道,“你是谁?她现在怎么了?” “喔,她现在喝得很醉啊,你能不能来接她一下?”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嘈杂,所以对方几乎有些喊着说话的。 看来盛悦是今天又去酒吧了,我摇了摇头,忙问道,“她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g+门外。” “哦,好的。”我挂下电话马上穿衣服出门,出去的时候正碰到我妈上厕所,她问我你这么晚怎么还往外跑,我说了一句,去接盛悦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打的到g+的时候,盛悦果然在门外,不过她是被一个男子扶着站在门外。 “盛悦!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我跑上去,一把扶住她,又抱歉地看向扶着她的那位男士。 “诶?是你?” “是你?”我一愣,这个男子竟然是我上次在电梯口撞到的那个小男生! 指间沙2 “这么巧!”他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我也不认识这位小姐,但是看她一个人在喝酒,又喝得这么醉,觉得可能会不安全,所以就…”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忙冲着他点了点头,“要不是你,恐怕真的有些危险呢!”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上,还在呢喃着什么的盛悦,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喂,盛悦,盛悦!你先别在这里睡着啊!” “财!唔,财!”可谁知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突然抱住了我,“财,你怎么来了…财…我知道,只有你会来…” 说着她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都说喝醉酒就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看到她现在这样,不免想起那日的自己,但却也忍不住疑惑,一向洒脱地盛悦竟然会哭! “你一个人可以吗?”刚才的那个男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我道。 “额,”我有些为难地耸了耸肩,“看来我是需要你帮忙一下了。” “恩,没问题,我开了车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把车去开过来。”他说完便马上去开车了。 我吃力地抱着还在不停地哭泣的盛悦,“盛悦啊,你,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喝得这么醉啊!” “财,呜,财…”可是她却依旧只是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哭。 不过好在那个男子度很快,一会儿就把车开到了我们面前。 我忙扶着盛悦进车,然后和他说了我家的地址,盛悦现在这个样子回自己家看来有些不靠谱了。 “先生,这次真的很谢谢你。”我又对着前面的人说了一句。 “财姐你别客气,我们都是一个大厦的,我叫葛天翔。”他边开车边说道。 “额,好的,我叫常财,呵呵。”平时有人叫我财,也有比我小的叫我常姐,但是这个财姐…的确是第一回,这样的叫法总有一种让我想起黑帮女老大的感觉。 “什么葛,葛什么葛,我还葛优呢!”靠在我身上的盛悦突然含糊地说道。 “好的好的,你说什么就什么,哎,我还真没见过你喝得这么醉过。”我帮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的总量可以稍微分散点,否则我手差点都给她压麻了。 “财!” 盛悦突然又喊起我的名字来。 “在,在的。”我忙应声。 “财!”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我脸上一阵乱摸。 “诶诶,”我抓住她的手,“盛大小姐我在呢。” “喔…”她点了点头,又突然笑了起来,“有朋友真好,有你在真好…” “好好好,是很好…”我一边抓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一边瞎应和道。 “财,你知道吗?其实顾子陵也还是爱你的。”她又冒出一句话来。 “你喝醉了。”我说道。 “我没有醉…” 喝醉的人永远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常姐,是这里转弯吗?”葛天翔换称呼还算换得快。 “恩,是的…”我点头道。 “你在这里停一下就差不多了,”盛悦在葛天翔拐了个弯的时间里竟然给睡着了,“今天谢谢你。” “还是我同你一起扶她上去吧!”他说着便下了车,帮我开了车门。 我看了看一下子睡熟了的盛悦,只能抱歉地对着他说,“看来真的还是得你帮忙了…” 指间沙3 拖盛悦到我房间,惊动了我们全家,我估计还包括了我家的邻居。 “财啊,盛悦这是怎么了?”我妈睡眼惺忪地看着躺在我床上闭着眼睛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唧唧地盛悦问道。 “她喝多了,妈,我会照顾她的,您先回去睡觉吧。”我拿着毛巾帮盛悦擦了擦脸说道。 “恩,好吧,那你也早点睡…” “恩,我知道。”我点头应声道,可看着盛悦的样子,看来我今晚是别想有什么安稳觉睡了。 我打开窗帘向外望了一下,现葛天翔正好开着车离开。我放下窗帘走到盛悦边上,拍了拍她的脸,“哎,大小姐,还好你今天遇到一个好人,否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唔…”盛悦拍开我的手,转了一个身。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帮她把高跟鞋给脱了,可谁知她突然大力一脚,然后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房门那里走。 “盛悦,你怎么了!”我忙去扶住她问道。 “财…”她蓦地转头,然后整个就压在我的身上。 “盛悦,来,先到床上躺一会儿…”我保持着姿势,慢慢地往床边退,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整到了床上。 “财。”她仰躺在床上,手指着天花板,叫唤道。 “在的…”我忙扶额应声道,现在的我,真的很想把宝玉叫来帮个忙。 “星期一我给了谁…”她看着天花板,失神地喃喃道。 “我给了公司…”我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回答道。 “星期一和星期二我给了谁,星期三和星期四我给了谁…”她还在继续地喃喃着,“那些年轻的日子我给了谁…” 我拿着毯子的手不由得一滞,她还在不停地重复着,“那些年轻的日子,我给了谁…” 那些年轻的日子我给了谁…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对啊,那些年轻的日子,我又给了谁呢? “你为什么今天不来,为什么不来…”盛悦又开始呜咽起来,“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 “盛悦?”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盛悦,与她认识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无数因为她而跑到我面前哭泣着求我为他们说话的男生,却从来没有见她为一个男子掉过一滴眼泪。 “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吗?”她边哭边问我道。 盛悦在我们这帮朋友中算是妖精级别的人物。以前我们都觉得妖精不会有感情,今天我才现,原来,连妖精都会哭… 可那究竟是个怎样的男子,能让妖精哭? “你不是说你在英国待腻了吗?”我又拧了拧毛巾,帮她擦了擦脸,此刻我感觉我全身上下都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哎… “因为他回来了,所以我也回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意识异常地清醒,仿佛就和没有喝醉过酒一样。 “恩,回来挺好的。”我点头说道。 “可是他回来却是为了结婚…”她两眼空洞地说道。 你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狗血又泛滥的情节,让人看得乏味,可若真被自己碰到,那未免也足够让你唏嘘。 指间沙4 早上起床的时候盛悦还在睡梦中,我想了想,还是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假。 “财啊,盛悦还没醒?”我妈推门进来,看了看还熟睡着的盛悦问道。 “喔,是啊…”我点了点头。 “这个是醒酒汤,你等等给她喝点,我买菜去了…”她将一碗汤递到我的手上,就出门了。 我将汤放在床柜前,现盛悦的手机正在震动着,我拿起来一看,署名为mr先生。 好奇怪的署名,我皱了皱眉头,忙推盛悦,“盛悦,有电话,你接不接?” 可她似乎睡得很熟,对我的声音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我摇了摇头,还是按了接听键。 “盛悦…”电话那头传来成熟的男子声音。 “不好意思,我不是盛悦,她现在还在睡觉,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醒了我可以告诉她。”我忙说道。 “她昨天喝醉了?”对方又继续问道。 “恩,昨天喝得有些多。”我应声说道,却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盛悦的话,难道说这个男的就是盛悦昨晚提到的男子? “这位小姐,你可以代我替盛悦说一声对不起吗?我昨天抽不开身。”对方继续说道。 看来果然没错,这个男的就是昨晚盛悦口中的男子。 “当然不可以,”我很干脆地回答道,“先生,如果你约了我朋友,那就应该按时到,如果您真的忙得不可开交,至少也要打电话告诉她一声。” “如果你那些都没有做到,那么至少,你应该在今天亲口和她解释些什么吧!”我说道。 “这个,”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其实我今天是想和她见面说的,不过她现在不是还…” “那她总要醒的…”我说道。 “我知道,很多事可能是我处理地不够好…” “先生,你们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所以你不必和我解释什么,但是我想您必须和盛悦说明白。”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明白…”他说道,“那么还麻烦这位小姐能够在她醒的时候告诉她。” “mr先生…”我正准备挂电话,却听见盛悦轻轻地唤了一句。 我忙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你先等等,别挂电话,她醒了。” “盛悦,盛悦,你的mr先生的电话。”我拍了拍她道。 “喂…”本来我还以为我不一定能叫醒她,可谁知道她一听mr先生,整个人就立即跳起来,疾地抢过了我手中的手机接了起来。 “恩…”她握着手机点了点头。 继而又道了一声,“没关系的,你也很忙。” 这个是我第一次听到盛悦这么贤妻良母善解人意的声音,估计宝玉若是听到了,一定会惊讶地爆肝的,在她心中,盛悦就该像一个妖精,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知道了,拜拜,”她笑着挂下了电话,看向我,“你今天不上班?” “还不是因为你!”我哀叹道,“我可不想浑身酒气地去上班。” “那你可以陪我去吗?”这是第一次,盛悦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眼神看着我。 “好。”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想见见这个mr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可以让盛悦痴迷到这样... 指间沙5 和盛悦到那家约好的咖啡馆时,对方似乎还没有到。 我不喜欢迟到的男人,我一直觉得男人应该要比女人有时间观念,这个是生理上就决定了的事,但是当女人克服了生理做到严谨守时而男人却没有做到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男人不上道,不靠谱。 不过盛悦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相反,她看上去似乎很紧张,一直都在用手搓着自己的衣摆。 “从来没有见你这么紧张过。”我喝了口饮料开玩笑道。 “顾子陵是你的死穴,他是我的死穴。”她低头喝了口咖啡说道。 “每个女人大概都会有个死穴,但是我的死穴不是顾子陵,”我回答道,“或许以前是,不过,现在,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吧...”她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说道,“或许你现在真的已经没有那么在意顾子陵了。” 随意地聊了几句,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盛悦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她的眼神告诉我,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就是mr先生。 没见到他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幻想,可以让盛悦沦陷成这个样子,仿佛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男的,究竟会有着怎样的绝世容颜。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说实话,真的有些小失望。 他看过去大概三十几岁吧,蓄了个o型胡,还是长,活脱脱一个搞艺术的男人。 大概我不是个文青,所以见了这类型的男的从来不会了肾上腺加分泌的感觉,相反,我会觉得很讨厌。 “这位是?”对方对于我的存在,显然感到很疑惑。 “哦,我也在这里等人,碰巧碰到盛悦,就过来和她聊几句,那你们现在慢慢聊,我不打扰了。”按照盛悦安排的,我拿起我自己的饮料坐到了他们的邻座上。 他礼貌地对着我笑了笑,便在盛悦的面前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那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是比较成熟的。 “没有关系的,”眼前的盛悦在他的面前,看过去就像个十七八岁未经人事的小少女,“你一定有事才会这样。” 我想宝玉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一定会哭的,盛悦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风姿绰约的妖精,那种害羞的神色,怎么可以出现在她的脸上。 “谢谢你的理解,”那个男子低头,然后从他那个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色的纸递给了她,“这个是请帖...” “你知道的,我要结婚了...”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泼他一脸咖啡。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忍住。 指间沙6 “你要结婚了...”盛悦接过那个请帖的时候,手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我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手中的咖啡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我泼出去了。 于是我奇怪了一下,为什么最近的男人怎么个个都这么欠泼,难道最近的咖啡都是为他们而准备的不成。 “恩,”只见那个o型胡点了点头,“是家里很早前就安排好的,所以...” “悦,你知道,我最爱的人,还是你...”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盛悦的手,这一幕,又将我彻彻底底地雷在了原地,不能自拔。 太有戏剧感了。 他竟然还称呼盛悦为悦,我和盛悦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得时候还想过结拜姐妹的关系,我都从来没有称呼她为悦过。 这个男的果然有他的独家雷方啊!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盛悦说着,便准备抽手。 “可是我根本不爱她...你知道,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他没有松开盛悦的手,似乎还握得更紧了。 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整口喷了出来,这个男的也太穷摇了吧。说句实话,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我爱你你爱我的,毕竟爱是一件严肃的事,不可以这么随意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娶她?”盛悦也变得穷摇起来。 “你知道的,她和我从小有婚约。”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从小有婚约? 难不成还是某个豪门?从小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媳妇?或者说是为了两个家族的长期的利益,然后啥啥啥的... 我开始无限地yy起来。 但是这种事往往要比小说还小说,他接下来的话,就让我觉得,十分符合我国国情。 “你知道,我家的条件不好,她们家曾经在我出国的时候也给了我家不少的帮助,她们自己家里条件也一般,如果我现在不娶她,那么我...”他将头埋入自己的手中,看过去十分地痛苦。 原来是个凤凰男。 “可是,以前在伦敦的时候...”盛悦咬了咬牙,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在伦敦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也不知道我这里年该在伦敦怎么过...”他痛苦且无比挣扎还带着一丝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来看向盛悦。 原来不只是凤凰男,还是个吃软饭的。 我现在明白盛悦为什么喜欢他了。盛悦一直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样的大小姐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物质上的缺乏。 所以对于那些每天追在她身后的富家公子,她基本是不会感冒的,但是,对于这种有着贫穷的童年的男人,对她来说却是有一定的诱惑力。 有多少富家的小姐们就是听了他们的童年,过往,看中了他们身上那股看似老实的品质,而被拐跑的。 特别是这种蓄o型胡子,搞得自己还蛮有内涵的凤凰男。 指间沙7 “查良,你别说这些,”盛悦用手去捂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爱你,这些是应该的...” “悦,我知道,你是最好的。”o型胡握起盛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眼中的柔情,足够我吐上一天又一夜。 但是我的催吐药,却是盛悦心中的治愈性良药。 盛悦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神采,着实让人不由得着急起来。 “悦,因为最近要举行婚礼,所以手头的钱不是很够用,所以,我只能买了这个送给你。”只见o型胡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盛悦。 我瞥了一眼,那包装。 海盗船... 那是我们高中的时候没有多少钱的时候才会买来送人的,盛悦全身上下的dior香奈儿爱马仕,如果戴上这个也太诡异了吧。 “你都没有钱了,还买这个。”我估计盛悦还不太知道海盗船,因为她高中的时候,已经开始gunetbsp;“这个不贵,我现在刚刚买了房,最近手头也很紧,也就希望你不要嫌弃。”对方倒是把话说得一脸诚恳。 “我当然不会!”盛悦立即接过那个小铁盒,打了开了。 里面是一枚银戒指,我以前看到过,大概就两百多点,是海盗船里比较便宜的一款。 “让你破费了,”盛悦笑着戴上戒指,又补充道,“对了,你如果最近手头紧的话,我这里还有。” “可是,我结婚,怎么还要你来拿钱。”对方立即推了一下。 “我们就不要介意这么多了!”盛悦笑着将一张信用卡递给他,“密码你应该知道的。” “我...”o型胡一脸为难地低下头,“悦,你真好...” 靠,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我就知道这个男的不会这么好,不过吃软饭要钱的手段也还真是高明。 “盛悦当然好了!”我猛地站起来,很快地抽走了他正准备去接的信用卡。 “这个小姐你!”o型胡眼看要得成了,立即抬头看向我,那眼中的杀气啊,腾腾的! “我怎么了?你要结婚了就把什么事都做得干净利落点!”我将信用卡重重地拍在桌上,“一个男人,是绝对不能花女人的钱的,买一个大饼也不可以!” 不是我说的话不好听,是他这样的人,实在让我想不出什么稍微含蓄点又不那么难听的话来。 “悦,对不起...我先走了...”他大概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就立即起身走了。 “查良!” 盛悦立即起身想去追,我忙一把拉住她,“你在伦敦的这些日子,是不是被人灌了**汤!” “财!你放开我!查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想挣脱开我的手,追上去说什么。 “那是怎么样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走得那么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指间沙8 “财!你不要把谁都想得那么不堪!”盛悦还是要挣脱我的手往外去追。 “不是我把她想得那么不堪,只是他本来就是这么不堪!”我说道。 “财,你走开!”可谁知道她重重地甩开我的手,踩着高跟鞋疾步跑了出去。 我这才注意到,整家店的人都看着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结了帐就走了。 出了门不久给盛悦打了个电话,被她摁掉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倒成了就社会那些有着严重门第观念的封建家长了。 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以前看新白娘子传奇时一直觉得白娘子和许仙这样的搭配显得有些奇怪,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因为男的太弱,女的太强,这年头,偶像剧里女猪脚太软弱太笨,还要被人骂是白痴,更何况一个男的比女的弱那么多。 我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走了几圈,便在喷泉边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给宝玉了条短信,每个女人,原来都有一个奇怪的死穴。 宝玉大概是过了十五分钟后才回的短信,她说,你快来我家,james李这次真的失踪了。 总觉得最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我回了个好字,便立即打车往宝玉家赶。 她没有锁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风风火火地满屋子在跑,然后见她满头大汗地叉腰站在我的面前,“空调坏了,你自己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坐一下。” 我一听,顿时感觉耳边嗡了一声,“空调坏了,你也不找人修么。” “平时这些不都是james李在管么,”她擦了擦汗,递了杯水给我,“这次真是奇了怪了,他丫的还就真不回来了。” “你上次说那话,估计真刺激到他了。”我接过水喝了一口道。 “哎,不说这个了,”宝玉说着拖出来一个布满灰尘的电风扇,然后抬头看向我,“嘿嘿,吹一下这个将就一下。” “我靠,你这个电风扇几年没用了,就不能擦一擦在用么,”我看着上面厚厚的灰尘抽了抽嘴,“还有,你今天叫我来你这里,该不会就是让我和你一起体验一下没有空调的日子吧。” “当然不是啦,我这不是怕你热么,”宝玉从桌上拿了一块抹布,然后在随便地擦了擦,“我是想让你问问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男士,james李有没有去找过他。” “上次那位?”我皱了皱眉头,她在说沈越泽? “可是james李根本就不认识他啊,又怎么会去找他。”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哎呀,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宝玉摆了摆手,“我和你说啊,这个james李,本事大得呢,你问问看么。” “你这点事,电话里说一下不就好了,干嘛还让我跑过来啊!”我不满地说道。 “嘿嘿,”她突然贼贼地一笑,“你看这个电风扇灰尘也一堆了,要不,咱一起清洗一下?” “你这个流氓啊!”我笑骂道。 “好朋友么!”她笑得更加的厚颜起来。 给读者的话: 因为介一最近在旅游,所以上传时间有些不稳定,但是每日的更新会保证滴~~ 指间沙9 帮宝玉做了大半天的苦工,和她吃完晚饭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晚上九点了,我筋疲力尽地趴在沙上。 面前的破电扇除了运行起来动静很大外,风力小得可以,吹出来的风还是热呼呼的。 “我要回去了…”我从沙上爬起来,决定还是回自己的家吹空调比较实在。 “你房间的床不是很小。”宝玉凑到我的身边,笑道。 “我知道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嘿嘿,好兄弟,哈哈!”宝玉笑着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背,力度之大,感觉背上都快起印子了。 宝玉刚带上门,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忙翻开手机,现时盛悦打来的电话。 “喂,盛悦?”电话那头很吵,似乎是在酒吧里。 “喂,盛悦啊!你怎么了?”我不由得又加重了声音喊了一句。 “财,你快来潮人…”隐隐约约听到盛悦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电话就被挂了。 我心里一紧,忙对身边的宝玉说,“走,一起去潮人会所。” “哇,财,明天不上班么,居然现在去潮人?”宝玉有些诧异地说道。 “先去再说。”我打了的,拖了宝玉进去。 “财,你怎么今天这么突奇想啊。”被我莫名其妙拉进的士的宝玉显得十分地疑惑。 “盛悦在那里么。”我回答道。 “盛悦在那里很正常啊,她刚回国,又没有什么事情干,再说,酒吧就和她家一样,也没见你天天去啊。”宝玉有些不解地说道。 “盛悦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们现在必须过去,”我说道,“她现在的这个状况,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 “哈哈,财,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宝玉对我的话,绝对地不屑一顾,“谁骗得了盛悦啊,别人别被她魅得团团转就蛮好了。” “你知道什么,哎,这个我现在也和你说不清楚,等会儿你应该就知道了。”我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道。 走进潮人的时候,宝玉身边正围着几个男的,她正笑着和他们在喝酒。宝玉白了我一眼,一脸,你看,还不是老样子。 我摇了摇头,忙走了上去。盛悦一见我,就推开身边的男人,将我拉到了她坐的位置上。 我拉了一下宝玉,她也忙和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刚才那几个男的没有散,我环视了他们一圈,现没有一个是那个查良。 “盛悦,你别喝了,我们回去了。”我夺下她手中的酒杯说道。 “财,你可以帮我把钱给他们吗?”她突然扯着我的耳朵大喊起来,“我今天没带钱,他们刚才帮我付了,你帮我给他们一下吧!” “好。”我皱了皱眉头,盛悦从来不会忘记带钱出门的,更何况,今天盛悦同我一起出来的,她本来就是带着钱出来的,看来就是那个骗子查良给骗走了。 这个龟孙子!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句。 正纠结着这么大的音乐声怎么和眼前这些目光灼灼地盯着盛悦胸部的男子交流钱的问题。 耳边的音乐突然就停了下来,伴随这个的还有一声响亮的玻璃落地声。 “james李!”然后我又听到宝玉在我的耳边大吼了一声。 我忙循着她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正站在一堆男人中间,地上碎了一地的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几个保安打扮的男子,立即冲了上来,将那些人往外拖,宝玉也忙跟了上去。 我拉上盛悦,也忙往外走。 “james李!” 只见james李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了中间,他手拿着一个酒瓶,似乎还没有一点畏惧。 “财,这个怎么办?”宝玉看向我,我又看了看已经有几分醉意的盛悦,本来这种场面她见得应该是比较多的,但现在她这个样子,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1 “宝玉,你看这怎么办?”james李身边的保安已经走了,现在剩下他一个人蹲在地上,我扶着醉醺醺的盛悦问道。 “唉,真麻烦,”宝玉摇了摇头,走到他的边上,轻轻地踹了他一下,“喂,james李,你说你蹲这里干啥啊你!” “林宝玉?”james李抬头看向宝玉,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怎么了?”宝玉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你跟个乞丐似的蹲这儿也不嫌丢人!” “喂!你说谁是乞丐呢!”蓦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我蹲在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宝玉,”我忙拖着盛悦过去,“你们两个别吵了,先回去吧。” “喂,你不会是失恋了吧。”宝玉八卦地用肩膀撞了一下james李道。 “你才失恋了呢!”james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就算我失恋没男人要,你也别指望我会收留你。” “靠!你还别和我客气了!老娘我才不稀罕你这么一个小gay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先回去。”我忙拉了一下宝玉,让她稍微让一下。 “我不走。”可谁知james李却不肯走。 我不由得又想起,刚才他在酒吧里的那一幕,刚才他好像在做干什么。 “james李,现在也不早了,还是和我们先回去吧。”我说道。 “常小姐,我有些事,你们先走吧。”他神不守舍地向酒吧的大门里看了一眼道。 “查良!”正当我把注意力都放在james李的身上时,盛悦突然一下子推开我的手,向前冲了上去。 “盛悦!小心!”我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辆银白色车在我们面前蓦地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我忙低头对着车主说了一声对不起。 “财?”熟悉的声音传来。 “诶?沈越泽?”我蓦地抬头,现竟然是沈越泽。 “沈先生!”我还没和沈越泽多说几句,就见james李突然冲到了我面前。 “沈先生,你还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们打赌说你一定会来,可是他们都嘲笑我说你不会来。”james李此刻俨然化成了一个小妇人,我想宝玉说得果然没错,james李真的主动去认识了沈越泽。 “mr沈?怎么是你?”刚才还冲上去的盛悦突然皱了皱眉头看着沈越泽,“你也回国了?” “盛悦小姐?”沈越泽也十分讶异地看向盛悦。 “你们认识?”我讶异地看了看盛悦,又看了看沈越泽,一脸迷茫,什么时候盛悦和沈越泽认识了? “财,你和盛悦小姐也认识?”沈越泽也很是疑惑。 “是啊,我和盛悦是从小一起的朋友啊!”我忙回答道。 “好了,好了,你们待会儿再叙旧好么,先回去不?”一边的宝玉拽着james李说道。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2 回到宝玉的住处已经是过了十一点了,再加之昨晚为了照顾盛悦一宿都没有睡好,刚扶着盛悦在沙上坐下,就已经哈欠连天地厉害。 “越泽,今天多亏了你。”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沈越泽笑道。 “你能这么称呼我,我觉得今天很值得。”他接过水杯笑道。 “哎呦哎呦,你俩还含情脉脉上了,赶快来看看这里这位仁兄吧!”刚还想说什么呢,宝玉便已经在边上吵吵嚷嚷开了。 我忙转过头去,只见james李蜷在门边,抱着一瓶酒边喝还边哼哼唧唧着什么。 “mr沈…” 坐在我身边的盛悦又抬起头来看向沈越泽,“我告诉你哦,我们的财真的很好很好哦!你要是喜欢就要赶紧地追啊!” “你喝太多了。”我拿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有些尴尬地说道。 “恩,好…”可谁知,身后的沈越泽居然还应喝了她这么一句。 我不由得觉得自己更加地尴尬起来,忙起来有些抱歉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去看看james李那边怎么样了。” “恩,好的。”他温和地冲着我点了点头,我微微愣了一下,连忙便往宝玉那里赶,宝玉那边的情况显然比我这里更加的糟糕一些。 james李抱着酒瓶哭得那个肝肠寸断的,宝玉在边上吵吵嚷嚷地还不忘继续地揶揄他。 “哎,宝玉,你看他现在这样,你就别刺激他了。”我蹲下身,小心地想去拿他抱着地酒瓶。 可谁知他突然一大力,重重地推开我,“走开啊!你这个狐狸精!” “财,你没事吧!”我猛地倒退了几步,幸好沈越泽扶住了我,否则我估计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没事,你帮我看看他吧,貌似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从地上站起来,脑中黑线不断,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人当我是情敌过,没想到,这次一来,还来了个男的,真是强劲啊! “呃…”只见沈越泽的表情微微地犹豫了一下,显然有些尴尬,“这位…我…” “哈哈,算了帅哥,我来就好了!”宝玉转过头来对沈越泽笑道。 继而又转过头去,拍james李的肩膀,“喂,你丫的这个样子太丢脸了,gay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看**的时候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受!” “你走开啊!”james李一把拍掉了宝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啊!” “mr沈,你的魅力可真大,”盛悦有些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不愧是江华集团的少董,魅力非一般的大啊!” “盛悦小姐你开玩笑了。”沈越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江华集团…”我不由得低声喃喃道,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日在他车上看到的照片。 他竟然是江华集团的少董?!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上次江华集团能被我们公司签下来,也就是因为他了! “财,你什么呆啊,难道你不知道啊!”盛悦说完又继续坐回了沙,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3 “我…”我愣了一愣,“那上次江华集团的合同…” “合同?”他愣了一下,继而又柔和地笑道,“你是说上次你同我提过的合同吗?”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上次那个合同签成功了。” “财你误会了,这件事我并没有插手,能成功,完全是你的能力。”他笑道。 “喔。”我点了点头,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能力,江华集团的这个案子,我不过也是同前人一样,跑去等,跑去拦人。 如果唯一要不同的,就是,我还没拦到人,比他们更失败,如果说这个合同是以我能力签成功的,那么前面的那些前辈们估计要呕血了都。 正在说着,沈越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只见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边说还边不停地看盛悦,一边说话,一边皱眉。 然后,在半小时后,我开门见到了我白天很想揍的人----文艺胡子软饭男,查良。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要不是他,盛悦也不会这样,而我,也不用搞得这么累。 “这位小姐,你,你也在。”估计我的气场比较强,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感觉他的手都抖了一下。 “你是谁?”宝玉见我这么问,也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来了,”沈越泽走出来问道,“盛悦小姐在那里,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恩。”软饭男点了点头,也不顾我和宝玉两大门神,直接从我们的空隙间穿了过去。 “靠!这里是我家啊!”宝玉不满地呼了一声,便转身,大力地将james李从门边拖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疯女人!”james李现在的力气显然比不上宝玉的,然后可怜的james李就像一个麻袋一般被拖进了房间。 “查良!” 伴随着宝玉重重地关门声,我听见盛悦神情地唤了一声。 于是,刚才房里出来的宝玉被她这一声酥麻的声音,麻醉在了原地,然后又疾地冲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这个是怎么个意思?” “哎...这个男人是盛悦的死穴...”我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宝玉极其讶异地看着眼前一脸柔情的盛悦,“你说这个男人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我也希望是...”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继而又转头看向沈越泽问道,“你认识他?” “恩,是的,”沈越泽笑着点了点头,“他以前是巴黎一个街头画家,很有才情,所以就认识他了,后来也是因为他,认识盛悦小姐的,不过后来他和盛悦小姐一起回了英国了,就没有留在法国了。” “原来是画画的。”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心里忍不住冒出艺术家都爱吃软饭的念头。 “恩,不过查先生的画真的很不错。”沈越泽貌似对这个软饭男的印象还不错。 “哦,从他的头长度我也感觉到了。”我说道,心里也不觉得什么奇怪的,要是真没两把刷子,盛悦也不能迷恋成这样,这种带点艺术味的男人,或许对我和宝玉这种女的来说,没有一点诱惑力,但是对于盛悦这种做什么都很格调的女人来说,那就是个法宝了。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4 “查良,你不结婚好不好,查良…”盛悦抱着软饭查,几近哀求似地低语道。 “悦…”软饭查拍了拍她的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只见他有些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迟迟不肯接电话。 很多时候,手机铃声总是响得很是时候,看着软饭查犹豫不决的样子,就让人觉得一阵可笑,对于在女人中间摇摆不定,且又加上爱吃软饭的男人,绝对让人鄙视。 “查良,你要结婚了?”一边的沈越泽蹙了蹙眉头问道。 “恩。”软饭查低低地嗯了一声,手中的手机还在继续响着,我估计是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打来的。 “先生,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宝玉在边上问了一句。 “呵呵,不敢接吧,”我在一边抱着手臂冷笑道,“查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么?” “我…”他的面上有些难看,然后松开盛悦的手,还是朝着阳台跑了去。 “查良,不要走,查良!”盛悦要从沙上爬起来追上去,被我一把拦了下来。 “宝玉,我们先扶她进房。” 在房间里连哄带骗了盛悦半天,终于让她睡着了,我同宝玉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沈越泽刚刚拿着一堆袋子从门外进来,软饭查坐在沙上沉默地抽着烟。 “这个是?”我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大包小包问道。 “我想大家忙了一个晚上应该都累了,所以就出去买了点夜宵。”他笑着说道。 “沈先生,沈先生是吧?”宝玉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你可真贴心,我倒真的是饿了呢!” “可是也不用买这么多吧!”我看着那几个大袋子,不由得蹙了蹙眉。 “呵呵,我也不知道大家具体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买了些。”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 “哈哈,没事没事,我和财胃口好,吃完这些没什么问题的。”宝玉说着已经打开袋子开始开动了。 “呵呵,你们喜欢就好,对了,查良,你也吃一点吧。”沈越泽在沙上坐了下来,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递了一碗粥到软饭查的手中。 “是啊,粥很软的,吃着方便。”我在边说没好气地说道,吃软饭的,喝粥最合适! “这位小姐!”他显然有些生气了,拿起粥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 我不屑地冲着他笑了一下,心想,怎么,吃了半天软饭,现在想到要男人的尊严了,那早干嘛去了! 要不是他也是沈越泽的朋友,这些话我早就直接说出来了。 “查良,你准备要和盛悦小姐结婚了?”沈越泽似乎不是很清楚。 “这个…”只见他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往下说下去。 “他是要结婚了,不过呢,可不是和盛悦。”我在边说说道,今天晚上我说话难免地刻薄,但是,看到他这张脸,我真的是忍不住想刻薄!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5 “查良,你不是要和盛悦小姐结婚吗?”沈越泽显然对此非常地不解,“我记得你们以前…” “越泽,你别问了。”软饭查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做出一副万分痛苦的样子来。 “财,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宝玉用手肘戳了我一下,疑惑地问道。 “还不就是那点儿事,”我说完,又转头看向软饭查,平了平心中的怒意,又继续道,“查先生,我觉得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能碰面,既然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们碰到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一谈我朋友的事。” “这位小姐,你请说吧。”这个画家的脾气倒是还不错,没有什么艺术家的怪脾气。 “查先生,你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很清楚,结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我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管你现在是否爱盛悦,但是你要结婚了,就应该放她一片自由天,她会找到更好的人,陪她走到最后。”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他低头沉声道,“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说放下就放下得了的。”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奈?”我说道。 “什么无奈不无奈的,就算有无奈也是你们自己瞎矫情给矫情出来的,结婚了你还拖着我们盛悦干什么啊,你要让盛悦当小三不成?最不待见男人一个个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德性!”宝玉放下手中的夜宵,愤愤道。 “可是,我和盛悦…” “不用可是了查先生,有倒是说,不以结婚为目的地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更何况你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更加不应该在与我们盛悦纠缠不清了。”我说道。 “我和我的未婚妻,”他低着头,沉声继续道,“因为当初,我曾受过我未婚妻家中的帮助…我不能…” “难道就你未婚妻家里帮助过你吗?”他说到这个我不由得也来气了,“难道盛悦就没有帮助过你?我问你,今天盛悦为什么在酒吧会没有钱付账?”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就带了很多钱的,为什么,到了晚上,就没钱了?你不要和我说,这些钱她自己弄丢了吧!” “查先生,我尊重你画家的身份,我唤你一声先生,但是,你未免不上道了点,难道因为你未婚妻家穷,她给你的钱就都是钱,你要感恩涕淋地去谢她,去娶她,盛悦家有钱,她家的钱就不是钱,是吧!” 我一连说了n多的话,让他连还口地余地也没有。 “越泽,”他抬头看向沈越泽,“我…” “查良,事情是财说的这样的吗?”沈越泽皱了皱眉,一脸难以理解地看向软饭查。 “我…” “查良…”软饭查正低着头,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房门却打开了,盛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悦…”他忙神情地唤了一声。 “好了。”盛悦有些厌恶地摆了摆手。 世界上 有些东西一直在6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盛悦看了一眼软饭查说道,“查良,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巴黎街头看到你,你穿了一件印满颜料渍的衬衫,然后你上来问我,要不要画一张画。” “那张画,画了一个早上,但是你并没有收我的钱,”盛悦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地笑意,“那时我觉得你是一个特有理想的人,和很多人不一样。” “后来,你同我一起去英国,你说,你其实很喜欢英国的雨天,喜欢大家出门都带着一把伞的感觉,所以你想同我去英国,你想和我在一起。” “法国是一个充满着浪漫气息的国家,是艺术家们的天堂,你放弃了那里,愿意随我去英国,对我来说,这个是多么让人感到珍贵的啊,所以我迷恋你,不只是你的才情,还有你对我的心。”盛悦一口气说了很多,软饭查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 “所以,回国后,你说你要结婚,你说你结婚缺钱,我都愿意接受愿意帮助你,”盛悦微微地向前迈了一步,“但是,直到今天,财说了这么多,我才觉,我这么做,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小丑。” “以前你说,谈钱多庸俗啊,”盛悦嘲讽地笑起来,“那好,我和你不谈钱,但为什么你却总是以各种借口和我拿钱呢?你的婚房,你的车,要买这些的钱,不是钱?” “悦,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软饭查有些激动地从沙上跳了起来想要解释些什么。 “那是怎么样的?”盛悦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表情对我来说真是太熟悉了,和盛悦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甩人的时候一向都是这么个表情。 “我...” “查良,不用解释了,你放心吧,那些给你的钱,我都不会向你要回来,但是,以后你结你的婚,我们以后就没有什么大关系了,好了,没有什么事,你就走吧!给彼此都留下一个好印象。”盛悦说完就又关门回了房间。 “悦!你开开门啊!你听我说啊!悦!悦!”查良冲了上去开始敲起门来。 “悦你妹啊悦!走走走!别把我门给敲坏了!”宝玉一把攥住他的后衣领没好气地说道,“你丫的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说你入室抢劫!” “你...”软饭查理屈词穷,最后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财,我送你回家吧。”沈越泽看事情解决得也差不多了,就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又看向宝玉,“你要不要去我家?” “不了,”宝玉摇了摇头,“你看我家这么两个大人物在,我能离开么。” “好吧。”我点了点头,便同沈越泽一起出了门。 “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你到这么晚。”我坐在车上有些抱歉地说道。 “呵呵,我很乐意你麻烦我,”他笑道,“其实以前查良和盛悦小姐在巴黎的时候,真的还蛮好的。” “呵呵,是吧...”我点了点头。 “我记得盛悦里的。”沈越泽有些感慨的说道。 “人与人之间,刚刚开始总是很美好的,”我说道,“只是开始的时候,永远也不知道结尾时,会有多不堪。” 查良与盛悦,我同顾子陵,表姐同hyman哪一个又不是这样呢? “或许记得过去的好,至少想起来没有那么遗憾。”沈越泽笑着柔声道。 “是啊!”我笑着感叹道,他说的对吧,或许感情总是善良的,残忍的不过是,人会成长。 不见相思1 我觉得,我一直是一个很善于忘记,也很善于控制自己感情的人。至少在清醒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明白自己与顾子陵之间的感情,也明白现在我同他,就如同路人甲乙丙丁一般,应该没有交集。 但是一旦我遇见他,心头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让自己会变得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家住的是比较老的小区,走廊的灯前些时间坏了,楼里住的人也没有什么夜生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坏了的灯,惟独只有我,因为我最近经常很晚回家。 我摸黑掏钥匙准备开门,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回来了。” 黑暗中,我看到一个人影,倚靠在往上去的楼道上。 “顾子陵?”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回家的吗?”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抛了一个问题给我。 “是啊,怎么了?”我摸出钥匙,按照熟悉地路径开了门。 “财,我可以进去坐坐吗?”他一手扶住我正要关上的门,问道。 “大半夜的,好像有些不太合适。”我回答道。 “财,谁在外面。”老妈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 “哦,没…” “伯母,是我…”我还没说完,却见他已经自顾自地开了灯,走进了我家,他对于我家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灯亮起来的那一刻,我看到我妈眼中闪过的诧然。 “伯母,打扰了。”顾子陵对着我妈抱歉地说道。 “你…” “老太婆,你上什么厕所,上了这么久…”房门打开,我爸穿着条睡裤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顾子陵…” 他也同样的愣在了原地。 “爸妈,你们先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在就好了。”这样的局面,我从来没有想过,顾子陵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财,”老妈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倒了一杯水搁在了茶几上,“那我们先进去了。” “这个…”我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妈推了推他,也就进房去了。 “你喝茶。”我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茶,对着顾子陵说道。 我知道,我爸妈虽然口口声声叫他姓顾的,姓顾的,但是,我知道,他们其实同我一样,不是很喜欢记恨别人的人。 “谢谢。”顾子陵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坐在了沙上。 “什么事?要你这么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我问道。 “我并不是大半夜才到这里的。”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那好,”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他来辩论这些,“那你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是想和我说什么?” “你每次都这么晚回家?我记得你以前在九点前都一定回家的。” “这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吧,”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继续道,“以前是以前,连人的感情都不是以前的人,更何况我的作息习惯呢?” 我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透过投影,我看到他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 给读者的话: 筒子们,介一不会不管你们的,也不会弃坑的,该更新的,一定会更新~莫要急 不见相思2 “我知道你还恨我…”他的沉声说道。 “不,”我从沙上站起来,怕吵到大家,又压低声音,“我不恨你。” “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想你在我家外面等了这么久,必定不会只是来和我说一句,你知道我恨你吧,”我说道,“如果是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恨你,那你可以请回了。” “我来是想给你看这些的。”他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是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打开来看看吧。”他将信封推到我的面前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将信封中的东西掏了出来。 几张熟悉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一个熟悉的女子的脸映在照片上,女子的边上还站在一个年近花甲的男子。 竟然是那日我收到过的彩信中的其中一张照片! “你给我看这个照片做什么?”我将照片放回茶几上,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看一下这个信封的封面呢?”他又将信封重新递向了我。 我蹙了蹙眉,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翻过了看向它的封面。 “这个?!”上面的字迹让我不由得一怔。 竟然是我的字迹! 没有错,真的是我的字迹,特别是上面顾子陵这三个字,是完完全全地出自我的手!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低沉地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我却只能看着手中的这个信封摇头,怎么会?为什么会是我的字迹? 但是我从来不记得自己给顾子陵寄过这样的一封信,不,真的是,从来也没有! “这个不是我寄给你的…”我摇了摇头,又将这个信封还回给顾子陵,“我没有寄过这个给你。” “没有吗?那这个字迹又如何解释?” “字迹…”我咬了咬下唇,对啊,这个自己连我都觉得是我自己的,特别是顾子陵这三个字,因为我记得我写顾子陵的名字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喜欢把顾子陵三个字的最上面一横,整横相连,这个是在大学时就养成的习惯,但是知道的人却是甚少的。 “你的字,我看了这么多年,不会认不出来的。”顾子陵坐在沙上淡淡地说道。 “我…”我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百口莫辩,这样的字迹连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一句是不是真有寄出给顾子陵过。 “财,我知道,我和夏晓要结婚的事,对你来说或许很难接受,但是,你拿着这样一张假照片来暗伤她,又是何必…”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我已经请人鉴定过了,这个是ps过的照片。” “财,我们那五年,已经过去了…” “是的!我们的那五年已经过去了!”我截断他的话,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顾子陵,你给我听好了!这个照片我根本就没有寄给过你!” “是吗?”顾子陵看着我冷冷地一笑,“那为什么,你看到这个照片时的表情,并不像是你第一次见到它呢?” “那是因为之前也有人了这照片给我!”我忙回答道。 给读者的话: 还有还有~~莫急莫急 不见相思3 我颤抖着去翻开包拿手机,却现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手机。 “我和我来!”我推开门,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将电脑里存的那张照片放在了顾子陵的面前,“你自己看,这张照片是别人给我的,虽然我也见过这张照片,但是我没有那么无聊会去这些照片给你!” “呵呵,是么。”顾子陵看着我电脑中储存的照片,不由得笑得更加地嘲讽起来。 “是啊,”我吸了一口气,“顾子陵,我问你,我们在一起认识这么久了,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是不是我做得出来的,难道你会辨别不出来!” “但是,如果不是你,这个信封上的字迹又如何解释,这个电脑上的照片呢?又怎么解释?” “这个信封上的字迹,我暂时不能给你解释,但是这个电脑上的照片,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这个是别人给我的,你等等,我把我手机拿出来给你看,里面那条彩信的记录还在呢!” 我说完又继续去翻自己的包,可是我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现自己的手机。 “呵呵,找不到了吗?”顾子陵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你等等。”我吸了一口气,又继续找,可是这手机好似要故意与我捉迷藏一般,任凭我怎么找,都找不出来。 “叮咚!”正在万分焦急间,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半夜的又是谁! 我忙跑出去开门,“是谁?” 我靠在门上问了一句。 “财,我是越泽。”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越泽? 我一愣,忙将门打了开来。 “你还没回去?”我忙开门让他进屋。 “呵呵,”他笑了笑,然后将一个手机放在我的手上,“我开车回去的半路上现的,你可真是一个不注重手机的人。” “呵呵,原来落在你车上了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正在找手机呢!” “你,有客人?”沈越泽似乎这才注意到顾子陵的存在,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顾子陵。 顾子陵站在一边,眼神淡淡地扫了一下沈越泽和我,“这位不会是上次…” “正是。”沈越泽礼貌地对着他笑道。 “妈咪,为什么客厅这么亮…”正当我准备把手机里的彩信翻出来的时候,却传来了netbsp;“mr顾?”carisa一手抱着一只小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惊讶地喊道。 “顾子陵?”带carisa出来上厕所的表姐也不由得一愣,忙转头看向我。 “mr顾,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miss常,我记得有一天晚上,miss常回家的时候,一边哭,一边都在喊你的名字。”carisa嘟了嘟小嘴走到顾子陵的身边,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说道。 “carisa,快点上完厕所,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表姐见情况不对,忙抱起她就往卫生间走。 “可是我不要,我要和mr顾玩!”carisa不依不饶地喊着,不过最后还是被表姐强行带回了房间。 不见相思4 “财,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沈越泽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我冲着他笑了笑,又转身看向顾子陵,现他正冷眼看着我,“你可以看,这张照片,是别人给我的。” “呵呵,财,你不错啊,怎么,现在喜欢厨师了?”他没有接我递给他的手机,而是看着我身边的沈越泽讥诮道,“还喜欢比自己小的?” “你…”我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又有些抱歉地转身看向沈越泽,“对不…” “财,”话还未说出口,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握起,沈越泽对着我温柔地一笑,然后转头看向顾子陵笑道,“看来顾少董,已经忘记我了。” “你?”顾子陵的眼瞳微微地一颤,不由得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沈越泽,“你不就是上次那家菜馆的经理么…” “看来是我在国外呆得太久了,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沈越泽不徐不疾地笑道。 “你是?”顾子陵蹙了蹙眉头看向他。 “记得小时候,我的父亲经常带着我去你家玩,你也会经常来我家玩。”沈越泽依旧说得很平静。 “越泽?你们?”我也有些不解地问道。 “越泽?”顾子陵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震惊,“你是沈伯父的二儿子?沈越泽?” “正是,”沈越泽笑着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子陵…” “江华二少董,”顾子陵显然很诧异,却又立即恢复了平静,“你这回国可回得真够神秘的,连我爸都没有和我提起。” 我看着眼前叙旧的两个男人,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脑子也简单了一点,顾氏和江华集团本来就是世交,那么他们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你和她?”顾子陵的视线转向沈越泽握着我手腕的手上。 “财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沈越泽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财,你们?”看得出,顾子陵脸上的笑容在现在看来有点僵。 “恩,是的。”我神出鬼使地点了点头。 “恭喜。”顾子陵很快又恢复到了他那张波澜不惊地脸。 “谢谢,听我父亲说,子陵你要准备结婚了。” 我低着头,一手插在裤袋里,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时竟有些恍惚。他们终于要结婚了。 “恩,准备结婚了。”顾子陵低沉地声音传来,我感觉我放在裤袋中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而那握在我左手腕上的手微微地一紧。 我蓦地抬头,目光不期然地与顾子陵相撞,“恭喜你啊!” “希望你这句恭喜是自内心的。”顾子陵扬起嘴角微微地笑道。 “那一定,”沈越泽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上,紧紧地包住,然后看向我温柔地说道,“财,对吗?” “对,”我对着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顾子陵,“你们结婚,记得给我也张请帖。” “…”他有些诧然地抬头看向我,顿了顿才道,“好,不早了,我不打搅你们了。” 不见相思5 “慢走,不送…”我开了门,靠在门边对他说道。 “再见…”顾子陵的背影微微地颤了一下,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扎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送走了顾子陵,客厅里便只剩下我同沈越泽两人。 “刚才谢谢你了。”我拉了拉自己的衣边,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不生气就好,我怕你会觉得我这样做太唐突。”沈越泽笑吟吟地说道。 “当然不会,”我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过,现在倒是有些晚了…” “恩,我也该回去了。”他随我看了一眼窗外,柔声说道。 “我送你吧…”我说道。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外面…” “外面灯坏了,还是我送你下去吧!”我忙接过他的话说道。 “你每次下班都走这里?”黑暗中,沈越泽问道。 “恩,是啊,你慢着走,这走廊的灯最近刚坏了,这里老社区,也没人来管,都坏了好几天了。”我边走在他边上,边说道。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还好…啊…”吧字还没出口,只感觉自己脚下一踩空,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往前扑了出去。 “小心!”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地扑向一片黑暗中的时候,沈越泽敏捷地扯住我的衣服,但是大概是因为衣服有点弹性的关系,我还是没有站稳,重心还是向前了去。 “当心!” 我觉得自己腰间一紧,脚下的步子猛地向下后方退了几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扯转过来。 只听得“咚”地一声,我整个人都撞在了沈越泽身上。 “你没事吧?”黑暗中,我摸黑去摸他的头,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他撞到头了。 “我没事,”他的声音很柔和,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想低头,却不小心将脸正好埋到了他的胸前,如此近距离地贴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和他身上那股若隐若现地淡淡香水味。 是onesummer的味道… 我有些不太自在地抬起头来,想要撑起身体,可手腕却一无力,又趴到了他的身上。 “对…对不起…”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财…”感觉腰间忽地一紧,而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近。 “越…越泽…”我现自己竟然口吃了! “现在不早了!”我缓了缓又继续道。 “一直都不早了…” 我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口,一股温热的心跳,让我的脸蓦地就红了起来。 “呵呵…”他突然轻轻地笑起来,然后松开环着我的手,扶住我的肩,让我站起来,然后自己也麻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财。”我正要转身准备继续往下走,可他却在我的转身之际,轻轻地拉住我的手,将我拥入怀中,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全身蓦地一僵。 不见相思6 送沈越泽下楼,然后飞地穿过黑暗中的楼道,一切仿佛都在一气呵成之间。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拼命地给自己顺了顺气,手指却还是不由得轻轻地触上了自己的唇。 他竟然,吻了我?!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并且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纯情少女了,一个吻而已,别那么当回事儿。 说不定人家在国外呆久了,习惯了。 但是就算是国外呆久了,也不至于见谁都吻上去了吧!也没见盛悦见谁都吻了!心里另一个声音又推翻了自己前一个推测。 哎,大概是富家公子哥的游戏,我不能这么当真,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我可以保持清醒。 “财…” “哎呦,爸,妈,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你们刚才在客厅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妈一脸严肃地看向我。 “这个…”我低头,心想这次顾子陵的突然到访,一定让爸妈有些不愉快了。 “财,”我妈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又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你有了男朋友怎么也不和家里说?” “啊?”我一愣,我男朋友? “财啊财,你有了男朋友就应该早点带回家了啊,还害得我昨天和你陈阿姨好说歹说又给你说了一个来…”我妈一脸不满地说道。 “是啊,财,有男朋友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和你妈又不会挑人家什么…”我爸也在边上说道。 “爸,妈,”我忍不住皱眉道,“我真没有男朋友啊!” 要有男朋友,我也想得瑟一下的! “好了,财,别不好意思了,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那男的听声音不错,虽然刚才听你们在说,好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听说话的声音,老爸觉得不错!” “哎呀,爸妈,人家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啦,你们误会了,刚才那些都是误会啦,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啊现在!”我解释道,但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估计是不肯相信我的了,只好作罢,“我先睡觉去了。” “财,没男朋友的话,这个星期六相亲!”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我妈的相亲令又来了。 “知道了!” 我疲惫地倒在床上回答道。 男朋友,这个特殊的名字,对于一个大龄剩女来说,是一个很矛盾很纠结的三个字,单身久了,来了你不一定能习惯,可不来,却会让你更加的烦恼,这么想来的话,男朋友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让人心烦。 想到这里,我的手竟然又再次情不自禁地触上的自己的嘴唇。 他的吻很浅,就像蜻蜓点水一样,轻轻一触,便离开了,可是为什么我到现在脑海中还会不停地在回放呢? 难道是我单身太久了?恩,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又见相亲1 因为那天晚上嘴硬说了一句自己没有男朋友,于是,好不容易的周六,又得被配去相亲。 出门前,我妈数落了我半天,说我这么大的人,也没有一点长进,上次陈阿姨介绍的那个博士多好,任是让我给搅黄了。 还说顺便说了自己这次再让陈阿姨帮忙,有多么不容易,所以这次我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再给搅黄。 我只能连连点头,心想,上次那是我要搅黄的么,那不是特殊情况么,不过,在我妈眼中,解释就是掩饰,我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今天约见的这位是一个银行男,地点定在饺子馆,虽然我对饺子馆实在无爱,你说你会在饺子馆里相亲? 但是,这个也避免了上次相亲那样,遇到熟人的尴尬。 我理了理头,走进茶馆,这次我是提前到了,我妈说,守时的女孩子招人喜欢。 我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拿出手机给宝玉了一条短信,你说什么时候,我要靠守时来搏出位了? 过了五分钟,她还是没有回短信。 看来又在dota了,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到包包里,耐心地以一个守时的女孩子的形象等待着银行男的出现。 我妈说这个银行男比我大个两三岁,为人很踏实,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是,是一个很实干的人。 果然,在他进门,唤了我一声“常小姐”后,我现我妈说话真的很中肯,一点也不夸张,他真的长得很有一种让人不得不踏实的惊悚感。 简单地说,应该是长得不帅,具体点就是那种可以被形容为丑的那种不帅。 不过,我妈有一点给我隐瞒了,这位银行男属于那种大排量型的,属于那种杀手锏级别的重口味类型。 但是,对方三十了,三十的男人要靠相亲来解决个人情感问题,我绝对不能指望他是金城武级别的。 “不好意思,来的时候路上堵车了,所以让常小姐久等了。”他笑着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说道。 “没事,”又转头叫服务生倒了一杯水过来,笑道,“只是我提早来了而已。” 银行男话不多,我们一人点了一碗鲜肉饺便开始吃起来,大概在我吃了三个饺子后正准备说这里的饺子味道不错时,银行男却突然抬手叫来了服务生。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想夺门而出,并且以后不再光顾此店的话。 “小姐,为什么我今天的饺子少了一个?我以前买的时候都有十六个的,今天我数了一下,只有十五个?”他这话说得很自然,但是服务员很惊讶,她惊讶之余还用余光瞥了我一眼。 我立即低头,怎么说呢,会生活好吗? 答案是,好,因为接近生存本质么。 但是太会生活了,总给人一种很市井,很爱算计之感。 又见相亲2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没事捅上你两刀的是伐啦?”男人一边在小碟子里倒醋一边说道。 “呵呵…”我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来,看来这对父子还蛮搞笑的。 “啧啧,现在的小孩子啊!”但是我觉得搞笑,银行男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只见他鄙夷地斜瞥了一眼那对父子,然后抬头对我小声地说道,“我一看这个小孩子就觉得他没什么出息,才多大的人啊,最多给他高一吧,居然早恋,有什么出息。” “早恋不代表没出息啊,”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能控制好学业和爱情,我觉得高中谈个男朋友,比大学靠谱得多!” “诶?常小姐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银行男显然当我是外太空来的了。 “不是吗?”我吃掉碗中最后一个饺子,“高中大家至少都是一个城市的,而大学里就不是一个城市了,大学四年虽然一起过了,但是一到毕业还不都是说再见了。” “而且高中时候的感情纯朴。”我又补充道。 “常小姐,这个是歪理了不是,高中那会儿懂什么啊,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银行男不屑地笑道。 “呵呵…”我对他咧嘴笑了笑,心想,你现在这还不连过家家的机会都没有么。 吃完饺子,我便主动结了帐,借口说公司有点事就走了。银行男估计对我也不是很满意,因为我结账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我来付什么的话。 听谁说的来着,男人要是没一颗主动为你付钱的心,那就说明他不netbsp;我给了服务生三十六块钱就走了,说实话,我不喜欢和别人一块两块地去计较, 特别是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 相了这么一场亲,相得我兴趣索然,没有一点味道,甩着包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家,可看了看手表又觉得时间还太早,于是收了手,沿着路边漫无目的地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上的情人特别多,一对一对从我身边经过,看得我有些晃眼。 我叹了一口气,便走到了附近一个小公园里坐了下来,公园里有几个在唱戏的老人,不远处还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穿着校服,应该是附近某高中的学生。 看来情侣是哪里都有的,想躲也躲不开。 我靠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呆。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斜后方的小情侣的声音传来,我微微地颤了一下。 “会。”男孩子的声音似乎很坚定。 “那如果我们没有考到一个大学呢?”女孩子又继续问道。 “距离产生美感。”男孩子坚定地回答道。 距离不产生美感,产生劈腿。我在心里对他的话更正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经和顾子陵,我记得,分手前两个月,我出了趟国学习了三星期,回来后没多久就陆陆续续地收到了那些照片。 虽然说高中的爱情比大学来得靠谱,但是或许距离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吧。 “可是很多人都说,两个人分开了就会分手的。”女孩子的声音有些伤感。 “傻瓜,不会的。”男孩子温柔地安慰着她。 我吸了一口气从长椅上站起来,然后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大概青春总是有些相似的,总有一段情,会陷入这样的困局。 又见相亲3 不如这样1 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顾子陵结婚了,夏晓让我去当伴娘。 在梦里,她一直在对我笑,一直笑,然后婚礼进行曲响起,顾子陵牵着她的手往教堂里走。而我却只能跟随在一边。 然后突然银行男拿着一件7o年代的婚纱向我跑来,他说你要和我结婚,你要是不和我结婚你就嫁不出去,嫁不出去。 我看到顾子陵在笑,夏晓在笑,银行男拿着那件7o年代的婚纱不停地说,穿上它,穿上它,你快要嫁不出去了,你快要嫁不出去了! “啊!”我开始大叫起来。 “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啊!”我妈推门进来皱眉道。 “没,”我喘了一口气,“我没什么,就是刚才做了个梦。” “哦,瞎做什么梦,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哦。”我点了点头应声道,心想这梦也不是我要做的么。 不过这么一个梦做得我倒是一点睡觉的兴致也没有了。 “昨天那个银行里工作的男的怎么样?”我妈边扯油条边说道,“我看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也没说人家不好。” “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快没人要了?”我问道。 “当然不是啊,怎么了?”我妈撕了半根油条给我,“不满意啊?” “不适合吧。”本来想说一大堆银行男的不是的,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毕竟人家不过是比我更接近生存本质一点吧,我也不能就这样说人家不是。 “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你怎么样才会觉得适合了,”我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财,你陈阿姨也给你介绍了不少对象了,可是你每次都说不适合,那你到底是怎么样才算适合呢?一定要像姓顾的那样吗?” “这个和顾子陵无关。”我立即反驳道。 “财啊,你是我女儿,你心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我妈顿了顿,又继续道,“那天晚上,姓顾的来我们家,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哎,但是我听到了,他要结婚了,你不觉得你自己在浪费你自己的青春吗?” “我没青春了,老妈。”我喝了口粥,含糊道。 “你啊,别和我岔开话题,财,妈和你说,咱也就一个普通人家,你不要拿与你相亲的男的都和姓顾的比,对方踏实能干就可以了,咱不追求那些高物质的生活,钱么,够用不就好了。”我妈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我迅地喝完碗里的粥,“今天和宝玉约好去逛街,我先去了啊!” “你这个丫头啊!”身后传来我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关了门,有些恍惚地甩着包往楼下走,经过上次的那个楼道的时候,我的脸不由得红起来。 手机中还留着沈越泽前些天来的短信,他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一直没有回,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怎么回。 感觉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没有的时候,你就一直想,一直想,但要是真的放在你面前了,你却会开始顾虑很多东西,特别是我这种大龄女青年。 不如这样2 如同顾子陵所说,沈越泽是江华集团的二少董,富家公子哥的爱情游戏,岂是我这个已到了恨嫁的年龄的女人可以玩得起的。 他若只是百无聊赖,而我的青春却已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你说,我还有多少筹码和他玩? 每次宝玉工资的时候是她最得瑟的时候,她说,女人自己赚钱自己花,没男人也无关系。 当然这样的豪言壮语仅仅限于刚刚工资的那两天。 “哈哈,倩碧,我来了!”她边说边兴奋地拉着我往丝芙兰跑,我们都喜欢去丝芙兰买东西,虽然没有比专柜优惠,但是感觉一堆凭品牌都放在一起了,选起来很便利。 “老公,这个好像是这一季刚推出的乳液。”走在前面穿着一身紧身裙的女子揽着身边男子的手娇滴滴地说道。 “呵呵,”男的笑得倒是勉强,顿了顿突然又开口道,“这样要吗?” “要。”女的回答得很干脆。 “那这个要吗?” “要的。” “那倾家荡产要不要?” “你!” 男的最后一个问题激怒了女人,却把我和宝玉逗乐了。 “你看你看,”宝玉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有个男人也不怎么样,这年头,用谁的钱都不如用自己的钱,舒心!” “是的,”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年头,男人其实比女人都精,而且是精得狠,就和昨天那银行男似的,心里时刻都是一把小算盘,“特别是过了三十的男人。” “这么有感触?看来昨天的相亲又失败了不是?”宝玉边说边开始研究起她的倩碧三部曲。 “就那样吧!”我见服务小姐已经开始向宝玉走来,便决定撤离了,“好朋友,你自己挑着,我去香水区看看。 “香水控!”宝玉咂了咂嘴,说了我一句,就开始和服务小姐讨论起功效来。 我移身到了香水区,宝玉说得没错,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香水控,所以这样也为我成就了一个不算特长的特长,基本上只要是香水,我就可以闻出是什么牌子的哪个系列。 &nbnesummer。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自觉地拿起了一瓶netbsp;summer,那个黑暗的楼道中,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让我的心跳莫名地加起来。 “常姐,你喜欢ck的这么中性的香水?”耳边传来甜腻的声音,我转头,只见夏晓拿着一瓶hermes正冲着我笑。 这样的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梦里她的笑,她挽起顾子陵的手臂,然后对着我笑那样的笑容。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不如这样3 “夏小姐,”我礼貌地对着她点了点头,“真巧,不过我现在有些事,先告辞了。” 我正欲要去放香水瓶,可谁知她却突然凑了进来,长长的指甲不偏不倚地滑过我的手背,我吃疼地一抖,手中的香水就滑落了下来。 “哗啦!”香水落地,onesummer的前调的希蒂莺味闻起来有些浓。 “常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夏晓笑着看着地上的香水残骸笑道。 “这位小姐,这个…”摔碎了这里的香水,自然会把这里的服务小姐引过来。 “财,你怎么了?”宝玉也闻声过了来。 “不好意思,这个香水我会买下来的。”我抱歉地对着服务小姐颔了颔道。 “听说常姐你也升职了,应该也不介意这点钱的哦?”夏晓说话的声音酥软得都快可以麻醉一只鸭子了。 “呵呵,不升职也没关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升职的事,连夏晓也知道了,难不成她还在我身上安了个监视器不成。 “诶,我说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啊!”她不说话,估计宝玉还没注意到她也在场,“我说你倒是还真无处不在啊,你也不嫌自己烦!” “这位小姐,”夏晓的面子上显然有些难看下来,但是很快又转回了原来的笑容,“常姐,你说我不和你说话,你应该不会手抖吧香水给掉地上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如我来替你把钱付了,反正今天子陵刚给我这张卡,我还没刷呢,第一笔,就替你刷了吧。” “谢谢,这位小姐的好意,我女朋友的东西当然应该由我来付了,不麻烦小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转身,只见沈越泽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刚才已经把香水的钱付了。”另一个服务小姐走过来说道。 沈越泽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看向夏晓,“谢谢你的好意。” “哼,”只见夏晓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当是谁呢,怎么,常姐你上次相亲,没相中那个土包子,倒是看上了厨子啊!” “夏晓,你在说什么?”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漾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子陵啊!你怎么才来…”夏晓嘟了嘟嘴,连忙挽住了顾子陵的手臂,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越泽,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顾子陵没有理他,只是抱歉地对着沈越泽点了点头道。 “没事。”沈越泽笑道,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手指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回答道。 “子陵,你干嘛和一个厨子这么客气啊!”夏晓嘟了嘟嘴在顾子陵耳边说道,虽然看起来很悄悄话,但是估计夏晓也只是想装个样子,声音一点也没有放小。 “你别胡闹,”顾子陵有些不耐烦地将夏晓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扯下来,又转头对沈越泽问道,“你现在还不打算接手江华?我家老头子昨天还和我说起了你,说你一直不肯接手江华,说想再弄几年自己的那个餐馆,可把沈伯父急得了。” 不如这样4 “呵呵,现在公司里有我哥在,也不缺我。”沈越泽笑着回答道。 我瞥了一眼一边的夏晓,果然,在她听完顾子陵与沈越泽的对话后,脸就变成猪肝色了。 “子陵,我们也不打扰你们逛街了,”沈越泽笑着对顾子陵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牵起我的手,“财,我们走吧!” “哦,告辞。”我也冲着他们点了点头,顺便对着宝玉使了个眼色,她忙会意地跟了上来。 “切,看不出常财还懂得老牛吃嫩草。”身后传来夏晓不满地嘀咕声。 “我们走吧!”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些年顾子陵改变了多少,至少在刚才那一刻我觉得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顾子陵了。 现在的他,已经会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江华集团和顾氏不仅仅是世交,而且在生意上的往来也很大,这些年来,江华的运营比顾氏好,顾氏很多东西都是要依仗江华集团。 “财,那个,我有些事先走啦!”没走几步,宝玉突然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完就一溜烟给消失了。 “今天,谢谢你。”只剩下我和沈越泽两个人,加上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吻,让我觉得此刻的气氛异常地尴尬。 “其实,我并不喜欢听你说谢谢,”他突然止住脚下的步子,再次牵起我的手,“财,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里人好多…”我低头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他们都与我无关,”他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这一句认真似乎就像一颗定心丸。 其实沈越泽这么优秀的男人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理由不去考虑过他,我连关博士,银行男这样的男人都要去相亲了,这么完美的男士,我又怎么会从来不去考虑呢? 毕竟我不是在演电视剧,像我这样的剩女,哪里还会有年少时那只爱,只喜欢这样的感情,更何况,顾子陵已经要结婚。 以前的迟迟不给反应,不过是因为,我怕,沈越泽的完美让我害怕。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看着他,问了一句很经典很白痴的问题。 我曾问过很多人,你为什么喜欢我,他们会说出很多具体的理由来,什么你气质好,你性格好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回答。 “因为你是你…你是常财,所以我喜欢。”他回答地很快,也很自然。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不一样的回答,我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希望对方是这样回答的吧,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胜过一切夸赞,最原始,却也最真挚。 “财,我们可以一起吗?”他看着我,幽黑的眼瞳中,看不出一丝杂质。 “恩。”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呢?傻瓜才不,对不对?生活不是电视剧,你尝试着自以为多情地只去爱一个人,那看看你是开出了一朵花还是长了蘑菇! 给读者的话: 吼吼~~答应啦答应啦~~接下来的故事更精彩,哈哈 不如这样5 和越泽在一起没有几天我就收到了顾子陵送来的一份“大礼”----他和夏晓的订婚仪式。 我一直觉得有钱人大多有个奇怪的毛病,爱订婚。 要结婚么干脆点,民政局领个证,再办酒席,中国的传统点不好么,非得没领证就来个酒会,说什么是订婚。 要是订了婚后来没有结成婚,多尴尬啊!当然夏晓对于顾子陵,显然显得比较有信心。 “财,你真去啊?”盛悦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换完衣服。 “去,怎么不去啊!”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小还是什么的,拖来拖去绕来绕去的,盛悦竟然和夏晓是亲戚。 虽然盛悦一再强调是远房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毕竟夏晓家不在本地,在这个城市里,就盛悦这么一个还算得上亲戚的亲戚,虽然上次闹了点不愉快,那现在还是会努力来巴结的,毕竟盛悦的家境优越,也不输给顾子陵多少。 “那你自己注意,夏晓这个女人,讨厌的很。”盛悦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心想,夏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讨厌,我也已经领教了不知多少遍了。 我调整好笑容,走出房间,沈越泽正坐在客厅里陪我爸妈说话,我爸妈听说我有了男朋友,差点没有去烧香拜佛,感激上苍,终于赐了一个男人给他们的女儿。 今天听说晚上沈越泽要来,更是从早上忙到了晚上,过年的时候也没见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过。 “你真美。”正在想着什么,沈越泽已经走到了我面前,轻轻地拉起了我的手。 “咳咳…”我小声地咳了一下,不由得斜瞥了一眼爸妈,只见他们刚还乐呵呵地一脸八卦地看着我,一看我看过去了,便又忙装出了一副认真看电视的样子。 “今天怎么一天没有见表姐了?”早上起来就没见到表姐和netbsp;“哦,上次你陈阿姨不是给她介绍认识了一男的么,今天你表姐出去约会了。”我妈回答道。 “哦,”我点了点头,“netbsp;“恩,是啊,你表姐说了,如果对方接受不了carisa,那她也不会再继续作考虑了。” “也是,”我点了点头,又转头对沈越泽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好,”他温柔地笑道,然后又转身对我父母弯了弯腰,“那伯父伯母,我先和财出去了。” “恩,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爸妈立即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赶紧离开了。 不过他们只是知道我要同沈越泽去参加一个party,但是具体是什么活动,他们并不是很了解,我在想,如果他们知道我今天要去参加的是顾子陵的订婚宴会,又会是怎么样呢? 不如这样6 顾子陵和夏晓的订婚宴定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沈越泽停好车的时候说有点事要稍微离开一下,让我在门口先等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口站着等他,可刚站定,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朝我走来。 竟然是上次和我一起送盛悦回家的那个小男生。 “诶?常姐,你也在这里?”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有些讶异。 “恩,是啊,你约了人在这里?”我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噢,不是,”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今天我姐姐订婚,所以我就来了。” “订婚?”我皱了皱眉头,难道今天大家都一起订婚了? “常姐,不一起进去吗?”他热情地邀请道。 “呵呵,不了,我等我男朋友。”我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先进去了。”他笑着便走进了酒店里面。 “呵呵,我才走开一会儿情敌就出现了呢。”沈越泽笑着走过来,轻轻地牵起我的手笑道。 “情敌什么啊,”我笑着剜了他一眼,“是我们大厦里的一个熟人,听说今天来参加自己姐姐的订婚宴,看来今天订婚的人还真多。” “那要不我们也一块儿订了怎么样?”他开玩笑道。 “当然不怎么样啊!”我笑着说道,要不和顾子陵一起订婚,他一定会以为我是因为被他要结婚给刺激的,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沈先生,常小姐,你们来了呢!”夏晓正站在宴会的外场作迎宾。 “子陵没在吗?”越泽看了看她边上,疑惑地问道。 “哦,子陵啊,他刚刚还在呢,就刚才,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点事,就回去处理一下,说马上就会回来的。”夏晓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 “那你辛苦了。”我对着她笑道,然后又转身对越泽说道,“越泽,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好。”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来挺想揶揄一下她的,但是想想,还是忍了,如果我也落井下石了,就和她没什么两样了。 “这不是沈家的二小子么!”熟悉的女子声传来,我忙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身体微微地靠在沈越泽侧了侧,“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也都不来我们家玩一下。” “顾伯母客气了,”沈越泽客气地笑道,“我正准备这几天过去上门拜访呢!顾氏最近收购了语明国际,子陵又订婚,最近双喜临门,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可以不上门恭喜呢?”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听顾伯母的笑声,倒是有些无奈。 “诶?这位小姐是二小子的女朋友吗?”顾伯母的声音传来,让我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我上个月还听你父亲和我抱怨说你不肯找女朋友,我就说他是瞎操心不是。” “恩,是啊,”沈越泽轻轻地将我拉到自己的身边,“财,这个是顾伯母。” “顾伯母…” “财?”她的脸上划过明显的震惊,我记得以前我同顾子陵在一起的时候,还陪同她一起去买东西逛街,那时候,她也把我当做她未来的儿媳妇看,所以对于后来的种种,即使我要责怪顾子陵,也决然没有理由怪眼前这位顾伯母。 给读者的话: 推荐:嗨迪莎的《剩女的男宠》大家等不及的可以去看看嗷~也是剩女类的 不如这样7 “财,你们?”顾伯母对于我和沈越泽一同出现在她的面前显然有些不适应。 “妈,你这个就不知道了,常小姐和沈先生,那可是刚刚在一起不久呢,常小姐是吧?”大概客人都齐了,夏晓妖娆地笑着挽住顾伯母的手笑道。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 “夏晓,看来你对财的事情很了解啊!”顾伯母有些满意地拿开了夏晓的手。 “这个…”夏晓大概是觉得自己在顾伯母那里吃了鳖,忙闭嘴不说下去了。 “姐,你刚才叫我把这个放在哪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竟然现是葛天翔! “葛天翔?”我讶异地叫道。 “诶?常姐?”他看到我,当然也很讶异,“你也是我姐姐的朋友吗?” “你们是兄妹?可是你姓葛啊?”我诧然道。 “呵呵,我们是表兄妹啦。”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 原来是这样,好在他们的血缘离得远了点,否则还不来个男版夏晓,那也够呛的了。 “常小姐你和我弟弟也认识?”我不是很喜欢她说话时的眼神,总是给你从上往下看的感觉,可她明明和我差不多高,就一个要弄出这么一个视觉来,叫人着实有些不舒服。 “是啊,”我点了点头,继而又转头向顾伯母,“顾伯母,我和越泽先去那边了,您先忙。” “恩,财你还是没有变过。”她拉了拉我的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妈啊,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您看啊,这里都是按我的吩咐布置的,您看怎么样?”夏晓缠上顾伯母的手指着一边说起来。 “好了,你和子陵也还没正式结婚呢,这个妈还不用叫那么早。” 我背过身去,看来夏晓并不是很招顾伯母的喜欢。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以前,我和顾子陵分手后,顾子陵是够绝,真的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 倒是伯母,来找过我几次,她每次来都只是说些对不起之类的话,后来我们公司搬了,她也就没有来找过我了。 订婚的酒会多是应酬的酒会,越泽大概是怕我无聊,一边交际也不忘和我说话,这样让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些年来在办公室没有学会太多的东西,但是最重要的我学会了,做人要识趣。 我知道,他们这样交际,我在边说终归有些不合适,于是我便找了一个借口,说去洗手间。 但是,或者说冤家路窄或者人生何处不相逢还是什么的,竟然在洗手间碰到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顾子陵。 “你来了。”他站在我面前,穿了件黑色的armani西装,袖口的露出了一点白衬衫。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今天很热闹。” 我说完便打算推门进洗手间,可不想手肘突然被他拉了住。 不如这样8 “财,你喜欢沈越泽吗?”他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漾开来。 “这个与顾先生你有关吗?”我轻轻地甩掉他的手。 “你不喜欢的吧。”他的笑声中竟然有些得意。 “呵呵,顾先生,你说笑了,”我抬头看向他,“我不喜欢他又何必要和他在一起呢?” “财,你在骗你自己。”他嘴角微微地一扬,冷笑道。 “哦?”我笑着皱了皱眉头,“那么顾先生,你有什么高见?” “财。”他突然蓦地上前,将我抵在了门边,炽热的鼻息扫过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地要挣脱,可肩膀却被他牢牢按了住。 “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冷眼看向他笑道,“怎么?不会到来自己订婚的日子,突然觉得还是我好吧!” “哈哈,”他冷笑起来,“常财,你刚才是不是和我妈聊得很开心?” “是啊,不行?”我扬起下巴看向他,“顾先生,你现在最好自重点!” “哈哈!”他蓦地松开手,开始大笑起来,然后脸又突然凑近我,冷冷地说道,“你果然还是常财,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给我耍花招。” “我吃了空!”我重重地推开他,然后就径直甩门进来女洗手间。 “哗哗”地流水声让我不免有些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顾子陵看过去没有以前的一点影子。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此刻的他,对我来说,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我低头,想用水洗把脸,然后再补个妆,可我刚刚才低头,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高跟鞋声。 我抬头,透过镜子,我看到夏晓抱着手站在我的身后。 她笑起来总是很妖娆的。 原来顾子陵骨子里是喜欢妖娆的女人的啊,原来啊原来。 “常姐。”她抬起手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型。 常姐?谁是你姐了!我可没想要你这么一个妖里妖气的幺蛾子当妹妹。 “夏小姐,”我抽了边上的面纸擦了擦手后转头,“这么巧,不过,越泽还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常姐,”她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特讨厌我啊?” 是的,不是特,是非常非常,特的比较级再比较级! “你说呢?”我对着她笑了笑,又径直要往外走。 “常姐,你何必每次看见我就急着走呢?”她边笑边走到了我的面前,“难不成,常姐,你心里有鬼?” “呵呵,”我不由得笑起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夏小姐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常财,”她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支女士烟点了抽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沈越泽在一起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呢?”我看了她一眼,笑问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来,要不夏小姐,你同我说说看?” “哼,她冷哼了一声,“常财,今天我要和顾子陵订婚了!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吗!” 不如这样9 “挽回?”我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夏小姐,人家都是人恋爱久了就会变得幼稚,以前我倒是不相信这个,但是,今天我倒是觉得,这话是没啥错误的了。” “你…”她抬起手,用手指指着我,“常财,你不要太嚣张!” “我说什么了?让你觉得我嚣张?”我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夏小姐,我有事,先不奉陪了!” “常财,你怎么做都没有用的,顾子陵不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然后淡淡地说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 “不奉陪,夏小姐。”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第一次觉得,把高跟鞋踩得噔噔响,是很有气势的一件事。 “身体不舒服吗?脸色看过去有些差。”越泽见我出来,忙上前拉起我的手说道。 “没事的。”我笑着摇了摇头。 “财,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盛悦也已经到了这里,她低头注意到越泽牵着我的手,忙又笑道,“呵呵,看来我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了啊!” “咳咳,”我笑着咳了咳,又转头对越泽说道,“你先应酬吧,我和盛悦说说话。” “恩,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过会儿来找你。” “恩,”我笑着点点头,“你去吧!” “恋爱的感觉怎么样?”盛悦用手肘戳了一下我,笑问道。 “那,”我故意拖长音,然后笑道,“肯定不错啊!” “沈先生是一个不错的人,”盛悦从边上侍应生的托盘中拿了一杯饮料给我,“而且以前也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 “诶?他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我不由得讶异道。 沈越泽这样的条件居然会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 “恩,你不知道吧,”盛悦拉着我在一个比较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我记得我在法国那会儿,他一直都是单身,那时候听他说起没有找过女朋友,我也很诧异。” “那你后来不是回了英国吗?”我又问道。 “去英国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啊!”盛悦笑道,“反正他真的不错,比顾子陵好吧。” “不拿来比。”我笑道。 何必拿新欢与旧爱来比,这样只会证明自己忘不掉旧爱。 “对,”盛悦点了一支烟,与夏晓吸烟的感觉不一样,盛悦夹烟的手指很修长,看起来很有感觉,但夏晓的就显得风尘,“你说得没有错。” “是没有什么好比的,他们不是一类人。”盛悦弹了弹烟灰,笑着说道。 “你和查良呢?”自从上次在宝玉家的那次后,这个查良就像在一夜间暴毙身亡了一样,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中。 “呵呵,他的婚没结成。”盛悦笑着说道。 给读者的话: 推荐莫小贪的文:调教奴颜相公 不如这样10 “诶?不是连房都买好了么?”我有些讶异道,我记得上次在说的时候,他买房的钱都有一部分是盛悦出的。 “哈哈,”盛悦优雅地弹了弹烟灰,“他现在和那个女分手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又在一次了吧,”我抬头看向她,“你不会吧?” “他现在住在我英伦水岸的那套房子。”盛悦说道。 “怎么?你不会打算养他吧?”英伦水岸是盛悦爸妈给她买的一套新房,盛悦父母最近刚才国外回来,现在就住到那套房子去了。 但是软饭男总是这么的不让人失望! “财,男人么,他回头,就原谅喽。”盛悦将烟轻轻地弹在烟灰缸内,笑着说道。 “少抽点烟,我记得你以前还有洁癖的,碰不得一点烟灰。”我轻轻地按住她的手说道。 “他说女人抽烟起来,很好看。”她拧灭烟头淡淡地说道。 又是软饭男! “切,”我不屑地看向盛悦,“我以为你在那个晚上真想明白了的,但是,看来你还没有。” “财…” “盛悦,”我拉住她的手,“我只想说,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连烟草公司自己都在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试问天下有谁会让自己爱的人去吸烟!” “1oveis**,”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以前吸烟的确是因为他说好看,现在不是,我吸惯了。” “盛悦,你应该清楚他不结婚的原因。”我说道。 “是啊,”盛悦很坦然地笑道,“那又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他对我的感情,钱占了多少的成分。” “那你又何必…” “过些时间,我和他一起回他的老家,”盛悦将抽烟的度已经越来越快了,“他说和我一起对他们父母解释。” “盛悦,你不会打算和他结婚吧!” “呵呵,不知道,看着吧!”她随意地说道。 “可是…”我又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你是想说我的父母不会答应的吧对吗?”她边说边掏出手机了条短信。 “你比我清楚。”我靠向背垫,慢悠悠地说道。 “有些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她吸了一口气道,“财,你实话说,如果顾子陵回头,你会原谅他吗?” “当然不…” “你先别急着回答,”会字还没出口,盛悦便笑着阻止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会。” “但是财,你现在只不过是没有遇到,顾子陵和你的这段感情中,不管你怎么说你释然,你都是败者,而一个败者,终有一些不甘,这样的不甘,多数会在他回头的时候,促使你答应他。”盛悦又继续说道。 我微微一怔,因为我的意识中,从来没有考虑过顾子陵会不会回头,即使有,也仅仅只是在刚刚分手的那会儿,所以我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那么我仔细想呢?深思熟虑了呢?会,还是不会? 给读者的话: 推荐门门的:《靠,你丫是牛郎》 今天是一个礼物1 我的答案是不会。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不断地告别与相遇。”我用手中的饮料慢慢地浇在烟灰缸内那还未熄灭的烟蒂。 告别的是过去,相遇的是未来。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越泽拿着一杯酒笑着走到我的身边道。 “这么快?”我笑问道。 “恩,”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我的身边坐下来,“你在这里坐着,我可静不下心来。” “原来沈先生说起情话来,可不赖嘛。”盛悦对空举了举杯,啜了一口,笑道。 “真情流露的话,不用组织的。”越泽笑道。 “呵呵,”盛悦笑起来,“不过沈先生你的眼光真不错,我们的财美人那可以百里挑一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是谁,不就是我们的财美人?” “盛悦,你别开玩笑了。”我故作生气的剜了她一眼笑道。 “哈哈,财,你都害羞了!”盛悦大声笑起来。 “盛姐姐。”盛悦正笑得开心,耳边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去,只见夏晓挽着顾子陵的手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怎么就觉得他们这个订婚宴会的客人就我们几个啊,总是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子陵,她是我上次说的盛姐姐,我们上次在你的办公室已经见过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不由得投向我。 “顾子陵,”盛悦从位子上站起来,连看也没有看夏晓一眼,径直到了顾子陵的面前,举了举杯,“订婚快乐啊!老同学。” “谢谢。”顾子陵也举杯。 “不客气。”盛悦弯嘴扯出一丝冷笑,然后又坐了回原位。 “盛姐姐,我也来敬你一杯吧。”夏晓拿着酒杯笑道。 “呵呵,”盛悦抬眼冷淡地覻了她一眼,“叫我姐姐你很有趣?” 这个夏晓见人就爱叫人家姐姐,试问,谁喜欢别人因为想自己装嫩,而叫自己姐姐的。 特别是盛悦,我估计她最受不了别人这一点了。 “这个…”夏晓的脸一下子紫得就像茄子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姐姐,你刚才说叫我来见的另一个姐姐是?”正在双方僵持在原地的时候,葛天翔拿着一杯酒,不知情地走过来问道。 “你是?”盛悦看到葛天翔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葛天翔看到盛悦的时候也不由得一愣,“你是盛小姐?” “天翔,你们认识?”夏晓对于他们认识也甚为讶异。 “盛小姐,难道是姐姐你说的…”葛天翔无比讶异地看向自己的表姐。 “是啊,”夏晓大概见自己的弟弟和盛悦认识,便又忙变幻出一张笑脸,“没想到你们都已经是认识了,看来真是亲戚啊,太有缘了,子陵你说是吗?” “切,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却不想盛悦却一点也不买她的帐。 不要怪我幸灾乐祸,这个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奇怪,盛悦和我不一样,她看不惯你就直接说了,这一点甚至比宝玉都还要bh。 “呵呵,”葛天翔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好像也是,以前都没有见过盛小姐,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美女亲戚。” “呵呵,上次要谢谢你。”盛悦笑着对葛天翔举了举杯,喝了一口酒道。 看得出,盛悦对葛天翔的印象不差,并且也愿意认他这个亲戚。 “那盛姐姐,我们…” 有时候我觉得夏晓是个很不知趣的女人,一直以为所有人都会喜欢她一样,虽说她坚持不懈地要给盛悦敬酒的精神是可嘉的,但是这个的确招来了盛悦的厌恶。 给读者的话: 今天二更,不过字数没有变,只是合并了一下,因为今天七夕,77章,七月七,嘿嘿,我是数字控啊数字控~ 今天是一个礼物2 “你以后是顾氏集团的少夫人了,”盛悦拿着酒杯轻轻地晃了晃,“应该是我主动敬你才是吧。” “盛姐姐,你太客气了。”夏晓说着举起杯子要准备喝。 “哈哈,我是太客气了不是,”盛悦放下酒杯,然后又点了一支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慵懒地说道,“顾子陵,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恭喜你,还是可怜你。” “你!”夏晓听盛悦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就暗了下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司仪在找你们呢!”夏晓正要火的时候,只见顾伯母匆匆忙忙地过来说道。 “是,我们这就过去。”夏晓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后,便同顾子陵二人扬长而去。 “姐姐,你等等我。”葛天翔见她们离开,也忙追了上去。 “呵呵,这种女人…”盛悦鄙夷地摇了摇头冷笑道,“顾子陵,真是个白内障。” “好了,今天他们订婚。”我在边说说道。 “可是!”盛悦想说什么,却见顾子陵也在身边,便忙又停住了。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司仪拍了拍话筒开始说话,“今天是顾子陵先生和夏晓小姐订婚的日子…” 我们三个人百无聊赖地靠在座位上听着司仪在上面吐沫横飞地说着。 这个司仪还是我们本市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主持人,本人比电视里更加漂亮。 “呵呵,看来这个夏晓当自己是挖到了金矿了,订个婚,还要请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来当司仪。”盛悦吐了口烟笑道。 “各位来宾,你们晚上好,”夏晓站在那个舞台中央,拿着话筒,娇柔地说道,“很感谢今天大家都能参加我和子陵的订婚派对。” 下面响起一阵礼节性的掌声。 待掌声停下来,她又继续道,“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但是,我却先要在这里公布一件令人咬牙切齿的事。” 这个世界,一有八卦,大家都会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想先让大家看一下这些图片。”只见夏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我。 “啊,这个不是?” “这个怎么回事?” “这个上面的男人不就是…” 下面的人一下子变得喧哗起来,我也讶异地看着上面的投影。 竟然是夏晓和顾子陵父亲的照片。 “大家一定想说我什么吧!”夏晓淡然地笑道,然后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张照片就是张假照片,有人想造谣,有人想破坏我与子陵的感情!” “这照片到底是谁弄出来的!”顾子陵的父亲显得有些气愤。 “爸爸,”夏晓对着顾子陵的父亲亲昵地叫道,“我知道,您很想知道给子陵这个照片的人是谁吧!” “其实她今天也在这里。”夏晓冷笑道。 “夏晓,你说话别拐弯抹角,快说!”顾伯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些章节会有些重要,呵呵,不多说,至于最后谁会和谁在一起,这个也要暂时地保密 夏晓是不好,哈哈,我会惩罚她的 筒子们有问题请到读者群里问我,群的号码是57921221,欢迎加入,敲门砖是:介一开门,嗷嗷嗷 废话太多了,大家见谅啊,别pia我啊! 给读者的话: 今天先更一章,大家另外的等晚上再看,因为白天可能忙,得晚上才会有~ 今天是一个礼物3 我定定地看着台上的夏晓,拳心不由得紧握起来。 “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吧!”夏晓弯唇笑起来。 “夏晓,你要做什么?”顾子陵忙将夏晓拉到一边,又不知耳语了些什么,只见夏晓一把推开他,又一脸冷笑着站回了台前。 “夏晓,你要说便立即将这个人说出来,我顾长卿倒是要看看这个是谁,竟然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顾伯父显然很生气。 “她就是,”夏晓的眼睛微微一闭,然后又蓦地睁开,修长的指尖直直地指向我,“就是她…” “是她?” “这个女的有些面熟啊!” 一时间,议论四起,所有人都将头转向了我,我一下子成了一个众矢之的。 “诶,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看她样子也不像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女人啊!” “切,人哪里好看外表的呀!” 那些闲碎的议论,一句一句涌入我的耳中,我想争辩,可是,喉咙却一下子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这个照片不是我的,你们看,别人也这样的照片给我过,我给你们看这条短信,我给你们看,我没有骗人,我没有… 可是这样的话,在现在听起来该有多苍白,谁愿意相信,在他们眼中,这一切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请大家安静一下,让我继续再说下去,”夏晓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下面的人又继续道,“大家还都不知道她是谁吧!” “她就是子陵的前女友,常财!”夏晓继续指着我说道。 “哈哈,常财,竟然叫这样的名字!”宾客中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不认识的便开始肆意地嘲笑起我的名字来,认识我的,都看着我,一脸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顾伯父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一边,顾伯母看了我一眼,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她同子陵在三年前便分手了,这次子陵回国,没想到她竟然还余情未了,”她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地变得哽咽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所有人,“我以为她只是喜欢着子陵,我明白,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那是她的自由,她有权利去喜欢,她有她的权利喜欢子陵,所以开始,我也并没有在意。”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伪造出这样的照片寄给子陵!企图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她知道我和子陵要结婚了,于是就想用这样的方式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她不过就是想借此来挽回子陵,她的心情我,我理解…”到后来,夏晓低着头,看上去显然已经泣不成声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太贱了啊!” “夏小姐,你别难过了,有情人总成眷属的!” “我们都相信你和我们的子陵会走一辈子!” 下面的呼声愈地高起来。 “别怕。”嘈杂的声音中,传来一声熟悉而又温暖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轻轻地挽起,然后飞地走到了台上。 “沈家二公子?” “沈先生?” 下面的人都无比讶异地抬头看着站在台上的我们。 “二小子,你这是干什么?”顾伯父也讶异地看着我们。 各位筒子们,最近因为介一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来得及更新 希望筒子们可以见谅。 有关更新的问题,我会在群里说明。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有点难过,很对不起,我不想只更这么点的,可是我真的写不了现在,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希望谅解。 如果好了,我会加更的,我不想做这样糟糕的心情下写东西,我写不出来。 sorry…… 原来有些东西我真的追求不来真的好难 在这里罗嗦了这么多,是因为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地方好说,自己很失败,原来如财一样,守不住,我真的守不住 今天是一个礼物4 “别怕。”嘈杂的声音中,传来一声熟悉而又温暖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轻轻地挽起,然后飞地走到了台上。 “沈家二公子?” “沈先生?” 下面的人都无比讶异地抬头看着站在台上的我们。 “二小子,你这是干什么?”顾伯父也讶异地看着我们。 “顾伯父,”越泽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对着顾子陵的父亲弯了弯腰,“我想说几句。” “那你说吧。”顾伯父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越泽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拉着我回到舞台中央的话筒前,台下已经安静下来,都抬着头看着台上的我们。 “或许大家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因为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我们,”越泽笑着说道,“但是,我不知道夏小姐是这么客气的人,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缘由,让我们来成为这次订婚仪式的主角。” “你!”夏晓想冲过来抢话筒,却被顾伯母一把拉住。 “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家老头子说了么,让他说!”顾伯母肃着脸说道。 “谢谢顾伯母,越泽转头对着顾伯母点了点头,”又继续回转头来,“我身边的这位小姐,就是方才夏小姐口中的常财。” “她不仅是我沈越泽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他笑着说道。 台下一瞬间又如同炸开了一般。 “沈越泽不就是江华集团的二少爷!” “是江华集团诶。” “既然是江华集团少董的未婚妻,怎么还会想去陷害别人?” “这个常财的名字取的真好,一会儿顾氏少董,一会儿又是江华二少爷,看来我以后的女儿也要叫这样的名字…” 下面一片哗然,一时间,各种言论纷沓而至,夏晓的变得愈地阴沉起来。 “我今天只是想说,”沈越泽又继续道,“我同我未婚妻的感情尚好,她曾经是与子陵交往过,但是这不过是三年前的事,你们谁没有一两个前男友前女友?” “夏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今天要在这里说这些诬陷我未婚妻的话,容我以你一样的观点怀疑,难道你是想破坏,我与财之间的感情?” “沈先生!你不要诬陷我!”夏晓忙说道。 “我诬陷夏小姐你吗?”越泽淡淡地笑道,然后,又从裤袋中拿出什么来,“呵呵,还在。” “夏小姐,这个是你叫人送到我这里来的吧。”只见越泽手上拿出一枚精致的纽扣。 越泽弯唇淡淡地一笑,然后将纽扣的吊牌背面翻过来,递给顾子陵,“子陵,你应该认识这上面的字是谁的吧?” “子陵!”夏晓要伸手去抓那个吊牌,却被顾伯母牢牢地抓住,“你给我站着!” to亲爱的筒子们:某介现在已经将事情笔直地解决了,谢谢大家的留言,让某介现在很得瑟,这些都是浮云,码字是王道,今天接下来,还有两更。 今天是一个礼物5 “夏晓。”顾子陵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吊牌。 “子陵,你听我解释。”夏晓要上前去拉顾子陵的手,却被顾子陵一手甩开。 “这个是怎么回事?” “那吊牌上写了什么?” 下面纷纷开始讨论起来,夏晓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起来。 “你看!”夏晓似乎想起什么来,忙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越泽,“沈越泽,你看,这个真上面的字,就是常财的!的的确确是她的字!” “你以前并不认识财,请问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样上面的字,就是财的呢?”越泽并没有接她手中的信封,我记得上次顾子陵拿着这个信封来见我的时候,他也已经见过这个信封了。 “但是子陵认识!子陵你说是不是!”夏晓现在转头看顾子陵,但是顾子陵却站在一边没有理睬她。 “呵呵,财你确定这个是你现在的字体?”越泽又抽走她手中的信封递给我。 “这个…”这个,我愣了愣,拿起信封仔细看了起来。 越泽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这个上面的用笔力度什么的,都是我的没有错。 “这个是我大学时的字迹!” 没错,这是我的字,但是人的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特别是现在天天大字,这个字应该是我大学时才写得出的。 但是虽然如此,可这个信封上的字却也还是我的啊! “呵呵,”越泽笑道,“这个应该就是你大学时写的吧!” 越泽一语中的,我这次现,这个信封的的确确是我大学时给顾子陵的,那时候玩写信浪漫,但是又是因为当面给的,所以就只是在信封上写了顾子陵的名字,连信的封口也没有封过。 除去那个名字,信封应该是同新的一样。 “这个是我以前大学时候写信给你用的信封。”我看向顾子陵,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我还能依稀记得,他却看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虽然这个信封很普通,但是,却还是让我不免唏嘘。 “财!”顾子陵夺过我手中的信封,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转身看向夏晓,“你想怎么解释这封信?” “子陵,我…”夏晓看着顾子陵手中的信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谁可以弄到这样的信封,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了吧!”越泽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对于今天的事,我先说一声抱歉,但是我也要说,我这个只是不希望我的未婚妻被人这样冤枉,我本来不想在大家面前揭穿这件事…” 顾子陵说完,转头看向夏晓,“但是,夏小姐,你做得太过火,财对你一直退让,你却一直咄咄逼人。” “财,我们走了?”越泽笑着转向我问道。 “恩。”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子陵,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立即回转头来,对越泽点了点头笑道,“好!” “伯父伯母,子陵,我们先告辞了。”越泽拉着我的手穿过人群。 我听见台上夏晓求顾子陵相信她,求顾伯母顾伯父相信他的话。 “丢人现眼!”顾伯母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没有回头,同沈越泽一同出了酒店的门。 给读者的话: 哈哈,谢谢大家,嚒哒嚒哒,筒子们,我们一同和财一起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并且一同到达幸福的彼岸! 今天是一个礼物6 车子缓缓地前行,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街景慢慢后退。 “财,要不要听听歌?” “越泽,”我轻轻地握住他正准备去开cd机的手,“今天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这两个字。”他转头看向我,又继续看着前方开车。 “你今天为了我说谎了…”我松开手,低头缓缓地说道。 “说谎?” “关于未婚妻的事,”我吸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伯父伯母因为还在国外没有出席他们的订婚,但是,你今晚说的话,说不定现在,或者明天就传到他们的耳中了。” 我明天,沈越泽有选择女朋友的权利,但是他的未婚妻,是必须经过他父母的验证的。 而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大不小公司的总监,普通的家境,我已经28岁了,灰姑娘的梦想早就已经没有了,门当户对的事,我已经很能够理解了。 “呵呵,你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他很自然地说道。 “难道你准备就只交一个女朋友?”我开玩笑道。 “如果能够得到你的配合,我真的只想交一个女朋友。”他便开车边笑道。 “财,”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或许今天对你来说,有些令你尴尬和难堪,但是对于我来说,今天却是一个礼物。” “礼物?”我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恩,礼物,”他笑着点了点头,“今天我对着大家说出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着这么多人说的,你想抵赖也不行…” “所以,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礼物。” “什么逻辑。”我笑道,可心里却是满当当的,其实是啊,今天是一个礼物,我知道,就算我陷入那样难堪的绝境,也有人会将我从里面拖出来。 “真理,”越泽笑道,“你的手机在震动。” “诶?”我一愣,还现我的手机真的在震动。 是盛悦打来的,我忙接起来,就听她在那里有些急匆匆地说,“财,你现在到家了吗?” “还没有啊!我们还在路上,怎么了?”我问道。 “你们走了,顾子陵也走了,然后这个场面就都混乱了,夏晓坐在地上哭,顾子陵的父母觉得丢人也直接走了。”盛悦说道。 “那你现在还在那里吗?”我问道。 “废话,连主人都走了,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啊!”盛悦说道。 “那夏晓一个人在那里哭?” “她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我回来的时候他站在边上安慰她,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盛悦说道。 “哦。”我应声道。 “财,”盛悦又继续说道,“你和沈越泽真的要结婚?” “这个…”她的问题跳跃性太强,一下子从顾子陵跳到了沈越泽,我一下子也回答不上来。 “呵呵,你啊!”盛悦笑起来,“沈越泽很不错,不过,顾子陵和夏晓的这个婚估计是别想结成了。” “那你现在对顾子陵…”她又跳跃地将话题转到了顾子陵。 “与我无关。”我淡淡地回答道。 “呵呵,我就说,沈越泽选择你比选择保险还安全,不打扰啦!” “好的好的,你怎么也爱八卦啦!那稍后联系。”我笑着说完便挂了电话,我出酒店的时候就知道,顾子陵和夏晓应该是没戏了。 但是与我有关? 当然无关。 爱情是个冷笑话1 第八十三章 晚上回到家失眠得厉害,脑海里翻来覆去地都是酒会上的场景,我左翻身右翻身,闭着眼睛数绵羊。 在这样的折腾中,我终于开始产生幻想,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然后我的手机跟着响了,我很后悔自己没有关机。 我揉了揉眼睛看闹钟,乖乖,早上四点! 并且是宝玉的电话! 凌晨四点这个时间对宝玉来说应该是这样的,要么刚dota完准备睡觉,要么就是还在睡觉,一个准备睡觉和在睡觉的人,即使她今天听说了酒会的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来。 我忙有些迷糊地接起电话,“恩,宝玉…” “财!” 她压低着声音,但是听得出她很鸡冻。 “恩,干嘛?”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被这么催醒,我说话很有点困难。 “我ons了!我ons了!”她在那里低声欢呼。 “哦,ons…” “什么?!”我突然觉得那个词儿念着有些诡异,整个人立即就清醒起来,“你说你ons!” “是的,”宝玉在电话那头显得很镇定,“财,我完成我的ons了!” “是谁?”第一反应,你会问和她ons的对象是谁,我于是很大众地问了她是谁。 “长得怎么样?”这个是我的第二反应。 “是谁,你也不认识啦,长得么,当然不错啦!”宝玉似乎心情不错。 我感觉自己头顶顿时一阵电闪雷鸣风雨交加,ons为何物,ons就是一夜情!宝玉很早以前就大放豪言,说自己要把第一次给ons了,我没想到,她真的说到做到,这么毫不含糊。 “喂财,你怎么不说话?”宝玉那一头还处于兴奋状态。 我说啥? “那你们现在在酒店?”我还是又问了一句。 “不是,在我家,”宝玉回答道,“他现在还在睡觉,不过我睡不着了,就和你来说话了。” “那james李呢?”他们做运动,那james李在隔壁房间听着不会觉得烦? “昨晚是他去玩了,不回来。”宝玉镇定地回答道。 她的镇定让我忍不住扭了一下自己,很痛,我没有在做梦,宝玉她真的ons了! “我刚才和盛悦也说了。”宝玉又在那里补充道。 “那她怎么说?”合着我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说这没什么,ons而已,做好安全措施就好。”宝玉回答道。 “那你们的安全措施?”盛悦果然是有经验人士,这么关键重要的问题,我怎么不是第一个想到的呢! “废话!当然做了!我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以前的生理课是白瞎的啊!”宝玉对于我这种弱智级别的问题显得很鄙视,而我却感觉,宝玉在一夜之间,就将初恋初吻初夜,一次完成了,笔直地追上,并且赶过了我。 爱情是个冷笑话2 宝玉在给我一阵电闪雷鸣后很迅猛地挂了我的电话,我听着电话中的盲音,睡意全无。 于是我很罪恶的决定在凌晨打了电话给盛悦。 “唔…”盛悦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弱,应该是像我刚才一样,刚刚被吵醒。 “盛悦,我是财。”我说道。 “恩,财。”她又含糊地应声道。 “盛悦,宝玉和你说了吧!她ons的事?”我现在很希望盛悦能来平复一下我无比吃惊讶异的声音。 “恩,”她应声,“不就是和男人睡了么,睡就睡么。” 盛悦说得好像就像感冒了吃颗药一样简单。 “不是睡觉啊,不只是单纯的睡觉这么简单啊!”我又补充道。 “废话!二十八岁的女人了,谁和男人睡觉只是睡个觉啊!”盛悦在电话那头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一时语塞,原来我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我自己大学的那会儿,和顾子陵去旅行,我们晚上是睡一起的,但是却从来没有生过什么。 “财,你觉得合适的话,也可以准备一下和沈越泽睡了,不说了,我先睡了。”她挂了电话,挂电话前我听到边上有人喊了一声honey,不用想了,肯定是软饭男查良了。 我将手机丢到了一边,拿起枕头直接就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盛悦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了,我和沈越泽才开始多久啊,更何况,我还是比较传统的,还是觉得要结婚后再运动比较好。 几乎一夜没睡,早上五点,我还是决定起床了,换了一身运动服,决定在小区里跑个步什么的。 记得以前刚和顾子陵分手那会儿我每天早上都会早起来跑步,可能经常会睡不着,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似乎觉得少了什么,然后有种恢复不过来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会让你想不停地找事情去做,连自己曾经讨厌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就像我以前很讨厌跑步,但是,那阵子,我觉得只有在跑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不会显得那么空洞。 那今天我又为什么会想跑步了呢? 或许宝玉的ons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线,导出盛悦的话,导出了我内心一些不想被记起的过去。 我从来都不想记起,我同顾子陵分手后,有人告诉我,其实夏晓已经怀孕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产了。 是在我和顾子陵还在交往的时候怀孕的,在我们分手之后流产了。 这件事我一直都藏在心里,不想提起来,盛悦知道一些,那时她说,男人管得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是如果那女人把他的下半身管住了,那他的心也会被关住,这场感情,我输在,在顾子陵的下半身方面,我毫无防守。 这个就像豌豆公主那么多层床垫下的一颗豌豆,别人不觉得怎么样,可自己却一直觉得被磕得厉害。 给读者的话: 今天的章节口味会不会有些重?嘿嘿,故事展需要故事展需要~ 爱情是个冷笑话3 五点的小区里已经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练太极了,我爸妈近两年也加入到了其中,我特地选了一条离他们比较远的路跑步。 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是很敏感的,知道我只有在心情不好晚上睡不着的情况下才会起来跑步。 我今年快过二十八的生日了,明白能不让父母担心就不要让父母担心,这些年来,报喜不报忧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 一个人心烦是心烦,三个人心烦还是心烦,那不如一个人烦着,过去了就好了。 “汪!”正跑着步,却见一只贵宾犬过我,然后对着我大叫了一声。 “佳佳!不许乱叫!”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 “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一个同样穿着运动服的女子跑上来拉住了那只贵宾犬抱歉地说道。 “李露?”我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常财!”她也睁大眼睛一脸讶异地看向我。 “你也住这里?”李露是我高中同学,不过高中时很低调,和大家也不算特别熟,上次的同学会她没有去,或者说,基本上同学会她都不去的,所以我几乎是在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不过我依稀记得,她家并不是在这里,因为高中的时候,我们回家,一起在车站等公车,我曾问过她家在哪里。 “恩,是啊!”她笑着说道。 “喔,原来你搬家了啊!”我笑着蹲下身去,逗了逗她的贵宾犬。 “恩,是啊!”她笑着蹲下来,帮她的贵宾犬顺了顺毛道。 “呵呵,你还是和高中一样,以前是埋头读书,现在就是宅家里了,对吧!”我打趣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她有些不解地疑惑道。 “你看你搬到这里来,我平时出出入入的,都没有碰到过你诶!”我笑道,碰到老同学的感觉很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搬到这里来的,”她笑着说道,“对了,你和顾子陵怎么样了?记得有次听说你们要结婚了什么的。” “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我笑着说道。 “对不起,”她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呵呵,没什么啊,每天每一秒都有人在分手,也都有人步入爱河,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不是?”我坦然地笑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开朗。”她笑着说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温柔,”我也笑道,“你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还没呢,”她摆了摆手,“我暂时还不想结婚,一个人这样挺好的,早上溜溜狗,然后上上网,看看书,吃饭睡觉,过去了一天。” 和李露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我们便各自回家了,回去的路上我不免有些尴尬,李露以前在班上,学习什么的,都是用功得很。 而方才听她描述自己的生活时,却感觉她每天都在休息一样,不知道这些年,在她的生活中生了什么,改变了她这么多。 给读者的话: 推荐门门的:《靠,你丫是牛郎》 爱情是个冷笑话4 回到家洗了个澡,吃过早饭和我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越泽今天白天有些事,所以就约了晚上一起看电影。于是白天就空了出来,这让我很毅然地决定去宝玉家。 到宝玉家的时候,是james李开的门,看来昨晚他应该也过得比较愉快,今天对我还蛮热情的,以前因为越泽的事,他一直看到我就是一张阴云密布的脸。 “宝玉呢?”我换上拖鞋问道。 “喏,”james李抬手指了指沙的方向,“化妆呢!” “财,你怎么来了?”看到我来,宝玉显然有些讶异。 “来看看你。”我在她对面的沙上坐下来,只见宝玉正拿着一个化妆盒认真地给自己上隔离。 “你那皮肤就跟西南大旱似的,再化也没有用。”james李一边对着窗户照自己,一边鄙夷地说道。 “放屁。”宝玉白了他一眼骂道,然后又开始给自己上粉底。 宝玉的皮肤其实不差,但是比起james李来的话,倒还是真的有点差距,当然我与james李比起来,也是如此。 “财,你看我这样自不自然?”宝玉合上镜子,对着我直了直上身问道。 “你干嘛?要出去约会?”我疑惑地问道。 “嘿嘿,没有啦,既然你来了,我们等一下可以一起去逛街。”她笑道。 “我和你逛街么,你平时撑死也就上个隔离,今天怎么了?” “财,其实我今天想带你看看那个男人,”她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本来想画完妆,就打电话给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昨晚那个男人?”我问道。 “恩,是的。”宝玉极度反常地害羞地点了点头,我誓,我认识宝玉这么多年,这样的表情,只有在高中的时候,她控上了一个比我们小一届的小正太的时候,给人买布丁的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小正太的事不了了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了。 “财,你看男人的眼光比我总好一些,我想你看看。”她害羞道。 我刚想说你睡也睡了,我还看什么看。 james李的声音就已经幽幽地飘过来,“你需要男人吗?你自己就是个男人。在你变成女人前,你是找不到男人的。” “滚你丫的!”宝玉拿起沙靠垫就笔直地扔了过去。 “拜托你别这么粗鲁,看哪个男人会要你!”james李说完以后就马上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靠,你这个是嫉妒我有男人了!”宝玉还是不忘对着他的门又砸了一个抱枕。 我抽了抽嘴角,james李的嘴巴真的是越来越臭了。 “你说,james李会不会真喜欢我了?”宝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我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爱情是个冷笑话5 “你觉得你的魅力已经大到能扭曲一个人的性取向,除非命运和他开玩笑,就是他和你开玩笑。”我很打击她地说道。 “好吧,是我在和你开玩笑。”宝玉说完放下手中的化妆盒,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恩,好,十一点对吗?”她接起电话,细声细气地说道。 我坐在边上,腿脚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是宝玉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对于我平时习惯了听她风风火火的声音的我,对此不免觉得有些惊悚。 “财,我们出吧!”她挂了电话,脸上立即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个倒是让我好奇起那个男人来。 宝玉虽说也算得上一个资深的剩女,性生活贫困户,但是要说对男人的要求,她也不是没有的,而且还高的。 今天他们竟然把地点定在越泽的私房菜馆。 去目的地的路上,宝玉抖抖眉毛贼兮兮地说道,“嘿嘿,记得今天给我们打个折啊!” “越泽今天不在店里。”我摊了摊手如实回答道。 “这个难道你不能做主吗?”宝玉八卦地笑道。 “这个当然…不能…哈哈!”我大笑道。 “切,还没嫁过去呢,就知道帮对方省钱了。”宝玉不屑地说道。 “正是因为,我们的男女关系还没有法律保障,所以我是不能做主的!”我笑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也只是和你开玩笑而起。”马上就要到越泽的店了,她又立即拿出镜子照了照。 “你看看我这样不错吧?” “恩,很美丽!”我点头回答道。 “好!”她满意地合上镜子,放回包里。 “对了,财,我们先后进去,你就坐在我们附近的,你能看到他脸的位子,反正那店以后也是你的,你就是她们未来的老板娘,你就说你等你的越泽吧!”她说完便下车,风风火火地奔向越泽的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付了打的的钱,然后跟了上去。 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了对方的背影。 “常小姐,你来了?”越泽有时候也会带我来这里,所以这里的服务生都认识我。 “呵呵,”我笑了笑,突然觉得越泽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来这里显得有点诡异,但是看着宝玉在那里使眼色,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我来吃饭。” “恩,那常小姐这边请吧。”服务生很热情地带我做到了一个采光很好的位子,但是却离得宝玉比较远。 看到宝玉又对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忙又对着人家说道,“呵呵,我还是坐那边吧,那里舒服些。” “恩,好。” 我面上讪讪地坐到了位子上,忙抬头看向那个让宝玉恢复青春年华的男人。 抬头的那一霎那,我很肯定地愣住了。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那张脸,却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爱情是个冷笑话6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当年宝玉喜欢的那个小正太! 那个皮肤比豆腐还白,带着一点通透的男人! 其实他的五官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这个皮肤我却是依旧记得的!因为他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皮肤通透细腻得就真的如吹弹可破那种程度。 没想到和宝玉ons的男人竟然是他,难怪宝玉这么兴奋了。 “常小姐,老样子还是换换口味?”服务生把菜单递给我说道。 “呵呵,老样子就好。”我笑着说道。 “恩,好的。”她对着我弯了弯腰便走开了。 我喝了口茶,然后继续看着宝玉和那位当年的小正太。 其实我以前吧,一直觉得这样小正太不是很正太,因为正太多数看过去很可爱很萌的,但是这个不是。 看过去比较严肃,记得以前宝玉不敢打电话给他,我冒充打错的人打过去,那个声音,级粗狂,粗犷得让我真以为我打错电话了。 不过他倒是有一个很小说很漫画的名字,叫安夏桐。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此刻正笑着和宝玉说话的脸,记忆不由得跳回了我们高三的那年。 高三是一个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部波涛汹涌的一年。 就是在这样大家都知道自己应该专心读书,却更会不自觉想要去叛逆的一年,宝玉看上了比我们低了一届的学弟。 然后,在每一个吃完早饭的早晨,站在阳台上等着那位学弟经过,那时候,感觉宝玉就和一块望夫石一样。 于是我和另一个好朋友,终于看不下去了。 于是我们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自修之夜,我们趁着两节晚自修之间的休息时间,跑到了那个小正太的班级,把他叫出来。 那次,我作了一件很戏剧又很沟血的,让我每次怀念自己的青春时,都会有安慰,原来自己也这么热血过。 当时他被我叫出班级来的时候很讶异,这个很正常,他没见过我。任何人被一个陌生人叫出来都会觉得很讶异。 不过那时我很镇定地看着他说,你是安夏桐吧,你还认不认识我? 于是小正太就愣了,想了半天就说了句,好像不认识啊。 恩,肯定不认识,你认识我还就真叽歪了。 然后我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以前在xx中学读的吧! 这个要表扬宝玉,除了没和当事人说过话,宝玉几乎已经把人家底都给查出来了。 我这么一说,小正太就觉得真是自己忘记我了,而不是我在诓他。 然后我又说,我前几天打电话到你家,你妈说你也在这里读书,告诉了我班级,我前几天有些忙,今天就来找你了,你把手机号码给我留一下吧! 于是小正太立即就转身走了。 我以为他识别出了我是个骗子,我忙问,你怎么走了? 没想到他忙回头说,我去写号码给你。 当时我就觉得他太好骗了,真太好骗了。 然后人家给我号码的时候问我叫啥,我愣了一下,镇定地说,我叫林宝玉。 于是号码就这样到手了,宝玉终于和安正太开始了直接的接触。 青春里最热烈的诗1 我起身到厨房,还好,我点的菜还没有开始做,我说,我有些事要先离开走了,还是不用做了。 出门的时候,给宝玉了条短信:很不错,我先出去溜达了。 越泽的店开在市中心,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商业广场,我甩着手中的包,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 然后又在广场中心的喷泉边坐了下来。 这里算是本市的一个最早最老的商业广场了,这里的喷泉以它世界第一的喷射高度而闻名。 “常小姐…”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其实我很不喜欢在我一个人的时间听到这样的称呼,因为这么称呼我的人,往往与我并不熟,我有个怪癖,不喜欢在私人时间,与不相熟的人说太多话。 “葛先生?” 我回头,只见葛天翔站在我的身边,面露着难色。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我笑着说道。 “不是的,其实今天我就是想找常小姐的,只是去的路上正巧碰见了常小姐从已经私房菜馆出来,就跟着常小姐到了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葛先生,你找我有事?” “恩,”他点了点头,“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和常小姐说?” “那是必须的。”我笑道。 葛天翔选择附近的一家一茶一坐,我们随意地点了些东西。我拿着服务生拿给我们用来计时的沙漏一边摆弄,一边问道,“葛先生是想和我说你姐姐的事?”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葛天翔两手紧握着放在桌上,低着头说道。 “葛先生,这个与是否冒昧无关,”我喝了口普洱茶,然后又继续道,“只是,很多事情,是与我无关的。” “顾先生要与我姐姐分手。”他跳过我的话直接说道。 “这个是顾子陵的性格。”我淡淡地说道,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有些恍然。 “我姐姐不愿意,现在在家不吃不喝,但是顾先生却是连她的电话也不肯接,我打给顾先生,他也不愿意接,接起电话听见是我或者我姐姐就会把电话挂掉。” “常小姐,”葛天翔抬头看向我,“我知道,我姐姐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以前也是因为她,你才和顾先生分手的。”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笑起来,“葛先生,我与顾子陵分手,其实并不是因为你的姐姐,只是因为顾子陵。” “这…对不起,常小姐,我不应该提起以前的事。”葛天翔有些抱歉地说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笑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什么了。” “那就好,”他笑着说道,“我知道常小姐是一个好人。” “好人?”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自嘲地笑起来。 青春里最热烈的诗2 好人,或许几年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还会觉得动听,可是,到如今,再听到这两个字,我只是觉得讽刺。 什么样的人是好人?怎么样才算一个好人? 被劈腿的时候故作不知,被甩的时候点头答应,即使分手那会儿依然喜欢他,依然放不下他的时候还是坚持不去联系他,不去干扰他的生活。 心里明明很委屈,还是要笑着对别人说没事,祝你们幸福。 这样是好人? 那我只想说去你的好人! 我早就已经不屑。 “我不是好人,也不想成为一个好人。”我又喝了一口茶说道。 因为做一个好人,往往是很杯具的。 “我…”葛天翔被我一语噎住,咬了咬下唇,顿了顿还是又继续说道,“我曾经在顾先生家现过常小姐的照片。” “后来竟现自己和常小姐在一个大厦上班。”他似乎将话题扯了开去。 “那些照片都是以前的,他忘记扔了吧。”我低头淡淡地说道,可是内心却不由得起伏了一下。 作为一个不是圣人的人,我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难免会有波动,这个与爱不爱无关,但与那份曾经的爱中,我一个失败者的姿态离开时的狼狈有关。 谁不愿意在有一天挽回那狼狈,即使不爱。 “所以,姐姐才一直很计较,经常说顾先生一直没有忘记常小姐,所以她每次会对着常小姐你说很多刻薄的话。”他说道。 “爱是自私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管自己是否爱对方,或者爱得多少,却是希望对方是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我淡淡地说道。 “是的,常小姐你说得对,所以,这次…”绕了一圈,他还是将话题转了回来。 “你是希望我给顾子陵打电话?”我笑着问道。 “是的,”他点头沉声应道,“我知道,这个可能会很为难常小姐。” “打个电话,其实能有多难,”我笑道,“只是,我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打这一通电话。” 如是说,夏晓和他现在是分是合,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开始我新的生活。 浑浑噩噩的三年,一个人不停地在过去中挣扎,绕来绕去却怎么也绕不出那个巨大的圈子。 你不是没有渴望过解脱,不是没有渴望过一个新的开始。 那种挣扎徘徊的痛苦,我一个人独享了三年,个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而如今,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又如何叫我再去触碰那些不堪的过去,生活不是偶像剧中的女主角,可以善良到去帮着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去说话,善良啊好人啊,这些在爱情里,行不通。 “葛先生,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姐姐,但是我还是想说,她怎么样,我不担心,不好意思,我得先离开了。”我将钱放在了桌上便走了。 夏晓不需要我好心,她终究是个要命的女人,不会真把自己饿死。 青春里最热烈的诗3 “常小姐!”没想到他竟然追了出来。 “葛先生,”我礼貌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我们已经谈完了不是?” “常小姐,”他走在我的边上,“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有些无礼与冒昧。” “我表姐的父母昨天已经从老家赶过来了,”他在边说又继续道,“她们看到我表姐现在的样子,很担心,常小姐,请你看在老人的份上…” “葛先生,你很厉害。”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或许他现在和我说夏晓有多惨,饿得皮包骨,骨瘦如柴我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是,毕竟她的父母是无辜的,她们没有参加自己女儿的订婚宴,却要在那订婚宴被搞砸后,为她的伤心买单。 “我可以联系顾子陵,不过,”我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只是帮你负责接通电话,剩余的事,需要你自己同他说。” “好,常小姐能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葛天翔的性格和夏晓完全不一样,或许这个也是我愿意现在还在继续和他说话的原因。 “把顾子陵的号码给我吧,我没存过他的号码。”我拿出手机淡淡地说道。 “好。”葛天翔赶忙将顾子陵的号码报给了我。 按号码的时候,我的手不由地微微抖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的号码竟然没有改过,我以为他出国回来,以前的号码早就已经换了。 那个经年前的号码,如今再次出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种说不出的扎人心肺。 我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下了那个拨号的键。 三年了,这个号码带着一股苍凉又遥远的感觉,我一直都以为,它已经如同一枚琥珀,永远静止在松脂清香里。 “喂…”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 可我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人在没有经历之前,永远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放在自己的面前时,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财。”他的声音带着意外之感,让我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又颤了一下。 “恩,是我,”顿了顿,还是平稳了自己的语气说道,“有人想和你说些话,希望你能听他说完再挂断。” 我没有听他说什么,便迅地将手机递给了葛天翔。 “顾先生,您可以先听我说完吗?我姐姐…喂,顾先生…”葛天翔的脸色一暗,看来顾子陵还是挂了他的电话。 “常小姐,谢谢你。”他将电话还给我,说道。 “呵呵,这个就是顾子陵,”我笑着说道,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 “好了,我走了。”我对着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常小姐,”他在身后叫住我,“你还是喜欢顾先生的,对不对?” “不对。”我回答完,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不是还喜欢,人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叫做不甘心,叫做不服气。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会将这种感情与喜欢所混淆,但是,这些不是喜欢,不是,只是你想在那场失败的感情中,力求变得有出息,因为,那场感情伤到了你的自尊心。 谁让你那么难以忘怀? 只是他在你还想爱的时候,喊了咔,所以,你意犹未尽,心有不甘。听到顾子陵知道是我,我不过是心里平衡了,顺便连过去的不甘,也没有了,那还怎么喜欢? 谁把夜思量1 我坐在广场的休息椅上编辑短信给越泽,告诉他我在天一广场,回来了和我说一声。 可却在按送键的时候,莫名地收了手。 和越泽交往的这些时间来,我很少主动过短信给他,或者说是基本没有。 在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很会说故事的小人,他残忍地把过去的一切记录在了我的心里,并在每一刻都提醒着我。 在爱情里,一旦居于下游的位置,你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但是,你一旦爱上了,你一旦在意了,那么,你必定便处于了爱情的下游,低微到了尘埃里。 而低微到尘埃里,那是张爱玲的爱人姿态,她的一生,除了她的写作还值得你学习外,便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尤其是情商,实在太低。 而或许现在的我,对于越泽来说很不公平,即使我已经不再喜欢顾子陵,即使在葛天翔问我是否还爱着顾子陵的时候,我可以还不犹豫的说不喜欢。 但是,那些阴影呢? 当你被伤害过后,你是否还可以再毫无保留地再去爱一个人,即使可以,也需要时间。 至少我现在还不可以。 即使我想,可心里总有人在对我说,你不害怕吗?你不害怕再经历一次吗? 我吸了一口气,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可是手机却在那一刹那响了起来。 我重新拿出手机,显示的是一串数字,没有署名,但是这串数字对于几年前的我来说太过于熟悉,特别是在刚才还温习了一遍以后。 “财…”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什么事?” “财,你晚上有空吗?”他问道。 “没有。”我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你要和越泽一起吃饭?” “恩,是的。”我回答道。 “那他现在找你了吗?现在已经过了五点半了。”他淡淡地说道。 这个是越泽与我交往以来第一次迟到,并且一天都没有消息。 “没有,现在吃饭也还早。”我咬了咬牙说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顾子陵在电话那头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恐怕今天他是来不了了。”顾子陵在那一头说道。 “他怎么了?”我感觉自己握着话筒的手微微一抖,声音有些微颤地问道。 “他父母昨天就知道我婚宴上生的事,连夜赶回来了。”顾子陵说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微微地晕眩。 能让他父母这样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的,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我,迫不及待地想来见我。 “你没有过他短信,也没有打过他电话吧!”顾子陵淡淡地说道。 “恩。”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你还是原来的样子。”顾子陵说道。 谁把夜思量2 “呵呵,是吗?”我咧了咧嘴,却现有些笑不出来。 “你在哪里?我过去吧!” “不用了,我回家就好了,”我马上回绝道,“谢谢你。” “你应该还没有那么喜欢沈越泽吧!”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就像是两个声音,像是两种相同的声音结合到了一起。 “与你无关。”我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但是你不想听一下关于沈越泽的事吗?”我一愣,看着已经被自己挂掉的电话,然后转头,只见顾子陵不知道已经在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这个位子,你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坐。”他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笑道。 “是吗?” 我笑起来,却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讽刺,新欢消失,旧爱来安抚,用那些你在意的过去,那么,到底是在伤口上撒盐还是安抚呢? “先去吃饭吧!”他没有问我意见,说完便直接转身自顾自地向前走。 “你要告诉我什么?”我看着坐在我对面自顾自点菜的顾子陵,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这家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环顾了一圈,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里我怎么又会不记得,这个位置我都记得。 三年前,我坐在这个位子上,自说自话地点菜,然后离开。 没错,这里就是我与顾子陵分手的地方,就是三年前我们分手的地方。 “记得。”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他对着我抱歉地笑了笑。 “也没有太大的所谓。”我不介意地笑道。 他微微地一顿,然后将要点的菜报给服务生,“我点这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他点的都是我以前最爱吃的菜,“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来之前,说要告诉我的事。” “好,”他嘴角微微上扬,“你应该对江华集团不会陌生吧!” “是的,现在他们公司与我们公司合作的项目就是我在跟进。”我说道。 “你知道,沈伯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我只知道,他在生意场上,是一个很狠的人。”在生意场上,谁可以不通过狠,拥有这么大的一家集团公司。 “你说得没有错,”顾子陵冷笑道,“沈伯父是一个很狠的角色,这些年来,他就是用他的一个狠字,为自己打下的这片江山。” “然后?”我又继续问道。 “然后我先等等说,我问你,你对沈越泽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顾子陵的这个问题,的确将我一下子问了住。 我与顾子陵从相识到相交,我从未真正去探究过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在我的面前足够绅士,足够温柔,足够体贴。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难道,难道他并不是我所见的那样吗?那么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财,”顾子陵抬头看向我,“三年前,我与你重新相遇,我当时看到你的眼神,我觉得你一点也没有变。” “但是,现在我却现,我开始有些不懂你了。” “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不是想在这里听你说,我在你眼里变了多少。”我说着便准备起身。 “财,”他蓦地站起来拉住我的手,“我今天更想和你说,对不起。”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我甩开他的手,直接往门外走去。 盛夏已过,秋夜的凉风吹来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萧瑟。 商场外挂着大大的sa1e和换季两个大字,我有些茫然地走进商场。 “应该怎麽爱,可惜书里从没记载,终於摸出来但岁月却不回来,不回来错过了春天,可会再花开一千种恋爱,一些需要情泪灌溉,枯毁的温柔,在最后会长回来错的爱,乃必经的配菜,想想天的一边亦有个某某,在等候一心只等葡萄熟透…”商场里放着陈奕迅的《葡萄成熟时》,记忆不由得跳跃到那一个晚上… 我有些慌乱地从商场里跑出来,我想那个样子一定像一个疯子一样。 打的回家,手机响了好几遍。 都是顾子陵的电话,我按掉,直接关机,心里乱得一团糟。 到楼下的时候,却现自家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请问这位小姐是常财小姐吗?”我看了一眼那车,就准备转身上楼,却不想被人从身后叫住。 给读者的话: 今天合并了章节~ 谁把夜思量3 “你是?” 我蹙眉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跑车上走了下来,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个子还是比较高大的。 “不好意思常小姐,”他对着我微微地弯了弯腰,“我是越泽的哥哥,沈越洋。” “你是越泽的哥哥?”我一愣,忙礼貌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常小姐,不知道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他说道。 “恩,好。”我点了点头,在这里说话的确也不好,这个左邻右舍的,若是被看见了,明天我爸妈又有的尴尬了。 “常小姐,请…”他帮我拉开车门说道。 “谢谢。”我低头走进车内。 “常小姐对我此行的目的应该是有些了解的吧!”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 “沈先生有话就直接说吧。”我淡淡地说道。 “不好意思,常小姐。”他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些年来,我的弟弟常年都会呆在国外,对于公司里的事他也从来不管不问,我想对于这些,常小姐你都是知道的吧!”他将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地说道。 “恩,我知道。”我微微地颔道。 “其实,我的父亲也很少干涉他的生活,”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他与常小姐只是普通的交往,那么…” “那么,您的父亲就应该不会反对,但是,越泽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要娶我,说我是他的未婚妻,而江华集团的未婚妻,不应该是随随便便,随便如我这样的女子,可以做的了的,对吗?”我吸了一口气,将话一口气说完。 “我不知道,原来常小姐是这么明白的人…”他顿了许久以后,才缓缓地开口道。 “是吧!”我微微闭了闭眼睛,向后靠了靠说道。 情绪却不由得复杂起来。 “常小姐,在我们家,我的父亲一直很独断,但是却惟独出了我弟弟,事事都喜欢与我父亲对着干,小时候离家出走,长大后一个人跑到了国外,其实我知道,他是想逃出我父亲对他的掌控,可是,他毕竟是我父亲的儿子,就算走到天涯海角,这一点也是改变不了的…” “沈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他的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越泽他现在在哪里?” “他…”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他现在不在国内。” 我握着裙角的手微微地紧了紧,吸了一口气,“他回法国了?” “这些常小姐还是不用多问了,我想今天,我来说这些,常小姐应该已经很明白了,越泽就算是个叛逆的孩子,但是,终究是拗不过父亲。”他沉了沉声音道。 谁把夜思量4 “沈先生,我明白了,”我打住他的话,解开安全带,对着他点了点头,“今天麻烦你了,我先下车了。” “常小姐,我送你回去吧!”他忙说道。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我打开车门,便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 夜风习习,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这条路我从小走到大,可今天却觉得特别的陌生。 沈越泽在我的生活仿佛就只是出现了小小的一瞬,那些温存仿佛还来不及去回味,便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 我本以为,我可以这样地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有一个新的开始,可现在现,原来这样的幸福,去只是来得湍急,去得生猛。 如同镜花水月,一晃,就没有了。 我抽了抽鼻子,却忍不住在路边蹲了下来。 十八岁那年,我幻想自己十年后的样子,会是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给心爱的人,还是抱着宝宝在小区里散步。 可是十年后,我站在我从小走到大的路边,迷茫地没有一点方向。 我站起来,掏出手机,收件箱里还留着越泽昨天晚上送我回家后来的短信。 forgive&neterdays. 1oveyourtomorros. (但愿,你能原谅你的过去,爱上未来。) 那么,我现在如何去爱上未来? 为什么,我二十八了,还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常小姐…”黑色的跑车紧跟着我的步率缓缓在我的边上行驶。 我面无表情地缓步向前走,并没有理会他。 “常小姐,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转头向他,路灯下,我看清了他的脸,他和越泽不像,特别是眉眼间透出来的神色,或许他这样的,更接近他的父亲。 “谢谢你沈先生,但是,我可以自己回去。”我说道。 “但是常小姐,你难道没有现,你朝着反方向在走吗?” 我停步,他也将车停了下来。 我看着自己走过的路,这才现,原来自己真的走了反方向的路。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来,“原谅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还会走错的啊!” “常小姐。”只见他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对着我微微地一笑。 “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不是?”我说道。 “是的,我父亲让我来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安,这些年来,我遇到过很多狡猾的商人,但是我不怕,可要我去说狠话断了一个女人的对爱的念头,这是第一次。”他递了一支烟给我,我微笑地拒绝了。 “我不抽烟。”我回答道。 “呵呵,”他收回烟,又继续说道,“但是我没有想到,常小姐竟然这么爽直,整个过程甚至比我想象的简单了成千上万倍。” 谁把夜思量5 “呵呵,这个算是夸奖?”我自嘲式地一笑,“我不过是一个不喜欢给别人难堪的人罢了。” “常小姐不觉得这样很委屈自己?” 他的问题很犀利,我被一下子问住了。 “一个不想给别人难堪的人,必定是一个好人,而一个好人,多数会委屈到自己。”他见我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 “呵呵,那又如何,”我摊了摊手,“这么多年都习惯过来了,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有感觉!”他看着我笃定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习惯了这样的委屈,你就不会连自己这么熟悉的路都会走错。” “哈哈!”我笑起来,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夜色,“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常小姐…” “沈先生,”我打断他,“你不觉得你现在在给自己惹麻烦吗?” “怎么说?”他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道。 “你明明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并且可以同你的父亲去交代了,又何必再回头和我来说这些?”我有些可笑地看着他说道。 “但是,我的原则,让我无法做到看着一个女人难过,并且与自己有关。” “那沈先生要做什么呢?”我看着他,笑起来,“沈先生觉得现在做什么可以改变现在的情况?” “这个…” 他一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 “常小姐,对不起。” “**!”我说完便转身就走,为什么对不起这么通用,什么都说对不起,我很想像宝玉一样对着他大声骂,对你妹!不你妹!起你妹! 几乎是飞奔着回家,这些年来,我也遇到过很多男人,各式各样的,都很极品。以前我总是遇见一个忘记一个。 而今天他们都一个个回到我的脑海中。 进家门的时候,我妈有些诧异,她说你不是和越泽约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随便胡诌了一个便将自己关回了房间。 宝玉短信来说,原来安夏桐像一个孩子一样。 我将手机搁在了一边,没有回。 “miss常,你今天不和netetbsp;“carisa乖,miss常有些累,明天和你玩,好吗?”我打开房门,努力挤出笑容道。 “netetbsp;“财,你没事吧!”表姐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没事,”我笑着摆了摆手,“carisa明天还要上学,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财,”表姐蹙了蹙眉头,还是进了我的房间,“我们虽是表姐妹,但是,从小我们就亲厚,你这样,我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顺手带上门,说道。 “你不会和沈越泽出了什么问题吧?”她看着我问道。 谁把夜思量6 “没…”我回避过她的眼神,将脸转向窗外说道。 “财,你别骗我了,你骗不过我的,”表姐拉住我的手,“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你三年前我打电话给你时的样子。” “表姐…”我低下头,“这些不是我愿意的。” “你说,你们到底怎么了?”表姐有些焦急地说道。 “你轻点,我不想让爸妈知道,”我坐到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我觉得或许我就该单身一辈子。” “财,你在说什么?” “你和沈越泽之间到底怎么了?”表姐见我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又忙继续问道。 怎么了? 我将头深深地埋入膝盖间,要我如何开口,我自己都还没有将一切理清楚,又如何能够说出自己怎么了? “你把手机给我,让我给沈越泽打个电话,我倒是要问问他,你们到底怎么了!” “不要!”我整个人从飘窗上跳下来,一把抓住表姐的手,“不要!” “常财!”表姐掰开我的手,“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虚伪!” “虚伪?”我一愣。 “虚伪,财,你这样真的很虚伪,”表姐将我推到镜子面前,“你看看你自己,你的眼神,早就将你出卖。” “常财,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是圣人吗?你以为,你以为只要自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全世界都可以被你骗过去?”表姐有些激动地说道,“那我只能告诉你,这样,你连你自己也骗不过去!” “财,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你在与顾子陵的那场爱情中,会败得如此得惨吗?” 我转头看向表姐,只见她又继续道,“真的只是夏晓这么简单?你自己真的一点也没有责任?” “我?” “是的,你,”表姐点了点头,“你在爱情中,永远都想处于一个有出息的位置,这样的潜意识,让你不管有多爱对方,只要对方开口说分手,你就绝不挽留,你在爱情中,太过于自尊。” “是吧!”我点头,表姐说得没有错,我伤害不了别人,但是我还是希望在别人伤害我的时候,维护好自己最后的尊严,有理有据地维护好自己的尊严。 “为什么始终不肯放下一切地去爱一次呢?” “表姐,我问你,你现在还会放下一切,去,爱,吗?”我看向她定定地问道。 “我已经有carisa了,和你不一样了。”表姐有些回避地回答道。 “一样的,”我拿起手机,“就算我现在给他电话,可还真能接通?” “为什么不试试?”表姐还是坚持道。 “好。”我笑着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电话的那边传来一声标准的语音声。 “财,”表姐咬了咬唇,“财,或者没电了。” “表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笑道,“该是怎么样的情况,难道我还要靠这些谎言来安慰自己吗?” 谁把夜思量7 表姐离开后,我就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呆。 那些逝去的时光,犹如一辆列车,轰隆隆地在我的脑海中急驶,那些熟悉的街衢,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起来。 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疑惑起来:每个人,都是来做一次短暂的访问,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有时似乎也会觉察到有某种目的。 可应该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目的呢?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己慢慢地缩小,奔跑在每一个一瞥即逝的橱窗前寻找,但是我却只能看见我自己的脸,苍白,渺小。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耳边不停地有人在和我说,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载体。 自私空虚,恬不知耻的愚蠢。 我将手紧紧地扒在橱窗上,橱窗里的凡哑林自动地演奏起来,曲乐如水一般地流着,似要将人生紧紧把握贴恋着的一切东西都流了去了。 然后边上的胡琴也开始自动地演奏起来,虽然也苍凉,到临了总像着北方人的“话又说回来了”,远兜远转,依然回到人间。 于是我觉得自己的脸颊凉凉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原来只是一场梦。 原来我昨晚我不知不觉在飘窗上睡着了,我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多。 我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泪渍,不由得笑起来。 谁把夜思量,醒时泪两行…. 本想再回床上去躺一会儿,却现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六个未接来电,宝玉的,盛悦的,顾子陵的… 我有些失落地放下手机,曾经我那么期待顾子陵可以在分手后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而如今却没有了这样的期待。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很例外的什么也没有问我,我闷头吃完饭,便快地拎着包出了门。 周一的办公室,永远是一星期里最忙碌也最有八卦的时候,因为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在公司附近的公园里坐了许久,到公司时,办公室里已经集聚一堆人,她们围在蔡薇的格子间边上,笑着正讨论着什么,却在我出现时,一下子作鸟兽散。 其实她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蔡薇永远是办公室八卦的领头羊,公司餐厅,茶水间,永远都是她的天下。 “常总监,您早!”她见我一进门就看着她,忙对着我点头问好。 “恩,早,”我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你等下把上次我交给你的那个项目的策划案拿到我办公室来吧。” “蔡姐,你说总监是不是刚才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了?”关门的那刹那,我听见有人担忧地问道。 “怕什么,听到又怎么样,我说的不也是真的,”蔡薇有些不以为然地声音传来,“不过我倒是觉得她其实也蛮可怜的,虽然每次都是豪门,可是,结局都是在要结婚的时候就被人踢了。” “诶,也怪可怜的了。” 我有些呆滞地靠在门上,脑海中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经过无数次轰炸之后,最终成了现在的麻木。 我吸了一口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文件。 “常总监,”林助理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是总监上星期让我整理的关于江华集团的资料。” “恩,放着吧。”我故作镇定地低着头看着手着的资料。 “总监,需要咖啡吗?”她又问道。 “恩,不加糖,谢谢。”我点头,继续低着头,可我却看不清文件上的一个字。 “总监,你手中的文件…”林助理有些欲言又止。 “恩?”我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又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文件,才现自己一直是拿反的。 “总监,我先给您去倒咖啡去。”她忙有些尴尬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闭上眼睛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 手机却又吵吵嚷嚷地响了起来。 “宝玉。”我接起电话,有些无力地说道。 “财,你现在在公司里?”宝玉有些焦急地问道。 “恩,是的啊,我在上班啊。”我很平常地回答道。 “昨天我和盛悦打你的电话你不接,顾子陵把事情和我们说了。”宝玉在那头说道。 “恩,这也好,我也在想怎么和你们说比较合适。”我淡淡地说道。 虽然有些事我不想经过别人的嘴巴来描述,但是这件事,或许我自己说,怎么也说不清楚。 “财,盛悦今天去找沈越泽的父亲了,你晚上下班我们再说!” “喂…”我想说不要了,可宝玉却已经挂了电话。 给读者的话: 合并了章节。因为对财寄予了很多,所以,我希望她获得的幸福是货真价实的,所以大家不要觉得虐,这个是黎明前的黑暗,哈哈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1 第九十九章 临近下班,办公室外便已经沸腾得犹如菜市场一般。 我在网上给自己报了一个人格修炼班,虽然我没有非要成为ceo那份豪情壮志,但是却莫名地希望多一点的事来填满此刻自己的生活。 “常总监。” 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推开办公室的门,刚才沸腾的格子间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她们互相之间给对方使劲地使着眼色。 我吸了一口气,便迅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常总监,今天下班真早。”我一下电梯,便听见前台的小姑娘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头痛。 “恩,是啊!”我拿出卡准备打卡,有些僵硬地笑道。 “常总监,我听说你这次…”她突然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我和你说,这年头,男人啊,你就是不能对他太好,你要若即若离地对他,要是我啊,定然可以把他们都管得服服帖帖的。”她笑着拍拍胸脯道。 “呵呵。”我随意地笑了笑,年轻的人,总是会比较勇敢。 “常姐,”她又凑过来小声说道,“常姐,这件事我挺为你不平的,你看要不这样,你把他的号码给我,我去找他,哼哼,一定给你报仇!” “有劳了!”我顺手将包重重地搁在她前面的桌上。 她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心里的目的倒底是什么,难道我会看不出来?不过想通过我这个桥梁认识沈越泽,不就是想加入豪门么! 她想动沈越泽的心思我没有办法阻拦,但是却不能在我的伤口上来撒盐,还美其名曰地是说在帮我! 就算她是年轻,但是,也不能这么地无耻! “谢谢你的好心,我受领了就是了。”我打完卡就直接走了。 “切,这么小气还想嫁豪门!做梦!”转身时,听到她在身后嘀咕了一句,我感觉自己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还是压着胸口火气直直地走出了公司。 刚走出公司手机便迫不及待似地响了起来。 宝玉很十万火急地甩给我一个地址便挂了我的电话,知我如宝玉,一定是怕和我慢言几句,我便要拒绝。 到约定好的costa时,宝玉和盛悦都已经到了,在盛悦的边上还坐着顾子陵,三个人都严肃着一张脸,好像小时候老师要开大会一样。 “呵呵,你们怎么都一个表情。”我故作轻松地在宝玉边上坐下调侃道。 “财,你来了。”顾子陵看着我说道。 “恩,你也在。”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了,别你来了,我来了的说了,”宝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盛悦,你说一下吧,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个都是夏晓!”盛悦一脸厌恶地说道。 顾子陵微微地侧了侧,面上有些尴尬。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不会让天下太平。”宝玉恨恨地说道。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2 “财,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宝玉用手肘戳了我一下。 “我可以说什么。”我抬头,眼神正好与顾子陵的眼神相撞,忙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这次的事情都是夏晓惹出来的,是她打电话到顾伯父那里去的。”盛悦说着便喝了一口饮料。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欠!”宝玉愤懑地说道。 “好了,”我摆了摆手,“这个不过是早晚的事。” “财,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样子呢!”宝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每次都这个样子,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 “上次你和顾…”她正想继续说下去,大概又瞥见顾子陵坐在对面,便又收住了话。 “好了好了,宝玉,你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盛悦说道,“财,我想知道你现在的真实想法。” “现在沈家也是一片混乱,沈越泽他…” “越泽他怎么?!”我有些激动地问道。 “他没怎么…”她看了我一眼,又淡淡地说道,“反正这件事也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简单。” “哎呀,盛悦,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得这么墨迹了!”宝玉有些不满地说道,“他那里是什么情况,你快说啊!” “这个…”盛悦咬了咬唇,又微微抬眼看了我一眼。 “到底怎么了?”我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财,其实…” “盛悦…”边上的顾子陵突然喊了一声盛悦的名字,继而又转头看向我,“财,你还没点饮料,你要喝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我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盛悦,“我只是想你回答我!” “财…”盛悦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盛悦,我们今天就是来说事情的,你怎么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边上的宝玉说道。 “财,沈越泽的哥哥去找过你了吧!”盛悦抬头,看着我说道。 “是的。”我点头。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也没有和我说什么,”我顿了顿,“他说我应该知道他来要和我说什么。” “财,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果真的不能和沈越泽在一起…”盛悦有些欲言又止。 我本还想再多问一句,可听了她这话,却觉得没有了一丝想问下去的兴味。 “如果真不能就算了吧,我晚上还想去完善一下白天的一个项目,先走了。”没等他们说什么,我便已经迅地抽身走出了netbsp;“财!”出门不久,顾子陵便追了上来。 “财,你家离这里远,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他走在我的边上,沉着声说道。 “谢谢,”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自己回去,我也已经习惯了。” “你不要这样!”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拦住我道。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3 “顾先生,你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立场来命令我怎么样吧!”我抬头看向他,一脸冷淡地说道。 “财…你…”他被我一语塞住。 “再见。”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侧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财!” 手腕上传来一股用力的微凉。 “你就当我是一个朋友吧!”他拉住我的手,沉声道。 “朋友?”我转脸看向他,曾经热吻,拥抱,抱着彼此沉沉睡去,现在转过身来和我谈友情? “感君盛情。”我嘲讽地笑道,但是谁缺你这样一个朋友? 我不是一个讨要糖吃的小孩子,你给我一个朋友的名义我要欢呼雀跃,在我的人生中,分手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再是朋友。 “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不冷静!”他对着我低吼道。 “呵呵,是吗?”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顾子陵,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常财从小就冷静,我冷静了二十八年了!我够了!” 我想这个晚上,路人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撒泼的泼妇。我看到他们都小心地指着我在窃窃私语。 “财,你别这样,这样不好看。” 顾子陵拽着我要往车库的方向走,我立在原地就是不肯走。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爸妈一起逛商场,看到一个毛绒玩具就想买,我爸说家里好多了,不买了,于是我就点头说好。 边上也有一个小孩子,哭着不肯走一定要买,回家的路上我爸妈表扬我说,你真乖,真懂事。 其实我也很想像那个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撒泼说我要买我要买。 但是大家说我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好孩子不可以无理取闹,好孩子不可以这么不听话。 就如同现在,大家说,常财是一个蛮好的人。 可今天我突然觉得累了,我不想一直这么累的去伪装一个好人,明明做不了,我又为何要去做呢! “财,你和我上车,我们上车再说好不好?”顾子陵显然已经有些受不了路边的指指点点了。 “你放开!”我再次甩开他的手,“顾子陵,我和你现在没有关系的。” “这样真的不好看…” “不好看又怎么样!我现在需要好看什么?!”我推开他的手,“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常财,好!”他突然松开手,“我告诉你,沈越泽失踪了。” 我蓦地一怔,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沈越泽,他失踪了。”他又一字一句地说道。 “失踪?”我愣在了原地,“你说他失踪?” “是的,”顾子陵点了点头,“他与他父母大吵了一架以后就失踪了,其实他哥哥去找你,主要是想知道沈越泽有没有在你那里…” “可是”我有些难以置信,越泽的性格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4 顾子陵皱着眉头点烟,一只手护住跳跃的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寂寞而疲惫的姿势被路灯打出了一个斜斜的轮廓。 “我想知道所有。”离家附近的小路上,我斜靠在他的跑车上,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财,你和沈越泽不过才认识这么点日子,你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想拿这个来气我?”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用这个来气我,那么,你成功了…”他两眼直视着我,定定地说道。 “你是在搞笑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ok,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有我的办法去知道。” “财!你等等!” 我转头疾步往家的方向赶回去。 “财!” “放手!”我甩开他的手,“顾子陵,顾少董,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过去,你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吗?” “不懂,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财!你不要这么执拗!我和你这么多年,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我现在已经和夏晓分手了,这些应该也是你希望的吧!” “啪!” 我诧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顾子陵亦惊讶地看着我。 “财…” 半响,他才捂着自己的左脸,诧异地看着我。 “你要和夏晓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之间,三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相互间自重吧!”我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个是我第一次扇顾子陵的巴掌,就算是三年前被劈腿的时候,我也不曾甩他巴掌,今天我竟然甩了他一巴掌! “财,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也不接。”我一进家门,我妈就开始唠叨起来。 “恩?”我忙拿出包里的手机一看,现竟然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大概是刚才没有听到。 “老妈,你打我电话做什么?”边在玄关脱鞋边说道。 “有人找你啊!这个孩子。”我妈摇了摇头。 “常小姐。” 我刚穿好拖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对着我礼貌地弯了弯腰。 “这位李先生,说是找你说项目的事,在楼下等了你好久,你下班又去了哪里啊!”我正要一句沈先生冲口而出,可我妈的话又将我堵了住。 看来沈越泽的哥哥这次是故意像我妈隐瞒了身份的,这个我倒是要感谢他。 “你们先谈着,我和你爸回房睡觉去了。”我妈又倒了一杯水给沈先生,笑着说道。 “谢谢伯母。”他礼貌地笑道。 “呵呵,李先生真是客气,财,你们谈,记得给人家倒水!”我妈说完便回了房间。 “常小姐,再次冒昧地来打搅你实在是很不好意思。”他有些抱歉地对着我点了点头道。 给读者的话: 不会出现狗血情节财的这一巴掌怎么样?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5 “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说。”我压低声音说道。 “恩。”他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绅士,但是和越泽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越泽很笑起来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但是他的却很冷,虽然同样是在笑,或许他更像他的父亲,所以,现在江华的大部分事务都是由他在处理。 “李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到阳台上去吧!”我笑道。 今天表姐不在家,阳台在她们的房间里,如果现在出去的话,我爸妈一定会觉得奇怪,那阳台应该是最好说话的地方了。 “好。”他笑着点了点头。 “想必常小姐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我们两个在阳台上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道。 “沈先生,我想知道全部。”我吸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 “常小姐,如果我接下来的话,伤害到了你,那我先对你表示抱歉。”他对着我弯了弯腰说道。 “恩,没关系的,你说吧!”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常小姐与越泽的婚事,我父亲很反对。”他转过脸去,看着夜色说道。 “我明白。”我点头。 “其实并不是如常小姐所想的那样,”他又蓦地回过头来,“如果常小姐认为是门当户对的关系的话,可能是误会了。” “难道不是?”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这个应该是最最常见的情节了吧!女方家境欠ok,遭男方父母嫌弃。 “不是,”沈越洋摇了摇头,“常小姐,沈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势力家族。” “对不起。”我有些抱歉地说道。 “这个不是常小姐的错,”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怕是谁遇到这个问题,都会先想到这个的。” “那么真正的原因是?”我疑惑道。 如果不是因为门第关系,那么又是怎么样的原因呢? “这个…”沈越洋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其实是因为我弟弟的身体。” “身体?”我感觉自己的心蓦地一揪,不免又急匆匆地加了一句,“越泽他的身体怎么了?!” “常小姐,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 “对不起,你先说。”我咬了咬牙,抱歉地说道。 “我弟弟的身体,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不好,”他顿了顿,转脸向我,“不好意思常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抽一支烟?” “沈先生请随意。”我忙说道。 “不好意思。”他有些抱歉地对着我点了点头,将转过身去点了一支烟,好像是错觉,我竟然感觉他转身的时候,手竟然抖了一下。 “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弟弟就经常会生病,”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只是知道,他经常会流鼻血,有时候只要轻轻地碰一下他的鼻子,都会流鼻血。”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6 “流鼻血…”夜风吹来,带着一股微微地寒意,我不由得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恩,是的,”沈越洋点头,“一直也查不出是什么病,只是会流鼻血,他小时候动过很多次手术,所以每次爸妈要带他去医院,他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开溜。” 沈越洋手夹着一支烟,目视着远方的夜色,思绪仿佛已经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他经常会离家出走,因为他很害怕进医院,在家里,我们也都很小心,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那后来知道是什么病了吗?”我问道。 “还是不清楚,”沈越洋摇了摇头,“不过记得有一次,他离家出走,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离家出走过。” “后来也一直都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性格也变了很多,于是病情也稳定了。”他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我。 “我想常小姐一定很疑惑,这些与我今天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我笑着说道,“我很想听,关于越泽的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沈越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有些短,但是我却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所以,晚上顾子陵说我想气他这样的话,完全不成立。 “这个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微微地讶异,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沈先生可以继续说吗?”我笑问道。 “当然,”他笑着点了点头,“自从病情稳定以后他便很少会流鼻血了,我们觉得很奇怪,就问了医生。” “我记得当时的医生告诉我的父母,我弟弟的心突然静下来了,所以病情也跟着一起稳定了下来。”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又猛地吸了一口烟,“这次我父母回国前,我父母已经从我弟弟的私人医生那里得知,越泽最近的病情又开始加重了起来。” “越泽他…”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常小姐,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那让我继续把话说完吧!” “对不起,我有些失控。”我低头抱歉地说道。 但是越泽的病情为什么会加重了呢?不是已经得到了控制吗? “我父母知道越泽病情加重的事,已经准备回国了,后又听闻了你们在顾先生订婚宴会上的事,便急忙从国外回了来。” “他病情加重,是因为我,对吧!”我不由得脚下有些软,靠在了墙上有些失神地说道。 “我父母是这么认为的…”沈越洋还是很给我面子,没有直接地说是的,但是这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越泽的私人医生告诉我的父母,越泽最近的情绪不稳定,压抑和劳累过度,才会导致他的病情失控的。” 沈越洋又点了一支烟,说道。 压抑,劳累过度… 我一直以为越泽都是微笑的,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经常微笑的人,内心或多或少会比别人有更多的委屈。 为什么我天天觉得自己做一个好人做得累,却从来没去考虑过越泽,他笑得比我多,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几乎从来都没有见我他对着我皱过一下眉头。 那么,他,该有多累… “我父母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越泽和常小姐你在一起的缘故,因为越泽的病是在你与他相识开始就开始复了。” 沈越洋微微侧,沉声说道。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7 我沉默地低着头,看着沈越洋的影子,半晌没有说话。 “我知道沈小姐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我想知道,”我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做什么?” “离开他…”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三个字。 “我连他现在在何处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谈离开?”我说道。 “越泽现在已经回家了,”他抬起头,“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两天应该要随我父母一起去美国。”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去找他?”我问道。 “不全然是这样,”沈越洋僵着声音,又继续道,“我知道,这样做对于常小姐来说很难。” “即使是很难,既然沈先生今日特地跑来找我,那也应该是件势在必得的事了吧!”我说道。 沈越洋微微一怔,然后不由得笑起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越泽会这样的喜欢常小姐,常小姐,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算是一个褒义词?”我笑了笑,“我现在或许更想沈先生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好吧,”沈越洋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我,“现在越泽在昏迷中。” “他怎么了?!”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没事,”他摇了摇头,“因为越泽最近的情绪很激动,所以,为了获得最好的治疗状态,暂时被药物昏迷了。” “原来如此…”我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常小姐,我们希望你可以去看望一下越泽…” “真的吗?我可以去看他!”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问道。 “恩,是的。”他点了点头,眼神落在了我握着他的手腕上。 “对不起。”我忙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他抱歉地点了点头。 “我们希望常小姐去看越泽是因为…”他说到一半,突然将话顿了住,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沈先生,请你直接说吧。” “我们希望,常小姐能对越泽说一些话,告诉他,你是陪他一起去美国的,医生说,这样有利于他保持在一个最好的状态下。” “那然后呢?”我又继续问道。 “越泽会在美国接受最新的治疗,以后,就希望常小姐能够…” “离开他,对吗?”我知道他不忍心说那话,但是,就算不说,那我还是要来承受。 “是的…”他点了点头。 “那我要一同去美国吗?”我问道。 “不用,美国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沈越洋说道,“我们只要常小姐…” “好了,我懂了…”我打住他的话,“我想尽快见到他…” “恩,这个是一定的,”他点头,“明天我会到常小姐的公司接你…” “我可以自己…” “我希望常小姐不要拒绝…”他忙快地堵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好…”我点了点头,“那明天麻烦沈先生了。” “妈咪,为什么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屋外传来carisa的声音,待我想和沈越洋离开这里的时候,carisa却已经开了房门进来了。 阳台上的门并没有关,她一开房门便直接地看到了我们。 “miss常?为什么miss常会站在看台上?”carisa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着我。 carisa的中文说得不是很好,经常会把阳台说成看台,把脸盆说成脸桶。 “财?这位是?”表姐大概是听到carisa在说话,也进了屋来。 “这位是…” “你好,我是常小姐的同事,我姓李。”我还没说话,沈越洋便已经抢先介绍了自己。 “李先生你好,”表姐礼貌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我是财的表姐,这个是我的女儿。” “你很幸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公主。”沈越洋看了一眼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netbsp;“今天有些晚了,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沈越洋对着我们微微地点了点头道。 “恩,我送送你。” “carisa,和叔叔说再见。”表姐忙拍了一下netbsp;“妈咪,carisa不叫carisa,carisa叫杨玥,”carisa嘟了嘟嘴巴说道,“徐老师说了,carisa在中国就应该叫中国的名字。” “好的,好的,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表姐忙笑着说道。 “you’reso1ove1y!”沈越洋又回头对着netbsp;“thankyou!”carisa拉了拉自己的小裙子对着沈越洋微微地蹲了一下,摆了一个很有淑女风格的pose。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8 送走沈越洋,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将窗户全部打开,独自坐在镜子前,心里的寒意,一直透到了皮肤上。 解开头上的带,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呆,二十八岁了,十年前,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已经人生完满的年纪。 可现在,精力走下坡路,不上妆连门都不敢出,一封剩旨斜横在自己的眼前,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摆脱了,可结果却依旧还是原样。 红颜最是怕红颜老… 我哎了一声,还是回到了床上躺下。 二十八岁,除去爱情,要面对的东西更多,生活的全部不是爱情,而且,爱情还只能占其中很小的一个比例。 我闭上眼睛,明天还要上班,还要工作,我必须好好睡觉。 就算内心不能做到处变不惊,但至少在外人看来,还是需要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这个是每个城市动物所必须学会的。 也算是我没白白二十八吧! “现在这个社会,女人被当作男人使,男人被当作狗使。” “啊!”刚踏进大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一声抱怨,以及随后而至的尖叫。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的白衬衣上已经是一片咖啡渍了。 “常,常总监,对,对不起。”是最近办公室新来的员工,刚刚从毕业的大学生,平时就毛毛躁躁的。 方才吵闹的格子间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个小新人在不停地对着我道歉,其他人都将头缩回了格子间里,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的样子。 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就是办公室动物,自私冷血。 “没关系,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对着她笑了笑,便径直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没事吧!” “哎,还好她今天心情还可以。” “你真是太不注意了。” 关门的时候,听到外面又热闹起来,事后,总会出现一堆诸葛亮。 好在平时就在办公室备了衣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必慌张。 换好衣服我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翻资料,助理突然敲门进来。 “怎么了?”我抬头看向她问道。 “常总监,有一个姓夏的小姐说有事想找总监。”她低着头说道。 “姓夏的?”我皱了皱眉,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几个姓夏的,而且在最近最有交集的,也就夏晓了。 但是她来找我干什么? “是的,总监,她现在正在会议室等总监。” “恩,好的,你去忙吧!我这就过去。”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便朝着会议室走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夏晓果然坐在里面。 “夏小姐找我有事?”她的面色比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差了很多,气势似乎也弱了许多。 “我知道,我今天来,是来自找羞辱的。”她抬头看着我淡淡地笑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将会议室的门带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羞辱你。” 想雨落到熟悉的地方9 “你不恨我?”她抬头看向我,“你看到我的时候的眼神就已经将你出卖了。” “呵呵,”我笑了笑,“我的眼神告诉了你什么?” “你恨我,是因为我,你和沈越泽的事也就结束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 “是啊,如果对于这件事,我倒是真的很讨厌你。”我起身到饮水机,取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 “夏小姐,你喝水,”我将其中一杯水递给她,“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夏小姐今天来找我,应该也不是只是想来告诉我,你知道我很讨厌你吧!”我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 说实话,在上班时间看到夏晓这么一张脸,我心情还真的是糟糕的了。 “呵呵,常小姐,”夏晓看了一眼我放着的水杯,“你说话的方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啊!” “没错,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事。” “什么事?”我斜视了她一眼,“如果说你要我帮你和顾子陵说什么的话,那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你明明知道,我除了这事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再找你了!” 夏晓显得有些激动。 “常财,我知道你心心念念地希望我和顾子陵没好结果,但是,你不是一个好人吗?你三年前和他分手的时候不是连眼泪都没掉么!你不是一次都没有再去找过他吗?”她蓦地站起来,“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再继续了呢?”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我,”我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你和顾子陵和也好,分也罢,与我无关,你们之间的事,不要算上我!” “我三年前就退出,这个没有任何异议,你们现在分手,那是你自己造成的,也与我无关,越泽的事,我对你是很讨厌,觉得你多管闲事,那我承认,但是,你和顾子陵,我只能说,干我屁事!” “你!” “夏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那么,我也不送了,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大厦!”我说完便要往外走。 “常财,那我还有一件关于沈越泽的事呢?” “什么事?”她这么一说,我便停住了脚步,“你有什么事,你说。” “呵呵,看来,你现在真的是对沈越泽比较上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点讽刺的意味,“看来,沈家的家产不是白白比顾家多的,常小姐,果然是个会投资的人。” “你!”这次轮到我无语了。 “常财,我告诉你,就算沈越泽喜欢你,你们也不能在一起,”她笑着看向我,“你知道沈家是什么人家?” “你以为你是谁?他们难道不知道你不过是被子陵甩掉的女人吗?” “啪!”我很干脆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顾子陵一巴掌,夏晓一巴掌,平了。 “夏小姐,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关于越泽的事!你自便!”我说完便立即甩了门出去。 不落明媚1 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大概是我的面上不太好看,外面刚抬起头来看我的人,又忙都慌慌张张地低了头。 “靠!”我关上办公室的门,闷闷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突然耳边传来了雨打玻璃窗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竟然下起雨来了。 “呼…”我吐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灰蒙蒙的真是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啊! 我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听着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心想,常财啊常财,你这么多时间忍下来了,今天居然这么失态了。 但是我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和我说,做得好,干什么不打她,你就该往死里抽她! 算了,我摇了摇头,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翻阅资料,最近因为情绪不好,其实工作进度慢了很多。 看来我今天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赶一下,必须在下班前把这些都给处理完。 因为,今天下班后… 想到这里,自己的手就不由得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越泽… 因为今天晚上,我就要去见越泽了。 我不由得抿了抿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总监。”正想到这里,却见助理面有难色的推门进了来。 “怎么了?”我蹙了蹙眉头,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总监,是这样的,”她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忙进了办公室,将门带了上,“刚才的那位小姐,现在一直在会议室里哭。” “我把会议室的门关了,不过她声音大,估计大家都听到了,现在…”她有些难堪地看向我,“总监,我是不是要再去赶一下她走?” “算了。”我摆了摆手。 “可是那个夏小姐…” “我去一下,你把这些文件处理一下,注意我边上做的标记。”我摇了摇头,便推门出去。 格子间间果然此刻已是热火朝天,大家聊得不亦说乎。 一见我从里面出来,便全部都止了话。 我没有说什么,便往会议室走。 “你瞧瞧,都被找上门来了。” “你别看她摆着一张正脸,私生活真是够乱的。” 几句没有控制好音量的话,从身后传上了,我推开会议室的门。 果然夏晓在里面哭得甚是有节奏。 “我来了,你还哭。”我关上门,靠在墙上看着她说道。 她并没有理睬我,还是继续哭。 “夏晓,”这个是我第一次这样直呼她,“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你不要总是来考验我。” “我只是想看看,常财,你到底可以怎么装!”她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眼角边的泪水。 “我不能怎么装,”我拉了张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你要找顾子陵,我上次已经帮你找过了。” “但是他挂了我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我朝着她摊了摊手道。 “你这个是在嘲笑我吗?” “你多想了,”我笑了笑,“我没有这个兴趣来嘲笑你。” “既然你又回来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上次订婚宴上的那纽扣的确是我送的。” “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听她说这个。 “不过,那上面的字却不是我的,”她抬起头看向我,“这个是我算错的地方,我不知道,沈越泽居然会这么狠。” “呵呵,原来他是个笑面虎,表面上说话带笑,可实际上呢,下手比谁都狠!”她恨恨地说道。 “那又如何?” “如何?”她扬起下巴笑起来,“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常小姐,他和你是玩玩的还是真的,你一定看不出来吧!” “呵呵,你一定在心里说,那是对你,对我当然是不一样的,对吗?”她看着我,笑得更加的讽刺起来。 “我告诉你,沈越泽,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他的时候,便早就听过他了,表面上不顾家里的事情,可是,实际上,江华集团一大部分,都是他在打理,大公子不过是给大家的一个幌子,哈哈,不过可惜,大公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他被他父亲利用了都不知道!” “你闭嘴!”我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少在这里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切,”她不屑地甩了甩头,给自己点了支烟,“这个是事实,常小姐,你们公司和江华有合作吧,为什么不自己去仔细查查呢?” “还是觉得自己可以稳嫁沈家,对于他们公司不用太费心了呢?” 不落明媚2 “这位先生,总监还在会议室内,请您再稍等一会儿。”会议室外传来助理的声音,我撑在桌上的手不由得蓦地一抖。 “呵呵,常小姐,看来有人来找你了,那么我不打扰你了。”只见夏晓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拿起包便直直地往外走去。 “常总监,这位姓沈的先生找您。”助理走进来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沈越洋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你来了。” “总监,咖啡还是水?”助理在边上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你先出去忙吧!”我转过头去对她笑道。 “恩。”她点了点头,便带上门出了去。 “沈先生,喝水还是咖啡,我现在还没有下班,可能还需要再等半个小时。”我说道。 “水吧,谢谢。”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一点情绪来。 沈越洋这样的男人,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但是越是这样我却越不明白,他刚才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 如果他听到了夏晓说的话,那么,会不会… “常小姐。”我将茶水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轻轻地唤了我一声。 “恩?”我略有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在想,刚才你们的对话我有没有听到?”他看着我笑道。 “呵呵,”我被他说得忍不住笑起来,“现在我知道了。” “怎么说?”他喝了一口水,笑问道。 “你肯定听到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哈哈,”他突然放声笑起来,“其实,这样的话,我每天都可能会听到。” “那就好。”我不由得放心地点了点头。 “常小姐应该还有工作要做吧,我现在这里等着吧。”他笑着说道。 “这个…”我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又对着我点了点头,“那不好意思,我先去工作了。” “恩。” 我对着他抱歉地点了点头,便起身往外走。 “常小姐。” 正当我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恩?”我回过头去,疑惑地看向他。 “我觉得越泽很幸福…”他看着我弯唇微微地一笑,“因为你是真的喜欢他。” “呵呵…”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笑着推门出了去。 “常总监,今天这个是上次a项目的策划书。”我还未关上门就见蔡薇拿着一叠资料递了上来,眼睛却瞟向了会议室内。 “好的。”我接过策划书,果断地关上了门。 “总监,那个…”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我肃着一张脸,便立即住了嘴。 “你把上次的会议记录整理好,明天拿给我看。”我淡淡地说道,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蔡薇这个八卦源头,看来真的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不落明媚3 临近下班的时候,雨突然下得愈地大了起来,仿佛是存了万年的量,要在顷刻之间泄干净。 好在沈越洋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驱车出去,也没有淋到一点雨。 车前的雨刷不停地摇摆着,沈越洋皱了皱眉头,“秋天竟然还会下这么大的雨。” “呵呵,2o12了。”我笑着打趣道。 “你也相信2o12?”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看最近气候这么反常,倒是还真有可能呢!” “若是真2o12了呢?” “那就一起2o12,有那么多人陪着,怎么会孤单。”我笑道。 “哈哈!” “呵呵!” 我知道他说这些只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毕竟,此刻我们要去见的人,对我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又怎么能够因为这些小小的话题而转移了注意力呢? 车子到了医院的停车场,雨声顿时便停了下来,突然感觉世界就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你准备好了吗?” 许久,他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一言不地坐在车位上,地下车库的灯光有些昏暗,突然现自己在路上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不要想太多,都没有一点用处。 真的到了这里,我就又退缩了。 “如果今天不行的话,还有明天,我们后天离开。”沈越洋又补充道。 “不用了,”我吸了一口气,“今天也好明天也好,该面对的,都是要面对的。” “恩。”他点了点头,便下了车,替我将车门打了开来。 “谢谢。”我点头说完,便随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沈越洋推开病房的门让我进去,我蓦地感觉自己的心跳加了起来。 病房里很安静,有两位老人坐在一边的空着的床位上,见我进来便会意地对着我笑了笑。 我也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然后大家又开始陷入了一股会轮回般的沉默之中。 沈越洋靠在玻璃窗上,身子微微地倾斜,他对着我作了一个示意的眼神。 我点了点头,便缓缓地向越泽的床边走去,两三步路,我却觉得自己脚下轻飘飘的,就像踩在云上一样。 “越泽…”我小心地在床边蹲下来,抬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 几日未见,他已经明显地消瘦了,紧闭地双眸,让我心口不由得泛起一股疼意。 这个是因为我造成的吗? 我狠狠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常小姐,拜托你了。”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我转头,越泽的母亲正慈祥地看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 她这才放心地松开了我的手,然后又退到了我身后。 “越泽,”我轻轻地抚着他的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我故作轻松地继续道,“我是财,我和你说哦,你可要好好养病,一定得给我好起来。”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陪着你,所以你必须要好起来,否则我的不就白白陪你出国了呢!” “所以你啊,必须得好起来,知道么!”我说着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 那股微凉慢慢地从他的手心传递上来,鼻子秘地泛起一股强烈的酸涩之感,越泽,你放心,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何医生。”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沈越洋便忙走了上去。 “恩。”只见那个医生对着我点了点头,便又对越泽的父母点了点头。 然后又对着我作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便松开越泽的手,起身随着他走出了病房。 “这位小姐,谢谢你能够配合我的治疗。”一到他的办公室,他便对着我笑道。 “这个是我应该的,”雨点还在用力地拍打着玻璃窗,我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接过他递给我的一份病历,“这个是沈越泽先生从小到大的病历的副本,这个是沈越洋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应该需要这个的。” “病历?”我看着手中的病历卡有些讶异。 “恩,没错。”他点了点头。 “医生,我可以知道,越泽会被送去哪个国家做治疗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他笑道,“因为沈越泽先生以前一直都是在法国,所以,我们定的治疗点在法国。” “恩,我明白了,谢谢。”我点了点头。 心里默默地记下了法国这个国家。 “今天很感谢你。”他对着我笑道。 “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 越泽,你一定要等我,我在心里默念道。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1 活在当下,要淋漓尽致,要在难得感性的青春里尽情罔顾逻辑。 美好是一种有经历的担当。 如果幸福不在路口,就在路的尽头。 ----快29岁时的题记 秋去冬来,转眼已是12月的天,北风刮得人东倒西歪,好在在冬天来的时候终于买了车。 宝玉在冬天快来的时候说,在冬天来之前,得为自己囤一个男人,好过冬。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冬天来的时候,她还是两袖清风了。 至于安夏桐,两个人激烈地碰撞到了一起,然后迅地化为了炮灰,什么也没有留下。 宝玉说,这个是年少无知的关系,以前觉得自己喜欢,可真正地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觉得,其实也就这样。 我在房间的日历里画了个叉,就拎着包出门了。 到宝玉家的时候,她正缩在沙上冻成一团,而james李则给我开完门便潇洒地出了去。 “你怎么不开空调?”从车里到宝玉家,简直就是两个季节的差距。 “开客厅的这个空调实在太浪费。”她抽了抽鼻子说道。 “得了,”我在她的边上坐了下来,“刚才james李出门了。” “是吗?”宝玉一下子从沙上跳起来,很果断地打开了空调。 “就是这个小受,够抠门,真希望他出门就被爆菊!”宝玉拿着遥控愤愤地说道。 “林宝玉!谁叫你开空调的!浪费不浪费!”空调开了一会儿,便听见门咔咔一声,james李的脸又再次地出现了在我们的面前。 “我勒个擦!”只听宝玉小声地低咒了一句。 “我靠!姐姐我开个空调怎么了!” “不和你这个男人一样的女人说话。”james李大概是忘记拿什么了,匆匆地拿好东西便又出门了。 关门前却还不忘加了一句,“林宝玉,你最好不要过一小时,否则我咒你见到帅哥就放臭屁!” “靠!” 宝玉扬手一个抱枕就直接飞了过去。 “哎,”我摇了摇头,“james李真是一个永远不会让人失望的人。” “他就是贱。”宝玉说完,便从茶几上抱起笔记本靠在沙噼里啪啦起来。 “财,”打了几分钟,她突然抬起头来看我,“你想他吗?” “呵呵,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矫情的话了。”我笑着说道。 “别说我矫情,我最讨厌那帮死矫情的小文青!”她说着将笔记本又搁在了一边,“不过,我现在只是在问一个问题。” “想吧。”我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淡淡地回答道。 自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越泽,他出国的那天,我偷偷去了机场,只是却没有遇到他们。 “那你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和你爸妈说吗?” “恩,”我点了点头,“我只是和他们说,越泽要出国一些日子。”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2 在冬日里与好友窝屋里喝茶聊天,一直会有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虽然宝玉不是那种愿意与你促膝长谈的女子,但是我也可以从她说话时手脚并用中体验到一种快乐。 “我觉得你就应该立即飞法国,这不快过年了么,有了假期,那还不赶快飞。”她边喝茶边说道。 “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我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本时尚杂志翻阅起来,“我还得等。” “喂,财,你要是再等,万一沈越泽真醒过来了,失忆了呢?” “哈哈,”宝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狗血了,失忆这种事你也拿出来说,没见你最近有看电视剧啊!” “切,”宝玉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沈越泽那病多奇怪啊,治好了失个忆算什么。” “要是哪个无良的,乘机照顾他一下,醒来人家谁还认识你!” “生活不是电视剧,这个情节在安徒生的人鱼公主里出现后,就一直被后人改啊改的,人的记忆不是这么容易消失的。”对此我很笃定。 “算了,反正你对于事情的把握一直都有你自己的一套想法。”她无奈地摊了摊手。 正聊着,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盛悦了,前些时间有些恍恍惚惚地,她来找我的时候,我都一直强迫症患者似的在强迫自己工作。 想到这里便拿出她在干什么。 盛悦立即就打了电话过来说,美人,你快来救我。 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被谁绑架了? 手机那头一阵哀声叹气,然后说了句我很讶异的话,她说,美人,我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村里。 “哦,”我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问题,忙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一声说得大声,宝玉也忙凑了过来,“盛悦怎么了?” 盛悦带着哭腔说她现在正在一个满地是鸡屎牛粪的地方,连踩脚的地方都快要找不到了。 我说,你没有那么惨吧,你跑那地方干什么去?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后,我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她说她去见了查良的父母。 “什么!你居然真去见那软饭男的家长了!” 我和宝玉都很激动,查良是谁,查良是个软饭男,是个挨千刀的极品男,“你去见家长,你不会真打算嫁给他吧!” “是他叫我来,我便来看看罢了。”盛悦的回答让我微微放了点心。 “那你现在怎么样?”话说回来,我们还是得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是怎么样的,虽然对于盛悦这次的举动,让我和宝玉实在是大跌眼镜。 准确地说,应该是盛悦这次回国后,对于查良的态度,让我一直在不断地讶异,盛悦出了趟国回来是不是被洗脑了,或者被掉包了。 “我现在在他们的村口。”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让人很无奈。 “村口…”宝玉默念了一遍,对于宝玉来说,估计这个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 想起一个古代女子在村口等候自己砍柴而归的丈夫。 于是我想象了一下,盛悦一手领着一个爱马仕,穿着burberry最新款的风衣,一双nete1的限量款皮靴踩在满是鸡屎牛粪的黄土地上。 “哈哈,盛悦,你得入乡随俗了。”宝玉在一边笑道,我估计刚才她脑海中出现了与我相同的场景。 “喂!你们两个有没有点良心啊!”手机那头,我听到盛悦的大吼,时而还伴着阵阵鸡叫。 “软饭男呢?你干嘛一个人站在村口啊?”我问道。 对于软饭男的这个称呼,我一直很坚持。 “靠!别提了!”盛悦的口气很不愉快,确切地说,从开始打电话到现在她也一直没有愉快过的迹象。 “怎么了?难不成他爸妈还嫌弃你不成?” “财,你说对了,我早上起来,就听见他妈在厨房和他说,说我太妖精,没有那个谁谁谁好!踩到点鸭屎就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狗咬了!” 盛悦在电话那头愤愤地说道。 “哈哈!”我和宝玉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试试看让他们家的人穿着一双三万块左右的鞋,看他们不把家里养得鸡啊鸭啊什么的杀个一干二净不留一个活口。”宝玉在一般说道。 “对啊!”盛悦听到宝玉这么说,立即表示赞同,“财美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飞回去,这个地方真是折磨人!” “回来吧,回来吧!这里的男人还等着你来开呢!”我开玩笑道。 “诶,”盛悦叹了一口气,“美人,我这次真的错了,真是没事自找虐。” “没事,组织不会抛弃你的!”宝玉又凑过来笑道。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3 晚上准备回家陪爸妈吃饭,感觉自己越大,在家吃饭的时间便越少,每天朝九晚五地过日子。 遇上要加班或者饭局就经常半夜才回家,虽说,我爸妈常说一个二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儿留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说今晚我回家吃饭,但满桌子必然是我爱吃的菜。 停好车,便裹着围巾往家里赶,经过我家前面一幢楼的时候,却见一个红色的呢子大衣的身影闪进了一个楼道,相伴出现的还有一个大概已快过中年的男子背影。 虽然只是一瞬的事,但还是看得出,女子很年轻。 原来不是所有小三都住在豪宅别墅里的,也有住在我们这种旧式小区里的呀,掩人耳目? 我笑着摇摇头,本来没想这么去八卦别人的事的,只是这个背影有点眼熟,所以就这么留意了一下。 但话又说回来,都是一个小区的,我们这个小区又不大,进进出出的,见着眼熟也是自然。 上楼前,顺手打开了楼下的信箱,看看我爸订的晚报有没有到。 打开时现,晚报倒是没有到,不过信箱里躺着一封信。 我好奇地取出信来,现这信竟然还是给我的! 信上面没有落款,邮戳上表明,这是一封来自同城的信,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是学生那会儿还会写信,现在又有谁会用这么古老的方式来交流呢。 更何况,现在就算有我的什么快递,也一般是寄到我的公司的,又有谁会寄到我家,并且还是同城的! “咦,财,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站在这楼道里干什么?”正犹豫着要不要立即拆开信封,却见我妈拿着垃圾袋下来扔垃圾。 我忙将信塞到自己的包里,“哦,今天的晚报怎么还没到呢!” “最近的晚报天天每个准的,现在这个时候没有,大概明天就有两份了,”我妈边扔垃圾边说道,“走,上去吧,饭都做好了。” “恩。”我点点头,便随她一起上了楼。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菜香,我脱了鞋子,carisa便兴奋地冲着我跑了过来,“miss常,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啦!今天有没有去哪里玩啊?”我弯下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今天妈咪带着我去看了我们以后的新家!”carisa开心地回答道。 “呵呵,漂亮不漂亮啊?”我笑问道。 “恩,好大好大的!”carisa边说边摆手势道。 “呵呵,”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看向正在准备碗筷的表姐,“你打算搬过去了?” “恩,”表姐点了点头,“在这里打扰你们这么久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可没有觉得你在打扰我们。”我妈说道。 “姨,我不是那意思,”表姐忙说道,“那房子离学校近一点,我也是图个方便。” “哈哈,”我拉住carisa走到表姐身边,“我妈说着玩的呢,她其实就是不舍得这么可爱的carisa啦,你们以后记得要常来这里。”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4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持续的降温,我站在窗边,寒冷的空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颤。 看来宝玉没有在冬天来的时候囤好一个男人,还真的是一件蛮可惜的事。 我急忙上前,将窗户关好。 呼啸的北风中,竟然下起了小雨。 南方的冬天,永远是这样,又湿又冷的。 我打开自己的包,将那封下午从信箱里拿出来的信件取出来。 牛皮纸的信封,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塞了很多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来。 一打开,一包颗粒状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忙捡起来,现竟然是一包种子!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次确认性地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没有错,收件人的的确确写的是我家的地址,我的名字,常财。 可是谁莫名其妙地送了包种子给我呢? 我又将信封倒了倒,一张被折起来的信纸从信封中掉出来,我忙将信纸展开来。 “洋桔梗。秋天播种,春天开花。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信纸上有淡淡的油墨味,字是打印出来的,送信的人似乎故意不让我知道他是谁。 “洋桔梗。”我听着窗外呼呼地北方默念道。 秋天播种,春天开花。 而如今已是严冬,现在播种,是否还能看到它在春天开花? “等一朵花开的时间。”最后将注意力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上。 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简单的一句话,可却在某一个瞬间仿佛带了一股穿越了时空一般的力量,让我的手竟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每过去一天,我都会在上面画一个叉叉。 那么这个洋桔梗,是否也可以作为我的一个时间计量器呢? 我拿起那包种子细细地打量起来,我想我明天应该去买一个花钵来。 将种子放回到桌上,望了望窗外的飘着细雨的夜色,目光却被一下子定了住。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银色的跑车缓缓地驶来,胸口的心跳蓦地加起来,我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它停在了我的楼下。 然后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绪,迅地向楼下飞奔而去。 银色的跑车… 我没有看错… 一辆银色的跑车… “财!你要去哪里啊!你换了鞋子再出去啊!”我妈在身后叫我换鞋,可是我现在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换鞋。 我只知道,有一辆车来了,一辆无比熟悉地车,它现在,停在我家的楼下! 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过黑暗,我只知道我不想不停地往下跑! 越泽… 我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 是你,对不对… 越泽…越泽…沈越泽…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5 “越泽!”我几乎是从楼道中飞奔而出。 “常小姐。”一个身影从银色的跑车上下来,礼貌地对着我微微地颔了颔。 雨丝被寒风散乱地吹打在我的脸上,那股被压制在胸口的心慌一下子变成一股冰凉的寒意。 “沈先生。” 冬天的雨水带着刺骨的冰冷落在我的额上,眼前的沈越洋让我一下子的心凉了一大截,但又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可笑,越泽还在法国吧,怎么又会一下子出现在这里呢? “常小姐,”他说话的时候将目光落在了我还未来得及更换的拖鞋上,“我的车拿去修了,越泽的车空着,就暂时开了一下他的车来。” “哦。”我点了点头,眼前的人不是越泽,什么解释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 “沈先生有什么事吗?”我又问道。 “呵呵,我突然很想来见常小姐。”他看着我笑道。 “我?”他的这话,来得莫名其妙,让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常小姐,我可以约你去喝杯咖啡吗?”他笑着问道。 大概是下车的时候,被我一声吼住,他的车门还开着,手上拿着的伞还未来得及打开,就这样与我一同站在这寒冷的冬雨之中。 “你先撑伞吧!”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伞说道。 “哦,不好意思,”他有些抱歉地立即撑开伞,“是我的疏忽,竟然让常小姐在雨中淋了这么久。” “我没什么关系的。”我笑着说道。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个咖啡吗?”他又继续道。 “现在喝咖啡啊,”我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看自己一身家居服,“还是不了,今天有点晚了。” 我推脱道。 “那我可以和常小姐在附近走一下吗?”他又继续道。 “这个…”我有些为难地说道,毕竟现在大晚上的,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和一个男的在路上走,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想常小姐,也想知道越泽的事吧!”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直接点了我的死穴。 “恩,好。”我点了点头。 “小心,别着凉。”他带上车门,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一股giorgioarmanicode中guaiac木的味道隐隐地飘入鼻中。 “谢谢你,”我还是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我不冷,沈先生,你还是自己穿上吧,感冒了不好。” “那,好吧。”他微微地一愣,还是将自己的衣服接了过去。 用giorgioarmanicode香水的男人,定然是一个精致又充满诱惑力的男人,我想沈越洋应该也不会例外。 在我的心中,每个人选择的香水的味道,就是他们性格的一种体现。 如同越泽用onesummer时带给人的一种清醒之感。 仅从这香水上,便可以看出,他们两兄弟,拥有着不一样的性格。 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6 我低着头沉默地走在他的身边,我能感觉到他想说什么,但是却一直不开口。 我穿着拖鞋随着他走在湿漉漉的路上,寒风吹得我想抱起双臂抖,但是又因为刚才说了不怕冷那样的话,还是咬了咬牙,没让自己抖。 这个就是死撑了吧!我想我有时候真的是个m,喜欢自虐。 我们在穿过了几个拐角之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沈先生,你不会打算就一直这样地走下去吧!” “呵呵,”他轻声地笑起来却突然又停止了步子,“我只想和你一起这样漫步在雨中。” 他突然凑近我,giorgioarmanicode的香味让我蓦地一退,退到了伞外。 “对不起,”他忙有些抱歉地又上前了一步,将伞又遮在了我的头顶上方,“不要淋着。” “沈先生,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还是得回去了。”我对着他抱歉地点了点头,便准备转身就走。 “常小姐。”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但似有觉得有些突兀,又忙松了开。 “当我看着你冲着我的车跑过来的时候,我看了你脸上从未有过的喜悦,虽然,常小姐,你一直都是笑着的。”他微微地上去,将伞尽量多得遮挡在我的头顶上方。 “但当我从车里走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中的落寞与彷徨,这也是我在你脸上所未曾见过的。”他轻声说,小得就仿若着雨声,似要被那呼呼的寒风掩去了一般。 “沈先生,我们也没有见过几面的。”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并且打算继续往回走。 “那我希望今后,我能有更多和常小姐见面的机会。”他突然一下子绕到了我的面前,褐色的眼眸透过微湿的丝,静静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一时间不明白眼前这位越泽的哥哥,此刻和我说这些话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对于我来说,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与沈越洋接触不多,他今天说这些话,定然不会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我绕过他,迅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冰凉凉的雨丝变得愈地大起来。 回到家,我已经是一身泥泞了。 脚上的拖鞋毫无疑问地报销了。 “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出去怎么连拖鞋都不换?”我妈看着我穿着湿嗒嗒沾满泥渍的拖鞋,忙拿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我,“还不赶快换了,都多大的人了,出门连鞋子也不记得换。” “外面在下雨,伞也不带上,”我妈又拿了条干毛巾给我,“赶快擦擦,再去洗个澡,别感冒了才好!” “诶,都这么大的人了…”每次我做了什么与我年龄不符的事,我妈总会记得这么说一句。 我想我妈还没有奔三这样的概念,要是她知道,她一定会改成,都奔三的人了… 给读者的话: 大家有时候看到二更,其实是我合并了章节,三章合并两章,因为有时候在写,突然断开一章我就写不下去了,其实字数是一样的 南在南方1 洗完澡,觉得头有点重重的,也没有想太多便倒头就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整个人头痛得厉害起来,全身冷得不行,我迷迷蒙蒙地将空调调高,然后裹紧被子,可却依旧冷得不行。 喉咙又干涸得不行。 头胀痛得仿佛要裂开来了一样。 我裹起被子瑟瑟抖地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倒一杯热水喝,可刚下床便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朝着地板扑了过去。 “咚!”我能听到自己摔倒在地上时带来的声音,可那声音却仿佛又很远。 耳边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可我想睁眼睛却又觉得有些困难。 “财,财!你怎么了?”是妈妈的声音。 “好像烧了,快去把温度计拿来!”是爸爸的声音。 “爸,妈…”我艰难地呻吟了一声,喉咙却犹如火烧一般地难受。 “肯定是晚上出去吹了冷风淋了雨着凉了,”我听到妈妈在一边念叨,“这孩子也真是太不晓事了,这么冷的天穿着这么薄的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别说了,先量体温。” “姨父姨母,财怎么了?”表姐的声音也传了来。 “妈,我没事,”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床边的闹钟现实着凌晨两点。” “这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喝口水就没事了。”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 “什么没事!”只见我爸拿着温度计手都快抖起来了,“孩子他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电子温度计坏了?这个怎么?” 我妈忙跑出去拿了老花镜戴上,拿到温度计的时候,我感觉她快叫出来了。 “四十度!” “怎么会烧到四十度这么高!” “坏了,坏了。”我微闭着眼睛,边咽口水边说道。 “这个怎么办,得立即送医院啊!”我妈边用湿毛巾帮我降温,边焦急地说道。 “快,得立即送去医院啊!”表姐也忙在一边说道。 “快打电话!快!”爸妈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我只是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起来,然后慢慢地都汇成了一团。 我几乎听不清楚他们一句完整的话,只听到一小时,半小时的几个字眼。 然后,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直飘在我的梦境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病房内,爸妈靠在边上的空床位上睡着了。 我手上正插着输液管,药水一滴一滴地缓慢地滴着。 “财,你醒了啊,”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我妈忙睁开眼睛从床上起了来,“口很渴吧,我给你倒杯水。” “我只是个烧,怎么就送医院了呢?”我喝了一口热水,说道。 “哎呀,你这个不晓事的孩子!”我妈恨铁不成刚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你自己昨天烧都烧到四十度了你知道么!” “后来还是叫了…” “咳咳…”我妈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爸一声干咳给止住了话。 南在南方2 “后来叫了什么?”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没什么,后来叫了救护车不是,”我回避过我的眼神,倒了一杯水给我,“喝点热水。” “喔,”我点了点头接过热水喝起来,“爸妈你们回去休息吧,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 我知道爸妈和我隐瞒着什么,但是他们不想和我说,那我现在也不能强逼着他们说。 “对啊,姨父姨母,你们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表姐拿着一大袋东西也进了来。 “照顾什么啊,”我笑着摆了摆手,“不就是个烧么,难不成还住院不成,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啊!” “你别急着出院,我刚进来的时候问了医生,医生说你烧得高,起码要留院观察一两天,现在你就安安分分地呆着吧!”表姐将东西在我床边的柜台上放下。 “你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光长岁数不长脑!”我妈在边上摇头道。 “我昨天只是出去了一下,没想到就淋了一下雨,谁知道半夜会烧起来。”我小声嘀咕道。 “哈哈,”表姐笑起来,“财,这个是我回国后,第一次看你这么冒失,你说你这么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去干什么啊?” “我…”表姐只是这么随意地一问,可我却一下子答不上来了。 “是啊,财,你昨天慌慌张张地跑下去干什么了?”被表姐这么一提醒,我妈也疑惑起来了。 “哦,昨天我开窗户的时候,把东西不小心掉到了楼下,我就去捡了,天黑,还是没有找着。”我随便撒了个谎胡诌了一下道。 “真是的,知道外面下雨也不拿顶伞,”我妈又摇了摇头,“那我们就先回家了,你一切都听你表姐的,别再折腾了。” “晓得类!”我忙应声道。 “财,你说谎了。”爸妈出了病房不久,表姐便看着我笃定地说道。 “我没有…”我摇了摇头,拿起杯子继续喝水。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多问,”她边说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财,其实姨父姨母应该也都知道你在说谎的。” “哦,我知道,”我点了点头,他们和我一样,知道我不想说,也不会多问我什么,“对了,昨天晚上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顾…” “当然是救护车来的。” 表姐冲出了一个字,却又立即改了口。 顾? 我认识的人,姓顾的,除了顾子陵,还有谁! “是顾子陵?!”我问道。 “不是和你说了是医院的救护车了啊!”表姐显然在躲避我的问题。 “醒了啊,昨天要不是你们自己有车,送来得及时,那还真是有些麻烦了。”表姐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个护士拿着药瓶笑着进了来。 “呵呵,是呢!”表姐尴尬地笑了笑。 究竟有什么忘不了1 宝玉走进病房的第一句话是:财,我以为你要学习藤井树她爸了! 她这话说得倒也不是没头脑,看过《情书》的大概都晓得藤井树她爸就是感冒了然后烧了,然后就挂了。 “不过,好在你有着女藤井树的结果。”她将水果在我床边放下。 “得了,我没有那么唯美。”我哪里敢和岩井俊二里的女主角去比,我不找欠么。 “谁说你唯美了,”宝玉白了我一眼,“盛悦大概过会儿就过来了,我们听说你病了,都老惊讶了,你说你铜墙铁壁的。” “我这个是衰老的表现。”我耸耸肩开玩笑道。 “呵呵,宝玉也来了呢!”去外面帮我拿药的表姐回来笑道。 “是呢,表姐,”宝玉也笑着回应道,“我正在奇怪财怎么说烧就烧了,一烧还能飚到4o度。” 我感觉宝玉好像不是在说我烧的事,就好像在说我飙车一样。 “她啊,大晚上穿着单衣就跑了出去,又淋了雨,就烧了。”表姐给宝玉倒了杯水说道。 “你和敢死队似的。”宝玉淡定地说道。 “好的,好的,敢死队,敢死队。”我笑着说道。 “对了,你说盛悦,她不是还在那个小山沟沟里么。”我又继续道。 “哪能啊!”宝玉立即摆了摆手,“你也不想想盛悦是谁?能受得了那里么,她回来前没把那里揭翻了就不错了。” “美人…”宝玉刚说完这一句,我便听见一声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从门那里的方向传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看着一脸无精打采的盛悦说道。 “哎,美人,你好点了么。”只见盛悦拿着一个行李箱丢在了一边,然后疲惫地坐在了我边上的空床位上。 “盛悦,你脚上怎么还留着鸡屎?” “哪里?!”盛悦忙紧张地朝自己的鞋子看去,现是宝玉在开她玩笑,“好了好了,你就别揶揄我了,我这次算是瞎眼了。” “恩,是瞎了很久了。”我和宝玉异口同声地说道。 “所以说,凤凰男是碰不得的。”宝玉又补充道。 “好了,别说了,现在想想汗毛都会竖起来。”盛悦边说边忍不住掸了掸自己的衣服。 “我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新结婚时代》的女主角,差点没有在那里喂鸡喂鸭扫鸡屎收牛粪了。”盛悦说这话的时候,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身为妖精的盛悦也有这样的一天,我想若是那些曾经被她甩了的男人知道了这一出,会不会集体开个大会一起庆祝一下呢?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些男的都是她的死忠,我估计现在盛悦钩钩手指头,那些男人一定冲锋一样过来。 所以说,这个是美女效应,我想宝玉以前说的一句话应该没有什么错,你穿衣服的时候男人就看你的脸,你脱了衣服,就是胸。 男人永远都是很原始的。 若是遇到盛悦这种又有身材又有长相的,内涵还又不错的,那就是前仆后继,也在所不惜了。 ps絮语:筒子们不要催情节哦,这本书的情节介一都是细细安排着的,情节的波动要根据主角的心绪来,可能是连载的时候,大家会觉得进度慢额怎么说呢,其实若是整本看了,就会觉得这个是正常了,大家蹲坑很辛苦介一也懂的但是最近要开学了很多事情都没处理过希望筒子们能够谅解介一没有拖稿不管怎么忙每天还是会更新的,这个大家可以放心的。 电脑比手机要快,大家等不及可以看看电脑有没有更新 究竟有什么忘不了2 终于拿到了年假,工作了一年,终于在可以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获得了休息的机会。 我妈让我在年前去买个红色的bra和红色内裤,说是要过年了,要红起来。 恰巧碰上盛悦也想去买点什么,便和她约好了去本市最大的一家内衣店。 一进内衣店就被里面一堆清纯型的,魅惑型的,有和没有一样型的内衣晃得眼花缭乱,说句寒碜的话,这家内衣店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和盛悦各自钻进试衣间,冬天试内衣,光脱衣服都能脱得你血脉扩张。 “我在试衣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外套,毛衣,棉毛衫脱了个干净,隔壁传来盛悦冷冷的声调,“请问我有在netbsp;“ok,请你好好过年,你放在我家的那些东西,我会给你快递过去的,以后,就不用在联系了。” “查先生,我和你没关系了,以后别搞笑一样的打电话来。” 我继续试我自己的内衣,虽然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但是还是听得出是软饭男打来的电话。 对于盛悦来说,要是和你拜拜了,那基本上说,你就是在她的世界不存在了,没戏了,被清理出场了。 我现这一点,我永远也没有盛悦做得出色,我想我无法在接到前男友的时候,如此自如洒脱地说,你干嘛这好笑地打电话来,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但是我该死的好人情结总是让我心里的话,在腹中一转,出了口,又变得软起来。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一直很佩服盛悦,佩服她可以说,留着个前男友干什么,等着回味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等着哪天死灰复燃重燃爱火,那多恶心。 是的,被她这么一说,就会觉得书上那些感觉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想法就有些恶心了。 “小姐,请问怎么样?需要再为您拿几套吗?”正在试衣间里换得不亦悦乎,外面传来了售货员小姐温柔的声音。 “哦,不用了。”我忙说道,在试的几套内衣中选了一套,便迅地将衣服一件又一件地套回去。 走出试衣间的时候,迎面也正有人拿着内衣在等着试。 我一愣,还没等我开口,对方就已经先我一步开了口,“常姐!” 在买内衣内裤,特别是给自己过年买内衣内裤徒红火的时候遇到这个女人的确是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这位小姐,您可以到里面去试了。”站在夏晓边上的售货员忙说道。 “我现在又不想试了,”她将手上的拿着的内衣放回到售货员的手里,又看向我媚笑道,“常姐,我们好久没见了呢!” “呵呵,我不觉得。”我对着她笑了笑,又将手中的内衣放回了原处,看来今天不是个适合买内衣的日子。 “美人,你怎么都放回去了。”盛悦拿着一堆试好的内衣出来,然后统统给我站在我们边上的售货员,“这些都要了。” “是盛姐姐啊!”夏晓一见盛悦便忙甜腻地叫道。 “怎么是你啊!”盛悦这才注意到了夏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们很熟吗?别见人就叫姐姐,搞得自己还在读高中似的。” 盛悦说完便立即去结了帐。 夏晓面上难看得厉害,不过,我也没有心情去管她的脸色是猪肝色还是烤鸭色。 从内衣店出来的时候,盛悦微微地侧目回望了一下还在店里面的夏晓,转过头来和我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人物,和顾子陵分手还不忘讨要分手费。” “呵呵,”我淡淡地一笑,“理智吧!” “是啊,说是和顾子陵好说也在一起了三年,要了不少分手费去,”盛悦带着嘲意道,又转过脸来对着我开玩笑道,“我说他们三年还要个分手费,你和顾子陵五年,你那时候也应该要个分手费来着的。” “说起顾子陵,我上次烧,倒还是他送得去的。”我说道。 “什么?!”盛悦立即讶异地停下来脚步,“上次你怎么没有说这事?” “那沈越泽呢?你不会真要和顾子陵旧情复燃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立即打断她的话,“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对顾子陵早就没感觉了,我没说,只是家里人都瞒着我这事,后来顾子陵也没有出现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在意了,今天你提起他了,我就记得说一下了。” “原来是这样。”盛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了,”想到烧的事,我又不由得想到,烧那个晚上,“沈越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究竟什么忘不了3 “你说沈越洋?”盛悦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沈越洋不就是沈越泽的哥哥吗?” “恩,对啊,”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他怎么样?” “他啊,”盛悦蹙了蹙眉头,“我对他了解不多的,只知道他是沈家很乖的一个儿子,现在江华集团大多的事物都是由他在帮沈老先生处理,算是名声在外的一个不错的好儿子吧!” “就这些?”我又继续追问道。 “对啊,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盛悦不解地看着我,神色又不由得变得古怪起来,“财,你不会因为沈越泽去治病,就看上沈越洋了吧!” “美人,这样可不是上道的事情啊!”盛悦有些激动地说道,“沈越泽虽然在沈家的地位没有沈越洋高,但是,你和他毕竟…”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我忙打住盛悦的话,“你说我能是那种人吗?” “也是,”盛悦点了点头,“你的确不像会这么做的。” “那不就得了,”我摇着头摆了摆手说道,“我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好不好。” “但是,”盛悦又有些犹豫地看向我,“你为什么又会突然问起沈越洋呢?” “哦,这个啊,”我顿了顿,想了下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盛悦,万一是自己太多心了,太岂不是要闹笑话,但是又觉得毕竟盛悦是自己的朋友,说一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烧吗?” “恩?为什么?”盛悦好奇道,“难道和沈越洋有关?” “恩,不能说没有关系,”我点头道,“记得那天我看见一辆银色的奥迪tt在我家楼下停了下来…” “银色的奥迪tt,难道是沈越泽回来了?” “那时我也这么认为,于是就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匆匆忙忙就跑下去了,”我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多着急。” “然后呢?” “然后我到了楼下,却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沈越洋。”我说道。 “等等,”盛悦突然止住我的话,“你说,沈越洋开着沈越泽的车来找你?” “对,”我点了点头,“就是这样,他说,是因为他自己的车坏了,所以就开了越泽的车来。” “不对,”盛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逻辑不成立。” “诶?”我有些讶异地看向盛悦,“有什么问题?” “很明显的啊,”盛悦若有所思地说道,“沈家多的是车,你知道沈越泽为什么开奥迪tt吗?”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从来没有对越泽开tt有什么质疑过。 “财啊,你想想啊,江华集团是一个多大的集团,他的二少董怎么会只是开一辆奥迪tt呢?” 盛悦一脸你真无知地摇头道,“沈越洋开的是法拉利,你说沈越泽该开什么?” 宝玉要结婚1 盛悦一脸你真无知地摇头道,“沈越洋开的是法拉利,你说沈越泽该开什么?” “这个…”其实这一点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但是盛悦说得没有错,以沈家的地位和财力,越泽开兰博基尼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也是应该的。 “因为沈越泽低调吧,”盛悦说道,“沈越泽个性其实还是蛮古怪的,放着自己家里这么大的企业不顾,自己去法国呆了这么久,回来自己管自己开个私房菜馆。” “可是,这些和沈越洋开越泽的车…” 我又疑惑道。 “我明白了,”话刚说出,我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沈家多的是名车,越泽只是为了低调才开tt,而沈越洋就算是自己的车真的坏了,家里还有别的车,根本不用开越泽的车!”我一口气将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美人,你说得没有错。”盛悦笑道。 “但是盛悦,或者沈越洋也想低调呢?” “不可能,他想低调,根本就不会买法拉利了。”盛悦很果断地推掉了我的推论。 “是的,”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么,如果这么说的话,沈越洋就是故意开越泽的车来找我的了。” “对,”盛悦也点头,“但是问题又出来了,沈越洋他为什么要开着他弟弟的车去找你?”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感觉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 “他来找你说沈越泽的事情吗?”盛悦又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这一点就是我一直疑惑的,他来找我,说想和我多一点接触的机会。” “但是我拒绝的时候,他却以说越泽为借口让我和他一起在小区里走了一会儿,可却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我边回忆边说道。 “这么奇怪,”盛悦听了我的话,显然很讶异,“难道他也喜欢你?” “当然不可能!”我立即否认掉,“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想想,”盛悦想了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我以前和沈越洋接触过一次,虽然没有说几句话,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什么意思?” “我说不上来他身上的那种感觉,但是就是有种让人心慌的感觉,反正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能以常理来判断这个人。”盛悦说道。 能让盛悦说不简单的人,那定然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财,你要小心,我总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盛悦蹙眉道。 “恩,”我点了点头,“我其实也感觉到了,但是我不明白,我对他有什么利用的价值,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罢了。” “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那也就是一个大龄女青年。”我又自娱自乐道。 “你别这么说你自己,你要知道你是沈越泽的女朋友。”盛悦说道。 “越泽?”我微微一愣,难道沈越洋的目标是越泽? “这个我只是说说,”盛悦老实道,“空口无凭的,是瞎猜的,何况沈家二兄弟的兄弟情深,也是名声在外的。” “大公子顾家,二公子又不在乎自己家的财产,所以,两个人看起来是没有什么矛盾的。”盛悦又补充道。 “对,”我也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冲突。” “好了,财,不说这个了,”盛悦拍了拍我的肩,“反正你对沈越洋多长个心眼儿也没有什么错,有些事,我们局外人也看不清楚的。”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又笑道,“先去吃饭吧,叫上宝玉怎么样?” “好的啊,宝玉同志最近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盛悦笑道。 的确,宝玉在临近过年的时候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当然她的忙碌就是天天蹲在家里。 据说是又玩了一种新的网游,说什么比魔兽更有趣。 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铃声响了很久她才接起来,手机那头还能听见她在那边厮杀的声音。 “宝玉啊,我们在药行街这边,你要不要过来?”我问道。 “哦,”只听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几点啊!” “就现在啊,还什么时候。”我说道。 “不行啊!”只听她一边不停地按鼠标,一边说道,“现在不行,我过会还有一个婚礼啊!” “哦,婚礼?”我一愣,“你的什么亲戚今天结婚啊?” “不是啊,是我结婚啊,我等下要结婚了,先不和你说了啊,等会再说了,我要做任务现在。” “喂!宝玉!”我还想再说什么,可宝玉已经很果断地把电话给我挂了。 给读者的话: 关于本命年是介一出错了,真囧啊,不过要谢谢筒子们给介一捉虫,介一已经修正啦,谢谢筒子们哈~ 宝玉要结婚2 “财,你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盛悦看着刚接完电话目瞪口呆的我疑惑道。 “宝玉说她今天晚上结婚…”我拿着手机依旧处于呆滞状态。 我记得她说,她今天晚上要结婚,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来吃饭了。 恩,其实这句话逻辑是没有错误的,要结婚么,谁要结婚了,还和自己的闺蜜跑出去吃饭。 但是,要结婚了,为什么闺蜜会不知道! “哦,结婚啊,”盛悦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但说完又觉得自己刚才念的两个字有点诡异,不由得提高了一个声调,“你说什么?林宝玉要结婚?!” “她在电话里这么说的。”我点头道。 “那你打给她电话的时候她在干什么?”这个消息来得太迅雷不及掩耳了,久经沙场的盛悦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好像还在玩游戏,我听到边上她打怪的声音了。”我说道,然后开始觉得这个情况有些诡异,试问,有哪一个新娘子,一个小时不到就要准备结婚了,谁还有心情在那里打怪升级,还做任务?! “哦,我知道了,她应该是在说游戏里结婚吧!”盛悦先我一步说出了这话。 “你说得没错。”我点头道。 其实如果宝玉这次真是在游戏里结婚(应该也不用如果的),那倒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说的话,宝玉还算是二婚的人了呢! “她上次不是也结过一次婚么!”盛悦不以为然地说道。 “对的。”我点头,不由得想起她上次在游戏里结婚的那件事。 其实关于她那件事,一直是我们茶余饭后一件可以用来当乐子的事。 记得那时候和宝玉一个区有个叫柏原崇的男的,两个人一起打怪升级就好上了,人家那pk起来厉害啊。 虽然我不太懂宝玉玩的那些网游,但是听宝玉说起来,那在游戏里丫的就是一个大款啊,宝玉那时结婚的时候还说自己体验到了傍大款的感觉。 那时候听宝玉说,那位叫柏原崇的男人,说要带着她是最美的地方看星星啊,看月亮,天气好的时候一起戴着墨镜看太阳,还说要一起去联盟营地旅游,宝玉那时候说起来多拉风啊,小样儿就差点没屁颠屁颠了。 我们那时候么,也没有太在意什么,游戏里面结婚这类的事情现在大家也听得多了,但是宝玉那件事坏就坏在了,从游戏展到了msn,再到手机,从线上展到线下。 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特别是那人还给自己取名叫柏原崇,柏原崇是谁,那可是有世纪末美少年,日本最后的美男之称的美男中的王牌啊! 任谁听了这名字,都忍不住想象对方是一个五官精致,俊美清秀,浑身散着势不可挡的魅力的男人啊! 宝玉要结婚3 我记得那会儿宝玉生活得特带劲儿,基本我打电话找她,她都在和那个世纪末的美少年一起下副本,做任务,还是夫妻档的。 终于在宝玉升到了7o级的时候,两人准见面了。 那按理说,网上夫妻,又是同城的,见个面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坏就怀在了,对方的名字取坏了,宝玉又认死理地认为取这么一个名字的男的一定是个美男,就算不是美男,也应该是个型男。 其实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美男或者型男,有也不能统统跑去玩魔兽了。 我记得那天见完面宝玉就打了电话把我约出去了,然后我看见她一脸恼怒地对我说,靠,什么柏原崇,就他那样还柏原崇!就算柏原崇的脸被屁嘣过,被牛踩过,蓬头垢面一边抠鼻屎的样子也能甩他几条街! 更极品的是,对方还是个卖保险的! 宝玉本身见了他第一眼,已经倒吸一口冷气,恨不能遮住自己的脸直接离开现场。 这男的却不识相了,还趁机和宝玉推销起保险来。 搞笑的还是类似于养老保险这一类的。 宝玉那时候愤愤地说,就他那副尊荣还卖保险,看着他脸就觉得不保险,哪家保险公司这么有魄力给用了他。 听了她的话,当时我就很不厚道地笑了。 我说,网上那叫柏原崇的,能看么! 或许我是马后炮,但是很多事实证明,网上那些名字很美的男男女女,基本和自己的名字差距很大。 然后我说,其实名字和人真是不能挂钩的,你说有人在网上叫自己吴彦祖,那他还真能长得像吴彦祖了,说不定是吴孟达。 名字这个东西,又没有规定谁不能叫什么,谁只能叫什么的。 但是和宝玉推销保险,那还就真是另一个问题了。 其实那次以后,宝玉搁置了很久的网游,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开始玩了,直到她被盗号为止。 但是以后基本上没有在网上和人有什么暧昧关系了。 这次居然又结婚了! “她就不怕自己再遇见一个柏原崇啊!”盛悦说出了我的心声。 “诶,”我叹了口气,“你身边那么多男的,应该有空给她介绍一个,冬天她没囤成功一个男人,估计她不爽快了。” “算了,我也不是没介绍过啊,”盛悦摊摊手,“宝玉这样子的性格,定然要是由朋友展起来的,靠相亲的确有些难度。” “朋友都被她展成兄弟了。”我摇头道,虽然盛悦这个话说得是一点也没有错,以宝玉这样的个性。 初次见面要客客气气地,说话还要柔声细语,她一定会浑身不自在。 但是谁会对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唧唧歪歪的,两个人,稍微一聊久,宝玉就会自然放开些,可是对方不习惯啊。 所以,宝玉的恋人要从朋友展起来,也是不无道理的,要有革命友谊么,但是宝玉最后能把那些男的都革成了兄弟,死党,这个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看看吧,我们先吃饭吧!”我同盛悦进了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厅。 快吃完的时候,收到了宝玉的电话,“财,你们现在还在外面么?” “哦,在啊,”我和了口水道,“你不是在结婚么,怎么了?” “我过会儿来找你们,想买几件衣服,你和盛悦都在,正好帮我一起挑挑。”她在那头说道,边上是游戏里敲锣打鼓的声音。 “你在结婚啊?”我说这话的时候,边上的人都看过来,顿时觉得自己这句话的逻辑很诡异。 “哦,是啊,正在坐花轿呢!”当然宝玉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坐花轿的时候,也不用我干什么,我就和你打个电话了。” “哦,那好吧,我就在我们常吃的那家港式餐厅,你过来就好了。”我说道。 宝玉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了,整个人精气十足神采奕奕的,一看就知道,刚得了滋润。 “你买衣服不会又要见你的网上相公了吧!”盛悦见了宝玉直接说道。 “你们说我穿什么出去比较好?”宝玉没有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是径直走进了一个专柜,随手拿起了一件衣服比划了一下。 “不穿!”我和盛悦一口同声地说道。 “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会一起神经了?”宝玉用极其不解地眼神看了我和盛悦一眼。 “说,这次是吴彦祖还是陈冠希?”我一脸八卦地问道。 “什么吴彦祖陈冠希的。”宝玉说这话的时候,售货员小姐也八卦地朝着我们看了过来。 “这位美女,这些都是新款,请随意挑选,喜欢可以试一下哦!”售货员忙笑着过来对宝玉说道。 宝玉要结婚4 陪宝玉买完衣服,我们便在外滩找了个pub坐下来,去的时候人还少,宝玉将一堆战利品甩在一边。 便一脸疲惫地趴在了吧台上。 “你看看她那德性。”盛悦喝了口酒笑道。 “宝玉,恋爱了?”我用手肘戳了戳她,“是这次和你结婚的对象?” 说完这句话,我又觉得自己的话逻辑很有问题。 “诶,我说财,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了呢!”宝玉轻轻地打了一下我道。 “说说吧,宝玉,大家都是姐妹,”盛悦也接上了话,“这次又叫什么名字了?” “喂!你们两个很过分好不好!”宝玉不满道,“上次那是失误啊,这次人家又没有叫柏原崇。” “那叫什么?”看来猜得没有错,这次让宝玉兴奋不已的,还是她的网络相公。 “李逵的bra。” “恩?” “什,什么?你,你再说一遍来着?”我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听错了什么。 “李逵的bra!”宝玉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声调回答道。 值得一说的是,这里是pub,不吵,适合聊天。 宝玉这么一说,很显而易见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盛悦很自然地对着看过来的人笑了笑,我和宝玉则拿起酒杯,借此逃避责任。 “这名字也太,太给力了。”我小声地感叹道。 “恩,我也觉得,”宝玉一脸崇拜地说道,“我当时看到这名字就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帅哥!” “你没烧吧!”我和盛悦异口同声道。 “当然没有啊,”宝玉甩开我伸过去的手,“我正常着呢!” “那是我们不正常了。”我说道。 “可是,这个不是你说的么,财,”宝玉蹙了蹙眉,“你说过,网络上名字美的,基本都是青蛙,那反之,名字都这样了,那绝对是帅哥了!” “额…”我顿感觉几条黑线爬上了自己的额头。 “这位美女,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正在和宝玉开玩笑,却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子走了过来。 微笑着将一杯色泽鲜艳的酒递向了我们。 当然,毋庸置疑的,他找的对象肯定是盛悦了。 “呵呵,谢谢。”盛悦很大方地接过酒喝了一口。 “我可以请你去我们那里坐坐吗?”他微笑地转头,指向另一边,只见那里还坐在几个男人,也正朝着这边望。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和朋友出来玩的。”盛悦看了看我们,对着他笑着耸耸肩说道。 “那我可以邀请这两位美女一同过去吗?”他又笑道。 “哦?”盛悦转头向我们笑了笑,又看向他,“这个你得问我的朋友了。” “那是自然,”那个男的笑着说完,又立即转过头来对着我和宝玉微微弯腰道,“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请各位美女,一同过去坐坐。” “噗!”宝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转头对我们说,“你们看,那边这么多男士,我要不要把james李叫过来啊!” 宝玉要结婚5 “请问?”对方似乎对于宝玉的话显得比较意外。 “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们今天是姐妹聚会,应该没有什么时间的。”我对着他笑道。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朋友很希望各位可以过去,我们很喜欢几位的个性。” “呵呵,如此的话,”盛悦笑道,“那这样吧,我过去,敬你的朋友一杯吧!” “那,请…” 盛悦笑着拿起手中的酒杯,便同他一起走了过去。 “切,我看那男的就是想请盛悦过去喝酒,还故意扯上我们干什么!”宝玉一脸不满地说道。 “说不定那里真有人是看上你了的。”我笑道。 “财,你就别揶揄我了,”宝玉剜了我一眼,“你看刚才那男的,看盛悦的眼睛,那眼珠子都恨不能掉出来了!” “噗!”我笑起来,“人家看起来挺正经的。” 可我刚说完这话,就现其说我刚才说笑了,只听哗啦一声,盛悦那边传来了响亮的摔杯子声。 “喝杯酒而已么,你装什么清高!”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和宝玉立马就从位子上站起来,往他们那里走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连我们老板的酒也敢拒!”只见那几个人中间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边上站着几个年轻的男子,其中一个正在对着盛悦吼。 盛悦点了一支烟一脸不屑地准备转身走,却被其中一个男子拉住,“想走?没那么简单吧!” 刚才来找盛悦的那个男的,一直坐着一边没有说话。 “你们想干什么!”宝玉冲上前去厉声道。 “呵呵,来了?”那个拉着盛悦的手的男人,看向宝玉和我,“刚才不还在那里清高么,怎么现在又过来了?” “你放开我好吗?”盛悦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个拉着他的男子说道。 “怎么?害怕了?”那个男的估计是那个中年男子的保镖,或者给人跑龙套的。 “切。”盛悦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然后将右手夹着的烟蒂直接烫在了那个男的的手背上。 “啊!”只听一声杀猪般地咆哮,那个跑龙套的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这个贱女人!”他正要扬手打盛悦,却被宝玉上前一手握住。 跆拳道黑段啊,这个不是骗人的,宝玉打起人来,那不是开玩笑的啊! 只见其他几个年轻男子脚步微微向前迈了一步。 “慢着。”那个中年男子终于缓缓地开口道。 “我可真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女人。”他突然凑上去来,说道。 他凑的方向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和宝玉说,还是和盛悦说,反正呢,不是和我。 “切。”但是宝玉和盛悦基本是异口同声地说的。 “穆先生,他们…”那个被烫了手的显然很不甘心。 “呵呵。”那个中年男子笑了笑,对着他摆了摆手。 “穆先生,这两个女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另一个也帮腔道。 “呵,”盛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自己的钱包,将一叠钱往那个跑龙套男的脸上砸过去,“医药费,多的算姐姐给你买营养品!” “我们走吧!”盛悦扔完钱转身就走。 “你!” “让她们走!”那些跑龙套的似乎还想继续生事,但是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这个女人不简单。” “盛悦,你真是我偶像!”一出酒吧,宝玉就一脸崇拜道。 “看来我今天是惹麻烦了。”盛悦叹了口气道。 “怎么说?”我疑惑道。 “对啊,怎么就惹麻烦了?”宝玉也问道。 “那个叫穆先生的,不是个好惹的人,”盛悦边开车边说道,“我得去查一下。” “诶?”宝玉愣了下,“其实那个老男人不难看,很适合有大叔控倾向的人啊!” “这个和长相没关系,”盛悦黑线道,“虽然今天我们离开了,可是以后…” 风转过记忆1 除夕就快到了,家里过年的气氛愈地浓起来,老妈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说起越泽来。 她说这要过年了,该回国的也该回国了吧。 我拿着鸡毛掸子有的没的嗯了几声。 鸡毛掸子是个很古老的道具,家里平时不用,但是每次过年都会拿出来意思意思地掸尘,图个好兆头。 “越泽这个孩子,怎么说出国去就出国去了,他那个饭店就一点也不管了?”我妈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说道。 “店里另请了一个人在管理。”我回答道。 “哦,那你有空也过去帮帮忙,反正你最近不也休息着么。”我妈边擦桌子边说道。 “哦,好。”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些日子,我的确有去过几次他的店,但是每次到了门口,却不知道为什么,又退了回来。 “又是一年了,”我妈整理出一袋垃圾,“下楼把这个扔了吧!” “好的,”我接过垃圾袋,也感叹了一句,“奔三快奔完了!” “那你还不赶紧的!”我妈在我身后吼了一句。 “好的!我立即去倒垃圾!”我知道我妈说的不是倒垃圾的事,可是卡在这么一个年龄,我自己也很尴尬。 “money!money!”刚扔完垃圾准备往楼上走,却听见身后有人不停地用英语喊钱啊钱的。 我忙低头看向地面,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因为今天不出去,就穿了一件很宽大的毛衣,衣服裤子上都没有口袋,看看地上也没有见到一张rmb,连一毛面值的也没有。 “hey!missmoney!missmoney!”我低着头,突然现地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hyman!”我抬头,无比讶异地看着此刻气喘吁吁站在我面前的老外。 “oh,my1adygaga!” hyman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的楼下。 hyman是谁? hyman是我家美女表姐的前夫啊!就是现在被我们整个家族誉为洋鬼子的hyman,netbsp;没想到了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叫我missmoney! 我记得那会儿,他说为什么我要叫财,然后表姐就告诉他,财就是有很多的money,于是这个小老外就从此以后一直叫我missmoney了。 “我,我要找,你的,姐姐!”他看着我,吃力地用中文说道。 “我表姐?”我一愣,问道。 “姐,姐姐…”貌似外国人永远分不清中国人的表姐啊,堂姐什么的,只是不停地说姐姐,姐姐。 “isee!isee!”我忙点头和他表示我明白,我可不想看着他一直对着我念姐姐两个字。 “不过,我姐姐,她,不在,我家。”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风转过记忆2 “相当激动地问道。 “idon’tkno.(我不知道)”我故作无奈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前几天还听老爸老妈在说表姐最近的事。 说是前些时间相亲了一个不错的男的,现在两个人也开始试着在约会,对方不介意表姐离过婚,还觉得netbsp;我想表姐应该想开始新生活的,或者说,至少她没有同意之前,我是不能和hyman透入什么的。 “missmoney,”hyman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我很,很想,你,姐,姐姐…” “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我继续一脸无奈地说道。 “财!你扔什么垃圾呢!”只见老妈从阳台上往下来,对着我喊道。 “来了来了!”我忙回答道。 “财,你这是和谁在说话呢!”我妈站在阳台上,大概一时没有看清楚楼下的人。 “没有谁,我马上上来了!”我忙抬头应声道。 “sorry,ihavetobaneto!(不好意思,我现在必须要回去)。”我说完便立即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了。 “missmoney!missmoney!missmoney!”跑到二楼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他在楼下叫我。 好在这个楼里的居户都比较老,也没有几个听得懂英语,听得懂也不知道,他叫得是我。 “你刚才和谁在楼下说话呢,我怎么觉得这人那么眼熟。”我一进门,我妈就问道。 “哦,一个老外问路呢!”我随意胡诌了一下。 “外国人啊,”我妈感叹了一下,“难怪我看着像你表姐的那个前夫。” 好在,在许多中国人的心中,老外都长得一个样儿。 “呵呵。”我在边说讪讪地笑了笑,要是我妈知道hyman回来了,一定会打电话给我舅舅和舅妈,于是整个家里人都会知道,然后大家你说我说的,又遇上过年了,这个事情多适合放饭桌上说啊。 那表姐会很尴尬,算了,我还是帮表姐考虑一下。 “真不明白现在怎么这么多小姑娘都喜欢找外国人,”我妈边整理沙边说道,“你说这外国人有什么好嫁的,文化观念都不一样。” “哦,是啊,”我点头应道,“不过现在大家这个叫国际化。” “什么国际化不国际化的,你表姐国际化了,还不又离了,总之话说回来,还是自己人最好。” “对的对的,”我继续应声,“中国人和中国人最合适了。” “对了,明天晚上你小叔叔家里吃饭,你没事就别跑出去了。”我妈又说道。 “哦,小叔叔哦,”我点头道,“很久没见他了,记得小时候他还在游乐园工作的时候,我倒是经常去他那里。” “可不是,”我妈笑着说道,“你那时候一有空就要去找你的小叔叔,去乐园玩。” “是啊,”我也不由得感叹道,“我记得上次越泽带我去过,那里现在已经被废弃了,过些时间也要被拆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我感叹道。 “所以,你啊,给我们赶紧,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爸妈住一块儿,你也好意思。”我妈说着说着就又跳到结婚这个问题上了。 “我知道的啦,”我忙表示自己很明白组织的意思,“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 “每次讲到这个就跑了。”我妈无语道。 回到自己房间,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整理挑选一下,将不要穿的都打包,要送人的送人,要扔掉的就扔掉。 整理到了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忙拿起手机给表姐打了个电话。 虽说隐瞒了老妈hyman的事,但是,毕竟,表姐那里我还是要告知的啊! “回来又怎么样?”当我打电话告知表姐,hyman回来的事情时,我表姐却异常冷静地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告诉你。”我很老实地回答道,说实话,感情这个东西,别人真的很难替你做决定。 这个就像是老张的,白玫瑰和红玫瑰理论一样,自己选得还有变成饭粒变成蚊子血的,那要是别人替你做什么决定,那到时候倒是还给你多了一个怪罪的对象了。 ps:关于红玫瑰和白玫瑰的小说明(其实这个好像蛮有名的,很多筒子应该都是知道的) 据说是这么说的,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风转过记忆3 “财,晚上有空吗?”表姐顿了顿后,问道。 “应该没有什么事。”虽然她语气很淡泊,但是,她毕竟和hyman夫妻一场,买卖不成情谊在,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财,你今晚可以来我家吗?”表姐又问道。 “恩,可以的,”我应声说道,“那我等等就过去吧!” “好!” 挂了电话,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换了一件,随便拾掇了一下就出了房门。 “你今天这是要出去吗?”我妈看了我换了衣服便问道。 “恩,是啊,”我点了点头,“上次表姐叫我帮她在网上买了点东西,我看晚上也没事,就给她拿过去了。” “哦,”我妈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忙说道,“你等等。” 说着便匆匆地跑到厨房去,然后拿着一个便当盒出来,“这个是一些菜,你拿去给你表姐,她这个孩子,快过年了,也不记得回自己家,你啊,去了也顺便劝劝你表姐。” “哦,我知道了。”我拿了便当盒便立即了门。 下楼的时候,我还特别注意地放慢了度,就怕hyman,再一个missmoney把我给吓着了。 到表姐家的时候正好是吃饭时间,是netbsp;“miss常,妈咪正在做饭,妈咪说,miss常来的时候,让你先坐会儿看会儿电台。” carisa抱着一个洋娃娃对着我奶声奶气地说道。 “是电视哦,carisa的中文要再加油啊!”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噢,是电视,看电视!”carisa是一个比较虚心的孩子,你给她指出错误,她就会立即改正过来。 我将carisa抱到沙上,然后拿着便当盒,走到厨房里,表姐正在忙着做菜。 “你别忙了,我妈叫我带了菜来。”我将便当盒放下笑道。 “呵呵,你每次来总会带点什么来。”表姐便炒菜边说道。 “这个是我妈叫我带来的,”我笑着说道,“给你减少麻烦呀!” 正说着,外面却突然想起了阵阵门铃声。 “妈咪,有人按门铃!妈咪!”carisa跑进来汇报道。 “是谁?”刚好一道菜做完,表姐忙关了火,走到了玄关,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hyman!”表姐不可思议的看着监控中的人,然后又转头看向我。 “我不知道啊!”我忙摇头证明与我无关。 “怎么会是他?”门铃还在不停地响着,表姐住的小区比较新,所以设施什么都比较好,人还在楼下,上不了楼,但是住户可以从监控里看到楼下按门铃的人。 “妈咪,是谁?为什么妈咪不开门呢?”看监控的显示屏装得比较高,carisa小,也就没有看到显示屏中的人就是她的爹地。 风转过记忆4 “不要理他。”顿了顿,表姐还是咬了下唇说道。 “妈咪,你为什么还不开门?”carisa好奇地看着表姐,一脸十万个为什么。 “哦,是别人按错了,”表姐笑着和她解释道,“我们一起吃饭吧!” “噢。”carisa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解地望了一眼门。 “好了,来carisa,miss常带了好吃的来哦!”我忙抱起她就往餐桌走。 “是什么好吃的?”一听有好吃的,carisa的注意力就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 “呵呵,你爱吃的。”我很快地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晚上吃过饭,carisa便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我和表姐就到了她房间里聊天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一进房间,她便一脸懊恼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他今天来我家找我的时候,好像还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知道你住在这里,连哪一幢,几号都知道了。”我也很疑惑,hyman在中国是有几个朋友在,但是,效率也没有这么高吧! “真烦,”表姐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他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知道。”这一点很明确,表姐现在想开始新的生活,显然,hyman带给她的回忆,是她所不想回忆的。 这个就像我与顾子陵,过程纵然很美好,但是烂在了结局,那一切美好就一笔勾销了,想起来还会觉得有吃了苍蝇的感觉。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样躲着总不是办法,好在现在carisa放了寒假,否则他说不定还跑到学校去找carisa了。”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表姐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来中国,他不是在美国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吗?” “大概现在觉得你好,就想回头了吧!”我说道。 很多男人都这样,劈了腿,然后甩了前女友,后来又觉得前女友胜过现女友,于是又想跑回来吃个回头草。 可是你想吃回头草,人家还不愿意当回头草给你吃呢! 男的就是爱自以为是,以为一个女人喜欢过他,就得喜欢他一辈子,分开后,没有找别的男人,就是因为想他忘记不了他,简直是个笑话一样! 这一点,倒还是走了国际化的路子。 “他一定是想来要回carisa的!他一定是要想带走carisa的!”表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别这样,carisa判给了你,所以,他不能带走的。”我忙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财,你不知道,hyman这个人,不简单,不简单的!”表姐有些紧张地摇头道。 “我知道啊,但是这里是中国,我们的地盘,他一个外国人,看他能折腾出朵蘑菇来不?”我又继续安慰她道。 其实hyman看过去是一个比较老实的外国人,特别是今天看到他,感觉像个美国农民,这几年没见,他的变换挺大的,都说外国人容易老,还真是不假。 不过,表姐说他不简单,我也不敢否认,因为他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表姐住在这里,并且他的中文还不是很好。 “不行,我要带着carisa到别的城市去。”表姐说着忙要往外冲。 “别啊!”我忙拉住她,“carisa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离婚,她现在还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要带她去别的城市,她会怎么想,她问你为什么,你怎么回答?” “就说,过年去外面度假。”表姐说道。 “这个不现实,”我打断她的话,“那舅舅舅妈那里呢?你过年了都还不回家吗?” “我不想回去。”表姐又坐回了床边,叹了一口气道。 “他们就算说你也是你的父母,都是疼你才这么说的啊,你自己也有了carisa,更应该明白他们的心啊!”虽然我的身份对着表姐说这个有点诡异,但是我和表姐从小一起玩,感情好,也没有太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 风转过记忆5 “我…”表姐突然低下头来,用手用力地撑住床沿。 “咚…”屋外突然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我和表姐忙开了门去看,只见carisa抱着洋娃娃,站在我们面前,见我们开了门,便一直抬头看着表姐却一句话也不说。 “carisa,你怎么不看电视了?”表姐有些紧张地蹲下身要去抱她,可谁知carisa却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表姐扑了空,差点就摔倒了。 carisa小心翼翼地看了表姐一眼,想过来,却还是停在了原地。 “carisa,miss常陪你看动画片去好不好?”我忙也上前去和她说,可她却给了我与表姐一样的待遇。 “妈咪,爹地来看carisa了吗?”她抬起头,看着表姐呜咽道。 “carisa…”表姐轻轻地叫了一声她,却又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miss常,爹地来看我了对吗?”她见表姐没有回答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混血的大眼睛就看着我眨啊眨的,让我也不由得想和表姐一起沉默了。 “carisa,”表姐突然蹲下身去,看着她问道,“你很想爹地吗?” “恩。”只见carisa点了点头,有很小心翼翼地看了表姐一眼。 “如果爹地要带你回美国,你愿意和爹地一起回去吗?”表姐又继续问道。 “妈咪也一起回美国吗?”netbsp;“妈咪不回美国。”表姐吸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妈咪不和我们一起回美国呢?”carisa抬起头看着表姐,眼中充满了不解。 “因为妈咪和你爹地离婚了,妈咪要一直呆在中国了。”我想拉住表姐,让她先别再说下去了,但是她却转过头来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管。 “妈咪,为什么离婚就不能和carisa一起回美国呢?为什么呢?爹地和妈咪为什么现在不一起了呢?”或许这个问题在她心中也已经埋藏了很久了。 一起,这么小的孩子既然已经知道一起,那又怎么会对自己父母长期不住在一起而感到疑惑呢。 “carisa,这个你现在不会懂的,但是,妈咪问你,你愿意和妈咪留在中国,还是愿意和你的爹地回美国呢?”表姐小心地上前,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问道。 “carisa我…”她低下头去,牙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表姐。”我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拉表姐。 “carisa,妈咪明白了。”只见表姐失落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转身,自顾自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妈咪!”只见carisa突然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表姐的大腿,“妈咪,妈咪,carisa要和妈咪在一起,carisa要和妈咪一起一直在中国不走!” “宝贝…”表姐蓦地回头,然后蹲下身去紧紧地抱netbsp;“姐啊,具体情况都还没弄清楚呢。”看着她们抱在一起的样子,我不由得在一边黑线了一下。 这次表姐的阵脚可真是乱得可以了。 风转过记忆6 从表姐家回来的路上,宝玉给我打电话,说她今天在国际购物中心看到盛悦和一个男的很亲密地走在一起。 我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又继续开车。 盛悦对付男人永远都是精力充沛的,玩杂技似的,几个男人一起上阵,就像几个鸡蛋轮流抛,绝对不会有一个掉地上。 “不对,这个男人是我们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宝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什么?!”前方正好是红灯,我猛地刹车,“你说什么?你有没有看错?” “当然没有,”宝玉笃定地说道,“我敢保证,绝对是那个中年男人。” “我现在要开车了,回家给你打电话。”我说完便先挂了电话。 正要开车,却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车并排在我的边上等红灯,车窗里探出来一张熟悉的脸。 葛天翔?! 我对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前方,示意他现在已经绿灯了,便自顾自地开车走了。 快到自己家小区的时候,总感觉有谁开车跟着自己,便在路边停了下来,一停车,果然,一辆车并排停在了我的边上。 “葛天翔?”我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与他其实不能说算是熟吧,他干嘛因为在路上碰到一下就一直开车跟着我到这里? “常姐,我们好久没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恩,是啊,”我对着他笑着点头,又疑惑道,“你有事找我?” “这个,”他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其实…” “其实什么?”我被他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有些摸不准方向。 “常姐,您可以告诉我盛小姐的联系方式吗?”他顿了良久,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似的。 “啊?”我一愣,这才想起来,最近盛悦觉得软饭男烦,于是换了个号码,他之前应该是有盛悦的号码的吧,记得那时在酒吧的时候,他还用盛悦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来着。 “常姐,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他抬起头,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噢,这个啊,”我蹙了蹙眉,“你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要说葛天翔这个人吧,虽说他是夏晓的弟弟,但是却和夏晓完全不是一个性格的,性格比较朴实和憨直,综合地说,还是一个蛮可以的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他被我一问,又低下了头去,“我只是…” “我知道了。”我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盛悦的魅力果然是无比地大,大小通吃,眼前这个小男生估计是想认识我们的美女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人家。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她。”我说道。 这个我想我应该还是得征求一下盛悦的意见比较好,毕竟号码什么的是她的。 “常姐你要打电话给盛小姐吗?”葛天翔显然有些紧张起来。 “对啊,”我耸了耸肩笑道,“你问她的号码,我总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比较好啊!” “可是…我…”路灯虽然很昏暗,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谁都有青涩的岁月,想起以前的自己,将心比心一下,于是还是决定不让眼前这个小男生难堪了,“好吧,我把她号码给你吧!” “谢谢常姐,谢谢常姐!”他一听我这么说,便忙和我道谢起来。 “好了,把手机给我,我把号码给你。” 他连忙拿出手机递给我,我笑了笑,然后将盛悦的手机号码留在了他的手机上,“好了,年轻人自己加油吧!” 有些事情,就像这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大家都懂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鼓励完就自己上了车。 刚开了家门,手机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想必是刚才在路上耽搁了时间,宝玉等不及我打过去,自己已经打过来了。 洋桔梗的春天1 “财,我刚才给盛悦打电话了,不过她一直不接。”宝玉在电话里说道。 “她约会的时候,一般是不喜欢接电话的,”我说道,“你真的确定盛悦边上的那个男的是我们上次在pub里遇到的那个老男人?” “恩,是的,千真万确的。”宝玉在电话那头回答道。 “这样,”在玄关换好鞋子,爸妈都睡觉了,我便放低了声音,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在一起逛街?” “好像是的,我看见盛悦手上拎着一个卡地亚的袋子。”宝玉说道。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天晚上那个老男人没有为难我们,但是回去的时候,盛悦却说自己惹了麻烦,而现在盛悦又被撞见和这个老男人在一起逛街? 前后也没有多久,这么神? “盛悦今天也看到你了?”我问道。 “没有啊,”宝玉说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要出国际购物中心。” “哦,”我应声道,“我明天打电话问问她吧!估计她现在也没有空。” “对了,”她说到盛悦的事,我倒是想起她的事情来,“你和你的那个bra怎么样了?” “明天要见面呢!”宝玉很兴奋地回答道。 “你别期望太高啊,”我忙泼她冷水道,“你要相信,帅哥们都去玩自拍把妹或者被妹把了,很少有帅哥挂在网上玩魔兽什么的。” “你这个是什么话,总有特殊的。”宝玉反驳道。 “好吧,随你,”我说道,“不过我觉得你要不还是穿得普通点去吧,以免对方是个青蛙,看上你了还甩不掉了。” 就像上次的柏原崇大哥一样,那次宝玉把自己打扮地是花枝招展,后来就经常来骚扰她,若不是宝玉后来狠,还甩不掉了类。 “好的啦,财,这次一定是帅哥的,我有感应!”她在电话那头笃定地说道。 “男人的感应从来不准,很不幸你是男人。”电话那头传来james李贱气十足的话。 “你丫的活得太安逸了是吧!”于是那头也立即传来了宝玉的咆哮声。 其实james李真是一个妇女好友,有时候我也很羡慕宝玉,有这么好的一个gay蜜。 和宝玉挂了电话,我便开了电脑准备在自己的微博上些什么。 “财啊,你回来啦!”刚打开电脑,我妈推开门进了来。 “恩,是啊!”我点头道,“老妈你这么晚还没睡吗?” “哦,我听你回来的声音我就醒了,”她说着将一封牛皮纸的信封塞给了我,“这个是今天来的信,是你的。” “信?”我微微一愣,忙接过信看起来。 “谁给你写的啊,我看都没有寄信人。”我妈戴着老花镜凑过来说道。 洋桔梗的春天2 “我也不知道。”我捏了捏信封,还是和上次一样的牛皮纸信封,里面还是鼓鼓囊囊的。 我不由得看向飘窗上放着的一个花钵,难道又是洋桔梗的种子? “你怎么把这么一个花钵放在房间了,会有虫子的。”我妈注意到了我飘窗上的花钵忙说道。 “哦,我明天拿到阳台上去吧!”我说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这个是今天来的信吗,老妈? “是啊,”我妈挺了挺鼻梁上的老花镜,“这个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我也不知道,还没拆开看呢。” “恩,”我妈摆了摆手,“好了,你自己看吧,我回房间睡觉了。” “恩。”我点头应道。 我坐在电脑前小心地撕开信封的封口,果然又是一包种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但是这次却没有了纸条,只是一包种子。 因为上次见过了洋桔梗,所以,我还能够认出现在手中的这包种子,也还是洋桔梗。 但是这个是谁寄来的呢? 又为什么要寄给我洋桔梗? 而且寄了一次又一次? 正在思考着,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我忙拿起电话,现是顾子陵的号码,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按了通话键接了起来。 “常小姐。”电话接起来,却传来了夏晓的声音。 我一愣,“夏晓?” “常小姐你真厉害,一听便听得出是我的声音。”她在电话那头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有事吗?”我不想和他说什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不觉得惊讶吗?”她在电话那头笑道,“常小姐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吧?” “知道又怎么样呢?”我淡淡地问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事,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挂电话了。” “打电话找常小姐,那一定是有事了,”她缓缓地说道,“常小姐别这么急着挂电话啊,难道你很讨厌我?” “恩,是的吧。”我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答道。 你说她这样的人,我说我不讨厌她,我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她应该没有想到我这么直白,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常姐你讨厌我也是正常的,我是在很多事情上对不起你。” 当然我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对不起的痕迹。 “你有事就说吧,我要睡觉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常姐啊,”她扭捏着声音,“子陵他现在喝醉了,现在又一直拉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好,你知道的,子陵以前都不会喝醉酒的。” “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我无语地回答道,“如果只是这些事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先把电话挂了,拜拜!” 洋桔梗的春天3 还没等她开口,我就把她的电话给果断地掐了。 这个女人真是神经,我摇了摇头,虽然对于她现在又和顾子陵在一起的事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毕竟那些也与我无关,我洗了澡也就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便醒来了,大概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说,年轻的时候早上总是会醒不来,可是人老了,就算前天晚上很晚睡,第二天还是会很早就醒了。 那时候老师说这话,是说我们年轻,天天因为睡过头而迟到。 而现在看来,我也真是老了,毕竟奔三这条路都已经只剩一个冲刺阶段了。 结婚什么的,都该是卯足劲儿的年龄了。 我穿着棉睡衣,靠在飘窗上往下看,只见一大早就有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年轻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从前面一幢楼里走出来。 是上次我看到过的那对儿。 女人低着头送男人到了门口,拉拉扯扯了几下,那个男的还是开车走了。 看来这年头当小三儿也不容易,大清早的就要送客了。 这是我上一秒的思考,我的下一秒在这个女人抬起头时,瞬间蒂滞。 这个被我认为是小三儿的,被包养在我们这个旧小区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正是我上次在晨练时遇到的小学同学! 是李露! 我差点就叫了出来,怎么会是李露?! 那个被我认为是小三儿的女人,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李露! 我不由得想起那个早上,她拉着狗在小区遛狗,那时候我问她现在在做什么了,她笑说她现在就遛狗看书上网。 那时候还奇怪她怎么不用工作,原来 可是,高中的时候,就属她用功… 记得那时候,她一直是不声不响自己念书的人,我们有时候会想偷懒还会抄个作业什么的,但是她的作业永远是提供给我们抄的。 这些年来,她不参加同学会,大家都认为是她现在混得太好了,太过于忙碌就没有来参加,可却没想到,原来,她从事了当今社会做热门的一个“行业” 看着她转身走进居民楼,不由得觉得她的身影有些萧瑟。 我从飘窗上跳下来,给花钵里洒了些水。 曾经年少的样子仍然还停留在记忆中,可一转眼,早就是已经满目全非了。 心中不免有些怅然,时间终究还是从我们身上带走了太多。 一转眼,原来高中的那些岁月真的离自己太远太远了,谁都已经在那些时光中丢失了自己。 我想,或许我自己在回望的时候,都难免会不认得那时候的自己,所以,我想,人最好不要过多地往回看。 因为回头就会难过。 洋桔梗的春天4 还没到傍晚,我妈就开始收拾起来,一边还忙着和我说,叫我动作利落点。 我看了看手表,离吃饭的时候还早着,便靠在飘窗上问宝玉她今天战况如何。 可是一条短信出去,她半天都没有反应,我黑线了一下,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失败了,宝玉这次也没有好意思和我们说战况了,因为她去之前我们的态度是消极的。 另一种就是对方真得很得宝玉的心,当然,这个可能个人认为还是比较小的,在我的观念中,帅哥很少会和人网恋。 这个多实际啊,现实中的妹都把不完,谁有空还会在网络上把妹。 随意地翻了翻枕边的书,在老妈的千催万催下,我们还是出门了。 今天晚上定在小叔叔家吃饭,其实说起我这个小叔叔,我倒是还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他了。 小时候他是在游乐园里工作的,后来觉得在那里做也没有什么出息,就一个人到了北京去当北漂。 小叔叔也算是个有理想有干劲的,记得当年他去北京那会儿,拎着一个民工1v蓝白塑胶袋,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就开始漂了。 如今带着媳妇儿回了来,这里房子已经位子一般的楼盘,一平方也快飙到了两万,他眼睛眨也不眨就在市区中心买了一套。 我妈说今天新房子刚装修好,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想起那个小时候带着我玩摩天轮的小叔叔,一晃也已经有个快二十年了。 进门的时候,他和他的媳妇儿站在门口欢迎我们,我一时竟然快认不出来他了,四十出头的小叔叔,眉眼间已经多出了许多沉稳之气。 一见我,便开始啧啧地感叹,小丫头这么大,这么大了。 我妈笑着说,什么小丫头,都是老丫头了。 家庭聚餐,难免会问起,婚嫁的事,因为早些年去北漂了,对家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或许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对于我和顾子陵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亲戚。 所以一开始吃饭就问起我结婚的事,几年前的家庭聚餐是我们一家三口来的,现在小叔叔漂回来了,来吃饭的还是我们一家三口。 这个很明显得就告诉他,本人至今未嫁的这个现状。 于是问起男朋友,我妈就说,最近有事出了国,还没回来。 小叔叔放心地点了点头,又看着我说,在北京认识了很多好青年,要有需要就找他,绝不如我失望。 吃饭的时候,小叔叔就开始讲自己在北漂的日子,他说那时候他去北京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不在北京杀出一条血路来,怎么回来面对江东父老! 他讲起自己住地下室,冬天冻到差点落下关节炎,最后终于也混得人模狗样了。 这次见到小叔叔,感觉他变了很多,以前是江南小生,现在满口京腔,很有大老爷们的感觉。 洋桔梗的春天5 小叔叔北漂的这些年,没有混成一个边缘青年,还娶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婶婶,现在小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这个让我妈无比羡慕起来。 我妈一羡慕,我这里就有危机感。 临近年关了,烟花也多起来,一大家子的人围在桌边,听着外面轰轰的烟花声,感觉很不错。 “北方这个时候,比这里更加地热闹。”小叔叔边喝酒边说道。 “那是的,”我也说道,“南方的过年气氛一直都没有北方的浓郁,特别是近些年,过年的感觉比以前淡了好多。” 吃过饭大家便一起坐在沙上看电视喝茶聊天,婶婶给我们倒了茶便先抱着小儿子先哄着去睡了。 “老公,这个铁皮盒子,要不要扔掉了,都生锈了。”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老式铁皮月饼盒出来,递到了小叔叔的面前。 “诶?这个你哪里找出来的?”小叔叔接过婶婶手中的铁皮盒子讶异道。 “昨天去婆婆家,婆婆叫我拿来了一堆你以前留在那里的东西,我刚才在儿子房间里顺便整了整,看这个盒子那么旧,打也打不开,就问问你还要不要,不要就扔了。” “哦,”小叔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陈年旧物,就如旧人一般,有时候很难想起来,以前是用来干什么的了,“里面还有东西吗?” 小叔叔说着便拿着铁皮盒子晃了晃,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看来里面还真是放了什么。 “打开看看,说不定还放着什么宝贝呢!”小叔叔开玩笑道。 “都生锈了,我刚才也想打开来着,就是打不开。”婶婶站在边上说道。 “你一个女人家的力气当然不行啦。”小叔叔笑着,便开始用力掰那个铁皮盒子,开了半天,终于还是打了开来。 “哗啦!”大概是被封闭了太久,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就都哗啦啦地掉了出来。 几颗玻璃弹珠都啪啪地掉了下来。 “原来我小时候收藏的弹珠都放在了这里呢!”小叔叔笑道。 “这个是什么?”婶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递向小叔叔。 “这个?”或许过去了太久,小叔叔看着信封似乎也有些记不起来了。 “我看看。”小叔叔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将信封打了开来。 打开信封,一张照片从信封里面掉了出来。 小叔叔忙弯腰去见,却不由得惊讶道,“诶?这个不是财吗?” “我?”我一愣,忙接过他递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我!虽然快有二十年了,照片里的我还很小,拿着一瓶哇哈哈站在高高的摩天轮下。 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竟然是小时候,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沈越泽竟然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洋桔梗的春天6 “我想起来了!”这时,小叔叔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道,“财,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我们游乐园不肯走的那个小孩子,这个是他爸妈来接他的时候,为了哄他回去,给你们拍照留念的。” “小叔叔,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那种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带着一股穿越了时空般特殊的力量,竟然让我的手莫名地抖了起来。 “哦,好像那时候那家人把照片寄到我工作的游乐园的,”小叔叔回忆道,“记得那时候还记得要把照片给你来着,不过,后来放在这个铁盒子里,一放就给忘记了。” “什么小男孩?”我妈从包里拿了老花眼镜戴着上,拿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是以前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我回答道。 “哈哈,财,我还记得他还说长大了要娶你来着呢!小样儿那时候要和你分开,哭得不行。”小叔叔在一边打趣道。 “都是些小孩子时候的事情啦,小叔叔你就别拿出来笑我了。”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哎,我这个大龄待嫁剩女哟! “来来来,让我也看看!”老爸也从老妈手里拿过照片看了起来,“诶?这个反面好像还写着什么?” 老爸没有随身带老花镜的习惯,有些吃力地看了看照片后的字,又看不清,还是将照片递还给了我,“财,你看看,这个照片反面还有字呢!” “诶?”我愣了愣,忙接过照片转到了反面。 我感觉自己浑身不由得猛地一颤。 照片背面的字迹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依旧能够依稀辨认出那有些弯弯扭扭的字体。 财,我一定会娶你,一定会。 沈越泽。 沈越泽! 竟然是沈越泽这三个字! 我颤抖着手又将照面翻转到了正面。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看了背后的名字,再看照片中的小男孩,两个人真的是有些神似。 “我记得我有次离家出走,一个人就在这里呆了一天,把这里的一切都玩了个遍…” 怎么?我看起来很乖对不对?我同很多人讲我小时候离家出来的事,他们都不信呢…” “或许他一直在找你,只是你不知道吧…” 耳边不由得回响起,那日越泽在那个废弃的游乐场里对我说的话。 是啊! 他那时候就在提示我了!可是为什么我却从来就没有想过,他就是那个男孩子! 那么他,对我… “财,你怎么了?照片反面写了什么?”我妈见我呆愣着,忙问道。 “是啊财,反面写了什么?”小叔叔也疑惑道。 “哦,没什么,看也看不清楚了,”我打了一个马虎眼,立即将照片塞到了自己的包里,对着小叔叔笑道,“这是我的照片,那我就拿走了啊!” “哈哈,”小叔叔大笑起来,“拿走吧拿走吧!反正我这里放着也是被你婶婶给扔了!” 洋桔梗的春天7 从小叔叔家下来去地下车库的时候,正巧碰到一对中学生摸样的男女正在亲吻,互相之间紧紧地拥抱着。 大概他们表现得过于旁若无人,我们这些路过的反而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上车,我妈就开始和我爸抱怨起来,“这年头的小孩子,洋人的东西吃多了,看看这作派,和自己在国外似的。” “老妈你就别抱怨了,现在是开放社会。”我边开车边笑道,这个平时也见得多了,以前没买车那会儿,在公交车站上,就经常看见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男孩子女孩子拉着小手甜言蜜语,或者闹着别扭,拉来扯去。 但是老爸老妈估计对这个是很难接受的。 “那是,要是我一早允许你早恋,说不定我现在外孙也抱上了。”我妈说道。 “呃…”我一囧,额头上顿生三道黑线,怎么扯着扯着又扯到我身上了。 虽然我知道,这次我在小叔叔家吃饭,我小叔叔罗列最近要结婚,或者已经结婚的,让我妈担心我嫁不出去的心更加地激烈起来。 “对了,财,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子哦,我总是觉得有点眼熟。”我妈说道。 “哦。像谁?”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个,”我妈想了想,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对了,像越泽啊!” “对,就是很像越泽,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更像了,”我妈又对我爸说道,“你说说看,像不像?” “我可不知道,刚才都没有戴眼镜,”我爸忙摇头道,“不过,财啊,那照片反面到底写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也没看出是什么来。”我含糊道。 “不过说起越泽,”我妈说道,“这都要过年了,他还不回来?” “是啊,财,”被我妈一说,我爸也忍不住说道,“越泽这在国外是干什么?年都不回家来过吗?” “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婚也该结了,这要是拖下去…” “我知道啊,拖下去就要三十了,”我忙打住他们的话,“他总是会回来的啊,我都不急呢!” “你什么时候急过!”我爸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每次都说不急不急的,这真的到了三十岁,女人就要打了折你知道吧!”我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关于越泽的病情,我又该怎么和我父母说明呢,他的病就像一条不知道尽头的路。 纵然我愿意等他,但是,我父母怎么会愿意我再这样虚度光阴下去。 毕竟真的如他们所说,女人三十,以后说不定要清仓价出售了。 “财,你和越泽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妈又问了一句,“你每次说起越泽,都是支支吾吾的。” “没有啊,”我忙摇头,“他是在国外啊,有什么问题?” 天亮请失忆1 “好吧,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你自己要知道事情。”我妈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里特不好受。 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从包里取出来,仔细再仔细地看了又看,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开心。 照片的反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沈越泽”三个字。 我伸手轻轻地拂过上面的字,原来,你真的来找我了… 我忙打电话给盛悦,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又忙开了电脑,看看她有没有在msn上,但是结果很显然,msn她也没有在。 再登入qq,可是她也还是不在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照片,吸了一口气,还是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号码… “常小姐…”电话的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我吸了一口气,现自己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抖得厉害,真是没出息,我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 “沈先生,不知道你明天是否有空?”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问道。 “常小姐找我有事?” 对方饶有兴趣地问道。 废话,没事找你我吃了空! 当然这个只是我的心理活动。 “恩,是的,”我点头,“不知道沈先生是否有空?” “呵呵,常小姐找我,我自然有空。”他在电话那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过于敏感,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浮。 “谢谢你。”我说道。 和沈越洋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时间,心里反倒是更加的不安起来,记得盛悦说过,让我要小心提防着一点这个沈越洋,可是,如今,我若要见到越泽,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自己可以找谁,才会比较靠谱。 挂了电话,现qq上有人找我,看着那个跳动的头像,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虽然时隔多年,这个头像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曾经几时,我挂着qq却只是为等待这个头像跳动。 财,最近怎么样? 我有时候一直搞不明白顾子陵,既然与我不是同路,干什么又老是喜欢来骚扰我一下呢? 大家各管各的,安静点,不好吗? 很好。 我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 我想和你说件事。他又立即过来。 与我有关吗?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没有什么兴趣。我冷淡地打道,这个是实话,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要飞往法国的事,没有任何心情来理会,顾子陵的私事。 财,你不要这样好吗? 不好意思,我要先睡觉了。我打完字,准备下线,可却看见他又来一条信息。 我知道自己以前很对不起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句话,火气就一下子上了来。 好了,顾子陵!我迅地按键盘打道,你够了没有,你知道对不起,那就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你现在是好也好,是不好也好,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不管你现在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是与我无关的,谢谢你,不用来告诉我什么! 与我何干,干我屁事! 我一口气将话打完,了出去,然后按了右上方的x键退出了程序。 莫名其妙的男人! 正气愤着,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我一看,竟然还是顾子陵! 就果断地将电话按了掉,“什么人呢!” 可是刚按掉,电话却又紧接着响起来。 “你要说什么?”我接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 “财,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和你妈妈去说好吗?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个,再见!”没有等他说完,我便直接挂了他电话,然后关了机。 我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那张就照片还在我的手上,我心里不由得责怪起自己来,如果真的是你,那么我之前的那么多感情是不是都只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为什么我不能乖乖地在原地等你呢? 好吧,好吧,让那些不堪过去。 你说过的,爱上未来,原谅过去… 那么,天亮,请失忆… 未来一定会有你的,对吗? 天亮 请失忆2 记得张小娴说过:什么是人生最美好的相逢?漫漫人生,我们遇到了另外一个人。我们互相影响,一起成长。我们相爱,可是,我们不能够共同生活。我流泪,饮泣,然后我微笑。虽然不能终老,但我们曾经拥有最甜美的时光,他里面有我,我里面有他。永远相思。 永远相思。 听起来如此地浪漫,但是你若体验过相思的味道,那便不可能再如此轻松地说这些,相思就像熬久了的糖,泛了苦。 永远相思,就像一出沉默的哑剧。 而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赞颂沉默? 一个人坐在上井料理内等着沈越洋,我想我已经沉默地太久,闷墩儿不会说话,不讨喜,太倔强,太信自己。 而如今,我想我也该摆脱门墩儿的行列,也是时候该做一些实际的事了。 真真正正地,为自己。 “不好意思,让常小姐久等了。”沈越洋看到我微微一愣,继而又有些抱歉地对着我笑了笑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只是习惯早到。”我对着他笑道。 “不知道,今日常小姐…” “我要见越泽。”还未等他问完,我便直接地说道。 “越泽?”他对我如此开门见山地直入主题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是的,我要见他。”不理会他的诧异,我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常小姐,为什么这么突然…”我想我在他的眼中大抵是一个对什么都淡然的人吧,或者是一个一直伪装淡然的人。 其实也没有错。 从前,我一直都在伪装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但是,或许我也该有些觉悟了。 沉默是一种美德,但是它并不一定是你人生道路上的好伴侣。因为沉默的人,总是要受到委屈的。 “不知道,沈先生,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我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他问道。 “怎么?”他蹙了蹙眉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我,继而又突然弯唇一笑,“常小姐这个是在约我吗?” “其实,如果常小姐要约我的话,可以不用提我弟弟…” “沈先生,您愿意随我一同去吗?”我打断他的话,又再问了一遍。 “当然,”他笑道,“不知道常小姐要去哪里?” “请沈先生随我来。”我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拿起包出了门。 “真的不用我开车去?”坐在我副驾驶座上的沈越洋显然对他此刻坐着的位子有些不大习惯。 “恩,”我点头,“那里我比较熟,还是我开车去比较合适。” “好吧,”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想常小姐定是想带我去一个很惊喜的地方吧!” “称不上惊喜吧,不过或许沈先生记得。”我淡淡地笑道,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的那次来接我的,不只越泽的父母,还有一个比他大一些的男孩子。 只不过,那时候他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我们,并没有从车上下来。 天亮 请失忆3 “听歌吗?”我边开着车缓缓前行,边问道。 “好。”他笑着点头。 我打开cd机,随意地选了一张碟塞了进去,一《浮夸》缓缓地飘出。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没有人,我期待,到无奈……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你也爱听陈奕迅的歌?”沈越洋笑着问道。 “恩,是啊,”我点点头问道,“沈先生也喜欢?” “不,”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弟弟很喜欢,我不是一个爱听歌的人,不过在家的时候,听我弟弟常常会放他的歌。” “越泽是很喜欢陈奕迅。”我笑道。 “呵呵。”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一个不爱听歌的男人,这个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一个太过理智的男人。 而一个太过于理智的男的,是不会把爱情当一回事的,或者在他们心中,爱情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到了。”我笑着将车停在了那个废弃的游乐园外面。 “这里?”沈越洋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不由得诧异道。 “恩,”我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我们下车吧。” “沈先生记得这里吗?”我站在旧游乐场外,看着那已经斑驳地乐园大门问道。 “小时候来玩过。”他说道。 “只是来玩过吗?”我转过头去,看向他,问道。 “是的。”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远方,说道。 “你在骗人。”我断然地说道。 “常小姐,”他转过头看向我,顿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这次轮到我诧异了。 他说,你已经想起来了… 那么就是说,他本来就知道,我是谁,那么就是说,我与越泽的过去,他都知道! 并且,他知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时候离家出走的男孩子就是越泽! 但是,他却从没有与我提及此事,却从来没有想告诉我这些! “是的。”我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他看着我,问道。 “我,”我一顿,咬了咬牙,“我要见他!” “他在法国。”他微微地旋转过脸看向远方。 “我要去法国。”我说道。 “那你可知道,他在法国哪里?”他有些好笑地看向我。 “所以我找你。”我坦然地看着他说道。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大声笑起来,“你找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那么,不然呢?”我看着他,“我们之间,能说的,除了越泽,还有谁吗?” “哈哈,对,”他笑着点头,继而又转身,蓦地上前一步,轻轻地在我的耳边说道,“我若不告诉你呢?” 然后迅地又退回了原位,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呵呵…”我看着他,突然咧嘴笑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他有些讶异看着我莫名地笑,“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我继续笑,如果,他真如我与盛悦所猜测的,对越泽有着其他的想法的话,那么今日,我说不定也可以一起做出一个定论来。 “我不会告诉你。”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冬日的寒风飕飕地刮了,我拢了拢衣襟,然后对着他笑着说道,“我不急着你今天说,那么我们下次见吧!” 我笑着疾转身,然后钻进车内,直接动引擎,一个人驱车回去。 “喂!常小姐!” “常小姐!” 关门动的那刹那,我听见沈越洋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淡淡的一笑,沈越洋的心理我已经摸到了一些了,要找越泽,那我就必须放下自己心里的不安,一条大路走到底! 给读者的话: 那个重复的章节,是介一不小心多的,一直在找编编删除,不过为了不造成断章,可能会将那一章改成一个自叙小番外这样的 天亮 请失忆4 冬天的天色暗得早,我从车上下来,独自走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树枝上已经没有了叶子。 将手插入黑色风衣的口袋中紧紧地握住里面的手机。 一, 二…我在心里默数。 三… 手机铃声如期响起。 我拿出手机,却现是盛悦的号码。 “财,你找我过吗?”大抵是我昨天找盛悦,她到今天才看见我的未接来电。 “恩,昨天有点事,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说道。 “哦,”盛悦应声道,“财,你知道吗?顾子陵和姓夏的那个女人又在一起了!” “我知道。”其实现在我对顾子陵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又在一起吗?”盛悦在电话那头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又说道,“盛悦,你知道的,我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兴趣的。” 这个不是假话,不是什么气话,顾子陵现在和夏晓复不复合,对我来说就像一些明星的花边新闻一样无关紧要。 “不是的,”盛悦说道,“其实顾子陵现在已经不喜欢夏晓了,只是现在夏晓怀孕了,医生说,她以前流过产,现在若是再流产,以后就不能在生育了。” “这么狗血。”我淡淡地说道。 你看,你看,谁说只有电视剧可以狗血来着? 生活无处不狗血。 怀孕,这个古今通吃的把戏,再过个一千年估计还是大有市场。 “盛悦,我想见越泽。”我又说道。 “沈越泽?”盛悦微微一愣,“他现在不是还在法国吗?” “恩,我知道,”我说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个离家出走的男孩子的事吗?” “恩,”盛悦应声道,“还记得啊,你还说那个小男孩扬言要娶你来着呢!” “等等,”她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会告诉我,沈越泽就是那个男孩子吧!” “恩,是的,”我点头,“那天我去小叔叔家吃饭,现了一张我与他的旧照片,照片的反面就写着沈越泽的名字。” “美人,这个太狗血了。” 盛悦显然对我的这个消息表示很狗血。 你看,我也让人觉得狗血了。 好吧,一起狗血吧。 “狗血就是一切的生产力。”我笑着回应道。 “呵呵,就算狗血是生产力,常小姐也没有必要这么不礼貌地将我一个人丢下吧!”一脸绿色的的士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果然是江华集团的大少董,就算遇到被我甩下不管这么尴尬地事,还能表现地如此从容不迫。 这个需要一颗多么腹黑的心,才能够办到? “呵呵。”我对着他笑了笑。 “财,谁在和你说话?”电话那头的盛悦问道。 “越泽的哥哥,”我对着她老实回答道,“我现在先有些事,等等回家和你说。” “怎么样?”我同沈越洋坐在车内问道。 “常小姐,你吃准了我会告诉你的,对吗?”我转过头来看向我,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 “呵呵,我吃不准你。”我笑着说道。 “哈哈,”他大笑起来,却又一下子停了下来,“常小姐,你对我弟弟的爱,有多少呢?” “多少?”我不由得一滞,爱有多少? 这个是我从未考虑过的一个问题,如果爱了,难道还要按量计算? 天亮 请失忆5 “爱没有多少,只有爱,或者不爱。”我回答道。 “呵呵,那你爱我弟弟吗?”他看着我问道。 “爱。”我很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对于我这么一个奔三的剩女来说,青春是暴走的,而爱情,却显得有些挑剔。 越老越挑剔。 这个不是没有根据的东西,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我们又比其他任何人更懂得爱情,更相信爱情。 我相信,一份,跨越了无数载,依旧被记挂着的爱情,那就是一份值得的爱情,纵然是布满荆棘,纵然我已经快三十了,剩旨一道比一道猛烈,但是,我依旧不想放弃。 固执己见地去等待,那份属于我的爱情。 而越泽,他便是,那我为什么不爱? 凭什么不爱! “但是这个世界是很无奈的,常小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两个人单纯地只要面对爱情,那只会出现在小说里。”沈越洋淡淡地说道。 “是的,这个世界是无奈的,但是,这个是世界的事。”我笑着说道。 “常小姐,”他诧然地转过头来看向我,继而又笑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常小姐的另外一面。” “这个是最真实的,”我无所谓地笑道,“当一个人为自己的时候,总是显得很真实,我也一样。” “呵呵,”他轻笑,“如果我告诉你越泽在哪里,你现在就去找他?” “是。”我点头,笃定地回答道。 “找到又如何?”他转头看向我,“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那至少我是试过的。”我说道。 “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你这样试过一次又一次,”他淡淡地说道,“你与顾子陵先生一起五年,你可曾后悔过,自己白白挥霍了五年?”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我后悔,反倒是我无法忘怀,但是我又为什么要无法忘怀呢?”我看着他笑说道,“往事和时间一并过去了,来过的东西,总会带走你些什么,赠予你一些什么,比如,两场爱情,让我更加明白,自己需要的爱情是怎么样的,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爱情。” “今天,倒是像和常小姐来讨论爱情与回忆的。”他笑着调侃道。 “这样不错。”我耸耸肩笑道。 “其实,”他突然旋目向窗外,“你有没有想过,越泽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在国内?”我微微一滞,可是明明… 他明明去法国了。 若他一直都在国内,那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这么多时间了,如果他在国内,为什么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有些事,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沉声说道。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记得苏慧伦的《旋转门》中有说,我们如果爱得用力和认真,上天因此会批准更接近永恒。 这分钟命运的旋转门,进来的是否住下的人,都隔着幸福可不可能,渴望时间停顿。 我拉扯过自己的包,将照片取出来递给沈越洋,“这个是曾经他寄给我的,但是却一直遗留在了我的小叔叔那里,我昨天才知道的。” “你想用这个说明什么?”他并没有接这张照片。 “你知道吗?这一句话,好多个字,都是我教我弟弟怎么写的,”他笑着看向我,“那时候我真疑惑,为什么他会喜欢你,你看过去又瘦又凶的。” “呵呵。”我被他最后的词汇形容地不由得有些尴尬,虽然说我小时候的形象是不太好,但是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吧! “常小姐,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他顺势要去开车门,“如果这次常小姐想甩下我,那我可以自己先下车。” “我有义务送常先生回去。”我笑道。 “方才很不好意思。”我抱歉地说道,可心里却有些混乱,沈越洋的话可不可信,我是否真的希望越泽是在国内,并没有去法国。 但是,他真的在国内,那么有太多太多不能解释。 给读者的话: 筒子们,介一再说一下哈,别嫌我啰嗦,大家可以隔几天看一下,这样看着爽 爱如迷藏1 “财,嫁给我好吗?”越泽身穿一身浅灰色西装手上拿着一张旧照片缓缓地朝着我走来,白色衬衣的袖扣闪着金光,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让人一下子就到了春天。 “好!”我立即答应,想去接过他手中的照片,可眼前的一切却又一下子变得无比模糊起来。 “越泽!” “越泽!” 蓦地睁开眼睛,四周仍是一片黑暗的寂静,窗外的烟火声更让自己在此刻显得有些寂寞。 又是梦一场。 自从前几天与沈越洋见面后,这已经是第二次梦见越泽了,梦中他总是拿着一张我与他的合照要递给他,可是每次我要接过来的时候,梦就醒了。 有时候,我不明白人为什么喜欢做美梦,睡觉前,大家都会说做一个好梦。 可是梦境再美,不过也就是浮云。 梦越美,只会让人在清醒的时候,觉得更加的空洞与苍白。 我望着黑暗的房间,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可刚闭上没两分钟,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宝玉的,这半夜的电话,就跟浪里白条似的,不经意地总是能把人给吓一跳。 我这才想起,由于最近一直在想越泽的事情,已经有好几日去关注一下宝玉的事情了。 她结婚的事… 虽然是游戏里面结婚。 “婚后生活如何啊?”我接起电话便八卦地问道。 “这不是正准备和你汇报嘛!”听宝玉的声音,她的心情貌似不错,看来这个xx的bra应该没有太对不起江东父老。 “那你不会挑在明天吗?”我微闭着眼睛说道。 “你知道的啦,刚才他拖着我下副本,我都推脱了,还不是想和你早点汇报。”宝玉在那边说得自己是相当“有人性没异性”,当然这个是需要加引号的,必须的。 “那你说么,”看宝玉的语气,应该是很想立即马上与我分享她现在的甜蜜爱情,“bra男怎么样?” “你别这么叫人家,人家叫范启德啦!”宝玉立即纠正了我的错误。 “好的,我还怪盗基德呢!怎么样?帅哥不啦?” “嘿嘿,”只听她嘿笑起来,“恩,是的,下次带出来给你们都看看。” “恩,不错,那我先睡觉了。”和宝玉说了一会儿,困意就又上了来。 “喂,男人,你每天玩电脑玩到半夜,不知道会吵醒我啊!”估计是宝玉动静太大,我都听到电话另一头james李的抱怨声了。 “靠!你大爷的!”宝玉骂了一句又对我说,“你先别挂电话啊,昨天盛悦和我说你的事了,那个越泽的事…” 刚要挂了她电话的手不由得一滞,“没事的。” 我淡淡地说道。 “财,你就别和我装样子了,”宝玉说道,“反正你明天出来,我们见面说。” 宝玉说了个时间地址,没有等我回答就先我一步果断地把电话给挂了。 爱如迷藏2 有时候,我总是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经常出门,为什么每次出门,总会遇上一些我不想遇上的人。 和宝玉碰面,因为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现在又是打折季,就打算一起先在银泰晃一会儿。 可是刚刚才转悠了几个专柜,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冲着我迎面走来。 而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大堆婴儿套装。 虽然肚子也没有微微隆起的感觉,但是一只手倒是已经托在了腰上。 “你大爷的,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宝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现宝玉最近说话越来越犀利了,她现在形容都不用带有人这个字的字眼来形容眼前这位了,直接用东西来替换了。 “绕道吧!”我说完,便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但是,夏晓这个人就是一个眼睛比那个什么都还犀利的女人,我还没转身呢,她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就已经麻醉了周围所有的空气。 “常姐,真是巧啊!” 她不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那些婴儿用品,又走到我的面前,“你们也是来买东西的吗?” “是啊!”我随便地点了点头,就和宝玉准备走了。 “常姐,我们不一起喝个茶吗?等会儿子陵也来了,”她微微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们的事,常姐还不知道吧…” “我和你很熟吗?”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她显然被我的话给憋了住,继而又突然笑起来,“对了,常姐,这要过年了,沈先生怎么没有陪着你呢?” 其实本来她不说这个,我也就这么冷她一句,可是她提起了这个,我一股恼意就莫名地上了来。 “和你有关系吗?” “常姐,你这话说的,我这也是关心你啊!毕竟…” “毕竟什么呢?”我打断她的话,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现在任何人和我提越泽可能都是好意,但是惟独她不是,她巴不得我和越泽一拍两散,好看我们的笑话,特别是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对我冷嘲热讽几句。 “你有什么好和我毕竟的,我们很熟吗?”我没好气地说完就转头走了。 “自作自受!”宝玉也啐了她一句,便同我一起走了。 “财!”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了顾子陵的声音。 去你大爷的!现在还来夫妻档了! “喂,顾子陵,你想干什么啊!”还未等我回头,宝玉早就已经不耐烦地回过头去说道。 “子陵,是我不好啦,我也不知道常姐和沈先生之间出了问题,才问她沈先生的事情的,常姐生气是很正常的。”夏晓拉了拉顾子陵的手,娇声道。 “切。”我冷笑了一下,这个夏晓不去唱戏真是一个损失,她怎么不知道我与越泽怎么了,何必假惺惺地在这里说这些话。 “财…”顾子陵微微地上前了一步。 “好了好了!”我不耐烦地对他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现在过得怎么样,和你无关,和你也无关,和你们两个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财,我…” “好了!”我对他摆了摆手,“请不要烦好吗?我和你也不熟的,你们现在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 “还有你,”我转头看向夏晓,“做人不要做得太过分!别给脸不要脸,每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也不要来考验我的耐心!” 说完这些话,我就觉得自己一下子脱了不少,我想我以前真的是太心软,所以他们才会这个一次又一次蹬鼻子上脸的! “哇靠,财,你刚才太帅了,以前都没现你还有这潜质!”宝玉对我说的那些话大加赞赏道。 “我是被烦死了,每次遇到那个夏晓她都没完没了的,我真不知道我自己的是哪里得罪她了!”我无奈道。 “这种人是吃了空,”宝玉笑道,“不过有句话不是说么,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看那个夏晓还能笑多久!” “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笑着说道,又立即转了话题,“对了,你的那个什么范基德怎么样了?” “什么范基德,人家是范启德好不好!”宝玉立即纠正我的错误道。 “好好好,范启德,怎么样啊!” “好!贴心得跟个护舒宝似的!”宝玉非常满意地回答道。 爱如迷藏3 宝玉今天很出乎意料地说请客吃饭,这个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开始吃饭我才知道,她昨天刚从她的基德先生那里拿了三千个金币,虽然是游戏里虚拟的东西,但是还是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得瑟。 “那安夏桐呢?”我边吃饭边问道。 “诶?”宝玉显然一愣,似乎对曾经的白面小正太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记忆,“你怎么会问起他?” “我靠,你不会真ons完就啥都拜拜了吧!”我看向她说道。 “ons?”她歪了歪头,然后又一脸疑惑,“安夏桐和ons有什么关系?” “诶?”这回轮到我感到诧异了,“你不是和他,已经…” “你不会认为我和安夏桐ons了吧!”她有些讶异地问道。 “额,不是吗?”我被她反问得倒是云里雾里了,“可是上次,你说要见ons的男的,那男的不就是…” “不是啦!”宝玉立即否定掉了我的话,“那天那个男人没有来,而我又碰巧遇到了安夏桐。”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横生n道黑线。 那么这些时间来,我一直都不小心将当年那个白面小正太当成了宝玉的ons对象了,囧… “诶?”正说着,宝玉突然歪了歪头,指了指我背后,“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我们高中的一个同学?” “哪里?”我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人家已经走出了餐厅。 一件红色的呢大衣。 看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些眼熟。 而随她一同出去的那个男子的背影,也似乎有一些眼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走了。”我对着宝玉耸了耸肩,表示有些遗憾。 “那个女的,”宝玉蹙了蹙眉,“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学习很认真,人很文气的女生吗?” “你是说李露?”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背影看起来真的和李露很像。 “对,对,就是李露,”宝玉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应该没有错,虽然变了很多,但是,应该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她身边的那个男的看过去有点老呢?”宝玉皱了皱眉头。 我想起那天自己在小区里看到的一幕,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毕竟这个是李露个人的私事,我没必要拿人家的私事来当乐子消遣。 “那个男的回来了。”宝玉突然放低了声音。 因为我离那个门并不远,所以依稀可以听到那个男的在说什么,似乎是落下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男的,每次看到的都是背影,具体什么年龄都没有弄清楚。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就从椅子上掉下来。 天呐!这个是什么情况! 虽然我承认,我没有见过几次这个人,但是,至少我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越泽的父亲! 竟然是越泽的父亲,江华集团的董事长! 暴走的青春1 我疾地回转过头来。 坐在我对面的宝玉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你怎么了?这么慌张?” “是越泽的父亲。”我喝了一口水,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心中无比多的惊叹号。 “什么?!沈越泽的父亲?!”宝玉显然比我更加惊讶。 我赶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啊!” 看了看四周,好在人已经出了餐厅,不由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财,你没有看错吧!那个男的真的是沈越泽的父亲?”我一松开手,宝玉就连环炮似地问道,“江华集团的董事长?” “真的,”我点了点头,“虽然就见过一次,但是,我肯定,就是沈先生。” “oh,my1adygaga…”宝玉摇了摇头诧异道,“这个世界真是小。”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说,李露是沈越泽父亲的情人了?”宝玉又继续说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而且李露住在我们那个小区。” “不是吧!”宝玉显然又被我惊讶了一下,“你的意思就是,他父亲把他的情人藏在了你家那个小区里?” “恩,是的,”我点了点头,“我以前在小区里遇到过李露,那时候她在遛狗,后来我看到过几次她与这个男的在一起,不过,我都只是看到这个男的的背影。” 要不是今天和宝玉出来吃饭,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包养李露的男人,竟然会是越泽的父亲。 可是有人说,越泽父亲和他母亲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原来这些都只是假象,谁能相信一个身家过亿的男人,只守着一个黄脸婆过日子。 “怎么会是李露呢?”宝玉托着腮帮子百思不得其解答。 当然,她这句话也问出了我的心声。 或许真要有原因,那也只能是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 “哎,”宝玉摇了摇头,“人变起来可真是够快的,想当年的李露,全班差不多最用功了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说的是谁?不就是李露么!”宝玉感慨万分地说道,“可怎么就过了这么几年,她这么革新地直接晋级到了时下最热门的行业当小三儿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对李露的事,因为知道得早,所以今天没有太多的感慨,可是男主角却是给了我一个太大,太爆破的震撼! 真的是太给力了! 本来还想在吃饭的时候说些什么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了一点儿兴趣,我和宝玉都沉浸在了这个爆炸性的现中。 “财,”宝玉突然看向我,一脸严肃,“既然李露住在你的那个小区,那以前沈越泽去看你的时候,会不会也遇到过…” 她欲言又止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越泽会不会在我们的小区遇到过李露和他自己的父亲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么… 我摇了摇自己的头,突然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越泽。 就连小时候的事,如果不是小叔叔的那张旧照片,或许我到现在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他真正的性格又是怎么样? 如果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一起,他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很久,却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哎,”宝玉叹了一口气,“真是狗血…” “太狗血了,”她又继续说道,“你说李露是怎么和沈越泽的父亲好上的呢!”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耸耸肩说道。 “对了!”宝玉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开同学会么,那时候李露没有来。” “记得啊,”我点头,“印象中,李露也没有来过几次同学会啊!” “对的,”宝玉点点头,“我记得那次李露没有来,说是新公司加班,不能来参加同学会,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人说,她是进了一家大企业,给董事长当助理的,那时候,大家刚毕业不久,她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让大家都很羡慕,还都说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像她一样努力学习。” 暴走的青春2 婚外情,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这么三个字。 我妈天天盼着我结婚,盼着把我这个在家待了快要三十年的女儿给赶紧地“扫地出门”。 可是今天,我突然有些不明白结婚的意义了。 两个人结婚,有了法律保障,可是爱情呢?一本结婚证就可以保障吗? 我想宝玉说得没错,两个人没有结婚的时候,会被劈腿,没有结婚也会被劈腿,那么结婚干什么?浪费纸! 回家的时候,我差点吓了一大跳,沙上坐满了人,和开帮会似的。 大家一见我来,全部都看向了我。 “财,你可回来了!”我妈从沙上站起来,慌张地向我走来。 “怎么了?” 我环顾了一下,现舅舅和舅妈,表姐都来了! “怎么你们都来了?”现有一些不对劲,“carisa呢?你们都来了,她怎么没有来?” 我妈忙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表姐微微低着头,但还是看得出她眼眶红肿得厉害。 “怎么了?”我忙问道,再看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一个表情,一脸严肃,“你们倒是说啊!怎么了啊!” “财,carisa不见了…”我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我一愣,“carisa怎么会不见了的?” 最近carisa放寒假,基本上都是和表姐在一起,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今天我带着carisa去商场买衣服,”表姐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是我就稍微走开了一会儿,去付钱,回来时她就不见了。” “那会不会自己跑到别的柜台去了,有没有在商场里找过啊!”我焦急地问道。 “当然有,”表姐说道,“但是今天商场人多,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也去广播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找到netbsp;表姐说着说着又梗咽起来,舅妈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起来。 坐在表姐边上的一个男子也忙拍了拍她的背,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表姐边上还坐了一个男人,以前都没有见过。 应该是上次我妈说的,陈阿姨介绍的那个男人吧! 大概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也忙抬起头,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还是比较干净的一个男人,我也对着他点了点头,忙放下包坐到了沙上,“那现在有没有报警了?” “还没到24小时,不能立案。”表姐边上的男子摇头说道。 “这个…”我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快过年了,有些人一年没有赚到钱,回不来老家,就拐了小孩子去卖,昨天还看新闻在放,我现在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表姐懊恼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说道。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啦,说不定她自己走到哪里去了,过会儿就回家了!”我忙安慰道,“对了,要不要现在先去你家,万一她回家,你不在家就不好了!” “对对对,”表姐恍然大悟地抬起头,“财你说得对,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 她说完,就立即慌慌张张地拎起包就要往外走。 “我送你啊!”他边上的男人忙起身追了上去。 “财…”舅舅舅妈无助地看向我。 “舅舅,舅妈,你们也不要着急了,”我忙安慰道,“我现在就开车出去找,应该不会跑到哪里去。” “爸,妈,你们先陪着舅舅舅妈在家等,说不定carisa找来我家也有可能。”我忙交代好事情,便匆匆忙忙地朝外走。 暴走的青春3 刚一出门外面便下起了小雨,路灯在雨水的晕染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雨刷不停地左右摇摆着,我一个人缓慢地开着车,在有些模糊不清的视野中仔细地寻找着。 carisa是表姐的天使,离婚后,carisa就是她的全部,若carisa真有点事,我想表姐一定会疯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认为是carisa自己走丢的呢? carisa是一个很机灵的小孩子,若是那种骗子什么的,应该不能骗走她,商场里这么多人,要直接把她带走也是不容易的。 那如果是她熟悉的人带走她的话,那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而在国内,和carisa熟悉的,并且立即能取得她信任的人,那就是hyman! 对!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一个人物给忘记了呢! 想到这里,我忙掉转车头,直接向表姐家开去,并立即打电话给她。 表姐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听她的声音就知道,carisa现在还没有回家。 到表姐家的时候,她正一个人木讷地靠在沙上,那个男人给我倒了一杯水,便又坐回到了她的边上,轻轻地搂住了她。 “表姐,你联系过hyman吗?”虽然这个男人在,提hyman可能有些不大合适,但是毕竟是特殊时间。 再说,这些是表姐的过去,他若真的爱我表姐,也应该接受这一切。 “hyman!”表姐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就从沙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带走了我的carisa!一定是的!”表姐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不行,我要去找他,我不能让他带走netbsp;“表姐,你冷静一下!”我忙拉住她的手,“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有没有办法联系到hyman?” “办法…联系…”表姐有些焦急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然后忙甩开我的手,慌慌张张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财,这个是他打电话给我的号码,前些时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他用这个打给我过!”她拿着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了一串号码,还好,是个手机号,要是这个hyman爱用公用电话打那就是麻烦了。 “你先别急,我来打电话给他!”我忙稳了稳她的情绪。 “你,你来…”她吸了口气,然后将手机递给我。 我忙拨通他的号码,那头是开机着的,可是我连续打了五六个电话,却始终都没有什么人接。 “财,他没有接吗?”表姐焦急地看向我,“他会对netbsp;“你别想太多,”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他是carisa的父亲,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又试着给他了几条短信,却也还是没有什么回应。 “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说话的间隙,那个男人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大袋东西,然后捧了一碗粥到表姐的面前,“还是吃点东西,把身体累跨了,你还怎么找孩子。” “是啊!”我也忙说道,“你要先吃点东西,这样不行的!” “我吃不下。”表姐推开面前的粥,又坐回了沙。 “你先照顾一下表姐,”我对着那个男人说道,“我去联系一下我朋友。” 找人的话,就要四处打电话叫人帮着找,这样找到的几率才会大,我立即打电话给盛悦,好在现在还没过1o点,否则她现在一定已经在酒吧里,电话也打不通了。 “美人,你要约我去逛街?”显然盛悦的心情还不错。 “不是,carisa丢了。”我说道。 “carisa?”盛悦一顿,“你说你表姐家那个芭比娃娃一样的小公主?” “恩,是啊!”我焦急道,“今天我表姐带着她去商场时走丢的,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上。” 暴走的青春4 “财,你别急,我这就叫人帮忙找,你放心,一定可以找到的。”盛悦坚定地说道。 “hyman回国了,就是我表姐的前夫,”我说道,“carisa很有可能是被他带走了,现在我们也无法联系上他。” “财,你有他的照片吗?”盛悦问道,“如果有的话,附加他一些基本资料给我,只要他还在这个地球上,我就有办法找出他来。” 盛悦笃定的话,让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恩,谢谢你了。”我挂了电话,盛悦认识的人多,种类也多,找起来应该也会方便一些。 “怎么样?”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我转过头去,现正是表姐现在的男朋友。 “恩,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去找了,”我放下题。” “表姐,你有hyman的照片吗?”我忙问道。 “有,”表姐站起来连忙打开电脑,“carisa和他的一些合照,怕她多想,我也就没有删。” “恩,”我点了点头,又对我表姐说,“你先休息吧,我来把hyman的资料给我朋友,你就先等我消息。” 表姐犹豫了一下,在她现男友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在msn上将hyman的一些基本资料和照片给盛悦,那男人安顿下表姐睡觉,倒了一杯水给我。 “今天辛苦你了。”看得出,他是一个很贴心的男人,对表姐也甚好。 我不知道,对于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是否还未再相信爱情,是否还会再期待爱情,但是,对那种温暖是每一个人都想追求的。 “应该是你辛苦了,”我笑道,“看得出,你待我表姐很好。” “呵呵,”他微微有些憨憨地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翁小城。” “你好,我叫常财,呵呵,名字奇怪了点,不过你应该也听我表姐叫我了。”我笑道。 “不奇怪,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小城笑道。 “这个是你表姐以前的丈夫吗?”他看向电脑屏幕上的男人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我表姐回国是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多想啊。” “呵呵,”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不会的,其实你表姐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但是那些都是过去,我只想让她在以后幸福。”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可能会让宝玉骂一句死矫情的老文青,但是,从他那么一个老实的人口中知道的话,还是觉得很朴实和让人备感安心的。 没多久,盛悦便了消息来,说已经将照片和资料给她的朋友,叫我等消息。 正要关电脑的时候,现电脑边上放着一张照片,是carisa和表姐,还有小城的一张合照。 身后是一个大大的花房。 其实他们这样组成一个家庭好像也是很不错的。 “很漂亮啊!”我赞叹道。 “呵呵,这个是我的温室花房,”他笑着指着照片上的花说,“你看这个是洋桔梗,是春天开放的,不过因为是在温室里,冬天就开了。” “洋桔梗?”我不由得微微一诧。 “怎么了?”他见我很诧异的样子,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没有见过洋桔梗吗?” 暴走的青春5 “呵呵,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洋桔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实话,虽然那些洋桔梗的种子种在那花钵里,但是我却真的不知道,洋桔梗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所以说,我是花痴,一点不假。 “呵呵,洋桔梗又叫草原龙胆,是属于龙胆科草原龙胆属植物,”这个小城似乎对花很有了解,“英文名为eustoma,1isianthus,它的花期是5月至1o月。” “是原产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和德克萨斯州,”他指着照片继续笑道,“这个洋桔梗喜欢温暖,算是比较耐寒的植物。” “看来你在这个方面是个专家啊!”我笑道。 “呵呵,没有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也就是在平时的时候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很感兴趣。” “对了,”他说道这里又想起什么来似地说道,“你知道这个洋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 “诶?什么?”我摇了摇头,“是什么呢?” “洋桔梗的花语很特别,”小城笑着说道,“两个花语,就好像两个极端,可这两个极端又似乎可以被连结在一起。” “是什么?”他这么一说我又不由得好奇起来。 “一个是永恒的爱,而另一个是无望的爱…”他笑道。 “永恒的爱…” “无望的爱…”我默念了一下他的话。 “恩,”小城点头,又补充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不变的爱。” “呵呵,”他笑起来,“不过花语也是大家随便胡诌的,每一种花其实都很美。” “是啊。”我点了点头,可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里,永恒的爱,无望的爱… 这份爱到底是永恒,还是无望… 而那个寄信来的人又是何目的,为什么要寄洋桔梗的种子给我。 他想告诉我的是永恒的爱,还是无望的爱? “你怎么了?”小城大概觉得我脸色有些不对,忙问道,“你还好吗?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摆手道,“现在挺晚的了,要不你先回家吧,表姐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恩,”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就找我哦,我随叫随到的。” 他留了号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愣了愣神,这样的男子,虽然长得并没有太出众,但是却已经体贴入微至置。 那句随叫随到,更让我觉得他的可贵。 毕竟在这个社会,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不多,特别是对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的来说。 我随便地换洗了一下,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晚住在表姐家陪她。 进表姐的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但是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眉头也一直紧皱着,我想她在梦里也还在找着netbsp;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关了门,睡到了netbsp;刚想躺下,却觉得床单下面有什么东西磕着自己。 我忙起身开灯,伸手在床单上摸了一遍。 果然,床单下有一个什么凸起的东西,将下面的东西摸出来,是一个项链坠子。 我想应该是表姐给carisa买的小项链,大概她弄坏了怕表姐说她,就偷偷地藏起来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便随手将这个小坠子放到了台灯边上,便关了灯睡觉了。 ps:对于最近筒子们问题的回答: 1, 此书大概下月初完结 2, 此书没有什么配角,每个人都是主角,这是一本爱情的浮世绘,每个人爱情有共同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详细见简介。 3, 结局的问题的话,结局是好的。 何处安放1 刚睡下没有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立即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可对方却立即挂了电话,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不是盛悦的号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财,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大概是听到了手机的铃声,表姐就醒了,一脸紧张地推门进来看着我。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她的面色在有些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苍白。 “不是,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我刚接起来就挂了。”我忙开了台灯说道。 “哦,”表姐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了我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抚过床沿,“这个床单是刚刚给carisa买的,她最喜欢米奇米妮了。” “表姐,”我有些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去休息吧,我一有什么消息就叫你起来。” “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全是carisa,”她摇着头蹙眉道,“梦里全是她在奔跑,她在喊妈咪妈咪…” “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盛悦过一会儿应该就会联系我了。” “恩,”表姐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睡吧,要是她联系你,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就醒来。” “恩,好。”我笑着点了点头。 表姐扯了扯笑,伸手去关台灯。 “这个坠子是你的?”她要关台灯的手微微一滞,两眼直直地盯着台灯边上的坠子。 “不是啊,”我摇了摇头,“这个是在carisa的床单下现的。” “床单下…”她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恩,这个不是你给她买的吗?”我有些疑惑道,“我以为是你给carisa买的,她不小心弄坏了就藏起来了。” 表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拿起那个吊坠,然后轻轻将那个吊坠搬成了两半。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吊坠竟然是一个可以打开来。 可是我却看不出一点缝隙来,看来这个吊坠的做工是相当地好的。 “表姐,这个是你的?”看着表姐看着手中的吊坠一脸愣神的样子,我不由得问道。 “这个…”表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然后将坠子重重地甩在了床单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突然颤抖地喃喃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地拿起那个坠子。 打开那个坠子,我也不由得一愣,里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表姐和一个男子的合照,而另一张是表姐现在的照片。 合照上的表姐显然是很多年前的。 “这个男的是?” 很显然,照片上的中国男人是我所不认识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表姐不停地摇头,就是一句也不回答我。 “姐,你到底怎么了?”我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你先别怕啊,这个人是谁啊?” “不可能,”表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吊坠,然后一脸恐慌地看向我,“财,快,快把窗户都关上!快点!快点!” “关上了啊,怎么了?”我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现在这么冷,窗户怎么会开着的呢,你别这么紧张啊!” “那把窗帘拉上!”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将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了上。 何处安放2 “姐,你到底怎么了?”我也忙从床上跳下去,一把拉住她,“你不要这样啊!” “财。”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窗户,确定窗户已经关上,窗帘也已经拉上了,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在床边坐下来。 “他回来了…”她看向我,不安地说道。 “谁?”我现在是被她说得云里雾里,一点都没有方向了。 “他,”她将手中的坠子递给我,“就是他…” “他?”我又看了一眼嵌在坠子内,那个男子的照片,说实话,是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男孩子。 “恩,”表姐点了点头,“这个是我们高中交往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诶?”我一愣,难道说这个男的是表姐的初恋男友? “那这个也没有什么啊!”就算是初恋男友送的,可能不小心放在哪里被carisa翻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不是的,”表姐摇了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我和他分手的时候,就将这个吊坠还给了他。” “诶?” “而且,这里怎么会有我最近的照片?”表姐指着另一边自己的照片说道。 “这个…” 表姐说得没有错,那另一半上的照片的确是表姐近期的照片,而且这个坠子竟然出现在netbsp;“你说这个坠子,在carisa的床单下找到的?”表姐看着我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我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什么磕到了,一摸现是一个坠子。” “carisa,一定是他带走了carisa!”表姐看着坠子笃定地说道。 “你先别胡乱猜测啊!”我忙说道。 正还想再说些什么,表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hyman。”表姐拿起手机说道。 而她接起手机的那刹那,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这回是盛悦了。 “美人,”盛悦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已经叫人查了,那个叫hyman的,昨天在解放路走的时候被一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揍了一顿,然后现在一直都呆在医院。” “不是hyman…”我与表姐几乎同时挂下电话,互看向对方说道。 “一定是他…”表姐低头叹了一口气道。 “那他是…” “他是我高中的男朋友,后来上大学没多久后,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了感情,就提出了分手,”表姐沉思道,“但是他一直都不肯分手…” “然后呢?” 看来这个男的很爱表姐,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被甩的人,总是羡慕能甩别人的人,虽然说无论哪一种若是真有过感情都开心不到哪里去。 “那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高中的情人,那是多么久远的事,表姐现在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他就算难忘旧情,现在也该成家立业了,早让那段往事就成为上辈子断翅的天使了。 还会斤斤计较到现在? “算算时间,他是该在我去美国前的一年就出狱了…”表姐低头说道。 “出,出狱?”我一囧,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个两个字。 “恩,”表姐点了点头,“我记得我那时候一定要和他分手,但是他又不肯,我一时情急,就说自己有了新男朋友…” “他问我是谁,我就随便说了一个和我关系还比较好的男生的名字,”表姐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找那个男的了…” “打架了?”我问道。 “恩,”表姐点了点头,“那个被打的男生,整整昏迷了半年,他被开除也被判了刑。” “哎…”我叹了一口气,或许那件事情上,那个被认为是表姐新男友的男生是最杯具的人了。 “其实他在狱中的时候,有给我写过信,说要我等他,但是我回复他说,我已经要结婚了,以后也不会再呆在国内了。”表姐回忆道。 何处安放3 我想在我们长途跋涉的人生中,总是有这么几个让自己难忘的人,也有这么几个难忘自己的人。 有的人经过了那些长途跋涉,还留在彼此的身边,有些就,就在那些岁月中,散落到了天涯。 不过,表姐的这位初恋情人… 似乎让人觉得有那么点点小囧… “那如果这么说,这次carisa的失踪和他很有关系了。”我说道。 “我觉得一定是他做的,”表姐笃定地说道,“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做到。” “难道是因为坐过牢?”想想又觉得不对,坐过牢也没越狱成功,那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 “不是,”表姐摇了摇头,“我听高中的同学告诉我,他出狱的这些年,一直走的不是正道…” “黑社会?”我不由得紧张道。 乖乖,虽然我看了很多港片,曾经对黑社会大哥也有这难以言喻的感情,但是,若说真人版的话,我倒是还真是要叶公好龙一下。 “差不多性质。”表姐点了点头。 然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财,我现在要去一下市一院。” “诶?”我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啊!” “不行,我得立即去,我觉得hyman这次被打的事情也与他有关,我必须去看看。”表姐说道。 “那么晚了,我开车送你去吧!”我边穿衣服边说道。 “麻烦你了,财。”她有些抱歉地看向我说道。 “我们姐妹间,说这个干什么,”我笑着摆手道,“对了,要不要通知一下小城,他一直都很担心你。” “这么晚,还是不要了。”表姐摇头道。 “小城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夜晚的马路显得有些空荡,我边开车边说道。 “呵呵,是吧,”表姐笑着点点头,“其实有时候我不明白,他喜欢我什么。” “喜欢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两个字偏偏,就算普通,平凡,但就是偏偏喜欢上你了。” 我笑着说道。 “呵呵,是吗?”表姐笑起来,“他一个没有结过婚的男人,居然愿意和我一个结过婚并且还有一个孩子的女人在一起,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表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立即接过话,“有谁说结过婚的女人就比没结过婚的女人差了,你这么优秀,你能看上他,就是他福气。” 这个话也不假,我表姐虽然离了婚,但是在亲朋好友间的口碑却一直都是很好的,那时候要给表姐介绍的时候,候补的人老多老多了。 “财,你说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大概是晚上,路上车比较少,我开了一会儿就到了市一院。 “不过,我倒是也没看出来,小城一直没结过婚。”我边停车边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停完车,表姐边开车门边道,“刚知道的时候,我也蛮讶异的。” 我觉得三十多岁还一直没结婚的男人,除去些没钱结婚又加上长相实在是对不起江东父老的,三十多岁没结婚,多半有gay的嫌疑,若没有,那就是性格实在太极品。 但小城显然不是以前所述的其中任何一种,所以,其实我也是觉得蛮诧异的。 到hyman住的病房时,他还没有睡,大概是知道我和表姐要来。 给读者的话: 全文是一个联系着的整体,不要觉得配角出现太多,每一句话都是一个联系,吼吼 迷雾1 他住在一间独立式的病房里,穿了一件医院很普及的条纹式病服,额头上还绑着纱布,左脚打了石膏被半掉了起来。 由此,他的一切嫌疑都被洗清了。 “honey(亲爱的)!”他一见我表姐就忙很热情的喊道。 “stop(停)!”表姐很冷淡地对着他装了一个停的手势,“我今天来是要和你来商量netbsp;“isee.isee.”hyman忙说道,神情中有一丝丝失落。 哎,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做自食其果,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外国男子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正在想着,手机却想了起来,我一看是盛悦打来的电话便忙接了起来。 “美人,你现在在哪里?”听口气她似乎还有些急。 “我现在在市一院,陪我表姐来看望一下hyman,你那里有什么消息吗?”我赶忙问道,听到我接盛悦的电话,表姐也无暇再顾及hyman,也忙转头焦虑地看向我。 “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盛悦说道。 “到市一院去。”挂电话的时候,似乎听到她对着边上的人说了一句。 大概过了五分钟,盛悦就到了,来的时候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我们在pub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看来宝玉上次没有看错。 但是,盛悦什么时候又成了大叔控了? “财,我有了一些线索,”她转头看向我,“这位是陆先生,我想你们也见过面,他帮我查到,昨天有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牵着一个混血儿小姑娘在出现在药行街过。” “对对对,”表姐忙点头,“我们昨天是在国购买的东西,国购的后门就是药行街。”表姐忙点头说道。 “那就对了,”盛悦对着她身边的陆先生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我们,“你们现在已经报警了吧!” “恩,”表姐点头,“过了24小时就可以立案了。” “但是,”我有些疑惑,“carisa怎么会愿意和一个陌生人走的?” carisa一直是一个小机灵,平时对陌生人是很警惕的。 “据看到的人称这个黑衣男子和这小孩似乎挺熟悉,看不出是被拐骗走的。”那个陆先生说道。 “这个…”那就是说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吊坠。 “催眠…”表姐突然抬头看向我们说道。 “催眠?”我被她的话不由得一愣,劳改同志一下子成为高科技催眠高手了? 这个跨度大得狗血。 “恩,”表姐点了点头,“他大学的专业学的就是心理学,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了。” “而且,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他便和我说,他一直在研究催眠学,还说已经有一些成效了,让我给他催眠试试,那时候觉得他说着玩儿,就没有当回事儿,现在想想的话…”表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停地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的推测也不是没有根据,”那位陆先生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否有你说的那位先生的照片,我们可以叫人对照一下,是否是这个人。” “有,有,”表姐帮将心形吊坠打开,递给了那个男人,“陆先生,麻烦你看看,这个人心里变态,我不知道他会对我的carisa做出什么来!” 表姐焦急地说道,“carisa是我唯一的女儿,请先生一定要帮帮我啊!” “你别急,陆先生会帮你的。”盛悦笑着拍了拍表姐的肩安慰道。 “谢谢。”她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这个人…”那个陆先生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冒昧地问一句,小姐与照片上这位先生的关系是?” “他是我高中交的男朋友。”表姐压低声音说道。 迷雾2 “原来如此,”陆先生点了点头,随后从外面走了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是上次在pub时差点和我们吵起来的那几个,只见他转过头去对他们低语了几句,这些人又很快地退了出去,“如果是照片上的人,那么也不会很难。” “真的吗?”表姐激动地问道。 “恩,是的,”陆先生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我,“你是常小姐吧!” “恩,是,你好,陆先生。”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我有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同你私下说一下。”他看着我说道。 “这个…”表姐一听他要私下和我说什么,便有些不安。 “请不要误会,我是想找常小姐,说一些她私人的事。”他对着表姐笑道。 “恩,好的,”我忙答应下来,又转过头去,对表姐说道,“你别担心,carisa一定会被找到的。” 与陆先生走到了拐角处,我看了看,就我和盛悦还有他三个人,便直接问道,“陆先生找我,是想和我说,有关照片上的男子的事吧!” “恩,”他笑了笑,“常小姐你很聪明。” “夸奖了,”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他的来头不小,”陆先生摇了摇头,又看向盛悦,“悦,你知道北翔吗?” “恩,”盛悦点了点头,“知道,北翔不就是最近这两年突然展起来么,我记得几年前它都快倒闭了,但是似乎换了一个东家,这几年都快要追上江华了,顾氏就不用说了,已经不是它的对手了。” “北翔?”我蹙了蹙眉,“我也听说过。” 北翔是企业圈内的一个神话,但是这个北翔也很神秘,因为经常有名人访谈会邀请商业界有名的大亨去作个专访,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电视台请到过北翔的现任总裁。 “我记得我父亲以前和我提过,北翔做生意似乎有什么猫腻。”盛悦说道。 “没有一个做生意的是没有猫腻的,”陆先生笑道,“但是,要看它这个猫腻是如何的了。” “它崛起得太快,有关它的传闻也多,但多数的传闻都并不好,但是却没有人有证据。”盛悦说道。 “陆先生想告诉我,这个北翔神秘的总裁,就是照片上的这个男子?”我说道。 “虽然我只见过他一次,但是,我能确定,就是他没有错。”陆先生很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不是很…” “很神秘?”陆先生笑着问道。 “即使是神秘,他也必须和一些人见面,否则他怎么来的今天?”陆先生笑起来道。 也没有错,看着这个陆先生,估计也不是很么省油的灯,看起来也神秘的类,我刚才的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那么,很棘手?” 既然对方来头那么大,黑白通吃,那么…… “常小姐,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陆先生笑道,“越难对付的人,就有越大的弱点,只要你现了他的弱点,对他来说,那就是致命的。” “谢谢你,陆先生,”我笑着感激道,“这么晚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常小姐客气了,你是悦的朋友,做这些是我应该的。”他笑着说道,说着还轻轻地握了握盛悦的手。 “呵呵,”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看向盛悦,“我们有空一起吃饭。” “好的,”盛悦表示理解我话中的意思,“一定吃,那么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恩,”我笑着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也注意安全,再见啊!” “常小姐,”刚回过头准备往hyman的病房走,身后又传来了他的陆先生的声音,“请等一等。” ps:最近因为课业繁忙,请筒子们有问题留言在书下面,或者在某介的空间提问,也可以在读者交流群里提问,现在暂时还未满的群为872o366o和94964925,另外两个已经全满,某介的qq也已经满员,暂时不支持私聊,语音,视频等各项业务,筒子们,留言是王道啊! 迷雾3 “恩?怎么了?”我转过头去疑惑地看向他。 “方才说是有些关于常小姐的私事要说,其实也是有些事,”他看了看盛悦,又看向我,“悦告诉我,你是在和江华集团的沈二少爷交往吗?” “这…”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提起越泽。 袖下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我和越泽还算是在一起吗? 分开的时候,谁也没有承诺谁什么。 就算后来在小叔叔家找到了那个经年的旧照片,可是我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天沈越洋说的话,让我更加的不安,越泽如果没有出国,就一直还在国内,还在这个城市,那为什么从来没有来找过我。 他真的,还,是我的男朋友吗? 他真的,还,爱我? 有些问题,你并不一定是想知道答案的。 “恩,怎么了?”沉默片刻,我还是点了点头。 “常小姐,北翔现在和江华之间有矛盾,既然这次你表姐女儿的失踪和北翔有关,那么我想,他定然也知道你与沈二少爷的关系,有些事情,常小姐还要自己多加注意。”他说完便拉着盛悦的手离开了。 剩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回廊中,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这件事情怎么又会扯到了越泽和江华集团。 我靠在医院的墙壁慢慢地蹲下来,越泽离开我的这些日子,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不停地工作加班,出差,休息的时候,不出去就整天地睡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对爱情很淡泊的人。 我也一直告诉自己,爱情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 对,它也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 但是它却总是粘附在你的心上,让你时不时会记起,时不时有怀念,有寂寞,有伤感的情绪产生。 或许正是中了一句话,爱是你心中寂寞的来源。 不爱就不会寂寞。 “财,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不知何时,表姐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你怎么了?那位陆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没,”我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她,“姐,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把感情看得这么重的人,是怎么讲事业也做得这么如鱼得水? “算是不错吧!”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的事,错只在我一个人。” “感情上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我说道。 “或许吧,”她点了点头,伸手将我拉起来,“但是,他不可以对我的carisa做什么,她没有错,就算要惩罚,也应该惩罚我!” 回到表姐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从电梯里走出来,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蜷在表姐的门外。 “小城?”若不是表姐一眼认出来,我差点要叫出来了。 “你们回来了,”他听到声音便立即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我不放心,就想过来看看,但是又怕吵到你们,就想等天亮了再说,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睡不着,就让财开车在外面又去找了一圈。”表姐抢在我之前说道。 看来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去了医院看hyman的事,我忙点点头配合道,“是啊,反正睡不着就出去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他随我们进了屋,“现在还早,你要不再去睡一会儿吧!这样太累了。” “恩,辛苦你了。”表姐拉了拉他的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去休息一下?”他笑着看向我问道。 “呵呵,当然去的,”我笑道,“那么你呢?” “我在客厅守着就好。”他拍了拍胸脯笑道。 “辛苦你了,”我对他感激道,“表姐能遇见你,真好。” “别那么客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道,“你表姐现在这样一定会把身体累坏的,可我,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除了做这些,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做这些就足够了,”我说道,“很多人,连这些都是做不到的。” 转身回carisa的房间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又回过头去,“如果在冬天种了洋桔梗,它到了春天会开花吗?” “洋桔梗是在秋天播种,春天开花的,”小城笑着说道,“不过,现在科技达了,要什么时候开花还不就什么时候开花。” “呵呵,也是。”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怅然,想起那封牛皮纸信纸上的字,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 虽然毫无一点根据,我始终都觉得,那信,和那些洋桔梗的种子,和越泽有着关系。 但是我也能确定,那字并不是越泽的,越泽的字我认识,并不是那样。 那么,这个之间,又其实究竟有怎样的牵连呢?而我又要在何时才能再见到越泽… 我靠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翻阅着手机中的短信,越泽的短信永远都停留在那一条。 原谅过去,爱上未来。 越泽,那些过去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我想爱上未来,我想爱上一个有你的未来,可以吗? 葡萄何时成熟1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穿衣走出房门,便闻到了一阵饭香,小城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的样子不免得有点好玩。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看着眼前一桌丰盛的早餐不由得讶异道。 “呵呵,献丑了。”他谦虚道。 “这还叫献丑,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我如实道,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没想到这个小城竟然是其中的稀有品种,难得啊难得! “你表姐啊,不喜欢自己做饭,以前经常从外面买点就随便凑合吃了,我觉得啊,还是少吃点外面的东西比较好。”他笑着说道。 “你们都起了呢!”表姐一脸疲惫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来没有睡好。 “恩,快吃饭吧!”小城忙说道。 “恩,我先去洗漱一下。”表姐说道。 “哦对,光说话了,我都忘记自己还没洗脸刷牙了!”我也忙跟着表姐到了卫生间。 与表姐并肩站在镜子前,不由得让我想起小时候,她来我家小住的时候,我们也这样,一起并肩站在镜子前,一起刷牙,满嘴泡沫。 “你别担心,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警局。”我漱干净口中的泡沫,然后含糊道。 “恩,”表姐点了点头,“你知道怎么联系得上他吗?” “谁?” “莫北。”她吐了一口水,然后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莫北…” 原来他叫莫北。 “你要见他?”我问道。 “恩,是的,”表姐点头,“我必须见他,如果我不见他,他根本就不会将netbsp;“那么警方那边…” “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表姐说道,“我想单独和他谈。” “可是他如果不愿意和你谈呢?”我问道,“如果他真的愿意和你谈,那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你。” “他一定会找我,只是没这么快,”表姐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现在是在欣赏我慌张失措的样子,等他欣赏完了,就会来找我的。” “但是,我却等不了,我担心carisa,疯一样地担心,所以我要主动找他,我要主动找他,你明白吗?财!”表姐一下子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度激动都有些微微地扭曲了。 “好的,好的,”我忙安慰道,“我这就去找盛悦,求一下陆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机和我心有灵犀,我刚刚才说完这话,就听到我手机在外面响了起来。 “财,你电话!”小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哦,我来接了!”我感冒随意地擦了一把脸便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又是一串陌生号码,而且看起来并不像手机号码。 “你怎么不接?”小城看着我犹豫的样子问道。 “这个号码好奇怪。”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声响,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觉得有点奇怪。 “哦,这个是ip号码吧!用电脑打的,”小城笑着说道,“你有朋友在国外吗?我几个在国外的朋友给我打电话就常用这个。” “国外…” 我搜罗遍了自己所有的好友,以前在国外的,现在都回了国。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 越泽… 葡萄何时成熟2 “你不用回短信的,这个号码是不能回短信的,”看我正准备回个简讯问对方是谁,小城忙阻止我道,“这个号码是虚拟的。” “喔。”我咬了咬牙,准备再回一个。 “别回,”小城又阻止道,“现在很多人用这个骗人的,你要是没有什么朋友在国外,你就别打回去了,可能是骗钱的。” “恩。”我点了点头,心里一下子有些不是滋味,听了小城的话,我第一次那么讨厌这些打电话的骗子。 正在郁闷着,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这次我立即地接了起来。 “喂,你是谁?” “你说话啊!” 我有些激动地问道,但是对方就是一句话也不讲。 “越泽,你是越泽对不对?”我感觉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股酸涩的感觉直直地从心间蔓延上来,直到鼻间。 “越泽,你说话啊!我知道是你对不对?”可是对方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越泽…”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电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沈越泽。”许久,电话那头才缓缓地传来一阵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 “你是谁?” 既然他能称呼出越泽的全名,那他必定是与越泽所相识的。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淡,“你只要知道,你们现在要找的人,就在我这里。” “你是莫北?” 我们要找的人,不就是carisa,可是莫北不应该打电话给表姐吗? 怎么会打到我这里来? “我说过,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那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他的声音很低沉,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嘲讽。 “你想把carisa怎么样?”我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表姐一听到我说到carisa也慌慌张张地从跑了出来,“财,有netbsp;“呵呵,你现在最好配合我,不要理那个现在和你说话的女人。” “好,”我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表姐,“没事,你先和小城一起把早饭吃了。” “你想怎么样?”安顿好了表姐,我便一个人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上,低声问道。 “想怎么样?”对方对我这个问题,显然表示很嘲讽。 “你要我现在怎么样?”我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carisa,否则,你也好过不了!” “哈哈!”对方突然放声笑起来,“是吗?” “你先让我听一下netbsp;这个必须确认一下,谁知道,对方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有问题。” “你们知不知道,把8分成两半,是多少?” “是4。” “不对,是o啦,你们可真笨!”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carisa的声音,听起来她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身处险境的感觉。 而且似乎还在那里玩得很开心。 这个倒是让我着实地安心了不少。 “怎么样?听到了?确认完毕了?”电话里的声音又变回了那个男子的声音。 “恩,是的,”我回答道,“你现在可是说了,你要我们做什么,你才会放了她。” “先,你们不能报警。”他说道。 这个正常,任何绑匪都会说这句话。 “当然,你要是喜欢报警,我也不会阻拦你,”他又继续补充道,“那结果你们自己应该知道。” “好的,”我答应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葡萄何时成熟3 “好的,”我答应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要求?”对方得语气显得很嘲讽,“我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你先说。”我一手紧紧地握住话筒,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呵呵,我不要你的钱…” “你自然不需要钱,”我没有一丝讶异地说道,“你堂堂一个北翔的总裁,怎么会需要用绑架小孩子来拿钱。” “呵呵,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对方笑得厉害,“告诉你,常财,不要太自以为是。” “你们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 “你说要求,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分析我的性格弊端。”我淡淡地说道。 活了快3o年了,别人的话,早就可以当作听听就过,伤害不到自己什么。 “好,那你现在拿着手机从你姐姐家走出来。”他在电话那头命令道。 “我问你,”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这个男人是表姐高中的初恋男人,这次带走carisa也是他与表姐之间的事,但是现在又为什么将矛头指向我了,“你不是想找我表姐的吗?” “少废话,”对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对你表姐没有任何兴趣。”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安安静静地从你姐姐家走出来,不要让他们察觉!”他继续命令道。 “好,”我沉声应道,“但是,你必须保证netbsp;“呵呵,没有问题,她现在很安全,”对方答应道,“但是你也最好配合好我,我现在挂电话,你自己走出你表姐家,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好。”我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财,不吃饭吗?”小城敲了敲门问道。 “呵呵,不吃了,宝玉找我有点事,我得先赶过去。”我对着他说了个谎,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刚刚将车从地下车库开出的时候,又来了电话,还是那个ip电话。 “很好,”对方对我做得似乎还是比较满意的,“你现在开车出了小区的门,然后左拐,一直往前开,不要挂电话,听我的指示。” “好,”我应声道,“你要我到哪里去?” “不要问太多,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对方冷淡地回答道。 “好。”我应声,然后加快了车。 “好,你就一直往前开,过了桥,你就会看到一个三岔路口,然后,向右拐。”对方又继续作指示道。 “好。” 我应声,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慌,为什么他可以监视着我所有的一举一动,又为什么要选择我? 难道这件事,真的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吗? 我不由得将车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但是,却依旧觉得冷得厉害,我仿佛能感觉到车厢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直直地盯着我在看。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他所说的那个三岔路口也已经到了,我按着他的指示向右拐,这是一条有点老的路,已经有些不太平稳,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路。 给读者的话: 今天加更了哈~ 葡萄何时成熟4 第一百六十章 车子缓缓前行,我边开着车边注视着窗外的一切。 “你不需要看窗外,”电话响起,我又接起电话,低沉的男子声音又再次传来,“你不会认识这条路的。” 对方似乎很了解我,我吸了口气,假装不在意地说道,“虽然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有不知道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这是我第一次听这个男的在电话里笑,只是笑声中还是带着些许不屑,“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我没有兴趣现在。 “我们认识吧。“我淡淡地说道。 “这个你也不需要了解。“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听我说什么其他的话题,或者他知道我这个是在套他的话。 但是他这个话,还是有些暴露了点什么。 我不需要了解,当一个人不正面回答你问题的时候,他多半是在掩饰你推测的正确性。 我们是认识的,但是,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却又是,陌生的‘。 “你没有需要来猜测我,“对方似乎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你只要按照我指的路开,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 “好。”我应声道。 看来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你再往前开,会看到一座桥,”他说道,“然后你将车停在边上,过了桥直走。” “好的。”我回答道。 前方的很快出现了一座桥,我吸了一口气从车上下来,然后缓缓地踏上这座已经有些年纪的石桥。 “怎么样?陌生吗?”对方笑问道。 “恩。”我应声道。 “过一会儿就不陌生了。”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笑意。 “你要我去哪里?“我问道。 “我说过,你不要问太多,我叫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对方冷冷地说道。 “好,随你,“我说道,”但是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哈哈“,对方大声地笑起来,”我耍花样?是我告诉你,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才对吧!常小姐,你也有慌张到乱说话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很冷静么?“ “我懒得和你说这些,你就告诉我怎么走。”我不耐烦地说道,我敢确定,我以前一定是得罪了谁,否则他怎么会一直动不动就来讽刺我一下。 “哈哈,直走,沿着那个是石子路走,你就会看见了。“对方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眼前一条狭小的石子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是现在除了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约走了2o多分钟,我立于那个石子路的出口,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颤抖起来。 废旧的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早已斑驳的彩绘画,生锈的铁丝网,围墙下并列地放着几个花钵。 竟然是那个废弃的游乐场的后大门。 花钵上面的土还是新的。 应该是有人经常在打理,可是有谁会在这里种什么花? 正想蹲下身去触碰那些花钵上的土壤,鼻间却突然弥漫过一股浓烈的花香。 眼前的一切突然一下子黑了下来… 葡萄何时成熟5 我看着眼前一条狭小的石子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是现在除了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约走了2o多分钟,我立于那个石子路的出口,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颤抖起来。 废旧的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早已斑驳的彩绘画,生锈的铁丝网,围墙下并列地放着几个花钵。 竟然是那个废弃的游乐场的后大门。 花钵上面的土还是新的。 应该是有人经常在打理,可是有谁会在这里种什么花? 正想蹲下身去触碰那些花钵上的土壤,鼻间却突然弥漫过一股浓烈的花香。 眼前的一切突然一下子黑了下来… “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 “我打过你你还娶我啊?” “是啊,我很喜欢你。” “那你来娶我啊…” “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越泽!“我惊呼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越泽!不要走!“ “miss常?“,蓦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双混血的大眼睛正盯着我看,”miss常,你也是来玩的吗?“ “carisa!”我一看到眼前的carisa激动地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你怎么到的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miss常,是我先来的啊!”carisa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似乎对自己的境遇一点也没有感到什么恐慌。 我看了看四周,现自己并没有被关在什么被绑架者应该关的黑房子里,而是一间很漂亮很洛可可风格的公主房里。 我立即从床上跳下,冲向门去,不出意料,门是被锁牢的。 “carisa你没事吧!“我忙又转身抱住她问道。 “miss常,你怎么了?我没事啊!“netbsp;“怎么样?““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忙接手机,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你要怎么样?“我不由得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游乐场,那些花钵,”你,你和越泽有什么关系?“我握住电话问道。 “呵呵,你待会儿就自然会明白,”他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就好好地和你的小侄女团聚一下吧!” “喂!你把话说清楚!”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了我的电话。 “carisa,你怎么到这里的?”我疑惑地问道,“你不想你妈咪吗?” “想啊,不过妈咪说要carisa住在这里,说过几天来接我。”她说道。 “妈咪和你说过这些?”我疑惑道,这个根本不可能,表姐在家急得都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怎么会说这些。 “是小城叔叔告诉我的。”carisa抱着抱枕笑着说道。 “小城叔叔?!”我一愣。 “真的是小城叔叔?” 我又难以置信地问了一遍。 难道这次的策划者是小城? 不对啊,那个男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小城就在我的边上,怎么可能会是小城? “小城叔叔带你来的?”我问道。 “对啊!”carisa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小城叔叔告诉我说,妈咪最近要出差,让我来这里住几天。” “miss常,是妈咪叫你来接我的吗?”她又问道。 “恩,是啊,你妈咪叫我来接你。”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可心下不由得一紧,不对,如果真的是小城带carisa来这里的话,那么表姐现在应该… 想到这里我立即拿起电话准备打,可拿起电话我才现,手中的手机虽然与我的手机一摸一样,却早就已经不是我的手机。 这年头,没有几个人会去记手机号码。 脱离了电话本,我唯一能想起来的,也就是自己家的电话,和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 我赶忙拨了自己家的号码,可却现怎么也接不通。 “不用试了,这个手机只能接我的电话。”有声音从屋外传来,我知道那个打电话给我的男人就站在着屋外。 但是隔了一扇门,我却不能知道那扇门外面,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而他又有多少不知的阴谋正在被计划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我呆在这里做什么?!”我有些疯狂地敲起门来。 “miss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carisa抱着抱枕胆怯地看着我疯狂敲门,“我好怕哦…” “不怕,不怕。”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常,忙停止了做这些无谓地挣扎,抱了抱她。 毕竟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能增加她的惶恐。 “carisa最近都在这里玩了什么?”我努力恢复了自己的笑容,然后抱起她坐在了床边,”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想起上次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她正在和谁说着脑筋急转弯,那么也就是说她见过这里的人。 “哦,这里好好玩的,“她笑着说道,”这里有两个大哥哥会和我玩,不过他们都好笨,我给他们猜的脑筋急转弯他们都不知道。“ “是吗?那是你太厉害了,“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道,”那除了大哥哥,还有别人和你玩吗?“ “恩…“她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有一个叔叔,他在晚上会打电话给netbsp;她靠在我的身上说道,“不过,carisa一直没有见过他。” “那小城叔叔呢?“我又继续问道,”小城叔叔来看你过吗?“ “小城叔叔来过一次,给了carisa这个就没有来了。“她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抱枕说道。 “哦,这样的啊,”我点了点头,“你两个叔叔平时和你就玩游戏吗?” “恩,是啊,还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netbsp;“恩,那可真不错。” 我笑着说道。 看来carisa在这里的待遇似乎还是不错的,这里的人对她似乎真的就当她来做客一样。 如果这样来说,他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小城。、 为什么也会和这件事有牵扯? 葡萄何时成熟6 与carisa聊了一会儿她便睡着了,我给她盖好被子,便开始仔细地环顾起眼前这间房子来。 有窗? 旋眸时才现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么关键的一个东西。 当你打不开门的时候,窗就是门。 我赶忙跑到窗前,轻轻地拉开窗帘,然后一下子怔怔在了原地。 窗帘后方不是什么,而是一面冰凉的墙壁。 我又立即将房间所有窗帘全部拉开,同样的,还是都只是一面面冰凉地,看不透的白墙。 “靠!”我低咒道,“全是墙还装个毛窗帘!” 我靠在墙上,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虽然它看起来像一个很漂亮又温馨的房间,可是将所有窗帘拉开,当一面面冰凉的墙露在你面前时,你才会知道,这里还是一个牢笼。 但是我却始终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常小姐和沈二少爷在交往吗?” 我突然想起来那玩陆先生在医院里对我说的话,江华是北翔的对手… 难道说他们这次真正的目标是江华,或者说,是越泽…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 他们是想利用我… 不行,想到这里我忙又打起精神来,贴着墙,感觉墙的那边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忙将耳朵贴到了墙上,细细地听起来。 墙外面传来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拍打在什么上面。 正听得认真,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赶忙接起来,又看了一眼carisa,还好,carisa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被手机铃声吵醒。 “怎么样?房间布置得不错吧!”对方的笑声从手机的那头传来。 “不错。”我压低声音回答道。 “好了,这个是给你的小侄女准备的,今天只是让你看看她现在的待遇,”对方又继续说道,“你的房间可不是这间哦。” “你还要做什么?”我又继续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换一个房间,”对方慵懒地说道,“常小姐,我们怎么可以亏待你呢,你可是我们的稀客。” “客气了。” “你们现在要我怎么做?既然你们目标不在carisa,不在我表姐,那么,就请放了她,”我继续说道,“我不会跑的。” 当然我说的不会跑是在我跑不了的情况下。 “哈哈,”对方放声大笑起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谁,常小姐,你真的明白?” “我说过,你不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他的语气一下子急转而下,“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我们还要玩很久!” “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这个游戏的开始和结束,都不是由你可以控制的,”对方冷冷地说道,“这个游戏的规则是我定的,由我来开始,也由我来结束!” “变态!”我忍不住骂道,“你到底是谁,如果是生意上的事,那为什么不能直接正大光明的来!” “哈哈,正大光明?你告诉我,现在什么东西是正大光明的?简直笑话!”对方鄙夷地否定了我的话。 葡萄成熟时7 “哈哈,正大光明?你告诉我,现在什么东西是正大光明的?简直笑话!”对方鄙夷地否定了我的话。 “无聊!”我一激动便一下就挂了他的电话。 挂了以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我应该套一些他的话才对。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外界交流。 也不知道表姐那里怎么样了,她身边的小城,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原本,我以为他那么细心,待表姐如此之好,定然会让表姐幸福,可是现在,却是不由得一阵恶寒。 小城就像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看似很温馨美好,可是当一切伪装被剥去,就像是一个囚禁人的牢笼。 “miss常?”正在思索着,carisa却突然醒了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我,“你不睡觉吗?” “睡的。”我对着她笑了笑。 她不说倒是还没什么,一说,我便有一阵困意袭了上来。 我想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倒是还不如先睡一觉,然后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便爬上床,轻轻地搂住netbsp;一夜无梦,醒来时现天已经大亮。 我揉了揉眼睛。 天已经大亮这个词,让我不由得一愣,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果然,我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而身边的carisa也已经不见了。 “fuck!”我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算我保证不了表姐的安全,但是我若留在carisa的身边,那我至少还能够保护一下她。 “不用懊恼,”透过那飘动的窗帘,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窗外,“我说过,现在只是这个游戏的开始。” “你是谁!”我上前要去开窗户,可却怎么也打不开窗户,窗外是一片茫茫的天空,和大海。 我竟然到了海边… 原来我昨天听到的拍打的声音,正是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你不用推了,”他背着我说道,“你是打不开的,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 “我们认识,对吧!”我说道,“否则你干什么那么害怕见到我,如果你不认识我,何必要背对着我说话。”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对方及其笑话地说道,“我说过,这场游戏你只有参见的资格,没有控制的资格!” “那不参加总可以吧!” “笑话,你以为这一切谁说了算呢?”他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灭,“有今天这个游戏,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他说完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过去? 什么过去?这个人有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内流满面四姐综合症? 心理变态么! 我踢了一脚墙壁,便又坐回到了床上,开始大量起来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来。 梳妆台,镜子,电视,写字台,台灯,甚至还有笔记本… 基本上要用的,都有! 我诧异地看着那台笔记本,然后疾地跑过去,激动地开机。 当然结果比较显然,上不了网。 不过,电脑里却有很多电影,看来是怕我无聊给我准备的。 第一次遇到这么贴心的劫匪,我表示自己的鸭梨有些大,心情有些复杂… 我随意地点开了我的文档的图片收藏夹,现里面竟然有许许多多地照片。 而这些照片,竟然都是有关于我的! 我小时候穿着红色的呢大衣站在摩天轮下面叼着棒棒糖摆造型。 我大一点的时候,背着书包咬着大饼油条(这么囧),挂着红领巾匆匆跑着去上学的截影。 更大一点,是我初中时,骑着脚踏车的样子。 还有,三年前,我和顾子陵分手,一脸寒碜地从饭店里走出来的样子… 变态! 我握着鼠标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这个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我从小到大这么多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谁拍的? 如果说,这里的照片都是这两年的话,那也就算了,但是竟然还有我小学时候的照片! 天,那时候,谁知道有偷*拍这种事情! 那时候的偷*拍根本就还不流行! 当然,我自己更加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照片存在。 我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点照片。 当那张照片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的手不由得一滞。 这张照片不是什么别的照片,就是我小时候,与越泽的合影! 为什么这里连我和越泽的照片都有? 以前没有数码相机,用的都是卡片机,这些照片要是放到电脑上,就必须有原照片扫描到电脑上。 可是,没错的话,这张照片应该只有两张吧! 一张曾经在我小叔叔那个铁皮盒里,而另一张,应该是在越泽那里… 那么这电脑… 难道是越泽的? 猛然滑过的想法,让自己忍不住浑身一颤。 不可能,中间有一大段时间,越泽都是在法国,根本没有任何空隙来拍一些我这么无聊的照片。 但是不是越泽的电脑,又怎么会有我们的合照?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问道。 难道这照片不只一张?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多出来的一张照片会在谁的手? 在谁的手里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能知道的就是,那个人必定是和越泽很熟悉的,当然,对我也不陌生。 我冷静下来,将自己周围所有人回想了一遍,除却了那些基本上已经不联系,也不可能会对我有这种兴趣的,现在早就已经成家结婚的,然后筛选的结果是… 没人。 我自问自己甚少与人结怨,除了夏晓见到我就想针对我外,我实在不知道,有谁一直看不惯我。 看完照片,我将电脑上的c盘,d盘,e盘,f盘等一一点了个遍,现这太笔记本似乎是经常有人用的。 里面放了很多的照片和各种对我来说有些陌生的资料。 因为这些资料上用的都是法文,我除了认识它是法文外,就一点点也看不懂了。 看来这台笔记本里应该能找到什么资料,我干脆将笔记本直接抱到了床上,开始慢慢研究起来。 葡萄何时成熟8 因为这些资料上用的都是法文,我除了认识它是法文外,就一点点也看不懂了。 看来这台笔记本里应该能找到什么资料,我干脆将笔记本直接抱到了床上,开始慢慢研究起来。 研究了很久的笔记本,除了刚才现的些旧照片,便又没有了什么,仿佛就好像有人故意放照片在这里的似的。 仔细想想,觉得也应该就是故意放的,对方不像是那种很不谨慎的人,这么重要的线索,要不是他故意的,这场所谓的游戏也早就该gameover了。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床边,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一片无边无际地海洋,现在是冬天,虽然房里的暖气开得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但是外面那呼啸着的狂风,还是让我感受到了外面的寒意。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焦躁不安得紧,可是我心里却也没有那么得不安。 就像自己以前自己坐错了公交车,然后淡定地继续坐到终点站再回来。 我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若非这是一个与太多人有关的“游戏”,或许我会当做别人给我的一个假期。 因为以前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一个人呆在一间房子里,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海。 一个人看书,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没有任何人打扰。 正在想着什么,却一下子被眼前的人影给定了住。 远远地,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背对着我,坐在海边。 呼啸地寒风让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这个背影… 扶在窗户上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酸涩的感觉蓦地从自己的胸口腾地直逼上自己的鼻间。 你可以凭声音判断一个人吗? 你可以凭一个背影,认出谁? 熟悉的…在意的… 对,没有错,即使我们相隔得这么远,即使他只是背对着我,但是我还是认得出来。 那是越泽! 对,那就是越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知道,他是越泽,他的的确确就是越泽! “越泽!”我开始奋力地敲打起玻璃窗来,可是外面的风那么大,他又离得我那么远,纵然我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呐喊,可是他却依旧只是背对着我,没有回转身来。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我扶着窗户的手慢慢地往下滑。 为什么,我的爱情的道路就不可以平坦点,为什么明明可以在一起的,就一定要弄得这么复杂。 是这个世界太复杂,还是我不够认真… “越泽…”我轻轻地呢喃道,“如果你听到,请回头…” “越泽!”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侧,准备回头,我蓦地站起来,大声地叫道。 可是下一秒,眼前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一大片黑色的帘子从外面遮住了我的视野,我还未来得及让越泽看见我,而我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一阵嘲讽地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常小姐?游戏的开幕还满意吧!”低沉地男子声如魔咒般传来。 “你变态!”我大声吼道。 “哈哈哈…”我这一骂反而让他笑得更加大声起来,“常小姐,好不好玩?哈哈,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你面前,可是他却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这个神经病!这样很好玩吗?你脑中被门挤了还是怎么了!”我继续大骂道,“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过去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带有你这样的人!” 葡萄何时成熟9 “哈哈,哈哈…”一阵嘲讽地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常小姐?游戏的开幕还满意吧!”低沉地男子声如魔咒般传来。 “你变态!”我大声吼道。 “哈哈哈…”我这一骂反而让他笑得更加大声起来,“常小姐,好不好玩?哈哈,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你面前,可是他却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这个神经病!这样很好玩吗?你脑中被门挤了还是怎么了!”我继续大骂道,“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过去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带有你这样的人!” “你想怎么样?”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玩这样一个游戏,会让你有多开心, 到最后,寂寞还是寂寞,空虚不还是空虚?“ 我冷笑道,“这位先生,为什么不能去原谅过去呢?一个人一辈子被困在过里, 到最后,寂寞的还是你自己。” “呵,”对方冷笑道,“常小姐,你先玩好游戏,再来和我说,到底谁会是最后最寂寞的人!” “看不清前面的路并不可怕,怕只怕,我们自己抵抗不过回忆。 一个一直活在回忆中的人,他就算不停地在向前迈进,也不过是在将自己的回忆一遍一遍翻新,永远找不到救赎。”我靠在墙上淡淡地说道。 “呵呵,这些话,你不如留给你自己,”对方淡淡地说道,“你有没有放下过过往,你没有吧!” “我只会记得好的。”我说道。 “呵呵,其实你没有什么不好,”他笑起来,“但是你就是太虚假了,对自己也那么虚假。” “你那么会自欺欺人,这些年来难道就从来没有觉得累过?”他又继续说道,“你这么喜欢在别人面前扮演一个好人,难道你在心里就没有骂过谁?恨过谁?” 我有没有在心里骂过谁? 有没有在心里恨过谁? 有吧,三年前,我镇定地从顾子陵面前消失,然后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去找他,但是我心里怎么不恨,我怎么不想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毕竟,我最美好的年华全部都给了他,但是他却给我了一张牌,告诉我,出局! 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不恨? 但是,我还是遇到了越泽,那么那么温暖的一个人,足以让我心中的恨意被抹平掉。 “就算是恨,那也是过去,我不会沉浸在恨之中,”我说道,“你恨又怎么样?你恨他,他难道就会过得不幸福?” “不可能吧,最后不幸福的人,还不是你?” “你们真像。”对方不屑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出任何声音了,房间里的灯亮了,但是窗外的一切已经看不见了。 我又坐回到写字台前,细细地回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们真像。 一个再警惕地人,当他和你快交流的时候,也不能做到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总有那么一两句话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 我能够确定,他刚才的那句你们真像,绝对是真情流露的。 葡萄何时成熟10 一个再警惕地人,当他和你快交流的时候,也不能做到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总有那么一两句话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 我能够确定,他刚才的那句你们真像,绝对是真情流露的。 而这个你们,其中一个是我,那么另外的是… 是越泽? 还是我表姐? 抑或还有其他人? 无从知晓,我拿着笔胡乱地在白纸上乱画,乱写,脑中乱成一片,现在不由得恨自己太过冲动了,竟然就按着他的话来了这里。 如今被困在这里,就算知道了所有的事,那又能够怎么样?我根本无法与外界交流… 不行,我必须出去! 我不可以在这里坐以待毙,被动地来完成这场所谓的游戏,就算真要玩这个游戏,那么我也必须是赢家! 想到这里我立即迅地在这个房间里绕了一圈,地毯式地,全方位地来了一遍。 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洗手间内马桶上方的那个小窗上。 我激动地立即站上了抽水马桶盖,虽然说这样有点小囧,但是毕竟是关键时刻,谁会计较这么多。 我所处的是一间平房,所以如果我从这个小窗户中爬出去的话,应该也不会摔着。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立即行动起来。 窗户有点小,我立即脱掉了自己身上有点厚重地衣衫,只着了一件单衣手脚并用,吃力地爬了出去。 “咝…”没有估计好高度,出来的时候手松得太快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刚才将外套什么都脱了,没有了暖气,衣服还少了,我感觉这湿寒刺骨的寒风都快把我吹成冰棍儿了。 我哆嗦着用力抱紧自己。 除了我待过的那个小房子外,附近还有几间望海的别墅,但是都隔的比较远。 既然刚才越泽来过这里,那么他就应该在这几间别墅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既然出来了,那就一间一间地找,我就不相信,我一间一间地找,还会找不到! 但是,问题是,这个,天气,真的是冷得可以。 我努力加快自己的步子向前走,当然,我尽量找了比较隐蔽的方式,一来挡风,二来,谁知道那个变态的男人什么时候从我面前蹦出来吓我一下。 一路除了寒冷,竟然出人意料地顺畅,没有出现什么人,我竟然很快地就接近了那间离自己最近的别墅。 但是让人有些失望的是,这间别墅似乎没有人住,因为这么冷的天,它外面的空调却是停着没有在工作的。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它的外壁走,还时不时地注意着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令人有些小失望,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听到的除了呼呼地海风声,就是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将手放到自己的嘴巴前呵了呵气,然后拉长袖子让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冷。 这里似乎像是一个不大的海岛,这些别墅大概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住,就是那些有钱人买着用来度假的吧,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好度假的,就空了下来。 葡萄何时成熟11 我咬了咬牙,将手放到自己的嘴巴前呵了呵气,然后拉长袖子让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冷。 这里似乎像是一个不大的海岛,这些别墅大概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住,就是那些有钱人买着用来度假的吧,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好度假的,就空了下来。 冷风嗖嗖,强劲的海风吹得我人都快倒了,已近黄昏,又冷又饿的我,终于在走了二三十米的时候,又看见了一间别墅。 橘色的灯光柔柔地从里面照出来,不由得让人感觉到一阵暖意。 我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但是毕竟这里除了越泽,还有另外的人在,可见与不可见型。 越泽是可见,但是另外一个可就是不可见型的了。 我僵硬着手脚缓步往前走,哎,每一个挨饿受冻的人,上辈子大概都是折翼的xx吧! 一阵悠扬的《1avieanrose》从别墅中传出来,声音并不大,就像从那种老式留声机中传出来的感觉一般。 在狂风中听到这么具有秋日感怀的曲子,让人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这家主人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越泽… 一定是越泽! 因为打死我也不要相信,那个有变态情节的男人会这么有情调。 巨大的接近三面环绕的落地式玻璃窗,只是窗帘全部被拉了上,只有柔柔的灯光映透了出来。 我站在这橘色的光线范围内,有一种异常清晰的重量感。 脸上突然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一片片晶莹的雪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天空中飘落了下来。 那窗帘后有人影在走动。 然后有站立地定了下来。 哗… 虽然未听到声音,但是,当帘子被拉开的那一刹那,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那被拉开的窗帘一起,剧烈地跳动起来。 米色的毛线开衫,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的男子,立在那落地的玻璃窗前,看向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地感觉,有着一种脱离现实的激奋。 我与他就这么静默地看着彼此。 我想任何事或许均无定论,也无人可以做主吧,曾经,我一直在想,我们再相遇,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姿态。 这是一个极其短暂又静默的一刻,下一秒,我便被陷入了一种寂静而微弱的梦魇之中。 “财…”我听见耳边有人在唤自己,声音远远的,却熟悉得让人有点想掉眼泪。 你有没有体验过我敢睁开眼睛的感觉,就是那种,置身于时间之中般的沉寂,仿佛睁开眼睛,一切的一切都将断开了连接,只有留下记忆。 深刻,却不可触及… “财…”温柔的声音,带着一股回温的暖意。 “越泽…”手指触碰到了真实的质感,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温暖而明亮的光线投递到我的眼中。 “越泽!” 一股酸涩地感觉涌向了鼻间,他身上依旧还是那淡淡的onesummer的味道,熟悉得感觉,让我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多年前。 葡萄何时成熟12 “财…”温柔的声音,带着一股回温的暖意。 “越泽…”手指触碰到了真实的质感,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温暖而明亮的光线投递到我的眼中。 “越泽!” 一股酸涩地感觉涌向了鼻间,他身上依旧还是那淡淡的onesummer的味道,熟悉得感觉,让我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多年前。 海风呼啸,浪潮涌动,冬日的海滩,鲜少有人会来海边玩。 我与越泽牵手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南方的雪永远如此,下起来就只是下那么几片。 这里是一个海边度假村,是去年刚刚被买下来的,越泽在这里休养,但是却一直没有办法出去。 一片还,一座房子,便是这些时间来,他在这里的所有生活。 “你收到洋桔梗了吗?”越泽牵着我的手,指尖轻轻地滑过我的梢,温柔地问道。 “收到了,”我抬头笑着看他,“现在已经种在花钵里了。” “这个是我请我哥帮我寄的,”他笑着说道,“我被我父亲困在这里不能出去,平时也就只有我哥哥来看看我。” “对了,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大概意识到我可以进入这里是一件极其奇怪的事。 “这个,”我皱了皱眉头,“这个说起来倒是有些话长。” 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个谜,我只知道自己晕过去了,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 “这里平时有谁可以自由出入吗?”我问道。 “就我父亲和我母亲,还有就是我的私人医生,再者就是我哥哥了,”越泽思索了一下说道,“怎么了,财?” “是一个男的带我进来的,他绑架了carisa到这里,然后就把我引到了我们小时候认识的那家旧游乐场后门,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我慢慢地回忆道。 “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游乐场?”他的眼中放出一丝讶异之色,“你想起来了?” “恩,”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在我小叔叔那里看到了你寄给我的旧照片,那张照片一直留在我小叔叔那里,我最近才现的。” “原来是这样…”越泽恍然大悟道。 “对不起,那么久,我一直都没有能想起来…”我低声有些抱歉地说道。 “傻瓜,”他笑着抚了抚我的头,“你知道吗?能再次遇见你,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对了,你说,carisa被绑架了?”越泽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一直以为是表姐以前的事,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在我表姐。” “这个事情,”越泽忍不住蹙眉,“据我了解,这里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我尝试着出去过几次,但是始终都失败了。” “那么就是说…” “叮咚…” “沈少爷…”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的门铃声。 “是我的私人医生。”越泽压低声音道。 “那我怎么办?”我忙看了下四周问道,若被人现我在这里,那我们好不容易的相聚,就又要被分离了。 “你先到书房吧。”越泽看了一眼。 “好!” 透过书房的门缝正好可以看见,房子玄关处的大门,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走进来。 我以前也见过他,就是在越泽的病房里,那时候他们明明都告诉我什么要去法国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在国内。 难道还怕我追到法国去?虽然我是有这么打算,但是… 靠! 不带有这样的! “沈先生,你今天是不是激动过?”越泽的私人医生背对着我的视线,用一个白色的小小的仪器放在越泽的手上问道。 “今天在海边走了一会儿。”越泽淡淡地回答道。 “哦,”只见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现在天气冷,海边的风大又湿冷,沈先生现在的身体还在复原期,还是少出去为妙。” “恩,我知道了,就是最近在屋子里呆得有些闷,就出去走了一下。”越泽说道。 “呵呵,沈先生的在这里复原得很好,这是这个星期的药,明天沈老先生来,”他将手中的药递给越泽说道,“沈老先生一直很挂念少爷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了。”越泽摆了摆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对了,我哥最近在忙什么?”送医生出门的时候,越泽问道。 “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方才我进度假村的时候,见到大少爷了。”对方回答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越泽点了点头,便关了门。 我见那医生走了,便从北翔吗?” “北翔?”越泽皱了皱眉头,“我不太关注公司的事,不过这个北翔我倒还是有些了解的。” “北翔最近几年的势头很猛,在生意场上和我们江华争得很厉害,”越泽思索道,“其实我父亲为这个也很烦恼,我哥也一直在忙着这些事。” “哦,”我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到这里,和北翔很有关系。” “这不太可能,”越泽摇了摇头,“这里进出的,都是江华的人,北翔的人,又怎么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呢?” “那么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咬了咬下唇,“带我进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人了?” “但是…” “这里也并不是所有江华的人都可以进来的,”越泽说道,“平时,也有这么些人,他们又不可能会带你进来。” 这个也对,那些人用尽心机,恨不得我离越泽越远越好,又怎么会多事地带我进来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了? “叮咚!” “越泽…”正说到关键,门铃却又响了起来。 “是我哥。”越泽忙说道。 “我先到。 “越泽,最近感觉怎么样?”沈越洋坐在沙上问道,大概外面又下了雪,他的大衣上还有几片未被掸去的落雪。 岁月不宽宏1 “越泽,最近感觉怎么样?”沈越洋坐在沙上问道,大概外面又下了雪,他的大衣上还有几片未被掸去的落雪。 “恩,挺好的,”越泽笑着点头道,“前几天你打电话来说叫我出去走走透透气,我今天就出去了一下,感觉是好了不少。” “呵呵,那是一定的,天天呆在屋子里,没病也能憋出病来。”沈越洋笑着说道。 我躲在书房里,透过门的缝隙看着这两兄弟,沈越洋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夹克衫,脸正对着书房的方向。 我下意思地偏转过脸,仿佛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可以看到我。 “你平时都在家里干什么?”沈越洋随意地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听听歌,在书房里看看。 “有时候会不会觉得父亲有些过分?” “呵呵…”越泽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他。 “昨天我和父亲说了,我说他这样待你,就像将你软禁了一样,有哪一个做父亲的,会软禁自己的儿子。”沈越洋说道。 “我习惯了,”越泽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从小到大,这样的待遇对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 “他打算明天过来。” “恩,我知道的。”越泽不徐不疾地说道。 “对了,听说你前些时间父亲把家里那个老式留声机给你拿来了。”沈越洋的话,让我忍不住转头看向我身后那红木桌台上的留声机,此刻它还依旧放着《1avieenrose》… “这个歌就是从那个留声机里放出来的吧!”沈越洋又继续道。 “恩,是的啊!哥,你什么时候对这个也感起兴趣了?”越泽忙问道。 “呵呵,”沈越洋笑起来,“我记得据说这个留声机是爷爷那一辈就有的,父亲一直都很宝贝,小时候我想听,就不小心碰了一下,结果就被父亲惩罚了。” “现在父亲把它送给了你,正好也好让我看看,圆一下小时候的遗憾。”沈越洋的话,让我的脊背不由得生起一股凉意。 难道他现在,要进书房? “小时候还有这样的事?”越泽讶异道,我知道他在拖延。 “哈哈,你当然不会知道啦,”沈越洋大笑起来,但是这样的笑声中,却是苦涩多余欢愉,“从小到大,我挨的家法,大大的多过了你。” “哦,不对,父亲从来没有打过你。”他停止了笑,又补充说道。 我吸了一口气,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里升起来。 “哈哈,我怎么说起这个了,来,越泽,去你书房看看我们家的那个古董!”他的声音逼近书房,我感觉自己胸口的心跳开始剧烈地加起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啊!” “呵呵,是啊,父亲似乎将它保存得很好。” “那是当然了,我小时候,可不是白受罚的。” 在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快地躲进了那书房沙的后面。 我藏匿在这狭窄的空间,那些经年被遗忘的灰尘不断地被吸入鼻中,我用力捂住自己的鼻子,让自己不至于打喷嚏。 这个惹人厌的沈越洋!我在心里暗骂道。 岁月不宽宏2 在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快地躲进了那书房沙的后面。 我藏匿在这狭窄的空间,那些经年被遗忘的灰尘不断地被吸入鼻中,我用力捂住自己的鼻子,让自己不至于打喷嚏。 这个惹人厌的沈越洋!我在心里暗骂道。 “这个书房的设计真不错!”沈越洋称赞道,“我来了你这里这么多次,倒是还没有来这里看过呢!” “呵呵,这个也是按父亲的要求设计的吧!”越泽说道。 “他当初买下这里,是准备以后来养老的。”沈越洋说道。 “是吧,”越泽说道,“不过我觉得,其实他现在要退休来这里养老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哥你把公司打理得这么好,将公司交给你,我想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沈越洋笑道,“越泽,难道你没有想接手公司的意思?” “我接手公司?大哥,你没有在开玩笑吧,”越泽顿了顿又继续道,“公司里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而且我对公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更何况自己的能力也不适合。” “或许父亲不这么想…”沈越洋说道。 “他能怎么想啊,”越泽笑道,“这些年来,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不都是你和父亲在处理,我常年在国外,哪里知道公司的什么啊!” “你对江华没有兴趣?” “能有什么兴趣?”越泽反问道,“哥,你应该是懂的,我从小到大,感兴趣的,一直就不是这些。” “呵呵,”沈越洋笑起来,“其实父亲常常赞扬你,说其实你很适合经商,但是偏偏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 “我不适合经商。”越泽说道。 “对了,我已经将你给我的那些洋桔梗花的种子寄给了常小姐。”沈越洋突然话题一转,转到了我身上,这个倒是让我不由得一惊。 “谢谢你。” “我们是兄弟,说这个干什么,”沈越洋说道,“不过,越泽,我是你哥哥,有些话,我不得不问你。”、 “什么?” “你确定你可以给那位常小姐一个未来?”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可以。”越泽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地情况下,将问题回答了出来。 “怎么给?”沈越洋似乎故意要为难越泽一般,又继续地紧接上了一个问题,我刚刚平稳下来的心情,又被立即悬起来。 “越泽,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掌控在父亲的手中?你应该知道,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会怎么样?” “我知道,”越泽淡淡地说道,“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我想,我总是要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 “好的,暂且不说父亲的那方面,难道你就仅仅凭借小时候的那次约定,就要娶那个女人?”沈越洋问道。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沈越洋用那个女人来修饰,这个让我感觉不被尊重,因为一个人只有在不屑某某的时候,才会用这个句式,那个女人,那个男人的。 “不是,”越泽立即否定了他的话,“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些问题,因为以前,我以为你都明白我的。” “财,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很多时候,我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喜欢讲理由,很喜欢问你为什么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你为什么爱她,你爱她什么?” “那是,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为什么,我遇上她,不早不晚,刚好就是她,那么她对于我来说,就是最独特的一个。” 听着他熟悉又温软的声音,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甜甜的味道,我想他说得没有错。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就像蚂蚁之间的气味密码。 我遇到他的时候一瞬间,解答了对方的密码,那彼此就成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 亦或许就如同《小王子》中的狐狸对小王子所说的,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真正爱上彼此的时候,一切就该是唯一的。 当然如果产生了劈腿,那么其实就是没有爱过。 这个,绝对,毋庸置疑。 “越泽,你敢这么肯定?”沈越洋笑起来,“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已经变得很现实了吗?” “我知道,”越泽并无波澜地回答道,“但是,财是不一样的。” “哈哈,”沈越洋大笑起来,“那么,你认为常财是怎么样的女人呢?她过去和顾氏的少董顾子陵在一起,现在又和你在一起,顾氏和我们沈家有是怎么样的人家?你难道不觉得她太有选择性了吗?” 靠! 如不是这个沙后方位子狭窄,我差点就跳起来要指着他鼻子大声说funetbsp;什么人!我不否认自己爱财,就连我的名字也叫财,但是,我爸妈给我取名财,从来没有希望我靠嫁入豪门当暴户! 我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我眼中,只有自己挣来的钱,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拥有很多自己踏踏实实挣来的钱,那才叫财! “哥,财是我先选择她的,而且,她一开始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越泽回答道。 “常财是怎么样的女人?你离开她的这些时间,难道你就能保证她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没有和那个顾子陵又再旧情复燃?”沈越洋的话说得越来越过分。 我躲在后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但我还是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淡定淡定,我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出任何响动,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岁月不宽宏3 “财是怎么样的人,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越泽很心平气和地说道,“别人对她有怎么样的看法,我不知道,也不想管,至于顾子陵,那个更不需要担心,因为我相信她。” “相信?”沈越洋大声地笑起来,“越泽,看来你是该好好来公司学习学习,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哥,”越泽顿了顿声音,“那我连你也不能相信吗?” 真是说得好,我忍不住都要鼓掌叫好了。 果然,越泽此言一出,沈越洋立即哑口无言。本来就是么,什么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可以相信的事情多了,我上淘宝买个东西,我还相信人家掌柜的呢! “也不早了,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些饭菜过来,我放在客厅了,你记得吃。”沈越洋大概是被越泽的话呛住了,觉得有些无趣也就自己回去了。 听到他关门离开,越泽赶忙把我从沙后面拉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的?”我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问道。 “傻瓜,这里能躲的地方也就那里了,你不在那里还能到哪里去?”越泽温柔地笑道。 “呵呵,真好。”我看着熟悉的眼睫与笑容,一股暖意一下子涌遍了全身。 这样真好。 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恩,真好。”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笑着说道,淡淡的onesummer弥漫了这整个冬日的傍晚。 “叮咚!” 我可不可以说,我很恨这个门铃声,我可不可以说,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在这么浪漫的时候来打扰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灯泡那么惹人厌,就是喜欢在关键时刻抢镜头! 要抢镜头也别和我抢啊,剩女我久别重逢,我容易么我!我勒个去的! 但是以上仅仅为我的心里活动,为了维护好我革命的胜利果实,我还是以扫雷般地度回到了沙后方阵地。 “呵呵,你看我这个记性,把衣服落在这里了。”外面传来沈越洋的声音。 “是这件吗?” “对,原来被我放在你书房里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我听到的离我近了点,我翻了个白眼,这个沈越洋真是欠! “咦?” 我躲在沙后正等他离开,可谁知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今天医生来过了吗?” “恩,你来之前刚来过,怎么了?” “哦,没什么,”沈越洋说道,“对了,前几天,听他说,你最近觉得有点闷。” “也还好,习惯了也就习惯了。”越泽回答道。 “越泽,其实,如果你答应父亲的要求…” “我不会同意的。”还未等沈越洋说完,越泽就已经立即拒绝了掉。 答应他父亲的要求? 我不由得蹙了蹙眉,沈越洋口中的要求是什么?要越泽娶别的人? “你太固执了。”沈越洋叹息道。 “大哥,你以前是最支持我的人。”越泽声音淡淡地,但是还是听出了一丝失望。 “大哥现在还是一样支持你,我走了。”他迅地说完这话便走了。 ps某介的话:你们以为你们都猜对了?猜对了?哇咔咔,错!(某介自觉得无比邪恶地怪笑) 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在谜底揭晓前,所谓的真相,有好多个,挖咔咔,某介先退下啦 流云幽幽1 “大哥,你以前是最支持我的人。”越泽声音淡淡地,但是还是听出了一丝失望。 “大哥现在还是一样支持你,我走了。”他迅地说完这话便走了。 “你父亲要你答应什么?”我从沙后方出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问道。 “没什么,”他淡淡地笑了笑,拉起我的手,“饿了吧,你先坐会儿看会儿电视,我做饭给你吃。” “刚才你哥不是拿来了吗?”我问道。 “呵呵,那个不好,我做给你吃,你应该好久没有吃了吧!”他笑着轻轻地抚弄了一下我的头,便朝着厨房走了去。 我坐在沙上,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开始有些微微地怔,重逢来得很突然,让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好像,前一秒还没有从梦境中清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梦里的人却已经站在了你面前,让你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否还在梦境之中。 但是,他父亲又要他答应什么要求呢? 是否与我也有关? 我看了看厨房里正低着头在处理蔬菜的他,心里似乎又静了下来,越泽不想说的话,其实我就可以不要想太多。 “开饭了哦!” 越泽做菜的度很快,我们对坐着,彼此微笑着看着对方,温柔的灯光让我觉得此刻的一切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朦胧而梦幻的光(原来偶像剧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灯光处理还是有存在的意义的)。 到了我这个年纪,其实很渴望这样吃饭的模式,因为经常加班,所以甚少有时间回家吃饭。 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边看着文件边匆匆忙忙扒盒饭的日子,总是显得有些让人感觉寂寞。 然后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站在办公室咕咕作响的茶水机边呆。 公司里的那个落地窗,可以直接看着这个城市那夜晚的轮廓和不远处教堂的大钟。 “你在想什么?”越泽看着我,笑问道。 “想起你不在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我笑着说道,自觉得这话说得有些煽情,但是还是说出来了。 “那你在干什么?”他笑问道。 “工作,”我如实回答道,“是不是很没创意?” 我想的确是没有什么创意,但是,我却也找不出什么创意来,我的确除了工作就不知道如何来打自己这又多又不多的时间。 每天的生活都是循回反复,朝九,晚就不知道晚到什么时候,电脑,打印机,传真,手机,复印机的声音,就像不停震荡的声波,陪伴你整个工作日。 “这才是你。”他笑着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或许有时候,我们之间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话讲多了,总有一天会没有话讲。 吃完饭,便与他一起坐在沙上看电视,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手机,电视就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了解外界的东西了。 可惜丫的电视不可以双向交流,不过若是电视可以双向交流,估计现在连电视也要没得看了。 “很久没有好好看电视了。”我拿着遥控边换台边说道。 “小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是可以和你天天一起看电视就好了。”越泽轻轻地搂着我说道。 “那我们以后就天天一起看电视。”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道。 刚说完,眼睛却不由得落在了电视的荧幕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主持人正笑着介绍着,“这次我们很荣幸地邀请到了顾氏集团的少董顾先生,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地掌声后,顾子陵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镜头弯了弯腰。 我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穿了一件妥帖的羊绒毛衣,看起来有些陌生。 我靠着越泽,看着电视中的顾子陵,突然觉得自己很安心。 “子陵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越泽笑着说道。 “还好吧。” 我们笑着谈论道,就像在说一位老友一般。 我想也就是这一刻,我连对顾子陵的讨厌也不见了,眼前这个人,仿佛没有认识过,抑或是只是随意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 “顾先生,听说您最近要准备结婚了?”主持人小姐笑着问道。 似乎对于青年才俊,这个问题怎么也躲避不了。 越泽用牙签插了一块水果递到我的口中,我边吃边看着电视中的人,顾子陵也没有正面回答,就只是说,“人总是要结婚的。” 顾先生这样说话很狡猾哦,顾先生的女朋友是个怎么样的女生呢… 主持人很年轻,问的问题也很年轻,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问题,顾子陵都只是笑着,随意地回答,但都是很片面和含糊。 我想起那日夏晓手扶着腰走到我面前炫耀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很多时候,别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夏晓这个人,或许最多的原因是我觉得她可怜吧。 在我看来,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与一个男人的ex不停地去计较,这个就是她最大的失误。 “顾先生,不知道,可否在这次的节目中请教一个问题?”主持人又开始提问。 “请说。”顾子陵礼貌地笑道。 “对于外界传闻,北翔已经越了顾氏的说法,您有什么看法?”主持人终于从八卦回归到了正题。 “这个需要时间来证明。”顾子陵笑道。 “又是北翔。”我默念道,这个北翔就像一匹半路杀出的野马,在全球都金融危机,无数企业风雨飘摇的时候,它倒是开始玩得风生水起起来。 “看来,北翔不是个可以小觑的对手。”越泽说道。 “叮咚!”正当我和越泽正说着话时,门铃却又再次响起。 靠!沈越洋!你有完没完了还!我在心里骂道。 流云幽幽2 “爸?”越泽有些诧异地声音传来,让躲在沙后的我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沈越洋不是说他父亲明天再来吗? “爸今天听医生说,你似乎情绪又有波动,不放心,说是连夜要来。”看来沈老先生是沈越洋陪着来的。 “爸,我没什么事。”越泽不徐不疾地说道。 “恩,没事就好,我也是听医生这么说,就来看看。”沈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低沉,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日在港式餐厅看到的一幕。 他与我的高中同学… 我想他定然不知道,那天我还看到了这个吧,若是他知道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家里有人在吗?”沈先生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不由得一惊,“怎么有两双筷子?” 糟糕…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晚上和越泽吃完饭,碗筷什么的都还没有收拾过。 两个人吃饭,自然是两副碗筷。 但是这个房子里只有越泽一个人。 “这个…” 越泽显然有些迟疑。 “哦,爸,你说这个啊,”只听得沈越洋快接过话,“下午我买了东西来这里,就顺便和越泽一起吃了晚饭,我想他一个人吃晚饭也蛮闷的,再加上我们兄弟两个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对吧,越泽。” “恩,是啊,今天大哥特地买了很多东西来。”越泽忙应声说道。 还好还好,沈越洋的出手相助,让我终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好在由他圆了场,否则出了这么大一个失误,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了。 但是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似乎在哪个地方有了遗漏。 对,沈越洋,可以这么迅地反应过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可是又不对,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那刚才,又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揪出来,如果他是站在越泽这一边的,完全可以替越泽隐瞒… 而且又为什么还要和越泽,说那些话? 那么,这个沈越洋,到底是敌,还是友? “越泽,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感觉自己靠着的沙被人一下子坐了下来,这让我这里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空间又变小了不少。 “对不起,父亲,我没有考虑过。”越泽淡淡地回答道,可语气中却透着那不可逆转地肯定。 “逆子!”沈先生重重地击桌子的声音,让躲在他后方的我不由得一颤,“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生气了,越泽也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沈越洋在边上帮忙说道。 “越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帮着他说话起来?”沈先生怒斥道,“好的,你们两兄弟,现在都不拿我这个老头子当回事了对吧!” “父亲,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沈越洋说道。 “越洋,我叫你来劝你弟弟,你难道就是这样劝他的?”沈先生的语气显然是越来越气恼。 “父亲,这个与大哥无关,”越泽说道,“你的要求,不管谁来劝,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姚小姐有哪里不好?”沈先生大声地问道。 姚小姐?我一愣,沈先生口中的姚小姐,是谁? 为什么突然又出来了一个姚小姐? “没有哪里不好,”越泽不急不缓地说道,“但是我并不喜欢她,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越泽,”沈先生的语气一下软下来,“父亲已经不年轻了,你告诉我,我这样还能带江华多久?” “你和越洋,迟早都要撑起整个江华的。” “对不起,父亲,我不善于经商,更不想拿自己爱情去做一笔金钱交易。”越泽说道。 “什么叫金钱交易!”沈先生怒道,“姚小姐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个不叫金钱交易,这个是门当户对!只有门当户对,才不会有悬殊!才不会利益之交!” “那个姓常的,她进沈家,才是利益之交,才是一笔金钱交易!”沈先生的声音很大,刺耳得让我恨不能从沙后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去你丫的钱! 流云幽幽3 “父亲,我已经不想同这件事再与您争论什么。”越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看来沈先生已经就这件事说了无数次了。 呵呵,以前看小说也好,看电视剧也好,男女主角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时候,最后总是会因为门第的关系而又历经艰辛,最后是否修成正果,还要看自己的造化和作者编剧是否手下留情。 但那时候,这个对于我来说,毕竟都是戏里的事,戏外的人看得不过是热闹,何况同顾子陵一起的时候,他的母亲并没有介意我家境的平凡。 可到了现在,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这狗血剧的女主角,才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女猪脚都是先退场的人了。 因为,这个是一个对自己自尊心的考验,对于我来说,被人说成贪慕钱财而喜欢的女人,个中辛酸,是你自己亲耳听到别人说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的。 “你到底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爸,我们今天是来看越泽的,还是不说这些了吧。”沈越洋大概看气氛不对,忙说道。 “逆子!”沈先生怒骂了一句,然后将背重重地靠向了沙。 “咝…”他这么他一靠倒是没什么,但是,这个是老式沙没错吧?虽然是名家设计,但是年龄也有些了对吧! 他这么突如其来地依靠,让我的头就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这个沙…”好在这位沈董事长又起了身,“没有靠垫啊?” 他疑惑道。 “可能是沙比较旧了吧!”越泽忙说道。 “这个沙是意大利的一个名家设计的,一直都保养得很好,虽然时间久了,但是从来没有损坏过。”沈先生说道。 我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是啊,越泽,这个是爷爷留下来的呢!”沈越洋也说道。 “恩,”沈先生沉声嗯道,“这个沙,和你书架上的那个老式留声机,都是你们的爷爷留下来的。” “这些,对我们沈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沈先生说道。 “这个沙的设计师和你们爷爷的关系甚好,对了,它的后面还有那个设计师的亲笔签名呢!”他又继续说道。 “哦?真的?”沈越洋表现得似乎有些好奇。 可是我的心却整个儿地提了起来,什么鬼签名,他们不会是打算搬开沙来看看后面的什么签名吧! “恩,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在沙背面的右下角。”沈先生又说道。 还右下角? 右下角不就是我现在躲着的地方么? 故意找茬?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些感兴趣了?”越泽问道。 “哈哈,”沈越洋笑起来,“虽然我常年随父亲经商,但是对设计类的东西都还是很感兴趣的,对了,越泽,你对这方面不是最感兴趣了吗?今天怎么兴趣淡淡的啊?” “正好你们两个都在,就把这个沙搬开来一些,我也想看看,那个签名,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签名还在不在。” 沈先生说道。 不在了不在了。我嵌在沙与墙壁间,在心里回答道。 二十八岁的大龄女青年,为了躲避对方的家长,藏在自己沙后,怎么想都觉得这是高中玩早恋的孩子们的行为。 活到这个年纪,还这样,就不是有年少的青涩,是大龄人的尴尬了,心情是要多囧有多囧,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沈越洋表现得似乎很兴奋。 这个沈越洋,让人越来越看不清来,刚才替越泽解围,现在又这么急着要我穿帮,他是故意的? 还是无意的? 沈越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最好自己注意一下。 耳边又再次回响起盛悦的话。 那么沈越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哗啦!”正当我将面临要被暴露在大厅广众下的关键时刻,突然传来了一声什么被敲碎的声音。 “越泽,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外面传来了沈先生焦急的声音。 “药…药…”越泽虚弱的声音传来。 “在哪里?药在哪里?” “外面的,的茶,茶几…” “越洋,快,快去客厅把药拿来!” “孩子,孩子,你没事吧,越洋!快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沈先生又继续吩咐道。 越泽… 我心一下子纠起来,怎么办,现在沈先生也在外面,我该怎么办。 “我,没事,真,的,真的,真的…”他似乎在强调什么似的,又不停地重复了最后几个真的。 难道这个是越泽故意的? “来,先把药吃了,医生等会儿就到了。” 沈先生说道。 “去外面坐一会儿。”越泽声音虚弱地说道。 “好,好。”沈先生连声应道。 “怎么回事,医生不是都说没有什么问题了么。”他们走出书房的时候,我还听见沈先生喃喃了一句。 呼…我不由得在心里吐了一口气,好在越泽反应得快,否则我真不知道他们拉开沙的时候,看到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 我要不要喊一句,surprise? 爱是恩慈1 我嵌在沙与墙壁间,客厅里都是跑来跑去慌乱的脚步声。 不知道越泽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心里担忧到,但是想到了他刚才不停强调的话,应该是没事吧,这个应该是在演戏的吧。 我又安慰自己道。 “爸,越泽现在应该好多了吧。”屋外传来沈越洋的声音。 切,要不是他多事说起沙什么来,沈老先生也不会要看什么签名。 这个沈越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其实内心还不是类人猿! “父亲,我没什么事,”大概吃了药什么的,听声音是稍微好了一些,“也不早了,父亲还是先回去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沈先生显然不肯走的样子。 糟糕,这个沈先生要是在这里不走了,我不是要成为沙钉子户了,难不成一个晚上都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不是吧! “我已经没事了,何医生你说是吗?”越泽的私人医生也来了,如果他说越泽没事,那么沈先生应该就会离开了。 “恩,二少爷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好在好在,医生还算厚道。 “那刚才怎么会那个样子?”可谁知道沈越洋却又插了一句话上来。 我靠,类人猿! “这个,”医生似乎有些为难,“方才为二少爷检查,并没有现有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沈老先生的语气显然有些怀疑起来。 “这个,大概是最近二少爷的病情快转好的缘故,这个应该是正常反应。”医生又继续圆场道。 “恩,那就好。”沈先生说道。 “何医生,你确定我弟弟没有事吗?”沈越洋似乎很不想离开这里。 “没有事。”好在医生回答得还是很肯定的。 “爸,您看,何医生既然都这么肯定,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吧。”大概看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沈越洋最终还是开口准备离开了。 “恩,”沈先生嗯声道,“那你自己注意,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何先生,他就在附近的另一幢别墅里。” “如果少爷需要的话,我可以搬过来。”那个医生自己提议道。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住。”越泽淡淡地拒绝道。 “呵呵,我弟弟一向独来独往的,你要是真搬来和他一起,我看他倒是还真是会不习惯。” “好了,搬过来也没有那个必要,”沈先生开口道,看来他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不过最近还是辛苦你了。” “那我们都先走了吧!” 被卡在沙后垫近两个小时后,终于盼来了这句话,差点就内流满面了。 “财,你还好吧?”他们一走,越泽便立即把我从沙后方拉了出来。 “还好,还好,”我摆了摆手,“他们可终于走了。” “呵呵,辛苦你了。”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眼神就好似一束洁白的月光。 “越泽…”不知道为什么,在沙那里窝了这么久,看到越泽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鼻间涌起一股酸涩来。 我轻轻地环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过去的很多年里,我都很少会表达自己真正的感情,不管是爱,还是失望,这些感情对我来说,就像被禁忌了的一般,因为过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就会被人现自己的弱点。 但是在越泽面前的时候,我却想将身上所有的不妥协和执拗全部抛弃。 因为他身上那熟悉的香味,以及那传递过来的温暖,足以驱赶走一切不安与落寞。 “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越泽紧紧地拥住我,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地坚定。 爱是恩慈2 “这些花钵种的也是洋桔梗吗?”我同越泽一起站在他的飘窗指着上面放着的几个花钵问道。 “对啊。”他笑着说道。 “我听人告诉我,洋桔梗的话语是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我望着那个花钵说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别。” “傻瓜,”越泽轻轻地将我揽入怀中,“洋桔梗象征着永恒的爱和守望的爱。” “呵呵…”我低声笑起来。 “啪!”正腻在一片甜蜜中时,身后却传来一声什么落地的声音。 “父亲!” 我与越泽几乎同时回头,只见沈老先生手中的衣服落地,正一脸怒意地看着我们。 “我回来拿落在这里的东西,越洋和我说你平时喜欢早睡,便自己开门进来,不打算吵醒你,你,”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你这个逆子,居然…” “爸,越泽睡了…”沈越洋正要说什么,却看见我们眼前的这一幕。 “越泽…” “常小姐…”他讶异地看着我们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片平静,还带着一点得意。 他们出现得太突然,让我连一点儿准备时间都没有,直接僵在了原地。 “父亲,我还没和您介绍吧,”越泽在一阵短暂的差异后,突然拉起了我的手,对着沈先生笑道,“她叫常财,是我的未婚妻。” “财,这是我的父亲。”他淡淡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到一丝波澜。 “伯父。”我低声唤了一声。 “逆子!你别再你老子面前玩这一套!”沈先生怒喝道。 “爸,您先别激动,”沈越洋忙扶住沈先生,又看向我们,“越泽,为什么常小姐会在这里?” “她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和我在一起了。” 越泽不徐不疾地说道。 “你放开我,”沈先生一把甩开沈越洋的手,“逆子,你一定要气我吗?” “沈先生,”我走上前去,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可不可以请您不要责怪越泽。” “你走开!这个是我们沈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话!”沈先生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便说道。 “常小姐,对不起,请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沈越洋上前说道。 “他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她不是沈家的人,那么,我也不是。”越泽一把拉住我说道。 “沈越泽!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沈先生蓦地大声呵斥道。 “我知道,父亲,”越泽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父亲,我们父子这么多年,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性格,财是我认定的人,那么,我就非她不娶!” 越泽坚定不移地说道。 “越泽,别说了。”沈越洋忙在边上说道。 “常小姐,请你还是…” “大哥,她是我的女人,请你尊重一下她。”沈越洋正要伸手来拉我,却被越泽一把挡住。 “越泽!”沈先生甚是很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以为我真是介意她家境普通吗?” “你不知道,她以前和顾家小子是什么关系吗?”沈先生又继续道,“她和顾家小子在一起多久?” “你知道,若是你们现在在一起,别人又会怎么说?我们沈家是大家族,有些事,你该做不该做,难道不知道吗?”沈先生说道。 然后又转头向我,“常小姐,你应该明白,我们沈家是大家,一点点的事,被加工过后,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会是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至于你们公司与我们公司合作的那个项目,当初既然是越泽帮你拿下的,那我们还会继续给你们做…”他继续说道。 呵呵,看来他现在是在威胁我了? 拿项目来威胁我? 他当我是谁? “沈先生,”我松开越泽的手,走到他的跟前,“我现在的手机不在身上,我想请我一个朋友来接我一下,我是否可以借您的手机一用?” “手机?”他微微一愣,继而又很不屑地将手机递给我,仿佛我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难度的人。 “谢谢沈先生。”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我迅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 然后微微一笑,将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记得几个月前,我在小区里遇到李露,便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但是那时候出门没带手机,那时候就强行记忆了一下,现在倒是要感谢自己当时记性好,把那个号码给记了住。 不要觉得我阴险,因为我不是那种纯情的苦情戏女主,我的幸福,我会用自己的能力去维护。 “干什么?”他看也没有看,有些不屑地说道,“难道常小姐你不会用?” “是啊,沈先生的手机太高级了,我不会。”我笑着说道。 他不屑地低头,然后表情瞬间僵硬。 这是一个很带感的表情变化过程。 “你…”他诧异地看向我。 “呵呵,沈先生怎么了?这个是我高中的一个好朋友,叫李露,请问,是按这个键吗?”我继续笑着问道。 “今天也晚了,常小姐,你还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吧!”他重重地关了手机盖,然后转身对着沈越洋说道,“我们回去!” “可是…”沈越洋被沈先生这突然间做的决定有些诧异,但是看沈先生态度,就还是点了点头。 曾几青春时1 宝玉篇 我姓林,叫宝玉,话说这名字是我太爷爷给取的。我太爷爷是个精神头特足的老头儿。 当然这个也是听说的,因为他帮我取完名字,还没等我知道自己叫林宝玉的时候,他就开心地在自己即将满一百却还未满一百,也就是九十九岁无比恒久远的年龄时去见了他心中的偶像,曹雪芹大哥。 我不喜欢自己叫宝玉,靠,我又不喜欢林妹妹,要真让我在红楼里选个女人,那我倒还是更喜欢薛宝钗。 聪明,会做人,虽然曹大哥给的结局不是很ok,但是红楼里也没见谁有个好结局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竟然姓林。 不对,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逻辑出了问题,应该是这样的,我是先姓林的,再叫宝玉的,但是我叫宝玉又正好姓了林。 算了,还是不纠结这个了,伟人的脑细胞是用来打怪升级的,不是来纠结这种小型问题的。 不过说起这个打怪升级我就来气了,前些时间,我奋斗了如此之久的魔兽账号竟然被盗了! 你知道吗? 当我知道自己魔兽账号被盗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感觉到了偶像剧中女主角看到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时那种晕眩,瞬间就少了几格血啊。 她想打那个女人的心情,就如同我想打盗取账号贼一般。 想到自己一下班就开电脑,泡方便面,登入的努力,想到自己的那些装备,想到自己在练级途中的格式辛酸,我的心那个疼滴呀,血都快滴出来了。 我的魔兽啊,我唯一的兴趣爱好啊,我的一万金币啊! 你说我容易么,都这把年纪了,有个固定的兴趣爱好我容易么我。 大家也都懂的,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没结婚,要是还没在谈恋爱的话,就要被冠上时下很火热的一个头衔:剩女。 虽然两年前,我一直都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剩女这个让姐姐感到乳酸的称呼,但是现在奔三了,快三了,有些东西就这样让你不正视不承认也不行。 相亲无数次了,极品男遇到了不少,每次不是惨淡收场,就是狂风暴雨骨灰式地收场。 轰轰烈烈,然后一地炮灰。 但是你要真问我,剩女有这么让你觉得过不下去么,那我倒是也没觉得。 我想对于我来说,也就在节假日情人节的时候,会比较有想牵个男人出去遛遛的想法。 男人么,常常说什么女人如衣服,女人就是什么什么工具,丫的,其实对女人来说,男人也得瑟不到哪里去。 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离了男人会怎么样?会过不下去还是怎么着的。 我倒是喜欢说,怎么该,怎么该,该怎么该就怎么该。 就比如说财好了,我也没有看她离开了顾子陵有多过不下去,和顾子陵分手后的这些年,也没见她过得有多不是人模狗样。 倒是我觉得顾子陵是一个头脑不太灵光的人,用时下年轻人爱说的,就是脑残了。有谁订婚了还想请一下自己的前女友,晒幸福,也没有这个晒法吧,要换做我,我一定拿着他的邀请函问一句,你丫的不会想让我给你送红包吧! 不过财就不是这样的人。 我这姐们,就这点很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替她感到憋屈。 啥委屈都能自己给受了,不过好在她身边也有个夜礼服假面式的护花使者,一路护着她让她在那个订婚礼上不仅没受半点委屈,貌似还顺便把人儿的订婚礼也给搅了。 所以说,订婚什么的,最是浮云。 订了又怎么样?结了都能给你离喽!你还订婚?订婚很了不起啊,很洋气啊,傻不傻的,还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呢!矫情! 不过后来这件事还是让人很大块人心,而且最最狗血的是,顾子陵貌似在那以后还有人回头的打算。 所以说,人贱啊,贱人啊! 这年头,男人就都是这么个德性了,也不对,或许我现在在游戏中的结婚对方或许可以不在这个范畴内。 怎么说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和我的二位姐妹有着很大的争议,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他们,这个主要怪柏原崇。 不对,也不能说怪柏原崇,但又可以说要怪柏原崇。 为什么要长得那么帅。 而那个给自己取名叫柏原崇的男人,又为什么,要长得那么让人呼吸困难,食欲大减。 如果不只是这样,财和盛悦也不会一直拿这件事当成乐子来说。 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柏原崇啊,2o世纪最后的美男啊,为什么我在21世纪看到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要知道啊,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都碎了,是真心碎。 丫的,要山寨也要有点山寨的精神啊,人山寨至少还貌合神离了,那丫的,神合不合我已经不计较了,说貌吧,柏原崇车祸三次被狗仔队拍到在扣鼻屎的样子大概也能比他唯美一百倍。 这对我来说,是人生一次巨大的失误。 绝对地大,并且让我感到很折翼。 所以有了上次血泪般地教训,这次我打算低调出场,低调地来见这位名叫xx的bra的仁兄。 也就是我的老公。 既然结婚了,我觉得还是可以见一下面的。 呃,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这个话在逻辑上有出了点问题。 话说此男可是我们游戏里的大神,是多少人想膀都膀不上的大款,没想到居然被我膀上了,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个叫什么? 缘分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网名… 总是让人有些缺乏安全感。 不知道听说说过,网上那些练级厉害的,男的就是青蛙,女的必定恐龙,你想啊,一个帅哥有空在那里打怪升级么,他愿意他身边的美女还不愿意了呢。 所以说,姐妹们说,不能抱太大希望。 还顺便叫我穿得邋遢点,以免人家看上我。 可是,都结婚了…咳咳,逻辑再次感觉到了混乱,果然,现实和虚拟,总是这样的难以跨越。 但是当我看见bra兄的那一刻,我顿感自己的心一片飞沙走石,漫天飞沙。 人生… 我真的恨不能一掌拍死我自己,为什么自己要穿得如此难民。 该死的james李! 我握住自己手中的手机,对他弯了个腰,我有预感,眼前的这货,绝对是我要的菜! 并且,我们之间一定会来一场轰轰烈烈,荡起回肠的爱!即使不是在现实中,那也必然在游戏里!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因为看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颤抖了,寻寻觅觅,我冷冷清清,终于被我遇到了一颗还没被猪拱过的好白菜! 这个冬天,我必须囤一个男人的目标在我的心中更加地根深蒂固起来。 你爱吃肉丝面吗? 但是我一开口我就又想拍死我自己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多话不选,你爱去星巴克吗?你爱看书吗?你爱去爱咖啡吗?就像是相同的句式,那也有无数个宾语,为什么我偏偏选择了如此低俗的肉丝面?! 是为了告诉对方我是一个很生活的女人,我爱吃肉丝面? 天知道,我不爱吃面。 这一秒,我决定恨面,一辈子。 特别是肉丝的。 但是人家毕竟是一颗好白菜,我要不是眼疾手快,立即给拱了,说不定过了个十天半载的,就给后上来的猪给拱了去了。 那我一定会郁闷死的。 所以度,力度,那都是,必须的。 在同好白菜约会期间,各方都来了各自的贺电,对我表示她们的慰问,当然,这些慰问多少还是将上次的柏原崇大哥也带了进去,我知道,她们一定觉得我这次遇到的还是类似“柏原崇”大哥,是加引号的啊,或者,更低于柏原崇大哥的。 当然,我没有回复,不是我低调,是我手抖,好白菜让我鸡冻地手抖无力,视所有短信如同空物。 我喜欢吃青菜面。 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好白菜对我这个莫名的问题还是回答极度有礼,面不改色的,让我一下子觉得,那青菜面多可爱。 于是我们很顺理成章地去了味千,当然,那里既没有肉丝面也没有青菜面。 只有小日本的拉面。 白菜总体上说很ok,不管是气质还是谈吐什么的,都很大神,和他同我一起刷装备时一样带劲儿。 姐姐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送我回家的时候,人家依依不舍地说了句,你什么时候还有空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沸腾了,恨不得立即来一句,我天天都空。 但是,斟酌了一下,还是来了句,这些天都空的。 虽然没有本质地区别,但是,还是稍显然了矜持一点,虽然矜持对我来说就和放屁一样,从小到大只闻其臭,不见其香。 于是人家就约了我看电影。 哦也!我当时就在背后装了个胜利的手势,这么多个年头了,终于也有男人约我看电影了,姐以后再也不用恨电影院了。 真真真是,太太太,扬眉吐气了! ps:来篇宝玉的小记来给大家小热闹一下,明天继续正文连载 爱是恩慈3 “你刚才要打电话给盛悦?”看着楼下远去的车,越泽侧转过头来笑问道。 “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告诉他,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男猪脚又是他的父亲。 “那是谁?” 刚才我同老先生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比较轻的,越泽大概也没有听见我说李露这两个字。 “我一个高中同学。”我含糊地回答道,要我对越泽说谎很难,但是,让我说出事情的真相来,却也是一样的难。 这样回答最是中性。 “恩,”越泽笑着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对了,给你看一些好东西哦。” 大概是见我并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立即转换了话题拉着我往楼下跑。 “这些是什么?”越泽将一台白色的苹果放在我面前,我看着电脑上的一些照片疑惑道。 照片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废弃的指示标,上面写着,此处施工,敬请绕行。 他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呵呵,傻瓜,没看出来这个是哪里?”他笑着问道。 “这个是…”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那个游乐园!” “对啊!”他笑着说道。 “诶,可惜还是要拆了,”我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有了那么多主题乐园,它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那些设施都已经陈旧了,没有过山车,没有国际化标准的游乐设施,它只会被这个世界所遗忘。 “呵呵,不会拆的。”越泽轻轻地滑动了一下鼠标,另一幅图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是?”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图景,虽然不是只是电脑的设计图,但是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图上的一切,美丽得有些不像话。 “这个怎么样?”越泽笑着问道。 “好漂亮。”我如实回答道。 “呵呵,”他笑着又点了下鼠标,又是一副美图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幅较前一幅更为细节了一些,“这个是改建后的游乐园,还是保留了原来所有的娱乐设施,当然也有许多新增加的,但新增加的又区别于现在大多主题乐园所做的项目。” “你说这个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个游乐园未来的样子?”我不可思议地指着电脑问道。 “是啊,”他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策划和设计我做了很久了。” “这个,”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个游乐场不是要拆了吗?好像是说,要改建成一个海滨的娱乐城。” “这个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笑着说道,“江华已经将这块地收购了,现在它是在我们这个海滨度假村的范畴之内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疑惑,“这个是江华所收购的?” “恩,对啊。”他点头道。 “但是,你不是甚少插手江华的事?”我疑惑道。 “这个,”他低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我,“财,如果之前有对你有所隐瞒,你会生气吗?” “不会,”我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只要与感情无关,我都会理解你。” “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江华这些年来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哥在帮我父亲打理的,而我只是一个常年呆在国外,对自己家族产业一直都很漠不关心,”越泽说道,“其实我在法国的那些年,也一直在帮我父亲打理公司的事,不过我主要负责的是在法国的一些事务,很多人觉得江华的重心在美国,但是其实最大的重心是在法国。” “那就是说,其实你父亲最器重的,是你?”我讶异地说道。 对我来说,我讶异不是我知道了其实江华现在第一把手不是沈越洋,而是越泽。 而是我记得那日在会议室,夏晓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沈越洋,不过是江华的一个幌子,不过是江华的董事长想要保护自己小儿子的一个障眼法。 那时候我并不屑于她这个子虚乌有的话,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竟然是真的,那么夏晓又是如何知晓的? 但你不会忘记我1 对我来说,我讶异不是我知道了其实江华现在第一把手不是沈越洋,而是越泽。 而是我记得那日在会议室,夏晓也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沈越洋,不过是江华的一个幌子,不过是江华的董事长想要保护自己小儿子的一个障眼法。 那时候我并不屑于她这个子虚乌有的话,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竟然是真的,那么夏晓又是如何知晓的? “怎么了?财?”越泽大概见我有些呆滞,忙问道。 “外面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传言?”我立即问道。 “没有啊,”越泽蹙了蹙眉,“这件事应该只有我和我父亲知道,连我母亲都知道得非常少。” 呵呵,没有什么,这样的传闻我听了不少了。 回想起那日在会议室,夏晓说完那些话,而沈越洋又很碰巧的也出现在了现场,我记得那时候他说的就是这句话。 没错,我很清楚地记得他说,他听了不少这样的传闻了。 但是按照越泽的话来说,外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传言,那夏晓是怎么知道的?而沈越洋又为什么要说自己这样的传言听多了呢? 并且我清楚地记得,那日他的表情是很镇定的,一点都没有什么讶异,虽然他那样的人,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是看他的脸,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越泽问道。 “很奇怪,”我回忆道,“其实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其实几个月前,夏晓来我们公司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那时候我当她乱说话,就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我又继续说道,“而且那天夏晓说那些话的时候,沈越洋还很不巧地也来找我了,碰巧听到了她说的话,但是他却和我说,这些话他听得多了。” “这个…”越泽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件事,我父亲一直都很谨慎,虽然我个人对江华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因为他一直很谨慎,我自己也没有大意过。” “这个就奇怪了,”我思索道,“那么会不会,沈越洋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下午的时候,他才会说那样的话。 “很难说,”越泽摇了摇头,“大哥是一个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没有看到他生气,看到他难过过…” “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很爱笑,但是也不会很严肃。”越泽边想边说道。 “那就对了。”我说道。 怎么样的人最可怕? 当然不是那种天天吵着要害你的人,一直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什么叫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 看沈越洋那样儿,你怎么都不会觉得他属于灭亡派的吧! “先不说我大哥,”越泽边思索道,“夏晓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道,夏晓这个女人,以前我一直觉得她不过是幼稚,喜欢在我面前显摆,喜欢在我,面前炫耀罢了。 但是在这件事上,她为什么又会知道? 而且越到后来,她的很多行为都已经出了一个女人虚荣的范畴了。 我不过是顾子陵的一个前女友,顾子陵和她在一起也好好的,并没有与我有什么藕断丝连,而我也没有去纠缠过顾子陵什么。 当理来说,她应该不要在顾子陵面前提及我才对,为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来纠葛一下。 她这样做只是会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不是吗? “夏晓这个女人算不上复杂,但是也不简单,”越泽说道,“我记得她那时候送我纽扣的时候,我便对她有些防备了。” “纽扣?”我忽然想起来,夏晓那日来我们公司找我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纽扣,我记得她那时候说她想起纽扣的事情来过,还说什么没有想到越泽会这么狠这样的话。 “是上次在顾子陵的订婚宴上,你拿出来的那纽扣吗?”我又问道。 “没错,”越泽点头,“我记得我在出席一次宴会的时候,遇到过夏晓,在那之前我们也已经打过照面。” “那天我袖口上的纽扣掉了,我记得她还提醒了我一下,因为那个纽扣是特制的,所以后来那件西服我就一直没有再穿过,”他说道,“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的就是我丢失的纽扣,上面的商标还在,应该是新买的。” “那么,那天在晚宴上的时候?”我有些犹豫地说道。 “呵呵,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在那天欺负你,”他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子,“所以我去的时候早就有准备了。” “谢谢你,越泽,”一股暖意蓦地涌上了心头,“真好,有你。” “那是她自作自受,”他将我轻轻地揽入怀中,“财,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晚上一个人在洗脸的时候,还是依旧在想这个问题,这个沈越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又帮我隐瞒,却又想要拆穿我? 是我多想还是他比我想得更加的复杂? 但你不会忘记我2 我看着镜子里叼着牙刷的自己呆。 从毕业开始,似乎自己的生活就一直在赶早班车,然后在深夜回家,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 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然后将自己慢慢地沉下去,屏住呼吸的那刹那,感觉脚底似乎踩着什么物体。 蓦地从浴缸里窜出来,摸索着去找那个物体。 一个透明的塑料密封袋,里面似乎放了一张白色的信纸。 浴缸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么个东西,我用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好奇地打开个那个塑封袋。 常小姐,恭喜你,这一局你赢了,不过请不要高兴得过早,这个只是开始而已。 纸上的字是打印出来的,没有落款,没有日期,只有简单的这个么几句话。 我迅地丢掉手中的纸,一阵寒意猛地袭来。 上面的字,让我不由自主地缩回水中。 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连我会在这里洗澡都预料到了? 浴室气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带着一丝肃杀的味道,让我不由得在浴缸里蜷缩起来。 然后在几秒钟后,迅地从水中跳出,裹住一条浴巾就打算快离开这个浴室。 因为我总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迎来了近三十年生涯来,最为尴尬地一次经历。 正当我一脚跨出浴缸,单手抽了一条浴巾,准备以及其特务般完美迅地姿态走出去的时候。 却,脚下一滑,我慌张地去抓马桶盖,可是却没有抓牢,然后我又迅反手去抓边上的可抓物体。 再次失败后,便很笔直果断地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咚!”我听到自己的头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 “财,你怎么了?” 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外面传来越泽焦急地声音。 “我…”我艰难地想用自己的手撑地站起来,却现自己竟然一下子动不了了! “财,你到底怎么了?”见我没有什么答复,越泽又焦急地在外面问道。 “我…” 我怎么说?说我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没有穿衣服! 如果他现在进来… “嘭!” “财,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想象好,如果他进来会怎么样的时候,只听“嘭”地一声,浴室门被打开。 一股寒气涌入。 我看到了越泽那张熟悉的脸。 “我摔倒了,”但是我现人是很奇怪地动物,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我竟然可以很淡定地忽略自己没穿衣服的现状,简单地陈述了自己的现在,“现在站不起来。” “你等等。”只见他在听完我说话的时候,迅地离开了现场。 再出现的时候,一张白色的床单便已经整个儿罩在了我的头上,“财,你小心别乱动。” “动不了。”我艰难地如实道。 这个是为什么?我常财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大的乌龙事啊,为什么这次一来就给我来个这么丢人的。 并且还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候! 是给来开玩笑的么! 但你不会忘记我3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可以怎么说不好呢?而且对于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不去医院不过是些孩子话罢了。 安妮宝贝说,生活中一直存在着时轻时重但始终未曾解决的问题,他们在时间之中,时而浮出时而沉没。 在我即将三十岁,却还未三十岁的时候,有些问题又再次地蹦跶了出来。 就像青春里的一场暴烈的行走。 当我被绑定在担架中抬出越泽的别墅时,外面是呼呼的北风,带着海水的腥味,让我一时有些晕眩。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际遇不可以永远是一个y,两个人从两条路走来,然后在遇到以后,便一路一直走了下去。 “财,不要担心,没事的。” “少爷,请留步。”越泽想要跟着担架出来,却被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拦了下来。 我躺在疾驰的车内,车厢内除了医生在说什么急救措施,便没有别的什么话。 我仰着头,看着车内的天花板。 怎么会有我这么乌龙的人,怎么会出了我这么乌龙的事,为什么我的脖子就这样扭了呢! 到医院仿佛就在一瞬间。 “因为少爷住在这边,所以,这里有家比较小型的医院,是江华投资的,”似乎帮我解答心中的疑问,何医生在一边解释道,“不过常小姐你放心,虽然医院比较小,但是每一个医生都是老爷用高薪聘请的。” 沈家的私人医院,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其实就算医生的医术一般,我也习惯了啊,我又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我沉默地躺在病床上,脖子上被上了一个固定器,更是一点儿也动惮不得。 “小姐,你怎么会摔成这样?”一个小护士边给我打针边问道。 “洗澡时不小心滑到的。”我如实回答道。 “呵呵,”她低头一笑,“你一定和沈家很有交情吧,这里很少有病人来的,你还是院长送来的呢!” “院长?”我一愣,难道说何医生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恩,对啊,难道小姐你自己不知道?”她疑惑道。 “是何医生?”我问道。 “恩,是何院长,”她笑着说道,“不过何院长很少来医院的,听说他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度假村。” “我们这里啊,也就是在旅游旺季的时候,还会来几个病人,中暑啊什么的,现在大冬天的,又快要过年,都没什么人了呢!要不是我是新来的,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值班了。”小护士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大堆。 “呵呵。”我淡淡地笑道。 “咳咳。”小护士见我笑,便还想再继续说什么,身后去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何院长。”她忙站起来,对着他弯了弯腰礼貌道,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正在说的话,还不免有些慌张。 “恩,针打好了?”他问道。 “恩,是的。”小护士忙点头应声道。 “那你先去忙吧,我想和这位小姐说些话。”何医生说道。 “是。”小护士一听他这么说,便赶忙离开了病房。 “何医生想我和我说什么?”我淡淡地问道,“是想和我说,我和越泽不适合对吗?” “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我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我问了自己很多次,我知道,如果我放弃与越泽的这份感情,我一定会让自己后悔死。”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 “常小姐,你误会了,”他笑着说道,“常小姐与二少爷之间的事,属于你们之间的事,或者说,是你与沈家的之间的事,我只是二少爷的私人医生,我的全部职责所在,只是少爷的健康。” “我只是一个医生,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只是病人的健康。”他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我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冒失,“是我说话不经过思考了。” “这个不是常小姐的错,”他不介意地笑道,“这些年来,少爷对常小姐的感情,我也是看着眼里的。” “呵呵,其实我很明白,有些事,并不是彼此有爱就可以的,我也清楚沈家在社会上的地位。”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狗血。 “但是,”我艰难地将眼睛转向他,“何医生,我可以知道越泽具体的病情吗?” “他现在是不是快可以复原了?”我问道。 “其实,”何先生在我边说的空床铺上坐下来,“今天我想和常小姐说的,就是这个。” “那越泽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因为脖子不能动,只能不能地转动眼珠说道。 “常小姐,你先别激动,”他说道,“让我慢慢地说道吧。” “恩,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我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常小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他不介意地继续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少爷有一段时间的情绪波动过大,会让他的病复,其实,最近我现,就是因为这些情绪上的波动,反倒是促进了少爷的康复。” “你是说,之前那些情绪波动,其实是好的?”我很通俗易懂地问道。 “简单地说,应该是这样的,”他点头,“还有,其实这次常小姐住在这里,我也并没有向沈老先生汇报过。” “那么,我现在是?” 他没有向沈先生汇报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是走后门的喽? “常小姐现在在这里的事,沈老先生应该还不知道。”他笑着说道。 “可是,”我疑惑道,“送我来医院,惊动了那么多的人…” 那些平时都隐藏起来的保镖似人物都出现了,沈老先生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不会将此事汇报给沈先生的,”他笑着说道,“这一点还是要请常小姐放心。” “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帮我?”我诧异地问道。 “我说过,”他笑着说道,“我是少爷的医生,他的健康就是我全部的职责所在。” “那么…” “对,我是希望常小姐可以配合少爷最后一期的治疗。”他旋眸看向窗外说道。 但你不会忘记我4 “怎么配合?”我立即问道,只要能让越泽康复,怎么样都可以。 “恩,这个可能会需要委屈一下常小姐,”他有些为难地说道,“所以,今天我来找常小姐商量一下。” “没有关系,受委屈又怎么样?”我笑着说道,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会受委屈,你连不相干的人的委屈都受过了,更何况为自己喜欢的人受一点委屈呢? “那么,我就直接说了,”他见我的态度比较坚定,便顿了顿后说道,“因为沈先生的缘故,常小姐不可以明目张胆地继续呆在少爷的身边。” “可是…” “常小姐是想说昨晚沈先生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并且也没有让你走,对吗?”他立即接过我的话,笑问道。 “是的,”我有些讶异地转眸看向他,“这个,您怎么会…” “呵呵,少爷的一切事务都是由我在负责的,这些事,我必然是清楚的,”他笑道,“但是,常小姐,如果沈先生要你离开,并不是只有直接开口说叫你离开这么一种办法。” “这种办法不过是所有办法中最差的办法,试问,堂堂江华集团的董事长,又怎么会用这办法呢?”他继续笑着反问道。 “也对。”我僵直着脖子回答道,沈先生是谁,他要让我离开越泽,自然是有成千上万种办法。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以退为进。”何医生笑道。 “以退为进?”我小声的喃喃道,“难道何医生是要我现在离开越泽?” “没有错,”他继续笑着说道,“但是这个离开仅仅是,常财离开。” “常财离开?”我被他说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常财离开?我不就是常财? “呵呵,想必常小姐可能一时还不能理解我现在所说的话,”他笑着说道,“不过这个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将具体的过程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了。”他还是比较有耐心地说道。 “喔,请何医生指教。”我忙说道。 “呵呵,常小姐也是知道的,现在沈先生最希望的是,你离开二少爷,”他说道,“所以,你现在就离开二少爷。” “哦。”我嗯声。 “当然这个离开只是一个障眼法。”他又继续说道。 “障眼法?”我一愣,难不成我要假离开? “我想常小姐想得没错,”他似乎猜到了我所想的,“只要沈先生知道你愿意主动退出,想必,二少爷在过些日子便可以出这个度假村了。” “可是我要到哪里去?”就算我说离开,那我还不是回老家,难不成还叫我飞到非洲去? “出国。”他淡淡地说道。 “出国?”我一愣,难道真的要去非洲? “恩,是的,”他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对沈先生保证以后不再和少爷有关系,并且承诺完就出国,他就会放心了。” “可是,”我有些为难道,“这么突然地出国,我应该去哪个国家,而且,我又该去干什么?” 签证哪里有这么好办? 哪里是我现在要出去就出去的? “所以说,只是常财出去,”他又继续道,“我这里需要一个助手。” “我希望有人可以来应征。”他笑着说道。 “助手?应征?出国?”我被他说得越来越云里雾里的,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他不介意地笑了笑,“或许现在对你来说还有些混乱吧,就是你假出国喽。” “这个也可以?”我诧异道。 “那自然是可以,”对方笑道,“如果现在常小姐同意,那么我现在就和沈老爷汇报你现在在这个私人医院的事。” “那,自然可以。”虽然没有将整个计划听得太明白,但是,眼前这位何医生应该是站在我和越泽这一边的,那就先答应下来再说了。 “常小姐这个脖子扭得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笑道,“毕竟这个是真实的,正好让沈先生看着你离开这里。” “哦。”我点了点头,用没有插着点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硬邦邦的脖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天的所有事情就都好像在做梦,有时候,真的很怕,梦一醒,那些可以抓到的幸福一下子又不见了。 ps:忘记祝筒子们国庆愉快啦~文文快完结了,就不加更,等这本完结了,下本就又穿越了,嗷~报告完毕,某介猥琐滴遁走也 但你不会忘记我5 “常小姐这个脖子扭得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笑道,“毕竟这个是真实的,正好让沈先生看着你离开这里。” “哦。”我点了点头,用没有插着点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硬邦邦的脖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天的所有事情就都好像在做梦,有时候,真的很怕,梦一醒,那些可以抓到的幸福一下子又不见了。 “可是我这个脖子…”我犹豫道,不是有话说得好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脖子要好,起码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吧。 这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这副样子还真的是让人担忧。 “这一点常小姐请尽管放心,”何医生笑道,“其实常小姐的脖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等一下请一位专看跌打损伤的师傅帮你看一下,保证你明天就可以动了。” “呃…”我突然感觉自己莫名地一囧,怎么有种什么都可以是假的感觉,“那方才在度假村的时候,何医生说…” 我记得他在度假村的时候明明还和越泽说我这个脖子伤得很严重必须立即到医院呢! “那个是让你离开度假村…”何医生非常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呃…”我再次一囧,“这样做…” “必须这样做,”何医生又开始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这样离开度假村,是最自然的,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瞒过沈老先生。” “哦,”我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但是,我不明白,如果何先生将这个情况告诉沈先生的话,难道沈先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早日康复吗?” 就算看我不顺眼好了,但是越泽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吧,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会忍心这样?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在我现的那一天便已经和沈老先生所商量过了,”他叹了一口气,“这个是我一直所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沈老先生这么排斥你。”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愿意让少爷见你,”他有些不解地说道,“他一直觉得除了这个一定还会有新的办法。” “这个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低声说道,之前我与他不过是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究竟是为什么,让他觉得我这么不堪? “这个我也不知道,”何医生摇了摇头,“关于其他办法,我一直在尝试,但是一直在少爷治疗的最后一个阶段停滞不前。” “可是我上次听到何医生您说越泽的病情快康复了?”我问道。 “恩,是快康复了,但是一直还在最后一个阶段。”何医生说道。 “额…”怎么觉得自己刚才这样的对话有点搞笑,算了,这个时候我还是需要保持一颗严肃的心,我告诉自己道。 “其实老爷一直希望少爷能和他一位故友的女儿结婚,”他说道,“虽然说这个是老爷的家事,但是我觉得还是说一下,我想常小姐你也是有兴趣想知道的。” “哦。”我眨了眨眼睛,哦道,人脖子扭了还真是麻烦,只能眨眼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装可爱呢! 想想一个奔三的女人在那里眨眼睛装可爱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那位老友的夫人其实以前是老爷的初恋情人。”看不出这个何先生还是个八卦的人么,刚才还说只对越泽的健康负责。 果然是真人不露馅,露馅非真人,这八卦,一来,就来得如此地劲爆,让我差点都惊呼出来。 “初恋情人?”我表示自己感到很讶异。 “恩,是的,”何医生继续很淡定地说道,“因为那时候沈先生负了她,她在很多年后就嫁给了沈先生的老友。” “对于这件事,沈先生一直都是很内疚的。” “是蛮内疚的,”我喃喃道,“但是,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越泽就要娶她的女儿?” 这个也太不讲理了吧,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为什么要自己的儿子来弥补? 简直就是荒谬么! “恩,是的。”何先生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是越泽?”难道沈越洋就不可以啊。 “这个的话,”何医生犹豫了一下又道,“一来人家喜欢的是二少爷,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或许常小姐也是知道的,沈老先生最重用的,并不是大少爷,而是二少爷。” “何先生也知道这事?”我不由得讶异道,越泽说这件事只有他和沈先生知道,但是为什么现在的感觉却是人人都知道这事儿? “这件事虽然沈先生没有提,但是我在二少爷身边当他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ps:关于更新问题的说明:亲爱的筒子们,虽然每天是两章,但是最近基本是每天都有多出1ooo字左右,希望筒子们理解,介一最近实在是很忙,每天完成定时的更新已经有些小难度,望理解,飞吻献给大家~ 但你不会忘记我6 我靠在医院的枕头上,脖子已经差不多可以动了,感谢刚才那位大神级别的老医生,虽然那个短暂的治疗过程差点让我疼得见了马克思。 “这位小姐,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上午还帮我打过针的小护士现在一边拿着一本儿小小本子一边对我说道,“呵呵,徐医生的医术可真好,就这么啪啪两下,就好了。” “呵呵,是啊。”我笑道,心想他这么啪啪两下可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痛死姐姐我了。 待她出了去,我便关了门,换上了何医生送来的干净衣服。 拍了拍自己新换上的衣服,不由得想起他方才与自己说的话,先回到自己的地方。 以退为进。 其实他说了很多,对我来说,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不过是这四个字。 不过我想不管他值不值得信赖,以退为进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沈老先生现在之于我,毕竟还是一个难题,很多事情,你要是真问我该怎么办,其实我脑中也还是一片空白。 “好了,常小姐,你也不必想太多,”何医生敲了敲门后进来说道,“对了这个是你的手机吗?” 他拿着一个沾了点泥渍的手机递向我。 “恩恩,是的,”我忙接过手机,“何先生这是在哪里现的?” “散步的时候,在度假村外面的小道上现的,”他说道,“我想这里用女式手机的,应该也只有常小姐了吧!” “呵呵,”我笑着打开手机,“也不知道这么多时间了还有没有电。” “哦,有的,”对方笑道,“我想常小姐应该是很急着要用的,所以顺便拿万能充帮常小姐充了一下电。”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无比感激道。 熟悉的开机画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作为一个城市动物,离开了手机,会有多难。 一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来电助手,我爸妈的电话,表姐的电话,盛悦的,宝玉的,甚至还有,顾子陵的… 我连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我妈接的,我感觉她听到我声音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财,你,你到底在哪里?” “妈,我没事,现在立即回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我回家了再说。”我忙说道。 “好好好,你快回来,快回来。”我妈激动地在电话里说道。 “常小姐,什么也别说,先回家。”见我上车时还有些犹豫,何医生忙说道。 “谢谢你,何医生。”我对说完便对他点了点头。 “没什么,你先回去,我会再联系你的。”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爸爸妈妈和舅舅舅妈等一大家子人都站在楼下。 我妈看到我的时候几乎是冲上来的,“财,你说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啊你!” “这个说来话长。”我说道,斜眼瞥见表姐也站在人群中,便忙跑了过去。 “表姐,carisa怎么样了?”我拉住她的手问道。 “其实小城…” “对啊,多亏了小城。” “miss常,你回来啦!” “财,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我刚想把小城的事说出来,却见小城拉着carisa的手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carisa回来了已经?”我看着carisa,又看了看拉着她的手的小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财,你到底去了哪里?可把我们大家给急坏了。”小城拉着carisa的手笑着问我道。 “没,我就是出去散了散心,手机不小心没电了。”我心一沉,看来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还是不能把什么都说出来。 至少在这个小城的面前,是不可以的。 “哎,你这个孩子哦,都多大的人了,我们可都急得报警了,”我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你,出去连车也不开。” “车?”我一愣,对了,我的车,不是当时停在了那个小石桥那里了? “对啊,”我妈点了点头,“我看见你把车钥匙放在家里,然后去车库看,才知道你车都没开走。” “哦,我懒得自己开车出去么。”我尴尬地笑道,不由得想起那天我似乎是因为很匆忙的缘故,下车的时候似乎连车钥匙没拔,门,应该也给忘记关了? “你啊,都快三十的人了,快快快上去,你看把我们急的。”我爸也唠叨道。 “呵呵,回来就好,”小城一手拉着carisa一手拍了拍我的肩,“你说是吧,财。” “是。”我故作不经意地闪了闪,因为度假村的事,这个小城总是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 以前看他对表姐好,我还很感动,现在听他在说这些话,我都觉得阵阵寒意涌过来。 但你不会忘记我7 “财,你怎么不吃菜?”我妈看我吃饭愣愣地忙夹了菜到我的碗里问道。 “哦,没什么,回来坐了太久的车,胃不是很舒服,”我说道,“对了,carisa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起这个来啊,还真是要感谢小城了。”舅妈笑着接过话道。 “伯母太客气了,这个是我应该做的。”坐在我对面的小城很害羞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客气,要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这外孙女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舅妈又说道。 “恩?这个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讶异道。 “诶,财,你被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糊涂了吧,好了好了,你们都还是先别说了,让我来和财说吧,”表姐笑着说道,“其实carisa也没有被谁拐走了,就是自己跑了出去玩,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会走,都快走到海边了。” “找不到你,又找不到carisa,我们都快急死了,”表姐继续道,“这都亏他,开着车连夜找,整个市区找遍了,就往郊区方向开,快开到海边附近的时候,竟然现carisa一个人在路边睡熟过去了。” “恩?”我被表姐说得一愣,海边? 没有错,那个度假村就是在海边。 但是为什么netbsp;又这么巧地被小城给碰到了?这个概率也来得太小了吧! “呵呵,小城真是厉害,这么一找就找到了,我们都想不到往那个方向走。”我忍不住说道。 “财,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爸忙纠正我的错误,“小城不吃不喝,找了一天一夜呢!” “小城啊,真是不错啊!” “伯父伯母,你们别这么说我。”他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笑道。 “呵呵,对了,财,”表姐替我夹了一筷子菜又说道,“过完年,我就和小城结婚了,你到时候可要来做伴娘哦!” “喔,”我点了点头,见carisa提前吃完饭离开饭桌去看电视,我忙找了个借口,“我先去下洗手间。” 趁她还没坐下的时候,便轻轻地抱起她,笑道,“carisa,吃完饭怎么可以不洗手擦嘴巴呢?这样可是会不漂亮的哦!” “来,和miss常去洗手好不好?”我笑着说道。 “好的,carisa洗完手再看动画片。”她应声说道。 “carisa,你还记得你离开这里的那几天做了什么吗?”我边帮她洗手边说道。 “恩?我一直走啊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然后就睡着了。”她嘟了嘟嘴巴说道。 “走?”我一愣,“你不是告诉我说,有两个叔叔会和你玩?” “恩?”她的头微微一斜,疑惑地转头看向我,“carisa和miss常说过吗?两个叔叔是谁?” “你不记得了?”我诧异道。 “什么?”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她还小,从她的眼中,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隐瞒,那就是说,她并没有在骗我,但是事实是,我的的确确地见过她。 但是她怎么会都忘记了? 没有理由会都忘记的啊,她的记忆为什么就像是被替换了一样? 难道是那个小城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 “对了,是小城叔叔送你回家的?”我又笑着问道。 “恩恩,是啊,”她一脸兴奋地说道,“叔叔好厉害,回来的时候一边把车开得好快好快,一边还可以给我讲好多好多故事!” “呵呵,”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小脸洗干净,小手也干净了,你可以去看电视啦!” “哦也!”她乐呵呵地跑了出去。 剩下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一阵呆,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自己看到的是假的,还是现在眼前的是假的? 正在一团团疑云中的时候,手机的短信提示铃却想了起来,我擦干手,忙拿出手机来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我却记得这个号码。 是他! 那个在幕后操控着一切的人!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疑惑?常小姐,希望这一局,你可以玩得愉快! 变态! 我立即回复了两个字过去,可却现这个只是一个虚拟的号码,应该是用skype虚拟出来的。 “靠!卑鄙。”我低咒道。 “财,你在里面干什么,别人还要用洗手间呢!”我爸在外面催道。 “喔,我好了,我好了。”我忙拉开门从里面出来。 小城正抱着carisa和她讲着动画片里的什么,表姐正喂着他们吃水果,看过去三个人很其乐融融的样子。 记得之前的时候,表姐对他的感觉还是比较淡的,看来因为这次这件事,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倒是升华了不少。 ps:最近写文的时候直接合在一个文档里写了,黏贴复制的时候截错了,出了这个一个问题介一表示很抱歉,希望筒子们能原谅,现在已经修正完毕,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但你不会忘记我8 大概是天冷,吃过晚饭,一大家子的人聊了一会儿天便早早的准备散了场。 送表姐她们出门的时候,小城领着carisa走在了前面,我趁机拉着表姐,想说点什么,可是刚要开口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末了,只是简单地和她说了一句,不要太相信别人。 “惠珊,上车吧!”小城将车开到了我们的面前,眼角的余光斜斜地落在我身上,我握着表姐的手微微地一颤。 “财,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表姐疑惑地看向我。 “哦,没,”我忙笑着松开她的手,“我想你了么!” “就知道开玩笑吧你!”表姐笑着说着便上了车,“财,我们先走啦!” “miss常,再见哦!”carisa在车窗内对着我挥了挥手道。 “再见哦!”我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看着他们缓缓远去的汽车,我不由得一阵愣神,感觉自己此刻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而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走在的是哪一步,而下一个拐弯,是通向出口还是墙壁,对我来说却依旧是一个谜团。 “财。” 我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正打算转身回家,却听见身后传来低沉又熟悉的声音。 “顾子陵?” 我转身,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依旧露出白色的袖口,声音低低的。 “谢谢,我挺好的。” 想起开机的时候,那些未接来电中似乎还有他的号码。 “你没事,就好,呵呵。”他低头笑着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刚刚回家,有些累,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我理了理自己的围巾,对着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朝着自己家走回去。 “财!” 手肘蓦地被拉住,“财,我们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吗?” “没必要的吧。”我淡淡地回答道。 “财,我知道,或许很多事情你一直都无法原谅,但是,今天,希望我们能再聊一下。”他拉着我的手肘,又请求道。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不想再到处走。”我推脱道, “财,就在附近就可以,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在这里说。”他说道。 “什么事?”我疑惑地看向他,继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意义,“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之间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我知道,现在我们之间或许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你应该是有兴趣的,”他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方便。” “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其实为什么不在车上说?” “还是找个地方坐着说吧。”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好。”既然已经和他来了,我也不想介意这些小细节。 他选了离我家小区还是比较近的一家小咖啡馆,现在是冬天,店里的人并不多,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位子坐下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倒了点奶精到咖啡中,边搅边问道。 “你还是喜欢在喝咖啡的时候加奶精。”顾子陵轻声笑道。 “呵呵,最近几年很久没有喝过加奶精的咖啡了,今天想试试。”我淡淡地说道。 “偶尔回味一下过去的味道?” “过去的味道,回味一下,现,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对着他笑道,“顾先生,你今天的很重要的事,是和我讨论过去的味道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杯咖啡也喝完了,那我差不多就走了。”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的,财,你不要总是这么急。”他忙站起来拉我。 “那,有什么事?”我闪过他的手,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问道。 各位亲爱的筒子们:对于昨天出的错误,介一已经修正,最近人有点糊涂,感谢筒子们及时指出,某介表示很囧 至于有筒子说某介糊弄读者的事,这个我觉得纯属误会,我没有必要糊弄大家。 某介自己凭良心说句话,我糊弄大家什么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糊弄地了吗?多的就不解释了,我只能说清者自清吧! 但你不会忘记我9 “这些资料,我想或许你会需要的。”只见顾子陵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向给我。 “这个是什么?”我接过他递给我的东西疑惑道。 “你可以现在拆开来看看。”他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哦。”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袋。 几张照片从文件袋里掉落了出来,除了照片外就是有几张印有密密麻麻的字的a4纸。 “这个是?”我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端详起来,照片有些泛黄,看来应该已经有些年纪了。 照片上的有一个小男孩,手上拿着一架模型飞机,虽然笑着,但是眼角却还依旧留着点点泪痕。 我又拿了几张照片,还是这个小男孩,不同地只是他穿的衣服有所不一样,表情几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这个是谁?”我抬头看向顾子陵,“总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他笑着摇了摇头,“你以前不是见我小时候的照片吗?” “哦,看过就忘记了,”我随意地说道,眼睛却又看回了手中的照片,“这个到底是谁?” “你可以看资料。”他说道。 “对哦,也是,”我笑道,忙拿出那叠a4纸看起来,“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个了。” 沈越洋,男,198o年生…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我的眼帘,我不由得一愣,惊诧地抬头看向顾子陵,“是他?” “恩,是的。”顾子陵点了点头道。 “你给我他的资料做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沈越洋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很多问号。 但是,即使是这样,那顾子陵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给我一份沈越洋的资料是做什么用? “我想这些你会需要的,”他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不过是帮你整理了一些你需要的东西。” “谢谢。”我将照片和资料又放回到了牛皮文件袋中对着他谢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沈越洋给我的东西,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有用的,我想我回家应该好好去研究一下。 “咦?这不是顾家小子么?”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声。 “诶?这么巧啊,沈伯父,您怎么在这里?”只见顾子陵立即笑着站起来道。 沈伯父? 我感觉自己的脊背不由得一僵,难道是沈老先生? 听声音的话,应该就是了… 靠!这么巧干什么! “这位是?”他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沈伯父,你好。”还未等顾子陵开口,我便自己站起来,转头向他,笑着说道。 “这不是常小姐吗?” 他讶异地看着我说道,“常小姐今晚是在和沈先生喝咖啡?” “是啊,伯父您怎么会在这里?”顾子陵点了点头,又笑问道。 “哦,我啊,”沈老先生微微一愣,“呵呵,最近想在这块地搞一下投资,自己就想先来这里看看。” “沈先生又有新的项目了呢!”顾子陵说道,“请伯父到时候可也要算上我们顾氏啊!” “那是自然。”他们互相间寒暄着。 我心里却不由得冷笑起来,搞投资?还是搞小三? “对了,子陵,听说你快结婚了吧!”沈老先生故作不知地看着顾子陵笑问道,然后又转脸向我,“今天不会是给常小姐请柬来的吧!那怎么也不记得给伯父送一份来呢?” “伯父您可真是会开玩笑,”顾子陵忙笑道,“子陵结婚的请帖当然是第一时间要给您送去的,今天只是和财遇到了,就出来喝了杯咖啡。” “原来是这样啊。”沈先生笑道。 “天色不早了,沈先生,顾先生,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对于这种场合,我没有什么兴趣。 何况手中的这些资料,让我恨不得立即回去好好地研究研究。 “我送你回去吧!”顾子陵忙说道。 “哦,不麻烦了,”我忙摆手道,“我家离这里很近的,我走回去也就一点点的路。” 看我比较坚持,顾子陵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抱着他给我的资料往回走,可没走多久,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常小姐。” 只见沈老先生从车上下来,站在了我的面前。 “沈先生?”我蹙着眉头看向他,抱着资料的手不由得微微地紧了紧,难道他知道了顾子陵给我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他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起来道,“沈先生,您是想和我说我的高中同学呢?还是别的什么?” “呵呵,”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继而笑起来,“常小姐,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谢谢沈先生,夸奖。”我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笑道。 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慌,毕竟眼前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和这种老谋深算的人说话,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亲爱的亲爱永远1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坐了下来,店里的电视机正放着极其喧闹的港式武打片,老板娘正笑着帮我们擦说桌子说,大后天就要关了店回老家过年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了。 沈先生看着有些油腻的桌面闷声不说话,我笑着应着老板娘的话,要过年了,这里附近好多店都关了门。 “咳咳。”沈先生微微地咳了几声,我环视了一遍整个餐馆,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外乡还没回家去过年的人,有些很快地吃完就走了,有些还继续说着话,喝这酒,总之,沈先生一身西装革履,坐在这里,显得非常地不搭。 “呵呵,”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笑道,“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家附近都是这样的小店,您想和我谈谈,我也找不出什么地方来的。” “没事。”他微微弯了弯唇,表示并没有介意。 “沈先生,您想和我谈什么?”我抬头看向他,笑着问道。 “听说常小姐年初要出国了?”他问道。 “恩,是的。”我点头。 “常小姐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笑着说道。 “呵呵,”我不以为然地笑道,“有什么是沈先生所不知道的?” “常小姐这话说得就,”他笑着喝了一口茶水,“我倒是还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沈先生您今日来找我,不只是简单地想问我是否出国吧!这个您应该是早就可以确定的事吧!”我略带嘲讽地笑起来,“恐怕,另有其他的事吧!” 他这样的人,有一点我再习惯不过,自己尚未完全确定的东西,就喜欢让对方先来说。 当然,我先开口就我先开口,和他坐在这里打个什么拉锯战,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那常小姐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吗?” 他抬头看向我,笑着问道。 “沈先生,您是我的长辈,做小辈的,自然是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又不该讲,”我对着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有时候一个人很难控制自己想做什么,如果一个人知道什么不该做就永远不会去做的话,那么我想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什么的了。” “就像是我自己,”我喝了一口茶紧接着说道,“我自己很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又不该做,但是若是自己已经退让了,对方还是依旧咄咄逼人的话,我就很难保证自己心里的那些所谓的道德标准,可以约束自己多久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沈老先生更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听不出我这个话的意思,我不会到处乱说他与李露的事情,但是,他如果逼我什么的,那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遵守自己的约定。 “好,”他冷笑道,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看不出这样的地方,还有你这样一位常小姐。” “只是我不明白,常小姐既然已经为总监,为何还要住在这里呢?” “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好,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我来说,这里是我的家,”我冷冷地说道,“沈先生,虽然您是我的长辈,但是有些话,我也想告诉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穿西装系领带,开豪车的人才懂得尊重这两个字的,我觉得,这里的人,比那些人更懂吧!” “好了,沈先生,我先回家了,我们常家的人,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什么,”我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因为我们一直都知道,只有可以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只有自己可以拥有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走出店门的时候,我也没有听见他开口说话,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冷风扑来,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我想过了寒冬,春天总是要来的。 亲爱的亲爱永远2 今天约见了盛悦,因为carisa,和自己失踪的事情,也一道儿约见了陆先生,毕竟这次也麻烦了他不少事,当面感谢还是必须的。 出门的时候,我特地带上了昨晚顾子陵给我的那个牛皮文件袋。 我拎着包往楼下走,脑海中还依旧想着昨晚在那资料上看到的内容。 沈越洋,原名华霄,其父华东海与沈苏离是曾经的老友,在其妻子生下华霄不久,他便因为因挪用公款入狱,其妻子丢下了自己的小孩一个人出了国,再无音讯。 因感激当年华东海在年轻的时候救过自己的性命,沈苏离便抚养了华霄,为了他能有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他为他改名为沈越洋,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沈越洋竟然不是沈先生的亲生儿子? 当然这些不过是资料上告诉我的,并且是顾子陵提供的。 但是又换一个角度说,顾子陵是顾长卿的儿子,而顾长卿和沈苏离的关系又甚好,这件事虽然被瞒得滴水不漏,顾长卿知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又有了但是,就算顾长卿知道,这个毕竟是自己兄弟的秘密,又没有什么必要,为何要告诉自己的儿子?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下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真相,但是究竟哪个是真的,或者这些真相中没有一个是真的? 未知还是太多了… 到约好的那家餐馆的时候,现大家都已经到了,宝玉也来了,边上还坐着一个比较面生的人。 当然,这个不用猜,一定是她游戏中的那个老公了。 这次貌似她的这场恋爱谈得很顺利,msn上的状态都带着无限蜜度。 “美人,终于又看见你了!” “我靠你个财,自己上哪里财去了,这几天都急死大家了!”宝玉一见我就开始念道起来。 “你都恋爱了,怎么也不见你收敛一些,”我笑着坐下来说道,“咋咋呼呼地吓跑了你身边这位帅哥就知道错了。” “这个哪里会!”宝玉笑着摆了摆手,甚是轻松自在,“我们革命立场坚定着呢!” “呵呵,你好,你就是宝玉经常提起的财吧!”他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李西仁,是…” “是宝玉的男朋友吧!”我笑着接过话说道,“李西仁,你知道赤西仁吗?” “这个…”宝玉的大神显然有些不太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财!”宝玉两颊绯红,害羞地剜了我一眼。 “宝玉,你居然脸红了!”坐在我边上的盛悦诧异地惊呼道,“没想到你也有脸红的时候!” “这个表情多久违啊!”我也在边上啧啧道。 “好了啦!你们够了啊!”宝玉已经被我们说得满脸通红,边上的西仁大哥也有些小害羞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摆了摆手,又转头看向坐在盛悦边上的陆先生,他坐在我们中间,显然有些突兀感,不过毕竟是成功人士,一直都是微笑地看着我们,“陆先生,上次我小侄女的事情,还要谢谢陆先生的帮助。” “常小姐客气了,你和悦是好朋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他边说这话,边轻轻地握起了盛悦的手。 我想很多时候女人比较喜欢成熟的男人是很有原因的。 成熟的男人温柔,懂得体贴,细腻,最知道,一个怎么样可以让一个女人开心,一个细节,很多时候就是女人在意的。 吃了没有多久,宝玉便兴奋地在我们有异性没人性的指责中出去看电影了。 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便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李西仁一走,我便开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拿出包里的文件袋来,但是这个万一是真的,我不是将这个大秘密告诉了别人。 虽然我对沈越洋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不想这样将他的秘密公布于众,陷他于不义之中。 “陆先生?” 正犹豫着,身后忽传来一声女子声,还未回头,便见一位穿着端庄的女子走到了我的面前。 “沈太太,您今天怎么有这个雅兴来这里吃饭?” 陆先生站起来,对着她弯了弯腰笑着说道。 “咦?悦悦?”她将目光投向了盛悦,惊讶道。 “伯母您好。”盛悦坐在位子上很淡定地对着她笑着打招呼道。 “这位?”她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讶异,“这位是…” 大概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关系,她并没有一下子就想起我来。 我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就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 想必我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常财这个名字她定然记得,毕竟,我的名字是人家一听就记住的… “诶?这个手提包?”我正想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却不想她一下子将注意力移到了我放在边上的手提包上。 “这个包是你的吗?”她看着我问道。 “喔,是的。”我点了点头,记得这个gucci的包还是我妈的年轻的时候买的一个唯一的奢侈品呢,还是昨天刚刚找出来说我这个年龄了也该拎一个好点的包出去,我当时还说是不是a货呢,差点没被我妈pia飞,这个可是古董包呢,现在想买都很难买得到。 亲爱的亲爱永远3 “我知道,这个包包应该是上个世纪9o年代出的吧!”沈太太显然对奢侈品很有研究。 “恩。”我点了点头,我妈昨天说了,这个是古董包,那估计是,其实我不太懂的。 “gucci已经很少有这么优雅精致的款式了,现在的它就和1v一样,离了1ogo便不会设计了,”她赞赏地看着我的手提包说道,“不过当时我很想买这只包,但我先生帮我去买的时候,却连最后一只,也已经被人买走了。” “这个包啊,让我一直记挂到现在呢!”她笑着说道,然后又顿了顿看向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冒昧地问一句,这位小姐的这个包,是否可以转让给我?” “这个,”我一愣,为难道,“这个是我妈昨天刚刚给我的,如果沈太太您真喜欢,我觉得我还是得回家征求一下她的同意。” “那自然是,”她笑着说道,“只要常小姐的母亲同意将这个包卖给我,价格不是问题。” “沈夫人此言差异,”盛悦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我的边上,拿起包笑道,“沈夫人,我的朋友会不会把这个包转让给您,不是因为钱,如果伯母同意财把这个包转让给沈夫人,那也只是因为您懂得这个包包。” “呵呵,悦悦还是牙尖嘴利的厉害,”她笑着说道,语气又突然一顿,然后蓦地转过脸看向我,“财?” “你是常财小姐?” 她睁大眼睛讶异地看向我。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她,点头道,“是的,沈夫人,我是常财。” “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她顿了顿,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失礼了,”我淡淡地说道,“见面没有和您主动打招呼。” “听说你要去法国了?”她问道。 “恩,是的。”我点头,按照何医生说的,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说。 “财,你要出国了?”果然,听说我要出国,盛悦显得很诧异,“怎么一点也没有听你提起了过?” “是去找越泽吗?” “不是,是公司派过去的,”我淡淡地说道,“工作上的需要,可能会在那里呆上些日子。”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快来了,那我先不和你们说了。”沈夫人对我们弯了弯腰便转身向另外一桌走去。 与沈先生不一样,她并没有为难我的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仅仅是在知道我是常财的时候起了一丝微澜。 “其实沈夫人是一个不错的人。”陆先生看着沈夫人的背影说道。 “是吗?”盛悦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呵呵,”陆先生笑道,“我与她接触过几次,其实倒是没有太多贵太太的什么脾气,就是一个很爱收集古董包的爱好者。” “难怪,她对我的包这么了解。”我恍然大悟道。 “财,你不会真打算把这个包转让给她吧!”盛悦问道。 “这个我得回家问我妈,不过我估计她是不会同意的。”我如实说道。 “当然不会同意啦,会买这款包,应该注重的是它本身的美与意义,我觉得你妈应该是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别问了,免得还得挨骂,”盛悦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个包与你很衬。”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呢!”正说着,却见宝玉一个人回了来。 “你那位赤西仁呢?”我转头看向他疑惑道,“两个人不是看电影去了吗?” “什么赤西仁,是李西仁好不好!”宝玉一脸不满纠正我的错误道,“我们队做任务,我派他回去做任务了啊!” “呃…”我们集体一囧。 看着宝玉,我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看过的一本漫画书的封面上,关于8o后以后的小孩的一段对话。 你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爸妈是玩网游认识的… 突然觉得这对话在此刻是如此地适合眼前的这位宝玉同志的未来。 “你们约会呢,还让人回去做什么任务啊,你们倒是真不错,生活中谈完,登个账号,游戏里继续恋。”我开玩笑道。 “可不么,我就是要这样热烈地谈恋爱,爱到全世界都充满爱!”宝玉在我对面坐下,喝了口饮料大笑道。 剩女 3.0 1 “爱吧爱吧!全世界都在爱,不爱的请滚蛋…”我笑着说道。 “财,”宝玉突然一下子收了笑容,一脸担忧地看向我,“沈越泽还没有回来?” “对啊,”盛悦也看向我问道,“其实我也想问这个,但是,又怕…” 她们这突然的问题,让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医生在我来的时候嘱咐过我,让我千万不能说自己已经和越泽见过的事情。 “恩。”我微微失神地愣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嗯道。 “这个沈越泽到底在搞什么嘛!他这样算什么!”宝玉骂骂咧咧地说道,“我以为他比顾子陵好了多少呢!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没有顾子陵…” “宝玉。”盛悦忙提高声音喊了声她的名字。 “事实是这样么,”宝玉不满地嘟囔道,“他自己出国了这么久,就连一点音讯也没有了,那财怎么办?” “现在又不是还二十出头,就算是浪费一两年的光阴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我们都要三十开头的人了,谁还可以等得起啊!”宝玉继续不满地说道。 “是啊,”盛悦也点了点头,看向我,“财,其实宝玉说得也没有错,我们都是好姐妹,有些话,不好听,我们也必须说了,你还能等得起多久?” “我,”被她们说得一愣,很想为越泽辩解,但是想起何医生的嘱咐,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要出国去了。” “什么?你也要出国?”宝玉还不知道我要出国的事,显得格外地讶异,“为什么要现在出国,早几年的时候,你可以出国,就因为顾子陵,你留下来了,现在大家都从国外回来了,你怎么又要出国了?” “是去找沈越泽?”宝玉连续不停地问道。 “公司派去的。”我淡淡地回答道,对着自己的朋友说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在友谊中,我最看重的是忠诚度。 但是为了越泽,我却必须对着她们说谎。 这件事对她们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吧,我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道。 “常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悦,能让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陆先生笑着说道。 我想陆先生的优点就在这里了,他说我有需要找盛悦,并不是找他,这样就很巧妙地避开了和我的单独接触,而又告诉了我们他与盛悦,已经不分彼此。 这样一个男人在盛悦的身边,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了。 只是可惜了葛天翔了,想起那个晚上他有些害羞地从我这里问了盛悦的号码。 其实撇开夏晓,葛天翔也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但或许还不够适合盛悦。 “悦?!”就当我呆走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熟悉又有点让人不太舒服的男子声。 “查良?” 软饭男? 我转过头去,讶异地看着那个o型胡子的软饭男。 “软饭男,你怎么来这里吃饭了?”宝玉先我之前,开了口。 “好巧,你,也在。”他微微一尴尬,但是宝玉说得又是实话,他不好反驳,只是看向盛悦,说道。 “这位是?”当然看了盛悦,自然不能将盛悦边上的陆先生给漏掉了,我与宝玉在一边很八卦地欣赏着他那惊诧的表情,简直太给力了! “你好,我姓陆。”只见陆先生很大方地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抬手向他。 “您好您好,您是世纪美的陆总吧!”只见查良极其殷勤以及狗腿地,又以无比迫不及待之表情与度将手伸向陆先生,紧紧地握住。 “您好,我姓查,今年刚才英国回来,是美术设计类的。”他快地自报家门道。 “切。”宝玉在边上不屑地切了一声。 “呵呵。”陆先生抽回手,又在盛悦的边上坐了下来。 “悦,这个是刚才刚上的菜,你常常看。”陆先生夹了一筷子的菜到盛悦的碗里温柔地说道。 “谢谢,”盛悦头抬也没有抬头看一下软饭男,便继续自己顾着自己吃了,末了笑着转脸对陆先生说道,“这个味道真不错。” “老公!老公!” 查良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尴尬,然后在随后的两声叫唤中,一下子变得都快扭曲了。 “老公,你不是说订了位子么,怎么这些人还坐在吃呢!”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穿着红绿服装搞和谐的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并且极其不满地看着正在吃饭的我们。 “喂,服务员,你们怎么回事!”我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她转身一声大吼。 服务员赶忙过来问情况。 “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就订了位子,怎么这里还有人坐着吃呢!”她趾高气扬地对着服务员说道,而边上软饭男的脸却是越来越绿起来。 剩女3.0 2 “不好意思,请问是查先生吗?”服务员忙问道。 “恩,是的。”软饭男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又微微侧转过脸去,用力地剜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大概是软饭男责骂了她什么,她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就没有再在吵吵嚷嚷了。 “不好意思,查先生,”服务员对着他弯了弯腰,“您订的位置是那边一个靠窗的位置。” “对不起,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就过来和他们打个招呼。”软饭男忙尴尬地说道。 “谁是你朋友呢!”宝玉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会搞艺术的朋友,咱是俗人!” “这个…”他的脸立即一僵,微微瞥了一眼盛悦,盛悦却只是自顾自地吃着菜,连看了也没有看他一眼。 大概是自觉地尴尬,软饭男讪讪地对着我笑着说了句,“那我们先走了。” 沉默是我们整个饭桌,他说完这话,我们依旧很淡定地吃着自己的饭,没有一个人将这他当做一回事,抬头和他说句什么。 真是悲催,我在心里对他小小地表示了一下同情之情。 “切,”宝玉吐出嘴里的骨头,一脸不屑,“在这里看到这人,真是倒胃口。” “当初惊艳,完完全全,只为世面见得少。”盛悦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道。 “挺配的么其实,”我边吃边说道,“他就是喜欢吃软一点的饭,看来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是呢!”宝玉咂了咂嘴,“瞧那德性!”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却瞥见陆先生坐着,方才觉得自己话多了,就止住了话。 可我们这厢停了,那厢可就热闹了,我敢保证,这个是真热闹,放眼望去,那一幕,让我觉得,以前电视里看的神马搞笑镜头,原来都不是浮云啊浮云! 只见方才还仪态端庄的沈太太,此刻身上已是一身汤水,那白菜叶就挂在了她的肩头,作了一个很低碳的肩章。 她手上那个黑色的爱马仕包包也没有躲过这个突袭。 “怎么了?”坐在我对面的宝玉一惊讶,一块刚塞进嘴里的排骨就又掉了出来。 “啊!” 沈太太慌张地去拍掉自己身上的菜汤,一边的太太们也都惊慌失措地看着她,一边责怪地看着肇事者。 而肇事者不是别人,正是软饭男伟大的夫人。 只见她扬着下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狼狈的沈太太,“哼,我说过,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什么情况?”宝玉夹起那块掉下去的排骨,问道,“这个女人又是谁?” “越泽的母亲。”我说道。 “哈?”宝玉再次诧然,排骨再次掉落。 “我可以蛋疼一下吗?”宝玉看着自己又掉落的排骨,又看了眼眼前僵持在那里的人很有鸭梨地问道。 “可以,如果你有的话。”我淡定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回过头去。 “你这个疯女人!”沈太太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巾,忙开始擦起来。 而那位肇事者依旧一脸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看着她慌乱地擦完衣服又擦自己的包。 当然,我觉得大家都会想知道软饭男在干什么,呵呵,其实软饭男没有什么悬念的,大概是被他女人的行为给吓住了,他呆滞地站在一边,许久才慌慌张张地要上前赔礼道歉,却被他女人又一把拉了回来。 于是,接下来就更雷劈了,沈太太大概是面子上挂不住,但毕竟又是有身份的人,不好也拿碗汤直接泼过去,于是随便地擦了一下衣服就打算拎包离开了。 但是,就在她拎起包的那一瞬间,一切都浮云了… 只见那位英勇如同敢死队般的女士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碗菜,直接地,精确地,毫无误差地扣在了沈夫人的头顶正上方。 没错,就是头顶正上方。 伴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我们全体都颤抖了,就连刚才一直都很稳的陆先生,脸上也露出了相当有鸭梨的表情。 “这个是…什么情…情况…”我第一次看到风风火火,说话如风般洒脱的宝玉,结巴了。 好吧,原谅我们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吧! “你在干什么!”也终于,软饭男冲着自己的老婆大吼了一声。 我们立即集体肃然地齐齐看向他,表示我们愿意继续围观的心情。 “我干什么?”软太太(请允许我这样的称呼软饭男的女人),指了指自己,又狠狠地瞪向沈夫人,“你问这个女人啊!” “哼,你以为你是江华集团的董事长你就了不起了吗!你得瑟什么啊得瑟!”她大声地喝道。 “你这个小保姆,不要太过分!”沈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 小保姆?难不成软太太之前是在越泽家当保姆的? “我过分?”软太太显然很来劲,“你留了那个老太婆,把我赶出沈家,你不就是怕你老公看上我么!”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太太厌恶地说道。 “那你说是为什么啊,”软太太那可是不依不饶,嗓门越说越大,“为什么我什么错都没犯,明明是那个老太婆的错,你们却把我给赶走了?” “你说啊!你说啊!”她说着便伸手去拉扯她,确切地说是她的爱马仕包包。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夫人不耐烦地扯过自己的包要走。 可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老公爱你呢!你老公在早就养了一个女人了呢!” 剩女3.0 3 “你说什么!”软太太的一句话,全场再次震惊,虽然对此,我的讶异程度较其他几位是稍微地低了不少。 但是沈夫人那几位朋友就不一样了,大家也是知道的,那些阔太太们,一起打麻将,一起八卦。 看起来一个个闺蜜好姐妹,可是要是对方有了什么八卦,那是扑水都要过去了解一下的,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现场版,不插一腿,她们晚上怎么会睡得着。 “喂,不要因为被赶出了沈家,就可以乱说话了!”一边一个很贵夫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很是仗义地说道。 当然,谁都知道,有些仗义,只为八卦。 事实的真相,永远来得比小说更精彩! “哼,”软太太那一声哼,哼得更是不屑了,“我才没有必要和你们乱说什么呢!” “我以前在你们沈家做的时候,不敢说,但是现在我不做了,我就要说,”她对着她说道,“你老公就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以为你赶我出你家,你老公就不会被抢走了吗!” “虽说我是年轻漂亮,但是,我还没兴趣勾引你老公,”她骄傲地扬起自己的下巴,然后一把挽住软饭男的手,“我老公从英国回来的,才对你家的那个快秃顶的老头没兴趣呢!” “我可以蛋疼吗?”宝玉又弱弱地问了我一句。 “你没蛋也可以疼。”我回答道。 “恩,我已经开始疼了。”宝玉一脸肝颤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沈夫人几乎已经铁青的脸,不由得想起了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李露,难道这位软太太说的真是李露? “既然你没说谎,那就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说出来啊!否则我们就当你造谣!”又一个太太插入其中,我在心里说了一句好,正好问出了我的心声。 其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少了八卦,真的会变得很无聊。 “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我怎么知道那女人什么名字!”软夫人不屑地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女人经常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你老公每个周末都会去看她!” 红色的呢子大衣? 看来真的是李露… 宝玉轻轻地戳了我一下,小声地说了一句,“李露…” “恩…”我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想到了。 “你…你说的…”沈夫人显然已经被这个消息刺激得顾不上自己头上的菜,她的那些牌友们本想拿自己的手帕去擦,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又从服务员那里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衣服。 边擦还边说,“沈太太,你可别听这个小保姆乱说话,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是呢,是呢,”边上的其他几个也开始帮腔道,“你们家老沈,那可是我们里面出了名的顾家,要是他在外面都有女人,那我们家那几个也都得好好审审了!” “我才没心情骗你们!”软太太不屑地说道,然后又一把拉起软饭男,“老公啊,我们走!下次不要再来这里吃饭了,我们回家自己做去!” 她说完便拉着软饭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餐厅。 神情之淡定,撤离现场的度,犹如她只是来这里打了一场酱油般地迅。 “这个厉害的。”盛悦也自言自语地点头道。 她离开了餐厅,却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悬念,准确地说,是给沈夫人,以及那群热衷八卦的女人们。 “不好意思,我先回家了,晚上的麻将就不打了。”沈夫人迅说完话,便也拎着包迅离开了。 剩下的那群女人见八卦的主人一走,便立即叫服务员收拾东西,叽叽喳喳地开始说什么的都有。 笑声嚷嚷,完全不见刚才那股认真着急的样子。 ps:关于新的穿越文,介一还在提纲阶段。剧透的话,过几天会有哒。 微微说的小说里的场景的话,其实这个故事的许多地方都是以介一的老家宁波为基础上写的,hoho 贪恋不甘1 一个人开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了越泽的那家私房菜馆,店面依旧崭新,只是上面已经上了一个大大的锁,写着暂停营业。 我放慢了车,最后还是找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 站在熟悉的店门前,往事一幕幕地回放起来。 没想到多年后,我与他重逢的时候,我竟然是在相亲,想到那次见面,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就是想到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笑起来,或者看着他向你走来,你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而越泽在我的心中就是这样,每每我想起他的时候,心中都会腾升起一股暖意,让我忍不住会笑。 这个与对顾子陵的感情不一样,或许有人认为,我总是这样拿顾子陵和越泽来作比较,就是根本没有忘记顾子陵的表现。 但是,却是恰恰相反,顾子陵之于我,就像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来了,又走了。 似乎留给了我什么,可仔细想想却也不知道他留给了我什么。 我想有句话说得是好的,人生处处是伏笔,难免遇到一傻逼。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笑起来,抬起的手轻轻地落在那个大锁上,上面已经沾染了一些灰尘,看来这里也已经关了好些日子了。 “常小姐,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来这里。”正握着那大锁想着什么,耳边却传来了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 “何医生?”我转过头去,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您怎么会来这里。” “呵呵,”他淡淡地笑道,然后指了指那锁问道,“你想进去吗?” “都锁了,怎么进去?”我笑着问道。 但是说实话,我其实也蛮想进去看看的,虽然我知道,即使进去也见不到越泽,但是,我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桌桌椅椅也是好的。 “我可以带你进去。”他笑着说道。 “何医生又钥匙?”我诧异道。 “当然,”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了身,“请常小姐随我来。” “恩?”我一愣,忙问道,“不是从这里进去吗?” 怎么一下子拐了道儿? “呵呵,请常小姐随我来就可以了。”他笑着说道,便自顾自地转身朝菜馆的后方走去。 “原来是后门啊!”看着他开门,我不由得感慨道。 “呵呵,是呢!”他笑着开了门,伸了伸手示意我进去。 我小心翼翼地迈入这已经久违的地方,我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泼了夏晓一身的可乐。 那抬手将可乐泼出去的那一瞬间,让我觉得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窝囊的人。 我想起夏晓吵嚷着要纸巾的时候,越泽让人转告她纸巾已经用完。 我想起那天结账的时候,那个服务生和我说,那个打碎的杯子就当是本店送给我的礼物。 一瞬间,许许多多过往的记忆一下子都涌了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人有回暖的感觉。 以前总是会觉得,我与越泽间的记忆过于少,但是,我今天突然现,其实一个人在你生命中的记忆不在于多少。 而在于它是否厚重,是否值得你去记得,你是否在想起的时候,会微笑,会温暖。 就如同歌词中所唱的,不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因为,追忆中有个你,那必然是美好的… 给读者的话: 感冒了55555555,为神马我总是那么容易感冒鸭梨很大 贪恋不甘2 “花若开得过疾,那颓败地自然也早。”何医生随我进来,笑着说道。 “是啊。”我抬头看向店内那些熟悉的吊灯,窗外隐约地透进来此起彼伏的灯光,对面那升腾着的烟花灯,照亮了这个店里的黑暗。 在何医生要开灯的那瞬间,我阻止了他。 我想,或许在这样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我可以不去记起它现在已经变得冰冷的事实。 这样可以让我想起那少年时的恋爱,有个男孩子,拉着我,说,我以后一定会娶你。 但是我这样担心,灯一开,那些话在灯光中消散,而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心,原本空无一物。 “谢谢您,何医生,”我站在黑暗中,背对着他,“我知道你的话,但是我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希望花能够尽早开放。” 我是那么期待,在某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洋桔梗。 “所以,我这样执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幽暗的大厅内,我感觉有人轻轻地靠近我,一股若有似无地香气被吸入了我的鼻中。 onesummer… 我几乎是颤抖地转过身去,黑暗中,有人伸出双臂,将我的头轻轻地抱在怀里,下巴贴在我的额头上。 他用一种包裹式的姿势将我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那扑在额头上此起彼伏的气息,驱散了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寒意。 “越泽…”我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地喊出那个名字。 “恩,”他轻声地嗯声,“我来了。” “越泽…”我伸手紧紧地拥住他,“你怎么来的?不是出不来吗?” “恩,是何医生帮的忙。”他抱着我柔声说道。 何医生…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个屋子里还有何医生啊! 尴尬了,尴尬了… “咳咳,”我忙松开自己的手,结巴地故作镇定道,“何医生,何医生是怎么,怎么帮你出来的?” “呵呵,”越泽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轻轻地拂了拂我额头的丝,“今天家里有事,我父亲现在估计无暇来顾及我了。” 他父亲…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想起今天下午在餐厅的事,难道说,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外遇曝光事件? “那何医生呢?”虽然没有开灯,但是隐约地还是可以看到人影的,我环顾了一周,却并不见何医生,不由得讶异地问道。 “他在外面的车上等我,”越泽笑着说道,“你害羞了?” “咳咳,”他这话一出,我顿时脸一烫,一口口水就呛住了,毕竟,毕竟我比他大啊,“什么害羞,常财的字典里是没有害羞二字的。” “呵呵,”他轻声笑起来,“是啊,你说没有就没有,今天何医生说你在这附近吃饭,我想你回家必然就会经过这里…” “如果你经过这里,就一定会停下来,于是就让在这里等你了。”他笑着说道。 “你是在这里等我?”我讶异道。 “恩,”他轻轻地点头,“我知道你今天会来。” “可是如果我今天没有从这条路回家,或者说,如果我没有在这里停下来…” “没有如果…”他笑着用手轻轻地捂住我的嘴唇,“因为你已经来了。” “越泽…” 那些微光从窗帘间倾泻而入,若隐若现地投影在他的侧脸上,我想起我们第二次正式见面时,他坐在靠窗的位子等我。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在他的脸上投影出了一个完美而梦幻的弧度… 而此刻,我抬着头,看着他,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仿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停止度,不再流动。 不要有惊动,不要有分别… “财…”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有些微凉的唇瓣缓缓地落下,他的舌尖轻轻地撬开我的唇齿… 良久,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脸上滚烫地厉害。 心里一边骂自己没出息,接个吻而已么,居然脸可以烫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年纪了! 真是光长年纪了! “你,你这样出来,没,没关系吗?”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我忙转移话题。 “恩,”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等下就回家,呵呵,现在家里一定已经闹翻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闲暇顾忌我了。” “你说你父亲?”我问道。 “恩,”越泽点头,“这些年来,就算他做得再隐蔽,有些事,要被现的,总是会被现的。” 难道越泽早就已经知道他自己父亲有外遇的事? “你说的是…”我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也说出来,但是万一我们说的是不一样的,那不尴尬了… “是的,”越泽点头,“其实,我知道,你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诧异地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别开玩笑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就是上次,你拿着我父亲的手机说要给自己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知道了的。”他柔声缓缓地说道。 “可是…可是你那时候…”可是他那时候问我的样子,明明是不知道的啊! “因为你没有想告诉,我知道,你不想说出来,怕我尴尬,”他揉了揉我的头笑道,“对吗?财。” “恩。”我点了点头,越泽何等聪明的人,这些事儿,又怎么可以就这样瞒得了他呢! ps:问题小答:蛋疼的意思就是蛋蛋疼,哈哈,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如果没有明白的筒子们,就请继续保持cj,不要受宝玉和财的影响哈。 某介先飘回去了鸟 贪恋不甘3 “咚咚…”才说了一会儿的话,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恩,我知道了。”越泽侧转头去嗯声回答道。 “越泽…”心中涌起一股不舍,想说挽留的话,可是我心里明白,他现在是需要走的,多留一些时间只会让我们的未来,少一点时间,但是虽然心里这样的了然,但是握着他的手却是始终不愿意松开。 “财,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吗?” “我?一起?”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 我们一起? 我和他一起? “恩,是的,”他笑着点了点头,“你和我一起,回家,你愿意吗?” “回家?”我难以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话,“可是,我们不是…” “没有可是,”他温柔地一笑,握着我的手举到自己的胸口紧紧地贴住,“只要你愿意…” “只要我愿意?”我呆呆地又问了一遍。 “是的,没有错,”他笑着说道,“只要你愿意,那么,你愿意吗?” “愿意。”我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回答道。 愿意,当然愿意,又为什么不愿意! “恩。”他微笑着点头,然后牵起我的手往外走。 “少爷,这个…”何医生看着他还拉着我的手有些微微的讶异,忙提醒道。 “我们一起回去。”越泽对他点头说道。 “一起回去?您是说,要带着常小姐一起回去?”看来这个是越泽自己做的决定,何先生被他的这个决定讶异地不行,“少爷,这个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越泽反问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家里有事,我带着她回家,便是天经地义之事。” “可是,沈老先生那里…” 何医生犹豫道。 “没有关系,有我在。”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可是常小姐,你也决定…”大概觉得说服不了越泽,他立即又改变战略,来做我的工作,“你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是按计划行事了…” “我愿意和越泽一起回去。”我笑着回答道,我想以前那么多次,每当我最囧,最无助的时候,越泽总是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可以给我无比大的勇气,和安全感,既然今天去,有他在,我又有什么好怕。 对,没有什么好怕的。 “哎,你们这样是在胡闹啊!”何医生懊恼地说道,但是觉得也劝不住我们,便也只能作罢,自顾自地上了车。 “我们也上车吧!”越泽笑着拉起我的手,另一只手帮我开了车门。 何医生开车,我同越泽坐在后车位,何医生的脸上一直都沉着,一路上也没有和我们说什么。 “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担心。”越泽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说道。 “恩,”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怕。” 微微侧转脸,看向窗外的夜色,那些熟悉的高楼大厦在一点一点地往后退,我看到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很平静…. 贪恋不甘4 “到了。”车子缓缓地停下来,雕花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走出来对着车里的我们弯了弯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少爷,您真的要带常小姐一起进去?”进入车库的时候,何医生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越泽一句。 “都已经来了,”越泽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何医生难道要我的未婚妻再一个人回去?” “少爷,现在回去也不晚。”何医生立即补充说道。 “是不晚,”越泽笑着说道,“但是,今天不去,或许很多事情就晚了。” “那,好吧…”何医生犹豫了片刻,还是下车替我们开了车门。 “越泽,你回来了。” 越泽牵着我的手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沈越洋已经站在了车库外,当我和越泽手拉着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我很明显地看到他眼中那闪过惊愕。 “常小姐?”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出现在他的面前。 “呵呵,大哥,我们想你们也已经认识过了,财。”越泽向沈越洋介绍道。 “你们怎么?” “大少爷,二少爷,先生请你们赶快进屋去。”只见刚才那个穿西装的男子走到我们面前弯了弯腰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了,你和先生说一下,我们这就进去了。”越泽点了点头,对着那个男子说道。 “越泽,你这个是…”沈越洋看着越泽握着我的手,又抬头看向我,“常小姐,你…” “你好,沈先生。”我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就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话,看着他,我不由得想起那还躺在我包里的那份资料。 细细地看他的脸,倒是真的和越泽没有兄弟间的那一份相像。 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世吗? “进去吧!父亲等着呢。”沉默了许久,他才打破了寂静,淡淡地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不要害怕,”越泽轻轻地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我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哎。”何医生看了我们一眼,叹了一口气便也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通明的灯光,富丽堂皇的大厅,沈先生一个人坐在那华丽的沙上抽着烟,却不见沈夫人。 “你终于…”他看到越泽进屋,就立即站了起来,可是话还没说完,又看见了站在越泽身边的我,要说的话,一会儿又被堵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 在一秒以后,他的表情就由诧异转到了厌恶,“越泽,你带这个女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父亲,他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不可以带到这里来?”越泽拉起我的手,在他对面的沙坐下来不徐不疾地说道。 “站着!” “全部都给我站着!” 屁股还没碰到沙呢,就被眼前这老头子一喝给喝了住。 “呵呵,”越泽倒是还比较淡定,“好,父亲说不坐就不坐。” “逆子!”沈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恼怒地从沙上跳起来,“什么未婚妻!” 贪恋不甘5 “逆子!”沈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恼怒地从沙上跳起来,“什么未婚妻!” “你难道知道,我们沈家,是不会要她做我们家的媳妇的!”他大声说道。 “常小姐,”他突然走到我的面前,一脸鄙视地说道,“经过上次,我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你。” “我觉得至少,你还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人,”他说着便摇起头来,“但是,原来你不过是个很会演戏的女人啊!” “你不是说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我不明白沈伯父在说什么。”我回答道。 难道说,他认为是我将他和李露的事情告诉沈夫人的? 我靠,这个也太冤枉我了吧! “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懂吗?”他讽刺地反问了我一句,又看向越泽,“这个女人你看清楚了,到底值不值得你娶她!” “我看得很清楚。”越泽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地回答出来的。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正在一片混乱中,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轻缓地脚步声,一个衣着端庄地女子缓缓地从那豪华的旋转式楼梯上走了下来。 “佩娜,你今天是不是见过她?”沈先生一见她,便直接指着我问她道。 “是的。”她漠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行李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脚边。 果然,我觉得自己头不由得一大,这个沈先生怎么就这么不会提问,为什么就一定要问她今天是不是见过我? “哼,常小姐,你也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啊!”他转头看向我冷笑道,“我沈苏离活了大半辈子了,遇到过的那些城府沈的女人,你恐怕要算里面的佼佼者了。” “沈先生你误会了。” 说出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是很无力的。 “佩娜,你不要相信她说的。”他冷笑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向他的夫人解释道。 “今天我与常小姐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她也并没有和我说什么。”沈夫人淡淡地回答道。 还好还好,我在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好在这个沈夫人还算讲点道理,否则我倒是真要被他给冤枉了。 “我今日不过是和她说起她手中的这个gucci过罢了,”她说完,又将目光落在了我那个古董包上,“常小姐,这个包我还是不要了,现在它已经对我失去了意义。” 她笑着又将目光转向沈先生,“你知道吗?我今天想让她将这个包转给我,那是因为2o年前,你为了帮我买这个包,还跑去了佛罗伦萨,但是却依旧没有买到这个包。” “所以心中一直有遗憾,而今天,看到常小姐竟然有这个包,不由得想起当年的你…”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沈夫人是一个很端庄的女人,我看得出她眼中那股作为女人所流露出来的失落,但是她还是微笑着说这些话的。 ps:感谢亲耐滴筒子们的关心哈,让某介虽病但能依旧得瑟 贪恋不甘6 “gucci的包?”沈先生蓦地一滞,停顿了几秒后,遽然旋眸,将视线落在了被我挽在手上的包上。 “这个包是你的?”他盯着我的包包一两秒后,几乎冲着过来,用力地抓住了我手上的包。 “是,是的,”我被他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包的?”他用力地握着我包包的一角,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个包大声地说道。 “我妈给我的。”我忙如实回答道。 “你妈在哪里?” 他疾地抬起头看向我,“说,你妈现在在哪里?” “在,在家里。”我被他那表情吓得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爸,您怎么了?”沈越洋忙上前问道。 “是啊,您怎么了?”越泽上前拉住我的手,又低头问道,“没弄疼你吧!” “没,没有。”我忙摇头,只见沈先生只是低着头看着我手中的包,仔仔细细地,就像在确认什么货物一般。 “额,那个,伯父,”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的这个包,有什么问题?” 难道他觉得我这个是a货? 应该不会啊,我妈给我的时候很严肃的说,绝对正版,差点没说支持专柜验货这话了。 “没错,是这个包…没错…没错…”他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拉着我的包一个人又点头又摇头地喃喃自语着。 “这个…”我抬头看向越泽,本来以为来这里要大干一架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离,你怎么了?” 沈夫人大概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终于还是放下心中的气,上前小心地问道。 “你妈妈是怎么得到这个包的?”可谁知沈先生没有搭理他,只是蓦地抬头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焦急地问道。 “买的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有点底气不足,不是说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老妈,只是我妈的性格,还真的是不会花这个大个钱去买这样一个包。 更何况,2o多年前,gucci的店还没开到我们这里,那时候也没有几个人了解gunetbsp;可是,不是买的,又是哪里来的… 我还真的是想不清楚了。 “买的?”他抬头讶异地看向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包是当年我买的!” “诶?” 我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包已经被他夺了过去,只见他迅地打开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眼中划过一丝确定,然后举起包看向我,“这个就是我当年买的包,我买的是最后一只,而且,这个包也是独一无二的。” r.s.t… 他指着包内衬一侧的铭牌,除了gucci的1ogo以外,下面竟然还有三个小小的字母。 这个是… 我记得以前陪盛悦去1v买包的时候看到过,他们有为顾客提供刻字的服务,不过那时候看到的是钱包,当时还觉得这样很有创意,这样就可以让每个人的包都显得很与众不同。 难道gunetbsp;那么… 这个包… “看到了吗?”他拿着包看向我,“这个是我当年请人印刻上去的,这个就是我当年所买的!” 我们全体一愣,当然其中沈夫人是最诧异的,她难以置信地走上来,“苏离,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没有买到这个包吗?” “你不是说那时候最后的一个包被别人买走了吗?” “对不起…”沈先生忽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却已经收不回,只能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苏离…”沈夫人摇着头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这些年来,你究竟,骗了我多少事…” “你说啊!你究竟骗了我多少事!”她的声音突然提高起来,“还是说,你有几件事是没有骗我的!” “你说啊!” “对不起,”沈苏离手中的包蓦地掉落,他低头失神地说道,然后一个人踉踉跄跄地重重地坐到了沙上。 包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我忙蹲下去捡。 “我帮你。”越泽也立即蹲了下来,帮我一起捡。 “我自己来就好了。”那些资料都被掉落了出来,我赶忙慌张地收拾起来,周围的气氛沉默地有些可怕。 “还有一张。”越泽捡起了一张掉出来的时候被吹远了的一张资料,递到了我手中。 “这些是什么?” 在我接过的一瞬间,他的目光讶异地落在了我手上的那一小叠资料的最上面一张。 “这个…”收住已经来不及,他看到的那一张资料上,很狗血地又恰巧地印着沈越洋的照片。 贪恋不甘7 “这个…”我尴尬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沈越洋见我们二人都愣在地上,也忙蹲下身来。 “这个…”很显然,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资料,并且是有着他照片的资料,一个正常人,看到别人的手中有自己的照片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立即夺过那人手中的资料,大声地问他,这个是怎么回事? 虽然沈越洋没有立即夺过我手中的资料,也没有大声地问我,这个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看得出他脸上的惊诧,和手背上那突突跳跃着的青筋。 “财,这个是怎么回事?”越泽从我手中抽出最上面的那张纸,“为什么?” 越泽拿的那张不仅有沈越洋的照片,还有沈越洋那最关键部分的个人资料,他亲生父母的资料。 “越泽,是什么?我看看?”沈越洋伸手要去拿越泽手上的纸。 “没什么,”越泽迅地收住纸,然后看向我,“你很崇拜我哥哥?怎么会有他这么多个人获奖经历?” 我想越泽应该是不想让沈越洋看到资料的上内容,便随意地胡诌了一下。 “这个是我电视台的一个朋友的,她年后可能想做一个采访沈越洋先生的节目,所以提前让我帮他一起找了一些资料。” 这个谎言很蹩脚,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把它说了。 “找我做节目?”沈越洋蹙了蹙眉,他那么聪明,自然不会愿意相信我这么蹩脚的谎言。 但是有些时候,如果你脸皮不够厚,明明是谎言,你也不能去戳穿它,而有些时候,如果你脸皮比较厚,明明是谎言,你也能扛得住它。 “你到底打算沉默到什么时候!” 正当我们这里也即将陷入沉默的时候,那边终于响起了沈夫人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妈,你先别生气” 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边去的时候,我急忙将地上的东西一扫,一把一把往包里塞回,站起来看向他们。 “沈苏离,你倒是说话啊!” 沈先生仍旧沉默地坐在沙上不语。 “沈苏离,你说啊,当年你明明就说那个包被人买走了,而今天你为什么又说你是买了那个包的,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包你当时究竟送给了谁!” 沈夫人颤抖着双手问道,脸上的那些庄重的神态也渐渐地退去,“沈苏离,你告诉我,是不是她?” “难道这些年,你对她还是这样的念念不忘?” 她? 难道说是上次谁提过的,那个要和越泽搞对象的某个千金小姐的老妈?那个女的叫啥来着… “你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很想和我解释吗?”沈先生一直沉默,沈夫人显然已经开始越来越激动了,“那你现在给我解释啊,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说这些只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啊!” 方才还不愿意听解释的沈夫人,现在却求着沈先生现在给她解释? 看来她口中的这个她,分量应该是相当地不轻。 一个女人会撒娇会无理取闹是说明她有足够的把握,这个男人是爱他的,宠她的,会不计一切包容她的,所以刚才她不听解释,拿着行李要走,因为她知道,沈先生会阻拦她。 但是她若求着男人给她解释的时候,是因为她开始怕,因为对手可能会很强大。 “佩娜,”许久,沈先生才缓缓地抬头看向沈夫人,可口中说出的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常小姐…”他旋眸转向我,这是他一次叫我的时候,带着长者的慈祥。 “恩。”我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常小姐,”他从沙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还是落在了我的包上,“你回去的时候能否问一下你的母亲,有关这个包的一切?” “哦,好的。”看着他失神的眼眸,我也忍不住赶忙点了点头,我这个人心软,一看人家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忍不住可怜他一下。 “沈苏离!”沈夫人将手中的行李箱重重地扔到了一边,“你现在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到今天还是记挂着那个姓姚的!”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怒不可遏地大声问道。 “佩娜!够了,你要在这些后辈面前丢多大的脸!”沈先生蓦地转身看着她大声地问道。 “我丢人?”沈夫人难以理解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沈先生,“你现在居然说,我丢人?” “我们现在到底是谁在丢人!” 据说命运会光临1 从越泽家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越泽送我到家门口,没有进去便赶忙回了家。 来的路上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本来以为过了今天,至少以后可以不用再地下作战了。 可是现在我却连一点愉悦的心情也没有,越泽一路的沉默不语,是我与他认识以来所从未有过的。 心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总感觉他误会了我什么,是今天晚上从我包里掉出来的资料吗? “财,怎么今天吃个饭吃了这么久,后天就是除夕了,你就别到处去聚会了。”我妈已经换上了睡衣,见我开门回家,便忍不住唠叨起来。 “好了,都多大的孩子了,她要往外跑,你哪里还管得了她,”我爸笑着放下手中的遥控往房间走,“再快就要嫁出去喽!你还管她呢!” “能嫁出去就好了!”我妈摇了摇头抱怨道。 “总会嫁出去的么。”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自己的年龄在增长,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急? 我当然急了啊,虽说现在剩女多了去了,但是总不能感冒流行的时候,你也想跟着一起感冒吧! 一样的道理,现在社会剩女是的确多,但是,我也不想再继续这么斗战剩佛下去了。 “总能嫁出去?”我妈立即放下手中的抹布,转头看向我,“财啊财,你二十岁的时候说总能嫁出去,那不打紧啊,可你要快三十了啊!” “这不二十九都还没到么。”我忙辩解道,年龄这个东西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四舍五入啊! “好了好了,和你老妈我说这些也没什么实际意义,”我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平时见你进进出出都匆匆忙忙的也没有机会问你,今天也顺便问你,你和那个沈越泽到底还算不算数了?” “恩?”我一愣,一时却怎么也答不上来。 “财啊,不是我说你这个孩子,”我妈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你在这方面从来就都没有进步呢!” “他比你小,又是男的,所以他拖得起啊,他浪费得起啊,可是你呢,”我妈叹息道,“你现在都多大了,你还有几年可以拖,还有几年可以来浪费啊!” “妈,先不说这个吧,”我坐到沙上,打开电视机不停地换台,却不小心瞥见被自己搁在一边的古董包,忙开始扯开话题道,“对了老妈,这个包包你哪里来的啊!” “干嘛?当然是买的了。”我妈看也没看我,又继续背过身去擦桌子道。 “老妈,”我忙从沙上跳下去,蹭到她身边,“老妈,咱谁和谁啊,我还不了解您么,我刚工作那会儿买了个e11e的包就被你说浪费了,您哪会花那个钱去买这个贵的一个gunetbsp;“那时候我还年轻,和你一样喜欢乱花钱。”我妈继续忽视我积极的目光继续忙活自己的道。 “别了,我可知道,这个是上世纪9o年代左右出的包,二十年前的包包,我那时候也有个八岁了吧,老妈,我也没见你那时候喜欢乱花钱买衣服呢!”我又继续补充道。 给读者的话: 快结局了,新坑备挖中,吼吼,9o5楼数字控一下 据说命运会光临2 “诶?”我妈扔下手中的抹布,转身看向我,“我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就硬是要和我唱反调呢你!” “我哪里有啊!”我噘了噘嘴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包哪里来的么?” “什么哪里来的,和你说了,买的!好了,都那么晚了,我也睡觉去了,你早点睡。”我妈似乎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匆匆说完就立即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妈!” “嘭!” “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想再问几句,她就已经重重地关了房门不睬我了。 “今儿个这是吃了炸药了,门都快被你关坏了。”隐约听见我爸在里面抱怨了一声。 算了,下次再问吧,我摇了摇头,随意地洗漱了一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开电脑,就只是开了床边的小台灯,橘色的灯光照在那个gucci的古董包的链子上,泛起了丝丝光晕。 哎,这个包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从小到大,虽然我妈因为我考试成绩差,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等等一些“不遵纪守法”的事骂过我,但是以前无论我什么问题,就算是再白痴她也会耐心地和我解释。 但是今天,却一点也不想和我提起这个包的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拿起那个包研究起来,精巧娇美,完全符合情人精致的趣味,银灰色中泛浅绿的雾青色,没有大大的1ogo,却透着一股婉约与热烈混杂的美。 不由得让人联想起一个梳着马尾,穿小小白衬衫和大圆裙子的少女拎着它走过一个路口,我想真正适合它的女孩子应该是有着朦胧的杏眼吧! 对了!rst! 我蓦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记了,那个被刻在铭牌上的字母了,这个才是这个包的关键啊! 为什么说这个包独一无二,因为上面多了这三个字母! 想到这里我忙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可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又不由得再次愣住了。 资料… 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个包的问题,却把包里这个也很关键的资料给忘记了… “人生啊!”我不由得抚额,为什么一下子要跑出来这么这么多的疑团。 carisa的失踪,小城,顾子陵莫名其妙的有关于沈越洋的资料,gunetbsp;拜托!我快三十了,就别让我再这么浪费脑细胞了好不好!多动脑子会老的!会老的! 但是我这个人又天生喜欢追根究底,既然想起来了,我就不能说服自己不去管它。 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还是决定给顾子陵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我刚说了一个喂字,那头便传来了娇嗲的女子声音,“喂,请问你是谁?”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声音,除了夏晓,还有谁可以拥有。 我一看手表,忍不住自拍了一下脑门,这个时候,估计正是ing的最佳黄金时间,我怎么这么不懂风情的挑了这么个时间。 “哦,打错了。” 据说命运会光临3 “没有啊,你是财姐吧!”我正要挂电话呢,对方就已经将我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财姐,你等等啊,先不要挂电话啊,”她继续娇媚地说道,“子陵在洗澡,马上就好了。” “哦,这么晚还是算了,我明天再和他说吧!”我忙说道。 “没有关系的,”对方似乎很不想我挂电话的样子,“财姐,你不会是因为我在,你不方便说吧?” “你多想了,”我很无语地说道,“那我等等好了,等他出来说。” “呵呵,财姐,我开玩笑呢!你别在意啊!”她说着就咯咯地笑起来,“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么。” 很好笑么…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我握着手机,翻了个白眼,但是要过年了,也懒得和她这样的人计较这么多,她是极品型的,你能和她计较什么。 “财姐,我们…” “那个,我问一下,你生日什么时候?”她又想说什么,我忙打住她的话问道。 “我是3月份生的,怎么了,财姐?”她细声细气地回答道,“我和子陵决定在我生日那天结婚呢!” “哦,没什么,我5月份的生日,”我淡淡地说道,“好像比你小…” 什么财姐,财姐,我哪里长得像她姐了,叫这么亲密干什么,我和她很熟么! “呵呵,这样啊,”她有些悻悻地笑起来,“哦对了,我们三月份结婚,你会来吗?” “没红包给的。”我随意地说道,你结婚干我鸟事! “你拿着我的电话干什么?”正要挂她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了顾子陵的声音。 看来他终于是出浴了… “子陵啊,是常小姐打来的电话,我看你还在洗澡,就替你接了。”她在那边十分殷勤地说道。 “谁让你接我的电话!”顾子陵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气愤。 “子陵…你…” “咳咳,”他们在那里唧唧哇哇的,我实在忍不住咳了一声,“喂,我这样是要话费的好吗?” “再不接我挂电话了,好吗?” “喂,财,你先不要挂,我出去和你说。”顾子陵大概是拿回了电话,忙对我说道。 “喂,顾子陵,你干什么要出去打电话!”伴着一声重重地关门声,我听到夏晓那尖利的抱怨声。 “其实你没有必要出来和我打电话,”我淡淡地说道,“这样反而让我很难堪。” “里面太烦。”顾子陵有些厌烦地说道。 “哦,”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就他们的问题,我一点也不想再做什么进一步深入地研究,“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是关于沈越洋的事吧!”他问道。 “恩,是的。” “呵呵,”他自嘲式地笑起来,“我想除了这个,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的了吧!” “是的。”我很实在地回答道。 “呵呵,你回答得真干脆,”他有些无力地说道,顿了顿,又问道,“财,你现在好吗?” “很好。”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我记得有人说过,伤害过你的前男友问你好不好,回答“很好”。 被你抛弃的前男友问你好不好,回答“很好”。 结过婚的男人问你好不好,回答“很好”。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的谁。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了哈 爱就要有名义1 “我今天只是想问,那份资料是否是真实的,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为什么要给我?”我回答完他的话,又继续将自己的问题很直截了当地摆了出来。 “那些都是真的…”顾子陵顿了顿后,缓缓地说道。 真的…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想起今天晚上在越泽家时,越泽看到资料上的内容时的表情。 仔细地回想,竟然不像是那种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时候的诧异,倒是他抬头看向我的时候,那种说不清的眼神,让人心头划过一阵莫名的不安。 难道说,晚上越泽送我回来时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我包里的这份资料。 那么他怎么认为我? 阴险?为了某种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 “财,你怎么了?”大概是我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顾子陵忙问道。 “哦,没什么,”我忙淡淡地说道,“对了,如果是真的,这些资料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给我?” “财,”顾子陵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停顿了许久后才说道,“有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以为你还爱着我。” “现在我才清楚的现,你真的不爱我了,甚至连一点点的留恋都没有了。” “你知道的,”我打住他的话,“我今天不是想和你来说这些,你要结婚了,不管对方是谁,你要结婚了,就应该有新的生活。” “呵呵,”他的笑声有些无奈,“是吧,今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你那么好,为什么,我当初不要你…” “好了,”我吸了一口气,“过去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没有了吗?”他突然顿了顿,又再重复地问了一遍,“财,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你自己也说了,我已经连一点点的留恋也没有了,那怎么还有回头路可以走?更何况,从来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我回答道。 “财,这些年你变了很多,多出了很多锐气…”他在电话的那头说道。 “过了二十五岁,总是不可以再继续幼稚了的。”我想或许到今天,我可以用朋友的口气和他说话。 二十五岁是一个女人的主旋律的年纪,豆蔻渐远,魅力渐至,如果二十五岁过后,灵魂还未成型,那就该不安了。 看到过一句话,它说,过了二十五岁,你得比上帝更加的坚定。 “是的,你不再幼稚了,”顾子陵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你完完全全和过去不一样了,也有了自己的脾气。” “脾气我一直都有,”我笑起来,“谁没有脾气,我不过是脾气好,不是没有。” “以前与你一起,我一直都处在爱情的下游,脾气怎么能够不好?”我现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来叙述那些被自己曾经念念不忘的事。 我想这个正是应了那句,我们大家都听说过的话,那些我们以为会念念不忘的人,已经在我们念念不忘中,被忘记了。 爱就要有名义2 与顾子陵的通话最后在夏晓出现的时候被打断,我笑着摇了摇头,挂下电话。 快结婚的时候,自己的丈夫跑到外面与前女友打电话,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吧,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并没有太生她的气。 只是对于顾子陵在电话中告诉我的事,诧异了良久,我一直以为,这些资料是顾子陵从他父亲那里所得,毕竟他父亲与沈苏离是世交,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但是诧异的却是,顾子陵说,这个资料是夏晓所给他的! 怎么会是夏晓? 夏晓怎么会知道关于沈越洋的这些东西。 这些让我不由得想起,那日夏晓在会议室里同我说的话,难道,她那些话不是随便胡诌地乱说,而是有根有据的? “财,你怎么还没睡?”正拿着手上的东西呆,我妈突然拿着一套睡衣走了进来。 “还不困。”我回答道。 “喏,昨天附近的市打折,看到了就给你买了,已经洗过了,要穿现在就可以穿了。”我妈将手中新买的睡衣递给我说道。 “挺晚的了,你早点睡觉。”她把衣服递给我就准备开门回自己的房间。 “妈,那个包是意大利买的吧…”我忙问道。 “那干嘛总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妈拿着门柄的手不由得一滞,顿了顿有些耐烦地说道,“你好早点睡觉了,难得休息的。” “妈,”我忙从床上跳下去,拉住她的手,“妈,今天有人问我这个包的来历了,人家说,这个包是他买的…” “谁问你了?”我妈蓦地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我问道。 “您先告诉我,这个包到底哪里来的?” 我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卖了个关子。 “你这个臭丫头,你老妈问你的问题,你都要卖关子了啊!那不说就算了!”她说完便又准备继续开门。 “是越泽的父亲!”我赶忙回答道。 “越泽的父亲?”她无比惊诧地看向我,“你说是沈越泽的父亲?” “恩,”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我也不由得一愣后木讷地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他的父亲,沈苏离…” “沈苏离…”老妈轻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恍然大悟地笑道,“我怎么忘记了,沈越泽,是姓沈的…” “老妈?”看着她有些失神的样子,我忙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老妈,老妈,里面是不是有故事?” “财…”我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跟我来…” “喔。”我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开始想象起来,难道说让沈苏离黯然失神,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就是我的老妈?!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老妈年轻时候的故事不就是会… 哇靠,要不要这么刺激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妈白了我一眼,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乱想什么呢!” “喔,我又没说什么。”我嘟了嘟嘴巴,喃喃了几句就低着头安分地跟着她往书房走。 爱就要有名义3 “哎。”我妈叹了一口气,开了书房里的灯,然后开始走到书橱前开始找起什么来。 书橱里放着都是些老书,我的书都是放在自己的床头,平时也就我老爸没事的时候来翻翻。 “妈,你翻书橱干什么?”我疑惑地问道,难不成这个书橱了还藏着一个包? “哎,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妈没有理会我的话,“找到了,找到了…” “这些年,我一直都放在这里的,”只见她了一个满是灰尘的旧信封,掸了掸,“今天不翻这个,里面灰尘都这么多了,看来明天该好好的整理一下了。” “这个是什么?”我看着我妈手里的旧信封疑惑道。 “这个啊,”她戴上老花镜,又对着信封吹了吹,掸了掸,然后示意我坐下来,“这个是我的一个姐姐的照片和她给我写的信。” “恩?嬷嬷?” “不是你嬷嬷,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就是生日比我大了一天的姐姐。”我妈忙纠正我的话道。 “喔,吓着我了。”我忙拍了拍我的胸口,我嬷嬷是我妈兄弟姐妹中最大的,现在孙子都上高中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我妈轻拍了一下我的脑门不满道。 “哦哦,”我忙点头认错,又一边迫不及待地去翻那个信封,“里面有她的照片?她现在在哪里?那个包包也是她的吗?那为什么又给了老妈你啊?” “臭丫头,你有问题就不能一个一个来问么!”我妈说着又抬起手来,我忙躲开。 “好嘛好嘛,您别老是动手啊,我快三十了!”我边闪边说道。 “哇!好漂亮!”几张泛黄的旧照片被我从信封中倒了出来,虽然是黑白照片,里面的穿着也带了那个年代的气息,但是却依旧不影响照片上人的美丽。 这个可是真美女,一点没有ps的… “漂亮吧!”我妈指着照片上的人,笑着回忆道,“这个是我那个姐姐年轻时候的照片,那时候我们还是学校文艺团的呢,这个是她在一次晚会的时候表演完时拍的照片。” “老妈这个是你啊!”我诧异地指着边上绑着两麻花辫,个子稍矮的少女问道。 “对啊,看不出啊,你妈当年也是文艺骨干呢!”我妈得意地说道。 “这么厉害,”我低声嘀咕道,又忙问道,“那她现在呢?那个是她的?” “她啊,”一提到这个,我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真是说来话长,我这个姐姐啊,当年多好的…” “怎么了?”她这么一说,我心就不由得一悬。 “她从小就很聪明,后来也考上了大学,”我妈拿着照片回忆起来,“你知道,我们那时候,能考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恩。”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合照,她在里面很突出,特别是她那漂亮的杏眼,有种让人一眼难忘的感觉。 这样的美女,现在又被散落到了哪里? 爱就要有名义4 “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我妈轻轻地拂过那照片上的人,叹息道,“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居然和他的儿子在了一起。” “沈苏离?”我试探地问道,“妈,那个包是不是照片上这个人的?” “恩,”我妈点了点头,“我自然不会去买那么贵的包,而且知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包竟然会有这么高的价格。” “老妈,你不会嫉妒人家,偷偷藏了人家的名贵包包,一直都不好意思还回去,现在干脆给了我吧!” “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你自己的老娘的呢!”我妈毫不犹豫地赏了我后脑勺一掌,“你妈我是这种人么!” “我开玩笑的么,”我嘿笑道,“不过老妈啊,这个包很贵的啊,人家怎么就给你了啊?” 设计得这么赞,还是限量的,怎么会舍得送人了? 而且听沈苏离自己的话在说,这个包包貌似又好像是他买的,如果他没说谎的话,这个包包又应该是他买来送给我妈那个漂亮姐姐的… 那么这个包,她应该会好好收藏才对啊,难道说她不喜欢沈苏离?难道… “老妈,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老妈看着老照片,一直没有说话,我忙又问道。 “哎…”她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似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淑华,我们现在都老了…” “淑华…”我轻轻地默念了一下,原来照片上的这个美女叫淑华啊,感觉还蛮中性的么。 “老妈,你先别忙着回忆啊,这个包包到底为什么会到了我们家的?”我疑惑地问道。 “你不要叽叽喳喳的,”我妈抬头剜了我一眼,“你看看这张照片。” 虽然还是有些泛黄,但是照片已经是彩色的了,上面的人还依旧是那个叫淑华的美女,长腿,杏眼,穿了一件那年代特有的大红色健美裤,一件黑白相间的,类似于现在的蝙蝠衫似的t恤,简单却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丽。 “真漂亮…”我不由得感叹道,“原来不ps也可以很漂亮啊!” “漂亮吧,”我妈笑着说道,继而又回忆起什么来,“那个包是她出国前送给我的,她说,希望我能够好好保存这个包,待你长大的时候,将这个包送给你。” “给我?”我诧异地指着我自己,“可是为什么,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你对她没有印象也很正常,她一直常年在国外的,鲜少会回来,”我妈说道,“不过你也不是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的。” “我见过她?”我问道。 “恩,”我妈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那个游乐园吗?” “恩,我知道啊。”我点了点头,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那个游乐园,看来,越泽让它保存下来,还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可是越泽…我想到晚上送我回来的越泽,心里又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来。 “财,你在听我说吗?”大概是见我走了神,我妈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提醒道。 爱就要有名义5 “喔,在听呢,”我忙回答道,“是小时候常去的那个游乐园啊!” “对,”她点了点头,“那次她回国来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带着你去玩过,不过你那时候还小,大概不记得了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次…”听老妈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像还真的有点印象了,我记得那时候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很多都模糊了,唯一清楚的是,我记得好像,我遇到越泽,就是那天以前的一天。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 “这个包也就是那个时候给你的,”我妈说道,“后来她就又出国去了,后来便一直都没有音讯了。” “没有音讯了?”我一愣,我还以为后面还有什么故事呢,怎么就这么没有了? 这感觉也太不爽了,就好像看一本书看到精彩的时候,被告知作者弃坑,没有下文,接下来的故事读者自有想象… “恩,她一直呆在意大利,我和她的父母都有写信给她,但是都一直没有收到过任何回信,”我妈叹息道,“那时候打电话还不方便,这个联络一失去,就是二十年,到现在还一直都没有什么音讯。” “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得蹙眉,“那么她和越泽的父亲…”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妈放下手中的照片,有些遗憾地说道,“淑华与沈苏离,也算是可惜了的…” “二十年前,淑华回来的时候,是打算与沈苏离结婚的,但是却得知,沈苏离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我妈说着说着又气愤起来,“就是因为那样,淑华才又负气回了意大利的。” “哎,又是痴情人啊!”我感叹地摇了摇头,“那之前她都不知道沈苏离已经结婚的事?” “不知道,淑华大学毕业就去了意大利,就算是回来,也是逢年过节才回来,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沈苏离已经结婚的事,”我妈继续说道,“我记得有一年过年,沈苏离也还去过淑华姐家的…”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但是,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我们都是高中同学,”我妈又拿起照片细看起来,然后旋眸看向窗外,思绪似乎又回到那遥远的年代,“那时候,沈苏离大我们一届,我和淑华是一个班的,但是每天下课的时候,总是能看到有一个男的从我们教室外经过,眼睛还每次看似不经意地往我们教室里面张望,那时候我们都觉得那人看起来鬼鬼祟祟,贼头贼脑的,还都笑那人呢!” “但是,淑华却没有笑,她每次都自顾自地看着书本,连看也没有往外看一下,只有我们吵嚷着叫她往外看的时候,她才会勉强往外看一下,不过很有趣的就是,每次淑华转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个男的就立即慌张地跑了…”我妈笑着边说边回忆着,“于是我们就开始开玩笑,说这个男的啊,就是想来和淑华搞对象的,愣是羞得淑华,以后任凭我们怎么说,都不肯转过头去往窗外看了。” 爱就要有名义6 我听着我妈的描述,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年的画面,一个叫淑华的女生,肩平腰挺地端坐在课桌前,乌黑的杏眼盯着自己手中的课本。 沈苏离就这样被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所吸引,故作不经意地朝教室内看,却因为被她这样深深地吸引,忍不住又一看再看,然后又在教室内的人的一阵笑声中慌张地离开了现场… 哇… 这多纯美啊!而如今,我实在很难将现在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苏离与当年那个害羞的男生联系起来。 原来岁月看似漫不经心,却早已将我们雕刻成为了另外一个自己…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竟然真的在一起了。”从我妈的表情看来,她对于当时他们这么在一起,还是表示很匪夷所思的。 “交往了?”我同样很诧异地问道,我还以为我妈要和我讲一下,他们的展史,或者沈苏离的艰难求爱路,没想到,就这么快直接进入主题了? “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就是这么说的…”我妈点头说道。 “挖,那个可是早恋啊!”我感叹道。 “你别这么惊讶的样子,好像你自己没早恋过一样…”我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额,我们年代不一样么…”我那时候早恋那叫流行了,他们那个时候,不是一个个都还很保守的么。 “先不和你说这个,”她忙打断我的话,“他们在一起的事也就只有我知道,那时候我还问淑华,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沈苏离在学校里也就一个小流氓,就家里有点钱…” 看得出,那时候的沈苏离那时候应该是蛮寒碜的,我妈说起那时候的他来,那表情,多嫌弃啊! “但是淑华却喜欢他喜欢得厉害,说他会唱英文歌,他们半夜一起溜出家门,他带他去吃路边的牛杂面。”我妈还是一脸很难理解的说道。 但是,我能够理解,因为美女年轻的时候,都是爱浪子的,爱他们的满不在乎,以及他们的颠沛流离。 可是,爱情似乎又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下子的兵荒马乱而已,过了也就过了,年复一年,现在的沈苏离,有了肚腩,有了抱怨,有了现在这个年代的小三小四们… 热情过后,人间烟火… 只是可惜,照片中的淑华,终没有成为陪他一起过家长里短的生活。 “后来呢?”我翻阅着剩余的几张照片问道。 “后来,淑华考上了大学,但是沈苏离没有考上,”我妈放下手中的照片,“我记得那个夏天,淑华去了北京上大学,沈苏离就被家里人送去了意大利。” “所以说后来她大学毕业就去了意大利找沈苏离了?”我问道。 “恩,”我妈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没有想到,沈越泽的父亲竟然是沈苏离,原来现在的江华集团,就是当年的沈氏…” “江华以前不叫江华?”我疑惑道。 “恩,淑华的全名叫江淑华…”我妈点了点头回答道。 爱就要有名义7 “江淑华…”我将她的名字小声的念了一遍,江华,江华…原来就是取自江淑华的尾… “但是难道沈苏离回国了,淑华就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我讶异地问道,“既然她是因为沈苏离才去意大利的,那为什么沈苏离回来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 “沈苏离是被他父母突然叫回国的,那时候淑华还在的学业还没完成,当时沈苏离回来的时候,他父母也没说回来后就让他在国内展了,淑华以为他就是回国一些日子,所以并没有一起回来…”我妈说道,“于是这么一错过,就…” “哎…”我也不由得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故事一点也没有新意,在电视小说里看得多了去了,但是当它真正的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时,你还是能感觉到那滚滚的红尘,在那些细细的叙述中,在你的身边流淌而过。 听完一个长长的爱情故事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快过十二点了,放在床上的手机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我忙拿起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现,竟然有三个未接来电,显示的号码都是越泽的! 越泽这么晚了找我,又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那就一定有事情,想到这里我赶忙又回拨了回去。 他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那头吵得厉害,我握着道,“越泽,这么晚了,为什么你那里还这么吵?” “财,家里现在闹得厉害,我爸现在想去你家找你,你现在睡了吗?”越泽问道。 “哦,还没。”我忙摇头回答道。 “那这样吧,我到你家来接你吧,现在可以来一下我家吗?” “哦,当然可以,”我想也没有想便答应了下来,“你也不要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了…” “哦,那好吧,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与越泽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自己是一个敏感的人,或许旁人对我们刚才的这对话没有感觉出什么来,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变了的。 虽然我真的是不想给他添麻烦,让他大半夜地再过来接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对我说,不行,还是我来接你。 即使只是说说,也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若是以前的越泽,也一定会再加一句那样的话… 可是今天他,没有… 算了,现在这种事情,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忙换上了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我开着车往越泽家的方向驶去,脑海中却不停地浮现起淑华那漂亮的杏眼,我妈说,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淑华的消息。 一个带着一颗对爱情绝望的心离开这片故土,奔赴异国的她,现在是否也已经过起来人间烟火的生活,还是一直流浪到了现在… 亦或是… 我一脚用力地踩在油门上,让自己不再继续想象下去,这是他们一场经年的爱恋而已,我不过是戏外一个听戏的人… 爱就要有名义8 到越泽家的时候,刚下车,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个雕花的大门从冲了出来。 是沈夫人! “伯母!”我大叫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伯母,您等等啊!”我一边追,一边喊道。 “佩娜!” “妈!” 身后传来了越家兄弟和沈苏离先生的声音,但是我离得沈夫人最近,便也不好停下来和越泽去说话,只能用尽全力继续追。 沈夫人拿着一个行李箱,跑出了小区的门,便立即打了一辆的士走了,我一见如此,也赶忙上了随后到了一辆的士追了上去。 “师傅,帮我追前面的那辆车!”我一上车便立即说道,以前都是在电视里听到这句台词,没想到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还真的蛮帅的嘛! “这位小姐,你是便衣jing察?”开车的师傅一边加,一边也很激动地问道。 看来这位司机电视也有些看多了,但是为了鼓舞他的热情度,我含糊地说了句,“现在执行任务…” “恩,好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他一听我这么说,便立即又踩了一下油门,这个度加的,让上车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我,差点整个脸都贴到那挡风玻璃上去了。 “追,追牢它!”我稳了稳自己的姿势,边系上安全带边说道。 但是沈夫人似乎是现我们在追她,前面的车子也开始加。 “警官,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追丢的!”边上的司机大叔拍了一下胸脯保证道。 “恩,谢,谢谢…”我也相信,他这么快的车,是不会追丢的,我只是希望他不会收到罚单。 “警官,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可是级想当jing察的呢!哎,可惜去报考的时候,居然体检不过关…”大叔一边开车还一边b1ab1ab1a地说起自己的梦想来,“我可真羡慕你们呢!” “呵呵,一般一般…”我想要是我现在说我不是他心中的偶像职业,他会不会把我从车上丢出去呢! “我是说真的…”他看我似乎不相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 “恩恩,我相信,”我忙点头,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那辆车,“转,转,快!它们转弯了!” “好嘞!”大叔很漏*点澎湃地大喊一声,便也跟着一起转了弯。 “警官,他们现在越走越偏了…”他一边开还一边不忘替我来个现场分析报告。 我想这位大叔当年要是没在体检那关被刷下来,他应该是一个好jing察吧! “警官,这个怎么办?他们现在走的这个方向很偏,你要不要叫支援?”他见我没反应,又问了一遍。 “支援…”我一囧,真不知道事后,我该怎么和眼前这位善良的大叔解释啊! “啊,那车停了!”我好没来得及拿出手机给越泽打电话,司机大叔就给我来了个急刹车,我从包里拿了两张一百块放在车位上,就立即下车,追了上去。 “警官,还没找你钱啊!”大叔在身后喊道。 “不用了!”我边向前跑,边回答道。 “警官,你们捉到犯人了,不用来表扬我的!” “好!”我继续边跑边摆手回答道。 囧… 爱就要有名义9 “沈夫人!”才只是一个回头间,方才还在眼前的沈夫人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懊恼地跺了跺脚,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越泽,可是真的是人倒霉起来,喝口水还塞牙缝,电话刚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手机就很果断地给我没电了! mb的,居然给我没电了,居然这个时候给我没电了! 我无奈地将手机放进包中,看了一下四周,两边是杂草地,能走的路也只有一条,我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路,沈夫人应该不会往回走。 那么她能走的路也就只有一条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联系越泽,一个人傻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的,我觉得我还是跑起来会比较有点安全感。 我沿着唯一的路缓缓地向前跑,边跑还边喊沈夫人,但是不断地奔跑中,我除了听到了愈来愈近的海浪和风声外,就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了。 等等,海浪声,想到这个的时候,我不由得又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子,难道说这里已经快到海边了? 愈跑愈近的时候,身边的风却刮得愈地猛烈了起来,我边扯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裹得紧一点,又一边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子。 为什么在海边的时候,总是我最饥寒交迫的时候,我在心里不由得怨念了起来,但是毕竟是寻人要紧,沈夫人一直养尊处优惯了的,这样的环境,恐怕她是不能习惯的。 可是她怎么就一下子不见了? 而此刻的天气又好像要故意与我作对一般,风越刮越大,竟然还开始飘起了雨丝。 冬日那夹杂在寒风中的雨丝,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冰冻一切一般,我哆嗦地在路上跑,一边又拿出ipod,用它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的路,那伸在外面的手,有一种将被冻僵般的感觉。 而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那么说,明天就是要除夕了,难不成我要冻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我用力抱紧自己,呼啸的寒风,冰凉刺骨的雨丝打在脸上,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绝望。 “沈夫人…” 正当我颤抖无助的时候,却见前方,隐约有个人影,我赶忙又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足够惊动了对方又开始迅地移动起来。 丫的我真的是脑子冻秀逗了,我叫她作甚!自己直接追上去不就好了! “沈夫人,您等等我啊!” “沈夫人,您听我说件事啊!让我把当年的事和你说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巴却依旧不停地喊着沈夫人,虽然前面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下来,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很怕,一个人在这么又冷又黑的郊外的时候,四周的寂静就是最最可怕的事了。 我只有不停地喊,才能给自己一种感觉,那就是,现在,在这里,我并不是一个人。 爱就要有回报1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一个人哆嗦地站立在海边,跑了一段路,最近还是把人给追丢了,而寂寞而清冷的海边,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外便不再有别的声音。 纵然是多年来一直赋予无数人美好的海边,在此刻这个孤寂荒凉的夜晚,却显得异常地让人恐怖起来。 我缩着肩膀,四处张望,昏暗间,现不远处有一间木质的小房子,正要起步向它而去,可突然间脚下的沙滩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起来,雷鸣大起,原本飘着的细雨哗啦地变得愈地大起来。 这个是什么情况? 我一愣,便立即加了脚下的步子,向着那个房子奔跑而去。 谢天谢地,这个小木屋的门是虚掩的,我赶忙冲进里面,从里面将其反锁住,然后接着ipod的灯光,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房子。 空荡荡的小木屋里,架着一张竹制的单人床,大概常年没有人住,上面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小木屋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旧式的煤油灯,我赶忙又照了照周围,在床头边上的竹制桌上,放着一包积满灰尘的火柴。 想必是以前在这里住过的人用剩下来的,我赶忙拿起火柴盒打开来看,里面还躺着两个小火柴。 我颤抖着手滑了一根,失败,火柴被很干脆地划断了。 我看着仅仅留下来的最后一根火柴,心跳不由得加起来,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一根火柴的时候,有着如此纠结的心情。 &netobe,划或者不划…这,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是相当的纠结的。 算了,还是划了吧,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心一狠,牙一咬。 “兹…”只听一声火焰被点燃的声音,我终于可以不用不停地按着手中的ipod的来照明了。 我看了一眼电量,也已经只剩下了半格的电量。 “呼…”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正想坐在那竹床上,可屁股还没坐下,脚下的土地便又开始震动起来。 电闪雷鸣,我听到屋外哗哗的雨声砸在小木屋上,就仿佛要将整个天都砸下来一般。 我感冒拿起挂着墙壁上的煤油灯,走到窗边坚持插销是否插好,而此刻,窗外那咆哮的海涛声,似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朝着这里涌过来。 胸口的心脏剧烈地加起来,难道我常财,还没财,就要在这里成为这海啸的唯一牺牲者? 不,这个应该不会是海啸吧! 我应该没有那么衰吧!我拿着煤油灯扶着墙小心地走回到床边坐下,方才坐下,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响声,木窗的缝隙里透进了,白得近乎透明的闪电,轰然的雷声继续鼓噪。 我来哆嗦着,坐在床上,然后慢慢的蜷起来,一点一点地缩到了墙角。 眼睛直直地等着,被放在我面前的煤油灯上,一边慌张地将ipod的音量调到最大,将耳机塞入自己的耳中,可是那轰隆隆的雷声,却完全掩盖了它的声音。 我呆呆地蜷缩着,望着眼前伴着屋子一起晃动的小火苗,我会在这样的黑暗中呆多久,如果我死在了这个屋子里,多少天后,才会被人所现?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认识了顾子陵,谈了一场自以为会天长地久,结果却是以被劈腿而告终的恋爱。 没有被迫的苦衷,只是完完全全因为,旧不如新,连一点小说的情节感也没有给我。 失恋后,在事业场上摸爬滚打似的工作,却成为了一个大龄待嫁剩女,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良人,以为可以天长地久,可是这个时候,小说里的狗血情节却给我来凑了个热闹(某介:请不要责怪作者,一切要淡定…爱作者,爱生活…谢谢…)。 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得自嘲地笑起来,难道我常财的一生就这样了?难道我就真的摆脱不了剩女这个身份了吗? 这一生,我爱得那么的怯懦,爱得那么的卑微,为什么,在我要醒悟的时候,却要让我gameover? 哈哈… 真是一个笑话,我在心里大笑起来,然后慢慢地自己笑出了声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害怕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怕…我很怕,我不惧怕痛苦,我只是还有太多留恋… “财!”恍恍惚惚中,我听到嘭地一声,似乎还伴着一声熟悉的男子声。 越泽…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道,难道我现在已经产生了幻觉了? “财!”直到有人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臂,我才知道,刚才所听到的,并不是幻觉! “越泽!”我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那股熟悉的体味,让蓄在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ps:今天是十月十五日,二更 有些话,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要说,请不要说我耍读者,我耍看自己书的读者,我脑子有毛病吗? 介一最近很忙很忙,但是我每天必定会更新,如果有筒子觉得不好看或者倒胃口了,那么,还是不要勉强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每天赶死个赶稿,看到的都是一些被泼了凉水的话,不要说我有没有礼貌,什么都是互相的,所以说,您觉得失望了不想看了,麻烦您出门直走向右拐,介一就不送了,谢谢 爱就要有回报2 “财,快,和我走!”只见眼前的人穿着一件笨重的雨衣,边说边立即将我横抱起来便往外冲。 “越泽,你怎么来了?”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问道。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他边说边要往外冲,可却在冲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糟糕,看来现在还走不了了!” 他立即用脚将门关上,然后将我放下来,将门栓上好。 “外面的风雨实在太大了,我们这样出去,反而危险。”他边脱下自己身上笨重的雨衣边说道。 “财,你没事吧?”他扭亮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手电筒照在我的身上,关切地问道。 “越泽…”我呆呆地望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他喃喃地喊道。 一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曾经,我从来都不懂得,怎么样的相逢,可以让自己难以置信到是在做梦一般,而如今,他站在我的面前… 我便是有着这样的感受… 他握着手电筒照着我的脸,逼仄的白光,刺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的脸慢慢地靠近我,就在将要贴近我的脸的那一霎那,手电筒的灯光一下子便灭了。 “财…”只听得一声温柔却又急促地叫唤,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入了他的怀中。 “还好,还好,你在这里…” “你在这里,真好…” 他抱着我,不停地低喃着。 此刻我蜷缩在他的怀中,贪蒌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嗯嗯着。 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然后忙推开了我,还未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然后迅地将我横抱起,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这样你会冷的!”我忙说道。 “不冷,一点也不冷,”他紧紧地抱住我低语道,“财,找到你了真好…” “傻瓜,”鼻间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涩,“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这样过来,你就不知道,很危险吗!” “你才是笨蛋!”他用力地紧紧圈住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大笨蛋,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你知道吗?要是你消失了,那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越泽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但是我的心头便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疑惑地问道,我记得我是直接追着沈夫人出来的。 他们当时追的时候也是跑着的,我记得我上出租车的时候,也没有后来的其他的士,再看越泽一身的打扮,也不像我临时赶出来的样子,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对不起,”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对不起,财,如果不是我一时的疏忽和犹豫,你现在也不用在这里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他。 “我怎么可以不相信你?我怎么可以连你都怀疑呢?”他看着我自责地说道,可是我却被他说得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不相信我?他怀疑我? 难道是那次沈越洋的资料? “好了,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个了,”我也笑着捧起他的脸说道,“只要你现在是相信我的,不怀疑我什么就好。” “恩,”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将额头轻轻地贴在我的额头上,“找不到你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你不知道,那些日子,其实我也怀疑过自己的感情,我也犹豫过,但是,直到你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多么害怕你就这样消失了…”他低声温柔地呢喃着道。 爱就要有回报3 “这样你会冷的…”我看着被披在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而他此刻只是穿了一件微薄的毛衣,脚下还穿着湿漉漉的雨靴。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向西装革履的他,穿上那么大号的雨衣,老大爷一样的军大衣的时候,他那么讲究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愿意去这么穿。 可是今天他为了我… “那你让我抱着你…”他看着我,笑着说道,那样略带撒娇的表情,就好像回到了好多年前。 他不愿意同他的父母一同回家,然后看着我说,那你和我一起拍张照片,我就回家的那个时候一般。 “你不是正抱着么…”我说道。 “我想一直能够抱着你…”他紧了紧环抱着我的手,“自从那次和你分别后,我多想,每天晚上,都可以这样抱着你慢慢入睡…” “恩…”我轻声嗯道。 已过了大半夜,窗外的风声已经渐渐地不再狂暴,只是雨依旧还没有变小,哗啦啦,哗啦啦的。 仿佛能让人感觉到它流淌过不同物质表面接触到不同质感的声音共振,一瞬间,让时间与空间也生了改变。 我仿佛想起那个十多年前的8月,从海洋上席卷而来的大风凶猛地挂断了路上的枝桠,台风过境后的小区,邻居们清理着凌乱的断裂树枝。 有个男孩子,拿着一片很大很大的梧桐叶,走到我的面前,带着一股树和叶片汁液的清香。 因为是夏天,衣服穿得少,我看到他右耳下,有一颗红色的,小小的痣,然后他将手中的梧桐叶放在我的手中,便笑着走了。 一脸很满足。 我看到,此刻抱着我的他,右耳下,也有一颗红色的,小小的痣… 我轻轻地拂过他的背,我一直以为他只是闭目养神,可直到我听到他平稳而均匀地呼吸声时,我才现,他原来已经睡着了。 我抱着他小心地靠在床上躺下来,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涌了上来,他找了我很久很久吧... 很累,很累,对吗? 一瞬间,我突然现自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纵然与顾子陵浪费了那么多年,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突然变得很感激顾子陵,感谢他当年对我的抛弃,否则,越泽,又该有多辛苦? 纵然一切变化无常,一切反复,但是他却一直坚定,非常坚定地等着我,当我早就已经忘记儿时的约定时,当我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着迷于回忆的时候,他却依旧如此坚定地寻找我,等我... 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我忽然有一种心痛之感。 我望向窗外,一夜的风雨,东方已经有些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曦透进了窗缝。 “越泽...”我低低地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财你叫我吗?”似乎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他突地坐了起来,然后紧张地将我的脸摸了一遍,声音异常地清晰有声,没有半点刚从睡梦中醒来时的含糊不清。 “已经天亮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声音才泛起那种刚睡醒时的沙哑。 能够在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时,便立即从睡梦中醒来,并且没有一点睡意的感觉,对于一个无比困倦的人来说,要有多难,要有多少多少多的在意,才能做到,你听到一个人叫你,就能毫不含糊地清醒? “越泽…”我看着他微微有些水肿的眼睛,喉咙忽地一阵梗咽,眼泪在看着他的那一刻蓦地汹涌而出。 我哭了,在劫后余生,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的时候,我从小声的抽泣,直到放声嚎啕。 我越哭越大声,就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放肆地大哭。 “财…” 他轻轻地抬手,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动作很轻,温柔地仿佛可以让人就这样睡过去一般。 然后将我的眼泪鼻涕满不在乎地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越泽是有些小洁癖的,这个我一直都记得…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红着眼睛沙哑的看着他,问出了一句极度穷摇,自己也极度鄙视的问题。 “因为,我爱你,”他轻轻地在我的眼睛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拉起我的手,“走,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看日出?”我看着那透进来的微光,看着自己身上的绿色军大衣,忽然咧嘴笑起来。 “嗯。”我用力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想很多年后,我一直会想起这个早上,我穿着一件笨重地绿色军大衣,脸上的没有化一点妆,带着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和越泽一起走在混合着泥沙的海滩边。 就算想起也如流水1 “看,日出…”越泽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手指向那东方的天际,笑着喊道。 一轮橘色的太阳,从缓缓地从云幕深处露出了点点的光弧,渐渐地东方有了那瑰丽荣华的色彩。 一方的异彩,揭去了漫天的睡意,也唤醒了四隅的明霞。 “哈哈…”我抬头仰望着那东方的天际,突然忘记了寒冷以及饥饿,放声地大笑起来。 我在这个沿海城市生活了二十八年,却从来没有在海边看过一次日出。 这个是我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看着太阳在自己面前缓缓地升起,它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孩子一般,缓缓地,颤抖着升起来,在升起来… 如此华丽又如此地幸福。 是的,是幸福,此刻,我左手边他的右手,足够温暖,足可依赖… “buongiorno(你好,意大利语,常用语白天见面时).”正当我们都沉浸在这华丽的日出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恬淡的声音。 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站在我们的后方,双手合十,抬眼虔诚地望着那在东方天际冉冉升起的太阳。 “她说的是什么?”我小声地问越泽道,“感觉好像不是英语的样子。” “你好,她说的是意大利语。”越泽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buongiorno.(你好)”她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我们笑起来,虽然她的眼角已经有了丝丝细纹,但是却依旧无法掩盖她那迷人的杏眼。 “buongiorno,signora.(你好,夫人)”越泽对着他笑着说道。 “auguriavoi.(祝福你们!)”她合起双手,对着我们笑着说道。 “grazie.(谢谢).”越泽拉起我的手,对着她弯弯腰温柔地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趁着弯腰之际,我忙小声地问道。 “她说祝福我们。”越泽小声地回答道。 “我觉得她好面熟。”我又小声说道。 眼前的女人大概已过中年,虽然,我记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但是,我却觉得她异常的熟悉,特别是她的那眼睛,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过意大利语了,没想到,一遇到,还遇到了两个,感谢上帝,给予我这么大的恩赐。”只见她边上又边双手合十,恬静地闭眸微笑道。 两个? “呵呵,不好意思哦,”我对着她尴尬地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不会意大利语的。” 让我说英语那还可以,但是说意大利语,那我是压根一点点也不知道。 “呵呵,”她微微地笑起来,即使青春已经不再,却依旧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其实我说的是这位先生,和昨晚上遇到的那位夫人。” “昨晚?”越泽不由得蹙了蹙眉。 我也一愣,对啊,昨天晚上我是追着沈夫人来的,难道说,她口中所说的夫人是指沈夫人? 应该没有错,难道沈夫人昨天晚上住在她那里? “呵呵,能同你们一起看这暴风雨后的日出,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想二位应该也还没用过早餐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们一起用早餐吧!”她微笑地对我们邀请道。 “那要打扰了。”越泽对着她笑着说道。 “请跟我来吧。”她说完便笑着转了身。 去往那位美丽的夫人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越泽,“你以前不是去的法国吗?为什么还会意大利语?” “呵呵,我父亲以前在意大利待过几年,我记得小时候,他就经常教我说意大利语,虽然我说得不怎么样,但是简单地问候什么的,那还是可以应付的。”他笑着对我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差点忘记了,以前沈苏离去的就是意大利。 “请往这边走。”前面的那位女子转过头来,对我们装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转弯。 “诶?原来这里还有一条路。”我讶异道,想起昨天我追沈夫人的时候,总是感觉她是突然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岔路,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 就算想起也如流水2 我同越泽跟着她大概走了几分钟后,便看见了一扇白色的镂空大门,大门的上方有一个大大的牌匾,写着“罗兰疗养院”五个大字。 疗养院? 我一愣,为什么她会带我们来这个疗养院?难道她在这个海边开了个疗养院? “今天又出去看日出了呢!”正想着,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拿着一个记录本对着她笑道。 “恩,无论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日出都是那么美丽。”她对着她笑道。 “恩,”那个护士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我们,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丝讶异,“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我想请他们和我一起共用一下早餐。”她神色温柔地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小护士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又对她说道,“那我先去忙了哦,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哦!” 她说完,便对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个叫罗兰疗养院的疗养院并不大,有些仿欧洲式风格,所有的窗户,都是中世纪教堂的哥特式彩窗。 整个疗养院很干净,设计地也很周到,虽然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错。 走了没有多久,便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披在一件彩色的披肩缓步朝着我们走来,当她看见我与越泽的时候,不由得一愣,然后便转身要走。 越泽立即上前拉住了她。 “妈。”他拉住她,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简单地唤了她一声。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她低下头去问道。 “你们是?”方才的那位女士不由得讶异地看着越泽和沈夫人,“难道你们是?” “恩,她是我的母亲。”越泽转头对着她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都会说意大利语,”她笑着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再继续问什么,“你们都饿了吧,一起进来用早餐吧!” 她笑着对我们招手示意我们都进屋去,沈夫人只是在看见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后,就一直连正眼也没有看我一下。 她的房间被整理得井然有条,窗户边上,还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窗上那有些低调的花纹便落在的那黑色的烤漆上。 “您会弹钢琴?”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恩,是的,”她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你们先坐下来用些早餐吧。” 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欧式长餐桌,上面有简单的pizzab1anca,一壶咖啡,她取出几个崭新的咖啡杯,为我们各倒了一杯咖啡。 沈夫人站在她的身边,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们两个人看上去有着相仿的年龄,论保养,也是差不多的,或者说,沈夫人更甚一些,但是她的身上却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端庄,贤淑之外,她比沈夫人更多出了一份恬淡。 有着一种宁静安好的感觉。 我想我一直喜欢两种女人,一种是像宝玉一般,对一切都奋不顾身风风火火毫无畏惧比爷们更爷们的女人,而另一种,就如眼前这位正在为我们倒咖啡的女士一样,宁静致远的。 “我来为你们弹一吧。”当我们在餐桌边开始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她笑着走到钢琴边上,打开琴盖,对着我们笑着说道。 她动作轻缓地坐到钢琴椅上,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 一瞬间,那些乐符好似一盏被点亮了的灯一般,慢慢地变得明亮而又透彻起来。 她手指轻柔,音乐在我们的耳畔边流转,她微微一笑,似有些忘情地开始吟唱起来,“youaremysunshine,myon1ysunshine,youmakemehappy,skiesaregray…” 她的嘴角微微地上扬,挂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眸,能够在这样的年龄,依旧保持着透明与清澈… “叮…”悠扬而动情的歌声在一声金属落地出的声音中截然而止。 “对不起。”只见沈夫人有些惊慌地弯腰去捡不小心被丢到了地上的咖啡勺。 “呵呵,没关系。”她没有再继续弹下去,只是微笑地站起来,合上了琴盖。 “我去帮你洗洗吧!” “不好意思。”沈夫人抱歉地说道,她一点也不介意地走到沈夫人身边,笑着拿起她手中的勺子走向了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沈夫人看着她的时候,眼中似乎总是闪烁着什么。 因为意大利式的早餐比较简单又加上自己比较饿,我在她的一曲钢琴曲结束后便已经将其解决完毕了。 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不由得开始观察起房间里的摆设来,大概是她原来呆在意大利的缘故,整个房间的摆设也是很欧式的复古风格。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在一个欧式的橱柜中,我看到了一橱柜的古董包。 一只带着扣锁的gunetete手抓包… 那一橱柜的包,简直就可以开一个古董包的博物馆… “每一个包,都代表着一种文化,一段历史,一次记忆的沉淀,”正惊讶于收藏者这庞大的收藏量时,身后响起了那恬淡的声音,“当你抚摸过它们的时候,你会想,它是如何千山万水来的我们的身边的,而它们又与谁同行过?” “仅仅是这样的揣想,就让人觉得已经有种心醉神迷的感觉了。” 我转过头去看向她,周身散着一股迷人的气质,虽然已有了年纪,可头却依旧黑亮,眼神温婉而又清澈… “江小姐,这些是今天的药。”正听她说着话,却见刚才在外面遇到过的小护士,拿着一个托盘笑着进了来。 “恩,谢谢你。”她微笑地接过她递过来的要,然后服下。 “你们今天能来真好,这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呢!”小护士笑着对看向我们,然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站在那橱柜前的我身上,“这位小姐一定很惊讶吧,这些包包都是江小姐,在国外的时候搜集的,听说好多是很有历史的古董包包哦。” “江小姐…” 我不由得将她的称呼默念了一遍。 “恩,是啊,怎么了?”小护士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奇怪。 江小姐… 意大利…那双迷人的杏眼…我仿佛一下子记起了什么。 “请问您是江淑华小姐吗?”我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口。 “哗啦!”还未等她回答,便听得一声清脆地瓷器落地声,沈夫人手中的咖啡杯已经落在了地上。 “抱,抱歉…”沈夫人赶忙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还是我来吧。”我忙蹲下身去帮忙。 “我来吧,你这样会割到手指的。”越泽也忙蹲下身来,帮我一起收拾。 “好了,你们都别争啦,我来扫一下就好啦!”只见那个小护士拿着一个畚斗和扫帚对着我们笑道。 “呵呵,不过就是打破一个杯子,没关系的。”她也对着我们笑起来,那样的笑,实在是太熟悉了,没错的,她一定就是江淑华! 一定是! “请问这位小姐认识我吗?”她有些讶异地看向我问道。 “我叫财…”为了不再冒失,我还是先弱弱地把自己的名字给报了出来,据我妈说的话,那她应该也是认识我的,那么,应该是记得我叫财的。 如果不记得的话,那也实在太对不起我这么通俗易懂的名字了! “财?”可是让人失望的事,她显然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一听便能记住的好名字了。 “不好意思哦,”一边的小护士边扫地边说道,“江小姐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所以…” “诶?”我一愣,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失忆? “恩,”她也有些抱歉地对着我点了点头,“小水说得没错,我有好多回忆都被丢失了,所以,我可能不能想起你来了,很不好意思…”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一直常年住在这家疗养院里…”她又笑着补充道。 “没有关系,”我对着她笑道,虽然心里翻腾地厉害,但是还是很镇定地对着她笑着,“如果你不记得我了,那么我们可以再重新认识。” “恩。”她用力地对着我点了点头笑道。 “沈太太,你怎么了?”大概是看沈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她忙关切地询问道。 “没什么,大概昨天受凉了,今天有些不舒服。”沈夫人扯了扯笑,回答道。 我想沈夫人现在的心理活动一定不会比我简单到哪里去,从那日在越泽家时,她的反应来看,沈苏离与江淑华之间的事,恐怕她也不会不知道的。 那么我想任何人都无法平静地面对一个自己丈夫依旧还牵挂着的旧情人,但是又不能做任何事情,因为人家什么也没有对你做… 给读者的话: 为了保持本章的连贯性,介一将三章合并成了一章,筒子们要介一定个字数,那就介一生日吧,1215好了,嘿 就算想起也如流水3 “会不会是昨天的被子薄了一点?”小护士整理完地上的碎玻璃抬头问道,然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着便出了去,“不对啊,昨天有开暖气来着…” “我先出去一下…”我在越泽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便忙跟着那个小护士一起出了去。 “护士小姐!”我追上去,然后放缓步子,笑问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明天不回家过年了吗?” “不回去了,”她笑着摇了摇头,“碰上春运,我又住在这里,没赶上买票的最好时候。” “哦,是这样啊…”我有些遗憾地说道。 “呵呵,不过也没关系,哥哥姐姐们都在老家和我父母住一起,所以还是比较放心的,”她笑着说道,“再说,我留下来,也可以陪陪江小姐,别的值班护士,总是不够周到的。” “江小姐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忙问道。 “恩,”她点了点头,“住了好久了,好像我还没到这个疗养院来工作的时候,她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现在,我们这个疗养院,已经只有她一个病人了…”她又补充道。 “诶?”我一愣,虽然这个疗养院是小了一点,但是弄到只剩下一个病人,也太那个寒碜了吧… “那这里的其他护士…” “呵呵,本来还有一个护士的,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就退休了,”她笑着将手中簸箕里的垃圾倒入垃圾桶中,笑着说道,“其实我这次也还真是不能回家过年呢,如果我回老家了,总不能叫那个已经退休的护士来照顾江小姐吧!” “恩,也是,”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转身往回走,“但是,这些年,江小姐的病一直都没有好吗?” “诶,”小护士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其实,要真的说,江小姐有什么病,我们也说不上来。” “她平时都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就是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她边思索边说道,“因为她所有的记忆,都仅仅是关于在意大利的一些片段性的记忆,而在去意大利前,在国内的一些却基本都记不起来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这里,渐渐地,也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那这些年来,都一直没有什么人来看过她吗?”我疑惑地问道,“那又是谁送她来的这里?” “这些我倒不是很清楚,”小护士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只是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什么人来看望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谁来。” “喔…”我点了点头。 “其实有时候,我倒是有些不明白,”大概是和她打开了话匣子,她想起了什么,又开始补充道,“我很不明白我们的院长,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里的病人多少,我听以前的那个护士说,他还说,只要江小姐在,这家疗养院就会一直存在…” “你们的院长这么说的?” “对啊,”她点了点头,“不过其实这么多时间,我倒是也从来没有见过院长,呵呵,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么神秘的…”我点了点头感叹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只见江淑华同越泽和沈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向着我们笑着招手问道。 “呵呵,我们在聊这个漂亮的疗养院呢!”我笑着回答道。 “这里是很美丽哦,”她笑着说道,又指着不远处放置在露天的一张木质长桌,两边各有一张木质长椅。 “我们到那里坐一会儿吧!”她笑着说道。 “我每天清晨都会在这里喝杯咖啡,然后坐在这里看书。”小护士从屋子里拿来了咖啡给我们每人都倒上,然后自己也同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嘟嘟…”大家正聊得欢,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不和谐的喇叭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眼光投向了外面。 “今天这里可真是热闹了,”小护士笑着从位子上,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我去看看,是谁来了呢!” “呵呵,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都跟我来吧…” 小护士具有跳跃感的声音传来,然后我看到了她身后,一个让我感到有些诡异的组合。 我爸,我妈,然后是沈苏离… “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赶忙跑上前去问道。 “谢天谢地,财,你还真的在这里,”我妈一把抱住我,“我们找了好多地方,可终于把你们找到了…” “可是,你们…怎么会和…”怎么会和沈苏离一起过来的… “是他们打电话…” “淑华…”我妈正说着看向沈苏离,却见此刻的沈苏离已经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我妈听这名字也不由得一愣,眼神慢慢地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然后也愣愣地喊了一句,“淑华姐…” “你们…是…”沈淑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手中的咖啡杯一下子滑落下来,溅了一地的咖啡。 “淑华…” “别过来!” 沈苏离想上前一步,却被江淑华突然大声地喝住了她,有些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 “淑华,是我啊,”沈苏离看着她焦急地说道,“是我啊,我是苏离…我是苏离…” “苏离?” 江淑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又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淑华姐!”我妈也激动地上去,然后一把推开身边的沈苏离,“你走开!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淑华姐,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妈焦急地询问道。 “你们,你们是谁…”江淑华开始剧烈地摇起头来,“我不认识你们,不认识你们…” “淑华姐,你不认识我了?” “淑华,我是苏离啊!” “我不认识你们!”江淑华突然抱住自己的头,蓦地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重重地关了上。 “淑华!你开开门啊!我是苏离,沈苏离啊!”沈苏离立即冲上去,不停地拍打着那个门喊道。 “沈苏离!”一直沉默着看着眼前这场重逢戏的沈夫人,突然一把抓住沈苏离的手臂大声地问道,“沈苏离!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沈苏离蓦地愣住,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含泪看着他的妻子。 “对不起…”许久,沈苏离还是看着她,缓缓地说道,“但是,我最对不起的人,还是,淑华…” “好,”沈夫人看着眼前的丈夫点了点头,抓住他手臂上的手慢慢地滑落下来,然后闭眸转向了另一边,不再言语。 “淑华!”沈苏离再次扑到江淑华的门前,几乎哀求地说道,“淑华,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定很恨我…你一定很怨我…” 里面除了抽泣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你别敲门了,这样会把门敲坏的,”小护士忙上前阻止道,“这位大叔,江小姐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您就别再折磨我们疗养院的这个门了。” “记不起?”他蓦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护士,大概是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小护士忍不住退了几步。 “是的。”小护士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沈苏离不由得退了几步,然后一手扶在了墙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想不起过去的事…” “这个还用得着想吗?”我妈有些激动地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把淑华姐害成这样!” “你知道,那时候她一个人离开这里去意大利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我妈大声地质问他道。 沈苏离重重地垂下了头去,然后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了墙壁上,“是我,是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淑华…”他缓缓地直起身子,缓步走到她的窗边,手指缓缓地滑过那些低调的花纹,声音微微地颤抖地轻轻地吟唱起来,“youaremysunshine,myon1ysunshine,youmakemehappy,skiesaregray…” 他对着窗户,一遍又一遍地吟唱。 里面的抽泣之声渐渐地变小,直到停止,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琴声细软地滑过每个人的耳畔。 “苏离…” 闭合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江淑华,从房门里出来,眼角还留着那未干的泪痕,可嘴角却已经挂起来幸福的微笑。 眼睛依旧温婉清澈,不带一点杂质。 “淑华”沈苏离停止了歌声,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位犹如女神一般的女人。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曾告诉我,音乐的本身是没有感觉的,而是需要我们去赋予它感觉,”她对着他笑,笑容中的慈祥却多过了别的感情,“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弹奏和唱这歌,但是,我却一直都觉得,自己唱它的时候,少了什么” “但是,我唱起它来的时候,心里却总是似有一股潮,不停地翻涌起来,”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微微笑着说道,“今天我才知道,因为我少了感觉,少了回忆着的它当年被我们一起唱起来的感觉” 给读者的话: 今天依旧合并了章节,将三章合并成了一章 我和你一起 “我们先走吧…”看着眼前久别重逢地人,沈夫人压抑地脸突然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只是转过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越泽的肩膀平静地说道。 “恩。”越泽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财,我们也先走吧,”我妈吸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一眼江淑华,“他们要说的很多,我们就先走吧。” “是啊,财,一个晚上没好好睡,我先送你们回去吧!”越泽走到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温柔地说道。 “恩。”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角瞥到我老爸老妈,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在那里偷笑。 “爸,我先送大家回去了。”越泽走到沈苏离的边上小声地说了一句。 但是沈苏离却置若罔闻一般,依旧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江淑华,仿佛这一刻,他的整个世界中只有了他一个。 “我找了你好多年…” “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找你…” “我去了意大利所有你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你…但都没有能够找到你…”他看着眼前的人,深情而温柔地笑着。 江淑华的肩线微微震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而后又继续静默而微笑地看着他。 “好了,我们走吧,门口有司机在。”沈夫人并没有再看他们,只是自顾自地转身往外走。 “走吧,财…”我妈拉了拉我,示意我可以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也转身跟着大家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忍不住回头,他微微上前一步,微笑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眼角流露出了仿佛只有少年时才有的那股青春的温存。 他们是开了商务车来的,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车的人都很沉默,沈夫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掩的疲惫。 越泽坐在我的边上,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闭目养神。 他似乎对今天的事,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对自己母亲突然出现的情敌有什么敌意。 他似乎还像以前一样,对什么都依旧很冷静,很淡漠… 正在我们大家都沉默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想了起来,我和越泽的手机都处于没电状态,我爸妈用的都是nokia老式经典铃声。 最后,那位穿着黑色西装开车的男士按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电话中似乎说了件什么比较要紧地事,他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 一直沉默地车厢也突然被他那诧然地声音给弄得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现在董事长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啊!”从说话内容看来这位司机似乎远远没有只是沈家的一个司机那么简单。 “生了什么事?”越泽忙问道。 “哦哦,二少爷和夫人都在,恩恩,好,那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他。” “二少爷,公司里似乎出了些状况,”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才现,原来他就是上次去越泽家时,帮我们开门的那位,他大概是看我们一堆闲杂人等在不方便,也并没有说出来什么事,“李经理现在想和你说。” “好。”越泽接过电话,那司机又继续开车前行。 “怎么会这样…”越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从他的声音听得出来,似乎公司是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马上过去,你现在暂时先把局面控制住…”越泽在电话中沉声吩咐道完便挂了电话。 “少爷,那现在是先去哪里?” “公司。”我忙抢先他回答道,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他一定还是会说要先送我们回家,但是从他接电话时的神情来看,这件事一定很棘手。 “可是…”果然,他有些犹豫地看向我们。 “没关系的,我们又不赶时间,”我爸也笑着说道,“先回公司要紧。” “恩,”越泽点了点头,“那先去公司,然后送再送大家回家。” 司机明白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开车了,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沈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即使在越泽都变了脸色的时候,她却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只是自顾自地坐着,似乎什么都与她无关一般。 一到江华,越泽匆忙地吩咐了几句话,抱了抱我,便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往大厦里走去。 司机先生重新动车子,我看着他匆忙奔跑的声音,心口突地一紧。 “司机先生!请停车!”我大声喊道。 停车,开门,下车。 一切的动作被完成地如此地流畅,我们所相识的这些日子来,在我不快乐,难堪的时候,身边都一直有他作陪,以至于,那些本该不美好的回忆都变得有了色彩,但是他不快乐,他痛苦的时候呢? 我在哪里呢? 他等了我这么多年,那么漫长的一个过程,有谁陪着他? 所以,我知道,这一刻起,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陪着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希望,可以和他一起面对,纵然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希望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越泽!”我以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度跑向他。 “财?”他回头,诧异地看着站在他面前,还气喘吁吁的我,“财,你怎么来了?” “我和你一起…”我边喘气,边抬头看着他,笑起来。 “可是你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这里的事情不知道会处理到…” “我和你一起!”没等他说完,我便上前紧紧地挽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不管要多晚,我们一起…我不会累…” 我承认我活到现在,这个我自以为说过的最肉麻的情话了,但是,它的的确确是我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恩,”他伸手握起我的手,十指交错,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头,“好,我们在一起…”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面上都挂着焦虑的表情,看到越泽一进去,便一个个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少董…这次…”刚要开口,却看到站在一边的我,又不由地止住了话,有些犹豫地问道,“请问这位是…” “这个是谁?” “少董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带了个女人来呢…” 边上窸窸窣窣地传来了一下不满的议论声,我感觉自己的脸蓦地烫起来,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莽撞了,这个毕竟涉及到了江华的商业机密,我这样… “她是我的未婚妻,各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越泽面不改色地笑问道,而握着我的手却不由得微微地紧了紧。 “别紧张。”他俯身,在我的耳边轻语道。 “恩。”我点了点,再次抬头,看向众人。 大概是越泽介绍了我的身份,他们也不再说什么,赶忙将手中的资料全部拿向了越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的黑客好像是故意选了这个大家都已经休假的日子,来破坏我们公司的操作系统。”刚才问我是谁的那个眼睛男上前说道。 “恩,”越泽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夹,“李经理,你是什么时候现这个事情的?” “今天早上,值班的人,说公司的电脑突然全部自动开启,然后显示异常,就忙通知了我,我一收到通知便赶忙赶了过来。”原来这个就是打电话过来的李经理。 我在边说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细心地听着他们说情况。 “我哥呢?你们怎么没有找他?”越泽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联系不上大少董,”李经理一脸懊恼地说道,“现在的数据库越来越混乱…” “怎么会找不到呢…”越泽皱了皱眉头,“那你们先带我去看电脑…” “是,二少董,这边走…” 越泽跟着他们除出了会议室,我也赶忙跟着他们往外走,走到外面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那些格子间的电脑全开着,跳动的液晶屏,闪烁着一大串一大串的数字和诡异地符号。 “技术部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叫回来,但是从早上修复到现在,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虽然是寒冬,但李经理显然已经都急出了汗来。 “恩,”越泽皱了皱眉吩咐道,“叫技术部的人都不要停,然后你们剩下的人,全部拿一台笔记本到会议室来。” “是,”李经理忙吩咐下去,又疑惑地问越泽,“那二少董,我们要笔记本作什么?” “现在我们必须查出黑客的来历和目的。”越泽淡淡地说完,便走向了会议室。 “财,你昨天没好好睡,要不要先到我父亲的办公室去睡一会儿?”他看着和他们一起跟进跟出的我,忙过来握着我的手问道。 “没关系的啦,”我赶忙摆了摆手,“你先去忙,我没什么事的,我坐在这里就好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哦。” “可是…” “别可是了,”我忙轻轻地推了推他,小声地说道,“你这样犹豫,我可是会被他们难看掉的。” “那好吧,”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梢,“那你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吗?” “知道!”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幸福于深夜抵达1 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又加上前半夜还被吓得不轻,刚坐下不久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越泽专注地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正不停地敲打着键盘,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边上的李经理等人,也埋头眼前的笔记本中,神色紧张。 想必越泽昨天光为了找我就已经累得够呛了,现在一点都没有休息就要在这里不知道奋战到什么时候,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不由得疼起来。 我忙站起来,匆匆地跑向茶水间,除了日常的一些普通操作,对与这种什么病毒啊,黑客这类高技术含量的,我简直就是一张白纸,现在我除了能为他们倒杯咖啡外,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轻手轻脚的将咖啡放到他们每个人的桌边,越泽一直很专注在电脑上,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 放好咖啡,我又回到边上的沙上坐好,现茶几上不知道谁放了一个万能冲,我想起自己手机正好也没有了点,赶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充电。 “李经理,怎么办,我们的资料正在不停地外泄!”只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慌张地冲了进办公室。 “什么?”李经理簌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平时公司白白养你们了吗?这些点东西,你们怎么连控制都不会吗?!” “可,可是…”对方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次的黑客厉害的很,我们恐怕…” “二少爷,您看这个怎么办…”李经理对着他摇了摇头,又一脸焦急地看向越泽求助道。 “恩,你们先别急,继续尽自己最大的力去阻止…” “二少爷,这次的黑客似乎对我们公司的系统非常的熟悉,感觉似乎是公司内部人员所为…”那个黑西装男职业又补充道。 “恩,”越泽抬手喝了一口我放在边上的咖啡,又一边打字一边点头道,“我也现了,他似乎掌握了我们公司相当大的一部分信息。” “先追踪它,”越泽又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开始追踪他的地址,恐怕再迟一些它就要开始删除系统日志了。” “是!”黑西装职业男忙又回去继续开始工作。 “不好,二少爷…”没过多久,那个黑西装的男的又跑了进来,一脸焦急地喊道。 “他们unix操作系统,”越泽还没等他说,已经蹙眉说道,“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就很难找到他们到底是在哪里对我们起攻击的。” “恩,是啊,”那人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怎么做,怎么做!你作为技术部的经理,你难道就只会问怎么做吗?”李经理站起来愤愤地训斥道。 “好了,”越泽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地登unix操作系统,只要我们也能够登入unix操作系统,就会相对容易成为级用户,那么或许多我们来说就会简单点。” “可是,我们现在要登入unix操作系统,似乎有些困难啊!”那个技术部经理说道,“而且现在我们的tcp协议链接似乎也已经被窃取了。” “那就用加密算法,来产生初始序列号。”越泽立即说道。 我坐在一边,听着他们口中时不时冒出的专业术语不由得一阵迷茫,越泽学的到底是什么专业? 为什么会对计算机也如此地精通? “诶,这要是小西还在公司就好了…”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大家都齐齐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小西?”越泽蹙了蹙眉问道,“你说的是谁?” “小西是我们部门原来的技术员,他对这类最有研究了,如果他在的话,或许就没什么问题了。”那个技术部经理说道。 “那他现在人呢?”越泽又问道。 “额,这个…”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说不下去,忙求助似的看向李经理。 “这个是这样的,”李经理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员工虽然在技术方面是很好,但是却经常因为玩网游,迟到…” “最近的一次,因为他迟到,正好被大少爷碰到了,所以就被大少爷解雇了…”李经理回答道。 玩网游,被解雇… 囧…这让我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亲爱的宝玉同志,虽然宝玉还没有大神到因为这个被解雇… “那现在可以找到他吗?”越泽继续问道。 “这个,”李经理犹豫了一下,忙看向技术部经理,“你们部门那个谁是不是和他关系很好,问问他现在是否可以联系得上他!” “刚才已经联系过了,但是说是要陪女朋友刷装备,没兴趣过来。”他边说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回答道。 陪女朋友刷装备?这对情侣怎么这么像宝玉? “他叫什么名字?”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我不经意地已经问了出来。 “叫李西仁。”对方回答道。 “李西仁?” 李西仁?为什么不叫赤西仁呢? 虽然只听过一次他的名字,但是却因为他的名字和赤西仁实在太接近了,所以印象就很深刻。 我看了看在充电的电板,约摸着也冲得差不多了,便忙装上电板,匆忙地拨通了宝玉的号码。 宝玉接电话的时候,果然我听到那那头一片热闹,不停地有游戏中那特有的背景音乐传来。 我匆匆忙忙将事情的原委同她说了一下,便听她立即和边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和我说了句ok,十分钟之内到后便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宝玉携着她那赤西仁男友出现在了我们大家的面前。 “财,有黑客?”她一见到我便兴奋地冲了过来,“我和我男朋友一路上都在说黑客呢!你今天不打电话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丫的,居然已经是失业青年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忙拉着他们往会议室走。、 “喂,那个,解决了这件事,可以复职的吧!”宝玉一边跟着我走,一边又问道。 “能的能的吧!” “别的吧,的吧的,你以后可是这里的老板娘,或不,董事长夫人,”宝玉一边贼笑,又一拳打在她的“赤西仁”身上,“我和你说啊,你好好巴结她,今天得把事情圆满解决了,否则姐姐我回去就和你离婚!” “遵命,老婆大人!” “小西,你可来了,快快快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技术部经理一见他,便忙招呼道。 “原来是宝玉的男朋友。”他一到,大家似乎都有些微微地放心,越泽也终于停了手,喝了一口咖啡,握着我的手笑道。 “恩,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呢!”我笑着说道,又忙拿过他手中的咖啡杯,“快别喝了,都凉了,我再帮你去倒一杯吧!” “不行,”他又笑着将杯子夺了回去,“你倒的,我要全部喝完,不能有半点浪费。” “可是都冷了…” “好了,”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继续了…” “恩,加油!”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财,”宝玉一下子凑到我的边上,一脸坏笑地看了看越泽,又对着我抖了抖眉毛笑道,“嘿嘿,财,你不够义气嘛,沈越泽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下!” “哪里来得及和你说…”最近的事情一个接一个,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我,我怎么有空说呢。 刚想到这里,方才有电的手机又突然想了起来。 我赶忙拿起手机,现竟然又是一个号码诡异地网络电话。 “怎么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宝玉看着我拿着道。 “哦,没,我出去接一下电话。”我忙拿起电话跑了出去。 “喂,我以为你不肯接我的电话呢!”那熟悉又带着令人恐惧感的声音再次出现,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你到底是谁!”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问我是谁呢?”对方诡异地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吧,你答应和沈越泽分手,嫁给我,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怎么样?”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和你开这些无聊的玩笑,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挂电话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他什么事了,我也懒得再和他这么打太极拳一样的说话。 “哈哈!”他突然大声地笑起来,“常财?常小姐,你是不是认为一切都没关系了? 你是不是忘记,你还在游戏里了?“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全身不由得一颤,“你什么意思?” “哈哈!”他又继续笑起来,“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甜蜜?这次的黑客很不错吧?” “呵呵,患难夫妻?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们一起患难与共,很幸福?很甜蜜?”他边说边又开始变态而带着嘲讽地大笑起来。 大概是用了变声器的缘故,他这样的笑声,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ps:那重复的章节,某介已经申请删除,最近介一都把三章合并成了一章直接了,以后就不在另行说明了,筒子们懂的哈~文章没几个章节了,至于新的穿越,还是架空穿越,因为实在是选不好哪个历史朝代,还是架空吧,自由自在点,哈哈 幸福于深夜抵达2 “这次的事情是你弄出来的?”我紧握着道。 “你觉得呢?”对方笑着反问道,“我说过,游戏没有结束呢!常小姐!” “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我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哈哈!”可谁知他听完我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更加地放声大笑起来,“人在做,天在看?”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我就是要看看,这些年苍天看到了这么多不堪的事情后,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他看到了什么!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的因果循环,天理报应!” “你!” 本要出口的话,被他的那种笑声一下子噎在了喉咙处出不来。 “你也没有话说了吧!那就好好享受这个游戏吧!让我一起来看看,人在做天在看!祝你玩得愉快,常小姐。” “喂!你别!”我还想再和他说下去,可是他却迅地挂了我的电话。 “财,你在和谁打电话?打得这么面红耳赤的?”宝玉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看着我问道。 “哎,”我叹了一口气,着实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宝玉说这个,不是说不想告诉她,而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来叙述这件事,“对了,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对了,我就是找你说这个的,”我一问,宝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焦急之色,“听西仁他们在说,这次的黑客似乎蓄谋了很久,他们现在正在极力搜索他的位置,和维护自己的系统…” “那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好?” “恩,”宝玉点了点头,不由得小声咒骂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都快过年了还整出这么个事情来!”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立即冲进了会议室。 “财,你怎么了?”越泽诧异地看着一脸紧张地冲进会议室的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越泽,”我赶忙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拿给他看,“黑客刚才打电话给我了。” “什么意思?” 刚才还埋头于电脑中的人一下子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让我一下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好在越泽看出了我心里的不知所措,赶忙拉起我的手,吩咐了他们继续做事,然后便将我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财,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指着手机上的号码给他看,“就是这个人,他刚才打电话给我的,他是黑客。” 我几乎都快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财,没事,慢慢来。”越泽温柔地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说话还这么不稳,“是这个人,带我到的度假村…” “他一开始将我和carisa关在一起,但是后又将我关到了另一个房间,而他一直和我说,玩游戏…” “他一直都在说,这些事,都是我们一起玩的一个游戏…” 幸福于深夜抵达3 “我知道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因为最近和越泽的重逢,一直都遗忘了一件事和一个人! 那就是,小城! “财,你知道什么了?”大概是被我这些毫无任何语序的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越泽一脸迷茫地看向我。 “我可能有些知道那个黑客是谁了!”我看着越泽激动地说道。 “你等下,我打电话!”还没等越泽说话,我赶忙打了电话给表姐。 电话那头缓慢地滴滴声,让我的心跳都不由得开始加起来,可是直到它变成忙音,都没有人接起来。 “怎么会没人接…”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按了一个重拨,可是依旧没有人接… 一个…两个…三个… 我差不多足足打了五个电话,表姐始终都没有接电话,打到她家里,也依旧都没有人接电话。 我不由得想起carisa被绑架又神奇地回家的事情来。 心里不由得猛地一揪,赶忙又打了一个电话到舅妈家,或许他们都去了舅妈家,手机没有听见,我在心里对着自己安慰道。 电话没响几声,舅妈便接了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她似乎挺高兴的,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随意地问候了几句,便开始询问表姐的事。 她一听我问到表姐,便有些讶异地说道,“财,你不知道啊,你表姐小城一起带着carisa说是今天不过年,就去外面旅游了啊!” “旅游?”我拿着电话一愣,又忙继续询问道,“小城也去了?” “财,你这问题问的,他们不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么,小城说是要提前为carisa培养起一家人的感觉呢!呵呵,这个小城,我看着最是靠谱了…”舅妈末了还不忘夸赞一句小城。 “那他们去了哪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赶忙问道。 “去哪里啊,”舅妈顿了顿,“这个他们出前我倒是忘记问了,不过是自驾游啊,应该也去不了多远吧,过完年总要回来的吧!” “恩,呵呵,我知道了,舅妈,那先提前祝您新年快乐了啊!”为了不让她多加担心,我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随便地说了下,便挂了电话。 “财,这个事和你的表姐有关?”越泽看我挂了电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是我未来的表姐夫,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这次黑客的幕后操作者。” “可是他为什么…” 越泽有些不解地说道,“他既然是你表姐的表姐夫的话…那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一下子又说不上来,自己似乎一直漏下了什么东西。 carisa的失踪与回归,这件事上看,一切都与他有关… 但是海边的度假村… 如果小城就是那个幕后操作者的话,那他又是怎么让我进去那个度假村的?那个不是属于江华的? 但海边的度假村与carisa的失踪也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而且,如果他是黑客,那么他又怎么可以对江华的内部操作这么了如指掌? 幸福于深夜抵达4 “北翔…”我低声地念起这个名字,然后立即抬头看向越泽,“是北翔的总裁!很有可能是北翔的总裁!” 我想起来了,记得那时候,表姐说的她的初恋情人,就是在心理学方面很有研究的,而他很有可能就是北翔那个幕后的神秘总裁。 carisa的神秘失踪和被找回。 我清楚地记得,那次我在度假村看到的是carisa,而carisa到了家后却完全地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 这么奇怪的是,可以解释的就有两种可能,一carisa说谎,二,就是她被催眠了… carisa不过是个天真的小孩子,根本就没必要说谎。 所以,唯一的可能变就后者,她被催眠了… 谁可以催眠她? 当然就是那个带她回来的人! 而带回她的人,是小城…那么就是说,神秘的总裁就是小城! 我被自己一路下来的推断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因为这样的推断了一个最大的漏洞,就是,表姐的初恋男友,即使他蹲了大牢出来,人变得寒碜,变得沧桑,那毕竟是自己的初恋情人,没有理由一点都认不出来。 更何况我在那个吊坠的照片里看到过那个男人青春时候的照片,说实话和小城,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相像处,而且,还有的问题就是,小城比我表姐小啊!这个年龄上的差距… “财,你怎么一直摇头?”越泽看着我不停地摇头地样子,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现我有好多地方想不通…”我有些懊恼地坐下来。 虽然自己在言行上一直都表现得很谦逊,但是在心里却一直都没有小看过自己,可是到今天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想责骂起自己来。 我厉害什么,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我自己骄傲了?之前那么多该怀疑的人,该怀疑的事,我都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是怀疑过,便又让他搁置了下来。 而现在那个神秘的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为别人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在现在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常财啊常财,你这快三十年的饭,都是白瞎的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恨恨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对不起,越泽,这么多麻烦,我却连一点忙也不能为你帮上…” “对不起…对不起…” “财,你怎么了?”越泽连忙在我的边上坐下来,紧紧地环抱住我,将我的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不管是怎么样,我都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越泽…” “恩,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他轻轻地揉了揉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我不希望你和我说这三个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 “恩…”我靠在他的怀中闷声地点头。 “想不起到也没关系,”他拍了拍我的背轻轻地说道,“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来解决…” “恩…”我点头,他身上那股若隐若现地体味夹杂着还未退散而去的那点点海水的腥味,却让人莫名地安心了下来。 “你认识北翔的总裁?”越泽语气轻柔地问道。 幸福于深夜抵达5 “恩,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也不能够算确定,当初carisa失踪的时候,我刚好在她的房间里睡觉,现了她床单下放有表姐初恋男友与她的合照的坠子,而表姐说,那个坠子明明已经不在她地方的” “而这个男的,很有可能就是现在北翔的总裁,”我边回忆边说道,“当时我们都以为这个是表姐的初恋情人绑架了carisa,是因为难忘旧情,或者为当初感到不甘心,因为那个男人是因为表姐才是坐牢的…” “但是,后来,那人却打电话,给了我,又开始将我卷入了这件事情中,”当心境放轻松下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楚了不少,“然后他将我引到了那个我们儿时游乐园的后门,我突然晕过去,醒来的时候见到了carisa,可是再次醒来却现自己又被换了房间…” “而最最最奇怪的是,当我从度假村回到家的时候,carisa却早就已经在家了,而大家都只是说小城找回了carisa,她只是当时自己乱跑迷了路,小城开车在一个比较偏远的路边找到她的…” “但是曾经carisa失踪的时候,陆先生也替我派人去找过和查过,他当时说,有人见到carisa是被人带走的…” “所以你觉得,小城很有可能就是你表姐的那个初恋情人?”越泽听了我的话后问道。 “恩,是的,你也这么觉得?” “呵呵,”越泽轻轻地笑道,然后又继续问道,“但是你又想不明白,他们两个长得不一样,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恩恩,就是这样。”我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越泽说得推断地一点也没有错。 “傻瓜,”他温柔得笑起来,“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可以是相关的人。” “对啊!”我不由得从他怀中跳起来,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可以是相关的人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刚刚有了一个小突破口,口袋里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便赶忙接了起来。 “财,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妈问道。 “恩,还没忙完,今晚就不回家吃饭了。”我说道。 “诶,”我妈叹了一口气,“我想想你也不会回家吃饭的,但是家里来了个活宝啊,我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我忙问道。 “还不是你表姐以前那个洋鬼子!”我妈苦恼的说道,“来了我们家,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说什么!让他走他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我和你爸都不知道该拿这个洋鬼子怎么办了!” “hyman?”我诧异地问道,“是hyman?” “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喝面喝汤的…”我妈忙说道。 “那您赶快让他接电话,我来和他说。”我忙说道。 “好好好,你赶快和他说,这个洋鬼子,可真是够麻烦的!”我妈抱怨道。 “hyman?ed?”他一接过电话,我赶忙问道。 “missmoney!ey,p1easehe1pme…”他快地说了一大串英语。 有些惭愧,由于他的语过快,我可怜的英语听力就根本没有跟上他的节奏… “我来和他说吧…”好在越泽及时接过了我手中的电话,否则,我真的要尴尬了… 幸福于深夜抵达6 “怎么样?hyman说了什么?”见越泽挂了电话,我赶忙问道。 “你的猜想可能没有错,”越泽将手机递还给我,“hyman在电话里说请我们帮助他找carisa,carisa和你表姐可能有危险。” “他是怎么知道她们有危险的?”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恩,这个他并没有说很清楚,他就只是说现在和你表姐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曾经揍过他。”越泽说道。 “对了!”越泽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了起来,“对的,我记得hyman以前被揍过的,表姐还去看过他,那个时候,也正好是carisa失踪的时候,我们一开始都怀疑是hyman带走netbsp;“恩,那么就应该和他有关了。”想到这里,我想我基本已经能够肯定下来了,就算小城不是这次幕后最大的boss,那他也一定是相关人员,也一定是同党! “但是,听我舅妈说,表姐和小城带着carisa一起自驾游去了,我现在打表姐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们现在怎么找他们呢!”就算我现在确定这个小城嫌疑最大,但是他们现在具体在哪里,我又该去哪里找,我还是不清楚啊! “hyman说了,似乎是去了杭州,”越泽说道,“因为hyman得知你表姐要结婚了,便也打算回国了,所以,出去旅游前,他给你表姐打过电话,你表姐当时提到的似乎就是杭州。” “我们先去会议室。”越泽说到这里,赶紧拉着我的手往会议室走。 大家一见越泽回来,便都站起来弯了弯腰,“我们现在仍处于被动的局面,少董,这个…” “恩,你们现在就开始集中大部分注意力往杭州这个方向查,”越泽不徐不疾地吩咐道,继而又走到李西仁的身边,“这里可能要拜托给你了…” “少董您的意思是?”一听到这话,技术部经理立即就站起来焦急又疑惑地问道。 “我们要出去办些事,你们就在这里继续,”越泽说着便拍了拍李西仁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是,绝对可以的!”宝玉在一边边喝茶边说道,然后又跳到我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财,你们就放心地去办事吧!这里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宝玉以前经常这样的拍我的背和肩膀,她力大,以前每次她要准备这样拍我的时候,我都会躲开,就怕身上一个大掌印。 但是今天,她的力度没有减,甚至有些增加,但是却让我倍感安心,李西仁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有宝玉陪着的李西仁,我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因为有些朋友,就像你的亲人一样,是你完完全全地所可以信任的。 “越泽…”正当我们交待好事情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现沈夫人,一脸惨白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董事长夫人…”在工作的各位都忙站了起来致礼道。 “妈…” “沈夫人…” “这个是沈越泽的老妈啊!”宝玉立即放下刚才还翘着的二郎腿,蹭到我的边上小声地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轻声地嗯道。 幸福于深夜抵达7 “妈,你的面色怎么这么差?”越泽忙上前扶住沈夫人问道,“不是回家休息了吗?怎么又到公司来了?” “你大哥放在家里的签证不见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和你爸这么多年来的用心良苦,都白费了。” “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越泽有些不解地说道。 沈夫人看了看周围的人,忙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都继续做你们手头上的事情,越泽,我们出去说。” 大家都又低下了头去,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财,你怎么不走?”越泽转过身来,拉起我的手疑惑地问道。 “我…”我犹豫地看向沈夫人。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便转过身去,淡淡地说了一句,“事情紧急,快点吧!” “哦,不,不好意思。”我会意地点头,赶忙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去。 “妈,你说哥的护照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越泽有些不解地问道。 “以前我们家所有人的护照都是放在一起的,因为你父亲这个人独断,你们所有人的护照,平时都由他在监管,这个你是知道的,”沈夫人坐到沙上缓缓地说道,“我回到家心情不是很好,就想出国去走走,去拿护照的时候,现我们全家的人的护照都在,但是就是你大哥的护照不见了,但是最近我并没有听你父亲说他要出国什么的。” “可是他有突然的事情出国也并没有什么的啊。” “他现在还在国内。”沈夫人说道。 “恩?还在国内?”越泽有些疑惑道,“可是他拿走了护照…” “是的,家里的佣人说,我回家的之前不久,他刚刚从家里出去,但是也没有说自己去哪里。” “我于是打了他的电话,没有关机,只是没有人接。”沈夫人说道。 沈越洋… 沈夫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了一种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感觉,但是,和真相似乎又一直有一层膜在,很薄,但是却怎么也捅不破。 “我去了他的房间,在他的房间里现了这个。”只见沈夫人,拿了一叠纸出来,递给越泽。 我凑过去一看,惊讶地现,这个竟然是各种监视器,各种监听器的说明说! 而且都是微型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上的手机却又突然地响了起来。 虚拟号码! 我很迅地接起了电话,还是那个通过变声器出的声音,“常小姐,有没有觉得游戏很刺激?” 我转头看向越泽,他冲着我点了点头,我会意地按了扬声器。 “刺激的,”我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你接下来,还要玩什么?” “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玩什么?玩扬声器?” 我拿着电话的手一抖,忙看向越泽,越泽对着我摇了摇头,一手紧紧地握住我的左手,示意我不要紧张。 “呵呵,扬声器有什么好玩呢?”我装傻道。 “哈哈,”对方笑得还是很猖狂,“无所谓的,常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游戏,你只是输家…” “让我想想啊,输了就要受惩罚,那我怎么惩罚你呢?恩,这个问题,我倒是得好好,想想…哈哈…”他笑得愈地变态起来。 幸福于深夜抵达8 “好了,别笑了,”大抵是越泽在我的身边的缘故,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底气也不由得足了很多,“你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美的。” “呵呵,”对方停止了笑声,语气嘲讽地说道,“是啊,笑到最后的人,笑得最美,那么那时候,财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这个笑容爱上我呢?” “财不是你叫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和我不熟的人叫我财,特别是这种可以被当做是敌人的人。 “呵呵,你以后会求着我叫你的。” “没有以后了,沈越洋先生,”我看了一眼越泽,他对着我笑着点了点头,“沈先生,这个游戏现在没有意义了。” “哈哈!”本以为对方听到我说出他的身份会很惊讶,可是却没想到他显得异常地淡定,“常小姐,你怎么就这么快说出来了呢!” “我以为,你还想和我多绕会儿圈子呢!”他似乎没有什么诧异的,依旧在那里笑得讽刺。 “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明天就除夕了,要过年了不是?也是该结束你这个游戏的时候了。” “哈哈,过年?”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对我来说,过不过年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那是你,不要把你个人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我不屑地说道,“你不想过年,那是你的事,但是我想过年,那就是我的事。” “沈先生,我劝你尽早放手,你们都是一家人,难道一定要我们这里报警,你才会收手?” “哈哈,一家人?”对方大声笑起来,然后蓦地压低声音,沉沉地质问道,“一家人?那你问问看你身边的两个人!他们有没有当我沈越洋是一家人!” 此话一出,越泽和沈夫人的眼神都不由得集中到了我的手机上,越泽立即抬头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我也立即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办公室,他现在怎么会知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是沈越洋的事? 难道说,他在这里安装了监视器?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沈夫人拿来的,那些从他房间里现的各类微型监视器的说明书。 “不要四处看了,你找不到的。”对方得意的声音从手机的那头传来,我咬了咬牙看向越泽。 越泽一手紧了紧握着我的手,一手从我的手中接过手机。 “哥…”越泽轻轻地喊了一声。 “哈哈!”对方一听越泽的声音,突然肆意地大笑起来,“哥?沈越泽?你当我是你哥哥过吗?” “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哥哥!” 越泽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回答道。 “哈哈,是吗?”对方的声音似乎觉得这就像一个笑话一般,“那我问你,如果我要江华,你会让给我?” “我从来没有真的想接手过江华。”越泽不徐不疾地说道。 “你不想!好!”沈越洋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是,你不想,都是沈老头逼你的对吧!” “沈苏离,他怎么从来不想想,这些年来,到底是谁在陪他打理这整个江华!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一直帮他处理公司里的事,从小事到大事,”他似乎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声音变得愈地颤抖起来,“而你呢?你从小到大,除了会给家里添麻烦,让他操心,你做过了什么!” “你不过就是一个药罐子!” 越泽默默地听着他说,面上也没有一点变化,只是看向我的时候,会对着我温柔地笑笑,替我揉一下额前的丝。 “你对她笑什么?”对方突然话题一转,声音中充满了厌恶,“你凭什么对她笑?” “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这次越泽并没有沉默,而是淡淡地回答道,但是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哈哈!未婚妻?”沈越洋再次大笑,可声音却比哭还要难听,“为什么所有好的永远都是你的?”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所有好的,都是你的?” “你遇到她的那天,我也遇到她了,我费尽心机将她与顾子陵拆散,为什么最后你们却还是相遇了?” “那我做的这一切算什么?”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地质问着,可我的心却不由得一凛。 什么叫费尽心机将我和顾子陵拆散? 我和顾子陵是他拆散的? 顾子陵不是因为夏晓…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呆愣地问道,为什么突然间,所有的事情都带上了阴谋? “呵呵,怎么了?”沈越洋言语挑衅地问道,“常小姐,你听到这样的话,是不是又后悔和越泽在一起了?” “那么好,让我再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顿了顿,带着一种诡异地语调说道,“其实顾子陵还爱你,哈哈,夏晓不过是我利用他和你分手的棋子而已。”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越泽,他蹙着眉头,对于这件事似乎也有些惊讶。 “他爱不爱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回答道。 “是吗?”对方似乎有些痛苦地说道,“我不过是利用了夏晓让你们分手,我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在一起,我用了三年等你忘记他,可是没想到,三年后,你居然先认识了我弟弟!” “对不起,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虽然我以前经常说,对于喜欢你的人,你应该心存感激,但是,对于此刻的沈越洋,我实在无法怀着一颗感激的心去面对他。 “呵,”他冷笑道,“是啊,就算我无法得到,那我也不会让你,沈越泽,得到!” “从小到大,家里什么好的东西不是给你,就算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得到的始终都是最多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同父亲一起经营的公司到最后还是要给你!为什么我创造好了机会,却是你与她牵了手?”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相信?” “常小姐,你说,天理循环,那我的付出,为什么就没有回报?”他厉声地向我质问道。 “因为你的付出,就是冲着回报去的,因为你太想要得到回报!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报的!” “尤其是感情,”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放缓了语,“或许以前我们好好学习,总是能取得好成绩,哪怕是一分两分的进步,我们努力工作,总是会得到升职的机会,工资也总是会涨的,但是,感情是不一样的,感情不是你投入了,对方就会给你回报的,我只能说,感情这个东西是世界上最最最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事情,永远无法勉强,就算,我在越泽之前遇到了你,都是一样的。” 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句话,自己心里也变得感触颇深起来,我想自己说的这个应该是没有错的,感情真的是勉强不来。 “呵呵,”对方微微地顿了顿,又笑问道,“那我想请问沈夫人,就算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难道亲情也是如此?” “哎...”沈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和越泽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她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没事,许久才缓缓地说道,“越洋,这些年,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沈越洋嘲讽的反问道,“误会?难道我误会了我看到的那份已经拟好的遗嘱?难道我误会,其实父亲一直都是想把江华交给我而不是越泽的?” “都不是。”沈夫人摇了摇头说道。 “呵,那又是什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又有什么好误会的?”他讥诮地反问道。 “越洋,你从懂事开始,苏离就不停地培养你,不停地让你介入公司的操作,熟悉公司的操作流程,这些都不过是想让你以后能助你的生身父亲出来的时候,助他东山再起,因为,我们家是有亏欠你父亲的。” 沈夫人面色有些倦怠地说道。 “什么生身父亲?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妈,这个...”越泽也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夫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哥的父亲,不就是我的父亲吗?” “不是的。”沈夫人对着越泽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听她说完。 “越洋,其实你的名字本不叫沈越洋,而苏离也并非是你的亲生父亲。” “哈哈!”沈越洋笑得犹如呜咽一般,然后嘲讽地说道,“怎么了?沈夫人?你现在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了?” “越洋,你先听我说。”沈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好的,你说,”沈越洋此刻一直就没有相信她所说的一个字,“好的,你来说,我倒是想看看,这样的谎言,你怎么来说它!” “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谎言,”沈夫人淡淡地说道,“这不是谎言,没有人在这里骗你什么。”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回想起那日顾子陵给我的那份资料,原来这些真的都是真的。 “你本不叫沈越洋,你姓华,名霄...你的父亲曾经是苏离的老友,后来因为挪用公款,入狱,而你的母亲丢下了你一个人出了国,一直都杳无音讯。” “你父亲对我们沈家有恩,所以...” “好了!够了!你用不着编造一些这样的故事来欺骗我!没有用的!我告诉你!我没有说结束,这个游戏就永远也不会结束!” “喂!” 还未等我们说完,他就已经掐断了电话。 “妈,这个是真的?”越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夫人。 “是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沈夫人点了点头,“其实当初收养华霄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不同意的,因为,我预料到,会有今天...” “这个世界的人,总是有贪念的,特别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情况下,但是你父亲执意要抚养他,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救过他,所以我后来也没有再反对...”沈夫人缓缓地叙述起当年的事。 和我那份资料上所描述的如出一撤。 但是,让我很讶异的却是,如果如沈越洋刚才所说,她是他的一颗棋子,这么大的秘密,为什么夏晓知道,还将资料给了顾子陵,却始终没有让沈越洋知道? 她们不应该是一伙儿的么? ps:今天虽然只有一章,但是大概已经合并了四章,数量增加了很多哦,因为近两天要结文了,所以这两天应该都会加量了,筒子们,1215呦,哈哈 幸福于深夜抵达9 “财?你在想什么?”越泽见我一直在呆不由得问道。 “夏晓,”我抬头看向越泽,“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在你家的时候,包里的一份文件不小心掉了出来...” “恩,”越泽点了点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我,“对了,那份文件...” “对,”我点了点头,又从包里将那份文件拿了出来,“就是这个。” 我将沈越洋的资料递给他,他讶异翻阅完那些资料后讶异地抬头看向我,“你怎么会有这些资料?” “顾子陵给我的,”我如实回答道,“但是顾子陵又告诉我,这个资料,是夏晓所提供给他的。” “夏晓?”越泽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这个明显是招私家侦探查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夏晓找了私家侦探查沈越洋?” 我诧异道。 “你们在说什么?”沈夫人疑惑地看向我们,又旋眸看向越泽手中的资料。 “妈,你看这份资料。”越泽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沈夫人。 “沈先生。”办公室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恩,进来吧!”越洋应声回答道。 “沈先生,”只见李西仁走了进来,“我们已经大概能够确定黑客的位置了。” “哪里?”越泽赶忙问道。 “杭州。”李西仁回答道。 “果然在杭州,”越泽似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我,“财,看来,我们得一起去一趟杭州了。” “恩,好!” “沈先生,您现在就要去?”李西仁有些诧异地问道。 “越泽,你现在就要去杭州吗?”沈夫人显然有些不大放心,“你累了一天了,现在去恐怕...” “没事的,妈,”越泽笑着安慰道,“有些事,我想我和我哥是需要面对面地解决的。” “恩,”沈夫人点了点头,又看向越泽,“越泽,毕竟你们也是兄弟多年,你还是要手下留情。” “沈先生,地点已经定了,我们需不需要报警?”李西仁问道。 “不必了,”越泽摆了摆手,“你们继续阻截,不要惊动警方。” “好。”李西仁说完便立即又赶回了会议室,宝玉透过玻璃窗,对着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也随着李西仁一起进了会议室。 出公司的时候,外面正挂着阵阵寒风,越泽将我的手放入他的口袋中,在里面紧紧地握住。 我在寒风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这空气是这么的真切。 杭州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也算是一个有回忆的地方吧,毕业后,我同顾子陵回去过一次。 而分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从高上下来,它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路上的行人走得缓慢,连车道上的车也开不快。 “hyman说的位置是在这里?”我问道。 “恩,”越泽一边专注地看着前方,一边点头道,“他说,你表姐说,是想回忆一下大学的生活,所以来了这里...” “恩。”我点了点头,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表姐现在和小城在一起。 “小城与沈越洋...”其实虽然已经和越泽一起到了杭州,但是我却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小城与沈越洋又有着怎么样的一个关系。 他们直接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被联系起来的纽带,虽然两个人都与这件事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陆先生,我记得他似乎对北翔集团有些了解,便赶忙给盛悦打了个电话。 “美人,这么巧,我正要和你打电话呢!”盛悦接得很快,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明快。 “恩,盛悦,请问陆先生是否在你的身边,我有些事想问他。”我说道。 “他刚刚回去了,”盛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美人,我也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是他刚刚才告诉我的。” “恩?什么?” “你的表姐是不是有个男朋友?”她问道。 “恩,对,怎么了?”没想到她竟然也提起了小城。 “恩,他让我告诉你,这个人不简单,要你的表姐小心为妙。”盛悦说道。 “他就是北翔的那个神秘总裁?”我立即确认性地问道。 “不是,”盛悦说道,“但是他的哥哥,就是北翔的那个神秘总裁,而且,北翔这些年的突飞猛进,还和一个人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谁?” “沈越洋,”盛悦说道,“美人,我想当初我们的推断是没有错的,沈越洋这个人是不简单的,你们自己也要多加提防。” “恩。”我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提防沈越洋? 我想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提防了,现在早就已经真相白了一大半,提防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幸福于深夜抵达10 “常小姐。”方才同越泽一起下车,走在表姐曾经的大学校园内,手机便立即响了起来。 还是虚拟号码,还是沈越洋,只不过,这次他已经没有再利用变声器了,他真实的声音,稍稍地让人又没有那么毛骨悚然一些。 “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呢!”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我觉得自己说话也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个对象并不那么让人感觉轻松。 “欢迎你来到xxx大学,”他在电话那头笑道,“怎么样?你表姐的大学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诧异地看向越泽,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那可以解释为他在办公室里安装了监视器,但是现在呢? 我是在外面啊!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已经到了这里的?难道他在越泽的车上也安装了监视器? “呵呵,你们往这条路走可是错误的哦?” 我立即停下了脚下的步子,背上不由得泛起一股凉意。 我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教学楼,看来,这个沈越洋,就应该在这里面的其中一幢楼中,而这楼又应该离我们不远。 “你想把我表姐她们怎么样?我警告你,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但是她们都是无关的人,你最好不要做一些不被原谅的傻事出来!”我冷冷地说道。 “哈哈,她们是无关的人?”沈越洋笑起来,“对,她们是与我无关的人,所以她们会怎么样,我当然也不会去理会!常小姐,你不如先顾着你自己吧!” “你想对她们做什么!”我大声地问道。 “我不想对她们做什么?但是,有人想对她们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缓缓地说道。 “哼,”我冷哼了一声,“是小城吧!你倒是帮我问问他,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他哥哥也已经出狱了,现在在事业上也混得很好了,为什么过去的事情,就不能让他过去了呢?” “怎么过去?”电话那头的声音被另一个人所取代,没有错,这个声音是小城的,虽然他的语气完全都变了,但是我记得,这个是他的声音。 “你倒是告诉我,我哥这些年承担的,怎么过去?怎么能够过去?”对方在电话那头大声地质问着我,“那几年对一个人的人生来说有多重要!” “呜呜呜...”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哭泣声。 是netbsp;“那你到底想对他们做什么!”我焦急地问道,一边不停地抬眼寻找周围最有可能的大楼。 “做什么?”小城开始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当年她加诸在我哥身上的的痛苦,我要以百倍奉还给她!” “那carisa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要...” “她才是让我哥痛苦的源头!就是她!如果没有她!我哥现在也不会这样的!”小城越说,声音就愈地提高起来。 “你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北翔风生水起的,有什么不好?! “好?一个天天躺在医院里昏迷的人,怎么可以算好?” “医院?”我一愣,他什么时候进的医院,可是以北翔现在突飞猛进的度,怎么可能是靠一个天天躺在医院的人所能够经营的? “是的,医院!这些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要不是她怎么也不肯与我哥再复合,怎么也不愿意见我哥,我哥也不会弄得今天这样。” “若不是我代替我哥经营着北翔,北翔也就不会再存在了!” 小城的话来得突然,我握着电话,一时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样?财,你还有什么好说?”沈越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觉得,有今天,一切都是你们这些人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大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都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造成的,你说,对吗?财?” 他似乎是以为我已经被他问得回答不上来了,又挑衅地问了一遍。 “不对,”我低头,淡淡地一笑,“这些事情,都是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个世界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别人不喜欢你了,那你就不要再喜欢别人,顾子陵甩了我,难道我要恨他一辈子,一定要看他死,我才会开心吗?” “相反,我唯一想做的只是让自己过得幸福,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可以用努力来实现,唯独感情不可以。” 我向越泽投递了一个眼神,他也对着我微微地一笑,我想我们两个的推测是一样的。 “沈先生,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我笑着说完便挂了他的电话。 我们周围的教学楼有三幢,这三幢都可以看到我们的动作,但是看得最清楚的是却只有一幢,就是那幢东面的大楼! 我越泽迅地跑入东面的大楼,要看到我们,却又不被我们现他们在看我们,那个房间必然要有窗帘。 因为有学生过年没有回家的,就算真没有人来,但也要以防一个万一,他们关着小孩子,那必定就应该在一个很隐蔽的房间里。 而又需要打skype和黑客操作,那就必须还有电脑和网络... 这个很有可能就是老师的办公室! 我记得我曾经来过表姐的大学,她们教学楼的每一层都有一个教师的临时休息室。 我与越泽穿越在一个一个楼层。 一楼,没有... 二楼...依旧还是没有... 三楼... 四楼... 五楼...当我们到达五楼的时候,那个教师休息室正开着门,但是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还是晚了...”我懊恼地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来得及。”越泽走进去,里面还放置冒着烟的咖啡,在桌子的一个角落,我看见了被绑起来的表姐。 “表姐!” “财,你先照顾你表姐,我去追他们!”越泽说完便立即冲下了楼。 我连忙扯掉了表姐嘴巴上的胶布,和蒙住她眼睛的布,替她解开了绳子。 “财!carisa!他们带走了她!”表姐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要去追。 大概是被绑得久了得缘故,她刚迈了一步便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表姐你不要着急,越泽已经出追了!”我赶忙说道。 “财,是小城,小城是个恶魔!” 她紧紧地拽住我的肩膀大声地说道,然后又立即拿起我的手机,“不行,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扶着表姐从教学楼下来的时候,警方已经到了楼下,而楼下越泽的车已经开走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凛。 “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确定的方向?”警官一边稳定表姐的情绪一边说道。 “机场...”我忽然想起沈夫人说过,沈越洋出去的时候,带走了他的护照,那么现在他们应该是去了机场。 “对,他们一定是往机场的那个方向去了!”我肯定地对着警官说道。 “好!那我们上车吧!” 坐在警车上,忙给越泽打电话,可是响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人接,我的心不由得揪起来。 “财,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表姐的情绪微微地稳定了一些,便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 ps:今天是大放送哈,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扔砖,大放送神马的,最有爱了!哇咔咔! 幸福于深夜抵达11 我焦虑不安地坐在警车里,一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会漏下一个电话。 “喂!”一听有电话,我便立即接了起来。 “哦,妈,”是我妈打来的,我稳了稳情绪,“妈,怎么了?” “财啊,那个洋鬼子还不走啊!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妈继续在电话里抱怨道,“你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吧?” “恩,是啊,今天大概回不去了,”我说道,“我现在在杭州…” “什么?!”我妈一愣,“你怎么一会儿跑杭州去了?这明天都大年三十了,你跑去杭州做什么?越泽和你一起?” “恩,是啊,”转念一想我妈什么都不知道,说了她也只能让多一个人担心,“就是陪越泽过来买些东西。” “哦,那好吧!对了,你先和这个喝汤喝面的洋鬼子说说,我和你爸啊,为了他今天晚上的麻将都没得好打了!” “missmoney!”hyman一接过电话便大喊了我一声missmoney。 我赶忙将手机递给了表姐,“hyman现在在我家,你接一下他的电话吧!” 表姐有些微微地诧异,还是接起了电话。 我一边看着窗外飞驰着向后的景物,一边听表姐在边上叽里咕噜地说着英语。 “怎么样?”表姐挂下电话,将手机递还给我,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他是来问情况的,”表姐摇了摇头,又懊恼地垂了垂自己的脑袋,“财,这次全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小心,还要你们来救我。” “不关你的事,”我拍了拍她的肩,“江华集团被黑客攻击了,现在还在不停地维修中,而幕后的操作者,就是沈越洋...” “沈越洋?” “对,”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越泽的大哥。” 多的我没有继续说,对于沈越洋的身世,我也并没有想和太多人说。 “恩,”表姐点了点头,“可是小城和沈越洋...” “这些我也没有弄得太清楚...”我摇摇头说道,如果按照盛悦提供的消息来说,那么,沈越洋常年在暗中保持着与北翔的联系,小城的哥哥住院后,北翔一直就是小城在打理。 现在两个人暗渡陈仓也是说得通的,但是这些也都是我自己个人的推测,事情还未完全明朗前,我也不想过早的下什么定论。 警车开得快,不一会儿便已经到国际机场。 我迅冲车上跳下来,就往机场里面跑,可还没跑一步,就被警官一把拉了住。 “常小姐不要急,方才江华的董事长也已经报了案,现在各个出入境口都已经收到了通知,就算他现在买了机票也是逃不掉的。” 警官笑着说道。 “江华的董事长已经报案了?”我诧异道,我记得那时候李西仁问越泽是否要报警的时候,越泽说要将此事私了的。 沈夫人也有说要对沈越洋手下留情... 没想到沈苏离竟然... “我明白了,”我对着警官点了点头,但是他不知道我焦急的原因,我焦急地并不是沈越洋能否被顺利抓获,而是,越泽是否有危险,“对不起,我想先进去。” 我说完便甩开了警官的手,飞奔着冲向机场大厅的大门。 “走开!” 只听得一声喧哗,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撞倒在了地上。 “财,你没事吧!” “越泽,刚才是沈越洋!”我忙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他已经冲进了地下车库,不多久,便见一辆黑色的跑车从里面驶出。 顿时,身边警笛大作,警车已经迅地追了上去。 “netbsp;“妈咪!”只听一声稚嫩的叫唤,carisa被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抱了出来,表姐赶紧扑上去抱住了她。 而小城则被人架着出了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越泽的手机响起,他赶忙接起电话,然后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好后,便笑着紧紧地拥住了我,“财,系统已经修复,一切都该过去了!” “呼...”我趴在他的肩头,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好...” 给读者的话: 再送一章~哈哈,有爱吧~ 幸福于深夜抵达12 正当我舒了一口气,准备和越泽上车回家的时候,手机却又再次响了起来,大概是宝玉打来的,我想都没有想便接了起来。 “财...”电话的那头传来有些低沉的男子声,旁边的声音有些杂,似在一辆疾驰的车上。 “沈越洋!”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一滞,越泽听到我叫这个名字,也不由地停下了开车门的手,立即绕到了我的身边。 “呵呵,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这真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号码,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机号,我并没有存过沈越洋的号码,想必现在他是用他自己的号码在和我打电话。 “你现在跑是没有用的,”我拿着电话说道,“所有系统都已经被修复了,让一切都重新来过吧,我想没有人再会去责怪你过去做过什么的。” “重新来过?”他自嘲似地笑起来,“你告诉我,怎么重新来过啊!财?”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这次做得这么缜密,又为什么还是会失败?”他有些不甘地说道,“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因为你一开始做的这件事就是错误的,”我说道,“因为你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以后的每一步都不过是你所有错误的延续体,越做越错!” “哈哈!越做越错?”他大声地笑起来,“是啊,我真的是越做越错!” “放下吧...”大概是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亦或者,我已经体力透支过度,我平静地对着他说道。 “放下?”他呵呵地笑起来,“财,就算我现在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顾子陵爱的是你,夏晓是我安排的,虽然你们那时候分了手,但是,那只是因为夏晓骗他怀孕了,他其实一直都是很爱你的...” “你其实也还爱他的对不对?” “我不爱他了,”这个问题我忘记自己已经回答过了多少次,即使这一次,告诉我,那一次的分手只是一场阴谋,自己不过是被耍了,但是我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不爱,一点也不爱...” “是我利用夏晓拆散你们的...” “可以拆散的情人,就注定不是能够在一起一辈子的情人。”我淡淡地说道,说完便看向越泽,现他也正看着我,眼睛闪过一丝微微地紧张。 原来一向都淡定的越泽,也会有紧张的时候,而这难得的紧张,是因为我... 心头不由得涌上来一股暖意,我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已经找到幸福了,越泽,就是我能够在一起一辈子的人,其实我现在并不恨你,因为你,我才能够与越泽再次相遇...” 人生就是这样的,不遇到几个傻逼,怎么会知道,现在此刻握着你的手的这个男人的好。 “哈哈...” “嘟!” 沈越洋刚刚大笑起来,电话那头突然又响起一声尖锐地喇叭声。 “你这个疯女人!” “沈越洋!你欠我的!” 紧接着便又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女子声音。 “夏晓!”我不由得惊呼出来,没错,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夏晓的声音! “快!我们过去看看!”我赶忙随着越泽上车,朝着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开去。 给读者的话: 再来一章,哈哈,某介今天rp大大大爆一下~ 幸福于深夜抵达13 “沈越洋!你欠我的!” 紧接着便又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女子声音。 “夏晓!”我不由得惊呼出来,没错,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夏晓的声音! “快!我们过去看看!”我赶忙随着越泽上车,朝着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开去。 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两辆黑色的跑车分别一左一右地停靠在路的两边,车的反光镜都被撞了下来。 其中有一辆前面的挡风玻璃也已经碎成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越泽赶忙上前问追来的警官,“人呢?” “都受了伤,已经去医院了,”警官回答道,又将我们两个人往后退了退,“好了好了,现在交警要处理现场,你们要询问病情什么就去市一院吧!” 我和越泽又赶忙上车赶到市一院,一路上,越泽的手机响个不停,越泽一边和他父亲说现在的情况,一边拉着我往病房走。 我和越泽,透过重症病房的玻璃,看着里面戴着氧气罩的沈越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听医生的描述,他撞车的时候伤及了头部,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哥其实为我们沈家做了很多。”越泽站在病房外有些叹息道。 “请问二位是否也认识一同被送进来的另外一位女患者?”一个女护士抱着记录本走到我们身边问道。 “认识,”我点头回答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没有这位先生伤得严重,”护士小姐说道,“但是她现在的精神很不稳定,确切地说,可能...” “可能什么?”我忙问道。 “可能需要转院...” “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她吗?”看着护士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忙问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护士小姐连忙点头带我们过去,“不过因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大概只能在外面看一下她的情况了。” “恩,好的。”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诶,其实她现在的情况,你们在外面看一下也就能明白了。”护士小姐说道这里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妥,便不再多说下去了。 “喏,你们看,她在里面...”护士小姐直了直病房的玻璃,只见夏晓额头上包着纱布,穿着一身病服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不是还挺好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看过去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可我话一说话,她就好似听到我的声音一般,蓦地抬起头来,然后迅地从病床上跳下来冲到了玻璃窗前。 “常财!常财!你这个贱女人!” “常财!” 只见她用力地拍打着玻璃窗,似要将它拍打碎后冲出来掐我的脖子。 “常财!你凭什么要沈越洋爱你,你凭什么让他爱你!为什么都要爱你!为什么!” “哈哈,沈越洋,你不爱我?” 她突然间又停止了拍打,整个人贴着玻璃窗慢慢地往下滑。 “越洋,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可是你怎么可以利用我!”她的声音又一下子提高,右脸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你怎么可以利用我!” “哈哈!” “你想利用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不幸福,也不会让你幸福!哈哈哈哈哈...”她两眼直直地盯着窗外,眼神凶狠,仿佛沈越洋就站在外面一般。 “越洋,你爱我...好不好?”可下一秒,她的语气便又再次柔和了下来。 我看着里面的夏晓,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她在我面前扬着下巴走路的日子。 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不过是顾子陵一个前女友,她也都要准备和顾子陵结婚了,为什么会总是和我过不去,总是要来找我的碴。 原来,她喜欢的人一直都不是顾子陵,而是沈越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觉得顾子陵有些可怜起来,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爱他的... “她现在就一直这样,”站在我们边上的护士说道,“我们现在也不敢随便接近她,她见谁都要抓,都已经抓伤我们好几个护士了。” “对了,二位,如果同意为她办理转院手续的话,就请跟我来这里签个字吧。”护士小姐又说道。 “额,”我犹豫了一下,“是一定要家属签字吗?朋友不可以吗?” “这个的话...” 护士小姐犹豫了一下,“我们这里需要家属签字的。”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我不是她的家属,我帮你们通知她家属来吧!” 我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顾子陵是他的未婚夫,应该算是她的家属了吧,可是... 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了葛天翔,他是她的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家属。 通知完葛天翔同越泽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 意外地现,外面竟然已经飘起了零星的小雪。 “你看,下雪了。” 我一手拉着越泽的手,一手伸向天空,转过脸对着他笑着说道。 “恩,” 他轻轻地握起我的另一只手,然后两手将我的手护在手心中,低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抬头笑着问道,“冷吗?” “不冷...”我看着他,便忍不住笑起来,“不冷,不冷,一点也不冷...” 有越泽在,我又怎么会冷呢? “嘭!”地一声巨响,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午夜的钟声敲过了十二点。 “大年三十了呢!”我看了看手表,抬头对着他笑着说道,“小的时候,每次一到大年三十,我一大早就醒来了,然后缠着老爸老妈一起去买烟花。” “然后再等一天,等到天黑的时候,就兴奋地把烟花一个一个从家里搬出来放...”越泽微笑地看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突然停了下来,也定定地看着他,从夜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了他那高高的鼻梁上。 眼神温存,手心的温度恰到其处地传递过来,不温不火。 我喜欢这样的温度,它不灼热,但却已经足够温暖我的心。 给读者的话: 再来一章,嗷嗷嗷,rp啊rp,我太崇拜我自己了~ 幸福 不会迟到 从早上的阳光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来九点。 而我却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 宽大舒适的大床,欧式复古的梳妆镜,眼前的布置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醒了。” 只见越泽微笑着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笑着走了进来,“饿了吧,先吃点早餐吧!” “额,”我看了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前的越泽显然已经换去了原先的旧衣服,“这里是哪里?” 我望了一下眼前这陌生的布置,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昨天我同越泽从杭州回来的时候,因为这两天都很累,所以便在车上睡着了,而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睡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 “呵呵,你不记得这里了啊,”越泽笑着将托盘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笑着敲了敲我的脑袋,“你啊,这里不就是我之前一直住的海边的度假村。” “真的吗?我怎么到了这里!”我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蹦跶到了窗边,果然,一股淡淡海水腥味伴着阵阵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扑向我了。 “感觉好舒服,”看向眼前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我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好舒服!好舒服!” “我们以后都住这里,怎么样?” 越泽上前,轻轻地从背后环抱住我,柔柔地说道。 “恩,”我转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额头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不停地点头,“恩,好,我们以后都住这里...”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的左手终于又被人紧紧地握了起来,一次时光的约定,虽然时隔十多载,却依旧这样神奇地存活了下来。 这是我遨游在剩女世界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爱情的存在,那么鲜活地存在。 夜幕降临,无数的烟花仿佛都想抢在天黑的那一刻,争相地开放。 “好美...”我抬头望着天空中那无比绚烂的烟花感叹道,这是这三年来我第一次又认真地看烟火。 “纵然是瞬间美好后,化作了一地的灰烬,也拼死换来了瞬间的绚烂...”我仰着头靠在越泽的肩膀上说道。 “嘘!”他亲亲地将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傻瓜,不许说这样的话,因为,旧的一年即将过去,以后,我会陪你过每一个除夕,看每一场烟火...” “没完没了,永远也没完没了...”他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潮水的声音伴着他胸口那结实有力地心跳声,一股暖流在瞬间涌遍了全身。 我看向远方的天际,时光被烟火投射到了天空,黑暗沉落,我想,在这个深海之下,定有一缕明媚的阳光,穿透过空气和水,在新的一天到了的时候,直直地倾泻。 ps:还没完啊,还有一些关于其它人的生活的,还有番外,暂时定的番外为,沈苏离的,宝玉的(已经写过一篇),沈越洋要不要写,还在决定中,大家还有想看谁的,赶紧留言啊,过了今天就不候啦,哇咔咔 幸福 不会迟到2 “终于要结婚了…”同我一起坐在化妆镜前的盛悦笑着感叹道。 “你也恨嫁?”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洁白的婚纱点缀着点点银丝,白色的丝质长手套,一瞬间,自己简直都有些不相信镜子里这个笑得一脸幸福的新娘子就是我自己。 但是我却不知道,原来坐在我边上,今天要同我一起举行婚礼的盛悦,也曾有过一颗恨嫁的心。 “呵呵,那是,”盛悦笑着拂过自己手中的花球,“就算年轻的时候再爱玩,到了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还是会想找一个可以延续一辈子的归宿,或许因为曾经经历地多,现在一旦认定了下来的时候,会比任何人都渴求一起走到白头偕老的那一天。” “一起晒太阳...” “一起嗑瓜子...” “一起散步...” “一起打太极...” “一起吵架...” 她说一句,我便接一句。 “哈哈,美人,”她大笑起来,“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想到自己老了的时候呢?” “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会让我们觉得,苍老也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说道。 有一个人,可以在你白苍苍的时候,依旧牵着你的手逛公园的时候,那么苍老也变成了一件令人幸福而愉悦的事。 前几天,我同越泽一同去了海边的罗兰疗养院,沈越洋最后还是醒了,沈先生将他送到了江淑华曾经住过的那个疗养院。 因为新房在度假村内,与罗兰疗养院其实隔得也不远,我们到疗养院的时候还很早。 进门的时候沈越洋正背着我们坐在那个葡萄架下的小木桌上。 “大哥...”我同越泽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叫唤道。 他抬头,迎向我们的目光中充满着茫然,“你们叫我?” 他看着我们,歪了歪头,又有些求助似地看向站在她边上的那个小护士,那个曾经照顾过江淑华的小护士。 “诶?是你们哦。”她一眼便认出了我们,热情地打招呼道。 “你们认识吗?”沈越洋忙看向她问道。 “恩,认识!”小护士还是没有变,说话的语调永远都那么明快。 “华霄,他们应该是你的朋友吧!”她笑着补充道。 “哦,”沈越洋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一样哦了一声,又抬头看向我们,“那你们坐吧!” 来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计较着什么...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却让我有些释然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沈越洋了,他是,华霄,一个忘记了过去的华霄。 他的记忆之门已经被缓缓地关闭,或许没有感受物是人非的机会也是一种幸福,我同越泽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神色平静地喝茶,和小护士开心地聊天。 命运没有重来的时候,但却有选择新的开始的时候,同样的幸福与悲伤,快乐与痛苦,你都不能够经历第二次,但是你却可以有新的,鲜活的经历... 这就是我们身边的生活,没完没了,也没有终点... 回到家的时候,邮箱里有一封新的邮件,很讶异地是,这竟然是江淑华给我的信。 最后的最后,江淑华并没有和沈先生在一起,沈先生还是回到了他现在的生活中,而她,也在所有记忆全部都复苏的时候,又再次回了意大利。 我打开邮件。 信的开头放着一张一对男女手牵手背对着镜头坐在海滩边的照片,女的裹着绿色的军大衣,两个人的背影沾满了泥渍和沙子。 竟然是我与越泽那日在海边看日出的照片!原来她那天还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为我们留下了这么珍贵的一张的照片。 真正相爱的人,是永远也不会走散的。 这个是她给照片的落款。 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写这样的一封信给你,或许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之间是相似的。 但是却拥有着一个所完全不同的结果。 但是,在一起的两个人,大概也就只有这样的两个结果,白头偕老,分道扬镳。 或许你们都奇怪,为什么我们多年后再次相遇,我们最终还是决定说再见,我想这个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了。 人的重逢,不仅仅需要的是缘分,还要看重逢的时间。 如今,他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妻贤子孝。我们都是过了半百的人了,在我们的生命中,也不再只有爱情。 我在那个大风大雨的晚上,无意地收留了他的夫人,再无意地与他相遇,又回忆起来过去的所有记忆。 一切似无意,也又似冥冥之中的定数。 当他再次唱起那多年前的歌时,我依旧会有想流泪的冲动,但是我却并非是难过,而是幸福。 幸福我多年后,在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依旧还可以记得去爱。 爱情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最后不过郁郁而终,不得其解。 但是很多人从未考虑过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但是他们却都拥有着幸福而充满了爱的一声。 爱的时候,不问为何去爱,幸福的时候,不问为何幸福,我们不需要想这么多问题。 失去记忆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去考究过自己过去的记忆,因为,我知道,就算没有了过去的记忆,至少我还有很多未来。 因为不管我多老,我都还是可以去拥有新的。 这次登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场十几年前的离别,我站在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疾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裹紧自己的呢子大衣来回地踱步,我知道他不会来,但是有那么多个瞬间,我都觉得他回来,自己就这样被这样一个冥冥之中的力量所牵绊。 我站在寒风中两个小时,我似乎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光阴都在那两个小时中被流尽了,但是,奇怪的是,那次没有哭的我,竟然在多年后的现在泪如雨般倾盆而下。 多年后,他告诉我,其实那一天他去了,只是他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际遇,永远也差了那么几步。 然而,虽然他留给了我无尽地遗憾,却最终还是用另一种方式成全了我们彼此的一生。 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从生之繁华直至荒芜,做一个没有对错的决定,代表的只是一段生命的时间。 而爱与恩慈,不被刻意遗忘,也不被刻意记起。 呵呵,写了那么长,都只是断断续续地在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最后,我想说,财,上帝是宠爱你们的,也希望你们能够永远幸福,相爱的人,永远也不会走散。 江淑华 “财?你怎么一直在呆?”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悦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紧张了?” “当然没有啦!”我忙摆了摆手,“就是想起一些人和事情来么。” “想什么呢,时间快到了,我们都好好准备一下吧!”盛悦笑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在盛悦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紧张却又迫不及待... “你紧张了啊!”我看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谁紧张了!”盛悦立即不承认道,忽地似又想起了什么来,“对了,宝玉呢!” “对宝玉呢!”经盛悦一提醒,我也想起,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结婚啊,她刚才还和我们一起进来的,怎么... “等等!装备还没刷完呢!” 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正一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电脑,手指拼命地点着鼠标,口中还念念有词... “宝玉!” 我和盛悦大叫道。 我想,在我们所说的那么多一起中,宝玉的老年生活应该还要再加上一个一起,那就是,一起dota! (正文完) 给读者的话: 还有番外的 爱比遗忘厚(淑华篇) 雨后的海滩有些泥泞,呼呼地海风吹过两个人的梢。 “跟我走吗?”沈苏离转过头去,面对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站在她面前的江淑华,已经年过半百,可头却依旧乌黑亮,眼神温婉而清澈,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周身却依旧还散着那股令人着迷的气质。 她看着沈苏离笑了笑,却始终没有说话。 恍恍惚惚间,自己似又回到了那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的6月,江淑华所在的高中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周年庆典。 江淑华在台上演奏完了一曲钢琴曲,台下却反映寥寥,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有人在吃零食。 在那个年代,钢琴,并不受欢迎。 但是,在这略显得骚动的人群中,却有一个人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伸长脖子凝视着舞台上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 大抵是因为一曲结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鼓掌,台上的江淑华有些尴尬地从钢琴椅上站起来,对着众人鞠了鞠躬,便慌慌张张地往后台跑去。 大概是因为跑得急,也或许是平时没有穿长裙的习惯,刚转身跑了几步便一脚踩在了裙子上,啪地一声便摔倒在了那个偌大的舞台上。 刚才还没有什么人注意的台上,被她这么一摔,全体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一阵不可避免的哄堂大笑。 江淑华趴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站起来立即离开现场,还是要再向大家鞠躬道歉再走,此刻的她就想这样趴在地上不要起来了。 “哈哈!” “你看她,还不肯下去了!” 台下的嘲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江淑华似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哗!”仿佛犹如一道疾驰的闪电,台上那厚重的红色帷幄一下子落下,恰好地将她与台下的人隔离了开来。 “喂,你不是还打算这么趴着吧!” 她微微地抬头,看到了那戴蓝色的工装裤。 “喔。”她迅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男生,他长得很挺拔,穿了一个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工装裤。 她记得这个男的,不就是那个天天经过她们教室的那个男生。 “你好,我叫沈苏离。”男生很大方自我介绍道。 “你好,”那时的江淑华还带着羞涩,从来都只是读怎么和一个男生说话,但是她知道,刚才的幕布,是他帮她放下来的,于是她还是憋红着一张脸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我叫江淑华…” “喂!是谁叫你动台上的幕布的!”江淑华刚刚自我介绍完,就听得后台一阵咆哮,一个老师气冲冲地从后台跑了出来。 “我们走!” 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淑华的手已经被沈苏离的手紧紧地握起,进入了一场飞的奔跑之中。 他们绕过那杂乱无章的道具,最后躲在了一个小角落中,大概是因为台上的节目还要继续,那个老师也只是追了几步,便没有再继续追了过来。 这是江淑华第一次这么快而剧烈地奔跑,她同沈苏离一起躲在那个有些逼仄的小角落中,重重地喘气。 偶尔不经意地侧目,却正巧看见了他额头上的汗珠,缓缓地从他的侧脸滑下来。 她竟然毫不知觉地抬起了手,轻轻地去他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当她的手放上他额头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蓦地一滞。 又立即以闪电般的度收了回来。 “哈哈!”沈苏离转头,看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然后抬手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又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前方。 她顺着他的手看去,在另一个对着道具的角落,竟然还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江淑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他是想让她再弹一遍? 可是她却猜错了,谁知坐在她身边的沈苏离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那些道具,掀起了那钢琴的琴盖。 只见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黑白相间的琴键,然后缓缓地弹出来刚才江淑华在台上所演奏的曲子。 “你也会?”江淑华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 “呵呵,是的,”沈苏离笑着点头,又问道,“你会唱吗?” “唱?”江淑华一愣,这曲子是她最近才刚刚弹会的,说实话,老师这次通知得她有些紧,她从老师备选的曲目中,随意地挑选了这,只是因为觉得这相对比较简单,而听起来感觉又很温暖,难道这个还是一歌? “呵呵,”沈苏离笑了笑,轻柔的指尖地再次在黑白琴键间滑动起来,“theothernightdearasi1ays1eeping,idreamedihe1dyouinmy&nbn1ysunshine.youmakemehappyskiesaregray.you’11neverknodearhomunetbsp;1oveyou.p1easedon’ttakemysunshineaay…” (歌词大意:又是一个晚上,我渐渐睡去,在梦境中我把你拥入怀中。亲爱的,可当我醒来,我又弄糟了,我哭泣,我又陷入了这感情的难题。你就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当天空乌云密布时是你使我快乐,亲爱的,你从未明了,我是多么的爱你,请别带走我的阳光…) 爱情来的时候,永远不管时间与地点,就是这么一瞬间,江淑华已经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生。 痞痞地笑,脸上有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却弹了一手好琴,会唱温暖的歌,在她摔倒在台上无比难堪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台,为她拉下幕布。 她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刻,她真的很希望,这就是世界末日。 想到这里的时候,江淑华的嘴角已经微微地扬起,挂出了一抹幸福地微笑。 这些年她都在做一个梦,模糊的梦境中,一双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掀开琴盖,弹起那《youaremysunshine》,每个指法和力度都恰到好处。 “淑华…”沈苏离有些小心翼翼地去握她的手,已经年过半百的彼此,已不复当年那修长白皙的双手,相互的触碰间,多出的是岁月留下的纹路。 他看着她,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江淑华依旧沉默,这些失去记忆的日子来,她就一直生活在这一片方圆内,天气好的时候,就去看日出,下午就弹会儿琴,看会儿书。 橱柜里有自己历年来收藏的各款古董包,但是她却一直觉得似乎还少了哪一个,但是又觉得那一个是不应该被摆放在这里的。 每一天的日子都似乎被过得很相似,但自己却从来没有感到过厌倦,疗养院的小护士经常会搬来各种花花草草,她便同她一起照顾它们。 这十多年,岁月在他脸上刻上了应有的印记,当年的英姿也已不再,他有了皱纹,有了啤酒肚。 眉角眼底,也有了岁月流过的痕迹。 还有,他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沈苏离握起的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脸颊。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却已经隔了十多年的光阴。 或许,就该这样错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她便又笑了,眼前的人影变得有些模糊,记忆中的那《youaremysunshine》翻转如流波,细软地滑过她的心房。 时间已经成就了他,那么她或许也应该用她的方式成就他的一生。 她看着他,微笑地摇了摇头,“我想回意大利去了。” “我陪你去…” “苏离…”江淑华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唇瓣上,“如果已经错过了,就不要再回头…” “可是我们还是又相遇了…”沈苏离却不甘心,这些年,他一直都以为她已经嫁给了他的朋友。 曾几何时,他还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与她的孩子在一起,也算对他们过去的一种延续,可是他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他一个很乌龙的错误。 她根本就没有结婚,而是在海边的这个小小疗养院,一呆就是十多载。 她还是一个人,这又让他怎么放弃? “你还是一个人…”沈苏离说道。 “但你不是,”江淑华笑着抬头看向他,“但是你不是一个人,苏离,能在多年后与你再次重逢,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但是,我们都已经老了,我也不想再介入你的生活。” “可是…” “苏离,只要我们都记得过去,心中有爱,那就够了…” 江淑华站在斜阳下,看着沈苏离的车缓缓地驶去,直到小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微微地一笑,转身往回走,生命的颠沛流离,让她更明白,人需要的是,哀而不伤,心有留恋。 是谁说过的话,爱比遗忘厚,比回忆薄… 薄暮之舞(沈越洋篇) 我多么喜欢,在光阴马不停蹄地流转过多年后,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会回过头来和我说,呀,是我啊,还是我啊! 摘自沈越洋的博客 沈越洋,到现在依旧还记得他十三岁的那年,经常爱离家出走的弟弟又上离家出走了。 虽然弟弟这样的戏码基本上是一个月一次,但是家里的人却依旧着急,每一次的离家出走就和他第一次出走一样。 沈越洋边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父母,一边靠在沙上看电视,对于他来说,弟弟的出走就像一场游戏一样,他想回来,总是会回来的。 不过,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离家出走了,家里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的着急呢?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因为他不会离家出走,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他从小就扮演了一个好孩子,好哥哥。 那他以什么样的理由出走呢? “先生,先生,有人说,在游乐园附近见过二少爷,”弟弟消失了一天,管家在气喘吁吁中终于带来了有关他的消息,“他现在,似乎,似乎就在那个游乐园里!” 父亲和母亲立即赶去,当然顺便也带上了沈越洋,因为每次越泽被找到的时候,都是不肯回来的,最后都是他给劝回来的。 遇见常财的时候,沈越洋正坐在父母的车里。 他透过车窗看出去,自己的弟弟正拉着一个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女孩子的手吵嚷着说要娶她。 沈越洋不由得笑起来,也开始仔细地打量起那个女孩子来,他看她的时候,她正咧着嘴在笑,大概是换牙的缘故,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了那缺了一颗的门牙。 一点儿也不漂亮。 当时的沈越洋就是这样评价常财的,掉了一颗门牙,笑起来嘴巴还长得这么大。 在他十三岁的世界中,见过很多父母朋友的小孩子,他们是他的玩伴儿,其中也不乏有许多女孩子。 她们都比较文气,要是谁换门牙的时候,就一定不会像眼前这个女孩子一样笑,少了一颗门牙笑起来,该有多难看。 但是那时候的常财是不知道的,在她周围的世界中,大家就算是一排牙齿都掉光了,依旧可以张大嘴巴哈哈大笑。 沈越洋有些扫兴地收回目光,外面的沈越泽还在吵吵嚷嚷地不肯回来,那个掉了门牙的女孩子还学着大人腔调说着话,让他回家。 最后,在一声相机的“咔嚓”声中,越泽还是上了车,这是第一次,弟弟在没有他劝说的情况下上了车。 一路上,他就靠在车椅背上听着弟弟不停地说着,财,财。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叫财的女孩子,还姓常。 常财? 沈越洋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在十三岁的沈越洋心中,奇怪的不只是常财这个名字,还有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咧着少了一颗门牙的嘴大笑,却还要学着大人说话。 多幼稚啊…可是他却忘记了一点,他自己也不过是十三岁,可是因为他是哥哥,比别人都懂事,他似乎从来都不允许自己有幼稚的时候。 如果没有弟弟的改变,或许他和那个奇怪的常财的际遇也就是那一天,他在车内,她在车外。 但是生活总是这样地爱开玩笑。 弟弟从那次离家出走以后,便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愈地听话起来,按时吃药,看医生也不会乱跑。 重要的是,他再也没有离家出走过。 只是他经常会拿着与那个奇怪的女生一起的合照呆。 有时候,沈越洋也会好奇地去看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她就和那天他看到的她一样,笑得张牙舞爪,怎么看都还是奇怪。 后来越泽因为病情需要去了法国,记得他出国的时候的前一晚,他跑到沈越洋的房间。 他从弟弟那犹豫中看出,他要说的是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常财。 果然,当他开口的时候,他说出了那个他猜测的人。 什么?!帮他收集有关于她的信息,再告诉他!虽然猜到了他提到的人,但是沈越洋却还是被自己弟弟的话给讶异了一下。 不过,毕竟是他的弟弟,而且也没有求过他什么,最后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常财最近留了长,牙齿都长齐了,当了班长,最近开始骑脚踏车上学了… 常财升初中了,又剪了短 常财初三了,头又长了,好像有点变胖了,读书比以前似乎用功了许多,但是还是每天会迟到… 常财中考结束了,进了一所省一级重点高中,修了刘海,一个暑假,似乎又瘦了… 给越泽的邮件,所有关于常财的一切就结束在了这一条。 常财早恋了,有了一个叫顾子陵的男朋友。 这一条沈越洋始终都没有出去,他说常财突然转校,一下子没有了消息。 但是一个人长期这样关注着另一个人,总是会有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很多时候,沈越洋会觉得,自己和常财很熟。 她也变得没有那么地奇怪,相反,有时候他会觉得她很可爱,比如叼着早餐跑着去上课的时候,现穿错了鞋。 比如没把书包拉链就拉好出门,还蹦蹦跳跳地跑着走,放学的时候,会和外面卖小吃的摊贩厚着脸皮说要多一点肉。 她的身上有一种他身边的女孩子所没有的气场,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即使没有再继续向自己的弟弟提供她的消息时,却还会依旧忍不住继续关注着她。 财今天偷偷溜了晚自修和男朋友在操场约会。 财开始学着其他女孩子一样绣十字绣。 财开始学织围巾。 财上了大学,他们还是没有分手… 财毕业了,回了自己的城市,他们依旧没有分手… 这些记录不再被向在异国的弟弟的邮箱中,而是被留在了他的个人博客中。 这些关注财的日子,他也有喜欢自己的人,她很美丽,很年轻,说话的时候很轻,很柔,不像常财,说起话来,隔着十几米就可以听见。 但是他却不喜欢她。 尽管他知道,她很爱他。 利用喜欢自己的人,这个是很可耻的一件事,他明白这个,但是,财快准备和那个男人结婚了,那种嫉妒,让他有些无法冷静… 他想拆散他们… 而夏晓便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那个爱他的女人。 原来要拆散一对情侣这么简单,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他们几年的感情便已经分崩离析。 可是那一天,当他看着她一个人失落地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她或许什么也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和自己在一起五年的男朋友背叛了她而已。 接下来的三年,他看着她变得愈地坚硬,埋头工作,她工作的大厦离父亲的公司并不远。 有时候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的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她才从公司出来,然后一个人坐夜间线回家。 这三年,他看她相亲了好多人,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很多时候他都想上前去主动和她说些什么,但是每次都犹豫,等到决定的时候,她早就以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有时候他会想,他这样捣乱了她的生活,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恨他? 还有他的弟弟,到现在也没有找过一个女朋友,每次打电话邮件的时候,依旧会不住地询问她。 这么多年来,即使没有了她一点地消息,他还是依旧没有忘记过她。 很多时候,他也是矛盾的。 但是,所有的矛盾最后终止在那一份已经被拟定好的遗嘱上。 他在帮父亲放一份重要合同到保险箱的时候,竟然现了一份已经被父亲拟定好的遗嘱,而上面江华的继承人,写着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沈越泽! 那一刻,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年来,是他一直都跟随在父亲身边,公司里的事,也都是他一直在协助父亲打理,为什么到最后,继承江华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弟弟? 为什么从小到大,懂事的人是他,听话的人是他,为什么得到的爱却远远不及那个从小爱生病的弟弟? 为什么同样是他们的孩子,他弟弟却可以得到那么多,而他却不可以? 沈越泽从法国回来,他竟然又再次与财相遇。 当他从自己弟弟的口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公平。 明明他们都已经失去了联系,为什么还是会再相遇? 当一切都变得偏激起来,他告诉自己,要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努力是他所付出的,那本该就属于他。 他短信给财,不停地和她提顾子陵,不停地提夏晓,他不能让她爱上越泽。 他知道,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年和弟弟的约定,而弟弟似乎也没有同她提起过这件事,所以,他要将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扼杀在摇篮中… 因为之前的背叛,他知道,常财是不会再轻易开始一场新的恋爱,一定会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而这样的弱点,便是最好的切入点… 但是他却不知道,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不管多久,都不会被时光所冲散,真正的感情,是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手脚的。 就如同沈越洋同常财。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罗兰疗养院的时候,一对已经头花白的男女缓步走向沈越洋,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 大概是男人多年的牢狱生活,他显得比边上的人又稍微的老了一些。 “华霄…”他们停下脚下的步子,轻声地叫道。 沈越洋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和自己在眉目上有几分神似的男女,沉默了片刻后,忽地扬起一抹微笑。 “你们是我的父母吗?小水告诉我,今天我父母会来看我。”他边上边笑着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小护士。 华霄笑着,又看向他边上的人笑着说道,“谢谢你,沈先生,不知道我是不是以前也来过这里,我很喜欢这里。” “喜欢就好。”沈苏离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将他转到这个疗养院,并不是因为江淑华曾经在这里住过,而是因为,他在后来收拾沈越洋的东西的时候现他的手中,还有一个罗兰疗养院。 这个是疗养院,早在多年前因为濒临倒闭,而已被他所买下来,而后来的疗养院,也只有住了江淑华一个人。 这些年来,他有让他寻找过江淑华,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给他过任何消息,如今才知道,他早就已经找到了江淑华。 但是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沈苏离,而且从他的做法上看,他似乎还想保护住这个秘密。 或许那时候的他,想保护的是他的母亲吧! 但是这一切也不重要了,该相遇的人也已经再次相遇,他看着眼前的沈越洋,不对,应该是华霄微微一笑。 我们,都不应该和时间去计较过多吧! 给读者的话: 看完这个有什么感想?哈哈,就是,爱要大声说出来,藏着掩着,没用的。hoho 曾几青春时2 早上我涂指甲油的时候,james李一脸诡异地看了我半天后,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你去相亲?” 其实我就等着他问我,凭借他那万年小受,一有八卦恨不能扑水过去的性格,我知道,他一定会问我的。 “恩,是啊!”我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故作对他的问题蛮不在意地说道。 “哎哎哎,你这个指甲油怎么涂的啊你!都涂到手指上了!”可谁知道他一不问我和谁相亲,直接毫无保留地指着我的指甲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靠!不涂在指甲上难道还涂在脸上啊!”我不甘心地反驳道,这个死小受,要么说我脸干裂地跟黄土高原一样,要么就说我手大脚大,脸黑得和包公一样! 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听的话! “指甲油是涂在你的指甲上的!指甲你懂不懂,你看看这里,看看这里,这个叫指甲吗?啊?这里是你的指腹好不好!”他看着我,一脸朽木不可雕地摇了摇头,“我真没见过有人涂指甲油还能涂到指甲上去的…” 他边说边摇头,“算了算了,朋友一场,我来帮你吧!” james李很不给我面子的摇了摇头,拿起我的手又不停地批判起来,“诶,我说你的手怎么跟枯树皮一样啊!你不就是天天就玩个游戏么!” “我靠!你有完没完!”我抽回我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自己战略失误了,就算今天要见李西仁,想咨询一下细节问题什么的,那我也犯不着问这个嘴贱无敌的万年小受,我这不是锻炼自己的靠打击能力么! 但是既然打击都被打击了,我不问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来,我这不是被白打击了么! 不行,想到这里,我又贱贱地看向他,“那个,我想找个男朋友…” “你需要男朋友吗?你自己就是一个男人!”大概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好,现在只要我一提男人,他便一定会说这么一句话。 约会要紧,没关系,我,忍… “没有,我是说真的,我真想找个男朋友…”我又在语气上加深了自己无比热切的感情。 “哦,这个你不是天天都在想吗?”james李瞥了我一眼,淡定地拿起我的手,用洗甲水用力地搓起来。 这个真的不能用擦来形容,是搓… “喂,你就不能好好擦么!”我大声地抱怨道,要不是等会有事求他,我早就一掌拍得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你涂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好好擦…”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手指说道,说句实话,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自己涂得还怪恶心的。 “那个,我这次是认真地要找男朋友,而且有目标的。”我说道。 “你还是不要糟蹋别人了吧!”他抬头,一脸怜悯地说道,“我都开始替那个人感到悲哀了…” “喂!james李!你说话就不能捡好听的说么啊!” “不能…”他看着我,异常坚定地说道。 “好了。”涂完指甲油他便准备出门了,受打击了半天,还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我不免有些恼。 “喂,男人,”正要关门出去的james李突然又退了回来,看着我严肃地说道,“其实相亲啊,约会的话,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你们要相处一辈子的,装一时,没用的!” 他说完便出了门。 这是我和他认识的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觉得他说话没有那么像放屁。 给读者的话: 宝玉和james李的合在一起了,今天太晚了,先更到这里,好累啊 曾几青春时3 结婚的前一个晚上,我刷完装备便早早地下了线,可是大概是我平时习惯了晚睡,一早反而有些不习惯。 前几天从租的公寓搬回了家住,我妈说,出嫁的前几天最好还是住在自己家,其实我知道她和我爸一直都是喜欢我住在家里的,但是以前我就是受不了一回家,就要听到结婚两个字。 也不能dota到很晚,便找了个离公司近的理由搬了出去。但是我爸妈是不知道我和james李住的,虽然他是个同志,虽然我爸妈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养,但是,毕竟他是个男的,额,确切的说他是雄性动物,我是雌性动物(总觉得这样形容我们比较恰当)。 要是被我妈知道了,不断我的腿,她就不是我妈。 “宝玉啊。”才刚想到我妈,她就推门进来了,最近这两天她天天都笑得开心,人家说她最近打麻将输了都乐呵呵的,什么都是一句反正我女儿要结婚了。 我有时候在想,她就那么期待我嫁出去? 不过,说到嫁出去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自己也是很着急地,还算好运,还没挨到三十岁,终于抢到了一颗没被野猪拱过的好白菜,一笔心事了了,以后玩dota的时候烦恼也少了一个。 特别是自己的对象也和自己有同样的爱好。 “你想什么呢?”我妈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怎么?很期待明天吧!” “哪有,”我忙否认,故作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换个房间换张床么。” “得了吧你!”我妈用手指重重地摁了一下我的额头,指了指放在门边还没给我拿进来的箱子,“那是你收拾回来的东西,把有用的东西整整,反正我看你也睡不着觉,要是你明天嫁出去了,这些还得我替你收拾。” 老妈说完便潇洒地出了门。 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什么么,有见过新娘子结婚前一天还在自己的房里整东西的么。 不过想到新娘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不由得抖了抖,活到这把年纪了,我总觉得用新娘子来说自己,是那么那么诡异的一件事。 搬过来箱子,还是把有用的东西往外拿。 可是淘了半天,除了翻出了我的一瓶用过一次的指甲油和一封信外,其他的东西我都觉得基本可以放到杂物房里了。 指甲油是我以前买的,去相亲的时候用过一次,而信的话… 为什么会有一封信? 信封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 居然有人给我写信?! 居然有人这么矫情地给我写信!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我赶紧打开信,新的开头的称谓就让我横生了三道黑线,囧里个囧,没想到竟然是james李给写的信! 不过字迹隽秀,信纸还带了点淡粉,恩,果然还是有james李感的。 男人: 听说你要结婚了。 说句实话,前几天听说你要结婚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要结婚了。 就跟我要结婚听起来那样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我以为你会玩一辈子的游戏的。 但是你却要结婚了,不好意思,请允许我这么惊讶一下,男人。 明天你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说句实话,虽然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得瑟,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些一起住的日子来,虽然你个人习惯很不好,每天玩游戏到深夜,一边玩游戏还喜欢爆粗口,爆起粗口来还很大声,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你好像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优点了。 总之,和你相处的这些时间来,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女人的特征,我想就是因为你man吧,我就很喜欢和你相处。 虽然我们的相处模式不是和平型的,但是,我却是真心把你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的。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替你担心,这样的你会有很多朋友,但是却很难找到一个男朋友。 毕竟男朋友和朋友还是有一段差距的,但是要我想象你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鸵鸟依人的样子,那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晚上会做噩梦,开玩笑,请不要介意。 不过现在你还是找到了,我个人觉得那个男的还是蛮有眼光的,这个是真话,这年头,你这样性格的女人(叫你女人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自己在说谎的感觉),其实很适合一起生活。 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活得那么自在的,就比如你的朋友财好了,很不错,但是看得出她没有你过得自在。 而对于我来说,我是一个gay,当初出柜的时候,我也用了很大的勇气。 gay的这条路不好走,虽然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接受这个,但是还是有一大部分的人无法接受。 不过你知不知道,其实每次你骂我死小gay的时候,我其实都没有生气,相反的,我其实还蛮喜欢你这么称呼我的。 因为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却没有在你的语气中听出一点讽刺和瞧不起的意思。 作为一个gay,很多东西是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的,不被人看不起已经很好的,能被人所理解这样的要求我从来都没有去奢求过。 其实在你准备结婚的前些时间,我已经准备出国了,我的父母暂时可能还无法接受我是gay的这个事实,毕竟在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思想根深蒂固的,让他们突然接受这样一个新的观念,或许,对他们来说,实在勉强。 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大概你收到这封信的实话,我已经在南半球晒太阳看考拉了。 我想在澳洲,或许我可以过得更加地轻松一些。 或许会遇见幸福,谁知道呢! 就算没有,那看看袋鼠什么的,也不错。 这个是我第一次写信,男人,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荣幸? 男人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虽然这个句式在念起来的时候稍显得诡异,让我当着你的面说这些,恐怕打死我也说不出来,但是写信的话,虽然没写一句话,自己都会打一个寒颤,但是,还是在打了n个寒颤后,将自己的心情表达了出来。 男人,少打会儿游戏,有空的时候,做个面膜,多研究研究怎么化妆,你在生理上,终归还是个女人的。 我可不希望,当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手还是和枯树皮一样。 还有,不管多晚,还是能在1点前睡就在1点前睡吧,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要三十了,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过了二十五的那个分水岭,老起来的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需要自己好好地爱惜的。 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对的事情,也没有绝对错的事情,对错有时候都可以被颠覆。 就像我自己,虽然出柜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但是,我却也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出柜有没有错,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说法,谁说得清楚,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没有对错的标准了。 最关键的,不过是你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你认为对就够了,就像当初我说的,想怎么约会就怎么约会。 而现在我想说,以后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选择你觉得对的,你觉得ok的,就ok了。 好了,很晚了,我也需要在一点前睡觉,我也不年轻了。 你口中的妇女好友james李 于深夜 我一口气将整封信读完,不由得笑起来,其实和james李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来,我也渐渐地有些喜欢他这个人的(咳咳,注意注意,这个cj的友谊啊友谊,思想不cj的筒子立即pia飞)。 虽然他嘴巴很贱,恩,应该说是贱得我很不得把他嘴巴缝起来,但是他还是会在关键时刻说些不那么放屁的话。 虽然一开始我有想掰直过他的念头,但是后来就觉得自己可笑了,性取向这个东西真的是天生的。 就像财说的,除非是他和我开玩笑,否则就是上天和他开玩笑。 但是这个友情却是杠杠的,是谁说的呢,拥有一个gay蜜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想每个人女人都需要一个gay蜜吧。 我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按照原来的样子折好塞回信封,这个是我林宝玉单身的最后一个晚上。 感觉似乎还不错。 过了快三十年的单身生活了,差不多了,终于可以不用天天接剩旨,周末想痛痛快快玩个游戏还要去相亲。 而且李西仁貌似还真的是颗大大的好白菜,果然,我这次很走运。 离二十九岁还有一年,我,财,盛悦,竟然都赶上了这个奔三的末班车,一起结婚了… 财和沈越泽,盛悦和那个陆先生,甚至连财的表姐也和hyman复合,打算长居中国。 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大家都要开始变得幸福起来。 二十岁到三十岁的这条路可真够长的,姐姐我走到现在才现,已经经历了好多,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我将信封塞到枕头下,跳上床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道,james李,也希望你可以在那个南半球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果只是天天和袋鼠玩,我想也不是见值得愉快的事情吧! 关于后记的只言片语 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是夏天,七月的天,下过几场骤雨,诚如自己的心情一般,一分孤独,二分明媚,三分迷惘,四分张狂。书友整_理*提~供 而完结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了三个月,早上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有人戴了围巾和帽子。 感觉冬天快来了。 就这样写这些字,我度过了三个月,我一直都觉得,这些是属于我的事情,不管被怎么议论,至少我写它的时候,它只是我一个人的。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与之前写书的时候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很多人,因为我的度缓慢而离开了它,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孤僻执意地按着缓慢的度行驶。 偏执狂。 这三个月,其实还是经历了一些事,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又有了新的成长,我不能说我长大了。 因为我现在已经很大了,说自己长大只会让人觉得我在装嫩。 不过那些事那些人,就好像那些在湖面上飞过的大雁,燕子一般,过去后,风平浪静,从无留下任何痕迹。 有时候自己难免会问,如果来了,那么又干嘛要走,那你干什么来呢? 但是最后,通常还是会说,罢了罢了,来来去去,走走停停,谁的人生不是如此,何必这么计较… 我会将自己每一次的感悟于微小之处,写到这书中,有时会被责怪没有展的情节,其实往往那几章,我都会写得比其它几章久。 只是没有人注意。 但是我依旧相信,会有一个知会的瞬间,它于暗中光,即使只是在黑暗中才能看到的萤火,那也好。 这本小说就像是一面镜子,花鸟迁就,映照出的,或许也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 虽然它在最初的时候,亦不不过仅仅是一种纪念,为了写给自己,写给自己身边的人。 就像书中提到的那句歌词,青春大概相似,总有段情,落入这种困局。 其实这歌词后面,还有一句:或有一天,当你大了,城府开始深了,年轻的泪流光了,便挂念这样了… 原来青春真是如此,转眼根落结果,不见当初的花影缭乱,当那些浓烈黯然成为过往,就只剩下了幽幽流云,记忆成了来自内心唯一的谣言。 至今为止,我写了三篇小说,都是以“我”为起头,这个人称是微妙的,是一种人格的确定,但是却并不是个体。 这是一种幻象,因为这个“我”并不能代表任何人的。它只是为了更接近我们的内心,为了离开某处,又为了抵达到某处。 而财的故事讲完了,或许不该这么说,因为没有一个故事是有终点的。书中所有人的故事,财的,宝玉的,盛悦的,江淑华的爱情似有相似,却又不同。 只是一切盛大之后,大家会归复于平静,那些繁华哀伤终成过往,但也请不要失望,平凡就是最美的荡气回肠。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爱情观,而他们的爱情观中,又不免被带入了我自己感情,于是又有了相似。 因为在我的心中,小说,从来是不需要任何定论的载体,没有特别突出的主角,我只希望出场过的人,都不仅仅是一个跑龙套的。 而整体上,这又是一个关于遗忘或者记得的故事,爱与恩慈,却始终都没有被遗忘,因为,即使不能被善待,但那依旧是恩慈。 而现在的我,只愿这世间的风景,在千帆过尽之后,字里行间,人我两忘,相对无言。 (全文完) to一直都支持着介一走到现在的筒子们: 真的很感谢,真的真的很感谢,谢谢大家那么那么多的留言。 明天是拥抱笑容的生日,介一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也希望你永远能够拥抱着笑容(因为这两天连续赶文,介一体力有些不支,宝玉的婚后生活,可能会晚一点奉上)。 也祝愿所有筒子们都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幸福地,没完没了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