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娘娘》 重生我的妹妹 “嘭!嘭!嘭!”心跳的声音… 殷言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像是隔了好长的世纪,终于又听到了,殷言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个世界… 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纱幔,很柔美的感觉,雕花的大床,铺着绵绸周围的摆设很是华丽,是的,华丽,殷言只能想到这个词~ 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确定了,这里不是医院,没有那些难闻的彷如接近死亡的药水味,这间房里弥漫着悠悠的香气,是脂粉香吧~ 殷言想,应该没有人特地弄了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来给她一个重生的惊喜,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尤其她的床边还守着一个娇娇柔柔的美女,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水灵~ 美女见她醒来,似乎有点紧张似的,声音细细软软,怯怯的问她,“姐姐…你、怎么样了?” 美女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畏怯? 殷言重新闭上眼睛,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大大的优弧,因为她,殷言,这会儿华丽丽的穿越了! 那个声音好像没骗她,说什么来着?另一个时空的她,南临国殷丞相的大女儿殷颜颜!说什么这边的“她”撑不住了,她反正在那个时空已经死了,于是就让她过来顶着,说得真轻松~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是觉得无所谓的,二十年来一事无成,顶着宅女的身份受尽家里那个哥哥的白眼,死了便死了吧,哥哥脾气虽然坏,总会照顾好家里的双亲,但同时心里却很矛盾,虽然说自己的生活过得没啥意义,但毕竟也是活着啊~活着的感觉其实还是挺好的~ “姐姐?凭儿!姐姐好像不行了~”有点慌急的女声传来,殷言赶忙睁开眼睛,差点忘了这边还有个美女! “别叫了,我很好~”殷言冲她甜甜一笑,这个殷晴晴,以后就是她的妹妹了~ 看到她那抹笑容,原本还满脸担忧的殷晴晴立刻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仿佛她的笑是海兽妖怪一般,殷言尴尬的刹住脸上的笑容,差点忘了这个妹妹很怕她,也就是原来的殷颜颜~ 其实这不能怪她,(殷言之前有从某某人那里看到一段类似视频的东西,无非就是介绍家庭成员~那时候她只当是看古装剧看,也没想到是真的…) 话说这个殷颜颜生前是个刁钻的主,娇蛮任性,偏偏丞相大人最宝贝这个女儿,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的,殷晴晴是偏房所出,生来就是那柔柔诺诺的性子,平时少不了受殷颜颜的欺负~也是~这家里就两个女儿,殷颜颜不欺负她欺负谁呢~ 殷言收起笑容,想着以后这么漂亮的妹妹就是自己的了,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她了!换上微笑,殷言佯装虚弱似的撒娇道,“晴晴,我渴。” 殷晴晴微微一愣,也忘了身旁还有丫鬟,立即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小心的递给她,见她接过脸上又是一脸受宠若惊。殷言感叹,这孩子真是善良啊~那殷颜颜欺负了她那么久,她还把她当姐姐看,还这么照顾她~殷言在心里打定主意了,以后要好好弥补她才行! 不过突然的转变不能太大,会把小白兔吓到的,到时候免不了问东问西的,还要哭上两把眼泪,貌似这妹妹还是水灵灵的,她最怕见人哭了,尤其是见到美女哭~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殷言纯粹只是疑问,但在殷晴晴听来那却是质问一般,旁边的丫鬟,凭儿听了立即跪了下来,“大小姐,请您别责怪二小姐,二小姐只是担心您才会…” “姐姐…我真的,只是…”殷晴晴看着凭儿下跪,心也跟着慌了起来,殷言有些头痛,“我说,你别跪啊~我又没有责怪的意思…” 殷言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既然这傻妹妹这么关心自己,她就顺道来个温情剧场,一把将这家里的坏风气去掉! 这样想着,殷言便佯装震惊似的,眼中闪着盈盈泪光,“你、你说你担心我?我过去对你那么坏,你还愿意当我是姐姐,愿意关心我吗?” 许是被殷言那“真挚”的表情感染了,殷晴晴立即走了过来,有些哽咽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姐姐再怎么不是,也是我的姐姐啊。” “呜~好妹妹~我太感动了,我过去一直欺负你,都是姐姐不好~”殷言说着做足了戏场,干脆便抱着晴晴佯哭了起来,外头的丫鬟珠叶听到声音立即跑了进来,对眼前的感人场景先是满脸惊诧,然后是一头露水,她那个刁钻的小姐,怎么可能会那么亲密的抱着二小姐呢!她是眼花了还是怎么了? 给读者的话: 红株的新文,纯属小白,请多多支持~嘻嘻~ 姐姐替你进宫得了 “小姐,大夫人来了。”虽然莫名,珠叶还是赶忙通知了一下,大夫人讨厌看到二小姐,要是让大夫人知道自己趁着小姐病重放二小姐进来肯定会打死她的! 殷晴晴听到“大夫人”立即也慌了神,眼里满是惊恐,殷言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已经走进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也就是她现在的妈,说到这妈妈她更头痛,殷颜颜之所以会这么刁蛮大多数原因都是遗传了她的性格,嫉妒心强,唯恐天下不乱~ 果然,那大夫人在看到床边坐着的殷晴晴立即横起眉来厉声道,“你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殷晴晴身子一颤,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殷言,不确定她是否会帮自己说话。 殷言无奈,还得继续她的角色扮演,“娘~晴妹妹是来看女儿的。” 称呼一出口殷言自己都吓了一跳,晴妹妹?还情哥哥呢~怪自己看太多小说了,这种称呼都用上了,听到那称呼大夫人也微微愣住,殷言见她眼神中透着疑虑,干脆道,“女儿卧病在床,晴晴非但没计较过往,还愿意真心待我这个姐姐,女儿踏过一回鬼门关,真的看透了,娘,你就别再为难妹妹了好吗?” 动之以情,这一点总是有用的,殷晴晴听到殷言的那句妹妹,眼泪早就止不住哗哗落下了,那大夫人却是深思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殷晴晴,才无奈道,“也罢,都随你,别说娘故意不让你们好,实在是二房那边…” “娘!”殷言忙唤她,从小就是被她这么念叨着二房怎么怎么样殷颜颜才会那么敌视二房,要是让她再说下去她可懒得去争啊! “娘,女儿能醒,其实是妹妹从偷偷弄了一记神药女儿才得以活命,不管怎么说,这个妹妹女儿是认定了!”殷言随口编了个动听的理由,果然,大夫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殷晴晴,后者完全还是不明所以,殷言只好朝她又眨眼又挤眼色,好在凭儿机灵立即便反应过来,又说二小姐是怎么辛苦求得神药的,又说二小姐的心意如何如何,听得殷言连连点头,殷晴晴也只好垂不做回应,那大夫人听了那话确也对晴晴有了改观,眼神也没那么有成见了,嘱咐了几句,又派人好生照看着,随后便离开了~ 大夫人一走,殷言立即笑了,冲着殷晴晴挤眉弄眼,那模样很是搞怪,殷晴晴没想到她会编这么个谎话来帮自己,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再说那两个丫鬟,原本对殷颜颜就很畏惧,见她大病醒来竟是如此的友善,都开始喜欢上这个主子了~殷言为自己歌颂,刚来第一天就把这相府的尖锐的气氛改变了,她真是太伟大了! 秋风吹着,轻摇着院中的秋千,殷晴晴这两天都陪着殷言,两姐妹的感情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让众多家仆跌破了眼镜,呃,忘了那地方没眼镜这东西,就凑合着用吧~ “姐姐。”殷晴晴突然轻声唤她,殷言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摆,随口应她,“恩?” “关于月前皇上选召进宫的事…”殷晴晴似是难以开口,殷言听到“进宫”这词立即警惕起来,穿越的必经之路之一!会遇到帅气迷人的皇帝,然后挣扎再挣扎!不过说起月前,殷言脑里开始思索那时看的那段视频,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殷老爹要送女儿进宫给皇帝当妃子,原本是看晴晴柔柔弱弱会比较讨皇帝欢心,结果殷颜颜看上王妃的称号硬是跟殷晴晴抢了过来,不料突然感染重疾,一命呜呼~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殷言满头黑线,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还是抢了妹妹的姻缘…不过想想,那皇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晴晴去那里不消数月一定会被那些后宫勾心斗角的把戏玩死,自己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在丞相府那殷老爹也会想着想办法把自己嫁给谁谁谁巩固自己的权利,横竖都是要嫁,嫁给皇帝怕什么?! “晴晴,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殷言转头,一脸哀伤,晴晴见状急道,“晴晴不是这个意思…” “晴晴。”殷言拉着她的手,接下来的话完全是肺腑之言,“人家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性子还柔弱,那样吃人的地方不适合你去,我也不是真的非要讨个锦衣富贵,但在那个地方我起码还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可你呢?进宫后孤身一人,无所仰仗,更是孤苦无依。” 殷晴晴显然看到了殷言眼中的真挚,想了想,担心道,“可若姐姐进宫不也…” “你忘了我过去怎么欺负你的?”殷言故意挑眉得意道,“那些个女人想欺负你姐姐我还没那么容易呢~”话虽如此,殷言其实也只有嘴巴上一套。 殷晴晴看着她那搞怪的模样却是笑了,嗔道,“姐姐还说呢~妹妹可苦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殷晴晴因为不放心她一人在宫里,硬是让凭儿也跟了她,凭儿不排斥,殷言也挺喜欢那丫头,也就收下了~ 殷老爹开始把女儿送进宫的准备,殷言则是准备对策! 给读者的话: 下面男主出场,敬请期待! 吓倒皇帝1 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知道那个皇帝是怎么样的一个性格才好对症如药,看他讨厌什么样的她就把自己包装成什么样的,演技嘛~现代人喜欢调侃挖苦做生活小趣料,做戏她还是行的,只要脸皮厚点就行,这点殷言还是挺有把握的~ 其次,让他讨厌了自己,厌了自己自然可以杜绝那些后宫女人的骚扰,一举两得。 殷言并不是一个很仗义的人,相反的她很懒,虽然借口病愈性格大变,但在相府呆久了难免会被怀疑,要找个实现她米虫梦想的位置,冷宫算是个很好的地点~ 日子就在殷言那样的悄悄计划中度过了,当殷言坐在进宫的车辇之中,她开始整理这两天打听来的消息,包括跟殷老爹有来往的大官~ 这里四分天下,四国占据东南西北,分别是东菱国,西玉国,南临国,北辰国,东菱国最产美食,那里的美食可谓极富盛名,西玉国国如其名,多产美玉,但这几年突然崛起的兵器一业一瞬间使西玉国享负兵器强国的盛名,而说起南临国则会让人想起江南,四季如春,多产美女,看她就知道~呵呵,小小的自恋一下。最后说起北辰国,最重点的其实还是那漫天的大雪~飘飘扬扬的,听起来就很祥和的一个国家吧?可惜她怕冷,不然她一定要去看看。 殷颜颜所在的南临国,她要调查的最主要也是这里的国君。 凌允涵,男,今年二十四岁,已婚,现任南临国国君,年薪请自行想象,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卓尔不凡…没有不良嗜好,平常喜欢批奏折,唯一的消遣就是狩猎,偶尔喜欢跟大臣们饮酒作乐,性格…温和!这点殷言很欣赏,有利于她的计划形成! 好久以后殷言才认识到这种情报的错误性,不过那时已经追悔莫及了 因为登基一年政基不稳才会想要拉拢丞相的势力,对后宫也无不满之言,基本不是特别的好色,做事有自己的一套主张,不喜欢阿谀奉承之辈~ 在殷言看来,男人尤其是皇帝,阅女人无数,温顺献媚的多了去反而不会引起他的兴趣,偶有一个表现得不一样了,像是出言顶撞之类的就会感觉新奇,现在的殷言就要向那方向远离,基本上她是懒得跟人吵架的,就像现代那边的哥哥,有事没事拿她开刷,久而久之殷言也就任他去刷吧~ 所以她只要在第一关隐去了,凌允涵也就不会记得她了,不过他需要殷老爹的势力,单单平凡还是不够的,要让这样一个男人讨厌,就应该是深度到极端的做法! 殷言在自己的行宫转了一圈,看来那待遇还是挺好的,趁着这会儿先把她的形象改变下! 殷颜颜的容貌和殷言原来的容貌有几分相似,但是这张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比起殷晴晴的温柔典美,更显粉俏可人,佳然美矣,殷言是不习惯古代的胭脂的,在家时即使不施粉黛也是清丽过人,美则美矣,如今进了宫,就不得不牺牲这天生的好肌肤了~ “珠珠,给我上妆。”殷言往梳妆台上一坐便招呼珠叶,其实一开始听那名字倒没什么,念多两遍却觉得好像在叫,“猪耶~”叫着好笑,殷言就干脆叫她珠珠或者叶叶了~ 珠叶听着主子的吩咐却是欣慰,这会儿趁着皇上没来要好好帮新娘娘打扮一番,绝对要让皇上眼前一亮,拜倒在她家小姐的石榴裙下! 换了一身艳丽无比的衣装,轻纱华丽,长裙曳地,加饰着宝石玳瑁,殷言心里带点得意,这身衣服她自己看着都头晕,皇帝要是过来不把他吓死她还不罢休呢~ “这边,再打多点粉。”殷言指着右颊,珠叶依言上粉,殷言又指指另一边脸颊,“这边又变淡了,再上点~” “两瓣腮红要红点…对!再红点~恩,这样还行~” 一个时辰后,珠叶和凭儿面面相觑,小心翼翼问,“小姐,这样会不会太…” “放心吧~要是皇上来了看到我这样,保准会爱上你家小姐我!”殷言信心满满道,当然那是做给两丫鬟看的~随口侃了几句便打两人出去,继续坐在妆台前修修补补,两人无奈,只好出去,隔了不久,立即便听到外头来报,“皇上驾到!” 殷言心想这人真配合,是急着来给殷颜颜立威的吧~ 殷言听见门被打开,一个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慢慢走近,殷言猜想那人走得差不多了立即弹起身来,扭着屁股转身,看到那一身明黄立即拉细着嗓音嗲道,“皇上~~臣妾参见皇上~~”边说着整个人便向来人凑了过去。 很刺激耳膜的声音,连殷言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这声音还真强大,不把人震死也内伤了,随后趁机抬头看那皇上,乖乖,真正是俊朗不凡,刀凿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眼神深邃却又带着点冷透,不过这会儿却像被吓到似的僵在原地。 吓倒皇帝2 殷言见是帅哥更不介意往他身上贴,故意细着嗓子嗔道,“皇上怎么这么久才来看颜颜啊~可让颜颜等煞咯~” 瞧瞧!听听!那姿态,那语气,跟窑里出来的花娘一样的妖,她算学足了八成! 果不其然,凌允涵一把推开她,一甩袖子,想要把那一身脂粉味都甩掉,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殷言,英俊的脸上微微抽搐,脸色极不好看,看来是对她的表现有些反感~ 殷言心里暗笑,看来她猜对了,这种青楼女子的调调他果然不喜欢。 “放肆!休得无礼!”凌允涵退开几步说道,殷言立即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皇上~你怎么这么凶啊~臣妾可是一直倾慕着皇上呀~~”说着就要靠过去,凌允涵赶紧再退后,叫道, “殷颜颜!”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野兽一般,好像忍着什么一直不。 看着这男人脸上的厌恶,仿佛看到病菌的表情,殷言觉着自己就像调戏人似的,意外的有趣呢~那男人那窘迫的模样让她玩心大起,更加献媚的冲他眨眼,“皇上不舒服吗?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臣妾帮皇上看看吧。” 说着又靠了过去,凌允涵闪躲不及,那浓重的脂粉味飘进鼻中,不行!!忍不住了… “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喷洒而来,殷言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居然给她打喷嚏?!要不是她闪得及时这一脸的杰作就被他破坏掉了~ 凌允涵像是终于爆道,“殷颜颜,不准再靠近朕!”说着就别过头不想再看她,脸上满是厌恶。 殷言倒是知道理解他的反应,方才她可是在镜中看过自己现在的尊容的,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不说,两腮画得像猴子屁股那么红,细俏的小嘴被染得血红,硬是化大了血盆大口一般,殷颜颜的那张脸全被她的妆给遮掩了,连她自己见了都完全被雷倒了!这男人这样的反应也不枉她牺牲自己嫩嫩的皮肤~ 凌允涵看着眼前那浓妆艳抹的像妖怪一般的女子,浑身的绫罗绸缎穿在她身上却是糟蹋了,方才的背影明明还算倩丽,正面却是如此… 也罢,原本就是丞相的女儿,他顶多当做摆设一般,长得如何也无关紧要,但那声音实在是叫他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如此献媚,真是倒了胃口! “殷颜颜,朕把话说清楚了,既然进了宫就要守规矩,朕看在你是丞相之女才会允你进宫,今后你最好给朕安安分分的。”说着就要离开,殷言闻言心里狂喜,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皇上不要~皇上不喜欢臣妾吗?皇上~皇上不要走~~” 凌允涵重重哼了一声,掩着鼻子看了她一眼,嫌弃的眼神,没有任何留恋的便急急退出门外,殷言本着做戏做足全套的宗旨,扭着屁股便追了上去,凌允涵眼角瞄见了立即加快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慌着步子急着离开,一个扭着屁股追着玩~直到前方的男子转过另一边消失不见… 殷言还在后头尖着嗓子哭喊,“皇上~你不要丢下臣妾啊~臣妾还要为皇上侍寝呢~” 殷言好像听到外头绊倒门槛的声音,然后听到某公公突然的声音,“皇上摆驾~” “呜呜呜呜~~”殷言配合的嚎啕大哭,哭得外头都听见声音,相信过不了今天,宫里就会传出新任妃子被皇上讨厌的消息~那帮女人也就会把目标转移开去,虽然嘴上是在哭,嘴角却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外头似乎没了声音,殷言心想那人大概走远了,便随便呜呜两下,然后拿起旁边的苹果便咬了起来,恩~挺香的~ 突然,外头突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凭儿和珠叶打开门便跑了进来,“小姐,你怎么样了?” “咳咳!!”被刚咬的苹果呛住了,殷言猛拍着自己的胸口,顿时呛得眼泪也飙了出来~ 后宫女人 殷言那时正巧背对着门口,所以那动作在赶进来的两丫鬟眼里,就是自怨自愤的捶胸愤恨着,两人一惊忙跑过来拉住她,看殷言一脸的妆都被眼泪淹得不像样,立即痛心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小姐,皇上可能只是一时之气,不会不要小姐的。” 殷言想拍胸口顺气,两只手却被两人抓着,脸色涨得通红,好不容易将苹果咽下,看这两人一人一语的说法,难道还以为她会想不开啊~真是实实在在的误会啊~但看这两丫头这么热心,她也配合着摆出哀怨的眼神,“皇上是真的不要我了~” “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呀~~”继续喊苦。 “咳咳!皇上~~呜呜~~”殷言掩着脸低头,一双眼睛却在乱瞄----我吃了一半的苹果呢?那么好吃掉地上了真浪费~ 凭儿和珠叶看着她那模样却以为这大小姐真的痛不欲生,也难怪丫~从小没受过委屈,人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好不容易性子变好了,却被自己的夫君抛弃了,但是那个是皇上呀。九五之尊,她们两个小丫鬟能说什么? 许是假哭累了,殷言干脆收起哭号停了下来,清清喉咙,脸上很无谓道,“渴了,珠珠倒杯水给我吧~谢谢。” 珠叶和凭儿傻愣着原地,对殷言这突然的转变措手不及,珠叶讷讷的去倒了水给她,殷言又闻着自己一身的脂粉味,怪难受的,“凭儿,帮我打点水来,我的脸怪不舒服的。” “哦哦。”还是讷讷的应声,凭儿立即跑了出去,殷言又吩咐珠叶去准备热水要洗澡,珠叶刚一出门,房内突然爆出了一阵狂笑声,那笑声中有着掩不去的得意,倒像是压抑了许久似的。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不大笑三声怎么对得起自己~ 凭儿刚打水回来听见这吓人的大笑声,吓得脸盆都打翻了,两丫头更加心疼,小姐这样会不会出事呀?都精神错乱了~ 事实证明,殷言很好,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精神奕奕,容光焕,神采飞扬… 如果没有太监突然来说,要过去给容妃娘娘请安之类的话。 殷言闷气,难得她起了个大早还想呼吸一下古代的新鲜空气,这会儿心情全破坏光了,女人可不好应付,尤其是后宫的女人。 听这里伺候的嬷嬷说,这容妃是司马将军的女儿司马蓉蓉,司马将军掌握一半的朝廷兵马,皇帝自然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这容妃便在后宫坐大,因为皇后从缺,容妃自然成了掌控后宫的主,要怪便怪昨天进宫便被封了颜妃,否则也不用去管这些事情~ 珠叶见殷言脸色不佳以为她为昨天的事熬心也没敢多说什么,照着殷言的吩咐又给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粉,然后再染上朱红,跟昨天一般的浓妆艳抹,再次看着镜子里的人,殷言挑眉,皇帝看着这脸都没兴趣,对那些女人来说更是构不成威胁吧~ 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皇上吓得“落荒而逃”?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 这样想着,殷言便领着两个丫鬟跟着太监公公去了,走到一处华丽的行宫,精雕细琢,构局精巧,再往前走到大厅前,公公通报了一声,殷言便走了进去,里头的一排女人立即齐刷刷转过头来,殷言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乖乖…居然都在这里,是想来看看她这个新近妃子吗? 殷言看到主座上坐着一位衣装华丽贵气的女子,媚芙柔俏,活脱脱的一大美人,就是那眼神中带着审视,看得殷言颇不自在,想必她就是那个最得宠的容妃吧~ 殷言无奈,微微行礼,掐着声音媚道,“见过容妃娘娘,见过诸位姐姐。” 献媚嘛~大家都会,在场诸位美女也都是粉抹登场,就是没人比得上殷言那样浓妆艳抹,好似那胭脂根本不用钱似的,厚厚的一层,媚笑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容妃皱眉摆摆手,“颜妃不必拘礼。” 在脂粉堆里求生存 说着便故意让宫女安排了最角落的位置,殷言也不介意,不就是想给个下马威嘛~她无所谓,只要快点说完让她走人就好~说实在的她倒真不喜欢跟这么躲人挤在同一间屋里,都是脂粉气,闻着怪头晕的~虽然那其中有一半是从自己身上出来的。 顺从的笑笑便坐到一旁去,容妃扬着眉看她,脸上像是满意,殷言也不看她,这一屋子莺莺燕燕她也没兴趣,只好把目光放在桌上的糕点,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 容妃有意要问她,“听闻昨日皇上见过妹妹了,昨天妹妹刚刚进宫,想必还有很多事情不适应吧,不过皇上对妹妹很是看重,妹妹大可不必担心。” 殷言在心里鄙视她,这么幼稚的话题也能拿来说,要说就说吧~反正这两天注定是要应付的,她做好心理准备的~ 偷偷掐了一把手背,殷言立即摆出一副哀怨的苦楚叹道,“皇上哪是看重妹妹啊~妹妹姿色不及诸位姐姐半分,皇上见了心里生厌,昨日甩袖便离开了,丢下妹妹一人…日后,还指不定会不会再见妹妹,妹妹心里苦啊~姐姐们这该怎么办才好?” 殷言抹着眼角瞄窥众人,当中或有幸灾乐祸的,或有嘲讽的,或有得意的,也有的干脆一脸同情起来,毕竟入宫第一天就被厌弃这可是史无前例啊~她也算倒了霉了~谁让她不懂得把握龙心呢~ 虽是神色各异,还是有人故作同情道,“妹妹也无需如此伤痛,皇上的心意本就难以捉摸,妹妹就别伤心了。” “是啊。”主座上的容妃也开了尊口,“妹妹就无需愁苦了,妹妹毕竟是丞相之女,皇上自然会敬重一些。”想她那副呆样,看来也是够不成威胁的,居然还想向她们讨求计策,实在蠢得可以~ 容妃又说了几句,既然见过了这个颜妃也就让众人散了,小女子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殷言觉得脸皮摆得有点累了~这帮女人,真是没眼看她们去,她要回去把这脸全洗了,然后美美地补个觉,她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好好亮亮相,让大家好好记着颜妃的样子,也好符合那献媚的身份~ 在宫中转了好大一圈,把宫里的宫女太监惊得半晌开不了口,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嘴结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鸡飞狗跳…殷言满意的看着这效果,直觉应该够了,便准备回宫,经过一处花园,殷言急着回去洗脸也没注意到那花圃旁蹲着人,脚下一绊差点便摔了,好在珠叶即时扶着,不过被她绊倒的那宫女就不好了,被她那么一绊便跌倒在地,手背划了个小口,渗出血来。 殷言一愣立即把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人。” 那宫女抬眼,眼神清冷,见她一身贵妃的行头,轻轻下跪,恭敬道,“谢娘娘关心,奴婢无碍。” 殷言微微一愣,又把她扶起身来,“别跪了,你看你手都流血了,这样吧~去我屋里我给你包扎一下。” 殷言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回到自己的行宫,那宫女拗不过她,只好任她拉着她回到了香絮宫,殷言看着那宫女,总感觉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柔眉秀目的,看上去倒是十分秀气可人,只是那眼神偶尔透着点清冷。 “你叫什么名字啊?”殷言微笑,觉得这宫女挺有性格,被她拉来也不惶恐一些,倒是心安理得让她帮她包扎起来呢~ “回娘娘,奴婢香叶。”这会儿又恢复恭敬了,殷言笑笑摆手,“算了,你还是别那么多规矩,别叫我娘娘了,我叫殷颜颜,爱叫什么随便你叫就行。” 香叶转头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颜妃娘娘。” 殷言有些无奈,这丫头表情淡漠倒是挺固执的,直觉这个女生似乎也是善于隐藏自己的~ 脸上有点痒,殷言摸摸脸,说,“你等等,我去洗把脸先。”说着便往里屋走去,过了一会儿再出来,却是倾然素面,清淡秀美,香叶眼神微滞,想不到那浓厚的胭脂下竟是如此清丽的容貌,殷言看她愣愣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怎么?迷上我了?” 娘娘偷东西 “娘娘说笑了,香叶只是讶异娘娘的妆容竟是如此迥别,这样的容貌可比浓妆艳抹强多了。”香叶如实道,或许是殷言的态度随便,香叶的态度也是随意。 “这个我当然知道。”殷言扬眉一脸自恋,摸摸自己细嫩的肌肤,还是这触感好啊~ 香叶看着她脸上自恋的表情很是无语,半晌还是起身道,“香叶已无大碍,就此告退了。” 殷言闻言忙叫住她,“等一下啊~你是做什么的?我去哪找你啊?” 香叶闻言又是那怪异的眼神看她,只道,“香叶是负责宫中花草的,在香草居。” “香叶。”殷言又唤住她,指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道,“你不会跟人家说我故意把这么好看的脸遮住吧?” 香叶一脸黑线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娘娘要把脸遮起来与香叶并无干系。香叶只知种花。” 殷言闻言嘿嘿一笑,这女的有性格,跟她挺合得来的~虽然这样随便把“秘密”给她看了,但她觉得她就是信得过~殷言想着以后日子可能不用那么无聊,嘿嘿的笑出声来,在冷清的宫中显得格外诡异~ 之后那阵子,凌允涵真的没再踏进过香絮宫半步,殷言那小日子过得挺自在,每天吃饱就睡睡饱就吃,没事翻翻书画画漫画,这天突然就把后园的一处空地打扫了出来说是要种花~ 换了一身普通的装扮,殷言揣着属于颜妃的宫牌便出了门,凭儿和珠叶无奈,她们家小姐八成又是去找那个养花的宫女去了~ “香叶香叶~”殷言在门外大喊,周围的宫女都习以为常,只听说这是香絮宫的人,倒没多阻止什么,也不知道她就是那个颜妃~ 这也难怪,殷言没事也不喜欢穿那身累赘一般的贵妃装,一身轻装,又是素面朝天,清丽欣然,怎么也跟那个浓妆艳抹得脸上的粉像随时会崩掉下来的娘娘搭不上边~ “你又跑过来做什么?”香叶从一处花圃中走出来,脸上带着点无奈,自从被她缠上,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没事还老是传她过去喝茶聊天,她可是很忙的! “什么语气嘛~没大没小的。”殷言故作严肃,下一秒又扑哧一声笑道,“我想种花啊~你弄点种子给我咯~” “哦,直接叫人抬几盆过去不就得了,还特地跑过来,哪天让人现了可别说我没提醒。”熟稔之后,殷言现香叶的语气愈的不客气,殷言倒喜欢这样随意的感觉,起码能感觉她是把她当朋友的~ “我没钱没势的,他们才不理我~我跟你讨些种子你教我怎么种,这样有成就感。”殷言扬眉,她说的倒是事实,那些宫女太监见她不得宠,一个个嚣张得不得了,她也懒得管他们,只不过好歹也是丞相之女他们也不敢多造次就是了~ 香叶见她说完然后又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只好无奈道,“跟我来吧。” 其实殷言喜欢的东西都挺极端,要清雅又要娇媚,那都是那矛盾的性格所致,连她自己大概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喜欢的是什么~种花,只是一时兴起,无聊罢了~ 殷言跟着香叶进了库间,香叶挑了几样种子给她,都是根据她的喜爱挑的,殷言手里捧着好几小袋种子,得意不已,突然看到那头桌边用盒子装着什么,好奇的问一声,香叶说那是外使传进来的新种子,听说能开出金色的花,监管说了把培育的任务交给香叶,她可是很宝贝的放着呢~ “哦。”殷言嘴上随口应道,见香叶还在挑种子,突然嘴角扬起一抹奸笑,将手上一袋种子跟盒子里那一袋掉了包,然后偷偷揣进怀里,说拿的差不多了让她不用找了,说完脚一抹油就溜了~ 殷言手上捧着那些种子心里在想着香叶要是知道自己偷了她的宝贝种子会怎么暴跳起来,那丫头清清冷冷的,种花如痴,有时候逗逗她倒是挺有趣的~ 想得开心也没见转角走出一个身影,殷言还没反应过来便撞上了来人,手里的种子突突突的洒落满地,殷言心疼的看着那些种子,哭丧着脸只道,“啊!我的种子~有没有搞错….” 殷言抬头想看罪魁祸,看到那人,抱怨的话立即卡在喉咙里,那人一身紫衣,正蹙眉看着这一地的狼狈,俊朗不凡的脸上带着丝丝不耐,殷言暗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民女殷晴晴 “皇…皇上!”殷言扯着僵硬的嘴角叫道,居然让她撞上了凌允涵,她当真是报应了。好一阵子不见,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虽然她住他家,吃他的用他的… “你是何人?”凌允涵好听的声音传来,殷言惊喜的抬头看他,她现在衣装简单,又没有撒粉,他想来也是不认得自己的~心上一喜便想随便掰个身份蒙混过去,“回皇上…” “姓殷的!!丫的你居然偷我的新种子!”后头突然传来一声骂,殷言暗骂这丫头干嘛这时候来捣局! 再说香叶一路跑来,看到殷言前面那个紫衣男子立即便收敛了脸色,跪惶道,“参见皇上,奴婢不知皇上在此,请皇上恕罪。” 凌允涵只是淡淡扫过她一眼,微一摆手,“起身吧。” “你方才叫她什么?”凌允涵突然想起她的骂声,这满地的种子,该不会是眼前这个女子偷来的? 殷言一听那问话立即对香叶猛挤眼色,凌允涵转眼看她,殷言立即低下头不敢做声,想想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窝囊,就干脆抢先道,“皇上,民女殷晴晴,是颜妃娘娘的妹妹。” 凌允涵听到“颜妃”眉头立即皱起,想到殷颜颜那副献媚的模样,噩梦连连,再看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长眉若柳,红唇若润,一双眼睛顾盼神飞,虽素面清装,却清雅秀丽,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显清爽可人~ 香叶听着那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还敢欺君。 “殷丞相的二小姐?”凌允涵看着她微微挑眉,殷言硬着头皮点点头,凌允涵又看那满地的种子,“偷种子?” “才不是!”殷言猛的抬头驳道,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讷讷道,“这些都是她给我的,真的是她给我的。” 凌允涵听着那声音有如清泉,清脆灵染,语气中竟还有些委屈的意味,不觉玩心一起,“是如此吗?” “回皇上,方才奴婢只是跟殷小姐玩笑,殷小姐所言确实。”香叶在一旁应和,这时候当然不能拆她的台,只能当帮凶了~ 殷言听着那话满意的点头,再抬头看凌允涵,见他眼中的玩味忙又低下头去,心道这会儿怎么觉得他的眼神那么恐怖? “抬起头来。”凌允涵命令道,殷言暗叫苦命,还是敛敛脸色,慢慢抬头,凌允涵收起那丝玩味,只道,“颜妃进宫多日,殷小姐进宫陪伴也是无妨。” 殷言分明看到他提及颜妃那脸上的抽搐,心里偷笑故意道,“皇上体贴,晴晴真为姐姐高兴,姐姐这几日可思念皇上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就盼着皇上…” 殷言看着凌允涵的嘴角抽搐着,那模样甚是好笑,心里的小恶魔得意着,继续道,“民女也说了,姐姐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温柔可爱,人见人爱,皇上哪能看不见姐姐的好啊~皇上你说是吗?” 殷言说着眨眨无辜的眼睛,香叶在一旁听着汗颜不已,这人还真是… 凌允涵每听她说一句脸色就越沉一分,天生丽质?蕙质兰心?这几个词跟那个妖艳的女人会有关联? “行了。”凌允涵听着没了兴致,摆摆手便离开了,殷言看着那背影窃笑不已,转头却见香叶一脸看戏似的看着她,“殷颜颜,请问您演的是哪出戏?” 殷言摆摆手,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的花种,“你管是哪出呢~我就是不想惹麻烦上身,你理解么?” “要在后宫安然生活着,确实也是个好方法。”香叶跟她一起收拾地上的花种,嘴上淡淡说着,殷言微微一怔,转头看她,这个丫头看得还真清澈,大概一开始见到自己的装扮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不拆穿她。 殷言有些感动的看着她,香叶真是太聪明了!真好! “娘娘。”香叶唤她,殷言忙不迭的点头,“啥事?” “把我的种子还给我。”香叶转头拉她,眼神变得有点危险,殷言看着这突然变脸的丫头,鼓着腮帮突然起身便跑,“就不给你!那些种子给我算了,我栽在香絮宫,一样养得活~” “你还给我!小心我去告状!”香叶横起眉便追了上去,殷言大笑,“你去告啊~看谁理你~哈哈~” 再邂逅皇帝 地上那些的花种也忘了收拾,两人一前一后的直往香絮宫跑去。 所以凌允涵再转回来时脚上突然一滑,再看那边散落的花种,脸色不佳,居然没收拾好就跑了?旁边伺候的公公见状立即让人过来收拾掉,却见凌允涵捡起地上的一颗花种,拿在手里看着,嘴角突地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 翌日下朝,凌允涵走到桃园,突然眼中闯进一抹淡雅的身影,殷言一身淡绿,裙裾轻轻飘扬,在那桃花林中相映生色。她踮着脚伸手想要要折树上的桃花,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束小花,在那片粉色之中,竟有种唯美之感,就像临尘仙子,脱尘而戏。 忍不住走了过去,一伸手,树枝啪的一声折断了。 殷言笑着拿着手上的树枝,正要转头道谢,眼前突然看到凌允涵那张放大的俊颜,禁不住吓住,这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皇帝有这么悠闲吗?! “怎么?是被朕抓到殷小姐在偷摘朕的桃花吓到了?”凌允涵轻笑,殷言忙退开两步,居然没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太没警觉了! “皇上”殷言讷讷说道,突然一把将桃花抛进凌允涵的怀中,狡辩道,“你可别乱说,这是你折断的,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 凌允涵挑眉,为她那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又乍听她语气中的随意,竟觉得心情轻松不已,殷言也是说完才现自己那些尊称都省略掉了,忙道,“皇上,民女的意思是…” “不必拘礼。”凌允涵突然打断她,脸色难得的认真,“不必总是拘泥宫中礼节,朕也厌了~”难得听到有人像平常人一样称呼他,不想突然破坏了那种随性感。 殷言哦了一声,他说“厌了”是说宫中的礼节还是皇帝的身份? “娘娘~”珠叶的声音寻来,殷言一惊,要是让她看到她跟皇帝在一起,以那丫头的反应一定会露馅,到时候她就准备被这个男人分尸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殷言急急说完立即跑到另一边的亭子闪身躲了起来,再听珠叶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待会撞见那皇上应该会躲开才是。 “你在作甚?”醇厚的男声传来,殷言闻言一吓,抬头却见凌允涵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半蹲着身子看着她,脸上带着不解。 拜托这时候不要摆出这么纯真无害的表情! 殷言怕被珠叶见到,连忙伸手拉住凌允涵让他一起躲下来,凌允涵还是一脸莫名,但是她的手拉住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一种很细腻嫩滑的触感,这样两个人蹲在亭后,他心里竟有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感。 殷言注意着珠叶的声音向这边走来倒没注意太多,听珠叶的声音越来越近,殷言暗骂这丫头平常都没那么关心她,这会儿还找得这么仔细! 心里紧绷着,手心微微冒汗,也没注意两人此时的距离是那么靠近,更没注意凌允涵的一只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有点细瘦,但是软软的,环着刚刚好,凌允涵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但看殷言那张不施粉黛的清秀佳颜,粉嫩的细颊好像镀上一层粉色,加着她紧张的表情却甚是可爱~此时这样靠近,才现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脂粉的香味,清淡的微香闻着竟有些飘忽之感… “又说来摘花,跑哪去了?”殷言听到珠叶小声嘀咕,然后凭儿过来找她,两人才渐渐走远,殷言看着两人走远,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凌允涵! 殷言看到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才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这么靠近… “色狼!!”殷言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打了过去,然后连忙弹开,好似那人就是豺狼猛兽一般,凌允涵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你竟敢打朕?!”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乱搭别人的肩膀?!”殷言打了他还真有点后悔,禁忌啊!还说不会吵架呢~她都直接动手了~不过是他理亏在先,她条件反射那是情有可原!殷言如是安慰着自己。 皇上驾到 凌允涵虽自知理亏,但是看着佳人微红的脸蛋越的娇气迷人,却不自觉的笑了,殷言直直的瞪着他,这家伙居然还在笑?!一点都没有反省不说,他还在笑?!果然皇帝都是风流鬼!以为在宫里的就全是他的女人吗?! 殷言看着他身后的路,不想再跟这人待在一起了,这个大色狼!还以为他会好到哪里去! 这样想着殷言就要跑过去,谁知那举动却像被凌允涵看穿似的,大步跨过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这跟皇上无关吧。”殷言特意加重皇上两个字,凌允涵闻言稍稍不悦,“方才是朕…” “我不想听你说话!”殷言打断他,就要跑向另一边,可是凌允涵的手脚比她长,一下子又挡住她的去路,殷言再闪,凌允涵又挡,来来回回好几次,殷言终于受不了了。 “你到底想怎样?!” “方才你为何要害怕躲起来?”凌允涵觉得这样和她玩倒似乎挺有趣,可惜殷言不这么认为,听到这话微微转移了注意,眼神一转便道,“方才那是我姐姐的贴身侍女,要是让她看到我和皇上在一起,传到姐姐耳中我就死定了。” “为何?” 为何啊?殷言微微苦恼,忽然心里微笑,故意道,“因为晴晴是家中的二女,从小也不受喜爱,偶尔受点欺负是难免的,姐姐心思纤细,又是皇上的妃子,要是姐姐知道我跟皇上一起,晴晴如何都有口难辩了!” 这样毁谤自己的人大概也就她了,没事找事做,不过这样一来他一定更反感了吧~ 果然,凌允涵听见那话却是沉下脸来,“她敢?!这殷颜颜竟然是如此无理之人?!” “就是就是。”殷言一边点头,趁着凌允涵分神,突然惊讶的一指他的身后,“啊!姐姐!!” 凌允涵闻言立即变了脸色往后看去,殷言就趁这空挡脚底抹油立即冲回了香絮宫,凌允涵阻止不及,看着那抹跑开的身影,嘴角不禁扬起一道优弧。 殷言气喘吁吁跑回香絮宫,心想居然一连两天碰上皇帝,以后还是别经常出门的好~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桃花,定定神还是找个花瓶把它插了起来~ 半晌后珠叶和凭儿回来,直说她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还自个跑了回来,殷言只是讪讪地笑,这两个丫头,越养越大胆了~不过连香叶一个宫女都可以直呼自己姓殷的,这世界还真是变了~ 晚上做梦居然梦到凌允涵,那张帅气的脸一下子变成色狼的模样,害她做了噩梦,第二天也不想出去,就赖在床上睡到大中午,然后凭儿和珠叶联手拉她起床。 梳洗罢走出房门,却见后园有一个身影正在刚开出来的花圃空地忙碌着,殷言立即凑了过去嘿笑道,“小妞~早啊~这么勤快来看我家的小金黄啊?” 香叶闻言转头很是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前日要不是她怎么都不肯把花种还她,现在她就不用每天跑来照料了~ “你确定现在很早吗?已经可以吃午餐了。” “年轻人不要介意那么多嘛~~”殷言对着一边扭扭腰,做着晨运,然后看看花草,因为花圃里的花还没长出来,香叶只好先搬了其他盆栽过来。 殷言闻着绿叶的香气,对这样的日子很是满足,不用担心会被谁白眼以对,从早到晚不歇一口气,虽然没有电脑,没有小说,但是偶尔翻翻传奇书籍,逗弄两个丫鬟,再跟香叶斗斗嘴,这样的日子也很惬意。 哥哥总说她是不思进取,毫无用处,其实她只是很容易满足,没有什么冲劲,懒洋洋地过着平淡的日子,不求名牌华丽,衣服穿得舒适就好,不求精致美味,有得吃就行,不求月进桶金,钱只要够花就行。 懒洋洋地生活就不是有意义的生活吗?每天拼搏追求不休就是有意义?殷言不知道她也懒得去知道,她只要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够。 小叶子的露珠被蒸了,灿绿灿绿的真可爱~ “娘娘~皇上驾到!”珠叶的声音带着兴奋,殷言却是全身僵住,刚想回头却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她有点熟悉了,凌允涵在后面!! 笨丫头,居然就这么把人突然带进了后园,为什么都没有人通传啊?还有为什么要突然过来?!她都没有上妆!!! 给读者的话: 红株会加油更新的,看到留言很开心呢! 变身厚粉娘娘 “啊呀!!”殷言的声音又掐得尖细起来,双手捂着脸,故作惊慌道,“皇上?!糟了~还没上妆呢~猪猪!你快让皇上候着丫~” 殷言说着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就立即冲进那房门之中,迅上锁,然后扑向梳妆台那些告别好几天的胭脂…拿起粉便往脸上扑去,边扑边在心里暗骂,凌允涵!我恨你!要是她肤质变差都是你害的! 凌允涵看着那身影迅跑开,突然有种和殷晴晴相似的错感,方才进入后园,看到穿着简服弯着腰看着花草的背影,柔和,温馨,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误以为她就是殷晴晴了,凌允涵想,大概这两姐妹也就背影相像吧。 “哎呀,娘娘好害羞呢,知道皇上来了太兴奋呢。”旁边的珠叶偷笑道,凌允涵鸡皮疙瘩微起,明明光是听见那尖细的声音就让他受不了了~ 香叶在旁边伫立着,一脸的汗颜,想来这她还挺忙的~ 匆匆抓了件色彩艳丽的衣服,然后套上,再抹上一嘴红红的胭脂,殷言满意的走了出去,后园已经没了凌允涵的身影,殷言暗骂,这个凌允涵,害她瞎忙一场!正要转身回去卸妆,却见香叶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语气虽然恭敬却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娘娘,皇上在前厅等着娘娘一起用午膳呢。” 殷言皱眉,午膳?!那不是要她把嘴边那些胭脂全吃下去?早知道就不擦那么多了~浑身脂粉味,哪还闻到饭香啊~这皇帝,一定是脑袋秀逗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突然想到过来? “皇上~~皇上终于想到来看臣妾,臣妾真是…”殷言故作感动的假装抹泪,凌允涵只当没听到,尽量坐得远些,鼻中还能闻到那股脂粉味,真是没胃口… “娘娘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啊?”珠叶压着声音偷偷问,凭儿摇摇头表示不解,香叶凑到两人中间轻声道,“那种声音够软才能让人听着酥啊,加上那眼神大概叫电力十足。” “酥?可是我怎么听着头皮麻?殿力又是什么?”凭儿如实道,香叶只是笑而不语,看殷言摆着一副谄媚的表情就想笑,这女人还真是装到底了~ “小贵子。”凌允涵横竖吃不下饭,干脆唤来小贵子,旁边一个伺候着的太监立即答应着走上前来,走到殷言的面前,手上还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皇上~这是什么?给臣妾的礼物吗?”这个凌允涵,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嘛~真是见外~殷言一脸假装的不好意思,虽然说得惊喜,殷言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什么礼物,凌允涵只是轻轻瞥她一眼,没有做声,小贵子便打开盒子,笑道,“这是娘娘昨日掉落的宫牌。” 殷言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宫牌,好像真的是她的,昨天?该不会丢了吧?她还以为被自己扔哪去了,原来是丢了,那是凌允涵捡到了?他…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眼角偷偷瞄向凌允涵,见他还是皱着眉头不看她,殷言想他应该还不至于怀疑自己,便惊喜着拿出宫牌,“哎呀臣妾昨日借给妹妹玩了,她说弄丢了臣妾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被皇上捡到了,真是多谢皇上呀~” “恩。”凌允涵口中只了一个单音节,殷言见着无趣干脆把视线转移到桌上的饭菜,却听凌允涵突然问起,“颜妃…的妹妹今日可有进宫?” 殷言看他一眼,原来是为她来的呀~想起昨夜的噩梦,殷言故意道,“妹妹呀?她说昨日受了点惊吓,这段时间都不会进宫的了,可怜臣妾孤身一人呐~妹妹也真是的,就皇宫里一只小老鼠就把她吓成这样了,想想我这妹妹还真是…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臣妾的妹妹来了?皇上见过?” “咳咳,见过一面,顺口问问。”凌允涵干咳两声说道,心里对殷言说那只小老鼠有些不爽,竟然把他堂堂九五之尊比做老鼠? 殷言看他那模样心里稍微得意,这才转向满桌的饭菜,一闻到吃的什么都忘了,拿起绢帕便把嘴上不舒服的胭脂抹掉,然后开始品尝美味,果然皇帝在,厨子都做得特别好吃~ 皇上的“倾城一笑” 凌允涵对她的安静倒有点不习惯了,转头一看,却见她正跟一条鱼斗争着,嘴上那些血红的胭脂不知什么时候被抹去,那润嫩的朱唇却要好看得多,眼睛直盯着食物的眼一闪一闪的,更显灵动。 身旁的丫鬟过来帮她,她傻呵呵的回以一笑,完全是本能反应,却让他感觉到纯真?那样不加掩饰的模样看上去倒没先前的那般讨厌,虽然脂粉厚重,此时却没有那么掉人胃口了~ 拿起筷子,凌允涵也开始吃了起来,殷言看着他身旁的宫女都会替他把菜夹到碗里,那老大爷就翘着坐在那等吃盘里的,当真是饭来张口了? 拿眼瞟瞟珠叶,然后又用眼神指指凌允涵那边,再指指自己的碗里,带着一脸的期待,珠叶立即反应过来轻笑,也伸手为她把菜夹到碗里,殷言一脸得意,不自觉的甜甜道,“珠珠真好~~” 没有那种刻意拉细的声音,倒让人听着心里甜丝丝的,那种清脆的声音,好像她? 凌允涵奇怪地抬眼看她,殷言立即回以一记媚眼,她自以为挺有味道的,谁知凌允涵只感觉一阵恶寒,方才那些良好的感觉全都消失殆尽,放下筷子便道,“朕吃够了,就先离开了。” 殷言还在想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啊~正想再来个娇声哀留君,却见凌允涵突然停下脚步,旁边的小贵子立即拿出另一些袋子交了过来,凭儿立即接过,凌允涵只道,“前日打翻了令妹的一些花种,这些就给你罢。” 香叶忙接过查看,都是上品中的上品,那双眼睛顿时雪亮起来,殷言还在愣,这才算是礼物吧?不过,给她?是给殷晴晴的吧? 算了,横竖也是栽种在这里的,她就收下吧~ 凌允涵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怪异的看她,殷言不解的看他,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娘娘,行礼,恭送。”凭儿在一旁小声提醒着,殷言这才晃过神来,心道这男的怎么这么繁琐? 不过看在他送了那些花种过来,还是施施然甜着声音道,“臣妾恭送皇上~~” 说罢抬头还想着再给他来记媚眼,却现眼神凌允涵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殷言愣神,他方才是看着她笑了吧?不会吧?是她看错了还是怎么了?今天是怎么了? 凌允涵在受了她那么重的攻势后还敢对她笑?不可思议了,不过,那男人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殷言微笑,随即又摇摇头,凌允涵还是被她吓到时候那副样子最好笑!他笑不笑横竖是跟自己没关系的~ 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殷言并不觉得凌允涵那一抹笑容会有倾城倾国的效果,但是这里是后宫,倾城倾国是有可能,他就算不笑那国家也还是他的,但是问题是他笑了,对着颜妃笑了,那就是一重大问题,殷言当然是不会为他这一笑倾倒,但是她会为他这一笑“倾家荡产”!! 殷言看着这宫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有点头痛,不就是皇上来吃个饭然后送了点种子还附加一笑嘛~有必要第二天就传得街知巷闻嘛?有必要一大早就一群女人来找她闲聊嘛? 每到这种时候,殷言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干脆弄块胎记贴在脸上得了,现在铺这么多粉,白白浪费了这好皮肤~殷言对殷颜颜这一身肌肤可是大爱的丫~~ “妹妹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高兴了?”一个女声传来,殷言掐着满脸恶笑,再掐着声音道,“妹妹怎么会不高兴呢~只是昨日皇上…呃呵~昨日皇上突然惦记妹妹,呃呵~还送了一些种子过来给妹妹解闷~呃呵~妹妹心里甜蜜呀,今日姐姐们又难得想到妹妹,妹妹感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殷言一嘴一声“呃呵”,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有当妖孽的潜力,不过这样显摆会不会被她们这群女人围殴啊?她可是弱不禁风的呢~ 哇嘎嘎~ 果然,那些女人听到她这般炫耀都冷哼了脸色,心里只道,不就是突然记起然后过来吃了顿饭还笑了嘛~又不是让你侍寝了,有必要这副得意的嘴脸吗~ 装病 “妹妹这是苦尽甘来丫,不过皇上心思多变,我们众多姐妹都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妹妹要是寂寞了,请丞相爷出面也未尝不可的。”一个身穿粉色华服的贵人突然笑道,殷言却觉得那笑容有点阴测测的。 殷言不知道,但后宫之中待久的都知道,皇上向来最讨厌的就是后宫之中有人仰仗自家的权势来争宠~这殷言看起来没脑的样子,还是丞相之女,要是真的恰巧踢到铁板,就算那丞相本事再大皇上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殷言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事情,要是她知道的话早就把她那殷老爹搬出来几百遍了~ “姐姐的提议真是好啊~不过妹妹这后宫之事怎么能劳烦爹爹呢~”殷言假笑,心里只是想着要是皇上真的看在他老爹的面子来这边那她的清净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妹妹不知道,皇上登基日子尚早,各位姐妹大都是朝廷官员之女,只是大家都没有妹妹这般好运,妹妹若不把握机会岂不浪费了?若皇上哪日真的变了心妹妹恐怕就要追悔莫及咯~” 另一个贵人在一旁煽动着,殷言感觉怪异,这帮女人有那么善良体贴? 殷言稍一顿住,那群女人接二连三的鼓动起来,最后殷言只好说让殷丞相过来探望到时再说,心里倒是没打算多事。 那群女人走后,香叶过来看那些花草,听到这事只道,“娘娘若是真请了丞相出面,恐怕皇上真的就不会再看娘娘一眼了吧?” 殷言疑惑,“啥意思啊?” “后宫娘娘都清楚,皇上向来最讨厌威胁,要是搬出自己的家亲那就是明摆着威胁,娘娘这一动那就是不知好歹,容妃娘娘争宠可也从来没用过这一关系。”香叶随口说着,突然感觉后面的人有些诡异。 “香叶,你说真的?”殷言甜着声音寻求确认,语气中夹杂着一点兴奋。 香叶这才感觉不对劲,转头却见殷言眼睛一亮,笑得阴险,不禁满头黑线,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巴不得把自己推向火坑啊~ 殷言心里却是开始计划起来,虽然凌允涵只是来过一次没表示什么,但是那帮女人想玩,她就认真玩一玩咯~她倒是不介意当笨蛋,只要她休闲日子还在那就行~说不定凌允涵心情差了以后就尽量避开这香絮宫的范围,她出去玩也不用担心遇见他了~ 打定主意,第二天就派了珠叶去找殷丞相,这回要鼓动他,用泪水攻势,务必要让推倒长城,让那个男人对自己厌恶再厌恶! 殷言突然觉得自己好自虐丫~ “嘻嘻~哼哼~嘻嘻~”殷言在旁边笑得阴险无比,凭儿在一旁只听得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今天又吹什么风了~ “殷丞相到~”外头传来通报声,殷言立即迎了出去,甜甜的叫他,“爹爹~” 殷丞相本来就爱这个女儿,心里听着自然开心,只是奇怪,“珠叶说你病了,怎么?” “颜儿只是许久不见爹爹,想爹爹了才编了这么个借口~”殷言撒娇似地道,因为进宫这么久,突然请人过来也奇怪~ “哈哈~你这孩子,这么鬼灵精。”殷丞相笑道,眼中却依旧闪着精明的光。 殷言今天没有施粉,只是衣色粉艳了,完全按着殷颜颜的喜好着装,那个殷丞相眼神精明,殷言每次对着他都有一种压迫感,好像随时会被看穿似的~ 两人闲聊了一阵,殷言便开始故作委屈的抹泪,说凌允涵怎么怎么待她冷漠又怎么怎么不搭理她,说得楚楚可怜,殷言感慨,来到这里那些恶劣的性子都被挑出来了,演技也越来越好了~ 正哭诉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句,“皇上驾到~” 殷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家伙不去批奏章又过来干嘛?不是巴不得看不到她吗?现在要是被看见这副摸样她前两次说的话不就拆穿了! “咳咳!”殷言突然猛力咳嗽起来,殷老看了忙过来看,殷言忙扶住身后的凭儿,虚弱道,“颜儿昨日夜里大概真受了风寒,这会儿好晕哪~” “好晕~”殷言说着立即扯着凭儿扶她进屋,一路叫着“晕啊~不行,爹爹,您先陪皇上说话,女儿要进去休息~”推着凭儿便进了屋~ 放肆! 殷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转啊转转到里屋去了,凭儿费劲的扶着死命巴在自己身上的殷言,不是说晕吗?她怎么感觉自己是被推着走的? 这头殷言一离开,凌允涵便刚好进来了,殷丞相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殷丞相免礼。”凌允涵摆手让他起身,环视厅中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皇上不是和司马将军商讨事宜吗?怎么会…” “朕听闻颜妃染病,过来看看。”凌允涵轻笑,眼中却是冷漠,虽然不愿意搭理那个女人,但是他毕竟不好与丞相结怨,心里同样疑惑,昨天看殷颜颜昨日还活蹦乱跳,今日又怎会突然生病? 殷丞相眼里闪着精炼的光,笑道,“皇上怜悯,颜儿真是福气,方才颜儿突感晕眩,已经进房休息了,皇上是否…” “朕进去看看罢。”凌允涵说着无奈只好向后院走去。 殷言本来只是坐在床上等殷老爹把人打走,但是殷老爹显然听不到她的心声,这会儿突然就把人带来了,殷言一吓,一脚蹬掉绣花鞋,掀开被子便藏了进去。 凭儿看着莫名不已,娘娘怎么看起来像是躲债的? 殷老跟在凌允涵身后走了进来,凌允涵进屋时便现,这里似乎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不同,淡淡的色调,没有突兀的感觉,像是少了什么? 胭脂味,没有了第一次来时那种浓重的胭脂味,有股淡淡的清新的感觉,竟让他感觉舒适不已~ “颜儿,皇上来看你了。”殷老声音里透着宠爱,殷言在心里呐喊,你干嘛带他进来啊~ 掩着被子,殷言背对着两人,细声假咳两声,“咳咳,皇上~皇上来看臣妾,请恕臣妾身体不适,不能起身恭迎~” “颜妃免礼便是。”凌允涵淡淡道,却看她一直蒙着头,床边的鞋子散乱的踢翻,这么不知整洁让他微微皱眉,“颜妃身体不适是否传太医瞧瞧?为何蒙在被中?” “呃,臣妾,冷。”殷言随口道,殷老立即上前来,想看看她,担心道,“颜儿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冷?” 说着又转向旁边的珠叶,厉声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传太医?” 珠叶闻言立即转身跑了出去,殷言忙爬出半个头来,“爹爹,不用了,颜儿无碍~不用劳烦太医了。” “这怎么行?颜儿如今贵为皇妃,不小心打理怎么可以?”殷丞相沉声说着,眼神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凌允涵,凌允涵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是听了什么话对自己不满吗? 眼神转向床上露出的半个头来,光洁的额角微露,丝有些散乱,但是那双灵气的眼睛没了那一丝媚波却让他有一瞬的恍惚,看来是真的病了,竟然没有施粉,难怪这房中的空气变好了~ 殷言对上凌允涵那双看似嘲讽的眼,小心的低下头去,刚露出的一点小芽又慢慢慢慢了回去,凌允涵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想起了殷晴晴,她的眼睛比起殷颜颜更要清澈,虽说是同父异母,这两姐妹也有这点相似之处~ 太医很快过来,大概是听说了皇上和丞相都在,殷言很不情愿的伸出手给他把脉,蒙在被子里快把她热死了,她现在心里只盼着两人快些离开,再不然凌允涵快点离开也好。 现在她终于知道撒谎的后果了,但是!她不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然要撒谎!!把皇帝骗得晕头转向! 太医把了好久的脉,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怪异的眼看了看那被子里露出的半双眼睛,又看看一脸焦急的丞相,似乎有点为难~ 殷言理解,她最近养得没病没痛的,这太医要是能掰出什么病来这才算出奇~ 终于,太医像是想到了什么借口,只说,“娘娘大概不适应冷热交替,所以才会身体不适,微臣开记方子,解了那燥热之气便好。只是这天气蒙在被中恐怕更加不适,娘娘还是…” 老太医话未说完,殷言见他看向旁边的宫女,就要示意她们过来,殷言急得大叫,“放肆!!” 真的被厌恶了 众人皆愣,却听她尖声喝道,“本宫贵为贵妃,你竟敢如此无礼,滚出去!” 骂人的感觉不好,尤其是看到凭儿和珠叶被吓到的表情心里更不好受,但是没办法啊~这种局面又不是她喜欢的,她只能想到这种办法嘛~ 老太医闻言立即跪下,惶恐似的说道,“微臣该死,请娘娘恕罪。” 殷言心里直喊抱歉,居然让一个老人家这么跪自己,折寿了~ 殷丞相没说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的语气才像他的颜儿,不过凌允涵闻言却是皱眉,果然是野蛮嚣张,心里对她稍微转好的感觉一下子降到谷底,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殷丞相只好匆匆交待几声便跟了出去,殷言没有去理会两人的离开,她在因为刚才的脾气而懊恼,曾经的殷颜颜不就是这样的嘴脸吗? 凭儿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出声,殷言突然坐起身来踢翻了被子,头埋在膝间不做声了,只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委屈~ 珠叶和凭儿正莫名着,却听见那膝间传出很是低落的声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刚刚,我很过分对吧?” “娘娘怎么说这样的话…”珠叶想安慰她,但是方才,她分明看到了以前的小姐,心里是着实一惊的,叹了口气,珠叶干脆问道,“娘娘,小姐,小姐进宫后确实有些奇怪,就算被皇上冷落依旧那么开朗,脑子里突然的冒出好多新奇的事物,这样的小姐,珠叶其实真的很喜欢,但是小姐好像有心事,却不会说给珠叶或凭儿听…” “是我不好。”殷言依旧低声道,凭儿见气氛压抑,只好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凭儿跟珠叶伺候娘娘并没有觉得娘娘不好啊~娘娘的改变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是绝不会讨厌娘娘的!” 殷言闻言微微抬头,眼中带着点委屈似的小心翼翼问,“真的?” 凭儿和珠叶看到那眼神这才舒心不已,这样的眼神,才是她们喜欢的那个娘娘~两人同时一笑,点点头道,“真的!” 殷言闻言这才喜绽笑颜,感动的将两人紧紧抱住,“猪猪~凭儿~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 那次之后,殷丞相似乎没和皇上提过什么,但凌允涵却依着殷言的剧本,完全将她排除在脑外,殷言心里却没有当初那么高兴,只是静静地,依旧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她不懂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但似乎又懂,她做戏给凌允涵看,凌允涵反感,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做戏,但是做得太真,就变了味,如果说凌允涵先前是反感,那这会儿就是真正的厌恶,原来被人厌恶的感觉是这样的,不禁被人厌恶,连自己也厌恶那种嘴脸… 这天早上起床,突然看到花圃里的花开始芽了,这让殷言欣喜不已,尤其香叶一直悉心照料着的那小金黄,小芽长得很可爱,大概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 殷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诉香叶,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香叶还是不见人影,平时雷打不动的过来,今天怎么了? 终于,殷言忍不住了,起身便往宫外跑去,跑到香草居,却听宫女说香叶一早去御花园打理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殷言于是跑到御花园去,在花丛中四处找寻着那个痴迷的身影,转来转去,也没现花园的另一处,凌允涵和另一人赏花而来。 “香叶!”花丛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凌允涵对这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循着声音走过去,便见花丛的另一处,一个浅蓝色的身影,此时却拽着一名宫女。 “香叶,跟我回去!” “放开我吧,我没事。” “你少啰嗦!都烧了!你昨晚一定是淋雨了是不是?你跟我回香絮宫休息一下。” “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还管什么工作~这是欺诈良工!病了就要休息!花花草草比你自己的健康还重要吗?” “对我来说确实如此。”香叶一把挣开殷言的手,脸上微红,突然又咳了几声,殷言有些生气的看着她,还以为她今天效率怎么会这么慢,问了才知道昨晚下雨,这丫头跑去搬那些娇弱的花搞得自己生病了~这个香叶,当真爱花成痴了? 游园宴会 “哦?我跟你说,你再不乖乖跟我回去休息,小心我把我宫里那些小金黄全灭了~它们才刚长芽,你要是忍心我现在回去就把它们挖了~” “你这是威胁。”香叶瞪她,威胁人就像小孩子似的~ 殷言得意地笑,“谁让你不乖乖听话~” 说罢拉着香叶就要离开,转身却见凌允涵和容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不远处看着她们,殷言心里微愣,想起前段日子自己那丑陋的语气,不觉微微低下头,香叶看到来人,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容妃娘娘。” 殷言这才立即低下头行礼,容妃那警惕的眼神挺危险,不要被认出来才好~ 凌允涵摆手,脸上带着微笑,许久不见她,想到她方才那固执的模样却是好笑~ 再看旁边那宫女,正是那天追着她吼的宫女,这殷家小姐跟一个宫女相处得如此融洽,一点都不像那个殷颜颜,野蛮无礼。 “这位姑娘是何人?长得好生俏丽丫~”容妃看到凌允涵眼中的笑,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开口问。 “回娘娘,民女殷晴晴。”殷言继续垂,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鞋子。 “殷晴晴?”容妃忽的了悟似的道,“原来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是来陪伴颜妃妹妹的吧?” “是的,娘娘。”殷言觉得脖子有点酸了,他们怎么还不走?容妃顺着她的头的方向望向她脚下的鞋子,眼中透着疑惑。 突然,旁边的香叶一阵晕眩,脚步不稳,殷言急忙扶住她低声责着,眼底的关切却形于脸上,“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不快跟我回去休息。” 末了又转向凌允涵,却只是匆匆一瞥,又低声道,“皇上,娘娘,香叶病了,民女想带她回去休息。” “恩,殷小姐就先带她离开吧。”凌允涵还想说什么,但是碍于身旁的容妃,只是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但见她向着香絮宫的方向,心里不免有些不满,只叹两人的性情相迥,突然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若是殷丞相送进宫的不是殷颜颜而是她… “皇上?”娇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凌允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对着容妃微微一笑,“对了,三日后宾客进宴的事准备得如何?” “皇上交待之事臣妾自当办好,臣妾已经邀请了诸位大臣及众女眷,皇上大可放心。”容妃说着似是想到什么似的体贴道,“方才的殷晴晴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凌允涵闻言看着容妃,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笑道,“容妃如此识大体真让朕甚感欣慰~” “皇上这是什么话?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闷,只要皇上开心,臣妾也就开心了~”容妃说得一脸真挚,凌允涵听着心情大好。 容妃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冷笑,皇上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妒心太重只会让他疏离,她之所以能够受宠全凭她的体贴过人,一个女人而已,指不定能不能进不进得了宫呢~ 所以说殷言一直把握不住演戏的精髓,尽管表面演得再好,最重要的是内心啊!像容妃这般的,才是真正的演戏的料啊! 殷言踏着那双做工精巧的分歧绣丝宫履,一回宫便硬把香叶塞进她的床上休息,然后又叫了太医拿了药,在她的意识中,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简简单单,没有争吵,恋爱不是她的追求,但是这里毕竟是后宫,后宫是没办法一直平静的… “宫宴吗?不去不行吗?”殷言嘴里咬着香叶做的瓣香糕,一脸的不情愿,香叶蹲在花圃前转头瞥她一眼,被强迫休息了整整两天,身体已经全好了~ 这还要多亏了殷言,特意画了跟粉脸去香草居给管司软硬兼施,虽然不受宠,但是她好歹后头还有个丞相,但香叶比较相信管司是被她那张铺着厚厚的粉脸吓到才会点头答应的。 “这是宫中一年两次的游园宴会,后宫妃子和大臣女眷都要参加,娘娘贵为贵妃更要出席。” “呃~要我一整天顶着那张脸我会皮肤过敏的~”殷言哀嚎,想象那天人群涌动的场景就让她头痛,她基本是不喜欢这种宴会的~ “我可以请病假吗?” “这基本是行不通的。” “我祈祷明天那些人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某人还在精神纠结中,香叶懒得再看她,继续料理她的花儿。 这才是殷晴晴 翌日,众大臣女眷纷纷入席,所宴请的人并不多,时间尚早,凌允涵走到园中附近的湖亭,这地方相对的要幽静得多,在这边隐约可以看到园中的情况,他看着那穿梭谈笑的女眷,似乎想在那其中找到那抹倩丽的身影。 在容妃提出之前,他倒真的没想过要那殷晴晴为妃,但当她提起时,却现自己竟是不反对的,那个清丽的女子,调皮可爱,还有她熏红着脸瞪他的模样,不知不觉已被他记录在心头处~ 找不到那人,凌允涵只好过去,毕竟快要开始,正踏进园中,却见殷丞相身边带着一位柔然巧倩的姑娘走了过来,对着凌允涵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凌允涵轻轻摆手,再看殷丞相身旁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温婉有礼,容貌美然,却不知是谁? 不敢抬头看皇上,晴晴弯腰行礼,“民女殷晴晴拜见皇上。” 凌允涵原在猜测,乍听她的名字不禁愣住,脸色微微僵硬,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民女…名唤殷晴晴。”虽然奇怪,晴晴还是重复了一遍,听皇上的声音有点阴沉的感觉,旁边的殷丞相也有些莫名,却听凌允涵突然问他,“丞相府中,可有其他千金?” “这微臣,家中只有二女。” 凌允涵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依然低着头的女子,命令道,“抬起你的脸让朕瞧瞧。” 晴晴虽然心里奇怪,但爹爹出门前就千万嘱咐绝对不可忤逆出错,怯怯的眼神,慢慢抬起头看了凌允涵一眼,眼前这名俊朗非凡的男子,浑身却散着一种冰寒威势,让人不敢直视。 “你当真是殷晴晴?”凌允涵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那头容妃早就注意到这边,便施施然走了过来,看着凌允涵不悦的脸色故意问道,“皇上怎么了?” “参见容妃娘娘。”殷丞相拉着殷晴晴稍微行礼,容妃在看到殷晴晴时便是了然,故意问道,“这位姑娘是?” “回娘娘,民女名唤殷晴晴。”晴晴只好第三次报上自己的姓名,但见容妃一脸惊讶道,“放肆!前几日本宫和皇上才见过殷晴晴,你是哪来的女子敢冒认丞相千金?” 轻轻被她一喝立即吓得跪倒在地,殷丞相虽然不解还是道,“容妃娘娘明察,这确实是小女殷晴晴,况且小女向来二门不迈,更别说进宫来了。” 情况开始变得明朗了,凌允涵的脸色愈沉,他相信眼前这个的确是殷晴晴,而他,则是被那个三番两次欺骗于他的“殷晴晴”彻底欺骗了! 众人正寻思着什么事,突然却听一声惊讶的呼唤,转头却见颜妃穿着艳丽,粉黛飞天,走过之处都留下一股浓郁的香气,凌允涵此时见她,心情更是不佳。 但她竟然一路小跑过来,不由分说的便拉起地上的殷晴晴,疑虑道,“怎么了?晴晴,你怎么跪在这里?” 殷言奇怪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只见晴晴脸色刷白跪倒在地,面前则是,凌允涵,难道得罪他了?不会吧?殷言对这个妹子可是知道的,就那点胆子怎么敢得罪人~ 不是的话,那就是凌允涵看自己妹妹长得美,于是调戏了晴晴,晴晴不从… 不对!凌允涵就算再色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种事吧~她脑袋飘得太远了,早知道就不睡那么久的懒觉了,头脑都没清醒呢~ “姐姐你的脸…皇上,娘娘…”晴晴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被莫名喝声不说,还被自己姐姐的妆容吓得不轻,倒是容妃见她一身打扮,整一朵大蝴蝶了,身上还飘着那么多的粉,掩下心底的笑意,故意笑道,“妹妹无须担忧,皇上问候一声晴妹妹罢了,皇上只是好奇,前日在宫中见过的殷晴晴,竟与殷二小姐是不同的人。” 殷言再不清醒,听到那话也顿时清醒了,浑身僵硬了,望向凌允涵,看他绷着脸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但是她也没办法啊…没想到今天晴晴也会进宫,这下搬石头砸到脚了… “皇上…臣妾想这或许只是误会一场,晴晴毕竟无辜…”殷言急得忘了装声,清脆的带着恳求的声音让凌允涵微微一怔,抬眼看她,那层厚厚的妆容下,那双眼,竟感觉和她有点相象… 给读者的话: 又看到留言咯~嘻嘻~谢谢亲~一般中午一下课两更,晚上一更或两更。 被贬作宫女 从她第一次自报家门他都没有怀疑过,之后三次偶遇,却让他记住了她,还有那双清澈如雪的双眸。 殷言被他看得心虚不已,那深沉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看穿似的,拉着晴晴想要退后,不料脚下似乎被什么人一绊,身后是碧绿的湖水,殷言讶叫一声,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跌进湖水之中。 “救…救命…”她不会游泳的!宅女不会游泳… 旁边殷丞相见宝贝女儿突然落湖,方才被她的打扮吓得呆了,这会儿才醒觉过来,忙命人下水救人,凌允涵却直直的看着水中的人,碧绿的湖水浮上一层脂粉,几个香包浮在水面上,飘着粉腻… 殷言被救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喘气,突然凌允涵推开众人,绢帕覆上她的脸,殷言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狠狠揉过,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却是凌允涵那张震惊着却阴沉不已的俊颜,还有周围众人惊愣的表情… 殷言看到那条明黄色的手帕沾满了湿腻的脂粉,再摸摸自己嫩滑无遮的脸,心下真想跳到湖里不再出来了,因为凌允涵的表情好恐怖… “殷颜颜…”凌允涵看着那张脸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一把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殷言揪痛,凌允涵却突然重重的将她甩在地上,眼神冷冽,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心里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侮辱。 “殷颜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殷晴晴欺骗朕!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殷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真的觉得有些害怕,如果她现在跟他说她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调节生活小乐趣,他会不会谅解她?或者,当场就把自己给杀了? “皇上,皇上息怒,颜儿贪玩无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息怒。”殷丞相这会儿也大概知道了情况,看凌允涵那盛怒的模样,害怕他真的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来,跪在地上请罪。 晴晴见状也立即跪了下来,“皇上,你别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欺瞒皇上的,姐姐只是一时贪玩…” “殷卿家如此惶恐莫非你也知道此事?”凌允涵突然将矛头转向跪倒在地上的两人,殷言一看急了,这皇帝怎么这么偏激,说两句就迁到别人身上去了~ “皇上,这件事纯粹是我在宫中无聊想出来的主意,家父和妹妹全不知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欺瞒皇上,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殷言直直道,咬着下唇拼了! 凌允涵看着地上的人,被湖水浸过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身子还在瑟瑟抖着,此时的她没有那种刻意的搔媚态,不禁让他想到几天前她关心那丫鬟的模样,但是…天晓得这些又是不是她装出来!! “那你是承认犯了欺君之罪了?”凌允涵阴沉出声,脸上的阴鸷之气更深,见殷言轻轻点头,重哼一声,“好!来人,颜妃欺君犯上,现摘了贵妃头衔,贬为洗御宫女!若有求情,鞭杖伺候!” 凌允涵一生中,从没被一个女子这样戏耍过,她那般遮掩自己,如今想来却是故意要使自己生厌,想到自己被她吓得离开,她却在掩嘴偷笑,他就震怒不已,殷丞相一颗心跌落在地,好不容易把颜儿送进宫里,却没想到会是这般下场… 相对众人或同情或嘲讽的表情,殷言却显得有些平静,贬为宫女,这个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要命的事,不过就是悠闲日子到了头,有些无奈罢了~ 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前人经验总结,套在哪个朝代都一样,她差点忘了,她殷言从小到大都是事与愿违的,就像从小到大,她每次考试都会哀嚎自己一定不过关,结果总是会过关,她就喜欢这样欺骗自己,用自以为可以蛊惑凌允涵的办法,达到相反的效果。 这个世界的规律或许就是这样,当你想要逃避某种命运时,便恰巧转动了那命运之轮。 剧本在今天之前都很顺利,但是她忘了她的世界总是事与愿违的规律,她不该以为自己就可以这样就可以顺顺利利一直下去。 不能悠闲地过日子那也没办法了,她一向懂得低头,要她干活其实也要不了她的命,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不然在家里的时候也不会乖乖受哥哥的白眼了~ 一下子从贵妃变成洗衣房的小宫女,殷言感叹前路悲哀啊~ 以后不能睡懒觉了~ 给读者的话: 呵呵~偶争取晚上多码点,一次性更~ 浣衣局的一天 殷言穿着一身青色的洗御宫服,罗裙清摆,瀑泄的长被高高挽起,那是凭儿教她弄的最简单的髻,干脆简洁,此时,她蹲在洗衣盆前,袖口挽起,手上费力的搓洗着衣物~ 没有漂亮的裙子对殷言来说不算什么,没有精致的食物她也可以健康成长,洗衣服算不上难事,想当年他家老哥的底裤都是她洗的~ 不过…那群妃子真的有必要穿那么多衣服吗?看着那堆成小山的一件件华丽的衣裳,殷言有些懊恨,当她洗衣机吗?再这样搓下去她的芊芊玉手就没了! 白皙的小手被水泡得皱巴巴的,殷言洗得有些晕,还以为洗衣服不是难事,是她低估了,这皇宫里还真没有什么简单的活干,珠叶和凭儿被贬到其他宫房,殷言其实是挺对不起这两丫头的,她们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自己在计划什么,偏生她被罚还要把她们也拖下水。 “还在什么呆啊?!还不快洗!”后头的太监管事尖声嚷道,殷言立即回了神,被那声音吓到,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凌允涵会这么生气了,想当初自己装出来的声音可是比这个夸张百倍呢~这会儿都寒毛直起了~ “总管大人,您没见我正洗着嘛~”殷言原本想学着那嗓子回他一句,不过想想现在虎落平阳还是别惹事了,看着那堆衣服还是忍不住嘟囔, “这么多衣服,我一个人洗得完嘛~” “娘娘啊~咱家可是要提醒一下娘娘,娘娘现在只是一个使唤宫女,该做的自然娘娘您做,要是咱家分的少了,外头还以为咱家待人不公平呢~”林公公故意说道,嘴角的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殷言翻翻白眼,那你就别一口一个娘娘叫得人心烦啊! 认命!手上用力搓洗,那管事的林公公又怪叫起来,“你怎么这么搓法?!这尊贵的衣服都要被你搓烂了~” 殷言无语看他,强拉出一个笑脸来,“那请问公公要怎么洗才对?”难道要她干洗吗?! “这还要咱家教吗?娘娘啊~您还以为自己还是娘娘吗?”林公公突然变脸哼笑,“别做梦了~” “是是是~我不做梦。”殷言敷衍着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洗她的衣服。 “你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咱家在宫里当差好几年了,皇上已经降了旨,你就别想着能继续养尊处优,在这里,咱家说了算。” “是是是~你说了算~”殷言就差没挖耳屎了,他还有话说? 林公公听着她那副无所谓的语气,心道这传闻不是说殷家小姐刁蛮任性吗?亏他还收了好处要好好磨磨这大小姐的戾气,没想到她居然不理人。 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了戏笑声,“呀~这不是颜妃妹妹吗?怎么这么可怜在洗衣服呢?” 殷言闻言满头黑线,这里不是浣衣局吗?洗衣服的地方,这群女人果真日子太悠闲了? 不理会身后的声音,殷言继续洗衣服,后面至少要来了三四个妃子,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前阵子因为凌允涵那倾城一笑而引来的那群蝴蝶之一,二,三,四…. “明贵人可别这么说,颜妃妹妹好歹是千金之躯呢~怎么可能真的洗衣服呢~”又一娇细的声音,殷言只是充耳不闻。 “那是~妹妹连皇上都敢戏弄,指不定哪天还有其他把戏把这里给搅咯~” “哎呀~妹妹洗的可是姐姐我的衣服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一个声音走了过来,殷言想到可怜的灰姑娘,她现在就是一可怜的小灰! “眉贵人怎么这么说呢~颜妃现在只是一个洗御宫女,自然是要洗咱们的衣服呀~” 她没听到,一群苍蝇而已,不用管,殷言低着头看也不看那几人,手上使劲搓… “妹妹丫~你看姐姐这鞋子好像也脏了,要不你也给洗洗?呵呵呵~~” “嘶~”伴着那笑声,一个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殷言有些愣神的看着手上的“破布”,正是那个“霉龟人”的衣服,殷言抬头无辜道,“姐姐~不好意思,把你衣服给洗烂了~不过你要穿的话还行~现在流行乞丐装…” “殷颜颜!!你竟敢把本宫的衣服撕烂了!!” 被打了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殷言急急说道,这真的只是意外,猛的弹起身来,却不小心把旁边的水桶踢翻,水好巧不巧就把那个刚走上前来要让她洗鞋的贵人脚上,那贵人怪叫,“哎呀!我的鞋子!” “呵呵,这正好嘛,你刚才不是说要洗鞋子嘛~”殷言纯真的笑了,一脸的无害,在那几人眼中她就是故意的,当下气得就要让人来抓,突然一声娇叱,“你们在做什么?!” 来人正是容妃,殷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洗衣房里,今天这洗衣房也忒热闹,昨天才刚被贬过来,今天就都迫不及待的来看望她了? 容妃仪态万千的轻踱莲步,扫视众人,眼神带着威肃,俨然一副正宫主子的模样,问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娘娘,您可要给臣妾们做主,这个殷颜颜太猖狂了,她竟敢故意撕烂臣妾的衣服!”霉龟人走过去先告状,殷言想着自己应该没得罪她们吧?才见过几次面就来找她的茬? 看容妃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殷言心想她应该不至于害自己吧?容妃没说什么只是慢慢朝殷言走去,殷言看着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耳边一阵风刮过,她清楚地听到“啪”的一声,就在耳边,然后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容妃脸上的姿态被阴狠代替,殷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方才她是被人甩了一巴掌吧?重重的一巴掌,被打得甩头的瞬间却让她想起了,忘了是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哥哥抄起一本书就狠狠地砸向她,就因为她说错了一句话… 凭什么,她不做声并不代表让人随意欺负了,她会忍那个男人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但是眼前这几个女人,她根本还算不上认识! “既然在这宫里就要守宫里的规矩,你的伎俩确实高明,不过下次记得要把鞋子也换了。”容妃突然阴笑着凑近仍在愣中的殷言说道,殷言看向她,“什么意思?” “真正的殷晴晴是不可能穿着宫中嫔妃**的分歧绣丝宫履吧~”容妃轻笑,若不是她现了那双鞋子不对,恐怕皇上还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她贴近皇上,自然知道那个男人骄傲,容不得戏耍。 殷言脸色敛重,原来那天在御花园她就知道了,那晴晴进宫,也是她安排的吧,果然后宫的女人很恐怖,偏偏这种地方就心细如尘,整天只知道怎么去揪住别人的尾巴。 “你别太过分了!”殷言忍不住扬手便推了她一把,容妃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踉跄了几步被身后的丫鬟扶住,脸色立即变得狰狞,“来人!这下贱宫女以下犯上,给本宫好好教训她!” 话一说完,后头几个宫女太监便朝殷言走去,那几个贵人自然是看热闹高兴,殷言觉得自己很倒霉,这个时候突然在想,如果她有学过空手道就好了! “啊!”殷言想逃跑却被一名嬷嬷模样的揪住头大,这时候她的脑子里浮现一个人影----容嬷嬷!! 那几个宫女趁着这时便三三两两将她压住,殷言根本挣不过,却听容妃冷声道,“把她给我按到水里,让她脑袋清醒清醒,看看到底谁才是主子!” 殷言闻言更要挣扎,无奈几个宫女力气太大,那“容嬷嬷”还干脆使劲掐她的腰,殷言疼得大叫,下一秒却被猛地按进水里,脏污的洗衣水呛住口鼻,没了空气,污水从鼻子里灌入,殷言猛呛不已,头被抓起然后又要压下去,殷言全身突然像被抽了力气似的无法使劲,只能任她们抓着向洗衣盆再次压下… “容妃娘娘!”一声尖细的声音突然打断,容妃转头,却见皇上跟前的小贵子突然出现在门口处,忙摆手让宫女们住手,殷言无力的倒在跌坐在地上,眼睛好不容易清明了些,却见门口处站着一位公公,似乎有些眼熟? “容妃娘娘,皇上有命,派奴才传殷颜颜去问话。”小贵子脸上带着卑恭的笑,但眼中却是一副自得,容妃知道小贵子在皇上跟前最久,也不好得罪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殷言,笑道,“本宫只是教教规矩,皇上既然要问话便带走吧。” 殷言咬着下唇听着,眼中载着愤恨还有委屈,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被这样对待。 给读者的话: 嘻嘻~收到第一块砖,好高兴~还有留言留言~ 皇上问话 那小贵子见她一副可怜的模样,身上又狼狈不已,心里也明了,在这后宫中一旦失势,免不了要受到欺负,怪只怪她惹恼了圣明,偏偏拿皇帝的骄傲来玩。小贵子微微皱眉,“这副模样怎么去见圣上?去给她换身衣服,别脏了圣上的眼。” 殷言被两个宫女拉进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宫女装,头也懒得去梳理,心里嘲笑道,什么时候她殷言还会污了别人的眼,她自认对得起观众,就是顺不了凌允涵的心意罢了~ 任着两个宫女一路走到一处宫殿,豪华气派的宫殿,是殷言从没来过的,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啊,她怎么可能来过呢~ “皇上,殷颜颜带到。”小贵子在门外恭敬道,里头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声,“进来。” 殷言走到里面,看到那个端坐在案前的人,心里竟冒出阵阵委屈,要不是因为他,她有必要受这种罪吗?宫里的路是她选的,但剧情展却不是她定的。就像有些人常说的,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深吸了一口气,殷言身子无力,轻轻一碰便被迫跪下,凌允涵看着那个丝散乱的女子,口中冷哼一声,微微摆手,“都下去吧。” 殷言低着头看着地面,对周围退离的人没有理会,一双脚突然出现在她身前,只听凌允涵沉声命令,“抬起头来。” 殷言撇撇嘴,深吸了口气,还是抬起头来,那男子高高的俯视着她,脸上带着冷峻,在她抬头的那瞬却能看到他眼中微微闪过什么,殷言懒得再做理会,只是一下子的折腾,就这么累了~ “你的脸怎么了?”凌允涵突然问道,语气还是冷硬,殷言眼中闪过迷惑,随即了然,是刚才容妃甩的那巴掌留下红印了吧,听到他问起,鼻头却涌起一阵酸气。 “没怎么。”殷言学着他低头闷声道,却听凌允涵一声冷哼,“殷颜颜,你倒是放肆,你以为朕昨天的旨意只是一时的吗?” 殷言没想过那是一时的,既来之则安之,真要叫她干活她也就算了,她也可以平平淡淡生活着,可是被欺负就不行了! “怎么?不说话?朕说过抬头看我。”凌允涵的声音突然提高,殷言的身子微颤,还是抬头看他,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看样子昨天的气还没消,那干嘛还那么快找她问话? 殷言刚一抬头,突然手臂被猛地揪起,硬生生的从地上拉起来,拉得生疼,殷言皱眉,“痛…” “殷颜颜,朕问你,为什么你要戏弄朕?!”凌允涵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放轻,脸上却是狠厉,殷言依旧咬着下唇不说话,凌允涵见着更气,更揪紧她,“回答朕!” “皇上要我说什么?”殷言问他,眼中带着点冷意。 凌允涵望着她,脸上紧绷的线条有些松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往自己脸上涂厚粉,为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为了诱惑朕吧?你那些倾慕朕的话,有哪句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我就是为了让你讨厌,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才要把自己弄得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再说一次?你不喜欢朕?”凌允涵稍微缓下来的脸因为她的话再次阴沉起来,一只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殷言感觉下颚被紧紧捏住,生疼着,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阴鸷的脸,忍不住,喉咙一阵哽咽,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眼泪啪嗒一下滴在凌允涵的手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微微一怔,殷言,脸上委屈万分,泪水滑落着,“我讨厌你!呜呜~你以为把自己弄成那样我很舒服吗?我要对你演戏还要担心自己的皮肤损伤了,我容易嘛我!” 无视凌允涵越来越难看的脸,殷言却是干脆放声大哭,“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稀罕喜欢你吗?呜呜~~我才不要跟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她们喜欢争我让出来还不行吗!我只是想过安安静静的悠闲生活…呜…我才不要跟你牵扯在一起,就是你这么小气才会害我被人欺负!我讨厌你!我怎么会这么讨厌你~呜呜~~” 调职 殷言哭得脸色越的涨红,凌允涵听着她的哭诉,脸上搵怒,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放轻了不少,看着殷言通红满面的脸,突然有什么不对,捏着下颚的手突然转而抚向她的脸。 殷言哭得厉害,感觉眼睛一下子肿得快要把视线遮住,越哭身子越无力,最后只剩下小声的哽咽,感觉下颚被放开,一只温暖的手突然地抚上她的脸,殷言的反应是想拍开那只手的,但刚一抬手却现身体很无力,脚下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殷颜颜!”凌允涵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很生气?说的也是,她骂得那么厉害,这下子大概真的不会放过她了,不过她好困,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好不好? 凌允涵看着怀里那个张着口微微喘息着的娇颜,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此时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却让他没办法生起气来,殷言软软地偎在那个怀抱里,嘤囔几声却晕了过去,凌允涵皱眉,随即大声向门外叫道,“来人!传太医!” 殷言晕得很彻底,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了,闭着眼睛哭着哭着就没了知觉,凌允涵站在旁边脸色依旧阴沉,看着床上那个着高烧的人,纵是生气,却没办法说恨,那个妖冶的浓妆,还有那个清雅秀丽的佳颜,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把她送回浣衣局。”凌允涵终究是面无表情的开口了,顿了顿又道,“派人好好照料着。”小贵子看了一眼龙塌上着高烧的女子,忙不迭的应道,“奴才这就把人送走。” 这龙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躺的,就算是过去的贵妃娘娘,这会儿也只是一个普通宫女的身份~ 看着她被人抬回浣衣局,凌允涵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这时细想起她脑袋昏说出口的那些话,却像是实话,她确实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甚至后来的遇见都纯粹是意外,她或许也不知道会遇到自己,信手编了个谎言,反倒变成他害她说了谎了? 凌允涵冷哼一声,一个女子,居然敢如此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就算是丞相之女,也该好好受点教训!反而是,妃子贵人聚在一个浣衣局里教训一个宫女,人前人后一个样,让人心寒。 殷言醒来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简朴的宫女房,几个人一起的宫女的住所,她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 门吱呀一声,却见香叶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内插着几支嫩黄色的小菊花,看到她醒了忙走了过来,“你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殷言迷糊的问,香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瓶子床头,“过来照顾你啊。” “照顾我?” “你高烧,晕睡两天了。”香叶淡淡说着,“皇上派人将你送回来,珠叶和凭儿也被调了过来,正在做你的工作。” 殷言看看她,笑笑的“哦”了一声,凌允涵好歹也不算放下她不管嘛~那日落了水,留了点病因,加上被灌了水,便感染了风寒,起了高烧,至于那天她对凌允涵说过什么,她也迷迷糊糊不太记得了,反正这会儿有珠叶她们陪着,还有香叶照料着,她已经很开心了! 在床上又躺了一天,那林公公倒也没为难,殷言自在不已,只当是因为丞相的关系,病好之后,她依旧留在洗衣房,只不过那些个妃子却没再来找她的麻烦,虽说是洗衣晒衣收衣,不过有珠叶和凭儿陪着却也开心,香叶偶尔会过来给她屋里放几支花,陪她闹闹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星期,然后小贵子公公又出现了,说是内部调动,将殷颜颜调到了洺溪宫,殷言是愣住了的,洺溪宫,她前两天才去过,皇帝的宫殿,为什么偏偏把她调了过去? 殷言郁闷的收拾了东西,香叶送她过去报到,殷言扁着嘴,她实在不想面对凌允涵~ 香叶把东西还回她手里,挑眉道,“该不会真的怕了?你真觉得皇上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 殷言相信了香叶的话,香叶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她说凌允涵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那他可能真的不是。 后来的事实证明,香叶这句话是错的! 殷言被安排住在偏院的一间房子内,这里却不是宫女们的住所,这个偏院是洺溪宫的一处,配置了独立的小院子,平日却显得有些萧条冷清,这会儿殷言一个人霸占一个小院,却不知隔着院墙,那另一处便是凌允涵的寝宫。 皇上要洗花瓣澡 殷言转过院子,干净简约,就是少了点什么味道,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殷言把行李放下,躺在床上有点迷糊,短短几天,她搬来搬去的,这真不符合她的习惯,她习惯潜意识给自己搭建一个窝,不求奢华,只要温馨就好。 殷言在洺溪宫里呆了好几天,却连凌允涵的面都没见到,每天只是做着无关紧要的活,殷言在心里纳闷,亏她还给自己做了思想觉悟,看来凌允涵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这样也好,她也不稀罕~ 事与愿违的定律就在这时候生了效用,第二天,殷言就被叫到寝宫处伺候,跟着那几个宫女在偌大的池中飘洒花瓣,殷言在心里感叹,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洗花瓣澡,这要让香叶看到不得心疼死~ 再看满室的罗帐,偌大的寝宫,后头还有这样一个浴池,当皇帝就是这么奢侈~ 一个宫女走过来,让她把篮子里的花瓣撒完,她们在帐外准备其他东西,殷言见人都走到罗帐外,干脆蹲下身来,手上的动作懒散的撒着花瓣,突然想到什么又站了起来,抓起一手花瓣就撒了出去,嘴里叫着,“恶灵退散!” 玩心一起,殷言又摆出一副哭丧的模样,在浴室里呜呼哀哉地撒花,“去吧~去吧~你安心的去吧~别再回来了,你安息吧~” 那手上的花瓣被随手扬出,好像她手上的不是花瓣而是冥纸。 “你当是在奔丧吗?”浑厚低沉的男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听起来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殷言猛地转过头去,却见凌允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抽搐,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殷言想到自己刚才送葬的模样,不禁脸上微红,低下头来,耳根热,后头又走进几名宫女,凌允涵张开双臂,几人立即帮他脱下一身锦袍,不多时便剩下一件丝绸里衣。 凌允涵摆摆手,“都下去吧。” 殷言心里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却见凌允涵眼神一凛,像是瞪着她道,“你留下。” 殷言闻言忍不住便脱口而出,“为什么?” 凌允涵看着她那不满的表情微微皱眉,“因为你是这里的宫女,朕说的话你只可以回答‘是’。” **!殷言在心里说道,将手上的篮子随手丢到一边的案上,几片花瓣掉了出来,凌允涵看着她的动作又是皱眉,还是命令道,“过来宽衣。” “是~”殷言讷讷说道,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伸手去解衣带,突然想到这男的每天这样让人伺候着,要是出了皇宫恐怕要活不下去了,连衣服都不会自己脱,比三岁小孩都不如。 这样想着,看向凌允涵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凌允涵看到她的眼神更是皱眉,燥道,“你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皇上的手会不会累?”殷言故作甜笑,看他整天衣来伸手的,这手臂多累啊~ “不累。”凌允涵倒是认真回答了她,殷言只当他没听出自己话里的含意,解下上衣,露出那精壮健实的胸膛,肌理分明,分外惑人,殷言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讪讪的别过头去,“那个…皇上会不会自己洗澡?” 殷言问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就像妈妈在问三岁的孩子,你会不会自己洗澡? 凌允涵闻言微微挑眉,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嘴角忽的扬起一抹邪笑,“朕习惯让人伺候着。” “皇上,这可不行!”殷言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变脸之快让凌允涵反应不及,殷言无视那男性的胸膛,将那件里衣随手扔到屏风上,那件丝绸的尊贵的衣服就那样很不雅的挂在屏风的一角,袖子还垂拉到了地上,凌允涵看着又是皱眉。 却听殷言认真道,“皇上,人不可以太懒惰,要是习惯骄奢浮华的日子怎么当一个好皇帝?洗澡吃饭这种事,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你也不小了,该学习怎么自立,不要总是让人操心知道么?” 凌允涵显然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段大道理,怎么听着像是…娘亲教子? 殷言看着他的模样,强忍着笑意继续正经道,“奴婢不能增长皇上的惰性,所以。”殷言指着浴池,“皇上自己洗。”殷言说着一脸大义凛然,跨着坚定又有点虚浮的步子便走了出去。 凌允涵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出了殿内,转头看着那件被随意抛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长长的衣角很是邋遢的垂拉着,凌允涵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没想到再见她,她竟然还敢这样糊弄他! 他跟她卯上了! 皇上的贴身宫女 殷言走到小院子,脚下立即软了,觉着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真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那个男人看起来挺记仇的,再待在这里他要是想报复她她只有乖乖挨打的份了! 她怕痛啊!! 去找香叶嘛~她又帮不了她,还可能把她也牵扯进来了… 算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跟自己会有多大的仇,总不会整死自己吧~这样想着,殷言便吹了声口哨,哼着小曲洗澡然后睡觉,第二天天还没大亮突然就被人挖起来了,殷言揉揉困的眼睛,“地震了?” “你在说什么呢~快点洗脸刷牙,圣上还在等你呢。”那宫女轻责道,殷言的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只能机械似的眯着眼缝漱口洗脸,然后一路迷迷糊糊跟着那宫女后头走到了寝宫的门口,这才终于清醒过来,凌允涵一大早等她?!! 该不会一早找她来行刑吧?报复也不用挑这么早的啊~~殷言在心里哀嚎,刚走进去,却见几个宫女正帮着他整理衣装,跟着那宫女进去后,殷言便低着头站在旁边不出声,衣装整理完毕后,凌允涵似乎看到了她,瞥了她一眼然后道,“过来帮朕梳头。” 殷言还在愣,旁边的宫女推了她一把,她才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 “叫奴婢!”旁边的宫女看不过去终于小声提醒,殷言立即哦哦声,“皇上叫奴婢?” “除了你还有谁?” 这里不是还有一堆宫女嘛~殷言心里抱怨,却不敢说出口,讷讷的走了过去,却不知他要怎么整她,拿起梳子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不对,再看凌允涵的那乌亮的丝,殷言有些苦恼,讪讪笑道,“皇上,要不让其他人帮你梳头吧?” 凌允涵闻言眉头微皱,声音有些阴沉地唤她,“殷颜颜…” “皇上恕罪啊!”殷言赶紧道,“实在是奴婢我没啥经验,您看您那头多娇贵啊~要是不小心被奴婢梳落了一根,虽然那是自然规律,不过要是皇上故意说我把你的头扯断,借口给我降罪那我不是冤枉死…”不小心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殷言偷偷看了看凌允涵的脸色,更糟了! 旁边几个宫女听着她的话心里只替她冒冷汗,突然,凌允涵摆摆手,宫女姐姐们立即退了下去,殷言看着这寝宫一下子又剩下两人,心上一惊脚下就像兔子一下子蹦开去,凌允涵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更是阴沉,“你做什么?” “我…明哲保身?”殷言不确定这个成语是不是这样用的,但是凌允涵听着她的成语却是一脸迷惑,募的又阴沉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朕是那么是非不分?” 殷言吞了口口水,讷讷道,“不是有句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你…”凌允涵有些气结,但看她一脸警惕的离他远远的模样好像他是恶虎一般,良久才叹道,“过来吧,你当真以为朕是那般记仇之人?” “你不是吗?”殷言认真问他,凌允涵差点吐血,高声命令道,“过来!!” “是!”殷言立即跑了过去,然后又退开一点,凌允涵看着她的小动作很是无语,“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伺候吗?” “报复。”殷言直接道,凌允涵听着她的回答似乎有些免疫了,直接挑眉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殷言本来害怕自己太直接这人会生气,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心下一惊又退开几步,凌允涵又怒,“给朕过来!” “不…不要。”殷言硬着头皮说,没办法,她现在是弱势啊! “殷颜颜!” “你是皇帝啊,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你就不怕被人说你没风度,没度量吗?”殷言干脆抱着旁边的柱子不放了,凌允涵看着她那副模样却是笑了,笑得还有些腹黑的意味。 “你不是说讨厌朕吗?既然你不喜欢待在朕身边,朕决定,从今天起你就当朕的贴身宫女,这就是你欺骗朕的惩罚!” “贴身?!宫女…”杀了她更快吧~怎么说曾经是他的妃子,现在想到贴身,她不给那些女人阴死也会被咒死,不过总好过在浣衣局被随便谁欺负好得多。 皇上要摸摸 再看一眼凌允涵,还是不放心道,“呃,你不会故意给我加罪什么的?”她确实是不想黏在皇帝的身边给人家当箭靶,虽然说眼神杀不死人但是总会让人心里毛吧,因为她不喜欢所以故意把她抓在身边,该说凌允涵是太狠了还是…幼稚? “朕要是想治你的罪还不需要如此拐弯抹角!”凌允涵怒了,这个女的真有本事把他气死!懒得再做争论,直接道,“朕还要上朝,过来给朕梳头!” “呃…”殷言手里还拿着梳子,他说的没错,她也信了,不过呢… “皇上,要不,我叫其他人给你梳头?” “殷颜颜!你别逼朕现在就把你掐死!”凌允涵恶狠狠道,他现她很会惹起他的火气!殷言忙不迭的跑到他的跟前,谄笑道,“皇上,别生气别生气,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就是、那个….你看我的头梳得好看么?” “姓殷的!”凌允涵阴声叫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宫女敢这样叫她了! 殷言缩缩脖子,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良久还是干脆豁出去了,直接道,“我不会梳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这是我唯一会梳的髻,还是珠珠教的。” 凌允涵一脸阴恻的看着她,然后转向她头上那简单的髻,良久,脸色终于由怒视转为无奈,摆摆手,“去叫湖水进来伺候。” 殷言看着他好像终于接受现实,笑呵呵的跑到外头叫人,这才知道刚才来叫她的那个宫女叫做湖水,挺清秀的姑娘,名字也好有意境~ 殷言待在旁边看着湖水动作熟练的帮凌允涵盘髻,上冠,再转头时,龙章凤姿,俨然英气逼人,浑身更是透着王者之气,更验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湖水去传了膳,殷言想,人最悲惨的不是没东西吃,而是在饿肚子的时候眼巴巴看着满桌的食物却只能看着别人吃,可怜她起床到现在连杯水都没喝过,现在肚子都呱呱叫了~ 有得看没得吃,这就是凌允涵想到的报复方法对吧!你太狠毒了~~~ “你想说什么?”凌允涵拿眼瞟她,看她一脸怨愤地盯着他,好像他欠了她一百八十万似的,殷言闻言眼神转为哀怨,问道,“皇上知道非洲难民怎么来的吗?” 凌允涵和身边的宫女都有些纳闷不解,殷言正色道,“皇上,您每日的膳食不应该这么奢侈,要知道外头有很多人甚至吃不上饭,虽然说早餐很重要,但是人的营养要均衡,既然吃不了那么多又何苦浪费呢….” “闭嘴!”凌允涵冷声道,他错了,他不应该问她的… 某人继续他的早餐,某女继续哀怨,某人很无奈的说,“湖水,告诉御膳房,以后的膳食不必太过丰盛,适量即可。” 殷言有些意外,这个人,还是听得进别人的话的嘛~ 候在大殿边,看着那个男人一脸严肃,气度非凡的听着下面臣子的汇报,那种凛然的气势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不过开个朝会,需要这么久吗?她脚都站酸了~ 不是旱灾就是洪灾,不管在哪个时代总是有的,谈来谈去都是那些问题,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凌允涵难道都没想过这样拨款转手,到灾区的时候钱都被分完了,难怪救灾的效率总是那么低下,不过说到底现代跟古代都差不多,官嘛~总有那么几个害虫,在古代就尤其严重… 在殷言听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一句“退朝~”如获大赦呼了口气,立即屁颠屁颠的跟在凌允涵身后,接下来便是….书房!! 殷言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人真的比自己还无聊!! “过来,磨墨。”凌允涵突然命令,殷言还着呆,听着那话愣是呆了好久,走了过去,脸上有些为难,“皇上…真要我…” “怎么?这都不会?”凌允涵挑眉,殷言歪歪嘴,“才不是!” “那就不要考验朕的耐心。”凌允涵语气不佳。 殷言哼了口气,伸出手去,就在凌允涵的头上“摸摸”,心里感叹那手感还真不错,丝顺滑…嘴里禁不住柔声道,“乖乖~” 殷言自顾自摸着案前那人的头,没见凌允涵越来越阴沉的脸,“殷颜颜!!你做什么?!” “摸摸…”殷言讷讷的回答,凌允涵的脸涨成了铁青色,看着殷言一脸的无辜,气上心头,“出去!!” 初遇南云候 “出去就出去,干嘛那么大声。”殷言小声嘟囔着,旁边的小贵子公公硬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没见过凌允涵对谁露出这样怒的表情,却感觉不是生气,看来这个丞相家的小姐也不是像外界传的那般~ 殷言也没现,从早上开始,和他说话习惯性的称着“你、我”,凌允涵听着却没有制止。 被凌允涵赶出来时,正巧与一人擦肩而过,殷言认出那是刚刚在朝堂上进言的韩御使,这个韩御史年仅二十五,却是年轻有为,深受皇帝信任,面容尚算英俊,就是那双眼睛总是带着审味让人不喜欢。 韩青走进书房,看到凌允涵难得的板着脸瞪着奏折,微微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行了。”凌允涵摆手,“有事?” “听说南云候昨日回京,今早进宫了。” 凌允涵看着韩青,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再说殷言出了御书房便准备去找香叶,顺便看看两个丫头,经过小林,看到枝头开着灿烂的大红花,心想着摘两支给珠珠和凭儿,伸着手,踮着脚,好像还差那么一点… 一只手突然从后头伸过,然后“啪”的一声摘下那朵花枝,殷言微微一愣,随即边哼声边转头,“你又多管闲事…” 愣住,殷言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俊美萧逸,嘴角带着温柔的浅笑,翩翩儒雅,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暖的气质,一身华服,看起来气质非凡,殷言忙住了口,“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没关系。”男子温柔一笑,如冬日的暖阳,让殷言的心微微鼓动着,却见那人将手上的花枝递了过来,“你要的。” “谢谢。”殷言接过花枝,微微一笑,倾然落华,“你可不可以帮我摘多一枝?我的手比较短…” 男子轻轻点头,转身看了看,突然跃起身摘下另一边较高的一枝,花枝璀璨,看起来实在漂亮,殷言看着那跃起的身影有些陶醉,轻功啊~好帅~~ “多谢公子~”殷言甜甜一笑,接过那花枝,“这下子这枝好像就逊色了些。” “花枝多璀璨,各枝姿态各异,形态相迥,又怎会有孰优孰胜之说。”男子的声音很温和,似清泉流水淌过心间,殷言愈迷恋,纤和道,“公子说的没错,花枝跟人,都有各自的特点,不能作比较的。” 男子听着那话微微一怔,随后温雅一笑,殷言忍不住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上官瑀。”男子浅笑。 “候爷!候爷,皇上还在等着呢~”突然,远处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跑了过来,上官瑀闻言便向殷言微微点头,“在下还有事就此告辞。” “你慢走。”殷言笑笑,那侍从跑近,经过殷言身边便瞪了她一眼,殷言被瞪得莫名,只是扬扬头表示不屑,看着那上官瑀的背影,心头有些小得意,她要去跟香叶说她今天遇到一个帅哥了! 上官瑀一路走到凌允涵的书房,通传后便走了进去,恭然道,“参见皇上。” “南云候不必多礼。”凌允涵起身笑笑,旁边的韩青却道,“南云候可好,逍遥快活终于舍得回来了~这次回京可不能那么快让你离开了~” “上官只是一个闲人。”上官瑀轻笑,凌允涵瞪他一眼,“一句闲人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光了,你还真能!” “皇上过奖。”上官瑀依旧浅笑,看着两个亦兄亦友的人,感觉很是舒畅。 “上官瑀,给我回来帮忙!”凌允涵直接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上官瑀轻笑,随后又一脸和煦,“听说你把殷丞相的女儿贬为宫女了?” “怎么?不行?”凌允涵想起那个差点把他气死的举动,没想到那女的居然还有耳背的毛病!韩青想起刚刚离开的宫女,那个就是殷丞相的女儿吧?模样倒是清美,没想到那老家伙肯让自己的女儿在宫里当宫女。 “皇上现在还不适合跟殷丞相起冲突。”上官瑀确实道,凌允涵自然知道,摆摆手,“这些朕都了解。” 凌允涵又看了一眼那个温文和雅的男子,笑道,“你这次回来,可有想过成亲?” 上官瑀微微一愣,还是摇摇头,“成亲不适合我。” “殷丞相本有意将两个女儿一个送进宫,一个嫁入侯府,若说这次进宫的不是殷颜颜,这个麻烦恐怕就要你去解决了。”凌允涵的声音有些轻松,殷颜颜气人,恐怕上官瑀这种性子还经不起她折腾~ 皇上吃点心 若说他是伪装的温和,那上官瑀就是完完全全的温文儒雅。 “殷大小姐让皇上很伤神?这可难得。” “那个女人刁钻古怪,反复无常,怕是你应付不来,那个殷晴晴朕倒是见过一面,温雅有礼,倒是与你般配。” “皇上怎么也做起媒人来了?”韩青笑着插嘴, “朕只是先给他做个预防~”凌允涵看着两人,还是叹气,也只有在这两人面前,他才能得半刻轻松吧~ “要不、我让其他人来给你梳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轻灵的声音,除了这两人,也只有她敢这样直呼“你啊我啊”的了。 从香草居回来,殷言就见湖水端着食盒走过,殷言跑了过去,“湖水姐姐,你去哪?” “去给皇上送点心,皇上今天待在御书房还没出来呢。” 殷言咋舌,那不是从自己离开就一直没出来过吗?真是工作狂了!看看湖水手上的食盒,殷言笑道,“湖水姐姐,我早上被皇上轰出来了,不如让我送过去赔罪好不好?” 湖水嗔视她一眼,还是把食盒递给了她,“在皇上身边伺候可不能总是这样粗心,你说话也要改这点,免得让人抓住了把柄。” “知道了。谢谢湖水姐姐,我爱你!”殷言很高兴,好在这皇宫里还有这么一些好人,湖水跟小贵子都是常年伺候在凌允涵左右的,那些官家小姐的嘴脸看得多了,却没见过殷言这般无所谓的,随遇而安,没有丝毫抱怨,更是待人有礼,熟识后还会跟他们撒娇。 殷言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见那人依旧埋案前,手上拿着奏折眉头紧皱,殷言看着有些无奈,“皇上,饿了吧?” 凌允涵听到声音抬头瞟了她一眼,又重新埋,殷言看着那态度不爽,不过想想他午餐都没吃也就算了,她最对饿肚子的人最心软~ 把点心放到他的跟前,那人还是看也不看继续工作,殷言就站在旁边,看看他,再看看桌上的糕点,突然笑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咬了一口。 “你做什么?”凌允涵没想到,她居然敢吃了自己的糕点,殷言舔舔手上的糕屑,随意道,“好好吃,皇上你真的不吃吗?” 凌允涵黑着一张脸继续瞪她,殷言见他不开口还想去拿另一块,凌允涵又吼她,“殷颜颜!朕说过不吃吗?” “那你就吃啊~”殷言笑着拿过那块糕点递到他的跟前,“湖水姐姐做的,很不错哟,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下人嘛~我端东西给你吃,还不是怕你饿坏自己,你饿坏了不要紧,待会那什么总管责怪下来说我送的东西入不了你的口,那我多冤啊,你不吃我就帮你吃咯,浪费食物可不好~” 又是殷言的食物经,凌允涵有些头痛了,放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真的没问题吗? “人呢,一日三餐必不可少,饿了就要吃东西,虽然批奏折很重要,但是如果你对着这些事都想不出对策来的时候就应该先让自己放松一下,喝杯茶吃个包子,赏赏花看看树,这样的生活…” “殷颜颜!给朕闭嘴!”凌允涵恶声命令道。殷言撇嘴自然地住口,正想转身走到后头当石像,却听凌允涵又突然道,“照你的意思,你是让朕放下这些奏折不管?”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说让你在轻松的心情下看,这样人的思绪才能得到拓展。” “你有办法?”凌允涵其实并不觉得她一个娇娇女能拿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些可恶的奏折,只是这会儿心情都被她搅乱了,就姑且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吧~ “你肯听我的?”殷言有些欢喜,凌允涵见她那单纯的模样却是一愣,点点头表示答应,殷言一笑立即招了小贵子公公一起,搬案上一堆的奏折。 “你做什么?”凌允涵微微皱眉,殷言手上搬着一堆奏折,转头轻笑,“跟我来。” 凌允涵看着那真切的笑容又是一愣,跟着她走到另一处花苑,听见小贵子小声呵斥她,“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礼?” “公公,这些小事你别介意太多嘛~”殷言嘟囔着,两人走在前头,让凌允涵有些纳闷这宫里的人什么时候都跟她那么熟络了?明明才是一天不是吗? 皇上户外办公 殷言领着人找了一处别雅的位置,然后让人搬了一张桌子到一处树荫下,将文房四宝和奏折都摆好,然后招呼凌允涵过去。 “这是做什么?”凌允涵这些外头明媚的阳光,和树荫下的这处桌案,让人看到了岂不笑掉大牙? 殷言笑笑,“总是待在屋里太闷了,要多呼吸新鲜空气,累了看看花草,这里的花草也是香叶种的,长得很好哦~” “你跟那个宫女很熟?”凌允涵还是忍不住问了,坐到位子上,接过小贵子递过来的清茶,感觉似乎真的不一样,有种开阔的舒适感。 “香叶吗?恩,我跟她怎么说呢?很合得来,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一见钟情’吧~”殷言故作害羞状的抚着自己的双颊,凌允涵看着她那模样硬是被刚喝下去的茶呛到了。殷言看着他只是偷笑。 凌允涵开始办公,看着那些奏折,闻着芳草的清香,突然一股茶香飘来,凌允涵转头却见殷言不知什么时候搬了个火炉在旁边,坐在小凳子上煮茶,那认真平和的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倾然的脸蛋没有任何粉饰,几缕青丝小心散落在耳际,风吹过时轻轻抚摸着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整个人就像沐浴在大自然中的仙子,和煦美好,让人看得有些失神。 “这又是做什么?” “现泡着的才能闻到第一口的清香,我只是想试试这种感觉。”殷言微笑着转头,却意外的看见了凌允涵脸带温柔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柔情俨然。 殷言微愣,随即转过头去,脸上微微烧红,用扇子随意扑扇着火炭,却觉一颗心居然跳动得异常,她一定是中邪了,凌允涵干嘛突然对她笑啊?真恐怖! “想不到你对泡茶这般清雅之事还挺有研究?”凌允涵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茶,轻笑着说道,殷言脸上一热,嘟囔道,“什么意思?我偶尔也是很清雅的~” 再看凌允涵那一脸戏谑,哼声道,“我对泡茶没什么研究,那些茶道听过就算的,怎么会记着,只是觉得自己泡茶才是真正的自在人生~” 那些话里的含义殷言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能听懂,不过要想过那种真正清幽自在的人生,跟他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所有人所说的无奈吧~ 摇摇头,她在想什么?跟他本来就没什么的,以后也不应该有什么,怎么还在想以后的日子跟他一起?殷言,你真秀逗了! “你又在想什么?”凌允涵皱眉,他现她很容易走神。 “呃,我在想关于茶的诗。” “哦?念来给朕听听。”他倒不认为她能有多大的文采。 殷言哪想到他还真的问了,想了一会儿,大概只记得一宝塔诗。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吟完诗,现凌允涵有些愣住,忍不住嘿嘿得意道,“其实我也挺有才情的嘛~好风雅哦~真佩服我自己~” 凌允涵听着她那自恋的语气满脸黑线,方才确实是有些惊艳了,可是被她补了这么一句那些感觉全没了,小贵子也在旁边直偷乐。 殷言也不看他们,一个下午就在那边泡泡茶赏赏花,然后看一眼旁边的,呃,帅哥,挺惬意的,凌允涵对着那些奏折也似乎有些明朗了,没再那么眉头深锁。 其实今天突然说让她当贴身宫女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安的,不过看这里大家都无意为难自己,殷言倒觉得宫女贵妃什么的都无所谓,自己开心就好~ “皇上,晚膳要不要在这里吃?”殷言收拾东西的时候问,凌允涵瞥她一眼,“成何体统。” 殷言撅嘴,不做声,算了,这人本来就是一时阴一时雨的,管他太多自己活受罪罢了~ 伺候着用完晚膳,然后赶在伺候沐浴之前溜回房里,不久,还是被湖水叫了过去,却见凌允涵只是随身搭了一件简易紫袍,像是刚沐浴完毕,看到殷言只哼哼一声,殷言也不理他,侍在旁边。 到了时间,太监拿着众娘娘的牌子让他翻牌,殷言看着那些牌子心里有些不快,别过头不去看,凌允涵似乎是瞟了她一眼,嘴角闪过一抹笑容,随后让太监下去,继续看书,殷言见他居然谁都不要,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一闪而逝。 给读者的话: 新留言~新的新的~偶会加油! 罚吃东西 是夜,凌允涵睡不着,起身便让人点灯,然后磨墨,想着午后那个清脆的声音吟过的那诗,轻轻一笑,便写下了一座宝塔。 第二天,当殷言急匆匆的跑到正殿时,凌允涵已经阴着脸坐在餐桌上了,看到她冷笑一声,“你倒是悠哉啊~这宫里的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嘛~” 殷言心里一蹬,还是故作无谓的撇撇嘴,“还好。” 周围几声倒吸气的声音,殷言看到那厮脸色更不佳了,殷言吞了吞口水,扯着僵硬的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讨好道,“皇上今天神采飞扬,容光焕,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惊天地泣鬼神,好比那沉鱼好比那落雁…” “殷颜颜,你希望朕现在就命人把你的嘴封了吗?”凌允涵喝下一口粥,凉凉开口,殷言闻言立即收了嘴,顿了顿又老实道,“对不起,我迟到了,就罚我帮皇上吃完剩下的早餐吧!”反正她还没吃早餐~ 凌允涵经过昨天已经有了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看一眼桌上的早餐,突然笑了,“那好,这桌上的食物就由你一人包了,你们盯着她吃完。” “是。”边上几个宫女应声。 殷言睁大眼睛,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他居然当真了,看着那一大桌的东西,虽然比起昨天少了一半,可是也不消这么撑的啊… “就这样,朕下朝回来要看到你把东西都吃完。”凌允涵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心情大好,嘴角勾着浅笑便走了出去,留下几个宫女和殷言。 良久,殷言才转头对几人笑道,“你们羡慕我吧~”几位宫女转头不做声。 殷言嘿嘿笑了两声,看着这一桌,喃喃道,“今天食欲不是很好的说~算了,慢慢吃咯~” 殷言坐了下来,然后轻轻咬了一口虾,哇~好好吃~殷言一口气便塞了好几个,看得旁边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有些无语,这人刚刚明明还说要慢慢吃的… 一刻钟后,桌上的食物被殷言席卷了大半,殷言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呜~吃不下了~好饱~” 虽然吃得好饱,可是桌上还剩了一小半,看了看身后的宫女,殷言突然把剩下的挑到两个大盘子里,一宫女立即道,“皇上说了让你吃完的。” “皇上说了要我吃完也没说不能打包啊~我吃了这盘里也空了,不就行了~”殷言嘿嘿道,嘴里继续嘟囔着,“刚刚说一起吃你们不要,干嘛那么怕他嘛~虽然说是皇帝,但是他也是一个人啊~偶尔开开玩笑嘻嘻哈哈多好,整天对着他唯唯诺诺的他也不开心,真是矛盾。” 湖水进来的时候就是听到这样的几句话,虽然她是随口说的,但却能说到凌允涵的心坎里,她只是一个宫女,自然不知道凌允涵心里的想法,但是殷言说的却也没错。 “湖水?该不会皇上回来了吧?” “还没呢~皇上在御书房处理事情,让我回来监督你呢。”湖水轻笑,殷言微微垮下脸来,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就走了过去,“湖水姐姐,你就跟大家说饶了我吧,你看我撑的,对了,这皇宫里有没有养狗什么的?” “狗?西殿那边倒是有养一只,只不过那是…你做什么去,跑那么快?”湖水话没说完便见殷言突然提着那两个盘子跑了出去,一下子不见了人影,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我开溜~” 端着两个盘子在宫里走来走去,要命的是那盘里还是一些残羹剩菜,香叶看到那人的时候就在考虑要不要过去打招呼,因为,有点丢人呢~ “香叶香叶!!”殷言倒是先现了香叶,屁颠颠的跑了过来,脸上笑嘻嘻的,香叶看了一眼那盘中的“佳肴”,“怎么又偷跑出来?还拐了皇上的膳食?” “什么话!我可是奉命把这些膳食消灭掉的,你要不…” “免了,我吃过了。”香叶退开了点距离,殷言看着她的动作哼哼一声,突然又问,“香叶,你知道西殿在哪?” “在前面穿过树林那里,你去西殿做什么?”香叶把玩着手中的小盆栽,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殷言只是笑笑,“我要找莱西啊~~” 说着又慢慢走开了,香叶看着小盆栽,后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神犬莱西?她找狗?!这才想起西殿那里还住着那个人!回过神来殷言已经走掉了,香叶有些担心,还是放下盆栽追了过去。 少年与狗狗 殷言一人在树林里乱晃,又说穿过树林就是,她怎么穿过去?? 殷言觉得手有些酸痛了,正想说回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犬叫声,殷言一个激灵,立即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在她的感觉里,皇宫里养的应该都像是那种贵妇猫一样的品种,娇小可爱的小狗,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庞然大物,一身棕黄,毛很是繁密,除去那一身体型,它还是挺漂亮的呢~ “莱西啊~”殷言咧着嘴端着盘子就要走过去,一个清泉般的声音从狗狗的身后传来,“是谁?” 殷言没想到有人,正想说她只是来喂狗,忽的看见狗狗身后,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粉雕玉砌般的,白皙的肤色,清淡的双柳,一双眼睛尤其吸引人,乌黑水灵,只是那眼中却是少了点光彩。 看着殷言的方向,眼神却是没有焦距的,殷言看着那双眼当即怜惜不已,这样一个如花的少年呀~居然是看不见的。 “呃,我是路过的而已,这只狗是你的吗?”殷言柔声问他,美少年脸上微微一笑,“恩,它叫麦芽。” “麦芽?听起来好像猫的名字哦~”殷言笑道,却见那狗狗不满的朝她哼哼,殷言忙道,“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嘛~” “你放心,麦芽不会伤人的。”美少轻声道,脸上带着温暖的笑,让殷言有些被萌到了,这小少年比那些正太萝莉还要迷人啊! “你知道麦芽有个亲戚叫麦兜吗?”殷言突然正色道,美少年闻言微微一愣,露出一脸迷茫,“麦兜?” “你不知道吧?”殷言得逞地笑,“麦兜是只猪来的!” “猪?”美少年听着那头好听的笑声,好奇问,“猪?猪长什么样子?” 殷言闻言却硬是愣住,“你没见过?…”难道是天生失明的?这样想着殷言心里更是心疼。 “我跟你说,猪啊,是粉红色的哦。” “粉红色?”少年讶异,殷言走到他的身旁坐下,继续道,“对啊,粉红色的很可爱,两个鼻孔朝着天,还有一条卷卷的尾巴~走起路晃啊晃的~” “那个麦兜,有麦芽这般大吗?” “它才没有麦芽这么大。”殷言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干笑两声,这会儿倒不做声了?果然食物的力量最大! 感觉到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身上带着很清爽的味道,还有食物的味道。 “麦芽?”美少年迷茫唤道,耳边却只听到啃食的声音,殷言看着他的模样得意一笑,“麦芽被我收买了,现在吃得高兴呢~” 美少年闻言微愣,随即又是一笑,佯怪道,“这个麦芽!” “呵呵~对了,我叫殷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昀若。”美少年轻声道,脸上带着点腼腆,殷言高兴地笑了,“昀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昀若听到她直接唤自己的名字又是一愣,微微一笑,“我想出来散散步…” “散散步也好,对了你住哪?就你一个人出来吗?” “我住在前面的西殿,平常身边都会有人跟着,因为眼睛,不方便。”昀若说着眼神微微一暗,殷言看着那模样有些心疼,突然笑道,“听说眼睛失明的人在其他方面的感觉很敏锐哦~你能不能猜出我多大?” “你的声音很好听,约莫十八?”昀若想了想猜道,殷言微愣,惊讶道,“你好神啊!我真的十八!” “呵呵~”昀若听着那夸张的语气也笑了出来,两人乐呵呵的聊着,突然一个和煦如风的声音传来,“昀若。” “是瑀哥哥吗?”昀若听到那声音有些欢喜的朝着声源处望去,殷言转头,却见上官瑀,依旧一脸温和的对着两人微笑。 “上官瑀!”殷言惊唤,直接就叫出了名字,昨天见过一面,没想到今天又遇见了,上官瑀原本还在想没问她是哪个宫的宫女,怕是很难再遇见了,没想到过了一天,又会再次遇见,而且她还跟昀若聊得那么开心。 “你认识瑀哥哥?”昀若疑问,殷言微微一愣,“也算不上认识吧,我昨天见过他…”突然,殷言想起了什么似地转向上官瑀,“对了,昨天那个侍从是不是叫你‘候爷’?” 上官瑀微笑着点点头,殷言更是惊愣。 给读者的话: 晚上会再更新两章,偶每天争取三四章吧,最近准备考试不过偶还是会继续更的!! 居然是王子! “殷言你不知道吗?瑀哥哥是南云候。”昀若轻声道,殷言只能干笑着,又是一个贵族的,难怪气质那么好~那昀若又是做什么的? “宫女说你偷跑了出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上官瑀突然问,昀若笑笑,“刚刚出来散步,突然遇到殷言,就给麦芽喂了点吃的。” 上官瑀看向殷言。眼中带着暖意微笑,一派儒雅,“你叫殷言?” “对啊,我昨天没说么?”好像是没有,昨天急匆匆的,只记了他的名字,“呃,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候爷’?” “不必如此,就像方才叫我上官瑀吧。”上官瑀的笑有如春风,暖暖的,这样的公子才像是传说中贵族吧,优雅,贵气。正想着,突然树林另一边有什么人跑了过来。 “香叶!”殷言惊喜,这丫头居然会放下她的花花草草跑过来,难道是怕她迷路吗?殷言心里暖烘烘的~香叶,好感动啊~ “香叶~你是怕我迷路吗?”殷言像小狗撒娇似地凑了过去,一脸期待,香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撇开头去,汗,待看到旁边那两人,立即侧身恭然道,“奴婢参见候爷,参见六王子殿下。” 殷言听着香叶那淡淡的话,一时忘了反应,六王子?谁? “六王子…昀若是六王子?!!”殷言惊呼,今天她殷言,被彻底雷到了!难怪昀若的气质看起来那么好~但没想到的是他跟那个爱板着脸脾气的凌允涵还是兄弟? 被香叶拖着走回香叶居,听过她的说明后才知道,凌昀若,是凌允涵的同父异母的六弟,也是最小的王子,虽然不是同母所出,凌允涵却很疼爱这个异母所出的弟弟。 凌昀若七岁的时候就突然失明,太医当时也是束手无措,只说无法救治,从此凌昀若的生命里便失去了阳光,凌允涵当初登基时,封王的大都远离京城,却惟独不忍心这个弟弟,才会让他继续住在西殿。 殷言倒是没想过凌允涵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不过昀若看起来那么乖巧温和的样子,难怪让人疼爱呢! “这皇宫之中也只有六王子殿下的西殿养了狗,那可是六王子从小养的,你居然还敢拿那些吃剩的饭菜去喂,要是让人知道了又得挨骂了。”香叶教训着眼前低着头却一脸没有悔改模样的殷言。 “宠物还比人要娇贵啊?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香叶,不如下次有空一起去找六王子玩吧?他一个人才不会太无聊!”殷言突然喜道,无视香叶脸上的无语,径自决定道,回了宫里,凌允涵已经回来了,看到她眼睛瞟过她的肚子,问,“都吃完了?” “回皇上~都吃完了,吃撑了我去拉肚子了。”殷言心情好,抬头便冲他甜甜的笑了,却见凌允涵好像一副见鬼的模样盯着她,殷言纳闷自己是不是太温柔把他电到了,良久,却听他说道,“一个女子,用词如此低俗。” 殷言那脸上的笑立即便僵住了,当即就想抓起桌案的茶杯砸过去,忍下冲动,殷言笑得愈灿烂,笑眯眯道,“是,皇上最高雅,咱们都太低俗了。” 凌允涵瞧着她那模样微微挑眉,刚刚怎么感觉有股杀气? 殷言走到案边接过一小宫女手中的扇子,甜声道,“皇上继续呀~我帮您扇扇子~” “你…”凌允涵一脸纳闷,还是没再多问继续批改奏折,殷言站在后头用嘴型骂个不停,嘴巴动得累了凌允涵也没再抬头看她一眼,那些地方的事还真是多,每天那么多的奏折,当皇帝也不容易吧~殷言看着那认真的模样,心想还是原谅他吧~ 一场波澜无惊的内心纠结就这样结束了,之后那几天殷言也没借口偷溜去西殿找人,跟在凌允涵身边,偶尔抛个眼神气气他,这样的小日子也挺自在的,凌允涵每天必不少念的就是咬牙切齿的一句“殷颜颜!” 这天早上,殷言过来伺候,问他,“今天不是不用早朝吗?”为什么还要那么早起? 昵称和简称 “过来帮朕梳头。”凌允涵没有回答直接命令,殷言看了看湖水,“叫我?皇上明明知道我不会。” “看了这么几日还不会?你以为你在朕身边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凌允涵语气带着嘲讽,殷言微微皱眉,她是有看着,可是实际操作… “如果你不怕我把您尊贵的头梳坏了的话…”殷言摊开双手,随即走了过去,拿起梳子,然后慢慢梳起那头黑,明明是男的,丝却那么细,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其实那天摸他的头时她就现了。 学着湖水的样子帮他把一头黑绕起,然后固定,殷言小心放手,黑立即散落下来,冠掉在地上,凌允涵原本闭着的眼睛凉凉的盯着她,殷言不好意思地哈哈干笑,“意外,意外,再来。” 殷言重新梳过,想着刚刚可能太松了,于是用力拉紧… “啊!殷颜颜!!”凌允涵吃痛地叫了一声,脸色很难看,殷言知道,可是她没办法嘛~再几次的“再接再厉”之后,殷言投降了。 “不如…” “明天以前你最好给朕学会怎么盘,以后就负责给朕梳头。”凌允涵恶声说着便招来了湖水,折腾了一早上,连头都没弄好~ “待会儿朕要去西殿,你跟朕一起。”早膳后凌允涵突然说道,殷言心里微微一怔,西殿?那不是昀若住的地方?终于见他去看弟弟了,殷言心里欣喜着,笑笑点头,“好。” “是。”看到凌允涵那怪异的眼神,还以为自己的回答有问题这才改了口,凌允涵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路穿过树林,殷言突然嘟囔,“为什么要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呢?” “就是因为这里够安静,不用理会外头那些闲语。”凌允涵意外的回答了,殷言听着他话里那种淡淡的无奈,还想问什么,突然看到树林另一边那庞大的身影,殷言高兴地跑了过去,喊,“麦芽!!” 昀若听到声音慢慢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凌允涵看着莫名还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却听殷言对昀若笑道,“我来看你们咯~” “殷言~”昀若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忽然转头,“皇兄?” 陵允涵微微一笑走近,“恩。” “你怎么知道是皇上?”殷言讶问,昀若笑道,“你不是说我其他的感觉很灵敏吗?皇兄身上有特殊的香气。” “香气?”殷言微微皱眉,一个大男人身上有香气??看到殷言那略带鄙视的眼神,凌允涵皱眉,凶道,“殷颜颜,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殷言把头转向天空,当做没看到就好~ “殷颜颜?”昀若疑惑,殷言只是干笑,“是昵称昵称。” “殷言怎么会跟皇兄一起?”昀若又问,凌允涵微微挑眉看殷言,疑惑,“殷颜?” 殷言继续干笑,“是简称简称。” “参见皇上。”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一行宫女太监,朝凌允涵行礼,凌允涵摆摆手,“都起吧。” “谢皇上。”一行宫女太监起身,随后殷言跟着两人进了内殿,昀若才问,“殷言不是香草居的宫女吗?怎么会成皇兄的宫女了?” “香草居?哦,香草才是香草居的,我是前阵子才从浣衣局调到皇上宫殿的。”殷言如实道,却不见凌允涵在听到她和昀若那般熟识的语气微微皱眉。 “朕倒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来过这边?” “就前几天你罚我吃光早膳那天,我吃不完打包了想喂狗。”殷言随口道,却见凌允涵冷哼一声,“你倒是敢说,朕说过你可以剩下吗?还拿到这边来喂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也没说不准我打包啊,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这里是六王子的地方。”殷言嘟囔,凌允涵又瞪她,殷言别过头不理他,昀若不知道他们的眼神交流,不过第一次听到有宫女跟兄长这样说话,着实有些惊讶。 殷言站在一旁,听着两人那样坐着聊天,心叹凌允涵这人实在枯燥,忍不住道,“皇上,六王子,今天外面天气那么好,不如出去走走玩一玩要不?” 给读者的话: 貌似晚上审核通过比较慢,偶有认真在更呢~要砖砖~要留言,要收藏~(呵呵,贪了点) 拐去御花园 凌允涵原想说她多嘴,却见殷言冲着他直瞪眼,然后又用眼神指指一旁安静着的昀若,似乎明了,只好道,“说的也是,昀若,不如出去走走?” “对啊,御花园的花开得很鲜艳哦~那里才叫香气宜人!”殷言附和道,昀若闻言却微微愣住,脸上闪过一丝期待,却还是摇头道,“御花园…好像有些远了,还是算了。” “远?都是自己家里怕什么?”殷言纳闷,随即睁大眼睛问他,“你该不会还没去过御花园?” 昀若眼神有些飘忽,殷言有些心痛,凌允涵只道,“御花园确实远了,你若不喜欢就在树林附近,朕陪你走走…” 殷言说不上话,昀若点点头唤来麦芽,然后跟宫女进寝宫换衣服,堂内只剩下两人,殷言问凌允涵,“皇上,六王子该不会真的没去过御花园吧?” “这些与你无关。昀若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只是西殿附近的树林。”凌允涵沉声道,殷言却皱眉,“一直?就因为看不见所以不能到远的地方?” “殷颜颜,注意你的态度。”凌允涵冷眼看她,殷言却依旧道,“我的态度不对吗?他为什么不能到御花园去?这样一直闷在这个小天地他会开心吗?”明明是十四岁,还是喜欢笑闹的时期,整个人却是那么温淡的模样。 “这皇宫之中又有谁真正开心…”凌允涵听着那话突然低喃,眼神转过殷言,闷声道,“昀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自从昀若的眼睛失明后,他就没出过西林以外。”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是看着她的眼,就觉得很舒心。 “你就没想过让他接触一下这里以外的事物?这样对他的心理也好不是吗?” “朕当然提过,但是他很排斥。” “你就不会来硬的哦?现在他的世界就只有这个西殿,你当真能够照顾他一辈子吗?” 凌允涵听着她的话微微的吸一口气,“所以你的意思?” “我要拉他去御花园走走,你不要阻止我!”殷言鼓着腮帮说道,凌允涵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却突然笑了,“好,朕帮你!” 殷言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刚刚说什么?帮她?是帮昀若才对吧~ 昀若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大厅似乎有些安静,他疑惑地唤,“皇兄?” “恩,昀若,走吧。”凌允涵接收到殷言的眼神,走了过去,牵起昀若的手,昀若微微一愣,自从皇兄登基后,感觉已经好久没这样牵他的手散步了。 正愣神时,殷言突然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狗链,笑道,“今天就让我牵麦芽走吧,你们两兄弟要好好散步~我就跟在你们旁边。” 殷言说着冲凌允涵眨眨眼,随后将麦芽拉到一边,进行思想开导。昀若由凌允涵亲自牵着一步一步慢慢走着,穿过树林,感觉走了很久,然后踏上青石板路,昀若疑问,“皇兄,这里是…” “我们在转树林呢~”殷言忙道,又拉了拉麦芽,“麦芽,你说是不是?” “汪汪!”麦芽配合地叫了两声示意他安心。 “你看麦芽都说是~”殷言笑得有些奸诈,凌允涵看着那笑容却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些搞怪的有趣,轻咳两声也道,“我们刚转过树林了,回了西殿附近的后园,再走走吧。” 昀若讷讷的应了一声,三人一狗继续走着,突然听到水流石洞的声音,这里是接近御花园的一处,凌允涵见昀若又要问,立即转向殷言呵责道,“殷颜颜,你拿桶玩什么水?还不快放下?” 殷言刚被凌允涵弄的有些莫名,但看他眼神挤动的模样甚是好笑,随即反应过来忙装模作样道,“哎呀~水好凉啊~皇上,我帮麦芽洗洗脚,你们先走吧~我们待会儿就跟上去。” 昀若似乎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聊着天然后一路走进御花园,昀若这才闻到,“好香。” “参见皇上,六王子。”香叶正巧在一旁打理花圃,见到两人有些讶异,还是起身行礼,昀若听出她的声音,“你是香叶?你怎么会在这?” “回六王子,香叶负责打理御花园的花草。”香叶不知道他们一路把昀若拐过来的,殷言还来不及制止,昀若便知道了,“这里…是御花园?” 再起冲突 “昀若…” “昀若,你刚刚是不是闻到香气了?这里有很多花哦~很多都是香叶打理的,你过来一下。”殷言说着就突然拉过昀若的手伸向一旁的花圃,认真温柔的道,“你摸摸,这是玫瑰哦。” “那是月季。”香叶和凌允涵同时道,表情很是无语,殷言嘴角的温柔有些硬化,拉着昀若摸另一边,“这个,芙蓉哦~” “那是桔梗~”香叶凉凉的开口,满脸黑线,一脸的不敢恭维,凌允涵则是直接瞪着殷言,殷言缩缩脖子,好吧,她对花确实就没研究~在她眼里,花长得都差不多… “别理他们,来,这个嫩嫩的叶子,刚长出来的新芽哦。”说叶子,总不会出错吧~香叶一脸的鄙视,凌允涵也直接来个不屑,殷言脸色微红还是故作正经,继续帮昀若摸索着花草。 昀若任她拉着自己的手,来回抚摸着那柔嫩的叶子,手心处有一股微妙的感觉聚集着,慢慢的延伸到心里深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真切欣喜的笑容,伸出另一只手,伸向那满丛的绿。 “现在的季节,花一定开得很美吧?”昀若问得期切,殷言点点头,随即想到他看不到,忙应声,“恩!” 凌允涵见昀若似乎并不排斥,也松了心,殷言把昀若塞给香叶,让香叶跟他讲花,不然她要被鄙视透了! 殷言转头看到凌允涵,扬脸上满是得意,凌允涵做哼哼的表情,看着香叶语气平淡的讲解着,忽然现这个御花园,似乎没有那么枯燥无味了。 “皇上,韩御史在御找了过来,凌允涵微微皱眉,看看昀若,殷言见状努努嘴,“你去吧,我们在这陪他。” 凌允涵听着她那越不敬的语气轻哼一声还是转身离开,殷言看着他喷气的模样很是好笑,走到两人身旁,听香叶讲花花草草,香叶曾经说过自己可是专业的,殷言说她是一植物精。 听着头晕的殷言到另一边乱晃,晃到另一边却突然撞见一个人,一个殷言很不想见到的人,那骄傲的姿态,眼中透着妩媚与傲视,让殷言想起那日在浣衣局她对自己露出的阴狠,还有那日被欺负的委屈。 没错,那人就是容妃,身边跟着一个卑恭的美人,身后更是随着一帮宫女太监,好大的架势啊~ 容妃显然也看到她了,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讥笑,“这不是殷妹妹嘛~殷妹妹手段高明,才几日便成了皇上身边的人,只不过皇上似乎没有让妹妹恢复身份的打算吧?” “娘娘过奖了,要说手段怎么也比不过您那么驾轻就熟,人家都说女人越老越精明,颜颜还要向娘娘学习呢~”殷言眯起眼睛微笑,她很难得想要嘲讽一个人,偏偏上次被欺负的悲惨经历她还没忘! “你…你竟敢出言侮辱本宫,来人,掌嘴!”容妃厉着眼神,身后的宫女立即就走上前来,殷言认出走在前头的就是那天猛掐她的“容嬷嬷”宫女,满脸惊恐的看着那几人走来,忽然伸脚便踹向那宫女,散打腿法她学过了,可是一直没机会用呢~ “哎呀~我的脚抽筋了不受我控制了~”殷言故作惊讶地喊道,眼中却带着冷意,那宫女被她直直踹开便摔倒在地,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生气就要冲过来,殷言却突然收起那些表演冷眼瞪她,“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动手,这里周围那么多侍卫,我随便喊声容妃娘娘在这里杀人,传到皇上耳朵你的形象怕是全毁了吧~”殷言转向司马蓉蓉,眼里透着寒意,嘴上转为甜笑, “皇上丫~今早交代了,叫我明天一定要帮他梳头,我也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依赖我~你以为我现在只是一宫女好欺负?就算皇上不追究,你以为我爹不会追究吗?”殷言玩着手指拿眼斜她,那模样跟之前被欺负的模样可是天差地别,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浑身散着一股邪魅的气息。 “你,这是威胁本宫?” “说对了!我还真的挺喜欢威胁人呢!不仅喜欢威胁人,我还喜欢骗人呢~不然皇上也不会非要我贴身照顾他啊!”殷言放下手指一脸得意,故意强调“贴身”两个字,却见容妃的阴沉的脸色微转,忽然笑了,“本宫倒要看看,你殷颜颜是不是一只披着皮的妖精。” 冲突再起 “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本宫扒了,若是要喊就让那些侍卫来看看堂堂相府千金身子有多**。”容妃冷笑着命令,旁边的宫女太监立即围了上来,殷言没想到她居然要来这招,伸脚踹开两个太监,却被另外几个围上来的人制住,几个宫女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殷言立即红了眼。 “嘶”的一声,拉扯间,殷言的外衣被整件撕破,颈处露出凝脂雪肤。 “不要碰我!”殷言尖叫,声音里却多了几分哭音。 “麦芽!咬死他们!”一声冷喝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庞然大物朝他们扑去,几个抓着殷言的太监胸前立即被抓开了几道爪痕,一时间御花园里一阵惊叫,殷言被放开后脚便软了下来,后头一双手及时扶住她,殷言顺势便靠到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抬头却见香叶脸上寒气逼人,眼神冷冽得吓人。 鼻头一酸,眼泪便掉了出来,香叶拿手帕盖住她的脸,“难看死了。” “呜呜~”殷言委屈地反身抱住香叶哭了起来,香叶紧紧抱着她,心上有些心疼,再看向那一旁的容妃,直接冲麦芽打了个眼神,麦芽收到指示立即向容妃扑去,将她扑倒在地,容妃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直挥舞着,麦芽张口便将她身上华丽的袖子整个撕扯下来,露出白皙的臂膀。 “啊!!来人!快把这只畜生拉走!!”容妃尖声叫着,手上凉透,竟是整个手臂顺着肩膀裸露在外,麦芽嫌弃那一身脂粉味便跑回了香叶的身旁,容妃让宫女们扶起,看到周围聚集过来的侍卫,立即叫道,“统统不准看!!把这只畜生的狗头给本宫剁下来!!快!!” “娘娘这是要剁谁的狗头?是麦芽的吗?”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十四岁的少年摸索着花丛慢慢走来,原本温和的脸上带着怒意,“还是要剁本王子的头吧?” 耳边是殷言呜咽的声音,没想到她居然会被这样欺负,刚刚要不是听到叫嚷声殷言大概就要被她们欺负透了! “你是…六王子?!”容妃讶道,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从不踏出西林的六王子会出现在御花园里,这么说那只狗是他的? “幸亏娘娘记得本王子是谁,娘娘这样欺负一个宫女不嫌有**份吗?”昀若从来也没试过大声脾气,只是今天就算没见到状况,听那声音也知道生了什么事,刚不久殷言明明还笑得开心,这会儿却被她惹哭了! “这贱婢出言侮辱本宫更是冒犯圣上,本宫难道没权力教训她吗?” “殷小姐是皇上的人,要说教训也轮不到娘娘来教训。”香叶冷声开口,“娘娘当真以为自己就是这后宫之主了吗?” 过去香叶从来没想过要这样为一个人出头,但是今天看到容妃这样欺负人,她还要沉默就对不起这个把她当做好姐妹看的傻丫头了! “大胆的奴才!凭你也配教训本宫!”容妃十分火大的吼道,今天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能这样对她出言不逊,六王子是皇上的弟弟她自然动不得,这两个丫头她可不会轻饶! “她不够教训你,朕够资格教训你了吧?”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香叶感觉怀里的人身子猛的一怔,更加环紧了她。 凌允涵接到消息赶到御花园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人抱着香叶,脸埋在香叶的胸前,一颤一颤的,呜咽声从那缝隙中传出来,就像她那时候哭着指责他,那么让人心疼… 韩青跟在后头看着这御花园的情况,周围一片狼藉,几个太监身上都背了爪伤,容妃更是整个袖子都飞了,但凌允涵的眼睛却是直盯着那个紧趴在一宫女身上呜咽的女子,难得的露出寒怒的表情。那女子大概就是侍卫来报说的殷颜颜吧~丞相的女儿,被贬做宫女的颜妃。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臣妾秉持后宫,自认为皇上排忧,这两个小小的宫女却出言侮辱…更…”容妃一手抱着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一脸娇弱的哭诉着,梨花带雨,娇美的脸庞很是委屈,只让人心生不舍。 皇上的袒护 凌允涵此时却没有丝毫动容,转向那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殷言,沉声唤她,“殷颜颜。” 那身子微微一颤,殷言慢慢放开香叶,止住哽咽,香叶动作快,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去,我挺你。” 殷言低着的头慢慢抬起,咬着下唇看她,然后转头,看到凌允涵心上委屈更多,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受了委屈,看到他会忍不住更想哭泣,只是现在,哭了就输了。 咬紧下唇,拼命忍下泪水,看着他,却满眼倔强,始终还是没办法开口叫他,喉咙被什么东西梗着,良久才顺畅过来。 “你有什么解释?”凌允涵问他,殷言眼睛通红,只道,“我没做错,是她找我麻烦。” 周围一阵吸气声,没想到她敢那么直接告状,容妃闻言硬是哭了起来,“皇上,臣妾只为赏花而来,又岂会无故找一个宫女的晦气?是这丫头口出不逊,不仅踢了臣妾的人,还说,皇上受她迷惑如今一刻也离不开她…” “够了。”凌允涵冷声开口,转向殷言,嘴角似有似无的抽搐,看到她有些心虚似的别过头,说他离不开她?她还真能掰! “你踢了人?”凌允涵看着殷言,殷言咬着下唇不开口,香叶便开了口,语气清冷,不卑不亢,“就算她踢了人那也是属于正当防卫,难道因为娘娘要教训人,就得乖乖挨打吗?” 殷言听着那话忿忿的点头表示赞同,凌允涵微微皱眉,看着她一身凌乱,再看容妃,那样梨花带雨的表情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作假,“她打了人,所以你教训她,那容妃是打算怎么教训她?” 容妃顿时咂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凌允涵转向旁边的宫女,“容妃打算怎么教训她?” “回皇上…”那宫女同样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凌允涵猛喝一声,“说!” “娘娘要奴才们扒了她的衣服。”那宫女吓得跪倒在地上,凌允涵微微吸气,这周围太监宫女那么多人,扒光她的衣服,摆明是想让殷颜颜受辱。 “皇上…臣妾只是…”容妃还想说什么却被凌允涵冷冷一瞪,冷声道,“容妃是闲这日子太无聊了想找宫女玩?是不是也想试试当宫女的滋味?” “皇上,请皇上开恩。”容妃闻言立即脸色煞白跪倒在地,韩青一直在旁边看着,心想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不理智,开口道,“皇上,容妃娘娘想必也是一时气急,方才想必也受了惊吓,不如…” “也罢,这件事朕也不追究,容妃就好好回你的芙蓉殿,这月没什么事就别出门了。”凌允涵似是随意说着,但容妃的心却猛的一沉,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将她禁足,想不到皇上对这个殷颜颜竟是如此偏袒! “臣妾…遵命。”容妃低声道,眼神愤愤的瞪过殷言,殷言只是冷着眼神看她一眼,却是懒得再看她,容妃这次算是败了,现在就算再争辩皇上也不会再听,悻悻的起身,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凌允涵转向殷言,香叶突然伸手解开衣带,毫不在意周围诧异的目光,脱下外衣就套在殷言身上,殷言呜着嘴看她,泪眼盈盈的样子很是可怜,香叶摸摸她的头,淡淡道,“没事。” 殷言这才转向凌允涵,离开香叶的怀抱,刚一迈步脚下又是一软,凌允涵却抢先一步将她扶住,四目相对,殷言还没开口,突然整个被凌允涵凌空抱起,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殷言完全愣住,凌允涵依旧绷着脸,无视众人抱着殷言离开了御花园。 周围又是一阵惊叹,容妃转头却见凌允涵抱着殷言离开,心里更加的气愤,重重的甩下那只剩一边的袖子,然后离开。香叶看着那背影轻轻的笑了,突然身旁一件青袍递了过来,香叶疑惑的转头,却对上韩青带笑的眼,“这样衣裳不整,待会儿就让人瞧见了。” 香叶看了一眼那袍子,却没有伸手接过,冷眸微转,恭然却淡漠道,“多谢大人美意。” 随后直接走向昀若,牵过他的手再用手指钩钩麦芽,“六王子,香叶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殷言她…”昀若脸上还是有些担忧,香叶微笑,“她没事,皇上送她回去了。我待会儿会去看她。” “麦芽,牵着你的主人。”香叶命令,麦芽立即咬着狗链蹭了蹭昀若,昀若纳闷,“怎么麦芽对你比对我还听话?”刚才也是她叫麦芽咬人的吧。 香叶只是淡淡一笑,“合缘吧。” 谢谢皇上 再说殷言被凌允涵抱在怀里一路走回洺溪宫,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看了过来,殷言僵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心头好像有千万头小鹿在乱跳,用可爱的声音叫嚣着,“他喜欢你他喜欢你!” 怎么可能嘛?! 刚刚她是很希望他罚那个容妃帮她报仇的,可是凌允涵毕竟不算她的谁,根本没必要为她出头,但是他居然为了她让容妃禁足了,心里好像有种微妙的感觉,暖暖的,又有些哄闹… 胡思乱想间,殷言被放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她的房里,殷言被放到床上,脸上还带着委屈,看到凌允涵一直紧绷着的脸,突然有种被保护着的感觉。 “有哪里受伤了?”凌允涵问。 不问还好,殷言一听眼泪又留下来了,凌允涵绷着的脸顿时松化下来,苦笑道,“刚刚不是忍着不哭吗?这会儿又怎么了?” 殷言只是委屈的呜呜着声音,然后伸出右手,示意自己刚刚被扯红的手臂,凌允涵接过一旁的水,用丝绢浸了水然后帮她敷起来,动作自然好像没有什么别扭与不对,殷言顶着一双兔子眼看着他,心里还是委屈,“你不怪我胡言乱语吗?” “你原本就有气死人的本事。”凌允涵斜眼看她,殷言有些气愤的转头不看他,凌允涵轻笑没再开口。 “皇上…你为什么要帮我?”虽然心里有些别样的期待,但心里还是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司马将军与丞相向来不合,朕那日把你贬做宫女,反倒让武将势力猖狂起来了,朕只是趁这个机会抓好这个天平罢了。”凌允涵淡淡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会错意。将水拧干,然后将帕子放到一旁,殷言愣愣的看着他,眼神微黯,勉强扯动嘴角,喃喃道,“原来,后宫还是一个小朝廷呢。” 凌允涵眼神略显奇怪的看着她,清美的脸,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与惆怅,突然之间就停止了呜咽,凌允涵哼笑,难道你真的懂所谓的朝廷吗? 暗自苦笑,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会懂~ 一阵静默,两人都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突然,殷言扯住凌允涵的衣角,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皇上,香叶刚刚为了我顶撞了容妃,她一个人在香草居,我怕容妃娘娘以后会找她麻烦,能不能…” “你以为容妃是怎样的人?”凌允涵突然问,殷言想也没想便道,“做作,嫉妒心重,尤其会演戏,之前连我都完全被骗了!” 凌允涵无语的看她,你好意思说别人吗?这宫里还有谁比你会演戏?敢情你还碰上对手了?要说做作,第一次见面那故意妖媚的姿态动作谁有比得上你? “你还真敢当着朕的面说。”凌允涵哼哼一声,“你就不怕朕把你的话当做是你刻意抹黑?” “你不是昏君的话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殷言微微笑了,这样的凌允涵才是她熟悉的那个嘛~ “你敢骂朕是昏君?!”凌允涵微怒,殷言只是笑笑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这会儿却又笑了,那又哭又笑的模样让凌允涵无奈至极,也提不起责怪的意思,反倒是松了口气,殷言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像表面那么凶,凑过去期待道,“皇上,香叶种花很厉害的,你要是让她打理这里包管你每天都流连花丛!” “殷颜颜!流连花丛?你当朕是什么人?”凌允涵瞪她,堂堂相府千金,连成语都用错,殷言别过头嘘嘘两声又继续道,“我有说错吗?香叶真的很棒的,虽然脾气臭了点,性格冷了点,还老是抢我的吃的,她今天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说真的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家的香叶原来也这么爱我,我真是太感动了,简直是到山河泛滥,痛哭流涕,绕梁三日哀转久绝…” “闭嘴!”凌允涵冷声看着那个先是愤然,而后一脸温柔,随后却又变得很花痴地摆着害羞表情的人,这会儿再不让她停口恐怕就要滔滔不绝了,那什么?绕梁三日?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叹了口气,还是无奈道,“待会儿朕吩咐小贵子把她调过来。” “皇上,我…”殷言欲言又止,凌允涵看着她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哼声道,“怎么?不用感谢朕了~” 跟你入虎穴 “不是…那个…”殷言偷偷抬眼看他,两只中指在胸前绕着圈圈,对上凌允涵的眼又立刻逃开,那模样却是害羞得很~屈魅讨好的样子他见过,只是没见过像她现在这样红着脸蛋,想看他又不好意思看他的害羞状,其实这张素然的脸才是最淳朴,最美丽的… 凌允涵微微扬起嘴角,一只手就要抚向她那粉嫩的脸颊,殷言“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终于开口,“皇上…我…” “什么?”凌允涵这会儿心情挺好,这女人还真有真正娇羞的时刻。 “我想问…你这里还缺不缺人?”殷言突然“害羞”地问,凌允涵听见那话硬是停下了半抬起的手,却听殷言继续“害羞”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猪猪和凭儿也调过来?她们现在在浣衣局好可怜的,以前我都没让她们干粗活,更别说洗衣服什么的,那两双白嫩嫩的手都快磨粗了,我好心疼啊…” “殷颜颜。”凌允涵咬牙看着她,眼眸里带着一股暴风来袭的黑气,殷言干笑两声,支吾道,“那个,她们两个其实做点心打点东西都很厉害的…” “这种小事朕才懒得去管!”凌允涵刷的一声站起来,终于爆,“你以为朕连内务府的事都要替你一一打点吗?!这里是朕的寝宫!你说一句就把你的人全招进来这宫里还要规矩吗?!” 凌允涵愤愤的看着已经缩在床头的人,每次她说的话都能把他气死!这次凌允涵决定不再理她,一甩袖就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殷言听见那摔门声才怯怯的探出头来,她就知道,这么暴躁,所以刚刚才会不好意思跟他提嘛~多一个跟多三个不都一样? 凌允涵离开不久,香叶便过来了,殷言看到来人立即扑了过去,她的香叶啊,太让她感动了,她要好好抱着她哭个海枯石烂,“香叶~~” 香叶一个闪身躲到一边,殷言扑了个空差点撞上柱子,再回头香叶却已经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睨着眼睛看她,“没事了?” “没事!”殷言笑笑,她一向不喜欢记仇,她总是感动多过仇恨,要说生气也只是三分钟罢了~ “下次再要碰上容妃你先大喊吧。”香叶叹气,也好让人先做准备,殷言嘿笑,“待会儿人家会当我神经病。” “你本来也就那么神经质,不想想自己在这宫里势单力薄的,还要逞口舌之快。” 殷言本来还在想别的,听着这话挺委屈,她也想理智点啊,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不过上次在浣衣局被欺负得很惨,忍不住就想故意气气那个女人嘛~ “我下次掂着点就是了…”殷言嘟囔着,突然笑着拉过香叶的手,奸笑似的,“嘿嘿~香叶,我刚跟皇上说了让你调过来这边,有他罩着那容妃也不敢找你麻烦咯~” “你说什么?”香叶突然沉下脸,猛的抽回手去,双眼瞪着殷言,“你说让他把我调到洺溪宫?!” “对…不好吗?”殷言被香叶的眼神吓住,支支吾吾道,“你过来这边也有个照应不好吗?皇上也不干涉你养花什么的…” “你一个人陪着一只老虎还不够还要我陪你一起?”香叶抬眼瞪她,她本来就只是清心寡欲的一心种花,没想到会为了她冲撞了后宫最不该冲撞的一个人,她居然还把自己往虎穴里拉? 殷言在提议的时候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想让香叶因为她也被欺负了,心里那小小的私心,就是寂寞了,所以才希望她们能在一起,听香叶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好自私,而且考虑很不全面。 “对不起…我只是…我知道这里跟老虎穴一样,不过那只老虎都没真的对我怒什么的,我就忘了他也是一只老虎…我一个人在这里,又没办法经常跑去找你们,有点寂寞啊,真正能说话的也没有谁,现在还要担心你会不会被我连累…”殷言越说眼睛越朦胧起来,香叶看着这个快哭出来的人,无奈的叹气,她的想法她也明白,在皇宫待了将近半年,总是独来独往的,直到她出现了,才觉得过去自己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如果说这皇宫里谁最能了解殷言这个人,大概也只有她了,反正她来皇宫也是为了躲人,躲在哪都一样,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进了这虎穴罢了! 讨好皇上 “好了,待会让人打点水泡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香叶淡淡道,殷言听着却还是一脸失落。 “我先回香草居整理东西,晚点就搬过来,不过我先声明我要自己睡一间房。”香叶起身随意道,殷言听着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香叶,你的意思是,肯调过来?” 香叶嘴角浮起一抹轻笑,“你不是让皇上答应了吗?皇命难违不是吗?” “香叶~”殷言一把抱住她,满口的感动,“你真好~~” 结果折腾了一早上,上午还委屈得呜咽不已的人下午却是满心兴奋,跟着香叶去了香草居搬行李,然后又一起整理了小院子旁边的房间,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时,小贵子就过来了,看到这已经整理完全的房间有些傻眼,喃喃道,“皇上才让我去传令,你怎么就已经搬好了?害我还特意跑了一趟!” “公公辛苦咯~”殷言讨好的笑,“多跑动跑动有助于身体健康,我要是有时间我也一早去晨运去,再说皱眉会长皱纹的哟~” 小贵子一听这话立即惊也似的跑到案前的镜子前照了起来,摸摸秀气的额头,嗔了两人一眼就走了出去。 殷言趴在床上哈哈大笑,香叶依旧睨她,“说得你好像很忙似的?” “当然啊~皇上要上早朝,我每天天没亮就得爬起来帮他伺候什么的,一路跟着哪有时间做晨运…对了!”殷言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一拍床板,望向香叶一脸期待,“香叶,你会束冠吗?” 香叶微微挑眉,“当然。” 然后,殷言看着香叶给自己束的冠,动作熟练,也很干脆,不禁疑问,“香叶你怎么好像很熟手?”这不是男子的型吗? “因为我之前也经常为某人束冠,习惯了。”香叶淡淡道,殷言也没追究,香叶是宫女嘛~伺候一些王子什么的在所难免嘛~不过香叶也算个美女,一身气质清冷,却很吸引人,怎么就没被看上什么的? 香叶没说,她之前,并不在皇宫里,她给那人束冠,也不是在南临国。 翌日,殷言特意起了大早,凌允涵命人进来伺候的时候就见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得他心里毛,认识这个女人之后,他已经不觉得她的笑是那么简单的了,尤其,是笑得这么有阴谋的样子! “你做什么?”凌允涵问她,殷言依旧笑眯眯的,手上拿着梳子,故意在另一只手上划两划,那模样让凌允涵有种她手上拿的不是梳子而是屠刀的错觉,殷言凑了过来,甜腻着声音道,“皇上,我帮您梳头~” “殷颜颜!”凌允涵退开一步,脸上带着警惕,这笑容,这声音让他心里直毛,难道是因为昨天训了她所以想要报仇? 现在的情况跟殷言第一次来这里伺候的早上有点相似,不过那时候一脸警惕的是殷言就是了。 殷言在心里嘿笑,却满脸无辜,“皇上,要快点梳头呀~早朝要迟到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让湖水来就行了。”凌允涵可没忘记她的技术有多烂,殷言听了却一脸愤懑,“皇上忘了昨天说让我梳头的嘛!我昨天可是跟香叶学了好久的!” 凌允涵这才想起昨天早上,他好像是说过那话,再看殷言,确实是挺无辜的,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看她,“过来吧。” 殷言愣愣的看着他,反应过来立即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认真帮他梳起头来,昨天好不容易让香叶做了好久的试验品,今天她要好好表现才行,表现好才有资格跟他要奖励嘛~ 凌允涵不知道,殷言现在完全是小孩子的糖果心理,听话了就有糖吃,听话了就有奖励,在她心里很自然的就这样以为了。 所以当凌允涵看着头上的冠满意的点头时,就见殷言用小狗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乖巧的跟他索要“糖果”。 “请问您对这型还满意吗?”她其实还想狗腿的加一句“客官”,但是考虑道凌允涵可能接受不了就算了。 “这是基本的。”凌允涵可没打算夸奖她,说得所当然,殷言依旧笑嘻嘻的,“皇上,看在我这么辛苦的帮你梳头的份上,能不能让猪猪和凭儿…” 立志让你信任我 凌允涵瞪住她,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差点忘了昨天她就巴着这件事,讨好他就是为了把她的人都放到他宫里,不过就是梳个头,这算哪门子的讨好?! “殷颜颜,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凌允涵直接问她,旁敲侧击只能是被糊弄过去,倒不如挑明了说清楚,殷言听着他的话有些愣住,看到他眼中的警惕,突然有种被伤害的感觉,那双眼流露着的,是**裸的怀疑!想她殷言这么单纯善良的乖乖女,他居然怀疑她,怀疑她什么? 对啊,差点忘了她现在还是殷丞相的女儿,放她在身边已经算是监督意味了,她还要把人放到这宫里,要是丞相有异心,他也就危险了,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人…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心里这种堵着堵着的感觉又是什么?有些生气,但是生气过后,又有些哀伤,生气的是自己不受他信任,哀伤的是,他这样对身边的人也充满猜疑,这就是君王吗?凌允涵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再看凌允涵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好!她决定了!把他当朋友看,做一个让他绝对信任的朋友! “皇上,你想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吗?”殷言突然眨着眼睛一脸无邪的看着他,凌允涵警惕的眼神微微一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殷言笑得有些阴测测的,故意道,“这是一个很重大的阴谋哦~皇上~~” “殷颜颜”凌允涵心里是有些压抑的,虽然她看起来很爱玩又没什么头脑,也不懂得看人的脸色行事,但是这样听她说起有重大阴谋,凌允涵还是觉得有些心寒,站在最高处,他依旧只能是一个人吗? “我是立志要成为让皇上信任的人!”殷言学着海贼王里路飞说话的语气,突然的蹦出这么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还配上了故作帅气的表情,明明前一秒还是那么阴测测的表情,为什么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你说什么?”凌允涵明显愣住。 “我是在其位谋其职,因为皇上看起来总是有些阴沉,在这宫里的影响也不好,当皇帝虽然说是件很严肃的问题,但是如果宫里的气氛轻松一点,你或许也可以觉得轻松一点不是吗?”殷言轻轻说着,声音有些低柔,却显得认真,凌允涵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确实是愣住的,她所谓的阴谋是… “皇上不是也说过吗?那次在花园你说你厌了,我就在想或许这就是你阴沉的原因,你知道你一阴沉这宫里…” “殷颜颜!!”凌允涵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说朕阴沉?朕哪里阴沉了?恩?” “呃,你现在就看起来挺阴沉的。”殷言不怕死的还是颤着声音老实道,“还有你每次叫我的名字我都觉得阴风阵阵…” “你敢再说一次?!”凌允涵暴怒,殷言吓得一缩,躲进心灵的小龟壳去,又被凶了,当初那个错误情报,是谁说他个性温和的?这人脾气根本不行~ “你没想过是谁整天气朕的?!”凌允涵哼哼道,要不是她整天弄些奇奇怪怪的反应,又总是不懂规矩不识抬举他犯得着每天这样“阴沉”她?!但是,除去那些贬低的话,她的话说得却是最诚恳最真切的,很直白的表达,没有拐弯抹角。 “你说的这些跟你那两个丫鬟有什么关系?”凌允涵决定放过自己,瞄眼看她,殷言见他收起怒焰,这才讪讪道,“她们两个很可爱的,有她们陪着我我心情会变得愉悦啊,做事情也会有人帮我,不会让我那么累,还会弄好吃的给我…” 凌允涵越听越有些莫名,看她说得“津津有味”“灵气活现”,为什么他感觉那个主角突然变了人?“殷颜颜,你方才应该是在说朕的心情问题吧?为什么变成你?” “这是一层很深奥的逻辑关系,总的来说,作为你的贴身侍女的我心情好了,我就能怀着愉悦的心情去为皇上您排忧解难,让皇上保持良好的心境和愉悦的身心,大家就不会怕你,宫里的气氛也会变得很好,大家和乐融融,皇上就自在了,进而提高工作效率造福百姓。” 天天帮你梳头 殷言的理论九转十八弯,她的意思本来是按着她在殷府的想法来做,她当初把殷颜颜的形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才有了现在殷府这样融洽相处得局面,实践证明,这是切实可行的理论规则,一个人的心情能够影响很多的事物!这样她也不用担心他哪天变狠了一下子把她给喀嚓掉,这样也有利于相处,但是尽管殷言想得很自在,凌允涵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在她的说法里,她已经完全把自己放在中心的主体位置了,区区一个宫女,能够改变他?笑话!! 殷言看着他突然甜甜一笑,邀赏似的语气,“皇上~相信我好不好?以后,我天天帮你梳头!” 凌允涵明显被那抹笑容惊住了,纯真清澈,没有任何娇柔做作,就像孩子一样天真得让人无法拒绝,心里还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的一个“好”字已经替他做了选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会给她那么多的纵容。 殷言那番话其实也是临时编造,乱七八糟的,不过她在组织语言方面一向是弱势,所以算了,反正也达到目的了,对凌允涵的感觉,似乎变得有些微妙,怎么说呢?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她觉得越来越有趣,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似是威严又似是温和的模样,但是他会对她晒出那种凉凉的态度,会对她咬牙切齿却从没对她有过重罚,殷言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对他来说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呢? “小姐,吃片橘子吧。”猪猪把鲜嫩的橘肉剥好送到殷言嘴边,殷言很配合的“啊~”张大嘴巴~咬了下去,露出一脸满足,然后把猪猪送过来的第二口推回去,“猪猪也吃~啊~” 猪猪也学着殷言的模样“啊~”的咬一口,凭儿在旁边委屈连连,“小姐~凭儿呢?” “乖凭儿,来,过来~小姐喂你~啊~”殷言笑眯眯的招呼凭儿,凭儿立即高兴的凑了过去,三人坐在阶梯上吃得高兴,好在旁边没什么人,但是,胡统领很无奈,她们简直是当他们不存在的吗?居然旁若无人地吃橘子! 突然御书房的房门打开,凌允涵走出来就看到这三人坐在御书房前的阶梯上,张着大大的嘴巴吃着橘子,凌允涵眉角跳啊跳的,殷言三人早就愣住了,韩靑站在身后看到这情况,心道这个殷小姐还真敢~ “皇上…要吃橘子吗?”殷言干笑地把手上的橘子朝他递去,凌允涵怒吼:“殷颜颜!!滚回你的小院子呆着去!” 殷言三人立即弹起身来,猪猪和凭儿自然是不敢造次的,殷言也低着头,手偷偷在猪猪身上蹭了蹭,猪猪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小姐居然拿自己的衣服来擦手,太过分了~ “皇上,小的们这就告退!”殷言朝他敬了个军礼,一手拉起一人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韩青想笑,但是凌允涵看起来脸色铁青大概不好惹~ 凌允涵顶着那一地因为逃跑而散落的橘皮,脸色一沉,阴声道,“小贵子,还不派人收拾了!” “是!奴才这就让人收拾了!”小贵子心里暗自叫苦,这个殷言,要闯祸也别让他善后啊~ 这边狂风怒卷,寝宫那边却是安静清和,香叶独自在内室整理着桌案,这里虽说是寝室,也备了桌案,旁边一个精贵的大瓷瓶内,那里插的无非都是凌允涵平日闲来无聊所做的墨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香叶将那些画卷稍微整理了一下,突然一个卷轴掉了出来,雄浑潇洒的字体映入眼中,香叶俯身去捡,却在看到那宝塔诗微微一愣,低喃道,“元稹的…” “你在做什么?”后头冷不防的声音出现,香叶微微一愣还是转身行礼,“请皇上恕罪,奴婢只是不小心打开了皇上的墨宝。” “罢了。”凌允涵摆摆手没有多在意,这个宫女虽说跟殷言是好朋友,但她给他的感觉却不是她表面的那般顺从。 “这宝塔诗也非朕所作,你方才说这是谁的诗?”他好像听到她有说过。 “回皇上…”香叶想了想,还是道,“奴婢不清楚,只是曾经听颜颜念过这诗。”她回答得有些小心翼翼,没想到刚刚居然被他听到了,这样悄无声息的,好在她只是看了一诗没动其他的。 吃水果的方式 “她还能懂诗?”凌允涵对殷言嗤之以鼻,刚刚才受了气不免有些不满,完全忘了这诗就是她念的。 香叶没有说话,看着凌允涵到一旁睡下,静静退出内室,暗暗松了口气,走回小院子,这里完全成了她们四人的巢穴,湖水也懒得再给安排。刚踏进小院子,就见殷言坐在摇椅上一脸沉思,香叶跨过她直接走向她自己种的小盆栽。 “香叶,你说皇上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不把我一掌拍飞?你说他是不是…”殷言突然做小娘子的害羞状,“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香叶白她一眼,随声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我是合理猜测嘛~”殷言微微嘟嘴,对香叶的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好像疏忽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多想,猪猪便跑了过来,“小姐~我给你切了苹果。” “猪猪~说了吃苹果要一口一口咬才有感觉你怎么又忘了~”殷言嘴里虽然这样说还是拿起一块咬了起来,猪猪理直气壮道,“珠叶也是为了小姐的形象着想,虽然小姐现在沦为宫女,但是这大家小姐的闺范还是不能让人笑话了~” “是是是~你教训得是~”殷言突然笑着转向香叶,“香叶,皇上是不是睡了?我们去找昀若要不?” “也好。” 于是,殷言拉着两个同样闲闲的小丫头向西殿的方向走去,想着顺便把昀若拉出来玩,到了西殿突然下起了雨,所以便有了现在这样的场景… 殷言,香叶和昀若还有麦芽,三人一狗坐在庭前的台阶上,旁边是准备好的水果糕点,殷言看着凭儿小心翼翼的把切好条的梨子送到昀若嘴边,突然一把抢过来,故作老成道,“昀若,水果不是这么吃的,一条条的哪有感觉,吃水果就要大口大口的拿着一整个咬~”殷言说着塞了一个梨子到昀若手中,昀若微愣,眼神迷糊,还是乖顺的点点头张口咬了一口梨子,“很甜~” “对吧对吧~”殷言得意的说着也拿着梨子咬了一大口,香叶懒得去看她,径自看着雨帘,突然门口处好像过来一个人影,听外头太监传道,“南云候到~” 殷言抬头看到一把宽大的油纸伞下,衣履抉抉,立即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褶皱,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香叶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鄙视。 昀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旁边的殷言把他拉了起来,嘴里温柔地念着,“昀若别坐地上了,多没形象啊~”是的,是温柔! 上官瑀正好走近,看到三人,点头微笑,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这才是好男人的典范啊~眼神转到昀若手上一整个的梨子,殷言立即把那梨子拿了过来扔给猪猪,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昀若怎么这样吃梨子呢~真是任性,要注意点形象嘛~来,吃这个切好的。” 殷言笑得春风如意,和蔼可亲,跟刚才的态度简直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外加一个三百六十度!猪猪听着她的话硬是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小姐是不是说反了?昀若则是愣愣的任她拿走自己手上的梨子,张嘴吃下她送到嘴边的梨子条,对她一前一后的反复无常的说法明显莫名,香叶冷哼,眼里更加鄙视,殷言只顾着摆出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也没去看其他人的脸色,冲着上官瑀轻笑,“上官瑀,进来坐吧。” 上官瑀点头微笑,“方才进宫,顺道来看看昀若,听说昀若前几日还到了御花园?” “是啊~是我带他去的,老是待在这里也不好~”殷言抢先昀若一步说道,语气像是邀功,好像这里就是这西殿的主人一般,昀若不怪罪,上官瑀也没有说什么,再加上凌允涵对她的宽松政策,殷言完全忘了还有所谓“规矩”这东西,香叶只是看着她在那里形象十足的冲帅哥“献媚”。心里哼哼一笑,原来这丫头所谓的形象是因人而异~ 几人聊了一阵,在上官瑀的面前,殷言倒很自然地收敛了脾性,一副温和可掬的模样,颠倒众生。那一场阵雨已经停歇,香叶猜想凌允涵恐怕睡醒了,拉着殷言就要离开,上官瑀也怕她们受了责罚,也就没说什么。 小鹿乱撞 殷言走回洺溪宫,却听侍卫说皇上去了练功房,殷言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却见凌允涵正在练习拉弓射箭,英姿挺拔,好不潇洒,仅仅一个动作却帅气过人,突然他手指一放,箭“嗖”的一声直直向前面的箭靶射去,迅猛有力,正中红心,殷言激动地拍掌,脸上爱心泛滥,“皇上好棒!!” “好棒?”凌允涵微微疑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其实早在她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懒得看她,殷言一脸讨好的凑了过去,“好棒就是十分厉害的意思,皇上的箭术好准啊~” “这是自然。”凌允涵语气里透着骄傲,瞄了一眼殷言脚下的污泥,阴测测道,“看来朕对你太纵容了,你在这宫里倒是随意?” “皇上胸怀宽广嘛~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殷言继续讨好,凌允涵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激他说不会报复什么的,她现在早就被他教训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要保住这种心胸宽广的名号还真不容易呢! 不过今天殷言没有说什么气死人的话倒是让凌允涵有些奇怪,低头,却见殷言一脸期切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弓,烤漆细雕的御用弓箭,只是难以想象她居然会对弓箭有兴趣~ “你想射箭?”凌允涵问她,殷言呵呵一笑,有点傻气,“我只是有点羡慕而已,我还没拿过弓箭呢~” “女子本来就没必要动这些东西。”凌允涵自然说道,却见殷言嘴角一歪,似乎有些不屑,却没有多说什么,殷言其实是真的挺想试试,以前看过日本学校有社团,他们拉的是大弓,样子看起来很酷,她也好想试试那种弯弓射箭的感觉,潇洒帅气。 这样想着,眼睛更加热切的盯着凌允涵手上的长弓,一只手吊在空中,那种想摸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凌允涵觉得有趣,他故作大方的戏笑道,“想摸一摸试试?” 殷言抬头看他,小狗般的点点头,凌允涵把弓递给她,原本只是让她看看,也没想过让她学拉弓射箭,这把弓她也拉不起来~ “皇上~我可不可以…” “你没学过,也拉不动它。”凌允涵一口否决了,殷言立马一脸委屈的小媳妇状,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凌允涵觉得自己真的欺负了她,松了下口,无奈道,“你要是拉得动的话就尽管试试吧。”说不行还不如让她直接试试。 “嘻嘻~谢谢皇上~”殷言说着立即抱过长弓,学着刚刚凌允涵射箭的样子,摆出姿势,凌允涵微微挑眉,居然还挺有木有样的嘛~ 不过下一秒,殷言摆了好久的姿势还是不见那弦怎么弯起来,明明刚刚看凌允涵拉着挺轻松的样子啊~为什么到她手里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殷言不信,手臂夹着弓固定,然后再拉,还是不行!加上双脚,她一定要拉出一个弧度来,不然白白让凌允涵看笑话了! 刚刚那个姿势若说有模有样,带了几分帅气与潇洒,那现在殷言就像是跟弓缠在一起扭打的小鬼,脸色涨红,那弓还是一动不动,手上的箭矢都不知道掉了多少遍,凌允涵看着直偷笑,对着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过表情却是幸灾乐祸,殷言瞪他一眼,那一眼带着点嗔意,凌允涵觉得心上一紧,收起那一脸的调侃,走到她身前,问,“真的想拉开它?” “我一定会拉开给你看。”殷言赌气道,还想再用力,突然一只手掌覆上她拿箭的手,殷言身体一僵,感觉后背抵上了一个温实的胸膛,宽厚的却让人安心,另一只手也被凌允涵握住,殷言身体的姿势立即被调开来,凌允涵握着她的手一用力,殷言便见那方才还没半点反应的弓弦被大大拉开了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拉开了!! 凌允涵听到身前的人一声虚叹,心里的小骄傲被大大提高,再看她一脸惊喜的表情,甚是可爱,忍不住轻笑一声,殷言转头瞪他,猝不及防的看到凌允涵近在咫尺的英俊侧脸,她的脸距离他的好像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此时的两人,这姿势说有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炙热的温度,还有温热的气息从右侧悄悄喷洒,殷言的脸瞬间烧红,急急转头盯着弓箭,心思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他握着她的手散着热气,让她安心不已,可是这种心脏乱窜的感觉又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有点心动 凌允涵没有觉怀里那人的心潮涌动,松开手,笑道,“照你方才的拉法,手恐怕就要扭伤了!这个…” 凌允涵边说着边放开怀里的人,这才察觉到她脸上火热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反应,殷言却急急道,“我,我突然有点尿急我先走了!” 一把将弓箭塞到他的怀里,殷言低着头,慌也似的跑了,凌允涵还有些反应不及,看着怀里的弓箭,再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默了半晌,突然了悟似的,忍不住便扬声大笑,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害羞了!! 殷言一路奔回小院子,心怦怦直跳,这种感觉,很糟糕!! 殷言摇摇头,不会的,我只是被吓到了!怎么说我都不会喜欢皇帝的,那会惹来后患无穷的!本来嘛,被一个帅哥那样环绕着,是女生都会有这种反应,我脸红个什么劲嘛!心跳那么快干嘛?!你不要再跳了! “你想它不跳的那天你可能就死掉了~”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凉凉的声音,殷言呵的一声猛地转头,却见香叶蹲在院边直直的看着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戏笑。殷言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心花怒放得连心里想的和嘴巴里念叨的都分不清了?”香叶凉凉开口,站起身看她,眼中带着点调笑,殷言有些羞恼,“谁心花怒放了?!” “哦?不是说皇上喜欢你嘛~” “我也只是合理猜测嘛…”殷言讪讪说着,嘴角禁不住扬起一抹甜笑,“本来我长得这么人见人化爱,花见花开,他就算不被我的美色所折服也应该对我体贴善良的性情沉沦…嘻嘻~” “既然那样为什么不干脆去告白?”香叶问她,脸上布满黑线,殷言闻言却是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低下头却没再说话,香叶微微叹气,“那么害怕跟皇上扯上关系吗?” “香叶…”殷言抬头看她,眼中带着迷茫,“为什么你总是好像很了解我的想法?” “直觉。”香叶神色淡然道,“若说这皇宫最让人忍不住逃开的,就是这个后宫了,皇宫从来就不是什么清静的地方,更何况古今帝皇多无情,如果要找一段真真切切,独一无二的爱,皇宫是第一个让人想要排除在外的。” 香叶看着那些花草,声音有些淡漠,殷言突然觉得眼前的香叶好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眉宇中带着淡淡的忧愁,脸上却是淡定飘忽,香叶的看法好像跟这里的人不一样?不过仔细想来,当初就是觉得香叶看事透彻,直觉两人合得来才跟她成了好朋友,殷言觉得心里有些想法被堵住了,朦朦胧胧的总是看不到答案。 “但是,人生在世,其实哪个都一样,若说真爱,在哪都不容易找,只是在皇宫,你要比普通人所受的压力更多。”香叶转头冲她微微一笑,“也不是完全不行的不是吗?” 殷言愣住,皇帝,凌允涵,她真的喜欢他吗?如果说可以离开皇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还是会选择离开,只是…有点舍不得他吧,因为他跟她想象中的君王,还是很不一样的。这样想来,或许她对凌允涵最多是一点心动,却算不上真正的喜欢,对!不是喜欢。至少,算不上爱。 “香叶,我可能还是没那种勇气。”殷言喃喃道,抬头看她,脸上却笑靥如花,“我不想被抛弃。”在皇宫的话,跟凌允涵在一起的话,会整天担心他哪天对自己厌倦,他太优秀,她的忧虑太多,那样不安的感情不是她追求的。 “我想,我还是乖乖当个宫女吧~”殷言自嘲似得的道,刚才那种激动的感觉消失了,心也平静了不少,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扯太远了?明明八字都没一撇~算了,早点做好思想觉悟总是比较好的~ 香叶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秒,终于别开了头,没再说话,看着花草,眼神却有些飘忽,脸上若有所思。 晚上,殷言被叫过去侍浴,殷言是有些不快的,一个大男人洗澡还要人帮忙,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嫌别扭~显摆身材吗?臭美! 凌允涵一走过来,就见殷言臭着一张脸,看到他,脸上更是臭上加臭,凌允涵英眉微蹙,他应该没惹她吧? 为您侍浴 “皇上,更衣。”殷言语气机械地说道,凌允涵眉锁更深,“殷颜颜,你…” “怎么?”殷言淡淡的看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心里却是一阵波涛汹涌,不能慌张,要学香叶的样子,对!学香叶那样,从容淡定,不就是帮忙洗澡嘛,她行的!不就是没穿衣服,她可以的!对!!殷言你可以的!!! “没事。”凌允涵心里有些纳闷,原本是想看她羞情的模样,总是被她耍怎么说也要报复回来的,没想到她却是这样的反应,好像完全没有顾虑的帮他脱下衣服,直到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 殷言瞪着他魅惑的胸膛,光洁如缎,没有一丝的赘肉,肌理分明,我的gaga,为什么他身材那么好?!! 殷言死命瞪着,那眼神让凌允涵微微寒,上次不是还有所回避吗?为什么现在却是死命瞪着,一个姑娘家,这样的反应…不知为什么,凌允涵感觉自己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 “殷颜…”另一个颜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突然看到殷言鼻前突然流出两道“清流”,凌允涵愣住,殷言也愣住,伸手摸摸那道鲜红鲜红的热流,血啊,她居然,流鼻血了!脑袋一热,殷言整个人便往后栽去,没脸见人了,她以为自己定力很好的,为什么这家伙身材那么好?为什么她的鼻子那么不争气!! 凌允涵急忙捞住她,殷言看到他,那胸膛贴近着自己,那绝对是**裸的诱惑!殷言觉得脑中血气乱涌,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这绝对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绝对是最最最大的污点!!多少年后,当人们再说起殷言这个人,人们会恍然大悟,“啊~就是盯着皇上的上身直看结果流鼻血晕倒的那个宫女丫~” 事实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都是凌允涵的错!!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凌允涵想看她笑话是真的,但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晕过去,他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那么“炙热”的眼光盯着,心里毛得紧,感觉自己在她的目光里,已经被生吞活剥…不对,他是堂堂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殷言不是一般女子!绝对不是! 这是凌允涵的结论。 殷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猪猪和凭儿满怀担忧的表情,看到她睁开眼,立即高兴地大叫,“醒了!小姐醒了!终于醒了!” “呃。”殷言觉得有些头痛,“我说,你们不要叫那么大声,我的耳膜很脆弱...” “我早就说她没事,不就是血气上涌,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旁边的香叶突然开口说道。 “香叶!!”殷言被她这样一说立即想起了自己晕倒的原因,恨不得扑过去把香叶的嘴巴给缝上,要不是猪猪和凭儿拉住她的话! “别把我说得跟男的一样。” “可是你春心大动不是吗?”香叶继续调侃,殷言被她气得脸色涨红,猪猪见状立即红着脸道,“香叶,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小姐火气太盛...” “我说的是事实~”香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角还压着笑意,原本看到凌允涵抱着晕倒的人过来时她还以为生什么事了,可是听完湖水说昏倒的原因后,她就忍不住大笑不止,殷言这下子,真的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哈哈哈~~ “你...”殷言一只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明显在幸灾乐祸的人,突然门外传来小贵子公公的声音,“殷颜颜,皇上特地让御药房送了点补品过来给你降血气呢~” 殷言转头就见小贵子捧着一盅东西扭扭腰走了进来,听到那个“降血气”立即哀嚎一声,“啊!!我没脸见人了!!” 两眼一翻,再次向后躺去... 这件事完全成了殷言一次耻辱的记忆,凌允涵倒没再提过什么,除了偶尔看着她的脸勾起嘴角,你可以把它解释为偷笑,对,是偷笑!殷言除了忍还是忍,不然还能找他拼命不成? 谁让她为了抵制他的诱惑,死命的盯着人家的胸膛想着以此对他免疫,没想到鼻膜太脆弱,太不争气了! 给读者的话: 噢噢~看到留言好感动啊~谢谢心的砖,还有各位亲的支持,偶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鞠躬鞠躬! 晴晴要结婚了? 这天,凌允涵处理完朝政,到御花园散散步,一个太监来报,说是殷丞相求见,殷言心里微微一怔,想起来她好像很久没见过殷老爹了,被贬之后,再到凌允涵身边伺候,却没有再见过殷老爹,那些大臣,见过的也就几个,远远地看着,也不知道是圆是扁。 凌允涵没有看她,吩咐太监让人过来,不一会儿,殷丞相便走了过来,看到凌允涵身边的殷言,眼中带着点期切,目光微闪,却没说话,对着凌允涵行礼,然后便看着殷言。 凌允涵问,“丞相有事?” “皇上,老臣可否和小女说几句话?”殷老爹的语气挺谦卑的,殷言虽然知道这个爹最疼自己,但是她却总感觉有些别扭,因为他疼爱的那个女儿不是她,所以要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关于小女儿晴晴的婚事,老臣想给小女说一下。” 殷言刚有些出神,听到晴晴的婚事立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有些激动地问,“晴晴的婚事?!什么时候?跟谁?” 她那水灵灵的妹妹才17呀~居然也要嫁人了…这个爹不会给她乱安排亲事吧? “颜颜,皇上面前不得无礼。”殷老爹意思意思的说了她一句,殷言别过眼,凌允涵则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这点“无礼”根本不算什么,“无妨,殷丞相不必在意,关于殷二小姐的婚事,朕也想听听。” “多谢皇上,是这样的,前日老臣给南云候提过小女,晴晴也对南云候深感爱慕,臣恳请皇上为小女与南云候赐婚。” 南云候…殷言懵了,愣在当场,为什么偏偏是南云候?怎么看都是老爹你自以为是吧!拉拢!这是**裸的拉拢! 凌允涵转头,看殷言的脸色有些奇怪,却不知为何,再看殷丞相,心里微微叹气,先前才跟上官瑀提过,没想到这老家伙的脚步比他们还快,这下子想不插手都难了,微一思索,凌允涵才道,“南云候与殷二小姐确实郎才女貌,不过这件事恐怕还要得过南云候的意思,若南云候不反对,朕尽管赐婚也无妨。”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给他乱点鸳鸯谱他可不好交代~ 殷丞相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倒也没说什么,殷言只是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婚礼的时候让自己也参加,殷言自顾自想着问题,也没听进去多少,后来殷老爹只是说了一些注意的话,随后便离开了,殷言还有些云里雾里,她心目中那个白马王子呀~居然要成亲了,对象还是她妹妹。 不过怎么说那两人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两人都那么温柔,将来一定相敬如宾吧~举案齐眉吧~夫唱妇随吧~ “殷颜颜。”凌允涵皱眉唤她,殷言晃过神来,“什么?” “听到妹妹成亲你不高兴?” “怎么会~”殷言突然摆出一副可怜欲泣的模样,“晴晴要嫁人啊~她还那么小,怎么说都有点寂寞啊~她看起来那么娇弱,我都有点舍不得欺负了,虽然说南云候不可能欺负她,不过不知道侯爷府的人怎么样呢?要是有哪个坏丫头欺负晴晴,不行!!我可怜的晴晴…” “殷颜颜!”凌允涵满脸黑线的看她,“你的脑里就只有这些悲惨的想法吗?”还说什么舍不得欺负,他可是听说先前最欺负人的就是她了,不过看她那副样子,也不像说谎,那天在湖边,她怕牵连家人一人承担了罪责,倒也不假。 “没办法,看太多韩剧了。”殷言嘟囔,凌允涵疑惑,殷言只是干笑着摇头,想想像上官瑀那样的人应该会好好照顾晴晴的吧~但是以后他还会对自己温柔浅笑吗?妹夫啊…这个词总觉得有点不喜欢… 一整天,殷言都有些心不在焉,那种感觉很矛盾,一方面觉得两人很配,但是另一方面又不习惯,唉~ “你今天叹了一天了,到底怎么了?”香叶终于忍不住问她,殷言看了看她,再叹一口气,香叶眼眸转为不耐,转身就要走,殷言忙拉住她,“香叶~你就不能再给点耐心啊~”明明对花都那么有耐心~ “什么事快说~” “晴晴要结婚了。” 给读者的话: 呜~偶可爱的电脑坏掉了,只能跟宿舍的借,人家在睡午觉,株在拼命敲键盘,今天只能拼到这里了,先凑合着吧~ 白雪王子 “哦?是好事,难道是婚配的人不好?”香叶不自觉联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中有些嗤之以鼻,殷言却摇摇头,“婚配的人太好了~是上官瑀。” “哦。”香叶直接拍开她的手,了然似地,冷漠道,“说到底你就是贪食心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才不是那样~~”殷言反驳,香叶冷哼,“你敢说你对南云候没有非分之想?” “当然有!”殷言坦白,“他可是我心目中的白雪王子!” “是白马王子。”香叶纠正她,殷言点点头,忘了多做联想,“对,白马王子。非分之想是有的,但是怎么说呢?就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那种感觉吧。” “你倒是挺清楚。” “就是这样才有点无奈嘛,以后他要是做了我的妹夫,我就不能拿他做假想对象了~”殷言又叹了口气,香叶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突然笑了,“我想这是他的幸运。”能够摆脱沦为殷言精神假想对象的下场。 “香叶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殷言想,这件事就算是他们有缘无分了,虽然他们的关系连暗恋的边都擦不上,不过殷言还是想用这样的说法来安慰自己。 翌日,凌允涵下朝又召了人商讨事宜,殷言不用在旁边伺候,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将近晌午,凌允涵才将事情忙完,走到偏殿,就见殷言和两个丫鬟坐在门口的阶梯处坐着,她似乎很喜欢坐阶梯处? “小姐,不是这样的,是这样。”凭儿无奈的语气,殷言手上揪着一堆红绳,绣眉紧锁,“好难弄啊~” “小姐,你以前也不是这么笨的啊~”珠珠在一旁说得有些苦恼,殷言做不可思议的表情,“珠珠!你居然说我笨?!你太伤我心了,我幼小的心灵…” “小姐!你不要分心啦~”凭儿小老师一般的声音。 “殷颜颜。”凌允涵唤她,基于每天听到这声音叫着她的名字,殷言无疑是立即反应过来,弹起身来,转身,“我在。” “你在做什么?”凌允涵眼睛瞄着她手上那堆纠结成堆的红绳,殷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上,立即将那对东西举到他的跟前,“我在做同心结,已经快完成了。” 凌允涵又瞄了一眼她手中的“杂绳堆”,“快完成了?”他怎么看不出来? “皇上,你的眼神是在鄙视我吗?”殷言不满的看着他,凌允涵却是轻笑,“你看出来了?” “你…”殷言气结,还是扭过身去重重哼了一声,凌允涵嘴角轻扬,随即又恢复严肃的面孔,“殷颜颜,随朕到御花园去。” “皇上这么有闲情逛花园?”殷言跟了过去问。 “陪昀若走走。” “咦,昀若又跑御花园去哦?”又去找香叶玩? 两人走到御花园,见香叶正跟昀若说着话,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盆栽,香叶一副专家的表情跟他讲着那盆栽的生长情况,殷言立即跳了过去,“昀若!香叶!你们干嘛呢?” “参见皇上。”香叶直接无视跳过来的那人,施施然向凌允涵偮礼,殷言对她的无视很是不满,一脸深闺怨妇的表情看着香叶,香叶继续无视,昀若走了过来,微笑,“皇兄,还有殷颜。” 凌允涵应了一声便举步朝另一边走去,殷言跟了上去,香叶则牵着昀若慢慢走来,看到园中的亭子摆了许多鲜果和酒菜,湖水像是一早在准备了,看到凌允涵便走了过来,行礼,然后恭敬道,“皇上,东西已经备好。” “恩,让其他人下去吧。”凌允涵摆摆手和昀若一起慢慢走到亭子里,坐下,香叶和殷言毫无疑问只有站着的份… 殷言很不满,这绝对是尊卑歧视! 站在旁边听着两人说着话,不时给夹点菜添点酒,突然一蓝一青的两个身影慢慢走近,殷言看着那其中一人,倒酒的手微微一滞,凌允涵酒杯中的就立刻溢了出来,“殷颜颜。” “啊,对不起。”殷言忙掏出手帕帮他擦干。 “皇上。”上官瑀走了过来,正好看到殷言忙着帮凌允涵擦手,脸上的笑微微一滞,殷言胡乱帮凌允涵擦擦手,然后悻悻的站到一旁,香叶看看来人再看殷言,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给读者的话: 心,亲一个!谢谢亲的支持,株会努力加油的!感动,继续感动~感动得无以伦比啊~ 不好意思骗了你 “参见皇上。”韩青笑着行礼,上官瑀看着两人,愣了一秒还是礼貌性的行过礼,凌允涵摆摆手,“这些礼仪就免了罢。” 上官瑀和韩青在一旁坐下,殷言站得像块木头,身子硬邦邦的,凌允涵心里微感疑惑,却没说什么,四人聊着天,想来这是特地为三人设得酒席,倒像朋友聚席一点都不严肃,殷言纳闷,这皇帝原来还有人可以谈心的嘛~ 站在上官瑀和凌允涵的中间,殷言硬着头皮帮两人斟酒,上官瑀望向她,殷言只是眸中一闪,没再看他,慢慢才知道,原来今天凌允涵就是特地给上官瑀提亲事的! 提到晴晴,上官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皇上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殷丞相提起,朕只能问你的意思,又没逼你。”凌允涵说得事不关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起来就是单纯地找人喝酒罢了~ 韩青在一旁听着只是调笑,“这殷丞相要找女婿,你原本就逃不掉。” 上官瑀笑的有些无奈的摇头,眼神似是无意的转过殷言,又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韩青见状像是有些鼓吹似的说,“那殷晴晴听闻也是个绝色,若是不信倒可以问问这殷小姐,是吧?殷小姐?”他说着又故意望向殷言,殷言微怔,上官瑀也愣住,直直地看着殷言,殷言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不敢抬头,上官瑀停顿半晌,语气似是有些讶异,问道,“你是殷家大小姐殷颜颜?”皇上曾册封的颜妃? “恩。”殷言僵硬的点头。 “不是殷言?” “那个是…简称。”殷言硬着头皮继续道,觉得被一个这么温柔的人这样看着就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那眼神比起责怪更让她惭愧! “上官认识她?”凌允涵看着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殷颜颜对着上官瑀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莫名的不快! “我和瑀哥哥一起在林子里遇到殷颜的,那时殷颜就说叫殷颜,也没想过她就是殷丞相的千金。”昀若在一旁开口,因为看不见,反而能感觉到殷言和上官瑀间的怪异,凌允涵看了一眼殷言,哼声道,“原本就喜欢拿名字糊弄人。” “我哪有。”殷言不满,凌允涵喝一口酒,瞥她一眼,“当初不也用殷晴晴这个名字欺骗朕?” “几百年前的事还一直记着,真记仇。”殷言小声嘟囔,凌允涵猛的瞪她一眼,殷言悻悻的转头,上官瑀已经别开头去,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转回平和淡淡的模样,殷言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奇怪的感觉,手上的酒壶放下,勉强笑道,“晴晴的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性情温和,和上官…候爷也是天生一对。” “你看殷小姐也这么说,不如就把亲事定下来,也省得你一直孤家寡人。”韩青还是笑脸嘻嘻,香叶一直静静看着这边的情况,心里微微叹气,开口道,“颜颜,麦芽这时候大概要饿了,不如你去找一下它吧。” 殷言望向香叶,想到她可能是帮自己解困,立即满目感动的看着香叶,在得到凌允涵的肯后便走开了,刚刚感觉站在那里好像有股无形的压力,但是如果说上官瑀要成亲的话,她也希望是跟晴晴一起。 在御花园找了一会儿,走到另一边,却见麦芽一只庞然大物居然在学人家小猫咪扑蝶,殷言一脸鄙视的盯着它,许是闻到殷言的气味,麦芽转移目标便向殷言扑来,殷言被它直接凑过来撒娇似地动作吓到,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向后跌去,突然一双沉稳的扶住她,殷言转头,上官瑀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 殷言微愣,忙拉开麦芽,看着上官瑀,好奇他怎么会过来这边? “上官瑀…” “没事吧?”上官瑀扶好她,眼中带着关心,殷言又想到他刚才的样子,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没告诉你全名。”虽然殷言也是真名。 “不要紧,我不在意。”上官瑀微微一笑,倒是殷言有些不好意思了,蹲下身来瞪了瞪麦芽,怪它淘气,麦芽故作可怜的呜一声,望向上官瑀,上官瑀笑笑也蹲了下来,摸摸它的头算是鼓励它,殷言拽拽它的狗耳朵,“再调皮不给你吃的。” 皇上翻牌 “它说知道错了。”上官瑀突然一本正经的帮它道歉,殷言对上他认真的眼,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上官瑀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见她笑得开心,也忍不住笑了,两人拉着麦芽笑着笑着,突然上官瑀脸上的笑容顿住,转头望去,殷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凌允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头,脸色有些阴沉,殷言一惊,收起笑脸,眼睛挺得贼大的,不敢多出气。她这样算不算被逮住了?和上官瑀? “你们在做什么?”凌允涵阴测测的开口,又望了一眼上官瑀,“上官,你不是说掉了东西?” “呃,微臣方才找回来了,刚好看到殷小姐…” “她已经不是殷小姐了!”凌允涵突然出声打断他,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好,“她先前是朕的颜妃,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受不起这声‘小姐’。” 殷言微愣,看来凌允涵还真的好像生气了,不过他为什么脸色那么臭,难不成还吃醋不成?吃醋??呵呵…会吗?不会! “皇上说的是,颜颜现在只是个区区的宫女,上官候爷也只是有礼貌才这么称呼我的。”殷言摆出笑脸,眼神却是死瞪着的,凌允涵眼神一凛,“你的意思是南云候比朕有礼貌。” “这本来就是事实。”殷言摆手,一脸无辜,凌允涵脸色阴沉,上官瑀见状赶忙出声,“皇上,颜颜姑娘不是那个意思,就别跟她计较吧。” 颜颜…姑娘… 凌允涵脸色更沉,望了一眼殷言,又看了看上官瑀,突然摆出一个假气的笑容,“既然南云候这么说朕就作罢吧,上官,既然东西找回来了就回去再喝几杯吧,朕还有话要与你说。” 说着拉过上官瑀便走了,临走还不忘瞪一眼殷言,殷言看着他的模样却是好笑,什么时候开始,她现凌允涵有时真的好好笑,好…幼稚! 好可爱! 晚间,香叶送昀若回西殿之后直接回了小院子,看到殷言坐在院子里苦着一张苦瓜脸,走过去,语气中带着调侃,“难道南云候今天没有答应亲事你沮丧了?” 殷言摇摇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皇上,他刚刚…翻牌…” 翻牌?香叶有一秒钟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殷言的表情故意笑笑,“皇上召人侍寝,很普通的事啊~” 殷言也知道啊!侍寝嘛,正常得很,可是,殷言还是觉得不舒服,她到洺溪宫后,凌允涵都没让人侍寝,她一直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很自在,无所忌惮,可是凌允涵突然说要临幸别人,还是那个讨厌的梅贵人,殷言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似的,很不舒服。 香叶凑了过去,摸摸殷言那张素然清丽的脸,殷言有些迷惑的看着香叶,香叶笑了笑,“还没哭嘛。” “谁想哭了!”殷言恼火的一把拍开香叶的手,弹起身来一脸愤懑,香叶笑得有些深沉,“不哭就好,你现在看起来也不输给那个贵人,要是你想随时都可以把颜妃的身份抢回来。” 殷言微微一愣,看着香叶,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抢回来?” “变回颜妃,然后讨皇上的宠爱,独占他一人,就不用担心他会去要其他人咯。”香叶说得云淡风轻,殷言却大叫,“我才不要!!” 那简直是叫她直接色诱嘛,她要是想独霸凌允涵当初就不会弄出那么多事来了,现在虽然说感觉不一样了,可是不叫别人侍寝那不就会要她侍寝?她才不要!绝对不要!! 当初包装自己,欺骗皇帝,跟凌允涵划清界限,跟他讲大道理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不要侍寝!! 喜欢上他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她把自己交给他! 没错,殷言最怕的就是侍寝这件事!她对自己的清白可是很看重的,不是绝对共度一生的人,她不会那么轻易把第一次交出去,交出去,她就没办法拿回完整的心了,要是凌允涵哪天不要她了,她会变得很可悲!她一定会变得很可悲的!! 她不要侍寝~~~ 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赌,香叶在心里冷笑,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 鬼才理你 “如果你只是一点点喜欢他,就不要让自己再陷进去了,吃醋什么的,也别再吃了。”香叶突然淡淡说道,语气变得有些漂浮,殷言暗下神来,她确实没信心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过,她要怎么控制自己,喜欢凌允涵?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来是吃醋了,她没资格吃醋吗? 确实没什么资格,不过…她还是很不爽啊!! 殷言很纠结地狂抓头,香叶脸上布满黑线,这人现在是怎样? “香叶!帮我!”殷言突然下定决心似的,香叶以为她是下决心要抢回颜妃的身份了,正要开口答应,谁知道她下一句却是---- “我要让他今晚没办法宠幸梅贵人!!” “鬼才理你。”香叶很想直接拍死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见殷言突然眼睛一亮,激动道,“香叶!你太聪明了!!” 香叶,微愣,她说了什么吗? 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个! 殷言拉着两个丫头进房,然后拉出一匹白色的布,脸上带着奸笑,手上拿着剪刀,咔嚓咔嚓... 香叶冷汗直冒,这女人疯了! 是夜,凌允涵坐在寝宫内看书,殷言站在旁边伺候,一晚上都很安静,心里却直骂,他一定是故意找自己在这时候来伺候的,明明待会儿就要风流快活了还要她待着! 门外传来小贵子的声音,梅贵人到了。 凌允涵点点头,脸上是面无表情,其实他不是非要找人侍寝,但是今天...想到上官瑀抱着殷言的样子,他心里就没由来的冒了一把火,不答应成亲,也是因为她吗? 殷言转头,正好看到凌允涵在看她,冲他摆了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凌允涵感觉脖颈寒,她那个笑容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阴谋? “皇上,梅贵人来了,还要我伺候吗?要不我帮两位更衣?”殷言脸上灿烂不已,心里却是咒骂不已,你敢说“要”!你敢叫我留下我就瞪死你们!瞪大眼睛盯死你们!看你们怎么快活! “不,不用了,回去歇息吧。”凌允涵对她的反应很是不解,还是挥挥手让她离开,殷言脸上挂着笑容,施施然退了下去,出去时正好撞见走过来的梅贵人,浑身擦着香粉,身上的衣服还那么薄?小心得重感冒! “参见梅贵人!”殷言笑笑施礼,梅贵人一脸得意地扬,哼了一声直接走了进去,殷言站在原地笑得阴测测的,你就拽吧,待会儿看你继续拽! 殷言这会儿笑得阴险,黑夜里,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诡异,阴森... “皇上刚刚吩咐了,今晚要好好享受,让你们都退下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过来哦~”殷言说得有些暧昧,几个侍卫宫女都微微脸红,护卫长功力深厚,清咳两声便带人离开了,殷言笑得得意,见人都退了,便溜到另一边,招手,香叶一脸无语的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东西带来了没?”殷言说得像黑道交易,香叶把包袱丢给她,“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惹皇上生气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要气就尽管气去。”殷言说得很无所谓,现在生气的可是她,他最好把她一下子逐出皇宫,老死不相往来,她也正好忘了这人。 “香叶,帮我化妆,越恐怖越好。”殷言哼哼一声立即说道,香叶无奈,只好动手帮她,现在也只有她能帮她了。 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刷了一层又一层,又在眼角滴了几滴鲜红的朱落,嘴角再画上一些,把头放下来,换上白色的“女鬼装”,也像模像样了,新一代贞子,诞生了... 殷言学着阴沉的样子抬起两只手,凑向香叶,“这样恐怖吗?”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你更恐怖了,转一边去,我看着就毛。”香叶不客气道,殷言笑嘻嘻的表示满意,又问,“香叶,带番茄了吗?” “凭儿刚刚特地去拿的,拿的太大了,这个最小,给你,塞好了别掉下来。”香叶拿出一个较小的鲜红鲜红的番茄,殷言纳闷,“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做什么的?” 香叶嘴角闪过一抹笑,又推推她,“抓紧时间,里面都快煮熟了,小心点。” 给读者的话: 考试,加更,偶拼了~~嘻嘻~砖砖还有收藏,株全要了,不然,加个分也行啊~商量下啵~偶也粉爱留言! 女鬼之夜 殷言冲她摆了个ok的手势,香叶带着东西溜到另一边,殷言走到方才事先打开的窗户,偷偷溜了进去,偷偷看了一眼寝殿里,乖乖!都脱鞋上床了,居然还在捏肩膀!!真懂得享受啊! 塞着番茄,把嘴涨得鼓鼓的,殷言用头遮住大半的脸,准备... “皇上,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梅贵人羞羞地凑了过去。 “...恩。”沉吟一声,还是应了,殷言暗骂,色鬼! 梅贵人褪下身上的衣物,只留一件轻纱,若隐若现的肌肤,引人遐想,又伸手帮凌允涵解开衣带,然后顺着姿势偎进凌允涵的怀里,娇声唤,“皇上~” 凌允涵微微抬手,卷起她一束秀,窗外正好吹过一点风,殷言顺着风的方向飘了过去,在只有梅贵人看得到的方向阴测测的笑,带上那从间透出来的阴森的眼神,若隐若现嘛~她也会! 寒风吹过,梅贵人身子一抖,眼神呆愣,刚刚的是什么? 窗边好像有什么人? “皇、皇上…”梅贵人的身子往凌允涵的胸膛缩了一缩,凌允涵微惑,望向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打开来了,吹进一些夜风,拍拍梅贵人表示安抚,梅贵人立即娇娇一笑,眼神迷蒙,将脸凑了过去。 居然还想诱惑人! 殷言飘到另外一边,瞪大血红的眼睛,瞪着两人,凌允涵惊觉身后有些奇怪,正转头,突然窗外呼声大作,吹进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白色的花絮?凌允涵微微皱眉,放开梅贵人,挂一件衣服便朝窗边走去,香叶在外头扇着花絮,见人被引到窗边,立即飞身一跃,跃到另一边的墙院,为了接应殷言她也特地披了件白衣,在黑夜中白影闪过,凌允涵眼神一寒立即从窗边跃出追了过去。 “皇,皇上...”梅贵人见皇上突然走了,心里蒙上一层恐惧感,房里灯光幽暗,有些阴冷,梅贵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抖,“来,来人,有没有人?” 来人啊... 来人啊…人呢? “贵~人~~”阴森森的声音从后头飘来,梅贵人当即一愣,慢慢转头,瞳孔当即撑大,一个披头散的白衣女子立于床尾,带血的嘴角笑得很是阴森恐怖,嘴巴鼓鼓的让她想起曾经惩罚过一个宫女,把她的嘴巴塞满大朵大朵的红花,直到嘴巴被涨破涨裂… “啊!!”梅贵人惊叫,双手挥舞着,“不要过来!你是什么人?!!不要过来!!来人啊!!” 犀利的嚷声冲破黑夜,宫外一侍卫问,“方才好像听到皇上的寝殿传来什么声音?” 另一侍卫答,“女人的声音,别多管闲事,皇上吩咐了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靠近。” 旁边另一名侍卫凑了过来,“难不成方才是皇上?这可真猛!”某侍卫一脸崇拜的表情。 “少说闲话,认真看守。”胡统领严声喝道,几名侍卫立即站得笔直。 “你是什么人.!?闯进皇上寝宫可是死罪一条,你…”梅贵人本来还想虚张声势,下一秒看到殷言的动作,却吓得不出声来。瞳孔再次被撑大,只见殷言右手握着左手的大拇指,随后手指慢慢拉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梅贵人亲眼看着那只手指被拿了出来,让她想起那个被她剁掉大拇指的宫女,脸上更加惶恐,“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我~拜托不要找我~” 殷言看着那厮吓得屁股尿流,胡乱挥舞着手臂的“霉龟”,脸上有些无语,她只是刚好想到以前学过的一个拔指的魔术正好拿来吓吓她,没想到却被她蒙对头了~ 殷言慢慢飘了过去,梅贵人连滚带爬的缩吖缩着,脚上被丝被勾住,一不小心便跌下了床底,忍着痛睁开眼睛,却见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布着血丝,七孔流血的脸在头顶放大,那披散的青丝抚过她的脸,诡异得毛,梅贵人一时吓得忘了言语,殷言阴森森的盯着她,咬破嘴里的番茄,带着温热的红汁滴落在梅贵人的脸上,梅贵人死死盯着眼前的“鬼”。 “啊!!!”的惨叫划破黑夜,格外嘹亮,尖锐的叫声连殷言也被震得耳朵痛,梅贵人叫完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被抓包了 殷言揉揉痛的耳朵,嗤嗤奸笑一声,张口再咬,干脆把整个番茄都吃了,鲜红的茄汁自嘴角流下,在惨白惨白的脸上留下诡异的痕迹,这样应该行了,趁凌允涵没回来之前赶快溜走,不然待会儿就麻烦了,虽然不知道香叶用什么方法把人引开的,不过多亏有香叶,她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皇上!皇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看来刚才那叫声太厉害把侍卫都招来了,殷言顿时慌了手脚,要是现在有人闯进来她就死定了!在房里慌乱地转着,突然窗口闪进一个身影,殷言还没来得及张口整个人便被拖到了床上,一个身影翻压上来,殷言惊愣,凌允涵!! 为什么他这么巧回来了? 刚要张口,嘴巴便被捂住了,幽森的灯火下,凌允涵的眼睛透着邪惑,闪动着,声音更是魅惑,警告她,“别出声。” 殷言当即不敢出声,下一秒小贵子已经冲了进来,身后一班子侍卫也闯了进来,见到皇上正在龙床上,身下还压着一人 此情此景,众人,呆住。 凌允涵寒声喝道,“该死的,都给朕滚出去!!” 众侍卫和小贵子立即回过魂来,叩了罪立即忙不迭的退出了寝宫,凌允涵脸上的霜气未降,再看殷言被他捂着嘴几乎就要翻白眼了,凌允涵这才放开手,看看手上沾到的红色液体还有黏黏的粉块,立即嫌恶的拿起殷言身上的白衣擦了擦,殷言得到解放,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等到呼吸顺畅了,却见凌允涵霜着脸,阴声道,“殷-颜-颜。果然是你在装神弄鬼。” “呃、皇皇上、、”殷言汗颜,她这副尊容他怎么还认得出来?扯着嘴角勉强露一点笑容,却不晓得她现在的尊容简直越笑越恐怖! 凌允涵阴沉着脸看她,下一秒终于忍不住抓起她身上的衣服大力朝她脸上抹去,殷言感觉五官被狠狠蹂躏了一番,再能呼吸时,就见凌允涵看着他手上被擦得红一片粉一块的白衣,一脸嫌恶,殷言还没来得及抱怨,突然凌允涵一把撕开她身上的白衣,殷言大惊,他,他要做什么?! 衣服被撕破,凌允涵立即一副拿着带菌体的表情,把那块擦过殷言脸的白布用力扔出窗外,脸色这才恢复了一点,敢情他是觉得太恶心了?那有必要撕她的衣服嘛~又不是拿他的衣服擦!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殷言现在还整个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简直大气也不敢出了,生怕他一个暴怒把自己也给撕了,像撕衣服那样…. 凌允涵冷冷的瞪了她好几秒,又看向另一边床底被吓晕过去的梅贵人,一点没有起身去将那贵人扶起的意思,殷言心里猛地毛,直叫嚷着,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女人,那地板多凉吖,还不快去把人抱到床上去~ “殷颜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扮鬼。”凌允涵的声音寒如冰窖,殷言听着身体直哆嗦,“皇、皇上,我胆子其实很小。” “朕没见比你的胆子更大的人了!”凌允涵低吼,殷言被怒气直接喷洒,闭着眼睛缩着脖子,凌允涵看着她颤颤抖的模样倒是收敛了一些怒火,不过,想到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扮鬼,吓晕梅贵人,唯一还能解释的原因就是她故意搞破坏,他原本也只是想气气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居然是…扮鬼! 刚刚闹了事,门外也有了看守,凌允涵看着身下的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放开她,然后起身,伸手放下罗帐,殷言愣愣地看着他,对他的举动有些不解,下一秒却见他走下床去,抱起晕倒在地的梅贵人就放到床的一边,殷言看着闷气,她说让他扶又没有让他把人抱上床!难道他真的就那么饥渴,人家晕过去都不放过嘛! 鄙视!绝对鄙视他! 殷言越想越气,一双凤眼直直的瞪着凌允涵,却见他突然笑笑,招呼她,“过来。” 殷言闷闷地爬了过去,心想他要是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一脚把他踢到天崖海角去!凌允涵继续朝她招手,待殷言靠近了便一把拉过她残破的衣摆,“嘶”的一声,衣服被扯得更破,殷言心疼地抓过衣服,好好地一件道具被他糟蹋成这样了! 为什么撕我的衣服? “你做什么?!”如果说先前是害怕他对自己乱来,现在就是她就是委屈的责备,凌允涵看了她一眼,直接命令道,“把她的脸给朕擦干净了。” 殷言闻言一愣,这家伙太强悍了!真正的强悍啊!他要抱人还要她把那人给他擦干净了给他享用?!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你还有理了?真是存心不把她看在眼里! 虽然是愤愤不平,殷言还是使劲蹂躏着梅贵人的脸,正好把上次的仇给报了,擦完脸,梅贵人还是依旧昏迷,殷言有些纠结,她现在是不是该把梅贵人捧过去再狗腿地说一句,“皇上,已经给您擦好了,请您慢慢享用。” 那感觉就像是帮他把苹果洗好再送到他嘴边给他品尝了,敢情她还当了窑子里的妈妈了?!不行,殷言你真这么做我一定鄙视你! 正踌躇着,凌允涵却冷眼瞥了她一眼,正确来说是瞥了她手上的布,直接道,“还不把那东西给扔了。碍眼。” “哦哦。”殷言狗腿地立即把手上的布条往窗口处一扔,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麻烦,还很嫌东嫌西的。不过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该不会真的想当着她的面,不行,太限制级了,她会吐血的!不行! 正当殷言双手捂着双颊想入非非时,凌允涵却突然一言不的把她拉了过去,殷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华锦丝被便披头盖了下来,凌允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准出声。” 天,凌允涵果然是个变态!!殷言惊叹,正想拉下被子一探究竟,凌允涵却冲着门外喊,“小贵子。” “皇上,奴才在。”小贵子应了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朝床上看去,凌允涵和殷言都被罗帐遮掩了身影,也看不到什么。 “送梅贵人到偏殿休息。”凌允涵淡淡道,罗帐微掀,便见梅贵人躺在床的边侧,沉沉睡着,小贵子立即点头答应,从外头招了几人进来,将昏迷的梅贵人抬到偏殿,小贵子看了看床上的身影,恭敬道,“夜深了,请皇上早点歇息。” “恩,都下去吧。”凌允涵沉声说着,小贵子立即退了下去,寝室里又是一阵静默,凌允涵转头,却见殷言已经掀开被角,露着一个脑袋瓜,揪着被子一脸迷惑的看着他,那迷茫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可爱,突然想起她那次装病,也是像这样拉着被子露出半张脸来,那时候大概是因为没有化妆怕让他认出来了吧~ 想到她那么耍着他,凌允涵又重重哼了一声,殷言见他火气未降,悻悻地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朝床边沿挪了挪,看着凌允涵的臭脸讪讪笑着,学着小贵子刚刚的话,很狗腿的,“夜深了,请皇上早点歇息。” 说着就准备掀开罗帐冲出去,还没抬身,却听凌允涵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不紧不慢道,“想出去就尽管出去吧,方才的事情闹得护卫都回来了,他们正好还要抓个元凶出来,你这身打扮,刚好。” 殷言刚抬起的身子立即僵住,看了看自己,衣服破破烂烂,披头散,脸被揉得红,要是她说她刚伺候完皇上歇下大概也没人会信吧。转头看了看凌允涵,行!被他逮住算她倒霉。 “皇上,你要…治我的罪吗?” “嗯哼。”凌允涵凉凉的瞥过一眼,忽而笑得有些奸诈,“今夜是让朕一人现了也就算了,你若出去让其他人现了朕也不得不办你,你说是吗?” “是是是!”殷言点头点得很积极。凌允涵继续诱导,“所以今夜就在这里陪朕歇下吧,天一亮让香叶给你拿套衣服过来再回去。反正她也是同党不是吗?” “是是…”殷言依然点头,她现在除了点头说是还能怎样?不过既然凌允涵这么说了也就是香叶没事了,还好,要是香叶被连累了她会被她怨死的。 “既然如此,就宽衣睡下吧。”凌允涵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着便随便在殷言的旁边躺了下来。 “是”殷言还想点头,宽衣睡下…她要睡哪?该不会是,龙床?!凌允涵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给读者的话: 昨天的果实累累,偶粉得意~亲的留言就是偶的动力,亲的收藏也是偶的动力,亲的砖砖还是偶的动力!哈哈~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要不要当回妃子? “皇上…那个,我去外面的卧榻那里…” “你给朕躺下。”凌允涵微一狠,伸手便环住殷言的腰身将她拉着躺下,正好躺在他的身旁,殷言重重地跌回床上,愤愤的瞪着凌允涵,“你…” “怎么?”凌允涵勾起嘴角看她,眼神中有莫名的光芒闪动着,让殷言顿时消了声,没敢再火,“没没事。”今晚算她栽了,人是被她吓晕了,她却被抓住了… 凌允涵像是颇满意这样子,大手不客气地环着殷言的腰身闭上眼睛便睡下了。 殷言僵着身子,脑袋有些短路,她现在正在努力修复中,这样算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没有立场地让他抱着,他凭什么,又不是男朋友,又不是老公,她的腰可是留给她命中的另一半抱的! 殷言看了看凌允涵,见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其实这样看他,还是很好看的,安静的睡颜,脸上的线条很和谐,却没有女子的柔气,剑眉英挺,那应该是人们常说的阳刚之气吧,直直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喉结,不像有些男生那么突出,这种感觉,好柔和~ 但是!她还是不会被他的美色所惑,现在是原则问题,原则告诉她不能这样跟他睡在一起! 微微挪一挪腰,刚挪开一点,腰上的手便收紧了一些不让她再动,殷言微微滞气,看凌允涵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手伸到凌允涵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想把他拿开一点,突然那只手促不及的反握住她的,殷言心头一喝,凌允涵依然闭着眼,嘴巴却在说,“殷颜颜,给朕安分点。” 连眼都懒得睁,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殷言瞪着他,脚一伸便用力踹了过去,凌允涵终于睁开那尊贵的眼睛,带着不满与不可置信,“殷颜颜!你竟敢踹朕?!” “踹你怎么了?!谁叫你一直吃我豆腐!”殷言豁出去地冲他嚷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句话还挺耳熟,好像上次也说过,不过那时候是甩了他一巴掌。 “殷颜颜!”凌允涵突然伸手,殷言还来不及逃就被他抓住脚踝,下一秒很顺利的便将她重新压在身下,殷言再次被压制住,像这样躺着仰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殷言其实从没试过,这种感觉很怪异,脑袋有些充血,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着,不管怎么说这姿势都太暧昧了,殷言有些脸红,是真的很脸红。 “殷颜颜。”凌允涵一双眼睛幽深乌亮,“朕问你,朕恢复你颜妃的身份可好?” 殷言愣住,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不是开玩笑,但是为什么突然提恢复妃子身份的事?殷言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又看了看凌允涵,脸上浮起一抹鄙视,“色狼。” “你!…”凌允涵气结,她居然还敢鄙视他! “我现在,挺好的,所以,不用了。”殷言突然低声说道,微微别开脸不看他,凌允涵皱眉,她居然就这样拒绝了? “殷颜颜,你敢再说一次…” “我不想当妃子了。”殷言干脆道,看着凌允涵,眼中透着种异样的光芒,那种人们称之为决心的东西! “不当妃子,想继续在朕身边供朕使唤,还是说回浣衣局洗衣服?”凌允涵冷声问,殷言闻言眼神当即变得有些心虚了,那决心一下子就溜了,决心~你要去哪?~ 她可没说自己就喜欢被奴役!可是,现在真的挺好的,每天都能见到他,不用像其他小老婆一样,等着他什么时候想起自己,很凄怨的。 “殷颜颜,朕原本可以无须经过你的同意便直接恢复你的身份。”凌允涵的声音听起来很嚣张,但是殷言不否认他说的没错,她说不要有什么用?他一句话下来,想把她放到身边还是放到冷宫哪里,她能说一个不字?那是妄想。 “但朕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地做朕的妃子,不准再弄那些戏人的把戏。”凌允涵难得这么商量地跟她说话,语气虽然嚣张却也真切。 静默一会儿,殷言脸上有些为难道,“那个啊…可是我习惯了怎么办?”尤其现在一看到他被自己吓得绷着脸或是瞪着眼的样子就高兴,想改还改不过来呢~ 在龙床上醒来 “你说你习惯骗人?”凌允涵的语气明显降低了温度,殷言瞪他一眼,“真失礼呢!我那个才不叫骗人,是生活小乐趣。”她才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骗子,骗子才没她那么善良,她顶多就爱装蒜罢了~ “你倒会享受。”凌允涵冷哼,“朕问你,当真不愿再做朕的妃子?”气息洒在殷言脸上,有些痒,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殷言有一瞬间恍惚了,依他的性格,再矫情下去他大概就不客气了。 开口闭口都是“朕的朕的”,不管宫女还是娘娘都是他的,反正她横竖是拒绝不了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眼角瞥他,有些支吾道,“我有个条件行不?” “说来听听。” “…” “殷颜颜!”凌允涵催她,殷言红着脸看他,豁出去了,“不准碰我。” 说完上面那位明显愣住了,这条件其实不咋样,妃子的义务无非就是那码子事,她都这样说了,凌允涵要她这个妃子也没用,虽然他有时候好像总是招惹她,但是她也不觉得凌允涵是真的迷上自己了,殷言还没自恋到那个程度。 她有什么资格谈这样的条件呢?一点筹码都没有,不过该说的总是要说的,除了心和身体,其他的都没问题。 周围再次陷入一阵静默,凌允涵眼神怪异的盯着殷言,那眼神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似的,另一方面,那眼神中又似乎隐藏着其他的东西,隐忍,怒气,还有无奈。 叹了口气,凌允涵从她身上下来,躺倒一边,淡淡道,“明日还有早朝,早点睡吧。” 殷言懵住,这算什么,话题跑掉了,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怎么都给应个声吧,莫名其妙的,让她怎么反应? “明日朕让人送你回去。”凌允涵依旧闭着眼睛,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可以把你的人都带回香絮宫。” 香絮宫,颜妃的…殷言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怎的,感觉心底有种暖暖的感觉,好像被包容了,又好像被隔开了什么,他应该不算是宠自己吧?但是不自觉的,嘴角轻轻上扬了,很想笑,很想认为,那是幸福的感觉。 殷言侧过头,看着凌允涵依旧睡得安静,感觉心里有种被水装满的感觉,微微转了个姿势,偷偷凑近了一点,他身上好像真的有股不一样的香味呢~歪过头,学着小情侣的样子,隔着一处空地枕着空气,抱着被子,想象现在,自己就枕在他的怀中,抱着他,安心了。 隔天,殷言被人推醒,睁眼就看到香叶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在她身后,湖水还有几个宫女正为凌允涵更衣,殷言还有些迷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昨晚好像说过让香叶帮她拿宫女服过来,然后混出去不让人起疑,原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这会儿这么多人? 凌允涵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一脸迷蒙,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态,嘴角微扬,随即唤了小贵子进来,小贵子进来,便见殷言一脸迷茫地坐在龙床上,眼神呆呆的,一时便愣住了,转向凌允涵,“皇上…这…” “朕昨夜招幸了她,待会儿传朕旨意,殷颜颜即日起恢复颜妃的身份,还是住回香絮宫,该打理的你给安排一下。” 殷言闻言立即瞪大眼睛看他,那厮说起谎来却是面不改色,还给她一脸无辜,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得那么无辜!早知道,多说几个条件。 小贵子也是愣了一秒立即便反应过来,一身恭敬,“是,皇上,奴才这就传旨下去。”虽然不知道殷言昨夜什么时候待在寝宫里的,但是皇上既然没说自然也就不提了。 “待会儿再打点水,伺候娘娘沐浴梳洗。”凌允涵突然叫住,忽而又转向殷言,笑得温和,“爱妃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爱妃… 殷言嘴角抽了几抽,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凌允涵那话什么意思,说得那么暧昧,好像她被他怎么了似的?事实根本什么事都没生过!! 这家伙,故意毁她清誉! 给读者的话: 变回来了变回来了,哈哈~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宝贝糖不说偶还不知道今天还是国历七夕呢~七夕快乐,偶会继续加油! 皇上很阴险 小贵子和几个宫女都上前来向她施礼,恭敬道,“恭喜娘娘。” 殷言觉得一大早头都大了,看着这几个平日里还很照顾自己的太监宫女,感觉距离一下子远了,有些难受,又不知该说什么,头一仰继续睡去,凌允涵?爱干嘛就干嘛吧~懒得跟他辩了。 香叶一直看着殷言,脸上的表情多是无奈,其中还隐着一点担忧,当着这些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屏退了所有人,泡在大大的浴香池里,殷言想了想昨晚到现在的事,昨晚原本只是想破坏凌允涵和梅贵人那码子事,可是好巧不巧给凌允涵抓个正着,怎么说呢?要是让人现她穿那一身回去会让她百口莫辩,所以让她一直待到早上,结果他故意大大方方的摆给别人看,不也没人追究?皇帝一句话,谁敢追究? 借了这个机会还了她的身份,可是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 是什么?梅贵人!昨晚被抬到偏殿了! 昨晚那情况,所有人都会以为凌允涵宠幸了梅贵人,然而早上之后龙床上却有另外一个女人,这该怎么说?那些人会怎么想? 她殷颜颜是故意爬上皇帝的床? 真是好笑,凌允涵居然给她扣了这么一顶帽子,现在那些人,那些妃子大概都以为自己心机深沉吧,被贬后,处心积虑爬上凌允涵的床,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难怪凌允涵刚刚表现得那么暧昧,他这不是把自己往风口处推嘛,阴险小人,被设计了!! 果然! 不要指望一个皇帝会真的把心交给人,他们身处高位,交不起。 也不要指望一个皇帝所做的事都是单纯无目的的,他们比商人还要精明,只要是有用的,都能利用下来。 殷言很荣幸,她是有用的,不过要她做什么用?难不成帮他打垮后宫?她肯他也未必肯,没了那些大臣的支持,要坐稳皇位更是难上加难。 殷言有些懊恼,为什么以前没现自己这么聪明呢?太聪明的人果然容易受伤~唉… 罪过… 殷言气得直扑水,水花四溅,有些疯狂,但是飞溅过后,四散开来,然后落回池中,重新融入水中,只有少数的那些,虽然脱离了池子的束缚,但是洒落在地上,只能等待蒸。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矛盾吧。 如果说凌允涵曾经利用过她,容妃那次的事已经给她提过醒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还是想靠近他,不知不觉的,好像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存在,好像是“喜欢”。 她是被冲昏头脑了吧,一定是这样。 “娘娘,你玩水玩够了?”香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上面看她,殷言一惊,立即佯着胸部做害羞状,嗲声娇气道,“讨厌~色女~” “没你那么色。”香叶白她一眼,看着她身上嫩滑如皋玉的肌肤,凝脂粉嫩,白皙透明,蒸上了一层粉红,娇翠欲滴,这样的美人出浴图,她要是男的恐怕也会鼻血喷张吧~ 好在,她是女的,所以还能很平静地盯着水里那人,问,“你真的被吃了?” “你姐姐我还是纯情小处*女一枚。”殷言张牙舞爪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懑,很想澄清,但是她要是澄清了不就摆明不给凌允涵台阶下,她不会那么笨在最敏感的位置拔老虎毛。 香叶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拿过毛巾帮她擦背,“昨天还说不要,今天就变回颜妃了。是不是对上皇上,你就没辙了?” 殷言是不习惯让人伺候的,但是香叶让她感觉很轻松自在,就像跟好朋友去泡温泉,然后互相擦背,虽然香叶衣裳整齐,不过殷言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好像是吧…”殷言不否认,“不过我昨晚有很坚定地拒绝咯!就是他没采纳贤言罢了。” “你坚定?”香叶明显不信,殷言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想了想还是坦白道,“不过我也不算屈服在皇上的淫威之下哦~我们已经定了君子协定了,当妃子可以,他要把我往风口处推我也认了,就是不能碰我。” 给读者的话: 看到新留言咯~偶明天考完试就把电脑拿去修,嘿嘿~就能更多点,暑假就奉献给亲们咯~ 向日花开 香叶闻言倒是有些讶异,看着殷言喃喃道,“他倒是好商量,能忍。” “哼~”殷言哼一声别过头去,香叶把毛巾往她头上一拍,“享受够了就快上来,待会儿皇上回来要是看到你这样还管你什么‘君子协定’,先把你扑倒了再说。” “香叶,你说的话怎么越来越粗俗啊?”殷言捏一兰花指,一副受惊状,不过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她现在可是秀色可餐的皮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是凌允涵一个把持不住她就亏了~ 香叶在一旁看着某人又一副自恋状态,别过头去当作不认识的。 穿上衣服,那边放了湖水送过来的贵妃衣装,沉甸甸的,殷言有些头痛,告别宫女服,还挺伤感的~ 香叶帮她把衣服穿好,湖水进来,说是帮她梳妆打扮,态度显然恭敬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熟络的样子,殷言有些不习惯,看到湖水,立即一副撒娇状,“湖水姐姐~我不会弄头,帮我弄个简单的好不?” “这本该就是湖水做的。”湖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脸上还是勉强地笑着,“娘娘,还是别这样叫奴婢了,让人听见了…” “让人听见怎么了?我就爱叫湖水姐姐湖水姐姐,几百年几万年我还是这么叫,其他人想听我还不叫呢~管他那么多!”殷言耍赖似的咋呼呼嚷着,湖水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珠珠走进来笑说,“我就说小姐不会翻脸不认人,湖水姐姐你就爱瞎想。” 湖水闻言也笑了,对着殷言笑得很包容。 “小姐,我们方才回了香絮宫,后园花圃开了好美的花,就是那小金黄呢~”猪猪突然一脸激动地拉着殷言说道,殷言微愣,望向香叶,后者只是笑笑,却不热衷,殷言猜想一定是香叶偷偷去照料的,不然她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收拾好一身行装,殷言高兴地拉着几人就要去看花,湖水却摇头,因为可怜的她还要伺候皇上,殷言有些遗憾的看着她,转而笑笑,“没关系,你有空再过来我那里玩,那花听起来好像挺新奇,我看了好邀你来赏花。” “好~”湖水微笑,看着殷言拉着三人风风火火地出了宫门,连步辇也不坐了,反正也只有她一人坐,还不如走的快点~ 殷言前脚刚走,凌允涵后脚便回来了,好像看到殷言走得急,脸色有些阴沉,问,“颜妃做什么走得那么急?” “娘娘说香絮宫开了很美的花,赶着回去看新奇。”湖水恭敬说着,凌允涵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环视寝殿,感觉却有些空荡了,眼角瞄到浴香池边喷溅到外头的水渍,眉头一皱,湖水赶忙道,“皇上,娘娘方走,奴婢还没来得及让人收拾,奴婢这就让人进来收拾。” “罢了。”凌允涵突然笑着摆摆手,“朕也不指望她会留下多整洁的形象。”这样弄得乱糟糟的,没点手尾,倒更像她。 再说另一头,殷言一路走回去,都是点头哈腰的宫女太监,这地位高了就是不一样,前阵子殷言见到这些人还得客客气气的,现在她一夜翻身变成老大,虽然凌允涵设定的方式不太光彩。 奔到后园,入眼的全是一片金黄,殷言傻傻的愣在当场,反应过来立即欢叫着跳了过去,也不管刚才走回来脚累,满脸的兴奋,围着那满片的小金黄直欢叫着,“向日葵啊!向日葵!!好漂亮啊!” 金灿灿的向日葵,没想到在这个皇宫能见到,殷言看到向日葵心情就好,对她来说,向日葵就是阳光!就是灿烂! 香叶看着殷言,只是抿嘴微笑,对这眼前的大片向日葵笑得温柔,看起来很柔和。 “娘娘,为何叫向日葵啊?”猪猪和凭儿明显没见过这么阳光的花,殷言笑得开心,没见香叶在一旁静得有些反常,只是一味淡定。 “这种花总是朝着阳光的方向开花,所以叫向日葵。” “她还有其他的名字,叫望日莲。”香叶突然轻声开口,殷言疑惑,说香叶你怎么知道? 香叶故作神秘地一笑,“外使传来的学名是本番菊,传来的资料也少,望日莲是我以前听过的别名。” 给读者的话: 下午上机考试,偶真佩服自己的度,趁机把没打完的草稿打了,又是一更~哇嘎嘎~(老师看不到偶) 还能天天帮你梳头? 殷言“哦”了一声,没有多在意,继续围着她的向日葵跳舞,知道殷言对花的了解少,香叶也不对她抱有太大期待,现在变回颜妃,她倒成这边伺候的人了,原本还想带点情报回去让那个人高兴一下的。这下看来没什么机会了~ 住回香絮宫,殷言倒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早早睡下,沾枕就睡得香熟,第二天起了大早,梳洗完后,天还没大亮,殷言偷偷溜着出了宫门,一路走到洺溪殿,天已经大亮,殷言却站住了脚,猛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殷言,你就这点出息!才一天没见就赶着来找人了?有那么容易的事嘛,人家都在传你不择手段得君宠了,还赶一大早过来,还要不要脸了?” 殷言在宫门口徘徊着,去也不是,走也不是,那侍卫一定认出她了,笑得那傻样! 不过啊,那个时候她很认真地说了。 “皇上~相信我好不好?以后,我天天帮你梳头!” 说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不管他有没有放在心上,她说出口了就是认真了,她要做让他不需要任何怀疑的人,对她来说那是个约定,不过…现在,以后她只能做等的那个人了,好悲惨的一个词,除了等,还是等… “阿嚏!”忍不住打了个轻轻的喷嚏,秋天的清晨还是挺凉的,殷言背靠在一边的宫墙上呆,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说是来帮皇上梳头的了。 突然,一件丝质披风从一旁递过来,殷言转头,却见香叶眼神清淡,迷迷蒙蒙的好像也染上了早晨的雾气。 “清晨霜重,你穿得太少了。”香叶淡淡说道,殷言接过披风,却没披上,只是在手上来回抚摸,质感好好,香叶早就知道她一个人出来,来找凌允涵。可是他现在和她隔了一个宫墙了,离开了才觉得,寂寞了。 怎么办?她看不到他了,她不想回去那个香絮宫等他。 低着头,一直看着那件披风,低声道,“香叶。” 她想说谢谢的,但是话出口,却有些哽咽,她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变得有些,忧愁? 香叶没说什么,伸手接过披风然后帮她系好,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中有些心疼的无奈,“殷颜,见不到就不要等了,回去吧。” 殷言低着头,点点头,任香叶拉着回了香絮宫,走过飘落满地的花道,轻轻细细,回悄悄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才现那个地方变得好遥远,成了他的妃子,感觉更遥远了。 胡统领过洺溪殿交班,看到刚走不远的有些熟悉的身影,心里有些纳闷,如今贵为一妃之长了,大概不会不加矜持随意来见圣颜吧? 话虽如此,还是把事情跟湖水提了一下,湖水有些惊喜,想出去看,胡统领拉着她说人大概已经走远了。 湖水微一沉默,还是进房伺候皇上梳洗去了。 有时候八卦是一种很好的传讯方式,虽然说不上八卦,但是被一个人看见了,告诉另外一人,另外一人再告诉另一个当事人,殷言清早过来的事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皇上,听守卫宫门的侍卫说,颜妃娘娘方才好像来过。” “颜妃?”凌允涵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轻笑,“殷颜颜啊,她来过?这么早?” “是的,但是没通传又走了。”湖水慢慢说道,原本对这类事情是不喜欢掺和的,不过如果是殷言,她愿意帮她。 凌允涵微一思索,还是道,“今日没有早朝,传旨下去,朕到香絮宫用早膳。” 湖水闻言,脸上微笑,立即道,“是,奴婢这就命人准备。” 坐着宫辇一路到了香絮宫,宫门处,香叶正修剪着盆栽的花枝,看到来人微愣,小贵子扯开嗓子通报,“皇上驾到~” 香叶扔下剪刀,立即过来行礼,凌允涵看了看她,问,“颜妃呢?” “回皇上,娘娘还未醒。”香叶淡声道,其实是睡回笼觉。 凌允涵微微皱眉,望向湖水,湖水微愣,还是忙声问道,“香叶,今早卢侍卫说见着你和颜妃娘娘到了洺溪殿附近,娘娘还未醒吗?” 替朕梳头 “哦,娘娘今早确实早起,和香叶一起去采集露水罢了。回来时说困,就又回床了。”香叶故意说着,低头眼中带着点奸笑。 凌允涵闻言,皱眉,哼声道,“朕也不觉得她能有多早起,也罢,摆驾回宫。” 小贵子和湖水相视,眼中有些惶急,正要说摆驾回宫,突然宫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叫喊声,顺利止住凌允涵刚转了方向的脚步。 “香叶!!快过来!~早餐搬到后园咯,你再慢点我把你那份也吃了~快点快点!” 真是精神爽朗的叫喊声啊~ 香叶有些丢脸地把头垂得更低,凌允涵却是挑眉,“她醒了?” 显而易见,没想到她这么快补完眠了。 “颜妃招呼你去吃饭?” “呃,是。”香叶灰声灰气说着,凌允涵便抬脚向里面走去,香叶只好跟在后头,那头殷言咬着一双筷子,嘴里直抱怨香叶太慢,于是又冲着园口大喊,“香叶,你快点啦~我快饿死了~”说着又笑脸嘻嘻地看着凭儿将早膳全都放好。 “朕还不知道,爱妃这边的膳食这么糟糕,居然能让你饿得快死掉?”园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啪嗒”,殷言手上的筷子掉了,香叶没出现,出现的却是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殷言讷讷的回过头,凌允涵英姿勃,眼神中带着戏谑,一副黑帮老大带着人登堂入室的模样,好不嚣张,瞧瞧,后头还有那么多“小弟”,呵呵,香叶啥时候也加入人家“皇帮”了?没出息! “这是什么花?”凌允涵一进园就被园中那一片一片的金黄色吸引了目光,那么朝气蓬勃,那么鲜明,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向日葵。”殷言应声。 “向日,确有朝阳蓬勃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凌允涵赞叹,殷言有些骄傲地昂起下巴,满满的得意之色,“当然,所以我才挑这里吃早餐。” 望向凌允涵,看到那头上整齐的玉冠,心里微微叹气,就算没有她还是会有人帮他梳头,而且梳得更好~ “你确实会享受,朕也还没用早膳,就在你这一边赏花一边用膳吧~”凌允涵随口说道,一副你该感恩戴德的口气,殷言却微微一愣,讷讷道,“你没说你要来,我只让准备了四人份,猪猪,凭儿,香叶,还有我的。” 凌允涵闻言怒了,从牙缝里叫她,“殷颜颜!” 殷言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旁边的小贵子一听忙让人加膳,殷言也真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凌允涵这才减了些怒气,甩甩袖子转身看向日葵。 香叶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筷子,让凭儿去换一双筷子。再吩咐拿多一双,凭儿微一犹豫,还是去了。殷言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那句“殷颜颜”比叫“爱妃”好听多了~ “皇上?”殷言有些疑惑地看着凌允涵突然站到她跟前,拉着一张脸,“殷颜颜,在早膳没备好前,随朕过来。” 凌允涵说着便径自走向殷言的寝屋,殷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愣头愣脑的便跟了过去,香叶看着直叹气,不行了,那丫头陷进去了。 进房,关了门,凌允涵走向床边,然后冲她钩钩手指,“过来。” 此情此景,殷言很傻逼又很配合地抓紧自己的衣襟,一脸惶恐状,“你,你想做什么?” 凌允涵凉凉的看着她,突然摘下头上束好的玉冠,在她的妆台前坐下,淡淡道,“过来替朕束冠。” 殷言全身一怔,呆呆地看着坐在妆台前的男子,这里是她的房间,那个是她的妆台,此时却坐着一个他,突然有种好微妙的感觉。 殷言走了过去,轻轻捧起他的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早上去找过他吧,为什么还特地过来让她帮他重新梳头,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表示,他有认真看待她的话?是不是可以当做,他是喜欢她的? 殷言突然手上力道握紧,不行!早上回来的时候才跟香叶说她要潇洒,她说哪天要是能出宫了她头一个跑前头,为什么一见了凌允涵,就全崩塌了? “殷颜颜!”凌允涵痛得嗤声,殷言立即陪着笑脸,笑呵呵的摸摸他的头,“不好意思,呆了,不痛吧?” “给朕梳头你居然还敢呆?”凌允涵眯起眼睛,一脸不爽的样子。 给读者的话: 今晚要狂欢,终于考完了~哈哈~明天就回家抱心爱的电脑去~ 一起用早膳 殷言手上的动作利索的帮他束好,然后放下梳子,刚刚点头哈腰的样子荡然无存,说得理直气壮,“是人都有呆的权利,我只是刚好这会儿呆罢了!” 凌允涵瞪着她,只能无奈了,看看镜子里的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嘴角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随即站起身来,随意道,“早膳大概准备好了。” 果然,两人走出去,那边又搬了一桌东西,真不知道是增加多少人份的早餐了… 凌允涵眼角看到殷言对那多出的一桌早餐很有意见的样子,转向湖水,“把多余的撤了,照着方才四人份的膳食多留一份就够了。” 殷言闻言微愣,转向凌允涵,心窝暖暖的,湖水照吩咐做好后便退了下去,殷言随着凌允涵坐下,旁边几人却愣愣的站着,殷言看了看凌允涵,转头道,“都过来坐啊~我的豆浆都凉了~” 香叶闻言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坐下,然后示意猪猪和凭儿一起过来,两人这才扭捏着坐了下来,却有些紧张,皇帝啊~居然跟她们同桌吃饭。 殷言看了看猪猪和凭儿,故意撅嘴,“你们两个真过分,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你们那么紧张,皇上又不是妖怪野兽,坐在一起很奇怪吗?”殷言说着手上顺便夹了一块南瓜饼放到凌允涵的碗里,凌允涵微愣,看她跟宫女逗趣,夹起南瓜饼自顾自吃了起来,嘴角微扬。 “娘娘…你怎么这么说…”凭儿有些担心地转向凌允涵,见他只是自顾自吃着,压根没打算怪罪什么,心这才松下。 “我说的不是吗?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偏心,移情别恋。”殷言说得自己好像深闺怨妇似的,凌允涵凉凉地看她,这个人真不会用词。算了,习惯就好… 一顿早餐,吵吵闹闹,不过感觉很自在,简单的早餐,凌允涵突然有点羡慕,原来她跟下人之间,是这样相处的,简单随意,却很温暖,在这冷漠的皇宫中,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殷言希望,在皇宫里开满一大片向日葵,向日葵的花田,能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她说,这么阳光的东西该让所有人都看着,人也会变得阳光起来,不用像凌允涵那么阴沉。 凌允涵听了便很配合地怒了。 其实殷言知道,他并不阴沉,她只是故意那样说,看到他怒似的,就很得意,有趣,这种心理有点像小学生,那时候小男生总爱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只是殷言好像搞错对象了,先她站错立场了,其次,那人是皇帝,拿他的骄傲来玩,迟早会出事。 香叶的担心,有好多。 送凌允涵离开,殷言呆呆的站在原地,香叶看着她,轻轻丢下一句,“没出息。” “我…”殷言想辩解,却说不出什么,只好噤声。凌允涵离开,嫔妃间早就传开了,梅贵人一早就去了芙蓉殿,容妃看到她就是轻笑,“梅柔妹妹倒是一早收到消息,皇上今早无朝,一早便往香絮宫赶了。” 梅贵人憋着脸色,这两天受到的待遇就够她打击的了,原本就是她奉牌伺候皇上,怎么知道第二天在龙床上出现的却是殷颜颜,迷迷糊糊被送回来,后来宫里就传开了,殷颜颜为了复位争宠,处心积虑地爬上龙床,硬生生把梅贵人掰了下去,结果殷颜颜恢复了贵妃的身份,她则落为后宫的笑柄。后来想想,那个女鬼,不就是殷颜颜假扮的嘛! “娘娘,那颜妃根本不是简单的主,她假扮女鬼将臣妾吓晕,然后假冒臣妾让皇上宠幸了她,我们都着了她的道。”梅贵人一脸的不甘心,“就连娘娘也被她落得闭门不出个月…” “梅柔!”容妃猛的喝住她,脸色变得阴沉,被皇上禁足是她的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一个天子会为一个宫女把一个贵妃禁足个月。 梅柔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垂,一副卑微之态,容妃坐在主座,脸色阴险,“那女人既然以为自己能搅乱这个后宫独霸君宠,本宫就看看她倒是能做到哪种程度。” “娘娘,臣妾在想,颜妃既然要夺宠,为何一开始还弄个惊世骇俗的装扮,让皇上对他冷落,这难道也是她的心计吗?” 容妃微一沉吟,若说这一点她也一直想不清楚,不过不管她当初目的是什么,今天她们的怨算是结下了。 给读者的话: 各位亲亲不好意思~今天放假回家搭了好久的车,偶今晚会加紧更回来的!谢谢各位亲的支持~爱你们~ 跟我比肉麻你还嫩点 这头阴风冷雨,殷言那头却是阳光灿烂,殷言抱着几只最大的向日葵,刚剪下来的新鲜花枝,围着后园转悠,凭儿捧着个花瓶过来,让她把花插上,殷言硬是不撒手,硬要多抱一会儿,外面的宫女来通报,说是皇上在湖亭设宴,请了晴晴,让她一块过去,殷言一听晴晴进宫了,抱着花就要过去,珠珠和凭儿连忙拽住, “娘娘,您总要换身衣服吧,方才都沾上泥土了。” 殷言这才笑笑,任两人拉进屋,换了一身湖青色,倒不着急过去,让人拿了一条粉色缎带,香叶将向日葵的花枝修剪过,殷言用缎带绑上,这才出过去。 抱着那大大的向日葵,神采飞扬,裙带飞舞,洒落一地阳光,走到湖亭,隐约见到几人已经坐在亭中,殷言抱着向日葵,盈盈星步,灿黄灿黄的向日葵衬着她一身湖青,整个人就像花朵似的,加之笑脸盈盈,顾盼生辉。 上官瑀看着那湖青色的身影走近,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那光彩清丽的模样,让人陶醉。 那一路走来的女子,身后是香叶和凭儿,珠珠就没过来了,殷言说,一个人带三个丫头,怎么看怎么嚣张。 其实她很低调。哇哈哈~ 殷言有些意外地看到上官瑀坐在亭中,晴晴一个女的,旁边两个男的,看起来有些拘谨,看到殷言,这才开心地笑了,殷言看到晴晴身后的小丫鬟,当初她把凭儿给了自己,殷言应让殷老爹给她找的。 “参见皇上,候爷。”该有的礼还是不能省,好在不用下跪,殷言虽然装扮简单,但怎么说也是贵妃的佩饰,没看到上官瑀眼中一闪而过的怅然,殷言行过礼便将那几枝向日葵塞到晴晴怀里。 “晴晴,漂亮吧~我特地剪了给你的。”殷言说得像疼爱妹妹的大姐姐,晴晴一脸受宠若惊的小心将花捧在手里,笑得开心,“谢谢姐姐。” 香叶在一旁嗤之以鼻,明明是她硬要剪来装饰房间,现在还真顺水。 上官瑀看着那花,有些意外,“这花看起来实在特别,色彩鲜艳,想必是外使传进的珍品。” 是不是珍品殷言不知道,但是上官瑀看起来挺喜欢的样子,殷言有些献宝似的说道,“这个叫向日葵,很阳光的,不知道候爷也在这里,不然就给候爷也带几枝。回去插在水里就能留。” “那在下先谢过了,听闻昨日皇上恢复了娘娘的身份,上官还没来得及道贺。”上官瑀温笑着的脸上似乎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感觉,殷言脸上微顿,只能挂着干笑,晴晴听了也为她高兴,说了几句,三人说得开心,完全忘了那边的凌允涵。 从刚刚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可恶! “爱妃早上还说欢喜那花,怎么舍得剪了?”凌允涵嘴上噙着笑,眼中却是怒意,殷言没自觉,撇嘴,“再欢喜她也有花期的,过两天也是凋谢,不如给我装饰。”顿了顿,又有些挣扎似的问,“皇上要是喜欢,要不我臣妾也给你剪两枝?”眼中满满的挣扎与不舍,凌允涵见着在心里直哼哼,方才说要给南云候也不见你不舍! 虽然心里不快,脸上还是微笑,笑得宠溺似的,“爱妃真是深有朕心。” 又来!殷言听着那话,再看他脸上的笑,觉得鸡皮疙瘩微起,有必要嘛~演给谁看?~ “皇上说哪的话,臣妾的就是皇上的,皇上的还是皇上的不是嘛~”殷言也堆起一脸假笑,笑得谄媚,比肉麻,看谁鸡皮疙瘩先掉出来! 凌允涵和殷言两人对视着,大大方方“眉目传情”,无视旁边,上官瑀别开头看着水波,看不出在想什么,晴晴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却是为姐姐开心,偷偷看一眼上官瑀,见他望着湖面,感觉那眼神中好像有股殇然,说不出的无奈感。 凌允涵差点忘了殷颜颜根本就成精了,一下子就把话回了过来,也不嫌不暧昧,凑着她的笑,只能一起扯笑。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还是两章吧,株株明天给亲们加更补偿!哈哈~ 下旨赐婚不容拒绝 转眼看上官瑀,心里微沉,清咳一声,随即恢复正然的神色,“今日请殷小姐进宫,主要是觉得颜妃思妹情切,虽然外界传闻你们姐妹不和,但就颜妃来看,朕觉得她倒是很关心殷小姐的。” 殷言闻言一呵,他是为自己?她怎么觉得他没那么好心? 晴晴脸上微喜,“外界只是不解实情,其实姐姐对晴晴照顾有加。”殷言听着那话那叫一个感动啊~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善良,稍微对她好了以前那些糟糕事就全给忘了~ 殷言目光盈盈地望着她,就差来个痛哭流涕了。 上官瑀看了看两人,依旧微笑。凌允涵继续道,“那是,颜妃可是‘与众不同’呢。”那句话凌允涵咬得别有深意,起码在上官瑀和晴晴听来是那样,但在殷言和香叶几人听来却是了然,凌允涵哪次说起她不是一个咬牙切齿? “前日丞相与朕提及,殷小姐已到婚嫁之期,颜妃记挂着,朕也要为朕的小姨子留心一下。”凌允涵说得轻巧,却把在座三人吓得着实一愣,晴晴是害羞,上官瑀和殷言都是意外。凌允涵无视三人,继续道, “南云候也到婚娶时候,朕想想倒与殷小姐般配。”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皇上…”上官瑀本想说什么,但见晴晴望向他,便停了口,晴晴也是小心看了一眼,再低下头,脸上滚烫。殷言看着两人,再看看凌允涵,前日虽然提过,不过上官瑀不是说了没那意思吗? “皇上,其实晴晴还小,真要婚嫁也不急一时,他们…”殷言还想说别那么急,凌允涵却打算,“爱妃。” 凌允涵好整以暇,眼中却是凛寒的不容拒绝,“朕知道爱妃舍不得妹妹,但是女儿出嫁本是常事,南云候温雅潇俊,朕如今也是成全一对璧人。”说着手一伸,后头的小贵子立即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呈了上来,凌允涵随手接过,动作优雅却不容忽视,望向上官瑀,目光凛凛,却带着一丝坚忍,“朕已拟旨为两位赐婚,南云候想必不会拒绝吧?” 殷言望向上官瑀,其实若说凌允涵愿意,她倒是特见其成,不过晴晴真的还小,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上官瑀要是不喜欢逼着不也没意思嘛!凌允涵什么时候成了那么霸道的主了?赶鸭子上架!有必要那么着急? 上官瑀看着凌允涵手上的圣旨,不是随意传旨而是让他进宫,这也算是对他的尊重吧,不过,他也总是这样,不考虑周围的感觉,有时候真的挺让人无奈的呢~ 抬眼,看了看殷言,那清丽的脸上带着点忧虑,再看晴晴,虽然低头不语,耳畔已经烧红,心里微微叹气,上官瑀还是起身,拉过晴晴,一同接旨。两份旨意,一人一份。 殷言看着两人,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两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但最主要的还是要真心相爱才能幸福,这个妹妹善良得让人心疼,她是真的心疼她,怕她受了委屈。 看上官瑀接过圣旨,殷言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茶轻轻浅酌,没有特别的味道,放凉了些,但是还透着温热,茶香,还有水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凌允涵在打什么注意,但是她本来就没资格说阻止的话。 凌允涵看着上官瑀接过圣旨,心里却是不舒坦的,上官瑀对他来说如兄亦友,只是他身处皇位,拿势压他,有悖他的行事原则。 但是,在看到她和上官瑀之间的互动之后,他就是没办法视而不见。翻牌气她,恢复贵妃的身份,这些事都太过仓促吧。 又说了一阵,这宴席便散了,上官瑀和晴晴同行,却找不出话来说,晴晴也是一路缄默,却是羞然,到了宫门,走向各自的车轿,晴晴突然从后头叫住他,上官瑀转头,晴晴羞涩地低头,手上抱着那几枝灿烂的向日葵,突然伸手,抽出三枝,然后递给上官瑀,柔声怯语,“候爷,这个,若不嫌弃,请收下。” 上官瑀微一迟躇,还是伸手接过,脸上依旧和煦如春风拂柳,“谢过殷小姐了。” “不必。”晴晴微笑,转身步上轿子,上官瑀拿着那三枝向日葵,脸上似有怅惘,还是微微轻笑,转身离开。 跟谁好? 殷言在湖的周边乱转,看着拂柳,又想起上官瑀,上官瑀和晴晴,那两个温柔的人,要是相爱的话一定很唯美,想了想,突然问凭儿,“凭儿,不如你跟回晴晴吧。” 凭儿闻言却是一颤,一脸惊愣,“娘娘,为什么要赶凭儿离开?” “不是赶你啊,是…你也知道,晴晴那么娇柔,我怕她一个人被欺负了,你机灵,以前都帮她挡着,有你在她总不会受太多欺负。” 凭儿闻言却是红了眼,“凭儿跟随小姐,照顾小姐是应分的,但是小姐将凭儿给了娘娘,凭儿就一心只在娘娘,娘娘这样将凭儿赶走,回去后小姐若是不要凭儿,凭儿去哪都不是,更惹人嫌弃。” 说着就要哭出来,殷言一见立即慌了,拉着她的手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心啊?没人嫌弃你,我只是害怕晴晴被欺负了。” “小姐当初也说怕娘娘进宫让人欺侮了才让凭儿好生照顾着,这宫里头怎么也比那侯爷府复杂,娘娘才刚复了位置,这宫里想对付娘娘的人多了去,娘娘先前被欺负时候,凭儿已经没保护好娘娘了这要让娘娘送回去,小姐责怪不说,老爷夫人也不会放过凭儿,小姐都是为娘娘着想,娘娘也为小姐着想,为什么凭儿就不能为两位主子尽点心力?” 凭儿说着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哗哗直落下来,看得殷言那叫一个心疼。想呼呼她却让她躲开,自顾自呜咽着,“南云候多温雅的一位候爷,小姐嫁了他哪能受什么亏待委屈,娘娘在这宫里才叫举步艰难,娘娘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但是珠叶和凭儿都知道,娘娘其实硬撑着…嘤~真要说担心…凭儿担心娘娘更甚于担心小姐…” 凭儿越哭越厉害,说着便干脆跪了下来,“娘娘不要让凭儿离开,呜呜~” 殷言听着都要愣傻了,见她跪下也慌着跪了下来,抱住她,心疼道,“凭儿,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就是问问你的意思,没说真的赶你走啊,你看你走了我也不习惯,你和猪猪对我多贴心啊~我就是舍不得,你们谁我都舍不得,今天就当我脑袋昏秀逗了,刚说的都是胡话,别哭了好不好?哭红了眼多难看啊~” 香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主仆两,再看这附近,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弯下身去,拍着凭儿的脑袋瓜,淡淡道,“娘娘说了不让你离开就不会再提了,你们别跪在这里,让人见了闹笑话,要煽情回去再煽。” “香叶,你怎么说得这么冷漠?!”殷言转头瞪她,凭儿一听也渐渐消了声,看看四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忙搀扶起殷言,“娘娘,香叶说得没错,你别跪着了,凭儿不哭便是了。” 香叶笑笑,“凭儿这丫头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别担心了,你说错什么也没人往心里去。” 殷言看看香叶,再看看凭儿,这才点点头笑了,三人离开,殷言继续哄着,“凭儿,别生我气哈~回去我炸番薯给你吃。” “娘娘,那东西上火。”香叶出言提醒。 “有什么关系~我的凭儿高兴就成~”殷言说得脸上满是讨好。 “娘娘,那你别炸焦了,凭儿不吃黑番薯。”凭儿要求道。 某女气结,一副恶女脸孔,“本小姐下厨还敢嫌,找死!”顿了又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凭儿被香叶教坏了,尽伤我心~” 说着闹着慢慢走远,留下湖面一派澄净,微风拂过翻起些些波纹,良久,一旁的高树后走出一名面相粗犷的侍卫,整一个黑面神的模样,看着湖面,然后转身离开,直走回芙蓉殿,向座上的容妃报告颜妃的消息。 容妃饶有兴趣地听完下面的报告,嘴角浮起一抹阴笑,“是么?那个颜妃看不出对丫头挺上心的呢~” 看了看下面的男人,粗糙的面孔让人心生厌恶,摆摆手,“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还有两更,要收藏哦~还要留言,株粉爱留言呢~其实,砖砖也喜欢啦~西西~ 圣旨不算数 再说上官瑀回到侯爷府,听说韩青到了,便一路去了书房,进门就见韩青把玩着他案前的白玉镇纸,见他进来,轻轻一笑,眼光放在他手上拿着的向日葵,笑道,“去了趟宫中,该不是偷会私情去了?” “别玩笑了。”上官瑀将花交给下人,让人退了下去,叹了口气,将手上的圣旨放在桌前,韩青立即蹦了过去拿起那圣旨,一脸惊讶,“皇上还真给你下旨了?” “恩。”上官瑀轻声应道,却没有怨愤,原本就不该怨愤不是吗? 韩青打开圣旨,“你看过圣旨了?” “看了,没有印章,只有他的名字,他还是重情义的。”上官瑀微笑,就是这样才没办法生他的气,凌允涵有时还像个孩子,这封圣旨,其实也是不算数的,只是做给人看罢了,前日撞见自己和殷颜颜一起,第二天,殷颜颜恢复贵妃身份,第三日,下圣旨,凌允涵原来也会这样的匆匆忙忙。 他或许是为了利用殷颜颜,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在乎,否则不会这样急着断了殷颜颜的心念。他看出殷颜颜对自己的不同,起码那些巧眉善睐,只对自己才有。那样在自己面前掩饰着自己的性情,很是可爱,但也只能是可爱而已… “这件事要怎么办?”韩青问他,上官瑀轻轻苦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当众驳了他皇帝的面子吧,知道他还念挂着兄弟情就够了,自己娶妻,能让他安了心,那就娶吧,那个女子,终究是他先要了的。 “也只能这样了,对了,听闻西玉国派使臣到访,大约要一个月,届时玉溪王亲自过来。”韩青提起玉溪王,上官瑀微微一怔,关于那玉溪王的传闻甚多,听闻他是西玉国君跟前的红人,那兵器置业由他一手办置,其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虽然这人能力卓越,但外界也传闻他风流倜傥,留恋红尘,举止更是轻浮不拘于俗,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亲自到南临国来? “南临国**换任方满一年,这时候过来也算交好,只是玉溪王为何会亲自来访?” “这个我也想不清楚,听说正好将兵器运售过来,你怎么看?”韩青问,上官瑀微微一笑,“若说西玉国,近几年只是提供军备,军力却没扩充,若要打,军力是远远不及,但那些武器也是危险之物,还是多注意点的好。” 顿了顿又问,“皇上知道这件事了吗?” “皇上?精得跟什么似的,这消息恐怕早就知晓了。” 再说殷言,正炸着番薯,突然外头来传,容妃在流光居设宴,请颜妃过去一聚,殷言擦擦汗,身上兜着一件围裙,听到容妃立即一脸不耐烦,挥挥手,“设宴?鸿门宴啊?不去!” 妨碍她炸番薯,无聊! “娘娘,娘娘才刚恢复了身份,这样拒绝总是不好,炸番薯走总有机会,要是不去落了把柄就不好了。”凭儿在一旁劝道,殷言撇撇嘴,“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才不炸?” “娘娘,就让奴婢来弄就好,如果去了不自在,借口溜了便是,回来就可以吃炸好的番薯了。”猪猪在一旁接过殷言手上的筷子,推着殷言出去,殷言无奈,只好去换了一身衣服,一天之内换几次衣服,殷言早就烦透了,香叶又窝到她的花丛里去,殷言就带着凭儿过去。 走到流光亭,殷言暗叹这名字取得好,周围假山池水,闪着波光,泄华流光,景色宜人,不过被一群女人在这里聊八卦,着实浪费了~ 虽然她也是其中一人。 流光亭事件1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聚在一起,这次的人倒没上次那么多,为的还是容妃,殷言现在看到她前面就想吐在她后面,完全跟她结下梁子了。 挂起虚伪的笑,殷言慢慢走了过去,反正她是最后,慢就慢吧~ “各位姐姐真不好意思,妹妹好像晚了点。”还是一脸的无害,这边有些嫔妃是第一次看到她素面倾然的模样,倒是有些愣住,殷言看到那几个愣住的脸笑得更加灿烂,早知道这张脸迷人,连皇帝的老婆都被她迷住了,真造孽呢~ 眼角一瞥,看到容妃身旁的梅贵人,一个主座,旁边就是她,现在还打算给她坐角落吗?她肯殷言都不肯,冷眼看了一眼最偏僻的位置,殷言招手唤来一个侍卫,侍卫恭恭敬敬,“参见颜妃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殷言慵懒十足地指了指那角落的位置,“本宫屋里缺了点柴火,把那位子劈了送到本宫宫里去,香絮宫,认识路吧?” 那侍卫一听那话立即愣住,好像没反应过来,不仅那侍卫,座上所有的嫔妃也都变了脸色,一脸震惊,侍卫吞吞口水,“娘娘,您是说…” “没听清楚?就说搬去劈了当柴火,到了香絮宫就跟珠珠说是我让你送的…” “颜妃这是什么意思?”容妃终于开口,脸上不好看,殷言哼哼一声,脸上却笑得无辜,“姐姐,妹妹不习惯坐角落看人。”指了指那位子,柔声道,“那位子碍了妹妹我的眼,就劈了,姐姐不介意吧?” 容妃手上捏着一把摇金扇,手上青筋微现,稍微调适了一下,还是微笑,“妹妹既然不喜欢尽管劈了便是,只是这宫里的东西,妹妹可要想清楚,什么能劈什么不能劈。” 殷言无辜地摆摆手,“姐姐放心,妹妹也没说要自己动手,这双手要是劈柴伤了手,皇上会心疼的~” 反正凌允涵也利用她,她就把他的名字借来用用没关系吧~ 众嫔妃脸色有些青,却是没有多话,殷言眼角瞄见梅贵人两眼红,几乎要把手上的丝帕揪烂,殷言笑了,“梅贵人原来在啊,不好意思,本宫刚刚没看到呢~因为梅贵人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前晚皇上顺手拉错人,不知道梅贵人去哪了哦?” 梅贵人脸色一沉,呼啦一声站起身来,正要说什么,殷言却抢先道,“照理说本宫跟容妃姐姐一样是个贵妃,梅贵人你想给本宫行礼那是应该的,不过怎么说梅贵人都是姐姐辈的,礼就免了,别闪到腰将来不好治。” 梅贵人听了脸上更是僵住,脸色忽而青忽而紫,难看得很,凭儿有些担心地拉拉她的衣角,虽然说她生气,但点到即止就好,得罪人总是不好的,对着这些人殷言还真没什么兴致,摆摆手,“既然姐姐没设妹妹的位置,那妹妹就不打扰各位姐姐雅兴,就先告辞了。” 旁边一人听了却突然媚笑着过来搀她,拉着殷言的手臂好不亲昵,殷言记得她好像是那天让她帮忙洗鞋子结果让她一盆水打湿了鞋的那位,好像叫明贵人吧?这会儿却跟她有多熟似的挽着她的手臂,笑得粉末飘飘,“妹妹怎么这么说呢~位子早就备好,梅妹妹,还不快把位子给让出来,让咱们的颜妃妹妹上座。” 殷言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可跟她没那么熟,再看梅贵人,脸色变了好一阵,还是让了位出来,殷言正想走过去,没注意到那“湿鞋贵人”身旁的宫女退到另一边,不期然的,突然听到身后凭儿一声惊唤,殷言转头便听见扑通一声,凭儿整个人跌进池水中,旁边则是那明贵人身旁的宫女,凭儿脸上几片污泥,坐在水及腰深的荷花池中,想站起身却又被池底的污泥滑倒,样子很是狼狈。 流光亭事件2 周围一阵阵笑声传来,全都看着凭儿的笑话,殷言反应过来就要过去却被那湿鞋贵人拉住,娇声娇气的声音,满是嘲讽,“妹妹~那池水多脏啊,去了岂不污了妹妹的手,皇上要是心疼可怎么办好~” 殷言冷笑一声,“是嘛。”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危险,明贵人微愣住,殷言却反手挽住她,微笑道,“既然这样姐姐就替妹妹把人拉上来吧。”说着突然手上一推,身后加上一脚,将那贵人连着她的丫鬟一起踹入池中,众人皆是惊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狠,凭儿坐在水中也愣住了,看那两主仆在水里扑腾,好不狼狈。 容妃立即变了脸,喝道,“颜妃这是做什么?!” “替姐姐调教旺财啊~”殷言冷笑着,“还是说姐姐安排这出闹剧是为了报复?若说报复,妹妹都还没出手呢,姐姐怎么就这么着急?” “颜妃你敢污蔑本宫!!”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知肚明了。”殷言冷声说道,眼角瞄见池中两人要爬起身来,立即招呼刚才准备让他劈柴的侍卫还有另外几人过来,指了指池中的两人,冷声道,“给本宫按着,不准她们上来,凭儿还没起来怎么能轮到你们?” “颜妃你要反了!”容妃走了过来就要抬手,殷言哼声,“司马蓉蓉,照理说我现在跟你同一个级阶,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别以为一口一个本宫这皇宫就你最大。” 听到她干脆直呼了名字,容妃更是着青筋说不出话来,今天站在这里的殷颜颜跟往昔的不同,浑身散着一股骇人的戾气,虽然没有爆出来,却冷得更让人心颤。 “你这么说是要跟本宫结仇了?”容妃直直瞪着她问,殷言凑近她,笑了,“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忽的却收起笑脸,阴着声音道,“咱们的仇本来就结了不是?那天谁伸脚把我绊进湖里的我还记得,本来你绊我没所谓,我当洗个澡去霉气,可是你敢欺负我的人就别指望我还能笑着跟你耗.” 殷言说着便走向池边,看也不看那两人直接伸手,微笑,“凭儿,过来,我拉你。” 凭儿微怔,看着殷言那和煦如阳光的笑脸,心里涌起一股感动,汇集到眼睛处,把眼睛蒙上一层浓浓的水雾,伸出有些脏的手,殷言紧紧握住,然后拉她上岸,拿手帕帮她擦擦脸上的污泥,慢慢走到容妃跟前,容妃有些警惕地盯着她,眼睛里冒着火。 殷言连表情都懒得摆了,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冷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跟我的名字一样,都是叠字,听着就恶心。” 那声音不大,只有三人听到,容妃脸上一青,脖子冒出几根青筋,一旁的凭儿却是惊愣,脚下微软,那句话听在耳里,很熟悉。 那时候,那个眼神魅然,脸色蛮横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她欺负得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子,泼蛮嚣张道,“殷晴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有人的名字和我一样,都是叠字...” “凭儿,凭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殷言唤着呆愣着的凭儿,眼里满是担忧,“是不是泡水太久感冒了?” “没..没有,凭儿没事。”凭儿勉强笑笑,殷言拉着她看也不看那些女人,转身离开,留下一堆女人,个个张口结舌震惊不已,容妃阴沉着脸看着两人,攒紧的拳头渐渐松下,眼睛里透着慑人的冷意。 殷言回到香絮宫,心情不大好,咬了几口番薯就拉着凭儿去泡澡,原本今天心情就不怎么好,凌允涵突然就下旨赐婚,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容妃正好撞在枪口上,只能算她们倒霉,不过总感觉方才教训她们的时候有股怪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给读者的话: 弱弱回复一句,宫女娘娘现在连载中 皇上我玩不起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太张扬了。 晚上,凌允涵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你倒是干脆,一下子把后宫全得罪了。” “反正我是小女子。”殷言闷声说着,身子却是直直地坐在另一边的软榻上,“皇上心疼?那倒也是,那些人怎么说都是跟皇上睡过的。” “殷颜颜,你说话怎么就这么...俗?”凌允涵真的不敢恭维了。 “我俗?不说睡过...那说都是您老抱过的行吧?”殷言说着又恢复僵直端坐的状态。 凌允涵坐在床沿,叹了口气,要跟上她的说话方式确实太不容易,认识到这点之后,他便懒得再和她争,再看她还是那样僵坐着完全不靠近他,好像真的在拘谨着,凌允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忽然冲她招手,“过来。” “过去干嘛?”殷言瞥他一眼,不想理他,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直跳,谁会想到他突然就翻牌要她侍寝?在别人眼里她早就侍寝了没关系,反正一次跟两次都一样,可是现在他们明明就比清水还清... 好吧,还是有点暧昧的,但是凌允涵到底是打算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他可能是对自己一时感兴趣殷言还能接受,不对,是不能接受!因为一时兴趣所以要她?她一脚把他踹到大西洋去! “睡觉。”凌允涵坦白,殷言立即跳起来瞪他,“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还说答应条件呢~你这个...你干嘛?”殷言说着就见凌允涵干脆站起身大步朝她走来,拉过她的手二话没说就把她往床上拽,殷言急着挣扎,两只手吊着不肯靠近龙塌,完全弓着身子,凌允涵则是卯足了劲直接把她往床上拖... 什么时候他要找人睡觉还要这样硬拉带扯?弄得好像他逼良为娼似的? 将人拖到床上,殷言还在挥拳,凌允涵看都不看直接躲开,抓着她的手,笑了,“爱妃何必这么着急?” “你说话不算话。” “朕可没直接答应你的请求不是吗?”凌允涵一脸无赖,殷言感觉要抓狂了,她要不要来个以死相逼?太俗了吧!! 看殷言一副纠结至极的模样,凌允涵收起无赖的嘴脸,心里叹口气,抱着她睡下,“别乱动,朕困了。” 殷言停下动作,凌允涵真的闭眼睡了,这算什么?耍她玩? 可恶! 虽然很想锤他几棒槌,可是还是很窝囊地窝在他的怀里没敢乱动,生怕他醒了拿她开刷,其实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放在现代倒追的肯定有一条长江再加一条黄河那么长,一直排到太平洋去,可是她殷言什么都能玩,就这个玩不起。 她的心不能玩,而现在她的身体跟心连在一起,碰伤了,会跟心一起碎掉的,别说她保守,她就是保守迂腐,清白这东西就像心那么重,碎掉了也补不回来,都在她的身体里,本来都是一体的,她还没有到那种然的境界。 等下,她还没脱鞋袜呢,凌允涵,要不起来一下我脱个鞋袜? 干脆把衣服也一便脱了吧。 行,当她没说。 第二天起床,殷言现鞋袜都丢了,至于什么时候丢的她也忘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站在床边背对着她,那宽厚的背,靠上去一定很舒服,没有多想,宫女们都进来伺候了,殷言再次看着凌允涵像个大财主似的让人伺候着梳洗更衣,鉴于她跟他从同一个地方醒来,也很牛逼地伸手让人帮她穿衣打扮。 宫女退下去,凌允涵自然地坐到镜台前,殷言自然地走过去拿起梳子帮他梳头,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至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自然,殷言也忘了。 这种感觉,挺平静的。 给读者的话: 今天的第二更,谢谢亲们的支持~ 改名叫抱枕 她在流光亭闹了那么大的事,皇上都没追究她,还让她侍寝,这下后宫的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下了心要宠她,也难怪那天她会那么嚣张,眉头不皱一下就对一个贵人出手,至于下次,会不会轮到贵妃,她已经下过话了不是吗? 真想请教她到底是怎么让皇上为她沉迷的。 殷言的回答是,“这是人品问题。” 香絮宫的几个丫头对她的回答采取无视态度,跟着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话是可以当耳边风的,但也有人把那句话奉为神祗,然后有一天大家忽有所悟道,“原来皇上喜欢人品有问题的坏女人。” 是的,殷言现在在后宫的形象就是人品有问题的坏女人。虽然跟当初清净的目的背道而驰,但是反正背了这么久,就继续背吧,现在也不会有人干涉她,每天吃喝玩乐,有空让凌允涵教教箭术,再学学手工艺,贵妃级别以下的都不敢来找她的麻烦,至于容妃,那次之后便消停了,总的来说殷言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除了每天晚上要陪凌允涵“睡觉”,很单纯的睡觉。 殷言觉得可以给自己取个名字,叫“抱枕”。白天的时候殷言偶尔会气气凌允涵直到他咬牙切齿地叫,“殷颜颜!” 晚上的时候凌允涵就很得意,因为晚上的殷言总是很老实,不敢玩,因为她怕擦枪走火,尤其听过一次凌允涵沙哑着声音警告她之后,殷言更加的老实。 上官瑀和晴晴的亲事定了下来,殷老爹很满意,具体的日期定在两个月后。晴晴也得了赦免,没事能进宫看看殷言,殷言则对她灌输一些自卫的心理,说到后面干脆便开班授课。 “作为女性,一定要培养一种知性美。”殷言一本正经道,“所谓知性美,就是要有一定的涵养,人要活得长久,修身养心至关重要。我们要均衡饮食,加强锻炼,提高自身修养文化素质,为祖国的明天...”得,扯到思政课去了。 “老师,请问我们今天要学的是什么?”绿荫的草地上,一个孩子问,殷言一板正经地推推不存在的眼睛,满意道,“问得好,昀若同学,我们今天要学的就是如何在皇宫里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那么下面我来说说,良好的饮食,早餐就吃得像皇帝,午餐吃得像平民,晚餐要吃得像乞丐,水果一定要饭前吃。” “老师,我要提问。”凭儿举手,殷言满意地点头,“凭儿同学请问。” “老师,凭儿想问,既然这才是良好的饮食习惯,为什么老师每顿都吃得像皇帝?而且还外加宵夜点心?” “这个...不在我们今天的课程之内,好了下一个。” “老师,那麦芽的话要怎么调配饮食才好,我总感觉麦芽最近变胖了。”昀若老实道,尤其麦芽经常往殷言这边跑后,胖得明显了。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的宠物照料师傅。” (分割线) 这样的日子怎么看其实都有点像暴风雨的前奏,丞相和将军每每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各自女儿便在后宫掀起巨浪,就算不是巨浪也是个小波浪,殷言都懒得理会了,碰到面,冷嘲热讽几句,把人气个半死,然后一副贵妇的姿态离开,殷言能感觉后头的视线越来越毒辣,但是那时候殷言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给读者的话: 后面要掀起巨浪了~加分加分~再拍拍 侍卫杀手 这一天,香叶拉着昀若耐心帮他辨别一些花的香料,因为昀若之前说香叶身上有很不一样的香气,香叶没说,只是觉得昀若的鼻子很好使,于是要教他调制香料。 殷言很感兴趣地凑了过去,不过一刻钟后便很无趣的自个儿离开了,都是专有名词,昀若现在会认的花比殷言还多,殷言这个花痴(花中白痴)只能扫兴离开。 踱着步子走到北面一处楼塔,殷言爬上楼梯,虽然这塔只有两层,但是造得挺别致,殷言从来没来过这一处,看到那塔不免有些心喜,从另一面望下去可以看到北面有个竹林,这边的环境挺幽静的,就是有点偏僻,看来平日应该很少人来,有些冷清。 殷言向着那林子伸伸懒腰,突然塔下走出一个身影,殷言奇怪地望了望那人,一身侍卫装,面容粗狂,眼中更带着一层杀意。 殷言微微一怔,刚动了动嘴却见那人突然横起眼瞪了上来,殷言心中一喝,那人动作极其快抽出腰间的刀,唰的刀光一闪向着殷言的方向便射了上来。 殷言身体完全僵住,吓得不出任何声音,一颗冷汗从额头处慢慢滑下,那刀直直地射上来,穿过她射向她身后的柱子,殷言转过头,却见那头不知什么时候滑过一条五彩斑斓的蛇,殷言吓得往旁边跳了几步,身上浮起一层疙瘩,她最怕蛇了。 “大哥!谢谢你~救命恩人!英雄啊!!”殷言弄清了刚刚的侍卫是要对付那蛇而不是对付她,一瞬间感动的痛哭流涕,冲着下面的人就喊,那侍卫脸上的寒气不减,身子一跃便跃上高塔上来,殷言看着他那身手了得的模样又是一脸佩服。 这种武功高强的侍卫无时无刻都让人羡慕啊~二楼的高度,一跳就跳上来了,虽然没上官瑀上次摘花那么帅,但是也算了得。 “颜妃娘娘。”那侍卫沉声开口,伸手拔下插在柱子上的刀,一甩将那蛇甩远,到那遥远的天边去。 殷言还想来个英雄救美的大感言,突然却见那侍卫刀锋一指,指向殷言,殷言愣住,看着那沾血的刀,又不敢转头,声音胆颤不已,“大哥,我后面…又有什么东西?” “娘娘,不好意思,在下奉命取娘娘的命。”粗犷的的脸,冒着杀气的眼,露出来的是充满寒意低哑的声音,殷言觉得还跟他的样子挺符合的,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他现在这样子,怎么感觉那么像杀手? 人家都开口说要杀她了,当然就是杀手! “大哥…你…”殷言还想求证,那侍卫已经一刀挥了过来,殷言吓得大叫,拔腿便跑,围着塔廊直直冲向楼梯的位置,后头的人突然飞身一跃堵住楼梯口,眼神冷冽,殷言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浑身一颤,看了看他身后的楼梯,再看看旁边的栏杆,今天算是她倒霉,死就死吧! 殷言迅退开几步,提裙,跨上栏杆,蹬脚一跃便往下跳去。 “啊!!”痛呼声伴随着“啪吱”一声脆响,殷言痛得头冒冷汗,脚上传来的痛楚冲击到全身每个角落,丫的!居然这么痛!!眼前慢慢黑了下来,脚上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殷言有些抓狂了。 好痛!居然出杀手,好卑鄙! 再抬头,那侍卫已经跃下楼站在她的身前,没想到她殷言真的逃不掉了,这就是太招摇的结果? 瞪着那人,殷言忍着脚下的痛,喘着声音道,“你跟司马蓉蓉说…我的命很贵…代价很大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殷言心里却不确定,她的命其实从来也不贵,能拿走一次,也能拿走第二次,凌允涵,会为她报仇吗?为她开罪司马府,不值得吧,这条数她都会算,所以不可能的吧… 早知道都要死,就不特地跳下来了,痛死她了!! “娘娘,得罪了。” 给读者的话: 其实偶没有算过会连载到多少章哦,只要有亲喜欢偶就会继续写的,嘻嘻~ 白马王子才是英雄 殷言觉得意识有些模糊,只是觉得这刺客还真tmd有礼貌,感觉头顶一阵风吹过,好凉爽,刀子要挥下来了吧。殷言闭上眼睛,希望不会太痛了。 哐当一声,一个青色的身影闪过,殷言迷糊间好像看到一个人,跟那护卫打了起来,是来救她的啊~真好~是谁呢?动了一下脚,又是钻心的痛,这回,殷言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晕倒的时候还能忘了一点疼痛,醒了又会传来痛感,殷言微微转醒过来的时候,就见香叶守在床边,眼中透着担忧,就像那时候赶来帮她,抱着她的眼神,刚想动一动,突然“嘶”的一声,脚上好痛! “你右脚腿骨折了,刚上了骨架别乱动。”香叶忙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殷言总算清醒了,问,“那个侍卫呢?逃了?” “是逃了,可是容妃又把人押过来了,现在在外面用刑呢~”香叶说得轻巧,用刑?她分明听到打棉被的声音。 “容妃押过来的?” “人带过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鞭伤说不出话来,被容妃押过来,说是他对你起了歹心,要皇上惩戒那个侍卫,皇上很生气,现在就在外面。” “替死鬼…”殷言喃喃道,香叶不置可否的拍拍她的手,殷言拉住香叶,小狗巴巴似的,“香叶,扶我出去,别让人把人打死了。” 香叶看了看她,想想还是叹了口气,唤来凭儿,扶起殷言,慢慢朝门口处走去,走到前院,一堆人站在那里,凌允涵站在庭前,容妃和几个下人站在另一边,几个侍卫手里抄着大棒,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向那个躺在椅子上跟死尸没两样的人。 “住手…”殷言弱弱地喊道,众人的视线立即聚集了过来,殷言艰难地朝凌允涵的方向走去,凌允涵见到她,先是一惊,随后立即过来扶她,责怪道,“怎么出来了,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还乱走动。” “我怕你把人打死了。”殷言说着看了一眼那人,眼神还涣散着,被打得体无完肤,居然还没失去意识,末了又补上一句,“我还没亲自罚他不准他死。” “住手吧。”凌允涵摆摆手,那几人立即住了手,容妃看到她立即走了过来,一脸无辜的献媚,“妹妹,你怎么样了,本宫听说这侍卫居然敢对你起歹心,姐姐…” “好吵。”殷言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还装什么? 容妃虽然憋气,却也住了嘴,凌允涵双手拖着她,不让她双脚用力,殷言走到那人跟前,愤愤道,“真丑。”那语气却像孩子闹别扭,凌允涵听着却笑了,殷言瞪了他一眼,“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就算了,打成这样,也抵了我的腿,现在就看谁的伤好得比较快,等我伤好了,一定找你算账。” 殷言直直看着那人,那话却像是跟其他人说的一样,容妃有些心虚地退了退脚步,殷言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那人辛苦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复杂,而后便晕了过去。 “皇上,让人帮他疗伤吧,别让人死掉了。”殷言转向凌允涵,凌允涵点点头,让人把人带下去,好好看守着,接着便让人都散了,殷言刚刚一直把身体的重力靠在凌允涵身上,很放心的感觉,再看他一身青色,笑了,“皇上,谢谢你救我。” 凌允涵的身子突然一颤,手搭着她的肩微微一怔,殷言奇怪地望向他,凌允涵沉默了一阵,还是道,“是南云候救了你。” 白马王子?!殷言有些惊讶,凌允涵继续道,“他刚好经过那片竹林,听到声音,才赶了过去。” 谁俗了? “原来是上官瑀…”殷言低喃,没看到凌允涵脸色微变,手紧了紧,还是松开,突然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沉声道,“你的伤方包扎好,居然这么乱来,这一个月不准你下床。” 什么?一个月?! 殷言猛地从鸣思中回过神来,刚想抗议,便被凌允涵的眼神瞪视回去,香叶也是一脸赞同,殷言找不到盟友,只能低头。 凌允涵看着她好像斗败的公鸡,心里微微一笑,走进内室,小心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沿,看她乖顺巧礼,语气意外的温柔,“以后没什么事,别一个人瞎逛,身边怎么也要带着一人。” 殷言点了点头,撞过鬼还不会怕黑嘛~ 凌允涵又交代了几声,然后起身,殷言见他准备离开,动了动口,却没说话,凌允涵只道,“朕还有事,你先好好歇着,朕晚上过来。” “你晚上还过来?”殷言脱口而出,凌允涵眯起眼睛,“怎么爱妃不想看到朕?” “没有的事,我就感动,特感动,痛哭流涕,不信的话你看我鼻子里鼻涕快流出来了。”殷言还在打着哈哈,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模样要多粗俗有多粗俗! 凌允涵听着那话好不容易摆出的温柔面孔立即怒了起来,“殷颜颜!你给朕睡下去!”而后转头望向香叶,“趁她闲着教教她女子用词,什么该挂在嘴上什么不该挂在嘴上。哼!” “皇上,你别说,香叶用词比我还俗。”殷言还记得那天香叶说扑倒她的话,凌允涵自然是不信,香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娘娘教训的是,香叶那些花花草草的俗词娘娘听不进耳也是理所当然。” 转个弯子说她没文化,没见识是吧!殷言怒瞪她! 凌允涵看着两人,满脸无奈,还是转身离开,殷言伸着脖子看他离开,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香叶见状,暗暗叹气,这丫头根本陷下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殷言每日躺在床上,药膳加餐,补品当点心,外加饭后甜品----乌浓苦厚的药汤,一日数顿,吃得她每天左一个“吐”字,右一个“恶”字,不让她俗她偏要俗,这就叫“世人皆雅我独俗”。 到最后将药碗一摔,姑奶奶我再喝那鬼东西我跟你姓!! 凌允涵进门就见到殷言将那药猛的一摔,吃了大半个月的药,终于飙了,猪猪和凭儿赶忙收拾了东西,凌允涵让人再煎一服,殷言听了立即眼泪汪汪,直骂,“你丫的根本就是故意的!小肚鸡肠,你报复我!” “殷颜颜!”凌允涵板起脸,“朕什么时候又小肚鸡肠了?这药是为你好。” “谁人每天喝这么苦的药!我不就骨折嘛~你每天给我杯牛奶我好得更快!”殷言现在已经接近暴走边缘了,凌允涵这会儿来擦枪口,待会儿要是被殷言的火气喷到待会儿闹了不愉快,难过的还是她自己,香叶这样想着就想过去劝劝。 原本一开始搜罗各种蜜饯给她还能哄几天,后来蜜饯失了效用,殷言喝得就跟毒药一样,喝完两眼一翻就倒在床上直恶心,也难怪她要暴走了。 刚迈出步子,却见凌允涵朝她走去,双手搁在殷言的肩上,没有什么怒火,只是问,“脚还痛吗?” “痛,我现在还苦。”殷言说那话的口气简直就是遭受了非人虐待时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掉下来了,凌允涵叹了口气,突然轻轻抱过殷言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香叶忙走近,“皇上,让香叶来吧。” 凌允涵摆摆手示意不用,又伸手慢慢解下她脚上的绷带,那白皙如脂玉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之中,让殷言有些别扭,想缩回脚,却让凌允涵拉住,“别乱动,待会儿又喊痛。” 凌允涵检查了一下骨头愈合的情况,点点头,“骨头大概愈合了,这骨架也能退了,不过还是不能乱动。” “你是医生吗?”殷言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凌允涵抬头看她,“何谓医生?” 殷言一顿,讷讷道,“就是…医好病患,挽救生命的大夫。” 婆婆妈妈与豪气万千 “你倒是有奇怪的解释。”凌允涵哼声说道,突然让香叶命人打水过来,又让人把药箱拿来,殷言原本还莫名不已,却见凌允涵抡起袖子,将巾帕在温水里浸湿,然后拧干,接着一手轻轻托着殷言精巧的脚,慢慢帮她擦拭起来。 殷言和旁边的香叶同时愣住,殷言想缩回来,可是凌允涵的手托着她的脚,肌肤相贴的地方很温暖,让她一双脚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明明是堂堂一国之君,为什么要为他做这样的事?心里,好像有什么慢慢陷下去了。 “皇上…还是让香叶来吧。”香叶走上前来,想接过凌允涵手上的巾帕,凌允涵只是抓着巾帕轻轻摆手,“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药煎好了再送进来。” 香叶看了看凌允涵,又看看殷言,那厮已经呆呆地陷在那人的温柔里了,无奈地走了出去,房里只剩下两人,凌允涵帮她将脚细心擦拭过,然后拿出药箱,绷带,又从怀里掏出一瓶用白玉盒子装着的药膏,嘴上淡淡道,“这是南云候托人送来的,对骨头跌伤很有效。” 说着便轻轻帮她抹在脚上的伤处,殷言感觉一股凉凉的好像渗透皮肤包裹着脚,很舒服又很清凉,凌允涵看着她满意的表情,若有似无地笑,然后取出绷带小心帮她包扎好。 殷言觉得轻松了点,问,“为什么上官…候爷没来看我?你不是说是他救我的?” 凌允涵脸色微凝,看了看她,皱眉道,“你很希望他来看你?” “那…我总要谢谢人家,救了我一命呢…”殷言闪呼道,凌允涵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男子不可随意进入后宫吗?” “哦,这样啊。”殷言讷讷应声,气氛陷进一片沉默,这味道怎么感觉怎么奇怪,凌允涵刚刚怎么好像有点生气?该不会…吃醋?不可能吧~ 正胡思乱想着,凭儿端着药走了进来,新鲜出炉的“甜品”,那味道殷言闻着就想吐,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她刚打翻的药,凌允涵又命人重煎的药,可恶的药!! 殷言垮下脸来,挪着身子挪到床里面,凌允涵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接过药碗,“先下去吧。” 凭儿答应一声,将各类蜜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然后退了出去,殷言见凌允涵端着药碗,没等人开口便抢先道,“别想叫我喝药,我再也不要喝了。” “真的不喝?”凌允涵老神常在,瞅着她,有些别扭似的,“朕喂你。”那样子看起来就是说,他老大喂给你的就算是毒药你也得给我吞下去。 “就知道你刚刚只是做样子,灌蜜糖…”殷言低声嘀咕,刚才对她那么温柔就是为了灌她喝药!凌允涵挑眉,“你方才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殷言赌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几上的蜜饯,咬一咬牙,拼了! 凌允涵看她好像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拿起汤匙舀了一口药汤,轻轻吹凉了一点,递到她的嘴边,动作好不温柔,殷言那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古怪,纠结,好不容易吞了一口,凌允涵立即放了一颗蜜饯到她口中,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还是挡不去那苦涩的滋味,再看凌允涵又笑笑舀了一汤勺,一脸体贴小情人的姿态,殷言眉头揪得看不出形状了,艰苦地开口,“皇上你…” 凌允涵一脸无害的表情,微笑疑问,“恩?” 殷言看着他那单纯的表情,受不了了!猛地凑过身去,双手托住他的端着药碗的手,然后就着他的手将药凑到自己嘴边,咕噜咕噜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凌允涵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愣在当场,手端着碗被她抓着,看着她豪气冲天似的将药一饮而尽,刚刚那个怕得要死的模样荡然无存,现在却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凌允涵嘴角抽了一抽,敢情是嫌他婆婆妈妈? 给读者的话: 一不小心居然到半夜了,就当今天的第一更吧,哈~是时候困了,株梦金砖和留言去~ 袭吻 殷言一吞下药汤,立即抓了一把蜜饯便塞进嘴里,把嘴巴鼓得涨涨的,苦的甜的在嘴里交融着,汇在在舌尖,苦得她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吃完了,凌允涵递过来一杯水,殷言张嘴喝了几口,立即苦着脸就要哭给他看,却不料,凌允涵突然放下碗,伸手将她拉近自己,唇便这么印了上去。 温软的感觉,还带着一点独特的味道,点点甘甜,味道好极,这是什么?殷言的脑袋完全忘了思考,凌允涵停留在她唇上,轻轻一吮,然后退开,再看殷言,却是完完全全傻在当场,眼神飘忽,迷迷茫茫. 这反应看起来有点奇怪.凌允涵正想说什么,殷言突然一把推开他,往后一退慌着脸便缩进被子里去,凌允涵愣了几秒,立即伸手去扯她的被子,谁料殷言死死地拽着被子就是不肯松手。 凌允涵拉不开,有些急了,“殷颜颜,你怎么了?别闷在里面,出来。” 闷在被子里的人没有半点声响,被子被扯开,立即钻到另一边再缩,凌允涵再扯,殷言再缩,两人就那样一缩一扯,来来回回好一阵子,最后凌允涵火大,一把将被子扯开丢到地上,殷言却干脆蒙着脸不看他,凌允涵抓着她双手压到另外两旁,殷言终于呜嗯了一下,像受伤的小猫。却是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 凌允涵急问,“你怎么了?” 殷言摇摇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凌允涵皱眉,“睁开眼睛看着朕。” 殷言还是死闭着眼睛,摇头再摇头。手上挣扎着,凌允涵忙抓住她,怕她的脚乱蹬受伤,忙翻身压住她下身。 “放开…”殷言闭着眼睛叫,凌允涵皱眉,“你先睁开眼睛看着朕!” “不要!走开~”殷言继续叫着,凌允涵有种无力感浮上心头,又怕伤了她,看着她的紧闭双眼的样子有很生气,只能威胁道,“殷颜颜,再不睁开眼睛朕又要亲你了!” 听到这话,殷言终于停下了挣扎。 该死的!她真的是在介意这个!!被他吻了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有必要好像被鬼咬了一样吗?! 虽然生气,看着她,却没办法脾气。 慢慢的,睁开眼睛,却不敢看他,别开眼,讷讷道,“我没事…” “那就看着朕。”凌允涵坚持,腾出一只手抚向她的脸,到底是刚才闷到了还是什么,烫得吓人。殷言转头,匆匆瞥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我不想看你。” “你!…”凌允涵气结,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她的脸好一阵,终于放开手,脸色平静下来,却有些冷意,从她身上下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没有说什么,凌允涵直接走了出去。 殷言听到关门的声音,缩着的身子才慢慢松了下来,转头看门口的方向,一种委屈感油然心生,凌允涵大混蛋!!那可是她的初吻! 突然这么袭击人,太过分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脑袋一下子被抽空了,无法思考,怎么都没办法看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眼神去看他才好,一颗心,好像快跳出来了。 一只手抚上唇瓣,那种感觉,好像电流袭过,麻麻的,又软软的,想起刚刚的感觉,殷言的脸哄的一下又烫了,缩起身子把头埋在臂弯里,她的初吻啊! 好突然... 凌允涵,为什么突然吻她? 再说凌允涵怒气冲冲回了寝宫,刚刚那个吻,虽然只是轻酌却让他浑身热了起来,唤了小贵子想召人灭火,但是一张口却想到殷颜颜刚才紧紧闭着眼睛的模样,纠结着,不肯睁开,要是知道他宠幸了谁,恐怕会哭吧? 心烦不已! “皇上,有什么要吩咐的...”小贵子纳闷皇上怎么会回来,这半个月,晚上都是宿在香絮宫的不是吗? 凌允涵烦躁地摆摆手,“给朕准备沐浴。” 夜深,殷言还在想着凌允涵晚间那个吻,无法成眠,虽然比起刚才来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想到他一声不响地离开,心又好痛,凌允涵这个人在想什么,她真的完全不了解... 给读者的话: 看到留言甜滋滋的,谢谢亲亲的支持,爱你们,株今天加油,加更!嘻嘻~ 成了习惯 突然,门外传来轻轻地开门声,殷言闭了眼睛假寐,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几乎没有声音,只是直觉有人慢慢朝床边靠近,然后牵起一旁的被子,帮她盖好,是凭儿吗?还是猪猪? 殷言静静地没有动作,感觉那人帮她掖好被子,站了一会儿,然后爬上床来,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殷言心头一颤,熟悉的感觉,还有熟悉的味道,是他。 殷言没有动,也没有醒,都半夜了还特地跑回来,算什么嘛... 后头的人只是轻轻环着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呼吸渐渐平稳,睡去,殷言靠着他睡着,就像这半个多月,他每晚过来,只是抱着她睡,什么也不做,却让她莫名地安心,久而久之,便都习惯了,困意卷来,原来睡不着是因为不习惯了,习惯这东西,果然可怕。 殷言不知道,那个人,在寝宫辗转反侧,没有她,同样是睡不着。 知道她醒着,但她没有拒绝,他也就跟着装糊涂了。第二天醒来,就跟平时一样,凌允涵整装,然后上朝,殷言背对着他睡着,其实早醒了,就是不看他,凌允涵也不勉强,轻声离开。 那个插曲,慢慢隐藏到心里,渐渐当做什么都没生过。 晴晴来看她,婚事也定了下来,殷言又受了伤,殷丞相不好总往后宫跑,就让晴晴过来看人,顺便陪陪她,解解闷。 “晴晴,你那个,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上官、候爷?”总是硬生生的改变称呼,还真的不习惯呢~ 晴晴微微垂,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晴晴,没见到。” 成亲之前就不能见面,不知道是哪个不成*人规定的,这样就算两人合得来也没机会培养感情啊~看晴晴的样子就知道前途堪忧,殷言无奈,只好帮帮她咯~ 冲凭儿挤挤眼,凭儿立即领会地退下去,然后拿着一盒东西回来,晴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殷言笑笑,接过盒子,“候爷救了我一命,我到现在都没好好谢过他,这里面是我让人帮忙做的葵花香茶,就当谢谢他,你帮我拿给他然后代姐姐好好谢谢未来妹夫好吧?” 晴晴听到最后面那句,羞得脸色通红,“姐姐尽拿晴晴说笑。” “姐姐是为你好啊~上官瑀这人太含蓄,要等他主动可能难了点,既然是要相守一生的人,若能相爱才是幸福。”殷言说到后面有些感悟,晴晴听着也是真切,看着殷言良久,满眼的感动,然后轻轻点头,“姐姐待晴晴如此,晴晴已经幸福不已。” 真是傻丫头!殷言心笑,就是这丫头太傻,才会让她放心不下。 说了一阵话,殷言躺在床上,问,“那个侍卫怎么样了?” “听说被关押着,身上的伤没有很好的照料,恐怕好得没那么快。”香叶修剪着房里的盆栽,漫不经心说着,末了又补了一句,“起码没你好得那么快。” “得~那些补品人参谁爱吃谁吃去。”殷言一脸嫌弃,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起身下床,香叶忙丢下剪刀去扶她,“干嘛又下床?你脚拆了夹板可还没能好好走路呢。” “我今天状态良好,窝了半个多月我要透气。”殷言理直气壮,不等她拒绝便抓起床边的衣服套上,香叶一把压住她,淡淡的同样不容拒绝,“你想透气就在这附近透就好,想问话让人把人带过来就好,不用特地跑一趟。” 殷言是病患争不过,只能同意。 拄着拐杖,又有人搀着,一拐一拐地走到前院的庭子,在树下的石桌上坐下,凭儿立即端了碗甜汤过来,经过这半个月的经验,殷言不觉得她是纯粹给她吃甜汤,果然,后头猪猪端着药碗过来,又是她闻着就想吐的药,还有那传说中的补品。 狗咬吕洞宾 如果说殷言之前还有怨恨这个人,这会儿看到他的样子也完全恨不起来了,看起来脸色苍白,粗狂的面孔显得更加狰狞,殷言端着那碗甜汤完全没了胃口,问那将尉,“犯了多大的事犯得着把人折磨成这样啊…” “娘娘,以下犯上,该当死罪,是娘娘仁慈留他一命。”那将尉恭敬回答,殷言脸上一抽,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好像硬是不肯让人死,留着活受罪一样,这样确实更残忍,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看那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殷言不忍了。 “那谁,把那补汤喂给他喝吧。”殷言指了指一个太监,又指指自己桌上的补品,众人闻言一愣,那太监讷讷问,“娘娘是说给他喝?” “娘娘,这人对你无礼呢。”珠叶不满地说道,殷言瞪了她一眼,“你没见他那模样多惨不忍睹啊,看他这样连说话都不好,那东西我反正不吃。” 无奈,那太监只好照着吩咐喂了他几口,那粗狂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被灌了几口药汤,终于回了一点精神,殷言屏退了周围的下人,只留下那名将尉还有香叶几个。 “你叫什么名字?”殷言问那人。 王路明抬眼看她,坐在那里,旁边的丫鬟还拿着一根拐杖,想来是脚伤还没好,那又何必急着盘问他。 “娘娘问话,还不快回答。”旁边的将尉冲口道,殷言立即耳朵痛,“那谁,你声音别那么大,本宫耳膜脆弱。” “娘娘恕罪。”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不用搞得像审犯一样,你看他也弄不了什么把戏,不如你先出外面候着?”殷言一脸和睦,那将尉看了看地上的人,微一思索还是退了下去。 殷言见人退下,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凉凉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司马蓉蓉派来的吧。” 见那人脸上微动,依旧没有开口,殷言没在意,继续道,“你说容妃怎么会那么笨,要找人下手也要找跟自己没关系的啊~你是她宫里的,出了事她不也脱不了干系,不过你不开口,一个人出了事推给你就是了。” 那人倒是没了反应,低着头就是一副等死的姿态,殷言也有些同情这人,这些帮人办事的,有些太死忠,把事情揽上身,幕后的就继续翘着二郎腿谋划来谋划去,逍遥着。 想想那时候自己跳下楼去,跌伤一条腿,人家被打得体无完肤,吭也不吭一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护主的英雄了? 想想还是气愤,瞪了一眼那人,忽然叫道,“猪猪!” “娘娘?” “让他知道本宫因为他这半个月来都受了什么苦!”殷言愤愤的说道,猪猪却是为难,叫她绣花还行,那些用刑的事她可不行啊~末了又听殷言愤愤道,“把这碗药灌他喝下去!” 旁边的香叶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滑倒,就知道这人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一个两个都是那么幼稚! 猪猪,包括王路明都明显愣住,喝药,是受苦的事,她是想这么说吗?猪猪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娘娘,说得一本正经,真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看看那人身上的伤,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娘娘难道是想让他喝药治伤,太医开的药大都是有助于内伤愈合,强身健体,给他喝倒也适合,思量了一下还是端着药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轻笑道,“还好你看起来够可怜。”连娘娘看了都不想欺负了~ 王路明却是愣着,看着那碗药汤,迟疑着不敢张口,殷言瞥他一眼,冷哼道,“不敢喝啊?怕我下毒啊~对啊~我下了好毒的毒药呢~你喝下去包你一命呜呼~哼!” 哼!狗咬吕洞宾! 看你还敢偷袭 那王路明听了她的话,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却是张口,接过碗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呛了一下,殷言看着他,尽是好笑,这人还真是…想死? 殷言转头跟凭儿交待了几声,然后慢慢站起身来,眼巴巴地看着香叶,香叶无奈,只好扶她,走到那人面前,无奈道,“你就别瞎想太多了,我不让你死也不是要什么秋后算账,就算你真的是想杀我,我现在好好的没事,你也没必要拿命来填,再说…”殷言说着挠挠头,“你那时候还救了我一命,就当还你的。” 王路明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她,说不出的感觉弥漫着。殷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凭儿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药,那是太医留下的,对跌伤外伤很好,现在她有了上官瑀送的药膏,那东西她也用不着了,拿过瓶子放到他面前,奸笑似的,“毒药,回去立刻把它涂在伤口那里,包你今晚七孔流血全身溃烂而死。” 王路明听得瞳孔微微睁大,那瓶子分明是写着伤药,许是看到他探视的眼神,殷言横起脸来,伸手对着他的背部重重拍了下去,“害我跌伤脚!还没报仇呢!” 王路明吃痛了一下,却没有多痛,咳了两下,再看殷言站起身来,一身罗裙,顶着璀璨的光芒,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无意为难他。 让人把他送到别处去,这件事由她跟皇上说,就当没生过,让那将尉也别把人关押起来,不然那伤永远也好不了,看他伤口的愈合情况就知道那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皇宫里,阴暗面多得很,殷言虽然不清楚,但也是明白的。 伤好后就把人送出宫去,容妃还不至于会斩草除根吧~当然这只是殷言的担忧,那人好了之后,余下的事就不关她的事了,殷言告诉自己,只是看在他那时候还算有礼貌的份上而已~ 以后要给那些杀手业的提点建议,杀人的时候也要带着礼貌才行。 还是那句话,“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是不行的!” “在说谁的服务态度不行?”门口传来声音,殷言听着那声音浑身一怔,昨晚的吻感觉还印在唇上,耳根微热,殷言还是硬着头皮转头,“臣妾是说,这皇宫里规矩太多,服务态度差强人意,人跟人的界限未免分得太明显了。” “夹板才拆了不久,这么着急着下床?”凌允涵走了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殷言微微垂,这个夺走她初吻的罪魁祸… “皇上,人家是待在屋里闷得慌嘛~”殷言突然抬嗲着声音道,果不其然,凌允涵浑身一颤,瞪她,“殷颜颜!不要故意出这种声音。” “皇上~人家哪有~人家一直都是这个声音。”殷言摆出一脸无辜,看着凌允涵气结她就高兴!看他窘她就得意!! 看你下次还敢偷袭我! 香叶刚刚就鸡皮疙瘩掉满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存心的,现在是怎样,日子太无聊专挑皇帝来玩? “殷颜颜!“凌允涵咬牙切齿的叫唤,殷言继续无辜嗲声道,“皇上,人家只是好好反省过,决心要为皇上变为淑女,成为淑女的第一步就是把自称全改成‘人家’啊~皇上不喜欢人家这样说话吗?” “歪理!”凌允涵斥道,“你给朕好好养伤,少琢磨那些个歪理!” 说完,便又离开了,捣了一下乱,殷言心情极好,再看香叶还是一脸黑线的模样,殷言故作害羞地捂着脸颊,“香叶,干嘛这样看着人家嘛~” 香叶直接双手在胸前交叉,“得,我不是皇上,别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香叶你冤枉人家~人家不依~”殷言说出来了!做作嗲的最高境界----“人家不依~” 要是换作以前她还真开不了口,现在居然让她这么溜口地说出来了,殷言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香叶听着她的话,愣了几秒,随即转身,干呕,然后叫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殷言笑得差点岔气,又整到一人,她的功绩又多了一条~不过总感觉这些爱装的事儿越来越溜,殷言暗笑,自己该不会快人格分裂了吧~性格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给读者的话: 偶哥说,你一个人对着电脑傻笑什么?偶说,看到粉可爱的留言啊,滟不丢人哟,还有谢谢凝的支持,看到亲的留言我就动力满满咯!嘻嘻~ 想出宫吗? 养了又将近半个多月,殷言和凌允涵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微妙,那次之后,凌允涵也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两个人就都装糊涂了,大概这就是感情吧,越接近,越爱装糊涂,摆明了便失了味道。 殷言的脚慢慢好了,只是还不能大跑大跳,殷言拿着几朵向日葵干花慢慢走到御书房,这时候,凌允涵大都在那里独自办公,刚一走近,侍卫长便来拦,“娘娘,皇上吩咐不得任何人随意入内。” 殷言闻言喝了一声,立即摆出一副讶异十足的小妇人表情,“胡统领,难道,皇上在里面藏了人怕被我撞见?” “一定是这样的,皇上一定是嫌弃我,偷偷叫了小情人在里面嘿咻嘿咻,怕被我看到所以才让你拦着的对吧,我被抛弃了,被狠狠抛弃了,呜~”殷言很敬业地仰天狂嚎,胡统领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脸色越来越惊恐,急着解释,“娘娘,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 “你不用骗我了~一定是这样的,皇上嫌弃我了,里面养了小情人了,过两天就要把我打进冷宫了,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凭儿,咱们要先收拾细软,要搬进冷宫了…” 正自说自乐说得起劲,里面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殷颜颜!”显然是听到她自怨自艾的话了,当然嘛~本来就是嚷给他听的~ 殷言听到里面来自凌允涵的专属称呼,脸色一变,刚才的怨妇表情一去不复返,变脸之快让人咋舌不已,最可怜的要属胡统领,至今没有学会教训,这个女人的话不能轻易听进耳里! 殷言收起那副哭怨的脸,堆起笑脸,冲着门内应声,“到~” 说着便推开还在径自哀怨的胡统领便推门走了进去,就见凌允涵,屋里真的还有人,不过是个男的,很面生,倒不像是宫里的人,凌允涵瞥了她一眼,将什么东西交给那人,然后那人一偮礼退了出去,殷言有些好奇,那人看起来是专门替皇帝办事的那种,根据历年来看电视小说的经验,通常知道越多的人越没有好下场,所以虽然好奇,殷言还是不会问什么。 “你还真是不停歇,把宫里人都糊弄着玩。”凌允涵已经看透她了,爱玩还很会做戏,养伤期间更是层出不穷,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这不是日子无聊嘛~”殷言打着哈哈笑得狗腿,双手奉上枯花,“皇上,这是小的特地孝敬您的。” 凌允涵看了一眼那干花,哼声道,“你倒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拿这种东西来戏弄朕。” “皇上你这就不对了。”殷言收起那副狗腿样,正色道,“向日葵跟一般的花不一样,虽然枯了但是做成这种干花的模样还能拿来做摆设的,别有韵味的。” 殷言说着径自物色御书房中适合插花的古董,拣了个最合眼的然后把花插上,又拿出另一只手上的一些干草,径自忙活着,凌允涵走了过去,看她认真的调整角度和布局,又抽走一些甘草,再弄弄那干花的位置,好一阵子,终于满意道,“好了。” 大朵的枯色向日葵,衬着星星点缀着的甘草,中间还拉了一条卷草,都是枯萎的颜色,却没有萧落的感觉,很宁和的色调,反而有种别样的味道,让心沉淀,平静。 “这又是做什么?” “我跟香叶学的,插花艺术~我就学了一点皮毛,不过装饰一下还是不坏的。”殷言有些骄傲地说着,凌允涵也只是由着她,没有把花弄走的意思,反正她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殷颜颜。”两个人在庭院泡茶的时候,凌允涵突然叫她,“你想要出宫吗?” 给读者的话: 滟说得真绝,爱死你,香叶不会就一个小小的宫女那么简单的,在后头另有安排,敬请期待~谢谢亲亲“催文”,偶继续努力更文去! 出宫去 殷言手上一抖,热茶溢了出来,凭儿立即拿手绢帮她擦,好在只是一点,没烫到,殷言故作轻松,一脸惊讶问,“皇上你要放我出宫啊?” “你觉得可能吗?”凌允涵挑眉,反问她,殷言讪讪笑着,“我觉得不可能。” 凌允涵看着她暗自叹气,淡淡道,“原本西玉国使臣预计这个月过来,可是听说西玉国出了些变卦可能会推迟好一阵子,朕打算出宫几日,若你的脚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你要带我一起出去玩吗?”殷言惊喜地插口,这回是真的惊讶了,然后一脸感动地看着凌允涵。 好人!你绝对是好人! 凌允涵微微皱眉,“朕是去办正事,前提是你的脚…”话没说完,殷言就打断道,“安啦~我的脚好的不得了,会跑会跳了,完全好了。你说正事就正事,我一定不打扰你。”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是不相信,说他去办正事?那还带着她?鬼信你~ 凌允涵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要跟她解释是件很麻烦的事,算了,她要误会就误会去吧~ 几日后,殷言和香叶随着凌允涵的马车队出,临行前,跟昀若说了一声,凭儿和猪猪在一旁哭丧着脸相送,本来殷言准备三个人一起带出去玩,可是凌允涵不肯,要带只能带一个,介于香叶进宫时间比较长,殷言便决定带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马车在侯爷府停下,上官瑀早就等在门口,看着几人微笑,凌允涵掀开帘子,“这几日就托待你多看着点了。” “放心吧,不过要把那个人带回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上官瑀(yu)依旧一派儒雅,和凌允涵说罢,终于转头望向探出一颗脑袋的殷言,眼中闪过一抹柔意,随即微笑,“娘娘的脚好了?” “我的脚早就好了,一直等你进宫,可是你却没来,很想你呢~我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殷言看着他轻轻笑着,“对了,晴晴有没有帮我把香茶拿来给你?” “殷小姐已经带给在下,多谢娘娘美意。”上官瑀微微垂低语,殷言高兴地一笑,“晴晴是好孩子,我不在这段时间麻烦你也帮我好好照顾人家吧~” “这…恐怕于礼不合。”上官瑀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没有太大在意,殷言还想跟他侃几句,凌允涵却在催了,无奈只好离开,这次出行,凌允涵仅仅带了两名护卫,包括胡统领和另一位手下,另外还有小贵子贴身伺候,加上韩青,殷言和香叶三人,一行人倒简单,起码对于皇帝出行来说是很简单的。 刚刚上官瑀好像也在说,凌允涵好像是要去带什么人回来?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乖乖,怎么黑着脸像人家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既然是出行嘛,开心点多好~ “皇上…” “叫我凌三爷。”凌允涵冷着声音开口,殷言有点被冻到的感觉,讷讷道,“凌三爷,我们这是要去哪?找人吗?”找旧情人吗?殷言很想问,可是心里梗着,而且现在也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凌允涵瞥了她一眼,哼一声别过头去。 小样!居然不理人!果然是莫名其妙! 殷言微一撅嘴,别过头看风景,也不理他,香叶径自坐在旁边剥橘子,看了看车厢里的两人,微微无奈,将剥好的橘子肉送到凌允涵面前,凌允涵摆摆手,香叶再拍拍殷言,殷言转过头来,嘴里便被塞进一片橘肉,香叶一脸故意的笑,正想怒,突然香叶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殷言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可置信,眼巴巴地看着香叶,再瞅瞅凌允涵,嘴角溢出一丝甜蜜蜜。 给读者的话: 殷言:看到留言,为嘛香叶的人气貌似比我高,为嘛?我才是女猪呀~我就那么米有神秘感吗?!香叶:人品问题。 香草 凌允涵看着两人窃窃私语莫名不已,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三爷的坏话呢~”殷言想也没想便道,凌允涵又哼的一声转头看窗外,这回真的是不理她了,香叶推了推殷言,佯作一脸责怒,殷言讪讪的摸摸鼻子,好像知错似的点点头,然后拿过一旁大的橘子,慢慢剥开,香叶识趣地爬到车厢外,和小贵子一起驾车,殷言凑近凌允涵,把剥好的橘肉送到凌允涵跟前,“三爷,吃片橘子吧。” “不用。” “我特地剥的,给点面子吧。”殷言可怜兮兮地说道,把橘子奉到他的跟前,像奉神的样子,凌允涵看了她一眼,再看她手中晶莹的橘肉,还是伸手接过,橘肉甜美多汁,凌允涵嘴角淡开一抹笑意,满意似的“嗯”了一声,殷言立即献殷勤似的再剥好给他,两人在车厢里吃起橘子,自在非常。 “笨蛋,当着老公的面说想念另外一个男人,难怪他不理你。”香叶那句悄悄话是这么说的,殷言不否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甜丝丝的,凌允涵这样,算是吃醋吧? 呵呵,真可爱! 出了京城,一路向着北面,殷言只知道凌允涵和韩青两人一路都在商量着什么,神神秘秘的,殷言和香叶只负责游玩,看看山看看水,还是古代的空气好~ 重生后虽然溜出相府玩过,不过那只在京城里,玩过了就没什么新奇的,毕竟殷言骨子里还是宅女一枚,对户外活动还是不怎么热衷的。 香叶一路只对花花草草有兴趣,整一个大自然的女儿,到了城镇便显得没那么精神了,清清淡淡的,只看着自己的事,偶尔跟殷言抢点水果,到了客栈,韩青要了四间房,殷言死活要和香叶一间房,凌允涵板着脸老大不爽。 韩青见时候善早便独自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天近黑时回来,经过庭院,看到香叶站在庭院的盆栽前瞩视着,呆,嘴角微扬走了过去,“香叶姑娘还真是爱花,出行还是忘不了花。” 香叶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颔,转身就要离开,韩青叫住她,“香叶姑娘。” 香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大人有事?” “出来了就别叫大人了,你可以叫我…” “韩公子。”香叶没等他说完便淡淡换了个称呼,“有事?” 韩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总感觉她对自己特别冷淡呢~“没什么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聊聊说说话。” 香叶张张口,大概是想说介意的,但是想想还是跟着他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眼神却依旧望着那边的紫色花朵。 韩青无奈的苦笑,“想必这花比起在下还更有吸引力呢。” “人与花没必要相比。”香叶淡淡说道,韩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淡紫色的小花显得有些暗,忍不住问,“你喜欢那种紫色?” “并非喜欢。”香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香叶见过一种更美的紫色,其实是蓝紫色,气味醇厚,香气清新温雅,淡远温和,恬静,我行我素,那种独特是没有任何花能够媲美的。”她淡淡说着,眼中流露的却是一种沉醉。俏眉温睐,淡远倾然,韩青看得有些呆了,这样的花,倒很像她。 “在宫中倒没仔细留意过。” 香叶看着他摇摇头,“宫中没有,我也只是想念,却一直找不到。” “那花叫什么,兴许在下可以帮你留意一些。”韩青也很想见见那样的花,让她着迷的花,香叶看了看他,眼神飘忽,淡淡道,“香草。” 给读者的话: 香叶香叶,为嘛大家都把香叶猜透了捏~hoho~偶不说,沉默是金砖。 拜访高人 “香草?”韩青喃喃念道,忽而笑道,“香草居,这倒是巧。” 其实不巧,香叶那时候四处悠荡,偶然间听到宫里还有这么个居所,加之皇宫里珍贵的花草品种繁多,所以她才会决定进宫。 “香草也只是她的别称,她真正的名字其实是薰衣草。”香叶顿了顿突然说道,韩青一笑,“这倒是个有趣的名字,熏衣?听起来便是香气四溢。” “她的香味,只有懂得她的人才是最独特的,薰衣草,是我的梦想。”香叶说得平淡,眼中的光芒闪耀着,整个人散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魔力,心有所爱的人,总是最美的,香叶现在的模样,在韩青眼中,无人能比。 韩青痴痴地看着她,正要靠近,突然另一边传来殷言的声音,韩青脸上微僵,整理好脸色回头望去,便见殷言走来,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流露出点点暧昧的味道。 “时候不早,在下就先回屋了。”韩青讪讪一笑便起身回屋,转身时,望见香叶,她依然静静地看着那花,对他的离开不甚在意,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殷言见人走了,便在香叶旁边坐下,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咯?” “你倒有点自觉。”香叶睨她一眼,看到殷言惊讶的表情,眼神恢复冷淡,“别想太多,我和韩大人没你想得那种感觉。” “我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不过我看韩青一定有。”她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呢! 香叶微愣,看了她一眼,直接道,“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殷言的嘴巴立即圆成了o字形,大小姐真是干脆,一点没有矜持,好爽快!就是可怜了韩青,那家伙虽然看人的时候像狐狸,但人还是挺不错的。 不咸不淡的出行,马车一路驶进了北边的镇上,凌允涵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倒是个宁静温和的小镇,几人在客栈落脚,凌允涵问韩青,“确定是在这里吗?” “黑冰寨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这里没错,离开了北辰,便到了这里。”韩青回答着,又道,“黑冰寨当家说,把人‘送’到南临国了,交易算是结束了。” “知道了。”凌允涵淡淡道,“休息一晚,明天就去拜访。” “好,我差人准备一下。”韩青应声,顿了顿又问,“夫人怎么办?” 凌允涵揉揉眉角,“算了,一起去吧。” 韩青看着轻笑,“好。” 走出房门,另一房间传来一阵哀呜声,“呜~轻点,痛!” “不痛就没效果了。”香叶冷淡的声音,说着手上又一用力,殷言像老鼠似的,“啊~香叶你谋杀~~”说完便瘫在床上了。 说起这几天,出游是挺不错的,沿路还能看风景,第一天是挺好,但是第二天,殷言就渐渐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了,古代的交通工具,简直是要人命!这几天下来,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泡了个热水澡,又睡了个觉还是周身酸痛,第二天凌允涵提出要带她一起去拜访某人,虽然殷言还是累,但因为好奇那个某人是谁所以还是跟了过去,能让堂堂一国之君亲自来请的人,一定是很了不起的高人! 殷言站在那所僻静普通的瓦舍前时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会在这么清静的地方隐居的,一定是绝世高人。 敲了门,门开了。 却是一位年轻男子,俊朗挺秀,体貌闲丽,虽然一身布衣却依旧掩不去那一身凛然之气,男子举止谦然,看到凌允涵时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低叹,“看来还是躲不过。” “黎公子。”凌允涵唤他,年轻男子微微颔,“王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殷言还愣神着,原来他知道他是谁?方才听那话倒像是躲人,难道凌允涵大老远跑来就是找这么一个人?他是绝世高人?太年轻吧~ “黎公子有客?”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苍浑清朗的声音,殷言来了精神,这声音听起来起码5o以上,有高人的条件,探过头去,却见屋内走出了一位白银然的老者,却是精神抖擞,神采熠熠,一双眼睛更加的明亮夺人。一身白衣,极有风范。 给读者的话: 亲们都好精灵啊,为嘛香叶不能穿呢?宫女没有很多阴谋,都是简单的目的而已·株每天都有勤快地更文哦,对得起你们的砖砖不? 箴言 殷言看到他,脑里就浮现一代武侠张三丰的形象,张三丰是不折不扣的高人,那眼前这位绝对也算得上是高人。还是很高的高人啊! “云先生,这位是南临国君。”黎尚铭一派尊敬,向老者引见凌允涵几人,那位唤作云先生的一双眸子闪闪光,饶有趣味地看着凌允涵,脸上带着从和的笑,忽然那眼神转过殷言和香叶两人,眸中的光芒微闪,脸色微微变化,便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在殷言的面前站定,随后一脸探视的直盯着殷言,来回审视,殷言被盯得心里毛,语气极为虔诚地问,“老先生,我是不是有什么冤魂缠身还是将要有血光之灾?” 云先生听了那话微微一怔,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先生不老,姑娘也没有所谓冤魂缠身,不过姑娘实乃奇人,老夫劝诫姑娘,修心养性,切忌妒怒。” 殷言听着纳闷不已,“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可当是老叟胡话,不必往心里去。”云先生微微一笑,殷言更是一头露水,凌允涵在旁边看着莫名,问,“黎公子,这位先生是哪位?” “老夫只是闲云四海的老人罢了。”云先生没等黎尚铭开口便说道,黎尚铭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位是云先生,是在下甚为敬重的长者,王上,若是不嫌寒舍简陋,不如到里面说话。” 凌允涵看了看他,微微点头,韩青跟了进去,殷言和香叶走在后头,黎尚铭看了看殷言,问,“这位姑娘是?” “她是殷颜颜。”凌允涵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头也不回,殷言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怨愤,还有这么介绍人的?!说个名字就算了? “你好,我是殷颜颜,这位是我的好姐妹香叶。”殷言对着黎尚铭谦礼一笑,随即走进屋里,这就是有口说别人无口说自己,她自己介绍,还不是只报了个名字~不过这不能怪她,难不成要她自报,“我是凌允涵他最新的老婆。” 说得自己好像是连载的一样,绝对不要! 屋子里并不破落,简朴务实,收拾得很是整洁,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很难想象他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还能收拾得这么整洁,正暗自赞叹着,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公子,我回来了~” 转头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童提着菜篮进来,黎尚铭微微点头,吩咐小童泡茶,那小童放下菜篮立即跑去烧水,泡茶,动作利索干脆,殷言汗颜,原来这才是屋子整洁的真相。 “韩青,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忍了那么久,殷言还是问了,一边的韩青微微疑惑,“三爷没跟你说吗?” 殷言摇摇头,韩青微微侧过头来,顿了顿还是笑道,“那夫人还是自己问三爷吧。” 殷言当即气结,这只狐狸!! 多了个云先生,几人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殷言是不知道那个云先生多了不起,他有没有比张三丰前辈还牛她也不知道,殷言只知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望向自己,殷言纳闷,自己是不是很合他老人家的眼缘? 还有的就是关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不会觉得那真的是胡话,听起来倒像是…箴言? 说她是奇人,难道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真是这样的话,那…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吧?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回不回去都没有什么差别,她已经习惯了猪猪和凭儿的照料,习惯了香叶的清淡,也习惯了…凌允涵的包容…不太想回去呢 老先生,我不想回去,所以你不用看我了。 云先生说是还有事先离开了,凌允涵、韩青这才进入正题,“黎公子,朕此行的目的你应该知道。” “在下知道,但是王上,黎某不能跟你回去。”黎尚铭摇摇头,殷言听着莫名,但是听起来他们好像真的在说正经事,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她该闭嘴,反正她也听不懂~但是凌允涵又没叫她回避,所以那些话还是无可奈何的听进耳了。 给读者的话: 说实在的,都被你们猜透了的话株很没面子啊,小小透漏一句,香叶的身份等到殷言和凌允涵分了就揭晓,你们想主角分手偶就揭晓咯? 相信你 黎尚铭说,“王上何必非要让黎某回去?黎某现在已非北辰子民了。” 凌允涵说,“就因为你是南临子民,令尊黎天晟乃南临国霄南王,先皇让霄南王潜伏北辰伺机而动,如今霄南王逝世已经七载,朕无意与北辰开战,但霄南王的血统就该由你来继承。” 黎尚铭说,“黎某不在意所谓血统,也无意为官,王上不必担心黎某会为北辰效命,黎某既然回了南临国,只求安定,平淡。” 凌允涵说,“若算辈分,你我本属同辈,霄南王的名位总需有人继承,朕还会在这里逗留几日,你大可细细考虑。” 殷言听进耳的就这么多了,除了知道这个黎尚铭是前霄南王的独子,凌允涵此行是要为了找他回去继承名位,但是黎尚铭为人淡泊所以拒绝了,除了这些,其他的殷言就没听出来了。 “你不是已经全都听出来了吗?”凌允涵无语,他们之间说的,她完全听明白了嘛~ 因为殷言坚持,一行人只得步行回客栈,两人在前面走着,殷言说了自己的疑惑,香叶和韩青几人在后头,隔着有些远, “爷说的你都知道了不是?这就是爷此行的目的。”凌允涵摇着扇子慢慢走着,殷言一脸鄙视,在宫里自称朕,出了宫自称爷,这人还真是,大爷!顶大的大爷! “如果是为了一个名位的继承,费得着‘爷’您亲自出马来劝嘛?”殷言特意说重“爷”字,原本是没意思问太多的,凌允涵却不然,眼神略显怪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黎尚铭若是一般俗子,也就由他去了,但他能力出众,北辰国君也对他十分倚重,北辰与南临近几年虽无交恶也不算交好,黎尚铭断不能为北辰所用。霄南王是南临国世袭王侯,那位子空置许久,七年前黎天晟被处死时先皇任何没有追思,如今让他的独子继承黎府血统,也算是对黎天晟的交待。” 殷言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您说那么多就是要纳才嘛。血统那些就你斤斤计较。” 凌允涵倒是第一次觉得她还挺聪明的,微微一笑,也没有责备,殷言看着他笑,自己也笑了,“爷登基一年多,身边要是有一个霄南王和你一道撑着,那些事情也不用自己做得那么累了。” 殷言一语中的,凌允涵闻言微怔,原以为她的理解能力还算强,但没想到她想事情也如此透彻,偏偏还是丞相之女…带她一起,与她说这些事,都只是不想刻意让她回避,她虽然爱装,气人,但是心却是单纯的,也因为这样,所以他愿意信她所说----她是立志要做让他信任的人。 “殷颜颜。”凌允涵突然唤她,殷言漫不经心似的转头,凌允涵眼中有着复杂的神色,低声道,“朕相信你。” 殷言微微一愣,却是笑了,“相信我?你该不会叫我去劝那个黎尚铭吧?我跟他又不熟~” 凌允涵没有说什么,这样子的时候,就是单纯的她,眼神恢复清透,让人无法不相信她。 第二天,凌允涵再去找那人,依旧是拒绝,想来这种方法也是没用,殷言听凌允涵和韩青谈过一个叫黑冰寨的,听名字好像是山寨,但韩青说那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消息脉络遍布四国,曾经是名负一时杀手组织,不过前几代便已经洗手不干,虽然如此,那组织依旧还在,买卖消息,拿钱办事,却不杀人。 听说黎尚铭就是那个黑冰寨从北辰国逼回来的,殷言问他们怎么逼的? 黑冰寨做事一向不问过程,所以韩青不知道,随后问了暗卫,说是黑冰寨劫持了他妹妹才让他自愿离开北辰。 给读者的话: 殷言:偶也要有秘密了,亲们都看过来,香叶一边去,评论砖砖都给我~哇哈哈~香叶(一脚踹飞):陪你的皇帝去! 再见了清水镇 殷言恍悟似的连连点头,“原来是拿人家妹妹逼的啊~这还真卑鄙,不过三爷不是说人家一家都满门抄斩了吗?” “黎家公子七年前被北辰皇子所救,黎小姐却是不知所踪,直到前两月,传闻黎府小姐突然出现,北辰君主为她和七王爷赐婚,黎家小姐的身份才得到证实。” “那你们反正利用了人家妹妹,就再利用一次直接把人逼到京城不就好咯~”殷言也只是随口说说,凌允涵和韩青却都明显一愣,一脸恍然,随后又摇摇头。 韩青说,“黑冰寨将人逼离北辰,可谓不择手段,三爷贵为天子如此不择手段怕叫人笑话了。” 凌允涵在一旁点点头,殷言差点就拍桌而起了,捏着杯子道,“叫人不择手段把人逼回来还不是你们给钱让人做的,现在人逼回来了擦擦手就说是别人不择手段,这种推卸法也太不厚道了吧~说得那么好听,你不出钱人家没事去‘不择手段’干嘛~” 一句话说,要说卑鄙,这顶帽子早就扣在你们头上了,凌允涵脸色变得不好看了,殷言也不理他,反正她又没说错,拍拍裙子拉着香叶溜回自己房间,留下两个男人慢慢沉吟去吧~ 在小镇上逍遥了几日,殷言没事便到处瞎逛,在这种地方,艳遇没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没有,连个地方小霸王也不见,民风纯朴,难怪黎尚铭那么喜欢这地方了~ 清水镇,名字也是那么纯朴,挺好~ 回到客栈,韩青笑得像狐狸,说是明早就一同启程回宫,看她真有当狐狸的潜质,笑得那么阴险,想必那事情也是他提的了,跟他站在一起凌允涵都衬托得单纯了~ 回程路上,黎尚铭似乎没有不满,脸上一派怡然,休息的时候,殷言忍不住问,“黎公子,韩青是怎么说服你的?” “韩大人只说,若是在下不肯继任霄南王的名位,只好请人将玥儿来继位。”黎尚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无奈的苦笑,提起玥儿的时候眼中闪过温柔的神色,那个玥儿就是他妹妹吧~黎尚铭对他妹妹真好~想起自己以前那个哥哥,整日里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跟黎尚铭简直就没得比! 同样是妹妹,为什么她就没有那么好的哥哥呢?要是有,她或许还会巴着想回去那个世界,可是偏偏她没有~ “玥儿现在,应该与七王爷成婚,又怎么能破坏她的幸福呢。”黎尚铭语气平淡,含着点点无奈,殷言想到韩青说那话的时候应该是挺无赖的,不过这年头,无赖比谦谦君子有用~现在也算顺利拐到人了,但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你不生气吗?不怨恨三爷吗?”殷言在意的是这个,黎尚铭笑着摇头,“我知道三爷无意为难在下,在下不愿为三爷效力,只是因为当初受北辰皇上恩惠深重,黎府欠了北辰,在下已经无法补偿,家父临终说,黎家始终是南临的子民,夹在两国之间,也只能矛盾徘徊,总是找不到一个根,既然如此,不如便顺其自然。”黎尚铭说着脸上带着希冀,“玥儿替在下留在北辰,也算为黎家赎罪了。” 殷言大概听明白了,只是明白了而已,并没有理解,对她来说,古人的思想总是这么迂腐难懂,他们所在意的往往是她这个现代人所不理解的,就像她不懂为什么古代女人会接受三妻四妾这样的规定一般~ 罢了,这些也跟她没有干系,出了一趟宫,平平静静波澜不惊,现在又回去了,殷言只想仰天大叫一声----我想吐! 鬼的马车,下次别指望再叫她出宫了,这东西糟糕透了! 马路水路 “这是什么?”香叶问她抓在手上差点拿来擦嘴的布包,殷言缓过气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布包,讪讪一笑,“黎兄上路时交给我,说是云先生留给我的箴言,不过我看不懂,好像也没什么紧要的。”攀了几句话,就跟人家称了兄弟。 “你太笨了?”香叶认真地问她,殷言差点抓狂,“姐姐我聪明得无与伦比!” “云鬼曰魂,一言曰附,二言曰归,媚心曰在,福曰忌妒怒。”来来去去看了几遍,只看得出好象是在说她的状况,但是又好象说了别的,殷言极度烦恼,这东西好听的叫笺言,说穿了就是个小纸条,殷言粉无语,高人留个纸条都非要这么高深吗? 不过那个忌妒怒云先生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也说了要“切忌妒怒”,她看起来脾气不好吗?恶~又想吐了,还是不想了~ 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殷言也就没多在意,回程第三天,殷言就整个软趴趴地俯在香叶身上,凌允涵眼角瞄过殷言,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想必真的是坐马车坐得难受了。马车在郊外停下,凌允涵吩咐停车休息,香叶扶着殷言到一棵树下坐着,然后自己去找点药草给她,韩青自然地跟了过去,凌允涵挨着殷言的位置坐下,看着她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突然伸手扶过殷言的头,让她转个姿势靠到自己胸前。 殷言现在要死不活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由着他摆布了,靠在他怀里,那位置也挺舒服的,熟悉的味道。 凌允涵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微微一笑,手玩起她落在胸前的碎,细细柔柔,手感绝佳,殷言懒得开口让他别闹,还是继续睡她的,但是身后的人似乎不打算消停,玩过她的头,又捻起她的手把玩起来,捏捏手指,捏捏手掌,一脸有趣。 殷言继续忍,她现在连手都懒得抽回来。 但是三爷好像玩得起兴,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便抚上她清美的脸蛋,细腻的肌肤,触感极佳,光滑而有弹性,凌允涵嘴角挂着满意的弧度,没见殷言额上的柳眉慢慢纠结起来。 终于,怀里的人抓狂似的把人一推弹起身来,吼道,“够了!当我死人啊?!”老虎不威当她是加菲猫啊! 凌允涵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抓狂,脸上被抓包的尴尬一瞬即逝,随即又是一副威严的态度,摆摆手招呼她,“殷颜颜,过来再躺下。” “我有病我就过去给你玩!”殷言被打扰心情极度不佳,冲他一甩袖子走到另一边树下,哼的一声别过头继续睡。 凌允涵脸色不佳,像玩具自己跑掉的孩子,瞪着另一边的殷颜颜,不见黎尚铭一脸惊讶的看着两人,小贵子和胡统领倒是有所免疫,见怪不怪了,香叶拿了一些药草洗干净了直接让殷言含着,殷言张口,整个人又巴到香叶身上。 凌允涵脸色更臭,瞪着殷言,也瞪着香叶。 距离京城还有一点路程,凌允涵说改行水路,殷言连连点头,摇晃比颠簸要好吧~ 搭上运河,一路风平浪静,好在殷言不会晕船,否则她就真的要抓狂了! 坐在船尾看着河水,殷言一派豪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香叶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韩青笑了,“夫人倒是气概非凡,不过咱们似乎不是去赴战。” 给读者的话: 有亲的评论支持,偶就有满满滴动力!嘻嘻~ 江上遇袭 凌允涵摆摆手,“算了,她说话从来对不上场合。”那些牛马不相及的词语他早就习惯了,倒是没听她念过这么潇洒的诗句。 殷言也不理会他们,径自踏上桅岸,一脸庄正,念,“大江东去,浪淘尽”还没念完,一个浪花打来,殷言猛地一缩,“翻浪啦!”众人大笑,“这里是江流怎么可能会有浪” 话没说完,几人都变了脸色,凌允涵最先反应,几个箭步将殷言一把拉过,江面上立即跳出几个黑衣打扮的人,提着短刀袭来,看来是潜伏在水中的高手! 韩青立即护着香叶退到凌允涵那一边,胡统领护驾,黎尚铭也跟着加入战局,殷言和香叶在一旁,帮不上忙反而让几人放不开手脚,黑衣人似是有备而来,人数占了优势,殷言也是第一次见凌允涵居然也会武功,而且是极好的那种,下手干脆,快,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始终占不了上风。 突然,船似乎重重碰撞了一下,黎尚铭叫,船底可能被凿穿了!凌允涵皱眉,眼神转过殷言,四目相对,殷言还没开口,整个人便被他推到韩青跟前,连着香叶一起,听他命令道,“韩青,带她们两个先离开!” 韩青手上一顿,没有多想便点点头,接旨,殷言甩开韩青,冲凌允涵喊,“我不走,要一起” “韩青!”凌允涵不耐烦似的喊,香叶也拉住她,低声道,“别成了包袱。”殷言一怔,韩青立即拉过两人,纵身一跃,轻功飞赴,带着两人便到了岸边,后头传来一阵水声飞溅的声音,殷言转头便见船的桅杆被折断,扑通落水,将船身拖进水中,殷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凌允涵的身影不见了,她看不到他了。 “三爷不会有问题的。”香叶轻声安慰,殷言眼睛红,死死地看着水边的方向,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韩青看着一愣,还想安慰,水中突然又冒出几个黑衣人,韩青暗骂一声,带着两人,施展轻功逃离。 后头黑衣人追上,韩青一个人顾不了两个人,刀剑微转,在触向殷言的时候,突然香叶身子一闪,手上似乎飞出什么东西,那黑衣人立即应声倒地,韩青顾着对战另外的黑衣人没有注意,殷言虽然脑袋混乱,但也注意到香叶的动作,再看香叶,她脸上依旧平静,似乎没有惊慌,这种过于平静的态度,让殷言心里那种不安感扩大万分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天已经近黑,韩青将殷言和香叶丢给上官瑀,便带着人一路赶回原来的地方。 上官瑀知道争不过他,若不是凌允涵的命令,他是绝对不会丢下君主先回来的,好在那个地方离京城不远。殷言知道,她就是一个大大的包袱!韩青在他身边,起码还能多些胜算,那些黑衣人各个都身怀武艺,只有四人加上两个小童,能脱困吗? 殷言脸上满是忧愁自责,上官瑀看着她,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柔声道,“韩青会把人安全带回来的,不会有事的。” 殷言点点头,眼神转过上官瑀,又看到一旁的香叶,张张口却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她,香叶为什么会武功?她会是什么人?是凌允涵的敌人吗?殷言问不出口。 殷言不肯回宫,上官瑀只好将她安置在侯爷府,第二天突然下起大雨,不过韩青还是传来了消息,人已经找到,安然无恙!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殷言一颗心总算放下,昨晚一夜未眠,雨声犀利,香叶在屋里放了助眠的香薰,自己没有露面,殷言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雷声轰隆,这才醒来,下了一天的雨,却没有变小的趋势,殷言心口压抑着,有种隐隐的不安。 走出房间,看到香叶站在门外看着雨水呆,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了,半晌,殷言还是开口,“香叶,你是不是会武” “娘娘!小贵子公公回来了!”一丫头过来禀报,殷言闻言立即一脸惊喜,跑到大堂,却没有见到那个人,只有小贵子一身狼狈,上官瑀也是一脸凝重,看到殷言,脸上更加哀唔,“殷颜。” 给读者的话: 话说落的想象力更丰富,不能想象香叶那种性子会闷骚到哪去.还要谢谢亲们的支持,株会加油更文!呃,弱弱问一句,罂粟是什么? 我喜欢你 “三爷呢?”殷言问,上官瑀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殷言又问,“凌允涵怎么了?” “大雨倾盆,回京的路上,山上泥石崩塌,一行人都被埋在底下”小贵子说着便哭着贵了下来,上官瑀叫了人过来,安抚殷言,“我现在就带人出城搭救不用担心。” “我也要一起去!”殷言喊道,上官瑀难得地板起脸,“雨太大,你去了也于事无补”话说出口后似乎觉得重了一些,看着殷言愣在原地,上官瑀眼中带着歉意,香叶走了过来,拉住她,“侯爷会把人带回来的,就在这里等着吧。” 上官瑀给了个感激的眼神,随后便带着人,冒着大雨出了城,殷言呆呆地看着一行人消失不见,泪水滑过脸颊,香叶想帮她拭去泪水,殷言偏过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香叶的手顿在半空,还是没有说什么。 天色渐黑,雨下得依旧淅沥,香叶去房里送饭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 心上一惊,抓起雨伞便跑了出去,跑到城门口处,却见一个细弱的身影,撑着油纸伞,顶着大雨,站在城门口处,一脸固执地望着城门没有动作。香叶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伸手想拉拉她,想起她刚才别过脸的样子,手上微顿,暗暗苦笑,心想她应该是怀疑自己了吧。 黯黯将手收回,香叶站在身后陪她站着。 天色微亮,雨水渐小,殷言身上已经湿透,一把油纸伞,顶了一夜的大雨,身上早被打湿,她知道香叶一直都在,舍命陪君子的打算,愣是陪她站了一整夜,她什么都不想问了,心里除了凌允涵的事,现在她的心里装不下其他的事,听到泥石流崩塌的时候,心揪痛不已,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她现在没办法想象,没有凌允涵在身边的日子会是怎样。 如果没有凌允涵,她还会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吗?从离开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心一直悬在空中,找不到踏实的地方,一直都保持着那么微妙的暧昧关系,到现在才现,自己其实很以来他,从开始现喜欢他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说过“喜欢” 天微微亮,殷言固执地看着紧闭的城门,泪水干涸在眼中,天黑天亮,等待时间太久,变得有些麻木,她知道这样很傻,但是,起码让她第一个见到,见到他平安无事。 天还没大亮,城门开门了,城外没有人影,雨势渐小,天都是灰蒙蒙的,一阵马蹄声传来,慢慢靠近,雨越变越小,马群由远及近,殷言看清了,手上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正前方的男子,虽然一身略略狼狈,但是仍然掩不去那一身凛然傲气,端坐马上,策马而来,走进城门突然加快度,眉头微蹙,还是那副要命的表情,熟悉又亲切 殷言以为自己会想哭,因为每次见到他就会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真的见到他急急奔来,然后翻身下马朝她跑来,那脸上有些愠怒,随即又有些惊讶,复杂的殷言说不出的表情,殷言看着他笑了,笑得好温暖。 凌允涵的手抚上她的脸,冰凉却温暖,“怎么又哭了?” 才不是哭了,是被雨打湿的,她明明就在笑,站了一夜,脚早就麻了,只能站在原地叫他,“三爷。”话说出口有些哽咽,很难听,殷言换了个称呼, “凌允涵。”看到他脸上微怔的表情,殷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感觉到滚烫的眼泪滑下脸颊,她睁着眼睛想要看他,口中的话还没经过思索便说了出来, “凌允涵,我喜欢你。”她明明想说的是“你没事太好了”,她还没问他有没有受伤。 “我喜欢你,就算以后你不要我了,就算以后你嫌弃我了,就算以后你要把我送到冷宫孤独终老我也要喜欢你,我要每天都看得到你,只要看到你就好以后,不要再消失在我眼前了好不好?” 给读者的话: 终于等到告白了,松了口气。嘻嘻,株看到留言在想,为什么都是像毒品,为什么就没人说像甜品呢?中毒比较深刻对吧。 姐妹 现有点喜欢他的时候,殷言只是觉得如果能离开皇宫,对凌允涵顶多只是不舍罢了,可是到现在,要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她宁愿永远都待在那个皇宫里。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只要能一直看到他就好。 想说的话还有好多,但是,说完这些以后,其他话似乎都说不出来了,喉咙被哽住,这样算是表白了吧,她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一个皇帝表白。 凌允涵愣愣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在这里等了多久?刚刚她说了什么?她说“喜欢”?她叫的是他的名字,是“凌允涵”,不是“皇上”,喜欢的只是他这个人,明明已经是他的妃子了,可是,从没有一个妃子这样说过喜欢他 身后的人骑着马靠近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殷言这段告白,不敢相信她居然等在城门口,狼狈的模样比起他们有过之而不及,韩青和黎尚铭微笑,佩服她的勇敢,也佩服她的真诚,上官瑀静静的看着两人,看到殷言的眼中只有凌允涵,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眼神微暗,原来对她来说,自己并不是最特别的,原来,是他误会了。 凌允涵看着她眼眶通红,心底似乎有什么陷了下去,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凌允涵牵起她的手,脸上挂着微笑,“好,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每天都看得到我。” 殷言脸上微赫,跨了跨步,脚上却已经麻掉,凌允涵反应极快,先一步揽住她的腰身,然后带她上马,香叶静静看着两人,眼神带着迷茫,突然一件披风伸到自己跟前,香叶抬眼看了看韩青,摇了摇头,转身,不去看韩青眼中闪过的落寞,脚上一阵麻痹,身体不自主的向后倒去,却靠到身后一道厚实,韩青径自将披风披在她身上,低声道,“香叶,别再拒绝我。” 香叶手上一动,想扯下那件披风却让韩青按住,香叶退开一步,韩青脸上微恼,殷言突然叫“香叶”,香叶转头看她,殷言坐在马上,脸上略不自在,看着她勉强一笑,“香叶,一起吧。” 凌允涵无奈地让出坐骑,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回皇宫,殷言坐在后头,突然低声道,“香叶,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你没有话想问我吗?”香叶淡淡问她,殷言看着她的侧脸,脸上带着认真,“我只问一句,我可以信你吗?” 香叶转头看她,良久,嘴角终于淡出一抹笑容,“可以。” 殷言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头埋在她的肩头,一个愿意冒着大雨一句话都不说默默陪她站了一整夜的姐妹,还有什么值得好怀疑的呢~ 殷言回了香絮宫,泡了个澡,洗去身上的寒气,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今天跟凌允涵告白的场景,脸上微烫,但是她不后悔,她决定要义无反顾地喜欢他,她就不会后悔! 快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通报声,凌允涵来了!殷言弹起身,还没来得及梳理刚洗过乱糟糟的湿,凌允涵已经走了进来,想必是梳洗过便过来了。 他看到殷言那副乱糟糟的打扮也不在意,反正她一向不注重形象整洁,想到她曾经乱蹬鞋子,随手把他的衣服扔在屏风处,吃了橘子皮也不收拾,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要指望在她身上找到出水芙蓉的感觉那是奢侈,不过这样才像她。原来不知不觉中,和她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牵绊了。 坐到床沿,微笑着用手帮她梳理头,“朕今天很高兴。” “哦。”殷言讷讷地应声,凌允涵看着她,“以后你只管喜欢朕就好。” “哦。”殷言继续装瞎,凌允涵眯起眼睛看她,使劲揉她的头,“殷颜颜!” 给读者的话: 话说这是今天的第三更咯~今天审核好慢 光明正大地偷袭 “你还是叫我‘殷颜颜’我听着比较习惯。”殷言甜甜一笑,眼睛望进凌允涵的眼中,荧荧动人,凌允涵伸手揽过她的腰,闻到那股清然不染的味道,有些迷蒙,低头吻她,动作轻柔,却比上次的吻来得更为深刻。 殷言僵直着身子,眼睛瞪得贼大,忘记了呼吸,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沐浴过更加明显,那近在咫尺的俊颜,此时真的贴得好近,殷言想闭上眼睛,可是又有点舍不得,这次不算初吻了吧~ 许是感觉到怀中人的紧张,凌允涵慢慢离开她的唇,虽然不舍她口中的甜美,但是无奈呀,还是得提醒她,“要呼吸~” 殷言被他提醒,这才呼了口气,看到他戏笑似的脸,脸上烘热,转身就要找被子把自己埋进去,凌允涵忙拉住她,见殷言又闭上眼睛,脸上愠怒,他可没忘记上次她不客气的反应,命令道,“不准不看朕。” 殷言闭着眼羞也似的,委屈道“没办法啊,脸上好烫,没脸见人了~” 凌允涵闻言微愣,手抚上她的脸,确实是脸色烫,是因为觉得羞人吗?那么,上次也是因为无所适从的羞人才会闭着眼睛?她以为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哈哈~”凌允涵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该怎么说,她原来还是个活宝!对着她,真的连阴沉都不会了~ 殷言闭着眼睛转过身子,有些恼怒,“你不要笑了!” 凌允涵止住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转回来,柔声道,“以后,都要看着朕,不准再闭上眼睛,朕就在你眼前,如果你不看,朕真的会消失哦。” 殷言闻言猛地睁开眼,看到凌允涵眼中的柔情,羞恼似的捶了他一把,“不准消失!” “殷颜颜,你这是在命令朕?好大的胆子呢。” “人家胆子很小的,像旺仔小馒头一样呢。”殷言又作一副娇羞状,捏着兰花指,凌允涵听着身上恶寒,嘴角抽抽,“你就不晓得消停!” “呵呵,习惯习惯。”好好的气氛全被她打坏了,凌允涵瞅着她的嬉皮笑脸,摇头,殷言凑了过去,“三爷会害怕我看不到你吗?” “你上次…”凌允涵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别过头没再说话,殷言好奇,“上次?上次怎样?”殷言睁着好奇的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上次…是指你偷亲我那次?” “朕偷亲你?!”凌允涵气结,他是光明正大的亲好不好! “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就随便凑过来,我没告你强吻就不错了!”殷言也不示弱,红着脸愤愤道,“居然偷袭我。” 看凌允涵好像被逮到的小偷,明明错了还是又摆出一副“我是皇帝我最大”的样子,殷言叹了口气算是认了,又问,“你还没说上次怎样?”为什么会突然亲她?因为喜欢吗? “朕以为你讨厌了…”凌允涵嘟囔说道,殷言有那么一秒没反应过来,她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他要亲她,可是某男好像搞错了,不对,这才是他以为的重点?他以为她讨厌他了? 殷言看着凌允涵有点小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大大扬起,如花绽放,凌允涵呵,好可爱哟~ “你笑什么?”凌允涵看着她脸上花枝灿烂,殷言嘴上的灿笑不减,摇头,凌允涵更加疑惑,“你到底在笑什么?” 殷言憋着笑,再摇头,凌允涵直接抓过她,恶声恶气,“殷颜颜!” “哈哈~你好可爱。”殷言忍不住嬉笑出声,双手还不怕死地捏上凌允涵的脸颊,凌允涵绷着脸看她笑得花枝摇摆,吼,“殷颜颜!” “哈哈哈哈~~” 不是给人看的奏折 三天后,黎尚铭继任小王爷的名位,入主朝廷,朝廷大臣心里知道,这个是凌允涵特别请回来的人,由他继位霄南王的名位无可厚非,他入主朝廷也是无可厚非,每个人虽然心里不满却没办法说什么。 这大概就是凌允涵的目的了,看他的身边从最初的一个韩青变成三人,殷言心里是欣喜着的,这天走到御书房,刚好和上官瑀擦身而过,殷言叫住他,上官瑀的眼神依旧柔和,殷言笑笑,“上次,多亏有你在,不然我一定慌了。” “娘娘言重了,这本来就是上官分内之事。” “上官瑀。”殷言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对我变得有些生疏?” 顿了顿,只道,“你多想了,只是在宫里,规矩还是要守的。”上官瑀语气淡淡的,眼中带着点殷言看不懂的情绪,殷言不以为然,“管那么多做什么,上官瑀,我不止把你当未来妹夫,还把你当朋友,你不要娘娘这样叫,还叫殷言好不好?” 上官瑀看着她,温柔一笑,“殷颜。” 殷言满意地笑了,“我找皇上喝下午茶,一起吗?” “不了,府中还有事要趁早筹备。” 殷言不知道他要筹备什么,进了御书房,那人还在埋头苦干,殷言走了过去,凌允涵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奏折,殷言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正儿八经地大声念道,“赐鉴顷诵华笺,具悉一切,忽奉手教,获悉一是。奉诵钧谕,顷获大示,井所赐物” 殷言念得嘴角一抽一抽,凌允涵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殷言一眼看到下面,乖乖,铁长的一篇,密密麻麻,“盼即赐复翘企示复。伫候明教盼祷拔冗、见告。敢请便示一二。尚祈便中见告。如何之处,恭候卓裁。至盼及时示下、以匡、不逮”还没念完,殷言立即摔了折子一脸抓狂,“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这是奏折吗?一大堆古文,当写情书啊!一个字都看不懂!中间还有一大段乱七八糟的客套话,说来说去也没说到重点。 凌允涵挑挑眉,“朕的奏折你也敢摔。” 殷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凌允涵,一脸心疼,“好孩子,你辛苦了,我都不知道你每天都看这种东西,那是人看的嘛!” 凌允涵脸上微微抽搐,叫道,“殷颜颜,你又在耍什么宝?!” “可怜的娃,我是在心疼你~”殷言抬头,不见方才的悲痛,一脸正经,凌允涵哼气,转过头继续看奏折,殷言立即一把扯过来,“难怪你每天要看那么久奏折,亏你还那么有耐心。”原来耐心是这样炼成的。 “别闹了,这是国家大事。”凌允涵正色道,殷言嗤之以鼻,“豆丁的事都是国家的事,全丢给你搞定了,还要他们来干嘛?” 凌允涵脸色一凝,“你觉得他们无用?” “也未必无用,能当上大官的怎么也有一点本事,不过他们都把本事用在小伎俩上了,遇到正事儿就只会遵循旧道。”殷言懒懒地踢踢脚边的奏折,继续道,“也有可能自古以来奏折都这样写,所以每个人都依样画葫芦,朝廷要想进步就要创新了,那些老掉牙的本事该去了就去了。” “你就不怕天下说朕**独裁?” “只要你做的是对的,**又怎样,独裁就独裁,反正你有那权力,不用白不用。”殷言嘿笑着把奏折捡了起来,态度随意,其实她说那些话也是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允涵凝着眉峰,若有所思。 婚礼提前 “三爷。”殷言叫他,凌允涵睨了她一眼,回宫后没外人的时候她就喜欢叫“三爷”,他说没规矩,那一次她便笑得很欠扁地说,“不让叫三爷的话,那人家就叫你涵涵好不好?”那称呼让人听见他皇帝都不用当了,只好由她。 转头却见她拿过桌案的那个长扁的红色盒子,问,“这是什么啊?” “上官方才送来的,是婚期提前的婚书。”凌允涵看到殷言本来要打开盒子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讶异,“提前,为什么提前?” 凌允涵脸色不变,似是随意道,眼睛却直盯着殷言脸上表情的变化,“过阵子西玉国使臣会到访,趁这时间把婚事办了,朕答应给他做证婚人。” “太快了”殷言低喃,凌允涵微微皱眉,想说什么,殷言又问,“原本不是计划两个月后的嘛,现在来得及吗?” “上官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又为何要如此在意?”凌允涵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殷言却依旧没有自觉,继续嘟囔道,“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为何要跟你说?”凌允涵沉着脸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要如此在意上官瑀,这种在意让他很不高兴,极度不爽!! “我…”殷言终于感觉到凌允涵的不爽,却没想到凌允涵会把她和上官瑀联想到一块,讷讷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匆忙,晴晴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 凌允涵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声音有些低沉,“是吗?” “晴晴那孩子太善良啊~”殷言继续感叹,忽然道,“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是打算让晴晴进宫给你作妃子的哦,因为爹说她模样乖巧甜美容易讨你欢喜,是不是这样啊?” 如果说凌允涵方才是因为不爽而阴沉下脸,他这会儿便是完全无奈外加无语,看着殷言眨着眼睛追问,凌允涵哼哼一笑,“说的倒也是,殷晴晴怎么说也比你温柔可人,起码也不会像你一样气朕。啧啧,真是可惜。”凌允涵故作一脸惋惜的模样,殷言见了立即揪起脸来,绣着兰花指就怒,“就知道你没良心的,朋友妻不可欺没听过吗!晴晴可是要跟上官瑀一起的,你要顾及君王的道德啊!懂不?” 凌允涵凉凉地看着她,方才她听起来就是鼓吹殷晴晴进宫比较好,这会儿顺了她的话又怒了,果然啊,女人都是口不对心的! “那后来怎么又成了你进宫?” “我抢她的。”殷言转而咧嘴笑言,说得干脆,凌允涵望向她的眼神立即转为不屑,殷言无视他眼中的不屑继续道,“晴晴性子柔弱要是进宫了,这会儿可能连渣都不剩了,我可是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才让爹爹改变主意的。”殷言说着作双手捧心状,一副慷慨凛然之姿。 “这么说你倒是伟大?不好意思啊,爷的皇宫看起来就跟地狱没什么两样。”凌允涵凉凉晒句,他早该吸取教训,不能和殷颜颜深谈! “别这么说嘛,你也知道你这皇宫看起来就是没保障的,我原本就打算来这里随便找个地方晒晒日子…” “殷颜颜!”咬牙切齿的呼唤。 “在。” 其实方才他们是在闹什么来着?对了,上官瑀成婚的问题,本来差点就会因为上官瑀的问题闹起来的,结果却绕到皇宫来了,怎么回事? 凌允涵的经验总结,还是不能和殷颜颜深谈! 嫁出去的“女儿” 侯爷与丞相的联婚热热闹闹准备着,这段时间晴晴便经常进宫,但是啊,过阵子再见晴晴,可能就不是小姑娘而是夫人了,然后再过阵子可能就成娘了。 “娘娘,小姐还没出嫁呢~”凭儿不客气地打断殷言的遐想,再让她想下去晴晴都能变祖母了,晴晴在一旁只是柔柔浅笑,娇羞啊,羞答答的,殷言想,上官瑀会喜欢晴晴吧?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正说着话,凌允涵突然过来了,殷言有些纳闷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御书房跟那些吐死人不偿命的奏折抗争吗?怎么会突然过来? 晴晴也拘谨了一下,起身便行礼,“参见皇上。” “殷小姐不需多礼。”凌允涵笑笑,一脸无害,晴晴垂,没敢再看他,殷言没在意,问凌允涵,“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你的奏折呢? “朕闲来无事,听说殷小姐进宫,便过来看看。”凌允涵随口说道,晴晴脸上威赫,柔声道,“谢皇上关心。” 关心?殷言还真不知道凌允涵那句话是关心呢,分明就是闲着无聊的人,殷言喝了口茶,有点凉了,叫了猪猪把茶退下去不想喝了,猪猪从外边走进来,端过茶杯就要走出去,突然裙摆勾住了另一边的桌角,手上一个不稳,那茶杯便直直往晴晴的头顶砸去。 殷言也不知道情况怎么生的,只是那茶杯刚好就要砸到晴晴头上时,一只手迅从另一边伸来,将茶杯稳稳接住,那泼出来的茶水溅在那宽大的袖子上,没有淋到晴晴半滴,殷言回过神来,凌允涵已经站在晴晴旁边,袖子挡在晴晴脸前,倒像是为了不让她被溅湿特地甩的袖子。 晴晴惊魂定下,忙红着脸道谢,凌允涵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不知为什么,殷言突然觉得两人这样子有些碍眼,凌允涵方才坐在她的旁边,离晴晴的位置较远,这样反应快为晴晴挡下茶水,让殷言心中有莫名的不快,虽然知道没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股冲动,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凌允涵衣服湿了,只好离开,殷言闷闷和晴晴说了几句,便借口累了要休息了,直直地看着晴晴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眼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觉的冷意,殷言捏着晴晴方才用过的杯子,心底那种感觉越来越不舒服。 “哐当”一声,殷言将茶杯摔在地上,忽而像是惊醒似的,愣愣的看着地上摔得破碎的杯子,是她摔的?为什么刚刚,她会有一种很暴躁的感觉?为什么刚刚,凌允涵站在晴晴身旁时她会有一种,觉得晴晴很讨厌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现在似乎平静了不少,晴晴还是晴晴啊,那刚刚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殷言只能暗闷自己小气。 那种感觉在那次之后便不了了之,半个月后,上官瑀和晴晴的婚礼终于举行,殷言坐在侧席,旁边是晴晴的母亲,也是她的二娘,殷老爹和大夫人坐在对面,正座上是凌允涵,皇帝亲自主婚,可见隆重其事。 看着那对璧人走近,然后行礼,再拜,最后送入洞房,上官瑀脸上没有特别光彩的表现,依旧温孺浅笑,殷言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感觉,香叶在一旁看着她的脸色,小声调侃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她指的是上官瑀,殷言也知道,微微一愣随即摆出一副慈母的表情,佯哭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我的晴晴~”说着还故作伤心地拉过香叶的袖子要擦,香叶一脸无语地抽回自己的袖子。 旁边的二夫人微愣,这不是她的台词吗?怎么变成她的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给株金砖给株评论还有给株加分给株收藏的亲~爱死你们~ 爷今晚留下来 凌允涵听着她那话也是一脸无语,妹妹的大喜日子也要来闹一下,看着殷言装了一会儿又咧嘴傻笑,末了突然收起傻笑,眼神转为清和温澄,看着那对新人离去,那么柔和的眼神,让他微微一怔,差点忘了,她也有那么宁和的时候,就像那时候她在他身旁煮茶,安静,澄洁,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其实若真的想想,她爱装也是因为爱玩,她不像其他人,会把一些煽情的语句挂在嘴上,有时候会表现得很欠扁又很无所谓,但在她心里其实是很在意的,若不是到了最冲动的时候,也不会真的说出自己的心意,她总是用装,来表现自己的心意,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但是她的心意,只要真正了解她的人就会懂。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身份好像错了,但是那应该就是她的心情,总是不懂好好说话,非要闹一闹,把自己的感觉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亦真亦假,可是他却懂了,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吧。 殷言手上提着宫灯,和凌允涵慢慢走在回香絮宫的路上,没有任何人跟着,就只有简单的两个人,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柔和,温馨。 殷言右手提着灯笼,左手边是凌允涵,两人静静的没有说话,殷言觉得自己的左手有点空,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两人并肩走着,手背偶尔擦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传到心底,殷言偷偷转头看看凌允涵的侧脸,月光下,那男子月华光影,俊美柔和。 一个想法突然在殷言脑里浮起,凌允涵会不会,从来没跟人牵过手?从小身为皇子,现在是皇帝,手牵手一起走,他或许从来没有试过吧。 嘴角淡出一抹笑容,凌允涵转头看她,对她脸上那笑有些不解,“怎么?” “没事。”殷言笑着摇头,随即转过脸正对前方,凌允涵不明所以,继续走着,突然,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右手,好在是晚上,掩去殷言脸上的红透,凌允涵微愣,她的手握着他的,好奇妙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殷言眼角瞄过他,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殷言嗔视一眼,风情万种,可惜是晚上。 殷言手上握紧了他的手,根本不想放开,凌允涵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挂着笑,同样握紧她的柔荑,静静的继续走着,月光下,两个人,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在接近香絮宫的门口停下,两人拉着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殷言看了看他,说,“我到了,叫人陪你回去吧?” 自从殷言告白后,凌允涵没再和她同宿,因为啊,凌允涵说现在没办法只是单纯地睡在一起了,殷言只说她没心理准备,凌允涵只好由她。现在感觉就像小情侣一样,男女朋友一起漫步回家,男朋友送女朋友到家然后再离去… 殷言手上松了松,虽然有点舍不得,凌允涵的手也松了一些,两只手慢慢放开,殷言看着凌允涵,目光如华,凌允涵感觉心上一动,将两只就要分开的手重新握住,殷言微愣,凌允涵握着她的手,问,“今晚,爷留下来,可以吗?” 凌允涵很包容她,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这时的他,柔然情切,眼神闪动,像璀璨的明珠,带着点点希冀,点点期盼,殷言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对着他的目光,好像没办法拒绝… 手心微微冒汗,凌允涵知道她紧张,手上更加握紧她,殷言微微垂,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凌允涵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月光下,那女子脸色羞然,眉目清濛,目光莹动,她方才,是点头了吧? 凌允涵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狂喜,伸手将殷言拉近自己,殷言微微噘嘴,不看他,凌允涵也不介意,此时喜上眉梢,心底那种欢悦是从未有过的,弯身便将殷言打横抱起,殷言吓了一跳忙抱紧他的脖子。 凌允涵也不笑她,径自抱着她便向门内走去,对屋内的侍女太监行礼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大步流星便向后园走去,殷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点头,现在就被他丢脸死了! 我是罪人 推开寝室的门,殷言看到那张熟悉的床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拉拉凌允涵的衣襟,怯怯地问,“那个,我想,反悔好不好?” 凌允涵脸上笑顿时变得阴沉,看着殷言缩在他怀里的模样,重重哼道,“不行!”说着便三两步跨到床边,把殷言放到床上,看着她月华谐美,明眸纯睐,凌允涵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眼神变得危险,“你没听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好不好?”殷言打着商量,凌允涵瞪她,随即又邪邪一笑,倾身压下,眸中闪动着邪惑,“爱妃,太迟了。” “唔…” “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殷言躺在床上喃喃吟念,眼神巴巴地望着床顶,转头看那个站在床沿的男子,那个曾让她喷鼻血的胸膛,枕边还残留着那温暖厚实的感觉,凌允涵眼神流光地看着她,殷言摇头,叹,“我真是罪人啊~红颜祸水~”她就是那杨贵妃,那妲己~ 凌允涵难得的温柔表情顿时很无力地垮了,“你当朕是昏君?这些词句又你是从哪学来的?没个正经。” “大白啊,鼎鼎有名的大白先生你都不认识,地球人都认识的。”殷言半边脸缩在被子里瞪他,凌允涵听不懂,坐到床沿,殷言眸光明滟,脸上蒸着一层粉色,细腻柔滑,凌允涵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道优弧,伸手将她的被子拉下一点,“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嘴上虽是无奈,眼中却是带着柔情与宠溺,摸摸她的头,道,“也别总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你要习惯朕。” “习惯?!”殷言弹起身来,强烈抗议,“我才不要!”习惯,那可是一个可怕的词!要是习惯了那还不累死啊! 出乎意料的,凌允涵童鞋居然没怒起来,怪了?难道一夜就温顺了?殷言抬眼,看到凌允涵脸色复杂,目光灼灼地正盯着自己,顺着那目光,殷言才惊觉自己,香肩半露,被子滑到胸前,凝脂般的肌肤透着粉嫩。 “色狼!”殷言红着脸把自己裹好,现在的凌允涵根本就像一只狼,凌允涵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凑了过去,伸手挑过殷言的下巴,动作轻佻,语气却是得趣,“难得见你如此害羞,很可爱。” 殷言还没反应,凌允涵的唇又凑了上来,交缠着,不愿分开,一只手将她环在怀中,十分刚好,殷言的脑袋又是轰隆的一片空白,抓着他的衣服,反应依旧生涩。 良久,凌允涵终于放开她,替她把衣服披上,声音却有些低哑,“快把衣服穿好,不然朕不保证今天还上不上朝。” 那低哑的声音,代表什么用指头想都知道,脸蛋禁不住哄的又是一阵通红,推他,“滚!” “殷颜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朕滚?!”凌允涵不可置信,这女人是简直就是反复无常! “对啦对啦,快滚快滚。”殷言摆摆手,“不送了。” 敢情他是恩客?凌允涵又要怒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私语声,“猪猪,你去啦~” “不要,可能还没醒呢,还是待会…” “别待会了,都待多少会了,皇上上朝迟到你负责?” “可是打扰皇上温存要是娘娘把我毁尸灭迹怎么好?”猪猪的语气听起来还挺认真,凌允涵转头看殷言,一听就知道是沾染了主人的思维方式,摇头无奈。 殷言看凌允涵对她直摇头叹气的模样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猪猪,什么意思嘛!为什么把她毁尸灭迹的是她而不是凌允涵?!怎么看凌允涵都是比较残忍的那个吧!! “香叶香叶,你来吧。”门外两人像是见到救星的语气,静默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香叶声音清淡,“皇上,娘娘,起更了。” “咳咳,进来。”殷言干咳两声说道。 玉溪王来朝 香叶走进里屋,却见两人齐端端坐在床边,看着她,活像两个等待妈妈来收拾的孩子,香叶没说什么,帮殷言收拾衣装,凭儿两人也忙进来帮忙,帮凌允涵梳洗。 殷言看着香叶脸色不佳,问,“香叶,你怎么好像有黑眼圈?” “你昨晚叫太大声我睡不着。”香叶说得轻描淡写,正忙活的几人,包括凌允涵都愣住了,脸色僵硬地看着香叶,殷言却哭,“我哪有叫那么大声~~” “最起码整个香絮宫都听到了,我的房间又离你最近。”香叶继续旁若无人地说道,凌允涵脸上的线条更僵化了几分,猪猪和凭儿都不动了。 这个是能这样讨论的问题吗?还是当着皇上的面… 凌允涵下了个决定!抓过猪猪手上的杯子漱口,然后擦脸,一连串动作不用三秒钟,最后丢下一句,“朕上朝去。”脚步匆匆,逃也似的离开了。 香叶看着那离开的背影,眼神清漠,然后转向那边呆住的两人,“去准备点热水给娘娘沐浴吧。” 再转头,殷言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抓狂似的摇晃,“臭香叶,我丢死人了~你说~我有那么大声嘛~有那么大声嘛~” 香叶任她摇着,然后等她放开,才认真道,“第一次是这样的。” 殷言干脆倒回床上,香叶一定简单啊,有哪个女孩子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谈论这个,她貌似才跟她一样大吧~ “香叶,你是女的吧?”殷言抬头怀疑,一张新被子迎面砸下来,盖在她脸上。殷言懒得掀了,反正都这样了,就顺其自然吧~嘴角勾起一抹甜笑,第一次嘛,还不赖~ 皇城中,文武百官齐聚殿前等候,凌允涵一身明黄,神色肃然清朗,今天是西玉国使臣来访的日子,若是一般的使臣,倒不需要凌允涵亲自来接,但是来访的却是玉溪王,西玉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其能力卓越,能在短短几年之中将西玉国转化为一个专门制造兵器的国家,在四国间交互买卖,而且据说那些奇兵遁甲都是玉溪王绘制出来的。可谓妙想,不仅造型奇特,坚固耐用,而且还有多种作用,刀枪同体,只要是关于武器装备的,西玉国应有尽有! 车驾缓缓驶近,金缕雕碧,华贵非凡,后头的队伍更是浩荡不已,车驾在不远处停下,布帘掀起,一个男子,星目戴光,面容俊逸,潇洒倜傥,眉眼中洋溢着若有似无的笑,却是带有一丝不羁之感。 他就是玉溪王,在西玉国举足轻重的王爷! “参见南国皇帝。”秦溪施礼,落落大方,眼光转向凌允涵身边的三人,皆是气度不凡,随后停在黎尚铭身上,“这位想必就是前不久继位的霄南小王爷了,幸会。” “不敢当,玉溪王有礼了。”黎尚铭辑礼,韩青上前,笑道,“已经为玉溪王备好酒席,请入内殿吧。” 秦溪看着眼前笑面虎似的男子,脸上的笑随着他的笑加深了一些,款款步入。 殷言照着香叶的吩咐摆弄着花枝,问,“三爷最近好像都挺忙?”除了帮他绑头时候见到人,早饭后就不见人影。 “听说是西玉国的玉溪王爷到访,皇上要接待使臣呢。”凭儿随口说道,咔嚓一声,香叶突然失手剪错枝了,殷言疑惑,“香叶你干嘛?” “没事,剪刀不好使。”香叶随口应道,眼神微沉,“我去香草居找总管拿点种子。”说着放下剪刀便离开了。 经过御花园,远远地便见一行人慢慢走来,香叶低下头,弯下身子行礼,没有开口,韩青看到是香叶,原想和她说话,可是碍于使臣在,只好沉默,经过香叶身旁,突然,前面的玉溪王停下脚步,转身走到香叶面前,倾身细闻,笑道,“真香。” 说着用手上的扇子挑起香叶的下巴,动作轻佻,让凌允涵一怔,韩青更是忍不住想要上去挥开那人的扇子,好在旁边的黎尚铭及时拉住他。 “南临国的香气真让本王倍感熟悉呀~”秦溪看着眼前那个眼神淡漠的人,嘴角笑意浓重,终于还是放开她,笑着扬长而去。 我是你哥哥 香叶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眼神中的淡漠带着点点无奈,韩青在她面前停下,小声问,“香叶,没事吧?” “香叶无碍,谢大人关心。”依旧是疏远的语气,韩青有些无奈,说了几句又上大队,没看到前面的秦溪,眼角若有似无地扫过两人,眸中透着异样的光芒。 夜深,香叶坐在窗前看着圆月,突然一个身影迅闪进,香叶也不惊讶,淡淡转头,那男子背对着她,体态伟岸修长,倒有一股风骨绝佳之感,只是… 男子转过身,脸上那潇洒帅气的脸突然转为傻笑的脸,朝香叶直直扑了过来,“小香香~” 香叶抬脚便踹,将那人直接踹飞,那人一个闪身,哭诉,“小香香,你谋杀亲兄啊~”烛光下,却是秦溪。 香叶哼了一声,眼中没有多大起伏,早知道他迟早会过来,不过好在只是他,没有其他人。 “是不是想问那个人有没有来?”秦溪一改先前潇洒迷人的气度,一脸嬉笑地凑向香叶,香叶拿过桌上的苹果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漫步走开,淡淡道,“没有。” 秦溪嘴里冷不及防的被塞了个苹果,好不容易拿出来,责怪道,“也不先洗洗,多不卫生啊。”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张口就咬,嘴里砸吧砸吧,还一个劲满意道,“恩,真甜~看来你在这皇宫还混得不错?” “好说。”香叶凉凉道,看着那个没有平日半点潇洒形象的玉溪王,此时还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地咬着苹果,香叶无奈,“吃完苹果就给我走人。” “行,明天再来看你。”秦溪站起身来,一派潇洒。 “我说的是立刻回西玉去。” “那可不行。”秦溪停下脚步,转头微笑,“不把你带回去,那个人会宰了我的。” 一副笑面虎的模样,香叶难得的有些不甘,秦溪趁机摸摸她的头,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神眯得有些危险,“对了,你跟那个韩大人应该没什么吧?” “跟你没关系吧。”香叶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小香香,这可不行,怎么出走半年多就学人家招蜂引蝶呢~” “…” “小香香,人家来几天了,你明天陪我玩玩吧。”秦溪撒娇似的说,香叶顿时想到殷言,这两个人还真的挺像,香叶直接拍开他的手,张口便叫,“啊!!” 秦溪吓了一跳,周围似乎有动静过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香叶,居然这么狠心,我是你哥哥你居然不给我活路! 咬咬牙,还是闪身,趁着夜色逃离。香叶一脸得趣,没说什么,下一秒,猪猪和凭儿推门进来,急问,“香叶,怎么了怎么了?” “有刺客还是有采花贼?!”又一个声音赶来,走进门来,却是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最重要的还是衣裳不整,后头还跟着凌允涵,一副臭脸。 “有老鼠跑过而已。”香叶说得事不关己,殷言一巴掌便拍在她肩上,“丫的,吓人啊你。”小样,叫得好啊! “反正你也还没睡不是?”香叶眼神清淡地在殷言和凌允涵两人之间扫过,凌允涵脸上一阵促狭,对上香叶这样的态度就是没辙,殷言又扯了几句,然后被凌允涵拉回去“睡觉”。 香叶嘴角勾着笑意,直到人都离开,才淡下脸来,清漠的眼,却有一丝无奈。 给读者的话: 残念啊亲~偶的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玉溪王跟咱们香叶是兄妹来的~那另一半还没出场先卖个关子~ 皇上的鱼 翌日,秦溪带着一脸笑看着眼前的人,香叶当做不认识的别过脸去,殷言则是扯着干笑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大早在喝早茶就被凌允涵叫过来,说是一起陪玉溪王走走~ 行,凑点热闹,没问题,可是为什么容妃也在?也行,怎么说人家那么就没露面了,还是凌允涵的妃子,露面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为什么情况那么奇怪不是说走走吗?为什么是坐在这个亭子里看鱼,那鱼她每天看都看腻了,居然叫她来做这么无聊的事… “听闻南临国多美女,今日见到两位娘娘,果然名不虚传。”秦溪这会儿是一派潇洒,容妃闻言自是欢喜,轻笑道,“玉溪王过奖,玉溪王爷气宇非凡,想必是能人。” “玉溪王说得极是。”殷言谄笑,转向凌允涵,“今日若非太匆忙,臣妾一定好好上妆,不然这会儿也不会比容妃姐姐逊色那么多了~” 凌允涵闻言嘴角的笑抽抽,她上妆?脑中不禁浮现那第一次见面的浓妆,凌允涵心有余悸,眼神瞪她,这种时候也不晓得消停一下!殷言笑得无辜,人家无聊嘛。 “颜妃娘娘清妆秀雅,无需过谦。”秦溪不晓得内幕,只能这样说,猪猪和凭儿在后头摇头,不是这样的,她绝对不是过谦。 容妃大概是许久没见凌允涵,殷勤得很,殷言直接凑到另一边看鱼,看得陶醉,没见秦溪走近,问,“娘娘想必是爱鱼之人。” 殷言眼角瞄过容妃和凌允涵,有些不爽,脸上却是笑着让秦溪坐过来,“玉溪王真是观察入微,我跟你说,这里每条鱼我都认识的,那条叫小黄,那条叫大白,那条叫阿呆,那条叫蚯蚓。” “蚯蚓?”这该不会是她自己取的吧?秦溪汗颜,却见一旁的香叶嘴角带着窃笑,心中不解,却听殷言继续道,“王爷你看,那条小黄我一直计划用来清蒸,大白就用来红烧,蚯蚓就直接拿来烧烤,阿呆用来做生鱼片,可是我计划好久皇上都不肯。” 殷言说得欢喜,没见秦溪因为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问,“生鱼片?” “哦,就是…生吃切片那种,做寿司的话就更好了。”殷言知道他不知道,说了也白说,她虽然对日本料理没那么钟爱,但还是入得了口的,皇上养的这些鱼,据说很金贵,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秦溪嘴角抽抽,望向香叶,见她无奈似的摇头,原来这人不是爱鱼,而是另有目的,分明是在打这些鱼的主意,这些鱼也挺可怜的~整日被人这么意屠。 不过方才似乎听到挺有趣的话,秦溪凑近她,还想问什么,突然背后一道杀气射来,秦溪转头便见凌允涵瞪着殷言,看着他冷笑,“玉溪王倒是与朕的爱妃聊得来。” “皇上,还好,颜妃娘娘与本王讨论烹饪之道呢。”秦溪只能端坐回身,看来这南国皇帝挺在乎这个颜妃的,香叶是想看这两人的结局吗? 晚间,凌允涵吩咐摆上宴席,上官瑀带了晴晴,秦溪却指名要香叶伺候,香叶眼神清漠地转过他,答应了,秦溪讪笑着,虽然眼神很恐怖,不过这机会难得啊~ 韩青看着香叶站到玉溪王身旁,看玉溪王一脸献媚似的捧着酒杯让香叶给他倒酒,一双眼睛完全黏在香叶身上,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碍眼。 殷言坐在凌允涵的左侧抿着杯中的酒,眼神咕噜转过韩青,又咕噜转过玉溪王那座,难得香叶这么好说话呢~居然这么听话的斟酒伺候,那个玉溪王该不会看上她家香叶吧,韩青一定嫉妒死了。 在他们眼里看的是这么一回事,那边却是另一回事,香叶手上帮秦溪斟着酒,眼中放出的却是万丈冰寒,秦溪讨好似的笑着,捧过酒杯就一饮而尽,随即一脸感动,妹妹给他斟的酒啊~就是不一样~级难得的~ 手中的酒杯再送过去,一脸讨好的笑,香叶稍稍弯身,附在他耳边冷声道,“不怕我下毒就继续喝吧。”说着手上动作还是没有停顿的帮他倒满,嘴角淡出浅浅的笑,直视着秦溪,秦溪脸上的笑容抽抽,果然这个妹妹还是不好惹的,还是见好就收吧。再得寸进尺她真的会下毒也说不定呢… 佳“妹”在伴 秦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捧着酒杯小心抿了一口,很想干了这一杯呀,可是小香香不准啊~ “玉溪王,朕敬你。”凌允涵看着座下的人,举起酒杯,秦溪讪笑两声,迅看了一眼香叶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才叫爽啊~ 将酒杯小心翼翼伸到香叶跟前,香叶给他满上,没再说什么,秦溪放心地喝下,却听香叶淡淡说了句,“媚药。” “咳咳!!”秦溪猛地呛住,这个香叶,太狠了吧。 香叶嘴角得逞似的笑,伸手将手帕递给他,秦溪接过帕子,不忘捏一下她的脸报复,香叶则瞪他,两人你来我往的,没见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方才玉溪王捏脸的动作,说多亲昵就有多亲昵,殷言拿着杯子都忘了喝了。 “呼啦”一声,韩青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玉溪王,眼神复杂,一旁的黎尚铭忙拉一拉他,韩青这才稳下来,嘴角带着应付的笑容,“玉溪王没事吧?可要保重身体呢。” “多谢韩大人关心,有佳人在伴,本王无恙。”秦溪意有所指地指向香叶,香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看看韩青,也罢,随他怎么玩吧。 韩青闻言更是不快,却碍于对方的身份不能随意作,“是吗?那玉溪王可要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秦溪笑着又巴巴地把酒杯递到香叶面前,香叶无奈地继续斟酒,她知道韩青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但是既是没结果的,就无需多作理会。 就像那个人说的,她有时候太冷情了。 殷言看着秦溪,虽然说是帅哥,但是总感觉不会是香叶喜欢的型啊~用不用帮忙啊?正想着,旁边又传来让她不舒服的声音,容妃有必要这么粘吗? “皇上,试试这个吧。” “恩,容妃无需麻烦。”凌允涵淡淡道,容妃只是温柔浅笑,那样很漂亮吗?殷言又觉得心口闷闷地,头突然便痛了起来,掩着头部,心底好像有股火的冲动,明明凌允涵都不理会容妃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很讨厌? “娘娘,你怎么了?”凭儿有些担心地问,凌允涵闻言也看了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鬼才喝多了。”殷言低声道,嘴角带着冷笑,场合不对,凌允涵不好火,殷言脸上纠结了一秒,又恢复正常,勉强笑道,“对不起,我好像不太舒服,我先回去好吧。” “恩。”凌允涵点点头,吩咐猪猪和凭儿照顾着,殷言退席回去,经过池边却停住了,刚刚那种冲动的感觉消失了,好像跟上次一样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有股火在心底涌动着,很不舒服的火,不受控制,可是出来了又消失了。 难道,她更年期到了?呸呸,胡说八道! “凭儿,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坐一下。” “可是…” “我没事哦,刚刚在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我等香叶出来就一起回去。”殷言像平常一样嬉笑,猪猪拉过凭儿,又对殷言嘱咐了两句,这才离开。 殷言转头,对着那池水呆,看着池水下的沉淀,良久,突然深吸一口气,头一伸就要往池水栽去,突然肩上一紧,整个人被拉住,转头却见上官瑀担心的脸,“你做什么?” “啊,哈哈,我想把头栽池里会不会清醒一点。”殷言打着哈哈,上官瑀眉头微皱,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带着点责怪似的,“怎么能如此乱来?” “我就是觉得最近好像老是有点不大清醒。”殷言如实道,上官瑀看着她,眼神依旧温柔,问,“是身子有所不适吗?” “不是啊,就是好像有点容易焦躁。”殷言有些苦恼地说道,上官瑀疑惑,“是不是上火了?让御膳房弄点清毒降火的喝吧。” “恩,这主意不错。”殷言笑笑,看着上官瑀,他们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着聊天了,今天好像也是上官瑀成亲后第一次坐在一起。 给读者的话: 终于写到香叶的身份来了,感觉松了口气呢~至于殷言嘛,因为亲们都粉细心粉聪明的,所以不用到离开那一刻大概都能猜到的吧~ 谁准你叫姐姐? “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宴席沉闷,出来透透气。”上官瑀轻笑,殷言看着有些痴了,这个男人果然很不错呢~ “你跟晴晴处得还好吧?晴晴这孩子不错吧~” “呃。”上官瑀脸上闪过促狭,点点头,“还好。” 殷言有些疑惑,故意讶道,“你不是欺负她吧?!” “在下岂会~”上官瑀忙解释,殷言看着他的反应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上官瑀这才知道她是故意作弄的,哭笑不得,只能和她一起笑。 那头凌允涵有些在意殷言,便让湖水去看看,经过池边时,却见那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相对浅笑,殷言她是不会认错的,但是月光下,那个男子,不是上官侯爷又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侯爷离席跟殷言在这里说笑聊天?湖水觉得自己被震撼到了,她一直都相信,殷言是喜欢皇上的,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伫立良久,湖水脚步抬起,转身就要离开,却见晴晴走了过来,湖水闪到一边躲起来,晴晴似乎也看到了两人,表情微愣,还是走了过去,唤,“侯爷,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出来吹风,刚巧遇到王爷。”殷言讷讷说道,虽然是事实,可是怎么就觉得怪怪的? 上官瑀倒是光明磊落,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妾身,见侯爷出来这么久了,想出来看看。”晴晴的声音依旧细细的,突然,殷言的头又隐隐痛,晴晴看着殷言的脸色微变,走到她身边问,“姐姐,你怎么了。” “谁准你叫我姐姐的?!”一声喝斥,让在场三人包括殷言在内都愣住了,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那是她说的话?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意识,那话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口?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 “晴晴,我不是…”殷言想解释,晴晴脸色都白了,想必被她吓到了吧,“晴晴,对不起,姐姐,跟你开玩笑而已。” 殷言勉强扯出笑容,脸上故作轻松,上官瑀一直看着她,她方才好像变了另外一人?就连眼神也变得不一样,只是一瞬的功夫,又恢复了清明,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吓死晴晴了,我还以为、你又不认我了。”晴晴委屈的看着殷言,模样楚楚可怜,殷言忙拉住她的手,赔礼道歉,一个劲哄着,直到晴晴终于笑了,这才放心了,可是刚刚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阵子会这么不正常?那么容易生气,又那么容易嫉妒?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副作用?草木皆兵? 太乱搭了吧~ 上官瑀带着晴晴回席,殷言则回了香絮宫,直接钻到后园,打了水便直往脸上扑水,清醒清醒,她到底什么神经?! 突然觉着有些无力,吼晴晴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陌生,让她有些害怕,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殷言躺在床上,觉着累了,便早早睡下。 凌允涵直到深夜才回,殷言已经睡熟,那精致的睡颜,不知为何却紧揪着眉头,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似的,凌允涵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用指腹帮她舒展眉头,大概是做噩梦了吧。 怀中的人依旧锁着眉峰,凌允涵有些担忧,将她拥紧,突然,殷言猛地睁开眼睛,像是被刚刚度过一场虚惊,手心凉,眼神迷茫地看着四周。凌允涵看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怎么了?” 殷言没有应声,眼神依旧迷茫,盯着凌允涵好一会儿,又慢慢闭上眼睛,凌允涵纳闷不已,再看那人已经睡熟,好像根本没醒过,这是、梦游? 一觉睡到天大亮,殷言觉得全身无力,身边早已没人,殷言掀被下床,却见香叶坐在屋里的软榻上吃着葡萄,看她一眼,“醒了?” “哎呀,香叶,你昨晚有回来啊?”殷言一脸暧昧似的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怎么昨晚没跟玉溪王这个那个吗?” 一颗葡萄迎面砸来,殷言的脸不慎被砸中,香叶一副看死人的眼神,把葡萄放到一边,命令道,“快去梳洗。” 给读者的话: 小言开始出现症状了,危险危险~落叫小言叫得好亲昵,偶鸡妒~香叶是那种没感觉的话就绝不会给对方希望的人~所以小资不用担心。 花痴教出的花痴 一大早就在耍宝,要是她知道她和秦溪的关系看她还敢开这样的玩笑,那简直是笑掉人的大牙。 殷言听话的自己跑到洗脸盆边梳洗,名义上香叶还是她的宫女啊,为什么架子比她还大?不行!这世界颠倒了~ “对了,皇上和玉溪王去了城外的山庄狩猎,可能后天才会回来。”香叶又说得轻描淡写,殷言嘴巴张了好久,终于合上,应了一声“哦。”静默了,良久, “香叶。” “恩?” “去找昀若玩吧。” “恩。” “等下,这是什么?”殷言突然瞄到一旁的桌子上好像铺着什么?香叶看了一眼,道,“皇上今天起得早,没事便画了幅画,这才离开的。” 殷言拿起桌上的画,美人图啊~这小样的,居然画美人不画她,殷言眼光微顿,“怎么没落款?” “走得急,忘了吧。”香叶凑了过来,却见殷言阴测测地笑着,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便听殷言叫道,“香叶~磨墨~” 哎!她就知道!殷言拿着毛笔要在后面提上大名,不过抓着笔杆的手却抖个不停,她,没问题吧? 殷言觉得殷老爹这名字取得太不厚道了,光是颜颜两个字的笔画就比她原来的名字还要多了,小心翼翼一笔一划的写了好一会儿,终于提好了大名,不过在香叶看来,这扭扭趴趴的题名怎么看都破坏了这幅图,看来凌允涵也是不会要的了。 提完字,殷言立即扔了笔不想再拿,把画收好就出门找昀若去了。 两天不能看到凌允涵,这丫头看起来没什么舍不得的嘛~才怪!“哎呀!”刚出门就心不在焉的绊了一跤,这会儿倒不哀嚎两声以示不舍了?殷言只是笑笑,这次没关系,反正后天就能见到了,只要不是消失了就好~ 到了西殿,香叶便昀若被拉走了,昀若看起来有些消瘦,不过脸上却是红光焕,虽然是不同的表情,但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对!就像香叶弄到新种子的表情,眼神闪烁着,如痴如醉。 难道昀若也成花迷了?不会吧~殷言哀嚎,单纯的昀若,都被香叶教成花痴了,怎么办?那她以后还找谁玩?都对着花草呆去了。 “麦芽,我们是被遗弃的小孩~”殷言和麦芽一起蹲在墙角,麦芽也是委屈的汪呜一声,那边两人完全没有反应,殷言拉拉麦芽的手,哀怨道,“麦芽,咱们相依为命去吧~” 麦芽把爪子放在殷言手中,眼神同样哀怨地跟着殷言,站起身,然后两人灰溜溜地转出西殿,那头昀若却没有感觉,将几种不知名的药草摆在桌上,一一询问,“香叶,你上次跟我说的药草是不是这几种? 香叶仔细查看过,嘴角溢出赞赏的笑,“对,这几种药草搭配不同对应不同的症状,要小心搭配。” “你上次说花也可以入药,能再跟我细讲吗?” “凤仙花能祛风活血、消肿止痛,治风湿痛,跌打损伤、鹅掌风;腊梅的叶对一般的皮肤癣症都有治疗效果,水芙蓉能排脓止痛,牡丹花能调经活血,而菊花,可治肺痈、肺炎、百日咳,另外也有明目的功效。” “明目?”昀若的眼光微闪,似是带着期望,香叶淡淡道,“菊花明目只在一般眼疾,有人用菊花入药,也只有缓解作用,若要做根本治疗,单靠药物是不够的。” “…我理解。” 香叶看着昀若那眸光渐淡,凭她的能力没办法帮他只好失明之症,如果是那个人,或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香叶突然有些头痛,那个人不可能来南临国,昀若也不可能去西玉国,要治好他的失明还是没那么简单的。 转头,殷言和麦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狗)影。 再说殷言带着麦芽在宫廷里转悠,转过一处宫角,突然一个人影从另一边闪出,殷言来不及刹住脚步,就要向后跌去,那人迅伸出手来拉住殷言的手,殷言一愣,抬头便见一个俊美温和的男子,比起上官瑀的儒雅,眼前的男子似乎带有一种书生味。 给读者的话: 青好像已经猜到了呢~不过接下来才是开始,偶本着小小的不幸会造就未来美好生活的主旨,该不幸时就要不幸!表拍偶~今天第一更哟 泥鳅表兄 不知道为什么,殷言总觉得那双眼好像不是那样的,好像被刻意遮住似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是怪异。 “娘娘,没事吧?” “哦,没,没事。”殷言回过神来,抽回手,看着那人身上的官服,看样子是朝廷官员,官阶多大她倒看不出来,不过,“你怎么可以在宫里走动?”尤其是后宫。 “在下是明贵人的表兄于秋,受姑妈所托带点东西给贵人。” “哦。”殷言点点头,勾勾麦芽便离开,她对明贵人的亲戚她可没兴趣~后头的于秋直直看着人走远,宽大的袖子下,滑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颜字。 殷言沿着湖边走着,捡起地上的树枝便扔,“麦芽,捡回来!” 麦芽立即飞奔过去叼回树枝,殷言摸摸它的头,笑眯眯的,“乖乖。”拿过树枝再扔出去,“哈哈~麦芽,再捡回来。” 麦芽刚抬起的脚步猛的停下,转头睨她一眼,别过头不干了,忽然又对着湖边的草地汪汪直叫,阳光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着光,殷言走了过去,确实有什么东西呢,殷言又走近一些,靠近湖沿,正弯身要捡时,突然脚上一滑,就要跌下湖去。 一个身影迅跑来,伸手拉住她的手,随即用力将她拉回,却因为反力作用,整个人扑通一声便掉进水里,殷言刚脱了险,转头却见于秋在水里无力扑腾着,顿时有些傻眼,“你,你等等,我找东西拉你上来。”殷言慌乱着左顾右盼,叫,“麦芽麦芽,救命啊。” 太没出息了,出了事居然叫狗,于秋不由得呛了几口水,听见她这样呼唤,于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绝望,失策!太失策!! “汪汪。”麦芽居然真的拖着一根长长的藤蔓过来了,天不亡我也,谢天谢地! 于秋庆幸着,岸上的女子拿过藤蔓便朝他猛地甩来,“啪”的一下正中他的脸上,于秋这下死的心都有了,咕噜咕噜冒了几声泡,没了声音,殷言在岸上叫着,“对不起啊,你不要晕啊,抓住藤蔓我拉你上来啊。” 在沉进水里之前,于秋总算恢复了点理智,拉住藤蔓,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 一刻钟后,两人一狗终于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于秋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劫后重生了,这个颜妃,不能小看! “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太医?” “谢娘娘关心,在下没事了。”于秋谦谦有礼地笑着,如果不是现在这身如此狼狈应该是挺吸引人的,殷言笑了笑还是感激道,“谢谢你啊,刚才好险有你在,不过你怎么还没走?” 于秋心里一蹬,一般有人会这么问救命恩人吗? 殷言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玉佩还真的不见了,上面的颜字可是凭儿和猪猪合力刻的,要是弄丢了那两丫头一定哭给她看。 “谢谢你啊,你叫、泥鳅?” “在下于秋。”于秋磨着牙说道,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殷言笑得无辜,“米秋啊。” “娘娘,是于秋。” 于秋磨着牙耐心解释,殷言却是无视,“你全身都湿了,不如到我寝宫我让人给你那件衣服换?” “臣不敢。”于秋忙正跪起来,“娘娘的寝宫身为臣子是万不能进的。” “哦,那就算了,那你回去快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娘娘,何谓,感冒?” “就是伤风,就是那种小病不过又可能变为大病最后可能就变成不治之症的那种。”殷言说的其实是感冒之后变为重感冒,最后可能变成肺炎,不过基于现代名词太多,所以殷言简单介绍,但是于秋童鞋貌似听了更是云里雾里的,一点小小的伤风还会引如此大的伤亡,于秋突然觉得颈间凉。 “娘娘,臣还是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会娘娘。”于秋匆匆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殷言笑着看他走远,摸摸麦芽的头,问道,“你说他明天还来拜会我干嘛?” 莫名其妙呀~ 第二天,殷言去亭边“看”鱼的时候又遇见那个人了,殷言挺纳闷,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今天会打算趁着凌允涵不在家来把他珍贵的鱼都钓走? 我的手信呢? 于秋笑着站起身朝她施施然行礼,笑得美艳不可方物,伴着那秋波,伴着那鱼群,简直让人陶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殷言笑笑,突然朝后头招招手,猪猪,凭儿,香叶,麦芽,昀若一干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于秋顿时有些傻眼。 猪猪提着个点心篮子张罗开来,凭儿给弄了坐垫,香叶给麦芽抛了点吃的,昀若自个儿摸索着在殷言旁边坐下,殷言顺便擦了一个苹果递给他,昀若接过来“嗖”一声咬了一大口,殷言也给自己擦了个苹果,咬得脆脆响,坐下来,招呼着,“别客气别客气,当自己家里就好~。” 一下子,小亭子里变得热闹起来,于秋还想起身行礼,殷言摆摆手说算了,凭儿问,“娘娘,这位大人是你朋友?” “哦,他叫泥鳅,咧~就是昨天落水的那个呀~” “是于秋。”于秋很无奈地再次纠正。 “泥鳅大人啊,昨天多谢你出手相救了。这些点心都是凭儿做的,大人别客气。”凭儿说着将点心推到于秋的跟前,于秋显得有些局促,连连摆手,“不必客气。” “泥鳅大人,您是明贵人的亲戚啊?长得还挺像呢。”猪猪也凑了过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于秋堵在中间,殷言看着于秋促狭的模样暗暗偷笑,一个苹果咬得嗑哧嗑哧响。香叶摇摇头,也是暗暗好笑。 第三天,凌允涵回来了,于秋也没再出现,倒也省了心,殷言一路跑到宫门处,就见一行人骑着马缓缓走来,为的自然是凌允涵大帅哥~ 也不管后面还有其他官员和秦溪王爷,殷言径自跑了过去,凌允涵立即下马,想到那个雨中的清晨,她也是等着他,难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因为凌允涵看到殷言孩子似的笑着朝他跑来,一颗脑袋探探他左右又探探他后头,凌允涵有些纳闷,殷言却压低声音问,“三爷,你没带战利品回来吗?去了两天怎么什么都没打到啊?”殷言没看到手信,随即一脸同情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他怎么这么差劲。 凌允涵了悟之后有些怒,“都被朕吃光了,怎么会带回来?” “原来你们打了自己吃啊?看来是不够吃的。”殷言一脸惋惜,还是一脸同情,后头的官员脸上有些抽搐,韩青跳下马来,解释,“娘娘,猎物很多,多出来的都分给山底的村落了。” “你有那么好心?”殷言勾着嘴角,眼神就是不相信,韩青脸上有些挂不住,那狐狸笑也有些僵硬,“在娘娘心里在下有那么糟糕吗?” “是挺糟糕。”殷言认真地点点头,又问香叶,“香叶,你说是吧?” “你不喜欢啊?”秦溪有点低落,早知道这个妹妹要花花草草才能哄得动,不过一般女孩子不是会喜欢小动物吗?秦溪看看手上的兔子,小香香不喜欢,那他要来干嘛,随手一扔把兔子扔到一边,那灰兔立即蹦蹦跳跳着蹦进草丛不见了,得,从此就在皇宫里安家吧。 看过凌允涵了,殷言识相地拉着香叶离开,走远了才小声对香叶笃定道,“香叶,我确定了,那个玉溪王一定对你有意思!” 香叶哼笑一声,他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他是偶尔有恋妹情节,明明是哥哥却喜欢缠着妹妹玩。完全让人看不出这个人就是将整个西玉国带入兵器强国的人。 每天总有一两个时辰,香叶会离开香絮宫独自一人在宫里的花丛中流连,殷言知道香叶这个爱花如痴的,也懒得去拉回来,她也拉不回来。 在妆台前收拾着,使臣一来宫里的宴会就多了,真是有够麻烦,殷言洗洗脸,一袭翠薄裳,不施粉黛,素影绰约。在空气中嗅嗅,今天的味道好像跟平常不大一样?挺香的呢。没有多想,殷言拉着凭儿和猪猪便走。 “娘娘,不用叫香叶一起吗?” “不用了,她现在一定‘流连花丛’去了,咱们三个去就好,香叶也不喜欢这种宴会。” “娘娘好了解香叶啊,凭儿好嫉妒。” “猪猪也好嫉妒。” 给读者的话: 小冰还有小资,抱一个先。亲们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滴可爱,偶余愿足矣~~乖乖,给偶评论拍砖去~株加油去。 水仙事件(一) “哎呀~猪猪,凭儿~我也很了解你们啊~你们不要为了我,噢~我真是罪人啊~”殷言捂着心口耍宝,猪猪和凭儿直接走到门口,催她,“娘娘,再不走要迟到了。” “诶!等等我啊~你们两个没良心的。” 笑闹着到了宴厅,众人都已经入席,殷言施施然坐到凌允涵身旁,另一边的容妃笑,“妹妹架子还真大,这么多人就等妹妹了。” 殷言懒懒的瞄她一眼,懒得应声,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她对酒倒没什么依恋的,就是渴了,能拿来下菜罢了。 宴席开始,殷言只管动筷,懒得去听下面那些客套来客套去的话,突然放下筷子,殷言挠挠脖子,然后又摸摸脸,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痒? “娘娘?”凭儿见她有些不安分,还想提醒一声,突然惊叫,“娘娘!!” 这一叫,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殷言疑惑凭儿干嘛叫那么大声?凌允涵转头看她,脸色当即变了,冲小贵子说道,“快传太医。” 殷言挠挠脖子,“怎么了?” 凌允涵抓着她的手,担忧道,“别挠了,起红了。” 殷言愣住,起红?掀起袖子,乖乖,怎么突然长出了这么多红疹似的?一边的容妃也故作担忧地叫道,“妹妹你皮肤怎么红红肿肿的?是生病了吗?” 可惜,殷言根本不想理会她,容妃讨了个没趣,太医很快来了,凌允涵也忘了换地方,旁边凭儿和猪猪一脸担忧地扇着扇子让她不会太痒,殷言觉得越来越不舒服,恶心,头痛。 “启禀皇上,娘娘这是中了花毒,依微臣愚见,这恐怕是沾了水仙花汁的毒,方才用膳可能沾了一些入口,才回引这样的症状,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水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殷言转头却见香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大概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脸色微红,她无视众人便要走上前去,想要查看殷言身上的红肿,容妃突然挡下,“你这么着急,莫不是做贼心虚吧?” 众人一愣,秦溪的眼神眯起,透着危险,殷言脸色一凛,“容妃,你什么意思?” “本宫没什么意思,但是就姐姐所知,妹妹宫里对花了解最深的莫不过这个宫女。”容妃意有所指,凌允涵看向香叶,显然有些不信。 殷言此时恶心头晕,说不出话来,香叶站在那里,容妃一席话便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目光冷然地看着容妃,问,“容妃娘娘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妹妹中的是花毒,总不会是喝酒饮出来的吧。” “微臣请问,香絮宫可有水仙?又是谁在照顾的?”那太医转向凭儿,凭儿脸色有些愣,喃喃道,“有,平时都是、香叶在照顾着,寝宫里的花草一直都是香叶在照料的,可是从来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凭儿急急解释着,她怎么也不相信香叶会是元凶。 “水仙花本是有毒之物,若是培养必须有特别的方法,娘娘的情况大概是上妆时沾上了花汁…” “呯!”的一声,突然一个酒杯被砸到地上摔得粉碎,众人转头,却见殷言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寒意,语气不爽般的,“吵死人了。” 说着又慢慢站起身来,凭儿和猪猪作势要扶她,殷言微微一笑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走到香叶面前,一字一句道,“香叶会下毒?别笑死人了!”忽而转头扫过众人,“香叶是我的人,我都还没说话,你们有什么资格怀疑她?” “妹妹意思是…”容妃笑着看她,殷言冷眼看她,一字一句地说,“意思是不可能!意思是我相信香叶!” 香叶淡淡的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她,淡淡道,“这能缓解恶心头晕的症状。” 殷言冲她微微一笑,接过瓶子,倒出一颗药丸便吞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昭示着完全的信任,若凌允涵原先还有些担心,但看殷言这一举动,也放下心了,看着她,眼中带着丝丝赞赏。 秦溪看着香叶眼眸光转,点点温柔,是被理解的感激,再看殷言,心中有些赞赏,真不愧是…好样的! 给读者的话: 偶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亲们的眼睛都比偶亮!! 水仙事件(二) 吃下药丸,感觉真的好多了,只是红肿还没有消退,眼神也变得清明,转头看着众人,目光却是定在容妃身上,若说这之中跟香叶有过过节的,也就只有她了。事情太久了,她差点都忘了。 “原本本宫觉得这种小事连追究都没必要,就当是自己不小心沾上的与人无尤,不过现在你们怀疑上了香叶,那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证实不是香叶,就请容妃向我的人道歉。” “区区一个宫女,凭什么让本宫…” “娘娘,区区一个宫女,若能看出娘娘是这般无担待之人,那也算是这个宫女的价值了。”一直没有开口的玉溪王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走到香叶身旁,脸上噙着笑,眼中的凛冽却让容妃微微一怔。秦溪继续道,“本王认为,人人平等,一个宫女,同样是了不起。” “玉溪王这话深得我心!”殷言煞有介事地点着头,秦溪汗颜,这人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深得你心? “若是香叶无辜,容妃道歉又何妨?容妃总不是知错不认之人吧。”凌允涵开口,正主开口,容妃只能乖乖点头,“皇上说的是。” 殷言看着她轻哼一声,不过话说回来香叶的药还真有用,红肿退了一些,不痒也不晕了。那太医来了连药也不用开,直接回去。 香叶和殷言退席,回到屋里就闻到水仙的香味,清香浓郁,水仙有“凌波仙子”之称,百卉之中最清高,有着“不许淤泥侵皓素”的品质,没想到今天会被人拿来做阴谋,香叶在心里冷哼,没有说什么。 命人清理了妆台,照理说这宫里要是有陌生人进来都应该有人看到的,怎么回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弄上花汁呢?殷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高手,皇宫里面,各个嫔妃养一两个心腹高手也不足为奇,先前那个侍卫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过最近春风得意的是殷言,容妃怎么会把目光转到香叶身上,上次欺负凭儿,这回动到香叶,很不巧的,殷言这人很护短,她的人,怎么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香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让那些人好好瞧瞧!”殷言一脸斗志昂扬,香叶微微一笑,帮她弄了热水,又滴了几滴香液在水中,“先过来泡泡吧,身上的红肿才会消。” “香叶,我现你很厉害耶,你会武功,又会医术。”殷言由着香叶帮她更衣,身上那些红肿也挺难看的,今天形象算是毁了。 “我只是对花草认识,会点皮毛罢了,比我更厉害的人你还没见过呢。”香叶将毛巾浸湿,轻轻帮她擦拭身上的红点,又道,“至于武功根本算不上,只是一点自保的能力罢了。”一点轻功,还有一点毒。不算精通。 “你上次啊,手上一射,然后那个黑衣人就倒下了,那还不厉害啊?那是飞镖吗?” “那不是飞镖,是一些小针罢了,不过沾了点毒。” “你还会用毒?”殷言一脸惊讶,随即缩着身子,“那这么说水仙的毒也是…我知道了,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你一定是太爱我,看我跟涵涵太甜蜜然后…” 话没说完,一条湿透的毛巾便直直砸在她的头顶,香叶一脸黑线,直接擦手走人,“你自个儿慢慢泡吧,我睡觉去。” “诶,香叶别走哇,你走了谁给我擦背啊~”殷言呼唤着,回答她的是一声关门声,殷言嘿嘿笑着,看着只有一人的房间,突然敛下笑容,明天,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两天后,殷言趴在亭子上,低嚎,“偶没有当侦探的潜质,柯南~我对不起你老人家的教导!”殷言捶着桌子,香叶递了一块橘子给她,“别柯南了,你就是想体验一下当侦探的乐趣罢了。” “呜~”殷言依旧唉呜着,香叶看着她,微微叹气,神经这么大条,能让你找到线索就奇了,她都说得那么明显了。 “香叶你去哪?” “去看我的花。”香叶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香叶有些纳闷,明明是她的事,本人却那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香叶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沮丧?是不是她错觉了?她刚刚好像说了什么? 忘了。最近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 给读者的话: 水仙事件是一块跳板,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句话是偶说的才对吧) 泥鳅瞎搅和 殷言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中脑袋,殷言迷迷糊糊地朝四周转过,没人啊~不过地上好像有什么?一个纸团? 殷言捡起纸团,摊开来,真的有字:预知水仙元凶,到沁园一会。 沁园?为什么还要去沁园,在这里说不行?虽然看起来就是个阴谋,不过殷言还是去了,有线索比没线索好啊~ 晃到沁园,这地方她来过,挺幽静的地方,平常没事也不会有人过来。 殷言走进去,就见园中站着一人,身型细瘦,挺眼熟的。那人看到她,笑得意味深长,“娘娘,你来见我了。” “是泥鳅啊。”殷言终于看清了人,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 于秋嘴角抽抽,“是于秋…” “怎么会是你?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 “这,在下听说水仙一案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要是让人知道在下透了什么消息总是不好的。”于秋故作神秘似的,殷言点点头,“哦~” “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水仙这案子的内幕?”殷言又问,于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突然转为深情款款,“娘娘,其实在下并不知道水仙一案的内幕。” “那你又找我来?”殷言眼皮跳跳,这人太奇怪了,她怎么闻着阴谋的味道啊~ “娘娘,在下自从见过娘娘,便久久无法忘怀,在下谎称知道水仙一案的元凶,只是为了见娘娘一面。”于秋说得痴情不已,殷言倒吸一口气,身子不由得退了退,“你、开玩笑吧,我可是皇帝的妃子耶。” “在下没有开玩笑,在下对娘娘的心意,天地可表。” “我说你演戏也演得太投入了吧。”殷言干笑两声,干脆站着不动了,忽的又收起讪笑,正要说什么,突然于秋像是看到了什么拉过她的手便扯了过去,殷言反应不及,整个人便跌倒在他身上,两人跌倒在地,殷言有些气结,“我说你这人…” “请娘娘恕罪!”于秋突然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微臣品貌不全,对皇上忠心耿耿,恐负娘娘厚爱,还请娘娘自重!” 乖乖!说得还真是正气凛然,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自重?她哪里不自重了? “喂你…”话到一半,殷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便见凌允涵阴着一张脸看着两人,身后还有一班大臣,她差点忘了,这里平时没人来,不过凌允涵遇上有招待也会带人到这里转转呢~ 此时,上官瑀脸上略显担忧地看着她,韩青则是一脸惊讶,连玉溪王也在?不过怎么就不见司马蓉蓉呢? 对啊,这件事她可能还不是主谋,这种伎俩太幼稚了。 “殷颜颜。”凌允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暴风雨的前夕,殷言抬着眼直接看他,突然想,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啊!”于秋立即跪趴着饶命,“微臣只是受娘娘传召才会在此,娘娘也只是一时糊涂,请皇上饶恕微臣,饶恕娘娘。” 殷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于秋,那个被掩饰着的眼神是什么她总算知道了,这才是他吧,说谎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刚刚还在说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呢~这会儿话说得还真溜。 “皇上,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上官瑀忙道,凌允涵阴着脸,眼睛只看着地上的两人,那人他认得,明贵人的表兄,一个文官,却不知他怎么会跟殷颜颜扯在一起,忽而心里好像沉淀了一下,沉着声道,“朕不想听求情的话,殷颜颜,你说。” “我?”殷言指了指自己,突然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无谓道,“我剧本还没弄清楚呢,还是先听听泥鳅大人说吧。”殷言对着那人冷冷一笑,干脆坐到一旁的石头上去,态度随意让众人皆愣,凌允涵咬牙切齿,“殷颜颜!” “你信我就先听他说。”殷言甩过一句,撅着嘴不说话了,凌允涵平抚了一下心里的火气,也走到一处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你说。” 分析喜欢的理由 秦溪看着这两人,觉得有趣,也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一副看戏的姿态,其他大臣找不到位置,只能站着,此时凌允涵火气正大,也没人敢开口。 于秋怯怯的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殷言,对这情况有些不解,还是懦懦开口,“启禀皇上,前阵子,皇上出宫狩猎时,臣有事进宫,经过湖边见到娘娘险些落水,便挺身救了娘娘,娘娘感激臣的救命之恩,说是、对臣心怀眷念” “臣本已明言臣对娘娘绝无非分之想,但娘娘,却突然召臣到此处相会。方才之事,望请皇上明鉴。”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啊!!”殷言配合着哭喊起来,凌允涵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她又在装,“殷颜颜!!”凌允涵怒了,声音听起来阴沉不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半一半吧。”殷言收起哭嚎,这等变脸绝技基于众大臣还没见过,所以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众臣闻言立即舆论纷纷起来,凌允涵看起来脸色也是极坏,殷言站起身来,看看凌允涵,再看看于秋,嘴角挂着随意的浅笑,“不过泥鳅,你救了我是没错,不过我也救了你啊~” “是于秋!”于秋小声嘟囔,看着殷言,心里微噔,感觉她好像跟方才完全不一样? “你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殷言脸色微凛,“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于秋及众人微愣,还是点点头,殷言继续道,“那你救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炫耀?” “哈?”于秋微愣?他有炫耀吗? “娘娘想说的应该是助人为乐吧?”秦溪弱弱地开口,殷言随即恍悟过来,“哦,对!这词更对!” “那娘娘是想说什么?”秦溪笑着问,殷言转头看向于秋,“你救了我我是该感激没错,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对你心生眷念?难道你救了我我就该喜欢你?” 于秋愣住,这是什么?难道她觉得救她是理所当然? “你救我是理所当然的!”殷言说出来了!!她居然真的是这个意思!于秋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殷言却是极其认真地说道,“看到别人有危险帮助别人那是自然的,古语也有云,助人为快乐之本。” “娘娘,古人只说过‘人之初性本善’。”秦溪再次纠正,殷言点点头,“对对,我就是想说这句,人之初性本善!你不救我那就代表你没良心。” “殷颜颜。”凌允涵唤她,语气有些头痛,“说重点。”她那些就转十八弯的理论他可是领教过的,不过现在他没那么大的耐心听她转。 “重点就是我不会喜欢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殷言叉腰说道,“太逊了!” 凌允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两声,眼神闪躲,脸上带着点促狭,他貌似也不会游泳那代表他也很逊? 殷言没有注意到凌允涵脸上的怪异,径自道,“你救了我然后掉下水还是我拉你上来的,所以你说我心怀感激想要以身相许的说法不成立,再者!!” 殷言突然提高音量,眼睛来回打量于秋,于秋被她看得毛,众臣也有些疑惑,“再者?” “再者。”殷言突然走到凌允涵旁边,揽过凌允涵的手臂问,“你觉得你比皇上好看吗?”凌允涵一愣,随即摆好姿态,英伟不凡。 于秋心里一蹬,讪讪道,“皇上龙章之姿,微臣自然是比不上。” “那么,你觉得自己比皇帝有钱吗?” “皇上是天子之尊,南临国的财富都是皇上的,区区一名文官自然是比不上。”韩青突然笑着开口,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了。 “那么,你觉得自己比皇帝还有权势吗?” “一国之君,自然是众臣之尊,权力自然是无法比较。”秦溪也笑着凑了一声,于秋根本应不上话来,完全被牵着走了。 “泥鳅,你说是不是这样?”殷言问于秋,于秋只能愣愣地点点头,殷言笑了,“那么,你又没皇上有钱,又没皇上有权,样子也没皇上帅,你凭什么觉得我倾慕于你?” 怎么都比不上皇上 “可是,可是,娘娘说过臣体贴…”于秋垂拉着的头突然像是不甘心似的问,殷言打断道,“你会比皇上体贴吗?你会像皇上一样对我的恶作剧包容宽护吗?会像皇上一样在我被欺负的时候袒护我吗?会像皇上一样手把手的教我射箭吗?会像皇上一样为我亲自换药?还是会像皇上一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想办法让我先离开?” 于秋被她的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倒是秦溪有些意外,这个皇帝竟然是如此待她的,想必她在他眼中真的是不一样的,上官瑀却是眼神微暗,皇上对她,确实是乎想象的包容,体贴。 韩青听着却是安慰,看她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心里还记得皇上的好,众臣的反应则是崇拜的,原来他们的皇上是这么的好,不过怎么说,皇上似乎还有些,可怜? 凌允涵脸上早已不见原先的怒气,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虽然前面比财富比权势比相貌让他有些不爽,他以为她竟是为了这些外在的虚物才会喜欢他,但是,听到她这一番话,却让他感动不已,原来以为她接受得理所当然,但她其实在每件小事上都感动过,都真真正正为他心动过了。 看到凌允涵那温柔的眼神,殷言脸上一红,放开挽着他手臂的手,还是强拉着底气对地上的那人说道,“所以你觉得我会放开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去喜欢你吗?”要喜欢也不是喜欢你啊,你看人家上官瑀就真的比你好上好几倍了,还不是被凌允涵打败了,呵呵,开玩笑开玩笑,上官瑀是妹夫~哈哈~ “难道我曾经那些温情就是虚情假意吗?难道皇上就真的那么好…”于秋眼神有些飘忽地低喃着,殷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向韩青,“韩大人,麻烦你帮我在他右边的袖口找一样东西。” 于秋原本还有些迷茫,听到这句话却突然跳起身来挣扎,但是韩青怎么说也是个高手,这种书生根本不是对手,韩青快将他制住,挣扎间,一块青色的手绢掉了出来,殷言捡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刺绣,果然如此。 “不要看!不准看!”于秋有些绝望似的喊着,凌允涵有些好奇,“殷颜颜,让朕看看。” 殷言转过去递给他,上面清清楚楚地绣着一个“明”字,背面还绣了一个小小的“秋”字,明是明贵人,秋,则是于秋,既然是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听那个女人的话来接近她?他不知道皇上要是怪罪下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吗? 殷言突然觉得有些心寒,这宫里,连纯洁的恋爱也要被拿来利用,于秋不坏,坏在太痴情。 一个男子,咬恨流泪,却为那一个不在乎他死活的女子。其实,有些话他想说给人听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另一人,他口中的娘娘,或许也不是叫她,只是心里小小的希冀罢了,希望那个人会看自己一眼,会真的喜欢自己,让他相信他的爱恋没有错过。 “你喜欢的那个人,那个明贵人,她真的喜欢你吗?”殷言淡淡的问,语中带着点落寞,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衣装简便,如果不是原先就见过,根本不会知道她是“娘娘”,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殷言那时只是怀疑罢了。明贵人的表兄,除了明贵人,还该怀疑谁? 韩青放开手中的人,于秋便滑到在地,掩面哭泣。 “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不希望孤独终老,她只是太寂寞了,不是她的错,明儿没有错,是我自愿帮她的。” “来人,明贵人命兄扰乱后宫,不守妇道,先将其幽禁冷宫,再听落。”凌允涵冷声说道,于秋立即跪地哭喊,“皇上,皇上,所有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求皇上放过明贵人,明贵人真的是无辜的。” 其实是不是无辜,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殷言看着这个为爱痴乱的人,对明贵人这种利用他人的爱意达到自己目的的举动气愤不已,眸中透着不知名的寒意,心里那种气愤慢慢爬深着,像要把什么遮挡住似的。 “来人,把于秋带下去,摘去官职,听候落。” 给读者的话: 亲们的支持是偶滴动力源泉,被亲们说得不好意思不加更了,嘻嘻,今晚第四更,明天继续加油。 不同的签名 “娘娘言辞犀利,让本王好生佩服,如此有理有据,比起柯南还要精灵。”秦溪突然说道,殷言低沉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秦溪有些纳闷,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是没反应过来? 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神经大条的人啊~ “皇上,臣妾请求,让臣妾来审问明贵人可以吗?”殷言突然转向凌允涵,眼神变得有些陌生,透着媚意,还有寒意。 凌允涵准了,殷言微微一笑,不知怎的,她的眼中透着混沌,秦溪似乎在那双眼中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戾气? 之后,人便都散了,凌允涵留了上官瑀还有话要说,秦溪心里纳闷着便去找香叶,哪里有花草哪里就有香叶,这句话并不假,确实是有根据的。 “小香香~你说为什么啊?” “这是正常的,我和她认识到现在,暗示不下十次,她每一次都没反应过来。”说起这个香叶就有些头痛,向日葵的别名她不清楚可以理解,但是…她以为自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先前,平常人会知道柯南是谁吗?她都顺着她的话应了,虽然就是故意不点破,但是她也太糊涂了啊~ “原来她真的神经大条啊!”秦溪不敢相信,“我刚刚都明明白白说了柯南的大名了!” 这个她也说了,可是殷言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是心不在焉,又似乎应该说是精神涣散。 “方才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也很奇怪,脸上带着戾气,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眼神看起来很陌生。”秦溪说出自己的疑惑,香叶扔下手上的铲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对啊,眼神变得很奇怪,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有些阴狠的感觉。” 香叶心里微怔,想到她揉着头跟她说过,“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好像总是想吼人。” 丢下铲子,香叶跑回香絮宫去,听说殷言回来过,不过脸色很奇怪,有侍卫拿了文书让她签名,说是要明贵人的案子转给她受理,香叶走到案前,那文书就那样铺散在桌上,上面的签名意外的端整。 凭儿和猪猪有些莫名地看着香叶在画卷中翻找着,然后找出一幅美人图来,把文书放在一起对照着,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凭儿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问,“香叶,怎么了吗?” “没事,我去找她。”香叶说着脚上生风似的跑了出去,猪猪和凭儿凑到桌上看了看,两个迥然不同的签名,一个歪歪扭扭,另一个工整端正,确实是小姐的签名啊,那为什么美人图那个要写得那么难看?故意的? 香叶朝着冷宫的方向跑去,途中遇见凌允涵也忘了行礼,脑里全是殷言没心没肺的笑脸,心里的不安不断爬升着,如果说这个世界谁真正能够了解殷言,真的只有她,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推开侍卫,冲进冷宫,扑鼻而来的是血腥味,明贵人身上被五花大绑,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已经晕厥过去,而她面前,殷言手上的匕还滴着血滴,一滴两滴,滴在地上,散开诡异的花瓣。 “殷颜颜!快住手。”香叶跑了过去,殷言转头,眼中带着阴狠,手上的匕便朝香叶挥了过来,香叶闪躲不及,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涔涔流下,香叶另一只手扬手便朝殷言的脸上甩去。 清脆的一声响,殷言眼中的戾气散去,渐渐清醒,看着香叶,还有些迷茫,凌允涵和上官瑀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到眼前所见,都不禁惊愣住。 香叶按着手臂,血流不止,地上的女子脸上满是鲜血,而她,手中握着匕,血顺着匕流到手里,怎么了?是她吗?这些都是她做的?是她毁了明贵人的脸,是她伤了香叶的手!为什么?她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匕划开皮肤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感受得到? “殷颜颜。”凌允涵低喃,带着不可置信,他以为的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哐当。”匕落地,殷言脑子完全不知该如何运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读者的话: 呜呜,接下来几章会有些纠结,不过希望的曙光就在那后头不远,谢谢亲们的支持,株拜上。 自残 “来人,传太医,把明贵人松绑,带下去疗伤。”凌允涵冲门外喊道,侍卫即刻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显然也被吓到了,虽然如此,手上还是不敢怠慢,三两下便将明贵人送了出去,凌允涵则一步步走到殷言面前,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辣的痛感自脸部传来,殷言感觉到了,这回是真的清醒了,这不是梦。 凌允涵站在她面前,眼中透着心寒,一字一句道,“朕不该把人交给你处置。”虽然明贵人做错了,但是,这样的处置对一个女子,来说,太过残忍,而那个动手的人,更让人觉得心寒,可怕。 “皇上,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上官瑀看到殷言脸上红红的,眼神还有些呆滞。不免有些担心。 凌允涵却没有再说什么,接过香叶手上的巾帕帮她包好伤口,暂时算是止住了血,香叶脸色有些白,道,“皇上,娘娘不是故意的,娘娘是因为…” “朕现在不想听。”凌允涵冷声说道,拉着香叶走了出去,离开冷宫,便将人交给侍卫,“将香叶送回去,命人疗伤。” 香叶没办法说什么,看着凌允涵转身便走的背影,带着冷绝,他大概是真的觉得心寒了吧,但是殷言是有原因的,你要听她解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香叶忽然有些意识不清,那侍卫就要送她回去,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将侍卫隔开,香叶顺势靠在那人的胸前,嘴唇微微泛白,“哥…” 秦溪脸色凝重,“嗯”的应了她一声,稍稍弯身,便将她横腰抱起,香叶还想挣扎,“殷言还在…” “上官侯爷还在里面,没事的。”秦溪柔声哄着,抱起香叶便离开了。 上官看着凌允涵绝然离去,心里有些担忧,今天的情况太过奇怪,再看殷言一脸呆滞的模样,他不相信殷言是这样狠毒的女子,或许真的有误会也说不定。 “我去打水让你洗手。”上官瑀轻声说着,便走出屋里,殷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沾满的鲜血,是明贵人的?还是香叶的? 她是不是变成魔鬼了?变成一个让凌允涵都厌弃的魔鬼了? 上官瑀刚走出屋子,里头突然传来器物摔碎的声音,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上官瑀急急跑回去,却见殷言手上抓着一块陶瓷碎片,狠狠扎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下,两下,一瞬间,鲜血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梦?真的是我,我毁了明贵人的脸,我还伤了香叶。”殷言扎着自己的手臂低喃着,对受伤的手似乎毫无知觉,上官看着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跑过去,掰开她手上的碎片,把她拥入怀中,安抚着,“颜颜,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不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我好可怕,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可怕?呜~”殷言趴在上官的怀里大哭,手上明明在流血,她却感觉不到痛,反而是,那颗心,揪痛着,莫名不已。 “颜颜,你不可怕,你一点都不可怕。没事的。”上官瑀用力拥紧她,殷言突然有些慌地推开他,眼泪模糊了脸颊,“你不要,不要碰我,不要靠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把你伤了!呜呜,不要…” 殷言挣扎着推开上官瑀,缩着身子,往角落缩去,上官瑀此刻,只为她的害怕而心痛,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意识的对吧?就像那一晚,她吼了晴晴,那晚他没有看错,她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感觉。 “颜颜!”不理会她的害怕,上官瑀走了过去,紧紧抱住她瑟瑟抖的身子,那么瘦弱,又惹人怜惜,“不要怕,你伤害不了我的,你知道,我会武功的,所以你不会伤害到我的,不要害怕,也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呜~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呜呜~” “没事的,颜颜,真的会没事的。”上官瑀低声说着,一只手抱着她,另一手拿出手帕帮她的伤口止血,伤害了别人,便自责到这种地步,她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阴狠的女子?! 殷言在上官瑀怀中大哭了一阵,总算平静了一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瑟抖。 “上官瑀,我要怎么办?香叶不会原谅我的。三爷也不会原谅我的。还有明贵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给读者的话: 株要留下一句话再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呼呼~ 小纸条 “我知道,我知道,香叶姑娘和皇上也会理解的,只要你把失控的原因想清楚就会有解决的方法。” “失控的原因?”殷言抬头看他,上官瑀点头,柔声道,“对,你为什么会失控,只要把事情弄清楚就会有解决的方法。” “我、我不知道,明贵人利用于秋的感情,我觉得很生气,心里有种很愤恨的感觉,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嚣着,不肯安分,我走过哪里,说了什么话,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等我完全清醒过来,就把明贵人的脸毁了,连香叶也…” 上官瑀抱紧她,不让她太害怕,他声音温润,让人有种安心感,“你还记得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吗?” “有过、好像先前有过,起初和容妃闹矛盾的时候,她欺负凭儿,有些话没经过思考便从我嘴里说出来了,还有容妃粘着皇上的时候,我觉得容妃很讨厌,只要在凌允涵身边的,就连晴晴我也…” “不是你,你那么疼爱晴晴,不会讨厌晴晴的,你只是因为生病了。”上官瑀柔声说着,殷言抬头看他,眸眼还挂着泪滴,眼神迷茫,“我生病了?” “对,你只是因为生气,妒忌才会不受控制,所以你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生气,妒忌…”殷言喃喃念着,脑里浮现云先生说过的话,“姑娘实乃奇人,老夫劝诫姑娘,修心养性,切忌妒怒。” 还有那张纸条,哦,不,箴言!云鬼曰魂,一言曰附,二言曰归,媚心曰在,福曰忌妒怒。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想过这几句话的意思,但是二言,如果谐音的话不就是颜颜? 殷颜颜归来?不会吧,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难道最近总是不受控制,又容易妒忌生气,就是因为殷颜颜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 “颜颜,你想到什么了?”上官瑀见她出神了许久,脸色凝重,让他担忧不已,殷言回过神来,拉着上官瑀急道,“上官瑀,帮我,带我去找黎尚铭,我有事要问他。” “霄南王爷?”上官瑀微讶,脸上有些思虑,“这件事跟霄南王有关?”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一定要问他一些事,我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 上官瑀虽然不明白,但是殷言既然有了头绪,他一定会帮,“好,我会帮你转达,迟些我让霄南王进宫找你,现在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回去?”殷言听着这两个字身子一颤,香叶还在香絮宫,凭儿和猪猪一定也在,她现在没办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不受控制,她不可以连那两个丫头都伤害了。 “上官瑀,我就留在这里,我现在,谁都不想见。”殷言低着头咬着下唇,上官瑀看着她微微抖的样子,知道她的顾虑,但是放她一人在这里他不放心。 “那你答应我,不要伤害自己。”上官瑀握着她的肩膀恳切道,殷言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良久,终于点点头,“我答应你。” 上官瑀跟她再三确认过,这才出宫去,殷言看着地上的血,有些难受,干脆走出院子,这里是冷宫,她也算是转过了皇宫里的冷宫,还真是萧条,冷漠。这里没有人来,只有败落,一只手轻轻抚上脸颊,在这里,她被凌允涵甩了一巴掌。 凌允涵第一次对她生气动手,而且是很生气。 其实,他打得没错,她确实不清醒,他打了,也是因为,失望了,心寒了… 殷言觉得站在这里,心也不自觉悲凉起来了,香叶不知道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她好像流了好多血。 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冷宫的门突然被推开,凭儿和猪猪跑了进来,殷言一愣,反应过来却迅跑进屋里关上房门,凭儿和猪猪也是一愣,立即追过来拍着门,“娘娘,你怎么了?开门啊。香叶受伤了,你回去看看啊。” “对啊,娘娘,你为什么不见我们?你跟我们回去好不好?”凭儿在门外哀求着,声音里满是担忧。 “走!!都回去!我谁都不想见!!” 第二张小纸条 殷言缩着身子大吼,不敢去听,也不敢去看,在这宫里的一切,她做戏,装闹,现在想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是几分真几分假她都弄不清了,她不想看到她们那种惊讶的表情,她会让她们失望,她不想看到她们那种厌恶的眼神。 “走啊!拜托你们!让我一个人…” “凭儿,珠叶!”上官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殷言慢慢抬头,凭儿和猪猪一脸有心,带着哭音“侯爷,你来得正好,娘娘不知怎么了,不肯见我们…” “凭儿,珠叶,这件事晚点再和你们解释,现在先让她静一静,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好吗?” “可是娘娘…” “她没事,我向你们保证,我会照顾她。”上官瑀安抚着两个丫头,黎尚铭看着这情况,微微无奈,终于将两个丫头送走,黎尚铭走到门边,敲敲门,“娘娘,我是黎兄,你不是说要见我吗?开门吧。” 里头没有什么声音,上官瑀有些担心,正想说什么,突然门开了,殷言慢慢开门,眼神有些闪躲,看到黎尚铭,立即拉住他道,“黎兄,我要找云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帮到我了。” 黎尚铭闻言微微一愣,眼神微暗,“其实,云先生刚离开京城不久,他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恐怕在下也很难找到。” “他离开了那怎么办?” “不过,云先生离开的时候曾经交给在下一个锦囊,先生说如果你遇上麻烦,就交给你。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给你。”黎尚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和上次给殷言的那个一样,殷言脸上闪过惊喜,接过锦囊便打开来,里面还是一张纸条。几人凑近一看。 “云鬼之魂,归心之所,西玉之歌,天使之阁。” “西玉?难道是指西玉国?”上官瑀先反应,殷言看着上面那句“西玉之歌”,转头问,“西玉国有国歌吗?” “国歌?是什么歌?”黎尚铭疑问,殷言顿时有锤自己一记的冲动,她脑袋短路了,古代怎么会有什么国歌? “这‘天使之阁’难道是指天使阁?”上官瑀又道,“在西玉国的国都,有一个歌舞楼,就叫天使阁。”上官瑀如是道,殷言眼神一转,天使阁?话说,古代也有天使吗?天使,不是西方的小白娃娃嘛… 不过既然云先生给了指示,这个天使阁或许真的能帮她找到方法也说不定,不过远在西玉,她要怎么办? 黎尚铭一直看着这两人,上官瑀找他进宫,也只说了一些大概情况,但是云先生离开前说过,若是可以,尽量帮助这个殷颜颜,云先生的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娘娘打算如何?离开皇宫,离开南临吗?”黎尚铭淡淡开口,殷言身子微怔,离开皇宫,就代表离开凌允涵,她,不想。 但是,现在这种频繁作不稳定的状态,她也不想见他,她不想再看到他对她失望的样子,那会让她觉得心如刀绞,比起被伤害还要痛。她不想要伤害别人了。 “我…我想考虑一下。”殷言低声说道,上官瑀看着她,只好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轻轻拉起殷言的手,柔声道,“你的手还没上药,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免得伤口感染了。” 殷言点点头,由着上官瑀帮她包扎,黎尚铭看到殷言手臂上那道伤口,倒不像利刃刺伤,若是一般碎片划伤,伤口也不可能那么深,再看上官瑀,上官瑀方成亲不久,但对这颜妃的态度却是奇怪,若说是朋友之谊,恐怕也难以让人信服。 上官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子,未来堪忧啊。 “上官瑀,谢谢你,今天还好有你在。”殷言看着上官忙碌的样子,由衷谢道,上官瑀看着她,微微一笑。 送殷言回了香絮宫,殷言站在宫门口不敢进去,上官瑀拍拍她的肩膀算是鼓励,“没事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殷言觉得心头涌起一阵感动,点点头,看了看香絮宫,慢慢走了进去,上官瑀和黎尚铭目送她进去,这才转身离开。 给读者的话: 小言:那谁说我没魅力的?我们家涵涵就知道,你去问他!还有谁说我不正常的?拖出去好好教育一下! 崩溃 上官兄,颜妃娘娘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路上,黎尚铭还是开口问了,上官瑀微微叹气,脸色凝重,“那道伤口,是她自己弄的。” 黎尚铭微讶,虽说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惊,上官瑀看着黎尚铭,只好把一切来龙去脉跟他仔细说了一遍。 “她现在留在皇宫里或许更痛苦。”上官瑀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觉,她每次作,都是因为皇上。”上官瑀淡淡道,黎尚铭脸上一怔,随即又平静下来,苦笑道,“颜妃娘娘是个聪慧之人,或许她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上官瑀转头看他,他确实忘了还有这样的可能,虽然从今天事情生以后,她整个人便陷入混乱无助的境地,甚至连思考也受了限制,但是,凭她在沁园那一番话为自己显示清白,她的心思那么清澈,又怎么会想不到?那她要考虑,是因为,舍不得? 那个女子,早就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不是吗?在那个夜里,她站在大雨中等了整整一晚,满心的都是对皇上的思忧,在她眼里容不下其他的人,只有那个天子,那个包容她,爱护她,偏袒她的天子,而自己在她眼中,已经彻底消失了踪影。 偏偏却是那时候,他才现,原来,自己已经被她吸引着,那么深刻,无法回头,他以为成亲,就能彻底断了那些荒谬的念头,但是,今天看到她伤害自己的样子,他的心比谁都痛。 “上官兄,你对娘娘...”黎尚铭欲言又止,脸色担忧,上官瑀知道他的担忧,但是,他已经陷下去了,黎尚铭看着上官瑀摇头苦笑,心里微沉,还是道,“不论如何,上官兄与我也算相交一场,在下不愿上官兄为此事毁了自己。” “上官明白,只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她。” 黎尚铭心里叹气,却也无可奈何,他终究,也只能是个旁观者。 殷言回了屋,凭儿和猪猪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她哭,殷言勉强笑着,却不见香叶,凭儿看出殷言的关心,只道,“玉溪王爷送香叶回来后,香叶就睡下了。” “她的伤...” “手上伤口虽然有些长,但是并无大碍。”凭儿答道,香叶没说是谁伤了她,所以两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娘娘,你...” “我、我没事,我想洗澡。” 凭儿和猪猪很快备好洗澡水,殷言站起身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凭儿和猪猪相视一眼,这才退了出去,殷言褪去身上的衣服,袖口处,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迹,殷言看着手上的伤口出神,今天一天生太多事,让她措手不及,殷言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这双手,在明贵人脸上划开一道道口子,明贵人满脸鲜血的样子,鲜艳鲜艳的,触目惊心! 殷言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开始用力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是手臂,手背和手臂被搓得通红,殷言却依旧毫无知觉,手上不停地用力搓洗,直到池中的水突然泛出一层血红。 殷言回过神来,手上自残的伤口竟被她搓得裂开,血染在水中,诡异地散开,殷言呆呆看了好一会儿,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池中,一个人,独自低声抽泣着... 夜深人静,香絮宫的寝宫外,一个人影静静伫立,周围是一片寂静,良久,那人终于推开那扇门,轻轻步入,香叶打开门缝,看着那身影微微叹气,转身,另一个人影飞入屋内,秦溪拉过她,“你怎么起来了?你受伤了要休息。” “一点小伤,有必要担心?”香叶睨他一眼,秦溪有些闷气,板起脸道,“一点小伤?一个女孩子,身上留了伤口那多难看,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你哥哥我两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别老是拿那个人来压我。”香叶有些不耐地甩手,走到另一边,秦溪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妹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来,径自低叹,“啧啧,你看我到南临才多少日子,两天一封催信,这要跑死多少马啊~可惜,有人就是没良心。” 给读者的话: 荐姗星的《代嫁将军妾》,虐文,心灵承受能力较强的亲,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还是心疼了 香叶看了看那包裹里那一沓书纸,脸上微微一动,还是道,“现在我还不能回去,殷颜还需要我...” “你又帮不了她!”秦溪直接道,“我们不是法师也不是阴阳师,难道你还能跑到她身体里把那个元凶揪出来?” “但是我总可以留在她身边...” “留在她身边,再让她失控刺你一刀?”秦溪冷哼,态度难得的强硬,“我不管,明天我会跟南国皇帝请辞,你跟我一起回去。” 香叶只是瞪他,“随你说,反正我不会离开。” “那也由不得你。”秦溪丢下一句,闪身离开,香叶坐在床沿,暗下神来,她离开西玉国,孓然一身,离开,去哪其实都不重要,只是认识了殷言,和她相处了半年多,她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另一边的寝室内,凌允涵轻轻走到床边,暖帐内的女子睡得很沉,呼吸却不平稳,眉头纠结着,似乎又做噩梦了。 凌允涵微微皱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那时候一时冲动打了她一巴掌,一定很痛吧。手刚触及她的脸却是一怔,殷颜的脸上还有泪痕未干,睫毛处还挂着点点细泪,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那么难受?还是说,因为今天他打了她? “殷、颜颜,住手...”殷言突然低声嘟囔,说得极为艰难,凌允涵帮她擦去额角的冷汗,一般人,会做梦叫自己的名字吗? “死..”殷言嘴里突然溢出一个字,凌允涵手上一僵,想到她今天对明贵人下的毒手,还是忍不住心寒,收回手,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唯剩下一点寒心。 又看了一眼睡梦中的人,凌允涵起身,转身离开寝宫。 一夜慌梦,殷言醒来,脸色有些憔悴,昨晚自己随便包扎的伤口有些痛,殷言又想起云先生留给她的纸条,找回自己的心的地方,就是西玉国?她真的要出宫去西玉国吗?去了西玉国真的能找到治疗的方法吗? 过了一天,凌允涵不知道怎么样?他会不会还在生气?那种样子,被他看到,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恶毒? 可是,好想见他... 凭儿和猪猪进来伺候梳洗,殷言看见香叶也走了进来,心里微微一怔,看着香叶,勉强笑笑,问道,“香叶...你的手,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香叶淡淡一笑,只想让她放心,原本想跟她说其他的,但碍于凭儿和猪猪在场,只能简单答应,在殷言听来却有些异样的感觉,看着殷言沉默不语,香叶忍不住道,“你脸色有点憔悴。” 殷言微微一怔,猪猪也道,“是啊,娘娘脸色看起来好差啊,昨晚睡得不好吗?”顿了顿又调侃道,“难道是因为皇上昨夜没空过来?” 殷言身子微微一颤,香叶看着她脸上的变化,正想说什么,却见殷言灿灿一笑,“哎呀,被你看出来啦?你个精丫头!” “嘻嘻,小姐不害臊!”凭儿也跟着打趣过来,香叶看着她故作轻快地笑,只觉得碍眼,强颜欢笑! 随便用过早膳,殷言却说要出去走走,凭儿和猪猪只能随她,香叶走过来,说,“我陪你。” 殷言对上她的眼,眼神有些闪躲,“我,我想一个人走走。”殷言说着便急急走了出去,香叶微微皱眉,看着她那着慌的身影,还是无奈,罢了,还是,先让她静一静。 殷言跑出香絮宫,胸口闷闷的,现在,她真的没脸面对香叶。 不知不觉走到洺溪殿的门口,胡统领看到她立刻走了过来,“娘娘,你怎么过来了?” “我…皇上他...” “哦,娘娘,皇上今早和玉溪王在凌园聚席,现不在寝宫。”胡统领笑笑,以为这个颜妃难得有这么矜持的时候。 殷言脸上有些失落,喃喃道,“凌园啊..” 殷言转身离开,向着凌园的方向走去,虽然凌允涵可能还在生她的气,不过她只是看一看他,看一看他,让她断了出宫的想法也好啊,或许,在宫里,也能找到方法.. 方要进园,湖水却突然出现,挡在园口,叫她,“娘娘。” 最后的礼物 “湖水姐姐?”殷言疑惑,为什么要叫得那么生疏?湖水的脸色有些闪呼,看着殷言,就会不自觉想起那一晚,她和南云侯一起的场景,心里始终有些疙瘩。 “湖水姐姐,皇上在吗?” “娘娘。”湖水叫住她,“皇上和玉溪王爷正在商讨一些事宜,这会儿有些不方便,娘娘还是...”湖水的话没说完,里头却传来一阵女子的嬉笑声,凌允涵爽朗的声音传来,“爱妃舞姿绝佳,让朕叹服啊。” 殷言身子猛地一颤,爱妃?叫谁?抬眼望去,却见容妃柔笑着谢礼,凌允涵走到容妃跟前,将她搀扶起身,那姿态,好不亲昵。 湖水看着殷言脸上有些受伤的表情,终究是有些不忍,“颜颜...” “你叫我?”殷言转头看她,眼神寒洌,让湖水一怔,下一秒,殷言却掩着头,脸上有些挣扎,“湖水姐姐...” “你怎么了?”湖水凑了过去,殷言轻轻退开几步,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道,“我、没事。” “颜颜,你还是先回去吧,皇上他...” “我知道,我先走了。”殷言急急说道,转身匆匆远离,那些欢笑声在耳边是那么的碍耳,只是看到凌允涵对这容妃笑,她心里那股冲动就涌了上来,甚至,想要像对待明贵人那样...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要离开,她不要让凌允涵看到她变成殷颜颜时候那种丑陋的嘴脸,不要! “娘娘!” 不期然的撞上一个胸膛,殷言抬头,却见到上官瑀一脸担忧,殷言抓着他的衣襟,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求道,“上官瑀,拜托你,带我出宫,我要去西玉,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再留在这里。” 上官瑀微怔,半晌还是答应,“好,我带你出宫,我带你离开。”看殷言掩着头一脸痛苦,上官瑀忙扶着她查看,“你怎么样?是不是头痛?是不是很难受?” “我要离开...”殷言低吟着,眼神有些涣散,上官瑀点头,“好,我这就替你安排,我带你出宫,我们一起去西玉。” 听到上官瑀的话,殷言突然清醒了一些,“你说什么?你和我一起?” “对,我们一起。” “不!不行!你才跟晴晴完婚,你不能跟我离开!”殷言推开上官瑀掩着头说道,上官瑀微微一怔,站在原地,看着她,轻声道,“就当我对不起晴晴,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更不能让你只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殷言看着上官瑀眼中的温柔,心里微微一蹬,摇着头喃喃道,“不对的,不可以这样,晴晴…” “颜颜,与其留在府中为你担心,我更宁愿陪伴在你身边,起码能确定你是安全的,就算你不愿和我一起,我也还是会离开候府,一路尾随着你,相信晴晴也会理解的,如果让你单身上路,她知道了也会责怪我不是吗?” “我答应你,只要你好了,我们就回来,我还是…会在晴晴的身旁。”为了让她安心,他也只能做这样的承诺了。 殷言愣愣地看着上官瑀,掩着头的手慢慢放下,良久,才轻轻点头。 上官瑀微笑,嘱咐道,“那你先回去作准备,正午时候宫门换班,到时我带你出宫。” 殷言点点头,恍恍惚惚走回香絮宫,香叶似乎不在,这也好,她没办法和她道别,走回寝宫,殷言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偌大的寝宫只有自己。 殷言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摸出柜子里的绸线,开始动手编起手绳,想着凌允涵,嘴角不自觉挂起甜甜的笑意。 初次见面,他被自己吓得落荒而逃,后来几次相遇,每一次,她都把他耍透了,后来,他终于一怒之下把她贬作宫女,再之后,梳头,和他在昀若面前演戏,扮女鬼,那次他讨厌她那一脸浓妆,把她的道具服撕烂,却帮她在侍卫面前掩饰,之后恢复她的身份,记忆里好多好多,原来全是凌允涵。 还有那一次,她在雨中跟他告白,他好像也从来没说过“喜欢”,只是把她作为一个妃子留在身边,却像恋人一样宠着她。 如果可以,等我回来,再让你这么宠着好不好? 给读者的话: 谢谢牛牛和小豌豆还有各位亲的支持,株会加油更新!话说偶也喜欢喜剧,所以亲呀放一百八十万个心吧~ 早点回来? 泪水滴落,殷言看着手上已经编好的手绳,简单却精致的纹路,想着凌允涵,不知不觉就编好了,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将手绳放在凌允涵睡的枕头上,殷言洗了把脸,衣装简便,看了一眼妆台上的梳子,悄悄收进怀里,然后跟凭儿和猪猪笑笑,“我去找昀若玩。” 凭儿和猪猪没有在意,和平常一样,问道,“娘娘,晚膳呢?” “在昀若那里吃~”殷言没有回头,挥挥手说着便走了出去,香叶正好回来,和她打了个照面,香叶看着她,“又要出去?” “恩。” “一个人?” “恩” “晚上,我有话跟你说。” 殷言抬头,不知道怎么应她,香叶伸手摸摸她的头,“早点回来。” 殷言鼻头酸酸的,却没说话,走出香絮宫,然后大步跑开,如果不跑,她真的会忍不住留下来,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没良心也好,她就是,不想让她们看到她那么丑陋的样子,她不要看到她们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一路跑到约定的地方,上官瑀带她上马车,宫外已经让人打点好了,出了宫就一路出城,然后往后山的方向,那里的路比较少人,也难以追踪。 殷言没有说话,由着上官瑀安排,一路出了城,殷言暗笑,出宫原来是这么简单,马车到了郊外,侍从已经备好马匹等着了,接下来要过山,只能改用马匹。 殷言看着京城的方向,遥望,微微笑,她会回来的,真的,因为这里有她喜欢的人啊~ 凌允涵,等我回来行吗?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她还是会回来的,反正她总是有道理的那个不是吗? 另一边,凌允涵和秦溪在凌园,秦溪提出明日一早回国,凌允涵没有多做挽留,回了宫殿,湖水还是道,“皇上,颜妃娘娘早上去过凌园找您。因为皇上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所以奴婢没让娘娘进。” 凌允涵脸上微动,“她说什么事吗?” “娘娘没说,不过…”湖水欲言又止,“娘娘看到容妃和皇上一起便离开了。”言下之意,她怕是误会了,凌允涵虽然不希望她误会,但还是问湖水,“你觉得,殷颜颜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湖水觉得,娘娘爱玩,但是为人率性,对身边的人都是极好,从来也没有苛责打骂过。” 凌允涵听着湖水的话,若有所思,看着时辰,还是过去看看她吧,“小贵子。” “奴才在。” “摆驾香絮宫。” 凌允涵想,或许他真的该听听殷颜颜的说法,走到香絮宫,凭儿香叶都在,就是不见殷颜颜,凌允涵问,“殷颜颜呢?” “回皇上,娘娘去六王子那边了。”凭儿如是道,凌允涵点点头,又摆驾西殿。 到了西殿,昀若却说殷言今天一天都没来过,凌允涵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即传令宫中寻找颜妃,接着又回了一趟香絮宫,依旧不见人影,香叶听说殷言似乎失踪,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但是认真想想似乎又不是不可能,喃喃道,“或许她,逃了。” 那个胆小鬼,不就是一个殷颜颜嘛,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生人类会打不赢吗? “你说什么?”凌允涵听到香叶的低喃,追问她,“逃了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朕?” 香叶看着他,不置可否。 “给朕彻查今天出宫的车驾!”凌允涵心里的不安加深,声音听起来有些浮躁,小贵子立即命人去查,结果是,今天来往的只有上官侯爷的车驾。 凌允涵一天都没有见过上官瑀,那他进宫是为了谁? 凌允涵眼神凌洌,透着危险,沉声道,“给朕备马。” 小贵子不敢多问,备好马匹凌允涵直接驾马出城,这时夕阳已经渐渐西下,韩青听到消息也立即命人到城内搜索,带人追着凌允涵出城。 “吁~”上官瑀停下马,将殷言扶下马,指着前面悬崖的架桥,“只要穿过这里,向西直走就能直达西玉国。” 殷言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还有那宽阔的距离,晃晃那个用绳子架起的吊桥,不确定道,“这个,结不结实啊?” 给读者的话: 株这两天貌似状态不好,要说声抱歉哈,都是催更的留言呢~你们要给偶灌蜜糖偶才有动力的说,小言也说了,态度!是关键! 危乎高哉 “你就放心吧。”上官瑀笑笑,带着她,慢慢走过架桥,架桥是很稳固的,也很平稳,但殷言还是有一种“噫吁戏,危乎高哉”的感觉,大白大人,您走过这种架桥吗?牢固吗? 心惊胆战间,终于走过架桥,殷言正松了口气,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阵马叫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殷言转头,却见凌允涵骑着一匹马从沿着悬崖的那条路赶来,殷言愣住,为什么他会赶过来? 殷言觉得心口揪痛着,看他骑马靠近,正对着夕阳,把他的身影照得那么绝美,老天爷,你存心要让我舍不得离开吗?她都说了要等不是吗? “殷颜颜!!”凌允涵策着马在另一边冲她大喊,就像先前喊她一样,只是这时候听起来有些生气,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架桥,殷言突然有些心慌,她现在没有勇气回到他身边,她现在就像一个会随时爆炸的炸弹,什么时候会把身边的人炸伤都不知道,她不要让凌允涵看到那么心狠手辣的她,不能再有第二次! 殷言突然转向马儿背上背着的包袱,翻出一根匕,那是上官瑀给她防身用的,殷言抽出匕,上官瑀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殷言突然举起匕便往架桥的绳索砍去。 “你做什么?”上官瑀拉住她的手,但是殷言那红的眼睛却让他心痛,她的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 对面,凌允涵也看到她的举动,加快马,最后干脆翻身下马,朝着架桥跑来,殷言却咬着牙将一根粗壮的绳索割断,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殷颜颜!!朕命令你住手!”凌允涵边跑边喊道,听上去气急败坏了,殷言没有看他,继续咬牙割绳,手臂撕裂的疼痛,有血从袖口处流了下来,殷言还是继续割着,凌允涵近了,近了,刚踏上桥两步,桥在那时便断了,那一长段的桥身重重坠下,然后撞在崖壁上,殷言的匕随着那桥的碎片坠落崖底,没有回声。 凌允涵站在对岸,死死地盯着殷言,口中更是怒吼,“殷颜颜!!朕命令你不准离开!” 上官瑀扶起坐在地上一言不的殷言,凌允涵瞪着两人,恨恨喊他,“上官瑀!” “皇上,对不起。”上官瑀早知道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但是他还是会这样做,凌允涵望向殷言,殷言一只手抓着左边的袖口,衣袖上似乎渗出点点鲜红,她不敢再看凌允涵一眼,拉了拉上官瑀就要离开,凌允涵喊她,“殷颜颜!” 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无助的感觉。 “殷颜颜,你不是立志要让朕相信你的吗?朕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开?!”凌允涵抓着悬崖边上的木桩,冲着殷言的背影大喊,殷言的身形微微一顿,顿了半晌,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殷颜颜,你不是说要每天都看到朕吗?!”凌允涵对着她的背影说,“…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殷言身子颤抖着,咬着下唇,眼泪就那样滑了下来,止也止不住,上官瑀轻声道,“如果你改变主意” 殷言却哭着摇头,既然出来了,不找回自己,她不会再出现在凌允涵眼前,他只能看到那个真实的自己,其他的,她不要让他看到! “殷颜颜,我不准你离开你听到没有!不要离开我…你说过,要每天帮我梳头的…你说过的怎能反悔?”凌允涵的声音变得有些脆弱,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殷言很想转头看他,可是看了他,就真的离不开了,她的决心都会一瞬间崩溃的。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遇上凌允涵,无论她有多少决心,都会一瞬间崩溃的。 手臂上的伤口在撕痛着,她的心也在撕痛着,殷言咬牙,抬步朝马走去,突然眼前一瞬间的黑暗,脚下一软便要跌倒。 “殷颜颜!” “颜颜。”上官瑀及时扶住她软的身子,终于看到她被染红的袖口,“你的伤口” “带我走。”殷言弱弱地恳求,眼泪簇簇直落,上官瑀转头看了一眼凌允涵,那么脆弱的凌允涵,他从来都没见过,但是,颜颜现在更需要他的帮忙。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要异地相隔了,就抱着手绳思念去吧,株是坏银。 该离开的都离开了 点点头,上官瑀抱她上马,微一迟疑,还是用力一甩鞭子,策马而去,凌允涵看着殷言坐在上官瑀的怀中,看着两人绝尘而去,终于相信,他们真的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上官瑀,殷颜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朕… “殷颜颜!!”凌允涵冲着崖的对面大喊,声音悲怆,绝望,痛苦… 夕阳落尽,凌允涵最后看到的夕阳,是他们的身影,他暗嘲,他从来没有如此待过一个人,为什么却要被背叛?她不是也说过他很宠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要离开?就因为他打了她一巴掌,就因为看见他和容妃一起? 记得当初把她贬为宫女的时候,问话的时候,她哭得极委屈的指责他的不是,他却没有生气,感觉她在他面前无助,像是对着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哭泣着,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泪,他以为她依赖他,所以他包容她,就那样慢慢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那个直到昨天还依赖着他的人,今天却舍他而去了,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没有听到后头的马蹄声,韩青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凌允涵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她和上官瑀离开了。” “上官!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凌允涵回宫了,殷言离开了,他们的交集就此断了吗? 回了香絮宫,香叶看凌允涵的样子就知道人是追不回来了,大概是见到了,却没有追回来,殷言那丫头,固执起来却是那么决绝,和她还真有某些相似感。 “都下去吧,朕一个人待着。”凌允涵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熟悉的寝室之中只剩他一人,凌允涵环视四周,熟悉的感觉,第一次在这里见面,她满脸浓妆把他吓得落荒而逃,她帮他梳头,他们在这里温存,他听她耍宝,看她装媚,就在前不久她还在跟他讨那个称之为“手信”的东西… “砰!!”凌允涵突然燥怒地将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再也难以抑制的怒气爆而出,外头只听得到里面一阵高过一阵的东西破碎的声音,没有人敢去拦,也没人想拦,毕竟皇上对殷颜颜的特别,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香叶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慢慢走出香絮宫。 秦溪倚在一棵树下,看着她淡淡道,“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回宫。” 香叶没有说什么,她唯一记担心的人都不在了,也没有借口不回去了。 温馨的寝宫,一瞬间变得残乱不堪,凌允涵看着那张唯一完好的床,伸手将上面的暖帐扯下,然后又伸向床头的枕头,突然手上一顿,目光停在枕头上的那条红色的手绳,不太精美,却是用心的,凌允涵抓起那条手绳,却怎么也扔不出去,抓在手心里,整个人陷入一阵静默。 慢慢摊开手心,还是将绳子收了起来,凌允涵冷哼,别以为这样朕就会原谅你! 韩青在追踪到对崖的时候,看着桥端绳子的切口,虽说是用匕割断的,但切口粗糙不平,不是上官瑀下的手,难道是殷颜颜切断的? 而且,绳子的段端,为什么还有血迹? 翌日,玉溪王带人离宫,却突然传出香叶居然是西玉国郡主的消息,凌允涵没有太多惊讶,由着人离开了,倒是韩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赶到宫门口,香叶已经坐上马车,一身清装,掀开帘子,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依旧冷漠清淡。 韩青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来都没走进她的心里,她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就算知道,他还是想要看着她,无可救药的。 注目良久,香叶还是转过身正对着他,眼神没有之前的疏远,冲他轻轻颔,是表示感谢吗? 韩青还想说什么,突然车内冒出另一个头,看了看他,眼神中带着挑衅,笑得极假,“韩大人,就此告辞。”然后伸手一拉,帘布拉下,香叶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耍小孩性子的人,彻底无语,为什么这种人是她的哥哥? 再说凌允涵每日上朝下朝,似乎什么都没生过一样,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她真的是因为上官瑀所以离开他的吗? 他不信! 给读者的话: 谢谢善的砖,牛牛好像情根深种了,溪罪过啊,株也是罪过~亲们其实都好体贴哦~ 香奈儿名牌 另一边,上官瑀和殷言在一间客栈宿下,因为殷言手上的伤口感染,上官瑀只好停下脚步照料她。 一个月后,殷言,上官瑀和王路明终于到达西玉国的境内,为什么还有一个王路明?(ps:王路明就是先前行刺过殷言的那个刺客,以下简称小明)是这样滴,话说小明被殷言送出宫去,身体养好了又无处可去,只好居身江湖,途中和殷言相遇,殷言二话不说就把人拉过来做了保镖,于是就有了这三人行。 西玉国,玉名远播,而近几年,更是器名远播,让人称绝,接近西玉国都的时候,一路上听人讨论的都是那个天使阁,听闻天使阁不同一般烟花之地,其歌舞酒器皆是国都一绝。 天使阁只提供饮酒和歌舞,里面的人个个卖艺不卖身,那每日的表演更是令人称绝,而天使之意听闻就是来自上天的使者,所以没有人敢去亵渎那些尊贵的“使者”,想当然尔,要见“天使”,这收费肯定是不便宜的。 “大哥,这天使阁的老板你知道是谁吗?”殷言忍不住凑了过去,为了路上方便,上官瑀给殷言换了一身男装,所以现在殷言养成了人家八卦就大咧咧地凑过去的习惯,怎么说?反正她现在是“男”的~ “这天使阁听闻是前年才办起的,这老板更是神秘,旁人也只知道那老板名叫‘香奈儿’,是个女的,不过我听说,那香奈儿背后可是有玉溪王做靠山,在国都根本没人敢惹。” “香奈儿?!”殷言惊呼,上官瑀走过去把她拉回来,看她一脸惊讶,疑问,“怎么了?” “哦,没事,我打听到八卦了,我们快点吃饱,去那个天使阁看看吧。”殷言推着上官瑀离开,上官瑀和她相处了一个多月,显然依旧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小道消息”说成“八卦”。 三人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国都,殷言立即拉着上官瑀和小明就往天使阁跑,她怎么认识路?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谁不知道国都的天使阁在哪啊~ 上官瑀只以为她是急着找到“治病”方法,并没多大在意,进去要先收服务费,还能办理会员卡,殷言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钱的事就交给上官瑀,反正这一路上吃的用的都是上官瑀买单,殷言一脸兴奋地环顾楼阁,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里设计的风格跟酒吧很是相同,但是最抢眼的还是正中央那偌大的舞台,周边摆了几处桌台,还有一个专门供酒的“吧台”,二楼设有雅座。这会儿刚入黑,生意正火,殷言看着里头喧嚣,喧闹非凡,个个衣着华贵,想必都是非富即贵,那倒也是,收费那么贵,一般谁来的起~ 舞台上灯火通明,突然一段乐声响起,众宾客不约而同都静了下来。 台上,几段丝绸飘下,一个红衣女子临空舞出,翩翩绝丽,唇红齿白,眼神流光,极为动人,更重要的是那熟悉的旋律自她口中溢出,委婉绝美~两旁的乐师,则配合着她的歌声奏乐。两边的有伴舞徐徐舞出,更诉江湖凄美~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 写得尽……写得尽……不贪求一个愿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仙剑问情,真是好熟悉的歌啊~殷言看着台上嘿嘿直笑,旁边的小明只觉得身旁突然钻出一股邪气。 一曲终了,台下立即一阵喧嚣鼓掌,台上的红衣女子微微欠身,就要离开,殷言突然跳上台去拉住她,问,“你是香奈儿?” 台下哈哈一阵笑声,殷言有些纳闷,那红衣女子看着殷言,轻轻浅笑,“公子想必是慕名而来,不过小女并非香奈儿,小女名唤涟漪。” 给读者的话: 来吼一声,总算把人分开了。玲珑,翠,柒柒,涩还有各位亲,偶来集体抱抱先。 阿迪达斯公子 “那你们的老板娘香奈儿在哪?我要见她。”殷言顿了顿又道,台下齐齐愣了半秒,突然爆一阵哄笑声,“哪来的小子?居然想见香奈儿,真是不识好歹~哈哈哈~” “劝你还是算了吧~哈哈~”一个接一个的嘲讽声自台下传来,殷言被台下的人笑得不禁脸上涨红,涟漪看着她微红的脸有些愣住,娇容清美,粉润皎然,这分明是个女子啊~怎么会女扮男装到这里来? “公子,香奈儿从不待客,还请公子见谅。”涟漪好心提醒着,这姑娘大概是不了解内幕才会想见香奈儿吧。 那头上官瑀也走上台去,拉着殷言道,“贤弟,我们还是先回去再…” “没必要~”殷言甩开他,似是赌气似的,对着涟漪便道,“你跟香奈儿说我叫丘比特,看她要不要见我!” “原来是邱公子,邱公子,这…” “等等!”殷言有些头痛的摸摸脑袋,“不是邱公子啊,是,丘比特…算了,你还是说有个叫‘阿迪达斯’的找她!记住,是阿迪达斯,你可别省略了。”殷言强调了一声,涟漪有些汗颜,一会儿丘比特一会儿阿迪达斯,这人还真有点奇怪~ 虽然如此,涟漪还是上了另一边的二楼亲自通传一声。殷言就站在台上等着,撅着嘴,瞪着台下看她笑话的人,上官瑀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陪她一起等着。小明则是在台上“站岗”。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重重地开门声,殷言抬头,却见一抹湖青色的身影跨上栏杆,拉过一条丝缎便翩然而下,比起刚刚涟漪的出场绝美更带着潇洒。 她身型轻盈,转眼便翩然落在殷言的跟前,台下众宾客惊叹,居然是亲身相迎?想当初玉溪王都没这待遇,这个邱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呃,还是说“阿迪达斯公子”? “我说你,安全第一啊~”殷言忍不住嘟囔,香奈儿落在她面前,鹅脸粉嫩,算不上倾城倾国,却是一个精灵似的人儿,她眼中放光,脸上带着笑意,“你就是那个叫阿迪达斯的?” “就准你叫香奈儿,不让我叫阿迪达斯?”殷言挑眉,脸上却是掩不去的高兴,香奈儿用力拍拍她的肩膀,突然凑近盯着她直看,半晌突然弹开惊呼,“我说你该不会是个人妖吧!!” “去你的人妖!我是女的!”殷言忘了自己还站在台上,这一声吼得华丽啊~台下皆是惊愣,这小哥居然是女的?! 台上的人却似乎毫不在意,香奈儿哈哈大笑,“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盼了那么久就盼来了一个人妖~” “滚!”殷言佯怒瞪她,这才是现代人的语言模式啊~香奈儿拉着殷言一脸兴奋,“对了你是哪来的?算了去我房里慢慢聊~” “香奈儿,你待会儿还有压场表演呢~”涟漪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来了,在香奈儿旁边小声提醒,台下的人也喧哗起来,“香奈儿,咱们可都是来看你表演的,你可不能取消啊~” “对啊对啊~” “停!我现在没空…”香奈儿竖着眉吼到一半,突然像是有了其他主意似的,看向殷言,“嘿嘿~阿迪,会唱《许愿池的希腊少女》么?” 看着香奈儿的眼神,殷言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直接道,“不会!”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香奈儿直接帮她把的话当成“反话”翻译了,拖着殷言的衣襟就往楼上走,边走边呼唤着,“涟漪,过来帮我亲爱的好好打扮打扮~” 见面不到几分钟,殷言由人妖荣升为“亲爱的”。 “啊~我都说不会了,谁是你亲爱的~喂,我跟你不熟耶…”殷言的声音渐行渐远,上官瑀和小明好久反应过来就要去救她,一旁的姑娘却施施然道,“两位公子,那位阿迪达斯公子是香奈儿的贵客,请公子不用担心,请两位先到二楼雅座稍等片刻。” 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等吧~ 一会儿,涟漪上台,声音清美,“诸位,方才生了一点小插曲,下面有请香奈儿献上今天的表演,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敢问这名字谁理解?殷言有些无奈,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二楼的房间设有直通后台的专用通道,殷言直接从帘幕后走出,一袭粉色长裙,不消粉黛,却清美绝色,如黑缎的长被披散在后,显得随意却动人,台下皆是一阵惊愣,这个该不会就是方才的“阿迪达斯公子”?! 两旁的乐师开始奏乐,都是经过香奈儿教导的,音律大致相同,两旁有几个身穿深色舞裙的女子随着乐声舞出,最后是香奈儿,她一身紫色连裙,身姿妖娆,头被高高竖起,显得妩媚却利落~殷言深吸一口气,和香奈儿同时扬起一只手,水袖翩翩,齐唱: “左岸的一座白色环形阶梯 浪人正在用和弦练习忧郁 晨曦下的少女听着吉他旋律 在许愿池边巴洛克式的叹息 少女手中的银币想要爱情她的秘密 地中海湛蓝色的希腊婚礼” 香奈儿边唱边舞动起来,歌唱部分只是简单的合音,殷言站在台上,歌声自她口中不断溢出,欢快流畅,不时配合着摆动动作,渐渐地也被这台上的气氛感染,放松不已。香奈儿扬着嘴角,带着一种随意的自在,拉过躲在角边的殷言一起舞动起来,和她一起唱起: “蒙马特邱陵叼烟斗男性 低头穿越前方蜿蜒的孤寂 对着空气收集 他新诗的下一句远方少女跟他一样在犹豫 少女手中的银币沉入池里 她的表情 像涟漪那么透明美丽 吉他换成了快乐的圆舞曲 诗人决定了标题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上官瑀看着台上那耀眼的女子,出宫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那么自在放松的笑,虽然这一个多月来她也有笑容,但是他看得出她还在压抑自己,她还是会害怕自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一曲终了,台下一阵静默,殷言往下望去,众人皆是一脸陶醉,半晌,终于爆阵阵掌声!听台下叫着: “香奈儿!!” “阿迪达斯小姐!!” 这还真有点明星的感觉,不过,殷言觉得自己似乎取错名了,“阿迪达斯小姐”又绕口又不好听,早知道就多想一下,像个好听的,叫“蒙娜丽莎”或是“维纳斯”也好啊~失策啊!大大的失策啊!! 香奈儿带着殷言几人去了二楼房间,拉着殷言问,“对了,我还没问你是魂穿还是身穿的?” “我魂穿的,你呢?身穿?”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就我一个人是身穿的。” “魂穿很麻烦啊,我现在就有这种麻烦~”殷言感叹,可怜旁边的上官瑀和小明完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香奈儿干脆叫涟漪把两人带下去玩,殷言这才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和揣测,香奈儿听了直皱眉,“怎么就你原来身体的灵魂那么顽固啊,他们都没出过这种情况。” “就是就是!”殷言不满道,突然顿住,“香奈儿,你说‘他们’是?” “嘿嘿~”香奈儿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这西玉国强大的穿越阵容。” 殷言大惊,“你们该不会穿了一整个军队吧?!” “没那么夸张,算上我在内有四个人,待会儿再让你见识一下西玉国都的名牌情侣!”香奈儿拍拍胸口说得一脸得意,走到大门口,马车已经备好,香奈儿看着上官瑀和小明,凑近殷言语气暧昧地问,“对了,我还没问,这两个是你什么人呀?” 殷言瞪她,指着上官瑀介绍道,“这个是上官瑀,是我的妹夫。”殷言不敢看上官瑀的表情,又指着王路明道,“他叫王路明,简称小明,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哦~所以现在他是我的保镖!” 殷言说得一脸自豪,小明没有说什么,香奈儿无语,有必要那么得意地拿出来炫耀?不过,香奈儿看看上官瑀,笑着凑过去招呼,“妹夫,你好啊~” 上官瑀听着那一声妹夫,脸上有些无奈的微动,还是笑着跟她打招呼,香奈儿自然没错过他脸上的变化,说是妹夫,可是这个“妹夫”貌似不是这一回事啊~ 给读者的话: 么,株的穿越阵容是很强大的,还有些雷人吧,嘻嘻~亲们看得喜欢就是株莫大的幸福~ 强大的穿越阵容 四人上了马车,殷言问,“香奈儿,我们要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香奈儿故作神秘似的,殷言鄙视一眼,不多会儿,马车在玉溪王府停下,殷言和上官瑀皆是一愣,殷言讶道,“香奈儿!你该不会是被包养的?!” 一个棒槌顿时敲了下来,香奈儿一脸凶神恶煞,“找死啊!” “开玩笑啦~”殷言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头,她现香奈儿貌似有点暴力倾向,又道,“你说要带我见的人是王府里的还是玉溪王?” “怎么?你认识玉溪王?” “呃,见过啊,算是相识一场吧。” “相识一场?!”香奈儿惊言,“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也是穿的?!” 殷言顿时往后一仰一脸惊讶,旁边两人依旧听不懂两人的话,穿什么?不懂殷言的讶异,殷言则是结舌,“所以,玉溪王也是…” “不止他,还有他妹妹。”香奈儿懒得跟她解释,跳下车,门口的护卫立即给她开门,想必是熟悉不已,香奈儿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嚷道,“秦溪!!秦溪!我带了人回来哦!” 殷言几人跟着走了进去,香奈儿台上台下简直是两个样子,上官瑀不禁怀疑该不会这姑娘也是患了了殷言一样的病,所以那云先生让他们来找她? “吵什么~没点形象,色魔都被你吓跑了!”一个声音从一边走出来一脸不耐,“你带什么阿猫阿狗回来啊?” 月光照在院子里,将几人照得分外清楚。秦溪愣住。上官瑀有些尴尬地笑着,微微辑礼,“见过玉溪王。” “你们!怎么会在西玉?!”秦溪惊呼,一个多月前离宫出走的殷颜颜,还有协同“私奔”的南云侯! “真的是玉溪王。”殷言愣愣地指着秦溪,转头对香奈儿道,“他真的就是你的名牌?” “是名牌情侣!”香奈儿纠正,走到秦溪跟前,一脸得意,“看,来天使阁找我的,同类哦~她叫…” “殷颜颜!”秦溪直接惊呼,大步走过来便道,“丫的你居然到西玉国来了!” “玉溪王,好歹同类一场,你别出卖我。”殷言警惕地退开一步,虽说是同类,但是难保他会跟凌允涵告密,她还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被抓回去! “行啦,你担心太多,有个人可是很挂心你呢~你还是先去见见她吧~”秦溪说着拉过殷言就往里屋走,殷言疑惑,“谁?” “我妹妹。”秦溪说着又喃喃道,“不过她现在还有点麻烦…” “你妹妹?”就是香奈儿说也是穿的?她怎么认识? 一行人跟着转了一处又一处,然后到了一处园外,光是站在园外就闻到一阵阵香气,殷言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秦溪示意她一个人进去,殷言只好走了进去,踏进园中,那香气更是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放眼看去,园中满是盛放的各色花草,而园的中央,有两人面对面站着,似乎在僵持着。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映照得很是清晰,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熟悉,殷言心里微微一怔,声音有些颤抖地唤,“香叶?” 那女的转过头来,看到她,冰漠的脸上一阵讶异,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有着不可置信,“殷颜…” “香叶!”殷言忍不住便跑过去一把抱住她,鼻头忍不住又酸了,居然,还能见到香叶,真是太好了!! 突然头上被猛地敲下一个爆栗,殷言揪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香叶,香叶看起来有些生气,眼中的惊喜和怨恼夹杂着,“居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知道错了没?”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殷言两手巴着香叶不放,这时候求饶最重要,香叶佯怒了一会儿,秦溪走了进来,摇着扇子一派风度,“殷颜颜,你离开得好啊~若不是你离开了,小香香还不肯跟我回家呢~” “对了!香叶你真的是…”殷言反应慢拍的指着两人,秦溪呵呵一笑,后头一记粉拳袭来,方才的风度翩翩便一瞬间破功了,香奈儿在后头一脸鄙视,“少在那里装得跟什么似的。” 给读者的话: 株株今天要爆,今天第二更,临走前来群抱个。亲们都抱抱~ 原来这就是名牌 “香奈儿!你再打我我…”秦溪面子都被丢光了,转头就要和香奈儿“决一死战”,殷言看着两人,不自觉笑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透着威慑,“你就是那个伤了香叶的人?” 殷言一愣,转头却见一个男子,剑眉斜飞,鼻梁英挺,面容俊朗,眉宇间更透着一股帝王霸气,让人无法直视。偏偏殷言就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看,赞叹道,“挺不错的帅哥,谁的?” “她的。”秦溪和香奈儿很有默契地同时指着香叶,香叶一双冷眸射出万丈寒冰,瞬间将两人冻结。 “哼,还没和你算账你倒是自己跑出来了。”那男子阴着声音向殷言迈开一步,殷言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回过神来秦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她的身前,一只手拉着那男子,讨好似的笑着,“我说小丫头不懂事,而且她也不想的,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就是就是。”香奈儿也上前来说清,殷言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挺怕这男子的,他是什么人? 殷言转头看香叶,只见香叶看着那名男子,淡淡道,“玉笙寒,我的事与你无关。”不小心让他看到手上那淡得可以的疤痕,他就揪着殷颜颜这名字不放了。 “你再敢说一句与我无关?!”那厮一个怒吼,秦溪夹在中间,只能给妹妹使眼色,别把人惹急了嘛~香叶别过头不再说话,殷言看着这四人,半晌终于弱弱地开口,却很不适时,“那个,香奈儿,你说四个人,你,秦溪,香叶,还有另外一个是谁?” “哝~另外一个不就是他嘛!西玉国的国君玉笙寒!”香奈儿指着那男子说道,殷言愣住,还没说话,突然后头传来上官瑀的惊唤,“西玉国国君?!” 差点忘了还有这两个人,上官瑀今天算是吃了不少惊,刚到西玉国国都不久,就重遇了玉溪王,而且香叶居然还是西玉国的郡主,这会儿又居然还见到了西玉国的国君! 玉笙寒转眼瞧过两人,眼神犀利,威势十足,“这位是?” “这位是南临国的南云侯。”秦溪接话,态度随意,倒没有君臣的模样,殷言看着玉笙寒,半晌才道,“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伤了香叶的事?” 秦溪惊愣,敢情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然你以为我要跟你算什么账?”玉笙寒冷哼一声,香叶挡在殷言面前,看着他,“我说过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香叶!”殷言拉住香叶,苦涩一笑,“跟我有关系的,确实是我伤了你。” 殷言走到玉笙寒的跟前,伸出右手,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我用右手伤了香叶,这只手就随你处置。” 香叶微愣,殷言的眼中没有平日的嬉闹,她是认真的,她果然还在自责吗?玉笙寒同样微愣,看着眼前的女子,良久,终是微微扬眉,“总算你还有些担当,否则我决不饶你。” 殷言却噘嘴,口气极冲,“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没意见。” 上官瑀闻言立即紧张地走上前来,“颜儿,又头脑热了?”这一路上,殷言也作过几次,上官瑀只能时刻担心着,殷言转头看他,一脸无辜,“没有哦~你不觉得我刚才说得很帅嘛~” 另外四人同时一个踉跄差点往后倒,香奈儿和秦溪顿时一人一个爆栗送来,“丫的!耍我们!” 香叶和玉笙寒齐齐瞪她,殷言讪讪一笑,“哎呀,调节一下气氛嘛,哈~我现你们怎么一对两对都那么有夫妻相呢~” “姓殷的!”香叶唤她,声音有些怒气,殷言呵呵一笑,躲到小明身后,“小明,你要护着我,别让我被分尸了。” “我看你今天就是准备来给人分尸的!”香奈儿率先抡起袖子就要朝她扑过去,一边还叫道,“那谁啊,把我房里那满清十大酷刑全拿出来!老娘我火了!” “啊!”殷言慌了,遇上个这么暴躁的主!“香奈儿,你老实说,其实你有双重性格的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香奈儿继续杀来,殷言躲到香叶身后,香叶睨她一眼,“香奈儿性格一向如此,和你不一样。” “什么叫和我不一样?香叶你知道…” 谁更牛 “都是穿来的,自然比较容易猜得到,那天都说了晚上有话跟你说,结果你却跑了。” “你那时候就想到了?”殷言惊愣,她已经想到她身体里寄居这两个灵魂?居然比她还聪明!!不过想起来,那时候香叶冲进冷宫她隐约是听见她叫的“殷颜颜”若是平日,她一般都是叫殷言或颜颜的,在宫里,只有凌允涵会叫她“殷颜颜。” “呜~你为嘛不早点说,早点说我就不用跑出来了,凌允涵铁定恨死我了~”殷言垮下脸来,没看到后头的上官瑀脸上微动,溢出淡淡的苦笑。 “我说了也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没办法…”香叶淡淡道,秦溪看上官瑀两人还在,随即插话道,“还是都别站这里喂蚊子了,你们刚到国都累了吧,那些事明天再聊吧~” 秦溪说着给殷言使了个眼神,示意上官瑀两人,殷言会意,秦溪这才领着人离开庭院,玉笙寒脚步钉在原地不肯走,香叶硬是把人赶了回去,明天还要上朝,还跑到她这里搅和那么久~ “秦香叶,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宫!” “玉笙寒,我们的三年之约早就过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义务,没必要跟你回宫。” “你是存心如此吗?!一声不吭离开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不肯跟我回宫,皇后之位就让你那么讨厌吗?!” 玉笙寒同学吼出来了,殷言震撼了!香叶,等于,皇后?这又是什么?香叶不是秦溪她妹嘛,她才消化了香叶是同类的事情,这会儿居然又多了个皇后的身份!不行,她被震撼到了,一个多月前,香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行!这转变太大! (咳咳,报告一下,目前为止,穿越阵容增加到五人,殷言,南临国颜妃,现出走中;香奈儿,天使阁老板,是准玉溪王妃;秦溪,西玉国玉溪王爷,与香奈儿齐称名牌情侣;玉笙寒,西玉国皇帝;秦香叶,前南临国养花宫女,现任西玉国郡主,并兼任西玉国准皇后!) 老天爷哟,你也了解咱们这些穿越者的苦楚,给的身份一个比一个牛! “香奈儿,我说你们关系怎么那么复杂?”殷言小声凑到香奈儿耳边说道,香奈儿有些烦躁的甩手,“不是我们,是他们,就这两人最复杂了,我和秦溪才一年都成名牌了,这两人都泡了三年还是杂牌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啊~真俗~”殷言学着凌允涵的口气,不能总是她被人说俗,偶尔也要说说别人才行! “你找死是吧,正要让你试试我的满清十大酷刑!” 这两人在闹着,那两人也在闹着,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把玉笙寒这尊大佛给请回去了,殷言还是第一次见到香叶这么无奈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香叶该不会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杂牌才不接受韩青的吧? 原来韩青早就注定失恋了,可怜的娃啊~ 收拾了一番,殷言死活赖在香叶房里宿下,别误会,不是好姐妹同卧一铺,而是,香叶睡床,殷言小妹打地铺,两人彻夜长谈,殷言也把到这边的目的说了一下,虽然离开凌允涵有点难受,但是殷言庆幸,多了这些人了解她的烦恼,她没有和上官瑀说过,因为她体内有两个灵魂,这样的问题总是让人很难接受的。 “回来后,我也让溪打探过云先生的行踪,我想他那时候交给你的纸条果然是预警的。可是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香叶躺在床上说着,殷言转头看她,一脸感动,“香叶,你对我真好~~” “睡你的觉去!”香叶转头不理她,殷言讨好似的笑,“香叶,你真不打算让我上你的床么?你看我睡地上多可怜啊~要是我得风湿怎么办?” “香叶~”殷言又撒娇了一会儿,香叶依旧沉默,终于,殷言转过身准备睡觉,突然后头一床被子扔到她身上,殷言转头却见香叶爬下床来,睡到她的身边,淡淡道,“两个人一起睡地上,要风湿就一起。” “香叶…”殷言鼻头又是一酸,缩在被子里一会儿,终于伸手抱住她,把脸埋在香叶的手臂处,笑道,“咱俩真是笨蛋,有床不睡,就睡地上。” 香叶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闭上眼睛,睡了。 给读者的话: 么么小资,分开是为了感情进一步的展哟~玲珑怎么那么快就猜到了?十四的体贴,梦和豌豆的支持,好感动啊~都抱抱 手绳不要了? 翌日,殷言醒来,走出房门,看到香叶在花间忙碌的身影,顿时有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好像还在香絮宫的时候,不过,这里没有凭儿和猪猪,她们两个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照香叶的话来说,生气是一定的,这样离开,让人伤心的成分要更多。 午饭前,秦溪早朝回来了,一堆人坐在餐桌上,殷言看着对面的冰山,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皇帝大大,你怎么也在这啊?你的家不是在皇宫吗?” 玉笙寒冷眼瞟她一眼,又瞟一眼她身旁的香叶,算是解释了,香叶却是一脸事不关己,径自夹菜吃饭,香奈儿哼哼,“别管他,没事就喜欢往这边跑,饭钱也不交,还学人家做皇帝呢~” “听说我有给俸禄。”玉笙寒睨她一眼,香奈儿更是哼哼,“那是必要的,谁说俸禄里还包了你的饭钱?” “是吗?”玉笙寒冷哼,“天使阁的收入,我好像没跟你拿过一分钱,听说我还是半个股东。” 香奈儿愤愤地憋了声,拿筷子插着白饭,殷言有些佩服这几人,皇帝和王爷都去赞助人家开歌舞楼,这西玉国还真是危险。 上官瑀看着几人,心底的讶异一潮一潮涌动着,这个怎么也算是一国之君,上完朝就溜达出宫没问题吗?…怎么感觉遇到那个香奈儿之后,情况就变得越来越糊涂了? 再说凌允涵那边,这会儿也下了朝,站在亭中,手上端着酒壶,看着殷颜颜过去一直觊觎的鱼,凭儿和猪猪在旁边做解说,这条是阿呆,那条是蚯蚓,这样的日子,总感觉有些寂寞了,但是凌允涵没说,谁也不敢开口。 “皇上,上官夫人到了。”小贵子走过来通报,凌允涵嗯了一声,晴晴徐步走来,看着凌允涵微微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上官夫人无须多礼。”凌允涵摆摆手坐了下来,转头看向那个依旧柔怯婉和的女子,上官瑀跟殷颜颜离开,这一个月来她的心情想必和他相同,凌允涵暗嘲,这是不是就叫做同病相怜? “上官夫人可怨过殷颜颜?”一阵静默,凌允涵还是开口了。 “臣妾不敢,臣妾,相信姐姐,也相信侯爷。”晴晴细声说道,凌允涵淡淡道,“上官夫人果如她所说温婉腼腆,只是若连怨恨也不晓得,就不怕日日被人欺负到头顶吗?” 凌允涵是意有所指,晴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摇摇头道,“其实姐姐已经对我很好了,比过去好得太多,姐姐先前一直鼓励我和侯爷的感情,我相信姐姐并非是口不对心。” 错了!她压根就是一个口不对心的女人,把人耍得团团转之后又拍拍屁股走人!凌允涵在心里叫嚣,凭儿和猪猪也在一旁叹颜。 “殷颜颜是好姐姐?哼,朕说她是个妖孽,她让每个人都相信她,结果她却不稀罕那些个相信。”凌允涵有些烦躁地拿起桌上的酒便一饮而尽,晴晴看着凌允涵,其实若可以,她也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她说了相信又如何?独自面对着侯爷府的时候,心里不是也有一股伤痛吗?说到底,她只是不想去怨恨罢了。 “皇上,饮酒伤身,还是别喝了吧。”晴晴怯怯说道,凌允涵虽是喝着酒,眼中却是清明,“一点酒伤不了人,最伤人的绝不是酒。” 晴晴不懂他话里的含义,眼神转过凭儿,想要找个帮手,凭儿和猪猪会意,只好过来帮忙劝,凌允涵大手一挥,喝道,“都别在瞎搅和!” 手上用力太紧,有什么东西便从手上飞了出去,很轻的噗通声,掉在了池水之中,小贵子忙走了过来,看到那池中的竟是凌允涵手上戴着的手绳,立即惊道,“皇上,您的手绳,来人啊!快下去…” “都不准下去!”凌允涵喝住,方要下水捞的侍卫纷纷停下,小贵子有些着急,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是颜妃留给皇上的,若不是她,皇上怎么会戴一条做工那么不咋地的手绳?但是此时,凌允涵只是直直地看着那条手绳在池中飘荡着,似乎没有要把它捡回来的意思。 这是不是代表,皇上已经死心了? 给读者的话: 嘻嘻,推荐离花落尽的新文《穿越之泣血诛颜》,黑帮小姐的穿越,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哦。 深秋的池水 亭中众人都直直地看着凌允涵,想问又不敢问,那条手绳就那样在水中漂浮着,良久,凌允涵突然有些烦躁似的走出亭子,然后一转身,到了池水边,众人正不解之际,却见他忽然撩起衣摆便走下水去了,众人皆惊,晴晴几人跑到边缘,看着凌允涵就那样一步步走进池中。 小贵子慌忙惊唤,“皇上,您快回来啊,让奴才去捡就好。” “都不准下来!”凌允涵喝道,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慢慢走向那手绳掉落的位置,池水淹过他的腰身,凌允涵目光灼灼,眼睛只是紧紧盯着那条手绳,朝它慢慢走过去。 晴晴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这时候的皇上,心里只有那条手绳,皇上他其实是很舍不得姐姐的吧,虽然怨恨,可是心里是真的舍不得的,那条手绳,还有做手绳的那个人。 晴晴几人在亭子里看着凌允涵一身狼狈,然后弯腰,捞起那条手绳,眼中带着一股欣悦,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股柔情,身为君主却做这样的事,不管他现在多么狼狈,心里始终是因为不舍,晴晴忍不住想,皇上对姐姐,其实也是喜欢着的,而且是很喜欢的,只是,不知道他曾经有没有说出口? “皇上,秋水深凉,您可要保重龙体啊。”凌允涵一上岸,小贵子立刻拿了毛巾给他披上,凭儿和猪猪急急准备热茶端上,凌允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虽然隐去刚刚那抹柔情,但手上还是紧紧握着那条手绳,就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么矛盾的心意,怨恨,却又不舍。 殷言告白以来,从来没听过凌允涵说喜欢,就算曾经说过,她以为也只是皇帝对妃子的喜欢,当初告白的时候,她就做好了那样的觉悟,哪怕只是对一个妃子的喜欢,那也够了,要他给那么一心一意的爱似乎太过奢侈,殷言不敢去想,偏偏凌允涵已经给她了,她却还是不知道。 已入深秋,再过不久大概就要转冬了吧。 “香奈儿,这里的冬天冷不冷?”殷言问,“会不会下雪?” “没一点常识!北辰国才是最冷的地方,除了那个地方这边都不会下雪。”香奈儿拍拍手,招呼那些个姑娘过来排练舞蹈,就几天下来,殷言就认识到,香奈儿虽然是这个天使阁里的“名牌”,但是却没有人会点她的名,为什么?因为香奈儿的舞虽然是整个国都极富盛名的,在台上可以姿态万千,光彩照人,但是一旦下了台,这人就整一只野猫,见人就抓,伤了人家的身不止,把那些人心中美好的遐想也抹杀残害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那么几个觊觎香奈儿的家伙点了香奈儿的名,听说下场惨不忍睹,由此众人也见识到香奈儿的真面目,心里那些美好的幻想纷纷破灭,从此也没人敢再点她的名。 所以那天殷言点她的名时,那些个观众其实不是在笑她,而是在“真心”地劝导她回归正途,切勿在野猫头上动土,殷言感动了一番,这些个观众,其实都是好人呐!大大的好人!! 香奈儿当初弄这个天使阁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把那些个同类都吸引过来,这个天使阁听说是秦溪和玉笙寒合伙投资的,当初取名字的时候,香奈儿其实想取一个让现代人一听就了然的名字。 比如什么“流行前线”“佐丹奴”,殷言听了立刻很不客气地笑了,怎么说,你要在古代做生意,也得让人家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再说流行前线也忒俗了。 香奈儿的回应是一记加重的粉拳,得~不说了还不行,殷言乖乖看排舞去。 涟漪和香奈儿的舞感觉是不一样的,香奈儿是舞者出身,抬手投足带着一种洒脱随性,涟漪则是真正的蛇腰柳姿,比较偏重柔婉派的,所以香奈儿教她的曲都是凄美婉约的,就像那天那《仙剑问情》就能唱出那种江湖风骨的味道。 不过现在排练的《长安幻夜》是由殷言和秦溪主唱的,秦溪是被香奈儿拉来做义务不露面的,殷言则实实在在成了站台的。 给读者的话: 再荐羽悠的《穿越之邪王猎妃》,爱恨纠葛,偶心痛下。 阿迪达斯小姐 上次和香奈儿同台一曲之后,殷言就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先前顾虑着殷颜颜的灵魂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那天在台上唱歌却有种无比轻松的感觉,好像只属于自己,竟然有了身在现代社会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殷言,只是殷言。 香叶猜测这也许就是那几句箴言的含义,殷颜颜是古人,接触到这些现代因素的东西自然便被隐埋了,而且西玉国还有这么几个同类,能自在地按着现代的说话模式,这就是要殷言明白,她是不折不扣的现代人,有了这点意识,殷颜颜残存的灵魂对她的影响便没那么大了。 基于这些猜想,殷言便每天跟着香奈儿到天使阁站台,居然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人气,现在大家都知道,天使阁不仅有个香奈儿舞艺绝佳,还有个阿迪达斯小姐歌貌绝美。 在折腾了这些天后,殷言终于开始怒吼,“我要改名!!”早知道就不用阿迪达斯这个名了!每天听人家叫阿迪达斯小姐,多费神啊!而且不好听!!很不好听! “算了吧,现在国都的人都知道你叫阿迪达斯,你就叫阿迪达斯~最近生意也挺不错,白花花的银子一直流进我的口袋里。”香奈儿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着,殷言愤愤地瞪着那个始作俑者,看她数着银票的模样,就让她想到灰太狼磨着刀准备要吃懒羊羊的模样,怎一个奸字了得! “话说回来,你那个妹夫你准备怎么办?”香奈儿突然问她,这阵子殷言站台,他就天天来看台,那个小明则是站在台下,根本不让任何人近殷言的身,正所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年头像这种尽职尽忠的保镖去哪里找啊~ 某颜记得当初人家的杀手精神也是得到了她的高度赞叹。 “他是妹夫。”殷言淡淡道,香奈儿白她一眼,“这个我早就知道,问题是人家不想当你的妹夫。一路上送你来,又细心呵护着照料着,还要等到你好了才跟你一起离开,他这样,说只是你妹夫,谁信啊?” “再怎样他都是妹夫!他跟晴晴成了亲,他说会回到晴晴身边…”殷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不过…其实上官瑀也是个好男人,又对我那么好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他接收过来会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啊?”香奈儿看着她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心里的警钟顿时响起,殷言的目光变得混浊,嗤笑道,“晴晴那丫头确实不配拥有这样一个男人,我…” “嗙锵!!”的一声巨响,殷言的耳朵顿时一阵耳鸣,头晕目眩抬头却见香奈儿双手拿着一对头钹瞪着她,殷言弹起身,怒道,“香奈儿!我跟你有仇啊?!耳朵都差点聋了!” “不聋你怎么会清醒呢~”香奈儿哼哼道,“我还真想知道那个殷颜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妹妹的男人都想要接手。” 殷言愣住,她刚刚说了什么吗?殷颜颜又说了什么?这样的方式都没用吗?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香叶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殷言那么恍惚的模样,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我想凌允涵了。”殷言冷不防地冒出一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殷言那眼泪就刷刷直落了下来,其实离开到现在都已经两个月多了,她想过凌允涵,可是从来也没说出来,更别说像这样突然就哭了出来。 “我想他,好想好想他,可是这样下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站到他面前?呜呜~我好想见他~好想他。呜呜~”殷言干脆放声大哭出来,香叶和香奈儿顿时便愣了神,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殷言只是站在那里尽情的大哭,这两个月来的思念,一下子就突然全爆出来了。 哭得不顾一切,就像孩子似的宣泄着,香叶伸出手,把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只有一个肩膀借给她。 “呜呜~”殷言更加放声哭泣,那些排舞的早就愣住了,香奈儿只好让她们先出去,秦溪正好走了进来,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谁在…”后面的话在看到殷言抱着自家妹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就没了声音。 给读者的话: 无颜呀,偶都还没看到结局怎么能让你先看到~嘻嘻,玲珑,这四个人认识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等这文完结了偶再慢慢说~哈哈哈 互相思念 早上还一起练歌的,突然之间却哭得那么淅沥,那么无助。 殷言哭成这样,今晚的演出也只能取消了。安抚好了殷言,香叶走出房门就看到玉笙寒,眼中带过一丝晃动,问,“你又来做什么?” “若是真的找不到办法,把她送回那个人身边不行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宁愿被误会也要离开吗?你了解吗?”香叶皱眉,“回去之后她是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但是心里的煎熬就会更深,她每天要小心翼翼地害怕伤害别人,这种心理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玉笙寒淡声道,“把她逼得太紧,她会崩溃。”玉笙寒看着香叶,顿了顿突然笑了,带着丝丝不羁,“那么,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让那个人来这里如何?” 香叶闻言有些愣住,“那个人,他是君王…” “我们打个赌如何?”玉笙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那个人接到消息愿意放下所有国事赶来西玉,那就算我赢。到时你就乖乖给我进宫。” 香叶身子一颤,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交杂着,许久,突然沉淀下来,眼神依旧清冷,“这个赌约,我拒绝。” “你…”玉笙寒早知道她不会那么简单答应,但是尽连赌也不不愿赌吗?一向自傲的他在她面前为何总是这样无可奈何?“香叶,你现在连和我赌一场都不敢吗?” “你说对了,我不敢。”香叶轻声道,不等玉笙寒开口便转身重新走进房中,关起房门,玉笙寒恨恨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良久才转身离开。 而那个哭得厉害的人第二天便顶着一对胡桃大眼站在花园里,香叶几人坐在亭子里嗑瓜子,殷言则傻愣愣地盯着香叶园子里的曼珠沙华。 “你看那么久是看什么?”香奈儿终于忍不住问了,殷言讷讷转头,脸上带着无辜,忽而一脸飘渺地遥望远方,痴怨似的高叹道,“彼岸花,彼岸,就像我和他~” “如果我没记错彼岸花是地狱花,是把人带到地狱那一岸的耶。”香奈儿满脸黑线道,“你们两个阴阳相隔了?” “去你的阴阳相隔!”殷言顶起一双胡桃眼瞪住她,“名字对了不就好!管它那么多含义干嘛~” 香奈儿有些抓狂地盯着那个花中白痴,一般拉着香叶一边道,“香叶你别拉着我,我今天就让她试试我的满清十大酷刑。” 香叶轻轻将香奈儿巴着她不放的手掰开,淡淡道,“其实并非如此,曼珠沙华的花语是分离,在韩国也有‘相互思念’的意思。” 殷言闻言心里微怔,看着那妖异美丽的花,喃喃念,“互相思念…他也会思念我吗?” 香叶和香奈儿相望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嗑瓜子。 园外,玉笙寒上完朝又跟着秦溪到这边晃悠,走进园里,就见亭子里两个女生在嗑瓜子,另外一个则是一脸哀郁地站在彼岸花中央,表情无比哀怨地啦唱着: 啦啦啦啦啦 想念就在回忆里变淡 也渐渐变成习惯 没有你的日夜没有安全感 曾经牵着你的腕走过海角天边 那一年的夏天阳光多灿烂 仍然记得那一句再见 当时我多么勇敢 掩饰伤感和这悲剧的遗憾 泪水涌上的瞬间太突然 才体会爱情给我的悲欢 天空讲述着蔚蓝海水尝到了苦和咸 这个故事再想起总带一点点酸 我仍漂在水中间却总也望不到彼岸 孤独过着这几‘月’总有一些不甘 低声吟唱,如泣如诉,如痴如怨,哀婉久绝… 秦溪忍不住叹:丫的干嘛把《彼岸》唱得那么凄凉!!简直就是一副奔丧的模样,不然就好像人家欠了你一百八十万,拜托大小姐哟~凌允涵现在又不是死了,用得着摆得那么忧郁嘛~而且!你站在彼岸花中间是什么意思? 给读者的话: 谢谢翠的支持,株好开心呀,再送上一株喜欢的歌,株明天就来爆,嘻嘻~ 妹夫包在我身上 “还故意把几年改成几月,你倒是煎熬啊~”香奈儿忍不住调侃,殷言瞪着这两名牌,颤抖着手指指着两人,“两个没良心的,冷酷无情,没有同情心!!” “行行,大小姐唱完了,过来一起嗑瓜子吧。” “我不要嗑瓜子!”殷言哀哀道,“我要吃西瓜。” 香奈儿本来一脸和谐,乍听这话立即又跳了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怒指殷言,姿势那叫一个不雅,怒道,“丫的!快入冬了哪来的西瓜?!我给你一黄瓜试试!” “人家就是想吃西瓜嘛~”殷言一脸委屈,香奈儿继续火大,“你去找给我啊!西瓜!你以为温室栽培啊!丫的,我今天不让你试试满清十大酷刑…” “得得得~都别吼了,香奈儿你给我有点形象。”秦溪在一旁充当和事老,拉过香奈儿坐好,手上又招呼道,“那谁,去拿个木瓜过来。” “人家要吃西瓜。” “都一样有个瓜嘛~” “你问问香叶花是不是都一样?” “丫的!那谁,把我房里的满清…”… 殷言治疗的日子还在持续进行中…午间,殷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撑着两个胡桃眼瞎晃着,后头突然有人叫她,“颜儿。” “上官瑀。”殷言转头,一个小袋子突然出现在眼前,上官瑀笑得温和,把那小袋子轻轻放到殷言的脸边,刚一贴到皮肤,殷言便猛地一缩,“好冰。” “方才跟管家讨来的,用这个敷一下眼睛吧。”上官瑀说着便拉着殷言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殷言想到自己的胡桃眼,讷讷接过那小袋子,轻轻放到眼皮处,忍不住嗤声,“真的好冰啊~” “你的眼睛太肿要好好冰敷一下才行。”上官瑀看着她,脸上带着宠溺,殷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着他,只能讷讷点头,上官瑀一派柔和,看着亭外的蓝天,道,“你昨天哭了很久,真的那么想念皇上吗?” 殷言低下头,手上的冰按着眼,点点头,上官瑀没有看她,继续微笑,“你会不会觉得我缠着你了?” “怎么会?!”殷言猛地抬头,上官瑀转头看她,脸上的笑容和煦温雅,一手摸着她的头笑道,“是吗?” “上官瑀,这一路上还好有你在,要不是有你什么都帮我打点好,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到这边来…” “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上官瑀依旧笑得和煦,殷言讷讷别过头,手上的冰袋敷上另一只眼,睁着的那只眼睛还有些冰凉,看着上官瑀的侧脸,却莫名的有些热,还有些湿润。她现在算是对上官瑀的心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好恶劣。 “你不用担心太多,你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什么时候你想回南临我就陪你回去…”上官瑀说着微微顿住,又道,“我这个妹夫也算是尽了责吧?” 殷言满眼呆愣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上官瑀,真的比她想象中要温柔得一百倍。 上官瑀笑得依旧温柔,其实他能陪着她这一路已经很足够了,他不会让她为难,也不需要对他愧疚,本来就是他一厢情愿地要带她一起离开的,本来他就没有奢望过会有结果,本来,他就答应她,会回到晴晴身边的。 殷言低着头,眼眶真的好热啊,朦朦胧胧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上官瑀给她的感动,上官瑀笑着伸出手,拿过她手上的冰袋,帮她敷在那个蒙上水雾的眼睛上,殷言干脆闭上眼睛,鼻头嗅嗅。 “上官瑀冲着你这话,我一定帮你把香奈儿坑你的钱全吐出来!”殷言突然闭着眼睛一派豪情地说道,“你办贵宾卡和在天使阁的花费,我一定让香奈儿全吐还给你。” “呃,颜儿,这倒也不必…”上官瑀有些无奈地笑着,殷言笑笑,继续闭着眼睛享受,“别担心~谁让你是我妹夫啊~我一定罩着你的~” “颜儿…” “包在我身上吧。” 给读者的话: 月初,又是牛量的天下,嘻嘻,梦呀,其实株也觉得喜欢上殷言这样的女人很可怜,瞧~涵涵现在就很可怜了。 代表月亮消灭掉了 冬天,殷颜颜就像冬眠一般,整个冬季都没有出现过,殷言全身包得圆滚滚的,在西玉国皇宫里慢吞吞地走着,然后拐进一处宫殿,跟门口的侍卫打过招呼,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将身上的皮裘衣脱下放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热茶便喝,口中呼着热气,“呼呼~只要是冬天都是冷的。” “冬天不冷它还叫什么冬天?”玉笙寒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奏折,一脸无视,“你又来干嘛?” “哎呀~无聊来宫里逛逛嘛,看看你家跟我家有什么差别。” “都看了几天了还不走?”玉笙寒明显赶人了,殷言噘嘴,“你这冷血的,难怪我家香叶不要和你玩,太无趣了!比我家涵涵还无趣!” “别把我跟你家的比。”玉笙寒寒着一张脸瞪她,殷言讪笑着凑了过去,“我说,其实你爹取名字取得不好,同样是han,你就非要那个寒字,结果现在一年四季都是‘寒’,你看我家那位,那涵字多不一样,多包涵啊,多有涵养啊~” “所以他才会受得了你!”玉笙寒还是寒着个脸看她,殷言对了几个月,这会儿早就免疫了,继续苦口婆心道,“其实你就没检讨过自己?你看香叶那么喜欢种花,你一靠近把她的花都冻死了,所以她才这么久还不跟你好嘛~” “妖言惑众。” “我妖言?不好意思我是殷言。”殷言继续装傻。 “出去。”玉笙寒直接下逐客令了,这么久才下逐客令也算给她面子了,换了别人直接拖出去,踢了! “别介啊~你看我不是来跟你辞行的嘛~”殷言坐在一边,这会儿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玉笙寒挑眉,“殷颜颜呢?” “别跟我提她。”殷言哼哼道,“本小姐已经代表月亮消灭她了。” “你确定?” “不确定。”殷言回答得恳切,玉笙寒很想操起桌上的镇纸砸过去,却见殷言一派认真道,“玉笙寒,我要回去看看,我不能再等她是不是会作,要是再不好我也就认了。” “让秦溪一起吧,要是有状况就让他带你回来。”玉笙寒沉声道,殷言闻言咧嘴嬉笑,“我早就叫他一定要陪我回去了。”意思是就算你不说她也会把人拐走。 玉笙寒冷哼一声,不再看她,殷言起身伸了个懒腰,穿起皮裘,“那我就回去准备,明天就出走了,你别太想我们咯~” “对了。”临踏出门,殷言回过头看他,“你的那个母后挺呛人的,我真是受不了,我要是香叶我也不喜欢~”好不容易让香叶又踏回宫中,别又把人逼走了啊~ 玉笙寒眉头微皱,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将香叶拉回宫里,结果那皇后之位还是被她悬空了,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当晚,天使阁内,喧嚣鼓舞,觥筹交错,涟漪在台上举杯,“各位,今晚阿迪达斯小姐就要离开,我们敬她一杯!” “干杯!!敬我们的阿迪达斯!!” “阿迪达斯小姐!尔等,实在是…舍不得您~”台下有几个公子模样的,哭丧着脸,满是不舍,殷言看着台下几人,难得她也有了小粉,真是舍不得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要你们还记得我,我就算没白干!”殷言这会儿豪气冲天,举起橙汁就干,不用怀疑,确实是橙汁,她明天是一定要走的,她不会让酒耽误了她的行程~ 想起这几个小粉,殷言甚是欣慰啊~想当初台下的垂涎她的美貌硬是要点她的名,香奈儿自然要帮她挡了,殷言却笑着说不用,莺声细语地对着几位公子说道,“请几位公子到厢房稍等片刻,小女子回房打扮一番。” 结果,当殷言顶着一张粉块直崩的脸走进厢房,嗲尖的声音顿时把那几个公子哥吓得夺窗而逃,一身狼狈,那之后再没敢点过殷言的名,反倒成了阿迪达斯小姐的铁杆护卫,决不让其他人再有“染指”她的念头,在香奈儿看来那是几位公子太善良,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国都众少年的美好希冀啊。 所以殷言才说,这天使阁里的都是好人,绝对的好人呀!! 为什么变胖了? 翌日,殷言,上官瑀,小明和秦溪准时出,不过上了马车,却见香叶抱着个包袱已经坐在车上,看到呆愣的几人,淡淡道,“怎么了?还不走吗?” “小香香,这要怎么走,你这不是存心要你哥我被那人追杀嘛~” 香叶冷眸一瞪,秦溪顿时没了气,喃喃自语似的,“罢了罢了,杀就杀吧,你们两个就继续这样折腾下去吧。” 有香叶同行,殷言自然是高兴,虽然这有点对不起玉笙寒,不过…没关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殷言已经陷在回去的期待中,没有考虑到玉笙寒在知道人又离开之后的心情,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一路向南,虽然马车颠簸,但是殷言却忍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五个月零七天没见,其实殷言没有自信凌允涵还会不会接受她,照秦溪的说法,凌允涵连派人去寻找都没有,宫里的娘娘丢了,他对外却没说过一句话,虽然知道这是为了皇室的声誉,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半个月后,马车抵达京城,殷言看着皇宫的方向,眼里流淌着春水一般的柔情,香叶和秦溪相视一眼,无奈摇头,这回是秘密回京,秦溪也没有用玉溪王的身份,也没有声张,和上官瑀分开以后,秦溪拉住殷言认真道,“我会偷偷带你进宫,不过要先观察一下,如果情况一有不对我就会带你离开知道不?” 殷言看着秦溪,重重点头,没错,这次只是一次测试,如果说看到凌允涵不会再激起什么反应,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回到凌允涵身边,就算他要把她贬作宫女还是送进冷宫她都要留下,但是秦溪的说法是,如果凌允涵因为震怒要杀她,他会毫不迟疑地带人离开。 话虽如此,再看到凌允涵她会不会想离开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切准备完善,秦溪带着殷言进宫,之前殷言就一直不满,为什么同样是穿来的秦溪和香叶他们就能学到传说中的轻功什么的,秦溪居然还算得上是个高手,好在香奈儿跟她一样,什么也不会,心里总算安慰了些。 香叶提出先回香絮宫暂隐,先弄清些情况再进行下一步,殷言答应了,一路隐进香絮宫,这里居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倒不像空置了半年的模样,只是那一片向日葵已经残败。 殷言不禁有些欣喜,这是不是说明凌允涵没有忘了她?他还保留着这里,让人打扫,保持原样,等她回来? 香叶换了身宫女装去打听皇帝的行踪,却听说皇上隔几天都会回香絮宫一趟。心上一惊,连忙赶回香絮宫,远远却见那一抹明黄走进香絮宫去,香叶暗叹,这难道就是缘分? 微微一笑,香叶还想转到另一边,突然却见一抹湖青色的身影也朝着香絮宫的方向走来,香叶一愣来不及躲了,突然后墙一个身影略下,拉过香叶便离开。 “小香香,别太大意了~”秦溪显然对自己救了自家妹子的事很得意,笑得潇洒,香叶却讶问,“你怎么会出来?你不是陪着殷言吗?” “人家见你那么久没回来,担心你出事嘛~”秦溪一脸委屈,香叶瞪他一眼,这下香絮宫不是只剩殷言了?! 再说殷言一个人在房里等着,看着熟悉的房间,想着以前的一幕幕,心里百感交集,就要感叹一番,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脚步声,殷言吓得弹起身,左转右转,慌忙躲进一旁的衣箱之中,又忍不住打开一道缝口,朝外偷看。 寝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进来,殷言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看着那个人影,简直不敢相信,是凌允涵啊,居然见到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殷言的错觉,他怎么好像胖了一点? 人家不是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为什么你变胖了? 殷言心里有些哀怨,原来你不想我么?虽然如此,那颗心依旧是狂跳不止,殷言安慰自己,凌允涵要是不想她也不会来香絮宫了,这样想着,就想掀开衣箱,突然门外传来小贵子的声音,“皇上,上官夫人到了。” 给读者的话: 乖乖,其实等偶这本完结了可能会准备香叶和寒寒的故事~至于颜颜什么时候走嘛,还要等一个人出场,偶先卖关子~嘻嘻 再见不如不见 “让她进来吧。”凌允涵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可是,为什么上官夫人?晴晴?! “你不是离开了?” “方才和皇上对弈,皇上心不在焉,把这个遗漏在桌上了。”晴晴微微浅笑,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晴晴打开来,里面是一条粉色的绢帕,“皇上不是说喜欢这上面的绣图才让晴晴从宫外带来的?” 凌允涵看了看那条绢帕,伸手想拿,忽然又放了下来,淡淡道,“算了,这条绢帕你就留着吧,放在朕这里也没什么用。” 凌允涵背对着殷言,殷言没看到他脸上的那股怅惘,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凌允涵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晴晴?他们两个的关系,为什么好像变得很好? 难道是因为她跟上官瑀离开了,所以你们两个就走到一起吗?晴晴,你喜欢的不是上官瑀吗?为什么还要跟凌允涵下棋玩乐? 心口那股闷闷地感觉再次涌动起来,殷言当即心生警觉,将手背放到嘴边,当即用力咬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疼痛的感觉,还有嘴里那淡淡的血腥味,总算把心里那股冲动抑制了下来。 殷言有些心灰了,过了接近半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可是根本就不是,只是见了凌允涵一面,就全部破功,每次都是这样。 殷言将身子缩在衣箱之中,把头埋在手臂间,静静无声,外面好像还有说话声,不过她不想去听了,晴晴跟凌允涵,就算她真的好了,她也不能再站在凌允涵身边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好像安静了,殷言抹抹眼睛,悄悄打开一个缝,晴晴好像离开了?可是凌允涵还在! 殷言缩了缩头,望向床边,凌允涵已经在床上躺下,剩下一双脚伸出床外,天都还没黑,他干嘛还留在这里不走啊! 凌允涵没走,殷言也没办法出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闭目养神,殷言撅着嘴缩在衣箱里,心里怨着凌允涵,可是又忍不住想,凌允涵还留在香絮宫这里,他在那张床上睡着,那是不是代表他还对这里有所眷念? 她呆呆地躲在衣箱里,凌允涵睡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帘帐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再说另一边,晴晴拿着盒子回到侯爷府,心里纳闷着,明明是皇上说喜欢那向日葵一样的绣花样才让她从宫外带进来的,她明明看到她在看着那向日葵花纹的时候眼中的那股柔情,可是那股柔情一闪而逝,随即又一脸冷漠地说不要了。 这半年来皇上的心情总是反复无常,晴晴也知道他是为了姐姐才这样的,所以她偶尔会传召进宫,和皇上下棋解闷。 走到后院,看着手中的绢帕呆,当初她送给上官瑀的向日葵他还留着,在她入府那一天看到那几枝干花的时候,心里满心的欢喜,她知道,那就是喜欢的感觉,她在湖畔和上官瑀第一次相见的那一次,她就已经对他一见倾心了~ 知道皇上要给她和上官侯爷赐婚时,她觉得这辈子已经满足了。 可是成亲之后,上官瑀始终对她以礼相待,直到他和殷言离开,她才知道原来上官瑀喜欢的是姐姐… “晴晴。”身后传来那个温然和煦的声音,晴晴不禁浑身一颤,转头,却见上官瑀站在身后,依旧一派儒雅,温煦过人。 “侯爷…”晴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离开了半年之久的人,终于回家来了吗?晴晴掩着自己的嘴,眼睛顿时就朦胧了。 上官瑀看着她,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轻轻将她环在怀中,轻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晴晴身子僵住,靠在他的怀中满是惊讶,头一低,忍不住便哭了出来,那么温暖的怀抱,能够这样让她靠着,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上官瑀是悄然回府,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候府上下,已经被安插了密线… 殷言缩在衣箱里,不知过了多久,小贵子在外头道,“皇上,韩大人有消息传来。” 凌允涵坐起身来,顺了一下衣装,这才离去。 哥斯拉之火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沉静,殷言抱膝缩在箱子里,没有动作,突然门外传来一点声音,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慢慢走近,殷言总觉得没办法打起精神,头顶的箱盖被打开,殷言抬头便见秦溪和香叶两人一脸担忧,想来也是了解了情况,殷晴晴和凌允涵两人“私会”,想不了解情况都难了。 香叶看到她手背上的咬痕,伸手把她拉起身来,秦溪扶着她,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殷言抬头看他,泪眼汪汪,就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香叶拉过她的手,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殷言呜囔道,“我还是没把殷颜颜赶走。” “没关系,这次回去我们再找找其他方法,一定会帮你把那个女人赶走。” “真的行吗?”殷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秦溪讪讪一笑,“这个,事在人为嘛~我跟你说,做人呢就要霸道一点。”秦溪说着又一脸无赖似的笑着,边说边拉着殷言走出门口,“虽然说你现在的身体是她的,但是现在是你的嘛,俗话说货物出门恕不退款,你的就是你的,她的还是你的!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殷言很听话地点头,刚走出院子,突然一阵脚步声急急传来,秦溪立即收起一脸嬉笑将殷言拉到身后,紧接着那一班侍卫立即冲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殷言还没愣过神来,却见凌允涵去而又返,脸色冰寒地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直恨恨地瞪着她,“殷颜颜,你终于回来了。” 殷言一怔,完全愣在当场,为什么凌允涵会知道她躲在这里? “玉溪王爷,大驾光临,为何如此鬼鬼祟祟的?”凌允涵脸上嘴上说得客气,眼睛却是直射他扶着殷言的那双手,秦溪感觉手上怎么好像被射到似的生疼,讪讪地放开了殷言的手,殷言转头瞪他,这个没出息的! 没办法,你老公的光线慑人啊! “殷颜颜,你私逃出宫,你可知罪?”凌允涵这会儿算是咬牙切齿也不为过了,殷言缩缩脖子,双手不自觉揪紧心口,凌允涵看到她手上包扎着胸口,眼中闪过在意,又立即被掩埋了。 殷言有些委屈地噘嘴,她是离开了没错,是她不对,可是他都跟晴晴一起了,居然还来怪她,抬起头,眼中喷着哥斯拉之火,凌允涵一颤,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啊南临国的皇帝是吧,我不认识你啊,啊你认错了人了是不是啊?”殷言突然装起糊涂腔,众人皆愣,啊这是怎么回事? “殷、颜、颜。” “啊你干嘛瞪我?”殷言一脸无辜地对着凌允涵的怒火,缩到香叶身后,样子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殷颜颜!你还在给朕装!朕非扒了你的皮…” “皇上息怒!”秦溪连忙出来挡驾,都这节骨眼了还把人气的,真是找死了,不过他也理解啦~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妹妹一起,怎么都有些不满,虽然那两个人可能真的没什么,不过装失忆这招,你也不嫌太out了? 看到秦溪眼角投射过来的鄙视的目光,殷言悄悄伸手掐了他一把,秦溪只能咬牙忍下,丫的! “皇上,这个,殷言她…呃不对,娘娘她呢其实不是您的颜妃,可是她其实也是您的颜妃…” 秦溪说得前后矛盾,一干人听得摸不着头脑,凌允涵眼神眯起危险地弧度,问,“玉溪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嘛…就是…”秦溪汗颜,殷言你还推我,把问题丢给我算是怎样!你再推我不客气了! 正说着,突然黎尚铭急急跑来,看到三人微微一愣又急道,“皇上,西玉国国君到访!” 众人包括殷言几人同时惊住,西玉国国君?!那不是在西玉吗?堂堂一国之君为什么会跑到南临国来?! 殷言和秦溪齐齐望向香叶,大概猜到他的来意了,惨了吧~莫不是知道香叶又跑了,这回气急败坏干脆自己追过来了。 小香香,自求多福吧。 香叶同样是惊讶,讶的是那个人真的会丢下他的国事来追她,明明是一国之君了。 给读者的话: 涵涵跟晴晴顶多就是同病相怜,梦你也太看得起晴晴了,不过这趟水还很混呢,株要继续滴混下去!多谢亲们的砖砖和评论支持。 西玉皇妃 凌允涵愣过,正要叫人过去先招呼着,突然一个身影从园外飞入,从天而降,宝蓝色的衣诀,翩翩飒飒,稳重,一身气质浑然天成,配上那道冰山脸,简直是极品中的绝品!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禁地!”胡统领率先把剑端对准了来人,凌允涵看着那一身王者霸气,心里揣测不解,秦溪看到那人,则是冷汗直下,忙道,“呃,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西玉国的皇帝。” 凌允涵看着眼前的男子,相差不远的年纪,却将西玉国治理得人人称赞,确实配得上这一身的霸气。不过,“西玉陛下,不知闯入后宫之地所谓何事?” “朕宫里的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了,朕来带她回去。”玉笙寒一边说着那眼光一边射向香叶,殷言有些汗颜,他说的口气怎么好像他到隔壁邻居家找人回家吃饭一样?看看身边的香叶,再看看凌允涵那边,殷言突然有了想法,然后松开香叶的手便朝玉笙寒跑去。 “玉君~~”殷言那模样可叫做一个十年没见过羊的饿狼,直把玉笙寒愣在当场,砰的一声,殷言扑到人了!还有众人,包括玉笙寒在内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君~你专程来带人家回去人家好感动啊~刚刚那个穿黄衣服的一下子带着人就把我们围住了,人家好怕啊~”殷言抱着玉笙寒的手臂便一个劲的一口一个“人家”,众人听得那叫一个头皮麻,不过,殷言和玉笙寒?这是什么情况?还“玉君”?!! “姓殷的。”玉笙寒磨着声音警告她,低头却见殷言低着头,眼睛红红的,低声说,“帮我…” 玉笙寒看到她手上包扎的伤口,再看看她那个凌允涵,又转头看了看香叶和秦溪,虽然心里是几百个不愿意,可是,同类有难… “没,没事了。”玉笙寒动作僵硬地拍拍殷言的肩膀,殷言可是一点都没有被安慰的感觉,有人安慰人动作是这么僵硬,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吗?!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还是顶着泪眼汪汪的眼睛蹭蹭他的手臂,“恩,玉君~有你在,人家不怕了。” 凌允涵从刚刚脸色就一轮糟过一轮,死死地瞪着殷言的背影,终于开口,“玉君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她是西玉国的皇妃。”香叶不知怎的突然开口解释,脸色平淡倒没有什么不对,秦溪和香叶一样知道了殷言的打算,可是他可不打算淌这趟浑水啊~这四个人,真有够呛人的! 他还是沉默好点,明哲保身嘛~ “皇妃?!”凌允涵的眼睛就快能喷出火来了,等了半年的人,没认错不止,居然还说不认识他,说不认识他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回来,跟别的男人一起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成了别人的皇妃!! 她怎么可以是别人的皇妃!! “她明明是朕的殷颜颜!!”凌允涵怒吼,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殷言被震撼了,背对着凌允涵嘟囔着,“什么嘛~谁稀罕是他的” “那我拜托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巴别咧得那么大。”玉笙寒粉无语地小声提醒着,殷言鼓起脸瞪他,虽然这样嘴巴还是咧得欢喜,想控制她不咧嘴都难,因为凌允涵说她是他的殷颜颜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会好害羞的嘛~ “得瑟!”玉笙寒哼哼一声,殷言笑得一脸纯真,凌允涵没听到两人的话,只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好不亲昵,心极度不快,冷声问,“敢问西玉陛下,她真的是你西玉国的皇妃?” “正是如此!”殷言转头一副得瑟样,秦溪和玉笙寒汗颜,这个丫头没见到人的时候又整天哀怨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霜雪都叹出来了,这会儿见到了又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到底是要怎样? “殷颜颜你”凌允涵光是看着她就想火,这天底下除了殷颜颜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说她不是?他才不信! “皇上。”黎尚铭在一旁急忙拉住凌允涵,低声道,“皇上,现在情况未明,西玉国君刚到,还是先让众人安置下来,日后再做查明可好?” 给读者的话: 滟,梦,亲们,还有乖乖,其实这么一说偶才现,偶对晴晴还真的挺坏的,偶誓,以后会好好待她的!! 打地铺 凌允涵眼中怒火未降,看着这里四人,一个是西玉国君一个是西玉国王爷,另一个是郡主,还有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皇妃,他能在这里飙吗? “几位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小贵子,替西玉陛下几位安排行宫住所。”黎尚铭径自帮凌允涵了命令,小贵子见主子没反对,立刻带人将这及尊大神请开了。 这四人之中有两个是原来就熟悉的,不过这会儿身份似乎又不同了,将人带到行宫处,小贵子命人整理一番,还是忍不住凑近殷言道,“娘娘,你是娘娘对吧,皇上这半年来…” “小贵子公公是吧?”殷言微笑着打断他,脸色柔和宛如一个大家闺秀,“小贵子公公,有劳你了,本宫和玉君住一间就好了。” 玉笙寒闻言立即睁着大眼睛瞪了过来,蓦地又急急转头去看香叶,香叶的房间正好就在对面,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瞄过一眼,直接进房去,秦溪看着这三人,继续保持沉默。 “娘娘,这…”小贵子一脸为难,她不是自家娘娘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非把他宰了不可~ “小贵子公公,有劳你了,本宫倦了,就先休息了。”殷言依旧扮着谦谦有礼的模样,跨着小莲步径自走进房里去了,玉笙寒看着她,摇摇头,“朕就和她一间,小贵子公公就先下去吧。” 小贵子一脸苦涩,这回去他非得被皇上扒了皮不可,娘娘,你这不是存心要奴才的命嘛~难道,真的不是娘娘? 秦溪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本王了解你的苦楚,先回去吧。” 小贵子走了,秦溪走近玉笙寒的房间,玉笙寒就站在床的不远处看着趴在床上没有动静的人。 “不行吗?”玉笙寒问,那个伤口又是她自己弄的吧?秦溪点点头,“可能还看到其他的吧。” “我今晚跟你一起睡。”玉笙寒冷声道,算是无语了,秦溪潇洒一笑,“行,你打地铺。” “我的官比你大!”玉笙寒冷声要挟,秦溪笑得一脸灿烂,“这个人人平等啊~况且我没有b1的兴趣。” “滚!”玉笙寒直接把人踹出门,对着床上把自己反趴得像个尸体似的人说道,“今晚你打地铺。”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殷言弹起身来可怜巴巴地指责,玉笙寒冷哼一声,“少来,你咎由自取。” “没一点同情心!难怪香叶不要你~” “姓殷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房间?” “行,我打地铺还不行嘛,没点绅士风度。”殷言抱着被子,小声嘟囔着,一副可怜相地找了个墙角缩着,看着那人一脸心安理得地躺倒床上,还是忍不住嘟囔,“难怪香叶不要你。” 收起嘟囔,殷言把头埋在被子里,叹叹气,凌允涵,为什么变胖了?没想她么?我可是,一直,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用那根帮你梳过头的梳子来梳头的。 晚间,凌允涵设宴,怎么说人家一国之君都跑过来了,不隆重招待怎么好~ 殷言依旧清装素面,和玉笙寒同桌而坐,香叶和秦溪一桌,凌允涵的身边是容妃,下面韩青,黎尚铭,上官瑀和晴晴,都在,跟半年前的状况有些不一样,不过现在这情况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说容妃看到殷颜颜的出现吓了一跳,看到她坐在玉笙寒身边更是惊讶不已。 上官瑀回来的事好像也没人追究,韩青看到香叶是有惊喜的,只是香叶一晚都没说过话,径自喝酒.这会儿就变成了秦溪在给妹妹倒酒了。 诡异,特诡异! “别说我不帮你,这里有个人对香叶可是虎视眈眈,你要主动出击。”殷言小声附在玉笙寒身侧说着,玉笙寒当即剑眉一凛,“谁?!”敢打他西玉国皇妃的主意!找死! “这个我不能说。”殷言嘿嘿一笑,他可不能把韩青给害死了,看玉笙寒脸带寒雾,殷言又小声道,“你看香叶,像不像在吃醋啊?” 给读者的话: 嘿嘿,被乖乖现了,偶跟香叶都是腹黑滴~哇哈哈哈~ 搅得更混点吧 玉笙寒心上一蹬,香叶吃醋,可能吗?偷偷往香叶那桌望去,香叶真的是在喝闷酒哦!香叶吃醋!! “喂喂,嘴角别咧得那么宽,难看死了。”殷言用手肘撞撞他,还敢说她呢,自己还不是情不自禁就笑了,还笑得那么傻逼! 不过香叶和玉笙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香叶的感情总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殷言私心里是希望香叶和玉笙寒在一起的,感觉两个人嘛,其实挺配的。 这边在说着悄悄话,那头凌允涵瞪得双眼冒火,容妃想借机表现都被那火焰吓退了。 “西玉陛下此次为了找皇妃,那么不知玉溪王爷和郡主又是为何而来?”凌允涵挂着一脸假笑,阴测测地问,香叶淡淡答道,“私闯后宫一事还请皇上见谅,香叶只是想见见故人。” 秦溪看着那头两人窃窃私语中,这头又是波涛暗涌,这次答应带人回来还真是来错了,什么情况嘛这是!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秦溪站起来爽朗笑道,“实不相瞒,小王自从上次见过颜妃娘娘就被娘娘和皇妃的惊人相似所慑,皇妃听说之后更是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颜妃娘娘,小王这才偷偷带了皇妃娘娘来找人,还望南临陛下切勿怪罪。” 凌允涵眉头一拧,难道她真的不是殷颜颜?不可能,莫说世间没有这般相似之人,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言行举止都那般相似! 至于殷言几人听了秦溪这段说辞,无不仰叹,这世道,个个说起谎来都面不改色,这就是她的同类… 秦溪简直就是豁出去了,既然已经这么混乱了,他也不介意再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混,爱玩嘛,玩个够去! 殷言看着秦溪似乎爆的模样,讪讪低头抿一口酒,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貌似她就是始作俑者,现在倒好,越搅越混,之后要怎么收场啊? 上官瑀看着这一情况,其实是一脸莫名,但是对上殷言又似乎猜得出来,若要说皇妃,那也应该说香叶郡主吧,西玉国国君竟然也由她如此胡闹,不过看过他们这半年来的相处模式,上官瑀也知道,这会儿就要淡定,要处变不惊,这是他在西玉国学到的。 “是啊,本宫对这南临的颜妃娘娘可是好奇呢,都说南临美女如云,不过看皇上身边这位容妃娘娘似乎不怎么体会得出,本宫此次只想来一睹颜妃的芳容,不过颜妃娘娘好像不在?”殷言轻柔浅笑,宛然一副大家闺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无语,还一睹芳容?这话是男子说的才对吧! 容妃脸上的笑容直僵,这话分明是在嘲笑她不够美! “秦皇妃见笑,颜妃出走,至今未回。”凌允涵对着她,扯着嘴角说得客气,如果不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真的是客气了。“南云侯说颜妃去了西玉国,怎么没跟秦皇妃碰到面么?” “呃,本宫久居深宫,她若没进宫本宫倒是不知道,更何况玉溪王爷不也说没见过嘛。” “是吗?秦皇妃没见过那真是可惜了,若是他日见到了麻烦皇妃一定帮朕转告一声,若被朕逮到,就让她当着点心了。”凌允涵一双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殷言,殷言听着感觉背脊一阵凉,怎么在里面也凉飕飕的呢~ “呃,一定一定。”殷言讪讪应着,拿起筷子夹菜,顺便帮玉笙寒也夹了一点,凌允涵看了又是怒火中烧,在他眼里,这个就是殷颜颜! 一声不响地离开,又偷偷摸摸地回来,却和不同的男子回来,她到底是把他耍着玩吗!要不是她现在还坐在西玉国君的身边,他早就要把她千刀万剐以泄他半年以来的心头怨愤! 黎尚铭看着这场宴会,简直是乱糟糟的嘛,站起身,道,“宴会酒闷,臣安排了歌舞助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殷言今晚就是电视里那些仪态万千的娘娘,雍容大度,而且还是自我感觉良好,黎尚铭,干笑两声,拍拍手,乐师和舞女舞起,歌舞升平,笙箫雅乐,不过领舞的怎么就那么眼熟啊? 那动作,那舞姿。还有那抛向秦溪的媚眼。 “噗!“的一声,秦溪直接喷酒,那个领舞的,不是香奈儿是谁?! 长安幻夜 “香,香奈儿!”秦溪结舌,她怎么也跑来了?! “香你个头啦!”香奈儿直接跳过去,“把人都带走了叫我一个人应付玉笙寒,我差点没被狂轰滥炸尸骨无存!” “这不是考验你的应急能力嘛。”秦溪立即一副小男人的姿态,丝毫没有先前那潇洒帅气的影子。 殷言直接翻白眼,看向玉笙寒,凉凉道,“你怎么没说你把她也带来了?”这可是颗炸弹啊~ “香奈儿说要给你们惊喜,我直接就把她忽略掉了。”玉笙寒说得一脸事不关己,看来真的是把人直接忽略掉了。凌允涵这边的人倒是麻愣麻愣的,突然跳出一只野猫,好像还是玉溪王的老相识? “这位姑娘是?”韩青弱弱问一句,香奈儿直接一甩水袖,双手架在秦溪肩上,“他的名牌,香奈儿。” “其实是玉溪王的未婚妻。”殷言再抿一口酒,一派淡定,香奈儿哼哼一笑,“这介绍我不感冒,本小姐不是谁的谁,本小姐是天使阁的当家,香奈儿。” “就是那个天使阁的第一人?!”黎尚铭忍不住惊叹,虽说方才她的舞姿动人,却没想到她居然就是那个天使阁的,这么说也理解了,那边那位皇妃,确实是殷颜颜。 “见过皇上。”香奈儿两手拉裙,右脚往后一掂,朝着凌允涵微微行礼,还以为西式的呢~殷言鄙视。凌允涵微微一愣,还是让“无须多礼。” “咳咳,南临陛下,今日有香奈儿歌舞助兴实在难得,本宫雅兴大起,就此抛砖引玉,献上一曲。” “是借花献佛。”秦溪很无语地纠正,殷言那“雍容华贵”的表情差点就挂不住了,对着秦溪危险地笑笑,秦溪讪讪一笑,“难得皇妃如此雅兴,不知道皇妃想唱什么曲?” “自然是宫廷乐曲《长安幻夜》才能衬得出本宫与诸位的雅致。”殷言站起身来,翩翩莹然,凌允涵虽然看着她脸上装笑的脸有些碍眼,还是不免有些好奇,她以前可从来没唱过歌给他听,“秦皇妃如此雅兴,朕拭目以待。” 殷言微微一笑,这次不是故作雍容,而是真正轻灵浅笑,香叶也站起身,自动接过乐师手中的琵琶,脸上还泛着点点樱红,恰是醉人。 香奈儿吹笙伴舞,秦溪伴乐,轻灵脆响的敲击,伴着琵琶声,缓缓溢出,歌声温润撩然,声声轻柔,片片哀愁。 “独乘舟随波逐流黄粱一梦 莲花台香错无人来嗅 班驳为谁候”秦溪敲着叮铃声接曲,声音温厚醇实,源远绵延, “宫门外红尘萧瑟 万家灯火 长安城之中马蹄走过 夕鹤何时落” 殷言和秦溪合唱,“初逢似旧日故人相识 红墙内牡丹落 皇城舞一曲叹凉州痴幻夜如梦 道不尽两盏清酒后 三千丝伴四弦声 花落人亡两不知 剑冷轻挑斩断残风” 曲调和婉,透着点点迷瘳,殷言的声音没有往昔嬉闹的成分,却是动人心弦,最后那两人的合音更是相称无间,这样的唯美,这样的倾华,让凌允涵陶醉其中,无法移开视线,甚至,很嫉妒那个和她同曲的男子,她怎么可以和其他男子那么的合拍! 凌允涵听得心醉,一旁的容妃就恨得直咬牙,殷颜颜回宫,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这半年来好不容易抢回一点皇上的注意,没想到她一回来一切就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不是吗?! 殷言感觉背脊凉凉地,眼神转过席上,凌允涵身边那强烈的怨恨光线是什么?哦!是容妃啊~ 殷言勾勾嘴角,眼中带着点挑衅,眼神再一转,却见晴晴直直地看着自己,心口一蹬,差点忘了,她和凌允涵的事,殷言闪开眼神,一曲毕,众人归席,又说了一阵波涛暗涌的话,宴席散了。 给读者的话: 株把情况搅得挺混乱的,翠那是什么心理?小资都在头胀了,烟花雪,蚊子,涩,牛牛,乖乖,玲珑,好多亲,只能群抱了么么~ 今晚睡哪? 凌允涵眼睁睁看着殷言和玉笙寒一行人离开,他可没忘小贵子报告说他们是同一件房间,凌允涵想着,就想追过去,容妃却先一步拉住他,一脸恳切似的,循循道,“皇上,那位怕不是颜妃妹妹吧,就算她真是颜妃妹妹,皇上这样贸然过去,若让西玉国国君误会了到时候可怎么好?” 见凌允涵有些踌躇,容妃继续道,“皇上,南临与西玉国正是寻求交好之际,皇上不确定那是不是颜妃妹妹,若是一个不好引起两国交兵那…” “容妃不必再说。”凌允涵沉吟一声,只道,“朕明白,夜了,容妃回去早些歇息吧。” 凌允涵说完便径自回去了,容妃看着那背影,虽是满腹怨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打道回宫。 再说殷言几人走出宴厅不一会儿,突然晴晴从后头叫住她,殷言转头,便见她蹬着小脚步徐徐走过来,比起平日要急得多。 走到几人跟前,脸色依旧羞怯,眼神却是明亮明亮地盯着殷言,殷言抿抿嘴唇,笑道,“是上官夫人啊,上官夫人有事?” 晴晴听到那称呼微微一怔,对着殷言欲言又止,香叶悄悄掐了殷言一把,殷言委屈地看她,摆摆头示意他们先走,几人先离开,剩下殷言和晴晴两人,晴晴眼带波光,直直地盯着殷言,细声道,“姐姐,我知道你就是姐姐。” “晴…本宫知道你们认错是在所难免的…” “不对,你一定是姐姐,晴晴知道,姐姐,你是真的不记得晴晴还是不认晴晴了?侯爷回府了,姐姐也回来了,晴晴真的很开心,姐姐没有和侯爷私逃,晴晴一直都相信姐姐,也相信侯爷…”晴晴说着说着那眼泪就跟小溪似的哗哗流了下来,正所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殷言差点就心软了,就在她急慌慌抓过晴晴的手时,乍见她手上拿着的那条粉色手绢,向日葵的花纹,那心就那么噔住了。 “姐姐不知道,这半年来,皇上…” “上官夫人不要这样,本宫不是你口中的姐姐。”殷言硬声打断道,不想从她口中提起凌允涵,这样会让她觉得很难受,这半年来她不在,就是你陪在他身边的吗?殷言知道是自己不对,但她就是难受,而且她说的其实也是实话,她确实不是她的姐姐,只是冒名顶替的,现在还跟那个“姐姐”战斗着,只是她重生的那一刻,见到的就是晴晴,她说过要当她的姐姐,不让她被人欺负了。 “上官夫人还是别哭了,这些泪水,让人见到了会心疼的。”殷言拉起她的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我叫殷言,不是殷颜颜,你记住了。” “姐姐明明是…” “是殷言!”殷言板起脸来威慑道,“叫一声听听,是殷言。” “殷殷言。”晴晴讷讷地叫了一声,殷言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乖了。”转眼又看到不远处的上官瑀,只好推推她,“上官侯爷在等你呢,快回去吧。” 晴晴微愣,转头看到不远处的上官瑀,脸上带着点点羞涩,这才点点头离开,殷言看着晴晴离开的背影,心头有些闷闷地,上官瑀回来了,你跟凌允涵又是怎么回事?说到底,对着这么温柔羞涩的妹妹,怎么也生不起气的。 心口还是闷闷地,殷言有些低落,好不容易见到凌允涵了,可是他不知道还是不是会像以前一样,他带人围住他们的时候,那脸上满是恨意,她怎么能奢望被轻易原谅,怎么能生气他和晴晴私会,怎么还能假装不认识所有人?她根本就没资格嘛! 殷言跟殷颜颜一样差劲,差劲透了。 殷言就这样一路骂着自己一路走回使臣宫殿,刚一进门,就看到玉笙寒冷着脸从香叶房里出来的样子,虽然他平时就是冷着脸,不过这会儿好像更冷,这两人也挺麻烦的,不过她好累,不想管太多。 玉笙寒看了她一眼,径自走回房中,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过一会儿,房里的灯也被吹熄了,今晚的玉笙寒貌似不好惹啊。 殷言身形萧瑟地站着夜风中,等等,喂喂,门都关了她今晚睡哪? 扔出门外 现在可是冬天耶,不会让她睡院子吧?不知道凌允涵那里暖不暖,不如去他那里睡? 殷言傻笑两下,随即又是板下脸来,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鄙视自己! 叹了口气,殷言认命地去敲香叶的门,“香叶,我被你那位赶出来了,收留我吧。” 里面没有声音,殷言只当她默许了,推门进去,走到帐后,香叶趴在桌子上没有声音,殷言走了过去,问到香叶身上淡淡的酒气,还伴着花香,香叶抬眼看她,颊瓣殷红,眼神清美,半睁半闭,芙惑非常,殷言倒吸一口气,乖乖,香叶这不是诱人犯罪嘛,刚刚玉笙寒该不会是犯罪了吧? 这副模样,看着就醉了,殷言第一次觉得,香叶也是个妖孽。 “你不是要跟他一间房吗?”香叶淡淡道,不知是不是殷言错觉,香大小姐怎么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我冤枉啊,我就借他演演戏…如果你真的不高兴,我还你?” “我说了我不高兴?”香叶眼眸流光地睨她一眼,一手抚上眉梢,站起身道,“累了,睡吧。” “噢噢~”殷言闻言立即屁颠屁颠地跟在香叶后头,跟香叶一道钻进被窝,还不到一会儿,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有些急躁,下一秒门被打开了,殷言迷迷糊糊转头,就见玉笙寒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拉起殷言便把她拖下床。 殷言大惊,“喂喂,你干嘛,很冷耶…”话没说完,一件裘袍便披头盖了下来殷言被包成一团然后被他拉着直带出门口,把她放到门外,玉笙寒这才砰地一声,关门了,再次站在那瑟瑟寒风之中,殷言有种想抓狂的冲动,为什么她要被扔出门?! “啊啊!!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殷言在房外狂吼一番,终于还是泄了气,黯黯走回房间,对着只有一人的空间呆,然后睡了,一个两个都有牌子了,名牌杂牌都比她好,她跟凌允涵,现在还能算是牌子吗? “小贵子,过去看着。”凌允涵坐在案前冷声命令道,小贵子慌忙跪下,怯怯道,“这,皇上,奴才这会儿过去,恐怕不妥吧…” “难道真让他们同寝?!”凌允涵将桌上的书卷一扫而落,湖水走进来,正好被他扫落的镇纸砸到脚,忍不住痛呼一声,看着这满地的狼狈,也知道是为了颜妃的事,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们的皇上如此动怒呢~ 若说过去,皇上起码还会保持风度,佯作温和,但是自从撞见了一个颜妃,那些过去压抑着的性子就全跑了出来,拦也拦不住。 “皇上,息怒啊。”湖水忍着痛,拐着脚走了过去,“皇上,奴婢也觉得那位就是娘娘,可是若说娘娘真的记得皇上,恐怕也不会做出这样不守妇道之事。” “你的意思?” “娘娘会不会是真的不记得皇上了?”湖水试探似的问,凌允涵心里其实也有怀疑,但是一想到殷颜颜的前科就觉得她不是真的失忆,这人时真时假,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皇上当初怀疑娘娘和上官侯爷私奔,但是上官侯爷回来了,皇上可曾问过侯爷的说法?” 凌允涵沉吟,他当然问过上官瑀,让小贵子安排几人住下的时候,他就立即传召了上官瑀,原本是想狠狠治他的罪,可是上官瑀只说了,殷颜颜有苦衷,至于苦衷为何,他却不肯说。 “臣和娘娘相识一场,娘娘只当臣是妹夫,若说有情,也只有兄妹之情。”上官瑀那时言辞恳切,还是过去那个温孺尔雅的上官瑀,“娘娘当时被皇上打了一巴,恐怕是委屈万分所以才会想要出宫,皇上或许不了解娘娘的苦楚,但是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娘娘。” “那她又怎么会变成西玉国的皇妃?!” “这…微臣不知…”上官瑀冷汗直冒,实在无奈,也不明白为什么殷言要把这件事变得这么复杂,只能说,“微臣和娘娘在西玉国走失,之后在回京城途中重遇,中间,一概不知。”就这样把关系全撇清了,总不至于说多错多,殷言这回撒了弥天大谎,他真的没办法帮她圆谎了。 给读者的话: 偶觉得这谎真难扯,听偶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坏人帮衬着地球就太和谐了,所以为了满足咱们爱折腾的心,容妃的存在是必要滴! 一个人睡 凌允涵有些泄气似的坐在龙椅上,湖水心有不忍,转向小贵子,“小贵子,这会儿过去也确实不好,不如你悄悄过去看看,让皇上安心也好啊。” 小贵子不见凌允涵脸上一动,指了指自己,脸上有些为难,“我?奴才…” “罢了,今日所见西玉国国君武艺非凡,小贵子过去偷看也只会被抓个正着。”凌允涵突然摆摆手,又清咳两声,“朕困了,要歇息了,你们先下去吧。不用伺候着了。” 湖水闻言一愣,随即像是领悟似的拉着小贵子便离开,嘴角带着笑意,两人出了门,胡统领过来,问,“湖水,你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被砸到了,不碍事。”湖水摆摆手,笑着问小贵子,“小贵子,咱们打赌,皇上今晚要夜出。” “夜出?皇上不都说歇息了怎么…”小贵子说着突然一顿,随即也明白似的笑了,“你是说~” “说什么?”胡统领不解,湖水和小贵子笑得有些狼狈为奸,“说你不知道的事。” 夜深,殷言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南边虽然比西边暖和,可是夜里一个人还是挺冷,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好像有风透了进来,凉飕飕的,殷言转过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好像后脑勺有风走过的动静,她明明记得关得很严实了怎么还有风透进来啊?头脑迷迷糊糊的,殷言懒得多想,继续睡。 又过了一阵,感觉好像有一双手贴在她脸上,暖暖的,柔柔的,殷言伸了下脖子就把那手包在自己的颈窝处,包在被子里的手顺势抱着那东西,嘴里透着满足的呓语,“我的。” 凌允涵有些顿住,那只手就那样被她抱着,看她脸上露出那么满足的表情,就跟过去一样,睡着了,就跟孩子一般,弯着身子,没有将手抽回的打算,另一只手忍不住帮她将附在脸上的丝拨开。 殷言在睡梦里,突然起了警觉,总算清醒了一点,她刚刚抱了什么? 猛地睁开眼,却见一个黑影弯着身子就在她的眼前,殷言想也没想,一只手伸出被子对着那黑影就是一拳,凌允涵原本被她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拳挥了过来,眼睛当下挨了一拳,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叫了起来了,“啊啊啊!玉笙寒!!” 殷言原本是想叫小明的,不过想起小明因为身份问题暂居宫外,这会儿还是玉笙寒离得最近,便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凌允涵听到她的叫唤有些不快,但还是要避免被抓个正着,只能闪身跃出窗外,不一会儿玉笙寒便冲了进来,凌允涵只听到殷言在房里嚷着,“都怪你,让我一个人睡!我要是被怎么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殷言虽然直觉在皇宫里的都是刺客,但直到那黑影闪离,鼻中才闻进一点香气,似乎是挺熟悉的味道呢… 凌允涵回了寝宫,愤愤不满,方才太暗了所以她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居然还以为他是刺客!原本见她一个人睡在房里还有些窃喜,没想到只是因为两人闹别扭玉笙寒才会没跟她一起睡,这倒好,这下一搅和,殷颜颜肯定会拉着玉笙寒一起睡了。 凌允涵真想拿本书砸自己的脑袋,不过话说回来,殷颜颜刚刚那一拳还真重!!凌允涵揉揉被打的眼睛,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殷言精神爽朗,果然还是有个人一起睡暖和点,还好香叶昨晚有些微醉,一晚上睡得香熟,殷言抱着她直叹暖和,结果早上就遭到玉笙寒的寒光扫射。 香叶静静坐着没有说什么,吃过早饭,突然转向玉笙寒,“我想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这还是香叶第一次带着请求的话,玉笙寒微微挑眉,却不喜欢有人能够上她的心,虽然不喜欢,还是点点头,殷言好奇,“香叶你要去见谁?” “你应该也想见见吧,六王子殿下。”香叶微微一笑,殷言当即站了起来,笑,“我也要去!” 给读者的话: 谢谢纱罗和娴的支持,还有滟呀,偶可是每天四章大爆咯~中午那两章到现在都没同步到手机上,网页上的更新比较快,亲们可以去看 坦白从宽 “你的失忆怎么办?”香奈儿问,殷言甩头,“继续凉拌。” 三人到了西殿,外头那些宫女太监看到香叶和殷言,脸上带着惊喜就跑了进去,边跑边叫嚷道,“殿下殿下,香叶姑娘和颜妃娘娘到!” 殷言那伸着的手搁在半空,没来得及阻止呢~干嘛跑那么快啊? “殷言吗?”昀若的声音急急从门口处传来,还有麦芽的声音,殷言只觉得心头一阵感动,却还是忍住没有去抱抱麦芽。 不过麦芽倒是闻到她的味道,立刻便凑了过来,“汪汪”地叫着,猛蹭着殷言的腿,好不亲密。 “哎呀,这只狗狗好壮观啊~”殷言硬着头皮摸摸麦芽的头,香叶提醒,“是强壮。” 昀若看不见她,只能顺着那声音的方向问,“殷言,真的回来了吗?” “咳咳,本宫乃秦皇妃,并非你口中的殷言。”殷言干咳两声,硬着头皮补谎,香叶摇摇头懒得理她,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走过去便要拉过昀若的手,玉笙寒抢先一步站到两人中间,问,“他就是你要我见的人?” 香叶看到他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有件事要你帮忙,进去再说。” “香叶,可是,殷言…”昀若有些疑惑,香叶睨了一眼殷言,直接道,“她不是,大家都认错了,她是秦皇妃。” “对对…”殷言其实不想骗昀若的,因为昀若那么单纯可爱,感觉好有负罪感,昀若的表情有些迷茫,良久还是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几人一路到了后庭院,香叶看了看周围栽种的药草,想来昀若也挺认真努力地。 殷言抓起桌上摆着的苹果就咬了,果汁喷出,玉笙寒一脸鄙夷,“你就不能温雅些?” “吃苹果就是要大口大口咬才有味道嘛。”殷言有些无辜地小声嘟囔,昀若听着那话微微一怔,还想说什么,却听香叶道,“这位是西玉国国君。” “见过西玉陛下。”昀若也听说昨天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也会跟香叶一起过来。 “六王子有礼。”玉笙寒稍微打过招呼,看到昀若那双暗淡无光的眼,大概猜到香叶找他是为了什么。 “玉笙寒,我想拜托你,替昀若治好眼睛。”香叶转向玉笙寒直接道,殷言和昀若,包括麦芽闻言都明显一愣,殷言有些激动,“什么什么?昀若的眼睛那么久了还可以治得好吗?” “我知道你治得了。”香叶有些别扭似的说道,玉笙寒嘴角微扬,“我不是医生更不是神医,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治得了?” “你不是神医,可是你是灵医名药子的入室弟子。”香叶瞪他,“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说得太见外了,你开口我自然不会拒绝。”话虽如此,玉笙寒说这话时眼中却满是得意,一副得瑟的模样,哪还有冰寒帅哥的形象? “香叶,你是说…”昀若声音颤抖,倒也是,失明了那么久,突然有个人说,可以治好他的眼,这种事任谁都会激动颤抖。 “香叶,早知道这事你干嘛不早点说,昀若的眼睛要是能好就太棒了。”殷言一个激动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所谓的“秦皇妃”,语气就跟从前无异,昀若那暗淡无光的双眸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光,“殷言,你真的是殷言对吧。” 殷言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昀若这会儿这么精灵,现在他的事比较重要吧。 “殷言,你说过,看不见的人心会比较明朗,我的心现在看见的就是殷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秦皇妃对吧。”昀若这回笃定了,继续追问着,殷言被他那纯洁的眼睛“盯”得没办法,只能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撒谎…可是…我没办法啊…” 她的病没好,又撞见凌允涵和晴晴的情景,其实她知道或许是自己多心,可是自从撞见那一幕之后心就一直梗着梗着,她想见凌允涵的勇气全没了,现在的她,没勇气面对凌允涵。没勇气跟他坦白,也没勇气让他还像以前一样接受她。 给读者的话: 娴,涩,小丫,十四,牛牛,梦,玲珑,还有其他亲们,不行了,还是只能群抱了,评论区炸锅,偶到那里跟你们一起搅和去~嘻嘻 不是掰的 “你就是顾虑太多,不肯坦率。”香叶看着殷言直言,殷言转头,冲口便道,“香叶你不也一样,你根本就是在赌玉笙寒会不会抛下一切来南临找你!你比我还不坦率,起码我还表白过。”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香叶眼神有些闪躲,玉笙寒一把抓住她的手,直道,“现在不是时候那要到什么时候?你当初不肯跟我赌,我现在亲自做给你看了,我过来找你了,难道你还不肯相信吗?” 香叶的手被紧紧抓着,抽不回来,四双眼睛(包括麦芽的)雪亮亮地都等着她的回答,香叶腾的站起身来,脸上不知是被逼的还是怎么的微微飘红,“你治好昀若我就相信你。” “你说的。”玉笙寒站起身来,眼中又恢复那股霸者之气,嘴角微扬,拉起昀若便要往走,“王子,治病去。” 这会儿殷言是不是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他好呢?玉笙寒迫不及待地想帮人治病,真是奇闻。 正笑着,突然园口传来一阵惊叫连连的声音,而且是很熟悉的声音,转头便见两朵鲜花扑了过来,“娘娘~~” “猪猪想死您了!” “凭儿想死您了!” 这两个丫头异口同声,直让殷言咂舌,两只手都被紧紧抱住,分也分不开,香叶只是回头看她一眼,让她自求多福,便带着昀若,三人进房去了。 接下来,殷言免不了被狂轰滥炸一番,好不容易两个丫头炸完了,殷言总算能说话了,不过那些原因还是不能告诉她们,其实当初把她们丢在宫里她也很担心,好在凌允涵没把她们送还丞相府,不然以殷老爹的性子,这两个丫头看不好人,免不了是要重罚的。 “我现在的身份呢是秦皇妃,你们可别跟别人说我是装的啊,待会儿我还要跟昀若提醒一声才行”殷言喃喃自乐,没见凭儿和猪猪两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凭儿先爆了,殷言愣住,她怎么了? “娘娘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编这样的谎话欺骗皇上?!”猪猪也爆了,殷言纳闷是不是凌允涵把她们两个都收买了,不过两个丫头看起来脸上满是苛责。 “娘娘根本不知道这半年来皇上过得怎么样,皇上等了娘娘半年,一直都等着,好不容易把娘娘等到了,娘娘怎么可以这样伤皇上的心?!”凭儿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就是控诉了,殷言顿时便沉默了,其实她也一直在想他啊… “娘娘难道没看见皇上手上一直带着你留给皇上的手绳吗?娘娘若是这样伤皇上的心,猪猪以后都不要认娘娘了!” “他手上的手绳…”殷言低喃,她确实没看到,再说,冬天手都包住了她怎么会看得到。不过,听到猪猪他们这样说真的好开心呢,原来凌允涵有在等她。 “娘娘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对娘娘的心,娘娘离开后,皇上整个人都憔悴了。” “对对,简直就是行尸走肉。”猪猪附和着,“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 “而且不理朝政。” “还大脾气。” “不吃不喝。” 两人一人一句说着,每说一句殷言就倒吸一口气,她没想到凌允涵的情况竟然比她还要糟糕… 猪猪和凭儿满意地看着殷言的反应,其实是夸大了一半不止,但是要让她们的娘娘吸取教训,起码要让她知道悔错。 “我说,你们两个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殷言突然板起脸凉凉地看着两人,这两个丫头火候都没到家,居然想到这样夸大事实来欺骗她,不禁有些起怒,“你们两个也太能掰了吧!我就说三爷怎么可能为了我…” “娘娘!咱们确实是说得过头了,但是有件事是真的。”凭儿急急拉住殷言,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哀苦,殷言便心软了,猪猪眼里泛着泪光,“娘娘离开之后一个多月,皇上确实是反复无常,但是那一次,因为意外,娘娘送给皇上的手绳掉进池里了,皇上那时下令不准任何人下水去捡。” 给读者的话: 其实涵涵还没表白接下来都够言言得瑟的,娴那话偶看得震惊,这样跟偶要人都行?十四呀,这问题不好说,后面后面还有新人物登场哦 爬树 “他…不想要了?”殷言听着心里有些揪痛,凌允涵不要她送的东西了,这种认知让她心里难受得紧。凭儿却接着说道,“我们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娘娘不知道,当时皇上制止了所有人,却自己亲自下水去捡了。” 殷言闻言硬是愣在当场,凌允涵亲自下水,就为了捡她的手绳,他没有想要抛下她算了吗?她明明那么坏。 “那时可是接近深秋,池水还是很凉的,凭儿看着皇上一步一步走过去捡起那条手绳,凭儿当时只想哭,皇上对娘娘用了情,娘娘怎么忍心这样伤害皇上?!”凭儿说着声音都哽咽了,殷言低着头,久久无言,她能想象那时候的场景,凌允涵,堂堂一国之君,却为她做这样的事,她却还以为他只是把她当妃子一样,她却以为他从来没对自己有过爱恋的感情,所以她才能走得心安理得,所以她这半年来才过得那么没有愧疚。 她从来没有想过,凌允涵也喜欢上她了。 可是她还要因为自己的那些执念,不肯跟他相认,装模作样,她真恨不得香奈儿拿满清十大酷刑来对付她! “我去找他。”殷言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便猛地站起身来,一路跑出西殿去,凭儿和猪猪相视满笑,好在她们的娘娘还算清醒,她们的娘娘,果然还是喜欢着皇上的。 不管迎面刮来的风有多冷,不管她身体的动作是多么的笨重,殷言都不觉得难受,其实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见凌允涵吗?一直以来就因为一个殷颜颜在体内所以她变得胆小怯懦,喜欢着却不敢靠近,她都已经决定要回来了,怎么能够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啊!”跑得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殷言有些吃痛的叫出声来,一个人影急急走来,在她跟前站定,模样依旧那样的温和儒雅,弯身将她扶起,“你怎么样?怎么跑得那么急?” “没,没事。”殷言拍拍身上的尘土,跌一跤,好像没那么冲动了,便问,“上官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香叶带了西玉陛下来西殿,猜想到昀若的眼睛,便过来看看。” “你也知道玉笙寒就是那个什么灵医的关门弟子?” “只是略有耳闻,你还没说,你跑那么快是要去哪?”上官瑀方才远远就见她急急跑来,这才跌了一跤,殷言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然另一边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手绢!” 晴晴的声音!殷言和上官瑀都听出来了,走到另一边,却见晴晴和一个丫鬟在一棵大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晴晴,你在做什么?”上官瑀走了过去,晴晴看到两人,微微一愣,还是道,“方才手绢被风刮跑了。” “是皇上送你的那条么?”殷言看到树上挂着那条粉色的手绢,问,晴晴微微一讷,却微笑道,“其实皇上本来就是要送给姐姐的,但是或许是觉得手绢伤情,就不想留在身边了。”晴晴走到殷言身边,眼中透着柔然,“姐姐,我知道你不肯承认,但是那真是皇上要送给姐姐的,晴晴只是替姐姐代收着,其实昨晚便想交还给姐姐的。” 但是殷言不肯认她,她又被殷言牵着鼻子走,到头来还是没交给她,昨夜想了一宿,还是肯定她就是姐姐,所以才进宫,想把这个交给她。 殷言简直就想把自己丢进湖里淹死了,她到底在不满什么,闹失忆,让玉笙寒陪她演戏,让凌允涵伤心,让他生气,结果都是因为自己闹了误会! “我帮你拿下来。”上官瑀看着殷言,转头对晴晴笑了笑,正转身,殷言却拉住他,眼神清明,“上官瑀,你别动,我去拿。” 这是凌允涵给她的,她怎么能让别人去代劳,凌允涵都为她亲自下水,她为他爬一回树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拿着那条手绢去找凌允涵,她要跟他承认错误,她要跟他说这半年来她的心情,她也一直记挂着他。 给读者的话: 现在怎么都变成砸砖抢人了真危险,偶现在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亲们一个两个对偶家的虎视眈眈。 先亲了再说 上官瑀看到殷言那带着决意的侧脸,知道没办法阻止她,只好由她,殷言脱下厚重的裘衣,将裙子撩起,然后一手抓着树干,慢慢爬了上去,她本来也就是个宅女,来到古代还是个宅女,爬树这种事其实很不在行,但是为了凌允涵,她就要做一次。 殷言一路攀爬,终于爬到树干上,伸长着手,总算把手绢拿到了,握着手绢的那一刻,殷言觉得原先顾虑的那些问题都不重要了,殷颜颜又怎样,她就不信待在凌允涵身边就治不住她! 殷言坐在树干上,总算看清楚了那手绢上的花样,几朵明黄的向日葵,真的好灿烂,凌允涵真是的,怎么会想到送手绢,好矫情呢~明明那么有钱,拿黄金打造一朵大大的向日葵给她多好啊~呵呵,开玩笑~ “颜儿,你怎么样?能不能下来?”上官瑀在下面看着坐在树干上遐想一片的人,忍不住叫她一声,殷言回过神来,忙收好手绢,“哦哦,没事,我这就下来。”爬树也能傻,真是服了。 顺着来时的路,殷言慢慢踩着树干下去,突然,裙摆被拖住,殷言一脚踩住了裙角,身子一颤,整个人便要跌下树来,上官瑀反应过来就要去接住她,没想到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的,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殷言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人紧紧地圈在怀中,翩然落下,抬头的那一瞬间,殷言觉得有些醉了。 透着星星点点的翠绿的枝叶下,凌允涵绷着一张俊脸,眉宇间透着担心,宛如最真实的王子,悄然而至,将她紧紧环在怀中,然后稳稳降下。 这种传说中白马王子般的场景,殷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她仿佛看到凌允涵身后有花瓣飞舞,还是粉红色的,这场景,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当初在凌允涵怀中射箭的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再次光临,这回也是,禁不住便脸红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样子爬树很好玩吗?”凌允涵忍不住吼她,刚刚要不是他先一步赶到,要不是他快了一步…她就被上官瑀抱住了! 凌允涵愤愤不满之际,殷言却全然不觉得惊怯,反而有种甜蜜涌上心头,他的手臂环绕着她,手上的手绳熠熠夺目,殷言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顾不得还有人在身边,伸出双手,勾住凌允涵的脖子,抬头将自己的吻送上。 上官瑀呆住了,晴晴也呆住了,凌允涵也呆住了。 这个昨天还死命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殷颜颜的人,今天却拉着他主动吻他了。 唇瓣间的香气让人流连不舍,殷言根本不想要再离开他了,她那么喜欢他,凭什么要她离开! 凌允涵愣了那么半秒,也不管着小姨子和上官瑀都在,手上环紧殷言的腰身,加深热吻,让他辛苦了半年,他一定要她好好补偿!! “啊啊~~” 缠绵许久,刚一分开,殷言就喃喃怪叫起来,双手捂着双颊,想笑又克制着,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眉角笑扬,“好害羞啊~~我好害羞~” 凌允涵顿时抓住她,有些头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破坏气氛,而且,一般人害羞需要这样子说出来吗?隔了半年,她的古怪脾性还是没变! “殷颜颜。”凌允涵唤她。 “在。”殷言怯怯应声,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亲都亲了,全都承认吧,殷言这样凑近看着凌允涵,突然问,“三爷,你左眼怎么好像有点肿?青了。” 一提这件事凌允涵就想起昨晚的事,眼神有些闪躲,但募地又想起昨晚,她跟玉笙寒同寝了!凌允涵冷下脸来,放开殷言,冷哼道,“这会儿不装秦皇妃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我都认,要打要骂都随你。” “你说的。”凌允涵眼光带着寒意,拉着殷言便向西殿的方向去,上官瑀和晴晴不明所以,只好跟了过去,凭儿和猪猪殷言回来,是由皇上拉着回来的,正高兴着,却见凌允涵的脸色不佳,倒像是积蓄已久的怒火,这会儿该不会都要爆出来吧。 给读者的话: 抢人大队又增人数,某株弱弱地离开,偶要全副武装再买保险去! 挨打 凌允涵拉着殷言一路到了大厅,坐在红木椅上质问,“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秦皇妃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饶是殷言,也有些畏惧这副样子的凌允涵,吞吞口水,还是道,“我私自离宫,回宫后又装模作样不肯认你,还有秦皇妃的事也是我拜托玉笙寒和我串通来骗你的。” “原因。”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殷言轻轻道,凌允涵的眉峰微动,还是绷着一张脸,问,“为什么?” “我回宫后就一直躲在香絮宫,躲在衣箱里,看到你送那条手绢给晴晴,我…不知道你原本是想要送给我的,其实我不是想误会,当初是我先离开的,我没资格说什么,所以…” “所以你原本打算偷偷离开?”凌允涵的脸突然黑得吓人,但是配上那半肿的眼就有点,呃,滑稽,“若不是朕接获上官回府的消息知道你也一道回来,你就打算再偷偷离开当做从来没回来过吗?!” 凌允涵说着用力地一拍桌子,殷言缩缩脖子,她也知道,他生气是应该的,那时候他在对崖拜托她不要离开,可是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他如今还愿意坐在这里听她说话就算是恩赐了。 “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宫朕可以杀了你!”凌允猛地涵怒吼,上官瑀几人在一旁听了立即齐齐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求求你饶了娘娘,娘娘以后再也不敢了。”凭儿和猪猪连连叩头,殷言看着心里难受,抬头看了看凌允涵,却不知能说什么,求饶? “殷颜颜,朕不会轻易饶过你,起码朕也不会轻易原谅你。”凌允涵一字一句说道,殷言低下头,是的,这是应该的,她那么离开他,能算得上背叛了。 “我知道,所以,你要生气,要责骂,都随你,我不会再离开了。”殷言眼里噙着泪光,这回是说真的,她真的不会再走了,就算殷颜颜还在又怎样,她还是要喜欢凌允涵,她再也不想要对着彼岸花想他,她要每天都见到他! “是么?”凌允涵冷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把将殷言拉过,殷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俯趴在凌允涵的大腿上了,这个姿势有点奇怪,殷言像只背部朝天的乌龟,被凌允涵压在腿上动弹不得,紧接着,凌允涵忽然扬起一只手,对着殷言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下去! “啊!!好痛!!”殷言忍不住痛呼,想转头又转不了,“三爷…啊!!” 凌允涵没等她求饶,第二下便重重地打了下去,上官瑀几人在旁边看着,都惊住了,皇上居然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打屁股!! 不过殷言叫得那么大声,大概真的是很痛吧,凌允涵绷着脸,想必是用上了劲,上官瑀有些不忍,走上前去,“皇上…不如…” “怎么?你心疼?”凌允涵冷眼睨他,嘴角带着冷笑,上官瑀知道这时候他不该说话,但是殷言…再要开口,晴晴突然有些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襟,眼中满是担忧,上官瑀只能默声。 凌允涵也没有停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了下去,每打一下,殷言便痛叫一声,不知打了多少下,凌允涵的手都泛红了,殷言早就痛得哭喊求饶了,“呜呜~啊!!呜我知道错了…啊!!三爷!呜呜~” 凌允涵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没有放轻,上官瑀知道他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殷言脸上哭花了,一个劲地哭喊,“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三爷…啊!!皇上!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皇上,求求你饶了姐姐吧,姐姐真的知道错了。”晴晴听殷言哭得可怜至极,皇上下手没有留情,她看着都痛,姐姐从小就身娇肉贵,什么时候挨过这样得打,晴晴忍不住便跪了下来求情,旁边的凭儿和猪猪一直跪在地上,一个劲给他磕头了,“皇上,就饶了娘娘这一回吧,娘娘真的受不住了…” “皇上,求求你,娘娘真的受不住的…” 给读者的话: 偶来感叹一句,咱们这评论区真和谐!还看到新生了,修,重心,还有小猫。嘻嘻~都亲一个先 又爱又恨 “呜呜~皇上…啊!!我…知道错了呜…”殷言哭得简直快没力气了,香叶在后院,听到哭喊声赶过来时,就见凌允涵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打着殷言的屁股,晴晴几人跪在地上求情。殷言哭得厉害,一个劲的求饶,脸上早就被哭花了,可怜至极。 香叶赶紧跑过去,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拉住凌允涵要落下的手,急道,“皇上,别打了。” “你敢拦着朕?!”凌允涵用力一甩,脸色寒雾,香叶被甩开,踉跄了几步,还是稳住了身子,忿道,“我带她回来不是为了被你这样折腾的!”虽然殷言玩得过分了,她也赞成凌允涵教训人,可是也不是选在众目睽睽之下挨这样的打啊。 凌允涵身形一颤,看着腿上委屈得只能低声呜咽的人儿,终于还是停下了手,放开殷言。殷言早就没了力气,凌允涵一放开,她身子就滑了下去,凌允涵原想接住她,手上又顿住了,好在香叶和上官瑀反应及时将她接住,殷言便软软地趴在香叶的怀中了。 “你离宫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最好能给朕拿出一个交代。”凌允涵硬着声音说道,看着殷言,眼中的悔痛一闪而过。 上官瑀看着凌允涵决绝的身影,有些心痛道,“皇上要交代上官可以替娘娘给!” “上官瑀。”殷言急急地拉住他,脸色哭得涨红,还是对上官瑀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说。 凌允涵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一阵揪痛,还是冷声道,“上官瑀,你带殷颜颜离开的事朕还没有与你算账,待下去杖刑三十,从今往后,南云侯不得踏入后宫半步。” 晴晴听着脸色一变,殷言也想求情,这回上官瑀是拉住她,摇摇头,温柔笑道,“我没关系。” 凌允涵看着两人,愤愤离开,刚走出西殿门口,就冲着门口的太监道,“还杵着做什么?去请太医!” 凌允涵看着自己打得红的手,刚刚,他打得太重了吧,不过,不好好惩戒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凌允涵一走,几人忙着查看殷言的情况,殷言哽咽着趴在香叶的怀里,脸色涨红,香叶叹口气,“你就该受点教训。” 殷言没有说话,香叶转头对凭儿和猪猪道,“你们去跟六殿下说一声,先把她送到房间躺一会儿,我给她上药。” “好好。”凭儿和猪猪闻言立即点头下去准备了,上官瑀扶过殷言,“我送她过去吧。” 香叶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一眼一旁的晴晴,晴晴脸上微动,还是轻声道,“侯爷,你要轻点,姐姐一定很痛。” 香叶微微扬眉,这个晴晴还真不是一般的善良,难怪殷言想要疼她,上官瑀对上晴晴的眼,眼眸微闪,点点头,将殷言轻轻抱起,然后一路走进后园。 玉笙寒帮昀若刚刚施完针,走出房门就见上官瑀抱着人进了房间,问香叶,“怎么了?” “凌允涵打的,半年多的怨气,恐怕没那么容易气消。”香叶淡淡道,又问,“你身上的药带了吗?” “没带。” 香叶环视庭院,正打算现摘些药草来磨,外头一位太监急急领着一位御医走来。向着两人行礼。 “参见西玉陛下,参见玉溪郡主。” 这几人一到南临就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宫里早就传遍了,玉笙寒摆摆手,“无需多礼。” “皇上让微臣带了宫里的愈伤珍品,请问是六王子殿下有事?”老太医背着药箱询问,香叶微微一愣,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个凌允涵,恐怕是又爱又恨的,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有劳太医,六殿下没事,把药交给我吧。”香叶对着老太医道,老太医有些踟蹰,玉笙寒冷眼一瞄,“怎么?信不过?” “不敢不敢。”老太医被这么一说连忙摆手,打开药箱将要送上,然后就被打离开了,香叶拿着药瓶,嘴角带着随意的笑,转头看到玉笙寒看着自己,微微一蹬,淡淡道,“你照看着点六殿下,我去给她上药。” 给读者的话: 这头迷你株队长乖乖席卷了评论区,那头雪忙着藏人,嘿嘿,迷你株开群1213o9118,要抢人要提意见都来报个到~~ 做人不怎么样 进了房间,就见殷言趴睡在床上,屁屁肿得老高,眼睫毛还挂着滴滴泪珠,想想之前,除了那一次殷颜颜把明贵人毁了容,凌允涵甩了她一巴掌,倒没见过凌允涵真的罚过她,虽然她能明白殷言不敢面对他的心情,但是凌允涵不能明白,身为皇帝,被妃子抛下,威严扫地,他没把她杀了也算是客气了。 不过香叶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没完。 凭儿和猪猪打了水给她洗脸,香叶看着一脸哭丧的人,淡淡道,“我来帮她擦药,你们都出去吧。” “香叶郡主,让我们帮忙吧。”凭儿和猪猪恳求,晴晴看样子也想留下,香叶摇摇头,走到殷言跟前,戳戳殷言的脸蛋,“你们还是出去吧,这么多人,这丫头脸上挂不住。” 凭儿看着床上一脸委屈又涨红着脸的人,只好出去。 几人离开后,香叶将屋里的炉火加旺,这才坐到床沿,轻轻掀起她的裙摆,问,“很痛?” “恩。”殷言哼哼。 “身体痛还是心痛?” “都有…”殷言讷讷道,“我没怪他打我,我要找他坦白的时候就做好心里准备了。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生气是应该的。” “看来你还没糊涂。”香叶轻笑,轻轻帮她拉下裤子,细嫩的腰肢下,原本白嫩的臀部这会儿充血的红肿,整个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殷言又忍不住呜咽道,“我没糊涂,他打我骂我都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打我,我以后没法见人了~” “不这样你怎么会长点教训。”香叶这会儿倒不心疼了,将老太医拿来的药打开,软膏带着清香凉透,凌允涵特意吩咐带的,倒也是珍品。 “我帮你上药,会有点痛,忍着点。”香叶说着用绒毛沾了些软膏,轻轻抹上那红肿的地方,殷言立即“嘶”地吃叫一声,“轻轻…” “很轻了。”香叶无奈道,手上已经尽量放轻了,那药膏抹上去,清透渗凉,殷言原本火辣辣的屁屁倒没之前那么痛了,趴在被子上,干脆闭起眼睛享受了起来,香叶看着有些无语,刚刚还哭闹得紧,这会儿倒享受了? “香叶。”殷言低声唤她,“我决定留下来了,不回去了。” “那‘病’要是作怎么办?你不是不想让他见到?” “是不想,不过啊,我也不想见不到他,所以我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 要是你能克制得住就不用逃了,香叶在心里叹道,只是没有说出来,她现在需要的是鼓励,“要不要我教你修心养性的秘诀?” “呃,也好,不过。”殷言欲言又止,转头看看香叶,弱弱道,“要是我变得像你一样冷情,三爷不要我了怎么办?” 香叶手上的绒毛刷的一下掠过那两片高原,殷言立即吃痛地憋声,“香叶,你谋杀…” 躺在床上的时候,殷言想,总会有办法的,她就不信她斗不过殷颜颜,不过看凌允涵今天的火气,也是能理解的,当初离开的时候没考虑太多,事后想想她跟上官瑀还挺像私奔的,这样算是给凌允涵戴了绿帽子吧,给皇帝戴绿帽子,这罪可非同小可,想来想去,除了厚脸皮,殷言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上好药,殷言在房里继续躺着,这情况叫她走回使臣殿怕是不可能的了,傍晚时候,昀若和玉笙寒过来看她,殷言看着昀若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变化,问,“玉笙寒,你是不是不行?” 玉笙寒同学一记寒冰冷冻,房里瞬间降温,“不是我不行,他失明不是一天两天,没有那么快能够复明。我现在只能每天帮他施针,慢慢打通阻塞的神经线。” “西玉陛下说,施针,再加上药剂调理,不能操之过急。”昀若眸中散着向往的光芒,殷言不禁轻笑,“最急的其实不就是昀若嘛,放心吧,虽然玉笙寒做人不怎么样,但是说到就会做到。” 昀若听着呵呵笑了,玉笙寒走过来拉起殷言一束头,扯着嘴角问,“做人不怎么样?我做人是哪里不怎么样了?” 挨打是特殊待遇 “啊!痛痛,我告诉你我是病人你还欺负我…”殷言唉呼着想抢回自己的头,玉笙寒看着她趴着的模样,冷哼一声放开她,昀若慢慢靠近床沿,脸上带着担忧,“听说皇兄打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当然痛啊,大冬天打人好痛的。”殷言直接哭诉,“你哥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狠?昀若,来来,告诉我,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打过你?” “这倒没有,皇兄从来也没打骂过我。”昀若讪笑道,“其实皇兄待人宽厚,从来也不轻易动怒,更别说动粗了,就算是底下做错了,皇兄的责罚也不会过重。” “呃,那他怎么就单单对我这么坏。”殷言哀叹,这是不是代表她是不一样的? “南临皇帝确实是个温厚的明君。”玉笙寒由衷赞了一句,殷言瞟他一眼,故意道,“那倒是啊~我们家阿涵跟某人可不一样,我可就从来没见过我家涵涵杀人放狗什么的。” “杀人放…狗?”昀若有些结舌,这词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不过这话也不能拿来形容皇帝吧。 “你见过我杀人了?见过我放狗了?再怎么样我都是学过法律的,你以为我会随便拿人命来玩?” “就算你没玩人命啊,你宫里的人天天对着你这么副冰山脸,大冬天里冻死的就不在少数了吧,说起来他们还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他们这会儿还在挨冻呢~这个冬天皇上不在家,这皇宫是多么滴温暖呀~” “你觉得是因为你吗?你…” “别跟她闹了。”香叶端着一碗热茶过来,睨了一眼床上的人,“她一动弹不了就找人抬杠解闷,净闹些没营养的话,装蒜装葱的。”那时候摔伤了脚也是净找人胡诌。 “香叶你这话不对,我一向只装蒜,从来都不装葱的…” 掰了一阵,殷言还是要回使臣殿去的,住六王子这里总是不好的。玉笙寒瞪着殷言,面露难色,殷言也同样仰着脖子瞪着玉笙寒,一脸应敌的模样。 香叶忍不住站到两人中间,“你们两个看够了?有必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香叶,那起码是你老公,你稍微表现得不舍一点行不?”殷言看着香叶,香叶冷眸微转,说得轻描淡写,“不就是让他抱你回去?又不是要怎样。” 玉笙寒阴着脸有些不快,就算是开始接受他了,可是把他这样往外推还是让人不快,殷言叹了口气,“你不怎样,我有怎样耶~人家都还没跟涵涵和好,要是被看到,然后让人大做文章,三爷一怒之下把我打入冷宫,永不生…” “你想象力可以再丰富一点。”香叶打断她的话,笑,“而且永不生是坠入十八层地狱的人说的。” 殷言结舌,瞪向玉笙寒,玉笙寒同样瞪向殷言,末了又看看香叶,终于像做了决定似的,走到床边,一步一个脚印,那表情就像她是他的杀父仇人,看得殷言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玉笙寒伸手,拉过一旁的棉被,殷言吓得缩脖子,下一秒那棉被便罩在她头顶。 “啊啊!玉笙寒你做什么?痛!”殷言怪叫着。 玉笙寒直接把她包好,然后扛上肩,这样既不会碰到伤口也不会太暧昧,香叶呆愣着站在一旁有些咂舌,玉笙寒看了看她,“怎么?回去了。” 玉笙寒同学一手扛着一条毛毛虫似的殷言,殷言好不容易露出个头却是脑袋充血,忍不住抓狂,当她包袱吗?!这么扛法! 香叶看玉笙寒扛得像个搬运工似的,眼中流过若有似无的笑,脚步姗姗便跟在了后头,其实她原本是打算让玉笙寒就像上官瑀那样抱着回去,她以为没什么所谓,可是看到玉笙寒这样避嫌,却觉得,有些开心。 凭儿和猪猪自然跟在后头,昀若也不留她们,有她们照顾殷言也好让人安心,几人刚走出西殿,就看到殿外有一顶车辇候着,小贵子站在外头,看到被西玉国君扛在肩上的殷言不禁有些愣住,还有些,好笑。 给读者的话: 下大暴雨了,某株连更两章,趁早溜了,那谁谁,抱完还我了,我赶着带我家涵寒,溪溪他们回家避雨呢 祸害遗千年 “小贵子公公,皇上让你来的?”香叶看到小贵子就有些了然了,殷言闻言眼中当即放光,带着期盼,小贵子原本还想笑,可是一提起这个他就垮下脸来了。 香叶有些疑惑,这才看见小贵子手上的圣旨,小贵子苦笑一声,拿出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殷氏女殷颜颜,半年前私自离宫,不守妇道,其言行举止有待教化,但念在其有悔意,今暂遣天清宫,日后朕再作处理,钦此。” 香叶愣住,玉笙寒没有说话,殷言看着几人,疑问,“天清宫?是哪?” “冷宫。”香叶淡淡回答,转头看着殷言,眼中有些担忧,又望向小贵子,“小贵子公公,殷言现在有伤在身,我能不能去天清宫照顾她?” “这个,香叶郡主,皇上说了,不准任何人前去照料,娘娘的两位丫头也要继续留在西殿伺候着六殿下。” “那我要自己一个人在冷宫里了?”殷言弱弱地问他,小贵子看着他,很艰难地点点头,殷言倒没有怎么激动,脸色平静地看着小贵子身旁的车辇,问,“那个是替我准备的?” “是,娘娘有伤在身,皇上准许御医送药疗伤,只是冷宫清寒…” “没事的,小贵子,我接旨。”殷言倒是没有太矫情,拉拉玉笙寒道,“玉笙寒,放我下来吧。” 玉笙寒看了看她,还是将她轻轻放到车辇之中,里头放着软垫,殷言反趴着,手上拿着圣旨,转头对香叶笑笑,“我都说了要永不生了,不用担心啦~我又不是伤得多重,会照顾自己的。” 香叶看着她无所谓的笑脸,将方才的药膏递给她,“自己小心点,要是有事就托人带个话,我们暂时不回去了。” “恩。”殷言握着香叶递过来的药膏盒,小心藏在怀里,小贵子看了看,替她放下帘布,高声道,“起。” 殷言被抬走了,一句笑语成真,她自己可能也没想过吧。香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玉笙寒看着香叶,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冷言道,“殷言是祸害。” “你想说祸害遗千年?”香叶挑眉看他,玉笙寒不置可否。香叶叹了口气,罢了,凌允涵也不见得真的要怎么为难她,顶多就让她一个人受点苦。 那头凌允涵扔下奏折,自言自语道,“殷颜颜是个妖孽。” 一下午,脑子里都是她勾着他的脖子印下的吻,这算是代表请求原谅吗?她当真以为这样将人戏耍之后就能不了了之,既然她敢承认自己就是殷颜颜,她就该想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她趴在她大腿上一个劲哭喊的声音一直盘绕在他脑子里… 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皇上,你真要将娘娘打入冷宫吗?”黎尚铭在一旁问道,凌允涵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无奈,“不然?等到大臣们知道殷颜颜回宫的消息,势必不会就此罢休,倒不如朕先一步堵住他们的嘴。” “娘娘没有告诉和皇上解释什么吗?”黎尚铭知道其实他不该过问,当初殷颜颜和上官瑀私逃出宫,他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若是她肯说那还好。”凌允涵低喃一声,想到殷颜颜拉住上官瑀的样子就让他觉得不快,平抚了一下心情,又转向黎尚铭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就让她在冷宫里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 “那么皇上,关于西玉国国君的事…” 说起这个凌允涵就生气,“殷颜颜既然已经承认她非秦皇妃,那与西玉国君就无任何瓜葛。” 虽然是没瓜葛了,但难保两人有所暧昧,殷颜颜既然能说动堂堂西玉国国君和她合谋演戏,他们的关系一定也是非比寻常,把殷颜颜和他隔开,他也能安心点。基于这点,凌允涵觉得把殷颜颜遣迁冷宫的决定还是挺英明的。 “皇上明鉴。”黎尚铭讪讪应道,不过他想问的是,“皇上,那香叶郡主…” “香叶与殷颜颜素来有姐妹之谊,朕已下旨不让香叶等人进冷宫探视,殷颜颜没了倚靠,只能安安分分待着。” “皇上明鉴。”黎尚铭其实想说的是,“关于玉溪王爷…” “玉溪王是香叶的兄长,想必与殷颜颜也是相交甚匪浅,可是他同样无权干涉朕的处置啊…” “皇上!”黎尚铭忍不住大声打断他,凌允涵转头看他,脸带迷茫,“爱卿还有什么问题?” “皇上,臣想问的是关于西玉国君等人,虽然没有明确目的,但也是堂堂一国之君,理应以使臣之大礼相待。”黎尚铭有些无语,他明明只是想问他关于这几位西玉国重要人士的安排,怎么知道皇上每句话都要扯到殷颜颜身上去 给读者的话: 那个,还是涩看到偶的重要性,灰常不错,株现在是每天四更哦,这个,是极限来的 冷宫之道 “呃,关于这个嘛…”凌允涵脸上闪过一阵促狭,清咳两声道,“这个朕自然是考虑过的,是应当以使臣之礼相待,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安排,切记不可怠慢西玉国君。” “臣遵旨。”黎尚铭看了看凌允涵,眼中压抑着笑意,又微微拘礼,“皇上,若没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恩。”凌允涵点点头,没错过黎尚铭眼中那抹笑意,分明就是笑他会错意,尽惦记一个殷颜颜,凌允涵暗骂,“殷颜颜,果然是个妖孽!” 再说殷言被一路抬到冷宫地段,在天清宫停下,宫女立即将她搀扶进去,小贵子在一旁解释着,“皇上只是让娘娘在这里思过,过阵子就会让娘娘出来的,娘娘无需太过担心,这宫里小贵子已经派人打扫过了,娘娘可以安心养伤,一日三餐还有伤药,小贵子都会让人按时送来。” “小贵子,谢谢你~还是你对我好~”殷言转头唉呜,小贵子瞧着她那副搞趣的模样只觉得熟悉,嗔视一眼,笑道,“娘娘还知道小贵子好,小贵子也就算没白忙,不过娘娘可切记别再惹恼皇上了,这半年来皇上过得可不好,娘娘若有需要可以让送膳食的太监和小贵子说一声,想吃水果或是宵夜小贵子再吩咐人送过来。” “呀呀,小贵子你真是了解我,你知道我一天都离不开水果。”殷言甜笑着,一脸讨好,小贵子轻笑,“娘娘放心,保证每天送上一些水果。” “小贵子你看这时候还有没有西瓜?” “娘娘,西瓜那是夏天的水果,现在可是,冬天。”小贵子一脸看到鬼的模样,殷言讪讪笑着,“我当然知道,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神通广大的给我弄到一颗西瓜。” “这小贵子可办不到。”小贵子一脸无可奈何,殷言被搀扶着进了院子,刚走进去,就见房里走出一人,一拐一拐的,看到殷言压抑着一脸的激动。 “娘娘~”湖水怯怯唤她,当初她就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殷言误会离开的,殷言看到湖水,高兴得紧,张开手臂就要抱抱,“湖水姐姐,好想你啊~” 湖水听见她这一称呼,什么心慌都没了,一拐一拐地急急走过去,殷言疑惑,“湖水姐姐,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石头砸到了。” “其实是被皇上拿桌上的镇纸砸到了。”小贵子小声补充,湖水立即瞪他,“小贵子,多嘴什么!” “皇上砸你?他什么神经?”殷言脱口便道,湖水和小贵子闻言立即变了脸色,这话被人听了作话柄就不好了,两人将殷言搀扶进房里便把太监宫女遣回去了。 殷言看着房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且应有尽有,还真是…这还像是冷宫嘛~ “我刚刚在炉子生了火,这里的床褥都是新的,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要是太冷柜子下面还有备用的床褥。” 给读者的话: 可怜,偶正庆幸上官和昀若好好的没受觊觎,没想到转眼也被人抱走了 冷宫之道2 湖水一一解释着,殷言顿时觉得眼眶微热,顿时就泛红了,“湖水姐姐,你们…对我太好了。” 湖水和小贵子都愣住,只是笑道,“娘娘说什么话,我们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呀~” “我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你们不怪我还对我这么好…” “娘娘,若说对娘娘最好的也不是咱们,娘娘一声不响地离开半年多,最难过的也不是咱们…” “湖水姐姐,你还没说,皇上为什么要砸你的脚?” “皇上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昨夜,皇上惦记着娘娘和西玉陛下一间房…”湖水说到最后有些支吾起来,殷言顿时明了了,哦了一声,怕她跟别人睡了?嘻嘻,真是可爱~ 等等,昨晚?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昨晚那个黑影,还有那股香味!殷言终于联系起来了,昨晚她好像有打到那个黑影,今天看到凌允涵的眼睛好像就是肿肿的,该不会真是她打的吧? 要真是那也不能怪她,谁叫他吓人呀~ 殷言自我安慰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神秘似的,“你们说,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有人找我麻烦怎么办?” 有些人,指的就是容妃嘛,想当初她一被贬宫女她就迫不及待来给自己长教训,现在她有伤在身,她可不想任人宰割啊~ “这个娘娘尽管放心,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门口有守卫守着,娘娘要是真有什么事可以喊人。” “哦。” “娘娘,天色不早,咱们还要回去给皇上复命,就先离开了。”里的东西都备齐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殷言对两人笑笑,“恩,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得掂。” 两人离开,这宫里就只剩下殷言,原本这就是冷宫,虽然收拾过,也难免冷清,再加上深冬,殷言觉得自己都有些萧条了。 叹口气,今天折腾得有些累了,就先睡下了。 香叶和玉笙寒回了使臣馆,玉溪王和香奈儿正在嗑瓜子,看到两人有些疑惑,香奈儿问,“我的阿迪达斯呢?” “被打入冷宫了。”香叶说得轻描淡写,两个差点被瓜子呛到,“什么?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打入冷宫去了?!” 香叶只好说了去了西殿后的事情经过,只说殷言自己承认了身份,然后被凌允涵打了,也没说怎么打的,接着就被遣送冷宫去了。 两人一边听着一边不忘喝两口茶,不能怪他们,怪只怪香叶说得太过轻描淡写,让他们没有那种跌但起伏的激动感。 “小香香,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她啊?”秦溪咬着瓜子问,香叶冷冷一笑,“因为想想那丫头不值得同情。” 香叶知道凌允涵不会为难她,顶多会让她受点苦,所以她不担心,她倒觉得殷言就该受教训,替她疗伤的时候她问过殷言,既然她并不相信凌允涵和殷晴晴有暧昧,顶多只是觉得不舒服罢了,她谎称自己是秦皇妃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凌允涵,这些似乎都说得过去,但是她就是觉得还有什么。 殷言那时便很老实地交代了。 “香叶,你不觉得三爷好像变胖了么?”殷言很认真地反问香叶,香叶当时就愣住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殷言下一秒就哭丧着脸道,“我一直以为他起码会消瘦一点,你看我每天想他我都瘦了,可是他一点都没瘦,而且还变胖了。” 香叶当时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凌允涵真的好可怜,对上这么一个家伙。 冷宫的一天 “殷小姐,您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冬天?”香叶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说道,“你自己都包得像颗球似的,他当然也穿着厚衣服啊!!你居然说他变胖…”香叶在想,凌允涵要是听到她在埋怨这样的原因,或许会把殷言当场掐死也说不定,再不然,他自己一头撞死,眼不见为净。 这边听完香叶“轻描淡写”的解释,香奈儿和秦溪同时一摔瓜子,“丫的确实不值得同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现在这样子我们也走不了。”秦溪坐了下来,继续嗑瓜子,香奈儿也坐了下来,“那个凌允涵什么时候才要放人?该不会要关她一辈子吧。” “那倒不可能,不过,香奈儿。”香叶觉得有必要说一句,“殷言大概没打算回西玉了。” “什么?!”香奈儿闻言立即跳将起身,“她不准备回了?!那个殷颜颜都还在她不回去留在这里想杀人啊?” “香奈儿,人家殷颜颜也没那么可怕,又不是说她一出现全世界都要逃跑了。”秦溪弱弱地说了一句,“而且,你不是舍不得殷言吧?” “什么话,我舍得她我才不会大老远跑过来,我跟你说,反正那皇帝现在恨死她了,她干脆跟我们回去,一起过日子多自在啊,香奈儿和阿迪达斯同台合作,一定再度掀起名牌浪潮。” 香奈儿此时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把摇钱树一起拐回去,比在这里受罪要好得多不是嘛~ “香奈儿。”秦溪忍不住唤她,“如果你想让客人每天听她唱那些惨兮兮的悲伤情歌的话,你尽管把她给带回去,保证不出三天,这天使阁就坠落成悲伤地狱了。” 这话一出,香奈儿立马僵住,大拍桌子,她敢?! 不过话说回来,就看她对着彼岸花唱歌那劲,花都快给她唱死了,更别说人,不过要说谁最先壮烈牺牲,那一定就是凌允涵,有个人整天对着地狱花唱彼岸,你想不去彼岸都不行了。 搞掂这头,咱们再去看看殷言那头吧。 清晨,殷言趴在床上睡得香熟,全身卷得像条毛毛虫,殷言睁开眼睛,看着无人的宫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娘娘,小贵子公公吩咐奴才给您送早餐,还有御膳房刚端来的汤药。” 殷言伸出一个脑袋,眼也不睁懒懒道,“麻烦你了,放着吧。走好。” 外头的小太监有些顿住,静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娘娘,小贵子公公吩咐要顺便看看娘娘,娘娘是否需要传太医?” “唔,不用了,我还没起床呢,你先回去,就说我没事儿,路上滑,小心走好。”翻了个身继续睡 门外的太监又是一愣,还是点头放下东西离开了,走出宫门忍不住就笑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位主子这么有礼貌的,居然还叫他小心路上滑。 殷言趴了一晚上,其实也睡得腰酸背痛了,不过就是懒得起床,又窝了一阵,外头日上三竿了,殷言这才折腾着爬起身,屁屁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勉强下得了床,穿好衣服,再披一件暖裘,这才走出房门,门口处搁着一个食篮,这会儿东西全冷掉了。 殷言到院子打了冷水洗脸,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另一处,她记得湖水说过这里有个小厨房,她要把东西热一热先,虽然她不喜欢喝药,不过要先把身子养好才有精神应付这里的生活,小厨房虽然简单打扫过,但是许久没有人用过,显得有些死气。 殷言看了看一旁的柴火,大概是湖水觉得她可能会用到才让人准备的,殷言烧了柴火,把东西一一热锅,身子有些无力,花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端着东西吃了起来,靠在厨房的灶头,一口一口慢慢咀嚼,吃完了再把汤药热了一下,这里没有蜜饯,殷言喝得难受,刚喝完汤药就忍不住趴在厨房里干呕起来,顾不得冷就灌了一杯冷水,让她全身鸡皮疙瘩直起。 早餐好不容易搞掂了,殷言走出厨房,胃里凉凉的,还直犯恶心,突然看到门口处又放了个篮子,里头是几个苹果,殷言笑笑,洗了个苹果吃,正好能把药的味道盖下。 殷言在房里的暖炉加了火,然后躺到床上,趴下。 午间,又有人送饭来,顺便把早上的盘子收走,殷言趁着菜没冷掉赶紧吃了,懒得自己再折腾,至于那药汤就别指望她喝了。 百无聊赖的趴了一下午,晚间,小太监来送饭,看到那碗没动过的汤药,忍不住问,“娘娘,这药…” “你跟小贵子说我会擦药,汤药就别送来了,我喝不下。”殷言笑笑,“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的告退。”小太监低头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殷言吃过饭,勉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算是饭后散步,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回了房间,睡觉,在冷宫的第一天就这么过了。 药被送回来,小贵子说知道了让赶紧人下去,里头凌允涵问道,“什么事?” “皇上,是冷宫送饭的小太监,说是娘娘不肯喝药了。” “哼,让她调养还不识抬举。”凌允涵冷哼一声,顿了顿又道,“下次送药的时候带上一点蜜饯,她再不喝连饭也给她省去得了!” 一旁的湖水听了直叹,明明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这么说,还不是怕娘娘不喝药。 给读者的话: 乖乖大队长,,内部敲定“迷你株”,嘻嘻~ 他就只是个送饭的 再说那小太监离开洺溪殿,就见凭儿和猪猪等在外头,见到他就直接拉到一边去,悄悄问,“颜妃娘娘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动弹不得?” “这倒不至于,娘娘就是趴在床上,看来也下过床。” 小太监回答着,凭儿和猪猪又仔细追问,小太监只好把今天的情况都说了一下,说到早上送饭的时候娘娘还没起,两人立即一脸责备,“你怎么能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不把娘娘揪起床她一定舍不得起床,那娘娘早上吃的可都是冷的了。” “不行,明天你在食盒下面加个火炉子热着,娘娘睡醒才能吃热的。”猪猪直接说道,小太监一脸为难,“两位姐姐,奴才送饭的,哪来弄多个火炉子…” “明天我们给你带,娘娘早上爱吃清淡点的,明早我们给准备点好吃的,你帮着给娘娘送去吧。”两个丫头说得欢喜,径自决定后,径自离开,留下小太监一脸好笑,个个都把娘娘当宝,从来也没见过哪个被送进冷宫的还有这般待遇~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后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太监转头,却见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大冬天的扇着扇子一派潇洒,看到他立即清咳两声,“咳咳,你就是负责给天清宫送饭的小太监是吧。” 是啊,他就只是个送饭的,怎么这么多人找他? “大人,奴才就是。” “那个,颜妃还好吧,会不会病恹恹的?” “娘娘似乎还能下床,就是脸色差了一些。”小太监如实道,这位大人看起来也是了不起,不过不知道跟那个娘娘是什么关系。 “脸色差了?她有没有说什么…”秦溪皱皱眉,话没说完,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一拍,香奈儿从后面跳了出来,“我说你一个男的怎么啰哩啰嗦的?!” “香奈儿!!”秦溪怒吼,每次都跑出来破坏他的形象! “我说小哥,那宫里的是我一个姐妹的姐妹,当然也是我的姐妹,她怎么样?会不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呃,这个,娘娘就是脸色差了一些,有些没精神。”小太监看着这突然跳出来的女子,惊惊咋咋的,而且怎么她们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没精神?我看她就是太无聊了。”香奈儿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陶笛,递给他,“这个,帮我交给她,让她打起精神来。” 香奈儿说着又推了推秦溪,用眼神示意他,秦溪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掏出一袋银子,轻笑着塞到那小太监手里,“公公,就麻烦你了,这个请公公喝茶。” “呃,这,大人客气了,小的应分的。”小太监推辞不了,只能收下,秦溪又道,“颜妃就劳烦公公照看着,如果她还有什么需要请公公跟本王说一声就好。” “这个小贵子公公已经交代下来,娘娘想要什么都不可怠慢。”小太监汗颜,每个人都来这么交代,看来这娘娘也不会在那冷宫里呆上多久的。 小太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秦溪弱弱问道,“请问,您是?” 秦溪一甩扇子,笑得潇洒,“本王乃玉溪王,是颜妃娘娘的好友。” 香奈儿看不顺眼的一把扯过他的扇子,自己摇了起来,“虚伪。” 两人说着闹着离开,小太监看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不禁惊愣,玉溪王?!那不是西玉国的王爷?!天呐,这么个人物,居然跟他一个小太监说上话了,这个颜妃,果然是不简单的! 第二天,殷言早早爬起身,裹得一身暖烘烘的,靠在炉子旁边取暖,小太监来送的东西的时候,见到她居然已经起了,有些惊讶,还是乖乖把食物送上,“娘娘,您的早膳。” 殷言看着摆在小炉子上的食物,轻轻一笑,“哇~真是太有才了,这炉子我喜欢,暖烘烘的真不错。” “这是两位宫女姐姐担心娘娘的食物变冷,这才让奴才送上一个炉子。” 给读者的话: 关于怎么送砖的问题,亲们可以去看热门评论处186楼,牛牛写有gg注册步骤,再点击“金砖”然后登录就可以咯~ 小七子 “宫女?是凭儿和猪猪吧,这两个丫头真贴心,麻烦你了小公公,从膳房端到这边来很重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七子。”小七子尊敬道,殷言当时便忍俊不禁了,“哈哈~小妻子!原来你嫁人了~哈哈~还是小妻子。”殷言笑得毫无形象,小七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急道,“娘娘,不是小妻子,是,奴才排行老七…” 殷言又大笑了几声,终于停下大笑,看着他约莫昀若的年纪,脸蛋倒是挺憨实稚嫩的,就是可惜年纪轻轻进了宫当了太监,“小七子,我看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东西能谢谢你,你要是不介意就陪我一起吃早餐怎么样?我现在也不是娘娘,你也不用老是那么毕恭毕敬的。” “奴才不敢。”小七子闻言立即跪了下来,“奴才怎么能和主子一道用膳。” “我说地上凉你快起来!”殷言急道,伸手就想扶他,小七子怕她动到伤口,忙起身,“娘娘要小心修养着,这些都是小七子的分内工作,小贵子公公也说了要好好照料着娘娘。” 小七子心里其实是很感动的,就算现在是被打入冷宫,但是那些个其他主子他也是见过的,一个个嚣张蛮横,又能有几个像这位主子一样礼貌又不拘小节的,更别说后头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也没有恃宠而骄不是吗? 他进宫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颜妃的传闻倒是听过的,颜妃先前蒙骗陛下,而后又千方百计争宠,半年前更是私逃出宫,后宫之中什么话都传遍了,什么不守妇道,什么不择手段,什么心狠手辣,什么装媚妖娆。这些,跟眼前这位娘娘完全搭不上边啊,就算是被陷冷宫,也是这般的从容淡定,这种气质真是让他敬佩! “咦,我说了不要喝药了,怎么又端来了?”殷言苦下脸来,小七子忙打开盒子里另一个包着蜜饯的纸包,说道,“娘娘,小贵子公公知道娘娘不爱喝药,特意让奴才送上带了蜜枣让娘娘配送。” “几颗蜜枣就想收买我喝药…”殷言一脸不屑,她昨天可是差点恶心死了,不过看着这个小太监,殷言忍不住问,“那个,小七子,我不喝药会不会有人怪罪?” “娘娘不肯喝药,这个若是有人怪罪也是怪罪底下的人没有办好…” “行!”殷言干脆打断他,又是一派豪气冲天,“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我给你面子,吃完饭就喝了它。” 小七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娘娘是怕他被人怪罪才乖乖喝药的?他听她说这样的话,不知怎的,竟觉得自己挺重要的,这宫里还有人会顾念到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奴才。 “娘娘,奴才多谢娘娘。”小七子一个激动又跪了下来,殷言忙伸手拉他,“我说你别跪了,我这会儿伤着拉不了你。” “奴才不跪奴才不跪了。” “叫小七子。” “咦?” “别叫奴才了,以后叫小七子就好。”殷言威慑道,小七子有些惶恐地看着她,良久才低下头道,“小七子知道了。” “对了娘娘,有人托奴…小七子送上这个,她说是您姐妹的姐妹,也是您的姐妹。” 小七子将一只六孔陶笛送上,殷言接过,笑着哼哼,“什么姐妹的姐妹,我跟她可是名牌姐妹。” 送饭有规矩,不能在宫里逗留太久,小七子只能离开,殷言吃罢饭,又喝了药,摸着陶笛不太熟练地吹了起来。总算是能够打一点时间。 今天精神挺不错的,虽然是一个人,不过好在她以前就挺宅的,困不了她的,就这样过了几天,殷言的屁屁的伤也算好了,现在也能屁颠颠走动了,小七子每天都送东西过来,还有一些小玩意,大都是香奈儿收罗来的,这天天气转暖,殷言也不闷在屋里,靠着宫墙边的院子,吹陶笛。 曲子是在西玉的时候,那次一行人出游,香奈儿教的《森林狂想曲》,有大自然的味道。 给读者的话: 要是有先来后到就不用成立gg大抢队咯~修和dicky一起抢上官去吧。 隔墙的狂想曲 轻快地笛音起奏,伴着虫鸣声,愉悦清脆,遗憾的是没有琴音做伴,但殷言听着这曲子已经心情愉快,跟着曲子一起轻快着,突然,宫墙的另一边传来另一阵的竹笛的声音,接着还有二胡的声音!还有琵琶! 名牌军团大合奏! 殷言停顿了一会儿,立即重新吹奏起来,竹笛的声音,伴着琵琶声,细细碎碎,欢快不已,殷言的陶笛衬着竹笛的声音,笛音主打着节拍,然后乐声一转,转为二胡,再接上琵琶的琴音,相映成曲,交织着,趣味不已。 墙外似乎又传来一阵声响,伴着一阵阵烤香味。 “这条就是阿呆啊,终于给我钓上来了,皇帝的鱼我还没吃过呢,一定很珍贵。”香奈儿的声音。 “这条小黄可是我预定的,你别跟我抢。”秦溪的声音。 “要是让皇上现你们把鱼抓来吃了你们就准备卷铺盖逃跑吧。”香叶的声音! “我不要那条蚯蚓。”玉笙寒的声音。 殷言忍不住了!兴奋地笑嚷,“我说你们几个偷鱼的,我还没出手你们居然给我插队!留一条给我啊!” “哎呀,大白天怎么好像听到贞子的声音?”香奈儿的声音很是幸灾乐祸,“这鱼烤出来真香,冬天就最适合烧烤了~” “不错不错,那皮烤得脆黄脆黄,看见都要流口水了。”秦溪在外面戏笑,“殷言同学要不要来一口啊?” “你们一个两个没良心的,就知道落井下石…”殷言正要来个仰天痛斥,突然一个篮子从另一边墙上伸过来,香叶的声音带着点暗笑,“这条阿呆给你了,别哭鼻子了。” “呜,香叶~就知道你对人家最好了,我巴不得现在就翻过墙去狠狠亲你一口,啊,好烫呀~”殷言边说着边把篮子取下来,里头是烤得香喷喷的阿呆,殷言满心的欢喜和满满的感动,这几天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心可以很平静,但还是比不过这些人一起玩闹,陪在身边的感觉。 虽然隔着一道宫墙,但是却阻隔不了她们的声音,她们的音乐,她们还可以一起吃着偷偷钓来的鱼,一起嬉闹。 炊烟袅袅,在皇宫的上空漂浮着,温暖这个寒天。 侍卫赶过来,玉笙寒摆着架子将人喝退,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吃了鱼赶紧就溜了,听说西玉国使臣们把皇上的鱼吃了?谁看到?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别乱说嘛~光凭那几条“尸体”,你知道那就是皇上的鱼?你验过dna吗?! 其实有个人看到,不过他不说,因为他一直在暗处看着,看那几人怎么陪她,怎么哄她,怎么关心她,怎么和她合奏出那么美丽的乐章。 凌允涵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殷颜颜了,她跟那群人,照理只是相识半年不到,但是却是熟稔得仿佛十几年的老朋友,让他吃惊,让他羡慕,更让他...嫉妒。 凌允涵转身走到天清宫的门口,这里这么的冷清,她却还是可以笑闹,她难道不会觉得孤独寂寞,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陪伴自己吗? 门口的守卫见到是自家皇上,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凌允涵这几天没来看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原本是想让她受点教训的,可是听太监说她每天过得平平淡淡的,也没有哭闹也没有寻死腻活,凌允涵想到这里不自觉就笑了,他怎么忘了,殷颜颜是妖孽啊,她的反应不能和常人作比较的。 “呵~”殷言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往手上吹着暖气,又对着陶笛吹了几个音,又独自傻笑起来,然后走到院子那棵萧条的大树下,捡起地上的瓦片往树上一笔一笔地刻画着,嘴里哼着那森林狂想曲。 刻了q版的长美眉和一个板着眼的q版头像,然后在旁边写上,香叶&玉笙寒。 下面再刻两个小人头像,再写上香奈儿vs秦溪。 再下面是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可爱美眉,手上的瓦片停顿了一下,站在院口的凌允涵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觉愣了一下,手上不禁揣紧拳头。 教训 殷言又拿起瓦片,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慢慢的,一笔一划地画上另一个公仔,她故意把公仔画了个竖着眉头火的模样,殷言对着头像呵呵直笑,这还真是凌允涵叫她名字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呢~ “好了,你就是凌允涵~我是你旁边的美女,请多指教。”殷言对着树上的公仔嘿嘿直笑,凌允涵看着她那副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 殷言猛地转头,凌允涵则猛地收起笑容,板起脸来,唤她,“殷颜颜。” “皇上,您来看妾身啦?”殷言佯装一脸害羞似的低下头,凌允涵顿时一脸无语,“殷颜颜,看来这冷宫的生活没把你装模作样的本事给磨掉。” 殷言其实也只是兴起地想逗逗他,差点忘了这会儿她还是背叛者的身份,凌允涵还没原谅她呢,收起刚刚那副爱装的模样,殷言看着凌允涵,轻声问,“三爷,你来看我吗?” “朕听闻这附近有人烧东西,殷颜颜,你若是想见朕大可让人来通报一声,无需大费周折的弄出那么多事来。” 殷言听着凌允涵的话一愣,她确实是想见他的,不过,这会儿怎么觉得凌允涵变得有些自恋了?他怎么会觉得是她弄出来的事~ “三爷,你是不是…” “殷颜颜,你希望朕原谅你么?”凌允涵打断她的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殷言突然想起她被贬宫女的那一次,刚被欺负完就被凌允涵叫去问话,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捏着她的下巴。 “恩。”殷言点点头,凌允涵突然哼笑一声,“你说的。” 凌允涵说着突然便将殷言横腰抱起,殷言有些吓住,身体变得僵硬,凌允涵抱着殷言直接往屋内走去,随手便将她扔到床上,殷言心里有些揪紧,看着凌允涵,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凌允涵,你…” “你不是想让朕原谅你吗?既然如此,只要将朕伺候好了,朕自然原谅你。”凌允涵说着既要压下来,突然,一只手弱弱地举了起来,殷言一脸无辜道,“那个,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不,不过你不觉得这方式有点俗?” 不用怀疑,殷言被凌允涵扔上床的时候,关心的就是这个的问题,凌允涵俯视着她,突然有些无语,不是,他对着她经常性无语了。 “其实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生气,不过这种羞辱人的方法真的有好多人用过了,你要不再想想别的?人家说虐也要虐得有深度,不过虐的最高境界其实是虐心呀,可是其实我也不排除你是因为想我了所以才想要我服侍你,不过这种话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太好意思…” “殷颜颜!!”凌允涵终于吼她,和从前的不同,带着愤怒和哀痛,让殷言慑住,不敢再开口,凌允涵瞪着她,良久,突然伸手将她拽下床来,殷言的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生疼,凌允涵冷眼瞪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忽悠朕很有趣?殷颜颜,你以为有香叶,有玉溪王,还有一个西玉皇给你做后盾,你就可以悠游自在地等着朕把你放出去?所以还能说这样的话来忽悠朕?!” “我没有…”殷言怯怯道,她承认她是喜欢逗他玩,但是,她也知道他在生气,她也想乖乖的让他泄,但是她不希望以后两个人会为了这种事心里留下疙瘩,所以才说那种废话糊弄他,可是,她真的没有仗着香叶他们就为所欲为。 “你以为他们可以在这里逗留多久?还是你想要跟他们再次离开这里?!” “我没有!”殷言眼里噙着泪水,凌允涵的语气很重,殷言觉得有些委屈,她是不是做错了好多事?“我没有把他们当后盾,我也没想过要离开,我要留在这里,凌允涵你相信我,我不会再离开的。” “相信你?”凌允涵甩开她的手,眼中冒着寒意,“你当初也说过朕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信你,可是那天在崖边,朕苦苦哀求于你,你连看也没有看朕一眼,你说过的话,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吗?!” 给读者的话: 除了刻涵涵还是只能刻涵涵~嘻嘻 清白 殷言只能僵在原地,对于凌允涵的话,她没办法反驳… “别忘了,当天是你亲手,将你和朕之间的桥梁斩断的。”凌允涵冷着脸看她,殷言身子颤抖着,凌允涵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她都记得的,甚至,每次想起凌允涵在对面那么呼喊她,那么无助,想到那个声音她就觉得心痛不已,香叶说的没错,她本来就该受点教训,是她说话不算话。 “凌允涵,我说喜欢你,要让你相信,那些话都是真的…” “朕不想听你的胡话。”凌允涵一咬牙,转身,不想看她在眼眶里打转着又即将滑落的泪水,事到如今,眼泪就能挽回一切吗?那他这半年来,又算是什么!到头来她还是把自己当做傻瓜一样耍着玩! “凌允涵,三爷…”殷言拉住他的衣角,很想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全都梗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殷颜颜,这样的问题,她要怎么解释… 凌允涵甩开她的手,决绝地迈步,走出房间,然后消失不见,留下殷言一人。 她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跟他坦白,殷言蹲下身子,把头埋在手臂之中,她没有仗着有玉笙寒他们撑腰就觉得被原谅理所当然,要是她早那么自视甚高,她就不会直到半年后才知道,凌允涵也是喜欢她的。 小七子来送饭的时候,屋里冷冰冰的,没有加炉,也没有关窗,殷言就那样一个人坐在床底,着呆,像是哭过了,小七子吃了一惊,放下东西,连忙走了过去,担心道,“娘娘,地上冰凉,别受寒了才好…” 殷言看了看他,嘴角勉强扯动一抹微笑,“小七子啊,东西放着吧,我晚点再吃。” 小七子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担忧,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帮她把窗关好,然后加热暖炉,殷言呆呆看着小七子忙碌着,还是道,“时间快到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小七子。” “娘娘…这是小七子应该的。”小七子还是没问出口,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殷言,还是关上门离开。 殷言不知道,其实今天见过凌允涵之后,她不知道这样等他原谅是不是对的,她原本以为静心等待总会好的,可是凌允涵好像越来越生气,她什么都不做真的好吗? 自然是不行的。 殷言抬头,刚刚,谁在说话? 我怎么能过这种日子?这种的日子才不是我要的。 房里没有点灯,殷言这才现这间房,黑得有些吓人,凌允涵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就算做错了又怎样?他也打过了,他凭什么还要把自己困在冷宫里,不让人来探视,也不让人靠近… 殷言的心口似乎有些热,呆呆地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突然之间透出一股寒意。殷言的心忽冷忽热的,正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殷言一下子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手心微微冒汗,不敢呼吸。 门口突然有了一些动静,殷言肯定了,门外真的有人!是凌允涵吗? 吱呀一声,很小的声音,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殷言直直地站在床边,忘了动弹,只知道,那个黑影,高硕,却不是凌允涵!! 黑影大概是以为屋里的人睡了,悄声走进房里,向着床帐的方向摸索过去,正靠近着,突然黑暗中一个花瓶砸来,黑影急急一闪,同时身形迅地向花瓶砸来的方向移动,一瞬间,便将殷言压制住。 殷言只觉得头部一阵昏眩,却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粗曳又很熟悉,那声音唤她,“小姐。” “小明!!”殷言有些惊喜,只看到黑影点点头,然后放开她,接着屋子里的灯火被点亮,王路明粗犷的脸却让人莫名地安心,王路明看到殷言一身包得暖暖实实,知道她原来还没睡。 殷言见到小明,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不过还是疑惑,“小明,你不是在宫外等吗?你怎么能进宫?” 殷言看到小明脸上微动,然后慢慢伸向腰间,取下那个挂牌,举到殷言的面前,殷言觉得浑身的血液有瞬间的冻结,那块玉挂牌,是宫中人专属的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容字。 “容妃让你进宫的,她要你做什么?”殷言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平静过头,心口凉凉地,小明跟了她将近半年,她差点忘了,小明曾经是容妃的人,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属下在街市偶遇容妃娘娘的手下,便被带进宫中,容妃娘娘说既往不咎,不过要替她办一件事。”小明面无表情地应道。 “办什么事?又是行刺?”殷言冷笑,心里却是觉得好笑,时隔这么久,她殷言又一次碰上杀手,还是同一个杀手,而且这个杀手前不久还是她的保镖。 “不是。”王路明轻轻摇头,眼神直直地看着殷言,半晌才道,“容妃娘娘说,小姐若死了皇上就会记挂小姐,要让皇上对小姐死心,就要属下…毁了娘娘的清白。” 殷言原本暗嘲的眼瞬间惊动,瞪着眼前的小明,忽然有些害怕了,他要杀她她认了,可是没想到容妃居然是想到这么狠的办法,看着小明的脚步向前一动,殷言忍不住退了两步,嚷,“别过来!” 她直直地瞪着他,眼里带着恐惧道,“我说你不如杀了我干净利落。” 给读者的话: 为了众多夜猫迷你株们,偶来半夜第一更,呀呀,偶也有人抢 改个称呼 王路明粗犷的脸上微微抽*动一下,眼中突然透着一丝无奈,突然将手中的玉牌直接丢入一旁的暖炉之中,向殷言跪了下来,“小姐,属下的主子是小姐。” 殷言闻言愣住,看小明一脸平淡的样子,这算什么?吓人? “属下只是为了进宫寻找小姐,属下听说小姐被皇上打入冷宫禁闭,所以才接受了容妃娘娘的玉牌,进宫来看小姐。”王路明的脸天生就是那么粗犷,要说表情殷言也看不到,只能怪他一声不吭的太恐怖了,殷言舒了口气,瞪他,“你故意吓我?!” “属下不敢。”王路明低下头去,原本殷言救了他,让他离开,他早就心存感激,怎么还会有加害之心,容妃当初并不知内幕,只当是皇上将人处理了,再遇见,还以为他依旧是她忠心耿耿的手下。 王路明原本就是有恩必报的,效忠于容妃也是因为司马将军对他们家有过大恩,但是司马蓉蓉将他舍弃了,如今殷言才是对他有大恩的人,只要殷言不舍弃他,他自然会不会背叛她。 所以殷言最喜欢的就是小明的精神了,她不止一次高度赞扬小明的工作态度,不管是杀手保镖,他的态度都是绝顶的好呀!!而且还有自己的一套工作准则,看看,哪个保镖能做到小明这样的,这简直就是保安界的榜样嘛! “小明,来,过来,我一定要狠狠表扬一下你。”殷言冲他招呼着,王路明没有说什么,听话地走了过去,“这是属下该做的。” “小明,我对你的敬仰有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感动死了!”殷言一脸感动地看着他,王路明脸色微赫没有说什么,殷言拍拍他的肩膀,“小明啊,别客气,就冲着你对我的这份心,我要奖励你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啊?想不想娶媳妇啊?” “小姐,属下有一个请求。”王路明低着头朝她握拳,殷言当即眼睛一亮,“请求?说吧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帮你,你要娶什么样的媳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看上哪家姑娘…” “小姐。”王路明打断她,脸上微赫,看着殷言灼灼的目光,不好意思似的别过头去,然后又像是踟蹰似的,就在殷言以为他该不是想要跟她告白的时候,王路明像是终于下了决心,唤她,“小姐。” 殷言心里一蹬,小明这是什么眼神?该不会,真的想跟她表白吧,小明啊,不是我想伤害你,可是我已经有老公了呀… “小姐。” 小明,虽然对不起,但是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以后,能不能…” 对不起,我不能!你对我这么忠诚,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虽然我知道你会很难受…原谅我,我是个罪人。 “能不能,以后别再叫‘小,明’。” “小明,原谅我…”殷言径自想得出神,话刚出口猛地刹住,看着小明,问,“你刚刚,说什么?” “属下一直想说,小明,这名字…不合适…”他听着就觉得有些… 殷言愣住了,搞了半天,小明,你的愿望就这么渺小吗?!你的媳妇呢?不要了? 给读者的话: 呜呜,今天同步好慢,偶虽然是故意要吓唬亲的,但是偶早上就已经传了,就是没显示,表拍偶哈。都抱抱 冷宫失火 “小明,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小明多好听,小明,要不就小路,两个让你选。”这么渺小的愿望,殷言童鞋还是不肯帮人家实现,这种性格,也不是一般的恶劣。 “还是小明吧…”王路明泄了气似的,无所求了,原本‘小’字,实在听起来太,没形象了… “小姐安心,属下去门外守着。”王路明像是接受现实,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殷言突然叫住他,眼神变得有些飘忽,笑,“小明,既然来了,今晚就顺便帮我办点事吧。” 夜深,凌允涵躺在床上,无法成眠,想到殷言这半年来就那么逍遥快活,跟那西玉王爷皇帝,歌舞吹笙,他却像傻瓜一样苦等着她。明明那个时候走得那么决绝,拼了命也要跟他分开似的,那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应该知道他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皇上。”小贵子的声音在外头传来,带着焦急,凌允涵疑惑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急事,“进来。” 小贵子神色匆匆,一进内室便急急跪下,“皇上,天清宫失火了。” 凌允涵脸色一变,当即起身,“你说什么?!为什么会失火?!” “奴才不知,夜里突然就起火了,侍卫们正赶过去救火…”小贵子话没说完,凌允涵已经披好衣服,穿上鞋子,怒道,“还不快走!” 小贵子也是一脸焦心,那天清宫住着那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凌允涵赶到天清宫的时候,火势正猛,不大的宫殿瞬间被火苗团团围住,这会儿恐怕也是进不去的。 “参见皇上。”侍卫长看到皇上居然亲自过来,急急过来行礼,凌允涵忍不住便吼,“还做什么?!还不快救火!” 看着那火苗直窜,凌允涵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忧心,看不到那个人,她在哪?! “殷颜颜呢?!颜妃呢!” “回皇上…娘娘恐怕…”侍卫长惶恐着应声,凌允涵怒斥,“都给朕滚开。”说着就要朝火宫的方向走去,小贵子慌了,“皇上,你千万不能过去啊!!” “滚开…”凌允涵推开小贵子,就要迈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带着无辜,“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都在干什么?” 凌允涵愣住,转身,看着那人衣装整齐,毫无损,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却又佯装一脸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起火…” 凌允涵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问她,“殷颜颜,你去哪了?” “臣妾因为想念皇上睡不着,所以就出院子走走,见门口没有守卫,就顺便出去散散步。” 凌允涵眉头微皱,转过那边滚在一旁的侍卫长,“没有守卫是怎么回事?!” “皇上明鉴,这,一直都有守卫守着…”侍卫长纳闷,他明明有派人轮守的! “真的没有哦,不然臣妾怎么可能出得来,不过臣妾真是幸运,若不是想念皇上,臣妾也不会逃过一劫。”殷言柔呼着眼眸,就要凑向凌允涵,凌允涵虽然庆幸她没事,但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 “皇上,冷宫只有臣妾一人,臣妾其实好害怕啊,皇上,你就原谅臣妾吧。”殷言依旧柔着声音,眼神迷乎迷乎的,虽然很是动人,但是凌允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知觉间,殷言已经整个靠在他身上,凌允涵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还是推开她,“殷颜颜。” “皇上,臣妾真的不想再住在冷宫了。”殷言还在“楚楚动人”,凌允涵却已经对着小贵子吩咐道,“小贵子,安排一下,送颜妃到冷宫的另一处住所。” “皇上!!”殷言看着他,目光柔雪,凌允涵没再看她,轻声道,“你好自为之。”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殷言那柔雪的目光顿时变得愤恨,眼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戾气,小贵子连夜让人安排了另一处住所,殷言住了进去,凌允涵那头让人彻查冷宫失火的原因,其实他对殷言的反应还有些在意,但是到底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再次失火 殷言被安排在冷宫的另一处,小贵子让人收拾了一番,又加了炉火,殷言一整晚都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小贵子和小七子和她说话也没搭理,末了又睨了两人一眼,“你们还不退下去。” 小贵子和小七子同时一愣,却没有问什么,只当她是受了惊吓,想休息了。 两人下去后,殷言对着这冷清的寝室,冷哼一声,结果,又是一个冷宫。 小明从暗处走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分忧虑,“小姐,你为什么要…” “一座寝宫罢了,有什么好在意。”殷言,应该说是殷颜颜,说得轻描淡写,看了一眼小明,哼道,“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记着,我明天还要你办事。” 小明微微迟疑了一秒,还是点头答应了,便退了出去。 待人出去,殷言眼中的混沌渐退,像是累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午后,宫里又乱成一片。 凌允涵为香叶一行人设宴,其实昨晚听说天清宫失火,几人都很担心想要去看看,但是偏偏黎尚铭奉旨招待,今天凌允涵又亲自招待,脱不了身,不过凌允涵还有心情在这里休息,想必也是没事的。 胡统领奉旨彻查此时,昨晚的大火将天清宫烧成一座废墟,一堆黑炭中,胡统领弯身,将一块被熏得乌黑的玉牌捡起,清洗过,还看得出那上面的容字,胡统领惊过,立即报给了凌允涵,凌允涵也并非没怀疑过,宴席散去,便去了容妃的宫殿。 容妃见到皇上,脸上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王路明已经是殷言的人,听说昨夜的事,自然以为王路明放了火,她明明是要他毁了殷颜颜的清白,他居然放火!! 凌允涵脸色并不好看,看到容妃出迎,走了进去,就要开口质问,突然宫外传来一阵锣鼓声,又是一片混乱的声音。凌允涵有些烦躁,“又有什么事?” “皇上!!昨晚颜妃娘娘刚换的住所又起火了!!”胡统领急急来报,凌允涵猛地转向容妃,容妃也是一脸呆愣,完全不明所以,凌允涵眉头一皱,还是带着人赶过去。 不到十二个时辰,连续烧了两座宫殿,容妃真的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吗? 这次现得较早,周围的侍卫太监都忙着灭火,那侍卫长更是冷汗直冒,在他的看管下,连续两次生宫殿起火,他这个侍卫长怕是要当不下去了。 “皇、皇上…” “颜妃呢?” “皇上放心,火苗现得早,娘娘安然无恙。”侍卫长唯一庆幸的是皇上这个颜妃没受到什么损伤,不然他不止位子保不住,这颗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起火的?!”凌允涵觉得有些烦躁,心里有了猜疑,侍卫长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回话,胡统领走向前来,“皇上,关于昨晚的起火,属下觉得,火是从寝室开始向外烧起的。”他只是怀疑,但是不太敢开口。 凌允涵脸色一凝,转头就见殷颜颜朝他走来,“皇上,臣妾好怕,还好这火现得早…” “殷颜颜。”凌允涵突然抓住殷颜颜的手腕,眼神透着威寒,殷颜颜看着竟有些闪躲,“皇上,好痛,你弄痛臣妾了…” “殷颜颜,朕问你,这火是不是你放的?”容妃方才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这么短的时间内,各处都还在调查,她还不至于那么笨让自己站在尖口处,其实昨天殷颜颜的行为就有些怪异,她怎么可能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放火似的在夜里出去溜达。 “皇上,娘娘怎么可能放火?!”湖水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殷言看着湖水微微一笑,佯作惶恐,“皇上,你听,臣妾怎么可能放火?您这不是冤枉臣妾嘛~” “颜妃确实不可能放火,不过你殷颜颜绝对有可能!”香叶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众人转头,便见香叶,秦溪,香奈儿还有玉笙寒四人走来,都直直地盯着殷颜颜。 给读者的话: 株弱弱说一句,网页上会同步得比较快,亲们也可以在网页上查看哈~ 第一次对峙 殷颜颜看到几人,突然哼笑一声,甩开凌允涵的手,扬眉昂,“香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殷颜颜,不就是颜妃吗?”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这次玩得太大了。”香叶难得地寒着一张脸,直直地瞪着殷颜颜,凌允涵还有些弄不清情况,不明白为什么香叶几人对着殷言的态度一下子从亲密无间变成现在的剑拔弩张。 “本宫乃丞相之女,区区两座宫殿,很大吗?”殷颜颜眼中透着不屑,满身的戾气,让湖水和凌允涵几人完全陌生,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殷颜颜吗? 香叶站了出来,冷眼看着殷颜颜,突然唤道,“小明,出来吧。” 殷颜颜脸色一变,却见小明突然一身侍卫装走了出来,凌允涵看到那人微愣,这个人,是半年前行刺殷颜颜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宫里。 “小明,你居然敢背叛本宫!!”殷颜颜冷眼瞪着王路明,王路明抬眼看她,应声道,“属下的主子是小姐。”饶是他,也清楚殷颜颜的病症,所以在觉殷颜颜的不对劲之后,才会偷偷找到香叶几人,告知了这个情况。 “话说回来,咱们可是第一次这样对话呢。”秦溪笑着也走到殷颜颜的跟前,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殷颜颜冷哼一声,眼神混沌,带着丝丝媚意直直盯着几人,“说的倒是,你们不觉得很难得吗?” 玉笙寒闻言冷着脸看她,“殷言呢?”如果照小明说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是殷颜颜,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不免让几人有些担忧。 凌允涵皱眉,这是什么对话,面前的不就是殷颜颜,不对,殷言不就是殷颜颜? “现在开始与你们无关了。” “无关?”香叶冷冷地看着她,“先前你偶尔闹一闹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殷颜颜。”凌允涵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真的是你放的火?” “没错。”殷颜颜扬头,一脸高傲。 “为什么?”凌允涵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一个不慎可能把自己也伤了,当然这也是让香叶几人生气的事。 “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这种地方,自以为是的把我打入冷宫,还不让任何人来探视,皇上要关住臣妾,臣妾没有意见,不过颜颜必须提醒皇上,皇上关我一个地方,我就烧一个地方,反正这是冷宫,烧了倒干净。” 殷颜颜的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却让人震撼极深,香叶几人都知道,殷颜颜曾经做过什么事,但是,就算作为一个高傲的大小姐来说,她的做法还是太疯狂了。 凌允涵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一番话会出自殷颜颜的口中,他不知道,真正的殷颜颜,是不是比他所认识的还要深沉,可怕… “殷颜颜。”香叶冷眼望向她,看起来比方才要平静了一些,“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确实跟我们没关系,但是,若是你做的事伤害到殷言,那就跟我们有关。” 香叶的眼神清冷,突然对着殷颜颜的身后勾出一抹清笑,殷颜颜正疑惑着,突然听见一声怒唤,“殷颜颜!!” 殷颜颜转头,香奈儿手上端着一盆冷水,对着她的脸,直直泼去。 “啊!!”殷颜颜一声惊叫。 一切生得那么出乎意料,凌允涵看着香奈儿将一整盆水泼向殷颜颜,他忘了反应,冬天的寒冷,加上这样的冷水,殷言倒是完全清醒了,她颤抖着,软下身子,香叶抢先一步将她扶住,慌着帮她擦去脸上的冷水,玉笙寒脱下身上的锦裘给她披上。 凌允涵看着殷言脸色紫,颤抖着缩在香叶的怀里,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凌允涵心里有种极坏的感觉,殷颜颜的态度,香叶几人的话,让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说不出口,却是十分压抑的。 “皇上,你不是想要一个交代吗?”香叶抱着殷言,看着她抖的模样,眼眶有些湿润,其实他们都是“同类”,可是偏偏就只有她,只有她要遭受这样的煎熬。 坦言 “殷言从半年多前开始,精神就出现了不稳定的情况,就是那一次,她作了,所以才会毁了明贵人的脸,伤了我的手,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自愿的。”香叶望向凌允涵,一字一句道,“她之所以离开你,不是因为上官侯爷,也不是因为你甩了她一巴掌,是因为她不想让你看到她刚刚那个丑陋的样子,那个根本就不是她!” 凌允涵愣在原地,香叶在说什么?殷颜颜精神不稳定?她当初那么决绝地离开,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到她那个样子,她一定是知道了,刚刚自己真的觉得她是一个刁蛮又疯狂的女人,就像半年前,他甩了她一巴掌,也是因为痛心,也是因为觉得她可怕! 所以,这就是她的理由,害怕被讨厌。 “如果皇上不相信,可以亲自向她证实,她左手臂的疤痕还在。” 凌允涵愣愣地看着她冻得紫的脸,突然弯身,从香叶怀里将她接过,“我带她把湿衣服换下来。”面无表情地将怀中的人抱紧,然后脚步匆匆回了洺溪殿。 香奈儿看着凌允涵抱人走远,将木盆丢开,哼哼道,“早这样说出来多好啊~” “你还说,现在大冬天,你居然还用冷水!”秦溪捏着香奈儿的脸骂,香奈儿直呼痛,末了又拍开秦溪的手,怒道,“秦溪,你找死是吧!我不拿冷水怎么把她泼醒?!而且啊。” 香奈儿的脸色变得有些暧昧似的低声道,“现在殷言全身都湿了,凌允涵就会心疼她帮她换衣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嘛~你们还怕那皇帝不跟殷言言归于好~嘿嘿嘿~” 香奈儿说着还不忘奸笑两声,秦溪听着一阵恶寒,什么叫损友?这就叫损友,这种损友就是巴不得你被吃掉的那种… “我说,既然都这样了。”秦溪低声道,突然转向几人,用眼神示意洺溪殿的方向,一脸奸诈似的道,“不如过去看看?” 香叶和玉笙寒同时一阵无语,相视一眼,还是跟过去吧。 事实证明,殷言交的,都是损友。 凌允涵不晓得这班人的坏心思,一路上脑里全是殷颜颜,她在对崖咬着唇死命割着绳子的样子,她决绝却颤抖的背影,还有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求饶的模样,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跟他说明白的,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为什么还要宁愿自己忍得那么辛苦也不开口,难道她以为他不能够谅解吗?! (其实,,殷言就是这么以为的) 一进洺溪殿,凌允涵便吩咐准备热水,湖水急忙下去准备,殷言裹着玉笙寒的锦裘坐在床上抖,嘴唇紫,凌允涵伸手将那件锦裘拿下,殷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凌允涵没有理会,径自动手帮她脱下身上的湿衣服。 “冷!”殷言颤音说着,只能往床里缩进去,凌允涵一把扯过她,从背后环住她,后背传来一阵温暖的厚实感,殷言没再动,凌允涵就那样抱着她帮她脱下衣服,一件两件… 突然手上停顿住,湖水和几个宫女搬了两个暖炉红着脸走进来,然后放到床边,对着凌允涵讪讪道,“皇上,您继续。” 来了,又走了,殷言脸上一红,这感觉好怪异,凌允涵嘛,当然是继续,脱到只剩下一件襦衣。 “我…我自己来就好。”殷言终于讷讷开口,然后对着凌允涵呵呵一笑,“那个,我害羞。” “我知道。”凌允涵哼笑一声,还是双手一扯,殷言最后的一件衣服宣布阵亡,赛雪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殷言忍不住浑身打了冷颤,往内就缩,凌允涵眼神微转,透着淡淡的恍惚,眼睛触及殷言左手臂的那一瞬,脸色似乎有些紧,那两道疤痕,虽然消淡了还是能看出原先的狰狞,这就是香叶说的疤? 殷言没注意凌允涵眼中的闪呼,只知道肌肤接触空气的下一秒,一件干爽的暖裘便将她整个包住,虽然凌允涵还是面无表情地,不过殷言感觉得到,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或许,他真的能理解她也说不定。 给读者的话: 呃,小资,这里怎么成了战斗现场了?不好意思,对峙结束了~xixi 窗外四人 殷言正暗自庆幸着,凌允涵却突然拉她起身,走到寝宫后头的浴池,湖水正备好热水,凌允涵将人交给湖水,然后继续面无表情,转身走到床上,等! “娘娘,先泡泡热水驱寒吧。”湖水帮殷言把身上的衣物除下,殷言立即钻进水里,暖暖的感觉,身体总算是缓和过来了,其实她隐约是知道殷颜颜了什么的,可是她没办法阻止她,殷颜颜的行为很大胆,要让她这个现代人去做她都不敢,不过现在直接被凌允涵抓个正着,他打算怎么办? 泡了一会儿,殷言让湖水先出去,自己出水,穿上衣服,房间里加了几个暖炉,她又泡了热水,早就没有先前的寒颤。透过轻幔,隐约还能看到凌允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殷言觉得有些紧张,要走出去吗?走出去要说什么好? “收拾好了就快过来。”凌允涵沉声命令,殷言连犹豫都省了,走出轻幔,朝凌允涵的方向走了过去,摊牌吧!反正香叶都替她说了! 再说湖水走出寝宫,拐到另一边的院落,突然怔住,窗边那几个,是怎么回事?“嘘~”香奈儿把中指放在嘴巴上示意她噤声,湖水愣住,这不是准玉溪王妃嘛,她现在趴着的那个人,是玉溪王吧,等等,另一边那两个,该不会… 香叶和玉笙寒同时转过头看她一眼,香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又转回原来的方向,继续偷窥。 没错,湖水没认错,西玉的郡主,王爷,准王妃,还有皇帝!现在正趴在寝宫的窗口偷窥! 胡统领站在院子里,一脸无奈,湖水走过去,轻声责怪,“你怎么也掺和了?” “我是看到几个人影闪进洺溪殿才追过来的,到了这里就看到这几位闪到寝宫的窗前,然后还示意不准我出声,光是那位西玉皇帝,我就阻止不了了。” 湖水泄了气,这倒也是,不过,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偷窥? “溪,我跟你赌一百块凌允涵会扑倒她。”香奈儿一脸信心十足,秦溪一脸鄙视地转头看她,“香奈儿,我都带你飞进来了,该从我背上下来了。” “你不赌?” “我赌两百块!”秦溪接了一句,湖水听着差点滑倒,香叶和玉笙寒倒是一脸不以为然,看了两人一眼,又望向寝室里。 几人看着殷言向着床边走去。 香奈儿有些激动地低声道,“开始了开始了。扑倒!” “真是忒俗的女人。”秦溪再一脸鄙视,望着里头却同样是一脸激动。 “安静。”香叶提醒。 殷言一步步走到床边,看了看凌允涵,脸上带着点局促,正琢磨着能不能到一边的软榻上,大家一起坐下来平心静气说会儿话。凌允涵撇她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没话要解释吗?” 殷言呼了口气,真的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凌允涵这会儿已经不皱眉了,他连无语都省了,殷言坐好后,这才道,“坐下来说话感觉比较自在。”原来她还晓得要解释。 香奈儿四人齐叹,“瞎!” 殷言双手揪着衣袖,半晌才开口道,“其实就跟香叶说的一样,我现在,不稳定…不敢贸然地留在三爷身边,那个云先生留给我一个纸条,我原先也不知道去西玉能不能找到办法,可是,那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其实…我其实想跟你说,等我治好自己,我就回来,等我治好了,我才敢站在三爷身边…” 殷言说着突然有些哽咽,她都决定要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可是现在才开了个头,就忍不住想哭了,果然啊,在凌允涵面前,好容易委屈,好容易破功。 凌允涵脸上微动,脸色缓和了一些,殷言继续道,“我一直以为三爷对我是有喜欢的,可是我以为的那种喜欢跟我喜欢三爷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凌允涵忍不住皱眉,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绕口,那她是以为自己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我只要看着三爷,就会觉得很满足,每次把三爷逗得抓狂,就会觉得很得意,很好玩…” 要做就做贴身的 殷言想着凌允涵咬牙切齿地唤她名字的样子,嘴角就不自觉溢出一抹甜蜜蜜,不过凌允涵同学不这么认为,他瞪着殷言,磨着牙,“原来你真的是耍着朕玩…” 虽然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听她亲口这么说出来,凌允涵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呃,三爷,你理解不?其实那是我爱的表现…”殷言讪讪解释着,“其实也不是只有这种的,就像我和三爷手牵着手走在路上的时候,三爷手把手教我射箭的时候,就会…觉得心跳得很快,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对三爷那种心动的感觉,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 殷言说着不觉埋下头去,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她是不是说跑题了?刚刚明明是要跟他解释这半年多来的心情,怎么这会儿突然又变成,告白…. “我对三爷是这种喜欢,可是三爷好像也没有对我心动过,对三爷来说我就是你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可能就是特别了那么一滴滴,所以我才会觉得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没什么大问题?!”凌允涵忍不住了,他要怒吼了,“什么叫做只是特别了一滴滴?!朕对你比对其他妃子特别得不知道多少滴?!”刚刚明明听着还很高兴的,没想到她越扯越远,说得他好像不懂得喜欢人似的,她怎么知道他没心动过!! 殷言抬头看着凌允涵从床上弹起身来,这厮怒吼的,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是特别的,其他妃子跟她比差了好多滴是么?啊,不行了,忍不住咧嘴偷笑了。 殷言低下头,嘴角甜蜜蜜,涵涵,这算不算,告白啊? “恩,我现在知道了,三爷对我比对其他妃子特别好多哦。”殷言乖乖地应声,凌允涵当即噤了声,脸上微微显得赫颜,不自觉就弹起身来了,坐回去好像怪怪的,香奈儿在窗边小声鼓励,“坐过去,坐过去。” 凌允涵果真抬步,走到软榻边,在殷言的身边坐下,“然后呢?找不到办法?” “恩,回来那天又作了,原本和香叶,秦溪说好了,要是作了就回去西玉,继续治,我们本来打算悄悄离开的,可是你又突然带人出现话说回来,三爷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哼,朕早就派人藏在侯爷府内,上官一回了府邸朕就收到消息了,他既然回来了,你自然也回来了。”凌允涵哼哼道,语气还是有些不快。 “哦~这就叫做老谋深算对吧。”殷言赞叹似的点头,随即又自恋似的,“原来三爷真的很想念我。” “殷颜颜…”凌允涵还是无语了。 “我原本真的打算离开的。”殷言突然收起嬉笑,一脸认真,“可是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站到三爷面前,我怕三爷真的不原谅我了,所以我跟你认错,你打我,关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凌允涵,拜托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下次我不会再无缘无故离开了。”殷言说得恳切,这样的时候确实少见,凌允涵相信她是真的,他也已经,没有怎么生她的气了,不过这件事,总要有个交代。 “殷颜颜,你身为朕的妃子,朕是绝对要惩处你的。”凌允涵看着殷言,站起身来,“念在你确有苦衷,但是擅自离宫,又放火烧了冷宫,罪行严重。” 殷言可怜巴巴地看着凌允涵,听他支吾着继续道,“今日起,贬为宫女。” 殷言听到那责罚差点就笑了,事实上她真的大大方方笑了,然后把脚伸到软塌上,就那样跪坐着冲凌允涵行礼,“好啊~谢皇上开恩。” 末了又抬起头,一脸谄媚,“皇上,请问是贴身的吗?” “你做得来?”凌允涵睨她一眼,殷言立即笑得灿烂,“我有十九年的经验!” “你十九了?” “皇上,胎教一年。” “哼,朕要考虑考虑。” “皇上。”殷言认真地看着他道,“不是贴身的我不做哦。” “你还得寸进尺!!” 给读者的话: 株誓,言言绝对不是把涵涵当宠物!!后面还有一段恶搞,我先不说。群抱群抱。 物以类聚 “言言,其实朕从来没有真正生你的气,不过朕现在还不能让你当贵妃,你就暂时当朕的贴身小蜜吧。” “涵涵,讨厌,你欺负人家。” “言言,朕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来,你乖乖躺下,朕好好疼疼你。” “涵涵你欺负人,你可要温柔点…” 香奈儿一派爷们相,一只手挑着秦溪的下巴,笑得贼色,“朕什么时候不温柔了。” 秦溪扭捏着身子,一脸害羞劲,香叶两人早就退到一边去,香叶推推玉笙寒,“玉笙寒,快把你手下牵回家。” “我不认识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啊?!”殷言一脸恶心地看着趴在窗外贼恶心的两人,居然还来搞角色反串,她有那么恶心嘛! “我们在给你们制造气氛。”香奈儿口气冲道,辛辛苦苦趴了那么久,居然连个热吻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起码来个热情的拥抱什么的吧!这个凌允涵还在摆什么谱! 凌允涵打从听到那声音就一直全身恶寒中,黑着脸说不出话来了,那个一脸娇滴滴相的人,真的是那个英俊潇洒的玉溪王?难道是冒充的?殷颜颜到底是带了什么人回来? 难道,这就叫做物以类聚? 折腾了这么一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颜妃烧了冷宫这件事宫里也都传遍了,容妃收到消息,这才知道原来王路明早就是殷颜颜的人,只怪她没有好好调查一番,还以为他还是那个木讷忠诚的侍卫。 原本就因为计划失败恼怒不已,午间太监又传来消息,说是殷颜颜重新被贬为宫女,伺候皇驾左右。 这一次倒没有人庆幸殷颜颜终于可以遭罪了,让她当宫女?皇上根本就没有心惩处她!她贴身宫女的身份,根本也没人敢把她当宫女看待! 容妃一拍桌子,让她待在冷宫里都比待在皇上身边强得多,但是她的玉牌还在王路明手中,要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才是! 再说上官瑀听说颜妃烧了冷宫,急急进了宫。 “皇上,南云侯爷在外求见。”小贵子通传道,凌允涵放下手中的书卷,“正好,朕也有话要问他,让他进来。” “参见皇上。”上官瑀微微行礼,脸色却有些憔悴,凌允涵没忘了上次让人对他杖打三十,那日见过殷言之后,他就自己到了洺溪殿请罪,三十杖,上官瑀一声不吭便挨下了。 “那日的伤好了?”凌允涵问,上官瑀微微一笑,“并无大碍。” 凌允涵点点头,又看看他,“你来,是想问殷颜颜的事?” “皇上,娘娘她…” “她现在已被贬做宫女。”凌允涵打断他,上官瑀听了却像松一口气似的,凌允涵纳闷为什么不管是湖水还是昀若,听到殷言被贬作宫女反而都是松一口气的反应,难道她被贬作宫女还是不错的决定? 解释 基于上次殷颜颜被贬宫女的表现,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决定相当于就是赦免她的意思,就是形式上的一点惩戒,指不定哪一天皇上又恢复她的身份去了。 “上官,私自离宫这件事,殷颜颜虽说与你并无苟且,但是朕还是要问你。”凌允涵一派认真,看着上官瑀道,“为什么是你带她离开?” “皇上听说了娘娘的病情吗?” 凌允涵点点头,“香叶提过。” “那皇上一定还记得半年前明贵人毁容,香叶姑娘受伤的事。”上官瑀见凌允涵点头,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一次,皇上盛怒离去,不知道之后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和她手上的伤口有关?”凌允涵有种不好的感觉,上官瑀眼中闪过一抹心痛,接着道,“娘娘那一次是因为不受控制,当她回过神来,那些事情就生了。皇上打了娘娘然后离开,但是微臣当时还在,微臣当时,亲眼看着娘娘拿着瓷片,一下又一下,用力扎着自己的手臂。” 凌允涵闻言有一瞬僵愣在原地,他想起那时惊鸿一瞥的她左手臂的那两道伤疤,那么深的伤口,居然,是她自己弄的。 “娘娘当时情绪极不稳定,微臣担心娘娘再伤害自己,所以才会…枉顾君臣之谊,带娘娘离宫,到西玉国寻求救治之法。”上官瑀看着凌允涵一脸冰愣,还是继续道,“娘娘在西玉国都结识了香奈儿,之后才重遇香叶姑娘,一直在王府中休养治疗,但是,还是会作…先前欺瞒了皇上,请皇上治罪。” “上官,朕不怪你。”凌允涵沉声道,脸上带着苦楚,“朕一直不知道,殷颜颜半年前离开朕还有这样的缘由,朕一直责怪她,却没想过她她这半年来想必也不好受吧。” “娘娘一直把苦藏心里,虽然平日跟香奈儿几人打闹玩乐,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皇上。” “上官,谢谢你。”凌允涵看着他,认真道,“这半年来多亏有你照顾她,朕有愧于你。” “皇上…上官身为臣子,又是娘娘的妹夫,照顾娘娘是应当的,皇上没有怪罪,上官已经知足。” 跟上官瑀的兄弟情谊总算没有因为这件事变得糟糕,上官瑀走出御书房,就见韩青站在门口等着,嘴边带着笑意,“看来问题解决了?” 上官瑀笑笑,“皇上是明事理的人。” “这件事算告一段落了。”韩青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趁这机会,一起到我府上喝一杯?” “好。”上官瑀笑笑,两人走到宫门处,突然草丛中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两人正疑惑着,突然一个身影从草丛中闪了出来,两人一愣,那人同样一愣。 香叶看着两人,微微怔,稍微顺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头,对着两人微微施礼,“见过两位大人。” 给读者的话: 乖乖,为什么言不适合当娘娘?么么,小资,容妃还没死,你输了,金砖我收了!哇哈哈哈~某株得意地笑~ 不信任 这还是韩青在香叶回来后第一次在非正式场合见到面,上官瑀注意到韩青脸上的微变,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到宫门口等你。” 韩青笑笑,看向香叶,半晌才道,“香叶、郡主。”韩青顿了顿又笑道,“你怎么好像有点慌乱,怎么了吗?” 因为刚刚香叶是急急从草丛里钻出来,香叶闻言脸上闪过一阵闪呼,还是道,“没什么。” “香叶,你对我,还是那般的疏离…”韩青有些苦笑道,“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打听那个叫做香草的植物,可是四国之中,却没人听说过这种花草。” “韩大人。”香叶打断他,微微低下头来,沉吟似的,末了还是抬头看他,直接道,“那种花,就当香叶从没说过,韩大人以后不必再为此费心。” “香叶…”这算是正式拒绝吗?“香叶,你可是心有所属?” “…”香叶一阵沉默,还是抬头看他,“没有。” “如果没有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韩青问道,“难道你认为我的官阶配不上你?” “香叶不相信爱情。”香叶突然淡淡开口,不想去争辩什么,仅仅是不相信爱情,如此而已。“韩大人,香叶不懂爱人,韩大人还是别再在香叶身上浪费时间。” “香叶,你能够那么关心颜妃,又能尽全力为六殿下治眼,为什么就是不愿分一点注意给我?” “香叶的性子向来如此,殷言和昀若,我把他们当朋友,当亲人,韩大人,香叶懂得感情,只是不信任爱情。”香叶说得很淡,但语气却是认真的。 韩青闻言一怔,这样的香叶让他不陌生,但是为什么她不相信爱情? “啊!找到小香香了!!”秦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劲地怪叫,香叶脸色一变,还想逃跑,秦溪已经跑过来拉住她,脸上带着笑意,“小香香,别跑了,话说你跟这个韩大人在这里聊什么呢?” 秦溪眼角瞥过韩青,明显的透着危险,韩青眉头微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玉溪王对他敌意那么重,正郁闷间,又是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韩青转头就见香奈儿在另一边怪模怪样地怪叫着,“玉笙寒!!快来啊!你媳妇快被人追走啦!!” “香奈儿!!”香叶冷眼瞪她,眼神中带着警告,香奈儿讪讪闭嘴,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跳到秦溪背上,“不说了,溪,咱们快撤退。” 香奈儿拉着秦溪,又转头对韩青说道,“你就是那个韩青对吧,我劝你也快点离开吧,离开这个女人十尺之外,哦,不,一百尺都不嫌远。” 韩青正听得莫名非常,下一秒,背后一阵狂风扫过,就好像暴风雪来袭一般,韩青一转头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接着落在香叶跟前,香叶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退开,那人伸手便将她的肩膀按住,那袭袭白袍,不是玉笙寒是谁! 明天再说 “秦香叶!!你还想跑!” “西玉陛下,请放开她。”韩青看到香叶被制住就要帮忙,谁料一伸手,却被香叶另一只手打开,“韩青,别插手。” “你就是韩青?”玉笙寒冷眼看他,韩青觉得背脊一凉,这股怨气是怎么回事?他记得他貌似没开罪过这皇帝。 “在下正是,西玉陛下,正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否先放开香叶?” “秦香叶,你跟他在一起?!”玉笙寒没有理会他,径自转向香叶,香叶看着他,直直道,“没有。” 玉笙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即又冷声道,“你说过治好六殿下的眼睛你就相信我,明天再施一次针六殿下的眼睛就能痊愈,你居然还想躲!”玉笙寒有些燥怒,刚刚说了这件事,下一秒香叶便不见了人影,要不是她说医好昀若就会相信他,他才不会那么拼命去每天帮他施针制药。 “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明天等昀若的眼睛好了再说。”香叶有些逃避似的想要拖延着。 “哎呀,小香香,你这话该不会是想说我们玉老大不行吧?他这两星期可是尽心尽力地医治呢!”原本退到边上去的秦溪突然又蹭了过来,跟着一起的当然还有香奈儿,“就是,香叶,你该不会希望六王子好不了吧,啧啧,所谓最毒妇人心,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两家伙,一唱一和,香叶冷眼瞪去,一边的韩青却有些惊喜,“你们,在说什么?六殿下的眼睛治好了?”虽然早前听说香叶带人医治六殿下,颜妃被打入冷宫的时候,香叶和玉笙寒每天去给六殿下医眼,其实大家都没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现在居然说已经治好了?只要明天,六殿下就可以重见光明… “灵医的关门弟子,这点小病难不倒他~”香奈儿说得无比神气,好像那个治好昀若的人不是玉笙寒,而是她。玉笙寒冷眼瞪她一眼,又拉着香叶身形一闪直接离开。 韩青还想阻止,秦溪和香奈儿立即挡在中间,秦溪那把扇子忽闪忽闪,潇洒道,“韩大人,他们两个的事你还是别管吧,听我说,生命是可贵的。” “玉溪王爷,在下与西玉皇素无恩仇,难道他要杀了我不成。” “你想打他女人的主意,就得当心着点了。”香奈儿脸上阴测测地说着,嘿嘿一笑,看着韩青愣在原地,这才拉着秦溪离开。临走前还是劝一句,“跟你说,别喜欢香叶那种女人。” 韩青苦笑一声,这句话,香叶方才早就暗示过了,她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他,那她会相信玉笙寒吗? 失魂地走到宫门处,上官瑀看着好友这么失落的模样,只能无奈,其实在西玉国半年,他也多少知道玉笙寒和香叶之间的纠葛,韩青插不进去,早些死心对三人都好,就像他对颜颜,早些死心,他只是妹夫,情况就会简单得多。 还是明天再说 再说凌允涵见过上官瑀便回了寝殿,听说殷言和几个丫头在后院布置东西,走到后院,就看到她和几个丫头在院子里忙碌着,凭儿和猪猪看到凌允涵,就要开口施礼,凌允涵示意两人噤声,摆摆手让两人下去,凭儿和猪猪相视一眼,立即退了下去。 殷言还在哼着歌忙碌着,自在非常的背影,凌允涵走了过去,听她说道,“把那边的缎子拿给我,我要绑个粉漂亮的大蝴蝶结。” “绑蝴蝶结做什么?”凌允涵开口问她,殷言猛地转头,看到凌允涵立即展开笑颜开心道,“刚刚玉笙寒说再要一天,昀若的眼睛就能康复咯~我准备把这里布置的漂漂亮亮的,明天我们就一群人在这里给昀若庆祝好不好?” “真的吗?”凌允涵有些欢喜,却没有殷言那么兴奋,慢慢走了过去道,“好。” “我们明天就吃自助餐,那些大臣妃子就免了吧,我们跟他们不熟。” “自助餐是什么?”凌允涵一步一步走到殷言的跟前,殷言只是笑,“就是很多吃的,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夹那种…” 殷言话没说完,整个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凌允涵突然抱住她,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紧致,殷言忘了动作,只是任他抱着,讷讷问,“三爷?” “没事了。”凌允涵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哑,还带着点心痛,殷言身子微微一颤,凌允涵双手抱紧她,其实在上官瑀说了那些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揪痛着,他不敢去想象,殷颜颜那么怕痛的一个人,怎么疯狂地拿瓷片扎得自己的手臂鲜血直流,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那么狰狞的伤疤,他不敢去想象她当时那种无助,害怕,而他却没有在她身边,只能到半年之后再对着她的伤疤心痛,再这样抱着她心痛。 “以后,没朕的命令,不准再伤害自己,以后,朕会看着你。”凌允涵的声音带着沙哑,殷言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三爷是在心痛吗?以后,她可以依靠他了对吧。殷言伸出手,紧紧抱住他,久违的怀抱,好温暖。 “殷颜颜。” “恩。” “朕想要你。”凌允涵的话一下子在头顶炸开,殷言的脸蛋哄的一下就红了,嘿嘿傻笑道,“不好吧,我被贬作宫女一天都不到,你这么快就要帮我恢复身份啊?” “错了。”凌允涵放开她,眼中带着肆意,“朕没打算宠幸了你就让你恢复颜妃的身份,你还是得当朕的宫女供朕贴身使唤。” “你这样是想让我做白工啊!敢把我当小蜜?!小心我告你…” 凌允涵一吻倾下,再不让她住嘴,好不容易培养的气氛全没了,这一吻,带着热烈,带着温情,缠绵,纠缠,夹杂着这半年来的思念,殷言轻轻回应着,忍不住嘴角飞扬。凌允涵看着这勾人的笑,拦腰将她抱起,殷言急唤,“东西还没布置好呢。” “明天再说!” 比喻 翌日,西殿的寝殿外,一行人聚集门外,这两天玉笙寒已经将昀若的眼睛包上,今天最后一次施针,然后就是拆包… “香奈儿,玉笙寒是不是真的很有把握啊?不要让人一场欢喜一场空才好啊。”殷言紧张地揪着凌允涵的衣角,凌允涵怎么扯也扯不回来,只能唤她,“殷颜颜,放开朕。” “哎呀,人家心里紧张死了。”殷言哼道,香奈儿哼哼笑道,“我明白我明白,这种心情就好比丈夫等待里面正在生产的妻子,焦心对吧。” 旁边的凌允涵和上官瑀一阵无语,这算是什么比喻? “对对!就是这样!香奈儿你比喻得太好了!”殷言偏偏附和了,凌允涵真想揪她的头,这种比喻哪里好了?!她是昀若的丈夫嘛?! 不过那种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真的挺磨人,尤其昀若已经失明多年,如果真的能够康复 香叶坐在庭院的一角,不像这边这群坐立不安的人,静静坐着,不骄不躁… 秦溪走了过去,唤,“小香香,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玉笙寒说得出就一定没问题。”香叶淡淡道,秦溪微微一笑,“你还是很信任他的嘛。” “他的医术我信得过,虽然他不是医生。”香叶脸色平淡,又看了一眼秦溪,“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管我们的事了。” “再怎么说。”秦溪看着香叶微微一笑,“你也是我妹妹。” “这辈子这么有缘,我多了你这个妹妹,也希望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尝尝恋爱的滋味。”秦溪笑得像个疼爱妹妹的大哥,募地又转为一脸陶醉,“其实要不是你是我妹妹,哥哥我真想由我亲自给小香香带来幸福呢,哥哥我的话一定不会辜负小香香的~” “秦溪。”香叶唤她,秦溪笑眯着眼看她,香叶冷眸一瞥,丢了一句,“你笑得好猥琐。” 秦溪脸上的笑容僵住,立即趴在柱子上大捶特捶,小香香!太伤他的心了,他当这个哥哥容易嘛!!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众人立即望向门口处,玉笙寒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昀若,昀若一只手挡着眼睛,慢慢走了出来。 “昀若,怎么样了?”殷言和凌允涵同时跑了过去,在昀若面前站定,昀若憨憨一笑,“有些…刺眼…” “哇!!”殷言拉着凌允涵直跳,“昀若看得见了,康复了!” 旁边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挂起笑容,殷言又问,“昀若,你看看我,漂亮不?这是你哥,帅不?” 拉过凌允涵,两人在他面前站定,后头众人都等着回答,昀若一双漆亮的眼睛看着两人,微微笑道,“好模糊。” 众人愣住,殷言急急望向玉笙寒,玉笙寒脸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 “昀若失明了将近十年,要一瞬间复明是不可能的。”香叶突然从另一边走过来,玉笙寒看着她没有说话,香叶继续道,“现在看东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要将他的视力调节过来,还要靠以后的调养,不用担心。” 给读者的话: 嘿嘿,今天的第六更,迷你株寨的猪仔们,群抱!! 眼部宝剑 “意思是昀若现在是深度近视咯?”秦溪问道,香叶点点头,殷言又接着问,“多深?有没有一千度?” “差不多就是一千度了,不过他只要在饮食做调养,定时做眼部保健,视力很快就可以和正常人无异。”玉笙寒补充说道,秦溪赞赏似的点点头,殷言和香奈儿也跟着点点头,旁边的当事人昀若却是一脸迷茫。 “西玉陛下,什么是眼部宝剑?”昀若举手问,这习惯还是殷言教的,上官瑀在一旁愣愣地摆了个拿剑的姿势,几人愣住,凌允涵同样一脸迷茫,接着问,“为什么昀若是深度进士?昀若从未考取功名。” “一千度是不是很多?”上官瑀接着问,殷言和香奈儿愣愣对望,呃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香奈儿,你刚刚不是说肚子饿?我们回去洺溪殿吃自助餐吧。” “哦,对呀对呀,我特地留着个肚子吃东西的,今天天气挺好,要不芭比q吧?”香奈儿刚说完立即被殷言一个粉拳敲下,香奈儿当即怒,“烧烤!烧烤行了吧!!”说个话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凌允涵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殷言和香奈儿拉着昀若就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回洺溪殿,路过花园的时候,殷言看到一个宫女急匆匆路过,似乎有点眼熟,还来不及多想,又被香奈儿拽着走了。 到了洺溪殿的后院,湖水和一群宫女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上官瑀和凌允涵看着直愣眼,后园挂满了蓝色纱幔,中间摆了一张长长的大长桌,长桌中间摆了几盆娇艳的鲜花,桌上还摆了许多各色各样的食物,都用大盘子装着,两旁的小桌子上还摆着各式的小糕点,冷盘。 昀若只看到模糊的蓝色影子,但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不同,“蓝色的,好漂亮。” “今天庆祝你重见光明,特意布置的。”殷言拉着昀若就走了过去,把一朵大大的蓝色蝴蝶结挂在昀若脖子上,昀若一脸迷茫,“这是什么?” “蝴、蝴蝶结,昀若,我现这个好衬你。”殷言憋着笑,香奈儿是直接笑出声来,“哈哈~殷言,你是个天才!!好大一份礼物啊~” “哈哈~”殷言也忍不住笑了,昀若脖子上挂这么个蝴蝶结,真是太可爱了! 正笑闹着,秦溪突然问,“小香香和寒呢?” “哎呀,是不是去二人世界了?”殷言惊叹,她可没忘记香叶在亭子里答应过的事。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香叶清淡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殷言转头就见香叶和玉笙寒两人慢慢走来,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说了什么,香叶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昀若道,“昀若,祝你早日康复。” 香叶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殷言咋舌,香叶怎么突然这么豪爽? 无事不献殷勤 几人又转向一旁的玉笙寒,玉笙寒脸色平静,没有任何的表示。 除了凌允涵和上官瑀,殷言还叫了黎尚铭和韩青,再加上晴晴,都是平日比较有来往的,几人一直在惊叹着桌上食物的摆放还有周围的布置,一起干了杯,就各自拿吃的或聊开去了,殷言心里还有一些在意,拿着盘子找玉笙寒的身影。 不是在意他和香叶的事,这两人的问题他们一向都插不上嘴,她在意的是刚刚的那宫女,如果她没记错,那个宫女应该是明贵人的贴身侍女,她先前问过湖水,听说明贵人毁了容,已经半年没出过门,脸上怕是留下了疤痕。 “玉笙寒。”殷言好不容易找到玉笙寒,那家伙正对着牡丹花喝酒呢,玉笙寒瞥她一眼,没有开口,殷言凑了过去,把吃的奉上,一脸谄媚。 “玉君,人家拿了吃的给你。” “无事献殷勤,说吧。”玉笙寒冷眸转过殷言手上的吃的,殷言一脸谄笑,坦白道,“我想问你有没有可以去疤的药?” “你想去疤?你不是说那个能警醒你,所以不用去吗?”玉笙寒挑眉问,殷言摇摇头,低声道,“不是我…” “是明贵人?”香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两盘吃的,一盘递给玉笙寒,玉笙寒没有说什么直接接过去,自然得跟什么似的,殷言手上那盘食物直接被打入冷宫,讪讪地抽回来,心里直愤骂,这人真不给面子。 不过香叶跟玉笙寒这会儿看起来好和谐,难道真的谈妥了? “就是那个被你毁容的贵人?”玉笙寒问,殷言脸上一动,低下头来,嘟囔道,“不是我…” “听说她被禁闭在原来的宫殿,你想去看她?”香叶看着她问,殷言点点头,“你们两个对药那么了解,有没有办法?” “我对花比较了解。”香叶摆摆手,眼神转过玉笙寒,意思是熟悉药学的是这位仁兄。 殷言的眼神当即变得可怜巴巴,唤他,“玉君。” 玉笙寒听得心里毛,只能道,“脸上的伤和其他地方的伤疤不一样,我要看过伤口才能配药。” “玉君,你真是太好了!!”殷言立即跳了过去,玉笙寒一阵恶寒,板着脸警告,“不准再这么叫我,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 “咱两什么交情你就别跟我计较了,玉君我代表党和人民群众感激你。”殷言笑得乐乎,不见凌允涵那头瞪着一双眼直看着两人,殷言没有自觉,和玉笙寒约好时间,然后就跑回凌允涵身边,香奈儿说要烧烤,冬天烧烤最好。 “这里这么多东西还不够你吃啊~”秦溪翻一白眼,香奈儿一脚甩过去,“没点见识,烧烤是为了气氛。” “那上次你们烤了朕的鱼也是为了气氛?”凌允涵突然开口,香奈儿当即咋舌,怎么知道会被他知道了,殷言和香奈儿缩一缩身子,她们都有份吃鱼,是共犯,秦溪也讪讪别过头去。 给读者的话: 迷你株们都好窝心,有队长和副队长帮忙,偶真系轻松呀~么么 借鉴 凌允涵看着直汗颜,这些人,还是西玉国的皇亲吗?不对,那边还有个皇亲,可是他也有份参与了。这些杀鱼凶手! 晚上,后院一片狼藉,众人散席,殷言累得趴在软榻上睡了,凌允涵看着殷言一脸无奈,弯身将她抱到床上睡下,然后自己坐在寝室的桌案看奏折。 不知过了多久,殷言转醒,天已经黑了,抬头,便看见凌允涵在烛光下审批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安心和暖意。 殷言伸着脖子不打算下床,只是唤他,“三爷~” 凌允涵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殷言又唤,“三爷~” “什么事?” “坐在那里办公很冷哦~来被窝里要不要?”殷言声音诱惑着,“这里好暖和哦~” “朕要看奏折。” “在床上也可以看啊,快点过来啦,把奏折拿过来,我让个位置给你。”殷言继续鼓吹着,凌允涵看着那个脑瓜,顿了一顿,还是拿起奏折走了过去,褪下身上的衣裘,殷言立即缩缩身子,拉开被子,拉着凌允涵钻进来。 “真是成何体统。”凌允涵一脸好笑,以前带他去花园看奏折,这回居然是钻被窝,殷言笑笑,“这样能放松办公心情嘛。” 殷言说着往凌允涵的方向缩过去,暖暖的身子,靠着好舒服,这样子没穿太多衣服才觉得,凌允涵好像真的瘦了,都能摸到骨头了。 “殷颜颜,你的手安分点。”凌允涵压着声音警告她,殷言嘿嘿笑着,收起不安分的手,道,“我以前冬天的时候也是这样窝在被窝里看书的,每次到期末考最恐怖了,都要硬着头皮冲刺。” “期末考?”凌允涵疑惑,殷言讪讪道,“就是考试的一种、呃,爹爹以前要先生考学问,所以我都要拼命准备,不然要是考不过爹会不高兴。” “丞相大人对你也会那么严苛,朕倒不觉得。”凌允涵挑眉,“朕还真想知道你的教书先生是谁,竟然把你教得这般…”凌允涵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她了,殷言对他眼中的鄙视只是哼哼,伸过头,瞄见那奏折上的内容好像不是以前那么九拐十八弯的,倒是简明扼要多了。 “咦,那些个晕死人不偿命的内容怎么突然开窍了?” “你不在这半年朕也并非没有做事,奏折的书写格式经过一番改革,朝廷一些陋习都进行了一番整顿。”凌允涵淡淡解释,“繁琐的程序能减就减不是吗?” 殷言看凌允涵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崇拜,想不到她家涵涵居然这么了不起,说变就变,真是好样的! “三爷,我好崇拜你哦~”殷言一脸敬仰,凌允涵心里飘飘乎,满腹得意,殷言看着那奏折又道,“怎么每次都有这种饥荒流离的问题啊?”半年前瞄见的也是这些个问题。 “农作收成不好,再加上旱灾,饥荒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凌允涵倒不是真的希望她能给他帮助,也不会担心她会说出去什么的。 头是我的 “这种问题我也不懂,不过我看过玉笙寒怎么处理这类问题的哦,要不要给你借鉴一下?”殷言直接道,凌允涵脸上一顿,转头看她,“你说西玉国君?你怎么知道他的国政?” “之前我去他皇宫转过,我经常去他御书房啊,他的奏折我都翻过,啊!你放心,他的字写得没你好看。”殷言嬉笑着,完全没意识自己说了什么不能说的。 凌允涵哪里是在意玉笙寒的字是不是比他好看,他在意的是,为什么玉笙寒没让她回避,还让她看了国政,难道就不怕她看到什么国家机密吗?以玉笙寒的性格,怎么会对她毫无戒心? 其实他一直很疑惑,她跟玉笙寒应该相识不到半年,为什么玉笙寒和她的关系却像是很好?甚至会配合殷颜颜撒谎骗人。 “玉笙寒处理这类事情挺有办法的,你可以听一听,或许能想到一劳永逸的办法也说不定哦。”殷言径自说着,不见凌允涵脸色微变,看着殷言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但是听她说的那些处理方法,却觉得玉笙寒真的很有办法,但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任由殷颜颜在他的皇宫肆意妄为… 这次回来,亲眼看到她和玉笙寒等人的互动,他们说的话,他甚至听不懂,他们的关系,真的让他猜不透。 “三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殷言看凌允涵出神的样子有些疑惑,凌允涵回过神来,认真笑笑,“没有。” 殷言当即瞪大眼看他,居然这么大大方方承认了!“哼!”殷言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凌允涵继续看他的奏折,不过心思却飘到别处去,虽然从很久以前就觉得殷颜颜是个很奇怪的人,总是不按牌章出牌,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他一直以为殷颜颜是个独一无二的怪人,他在不知不觉间适应了她,但是不止是他,现在多了这些人,比他更能明白她,他有种被拉开了的感觉。 “殷颜颜。”凌允涵低声唤她,有些霸道似的盯着奏折道,“以后,若是遇到难题,只能第一个跟朕说,朕会帮你,以后只要依靠朕一个人就好。” “…” 没有听到回应,凌允涵有些纳闷,转过头去,却见殷颜颜靠在床橼睡着了,凌允涵有些闷气,想捏她的脸泄愤,可是终了还是舍不得,伸手把她环紧,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熟睡,继续看奏折。 殷言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凌允涵已经先醒了,湖水看着她嘴角偷笑,手上还是帮凌允涵束好衣装,接着就要束冠,殷言急忙弹起身来招呼道,“湖水姐姐,我的我的!头是我的。” “你说谁的头是你的?”凌允涵瞪他,话说一半,“没大没小。”以为抢食物啊?头是你的! “三爷的头是我的。”殷言笑笑,拿过旁边的衣服包上,看到凌允涵脸色不佳,讪讪接口道,“工作,三爷的头是我负责的。” 补偿 湖水和几个宫女笑笑,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就算殷言是住在这洺溪殿中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原本皇上把她贬作宫女时,后宫便有了默识,殷颜颜名义上是宫女,实际上就是个妃子,宫女的身份,那是为了堵住朝臣的嘴。 凌允涵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看殷言收拾整齐,然后才拿起桌上的梳子递给她,殷言看了一眼那梳子,蔑视一眼,然后在自己的衣服里亮出另一把梳子。 凌允涵挑眉,待看清那把梳子,心里微噔,“这把梳子好眼熟。” “居然说眼熟?!我以前经常用它帮你梳头的。”殷言有些不满,凌允涵微怔,“香絮宫的东西半年前就被我砸光了,这梳子怎么还在?” 殷言虽然听说过,不过忘了这回事,支吾道,“这梳子有福气,命大没被你毁掉了。” “殷颜颜,你敢欺骗朕?”凌允涵眯起眼睛看她,殷言被看得不自在,干脆道,“是呀,这梳子我半年前出宫就带走了,话说我每天都用它梳头,这上面满满的都是我对皇上的思念和爱慕之情。” 凌允涵听着她故意娇羞的话语却没恶寒,反而是一阵温心,嘴角浅笑,眼色流光地看着她,殷言收起调嬉,走过去摸起凌允涵的头,便熟练地梳了起来,好久没帮他梳头,熟悉的触感,还有熟悉的温馨感,曾经以为,每天为凌允涵梳头,陪伴在他身旁,每天过着简单的日子,这样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殷颜颜,或许这样的愿望能够一直下去也说不定,但是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不管过了多久,还是她的噩梦。 “我奉皇上的旨意探视明贵人。”殷言和玉笙寒站在明霞殿的门口,自从那件事之后,于秋被驱逐出宫,明贵人则不再踏出寝宫,完全禁闭在明霞殿内。 两人走到厅中,宫女到寝殿通传,不一会儿,便听见内殿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接着是明贵人的叫嚷,“不见!谁都不见!!滚!” 殷言看了看玉笙寒,干脆往内殿走去,正巧看见宫女被赶出房门来,另一个宫女,也就是殷言昨天看到的那个明贵人的贴身宫女明燕走过来,一脸抱歉,待看清居然是殷言,立即吓得跪倒在地,“颜妃娘娘,求你放了我家娘娘吧。”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来跟她道歉的。”殷言急着扶她起身,明燕一脸不相信,殷言又拉过一脸不情愿的玉笙寒,“这个是很厉害的名医,我带她来看看明贵人脸上的伤,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意思。” 明燕将信将疑,还是道,“可是,娘娘不见人…” “算了,我自己进去找她。”殷言不想多说什么,推门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陶瓷碎片,大概是刚刚摔的,床边坐着一人,隔着帘幔,看不清模样。 “我不是说了不见!都滚出去!” 讨论杀人的问题 “明贵人。”殷言揭开帘幔走了过去,明贵人原本还燥烦的脸突然变得惊恐非常,布满了刀疤的脸上显得狰狞,她缩到床的一角惊叫起来,“啊!!颜妃娘娘!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走啊!不要过来!!求求你…” “明贵人,我不是…”殷言看着明贵人脸上的伤一阵愧疚,还要过去,玉笙寒却突然一把拉住她,对她摇摇头,殷言一脸难受,玉笙寒干脆拉着她,把她丢出门外去,自己留在屋里。 殷言被莫名其妙地扔出来,转过头玉笙寒已经把门关上了,不一会儿,房里尖锐的叫声也突然停止了,殷言一脸汗颜,这个玉笙寒就不能客气点有风度点,怜香惜玉点嘛!! 明燕一脸担忧地怯怯问,“那个,那位公子不会对我家娘娘怎么样吧…” “呃,不会的。”殷言不太肯定,末了又补充一句,“大概。” 明燕差点要翻白眼,正忧虑着,玉笙寒推门出来,还是一脸冰霜,明燕立即跑进去看明贵人,殷言也跟着进去,却见明贵人晕倒在床榻上,殷言惊大了眼睛瞪着玉笙寒,玉笙寒摆摆手,冷言道,“她太吵了,我只是扎了她的昏睡穴。” “那…看好了?”殷言朝床上的明贵人探了探头,玉笙寒看着她,淡淡道,“伤口不深,但在脸上,还要配制药量。” “玉笙寒,拜托你了。”殷言恳切道,这是她欠的债,她想要弥补。玉笙寒没有说什么,殷言走到床边,看着明贵人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那些都是她亲手划上去的,殷言的手上有些颤抖,想伸出去却重如千斤。 当初那种刀子划开皮肤的触感似乎又隐隐浮现,殷言的手心微微冒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心口有些压抑,突然肩上一沉,殷言身子一颤,转头就见玉笙寒直直地盯着她,殷言心里一蹬,只能低下头去。 玉笙寒拉过她沉声道,“先回去了。” 殷言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明贵人,还是跟他走了出去,一路走出明霞殿,路过流光亭,殷言坐在亭中呆,玉笙寒坐在旁边,让人奉上酒水,一边喝酒一边赏湖,两人沉默良久,终于听殷言道, “玉笙寒,你知道吗?其实以前看那些会武功,尤其是那么特务看起来好酷,刷刷两下就把人解决了,但是自己试过才知道,那种刀口划开皮肤的感觉好可怕,不知道那些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们不会害怕吗?” 玉笙寒转头看着殷言,半晌,终于开口,“所以你不适合当杀手。” 殷言听着那话差点滑倒,这算什么结论啊?!“谁在跟你讨论我要不要当杀手啊?!” “其实刀口划开皮肤的感觉不可怕,医生和变态解剖杀手都是拿人的身体开刀,但是前者是为了救人,后者却是为了杀人,只要明确目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同。” 病发 “其实刀口划开皮肤的感觉不可怕,医生和变态解剖杀手都是拿人的身体开刀,但是一个是为了救人,一个是为了杀人,不同的目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同。” “玉笙寒,你说就说,干嘛举那么恐怖的例子?”殷言抱着双臂一阵恶寒,还好古代没听说有什么心里变态出现,不然她想想心里都毛。 “我只是告诉你,只要你心里认清,伤害人的不是你,那种感觉根本没必要在意。”玉笙寒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但那些话还是有用的,殷言静下心来,叹口气道,“其实那种感觉淡了,只是看到明贵人的脸,我就忍不住会想起来…” “奇怪了,这流光亭什么时候倒成了谈情说爱的地方了?”容妃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带着一点点幸灾乐祸,殷言和玉笙寒同时转头,却见容妃跟着几个宫女太监,旁边还有一个凌允涵。 凌允涵冷眼看着两人,殷言眉头一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容妃是故意带人来的,上次还敢叫唆小明来毁她清白,这么可恶的事,她还跟她客气什么! “司马蓉蓉!!”殷言突然怒喝一声,容妃一阵惊愣,接着一杯酒就朝着自己迎面泼来,凌允涵和玉笙寒明显都是一愣,却见殷言横着一双眉,泼完酒就直向司马蓉蓉跳了过去,司马蓉蓉闪避不及就被她压倒在地上,殷言惊道,“姐姐脸上怎么湿了,没关系颜颜帮你擦擦,擦擦!” 殷言说着举起袖子就把容妃的脸整个罩住,然后一双手在她头上使劲蹂躏,直到那精心梳好的髻散乱不堪,脸上的妆容也都花了,容妃尖叫着双手直摇,完全是措手不及。 “啊啊!!放、放开!!” 殷言还没蹂躏完就被宫女拉开了,容妃从地上爬起来,头妆容凌乱不堪,呃,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说你取的名字怎么会这么招人讨厌,你看你这型,你这衣服,你这鞋子,没点品位,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你说你活在这个世界还有意义嘛你,你好意思出来吓人嘛你。”殷言双手环胸一脸蔑视地指责着。 容妃掩着自己的头,怒吼她,“殷颜颜!!” “殷颜颜这名字也是你叫的?告诉你,以后看到我最好给我绕道走,否则我烧了你那鸡窝头!” “殷颜颜!你、你敢!” “我连冷宫都敢烧你说我敢不敢?!”殷言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凌允涵和玉笙寒皱眉,心以为她是不是毛病又犯了,容妃转向凌允涵,愤嚷,“皇上,这殷颜颜当着您的面这么欺毁人,皇上一定要为臣妾讨个公道!!” “哎呀,容妃娘娘怎么啦?怎么这副模样?”殷言突然变成一脸无辜地看着容妃,转头,望向凌允涵讶道,“皇上,你怎么也在?难道、是我弄的?我又病了?” 玉笙寒看着殷言耍宝,配合道,“大概是又复了,殷颜颜。” 给读者的话: 嘿嘿,谁第一次的?全给我了~迷你株们要是喜欢六更的话,偶以后就每天六更吧? 忍不住发作 “娘娘,真是对不住了,我这病就是这样,看到那些长得太丑的就会忍不住作,自己也控制不住,皇上,求你惩罚奴婢吧!!”殷言说着转身就扑向凌允涵,凌允涵还没愣过身来,手臂就被殷言抱得贼紧,还拿脸一个劲蹭得像只小狗似的,唉呜道,“皇上,求你惩罚奴婢吧,奴婢罪大恶极,奴婢简直不是人!!” 玉笙寒只想说,说这种话的时候,那表情不要那么得意好不好? 殷言抱着凌允涵的手臂,蹭得好像旺财,那表情就像撒娇,嘴里却哭喊着,凌允涵汗颜,不过看容妃横眉怒对的模样,看到这模样简直就要撒泼了。 “殷颜颜!!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当做无罪吗?!皇上,皇上今日若不替臣妾讨个公道,这后宫规条干脆也就此废了!”容妃飙了,不过她们早就势成水火,飙也是早晚的。 “容妃,殷颜颜确实是有病在身,偶尔精神不稳定,这,不能怪她。”凌允涵一脸正经,明明知道殷颜颜就是故意的还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来包庇她。容妃脸色涨红,“既然是有病在身皇上就更应该将她监禁起来免得这疯狗到处咬人。” “疯狗?”殷言眯眼,又扬扬下巴,“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呀,最喜欢咬的就是那些心灵长得太丑的丑八怪,娘娘要不要去那边打盆水照照样子?啧啧,再站在这里不怕污了皇上的眼球吗?” 容妃这才想起自己的妆容全被她弄乱,看向凌允涵,正好看到凌允涵那副不敢恭维的闪躲眼神,心上一阵委屈。殷言又接着道,“还有啊,玉陛下也说了,我这病要留在皇上身边才能治得好,所以我只能每天跟着皇上。” 殷言说得一脸无奈,末了又转向玉笙寒,一脸谄媚,“玉陛下你说是不是。” 玉笙寒一阵恶寒,木然道,“确实如此。”事实上是越接近凌允涵越容易复才对。 “真是一派胡言!!”容妃看着那两人都这么偏袒她,心里满满的愤恨,她这会儿完全处于劣势,不光是皇上,连西玉国君都站在她那边… “娘娘这就不对了,你说我胡言还好,你就算不信我也要信皇上啊,还有这个西玉的皇上,两个皇上你都不信,你还真是大逆不道了!”殷言说得顺溜,看着容妃脸色越变越青,心里就高兴,容妃心里也是一阵过一阵的揪愤,现在她靠山大了,说话更放肆了,容妃一咬牙,气得转身跑了。 殷言摆摆手,左手叉腰,右手直直指向天,扬言,“终于轮到我大胜一场!!” 那姿势那表情好不得意,凌允涵一把捏住她的脸,“你居然还敢这么得意!!” “痛痛。”殷言拍开凌允涵的手,眉头揪揪,“三爷,我每次都被欺负,怎么也要轮到我欺负人一回不是~” 没人啊 “你还有理!” “我这不是爱的表现嘛,看到三爷和容妃一起我心里就酸得要命,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三爷你。”殷言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她完全没有错,凌允涵怒了,“那你呢,朕还没问你你和玉笙寒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他都还没兴师问罪! “玉笙寒?他在哪里?”殷言一脸迷茫问,凌允涵瞪她,一手指向亭的那边,“那里…” 呃,人咧?怎么不见了? “三爷,你是不是眼花啊?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啊,呃,该不会,三爷你看见那个脏东西了?”殷言故作惊讶,刚刚凌允涵捏着她脸的时候玉笙寒就自动退场了,凌允涵顾着算账倒没注意到,这会儿仍旧一脸迷茫,看到殷言嘴角偷笑,当即怒吼, “殷颜颜!!你还敢忽悠朕!!”凌允涵说着就要去抓殷言,“看来上次的挨打没让你长点教训!!”总是这么戏耍他!亏他刚刚还帮她! “啊~你不准再打我了!士可杀不可辱!!”殷言哇哇大叫着一边警告着跑开,凌允涵当即追了上去,两人干脆在草地上玩起追逐来了。 “朕一上朝你就和西玉国君去哪了?”凌允涵抓住殷言,那张脸上写着“我在吃醋。” “三爷,我就知道你一刻都不想和我分开。”殷言娇羞似的低头,凌允涵伸手捏她的脸,殷言立即求饶,“我说了说了” “我拜托玉笙寒和我去看明贵人。”殷言坦白道,凌允涵手上微顿,殷言轻声道,“听说她的脸留了疤,所以我拜托玉笙寒帮我看看,我想要补偿…跟她道歉…” “朕曾让太医治疗过都无法消除,西玉国君会有办法?” “玉笙寒知道的总比宫里的太医多吧。”殷言想,玉笙寒是灵医的关门弟子,听香叶说他在现代对这些药理也是有了解的,现代的知识总比古代要强吧,当然知道得比较多。可惜凌允涵不这么认为,他不喜欢殷言那么依赖玉笙寒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明贵人还是待罪之身,就算好了,也不可能踏出明霞宫。”他当初没把她打入冷宫也算是补偿了。殷言望向凌允涵,心里微微有种沉闷感,如果是玉笙寒,她开口说要他放一个妃子出宫应该没问题,但是,凌允涵是正宗的古人,就算再宠她也不可能把违背祖训,就算她开口说,放明贵人出宫,凌允涵或许也没那么容易答应吧… “还在在意明贵人的伤?”凌允涵以为她出神是因为在意明贵人的伤,殷言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呃,恩。怎么说都是我…算了,再说下去香叶又说我愁眉苦脸了!” 凌允涵看着她振作精神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力,她心里难受,他却没办法帮她,她应该是去西玉找玉笙寒治疗的吧,所以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才那么自然… 发飙了 殷言没说过去西玉找谁治疗,凌允涵自然这么以为,但是越是这么以为,心里就多一分芥蒂,说到底,她跟玉笙寒走得太近就让他不爽! 接下来,殷言每天跑去找玉笙寒拿药,然后再送到明霞殿,凌允涵确定自己被冷落了,想以前他和朝臣开会时,殷颜颜就算不能侍在他身边也会在门口啃水果,然后弄得到处都是还不收拾,故意让他生气,这几天,他上朝回来都不见她的人影,不是跑使臣阁就是明霞殿,当初还说什么不是贴身的她不做! 凌允涵最气的还是今天,黎尚铭原本安排了宴席要招待玉笙寒一行人,结果殷言却是跟他们一起出现的,她到底是谁的贴身宫女?! 凌允涵板着一张俊脸,压抑着心里的不快和秦溪几人“周旋”着,心里却是盘算着怎么把这些人送走! 殷言不知道凌允涵心里的想法,每天跑来跑去,玉笙寒逮着机会让她做苦工,香叶看到了也不帮忙,旁边还有两个在起哄,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有求于人,没办法。 殷言第n次哀叹,等明贵人的伤好了,不用再用药了,她一定跟这几个只会幸灾乐祸的家伙算账!嘿嘿,殷言嘿笑着一路走到明霞殿,这次没再通传就走了进去,又听见寝宫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明贵人的声音。 “我说了不要那个女人的东西!那个女人是魔鬼!!我不要她的东西!” “娘娘,这个是殷小姐特地弄来的,您就试试吧。” “不要!!滚!!” 殷言愣在门外,不多一会儿,门被打开,明燕走了出来,看到殷言,明显吓了一跳,殷言看到她手上那些碎片,那是她每天送来的药粉瓶,玉笙寒说药粉必须每天新鲜采摘下来,新鲜磨制的才有用,每天用那一点点药粉用热水煮成膏,然后趁热敷在脸上,所以她才每天跑来跑去地送药。 明燕注意到殷言的眼神,急忙把东西藏到身后,可惜殷言早就看到了。今天是她来早了。 “你说她每天都有用药,是骗我的?”殷言的声音有些低沉,明燕只是不忍心,原先她也很讨厌这个娘娘,但是看她那么放低姿态地道歉,又每天送药,她没办法跟她说实话。 “殷姑娘,娘娘没办法接受,还是算了吧。” “算?…”殷言突然有些生气,她是做错了,可是她已经很努力想要弥补了,她有机会恢复容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殷言手上抓着瓶子,直接绕过明燕推门而进,明贵人看到来人又是一阵惊叫,殷言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不好意思,她没那耐心! 殷言直接走到床边,看着明贵人缩在床脚,她伸手就把她的脚踝抓住,明贵人惊得直踹,殷言不小心被硬生生踢了一脚,胸口阵一生痛,火大了,干脆爬上床抓人。 跟你卯上了 明燕看得惊大了眼,忙跑了过去拉开她,“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我家娘娘啊…” “你以前不是挺趾高气昂地叫我帮你洗衣服嘛,干嘛现在那么怕我,我就那么可怕嘛!”殷言拉着她直嚷,“你现在这样子我还会害你吗?!我害你有奖金拿啊?!我只是想帮你!丫的!我还找人帮你打听泥鳅的消息,你不弄好你的脸要怎么见他?!” 床上的明贵人身子明显一颤,转头瞪她,“殷颜颜,我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怎样?我根本没办法再跟你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没听到她的话,殷言还差点忘了自己在这宫里还有不择手段又心狠手辣的形象,双手一顿放开她,坐到床沿直接命令明燕道,“你去拿个炉子和小碗装点水过来,我来弄药膏。” “殷颜颜,我说了不要你的药。”明贵人冲她嚷道。 殷言猛地转头,脸色极拗,口气极冲,“现在是我要给你用药,你不要也得药,告诉你,把我惹毛了我直接叫人把你绑起来慢慢给你上药!!” 明贵人闻言一怔,脸上带着惊恨,现在殷颜颜得宠,宫女又怎么样,皇上还不是照样让她肆意妄为,她现在和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她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 “哼,你爱怎么想都行,你觉得我拿你来试药也好,觉得我是故意做样子给皇上看的也行,反正我就是跟你卯上了!”殷言哼哼说道,明燕拿着东西进来,殷言把药粉倒进碗里,然后慢慢煮成糊状。 “抓紧时间了,你是要我找人把你绑起来还是乖乖给我上药?”殷言说得好不嚣张,明贵人手上握拳,咬牙躺下,算是认了。 殷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然后又故作严谨,和着热热的药膏,待到温度减弱,便朝着明贵人脸上的疤抹去。 “啊!!”明贵人痛叫一声,殷言懵了一下随即也是痛叫,“啊啊!!” 为什么?因为明贵人痛得厉害,直接把殷言搁在她脸边的手拿来咬了,明燕看得傻了眼,立即跑了过去想要拉开,殷言却摆手,咬牙忍了,玉笙寒也说了,这药一开始的感觉很刺激,殷言被咬的时候心里直骂那个变态,去疤就去疤还要弄那么抓痛的药,你看现代那些去疤的药膏哪有这么刺激的! 明贵人痛得不行忍不住就咬了,待到那股**感散去,回过神来才现她咬的是殷言的手,殷言居然就忍痛由她咬着,没有抽回的意思。 明贵人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生气,她刚刚说的,是故意激她的? “明燕,拉着你家娘娘,还要继续上药。”殷言没空去管那个伤口,反正她自己咬出血都试过了,都是自虐的结果。 “还会痛,忍着点。”殷言细声道,明贵人点点头,咬牙,使劲抓着明燕的手。 给读者的话: 乖乖,牛牛,还有迷你株们~咱们要和谐,表吵架,忽视那“路过的”,乖~偶群抱个。 自己咬的 好不容易,把药膏都抹上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的感觉,但是热气散去后,又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好像脸上的皮肤在慢慢蜕变似的。 “你听好了,我明天还会过来,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殷言对着床上的明贵人说完转身离开,现在才真的觉得,不受欢迎真是很让人郁闷的一件事,不过不受人欢迎却还要顶着一张厚脸皮贴过去才更让人郁闷。 “玉笙寒,那个药要用到什么时候啊?很煎熬耶。”这么个治疗法,谁受得了。“你不是说还要用另一种?” 玉笙寒冷眼瞟她一眼,“三次,还有两次。” “三次?!我跟你拿的都不止三次药了!”殷言跳起身怒吼,和香奈儿久了动作都有点像她了,香叶慢悠悠地走过来,淡淡道,“因为明贵人一定不会接受你的药,前几次的药恐怕都被毁了吧。” “香叶,你早就知道…那干嘛不跟我说?” “故意的。”秦溪笑着揭穿,“小香香那是故意的。” “香叶那性格就是这么恶劣,反正跟你说也没用,你要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呀~”香奈儿在一旁煽风点火似的,“上次也是故意不说跟你是同类,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跟她相处了将近一年居然都没现~哈哈~瞎!!” “干嘛又提这件事啊!!”殷言抓狂,这件事那时候被香奈儿笑了好久,不就是没反应过来香叶的暗示嘛,又不是她想的,只能怪香叶太狡猾了。 “现在的药是为了先把她伤疤的皮肉组织松化,接下来的去疤膏才能更好的吸收,这是最见成效的方法。”玉笙寒没理会几人径自解释,殷言似懂非懂,反正点头就对了。 “不过,你真的要那么做?凌允涵可是真正的皇帝,你跟他商量一下比较好吧。”秦溪想起殷言说让明贵人和于秋在一起的事,前几天也派了小明出城去找人了,但是殷言现在自己的事都还没搞定,而且跟凌允涵刚刚和好,这样瞒着恐怕很难交代。 “我是打算旁敲侧击试试,如果他不排斥我就试着跟他说,不过那个怎么说都是他的妃子,就算他觉得无所谓,可是宫里的规矩也不允许不是嘛。” “这个晚点再说吧,殷言,过来。”香叶招呼着殷言,殷言走了过去,香叶拉过她的手,然后拿出一瓶药膏,慢慢帮她擦在那个齿印上,明贵人咬得厉害,都留印了。 凌允涵来找人的时候,就看到香叶帮殷言擦着手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凌允涵瞪着殷言手上的那个齿印,殷言急忙把手收回,讪讪道,“是我自己咬的啦,没事没事。”她不敢跟他说是明贵人咬的,要是说了他可能就不准她再去送药了吧。 “又病了?”凌允涵一脸忧心,他记得殷言回来那天也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了一个齿印,还咬得出了血,殷言微愣,只能讪讪点头… 皇上认真的 “都是因为你老是不在朕的身边。”凌允涵责怪道,殷言一愣,怎么变成她不在他身边的错了? “你的病要留在朕身边才不会经常作不是吗,以后老老实实跟在朕身边知道吗?”凌允涵说得好认真,如果不是他说得这么认真殷言会以为他在跟她开玩笑,募地想起上次在流光亭她跟容妃说的话,凌允涵当真了? “噗~”殷言忍不住笑了,凌允涵好可爱,认真了。 “哈哈哈~皇上,你这话也说得特暧昧,要不要我们退场给你们二人世界?”香奈儿不客气地笑道,凌允涵脸上微赫,刚刚那话,似乎,可能,还真有那么一点,暧昧。 “言言,听到没,以后一刻都不能离开朕的身边,朕不能没有你。”香奈儿又挑着秦溪的下巴耍宝,秦溪羞羞道,“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嘛~言言都依你。” “我拍飞!!”殷言跳过去给两人一人一拍,居然当着两个当事人演这么肉麻的情景剧,恶寒,十分恶寒!! 言归正传。 “三爷,你怎么会过来?” 凌允涵看了看她,却没有回答,直接坐下来,然后转向玉笙寒,“再不久就是春节了,朕想在那之前来一次冬猎,不知道西玉陛下可有兴趣?” “南临陛下如此盛情,却之不恭。”玉笙寒淡声道,殷言这才想到春节,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拉着香叶道,“香叶,你之前不是说想出去走走么?” 香叶微愣,她说过? 凌允涵和玉笙寒望向两人,殷言随即笑道,“三爷,你们去狩猎,我们三个也去宫外逛好不好?” “胡闹。”凌允涵一口否决,殷言脸色一沉,拉过香奈儿,“香奈儿大老远过来,我敬下地主之谊嘛,你们只管自己狩猎玩得开心,放香叶和香奈儿在宫里算什么,我这是为你分忧!!” 不说你自己想出宫,不过香奈儿也不想拆她的台,在宫里闷了好几天,她也想出去走走。 “对啊,南临皇帝,总不能,你们玩得开心把我们给冷落了吧。”香奈儿那语气听起来就像黑社会在招人谈条件,怎么痞怎么有,凌允涵一阵汗颜,再看殷颜颜,半晌,还是无奈道,“那朕派韩青跟你们一起…” “不行!”玉笙寒突然开口否定,凌允涵疑惑,“为何?” 玉笙寒看看凌允涵,又瞟了一眼旁边的香叶,没有说话,这就算他的解释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秦溪看着直汗颜,玉笙寒看来完全把韩青当做敌人了,这人难伺候,他只能提议,“要不让上官侯爷跟着她们吧。” “不准!”凌允涵突然冲口而出,殷言望向他,“这又是为何?” “上官,要跟朕一起去狩猎,没空陪你们。”凌允涵支吾着说道,分明就是不想让殷言和上官瑀再处在一起嘛。秦溪汗颜,这人也是一样难伺候。 给读者的话: 么么,株株大爱各位迷你株们,大家要继续和谐哈,群抱!! 特殊爱好 殷言无奈,“那让黎尚铭?” 凌允涵身边这三人,也就只有黎尚铭跟这几男的没冲突了。 就这么敲定了,黎尚铭担当了同伴的大任,秦溪碰碰殷言,问,“你说,那个黎尚铭会不会有特殊爱好?” “你放心吧,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有被虐待倾向之外还没有第二个呢,我黎兄他一向都是很正常的!对香奈儿不会有兴趣。”殷言奸笑着又补充道,“不过香奈儿会不会对他有兴趣我就不保证了。” “切,谁担心,我是怕香奈儿吓到人损毁我国形象。” “我信你。”殷言笑道,她真的信他,香奈儿最会打击人的脆弱心灵了,明明那么精灵动人的脸,一转眼就是火爆脾气,见面打招呼都是用拍的。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时间定在四天后。 殷言帮明贵人洗过脸,看着那些疤痕明显的抚平了,不像之前那样突出,吓人,明贵人摸着脸上的疤,脸上带着笑容,虽然前几次**得折磨,不过每一次用过之后都有不同的变化,现在的药膏也很温和,脸上的疤痕虽然还看得到,但是已经淡得多了。 “明天,我会出宫,小明和泥鳅估计今晚到京城,明天我就去见他,你有没有话要我转达的?” “我没脸见表哥,你替我同表哥说一句对不起…”明贵人微微暗神,殷言放下东西,笑道,“等我见过于秋再考虑吧,不过我相信于秋对你是真的,所以我已经决定要帮你们了。” “你别说笑了,我就算从此再也见不到皇上,也是离不开这皇宫的。”明贵人似乎少了过去拿点锐气,容貌毁了,心也死了。 “如果能离开你愿意吗?”殷言问她,她是真的想帮她打算的,她相信于秋既然是真心喜欢她,甚至能为她做出那些事,那么就算脸毁了也影响不了什么的。 明贵人听见那话沉默了,殷言坐到一旁甩着腿随意道,“其实我比较在意的是你们两个是表兄妹,近亲结婚…” “其实我和表哥不是真的表兄妹,表哥是…姑父收养的养子,姑父没有子女,所以收养了表哥,表哥从小就很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表哥都会帮我要来…” “哇~这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嘛~你真笨,干嘛进宫呢,泥鳅对你多好啊~又一心一意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爹一心只想把我送进宫,只要我进了宫,荣华富贵,想要的都能亲手要来。”明贵人说着,殷言伸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推,明贵人被推得一晕,转头瞪她,“你做什么?!” “我看你在做梦推醒你嘛。”殷言说得一脸无谓,“你自己要来的东西比不上泥鳅给你的,他给你的还加上了爱心,你自己要来的有吗?再这样下去你也只是在这宫里孤独老死罢了,我只是替泥鳅觉得可怜罢了。” 合谋 “你真的…想帮我们两个?”明贵人低头问她,声音带着怀疑,殷言转头看她,笑了,“是啊,怎么说都是我欠你的,所以,如果你能和泥鳅在一起,我觉得应该能替你找到幸福。” 明贵人抬头看她,带着复杂的神色,良久才道,“或许,你说的没错…”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殷言喜绽笑颜,拉着明贵人的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看到泥鳅就跟他说,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东西,那些药你记得每天擦。” 殷言说着便离开了,明燕看着明贵人,脸色却有些凝重。良久,还是开口道, “娘娘,你真的要这么做?”明燕脸色有些不忍,明贵人拧着眉头,脸色同样不好,摇摇头,“我不知道…” “娘娘,容妃娘娘到。” 门外传来通传,明燕和明贵人同时一愣,望向门口,容妃已经走了进来,明贵人起身,微微施礼,“参见娘娘。” “妹妹不必多礼。”容妃走过去搀扶着,看着明贵人脸上明显减淡的疤痕,笑道,“看来那殷颜颜确实了不起,妹妹脸上的疤倒没那么明显了。” “娘娘,殷颜颜方才已经向臣妾确认过私逃出宫的事。”明贵人低着头轻声道,容妃眼中的目光一闪,随即坐到一旁,“是么?你答应了么?” “臣妾、已经照娘娘的吩咐假装答应了。”其实她心里还是不确定的。 “很好,妹妹,你就继续接受她对你的好,不过妹妹。”容妃的眼神变得犀利,盯着明贵人道,“姐姐最担心的是妹妹会被那个女人蒙骗,殷颜颜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半年前让皇上从此对我正眼不瞧上一眼,又使计让梅贵人无法得蒙圣恩,最后更是害得妹妹容颜尽毁,虽然她现在可能对你好,但难保她会暗中陷害于你。” “臣妾现在是待罪之身她就算陷害臣妾、也没有任何好处。” “妹妹这么想可就错了。”容妃轻轻哼笑,“她先前逃宫的事皇上虽说没再追究,但是毁容一事皇上对她心里总有些疙瘩,为妹妹寻药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戏,如若你真的听信她的话和你的表兄私逃,到时皇上龙颜大怒,你们两个绝对是死路一条,而她,只管看她的好戏。” 明贵人身子微颤,殷颜颜在给她上药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却觉得殷颜颜是故意激她,但是现在,从容妃口中说出来却是另一种感觉,寒冷,让人心颤。 “娘娘放心,臣妾知道怎么做。”明贵人垂顺颜,容妃满意地看着,又转头看看窗外,“时候不早,姐姐也不多留,妹妹安心养好身子。” “恭送娘娘。”明贵人恭敬道,看着容妃离开,转身不见,眼神带着一丝晃动,转头看着殷言留给她的膏药,若有所思。 糖葫芦比赛 翌日,殷言一行和凌允涵一行兵分两路,一出宫门,殷言和香奈儿两人便携手直接杀向京城闹市。 香叶慢悠悠跟着后头,一派悠闲,因为几人不喜欢太招摇,所以黎尚铭只带了一个小童跟着,看着殷言和香奈儿横扫大街小巷。 “冰糖葫芦,切~小孩儿的玩意。”香奈儿看着一脸不屑,随即高叫道,“大哥,给我来十串!!” 黎尚铭和旁边的小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着香奈儿一人两串过来,那小童感动道,“小的也有?” “嘿嘿,那是当然,不给你你待会儿怎么死心塌地给我们拿东西。”殷言手上拿着两串冰糖葫芦笑得阴险,一边一口,咬得嘴角都是红酱,黎尚铭看着一阵好笑,直摇头无奈。 香叶一手接过两串糖葫芦,转个身,“小朋友,给你吃。” “啊!香叶!!你丫的!小朋友,妈妈没告诉你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吗?!”香奈儿冲谁都吼,香叶淡淡瞟她一眼,直接无视,然后走到殷言跟前,拿出手绢,殷言的被蹂躏了。 “香叶,我好歹也是一朵花,你就不能温柔点?”殷言撅着被揉红的唇,香奈儿直接大笑,“你?得了吧,你什么花?” “宫花!!”殷言直接道,作为皇宫里的一枝花。 “哈哈,花还有分公的母的~”香奈儿故意道,“只有雌雄之分。” “香奈儿。”殷言唤她,脸色一派正色,一串糖葫芦指向繁华的大街道,“来一决胜负吧,这两条街,谁先逛完并且先把冰糖葫芦吃完谁就算赢。” “哼!这还不简单。” “看谁买得多吧。”殷言一扬,香奈儿和殷言人手一条糖葫芦,撞在一起,宣战,“开始!” 两人说着就一人一条街钻了进去,黎尚铭和旁边的小童还没愣过神来,看着分道而走的两人,再看看香叶,香叶一般是不加入的,“我去后面的茶馆等。” 黎尚铭看着那两人快消失在人群里,忙推推小童,“你跟着香奈儿姑娘。” “诶。”小童应声,两人分开。 那头殷言和香奈儿已经在疯狂购物中,香叶看着几人,微微一笑,进了一旁的茶馆等。 “哇,老板,这两块,我要了。”殷言进了一家玉器店,扫视一周,一眼就看到那一对的墨玉,当即两眼放光,黎尚铭跟在后头给她付账,殷言咬一口糖葫芦,又钻进旁边一家绸缎庄。 挑了好一阵子,还是拿不定主意,黎尚铭看着她道,“我还以为你要迅扫荡。” “话不是这么说,购物也是要讲原则的,赶时间也不可以马虎。”殷言看着那几匹布,叫道,“老板,这三匹,我都要了。”接着转向黎尚铭,“这就是节省时间的办法。” 挥霍!潇洒!洒脱!!反正不是她付钱! 都给我安静点 一条街愣是逛了半个多时辰,殷言和香奈儿同时间走到街尾,后头是两个身上挂着大堆小堆东西的人,平手吧。 香奈儿拍拍那个小童,摇头叹道,“年纪轻轻,怎么那么没劲儿啊?” 那小童苦笑一声,殷言看了看黎尚铭和那小童,笑道,“黎兄,要不你们先去茶馆等吧,我和香奈儿还要再决胜负。” “这…”黎尚铭看看殷言,再看看那小童一脸疲惫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好吧,你们别逛太久了。” “放心。”殷言和香奈儿同声同气,看着黎尚铭和小童慢慢离开,直到看不见人,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转身闪到另一条街上,直接走进一家客栈。 “小姐。”小明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殷言和香奈儿直接走了过去,然后上楼。 这个购物比赛是殷言想出来甩掉黎尚铭的,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怎么说于秋当初可是被驱逐出京的,虽然黎尚铭可靠,但这也是以防万一,三人进了客栈二楼的房间,一进房就见于秋站在桌边,看来是坐立不安,看到来人,只能羞愧地低下头。 “泥鳅。”殷言唤他,于秋身子一歪,小声嘟囔,“是于秋。” “泥鳅,时间不多,我们就长话短说,你知道情况了吧。”殷言和香奈儿径自坐了下来,于秋抬头看她,一脸迷茫,“不清楚,明儿到底生了什么事?” 殷言和香奈儿微顿,问,“小明没跟你说我们找你来的目的?” “他只说明儿有事,要我一起赶回来。”于秋一脸迷茫,殷言和香奈儿瞪向小明,小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香奈儿直接跳过去,粉拳一记,“丫的说多点话会死啊?!” “行了行了。”殷言摆摆手,还是要她自己说,“泥鳅啊。” “于秋。” “我就跟你长话短说吧,你知道明贵人被我…毁容的事吧?” “明儿被你毁容了?!”于秋突然没了刚刚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变身火爆猴子就跳了过来直摇着殷言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根本不是她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香奈儿和小明忙着把人拉开,看到于秋突然那么激动起来,香奈儿火大了,一拳飞过去,吼道,“给我安静点!!” 这一吼,整个客栈都安静下来了,路过的店小二看着那间房间愣,楼下喝酒吃饭的动作全都搁在原处,哪来的河东狮吼啊? “香奈儿,你安静点才是。”殷言忙陪着笑拉过香奈儿,望向于秋,心里喟叹,“泥鳅,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现在我已经尽力弥补了,明贵人脸上的疤也淡了许多…我只问你一句,现在的她,你还要她吗?” “只要明儿愿意,我永远等她!”于秋说得极为庄重,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是他的承诺,殷言一笑,她果然没看错他。 给读者的话: 惨了,容妃这样就引起众怒了? 长话短说三个钟 “那我就跟你直说了,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带明贵人离开,你们两个去过你们的日子。” 闻言,于秋的脸上满是惊讶,这不是,私奔?!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只要你们愿意我一定会尽心帮你们,就当做是对明贵人的补偿,我相信你是她的归宿,这些事情说起来呢挺复杂,我就长话短说吧,半年前的事我就不说了,就跟你说明一下我这次回来的事…” 殷言喝了口茶,准备长话短说,“其实你知道,我是前不久才回的皇宫,那天真是个让人感动的日子,我阔别了半年的京城,看到京城的那刻我的心里充满着无限的感动,就算那滔滔江水都没这么澎湃,你知道我好久没看到皇上了嘛,那天我躲在一个衣箱里,然后皇上居然就来了,我那时候相信这就是命定的缘分!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可是我很悲哀地现,皇上居然变胖了,你知道吗?那种心情就好像饿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看到一块掉在地上的烧饼,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捡的时候又被路人路过在那上面踩了一脚!人家都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 “停停停!”香奈儿一拍桌子,忍不住打断殷言的口沫横飞,她怎么说得像在说书似的?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长话短说?你懂不懂长话短说的精髓?所谓长话短说就是减少心理描写,挑重点的来说,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比喻都加进去,你要领会那中心思想,直奔主题,这样才能达到心口合一的境界,懂不?” 对于香奈儿的潺潺教导,殷言很虚心地点了点头,可怜于秋在一旁干着急,两人还在讨论长话短说的精髓,转头,小明已经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了,这就是经验,要等殷言说到重点,难。 于是,一个时辰后,殷言终于说到去探望明贵人了,然后半个时辰后,终于“长话短说”完了,于秋听得只剩下愣了,香奈儿伸伸懒腰,“饿了,找吃的吧。” “等等,咱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殷言又喝了口茶,真渴,茶…茶馆!! “黎兄他们还在茶馆等我们呢!!”殷言终于想到了,这下子说得忘了时间,千万别起了疑心才好。 “就这么说了,你跟小明一起,具体安排我会通知小明让他跟你说的,你就准备好私奔去,不说了我们走了!!”殷言急急说完就拉着香奈儿往楼下跑,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醒道,“小明,你记住了,给我向他说明清楚,要是出了事我拿你开刀!” 两人一路跑到大街上,都快收摊了,香奈儿拉着殷言,“没时间挑了,战决。” “恩。”殷言郑重点头,两人杀向周边的店铺,不到一炷香就包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快往原来的街道走回去。 原本街道上人已经少了,两人走着走着,突然,正面涌来慌乱的人群,背着扁担或推着车子的,一个个慌着逃了过来,殷言疑惑,“城管来了?” 殃及池鱼 还没来得及确定怎么回事,两人就被人群冲散开来,殷言身上拿着太多东西,一个不稳全被撞倒在地,耳边就听到那些人慌乱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正疑惑着,却见几个拿着刀剑在屋顶飞檐走壁,围堵一个身穿全身黑衣的男子,刀光剑影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殷言愣在地上无法动弹,这可是活脱脱的武林仇杀啊!! 她和上官瑀出走半年,路上连一个小混混都没见到,这么**香艳…呃,说错了,是风起云涌的仇杀场面,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不过,那几人越杀越近,中间那个黑衣男子看起来却是从容不迫,电光火石间,殷言看清了那人,黑皮的半边面具,裹着一双锐利冰冷的眼,如果说玉笙寒是寒,那这个人就是冰,而且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冰。 殷言回过神来,终于想到要远离战场,刚站起身来,却被其中一人抓起来就往那黑衣男子丢过去,殷言忿叹,什么人啊这是,打不过人家还要拿路人来当挡箭牌,她就是一个路人!!很简单的路人!!太过分了!! 眼见那黑衣男子手中的细剑朝自己袭来,殷言完全没办法刹住身子,黑衣男子的眼微微凛冽,剑端一转,刺进那个把殷言当做剑靶的人,殷言感觉身子被那黑衣男子一推,推到一边去,原以为脱险了,可是,丫的!!这边还有几个拿着剑的家伙啊!! 这些家伙看起来就是那种不论是敌是友,妨碍到他们挥剑就砍的类型,殷言哀叹自己红颜薄命,殷颜颜还没赶跑呢就要命丧别人的剑下,偏偏那几个杀你的人还是对你不屑一顾。 想当年,她还有有专门的人来杀呢,现在居然要随随便便的被杀… “殷言!!快躲开啊!”香奈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殷言苦笑,说得容易,躲得开嘛,她不就逛个街,怎么会这么倒霉… 突然,一阵马蹄声快接近,殷言和那几个准备随手把她砍掉的人转头,一匹白色如雪,背上是一袭湖青,长飘舞,淡雅如天边的云霞,殷言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那马儿飞跃而来,那几人连忙闪身,马上的人儿弯身伸手,殷言愣愣伸出手,那人一拉,便将她拉上马去,女子娇声一喝,白马立即甩开几人奔去,却不绝尘,只在街头停下,看着黑衣男子的对战。 殷言终于转头,看到那人的脸,不对,是那脸上的轻纱,青湖飘转,唯一看到的是那双纯净如洗的水眸,一望倾神,带着一点熟悉,飘渺。 “姑娘受惊了。”那轻纱女子轻声细道,殷言只觉得声如流泉,这声音,真好听,不过,她好像在哪听过? 那头黑衣男子已经将那些人袭退,走到马前,面无表情的脸上似有一丝光亮,轻纱女子转头,问,“少主,没事吧?” 给读者的话: 天啦,居然这样把容妃硬塞给人都行,株我佩服! 一黑一白 “无恙。”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殷言,又转向轻纱女子道,“黎,时辰不早,尽早离开。” 轻纱女子点点头,转向殷言,眼波中似乎晃着一点疑惑,“姑娘,牵连你了。” “呃,没关系,你刚刚出现真是太美了,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就此离开了。”轻纱女子微微一笑,虽然殷言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笑了,而且是微笑。 殷言还想说什么,突然肩上一紧,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那黑衣男子抓下马来,一匹黑驹由远及近,黑衣男子上马,乖乖,都与黑色溶为一体了!敢情这人嗜黑? 一黑一白,看起来倒是绝配,殷言转头,唤,“香奈儿。” 马上的轻纱女子微怔,转而看着殷言和一旁的香奈儿,温润的眼神中带着一点迷惑,似乎还想说什么,旁边的黑衣男子已经在催了。 轻纱女子点点头,两人驾马,绝尘街头,后头黎尚铭正巧赶到,看着那马上的背影出神,脸色有些怪异,殷言没有注意,只是感叹着这么一句,通常警察都是在匪徒都被解决的时候才赶来的,黎尚铭这会儿就是那“警察”。 “两位,没事吧?”黎尚铭终于回过神来看两人,“方才在茶馆听闻这边突然混战,没受伤吧?” “黎兄放心,我们很好,不过就可惜了那些战利品。”殷言转头,看着那堆东西被人踩烂打得或者被摔坏的,虽然是买来掩人耳目的,不过这也挺浪费的。 “那些东西我再派人来收拾,茶馆的东西我已派人送回宫里了。”黎尚铭倒是心细,又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不如早些回去了吧。” “咦~我们才逛了半天~”香奈儿有些不满,殷言拍拍她,“算了算了,黎兄也够呛的了。” “殷妹,在下没被呛到。”黎尚铭认真回道,殷言和香奈儿同时一愣,然后又转移注意力,“啊,肚子饿了,我们吃晚饭再回去吧。” “是啊是啊,老是听韩青说有间酒楼的饭菜特别香,去尝尝吧,你想吃什么?” “这个嘛…” 两个女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开了,黎尚铭纳闷,他说错什么了? 回了宫里,殷言一大早去找明贵人说明情况,明贵人没多说什么,只是任由殷言安排。 到正午,凌允涵一行人回宫,殷言和香奈儿都在宫门等着,凌允涵看着殷言站在那里眼神巴巴,装模作样似的清咳一声,然后转向韩青,“那个,把朕的猎物拿出来。” 殷言眼神一亮,走了过去,帮凌允涵拿过弓箭,然后韩青命人把东西拿上来,居然还有一头野猪,殷言看着那头野猪,唉呜道,“麦兜兜啊,你死得真惨。” 凌允涵眉头一皱,“殷颜颜。” 不是独一无二的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呢,冬天了也不给周边的村庄留些食物,都被你打了那些猎户吃什么?”殷言一本正经地指责着,凌允涵脸色愈黑,秦溪在一旁直汗颜,这丫头也难伺候,上次要手信,这次专门给她留了她还是那么多废话,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香奈儿,你看我打了野鸡,咱们今晚来烤鸡?”秦溪让人把战利品拿出来,香奈儿看了看他手上的鸡,又看了看凌允涵的野猪,一脸鄙夷,秦溪自尊严重受伤,翘着颤抖的中指,指着香奈儿,“你、你那是看不起我的眼神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今晚别跟我要吃的!” “西玉陛下,请问您有没有什么战利品?”殷言走到玉笙寒的马下,施施有礼,玉笙寒瞟她一眼,没有做声,殷言哼哼道,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因为没看到香叶心里不爽了!香叶那是另外有正经事做嘛! 三人下马,收拾了一下,其他随行都退了,韩青和上官瑀还有几位将军都散了,殷言这才走过去拉过凌允涵,依旧是小狗巴巴的眼神,凌允涵看了看旁边几人,想起刚刚秦溪说的,问,“又想在朕的皇宫里烧烤?” 殷言摇摇头,“这回咱们不烧烤了,老是吃烧烤上火,我们吃火锅,香叶已经在准备了。” 凌允涵挑眉,真亏她想得出来,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吃火锅…成何体统? 玉笙寒和秦溪倒是不介意,说走就走,凌允涵见两人都没说话,仿佛那是很自然的事,他要是矫情就不好了。 到了凌园的院子,香叶和昀若,还有凭儿,猪猪,湖水几人已经张罗完成,没有其他人,感觉实在温馨。 湖水几人将那些战利品拿去收拾,秦溪拉着香奈儿坐到一旁,“香奈儿,我刻了个娃娃给你哦。”秦溪说着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的胖娃娃,刻成q版的很是可爱。殷言看了直喜欢,眼睛顶得雪亮雪亮的,香奈儿也是喜欢,但是不一会儿又是一副无谓的模样,接过木雕娃娃,说了句,“谢啦。” 秦溪轻笑着走开,殷言凑了过去,问,“香奈儿,你怎么好像不大欢喜?” “切,又不是独一无二的。”香奈儿小声嘟囔,殷言还是第一次看香奈儿这样,香奈儿歪歪头,示意她看过去,殷言转头,就见秦溪凑到香叶跟前,“小香香,哥哥帮你刻了个娃娃哦~”完全是哄孩子的口气,香叶冷眸转过,“不要。” “咦,小香香,我辛苦刻的呀~”秦溪不死心地黏了过去,最后香叶烦了,结果娃娃收了起来,秦溪这才笑眯眯地去弄材料。 殷言看着有些莫名,却听香奈儿似是漫不经心道,“从以前开始,不管什么都是备着香叶的一份,我有的香叶也有,所以没什么值得欢喜的。” 殷言脸上带着迷惑,香奈儿这是在吃香叶的醋? 吃火锅 可是,香叶和秦溪是兄妹啊,秦溪爱粘香叶,有点恋妹情节,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想过,香奈儿会在意这个… “喂,溪!你还在磨蹭什么啊?!快点过来帮忙啦!!”香奈儿突然对着秦溪大吼一声,这会儿倒像是和平常人一样了,秦溪闻言又蹭了回来,“怎么啦?” “汤底啊,你不是喜欢加辣吗?”香奈儿摆弄着火炉里的汤,感觉就和平常一样,殷言直直看着两人,说他们是情侣确实相处得很自然,看香奈儿给秦溪加料,秦溪笑着偷吃,两人吵吵闹闹,看起来契合度明明那么高。 过了好一阵,终于都准备好了,两大桌的食物,香叶准备了三锅,中间那锅是加辣的,凭儿几个凑在旁边的一锅,开始下料,凌允涵六人加上昀若就在这边的两锅,几人围坐下来,凌允涵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人围坐着吃东西,而且还是刷刷锅!! “三爷,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刷~”殷言也是第一次拉凌允涵做这种事,手上的筷子蠢蠢欲动,凌允涵和昀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几人却刷得欢喜。 “别呆着啊,等一下被他们吃光了!”殷言边说着边往锅里堆肉,香奈儿怒起眼来,一双筷子就攻了过来,“丫的,你别一股脑倒下来啊!我的肉都被你淹了!” “喂,香奈儿,你有点礼貌好不好,不要把筷子乱飞!!”秦溪一拍桌子同样火大,这边闹哄着,殷言在旁边起哄,凌允涵看着却没说什么,那边几个丫头还有一个小贵子只管刷锅,吃得欢喜。 湖水起身,拿起旁边热着的酒,“西玉陛下,皇上,湖水来斟酒吧。” “湖水,你尽管吃你们的,他们要喝酒自己动手。”香叶轻声制止,这种场合还要人伺候着就不像话了,不过话虽如此,香叶还是端过一旁的酒为玉笙寒满上,玉笙寒眉角勾着笑意,端起酒一饮而尽。 “小香香,我也要~”秦溪端着酒杯凑了过去,香叶瞟他一眼,直接道,“让香奈儿给你倒。” 秦溪闷闷地端着酒杯转向香奈儿,一个酒杯抢先一步搁在他的跟前,香奈儿命令似的道,“溪,我要喝酒。” “哈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殷言笑着转向凌允涵,突然羞涩一笑,拿过一旁的热酒,故作羞怯似的,“皇上,我替你斟酒~” “恩,甚好。”凌允涵一脸得意状,接过酒便对着玉笙寒举杯,秦溪看得直嫉妒,愤道,“哼,恶心。” “有你和香奈儿演的恶心!”殷言一口反驳过去,刚刚贤惠的模样淡然无存。 “干嘛又把我扯进来!”香奈儿夹着一块牛肉冲口便道,说完直接把肉塞进嘴里。 虽是冬季,凌园之中却是一派暖弄,院子里的冬梅绽放,绚美着粉色的花瓣,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冬梅常伴,花絮飘飞,好不惬意。 入室弟子 香奈儿起身拉过香叶,跑到冬梅树下,香叶拿起旁边的琵琶,轻拨琴弦,琴声如清泉飘荡,香奈儿伴着琴音起舞,虽然这种优美轻柔的舞不适合她,不过偶尔也要配合一点气氛,煽情地舞上一段优雅的舞蹈~ 殷言微笑着看着两人,然后为凌允涵斟酒,在这一刻,凌允涵突然有了一种,融进这几人的世界的感觉,她们可以很自在,很率性地做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不管身份,只管开心,只管自得。 就是在这一刻,凌允涵突然有了一种能够和殷言就这样融洽地共度一生的感觉,不管她的身份是宫女还是颜妃,只要在他身边,不管什么身份都无所谓了。而殷颜颜,也不是会在乎身份的人,或许更准确来说,她或许比较喜欢当他的贴身宫女也说不定~ 也或许,他们可以就这样,简简单单共度一生。 翌日,凌允涵突然在偏殿设宴招待玉笙寒一行,秦溪纳闷,昨天不是才一起吃完火锅,今天又来摆宴席?难道是昨天肆意了今天来个正经的?所以说皇帝,总是这么正经的不行~ 殷言侍在凌允涵的身旁,手里拿着酒壶,明明昨天还是一起坐着斟酒,今天我却又要站着了,根本就是压榨! 不过今天除了在座的还有韩青上官瑀和黎尚铭几人,正让殷言想起回来的那时候,也是差不多这些人,少了晴晴,又少了容妃,那时候她还不用站着,那时候他是坐着的。 这就是人生的变化啊~ 殷言感叹着,却听凌允涵道,“其实今日在此设宴,是因为想给诸位引见一人。” 殷言正疑惑什么人这么神秘,却见凌允涵站起身来拉过她,轻声道,“在座都无外人,朕也就直说了,诸位之中想必有人比朕还要清楚殷颜颜身上的病。”凌允涵说着又转向殷言,“你曾说若要治好你的病必须找到当日我们在清水镇见过的云先生,朕一直派人寻访,但始终一无所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玉笙寒帮我找了半年也找不到人。”殷言低声道,凌允涵却是微笑,“虽然朕没有找到云先生,但是朕知道云先生有位入室弟子,趁今日朕请她进宴,或许她能够帮你。” 殷言闻言愣是睁大了眼,“入室弟子?!云先生的?真的吗?”座下的众人皆露讶色,香叶几人更是神色微动,除了黎尚铭,依旧独自饮酌,似乎早已知晓。 “皇上,你是说那人已经来了?他真的能治好殷言?”香奈儿有些激动地弹起身来,面露喜色,要能治好殷言,那起码是阴阳师级别的吧,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阴阳师呢?!不对,也可能是道士,法师什么的! 凌允涵微微一笑,对小贵子道,“宣黎家小姐。” “宣黎小姐进宴!!”小贵子高声宣告,殷言几人微愣,小姐?是女的?还是小姐? 给读者的话: 哇哇,偶家门口居然有猪崽守着,赶紧献上一更。 居然是明星?! 众人疑惑地望向门口处,张望许久,却不见任何人影,一个个都纳闷了起来,小贵子急忙走了出去找人,不一会儿,小贵子进来,脸上满是尴尬之色,在凌允涵身旁小声说道,“黎小姐方才不小心睡着了。” 声音不大,不过殷言离得近便听到了,“扑哧”一声,忍不住便笑了,这是什么人啊?等待召见居然会睡着了? 小贵子再宣,众人再次转头,这回总算没失望了。 只见门口处,一位清妙女子缓缓步入,体态优雅,清浅临风,那女子一身浅蓝,步履间不急不缓,带着一股雍雅从容,却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透之感。 “怎么看起来挺眼熟的?”殷言有些纳闷,待那女子慢慢走近,然后对着凌允涵微微施礼,“民女黎玥伊拜见皇上。” “黎小姐无须多礼。” 黎玥伊抬起头,眼神清浅,待看到凌允涵身后的殷言,还来不及开口,殷言那壶酒已经洒了出来,好在凌允涵眼明手快帮她扶好,殷言却依旧完全没有自觉,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黎玥伊,两声惊叫:“黎伊!!” 另外一声是香奈儿叫出来的,殷言看着香奈儿,心想她真的没认错!真的是黎伊啊!!黎玥伊看着两人,微愣半晌却是微微一笑,殷言当即心花怒放,愣愣把酒壶塞给凌允涵然后跟着香奈儿一起走到黎玥伊的身前,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兴奋。 众人原本就被她们那声呼喊咯噔了一下,这会儿又为两人脸上的兴奋莫名不已。 “黎伊?天呐,真的是黎伊?”香奈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真是黎伊?是不是?我有没有认错人?”殷言也是口齿不清的样子,同样不可置信,香奈儿压着心底的澎湃,定睛看了黎玥伊一阵,然后笃定道,“没错!我确定她就是黎伊!” “你怎么知道?”殷言问,还在座上的众人更是莫名,不过两人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黎尚铭更是纳闷不已,为什么他们看到玥儿会那么激动? “我参加过盛名经纪公司的新人海选,黎伊那时候来探过班,我记得那时我跟黎伊说过话的。”香奈儿笃定,面前的黎伊微微一愣,“你是姚香奈?” “你还记得我?”香奈儿脸上满是惊喜,黎玥伊,也就是黎伊微微一笑,“我记得,你的舞很有活力。” “那就是说,你真的是那个黎伊?”殷言不敢相信地再次寻求确定,黎伊看了看这周围被搅乱的混乱气氛,还是点点头,殷言和香奈儿当即叫了起来,像个小粉丝。 “啊!!天呐,我第一次看到明星!!” “啊!!不行,签名签名,黎伊小姐,请你帮我签个名。” “我也要我也要,签手,签衣服吧。”殷言说着作势就要把裙子撩起来,凌允涵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吼,“殷颜颜!!” 给读者的话: 咳咳,所谓的真相大白就是要等到最后的时刻,这是偶的宗旨~嘻嘻~拍砖拍砖,收藏收藏 姐只是传说 殷言被吼住了,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了,玉笙寒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他不追星,但是也知道黎伊这个人,一出道就风靡亚洲的古装演员,她演的古装戏入味三分,本身的气质绝佳,他知道她的那会儿她才刚出道,却已经风靡亚洲,香叶和秦溪两人最早穿越,自然不认识她。 也就是说,这个黎玥伊,也是穿的?可是,她是黎伊,为什么又会变成黎玥伊?难道是因为相貌相似?这一点,现在不是考究的时候。 “我想签名还是下次吧,我现在是黎玥伊,南临霄南王爷的妹妹。”黎玥伊看起来倒没有因为情况混乱而失措,依旧施施有礼,又转向凌允涵,歉然道,“皇上,民女有失礼节,还请皇上恕罪。” “黎小姐无需在意,倒是朕理应称小姐一声霄南郡主。”凌允涵淡淡道,众人听着又是一愣,殷言转头,讷讷道,“霄南郡主?黎兄的妹妹?”转头看黎尚铭,确实是一副怡然自得,好像早就知道今天凌允涵要见的是谁。 “皇上圣意,民女愧不敢当。”黎玥伊应对得从容有礼,殷言看得直咋舌,什么叫实力?这就叫实力啊!!不愧是演古装戏的,措辞举止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古人,还是古代的千金小姐!! “殷颜颜,你们认识?”凌允涵疑问,殷言微愣,眼睛眨巴眨巴直接望向香奈儿,凌允涵跟着转向香奈儿,香奈儿口中结舌,愣是说不出话来,倒是黎玥伊轻声开口,“民女前日在市集上与两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民女当时化名黎伊。” “前日?”香奈儿和殷言纳闷,随即想到前天的白马,还有那抹轻纱! “原来你就是前天救我的人啊!!”殷言惊喜,黎伊愣住,香叶暗自叹气,香奈儿还没反应过来,凌允涵等人则是皱眉,只有殷言还在傻,怎么这气氛这么奇怪,她好像、说错话了? 香叶真是想过去把她拍醒,人家黎伊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帮你蒙混过去,你冲口而出就把借口给打破了,这种反应着实让人无语,既然你现在才认出来那你刚刚还高兴个什么劲啊!这不是自打嘴巴嘛! “你刚刚不是知道她是谁才跳过去的吗?”凌允涵凉凉地晒了一句,殷言终于反应过来,僵了半晌才故作哀怨,声色并貌地说道,“黎伊,你忘了?咱们第一次会面可不是那时候,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身穿一色雪白,就像仙女下凡,俘获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那时候我们都唤你‘黎仙子’你巧笑清眸,盈盈款步,走到我的跟前,对着伏倒在地的我说了这么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传说。” “噗!!”秦溪喷倒了,香奈儿笑抽了,香叶失声了,整个偏殿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这是什么话?殷颜颜以为她现在是在真情告白?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给读者的话: 灭容大队,容妃她情人怎么办,都被无视了今天哀悼舟曲,灭荣大队和抢人大队暂停攻势。 这就叫实力 黎伊掩唇轻笑,轻轻拉过殷言的手,温柔道,“并非是我忘记了,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我真高兴,前日我轻纱遮面,我以为你就此不再认得我的声音。今日见到你认出我来,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没有忘记彼此。” 香奈儿在一旁直接震撼了,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啊,一段真情流露的泡沫剧对白,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最重要的是跟殷言的装模作样不同,黎伊是那样自然,而且生动,让众人直以为这是两人的悲情再会,直叫人感动得痛彻心扉… “皇上,你能理解吗?那是很遥远以前的一段故事,如果皇上不清楚,我可以为你一一道来…”殷言一板一眼地学着人家做戏的样子,手捏着一个兰花指,凑向凌允涵,凌允涵当即一阵恶寒,忙制止道,“不必了,朕已经知道了,你们是旧识,朕了解了,非常了解了。” 让她“一一道来”?!这宴席不用继续了! 殷言阴谋得逞,对着香奈儿举了了胜利的手势,香奈儿一巴掌拍过去,“拜托你收敛一点,还明目张胆地那么得意!!” 殷言也没再搞怪,凌允涵吩咐众人入席,黎伊自然落座到黎尚铭身旁的位子,殷言和香奈儿眼神交汇,看着黎伊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依旧好奇难痒,黎伊是近几年的当红影星,要是穿越了那就是失踪了,那要引起多大的骚动啊?可是,为什么黎伊看起来那么自然,就算是演戏,也太自然了。 黎尚铭那个所谓的妹妹就是黎伊?怎么说都是奇怪!理不清个所以然,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香叶一双眼睛一直流转在黎玥伊的身上,这个安雅温润的女子,气质纯然,怎么说也无法想象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殷言她们都认识她,而且还是她的粉丝? “方才听闻黎小姐是云先生的弟子,想必黎小姐必得云先生真传吧?”香叶突然淡声开口,黎伊眼眸微转,轻柔温然,“不敢当,师傅云游四海,见识广博,玥伊不才,也只通晓五行八卦之术。” “素闻北辰国对奇门遁甲甚有深究,黎小姐想必也是精艺过人。”韩青接口说道,玉笙寒又接着道,“五行八卦是法教之学,不知尊师是否提过其中的精神学问?” “五行八卦旨在布阵扰神,在下倒不曾听过有其精神之学。”黎尚铭曾是北辰国之人,虽然不通此术,但耳闻声探总是有的,黎伊看了看他,又转向玉笙寒,轻声道,“兄长所说确实,但八卦行术也有催眠之嫌,可乱心扰神,但是同样可以稳定心神,恢复心魂。” 黎伊说着微微一顿,又转向凌允涵道,“皇上,玥伊从兄长口中闻知皇上的颜妃,也就是皇上身旁的颜颜,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其实师傅曾经为颜颜附过两张锦囊,在玥伊来南临国之前,师傅也已交代玥伊要帮颜颜治愈心神。” 狗仔队追问 “原来是云先生…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黎伊。”殷言衷心道,“那你准备怎么帮我把她驱逐出去。”在座的其实都和殷言关系匪浅,凌允涵听说这话也懒得理会现在还在宴席之中,直接问,“你的意思是可以用五行数术来医治?” “等等,黎伊,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殷言看着黎伊,照黎伊的说法,云先生大概什么都知道,那黎伊是穿的他应该也知道吧,所以才特意让黎伊过来帮她? “师傅跟我提过你的情况,若非要说,应该能算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吧?”黎伊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自然,看来是真的了解情况,殷言喜上眉梢,直接跑到黎伊身边坐下,上官瑀疑惑,“何谓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就是在原本的精神之中产生另一种与之相反的精神,往往是潜伏在人的精神深处,在某些时候跑出来,但是患者本身却不自知。”玉笙寒随意解释道,但那只是根据殷言的情况来解释罢了,其实不然,精神分裂是指基本个性改变,思维、情感、行为的分裂,其表现会在思维障碍,知觉障碍,联想和妄想等方面,但这些跟殷言都不相符。 他们都知道殷言体内的不是另一个自我产生的人格,而是一个灵魂,这么解释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殷言是患了精神分裂,注意力就不会被拉到别处,而黎伊相信也是这个目的。不管怎么说,关于另一个灵魂的问题,总归是不能随意在他们面前拿来讨论的,那精神分裂来做掩饰,再适合不过。 晚间,宴席散去,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很多,殷言几人其实还有很多话要找黎伊求证的,凌允涵也应允了让黎伊暂时留住宫中,方便医治。 “多谢皇上,不过玥伊许久不见兄长,今夜怕是要和兄长彻夜长谈,可否改为明日再行进宫?”黎伊说得很是客气,言行举止都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该有的规范,但是殷言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是演戏的?或者应该说,黎伊一向演古装戏,这样的应酬恐怕是小菜一碟。 “那就随霄南郡主的意思。”凌允涵顺意,黎伊和黎尚铭离宫,殷言则跟香叶五人进行商讨会议,说到什么时候跟凌允涵坦白的问题,大家依旧是沉默,现在,还不是时候。 翌日,黎伊进宫,趁着凌允涵要朝政,一行人终于进行现代式会面。 “黎伊,请问你到底是黎伊还是黎玥伊?”殷言手握着拳状向着黎伊问。 “黎伊,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啊?你传过来了那那边的工作怎么办?请你表一下感想好吗?”香奈儿和殷言一样手握成拳状,就跟媒体采访一样。 “黎伊小姐,请问你怎么会拜了云先生为师?你真的会那些五行八卦的阵法吗?能不能教教我?”秦溪接着轰炸。 “黎伊你来这里多久了?还有那个黑衣男是你什么人?” 原来是赞助商 “黎伊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吗?” “黎伊…” “你们几个,玩够了。”香叶在一旁忍不住出声,这三个家伙把人围在中间就一个劲问个不停,真以为自己是狗仔队了? 黎伊对着香叶轻轻一笑表示感激,香叶微笑点头,黎伊又望向一旁的玉笙寒,走了过去,问,“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如果换成另一个地点,另一个人,香奈儿会很不客气地笑那人搭讪的方法很土,但是换成黎伊那就不一样了,玉笙寒大人抬起尊贵的凤眼,微微点头,“玉昇集团的玉昇寒。” “原来是玉昇集团的副总裁。”黎伊微笑,雍容大方,殷言微愣,移向香奈儿小声问,“怎么玉笙寒还是个副总裁?” “他们两个原来见过,玉笙寒真阴险,故意不说出来。”香奈儿也小声嘀咕,秦溪也凑了过来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点暧昧?” “我刚出道的第一部影片就是玉昇集团出资赞助的,玉先生算是我第一个合作伙伴。”黎伊冷不防地出声,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不过怎么感觉跟之前不一样,这笑容有种盯人的感觉,所以还是别在背后说人是非的好(你们现在是当着人家的面说悄悄话耶!) “玉笙寒你怎么没说你现在的名字跟以前是一样的?”殷言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玉笙寒睨她一眼,“有说的必要吗?” “那个玉昇寒是旭日东升的繁体,上日下升,只是恰巧读音相同罢了。”香叶在一旁随口解释着,殷言一个劲的点头,看来了解玉笙寒的还是香叶一人最多! “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殷言的问题吧。”玉笙寒提醒,互相认识就简单跳过了,黎伊突然伸手,中指点在殷言的眉心处,殷言微愣,却不敢乱动。 “你们说殷言体内的灵魂就是那个殷家小姐对吧,两个灵魂负担着,继续拖下去殷言的精神恐怕也会承受不住。”黎伊淡淡说道,殷言的精神承受不住,是不是说殷言那种自残的现象? “两个灵魂在互相抗衡,但是殷家小姐的灵魂却是不完整的,所以平常的时候她没办法有所动作。” “对对对!就是这样!” “师傅跟我说过,你体内的灵魂残留的只是殷家小姐身上的戾气还有其他的,其实并不完整,平时的时候要把她逐出体内是不可能的。” “意思是要等她作的时候?”香叶接口问,黎伊点点头,“其实这次来南临,也是师傅交代了让我来帮你,但是驱赶残魂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我只能尽力而为。 “如果照一些神话记载,残缺的灵魂就应该回归到原来的魂体中去,否则那位殷家小姐也没办法进行转世,我想试试用催眠引出殷家小姐的残魂,然后再布阵,让你们两个灵魂都进入阵法之中,但是这样的方法我也不能保证…” 我愿意 “没关系的,黎伊,我相信你,你尽管试吧。”殷言笑笑,反正现在她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凌允涵信了她上次故意说给容妃的话,说要留在他身边才不会轻易作的话,但是殷言在他身边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她实在怕伤害到他,如果可以,她想把那些话变成真的。 “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把灵魂交给我?”黎伊有些意外,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率真的好人,尤其是殷言,居然能够这样相信她。 “恩,我愿意!”殷言说得就像在教堂起誓一般,,殷言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凌允涵先生为妻?无论穷富贵,痛苦、疾病都愿意爱他,照顾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香奈儿深情款款地和秦溪再次搭起戏台,殷言一个飞腿踹过去,丫的!老虎不威当她是东京猫猫?! 黎伊看着几人笑闹禁不住也笑开了颜,玉笙寒和香叶走了过来,“黎伊,你学过催眠吗?” “在学五行八卦的时候,其中也涉及了一些催眠之术,原本阵法就是用以催眠的,但是,老实说,我没用过。” “没关系啊,我都说过让你试…” “殷言!”香叶难得喝住她,脸上有些担忧,“你不知道催眠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做的,当初寒也打算试试催眠,但是我们都没胆量尝试,我们不是专业,仅仅学过一些心理课程是远远不够的,寒也不是精神科医生…如果催眠不当…” “香叶,放心。”殷言走了过去,抱抱香叶,她知道,香叶只是担心自己,殷言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好像撒娇一般,“香叶,让我试试吧,不管怎样,总要试试吧,我有预感,我的未来不会再纠缠在殷颜颜的灵魂上。” 香叶静静地看着她,终于还是投降了,望向黎伊,轻声道,“黎伊,拜托你了。” 正所谓知行合一,既然要做那就立即动手,放心,黎伊不懂得外国那些拿着个怀表摇摇晃晃的东西,她只懂得布阵,用阵法来进行催眠,进而引出殷颜颜的残魂。 五人的穿越阵容从现在变成六人,其实黎伊那天听到殷言唤“香奈儿”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六王爷曾经跟她提过,西玉有一个天使阁,老板娘名唤香奈儿,前不久甚至还有一个阿迪达斯小姐,听到这样的名号,心里怎么也有了**分底,只是一直没机会去西玉看看,没想到会在南临碰上。 不过怎么说那个天使阁也是六王爷计划拉拢的对象之一,这样的地方,通常最有利于情报的收集,黑冰寨的情报网遍布在四国之中大大小小的青楼酒肆,唯独是西玉国都的天使阁,让人无从下手,所以黑冰寨在西玉国都的情报最为薄弱。 不过这些事还是留给那个王爷去做吧,她要是帮他的忙恐怕又要被说她喜欢上他了,无奈 给读者的话: 偶现在滴心情就跟今天网页的颜色一样都是灰滴 把狗看紧点 凌允涵和昀若过来使臣阁时,就见黎玥伊,香奈儿一行人站在几株枯木之间,枯木还挂着一些白色的纱缎,还有一些铃铛,经风吹过,出甚为好听的声音,但是,五个人,唯独不见殷颜颜,她到哪里去了? 麦芽听着铃铛声,有些欢喜,昀若也看到那些白色的纱缎,在枯树间却是好看,几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枯树恍惚的人影,突然,一个身影跑了过去,咬住了那飘摆着的纱缎。 黎伊一惊,急唤,“不可以!” 但是来不及了,麦芽听不懂她的话,嘴巴一扯,纱缎被扯了下来,与此同时,树上的铃铛纷纷掉落,停止了好听的声音。 香奈儿一巴掌便拍向麦芽,满是怒色,“丫的什么不好咬!!” 凌允涵和昀若正纳闷香奈儿又什么脾气,突然,那几株枯树之间闪出一个人影,嘶叫着有些疯狂,双眼怒睁着,脸色涨红,凌允涵一怔,是殷颜颜!! 黎伊在旁边急唤,“阵法才移转了一半就被扰乱了,快拉住她。” 玉笙寒和秦溪闻言立即向着有些疯狂乱舞的殷言扑去,殷颜颜红着眼,抓下头上的簪子就狠狠划向两人,两人急急躲开,凌允涵虽然不明情况还是飞身过去,拦住疯狂的殷言,将她手上的簪子一把夺下。 殷言趁势推开他,双眼瞪视着黎伊,嚷道,“啊!!黎玥伊,你想把我毁了,我杀了你!” 殷言和黎伊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凌允涵反应过来还想过去拦住,殷言已经向黎伊冲去,玉笙寒和秦溪脸色一变都飞身跑了过去,黎伊却直直地看着殷言猛扑过来,没有惊慌,就在殷言伸手狠抓了过去,黎伊手背被抓伤,另一只手却迅抬手,擒住殷言的手臂,然后拉过殷言,身型一转,一招华丽丽的过肩摔,将殷言(呃,殷颜颜)直接撂倒在地。 殷颜颜吃痛地闷哼一声,接着便晕厥了过去,凌允涵连忙跑了过来,扶起晕厥的殷言,脸色低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黎伊在帮殷言设阵法,可是突然被麦芽闯入阵破坏了…”香叶轻声解释,黎伊走了过来,低声歉道,“是玥伊没有准备充分,才让殷言的精神生了混乱。” “罢了,朕要怪也不是怪你。”凌允涵抱起殷言,眼睛冷冷地瞥向躲在昀若脚边的麦芽,看来是刚刚被殷言吓到了,凌允涵冷哼一声,“就怪这只狗,把它拖出去宰了。” “皇兄!”昀若讶声冲口而出,“皇兄息怒。”麦芽更是一脸知错似的缩在昀若脚边,只剩呜呜声,凌允涵再次冷哼一声,抱着殷言直接离开。 昀若一脸苦相地看着凌允涵绝去的背影,再看看脚下的麦芽,差点就要哭出来了,突然肩上一重,秦溪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笑笑,“放心吧,我看他只是一时愤口,不是真的想宰了这只东西,下次把狗看紧点就是了。” 嗜睡的明星? 昀若也想啊,可是现在他的眼睛渐渐恢复,也不用总是牵着麦芽,麦芽也习惯自己乱跑,反正它是宫里的“元老”,在宫里打横走都没有人敢动它,果然还是对象的问题吧,想当初麦芽把容妃的袖子咬下来皇兄都没眨过一下眼,说过一声,今天对上殷言就狠心说要宰了它,不过方才是关乎殷言的病,难怪皇兄要生气。 昀若蹲下身子抱着麦芽,摸摸它的毛,可怜的麦芽,谁让你调皮呢~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殷言像是疯了似的,心里着实是吓到了,那么尖锐的声音,那么狠辣的表情,怎么会是殷言的?不会的,不是她,昀若肯定。 黎伊站在一旁看着凌允涵抱着人走远,香奈儿问,“她醒来会不会又疯了?” “不会的,阵法被捣乱才会导致她的精神一时错乱,殷家小姐的狠戾全被牵扯出来失去了理智,醒了就没事的。”黎伊轻声解释着,却见香叶走了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黎伊这才想起她手上被殷言抓出的血痕,香叶冲她微微颔,然后拉着她坐到一旁,拿出药粉帮她上药,然后包扎。 “第一次出师,会不会被这个病人吓到了?”香叶问她,黎伊微愣,却是微笑,“不会,就是知道她体内还有这么可怕的残魂,我才更要帮她。” “她这次是没了理智才会这么狠。”香叶还是想安抚她,黎伊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香奈儿却凑了过来,冲道,“那个殷颜颜就算理智还在也是同样那么狠,你看毁了明贵人的脸,又放火烧了冷宫,这随便一件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可怕!” “香奈儿,多嘴!!”香叶斥她,黎伊却笑,“香叶姑娘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吓到的。” “叫我香叶就行了,我们都是同类不是吗?”香叶微微一笑,黎伊那双清透的眸子却突然微垂下来,摇摇头,“我是黎尚铭的亲妹妹黎玥伊,而黎伊才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现代的人。” 香叶手上的动作顿住,看着黎伊那清丽脱尘的脸,有一瞬的恍惚,良久却笑道,“怎样都好,你确实很有古人的味道。” “香叶不也一样?” “我只是在古代泡久了才泡出这样的味道。” …… “包扎好了。”香叶抬头,却见黎伊闭着眼睛,香叶愣神,她,睡着了?不会吧? “黎、伊。” 脑袋瓜一点,黎伊睁开眼,还有些迷糊,随即又是莞尔一笑,“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 “殷言说你昨天在殿外等候睡着了是真的?”香叶嘴角动动,昨天殷言说的时候她还不信,黎伊脸色微红,点点头,“我比较嗜睡,很容易睡着。” 香叶愣愣地看着她,接受了,就算是古人,到了现代多多少少会染上一些毛病,但是,黎伊的毛病也奇怪了点,嗜睡?嗜睡的明星? 野蛮女友? “对了,你学过武功吗?”香叶又问,看她方才的过肩摔摔得那么漂亮,黎伊微微点头,“一点空手道,榭哥,我的经纪人让我学的,用来防身。” 这边两人聊得不亦乐乎,香奈儿和秦溪在一旁交头接耳。 “你看,香叶和黎伊这样像不像情敌会面?表面和谐其实内在波涛汹涌?”香奈儿压着声音问,秦溪哼哼,“人家不是都说和玉笙寒没事,我赌五百块你是瞎的。” “找抽是吧!敢说我是瞎的!”香奈儿一个暴栗送过去,秦溪直喊无辜,他说的是瞎蒙嘛,又不是说她瞎。 “话说回来黎伊气质那么好,她的古装剧很好看么?” “那当然,我以前对那些影星其实没什么好感,但是黎伊给我的感觉最真最纯。”香奈儿难得那么称赞一个人,秦溪摸着下巴望向黎伊,半晌突然道,“恩…香奈儿,我要是移情别恋到你偶像那儿你会不会生气?” “丫的你真的找抽是吧?!”香奈儿闻言猛地弹起身来,一脚架在石椅上一手揪住秦溪的衣领,秦溪忙道,“开玩笑开玩笑啦~你先把脚放下来,没形象形象…” “我好像看到野蛮女友了?”黎伊看着那边的两人淡淡道,香叶瞟了一眼那边的两人,随口道,“习惯就好。” 那边凌允涵坐在床边看着殷言,刚刚拼着那样的狠劲,那个就是他们说的殷颜颜体内的另一人格?方才亲眼看到了也是吓了一跳,和上次在冷宫外看到的不同,这一次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狂,和平时完全是判若两人,但是不知这样,他总觉得他们几个还有一些事瞒着,跟殷颜颜有关的,或者跟他们这几个人都有关的事。 “恩…”床上的人突然出一声嘤咛,凌允涵转头,就见殷言慢慢转醒过来,眼神眼神还有些迷糊地看着周围,突然柳眉蹙起,凌允涵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痛…”殷言微呼,一只手慢慢抚向头顶,放在凌允涵的手上,有些无力,“头好痛…身体也好像没什么力气…” “你太累了而已,再睡会儿。”凌允涵帮她把手放好,殷言似乎终于清醒过来,眼神不像刚刚那么朦胧,看着凌允涵问,“刚刚黎伊帮我布阵,结果怎么样了?有没有生什么事?” 凌允涵闻言脸上一顿,看着殷言道,“没什么事,不过好像失败了。现在先别管太多,治病的事也不能操之过急。” 殷言看着凌允涵的眼,只能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几天就到春节了,听香叶说他们都会留在宫里一起过节,你不是买了很多东西吗?想好要玩什么了没?” “要我想?”殷言噘嘴一脸懒,凌允涵哼笑,“你不是一向最多鬼主意吗?” “不管了,让香奈儿他们去想,我头痛,不想。” 一向低调 殷言说着便干脆闭眼睡了,凌允涵轻轻抚着她的,笑道,“真是任性,朕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我不会表现,我这人一向很低调。”殷言闭着眼睛嘟囔,看起来真的是累了,凌允涵听着直好笑,说实在,没见过你这种低调法的。 唤来湖水照看着殷言,凌允涵吩咐小贵子请黎小姐到御书房一聚,独自走到御书房,不一会儿,小贵子将人带来了。 “参见皇上。” “黎小姐不必多礼。”凌允涵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榻上,又招呼黎玥伊坐下,黎伊没有说什么直接坐下,“皇上找玥伊是想问殷言的事?” “…你们为什么都唤她殷颜?”凌允涵不答反问,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黎伊微愣,垂道,“皇上为何这样问?殷颜是颜颜的简称不是吗?” “真的是简称吗?”凌允涵哼声,“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唤她殷颜,黎小姐昨日不是还口口声声叫她颜颜吗?” “那是…” “你们过去确实是认识的对吧,不过朕不会相信殷颜颜昨日在殿上说的那些忽悠人的话,你和殷颜颜,还有西玉几位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其他人都是不同的,朕曾经问过殷丞相,殷颜颜在过去十八年间从来没有出过这京城,而黎小姐过去也从未到过南临的京城,朕没说错吧?” “皇上所言,句句有据。”除了这个,黎伊不知道说什么,他既然提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心里有了怀疑。 “那么,你们又是如何见过?殷颜颜和香叶几人曾经说过许多让人不解的话,朕猜想黎小姐应该会知晓吧。” “皇上,这些事情,何不等殷言的病完全治好,皇上亲口问她?” 凌允涵眉头微蹙,若他要问,早就已经问了,但是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问出了口,好像会让现在的生活有了变化,殷言离开的半年,他向殷晴晴问了许多关于殷言的事,但是他听到的都是殷颜颜在进宫过去的那些年里,一直都是嚣张傲慢的性格,直到一年多以前的一次重病后才变了性子。 他能猜想到的只是这病根和那次重病有关系,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什么才是。 “皇上唤玥伊前来,应该不是只为殷言的事吧?”黎伊见他久久不语,只好自己率先开口,凌允涵看了她一眼,缓声道,“关于黑冰寨易主的事,朕还没恭喜黎小姐成为下任黑冰寨主人。” 那个和南临皇室有着莫大渊源,情报网遍布四国,与四国之间有各种秘密交易的黑冰寨,前不久才传来现邯王妃,黎玥伊拥有继承下任黑冰少主资格的消息。 “皇上言过了,易主之事言之尚早,更何况少主还在,玥伊没有多想。”黎伊施施有礼,用词更是不似殷言几人一般随意,凌允涵没再说什么,黎伊又道,“皇上对兄长的照顾,黎伊还没和皇上道谢。” 黑衣少主 “黎小姐也不必多礼,殷颜颜的病,就有劳黎小姐劳心了。” “玥伊一定尽力而为。” “黎小姐。”凌允涵突然道,“漓雾少主应该也跟你一起到京城了吧,朕想见他。” “…玥伊会替皇上转达少主。”黎伊站起身来,微微颔,“皇上若无其他要事玥伊就先行告退了。” “恩。”凌允涵微吟一声,黎玥伊脸色无波,慢慢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脸上才有了忧色,凌允涵起了疑虑,那些事情虽然复杂,总是要坦白的,就是不知道凌允涵会不会和那人一样接受得了。 不过,这是殷言和他之间的事,她插不上手的,她能做的,只是帮她把那个碍事的灵魂弄走罢了,就是这个,她也不能真的确定一次就能成功,接下来还有得忙。 虽然宫里给黎伊准备了房间,不过黎伊还是想和黎尚铭多聚聚,毕竟分开了那么久。 回了霄南王府,黎伊直接去了后院,夕阳下,黑衣男子在院中舞剑,剑法流光,剑气逼人,龙腾虎跃步随心,劈崩撩刺袖生风,在萧萧庭院之中,好不潇洒,剑起叶落,黎伊静静站在院门口看着他,落叶纷飞,手起剑落,正所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叶飘落,乌剑收。 “少主。”黎伊走了过去,黑衣男子,也就是漓雾,将那把黑铁剑放到一旁,黎伊将一块手绢递了过去,漓雾看了一眼那白色的手绢,伸手接了过来,轻轻擦拭额角的汗,突然眼神转过黎伊手上的包扎,问,“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不小心弄伤的。”黎伊淡淡道,顿了顿又道,“少主,南临陛下想见你。”漓雾脸上的半面黑皮面具微动,还是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和你一道进宫。” “少主,关于继任一事...” “这件事已经确定下来,你无需再推辞。” “黎伊明白,但是黎伊毕竟非黑冰寨中之人,黎伊还是希望少主慎重考虑。” “恩。” “少主,明日见过圣上,是否陪黎伊去布阵?” “你说南临颜妃?布阵之事君业更为精通,不过你的资质远胜于他。” “少主,西玉国君和玉溪王也在宫中,少主不想和这两人见一面么?” “届时再说。” 黎伊看了看漓雾那没有任何波动的侧脸,轻声道,“我让人替你准备沐浴。” “恩。”漓雾应了一声,看着黎伊离开院子,这才拿起手上的白色手绢,愣愣看了一眼,这才小心收了起来。 翌日,黎伊见过凌允涵,直接来到御花园,果然这几人正在晒日光浴,黎伊走了过去,问,“殷言不在?” “她要不是在皇帝身边可能就是去明霞宫看明贵人去了。”香奈儿和秦溪背靠背晒得舒适。黎伊微愣,“就是你们说被殷颜颜毁容的明贵人?” “恩。” 杀她个措手不及 “香叶,我有个想法。”黎伊突然道,香叶和香奈儿几人同时望向黎伊,黎伊微微一笑,“把殷颜颜自然引出来。” “再干掉她!”香奈儿接了一句,甩着飞腿,秦溪一脸鄙夷,嘟囔,“粗鲁。” “哟~你们在说啥呢~”殷言就在这时候大摇大摆地晃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盘子,盘里是精致的糕点。 “正在说你呢。”香叶睨她一眼,看到她手上还抓着一块糕饼,问,“这是什么?” “梅花糕哦~明燕给我做的。尝尝?”殷言把那盘糕点递了过去,比起糕点,她对水果的兴趣更高。 “我可以尝尝么?”黎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孩子气,殷言愣愣转头,黎伊看起来有些猫谗的样子,一下子从仙子变成小精灵似的模样,香奈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对了,黎伊喜欢吃糕点呢。” “真的?我都不知道,黎伊,尝尝吧,挺好的味道。”殷言献宝似的把手上的糕点递了过去,黎伊拿起一块,轻咬一口,然后细细咀嚼,看着她吃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家闺秀,明明很猫谗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轻咬,真不愧是黎伊! 在殷言心里,黎伊一个动作都是好看的,这就是偶像的魅力呀。 “对了,你们刚刚在说我什么?”殷言突然提起,香奈儿咬了一口糕点,“哦,就是…” “我们在说你和明贵人的事。”黎伊突然抢先道,香奈儿几人一愣,顿时忘了开口,殷言没有注意,只是问,“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 “听香叶说你准备送她离宫,这件事,皇上应该不知道吧。”黎伊咬下最后一口糕点,然后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嘴角,那样的神态自若,几人虽然疑惑却没有说什么。 “这个我还要探探他的口风,黎伊,你别说出去哦,不然问题就大条了。” “我知道的。”黎伊笑笑,殷言刚准备坐下,湖水便一路小跑过来,和几人行过礼便拉住殷言道,“颜颜,皇上找你过去伺候呢。” “三爷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批奏折么?” “你别忘了现在还是皇上的贴身宫女,整日跑得不见人影。”湖水边说着拉着殷言就走,反正这群人都这样,礼节就算了。 两人离开后,香叶才问,“黎伊,你方才为什么要瞒着她。” “昨天殷颜颜叫我名字说要杀我的时候我就有些在意,殷颜颜的残魂既然还在身体里,那我们和殷言说的话做的事她都知道。”黎伊轻轻说道,秦溪微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殷言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殷颜颜引出来…” “再杀她个措手不及!”香奈儿再次接话,手上作势劈着手刀,秦溪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黎伊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光彩。 我比较忙 “我想殷言现在能够保持稳定是和你们一直在她身边有关,要把殷颜颜拉走,自然也需要你们的帮忙,就像香奈儿说的,让殷颜颜措手不及。” “你的计划?”玉笙寒终于开口,黎伊一双水眸转过四人,道,“我会教你们合作的阵法,只要殷颜颜出现,就能把她困进阵法之中,但是这个阵只是帮她提供和殷颜颜对决的机会,能不能把那一半的灵魂赶走,还要靠殷言自己。” “这样听起来还真有点玄乎。” “这样只是为了让殷颜颜放松警惕,经过昨天,现在催眠对她已经没用了。” “要把殷颜颜引出来的话,我想我有办法。”香奈儿笑笑,“事不宜迟,现在就教我们布阵吧~” 黎伊看着几人,微笑点头。 那头殷言突然打了个冷颤,她怎么好像有种被人算计着的感觉?该不会是容妃吧,话说回来,她这阵子还挺安静的,也没怎么见她来找凌允涵。 走到御书房,殷言乖乖接过一旁宫女刚煮好的热茶,然后走了进去,欠身有礼道,“皇上,奴婢给您沏茶来了。” “真是劳烦你了。”凌允涵睨她一眼,哼哼声继续看奏折,殷言立即嘿嘿笑着,“皇上别这么说,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殷言笑得有些狗腿似的,帮凌允涵沏上热茶,茶香四溢,白腾腾的雾气升起,让人觉得暖和,凌允涵拿起茶喝了一口,又拿起奏折继续看了起来,殷言有些无奈道,“同样是皇帝,三爷怎么就这么忙呢~”你看人家凌允涵,跟人家王爷还在那里晒太阳。 凌允涵放下奏折,好笑道,“西玉国君委派了监国,但也不是无所事事的。”暗中从西玉国传来的消息还有处理,一个国君,即便离开了自己的国家也不可能完全将国事置身事外的。 殷言愣愣地看着凌允涵,半晌才“哦”了一声,“玉笙寒说要一起过完春节再回去耶,节目就让香奈儿他们去想吧,我比较忙。”殷言说得一本正经,凌允涵经不住一阵好笑,放下手中的奏折问,“又去找香叶几人了?” “还去看了明贵人。”殷言补充道,“她脸上的疤看起来淡了很多。”殷言顿了顿,看着凌允涵的侧脸,试探似的问,“三爷,如果明贵人的脸好了的话,你会不会还把她关在那个宫里不许她出来?” “朕没把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哈哈…”殷言干笑两声道,“既然这样那倒不如把人赶出宫外,眼不见为净,三爷你说是不是…” 闻言,凌允涵抬头看她,眼神有些怪异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明贵人不守妇道理应幽禁深宫,将人驱赶宫外也不是朕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 “你是皇帝,你有权利嘛。”殷言嘟囔,凌允涵眉头微蹙,“就算是万人之上,凡事也必须讲一个规矩。” 给读者的话: 呵呵,涩提醒了偶,有些事还是得交代清楚,偶在这里补充了一下~祝各位迷你株们七夕快乐~~群抱一个 此腰只应天上有 “你要讲规矩就不讲人情了,真不讲理。”殷言继续嘟囔,凌允涵怒瞪她,“朕不讲人情?还不讲理?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看朕的?!”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殷言讷讷道,显然是被他吓住了,凌允涵一脸闷气,拿起奏折不再理她,殷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涵涵好像生气了耶,怎么办? “三爷…你累了吧,不如我给你捏捏肩膀?” 凌允涵甩甩肩膀,不领情。 “三爷,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无视,无视。 “三爷,你今天的型好有型好好看哦~谁给你梳的?手好巧啊~” 凌允涵嘴角抽抽,还是不理她,殷言再接再厉,继续谄媚道,“三爷,我今天才现你批奏折的姿势太帅了,你看这手指,翘的幅度刚刚好,还有这腰挺得多直啊~‘此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直’!” 凌允涵嘴角抽搐了,另外再加上眼角抽抽,凌允涵瞪她一眼却还是不开口,他伸手就要拿桌上的茶杯,殷言眼明手快地抢过茶杯,然后捧到凌允涵跟前,一脸讨好,“三爷,喝茶,小心烫。” 凌允涵看着那杯茶,没有动作,殷言眨眨眼睛,然后把茶杯凑到凌允涵的跟前,故作娇羞道,“爷,请用茶。” 凌允涵看着跟前的那杯茶,一脸的无语,殷言又眨眨眼,凌允涵无奈,只能张口,殷言立即把茶凑到他的唇边,顺着她的手直接喝了一口茶,然后嗯了一声,算是原谅她了。 “殷颜颜。”凌允涵唤她,殷言立即一个笑脸凑了过去,“什么?” “你是不是…” “皇上。”小贵子突然走了进来,凌允涵问,“什么事?” “馨香园的假山突然崩了一角,容妃娘娘被掉落的石块砸伤了脚。”小贵子禀报,凌允涵皱眉,殷言叹道,“她怎么这么倒霉。” “罢了,朕过去看看吧。”凌允涵起身,殷言忙跟了过去,一行人走到容锦宫,太医正好替容妃诊疗完毕,殷言跟在凌允涵的身边一同进去,没主意到容锦宫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们两个合力才崩了那么一小角,才砸伤了一点,凌允涵不会重视的!”香奈儿蹲在一旁责怪道,黎伊拉拉她,“我觉得这样效果差不多了,不过为什么要选这样的方式?” “你不知道,凌允涵现在根本就没管其他妃子,容妃最近又那么安分没去缠人,只能让凌允涵自己去见她咯,这样殷言才会吃醋嘛,她嫉妒了殷颜颜保准出现。”秦溪嘿嘿解释着,这方法虽然损人,不过先前容妃那么欺负人,还设了陷阱要冤枉香叶,虽然那件事现在已经不了了之,不过总要给点教训嘛~ 伤的是容妃娘娘,爱欺负人的容妃娘娘,更何况咱们还给她制造了机会~所以咱们不愧疚~ 天阴 容锦宫内,凌允涵一到宫门口,容妃宫里一嬷嬷就立即跑进去通报了,容妃立即脸绽喜色,让人扶着躺到榻上,装出一脸虚弱,不一会儿,门外宫人通报,“皇上驾到~” “皇上…参见皇上…”容妃说着作势要下塌,一只脚刚落地就痛呼一声倒在了下来,凌允涵连忙伸手,便正好倒在他的怀里,殷言咂舌,她该不会是计算好距离才倒的吧!鄙视! “容妃有伤在身无须多礼。”凌允涵说着便将容妃扶回榻上,不露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殷言虽然不爽,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笑吟吟地摆出一个标准的礼数,微微屈膝,“参见容妃娘娘。” 容妃睨她一眼,故作雍容道,“免礼。” 凌允涵坐到一旁道,“朕听说你的脚被砸伤,特意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皇上来看臣妾是臣妾的福分,方才还隐隐作痛,见到皇上,已经不痛了。”容妃一脸目光盈盈直盯着凌允涵,殷言甩过头去不看她,凌允涵又问小贵子,“知道馨香园的假山为什么突然崩落了吗?” 还不是那个,人品问题呗~殷言在心里哼哼道。 “回皇上,大概是日晒雨淋许久,那假山角原先就有脱落的痕迹。”小贵子细细说着,殷言听着那些明显就是拿来凑数的话差点笑了,她回来到现在都没见下过雨,估计还真是人品问题。 那些侍卫查不出来,那是因为玉笙寒和秦溪做的手脚都很自然,先弄得崩塌了,等容妃一经过就挥一掌,正好崩落。 容妃倒没在意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就算是有,能让皇上亲自过来探望,她也欢喜了,凌允涵坐在那里说了一阵话,嘱咐了宫人好生伺候着,这才道,“朕还有事要忙,容妃就先休息吧,朕改日再来探你。” 容妃急忙拉住凌允涵,眼角瞟过殷言,还是一脸楚楚可怜道,“皇上,皇上许久没陪臣妾了,不知皇上是否能陪臣妾一同用膳?” 凌允涵本来还想拒绝,不过看容妃的样子,还是点头道,“好吧,朕今晚再过来。” “谢皇上!”容妃喜绽笑颜,不过殷言倒是不欢喜了,一脸闷闷地跟着凌允涵出来,一路上都没说话,凌允涵有些好笑地指着天道,“今日的天怎么看起来那么阴啊?” 殷言抬头看看天,明明是阳光明媚着呢~ “朕说你脸上的天阴着呢。“凌允涵打趣道,殷言哼哼一声,“哪有,我就是跟容妃合不来,不喜欢看她。” “这样啊,那今夜你还是别跟朕一道了。” “不行!!”殷言冲口而出,看着凌允涵有些得趣的脸,扬着嘴角道,“虽然我不喜欢看容妃,可是我是皇上的贴身宫女啊,当然要跟着皇上了,为了皇上颜颜无所谓的。”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放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给读者的话: 推荐莫弃的新文《娘子莫虐夫》~涩真让偶感动,牛牛和乖乖,1ochy,都么一个 鄙视之 看殷言又装模作样地假媚着,凌允涵也不说她,走到一处亭子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被殷言拉了起来,撒娇似的,“三爷,你整天不离开屋子,好不容易出来就晒晒太阳嘛。” 凌允涵无奈,只得由她拉着走了出来,一旁的侍卫从别处搬来了椅子,殷言却看也不看一眼,拉着凌允涵直接在草坪坐下,凌允涵还穿着一身明黄,这样坐在草坪上似乎不太体统,殷言却直接在她的腿上躺下,沐着冬日的暖阳,枕着凌允涵的大腿,满足地呓语,“这才叫做晒太阳嘛~” 凌允涵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脸的满足,只能由着她了,反正这样不成体统的事也做了不少。 这头温馨唯美着,那头香叶几人还躲在假山后,秦溪纳闷,“刚刚好像有点效果了,这会儿怎么那么宁和?” “看来这剂药下得不够猛。”香叶轻笑,难得看来有点阴险,香奈儿也奸笑道,“没关系,不是说今晚会一起吃饭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凌允涵下点媚药…” 香奈儿话没说完,秦溪和香叶一人一个暴栗便拍了下来,“馊主意!” “我说笑嘛,这也不行!!”香奈儿低声抓狂,黎伊在一旁汗颜,自己提这个方案是不是会害了殷言的终身幸福啊?别到时候人赶跑,凌允涵也被赶跑了。 “放心吧,如果那个容妃真的是那么有心计的,她绝对不会错过今晚的机会。”玉笙寒突然开口,声音酷得像个武士,不过这话倒也没说错,香叶转头看了看他,半晌突然道,“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意思是你被下过媚药吗?”香奈儿在一旁顺便做了下解说,玉笙寒当即寒光扫射,香奈儿不幸阵亡,香叶只是眉角微扬,没再说什么。 话说回来,看着那两人那么甜蜜蜜地晒着阳光浴,他们却要这样鬼鬼祟祟地跟着,心里实在是不爽,反正这会儿没事,撤退先。 晚上,一行人吃罢饭就埋伏在容锦宫的门口,不一会儿,凌允涵带着人走来,殷言在后头揉着肚皮直叹,“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小贵子和湖水在一旁直偷笑,凌允涵直接汗颜,平时没人都是和她同桌吃饭,可是她现在还是宫女的身份,总不能让她坐下跟主子一块吃,让人落了话柄,不过怕她饿了,才让她先吃了晚饭,谁知道她一路就是饭后散步的姿态,悠闲到不行。 “殷颜颜,收起你的肚子。”凌允涵警告她,殷言嘿嘿一笑,束起脸色,跟在凌允涵身后走了进去,容妃已经等在堂中,看到凌允涵简直就是眉开眼笑了,要不是那只脚还伤着,她恐怕就粘过来了吧。 容妃行过礼,看到殷言,眼中闪过不屑,转眼对着凌允涵又是倾眉浅笑,殷言看着那模样,再次在心底鄙视之。 忌口 “皇上,臣妾吩咐膳房做了皇上最喜欢吃的鳢鱼脯和什锦鸡丝。”容妃一落座就殷勤着夹菜,菜还没到碗里,殷言便拦了上来,一脸恭敬道,“娘娘,皇上最近戒口,不能吃鱼。” 容妃瞪向殷言,只觉得她是故意捣乱,凌允涵清咳一声,“容妃,朕最近确实戒口。” 容妃眼神透过一点讶异,但是凌允涵偏袒殷颜颜,她早就知道,今日这么难得的机会,今晚怎么也要把皇上留住。 “皇上,那试试这道烧鹿筋…” “鹿…”旁边的殷言倒吸一口气,一脸心痛,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指责道,“鹿啊,多么可爱的动物,爱护都来不及了,居然还有人忍心这样对待这样一只大自然的可爱生灵…” “殷颜颜。” 别误会,这不是凌允涵叫的,这句殷颜颜充满着厌恶,连咬牙切齿都比不上,包含着容妃对殷言的所有感情,听起来就带着敌意。 “主子进膳,一个做下人的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嘴,那可是视为大不敬。”容妃直直地瞪着殷言,口里的话更是警告,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下一秒她就会说出一句话把你治罪。不过,容妃不会那么傻把气氛弄得那么难看,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允涵,皮笑肉不笑道,“看在皇上的份上本宫不会与你计较,不管怎么说,奴才就该记得奴才的本分。” “容妃…”凌允涵还想开口说什么,殷言却走上前来,笑眯眯地样子,“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在洺溪殿,皇上并没有规定食不言寝不语,相反的,吃饭聊天那是很平常的事,再说睡觉嘛~” 殷言故意拖得有些长却不说出来,听起来就有点暧昧,容妃一双眼睛喷着火,板着一张脸却没表现得太多,殷言继续道,“还是说这膳食吧,皇上用膳有忌口,下人知道了自然要说出来,免得吃坏了身子,到时受苦的还是我们,皇上有忌口,娘娘受了伤更要忌口,您看这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又是蟹又是虾的,娘娘难道不晓得脚伤了就该忌海鲜炸食么?奴婢知道娘娘准备这桌子菜才是为了讨皇上欢心,但是要是娘娘吃的不好,皇上心里也不安乐,届时两位主子都吃得不开心,这又何苦呢~” “哼,一个小小宫女,你也能在这膳食中高谈阔论?”容妃冷哼一声,殷言现在可谓无所畏惧,鼓鼓眼瞪了回去,凌允涵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适时道,“若殷颜颜说的属实,容妃也应该听听,这宫里的人要伺候主子,主子若是不晓得什么该忌口,做奴才的也应该提醒一声不是吗?” 凌允涵意有所指,容妃身边的宫人嬷嬷听着默不作声,殷言又继续道,“所以皇上这样才叫教导有方,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班,有皇上如此英明才有了奴婢如此的聪慧。” 营养之学博大精深 听了殷言这话,凌允涵差点就忍不住笑了,但是碍于场合,还是得忍着,后头的湖水和小贵子直接掩嘴,殷言这是拐着弯子夸奖自己呢~ “皇上…”容妃就是看不过殷颜颜总是这样哗众取宠的愚人方式,偏偏皇上宠着她,任由她这样肆意妄为,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容妃,殷颜颜既然如此了解何不让她说一说,好让这屋里的人都该晓得如何帮你调养。” “皇上这话说得对极了。”一听到凌允涵的话殷言那火焰又燃烧了起来,凌允涵好整以暇,殷言便摆开架势道,“娘娘伤脚,除了要忌食这些虾类海鲜茄子之类的,还要懂得适当的摄取各类有助于腿伤治愈的营养物质,这就是我们人体最需要的维生素,像胡萝卜西红柿这类食物就最有利于伤口愈合和恢复,适当摄取所需维生素可以促进皮肤健康,协助产生抵抗力,稳定情绪…” “我说,里面不是应该在吃饭吗?”窗外,几个人影小心趴伏着,伸着脖子听着里头的动静,香奈儿有些头晕了,“里面是在上生物课吧?” “我觉得殷言根本就没有作的打算,她完全应付得来。”秦溪摆摆手,香叶听着却忍不住轻笑,几人看着她,脸带疑惑,香叶笑道,“这些话是上次她腿骨折躺在床上时我跟她念的,她倒会现买现卖。” “既然是这样,不如还是先回去?”黎伊提议,几人点点头,赞同,没必要冬天窝在外头一直喝西北风,就等殷颜颜出现了,这就是典型的不该来的时候偏来,该来的时候偏偏不来! 几人说着撤退,里头殷言还在继续高谈阔论… “娘娘,你明白吗?这其中关于人体的营养那可是博大精深…” “够了。”容妃有些虚弱地阻止她,那些什么维生素地和抵抗力细菌的,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唯一听懂的就是,这一桌子的饭菜她都不能吃了,这些都是忌食,肉类不行,海鲜不行,蔬菜也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可恶的殷颜颜!那她还能吃什么?! 湖水和小贵子在一旁听着直岔气,凌允涵还是努力维持一点风度,终于也有别人被殷颜颜唬得吐血了,凌允涵心里平衡了一点。 “你说的本宫都清楚了,只是这是本宫特意吩咐为皇上准备的,那些个忌口以后再说…” “娘娘,你这说法就不对了,有些人就是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什么吃一点点没关系啦,我明天开始再忌口啦,结果吃了之后伤口溃脓,血水就像那小溪哗哗直流,还有那种挖痛挖痛的感觉,啧啧,到后来那伤口的肉烂掉了,简直就是…” “殷颜颜!闭嘴,别再说了!!”容妃忍不住拍桌而起,不小心忘了脚上的伤口,又扯痛地跌了下去,脚上的痛,再加上心里的那阵反胃,容妃第一次这样委屈。 下了药 凌允涵看着也够了,就瞪了殷言一眼,被她说得他都吃不下了。 “殷颜颜,听见了就快点住嘴。”凌允涵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容妃戒口,这桌菜还是换下吧,小贵子,吩咐膳房再做些清淡可口的小菜端上来。” “是。”小贵子领命,立即退了下去,容妃眼波流转,看着凌允涵,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动人的模样,“皇上,既然这样不如先喝点酒吧。” 容妃说着就给凌允涵倒了一杯,轻轻递到凌允涵的跟前,凌允涵正要接过,殷言突然把嘴凑过来,将那酒一饮而尽。 空气似乎凝结了,凌允涵和容妃都愣住了,殷言笑呵呵道,“为皇上试酒是奴婢的职责。” “来人,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拖出去!”容妃终于还是爆了,凌允涵一眼瞪向那几个要上来抓人的宫女,看着那容妃满腔的怒火,无奈地硬声道,“殷颜颜,朕命你先回去。” 殷言微一噘嘴,还是欠身道,“是~奴婢这就告退。” 殷言闷闷离开了容锦宫,一路漫步走回洺溪殿,冬季的夜晚本应该是寒冷的,殷言越走,就觉得身上有些微热,抹下额头的细汗,殷言好笑,难道因为生气所以上火?没有怎么在意,脚步却不自觉加快,为什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眼神有些迷糊,殷言感觉脸上微微烫,她是不是烧了? 好不容易走回了洺溪殿,身上却是酷热难当,直接冲进寝宫里,殷言艰难地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冰冷的宫殿,她的身体却不断冒着热气,殷言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激灵,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媚药吧?该不会是凌允涵那杯酒吧,真好笑,这样都让她拦下来了,不过,她现在要怎么办?凌允涵还留在那里,容妃一定会想尽办法… 想到凌允涵可能和容妃一起,殷言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泪水在脸上滑过,滚烫滚烫的,殷言艰难地移到门口,让宫女替她打一盆冷水,接了冷水就把自己关在房中,那宫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打了水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就要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刚走出宫门口,就见一人急急走来,待那人走近,才看清那居然是自家皇帝,这下真是刚好了。 小宫女迎了上去,急道,“参见皇上,颜颜似乎有些不对劲,是否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必了。”凌允涵直接道,脸色有些阴沉,直接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小宫女一脸迷茫,她是不是说错什么惹皇上生气了? 事实上,凌允涵是在接过容妃第二杯酒时才现了不对,那点媚药还不至于能逃过他的眼睛,募地想起那第一杯,居然被殷颜颜喝了! 想到殷颜颜可能中药,凌允涵便有些生气地瞪了容妃一眼,然后随便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看样子她真的是中药了。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有些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水声?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有点恶整~嘻嘻 不叫颜颜 凌允涵推门而进,就看到殷言颤抖着身子坐在地上,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冷水,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单薄得让人心疼不已。 凌允涵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烫的身子,殷言浑身一战,就要推开来人,看到凌允涵的时候,忍不住就哭了,因为他回来了,他没有跟容妃一起。 “颜颜,你怎么样?” “难受…我好难受…你先放开…”殷言被凌允涵从背后拥着,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后背,刚刚好不容易退了一点的热潮又涌了上来,颤抖着想要推开他,凌允涵却笑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殷言的耳边,殷言心头一颤,却听他低哑着声音说,“放开你,你会着凉的。” 那一瞬,殷言觉得自己迷糊了,脑袋轰的一下爆炸了,心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断了,她转过身子,炙软的双唇贴向身后那人,凌允涵将她拥紧,两人沉浸在那个深切迷醉的吻中,不舍地分开,凌允涵的唇又落在殷言的脸上,烫的脸,带着冰凉的水,凌允涵吻去她脸上的水滴,薄唇触摸着她脸上的热气,让人沉醉。 褪去殷言身上的单衣,露出里头泛着粉色的肌肤,凌允涵有些醉了,抱起殷言便往床榻走去,他唤她,“颜颜。” 殷言脸色迷茫,含糊不清地回应他,“涵,允涵,我是殷言,不要、叫颜颜。” 凌允涵的动作微滞,看着殷言已经恍惚的双眸,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柔声唤她“言儿”。 一夜的离迷,殷言是在凌允涵的怀抱里醒来的,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睡眼,殷言觉得心里被装得满满的,昨夜,他能回来真好。 另一边,使臣阁内,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旁,脸色严肃。 “貌似昨晚凌允涵还是回去了。”香叶随意道。 “这一点伤没什么效果,还要再接再厉。”香奈儿哼哼。 “目标还是容妃吗?”黎伊有些迟疑。 “容妃是殷言最大的劲敌嘛,而且殷言也看她不爽。”秦溪说得很无所谓。 “行动继续。”玉笙寒冷声道。 “啊嚏!”殷言刚走到门口就忍不住打了个阿嚏,凌允涵转头拉过她,笑问,“果然是着凉了?” “才没有。”殷言脸上一红,顿了顿突然问,“三爷,我昨晚…是不是有说什么话?” 凌允涵心里一顿,还是故作迷惑,问,“什么话?呵,你是说一直在叫朕的名字?” 凌允涵话刚说完,殷言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皇帝的脑袋瓜被拍了,第一次被人拍了脑瓜,凌允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一生有多少第一次都是毁在殷颜颜手中,第一次被甩了巴掌,第一次被踹了,第一次被拍脑袋瓜… “你竟敢…” “谁让你说那么…活该。”殷言脸色殷红,讷讷转过头不再看他,凌允涵哼哼,继续看他的奏折。 树上的名字 一阵静默,殷言还是忍不住问,“三爷,你昨晚,为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清淡小菜朕吃不惯,就回来了。” “骗人。”殷言一脸不信。 “朕自然是知道容妃下了药,猜想你需要朕…”凌允涵话没说完,一个巴掌又拍了下来,凌允涵讶怒,“你又拍朕?!”他说错什么了吗?! 殷言脸色闪过一阵促狭,看着自己的手,讷讷道,“呃,不小心,打顺手了。” “姓殷的!”凌允涵怒吼,殷言纳闷,怎么不是“殷颜颜”了? 闹了一下,凌允涵还要继续批改奏折,殷言则坐在另一边的小桌子上,喝口茶,然后摆上自己的小墨宝,便自己画起画来,凌允涵看着她,嘴角微扬,继续批改奏折,不知过了多久,殷言起身去洗手吃水果,凌允涵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躇到殷言的小书桌边,看着殷言的画,那么简单的线条,而且,还是那么大的头,那么小的身子… 凌允涵愣住,心里好像记起了什么,做回自己的案前,开始想,殷家大小姐,虽然骄横,但是琴棋书画都是样样皆通,殷相对然娇宠她,但这些女儿家的细作应该不会忽略,殷颜颜入宫以来,作过一茶诗,吹过一次陶笛,却没见她写过什么字,作过什么画… 殷言洗手归来,然后开始咬苹果,她从来不喜欢把苹果切块来吃,只喜欢随手抓着咬得欢喜… “三爷,奏折很麻烦吗?怎么皱着眉头?”殷言看凌允涵脸色微凝,有些担忧地凑了过来,凌允涵的心思完全不在奏折之上,回过神来,只是摇摇头。 下午,殷言去找香叶一行人,凌允涵带着小贵子一人出门,一路走向冷宫的方向,话说梅贵人正巧在园中乱逛,却见皇上步履匆匆地走向冷宫的方向,心上一阵纳闷,冷宫那里被烧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在,殷颜颜也被带出来了,她实在想不出皇上为何还要去那里,想着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却见凌允涵走到当初被烧得一片惨淡的天清宫,听说这火还是殷颜颜放的,实在是可怕。 凌允涵在门口踌躇了一阵,还是走了进去,小贵子被留在外头,梅贵人心里更是疑惑不已,躲在宫角静静等着。 凌允涵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屋,这地方还没进行重建,院子那棵大树还在,凌允涵走了过去,那上面的几个娃娃画得跟那纸上的一样,大大的头,小孩子似的脸,凌允涵这回是凑近看了,最上面是玉笙寒和香叶的名字,凌允涵一阵好笑,自己当初还觉得玉笙寒和殷言有暧昧,但是现在才知道,玉笙寒当初追到南临皇宫,追的应该是香叶吧。 再下面是秦溪和香奈儿,凌允涵看不懂中间那个符号是什么,眼神再转下,便定住了,下面的两个头像,一个竖眉怒眼,一个得意大笑,旁边的名字,是凌允涵和,殷言。 偷听 不是殷颜颜,也不是殷颜,原来是殷言,只是因为同音? 凌允涵觉得心里有些东西被震动了,恍恍惚惚,他却不想去揭开,那树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字,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凝视良久,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梅贵人一直在宫角张望,待到凌允涵离去,这才小心翼翼走进那座废墟,这里都烧得一干二净了,皇上还来做什么? 突然,梅贵人的目光转到地上,几个脚印,挺清晰,顺着那脚印,梅贵人走到大树旁,待看到那树上的公仔,忍不住嗤笑,但是不一会儿,笑容便僵住了,半晌后,那嘴角浮起阴谋的笑意,伸手摸了摸那树皮,这才扬扬离开。 某日正午,皇宫难得的安静,小七子常年是在冷宫干活,对这种安静倒是挺习惯的,今天的活干完了,小七子踏着步子在冷宫四处转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清宫,这里虽然被烧毁了,但是这里住过一个他遇到过的最好的主子,虽然只是那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七子慌着走到一处烧黑的梁柱躲起来,接着,外头走进两个人,小七子纳闷这里怎么还会有人来,突然听见两人站在院子里,是女人的声音在说话。 “娘娘,你看,这个殷颜颜确实是有可疑的。” 殷颜颜?颜妃娘娘?!小七子屏住呼吸,听这声音,是宫里的娘娘。 “呵,她还真是明目张胆,不过就算本宫不揭穿她,她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一个很姚冷的声音,小七子僵着身子静静听着。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殷颜颜自找的麻烦,明贵人现在还被皇上幽禁着,她却计划着把人送走,明贵人已经和本宫说明了,只要殷颜颜有所动作,本宫定要她万劫不复。” “原来娘娘早有计划,但是臣妾担心,皇上现在那么宠她,就算她犯了事恐怕也会被皇上偏袒过去。” “所以这要多亏了妹妹现这个,皇上向来骄傲,绝不容许有人欺骗第二次,等到她被捉个正着,本宫再将这件事呈上去,殷颜颜就算能活,也定然不能在这宫里待下去,” 小七子倒吸一口气,脚下一动,木屑出轻微的声响,容妃和梅贵人立即一脸警惕地扫过那黑炭一般的废墟,两人对视一眼,慢慢朝那废墟走近,小七子感觉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了。 “吱~。” “啊~”梅贵人惊叫一声,“老鼠!” 容妃拍开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骂道,“没出息,不过是只老鼠。” “娘娘,这地多脏啊,衣服沾上炭灰了,咱们还是走吧。” 容妃低头看了看自己及地的长裙,有些抱怨地拉起裙角,“本宫最喜欢的裙子。” “娘娘,免得脏了衣服,咱们还是离开吧。” “恩。” 给读者的话: 话说偶现在每天六更,极限了 大风筝 小七子听着那脚步声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好在他学老鼠叫得像,这两个娘娘,居然想谋害颜妃娘娘,他要和娘娘提醒一声才行,不过颜妃娘娘现在是皇上的贴身宫女,他怎么接近得了? 再说容妃和梅贵人分开后,一人慢慢走回容锦宫,脚伤还没全好,不过能够抓到殷颜颜的小辫子也算是值得。 经过一条小路,突然一阵杂乱的闹哄声,容妃疑惑的转头,就见玉溪王几人在不远处放风筝,心下冷哼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闲人。(貌似你也是很闲的。) 转身离开,容妃却听到后头一阵惊呼。 “小心小心,掉下来了!!”香奈儿怒吼,容妃转头,突然头顶一黑,一庞然大物急急降下,容妃还来不及反应,那巨型风筝便朝她直直砸下。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小径处,香奈儿几人跑了过来,黎伊看着被巨型风筝压倒在地的容妃,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不会。”玉笙寒随口道,秦溪点点头,“我们这也是在帮她啊,凌允涵知道了就会去探望她了,这样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她会感谢我们的。” 黎伊一阵结舌,香叶淡淡道,“习惯就好。” 那头香奈儿已经在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容妃娘娘晕倒了!!” 一个时辰后,凌允涵到了容锦宫,看到香奈儿和秦溪站在门口,一看到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齐齐道,“陛下陛下,惩罚我们吧,是我们不小心把容妃砸晕的。” “你们把她砸晕?怎么砸?”殷言好奇,香奈儿嘿嘿一笑,“我们在放风筝啊,结果风筝掉下来,容妃娘娘刚好路过,我们都已经说了小心,她还是没反应过来,结果就被砸到了。” 凌允涵嘴角抽抽,“被风筝砸伤?…”风筝能把人砸晕? “恩,是我给香奈儿做的巨型风筝,好不容易绑成的,结果砸到容妃娘娘,被砸坏了。”秦溪说着一脸惋惜状,好像是容妃害他的风筝砸坏了一样,也不想想是你们把人砸到晕了。 “罢了,这件事纯属意外,现在容妃怎样了?” “皇上快进去看看吧,应该差不多要醒了的。”香奈儿催促着,倒像是迫切呢~殷言不禁皱眉,“我说你们两个…” 香奈儿和秦溪心里咯噔一声,她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她不是偶尔迟钝着嘛,这会儿不会那么精明吧? “放大风筝居然不叫我一起!”殷言责备道,两人愣住,脑袋歪歪,居然是在考虑这种问题,看来他们真是高估她了。 “切,我们二人世界你来凑什么热闹。”香奈儿比着小拳头威吓,殷言却不受用,“你们二人世界?我怕再让你们二人世界下去这宫里要多几个伤员了。”不过,小样的,砸得好呀!! 配合演戏 “殷言,你不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吗?里面就凌允涵和容妃两个人哦。”秦溪小声提醒道,脸上笑得像个恶魔,殷言这才反应过来,急急走进屋里,切,什么两个人,屋里的宫女不都在嘛,居然吓她~ 殷言哼哼着走了进去,却见容妃一脸虚弱地躺在凌允涵怀里直喊晕,凌允涵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搭在容妃的肩膀上。 殷言愣住了,心里一股怒火高高燃烧起来。 “你看他们两个多亲密啊。” “这个容妃真是大胆,抓紧了机会就不放了,殷言,你老公要被人抢走了。” 香奈儿和秦溪两人在一旁小声地煽风点火,巴不得她快作一段,殷言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突然转头,猛地瞪向两人,香奈儿和秦溪脖子一缩,好可怕。 “啊~痛~”殷言突然抱着肚子缩下来,香奈儿和秦溪一愣,看着殷言表情痛苦地蹲了下来,难道嫉妒不成反而来了副作用?屋里的凌允涵听见声音,转头就见香奈儿和秦溪围在殷言身边,殷言一脸难受地抱着肚子,凌允涵急忙推开容妃,走向殷言。 “言儿,怎么了?” “痛,肚子好痛~”殷言唉呜着,“呜,我不行了~好痛。” 凌允涵见状急忙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别怕,朕送你回去。” “呜~”殷言嘴上唉呜着,抱着凌允涵却是一脸满足的表情,透过凌允涵的肩头,看到容妃恨恨地眼神,殷言得意地朝着床上那人做了个鬼脸。 香奈儿和秦溪当即意会了,她居然,不抓狂,只扮可怜。 两人对视一眼,摆摆手只叹无奈,然后跟着离开了容锦宫,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该抓狂的不抓狂,不该抓狂的抓狂了,这样下去不行。 名牌情侣,行动失败。 再说凌允涵抱着殷言出了容锦宫,殷言趴在凌允涵怀里好不满足,凌允涵看着周围的侍卫,低头问,“装够了?” “你怎么知道?”殷言咂舌,脑袋从凌允涵的怀里弹出来,凌允涵冷哼,“和你处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装的朕还看不出来?”凌允涵说那话的时候让殷言想到某些痞子说的,你当大爷我白混的啊? 殷言摸摸鼻子,被揭穿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凌允涵放她下来,一脸的无奈。 “涵涵。”殷言突然唤他,凌允涵挑眉,殷言问他,“如果我说我吃容妃的醋,不喜欢你抱着她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毕竟他是皇帝,就算她以为他是她一个人的,他不这么认为的话… “朕觉得你无理取闹…”凌允涵看着殷言低头咬唇,笑捏捏她的脸颊道,“觉得你无理取闹的话就不会配合你演戏了!” 殷言愣愣抬头,凌允涵在笑呢,好宠溺的笑,心里那种甜丝丝的感觉,快满出来了~ 时运低 殷言猛地抱住凌允涵,也不顾周围的侍卫在看,抬头便笑道,“那以后不准再抱其他女人。”这样子才像是唯一的情侣嘛!她不知道对一个皇帝提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不过她就是不喜欢,不肯! “朕不是一向如此嘛。”凌允涵好笑道,有了她之后,他根本没跟其他妃子见面,要不是容妃受伤他也不会主动去探视嘛,毕竟名义上,容妃还是他的妃子,这些形式总要做的。 “三爷,听说春节宫里会有大型盛宴是不?”殷言突然问起,凌允涵点点头,“恩。” “盛宴完了之后,我们出宫去玩好不好?” 凌允涵转头看她,明明之前是她说不要想节目的,现在怎么又突然提起了,虽然疑惑,还是点头答应她了。 关于新春盛宴的准备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除了… “皇上,听说容妃娘娘不小心摔下楼梯。” “摔了?朕知道了,朕过去看看。” “皇上,听说容妃娘娘不小心撞伤了头。” “撞了?朕知道了,朕过会儿去看看。” “皇上,听说容妃娘娘被蛇咬了。” “被咬了?朕知道了朕过去瞧瞧。” 像这样的对话,一个星期内就进行了几次,凌允涵也不得不到容锦宫走动,如果殷言不是看到容妃一身包得跟什么似的,她一定会以为容妃是为了让凌允涵对她引起关注才这样做的,不过,容妃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自残的呀~ 她头上包着绷带(撞到的),手臂脱臼(摔楼梯摔的),躺在床上(被蛇咬的虚弱,外加被咬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腰也给闪了,现在暂时是起不了床了) 要不是容妃现在是这样的惨状,殷言真的觉得她会在是苦肉计,不过,怎么看容妃都不像那种人啊,想了又想,殷言只能当她是时运低。 “妒容计划失败了,转移目标吧。”香奈儿和秦溪已经担任了跟踪监察人员,看着殷言和凌允涵一脸没事地离开容锦宫,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撤回大本营,香叶在修剪花枝,黎伊在学插花,香奈儿怒地一摔作战计划书,“丫的!!我不跟了!” “香奈儿,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黎伊微笑着说道,香奈儿一脸抓狂之色,“我看那家伙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正她就是知道凌允涵根本不会正眼看容妃一眼,可怜我这几天为了弄出那些意外事故人都瘦了!” “我也一样。”秦溪不满的呜呜,两人完全没有自觉,其实这件事受累最多的,是无辜的容妃呀~不过这两人不晓得何谓内疚就是了。 “怎么说这回轮到你们三个了吧。” “原本若是有皇上的帮忙,这件事就容易得多,不过皇上不知道殷言的实际状况…”香叶也是照着目前的状况说了一句,却不经意瞄见黎伊微变的脸色。 过完节离开 “黎伊,你有什么想法吗?” 黎伊转头看她,微微一笑,温润婉雅,轻声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和皇上挑明讲开也未必不好。”皇上也已经有了怀疑,但是这件事还是得由殷言亲自来说会比较好。 “你觉得皇上能够接受吗?” “确实是让人很难接受的事。”黎伊微微苦笑,眼中的愁思一闪而过,香叶有些奇怪,黎伊远远不像表面的那么宁静,她总是能摆出很宁静无波的样子,但是真正内心的汹涌,会有几个人看得到? “还有四日便到春节,春节过后,我会起程回西玉。”玉笙寒突然走出来道,香奈儿讶问,“你要走?不管殷言了?” “西玉那边生什么事了吗?”香叶直接问,玉笙寒眉角微扬,似是冷笑一声,“只是大鱼上钩了,我回去收网。”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秦溪问,大概知道什么事,闻言,玉笙寒看看一旁的香叶,还是道,“我自己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香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们会的。” 玉笙寒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香叶身上,香奈儿和秦溪面面相觑,站起身讷讷道,“要不要给你们二人世界?” “什么二人世界?”殷言正巧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就听到香奈儿的话,香奈儿几人惊了一下,平时这时候她应该陪着亲亲老公不是吗?今天怎么过来得那么早? “过两天就是春节,皇宫里都准备起来了,我们那天要不要玩什么?”殷言把篮子放下,里面都是上次和香奈儿在宫外买的玩意,顿了顿又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二人世界?春节要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哪热闹,玉笙寒过完盛宴就要离开了,我们在说留点时间给他和香叶二人世界。”秦溪直接道,殷言转向玉笙寒和香叶两人,“玉笙寒要走?怎么那么快?我还想忙完了明贵人的事咱们一起闹一闹呢。” “盛宴有三天的时间,若是第一天就顺利把明贵人送出宫,还有两天时间可以玩。”黎伊淡淡道,殷言呵呵一笑,那倒也是。 “盛宴那晚文武百官都会出席,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去注意明霞殿的问题,我想趁盛典结束百官出宫的时候,让明贵人混出宫去,不过要找一个能同流合污的人。” 殷言说这转向黎伊,眼中带散着光芒,“黎伊,你觉得你哥适不适合?” 黎伊还没开口,香叶便接口道,“霄南王为人淡薄,回宫时日尚不足一年,不适合淌这趟浑水。” “那要说宫外,又乐于助人,地位算高的能蹚浑水的就是我那完美的妹夫了。”其实殷言一开始想到的就是上官瑀,但是觉得欠他太多,而且,他还是晴晴的夫婿,要是再出什么事真的不好交代。 “呵…还是当我没说过吧。” 怪事年年有 商讨了一下午,大概商定了个结果,殷言送黎伊到宫门口,虽说可以在皇宫里住下来,不过黎伊还是想和黎尚铭多聚一聚的,毕竟两兄妹分开了那么久,黎伊当初只说自己是来探亲的,却没说,为什么和她一起来的不是邯王爷而是黑衣大哥,她是邯王妃不是吗? “是黑衣大哥!”殷言突然指着宫门处的黑衣男子,黎伊浅笑,“他叫漓雾,淋漓的漓,雾气的雾。” “漓雾大哥,你好,你还记得我吧,上次…” “走了。”漓雾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对着黎伊说了一句,转身便走,殷言被冻结在当场,这人,比玉笙寒还冷,想当初,玉笙寒起码还会瞟她一眼,他刚刚,看都没看她一眼… “少主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必介怀。”黎伊轻声道,殷言讪讪点头,明白明白,那什么黑冰寨的少主嘛,当初不是他利用黎伊逼得黎尚铭离开的吗?黎伊怎么会跟他一起来?问题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甩甩头,殷言踱着步子走回洺溪殿去,回到洺溪殿,却听说皇上去新梅殿探望梅贵人了,听说梅贵人被一棵树砸伤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凌允涵现在都成了探病的了,天天探病,哪来那么多病痛!! 春寒料峭,接近新春的日子,宫里的人脸上也添了一些喜气,这阵子怎么说呢,事故太多,皇上说了,新节前吃斋念佛,盼能祈福吧,梅贵人还好,容妃意外不断,大概好一阵子没吃过肉了,现在还要吃斋,殷言对着那一桌的素菜感叹,“可怜的娃呀~” “你又有什么感慨?”凌允涵眼角睨她,殷言突然一脸正色道,“三爷,要是宫里每天都这样吃,你的国库一定会非常有钱。” “你也会在意这个?” “这是当然的,国家的就是三爷的,三爷的就是我的,三爷有钱了那我也是富婆了。”殷言说得理所当然。 “你倒真敢说。”凌允涵汗颜,像这样的话他一般不会往心里去,跟殷颜颜认真那是自讨没趣。殷言知道他没有在意,这样没有反驳就是代表了默认,心里有了这种认知的时候,她偶尔会很想问,“如果我把三爷宫里的妃子送走,三爷会生气吗?” 不管怎么说,他依旧是皇帝,所以她没敢问出口。 “待会儿,和朕一起去看看明贵人如何?”凌允涵像是不经意道,殷言刚夹到一半的青菜掉了下来,凌允涵微微皱眉,殷言讪讪一笑,又快快夹起来送进口里,望向凌允涵没有什么起伏的侧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爷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看明贵人?” “你替她料理了这么些日子,朕总要去看看她变得如何了,新节到了,也不必她一个人过得冷清。”凌允涵随口应着,殷言“哦”了一声,继续咬菜。 吃罢饭,两人就散着步向明霞殿走去,凌允涵没让人跟着,就他们两个人,到了明霞殿,门口的守卫见到凌允涵立即行礼,走进屋里,明燕刚巧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脸上闪过一阵促狭,急忙跪下大声道,“参见皇上!!” 殷言感觉屋里头的空气似乎一滞,当然那只是她自以为的感觉,凌允涵摆摆手,问,“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主子正在屋里…”明燕看起来有些奇怪,殷言以为她是因为看到皇上所以才紧张了,她朝着屋里道,“娘娘,皇上驾到。” 明燕说着赶紧开门,凌允涵和殷言走了进去,脸色微微一顿,因为屋里除了明贵人,还多了两位娘娘,殷言不理解,为什么容妃和梅贵人会出现在这里? “参见皇上。”三人行礼,凌允涵还是摆摆手,在一旁坐下,看了看明贵人脸上已经减淡的疤痕,道,“朕听说殷颜颜整日来你这儿送药,朕过来看看。” “这是皇上送给贵人的一些过年的东西。”殷言乖乖地把东西献上,这也是宫女的工作。她明贵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还是吩咐明燕接下。 给读者的话: 呀!!谁把我家香叶绑走了!!谁?!!寒会暴走的 无理取闹 殷言眼神转过一旁的容妃和梅贵人,听说前几天还被树砸到了,这会儿居然还能出门,看来砸得太轻了,殷言有些惋惜,凌允涵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转头望向两人问,“容妃和梅贵人怎么会有空来这明霞殿?身上的伤都无碍了?” “回皇上,都无碍了,休养了两天,都好了,这还要多亏了皇上在新节前吃斋礼佛,臣妾二人得蒙恩泽。”容妃轻声说道,看起来倒是本分,梅贵人笑笑接着道,“是啊,娘娘原本过来探望臣妾,就要新春,总要备些东西,想到明妹妹还被禁在宫里,心里念着,就过来看看,顺便给明妹妹送点东西备着过节,娘娘有心思,倒和皇上想到一块儿去了。” 凌允涵听着点点头,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殷言却是不以为然,原本以前这些妃嫔就是以容妃为,现在拣什么话都要说她的好,虚伪不? “容妃能有这样的心思,朕也甚是安慰。” 虽然知道凌允涵这是应酬一样的话,但是殷言心里听着就不喜欢,只有在这种时候,殷言才认清,凌允涵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她心里把他和自己看做一对简单情侣,但是要和皇帝交往毕竟不是那么简单的,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样的话用在凌允涵身上不适合吧? 殷言的心思突然又飘得有些远了,凌允涵唤她她也没有回神,旁边容妃的丫鬟便掐了她手背一下,殷言立即大叫,指着那侍女便道,“你为什么掐我?!” 那侍女大概也没料到殷颜颜敢这么大叫,当即一口否定,“你这是冤枉啊,皇上在唤你,我见你出了神,好心碰你一下…” “你确定那是碰吗?你明明就是很用力地掐我。”殷言一点也不退让,反正这种场合她也不大在意,凌允涵原本只是看她恍惚,叫叫她,也没想到她这会儿这么大的反应,还在主子面前叫嚣,总归是不成体统了。 “言儿,别大呼小叫的。”凌允涵沉声道,殷言一愣,没想到他不帮她了。容妃和梅贵人倒是看着好戏,施施然道,“这宫里的下人看来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着主子的面大呼小叫,皇上,皇上恐怕是太宠这丫头了吧。” 闻言,凌允涵寒光一扫,容妃顿时收敛起来住了嘴,凌允涵沉声道,“朕再宠一个丫头,也不会让她失了规矩,言儿,你可听清楚了?” 殷言低着头,心里像打翻了苦菜,愣是不开口,凌允涵又沉声唤她,“言儿。” “奴婢明白了!”殷言冷声道,那句“奴婢”叫得有些讽刺,凌允涵虽然脸上微动,还是没有说什么,看过明贵人,说了一阵话,便起身离开了。 “皇上,那梅园的花似乎开得很好,不如臣妾陪皇上去走走?”容妃跟着起身说道,凌允涵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口道,“罢了,朕倦了。” “臣妾恭送皇上。” 凌允涵带着殷言离开了,一路上,殷言只是低着头走在他身后,凌允涵放慢步子,殷言也放慢步子,他干脆停下等她走上来,殷言也停下不走了,怎么就是不肯跟来时一样跟他并肩走着,凌允涵无奈,走了过去,伸手搭她的肩,笑道,“怎么,生朕的气了?” 殷言不开口,一甩肩头,突然快步便往前面走了,凌允涵微愣,还是疾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按住她的肩头,问,“你闹什么?” “不好意思,奴婢没规矩,不敢闹。”殷言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赌气的,凌允涵也没想到她会在意这么一件小事,还是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是那么委屈,朕回去给容妃的丫鬟治罪替你出气?” 作为一个皇帝,这也算是很不讲道理的话了,殷言却还是撅着嘴不应他,凌允涵又道,“言儿,你有什么不满意和朕说。” “如果…”殷言终于低声开口,“如果我拜托皇上,不要了这个后宫,皇上肯吗?” 殷言感觉凌允涵搭在她肩上的手明显一僵,随后又慢慢放开,她抬头看他,凌允涵脸上是沉敛,凝重,“言儿,别说这么无理取闹的话。” 同样是皇帝 这就是凌允涵给的回答,就在不久前,她问他,如果她吃容妃的醋他会不会觉得她无理取闹?他说“若是觉得你无理取闹就不会配合你一起演戏了。” 那么,这次为什么不演了?殷言苦笑。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已经不满足了,以前觉得,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够了,可是,当她明白,他们是相互喜欢着的,她觉得能待在他身边,不管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因为凌允涵喜欢她那就够了,可是,她现其实自己要不够,她有他的宠溺,但是他还是无法成为她一个人的。 喉咙一梗,殷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一个独一无二,这样的要求,在这宫里只算是“无理取闹”… 没有人会放在心上,他也不会。 “我有事找香叶,皇上先回去吧。” 凌允涵微愣,殷言转身甩开他的手,朝着另一边慢慢走去,凌允涵看到她失落的背影,但是他要怎么给她承诺,殷言,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完成的事你明白不? 殷言走到使臣阁,香奈儿几人正在准备春节要玩的东西,那天她们准备放灯,孔明灯水灯车灯,什么都放,管它要什么节日放什么灯呢,正忙活着,见到她来立即招呼过来,香奈儿塞了一个小灯给殷言,笑道,“来,给我打上你最拿手的蝴蝶结。” 殷言看着怀里的灯,再看香叶,眼神清清透透,玉笙寒就坐在她旁边帮忙,两人看起来融融乐乐,同样是皇帝,玉笙寒又是怎么想的? “玉笙寒。”殷言直接就叫他了,玉笙寒抬眼望她,不说废话,就在等她开口,殷言问,“如果香叶让你废除后宫,你肯吗?” 几人闻言手中皆是一顿,这才看到殷言眼眶有些红,香叶看看她,又看看玉笙寒,玉笙寒脸色不变,只是望向香叶,嘴角微扬,说了一个字,“肯。” 香叶脸上似有不易察觉的微红,但是殷言听到那字,眼泪就那样落下来了,香叶微愣,拿出手绢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殷言趴到香叶怀里,哭问,“嘤~为什么他不肯?是不是因为他不了解什么是一夫一妻制?他说那是无理取闹…” 香奈儿把手上的灯笼一摔,吼道,“丫的!他不知道我去教教他什么叫一夫一妻制!” “香奈儿,别掺和了。”黎伊抢先拉住香奈儿,望着趴在香叶怀里抽泣的殷言,淡声道,“皇上和玉昇寒不一样,你要让皇上了解你的思想,你就必须先和他坦诚,把你的道理说给他听。” “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思想不接受宫里的规矩吗?”殷言依旧趴着抽泣,香叶和黎伊对视一眼,只道无奈,“其实说了出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殷言微顿,转头问黎伊,“什么意思?” 黎伊微笑,说得很是轻描淡写,“我没跟你们说吧,邯王已经知道我是从现代回来的。” 缓冲 黎伊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住了,殷言呆了半晌,问,“他怎么反应的?” “他说,不阻止我离开。”黎伊淡淡道,她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殷言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那股颤抖,直接便问,“黎伊,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漓雾对吧。” 黎伊脸上一动,突然转头,不知什么时候,漓雾站在那宫门口,无声无息,殷言急忙收了口,不晓得这个黑衣大哥怎么会突然之间跑到这里来,他不是从来都不过来的嘛…刚刚的话,他听到了?但是那半块黑皮面具下,却没有一丝波动。 “少主。”黎伊起身唤他,微微垂眼,漓雾只是看着她,淡声道,“邯王失踪了。” 黎伊的眼神一滞,殷言能感觉到黎伊浑身一僵,脸色难得讶异,走向漓雾问,“雾,他怎么了?” 殷言第一次听到黎伊这样唤他的名字,虽然像是亲昵,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黑皮面具下的眼有一种复杂的光一闪而过,依旧冷声道,“去向不明。” “为什么会不明?黑冰寨的情报网也找不到吗?六王爷那边…”黎伊的声音有些恍惚,漓雾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淡淡道,“我已经吩咐他们留意邯王的消息。”顿了顿又道,“不必担心。” 见黎伊脸色有些不好,这还是几人第一次见黎伊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殷言也忘了自己刚刚还在难受,有些担忧地问,“黎伊,没事吧?” 黎伊转头,却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没事的。” 黎伊说着又朝着几人微微欠身,歉然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去了。” “恩。”殷言几人点头,看着漓雾走在她身后,那一刻,殷言心里想到了一个词,守护神,虽然黎伊只是叫他“少主”,但是看得出漓雾看黎伊的时候,眼神是不同的。 黎伊身上集结了古代与现代的思维、气质,但是她还是能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她没有失掉古代的那股古朴淳雅的味道,又添了一股现代人的风味,清新,灵动,黎伊可以接受现代的事物接受现代的思维,那凌允涵应该也可以吧,只要慢慢不是那么操之过急,总有一天,凌允涵一定也能够接受的。 这样想着,心情似乎也不那么糟糕了,有些事迟早是要说的,黎伊都能和那个邯王坦白,她就不信她不行!! 好吧,她现在还不行… 不过殷言不知道的是,邯王会知道黎伊的事完全是个意外,不过这都是外话了。 “现在先别想得太多,过新年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这时候闹矛盾。”秦溪见殷言的眉头舒展开,想她应该是想通了,推着殷言出去,“快回去吧,去和好。” 殷言微微噘嘴,不情愿似的,“好啦,我这就回去啦,缓冲时间都不给我…” “你以为是数据缓冲啊~”香奈儿白她一眼,殷言甩甩头,还是认命回去。 新春盛宴 殷言走到洺溪殿的门口,却踟蹰着,不知道进去后要怎么说,还是胡统领先看到她,笑着走过来道,“怎么不进去啊?” “呃,我走累了,歇一下再进去。”殷言靠在墙边讪讪道,胡统领头一歪,一脸疑惑,“累了不是更应该进去休息?” “你真啰嗦,我想在外面休息不行啊?”殷言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罢又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的毛鞋,胡统领被凶得完全是莫名其妙,正想说什么,却见一人从门口处走了出来,胡统领微微一愣,随即躬身道,“参见皇上!!” 殷言一讷,转头却见凌允涵站在门口盯着她,眼神禁不住一阵闪躲,随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凌允涵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便往屋里走回去。 殷言被他拉着走进里屋,手被他包围在掌中,很温暖,也很让人安心,忍不住,便回握了一下,凌允涵也感觉到她的动作,眉角微扬,却见殷言撅着嘴像孩子似的巴巴道,“痛。” “哪里?”凌允涵微微皱眉,才离开没多久就伤到了?最近这宫里的意外怎么会这么多? “被掐的地方还痛着。”殷言故意道,凌允涵微怔,被掐的地方,隔那么久还痛? “真的,你看,就是这里,你看,还红着呢。”殷言生怕他不信似的,故意把另一只手伸出来,那丫头掐她的是手背,不过问题是那点红走出明霞殿都消了,所以殷言指着那根本没有红的地方,手指还用力按着希望把它按红,这算是在故意装可怜吧,凌允涵瞪她,不过下一秒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拉起她的手,“是么,朕给你疗伤。” 凌允涵说着拉过殷言的手背便亲了上去,殷言微愣,双唇贴着皮肤的感觉温温软软,还有烫的痕迹,糟糕,她又是小鹿乱撞,心跳不止了! 殷言在心里狂吼一声,乖乖,居然使用美男计!! 临近新年这段小插曲就这么宣告告一段落,皇宫之中,自然也已经做好了迎春的准备,城中各处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当晚,就是盛宴的开场,众文武百官齐聚盛堂,场面好不壮大,天空中绽放着焰火,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多的花样,但是也算是灿烂夺目,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地看,烟花在头顶绽放,璀璨华丽,那些歌舞表演就伴着这样的焰火出场,中央的舞台上,殷言看着那声势浩大又壮丽非凡的歌舞表演,不惊叹羡,真不愧是皇家级的,场面也忒热闹了。 今晚的盛宴,玉笙寒作为西玉国君坐在凌允涵隔席,再接着是秦溪,然后就是香奈儿和香叶这一桌,殷言瞧着那满桌的丰富菜式,心里一阵感慨,想到前几天那青菜拌饭的日子,真是辛酸,这会儿又大摆筵席,国库又要变瘦了。 这宴中大臣的桌膳是按着官阶分配的,理所当然凌允涵这桌的菜是最丰盛的,殷言却没打算待在这边,为什么?因为凌允涵旁边是容妃嘛,她懒得大过年还看到不喜欢看到的人,待在香叶和香奈儿后头,两人还能时不时偷夹菜给她吃,虽然说这些她都是事先尝过了,但是站着看别人吃心里总是不爽的,而且站在这边也没那么显眼。 倒是席间,容妃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向殷言这边,眼中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意讽,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也快要到头了,殷言也没理会她,继续伸着脖子让香奈儿喂。 今天差不多朝中大臣都到齐了,而且是携伴出场,殷言一双眼就在凌允涵的周边打转,终于在不远处现了上官瑀的身影,跟他同席的自然还有晴晴,这阵子又是忙昀若的事,又忙明贵人的事还有自己的事,晴晴也很少进宫,今天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个粉面娃娃,真是漂亮,坐在上官瑀的身边,柔声细笑,看起来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黎伊说小明已经接到指令,今晚会在西城口等。”香奈儿夹了吃的转身喂殷言的时候小声说道,殷言咬着东西点头,“等宴席散了就混在车辆里出宫去。” 新春头晚 香奈儿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继续端坐着,看那些人吃喝得高兴不已,又看着表演更是激动得连连拍掌,殷言转眼望向黎伊,看她好像没什么事一般,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夹着糕点,还是细嚼慢咽,也不知道那个邯王怎么样了?黎伊明明应该是很担心的才对吧,那天离开之后,直到昨天才进宫一趟,也是为了今晚的计划形成,关于邯王的事却只字不提。 临近宴席结束,黎伊借口不适,带着丫鬟离席,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又回来坐下。 没人太注意什么,众人的目光都在那表演上,直到宴席结束,众宾欢散,意犹未尽,殷言悄悄退出了人群,却没现,一双眼睛始终盯紧着她。 相较这正殿的喧闹,西宫那边是比较冷清的,此时,凌允涵脸色凝重,旁边除了湖水和小贵子,还有一个容妃,因为她说,今晚殷颜颜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跟明贵人汇合,当然明贵人是不会出现的,殷言也不会想到,那个前来汇合的人是容妃派人假扮的。 凌允涵几人就静静等在暗处,看着不远处,一个人等在墙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一个身影背着包袱慢慢走来。 “怎么样了?没被人现吧?” 假扮的宫女没有说话,那人又道,“今天皇上的宴席摆得好盛大,要不是我早作准备就被人逮个正着了,快点,我们走吧。” 容妃看到凌允涵脸色微沉,正准备走出去当场抓包,突然另一边又跑出一人,还有,一狗。 “凭儿,你和谁在一起啊?不是说好等我的吗?”昀若的声音传来,凌允涵和容妃的脚步同时顿住。容妃带着人掌着宫灯走过去,却见凭儿和昀若两人,还有被凭儿拉着的另一宫女,看清那人,凭儿立即像沾了细菌似的摆手,吓到,“你是谁啊?不是猪猪嘛~” “凭儿,你居然抓错人了。”昀若小声嘀咕,麦芽也跟着汪两声,带着点嘲笑,昀若又望向凌允涵,问,“皇兄,还有容妃娘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昀若的表情看起来很无辜,凌允涵轻咳一声,“呃,朕过来散步,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散了席,我跟凭儿还有珠叶约好了一起去放焰火玩。”昀若说着指了指凭儿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放着焰火棒的篮子,凭儿像是怕他们不信似的,笑道,“六殿下,你不知道,要不是我早做了准备,先要了一些藏起来,这会儿就没有了。” “凭儿真聪明,不过猪猪呢?” “我还以为这人是猪猪呢。”凭儿很故意地指了指那个来冒充的宫女,那宫女立即退到容妃的身后去了,昀若又接着问,“皇兄,要不要一起玩?” “不了,朕乏了,就先回宫了。”凌允涵脸色不佳,说着又看了一眼容妃,迈着步子便离开了,容妃赶紧跟了上去,还想说什么,“皇上…” “容妃。”凌允涵却叫她,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寒意,“既然在这宫里就好好安守本分,别总是弄出这些乌龙事来,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凌允涵看到容妃的脸上明显一滞,这才迈步走开,容妃咬牙,明贵人明明说了那里就是集合地点,难道她骗了她?! 容妃越想越气不过,转身便往明霞殿的方向走去,谁知还不到半路,却见殷言已经候在路上,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嘴角挂着笑,道,“容妃娘娘,请问你是要去找明贵人吗?” “殷颜颜…” “实话跟你说,明贵人方才已经被送出宫了。”殷言也不怕告诉她,容妃知道自己是被骗了,恨恨地盯着殷言,“你果然是想要背叛皇上,如果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 “被皇上知道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还是说你要录音?”殷言笑得开心,完全无所忌惮,容妃指着她身旁的宫人,“这些人都可以替本宫作证,别忘了是你亲口说…” 给读者的话: 所谓一夫难侍二女,贴标签能用么?话说某株今天四更哈,表拍偶。爱你们~么么 威胁 “我说什么了?娘娘,你脑袋是不是被风筝撞坏了?”殷言一脸无辜道,“这些都是你的人,你要他们说什么还不是一句话,你说我杀人放火都行,你说皇上凭什么相信你们一班人而不相信我?” “殷颜颜,你在这里等本宫,不是想和本宫说这些无聊话吧。”容妃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殷颜颜不可能只是等在这里跟她炫耀,她压下心底的不快,摆出贵妃的姿态,殷言看了自然是不爽,不过现在倒没闲情跟她瞎起哄。 “娘娘就算去找明贵人,明贵人也已经不在,我想麻烦娘娘,将明贵人失踪的事情保密。” “娘娘,你应该知道,这阵子和明贵人有所往来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你,还有梅贵人,如果我跟皇上说明贵人的失踪和你们有关,你们猜皇上会信谁?”殷言扬扬头,问身后的人,“小明,告诉娘娘,皇上会信谁?” “自然是小姐。”小明恭敬道,“小姐现在虽然是宫女身份,但是却是深受皇上宠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皇上对小姐自然听信较多。” “小明,你分析得太好了!!”殷言忍不住转头重重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状,“小明,你这番话真让我感动,你真是开窍了。”今天说的话真是深得她心呀~虽然那张脸还是万年的粗野。 小明低下头,没再说话。 “娘娘,你能明白吧?”殷言又转向容妃,笑道,“所以说,如果娘娘要去告密的话,我就跟皇上说是你把人杀了。” 殷言一脸无辜地威胁着,容妃当即脸上涨怒,表情变得难看至极,“你竟敢威胁本宫?!” “你知道就好。”殷言闲闲地摆摆手,突然又拉过小明,冷笑,“你知道,你上次不是派了小明想对我动手嘛,这件事皇上一直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了你猜皇上会不会放过你?” “你想动本宫,你就不怕皇上连你身边这个叛徒也一起解决了?”容妃冷哼,想到殷颜颜也不是第一次对她摆出这么张狂的态度了,不过殷颜颜也向来护短,既然王路明现在是她的人,她定然不会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死。 “小明嘛,我只要跟皇上说他只是假意听从娘娘的话皇上就不会怪罪他。” “你以为皇上真的会放心一个曾经的叛徒放在身边吗?王路明能接我的腰牌进宫,他迟早也能接别人的腰牌办事。” “这些事就不劳娘娘费心,小明是我的人,我会用尽全力去保他,但是你司马蓉蓉就跟我没关系。”殷言微微一笑,眉角的笑意却有些魅人,这样的冷目相对,剑拔弩张,小明在一旁看着,心里微顿,还是没有开口,容妃被殷言堵得哑口无言,这一场又被败下,那倒也是,殷颜颜没有把握也不会在这里堵人,容妃知道再说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只得愤愤离去。 殷言见人转道离开,心下松了口气,小明终于不确定地唤她,“小姐…你是不是又作?” “去你的!”殷言转头捶他一拳,“我刚刚那么酷你居然当我病?!” 小明一愣,还是讪讪低下头去,看来是正常的,还好,殷言见小明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刚刚说让你和容妃玉石俱焚就是病啦?放心啦,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殷言灿灿一笑,在月下闪动月牙,小明看得有些愣了,点点头,他相信她,她刚刚说,他是她的人,这样的话,似乎能让人找到依靠的感觉,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不再是棋子的感觉。 “小明,你看我刚刚的表现很不错吧?” “恩。” “小明,你的表现也很不错哦~”殷言满意地赞道,小明微微垂,殷言又接着嘟囔,“这时候明贵人应该和泥鳅会合了吧,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毕竟,要找到一个愿意只属于自己人多不容易,最难的就是巴上一个万人之上的君王,因为他永远不会只属于自己,殷言脑里又浮现一个词来,这就是“孽缘”。 给读者的话: 咳咳,其实偶仁道了好一阵,偶尔也让偶不仁道一下下嘻嘻 今晚除夕(一) 时间稍稍回溯昨天,殷言正在御书房替凌允涵磨墨,小贵子走过来,诺诺笑道,“明日新春,殷小姐今儿怎么不去找玉溪王爷和香叶郡主玩?”因为殷言现在不是娘娘,叫颜颜凌允涵又嫌太亲昵了,所以没外人时就只能称殷小姐。 凌允涵和殷言同时睨他一眼,小贵子讪讪扯笑,殷言边磨墨边笑道,“我答应三爷今天陪他,三爷说晚上陪我去和玉笙寒他们过除夕夜。” “意思是今天一整天都要和皇上一起?”小贵子讪讪问,凌允涵抬头睨他,“怎么,有问题?” “没没没,奴才只是为皇上和殷小姐感情深好觉得高兴。” “恩。”凌允涵满意地点头,殷言笑着继续磨墨,小贵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笑道,“殷小姐,湖水在给皇上准备糕点,想说让你去帮忙。” “这宫里没其他人帮忙了?”凌允涵又睨他,小贵子讪讪干笑着,“这倒不是…” “皇上,奴婢给皇上做了点糕点。”湖水突然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盒糕点,殷言看了冲着小贵子得意地笑,“小贵子,这下不用我帮忙咯~” “在说帮什么忙?”湖水顺口问,殷言还没说小贵子就抢先道,“没什么,你做糕点做那么慢,让皇上一阵好等…” 殷言一阵愣目,凌允涵终于抬头,直视小贵子问,“小贵子,到底什么事?” 小贵子一惊,急忙弯身苦恼道,“皇上,是冷宫送膳的小太监,说是要给殷小姐…拜个早年。” “小太监,难道是小七子?”殷言突然想起,自己出了冷宫之后都没见过他,也想见见他,转头道,“我在冷宫的时候小七子挺照顾我的,他怎么突然想要来给我拜年?” “既然是如此,就让他进来吧。”凌允涵吩咐道,小贵子一脸无奈,因为小七子说有重要事要单独找殷言说话,可是偏巧殷言今天又不离开皇上身边,他瞎掰了个谎,还是没能帮他。 “三爷,还是我去见他吧,人家来给我拜年的,瞧见你这尊大佛非得吓得忘了说话了。”殷言放下手上的工作,摆摆手就跑了出去,凌允涵脸色不善,瞪了瞪小贵子,继续批奏折。 殷言出去了一阵子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凌允涵没在意,殷言站在一旁,突然道,“我想起明贵人的药可能用完了,我去给她送药,三爷,待会先去使臣阁,我晚点过去。” 说着一溜烟又跑了,凌允涵叫不住人,只能闷气,又瞪了一眼小贵子,再继续批奏折。 殷言则是一路到了明霞殿,明燕正在整理着过年的准备,殷言走了进去,这两天凌允涵也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原先明贵人和于秋的事就没有确切的证据,凌允涵看来也无心为难她。 殷言进去的时候就见明贵人正坐在床头摆弄那些东西,看到殷言,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殷言淡淡道,“今晚过除夕,你们看来都准备好了。” “恩。” “明贵人,明天晚上我会安排带你出宫,出了宫,泥鳅在西城口等你。” “恩。” “皇上给你送了好多东西呢,外头都在传,皇上可能不久就会撤销你禁足的命令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还有一点机会能得到皇上的恩宠?” 明贵人身形一怔,慌着摇摇头道,“我…” “我知道,要你放弃荣华富贵挺难的,不过你的脸虽然还留有淡淡的痕迹,但只要每天用药,还是能好起来的,我欠你的就算还清了。”殷言直直地看着她,正色道,“如果你舍不得出宫,想要继续留在这个皇宫里,我以后还是会把你当敌人,我会像敌视容妃一样敌视你。” 明贵人脸上略显白,声音微微颤,“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吧,你和容妃是一伙的。”殷言苦笑,像泄了气似的坐到一边,明贵人脸上有愧色,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 给读者的话: 言儿要坦白还要靠容妃呢,你们别那么快把容妃灭了丫~ 今晚除夕(二) “你答应我出宫,是为了唬骗我让我,还是你真的曾经也想过想要离开这个皇宫?” “我…不知道…”明贵人微微苦笑,殷言听着她的话立即气愤地弹起身骂道,“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看到皇上对你态度有变了,你觉得有机会了所以就不走了对不对?!你让一个深爱你的人等你,当初答应我也只是哄我帮你医好脸上的伤不是吗?!你想要漂亮想要你贵人的生活…”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明贵人突然大声打断殷言的指责,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哭道,“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可是我也骗了容妃,我知道于秋表哥会一直等我,但是,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疤就算去掉了也会留下一点痕迹,为了这样不堪的我,我怎么能让表哥为我过逃亡的生活,我已经毁了他的似锦前程,我怎么能毁了他的未来…” “这些话你自己出宫去跟他说!!”殷言吼道,“我当初跟泥鳅说的是你脸上还会留下很深的疤,我把你说的跟一个丑八怪一样,可是他呢,他说就算你成了丑八怪他也要你,这辈子他就要你一个!!你心里的那些狗屁顾虑要么你自己去说,反正明天我照样安排,泥鳅就在那里等你,你出宫跟他说清楚,要是跟说清楚后你还是不走我再负责把你送回来!” “你明明知道我背叛你,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帮我!”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说了算!你要是不去我就干脆直接跟皇上摊牌,请他允许你出宫,想看我死的一个个都看过来得了!!”殷言对着明贵人吼得厉害,忍不住就咳嗽起来了,明燕方才听到声音进来,怎么知道两人会这样大吵起来,也没办法插嘴,殷言看起来怒气冲冲,推开明贵人直接就跑了。 明贵人呆呆地坐倒在地上,却没有说什么话,明燕不清楚状况,也没办法说什么。 殷言一路冲出明霞殿,自从进宫后她还没试过这样大吼大闹过,就算是对凌允涵,那也只是哭诉,不过刚刚真的是火大了,这什么狗屁后宫,整天想着算计人死的一大堆,这个阴谋那个阴谋她受够了!!不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得那么困难做什么?!她就是喜欢他!就算所有人攻击她她也要喜欢凌允涵!! 那个除夕夜,殷言就整个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个孔明灯,提笔写愿望的时候,那笔头就像聚满了怨气似的,散着摄人的怨气,最后香奈儿看不过眼追着她直拍,再到最后殷言大反击,追着香奈儿打,秦溪跳起来护着媳妇,凌允涵见状也跳起身护住自家媳妇,再到最后的最后玉笙寒和香叶也被牵扯进来,六人在花园里闹成一片。 第二天,殷言还是按照计划,黎伊身边由凭儿和珠叶跟着,她离席回来,就将人换成明贵人和明燕,明贵人告诉容妃的地点是假的,黎伊却说将计就计演场戏给容妃,结果借人的事被昀若知道了,他也参了一脚,容妃带凌允涵去看戏的时候,黎伊已经带着人出宫去了。 这会儿应该见到面了吧,殷言望着月光在想,于秋见到明贵人会说什么呢?“明儿?我很想你?”抑或是,“明儿,殷颜颜真是骗人,明儿明明还是这么美。” 他们说什么话都不关她的事了,这样算是功成身退了吧,不过明贵人也总算没辜负她,要是她今晚不出现,她还得去跟凌允涵面前坦白,呵呵,昨晚说得太冲动了。 “小明,我跟昀若说好了,你先去他那边,这样就可以留在宫里了,不用让你跑来跑去的。” “是。”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殷言觉得浑身轻松得很,回了洺溪殿,凌允涵躺在榻上,殷言走了过去,见他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忍不住嘟囔,“也不躺床上去睡。” “三爷,起来一下,回床上去睡吧…啊!”殷言正拉着凌允涵,突然榻上的人手上一动,便将殷言的腰身环紧,殷言整个人便跌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也被拉上塌,直接躺在他身上。 给读者的话: 呃,将完是指月底完结,偶打个标签先~嘻嘻,翠还惦记着新书相片,偶个毛先 沉默比拒绝更糟糕 殷言抬头,却见那人依旧闭着眼睛,好像不曾有动作似的,推推他,还是没动静,但是腰上的那只手环得真紧。 “三爷!” “就在这睡吧。”凌允涵闭着眼睛低声道,殷言恶意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凌允涵皱眉,不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看到殷言放开手扬扬眉道,“你要这样睡没关系,不过我不要一晚上就这样躺在你身上。” 凌允涵挑眉看她,半晌,突然抱着她坐起身来,接着又一言不地抱起她走向床边,将殷言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下,殷言想,凌允涵大概是累了吧,整晚的宴席,让人费神又费心。 正想着,突然身上一重,再看凌允涵半个身子全趴在她身上。 殷言佯装一脸痛苦,拉长着声音,手推着凌允涵的身子,“唔~你好重,我喘不过气来了~~” 凌允涵的身躯安如泰山,压着殷言的身子,脸埋进她的颈窝,突然迷糊道,“言儿好香。” 殷言身子一颤,不过是恶寒的,“呃,我身上的鸡皮疙瘩…” “姓殷的。”凌允涵懒懒地抬头,一脸的无语,气氛,又被破坏了…看着她,凌允涵倾身含住那对破坏气氛的娇嫩,殷言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醉了,凌允涵看着她透着红嫩的双颊,眼神幽深乌亮,唤她,“言儿。” “朕恢复你颜妃的身份可好?” 殷言一愣,这句话好耳熟,记得那时候好像也是在这张床上,可是那时候的感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殷言眼睛眨巴眨巴,半晌却没有说话,她想笑着说“随便”,可是话到口中又说不出来,因为她更想说的是,“等你的后宫清光了我再恢复好了。”不过她知道这些话现在不适合说。 凌允涵看到殷言突然地眼神一黯,脸色也跟着僵住了,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吓人,凌允涵没再说话,从她身上挪开一些,手臂依旧挂在她的腰上,淡淡道,“累了,先睡吧。” 殷言点点头,静静睡下,同枕却不同梦。 翌日起床,殷言依旧帮凌允涵梳头,两人同桌用膳,门外突然传来香奈儿的叫喊声,也是,敢大清早在皇帝的行宫外大叫的大概也没几人了。 小贵子跑进来道,“皇上,西玉陛下,玉溪王,玉溪郡主和玉溪准王妃在外求见…” “这是‘求’见吗?”凌允涵忍不住低声嘟囔,还是放下筷子和殷言走了出去,一进正厅,就见四人一身便装排排站好,转身齐道,“新年快乐。” “恭喜财,红包拿来。”香奈儿又添了一句,殷言忍不住一张拍开她伸出来的手,“昨天不是拿过了,今天还拿!” “你也会说那是昨天的。”香奈儿痞痞道,秦溪觉着丢脸赶紧把人拉了回来,香叶起身,“今天要出去玩,顺便叫上黎伊。” “恩,好…三爷,说好的一起吧…”殷言放软了声音,就是怕昨晚的事影响了心情,凌允涵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殷言对着几人说了一句,“我们去换衣服,等等。” 殷言说着便拉过凌允涵走了进去,过了一阵,两人出来,小贵子和湖水听说他们都要出宫,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可怜兮兮,“皇上,让小贵子跟着伺候你吧。” “殷小姐,你也带上湖水吧。” “呃…”殷言和凌允涵相视一眼,却讪讪别开,最后的结果是,今天六人约会,其他人就别跟了。但是刚刚凌允涵和殷言那一瞬间的怪异还是没逃过几人的眼睛,看着前面走着的两人,香奈儿凑到秦溪耳边,指指点点,“你看,居然没拖手。” “有问题。” “你看,两只手的距离过了十厘米。” “真的有问题。” “你看,都没有说话。” “确实有问题。” “不要多管闲事。”香叶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两人转头,香叶依旧淡淡道,“这是他们两个的问题。” “小香香真冷漠…” 给读者的话: 那谁,居然有胆子接收容妃,偶准了! 拜年 玉笙寒没有说话,六人上了一辆大马车,今天一个随从都没有,就劳烦西玉陛下和玉溪王爷驾车了,马车驶出皇城,而后一路向着霄南王府的方向去了,路上,喜气洋洋,小女孩和姑娘们,大婶们,那眼神纷纷追随着马车离去。 一个潇洒的公子,再加上一个冰若冷漠的帅哥,回头率自然是百分之百,看起来就是来头不小,能让这么两位佳秀公子驾车,车中之人想必更是不凡,其实也没什么,三个男的猜拳,凌允涵赢了,所以就是这样的原因。 香奈儿从车窗内看到大街上的花痴,使劲地瞪着眼,殷言讪讪道,“香奈儿,这条街跟你有仇?” “我跟这条街没仇。”香奈儿咬牙切齿道,“我跟这条街的女人有仇。” “玉笙寒,我替你接棒。”香奈儿突然道,说着就钻出了车外,玉笙寒看看她,直接交棒,赶车人变成了香奈儿和秦溪。 “小丫头,看什么看?!”香奈儿冲着街边一小女孩吼道,秦溪鄙视之,“香奈儿,你就只会欺负小孩子。” “谁叫你桃花!!” 吵闹着,不一会儿,马车已经驶到了霄南王府,秦溪对着门口的守卫道,“新年快乐~我们是你家郡主的朋友,找她出去玩。” 那守卫愣了一愣,还是进门通报,不一会儿,黎尚铭和黎伊出来,六人已经下车排排站好,齐声道,“新年快乐。” “恭喜财,红包拿来。”又添了一句,不过这回是殷言和香奈儿,两人的手伸得贼长。香奈儿一巴掌拍过去,怒道,“丫还说我。” “这不一样,黎兄的红包我还没拿。”殷言理直气壮,突然又叹了一句“姐收的不是红包,是福气。”香奈儿一阵汗颜,黎尚铭则是低声笑笑,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拿过几个大红包,分别交给几个女的(男的都是同辈,伸手要来干嘛~) “那黎兄,我们就把黎伊带走咯,晚点会送她回来的。”殷言拉着黎伊笑眯眯道,黎尚铭点点头,“玩得开心点。” 这种感觉真像现代过节,一帮朋友兜风约出去玩,顺便到处拜年,几人上车,黎伊突然道,“等等,少主和我们一起。” 说着又朝着门里叫了一声,“少主。” 漓雾一身黑衣从门内慢慢走出,傲骨萧然,就是可惜了,大过年的,还是黑色。不过好在不是那种夜行衣,漓雾的衣服有些是带了暗纹的,看起来倒有种很尊贵又气度不凡的感觉。 漓雾朝着凌允涵微微颔,然后上了车却不进去。 “少主,你要驾车么?”香奈儿问,因为黎伊大多数是叫漓雾“少主”,漓雾又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叫“漓雾”感觉有点阴森,只好跟着叫少主,听说漓雾是黑冰寨的少主,这个听起来像个山寨的组织听秦溪说却是很不得了的地方,不过她们不管那么多就是了。 美女帅哥八人 “呃,另一个又是我啊?”秦溪一张苦瓜脸,众人见了直笑,黎伊原想说让她出去,不过殷言说,黎伊要是出去了,这街上的人看着这一对恐怕这车就被堵住了,一个临尘仙子,一个冷酷却神秘的黑衣公子,公的母的都跟着走了。 所以这个时候,香叶轻轻拉了一下玉笙寒衣角,然后轻轻地用头示意他出去,玉笙寒阴着脸出了车,两座冰山一起驾车。 “呃,这辆车写着生人勿近…”殷言讷讷道,两人在外面,街上的人都猜测,这车里大概是压了什么重要的镖,好像靠近一步就会被格杀勿论… “新年的气氛啊…”殷言对着窗外唉呜,香奈儿推推她,用眼神示意凌允涵,出来到现在,他都没说过一句话,果然是很有问题的… “三爷,我们待会儿,逛青楼…”殷言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凌允涵皱眉,还没开口,香奈儿一个暴栗立马拍了下来,恶狠狠地瞪她,“我是说让你们和好…” “我们本来就没吵架啊。”殷言嘟囔,看着旁边的凌允涵,屁屁微挪,然后一只手环过凌允涵的手臂,头歪倒在凌允涵的肩上,“我们好得很,对吧。” 凌允涵鼻头哼哼一声,没说什么,却也没推开她。 香奈儿看着一脸满意,随后又道,“那我们去青楼吧。” “香奈儿!!”凌允涵和车外的两人同时吼她,香奈儿缩到秦溪身旁,“溪溪,他们欺负我。” 可惜秦溪却是径自陶醉着,“青楼啊,感情不错,不知道花魁美不美…” “去你的!!不准去,不去青楼了!!”香奈儿的声音在车内怒吼着,殷言直骂香奈儿没立场,秦溪也忒奸诈,根本就是故意让香奈儿吃醋,好让她打消主意。 这也不能怪他们,青楼岂是女子该去的地方,秦溪和玉笙寒虽然通理一些,但也不表示他们赞同她们去那种地方,虽然香奈儿她们经常混在天使阁,但是天使阁和一般青楼不一样,那些**,女孩子还是不应该接触太多,更何况在天使阁到处都有他们的人,香奈儿她们想在里面撒泼也没关系,这里虽然是凌允涵的地盘,但他们毕竟是微服出巡… 错了错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大过年,你听说过谁大过年一帮朋友跑去那种地方?!没有对吧,他们顶多就去k歌房唱唱歌吃吃自助餐,再不然童心未泯去游乐园疯狂玩乐… 不过,回望这街道,什么多没有~ “去前面的酒楼吃东西吧。”秦溪提到,这就是所谓的自助餐… 好在今天不是大年三十,要不酒楼都不开张了,今天这人还算挺多的,八人下车,周围的雌雄动物立即都聚了过来,一进楼,更是引来众人的瞩目,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威力比f4比原来是美男出场都要震撼。 灰常帅 这就好比风靡校园的校园偶像齐齐出场,势必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呃,是群情涌动,疯狂**。 一个字,帅(加一个感叹号)! 两个字,很帅(加两个感叹号)!! 三个字,灰常帅(加三个感叹号)!!! 古代的女子没有现代那么疯狂,要不这会儿一定被围住然后尽情揩油,加之疯狂的尖叫声,殷言现在才有意识,其实他们都有当明星的潜质,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叉腰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正要过来伺候的小二顿时愣在当场,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有点不太正常。 “呃,小姐,我们不认识你,请你去那边去坐好吗?”香奈儿故作礼貌地指着另一边角落的位置,殷言当即止住笑,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黎伊笑笑,让小二带几人上楼上的雅座。 八人在雅间坐下,凌允涵拿着菜单就点个不停,小二哥记得手软的时候,黎伊突然伸手制止,施施有礼道,“把这楼里的所有菜样都上一样上来吧。” 殷言咋舌,黎伊指指凌允涵,笑得温柔,“反正是凌三爷买单。” “什么是买单?”凌允涵问。 “就是付账。”殷言答应一声,小二哥立即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先奉上茶酒,再不多会儿,菜都陆续送上来了,看着满桌的饭菜,还陆续有来,香奈儿叹道,“这一顿真要算年饭了,凌三爷请客大家都别客气别客气。” “呃,咱们先干杯。”殷言放下筷子,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几人见状也纷纷站起身来,只有漓雾一人还坐着不动,黎伊唤他,“少主。” “黑少主,一起干杯呀。”殷言也跟着鼓励,看那黑皮面具依旧面无表情,殷言忍不住就要去帮他拿桌上的酒杯,谁知漓雾手上突然一动也去拿杯子,殷言的手来不及收回,转了个方向,把自己跟前的汤打翻了,汤水溅湿身上的衣裙,殷言急忙要去擦,香叶掏出手绢给她,不过汤水带着油腻。 “算了,我去找点水洗一洗。”殷言说着不自觉看了一眼凌允涵,凌允涵没有反应过来,黎伊走过来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恩,谢谢黎伊。” 两人走了出去,凌允涵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的眼神是让他陪她一起?他怎么没反应过来呢,郁闷!又隔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吵杂。 香奈儿当即闻到闹事的味道,凑热闹便走了出去,却见黎伊和殷言被几个公子模样的堵在楼梯口。 “我认识这位姑娘,这可是鼎鼎大名的阿迪达斯小姐,居然会在京城碰见呢~”一个小眯眼公子盯着殷言笑道。 “啊什么斯?”另一位公子显然记不清那么长的名字,旁边那个小眯眼解释道,“林兄,是阿迪达斯小姐,几个月前我随家父去南临国都做买卖,就在那个声名远播的天使阁里见过这位小姐。” 屋漏偏逢连夜雨 “哦?那天使阁本公子听说过。” “这位小姐可是天使阁的头牌,跟香奈儿的舞姿简直就是惊为天人…”小眯眼滔滔不绝,旁边那林公子一双眼睛转过两人,眼神很是得放肆,收起扇子笑道,“原来是天使阁的头牌,那这位姑娘不知又是哪位头牌?实在是美,不如来陪本公子喝两杯?” “你们废话完没啊,说完了赶紧让路,好狗不挡道。”殷言心情正不好,那时候兴致勃勃地巴不得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结果一个苍蝇影子都不见,这会儿心情正坏就偏偏有人来找麻烦。 “这小娘子够味,本公子喜欢。” “林兄没见过那个香奈儿,听说她更是…” “叫我吗?”香奈儿的声音甜甜地在背后响起,那小眯眼刚转头,一个拳头就猛地击中那只小小的眼睛,旁边的林公子板起脸,“你又是什么人。” “香奈儿。”黎伊解释道,一个擒拿手将那人的手臂擒住,接着一个转手,脚一踢便踢中那人的腿骨关节,那林公子便跪趴在地上,两人完全被打得莫名其妙,姓林的眼前就是殷言,他受不住这样的辱,伸手就要去抓殷言的脚,突然一只脚从天而降。 那位林公子立即哇哇大叫起来,殷言刚一晃眼,凌允涵不知什么时候便站到了她的跟前,脚上踩着那人的手,脸色看起来冷冽非常,接着另一只脚一踹开地上那人,“林兄”立即被踹开老远,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三爷这一脚踹掉太使劲吧。 那个被香奈儿打了一拳的男子一脸惶恐,颤着声音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司马将军的外甥,你们敢打他…” “这种剧本不用看都知道了。”香奈儿恶吼一声,伸脚便踹向那人,那人滚到楼梯口,抬头却望见一人,那张笑脸很是熟悉。 “韩大人,韩大人,有刁民,他们打伤了林公子,你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啊。”小眯眼抓着那人的衣摆直道,那韩大人眼神依旧带笑,望向几人,香奈儿率先扬手,“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韩青朝几人道喜,俯身将那人拉了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衣尘,动作很是关心,嘴角依旧挂着狐狸一般的笑,“你知道这几位是什么人吗?” 小眯眼顶着半边熊猫眼愣愣摇头,转头,黎伊施施然道,“小女子黎伊,霄南王的妹妹。” 韩青感觉手上的人身子一僵。 香叶接着道,“小女秦香叶,是他的妹妹。”香叶指着秦溪,那人眼光呆呆地转向秦溪,似乎想问他是谁?秦溪笑笑,甩开扇子,“在下玉溪王,是西玉国来的使臣,不用担心。” 韩青手上的人脚下一滑,他显然很担心,调戏了皇上跟前的红人霄南王的妹妹不说,得罪了外使这罪他们都担不起了。 皇帝的妻子 “我是香奈儿这个你知道的,你既然去过国都应该也听说了吧,我是这位玉溪王爷的准王妃,你可以叫我未来的香奈儿王妃。” 香奈儿看到那人两只脚都打滑了,只能靠韩青拖着了。 “还有这位。”香奈儿怕他受不够打击似的,把凌允涵推出去,道,“这位你一定也认识,京城大佬,凌允涵。” “凌、凌允涵…凌凌凌…”小眯眼快翻白眼了,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名讳啊!这位踹了林公子的就是当今皇上!!! 皇上要踹人,那你还得翘好屁屁等踹,现在不管是哪一个都能让他们没好果子吃,香奈儿又拉过殷言,喜滋滋道,“至于这位你口中那什么传说的头牌,其实是殷丞相的…” “她是朕的妻子。”凌允涵突然打断香奈儿的介绍,一把拉过殷言,宏厚的声音在这个酒楼之中宣誓所有权,小眯眼眼睛瞪得铁大,直直地看着殷言,皇帝的妻子,那不是…皇皇后?!! 小眯眼还是不可置信地转向韩青,韩青微笑着点点头,小眯眼得到证实,心里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不两眼一翻,先晕了过去。 “这就是所谓的权势!!哇哈哈哈~”香奈儿见那人翻了白眼晕了过去,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转头却见殷言愣愣地看着凌允涵没有说话,凌允涵揽着她的肩头,刚刚那句话等于对所有人宣布了殷言的身份,大家都是南临国当今天子尚未确定皇后之位,但如今却在酒楼之中当众宣布,他的妻子,就是殷言。 殷言显然还没愣过神来,凌允涵见怀里的人这么久都没有半点反应,脸色一沉,对着韩青道,“韩青,这两人交由你处置。” 说着拉过殷言便急急下楼出了酒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香奈儿几人愣愣看着人走远,香叶和黎伊相视一笑,香奈儿反应过来,讷讷道,“他还没结账。” 韩青正拽着那两具没了反应的“尸体”,听见这话脚下一滑,差点滑倒,转头一阵无语,却见玉笙寒轻轻拉过香叶,香叶没有说什么,眼神平和,跟着他一起走回厢房之中,那时候,韩青看到了香叶眼中出现了那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宁和,与满足。 是不是对她来说,那个牵着她手的人,已经让她愿意放心去相信了? 凌允涵和殷言走了,留下六人,顺便把韩青也拉了过去一起吃饭(其实香奈儿是打算找个结账的),至于那两人去哪了,他们就不管了。 再说凌允涵拉着殷言一路走出酒楼,凌允涵在前面拉着,殷言亦步亦趋地跟着,殷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鼓动个不停,他刚刚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但是不可否认的,自己因为他那句话心里激起了一阵狂喜,妻子这个词,在古代人的心目中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在一个皇帝的心里,说得上妻子的,那就只有一个。 不是幻听 他们就这样在这条街上急急走着,从一间间店铺前走过,从一个个人影跟前走过,殷言突然觉得时间可以很漫长,就像幸福的这一瞬间,漫漫长远。 他们现在是不是就像走在人生路上?两个人手拉手,看路过的陌生风景,看陌生的人,看陌生的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就这么浮现出来了,最古老的一句话,却最让人感动,就像那句“我爱你”那么老套,却最能令人心动。 “我爱你。” 殷言好像真的听到凌允涵对她说了这句话呢,她是不是陷入了很美妙的幻想里无法自拔了?呵呵~ 回过神来,却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行人稀少的湖畔,殷言看到凌允涵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有点红,是不是因为刚刚走得太急了? 殷言不自觉伸手抚向凌允涵的脸,方一触及却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很温暖,他的眼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乌透迷人。 “你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殷言有些愣,凌允涵板着眼,再一次一字一句道,“我说…我爱你。” 原来不是做梦呢,不是幻听,真的是他的声音,结果这么关键的三个字却是由他先开的口。 “我知道。”殷言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也很喜欢你。” “不是这一句。”凌允涵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脸上带着坚持,殷言脸色微红,咕哝着,“就是这一句了,这一句,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 “我并不是想要单单的喜欢…”凌允涵岔气。 “我没有啊,我的喜欢,夹杂了很多很多爱。”殷言一脸无辜道,凌允涵噘气,居然又要忽悠他,殷言看着他的表情,突然一头栽进他的怀中,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暖,还有他身上特殊的香气。 凌允涵无奈,伸手抱住她,却听见怀中传来细如蚊丝的声音,“我也很爱你的。” 凌允涵嗤笑,一脸的无奈。 殷言的脑袋在他胸膛蹭过,然后抬头,“三爷,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恩。”凌允涵拉过她的手,两人走到附近一间菜馆,殷言叫了简单的几样小菜,两人便慢慢吃了起来,虽然菜馆没有刚刚的酒楼好,清淡小菜,一汤一菜两荤,两个人够了。 殷言看着凌允涵那细嚼慢咽的模样,忍不住夹起一块鸭肉,直接送到他的口边,凌允涵看了看周围,无奈,张嘴咬了一口,谁知殷言一把将鸭肉塞进他的嘴里,偷笑道,“三爷,到嘴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要直接咬了它。” 难得看到凌允涵嘴里被塞满了东西,殷言得意得直笑,凌允涵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无可奈何,而且,这样子两个人在宫外,周围没有一大堆人看着自己吃,可以大快朵颐,形象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吃霸王餐 吃饱饭足,两人都一脸满足地坐在旁边喝茶休息,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觉得差不多了。 “三爷,付账吧。” “付账”凌允涵点点头,手摸到腰间突然顿住,望向殷言,清咳一声,一派肃然,认真道,“朕没有带银子在身上的习惯。” 殷言手上的茶杯一顿,愣愣地转头望向凌允涵,一脸的不敢置信。 凌允涵一本正经,脸色极为认真地问,“言儿,你有没有带银子?” “我…我一向轻装上阵,我想这么多人出来,我就不用带银子了…” 殷言越说越小声,两人顿时低头沉默了,殷言看了看旁边正盯着两人的小二,再看看凌允涵,表情凝重道,“三爷,我明白了,我先把你押在这里,我回去找香叶拿钱。” “你是说要把朕…把我押在这里?!”凌允涵气结,不敢相信殷言居然说这样的话,她居然把堂堂一国之君押在这家小店作抵押?!殷言一脸无辜,眨眨眼,指着自己道,“那不然把我留在这里?” “不行!!”凌允涵一口否定,刚刚才被人调戏了,他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殷言看着凌允涵,一脸苦恼,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切从简,身上也没有什么名贵饰,殷言摸摸自己头顶唯一戴的簪子,她不喜欢戴太多饰,这簪子在那么多饰之中算是最简单的一支,不过皇宫的东西,总会有点价值。 那头小二正直直地盯着他们,殷言嘿嘿一笑,把头上的簪子迅放下,然后拉起凌允涵便快地朝门口跑去,凌允涵还有些反应不及,后头的小二和掌柜都追着大叫,“喂!吃霸王餐的!!” 凌允涵不敢置信,他堂堂一个一国之君,在自己的京城吃霸王餐?!还畏罪潜逃!! 被殷言拉着飞快地跑着,凌允涵有种浓重的悲哀感,这时候要是撞见哪个熟人,他的一世英明…凌允涵第一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让这样一个人做他的妻子真的没问题吗? 前面的女子转头,却是一脸得逞的笑靥如花,一如当初对他恶作剧后又躲在背后笑得得意,他却从来没有那么觉得有种厌恶感,反而是那份偷乐似的纯真感,让他无法忽视,甚至一天天放纵她的瞎闹,一天天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有趣而有趣。 “言儿!” “什么?”殷言刚转过的头又转了回去,跑动得晃荡,头上的髻便松落下来,丝飘散,那长长的秀迎风而舞,拂过她红透的脸颊,带动着诱人的馨香,让凌允涵不禁一醉,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不施粉黛才是最美的,她的原始,才是最真最可贵的。 殷言显然是被丝的突然松落而意外,停住了脚步,后头的小二还紧追不舍,凌允涵脚尖足力,突然上前一步,抱起殷言,一跃而起,轻功跃然。在新春的街上,踏过彩灯,穿过万户,仅余留一身轻盈的背影… 小二哥气喘吁吁,看着俊朗美女就这样飞远,艰难地喘息,大叹,“吃霸王餐的,怎么会这么的唯美!” 再说凌允涵抱着殷言,踏着轻功,又转回了湖边,这才将人放下,殷言脸色殷红,正要说他,却见凌允涵目光如矩,闪烁非常。 殷言抚平自己吹乱的头,嗔他,“你看什么?” “看我的妻子,放下头的样子过于妩媚了。”他的声音低浑,透着磁性,殷言嗔视他一眼,转身却是得意地笑。 冬季的午后,行人从东城的桥上经过,都忍不住驻足而望,不为其他,只为湖波上,点点的凌光,绚灿夺目,而这么美的湖面上,一对璧人坐在一艘小舟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幅唯美的画面,两人任小舟停在湖面,男子的手轻抚着女子的秀,为她轻轻将丝盘起。 从来都是她替他束冠,从来没试过自己动手帮她盘,他有时候总是太过匆忙,没有好好替她梳过一次,耳畔只记得她说过,“我以后天天替你束冠。” 以后,他也想,日日为她盘。 封后? “他们两个还想漂流多久啊?二人世界了一下午还不够?”岸上,香奈儿一脸怨愤地盯着湖上那么温馨的两人,随即又瞪向一旁的秦溪,秦溪无辜地讪笑着,“没办法啊,我晕船嘛。” “游湖泛舟,浪漫。”黎伊轻叹,香奈儿立即调笑道,“黎伊,你也可以跟少主大哥一起去啊。” “不用了。”黎伊温笑回绝,不尴尬也不唐突,香奈儿和秦溪看着漓雾面无表情的眼,这家伙除了当守护神貌似就不晓得主动,上次殷言问黎伊的时候,黎伊没有回答,但却是默认了? “殷言!!你妈喊你回去偷菜了!!”香奈儿突然两手当成扩音器对着湖中央大喊,秦溪赶紧把她的嘴巴掩住,可惜那边正浪漫着的两人已经被打断气氛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见不得别人浪漫,香奈儿就是这样一个人。 凌允涵忘了,除了殷言,这个香奈儿王妃也是挺能破坏气氛的。 “偷菜?”凌允涵很疑惑,他是不是听错话了? “呃,不用管她,香奈儿这里本来就有点问题。”殷言指着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凌允涵愣了一愣,认真点点头,“哦。” 挥挥船桨,两人慢慢划回岸边,然后坐上马车,先把黎伊和漓雾送回去,再慢慢地驶回皇宫。 香叶和玉笙寒坐在外头驾车,回头道,“明天约了韩大人和上官瑀他们,准备一伙人开派对过年。” “哦,那也不错,我要跟晴晴好好聚聚才行。”殷言说着无意识地便举起手做鼓动状,却不自觉把凌允涵和她相握的手举了起来,香奈儿眼神暧昧的转过两人握着的手,笑道,“看来你们两个今天过得很好嘛~” “怎么?羡慕?”殷言得意洋洋,更握紧了他的手,凌允涵干笑,这就是殷言的反应,不是扭捏害羞,而是洋洋得意大大方方。 翌日,殷言催着凌允涵赶去御花园,都是凌允涵磨磨蹭蹭的还要批多一份奏折,“大过年还要看公事,你的得力助手都在花园等呢~” “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凌允涵一脸好笑,任她拉着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叱,“放肆!一个宫女,对着皇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殷言转头,却见容妃和梅贵人两人从另一边走来,脸带妒气,“还不放开皇上的手?!” 殷言却没松手,只是直直的看着两人,她没松手,凌允涵自然也不会松手,容妃走过来,体态端然,“皇上,皇上要宠一个宫女,臣妾几人不敢有任何意见,但是在这宫中,总是要顾点规矩,若叫人看到了,皇上威严何在?” “娘娘,既然你说皇上宠我,那娘娘就别管那么多了不行么?”殷言故意笑笑,容妃冷哼一声,压着心底的怒火,冷声道,“殷颜颜,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皇上的名声全都无所谓了?皇上登基尚不足两年,若是传到宫外,皇上沉迷女色,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岂不毁了皇上的名声?” “容妃,够了。”凌允涵冷声道,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刚刚殷言握着他的手明显一颤,似乎有些犹豫地松开了,凌允涵用力握紧她的手,不让她退缩,对着容妃两人冷声道,“若是关于殷颜颜的身份问题,待到新年大典结束,朕便封她为后。” 这话一出,不止容妃和梅贵人愣住当场,殷言也愣住了,虽然他昨天说,她是他的妻子,不过这样不是已经足够了吗?他做的其实已经足够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 可是凌允涵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内疚,因为凌允涵做的足够了,是她自己觉得不够… 凌允涵看着几人的反应,闷哼一声,随即拉着殷言转身离开,皇上都放了话,容妃和梅贵人自然是没办法再说什么,殷言则是完全呆化,任凌允涵拉着便走,走到远离容妃两人的地方,殷言终于忍不住支吾着问,“三爷…” “你刚刚说…封后的事是哄容妃她们的吧?” 给读者的话: 明天终于让殷颜颜再度出场,咳咳,都把神经绷紧点~群抱个!! 迟到罚酒 前面的凌允涵停下了脚步,转头,脸色怪异地盯着她,“你以为朕是玩笑话?或是,你不愿意?” 闻言,殷言有些心虚似地低下头,和上次一样,她又沉默了,凌允涵脸色一凝,沉默半晌终于问,“你到底是有哪里不满意?” “咦?” “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恢复身份了…”凌允涵突然低声开口,“朕以为你心里还不确定朕的感情,朕以为经过昨天你就能完全接受,但是朕似乎想错了,在你心里,根本不稀罕这皇后之位。” 说这样的话时,凌允涵的声音听起来比前晚更为低沉,说到最后一句时甚至有些自嘲地笑了,殷言立即有些慌地直摇头,“不是…我是吓了一跳,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凌允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看来是非要得出一个结果来,殷言低头咬牙,良久,终于低声道,“上次和三爷说过的事三爷说我无理取闹,可是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尤其在知道三爷的心意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重要…” 凌允涵脸色一顿,想起那天,殷言也是这样低声地问他,“如果我拜托皇上,不要了这个后宫,皇上肯吗?” 他当时说她无理取闹,她一直记住了,就算后来和好了,她的心里还是在意着。 “言儿,你这是在逼朕。”凌允涵凝下脸来,让殷言微微一怔,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严厉,从没有过的严厉。 殷言低下头,心里不禁一阵苦涩,她说的都是她心里的话,他的后宫对她来说很重要,听了凌允涵昨天的话之后就变得更重要了,她想,如果他也跟她有种同样的感情的话,应该能够理解她希望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的那种心情,先前明贵人的事也一样,她不想要每天都堤防着会不会有人陷害自己,不想要每天看到标签为“他的女人”的生物在她面前转悠。 就算没有殷颜颜在,那种不快的心情还是会存在,她还是会嫉妒。 她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会倦了这样明争暗斗的日子,本来她就是个懒人,简单的生活,就算无聊也会觉得满足,可是只要那后宫存在着,她的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那个想要和凌允涵厮守终生,携手到老的梦想。 “朕明白了,这件事就暂时算了吧,他们还在御花园等着,我们快点过去吧。”凌允涵看着殷言头低得快要贴上胸口了,虽然气闷但却无可奈何,殷言点点头,两人慢慢走到御花园,方一靠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戏狗的声音。 “汪汪~” “麦芽,捡我的捡我的!!” “不对!!我的比较好!!”香奈儿和秦溪的声音最大,两人过去的时候,就见一大群人围在草坪上,麦芽向着前方奔跑,然后咬住一根绑着黄绳的骨头,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麦芽你偏心!你就只咬昀若的!”香奈儿怒道,众人哈哈大笑,殷言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香奈儿想出来的游戏,一人一种颜色的彩条,绑在骨头上扔出去,看麦芽捡谁的,这么无聊的游戏,就是苦了麦芽,殷言虽然想和他们一起笑,可是心里梗着梗着,就是笑不出来。 黎伊没有去参与游戏,反倒是坐在一旁喝酒,率先看到两人,微微起身施礼,“参见皇上。”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薄晕,看上去尤为动人,漓雾自然就坐在不远处,看着她,却没有陪她。 “殷言,皇上,你们两个终于来了,真是有够慢的,迟到先罚酒再说!”香奈儿闹哄哄叫嚷着,拉过殷言便拿酒,殷言喉咙堵,看到那酒,仰头咕噜一声便喝了下去,香奈儿坏笑着又倒了一杯,殷言正要举杯再喝,突然一只手抢过她手里的杯子,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朕也迟到了,朕替她喝。”凌允涵难得豪气冲天。 “想英雄救美就要做好觉悟呀皇上~”香奈儿调侃道,凌允涵闷哼一声,又径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是代罚,怎么好像更有一种借酒浇愁的感觉? 剑舞 黎伊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双眼睛,清透明亮,脸上却毫无醉意。 这边几人鼓动着罚酒,黎伊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外头,不一会儿却拿了一把剑进来,众人皆愣,却见黎伊微微凌笑,剑举舞起。 云袖生烟,翩翩流舞,她的动作轻盈柔美,不是男子的快烈阳刚,带着女子特有的婉约轻柔,手持着剑在坪上翩翩而动,身姿飘渺,眸中星光流转,随着光留剑影,痴迷追随,像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纯白世界之中,又像是为了这绿屏天帐而舞,那一身白纱,宛如白鹭轻轻展翅,徐徐缓缓。 他们的目光随着剑身游走,却又似随着黎伊那顾盼流烟的水眸,但是无论如何,却总是抓不住她的目光,神随舞动,刚一触及那眉梢便被凌凌转开,他们都看不到舞者的眼中到底藏着什么,宛如置身迷雾,朦朦胧胧… 众人陶醉在那绝妙非凡的剑舞之中,忘了方才所有的动作,痴迷地看着那宛若仙子一般的女子,用清浅不足以形容吧。 一舞过,剑收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却现他们似乎许久忘了言语,殷言突然有些迷蒙地转过身,晴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和她一同看着那刀舞流光,殷言没有觉便撞了上去,晴晴一惊,还是笑道,“姐姐,怎么如此恍惚...” “闭嘴!!”殷言抬头看她,眼带轻蔑,恶声道,“你根本没资格叫我姐姐!” “喂喂,不是这时候来捣乱吧。”凌允涵听到旁边香奈儿的小声嘀咕,目光转过殷言,那混沌的目光和冷冽的眼神,他还没忘,就像上次在冷宫外的那种眼神。 “姐姐,你怎么了?”晴晴吓了一跳,还是伸手去拉她的手,怎料殷言(殷颜颜)一甩袖子,扬起手,那巴掌对准了晴晴那白皙的脸蛋,就要扬下。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实在没有留情,殷言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上官瑀,他不知从哪里一闪而出,在殷言那巴掌甩下时,他一把将晴晴抱在怀中,那一巴掌,直直地落在上官瑀的脸上,温笑着的脸上泛起红印,他原本可以抓住她的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保护那个他一直没有关爱过的女子。 晴晴在他的怀中颤抖,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上官瑀被甩红的脸,心上一阵揪痛,眸中水雾渐浓,眼看就要决堤,上官瑀却柔声道,“别哭。” 晴晴一脸垂然欲泣,但听他的话忍住了,殷颜颜看着两人直觉碍眼,伸手就要再甩,突然一条彩带将她伸起的手紧紧圈住,恨恨地转头,却见秦溪吹吹口哨笑道,“等你很久了。” 殷颜颜脸色微变,香奈儿却已经拉着众人退开,几人正是莫名中,却见另一边,黎伊那边一条白色纱缎飞来,穿过殷言的下腋,香奈儿伸手紧紧抓住,同时刻,从不同方向飞来几条纱缎,凌允涵反应过来,却见香叶和玉笙寒抛出纱缎,将殷言的上身紧紧圈住,仔细一看,几人站着的位置,以殷言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八卦阵法之势。 “黎开始布阵了。”漓雾冷声解释道,众人自觉地再退开一些,凭儿和猪猪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些纱缎,扔给众人,殷言怒骂,“你们想做什么?!我是丞相之女,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因为你是殷颜颜。”黎伊淡淡一句,却让凌允涵震颤不已,心里某种感觉呼之欲出,但是刚刚想要去触碰,却什么也抓不住,那是关于殷言的! 眼神方一流转,再看去,却听不见了殷颜颜的漫骂声,殷言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纱缎围起,他们看不见里头的情况,黎伊将手中的纱缎插入泥土之中固定,突然身形一闪走入了那纱缎之中,明明是薄纱飘动,他们却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很好,阵法完成。”秦溪抹一把汗,好在是成功了,黎伊那时教他们用纱缎把殷言困入一个五星之状,他们几个可是练习了好久,就为了殷颜颜出现。 给读者的话: 嘿嘿,这回偶要确确实实动手了!殷颜颜早就是偶滴囊中之物,哇咔咔~猪崽们不用着急哈 号角响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姐姐她...”晴晴依旧被上官瑀圈在怀里,伸出脑袋怯怯地问,香叶转头看了看两人,轻声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帮她。” 晴晴像是看到香叶眼中的戏谑,这才想起自己一直被上官瑀环在怀中,脸上不禁一阵红透,抬头望向上官瑀,才见他也看着自己,温和一笑随即轻轻放开她。 几人转向殷言那边,凌允涵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在等殷言作呢。”香奈儿把黎伊上次说的话大致解释了一下,众人这才明了,漓雾坐在一旁又道,“黎比一般行术者更聪明的是,她的剑舞本身就是一个阵法。” 在场几人都是一阵惊愣,刚刚那段舞,是阵法?! “听黎伊说起的时候我们也很吃惊,不过刚刚看了那段舞,好像真的有种迷蒙地感觉。”香奈儿如实道,“黎伊说,她的剑舞可以勾起人内心的颤动,让人迷醉,把殷言体内的另一个精神引出来。” 其实他们也问过,为什么不一早就用这个方法,这样的话她们就不用那么麻烦老是给容妃制造事故让她和凌允涵两人引起殷言的妒忌了。黎伊却说刀舞只能够勾动她潜伏的精神,但前提还是要让她体内的殷颜颜蠢蠢欲动才行。 那天听殷言在哭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打算了,只是那时刚好被邯王的事打乱了心思,再到昨天,看到殷言和凌允涵,她想两人大概是心里有了疙瘩,因为和凌允涵闹了矛盾,所以心灵会变得脆弱一些,加上刚刚殷言和凌允涵两人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怪异感,黎伊才肯定时机成熟。 “接下来要怎么做?”凌允涵脸色凝重,香叶站在原地道,“接下来还要靠殷言走不走得出这个阵法,黎伊进去引导她,而我们是负责护阵的。” 凌允涵看不到纱缎内的动静,听着那话心里又有些苦涩,明明是殷言的问题,他却帮不上忙,到头来,依旧是她的这些朋友才能给她帮助,这几天,他觉得殷言离他很近,却又很远,抓不住,好像随时会消失的感觉,她的拒绝,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香叶小姐,你要的东西。”凭儿和猪猪不知又从哪里搬来了一些乐器,香叶的琵琶,玉笙寒的二胡,香奈儿和秦溪的竹笛,突然,陶笛的声音从纱缎之内传出,却不是殷言的笛声,这笛声更为清透,那是黎伊的讯号,几人又再次合奏起森林狂想曲,轻灵巧动,这是他们仅能够给她的支持,用现代的力量去战胜那个谁! 殷言,加油! 森林的号角被吹响,凌允涵再次聆听着这群人的音乐,这群人的声音,他们是殷言的朋友,能够理解她所有想法的朋友,就像森林的动物一般,他们是同类,听着他们合奏无间,就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三天约定 一森林狂想曲被反复演奏了好多遍,御花园的门口也忍不住有几个路过的宫女太监驻足,却没有人敢靠近,因为宫里都知道,今天皇上在御花园开宴,任何人不得靠近,门口更是派了守卫守护着。 里头的人没有多少声动,关于殷言的病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是有耳闻的,今天一起聚在这里的都是和殷言她们平常交集较多,合得来的,除了上官瑀和晴晴,韩青还有黎尚铭,昀若和凭儿、猪猪,湖水小贵子,最后是殷言六人,大概就是这样的结构,所以真的要说的话,其实没有太多的顾忌。 众人都静静聆听着,没有多话,到最后,陶笛的声音率先停住了,几人也停了下来,香叶的手指有些磨损,香奈儿长长呼了口气,秦溪和玉笙寒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她们都直直地盯着那纱缎之内,陶笛的声音完全停下的时候,周围的纱缎也跟着同时飘落下来。 众人屏息凝目,黎伊的身影,还有殷言的身影,两人面对面站着,那些原本缠绕在殷言身上的纱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殷言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凌允涵走上前去,有些紧张似的,“言儿?” “皇上是在叫我?”殷言抬头,媚语嫣然,那清丽的脸上却是妩媚不已,眼角微扬,唇瓣轻佻,众人微愣,香叶手上的琵琶不自觉便从手中滑落了,殷言看着几人,眼波盈盈,嘴角轻扬,“看来是让几位失望了,你们等得那么辛苦,可惜等到的是我殷颜颜。” 黎伊的肩膀有些无力地垂下,香叶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表示没关系,他们都知道她尽力了,黎伊正要开口,香奈儿倒是先急了,冲着殷颜颜便骂,“丫的!这里没人欢迎你!你趁早给我们滚!” “你不欢迎我也没办法,别以为这次我会轻易离开。”殷颜颜脸色透着得意,一副娇蛮的姿态,香奈儿就要飙,却见黎伊突然走向殷言,轻轻抬手,拿着陶笛就敲她的头。 咳咚!众人愣住,黎伊那样子怎么好像在教训邻居家不听话的小孩?却听殷颜颜却吼道,“黎玥伊!你敢敲本小姐?!” “三天,你跟她约定的时间。”黎伊不理会她的态度,淡淡开口,众人皆是一阵莫名,什么三天? “哼,你们都这么天真,现在既然是我做主,那种约定算什么…” “可是你已经输了。”黎伊微微一笑,脱尘隽雅,凌允涵看到殷颜颜好像不服气似的重重哼了一声,香叶看着也奇怪,几人拉过黎伊,就在角落边询问起来。 “黎伊,这是怎么回事?那到底是失败了?殷言去哪了?还有你刚刚说什么三天?”秦溪拽着人就噼里啪啦问个不停,黎伊等他问完,这才答道,“也不算失败吧,就是…殷言原本赢了,可是,她说要把身体还给殷颜颜三天。” 为夫人出头 “为什么?!那丫头脑袋进水啦?”香奈儿谩骂,黎伊只是轻轻一笑,“或许殷言只是觉得,占用了她的身体,还要把她仅剩的灵魂赶跑很没道义吧,反正,她们就是这样约定了。” 黎伊说得无奈,香叶几人虽然不知道殷言干嘛善心作,但是既然“她们”是这么说好的话,她们也只能等三天了,只是… 几人齐齐转头,望向那边一脸趾高气昂的殷颜颜,心里忍不住哀叹,三天,足够这个殷颜颜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了! “珠叶!”殷颜颜突然高声叫道,猪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在叫她!听“猪猪”听得多,差点忘了自己的本名了,猪猪连忙小跑过去,不确定地唤,“小姐?” “恩,倒杯热茶给我。”殷颜颜懒懒命令道,凭儿站在桌几旁,听到这话自然泡了茶替猪猪送过去,递到殷颜颜的跟前,殷颜颜冷眼睨她一眼,手一甩,那茶立即被打翻在地,凭儿被烫到手,痛得咬牙咧嘴,殷颜颜却是一脸鄙视,“臭丫头,我叫你倒茶了吗?” 凭儿一脸憋屈,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是变得怎么样了,这就是香叶姑娘说的,小姐身上的另一个不稳定的精神? 晴晴和猪猪见状都赶忙走了过来,拉过凭儿,见她的手背被烫红了一整块,晴晴转头,眼眶蒙蒙,“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凭儿…” “我看你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二房生的贱丫头凭什么称呼我姐姐?!”殷颜颜说着又要扬起一手,那只手却被一人抢先抓住,上官瑀眉头微皱,抓着殷颜颜的手不让她动手,殷颜颜冷笑道,“这不是好妹夫嘛~为什么要替这个丫头出头?难道你还真的看上这丫头了?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颜颜,晴晴原本,就是我的夫人。”上官瑀对着殷颜颜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末了才放开殷颜颜的手,走到晴晴的身旁轻轻环住她的肩头。晴晴的身子微微一颤,抬头望向上官瑀,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晕,而后又羞涩般的低下头去。 殷颜颜看着脸上直厌恶,正要说什么,香奈儿突然指着她大吼一声,“殷颜颜!!” 殷颜颜扭头,手臂就被香奈儿一把拽了过去,“你给我过来!” “喂!放手!你这个女人,上次泼我冷水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香奈儿转头冷哼一声,将人拉到几人不远处的角落边,香奈儿几人立即将人围在中间,殷颜颜瞪着几人,香叶冷声道,“你最好还是安分点。” “你们凭什么?” 几人转向另一边,黎伊正跟凌允涵等人解释情况,玉笙寒冷笑,“如果你不想被凌允涵认为你精神不常而禁闭起来的话。” “他会吗?你们大概不知道,皇上刚刚已经对容妃说封我为后,再过不久我就是南临的皇后,皇上才不会随便动我。” 爱心膨胀 殷颜颜看起来信誓旦旦,秦溪两手环胸,讥笑似的,“你说错了吧,凌允涵就算要封后,封的也是殷言不是你。” “就是我!”殷颜颜拍着自己的胸口道,“皇上喜欢,迷恋的就是我。” “都跟你说是殷言啦,就算不是你这个身体,凌允涵喜欢的也只是殷言的灵魂。”秦溪有些无奈,古人的思想也忒执拗。 “你们倒是敢说,你们这些人不都是靠着强占了这些人的身体才得以站在这里的吗?!老是听你们在那里说着那些让人不明白的话,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们不也是像殷言一样强占了别人的身体…” “我想请你搞清楚一件事。”香叶冷声道,“根据殷言的说法,你在一年多前的那场大病已经死掉了,殷言不过是接收你的身体活下去,这不算是强占,反倒是你仅存的半个灵魂执拗地不肯离开,而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跟殷言约定的这三天的情况。” “既然殷言已经答应我了,你们也没资格干涉我。”殷颜颜一脸不服气的说着。 “我们只是提醒你,太张扬的话,会被当做神经错乱关起来的。”香叶随声道,那头黎伊似乎简略地把情况解释了一下,不让他们起怀疑便好,只是那三天的约定只能模糊带过。 “你们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言儿。”凌允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殷颜颜转头,一脸警惕,凌允涵嘴角微动,却是对着几人道,“朕已经清楚了情况,既然是意外,你们也不需要再为难言儿了。” “我们为难她?!”香奈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殷颜颜也是微愣,凌允涵应该知道她现在的精神不是原来那个,为什么还要维护她? “我们这是在帮她。” “言儿原本什么事都没有。”凌允涵突然沉声道,“现在既然已经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朕的‘殷颜颜’。” “皇上的意思是,就算她的性格变得那么不一样也没关系?”香叶忍不住皱眉,凌允涵却是淡淡一笑,拉住旁边的殷颜颜,“就算她再怎么变,朕相信她的本质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几人闻言皆是不解,凌允涵像是那么天真的人吗?她们不信,不止她们,殷颜颜也不信,但她愣过神后又娇媚一笑,整个身子靠在凌允涵的身上,又望向几人,挑衅似的,“皇上都说不介意,你们还是别再多管闲事了。” 香奈儿愤愤地还想说什么,却让秦溪一把拉住,轻笑似的,“既然你那么想当殷颜颜,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不管你了。” 秦溪说着拉着几人重回那边的宴会之中,黎伊看到几人只能歉然摇头,香叶淡淡一笑,她们明白的,不管是黎伊还是她们都尽力了,要怪就怪殷言,没事干嘛爱心膨胀啊?! 关系不要好 刚刚那段虚惊后,再看到殷颜颜的时候,众人难免有些不自在,殷颜颜自然看得出来,看到晴晴躲在上官瑀的身旁,嘴角一勾,便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堆起一脸善意的假笑,“妹妹,刚刚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呢。” “不会…”晴晴低声道,那副怯懦的模样让殷颜颜眉头一皱,但凌允涵正看着她,只好压了下来,对着众人扬笑,“各位,方才不好意思了,颜颜自罚三杯。” 殷颜颜说着便走到一旁倒起酒来,凌允涵没有阻止,静静看着她连连喝下三杯,众人皆愣,还是上官瑀轻声道,“你不需如此的。” “呵呵~”殷颜颜媚媚一笑,香奈儿看着只想抓狂,嚷嚷道,“那个麦芽,快过来,咱们继续玩了。” “玩什么?我也一起吧。”殷颜颜凑了过去,香奈儿冷哼一声,“玩捡骨头,我们丢,你去捡?” “不是让这只狗去捡嘛!凭什么要我去捡!”殷颜颜听到香奈儿那讽刺的话,那伪装的姿态当即破功了,在某种程度上,她跟香奈儿一样,有点冲性,两人又剑拔弩张起来,凌允涵倒没怎么理会,径自坐在一旁饮酒。 “珠叶,你在什么呆?!还不给我拿吃的过来!”殷颜颜又大声指使着,珠叶一愣,讷讷道,“小姐不是说要吃什么自己拿?” “你忘了你是谁的丫鬟?!”殷颜颜骂道,猪猪一脸委屈地想哭,殷颜颜冷哼一声,猪猪忙不迭的去拿盘子装吃的,另外又拿盘子装了几个洗好的水果过来,殷颜颜睨她一眼,拿起一颗苹果便扔到她的身上,“臭丫头,你不晓得切开啊!还要我一整个拿来吃?!” 另一边的昀若微愣,望着殷颜颜,脸色微黯,低声道,“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香叶看得出他心情不对,叫来麦芽,顿了顿,又叫来凭儿和猪猪,这两个丫头现在怎么说也是昀若的人,殷颜颜闻言又是一阵不满,“香叶,你凭什么让她们也一起离开?珠叶是我的丫头。” “殷小姐,我想你忘了,你现在只是皇上身边的小宫女,凭儿和猪猪也一直是留在西殿帮忙的,你现在的身份和猪猪一样,又凭什么指使她们?”香叶说得不徐不缓,语气中满是嘲讽,猪猪和凭儿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走到昀若的身旁,殷颜颜看了一眼昀若,立即笑道,“这还不容易,六王子,这两个丫鬟我想跟你要回来。” “正如香叶所说。”昀若突然低声开口,清澈的双眸抬头却是一阵陌生,“你现在的身份和猪猪她们是一样的,你没资格和我要人。” 殷颜颜会叫住他,自然是知道昀若和殷言的关系要好,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温和的昀若竟然也会这样跟她说话。殷颜颜似乎又忘了,昀若和殷言的关系好,并不是跟她殷颜颜的关系好。 全都倦了 他只跟那个会大口大口咬苹果的殷言要好,不是跟一个会拿苹果砸人的野蛮女子要好,方才看到她对待猪猪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个不是从前的殷言。 他还记得上次庆祝他复明的自助餐宴,殷言说要把猪猪和凭儿继续留在他身边照顾,猪猪和凭儿故意生气说殷言又不要她们了,结果殷言急忙两边哄着,这边说着讨好的话,那边说着赞美的话,又一个劲替两个丫头拿吃的,那么宠着两个丫头,不分你我,那样的殷言才是他认识的殷言! 见殷颜颜揪着脸没说话,昀若又唤了一声两个丫头,三人一狗便先离开了。 “一下子走了四个。”秦溪坐在旁边,手里咬着一只玉米,直摇头,殷颜颜冷哼一声没去理会,转头对上晴晴的眼,晴晴立即低下头去不敢看她,黎伊却突然走了过去,对着两人道,“上官侯爷,上官夫人,刚刚的事请别放在心上,如果上官夫人觉得累了想先离开便离开吧。” 大过年的,不需要聚在这里弄得这么不愉快。 晴晴其实也想回去看看上官瑀的脸,心下感激,柔声道,“谢黎姑娘。” 两人走向凌允涵,殷颜颜便突然挡在前头,哼声道,“怎么?难道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才走的?” “姐…没这样的事。”晴晴低声道,殷颜颜冷眼直盯着她,上官瑀握了握晴晴的手,微微一笑,“大概是今日倦了而已。” “是看到我倦了…” “殷颜颜。”凌允涵冷声唤她,殷颜颜一顿,没再开口,凌允涵转向两人,淡淡道,“上官夫人既然倦了就先回去吧。”顿了一顿,又对着众人道,“今日的宴会大家倦了,都散了吧。” 殷颜颜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说什么倦了,不就是因为她所以弄得所有人都不高兴嘛,散了就散了,她殷颜颜才不稀罕。 “恩,那也好,湖水,能不能把东西收一收送些过来?别浪费了。”香奈儿对着一旁的湖水道,湖水点头应声,“好,我待会让人送过去。” “这些个东西,既然不吃还留着做什么,岂不让人笑话。”殷颜颜又不知死活地插了一嘴,没看到凌允涵眉头微皱,脸色变得不好看,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殷小姐这话就错了,我们不是不吃,是看到某些人没胃口,所以才要拿回去慢慢吃。”香奈儿讥讽着,转头不再理她,殷颜颜脸色涨红,不到一会儿,人都散去了。 凌允涵举步也要离开,殷颜颜忙拉住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凌允涵似乎看到殷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脸上一阵恍惚,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殷言恢复了。 “皇上,他们都欺负我,皇上…” “既然如此,你就该检讨一番。”凌允涵冷声说道,轻轻甩开她的手,正转身,却听殷颜颜问,“皇上还在为我先前拒绝皇上恢复身份的事情生气吗?” 争风吃醋 “…”凌允涵没有回答,殷颜颜以为自己说中了,媚媚柔声道,“皇上,颜颜只是觉得立后一事,兹事体大,不可以草率,才会说了那些蠢话,皇上不要生颜颜的气好吗?” 凌允涵脸色微顿,望着殷颜颜,依旧没有开口,良久才低声道,“朕没有生你的气。” “我就知道皇上对颜颜最好了。” “你知道?” “皇上若对颜颜不好,又怎么想把皇后之位传给颜颜。”殷颜颜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一抹光亮一闪而过,却不知凌允涵在心里暗嘲,原来是这皇后之位让你动心了。 殷颜颜一出场就把那些好友全都逼走了,但是她本人却没有自觉,嚣张蛮横的气焰她原本就有,对上凌允涵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不过凌允涵看不到,她也就无所忌惮,第一天,洺溪殿的宫女太监全被她吼了遍,众人只道这人性情怎会变得如此快,但是她现在还是凌允涵宠爱的宫女,没人敢说什么,就是伤了人的心,让湖水和小贵子直摇头叹气。 “殷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趾高气昂又爱指使人…”小贵子重重叹气,湖水在旁边跟着叹气,“其实以前就算她不说我们也会帮她做工作,皇上疼她,我们也不会让她做什么事,只是现在…”稍有一点不满意就骂人,完全把自己当做了洺溪殿的女主人,凌允涵回来之后又是一副娇媚之态。 “算了,再忍忍吧。”香奈儿一脸无奈,替两人倒了两杯热茶,湖水和小贵子立即捧着茶杯喝了起来,只想感叹,准王妃泡的茶…好难喝… 因为不想去找殷言,没地方去,几人就到昀若这里串门来了,正所谓同病相怜,凭儿和猪猪在一旁,跟湖水和小贵子一道叹气,她们的小姐不回来了~ “香叶,你们说殷言这样子还要多久,会不会一直不恢复过来了?”昀若也不喜欢现在的那个殷言,完全是另一个人,香叶轻轻摆弄着盆栽的枝叶,随口道,“我想不会吧,殷言那丫头可能冬眠去了,放这人出来乱咬人,等她醒了就没事了。” “哎,我就不明白凌允涵怎么好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似的?”秦溪感叹,凌允涵看起来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啊,他应该知道殷颜颜是在他面前演戏,这个女人太娇蛮,他们受不了她啊。 “寒,你今天不是准备回去了?”香叶转头问一旁的玉笙寒,明明之前说好的,现在又不走了。 “等三天后。”玉笙寒淡淡开口,怎么说殷也算是同类,就看看三天后情况怎样再离开吧,到时候赶点路就行了。 “湖水,你们怎么还在这边?”胡统领突然跑了进来,对着一屋子的人行礼,然后又催道,“殷小姐和容妃吵架,随后又大打出手,皇上现在正生气呢。” 湖水和小贵子立即弹了起来,慌着放下茶杯,对昀若几人行礼告退便匆匆走了。 谁先动手不重要 香奈儿继续泡茶,顿了顿还是嘿笑道,“殷颜颜对上‘容嬷嬷’,她们两个大打出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第一天就把宫里的宫女太监得罪了,居然还去惹容妃,她应该说是不知好歹吧。”秦溪摇头,末了又问,“要不要去看看?” 香叶犹豫了一下,问,“去看谁?” “殷颜颜…”秦溪说着又补充道,“的身体。” “走吧。”几人放下手上的东西,出到了洺溪殿,殿外,香奈儿不满地囔囔,“难道又要偷窥,有这么见不得人嘛!” “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又吵了起来,那个殷颜颜也是个喜欢闹事的人。” 于是乎,几人趴在外墙边,看着里头,殷颜颜正跪在地上,旁边是容妃,两人身上都有些挂彩,头更是一阵乱杂,凌允涵端坐在主座上,一脸怒气的看着满身狼狈的两人。 “皇上,真的是容妃先动的手,你要相信颜颜。”殷颜颜跪在地上,一脸不满,凭什么要她跪!她爹都不曾让她跪过! “殷颜颜!!”容妃委屈地低吼,“若不是你先动手,本宫还懒得与你计较,是你先扇了本宫一巴掌的你还不承认!”还想着殷颜颜怎么突然敢挡她的路,结果她不止挡路,甚至对她动手,那么嚣张跋扈,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那眼中似乎还比之前多了一分狠厉。 “我哪有,你脸上的伤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的,明明是你欺负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宫女,仗着人多势众对我动手。”殷颜颜一脸垂然欲泣,又转向凌允涵,“皇上,你要替颜颜做主~” 墙外的四人静静看着,脸上齐齐布满鄙视,如果是以前,她们一定会觉得是容妃先惹的事,不过现在嘛,不能妄下断言,说不定容妃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呢。 “这件事朕会彻查,容妃,你就先回容锦宫闭门思过。”凌允涵末了低声开口,容妃一脸不可置信,他的意思就是又要偏袒这个宫女!! “皇上!臣妾不服!!”涨红着脸对着凌允涵嚷道,凌允涵只是冷眼一瞥,唤,“胡统领,送容妃回宫。” “皇上,臣妾不服,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偏袒一个宫女?!”容妃还是一脸不满地嚷道,殷颜颜看着直得意地扬眉,“容妃,这是皇上的英明,你就别再纠缠不清了。” “殷颜颜。”凌允涵低声唤她,殷颜颜笑着转头,却见凌允涵那张脸冷得骇人,“朕让你开口了吗?” 那一瞬间,殷颜颜只觉得身体陷入一阵慑人的冷颤,凌允涵那么可怕的表情,她从来没见过,至少对着殷言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 容妃脸色涨红,脸上那巴掌很是深刻,凌允涵冷眼看着殷颜颜,殷颜颜讷讷垂,不再说话,凌允涵又道,“殷颜颜身为宫女,以下犯上,带进暗宫跪地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关进暗宫 殷颜颜闻言立即瞳孔张大,“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么朕应该怎么对你?偏袒宠爱,然后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凌允涵难得怒地大拍桌子,在场众人(包括殷颜颜,包括容妃,包括趴在墙上偷看的四人)都吓了一跳,凌允涵收起怒火,面容却是冷冽不已。 “把人带下去。”凌允涵冷声开口,旁边的侍卫立即把殷颜颜带了下去,殷颜颜立即慌了,挣扎着大叫,“皇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丞相之女,还是你深爱的女人不是吗?!” 凌允涵脸色一顿,眉头有些纠结,张口动了一动还是没有说什么,殷颜颜被带了下去,凌允涵这才转向另一边的容妃,冷声道,“容妃可满意了?可以回去了?” 容妃脸色微动,还是朝凌允涵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几人趴在墙边,香叶看着凌允涵那略显沉重的背影,低喃着,“说起来凌允涵看起来也有些奇怪,他明明知道殷言现在不正常,却还是袒护她。” “袒护?他刚刚不是放话要把殷颜颜关起来了嘛~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啊。”香奈儿一脸无谓,秦溪则伸着头笑道,“说不定凌允涵是爱屋及乌,怎么说她在他眼里还是殷言的样子嘛。” “他不是那样的男人。”玉笙寒沉声开口,表情严肃得像个武士,香叶睨他一眼,继续道,“方才的事毕竟不能确定,凌允涵把殷颜颜关起来,除了能挫挫殷颜颜的锐气,也能让容妃住嘴,要不然容妃把事情闹大,殷颜颜的下场只会更糟糕。” “更何况,把人关起来,会不会罚她也没人看得到。”玉笙寒淡淡道,香奈儿和秦溪讷讷地看了两人一眼,总是在这样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人是一派的,这是不是该叫做妇唱夫随? 几人趴在墙上聊得正欢,突然感觉有股杀气射了过来,转头,却见凌允涵站在墙角,冷笑道,“几位还没看够,是不是进来喝杯茶?” “不不用了。”香奈儿讷讷说着,拉着秦溪转身便跳下高高的宫墙,只听到墙对面秦溪闷哼一声,弱弱道,“香奈儿,你第几次踩我身上了,你给我记住。” “我是女的,你让我压一压会死啊。”香叶和玉笙寒两人转身也跃下墙身,开溜。 凌允涵听着几人的声音越逃越远,脸色却是一阵沉重,这个大概就是殷言常说他的“阴测测”吧,凌允涵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是夜,黑暗的暗宫漆黑一片,突然,门被打开,门口处透进了点点月光,给黑暗的屋子添了一点光亮,凌允涵站在门口,殷颜颜立即摸索过来,带着哭腔,“皇上,皇上,放我出去,这里好黑好可怕,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是殷颜颜,但是哭起来的那张脸却没有变,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不会为你一人 凌允涵眼神有些恍惚,还是忍住没有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只听见他的轻叹,“既知如此,又何必惹是生非,闹出那么多事呢。” 殷颜颜没有声响,静静地站着。凌允涵又道,“言儿,朕是真的想立你为后,但是你让朕失望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是…”是殷言想要皇上废除后宫,是她想要独占君宠,不是她,可是说到这个,她又何尝不想,她殷颜颜也无法忍受皇上身边有其他的女子,既然是她的男人,只能看着她一人,又怎么可以再看其他人,殷颜颜想,她大概是被殷言的思绪影响了吧。 先前和晴晴抢着进宫,她只想要这深宫中的后位,她要荣华,她要富贵,她要做这后宫之中的第一人,但是,一直在这个身体里,断断续续地接触到凌允涵,感受到他对殷言的宠爱,殷言喜欢这个男人,她同样喜欢这个男人,她也想要被凌允涵那样宠爱。 “颜颜想要作为皇后陪伴在皇上身边,我希望皇上身边只有我一人。” “如果我拜托皇上,不要了这个后宫,皇上肯吗?”殷言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她说那话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她说,“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尤其在知道三爷的心意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重要…” 凝视良久,凌允涵直直地看着殷颜颜,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殷颜颜,朕不会为你一人而废除整个后宫。” 凌允涵的这句话,确实让殷颜颜震颤了,原来殷言在他的心里也不过如此,殷颜颜原本就是被殷言的心绪影响了才会说那样的话,她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殷言想问,就再问一次,凌允涵这一次正面回答了,她却觉得喉咙有些堵。 凌允涵突然伸手,手指抚向她的脸颊,殷颜颜猛地回神,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泪流满面了,不对,她才不会为这样的一句话哭,这些眼泪,是殷言的! 难怪秦香叶喜欢说殷言没出息,她还真是没出息。 “言儿。”凌允涵看着她无声哭泣,心上一阵颤抖,忍不住便将殷颜颜揽入怀中,殷颜颜一怔,第一次,凌允涵抱着她,不是抱着殷言,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独特的味道,属于凌允涵的味道,这个男人,让人沉醉,忍不住搭上凌允涵宽实的背,殷颜颜的声音有些诱惑,“皇上,今晚陪我好吗?” 凌允涵的身子微微一颤,良久还是推开殷颜颜,淡淡道,“你好生休息。” 凌允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暗宫,殷颜颜恨恨地看着凌允涵离开的背影,转身摸回暗宫的床上,会特意准备这么床铺,也是因为殷言而已吧,冬天要是睡地板的话很容易生病的,为什么只有殷言能受到那么好的对待。 昀若也是,上官瑀也是,就连晴晴那个臭丫头也… 第二天一早,湖水便奉命把殷颜颜放了出来,容妃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不服,结果也只是关了她一晚而已,她早该知道凌允涵只是为了息事宁人才关了她,但就是这样才让她不快! 殷颜颜出来后却没再大吵大闹什么,这让湖水多少松了口气,不过之后殷颜颜端着一盘糕点到御书房找凌允涵的时候就有点头痛了。 放下糕点的时候把桌上的墨砚打翻,把奏折弄得污脏一片,收拾的时候又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打翻,溅得凌允涵一身,凌允涵回去换衣服,殷颜颜又屁颠颠的跟了过去,说要帮他更衣,结果拉扯的时候把凌允涵的袖口扯破了。 到最后殷颜颜急着找针缝衣服又把凌允涵的手扎了,因为凌允涵想起殷言不会用针,怕她乱弄所以才想阻止她,结果就被她扎到了手,最后的最后,凌允涵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回家探望爹爹。”殷颜颜低头,难得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轻细,一直以来,凌允涵以为殷颜颜就是娇蛮任性,而且不理会别人的痛苦,就像香奈儿说过的,有点疯狂的女人,只是没想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还会想家。 疑神疑鬼 反正在宫里也会闹事,不如就让她回家一趟,凌允涵没有考虑太多,过去对殷言的放纵,对上这张脸,警惕自然少了,直到殷颜颜离开后,他才有了一个疑问,殷言不会背叛他,但是这个殷言呢? 殷颜颜出宫直接回了丞相府,她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她知道她的身后一定有人跟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殷颜颜那原本一半灵魂之中的狠戾渐渐被磨逝,或许是因为**回应的关系,当初匆匆代替殷言的意识,那些狠戾乖张叫嚣着,就算是她自己的灵魂也控制不住,现在殷言把身体还给她,让她其他的主观情绪也渐渐回来,殷言说她像疯子,因为除了狠戾乖张,她的灵魂并不完整,等她给她种了大恩,看她还会不会说自己是疯子!! 殷颜颜冷笑着,进入丞相府,在宫里,和爹爹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其实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差别,因为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他爱权势,贪慕虚荣,这些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所以爹爹当初提出把人送进宫当皇上的妃子,她就知道,被送进宫的那个人必须能为他传递一些消息,甚至对付阻碍他的人,殷颜颜觉得自己是适合的人选,像晴晴那个丫头怎么可能做得来这种事! 进了丞相府,见了殷丞相,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凌允涵派人接她回去,殷颜颜倒是安安分分,回宫的时候,天也渐黑,香奈儿几人在院子外正准备吃晚餐,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一声不响,香奈儿忍不住抱怨,“小明,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大门在那边,不要耍帅爬墙!!”某人因为不会轻功,酸葡萄心理,小明讷讷低下头无语。 玉笙寒转头,“怎么样?” 小明面无表情,淡淡道,“似乎只是话了一些家常。” “也只有两天了,你还怕她能闹出什么大事来?你太疑神疑鬼了。” “那倒也不是,这时候殷颜颜出宫见殷丞相,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是。”香叶淡淡道。 香奈儿一脸不以为然,将几人的碗筷摆好,叫道,“小明,麻烦你了,过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还要回西殿…”小明说到后面便噤了声,因为香奈儿一脸嚣张地一手扬着一碗饭,另一手扬着一双筷子,意思是给他的,她只是礼貌性问他一声而已,他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小明一脸黑线,认命地坐下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跟这些人同桌吃饭,不过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殷言总是说没关系,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总是能够很随性地接受很多人,包括他。 夜静得有些诡异,宫中的灯光已经有些幽暗,守卫的宫人嘴里吐着热气,直抱怨大寒夜还要值班,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穿过御花园,到了宫门的一处隐蔽之处,一双白皙的小手在冰冷的墙上摸索着,许久,终于像摸索到什么似的,脸带欣喜,手上一拉,一块红砖拿了出来,那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带子绑在那红砖上,然后重新塞了回去。 红带子和宫墙的颜色相近,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个,这是一种通讯方式,绑上红带子,表示需要见面。 那人弄好这一切,这才偷偷走回洺溪殿,后头,一个人影慢慢走出,目光敏锐,看了一眼红砖上多出的红色布条,随后闪身离开。 翌日,殷颜颜起了个早,凌允涵也不需要她伺候着,殷颜颜便大摇大摆地在殿内转悠,突然看到湖水便一脸欣喜地凑了过去。 “湖水,你要去御膳房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去吩咐午膳的菜样,不需要帮忙的。”湖水淡淡道,殷颜颜却是一脸的不屑,“我也不想去厨房那么油腻的地方,不过皇上不准我乱跑,我想出去走走而已。”殷颜颜看着湖水又补充道,“如果你不让我一起出去我就说你打烂了皇上的玉如意。” 殷颜颜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碎成两半的玉如意,湖水惊得瞪大了眼,“这个怎么会碎的?!”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离花落尽的文文《穿越之泣血诛颜》 螳螂捕蝉 “这个不就是你打碎的。”看殷颜颜一脸阴险,湖水当即明白了,她想要嫁祸!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人,居然威胁她! “你带我出去,这种东西我让我爹再送个一模一样的进来,没人会知道。”殷颜颜就是故意吃定她的模样,湖水咬咬牙,甩头道,“随便你。” 殷颜颜轻轻一笑,随即跟在湖水身后走了出去,然后两人愤道扬鞭,殷颜颜直接穿过御花园,走到宫门处,看看时辰大概差不多了吧。 殷颜颜躲在暗处,许久,看到一个太监蹑头蹑尾地靠近过来,太监见四周无人,小心将红砖上的红布取下来,然后仔细收好。 “你就是我爹说在宫里照应我的人?”殷颜颜突然出声,把那太监着实吓了一跳,转头见到是殷颜颜,这才放心似的,低头维诺道,“是的,小的在御膳房当差。” “御膳房?正好。”殷颜颜勾勾嘴角,扬起一抹笑,却带着丝丝冷意,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那太监的跟前,“这个东西,有办法帮我放进容妃娘娘的补品里吗?” 那太监微微抬头,看着殷颜颜手上的纸包,小心接过,“请尽管交给小人。”殷颜颜满意地一笑,却不见那太监低头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小姐,小的正午就会出宫采纳膳材,小姐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小的转交给相爷的?” “哦,你真是聪明,我确实有封信,要拜托你帮我送出去。” 殷颜颜说着就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信来,那太监脸上的算计一闪而逝,就要伸手接过那封信,突然,一个人影急急冲来,伸手便将殷颜颜手中的信抢了过去。 殷颜颜脸色一变,“是谁?!” 转头,却见凌允涵阴着脸看着她,旁边则是一脸得意地容妃,上次明贵人的事没算计到她,这回她已经事先收买了她的内线,还不让她逮个正着!! 那个抢信的是容妃宫里的护卫,他将信呈到凌允涵的跟前,那太监也移开步子走到凌允涵跟前,把殷颜颜交给他的那包药呈了上去,凌允涵看了一眼那信和那药,沉吟一声,冷眼直视着殷颜颜,冷声道,“殷颜颜,你还想说什么吗?” “容妃,你竟然算计我!!”殷颜颜恨恨地盯着容妃,容妃正想扬眉轻笑,却见殷颜颜突然一脸可怜相地哭了起来,“容妃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对你尽一点心意罢了。” 容妃敛起脸色,拿起太监手中的那纸包,冷笑道,“这就是你对本宫的心意,本宫还真是不敢领教,本宫本不想与你计较,谁料你蛇蝎心肠,竟然还想下毒谋害本宫!” “皇上,娘娘,明鉴啊,那不过是…一些养颜之用的药粉…”殷颜颜的声音有些嘤咛,容妃闻言更是眼带讥讽,“殷颜颜,说谎话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鬼话?皇上如此英明,更加不会相信你这些鬼话。” 黄雀在后 容妃说着又望了一眼旁边没有做声的凌允涵,突然笑道,“如果这个真的像你所说只是养颜的药粉,你吃下去本宫就相信你。” 殷颜颜脸色刷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妃,眼中透着凶光,凌允涵闻言也是脸色微变,沉声唤,“容妃…” “皇上,你不是一向最相信这个宫女吗?既然她说不是毒粉,皇上又何必担心。”容妃细声道,但那声音包涵了多少的算计,任人都听得出来,总而言之,殷颜颜这回是定要栽在她的手上了。 殷颜颜直直地盯着两人,嘴唇有些颤抖,末了还是伸着颤的手,接过容妃手上的纸包,突然,前一秒还在颤的手猛地将手中的纸包打开,然后,倒进自己的口中。 凌允涵变了颜色,刚迈出一步脚却又猛地停住了,容妃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殷颜颜勾着眉角,安然无事地站在原地,动作优雅地拭去嘴角的粉末,媚声道,“当归粉,加在汤药里可是能够养颜的,我好不容易让爹爹让我带进宫来,容妃娘娘居然不领情。” 凌允涵心沉了下来,没有刚刚的担忧,但却没有开口,容妃现在才知道,她一路派人跟踪殷颜颜,设计来抓她,却没想过她那么狡猾,今天不是她设了陷阱让殷颜颜跳下来,而是殷颜颜给她设了个陷阱跳进去! “不可能,就算那包不是毒粉,这封信也是你跟你爹传递消息的有效证明。”容妃不肯相信自己已经被打败了,她唯一的希望,只是那封信,凌允涵一言不,接过信便打开来,脸色凝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脸色愈的难看。 殷颜颜倒是不慌不乱,站在原地,容妃根本没想过,殷颜颜既然已经和殷丞相见过面,为什么还要偷偷地用这样的方式和宫外联系,她知道自己真的被算计了,慌着转头,唤,“皇上!…” “容妃,你能告诉朕,这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吗?”凌允涵突然将手中的信递给容妃,容妃微微一怔,接过信,面露喜色,“皇上,这一定是殷颜颜走漏宫中机密的信件,这封信是用暗语写的!!” 所谓暗语,就是为了以防落入他人之手时将秘密泄露出去,可是天地为鉴,殷颜颜交出去的那封信上,所用的全是汉字,只不过在凌允涵和容妃看来没办法把它解读出来罢了。 “我也没说这封信是要带给我爹的啊。”殷颜颜故作一脸无辜,不过眼中的逞意现诸脸上,凌允涵转头问她,“那这封信是要给谁的?” “上面不是清楚写着嘛,黎玥伊。”殷颜颜勾着嘴角笑着,满脸不在意,容妃嚷道,“你胡说,哪里有她的名字?!” “最上面那三个字你不会念?” “梨什么一…”念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名字,不过中间那个月亮是怎么回事? “梨和一是同音字,中间的月亮就是象形字。” 来自火星人的一封信 突然,秦溪几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脸悠然,“那封信是用火星语写的,一般人其实看不太懂。” “火星语?”凌允涵头一歪,听不懂,那是什么语? “简单来说就是用同音和相近的音代替原来的音,是无聊时写着玩的,在西玉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只不过没想到殷颜颜姑娘怎么也知道。”香叶解释着,突然目光锁在殷颜颜的身上,这封信绝对不是殷颜颜写的,但是眼前这个人,还是殷颜颜没错。 黎伊说殷颜颜和殷言之间有协议,所以不用太过在意,还说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帮她,算是推波助澜,他们一直不清楚,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他们帮的,不过小明昨夜跟踪到这里将情况汇报之后,他们总算是明白了,殷颜颜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想不到,她居然还会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打压容妃。 “皇上,把信给我们看一看吧。”香奈儿说着一把抢过容妃手上的信,看着直接两眼放光。 秦溪站在旁边清清喉咙,凌允涵几人正莫名,却听香奈儿念道,“咳,梨一鸟解。” “黎伊小姐。”秦溪在一旁翻译。 “尼日波剑,奴阁山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哝真素粉可耐”香奈儿憋着笑意继续念着,秦溪也憋着笑翻译,“你真是很可爱。” “完量偶这米脑实滴说粗来,哝847。” “原谅我这么老实地说出来,你表生气就是不要生气。” a#a#=a(省略省略) “偶波想被河蟹,蛋系偶波滴波说,黑衣大佬真系走召弓虽。” “我不想被和谐,被抹杀的意思,但是我不得不说,黑衣大哥真是强。” “为虾米哝不稀饭呢?” “为什么你不喜欢呢?” ===这是脑残的分界线=== “坠厚,猪哝幸湖,耐你滴,盐…” “最后,祝你幸福,爱你的,言…噗!!受不了了!!这是情书还是劝情书啊!!写这封信的人是天才!!”秦溪翻译完直接笑得前仆后仰,香奈儿早先一步念完已经抱着肚子直抽爬不起来了,凌允涵脸色僵硬,眼角跳跳,嘴角也抽抽,稀饭是“喜欢”,耐你是“爱你”,怎么说,听着听着还真能听出那么一点味道,不对,不是味道,总之是说得过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根据他的经验,也根据他的直觉,会写这种信糊弄人的应该只有殷言… 几人转向殷颜颜,却见她还是如之前一般的媚意倩然,眼波之中并没有殷言的影子。 “容妃娘娘,不知道对这封信你是不是还满意呢?”殷颜颜勾着眉角,一脸得意,容妃慌地转向凌允涵,却见凌允涵脸色沉郁地盯着她,容妃忙跪了下来,“皇上,是殷颜颜设计陷害臣妾的,臣妾…” 给读者的话: 这信纯属恶搞,表拍偶 以夫为天 “若不是你有害人之心,殷颜颜怎么可能陷害得了你。”香叶在一旁冷冷开口,“就连皇上,不也是你亲自带过来的吗?” 容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凌允涵沉吟一声,对着容妃说道,“容妃,你捣乱后宫,让朕陪你一起胡闹,你可知罪?” “皇上…” “容妃屡教不改,传朕指令,即日起,将容妃,送还宅。” 那最后的三个字有如晴天霹雳打在容妃的耳边,送还宅,他居然要赶她出宫,不可置信地盯着凌允涵,眼中带着愤恨,终于嚷道,“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子对待臣妾!!臣妾伺候皇上时日最长,为什么比不上这个殷颜颜?!况且皇上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殷丞相之女,她根本就不是殷颜颜!!” 听着容妃的吼叫,在场众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秘密居然让容妃知道了,凌允涵猛地望向殷颜颜,却见她一脸鄙视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殷颜颜那谁才是?!” “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殷颜颜,你是殷言,你在天清宫的树上亲手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容妃对着她吼叫,殷颜颜当即愣住,她确实是殷颜颜没错,不过殷言…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秘密都刻下来啊!!殷颜颜有点想抓狂!不过,容妃刚刚说什么,说皇上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 心里一个激灵闪过,好多事情似乎有了解释,殷言误喝了媚药的那晚,她抱着凌允涵让他叫她“殷言”,从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凌允涵没再吼她“殷颜颜”…他唤她“言儿”,他怒怒地吼她“姓殷的”,原来凌允涵一早就知道,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他接受她了,他甚至不怪她欺骗他,不对,不是她,是殷言,凌允涵由始至终,放纵宠溺的都是殷言。 第一次,殷颜颜有了这样的认知,原来真的就像香奈儿几人说的,凌允涵爱的并不止这张脸,他爱的是殷言,所以就算知道她不是丞相之女,他还是默许了,他真的好宠她,让人嫉妒,还有羡慕。 “殷言?”秦溪试探性地唤她一声,殷颜颜猛地瞪了他一眼,秦溪呵呵,原来还是殷颜颜嘛。 “朕确实知道,她不是殷颜颜,但是朕要她,不管她是什么人,朕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丞相之女!”凌允涵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的清晰,容妃直愣愣地瞪着凌允涵,他是皇帝,他想要谁,根本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她不止败给了殷颜颜,她还败给了皇上,一国之君。 “容妃,你我昔日情分总算还在,就无谓多做吵闹,闹得这皇宫鸡犬不宁。”凌允涵静静地看着容妃,香叶转头,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容妃这样子哭,没有任何伪装,只是落泪,像是绝望,又像是心碎,凌允涵对她来说,是她的天,她嫁给他,他就是她的天,以夫为天。 早就知道 她们都明白,凌允涵只是借题挥罢了,这宫里头,斗得水火不相容的就是容妃和殷颜颜了,凌允涵放不开殷言,所以他选择放开司马蓉蓉。 殷颜颜冷笑一声,鼻头却微微酸涩,她现在才明白,虽然是一体,却又不是同一人的道理,仔细想想,凌允涵这三天根本没有碰过她,除了那晚,他抱住她,那么温暖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虽然他放纵她,偏袒她事实上他却没正眼瞧过她,她不想要这个时候还要被否认掉。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殷颜颜!!才不是什么殷言!!”殷颜颜突然对着凌允涵大吼,香奈儿几人也明白,若真的要说,她真的是殷颜颜,不过凌允涵也没说错,他既然知道殷言是真名,那她也就是假的了,他们两个都没错,只是因为时间不对罢了。 “朕知道。”凌允涵直直地看着殷颜颜,“你是殷颜颜,也是殷言。” “你胡说!” “皇上没有胡说。”一个清透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黎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躇在那边,眼眸转过众人,秦溪忍不住问,“黎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们后头。”黎伊微微一笑,香奈儿突然咂舌,“那刚刚我们念那封火星文的信你也听到了?” 黎伊脸上似是闪过一阵促狭,突然转移方向,不作回应,只对着凌允涵轻声问,“那天,香奈儿他们拉她离开,我跟皇上解释的时候,皇上大概已经猜到了吧?” 凌允涵脸色不变,没有说话,香叶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问,“黎伊,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黎伊第一次面圣,皇上就已经怀疑殷言是不是真正的殷颜颜,对于黎伊所说的精神分裂说大概也没有全信吧。”凌允涵一直都是不动声色观察着,但是事实证明,就算他真的现了什么,他也选择默不作声,殷言就算对他有所欺瞒他也不会怪罪什么。 几人望向凌允涵的眼神,夹着复杂的神色,那意思是凌允涵现在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了?他们是现代人这一点凌允涵应该是不清楚的,但是殷言和殷颜颜是两个灵魂而非精神分裂,这个难道他也知道了? “现在的你并不是朕的言儿。”凌允涵终于开口,却是对着殷颜颜,殷颜颜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所以朕并没有把你当做言儿来看待,黎小姐说言儿只是暂时沉睡了,所以朕会保护你,直到言儿回来,他们既然都唤你殷颜颜,那朕也这样唤你好吧。”凌允涵低声说着,一边迈开步子走向殷颜颜,殷颜颜有些惊愣,却像是定在原地,没办法动弹,只能嚷道,“别过来!!你跟我说这些根本就…” 睡美人的故事 “朕当你是言儿托付给朕的人,如果你是言儿另一个精神,你能够听到朕曾经对言儿说过的话,那朕说给你听的话,言儿一定也能听得到对不对?” “不对!她才不会听到!!凌允涵,我才是殷颜颜!!你怎么可以把我当做那个人的附属!?” “朕没有。” “你就有!你把我当做她的附属,你知道我们两个的性情完全不同,你知道我不是她,所以你这三天来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我,你的袒护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明明我才应该是颜妃,我才应该是皇后,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 “朕想要封的皇后是殷言,因为是殷言,所以朕才有了立后的心,并非因为你是殷颜颜。”凌允涵凝着脸色,两人对视,看起来却是如此沉重,殷颜颜突然一脸失措,像是一只受伤的动物,那些利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不见,她在苛责凌允涵,他们相处三天,凌允涵真正的态度是怎样的其实仔细想想是能够想明白的。 就像他所说,现在的她是殷言托付给他的一个人,所以他保护她,偏袒她,因为他还等着殷言,他等殷言回来,却是在等她离开… 殷颜颜眼中有些颤抖,对凌允涵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她爱荣华富贵,爱权利财势,但是当她看到凌允涵对殷言的疼爱,她又很希望,凌允涵也能够这样子爱她,起码,抱着她的时候,不是因为把她看做是殷言,起码能够因为她是真正的殷颜颜才抱她。 殷颜颜没有现,凌允涵一步步走向前,再抬头时,却是凌允涵那双如星辰云雾的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殷颜颜心里泛着些许苦涩,现在的他,眼中到底是谁? “殷颜颜。”凌允涵轻声唤她,殷颜颜身子微颤,凌允涵的一双手却已经搭在她的肩上,殷颜颜的眼中夹杂了混沌,声音有些哽咽,“能不能,只把我当做殷颜颜,吻我…” 凌允涵手上一僵,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和殷言不同,眼前的女子眼波透着的不是殷言那种清澈明亮,她脸上画了粉妆,果然,她不是殷言。 凌允涵对着殷颜颜微微一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是实实在在的她,这种感觉,真好。看到他倾身向前,殷颜颜忍不住,闭上了眼… “凌允涵该不会真的要吻下去吧…”香奈儿有些着急,现在这个可不是殷言,是殷颜颜啊!黎伊却突然道,“昨天,皇上出宫找过我。”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秦溪也是揪着心,突然又好奇问,“皇上找你做什么?” “我只是跟他讲了关于睡美人的故事。”黎伊轻轻道,但是那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调皮的味道,可是她的脸上又是一脸的无辜,四人皆愣,猛地转头,却见凌允涵拥着殷颜颜,那薄唇倾下,似乎成了一瞬间的永恒。 他,吻下去了。 地狱蝶 他居然信了那种童话故事… 但是他们没听到凌允涵在最后对殷颜颜说的话,带着些请求,恳切,轻轻的一句。 “我好想言儿,让她回来好吗?” 殷颜颜闭着眼睛,唇瓣微凉,凌允涵的唇停留在那之上,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吻着,突然,旁边的五人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殷颜颜。 那光洁的额头,突然飞出一对黑色的翅膀,虚幻得好像从空气中蜕变出来的一般,在殷颜颜的眉心钻了出来,然后舞动着那黑色的双翼,翩翩飞往天际。 “地狱蝶。”黎伊轻喃,那种只在虚幻中描绘过的黑色凤蝶,摇曳的翅膀描绘出不确定的曲线,传说由死神拥有的,却是代表着一个灵魂的生物,地狱蝶,在天际飘舞,然后越飞越远,知道天空之中,再也看不到那黑色的影子。 美丽的睫毛颤动,伴随着那水蒙蒙的眼睛,殷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凌允涵怔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不确定似的唤,“言儿…?” 殷言微一噘嘴,突然伸手一巴掌把凌允涵的脑袋推开,凌允涵怒吼,“姓殷的,你竟敢推朕!!” 下一秒,突然胸前一暖,殷言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胸前,一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她闷闷道,“我欠了她的,才还她三天时间,你们又迫不及待地把她赶跑了。”不过,到最后还是她赢了,殷颜颜说,别以为本小姐会稀罕你的同情,我帮了你一回,我们两清了,这身皮囊就当本小姐施舍给你的…是我输了。 “因为朕想你了。”凌允涵低声道,殷言抬头,问,“三爷,你为什么不拆穿我…我其实不是殷颜颜这件事…” “你果然听到朕的话了。”凌允涵微微一笑,一手抚上殷言的脸颊,却感觉到眼前的人身形一颤,眼中有些苦涩一闪而过,凌允涵微微皱眉,顿了顿还是笑道,“那你应该听到朕说了,朕要你,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 殷言低下头,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她确实听到他的话了,听得好清楚,那一晚,他一字一句地说了,“朕不会为你一人而废除整个后宫。” 他说爱她,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是那么讽刺,讽刺到,让她的心刺痛不已。 “言儿…”凌允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殷言抬头,却是一脸得意地笑,“三爷,这下子你成了同谋,以后要是我被人揭穿也不怕了。” 凌允涵愣了一愣,才闷笑出声,这个殷言,净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凌允涵或许没注意到,殷言那刻意的笑脸之下,还隐含着一抹苦涩,嘴角那抹笑,它的名字叫做“强颜欢笑”。 “咳咳,我们是不是应该退场,给你们二人世界?”秦溪很不适时地开口,凌允涵这才想起还有这几个专门“看戏”的,殷言转头,对这几人“嘿嘿”一笑,香奈儿当即一个棒槌敲了过去,吼道,“丫的还敢给我嘿嘿!” 有事起揍 “没办法啊,我就是觉得,其实她也很寂寞,没有人注视她,厌恶她,我想,她只是不懂得怎么跟人相处,这样想着,就觉得她好可怜,所以…”殷言说着心里微叹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逃避,她想要趁这三天好好静一静,只是没想到凌允涵却对着殷颜颜说出了答案,很肯定的一个不会,让她失去了力气,忍不住就哭了。 “又在什么呆?”香叶拍拍她的脑袋,借机报仇,这几天殷颜颜可没让人好受过呢。 “哦,没有,其实~”殷言娇羞似的一笑,“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我,我明白的,你们连一天都舍不得我…” 香叶想说的是,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呃…这句话怎么好像曾经说过? “对了,我有个疑问,这封信,是你写的?”香奈儿举举手上的那封信,这可是很大的一个疑问啊~ “恩。”殷言点头,“其实那是之前无聊写着玩的,没想到被殷颜颜找了出来,居然还这么念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殷言说着又掩面故作害羞起来,旁边几人一脸黑线,你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 “人家从来没写过情写得怎么样呢?黎伊?”殷言眨眨眼,直勾勾地盯着黎伊,黎伊脸上带着微笑,但是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危险似的,“原来那真的是给我的情书啊,我还以为是你的说媒书呢~” “呵呵,我就写到最后突然有感而…”殷言一脸不自觉地径自陶醉,“不过,黎伊,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的感觉?” “爱上你的感觉倒没有,想要替你度的感觉倒是挺强烈。”黎伊依旧一脸笑脸盈盈,但是殷言怎么觉得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有时候太过平静有时候也是一种恐惧,殷言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讪讪一笑,突然手臂一紧,转头却是凌允涵不怎么好看的脸。 “言儿写情书为什么是给黎小姐而不是给朕的?” “写给你,你看得懂嘛。” “朕可以学!”凌允涵话一出口,旁边几人立即一脸敬仰,这可是一个很伟大的决定啊,还没听说过哪个古人想学火星文的,这么脑残的文字…呃,殷言脑里浮现出凌允涵上朝和众臣正经八百地说道,“有系起揍,木系退桥” 噗!!不行,好想笑~ “言儿,你在笑什么?” “没,没,我没笑,我就是,肚子抽筋而已。” 回去的路上,殷言和凌允涵并肩走着,殷言突然开口,“其实我叫殷言。” 凌允涵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朕知道。” 殷言知道他知道,不过她还是想说,绕到凌允涵的跟前,她认真道,“我是殷言,一年多的某天,我变成了殷颜颜,然后代替她进宫,但是三爷,我想说的是,这个身体确实是殷颜颜的,之前那个就是殷颜颜的灵魂,我则是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 残局一 凌允涵看着她没有说话,殷言继续道,“因为殷颜颜在一年多前重病死掉了,所以我代替了她,就是人们所说的借尸还魂。” 凌允涵依旧一脸平静,没有多少波动,殷言忍不住问,“三爷,你不怕我吗?” “朕为什么要怕?” “因为,像借尸还魂这种事,听起来不是很诡异吗?” “是吗?” “三爷!!你至少表现惊讶一点好不好?!”殷言有些不满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坦白的,凌允涵也不配合点,一点气氛都没了… 凌允涵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抚着那秀,细声道,“言儿,朕的确好奇你的事,但是朕愿意接受你,不管你是什么人,朕都愿意相信你,接纳你,只要你不背弃朕,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就足够了。” 殷言倚在他的胸前,心口有暖流拂过,流过心口,然后涌上胸口,最后是喉头,到最后朦胧了眼睛,若是真的能够一辈子这样靠在他的胸前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言儿…” “恩…”殷言继续抱着凌允涵,不知道抱了多久,凌允涵动动,殷言再抱,“我再抱一下下。” “朕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朕御书房还有事情等着,而且,这里是路上…” “这里是你家你还担心?”殷言挑眉戏笑,凌允涵瞪了她一眼,突然笑道,“若是言儿舍不得朕,今晚朕一定好好陪陪言儿。” 那厮一脸暧昧,殷言立即捶他一拳,“去你的御书房!” 殷言说着就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凌允涵故意叫她,“言儿不陪朕一起去书房么?” “我要回去睡觉~”殷言头也不回的说着,嘴角却是满满的笑意,凌允涵看着她,,嘴角同样噙着笑意,转身走向御书房。 容妃走了,殷颜颜也走了,一切功德圆满…不对,是残局,很残的残局!! “湖水姐姐~” 回到洺溪殿,殷言就看到湖水正在打水,当即便跳了过去,谁知湖水看到她立即放下水桶反射性地向后跳去,一脸疏离地问,“殷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湖水、姐姐,我…我就是想问要不要帮帮你?”殷言眉角抽抽,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呢,殷颜颜,把摔碎的玉如意拿来威胁湖水… “不,不用。”湖水一口拒绝,提着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殷言垂,看来要慢慢把她的形象重新建立起来才行,都是殷颜颜害的!!殷言心里把那半只灵魂骂了一遍。 走到后园,看到几个宫女在修剪花枝,殷言又蹭了过去,那几个宫女立即一窝蜂闪开,惶惶道,“我们只是把一些废枝剪掉而已。” 殷言看了看地上,还没说什么,一太监又马上道,“咱家待会就收拾干净!!” “哦。”殷言讷讷应声,这几人看她好像看到瘟神一样…她只是想说,她可以帮忙扫一扫… 残局二 走进房里,看到一宫女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屋子,殷言走到她的身后道,“能不能帮我拿上面那只乌龟?” 宫女转头,鸡毛掸子拂过殷言的头顶,那宫女立即惶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姑娘别跟皇上说治我的罪…” 殷言伸手想叫她别那么紧张,谁知刚伸过去,那宫女就跟碰到细菌似的缩开,然后眼睛一汪,湿湿地跑掉了,剩下殷言一人站在架子前,对着架子上那只白玉乌龟怔,寒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真冷落,真萧条orz… 一路走到御而走,敢情她是混世魔王还是新型病菌,凡走过的地方皆是寸草不生… 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门口,小贵子守在外头,也是一脸闪躲,不肯看她,殷言笑脸盈盈地走过去,小贵子低头挡下,“殷小姐,皇上吩咐不让人打扰…” “小贵子,我只是想见三爷…” “殷小姐,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还是趁早…”小贵子正想着是不是搬点架子出来压住她,免得老是被她趾高气昂地欺负,谁知,再看殷言居然是泪光盈盈,对着他一脸他不让进她就哭的样子,小贵子吓了一跳,心下有些慌乱,正巧里头传来凌允涵的声音。 “什么事?” “回皇上,是殷颜颜。” “…让她进来。” 小贵子又一脸怪异地看了看殷言,总觉得好像和早上和昨天不太一样? 殷言一进去,没看旁边的人直接奔向凌允涵,抱着他的手臂就只把脸蹭过去,委屈地呜咽着,“呜呜~好过分,我的形象都没了,我现在就是**,禽流感,谁都不喜欢我了,他们都不理我,见了我好像见了妖怪一样,又不是我想这样的~呜呜~我容易嘛我,呜呜,我好可怜啊~~” “言儿…咳咳!言儿!”凌允涵忍不住干咳两声,殷言拍拍他的手臂,继续蹭着,“不要吵,再让我哭会儿,我特委屈~” “咳咳。”又有不识相的干咳声,殷言忍不住抬头,凌允涵眼神直直另一边,殷言转头,差点没当场钻进凌允涵的桌底下,上官瑀,韩青,黎尚铭,三人都在了,而且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 沉淀了一下,殷言收起哭喊,扬手跟几人打招呼,“原来你们在啊,在谈事吗?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进来?” “不用!” “不必麻烦。” “不必客气。” 三人都齐齐摆手,又齐齐退后一步,殷言看着又是一阵伤心,趴回凌允涵的手臂上,一副痛心地猛捶那张龙椅,三人歪头,有些不解。 “呜呜,你们几个也欺负我!!”殷言抬头,瞪着几人,突然弹起身,双手叉腰,对着三人吼道,“告诉你们,再这样对我我跟你们绝交!!” 残局三 三人又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殷言气势汹汹,看着三人那一脸莫名的表情又垮下脸来,唉呜道,“我还是以前那个我,你们不要这样疏远我好不好?我恢复正常了好不好?” “哦~”原来是恢复了,难怪这么有熟悉感呢~三人这才面露喜色,有种苦日子终于到头的感觉?凌允涵拉过她,刚刚没听懂她说的那些什么妃典,擒流感,不过也大概听出了什么情况,这两天殷颜颜在宫里张狂得人神共愤,她走了这些问题就都丢给殷言了,难怪她要哭诉了。 凌允涵抹抹她那张没有眼泪的脸,不施粉黛的脸看起来最顺眼了,“慢慢来吧,总不能把你的‘病’说出去,他们会更惶恐的。” “被人讨厌的滋味真不好受。” “朕倒是相信你有办法解决。”凌允涵一脸看得起她的样子,殷言像小猪似的哼哼两声,半晌还是笑了,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嘿嘿一笑,笑得旁边几人毛骨悚然。 坐言起行,殷言也不赖在那里,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三人只觉得,这才是殷言啊,会哭会闹,却不讨人厌,望向凌允涵,上官瑀终于问,“皇上,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朕要给她一个交代。”凌允涵轻声道,“你们支持朕吗?”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允涵看着这三人,心上一阵安心,又转向黎尚铭,“这件事恐怕还要黎小姐的帮忙,借助黑冰寨的能力。” “臣明白。”黎尚铭微微一笑,四人又重新接着方才的问题进行研究。 再说西殿那边,有殷言必须哄回来的几人。 昀若和凭儿还有猪猪再加上麦芽,三人一狗在地上铺了毯子,又在旁边搁了火炉,就这样坐在院口处呆,这些其实都是跟殷言学来的坏习惯。 “昀若!!”正着呆,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昀若抬起头就见一个大大的苹果飞来,一个愣神还是伸手接住苹果,转头却见殷言一脸笑意,手上同样拿着一个大大的苹果,砸吧砸吧地咬着,昀若有一瞬间的愣神,不止他,旁边两个丫头也有些愣神,下意识地想叫她,可是想到前两天的事,又硬生生地卡住了。 殷言咬着苹果走了过来,几人都站起身来,殷言不由分说,揽住两个丫鬟的肩头,笑道,“凭儿,猪猪,我要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今天我是来补偿的。” 猪猪听到那熟悉的称呼,转头看殷言,似乎确实是原来的样子,心上有些酸涩,殷言却嘿嘿笑道,“听说三爷新养了几条很贵的鱼,我去钓来给你们烤了吃。” “小姐!!”两个丫鬟同声惊叫,殷言呵呵一笑,一手揽着一人,又对着昀若和麦芽道,“昀若,咱们去烧烤吧。” “可是…”昀若还有些迟疑,突然门口处,香叶和玉笙寒手上拿着工具,看着几人道,“不是说钓鱼?还不快走?” 混乱的鱼线 凭儿和猪猪还有昀若看着香叶对殷言好似昔日一般地好,心下有些迷糊,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恢复原状了?如果说香叶几人都跟殷言和好了的话,她们自然也是应该和好的。 于是,殷颜颜留下的那些残局就被殷言小心又慢慢地仔细修补着,她们在湖边摆好东西,不一会儿,香奈儿将人带了过来,殷言远远看到就朝着几人招手,香奈儿也猛地挥手,又拉起旁边的人挥着手,湖水看到是殷言的时候,脚步还有些犹疑,可是看到殷言好像以前一样,笑脸盈盈,又甜甜地唤她“湖水姐姐”,她只好跟着坐下,小贵子也被香奈儿挖了过来,几人开始坐下来钓鱼。 一炷香后,香奈儿扔掉竹竿,吼道,“我秀逗了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溪,下去抓鱼!!” 殷言睨她一眼,啧啧叹道,“这孩子就是没耐心。” “你有!”香奈儿又呼唤,“秦溪!!” “我不下去,上次的鱼就是我抓的,这回说什么我也不下去。”秦溪在那边翘着二郎腿晒夕阳,香奈儿又望向麦芽,麦芽吓得忙缩到昀若身后,它是一只很敬业的贵族导盲犬,对于狗爬式是绝对没有练过的。 香奈儿又望向另一边,玉笙寒和香叶两人在那里静静钓鱼,整个湖边似乎只剩下两人…这边我们要庆幸小明刚好去拿东西了。 “香奈儿,你要享受钓鱼的过程,我常常教导凭儿和香叶两人,要静下心来,世间万物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中…”殷言一脸得道高僧的姿态,香奈儿一脸鄙视,问,“是嘛?我怎么见你那两徒弟已经昏昏欲睡了?” 殷言闻言转头,那两丫头居然真的快睡着了!殷言忍不住把竹竿向下,然后挑起竹竿,冰冷的水滴甩向两人,“你们两个,打起精神,坚持就是胜利懂不?!” “啊!小姐!!好冷呢!!”凭儿和猪猪抱怨道,手上的竿子一甩,两个竿子碰在一起,线缠在一起了,刚刚还一片静谧的场景顿时哄闹起来。 “线缠住了啦!!”这是凭儿的声音。 “都怪小姐!!”这是猪猪的声音。 “啊!!你们的线缠到我这边来了。”昀若惊叫。 “呀!!谁的鱼钩勾住我的衣服了了!!”小贵子弹起身子慌叫,香叶看了一眼这边慌乱的人群,没有说话,玉笙寒淡声道,“不用管他们。”好在一开始就选了比较远的位置钓鱼,那边的骚动不关他们的事。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香叶突然开口问,夕阳下,那边惶惶乱乱,这边却是一派宁和致远,说不出颜色的晚霞映照在天空,和谐成一幅美丽的画面,两人之间有一阵静默。 良久,玉笙寒还是轻轻点头,“恩。”其实他想问,如果她能和他一起回去的话… “宫里的花好久没照看了,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每人半条 香叶的语气很淡,淡得好像她正在说今天的花开得很不错,好像她说的是很平常的小事,但是天知道那句话,在玉笙寒耳中听起来有多震撼,玉笙寒手上的竹竿突然沉进了水里,香叶转头,却募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额上有温软的触感,他居然无视那边那么多人,亲她。 香叶脸上微红,突然感觉世界变得有些宁静,宁静得有些不正常,玉笙寒放开她,香叶有些奇怪地转头,刚刚闹哄哄的一群人都停止了吵闹,直愣愣地看着两人,见到香叶的眼神转过来,众人又开始闹哄一片,可是眼角还是忍不住瞟过去,瞟过去,瞟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小明拿东西过来,被香奈儿拉到湖边,小明施展轻功,在湖上点踏,然后几条鱼飞了上来,香奈儿直跳着拍掌,“小明好棒!!小明最棒!!” 后面那个晒完夕阳的人听着有些不爽,弹起身来,轻功飞跃,在湖上扫过一翻,溅起阵阵水花,有几条鱼飞了过来,香奈儿大骂,“臭秦溪,不要把水一起溅上来啦!!” 秦溪一阵闷气,至于殷言几人就跟昀若湖水那伙抓了鱼直接收拾然后插上,开始烤了,那边一个劲抓鱼,香奈儿一直在旁边叫劲,最后湖里的鱼抓了不少,几人烤了吃了,殷言又烤了好几条,直到天黑尽,殷言和湖水还有小贵子,满载而归。 洺溪殿的宫人,人手半条烤得香喷喷的烤鱼,没办法,这宫里和殷言较有接触的宫人不少,要是人手一条的话,那湖里的鱼不得被她们全抓了,到时候凌允涵就要拿她开刷了! 事实证明,就算是人手半条,那湖里的鱼也差点被殷言几人赶尽杀绝了,凌允涵阴着一张脸直直地瞪着殷言呈上来的半条烤鱼。 “这是什么?”凌允涵盯着那条鱼直看,殷言讪讪一笑,“我烤的。” “看来你倒是会利用资源,拿朕湖里的鱼做人情?”凌允涵阴测着脸,其实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朕和他们都一样只有半条?” “呃,不够分啊,其实另外半条是小贵子吃了。”殷言直接污蔑,小贵子听了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啊!!她居然陷害他!!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小的啊!!那半条明明是你吃的。” “本来是够分的,可是你一个人就吃了三条不是吗。”殷言还是理直气壮,小贵子一脸委屈,“皇上~小的吃的还没有她的多…” “行了”凌允涵有些头痛,看着这半条烤鱼,湖里那些鱼看来又得补充了,还好他放在池里养的新鱼没被抓了,上次那几条,阿呆,小黄,蚯蚓,死得多可怜啊~ 殷言看着凌允涵一脸哀戚似的咬着鱼肉,心上一阵罪恶感,走过去,哄孩子似的摸摸他的头,“三爷,别难过,你如果觉得不够明天我再给你抓。” 给读者的话: 咳咳,就要接近月底结文,偶也想统计迷你株的数目,自认是小猪的亲们就去1122楼回复乖乖队长的留言哈~ 我叫你爸爸 殷言以为他是因为不够吃…于是,凌允涵同学很配合地怒了,“姓殷的!!” 清晨迎来美好的一天,玉笙寒要先行离开,凌允涵也不隆重其事,毕竟玉溪王还留在这里呢,玉笙寒不喜欢声张,当初他也就是一个人进宫来的,所以凌允涵只是在凌园设宴替他辞行。 殷言看着玉笙寒,心里有些不舍,其实他这人虽然冷,可是心怀却是挺宽和的,在西玉那半年也多亏他给撑腰,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时候就应该淡定从容,坦然面对。 席上,秦溪突然笑道,“先前在西玉的时候,殷言不是说要认个哥哥好做靠山嘛,要是你家三爷欺负你你就回‘娘家’,哈哈。” “那么远的娘家,恐怕我还没走到家气都消了。”来来回回一个月就这么没了。 “那你不认了?”秦溪一脸巴巴。 “不认你这个恋妹控。”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二十四孝的好哥哥呢~” “哼哼,行,要是香叶跟玉笙寒回去了我叫你爸都行。”殷言嘿笑着,那边四人一愣,香奈儿凉凉道,“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香叶本来就打算跟玉笙寒回去。”黎伊轻声道,殷言僵住,猛地望向香叶,香叶却是一脸无辜,“我没跟你说么?” “没有!!”殷言拍桌而起,秦溪无奈地摇头,却是奸笑着,“好了,来,先叫声爸爸听听~” “呜香叶~~”殷言无视秦溪,径自扑向香叶,“你为什么要走~我舍不得你啦~~”殷言已经忘了,刚刚是谁说分手的时候应该淡定,坦然面对的… 一路将人送到了皇城门口,高高的宫墙,这下子真的阻隔了,不过就算送到城门,最后也还是要道别,这几人之中,其实要说殷言和谁感情最深,那就是香叶了,她初次进宫,什么都不懂,香叶提点过她,唯一聊得来的也是香叶,最了解她的是香叶,会陪她扮鬼吓人的也是香叶,就连恢复颜妃身份的时候,知道她心里那抹落寞的还是香叶,她说清晨霜重,见不到就不要等了,到最后,陪她一起在大雨中站了一夜的,依旧是香叶。 香叶对她来说,是陪她度过这段爱恋的唯一一人,她心恋凌允涵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总是香叶,她其实真的很感激她的,很想,再跟她说谢谢。 一直到午后,香叶和玉笙寒离开,殷言闷闷地回宫,闷闷地躺在床上冬眠,凌允涵知道她心里不舍,只好把奏折都带到寝宫里,看着那个缩在被窝里当毛毛虫的人,然后靠着炉火批改奏折。 日子似乎恢复了宁静,容妃离宫,司马将军原要讨个说法,结果凌允涵顺便把上次司马将军林外甥调戏准王妃的事拿来做说法,司马将军这才噤了声。 和大臣们开战 转头看床上的‘毛毛虫’,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对上他的眼,便甜甜笑了,带着丝丝慵懒,像猫儿一般。 未来,他想要保护这只猫,不想再让她哭了。 翌日,殷言正在那张龙床上睡得香甜,送凌允涵去上朝后,自己又窝回床上,虽然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冬天的气息依旧还在,许久,殷言在湖水的催促下这才重新起床,凌允涵今天下朝得似乎有些晚,殷言只好去院子伸伸懒腰,然后给花花草草浇浇水,看弱水三千,一派素宁。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香奈儿拉着秦溪就这么跑了进来,胡统领拦也拦不住,殷言温温一笑,“来串门么?” “串你个头啊!!”香奈儿看起来有点急躁,跑得气喘吁吁的,看殷言还一副傻愣愣的模样,想必还没收到消息。 “你老公在殿前跟大臣们对起来干,听说大臣们吵得很凶…” 香奈儿话没说完,殷言就扔下水瓢往宫外跑去,香奈儿还没喘过气来,急忙拉住她,“你先听我说完啊!!” “凌允涵说要将后宫一次清空,为这事跟大臣吵了起来,还定下了一场比赛!” 殷言一怔,耳朵似乎有些轰隆,全身血液好像热了起来,香奈儿刚刚说的是后宫吧,他不是说过不会为她废除后宫吗?三爷,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居然还因为这件事跟大臣们杠上,这样对一个君王来说不是很危险的事吗? 甩开香奈儿的手,殷言还是跑了出去,不理会后头香奈儿在抓狂,只是朝着凌允涵上朝的那条路跑着,冰冷的空气,脸上似乎有些冰冷,殷言却是很希望他把后宫废除,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害得他的君王之位有什么威胁,她心里绝对不会好过的。 远处,一个人影几步走来,殷言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那人揽在怀中,重重撞在那胸膛上,跑动得红扑扑的脸蛋,抬头,却对上凌允涵的笑眸。 “你这么着急是急着见朕?” “不是你还有谁!”殷言低嚷,看着凌允涵那好看的眼,认真问,“香奈儿说,你为了废后宫的事跟大臣吵起来是真的吗?你还要弄个什么比赛是真的吗?” “言儿,是真的。”凌允涵轻声笑道,殷言有些愣神,微微平顺了一下跳得厉害的胸口,才讷讷地问,“为什么?” “因为朕还是只想让你当朕的皇后。”凌允涵说得就像一个得意的小青年,那句话好像可以翻译成,“我只想娶你。”是这样的吗?殷言迷糊了。 “可是你说过,不会为我一人废除整个后宫,你那时候说得好认真的。”殷言眼内蒙上一层水雾,凌允涵的眼眸转为柔情,一只手轻轻理顺殷言的丝,轻声道,“你没有听清楚,朕说的是不会为殷颜颜废除整个后宫,若是为了殷言,这后宫不要也罢。” 是两个才对 凌允涵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些话却好重,装满了他的心意,压在殷言的身上,好温暖。有那么一瞬,殷言似乎忘了呼吸,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曾经,她以为那种任性的要求不再被重视,她确实没注意,凌允涵那时说的是“殷颜颜…” 那是不是代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打算好了,所以他现在才会笑着说,“朕愿意为了殷言废除后宫,绝不是为了殷颜颜,这辈子,若是为了朕的妻子,和那些大臣们打一场战那又何妨。” “好傻。”殷言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眼睛好烫,鼻头好酸,喉咙也哽咽了,凌允涵,非要这么让她感动吗?她甚至还怀疑他对她所谓的“爱。” “还不是言儿说,不把后宫清了就不做朕的皇后。” “我哪有说过。”殷言咬着嘴唇,眼眶被浸满了,快要决堤了。 “朕听到你这里说了。”凌允涵拉起她的手,温暖的包裹着,然后放在她的心口处,一滴眼泪啪嗒滴在他的手上,滚烫滚烫的,凌允涵将她重新拉近怀里,戏笑,“怎么又哭了?” “都是因为你,把我打进地狱,又把我拉上天堂,你故意拒绝我害我难过,现在又那么让我…” “言儿,朕只是不想要轻易给你许下承诺,朕需要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若是朕没有处理好,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朕必须保护你。” 殷言说不出话,她只想靠在他怀里哭,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女生,他却愿意这么全心全意地对她,她怎么能够得到一份这么温暖的爱?她会幸福死的,她会感动死的。 俯在凌允涵的胸前哭了一阵,凌允涵也习惯了被她在路上抱着不动,借句殷言的话来说,这里是你家怕什么? 许久,殷言抹干眼泪,一双眼睛灵呼呼地看着凌允涵,问,“那个比赛就是你想的万全之策?是什么比赛?” “朕说只要朕能够解答他们出的所有考题,赢过他们,这废除后宫的事他们便不再干涉。” “赢过他们…”殷言咽了咽口水,“他们,是文武百官?那么多人?”涵涵这牺牲大了,真可怜。 “三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背后支持你的,回去我给你炖补品,你要一个人努力应战!” “言儿,你说什么?朕怎么会是一个人?”凌允涵微笑,笑得有些阴险的感觉,他揽过殷言的肩头,轻声道,“是我们两个才对。” “我们…什么意思?”三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这件事也是跟你有关的,你自然是要和朕一同应战。”凌允涵轻声道,“除了文武百官,后宫三千人也会选出代表与你进行比赛,朕会吩咐御膳房给言儿炖些补品,咱们一定要过了这一关。” “三三爷,你不是开玩笑吧?除了文武百官的代表还有后宫代表?!” 时间七天后 殷言刚刚那些感动这下子全烟消云散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怎么输了,她文不行武也不行,叫她去赢过那么饱读诗书的大臣还有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皆能的大家闺秀?一刀杀了她更痛快吧! “言儿,这是为了我们未来的美好生活不是吗?难道不愿意为朕努力应战吗?”凌允涵一脸故作委屈似的,殷言听着只觉得眉头跳跳,嘴角抽抽,支吾道,“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是努力就行的结果吗? “三爷,我弱弱地问一句,比赛是在什么时候的?”要是这比赛拖个几个月还能卯足劲跟它拼了! 凌允涵见她似乎有点斗志,满意地笑着答道,“七天后。” 殷言僵住了,殷言石化了,殷言灰灭了。 这是谁定的时?呃,三爷笑得这么人畜无害的模样,那么滴无辜,那么滴纯良,所以是你定的日子对吧!殷言想抓狂了,他要不是为了她跟大臣们提出这种比赛的话,她一定一把掐死他,七天,七天要她学会音律棋画,还要去打败那些个从小学这些东西的人,这种情况应该说是强人所难,更应该说,对!直接给她一刀痛快了吧!! 再之后的这七天之中,殷言的脑子里偶尔会有这种小人之心的想法,凌允涵是为了让她死心才提出这种办法的,不过这只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向着阴暗面想去的想法,她知道凌允涵是真的为了她,他要处理朝政,还要抓紧时间做应战自己做好准备,同时还要督促她。 殷言受不了的时候,凌允涵就会说,“放心,到时候朕一定会帮你的,言儿一定没问题。” 听起来好像很轻松,天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 浑浑噩噩之中,七天的时限已到,在宏伟的大殿之中,此时聚集了朝廷各处官员,另一边则是莺莺燕燕,粉装佳人,两边分席而坐,中间则是宽阔的比赛场,大笑官员按阶级排列做好,凌允涵和殷言则是位居中央,比赛是两边制,文武百官那边已经选拨出两队代表来考验两人,共十二人。 凌允涵对战的是文臣武将之中选出的八人,另外四人则是作为考验殷言的一队,再加上后宫的四名代表,两人都是八名对手。 其实有够呛的,殷言看到梅贵人也在那四人之内,此次凌允涵专程命人请来国山寺的住持方丈,另外玉溪王和香奈儿还有几名朝中元老作为裁判评审坐居嘉宾席。 比赛历时四日,采取交替式,凌允涵文四关过后就是殷言的诗才茶艺四关,再之后又是凌允涵的武四关,接着才是殷言的琴棋书画四关。 考验重重,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后宫佳丽,派出的皆是皎皎之,实力不容小觑。 第一天,是凌允涵的文四战,包括政见,诗词,博论,民情四关,这一战是由文官把守,考的是学识见解。 为你准备的 殷言进宫之前曾经搜集过南临国君的资料,根据各种小道消息来源还有殷言和凌允涵相处一年多的观察,凌允涵平日没事就是批改奏折,政见不必说,有哪个大臣敢跟他叫嚣的,诗词嘛,看他对以前对那些缠舌绕口的啰嗦奏折都能镇定自若,想必成就也是挺高的。 说到博论,这是考察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学问还有对人生的看法,虽然凌允涵的人生道理可能没有她知晓的通透,比她略逊了那么一滴滴(姓殷的,你敢说朕比你逊?!)不过他的学问应该也是不错的,起码殷言是这么相信的。最后那点民情殷言自然是对他抱有充分的信心,为什么?因为凌允涵看奏折一直都是那么认真,还跟她出过宫,她觉得凌允涵作为一个皇帝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一个好皇帝对民情更是有深切了解过。 就在殷言论了这么大长篇的时候,凌允涵的四关已经结束了,结果如何?当然是华丽丽地胜利咯!!于是,第一天比赛到此结束。 “三爷,你真不愧是我的三爷,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长江遇见了黄河,川流不息,缠绵流远,交汇成了汪洋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殷言双手抱着凌允涵,眼睛做眺望远方状,凌允涵听了一大段,忙打断道,“言儿,行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三爷,你真明白?” “朕真的明白。” “三爷,既然你明白,那我明天的比赛就靠你了!!”殷言一脸讨喜似的,凌允涵脸色一顿,认真道,“言儿,明天是你的比赛,朕没办法从中帮忙,否则会视为作弊论处。” “三爷,不要这样说,如果你不帮我,我明天会死得很惨烈!”输一关都算是输,所以她和凌允涵都输不起的。 “朕…精神上支持你。”凌允涵只能想到这一句,这一句貌似还是香奈儿教他的,看着殷言苦下的嘴脸,凌允涵无奈,从书桌上拿出了一本本子,递给殷言,“言儿,明天的比赛朕不能替你出赛,这里面是朕整理的诗词句藻,你趁今晚读熟它,明天的比赛总能用得上几分。” 殷言接过那本本子,里面的字体端正秀明,这才猛地想到,原来这七天凌允涵在做的“准备”不是为他自己的比赛,而是为了她,心下又盈满了浓浓的感动,她不知道自己会被他感动多少次,但是不管是多少次她都会铭记着,把它们当做凌允涵对她的爱,浇灌着,让自己慢慢成长,就为了凌允涵,明天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赢!! 今晚就算挑灯夜战她也一定会把这本书给读熟了!! 吃罢晚饭,殷言坐在书桌前,正准备拿出比高考冲刺那年更猛的拼劲来读书时,香奈儿和秦溪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两人手上都拿了一沓纸,走上前来便把那些纸张往桌子上一拍,笑道,“给你的!!这是我和溪凭记忆默出来的诗句,你重温一下,明天兴许能用得着。” 一夜书狂 殷言一愣,翻着那些纸张,每张纸上面都有一诗,李白的,杜莆的,苏轼的,名人名句,连小学时候的床前明月光都被两人翻抄下来了,这个,真叫人不感动都不行了。 “记忆有限,你将就着点,为了你的幸福,拼了吧。”秦溪笑着凑了过来,目光停在殷言手上的,“原来已经有爱心课本了,看来也不用咱们的后援了。” “谁说的,我要结合一体,明天等着看我爆吧!!”殷言一把抓过那些纸张,厚厚的一沓,看来今晚不用睡了。 “加油!那我们不打扰你读书咯~”香奈儿爽气一笑,拉着秦溪又风风火火地离开,殷言有种回到了决战高考的感觉,其实那时候还没这么紧张,妈妈的宵夜点心,她在书海中奋战的身影,想着还真让人辛酸呢~ 读书对她来说其实就像例行公事一般,以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有拼劲,只想窝在自己的小天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没想到的是一次意外让她有了不平凡的经历(呃,貌似现在穿的人那么多,这经历貌似也很平常了,殷言心想,以后要是见到死了人或是丢了人都不用伤心,因为他们都穿越去了~咳咳) 凌允涵走了过来,翻看那上面的诗句,脸上闪过一阵惊艳,这么好的诗句,他们竟然能找来这么多?连他都忍不住惊叹了,殷言看着他吃惊的模样,心里讪笑,诗仙诗圣诗鬼都出动了,怎么能不好。 说起来她的这种经历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匪夷所思吧,想起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有心里对凌允涵的点点滴滴,才惊觉自己已经走过另一端人生路好久了,没想到的是她的下半辈子还是要靠这些书本,书到读时方恨少(呃,这句话是这样的么?算了,不管它。) 总而言之,为了她下半辈子的美好幸福,更重要是为了凌允涵,明天她怎么都不能输! 翌日,殷言顶着一双熊猫眼,昏昏欲睡… “猪猪,快去打盆冷水过来。” “香姑娘,你不会是想泼我家小姐吧。” “鬼泼她,是给她洗脸醒神的。” 殷言迷迷糊糊听着,脑里却是一堆的诗句,一条一条在她脑袋里飘呀飘,接着脸上一阵冰冷,凭儿把冰湿的脸帕附到她的脸上,香奈儿又开始在抱怨了,“就算要比赛也要看着点时间啊,养精蓄锐懂不懂,皇帝你陪着她也不让她早点休息。” “朕…”凌允涵有些憋声,他也没办法啊,第一次见识到殷言读书的狠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本,周围所有事物都没办法打动她,她读起书来的铆劲比起野马有过之而不及,他根本拉也拉不动她,只能陪着她读了一夜的书,看她精神迷散的模样,真担心她待会儿要怎么比赛? “那些书也不是一个晚上都能看完的,你就算拼死不能上场也是白搭。”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香奈儿和几个丫头边替她收拾着边抱怨,殷言听着突然像是醒过来似的,眼睛眨亮,摇头吟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你还悲切,待会你要是犯困答不好题你就真的要悲切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你没事吧??忧愁过头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天呐,她是不是读傻了?殷言你醒醒。”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你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那个,皇帝,她交给你了。”香奈儿把人一推,这丫头疯了。 凌允涵看着殷言那副施施然的模样,心里也是着急,不过他急的是殷言喜欢滥用词句,就像她的成语,不切实际,乱搭一通,一般人还听不懂。 “言儿,不用太过担忧,一定会赢的,这话是朕说的,朕的话,一言九鼎。”凌允涵轻轻拥着殷言的肩膀,细声说道,殷言靠在他的胸前,低语,“春蝉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几人到达会场,今天的场地设在御花园,以助诗情,殷言看起来不免让人担忧,不是因为她精神不好,刚刚洗了泼了冷水脸,精神确实好了,不过她一张口那些诗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众人入席,“选手”席上,一名老臣和三名妃嫔端坐等候,行过礼,比赛开始。 先一关便是诗情,作诗比对,却是梅贵人最先上场,不等梅贵人开口,殷言却突然对着那满树梅花吟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众人一下子便懵了,这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呢。 “殷小姐好诗!”秦溪最先反应过来,作为审判员之一的他率先一甩扇子道,“所谓梅花‘一树敢先天下春’,梅花醉景,梅贵人又是以梅为名,干脆就用以梅为题,更为应景。” 谦谦然说完,秦溪望向在场众人,凌允涵也先附和,“如此甚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把殷言骂了一遍,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吟得虽好,但是未免失了礼数,想必殷言真是太紧张了,不过也多亏了她紧张,这第一场便让她抢占了先机,先制人。 众大臣和梅贵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看这园景,盈盈切切,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赢得一阵掌声,香奈儿故作深沉地点头,评道,“确实好句,不过这一没影二没水的,梅贵人这句不会不应景?” “若说应景,殷小姐不也没有应景?!”底下有人叫道,梅贵人得意地扬眉,殷言讷讷转头,脸色深凝,低声道,“这确实不是应景之词。” 瞎掰得得心应手 “当日回宫时,和香叶途经驿馆的断桥边,那时候正是黄昏,我们赶着马车,一心一意朝着京城的方向,就算雨雪风霜,我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人,或许你们要笑话我不懂羞燥,但是当日我离宫出走,心里却真的记挂着皇上,记挂他在这隆冬之中不知是否注意保暖,但是我也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原谅,就在那时候我看见了那树梅花,那么孤傲却坚韧挺拔,正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值得称颂的,也正是那一树梅花,让我有了回京的勇气。我不应景,我对梅花的情义,早就在这心头。” 殷言那一席话,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莫说她这么一描绘,那刚刚突如其来的诗句似乎变得清明起来,她刚刚所道出也是一股真情实意,虽然突兀,却叫人真真实实体会到她心底的那份情谊,香奈儿听着却想笑,看殷言那恍惚的样子,大概是刚刚没头没脑地念了陆游大诗人的诗,现在又想办法解释补救的吧,不过,她这洞补得实在够绝,以情动人,把梅贵人堵得哑口无言! 那席中的老臣站了出来,拍手却笑道,“殷小姐说得好,老夫请问,殷小姐所言梅花的情义所指为何?” “呃…自然是梅的气骨,不屈服,百花绝迹的时候,梅花依旧是树树立风雪,她坚韧挺拔,却又古朴典雅,高洁动人。”虽然是从书里品来的气节,但是这样深情款款地说上一番,却是别有风情,正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不知不觉之中,这第一关已被众人带过,悄声无息,真不知该说她幸运还是瞎掰得得心应手,台下那几人都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其中自然也包括殷丞相,那倒也是,殷言要是当了皇后,他的势力定将更加稳固。 “老夫再请问,殷小姐认为这喜与悲比之天下又该如何定义?” “大人这样问我我该怎么回答?”台下几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听殷言冷不防的又道出这么一句惊住了,感觉心脏跳动得有些急促,殷言似乎能听到梅贵人的冷笑,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女只知晓一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与悲和天下相比其实是相对的,拿皇上来说,皇上日理万机,只为百姓谋福祉,正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殷言不知道这样套用范仲淹先生的话是不是对的,不过她的心思越紧张就越乱,脑里蹦出什么她就说了什么,丫的,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不过事实上,殷言这句话在众人之中打下了一个很重的回响,这句话说得实在,凌允涵昨夜翻到此句时也是赞叹不已,若真有这种心怀,这朝廷也不怕被奸臣当道了,不过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自己拿来当做例子。 场下一阵赞叹,不用说,这第二关也过了。 魔术师 接下来是茶艺,殷言煮茶时的那份恬静凌允涵是见过的,他唯一一次看到她身上散着那称之为“气质”的东西也是在她替他煮茶的时候,泡着茶,吟着那诗。 就凭着那份恬淡优柔的美好,她胜出了这一关,再到最后的技艺表演,却没想到她表演了那称之为魔术的东西,她的柔荑很是灵活,一转手就能把东西消失不见,看得众人连连惊叹,沉醉不已,最后她突然走下场来,走到凌允涵的跟前,脸色虽然紧张,嘴角仍挂着淡淡的微笑。 正当众人聚目莫名时,却见殷言一只手伸到凌允涵的耳际,一个响指,一朵红花从她的手中蹦了出来,众人惊叹,看着殷言笑颜如花,将那朵花送到凌允涵的跟前,笑道,“送给你。” 那绝美的笑颜,让众人惊愣,凌允涵愣愣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是众大臣从未见过的笑容,那一瞬间,所有人似乎看到了两人之间,那称之为永恒的东西。 “好样的。”秦溪拍拍小心肝,好在她没失手,不枉他这么认真教导,总算没让他丢脸。 另一边的殷丞相则是纳闷,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一手他怎么不知道?秦溪看着殷丞相嘴角勾起奸笑,你当然不知道,那魔术可是我教的!所以说,殷言那声“爸爸”没有白叫~ “咳咳,比赛结束,殷颜颜胜出!!”秦溪站起身宣布,殷言立即高兴地抱住凌允涵,也不顾众大臣还没退场,大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香奈儿在一旁汗颜,得了,还在念古诗~ 离开的时候,殷言突然扬起邪恶的笑脸,叫住了前面的梅贵人。 “梅贵人,我还有个魔术送给你哦。” 梅贵人蹙眉,不过又有点期待,那么神奇的东西,梅贵人心思飘转,自然没注意到殷言嘴上那抹奸笑,她伸出两只手,左手掌心向着自己,右手包着左手,然后慢慢拉开,嘴角溢出诡异的笑容。 梅贵人那惊恐的回忆席卷而来,那一夜,她被殷颜颜扮鬼吓得晕厥过去,她亲眼看过殷言在她面前表演大拇指脱离的“魔术”,现在又看到那大拇指再次“脱离”,心下一抖,便僵在原地不会动作了。 殷言得意地拉着凌允涵离开,心里有恶作剧的狂喜,看到梅贵人被她这一手吓得脸色全无她就高兴,凌允涵方才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殷言只好在正面表演一次,凌允涵看到她的手指脱离,心上一惊,却见殷言摊开双手,什么事都没有。 “三爷也好笨呐,其实是把右手的大拇指叠在左手处,接口处用另外四根手指掩住,这样就会让人以为是同一只手的手指,拔出来的时候吓到了对不对?!哈哈哈~”殷言得意地解释着,凌允涵一阵无奈,“你总是有这么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方才那朵花又是怎么变出来的?” 百度一下 “这个不能说,这是魔术,说出来了就不稀罕了。”殷言这回闭了口,凌允涵一凝眉,伸手要抓她严刑逼供,殷言急忙躲开,两人打闹着回了宫,殷言补眠,一睡睡到晚间,当凌允涵在沐浴出来时,却见殷言已经醒来,而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凌允涵被那“炙热”的眼神看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情况好像以前也有过,那次好像怎么了?殷言流鼻血了… 凌允涵心上有些好笑,不过,那时候他是因为裸露上半身,现在他明明还穿着单衣,殷言这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而刚醒过来的殷言看到的就是美男出浴的场景,那单薄的丝质单衣随意搭在身上,隐隐露出矫健的胸膛,他的头披散着,带着一股慵懒惑人的味道,空气中满是他沐浴过后变浓的香气,殷言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凌允涵一个男的身上居然那么香,呃,也不能说是香,反正是很独特的香味,很好闻,很醉人。 尤其是他们两个在床上的时候这样那样的时候…呃,那味道更浓了,她有时候有点嫉妒呢,一个大男人,比她还香… “言儿,你在想什么?” “别吵,我在yy。”殷言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凌允涵,一脸认真,凌允涵歪头,一脸迷惑,“歪歪?那又是什么?” “自己去百度一下。”殷言扬手,眼睛还是紧盯着凌允涵…的身体不放,凌允涵眉头微皱,突然走了过去,殷言微愣,却叫凌允涵一把拥进怀中,听他低喃道,“言儿,朕似乎总是不认识你,有时候,总感觉你与朕的距离远了…” 殷言微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凌允涵这样的语气,有点落寞,原来他也很在意,她总是和香奈儿几人一起,不可避免的总会提起一些现代用语,她从来没想过,当凌允涵听着他们谈话,自己却没有介入的余地时,那种似乎被隔开的感觉该有多纠结。 若是要相守,自然是应该坦诚相告的,那些事,还有香奈儿他们的事。 “三爷,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空的灵魂,你信不?” “……” “我原本是21世纪的人,也就是来自于很遥远的未来,在那个地方,有很多这里都没有的东西,电冰箱啊,暖气啊,冰欺凌啊,肯德基啊,飞机啊…”殷言靠在凌允涵的胸前一点点地说着,她知道那个拥着她的人变得有些僵硬,她还是继续数着,头顶却传来凌允涵那么落寞又低沉的声音,“这些朕都听不懂。” “我知道,那些都是未来的伟大明,以后三爷想知道什么,我都会慢慢讲给三爷听,如果三爷想听的话…” “香奈儿,秦溪,香叶,其实都是跟我来自同一个时空的,我们在这里相遇,所以才会倍加珍惜那些情谊,三爷你理解吗?” “” 敢嘲笑大爷 “有一种东西叫做时空隧道,我们有的是因为死亡,灵魂流到这个时代,代替了原本的人活下去,有的则是通过时空的隧道来到这里,我们都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用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活着。我们称之为‘穿越’。” “你知道吗?穿越也有分身穿和魂穿的哦,大家都把穿越研究成一门艺术了,说到穿越,人们自觉性很强的,像是掉湖里穿越的,被雷劈中然后穿越,还有失足摔下悬崖什么的,好像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为什么?”凌允涵终于哑声开口,他刚刚听到什么?她说了什么?什么穿越的定论?殷言抬头看他,脸色没有玩闹,从凌允涵怀里出来,整肃着眼神,凌允涵问,“为什么突然想要告诉朕?”为什么不像先前含糊其辞,不予解释? “因为三爷既然能够这样全心全意地对我,我也应该将我的所有,一一告之。”殷言的脸色看起来难得的认真,凌允涵凝视良久,那双眼眸还是那么明透,他伸手抚上她的,轻声道,“将你的所有都交给朕的意思?” “恩。” “言儿,朕还有疑惑。” “你问。” “你说你来自未来时空,所以你的脑子总是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没有未来人该有的聪慧,还是说未来来的都是像你这么脑袋不灵光的?” 殷言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嘲笑她?殷言看着凌允涵那张认真的脸,如果嘴角没有那么原因不明的笑意的话,殷言会以为他真的是虚心向“学”,忍不住手一扬,“小样的,敢嘲笑大爷我!!” “大爷?”凌允涵眉头微皱,一双好看的眼睛在殷言身上徘徊,殷言脸上一红,“你好笨,我不跟你沟通了,是故意的自称啦。” “朕不信。” “你还不信什么?” “朕要重新检查,看看不是大爷还是小姐。”凌允涵说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莫名的邪笑,殷言呐吼,“去你的!检查了那么多次还不确定我是不是女的…” “既然朕以后只有一个皇后的话自然是要好好检查一番的。”凌允涵说得理所当然,伸手去扒殷言的外裳,殷言抬脚要踹他,“是爷的不行么,就算我是爷的你也不准不要我…” 殷言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凌允涵看着那眼睛着幽森的光,背脊突然有些凉,却见殷言又是刚刚歪歪他时候那种直勾勾地眼神,突然抓着凌允涵道,“三爷,要是我是爷们,我就跟你玩**,断袖。” “姓殷的!!”凌允涵的脸色不太好看,恶狠狠似的,“看来不好好检查一下你是不行了!!” 翌日,殷言一身懒洋洋地到了射猎会场,凌允涵比她早走,她在位子上寻找他的身影,一眼就看到正场上那一身蓝色骑射装,量身定做的蓝色骑装,将那身完美的线条完好地勾勒出来,修长的身形,还有那脸上表示自信的嘴角轻扬,殷言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犯花痴了,凌允涵怎么会这么帅呢。 给读者的话: 偶的新文《明星王妃》,关于黎伊的故事,猪崽们多多支持哈,今天开始上传~群抱!!么么 旗开得胜 凌允涵站在场中央,突然背脊一阵寒,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殷言又是那直勾勾的眼神,他记得她这副表情的时候的就是在歪歪吧,对着她勾勾眉角,挑逗似的一笑,殷言当即瞪大眼睛,举着拳头向他挥舞,凌允涵不再逗她,专心应战,今天的对战还有司马将军在内, 今天的武四关,包括骑射,对打,狩猎,对阵。说到对阵,司马将军比他更有经验,虽是纸上布阵,但也需要攻克防守之道。 一开始的骑射,狩猎,凌允涵在马上雄姿乍现,令人惊叹,殷言忍不住了,“雄姿英,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一樽还酹江月!” 香奈儿在旁边直叹,“大姐,你别再念诗了!!什么跟什么啊!” 黎伊静待一旁,看着凌允涵轻松取胜,最难的也只是司马将军把守的对阵关,殷言也不禁有些担忧,那个司马将军因为司马蓉蓉的事现在还耿耿于怀,他一定不会让凌允涵轻易过关的。 “若是皇上愿意用我提供的战阵布局,那个司马将军要赢也没那么容易。”黎伊突然轻声低喃,殷言直愣眼,“黎伊,你还会战阵?!” “因为古装戏有些时候涉及到,编剧在这方面也很有研究,我只是和他学了一点皮毛。”黎伊笑笑,眉宇中带着点调皮,香奈儿和殷言喟叹,原来在演艺圈还能这样混,香奈儿忍不住问,“黎伊,你还学了什么?” “演艺圈里的工作人员有很多专长,有兴趣的时候便向他们请教一二,彩妆,灯光还有剧中扮演的角色专长我都有所涉猎。” 两丫头惊得不会说话了,照黎伊这么说,要是她对哪种角色有兴趣她都可以在圈中请教了,医学,战阵,还有推理,八卦,棋术,难道这些她都“涉猎”过?! “黎伊,真不愧是我的偶像,越来越崇拜你了。”殷言的眼睛瞪得像花痴,那边凌允涵还在和司马将军对阵,这场比赛时长最久,双方都迟迟无法攻下对方阵营,经过前面的三关,凌允涵看来也有点累了,双方还是僵持不下。 殷言看着有些担忧,突然目光转向场边摆放的大鼓,心上一鸣便偷偷跑开了。 正当众人关注着校场上的君臣对战时,突然一阵鼓声从另一处传来,众人一惊,纷纷转头,却见殷言举着鼓棒用力锤击,虽然姿势并不正确,但是她还是用力,尽力去捶响大鼓。 “实在是胡闹,这可是扰乱比赛!”司马将军冷骂,凌允涵却是一笑,“行军对战,布局虽然重要,但士气同样必不可少,这战鼓打响,士气大增,这一局,朕赢了。” 凌允涵一副稳操胜券之态,手上一指,将整个阵法做了变式,司马将军应对不及,宣布战败。 香奈儿欢呼不已,凌允涵却是直直地看着那一边将鼓棒架在肩上,笑得一脸得意的女子,就算是萧萧战场,有她的鼓舞,他也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吐血的棋局 最后是明天一局,琴棋书画,只要殷言获胜,大臣们就得乖乖把自家女儿领回家去。 殷言一身白衣飘荡,在白梅之中宛若仙女,她手上提着一个白绸包裹,直直地站在搭建成的站台上,正如一个戏台,上面摆放着一架古琴,两张书桌,一个棋盘,这些就是今天的比赛内容。 比琴技,是由剩下的一名后嫔出赛,一曲过后,满座皆哗,然后是殷言上场,看着那琴,就想到那七天的魔鬼训练,黎伊说,殷颜颜总算是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自然是从小习练,台下人太多,没办法替她在暗处演奏作弊,这一局只能靠她自己,正确来说是靠殷颜颜的身体记忆,那七天,黎伊问了猪猪要了殷颜颜过去最为熟悉的一曲,再让殷言学习,反复操练,所以这一曲,就算忘了乐谱,手上也会接着动作。 可以说,殷言这一曲除了曲风委婉,技法流畅,更有横扫千军之势,那一袭白裳,却宛若仙子,这无疑是殷言赢得最漂亮的一局。 只是到了对弈时,那股气势便退了下来,怎么说,要在七天内学会下棋并不难,但是要在七天内就变成高手除非殷言是天赋异禀,更不用说她的对手是素有棋坛老朽之称的奕大人。 这一场,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赢过,就在殷言被压得死死地时候,殷言突然对着奕大人微笑道,“奕大人在惠城新置了一间豪宅,里头金屋藏娇,藏了一位二十岁的美娇娘,她的名字叫做杜红颜,奕大人老牛吃嫩草,这件事情尊夫人还不知道吧?” 果不其然,那位奕大人手上一抖,下错了一步,殷言乘胜追击,继续道,“奕大人每月借口会棋友实则是会见佳人,那杜红颜还有一个烂赌的哥哥,奕大人以自己的名义替那位小舅子还了一大笔赌债,这数目尊夫人大概也不知道吧?” 奕大人手上又一抖,冷汗冒出,“殷小姐想怎么?” 殷言继续小声道,“听闻尊夫人是附近有名的河东狮,大人的岳父大人也在台下元老席看着你呢,不想以后日子难过,奕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殷言奸计得逞似的一笑,眼睛指向棋盘,奕大人立即垂,手上的棋子又下错一步,殷言皱眉,低声责骂,“你怎么不给我活路啊?” 奕大人愣是瞪大了眼睛,他大大方方摆了两处破绽在她面前难道她看不到吗?事实证明,殷言那点棋艺完全还不到家,人家放开路让她走都不懂得走,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奕大人真想仰天长叹,第一次下假棋,居然还要输给一个不懂棋局的小丫头,他只能低声道,“十,十四位置。” “这里?” 奕大人干咳一声,再下一步,殷言还是眼巴巴地盯着他,奕大人看着直想吐血,“十,十六位置!” 给读者的话: 某株掐指一算,明天就是这结局之日,很好!准备番外去!最后还要来个集体群抱,所以各位迷你株们赶快去给乖乖报道呀~ 实在是牛逼 于是,在奕大人的演导之下,呃,应该说是他自演自导让自己输棋的结果下,殷言赢得了这一关的比赛,至于那些消息怎么得来的,这就要问黎伊了,听说是黎伊向漓雾要求,借用黑冰寨的消息网探来的消息,而黎伊则是凌某人请求帮忙的。 第三关比赛书法,台上两张桌子,殷言站在一张台前,学着古人抓着一支毛笔,七天,她也就学了个握笔姿势,学着旁边那位老臣大人在纸上龙飞凤舞,这柱台建得比平台高,底下的人都看不到她在画什么。 “有请林大人展示墨宝。”台下小太监高声叫道,那头林大人满意地一笑,台下走来两名太监,将那幅字亮了出来,台下一阵鼓掌,那头殷言也落了笔,顺便再卷轴上吹了吹,样子是做足了,就是不知道内容怎样,台下几人紧盯着殷言那边,台下的小太监又念,“有请殷小姐展示墨宝。” 两个小太监又要走过去,殷言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说着却突然动手将卷轴卷起,台下一阵议论,“殷小姐,这是何意啊?” “我要为诸位亲自展示墨宝啊。”殷言笑笑,将卷轴信手一扬,那卷轴在她手里翻了个圈,然后刷拉一声,展现在众人的跟前。 字体流畅,带有几分洒脱与娴熟,全文工整娟秀,却颇有龙章凤姿之态,这样的一手字,怕是从小练就的才是。 “这墨迹怎么是干的?”林大人疑问,殷言不以为意,“冬天天气干燥,小女子写得慢,这墨迹很容易就干了。” “老朽的字还没干。” “那是人品问题?” 林大学士一甩袖子,虽然莫名,但总不好在众人面前跟一个丫头斤斤计较,于是,殷言又华丽丽地胜出了一场,只要最后一场作画赢了,她以后跟凌允涵就可以二人世界了!! “那幅墨宝是怎么回事?”凌允涵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一旁的秦溪,秦溪笑了笑,“那是小香香前两天送来的,说是助她一臂之力,我再教她一招偷龙转凤,她在转动卷轴的时候就跟袖子里已经备好的卷轴互换了,打开卷轴的时候正好能把另一幅她的画的字藏起来,而且都是白色的,一般不会被现。” 原来那身白衣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看来旁门左道这些他们还真是了解不少,凌允涵算是了然了,“原来如此,实在是牛逼。” “呃。”秦溪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这词你哪听来的?” “言儿教的,她说是厉害,神气的意思,用得不对?”凌允涵说得像个乖学生,秦溪嘴角抽抽,“她这么教你的?”这南临国未来堪忧了,这皇帝也特好学… “是。” 下面聊着天,上面已经准备最后一场比赛了,换了纸张,殷言却突然让人把桌子抬走了,众人正莫名时,却见小贵子命一个小太监把一个木头架子和一张椅子搬上台去。 从此 殷言让人放好,小贵子这才退了下去,旁边的学士大人疑惑,“你这又是何意?” “大人不要介意,这是小女子画画的工具。”殷言将一旁的白绸包袱打开,里头有几只笔状的东西,却不是毛笔,殷言满意地看着这临时做成的画架,将纸张铺了上去定好,然后又拿出一根白色带子,学着日本绑带工作的样子,把白色的宽大袖子绑好,那卷轴刚刚趁休息的时候已经偷渡走了,袖子绑好,殷言便示意可以了。 比赛时间是一个时辰,比赛开始后,殷言便拿着那只碳墨做成的笔,开始认真描画,两人开始作画,殷言倒是难得露出这么认真严谨的表情,她专心致志地在画板上作画,没再理会周围的事物,全身心的投入,让台下众人也感染了那份专注,不再言语。 一双娥眉谨密轻扬,眼眸中只注意着画板上的一笔一划,嘴角微微轻扬,似乎在精心制作着什么艺术品,这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认真作画,她的脸上,一眸一笑,无一不散着迷人的光彩。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到最后,台下的宣布时间到的时候,还是由学士大人先展示,一副锦绣山河,雄伟壮丽,跃然纸上,众人无不拍手称扬,于是在一阵赞叹之后,众人的目光又都停留在殷言那边,殷言接下身上的布条,将东西放到一边,小贵子和一个小太监走了过去,脸上透出惊艳,愣了半晌,随即将画架搬到中央,展示在众人面前。 台下的人都愣住了,一时也忘了言语,无数睁大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那幅简单的画,随即又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凌允涵,然后又转回画架,静默半晌,不知是谁率先大叹一声,如雷的掌声立即汹涌而来,结果不言而晓,殷言站在台上,对着凌允涵清眸巧笑,她身旁的画架上,一个身着古装的半身素描男子,眉宇间神态若现,简单的线条,勾勒着倪然的神色,将凌允涵的每一处神貌跃然纸上。 凌允涵有些惊愣地走了过去,殷言显然还很得意,若说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素描了,做这几只笔可是不容易呢,凌允涵走到台前,站在殷言的跟前,轻声细语,“言儿,你真美。” “美的是你吧,我把你画得多传神。”殷言显然很是得意,这一战,她漂漂亮亮地赢了,这下子可以抱得美男归了吧! “不是,最美的是朕的言儿,朕的皇后最美。”凌允涵柔声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站在台前,朗声朝着台下众人,“朕宣布,由今日起,解散后宫,择吉日,朕要封言儿为我南临国的皇后!” 台下虽然有大臣支吾一番,但还是齐齐跪了下来,声音响彻皇宫,“恭喜皇上,皇上圣明。” 殷言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携手傲视天下,但是站在台上,看着台下跪成一片的众臣,心里似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结果是,他们赢了,从此,碧海青天,只许一人。 猫腻盟约 三天后,后宫正式清空,册封大典也在七日后如期举行,举国同庆,从此不再只是颜妃,而是真正的皇后娘娘,殷言依旧住在洺溪殿,将凭儿和猪猪调了回来,小七子没了冷宫的差使,殷言特地让小贵子把人调到她身旁伺候,小明也正式恢复了侍卫一职,在洺溪殿当差,和胡统领平起平坐吧。 故事到这里算是圆满,册封大典热热闹闹过后,接下来就是秦溪和香奈儿离开的问题了,秦溪到目前依旧是以西玉国使臣的身份待在南临,事情都结束了,他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天,凌允涵设宴,却不是为践行,因为既然西玉使臣在此,自然是为了两国交好,韩青几人都打算趁这次机会,将两国定为盟约国,既然互助互利,又能稳固政权,不过宴会上,似乎是这盟约出现了争拗,秦溪不肯签。 凌允涵虽然知晓秦溪的身份,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但他还是西玉国的玉溪王,若是不能争取到百分百的利益,他是不会随便定下盟约的。 所以,当秦溪僵持着这种态度时,殷言便忍不住跳了出来,以国母的身份。 “玉溪王爷,这盟约之中,除了对贵国打造兵器的供给有少许问题之外,其他的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殷言坐在凌允涵身边微微笑着,像个大家闺秀。 秦溪嘴角抽抽,这就是问题吧,“娘娘,这兵器业是我国近年的兴盛业,作为盟约国供给绝不是问题,不过总不能是免费提供吧,娘娘一介女流,就不必理会这等国家大事了。” 秦溪那话里分明就是拿她来消遣,殷言娥眉一拧,突然起身走了下来,走到秦溪跟前,脸上的笑容却灿烂无比,“玉溪王是看不起我?” “呃,不是这意思,娘娘无需动怒…”秦溪颤颤,这丫头威胁起人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真怀疑自己要是不签还能不能踏出这皇宫… “玉溪王此言差矣,虽然是免费供给,但是南临国也会提供贵国许多便利条件不是?我们不是要你们的免费兵器,而是入股。”殷言说着众臣听不懂的话,不过看起来她像是谈生意多些,秦溪也是这么认为的,人家都是以和为贵,就她在劝说的同时还用眼神威胁着。 正踌躇着,却见殷言走到秦溪跟前,端着酒杯似乎是上前敬酒,脸上擒满大家闺秀般的笑容,却用着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威胁道,“小子,乖乖给签了,不然我不保证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吓我,我是被吓大的。”秦溪瞪她,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殷言一把将酒杯放到桌上,凝眉看她,“你这意思是不签了?” “不是不签,是必须慎重考虑。” “你不给我面子?”殷言脸压低声音都免了,上一秒还咬牙切齿,下一秒却又可怜兮兮,“亏我叫你一声爸爸。” “你的这声爸爸也太贵了吧。”秦溪忍不住站起身来,宴席上,就两人在那里光明正大地较劲,旁边的大臣虽不赞同女子干涉朝政,却也在等着这个新任皇后出糗。 “你是不是不帮我?” “呃。”他当然知道那些大臣没安好心,不过,这个总要让他跟玉笙寒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嘛,这生意是两人联手搞起来,虽然签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还是欠了一点… “两张香叶的素描写真再加上香奈儿的女仆装写真。”殷言突然凑近秦溪轻声道,不可避免的,秦溪眼睛一亮,望向殷言,脸上透着激荡的光。 “一人各四张!”秦溪竖起那不争气的四根指头,脸上却是一阵兴奋,殷言瞪他,咬牙道,“女仆装,夏装和冬装各三张,再加一张香奈儿泳装特别版。” “成交!”秦溪两眼放光,当即喊定,两人一脸狼狈为奸的模样,让座下几人心里一凛,这皇后和玉溪王成交了什么? “请问娘娘,这是成交了什么?”韩青忍不住问,殷言转头,挂起温柔娴淑的淑女笑容,自以为仪态万千,“没什么,玉溪王爷已经答应,择日签订盟约吧。” 人质在手 众臣皆愣,刚刚不是还反对着吗?怎么这会儿又答应了?! “皇后谈约有道,应记一功。”凌允涵适时说上这么一句,顺便把众臣的口堵了,殷言心里大喊“yes!!” 七张素描画换众臣的心服口服,值了!!不过如果秦溪知道那张附加的泳装特别版是q版写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呢~嘿嘿~~ 其实大家都能看出这其中很有猫腻,不管是秦溪故意要助她一臂之力还是殷言真的那么有本事,但毕竟是殷言让盟约签成了,这后宫之位,她是坐稳了。殷丞相对于这点倒是开心得紧,这代表什么,代表他未来的官路将会畅通无阻!! 若是他预料到未来凌允涵会和殷颜颜联手分散了他手上的权利,或许他会想,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个女儿进宫,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凌允涵在立后之后,又借着司马将军对封后一事闹出的风波的借口收回了一半的兵权,大权在握,凌允涵便开始整顿朝野,恩科取士,又着手将朝廷的蛀虫清除了一遍。 黎伊在和殷言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皇上或许太急进了一些。” 殷言那时候并没有怎么在意,是不是太急进她不知道,但是凌允涵只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朝廷在尽心尽力,所以这件事也成为了司马将军兵变的起火点。 那场变动来得突然,秦溪和香奈儿刚刚抵达西玉国都就传来京城兵变的消息,那夜,司马将军带兵潜入京城,皇城之中,销销的战火燃起,只是削了一半的兵权便如此狗急跳墙,凌允涵虽然没料到他会行动的那么快,但他对这样的情况也早有准备,京城各处,大军已经调配稳当,不消一日,司马兵败,却趁乱狼狈出逃,带着剩下的部队占据了另一都城作为据点,但那已是垂死挣扎。凌允涵要收了司马将军的权已经是迟早的事,等到战祸平息,那守卫最为严密的后宫,却不见了殷言的身影,他怎么也没料想到,前日,殷言出宫找黎伊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殷言和黎伊两人被叛军作为人质押解在城楼之上,凌允涵冷着脸,瞪着眼睛,却是对着城楼上那个一脸讪笑着的女子,殷言其实也很无奈啊,她怎么知道那晚司马将军就恰巧兵变,看到大街上人潮涌动,还有那些“篝火”,殷言以为是民间有什么热闹活动就跑出去凑热闹,结果一出门就被逮个正着… 司马信虎骑在马上,笑道,“皇后娘娘,好久不见啊。” 于是,人就这么被带走了。 于是,凌允涵很无奈地带兵跑来救人。 “司马信虎,朕劝你,放了她们二人,朕可饶你不死。”凌允涵不想再跟那个嘴角扯得像是什么似的女子大眼瞪小眼,直接对着她身旁的那个大将军冷声说道,司马信虎却哈哈大笑,“皇上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大军,若不是我司马家一手栽培,皇上又哪来的军队来攻我这个叛臣?” “司马信虎,朕再说一句,放了她们两个,朕可保证,叛变一事,既往不咎。” “皇上,这话说出来可是没有人能信,自己叛上作乱,岂有既往不咎之理,臣既然做了就回不了头。” “司马将军啊。”旁边的小女子突然开口,苦口婆心,“做人要向前看,皇上说既往不咎就是既往不咎,皇上嘛,那是谁?那是一言九鼎的天子,他要为你开新例,你就相信嘛。” “闭嘴!”司马信虎骂道,口沫喷飞,殷言净是委屈,重新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楼下的“王子大人”。 司马信虎看着凌允涵身后的大军,他的军队损伤惨重,但是死守这里,再加上这两个人质,也未必没有出路,正想着,却见那大军后头,又一队人马赶来,领头的是黎尚铭,他带军增援,这数量已经远胜于他,而那随行的车辇之中,更是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司马将军晓得人质在手的道理,朕又何尝不晓得?”凌允涵冷笑一声,黎尚铭揭开车帘,里头是司马蓉蓉还有司马府的一干家眷。 仙人一般 司马信虎浑身一战,他原已将家人安置妥当,却想不到凌允涵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将她们找到,还带到了这里,司马信虎只是忘了,现在黑冰寨的少主还在南临做客,他不知道,他手上的那另一个人质,除了是北辰国的王妃,还是黑冰寨未来的继承人。 黑冰寨要找他的窝点,不需半日便能找到。 饶是现在有人质在手,司马信虎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但是他要怎么甘心?正迟疑着,却听见马车之中,司马蓉蓉的呐喊,“爹!!杀了殷颜颜!!你要替女儿雪耻!!” 一旁的小明一个巴掌甩在司马蓉蓉的脸上,司马蓉蓉恨恨地盯着这个奴才,他过去曾是她的死士,今日却敢对她动手! “杀了她!” 司马信虎自然是听到的,凌允涵凌起眼神,怒道,“司马信虎,朕劝你不要一错再错。” “但是,老臣早就一错到底了。”司马信虎狞笑,突然举起手中的大刀,挥向殷言,凌允涵愣住,还没来得及举弓射箭,却见旁边的黎伊突然挣脱那个押着她的士兵,然后一把撞上司马信虎,伸手要夺他手中的大刀,司马信虎信手一挥,黎伊撞在那城楼边界,身子便向城楼坠落而下,殷言的耳边只听到黎尚铭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玥儿!!” 还有箭气扫过,正中那个挥刀之人的胸膛,楼下有些吵杂,殷言看着黎伊的脸色在她眼前变得苍白,忘了言语,只是死死地抓住黎伊坠落的身子,却不料,自己也因为冲力跟着她一坠而下。 凌允涵连忙施展轻功,飞向两人,黎尚铭霎时也跃身而起,却在此时,一个蓝色身影比他更快一步,甚至快过凌允涵,将那个飘渺得快要消失一般的身影接住。 凌允涵一时认不出那来人,只能抱住殷言,然后稳稳坠落,而那个一闪而来的身影,却抱着黎伊落在城楼之上,手上的剑光一闪,城楼上的士兵纷纷倒地,殷言倚在凌允涵的怀中,愣愣地看着城楼上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色深蓝,眉宇间的慵懒随意洒落凡尘,他的怀中是一个仙子,而他,却是一个君临天下一般的仙人,只消一个眼神,便让人陷入他那张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 他低头看着怀中晕厥的女子,眉头一拧,随后旋身,消失在城楼之上,飞身转向另一边的树林。凌允涵脸色微动,正欲传令追捕,黎尚铭却制止道,“皇上,由他去吧,玥儿在她身边,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言和凌允涵相视一眼,却是迷惑,黎尚铭微微转头,看着那轻功飘离的背影,静静凝视,殷言同样看着那蓝衣男子,不知怎的,那男子让她有种能将黎伊交付于他的感觉,或许真的像黎尚铭所说,黎伊在那人身边会好起来的。 那个人,又是谁?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给读者的话: 关于这另一个就是株的新文《明星王妃》了~希望猪崽们继续支持,最后还有一章后记,记给涵言还有迷你株们 后记之打屁屁 当殷言转头,却见漓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后头,一双眼眸寒如冰,半张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凝望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却不追上去,许久,他转身离去,从此,殷言再没见过他。那时候,她分明看到漓雾那永远从未颤动的眸中,瞬间似的低黯了,或许他的心里,也落寞过。 司马府一行人被押解回京,这些就暂不管了,马车停在宫门口,一干老臣翘以盼,车帘掀开,却听见殷言商量似的声音。 “三爷,我自己走就行了,你不用这么辛苦,你看你的大臣都等着你…” 众臣惊愣,纷纷垂。 殷言被凌允涵扛在肩头,大大的屁屁对着众人,凌允涵却无视众臣,伸手就在那屁屁上重重一拍,殷言大叫,一半疼痛,一半却是羞恼,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些大臣韩青!你居然在给我偷笑! “啊!!不要打我!你再打我我跟你没完!” 又是一下,“啪!” 殷言呜声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三爷大大,别再打我了,我不是你亲爱可人,温柔动人的皇后吗?你给我留点面子…” 可惜凌允涵不受这套,凯旋归来却不急着宴见众臣,只是扛着人就向着洺溪殿的方向走去,黎尚铭走上前来,对着呆愣的众臣干咳一声,“诸位,皇上有家事要忙,这判处宴见明日再议,诸位都累了,还是先各自回府吧。” 众臣回神,然后讷讷地,点头离开。 凌允涵那头把人都遣退,坐在床上,又将殷言翻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这么熟悉的姿势,殷言要跳脚了,连忙挣扎道,“啊!!不准!!你不要再打我,你再打我我跟你离婚。” “还想跟朕离婚?!”凌允涵脸色一拧,手掌拍在那臀部上,殷言又慌叫一声,虽然他的劲其实不大,不过这是心理阴影的问题! “知道错了?” “知道我出宫玩又不懂得避祸,给三爷惹了麻烦” “还有呢?” “我害黎伊跟我一起受罪…啊!!”殷言惨叫,“我认错了你还打我,你不是人!!” “不让你受点教训你怎么也不懂得长记性。”凌允涵哼哼,手上再拍,再拍,屁屁跟着抖抖,凌允涵突然现这种感觉其实还挺不错,起码手感不错,殷言似是感觉到凌允涵那股玩味,当即便怒了,“你还打上瘾了!!老娘跟你拼了!!” 张嘴,对着凌允涵那健实的大腿便咬了下去,凌允涵一声痛哼,双手握住殷言的脑袋瓜,“姓殷的!你竟敢咬朕!!快放开!!” 身上没了压制,殷言放开口,当即扑向凌允涵把他撞倒在床上,怒道,“老虎不威你当我加菲猫!看咬!” 说着便扑向凌允涵,对着他的脖颈就咬,凌允涵倒嘶一声,“姓殷的,你这只疯猫,不知悔改…啊!” 殷言对着凌允涵的另一边脖颈又咬,凌允涵又倒吸一口气,低吼道,“等朕收了你这只疯猫!再把你贬为宫女。” “每次都是这招,你就不会换点别的?” 凌允涵脸色一拧,“你说的。”他说着将手伸到殷言的身后,只听见“嘶”的一声,殷言的衣服破了,凌允涵奸笑似的,“爱妃觉得这招如何?” “你又撕我的衣服?!这件事我最喜欢的衣服,你赔我!”殷言又扑了上去,凌允涵抓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看着她笑得很暧昧, “行,朕一定陪你。” 后记之迷你株们---- 终于赶在暑假完结之前完结了宫女,心里那阵感动叫做一个无以言比呀~宫女是因为大家的支持才能取得好成绩,也是因为大家的陪伴,让某株这个暑假过得很神经质地愉快!鞠躬鞠躬! 场景一:某株翻看评论,有些烦恼,大家貌似很期待香叶的故事,可是我一开始是打算写黎伊的,怎么办怎么办?某株在床上边滚边呐喊纠结,某兄一把踹开房门,“你疯啊?!” 场景二:确定成立迷你株群的时候,某株心情雀跃不已,兴奋地在家里冲来冲去。 场景三:翻看迷你株们的评论,某株傻呵呵对着电脑傻笑 因为各位亲爱的小猪们,才成就了这么和谐的评论区,没有差评让人心情低落,而后又在评论区争吵不休…株觉得,这是某株最大的幸运,偶最乐心的事就是每天翻看有没有新评论,看到猪仔们的评论就会有满满的动力,然后傻笑着继续码文,嘿嘿~ 迷你株宝贝们没有庞大的数量,但是某株还是觉得很幸福,很久以前的评论翻不到了,偶只能把还记得的名字在这里记录下来,谢谢小猪崽们陪株株走过这个暑假。 乖乖大队长(二大王),牛牛副队长(三大王),玲珑,涩板栗,落其,赤影落,滟潋微光,我是蚊子,娴,娃子,翠,小资,糯糯,无颜,血颜,颜落,小缘,凝,十四,小猫姗姗,漩涡夜,virginia1234,耳朵眼儿,迩说的永远,染梦,小诺,藤风静月,紫媛雅,墨瞳,叶儿,茵,畅畅,she,心已死,兜兜宝贝糖,善,小冰,小豌豆,柒柒,溪筱捷,浅月秋晓,害虫还有那些没有留下称号的亲们,偶想把你们都归进迷你株的范围好不好?嘻嘻~飞吻~群抱!! 番外之名牌在古代1 秦溪来到这个世界算起来已经五年了,小香香进宫以后,那偌大的王府只有自己一个主人,想到这里心就不自觉地落寞,此时,他一身墨绿色华服,手持着一把泥金面折扇,眼神略带忧伤,站在一艘画舫的船头,享受着湖上过路女子的爱慕眼神。 这就是长得帅的过错,尤其,他此时还是个忧郁的帅哥!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啊啊啊~”的声音,秦溪微微皱眉,如此不雅的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优美的湖景之中,简直破坏气氛,秦溪继续搜寻那声源处,奇怪的是,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秦溪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一个不明物体正在他的头顶急下降,秦溪还没来得及反应。 嗙!!画舫似乎重重地摇晃了一下,可惜没溅起多少的水花,秦溪觉得自己完美的胸膛都要被挤压扁了,突然被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身上 “啊,居然没事?看来我人品旺盛!哇哈哈~”头顶传来某人的大笑声,问题是那人还坐在他身上没离开,秦溪有些岔气道,“你没事,我有事…” “啊!老兄,你干嘛在我屁股下面啊?”那人赶紧爬起身来,秦溪身上失去了重压,微微顺气,然后一把弹起身来,“到底是哪个混蛋王八…” “喂,小子,说话给我客气点…”香奈儿双手叉腰,看着这个站起身来居然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帅气男子,一下子就从“老兄”变成了“小子”。秦溪也是愣愣的看着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美(虽然是挺好看的),不过,比较让他愣的是,那头直,一件长袖的紧身t恤,外面是一件小马甲,下面一件牛仔短裤,包裹着浑圆的屁屁,一双修长的美腿套着一双长筒袜,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短靴。 “喂,你看够没?小心我踹你!”香奈儿横着眉瞪着眼前这个直直盯着她看的古代帅哥,帅哥终于望向她的脸,看起来却有些结巴,香奈儿脸上一红,真的伸脚踹他,“让你再看!” “你穿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嘛!”秦溪没想到她真的踹他,好久没看到这么熟悉的打扮,忍不住有些吃惊嘛! “喂,这里是哪里啊?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别告诉我你是拍戏的!”香奈儿环视周围,倒霉的现她居然掉在一艘画舫上,在湖中央飘荡着… “别叫我喂,本少爷叫秦溪。” “秦溪?没听过,你没名气吧。”香奈儿岔笑,秦溪脸上一怒,突然摆起笑脸道,“我确实没啥名气,就过来跑跑龙套,不过你闯进拍摄现场,待会小心导演把你赶出去。”看样子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正好,他正无聊着呢~ “真的是拍戏啊?!喂,古装戏?黎伊在不在这里?”香奈儿双眼放光,秦溪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过八成是什么明星吧,他都离开五年了,怎么知道现在谁最红。 番外之名牌在古代2 秦溪摆摆手,语气不善道,“没有没有,我们这里只有一群没名气的小演员。” 香奈儿听他语气酸酸的,以为他是在意刚刚的话,嘿笑道,“别这么说嘛,有戏拍就不错了,你长得这么帅,一定很好捧红。” “哼哼。”秦溪甩头,眼角睨着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鬼知道,我明明在跳着舞,突然踩空了脚就掉下来了。”香奈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到哪里,四处张望着,又拉拉秦溪道,“能不能靠岸啊?我想上岸看看,对了摄影头在哪?被我这么搞砸没问题么?” “没问题。”秦溪突然奸笑似的拉过香奈儿,转头又吩咐另一边的小厮让船靠岸,那小厮答应着立即恭敬地退下,香奈儿看着嘴角直抽,“靠,这戏还接着演啊?” “接着演也不错,人生要有意外才惊喜,刚好我们是穿越戏,你就客串演着吧。” 香奈儿咋舌,居然让她客串,她还从没遇过这么好康的事呢~ “我是赞助人我说行就行。”秦溪拍拍胸口,心中燃起小恶魔的火焰。 “那,现在怎么接着演啊?”香奈儿小声问他,秦溪扫视了整条街,看到前面那家酒楼,心里坏笑一下,小声道,“我们现在要去酒楼吃饭先,你指着那酒楼表现很惊讶的样子。” 香奈儿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走到那家酒楼前,右脚放到左脚后跟,弯身,做兰花指状指着上头那块牌匾,做惊讶状的,“看!!是酒楼啊!!我第一次看到酒楼啊!!” “哈哈哈~~”秦溪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香奈儿脸色一沉,她演得不好么? “卡卡…”秦溪捂着肚子喊卡,香奈儿以为真的卡了,立即过来踹他,“笑屁啊!!” “重来了,你认真点,用词不要那么不雅。”秦溪收起满腹的笑意,认真道,香奈儿撇撇嘴,“我就这性子,既然是临时插演,自然不好?” “好好~就这样吧,跟我来。”秦溪勾勾手指,走进酒楼,那酒楼的老板立即迎了上来,一脸谄媚,“玉溪王爷,玉溪王爷光临小店,实在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少说废话,把你们这的招牌酒菜全端上来。”香奈儿这回是学着电视里那些贵公子的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想不到他居然还是演王爷呢。 “呃。”老板转头,看到香奈儿后,那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尤其是看到那双腿啊…虽然被长筒袜包着,但是那线条,怎么看怎么诱人~店里其他客人看着香奈儿也是一脸痴讶,香奈儿眼睛猛地一瞪,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玉溪王爷,众人立即讪讪地收回目光。 “老板,就照她说的端上来吧。”秦溪故作威严道,那老板立即答应着离开,两人走到楼上的包厢,香奈儿边倒了杯茶边问,“对了,这戏叫什么名字啊?” 番外之名牌在古代3 “这个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秦溪拿扇子敲敲手,突然问她,香奈儿喝一杯茶,慢悠悠道,“姚香奈,大家都叫我香奈儿。” “这部戏叫《名牌在古代》。” 香奈儿差点被茶水呛到了,他敢情是忽悠她?睨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沉下脸来,“我说,你该不会是耍我吧?” “呵呵,大姐,我怎么敢呢?”秦溪讪笑讨好,突然听着酒楼里的卖唱台,心上有了想法,勾勾指头小声道,“现在戏演到我们吃饱饭足,可是却现身无分文,导演说你随机挥,你刚不是说会跳舞吗?过去那边舞一段赚点银子?” “为什么要我?” “你是客串的嘛。” “那…行!要雷就雷大点!”香奈儿弹起身来就往楼下的唱台走去,秦溪趁机跟掌柜的说了一声,香奈儿站在台上,念着那几句经典台词,“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妹因为欠了酒楼老板的酒菜钱,所以在这里献舞一段,希望各位能够慷慨解囊。” 秦溪站在二楼,看着香奈儿那段话说得倒是像模像样,就是不知道她跳的是民族舞还是什么… 秦溪的疑虑在香奈儿掏出手机放出音乐的时候定住了,香奈儿嘴角带着淡淡的自信笑容,顺着拍子开始舞动身体,那具小小的身子突然爆出一股动感的力量,动力十足,在音乐中灵活摆动,妖艳,却又亮眼,那自信的甩,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魅力散无疑,让秦溪看呆了,他没想到,这个暴躁又不文雅的丫头,居然还能这么有魅力… 酒楼中的人们原本还在因为那手机中爆出的诡异声响而吓了一跳,只是看着她随着那动感十足的音乐舞动,节奏感和美感,让众人都沉浸其中,更忍不住随着那音乐抖动头颅。 秦溪现在相信,原来她是个实实在在的舞者,正欣赏着香奈儿那一身的光彩,却见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走上台去,一脸猥琐地看着香奈儿腰肢舞动,还有那纤长的大腿,秦溪微微皱眉,却见那人向香奈儿摸去,香奈儿的动作停住,甩手要打人,那公子笑得轻佻,“穿这么少不就是要引爷们来看吗?婊子。” “你…”香奈儿真的想揍过去,可担心这是导演故意安排才迟迟没有动手,那公子见状,一手又要摸上香奈儿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突然,一个身影闪过,香奈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秦溪揽在怀中,而那个公子则被踢下台去。 不知道秦溪到底是怎么从天而降的,不过不可否认的,他这样出现得很帅,香奈儿忍不住道,“你不觉得剧情展越来越狗血了?” “呵呵,是吗?”秦溪干笑两声,香奈儿看着这楼里的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揪住秦溪的衣襟,问,“你刚说导演让我跳的?你什么时候跟导演说过话我怎么不知道?” “呃,这个,导演信息给我…”秦溪有些毛,好像快穿帮了的感觉? “信息?我们从湖上到这边来我都没看到什么摄影机随行,这算是在拍什么狗屁古装剧啊?1你耍我是不是?!”香奈儿瞪着眼前的男子,脸色越凶狠,秦溪倒是被她吼得冷汗直冒,“我怎么敢呢,你看这里都是演员…” “你们是演员吗?”香奈儿冲着台下众人问,台下几个被吓傻的客官摇头,“什么是演员?” 香奈儿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又转向秦溪怒吼,“还想骗我,如果你说真的那摄影机在哪?让他们出来啊!!工作人员呢?!” “大姐!大姐!”秦溪一脸讨笑地拉回自己的衣襟,无奈香奈儿越扯越紧,秦溪无奈道,“大姐,你再扯下去我可要喊非礼了!” “你非礼!你喊!让你喊!!”香奈儿换成一手揪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头便一阵猛揍,秦溪慌着用手挡住,“别打别打,我还靠脸吃饭呢!” “你去死!!敢耍我!!” “那我跟你说这不是演戏,你是真的穿越了你信不信!” “鬼信你!!还想糊弄我!!”香奈儿继续敲打,秦溪连忙挣开香奈儿一溜烟跑出酒楼,香奈儿连忙追赶了出去,那天酒楼里的人们就看到玉溪王的这么一场闹剧,甚至有人目睹,当今玉溪王爷被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在街上追着猛打… 番外之侯爷&夫人1 “姐姐~呜呜~姐姐你在哪?”晴晴跌坐在地上,小脸被尘土和眼泪弄花,年近六岁的身子很是娇小,心里的慌张显现无遗,她和娘亲还有大娘上山拜佛,娘亲让她和姐姐在后山小屋玩,结果姐姐拉她跑到林子里,跑着跑着,姐姐不见了,偌大的林子里就只剩她一个。 “你没事吧?”一个好听的声音自头上响起,晴晴抬头的时候心想,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他的眼睛好漂亮,嘴角还带着微笑,他看着她,也不嫌弃她身上脏,伸手便拉她起来,晴晴忘了要哭,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大不了她几岁的男孩。 “哈哈,你脸上好脏。”男孩看着她的脸直笑,拿出身上的帕子就帮她擦脸,晴晴愣愣地由着他帮她擦脸,男孩见她愣,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晴晴被他一问这才想起,慌道,“姐姐,姐姐不见了…娘亲要烧香…” “烧香?是那边的寺院吧,放心吧,这里我很熟,我带你回去,你姐姐肯定也回去了。”小男孩拍着胸脯保证,拉过晴晴的小手跟着便要往回走,见到晴晴小手背有些磨损,忍不住问,“是刚刚摔倒伤的?” “是再之前的。”晴晴纠正,脸色有些委屈,“姐姐推我摔倒,可是娘却要我道歉…”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一脸认真道,“你娘一定是不希望你跟你姐姐不和,夫子说,要谦仁礼让,她是你姐姐,你可以让着她,不要计较,你要让她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的妹妹。” “哥哥你好聪明,好有学问啊~”晴晴有些崇拜地看着眼前的男孩,看着男孩有些自得的表情,忍不住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上官,不过他们都叫我小侯爷。” “那我要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瑀哥哥。”男孩灿烂一笑,突然蹲下身子,捡起一旁的树枝便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瑀”字,边解释道,“瑀,是我的名字哦~” “瑀哥哥,我记住了!”,娘亲正在找她,姐姐也回来了!晴晴一高兴便撒开步子跑了过去,等到和娘亲说完话,再转头,瑀哥哥已经不见了~ 晴晴蹲在侯爷府的后院中,手上拿着一枝小木棒,在土地上一笔一笔地描画着那个“瑀”字,她没想过有一天她真的能够嫁给心慕已久的瑀哥哥,只是他似乎忘了曾经在林子里遇见过这样一个小女孩,他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当初听他的话,做一个谦仁礼让,不爱计较的人。 嫁给他,是她一生最大的福分,虽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过她,她不敢和别人说,甚至连姐姐也不敢说,直到他和姐姐两人私逃离京,心里像是有什么掉落了似的,她想,或许侯爷真的是喜欢上姐姐了,不过,她还是想要相信,所以她一直等着,直到一个多月前,她终于等到了。 那个温和谦朗的男子站在这里,依旧微笑着看着她,然后她哭了,那个男子把她拥进怀里,那是第一次,他抱住她,那么温柔,那么温暖,让她眷恋不舍。 她知道,他真的是喜欢着姐姐的,因为皇上在责罚姐姐的时候,他那满脸的焦心,手中落在她的眼中,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不争,她甚至可以笑着让她照顾好姐姐 愣愣地看着那个瑀字,那年六岁,他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他说过的话,她都牢牢记在心上。 “夫人。”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晴晴惊得站起身,却忘了蹲得久了,头部一阵昏眩,脚上又是一麻,好在身后的人先一步将她扶住,那温厚的胸膛让她脸色禁不住地微红。 “你怎么样,新节未过,寒霜未降,怎么在外头吹冷风?”上官瑀温声问,对她,他有满心的愧疚,他很想说,他已经在慢慢一点点地清空心里的位置,希望能把那颗心空出来,起码,能够开始为他的夫人空出一个位置来。 番外之侯爷&夫人2 “晴晴无碍的,王爷刚回来,不如先回屋休息一下,晴晴去给王爷沏壶暖茶。”晴晴低着头说完,便抢先一步离开去了,上官瑀看着她依旧那么低羞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眼角一瞥,却在看到那泥地上的瑀字时微微一怔,眼中似有万卷波动。 小时候,他其实并不爱学习,约莫九岁时,还是很习惯地把自己的瑀字那王字旁加多一点,写成玉字旁,现在长大了,还有谁会记得当初他那种写法?心里有个念想一闪而过,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翌日,正是正月初三,皇上在宫里设宴款待,还是上次那种自助餐式的聚会,他带了晴晴一同进宫,看着晴晴那张恬静的俏颜,这才现,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他听过相府传闻,也知道晴晴是在怎样的身份中过来的…但是她的性子,却让人不舍。 他怎么也没想到,黎姑娘的剑舞之后,殷言会突然作,他看到殷言扬起巴掌要打她,那时候,其实他可以抓住她殷言的手,但是看到晴晴的时候,他却选择抱住她,替她承受那一巴掌,晴晴看着他的眼神是惊愣的,是不可置信的,也是心疼的,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身为丈夫,却从没有好好的保护过她,所以她才会受宠若惊一般。 他真想向她赎罪,那一巴掌,他权当借殷言的手打醒他,因为若是晴晴的话,就算他真的犯迷糊做错事她也不会对他动手。 当他看着殷言,一字一句地说,“晴晴,本来就是我的妻子。”那一刻,他觉得心里有什么已经沉淀下来,她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话,让他觉得很幸运,很舒适。 回了侯爷府,晴晴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敷伤口,殷言打人的手劲确实挺凶,不过好在,这一巴掌没打在那张素丽恬美的脸上,否则他会恨死自己。 晴晴不知道上官瑀心中的百转千回,她只知道,他替她挨的那巴掌让她好感动,却又让她心痛不已,她弄湿毛巾慌着想要帮他敷脸的时候,他却突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依旧是和煦好听的声音,柔声细语,“晴晴,别忙乎了,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侯爷”晴晴原本说好不哭的,她在宫里的时候忍着没哭,可是听到他这么安慰着又觉得,好难过… 上官瑀看着那个趴在他身前的女子低垂落泪,心上不忍,伸手扶起她,用那湿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看着那粉透的双颊还有那双水灵灵的玉目,上官瑀第一次觉得醉了,将她揽进怀中,忍不住便轻声吻住她的唇瓣,感觉怀中的人轻轻颤抖,又像是吓到似的僵了僵身子。 上官瑀吻着她的唇,轻柔不已,许久才放开她,低声问,“今日起,我搬回主人房与你同寝可好?” 晴晴微怔,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的真实性,许久,再看到那双眼睛,眼眶之中又有些湿润了,只能轻轻点头,“恩。” 给读者的话: 明天还有言言和涵涵的现代番,敬请期待哈~群抱 之现代番1 殷言听着心跳声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床边的人半晌,然后终于领悟似的,“不好意思,原来我做梦了,我继续睡了。”殷言说着又赶紧闭上眼睛,那声音冷冷地, “睡了那么久还不起来?没事了就快打个电话给妈报平安去。” “呃。”殷言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怯怯地看了一眼床边那黑面神,弱弱地唤了一声,“哥…我回来了?” 甩了个白眼,殷驰懒得应她,殷言缩缩脖子,果然是她那个哥哥,整天只会给她白眼,等等,她回来了,那她的涵涵呢,不会吧,难道老天爷真的要那么忍心拆散他们…殷言眼眶还没来得及盈满泪水,却听白眼哥哥突然道,“那个人好像也醒了,好在他没事。” “谁?”殷言就要哭了,没了涵涵,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言儿?”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呼唤,殷言愣愣转头,却见凌允涵睡在另一床边,一脸的迷茫,殷言心里一蹬,忘了老哥在场,便从这边病床跳了过去,一把抱住凌允涵,“三爷!!” 凌允涵原本看着她只是与殷言相似才唤了一声,乍听这呼唤,难道真的是她? “你们认识?”殷驰微微皱眉,殷言讷讷转头,呆了半晌,反问,“哥,你也认识他?” “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呃,是这样吗?”殷言转文凌允涵,她好像记得是车祸吧,为什么凌允涵会跟她一起出车祸?凌允涵摇摇头,接着两人一脸茫然,转向殷驰,齐齐摇头,“不记得了。” 殷驰又飞了个白眼过去,丢下一句,“我去叫给你们买点吃的。” 见他走了,两人这才互相理清事实,殷言接受得比较快,好在之前跟凌允涵坦白了现代世界的事,现在说起来也容易,于是殷驰拿着两碗粥回来的时候,凌允涵便下了床,施施然地向着殷驰拱手,正经八百地叫了一声,“大舅子。” 殷言差点没把嘴里的粥喷出来,果然殷驰嘴角抽抽,差点没把手里的粥翻了,不可置信似的问,“你叫我什么?” “大舅子,朕叫错了?”某涵同学一脸无辜,殷言赶紧把自己舀了一口粥的汤匙塞进凌允涵的嘴里,赶紧解释,“哥,他说错了,他…” 殷驰放下手上的粥,双手交叉,眼睛直盯着殷言刚吃过现在又塞在凌允涵嘴里的粥,这下子应该叫做“百口莫辩”吧。殷言讪讪低头,该怎么说。 “还以为你只会窝在家里当米虫,居然还能交到男朋友。”殷驰语带嘲讽,看着凌允涵那模样,居然还是那么像样的男朋友,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殷驰随手便接了起来,凌允涵看着他对着一个黑匣子说话,不禁瞪大了眼,一脸惊异,殷言拍拍他,跟他小声解释,那就是传说中的手机,能够和很远的人说话的东西。 之现代番2 想起那时候跟他说的时候,凌允涵还一脸正经道,“若朕也有那手机,以后朕上朝言儿也能找朕了。” 那时殷言一脸黑线,要是你有个手机那还得了,她不敢想象他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然后他当着文武百官拿起手机聊天… “这未来还真是无奇不有…”凌允涵低叹,殷驰说了几句,又递给殷言,“妈让你听。” 殷言接过电话,听着那头熟悉的声音,突然一阵感动,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撒娇的哭音,殷妈妈刚刚就听殷驰说了殷言那个救命恩人居然是她男朋友的事,殷妈妈便有些急切地问,“小言啊,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做什么的?祖上都是做什么的?花不花心啊?” “妈~”殷言有些无语,“他叫凌允涵,是…”她可以说他是京城人士,干皇帝的,祖上也都是干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曾经很花心…她可以这样说吗? “岳母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凌允涵趁着殷言还在憷的时候一把拿过那手机,本着跃跃欲试的心情学着他们那样彬彬有礼说道,说着还不忘向前一鞠躬,殷驰顿时傻了眼,殷言也瞪大了眼,却听到电话那头一阵静默,接着是殷妈妈高兴的笑声,直说着好好~ 想抢回手机,无奈三爷稀奇得很手抓着手机就不放,跟殷妈妈聊得正欢,殷言无奈,只能转向殷驰,看到那黑面神的表情,又怯怯道,“那个…哥,他刚刚丢了工作,又没有亲人,能不能让他先在我们家住下?”凌允涵从来也没见殷言这般低声下气,一听到那人哼声就像惊弓之鸟一般,这人不是她的兄长吗? 其实殷言也不知道,从小她就最怕这个哥哥,他一开口她就觉得他下一秒会骂人,或许也是因为以前的一些事,心里有了恐惧感。 “哼,恩。”殷驰习惯性地哼哼一声,殷言又是一缩,殷驰皱眉,他真的有那么可怕? 办了出院手续,凌允涵第一次坐电梯的时候,很不像话地直抱着殷言不放,殷言只能干笑着解释,“他有那个密室幽闭症…” 殷驰没怎么在意,三人出了医院,凌允涵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人来人往的,尤其个个衣着奇特,和他身上的这件衬衣也是古怪非常,居然只是穿着这样一件衣服就能出门见人。 “不知廉耻…朕总算知道你为何邋里邋遢,不知整洁…”凌允涵出了医院就一直念着,殷言瞪他,“我怎么邋遢了?” “你当初还把朕的衣裳随意扔在屏风上没挂好(这件事涵同学一直记到现在)…这世风日下,女子袒胸露腿的,实在是…” “三爷,现在夏天,这种打扮很正常,我们未来就喜欢这样穿。” “恬不知耻。” “三爷,这样省布料。” “是这样吗?” “对,现代的布很少。”殷言撒着弥天大谎,于是凌允涵心里又有了一个认知,未来的布料竟是如此之少。 坐上计程车,凌允涵又是一阵警惕,这车子无需马儿拖行竟能走得如此迅,难道是用内力驱动的?前面那位看起来仁兄瘦弱无骨,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殷言看着凌允涵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嘴角带着笑意,只是抓着他的手玩。 到家的时候,天也快黑了,殷妈妈正在准备晚餐,屋子里飘着饭香,殷言闻着这熟悉的问道,心中一阵感叹,丢下凌允涵便进厨房帮忙去。 凌允涵坐在那所谓的沙之上,只觉得舒适无比,比起他的软榻,更有过之而不及,殷驰坐在一旁看着凌允涵正襟危坐,端坐一旁,没有四处张望,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自进门开始就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身上有股独特的气势。 “开饭了~”殷言大声一喊,殷驰招呼他起身,然后一个二十一、二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裸着上半身,身上只穿着一件家居的休闲裤,看到殷言眼神一亮,伸手就去捏她的脸,“恩,不错,又长胖了。” 殷言还没来得及拍开他的手,凌允涵便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脸色一凛,竟敢轻薄他的妻子,殷言还没来得及制止,那人的手便被凌允涵一转,登时疼得大叫,“啊!!你谁啊你?!” 之现代番3 “三爷,他是我二哥!!”殷言急忙道,凌允涵微怔,这个看似邋里邋遢的,也是,大舅子?呃,不,二舅子! “得罪了。”凌允涵放开手,轻声道,殷临握着自己差点被弄脱臼的手,怒气眼睛,“你谁啊?!” “小临,不能失礼,他是小言的男朋友。”殷妈妈忙出声,走到两人中间,对着凌允涵笑道,“这孩子脾性没长好,你别介意,你是阿涵对吧,来来,坐下吃饭了。”殷妈妈显然对这未来女婿的印象挺好,虽然他差点折了小儿子的手,不过因为是帅哥,所以可以原谅。 “哼,这只猪居然还有人要。”殷临忍不住摇头直叹,殷言听了抓着筷子怒指那人,“你说什么?我好得天上仅有地上无双!!” “切~天上仅有那是怪物,地上无双那是异类。” “你!!我不跟你生气,我知道你嫉妒他长得比你帅。”殷言说得咬牙切齿,拉着凌允涵的手臂直道,殷临微微一笑,“长得帅,可惜没眼光。” “二舅子这话说错了,言儿也有她的优点。”凌允涵不忍妻子被说,出言袒护,殷家四人齐齐问道,“比如?” “呃…”凌允涵结舌,一下子想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优点,殷临听着直拍手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吧,这头猪还能有优点~” “三爷,我要跟你分手!!”殷言恨恨地盯着凌允涵,凌允涵顿时窘,脱口而出,“言儿会吃苦!”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能豪气冲天地灌下一碗苦药,但是殷家人不是这么理解的,这个天生的米虫加宅女,懒惰成性,她会吃苦? 严重怀疑! “还有呢?” “她有耐心。”凌允涵点点头,她能在雨中等了他一夜,殷驰转头,她说话重复第三遍就开始抓狂,这叫有耐心? “呵呵,情人眼里出西施。”殷妈妈讪讪念道,殷言也觉得三爷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殷爸爸常年不在家,家里就四人,凌允涵要住进来也没差,不过这房间是个问题,凌允涵原本是要和殷言一个房间,不过殷驰反对了,殷临只好让出自己的房间,凌允涵自己住一间。 吃罢晚饭,殷言替凌允涵放洗澡水,然后跟殷驰借了睡衣给他就把他推进浴室,跟他解释了一下用途什么的,凌允涵点头,见殷言准备离开,凌允涵很认真地问,“难道你要朕自己洗?” 殷言一怔,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他是皇帝,想起第一次帮他侍浴,他连衣服都要人帮着脱…殷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难道还要小的帮您洗吗?爷~~” “这是自然。” “自然你个头!我妈还有我哥都在外面呢,你听好了,我在这里还没嫁人呢,我怎么可能大大方方帮你洗澡…”殷言抓着凌允涵直道,难道他就不懂得随遇而安这个道理吗?还要对她摆出那么无辜的表情… “小言啊,我拿了新牙刷…”殷妈妈走到门口顿时顿住,哑口了,直愣愣地看着浴室里的两人,殷言揪着凌允涵的衣襟,把他逼到流水台上,半个身子压在凌允涵的身上。 “小言啊,你还没嫁人呢怎么能这样…”殷妈妈走进来一把拉过殷言,对着凌允涵就是一阵赔礼,“对不起啊,阿涵,吓到你了吧,这孩子就是急色,整日看那些不三不四的漫画,好的不学学坏的,我会说她的了。”殷妈妈边念着边把殷言拉出浴室,怕她这只大野狼对小白兔凌允涵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凌允涵听着殷言一路辩解又斥责的声音,愣了半晌,却忍不住笑了。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稀奇,刷牙要用牙刷,还有牙膏,晚上能够亮得好像白昼一般,盒子里的人物会动,他甚至还看到黎玥伊的身影在盒子里,就在那个传说中的电视机里。 在家闷了一天,殷言跟凌允涵说明这个“传说”说明那个“传说”,殷言总喜欢把这些东西叫做传说,晚上,大家难得在客厅看电视,不知谁按到赛马的频道,凌允涵盯着电视屏幕好一阵,突然道,“四号马最快。” 之现代番4 “你怎么知道?”殷临挑眉,凌允涵往沙上一躺,随意慵懒,“四号马,鼻大,鼻大则肺大,肺大则能走,再者,它浑身肌肉匀称结实,台骨分明,虽非绝品,却比另外几匹更为上成。” 厅中几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殷临忍不住道,“靠,你养马的啊?那么清楚!” “朕…我只是略有研究…” “二哥,我信我家涵涵呀,要不,拿两百块出来赌一赌?” “拿就拿,谁怕谁!” 翌日,殷言拉着凌允涵坐公车到市中心的百货公司,她要帮凌允涵改造成一个现代版的帅哥,以前就想过他穿现代的衣服一定很帅,虽然不晓得凌允涵那头长为什么会变成现代型,但是配上老哥的那些衣服还是差点味道。 “言儿,这里是哪里?你带朕来作甚?” “买衣服啊,二哥赞助,我帮你买套合身的。”殷言拉着人就往楼里走去,带他搭透明的电梯,两人一起看着大楼的人流涌动,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远,那种滋味,和施展轻功的时候并不一样。 殷言带着凌允涵到楼上的男装店买了一套衣服,殷言也只第一次体会到,衬衫这种衣服的魅力,尤其是白衬衫,穿在帅哥身上,领口的纽扣打开几个,随意又迷人,又或者再开两个,鼻血喷张… “言儿又在歪歪?”凌允涵戏谑,每次歪歪都是这种直勾勾地眼神,他都见惯了。 殷言别过头,耳根微红,“别污蔑我!” 出了百货公司,广场那边正好有活动表演,请了一个舞队在热舞中,凌允涵第一次看到这种**的舞蹈,加上那些轰动的不知来自何处的乐声,头一次有跳舞的敢在他面前这么大声喧哗,真是很好!凌允涵嘴角抽*动了。 “三爷,你在这里别走开,我去买饮料。” 殷言随口说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凌允涵直直地盯着台上的舞队热烈的舞动,霎时脑袋有些昏眩,转头,殷言却失去了踪影,独自一人在如此陌生的地方,凌允涵有些着慌了,殷言去哪了? 他一个人,对这里的环境还并不熟悉… “言儿!”凌允涵在人潮之中喊着,后头有人拍他的肩膀,转头便是殷言戏笑的表情,她把手上的饮料拿给他,凌允涵只是愣愣接过,突然一把抱住殷言,执拗道,“不准随便离开朕的身边。” “三爷…”殷言有些无奈地任他抱着,在这里,似乎让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吧,“三爷,大家都在看…” 红着脸拉着凌允涵离开广场,站在站牌前,殷言突然鼻尖嗅到好香的味道,忍不住就飘了过去,“章鱼烧~” 凌允涵还在恍惚着,总觉得在外面无所适从,殷言什么时候飘走了他也没觉,等到回过神来,已经上了公车,殷言拿着章鱼烧回来,就见凌允涵居然上了公车,等她跑过去的时候,公车已经走了。 “啊!!三爷!!涵涵!!”殷言有些跳脚,偏偏这要车的时候一辆车也没有!!凌允涵不知道怎么坐公车,他怎么知道要到哪里下车?!天!她要疯了,都是章鱼烧的错! 凌允涵上了车才现,殷言居然不在,愣了一愣又猛地站起身来,慌喃,“言儿又去哪了?” 环视车内,没有殷言的身影,突然猛地一刹车,凌允涵身形不稳,司机在叫着,“请回位子坐好。” 凌允涵是个君王,不管身处什么地方,任何时候都要处变不惊,他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这里是言儿的故乡,她一定没事,现在的问题是他会被送到哪里去,凌允涵坐了下来,挺直腰杆,在公车上坐得如临大敌,旁边的小朋友被他身上的气势感染,学着他小心坐好,他要是知道自己曾经有幸和一个皇帝坐在同一辆公交车上并且比邻而坐,将来说不定还能跟孙子炫耀一番。(咳咳,跑题了) 回归正题,凌允涵看着自己手上仅有的,殷言塞给他的冰冰凉凉的罐装饮料,问题是,这个要怎么喝?凌允涵脸色严谨地来回翻看着那瓶饮料,脸色凝重得像在检查它有没有被下毒。 之现代番5 突然耳里传来广播里一个站名,他记起这是殷言住的那一区,静心观察过先前的人怎么下的车,凌允涵有样学样,举起一只手,正经八百道,“司机先生,朕,有下。” 走下车来,凌允涵审视这周围的环境,这区每栋楼都差不多,他该要走向哪一栋? 正凝思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摩托声,转头却见殷驰拧着眼看他,不等他开口,凌允涵便道,“言儿丢了。” 殷驰微微一怔,突然,手机响起,殷驰看到那上面的显示微微一怔,还是按了接听键,那头传来有些焦急又怯怯地声音,“..哥..涵涵不见了,你能不能...” “他在我们小区这里,跟我在一起。” “真的吗?!”殷言的声音满是惊喜,殷驰把手机拿给凌允涵,凌允涵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拿着手机和殷言说话,又叫她放心,末了,殷言才有些支吾说道,“三爷,那个,你帮我跟我哥说声谢谢。” 凌允涵微怔,还是微笑着点头,将手机还回殷驰,“言儿说谢谢你。” “哼,我说怎么那么难得打电话给我。”殷驰似是自喃一般,下车,推着车子和凌允涵走回去,凌允涵看着他那似乎总是黑着一张脸的大舅子,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喜欢言儿?” 殷驰脚步微顿,转头看他,却是一脸怪异,“殷言说的?” “她说你讨厌她。”凌允涵诚实道,殷驰脸色更黑,“她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从小就整天怕我怕得要死,这么多年我也不过吼过她那么一次,我怎么知道,明明已经对她和颜悦色了还是整天提防似的..” 凌允涵微怔,从昨天到现在,他怎么也没见他“和颜悦色”过? “你跟那丫头说叫她别瞎想,我只是不希望她老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没有...那个、不喜欢她。”殷驰说这话的时候别扭着,大概是不习惯说这种心底话的,他那张脸已经是习惯了,殷言越怕他,他就觉得越郁闷,到后来就直接抛白眼... 殷言跑回自家小区时,就见凌允涵站在楼下,微笑着看着她,手上的饮料还没开,殷言跑过去,像是松了口气,又唉呜了一阵,然后又帮着凌允涵开饮料,想到凌允涵一路拿着这瓶饮料呆呆地模样就觉得好笑。 拧开瓶盖,却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再递给凌允涵,那上面,是殷言同学的口水,凌允涵懒得在意,喝了一口,突然道,“大舅子说,明天带我们去海洋公园玩。” 好在殷言那口蜜桃汁已经喝了下去,不然她会因为这个奇闻而喷水,她大哥要带她去海洋公园,看来要变天了... “三爷,你确定是大哥说的而不是二哥?”事实上哪个哥哥都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晓得做哥哥的义务! “是大舅子。” 之现代番6 翌日,殷言拉着凌允涵,小心翼翼地跟在殷驰和他女朋友身后,殷驰眼睛一瞄,殷言立即缩缩脖子,殷驰又一白眼,末了还是收敛了一番,看到那边在卖吃的,殷驰给几人买了冰激凌,几人都是绿茶味的,只有殷言是巧克力味的。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 殷言看着雪糕呆,殷驰有些别扭似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巧克力味?” “啊?哦哦。”殷言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冰激凌,咬得甜甜的,虽然她从很久以前就不吃巧克力味的了,不过,总觉得,哥哥好像不一样? 凌允涵瞪着眼前的冰激凌,却迟迟没有动口,殷言吃得欢喜,看着凌允涵一脸如临大敌,突然对着雪糕轻轻吹气,那一刻,她忍不住在心里笑岔了,这么幼稚的举动她家涵涵实在是太可爱了!! 凌允涵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雪糕,才觉得牙齿被冻住一般,当即惊慌不已,殷言掐着自己的手背,硬是不敢笑出声来,她要给他留面子,留面子!! 几人在泳池边看着海豚表演,突然,不知怎的殷言被选中特别嘉宾,走到泳池边,对着那可爱的海豚,伸手摸了摸,听海豚出好听的声音,忍不住心底涌起一股愉悦感,转头,见殷驰居然笑着看着她,鼻头不禁酸了。 脚下不知为什么突然打滑了,整个人就那样栽进池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工作人员只看到观众席上,一个身影掠过,随后从天而降,脚轻轻点地,随即便跳下水去。 凌允涵一下子游到殷言的身边,然后托着她慢慢游回,海豚先生似乎也是为了给凌允涵这个表现的机会,直到最后才顶着两个人到岸边,殷言只觉得腹部一痒,哈哈,别闹了。 殷言挥挥手,“海豚先生,我们到岸了。” “三爷,你衬衣被水浸湿了,身材好好啊。”在湿透的白色衬衣下,里面的肌理若隐若现,分外诱人,殷言恍惚觉得有什么湿湿的液体从嘴角边滑下,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姓殷的!把你的口水给朕收回去!” 殷言一惊,立即睁开眼睛,古色古香的房间,温暖宜人的暖帐飘动,凌允涵坐在床头瞪着她,殷言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是梦? 她愣愣爬起身,原来,只是梦啊..难道是因为平时跟三爷讲解太多现代的东西才会夜有所梦? “姓殷的,你打算这样侮辱朕的龙床吗?” “殷言?” “言儿?” 醒过来的那人还在精神涣散之中,凌允涵刚一凑近却被猛地扑到在床上,殷言睁着大眼问,“三爷,你是不是学会游泳了?” “呃。”凌允涵讪讪别过头,她怎么会知道?先前因为她说不喜欢连游泳都不会的男人,所以他才学的,她怎么就知道了? 殷言看着凌允涵默认的表情,愣了半晌,还是直直钻进他的怀中,嚷叫着,“啊啊~这梦真好!!” 给迷你株们: 宫女娘娘的番外就到此结束了(不舍ing),这个番外其实是先前有迷你小猪留言说想看现代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番外,一不小心貌似写长了,那就长作长看吧~嘿嘿~某株要跟各位迷你株们来个大大的拥抱,谢谢猪崽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