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为妾》 001楔子 诡异变身 初夏的夜晚,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迅划过天际,紧接着轰隆隆地雷声如期而至,片刻间山林里便下起了磅礴大雨,给这片荒芜的山野更添了几分诡异。 与此同时,四名健壮的汉子正处在一处石洞里一边躲雨一边说着某种笑话打时间,惹得洞内大笑不断。 洞内一为模样的汉子朝着对面一汉子道:“老刘,你去,你去看看外面那个女囚犯还在没?她可是京中要犯,要是真弄丢了她,我们十条命都陪不起。” 老刘撇了撇嘴角以表示不满,他很郁闷这里明明一共有三个和自己一样等级的捕快,为何老大这时候偏偏要挑上自己,他刚刚还想和大伙说说他昨晚和自己的小妾花花的趣事呢! 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很奴性的答了一声:“好……这就去……”说完再次扁了扁嘴巴,委屈的望了望依旧笑得开怀的伙伴。 老刘走到洞口处,现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止了。抬起头来并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前方依旧躺在地上的女子。 也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生了。 老刘睁大眼睛,猛的大声喝道:“救命啊!妖孽啊!救命啊……” 而里面的其他三名捕快一听到老刘的求救声就立刻冲了出去,于是,他们也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他们清楚的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子渐渐的渐渐的缩小,缩到最后只有一只家猫大小;同时,此女子因为体型变小,原本那些在锁在女子身上的铁铐铁链都一一脱离她的身体;紧接着女子的手开始慢慢变成毛茸茸的爪子,脸也慢慢变成尖尖的嘴巴尖尖的鼻子,整个过程……灵异而又恐怖。 他们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个原本奇丑无比的女子就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怪物。 仔细打量它,只见它浑身雪白,身子大概有着家猫般的大小,但却不是家猫的模样,而且这只怪物的身后拖着一束长长的毛绒绒的尾巴。在这雨后的泥泞路上,这只硕大的尾巴竟然洁白如初,未成沾上一点污垢,如此,在这漆黑的午夜显得更加诡异。 这妖怪的模样,竟然很像一只九尾狐……更奇怪的是……这只像九尾狐的怪物竟然只有一只尾巴! 霎时间,四名男子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傻傻的望着眼前的情景,骇得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汉子先反应过来,突然回想起今天一整天他们在押解这女囚犯的途中,一直狠狠鞭打着这女子,虐待这女子,再想到这女子现在是怪物,是妖精,如果她要报复,他们怎么办?如果她真要报仇,那他们岂不会死得异常凄惨? 于是他立刻跪地求饶,对着地上变身的女子一边大拜一边哭喊道:“大仙饶命啊,大仙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欺负女囚犯了!” 而其他三个原本傻了的汉子,一看这跪地求饶的汉子也立刻跟着纷纷跪倒在地拼命求饶。 然而,地上的女子却再也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这群汉子半语。 四名汉子,感觉到了异样,于是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突然似乎很有默契似的就这么“嗽”的一下,连滚带爬的爬出了这偏荒山野岭。 就这样,这荒山野岭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不,是它一人。 002重生鬼魅时空上 好痛…… 终于有了点意识的贾西溪只感觉浑身就像被火灼烧一般疼痛,疼得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的她正努力的回想着她昏迷前的事情,脑中最后出现的画面就是:她替好友于娜相亲,期间利用了相亲对象萧瑜的钱,她刷爆了他几张卡,又和他一起去海上游艇上游玩,就在那张游艇上,船檐边,萧瑜在她面前脱衣并且索取身体上的“回报”,她不同意,竟然和萧瑜扭打起来,最后二人一起落入了深海。 现在,贾西溪还不能睁开眼睛,却清楚的感觉到全身上下那剧烈的疼痛,以及浑身的不适。 突然间,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窃喜,难道……难道她还没死? 对!她以前听别人说过,如果一个人还有感觉,尤其是还有痛的感觉,就说明这个人没有死,更不是在做梦! 不过,她又开始纳闷起来,为什么只是落水的自己会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呢? 正恍恍惚惚不知所措的贾西溪脑海里突然窜出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 难道……? 难道是萧瑜那色魔乘她昏迷的时候强行占有了她,还对她实施暴力侵犯?! 他母亲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定要将他阉了做太监! 此时,再怎么疼痛再怎么睁不开眼睛她都要逼自己睁开眼帘。于是她使力猛的瞪开双眼,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高大威猛的狼…… 贾西溪终于明白,原来,一觉醒了,最恐怖的事情不是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裸男,也不是躺着无数的裸男,而是…… 一只正在吃食自己的大灰狼! 而且,此时此刻,这只狼正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身旁,并且正伸出它那粗糙而湿热的舌头在她的小脸蛋上肆意的舔吻着。 贾西溪剧烈的眨着杏眼,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而眼前这双微微微泛着绿色荧光的眼睛却只是诧异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动。 整个过程中,恶狼不但没有停止舔吻她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而她身边地上浅水坑里的积水,一不小心将宣灿的阳光折射到这双绿眼里,使得这双绿眼熠熠生辉异常妖灵。 瞬间,她就凝固在当场。 湿热而粗糙的舌头一次次肆意的添过她的脸颊,留下一处处粘稠的痕迹。 那情景……着实令人骇魂! 终于,这份“舔吻”的感觉将失去神志的她拉了回来。她也终于明白,自己目前正是一只恶狼口里的猎物,而且最最恐怖的是,自己还没死。 这种感觉就如同吃苹果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现残缺的苹果上有半条虫子在上面蠕蠕爬动,而自己就是那半条虫。 “啊~”贾西溪那尖锐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寂静的荒芜的原野上。 贾西溪终于忍无可忍终于撕心裂肺的叫喊出声。 而眼前的巨狼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贾西溪的嘶吼,依旧陶醉在它那鲜美的“食品”品尝中。 贾西溪无法承受如此地狱般的折磨,于是便一直这样撕心裂肺的嘶吼下去。 而巨狼也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贾西溪那接二连三的撕吼,终于停止了舔吻她的动作,并且很没耐心的抬起头,转过身子,步行离开了。 一瞬间,贾西溪简直高兴地想跳舞。 她知道,要一只狼不吃一个到手的猎物,这比中**彩还难!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只狼只是远离了她数尺,然后就在她不远的对面坐了下来。 贾西溪停止了尖叫,远远的望着对她虎视眈眈的恶狼,恨恨的瞪着它。她现在要用她那杀伤力百分之一千的眼神,狠狠将它杀死!并且她还在心里狠狠骂道:你他母亲的!竟然连我这鲜嫩嫩的肉你竟然也敢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也就在这时,她清清楚楚听到了狼嘴里吐出一个字。 “渣!”狼的语气相当的鄙夷。 003重生鬼魅时空中 渣?! 贾西溪顿时就囧了,这只恶狼不但能讲人话,还能骂脏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真没说错,这狼的老祖宗是狗还真是狗! 就在贾西溪相当错愕的时候,眼前的恶狼再次用同样语调嚣张地道:“渣!太渣!实在是渣!” 贾西溪顿时懵了,她感觉她似乎就要气血冲顶,她想她要是有脑溢血,现在一定爆身亡了。 她现在真的很想就这么晕死过去,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一昏过去,岂不是躺着给这只恶狼吃白的? 贾西溪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决搏击到最后的人!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恶狼,现狼的眼里似乎没有一点想吃下自己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看穿了她的心思对她的想法非常鄙视非常不屑的样子。 这时候,恶狼再次开口了,嚣张而不屑的道:“笨公主(宫主),你真是我们大启国历史上最笨最荒唐最无耻的公主(宫主)!本大爷给你疗伤,你吼什么吼!要不是因为本大爷的女人----鲤鱼精将你变成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害你落得如今这副德行,本大爷才懒得给你疗伤呢!” 恶狼道完了就立马起身朝她再次走了过来,而且还伸出舌头,准备再次舔上她的脸蛋。 贾西溪虽然惊吓过度,但是还是听出了它言语中的不一样:公主(宫主)?大启国?鲤鱼精?这又是哪跟哪啊? 她一边伸出小手阻止眼前的狼嘴巴狼舌头的时候,一边惊讶的疾呼道:“什么鬼公主(宫主)?什么鬼大启国?你给我说清楚点!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中国人,也活在中国!” 可是,这只恶狼却压根就没理会贾西溪的质问,它依旧伸出舌头朝着眼前贾西溪本欲用来抵挡它治疗的手臂舔去。 贾西溪的视线立刻被恶狼引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时间,她再次变得瞠目结舌。 她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手变了,虽然她以前的手也很白很嫩,但是决不是眼前这般模样。眼前这双手较之以前的手更加嫩白娇小,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手比她以前的手至少要年轻七八岁。 而最不可思意的是,这娇滴滴的手臂上,竟然到处布满了一条条血红色的鞭痕,甚至一些伤痕是明显的伤到了深处,上面不但有着干结了的血块,更是结了大大小小的疤,整个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不由心理升起了一阵恶寒,这谁这么狠心,竟然对这么一个小女孩下如此毒手! 贾西溪想起自己掉下海的事实,再望了望自己的处身之地----一个几乎接近于原始森林的荒山野岭,这周围都是山,没有大海,没有游艇,不是医院,更不是萧瑜的别墅。 顿时,她恍然,难道她也穿越了? 就在贾西溪思索着她是不是真的穿越的时候,她再次被自己所见的情景震住了。 这回,她再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个鬼魅的世界里最惊人的一幕----那被恶狼一一舔吻过的伤口立刻就不见了,而且也不疼了!所有被舔吻过的肌肤一瞬间就从原本那伤痕累累的模样变回不可思议的光滑细嫩,看起来,她仿佛从未受过伤! 004重生鬼魅时空下 oo3重生鬼魅时空(三) 贾西溪早已经被惊得道不出任何言辞了,更别说阻止恶狼的“舔吻”了,而恶狼却利用贾西溪呆愣的时间,将她手上背上的伤口一一“舔吻”好。 就在恶狼为她治疗的时候,贾西溪迷惑了,她一次次思索着:难道我真的重生了吗?重生为这个世界最丑的公主?亦或是宫主? 呆呆愣愣的她,抬头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有着原始风味的山野,四处都是不高不低的丘陵,山坡上的长着杂七杂八的各类阔叶树木,透过这些或高或低参差不齐的树木,望着远方的白云和蓝天,天空显得异常明亮洁净。 贾西溪看着这树木的阔叶形态,她能判断,眼前这个地方应该是属于偏热偏南的地方。 再低头看了看重生后的身子,这弱小的身子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吧,身上穿着一套沾满鲜血的粗布烂衣裳,有点衣衫褴褛的感觉,而就在这时,贾西溪再一次无语了,她的胸前竟然写着一个偌大的“囚”字! 囚衣?! 难道她穿越到一个逃跑后晕死在这荒山野岭的女囚犯身上? 顿时,她又懵了,她真想问问老天,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皇后就是皇妃,最差的也是大宅院的妻,个个都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喝,为何她一穿就穿成了人人喊打的女囚犯呢? 难道是她上辈子踩多了狗屎?!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想对天长吼道:老天,你将我变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踩狗屎了! 贾西溪前世是个农村孩子,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听大人们说谁谁谁走了什么狗屎运,结果她一留心,竟然现那些走狗屎运的人,不是升官就是财。而那时候她很期望自己将来也有一天能升官财,所以她那时是看到一坨狗屎踩一坨的。 而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后悔踩了那么多的狗屎啊! 正在后悔万千的贾西溪,忽然感觉到恶狼的“舔吻”已经侵袭到她的脸上来了,不经思索就做出反抗,举起小手就抵制恶狼嘴巴前。 对于贾西溪小小的反抗,恶狼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便立刻变得温顺起来,她半眯着眼睛,委屈的咧着嘴角,整个一副慷慨就义的英勇模样。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退缩着,一边胆战心惊的让恶狼舔吻,虽然她知道恶狼是在帮她疗伤,但是她还是不习惯被一个湿湿黏黏的东西舔来舔去。 贾西溪隐忍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恶狼才治疗好了她的伤势。它收回了它的舌头,再朝着贾西溪用它那狼舌头将它的狼嘴巴上上下下舔了一个来回,似乎还在回味她的美味。 然后恶狼再次开口了,语气似乎是如释重担,它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才道:“好了!你背上和手上的伤都好了!不过你脸上的伤还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好,因为你手臂和背上的伤是人类打伤的,而你脸上的疤痕却是妖类下的恶咒,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一次全部给你治疗好,明天再来给你疗伤吧,我走了!” 恶狼道完便转过那长长的动物身体,骄傲的抬了抬头,装作很神气样子甩了甩那一簇毛绒绒的尾巴,最后蹬了蹬后腿子就这么离开了。 贾西溪很想叫住这家伙问问自己到底重生在一个什么年代,什么世界,结果就在她叫出声的那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再次生了。 恶狼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从一个实实在在的实体物突然变做一团连影子都没有的空气!整过过程连象征预兆的白烟或者黑烟的都没有出现过就消失了! 良久,她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就这么一屁股重重的坐到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紧接着,只见贾西溪极其无奈又无助的对着天空大吼道:“老天!求求你告诉我吧!这到底是一个什么诡异世界啊?我又是一个什么人啊?” 这一次,她总算爆出来。 恶狼走了以后,贾西溪又恍惚了好一阵子,她一边走在这山间小路上审视现在的环境,看看自己要怎么走才能走出出这片陌生且荒芜的野地;一边慢慢回想着这个陌生世界生的诡异事情:她先是遇到会讲人话的狼,然后被狼妖舔吻治疗鞭伤,再就是狼妖所说的公主(宫主),最后狼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想起这些,她现在可以断定,她现在正处于一个有着异能的世界,就算不是一个异时空,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是有着异能生物,比如----妖。 如果真是这样,那重生以后的她到底是人还是妖呢?这下贾西溪迷惑了。 就在这时候,正在如此冥思苦想的贾西溪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处于对未知事物天生的害怕,她不经思索便立刻抬头警惕的寻找这声音的来源,以防止野狼猛兽的出没。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野狼猛兽,反而看到了一个身着古代大红嫁衣的女子,正一边向前急奔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是穿着红衣的女厉鬼?这是她目前的第一反应。 她已经对这个诡异的新世界产生了定向思维,一看到新事物就觉得不是鬼就是妖。而且在这个世界,她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有个狼妖和鲤鱼精,那么鬼再出现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贾西溪立刻就改变了这个的想法。 眼前女子虽然穿着大红衣服,而且也长得不错,但是常识告诉她,鬼是没有呼吸的,而眼前这个女子目前正在她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上蹦下跳的,所以她立刻断定眼前的女子是个人。 贾西溪松了一口长长的气,上前叫住了眼前这位奔跑中的女子,她要好好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如今,这女子是贾西溪在这个陌生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就像是溺水的贾西溪的浮木,贾西溪必须牢牢抓住这块唯一的浮木才能在这个诡异的“大海”里生存下来。 新娘子听到了贾西溪的叫唤以后立刻警惕的回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她身后的贾西溪,然后深山里再次响起了一声尖叫。 一会儿,小新娘便稳定了心绪,她立刻伸出一手捂着嘴巴,做出一副极度想吐的样子,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颤抖的指着贾西溪的脸痛苦难耐的道:“你你你……你好丑啊!” 005代嫁小妾(一) 呃…… 贾西溪大囧。 她突然想起了狼妖临走前说过某个鲤鱼精将她变成这世上最丑的女子,想起以前自己的长相虽然算不得大美,但绝对称不上丑,更称不上吓人啊! 于是她立刻就跑到路旁的一处小水坑旁,就着这路边的小水坑仔细审视起“自己”的脸蛋。 或许是因为昨晚下过大雨,路边有着小水坑,且这小坑里的水极其清澈,一动不动,所以她很快就看到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只见这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两颊都是乌紫乌紫的且肿得高高的,两块肿的高高的部分变成了淡淡的黄浆色,似乎马上就要腐烂了似的,恶心而又恐怖。 贾西溪顿时豁然,也难怪吓到了人家小姑娘了,就连她这个有心里准备的也难以承受这样的“美貌”啊! 贾西溪又一次在心里怨恨起老天让她穿越到一个这么丑的女子身上,同时也更恨那个什么鲤鱼精对这身体的本尊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贾西溪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悲观的时候,现在她最急需还是这里的生活资料,于是她立刻摆出一副诚恳且平易近人的模样来接近眼前小姑娘,以获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信息。 她对这小女孩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昏迷在这荒山野岭,醒来以后就失忆了。贾西溪知道虽然这是最塑料最狗血的办法,但是也不能否定,这是最方便最快捷的办法。 于是草丛里便多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的悄悄交谈。 贾西溪从小女孩口里得知,她穿越到了一个叫做大启国的国家,这个国家和时代都是历史上没有的,但是这里的风俗却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宋朝或者明朝,也就是说男尊女卑,男女有别的思想是特别严重的,但是具体的经济展水平还不知道。 贾西溪还旁敲侧击的问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魔法或者灵异的世界。小女孩告诉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魔法妖鬼神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人民都很普通也很正常。而对于神和妖,虽然也有不少人相信,但是这些终究只是一个传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见过。 不过,这个世界却有着一些巫师和道士,有的是捉鬼的,有的是捉妖的。但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还是很少看到道士什么的将妖鬼捉住。 贾西溪再一次疑惑了,大家一辈子都没看到,她却在一个早晨都看到了,难道是她运气太好了?这个问题没有让贾西溪想很久,因为时间紧迫,她还有更多问题要问这个小女孩。 渐渐的,贾西溪得知眼前这名可怜的小姑娘名叫钱多多,十五岁,被她那贪财好色的老爹卖到景阳城里做景阳富的小妾,而且只卖了二两银子! 她不明白这二两银子在这个世界到底值多少,但是听钱多多这么说,这二两银子应该不值多少钱。 贾西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大概和重生后的自己差不多大小,但是却比自己长得好看多了,如果真要比较的话,这女孩的长相应该归属于二十一世纪一般明星的等级吧。 贾西溪不由一叹:长得真不错,难怪被好财的老爹卖了。 钱多多知道有句话叫做,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所以她宁死也不愿做富人家的妾,而且她从小还有个青梅竹马。 本来她和他的青梅竹马是定了娃娃亲的,但是后来钱多多的娘死后,钱多多的爹钱进来去了景阳城里做工,然后一不小心迷上了景阳城里的赌博,将几年做工得来的钱全部都输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账,最后没有办法,只有将家中唯一的女儿卖做富人妾,换取这二两银子还账回家。 钱多多的买主正是这景阳城的富萧家,她如今嫁去的正是这萧家的二少爷,听说这萧家二少爷原本是个傻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去年一觉醒来就好了,还变成如今景阳城里最风流倜傥的二少爷,人称“风流萧二少”。 006代嫁小妾(二) 听说这个风流的萧府二公子今年已经二十四,却不知为何一直不愿取萧府自己给他安排的妻子。本以为这个奇怪萧二少才从一个傻子变成正常人,是不懂得怎么行人事的,却没想到这家伙仅在这一年内,便纳了二十二房妾,现在加上钱多多,就是二十三房妾了。 听说这些都还不算,景阳城里四大名楼更是这个花花大少的常栖之地,四大名楼的头牌其中有两个就是被这风流二少给包养的。 正因为这风流萧二少近乎疯狂的“风流”,让贾西溪一不小心想起了那个和她一起掉入深海的萧瑜,那个一年内包养明星都可以包养出两个足球队加一个教练的花花大少萧瑜。 如今她穿越了,她还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死是活。 正在贾西溪纳闷间,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既然自己都穿越了,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起穿越到这个世界呢?不过这个念头稍瞬即逝。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远处隐隐约约响起了几个婆子和男子的呼喊声。 钱多多听此,立刻起身说了声抱歉,提起衣裙就准备疾奔而去,她要快快逃走,她要逃去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汇合。 贾西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囚衣,想起自己也没有什么容身之所,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通缉犯,就她这奇丑的容貌在外边行走,肯地会被现的。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她和钱多多换个身份过日子不正好“双赢”么? 萧家虽然买下了钱多多做妾,但是却是从来没见过钱多多的长相,而贾西溪替她嫁入钱家,不但可以有个容身之处,而且还可以凑成一段百年姻缘呢!更甚至,她还可以利用萧家躲避追兵的调查,有谁敢去一个大家子里调查一个要犯呢? 想罢,贾西溪就立刻拉着钱多多说起这个好主意。 钱多多也不是傻子,一听便一口答应下来,并马上脱下身上的嫁衣递给贾西溪。 于是,二人就这么换了身份过日子。 贾西溪一开始还担心钱多多穿着自己的囚衣怎么逃,怕到时候还连累了钱多多,而钱多多闻言只是一笑,道:“我和我的情郎一早就说好今天在这万唐县和景阳城交界处的小曲家渡口处汇合的,从这里到前面的小曲家渡口处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我跑过去上了我情郎的船,他们就再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贾西溪听此便安下心来,并在心里好好祝福了他们一阵子。 临行前,钱多多将身上的一片环玉折断成两半,说日后二人若是有缘,也可以凭此断玉相识。 就在贾西溪慌乱整理好身上的嫁衣并一把将大红喜帕盖在她那凌乱的上以后,一个婆子的声音闯了进来,她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扬着手里的帕子奔跑上前道:“钱姑娘!钱姑娘啊!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上个茅房怎么上这么久这么远呢?你可让我们找得好生幸苦啊!快快快!快上花轿去,可千万别耽误了吉时,这可是姑娘你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呢!” 007代嫁小妾(三) 贾西溪任着这个婆子一个劲的说个没完没了,她自己却一直没有开口,她怕露馅了自己那替身的身份。 婆子也没理会贾西溪的冷漠,也许原本的钱多多就是这么不情不愿的被“请”上花轿的,一直就是这么冷淡的对待这些婆子,所以这婆子也没觉察到什么不对。 婆子说罢朝着远处又是一阵呼喊,一边还拿着手帕招呼着,道:“快来两个人呐!好快点背钱姑娘上轿,该启程了!可别误了吉时,萧家可不是我们这些低等的人敢得罪的!” 婆子声音洪亮且有气魄,吩咐事情起来也干脆利落果断,贾西溪心中一叹:看来这萧家确实不耐,连个打下手婆子都不是一般的小人,此去还真不晓得到底是吉还是凶。 婆子吩咐完了又开始朝着贾西溪的耳朵碎碎念念道:“我说钱姑娘啊,你也别老是想不开了,虽然你爹爹是将你卖做富人妾,但是你想想,就连萧府一个打杂的丫头都比你们那深山野林里的大小姐过得富足啊!更何况你还是半个主子呢!这是多少穷人家做梦都梦不到的呢!你啊,你只要好好的讨好萧家的老太君就可保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有那个二少爷,虽然是风流了点,但是你只要抓住他留在你房里一两回,为他生个一男半子的,你这辈子还愁没福享么……” 说着说着远处就来了两个婆子,一个婆子立刻就在贾西溪面前蹲下,并将贾西溪背起。 贾西溪感觉似乎走了好一段路,然后婆子将她放下,再有婆子上来扶着贾西溪走进轿子。 贾西溪终于落下一直悬浮着的心,她在庆幸自己过了第一光,他们没有认出新娘子被她掉包了。 尽管如此,贾西溪的心还是半悬挂着的,她知道有句老古话叫做“一入豪门深似海”,豪门里的漩涡,以及那无形的杀手,是完全不亚于古代后宫的争斗的。 现在她有点担心这即将面临的豪门生活,同时也有点担心那个花名在外的风流二少,就怕那个花花大少一个不高兴将自己休了,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将来那样的日子可能比现在会更苦吧。 不过贾西溪又转念一想,想起在古代,只要女子不犯什么特别大的错误,夫家是不会轻易休弃女子的,想象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安全的。 而且她也长得也安全,从这点上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这个风流的二少是绝对看不上自己的,她进去以后最多是受些冷落,凭萧府这样的大豪门,她进去至少还是能讨口饭吃的。 这么想着,她便不再怕自己被卷入那妻妾争宠的行列中了,甚至她还想着萧府会给她一处安静的宅子,让她一个人清净悠闲的过日子。 贾西溪想通了这些,便真正放下了一直悬挂着的心。 颠颠簸簸的轿子里明明没有阳光,可是贾西溪却突然感觉有一丝温暖的阳关照进了自己的心田。 看来,好日子不远了吧! 嗯,过好日子,谁不想呢? 008再次相遇(一) 正午时分,初夏的艳阳给大地洗刷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如此初夏,却给人一股秋日丰收的感觉,让人不免感叹:这真是个好日子啊! 与此同时,一顶红色的轿子从萧府后门抬入,落入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好的院子。 今日是萧府纳妾的日子,萧府里的小厮丫头们也乐坏了。 自从去年萧二少爷从痴呆症好了以后,萧家的好事就接二连三的生。 截止于今日,萧家二少爷已经纳妾二十三房,而像萧府这样的富贵人家,每办一次喜事,萧府上上下下的小厮和丫头都可以得到丰厚的好处。 每个丫头婆子家丁不但能得到一个丰厚的红包,还能吃到主子赏的菜,那些菜可是他们平时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几个丫头婆子小厮正聊得起劲。 “你说这新姨奶奶又是出自哪家楼呢?这新奶奶又有什么拿手绝活呢?还有她又能抓住二少爷的心多久呢?还有还有,这新姨奶奶会比这院子里的其他姨奶奶都漂亮吗?”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丫头一个劲的好奇问道。 “按照正常推理,应该是的!”一中年妇女肯定的回答道。 一个小厮听此马上随声附和道:“嗯,最近,二少爷纳的妾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一个个都是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白嫩嫩的皮肤,还有那娇滴滴的嘴唇啊!唉,真让人想死……”小厮一边回想着主子的小妾,一边口无遮拦的道出这些话,满满的羡慕和向往早已经溢满整个眼角。 “砰砰砰!”正在回味无穷幻想连篇的小厮头部突然遭到他人的袭击,他无比火大的大喝一声:“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敲本大爷的……” 与此同时,一嘹亮的声音却盖过了他的叱责。 “想死了是不是?主子你也敢觊觎?还是思春找不着对象?最好快点给我去做事,仔细我拔了你的皮!”一管事模样的婆子正好上来找人做事,恰好听到这句话,气得狠狠的猛砸这小厮的头。 小厮回头一顾,现骂人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瞥了瞥刚刚还在身边的同伴一下子已经溜得一干二净,原本那凶恶的表情立刻变得相当相当委屈,而心里也一边悔恨一边埋怨那些不讲义气的朋友。 …… 贾西溪被婆子背到院子里,再放到新房的床头。婆子交代了贾西溪几句就无声的离开了。 而贾西溪一听到婆子将门关好的声音就立刻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连身上的嫁衣都没来得及脱就溜进了被子。 她压根就不期待这未来夫君,更不期待她的婚后能有多幸福,贾西溪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花心的男人,而像萧家二少爷这样娶了一个又一个,不懂得尊重妻子的古代男子,更是贾西溪痛恨榜上的榜人物。而且她今天坐了一天的轿子,颠颠簸簸一整天,也真累着了,谁这么傻一直傻撑着坐着呢? 009再次相遇(二) 傍晚时分,月亮悄悄爬上树梢,银白的月光照亮了大地,显得尤为祥和。 微醉的萧瑜摇头望了望树梢上那圆溜溜的月亮,忽然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嗯,有意义的日子,值得记住。 虽然买下这屋里的丫头是为了救她一命,他也没打算就这么纳了她,但是这小丫头的爹爹非得要纳了才肯签卖身契。 更何况,他萧瑜,也还从来没强迫过女子跟着自己呢?这样有趣的游戏,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今晚他只是去跟钱多多讲明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期待看到那小丫头委屈哭鼻子的模样,看到她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想到这,萧瑜一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变态,有虐待人的倾向了呢? 想着,萧瑜便推开房门,举步踏入了新房。 走过屏风,他没有看到预期的景象,没有看到哭鼻子的小女孩,没有看到害怕得颤抖的模样,却被眼前的模样给惊呆了。 眼前的女子,她就这么放肆的睡着了! 这一年来,他纳妾也纳了不少,哪一个不是坐得端端正正等待他的到来? 而眼前的女子也太大胆了吧! 虽然他是买了她过来,她对他也或有不满,但是也没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吧。 他仔细打量着床上熟睡的女子。 她,背朝里边,丝微微凌乱,身子蜷曲在被子里,即使这样,也难掩她那娇小的身段。 萧瑜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本想就这么离去的,突然之间想起了那个举着自己女儿画像的钱进来在青楼门前堵着有钱人家卖女儿的钱进来。 虽然有着这样的爹是她的不幸,但是,现在,他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姿色,使得她的爹一定有把握有人要她。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近床边,为了不吵醒梦中的她,他轻轻的坐下,接着伸手轻轻将床上熟睡的女子掰过来。 “啊!” 一向镇定自若的萧瑜此刻也被贾西溪那奇丑的模样吓得大喝一声,一连退了好几步。 萧瑜顿时就傻了。 世上真有这么丑的女子?还是他喝醉酒了,看花眼,产生错觉了?想着他便使劲的摇了摇头,狠狠的眨了眨眼,再一次自己打量着床上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因为刚才被他掰了一下,现在已经是面朝上躺着了,所以,这一次萧瑜看得异常清楚。 他确定了这不是做梦,这女子是真真长得很丑----齐丑烂丑绝丑! 他还真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女子,本以为这女子长得异常国色天香,能让她父亲有卖她做富人家的妾的本事,没想到……她简直是恐龙中的恐龙! 萧瑜气得不行暗自低骂了一声道:“妈的!长这么丑,也难怪做父亲的要卖女儿,要是我女儿,一生下来我就直接掐死,总比这样出来吓人的好!” 不过,萧瑜立刻又恢复了他一向的镇定自若。 贾西溪被萧瑜一翻,再是一声大喝,原本熟睡的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立刻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男子。 这个和金城武有点相像的男子,这个嘴唇有着三分温柔,三分邪恶,四分性感的男子,这个眼里总是有着三分促狭,三分邪恶,四分神秘的男子! 顿时,贾西溪也傻眼了! 这不是萧瑜么?就是那个害她死掉又穿越的色胚,恶棍,纨绔子弟!对于这样的罪魁祸,就算化作灰她也认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贾西溪几乎是条件反射,难以置信地大声叫道:“萧瑜?” 010前世恩怨(一) 萧瑜再一次惊呆了!眼前这个容貌极其丑陋的女子竟然知道他前世的名字! 看着眼前这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宣示心中无限恨意的女子,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个害他掉入海里的女子。 前世,他是风华集团的富三代,和现在一样也是个极其风流的人物,不过外界却传闻他是一个级大败家子,而且长相猥琐,形象恶劣。其实这些传言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原因就是为了躲避家里给自己安排的相亲。 一年前,也就是他穿越过来的前一天,家里逼着他和于娜相亲。 那一次,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找个人来代替自己相亲,因为那时候家里还派了不少监视他相亲的“保镖”在暗中“保护”他,在这等无奈情况下,他只好应约相亲。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相亲对象竟然没有来,而是来了一个形象极其糟蹋的女子。其实那个女子并不丑,甚至还可以说有点点漂亮,但是和他的那些明星女友却不是一个级别的。 其实他一开始就被奶奶抓着看了不少于娜的照片,所以那个女孩一来他就认出来她不是于娜。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为了一探究竟,整个饭局中他都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长相一般的女子不但不为他的长相心动,还为了不让他看上她,竟然当着他表现得“异常”粗鲁且俗气。 虽然时隔一年,但是萧瑜一想起那女子的恶劣行为他就…… 她一个人吃了十个人份量的法国菜,吃完了还舔盘子,舔盘子还不过,竟然当众在那优雅的法国餐厅里打了一个响响的饱嗝! 如今,他只要一想起那女子那响当当的饱嗝,他就仿佛又闻到了那一股强烈恶臭。 后来,那女子吃了法国菜提出要去逛商场,逛商场期间她刷爆了他几张银行卡,再后来这女子还提出要去海上游艇上玩,他都一一答应了她的要求。 在游艇上的时候,她还好意思背着他笑他好骗是呆瓜,顿时他就想作弄她一番的念头。 他悄悄上前,栖身她身体的上方以表示自己对她的兴趣。 时间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游艇上。 豪华游艇上,贾西西一边晒着日光浴,一边吹着凉爽的海风,手里握着冰饮,戴着黑色墨镜,悠闲的享受她从来享受不到的感觉,偷偷笑得开怀。 “唉!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啊!”贾西西一边偷着乐一边大感慨,现在她只要一想起今天商场里萧瑜的“豪迈”,为她刷卡刷卡再刷卡,她就乐得咯吱咯吱再咯吱。 “不过,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好骗呢?真是一呆瓜!哈哈!”她叹完气了又补了这么一句。 自顾着自乐的贾西西完全不知道萧瑜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暗处的萧瑜听到如此的言论依旧保持着他独处时一贯的冷漠,只是幽深的眼眸忽然一闪,变得更加深邃神秘,看不懂他的情绪。 立刻,他又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趋近贾西西。 陡然间,贾西西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危险,警惕的取下墨镜,惊愕现萧瑜正带着他那祸乱世界的邪魅笑容坏兮兮的盯着她,顿时,她疾呼道:“呀!你鬼啊!神出鬼没的!” “我这不正准备跟于小姐你培养感情么?”萧瑜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态度。 “什么事?”贾西西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于小姐今晚我们去那个酒店的总统套房潇洒?我好现在就打电话订房间。”萧瑜唇角的邪笑更加明显了。 011前世恩怨(二) “啊!你说什么?”贾西西因为萧瑜的言辞忍不住尖叫。 “我今天帮你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在你身上也花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什么呢?我想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养女人,不过我养女人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女人需要我的钱,而我,也恰好……需要女人……”萧瑜越说越暧昧,最后还将“需要女人”这几个词语拖得冗长冗长,那德行简直、简直、简直就是一个级级大色魔! “你这色魔!我是来和你相亲的,不陪你睡觉的!你需要女人不知道去找那些三陪女人啊!”贾西西一气之下,从椅子上登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提高自己的气势!她真的快被气爆炸了。 萧瑜继续保持自以为的偏偏风流模样继续出言威胁,并且一步一步向贾西西靠近:“呵呵!你还相亲!小心我告你利用相亲欺诈,况且你本身就不是于小姐本人!这不正是最最有力的证据?要不?嘿嘿……我们就在这游艇上解决?正好我刚刚吩咐了那些服务员,这时候不要到船头来的。” 萧瑜说完唇角又魅惑的上扬几分,眼里透着的无一不是奸诈! 他一步一步的趋近贾西西。 贾西西举出双手抵在萧瑜的胸前,警惕的一步一步的后退着。 她感觉到自己仿佛到了船檐边,如果他再靠近,她极有可能掉下海里的! 所以她赶紧道:“你流氓!你混账!你怎么可以欺负弱小?小心我告你引诱未成年!” “未成年?我今天就直接让你从一个未成年蜕变成一个少*妇!”萧瑜贼话贼话的说着,而且越说越离谱,说罢他就张开手臂准备脱去上身的衬衣。 “你!可恶!”贾西西气得语无伦次,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所以贾西溪想也没想,伸手就是猛的一推。 贾西西完全低估了男人的力气,萧瑜本就比她那瘦削的身段高出很多,她是半仰着的,萧瑜是半弯着腰的,所以这力道几乎全部反弹了回来,一个不稳,贾西西朝身后的深海摔去。 当然,她就算要死,也要拉着始作俑者一起陪葬,这是她的一贯做人风格,无论如何,她决不让自己吃亏! 于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伸手狠狠一拽萧瑜那脱了一半的衬衣。 萧瑜本就在脱衣,没多大的防备,况且刚才还被贾西西猛推了一把,虽然没倒下,但是返回来的时候,身子还没立稳,再被贾西西这么一拉,于是就被拉下了大海。 于是…… 他重生在这个萧二少身上。 听说这萧二少原本是个傻子,本名萧玉琪,和他本性一样,而且长相竟然和他原来的长相一模一样。 …… 萧瑜突然觉得极有可能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害他离开他的亲人,害他不能过上以前那潇洒日子的女子! 他想起他们二人是一起掉下大海淹死的,竟然他都穿越了,说不定她也穿越了! 只是为何他还是以前的模样,而她却变成现在这般丑模样了呢? 他又有点不敢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昔日故人了,他略带试探疑问道:“小太妹?” 012气出婚房 小太妹?! 贾西溪顿时又无语了。 她这新壳子,虽然长相奇丑,但是身段还是不错的啊,明眼人一般一眼就能看出她现在的模样绝不是那种小太妹的类型啊,她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就和小太妹给挂上勾了!而且就算萧瑜要讲她前世是个小太妹也不对啊,她前世的模样虽然不是性感大美女,但也绝对是一个和小太妹挂不上勾的小美女啊!还是萧瑜还没认出她出来? 突然,她想起了就在昨天下午落海前,她为了阻止萧瑜的侵犯,她很无耻的在萧瑜面前自称自己是个未成年。 难道他……? 贾西溪顿时就觉得自己那等待千年终于结巴的伤口突然又被萧瑜揭开了一样,窘迫而且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一阵子,想起要不是这个好色的臭男人她会那么无耻的说自己是个未成年吗?真是的! 她决定反咬:“小太妹?你这色胚!既然你知道我是小太妹,知道我还未成年,你当初为何还要……还要……”贾西溪是个比较保守的女子,对于那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萧瑜一口接下下文:“上你?”其语气相当的嚣张且不屑。 他想鄙视一番贾西溪,思及此便朝床上的贾西溪鄙夷的瞥了一眼,却在瞥完以后大大后悔自己的举动,他怎么一下子就忘记了这女子那奇丑的长相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着他就像逃避腐烂的尸体一样立刻背过身子不再看贾西溪一眼。 虽然他现在已经转过身了,但是贾西溪那“魔鬼”形象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中,一想起她那奇丑无比的模样,再想起他因她而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也过得也不错,但是当时那种离开亲人的感觉……这让一向自制能力极强的他,心里无法控制的生起了一团怒火。 第一次,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违心道:“就你以前那丑小鸭的模样?就算给我回二十一世纪的机会我都不想上你!你不会到现在还自恋的以为我那时候是真想上你吧?” 贾西溪一听这话怒火中烧,抓起床上唯一的枕头就朝萧瑜扔去,她真痛恨手里的枕头为何不是一块大大的红砖。 “砰!”萧瑜的额头被这突然而至的木枕头砸得砰砰作响。 他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有预料到贾西溪一个弱女子还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所以这一枕头他可是接的结结实实,而且在古代这初夏的时候,床上的枕头已经换成了夏天用的木枕头了。 “你!”萧瑜一声闷哼,他简直拿贾西溪无语了。 他隐忍着心里愈来愈大的怒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虽然在古代男子打女子是很正常的行为,他来古代也生活了一年了,很多习惯都习惯的古代的生活方式,但是他还是做不到打女人。 (谢谢亲们的留言,也谢谢悠悠鱼的关心,妖以后会尽量少熬夜的^_^) 013变身怪物(一) 眼见二人已经撕破脸皮,他也再也没有什么顾及了,愤恨的说了一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你明天还是别出来吓人了。” 萧瑜说罢就一甩手里的广袖,愤然离去。 贾西溪看着如此怒气冲冲离去的萧瑜,气得坐在床上颤抖着身子,恨恨的望着前方,却不能作。 虽然她很想冲上前去和这个男人扭打起来,但是她没有忘记这是古代,她是女人,更是妾,要是传出去妾竟然打主子,那到时候她可是要进猪笼的。 贾西溪一边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一边回想着事情的始末:当初不就是他要在船上解决“回报”的吗?不就是他在她面前脱衣服吗?不就是他将她一步步逼到船檐边上掉下大海的吗?这无赖怎么可以这么耍赖?!他怎么可以将当初那恶劣的行为就这样推得一干二净!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过赖皮的,没见过这么赖皮的! 贾西溪气得不能再说话,一气之下将被子一掀,身子顺势迅溜进被子,再将被子严严实实盖上,继续面朝里边的躺下。但是,接下来的她现自己再怎么逼自己都睡不着了。 她仔细回想着刚才生的事情,想起萧瑜的长相,虽然和以前长相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头却是长长的,那不是短时间能长成的。 想起今早钱多多说过的话,萧二少本是一个白痴,是一年前变好的,难道萧瑜和她一样是重生在他人身上? 而且他比她早来这个世界一年? 她穿越成了一个女囚犯,长相奇丑;而这家伙却又幸运的成为富人家的二少爷,还保持他那祸国祸民的长相? 这世界! 这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呢? 愤愤然一晚上的贾西溪,似乎终于有了点点睡意,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好好的睡上一觉,虽然她现在和萧瑜已经撕破了脸皮,但是她敢肯定他绝对不会揭穿她。 如果他敢揭穿她,她就揭穿他! 她知道,她最坏的是从一个到处通缉的女囚犯再次变成死囚犯,而他萧二少可就不一定了,他会被当做妖鬼被浸猪笼的,从大少爷到死泡猪!他可跌得比她高多了,这么不划算的生意,想来奸商出身的他是一定不会做的。 正当贾西溪伸手出来掖被角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又生了。 她就这么呆愣的望着自己那双诡异的手,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出。 听说,一个人被吓到不知道尖叫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完完全全的被吓到。 只见她原本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渐渐的泛起了银白色的光芒,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透明,紧接着手背上开始长满了白色长毛,再接着一双手就这么眼睁睁的变成了一双肉嘟嘟的爪子! 囧……o(╯□)o 她真的很无奈呢! 唉,怪事年年有,为何今年特别多呢? 好吧好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014变身怪物(二) 终于,贾西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一个人变成一只奇怪的动物。 她伸出那肉嘟嘟的爪子,现在肉嘟嘟的爪子里面还隐藏着五颗锋利的指甲;打量完了爪子,她又伸出那肉嘟嘟的爪子小心翼翼的一一触摸自己的脸蛋,鼻子,嘴巴,眼睛。让她失望的是,她所料的一点也没错过,她清楚的感觉到在那锋利的爪子下,一切都变成了动物的特征:有尖尖的鼻子,尖尖的嘴巴,圆溜溜眼睛,小小的耳朵,一张小而尖的脸蛋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毛。 她无奈地望了望床头不远处的梳妆台,于是二话不说就立即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打算去镜子里好好审视自己一番。 这时候,她看到了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身子后面拖着一只大大的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贾西溪看着自己的尾巴已经不知道怎么惊愕了,毕竟现在它就是动物,动物有尾巴也不足为奇,所以她很镇定。 她努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终于,她稳定了自己的心绪。 她知道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有狼妖,有鲤鱼精,所以现在她现自己是一只妖怪也不足为奇了。 贾西溪倘然的想到:大不了,这辈子,她不做人,只做妖嘛! 她甩了甩尾巴,可那一簇和自己身子差不多长的尾巴根本动都没动,仿佛这尾巴不受她的控制似的。 贾西溪火大了便一气之下使劲的摇了摇屁股,才抖动起那只大大的尾巴,那模样好不可爱。可能初为牲畜的她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动物的标志----尾巴。 贾西溪又练习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掌握了怎么控制自己的尾巴,同时也高兴地乐坏了。 她抬头扫视了一眼内室,又现了那张大大的镜子,才想起自己因为玩着尾巴竟然忘记了审视自己的模样,于是她又一颠一颠的跳到了镜子前去。 镜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毛通体雪白雪白,眼睛确实很小很小,不过却圆溜溜的,异常明亮,显得很有精神,耳朵小小的却是竖起来的,鼻子尖尖的却很可爱,冰凉的,嘴巴小小的,却有着锋利的牙齿。 她全身长度大约五十厘米左右,而那一簇大大的尾巴就占据她整个身子的一半,也就是说她的尾巴就有二十五厘米长左右,而她的身子也就是家猫大小,二十五厘米左右。 贾西溪得意得甩了甩尾巴,望着镜中的自己,可爱又美丽,嗯,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但是整个感觉好不错,这比做“丑女”时候的漂亮多了,感觉好多了。 想到这,贾西溪又骄傲的甩了甩尾巴,然后便一高一低蹦蹦跳跳再次钻进了被窝,接着她的美容大计。 都说女人睡养,男人吃养,贾西溪绝对相信这句话,她长相那么丑,现在当然要多多睡睡美容觉。 一日的折腾,致使贾西溪沉沉睡去,且睡得格外香甜。 当天边开始泛白时,屋里又出现了贾西溪变身的景象,这回她是从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变回人身。也许是因为贾西溪昨日累了一整天,所以现在连她自己变身她都没有感觉到。 而与此同时,一抹绿灰色的狼影从窗口处飘入,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贾西溪的床上。 015最美丽的黄鼠狼 正处于甜美酣梦中的贾西溪突然再次感觉脸上黏黏的,湿湿的。 她突然想起了昨日醒来前,似乎也是这同样的感觉,难道是……? 一想到这,贾西溪便立刻睁开眼睛。 正如她所料,贾西溪看到的正是昨日的情景,她被狼妖正肆意的舔吻脸蛋。 这一次,她没有尖叫,没有惊慌,更没有推开狼妖,而是恭恭敬敬的躺着给狼妖舔,她知道,狼妖这是来履行他昨天许下的承诺了。 她原本还担心这狼妖找不到她了,也担心自己找不到狼妖来治疗自己这脸蛋,虽然这脸蛋很安全,但是还是恐怖了些,她希望早日治疗好她也好安静过日子。这回没想到这狼妖竟然还真找到她了,可让她小小的高兴了一番。 大概是一刻种以后,狼妖终于舔完了,起身道:“嗯,终于全部好了,只是你以前的样子我解决不了了,我的道行还没有鲤鱼精深厚,至于你若是真想解除那白天是人,晚上是黄鼠狼的诅咒,还有你这丑陋的外表的话,你最好去搞定你的相公!和他亲亲小嘴,调调小情,合欢合欢,你的诅咒自然就会被解除!我走了,后会无期!” 狼妖说完便转身离去,行为语气还是一样不可一世。 而贾西溪就在听到自己晚上变的那个动物竟然是黄鼠狼的时候,几乎再一次懵倒,又哪里还有脑子阻止狼妖的离开呢! 俗话说,黄鼠狼,一代屁仙也! 就是那所谓只要放一个屁就可以臭好几公里的黄鼠狼!那个比老鼠更可恶更讨打的黄鼠狼呢! 贾西溪真的那个悲愤啊! 不过她想起昨晚上她变得那只奇怪的可爱的美丽的动物,她突然觉得自己就算是黄鼠狼也至少是一只最美丽的黄鼠狼!黄鼠狼其实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放屁特臭,她想,她只要严格的控制住自己不放屁,其实她还是一只蛮可爱的动物的。 立刻,贾西溪又想起狼妖的最后一句话:“你若是真想解除那白天是人,晚上是黄鼠狼的诅咒,还有你这丑陋的外表的话,你最好去搞定你的相公!和他亲亲小嘴,调调小情,合欢合欢,你的诅咒自然就会被解除!” 有没搞错?她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搞半天,她竟然还是人,而且那白天是人晚上是妖,竟然只是一个诅咒! 靠!她到底受了什么狗屁烂诅咒啊!而那个死鲤鱼精和她新壳子的主人到底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使她这么陷害她呢? 咕~~(╯﹏)b…… 还有,那个解除诅咒的方法竟然是……和萧瑜那恶棍……亲亲小嘴?合……合……欢?! 贾西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自己和萧瑜亲亲小嘴的画面,立刻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刚才她还是只要一想起萧瑜那嚣张的嘴脸就直想拿起一块大大的牛屎在他的脸上使劲的涂使劲的涂,现在就要她和他亲亲……小嘴? 呃…… 谁愿意和一个满脸牛屎味的家伙接吻啊!真是的! 唉!这真是做人的悲哀啊! 不,这是做黄鼠狼的悲哀…… == 016上房请安 贾西溪正愤愤然想着有关萧瑜的事情的时候,她又想起了狼妖离去时还说了他已经将她的脸蛋全部治疗好了的话,想着这,她便立刻高高兴兴地走到镜子前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自己的新面容。 镜子里的她,终于变回了一张正常人的脸蛋,虽然还是有点稚嫩,但是却不失大方,这张脸不是大美,却也不是大丑,这样普通的长相正和了贾西溪的心意。她知道,现在能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不要太美,她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变得很漂亮或许就是这府里所有的妾最先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吧。 大概是又过了一会儿,外边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打水声,然后就有两个丫头进来伺候贾西溪更衣。 两个丫头看到贾西溪的模样以后,虽然眼里藏不住那满满的惊诧,却还是恭恭敬敬给贾西溪请安且自我介绍了一番。 两个丫头惊异的是,这新姨***长相一反常态,竟然极其普通,而且身段也娇小可人,不像其他那些姨奶奶个个不是长相特好就是身材特棒。她们没想到新姨奶奶这么平常,她的姿色几乎都比不上这院子里的上等丫头呢。 与此同时,贾西溪也得知了这两个丫头一个叫小月,一个叫小阳。小月属于那种清秀型的,但是小阳却有着几分姿色,可以说,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大美女。 小月小阳给贾西溪更衣的时候,其中的小阳一看到贾西溪身上穿的还是昨日新婚时的礼服,便立刻烂下了脸色,心里极其不高兴,不由在心里暗暗瞧不起贾西溪来,她一边埋怨一边帮着贾西溪收拾:自己的主子怎么这么没用呢,没长相就算了,还这么没心计,新婚之夜将主子给气走的她怕是整个院子里的第一人吧。唉!以后跟着这主子,怕是逢人就要低三分头了!” 而另一个叫小月的丫头望着贾西溪的模样,面色依旧如水,平静无波,恭顺上前伺候贾西溪更衣梳洗。 这些都落入了贾西溪的眼里,这使得贾西溪不由得对小月产生了好感,而对小阳却的印象却大打折扣。 贾西溪依稀记得在古代,新婚后的妾虽然不要拜堂,但是给长辈请安好像还是要和自己的主子----相公一起去的。 于是她变着法子问小月:“你们二少爷现在在做什么?” 小月立刻小心翼翼的道:“回姨奶奶,二少爷昨晚宿在了秦氏那里,今早一早就打了人来说,二少爷让姨奶奶先行去上房给老太君们请安,他随后再去。” 贾西溪当然明白萧瑜话里头的意思,萧瑜这是让她一个人去给上房请安,好让她去上房挨训,他现在是想整她吧,也或许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贾西溪更明白萧瑜这是在警告,在威胁,在暗暗的告诉她,她在这个府里,没有他萧瑜的倚仗,她是活不下去的! 听到这样的话,贾西溪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多大情绪的波动,其实这些也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萧瑜昨晚那么生气的离开,还挨了自己一枕头,是人应该都会怒吧。 而且她自从知道自己所嫁的人就是萧瑜的时候,她就没什么期待了。 对于萧瑜的举动,她只能说,因为没有期待,所以没有影响。 如今的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所以现在可能也只有关乎她的生命和她本身的重大利益才会引起她极大的反应吧。 就像一开始,她初来这个世界,对于生命的恐惧,对于异样事物的恐惧,对于一个女囚犯出身的未来生活的恐惧…… 如今,她至少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个萧瑜陪着她。 小月原本以为跟新姨奶奶说了这样的话以后,新姨奶奶会大雷霆,就算不上吊也会一哭二闹,而现在的她却看到新姨奶奶一脸的平静,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 她没想到新姨奶奶年龄虽小,处事却有着乎年龄的冷静,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庆幸,或许自己跟对了主子吧。 而小阳看着如此无动于衷的贾西溪,在心里更加鄙视了一番贾西溪,暗暗骂道: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本份都守不住! 贾西溪当然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小阳的表情,对于小阳的小动作,她不是不想作,只是不能作,现在这个大宅子里,她没有任何依靠对象,或许她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一等大丫头吧。 贾西溪就这么由着小月和小阳摆布着自己,当然她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一边任着她们布置自己的髻,一边说着话跟她们打听打听这大宅子里的事情。 梳洗完毕以后,小月和小阳又伺候着贾西溪换了身衣服,贾西溪便坐上车子去上房给各大主子请安。 婆子将贾西溪抬到了一处古朴简洁的院子前停下,贾西溪下车抬头望着眼前这相对于整个萧府有点“简陋”的院子,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017难道有喜了? 如此萧府竟然有着这样勤俭持家的老太君,看来这个老太太是个厉害角色!贾西溪看着这等模样的上房忍不住在心里如此感叹到。 立刻她又想起了昨晚萧瑜气走新房的事情,想想现在可能萧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这新姨奶奶在新婚之夜将相公气走了吧,贾西溪心里又是一叹:唉!今天怕有好果子吃了,现在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免得落了他人的口实! 一路上,贾西溪仔细得打量着上房,上房的院子里没有大红大紫的花,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名贵树种,只是一些自然生长的小草和梧桐树,这些虽然都是野生的,却看得出这些植物还是经过精心修剪过的,所以整个院子看起来是朴素不失典雅。 整个院子,只有一颗异常高大的梧桐树,相较于其他的小树小草小花,这棵树显得异常高大。 行至大堂前,贾西溪便看到了大堂门外依次恭顺的站着几个丫头和婆子,见此情景,贾西溪心不由得更加警惕起来。 进入大堂,贾西溪顿时有了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大堂里,除了坐着的五位主子,其余都是站着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原本一个偌大的大厅却因为这些貌美女子变得相当拥挤,贾西溪立刻便明白:这一屋子的美女,大概就是萧瑜的二十二房妾吧。 这些女子个个都有一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让人眼花缭乱承受不住这样的艳福。 一时间她突然那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选美大赛中,更可悲的就是自己一只残缺的丑小鸭也厚颜无耻的挤进了这样的美色角逐中。 她一边上前,一边悄悄抬头偷偷的仔细审视大堂里的主角。 最上位坐着的是一位面色容光焕精神颇佳的老奶奶,她打扮虽然简朴却不失大家风范。她一手握着一把上等古木拐杖,一手置于座位旁边的桌案上,一脸正色的审视贾西溪。 贾西溪被这样的老太君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一样。 她警惕的上前,恭顺的跪倒在老太君面前,端起丫头递上来的茶,高高举起,过她的头顶,一边递给老太君,一边脆生生的道:“婢妾钱氏给老太君请安,愿老太君福寿安康,寿比南山!” 整个动作从容而且淡定,查不出一丝错处。 老太君本想待贾西溪请安以后好好训斥她,问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伺候少爷的,一个妾竟然可以在新婚之夜将少爷气得拂袖而去,她们萧府怎么可以容得下这等嚣张逾越的婢妾呢! 可当她一听到贾西溪的请安和贾西溪口里的祝福以后,那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熄了一半。 嗯,她得承认,好话,谁都喜欢听。 老太君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钱氏,现钱氏礼到,话到,言谈举止恭恭敬敬,不惊不乍,很有大家闺秀典范。她虽然长相是稍逊了点,不过比起一屋子出于这个楼那个楼的头牌还是看得顺眼多了,而且这屋里二十几个,有几个一进门就这么谦卑有礼的?有几个进门请安能说上这么好听的话的? 老太君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自个的点着头,可表面还是保持一贯的严肃。 她正色接过贾西溪手里的茶,原本不打算喝下贾西溪的茶的主意忽然一转,揭开杯子盖,还是轻轻抿了抿一小口。 她将手里的茶放下,眼色稍微朝后一瞥,立刻上前一个丫头并递上一盘东西。 贾西溪抬头一看,一本女戒,一个戒尺,一块粗布衣料,还有一块上等的玉。贾西溪知道,老太太在赏,也是罚,更是告诫,告诫她只是萧府的一个妾,所以赏赐给她一块粗布,当然也不能显示了萧府这样的大家寒霜,所以同时还赏了贾西溪一块上等的玉。 而女戒和戒尺是告诫贾西溪要安守本分,她要做到为人妾的本分,好好伺候自己的少爷,戒尺就是在告诫贾西溪,她一个妾,做错了是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想到这些,贾西溪立刻举手高高接过老太君的赏赐,并且大声答谢道:“婢妾谢过老太君的赏赐,同时也谢过老太君的告诫。”贾西溪故意将后者说得微微大声一点点,好引起老太君的注意,希望老太君明白她是一个安分的女子,她读懂了老太君的惩戒。 老太君一听这话,更是在心里给贾西溪加一分,嗯,这新媳妇,不但谦卑有礼还知道进退。 贾西溪将手里的赏赐递给了小月,然后行至老太君右下手的中年男子身边,恭顺跪下去,看着这个和萧瑜有点相似的中年男人,她已经猜出来这就是萧府的老爷,萧瑜这一世的父亲了。 贾西溪对着萧老爷行着同样的跪拜大礼,在请安的时候同样加上一句好听的话:“祝老爷生意红红火火,财源滚滚不断!” 萧老爷一愣,儿子纳妾,他做父亲的最多接杯茶而已,内室的训斥,和他一个男人没有多大的关系。再说了,就是一个妾而已,不就是和屋里其他二十二房一样么?只要她们和和气气的生活,就是给老太君,给他,给他夫人最大的孝敬了。 以上这些都是萧老爷之前的想法,结果一听到新小媳妇今日所说所为得体大方,不由在心底对钱氏加深了几分印象,同时也给这新小媳妇加分不少。 贾西溪原本从小月那里便得知这萧府是有七个主子的,老太君,老爷,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萧瑜,以及小小姐。今日大堂里萧瑜没来,小小姐比自己还小,而且在这个年代,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哥哥纳妾还是没必要出来露脸面的。且现在萧家还没有二少奶奶,所以现在大堂里只有五名主子。 随后贾西溪依次给萧府的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依次敬了茶,每个人都量身定制了一套“祝词”,这祝词虽然简单常见,但是却赢得了屋里所有主子的欢心。 任何事情有所得必有所失,因此,贾西溪在得到屋里主子的欢喜的时候,也惹怒了萧瑜的妾,谁让她表现得这么得主子的欢心呢? 本来当萧瑜所有的姨奶奶看到贾西溪的长相时,再想到昨晚萧瑜负起而出,她们一个个都高傲的认为是因为眼前的新人长得太丑了,所以才将她们的少爷气走的,所以一开始她们是一点都不把眼前的丑小鸭当做一回事的。而此刻这个新人竟然赢得了一屋子的主子的信任和喜欢,她们这些出身卑微的女子以后要怎么过? 贾西溪给正主子敬完了茶,又开始为萧瑜的妾敬茶。 妾在古代是半个主子,所谓半个主子,也就是说比一般的丫头要大,比正主子要小,在丫头面前妾是主子,在主子面前,妾是丫头,这就是古代妾的尴尬。所以在大堂里,主子能坐,而妾是不能坐的,这就是萧瑜这些妾都站着的原因。 话说妾是不能坐,但是这些妾却比贾西溪这个最小的妾先进门,所以在贾西溪面前还是为大,做大的领杯小的的茶还是理所当然的。想到古代这些等级的划分,贾西溪在心里又一次无奈的叹息一声:唉!谁叫她是最小的妾呢! 唉唉唉!又是接二连三的叹息啊! 于是,小月开始领着贾西溪一会在这个姨奶奶面前跪下磕头敬茶,一会儿又在另一个姨奶奶面前跪下磕头敬茶,来来回回的好几次,贾西溪就晕了,分不清哪个是陈姨奶奶,哪个是张姨奶奶了。 当然,贾西溪在一边给这些姨奶奶敬茶的时候也一边将萧瑜诅咒得大卸八块,她恨透了萧瑜,恨透了他娶了这么多妾,现在害得她下跪磕头都累得半死。 尽管她累得几乎抬不起腰了,但是贾西溪还是认认真真的行礼,恭恭敬敬的献茶,她不是怕这些姨奶奶,而是怕那些坐在上方的主子,今日座位上的主子可是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看着她的表现的。 最后,贾西溪终于来到了站在最外边的一个妾面前。 小月轻声道:“姨奶奶,这位是邱姨奶奶。” 贾西溪眼看“万里长征”终要结束了,顿时就在心里暗暗庆幸道:谢天谢地,谢鬼谢神,谢谢终于快完了啊! 然而很多事情总是如此不如人意,意外的事情终究还是生了。 “呕~”贾西溪顿敢心口一阵强烈的恶心,一个不稳,将手里的茶水打翻在最后以为邱姨***衣裙上。 贾西溪立刻伸手去擦拭新姨***衣裙,结果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立刻缩回手掩面呕吐。 “呕~”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呕吐。 大厅里早就因为贾西溪第一声呕吐变得静悄悄的,此刻屋子里的人个个都瞠目结舌的望着连连呕吐的贾西溪。 最靠前的姨奶奶立刻反应过来,她们出身于青楼,对于眼前的情景当然是相当敏感的,她们立刻想到了----怀孕! 对!这是怀孕的症状! 她立刻庆幸,真是天助她也! 她莞尔一笑,装作毫不在意的道:“妹妹这莫不是有喜了吧?” 呃……有喜? 018真有喜了! 有喜! 她她她,她一个昨日才嫁入萧府的女子,今日就有喜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萧府是景阳城的富,如此一个大家族,怎么会允许一个不洁的女子进门呢?虽然这府里的妾都是出身青楼,那可都是清婠啊,进萧府的人可都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丫头都如此,更何况是妾呢! 一听到有喜这样的字眼,老太君立刻皱了皱眉头,板起了冷脸,她怎么能容忍如此不洁的女子来玷污萧府百年的名誉呢? 虽然萧府是从商的,但是作为南方最大的经济枢纽城市里的富,多少还是有点威望的。萧府的财力不说是富可敌国,也至少是富可敌半国啊!正因为如此,这景阳城的城主都还要看他们萧家的脸色过日子呢! 一瞬间,老太君原本对贾西溪那么一点点好感也立刻消失不见了。她忽然想起了昨晚孙儿怒气冲冲的从钱氏房里走出,再想起眼前女子呕吐的症状确实像是有喜的样子。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难道昨晚小孙儿被气出正是因为知道此女子并非完璧之身才出走的? 老太君再想起一向知礼懂礼的小孙儿,今日却没有陪同钱氏一同来敬茶,看来真是这样,一定是这钱氏给孙儿盖了如此大绿帽子,小孙儿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 想到这,老太君便轻轻皱了皱眉头,而面色却依旧如常。她抬头扫视了一眼屋里所有的人,今日,屋里这么多人,不说里这么多丫头婆子,这桩丑闻是绝对瞒不住了。 如此,她也只能秉公处理这件事情了,能不能为萧府挽回清白,那么就只能看看眼前的女子的造化了。当然,她还是希望眼前的女子没有怀孕,这样不但能还萧府一个清白,也能还她自己一个清白。 想着,老太君便当着众人的面吩咐丫头婆子们立刻去请大夫。 吩咐完以后,老太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贾西溪,没有叫她起来,任她继续跪在地上。 而当贾西溪听到那一声不知是无心的还是有心的“有喜了”以后,顿时就懵了。 这身子她昨日才借到,她怎么可能知道这身子到底有没有怀孕呢?就算这原本的身子真的怀孕了,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啊! 她就那么傻傻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如死灰。 直到老太太吩咐丫头出去请大夫,她才回过神来,木然抬头,现这屋子里的眼神,好奇的,叱责的,幸灾乐祸的,什么都有。 那些眼神就如一把把利刀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贾西溪努力平复着那早已经波澜壮阔的心,稳定心跳,然后恭敬的跪着,不做任何抵抗。 如今,她只能等,等待大夫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说不定是她胃有毛病呢?对,极有可能是她昨天一天没进食,胃不舒服了。贾西溪如此安慰着自己。想着想着,贾西溪又开始吐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夫终于来了。 大夫请脉的时候,贾西溪一次又一次的请求老天爷保佑,保佑她没有怀孕。她从玉皇大帝请到观音菩萨,大到如来佛祖,小到土地公公,她都在心里请了个遍。 许久,年迈的大夫只是道了一句话:“回老太君,钱姨***确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这老大夫说完就“功成身退”。 就这么一句话,打破了贾西溪所有的幻想。 她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019浸猪笼 其实她现在很想对着老天无辜的大喊道: 靠,我还以为我穿越到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身上呢! 老天,你到底有没有搞错啊!让我穿越到一个孕妇身上就算了,现在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到底是谁的种,还有,这孩子到底是人还是妖啊?!莫不是也是一个狼妖或者鲤鱼精播得种吧?现在,你到底还要我活吗,老天?! 顿时,大堂里忽然变得死一般沉寂。 老太太瞥了一眼地上依旧傻愣愣的贾西溪,眼里露出一丝狠色,然后就朝旁边的丫头冷冷的吩咐:“去请李总管过来!” 然后大堂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都望着老太君,有人庆幸,有人怜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打破这份的沉寂。 贾西溪因为这压抑的气氛心口一直喘不过气来,她现在只能傻傻的等死,傻傻的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没事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朵灿烂的小红花!而且说不定她说又会穿越,这一次穿越或许还能穿越到一个有吃有喝有玩的有钱人家的闺女身上!嗯,一定会的! 就在贾西溪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的时候,李总管来了,恭敬向各主子请安以后静静立在一旁。 这时候,沉默了很久很久的老太太终于开口了,这一次老太君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中气十足,而且极具威严,道:“李总管,大启国未婚女子怀孕,是什么罪名?又该如何处置?” 李总管上前给老太君又行了一礼,道:“回老太君,大启国律令明文规定,未婚女子生子是私通的罪名,若是没有男子出来领罪,则必须将这不守妇道的女子浸猪笼,以儆效尤!”李总管一字一句的吐出,答完便躬身退下,他该做的已经做了,绝不逾越半分规矩。 浸猪笼! 真的是最坏的结局…… 贾西溪闭上眼帘,决定放弃挣扎,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她曾经死过一次,这一次竟然没有预料中的害怕了。 然而,贾西溪的表情落在老太君和萧老爷眼里,却为她佩服不已,他们认为贾西溪真是个难得是人才,面临死亡,还能如此冷静的,怕只有她了吧。不过,眼前的女子玷污了萧府了荣誉,无论如何,是要浸猪笼的!只是,又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想着,他们在心里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而这时候,老太君再次开口了,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看得出老太君也有不忍:“备猪笼!”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且慢!” 萧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此声音后,一时间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引领回望。 只见萧瑜火急赶来,一脸正色,而且直奔大厅深处。 当他走过贾西溪面前时,稍稍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贾西溪。 贾西溪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迅闪过他的眼帘,随即这丝神采又立即消失,仿佛这只是她的错觉。贾西溪突然想起,她昨晚到现在已经换了一个面孔,也许这就是刚才萧瑜闪过那丝难以置信的原因吧,不过贾西溪又觉得奇怪了,她换了这么一个大面孔,萧瑜只是闪过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的难以置信,看来这萧瑜也是个厉害角色。 在所有人的惊愕中,萧瑜走到老太君的身前,“扑通”一声,狠狠跪倒在地上,面色如灰悔恨万千地哭道:“奶奶!孙儿不孝!” 020清白损失费一 老太君一看自己的孙儿突然对着自己行如此大礼,且不说孙儿有错行这么大礼她不舍得,更何况自己的孙儿没什么打错,为何要行如此大礼呢? 于是,老太君一边伸手扶萧瑜起来,一边道:“孙儿,你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先起来再说吧!” 其实萧瑜远远传来声音的时候,贾西溪就开始注意他了,虽然知道他这个人可恶,但是现在他来救自己,贾西溪又觉得这个人其实或许还是有点点良心的。 贾西溪一开始就很认真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当贾西溪看到萧瑜一个大男人在大人面前如此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的时候,贾西溪原本那对萧瑜仅存的一丝好感也就在这一瞬间淡然无存了! 她在心里狠狠骂道:变色龙! 她看过萧瑜邪恶变态的模样,看过他不要脸耍无赖的模样,还看过他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更看过他大雷霆的黑脸模样,每一个模样都还像个男人……但是她可以说,现在的他真的很不像个男人! 真正一个级大变色龙啊! 萧瑜不愿意起来,面上依旧是那副悔恨万千的表情,他撇了撇嘴角,挤了挤眼角终于挤出一滴泪水,然后委屈道:“奶奶!奶奶!你答应孙儿,一定要原谅孙儿!” 老太君一看小孙儿的眼泪,再想起小孙儿的痴呆症,生怕萧瑜的痴呆症再次复,想到这也只是一个条件,答应孙儿也无事,于是老太君便一口答应了萧瑜的条件,说着又要伸手扶萧瑜起来。 可是萧瑜还是不愿意起身,道:“奶奶,奶奶您听完孙儿的话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老太君眼看今日的萧瑜似乎是铁定了心要跪着,所以也就没再继续勉强萧瑜起身,但是对于孙子的要求却是一口答应,她干脆的道:“有什么你说吧,奶奶定不会怪罪于你!” 萧瑜闻言又带着哭腔道:“奶奶,孙儿不孝!”道完后又立刻朝身前的老太君磕了个响头,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道:“孙儿两个月前曾去过黑云县找好友陈子书,结果在去的途中一不小心和家丁走散,后来又一不小心遇到了盗贼,并且身受重伤,幸好被过路的钱氏所救,且后来一直在钱氏家里养伤。” 萧瑜顿了顿说话的声音,接着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贾西溪。 就在这一瞬间,贾西溪捕捉到萧瑜眼里那一丝几不可见的邪恶。 她顿时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看他眼神,定没什么好事!但是现在的她,又不能作,所以只能在心里急得牙痒痒的。 萧瑜邪恶的望了一眼贾西溪以后又朝着老太君接着道:“也许是因为钱氏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不知道怎么的孙儿在某一个晚上突然觉得钱氏很美,美得像天仙一般,于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孙儿一个没忍住……然后就……然后……” 萧瑜没有继续把话讲下去,但是屋里的人个个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而跪在萧瑜身后的贾西溪几乎想死了,这家伙在救她的时候还不忘记损她,说什么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觉得她很好看!这话……! 021清白损失费二 老太君原本一开始还是一脸的正色,后来听到了自己的孙子讲到受伤这一处的时候,老太君的脸色立刻变得疼痛难受。 虽然她心里极其不忍心自己的孙子受伤这回事,但是她还是一直很安静的听萧瑜将下去,直到萧瑜不再说为止。 她现在也基本上可以猜到钱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孙儿所为,但是为了萧家的名誉,她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讲明白的好,毕竟今日屋里这么多人都知道钱氏未婚前就怀孕,若是不讲清楚,还说萧家懦弱的替他家养孩子,所以,她决不让这种事情就这么暧昧不明的敷衍过去。 而且,一个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对一个女子动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钱氏也只是一个妾,又不是萧家的正妻,将责任全部推到妾身上总比玷污萧家子孙的名声好得多。 想着这些,老太君便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说……钱氏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回奶奶,钱氏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孙儿的!是孙儿不孝,玷污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奶奶,若是你还是要将钱氏浸猪笼的话,就连孙儿一起浸了吧!要是就这么害死了钱氏,孙儿良心不安!”萧瑜又是一副楚楚可怜,会很万千的模样,真叫贾西溪想拿块砖头狠狠砸烂他那虚伪的嘴脸。 当然,老太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的。 老太君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立刻又道:“既然如此,为何当时你却没有将钱氏带回来?更没有向我们提起你受伤的事情?为何也不谢谢钱家?” 萧瑜闻言又偷偷看了一眼贾西溪,而且这一次他眼里的邪恶笑意较之前更加明显,看得贾西溪心里毛骨悚然。 萧瑜道:“回老太君,这确实是孙儿不孝,但是孙儿是有苦衷的!请老太君听孙儿一一道来。” 萧瑜说了这些话以后没有等老太君批准就直接道:“那时候,孙儿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高烧不退,那个晚上钱氏替孙儿守夜。就在半夜,孙儿半昏迷半清醒的时候,孙儿仿佛看到了自己身边有着一个像小仙女模样的女子,孙儿真以为是仙女下凡,所以……所以……孙儿就那么强行占有了钱氏……唉!孙儿真是罪大恶极。”说着萧瑜还很配合的给自己狠狠的砸了两个耳光。 砸完了以后,萧瑜继续他的“表演”,接着道,“后来,第二天早晨,孙儿才知道,原来那不是梦,是孙儿前天晚上高烧的时候看走了眼,将钱氏误认作了小仙女。再后来,孙儿身体也好些了,能动了,孙儿就去找陈子书了。孙儿从陈子书那里借了些银两做为盘缠回景阳。在回景阳前,我去找了钱氏,我问她是否愿意跟我回萧府,做我萧玉琪的少姨奶奶,可惜钱氏却不答应,她告诉我,她其实从小就定过亲的,而且不久以后就要成婚的。然后钱氏就向我要了二两银子,说是作为她的清白损失费,说是要赔偿,而且当时我也不想棒打鸳鸯,于是便答应了她,给了她二两银子,同时也答应她的要求,为她保密,为她瞒住这件事以保住她的清白。” 022清白损失费三 二两银子?清白损失费?! 靠! 贾西溪简直想喷血杀人了! 真是气煞她也!这样说简直把她比做一个比青楼女子还滥情的风骚女子就好了!最最可恶的就是他竟然说得她见钱眼开,要钱不要清白的那种! 她终于明白萧瑜刚才那一直回头张望她的得意了,原来,这就是今日他眼里的邪恶和得意的筹码! 他救了她一命,却又一边在老太君面前告了她一状,说她见钱眼开,说她的清白只值二两银子,这比让她直接浸猪笼还过分! 而且,就算他去……**也不止二两银子啊!更何况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真真真……一个无语啊! 真真真……一个恶毒啊! 这时候的贾西溪,她真的很想、很想拿东西狠狠的、狠狠的将萧瑜的狗嘴脸砸得个粉碎粉碎啊! 而萧瑜,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望了望老太君,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功的激怒了老太君,也知道贾西溪的命是保住了,不过,未完的戏还是要演完,所以他又接着道:“就因为这样,孙儿不能也不敢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奶奶。孙儿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奶奶一定不会赞成自己的举动,一定会将钱氏取过门的。” “而现在,钱氏又因缘巧合的嫁给了孙儿,我想这大概是因为钱氏的父亲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清白不存,或者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才急着卖女吧!而我当时买下钱氏,也没想到钱氏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孙儿也是直到昨晚才知道自己所买的钱氏就是那天救我的钱多多。” “而昨晚的事情,孙儿本想让钱氏伺候我着寝,却没想到,钱氏竟然不愿意,所以当时孙儿一气之下就走出了钱氏的院子。不过,现在孙儿知道了,可能钱氏知道自己有了身子,所以才不愿意伺候我的,如果真是钱氏有了孩子不愿意伺候孙儿,我想这也情有可原,不过最大的过错还是孙儿我,所以请老太君责罚孙儿!” 萧瑜无耻的说完这些以后接着又猛得朝老太君的磕了一个响头,磕完以后就几乎是哭喊出来,道:“奶奶!而且……而且自古以来子孙外出都是报喜不报忧,孙儿虽然之前受了伤,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孙儿又怎么忍心将这个已经不是消息的消息告诉奶奶,来惹得奶奶担心呢?孙儿其实最最担心的还是怕将这消息告诉奶奶然后闹荒了***旧疾啊!要是真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不孝啊!” 老太君本来知道孙子受伤就心酸不已了,现在又知道原来孙子瞒着自己都是因为他那满满的孝心,那个感动……原来她不知道在这件事情背后还有这么深的一成,想到这些背后的故事,她的心不由一阵抽痛,又是一阵感慨:真是苦了她的孙儿啊!她的孙儿才从一个病人变成一个青年俊才,现在又是身受重伤,这叫她怎么忍心呢?现在就是孙儿有着再大的过也不重要了!更何况还是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 老太君想到这,连忙起身去扶起萧瑜,眼角已经溢满了泪水,沙哑的道:“孙儿,快快起来,这有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算是你的错,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比孙儿你的身体更重要呢?” 萧瑜连忙自己起身并道:“孙儿谢谢奶奶,还是孙儿自己起来吧,累着了奶奶,心痛的可是孙儿我呢!” 老太君闻言更是高兴不已,连忙笑着朝身后的丫头吩咐道:“去去去!赶紧去大厨房吩咐一下,让大厨房以后每天都给二少爷准备一份十全大补汤!” 老太君吩咐完了以后,对着萧瑜又是一脸的笑意,一边伸手抓着萧瑜的手轻拍着,一边道:“对了,孙儿,今儿个中午可一定要留在奶奶这里好好的用饭!”眼里的宠爱几乎要溺死了屋里所有的人。 只有贾西溪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她没有得到老太君的赦免是不能起身的,起身就是对老人的大不敬,大不敬也是要受惩罚的!她可不想挨板子。 贾西溪虽然没有起身,但是也在心里将萧瑜骂得狗血淋头,当然,她还看明白一点,这个老太君虽然精明得不得了,但是她却有一个最大的软肋----萧瑜。 老太君终于吩咐完了,也和自己的孙子好好的贴心了一番,终于想起地上还跪着的钱氏。 023清白损失费四 老太君朝贾西溪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极其复杂的因素,她很感激眼前的这个钱氏救了自己孙子一命,但是又因为钱氏索取的“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她真正不喜欢眼前这个小媳妇了。 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清白如此不看中呢?自己的一身清白就抵不过那二两银子? 这女子竟然爱财到如斯地步! 还有,她向她的孙儿要二两银子,这个数目也太丢了她萧家的脸了,就算是萧家平时过年过节给这些妾的红包都比二两银子多啊!太小看他们萧家了,这要是传出去,萧家还有脸能在这景阳城里过日子吗? 再说,就是因为这个女子,耽误了她给她孙子补身体的最佳时间,所以,现在,就算钱氏怀了萧家的种,她看钱氏还是不欢喜的。 不过,她肚子里的终究是萧家的孩子,总不能苦了萧家的孩子去。而且现在她的大孙子也还一直没有儿子,若是钱氏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萧家未来的长孙呢! 因此,老太君面色极其复杂的看了一眼贾西溪以后,伸手抓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然后再神态自若,语气不轻不重的道:“钱氏,你也起来吧!” 小月闻言便立刻上前扶着贾西溪起来,贾西溪立刻谢过老太君便扶着小月起来。 也许是因为久跪,血液不循环,所以她在起来的时候膝盖有点难受,且站不稳,于是将自己大半部分力气都倚在小月的身上。 这些落在萧瑜的那些妾的眼里,却惹红了那些妾的眼,一个个都在想:刚刚敬茶的时候还活泼乱跳的,一知道自己有了就做出这副德行,不是在炫耀在做什么!真是一个狐狸精!而且还是一只最最丑的狐狸精!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贾西溪,虽有不忍,但是要说的还是要说。 于是便再一次开口,语气不重不轻,却极具威严,正色道:“钱氏,你是玉琪的救命恩人,我在此再一次谢过你!但是,我还是要批评你!既然你已经是玉琪的人了,就该跟着他,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一般人都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怎么可以有那么荒谬的想法?要不是巧合,岂不是要萧家的长孙落在他人家里,跟他人姓?”老太君语气虽然不重,言辞间却句句是责怪。 她叱责完了还不忘提醒贾西溪,道:“还有,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胡来,你要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可不比你自己!那是正真的主子!” 贾西溪知道老太君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妾,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真正的主子,要是她一个不注意将萧家的骨肉弄掉了,那她可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太君吩咐完了又叫了大夫给贾西溪开几副安胎药,然后又赏赐了贾西溪二百两银子,说是给她救下萧瑜的谢礼。 她知道老太君这是故意用钱来提醒她“爱财”的秉性,并且严厉斥责她! 贾西溪无奈,不过也只有受的份,谁叫她这么背,只是一个妾呢!还是一个要钱不要清白的妾呢! 024孩子是谁的 贾西溪终于可以离开大厅了,一路上,她脑子几乎全是一片浆糊。 为了好好理顺自己的脑子,她要小月小阳先行一步回去自己的院子,她得散散步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 如今她现在很想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不知道这身体的本尊以前是不是成过婚的,如果没成过婚,那么,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这时候的贾西溪突然想起了昨日醒来的模样,她可以判断,这身体的本尊应该是没有成亲的。 第一,她醒来以后清楚的看到自己并没有绾。刚才她在大厅里是清清楚楚看到,大到老太君,小到萧瑜的小老婆,大厅的女子一个个都是绾了的。从这点她可以断定,这个世界和中国古时候一样,女子只要成亲,一律都会绾。 第二,从她的身体可以看出,一般成过婚的女子都有着少*妇特有的妩媚,且一般成过亲的女子胸部会比一般的少女略大,而她目前的身体,虽然现在怀孕了,但是还是难掩她的稚嫩,而她现在的胸部……虽然不小,但是绝对不大。 这也是一开始贾西溪以为自己穿越到一个黄花大闺女身上的原因,却不料,这个身体有了身孕。 如果真的没有成过婚,那这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难道这个孩子是某个好色的男人一不小心占了便宜而留下的? 就在贾西溪想到了这点以后,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昨天穿越而来的那一天,她全身上下都是伤,难道……难道是那些押解她的捕快? 不过,贾西溪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还是有点常识的,就算她这个身子的本尊前天晚上真的被欺负了,但是也没这么快有孩子吧。 她突然想起了狼妖的话,说她是这个世界最最荒唐的公主(宫主),这个荒唐的事情到底指的又是什么呢?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还是指的是她原本的婚姻?还是说她和一只妖苟合?怀上了一只妖精的种子? 这种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播种上去的? 是两个月以前就播种上去的?还是因为是一只妖精的种子,所以种子育得特别快?导致现在有两个月大小的模样? 唉!贾西溪又常常的叹了一口气,这倒霉的事情怎么就落她一个人头上呢? 想了想,她又想起了这身子又孕的事,也许,这个身体本尊还真是一个有过婚姻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又该怎么办? 一想起她这身体的本尊如果结过婚的,然后某一天这本尊的家里现了她,然后就向她索要孩子……这使得贾西溪顿时心里一阵酸。 贾西溪前世是一个思想保守的人,从小到大,从读书到工作了一年她都从未谈过恋爱。虽然这样,却不能否决她喜欢孩子的天性。 她本以为自己要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单枪匹马的闯下去,现在突然有了自己孩子,有了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希望,以及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人,一瞬间,让欣喜若狂。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守护住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任何人都不可以来和她抢! 思及此,贾西溪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明亮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了她的身前,将她吓了一跳,落下的时候,脚后跟踩着几颗圆溜溜的石头,经此一滑,她的身子便朝后躺去。 025一瞬间的心动 也许出于母亲的本性,贾西溪立刻将双手伸到自己的小腹前,紧紧的捂着那还没凸起的小腹。 萧瑜没想到贾西溪这么不经吓,一看到贾西溪向后仰去出于反射条件,立刻伸手一把搂着她的腰,稳定了以后再扣了扣她的腰,将她的腰腹紧紧贴近自己的身体。 贾西溪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摔下去,也许是出于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也许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不知不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萧瑜一向是个理性的人,而此刻他却不知道理性为何物,就这么一直傻傻的凝视着半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定定的望着那双因为流泪而变得异常晶莹的眸子,一双长而密的,沾满雾气的睫毛刷子正慌乱的上下抖动着,睫毛上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异样的光芒,晃得他移不开眼眸。 一时间,他似乎有种错觉,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眼睛。 有时候,爱情,只需要这么一刹那…… 而贾西溪原本以为自己会摔下去,却没想到自己却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也许是因为背着阳光的原因,她看不清眼前这名搂着她的男子。 她只看见一脉脉金黄色的光束穿过茂密的树枝,滑过眼前这名男子的分明刚毅的轮廓,最后照进了她的眼里,落进她冰冷的心田。 背着阳光下的他,使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因为这柔和的阳光使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菱角分明,坚实刚毅;而他的背影也因此,显得更加高大----这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惑! 贾西溪眨巴眨巴的睁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也似乎终于适应了阳光的照耀。 这一刻,她看清了眼前这个搂着自己的男子,她根本没想到这个让自己精神恍惚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个和自己有着深深恩怨的萧瑜,一时间,她惊愕的再一次失去神智。 陡然间,她想起了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个诬陷她,说她的价钱比妓‘女还便宜的邪恶混蛋! “啪!”她想也没想就扬起落在外面的右手狠狠的朝萧瑜的脸上甩去。 这一巴掌绝对货真价实,没有半分参假。 火辣辣的刺痛顿时刺激到原本还游离在梦中的萧瑜,定眼一看,眼前的女子不就是昨晚那个恐怖的女鬼么?虽然没有昨天那么恐怖了,但是比起他所有的红颜知己,这女子不就是一只丑小鸭么? 而最丢脸的就是,他刚才竟然还可耻的认为她拥有这世界上最美的眼睛,以为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柔! 真是见鬼了吧! 萧瑜稳了稳情绪,脸色铁青,突然想就这么放下她,让她摔下去。 正这么邪恶的想着的时候,他一不小心瞥到了她另一只紧扣在她小腹上的手,突然想起这个女子是有身孕的,不能放! 不知为何,就在那一瞬间,他竟然非常讨厌她肚子的孩子!觉得那覆在小腹上的手和肚子里的东西特别扎眼。 026 小馒头 这种感觉稍瞬既逝,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立刻闷哼一声,一把抱起怀里的女子,旋转身体,再一把将手里的她定在地上,动作相当粗鲁。 贾西溪稳了稳身体,本来想作,却在看到萧瑜脸上那五个绯红的手指映的时候,立刻改变了最初的想法,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做着一脸正经的模样望着他,并且朝他伸出手掌,冷冷的道:“拿来!” 萧瑜有点不能理解贾西溪突然的举动,由于他身高的优势,他的凝视变成俯视,同时在他的眼神里,有着三分恼气,三分疑惑,四分强势。 贾西溪看着这样的萧瑜,突然有种压迫感,她挺直背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强悍一些,咳了咳,道:“二两银子!你刚才说你给过我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可惜我没拿到,拿来!” 贾西溪向来不跟钱财作对,她绝不去想着意外之财,但是,是自己该拿的那一份,就算是撕破脸皮,她还是要拿到。 萧瑜听此眼里立刻闪过一丝促狭,原本的恼怒瞬间消失不见。 只见萧瑜又是换成一副纨绔模样,唇角邪恶的勾起,定定的看着贾西溪,邪恶的笑着,看得贾西溪汗毛耸立。 正当贾西溪准备为自己辩驳的时候,萧瑜邪恶至极的话语想起:“你确定你要拿二两银子?” 贾西溪立刻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直觉接下来肯定没有好事,不过自己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入瓮的贾西溪,萧瑜的笑意立刻变得更加明显,一口答应道:“行!” 萧瑜紧接着邪恶的道:“不过……那二两银子是你陪我一夜**后的费用,我既然答应你,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服务?” 贾西溪看着眼前笑得如此邪恶的男子,简直有了杀了他的冲动。 恨恨的望着他,而他却占着身高优势,三分惬意,四分得瑟的俯视着她。 忽然之间,贾西溪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自己干嘛跟一个无赖斤斤计较! 想到这些,贾西溪立刻收起了原本气得颤抖的怒火,很无语的瞥了一眼萧瑜,然后就这么平静的离开了。 萧瑜也没想到贾西溪会就这么放过自己,他来找她本来就是为了炫耀他今天在上房的得意,就是想看看她被气得直跳脚的模样,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突然间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失落感。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从来没有那个女子这么难搞定的,以前他还能成功的激怒她,可现在,他连引起她的注意这点能力都没有了,他突然感觉很挫败。 于是,他一改之前嘻哈模样,一脸正色的道:“你为什么不找我算那个二两银子的诬陷账?” 贾西溪本不想再和这无赖计较下去,当听到萧瑜一改先前邪恶语气的言辞的时候,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一脸正色的萧瑜,他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半点恶作剧的样子。他这幅正经样子看上去到是似乎只自己刚才做得太过分了,似乎有道歉的意思。 贾西溪见他这模样,不由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她想知道他说这二两银子的背后是不是真有什么无可奈何的原因。 于是她朝他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用这二两银子来诬陷我?” 萧瑜顿了顿,掩饰掉眼里少有的促狭,突然间他用贾西溪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度朝贾西溪靠近了几步,然后一脸正色的道:“因为……” 说道这里,贾西溪还以为真有什么事,抬着头愣愣地看着远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且近在咫尺的萧瑜,似乎正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原本一脸正色的萧瑜急剧变成一脸的狠厉和决绝,同时连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他俯视着她,然后痛恨的道:“正是你的‘不随便’害得我掉下大海,重生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所以我现在要用二两银子来报复你!哼!” 这…… 简直是真***无赖! 这狗改不了吃屎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贾西溪气的直打哆嗦,狠狠的瞪了一眼现在已经换作一脸窃笑的萧瑜,然后就这么索性离开了。 正当贾西溪走到前面一颗大树下的时候,萧瑜突然笑着对着远处的她大声喊道:“其实昨晚你没必装得那么恐怖的,就算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会上你的!我对小馒头没兴趣~!” 呃…… 她的脑后顿时直冒了三条黑线。 == 她这还算是小馒头?难道他喜欢级大波霸? 027美人沐浴(一) 贾西溪一边气得直跺脚,一边火冒三丈的直奔自己新住所。虽然被气得咬牙切齿,可终究还是隐忍下来了。 在她回她自己的住所----雏稚阁的路上,她一再地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就是栖居在萧瑜的屋檐底下,当然也就是要跟他这个“主子”低头的! 想着想着,原本滔天的怒火等她回到了雏稚阁以后也消失了大半。 也许因为这是初夏的原因,天气多了几分燥热,贾西溪又是急冲冲的走回来的,途中没有做轿子,所以她走了一身的汗。 她一口气冲进了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原本立在一旁的小月立刻上前朝她关心道:“姨奶奶这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个不好?” 而小阳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努了努嘴角,极度讽刺地道:“哟!姨奶奶这是生谁的气了啊?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惹我们姨奶奶生气?难道姨奶奶还在为二少爷将你那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给说出来而生气?我说姨奶奶呀,在那种情况下,二少爷也是没办法,他可是一心想救姨奶奶才被逼无奈说出实情的,再说了,这二两银子可是姨奶奶当初自个提出的……” 又是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 “够了!”贾西溪忍无可忍,大声呵斥了一声。 其实贾西溪更想跳起来给小阳一个巴掌,然后大声骂道:“***,你主子今天早晨才欺负了我,你一个下人也在这里叫嚣,别以为老子不威,就当老子是病猫,本姑奶奶呆会打得你做猪叫!” 可贾西溪分得清孰轻孰重,她虽然脾气大了点,也倔强了点,但是至少还算沉得住气,相对于眼前这小人得志的小阳好多了,而且她更清楚,现在她不是树敌的时候。 于是她终究只是咬了咬牙,紧了紧手里的拳头,然后忍下来了。当然,像她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她是迟早要还给小阳的。 小阳因为被贾西溪大喝了一声,正被吓得直打哆嗦。 贾西溪看着小阳这模样,淡淡的道:“小阳你先下去。” 而小阳眼见贾西溪真的怒了,也知道贾西溪现在是她的正主子,即便再不满,也只能再次努了努嘴巴,然后巴巴的下去做事。 贾西溪望着小阳有点得意又有点猥琐的背影,突然明白其实小阳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样,她决定暂时先不和这个小人计较。 片刻后,她朝小月轻声地吩咐道:“小月,你去帮我准备下洗澡水,我走了一身汗,想洗个澡。” “好的,姨奶奶,婢子这就去准备。”小月得了吩咐便利索的下去做事了。 没一会儿洗澡水就准备好了,贾西溪站起身子走进内室,越过那翠绿色的古典屏风,就看到室内放着一个偌大的洗澡桶,里面装满了洗澡水。 看了看那满满的洗澡水,然后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洗个澡,她用手轻轻试探着水温,感觉刚刚好就朝小月吩咐道:“小月,你下去吧,我自个洗。”要她在一个人面前**裸的洗澡,她还是不习惯。 028美人沐浴(二) 小月听后愣愣的看了看贾西溪然后立刻做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态度道:“姨奶奶,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婢子怎么能放你一个人沐浴。请姨奶奶原谅婢子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如果婢子在,还能解救及时,要是婢子不在……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贾西溪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摔着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看了看自己那现在还算平坦的小腹,真不敢想象自己前世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过,现在竟然直接跳过恋爱,跳过生关系,就开始孕育着孩子……这感觉……虽然很陌生,但是在这陌生的社会,似乎又给了她希望,给了她依靠。 想着想着,贾西溪也就放开了,再说了,不就是当着女人的面洗个澡么?她想她有的,小月也有,她没有的,小月也没有! 于是她把心一横慷慨的道:“脱吧!想怎么脱就怎么脱吧!”其神情大有壮士赴刑场英勇就义的感觉。 这神情落在侍候惯了主子洗澡的小月眼里,使得小月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没想到自己的新主子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更没想到,就因为这简单的一笑,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她俩的距离。 贾西溪仍旧紧闭着双眼,而小月则开始着手替贾西溪更衣。 小月才伸手将贾西溪的外衣脱下露出贾西溪那仅着一件粉色小肚兜和一条白色小短裤的身子。 就在这时,一向镇定自若的小月突然双眼一亮,然后高声惊呼道:“姨奶奶!” 贾西溪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脸莫名的看着小月,突然她想起了自己会变身这一回事。 而小月此刻还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甚至还忍不住愣愣的道:“姨奶奶,你的身子……” 难道她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变身了?! 真他妈狗血,要变身也不要在这时候吧!贾西溪在心里这么叫道。 她立刻伸出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咦?还是人啊!没变黄鼠狼啊!那小月惊呼什么? 她又低头查看了自己的身子,这时,她还真被眼前的情景所迷惑了。 因为,这身段实在是太美了! 贾西溪她前世见过无数的美女,却没见过像自己这样的“美女”。 她很奇怪,她明明的记得自己这张脸明明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而且还可以说是一张很不好看的脸。这张脸除了五官长得还行以外就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皮肤有点暗黄,不明亮,也不如脂清透。 而她这身段,却完全不同于她脸上的模样,虽然小巧却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她身上的皮肤更是与她脸上的皮肤完全脱胎换骨,看着她身上的皮肤,她真想感叹:这是怎样的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啊?这又是怎样的冰肌莹彻,滑腻似酥啊,这回她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029美人沐浴(三) 就在贾西溪审视自己身段的时候,小月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她似乎明白自己有点失态,于是又立刻恭敬上前继续给贾西溪更衣。 贾西溪被小月继续的动作拉回了神志,也立刻缓过神,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太多的疑问,现在不是追问疑问的时候,更不是被吓倒的时候,而是隐藏着自己的特殊,保住小命要紧,否则哪天她命散于此还真不知道。 贾西溪一边沐浴着,而小月则一直在旁边伺候着。 一向谨言慎行的小月这次因为看了贾西溪的身子也忍不住聒噪起来:“姨奶奶,婢子真没想到姨奶奶身上的肌肤与你脸上的肌肤这么不同,身段的比例也那么好,也难怪晚上的时候二少爷会将姨奶奶当神仙……不过说着也奇怪,婢子还真是第一回看到像姨奶奶这种奇怪的生相的,姨***脸蛋算不上好看,但是这身段无论从比例大小还是从肌肤白透上看,这都是国色天香都难以媲美的……” 小月一边伸手用湿毛巾给贾西溪清洗后背,一边忍不住这么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又盯着贾西溪那完美的肌肤呆,似乎这么美的后背永远看不够似地。 说着说着她突然话锋一转,顿下手里的活,然后抬头略带疑惑的望着贾西溪的后背道:“姨奶奶,我怎么闻到一股奇香?” 说着她又疑惑的朝四周闻了闻,最终她现香气的源地竟然就是贾西溪身体的时候,原本一双疑惑的眼眸突然又变得异常明亮了,那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她小声惊呼道:“体香!姨奶奶,你竟然有体香!我记得似乎只有我朝的皇室血统的人才有体香的!莫非……姨奶奶你是皇室血统的人?” 贾西溪闻言虽然疑惑,却更清楚自己现在不能露出马脚,于是她莞尔一笑道:“哪有的事!虽然我有这淡淡的体香,但我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乡野之士,如果我真是金枝玉叶,你说我用得着在这里当姨奶奶吗?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或许这体香只是一个巧合吧!” 小月被贾西溪这么一说,到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不再言它。 终于沐浴完的贾西溪穿戴好以后就一直站在一处大镜子前仔细的审视着自己,这一次,她不是审视着自己那几近完美的身段,而是审视自己的前胸。 她一边比划着自己那个地方一边自言自语的道:“***,这也算是小馒头?就眼前这一对肉团子,不说是c,也应该至少是b吧!连b都是小馒头,难道那家伙是波霸控?!” 贾西溪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手在胸前比划着大小,而在这时候,收拾完东西的小月也恰好进来了。 贾西溪见小月走过来,于是立刻举起双手,伸出双手的食指,然后朝着自己胸前那两处高高隆起的肉团子戳了戳,腼腆的笑了笑,然后羞涩的道:“小月……这里……小吗?” 小月闻言立刻双目一瞪,然后脸色骤然变得通红。小月再怎么伺候惯主子洗澡,但是也没遇到这么直白的问题,于是她真的被雷到了。 而贾西溪眼看小月被语塞到,才意识到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她看着小月那尴尬的眼神以及红扑扑的脸蛋,自己的脸蛋也突的一下变得异常火热,然后就这么登得一下拔腿逃出去了。 她没注意到,其实她已经开始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而受影响到去在意以前自己从意过的事情了…… 030可恶的妾群上 接下来的几天,萧瑜继续游戏他的花丛中,府里的后宫和府外的情人几乎是面面俱到,没有多宠谁,也没有少宠谁,可以说是雨露均蘸,更可以用句老俗话来形容他的这种行为,叫做“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贾西溪有时候甚至在想,萧瑜这色胚这么花这么乱搞,怎么艾滋病就没找上他?他真是运气太好了。 她有时候还觉得萧瑜现在就像中国古代的皇帝一样,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傲看妻妾成群为其争宠。 贾西溪是极度鄙视这种男人的,她最恨的就是多情的男人,尤其是多情且不负责的男人,就算现在萧瑜也算是个负责的男人,可她还是鄙视他这么滥情! 因此,萧瑜不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她真的是恨不得烧香拜菩萨来感谢老天爷! 再说了,那样邪恶的男人,她觉得少看到一次是少一次危险,为了保命,她觉得自己还是少见到他为好。如今他能让她一直住在这大宅子里生活,她已经很感激他了。 贾西溪因为怀了萧府的第一个孩子,或许还会是萧府的长孙,因此老太君和太太那边也没有多为难她,该给的都给,至少在吃穿方面,贾西溪还没有因为在府里不得势而饿肚子受寒冷。 但是自从上次上房敬茶,萧府上下都知道贾西溪未婚先孕,且知道贾西溪曾经向萧二少索取那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以后,老太君和老太太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甚至还一声令下将贾西溪软禁在雏稚阁里,并美其名为养胎。 贾西溪知道,萧府这是怕她走出这院子丢人现眼,不过幸好贾西溪前世正是个宅女,因此,贾西溪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可以在这处雏稚阁里过小日子,“偏安一方”了。 可她没想到虽然她出不得这院子,但外面的人却能进来这院子,因此,自从贾西溪那天回了雏稚阁以后,萧瑜的妾便从第二天起一个接一个的来为难她,占着比她大的身份欺压她。 这不,在这个阳关明媚的上午,贾西溪正和小月在院子里散步晨练,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一袭盛装的张氏便带着一群小萝莉丫鬟一起耀武扬威的走进了雏稚阁。 张氏一进雏稚阁就直奔雏稚阁大厅,没通报也没等雏稚阁的丫鬟小厮们答允就直接闯进雏稚阁的院子里,她一路横冲直撞,直奔雏稚阁的正厅。她走进大厅就直接坐上了厅里最上的位置,以显示她比贾西溪“大”的身份。 正在院子里漫步的贾西溪看着张氏这嚣张的嘴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像张氏这么兴冲冲来找茬的姨奶奶,这几天她是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她只要恭敬点乖点别鲁莽生事,一般这种情况还是很容易过去的。 她眼看张氏进了屋子,便立刻收起玩耍的心准备迎接又一位新的“姐姐”的训斥了。 进了屋,只见张氏已经堂而皇之的坐在她雏稚阁的主位上了,对于这种人,她早就预料到这种事情,所以她也没有多大的惊吓,更没有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她偷偷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氏,现张氏在萧瑜的二十二房美女妾里面算是上等姿色,其眉目间有着几分天然的妩媚,眼眸虽然清澈却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媚气,有点顾盼生辉的感觉,用现代词语来形容,就是风情万种。 贾西溪刚才从小月那里得知张氏一些简单资料,这张氏是萧瑜最先进门的妾,又仗着几分姿色和萧瑜的宠,在府里这些妾的面前有点横行霸道。当然,她再嚣张,在正主子面前还算恭敬,这也是萧府对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萧瑜这么多妾,萧府的主子,对那些只要做的不算太过分的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多妾,主子无暇兼顾这么多。 进屋以后不一会儿,小月就端来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贾西溪接过茶在张氏的面前跪下,然后恭敬的将茶杯举起递到张氏面前,低眉顺眼的道:“妹妹给大姨奶请安,请大姨奶奶喝茶。” 贾西溪不清楚在中国古代,妻妾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规矩,但是在这里才几天她就被迫学会了这里的规矩。 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启国大小之分是相当严重的,也就是说做小的的永远要听命于做大的吩咐,如有不从就是不敬,不敬之罪可是要罚去祠堂跪搓衣板的。而做小的的见了做大的的,必须要敬礼以表示大小之分,甚至有必要,还要跪着端茶敬礼。 而如今,贾西溪正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这张氏是萧瑜最先进府的妾,且萧瑜还没娶妻,在二房里,张氏算是最大的了,因此为了保守起见,贾西溪决定将事情做到最好,免得落人口舌。 于是,她以最恭敬的姿态给张氏敬茶了。 031可恶的妾群中 贾西溪将茶举得高高的,过了眉眼,就等着张氏接过茶好让她起来,可贾西溪递茶递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张氏接茶,不由抬头看了看张氏。 只见张氏将脸偏了个方向,似乎没有在看她,但是贾西溪就在她下方当然看得清楚,此刻的张氏正用一双极其不屑的眼神斜睨着她,其神情要多傲慢鄙视就有多傲慢鄙视。 贾西溪心有不快却不能泄,她知道张氏这是想在她面前立威,张氏不屑她的长相,却又嫉妒她怀孕,所以故意来为难她。 想明白了这点她便压下一肚子的气,然后再次举起茶杯重重的,但是还算恭敬的道:“妹妹给大姨奶奶请安,大姨奶奶,请喝茶!” 张氏依旧没有接贾西溪的茶,而此时整个屋子里,虽然站着大大小小很多人,却死一般沉寂。这些人里有贾西溪院子里的奴才,也有张氏带来的一大班人。 贾西溪坚持着,张氏也坚持着,突然,只见张氏一改之前不屑的神情,像个变色龙一样迅的变了一张笑脸,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贾西溪,笑道:“哟!姐姐只顾着呆,竟然没注意到妹妹的心意,这真是姐姐的疏忽,真不好意思,妹妹快起快起!” 说着她就伸手去接贾西溪手里的茶,并且示意贾西溪起来。 就在张氏虚扶贾西溪的时候,她竟然一不小心看到了张氏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旁人觉察不到的狠厉和狡黠,顿时,贾西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茶夺回。 可惜此刻张氏伸过来的手已经到达了贾西溪高举的杯子前,并与贾西溪的杯子接触,贾西溪想收回杯子却被张氏牢牢控制住。同时,只见张氏的手微微一拨动,一杯温热的茶水就从贾西溪的手里泼到了张氏的身上。 更可恶的就是从旁人的角度看起来就是贾西溪故意将一杯茶倒在张氏身上的。 此时,只见张氏立刻突的一下跳起,然后朝着贾西溪大喝一声道:“岂有此理!来人啊,钱氏竟敢以下犯上,不分大小,今日我张紫琼就替萧府上下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分上下目无大小的小人!孙娘子红娘子给我掌嘴!” 贾西溪气极,她一向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要不是为了这口饭一直隐忍着,早就豁出去将萧瑜这些可恶的妾一个个都大卸八块了。 她在张氏站起来喊人的时候也迅的站起来,大喝一声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说着她就跳起身子准备反击,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她很快就被张氏口里的孙娘子红娘子一起制住。 贾西溪顿时明了,原来今日这张氏是有备而来的,看来她今天是势在必得啊! 此刻贾西溪已经被制住,纵然她想放抗或者想逃出这两个婆子的手里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此时,贾西溪身后的小月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大姨奶奶,求你饶过我们的主子吧,我们的主子一定是不小心将茶水倒在大姨奶奶你身上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再说了,大姨奶奶,我们主子是又身子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惩罚啊!” 贾西溪闻言立刻挣扎着身子,转过身就看到平时她对待还算不错的奴才和小厮此刻都是一脸的怯意傻站在原地,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贾西溪觉得很寒心。唯独小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求着张氏,这让本已寒心的她心里一暖。 正在贾西溪回头看小月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啪!” 紧随这声巨响以后是脸上迅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032可恶的妾群下 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还真没说错,贾西溪气得忍无可忍,突的一下跳起。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这孙娘子和红娘子二人,然后甩手就给了张氏一个响当当的耳光子。 张氏气得哆嗦,举着颤抖着的手指着贾西溪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贾西溪,一边大声的尖叫道:“反了反了!这还有大小之分吗?来人啊,给我抓住钱氏,狠狠给我的掌她的嘴!” 贾西溪怎么那么笨到等着张氏来打自己,她打完了张氏拔腿就往外冲。 而整个雏稚阁,虽然张氏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但他们谁都没想过贾西溪会反抗,因此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处于震惊中,哪里注意到贾西溪已经拔腿冲到门口了,而更没注意到这小月也跟着贾西溪冲出去了。 当张氏这么一惊呼以后,这些失神的奴才奴婢才回过神来,端看着贾西溪的身影,现她一个人一丫头的早已经奔出了大厅,直奔院子门口了。 此时,只见左脸颊通红通红的张氏又是一声大喝道:“还愣着做啥?快给我追啊!今儿个没追到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好看!”说完她就立刻提起裙子朝贾西溪消失的方向奔去。 张氏一边奔跑着还一边像个泼妇一样对着贾西溪的背影大声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要你以后别想在这萧府呆下去!” 而这边的贾西溪冲出院子到了雏稚阁的门口时,只见平时两个守院门的小厮正在院子门口聊天,这两个小厮一个是大富,另一个是大贵。 他们眼看着贾西溪这么火的冲来,心有不解,于是便立刻起身恭敬站好等贾西溪走过来。 贾西溪还在前方好几杖远的地方,他们其中的大富就关心的问道:“姨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现在在哪里?”贾西溪压抑着一肚子的火,答非所问。 “平时这时候二少爷都在书房,今天如果没有意外,二少爷应该也在……”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贾西溪已经冲了出去,弄得他们两都愣愣的不知怎么回事。 萧府虽然有令贾西溪不出院子安心养胎,但是也没有真囚禁贾西溪的意思,只是要她少出来,当然这只是老太君给贾西溪的说的话的意思,这些奴才还是不晓得这些的,也就没有拦截贾西溪的道理。 立刻他们就回过神来,只见身后已经迎来了正处于狂状态的张氏。 张氏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就朝大富大贵一人一个耳光子,道:“我说过要你们拦着钱氏,你们没听到吗?” 张氏打完了以后又立刻拔腿朝贾西溪追去,再次消失在还没缓过神的大富和大贵的视眼里。 紧随着张氏身后的是一大群唧唧咋咋的人群,她们一边火急的奔跑着,一边碎碎念念的议论着刚才的事情,等这群人过来了,大富大贵朝他们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连大富大贵也忍不住跟着这群人一起奔向了萧瑜的书房。 是男人就管好你的女人 o33是男人就跟我管好你的女人 一路上,贾西溪直往萧瑜的院子冲,也没注意旁人怎么看她,更没时间欣赏路边的风景。虽然她鲜少走出她的雏稚阁,但是对于萧瑜的浩瀚阁,也就是萧瑜的院子她还是知道在哪里的。 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贾西溪终于跑到了浩瀚阁,只见浩瀚阁院门口也站着两个守院的小厮。 贾西溪直冲上去,也不管浩瀚阁院门口两个小厮的阻拦和盘问就直接冲进去。可这两个小厮一看就是老练的奴才,他们身手灵便,岂有就这么放贾西溪进去的道理?那平时萧瑜那些妾岂不是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了?没有一点规矩那他怎么还管得住这么多妾? 那小厮见贾西溪穿着一般,以为只是这府里的大丫头,于是便伸手一拦,朝着贾西溪大声喝道:“站住!我们的二少爷岂是什么人想怎么见就这么见的?”语气和态度也非常不好。 贾西溪平时还算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能忍则忍,平时萧瑜的那些妾简单的为难她一下,她或许还能容忍一下下,可今日这张氏太过猖狂,明显的是故意为难她,故意为难就算了,还想往死里打她! 先不说这张氏极有可能是想借此机会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说贾西溪的性格,她以前的朋友常常说她是表面乖巧其实是一个毁灭性的性格,说白了就是一个装,更可以用一个假字来形容。 在没有触碰她的底线的时候她确实乖,可一旦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会起毁灭性的攻击,这点大概有点类似于眼镜蛇,一开始只是默默地蹲守着,观察着自己的安全问题,当一旦现自己有危险,就会突的一下跳起先制人的咬住那给它危险的人。 用贾西溪自己的话解释就是,这是量的变化引起质的变化,也可以说是厚积薄型的性格。 当然,真正起狂来的贾西溪是没有平时那么理智的,就比如现在。 眼看着这两个小厮拦着她,她的气也正好没处,想起那诬陷她的张氏,又想起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皆因那萧瑜而起,现在连他的奴才也一个一个的来欺负她,她气得一个哆嗦,扬起手就是一人一个巴掌。 真是老虎不威把她当病猫了! “啪啪!”两声巨响就将原本还有点底气的小厮吓得一个踉跄就不敢说话了,甚至还有点委屈的看着贾西溪。 他们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是想着这女子竟敢这么大的胆子打浩瀚阁的人,想来应该是萧府正得宠的人。 而正在两个小厮呆的时候,小月也跟了上来,小月只以为贾西溪要去跟萧瑜告状,于是就帮着贾西溪朝两个守门的小厮大声喝道: “大胆奴才,竟然敢拦着钱姨奶奶!你可知道大姨奶奶现在正想除去我们主子肚子里的正主子?萧府的长孙岂是你们这等下人能够做主的?还不快快让开让我们的姨奶奶去找二少爷来秉公处理?!” 两位小厮原本就被贾西溪那慑人的气场吓得不敢再说话了,现在一听这话才知道事情竟然复杂到牵连到萧府的长孙,这等重大的事情可不是他们一介守门的小厮可以做主的! 但是,他们转念又想起平时二少爷那严格的管理制度,二少爷知道那些妾为了争宠有时候会以各种借口来找他,为了避免接触那些麻烦的女人,二少爷有明确的规定,平时没有他的允许,尽管有天大的事情,所有的姨奶奶都一律不准进浩瀚阁。因此,现在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就在这短暂的犹豫间,事情已经生了。小厮稍稍抬头现贾西溪和小月一主子一丫头就这么闯进去了,急得他们两个直跳脚的追喊道:“诶诶诶!二少爷现在正在会客……姨奶奶要见二少爷可否等小的通报了二少爷再进去啊!” 贾西溪既然选择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当然是不会理会这些小厮的。 其中一个小厮眼见贾西溪和小月继续奔跑,理都没理他,急得一啪自己的大腿,对着另一个伙计苦着脸道:“老张,你看,你看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像一年前一样,那个王姨奶奶没经允许就闯进二少爷的院子,王姨奶奶被休了还不算,可我们还受了二十大板的啊,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这回又要受这皮肉之苦?” 而另一小厮看来应该算是沉稳一些,道:“先别说这个了,反正人已经进去了,我们跟着去看看情况吧!”说着两个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贾西溪冲进浩瀚阁的内院,就直接往萧瑜的书房奔去。可她还没到达萧瑜的书院,就在萧瑜那阁楼前的凉亭里就看到了萧瑜的身影了。 只见那八角凉亭里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正是萧瑜,而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衣锦服的男子,二人似乎正在对弈,但是似乎又在说着什么笑话,使得凉亭里时不时的出爽朗的大笑。 在这清凉的初夏里,此男子一袭白衣胜雪模样,外加那一张英俊的面容,给人一种异常清爽干净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产生拥抱亲吻的感觉。 可这会,贾西溪哪里还有闲情欣赏帅哥,直接冲到萧瑜的面前,伸出左手掰过萧瑜,让萧瑜正面对着自己,然后贾西溪就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一个耳光子就朝萧瑜那英俊的脸庞砸去。 “啪”的一声,好响。 贾西溪没给萧瑜任何机会反应就大声骂道:“萧瑜,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就跟我管好你的女人!别让你的女人出来丢人现眼,那丢的可是你的脸面!” (两千字一起了^_^) 034 突生怜悯 顿时,浩瀚阁的整个院子变得死一般沉寂。 原本一直充满豪情笑语的凉亭也突然因为贾西溪这突兀的举动而变得异常静默。 小月,跟来的奴才们,以及才进来的张氏,甚至是浩瀚阁里任何一个小厮,都被贾西溪这突然的举动震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球瞪得圆圆的。 大伙只以为贾西溪是来搬救兵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贾西溪是来打二少爷的。 而这边的贾西溪,打了萧瑜一个耳光子却仍是觉得不解气,于是立刻又扬起右手准备再次给萧瑜一个耳光。 贾西溪扬起右手朝萧瑜狠狠砸去,可这回,贾西溪的手还没够着萧瑜的脸蛋,就被萧瑜一把给拽住了。 萧瑜一向反应灵敏,要不是刚才他正在和他的好友陈子书一起相谈甚欢,又怎么可能会给贾西溪这个砸耳光的机会?因此,这一次,他很简单的就制住了贾西溪。 于此同时,他那幽深如墨的眼眸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狠厉和怒气,他一脸怒容的看着贾西溪,喝斥道:“别得寸进尺!” 贾西溪虽然见过萧瑜怒的样子,却没见过萧瑜这等怒的模样。她知道,他这回是真正的生气了。 先不说她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打他,再说她还当着他的好友的面打他,而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因此,他现在很生气。 看着他眼里流露的都是气愤,震惊,不可理喻,甚至还闪烁着狠厉,这让原本底气十足的她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而且现在她被萧瑜制住了手臂,身子也不能动弹,甚至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她想起自己刚到了这个世界的陌生孤单,想起自己对这个诡异世界诡异事情的无能为力,突然间,那些苦楚就如突然爆的洪水猛兽一般,没有任何预兆就袭击她那小小的心脏,这使她喘不过气也缓不过神,这种难以承受的痛苦使得一直假装坚强的她一下子就褪去坚强的外衣。 “呜呜呜~”突然,贾西溪竟然在萧瑜的手里突兀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萧瑜本是一脸的怒容,眼看贾西溪因为他的一声喝斥,竟然突然哭了起来,并且哭得异常伤心,那神情,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这使得一向铁石心肠的他竟然因为她的哭泣而心软了下来。 他仔细审视着比自己矮一截的贾西溪,现她一身衣服异常糟蹋,头也似乎因为挣扎而变得微微凌乱,而更让他不忍的是她的脸蛋。 只见她以前小巧的脸蛋此时正变得异常红肿,五个手掌印相当明显的印在脸颊上,看着这个红肿的印记竟然使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疼痛,怜悯,不忍,甚至是一丝气愤。 不知为何,一向不把女人放心上的他,突然间很想把那个打了贾西溪的人抓出来恶扁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当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萧瑜一向就是个游戏人间,从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纨绔少爷,前世是的,今世还是的,所以像他这样的顽劣少爷是不会在意心里这短暂的涟漪的,更不会在意心里这短暂的心思的。 现在,他看着贾西溪这狼狈的样子,虽然心有不忍,却不可能来安慰她,更别说给她一个肩膀给她依靠,他能做的,就是理解了她刚才的行为,不再与她计较刚刚那有点无理取闹的行为。 于是,他再次看了看贾西溪,面容开始变得缓和起来,放开禁锢着贾西溪手臂的手,然后转过身子背对着贾西溪淡淡的吩咐道: “你先回你的雏稚阁,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贾西溪听了这话,才缓过神来,立刻顿住正在哭泣的自己,并且恢复了些许理智。 此刻,她才现自己竟然一气之下冲到浩瀚阁打了萧瑜,甚至还很没用的在死对头萧瑜面前哭了,因此她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035 张氏不服 不过悔恨归悔恨,逃命要紧!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贾西溪一贯的做人原则。 贾西溪知道萧瑜的为人,他这人阴晴不定,且睚眦必报,说白了就是一阴险小人,她知道他现在不报复她,不代表等一下还是不报复她。 她记得她上一次拉他下水,结果他竟然记仇到用二两银子的清白损失费来损她!这一次,她打了他,不晓得他又会用什么邪恶恶毒的方式来陷害她,因此她必须在他反悔前离去! 贾西溪得了萧瑜的这句话,就决定立刻离去。但是,贾西溪又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于是她立刻挺了挺背,以壮壮自己的气势,然后朝着萧瑜嚣张的道: “算你还有半点良知!好了,就凭你这句话,我今日暂且不和你计较!” 说完她就转过身朝小月一挥手臂,大声吩咐道:“小月,我们走!” 恍恍惚惚的小月此时终于被贾西溪拉回神,回过神的她立刻跟着贾西溪身后一起匆匆离去。 可二人才走出凉亭不久,就被张氏一把的拦截住。 张氏刚才晚来了一步,没有追上贾西溪,却在凉亭不远处清楚地看到了贾西溪打萧瑜的全过程。当时她还幸灾乐祸着,她以为贾西溪这次不是被休就是被打死,可当她听到萧瑜就这么放过贾西溪的时候,她很嫉妒贾西溪,嫉妒她打了主子却还可以逃过这一劫,她觉得贾西溪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是除去对手的大好时机,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于是,当贾西溪走过来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把拦住贾西溪和小月二人,然后朝着萧瑜大声抗议道: “少爷!钱氏眼里目无大小,不分尊卑,一个奴才竟然做出打了主子的行为,其罪当惩,少爷,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 萧瑜一听,抬头正好看到张氏一脸嚣张的拦截住贾西溪和小月。仔细一看,现张氏竟然也是一脸通红,但是这红肿却没有贾西溪的脸那么厉害,顿时,它这所有的一切。 他知道这张氏的一贯伎俩,他平时是从来不管这些琐事的,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他竟然想管起这门闲事了。 这时候,众人只见一向一派风流谦谦君子的二少爷竟然突然脸色一沉,眼眸寒光一闪,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寒冷。 这般寒光立刻就震住了浩瀚阁里在场的每一个人。 张氏原本还底气十足,觉得贾西溪打了萧府正主子,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可现在被萧瑜就这么冷冷一扫,原本嚣张的气焰就灭了三分。 但是张氏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她嫉恨贾西溪肚子里有了孩子,于是她决定搬出萧府的家规赌最后一把,她再次抗议道:“少爷,现在按照萧府的规矩,钱氏理应受到二十大板的板子,但是钱氏肚子里有了二少爷的孩子,就算不能挨板子,但至少掌嘴……四十……” 张氏一边说一边承受着萧瑜那表面平静实际却极其冰冷的目光,说到最后,她竟然有一种不能说下去的压迫感。 萧瑜虽然一直只是淡淡的看着张氏,但是整个浩瀚阁的奴才都能感觉到萧瑜那淡淡的眼神带来的杀伤力。 萧瑜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张氏,让张氏越来越手足无措…… 似乎过了许久,在众人腿脚都麻木的时候,他们的二少爷终于有了其他的举动。 萧瑜再次冷冷扫视了浩瀚阁里的每一个人,然后用完全没有感情的语气吩咐道:“钱氏暂时先行一步,其余所有的人都留下。” 036 上房有请 贾西溪离开浩瀚阁以后就直奔自己的雏稚阁,一路上,贾西溪都处于自己的思维中,没有多说一句话。 跟在贾西溪身后的小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躁动,因此,她也不没多说一句话。 到了雏稚阁,贾西溪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个转身,面对着小月道:“小月,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太过分了?我是不是真的会受到像张氏嘴里所说的那样,受二十大板子,或者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变成四十个耳光子?” 贾西溪想起今天萧府那些专门训练出用来掌嘴的婆子,那婆子的狠劲,以及那火辣辣的疼痛,想起自己如果真要受四十个巴掌,立刻,她的心突然一抽! 得!四十个像刚才那样的巴掌?!那她的脸岂不变猪八怪的脸,亦或者变稀烂稀烂的脸?她还要活吗? 她急急的看着小月,期待她不要受这样的惩罚。 而小月此刻则是一脸怯弱的看着贾西溪,然后用她那无比同情的眼观狠狠同情了一番贾西溪道:“是的……姨奶奶,其实……按照萧府的规矩,这是最轻的处罚……如果老太君要是起怒来,或者是二少爷真起怒来,把姨奶奶送官府,官府就不是这样的处罚了……官府对打了主子的奴才的处罚很重,可能会送这样的奴才去服徭役,浸猪笼……甚至将换了这等错的奴才送去做军妓……” 小月说着说着,到最后都不敢看贾西溪了。 贾西溪只觉得自己完了,她终于感觉到这个社会的可恨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多好啊!那里没有奴隶制,没有男女不平,没有尊卑之分,可为啥她就那么狗血的被淹死了呢! 在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社会,她一介奴才原来就是这么可怜的,现在她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终于明白,她一定要变强!她一定要跳脱这个身为妾的悲剧人生! 在得知这些以后,整整一天,贾西溪都处于这样的煎熬中,她害怕自己那样的结局。 贾西溪这人很简单,不怕死,但是就是怕疼的要死,要是真要去服徭役,挨鞭子,挨板子,亦或者充军妓……她,后果不堪想象。 她现在就怕萧瑜突然反悔,再来找她麻烦,报复她,而且她还怕张氏去老太君,或者老爷,夫人那里告状,届时,她还能为自己留一块完整的肉吗? 甚至,她更怕那些为了宅里争斗的小厮奴才去上房告状…… 总之,她现在坐在雏稚阁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一脸的镇定,其实内心却一直处于翻云覆雨般的惊涛骇浪中。 终于,贾西溪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了第一天,傍晚时分,贾月二人以为危机已过,便坐上桌子,准备开始用餐,可就正在这时,上房却来人了。 来人是上房老太君身边的一个一等大丫头,此丫头面色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这让贾西溪更加惧怕了。 这个一等大丫头进屋以后只是简简单单的吩咐了一句话:“钱姨奶奶,老太君有请!” 其语气平和,言辞简洁,眼神更是平淡如水,这等平静,让贾西溪感觉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037果真不会放过我 她跟着这个老太君的一等大丫鬟,终于到了上房,只见上房的门口立着两个恭敬的丫鬟,她们二人见贾西溪来了,只是简单的朝贾西溪吩咐道:“钱姨奶奶,老太君吩咐婢子在此等候姨奶奶,说若是姨奶奶来了,请姨奶奶自行进内屋见老太君。” 这婢子说完就不再说话。 贾西溪看着这样的丫头,心里的恐惧更加明显了。 她按照老太君的吩咐走进了内屋,远远的看见老太君一脸沉色的静坐在椅子上,而老太君的身边,竟然坐着同样一脸寒色的萧瑜! 她顿时心里那个恨呐! 她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正确度了:要相信男人的话,还真不如相信猪也会上树! 他母亲的,男人就是不可靠! 贾西溪就这么愣愣的站在上房内堂门口,透过层层丝制帷幔看着一脸寒色的萧瑜和一脸铁青色的老太君此刻都正正经经的坐在上房的内堂之上,看着如此二人,她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现在就像罗刹和阎王爷一样可恶又可怕。 她再仔细看了看,现在老太君身前竟然放着一个薄薄的圆形草编菩提。 天! 竟然连菩提都准备好了! 菩提的用处很多,有时候是用来祭祀,有时候是用来在正式场合晚辈给长辈请安,但是在这古代,更多的用处则是用来惩罚那些做错事情的奴才! 看着那草编菩提,贾西溪更加明白今日这惩罚肯定躲不过了,像平时,萧府这样的大豪门,菩提一般都是棉布制作,里面塞满棉絮,可今日,竟然严重到使用草编菩提! 她知道自己死罪肯定不可能,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法宝,但是……如果真要她接受那四十个巴掌,她还要活吗? 就算她不怕死,但是她很怕痛,而且怕痛得要死,况且,她还怕死的要死!因此,她决定做最后的挣扎,她决不能让自己就这么白白的让人打四十个耳光的。 于是,她立刻悄悄的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裙摆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虽然疼得她眼睛直冒星光,但是她觉得值得。她使劲的挤了挤眼角,然后她就这么突的一下,猛冲向老太君身边。 “扑通!”一声脆响,贾西溪跪在了草编菩提上,然后很没形象的一把抱住老太君的大腿。 紧接着贾西溪又配合着她那绝佳的演技,以及那极其凄惨的声音,哭喊道: “老太君,婢妾知错了,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太君,就算您要惩罚婢妾,也请您老人家看在婢妾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暂时放过婢妾吧!” “婢妾今日要不是为了萧家的长孙也不会这么冲动打人的……婢妾……婢妾……” “等婢妾生了萧府的长孙,婢妾愿意任老太君处置,绝不会有任何……任何……” 贾西溪一直不停的哭喊着求饶着,完全没现老太君至始至终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更没现萧瑜因为强忍着笑意而憋得扭曲的俊脸,此刻也变得不再俊朗。 “噗嗤!”萧瑜再也忍不下去,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贾西溪立刻感觉到了异样,她立刻抬头查看屋里的情势,这时候她才现老太君那一脸的莫名,以及萧瑜那眼里的黠促,邪恶。 他眼里的笑,这真是**裸的鄙视和嘲笑啊! 038 打得好! 贾西溪现在不知道有多痛恨萧瑜,她痛恨自己冲动的打了萧瑜,冲动地抱老太君的大腿,痛恨被萧瑜看到她这很没形象的一面…… 她正一脸愤恨的看着萧瑜,可就在这时候,老太君突然一改原本黑沉的面容,立刻换做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对着贾西溪大声道:“钱氏,你打的好!” 打得好?! 贾西溪脑后又直冒了三条黑线tt 她打她宝贝孙子竟然她还拍手叫好!难道这老婆子疯了不成?! 也就在这时,萧瑜也突然一改之前那黑压压的脸色,保持刚才看到她抱老太君大腿时的笑容,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朝着老太君恭敬一鞠,微笑道:“奶奶,既然如此,那孙儿就先行下去,不打扰奶奶和钱氏谈话了。” 萧瑜在起身的时候,又偷偷斜睨了仍旧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老太君大腿的贾西溪一眼,当他这样看着贾西溪的时候,他眼里的邪恶笑意更加明显了。 而贾西溪看着如此得瑟的萧瑜,真后悔以前没有真的将这邪恶的嘴脸涂满牛屎! 萧瑜说完便起身走到贾西溪身边,他俯身低至她的耳畔,轻咬她的耳根,吹着热气暧昧地道:“做好心里准备……今晚我去你那……” 囧! 今晚他去她那!他的意思就是今晚要她侍寝?! 这人……真……真他母亲的饥不择食啊! 贾西溪就这么一边抱着老太君的大腿,一边傻愣愣的目送萧瑜离去,她似乎还被萧瑜的话吓得缓不过神来。 等萧瑜离去以后,贾西溪终于回过神来,立刻放开一直抱着老太君大腿的手臂,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委屈的恭恭敬敬的跪着那草编菩提上。 这时候,内堂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了,这等安静使得整个屋子突然显得异常诡异。 贾西溪依旧不敢看老太君,许久,这屋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她有点按耐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抬起头睨了睨处于高处的老太君,她现此时老太君竟然又是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而且那眼里满满都是责备。 原来,老太君还是不放过她啊! 一阵静默过后,老太君终于话了,老太君的声音有点气愤,似乎满是愤怒,道:“钱氏,你还跪着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错!”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她在心里嘀咕着:我这不是犯了错才跪着么?你以为我喜欢跪着么?这又硬又丑的草编菩提,我是恨不得能扔多远就扔多远的! 可她还是心口不一地小声道:“婢妾犯了错,当然得跪着……” 老太君再次极其无奈的看了看她,连眼里都是失望,然后她极不耐烦的道:“起来起来起来!我看着你跪着我就烦!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跪着会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伤了你是事小,我到是无所谓,可伤了我的小曾孙,我可轻饶不了你!” 贾西溪闻言立刻明了了,原来还是她肚子里的法宝救了她,于是她立刻放机灵点,迅起身并恭敬地道:“老太君,婢妾知错了!”说完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候老太君的教训。 老太君开了个头,看贾西溪行为还算恭敬也就没再责怪什么,只是继续她刚才的训诫: “那忤逆的张氏,今日因为善妒而打了你,确实是委屈你了,但是你也有错!现在我得说说你! 我知道,当初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进萧府的,甚至还为了二两银子差点让我萧家的小曾孙留落在外,因此,你是根本就不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你不在意没事,可我萧家在意!你的错处就是,张氏打了你,你还反抗,虽然是张氏故意为难你,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有可能因为你的反抗,萧家的长孙就会因为争执而掉了,这个你知道吗?!你受两个巴掌就那么受不住吗?脸蛋受伤至少肚子还是没事的,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可你有上下之分大小之分吗?你把萧府的规矩放哪里去了? 张氏,今日已经被我送去族地里惩罚去了,而你,确实打了张氏有错,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罪过我先记着,等你生了孩子再惩罚你不迟,还有,你这三个月的月俸没有了,不惩罚惩罚你是不长记性的!” 039再添通房丫头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在萧府,每个人都是有月俸的,奴才的月俸就相当于工资,而主子的月俸相当于零花钱,像她们这样的妾,每个人的月俸是十五两银子,这三个月的月俸就是四十五两银子! 先不说十五两银子就是平时普通老百姓的一年生活费,这一罚就是三个月,四十五两呢!真是……冲动惹的祸啊! 冲动是要受到惩罚的,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贾西溪正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这时候老太君又道:“至于其他,你以后就给我好好的养好胎,再有这样的差错,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那些不伤害肚子的只惩罚人的方法我可是多得很!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先下去吧!” 贾西溪心里疑惑了,她被叫来不是挨板子挨巴掌的吗?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呢?还有,她打了萧瑜这萧府正主子可比打了张氏来得重要的多,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呢? 难道……? 对了,这么久,老太君都没有提及她打了萧瑜的事情,那应该是被萧瑜瞒下这件事了! 但是空想无凭,为了夜长梦多,她决定还是问问,她有点隐晦的问道:“那二少爷他……” 老太君一听贾西溪提及萧瑜的事,便立刻道:“嗯,今日你唯一做对的就是知道去找二少爷秉公处理这事,而且要不是你二少爷给你求情,我还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非得要你尝尝我萧家家法的厉害!我有的是办法,在不伤害你孩子的情况下治治你!”老太君一听贾西溪的话就这么说到。 贾西溪也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萧瑜帮她隐瞒了她打他的事,看来,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于是,贾西溪得了老太君的嘱咐便起身离去。 当贾西溪才走到门口,突然身后又传来了老太君老态龙钟的话语:“站住!” 她猛得一惊!难道还有其他的事?这一天,一惊一乍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她都感觉有点厌倦了! 她怯怯的回头,怯怯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见她像是上刑场的样子很鄙视的道:“没什么事!你以为我会吃了你不成?我只是刚才听玉琪说晚上要去你那,你现在一个大肚子,要侍候二少爷侍寝是不可能的,这个你该有分寸的!如果玉琪今晚硬是有需要,就让小阳代劳,我看她长得也标志,而且也算有礼,做个通房还是可以的!对于这点,你就别像张氏一样善妒,为了萧府的香火,你们姐姐妹妹要和睦共处。” …… 囧! 取了二十三房妾还不算,还给她塞个通房! 这来至四面八方的白骨精还要她活吗?! 贾西溪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太君,愣愣的不知所措。 老太君看着贾西溪这呆呆的样子更加失望了,她也不管贾西溪怎么回答,直接继续道:“好了,我说完了,你下去吧!” 说完,她就起身回她自己的卧房,一边走还一边看了看前方,自言自语的道:“唉……看样子,还是要给玉琪取个妻啊……这一次绝不能再由着他不娶就不娶了。” 040我大姨妈来了! o4o我大姨妈来了! 贾西溪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回到雏稚阁的,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若是萧瑜今晚来了怎么办? 她现在白天是人,晚上是动物,要是今晚上萧瑜在她那里逗留到子时现了她是动物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她摸出一个规律,她这身子几乎每天都是一过子时就变黄鼠狼,而天空开始泛白她便再次变成*人。因此,这段时间,一到晚上,尤其是接近子时开始,她便雷打不动的关起自己的房门。 这段期间,她是不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她的房间的,甚至连这个世界她最信任的小月她都不允许,不曾告诉过。 她一直仔细的想着这个问题,萧瑜真的来了,第一,要她侍寝怎么办?她和萧瑜都是现代人,虽然这古人说怀孕的人不能行房事,但是她和萧瑜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只要撇开生产前的一个月,女人其实怀孕期间还是可以那个的…… 她不知道,这萧瑜会不会以她“相公”的身份要求她那个,如果真的要求,她又该怎么办?现在的她是无法做到和萧瑜做那等子事情的,她和萧瑜根本就没有感情。在说,她前世没谈过恋爱,没有交过男朋友,虽然对那种事情虽然有看过电影的片段,但是还是没有真正经历过,因此,对那事,她是存在一点与生俱来的恐惧的。 第二,难道她真的要小阳来代劳她的义务?让萧瑜和小阳在她的房里翻云覆雨,甚至她就在隔壁听着他们二人的嗯嗯啊啊?亦或者听着二人的嘿咻嘿咻她还得装作一副很大度很贤惠的样子表示高兴? 她想着只要一想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她的床上滚来滚去,纠纠缠缠,她脑子里就一片浆糊,这些事情太刺激她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死都不可能的! 虽说萧瑜现在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但是对于“让夫”这一事,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萧瑜在其他的地方风流她不管,但是到了她雏稚阁,就得遵守她贾西溪的规矩。而更别说,让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在她的房里,在她的床上和一个丫头翻云覆雨了! 这让她感觉太恶心了! 贾西溪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她没注意,其实她已经开始表现出自己对萧瑜的占有欲了。 当然,像她那样痛恨萧瑜的人,这等感觉自己是浑然不知的。 想了很多,她最终决定,今晚将萧瑜拒之门外。 因此,她回到雏稚阁,就恰好碰到在院门口一脸焦急的张望着的小月,顿时,她心里一暖,想到:看来小月还是真心待她的! 她对着迎面上来的小月吩咐道:“小月,今晚二少爷要是来了,你就跟他说我大姨妈来了,让他请回吧!” (期待砖砖,期待评分,谢谢给评分给砖砖的亲们^_^) 041 庆幸而又失望 “大姨妈?”小月顿时疑惑了,“姨奶奶,你姨妈真的来了吗?为何我没见到?”说着小月就伸长脖子朝雏稚阁院门口望了望。 贾西溪顿时明了,这小月是古人,怎么可能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于是她立刻解释道:“我说的大姨妈就是月事的意思,就说我月事来了!二少爷就知道去其他房里了!” 小月一听,顿时嘴巴窝得跟个鸡蛋一样,道:“姨奶奶!你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大姨妈!” 贾西溪顿时明了,原来她只顾着搪塞萧瑜,竟然忘记怀孕的人是没有月事的!真囧! 无语之后她只好道:“那就直接说我病了,我得休息,让他回去!”说完她就往屋里走。 小月立刻紧跟着贾西溪焦急地道:“姨奶奶,你怎么……怎么会这样子……”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怪罪于你的!”这是贾西溪一贯的做人原则,她喜欢直话直说的人。 小月得了贾西溪的许可才道:“婢子不明白……其他所有的姨奶奶都为了争宠,都恨不得留住二少爷,让自己生下一男半子的,按照姨***话,二少爷今晚是要来你这里休息的,可为何姨奶奶,你却偏偏把二少爷往外推呢?” 小月只顾着说这些,没注意前方正好出现了贼头贼脑的小阳,而贾西溪却现了,她看着这样贼头贼脑的小阳,顿时就郁闷了,对于小阳,别的时候没见个人影,一提到二少爷的时候就贼头贼脑的出现,她的心思太明显太可恶了! 她怕真想做个麻雀变凤凰吧! 她誓,有她贾西溪在的一天,这小阳就别想麻雀变凤凰!她一定要她变蟑螂! 进了屋子,贾西溪用过晚餐并且洗漱了以后就直接进房里休息。 她再三叮嘱小月别让萧瑜进来,而且她还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了自己房门的锁,一次又一次的确认了自己的门都锁好了才敢入睡。 贾西溪就这么一直处于惊吓中度过这个晚上,似乎在惧怕萧瑜的到来,似乎在祈祷着萧瑜不要过来,但是她又时不时的抬头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她的耳朵竖得高高的,对于外面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中,可始终,萧瑜都没有来。 外面一直是静静的。 从窗外原本的喧哗,到夜深人静时分的寂寥,白色的月光洒进屋里,再到自己从一个人变作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动物,甚至到了天亮泛白时分,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一整夜,她都未曾合眼,这凉凉的月光洒进房里照到了她的床上,同时更照进了她的心底,她不知道,是月光凉,还是心凉…… 她终于再一次告诉自己,男人不可靠,而花心的男人更是不可靠。 她不知道,这个晚上,她对于萧瑜今晚上的没来,她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 042我们的机会来了 几日后的雏稚阁。 “呼~” “吸~” “呼~” “吸~” 大雨过后,天空变得异常洁净,连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贾西溪此刻正在她的雏稚阁里就着这大好的空气做着深呼吸。 “姨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小月在一旁侍候着,虽然看不懂贾西溪这行为,但是还是忍不住问起。最近她和她家主子走得越近了,她现自己的主子其实异常好相处,挺爽朗的一个主子,而且不摆架子不为难她,她和她家主子也渐渐的没有以前那么生疏了,现在,倒是有点像朋友,因此说起话来也渐渐的没那么注意了,想说什么说什么,直爽得紧。 “我这是在做深呼吸,让我家宝贝也呼吸呼吸这新鲜的空气,而且我听说哦,这样子做会对胎儿有益!”贾西溪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回答道,她一边回答着小月的话,不知不觉开始伸手摸了摸自己那还没凸起的小腹,然后低头自言自语的感叹道:“儿啊!你真是为娘的法宝啊,你可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出世的好!” 这话虽然有点雷,不过贾西溪知道,确实是这个孩子救了她,这段日子,她生活在这个大宅子里就知道,其实生活在大宅子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这里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宫廷,对于那些不得宠的妾,她们对奴才,时刻还要打点,不然就会因为你在这大宅子里没得靠山而欺负你,甚至连吃的用的都不派送给你,扣押你该得的。 经过这段时间,她知道,她要不是怀了“萧家”的长孙,外面的奴才对她这点还有几分忌惮,她可能早被饿死在这雏稚阁了。而且上一次张氏打她,她回打了张氏这一件事,虽说萧瑜的功劳不少,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功劳更大。因此,从那以后,她就称呼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法宝!生存的法宝! 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向小月问道:“最近萧府生了什么事?” 以前贾西溪是出不了这院子,但是外面的人却能进来为难她,但是自从上次张氏事件以后,是外面的人也进来不了这院子了。 她不知道这是萧瑜的吩咐还是老太君的吩咐,不过,总之,她觉得她那一巴掌打得还是值得的,至少,可以让她不受萧瑜那些妾的困扰了,再说,萧瑜也还算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自己处理,对于这点,她还是蛮感激他的。 因此,她现在基本上处于闭塞中,但是小月还会时不时的像她报告着雏稚阁外的故事。她不能出去,并不代表她院子里的奴才不能出去。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件,贾西溪就誓,她要变强,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她一介小妾,更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小妾,随时随地就有可能被人踩死,捏死!而且,自从上次老太君说要小阳做通房以后,小阳就假借这名义啥事都不做了,甚至还时常在贾西溪面前耀武扬威,为难贾西溪,这让贾西溪明白,在这大宅子里生活,是多么需要有一个可靠又有实力的后台。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找个可以倚靠的大树,死死的傍着,于是便一直都命小月打听雏稚阁外面的事情。 小月听了贾西溪的话便像往常一样开始给贾西溪报告道: “先,小阳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去二门等待二少爷回来,可惜大多数时候都扑了个空,其实就算没有扑空,一不小心让她幸运的遇上二少爷了,二少爷也没有多注意她。” “嗯!这个我知道了,继续。” “其次,这外面还真出大事了,因为长时间的大雨,老太君的旧疾复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了,萧府请了好多大夫都医治不了,昨儿个早上萧府贴出公告,若是有谁能治疗好老太君的旧疾,赏银一千两!从公告贴出开始,萧府门前便门庭若市,可还是没有一个大夫能有把握医治好老太君的病。” 贾西溪闻言,道:“你可知道,老太君得的是什么病?” “这个婢子就不知道了,如果姨奶奶你想知道,婢子现在就去打听。”小月说完就打算往外跑去。 贾西溪立刻叫住小月,道:“别去了,管她是什么病,总之……”她说着说着,那清澈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精光,而那明亮的眼眸突然也变得贼亮贼亮的,道:“小月!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 043不如来打个赌? 贾西溪听了那个消息以后,就直往外奔,直到萧府大门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后一把扯下那公示。 此刻关注公示的小厮立刻跑进去通报了管家,管家一脸欣喜急急奔来,一看到原来揭下公示的竟然是贾西溪,顿时老脸一黑,道:“钱姨奶奶你来开什么玩笑!你还是回你的雏稚阁养你胎去吧!” 眼神蔑视她,语气更是极其不好,不敬,贾西溪心里虽然有火却不能,但是这却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尽快找到一颗大树伴住! 贾西溪坚持道:“我有办法医治好老太君的病!” 老管家见贾西溪坚持,便一甩衣袖道:“你等着,等我去通报了夫人再说!” 现在老太君生病了,府里大小事情都是由夫人和大少奶奶在管辖。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便领着夫人来了。这夫人就是萧瑜穿越以后那本尊的娘。 和意料中一样,夫人也是一脸的黝黑,看着贾西溪坚持拽着那公示,脸上的怒意更是明显了,她急急走来,问也不问贾西溪就直接对着贾西溪破口大骂道:“你一介山野女流之辈,怎么可能知道郎中之术?!更别说帮老太君治疗好这顽固的旧疾了!你就回去安心的养你的胎去吧!真是个放肆的丫头!上次就为了那二两银子做出那等丢我们萧家丢脸的事情算了,这次这事也想参一脚?难道你嫌你做的错事还不够吗?” 贾西溪被骂得闷头闷脑的,虽然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但是她还是要坚持自己,竟然揭下了这公示,就没有回头的路,而且她也晓得,这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次,以后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 于是她立刻跪在地上,对着夫人道:“夫人,对于上次的事情,婢妾知道错了,但是,现在婢妾既然已经嫁进了萧府,而且还怀着萧家的长孙,婢妾现在是一心一意为了萧府考虑啊!夫人,与其让老太君的病一直拖着,不如让婢妾来试试?要不夫人就和婢妾打个赌?” 萧夫人一看贾西溪不但不知悔改,甚至还要和她打赌,变得更加气愤,于是便一声大喝道:“放肆!你一介奴才还有胆和我打赌?你还不快回去!今日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非得要打你几个板子!小月,怎么还不领着你主子回雏稚阁养胎去?”萧府说完就甩手离去,看都不看一眼贾西溪。 贾西溪眼看萧夫人就这么离去,顿时心里一急,道:“夫人!你就给我五天的时间,不!只要三天时间,若在这三天内老太君的病还是没有起色,婢妾就愿意任夫人怎么处置,如果夫人担心伤了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就请夫人等婢妾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以后再惩罚婢妾;如果这三天内老太君的病有起色,以后就请夫人允许婢妾一直照顾着老太君的衣食起居?当然,这三天,无论婢妾使用什么方法给老太君治病都请夫人答应婢妾,请不要反对婢妾使用的方法,更不要质疑婢妾的方法!” 萧夫人闻言立刻转过身来,然后用那精明的眼神深深地看了贾西溪两眼,最后陷入了沉寂。 贾西溪见萧夫人有所迟疑,便小声追问道:“夫人……你看这样可好?” “好!如果要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老太君的病还没有起色,我变用萧府最严厉的惩罚措施来惩处你!”萧夫人说完便起身离去。 管家眼看情况朝着意料之外展也没有办法,只是很不抱希望的看了贾西溪一眼就跟着萧夫人离去。 而贾西溪见此,也立刻起身紧随着萧夫人向上方走去。 此刻,她心里虽有欣喜,却为谨慎,她知道,她虽然赌赢了第一场,但是这只是这场赌博的开始,仅仅一个开始而已…… 044我就是赌一把 行走在路上的一行人,以萧夫人为,管家其次,隔着萧夫人和管家几步远的是贾西溪,其后再就是小月。 小月紧随贾西溪身边,眼看着她和她的主子离夫人和管家越来越远,于是轻轻的朝贾西溪问道:“姨奶奶你竟然会郎中之术?为何以前婢子从没听姨奶奶提起过?” 贾西溪狠狠掐了一把小月,示意她小声点,警惕的看了看前方的管家和萧夫人,现夫人和管家和她们离得比较远才俯在小月的耳边轻声道:“我哪会什么郎中之术?!我不过是去赌一把而已!” “你……”小月听得目瞪口呆,连敬词都忘记了使用。 贾西溪再次使劲一敲小月的头,道:“别一惊一乍了,快跟上!” 可小月还是缓不过神,她没想到自己的主子这么大胆,没有一点医术,却敢接下公示并且敢和夫人打赌!她真不知道她的主子到底能有什么把握治疗好老太君的病了! 就在她恍恍惚惚间,不知不觉她们二人已经来到了上房。 贾西溪紧随萧夫人行至老太君的卧室里,给老太君请安以后,便开始朝审视老太君的病情,并且询问老太君到底哪里不舒服。 老太君因为被这病魔折磨得不行,精神也有点恍恍惚惚,只以为贾西溪是来看她的,于是便一一回答了贾西溪的问题,她告诉贾西溪她得的是风湿病。 这病虽然只是风湿,却缠身多年,在她年轻时候,陪着现在已经过世的萧府老太爷闯天下,天南地北的跑,日夜风声露宿,便惹下了这顽固的风湿。 虽然后来萧府渐渐的达了,甚至现在萧府已经变身为景阳城的富,而且萧府也为老太君这旧疾花了不少金钱和精力,却始终没有请到很好的郎中根除这顽固的风湿。 每一次只要天气急剧变化,或者长期雨水,她这病就会复一次,老太君就要又一次承受病魔折磨袭击。 以前她年轻时候,这病每次复,只要喝一些汤药就会好,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心想再怎么的,只要病时期,喝点汤药就好。可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这病每一次从复到暂时不痛,时间都渐渐的拉长,而且病情也越来越严重,当然,她的膝关节以下也因此二痛得越厉害。 而这一次,尤为严重,甚至影响到精神,使她开始精神恍惚。 贾西溪向老太君打听了病症,又仔细的询问老太君的疼痛的地方,她仔细的检查了老太君的腿脚,现老太君的腿脚开始浮肿,她记得她奶奶以前的风湿不会腿脚浮肿,只会疼痛,于是她便朝身后的刘郎中问道:“请问刘大夫,是你一直在治疗老太君的风湿吗?” (刘郎中是老太君得了风湿以后一直跟随的郎中,刘郎中医术不错,而且尽责,最重要的是,刘郎中从年轻时候一直跟着萧家老太爷和老太君,因此,他对老太君的病很熟悉。而且最近老太君生病,从外边请进来的郎中都和刘郎中开的方子大同小异,因此,老太君的病也没什么进展,因此,萧府才贴出公示,希望得到意料之外的神医来医治好老太君的病。 但是,这两天应者份告示的郎中基本上都是一般郎中,甚至还有很多郎中的医术根本就不如刘郎中。因此,告示贴出来两天了还有没有哪个郎中完全有把握根治老太君的病。) 刘郎中人性格很温和,见贾西溪问道,便答:“回姨奶奶,是的!” “老太君的症状,看起来不像是只有风湿,你现在再把把脉,确认一下老太君除了风湿到底还有什么疾病。”贾西溪再次要求道。 萧夫人一听贾西溪这话,再想起贾西溪从进屋这么久,都没有给老太君把脉,现在还要刘郎中把脉,顿时就火冒三丈,气愤道:“你要他把脉?!还要他来确认?!原来你根本就不会什么郎中之术,你竟然还敢和我打赌!真是……真是……太放肆了!我今天一定要惩罚惩罚你,来人啦!” 萧夫人气得一边颤抖着手指指着贾西溪,一边大声的喊着仆人将贾西溪拖下去! 贾西溪立刻跪地道:“夫人!请你相信婢妾!实不相瞒,婢妾确实不懂郎中之术,更不会把脉,也不会开药方,但是婢妾略懂养身之道!” 045三管齐下(一) 躺在床上的老太君见贾西溪和萧夫人突起争执,原本恍惚的精神也突然清醒过来,她看了看屋里的情势,斥责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萧夫人见老太君突然恼怒起来,便立刻放低声量道:“回老太君,今日钱氏竟然敢放肆的揭下公示,而最可恨的就是她其实一点医术都不会,还和我打赌,让我给她三天的时间来医治老太君你的病!她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三天以后老太君的病没有起色,她便由我处置!” “哦?你和她打赌?那你答应她了吗?”老太君威严地问道。 “回老太君,我答应她了。”萧夫人恭敬回答。 “我不管你当初为何会答应她,但是既然你答应了她,就得遵守你的承诺。我一向告诉你,我们萧家是生意人,而做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这个问题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 老太君说完了这些又看了看地上的贾西溪,然后道:“钱氏,你先起来,我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要动不动就往地上跪。还有,你也确实放肆,没有什么能力却去揭什么公示?你到是说说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有信心治好我的病?” 贾西溪朝老太君磕了个头便起身站好,然后朝老太君恭敬地回答道:“回老太君,婢妾确实不会郎中之术,但是,婢妾却略懂养身之道。 俗话说,食医食医,从食医的字面意思来看,食排在医的前面,为食医的字,由此可见,在医疗中食疗的重要性。 自古以来有这么一句话来概括养身之道,你的生活作息习惯以及你的饮食习惯将直接影响你的身体状况。也就是说,你吃什么,以及你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将直接影响你的身体状况。 医治一个人的疾病,是不能单方面的仅从医术上考虑的,食物控制一个人的营养,而心情控制一个人的免疫系统,以及身体各个器官的机能。 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一个道理,当一个人心情好,什么病都会好,当一个人心情不好,就什么病都出现的道理。这其实就是因为在好心情的情况下,身体器官的机能运作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太君年事已大,身体的各个器官都不比年轻人,每一个器官的运作都趋于缓慢,比如说造血功能,以及排毒功能,甚至心脏的运作,而造血功能将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免疫系统,这就是为何,老太君年轻时候风湿作得短而轻,而年迈时候,这风湿作起来不但时间长而且情况严重的原因。 老太君,婢妾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和刘郎中,请问我可以无礼的问这些问题吗?” 老太君被贾西溪说什么免疫系统,身体机能,器官运作等新鲜词语弄得晕乎晕乎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从字面上理解,她知道那是一些医学上的词语,再说,贾西溪所说的每一个道理却是句句在理,于是她对贾西溪说的也就信了七分,便道:“可以,你问吧!” 046三管齐下(二) 贾西溪得了允许,便朝着刘郎中道:“刘郎中,请问,老太君的风湿是不是一直只使用过汤药以及针灸?我的意思就是,除了医术之外的方法,你曾经可有尝试过?” 刘郎中:“没有。” 贾西溪:“那我所说的食疗配以医疗你可曾使用过?” 刘郎中:“不曾,但是,对于风湿,基本上只要做好忌口就好了。” 贾西溪:“但是,我现在并不认为老太君的病仅仅只是风湿。如今老太君的腿脚不但开始浮肿,而且在她的足踝部以及膝盖以下,都开始出现了水肿的现象,严重处甚至还有浆液渗出,这些症状不仅仅是风湿的症状吧!” 刘郎中:“对!这就是我们一直无法为老太君根治的原因,而老太君的这些症状也是这两年才出现的,这两年,我们一直在努力查找并且努力研究,希望找到治疗好老太君这新增的症状的处方,时过两年,我们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处方,并且也没有在哪本医学查找到有记载根除老太君这种病的方法。” 贾西溪顿时一惊,难道这个世界,这个年代还没有研究出治疗脚气病的方法? 她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对于一些医学常识她还是略懂的,也就是不能帮人治病却能识别一些简单的病症的那种。 她的中医完全来至于她所知的营养学,她读大学时候,怕自己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疯狂的考取各类证书,就连营养师证书都被她考到了。 从营养学的角度来看,老太君的病症是属于由于缺乏维生素b1而导致的脚气病。 而这种脚气病与她前世一般人们常说的脚气不同。 脚气病没有传染性,而脚气却有传染性。 脚气病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1而引起的全身性疾病,临床上以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及心血管系统的症状为主,常生在以精白米为主食的地区。其症状表现为多性神经炎、食欲不振、大便秘结,严重时可出现心力衰竭,称脚气性心脏病;还有的有水肿及浆液渗出,常见于足踝部其后展至膝、大腿至全身,严重者可有心包、胸腔及腹腔积液。 脚气则是由真菌(又称毒菌)感染所引起的一种常见皮肤病,又叫脚湿气、香港脚。 (以上三段,脚气病与脚气的区分取之于百度百科全书专栏,因为整体内容较长,妖做了稍微的删减。) 贾西溪听了刘郎中的话,顿时明了,心里也闪过一丝窃喜,甚至忍不住在心里一阵感叹:“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她浅浅一笑,眼里不知不觉流露出自信的光芒,道:“婢妾虽然是一介山野加女流之辈,却曾经意外的得到一位高人的指点,因此学会了一点养生之道。而且婢妾还因此对于老太君的这病症以及治疗方法略有所知。” 贾西溪不能将前世考营养师证的事情说出来,便随便搪塞了这么个借口。 众人一听,立刻皆对贾西溪刮目相看。 顿时,所有的视线都齐聚贾西溪一人身上,大家都无比期待的望着她。 贾西溪顿时心里一甜,对!她就是要的这种效果,看来离抱住老太君大腿过好日子不远了! 047三管齐下(三) 她信心满满地道:“对于老太君这病症,或许你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师父告诉过我,这是脚气病,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1而引的病症。 或许对于你们,维生素b1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能找到这种东西来至于哪些食物以及我能治疗好缺乏这种东西而导致的疾病。 但是,我还想说一点,其实脚气病并不是说一定是缺乏维生素b1而引的,根据我师父的札记,有这么一句话: ‘风湿者,是风气与湿气共伤于人也。其状令人懈惰,精神昏愦,若经久,亦令人四肢缓纵不随,入藏则喑哑,口舌不收;或脚痹弱,变成脚气病。’ 也就是说,风湿经过上时间的拖延,也极有可能演变为脚气病。 为了确定老太君的病到底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1而引的呢?还是由于风湿的拖延而引起的,现在,我想请问老太君几个问题。” 贾西溪说着也没等到老太君的允许就直接开始问,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要使用一些小小的心理战术,这种压迫性问题不需老太君回答就直接问,可使她占绝对优势,能够产生更强的信任效果。 贾西溪:“老太君,请问你是不是时常感觉到肠胃以及脾脏很不舒服?” 老太君眼眸一闪,惊奇地道:“这个你怎么知道?” 贾西溪笑而不答,众人皆看得出,那是自信的笑。 贾西溪:“请问你平时的主食是不是都是以精制大米为主?或者说,一直以来,你都只以精制大米为主食?” 老太君:“这个你怎么也知道?” 贾西溪:“请问老太君你平时是不是从来不吃大蒜?” 老太君:“……” 贾西溪:“是不是连板栗,葡萄,红枣,红豆,以及红豆饭都不喜欢吃?” 老太君终于忍不住朝贾西溪点了点头,然后略带回忆地道:“是啊……自从我跟老太爷闯得一片成绩,萧家开始达以后,那些东西我确实再也没有勉强自己吃过……” 终于问完了的贾西溪,再次浅浅一笑,开始得出结论:“根据我师父的教导,可以知道正是老太君你不喜欢吃食的这些东西里面富含维生素b1,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老太君你长年累月不吃这些东西而导致维生素b1的缺乏,而最终导致脚气病的生,而且,老太君你一直被风湿病所缠,我想这也是脚气病生的一个原因,因此,可以看出,老太君你的病症来至于这两处。 如今,我们得知了病症的根本之处,就不怕医治不好老太君你的病了,这就是我我所有信心治疗好老太君你的病的原因!” 老太君一听贾西溪这话,突然感觉对自己的病特有信心,一个高兴就忍不住道:“钱氏,看来你师父真是高人!他竟然可以从病症上看出病人的饮食习惯以及个人喜好!甚至,从一个人的饮食看出一个人的疾病,真是厉害!” 贾西溪但笑不语,等老太君说完以后再道:“如今病由已经找到了,我们只需要采取适当的措施,配以各种疗法,我相信老太君你的病必会药到病除。 而对于老太君的病症,我打算将三个方法同时使用,三管齐下,一起治疗,我相信这样的效果会更加明显。 食疗,就请老太君完全相信于我,而医疗,只需采取正常的汤药,针灸,以及艾熏等,而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了,那就是心疗。 我所说的心疗有两个方面,第一,请老太君每次一想起自己腿脚上以及身上的病痛的时候,请务必立刻在心里告诉自己:你这个病算什么东西,小心我灭了你,等明天早上我醒来就好了! 俗话说,一个临死的人,先要有求生的**,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同样,一个有病痛的人,必须要坚信自己的病痛能够康复才有痊愈的希望,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每天都暗示自己病痛明天就会好的原因。 甚至,就算你没想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这么告诉自己,这对你的身体的康复能力是大大有帮助的! 而第二个方面便是,每天保持好心情,至于保持好心情的方法,老太君请不用担心,只要你相信婢妾,婢妾必然就有方法让你天天开怀大笑。 到现在为止,婢妾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请问老太君和夫人,你们现在相信婢妾有方法能医治好老太君的病了吗?”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贾西溪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这等语气显示了她极强的信心,这等信心不知不觉俘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信任。 当然,不用多做解释,这一次,她又赌赢了。 她抬头,再次莞尔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的和煦微风,徐徐吹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田,抚平了因夏日而升起的几分躁动。 他们知道,这一次,老太君的病终于有法子了。 (简单说下 “风湿者,是风气与湿气共伤于人也。其状令人懈惰,精神昏愦,若经久,亦令人四肢缓纵不随,入藏则喑哑,口舌不收;或脚痹弱,变成脚气病。” 这句话,是出至《诸病源候论.风病诸候》。 至于整本,妖会尽量写正确的知识,但是如果有错误就请亲们指出,妖会第一时间更改,但是同时也请亲们原谅,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学的不是医学,也请不要太相信我的糊口乱诌了。== 048别想忽悠老太君 老太君听完了贾西溪的话,觉得句句在理,治疗的方法又新颖又独特,而这病魔又折磨了她多年,使得她一时激动得恨不能立刻使用这法子。 她深深的看了看贾西溪两眼,点了点头,道:“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吧!” 屋里的人得了老太君的吩咐便如火如荼的开始准备新的方法了。 贾西溪先让管家喊来了萧府的掌厨,在上房外她吩咐厨房按照她的方法做一些有利于脾胃的粥给老太君喝。 吩咐完以后,小月见此刻正好没有人,立刻紧贴在贾西溪身边,一双手不知不觉紧紧的抱住了贾西溪的一个胳膊甩来甩去,然后用一双无比崇拜的眼睛看着贾西溪道:“姨奶奶,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哦~” 里所有人那羡慕的眼神,以及之前一直反对你的夫人和管家的黑面孔呢!哈哈!真好玩,姨奶奶你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小月平时不会这样子不知礼数,可能一直看着贾西溪怀了孩子在萧家还处处受气无法忍受,突然一天看到贾西溪能有翻身的一天,真高兴地一时忘记了分寸。 贾西溪听后笑了笑,然后道:“我们只是赌赢了第一把而已,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以后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还有,你一定要记得,我们这么做,会招来很多人的嫉妒,甚至是一些麻烦,因此,以后凡事要多一个心眼,知道吗?” 小月立刻收起玩笑的心,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再道:“是!婢妾遵命!” “好了,我们赶快进去,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贾西溪见小月那谨慎的模样,稍有安心,便立刻吩咐小月跟着进去做事。 这一次走进老太君的卧室,现里面比刚才少了很多人,可能是原本贾西溪在外面揭公示的时候,见萧夫人和管家都为难了她,以为有“好戏”可看都跟了过来,这下子“好戏”没得看了,于是一个个都离开了。 现在这房里只剩下一直侍候在老太君身边的两个丫头,以及故意留下来看贾西溪接下来的表现的萧夫人和管家。 当然,还有一个一贯侍候在萧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贾西溪进了屋子,知道大家都在等着她所说的心疗。 心疗的一部分在于老太君,这个贾西溪每天只需要提醒老太君就好,而另一部分,就在于贾西溪怎么安排了。 竟然要每天保持好心情,她决定每天给老太君讲几个笑话,表演几个节目,然后再讲一个连载的故事,留着每天给老太君吊胃口,好让老太君知道天天记挂着她。就算三天以后老太君的病没有起色,至少老太君会为了故事而不会惩罚她太严重。 这时候,萧夫人话了:“钱氏,你所说的心疗的第二部分,你打算准备些什么?” 贾西溪浅浅一笑,很有自信的道:“婢妾准备了一些笑话和故事!” 萧夫人一听,便再次黑了脸,道:“就一些笑话和故事?!真不是你是不知死活还是太过自信,像我们萧府这样的大豪门,有的是钱请戏班子,对于那些戏,老太君都看腻了,你别想随便弄些节目来忽悠老太君!” 贾西溪还是浅浅的笑着,道:“到底我的笑话有没有用,请夫人听过以后再做定夺可否?” 049擦了还要吹一吹 萧夫人没再说话,这等沉默似乎默认了贾西溪的开始。 贾西溪想了想自己要讲个什么笑话呢,她想起了萧瑜娶了这么多妾,然后突然想讲一个讽刺妻妾之间的笑话。 她清了清嗓门,然后便开始讲起了笑话: “从前一大户人家,男主人娶了很多房妾,这妻妾之间为了争宠争得个你死我活,就连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消停,男主人的右手边是他的妻子的位子,因此没有妾敢去争那个位置,于是,男主人的左边便成了一块大肥肉。 一天中午吃饭时分,众人再次齐聚大厅,男主人做好以后,一房妾心快手急的占住了男主人左边的位子,坐好以后被另一名妾轻喊了声蟑螂就把位子给一不小心让出去了。 而那个喊蟑螂的妾因为得了位子,便开始耀武扬威,于是得意的笑了笑,拿着自己的手绢擦了擦刚才被前一个姨奶奶坐过的椅子,以表示自己的高贵,然后再屁股一扭一扭的得意的坐下。 可就这这位姨奶奶坐下的同时,姨***屁股还没落下那把椅子,这位姨奶奶就‘布叽’一声,放了个想当当的屁! 这时候那刚失去椅子的姨奶奶就得意了,然后一声讽刺道:“这大姨***屁股就是高贵得不一般,擦了以后还要吹一吹!” “扑~”正在喝茶的萧夫人把一口水突的一下全喷洒出去,全部吐在了正哈哈大笑着的管家身上,而床上的老太君本也是一脸专注的看着贾西溪说笑话,当贾西溪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一声大笑起来。 顿时,而侍候在老太君身边的两个丫头原本也没什么留意,只是端着茶水静静的立在一旁,等贾西溪讲完以后,两个丫头突然被震得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她们俩立刻跪地请罪,而管家也因为被吐了一脸口水,整张脸因为有点委屈,又憋着笑意,憋得难看,那扭曲的模样实在可笑的紧。 因此,现在,老太君的整个卧室里都是一片乱糟糟的。 老太君一高兴,看着这一屋子的荒唐样子也没生气,一边笑着一边喊着晓风晓月起来。老太君知道在这等情况下,情有可原。 萧夫人看了看管家那狼狈的样子,有不好意思笑出声,更不想在这里笑得太过放肆而助了贾西溪的威风,便立刻借机离去了。 而管家本就是一介奴才,只是奴才之,所以平时威风,但是在主子面前还是不敢怎么的,因此萧夫人吐了他一脸的口水也没说什么。 他似乎听出了味道,想着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便擦了擦脸继续留下来,听贾西溪讲故事。 贾西溪前世读书期间,没什么爱好,那就是喜欢看言情小说和肥皂泡沫剧,一本接一本的看,从不厌倦,而且她还有一个惊人的能力,那就是对于肥皂泡沫剧和言情小说里面的情节看了以后绝对可以说是过目难忘。 她虽然在其他的方面丢三落四,但是她每看过的一本书,一个电视剧,过了很久都能将里面所有的情节乃至细节全部复述出来,而且她还有一个惊人的能力,那就是表演能力特强。 她以前在学校常常自恋的开玩笑,如果给她一个舞台,她一定会演破天下无敌手。 就比如刚才她讲那个笑话的时候,她其实是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中间做道具的,再配上她那搞笑且夸张一屁股坐下去的动作,将那高贵的屁股演绎得惟妙惟肖,因此才将刚才那个笑话演绎得那么成功的。 于是,贾西溪这一次就在所有的人期盼下开始了她的故事。 她选的故事,在二十一世纪确实很普通,很狗血,但是在她现在的世界,她相信绝对是个新鲜又有趣的故事,那就是《还珠格格》。 050赢得老太君的心 贾西溪前世是《还珠格格》的级大粉丝,湖南卫视每次播放她都会看,而且百看不厌,因此对于里面的剧情更是熟记于心,而每个角色的演绎更是熟操于手,演的惟妙惟肖。 贾西溪正在大厅里讲得眉飞色彩,口若悬河,口吐泡沫,就在这时,外面来人通报,她要求的粥准备好了。 于是她拿捏着情节,将故事讲到最精彩且有趣的时候就戛然而止,立刻顿住,任屋子里的人再怎么要求都不愿意再继续讲下去。她以老太君的粥好了,调养身子为重为借口,将故事留下来吊老太君的胃口。 贾西溪将这碗粥呈到老太君的跟前。 老太君低头一看,觉这碗粥,不但黑乎乎而且粘稠粘稠的,她本就肠胃不太好,现在又看到这等模样的粥,一不小心就觉得心里一阵反胃。 在萧府,还从来没有人敢要她吃她不喜欢的东西,更不会拿这么丑的东西来给她吃。 因此,老太君看了看她,本想责骂她,但是又想起了贾西溪今天的那有趣的笑话,生动的故事,她觉得她不但说得好,创意好,而且还表演得相当卖力,更是她生平没有看过的类型,顿时心下一软,只是挥了挥手道:“如果就为了治病,要我吃这等东西……那我还是不吃了……” 贾西溪看着老太君,露出鼓励式的笑容,并且极有信心的道:“老太君,请你先尝一口,只需小小的一口就可以了,如果你尝过味以后觉得还是无法下咽,那婢妾就立刻撤下这碗粥如何?” 老太君看贾西溪那自信的样子,有些迟疑,片刻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吐下一口粥。 就在这时,宽敞的卧房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老太君。 只见老太君轻轻吞下这碗黑乎乎粘粘的粥以后,然后质疑的顿了顿,突然她出乎其他人的预料一口接一句的吃下去。 也就在这片寂静中,老太君将一碗粥都喝完了。 而屋子里所有的眼球已经从一开始紧紧的盯着老太君到震惊,再到睁大眼球惊讶的看着贾西溪,一个个眼里流露的都是惊异,佩服,羡慕。 而原本从厨房里跟过来的奴才也忍不住真正佩服贾西溪了,她们没想到这乡野出身的钱氏竟然能让老太君吃下她以前从来不吃的东西。 老太君吃完以后,略带微笑的朝贾西溪点了点头,道:“这粥看起来不好看,不过吃起来却相当可口?而且据你的食疗方法,这里面应该有我所不吃的东西吧。你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贾西溪浅笑道:“是的,老太君,这粥是用红豆,红枣,板栗,以及其他一些粗粮,外加一些糯米一起熬制成的。只是做法上和传统的做法略有不同,先将红豆等粗粮熬成粥,然后用纱布将红豆等粗粮的皮过滤掉,只留下那些粉粉的豆沙。而红枣则是去掉外皮,去掉内核,再放在里面一起熬制的。我们都知道单吃糯米饭会上火,但是将糯米加入到其他杂粮里一起熬炖不但不会上火,而且还有养生的功效,并且糯米是粘稠的,可以缓和这些豆沙所带来的粉质感,这样更容易下咽。老太君这些东西都是对你的脚气病有帮助的。” “哦?是吗?可是为何我吃着感觉甜中微酸,胃口大开呢?” “老太君,这是因为我让厨房的人在这粥里加上山楂汁的原因,山楂不但能开胃,而且味道也是酸中带甜,使人胃口大开,更能帮助消化,对于老太君现在脾胃不适是最佳饮品了。” 老太君看着贾西溪,想起今天一整天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充分体现了这孩子的细心,大胆,甚至是博学。不知不觉,心已经朝她的方向慢慢地偏近。 051男人胸膛的作用 接下来的几天,上房便一直按照贾西溪的方法给老太君治疗,老太君的病也明显的有了起色。 同时,贾西溪也时刻在一旁侍候着老太君,时不时给老太君讲讲笑话,讲讲故事,使老太君生活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当然,在这几天,贾西溪也成功俘获了老太君的心,以至于现在老太君每天没听了贾西溪的故事,晚上就睡不着。 而于是同时,贾西溪的故事在萧府火了,萧府的奴才私下里都传言他们的钱姨奶奶讲故事既生动有有趣,甚至还说比外面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说得好。 这些传言让让老太君的房里也开始火爆了起来。老太君性格虽然威严,却从不乱体罚奴才,便一一允了这些奴才的旁听。 因此,现在每天一到了贾西溪给老太君讲故事的时候,萧府便有许多奴才搬着小板凳,小椅子过来旁听着她的故事。最后,因为听故事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老太君最终不得不决定将场地改为她的庭院里。 正因为贾西溪的故事被大伙私下里传来传去笑掉大牙,以至于一些胆大的丫头们现在正商量着让侍候二少爷的贴身丫头去考究考究她们神通广大的钱姨***笑话。 因此,浩瀚阁里上演着这么一出乌龙的事件。 浩瀚阁三楼萧瑜的卧房里,洛沁正小心翼翼且有点鬼鬼祟祟的走进此刻萧瑜正在沐浴的沐浴间。 此刻萧瑜已经沐浴完毕,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洛沁的异样。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灵敏性不好,而是平时的洛沁一直很沉稳大方,就算遇到什么大事也很镇定,这就是他为何会选择让洛沁做贴身丫头的原因。 萧瑜起身让洛沁服侍穿衣,似乎很享受这样星级般的待遇。 洛沁一边给萧瑜穿衣一边忍不住偷偷的斜睨着萧瑜的胸膛,同时嘴角也渐渐的忍不住开始挂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渐渐的这抹笑容越来越明显,以至于最后,洛沁因为极力憋着这等笑意而使得原本一张姣好的容颜变得异常扭曲。 萧瑜一开始还没察觉到,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不对,可也就在这时,洛沁终于没再憋住,一口笑意终于“爆笑”而出。 (因为洛沁是淑女,所以她的爆笑其实就是“噗嗤”一笑,只是笑出了声音而已。) 萧瑜被这样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他一向相信洛沁的沉稳,真不晓得今晚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洛沁有这样奇怪的行为,于是他一脸莫名的朝洛沁问道:“洛沁,你在笑什么?” 洛沁很不好意思的躬了躬身子,然后抱歉的道:“二少爷,奴婢没笑什么……真的……奴婢真的笑的不是你……” 萧瑜一听郁闷了,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于是道:“你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答应你不怪罪于你……” 洛沁得了保证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整个院子里的姐妹都知道奴婢在侍候你,都要奴婢看看二少爷你的胸膛是不是钱姨奶奶口里说的那样……” 萧瑜一下子来了精神,道:“她说我的胸膛?说我的胸膛做什么?” 听了洛沁的话,萧瑜第一次又一种被人在背后捅娄子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很想很想很想惩罚那个在他背后议论和研究他“胸膛”的女人! 洛沁听了萧瑜的话立刻辩解道:“其实钱姨奶奶没有说二少爷的胸膛怎么样,只是姨奶奶说了个笑话,然后姐妹们都要我来看看二少爷的胸膛到底是不是真的像钱姨奶奶所说的那样……” “她说个什么笑话?” “奴婢不敢说……奴婢有点不好意思……” “我要你说你就说,怎么今天晚上这么拖拖拉拉的!”洛沁的扭扭捏捏让萧瑜很是冒火,最后萧瑜忍无可忍一声呵斥道。 这洛沁本来确实不好意思,因为那笑话里面含了太多有点“那个”的词语,不过被她二少爷这么一呵斥就似乎什么都不怕,她豁出去的道: “钱姨奶奶说,胸部又俗称两点,女人的这两点有很多功能,比如,哺育孩子,比如美观艺术,甚至,还能在房、事中都能起作用。但是,男人的两点到底又有什么功能呢?这就是钱姨奶奶最后问我们的问题。”洛沁被吓到了,一口气就说完了全部。 “那她的答案又是什么?”萧瑜再次大声问道,他太生气了,这女人,竟然在他萧府讲伪、黄的笑话。 “她说……她说……男人的两点没什么功能,就唯一一个功能,那就是让人分清男人的正反面!所以,姐妹们都要我来看看,考究考究二少爷的胸膛是不是也是只有让人分清正反面的功能!” “荒谬!岂有此理!”萧瑜听后再也忍无可忍,再次大声喝道,这次这声呵斥比前几次都要来的大。 他咬了咬牙,并且将自己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的响。 他誓,他明天晚上一定要去会会这个说他胸膛只有分清正反面功能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这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情绪…… 052大伙都来看戏 第二天傍晚时分,贾西溪吃过晚餐,也估摸着老太君用过膳了,于是便收拾妥当以后,带着众人一起前往上房。 说是众人,那是因为她雏稚阁的人也都想要听故事,而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奴才们一天内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于是除了留下几个守院子的,其余都跟着贾西溪前往上房听故事去了。 贾西溪才到上房的院外,就听到院里传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笑声,这笑声不同于那些下人们所出的。 这笑声不但干脆豪爽,而且奔放自信。 她一脸莫名地走进老太君的院子,赫然现,今日这萧府的各大主子都来了。 贾西溪再看了看这院子里的正主子,萧老爷和萧夫人坐在一起,大少爷和他妻子坐一起,而萧瑜则坐在老太君身边,他似乎在说着什么笑话惹得老太君和大伙都频频大笑。 而刚才那爽朗的笑声,正是萧家老爷和萧瑜一齐出的。 而萧家大少爷,虽然也是萧府的男主人,却只是一个人在一旁静悄悄的坐着,轻轻的抿嘴微笑,这显得他一个人尤为突出。 今日他依旧是一袭白底缀浅蓝色兰花的宽松大袍,腰间佩戴一两指宽的白底腰带,腰带上缀着点点绿叶,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比平时更要儒雅好看几分。 看着这样的大少爷,贾西溪竟然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想摸一把的冲动。 以前贾西溪每次看到萧家大少爷萧靖琪的时候,就有一种想摸一把的冲动,可她每次安慰自己,说这是因为大少爷温文尔雅气质出众,长得就像一块极品上等美玉,所以说,一个女人喜欢一块美玉,想摸一块美玉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将萧家二少爷和大少爷的长相一起比较的话,萧瑜的长相就是那种帅中带着邪恶,妖媚蛊惑,甚至可以说带着极度的魅惑的类型,而大少爷萧靖琪的长相就是那种正规正统的传统帅哥,温文尔雅中透着一丝儒学作风。 而这就是贾西溪喜欢大少爷的长相的原因,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更可靠,更成熟稳重。而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大少爷虽然俊朗,却只取了嫂子一人,而萧瑜因为长得邪恶,不但招蜂引蝶,而且花心风流。 正在贾西溪打量院子里的人的时候,老太君最先注意到了贾西溪。 老太君看到贾西溪以后立刻朝她招手,道:“西溪,你过来,我刚才还正在和他们说起你,说起你的笑话呢!现在啊,大伙都在夸你呢!你看你看,现场里这些人可都是等着你的精彩表现的。” 关于老太君突然改口称呼贾西溪为西溪,有这么一段小插曲,老太君每天听着贾西溪的笑话和故事相当的开心,越喜欢贾西溪了,可每天总是将钱氏这个名字叫来叫去,为显示她老人家对贾西溪的注重,她决定称呼贾西溪名字。 可老太君一直以为贾西溪就是钱多多,所以第一次她称呼贾西溪名字的时候,就称呼了多多。可这回贾西溪好不容易扳着老太君的大腿了,说什么也要用自己的名义吧。 于是,她就找了个借口,说她的爹爹曾经说过,她的名字钱多多要连着念才吉利,如果分开念,就成了多多,这个名字是不吉利的,给人的感觉取名为多多的这个人是多余的,多出来的,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而她又告诉老太君她其实还有一个好念又好记的名字,那就是西溪,老太君一高兴,从此以后就一直西溪长,西溪短了。 总之,贾西溪这回,终于不是用别人的名义来活了。 贾西溪见老太君朝自己招手,立刻上前给老太君请了安,又分别给老爷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以及萧瑜都请了安才走到那众人围着的小圈子里。 在给萧瑜请安的时候,萧瑜那幽深墨黑的眼眸一直深深地紧盯着她,使她有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不过幸好时间不长,不然她一定受不了这‘变态’的男人。 她站在人群里,朝众人轻轻一鞠,道:“婢妾从没想过自己的胡口乱诌竟然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既然如此,那婢妾今日便恭敬不如从命。 现在,婢妾就先给大家讲个笑话,让大家小小的开心一会儿。这个笑话的名字叫做《女山贼的爱情史》” 贾西溪这人其实脑子里没什么货,无非就是看小说看得多,看电视看得多,讲的其实就是前世大家都知道的故事,这一次她也不例外,她讲的笑话就是顾漫的小说《微微一笑很倾城》里面的女山贼的故事,不过她又为了符合语境,所以改了一些,她觉得自己改了以后更有趣,更能让人笑。 其实她更想将这个故事的名字取名《女流氓的爱情史》,但是她怕这里的人接受不了她那邪恶的思想,于是还是规规矩矩的使用了女山贼一词语。 贾西溪在众人的注目中搬来了一把大椅子放在人群中,做为道具,又找来了一把大大的扎扫把。扎扫把的把柄很长,恰好够她用,扫帚的尾巴撒开得很大,这也恰好顺了她的心意。 于是,她就这么举着一把大大的扫帚站在人群里,立在椅子旁边,接受着大家莫名的眼神。 053留下男人来 大家一向知道这是贾西溪做事的一贯风格,她讲故事不但新奇而且会使用各类道具,就是因为这些道具,让他们理解得更加透彻,因此这一次,贾西溪虽然很“勇敢”的拿来了一把扫帚,但是大家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贾西溪轻轻咳了咳嗓门,然后开始大声说道:“女山贼田菜菜,女流氓一只,属鸡,双八年华,因为爹娘早逝,于是便早早的接手她那山贼爹的大寨子。 一日,她如往常一样带着寨子里的兄弟们一起出门到她们那寨子口处打劫。也和往常一般蹲守在茅草堆里。 蹲着蹲着,只见前面迎面奔来一人一骑,此男子一身白色锦袍,配以一匹白色骏马飞驰在这片山野里,竟然显得格外俊朗。 顿时田菜菜心一动,猛的冲出去,举着一把大刀,突的一下朝身边一棵大树砍去!” 贾西溪说着也同时举起那把偌大且杂乱的扎扫把,在空中使劲一挥,并且在空中滑过一个还算美丽的弧线,最后终于重重的落在她身边的大椅子上。 “啪”的一声,够形象! 众人顿时明了,原来这把扫帚是用来当刀使,而这椅子是用来当大树使。 也真够“形象”的! 紧接着,贾西溪便继续充满漏*点地道:“此刻,只见那田菜菜一声大喝道: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男人来!” 贾西溪才讲完这几句话,顿时,只听见院子里“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只见院子里的下人们,主子们都一个个没忍住,直接摔到在地。 而最明显,最严重的就是大少爷萧靖琪了。他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学绅士,第一次听到这么大胆露骨的言辞,于是直接将他给“震倒”了。 萧靖琪不慌不忙的爬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再次注视贾西溪,这一次,他开始对贾西溪另眼相看,并且他的眼神里开始放出灼灼光华。 而老太君这边,因为有萧瑜在身边一直扶着,而且老太君也早已经习惯了贾西溪这等的作风,这等大胆搞笑的言辞,所以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开怀的笑着。 与此同时,萧瑜的心也在那一刻被震住了。 其实从一开始,贾西溪讲故事开始,他就被她吸引了,她那自信的笑容,激昂的语气,以及她几近舞动起来的动作,无一不深深的吸引着他。 他感觉讲故事中的她,就像一颗明亮的星星,照得他心灿灿的,甚至撇不开眼球。他突然觉得这样洋洋洒洒的她,异常迷人。 如果说,第一抱着她的,看着她沾满泪水的眼睑,以及那如蝴蝶般舞动的眼睫,心里所产生的涟漪是一个小石子掉进了大池塘荡起小小波纹。 第二次她打了他一巴掌,那也只是一颗中等石头扔进了大江河里所产生一点点波纹,其实,那一次,怜悯的情分更多一些。 而这一次,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他就感觉,似乎突然一颗大大的石头,狠狠的砸进了他那窄小的心脏,在他那窄小的心池里捣起翻江巨浪。 这一次,或许,能够促使他对她的行动…… 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o54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贾西溪看着这院子里一个个剧烈的反应,顿时眼里又冒出贼亮贼亮且得意的笑容来! 对!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想当年,微微一声大喊“留下男人来”的时候,真正也把愚公同学直接从椅子上震到地上。 贾西溪就不信她这“改良”版的女流氓的爱情史不能将众人雷到在地上! 她再次浅浅一笑,扬了扬眉,然后继续道:“此后,此美男子就这样被我们的女山贼田菜菜给堂而皇之的绑架回家了,并且还强、迫性地让这美男子做她的压寨‘相公’。 一开始,这白衣男子还打死不从,而这田菜菜可谓是想尽办法,极尽各种谄媚之术来勾引这压寨相公,可这压寨相公就是不理她。这使得一向在寨子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田菜菜很是窝火。 某一天,此等情况再现,田菜菜气得扬起大刀一声大喝: ‘岂有此理!这天下还没有我女流氓田菜菜搞不定的男人!’ 这田菜菜说完就举着这把大刀冲进了这温吞男的房间,然后……”贾西溪又不说了,她朝大伙笑笑,然后问:“你们猜,接下来这女山贼田菜菜是怎么将这温吞男给搞定的?” 立刻,人群中还是有一些大胆的男子,笑道:“直接脱衣服,上!” 而那些女眷,原本正被贾西溪那句大胆的言辞,且可以说是很不要脸的话给雷得猛笑,突然听到这一问一答,到是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 空气中一阵静默,贾西溪再次扬眉,眼里闪烁着得意,道:“这天田菜菜冲进了这温吞男的房间,而这温吞男正一袭白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户旁,静静而立。 她带着满腔怒火,举刀朝他冲去,可就在这时,温吞男一个优雅的转身,然后朝着田菜菜莞尔一笑,道:‘有事?’ 瞬间,田菜菜那滔天大火就被这白衣男子的一个笑容给浇灭,而她的脸,也因为想笑却又没能立刻转变表情而变得异常狰狞有趣,她很猥琐的笑了笑,然后很丢脸的收起大刀,再出嗲嗲的声音撒娇道:‘相公,我来帮你守门,我给你做保镖哦~这山寨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哦~’ ……” 后面的情节很狗血,就是这个女流氓田菜菜有一天就找到这白衣白字道:“你为什么不爱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女强盗吗?” 白衣男子沉默。 然后这田菜菜就哭道:“我是强盗我又有什么错?我爹爹是强盗,我爹爹的爹爹也是强盗,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还是强盗!我生来就是女强盗,我死也是女强盗,如果就因为我是女强盗你就不爱我了,那么……我放你走……” 可就在这时,这温吞男却答应了女强盗的要求,和她成亲。在婚礼的当晚,山寨遭到袭击,全部人员都被杀死。 原来,这白衣男子是钦差大人,故意来做卧底的,乘着婚礼当晚山寨放松戒备带兵攻打了上来。 最后这女强盗也被这白衣男子杀死在新房里,而等白衣男子杀了女强盗以后,才明白,原来,他也爱她……只可惜,时间已晚矣。 最后,这白衣男子因为无法接受自己也爱上女山贼的原因,也自杀而亡了。 (妖很惭愧的用了这个故事,因为真的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太喜欢顾漫的书了,所以就忍不住“拿”来了,请看不惯妖这种行为的同胞们原谅。 而且,妖后面的情节有太多跟这个故事相牵连,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用了…… 还有,看过顾漫这本,其实这个女山贼的故事被妖改了,请顾漫的粉丝原谅,妖是被逼不得已才改的。妖也是顾漫的级级大粉丝的说…… 如果你没有看过顾漫这本书,但又想看原版本的山贼故事,请亲们去看看这本书,妖极力推荐这本书。其实悄悄的告诉大家,妖的这本书的灵感就是来至于这本。 再说一次书名《微微一笑很倾城》。好看好看太好看!) 055刘海砍樵 贾西溪就一直这么绘声绘色口若悬河的讲完了整个故事,讲完她就后悔了,她为啥要讲这个笑话呢?真是自找苦吃!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搞笑,却将她累得半死,当时讲这个笑话完全只是一个冲动,就是因为看到萧靖琪很想摸一把。 她绝不是好男色!而仅仅只是因为喜欢玉。 她一直很痛恨自己嫁的是萧瑜这样的邪恶男,痛恨自己嫁的不是可靠的沉稳的大少爷,就因为想着自己搞不定萧靖琪这样的美男子,因此,她突然愤愤不平的讲起了这个不是笑话的笑话。 因为讲这个故事花了不少的时间,而晚上时间有限,她不能耽搁老太君休息的时间,想着如果讲一集的《还珠格格》只怕是讲不完了,而讲一点点,只怕大家连瘾都没过到。 再说,今晚上还新增了很多听众,尤其这些听众的身份又不同一般,连老爷都来了,她如果继续讲《还珠格格》那样纯爱情故事,只怕这些男人们会不太喜欢。 于是贾西溪选定了一个新的故事,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 这个故事以男主人公刘海为主线,且加入一些男人们喜欢的玄幻内容,这样子她就不怕萧府的男人觉得太过无趣。 而贾西溪最最要考虑的就是符合老太君的口味,这花鼓戏好听又易懂,最适合老人不过,这其实是贾西溪最终选择这个故事的原因。 贾西溪朝大家解释了一下没有继续讲《还珠格格》的原因,大伙也同意了,于是就对着大家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我就给大家唱一段戏曲吧!” 老太君一听贾西溪说要唱戏曲,立刻又来了性子道:“钱氏你竟然还会唱戏曲?” “回老太君,是!花鼓戏,黄梅戏,越剧,京剧,婢妾都略懂一二。”贾西溪立刻笑着回答道。 老太君在这个世界哪里听说过贾西溪前世的那些戏剧,现在一听这新鲜的名字就立刻有一股想尝试尝试的冲动。她饶有性子的道:“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以后每天给我唱一个新鲜的戏曲!” 贾西溪笑着答应了老太君以后便开始讲起了刘海砍樵的故事。 这个故事讲的是刘海砍樵讲的是一个老实忠厚的砍柴人刘海和狐狸精胡秀英的爱情故事。贾西溪再次配以她那绝妙的演技和跌宕起伏的语境,大概不出半个时辰,就讲完了整个故事,加上前面讲那个女山贼的笑话的时间,加起来比平时讲两集《还珠格格》花的时间还少,于是她就在讲完刘海这个故事以后便加上了这段经典的花鼓戏片段。 于是,这偌大的院子里便开始飘荡着贾西溪那一人客串二角色的声音: “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呀 胡大姐----呃~ 我的妻----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嗬 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 那我就比不上罗嗬嗬 你比他还有多咯呃 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咯荷荷 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哇 胡大姐,你随着我来走罗嗬嗬 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行罗 走罗~行啦 走罗~行啦 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萧瑜,原本听着贾西溪要唱刘海砍樵在心底笑得个半死,这个故事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就是那种胖胖的女人,加上一个又丑又老实吧唧的老男人一起扭扭捏捏的对唱着。 他想不出贾西溪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巧女子能唱出这个经典故事的感觉。 可是他错了,可能是因为贾西溪长期讲故事的原因,嗓音可以多变,而且还能将各个角色的特点准确表达出来,因此,贾西溪不但将整个戏曲部分唱得相当不错,而且很好听很特别。 她的的嗓音清脆,使得这样的老歌从她嘴里唱出来另有一种青春的气息。 她唱功不错,而且吐词准确,使得听众都只要听一遍就能轻易的理解了整个戏曲的大概意思。 而此刻正热情关注贾西溪的大少爷萧靖琪,本就只是一封建社会的书生,这类书生大体喜欢这种艺术类的东西。 他听着贾西溪这戏曲,曲调起伏有致,歌词虽然大胆奔放却准确无误的将刘海和胡秀英之间的爱情表达得淋漓精致。 他就这么一直专注而充满震撼的望着贾西溪那一会演绎男低音,一会演绎女高音的高技法,不知不觉入了神。 而这等神情,很不妙的被萧府大少奶奶一不小心给瞧见了,并且在她心里狠狠的扎了根针,使得她从此以后不得不对贾西溪多一颗心眼。 那你打算怎么搞定我? o56那你打算怎么搞定我? 当天晚上表演结束,贾西溪再一次把老太君哄得开开心心的。 最近老太君的身子也因为有了贾西溪的治疗方法,找对了病症,开对了处方,当然很快就有了起色,以至于老太君又开始行动自如了。 临走前,老太君一边拉着贾西溪的手,一边笑着点着头,笑着笑着又想起了贾西溪是有身子的人,于是又略带意味的看了看贾西溪那还没凸起的肚子,点头道:“西溪,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继续啊!我明天我要接着听小燕子,这小燕子太惹我喜欢了!” 贾西溪坐着辇车回了雏稚阁,安排妥当以后就上楼休息。 她就如往常一样,轻轻推开卧房的房门,进屋,关门,转身,动作一气呵成。 蓦然,一高大挺拔的身影没入她的眼帘。 “呀!”贾西溪被突然出现在她房里的萧瑜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起来。 待看清了眼前之人以后,她终于稳定了情绪,但是还是忍不住斥责道:“你鬼啊,神出鬼没的!” 萧瑜看着贾西溪这一惊一乍的模样突然觉得心情很爽,他笑咪咪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贾西溪。 贾西溪因为本就站在房门处,现在被萧瑜这么一压迫,她更加无处可去,因此她很容易的就被萧瑜禁锢在他范围内。 突然,他扬起他那本就略带邪恶的唇角,然后慢悠悠的道:“你说天下没有你搞不定的男人,那你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搞定我?” 贾西溪顿时懵了。 她随口说说的笑话,他竟然当真! 贾西溪忍无可忍,道:“oh,my1adygaga!你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在讲笑话吗?” “话说,人如其言,一个人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说话的人一定有过这样的想法!”萧瑜继续带着邪恶的笑容逼迫着她讲。 贾西溪被萧瑜禁锢在他的圈子里很是郁闷,想起这男人没一点绅士风度,又花心,又赖皮……简直天下男人所有的确定都集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而现在,她不知道,这可恶的男人不晓得又要因为她一句这样的话而对她出怎样的报复了。 她厌恶得看了看他,然后就很气愤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天下是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但是,就算我搞定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去搞你!” 立刻,这张原本一直噙着邪魅笑容的脸蛋瞬间结冰。 萧瑜听了贾西溪这句话,突然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起她以前的老相好,不知为何,他突然很嫉妒恨嫉妒。他一向就是个开放的人,女人对于他从来都是一样的,从来没在乎过哪个女人先前有过多少男人,但是,不知为何,这是第一次,他很在乎,很在乎! 他火药味十足的凝视着她,很久很久。 她看着他眼里流露出越来越明显的怒火,有点胆怯,但是她绝不是那种站着等死的那种。 她轻轻的推了推他那放在脸庞的,称在她脑后门板上的手臂,微微示意他放开她。 许久,他的面色稍有缓和,然后再次变作一副淡漠的样子。 终于,他撑起腰身,然后放开她,让她走出他的禁锢范围。 看着她那小巧的背影,他突然坚定自己的内心,然后朝着她走开的身影坚定地道:“没事,你搞定一个我灭一个!” 什么搞定一个灭一个?! 呃…… 原来他的意思就是,她搞定一个男人,他就灭了这个男人! 这男人简直太小人了! 所以说,宁肯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但是贾西溪现在很想说,她宁肯得罪小人也不愿意得罪萧瑜! 而就在贾西溪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萧瑜再次补充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 他说的相当理所当然,没有一点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说得仿佛他本就该睡这里一样。 贾西溪又懵了。 为啥她一碰到这男人就老是懵来懵去,一个头两个大呢! 她晚上是黄鼠狼啊,老兄! 她要是被他现了,她还要活吗? 不行,她一定要找个理由把他给塞出去。 终于,她想起了一件快要被她遗忘的事。 057你去小阳的房间 小阳!以前老太君说过的,萧瑜若是想留在她的房间,就要她找小阳顶替,做通房。 可是她又迟疑了,她以前过誓,她是绝不可能让萧瑜和小阳有一腿的,其他的人可以,但是绝不是天天给她脸色看的小阳,她以前还过誓,她绝不让小阳麻雀变凤凰的!而且,就一个女人来说,萧瑜虽然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但是要她将这名义上的男人也送出去,她有点迟疑。 但是,她如果不让萧瑜去小阳的房间,那么他今晚必然会知道她晚上变成黄鼠狼的秘密。 不行,这是个太丢脸,太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她觉不能让萧瑜知道! 因此,她一咬牙,然后转过身,然后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但是又说不出口。 他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然后偶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说吧!” 贾西溪终于下定决定道:“今晚,你去小阳的房间吧,我现在有孩子,不方便。不过,虽然这个时代有规定,通房丫头要侍候主子是要借用姨***房间的,但是你我都是来至二十一世纪的人,就不要在乎这些了。你去她房间吧,我有洁癖的说……” 贾西溪只顾自的说,她哪里注意到萧瑜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等她快要说完的时候她才现,现在,萧瑜竟然看起来很生气,很生气…… 就连上一次她打了他一巴掌,他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那一次他是面红脖子粗的样子,而这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怖。 他只是一只板着脸看着她,眼眸深邃,看不出喜怒,看不出表情,一直很久很久,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很长时间连一个表情都没换过。 她觉得奇怪了,像萧瑜这种天天需要女人,哪天要是没有女人就绝对无法活下去的男人,她给他塞给女人,怎么还把他给得罪了,真是奇怪,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高兴才是! 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决定懒得理。 可就在这时,萧瑜那尊菩萨终于话了:“既然你我都是现代人,你就因该明白,如果我真想现在要你,就不可能因为你有孩子就不能要你了!” 贾西溪似乎终于了然的看着这终于将一腔怒火爆出来的萧瑜,真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贾西溪以为萧瑜已经讲完了的时候,萧瑜又再次补充道:“还有,你以为我是那种一天没有女人陪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吗?”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贾西溪看着萧瑜那愤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虽说她确实觉得萧瑜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是,她现在怎么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呢? 但是,气走他,总比他真的去小阳的房间好。 虽然有一点点失败的感觉,但是,她感觉更多的是有一点点庆幸,有一点得意。 今晚至少让她明白两点,第一,萧瑜晚上留下来,并不是想要她。第二,萧瑜至少不会受到小阳的诱惑,看他今日对小阳的态度,她以后也不用怕萧瑜会拿小阳做通房了。 她为什么要想这些问题?没办法,这个新世界就是这样的。当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都有这样的权利的时候,她就不得不怕他也会这样。 因为,她曾经听过一句这样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而且也没有哪个男人,当他拥有做柳下惠的资本的时候,会拒绝这等好事。 有人说,男人的好色,就如正比例函数,如果将x比作女人,k比作男人的好色程度,那么y就是这个男人拥有的女人。 由y=kx可以看出,当x不断增大,也就是当女人的数量不断增加,也就是说当女人不断的送过去的时候,y的总值是越来越大的。 058我也来赚钱 第二天下午,贾西溪如往常一般从往老太君的住所回来。 其实一般白天,她都只是简单的照顾老太君的生活起居,顺便监督监督老太君的饮食以及生活作息,甚至没事的时候指导一下刘郎中给老太君施针和下汤药的时间。 她作为一个营养师,当然知道人的身体什么时候适合施针,什么时候最适合喝汤药。 而且她也不能一整天都给老太君讲故事,讲笑话,唱戏曲,那岂不累死她去。 再说,人一天大笑一会儿还好,但是也不能长期处于兴奋的当中,年轻人的身体都吃不消这等兴奋,更何况还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呢? 因此,白天的时候贾西溪都是照顾老太君,而晚上的时候,再给老太君讲故事。 老太君虽然年迈却很明事了,她知道贾西溪是有身子的人,所以也不会很累着贾西溪,一般上房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还会要求贾西溪回她自己的处所养胎。 她带着小月才回到她雏稚阁的院门口,就有小厮上来回报:“姨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啊!大少爷等你好久了呢!” 大少爷?萧靖琪那小帅锅? 贾西溪其实内心本来就很色,一听有帅锅来访高兴地眉眼都笑弯了。 她道:“那你们有没有好好招待他?” “有的有的!姨奶奶,你快进去吧,大少爷真的等了很久了,虽然大少爷一直都不许我们来找你,可大少爷真的等了很久了。”小厮都忍不住催促了,看来真等久了。 贾西溪加快脚下的步伐,还没进大厅,就看见萧靖琪一脸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甚至还是不是的东张西望,打量着她的住所。 他今天换了一席湖蓝色宽松大炮,外披一件浅蓝色锦纱,束白玉宽腰带。整个人给人清新而又自然的感觉,很舒服,和优雅。 贾西溪喜欢的就是这类美男。 现在美男就在眼前,她岂有错过的道理?看着这样的美男,她那摸一把的冲动又来了。不过,贾西溪的定力还算好,还知道有点害羞,所以对于真正去摸男人,她是敢想不敢做。 萧靖琪看着贾西溪进来了立刻起身道:“弟妹,为兄这厢有礼了!” 他说着就给贾西溪鞠了个躬。 贾西溪有点受宠若惊,立刻伸手虚扶一把萧靖琪,口里还急急忙忙的道:“大少爷万万使不得!”可她郁闷了,她的手还没接触到大少爷那素白纤细匀称的手指,萧靖琪就起身了。 萧靖琪起身以后就开口说话,也不客套了,总之,这等做人风格正是贾西溪所喜欢的,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贾西溪真恨自己怎么嫁的是萧瑜,而不是萧靖琪,要是嫁给萧靖琪,她就算给他做小,她也愿意了! 萧靖琪道:“昨晚为兄听了弟妹的戏曲,今日上午为兄会友人的时候,在酒楼里将你那《刘海砍樵》唱给朋友听,在场的人不但人人称赞,而且还有个戏班子找我向你采集类似的戏曲,他们要我帮忙问你一声,问你愿不愿意将这戏曲卖给他们戏班子。” 贾西溪一听就乐了,唱个戏曲也能赚钱! 而且这钱是自动找上门来的,真是太舒服了。 别人叶海花穿越卖流行歌曲,可她还要自己找到青楼去找老鸨推销;可现在她穿越,她卖戏曲,别人戏班子都找上门来了,真是太爽了! 贾西溪从来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因此一口就答应了萧靖琪。 不过她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的收费很高,但是她会亲自指导第一批演员的表演,而且这些戏班子都必须自己到萧府来找她指导。 她没时间也没精力每天走出去指导那些戏班子,为了不玷污中华民族那博大精深的文化,她必须指点指点那些演员,怕他们唱坏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 现在,她需要一个合作者,就是类似于跑腿讲价钱的做销售业务的。而且这个业务员必须对音乐领悟能力很强。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职位的最佳人选就是大少爷,他不但人长得好,脾气好,而且也是做生意出身的,而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大少爷对音乐的领悟能力很强,从他才听了她唱了一遍的歌曲,他就能唱出来,由这点可以看出他对音乐的领悟能力确实很强,其实这也是贾西溪想找他来帮忙的最大原因。 于是贾西溪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跟萧靖琪说了,并且还说了分成的事:如果萧靖琪愿意帮她上下奔波,她愿意与他五五分成。 可惜萧靖琪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这分成,贾西溪见他坚持,便不与他争执,他作为萧府的大少爷不看重这点小钱,她也无所谓。 于是,贾西溪的卖戏曲事业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开业了。 这一刻,她才终于感觉到其实到了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现在有老太君照着,有美男萧靖琪陪着,还有白花花的银两进兜里,甚至,不久以后,她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跟屁虫出来! 这可真乐坏她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天有萧瑜那混蛋欺负! 059神算子郭老头 可惜,这样舒服的日子贾西溪才过了两天,现在又有新的琐事缠绕着她了。 贾西溪用过早餐,如往常一般先去给老太君请安,顺便陪陪老太君她老人家说说话。 可才进了老太君的屋子,她就现今日这上房的内堂比平时要热闹的多。 她越过几重门进,透过那些薄薄的帷幔,只见内堂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老男人人,而老太君和萧瑜此刻正在和他谈话。 贾西溪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现老太君和萧瑜对这老男人都很敬重,看来应该是个大人物。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萧府身份卑微,所以就转身离去,她想先去老太君的偏房里等候,等这陌生人走了以后再进去。 可是,就在她转身之际,老太君察觉到了她,然后喊道:“是西溪吗?你快进来,这位神算子郭老先生等你很久了!” 听此一言,贾西溪觉得自己再不进去就是她的过了,于是立刻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给老太君,以及那陌生人,还有萧瑜都一一请了安。 请安以后,贾西溪在落座的时候,借机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男人。 只见此男子面容清瘦,颧骨突出,天庭饱满,留着山羊胡,一双黝黑的瞳孔灵活的转悠着,同时还出激光般的眼神,就像拥有一双透视度百分之一千的透视眼,贾西溪处于他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就像被完完全全剖析了一样。 就在这时,老太君开口了:“西溪,你看玉琪多有心,都为你请来景阳城最有名的神算子了!你快坐过来,让郭老先生为你把把脉,看看胎儿怎么样?” 贾西溪立刻上前,伸出手。 郭老先生一边把脉的时候,贾西溪一边嘀咕着,这神算子,这名字一听就是那种明间卜卦掐手指算计老百姓的家伙,怎么用神鬼之说骗钱就算了还用医术来骗人了! 可能老太君看出了贾西溪一脸的不屑,然后就在旁边补充道:“西溪,你别小瞧了郭老先生,你可能一直待字闺中,不晓得郭老先生在我们景阳城的威名,他虽然精通于神算卜卦,甚至抓鬼除妖,但是他的郎中之术更是景阳城屈一指的奇才,所以,让他给你把脉看胎是最好不过的!” 老太君说话的时候,萧瑜一直没有看贾西溪,那表情看起来好像和贾西溪没有一点关系似地。 贾西溪再次明白了,萧瑜这人就是小人,前两天晚上的火,现在都没消,真是坏! 这神算子很快就给贾西溪把完了脉,他一边顺着他那山羊胡,一边高深莫测的看着贾西溪,然后对着老太君道:“胎儿很稳定,很好,只不过……” 老太君急了,忙道:“有什么请郭老先生但说无妨!” 这郭老先生只是笑了笑,接着道:“根据我最新的医学研究,孩子的智力开从腹中胎儿开始是最好的。就是说,你在这个时候给他什么教育,将来孩子就会在哪一方面相当突出。这种方法我们俗称‘胎教’。” 胎教!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新明的么?在这个落后保守封建的时代就能研究出这等医学鬼才信!这一定是某些人的恶作剧。 贾西溪想起了这些立刻抬头看了看萧瑜。 只见此刻的萧瑜正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这男人真的很无耻……她真不晓得他这样大费周章的请来神算子来说服老太君让她进行胎教到底持的又是什么目的?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贾西溪就一直这么想着,防备着萧瑜的恶作剧,而老太君此刻正处于兴奋当中,一听到这胎教这新鲜的名词就立刻忍不住问道:“哦?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来给孩子进行胎教呢?” 被诅咒的身体(一) o6o被诅咒的身体(一) “这个胎教其实很简单的,只需每天让母亲和孩子一起听一些轻缓的音乐,培养培养孩子的音乐细胞,或者朗读一些诗词歌赋给孩子听,给培养一些文学功底。每天一到两次,时间适可就好了。”郭老先生解释道。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真是太感谢你了,郭老先生。”老太君听完了郭老先生的话以后忍不住感叹了一番,又谢过郭老先生,然后又立刻朝贾西溪吩咐道:“西溪,你听到了吗?” “回老太君,婢妾听到了,婢妾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给孩子做胎教的,以后每天给他唱一段小曲,朗读朗读诗词。”贾西溪立刻回应道。 就在这时,萧瑜说话了,他一脸认真的道:“奶奶,这胎教是需要母亲和宝贝一起听音乐和诗词歌赋,怎么可以让做母亲的自己朗读,自己唱歌呢?奶奶,孙儿作为孩子的父亲,愿意当此重任,愿意每天给钱氏唱歌做胎教!” 老太君原本听了贾西溪的话还有所迟疑,一听萧瑜的话有理于是一口就答应了萧瑜,将这份“胎教”的重任委任给萧瑜。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众人皆以为神算子就此会离去,而此刻神算子却突然朝着老太君道:“老太君,郭某有两句话想对老太君讲,不知老太君是否愿意听。” “讲得讲得,只请郭老先生但说无妨!” 郭老头子得了老太君的许可,先继续摸了摸他那山羊胡,然后才高深莫测的道:“老太君,眼前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有缘人,你萧家会因为此男子变得更加富裕,因为此女人而由富裕转为富贵。因此,将来无论你现此女子做错了什么,有过什么秘密,都请你抛开传统的思想,接纳这个孩子,这孩子是真心待你的!” 说着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贾西溪两眼,然后又笑着道:“此女子身上披着五彩光芒,却头顶黑色光圈,就像一顶黑色紧箍咒紧紧扣押在她的身上,因此,老夫断定此女子本是富贵命,却遭受妖人的诅咒,现在这诅咒不但将其原本的面目遮掩住,使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同时也使得她经历了好一番磨砺痛苦。” 这神算子这么一说,顿时屋里所有的人,萧瑜,老太君以及旁边侍候的丫鬟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贾西溪,而贾西溪也不例外,一脸的震惊,她原本以为这神算子只是骗钱的,没想到他说的都说对了,她虽然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从那公主或者宫主的称呼来看,她想她原本的身份应该还算有一定地位的,而且她也知道,她确实是被诅咒了的。她现在就天天被那个诅咒困扰,天天晚上变身黄鼠狼,害她每晚上都战战兢兢的将房门锁得严严实实的,不敢见任何人。 这神算子不顾所有人的震惊,再次接着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些事,而是想告诉你们,尤其是老太君,将来你们若是看到此女子有任何异常的现象,以及哪一天诅咒解除了此女子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你们一定要处之平常,千万莫要把她当做妖怪赶了出去。老太君,这个你能答应郭某吗?” 老太君听了以后大为震惊,但是也总算是理解了郭老先生的意思,于是立刻露出一脸大侧大悟模样,然后坚定的道:“好!这个我一定答应你!” 而就在这时候,贾西溪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立刻朝神算子追问道:“婢妾有一事不懂,不知可否请教郭老先生。” “姑娘请但说无妨!” “既然郭老先生知道我被妖怪诅咒,而且郭老先生也懂得斩妖除魔,那婢妾可否有这个福气让郭老先生帮忙解除这诅咒?” “这个……因为你这诅咒和你夫君有一定的渊源,这些自是命中注定的,我无法改命命运,更不能改变命运的安排,总之,你只管处之淡然,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解除。” 被诅咒的身体(二) o61被诅咒的身体(二)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原来还是要靠萧瑜这邪恶的男人来解决啊! 原来还是要和萧瑜这邪恶的男人亲亲小嘴……甚至还要和萧瑜合……合欢啊! 这解除的办法也真***够狗血的! ***,她誓,以后千万别让她碰到那可恶的鲤鱼精,要是被她碰到,她一定诅咒她吃大便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贾西溪郁闷归郁闷,虽然神算子不愿意给她解除,好吧,那她就问个事,这老头应该会告诉她吧。 “那请问郭老先生,我原本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呢?”贾西溪立刻问道,生怕等会这老头走了不告诉她了。 “这个……”这郭老头子又开始卖关子了,他看着大家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到是得意起来了,然后他又摸了摸他的山羊胡,许久才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不跟没说没什么区别嘛! 就在大伙都露出一脸的失望的时候,神算子却惊人的透露了:“老夫只透露一点,你原本的模样,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是最好不过的,那就是----惊人!对,一个词,惊人!” 惊人?! 这也太含蓄了吧?这个词语用得也太精辟了吧! 到底是丑得惊人还是美得惊人? 还是长得极为怪异?难道是兽面人身?人兽杂交?牛头马面人身?亦或是人面黄鼠狼身子? 悲剧……太悲剧了。 贾西溪算了服了这神算子了,知道反正从他口里套不什么来,不如不抱希望得好。 于是就在贾西溪快要放弃的时候,这时候,神算子又对着老太君道:“老太君,我看我和这姑娘也算投缘,我还有几句话想对这姑娘说,我可以借你的偏房,和她说这两句话吗?” 老太君本就很敬重且很相信这神算子,神算子这么一说立刻答应了这神算子,还立刻叫来了晓风带贾西溪和神算子到会客厅讲话。 会客厅。 “姑娘,其实老夫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老夫只是想说,你和萧二公子是来至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也是有缘人,为了避免姑娘将来受到伤害,我还是啰嗦两句。将来或许你们还会遇到一个和你们两来至一个世界的有缘人,不管将来生什么,请姑娘一切处之淡然,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是你的,你就欣然接受,不是你的,也请你莫要强求,总之,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还给你的。也请姑娘不要钻牛角尖,抛开一些顾及,以及一些芥蒂,你将会幸福一辈子。好了,老夫不多说了,总之,到时候姑娘自己去理解就好了,反正你这辈子会很幸福的!” 这神算子说完就走,也不管贾西溪到底听懂了没有。 贾西溪现在被神算子这讲一半留一半的话给弄晕了,真是头皮麻,哪里还会注意到神算子的离开。 这神算子讲话没有条理,算七八糟,自以为很深奥,其实不就是那两句破话吗?她道是听懂了一句话,那就是最后那句,反正她会很幸福! 嗯!只要幸福就够了,她也只要幸福! 062变态的胎教 直到贾西溪被萧瑜带到了浩瀚阁的三楼,贾西溪才从神算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里清醒过来。 贾西溪定眼一瞧。 眼前,一,二,三,四,五,六,七……美女好多,数都数不清。 无语,萧瑜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妾都来了! 此刻这些妖媚的女人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萧瑜,或坐或站,有抱着乐器的,有坐在乐器旁边的,总之,这些女人尽管都是那么简单的坐着,却极尽风骚之姿,展尽妖媚风流之态。 贾西溪顿时明白了,原来,他大费周章的请来神算子跟老太君讲要给她做胎教,原来就是为了这等折磨她! 好!她今天倒要看看他到底耍些什么花样! 贾西溪起身准备走过去去给那些“姐姐们”请安。 才走开两步,萧瑜就一把拉着她的手道:“别客套了,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 “嗯!算你还有半点良心!”贾西溪低声咬牙切齿地对他道。 萧瑜只是笑得得意,却不说话,看着贾西溪这恶狠狠的眼神以及那咬牙切齿的言语,不知为何,他的心情顿时特佳。 他不晓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喜欢护着她,但是自己又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总之,他就是觉得,贾西溪啊,别人欺负她,他会很生气很生气,还会报复那个欺负她的人,但是呢,他自己又忍不住不去欺负她,他觉得只有这样,她似乎就关注了他。 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虐待人的倾向呢?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护着她了呢? 贾西溪入座,等着萧瑜出招。 萧瑜一声令下,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女子就开始表演了。 她们或唱或跳,或吹或弹,长袖挥洒,丝带纷飞,顿时,浩瀚阁三楼真是歌舞升平,丝竹管乐,这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看着眼前这些女子假借给她“胎教之名”,实则对着萧瑜极尽谄媚之姿的模样,这让贾西溪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话说美女养眼,可不知为何,贾西溪看着眼前这些摆手弄姿的女子,她很反感,看着她们眼里流露着那**裸的欲、望,她很不舒服。 不过她现一个问题,这些女人就算再怎么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他,却不敢做出很大的据举动,这些女人看起来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候,贾西溪回头看萧瑜,萧瑜竟然让男家丁将书桌抬了过来,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按桌旁看书。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他要她做胎教,然后他就舒舒服服的看书? 同时,她也疑惑了,他一本正经的看什么书?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进去的书,她想一定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书,像他这么滥情的人这时候一定是在看黄、书! 于是贾西溪悄悄的走过去,可还没走到他身边,他那阴沉的声音就传来了:“要看就看,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兔子!” 被他这么一说,贾西溪到是明目张胆的走过去了,翻开书本一看,***,一桌子的账本! 而更不可思议的就是,账本上记载的竟然都是现代会计才用到的借贷记账法! 贾西溪前世刚刚参加工作,还只是个小小的出纳,她也只做过出纳,她会的也就是做日记账!而现在,她竟然在萧瑜的桌子上看到各类账簿,而且连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以及现金流量表都有! 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大学课本里面看过,现在竟然在这个落后的古代看到了了! “萧瑜,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贾西溪顿时就用那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我会傻到自己去做这个吗?”萧瑜很理所当然的说。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我们的老乡?”贾西溪立刻想起了神算子郭老头的话。 “没有。”萧瑜一直专注的看账簿,没怎么理睬她。 她现一个问题,这萧瑜工作起来很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感觉不一样。 似乎……好像没有平时那么邪恶纨绔了,似乎好像很严谨很认真,甚至似乎还有一点点小酷…… 假象假象,这绝对是假象,无论怎么样,他还是那个花心大罗卜萧瑜,就算换了层皮却还是那花心大萝卜的魂! 贾西溪立刻又道:“那这些账簿是谁做的?” “酒楼和商行里的会计做的。”他还是那不怎么理睬她的调调,她问一句,他答一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会吧,他们会借贷记账法?难不成是你教的?”对于萧瑜那烂态度,她无所谓,她只要她的答案,所以她心态很好的一直一脸好奇的问着。 “差不多。” “不会吧,你萧家这么多行业,而且每行每业都有几百人,有会计,出纳,甚至会计主管和财务总监,这么多人你一个一个的教,你神人啊!” “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萧瑜终于反过头来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牛脾气会一个一个的去教,你花了多长时间啊?”贾西溪还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一个月。” “一个月!”贾西溪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的看着萧瑜,然后一直举着一根手指头比划着这一个月的震惊,然后她有点语无伦次的说:“没搞错吧……我学了四年都没怎么学会呢……” “你怎么做到的?”贾西溪顿时又来了精神。 “先每个行业选两到三个记账最好,脑子也最灵活的人上来,然后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集中培训,很简单,过关的留下,没过的走人。在饭碗快要被丢了的压力下,我相信没有人会不认真学。”萧瑜一口气说完。 她现他在办公事的时候特厉害,做事其实也可以做到干脆利落,果断独裁! 这短短的一秒钟,贾西溪有想过,如果萧瑜不花心,从他的能力和他的长相看来,他可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绩优股,而且还是一个看涨的绩优股。 不过,这是如果,而现实永远没有如果。 贾西溪弄明白了这些以后就又恨无趣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很无聊的进行她的“胎教”。 这样子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她开始东张西望。 突然,她现萧瑜身后有一家丁,看起来像他的书童,而且此刻这书童看起来貌似很闲的样子。 于是贾西溪朝他轻轻的勾了勾手指。 小巧的手指在她那大大的碧波眼前灵活的勾动着,立刻,那书童就像被摄了魂一般自动过来了。 贾西溪脸上没啥长得好,就一双碧波大眼睛灵动得很,很是勾魂。 063原来是萧瑜当家 贾西溪等:“你们少爷平时都这么看账本的?平时都有这么多美人陪伴吗?” :“没有,平时少爷都一个人看,不许旁人打扰,最多只会让奴才我一个人侍候在一旁。” “那些账簿时间很敢吗?” “嗯,下面来人催了好几回了,前两天二少爷又将时间花在找人上面,所以耽搁了点时间,现在少爷又要陪着钱姨奶奶你做……做……做什么……” “胎教!”贾西溪很不耐烦的补充道。 “嗯,就是胎教,所以现在少爷是一边陪着钱姨奶奶你做胎教一边看账簿。” 贾西溪顿时明了,原来这家伙就是为了整她,如此大费周章,而自己也受影响,真是何苦呢? 不过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刚才他书童说他这两天将时间都花在找人上,她立刻又问到:“他找人?找什么人?”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好像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好像是黑云县的吧!”。 黑云县?这家伙找一个黑云县的男人做什么?以前她代嫁的那个小姑娘钱多多不就是黑云县的吗?说起萧瑜去黑云县找人,而且去黑云县找男人,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不过,她似乎记得萧瑜有个朋友也是黑云县的,说不定是她想多了。 “哦,对了,我想起个事,不是说继承家业的都是长子长孙吗?二少爷只是萧府的二少爷,为何这些家业的事情都会由着二少爷来打理?”贾西溪决定那个问题她不去管,她只问她想知道的事情。 “钱姨奶奶,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大少爷虽然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但是大少爷更喜欢无拘无束的艺术生活,他喜欢好字好画好曲,对于做生意这一行没有什么兴趣。 以前二少爷病没好以前,萧家的家业都是老爷和老太君在打理,而且当时萧家的家业也没有现在这么繁荣,后来二少爷病好了,雷厉风行的实行了很多政策,这不但提高了萧府产业的业绩,更减轻了老太君很多负担。 后来老太君逐渐看出了二少爷的厉害就直接转手给二少爷了,所以,现在整个萧府的产业,名义上是老爷和大少爷在忙,而真正跟萧府事业接触的人都知道,其实真正打理萧府产业的是二少爷,所以说,其实二少爷其实很忙的。”一说到萧瑜,这书童就一脸崇拜的给贾西溪讲起了萧瑜的厉害来。 听了这书童的话,贾西溪突然明白了为何像萧瑜这样表面纨绔的富家子弟能在偌大的萧府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了,原来,是他掌握着钱粮大权啊!她也终于明白,他取这么多妾而萧府却从不干涉的原因了,这也是因为钱粮都是他赚来的啊,赚钱不花那才是傻蛋,反正人死了带不进土,不如乘着在世的时候作死的花,免得到时候又是贬值又是带不走,看来这点她还是和萧瑜有着相同观点的。 贾西溪想着这些,再次佩服的看了看正在忙碌中的萧瑜,此刻他正在认真的查阅账簿,低垂着头的他几丝乌黑的丝从他的脸颊凌乱的垂下,其余的都被他高高的束起,然后从后脑勺一齐像瀑布一般泄下,直至他的后背平铺着。 他刚毅的面孔因为认真的态度显得更加轮廓分明,他的嘴唇薄而性、感,虽然在他那不算红的嘴唇上铺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但不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相反让你觉得更健康,更有魅力,看起来,就是让女人忍不住想要亲吻的那种唇色。 他的眼睫长而密,时而如蝴蝶一般在那幽深的瞳孔上慢节奏的扑哧扑哧着。 看着这样的萧瑜,贾西溪再次又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或许,萧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这个人,此刻看起来做事认真,能力也强,家世背景也好,或许嫁给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当然这些可取之处就是要他没有那么滥情花心。 064左搂右抱 贾西溪一度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许久以后才现身边还恭敬的站着萧瑜的贴身书童,她立刻吩咐了,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书童离去贾西溪又开始无聊了,看着这些女人的骚姿,听着这些莺莺燕燕,她的眉头朝眉心挤得越来越厉害了。 而这边的萧瑜其实早就现刚才贾西溪那落在自己脸上许久的视线了,只是不想打破她而已,难得她多看自己一眼,他很高兴,对,变态般的高兴。 眼看贾西溪的眉头越锁越深,渐渐的心有不忍,他决定给她“放刑”。 可就在他正准备去给贾西溪“放刑”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大哥的贴身家丁来了。 等大哥的家丁向他报告来因以后,不知为何,他就很不想她回去了,更不想放她回去了,本来他弄出这个胎教名义就是为了避开她和他大哥见面的机会的。 虽然他知道贾西溪和他大哥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他也知道她就是因为戏班子那点小事才她大哥接触,但是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她跟他大哥接触,所以,现在他突然不想她就这么早回去了。 而且可以说,因为这两天她和他大哥的接触,他有点嫉妒,所以,他现在想狠狠的惩罚她! 贾西溪坐在椅子上越来越没耐心了。 突然,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家丁,贾西溪一看这家丁就高兴了,在心里直呼:“哟西!救兵来了!” 这家丁是萧靖琪身边的贴身家丁,叫庆根,这几天贾西溪和萧靖琪一起接触戏班子的事的时候,这家丁一直在旁边侍候着,为人老实忠厚,任叫任到。 贾西溪一看他找她到这里来了,肯定是为了戏班子的事,她终于要解放了! 她看着庆根跟萧瑜讲了两句话,就被萧瑜给打了出去。 她眼睁睁的看着庆根离去,甚至还看到庆根离去时候一直回头看她的那痛苦表情,以及他那一脸无能为力的委屈…… 顿时,她感觉所有的希望一瞬间破灭。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死瞪着萧瑜,可萧瑜就是没反应,他依旧看他的账簿。 而站在门口的庆根时不时的伸长脖子露出那双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如坐针毡。 在她的期盼中,萧瑜终于起身朝他这边走来。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笑得殷勤。 而他却依旧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然后用很淡定很淡定的语气道:“继续做你的胎教吧。” 说完他就优雅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开始欣赏歌舞表演。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压低声量,威逼道:“庆根找我去有事,你别挡着我的财路!挡了我的财路你赔偿么?” 萧瑜坐在椅子上一脸闲适的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连头都没有回就道:“做完你的胎教再去做你的生意吧,我可是盼着我儿子将来成为一个大音乐家的。” 贾西溪气得不行,想拿这孩子来说理,她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他没权利压迫她做胎教,再说他现在又有什么权利说她肚子的儿子是他的儿子? 于是她再次压低声量,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知道的,这孩子不是你的!” “是吗?这个就说不清了,总之,这孩子一出生就得叫我做爸爸!” “……”她无语了。 她眼里冒着大火,却现他却笑得更得意起来了,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继续道:“我说错了吗?他……”说着他就指了指她肚子里的孩子,接着道:“以后,他确实得叫我做爸爸啊!” 贾西溪顿时就火了,瞪的一下站起来,她直接走人,她怕他做啥呢? 可贾西溪才站起来,就被萧瑜一把拉住按在椅子上,道:“你跟我好好的坐着,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进行新的教育!我要教我的儿子怎么泡妞!” 065吾乃黄鼠狼是也 教她儿子泡妞! 她儿子还在肚子里他就要教坏她儿子!难道这就是小学生,不,是婴儿期性教育? 他母亲的!此男人真是一坨扶不上的稀泥巴!亏她刚才还见鬼的觉得他除了滥情还有半点可取之处! ***,全是华华丽丽的错觉! 说着萧瑜就朝前面莺莺燕燕的美女招了招手,立刻前边就上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 贾西溪眼睁睁看着两个如花美女朝着萧瑜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然后直奔萧瑜的怀抱。 萧瑜看着她,将身子压低,俯身到她的耳边道:“只准你每天有如玉帅哥陪伴,我就不能有美女陪?我现在就不让你回去陪帅哥!还有,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我面前朝着我的书童勾手指……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说着萧瑜就上前一手搂住一个女人,然后嘴里还忍不住说道:“来来来,如花,都给二少爷我亲一口……” 如花! “……” 吐血啊! 我还丽春院呢! 萧瑜说着就一人亲了一口那涂满胭脂“毒药”的女人的脸,左边亲了一口又转到右边亲一口,而他怀里的女人也同时出娇滴滴的撒娇声:“嗯~,二少爷,你又叫错婢妾的名字了,婢妾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婢妾不叫如花……” 眼看着眼前现场直播c级别的影片,贾西溪气得只觉得肚子里,丹田处,有一股迅猛的气息正开始狂风般的涌动,肚子里的大肠小肠也顿时开始迅的运作起来了。 这样的感觉才过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顿时贾西溪就感觉一股长长的气自她的肚子里往外推。 “扑~” 屁乃腹中气,岂有不放之理?! 话说,黄鼠狼,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用它的秘密武器保护自己,这绝对是本能…… 贾西溪顿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得意的笑了,她真想朝天大吼: 哈哈哈!忘记告诉你们了,吾乃一代屁仙黄鼠狼是也! 跟我对抗,那就是跟黄鼠狼的屁作对!结局就是----没被吓死,也被熏死! 哈哈哈! 一瞬间,这浩瀚阁里顿时臭气熏天,男人女人,小厮丫头皆乱做一团,所有的人都直往外奔跑。 “天啦!好臭啊!” “救命啊!好臭啊!逃命要紧啊!” 尖叫声,惊呼声,甚至是琴被行人撞倒在地上出的铮铮声,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一声压过一声。所有的人都只顾及自己往外逃,没有人顾及贾西溪还没出去。 众人横冲直撞中,贾西溪只感觉自己突然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就被这温暖的怀抱一把打横抱了出去。 终于,贾西溪被这温暖的怀抱一次性抱到了浩瀚阁的外面,只见那浩瀚阁里还是一片混乱。 贾西溪抬眼,才现原来救她的就是萧瑜这混账。 萧瑜看着贾西溪,然后朝自己身上闻了闻,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臭?”然后他又朝她身上闻了闻,道:“为何我身上一股臭味,而你身上却没有臭味?” 贾西溪笑得得意,却不告诉他,她很想告诉他:我是黄鼠狼啊,哪有黄鼠狼朝自己放屁的呢?黄鼠狼天天污染空气总会有法子让自己不受污染啊,不然这就不是黄鼠狼的秘密武器了! 就在这时,贾西溪看见萧靖琪走来了。 贾西溪立刻转过身离去,她要逃开萧瑜这混蛋。 而萧瑜见贾西溪起身逃跑就想立刻追上前去,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他被他大哥一把拦截住,萧靖琪看着萧瑜,许久,才缓缓的道:“二弟,我没想到平时聪明如你,今日会做出这等幼稚的事!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不是为难她,而是保护她,珍惜她,拥有她,而不是伤害她,作弄她!游戏这么多女人中的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萧靖琪无比同情的看了看萧瑜,然后转身离去。 萧瑜愣愣的呆立在原地,不知所错。 喜欢……?不会吧…… 他没想到,他还会有心动的一天。 但是,这个问题,他现在又不得不面对。 …… 066 我只摸一把 很快,萧靖琪就追上贾西溪了。 贾西溪和萧靖琪一起回到雏稚阁,只见戏班子的人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很久了。 贾西溪上前和戏班子的人寒暄了一番,又向戏班子的人微微致了歉意,然后迅的开始了《刘海砍樵》的排练,一下子整个雏稚阁就热闹起来了。 大概是一个时辰过后,整个节目就排演完毕了。贾西溪很满意,这些演员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而且这些人,不管是男女主角的演绎,唱曲,以及包裹音乐的配置,都配合的相当好。贾西溪也只需对他们演得不够到位的部分进行指点就行了。 对于这些演员的实力,贾西溪问了那戏班子的人才知道,原来,这戏班子的人在得知贾西溪是有身子的人以后,就决定尽量少麻烦她,他们自己在戏班子里先从萧大少爷那里得了曲谱以及故事,然后自己重新编剧,自己人在自己的地盘练习得觉得差不多才来找贾西溪,他们只需贾西溪指点指点,看看这戏到底符合不符合要求。 对于这点,贾西溪相当高兴,因为这样不但不会误传了中华名族的传统文化,而且还能给她减轻负担,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听说那天萧靖琪在酒楼里唱了这曲子以后,这戏曲已经被不少人认可,大家都在传呼着这新奇的戏曲子的好,不但好听,而且易懂。现在,城里的一些官员和一些士大夫们都想听,因此这也是戏班子急急忙忙的敢的原因,听说今晚上这戏班子就要去给景阳城城主家里唱戏,而且唱的就是这戏曲。 戏班子这行业也存在着竞争,他们若不早点赶制出最佳的戏曲,只怕到时候被外面的“盗版”戏班子已经传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就失去了其商业价值。 因此,这也是今天庆根可怜巴巴的表情的原因。 很快,戏班子的人就离去了,贾西溪才现大家忙得竟然连响午的饭都忘记吃了,看着时间已晚,大少爷回去可能饭菜也凉了,再说贾西溪自己也要吃,所以便留下萧靖琪一起用饭。 而萧靖琪本就对贾西溪有意思,当听到贾西溪留他吃饭,他是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整个排练的过程,虽然不是很辛苦,但是也算走动了一上午,尤其是在这样的夏天,是很容易出汗的。 贾西溪本就有着香汗的体制,这么小小的一动,身上竟然不知不觉出了淡淡的清香。 萧靖琪闻着贾西溪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被魅惑了一般,神志不觉的朝贾西溪靠近。 他看着贾西溪那饱满的额头上布着小小的细密汗珠,忍不住拿出手绢伸手给她擦拭。 贾西溪顿时就懵了。 她这绝对是第一次和心仪的对象亲密接触! 她颤抖着身子呆呆的站着,不敢动,任由萧靖琪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面轻轻游动。她杏眼微垂,娇脸为红,长长的睫毛因为心跳的加而扑哧扑哧的颤抖着。 萧靖琪看她这摸样,觉得越可爱,忍不住伸出他那温暖的大掌轻轻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她颤抖着小手,不敢让他接触,但是又没完全拒绝,总之,一推一来之间,就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扭扭捏捏间,他终于拽住了她的左手。 紧紧的包裹住,很温暖。 这是表白吗? 贾西溪从没想到,在古代,她这样一个已婚之妇也会有人喜欢!她仿佛看到了幸福的希望……总算可以摆脱这萧瑜那家伙的阴影了…… 顿时,她欣喜若狂。 突然,萧靖琪道:“如果……你是那女强盗,我愿意,做那压寨相公。” “扑哧~”贾西溪被这天雷般的表白给震醒了,甚至忍不住一声笑出了声音! 她和萧靖琪这在做什么?拉手?偷、情?小叔子和弟妹有奸、情?亦或是,偷情的汉子和越轨的老婆?这些词语都一一闪过她的脑海。 贾西溪顿时郁闷了,她根本就和萧瑜没什么,她干嘛产生这样的想法,喜欢就追求嘛!她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呢? 别人穿越抱帅哥掉凯子开鸭馆,甚至还八夫临门以及n、p了呢?她就做个小三又怎么样了啊?真是的! 想起这些,她到是大方起来了。 她看了看萧靖琪那帅气英俊的俊脸,以及那纤细洁白干净的手指。 这双如玉一般的手,不是她一直想摸的吗? 她再看了看大厅里,现此刻家丁们都去收拾刚才的那舞台去了,余下的也去准备午餐了,她见四下里没人,这时候也正好可以摸摸这一直想摸的大少爷。 对,她今天就摸一把,真的就只摸一把! 067你这个狐媚子! 终于,她鼓起勇气缓缓伸出手掌,轻轻的覆在萧靖琪那只拽着她左手的手掌上。 细嫩细嫩的,有点光华,有点温度,不过,说实话,这感觉还真没什么感觉,亦或是说,她没有触电的感觉。她感觉摸这如玉的手指,原来,感觉就想左手摸右手啊! 突然,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不知道萧瑜那手掌,摸起来,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当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想起了一声大喝:“钱氏,你这是在做什么?” 贾西溪赫然回头,只见萧靖琪的妻子,萧府的大少奶奶此刻正极其愤怒的瞪着贾西溪那只覆在萧靖琪手上的手。 萧靖琪一听到自己的妻子的声音,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而大少奶奶顾飞雪这时候可以说是正处于极其疯狂的状态,她一改以往那淑女形象,提着裙子就直往屋里冲。 她走到贾西溪的身边,抓过贾西溪劈头就是一巴掌,然后气得语无伦次的骂道:“你你你!你一个……一个狐媚子!你在外边勾引了小叔子就算了,现在你一个有身子的人竟然……竟然还来勾引我夫君!” 火辣辣的疼痛将贾西溪拉醒,顾飞雪是正主子,而且还是现在萧家府内当家的,有着相当的地位,她现在要想自救,唯一的希望就是萧靖琪了。 她转头看萧靖琪,现他竟然看着自己妻子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不敢说话了!当然,贾西溪同时也看到了萧靖琪对顾飞雪流露出的惊讶,他应该是从来没想过一向端庄贤惠的妻子也会有这么大脾气的一天。 顿时,贾西溪对萧靖琪那所有的好感都瞬间破灭! 原来萧靖琪是个妻管严啊!而且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妻管严!你有胆子偷情,怎么就没胆子承认呢?! 真是太失望了! 刚才她还华丽丽的把他想象成自己生命当中的男主角呢! 顾飞雪看了看贾西溪,又看了看自己的夫君,然后大声喝道:“钱氏,你给我跪下!” 萧靖琪毕竟知道这事是因自己而起,而且也是自己先伸手拽着贾西溪的手的,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拉着贾西溪的手道:“飞雪,你别怪她,这都是我的错。” 顾飞雪本就是一肚子火,现在一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还护着这狐媚子,甚至还敢在她面前拉拉扯扯的,说着立刻就来了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萧靖琪道:“夫君,你是要我现在将钱氏交到夫人那里去,还是你自己将钱氏交到夫人那里去?” 萧靖琪知道将贾西溪交到自己娘亲那或者交到老太君那,贾西溪可能受的委屈可能就不只是一段责罚了;如果自己的妻子要是再厉害点,将贾西溪一罪高到衙门,那么,衙门就会以私通的罪名来惩罚这小妾,这样子,贾西溪可能就不是简单的责罚了,而是受到“浸猪笼”的责罚。 像这种类似的情形,他有几个朋友都是这样的,妻子为了赶出那些小妾,使劲手段,陷害小妾和其他小叔子有关系,然后再将小妾送到衙门去,从此,那小妾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是读书人,他最怕的就是看到这些家庭争斗了,因此一直和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也从没决定要纳妾。 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和自己的妻子私了这件事。 他看了看贾西溪,眼神里有了几分无奈,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道:“飞雪,这件事能不能就到此为止?这都是我的错,真的不关西溪的事。如果你愿意不计较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也保证,以后再也不跟西溪有来往。” 贾西溪顿时就郁闷了,刚才那信誓旦旦的话,一下子就因为一个责罚,变成以后再也不会生此类事,甚至要主动保持距离! 这样的感情真够牢固的,也真够讽刺的! 她这一次,也算是得了一个大大教训,那些看起来沉稳可靠的男人,不一定真的可靠可依赖! 顾飞雪看了看平时相敬如宾的夫君,也从没这么低声下去的讲过话,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子求自己了,有点犹豫了。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o68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萧靖琪想起了国家的法规,如果想入仕为官的秀才,必须家境和宁,不能有过类似的不好的事件生,所以他立刻用这个作为筹码和自己的妻子谈判:“飞雪,再说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将来也会影响到我的仕途,你不是一直支持我进京考官吗?” 顾飞雪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再看了看一脸通红的贾西溪,见贾西溪也像是知错了的样子,再说,贾西溪也只是和自己的夫君拉了下手,还没真生什么事情。于是她终于缓和下来,道:“要我放过她也行,我有两个要求,你可否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萧靖琪一口答应道。 “第一,你要记住你刚才答应我的事;第二,钱氏还是要责罚,不过只是简单的责罚!一点也没责罚,把我这当家的看做什么?” “什么责罚?飞雪,你又不是不知道,钱氏是有身子的人。”一听还是要受责罚,萧靖琪开始有点不高兴了。 “也不是什么很重的责罚,就是让她去祠堂里跟列祖列宗跪半天!” 萧靖琪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看自己的妻子似乎没有缓和的意思,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他再次无奈的看了看贾西溪,然后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我想跟西溪单独讲两句话。” 雏稚阁偏厅里,贾西溪和萧靖琪单独站在一起。 他朝着贾西溪表示无比歉意的道:“西溪,暂时就先委屈你了,不过这总比老太君和娘的责罚要好很多,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要是真将事情闹到老太君或者衙门去,介时,你的名誉就淡然无存了。因此,这会儿,就委屈你去祠堂坐一坐了,你到那里以后也不要一直跪着,有人的时候你就跪会,没人的时候就坐着,知道了吗?” 贾西溪始终没有理他,她不可能理这种人的,太没担待了。 萧靖琪看着贾西溪这倔强的牛脾气,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顾飞雪的声音:“夫君?好了没?” 萧靖琪立刻答道:“嗯,好了,就来了。” 说着就循着声音出去了。 望着萧靖琪离去的背影,贾西溪顿时明白了,原来,夫妻就是夫妻,就像她前世听过的那句话:“聪明的男人都知道,尽管在外面彩旗飘飘,却始终会保持家里的红旗不倒,自己的老婆就是老婆,外面的女人再香再年轻,却是始终无法取代家里那个女人的地位的!” 这就是当小三插足别人的婚姻的时候小三注定失败的原因。 因此,她誓,她将来一定不要做小三,也不能让自己的婚姻被小三破坏!如有此事,她绝不原谅那个男人! 同一时间,她突然恍然,就在刚才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似乎就从别人的婚姻里走了一遭回来,这是不是就是大伙一直所说的“毕业大学生遭遇已婚之男”? 不对,像萧靖琪这样的人,她和他根本就没有过开始,更别说什么遭遇了,说的准确些,就是她是一朵野花,而萧靖琪是过路人,他看着这朵花很好看,本想采下来,可惜就在伸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野花旁的一块公告牌:“路边的野花,请你不要采!”然后他就猥琐的缩回手了。 唉!真是讽刺! 她真想对天吼一吼:我的幸福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你凭什么动我的女人? o69你凭什么动我的女人?(一更) 萧靖琪离去后,外面的顾飞雪就吩咐跟随她一起而来的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领着贾西溪去萧家祠堂。 到了祠堂,这两个人见贾西溪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然后就将祠堂的门关上离开了,留下贾西溪一个人。 贾西溪独自一个人跪在这阴冷潮湿甚至可以说是黑漆漆的屋子里,前方摆着大大小小近百来个灵位,灵位前有一个桌案,桌案上摆着许多贡品,而在桌案的下方,则有一个香炉,里面正点着香油灯。 而在桌案上,左中右分别摆着三个烛台,每个烛台上插着两个白蜡烛,这蜡烛也正燃得正旺。蜡烛那淡淡的灯火将祠堂里照得半明半黑的,也因为这肆意舞动的蜡烛的火苗,让原本阴深深的屋子里光影重重,变得更加诡异恐怖。 虽然这屋子是封闭的,门窗也是紧闭的,但是偶尔还是有一阵风吹过的,这使得贾西溪本就惧怕的心变得更为胆怯。 她一向来就怕这些东西,甚至胆小到平时连听这样的故事都不敢听,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呢? 她怯怯的抬头看了看上面烛火摇曳,似乎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上面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恐吓着她。 她颤抖着身子,然后在那棉质菩提上弯曲着双腿蜷曲的坐着,她将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腿窝,不敢往这屋子里再多看一眼。 她想起刚才那和萧靖琪浅尝辄止都算不上的爱情,又想起神算子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说他说她将来会很幸福,但是她也说她以后会失去一些东西。 他说她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来补偿她,难道失去一个男人,以后会有更多的男人来补偿她? 荒谬!男人一个就好,要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按照他的话,他说她和萧瑜都是有缘人。 对,她和萧瑜是“有缘人”,也就因为这个“孽缘”她葬身大海,现在又和这“有缘人”一起穿到这有着等级之分的封建社会!以至于她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社会受了这么多苦。 因此,她不知道,这个有缘指的是说她们两个都是来至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说萧瑜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如果说萧瑜就是神算子口里所说的是那个给她幸福的人,那么她宁愿不要,这样滥情的男人,绝对不是她考虑的对象。 突然之间,她很想念她前世父母,想念前世所有的亲人,想念所有的朋友,想着自己现在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因为摸了萧靖琪一把,就被请到这里来挨饿挨恐吓,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委屈的哭了。 她抽泣着身子,埋在腿窝里不敢抬头,时间一长,她就这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外面开始生了争吵。 渐渐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这声音似乎是萧瑜和大少奶奶顾飞雪的声音,她越来越清醒,这时候只听见一声男声怒道:“你凭什么动我的女人?”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子不可思议的声音惊愕道:“二弟,你这是在跟你大嫂我说话吗?” “是!我就是在跟你说话!” 这声音还没完全消失,然后“砰”的一声,祠堂的大门就被萧瑜给一脚踹开了。 070触电的感觉 o7o触电的感觉(两更) 贾西溪被这声巨响完全给震清醒,她从她的腿窝里缓缓抬起头来,然后睁开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画面竟然是,一高大英俊的王子披着落日的余辉,缓缓朝她走近。 而原本正着大火的萧瑜一脚踹开祠堂的大门以后,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情景,他看见贾西溪很无助的拥抱着自己的双腿,蜷曲在棉质菩提上,那摸样让他很是心疼。 她抬头看着他,落日从刚打开的大门照进来,恰好照到她的脸上,因此,一瞬间,他将她的脸蛋一览无遗。 她眼睛浮肿,明显哭过;她一边脸颊微肿,明显挨过打。 顿时,他心升滔天大火,他要将这些都一一记住! 看着她这般惹人心疼的模样,原本的大火也被心疼取而代之,他无奈的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及至她跟前,伸出手,摊开掌心,用一双我该拿你怎么办的眼神看着她。 贾西溪就这么一直傻傻的望着前方突然出现的王子,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进,同时也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作何反应。 待此人走进她,她才看清,原来此人就是萧瑜。 若在平时,她一定不会接受她的好意,但是,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要找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也突然很想贪念一份温暖。 因此,看着萧瑜朝她伸出的手,她毫不犹豫的将手递交给他,并轻轻的放在他的手心里。 在接触的那一霎,她似乎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激流从头到脚的穿过,将她全身电得酥麻酥麻的,这使得原本就加的心跳更加明显起来。 他立刻拽紧了她的手,有点凉,他紧紧的包裹着,想用这一瞬间的温暖来抚慰她内心的孤寂。 他一把将她拉扯起来。 可能是因为这样蜷曲这身子太久了,腿脚有点麻了,所以在她刚刚站立的时候,她又立刻朝身后倒去。 他果断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就在众人的瞩目中,离开了祠堂。 刚走出祠堂,就听到顾飞雪在身后大喊:“二弟,你这么目无尊长,小心我去告诉老太君!” 萧瑜抱着贾西溪依旧从容而淡定的朝前走,片刻后他才淡淡的道:“去吧,只要你不怕我明天给大哥塞两房小妾你就去吧!你进府这么久也没看到生出个儿子,我想老太君是很愿意给大哥纳妾的!” 贾西溪听着这恶毒的话,不只为何,突然觉得特别解气,也觉得特别窝心,不知不觉就再次朝萧瑜的怀里靠了靠,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男人味。 她扯了扯萧瑜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萧瑜,我饿了……我没吃午饭的……” 萧瑜低头看了看她,很无语的道:“你没吃饭你就去?你也真傻,别人叫你去你就真去,你也不想想你肚子里有孩子,你那打我的勇气哪里去了?还有,那平时都晓得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自保,今天怎么就这么傻了呢?” “是哦,我还真忘了……”贾西溪听萧瑜提起孩子,才想起自己肚子里怀了孩子,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宝呢!她可能那时候真被萧靖琪那反应给气着了,所以那时候压根就忘了这一回事。再说,她这孩子又不是她自己和某个男人一起怀的,压根就是平白无辜送给她的,所以她偶尔忘记也情有可原啊。 071好像要流产了 o71好像要流产了(三更) 贾西溪现在被萧瑜提起孩子,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恶作剧一回。 她埋在萧瑜的怀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一手回抱着萧瑜的腰,一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相当狰狞,相当痛苦,她用那极其细弱的声音开始呻吟道:“痛……萧瑜……肚子痛……” 贾西溪本就一天没有吃东西,刚才又在阴深深的屋子里关了一下午,所以本来就看起来很虚弱,现在这么一呻吟,还真有几分逼真。 萧瑜一看贾西溪那虚弱且痛苦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紧,道:“没事的,你别当心,我马上抱你回去,我马上请大夫给你瞧瞧。” 萧瑜一脸紧张的安慰了贾西溪,又立刻转身朝身后的贴身家丁朝明吩咐道:“朝明,你快去请刘郎中到雏稚阁来!” 朝明是萧瑜的贴身家丁,为人很是机灵,看得出萧瑜什么时候要什么,什么时候不要什么,也就是说揣摩人心的能力不错。 就连最近萧瑜比较关心贾西溪的动静他也看出了,比如说,今天贾西溪出了这事,就是他第一时间现并且告诉他们的二少爷的。 萧瑜眼看着朝明迅离开,便抱着贾西溪往雏稚阁疾奔。 在这炎炎夏日,虽然几近傍晚,但是抱要一个人这么迅的奔跑还是很容易出汗的。 因此,萧瑜才跑着贾西溪没跑多久额头上就开始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一边挥洒着汗水一边奔跑着,口里还要念念有词:“西溪,你别怕……忍着点……一会大夫就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以前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自从那一晚上看她表演,听老太君一直喊她西溪,他就记下了,他知道她不是于娜,当然也知道她不是钱多多,所以,当老太君喊她西溪的时候,他很高兴他意外的知道了她的名字。 一直以来,他也想像老太君一样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西溪”,可是,两个人一直处于对峙状态,他不好意思,也不想那么突兀的喊。 日子在进行,他一直以为自己突然喊出她的名字会很别扭,没想到,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就这么顺口的喊了出来了。 有人说,当一个人第一次喊一个人的名字就似乎喊了很多次一样的熟悉,那是因为,曾经一直在心理默念过这个名字无数次。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心里,悄悄的念着“西溪……西溪……”好多回了。 贾西溪处在萧瑜的怀抱里,虽然有点颠簸,却因为听见萧瑜这样为她紧张而高兴。 变态般的高兴! 她很享受这样的疼惜,她感觉这样的疼惜就像小时候她生病了,爸爸背着她去打针,然后回来的路上她一边匍匐在爸爸的肩膀上,摩挲着爸爸的背脊,一边听着爸爸的安慰:“西溪……还疼吗?” 她那时候会说:“疼!还好疼的!” 然后她爸爸就会说:“别怕,西溪,等明儿个,爸爸拿针去扎那医生伯伯,扎他十针八针,谁叫他将你扎这么疼,好吧?” 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爸爸特别伟大,她就特别眷念爸爸那温暖的怀抱。 而此时此刻,萧瑜给她的疼惜,让她感觉就想前世那亲人少有的疼惜一般。因此,尽管这一次是她恶作剧,但是,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路埋在他的怀里,摩挲着他的肌肤,聆听着他那清晰而剧烈的心跳声,随着他的狂奔至家。 072生气了 o72生气了(四更) 萧瑜抱着贾西溪进了雏稚阁就直往贾西溪的卧房奔去,而小月见此情景也立刻跟了上来。 进了卧房,萧瑜将贾西溪快且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后又立刻伸手在她身上查看着,还一边说着:“先让我看看,西溪,你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萧瑜那动来动去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撩、拨着,这让她浑身感觉痒痒的,而且看着这样焦急如焚的萧瑜,她觉得很有趣,于是,她再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顿时,一脸大汗的萧瑜惊愕了。 他就这样被愣在当场呆呆的顿着,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一时间,他竟然被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贾西溪看着萧瑜那越来越黑沉的脸,就感觉此刻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她怯弱的看着这样的萧瑜,然后准备说点什么好让他不再生气,哪知道她还没说出口,萧瑜就一把将她抓过去,然后反扣在他的双腿上,令她背着着他,面对着地面,不能动弹也不能反抗。 紧接着,噼噼啪啪的掌声就像暴风雨一般落在她的屁股上。 “啪啪~”萧瑜一边狠狠的打着贾西溪的屁股,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我叫你拿孩子的安全来开玩笑,这样的事也能开玩笑的吗?我今天不给你留点教训我就不信萧了!” 萧瑜其实打的并不是很痛,但是他现在这样子真的很恐怖,而且打多了确实很疼,再说,贾西溪就是那种受不得半点哭的那种,一点点痛也会叫个半天的那种,于是,为了自救,她开始哭道:“痛啦!痛!痛!~” 萧瑜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只要一想起刚才贾西溪跟她说她肚子疼,以及她那虚弱的样子,那种担心、那种害怕,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这些又启是两巴掌就能缓解的? 于是,他越想越生气,这女人也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他不给她留点教训是不行的!因此,他想也没想就继续打。 贾西溪一看萧瑜是真的火了,这样被他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因此她一边喊哭喊着一边想着办法。 突然,她又想起了孩子,于是立刻又叫道:“萧瑜啊,孩子啊,真的,你再打下去,孩子就没了……” 萧瑜一听孩子没了就又开始着急,虽然知道自己打得不是很重,但是还是有点担心,于是他恨恨的将她一把反过来放在床上坐着,然后转过头黑着脸不理她也不看她。 贾西溪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认错,于是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然后伸手扯了扯萧瑜的衣袖,用那极其委屈的声音喊着萧瑜:“萧瑜……” 萧瑜没理她。 “萧瑜……”她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袖。 可他还是没有理她。 突然贾西溪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隆”叫了一声,萧瑜面色稍有缓和,他撇过脸,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贾西溪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那很不争气的肚子,再看看萧瑜那稍有缓和的面色,于是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瑜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要说什么?” 贾西溪脸红了红,一手拽着萧瑜的衣袖,另只手则指着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咕隆道:“萧瑜,孩子他妈饿了……” 073原来是喜欢 萧瑜看着贾西溪这可爱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浅笑了出声,与此同时他着朝门外喊了一声:“小月!” 而原本就一直躲在门外的小月立刻高兴的出现,道:“婢子在!二少爷有什么吩咐?是不是要婢子去做好吃的给姨奶奶?婢子这就去!”小月一高兴,就把萧瑜的话都给抢了。 其实她刚才一路跟来,原本当她看到二少爷那样打自己的主子的时候还有点惊愕,后来渐渐听懂了二少爷的话;再看二少爷虽然作势在打主子,却满眼里流露的都是疼惜,而且下手也不重,开来只是做做样子吓吓主子而已,她顿时就高兴了,她这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和二少爷没有争锋相对的时候,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二少爷这么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她为她的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 因此,刚才她一听二少爷的吩咐,就高兴地一个不小心将二少爷的话全部都抢先说了。 虽然是不敬的,不过幸好二少爷不计较。 因为这个原因,小月现在又为她家二少爷多加了一分。 萧瑜看着这样的小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 回过头,看着贾西溪那无辜的清澈大眼,水灵灵的,在那碧波池里转悠转悠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睨了睨自己,然后又因为做错事而立刻逃避。 她的眼睑因为下午哭过的原因现在还微微的浮肿着,那密而长的睫毛也因为刚刚被他打哭了而留下点点湿意,点点泪珠轻轻蘸在上面,扑闪扑闪的让他忍不住疼惜。 不知不觉中,他就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摸她的眼角,他想抚摸去那眼角残留的湿意。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她的眼角的时候,她怯怯的躲开了。 顿时,他的心里满是失落。 贾西溪因为才有了上午的教训,这让她想也没想,就产生惯性思维,拒绝掉与任何男子接触的机会。 顿时,原本有点僵硬的气愤因为萧瑜这突然的举动而开始转为尴尬。而萧瑜那顿在半空中的手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他朝贾西溪继续伸了伸,而贾西溪继续有点尴尬的避开,终于,他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手。 贾西溪眼看着萧瑜那缓缓收回的手,突然,不知为何,心里顿时升起点点的失落。当然,她也因为这突然的尴尬而变得很不好意思,因此,她只好转过头不看看萧瑜。 萧瑜就这么一直呆呆的定在原地,看起来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实则,他早已经走神了。 他的心飘得高高的,悬悬地,这让他慢慢开始审视自己近一个月来的举动。 他在他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他想起了自己初次和贾西溪见面的情景,也就是那次乌龙的相亲,其实一开始他就看出了贾西溪并不是于娜,那个年代有的是高科技提前知道自己相亲对象的长相,若是平时,他一定翻脸走人,但是那一次,他却没有点破她,他只是想陪着这女子玩玩,看看这女孩子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 而第二次,在新房里,她的样子虽然很丑,很丑,真的很丑!她竟然为了不被一个新婚男子占有,而想出那样的办法,虽然幼稚却又是最有效的方法。现在想来,不只为何,他有一丝庆幸。 在知道新取之人就是前世将他拉下海,害他与亲人分离的女子以后,虽然愤怒,但是在第二天得知她要被浸猪笼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救下她了。 但是,他也很邪恶的狠狠报复了她一回。这是他一直很得意的事,不过,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相当幼稚。 第三次,她打了他一巴掌,他记住了她的泼辣劲儿,感觉够味儿。 第四次,她抱着老太君的大腿的囧样,他没想到她会为了避难也会做那么“丢脸的事”,那时候他才明白,她也不是一味的清高,傻劲,竟然也有点“能屈能伸”的味道。 第五次,她用一把扫把,却挥洒出那么动人且有趣的故事,他敢肯定,她讲故事的时候,真的很自信,很美。 …… 每一次,她遇到困难,虽然无助地像一只小兔子,却还要坚强地强撑着,那牛犊子一样的倔强的性子,让他渐渐的着迷。 每一次,她都能给他带来无限的惊喜和意外,这种惊喜和意外,像他生命中的调味料,将他原本平淡的生活调剂得多姿多彩;他敢肯定,他喜欢这种调味剂,或者准确的说,他迷恋这样的调味剂。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她给自己平淡的生活带来这些无穷的乐趣的呢?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的关注着她,默默的保护着她的呢? 他不知道,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沦陷了,彻彻底底地沦陷了。 他想起了上午大哥说的那些话,想起下午在布行里突然得知她被嫂子体罚以后的愤怒,想起刚才她说肚子疼他内心的焦急。 他当时被吓得连魂都被抽走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虽然他一直嫉妒那个孩子的爹,甚至还有让她不要那孩子的恶毒想法,但是真的生这种的事的时候,他才知道,他要为她保护那个孩子,强烈的想要保护!这些都只是因为,他要保护她!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 现在,他知道她这是在骗他,但是却把他内心最深的想法给逼了出来,因此,他终于可以确定: 他喜欢上她了。 074第一次表白 第一次表白 他从没想过,自从他生命中消失过那个女孩以后,他还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以前对待陌晴是一种怜悯疼惜之情,而现在对待眼前这个女子,是一种内心的冲动,一种急切的想要拥有想要靠近,想要保护的冲动。 他喜欢和眼前这个女子在一起的感觉,说得更确切些,他是贪恋她给他的快乐,以及贪恋她那坚强面对人生的态度。 这种感觉来得迅猛而又激烈,可以说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现在,他却欣然接受这种感觉。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那么一瞬间,但是要将这种爱付诸行动,就需要一辈子的行动来证明。 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因此,他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并在心底暗暗誓: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萧瑜的内心生了翻天覆地是变化,而一直处于有点儿尴尬,也有点儿害怕的贾西溪却从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萧瑜对她确定了那份最初的感情。 她一直以为他还在生气,因为这么久他都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她有点儿局促不安,也为刚才那事有点儿不知所措。 萧瑜看着这样的西溪,终于决定告诉她,他要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于是,他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极其认真的道:“西溪,我喜欢你!” 贾西溪顿时将眼睛瞪得铜锣一般大小,圆溜溜的,嘴巴也长得大大的圆圆的,就像一只椭圆形的鸡蛋。 她看了看了萧瑜的认真的表情,有点儿震惊,但是这份震惊很快被惯性思维所取代,她想起了萧瑜的邪恶,以前每次都很认真的表情,却在下一秒立刻变卦,然后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惩罚,或者是取笑。 她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同时,可能也为了摆脱这份尴尬,于是她想也没想,朝着萧瑜竟然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萧瑜,你真是太逗了,竟然开这种玩笑,不过,这个玩笑确实很好笑~你说,你这次打算用这个笑话怎么作弄我?” 萧瑜看着这样反应的贾西溪,有点无可奈何,顿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形象这么糟糕。 但是他又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于是还是保持着刚才那认真的表情,继续认真的看着她,然后道:“我是认真的。” 贾西溪还是笑得前俯后仰的,然后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笑道:“哎呀呀,萧瑜,别开这种玩笑了,今晚上你救了我,我还要感谢你,现在,你就别破坏你在我心目中这一瞬间的好形象了。” 萧瑜无可奈何,也只能将此事就此打住,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当然,他还有点迷茫了,看来,这件事,得慢慢磨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表白就以这样乌龙的结局收尾,看来,这都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以前太过花心了。 准确来说,也不是花心,因为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对这些女人动心,他一直以来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这是他第一次后悔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后悔娶了这么多女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更没想到这种感觉是这样的强烈,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一定不会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075帮我整你大哥 没过多久,小月就端着热饭热菜过来了,可能是因为下午贾西溪没吃饭就被抓去受罚,所以小月很体贴的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只等着贾西溪回来,吩咐雏稚阁的分厨房热一下饭菜就好了。 小月很是体贴,准备的东西先是一些稀粥,这是为了给贾西溪缓和缓和她那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胃,然后才是一些可口的饭菜。 贾西溪一看都是喜欢的饭菜又恶了一整天,就很没形象的一下子就咕噜咕噜的喝完了,喝完了那小碗粥,又将那几碟小菜和热饭都吃掉。 而萧瑜也就一直坐在旁边宠溺的看着贾西溪将这些东西全部扫荡完毕。 贾西溪吃完以后,满足的拍了拍肚皮,也吩咐小月将屋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干净以后就和萧瑜开始很平静的说着小事。 其实也没什么,萧瑜偶尔问问她一些有关她的那些故事,有时候问问她在这边住着怎么样,以及她穿越前的一些事,都是一些很简单很平常的问题,但是她却不反感,而且还一一回答了他。 她感觉这是她和他第一次和平共处,她竟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把这种感觉归类为,因为今天她在祠堂里受到了惊吓,所以她现在需要他的陪伴。 不只过了多久,贾西溪突然想起一个事,然后激动地对着萧瑜道:“萧瑜,我要你帮我做一个事!” “什么事?”萧瑜突然也被这样的贾西溪给搞得神经兮兮的,瞪大双眼看着她。 “帮我整你大哥萧靖琪!”贾西溪恶狠狠的道。 “哦?不是更应该整大哥的老婆顾飞雪吗?”萧瑜一说到整人,立刻来了兴趣。 “我就要整他!”贾西溪固执的道。 “那你打算怎么整他?” “你不是认识很多青楼的女子吗?找几个塞他床上去!他不采路边的野花,我就偏要他采!”与其说贾西溪在吩咐萧瑜这么做,不如说贾西溪在自言自语。她不知道她这专注的表情落到了某些有心人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动人。 萧瑜笑了笑,然后道:“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晓得下午大嫂为何要体罚你,而你现在要报复大哥,你到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西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因此毫无防备的就答道:“***,就因为姑奶奶今中午摸了你大哥一把,你嫂子就把我给关起来,而且还关在那么一个恐怖的地方!” 原本一脸微笑的萧瑜听了这话以后立刻变脸,那变脸的度绝对比四川传统变脸的绝活还要快。 他黑着脸狠狠的瞪着贾西溪。 贾西溪回头看到的正是这样黑着一张马脸的萧瑜,看着这样的萧瑜,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她怯怯的看了看萧瑜,道:“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啦!都是你大哥的错!” 萧瑜冷冷地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最好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贾西溪一听萧瑜这胁迫性的话就怕了,心里一怕,嘴里一急,就一股脑的将下午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下午彩排完毕,你大哥见色起心,就走到我跟前跟我擦汗,擦完了见眼前一大美女,就拉了我的小手,我看他摸我摸得,我为啥摸他摸不得,于是就反摸了他一把,然后你那可恶又歹毒的嫂子就过来……” “够了!”萧瑜再也忍无可忍叫了停,他怕他再听下去他会因为嫉妒现在就跑去找他大哥萧靖琪狠狠揍一顿。 076我去别的房间睡 又是擦汗又是拉小手的,甚至西溪还主动的摸了他大哥,你说他能不嫉妒吗? 自己的老婆摸别人,是男人就受不了好不好! 他黑沉着脸不说话。 贾西溪突然感觉郁闷了,她想起自己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害怕的萧瑜的,她气愤自己每次这样怕他,气愤自己每次在他的“淫、威”之下就将全部事情都说了出来,她后悔她一到他面前就像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一样。 虽说她和萧瑜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这也是有名无实的好不好,她和他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原因而禁锢她不准她摸别的男人? 而且,她摸了萧靖琪又怎了了?她也有爱好美男的权利好不?只准他夜夜笙歌,夜夜抱美女,她摸一把美男都不行? 想着这些贾西溪就有火,于是她火气老大的问道:“萧瑜,你到是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整你大哥?” “整!一定要整!而且还要狠狠的整!”萧瑜气得一边拽紧拳头一边咬牙切齿的道。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的道:“真是岂有此理,我的女人也敢摸!不狠狠的整他,我就不信萧了!”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大半夜,贾西溪竟然忘记了自己晚上会变身这一回事,当她一不小心看到梳妆台上的沙漏时,才晓得时间几近子时了。 她顿时心里一急,道:“萧瑜,你快回去睡觉,很晚了,都快到子时了!” 萧瑜看着贾西溪这紧张的模样,觉得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唇角一扬,自然的道:“谁说我要回去睡了?我本来就打算睡这里的。”他说得天经地义,似乎他本来就应该睡这里。而且他说完就开始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去。 贾西溪一看萧瑜这模样,心里就更加急了,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晚上会变身这一回事!尤其像萧瑜这样的邪恶的男人,让他知道,就算他不会将她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但是他也一定会用这个秘密来威胁她做她不想做的事的!到时候,她会比死还痛苦! 因此,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萧瑜弄出去才好。 时间紧迫,她该怎么办好呢? 难道她又用她的秘密武器----一个屁将萧瑜给轰出去?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顿时,贾西溪气运丹田。 没反应。 她再努力。 还是没反应。 她突然现,她竟然不会控制自己的秘密武器!真是一个大大的杯具! 知道自己无法用秘密武器将萧瑜轰出去,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了,打不赢难道还逃不起?贾西溪一向就是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这一次也当然不例外。 立刻,贾西溪朝着萧瑜快的道:“那我去别的房间睡!”说完她就抱着枕头往外冲,可有人比她还快一步。 贾西溪才冲到门口处,房门还没打开,就被萧瑜一把制住。 萧瑜顿时又怒了,黑着脸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可怕吗?你能让大哥摸,也能去摸大哥,我就在你这里留宿一晚上,又没有叫你以身相许,你有必要将我看做色狼一样吗?” 她看着这样的萧瑜,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这样的举动了,她想起上一回也是这样,她才要他去小阳的房间,他就起了雷霆大火,甚至还一气之下走了,突然想起她要离去她竟然心里有点点失落。 她开始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瑜看着贾西溪这模样,以为她还在撅着小性子不理他,不回答他,他想起她对自己的抗拒,以及对他大哥的接受,心里的嫉妒之火顿时再次燃烧起来。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抱着朝前方那张大床走去。 077惊现变身 萧瑜将贾西溪一把甩在这张大床上,不给她任何时间就反扑而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制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脚,开始毫无章法的扯着她的衣服。 其实他也没有现在就想要她的意思,只是生气。他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好,让她注意到自己,这种感觉很强烈,以至于让他疯狂。 贾西溪因为萧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被吓住了,她一边反抗着,一边道:“停停停!萧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疯了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我承认我刚才我错了,行了吗?” 萧瑜现在正处于疯狂的状态,他哪里能听得清贾西溪的话,因此,他继续忙他的事。 也就在这时,贾西溪感觉眼前又升起了那熟悉的银白色的光芒。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萧瑜压在身下,而那双被他制止的小手也开始最先变化,这双原本纤细而且洁白的手指,开始迅的长满长长毛绒绒的白毛,同时也开始变短,最终变成肉嘟嘟的一双爪子,而她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地变小,变到最后完全变成一只类似于家猫大小的动物,躺在萧瑜的身前,蜷曲在床单上。 与此同时,萧瑜也被眼前这副情景给震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就一直这么呆呆的看着贾西溪变身的全过程。 贾西溪知道事情破败,想起自己怎么求萧瑜萧瑜都没有放过她,想起当时要不是萧瑜跟她开那种“**上的回报”的玩笑,她才会穿越到这莫名其妙的世界,才会附身在这样一个被诅咒的女子身上,害她每天活在这种诅咒中,每天活在这份的恐惧中,生怕别人知道她这奇怪的变身以至于将她当做妖孽而火烧而死,使得她夜夜不敢深寐,只能浅睡。 她嫁人了,却有孕了,有孕了,却被萧瑜那“二两银子”给悔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男人,却是有妇之夫,而且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 在这个世界,她是孤独的,她是无助的,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作者垂死的挣扎,一个人再有能力却也有精疲力尽的时候,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是女人,因此,她也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倚靠。她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分期待过自己的幸福,可多少次的期盼,却换不来一点希望,甚至还要为了生活而继续拼搏着。 想起这些,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她化作一只动物模样,匍匐在床单上,将自己那动物的嘴脸埋在床单里,难以抑制的抽泣起来,甚至连带那动物的肩膀也忍不住因为这份伤心而无助的抽*动着。 萧瑜看着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但是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了。 他想起了神算子的话,想起他说将来你们萧府无论看到此女子有任何变化都不要太过惊异,更不要将她当做妖怪,她只是被妖孽下了诅咒而已。 他想起这些,便开始镇定了。 他看着眼前这只可怜的动物,抖动着四肢,动物的嘴脸也深深的迈进床单,动物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的流着眼泪,而出的声音却依旧是西溪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比平时的西溪无助,没有像以往一样,西溪给他的感觉总是强势的,生命力极强的,就像打不死的蟑小强,而这一次,她哭得很伤心,就像被抛弃了的孩子一般,很无助。 078咱们俩一起睡 他能确定,这就是西溪,这就是被诅咒以后的西溪。 他终于明白,她一次又一次害怕自己留在她房里的原因,因为她在对他的不信任,对这个新世界,乃至对死亡的抗争。 看着这样无助的他,他很后悔自己刚才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后悔以前那么作弄她。 一个人的信任度都是自己建立起来的,原来,他在她的心中,让她这么防备,他誓,以后一定要让她全权相信自己! 他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西溪那毛绒绒且平躺在床上的背脊,然后第一次认真的给一个人道歉:“西溪……我错了。” 贾西溪依旧低声哭泣着,没有理他。 萧瑜再次推了推贾西溪那变成动物以后就变得胖嘟嘟的身子,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道:“西溪……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刚才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嫉妒,嫉妒我大哥。” 贾西溪顿了顿,没再哭泣,但是也没理他,依旧蜷曲着身子抱着自己那短而小的腿脚匍匐着。 萧瑜看着她这变身以后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又看着贾西溪现在那使性子的模样,以及想起刚才她那无助的样子,一向不怎么喜欢接近动物的他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抱着她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就拽着贾西溪那短短的肉肉的前腿朝自己的胸口一次又一次的砸去,一边打自己还一边道:“西溪,你打我吧,打我你就解气了!这样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什么都依你的好不好?” 贾西溪一听这话,像得了免死金牌一样,道:“好!你答应过我的,你现在就跟我誓,第一,不许你将我变身这一事告诉任何人;第二,不许你用我变身这个秘密来威胁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第三,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萧瑜看着眼前这团动物的身子却出人的声音,而且又是以前西溪那强势的模样,他感觉她又回来了,然后一下子就忍不住乐了,道:“还有吗?娘子还有什么吩咐吗?为夫一定都满足于娘子!” 贾西溪得了萧瑜的保证也懒得理这阴晴不定的男人,于是一下子就跳出了他的怀里,然后在床头处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趴下休息,道:“我睡觉了,懒得理你。” 萧瑜看着贾西溪这模样,笑得邪魅,坏坏的道:“好,娘子,咱们一起睡!”说着萧瑜就站起身开始将脱、衣服。 贾西溪知道反正自己现在变身为动物,萧瑜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也就由着他怎么开玩笑,但是萧瑜在脱、衣服的时候贾西溪却忍不住想偷看。 她看着萧的身体,虽然还穿着白色的里衣,但是一眼却能看得出他拥有一副极其吸引眼球的身材,强健的体魄,粗壮的手臂,结实的胸膛,唯有那张脸与他的体魄很不相符,那是一张帅气中透着点点邪魅的脸。 看着这样的萧瑜,她那变成动物的脸竟然升起了一股燥热,她无比的鄙视自己这等色女,幸好自己现在变成了动物,脸上长满了毛,以至于萧瑜看不到她的囧样,要不然还真丢脸丢到家了! 萧瑜脱完了衣服就顺势躺在她的身边。 他将她朝里面挪了挪,让她睡里边,自己睡外边,似乎好像要保护她的样子,然后自己才找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萧瑜躺在床上,他一直认真的看着贾西溪那因为变作一只动物而变得异常肥胖的身子,终于忍不住道:“西溪……你现在变成了什么?为什么我似乎从来没见过?” 贾西溪郁闷了,这个问题虽然没有人问过,但是每次连她自己都鄙视,因为她变身的这动物很不光彩。 一代屁仙黄鼠狼! 难道要她这么回答他? 079同床共枕 不要! 她绝对做不到,她绝不要让萧瑜知道自己每天晚上变做一只黄鼠狼!若是被他知道,他一定会笑死她去。 因此,她决定撒谎。 她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觉得这动物身体实在是好看,真的不像别人形容黄鼠狼那样子的丑,于是,她淡淡的道:“我被诅咒成:白天是人,晚上是狐仙,一只美丽而又可爱的狐仙。”这语气,一点也看不出她在撒谎。 萧瑜看着她这通体雪白的身子,华丽的绒毛,以及那乖巧可爱的身段,也没想什么,以前他是很不喜欢这些动物的,可以说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动物很脏,很恶心,很讨厌,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看着贾西溪变成这模样,自己竟然不讨厌了。甚至还有点喜欢,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的道理。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转好,萧瑜试着和贾西溪聊了会天,在这段时间里,两人都很和谐。 经过这段时间的聊天,他也终于知道,原来她穿越过来比他在时间上晚了一年,而且他才知道她这身体根本就不是钱多多的,而是替钱多多代嫁进来的,她一穿越过来就附身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囚犯身上,甚至还是这样一个被诅咒的女子,西溪不知道这身子本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怀上了孩子。 听着她这孩子是本来就有的,而不是和她到这个世界和喜欢的人一起有的,他突然很高兴,也很庆幸。 同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忍不住愣愣的道:“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不,说得准确些,是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贾西溪忍不住道:“什么事?” 萧瑜突然有点遮遮掩掩的道:“没什么,睡吧。”说完,萧瑜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明天得放了那坏家伙!” 说着萧瑜就伸手将她的身子从她那动物的腰身处一把穿过去,然后就这么捞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这身子怀孕的原因,这**有点膨胀,因此很容易就被他那双温暖的手掌给一不小心碰到了,而且被他这么一捞,还慢慢的朝他的脸面前挪动着,在这一推一拉之间,她的身体竟然被他撩、拨的起了可耻的反应! 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囧! 贾西溪无奈,只能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一边任萧瑜摆弄着自己这动物身体。 萧瑜将她这动物型身体紧紧的靠近他的枕头,然后将他的头紧紧的贴着她那光洁的绒毛上,然后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念叨着:“西溪……西溪……这是才是你的名字是么?西溪……,嗯,真好……以后我要将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心底……”说着他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贾西溪看着眼前睡得如此倘然的萧瑜,心里竟然突然升起一种归属感,以及一份安定感。 虽然如此,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开始想起了萧瑜刚才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这萧瑜尽管一直游戏女人之间,但是也一直游戏于青楼女子,这算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游戏,他也从没对哪个正常的大家闺秀这么做过,更没有强抢过民女,而对于钱多多,他真的是因为被钱多多的爹跪着求买才买下的,当时钱多多的爹欠了一身的赌帐,一直在青楼的门口找买主,他不想让一个正经的女孩子被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年人,或者家境不怎么样的买主给买回去做小妾,而且钱多多的爹也一直看着他财大气粗,就一直求着他买。 他想自己平时随便玩玩也不止二两银子,这一次,这二两银子就当做行善事吧! 他当时买下来钱多多,也没有一定要强迫她的意思,毕竟男女之间的事,虽然他喜欢玩,但是绝对遵循一个规则,那就是----你情我愿。 他无非就是想救下她,让她在这大宅子里继续生活下去,这样至少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总比让一个大好的姑娘沦落风尘,沦落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富翁当小妾好。 听了这些,她至少对萧瑜这一点,稍微有点点缓和,原本之前,她一直还以为他是饥不择食的大灰狼。 当时,同时她也不明白了,为何她和萧瑜明明是一起掉下大海的,可为何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却相差了一年呢?难得这也是上天的安排? 想着,她竟然也不知不觉也开始沉沉睡去。 就这样,一人一“狐”,相依着,相靠着,双双落入香甜的梦中。 当天空再次泛白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又要变身了,像生物钟一样,自然而醒。 她现昨晚一整晚,这是她穿越而来以后第一次睡着这么香甜,实沉,轻松,她再也不需要以前那么小心翼翼,随时保持高度警惕的睡觉了。 她睁开眼帘,竟然现此刻萧瑜正莫名其妙的紧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点专注,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神情。 被他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的身体又开始自然的变化了,顿时,他的眼里又闪过一丝惊异,但是他还算镇定,就这么淡定的看着她完全由一只动物化作人形。 化作人形以后,这家伙竟然用他的“四肢”很邪恶的将她固定在床上,要她陪着他睡懒觉! 这坏蛋! 不过,似乎这感觉还不错,因此,二人又双双沉沉睡去。 080灭掉第一个男人 第二更) 日子如往常一般正常的过着。 上午闲暇时分,贾西溪正在雏稚阁里喝茶,而外边突然有人来通报说她有一远方亲人来探望,此刻正在二门处等待着她是否接见。 贾西溪顿时就奇怪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没人知道她原来的身份,只有人以为她是钱多多,难道是钱多多的亲人? 那她是要出去呢?还是不要出去呢?出去若是被钱多多的亲人现她原来不是钱多多,到时候她的身份穿帮了怎么办?不出去,但是她又被这无形中的好奇驱使着想去看看究竟是何事?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这时候二门处又递交了一件信物上来,从家丁那疾奔而来的样子看,似乎二门处的人等得有点急。 贾西溪从家丁手里接过信物,竟然现是当日和钱多多分别时候钱多多急忙中折断送给她的半块玉! 准确的说,是钱多多的那半块玉,而钱多多给她的那半块玉还一直被她留在那里。 贾西溪顿时明了,原来是钱多多自己来找她了! 想也没想立刻朝二门赶去,但是,她同时又疑惑了,她是代钱多多嫁进萧府的,按理说,钱多多会对萧府退避三尺,为何现在还主动送上门来呢?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想着这些,贾西溪就忍不住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了二门,现果然是昔日的钱多多。 还是以往那般娇俏可人的模样,只是今日她已经换做一袭妇人装扮。看来她已经和她的情郎结为连理,贾西溪为自己促成一段好姻缘而高兴。贾西溪知道二门虽然只是萧府的一处小门,但是人流量其实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府里的家丁下人们都是从这边过,因此这里绝不是说话的地方。 贾西溪将钱多多引至自己的雏稚阁,才到雏稚阁,钱多多便示意贾西溪将所有的人都屏退。 钱多多四处张望了下几下,见四下里没人便立刻急道:“贾妹妹,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有要紧事要找你帮忙,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我夫君现在到底身落何处,我找了他很久,都一直没找到,他从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出远门的。” 钱多多才一开口就因为着急她的夫君而带着哭腔诉说着她近日来找她夫君的辛苦了。 贾西溪立刻安慰到:“多多,你别怕,你说,你尽管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日我和你分离以后就和夫君在乞灵县找了个地方定居下来,两人一直勤根劳作,日子自给自足,过得还算好,偶尔我们会打一些野味去城里卖,可那天我夫君去了城里就一去不复返了,我找到了城里,问了和他一起摆摊的大伯,才知道,原来是被财大气粗的萧二少爷请到萧府来住一住了。但是,我昨儿个找到了萧府,可没有人愿意让我见二少爷,所以我现在只有请求你帮我这个忙了。” 贾西溪一听,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刻答应了钱多多,然后就请人去找萧瑜。可来人回报,萧瑜去商行里去检查商品生产的进度了。 在这段时间里,贾西溪越想越不对劲,他一个大男人,无聊到去请钱多多的夫君来做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中午的时候,贾西溪突然想起萧瑜说过一句话,她搞定一个男人,他灭一个,敢情这家伙是把钱多多的夫君当做她的老相好,因此将那男人给捉来“灭掉”? 这男人也太无耻了吧!还真做得出,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险! 正在贾西溪想要火的时候,萧瑜回来了,而且还自动送上门来了。 他今天一进屋就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进屋以后就吩咐丫头们摆饭,根本就没注意屋里多了一个人。 贾西溪沉着脸道:“萧瑜,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081放人 萧瑜还不自知,继续嬉皮笑脸的道:“我没做什么好事啊!” 贾西溪怒了,道:“你看看别人的妻子都找上门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萧瑜顿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立刻回头朝屋里那端坐着且一直没出声的女子看去,道“你是……!”萧瑜说到这里立刻打住。 说着他屏退了所有的人,才道:“钱多多?” 钱多多立刻也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当然,她也立刻冷静下来,她是聪明人,听了萧二少爷这话以及想起刚才萧二少爷屏退所有的下人的举动以后,她立刻明白了,这萧二少爷一定是知道了她和贾西溪互换身份的事。 因此她立刻站起身子朝萧瑜一礼,道:“小女子正是钱多多,我听闻乞灵县的大伯说是二少爷请我相公到你府上一住,敢问二少爷现在可否放我相公和小女子一起回家?” 萧瑜看着这样的钱多多,然后再看看正在怒火中烧的贾西溪,顿时有点窘迫,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本来昨晚知道以后就准备将那家伙放了的,今早商行里一忙,他就忘了这等子事了,唉! 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撇开脸不看贾西溪那恶狠狠的眼神,然后有点窘迫的朝钱多多道:“本少爷其实就是请你相公过来小住一会,我待会就命人去请你相公过来和你重逢。” 钱多多得了恩准大喜,她也不想去管辖其他的事,于是对着萧瑜再次躬身一礼道:“那有劳二少爷了!”说完就朝着贾西溪谢过,然后就准备起身离去。 贾西溪见难得和钱多多想见一次,既然两人有缘,不如相聚一次,于是就将钱多多留下,只要知情的人都不说出这件事,应该还是不会这么容易穿帮的。 钱多多见自己夫君的事情已经解决,便安心的留下。 而贾西溪现在看着钱多多在这里也不便找萧瑜的麻烦,总之,现在这件事先给记着,她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家伙竟然这么阴险,还真做出了那种事! 下午时候,钱多多的夫君被萧瑜的人请了过来,贾西溪看到了钱多多的夫君,虽然是书生打扮,却仪表堂堂,气质也是男人中属佳的那种,也难怪像钱多多这样的小美女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但是,这个男子在萧瑜面前却总是唯唯诺诺,甚至有点害怕面对萧瑜,见此情景,贾西溪心中自然明了,但是这时候,客人都在,她打算晚上再收拾这阴险的小男人! 四个人一起用过中餐以后,萧瑜又去了商行,而钱多多的夫君作为男人不便在女子的闺中耽搁太久,于是被萧瑜一起带去商行里参观去了,而西溪和钱多多则在雏稚阁的凉亭里一起把着闲话。 “西溪,我看二少爷那气宇宣扬一表人才的模样,看起来似乎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晦?而且我看刚才他对你也是百依百顺,你们……?”钱多多这么说着,同时也笑得意味深长。 贾西溪挥了挥手,似乎一说起萧瑜的花心就很无奈,道:“什么隐晦?多多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那家伙就是花心而且滥情,这两天不晓得怎么的,突然对人百依百顺的,平时总是和你作对……” 贾西溪虽然是一副受不了恶损萧瑜的表情,实则一想起萧瑜昨晚对自己的百依百顺,以及今早无赖的用四肢将她困在床上一起睡懒觉的模样,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就流露出恋爱中女人的神情。 钱多多看着贾西溪否认,但是却又看着贾西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因此,只是笑笑却不点破。 说着说着贾西溪像是想起什么,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对了,你莫不是后悔和我兑换了身份了吧?你要是后悔,我现在就把他还给你就是!” 因为钱多多是局外人,因此她可以将贾西溪这患得患失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莞尔一笑道:“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暂且不说我现在已经和我的夫君结为连理这事,再说爱情和夫君是能换的吗?看来,当初你我相换身份,确实是明智之举。我虽然过得幸福了,但是一直以来却活在自责中,我怕因为这件事而给妹妹带来艰难的生活,我怕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在这大宅子里受了欺负;不过今日一见,也算是了了这个心愿。当日你的一个小小计策,没想到竟然促成两段好姻缘,真好!” 082有奸细 就在这时,凉亭外的假山处传来一声异动,贾西溪立刻警惕的看了一下远处,而小月立刻上前警惕的道:“姨奶奶,我去看看!” 小月是贾西溪信任的人,这一次钱多多来访,一开始钱多多还想支退所有的人,可后来贾西溪相信小月,于是一直让小月在旁边侍候着。 小月人机灵,知道了贾西溪和钱多多互换身份的事情以后,虽然惊异,但是却更加誓死要跟随贾西溪,这让贾西溪甚为感动。 不过一会儿,小月回来了,但是却没现任何人,唯有在地上找到一件小阳的饰品。 贾西溪气愤,但是仅凭这一个证据也不能将小阳怎么样,而且她现在和钱多多讲的事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再说这件事要是一闹,还会将钱多多给暴露出来,到时候或许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因此,现在,她只能忍一忍。 贾西溪将小阳的饰紧紧的拽在手里,暗暗誓,她得势以后一定要将小阳清理出去,而且这院子里,不是自己的人都要一一清理出去! 自从昨晚上萧瑜留宿她房里以后,她这雏稚阁周围就多了很多鼠头鼠脑的脑袋,更是多了很多奇奇古怪的眼神,她一定要逮住机会,将这些眼睛和脑袋都清理掉。 她看了看小月,道:“小月,前顿时间要你注意这院子里的人,你都给我观察好了吗?” “好!咱们找个机会就好好的清理一番!” 傍晚时候,钱多多和她的夫君携手双双离去,贾西溪将二人送至二门外,然后目送他们相携离去。 看着两人携手离去,贾西溪觉得自己总算做对而且做成功了一件事,望着两个相依离去的背影,她突然突然想起自己,她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和萧瑜这样相依相偎,两个人眼里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突然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贾西溪又后悔了,后悔自己竟然又开始拿萧瑜做自己心里y、y的对象。看来她最近一定是思春太严重,而且一定是因为最近她身边出现的男人太少,只出现过萧瑜的缘故!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那已经开始动摇的心。 大概送走了钱多多没多久,贾西溪自己一个人用过晚餐没多久,萧瑜就回来了。回来以后他就将贾西溪的住所当自己的住所一般吩咐下人们上菜。 贾西溪说自己用过了,可萧瑜似乎一点都无所谓,这一天他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错。用餐的时候他还硬是将贾西溪按在桌子边陪着他用餐,并美其名为“秀色可餐”,贾西溪笑笑,不当做一回事,只当做他又在开玩笑,但是与此同时心里却美滋滋的。 等用过餐以后,见丫头们都下去了,贾西溪就逮住机会问他:“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请’钱多多的夫君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简单的请他来坐一坐,我相信你绝对没有这个闲情来做这等子事!”贾西溪故意将那个“请”字咬得重重的,她相信萧瑜一定听得懂她的意思。 萧瑜没理会这个样子的贾西溪,神情有点遮掩,然后一把捞着贾西溪的脖子,顺势带着她往床边走,嘴里还坏坏的调侃着:“娘子,为夫今日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贾西溪怒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瞪着萧瑜,认真的道:“别岔开话题!” 萧瑜见贾西溪真怒了,似乎一向对这样的西溪无可奈何,原本遮遮掩掩的表情到是突然变得倘然起来。 083鸭馆里坐一坐 这是第二更! 他突然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和遮遮掩掩,到是变得相当坦荡的神情,似乎他一点都没错的样子,道:“好吧,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嫉妒心驱使我做了一件很乌龙的事,是我误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是我误以为那个男子是你之前的老相好!嫉妒心让我想惩罚那个男子,因此我请了他过来住了住!” “钱多多夫君也算是一个仪表堂堂气质属佳的男子,但是,为何中午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会害怕面对你?甚至一看到你的眼神就唯唯诺诺,躲躲藏藏?我甚至还在中午的饭桌上看到你暗自对他使的威逼的眼神,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贾西溪越说越有火,现在就是她跟他算账的时候!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瑜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之前还一直怕西溪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遮遮掩掩的,既然她都看出来了,他就说吧,而且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是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嫉妒心。 于是他一口气坦荡的道:“也没什么,无非是请他到鸭馆里坐了坐,然后让他做一做而已!” “什么?!鸭馆?!”贾西溪顿时惊愕了,她只是以为萧瑜最多关他一关,甚至惩罚他一下,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情!真是阴险,太阴险了! 贾西溪不可思议的惊呼出以后,立刻恢复理智,道:“你让他坐一坐变成做一做?!你让他做那等子事情!萧瑜,你简直不是人!” 萧瑜变得更加坦荡了,他站得笔直,正视着贾西溪,义正言辞的道:“是,我是不是人,可我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嫉妒心,我嫉妒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也有错吗?这会儿,我知道他不是你的老相好了,也放了他,还跟他道歉了,甚至还赔偿了他精神损失费和时间损失费,难道这还不够吗?”他最后一句虽然是疑问句,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句,似乎在宣誓着他本就该这么做,或者说,天下男人够男人的就该这么做! 她简直快无语了,她从没见过这种男人,这种可以将自己的错讲得这么理直气壮且义正言辞的男人!这种男人真是在太可恶,太可恨了! 她转过身,不看他,然后指着门口冷冷的道:“出去!” 萧瑜看着贾西溪起了这么大的脾气,突然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将这件事情讲出来了。但是对于整件事,他不后悔,真的不后悔,第一,就算整件事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那天晚上被西溪气出房门的时候,他就开始着手找这个男人了,他当时就誓,他一定要狠狠惩罚那个不负责的男人,他给西溪孩子,却又不照顾她负责到底,他觉得这样的男人才不是真正的男人。尽管现在他知道西溪肚子里这孩子不是那男人的,但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就算被西溪痛恨,他也还是会这么做!他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样子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觉得没有错! 第二,虽然这件事穿帮了,但是这至少让他知道,之前那个男人不是西溪的旧相好,这样也让他知道,至少她的心理还没有住进过哪个男人,或许她的心还是一座空房子,这让他觉得有机可乘,他可以乘“虚”而入!他现在只需攻克她的心,他就可以在她的心理攻池掠地,直至完全占有她! 因此,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有利没有害,他作为一个传统的商人,这种绝对能够牟利的事情,他是绝不后悔的! 他看了看如此强势的西溪,似乎有点无奈,但是却又不能对她怎样,没办法,他只能承认,他喜欢的就是这样强势而且执拗的西溪。 84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o84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三更) 他妥协的走到她的身后,将原本被对着他的西溪掰了过来,让她的眼神正视自己,然后他用一双诚恳而又真挚的眼神紧锁着她的眼眸,并且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道: “西溪,或许你无法理解我这样的行为,但是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同时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有嫉妒心,正常的男人都有患得患失的心理,我也不例外。或许我这样的行为在你眼里很幼稚,很过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想保护好我喜欢的女人,甚至惩罚那个曾经对她不好的男人。我本以为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过,但是他却又任你被你爹将你卖给我,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我想惩罚他!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惩罚那些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过伤害的男人,我想这是正常男人最原始也是最真的冲动!” 贾西溪看着这样真挚的萧瑜,感受着他眼里此刻传来的那无比真挚的感情,不知为何,她有点动容。 他说的不一定是最正确的,但是却是最真的,这确实是一个男人在此等情况下最真实的冲动。 如果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女人被欺负以后还仍然可以无动于衷的话,那还真不是一个男人了,而且,贾西溪自己也会鄙视这样的男人。 听了他这些话,她突然觉得萧瑜其实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她,最需要的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她看着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那墨黑的瞳孔深似大海,深深的吸引着她想望进去一探究竟,却又怎么也望不到底,但是却有带着她在这片汪洋大海里遨游飞翔,甚至随着大海里的巨浪一起时而翻滚,时而沉寂,然后一起沉沦…… 她的心,被他这真挚的情感深深的捣起,翻滚着,直至快要沸腾。 尽管如此,她还有几分理智,此刻的她已经将刚才那翻天大火扑灭,但是,要她随着他的感情一起沸腾她还是做不到。 她想起这个男人拥有过无数的女人,就连他现在家里,加上她他都有二十三房妾,如果哪天老太君要给他娶妻,那就是二十四个女人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有前科的男人,她该相信一个有前科的男人吗? 她放心将自己的心交给一个有前科的男人吗? 她敢确定自己现在将自己的心交给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将来就会一辈子幸福吗? 她以前一直以为萧瑜是开玩笑,但是,经过这件事,她相信他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但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能相信他多久?他的这份热度能保持多久? 如果只是短暂的幸福,如果只是陪着他游戏人间的心态一起玩玩,玩过以后痛苦淋漓,这绝不是她要的。 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觉得这是谬论,她的人生字典里,幸福就是天长地久。她所追求的,也一直是天长地久,因此,她一直喜欢有担当的男人。 而萧瑜,是一个能给她天长地久的男人吗? 这个,她不能确定,因此,她现在还不能接受这样的男人。 她也无比认真的看着他,道:“萧瑜,我现在相信你的话,我也相信你现在对我确实存在好感,但是我无法接受,我不知道你这样游戏人间的大少爷,能对一个女人保持几分钟的热度,再说,准确的说你是一个有前科的男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有前科的男人?” 085我会用行动证明 o85我会用行动证明(四更) 萧瑜看着这样的认真的贾西溪,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了,甚至还看出西溪眼里的矛盾,迟疑,他突然感觉很挫败。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将她的手臂拽得紧紧的,甚至连拽得她有点疼都毫无感觉,他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眸,然后用无比坚定的语气道:“我一定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一定会!我一定会让你完全相信我直至你将你的心你的人一起交给我!”这话,与其说他是对西溪说的,不如说他这是自己在对自己下决定,自己对自己誓。 西溪看着这样的他有几分动容,但是心理的芥蒂让她忍不住还是将心底的最真的想法说出来,她抬起头,然后回望着萧瑜那坚定的眼神,用一种不是很相信他的语气道:“但愿如此……” 但愿如此…… 说得好勉强。 听了这样的话,他感觉更加挫败了,可他还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他再次坚定的看着西溪,道:“西溪,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同时他也自嘲的笑了笑,道:“西溪,我没想到的,我从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你,我也从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如果……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会为你保留单身直至你的出现……”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直至你的出现…… 其实这才是萧瑜现在最想对她说的。 萧瑜看着现在正呆里在原地的西溪,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全部白费,他送开了她的肩膀,然后轻轻的将她纳入怀里,简单的拥着。 第一次,在西溪是人形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西溪没有抗拒他的拥抱。 短时间里,二人只是一直这么简单的相依相偎着,谁都不想再说话来破坏这短暂的和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他的下巴一直抵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她的丝,然后像是在对西溪说,也像是自言自语:“西溪,这段时间里,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请不要拒绝我的好,不要拒绝我对你的靠近,好不好?” 贾西溪像是听懂了萧瑜的话,不知不觉点了点头。 萧瑜无力的笑了笑,然后拥着她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道:“很晚了,休息吧!” 那一晚,萧瑜看着西溪变身,然后又将她那动物的身体紧紧的靠近自己,将她的身体放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靠近自己的胸膛,甚至一手还无意识的搭在她的身上,以示对她的保护**。 但是,整个晚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是压抑的,可以说一夜未眠,似乎整个晚上,他们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问题。 半夜,西溪终于受不了疲倦的袭击而慢慢沉睡下去,但是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断断续续的听到萧瑜接二连三的叹气声,甚至还忍不住感叹的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西溪迷惘了,这是萧瑜的声音吗? 这是那个一向自信的,笃定的,泰然自若的,甚至可以说还有点邪魅的萧瑜说出的话吗? 086考验期(一) o86考验期(一)(五更) 此后的几天,贾西溪和萧瑜过的日子都很规律,他依旧每天忙进忙出,有时候是在书房检查账本,有时候会去商行里举行他在这个世界新创立的“公司高层领导集体大会”,也有时候也会直接到工厂里检查商品的生产进度以及流程。 在这段时间里,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九晚五的有点像前世上班的居家男人。而在这段时间里,西溪也算是在考验他,慢慢的观察他的变化,而他确实做得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贾西溪她现其实以前对于萧瑜或多或少有些误会。 他以前的确是一个游戏花丛中的大少爷,但是实际上,他不但有几分本事,而且还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他的本事,从他一个人扛起萧家这么一大家家族产业看得出,而且,西溪根本没想到前世他这样的公子哥竟然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mba优秀人才,为了这事,西溪还取笑了他半天,她说她怎么也看不出他是这么优秀的人才,还问他当时进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时候家里是不是弄了点关系或者塞了不少的红包或股份。为此,萧瑜还狠狠的鄙视了西溪一番,他说:“就你这点脑子,确实也只能这么想。” 而说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西溪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了。事实上,自从西溪那一巴掌打了他以后,他就很少和自己屋里的那些妾有过任何接触了,但是对于遣散这些妾,萧瑜却从没提过,他的意思似乎就这么办,留着她们在府里继续生活,萧府养得起这些女人,但是他会做好自己,以后绝不和这些女人有关系。 西溪说:“你也真傻,那些女人既然沦落过风尘,就算顶着清婠被你赎身买了进府,你还真以为全部都是清婠啊?我看她们那一个个风骚劲就不像!” 萧瑜笑了,道:“这个我早知道了,只是,西溪,我是男人,我就该做到一个男人该尽的义务。当时,我没多想,只是觉得她们身世可怜,沦落风尘,本来还是有点才华的女子,现在因为生不逢时,生在这个女人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的世界,我当时只是想着,能帮一个就算一个了,而这几个女人,我萧瑜还是养得起的!” 他继续说到:“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么喜欢你的,以前我只想着在萧府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就像我以前的家庭背景一样,肯定会有政治联姻的,因此我当时只想乘结婚前玩玩,顺便也能将全城的名门闺秀都吓住,免得因为政治婚姻缠身而辛苦。” 西溪气愤了,道:“天下青楼女子这么多,难道你要全部替他们赎身回来?” 萧瑜道:“那也没有,对于这些人,我不是也要择优录取吗?再说,我是一个男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人,而我曾经也确实占有过她们,我不能因为现在喜欢你而否认我的过去,要是因为喜欢你否认我的过去,抹杀或者遮掩我的过去,我那才不是一个好男人!而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更应该对她们负责到底。” 听了这话,西溪怒了,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占有过她们!萧瑜,你就是一个滥情且不干净的人,我决定以后不理你!”说完还用她那动物爪子把原本挨着她的萧瑜给扒开。 087考验期(二) o87考验期(二)(六更) 萧瑜伸手再次把她那动物身子抱近,然后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可以理解你这行为是吃醋吗?如果是,我终于可以高兴一回了。如果说,在和你认识以后,我还这样子,确实是不可原谅,至于以前,西溪,可不可以就此忘记,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没有以后!至于不干净,呵呵,我承认我确实不干净,不过从自然规律的自动净化系统来看,我想我过一段时间就自动净化了,就像江河大海都有自动净化的功能,我想我也不例外。到时候我想你就会接受全新的我,干净的我了吧!”萧瑜将最后那个干净咬得很重,很暧昧,似乎到了那个时候,就该生什么事一样。 西溪辩不过他,就恶狠狠的威胁道:“总之,一句话,想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得跟你以前的女人撇得一干二净!” 萧瑜有点拿她没办法的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是这个性子了,所以我现在不是正在被你考验着么?” 西溪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萧瑜冷冷的,一边使着小性子,一边冷冷的观察着萧瑜的变化。 但是,当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以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真的就将这些无辜的女人赶出去?她做不到,尽管她不喜欢那些女人,但是她也绝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再说她和那些女人也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将她们往死里赶。 再说,造成现在这局面的罪魁祸都是萧瑜,而不是那些女人,因此她无法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那些女人身上,更不能对那些女人做得太过分。 唯一能证明的一点就是,萧瑜有这么多的女人,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谅!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又眼睁睁的看着萧瑜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的心灵,从理智上来讲,她是抗拒的;但是,从实际上,她又做不到。 如今,在这个世界,萧瑜是唯一偏袒她,维护她,疼惜她的人,而且他还是那个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萧瑜常常晚上将她抱在怀里取笑道:“西溪,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明明是一个玩笑,却被他说的相当暧昧。 也许是因为她的寂寞,也许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无助,她开始迷恋起他对她的关照,宠爱,甚至连他渐渐的靠近她,拥着她,她都渐渐的不抗拒。 但是,萧瑜每天晚上也只是简单的拥着她,没有再逾越一步,他每次拥着她,想亲近她的时候,他都会隐忍着自言自语的道:“西溪,我会一直等的,我会一直等到你接受我为止的……” 这样和和美美的日子才过了近十来天,西溪又迎来了一个人的孤独。 这一次是萧瑜出差了,因为萧家有很多产业,而且这些新扩展的产业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萧瑜接手萧家的家业以后才扩充的,因此,这一次有几匹上等丝绸和茶叶的批萧瑜要亲自去外地看货,以及谈判价格。 萧瑜出差的这几天,贾西溪一个人处在自己的卧房里,独自躺在萧瑜每天躺过的地方,才觉得自己突然有多孤独,有多想念他,才知道经过这段时间和他的相处,他的气息早已经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深入她的生活。 088相思 这一天傍晚时分,贾西溪又像往常一般,坐在雏稚阁三楼上的窗台上,蜷曲着双腿,将自己的身子匍匐在自己的双腿上,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而头则是一直偏向雏稚阁院门的那处小铁门方向张望着。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萧瑜总会带着淡淡的微笑在落日的余晖里朝她缓缓走近,那时候她还觉得那种日子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现在,她突然很想念那样的日子,突然觉得那样的日子很幸福。 窗外院子里的梧桐树在夕阳的照射下折射出熠熠光辉,时而闪烁着如跳动的蝴蝶,而这份静宁更加衬托出西溪此刻的相思之苦。 她一袭白衣,被夕阳映得金灿灿的,同时她也被梧桐树叶闪射过去的金光照耀着,如此,显得更加华美。 西溪身段本就迷人,只是长相普通,但是她普通的长相下却有一双异常璀璨的眼眸。如今她这静静的一坐,在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有种倾国倾城的感觉。 她望着前方的梧桐树出了神,没有注意到雏稚阁的院外,此刻正有人偷偷的观察着雏稚阁里的情景,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以至于升起了强烈的嫉妒心。 小月看着这样的西溪出神,她一向就知道她的主子身段美,她是唯一一个见过主子那没穿衣服的身段的,那身段就像天仙下凡的仙子一般,比之那些瓷娃娃更胜一筹。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打断她的主子,她不能因为看着这样的主子而忘了大事。她和西溪现在关系很好,好比好姐妹,因此说话也大胆不顾及,她道:“姨奶奶这莫不是又在想念二少爷了吧!” 贾西溪心里虽然害着相思之苦,但是被别人拿出来讲还是有点不习惯,在说她毕竟没有过经验,或多或少有点害羞,因此被小月这么一取笑有点窘迫,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没大没小的死丫头!谁说我想你们家的二少爷了!我在看夕阳!” 小月只是笑笑,道:“对了,忘记大事了,应该说是喜事!刚才二少爷那边来人给姨奶奶带了两句话,二少爷说要姨奶奶别太想念他了,他还说,他今晚上就回来!” 小月一口气说完,西溪一听小月这话立刻高兴地惊呼一声:“真的吗?!”说完她就从窗台上激动的跳下去,然后迅的走到小月跟前,一把抱住小月的手臂追问道:“真的吗?小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月一看贾西溪这模样就被吓住了,她也立刻上前扶住贾西溪的身子,道:“我的姨奶奶,你怎么总是这么大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总不长记性!”小月微怒的责怪着她。 贾西溪被小月这么一责怪到是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急切,明显,太明显了,刚才还否认着来着。她有点窘迫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一个人坐到窗台上去观望,只是这次观望的幅度就明显就比刚才大得多。 她就一直这么坐着,等着,直到天完全黑下去,而小月也没再说什么,知道这时候自己的主子是最打扰不得的,因此她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份内的事。 大概是戌时末的时候,雏稚阁的外面响起了稀疏的脚步声,几许灯影慢慢靠近。 089愤怒(两更) 贾西溪立刻伸长脖子张望着。 渐渐的灯影和脚步声都渐进了,雏稚阁的院门很快被打开了,然后那期盼许久的身影终于不负所望的出现在眼前。 那颀长挺拔的身姿,虽然带着几许疲倦和风尘,却依旧气宇宣扬,她告诉自己,这就是她每晚上都靠近怀里睡觉的身影,终于回来了,真好! 此刻的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心口处“扑通扑通”的飞跳着。 她尽量做着深呼吸,却似乎怎么也压抑不下那激动的心情。 就在这激动与欣喜交加的时候,西溪清楚的看见在这明亮的月光下,一鹅黄色姣好的身段飞快的朝萧瑜那边靠近。 贾西溪顿时怒火大烧,这鹅黄色的身影就是小阳! 这狐狸精竟然还没死心!贾西溪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当萧瑜走到雏稚阁院门通往雏稚阁阁楼的那条大路上的时候,鹅黄色的身影已经冲到了萧瑜的身前。 高高在上的西溪就这么清楚的看见小阳先是朝萧瑜谄媚的施了一礼,紧接着小阳竟然就乘此机会,装得弱不禁风的样子,无耻的朝萧瑜倒去。 西溪心里顿时那个气愤! 在这大启国,就是西溪现在呆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个很不成文的规矩,男尊女卑的思想相当严重,女子的贞洁更加被看得严重,要是哪个未婚女子被哪个男子拉了小手,就算轻薄了的此女子,男子有义务承当起此女子的后半辈子,更别说抱了这个女子! 正因为这个原因,上次贾西溪和萧靖琪拉了小手,所以顾飞雪才那么生气,她也有权利那么惩罚贾西溪,相对于这古代的惩罚,那样的惩罚其实还算小的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一般正经的女子,有贞洁意识的女子是时刻保持着自己和陌生男子的接近的,像现在小阳这样大胆且不要脸的行为还真是第一人! 如今小阳这么朝萧瑜扑去,只要萧瑜反手一扶,就算不说熊抱,也有可能是小抱啊!而且现在萧瑜身后跟着几个家丁,甚至雏稚阁的院门守门的家丁,还有雏稚阁现在还没睡着的家丁,都一一看着,萧瑜这个责任是负责到底了了! 贾西溪对萧瑜在她之前的纳的妾无法更改,但是在她之后再纳妾或者再纳通房,她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她鼓着腮帮子,愤怒的紧盯着前方的动静。 她很想就这么冲下去,一把将那朝萧瑜倒去的小阳推开,但是时间上来不及,她现在在三楼,哪里有那么快的度,因此,她只能愤怒的紧盯着。 就在这时候,只见萧瑜就像是被吓了好大一跳似地,猛的朝身后快且远远的跳出去。而同时朝萧瑜熊扑而去的小阳也因为没有依靠就这么脆生生的朝地上扑去,而且还扑了个狗吃屎! 贾西溪看着萧瑜好像在说着什么抱歉的话,然后又命身后的家丁拉了小阳一把,而他自己则一直带着淡淡的狐狸笑,冷眼旁观着。 直至小阳被拉起来,窘迫的离去,萧瑜才朝着三楼的西溪贼坏贼坏的笑了笑,看着贾西溪那鼓得大大的腮帮子,以及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笑得更加得意了。 090好像要亲吻了 很快,萧瑜就上了雏稚阁的三楼。 他还是使着以往一般从容淡定的步伐朝她缓缓靠近,不急不慢,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西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着,就算小阳没有得到便宜,甚至可以说还吃了亏,但是西溪就是生气,她看着萧瑜那魅惑女人的嘴脸,帅气的摸样,虽然以前她有时候很喜欢这样帅气的她,但是这会儿,她却突然将他所有的花心以及他以往的那些风流债全部算计起来,她突然觉得就是因为这家伙长了一张这样魅惑女人心的脸蛋,所以才会惹下这么多风流事的,因此,她现在痛恨死了他这勾人的摸样! 她吹嘘着脸蛋,将头恨恨的撇开,朝着窗外瞪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萧瑜的归来。 萧瑜从容的走到西溪的身边,没有特别大的举动,只是很简单的将她轻轻的揽入怀里。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但是却带着几分蛮劲,几分霸道,他将她拥着紧紧的朝自己怀里送,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上。 尽管西溪一直挣扎着,不想理会她,甚至拒绝着他的靠近,但是这些细小的动作,在萧瑜那强势的拥抱下,一切都似乎只是徒劳。 贾西溪郁闷了,这男人平时笑容就假,这会子连拥抱都假,看似温柔,却实际强势得紧,容不得你半点反抗。 西溪被他紧紧的按在怀里,原本还想反抗,可一旦接触到他那温暖宽阔的胸怀,心就朝着他这边靠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狂乱起伏的心跳,也清楚的听到了萧瑜那激动而又有节奏的心跳声,甚至还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那炙热的温度。 终于,在肌肤与肌肤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她感觉一股非常强势且汹涌的激流从他的身上传递至她的身上,如果说这电压到底有多强,她绝对可以说这电压的强度有二百二十伏,因为她现在就被这电流击得双脚麻木,全身无力。 她将全身的重量都依赖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将她拥得越来越紧。 他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他将她掰正,让她正面面对着自己,然后开始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西溪……这短时间里……我想你了……疯狂的想你了……” 西溪倚在他怀里,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他的目光也似乎越来越散漫,看不清他的焦距。 西溪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她似乎意识到他似乎要吻自己了,她有点期待,却更多的是紧张,她从没有吻过,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她是应该现在就将他推开呢?还是撇开脸不让他得逞?还是真的让他这么慢慢的吻下来? 西溪越来越紧张了,连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肚子里突然掀起一番风云涌动。 很不幸的,她因为太过紧张,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秘密武器,在这种非常关键的时刻,她竟然很煞风景的放了个p! 091失落 o91失落(四更)(为6o块砖加更) 黄鼠狼的秘密武器杀伤力到底有多强,萧瑜上一次是领教过的。 这一次,毫不例外,萧瑜又被臭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将西溪抱出去,而是将她留在屋里。 等屋里空寂寂的时候,西溪才晓得恍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她突然心里无比失落。 其实刚才那个吻,她是期待的,这段时间她对他的相思,虽然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而且还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突然痛恨起自己起来,痛恨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等丢脸的事情,痛恨那个给她诅咒的鲤鱼精,为何一定要诅咒她成为一只这样丢脸且不惹人爱的动物! 她哭丧着脸,带着这等失落的心情一直坐在雏稚阁三楼大厅里面独坐着。 期间,小月上来过,看着贾西溪那失落的表情,连粗气都不敢喘,她知道,现在,她的主子最需要的是陪伴。 不是安慰,而是简单的陪伴。 听说一个人在最失落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而是心灵上的慰藉,这种慰藉可以通过简单的,无声的陪伴来给予。 独坐在那里很久,她想了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刚才萧瑜冲出去会不会直接冲回他浩瀚阁去,亦或是冲到其他女人的房里去。 她以前就听萧瑜为自己的花心辩解过,他说,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有需要,这种需要和心灵上的爱情无关,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有常识知道男人的这种需求,但是如果萧瑜今晚上真的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忍耐,去了其他房的女人那里,她该怎么办? 不,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但是,造成这个错的初始,却是她自己,她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失,大半夜过去了,她估摸着再不去睡觉,就会被小月现自己的秘密,于是她吩咐小月给她沐浴以后就带着这份忐忑不安回了自己的睡房。 推开睡房的门,俨然现萧瑜已经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洗去刚才那满面的风尘,闲适的坐在她的床上。 此刻的他,正着一袭素白洁净的宽松大袍,没有系腰带,松松跨跨有点像睡袍;长长的袍子从床上一直拖到床榻下,他倚靠在床扶手上,一腿蜷曲的放在床上,一腿闲适的下垂着,直至踩在床榻下的阶梯上。 这模样真是太魅惑女人心了! 贾西溪在想,若是一般人这样穿着,一定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被他这样穿着却男人味十足,性感十足。从他那略敞开的领口里,微微露出他胸膛上那麦色肌肤,看得西溪有点吐口水的味道。 尽管他这样子很勾、引人,但是看着此刻萧瑜他那眼角以及唇角隐隐流露出的邪恶笑容,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想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这绝不是她无中生有!而是萧瑜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欠扁! 就在西溪鼓着腮帮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的时候,他语出惊人:“哈哈!我今天又见识到你这只黄鼠狼的厉害了!” 贾西溪顿时懵了,这家伙竟然早已经知道她是黄鼠狼! 而且早不说,迟不说,偏偏要等到她窘迫得放了一个杀伤力极强的“p”以后才这样讥讽嘲笑的说出来! 他,实在是太可恶太可恨了! 092我要扑到你! 西溪决定永不原谅他! 这男人不但无耻,而且可恨,简直有让她抓狂的冲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原谅的! 西溪吹着腮帮子转过脸不看他。 而床上的萧瑜此刻更是男人味十足的换了个姿势,只是换了一只腿撑着,而另一只腿又放下去,这简单的换腿动作一不小心将他那原本就松垮的大袍子敞得更开了。 西溪虽然是转过脸的,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一不小心撇到了萧瑜那越敞越开的领口,那领口下几乎将大半个胸膛都露出来,结实而又健康的肤色,以及那健壮的模样,真的让她好想脱掉他那宽松大袍,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候,萧瑜又开始大声笑道:“西溪,这两天我在外地出差,某一天我们没找到客栈,就露宿在山上,半夜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只动物,和你长得有点像,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大伙都领教了它的武器,竟然和你有得一比,都是一样的‘勇猛’,真是天下一绝啊!哈哈,后来我问了别人才晓得,原来那动物竟然是臭鼬啊!哈哈哈!西溪,你到底和那个诅咒你的妖精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将你诅咒成这等可笑的动物啊!” 贾西溪被萧瑜这么取笑着,心里变得更加恼火了,她被对着萧瑜,连肩膀都起的起伏颤抖起来了,她火大的道:“是啊!我就是一只臭鼬,而且还是一只又臭又丑的臭鼬,现在你又想怎样啦?!既然你知道我是臭鼬,你还来做什么!小心惹怒了我,我一个“屁”把你轰出去!”西溪被萧瑜那口无遮拦的话给气坏了,连自己说话都口无遮拦起来,因此,最后那句话,她不但不经脑子不害羞的说出来,竟然还将那个屁字咬得重重的! 萧瑜因为觉得这真是一个天下大滑稽,所以还处在兴奋当中,因此,虽然自己惹恼了西溪,还不是特别的注意言辞,继续调侃道:“哈哈!你夫君我乃是越挫越勇型,如果你是臭鼬,那我就是降伏臭鼬的天敌猫头鹰也!哈哈!再说了,你夫君我就算真的见识了真正的臭鼬,也没见过你这样好看的臭鼬啊,那真正的臭鼬麻灰色的毛,又参差不齐,没有一点光泽,哪像娘子这般美丽动人,不但毛整齐光洁亮泽,更是通体雪白,而那只大大的尾巴更是你全身最最迷人的地方!你说我这只猫头鹰都得到了全天下最美的臭鼬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好悔恨的?娘子你说是吗?”萧瑜故意将贾西溪变成动物后的模样描绘出来,而且还将那些毛,尾巴等字眼咬得重重的,来故意气西溪,他喜欢看见西溪被他气得颤抖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萧瑜说完了看西溪还是不理她,于是故意再添把火,取笑道:“西溪,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眼睛有点红肿,刚才你是哭了吧!是不是刚才以为我不会来了?其实我是知道了你变成的是一只臭鼬,所以这一次才没有抱你出去的,因为你想想,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是抱着你一起出去,那岂不是抱着臭源一起跑,那还有用吗?现在看你这样子,你是不是也想我了?哈哈!你一定是想我了,然后又以为我不来了,所以刚才才哭了是吧!你是不是怕我去别的女人那里?所以你是吃醋了?!” 萧瑜因为看到西溪那红肿的眼睛觉得特别开心,至少知道她和自己一样的,也开始沦陷了,所以一高兴就忍不住多说了好几句,其实他就是高兴地想确定这个事情,但是他不晓得女孩子对于感情这回事,就算真的喜欢也绝不会承认的,甚至你逼紧了,她还会反咬你一口。 贾西溪瞥着现在这样可恶可恨的萧瑜,看着他那半裸、露的胸膛,以及那健康色的唇色,想起狼妖说,只要和眼前这魅惑女人的男妖亲亲小嘴就可以解除白天是人,晚上是黄鼠狼的诅咒。再想起这男人现在一个劲的取笑她变身为黄鼠狼,她决定了,她要将他扑倒狠狠的强、吻他! 就在这时,西溪鼓起所有的勇气,朝着萧瑜气愤的一声大喊:“我要将你扑倒,狠狠的强、吻你!” 萧瑜一听这话就被雷倒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西溪一向都是比较害羞的,他从没想到西溪竟然也会说出这等大胆露骨的话,因此他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然后就这么呆呆的瞪着她,一向泰然自若的他这时候竟然也会呆若木鸡。 西溪喊完以后就没给萧瑜任何机会,而且现在萧瑜还有点呆呆的,因此西溪很轻而易举的就跳到萧瑜的身上,将萧瑜一把扑倒。 “砰!”萧瑜的身子被西溪粗鲁的扑倒,重重的撞击在床板上,出重重的撞击声。 萧瑜是男人,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苦现在还有美、色在怀,他那里顾及得这么多。 他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溪这么做,然后呆呆的任由她摆置。 西溪一把将萧瑜扑倒以后就立刻扑上去一口亲吻住他那薄薄的性、感味十足的男性嘴唇。 这一次,她终于亲住了他! 他的唇柔软而又炙、热,而接触的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就像两块肥肉相互碰撞!这哪里是小说里所说的销、魂、抽、经、昏昏欲倒的感觉啊! 西溪有点后悔了!但是她现在是在惩罚这家伙,甚至是解除自己的咒语,就算错了,没有感觉,她也要完成这套动作! 她将自己的唇按压在他的唇上,开始动作粗鲁的啃、噬,吮、吸,虽然动作有点生疏,但是她前世也算是个比较前卫的“潮人”,像那些c级别的电影还是看过的,什么金瓶梅,黄埔系列,唉唉唉,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这种很正常的呢,只是像日本的a,v版本就没看过了,听说那种太恶心了,所以她没看。 因此,她就算没接过吻,但是至少还是知道怎么应对眼前这种情况的,也还是晓得接下来要怎么行动的! 西溪双手撑在萧瑜的胸口上,只顾着自己的行动,却没现此刻的萧瑜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渐渐的急促,她只感觉萧瑜的动作开始急切起来,心跳也加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萧瑜将处于上方的西溪一把翻转过来,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然后用那已经几乎不成声音的声音道:“我喜欢在上面!” 093变身未遂(一) 西溪轻而易举的被萧瑜反压在下面。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有点惊慌失措,或许是因为突然失去主动权,使得她有点呆滞,有点惶恐,她的动作就停留在这一瞬间,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还有点害怕有点无助的看着萧瑜,似乎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又似乎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萧瑜处在上方,看着如此紧张的西溪,身经百战的他竟然也会因为眼前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变得异常紧张。 他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鼓励她别害怕,也似乎在安慰自己别怕,西溪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在她无助的眼神下,他缓缓俯身下去,轻轻的覆在她那柔软的嘴唇上。 西溪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颊缓缓朝自己靠近,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是狂跳的,矛盾的,紧张的,但是,所有的所有,她似乎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期待他的吻。 有人说,当一个人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期待对方拥抱自己,亲吻自己,更或者是抚、摸自己的,现在,她是如此的期待着他的接触,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也开始沦陷了。 当他的嘴唇终于落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期待了多年的东西,终于被得到的感觉。 这种满足感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也无法代替的。 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他轻轻的含住她的唇,然后才开始慢慢的品尝;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以至于她渐渐的迷恋这样的感觉。 就在萧瑜刚刚亲吻到她的时候,西溪感觉到自己的周身突然出一股极强的白光,西溪早就对这种股白光相当熟悉了,她知道,这是她每次变身前的前兆。 她惊慌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变身,真是太大煞风景了,比她那可恶的邪恶的变态的“屁”还大煞风景! 西溪立刻伸手抵在萧瑜的胸口上,想将他推开。 她开始挣扎起来了,她绝不能让萧瑜去吻一只动物时候的自己,尤其是她还是一只人人厌恶的臭鼬! 同一时间,萧瑜也注意到这股白光了,他和西溪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当然早已经熟悉了这白光后面会生什么。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不想放开她,就算她想反抗他也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西溪挣扎的时候,他不顾她的反抗,略带强势略带霸道的将她紧紧的困住,紧紧的抱住,然后毫不犹豫的紧锁她的唇,深而霸道的吻下去。 他撅住她那柔软的嘴唇,动作瞬间变得狂野而且霸道,他用力撬开她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的捣入她的口腔,开始进行激烈的攻池掠地。然后他又开始粗重的吸吮她的唇,以及她的小丁香舌,甚至吸食她口腔里的蜜*汁,芬芳。他反复的辗转,反复的啃噬,甚至是痴狂般的掠夺。 西溪被这样的萧瑜制得牢牢的,不能再有其他动作,甚至渐渐的,她被萧瑜这动作带得只能感觉到那接触的部分传来以前从没经历过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头晕目眩,全身无力,让她渐渐的喜欢上这种感觉,渐渐的沉沦下去。 她开始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慢慢的投入这场“口水之战”的缠绵中,她根本没注意到,就在这一瞬间,那股极强的白光慢慢的隐去,直至最后消失。 而她,却一直保持了人形。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的文《剩女的男宠》 094变身未遂(二) 时间在甜蜜中流失。 萧瑜开始难以忍耐,手脚开始胡乱拨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承诺过的事,他一定要等到西溪接受他为止的。他不能乘着两个人意乱情迷的时候乘机占有了她。 因此,想起了这个,他立刻翻身离开她的身体,躺在她的身边,停止了自己想要继续的动作。 他将西溪紧紧的拥在怀里,很长时间都难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无声的叹息着,久久以后才隐隐吐出:“西溪,我愿意等下去!” 西溪一直处在萧瑜的怀里,安静的聆听萧瑜那仍旧狂乱跳动的心跳声。 她现在终于尝到了小说里面描绘接吻的那种感觉,真的有点让人意乱情迷,脑子晕晕乎乎的,甚至说得直白点,就是让人抽风,傻的感觉。 她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激动?高兴?满足?亦或者是感谢?准确的说应该是都有的,她因为他的拥吻而高兴,满足,激动,也因为今后不会受变身之苦而高兴,更因为刚才他的坚持,使得她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解除了这个禁咒而对萧瑜产生感激之情。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许久,才一字一顿的吐出自己那小声的话语,这话语像是在对萧瑜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萧瑜,谢谢你!谢谢你刚才的坚持,如果刚才若不是你的坚持,我或许又会错过这次解除诅咒的机会了,若不是你的坚持,我以后或许还会受这变身之苦。” 萧瑜听了西溪这话很感动,他庆幸自己的坚持总算换来了她的理解和支持,因为这份庆幸,他忍不住再次将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然后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映下浅浅一吻。 但是同时,他也被西溪这变身及诅咒的事弄得晕晕乎乎的,他感觉西溪似乎早就知道这诅咒的解除之法,只是一直没有实施而已,于是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早就知道了这解除诅咒的方法。” 西溪也不遮掩就告诉他,道:“是的,我早就知道这咒诅的解除之法,昔日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的模样比你在新婚那晚看到的还要恐怖,当时听一只自大的狼妖说,我是受鲤鱼精的诅咒,狼妖怜悯我这身体的本尊因为这诅咒而受了很多苦,于是就帮我治好了那张恐怖的脸,但是,他说他的道行没有鲤鱼精的道行高深,因此他不能帮我解除诅咒,而这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 说到这里,贾西溪顿了顿,她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萧瑜,直到看到萧瑜那鼓励的眼神,才道:“这方法就是刚才我们试过的方法……” 萧瑜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他惊呼道:“难道像那些肥皂泡沫剧里面一样,受诅咒的人必须得到真爱之吻才能解除诅咒?” 西溪有点窘迫,低着头不敢看萧瑜,害羞道:“可能吧……” 突然间,萧瑜笑了,而且笑得异常开心,他甚至有点兴奋的道:“虽然狗血,不过,我喜欢!哈哈,按照这个道理,难道是说……难道说!西溪!你也喜欢上我了?!” 西溪被萧瑜这话弄得更加囧了,她害羞得将头埋地深深地,深深地埋进萧瑜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承认这个话题。 而萧瑜因为才知道这事情,所以正处在兴奋中,于是一个劲的去给西溪挠痒痒,逼迫她承认这句话,可西溪就是打死不承认,因此,大半个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两人的欢声笑语。 甚至有时候,萧瑜会被嘴硬的西溪逼急,直接恼怒得到:“娘子,竟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来个实际行动吧!”说着又叼着西溪的唇,狠狠的啃噬起来。 从那以后,萧瑜似乎就为自己的xx之道找到了借口,每次想亲吻西溪的时候就会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时候的他总是会坏坏地道:“娘子,为夫给你解除诅咒!”说着就“唔”的吻了上去。 而每次都要将西溪吻得娇喘连连,全身酥软的扒在他身上才方可罢休,但是,他每次总是到了关键的时候都会停下来。 他在等,他要等到西溪全部接受他,不再计较他以前的过往以后才…… 095反手一击(一) 第二天,日子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平淡的过着,西溪上午依旧是先去给老太君请安,在去上房前,西溪看着一脸落魄,沮丧的小阳,贾西溪顿时那个高兴。她知道,这小阳一定是在为昨晚上没有扑倒萧瑜而沮丧着。 因为心里这份得意,她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她也会有小女人一样的嫉妒心,也会因为看到小阳的失落而得意。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现在决定狠狠的报复她一下,现在她得意了,该是她收拾小阳的时候来了,她以前就过誓,她绝不会让小阳麻雀变凤凰,一定要让她麻雀变蟑螂,所以她现在是绝不会错过这个收拾她的好机会的! 于是,她稍微打听了一下昨晚那个拉了小阳一把的家丁的基本情况,然后就带着这份心去给老太君请安了,期间还顺便又给老太君今日的饮食做了安排,再和老太君聊了会就回雏稚阁。 在这个过程中,西溪跟老太君请示了昨晚的事,就是小阳摔到了,被萧瑜身后的那名举灯的小厮给拉了起来了,按照这个社会男女授受不亲,西溪向老太君请示,想把小阳许配给那小厮丁祥。 西溪还跟老太君说,小阳也不小了,都有十六七岁的人了,婚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过了适婚年龄了,她这个做主子的,有责任安排丫头们的婚事,可不能因为她而耽搁了她的婚事,免得到时候惹得小阳的责怪。 在这个社会,一般卖身大家族的丫头们的婚事都是由其主子来安排的,不过,有些主子因为看中某个丫头的办事能力,就想留着她在自己手下多做两年事,就经常拖着时间不给丫头们安排婚事的事,因为这个原因,这个世界,一些大龄丫头们对自己的主子有不少意见,而这些,在这个社会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问题。 老太君一听西溪这话,就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玉琪的随从救了她,和她身体上也有接触,就因该负责到底。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玉琪的随从,哦,那个随从叫什么来着?” 西溪立刻回道:“回老太君,那个随从叫丁祥。” “嗯,丁祥,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丁祥将小阳拉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也不是什么相当大的问题,但是对于小阳的名誉还是或多或少有影响的,本来,我还看着小阳是我们府里丫头们中长得最标致的一个,还想着给玉琪做通房的,现在,她有这么一曲,看来这件事也就这能这么办了!” 西溪心里顿时就落下一块石头,她在心里暗自道:也幸好有这么一曲,不然这小阳就真的要给萧瑜做通房了! 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幸好幸好啊! 老太君说完了这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抬起头问道:“对了,听说最近玉琪每天晚上都在你那里宿着是吗?” 西溪立刻警惕起来,她知道老太君这是要教训她一个人独宠了,她恭敬回答道:“回老太君,是这样的!” 老太君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但是还不是很明显,道:“西溪,我一向觉得你是个知礼懂礼,而且还算比较有知识有学问的人,怎么这回就这么不懂事呢!你是有身子的人,现在是要好好养胎的时候,怎么可以不顾孩子的安危,没有一点顾忌避嫌呢?我当初就说过,玉琪要宿在你那里,可以,但是决不能和你同房,我也说过,男人有需要是正常的,如果实在有必要,你又怕其他房分了宠,就拿自己院子里的丫头顶替,给自己院子里的人总比让男人到别的院子去好,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懂?那小阳还放在那里做什么?” 老太君说着说着有点恼羞成怒了。 096反手一击(二) 西溪听了这话,顿时有点郁闷了,虽然现在跟她说这个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想起老太君误会她和萧瑜夜夜那个,毫不知节制,不顾及孩子的安危,她就来火,一生气就没法忍住脾气了,她立刻跪地板着脸,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回视着老太君,然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道:“回老太君,婢妾誓,婢妾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和二少爷有过什么!二少爷只是每天晚上简单的留宿在我那里而已!”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贾西溪顿时惊异了,她没想到贾西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子跟自己说话,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直视自己。 她看着贾西溪那双清澈的大杏眼,一动不动的回视着自己,没有一个下人该有的害怕,也没有一个低等身份出身的人该有的自卑,更没有胆怯,唯有对自己权利的维护,以及对自己行为的宣誓。 看着这样神情的贾西溪,老太君不知不觉就被她这样坚决的心给震撼住,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她不像一个低等身份出身的人,倒像个名门出身的孩子。同时,她也在心里给贾西溪的魄力加了一分。 她伸手将贾西溪虚扶起来,道:“没有就好,我只是有点有点担心我的小曾孙而已,从这段时间里,我看你是越顺眼,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自信的人,而且你也见多识广,甚至还觉得你的能力完全过一般的大家闺秀,原本还一直在想,要是给你安排个职责,不知道你能否胜任,刚才看你那神情也算是一个有胆识,有魄力,应该是个能压得住台面的人,所以我在想,说不定拿个机会,升你做个大妾,让你来好好管管这府里一大堆的妾!等到玉琪取了妻,你再将这职责交给二少奶奶。我刚才那么担心也是怕你做错事,失了分寸,给府里影响不好,免得以后因为众人不服而不好管理这一大群的妾。” 老太君讲明了原因,这让贾西溪心里稍微好过了点,当然贾西溪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庆幸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得到了老太君的肯定,但是,她也在心里暗暗的着急,听老太君这架势,好像还是要给萧瑜娶妻。 不过,她又决定不去管这事,既然萧瑜想和她在一起,而萧瑜又是男人,这本来就是他一个男人该解决的事,所以,她决定将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由萧瑜来解决。 谈定了小阳的事情,她就给老太君请了回雏稚阁的请示,老太君恩准了,她就带着这份成功回自己的处所了。 无论怎么说,她今天算是又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可以杜绝小阳那可怕的想法了。 回到雏稚阁,她就一个人静静的端坐在雏稚阁的大厅里。 她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边等待着小阳和丁祥的到来,她在想,等会宣布,将小阳许配给丁祥的时候,不知小阳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将会是怎样的沮丧表情!想着这些,不知为何,她的心情突然特别好。 当小阳和丁祥一齐被请到大厅里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脸闲适的贾西溪。 丁祥有点莫名其妙,四处张望着,一脸不适,甚至还有点胆怯。 097反手一击(三) 而小阳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着急,她似乎有猜到了是什么事。 丁祥在西溪的跟前恭敬的站着,而小阳有点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点无理的撇了撇嘴,西溪在心里暗笑着,你撇,你继续撇,待会就得有你哭了。 西溪仔细打量了丁祥,长得很普通,而且一脸的唯唯诺诺,典型的生性奴像的那种人,仔细打听了他的家事,就是这萧府附近一家很平穷的男子,因为家里贫穷,娶不起媳妇,所以迄今为止都一直没有娶媳妇。 看着有点胆怯的丁祥,西溪有点担心这种人不知以后能不能压得住这生性傲慢的小阳。 西溪再看了看小阳,确实长得标致,但是,想着老太君怕她和萧瑜在怀孕的时候有什么就一直要让小阳做通房,她就恼怒,如果小阳没什么想法,她无所谓,如果她安分一点,她也无所谓,但是她就是一个想麻雀飞上枝头的女子。甚至还不知廉耻的去扑萧瑜,想要萧瑜到时候给她负责任,到时候就理所当然的纳了她。 她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昨晚萧瑜能及时的防了她,但是今后呢,贾西溪不敢确认,这样的女子还会使出怎样的阴招,因此,她一定得杜绝她的想法。 贾西溪问完了丁祥所有的资料以后就随意的瞥了瞥小阳,然后继续喝茶,没再说什么了。 小阳看着这样的贾西溪,似乎猜到了即将要生的事情,也似乎不是很明白贾西溪的意图,总之,贾西溪越的淡定,她就越的紧张,她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平时那么小瞧了自己的主子,也后悔自己平时对自己的主子那么无理了。她终于明白,自己虽然有老太君那么一句做通房的话,但是可是自己终究不是通房丫头啊!说什么她现在都不是二少爷的人,所以在这府里就还不是半个主子。 她的手心里开始冒汗。 因为贾西溪老早去上房前就要小月吩咐大家,今天上午她这“钱姨奶奶”有事情宣布,因此,这时候雏稚阁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来了,有几个外边院子里做杂役活的,还有两个婆子,还有三个和小月小阳一起打扫整理雏稚阁阁楼,负责照顾贾西溪生活起居的丫头,一个个都来了。 在这院子里,小月和小阳是一等大丫头,而其余在雏稚阁阁楼里工作的和那两个婆子,是二等奴才,而院子里做杂役的就属于三等奴才了他们负责照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守卫院门。 虽然现在满屋子的人,但是此刻整个大厅里却是静悄悄的。 他们看刚才主子盘问丁祥的情况,以为主子要把昨晚上的事情给“办”了,但是为何却迟迟不说呢? 看着这样淡定且闲适的主子,大家越看越不明白,这主子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说是要把昨晚的事情给办了,但是为何却迟迟不说呢?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在这时,那些有着二心,和其他院子里有着联系的奴才,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098反手一击(四) o98反手一击(四)(一更) 贾西溪端着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以后才抬头看了小阳一眼,才缓缓道:“今天叫大家来,有两个事情,第一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了,我昨晚上在阁楼上,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不过,我今早起床以后听到院子里大伙都在议论纷纷呢,我现在想知道昨晚到底生了什么,现在有没有人能跟我说清楚昨晚的事呢?” 说到这里,贾西溪清楚的看见小阳立刻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里流露的都是惊讶,悔恨,痛恨。总之,那些悔恨的,难以置信的表情都一一闪过她的眼帘。 而整个屋子里,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对他们是没有什么损害的,因此,大伙开始七嘴八舌,幸灾乐祸起来了。 立刻,就有一个二等丫头上前回道:“回姨奶奶,昨晚上咱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在外面看得清楚,我们看到了小阳姐姐摔倒在地上很久都没起来,小阳姐姐哭了,而丁大哥可能看不下去了,就伸出双手从小阳姐姐的腋窝下抄起小阳姐姐,将小阳姐姐抱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丁大哥在帮忙,但是,我们清楚的看到,小阳姐姐是倚在丁大哥的身上,被丁大哥抱起来的,在身体上,小阳姐姐和丁大哥有所接触了!” 因为小阳平时一到萧瑜来的时候就穿的花枝招展,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来给萧瑜端茶送水,真可谓是极尽谄媚之功,所以大伙早就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那些嫉妒小阳的丫头,早就厌烦了这样的小阳。 如果说平时要是小阳对其他人好一点还好,就是这小阳平时为人太差,自以为自己是一等大丫头,还得了老太君那一句可做通房的话,就自以为是,常常在这些丫头们面前以主子自居,甚至还因此欺负她们,把所有的活都推给她们,而她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因此这会儿大伙逮到报复小阳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的。 而这时,小阳的脸几乎都绿了,她没想到自己蓄谋已久的事情,昨晚失败就算了,现在还可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昨晚上扑倒在地上久久不起来,其实就是想等着二少爷过来拉她起来,然后就倒到二少爷身上。后来是有人来拉她了,她扑倒在地上以为是二少爷,就顺势倒过去,可起来以后才晓得原来不是二少爷而是眼前这普通的,家境贫寒的丁祥,现在,她是悔得肠子都绿了。 贾西溪听大伙这么一说,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道:“哦,是吗?我还以为只是拉了小阳一把,你们大伙都来说说,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立刻,所有的人都点头了,而且还有几个将昨晚的事情描绘得更加绘声绘色,甚至还落井下石的说得更加过火,说到最后,连熊抱啊,摸小手啊,拉拉扯扯的这些词语全都出来了。 看着众人这七嘴八舌的样子,贾西溪是越的满意了,不过她依旧保持着那淡定的神情,她这回可算是尝到了“众口铄金”的厉害了。 贾西溪再次缓缓的道:“既然如此,小阳,你今年也有十六岁,快十七岁了吧!你及笄都快两年了,一直没给你安排亲事,老太君原本看你长的标致,是想升你做半个主子的,可昨晚生了这事,老太君的意思很明显了,老太君的意思就是绝不允许让被别人说三道四的女子来府里做主子,因此,这件事……可能就会到此为止了。” 099反手一击(五) o99反手一击(五)(二更) 贾西溪接着道:“至于你的婚事,你卖身萧府六七年,而且父母也早逝,理应由你的主子我来给你安排婚事,而你现在也不小了,也不能再拖了,为防别人说我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丁祥,但是……打算归打算,我不能勉强你,我得尊重你的意见,你看……”贾西溪将话说到这里意思很明显了。 而贾西溪自己也开始佩服起自己了,明明就是把小阳给塞出去,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她觉得自己也开始无耻起来了,唉,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的道理,她,最近跟谁在一起最多呢?当然是萧瑜也! 就在这时候,屋里又有人说话了,一年龄稍微长点的男家丁劝道:“小阳,你就从了丁祥吧,丁祥这人人品好,心地善良,尽管家境不好,但是配你那家境还是搓搓有余的,而且,你和丁大哥在身体上也有了接触,要是不嫁给丁大哥,以后嫁给谁呢?这世上是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一个被其他男人抱过的女子的!” “是啊是啊!” “我就说嘛!小阳姐姐,你就从了丁大哥吧!” 众人都开始附和了。 小阳哭丧着脸,想了想,她除了长得比一般人好看点,就一无是处了,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一次饥荒全部饿死离去了,唯独留下她,那时候要不是老太君看她可怜,收留了她到萧府做丫头,她不是沦落青楼就是饿死了。 本以为可以给二少爷做个通房,现在既然连这个也做不了,而丁祥至少还有一个家,有一点族地,虽然贫穷,但是一起在萧府帮佣还不至于饿死。而且,现在这件事情败露,她如果你嫁丁祥,以后就别想嫁个好人家了,最后,她总结了这么多原因,最终决定还是嫁给丁祥算了。 她委屈得哭了哭鼻子,委屈的跟贾西溪敬了个礼,道:“婢子的婚事愿意一切听从姨***安排!” 贾西溪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终于露出淡淡的微笑,对着丁祥道:“现在小阳没有什么想法了,那么丁祥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她知道丁祥肯定会答应,但是这样子肯定还是要做足。 丁祥看了看小阳,真是漂亮啊!他以前就注意她很久了,只是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这个福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这样的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昨天晚上拉她一把本来也是出于好意,没想到会被大伙说得这么绘声绘色,将好事全部落他头上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因此,他立刻朝着贾西溪恭敬的鞠了一礼,道:“奴才也愿意听从钱姨***一切吩咐!” 终于都得到她要的答案了,贾西溪再次淡淡的笑了,道:“既然如此,那么这桩好事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咱们就选个吉祥的日子,让小阳过门到丁祥家,到时候我这个做主子的愿意帮小阳出一部分嫁妆,还有,上次我帮老太君治病,得了一千两赏银,我就从这中间那一部分给丁祥你做彩礼,免得婚事办得太过撇托!”贾西溪自己觉得亏欠了小阳,只好从物质上补充丁祥和她了。 100病猫也发威! 1oo病猫也威(三更) 当这件事情谈定了以后,众人以为可以离去了,但是贾西溪却没有叫大家分散去做事,只是吩咐丁祥下去做自己的事。 贾西溪依旧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淡定,看不出喜怒。 屋子里的小厮丫头婆子们看着这样的贾西溪又开始紧张了,他们猜不透这主子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唯独想起的就是刚才主子说,叫大家集合是有两个事情要吩咐的,一个事情就是小阳的事情,现在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事情了,那这第二个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贾西溪始终不说,这让大家越的紧张起来。 就在大伙都不知所措的时候,贾西溪终于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口茶,可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她这个样子把那些心理有鬼的奴才吓得都开始冒汗了。 贾西溪在心里暗笑,她今天啊,就是不能急,她一定要在气势上赢了这些人。 这些人当中,其中有忠诚的,也有因为小瞧她,而跟别的院子有秘密来往的,这些人究竟做了什么,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稍微用点脑子还是猜得到大概的情况的。 如果说在她在老太君面前得势以前,这些人这么做,她能原谅,但是,现在老太君也算宠她,萧瑜也在她院子里住了大半个月,这些人还不知看情势,应该是其他院子里的忠实跟班了,这些人,她不得不防,不得不踢出这雏稚阁。 她就这么淡淡的喝着茶,终于,在她看到某些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的时候,她用那淡定的,且极具威严的声音道:“曾娘子,容儿,梦儿,上前走一步!” 顿时,三个人吓得一个哆嗦,颤抖着身子上前跳了一步,样子唯唯诺诺的,贾西溪在心里暗笑,这时候这么害怕了,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后果呢!别总把她当病猫,这病猫也有威反咬人一口的时候! 贾西溪继续用轻却极具威严的声音道:“你们三个,心有二主,而我雏稚阁恰恰是容不得心有二主的奴才,所以,今天就请你们自己去选择吧,要么去找你们原来的主子,要么就去杂役房或者洗衣房吧!” 贾西溪才将这话说出来,这三个奴才立刻普通一声跪地,哭喊着姨奶奶饶命,原谅他们这一次。 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子来个突然袭击!一点雷声都没有就下起了狂风暴雨。 他们知道,他们这被主子以二心之名查出来的,即使主子不惩罚他们,但是以后是很难在这一行做下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求主子继续收留他们,否则以后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先别说有机会升为二等,或者一等奴才了,就连在院子里做事的三等奴才都不可以了,以后顶多就是去杂役房,或者厨房做个最低等最辛苦的帮佣了!现在啊,他们终于悔恨,终于知道这看似瘦小,没有背景的主子的厉害了! 而这些没被点名的奴才,一听没有自己的名字,立刻在心里庆幸的抹了一把大汗,同时也更加佩服起自己的主子了,他们终于尝试到自己主子的厉害之处了,这主子够精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而且这主子还是个够阴险的家伙,没声没气就冒出这么一出,让大家连个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贾西溪看着地上的二人,也没再说什么,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也因为这点原因,这些人更加尝到了贾西溪的狠绝了,在心里更加佩服起贾西溪了。 贾西溪也知道,她是绝不能心软的!她要是心软,她就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了,这些人,和其他院子里姨奶奶有联系,说不定,哪天那个阴毒之人,使出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这些她都得防,那些后宫文,妾斗文,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因为这简单的一出,贾西溪将自己院子里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那三个人,就这么哭丧着脸收拾东西去杂役房或者厨房帮佣去了! 而小阳,第一,她原本是老太君安排给萧瑜做通房的一等大丫鬟,贾西溪还不敢轻易动她;第二,虽然她有过不敬,但是至少没有和其他的院子里的人有联系,没有将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其他院子的女人听,也没有使过什么坏事,因此,贾西溪决定先留着她。 至于小阳的婚事,一旦被决定以后,大伙都图个喜事,就早早的给办了。大概两三天后,一顶大红的轿子就在大伙的欢声笑语中从萧府的后门抬到了丁祥家里。 此后,这小阳虽然哭丧着脸,每次看到萧瑜还有点不死心,但是却没有办法了,因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101借机游玩 当这些琐事告以一段以后,贾西溪又开始全心的照料起老太君了,她每天也没什么事,老太君年纪大了,身上总有一些陈年旧疾,而贾西溪就利用自己那微薄的知识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老太君。 一开始,她或许还是有二心的,心想着就是扳着老太君的大腿,好有个依靠,但是和老太君慢慢的相处,她现,老太君虽然思想上有点顽固,但是总体上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因此,贾西溪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而且和老太君在一起,她感觉似乎回到了前世和自己的亲生奶奶相处时候的融洽,也因此,她不知不觉的就将老太君当做自己的奶奶来真心对待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老太君也确实将贾西溪升为了萧府的大妾,让她管理起整个二房的“妾群”。顿时,贾西溪在萧府的地位如日中天。 以前贾西溪怀孕的时候,大伙就开始嫉妒了,但是,那时候,大家觉得她是最小的,想着可以压着她,而且她长相也普通,也不得二少爷的宠,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家想着她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现在不但得了二少爷的全部宠爱,还得了老太君的信任,更甚至还后来居上的升为大妾!以前,大家在贾西溪面前,都得受贾西溪的一礼,而现在,她们这些人见了贾西溪,都得对贾西溪行礼问候,因此,一时间,这些人在背地里真是怨声四起。 当然,这些,贾西溪和萧瑜以及老太君都不知道。 经过近一个月的食疗医疗以及心疗,老太君的脚气病基本上好了,但是为了一次性彻底杜绝老太君的痛苦,贾西溪决定乘此机会使用她前世略懂的偏方给老太君的风湿治疗好。 虽说风湿病是靠养不靠治的,但是,使用正确的方法,还是可以解决的。 而恰恰幸运的是,贾西溪前世自己的奶奶也得了风湿,她奶奶原本也被风湿缠身十来年,也是最终使用那民间的偏方才治疗好的。 这民间的偏方又称为物理治疗法,其方法就是,用民间一些普通的山药浸泡在老酒里面,直到老白酒的颜色变为红色为止,然后就用这酒给有风湿的地方进行按摩,推拿等等。 贾西溪将这方法讲出来以后,老太君立刻答应了,可这些普通的药材,说普通又不普通。贾西溪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想要的那些普通山药,竟然没有,不知是这个世界的落后还是医药水平没有展到那一步,她要的那些山药,大家迄今为止都没利用起来。 因为这个原因,贾西溪决定自己去山里找,而老太君一听,就怒了,说什么也不准贾西溪一个大肚子去山里采药。 其实贾西溪眼看着自己天天呆在府里无聊得紧,她当时醒来以后就被一顶轿子给抬进萧府,自从那以后萧府还因为养胎之名让她禁足,她还从没见识过这个世界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因此,她其实想乘此机会出去走一走,看看风景,认识认识这个世界的,既然不能回原来的世界,那就好好的爱上这个世界吧! 而萧瑜似乎也猜到了贾西溪这份心思,就求着老太君答应他们俩一起去,还再三保证,有他在,孩子一定没事,甚至还跟老太君说,西溪有了孩子还一心为了老太君去山里采药,可见西溪对老太君的心是多么的真诚,因为这,老太君还心里美滋滋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萧瑜就带着西溪出去踏青了。两人暗自偷笑,明明是出去偷完,却美其名为老太君采药。 可出门才不多久,贾西溪就开始后悔了,她突然觉得好累。 她一个大肚子,孩子都三个多月了,小腹也微微凸起了,虽然一般情况下被衣服罩着看不出来,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萧瑜抱着西溪睡觉还是触摸出来了,有时候萧瑜会忍不住取笑道:“西溪,你这个……又不晓得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你说……会不会生个小黄鼠狼或者小狼,亦或者小鲤鱼出来?” 102被困山中(五更 每到这个时候,西溪总是被气得无语,然后绝对是使性子好长时间不理他,这段期间,萧瑜别说是想亲吻西溪了,就连碰都碰不得,西溪怪他诅咒了她的孩子! 西溪走在山路上,太阳当头照,手里顶着一个大大的荷叶当太阳伞玩,身上带着很多花花草草,放眼眺望远处的蔬菜地,绿油油的叶子上闪烁着点点星光,越看越刺眼。 一开始出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世界的空气好,景色好,欢喜得到处采花采草,可现在,她越看越觉得两眼昏花,直到现在都彻底的后悔起自己的决定了,就在这时,她忍不住了,直接哭着脸对萧瑜道:“萧瑜,我讨厌你,就是因为你,我连轿子都没坐!” 萧瑜拿着扇子摇了摇,委屈的道:“唉唉唉!到底是谁说要踏青,要为了孩子多散步,多锻炼身体才不愿意坐轿子的?” 西溪恼怒了,嘟着嘴道:“明明是你说要过二人世界,所以就屏退了那些抬轿子的人的!”恋爱中的女子总是不知不觉会使性子,而贾西溪也不例外。 萧瑜看着使性子的西溪,一手拿着许多山野里的采集的野花野草,一手举着个大大的荷叶放在头顶上,衣服裙角被挽起来了,连裤管都被她挽起来了,露出那白花花的紧致的修长的双腿,在阳关地照射下闪烁显得异常好看,坚持有种让他有种流口水的冲动,不过她腿虽然好看,但是整体却相当滑稽,他越看越无奈,最后只好没办法的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就轻轻的背起了西溪。 而在这样的山野上,偶尔路过的人可以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就这么缓缓的朝山间行去。 西溪匍匐在萧瑜的肩膀上,一手举着一顶大荷叶,一手紧紧的扣在萧瑜的脖子上,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觉得特别高兴。 当萧瑜背后的汗水渐渐的浸湿西溪的衣襟的时候,西溪的心有点不忍了,期间她说了几次要下来自己走,可萧瑜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她下来,说怕她中暑了。 她匍匐在满是汗水的萧瑜的背上,心越的朝他靠拢了,想着这个男人,虽然前面有过很多女人,不可原谅,但是对自己到是一心一意了,说不定,真是她的良人。想着这些,她心里越甜蜜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里了。 西溪前世是农村出声的孩子,对于那些基本的药,她小时候跟着奶奶采过许多回,而且奶奶治疗风湿那阵子,都是她在帮忙采药,所以对那些药都熟悉得很,而这个世界虽然医学上还没现这些普通的植物有这些医用疗效,但是却到处存在的,因此,西溪很快就找到了这些药材。 西溪在一旁指点着,萧瑜采集,本来西溪说要自己去弄,可萧瑜怎么也不准,说怕她一不小心被这些枝枝叶叶绊倒受伤了怎么办,西溪看着萧瑜如此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采集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药材就全部采集齐全了,大概到了中午,两个人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西边还开始了电闪雷鸣,二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一定是暴风雨要来临了。 103所谓野战 萧瑜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乌云移动的度,再看了看西边,似乎已经一片雾气茫茫了,道:“西溪,西边已经开始下雨了,看着情形,我们这里也会立刻下起大雨,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们得暂时放弃回家的打算,先找个地方避雨再说吧!” 西溪没说什么,这时候的她一般都会听从萧瑜的安排。 萧瑜也二话没说,背起西溪就往那块大大的岩石底下走去。 萧瑜知道,在这山野里,而且是夏天,最不明智的就是躲在大树下,而稍微明智点的就是往大岩石底下躲去,就算没有山洞,但至少那延伸出来的岩石也可以遮挡一会雨水,而且岩石地下绝对不怕雷电。 不一会儿,萧瑜就背着西溪到了岩石地下了,才到岩石下,豆大的雨点就开始下起来了。 躲在岩石下,两人才现,原来这处岩石地下竟然有一处宽阔且平坦的山洞,因为山洞洞口很大,因此里面很是宽敞明亮。 从洞口进来一点点就看到洞内摆着几许柴堆,而山洞的正中央竟然有几处柴火烧过留下来的柴灰,而在山洞深处竟然还有一些茅草,两人一看这情景,立刻明白,这一定是和他们一样被困在山中以后的人弄起来的。 两人庆幸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这大雨早点停下,尽量让这些柴火没有用武之地,可老天总是不如人意。 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下午,可外面的大雨却依旧如初,没有半点停息的意思。 一开始,贾西溪还觉得下雨好,天气终于可以凉爽些了,可渐渐的天色也暗下去了,而这雨却一直不停,她就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着急了。 萧瑜看着西溪这般着急的模样,心里虽有不忍,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更不该将这情绪带给西溪。 他稍微移动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坐得离西溪更近些,然后再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打趣道:“西溪,你看我们现在有粮,有房间,有风景,咱们像不像在新婚度蜜月?” 西溪听着他这话忍不住低笑起来,她这段时间和萧瑜相处,渐渐的现萧瑜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纨绔,好像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而实际上做事做人却处处思维慎密,时时为他人着想,就比如说现在,他就是能在紧张的气氛下说出乐观的话让她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贾西溪浅浅的笑了下,道:“幸好临走前老太君塞了许多吃的给我们,不然我们现在就得饿肚子了。当时我还不要,幸好你都拿着了。” 萧瑜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片刻后,萧瑜突然莫名其妙的道:“西溪,其实你错了!” 西溪立刻抬头问道:“我怎么错了?” 萧瑜面色如常,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你说男人的胸膛就只有让人分清正反面的功能,但是,其实男人的胸膛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给心爱的人依靠!”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概在天快要黑的时候,外面的大雨终于停下来了,当两人一起走到来时的那座小木桥的时候,才现因为刚才的大雨太过大,小溪长满了水,而且因为水势太大,把唯一过去的那座小木桥给冲断了。 西溪看了看这座被冲垮了的小木桥,又望了望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心里越的无助了,她声音中都带着点哭腔了,后悔道:“萧瑜,我是不是错了,不该固执的自己来找药,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萧瑜本来心里也有点担心西溪一个大肚子这样子在外边露宿对身体不好,但是看着这样的西溪,他心里多了一份责任,于是立刻变作一副淡定的模样,道:“没事,一切有我!而且我敢保证,不出今晚,府里一定来人营救。”说着他的眼里就闪过一丝狡黠,他立刻变作一股邪魅妖孽的表情,打趣道:“走,咱们现在就回洞里去!大不了,咱们今晚就在山洞里‘野战’一番!” 萧瑜将那个野战咬得重重的,仿佛有着另一层意思。 这让西溪立刻想起小说里对野战的解释,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共处一“洞”,饥寒交迫,然后都情不自禁的相拥在一起,再然后……xx、oo…… 此乃“野战”也! 如果爱请深爱(一) 1o4如果爱,请深爱(一) 西溪一想到这里,立刻变得脸红心跳起来,同时也不知不觉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萧瑜将手递过去,她一把打掉萧瑜的手娇嗔道:“不理你,少不正经的!” 萧瑜立刻坏坏的笑着将手收回,换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嗯,好啊,那我一个人先快快的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走,等会山里的老虎啊,狮子啊,山鬼啊,一一出现来吓唬你!” 西溪抬头看了看周边的山野,再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心里的胆怯立刻涌了上来,她立刻朝离去的萧瑜喊道:“喂~等等~萧瑜……” 她举起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耳朵边,可怜巴巴的朝萧瑜招了招,然后小声的喊道:“萧瑜……别……我怕……” 她这样子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伸出一只肉肉的狗爪子在自己的耳朵边召唤着自己的主人别离开自己一样,其模样甚是可爱。 萧瑜本想逗她,看她那模样,又没辙的折回去,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再次慢悠悠的像游玩一样走回山洞里去。 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都黑下来了,因为这在山里,而且也刚下过大雨,因此,即便是夏天,温度也较一般时候低很多。 为了不让西溪着凉,萧瑜在远处生起了一点小火,片刻间,洞里也开始暖和起来了。 两人先用过那些剩下的干粮,然后就在茅草上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躺下休息,等待着家里来人救援。 西溪窝在萧瑜的怀里,一会儿朝左边扭扭,一会儿又转向朝右边扭扭,头总是在萧瑜的怀里磨蹭来磨蹭去的,似乎总找不到最舒适的位置。 这样的情形大概到了深夜的时候,萧瑜终于忍不住了,他似乎隐忍得难受,然后用有点微怒的语气道:“西溪,别动!” 西溪乐了,她哪里感觉到危险,听萧瑜这么一说,更加变本加厉的动起来,甚至还将手伸出来到处乱摸。 她将手放在萧瑜的胸口上,轻轻的点了点,再重重的压下去,贼坏贼坏的道:“哈哈!没想到还挺结实的!” 萧瑜怒了,道:“你知不知你在玩火**!” 西溪知道萧瑜在她没有完全答应他之前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于是故意装作不懂道:“什么玩火**啊!我在玩你胸膛!哈哈!我到要看看你的胸膛长什么样子,看看是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男人的胸膛只能用来分清正反面!”说着她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萧瑜一把拽住她的手,然后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她,而西溪此刻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她抬头,恰好望进了萧瑜那充满欲火的眼眸,然后被他的痴情,震得一动不动。 他深眸紧锁着她的眼帘,不让她有半分逃避。他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睑,在小小的火光下映下自己的影子,他不知为何,很想就在这一刻拥有她。 她突然又有点窘迫,害怕的低下头去,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萧瑜看出了她的逃避,似有微怒,似有急、切,更似乎是得不到满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覆在她的上方,一把叼住她的柔软,然后以从没有过的激、情,重重的狠狠的吮吸她那柔软的嘴唇,直至将她的嘴唇吻得红肿。 他似乎在惩罚她的不听话,更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内心那强烈的预(通假字)望。 她一开始还犹豫着,挣扎着,甚至紧张的拽着萧瑜的衣服,希望他冷静,可渐渐的,她也被他带入到那份狂、情中。 时间在慢慢的流失,西溪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一双小手缓缓的越过他的后背,反拥着他,再缓缓攀上他那结实而又宽厚的肩膀。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更加鼓励了某个人的举动。 如果爱请深爱(二) 1o5如果爱,请深爱(二)(三更) 他开始忍不住胡乱的拉扯她的衣服。也许是因为技术娴熟,因此,三两下,她仅着一件小小的亵衣。 外裳缓缓下滑的那一瞬间,西溪被洞外吹来的一阵凉风给惊醒了。 若是平时,每到这一步的时候,她绝对会伸出手阻止他,而萧瑜也会立刻清醒过来,然后就此停住。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她突然想任性一次,她想就这么被他拥在怀里,她喜欢这种被他紧紧的抱着的实在感,喜欢看他对自己难以控制的感觉。 她觉得,每次他这样急、切地想要拥有她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深入他的骨髓,他的灵魂了。 因此,这一次,她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将手紧紧的圈在他的脖子上,甚至还将自己朝他的怀里贴去。 不稍片刻,她那莹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已经出现在空气中。 可就在这时候,萧瑜忍了下来。 随后,她也随着他一起停下。 他将她那素白纤细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她面对着自己,再紧紧的抱紧她的后背,让她和自己贴得密合。 他一直踹着粗气,却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西溪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似乎只有这样被他抱着,吸收着他身上传来的高温,她才不会觉得冷。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当两个人都平息了内心的那把火以后,萧瑜轻轻的将她推开,看着她身上那晶莹的肌肤,以及那接近完美的玲珑有致的曲线,竟然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他从没想过,她那普通的衣着下,竟然有着这等倾国倾城的绝色。 他少年好玩,见过不少绝色女子,但是对于他眼前的这副身段,他竟然还有种叹为惊止的感觉。 以前他从不会退(通假字算了,老是被河蟹)下她的衣裳,而刚才,西溪的衣裳也早被退下了,但是他现在才现。可能是刚才太过激动了,竟然一不小心错过了这等“美景”。 西溪被他这样紧盯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撇过脸去,却不阻止他。 萧瑜立刻缓过神来,伸手从身边抓起刚才被他扯下散落一地的衣服,然后开始淡定的给她穿衣。 先是亵衣,再是中衣,然后才是外裳,一件一件的,都有条不紊的全都给她慢慢穿上。 整个过程中,他的脸色一直淡定如初,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等绝色一样。西溪有点奇怪,但是萧瑜自己知道。他见了太多各种各样的美女,因此,他现在并不是那种看到美、色就忍不住想要的那种男人,因此,现在看到西溪这样玲珑有致的身段到是淡定起来了。 他喜欢她,喜欢亲吻她,抱着她,宠着她的感觉。这种喜欢并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喜欢,而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他很愉快而喜欢。 他这种喜欢让他想要彻底的拥有她,占有她,甚至还会让他在每次亲吻她的时候失去控、制,想要进一步展。 他想,或许这就是乎情,止于性的道理。只是,这个“性”还没有实际行动而已。 这种滋味,他以前从没尝试过,甚至连他生命中最初的那个女子都没有尝试过。 萧瑜将所有的衣服都为她一一的穿戴好,甚至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犯错,他将她的衣结打得死死的,紧紧的。而她则是一直任由他摆布着自己的一切。 穿戴好以后,她只是将自己深深的埋进萧瑜的怀里,然后就这么静静的被他拥着。 她伸手回拥着他的腰,很长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也许在这个时候,谁都不忍心打搅这份难得的幸福。 如果爱请深爱(三) 1o6如果爱,请深爱(三) 久久以后,西溪突然抬起头,用从没有过的认真语气朝着萧瑜喊道:“萧瑜。” 萧瑜原本来还是一脸的淡定,突然听到她这样认真的语气忍不住警惕的抬起头来,然后认真的看着她。 西溪双目紧锁他那幽深的眼眸,认真道:“萧瑜,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我现我喜欢上你了。” 说到这里,她清楚的看到了萧瑜那从容的面容也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脸上一一闪过,惊异,欣喜若狂,庆幸等表情,可无论如何他还是保持最初的从容。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西溪说出来,他还是很惊讶,很高兴,更是震惊。 他将她轻轻的揽入怀里,轻扣她的肩膀,欣慰的道:“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的。” 西溪匍匐在他的怀里,没有抬头,但是依旧用她从没有过的认真道:“萧瑜,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萧瑜再次轻拍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尽管说,没事。” 得了萧瑜的这句话,西溪才勇敢的道:“萧瑜,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 “你有没有说过你爱我?” “没有。”萧瑜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但是我愿意现在就说。” 静谧。 他紧了紧她的肩膀,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道:“西溪,我爱你!” 她在他怀里莞尔一笑。 虽然萧瑜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但是他从抱着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笑了,而且笑得很欣慰。 又是片刻静谧后西溪才缓缓的道:“萧瑜,今日得你这一句话,我算是欣慰了。从今以后,我会用我这一生来爱你,我也请你用你全部的爱来爱我。 我知道我自己的性格,虽然有时候看似大大咧咧,看似无关紧要,看似不在乎许多事情,但是我知道我一旦认真起来,一旦执着起来,谁都拗不过我,我的性格就是那种毁灭般的性格,我可以为爱而生,也可以为爱而死。 我一旦认定的事和人就不会轻易的否决,今天,我认定了你,我将用我的全部来爱你;同时我希望你也用你的全部来爱我,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让我失望。 以前,我总是在乎你有过很多女人,总是在这一块心理有障碍,可从今天起,我决定让自己不再去计较那些曾经的过往,你的曾经我无法介入,也无法干涉,但是,从今以后,你的生命有了我,你一定要做好自己,千万别再有以前那样的事情生,也千万别让我现你再和某个女人有牵连。” 说到这里,西溪将原本深埋在萧瑜怀里的脸抬起来,然后双目紧锁他的瞳孔,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有,萧瑜,别怪我,我将绝不原谅你,绝不!” 西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与其说她在告诫萧瑜,不如说她在跟自己宣誓。 看着如此坚决的西溪,萧瑜有点缓不过神来,这是他从没见过的西溪,她的决心如此强大,以至于让他觉得这就是那种毁天灭地般的决心。 他望着她,同时在心底坚定自己的心。 他告诉自己,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她,她的爱虽然沉重,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决定接招,就应当全权接招。 同时,他也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也用从没有过的认真道:“西溪,你的爱是如此的沉重而又强烈,我萧瑜,又是何其有幸得你这份强烈的爱?今后,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相信我一定能给你幸福。” 西溪依偎在他的怀里,没再说话。这时候,她的心是安定的,因为刚刚得了他的承诺。 而他的心也是高兴的,安定的,更是欣慰的,他因为知道西溪不再逃避感情而高兴,因为能得到西溪这般强烈而真挚的感情而欣慰。 她的感情虽然强烈、沉重,但是他更清楚,他自己在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般强烈而又执着呢?因此,他想也没想就接了这个招,而且他觉得,这个招他绝对接的起! 深夜的时候,两个人还没有睡意,萧瑜看着这洞内的设施忍不住打趣,学着东北人说话道:“西溪,咱们这个新婚蜜月过得也太有营养了,等回去有时间,咱再给你补个蜜月!” 西溪知道他在缓和气氛,但是听到他一再强调这是蜜月就忍不住抗议道:“说什么新婚蜜月,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萧瑜想也没想就道:“我可是明媒正娶用轿子把你抬进府的啊!” 西溪郁闷了,立刻口无遮拦气愤的反抗道:“狗屁!你用轿子把我从后门抬进去的!而且连拜堂都没有,算什么鸟成亲!别欺负我这新来的,我就算是新来的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也要拜了堂才算真正夫妻的,我这算什么,还是半个下人呢!” 萧瑜微微迟钝,许久才抗议道:“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由着这个世界的习俗办事了,而且在这个世界,娶妾就是那么娶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这么爱你,我一定要用八人大轿子将你抬进来,然后再和你拜高堂,喝合苞酒!” 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1o7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一更) 说完了这些,萧瑜立刻又突奇想的道:“西溪,你说我们回去以后重新举行个婚礼怎么样?就是前世的那种西式婚礼,我回去以后就找工艺师傅帮你定做婚纱,你看这样如何?”萧瑜一口气说完,他为自己的想法而高兴。 西溪笑了,她其实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而他却认真了,如果真有这样浪漫的一天,她一定欢喜,再这个世界举行那样的婚礼,一定很好玩,因此她欣然接受了。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满,道:“你这就算求婚了?那得有玫瑰和砖戒再说!” 萧瑜笑了笑,知道她答应了,至于玫瑰和砖戒,他萧府这么大的财力,还是很容易找到的,于是他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道:“好,等我找到的那一天,我一定重新再给你求个婚!” 两人甜蜜而笑,似乎都在期待那一天…… 也就在这时,山中升起了狼嗷声。可能是深夜的原因,远处的狼嗷声这边也清晰可见。 西溪埋在萧瑜的怀里,开始有点害怕了,甚至开始颤抖起身子来。 萧瑜伸出手轻轻的堵在她的耳朵上,为她挡住这远处传来的狼叫声,安慰道:“没事,一切有我!” 西溪不知道,她一直埋在萧瑜的怀里,将自己的气息喘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觉又挑起了某个人的情、潮。 渐渐的,狼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萧瑜将原本放在西溪耳边的手指拿开。 就在这时,西溪敏感的抬起头来。 她望见了萧瑜那炙、热的眼眸。 她只看见他的眼神一直都一动不动的紧锁着她的脸庞,这种神情让她浑身迅、、火、热,眼前模糊,以至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她回望着他,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同时又有点害怕即将生的事情,她将原本放在他那结实的腰上的柔软手腕缓缓的攀上他的肩膀,直至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才将自己的深深贴上去。 她害羞地低语道:“你可以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萧瑜本就因为刚才被激起的预、火没有得到宣泄而憋难受着,而整个晚上他又一直害怕山间温度太低,怕让西溪着凉了,所以一直紧紧的抱着她。 但是你想想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整个晚上只能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这是多么残酷的惩罚。 因此,当他听到西溪的那句半含羞意又半含邀请的话----“你可以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的时候,他就激动得难以自已了。 他紧扣着她的肩膀,用那已经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声音询问道:“真的决定了吗?” 他太过高兴了,觉得这不像现实,到像梦,因此忍不住再次确认。 西溪更加害羞了,将自己完全扑在萧瑜的怀里,用细弱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嗯!” 声音虽小,可萧瑜还是听到了。 他再道:“不怕伤了孩子?” “我相信你……”还是蚊子般的声音。 他激动难耐,将西溪掰出自己的怀里,正面对着自己,然后朝她缓缓的靠近,他要温柔的对待她! 紧接着,他直接跳过她的唇,将自己的唇移至她的脑后勺的耳根处,然后才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嘴里还忍不住念道:“西溪……西溪……” 同时,他还在急切的拉扯着她的衣服,可就在这时候他现自己怎么扯也扯不开了,顿时,他才想起,刚才为了防止自己冲动,他将西溪外裳的衣结打得死死的。 唉!真是自作孽啊! 他干脆从容的撑起身子,有条不紊的解起来。 他用自己的外裳,中衣,以及里衣,全部铺开,平摊在那堆茅草上,然后才轻轻的将她捧在上面轻放着。 他怕那茅草扎得她浑身不适。 不一会儿,山洞里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西溪……别怕……把手拿开……” “西溪……你的腿……别总是掰也掰不开……听话……放松点……打开腿……” 甚至,期间萧瑜因为怕西溪太过紧张,而说了一个缓和气氛的笑话。他轻咬她的耳根,隐道:“你这次别再因为太紧张而使用你的秘密武器了!” 当时西溪立刻就被这句话给雷到,连紧张都不知道了,也就乖乖的任他摆布了。 西溪本就是那种愿意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人,她一旦决定爱一个人就会付出所有,以前没有过只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她知道自己对萧瑜的感情了,就义无反顾起来。 她被萧瑜吻的得难受,就在最后那一瞬间,她嘴里忍不住喃喃地道:“萧瑜……请你一定要温柔……”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请君怜惜…… 此君,乃夫君也! 在那个晚上,西溪只记得越过他那结实的肩膀,她看到了他身后那残留的小火堆,冒着小星火,就在他轻轻覆在她身上的时候,小火堆里突然响起“啪”一声,这是柴火的爆鸣声。 这声音原本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却像专门为他们鸣起的交响曲,以至于多年以后,每当西溪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回忆往事时,她都忍不住忆起那些往事。而每当她想起那一瞬间以后,她就会打从心底里的觉得,那一瞬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然,萧瑜也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和其他女子比较起来,原来是这般的截然不同,这种神奇而又强大的震撼,让他彻底铭记。 (今天第一更!) 108恢复容貌 许久以后,两人终于停止所有的举动。 而此刻,洞内的空气则由原本的清晰渐渐的转变为淡淡的甜蜜,淡淡的幸福。 西溪处在萧瑜的腋窝下,被他搂得紧紧的,这一刻,她的心是甜蜜的。 这时候,萧瑜终于忍不住道:“西溪,我是你的第一次吧!”这话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他因为年少时的经历,使得他曾经低迷过一阵子,也因此经历了不少女人,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因此,现在面对她的敏感,她的紧张,他立刻能判断出,她以前没有过。 女人总是会因为某个男人曾经带领她走过她从没走过的地方,给过她从没有过的经历,而深深的铭记了那个男人。 而男人正因为这点原因,因此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其实说白了男人就是想通过这点,让他带领那个女子进入那个神秘的地带,好从精神上一直占有她,征服她,让她服服帖帖的对自己。 而这就是男人可怕的占有欲,霸道而又过分的占有欲,他希望一直从精神上占有她,以至于让她一直依附着他,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从这点上看,男人看似很强大,却实际上在很多时候都不自信,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全权占有自己女人的心,以防止她永不变心,永不离开自己。 但是,对于自信的男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在乎这些的,就比如萧瑜,他一开始是不在乎这点,但是真正现的时候也不免有所高兴。 这让他想更加珍惜她。 西溪处在他的怀里,对于他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而是变得脸红心跳起来,她将自己头深埋在他的怀里,更加害羞得不敢抬起来。 萧瑜看着她这模样,答案不言而喻。 深夜,两人终于抵不过疲倦的袭击,双双沉沉睡去。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萧瑜被一阵强烈而又刺眼的彩光给吵了醒来。 他睁开朦胧睡眼,只见眼前的西溪开始漂浮起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西溪是不是要飘走了,吓得他立刻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不让她往上漂浮去。 可是他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阻止她的上浮。 他清楚的看见她全身散出七彩光芒,这等光彩将这处小洞照得通亮通亮的。西溪处于光芒的中心,她起来仿佛就像刚刚下凡的仙子一般,停留在空中,让他看的着,触不着。 同时,因为她一直缓缓的上升,他觉得她就像要升天了一样。 看着这样的情形,他害怕了。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不想前世,很多东西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是像西溪上一次变身的事,以及这一次出彩光的事,真的太神奇了,他想不出有什么科学可以解释,因此,他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怕她像神话传说里的嫦娥一样,就这么升了天空,然后和他永远的诀别。 他立刻站起身,追逐着她那上升的身体。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摇醒来。 就在这时,西溪也醒来了。 西溪看着自己漂浮在空中,以及萧瑜那紧张的面容,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西溪的手指,脸蛋,甚至全身的肌肤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仿佛就要这么隐隐的淡去,直至最后消失。 萧瑜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拽得紧紧的,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了。 西溪也伸出手紧紧的拉紧他的手不放,她也不想两个人才在一起就分离。 突然间,西溪想起了狼妖的话,他说她只要和萧瑜合、欢以后就能恢复以前的容貌,她立刻明白,难道她这是在变回真正的模样。 她又想起了神算子的话,说她以前的容貌一个词语能够彻底形容,那就是----惊人! 西溪顿时淡定了,但是还是有点紧张,她怕自己变得丑得惊人,到时候怎么见人!尤其是自己和萧瑜相爱以后。 女人总是在喜欢一个人以后就特别在乎自己的容貌,她也一样,她以前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绝对做不到不在乎。 她立刻对着萧瑜道:“萧瑜,没事,我想应该是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你应该还记得神算子的话吧!” 萧瑜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想起来神算子的话,然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关心则乱的行为。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怕出意外,因此,他还是紧紧的拽紧她的手,不让她再次往上漂浮。 就在这时候,西溪的容貌开始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她那张原本普通的长相,变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精致。 又因为她处于那七彩光芒的中心,从萧瑜的角度来看,她身披七彩光芒,浑身肌肤呈半透明状,这一刻,她真是美得恍若神仙,亦或是,更甚神仙般的美丽。 终于,当容貌完全恢复的时候,那股强烈的七彩光芒渐渐的淡去,而且她原本呈现半透明状的肌肤也慢慢的变回普通人肌肤的实在感,不过,这一刻,她的肌肤比之以前,更美,更如玉一般温润,渗透。 萧瑜看着终于恢复过来,也渐渐下落到地上的西溪终于放下那颗一直悬浮着的心。 当西溪的脚终于着地的时候,他一把将她重重的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需要她的温暖来感受她的存在。 他一定要切切实实的感受她的存在,来抚慰内心的恐惧。 萧瑜将她狠狠的抱紧,几乎要将她挤入自己的胸怀,就连弄疼了她,他都毫无知觉。 而西溪这一刻却更加紧张的,她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不晓得自己变作什么模样,因此,当萧瑜抱了她一会儿以后,她赶紧推开了萧瑜。 她略带紧张的道:“萧瑜,我的脸……” 爱你与你的容颜无关 1o9我爱你,与你的容颜无关 她有点害怕,害怕变得好丑,因此忍不住伸手轻轻的触了触自己的脸蛋。 萧瑜看着她这样子,唇角轻轻上扬,再次强行将她拉入怀里,似乎有点不满她的离开一样,同时嘴里也很平淡的道:“别担心,很好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特别大的欣喜,似乎一点都不惊异她的长相。 西溪有点奇怪了,难道因为自己变得太丑,他现在安慰自己?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在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这是刚刚恋爱女子的正常心态,西溪也不例外。 她略带不相信的问道:“萧瑜,你别为了安慰我而骗我吧?” 萧瑜看她这小女人模样笑了,想起她刚才变身时候把他吓得,现在都心有余悸,因此,突然之间他很想捉弄她一番,于是轻轻拉开她的肩膀,仔细的从头到尾的打量她一回,然后坏坏的道:“嗯!真的是神算子那句话,惊人!嗯!太惊人了!” 贾西溪被他这句话吓得越的紧张起来,听萧瑜这口气,现在到是真的丑得惊人了,于是也跟着低头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来。 她将自己转了一个圈,现,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啊,手和身上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脸上的肌肤摸起来不但细腻而且光滑,真有一种如琼脂般的细嫩感。 她觉得这不像一个很丑的女子的面容,然后道:“是不是美得惊人?” 萧瑜终于爆笑出来,后然后没辙的笑了笑,道:“是啊,我没想到你这本尊的身体竟然这般迷人。说着又将她强行拉入怀里。” 西溪郁闷了,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抗议道:“那你怎么就没高兴一下?我变得美得惊人了,你没见你有多惊讶,更甚至是一脸的淡定!这似乎不是这种情况下该有的表情吧!” 就在这时,萧瑜霸道的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动,而且突然用从没有过的认真道:“西溪……别动……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就再抱一会儿……刚才你真的吓着我了。” 西溪没动了,她想她刚才自己也被吓着了,要不是早知道狼妖的那句话,一定会哭着拉着萧瑜的手不放开的。萧瑜这样在乎她,让她觉得很窝心。 她回拥着他,而他接着道:“不骗你,真的很美,你现在的样子,是我前一世,这一世见过的最美的容颜。” 西溪在他怀里小声抗议道:“那你为何刚才没有一点惊艳的表情!” 萧瑜有点没辙的低笑道:“西溪,那是因为,我爱你,与你的容颜无关。” 这是女人最爱听的一句话,她没想到自己能有幸听到一回。女人对于容貌的在乎无非是想让更多的人喜欢,让爱自己的人更爱自己,或者是一直爱着自己。现在,她得这么一句话,到是真的不紧张了。 也就在这时,洞外山脚下传来稀疏的吵杂声。 两人移步站在这半山腰上的山洞前,远眺山脚下的情形。黑暗中,依稀可见山脚下,小溪旁,有十来个火把在稀疏的活动着。 萧瑜拥着她欣慰的道:“他们来了。” (第三更) 110艳惊四座 其后,两人再相拥着坐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大概到了天大亮的时候,山脚下开始有家丁四处查询着,叫喊着二少爷。 两人立刻下山与他们会面。 当他们到达山脚下,和家丁碰面了以后,所有的家丁看着换了个面孔的西溪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不出话了。 而萧瑜和西溪也没说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表面笑得温文尔雅,然后牵着西溪的手坐上轿子一起回家。 等两人进了轿子,家丁们才缓过神来,却将刚才那样的惊鸿一瞥回味许久,一路上,轿子外都有着小声的议论,惊艳,但是,无论怎样,这些人知道萧府的规矩,没有敢太过大的举动。 回到萧府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同样出现,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容貌艳惊四座的女子竟然就是萧府的以前那个容貌普通的钱姨奶奶。 不过大家最后还是相信了这就是钱姨奶奶,因为西溪说话的声音没有变。而且大家还知道当日神算子郭老先生在老太君房里讲过一席话,说此女子被妖孽所诅咒,等她真的恢复容貌的时候,请老太君千万别把她当做妖孽。 因为有了这席话,西溪能够在萧府顺利生活下去。 当然,她突然间变得这般美丽,让萧瑜原本的那些妾都接受不了,本就很得宠了,现在突然又变得如此美丽,所有的风头似乎全被她一人抢过去了,所以一时间嫉妒之火在萧府燃得更加旺盛。 同时,因为萧府的奴才四处传说着萧府的钱姨奶奶有多美,以至于一时间整个景阳城都知道了萧府突然出了个名动四方的红颜女子。 甚至还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守在萧府外围,想乘这个钱姨奶奶出来的时候偷偷的看一看这个艳惊四座的女子到底有多倾国倾城。这种情况以至于近段时间,萧府外围突然增加了许多翘以盼的生面孔。 这样的日子过去不久,西溪就迎来了因为自己那张极美的面容而带来的第一个麻烦。 这天下午,她正在屋里休息,后门处有人来报,说她有亲人来找。 西溪本不想去,但是又怕这个所谓的“亲人”直接找到老太君那里,然后揭穿她不是钱多多,所以最后还是揣着不安的心去了。 当贾西溪到了小后门的时候,只见一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一脸痞态的蹲着门槛边,朝她来的方向引领张望着。 当西溪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将他那好色的痞相、眼神、以及唇角的那抹轻薄的笑意,都毫无保留的全部表现出来。 西溪有点微怒了,但是鉴于他比自己长一个辈分还是礼貌的问出口,不过语气却有点不善了:“请问你……?” 西溪的话还没说完,那中年男子就出声打断她,道:“果然不是我女儿钱多多!我就在想啊,我的女儿钱多多虽然长得还行,但也不至于轰动整个景阳城,再说我女儿从小在山里长大,哪里晓得那么多有趣的生动的故事?更不会比外面的说书先生都说得好了!你说你这只妖孽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抢了我女儿该有的荣华富贵,然后又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这男子很不要脸的说着西溪,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又紧接着道:“好吧,我不管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你就给我点钱吧做封口费吧!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谋杀我女儿,抢我女儿应有的富贵!” 111勒索 此男人越说越无耻,说得西溪的脸都黑了还继续毫无察觉的勒索,他接着道,“好吧,我也不要多了,听说你前阵子给老太君治病得了一千两赏银,而你在萧府有吃有喝,甚至还有俸禄拿,甚至还听说你现在升为大妾了,你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你那一千两就给我用吧!正好爷这两天手头有点紧,手气也不好,***,总是输钱,你就给爷我缓和缓和两天,扳个本回来!” 说到这里贾西溪彻底怒了,她想起了钱多多的话,说她是被他爹卖了的,而且还只卖了二两银子,而她又想起了萧瑜的话,说钱多多的爹当初在青楼门口卖女,大家看他那样子想着女儿也长得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一直没人要,于是钱多多的爹钱进来求了好多人都一直没卖掉钱多多,这男人到后来甚至连那些年过花甲的老头子都求着要他们买,最后要不是萧瑜看不下去买下钱多多,看来钱多多这一生就这么完了,想着这些她更加理解钱多多了! 而今日一见这男人,果真无耻,而且不但无耻还没人性,人说虎毒不食子,可眼前这男人就无耻得卖女求“财”,而且还是小小的财,这是贱卖,贱卖他女儿的身份和价值,实在太可耻了。 贾西溪越想越觉得气愤,如今还勒索到她头上了。 不过她不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反正现在她和钱多多都过得不错,至于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就让他一个人去赌光,输光,被赌房的人追账打死,都不关她的事。 想起这些,西溪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脸就走。 而这男人立刻拦住伸手拦住西溪,威胁她,继续无耻的向西溪要钱。 西溪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那无耻的手,然后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无耻之徒驱逐出萧府!” 很快,里面的家丁就蜂拥而上,一齐将这男人赶出去。 而钱进来也因此弄得了一脸灰头垢面,最后还被家丁们用棍子给狼狈的赶出去了。 这无耻的钱进来也真够无耻的,被赶出去以后还不死心的在后门外叫嚣着,说西溪是什么妖孽,占他女儿该有的位子,一直在外边叫骂着,而众人只以为这是个疯子。 西溪略带怒气的回到雏稚阁里坐下,小阳立刻殷勤的送上茶水,还一直在旁边安慰着西溪,说姨奶奶别太生气了,气坏了孩子可不好。 自从上回从山上回来,大伙看着西溪变得如此美丽了,有人嫉妒有人羡慕,而变化最大的就是小阳,她突然一改以往的不屑,开始对西溪特别好,特别殷勤起来。 而西溪对小阳的殷勤,一开始是防备着的,可渐渐的,看她似乎似乎是真心悔改就没怎么防备了,甚至还渐渐的相信了她。 她觉得像小阳这种行为,可能是想着自己已经嫁人了,没有机会了,所以大概是终于想通了。对于这样顽固的女子,她能改变是最好不过的。 西溪坐在雏稚阁里,时间怎么过去的她不知道。 她渐渐的开始害怕起来,她想起了钱进来是个无耻小人,而自古有言说,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她在想,她要不要干脆答应钱进来,把银子给他。但是她立刻又想到,如果她现在真的把自己的全部家当给他,像钱进来这样的小人有了以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因此,这个办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想了一个下午,甚至一个晚上,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萧瑜解决这事了,总之她是决不能让这钱进来去老太君那里告状的。 112请去祠堂 西溪等萧瑜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萧瑜,直到深夜她再也受不了疲倦的袭击就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萧瑜才带着满是疲倦归来。 他很小心的脱去外衣,然后仅着里衣轻轻的躺在西溪的身边,再将她从她的后背轻轻的拥过来。 西溪的肚子有四个多月了,越的大了起来了,他轻轻的触摸在她那凸起来的肚子上,想象着不久以后就有一个小不点出来哭着闹着给他们俩带来幸福。 西溪虽然等了他一个晚上,心里记挂着,但是可能是因为有孩子的原因,她睡得比平时要沉,尽管如此,当萧瑜轻轻拥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模模糊糊的醒来了。 她模模糊糊的喃叨着责怪着:“怎么这么晚……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萧瑜幸福的笑了笑,在她耳边轻道:“今天商行里出了点事,以后不会了,睡吧,很晚了,我明天早上还得敢早出去。” 西溪立刻来了精神,反过身子,看着满脸疲倦的萧瑜道:“出什么事了吗?” 萧瑜继续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模糊道:“没事,商行里出了两个存心刁难的客户,这以往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解决了就好了!” 西溪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安心起来了。 萧瑜再次将她朝自己的怀里扣了扣,嘴里喃喃自语道:“西溪,我累了,咱们一起睡吧!” 西溪窝在他怀里倒把下午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第二天清晨,西溪还在睡梦中,萧瑜就起身离开了。 而这一天,钱进来也没再在后门出现过,萧府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大家各司其职,没有再有什么异动,而西溪也开始渐渐的淡忘这件事。 大概是两天以后,西溪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上房突然来人说要她去萧府的祠堂见老太君。 西溪顿时就懵了,她在萧府也算过了两个多月到近三个月,当然清楚萧府的规矩。除了平时的祭祀祭祖以外,一般时候一般人是不能去祠堂的,而若是真的被请去祠堂,也是犯了大错或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 西溪想了想,最近才过了七月半鬼节不久,祭祀才过,这时候请她过去,那肯定是她和钱多多互换身份这事了。 看来是她疏忽了这件事,小看了钱进来的无耻程度了。 西溪虽然揣测着不安,但是还是立刻动身去老太君那里了,现在只求老太君能原谅她,接纳她了。 一路上,她有想过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钱多多,说自己不给钱给钱进来,钱进来就诬陷她就行,但是她又仔细想了想,骗了老太君一次就算了,如果再骗她一次,等她真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太君可能就再也接受不了她了。 在这个社会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里是以孝治国,凡所有的子女,晚辈都必须听从长辈的话,如有传出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长辈,尤其是父母,不敬的话,是要受到严惩的。情况轻者,由官府杖责,情况严重者,由族里编猪笼沉河底!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贾西溪觉得这件事情是不能瞒下去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她决定先见机行事,如果真的是钱进来来告状,她也实在瞒不下去的话,就干脆承认算了,老太君看在她怀了孩子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太过惩罚她的。 她带着这份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来到了祠堂。 只见祠堂前面站了老太君的两个一等大丫鬟,当她上前的时候,两个丫头立刻上讲将她直接带到祠堂后面的一处紧闭的房门前。 今日这两个丫头对她没有以往那般对礼貌,眼神和态度间明显的有了几分傲慢。 西溪在心里暗骂,***,这风转的也太快了吧,见她失势了,就这般态度! 推开这扇紧闭的门,里面传来淡淡的霉味。 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而里面又是一紧闭的房间,不透光,也不透气,这让贾西溪一下子缓不过神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她有点胆怯的站在这处诡异的房门口,颤抖着身子,不敢进去,对着即将到来的无知的惩罚,她有点害怕。 就在这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一把推了进去。同时其中一个丫头还道:“你就进去吧!进了这个地方还能再继续呆在萧府的,难啦!” 西溪被推得一个踉跄,立刻伸手扶住门把手,也幸好她这么一扶,否则还真会摔一跤,这将西溪气得直咬牙。 也就在她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的手一把掰开,然后就“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拉上再紧紧的关好。 顿时,她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处在这处四处封闭的黑房子里。 等她的视线终于适应了黑暗下的视觉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这是一处空大的房间,里面除了几张椅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房间的也只有两处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前门就是西溪刚才进来的那一个,而后门则是她现在对着的那个,那个门连着里面的一间房,不知道这扇门通向的那扇门是何处。 西溪缓缓的朝前走着,就在这时候,萧老爷和萧夫人扶着老太君从后面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再然后就是萧靖琪和大少奶奶。 今天,萧府的主子竟然都来了!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然后立刻恨恨的将眼神撇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的感觉。 顿时,西溪心里的紧张更加明显了,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糟糕。以往她每次去见老太君的时候,老太君都特别高兴她去,每次都热情的招待着她,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而今天,西溪没想到老太君竟然变脸变得这么快,这让她有点措手不久。 老太君在最上的位置坐下,萧老爷和萧夫人在老太君的右下手,而萧靖琪和大少奶奶在老太君的左下手坐下。 老太君看着还不知所以然的西溪,眼里的怒火更加明显了,一声喝道:“钱氏,你还不跪下!” 113密审(一) (三更) 西溪一听,连钱氏,跪下这些词语都来了,平时老太君都是喊她西溪的,也从不要她跪的,都说怕伤了孩子,看来今天老太君是真怒了,她也只有认错的份了。 她顶着半个球,有点为难的跪下,然后又有点为难的跟老太君磕着头,尽管如此,整个过程中,老太君都没有像以往一般怜悯她,或者怜悯她的孩子,不让她跪,不让她磕头。 西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她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老太君对于整个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只是钱多多的父亲来告状,那么她顶多是代嫁这件事情败露,只要她求求老太君和萧瑜跟老太君求求情,老太君还是不会拆散他们的。 老太君看着一直不说话的西溪,以为她知道错了,怒气就稍微小了点,语气也没那么尖锐了,道:“钱氏你可知错?” 西溪决定先稳住自己的胆怯,探清情势再说不迟,俗话说,言多必失,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可信的,于是她打肿脸充胖子道:“回老太君,婢妾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老太君一听西溪这话立刻又火了,声音再次拔高了三分,道:“真是不知悔改的东西,我萧家的脸面全被你给败光了!你当我老了,不中用了,就随便好欺负是吧!来人,看你还怎么嘴硬!” 就在这时候,那扇后门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那无耻之徒钱进来。 钱进来还是一脸的痞相,他吊儿郎当的游走上前,走到西溪的跟前的时候还毫无顾忌的看着西溪那绝美的容颜,眼里流露出的色、欲,张狂而放肆,一点都不知收敛。 老太君有点嫌恶的看了一眼这样的钱进来,但是还是问道:“钱进来,你来认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得了老太君的这句话,钱进来更加色咪咪的肆无忌惮的看着贾西溪,看够了才转过身朝老太君鞠躬,道:“回老太君的话,这根本就不是钱某的女儿钱多多,钱多多是钱某亲手养大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今日钱某的儿女不听话,不但逃婚还找了一个女子替婚,这真是钱某过错,是钱某教女无方让老太君心了。钱某愿意将这女子领回去,找到自己的女儿再送到萧府来,不知这样可否抵罪?” 这钱进来越说越无耻,说到后面竟然还打起来贾西溪的主义来了!不过西溪越听越觉得奇怪,这钱进来怎么知道她和他女儿是换婚的? 前几天敲诈她的时候,还说她是妖孽占了她女儿的身子,占了她女儿的富贵,说她谋杀了她女儿。 虽然听着这话郁闷,但是西溪知道她现在更应该为自己辩解,再说这钱进来谁都看得出是一个无耻之徒,她要是死不承认,说不定老太君和萧府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无耻之徒,于是道:“老太君,难道你忘了吗?神算子说过我曾经被妖孽诅咒过,以至于隐去了现在的容颜,如今我换了一副面容,我爹当然不再认识我了!老太君,我爹能做到卖女求荣,将我卖做二两银子来赌博,这样的人的话你也相信?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今日也我为了银子而来诬陷我?再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对老太君的心,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老太君你就没看到吗?” (等会还有一更!) 114密审(二) 老太君听着西溪这话,有点不忍,同时也想起刚才钱进来那放肆的话,对着钱进来道:“钱进来,我今日是请你来是作证的。就算此女子助你女儿逃婚,给你钱家抹黑,但是你女儿也有错,再说,怎么惩罚此女子是我萧府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让你带走!” “咳~咳~”钱进来立刻知趣的咳了咳,掩饰刚才那份被老太君揭开自己阴谋诡计的尴尬。 老太君没理钱进来,看着贾西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太不知悔改了,今日这么多人证在此,你还狡辩,我萧家的脸都给你败光了!我看着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还特地在这祠堂里代表整个萧府的列祖列宗来审问你,你却还死不承认,好吧,我现在就来问你。” 说到这里,老太君顿了顿,朝着钱进来问到:“钱进来,你说,你女儿从小会些什么?可会郎中之术?” 钱进来:“回老太君,钱某的女儿自小在山野中长大,从没跟过什么郎中学过什么郎中之术。” 老太君:“可曾经跟过一个资历深厚的老者学习过养身之道?” 钱进来:“从没有。” 老太君:“可曾跟着一个师傅学习过那些奇奇怪怪有趣的故事?可曾学过唱戏曲?” 钱进来:“小女自幼在山中长大,除非遇到神仙,否则是不会懂的!” 老太君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西溪道:“钱氏,哦,不对,你现在姓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到是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还不信,我再让你看一个证人!”说着老太君又朝身后喊道:“小阳,出来吧!” 西溪一听,懵了,这小阳,敢情这段时间都是在做戏?故意逮住机会狠狠的反手一击?她那样的脑子也会这个? 紧接着,小阳从老太君身后的后门走了出来。 小阳徐徐上前,同时一双眼睛一直得意的看着她。 西溪顿时明白了,她真是悔恨自己小看这小阳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还给她使阴招! 老太君没看小阳,一直紧盯着贾西溪,威严的道:“小阳,你说你那天究竟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小阳朝老太君恭敬的回了一礼,道:“回老太君,当日雏稚阁来了一年轻女子,婢子觉得奇怪,就悄悄的跟着后面听了几句话,婢子一不小心就听到姨奶奶竟然叫那位年轻的女子多多,而那位年轻的女子竟然说‘没想到当日听妹妹的一个小小的计策,竟然促成了两段姻缘。’我甚至还听到姨奶奶问那个年轻的女子,问她后悔换了个身份的话,要不要换回去,让那年轻的女子再来做做这萧府的第二十三姨奶奶。” 西溪恨恨的看着这搞突然袭击,使阴招的小阳,只能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悔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记仇! 老太君听了小阳的话以后怒了,再次对着西溪怒道:“现在事情都全部败露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以为我这个萧府当家人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如今我就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能全部从头到尾的跟我老实招来,我或许还能念你怀着个孩子,不送你去官府,如果你再有隐瞒,死不承认,我就送你去官府,让官府来制裁你这样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外边来了个家丁走到老太君的身边轻轻作了一揖,道:“禀老太君,二少爷请回来了。” 老太君一听萧瑜回来了,这次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欢喜,而是更加怒了,老太君喝道:“去叫这个不孝子进来!” 没过多久,萧瑜就从前门推门而入,当他看到这屋里这等架势以后,顿时惊了,再看到西溪顶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的时候原本一脸莫名的脸更是怒了。 萧瑜立刻上前道:“奶奶,西溪怀着孩子,你怎么能让她跪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地上?这要是伤了你的小曾孙你舍得吗?”他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看着西溪这么跪着他很担心,因此,他现在得想办法先让西溪起来,而这个办法,他最先先到的,就是苦肉计。 老太君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声喝道:“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快跟我跪着!现在还跟我说小曾孙,你到是打算骗我这老家伙到什么时候!” 115密审(三) (一更) 萧瑜立刻老老实实的跪在西溪的身边。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和西溪袭来,他原本还在商行里为最近那几个刁难的客户患愁,突然被老太君请回来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当他被请到祠堂的时候他也只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如今看着一脸怒容的老太君,以及一脸愤恨的萧家人,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刚进来一看到跪在地上的西溪就忍不住跟老太君求情,根本没来得及看这黑暗屋子里的情形。 现在他乘机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形,现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钱进来,他认识,以前就是这钱进来求着他买钱多多的,还有一个就是小阳,他也清楚。 看到钱进来,以及老太君的怒容,他隐隐猜到了就是西溪和钱多多互换身份的事,但是这里又对了一个小阳,他就有点不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再次话了,老太君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起来骗我,到现在为止还里应外合,你们这叫夫唱妇是吗?” 萧瑜跪在地上一脸的镇定,不带任何语气的道:“孙儿不只***意思!” 老太君听了这话更是气得颤抖起来了,萧夫人立刻上前扶住老太君,顺便帮老太君摸摸背顺顺气,她一边安慰老太君一边对着萧瑜恨铁不成钢的道:“玉琪啊,老太君平时最看重的就是你,你这次也太玩得过火了,现在你就赶紧认错吧!至于此女子,就由老太君处置罢!” 萧瑜听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还是一脸的镇定:“孩儿确实不知奶奶所指。” 这时候老太君歇了一会,也好多了,听得萧瑜还嘴硬,就气道:“好!好!好!”老太君抖着手指一连叫了三个好,然后又是朝身后一声高喊:“小罗,出来吧!” 萧瑜看着从后门出来的男子,有点矮小,有点胆小怕事,觉得有几分面熟,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道:“小罗,你到是说说五个月前,二少爷在哪里?” 萧瑜立刻明白了,说起五个月前,他立刻想起了他五个月前在陈子书那里玩了近半个月,至于地点嘛,那就是青楼了…… 那时候的他,还没遇到西溪,如往昔一般,他依旧风流如斯。 他那时候的主张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如今被老太君提到,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西溪,再想起今天老太君不同寻常的话以及她老人家的怒火,他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有人告状,查他当日的行踪,然后说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下确实不妙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老太君确实有理由生气了,只怪他当时救人心切,就这么编了个谎话搪塞老太君,连后来都忘记了跟老太君坦白了,而最近因为和西溪在一起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这一回事。 他更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去揭他的底,他誓,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揭他底的人! 116密审(四) (二更) 这时候,小罗上前走了一步,朝着老太君恭敬作了一揖,道:“回老太君,小的是黑云县迎春楼的小厮,五个月前,正是我们春满楼培训了五六年的头牌姑娘媚娘的出彩日期间,而小的可以作证,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里和陈少爷一起争夺媚娘姑娘。” 小罗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可能萧二少爷不记得小的了,但是小的却记得萧二少爷和陈家大少爷,我记得清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干这一行的,对于哪些愿意为了姑娘们而一掷千金的大腕是特别关注的,连他每天在哪个楼点了哪个姑娘都要八卦一下,因为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我们迎春楼对萧二少爷的一掷千金八卦得如火如荼,因此,小的也对萧二少爷特别的关注的。第二,萧二少爷那阵子确实和陈少爷一直为了抢媚娘弄得满城风雨,而大家也都知道萧二少爷最后财大气粗的抢赢了媚娘,然后在迎春楼里玩了好一阵子。” 小罗一边说,西溪一边在私底下用眼睛斜瞪着萧瑜,瞪到后来,就直接无视他。她决定不理他了,因为她很生气! 西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郁闷,这男人太花心了,以至于又弄了一个满城风雨,要不是这样,这件事情能这么容易穿帮吗?真是的! 萧瑜看着私底下对自己吹眉瞪眼的西溪,心里就急了。再看了看这小罗,越看越觉得欠扁,他誓,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不知趣的小罗!他揭穿孩子这件事就算了,还揭他以前的老底,让西溪又生他以前的气,吃他以前的醋,唉!看来他这两天又要一个睡外室了。 小罗终于说完了,这事情也算是明了了,不过这小罗和钱进来还是不知道的,而小阳,若是她猜到的话,以后也得封住她这张口,这萧府可丢不起这样的脸。老太君在心里这么暗暗的想着。 想玩了以后她简单的挥了挥手,朝着这三个人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先出去了。” 老太君看着这三个人离去,才对地上的萧瑜和西溪道:“现在,事情都这么明了了,你们俩可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俩也实在太荒唐了,我萧家百年的清誉就差点被你们俩这样子毁于一旦,要不是早现,早遏制住这件事的外扬,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自己的家人,我也给你们俩一个机会,跟我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的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是那句话,再有所欺瞒,我就将钱氏你直接送去官府了!” 老太君一生气起来就忘记了西溪现在不能再称呼钱氏了,就按照习惯称呼了。 萧瑜和西溪两人私底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就决定不如乘现在坦白了算了,说不定老太君还会原谅他们。 萧瑜看了看老太君,正准备开口说话,西溪拉了他的衣袖,示意让她自己说,萧瑜看着西溪的意思,于是决定让她自己说。 于是西溪将自己从自己在山中醒来,到遇到钱多多,再到自己替钱多多代嫁,最后到自己在上房爆料出怀孕了,然后萧瑜救了她,全部一一说了出来。 只是她没有说狼妖,以及变身的事情,也没说自己一醒来就穿着女囚衣的事,对于她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也只能说忘记了,至于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是绝不会说的,这个世界遇到这种怪事是要用火烧死的,所以她就说成自己一觉醒来以后就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至于那些故事,笑话,戏曲,以及养生之道,她就说自己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独记得这些,这在医学上还是能解释的,西溪跟老太君说,这叫做间歇性失忆症。 老太君相信了西溪的话,但是这也确定了西溪肚子的孩子不是萧瑜的。 这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确认又是一回事,老太君一旦确认了这孩子真的不是萧家的以后,顿时心里那个气愤,她原本是多么的期待和喜欢这个孩子的,也因为这个孩子而特别喜欢西溪。 再说,就因为萧府近两年一直没有小孩子,所以老太君觉得特别无聊,她老了,就喜欢子孙多,好享受天伦之乐,可惜这大孙儿就一个媳妇,肚子也一点都不争气,这也是她一直不怎么喜欢顾飞雪的原因。 而二孙儿娶是娶了很多个,可问题是这些女子一个个都是出至青楼,她有点怀疑这些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清婠,甚至还怕这些女人给萧府带来野种。不过幸好这一年里这么多女人都没有一个怀孕的,不过她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每次事后,萧瑜都谨慎的送了避子汤的原因。 萧瑜虽然多情,却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生她的孩子的。 而对于老太君,当那天上房里爆料出西溪怀孕了以后,她对于这桩丑闻的态度,是欣喜大于对萧府名誉保护的。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盼了近三个月的孩子,竟然不是她萧家的。这真是她全部希望的破灭!这对她这老人家而言,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小。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更火了,她将这些个人感情因素全部带进了正题,她对着西溪和萧瑜怒骂道:“你们俩真是太放肆了!我萧家的族谱就这么好进,这么好欺骗的吗?还有,我萧家的血脉怎么能让你们俩就这样捣乱?!你们俩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老太君这回是彻底的怒了,一下子一口气就连续了几个反问句。 117密审(五) (三更) 不过说完了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面对,她很质疑西溪的身份,看她这被解除诅咒后的容貌,实在是太倾国倾城了,她活了近七十年,也没从没见过西溪这等容貌,她敢肯定,整个大启国都难以找到这等美貌女子了。 这样美貌的女子,虽然不记得以前了,但是又懂得这么多,而且她看西溪平时的为人,虽然很多时候很礼让,但是却很洒脱,似乎本该就如此,一点都没有这个世界低等身份居民的奴性,这点也是她一直欣赏的她的原因,综合了这些,她敢肯定西溪原本的出身是大户人家。 但是,她同时也有一点担心了,西溪一开始就是怀孕了的,如果她真是出至大户人家,那么对于这样身份,一旦有了孩子,就意味着这个女子已经成过亲了。 这样身份的女子给玉琪做妾,确实有点委屈了她,但是这样尴尬身份的女子也决不能给玉琪做妻子。 第一, 她并非完璧之身,要做她萧府的妾都需要是完璧之身,更何况是妻。 第二,她是成过亲的,先不说西溪的前夫一旦找到她,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就必须跟前夫回去;就说现在这个道理,古有言,一女不能共侍二夫,就凭这点,她也绝对不允许西溪做萧瑜的妻。 因此,想来想去,她只能按照她现在的办法处理他们俩的事情了。 老太君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决定先打探清楚西溪的身份再说,于是道:“西溪,那你可否还记得你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又是作妇人打扮还是做少女打扮?” 西溪知道肯定不能说自己醒来穿着女囚犯的衣服,一旦说了这个,老太君这样的老古人是一定不会再收容她的,甚至还要将她直接送官府去。 因此,她道:“回老太君,婢妾醒来的时候身着普通女子衣装,作少女打扮,就是因为这点原因,婢妾原本以为自己是……姑娘家……” 说到这里,贾西溪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有点害羞的说完了那个姑娘家又接着道,“也因此,婢妾才代替钱多多嫁进府的,至于当时为何突然生起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婢妾醒来以后不知道自己是谁,实在没地方可去,而另一方面则是,钱多多确实和自己的郎君郎情妾意,婢妾也不想一对鸳鸯就这么活活被拆散,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代替了钱多多嫁进来了。 婢妾想老太君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我想老太君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情的。 而且,老太君可否还记得神算子的话,他说就算将来婢妾犯了什么大错也请老太君不要太过严厉的惩罚婢妾,说婢妾和老太君是有缘人,还说婢妾是真心待老太君的,再说,婢妾也确实是真心待老太君的…… 因此,婢妾恳请老太君就看在婢妾对老太君一片真心的份上,对婢妾从轻落,让婢妾继续留在萧府生活。”贾西溪为自己辩解求情一下子就说的没完没了了。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西溪,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解释道:“就你这家伙会耍嘴皮子,你说,我若不看在你平时待我真心的份,也看在我平时还算喜欢你们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密审你们俩吗?要是不喜欢你,我直接将你送官府去了,或者就直接在大堂里审你了,到那时候,你的颜面何存?我只是一直生你们俩一直这样骗着我的气!” 老太君又看了看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还跪在地上,心有不忍,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一个这么大的肚子,跪着也伤了孩子,先起来再说!但是别以为就会这么算了,你的惩罚我先记着,等会就来罚你!” 118她也是我的女人 (四更) 老太君说完,萧瑜立刻伸手将西溪扶了起来,西溪肚子大了,行动起来很不方便,现在要不是萧瑜在身边,还真起来不得。 老太君看萧瑜把西溪抱起来以后又将西溪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着,然后才对着萧瑜道:“玉琪,你错得太离谱了,枉我一直宠着你,惯着你,你还是先给我跪着,你的惩罚也少不了!” 萧瑜听了这话老老实实的跪在老太君的前面,只要不让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他多跪一下无所谓。 这时候老太君再次话了,道:“这件事情都这么明了了,看来也得找个办法解决才是。逃婚的钱多多,看她爹钱进来就那么个德行,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我也老了,要多积德,而不是棒打鸳鸯,因此,钱多多就算了,不要她再进门了,也让她和她的夫君一起生活,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至于西溪,你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现在想不起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没地方可去,我就允许你暂时还住在萧府,供你吃穿,甚至抚养你的孩子,直到你想起自己的身份,或者你的家人找到你来认领你为止。 而玉琪,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雏稚阁了,也不要和西溪有所接触了,你们俩以后得避嫌,以后对西溪也只能以待客之道来对待西溪!” 萧瑜一听这话就不依了,要他以后不去雏稚阁,要他和西溪从此以后分开,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反抗道:“奶奶,要孙儿以后和西溪断绝关系,孙儿不依!” 老太君又有点怒了,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一天被这两个人气得来来回回好多回了,真是的。 她对着地上的萧瑜怒骂道:“为何不依?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难道要西溪一个女子一女二嫁?自古有句话,一女不嫁二夫,你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 萧瑜跪在地上还是一脸的镇定,他抬头看着老太君,用那无比坚决的眼神看着老太君,坚定地道:“孙儿不觉得我和西溪在一起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孙儿和西溪相爱,两个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声音再次拔高了几分,身子已经颤抖起来了,喝斥道:“可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 萧瑜坚定的看着老太君,坚决的维护自己的权利:“可她也是我的女人!我让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左手指着萧瑜,声音越拔越高,道:“什么?” 萧瑜立刻坚定的道:“我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就在这时,萧瑜的话还没说话,老太君就拔起身边的那个百年老檀木拐杖朝萧瑜的头上狠狠砸去!与此同时,老太君嘴里还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孽障!” “砰”的一声,好响,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房子里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顿时,萧瑜的额头也立刻迸出了鲜血。 谁也别想抢走她! (五更) 鲜血从萧瑜的额头上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可萧瑜还是一动不动。 西溪很想上前替他擦拭掉那鲜血,可是她又因为忌惮着老太君的火气而不敢上前。 就在此时,萧瑜再次开头说话了,这一次,他以从没有过的认真,以及从没有过的坚决道:“老太君,我爱她!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 萧瑜从没有直接喊老太君为老太君,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位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苦掌家,是可佩可敬的,而且这位老人和自己前世的奶奶很像,性格也像,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将她当做自己的奶奶在对待。再说,萧瑜现在占的就是萧家二少爷的身子,身上留的都是她萧家的血液,在生理上,他是她的孙儿,自然有着血浓于水说不清的私人感情,这在遗传学上是很好解释的。因此,萧瑜一直是整个萧府唯一一直喊老太君***,而老太君也一直宠溺的由着他,甚至很享受他这样的特例。 而近日,萧瑜突然喊起了老太君,这让老太君震惊了。 她怒瞪着地上的孙儿,她没想到自己的孙儿会为了一个女子与她对抗到这等地步。 看着自己孙儿眼里的决绝,她有些动容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孙儿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就算大家将他折腾至死都是无法改变他心意的。 而且,当她看到萧瑜额头上那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心如绞痛,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因为太过冲动而用拐杖砸了他的额头。 她坐在椅子上,踹着怒气,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本以为西溪怀了孩子,自己的孙儿应该不会对西溪怎么样,再说,那天西溪也跟自己誓,她和孙儿也没有生什么。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西溪那表情不像是撒谎,但是现在孙儿又说她们生了事,可见是那之后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几个月了他们才…… 因此,她一听到自己孙儿说他占有了西溪,她就怒了,她想起西溪那个大肚子,想起自己孙儿禽兽不如的不顾及一个有身孕的人去行房事,因此,她想也没想就用拐杖砸下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又看了看西溪那一脸的着急,她看得出这两个年轻人是真的相爱了。 她老了,需要多积福,而不是拆散年轻人的好事,而且这两个孩子她都喜欢,但是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 因此,她对地上依旧跪得一动不动的孙儿喃喃问道:“我没想到你们两个……那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到时候按照我国法律法规,西溪是无条件的要跟她以前的相公走的!那你到时候怎办?” 萧瑜抬头,与老太君的眼神直直对视,然后坚决的说:“我说过!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我不管是谁,我不管西溪之前是谁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将来也还会是我的女人,这是决不能也不会改变的事!” 120最后的裁决 老太君看萧瑜如此坚决,想起自从孙儿病好了以后,性格就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平时花心了点,但是真正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果断而又专一,甚至还雷厉风行,目标明确! 这就是她一直喜欢这个孙儿的主要的原因,这也是萧家当家最需要的性格。 她也仔细的想了想,西溪现在换了一个面孔,又失忆了,这会儿她的家人可能更难以找到她了。再说,她有没有家人,甚至到底有没有成过亲,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如今她就一意孤行的断定她是成过亲的,也未免太早了点。 虽然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她的孙儿不介意,如果他们俩誓死在一起,她就算再阻拦也阻拦不了的。既然不能拆散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在一起罢! 老太君在心里想了这么多,最后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屋里一片静默,大家都在等待着老太君最终的裁决,而这时候老太君说出了最后的裁决:“你们要在一起,我也阻拦不了,既然西溪已经成为了我萧家的媳妇,那么你也得接受我萧府的家规。你们一起如此欺骗我,如此无视我萧府的家规,我就用萧家的家规来惩罚你!但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这个惩罚就从轻落,我就罚你就在祠堂的偏房思过堂里住三天,禁足三天! 当然,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我会让家丁们将一切设施都备用齐全的,还让你再带上一个丫头进去住吧。总之,这三天,你就一个人呆在那房里好好思过,别再有其他的想法!” 老太君的话还没说完,萧瑜就出声打断:“奶奶,西溪肚子这么大了,一个人在那里住着很不方便的!你能不能……” “你也别再嚷嚷了,你的惩罚我呆会再说!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要跟她在一起,还是不要跟她在一起?你要是想要她跟她在一起,就说明她是我萧府的半个媳妇,就得遵守我萧府的规矩,也就得接受我的惩罚,如果你要她不接受惩罚也行,除非她做我萧府的媳妇!” 听了这话,萧瑜闷着头,没再出声了。 他在地下权衡着,他知道现在不是顶嘴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待会他地下活动。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又道:“既然没有异言,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你,玉琪,你编的谎话太过头了,以至于差点混乱萧府的族谱,混乱萧家的血脉,我就罚你去萧府族地里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你呆会儿就跟我出,而这几天商行里的事情就暂时全部交给你父亲掌管。这三天,不准奴才们跟你送吃的,不准带棉被上去,你就好好的呆在上面跟我反思反思。” 老太君说完了这些,抬起头看了看西溪的肚子,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到了给这个孩子“判决”的时候了。 而大家此刻也都看着老太君,等待着老太君布最后的决定。 121接受惩罚 (二更)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太君道:“至于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萧家的,但是鉴于西溪情况特殊,我就答应留下这孩子,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将来如果没有人来认领这孩子的话,这孩子就得跟我萧家姓萧,但是,却不能记入族谱;第二,这孩子对外宣称还是我萧府的,不然我萧府的面子往哪里搁!”说着,老太君就朝西溪问道:“这样的要求,西溪你能接受吗?” 西溪一听,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早就不计较这些族谱的事情了。于是她立刻起身答应了老太君,道:“只要老太君让婢妾一直呆在老太君的身边,婢妾愿意一切听从老太君的吩咐!”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西溪和萧瑜出祠堂的时候,萧瑜朝她挤眉弄眼的,西溪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打算私底下做小动作了。顿时她的心就安了下来,本来她还有点担心萧瑜一个人去那个什么思过崖上面去,没得吃,没得床,更没得棉被,山里夜间冷,到时候又冷又饿的。 至于她自己,其实这远比自己想象的惩罚要轻许多了,至少老太君没有拆散她们俩,也没有不准她继续呆在萧府,看来在这个世界,其实也一样,人心也是对等的,你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对你好,你喜欢她,她自然也会喜欢你。 西溪回到雏稚阁里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然后就带着小月就一起搬去了祠堂的小偏房。 到了这里才现,原来这间房间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原本她以为也是一个黑漆漆的,有霉味,没窗户,甚至是一个没有凳子椅子的破破烂烂的房间,可现在这间房,虽然设施简单,就一张普通的小圆桌,四把椅子,一张床,穿上有蚊帐,棉被,枕头,床单等等,一应俱全。 西溪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设施,现基本上都一应俱全,不过都看得出,这些家具和必用品都是临时添加上去的,看得出原本这间房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如此齐全的“思过房”,西溪心底对老太君的敬爱又多了一分。 与此同时,萧府的二少爷也收拾了东西,坐上马车往萧家的族里赶去了。 一时间,萧府上上下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向最得老太君喜欢的二少爷怎么突然就惹怒了老太君,让老太君责罚到族里去面壁思过了。而钱姨奶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得罪了老太君,被老太君责罚到祠堂里思过三天。 不过议论归议论,这件事情还是被隐瞒了下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永远不会知道主子们的这些“丑闻”的。 西溪才到祠堂的偏房住下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思过房了!这简直就是萧府的小牢房嘛,真是的,太枯燥太无趣太无聊了。 尽管她怀着个孩子不能做过多的动作,但是这样子不能出房门,不能有任何娱乐活动,这对于好动的西溪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以前在雏稚阁,虽然不禁足,但是至少她可以明纸牌等娱乐玩具,但是刚才来的时候太过冲忙,她竟然忘记带任何一样东西了。而且雏稚阁是整个院子禁足,但是这里不一样了,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房间禁足,最最可恶的就是,家丁离去的时候,竟然在这间房间的门上上了一把锁,然后“咔嚓”一声,就将她们俩像锁狗一样锁了起来。 而最让西溪无法忍受的就是,在这处房间的窗户旁边竟然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其作用就是----送饭的! ***,真的跟囚犯一样! 她到这个世界,穿越过来就是女囚犯,那时候有幸没有进牢房吃牢饭,今天竟然在萧府里感受到了这等生活! 西溪越想越郁闷,就这么一直气愤的瞪着小月,小月也莫名其妙的看着西溪,不知该做什么。 期间,西溪一直嚷嚷的叫道:“无聊啊!我好无聊啊!”叫完以后又在屋子里顶着个大肚子走来走去,原地画圈圈。 西溪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小阳,我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可恶的钱进来,我也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生孙子没屁眼,呸呸呸,这不诅咒了钱多多吗?不行,那就诅咒钱进来你逢赌必输,最好输得没地方住,没东西吃,输死你,饿死你!” 而小月则一直跟着西溪的身后着急的道:“姨奶奶,你就歇会吧,你肚子都这么大,还走来走去,小月我看着都怕!姨奶奶你闷,要不你给我讲故事?这样我也好一饱耳福,你也好打打时间?” 西溪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道:“不讲!” “为什么?” “因为没观众!” “我是观众啊!” “就你一个,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么过了大半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有家丁从那个窗口递来了食盒,里面恰好有两个人的分量。 菜很是丰盛,比一般的“牢饭”可好多了,这大概是看在她是孕妇是原因,所以特地做得丰盛营养些。 两个人一起用了饭菜,吃完以后,大概是歇息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西溪觉得自己有种想要上茅厕的冲动,但是每次当她去茅厕里近一刻时间都没拉出什么,就又折了回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回,终于被累着了。 122真的流产了 (三更) 她躺在床上,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甚至肚子里还传来微微的疼痛,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对着小月道:“小月,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小月立刻高兴地惊呼道:“好啊,我就知道姨奶奶是最好的了!”说完就急急在西溪的对面坐了下来。 西溪看着小月这一脸期待的模样,似乎找到了以往给大家讲故事的成就感,突然间连肚子里的不适也忘记了。 她躺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莞尔一笑,道:“某一天,一只大灰狼在一条河流旁遇到一只小山羊,然后说:‘小山羊,我要吃了你!’然后呢?你猜猜然后会生些什么事情?” 小月立刻道:“小山羊逃跑了!” 西溪摇头,小月再道:“小山羊找到帮手了?” 西溪还是摇头,紧接着小月再猜了个七八,却始终没有猜到真正的情节,西溪眼里又闪过一丝狡黠,坏笑道:“别猜了,答案就是,大灰狼把小山羊给吃了。” 小月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西溪,道:“然后呢?” 西溪理所当然的道:“没有然后了啊!” 小月似乎很受伤的道:“不会吧……一点都不好笑……” 西溪坏坏的笑道:“嘿嘿,是不是感觉很冷?告诉你,这就是冷笑话,哈哈!”西溪似乎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以前的得意,于是笑得特别张狂。 就在这时,这处小小的房间的窗户处传来了一声好听的男声:“看来是我多虑了,本来我还正在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无聊,还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没想到你过得比我想象中潇洒多了,呵呵,西溪,你怎么总是可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西溪听了第一句话就立刻抬头,当看到是萧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她张嘴想喊他,但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上午小罗揭的那件事,她那时候誓要不理他的,于是她“哼”的一声,就使性子的转过身去,背朝着外面躺着。 萧瑜笑了笑,没说什么,双手按在窗台上,一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跳了进来,然后轻扬那薄薄的嘴唇,坏坏的道:“娘子,为夫来陪你了!” 西溪还是“哼”的一声,没理他。 而小月见此情景,知道姨奶奶和二少爷呆会肯定免不了一阵亲热,就识趣的退下了。 萧瑜看着使性子的西溪,若在平时,他一定会上前哄哄她,但是今日却不一样,今日她是吃醋,而且这还是他的错,这等想法让他有种负罪感,有种亏欠的干枯而,这让他不敢上前触碰她的肩膀。 萧瑜坐在床前的桌子上,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点点这个桌子一会点点那个杯子,其实就是想引起西溪的注意,可西溪始终没有理他,甚至从一开始的“哼哼”直接跳转为静默。 萧瑜越说越觉得没趣,到最后干脆停下来,看来这事还得道歉了。 萧瑜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可怜的道:“西溪,我错了……” 西溪依旧朝里边躺着,没有任何动静。 萧瑜再次道:“西溪,我真的知道错了,再说,那是我以前的事情,你不是说原谅我以前的事情吗?” 萧瑜说完了这些,屋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他没再说话是想等待西溪的原谅,只要她说一句话,他就上前抱着她,可无论怎么样,西溪现在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这让他很挫败。 就在这时,背朝里面躺着的西溪终于出了困难的呻吟:“萧瑜……我肚子疼……” 这声音细弱蚊声,一听就知道是生病难受的声音,萧瑜本来还吓了一大跳,然后立刻跳了起来,不过他立刻想起了上次西溪骗他的事情,他以为这次西溪又是在骗他的,于是道:“不是吧,西溪,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就在这时候,西溪忍无可忍,紧咬的唇终于放开,大口喘了一口气以后就极其难受的嘶吼了出来:“啊~!” 萧瑜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走上前,一把将西溪朝里面的身子掰了过来,只见她面部狰狞,额头,脸上,全部都是大大的汗珠,几丝丝因为汗水的原因,蘸湿了黏在她的脸上。 123胎死腹中 (四更) 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帘紧闭,眉头紧锁,甚至连这一刻都撑不开眼帘来看他,这一刻萧瑜才感受到了真正的紧张。 西溪一手紧按肚子一手一把抓住萧瑜的身前的领口,再次撕声痛吼,尖叫了出来。 萧瑜一把掀开被子,赫然现那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正肆意的从西溪的两腿之间如洪水般往外汹涌的排挤着,就像趵突泉一样,成股涌出。 萧瑜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他从没想过会生这样的事情。 他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眼前的情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让他打从心底里害怕。 就在这时,西溪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道:“孩子!孩子!萧瑜,快!快救救孩子!” 萧瑜立刻回过神来,才知道有更重要的责任等着他。 他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跑,可门是锁着的。 他急得一脚朝那张木门上甩去,“啪”的一声,门没开,但是有些动摇了。他急急地再添一脚,“砰”的一声,顿时两扇门页哗然倒地。 就在这时,小月从后面走了过来,只见二少爷抱着接近昏迷的主子,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那模样真是触目惊心的骇人。 萧瑜立刻朝她吩咐一声:“传大夫!”说完就抱着西溪朝外面奔去。 一路上,萧瑜抱着西溪狂奔的同时一边喃喃的安慰西溪道:“西溪,坚持住,一定有救的,相信我!” 西溪一直处于极度痛苦中,而且已经接近了昏迷,她处在萧瑜的怀里,模模糊糊中还顾念着孩子,一直喃喃自语道:“萧瑜,请你一定要为我保留住孩子……” 萧瑜看她留了这么多血,都不知道孩子到底留不留得住,不过还是答应了她:“嗯,只要你坚持住,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萧瑜将西溪抱出了祠堂,很快,外面的奴才们就看到了萧瑜,顿时还在惊呼:“二少爷!竟然是二少爷!二少爷不是去族里了吗?” 立刻又有人尖叫道:“啊!鲜血!二少爷和钱姨奶奶身上全是鲜血!” 不一会儿,萧瑜和西溪这等模样就惊动了整个萧府。 这些奴才,有一直跟着二少爷奔跑的,有立刻转身去给老太君通风报信的,也有悄悄回自己主子的院子里去打小报告的。 而萧瑜就这样抱着西溪在众人的惊呼中跑回了雏稚阁。 雏稚阁所有的奴才一见这等情景也顿时沸腾了起来。 萧瑜将西溪放在床上没多久,这会儿小月就带着刘郎中来了,刘郎中正准备上前给萧瑜请安,萧瑜火了,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罗里吧嗦,快看看她吧!” 刘郎中没想到二少爷会这么大火,平时的二少爷对他还算尊敬的,现在竟然这么没礼貌,看来是真的急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就是如此罢,因为萧瑜这态度,刘郎中更加谨慎了起来。 刘郎中上前给西溪请脉,手指按在西溪的手腕上,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到最后,他直接摇了摇头。 萧瑜立刻紧问道:“怎么样?” 刘郎中道:“情况很不妙,最糟糕的结果,胎死腹中!” 萧瑜顿时就懵了,他抱着西溪的肩膀,紧扣着西溪的肩膀深深的痛恨着这下此毒手的人,却没注意到西溪的神情。 他立刻又清醒过来,就算孩子没了,至少要救西溪,胎死腹中,在这医术落后的古代,对于母亲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因此他立刻道:“先救西溪再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郎中道:“立刻给钱姨奶奶熬制催产药,同时也得立刻吩咐人去请稳婆!” 萧瑜怒了,大喝一声:“那就去请啊,还愣在这做什么!”他现在非常痛恨古代的这些礼教了,他自从一年半前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也算是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也渐渐的融入了这个社会,一直以来他都挺享受这样的礼遇,可能是觉得新鲜,可能是追捧了他个人的大男人主义,但是这一刻,他恨不得全世界都跟着他一起疯狂起来,一起快快来救救他心爱的女子。 刘郎中得了命令狼狈而迅的退去,同时也立刻吩咐人去请稳婆了。 萧瑜看着刘郎中离去了,才恍然,回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西溪,只见她的脸色比之之前更加苍白,而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开始变得散漫起来,她的瞳孔更是找不到焦距了。 西溪原本处在萧瑜的怀里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等待着刘郎中的把脉结果。 模模糊糊中,依稀听到了刘郎中说的“胎死腹中”,顿时,她感觉她所有的希望就像一个美丽的彩色泡沫,而这个美丽的彩色泡沫一直被她珍惜着,保护着,可就在这瞬间,被黑心人轻轻的一碰,碎了。而她的希望也如同这个美丽的彩色泡沫灰飞烟灭了。 她重重的喘息着,挣扎着,就在这时候,脑门闪过一阵极强的白光,紧接着,黑暗世界就朝她紧紧的袭击而来。 在闭上眼门的那一刻,她似乎模模糊糊的看到萧瑜那急切的眼神,急切呼唤的唇形,以及那因为难以忍受的至极痛苦而出的嘶吼声…… 124老太君来了 (一更) 萧瑜一直拍打着西溪的脸蛋,希望将她唤醒,他知道,这时候孕妇昏迷是很危险的,因此,他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可西溪在听了刘郎中的话以后口里喃喃的说了两声“死了……死了……竟然死了……”然后就不顾他的呼唤就这么昏迷的过去。 他心如绞痛,却毫无办法。 他痛恨这个世界的落后,痛恨那个对西溪下毒手的人。 而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和萧夫人以及大少奶奶顾飞雪都闻讯而来了,当她们看到眼前这等情景的时候,都被吓到了。 萧瑜紧抱着西溪,不顾一切的用他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不停地急拍着西溪的脸颊,想把她叫醒来,以至于将他手上的鲜血全部沾到了西溪的脸上,西溪的脸颊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异常苍白,现在她脸颊上的汗水和着这些触目惊心的鲜红色一起搅拌着,使得她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白脸将鲜血的血衬托得更加绯红,而鲜血的血也把苍白的脸衬托得更加苍白。 视线再往下游移,只见西溪原本一袭洁白的素衣在肚子以下全被染红,而萧瑜的胸口上,衣襟上,外裳的下摆上,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老太君看着这等情景也忍不住一个踉跄,萧夫人见了立刻伸手稳住老太君。 老太君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稳了稳了自己的身子,然后立刻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午还好好的!” 说完就不顾他人的回答,现在自己的孙儿都乱了,她不能跟着一起乱,再说他一个男人肯定不知道应对这种事情,于是立刻镇定的朝屋里的人问道:“有请稳婆了吗?刘郎中把了脉了吗?热水和消毒纱布、剪刀都准备好了吗?止血药有去拿了吗?”老太君急了,一连了好几个问好。 老太君活了六七十年,见过不少世面,看这眼前这情景,对西溪肚子里的孩子是猜到了个七八分,应该是救不了,现在,能救大人就不错了。 这时候雏稚阁的桔儿立刻上前道:“稳婆有叫人去请了,刘郎中也把过脉了,说孩子是救不了了,现在只能救大人了;小月已经去拿止血药了;而刘郎中此刻也正在准备催产的汤药;至于热水,消毒的纱布和剪刀,婢子这就去着人一起准备!”桔儿说完就起身奔了出去。 桔儿本是雏稚阁的二等丫头,自从上一次西溪训奴才以后,她就一直一心一意的跟着西溪,态度恭敬,为人伶俐,而且遇到大事也算镇定沉稳,前段时间,西溪已经将她招进内院做了她的一等大丫头,这会儿到是显露出她的镇定和麻利了。 老太君见要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是清人的时候了。 因为大伙都觉得奇怪因此一时间萧府很多奴才都跟了过来想探个究竟,大胆就跟进了西溪的房间,胆小的就在雏稚阁外面围转,目的就是想知道点最新的消息。 老太君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然后清点了两名亲信留下来,其余的都轰了出去了。现在,西溪需要清静。 不一会儿,稳婆就来了,稳婆查看了情势,说情况很不妙,又说男女有别,要萧瑜出去,这里让她们女人来处理。 萧瑜知道,这又是古代的礼教,说什么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在旁边,萧瑜怒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稳婆。 稳婆被萧瑜这样凌厉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然后再也不提封建礼教,男女有别之事,就这么由着他一直抱着西溪的肩膀,让西溪半坐在床上。 老太君也看出了自己孙儿的决定,知道自己孙儿的固执,也就这么由着他在这里了。 125醒过来了 (二更) 这时候,晓风也端来了热水,大伙就开始行动了。 先将西溪身上全是血的衣服给换下,下半身因为沾着过多的鲜血,现在都开始结垢了,所以一时间脱不去,就直接用剪刀剪去。 当西溪下半身一切累赘的多余的衣服都除去以后,丫头们才拿热毛巾沾着热水给西溪身子清理干净。 而萧瑜也同时拿着热毛巾将她的脸全部擦拭干净,也用热毛巾清理了自己的手,再用一点热水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希望将她唤醒过来,可萧瑜唤了好一阵子都没有醒过来。 就在这时候,小月呈上了刘郎中准备的催产汤药。 老太君看再这样拍下去也不是办法,西溪现在孩子才五个月,不大不小,刚刚成*人形,要说是流产,比较困难,因为有那么大了,要说生下来,可还没到成熟的时间,就像树上的瓜果,在成熟前,你要摘下来是要费把大劲的,而要是完全成熟了以后,就会自然落地,这就是自然生产和强行生产的区别。 因为不能再拖下去,老太君立刻建议萧瑜掐西溪的人中,萧瑜才想起可以使用这招的,只是因为怕伤害着她,怕添加她的疼痛,他竟然忘记了这一招。 立刻,萧瑜就掐住了西溪的人中,不一会儿,西溪就醒了过来。 萧瑜立刻喂她喝了催产汤药,西溪乖乖的喝下去了,喝完以后就躺在萧瑜的怀里开始哭了起来。 身上的伤,心里的伤都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道:“萧瑜,我是不是错了?……现在,是不是老太爷来惩罚我了?……我是不是不该让小阳嫁给丁祥?以至于让她如此记恨我?我明知她喜欢你却强行让她嫁给丁祥?我这是招到报应了是吗?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了,早知道她会这么记恨我,我一定会让她嫁给你……” 萧瑜怒了,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我不喜欢她,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娶她,再说,这件事明显是人为,你只管坚持住,性命要紧。害你和孩子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了这个孩子没事,等你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到时候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生个七八个都没事!你要记住,就算没了孩子,可至少还有我,而且要永远记住这点!” 西溪听了萧瑜说生七八个不禁莞尔一笑,原本狰狞的脸终于露出了点灵气了。看着这样的萧瑜,才恍然明白,自己真傻,怎么可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喜欢的人送出去了呢?对,她现在要坚持住,以后一定可和萧瑜生下他们自己的孩子的。 萧瑜说完这些,立刻对老太君道:“老太君,孙儿现在求你一件事,请你即刻着人调查此事,现在就去讲与此事相关的人先关起来,尤其是小阳和钱进来,以及今天莫名出现的小罗,还有最初是谁和你告状我们上午的事情的,都关起来,虽然我们有错,但是我相信,这件事一定和上午的事情有关联。” 126一个都不放过 (三更) 说到这里,萧瑜又转过头朝外喊了一声,“朝明!” 很快,朝明就在外面应道:“二少爷,小的在!” 因为朝明是男子,就一直在外边听候着,不管进去。这个世界,男女有别太严重了。就连原本刘郎中给西溪把脉都是隔着一层帘子的。 萧瑜听到朝明的声音,吩咐道:“立刻着人去祠堂偏房收集今天姨奶奶吃过的东西,拿去验证这到底是什么药!另外,立刻将厨房所有的人都关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 “是!二少爷,小的这就去!”朝明那干脆历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随即就是他离去的脚步声。 同时,老太君也点了点头,见自己的孙儿基本恢复镇定就放心的离去,这里她就放心的交给自己的孙儿。 其实刚才听自己孙儿那话,她又听到孙儿又喊她老太君了,虽然老太君这个称呼是为了在萧府立威而兴起的,也是为了体现她的身份,但是孙儿这么喊她,不免生疏了点,她知道,孙儿一定是跟她生气,在责怪她那样惩罚西溪,他一定在想,如果不让西溪到思过房住着,这件事就不会这么容易的生了。 她有点疲倦的离去,她有点无能为力的望了望天,想起西溪那苍白的脸,想起刚才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想起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一个本来即将出世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了? 她看着下午西边的云彩,有点残阳的味道,她很想问,她真的错了吗?她是间接杀手吗?她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 老太君这样带着这份自责的心缓缓离去。 而在雏稚阁贾西溪的卧房里,这里依旧忙碌着,西溪的原本好一些肚子,没有那么疼的肚子又渐渐的开始疼痛起来了,而且这份疼痛越来越严重。 大概是时间到了,刘郎中在外边报告,说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他得给西溪施针,好让这死胎尽快落下,不然这对于孕妇是很有危险的,时间拖的越长,孕妇有血崩的危险。 这血崩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产妇大出血的症状,在二十一世纪一般医院都有输血,心电图,电压等设施,因此对于大出血症状是不怕的,但是在这落后的古代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因为一旦出现血崩,在这里就意味着死亡。 正因为这一点,萧瑜特别担心。 当刘郎中报告的时候,萧瑜想也没想就让刘郎中进来,而那稳婆又有意见了,说男女有别,不能让刘郎中进来,就让她在这里接生,这让萧瑜气得直喝斥道:“再啰嗦我就让你出去!”同时又是一记恶狠狠的眼神。 稳婆看着萧瑜那凶狠狠的眼神,立刻又被吓住了,以至于后面出现再惊讶的事情都不敢吱声了。 刘郎中按照萧瑜的吩咐走了进来,床边的帘子给放了下来,西溪的手被放在了帘子外,让刘郎中再次给西溪把了脉,刘郎中才向萧瑜报告说确实可以施针才决定施针。 由于施针必须在西溪的身上进行,因此,帘子必须拿开。 127开宫口 顿时又有很多人不赞同了,连萧夫人都不赞同了,但是萧夫人却忌惮自己儿子那凌厉的眼神没说什么,当然这一次稳婆也没敢再说什么。 萧瑜简直要再次对这个世界无语了,以前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觉得,现在遇到了竟然这么痛恨这个世界的规矩,原来在这个世界,就因为男女有别,女人生孩子,就必须完全由稳婆来处理,而如果要是遇到像西溪这种情况的,要是没找到大夫,稳婆也处理得不过来,就由着这群野蛮之人慢慢耗慢慢耗,直至孕妇耗尽精力,甚至死亡。 萧瑜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的!他决不会让西溪就这么轻易的离开自己的!因此,他打算放开这个社会的礼教,打开帘子。 但是出于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他找来了一床白色的消毒过的被单轻轻的盖在西溪的身上,然后就掀开了帘子。 刘郎中恭敬的给西溪施了针,效果很快就显示出来了,西溪的肚子立刻就有了反应,疼痛再次加深,比之之前有了急剧的增加,她只感觉里面似乎有着翻天覆地般的翻滚,而绞痛也随着这等急剧的翻滚而加剧。她终于忍无可忍再次嘶喊了出来。 萧瑜一直抱着她的肩膀,捧着她的脸,道:“西溪,坚持住,来,听我的话,跟着我一起做深呼吸,先,长长的深吸一口气!”他说完就做出深呼吸的样子,示意给西溪看。 西溪被他安慰着,听着他的话,忍住了疼痛,也做起了深呼吸,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萧瑜再次道:“先别急着吐出这口气,现在,把精力集中到小腹,运气丹田,然后使劲想着把孩子往外推,然后一边推一边慢慢的吐气!听话,听我这么做!” 西溪照着萧瑜的吩咐,这么做着,反反复复好几个回合却效果甚小。 这时候稳婆道:“到目前为止还一直只出血,孩子和胎盘都没下来,而且孩子的母亲的子宫口太小,孩子离宫口还有两指宽有余。” 而这时候,刘郎中说话了,道:“不行,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只怕到时候孩子没生出来,人还会因为失血太多而昏迷,甚至还会因为一直这样耗着而消耗做母亲的全部精力,以至于将孩子留在肚子中。而且就算这样使力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是却是强扭的瓜,是强行将孩子剥离母体,这样确实能将孩子生出来,但是会很容易出现血崩。” 萧瑜急道:“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杜绝血崩?” 刘郎中道:“从理论上说是得想办法打开子宫口,让姨奶奶轻便一些生出这死胎!但是,现在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萧瑜立刻想起了前世医学常识,不就是打开子宫口吗?他知道的! 于是他立刻欣喜道:“我知道,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剪刀剪开子宫口,稳婆,你拿那把剪刀动手吧,剪的时候要注意,不能上下而剪,必须左右而剪,因为这个孩子还没多大,所以只需剪开一指宽就好!” 稳婆拿着剪刀愣愣的看着萧瑜,不知该怎么办,虽然听明白了,但是真要她那么做她还是不敢,因为她从没有这么做过。 稳婆在这萧瑜那凌厉的眼神下,拿着那把消过毒的剪刀愣愣的朝西溪走去,在西溪的身子处准备开剪,她把这把剪刀一直放在西溪的那个地方,但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终于,她站起身子,朝萧瑜有点害怕的道:“我还是做不到……” 萧瑜怒道:“我自己来!” 顿时屋里所有的女人都看着他。 他对着自己的母亲招了招手,肆意让他母亲过去帮他暂时先扶着西溪,好让西溪顺畅的呼吸。 在大家的注视中,他走到了桌案上的浴盆里洗净了手,然后又用酒浸泡手,才拿起拿消毒过的剪刀朝西溪走去。 他走到西溪的身边,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掀开那张白色的却已经沾了鲜血的床单,然后对西溪道:“西溪,这里没有麻药,你忍着点,快痛总比慢痛好,我会动作很快的!” 说着,他就拿起剪刀朝西溪的那个地方侧着剪刀剪去。 128孩子出来了 (五更) 萧瑜很谨慎,动作又迅,很快,他就在她的那个地方剪了一个一指宽的伤口,然后就立刻停住,又立刻抹上止血药。 立刻,他又跑回西溪头那边,将西溪再次抱起来,再次吩咐她像刚才那样吸气呼气,将力气集中于小腹,然后使劲往外推。 这一次大概就这样来来回回大概两三次的样子,效果就出现了。 不一会儿,丫头们和稳婆们掀开床单检查的时候就忍不住大声惊呼了出来:“天啦,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终于出来了!” 顿时,屋里的人都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庆幸这一刻的到来。 紧接着丫头们和稳婆又一次惊呼道:“好了好了,终于连带胎盘都出来了!” 而这一刻,稳婆给西溪检查下身,然后道:“谢天谢地,竟然没有出现血崩!我活了大半辈子,出现这种情况还没出现血崩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萧瑜听着这话也终于庆幸的笑了,这是他今天得知西溪出事以后露出的第一抹笑容。 他太高兴了,因为他现在至少知道西溪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抱紧,将她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她的肩膀,闻着她的香,亲吻着她的丝。 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就在这时,西溪也知道自己脱离危险,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也终于抵不住整个下午的劳累和辛苦,就这样闭着眼睛沉沉地睡了下去。 萧瑜见西溪沉沉的闭上眼睛,也知道这一刻危险过去了,因此才将她缓缓放下,决定不再打扰她休息。 萧瑜将西溪放下以后,还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这个的举动使得屋里又是一阵唏嘘。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件事以后,大家似乎都默认了二少爷和钱姨奶奶之间的亲密。他们两人举手投足间的亲密,温暖而又自然,给人的感觉似乎本就该如此,没有一点邪念,这让大家看着,只会羡慕,欢喜,不会反感,更不会觉得是有伤风俗。 萧瑜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丫头们正在收拾残局。 她们将西溪身上盖的被单和身下垫的床单都换过一床,然后将西溪的身子处理干净,消炎以后就轻轻的摆正,让她好好的休息。 而那床弄脏了的床单被抽出以后,恰好摆正地上,而那个死去的孩子和那一团血肉模糊的胎盘一起赫然摆在那张弄脏的床单上。 萧瑜看着那胎儿,如果用前世的换算单位来描述的话,那死去的胎儿大概二十厘米长左右,四百多克的样子,头部和五官刚刚育出来,孩子的脸因为还没有完全育完全因此表情看起来有点狰狞,而他的手和脚很小,很细,但是身躯那一块却偏大,这大概就是五个月大小的孩子的模样,育并不完全和初生的婴儿一般模样,但是却有手有脚,有脸有鼻子眼睛的,也算是完全成了人形了。 萧瑜想起前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西溪还向他高兴的喊道:“萧瑜,快来摸摸我的肚子,孩子在动了!这孩子竟然就胎动了!” 那时候,当他看到西溪的那幸福的模样的时候也忍不住被她那幸福的容颜所带动,也会因为她的欣喜而期待那个孩子的出身。他会想着这个孩子出世以后会围着他和西溪之间跑来跑去,嬉戏玩闹。他没想到,前几天还在肚子里活泼乱跳的孩子现在就突然死了,而且还这样摆在眼前。 他甩了甩头,甩去那份失落,然后朝着丫头们吩咐:“把这孩子处理好,以后别在姨奶奶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情!” (解释一下:第一,整个生孩子的过程,没有经过医学考证,是我自己编的,所以请不要完全相信这个过程。 第二,我有查资料,资料上说,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有轻微的胎动,但是母亲是感受不到的,要再过一段时间母亲才能感受得到,妖这么写是为了剧情的需要。而且大小大概是在18-22厘米之间,35o克左右,也是为了剧情的需要,我把她写大了点点子,嘿嘿^_^。 第三,五个月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流产,因为有这么大了,但是算不算引产我不晓得。而且要不要开子宫口,妖也不知道,妖只知道正常生孩子的情况下,孩子太大才需要开子宫口的,因为妖自己没生过孩子,所以啊,这些要是写错了请原谅~\(≧≦)/~啦啦啦。 妖就说这么一次了,以后绝对闭嘴!爬走ing) 129连夜彻查(一) 萧瑜走出西溪的房间,才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看着时间过去了大半个下午和晚上,他心里对那个对西溪下毒手的人更加痛恨了几分。 他从没想到,在他萧府竟然也会生这等狠毒的事情,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那个狠毒的歹人! 现在,虽然很累,但是对于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睡不着的,于是,他决定连夜调差这件事。 思及此,他朝身后的朝明一声吩咐道:“朝明,立刻将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带到老太君的上房来,我要连夜审问!” 很快,大家都集合到了老太君的上房。 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因此萧府的主子基本上都过来了。 此刻,上房里,依旧是老太君居,萧老爷和萧夫人居右,萧瑜,萧靖琪,顾飞雪居左。 大厅里跪着十来个人,这些人都是与此件事有嫌疑的人。 等所有的人都齐聚一堂的时候,萧瑜向老太君拱手道:“老太君,这件事孙儿甚为痛恨,请问可否将此事全权交由孙儿处理?” 老太君知道自己的孙儿今日是真怒了,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全部交由萧瑜来审问,甚至因为这点原因,老太君还让萧瑜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萧瑜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与老太同排的位置,然后就果断的开始。他决不能让为非作歹的人多活一刻! 顿时,众人只见大厅里萧瑜犹如黑面罗刹般正经的坐着,他虽然一直一动不动,却无形中散着急剧的杀伤力,这比任何动作更令人害怕。 与此同时,他那迷人的丹凤眼,竟然闪烁出令人骇魂的凌厉眼神,这等眼神,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地上的家丁,却让地上的家丁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瞬间,大厅里的众人竟然都觉得这样的二少爷竟然有一种王者般的压迫感,王者般的肃杀气焰。 就在这时,他那原本紧抿的薄嘴唇突然吐出了冰冷而又果决的声音:“是谁做的?!” 这样简洁而又直接的问话,虽然没有威胁,没有诱惑,却透着无比的威严,却比威胁、胁迫等语气更令人惊悚十分。 他没有过多的言辞,但是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众人有着无限的遐想,无限的害怕,大家似乎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话后面似乎还有着这样的话:“是谁做的?快说!最好快点给我认罪,否则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顿时,地上的家丁们都经不起这等害怕而直接匍匐到地上猛得求起了饶来,就连钱进来以及小罗也跟着一起求跪拜哭喊了起来。 萧瑜看着地上的钱进来、小阳以及小罗,想起了上午老太君为了萧府的名誉而特地密审,其实这也保护了西溪的名誉。这会儿若是全部一起审,肯定对西溪的名节不保,虽然她不在乎,但是在这个社会在乎,他将来还想将西溪改娶为妻,若是再有差错,只怕这条路会更难,因此,他得先密审这些人。 于是,他立刻着人将不相关奴才全部清理了出去,只留下了这些有嫌疑的人。至于现在这些人,若是将来知道了西溪代嫁的那件事,他也有办法让这些人闭嘴! 同时,他也得先杀一儆百,吓唬吓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以前是他心慈手软,对他们太好,以礼对待他们,却没想到让这些人将他当做一只病猫,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做出这等事情! 他以前是很鄙视很讨厌用这样的刑罚来惩罚奴才的,觉得人与人之间平等,奴才也是人,他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惩罚奴才,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儿惩罚奴才。 但是,今天,他是真怒了,现在他要惩罚这些人,不仅仅是杀鸡给猴看,更是减轻自己内心的痛恨,他觉得,他现在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稍微减轻自己心中的愤怒。 于是,他看着这群求饶的奴才,什么也没再问,什么也没再说,直接用冰冷而果决的声音道:“家婢小阳,窃听主子的谈话,然后又将主子的话四处传扬,此乃为奴才对主子不敬的行为,按照萧府的家规,掌嘴四十,管家!” 管家立刻躬身回道:“是!” “动刑!”冰冷而且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小阳怎么也想到,二少爷竟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给她安插了这么一个罪名。 她想反抗! 但是二少爷说的全是事实,这确实是她的错,她的罪。 萧府虽然有这么一个规矩,但是真正这么做的奴才却大有人在,只是主子们不知道而已,而当主子真的知道了,奴才们求求情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惩罚的,也顶多是掌嘴十个,二十个,她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她知道,这四十个巴掌会要了她的命的,就算侥幸能活下来,她的这张引以为傲的脸也会全毁了,因此,她一听这话,就立刻被吓得双眼一白,身子一抽,晕了过去了! 130连夜彻查(二) 管家见此情景,有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抬头看了看他们的二少爷,现二少爷还是那等凌厉的眼神看着地下跪着的一席人,身子依旧一动不动,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 做管家这么多年,也算是能揣摩主子的心了,因此,他立刻懂了主子的意思。 他朝身后的两个家丁摆了摆手,立刻,两名汉子就上前捉住了小阳,将昏迷中的小阳拖了起来,继续按在地上跪着。 一名汉子一把抓住了小阳的头,让昏迷中的小阳的脸面朝上方。 就在众人的惊骇中,第三名汉子上前,“啪”的一声,第一个巴掌响当当的响彻在上房大厅里。 因为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小阳立刻被这一巴掌所带来的疼痛刺醒。她抬头看着这等架势,立刻就吓得哭了起来。 可这时候又有谁会去怜悯一个犯了错的奴才,因此,家丁们根本就没顾及她的哭喊继续打了起来。 紧接着,“啪啪啪”的声音便在上房里接二连三的持续起来了。 这些汉子看着萧瑜的那愤怒的眼神一点都不敢怠慢,因此一个个都是往死里打的,很快,小月那张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就被打得浮肿了起来。 渐渐的开始变得乌紫,再接着几个巴掌下去,她的唇角就溢出了鲜血,这是口腔内壁碰撞牙齿所流出的鲜血。 直到后来,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众人就这么处在惊心胆颤中看着小阳的脸由原本的嫩白变得乌紫,甚至开始糜烂,流出几丝鲜血,而打人的汉子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这时,小阳又晕了过去。 专门打人的那个家丁,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朝他们的二少爷望去,他希望能得到二少爷的指示,道:“启禀二少爷,小阳晕过去了!” 萧瑜凤目微合,那如冰一般寒冷的眼神忽的瞪了一眼停下来的家丁道:“我又叫你停下来吗?继续!把没打完的巴掌打完。” 顿时,此家丁吓得又是一个哆嗦,连忙再次行动起来,一点都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终于,小阳的巴掌打完了,家丁们终于将昏迷过去的小阳一把放在地上。 而这时候,地上跪着的奴才都傻眼了,再也不敢有任何唏嘘了,就连求饶都不敢了,只能傻傻的直愣着,跪着等着二少爷的落,他们现在只求二少爷能从轻落了。 而就在这时,地上的钱进来终于颤抖了起来,然后就朝身边倒了过去,紧接着,他那无耻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大家立刻将视线扫向他,只见他的裤腿里开始冒起了热气,甚至还流出了水来! 大伙都无语了,因为明显的,钱进来,被吓得竟然尿裤子了! 萧瑜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屋里少有的稍动,立刻,大厅里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他再次用那冰冷的声音吩咐道:“想办法让小阳起来。” 家丁们立刻动身朝小阳那浮肿甚至又点糜烂的脸泼了一碗水。 小阳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然后萧瑜接着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菜里的药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131连夜彻查(三) (三更) 萧瑜知道,像小阳这样脑子的人,会想到用直接扑到自己的方法来嫁给自己,肯定想不出这等周密的计谋,这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而今天朝明去西溪原本住的那个小偏房的时候,那里的饭菜碗筷已经被厨房的人收拾拿去洗掉了。 萧瑜来之前有仔细的问过小月西溪在偏房的一切情况,小月告诉他:“主子在偏房里就只吃了厨房送来的饭菜,没再吃过任何东西,因为偏房没有其他的东西。而主子的肚子是从饭后半个时辰开始的不舒服的,那时候主子还一直以为是要上茅房了,所以一直由她扶着主子去茅厕的,后来主子实在见拉不出人又四肢无力,就躺在床上讲笑话,才开始讲笑话,二少爷你就来了,然后婢子就下去了。” 萧瑜知道,虽然小月和西溪吃的是同一份饭菜,小月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能猜到这世上一定有那种只针对孕妇只针对胎儿的药。 因此,他敢断定,那药一定是在中午的饭菜里面,而最可恶的就是,那个下药的人思维很谨慎,西溪吃完了饭就被送饭的人带下去洗掉了。 就因为这点原因,他现在连菜里到底是什么药,到底又是谁放的药,他都不知道,他突然感觉整件事有点扑朔迷离起来。 立刻,他又联想到了上午的事情。 为何平时没有人来向老太君告状?而偏偏今天就一齐来了三个人?而且还是一起来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不可能,这绝对是预谋已久的事情。小阳和钱进来,以及小罗一定是被这幕后黑手所利用所唆使的。 他再想了想,这只针对胎儿有效的药一般人是拿不到的,这又是谁有这等本事弄出来的呢?而这个弄药下药的人撞倒这时候下手,肯定也是知道平时在雏稚阁里没有下手的机会,而这会儿才使出这等计谋,他先是让小阳,钱进来,小罗去老太君那里告状。 以老太君的性子是绝不会原谅他和西溪的,因此他们必然会因为那件事而受到惩罚,而这个人就利用这等机会下手,将西溪的孩子除去。 他仔细的想了想,这样害西溪先受益的人是谁,第一,他就想到了自己府里的那些女人,但是又想着这些人平时都算守规矩,这会儿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生不息的做出了这等事? 难道还有其他人? 他再次想到的是顾飞雪。顾飞雪作为萧府的长媳妇进府已经有两年有余,却一直没生出孩子,这让老太君很不瞒了,要不是顾飞雪坚持不让他大哥纳妾,他大哥早就很多孩子了。 而西溪生出这个孩子会是萧府的长孙,会不会因为这点原因而心生嫉妒呢?他希望不要是她,因为平时他还算尊敬自己的嫂子,也觉得自己的嫂子也还算大方贤惠,应该不是这种阴险小人。 而原本小阳被挨打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些,也乘机理清了斯洛。 想完了这些,而小阳的巴掌也打完了,于是他就单刀直入的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多的?而菜里的药又是怎么弄来的?” 小阳一听二少爷这话,立刻就慌了,她今天算尝到了二少爷的厉害了,她的脸上还有着火辣辣的疼痛,如果再被安插一个下药陷害主子的罪名,今天肯定没命了,就算二少爷能留她一命,但是官府也不会留她的命的,这五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死去了,算是杀人罪,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官府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因此她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然后立刻扑到在地立刻哭了起来,道:“二少爷饶命呐,婢子真的与菜里下药这事没有关联啊!那药不是我下的,这次真的不是我下的!” 她的脸几乎被打烂了,因此这等哭喊着也声音也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萧瑜听清楚了,于是道:“那上午那告状的事情是早已经蓄谋好了的吧,你就将,是谁要你们三个人一起去告状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吧!否则……”萧瑜说着眼里一狠,没有再说下去。 132连夜彻查(四) (四更) 小阳吓得身子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哭着道:“是花娘子要我这么做的!” 小阳说完这句话以后抽了抽鼻涕,擦了擦眼泪,然后才缓缓的道:“那天,二少爷和钱姨奶奶去了山里,我一个人坐在二门那边的梧桐树下,苦闷着脸,花娘子就走了过来跟我说: ‘小阳,你怎么这么傻,瞧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本该是做主子的料啊,怎么就这么傻到被钱姨奶奶一句话就嫁给了丁祥了呢?你看丁祥那点能和二少爷比?你看二少爷的长相,可是这府里任何一个男子可以比的?就连大少爷都要逊色几分;论地位,二少爷虽然在萧府排行老二,但是整个商行却是二少爷在做主;这样有财有地位的无论怎么说都比那个穷酸小子丁祥好,而且原本大伙都知道,老太君的意思就是要你在钱姨奶奶房里做通房的,做个通房就是半个主子,一旦成了二少爷的人,地位金钱是瞬间上涨的,你怎么就错过这等机会了呢?’” 说到这里,萧瑜淡淡的看了老太君一眼,老太君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她没想到自己老是要小阳做通房,却让她心生了这等邪念。 看来真是她的错了,她不该来管年轻人之间的事了! 小阳说了这话又接着道:“我想起自己已经嫁给了丁祥,就哭着抱怨着:‘那还有什么用?我现在和丁祥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花娘子就说:‘你真傻,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外边好多有钱有势的,只要姑娘家好看,哪还在乎这个,连别人家老婆都抢来了,你只需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我就说:‘我要怎么个努力法?’ 她就说:‘很简单,我有一个神奇的药,只要你将这药粉给钱姨奶奶吃下,姨奶奶就会忘记二少爷,就不会再喜欢二少爷,就不会缠着二少爷,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有机可乘了么?’ 当时婢子以为这样子确实可以有机可乘,于是就答应了花娘子,还按照花娘子的意思,从那以后对钱姨奶奶好起来,以减轻她的提防。 自那以后,钱姨奶奶确实对我少了提防,但是小月和桔而一直提防着我,因此,那药根本就一直没让我下下去过! 二少爷,要是婢子知道那药是毒害钱姨奶奶肚子里孩子的药,婢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的! 而至于今天上午告状的事情,也是花娘子要我去跟老太君说的,之前我有听到姨奶奶和钱多多的谈话,说……” 小阳说到这里,萧瑜就用那如冰锥一样的眼神朝她狠狠一瞪,小阳就立刻吓得不敢再提西溪和钱多多的事。 小阳立刻想起了老太君今天中午吩咐的事,要她将那件事忘了,不能再跟任何人提及钱姨奶奶和钱多多换身份的事,因此,当她看到萧瑜那冰锥般砸来的眼神时,就立刻明白了二少爷的话,跳过了那个故事道: “花娘子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就要我今早去告状,我没想到,钱进来和小罗都会去的!我一切都是听花娘子的指使的!就请二少爷饶我一命吧,只要二少爷饶我一命,我以后在萧府做牛做马都愿意!”小阳边说边哭,直到后面直接爬到萧瑜的身前去掉着萧瑜的脚求了起来。 萧瑜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身后的家丁吩咐:“拖下去,暂时先关在柴房里!” 133连夜彻查(五) 萧瑜吩咐完以后立刻又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刚才尿裤子的钱进来,他的眼神依旧淡淡的,却冷如寒冰,这等寒冷让钱进来自动跪地道:“求二少爷饶命啦,姨***孩子跟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呐!这一切是你府里的一个叫春喜的姑娘叫我做的! 我听别人都在说我女儿在萧府很受宠,而且还为萧府老太君治病得了一千两赏银,我处于做父亲的,就跑来跟她要几个钱也是天经地义,不来还好,一来却现这并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哪有这等惊人的容貌,于是我就说她不给钱,我就去告状,说她不是我女儿,而是妖孽占有了我女儿的身体,占我女儿该有的荣华富贵。 我万万没想到,她不但不给,还说什么你既然把我给卖了就从此恩断义绝了,我气不过,我想着天下哪有这样的女儿,于是就断定她已经不是我女儿,就气不过在府外骂了起来。 可骂着骂着,一个叫春喜的丫头跟我说,她说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去跟老太君说这事,她先给我五两银子,另外五两银子等她要我去跟老太君讲的时候再讲。 大概是两天后,也就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春喜就跑来跟我说,要我今早去跟老太君讲这事…… 但是,今天中午,老太君又跟我说,现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是我女儿钱多多,而且还跟我说了神算子的那席话,我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诅咒了这一事,才知道自己女儿换了个容颜这事。 萧二少爷,你想想,我是钱多多的爹,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女儿呢?再说,我就算是有千万个胆子也没胆子去害萧府的长孙啊!萧府的各位主子,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人唆使的啊!” 他说了这么多,大家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钱进来也是被人唆使的。 萧瑜立刻又看向小罗,小罗本来上午时候已经起身回自己的黑云县了,但是半路又被人给绑了回来。 这会儿,听说萧府生了这么大的事,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毕竟自己上午确实还看到那个钱姨奶奶大着肚子好好的跪在地上。 他看到萧瑜那冰冷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这萧二少爷的意思,打着哆嗦求饶道:“萧二少爷,小的也不知这到底是怎回事,只知道就是前两天,突然有人来黑云县,说给我十两银子,要我去萧府跟老太君说出五个月前……” 萧瑜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简单的道:“你只要说,是谁给你钱,又是谁要你这么做的就可以了。” 小罗怯怯的看了看萧瑜道:“小的不知,只知道是个男子,他要我不要问他是谁……” 萧瑜基本上明白了,然后看着管家,管家立刻躬身道:“春喜是陈姨奶奶房里的一等大丫头,而花娘子是邱姨奶奶房里的使唤娘子,老奴这就叫人去将这两个人绑来!” 萧瑜有点痛恨且有点悔恨地点了点头,然后追加道:“将陈氏和邱氏也一起绑来吧!”他没想到,真的是自己的那些女人做的。 他吩咐完了这个,又朝着屋里的其他家丁吩咐:“将钱进来,小罗,小阳全部送官府吧,此三人,因为个人私利,或者因为贪图钱财,受人迷惑,恶言诬陷萧府的主子为妖孽,给萧府制造事端,就全部交由官府来处理吧!” 立刻,跪在地上的钱进来和小罗顿时傻眼了,他们没想到会被送去官府,在这个社会,被送去官府,按照这等罪名,是有去无回的,普通民众诬陷士大夫,大家族,被送去官府,轻则贬为贱民,重则陪配去服徭役。 对于这样的结果,萧瑜依旧淡漠,而萧府的其他人,顿时对萧瑜另眼相看了。 老太君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孙儿顶多就是聪明,会经商,平时做事虽然果断,谨慎,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一直以来唯一的缺陷就是心地太过善良,对待家丁家奴都是以礼相待,就连家里的那些妾,都是同情心泛滥而替她们赎身的。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一点,但是经历了今天这事,她突然现自己的孙儿,真是该狠心的时候就狠心,一点都不犹豫,让她大为震惊,这也让她放心将来将整个萧家的事业交由这个孙儿处理了。 二她的儿子,还是软弱了点,做事拿不定主义,还没这孙儿这么利索,有这孙儿,萧府也算是有个好的接班人了,她也放心了。 待小阳和小罗以及钱进来的事全部高以一段以后,现在萧瑜要面对的就是这些厨房的人了,今日西溪的饭菜,到底是谁下的毒,他一定要楸出来! 134谁是下药的人! (一更) 当小罗小阳和钱进来被带下去以后,大厅里跪着的余下的人都惊慌了,他们知道,这是论到自己了。 这些人都是和今天中午西溪吃的饭菜有关联的人,他们或参与其中,或因为此事而被牵连至此。参与其中的当然希望二少爷永远不要查出是自己,而没有参与却因为牵连至此的则希望二少爷将这个黑心人早日找出,给他们洗清罪责。 这时候,萧瑜那冰冷的审问再次响彻在虽然人多却一片死寂的大厅里,道:“中午给姨***饭菜是谁做的?” 很快,两个中年娘子立刻跪着哭喊着求饶道:“二少爷,饶命呐,虽然钱姨***饭菜是我们做的,但是这菜里的药真的不是我们放的,我们对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我们是无辜的,请二少爷明察啊!” 这时候,其中一个娘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猛的一下,撑起身子,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屋里,终于她看到了自己的目标,她颤抖的身子,一脸痛恨的看着其中的一个娘子,道:“是她!一定是她!” 这中年娘子说完就转身看着萧瑜和老太君道:“二少爷,奴婢中午帮姨奶奶清蒸鸽子汤的时候,这增娘子出现过在我们的锅子旁。那时候我和杜娘子一起去准备其他的食材,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曾娘子在我们鸽子汤的锅子旁鬼鬼祟祟的,当时她告诉我们,说她只是想偷偷的尝尝姨***鸽子汤,她还求我们别告诉总厨这件事,当时我们信以为真,就将此事蛮了下来,没想到现在还被她害了!” 立刻刚才那个杜娘子立刻也撑起身子朝萧家各位主子辩解道:“是的!就是这样的,就是这个曾娘子出现过,她以前是雏稚阁的,一定是记恨钱姨奶奶曾经将她赶出雏稚阁,然后就使坏陷害钱姨奶奶!” 曾娘子看着两个指正自己的人,心里虽有痛恨,却决定抵死不从,她从没想到,这两个人将她告上去了,她当时也没想到竟然被这两个人撞了个正着,这两个人明明是出去到大锅子处给姨奶奶盛饭,不知怎么的,又半路折了回来。 她不知道,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这其实也是人的本性,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活命,可以连朋友,都指正出来,甚至陷害,更何况这只是一起工作的伙伴呢? 因此,这两个娘子虽然没有看到曾娘子放药,但是有这样的机会,她们是一定会指正这个人出来做替死鬼的,是的,最好,不是的,至少找出一个替死鬼,而很幸运的,这两个人找对了替死鬼。 曾娘子虽然紧张,但是想着就凭着这两个人的指正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这件事被逮出来,这可是杀人罪,而且还是杀了士大夫大家族的长孙的罪。 因此,她想也没想,就朝两个娘子骂道:“诬陷!你们两个无耻之徒,为了活命竟然如此诬陷我,真是可恨!二少爷,请你一定要明察啊!” 萧瑜看着她,没有说话,等这曾娘子哭完以后才缓缓的道:“到现在还抵死不认,当萧府的主子都是傻子吗?管家,杖责四十!” 曾娘子一听,两眼一番,冒出白光,真想就这么晕了过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晕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晕了过去就意味着死亡,因为她想起了刚才二少爷的狠厉,小阳晕了过去依旧要打,而她若是晕过去,不辩解那么就真的要挨板子了! 于是,当两个汉子上前来将她拖出去的时候,她一把甩开了架着她胳膊的汉子道:“我说,我说,二少爷,药确实是我下的,但是我不知道这是毒害主子的药,这药也是花娘子给我的,当时我确实记恨钱姨奶奶将我敢出去,但是我更怕钱姨奶奶,现在谁都知道钱姨奶奶在萧府很得二少爷和老太君的喜欢,当时花娘子跟我说的那药效和跟小阳说的药效一样……” 萧瑜基本上听明白了曾娘子的话,他太气愤了,因此还没等曾娘子说完就用他那冰冷的语言打断曾娘子,他朝着管家道:“曾娘子用药陷害萧府的主子,差点害出两条人命,管家,拖出去,杖责八十,再带去官府,以故意杀人罪控告她!” 杖责八十! 比刚才还多了一倍! 曾娘子一听到这个数字,脑门子再次冒了一次白光,紧接着就是黑光,然后这回就真的晕了过去。 有了小阳的例子,大家不要问,都知道二少爷今日是不会放过曾娘子的,因此问都没问就将曾娘子拖了出去,就在上房的外面,老太君的院子里,将晕过去的曾娘子绑在板凳上,噼噼啪啪的很有节奏的杖责起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上来,朝着萧府的主子跪着,道:“禀二少爷,邱姨奶奶和陈姨奶奶都不见了!” 135拿人! (第二更) 萧瑜一听,怒了。 整个晚上,他一直都还算沉着冷静,一直镇定的处理这件事,却从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畏罪潜逃。 就在众人的惊呼中,萧瑜将手边的那盏茶,连带茶杯茶杯盖一齐扫至地上,“啪”的一声,整个茶杯摔得粉碎。这举动将屋里的众人都吓得一个哆嗦,但是却没有人敢出声再次触怒他。 他咬着牙道:“立刻着人去城里搜!另外,再着人将邱氏和陈氏院子里的奴才们全绑过来!” 说完,萧瑜就站起身子朝着老太君和萧老爷和萧夫人分别拱手一揖,道:“老太君,爹,娘,孩儿现在想亲自去邱氏和陈氏的院子里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希望你们恩准!” 老太君原本还处在萧瑜将茶杯打翻的震惊中,如今被萧瑜这样一请示,到了缓过了神,于是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别说多了,说不定邱氏和陈氏只是藏了起来了。” 萧瑜得了恩准就朝身后的朝明示意,然后就让朝明带着一些人跟着他一起先去了邱氏的院子。 才进邱氏的院子,就见地上跪了一地的人,而家丁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绑着这些人。 萧瑜那凌厉的眼神轻描淡写的扫过这群人,然后就带着这些人直奔邱氏平时住的楼房,就在这时,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家丁都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萧瑜直奔邱氏的卧房,推开房门,与预期的一样,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却在出门的时候,在门后面现了一只绣花鞋。 他以为是邱氏躲在门后面,一把拉开门页,却现这仅仅只是一只遗落的粉红色绣花鞋,以及一个大大的包袱,诺大摆在门后面,而且这只绣花鞋还翻过来明显的摆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将包袱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银子和几张银票,以及一些女人穿的衣服。 而当他去陈氏房间的时候,虽然没有现绣花鞋,但是却在她的床上现一个刚刚收拾好的包袱,而且还藏在枕头地下,包袱里的东西和他在邱氏房间里现的东西类似。 看着这些东西,他开始若有所思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整件事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如果说邱氏和陈氏真的是畏罪潜逃了,那么为何没有带走包袱,甚至留下绣花鞋? 想归想,现在老太君的上房里还有事等着他去处理。 带着这些东西,他再次回到了老太君的上房。 而刚才那些邱氏和陈氏的奴才则早已经被绑到了上房。当这群人看着那正被杖责得血淋淋的曾娘子的时候,吓得又是一阵哆嗦。 当有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的问出疑问的时候,这带人去绑人的汉子一声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就是残害萧府主子的下场,你们如果哪天也有这等心思,小心也被乱棍打死!” 众人又是一阵哆嗦,打完哆嗦以后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呀!这就是今天害得钱姨奶奶孩子掉了的人啊!真是死有余辜啊!” “是啊是啊!萧府给吃给住,给银两的,还不知好歹残害萧府的小祖宗!真是罪有应得,就这么打,没被打死还算便宜她了!” 而那些知道一些事情的,或参与这件事当中的,一听这话,又被吓得一阵颤抖,她们早就七魂丢了四魄了! 于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曾娘子那八十大板终于打完了,曾娘子也算是屁股开花了。 136继续打! (第三更) 打完以后,家丁们立刻将原本绑在曾娘子身上的绳子解开,也不管她自己一个人能起来还是不能起来,就离开了。 而曾娘子知道,自己若是在这凳子上继续这么扑着,只会让全府里的人笑话自己,以后也更加抬不起头来。 而且,她现在也必须快去回去找点药来擦擦,否则她就真的半个月都难以下床了。 她匍匐在凳子上,有点吃力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一开始没能挪动,紧接着,她费了把大劲,这回终于动了,但是也因为伤势太重,而一个不稳,从凳子上跌了下去,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哇哇直叫。 而就在这时候,萧府有个被牵连在其中的婆子,心地还算好,看着这增娘子虽然有错,但是罚也被罚了,苦果也尝到了,这回应该知道痛改前非了吧,于是立刻上前将曾娘子扶起,然后搀着她的身子,亦步亦趋的回了曾娘子的处所。 而整个上房的院子里,那些犯了错的,没犯错的,看着这一幕都被吓住了,今日他们算是尝到了这二少爷的厉害了。 大家以前对二少爷的印象一直是,这个二少爷除了多情了点,什么都好,长得好,身份好,地位好,为人好,对待下人也好,从不因为小事儿责罚下人,待人一向是温文尔雅,以笑脸迎人。 可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大家知道,这个二少爷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温文尔雅的,但是要真狠起来,比谁都狠!同时也在心里誓,以后可千万别做出伤害萧府主子的事,不然就是今天这小阳和曾娘子的下场了。 也许是因为有这两个人做了榜样,将这余下的人都吓住了,因此,接下来的审问就快了很多,也容易了很多。 邱氏和陈氏房里的奴才们,那些知道的人很快就招供和承认了,不知道的,确实不知道,于是萧府也就放了这些人。 而花娘子,春喜,甚至连那个去黑云县找小罗的家丁刘远也跟着一起全部招供出来了。 他们说,其实这邱氏从西溪进门的第一天就对西溪有意见了,因为当天西溪敬茶的时候因为害喜,很不礼貌的将整杯茶都倒在她的身上,本以为她会受了惩罚,却没想到她因祸得福,还怀上了萧府的长孙,这是她们那一大班子的妾想都想不到的,她们一直想着怀孕却奇怪怎么都没怀上。 而后来西溪又后来居上的当上了大妾,甚至还得了二少爷的全部宠爱,以及老太君的欢喜。这一切都是她们想要的,却始终得不到的,因此,就暗暗的升起了嫉妒之心。 而这花娘子和春喜平时是邱氏和陈氏的得力助手,因此经常听到了这自己的主子背地里咒骂这钱姨奶奶。 而邱氏和陈氏平时又相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耍,就忍不住聊到这件事上,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忍不住心里的妒忌而想出了这个办法,而这春喜和花娘子,因为和主子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因此也帮着主子做起了坏事。 至于那药,因为邱氏和陈氏以前是在青楼里呆过的,因此很容易拿到。 青楼里多的是堕胎的药,而这种只对孕妇有效,一般人吃了又没什么症状的药,算是青楼里上等的药了。 邱氏和陈氏只需托以前的姐妹弄一些给她们,这药就很快到手了,她们本以为只会流产,却没想到孩子有那么大,有那么危险。 她们其实当时顶多只是想着等钱姨***孩子没了,钱姨奶奶不能再侍候二少爷了,她们又可以得宠了,也想着如果钱姨***孩子没了,老太君也不会那么喜欢钱姨奶奶了,所以就那么做了。 但是,当邱氏和陈氏二人得知二少爷并没有去族里,而是折回将钱姨奶奶救了出来,甚至还大雷霆的时候,她们知道,二少爷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于是两人就决定逃。 这春喜和花娘子看着自己的主子不见了,想必是逃了,于是也想跟着一起逃命去了,可还没逃成功,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听了这话,萧瑜算是全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了,心里终究是气不过,将那些参与其中的都重重的责罚一番,就全部送去官府。 这些人作恶多端,理应由官府来惩治惩治! 面对这些残害他心爱的人的人,他是绝不会心软的! 137决定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而萧瑜却依旧在上房的大厅里一个人独坐着,沉思着。 大家看他这模样,知道他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打扰他,就各自离去休息了,大家都折腾了近一整天,都累了。 老太君以为他太过伤心,就留了个丫头给他掌灯,可萧瑜挥了挥手,将这丫头屏退了,顺便让她连灯都一起撤下去了。 黑暗中,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独坐着,沉思着。 他想了很多事,想起了今天晚上到了邱氏和陈氏的房里现的那些东西,虽然现在整个府里都相信邱氏和陈氏是畏罪潜逃了,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有人要逃命,那么钱和包袱是一定要带走的,可为何这邱氏和陈氏都没带走呢? 还有那个和包袱一起遗落在门后的绣花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静静的坐了很久,他终于在黑暗中拖着疲倦的身子朝雏稚阁走去。 到了雏稚阁的主卧房,床边依旧点着一盏光线弱弱的煤油灯。 西溪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着,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比平时苍白了几分,但是明显的比傍晚时候好多了。 他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她。 变身以后的她真的很美,很美。 她就这么躺着,静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她因为下午的惊吓睡得有点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直在她的眼睑上扑闪扑闪的,他一定会误以为眼前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件艺术品。 他伸出手,将她那洁白的柔荑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拽紧在手心里,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稳她现在很不安稳的情绪。 而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渐渐的感受到了从他的大掌徐徐传来的温暖,抚慰,因此,她那跳动得如蝴蝶的翅膀的眼睫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握着西溪的手,他再次陷入的沉寂。 这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下午那到处是血的模样早已经被收拾得不复存在了,但是那一幕却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因为那惊人的一幕,这又让他想起了整个下午的情景。 他想起了西溪那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了当她知道自己孩子不保的时候,她先想到要救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起了当她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的时候就失望的昏迷了过去。 从这些来看,他看得出西溪对这个孩子是很重视也很期待的。 如今这个孩子是被他以前的女人所害去的,他不知道等西溪醒来以后他要怎么跟她表明这件事。 毋庸置疑,西溪会恨他,会责怪他。 她曾经说过要他处理了那些女人才能和她在一起,当时他心软,说要尽一个男人该有的义务而留下了那些女人,可如今这些女人留下了,西溪却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前有朋友笑话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最残酷也是最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以前不以为意,如今却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从这件事,他也算是明白了那句话:“最毒妒妇心!” 当然,这个妒妇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但是世上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样因妒生恨的女子,而邱氏和陈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有陈氏和邱氏为患,不知今后还会不会有小陈氏,小邱氏为患,今天是堕胎药,不知今后会不会就是毒药。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谓小人就大抵如此罢,为了西溪以后过的安宁点,也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决定了,府里的那些女人,也是该处理的时候了,否则他想西溪醒来以后是很难原谅他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当窗外的天渐渐泛白的时候,卧房的外间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见小月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当小月看到萧瑜的时候,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立刻镇定了下来。她端着水走了过来,然后将水放在木架上,然后才朝萧瑜躬身敬礼道:“二少爷昨晚那么玩才歇息,又在这为姨奶奶了一个晚上的夜,真是辛苦二少爷了,想必这会儿二少爷也累了,二少爷就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桔儿在,你就放心吧!” 萧瑜点了点头,朝她吩咐道:“跟院子里的人都说一声,以后不要在姨***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更不要提起邱氏和陈氏,至于邱氏和陈氏的恶行就暂时瞒着你主子罢!” 说完,萧瑜就带着一声的疲倦离去了。 如果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歇息在西溪的身边,但是现在她全身是伤,他不能打扰她,因此他今天就暂时回自己的浩瀚阁休息吧。 138期待与失望 (一更) 西溪一直沉睡着,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消耗的精力太过,以至于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她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萧瑜那张略显颓废的脸。 而原本一直守在床边的萧瑜一看西溪醒过来了,就高兴地忍不住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想着西溪现在有伤在身,又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就立刻压下了这份想法。 他将她轻轻飞扶起,然后在她的背后放了两个厚厚的枕头才将她放在枕头上,靠在床头处。 紧接着他又没声没气的转身走到桌子旁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怕西溪被热水烫住了,于是就茶盆里拿了个瓷勺在杯里搅拌了会,再用瓷勺盛了一勺热水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探了探,试了试温度,觉得水不烫唇了才将瓷勺里的热水轻轻的递到西溪的唇边。 西溪因为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喉咙早已经干涩得不能说话了,虽然萧瑜有一直用热水润着她的唇,但是水却进不了她的喉咙。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沉睡,虽然她人是昏迷的,但是脑子有时候是清醒的,她头脑清醒的时候会忍不住回忆起昨天一整天的经过,她这整件事情算起来还算有头脑的人坐的,整个事情应该是经过周密的思考才行动的,这应该不是小阳那样简单的脑子会做出来的。 因此,她敢断定,这是哪些人做的。 而小阳和钱进来,以及小罗的巧合,这也绝不是简单的巧合,这一定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至于这究竟是受到谁的指使,答案不言而喻了。 虽然她猜不到这究竟是谁做的,但是她至少可以猜到这绝对是萧瑜的那些女人做的。 因此,她本不想理萧瑜了,但是看着他现在那忙碌的背影,略带青色的下巴,以及一脸的倦容,她又不想拒绝他的好意了。 萧瑜喂西溪喝完了茶,又喂她吃了稀粥,甚至还喝了点养身子的汤。喝完以后,萧瑜就没事做了,但是西溪却始终倚在床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表情都没有。 唯一的反应就是,他喂什么,她吃什么。如果吃不下了,她就不张嘴。 这样的西溪让萧瑜越的心急了。 吃完东西以后两个人算是闲下来了。 萧瑜试着讲了很多话,有问题,有笑话,总之,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西溪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安静的坐在床头,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 渐渐的,这让萧瑜也无可奈何起来,这让他感觉到一股挫败。 他似乎也慢慢的明白了她的想法,明白了她还在怪罪着他,同时他也想着给她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于是就将她轻轻的放下去,然后招来了小月照顾她就起身离去了。 萧瑜不知道,西溪虽然有点怪罪他,但是这事毕竟不是他做的,她又有什么好怪他的?她现在,只是太过伤心罢了。 萧瑜离去的时候,西溪没有转过脸看他,现在什么人什么事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的大事,就是那个刚刚去世的孩子。 虽说那个孩子不是她与那个男子一起怀上的,也不是因为很爱那个男人而怀上的,但是这段时间,她是见证了这个孩子的成长,而且母子连心,一块那么大的肉就从身上活生生的切下,这是或多或少有所伤心的。 在说,这还不是一块肉,而是一个生命,一个她所期待的生命,一个用她自己的血肉所养起来的生命!也是她初来这个世界所依靠的对象。 刚刚来这世界的时候,她无依无靠,是这个小生命救了她。 每次要受到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个小生命救了她。 萧府里表面平和,但是她却知道,处处需要打点,若不是有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她说不定被埋没在这雏稚阁里饿死都没人知道。 她曾经一个人,还没有和萧瑜在一起的时候,她期待着有这么一个小生命承欢膝下,能够伴随着她一起活下去,能够抚慰她最初那段离开父母,离开***寂寞。 她也曾经想着,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会一直缠绕着她的脚边,然后一直哭着闹着,逗着。哭了的时候会喊她,累了的时候也会喊她,笑的时候也还是想着她。 可如今,那个小生命没了,活生生的被人掐死在摇篮里了。 这就是所谓的,正因为有所期待,便有所失望。 139神算子再来 西溪就这么无声无息,不哭不闹的过了十来天。 虽然萧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但是她似乎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了,就是将身边的事都置身事外,好像一切与她无关,她也与这世界无关了起来。 她原本产下那个死婴的时候,是开过宫口的,因为宫口不是很大,没有必要缝针,但是却每天要换药,擦药。 萧瑜怕她那里留下疤痕,给她这完美无瑕的身子留下瑕疵,于是便拖道上的好友弄来了一些珍贵的膏药,听说对伤口愈合效果很好,而且还不会留疤。 就因为这个原因,萧瑜每天都给她擦药,可西溪依旧是没有反应,她也不抗拒这萧瑜这样的触碰,任由着他摆弄自己,那模样就像一个活死人。 萧瑜见她依旧每天晨昏准时醒,准时睡,但是模样却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就更加着急了起来。 甚至连商行里的事都没管了,直接让他的父亲暂时打理一下。 而段期间,老太君也来了两次,因为老太君自己对此事也或多或少有说愧疚,因此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话。 老太君来的时候就是握着她的手,笑道:“孩子丢了就别在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然后就给我萧府添一个真正属于我萧家的小曾孙!”说完了还是笑笑。 可西溪似乎就是钻进了自己的死胡同里,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对老太君的安慰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萧瑜再次请来了郭老先生神算子。 神算子给她把完了脉,然后朝着萧瑜道:“身体恢复得还行,这模样是心病。” 神算子说完就摇了摇头,在西溪的眼前挥了挥手,道:“贾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在老太君会客厅和你说的话?” 西溪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神算子郭老头没有理会西溪到底是理了他还是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的自顾自己的说道:“我曾经告诉你,说要你不管将来生什么,请姑娘一切处之淡然,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是你的,你就欣然接受,不是你的,也请你莫要强求,总之,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还给你的。我说,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这个对人,以及这个‘失去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还给你的’,指的就是现在这个失去的孩子,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 说到这里,西溪那双原本散漫的眼珠终于集聚焦距看了神算子一眼,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这微妙的一瞬间,还是被萧瑜捕捉到了。 而神算子郭老头似乎还没有说完,他将原本背对着西溪的身子转过来,再次说到:“请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无论是对人还是对感情,还有,将来你若是再遇到你们同一个世界的人,对于那件事也要处之淡然,不要太过介意,否则你会一直活在你自己矗立起的痛苦中。” 说完,这神算子也不管西溪到底听进去多少,就直接高深莫测的离开了。 萧瑜之前看着西溪有了淡淡的反应,心情顿时开始高兴起来,当听到神算子这话以后就懵了,他也被神算子这话给弄糊涂了。 萧瑜追着这神算子出去,却没注意到西溪在神算子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神算子。 140为她驱散后宫 14o为她驱散“后宫” 萧瑜一直将这神算子送出萧府,在萧府的大门处,两个人又是一番客套。 神算子离开之前,萧瑜探探神算子的口风,想知道他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这神算子却什么都不说。 萧瑜无奈,也就只能这么算了,他想等真正遇到那个和他们来至同一个时间的人的时候,一切就会揭晓了。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隐隐有所期待。 但是,同时他也在心里也隐隐的担心着,他怕这个人是和自己来抢西溪的,因此,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祈祷这个人不是和他来抢女人的! 那天晚上,西溪明显的比之前好多了,萧瑜见西溪能听得进话了,也许是因为高兴,也许是真的有很多话要跟西溪说,因此就一直像个苍蝇一样在西溪的身边嗡嗡的叫嚣着。 于是,萧瑜就这么一直陪着西溪,一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虽然一直是一个人在说,但是他很高兴,因为偶尔西溪还会浅笑一下了。 到了晚上能睡觉的时候,萧瑜没有像这段时间以往一样回雏稚阁去,而是留在西溪的身边。 以往的时候,他若是想上床拥着西溪一起休息的话,西溪虽然不说话,但是言行上,肢体上有着急剧的抗拒,那意思很明显的就是,我暂时不高兴,你别来烦我。 无论他怎么安抚她,可她就是不会听从,因此,每天晚上,他都是挫败的回了雏稚阁。 而今晚上,到了休息的时候,他脱下外衣,然后和着里衣轻轻的拥着西溪睡下。他很惊喜今天晚上西溪竟然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因此,整个晚上,他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一样,笑得几乎合不了嘴。 第二天上午,西溪一人在房间里坐月子。 她现在还在坐月子期间,按照这个社会的规矩,就是坐月子的人不能出房门。 不过西溪也似乎乐的清闲,她虽然从自己的死胡同里走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所伤心,所以就一直坐在床头休息着,拿着本书翻动着。 她自己或许不会在意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已经给整个雏稚阁带来了阳光。 这时候,这些奴才们才是最高兴的,她们高兴以后再也不用继续再前一段那样黑压压的气氛下工作了,因此,这会儿大家都在西溪卧房外交头接耳的说着闲话。 “唉唉唉,我问你们个事,你们听说了没?我听说啊,现在连整个景阳城上上下下都在说着我们二少爷的故事呢!说什么……什么二少爷怒冠冲为红颜……还有什么……什么……唉!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说我们二少爷一怒之下为了这景阳第一美女,也就是我们的钱姨奶奶,将府里的其他二十二房妾都给休了!” 西溪听得清楚,这是守院门的小厮大富的声音。她纳闷了,这家伙现在不守着院门,跑这里八卦做什么。 紧接着,她听到了桔儿那不敢相信的话道:“有这事吗?这事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我虽然知道这事生了好几天了,但是却没听到这样的话。” 这时候大富那得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道:“我说你是孤陋寡闻就是孤陋寡闻!你不知道,像我们萧府这样的大家族,有钱有势的,平时任何芝麻大事都是全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会儿生这么大事大家怎么可能不议论纷纷?你不知道,这时候,连说书先生都把二少爷和钱姨***爱情故事编成了一段爱情故事在茶楼里说得沸沸扬扬呢!他们把二少爷形容成浪子,说二少爷这是浪子回头,而钱姨奶奶,就说她是专门下凡来降伏二少爷这个浪子的小仙女!” “呵呵,有这事吗?!”桔儿有点不敢相信,然后继续道:“真有这事,赶明儿,我也去城里听听咱们二少爷的……” 桔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富打断:“别说了别说了,小月来了,小心小月又骂我们!” 两个人立刻顿声,小月的脚步声近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小月推门而入的声音。 西溪等着小月从外室走进内室来。 当她终于看见小月出现时,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道:“他们在说什么二少爷将府里的妾都休了,有这回事吗?你怎么不让他们说?这又是这么回事?” 141擦药 小月立刻躬身道:“回姨奶奶,请姨奶奶见谅,这是二少爷吩咐的,二少爷说不要让婢子和众奴才在姨奶奶身边提起这些琐事,以免姨奶奶伤心。至于二少爷休了府里的其余的妾,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大伙都看的明白,二少爷这是姨奶奶你。” 小月见西溪现在能听得进话,就接着抱怨道:“姨奶奶,现在二少爷为你做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就别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再生他个七个八个都不是问题的!你前阵子魂不守舍的,大伙都知道你伤心,都不敢跟你说话了,你不知道二少爷那担心的模样,连我们这些旁人看着都难受……”小月平时和西溪好,这会儿说话也没大没小了。 西溪听了小月的话,莞尔一笑,打趣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听小月的行么?对了,二少爷休了府里那些女人,是因为我的孩子是被那些女人害掉的吧?” 小月立刻不做声了,一脸谨慎的样子。 西溪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语重声长的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猜得到这是谁做的。你以后也没必要这么忌讳。” 小月有点委屈的说:“是二少爷吩咐的……二少爷说怕提起往事会让你伤心……” 西溪再次勉强的笑了笑,这次是自言自语:“我没想到他会将整府的女人都休掉的,看来他当时一定很自责……” 小月立刻不满的大声追加一句:“何止是当时!二少爷现在都是的!” 西溪顿时被小月的话再次逗笑了,假装生气怒骂道:“你这个坏家伙!你现在到底是我的丫头还是二少爷的丫头!出口闭口是二少爷的!” 小月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变得得意起来了,道:“我哪有,我看着姨奶奶和二少爷感情好,当然是为姨奶奶高兴啊!二少爷现在这么喜欢姨奶奶,将来必升姨奶奶为妻,到时候我这丫头是姨***,也是二少爷的啊!” 西溪争不过她,笑了笑,休息了会,就到了午饭的时候。 用过午饭有点犯困,就躺下休息了。 西溪这一次睡得很安稳,很实沉,或许是因为刚刚得知萧瑜为了她放弃了所有的女人,或许是因为昨天神算子那话打开了她的心结。 可正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她下面的那个地方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蠕蠕爬动。 顿时,她就被惊醒了。 她睁开酣睡的眼帘,猛得抬头,竟然现一黑溜溜的人头正在她的那个地方忙碌着。 她现在才现萧瑜在看她的那里! 她立刻伸腿想将他一脚踹开,可立马就被萧瑜一把按住。 他道:“别动!我帮你擦药,要不是有这药,你的伤口会很难愈合的,而且要不是这样,你这伤口在这夏末是很容易炎溃脓的。” 西溪没有再反抗,却非常不好意思起来,一张俏脸立刻变得红苹果似的。 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身子,她有点不敢想象萧瑜会为自己做那事。 虽然当时产下那个死婴的前,也是萧瑜帮她做的,但是那时候人几乎陷入昏迷状态,唯独只知道求生,而且肚子那么痛,哪里还晓得害羞的事。而现在,她可是清醒而且没啥疼痛,现在,全身的感觉都在那里。 她知道他在帮她抹药,也在帮她擦看伤势,但是心理还是免不了一阵歪想,主要那个地方太过尴尬了。 她以前和萧瑜亲密,但是却从没有亲密到这等地步,因此,这会儿有点接受不了那样的亲密。 终于,在西溪的期待中,萧瑜终于弄完了。 萧瑜撑起身子,抬头看着西溪一脸微红的模样,笑了起来。 西溪更加不好意思了,脸变得更加红润了,萧瑜见此,晓得更加明显,更加邪恶了。 西溪立刻将腿合并着,然后伸手拿着床上的毯子,就将自己的重要部分盖住,而萧瑜立刻一把按住,坏坏的笑道:“娘子,还痛不痛?痛,为夫现在就帮你吹吹!” 他说完就伸手要将西溪才盖住的毯子掀开,西溪立刻按住,娇嗔道:“别!别!” 萧瑜这回真是大笑了。 他太高兴了,这西溪又变回以前的模样了,这就是他喜欢的西溪,他喜欢她跟他一起打情骂俏,喜欢她害羞却似乎欲拒还迎的模样。 西溪知道萧瑜这是在逗着自己玩,佯装着怒了,一把甩开他原本按在自己腿上的手,怒嗔道:“别少不正经的!”说完就转过身子,嘟着嘴巴,不理萧瑜。 萧瑜看着西溪那微翘的嘴唇,红滴滴的,很是润泽,似乎味道很好,这个味道他多久没尝过了?他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他要吃了她! 142你还有我 萧瑜将原本侧对着自己的西溪一把抱了过来,因为这样的事情是毫无征兆的,因此西溪毫无防备也毫无准备,因此她一不小心就被萧瑜给拽到了怀里,侧躺在他的手臂上。 萧瑜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和艳润的红唇,声音有点沙哑:“这是你引诱我犯罪的,你该负责!”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叼着她的唇,狠狠的啃噬起来。 西溪因为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因此很是惊讶。 在萧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吻上了她的唇。当她清楚的时候,想惊呼的时候,却给萧瑜一个进一步的大好机会。 他撅着她的唇,乘她因为惊异而微张嘴唇的时候将自己的唇狠狠的倒入其中,放肆的掠夺起来。 他这次亲吻不同于以往一般的亲吻,很是温柔。 这一次,可能是担心了太久,害怕西溪一直沉湎于过去,也可能是两个人真的太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所以忍不住重重的甚至略带惩罚的亲吻起来。 他的舌头几乎深入她的喉咙,这种占有性极强的亲吻让她很是不舒服,因此,她微微的闷哼了一声。 而萧瑜这一刻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于激动,渐渐的,就放慢了度,放温柔了动作。 当两人都渐渐沉醉于这份醉人的感觉中,然后开始忘我的时候,当两人的衣服都渐渐凌乱的时候,他渐渐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西溪知道萧瑜这是知道自己在坐月子,因此不敢有过多的举动。 但是她突然间想惩罚惩罚他,于是乘萧瑜心乱情迷的时候,伸手在他那光洁而又结实的胸膛上缓缓移动着。 甚至很不怀好意的在他的胸口上吹着薄气,这让他更是一阵战栗。 看着这样的萧瑜,西溪笑了,笑得很贼很坏。 她觉得自己继续跟他生活下去,一定变得比他更坏,更邪恶。 萧瑜抱着她,他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她的脖子中,然后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平息了以后他就看着西溪,咬着牙齿,佯装着怒道:“西溪,你等着,好好的等着,等你坐完月子,为夫一定要让你尝尝为夫的厉害!” 西溪埋在他的怀里浅笑着,幸福的笑着。 萧瑜也甜蜜的笑着,然后将她的肩膀再次朝自己怀里紧了紧,让她完全倚在自己的怀里。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两个人就一直这么相依相偎着。 直到萧瑜终于忍不住出声才打破这片静宁,他将自己的下巴靠在西溪的秀上,然后摩挲着她那接近完美的丝,语重声长地道:“西溪,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吓着我了,以后别这样的好吗?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伤心,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世界,除了你的孩子,你还有我,而且,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很好吗?” 西溪没说什么,只是埋在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服紧紧的。 萧瑜将她掰正,让她看着自己,然后眼里又升起了邪念,道:“到时候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为夫一定奉陪到底,大战几番!” 143心伤的原因 西溪再也忍不住佯装着怒意,伸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萧瑜将她的手拽紧,再次放进怀里,她道:“萧瑜,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伤心是因为我害怕,我胆怯,我在担心,担心你有一天会抛弃我,会像腻了其他女人一样腻了我,到时候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将自己的希望也筹码都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 听了这话,萧瑜突然有点怒了,他低沉着声音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相信我!” 西溪撑起身子,看着他,很认真的表情,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萧瑜虽然生气,但是看着西溪这样的表情,还是继续端坐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她的继续。 西溪低着头,似乎有点失落,有点无奈,最后才开始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萧瑜,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生这件事以前,我是喜欢你,也爱着你,但是你没有现我们这样子就像是在爱情的高路上奔跑?这让我感觉有点像是在做梦,有点不可思议,也有点不怎么牢靠。 虽然我义无反顾的奔向了你的怀抱,甚至义无反顾的参与了这次爱情的奔跑,但是我不知道在这条路上,你能坚持多久,我也能坚持多久。 我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你,但是每当我看着这全府里的女人,以及老太君和夫人的眼神,她们虽然也喜欢我,但是我知道,她们一定会再跟你取妻的,到时候就算是你想反抗你也反抗不了。 更何况,因为我们俩的共同的遭遇,我将我们之间的爱情判定为两个亡命之徒在一起逃亡的过程中相互依靠相互帮助而滋生的感情。 我们来至同一个世界,有着共同的社会背景,有着共同的语言,我们一样对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我们一样怀念前世的亲人,而在爱情理论上,我们这样的清苦是很容易滋生感情的。 有人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两年。结了婚的男女都可以离婚,而没有结婚的情侣呢?分手乃家常便饭。而这个世界最牢靠最不可破的感情就是亲情,因此,我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那个死去的孩子身上。 我没想到这个孩子会突然离去。 我曾经期待过,盼望过,甚至幻想过,这一切的种种,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我虽然依赖你,但是我却将她当做我的最底线。 如今,孩子被突然剥夺得去了,我就感觉自己的最底线,最保守的筹码都被别人抢走了,就像一个被人脱去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没有了任何防卫,只能任人取笑,因此我一时间里就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了任何倚靠。 现在,我想通了,我没了孩子,没了这份最保守的筹码,但是,就如你所说,我至少还有你。 你为我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说以前不是很信任你,但是因为爱情的冲动,我义无反顾的扑向你的怀抱,但是今天看着你能为我将全府的女人都驱散,我很高兴,甚至,我今后也会义无反顾的全部信任你。 如今,我所依靠的,就是只有你了,萧瑜,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 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144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萧瑜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话,虽然原本有些微怒,听着她说他会腻了她,他更怒,但是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听完了她的话,算说了明白了她感觉不安全的原因。 原来还是因为府里的那些女人。 如今他把那些女人都休了,没想到还赢得了她全部的信任,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值得。 为了心爱的人付出,只要心爱的人能看到,能懂得,能以感情来回报,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其实他也理解她,他们在一起确实有点快,才三个月,就生了这么多事,虽然和他以前的女人比起来算是最慢的,但是他没想到西溪是个保守的女子,这三个月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还是他急了点。 萧瑜看着她那一脸失落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尖,然后忍不住轻啄她的鼻头,宠溺的道:“我很高兴你将自己完全交给我,我也很高兴你完全信任我,依赖我,我们在一起确实快了点,但是今后如何,我们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我想我会用时间来证明,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西溪看着他,幸福的笑道:“我等着你实现你这句话。” 萧瑜笑了笑,片刻后他又宠溺的触了触她的丝,道:“至于再娶的事,我只会重新娶你一次,而不是别人,而老太君和娘那里,你就交给我吧,我作为一个男人,理应解决这一切。” 听了这话,西溪更加高兴了,直接扑到他怀里,一时间被感动得什么话都说出口。 萧瑜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想起了她刚才的那些理论,然后疑问道:“怎么,那些深奥的爱情和亲情理论在你嘴里说起来那么头头是道?” 萧瑜虽然心有疑问,而且还想起了神算子的话,于是便想着试探,但是他又不敢明着问:那你是不是以前有过深刻的教训?于是,他就变着法子问。 他贼坏贼坏的笑着,一边伸出手去她身上饶痒痒,饶得西溪咯吱咯吱笑,想抓狂却又不能反抗。一边笑着道:“快说?这是不是你的结论?” 西溪咯吱咯吱的笑完以后,才道:“呵呵,不是啦,不是啦,你快饶了我罢,我说,我说,你快放手啦!” 萧瑜看着西溪真的有投降的意思,于是才放开他,然后奸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溪整理了下自己因为挣扎而微微变得凌乱的衣服,道:“原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也知道吃醋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怎么搞定女人呢!” 萧瑜因为被西溪揭穿而恨得牙痒痒的。 西溪看着萧瑜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娇嗔道:“没有啦,你放心,我只是从理论上比较了解而已!至于那些理论从何而来,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因为我不想我的爱情走很多弯路,所以我研究过很多爱情理论而已!” “就这么就能研究得这么透彻?”萧瑜有点不敢相信。 西溪理所当然的道:“是啊!为何我能理解得如此透彻,那是因为我一直身处爱情的世界之外,将爱情的世界看得明明白白,而你为何没有透彻,那是因为你一直处在爱情的深山中!不是有句话么,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萧瑜笑笑,他没辩解,他不去研究这些歪理论,那是因为他是男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研究这些。 萧瑜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道:“西溪,我们再拜一次堂吧!等你坐完月子,咱们就再拜一次堂,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接受这个世界的祝福,让这个世界一起来认同我们,行吗? 至于以前和你说的那个按照前世的婚礼举办的西式婚礼,我们再等等,等我找到手工很好的,能给你制作出很精致的婚纱和砖戒的时候,我们再两个人一起单独举办一个那样的婚礼怎么样? 至于为何要这样,我想,西溪,竟然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也已经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而且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所以,我觉得我们要试着去适应这个社会的习俗。” 西溪点了点头,答应了萧瑜的要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 于是,婚礼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西溪的月子也终于坐完了。 而萧瑜再次从他父亲手里接手了萧家的事业,可就在这时候,他现他父亲签订了一份很诡异的协议。 他听他父亲说起了那份协议的利润,太可观了,可观得让人觉得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在生意场上,他一向沉稳老练,他绝不相信生意场上有天下掉馅饼的可能,于是立刻要求看合约,可一看合约,他就被惊呆了。 145商业陷阱 老太君的上房里,萧府几个当家人齐聚一堂。 萧瑜拽着这份带着陷阱的合同一脸严肃的回到了萧府府邸,然后立刻召集了萧府所有当家人来一起商议这件事。 当大伙齐聚一堂的时候,萧瑜开门见山的道:“爹,这份合同你是怎么签订的?你怎么不看清楚合同的条款就签订这等商业陷阱合同?” 而萧老爷却仍旧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道:“怎么会?这合同是我亲自签订的,怎么可能存在商业陷阱?” 萧瑜一听,几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下来了,因为眼前这人虽然无知,但是却仍旧是他这一世的父亲。 老太君一看这两父子之间机会要生气了火焰,于是便立刻伸出手道:“玉琪,将合同拿来给我看看。” 萧瑜立刻将合同递给老太君,老太君拿着合同端详了许久,然后还是一脸莫名的看着萧瑜,然后道:“玉琪,我看这合同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对我们很有利啊!” 老太君说完以后明显的看到自己孙儿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以及恨其不争的表情,于是有点恍惚的将合同递给大孙子萧靖琪,道:“靖琪,你是读书人,你看看,你看看这合同到底有没有问题?” 萧靖琪也拿着那份合同端详了好久,还是没现,也有点莫名的道:“二弟,这合同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只要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生产出这些上等的‘织金’丝绸就没什么问题。而且按照我们平时的生产进度,这些‘织金’丝绸在这半个月内是很容易生产出的。而这些上等的茶,也是很容易找到的,虽然平时我们做这些高档的茶和丝绸的生意做得不多,但是也做过,只是这一次批量大了点而已,但是对于这个数量,在按照我们在这条道上的关系,是很容易筹集到的。” 萧瑜一把抢过合同,有点痛恨的道:“这些确实不难做到,问题是这合同的赔款,你们没有看清楚这些赔款吗?” 萧靖琪和萧老爷立刻道:“不多啊?!就算是误期了也就是陪几两银子而已,而且这次他们给我们的价格比平时一般人出的价格高出三倍,定量也比平时一般人大了十倍有余,这样稳赚不亏的声音对我们只有利没有损的!” 萧瑜开始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了,然后拿着合同朝大家解释道:“奶奶,爹,大哥,你们看,合同上明显的写着,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筹集五匹‘织金’云锦,十斤上等君山银针。如果按照我们平时的进度,三天一匹‘织金’云锦,时间刚刚好,而与此同时,我们可以派人筹集好这十斤上等君山银针茶叶。 这些看起来似乎不是问题,但是如果我们一旦到了合同指定的交货日期交不出货,我们就必然受到倾家荡产之灾。 虽然合约上明文写着,如果我们不幸交不出货就是以过去的时辰来计算赔款的。虽然这个赔款的银子底数很小,也只有二两银子,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个时辰是二两银子,两个时辰是四两银子,三个时辰是八两银子,一天十二个时辰下来就是四千零九十六两银子,这还只是第一天的底数,到了第二天的第一个时辰就是八千一百九十二两银子,第二个时辰就是一万六千三百八十四两银子,如此下去,每过一个时辰,这个数字就会翻一番,如此下去只要两天,咱们就会就将整个萧府都全部陪进去。 而如果这真是某个人要陷害我们,到时候在我们交货的时候让我们交不出货,就怕,到时候延期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又是半个月的事,到时候半个月就是一百八十个时辰,就相当于二的一百八十次次方,你们知道吗?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数字而已!” 当萧瑜把这话讲完以后,老太君、萧老爷以及萧靖琪算是终于觉悟了,他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萧瑜,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没想到这简单的以二两银子为底,竟然可以累积出如此一个天文数字。 萧老爷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看何物,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恍惚惚起来了。 萧靖琪立刻着急的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老太君一直沉思着,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数字的,简单的从合同的利益上来看,这确实是一笔赚钱的大买卖,确实只对萧家有利。但是从合约的这个陷阱来看,这个订货的人突然要求这样过分的赔偿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如果真要找茬,只怕到时候防不胜防。 萧瑜听着他大哥的话,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这不能怪他们,这个世界的数学还不达,这里的人都没有学过或者接触过这类指数方程和只是方程的应用,于是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将货全部筹齐,同时也希望这个订货的人是真正的需要货,而不是来找茬的。” 说到这里,萧瑜立刻有转身朝萧老爷和老太君问道:“爹,你还记得和你签订合同,跟你订货的人的长相穿着打扮吗?记得就说来听听!还有,他有说订这么多昂贵的上等‘织金’云锦到底作何用吗?” 萧老爷立刻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这么一大笔生意算是我们萧府难得遇到的一笔,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从那个人说话的习性,以及穿着打扮来看,一般人一看就知道那人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上等丝制锦衣,与一般的大商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他所说的这些东西的用处说是要进贡朝廷,所以做了这样的赔款要求,当时我看着这要求也不算什么,于是就立马签下了。” 146陌生男子 萧瑜问了这个又立刻朝老太君和萧老爷问道:“奶奶,爹,你们实话告诉我,萧府这几年做生意有没有得罪道上什么人?一定要仔细的想想,就算是小人物也不要遗漏!” 老太君和萧老爷同时摇了摇头,老太君道:“没有,从创立家业开始,我一直本着你爷爷的要求和教训,一直告诫着你们,做声音的人凡事多吃亏,千万别因为小财而伤和气,而这些年,你爷爷在的时候是做得非常好的,而你爷爷走了以后,虽然你爹萧严在其中和我一起打理了几年,但是从没有闹过大事,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听了这话,萧瑜仔细的想了想,如果没有仇家,那么这人可能就真的是货主了。 这‘织金’云锦是他自己‘创造明’的。 当初他初来这个世界,竟然现这个世界的有钱人都只穿着一般上等的云锦,而这个云锦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三大名锦之一的“南京云锦”。南京云锦一向因为用料考究、织造工精、纹彩华丽,喻为美如云霞,因此而被称作云锦。 他同时也现,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制造上等云锦的工艺技术,但是却没有最上等的织金云锦。织金云锦是将黄金打成箔,切成丝,捻成线织然后掺杂在上等蚕丝里面一起织就而成的。 当时他为了谋取那些高消费层次人的利益,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提议将金子参与在云锦中,成为这个世界最近明的织金云锦。 如果说,就因为他的这个“明”被当今朝廷看中而采去制作皇帝龙袍、皇后凤衣、霞披、嫔妃的丽装靓服等的话,那么这货主突然要求这么多的上等织金云锦还是有可能的。因为在中国古代元明清的时候,这等织金云锦确实常为宫廷御用品。 想了这么多,萧瑜就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顿时,大伙的担心就立刻少了几分。最后大家的一致决定就是,赶紧筹集这些东西的原料,也立刻命令布行里着手制作起这些织金云锦。只要如期交货,那个天文数字的银两还是不会赔出去的,而且还会大赚一笔。 而与此同时,景阳城的大街上,西溪正带着小月一起逛得乐哉! 她和小阳正在给自己采集成亲的用品。 在这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街头,西溪和小月正在一家商店里选着精美的头饰。虽然小月怀里已经抱着许多东西了,可两人依旧逛得兴致高昂。 西溪以前因为怀着孩子,而后又一直在坐月子,一直没能出府,如今这月子也坐完了,身子也养好了,而她也是个贪玩的孩子,这下子就像个脱了缰的野马,打着采购成亲用品的旗号大玩特玩,萧瑜知道,但是却一直宠着她,由着她。 她站在这琳琅满目的商品前,试戴着各式各样的头饰,每尝试一个,都要转过身问小月道:“小月,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小月看着西溪那笑靥如花的神采有点恍惚。看着这样的主子,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这主子本来就美,而最近又因为和二少爷感情好,有爱情的滋润,变得更加的自信,有神韵,有味道,真是越来越美了,美得她都移不开眼,迷惑得她有时候都忍不住痴愣痴愣的。 西溪见小月这模样,催促道:“小月!小月!你看去了啥呢?我让你帮我看看这个好看不啊!” 小月还是没回过神来。 就在西溪想一把粗鲁的将小月拉过来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衣华服的高大身影越过小月,再越过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桌案前。 西溪本来有点恼怒,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就这样从她和小月之间插了进来,他没看到她和小月正在说话吗?太没礼貌了。 可就在这时,这挺拔的男子伸出那素白纤细匀称的手指,从案桌上选了一只粉钻蝶舞簪,然后潇洒的转过身子,礼貌的一躬身,将簪子递给西溪,然后才朝着她们俩一起浅浅一扬嘴唇,温柔地道:“我觉得你这身水色月华裙配以这只粉钻蝶舞簪最好,最衬你现在这笑靥如花的气质。” 西溪和小月一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顿时傻眼了。 147陌生男子(二) 眼前这个男子,有着迷人的丹凤眼,笑起来眼睑里似乎能放出夺人的璀璨光芒,他那薄薄的,浅白色中透着微红的唇角微微扬起,很好看,很迷人。 看得出,他笑起来,有着三分温柔,四分潇洒,五分妩媚。 尽管如此,这却从不给人妖媚,妖孽的感觉,反而给人异常舒服干净,想要靠近的感觉。可能,这就是隐性勾人的魅力吧! 这种隐性勾人的魅力厉害之处就在于,他将人勾了魂魄,别人还要为他辩解道:“不,他没有勾引我!” 西溪和小月将视线和神志都停留在这一刻。 西溪看着他,嘴里忍不住念念有词,道:“极品!极品!这才是真正的极品啊!” 本来一脸淡然魅笑的男子,突然间变得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西溪看着此男子原本那姣好的皮肤,洁净的脸庞竟然突然生起了淡淡的绯色,她立刻反应了过来。 才知道,自己的色心又起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痛恨自己,简直想将自己大卸八块。 她狠狠朝自己骂道:你***真丢脸,不就是见了个帅哥嘛!有必要花痴到这等地步吗?!家里不是还有个帅哥天天抱着自己睡觉吗?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比萧瑜确实帅了那么一点点,魅惑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萧瑜那种男人味十足型的啊!眼前这种男生女相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就这么丢脸呢! 西溪看着此男子那绯色面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一把接过此男子递来的粉钻蝶舞簪,然后娇羞的转过身子,嘀咕道:“谢谢!”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此男子就立刻恢复了他原本那淡然的模样,然后换做一副了然的表情。当然,西溪没有看到这了然的模样。 而男子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面色如铁的男子,道:“公子,她果然不记得您了。” 西溪听了这话,立刻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陌生男子身后又多了一个人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立刻朝那个男子探去。 她在看这男子的时候,却没注意到这温柔男对那个铁面男的斜睨,他的一个眼神就阻止了这个男子的不满。 只见这男子长相也很好,英姿也相当伟岸,只是一张姣好英俊的脸此刻绷得特紧,冷漠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就跟一张没有表情的铁面具一样。这种表情让人很想回避。 她看着这个男子,仔细对比了眼前的两个男子,一个温柔洒脱,一个铁面如斯,虽然铁着面孔的男子没有这个温柔男子帅气,却也绝不是那种让人忽视掉的长相。可为何她刚才就一点都没注意到呢? 她突然觉得此温柔男子身后的铁面男子有点诡异,他竟然能想让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就立刻可以放出灼灼光芒,吸引众人的眼球;不想让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块仍在墙脚里的石头,无人知晓。 西溪突然对这两个人都开始膜拜起来了,她这是第一次在古代遇到传说中的神。 她突然坏坏的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二号和男三号?哇咔咔,她贾西溪穿越了,虽然不能弄得风生水起,但是至少也可以像一般的穿越女一样,让几个美男同时来追自己吧! 不过想归想,西溪又在心里暗道:帅则帅矣,她还是喜欢她的瑜哥哥。 想着,就拿着刚才那个男子递过来的花簪子付了钱然后就牵着小月告辞了这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子。 虽然是别人介绍的,不过这个晶莹闪烁展翅欲翔的钻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浅蓝色,与她身上的水色月华裙搭配,真的很好看,她从来不抗拒美的东西,因此,她毫不犹豫的买下了。 带着小月往回走。 在这金秋季节里,这时候的天气向来有着秋老虎之称,因为这火辣辣的阳光的原因,街上的人渐渐稀少。 小月和西溪都抱着一个又一个的礼品盒一起朝前走着,走到这处巷子里的时候,人流更加稀少了起来。 就在这时,狗血的事情生了。 148途欲劫匪 前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油头满面的男子,一个个都邪里邪气的,面带**,一脸痞态。 为的男子更为夸张,他不但衣裳不整,甚至还一手触摸着他自己那长着几根稀疏的胡茬的下巴,然后满眼里充满淫光的看着西溪道:“哟,我的小美人,爷可注意你好久了哦!一直听说这景阳城出了个大美人,今儿个,本大爷总算见识到了。妞,今儿个,就跟爷回去!爷一定比你那风流二少萧二公子更加让你爽到底!” 说着,他就朝西溪扑过来,想一把熊抱住西溪。 这样的举动将小月吓得一声尖叫,吓得呆立在原地。小月平时虽然沉稳,但这也要看对什么人什么事,她一个深宅里的丫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西溪一看这色狼有非分之想,立刻一把抢过小月怀里那大大小小的礼品盒,然后狠狠的朝着色狼甩去,砸得这些色狼一个个哇哇直叫。 甩完了以后,西溪又立刻一把拽住小月的手就使劲跑起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这个管用。 这群男子之间这大美人跑了,劲头更加起劲,为的痞子男更加坏道:“哟,原来还是个辣美人,我喜欢!” 说着就朝身后众家丁一挥手臂,恶狠狠的道:“跟我追!今天爷不捉到这美娇娘爷今后就不在这景阳城里混了!” 男子体力明显比女子好,这几个痞子男很快就追上了西溪。 西溪眼见很快被这些人逮住,知道若是被这些人逮住也没什么好下场,就将巷子里的东西全部应用了起来,一会将靠墙的竹竿朝那些人打倒,一会将路边的箩筐踢飞,朝那些人踢去。 即便如此,两个弱女子怎么奈何得了这七八个男子?这会儿,西溪最终还是被这几个小混混给逮住了。 正在西溪愁苦着怎么就没看到个英雄来救美的时候,两个身姿矫健的男子从天而降。 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很明显,就是刚才在店铺里遇到的那两个人。 其中那个温柔男因为缓缓下落,姿态优美,他顶上缠绕的两根湖色丝带也因为他翩翩下落的原因,在他的耳边好看的舞起来,这让西溪更加膜拜起这个“大神”来。 西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会使用武功的男子像仙人一般下落。 下地以后,温柔男一个优美的旋转,很温柔,很轻巧,在西溪还没反应过来的度中,将她和小月从那群小混混手里揽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稳住身子,让她好好的站着。 西溪这时候才有闲情来看那铁面男和那群小混混的对决。 只见那铁面男铁腕一挥,拳脚功夫稍微一使,一眨眼的功夫里,一群色眯眯的小混混就倒地爬不起来了。 一时间西溪和小月对这两个人再次另眼相看了。 西溪感觉自己突然就像到了武打小说和武打电视剧的现场,不不不,她终于也像正常的穿越女一样可以观摩一番这小说里才有的英雄救美情节了。 眼看着这铁面男打完了这群小混混,将这小混混打到在地上,西溪看着还不解气,走过去,给每个小混混甩了一脚狠狠的,一边甩还一边狠狠的骂道:“***!姑***豆腐你也敢吃,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在做这事的时候将自己所有幼稚的、可爱的、动人的举动全部落入了这个陌生男子的眼里。 他疑惑的看着她,眼里充满着探究的味道。 打完了人西溪才想起了自己的东西,一声惊呼道:“天啊,我的嫁妆!小月,我们立刻去找回我的嫁妆!”说完就要拉着小月跑。 温柔男一把拦住了她,道:“且慢,让我的朋友去吧!”温柔男说完就朝着那铁面男吩咐道:“向岚,麻烦你去帮这位姑娘把东西捡回了。” “是!”铁面男一拱手,干脆利落的回答以后,一点脚尖,就又消失在空中了。 西溪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男,联想起了一些狗血电影里面的情节:这时候,美女一般都会站出来,然后朝着那个救了她的英雄道:“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那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当然,她又想起了刚才在店铺里面,她看到这个极品帅哥才说了句,“极品!极品!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而已,可这小帅锅的表情就……脸红了,她在想,她要是说出这句话,不晓得会把这小帅锅囧得怎么样。 她也感觉到自己现在就是回到了电影或者小说里,而且之前一直没遇到这种能飞天遁地的人,萧瑜是现代人,也不能飞天遁地,没什么好玩的。这回总算遇到了,她决定,她一定要试试,一定要过把穿越女的瘾。 想着,她就采取了实际行动。 她学着电影里那风骚女子的样子,扭扭腰肢,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这男子面前,然后娇嗔道:“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149友情之邀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注视着这男子的表情,可这男子这会儿的表情不是囧,不是害羞,总之没有她预料中的,她只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迷惘,失望,鄙视,厌恶。 西溪也迷惘了,她没想到这狗血的情节不够用,原来小说和电影都是骗人的。 可就在这时候,铁面男抱着那一大堆东西从天而降,站在这温柔男的身后朝着这温柔男有点不解的问道:“公子,难道她又想起来了?” 这温柔男又是警示的看了这铁面男一眼,铁面男立刻闭了嘴。 西溪看着这两个人,迷惑了。 这一次,她是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什么叫做她又想起来了?难道这人和她这身体的本尊相识?如果真是如此,会不会要她回去? 不要,她现在和她的瑜哥哥恩恩爱爱的,尽管这眼前的温柔男极品的帅,但是却没有她的瑜哥哥对她好,因此,她打死不愿意跟着这人回去! 她决定装做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来认她的,她想她只要一口咬定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她就不会被他们带走。 此男子看了看身后的铁面男,上前一步,洒脱的笑道:“原来传说中的萧府二十三姨奶奶性格竟然是如此大胆风趣,也难怪会让那风流的萧二少爷为其冲冠一怒,休掉了全府的女子。” 西溪更加迷惑了,这两个人怎么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身份摸得这么一清二楚的?似乎这一切就是他们身边生的一样。 西溪警惕的看了一眼他们,惊讶的道:“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温柔男唇角上扬,再次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道:“钱姑娘别怕,我们府邸就在这隔壁,刚才我们在阁楼上看到你们有难便出手相救,至于为何会知道钱姑娘你的事,这是因为我们也是这景阳城的人,当然对姑娘的趣事也就多有耳闻了。”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身后那高高的红墙,以示自己没有在说谎。 西溪打量了下这处巷子,身后高墙之后确实是有钱人家的府邸,正言望去。府邸里确实有一座三层楼的阁楼。 尽管如此,西溪还是面露疑色,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讳,也知道我的身份,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讳和身份吧。” 温柔男抿嘴浅笑道:“在下卓天佑,在卓府排行老三,因此也有卓季之称,如果钱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直呼在下的小名,卓季。” 卓季说完这话,还没等西溪回应就直接指了指身后的府邸道:“这太阳太过强烈,钱姑娘不防到在下的府邸喝杯凉茶,休息一会再回去?” 西溪看着他,想起这在城东,离萧府还有一段距离,而且现在也正是太阳当头的时候,秋天正午的太阳素来有秋老虎之称,就因为如此,这大街小巷人流渐少,刚才遇到这事,是因为这事的地点在这两个人的府邸旁边,因此得到了这两人的相救,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说不定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 她想了想,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她还是去坐坐,等太阳隐去一点再回去不迟,再说,她顺便去探一探这人说话的真假,看看这府邸到底是不是他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这景阳城的人。 如果是景阳城的人,她不管是恢复容貌前还是恢复容貌后,都在这景阳城里生活了好一阵子,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找上门来。 几个人一起很快就到了这卓府大门前。 西溪抬头,府门上方确实有着一个陈旧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卓府。 从这牌匾的陈旧程度来看,这应该不是假的。 而当这卓季走向大门的时候,门前守卫的四个汉字一齐低头,朝卓季道:“三少爷好!” 卓季回头看了一眼西溪,西溪立马拉着小月一起跟了进去。 150公鸡与母鸡 (一更) 府邸里面环境优美,绿化和建筑搭配合理,装潢也是低调中透着华美,让人不免越看越喜欢。 而仔细搜索,便不难现,这府邸里的大树大多都是上了年龄的树,这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着历史的府邸。 看到如此情景,西溪便相信了这卓季的话。 在这桌府里,卓季以礼相待,将西溪和小月带到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凉亭里,把着闲话。 “在下听说钱姑娘会唱戏曲,也在一些有名的戏班子里听过钱姑娘的那些戏曲,虽说很好听,但是总觉得还是稍欠了一点火候,今日在下看钱姑娘也恰好在在下的府邸,不如就请钱姑娘现在唱个曲子来解解闷,也好让在下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美曲?不知在下今日可有这个耳福?”卓季坐在西溪的对面,聊着聊着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别人救了自己一命,只是要唱歌戏曲也不为难,再说这卓季从头到尾都是一派谦谦君子,应该不会有什么诡,于是西溪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看着这有点儿男生女相的男子,想起了《女驸马》这戏曲,便给他唱起了这歌曲。 一曲完毕,只见这卓越眼里满是惊讶,满是震惊。 突然间,凉亭里响起了他一个人的掌声,这掌声有点单调,有点突兀。但这卓季一点都不觉得不好,反而大大赞赏了西溪一番,道:“真是闻所未闻的曲调,好词,好曲,好意境,也是好创意,而且姑娘还将这女驸马的豪情也体现得淋漓尽致,真是完美!比外面戏班子唱得有趣多了。” 西溪浅笑,什么也没说,她当做救了自己的报答。 卓季兴致高昂,此后又提出要西溪将笑话,西溪答应了下来,暗暗无语,心想道,你们对我的笑话感兴趣,还不是因为我的笑话是伪黄笑话的原因,唉!原来这个世界都是一群闷骚的主! 西溪咳了咳,她决定讲个雷死这优雅男的笑话。 “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一群母鸡和一只公鸡,有一天这户人家来了个客人,这户人家决定杀了这只公鸡,然后留下所有的母鸡下蛋,可这会儿,这只公鸡跳到了屋顶,让这户人家的主人杀不到它。 主人气得不行,在下面一声大吼:‘你再不下来,我把下面的母鸡全杀了!’可这只大公鸡反而得意的笑起来,道:‘哈哈哈,你杀吧杀吧,杀完了,我也终于可以找野鸡了!’” 西溪才讲完这个笑话,她看到这卓季被囧得脸都红了。 西溪笑道:“别怪我,我可是之前就跟你打过招呼的,听我的笑话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是你自己说要听的。再说,我这也只是一个笑话。” 卓季被囧得脸微红,道:“你的笑话虽然大胆奔放了点,不过确实很有趣,而且还暗讽了社会的一大现象。” 西溪这回是真的得意的笑了,她没想到她这次讲的讽刺笑话被这个老古人给瞧出讽刺味道来了,道:“呵呵!原来你听出来了啊,是啊,全世界的男子都这样,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甚至我曾经还听说过一个故事,里面有个皇帝说了一句千古流传的‘佳话’,你猜,这段‘佳话’是什么?”西溪说到后面直接变得神神秘秘的样子。 卓季摇了摇头,道:“姑娘的大胆风趣,甚至是思维的跳脱性,在下自愧不如,请指教。” 西溪乐了,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只有这样,她似乎才找到一个穿越女的成就感,说着,她就得意的道:“这段佳话啊,就是这么一句千古流传的‘佳话’:他说‘妻不妾,妾不妓,妓不如偷,偷得着的不如偷不着的!’你看,连皇帝老子都这么说,肯定天下男人都这么觉得的!哈哈哈!” 西溪说完就放肆的笑了起来,她根本没注意到卓季听了这话以后脸都绿了,等西溪回过神看着整张脸都绿了的卓季,才晓得自己说错话了。 之后,这卓季似乎一直记恨着刚才那段话,一直黑着脸,很少说话,连笑起来都不是很自然。西溪见此,又讲了很多话想挽回刚才的尴尬,却始终没见这卓季的脸变好,她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说错话了,触了别人的底线了。 也许是因为再呆下去无趣,也许是因为时间也晚了点,太阳没那么烈了,西溪就提出要回去了。 而这卓季也没有再挽留她。 在西溪离去以后,这处凉亭里,有这么一段对话。 “公子你瞧出什么端倪了吗?” “她不是她!”暂钉截铁的声音。 “可是我分明看着就是她啊!” “是啊!是她的皮囊,却不再是她本人的灵魂。” “不会吧,世上还有这事?”铁面男的声音明显得被吓了一跳。 “世上之事无奇不有,你不记得前段时间还生了鲤鱼精的事?我现在可以断定这件事的存在,因为我太了解之前的那个女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跟现在这个女子的性格相差太远了。 人若是失去记忆了,但是性格不会大变。从打听的种种事情来看,你觉得她像个失去记忆的人吗?失去记忆的女子会郎中之术?会这么多学时渊博的故事?会懂得识文断字?会作词作曲?甚至会查阅账簿?她在萧府也就四五个月左右,能遇到什么高人?但是她却一直说这些是她以前遇到的高人所教,若是真的失忆了,你想她会记得这些吗? 她可以蒙骗整个萧府,却蒙骗不了我!” “那公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沉默。 许久以后,一个好听的男低音突然响起:“我突然现,我对这个样子的她很感兴趣……” 151相思之画 西溪和小月回到府里的时候,时间大概是下午申时末的样子。 而此刻萧瑜之前一直所说的,要找一个资深的画师来帮两人画像的画师这时候也恰好来了。萧瑜因为中午商量好了那合约的事,也知道下午画师会来,就决定今天下午暂时不去商行里了。 萧瑜见西溪回来了,就立刻亲手帮她换上嫁衣,然后才携着她的手一起行往萧府后院,让画师为其画像。 萧府很大,坏境优美的地方很多,两个人选了很久都没有选定到底在那个地方更好,最后还是萧瑜做了最后的决定,选择了枫叶林作为画像的背景。 看着这片火烧云一般的枫叶林,他暗自微笑,他选择它,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红枫树,又称之为爱情树,因为西溪喜欢浪漫,他便愿意跟着她一起浪漫。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别的原因,只要她开心就好。 两人一起相携站在这片似火丛林前面,手相携,身相依,仿佛一对谁也离不开谁的鸳鸯。 他们身后的整片火烧云般的颜色与他们身上绯红的嫁衣相衔接,却又似乎有着和谐过渡。 而在旁人的眼里,眼前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浪漫的红色,浪漫的红枫林,浪漫的嫁衣,浪漫的夕阳。三种色彩,衔接和过渡都恰到好处,没有一点硬伤的感觉。其相近,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分;其想离,却又有着浪漫的和谐;这等情景,落入旁边任何人眼里,都让其忍不住为其祝福,为其喝彩。 他们俩一直在这片世界里相依相偎的站着,笑得甜蜜,幸福。 而画师则早已经执笔泼墨,为其着画。 西溪倚在萧瑜的怀里,想起了前段时间整个萧府对自己被萧瑜立为萧府二少***态度。 老太君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惩罚她,让她一不小心失去了孩子而心有内疚,因此对于这件事,她没做太多的反对,只是一直保持中立。 与老太君一样态度的是萧老爷,大少爷萧靖琪,以及大少***顾飞雪。而唯一反对激烈的就是萧夫人,其实西溪早就猜到萧夫人会反对激烈,她作为一个封建社会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受过几十年的封建社会的影响,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来历不明,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别人的妻的女子? 先不说不清楚西溪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女子还好,若一不小心也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那可怎么办?就算忽略她的身份,以钱多多的身份嫁进她萧府,做一个妾还行,但是要做她萧府的二少奶奶是绝对不可以的。她觉得这侮辱了她萧府的地位,会让整个社会都取笑她萧府的。 不过西溪不担心,她相信萧瑜一定会搞定这事,就比如现在,这画师来给她们画像,这萧夫人也反对不了,其实萧瑜就是这样,他要做什么,任何人都反对不了的,但是不要做什么,就算是强迫他,他也不会做,正因为这一点,西溪很信任他。 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她一直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的,全身有点麻木了,脖子有点僵硬了,她有点不安的稍动起来了。 感觉到了她的稍动,他立刻明白了她的痛苦。 他立刻忍不住嘴角上扬,回过头,低眸,满眼里充满着宠溺的看着她,然后体贴的伸手为其揉了揉脖子。 她立刻抬头,感激的看着他。 轻柔以后,他左手轻拥她的肩膀,右手轻捧她的脸颊,将指腹停留在她那如琼脂般的肌肤上,然后专注而又忘我的看着她那完美无缺的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眸。 她的手轻抵他的胸膛,忍不住忘我的回应着他。 她笑得很淡很淡,却很幸福。 他笑得很从容很淡定,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眼波里流转着沸腾了的激动。 时间因为两个人的相忘而停留在这一刻。 而底下这位画师也因为有着多年的经验,很熟练的就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完美,并以这一瞬间的完美将整个画面停留在这一幸福的时刻。 完毕以后,萧瑜看着整张画,出乎意外的好,虽然没有前世那照相机里面那么清晰,但是却比照片更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这就是画的魅力。 看着如此完美的画像,萧瑜满意的笑了。 他也终于确定自己选择这处枫叶林的正确,只是他没想到,这红枫树有爱情树之称,却也有着相思树之称,他更没想到,这张完美无缺的画像,会成为他将来睹物思人的唯一物品。 152君山银叶被窃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些上等的织金云锦以及上等的君山银叶也都筹集好了。 尽管如此,在交货的前一天晚上,整个萧府的上空还是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萧府的各个主子还是有点儿当心,怕今晚有人来捣乱,故意破坏,毕竟大伙到现在都没想出那货主为何要想出这样一个赔偿条款。 那十斤难得的君山银叶,是萧府花了十来天的时间,从全国各地收集而来的,相当的珍贵,今儿个晚上,老太君特地让几个可信的有能力的家丁一起守着库房。 至于那些织金云锦,萧瑜本来是吩咐商行里的人几个轮流值守才回府的,可到了入睡的时候,萧瑜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事生,因此,连夜赶去了商行,他决定亲自去监守。 其实君山银叶还好,如果一旦没了,他们府里还有多余的十斤,特地为意外而准备的,但是这织金云锦不一样,他们的工艺水平最快也就这个度,这五批织金云锦还是最近商行里连夜加工而赶制而成的,如果一旦被破坏,就意味着按照那个天文数字赔款了。因此,这个晚上,萧瑜决定自己亲自去守,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西溪看着萧瑜带着疲倦的身影离去,心有不忍,却不敢再说什么。她不想再跟他添加麻烦了,最近因为这件事情,萧瑜特别忙,连原本两人初定的婚礼都推迟到以后,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说半句怨言,她理解他。 整个晚上,这是西溪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隐隐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这让她一直都在床上辗转难眠,以至于整个晚上都没有合上眼。 这样的不安一直持续到凌晨寅时末尾,知道东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片吵杂的声音。 顿时,她在心里惊呼:“难道还是出事了?” 她立刻着衣,迅的洗漱完毕朝院子外那片吵杂的声音循去。 她迅的奔跑着,小月听话的在身后跟着,两人一主一仆很快就出了雏稚阁。 出了雏稚阁,只见外面很多家丁,此刻正在这忽明忽暗的晨空下奔跑着,手里抄着家伙四处查视着,而这些人似乎统一都是从库房那边传出。 她静静的立着,这会儿,这嘈杂的吵闹声更加明显了,仔细一辩,不难现这嘈杂的声音也是从那边传来的。 她隐隐猜到了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却又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希望这件事千万不要生。 带着小月立刻朝库房那边奔去,俨然现萧府的主子除了萧瑜和萧瑜那没出阁的小妹,其余都在。 老太君气得颤抖着,被萧夫人和顾飞雪一左一右的扶着。 而萧老爷则是一脸沮丧的站在原地。 现在,只有萧靖琪还算理智,一直在吩咐着这些家丁四处巡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线索。 西溪知道,现在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去问老太君的,而萧老爷也是一脸的沮丧与后悔,这也不能问,她现在唯一能问的就是萧靖琪了。 等萧靖琪忙完了以后,他才走上前问道:“大少爷,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段时间,萧靖琪确实没再和她有所接触,再说现在大家都看得出西溪和萧瑜感情很好,因此顾飞雪也没再为难她,就连现在她和萧靖琪正常的交谈也出于正常了。当然,这并不代表萧靖琪对西溪的情愫就淡了,他对她的情愫因为她的容貌,有增无减,只是因为萧靖琪够理智,而且也不想破坏二弟和弟妹的感情,因此,他将这份情愫隐藏的很好,以至于现在没有人能看得出。 萧靖琪一看是西溪,有点恍惚,不过还是立刻镇定下来,解释道:“昨晚一直守得好好的君山银叶,在今早凌晨的时候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萧府库房一向守备森严,而昨儿个晚上老太君又特地吩咐,加紧防守,却还是被有心人盗走了! 这盗贼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将所有的君山银叶盗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最可恨的就是,这个盗贼似乎有着透视眼一样,连老太君房里备用的五斤君山银叶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并带走了! 想必,这盗贼一定是有备而来的,甚至就是故意下那个陷阱让我们钻的!” 153火烧织金云锦 这时候萧老爷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已然换做一副镇定的神色,道:“现在玉琪没有回来,结论不能下得太早,说不定是江湖上的一些大盗听闻了我们筹集了一些上上等君山银叶而来行窃的。等语气回来,我们再问问商行里的事,如果连织金云锦也被破坏或者失窃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断定是那个人是真的冲着我们萧府来的了。如果织金云锦没有被破坏,那么我们就还有解救的可能,我们只需在短时间类筹集到足够的君山银叶就不是很大的问题,这一两天的赔偿银两还不至于让我们萧府倾家荡产。” 听了萧老爷这话,大家都安静了,没再出声。 大伙都一致的看向前方,无声的等待着这萧府二少爷的回来,希望他的到来,能给大家新的希望。 时间其实过去没多久,但是在萧府这些主子的眼里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在大家仿佛都觉得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后,前方突然出现一小厮朝这边疾奔而来,他一边飞奔一边高兴地呐喊着:“回来了,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 一时间,众人皆引领而望。 天渐渐的明亮起来,但是却因为秋季的早晨易起大雾,前方的人影还是看得不识。 西溪也同样期盼的望去,只见前方一疲倦身影徐徐移近。即便看不清脸,但从身影上看,大伙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就是萧府二少爷萧玉琪。 因为萧瑜走的度有点慢,这让萧府众主子都暗暗心急。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人影缓缓靠近,缓缓靠近。 当萧瑜走到大家看得清的位置的时候,大伙终于看清了他的一身颓废消极挫败的模样。 他那原本整齐而又顺滑的丝上面因为沾了很多灰尘和木屑显得有点凌乱,全身**的,原本俊朗白净的脸颊也因为沾了黑漆漆的柴灰而显得异常狼狈。 大伙看着这样的萧瑜,对于商行里生了什么事,都心知肚明了。 商行织金云锦遭大火了! 西溪心痛的打量着他,突然现他的右手手腕上竟然在滴着点点的血迹。 她不顾众人的非议,走上前去,轻轻的拿起他那正在滴血的手腕,眼眸里开始含着泪珠。 萧瑜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没有任何变化。 西溪用怀里的手绢将他那滴血的手腕简单的包扎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轻轻地将他拥入怀里。 当西溪的气息充溢他的鼻尖的时候,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他的家人,他的妻子都等着他来营救,他不能就这么颓废了去。 他紧紧地握住西溪的肩膀,连西溪这一刻都感觉到了他的清醒与斗志。 西溪只见萧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镇定的站立,然后大步越过她朝老太君和萧老爷身边走去。 萧瑜行至老太君和萧老爷身边的时候,道:“奶奶,爹,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人故意要为难我们了,织金云锦被我守得相当谨慎却还是遭遇了大火。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再纠结于大火和君山银叶的失窃之事,而是想办法找到货主。我要单独会会这货主,看看他到底要什么。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设置陷阱让我们跳下,这绝不是简单的索要银两的事。” 154迎来货主 老太君和萧老爷听了萧瑜的话想了想,同意的点了点头,立刻就吩咐所有的人不要再搜查盗贼了,他们知道,这人是存心为难他们萧府,肯定是有备而来的,现在就算他们再怎么搜索肯定也是找不出那个行窃之人了。 老太君让家丁们继续各司其职,让萧府的男人们就好好的收拾一番自己,做好准备,呆会一起去商行里,搜索一下那个货主的资料,好会会那个货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雏稚阁里,西溪一直忙着替萧瑜收拾。 萧瑜有点疲倦了,昨晚一晚没睡,凌晨的时候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遭遇了大火,又救火救到了天亮,因此,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轻轻的合上眼帘休息半刻,任西溪给他收拾一切。 今早凌晨突然起大火的时候,他为了解救那些织金云锦,不顾自身安危冲进了火堆,却因此而受了伤,而更可恨的就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出的织金云锦都被损坏了。 当时,他把那一箱又一箱的织金云锦都一个个辛苦的从大火中搬出来,打开箱子的时候,才现,织金云锦箱子里面竟然也着了火,以至于将那五批织金云锦全部损坏。 顿时他就明白了,这大火一定是那个神秘的货主所放,这人一定是存心为难他萧府的。 想到这,他就立刻拖着**的身子回了萧府,希望早点会会那个神秘的货主。 西溪先帮萧瑜包扎了伤口,涂了药,等丫头和婆子们将热水都打好了,才帮他宽衣,让他舒服的洗个澡,放松一会。 房里弥漫着水雾,萧瑜躺在浴桶里,任西溪帮他洗着头。 西溪站在他身后,从水里捞起一捧水,然后轻轻的淋在他那乌黑顺利的丝上,偶尔轻轻摆弄,将原本那丝上的灰尘以及木屑都一一洗去。 这样反反复复几个来回,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萧瑜突然从前面伸出右手,往后一把紧紧拽进西溪的手一动不动。 西溪任由他握着自己,她不想打破这暂时的静宁。 其实她心里比萧瑜还慌张,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萧瑜作为一个男人,挑起一家这么大的重担,如今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一定压力很大很大,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放松一会儿,休息一会,对他更体贴点,更温柔点。 看着现在这些大事一件接一件的生,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似乎身后有着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操做着这一切。她想能操作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人一定有着强劲而无人能及的势力。 萧瑜一直将她的手拽得紧紧的,什么话都没说,这个样子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突然睁开双眼,精神奕奕的看着前方,像是在对自己誓,又像是安慰西溪,定定的道:“西溪,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能解决!” 她莞尔一笑,道:“我相信你。” 之后萧瑜就打起了精神,收拾好了一切,用过早餐就去了老太君的上房。 今天萧府的男家丁以及连老太君都准备一起去会会这个神秘人。 而就在萧府各大主子都准备出的时候,萧府迎来了一拜贴。 老太君打开拜贴,上面俨然写着那个神秘商家的名字,王大同。 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却有着很不寻常的手笔和势力。 大伙都相视一眼,顿时明了,看来这人有点等不及了,直接找上门来了。 老太君立刻命人有请这王大同。 155真正幕后人 在众人的期盼中,王大同终于来了。 他大概四五十岁左右,有点矮矮墩墩的,身子也微微福,有着将军肚,脸面有点油光,身着深蓝色上等丝制锦衣,满眼精光,似乎很会精打细算。这种人让人觉得一看就是生意场上的老人。 王大同和老太君以及萧老爷寒暄以后就直奔主题,道:“王某今早一早就听闻了你萧府商行失火,和府里失窃的事,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要的那些货都没了?如果真没了,那你们萧府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听完这话,萧瑜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他在心里计算这,这人以来就直奔主题,却不懂含蓄,这还刚过了早饭时间,而他就知道了萧府的事情,从这件事来看,知道是他们那一伙人做的,但是这人却不是知道隐晦,不知道循循善诱,而是心急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似乎就是要他要的东西。 因此,从这些话当中,萧瑜立刻判断出,这人绝对不是有着这样头脑,能弄出那等陷阱合约的人。 萧瑜一直沉思着,静观其变,看看这个人到底想使出什么鬼。 老太君和萧老爷知道没有明确的证据,暂时不能诬陷这事情就是他们做的,于是只好跟这人解释了一番。 待解释完毕以后,这王大同立刻为难起萧府众人起来,道:“按照合约,如果你们交不出货,就得赔款。而且我也知道这织金云锦不是一两天就能生产出来的,就算十五天以后你们交得出货了,但是过了十五天这个数目的银两就不是你们萧府所能赔偿得了的。既然这样,我也不怕将丑话说到前面,现在,你们就想办法拿出和那些银两数目相当的,或者你们萧府最值钱的东西吧!” 老太君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然后道:“我们萧府没有你要的那个数目的银两,也没有能够相当于那个数目银两的宝物。” 王大同奸笑了笑,道:“我们要的也不是宝物。” 萧瑜终于忍无可忍,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王大同这才道:“呵呵,所谓真金易寻,美女难求。我听闻你们萧府最近出了个倾国倾城百年难遇的美艳女子,听说此女子不但美貌一绝,其才华更是名动整个景阳城,此女子可抵这个庞大数目的银两,你们就将此女子交出便可。” 萧瑜怒极,一把锤击茶几,“砰”的一声,将茶几上的茶杯都震得跳动起来,出砰砰砰的声音,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王大同一眼,这将王大同吓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看着这颤抖着身子的王大同,萧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绝不可能!” 紧接着又道:“你不是真正的幕后人,你去告诉你们主子,若真想求得美女,就单独和我会会!” 王大同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顿了顿,才点了点头,道:“二少爷好眼力,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禀报了我的主公再来商议这件事吧!” 说完就起身,拱手一揖。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的上房大厅门口,突然迎来了一男子的沉稳精炼的声音,道:“不必了,今日我就来会会你这传说中的二少爷!” 众人立刻警惕的回头,朝门口看去,顿时门口竟然出现了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门外的光线比屋里强,而此刻两名男子又是背光站立的,这会儿,众人看不清他的脸面长相。 众人皆在心里惊呼,这人没经萧府家丁门卫的通报就直接无声无息的进入了萧府,甚至无声无息的站到了上房大厅前?难道这两人是江湖上的人?竟然有得如此了得的武功? 两处身影静静的立在大厅前,一动不动,因为沐浴在阳光下的原因,这使得众人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异常高大;也以为看不清长相的原因,众人突然觉得这两人异常诡异,且来头不小。 两人站立一番以后,缓缓朝众人走近。 而王大同立刻朝为男子拱手作揖道:“王大同拜见主公。” 为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王大同得了指示立刻悄无声息的站到为男子身后不说话了。 待这男子近了,众人皆打量起此男子。 只见此男子束玉冠,身着一袭淡紫色华服锦衣,外批一层淡紫色薄纱,腰间备以一缀着闪闪亮的琉璃粉末腰带。 虽然全身上下却有扮作一副让人轻易可近的模样,衣着也和清爽干净,但注意他眼神的人知道,此人眼神精明深邃,泛出灼灼光华,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而此刻,原本一直站在萧瑜身后没出声的西溪顿时一声惊呼道:“卓季?” 156有本事单挑 一时间,众人皆朝西溪望去。 西溪眼看自己都快成为矢之众敌了,立刻不好意思的摇了摇手,澄清道:“我绝对和他们是非亲非故的!我只是因为半个月前在大街上遭到色狼挑衅,恰好被眼前这两位男子有幸救过,所以才认识他们的。” 众人恍然,又回头看着眼前这两名来头不小的男子。 紫衣男子不顾众人的非议,朝西溪抱拳拱手一揖,道:“承蒙钱姑娘记得在下,这真是在下的荣幸。” 萧瑜立刻在底下极其占有性的拽紧西溪的手,甚至将西溪的手捏得有点疼了都浑然不觉,道:“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别拿一些老弱妇人做威胁!” 卓季摆了摆手里的折扇道:“哦?冲着你一个人来?萧二少爷你想我怎么冲着你一个人来?” 萧瑜气极,从牙缝里挤出:“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又想做什么?” 卓季还是一脸的淡定,道:“我是何人,你家二十三姨奶奶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说完他就朝西溪挑了挑眉,道:“你说是吗?钱姑娘?” 西溪看着眼前这个卓季,突然觉得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恶了,变得这么妖灵,他现在就像他身上那紫色衣服一样,泛着淡淡的妖艳,诡异。 西溪在心里暗悔,亏她半个月前还觉得这男人一派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模样,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操作者竟然就是这个可恶的伪君子!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西溪当然不知道,半个月前,商铺里的会面,以及小巷子里的色狼,都是这卓季一手操作的,他这么做原因没有其他,就想试探试探西溪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而已。 卓季看着西溪那吹着腮帮子跺脚却无可奈何的模样,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朝着萧瑜道:“我究竟想做什么,刚才王大同不是说得很明确了吗?我就是想要你们家的二十三姨奶奶而已!” 他可恶的将那个“二十三姨奶奶”咬得重重的,坏坏的,讽刺味十足。 萧瑜咬牙,一字一顿道:“不、可、能!”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这还得要看我愿不愿意!” 而这时候,萧夫人立刻不满的道:“玉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少一个可以再娶一个……而且西溪……” 萧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瑜瞪了一眼,立刻吓得把话给吞了回去。 萧瑜平时对萧夫人还算礼让,今天是因为触了他的底线,才这么对着自己的母亲吹眉瞪眼的。 萧瑜瞪完了萧夫人又朝着卓季讽刺道:“你是男人吗?有你这样使用阴谋诡计来抢女人的男人吗?我看只有阴险小人才使用这样的本事抢女人,你若是男人,有胆就和我一个人单挑!” 卓季听了萧瑜这话,脸都变黑了。 萧瑜看着卓季的脸,确定自己成功的激怒这阴险男人,暗自在心里算计着,看来离自己的打算不远了。 这卓季很快又恢复了一开始那披着羊皮的模样,笑道:“一直以来就听闻这萧家二少爷智慧过人,明了不少我朝以前没有的东西,比如织金云锦,复式记账法,甚至连我这个天衣无缝的陷阱合约也一眼便看了出来,要不这样吧,这样吧,从男人的角度,我接受你的挑战。” 萧瑜暗喜。 可紧接着这卓季立刻追加道:“不过,得按照我的规矩来!现在我是东家,就一切得听我的,我们进行三轮的切磋,三局两胜这样可否?” 萧瑜顿时郁闷了,***,果然不愧是阴险小人,步步算计! 本来他提出这个单挑,想拿一些前世的东西来为难他,想占个主动权,却没想到被这家伙捷足先登!不过,为了整个萧府,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决定豁出去了! 只要不和他抢女人,不管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挑战,他都接了,是男人,就不怕挑战! 他咬牙,道:“行!但是同时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卓季问。 “如果我赢了,赔偿之事就一笔勾销!”萧瑜道。 顿时,卓季也被萧瑜这豪赌情节激起了高昂的斗志,一口咬定道:“好!” 萧瑜一声大喝道:“朝明,笔墨伺候!” 157第一回合 此后,卓季和萧瑜便一起签订了赌约。 为了保全赌约的公平性,两人最后商议由景阳城的城主大人来出题,并请出城主大人以及城中有威望的儒学长者共同作为评委。 西溪看着豪赌的两人,真是有点无语了。 果然都是一群沙文猪,都是一副德行,都是大男人主义,都以作为男人而了不起,以男人的职责来权衡整个世界。而且沙文猪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一遇到刺激点的豪赌就豪情万丈,绝对深陷不拔。 眼前这两只沙文猪就是明显的例子。 较量的时间定在三天以后,届时到景阳城的校场对决三个回合。 卓季因为得了这个赌约,似乎饶有兴致,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西溪也似乎看明白了一件事,她现这卓季分明在戏耍他们萧府。亦或是这卓季分明就是利用萧府的事端来添加生活的乐趣。 虽说如此,但是西溪同时也感觉,这卓季的不凡,她甚至觉得这件事后的势力,似乎乎想象的大,是萧府遇到的所有的商家,甚至说所有的达官贵人中最为难缠的一个。 这让西溪有种无形的压力,因为卓季的神秘,以及他的势力,她感觉现在整个萧府就像如来佛祖手里的孙悟空,而萧府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 当萧瑜决定和卓季豪赌一场的时候,她感觉这就像如来佛祖提出孙悟空只要逃出他的五指山就放了孙悟空一样。他卓季就在这样戏耍着萧府,看着大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最让她想不明白的就是,这卓季,长得那般迷人,势力又似乎有着通天本领,为何花这么大的精力来抢夺她一个已经为他人妇的女子? 当卓季离开以后,西溪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瑜,而萧瑜只是莞尔一笑,然后朝她安慰道:“相信我!再说,我看他虽然表面阴险,但是一说到赌约却豪情万丈,我想他应该也是磊落君子一名。这样的人我想一定不想被别人骂做不是男人,因此,我敢确定这一次,他绝不会找帮手!” 之后萧瑜又详细的问了西溪那天和卓季相识的那一天,虽然有点点小吃醋,但是还是很感激卓季救了他心爱的女子。 至于卓季的真实身份,萧瑜又派人调查了一番,却现了一个相当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城东卓府确实是景阳城百年以上的大家族,但这卓老先生家中却只有二子,没有第三子,这让大家更加好奇起这个卓季的真实身份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金秋九月中旬,萧府和城东家卓府齐聚一堂。 或许是因为这场赌约请动了官府,也就是景阳城的最高地方官,以至于被传得满城皆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到了现场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才艺比试。 最后的地点选在了景阳城城门口偏右的一处四处封闭的校场,这里平时一般作为景阳城防卫兵练习的场所,如果大战的时候,这是城内防守兵最佳的屯兵场所。 因此此处有着现成的高台,以及现成的观望台,因此最后连搭建高台都省下了。 校场三面被高墙环绕,第四方为景阳城的城墙,因为这个原因,很多老百姓都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围观这一即将到来的豪赌。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萧府以老太君为,一齐入席,席位为观望台右边;卓府以卓季为,一齐入席,席位为观望台左边。 萧府和卓府全部落座以后,景阳城的城主大人,景阳城的防卫军领,以及城中最有名最有威望的老夫子一齐入席,这就是今日三个回合的裁判。 现在因为城主、防守军领以及老夫子的到来,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校场边上的老百姓,以及城墙上的老百姓看着这等架势都忍不住沸腾了起来。 因为最近几十年国家一直安稳,国内几乎没有战争,这等豪情的对决是很多年轻人难得见到的一回,因此,大伙更加有兴致。 这时候,裁判那边手一挥,场中升起了击鼓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声由疏而密,人声也因为这越来越密集的鼓声而达到了鼎沸阶段。 紧接着,鼓声戛然而止,裁判那边一男子大声喊道:“出第一题!” 158比谋略(一) 那边男子才喊出出第一题以后,这边一男子就举着一木牌,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写着题目。 第一题,比谋略。 顿时,下面许多老百姓都唏嘘了起来,都在七嘴八舌的问道:“这是什么题目?不是比试才艺,比试行文作诗吗?” 在这片唏嘘中,城主大人突然站起来了,对着在场的人大声宣布道:“对于这道题,我还想补充几点要求。因为我们都是大启的铁血男儿,而这场比试也是因为纠结于是不是真正铁血男儿而掀起的,因此,我们现在这第一题就从男人的角度来命题。 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朝历来以文为主治国,而真正的男儿不是说能行文断句,作出好诗好词就是好男儿,而是要有责任对自己的国家做出贡献。 而这第一个贡献就是,你需要想出相当的好办法来保护国家,来防卫国家受到外族的侵略,甚至有好的谋略来促进国家的展,为老百姓们带来更多的福利。 因此,我们今天的第一场比试就是看谁才是真正的男儿,有谁能够想出更多的对国家有利的好政策!” 因为这个大启国家,虽然封建,男女不平等的思想相当严重,但是对于国家政策,以及老百姓的言论还是相当自由,相当开放的。这也是刚刚驾崩的老皇帝七年前提出的。因此,这时候,这里大家对国家的政策这么畅所欲言是没什么紧要的,甚至说得好,一不小心被官府采纳,这谏言的人还能得到封赏。 城主大人说完这话以后,周边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鼓起掌来,叫道:“说得好,说得好!这真是有道理啊!” 而场下的卓季听了以后立刻自信的扬起嘴唇,当然,萧瑜听了这话也立刻自信的笑了起来,这个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那里的政策说什么都比这个封建社会的老古董社会要先进得多,他随便搬来几条就好了。 为了保证比试的公平性,两人的答题必须要离开自己的亲人。为了这一点,高台上特地一左一右各摆了一套桌椅让答题者单独答题,这两套桌椅大概距离有一丈远左右。 当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裁判席又有一男子喊道:“请答题者入席!” 萧瑜和卓季相视一笑,纷纷上台入座。 答题的时间是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萧府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祈祷着,希望他们的萧瑜答赢;而卓府众人却一脸淡定,似乎这一场,他们的主子必胜。 答题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的纸张都写得满满的,条条框框都写得很详细,很工整。 当三个裁判一一过目的时候,顿时眼睛都瞪了出来,这太震撼了,这些条条框框都是他们平时从来没想到过的。 在众人的期盼中,裁判那边的司仪念起了卓季的策略: 第一,废除老百姓的贵贱之分。即废除贱民,普通居民,以及贵族士大夫这些等级之分,所有的人都是大启的子民,国家应该一直同人。 第二,取消士大夫,贵族官位世袭制;取消因为是贵族出身就可以直接出仕,因为是寒族而不能上任。 第三,全国实行统一考试录用各地以及中央重要官员。无论贵族还是寒族,甚至是贱民出身的男子,都有权利参加考试。考试不论家族背景,只论个人本事,有本事的,有国家择优录取,统一分配。 …… 159比谋略(二) 这司仪后面又念了很多,不过这些基本上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些政策都是这个时代一般人都想解决,但是却一直没解决也没想到解决办法的。虽然部分政策有人想到,但是还是没有卓季这么清楚明了,也没归纳得这么整齐。再说大家以前也只是有想法,却没有实际行动,更没有想到具体的应对政策。 因为这会儿卓季想到了这法子,一时间城墙上,校场周边的一般普通寒族,甚至一些贱民都高声呐喊了起来,大家都为这样的好政策叫好。 很快就轮到了公布萧瑜的政策了。 当司仪将萧瑜的前几条策略公布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唏嘘了起来,甚至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因为他想出来的政策竟然和卓季的不谋而合! 不过,很快这相同的政策就念完了,接下来条款就几乎将在场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他将这些策略不但有条不紊的列出,甚至还做了一个详细的十五年计划。 第一个五年计划,要做到的几件事有: 第一:思想上的改革。即通过国家的宣传和教育的思想,改变民众古老的思想。 具体有,改变民众贵贱之分,改变社会男女之别,改变男尊女卑。最后还有一条让世人都为之震惊的政策:取消男人的三妻四妾的制度,实行一夫一妻制。 顿时,会场喧哗了起来,男人们都叫嚣了起来,说这是什么狗屁政策,而女人们则大肆叫好。这真的是说出了女人们的心声了啊,这都是她们平时感想而不敢提的啊! 这一条,争议颇多,但是,因为这一点,卓季深深的看了萧瑜一眼,也算是对他佩服起来了。 第二,经济上的改革。国家通过实行一些政策,促进全国老百姓的消费观念,促进经济的展,促进商品流通,促进各生产行业举办起来。 这些生产行业,是除了酒楼,茶,丝,盐,铁等等这些现在展得不错的行业以外的行业。 一旦这些行业的兴起,不但老百姓会享受更好的物资条件,而国家也会因为对这些行业征收一笔税款而给国家带来一笔相当大的收入。而有了这些钱国家可以做更多有利于百姓的事,比如,救灾,国防,军事,以及社会公共物品。 因为这点,卓季心里已经沸腾了起来了,但是他的表情却依旧保持一脸的淡然,而他卓府席位上的铁面男此刻却敬佩的看起萧瑜来了。 当然,也因为这点,现场的居民再次唏嘘,再次聒噪了起来了,似乎在慢慢的消化这些观点,而那些平时对国家大事关注一点的秀才们却开始一个劲的点头道好了。 虽然如此,台上的司仪却不会因此而停止自己的演说,他继续念道: 第三,军事上的改革。具体方法从国防以及兵器,军队上改革。 尽管这几年国家安宁,没有战争,但是一个国家的领导必须有作为一个国家领导该有的警惕。在国家安宁的时候更加不能松懈边防的防守,以及国家军事的展。 大启两面是邻国,两面临海。虽说大启有足够的陆上军力,却在海上军力上匮乏,因此导致这几年倭寇与海盗的猖獗,为了更好的保护我国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防御外族的入侵,建议大力展海军,建造一些牢固的战舰,以及展海上兵器。 …… 当萧瑜的那些条条框框都被念完的时候,原本唏嘘的,叫嚣的,点头的观众们都惊呆了,他们这一刻不像以往一般鼓掌叫好,而是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都在想,要是国家真的将这些政策一一实施,那大启将会成为一个多么强大厉害的国家?那老百姓将会过上怎样的好日子? 司仪念完以后,卓季一改之前的淡然,此刻换做一脸的震惊,那双墨黑幽深的眼眸一直深深的看着萧瑜,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片刻后,裁判做了决定,司仪准备宣布最终的胜利者的时候,卓季才缓过神来,他扬了扬手,浅笑道:“这一局,我认输!” 他太过王者气息,连最终的输赢都不许别人宣判,只许自己认可。 卓季淡定的走下台去,而向岚立刻上前,两人耳语一番,向岚点头称是,就离开了现场。 160比武(一) 第一回合以萧瑜取胜闭幕,当然这同时也拉开了第二回合的序幕。 司仪很快就公布了第二题的题目,萧瑜和西溪一看那题目有点无语了。 竟然真的是他们最怕也最有可能的一项:比武! 萧瑜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这个世界也不久,再说他来的时候这身体也早已经育完全,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最佳时期,再说,他根本就不想去这个世界的江湖上闯荡一番,因此他之前根本就没练习过这个世界的武功。 虽说如此,但是平时为了强身健体,他还是每天练习一下前世家族要求的一些的防身之术。这些防身之术其实就是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以及一些简单的跆拳道动作。如果和一般的两三个男人打起来,他绝对有优势,但是现在要是和这能悄无声息进入他萧府的卓季比起来,就像鸡蛋碰石头。 西溪急了,一个劲的在萧瑜的身后跳着问道:“怎么办?我见识过这卓季的武功的,很厉害的,要不,你就现在投降算了吧……” 西溪心里一急,生怕萧瑜受伤,就这样打起这等主意来了。 萧瑜看着西溪这样为他着急他很高兴,但是想起自己是个男人,这点伤又算什么,他就算要输也要输得口服心服,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他心里也很紧张,但是为了缓和西溪那紧张的心情,忍不住开起玩笑起来,他反后,朝身后的西溪眨了眨眼道:“没事,大不了真输了,你相公我就把你输给他!” 西溪知道萧瑜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有点小生气,她娇嗔的一推萧瑜,嘟着嘴巴不再说话。 萧瑜看着西溪这可爱的模样,有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拽紧她的手道:“好了,别担心了,相信我,就算输了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说完他就将西溪的头一把捞到自己的唇边道:“悄悄告诉你一个事,赌约有陷阱。那卓季那天被我骂做不是男人就怒了,根本就没注意那赌约上的赌词,赌约上只说我赢了萧府就不用再赔偿;而卓季赢了,也带不走你!”说完还乘机在西溪的脸蛋偷香了一下。 一瞬间,西溪就变成了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站在萧瑜的位置后一声不吭。 西溪看了看周围,现大伙这会儿都在注意城主大人的说话,所以刚才这一幕没有人注意到,她也因此而在心里暗暗庆幸着。 但是她没现,这一幕却一点不差的落入了卓季的眼睛。 城主大人终于将那番男儿与武力,与国家的防卫言论表完毕的时候,萧瑜和卓季分别登上高台。 萧瑜知道自己打不赢卓季,却还做着垂死的挣扎。 他立在高台右边,开始对着卓季摆弄姿起来,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卓季吓倒。 他尝试着摆出了太极,跆拳道,甚至连武打戏中间的醉拳,蛇拳,猴拳都使出来了。 这个世界的人从没见过这等怪模怪样的动作,现在突然看着萧瑜这乱七八糟的动作,一个个都面露疑色,并且很不解的问起了旁边的人。 “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没见过?”现场路人甲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萧二公子,你看,他刚才那些谋略,真是闻所未闻,太新奇,太有用了,他真是太有才了!我相信这一次,他一定又会给我们带来我们从没见过的武功!”路人乙回答。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路人丙立刻附和道,甚至还加上一句:“这一局,我赌萧二少爷胜!” “我也赌萧二少爷胜!”路人丁追加道。 …… 卓季看着萧瑜这动作开始在心里纳闷了起来:资料上明明显示这家伙不会武功,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他想起了刚才那一局,这萧瑜给他太大的震撼了,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一次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卓季就一直这么暗暗的想着,暗暗的担心着,没有出手。 这时候上面突然有人喊道:“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啊!妈的,老子等得花儿都谢了!” 萧瑜知道再不动手不行,他知道这卓季是被自己吓到了,他得乘他不知道自己底细的时候先制人,于是他从身后的武器架上拉着两更棍子,甩起了双节棍,甩着就朝卓季奔去。 西溪一看,顿时高兴了,惊喜道:“相公,好样的!双节棍,你是的我的双节棍,哼哼哈嘿! 161比武(二) 顿时,现场所有的视线都转移,一齐向刚才那个出清脆如莺鸣的声音望去,只见那席位旁站着一名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颜。 大家立刻明了,原来这就是那个名动整个景阳城的萧府第二十三姨奶奶! 大伙也都早就听说过这姨***绝世模样,却没真正亲眼见过,这会儿见着了,却没想到此女子竟然是这样的美丽。看着如此红颜,大家一时间都明白这萧二少为何会为了此等女子休掉全部的妾了,只因这一女子就抵世上任何女子啊! 而萧瑜一听西溪这话,勇气更佳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是受点伤又算什么! 他以全朝卓季盲目冲去,而卓季看着这样的萧瑜全身根本没做任何反应,就是自动的防守起来了。 他足尖轻轻一点,那矫健的身姿便像燕子一般轻而易举的冲像天空。 众人见场中有变化,立刻回过神观看比赛,错过比赛可不行,看美女可以以后再看,反正美女都在那里。 众人之间萧瑜在空中稍稍停留了一瞬,然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地下扑去。就在短短的时间,他调整身姿,运气,下落,并以下落时达到的最大冲力朝萧瑜出掌击去! “砰”的一声,萧瑜被卓季这一掌击得身退两丈有余,并且成功的轰然倒地。 顿时,所有的人都傻了。 不为别的傻,只为自己的银两傻。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西溪,西溪一声大喝,然后立刻一边嘴里喊着“相公”,一边大步朝高台上跑去。 待她跑到台上的时候看着萧瑜那不能动弹的身子忍不住哭了,她哭着鼻子一边将地上的萧瑜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摇了摇,然后轻轻的拍打着萧瑜的脸,喊道:“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你快起来!” 喊着喊着,她又转过头看着卓季,恨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还是人吗?你明知他一点武功都不会还这么狠狠的打他!” 说完又转过头轻摇萧瑜,她没注意到卓季刚才那受伤的眼神。 卓季看着这样的一对人,突然狠狠的嫉妒起来,他其实刚才没有使出全部的武力,甚至只使出自己的三层功力而已,其实当他到了萧瑜的身边的时候,他才现此人招式虽然古怪,却毫无章法,可以看得出这人没有一点功力,为此他还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功力,因此,刚才那一招,在外人看来力量很大,但是他自己知道,伤不了萧瑜多少的。 但是,现在看着昏迷的萧瑜,和哭着的西溪的时候,他真的嫉妒了。他从没想过以前那个只围着自己打转,以自己为中心的女子,此刻却用对待敌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恨,很恨。这让一向拥有所有的他感觉无比的挫败感,这也同时坚定了他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的信念。 萧瑜很快就醒过来了。 刚才他虽然一直昏迷着,但是却一直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西溪喊他相公,他现在心里特高兴,特兴奋,西溪一直都是喊他名字,在老太君面前也就是以尊称喊他二少爷,这回竟然啊喊他相公! 他倚在西溪的怀里,笑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西溪顿时气愤了,这家伙刚才还昏迷着,一醒来又调戏她,难道刚才昏迷也是吓她的? 她气得一把轻捶萧瑜的胸口,骂道:“混蛋,竟然欺骗我感情!” 可萧瑜就被她这么轻轻一捶,捶得轻咳了起来,甚至嘴角咳出了鲜血。 西溪又急了,立刻用帕子替他将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一会儿以后,这老太君和萧夫人都上来了,大家都关心这萧瑜的伤势。 也就在这时候,这城主大人眼见萧瑜受伤,这第三轮是肯定比试不了,于是立刻宣布,第三轮比试因为萧二少爷受伤,延迟到三天以后。 萧府家丁立刻将萧瑜扶进了轿子,带着众人一齐离去了。 离去的时候,萧夫人狠狠的看了西溪两眼,骂道:“都是你这个祸害精!要不是为了你,我儿会受这样的罪吗?” 老太君也有点失望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表示不满。 这一切让西溪的负罪感更深了,她其实自己也有负罪感,要不是这张新脸面,这卓季也不会下那个陷阱合约,要不是这张新脸面,今日这比试就不会进行,而萧瑜也不会受伤了。 后来她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162以相公之名 (为大家准备的请人节礼物~) 萧府众人回府以后立刻找来刘郎中给萧瑜看伤势,刘郎中仔细的替萧瑜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一番才下结论道:“二少爷伤势并不严重,只需要静养两天,喝点调理的药就好了。” 众人听了刘郎中的话才放心离去,而老太君则一直坐在萧瑜的床前抓着萧瑜的手,叮嘱他要他好好养身子,直到萧瑜一再强调会好好休息以后才安心离去。 离去前,老太君失望的看了西溪一眼,西溪知道,老太君就是这样,虽然喜欢她,但是却不能触了她的底线,而她的底线就是这个小孙儿。 西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知道整件事情确实是因自己而且,她确实有责任。 萧瑜见此情景,气息有点不稳的道:“奶奶,孙儿困了,帮我把这放里的人都捏出去吧!” 老太君立刻答应,然后看着西溪威严道:“你也别留在这里了,让玉琪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溪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捏出去,想着萧瑜刚才那伤势,她其实想留在这里陪他的。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萧瑜,却现此刻的萧瑜一个劲的朝她眨眼睛,甚至还用唇语道:“待会一定要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着萧瑜的唇语,她立刻明白了过来,萧瑜这是要她先同老太君离去,然后等会再偷偷摸摸的进来! 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要她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西溪在心里这样暗暗骂道,却不知为何,心头却因此而变得高兴且激动了起来。 她跟着老太君以及这房里所有的丫头们一同离去。 不过,很快她又乘萧瑜房门外没人的时候溜了进去。 西溪走了过去,坐到床榻边,见萧瑜一直静静的躺着,呼吸已经均匀,忍不住有点失望了起来。 这家伙刚才还说有话要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呀! 她有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躺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他。 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容,她忍不住伸手触摸起他的脸蛋,指腹一一滑过他那双浓密的眉毛,密长的眼睫,笔、直、高、挺的鼻梁…… 当指腹渐渐往下,终于到达他那薄而柔软嘴唇的时候,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描绘他的唇形。 正在西溪完全陶醉于自己的欣赏中时,床上一直紧闭双眼躺得一动不动的萧瑜,突然毫无征兆的张开嘴巴然后一口含住西溪那纤细素白的手指,并且“噗嗤”一声狂笑了出来。 西溪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被吓得张嘴就准备惊呼,萧瑜立刻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立刻在唇前作了个虚的手势,道:“别出声,不然被她们知道了!” 西溪立刻一动不动。 就在她吓得不敢动不敢做声的时候,萧瑜一把将她拽进床上,并且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西溪本想再次惊呼,却被他一口叼住嘴唇,让她的惊呼再次淹没在她的唇齿间。 她顿时明了,这家伙刚才说有话要跟她说,其实是假借说话之名,行xx之事! 不一会儿,他便放开了她的唇,栖身在她的上方,将她压的不能动弹,然后用一双痴迷的眼神凝视着她,手脚也开始不闲下来,着手寻找西溪衣服的衣结。 她一边喘息着一边伸手按住他的手,低声骂道:“你你你!你受伤了,应该好好养伤的吧!” 萧瑜立刻伸手禁锢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然后贼坏贼坏的笑道:“我没受伤,只受了皮毛而已,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些啰嗦的人,好让他们早点离去把时间留给我们夫妻俩而已!” 说着萧瑜就朝西溪扬了扬眉道:“再说了,我这点皮毛之伤,绝对不影响行、房的!” 西溪立刻羞涩的羞涩的低下头去,逃避他的眼神,娇嗔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大白天的……” 萧瑜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话。 一会儿,他突然很煽情的说道:“西溪……你今天在校场喊我什么了来着……” 相公! 这男人~ 她刚才确实是在激动的时候忍不住喊了他一声相公,但是现在要她承认她多不好意思啊! 西溪决定抵死不认,道:“我什么都没喊,就喊了一声猪!” 萧瑜立刻伸手在她身上挠痒痒,最可恶的就是他将她的身子压得一点都不能动弹却一直给她挠痒痒,这举动将西溪挠得一个劲的挣扎,出咯吱咯吱的笑声,却心里痛恨至极。 而萧瑜却依旧乐此不彼,道:“快喊,现在喊我就放过你!” 西溪无赖,一边咯吱咯吱的笑着,一边喊着:“猪,臭猪,坏猪,邪恶的猪猪!” 可萧瑜依旧没有罢手的样子,直到西溪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边挥着手臂一边求饶道:“停停停!好啦好啦!我喊,我喊。” 萧瑜停住手,等着她喊出那个让他激、动不已的名词。 西溪喘息着,最终用那有点迷离,有点慵懒的声音轻轻的唤道:“相公~” 萧瑜激动了,立刻伸手扯她身上的衣服,顷刻间,她那原本上等材料制作的衣料,竟然被他几把就“噼噼啪啪”全部毁掉,然后就像蝴蝶一样,朝空中四处飞去。 西溪顿时明了,原来这家伙对相公这词语过敏!敢情他就是因为一句相公而兴、奋,想跟她白天行xx、oo之事的?! 不一会儿,西溪已经被他带入了欢、愉之地,而那心里的不满和抗议也随着跌、宕起、伏的呼吸而渐渐忘记得烟消云散。 片刻后,只见这素白的帷帐里出这样的声音: “西溪乖,继续唤我~” “不唤” “我要你为不唤付出惨重的代价!” “……” “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投降!” “不行,快唤!” “相公!” “不够!” “嗯……相公,相公相公!嗯嗯~啊啊~!” …… (这是小妖我特地为大家情人节准备的礼物,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喜欢的就闭着眼睛走开啊,是狼的就睁大眼,仔细意会意会!嘿嘿…… 同时我也说句惊风骇俗一点的话: 情人节嘛,请有男人的女同胞们赶紧虐男人,没男人的赶紧找个男人来虐,哈哈哈~) 164第三回合 (二更) 接下来的三天萧府众人都一直处在一个紧张的气氛中,因为大伙都知道这即将到来的这场比试将决定最后的输赢,也将决定萧府的生死。 大家都在暗自揣测这第三题题目到底是什么,可谁也想不出这城主大人会出一道什么题目,如今这一文一武都已经出了题,而这第三题就更难猜测了。 萧夫人甚至为了这点,背着萧瑜想通过花点银两而从城主大人那里打听出一些什么。可城主大人什么都不说,甚至还说这题都是他女儿所出,他也不知道,他女儿都是在临比赛的前一刻才将题目交到他手中的。 当时萧夫人就奇怪了,问道:“那如果那天我儿不受伤,比试不是早已经完成了吗?你怎么可能不知?” 城主大人立刻答道:“其实那天如果萧二少爷不受伤,这最后一场比试也会放在三天以后,因为那个会场需要重新布置。” 城主大人最后还说了萧夫人一通,说这是两个男人间的比赛,你一个妇人何必搅合在其中呢?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玷污了整场比赛的公平性,更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伤了你萧二少爷的信誉。 最后,萧夫人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还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尽管如此,这萧夫人却突然对这城主大人的女儿好奇且佩服起来了,这么一场大比试,竟然全部由城主大人的女儿出题,这个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第四天的时候,萧府和卓府再次齐聚城门处那个空置的校场。 而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就是这整个校场都改变了装潢。 裁判席和参赛家属席都依旧保持不动,变化的是整个场内。 原本置于中间的那处高台如今已经被拆,空留一块空地。在整个校场空置的广场周围却围起了大概两人高的围栏,围栏由一些结实的大横木围扎而成,不但高而牢固。 众人看着这场景,一个个更加好奇起这第三场比试了。 城墙上,校场围栏边人们依旧热情。 那天比试的精彩很快被传得满城皆知,以至于很多看过比试的对今天的比试便更加好奇起来,没看过的,也因为道听途说而好奇起来,于是都纷纷齐聚于这一刻。一时间,现场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当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众人皆引领齐望裁判席,希望这城主大人早点宣读这场比试的题目,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而城主大人也终于不负所望的出示了第三题。 萧瑜一看题目,顿时又郁闷了,竟然是比驾驭烈兽的本领! 他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当然比不过卓季那等高人啊!不过他却不是一个临阵脱逃的人,他一贯的做人原则就是,就算是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一定自己努力尝试了才心甘情愿的认输。 比赛很快就正式开始了。 校场的第四方,很快放出了一匹狂奔而来的彪悍凶猛的烈马。 城主大人看两人都有所犹豫,便问道:“谁愿意先一步开始?” 卓季一脸从容,似乎眼前之事只是小菜一碟,而萧瑜却一脸的汗。 而整个萧府的主子都沸腾了,都在劝说萧瑜要萧瑜放弃算了,大家都知道,萧瑜尽管会骑马,却不会驯马,更何况还是如此彪悍凶猛的烈马。 如果一旦这烈马起威来,将驯马之人甩下地面,甚至用脚蹄子踩人,可是要踩死人的。 萧瑜一直镇定的坐着,没有给萧府众人的劝说回应任何话语。 这时候,卓季在对面,远远的望着萧瑜,扬起了得意的微笑。 他从容而自信的出列,道:“我先来!” 165驯马 众人只见卓季一甩身上外裳的下摆,足尖轻轻一点,“嗖”的一下就飞入了围栏中,并且准确无误的落在那个迅猛的悍马马背上。 一时间,城墙上,围栏外的老百姓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齐声哟喝起来,都为刚才这难得一见的精彩而喝彩,鼓掌,叫好。 “好!” “好!” “简直太好了!” 此类声音可谓此起彼伏。 而场内,卓季落于马背以后,立刻找到机会骑身在马背上。 可这等黝黑亮,全身肌肉累累的彪悍烈马怎么会任由人骑在背上来驾驭它?此等悍马高大异常,在马族中也算是“马中龙凤”,最是骄傲不过,性格更是骄躁不凡,此刻现有人在其背上,其烈性性格立刻表露出来。 也就在这短时间里,卓季才跨在它的背上,它就“嘶”的一声狂吼,先是跳起身子狂踢马后腿,猛甩跟子,使劲的摇晃着身子,试图将身上的人摇晃下去。 这样摇晃片刻以后,感觉自己身上还有人,立刻变换姿势,又是一声长鸣:“嘶~”然后前腿哒哒哒的躲着校场的地板,将校场原本结实的平坦的黄土地板踩出了好几个马蹄印,甚至一时间,校场上空飞起了黄沙。 悍马嘶吼完毕以后立刻竖起身子,一双前腿在空中迅的摆动着,挣扎着,就只是想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卓季因为这烈马的站立,挣扎而变得不稳,立刻乘机跳起身子,然后站立在马屁股上。 顷刻间,众人就看到了最为精彩的一幕,一人一马皆站立于场中,马疯狂而又凶猛,男子却从容淡定立于其上。 也就在这一瞬间,卓季乘机一把拽住了悍马的缰绳,控制住这匹悍马的主动权。 悍马岂会这么快就被驯服,它被控制住一半的主动权的时候,立刻变得更加烈性起来,它立刻下落地上,然后以迅猛的度朝围栏里面四处狂奔起来。 烈马相当聪明,一再急狂奔,然后突然迅猛转弯,假借这一刻的转弯带来的离心率而想这背上的人甩出去。 期间卓季也有一次被烈马甩落至地,可卓季却死抓着缰绳不放,被烈马拖着在其马肚旁狂奔了一阵子,又利用自己的武功,拽着烈马身上的鬃毛一跃而上,再次骑做在马背上,再一次驾驭了这匹的控制权。 萧瑜看着眼前这等情况,手轻轻的朝身后的朝明招了招手,朝明立刻明白了萧瑜的想法,立马倾身到萧瑜的耳边,等待着萧瑜的吩咐。 萧瑜在朝明的耳朵旁低语了几句以后,朝明便不露声色的悄悄离开了会场。 而场内的卓季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和那匹悍马斗了几个来回以后,终于不负众望,将这匹彪悍烈马驯服。 顿时,全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哟喝声,喝彩声,这等声音久久不绝于耳,一时间,会场的叫好声,喝彩声,喧哗声,几乎达到了**。 不一会儿,这等对决就轮到了萧瑜上场了。 166斗牛 萧瑜虽然心里紧张,面容却一直保持着镇定。 临上前的时候,西溪有点担忧的看着他,萧瑜朝西溪只是淡定的笑笑,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听了这话,西溪的心理才稍微好一点。 萧瑜在众人的期盼中,从容的走进围栏。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 前世他虽然是富家子弟,有经常练习骑马,但是那些马都是马场里驯服过的马,都算温顺,这会儿,要他驯马,其实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他现在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驯马,如果朝明将这件事没办成的话,他就面临着驯马的挑战,如果朝明将那件事办成,他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他知道,这一场是决定生死的一轮,他绝不定输,因此,他将用他的性命去搏击一场。 萧瑜站在会场中,一动不动。众人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模样,似乎更加期待起这场决斗。但是,同时众人又开始唏嘘起来,前一场比武大家都有目共睹,卓季的武艺非凡,而萧府二公子却一点武功都没有,因此,这一回,大家也都赌卓季赢,萧二少输。 不一会,原本放出那匹烈马的出口,现在突然放出了一只狂奔的牛! 众人仔细一看,竟然现此牛两角尖尖,纷纷朝前指起,两眼泛红,牛蹄登得力度很大,以至于将它身后扬起一层黄沙。它奔跑得毫无章法,虽然度很快,但是却异常盲目凶猛。它甚至一边奔跑一边从它的牛犊子里出“喵喵”的嗷嗷声。 众人见此,顿时惊呼道:“天啊!竟然是疯牛!” 大家都知道,凶猛的牛比凶猛的马更恐怖,因为牛有两个尖尖的角,这个角可以置人于死地,甚至可以将人穿肠破肚,让人死得异常凄惨难看。 而眼前,这牛还不是一般的牛,是疯牛! 牛一旦起疯来那可是凶猛无穷的! 也就在大家惊愕的这一刻,这只凶猛的彪悍大牛以大家想象不到的度朝着一处围栏奔去,然后扬起头上的两角朝围栏外面一身穿红色衣服的妇人撞击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围栏的横木出一声“咯吱”声,围栏上的一块又厚又结实的横木就这么被这只牛撞破,折断了。 不过幸好,这处围栏横着钉了好几块大横木,断了一块却还不是很影响外面围众们的安全。 即便如此,这围栏外面的居民还是被这样的疯牛吓怕了。围栏后的人,尤其是那个穿着红衣的妇女,直接被吓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而她身边站着的其他人立刻转身就跑,像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瞬间,原本有序的现场变得混乱起来。 唯有一两个好心的妇女回头一看,见红衣妇女依旧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而围栏里面的疯牛却再次扬起自己的角准备再次攻击那处横木,似乎一定要撞击红衣女子不罢休似的。 这两妇女见此情景,知道此刻必然是红衣妇女身上的衣服吸引了疯牛的视线,因此,她们又立刻回头,将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拖走,带离这混乱的现场。 萧瑜看着这只疯牛,会心的微笑了一下,他知道,他这是赢了第一步了。当然,接下来他即将面对的挑战会更加危险。 观众席上,西溪看着这情景,心几乎都绞痛了起来,她很担心,很担心,她很想就这么冲下去将萧瑜拉出围场算了,但是她知道,萧瑜那样好胜的男人,此刻是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因此,她只能紧张的揪着手里的手绢,一个劲的跺脚。 在众人的惊骇中,萧瑜从怀里拖出一把屠牛刀,此刀长约一尺半有余,宽约四指合并宽有余,刀口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看得出,此刀异常锋利。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萧二少爷打算屠牛!” 于是又是议论纷纷: “萧二少爷从小娇生惯养,这会儿能杀死牛吗?”路人甲疑问道。 “不知道,就怕到时候没有,牛没杀死,被牛撞死,萧二少爷这样有才有貌,更有财的人,被牛撞死了真是可惜了。” 顷刻间,萧瑜又从怀里抽出一张正方形红布,此布大概有两尺长宽左右。 这一次,他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中,扬起了手里的红布。 立刻,这只疯牛就收到了信息,它抬头一看远处有块挥动着的红布就立刻激动起来。 它登了登牛蹄子,然后前腿前倾,牛头微垂,将牛角直至前方,然后就以百米冲刺的度朝萧瑜冲来。 167屠牛 西溪看着这等情景才恍然明白,原来萧瑜这是用性命来下赌注的啊!想到这里,她心里虽然紧张、生气,并且在心里狠狠地责怪萧瑜不顾生命安全去做这样的事,但是同时她也忍不住被萧瑜这样的举动深深的感动了。 场外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当疯牛朝萧瑜迅猛奔去的时候,这一刻,大家都屏气凝神死死的盯着这一瞬间,他们希望不要错过精彩的画面,同时也在心里深深的为这萧二少爷祈祷,希望他没事。 而场中的萧瑜眼见自己成功吸引了疯牛的注意力,便将红色大方布拉开用左手拉着,却摆与自己的右边。而他的右手则紧紧的握紧手里把一尺半有余的屠牛刀。 他屏气凝神,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疯牛狂奔而来。 疯牛狂奔,将身后卷起一层又一层的黄沙。 终于,疯牛近了。 就在疯牛接近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将手中的红布一扬,提高至与自己的头颅想当的高度。 而这只疯牛似乎也瞬间被移动的红布吸引了注意力,它突然一蹬前腿,两厚厚的蹄子在校场的地面上出重重的撞击声。 然后它立刻将原本类似于匍匐在地上的头和脖子扬起,抬高头颅,抬高牛角,然后朝那块厚厚的红布撞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萧瑜将身后的长刀迎上去,狠狠的刺进牛的脖子中。 “嘶~”刀口入肉,穿肠破肚子的声音。 “哗~”鲜血像破裂的水管一样,朝外面狂迸而出,甚至很大一部分都飙到了萧瑜那一袭深色锦衣上。 萧瑜身子敏捷,他知道这样即便能迎面能刺杀到牛,但是牛不一定会立刻死亡,他必须保护好自己。 因此,在他将刀深深扎入牛咽喉的那一刻,他学着前世那些西班牙斗牛士的动作,迅的将身子移动起来,尤其是即将直面碰撞牛头的那一段身躯就像螳螂一般迅的跳开,偏离了牛的正面撞击。 也就这一瞬间,萧瑜跳脱了危险。 而疯牛继续朝前奔跑着,并且一路鲜血狂飙,将原本泛黄的校场地面洒了一地的鲜血。 它渐渐的放慢度,渐渐的没了力气,最后终于前腿跪地,可因为它奔跑着还有一定的冲力,因此,它朝前深深的栽去,以至于将咽喉的长刀更深入的扎进自己的喉咙。 “轰!”疯牛终于倒地,抽搐,直至死亡。 甚至在临死前还不甘的出“嘶嘶”的哀鸣声。 一时间,全场再一次响起了爆破般的掌声。 看着静静立在场中给大家膜拜称赞的萧瑜,西溪她太激动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又一次不顾众人的非议从席位上从下去,从进来围栏,然后一把抱住浑身是牛血的萧瑜,然后哭了起来。 她一定要狠狠的抱着他,刚才那一幕太危险了,让她心惊胆颤,心跳失常,她觉得现在她只有紧紧的抱着这个人她才能缓解自己内心那狂乱的心绪。 萧瑜还在喘着粗气,他很庆幸自己终于成功了。 因为成功,他可以再次这样拥着自己喜欢的人,他从没想到,原来爱情的力量可以这么大,以至于让他做到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 西溪将自己挂在萧瑜的脖子上,自己一边哭一边帮他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去。 而萧瑜则一手搂着她,一手替她擦眼泪,同时还深情的望着她,任由她的小手游走在自己的脸上。而他自己则因为刚刚屠过牛,手里还蘸着鲜血,因此不一会儿就将西溪的脸就弄成了一只花猫。 看着这样的西溪,他由衷的笑了。 这一次的笑,不像以往时候带着点邪魅,诱惑的笑,这一次,他是会心的微笑,很淡,很甜。 西溪看着这等模样萧瑜也笑了,这回,她真是又哭又笑了。 萧瑜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将自己的额头和她的额头轻抵,然后轻笑。 而这一幕,就这么大肆的落入了整个景阳城的眼里,看着如此幸福的一对,众人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一对壁人深深的祝福起来。 168宣布赌局 这个社会虽然男女有别的思想甚为严重,但是夫妻之间琴瑟和弦表示爱意却又没事,之前萧瑜将那二十二房妾全部休掉早已经轰动了整个景阳城,大伙早已经知道这萧府二少爷对这新姨***情谊。 这会儿大家看着这样的两个人,不但不觉得这两个人不害臊,反而觉得这是真情的流露,真心为两人祝福。 因为出现这样的事,现场的老百姓们又开始聒噪起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我听说啊,这次比试真正的原因是这卓府的公子想强抢萧府的这二十三姨奶奶!”一八卦男子说道。 “有这等事?”一妇女接应。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萧府欠了卓府很多银子,说如果交不出银子就要用这二十三姨奶奶做抵偿,而这萧二少爷不愿意,就想出了这等法子,两个男人一起对决,看谁赢了谁就能得到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女!”立刻另一男子上前附和道。 “真有这事!那这就是卓府公子的不对了,人家夫妻恩恩爱爱的,他就为了一些银两而生生拆散别人夫妻,这真是太缺德了。”那个妇女很不满的接道。 “是啊是啊!真是太缺德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姻缘,真是作孽啊!” “不过这也奇怪了,萧府是我们景阳城的富,怎么可能有交不出银子的时候?要是萧府都交不出银子,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启不是不要活了?”一男子立刻纳闷的问道。 “听说是个庞大的数目,萧府倾家荡产都还不起,而且这件事好像和京城皇室有关。听说这件事不但牵连了官府,甚至还牵连了皇族!” “是吗?卓府什么时候和皇族扯上关系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卓季在底下听着这些话听得脸忽白忽黑的,甚至听到那句强抢别人妻的时候更是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他身后的随从见此情景,气愤得朝前一冲,道:“主公,待我前去给这些羞辱主公的人一人一拳,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人!” 卓季立刻出手在空中一顿,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命令道:“不许生事!” 时间过去不久,裁判席的城主大人以及其他两位裁判终于商议了最终的结果。 这一局两人都表现得相当出色,难分高下,尤其是萧二少爷的勇武令许多人都震惊,以至于这会儿大家都在猜测到底谁会是最终的赢家,当然众人也都在担心这一对恩爱的夫妻被人活活拆散。 但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相信萧二少爷胜利的希望大一些,因为这等盛况以前大家是从没见过的,萧二少爷利用红布的障眼法,以及那用生命去搏击的信心,还有那快,狠,绝,三者的结合,深深的震惊了全场的观众,这让大伙不由得将心偏向了萧府二少爷这边。 而卓季的驯马之事,确实很精彩,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做,这么驯马的人还是大有人在,远远比不上刚才屠牛的那一幕。 因为这等信心,西溪得意的朝远处的卓季扬了扬眉。 而她没想到,卓季竟然也朝得意的笑了笑。 片刻后,城主大人终于站起身来,朝众人宣布道:“第三局,平!” 顿时,全场哗然了,纷纷为萧瑜抱起了不平来。 城主大人见此又朝众人解释道:“本场比试本来是比驾驭烈兽的本领,虽然萧府二少爷用的时间更短,更快,手段更狠,很绝,但是这是一场驾驭烈兽,驯服烈兽的比试,而不是将烈兽杀死。而萧府二少爷的错处就在于将烈兽杀死了。但是,整场比试,萧二少爷的智慧和勇武大家有目共睹。因此,最后的判决是,这一局,平!” 168神秘之约 萧府各主子听到这结果也相当得气愤,知道后来听了城主大人的解释才稍微好些,也没有再抗议,毕竟城主大人说的都是事实。 西溪气得直跳脚,萧瑜最后只是笑笑,安慰道:“没事,平总比输好!” 其实萧瑜自己知道,本来这场比试是给他安排一匹和卓季的马差不多烈性的剽悍大马的,只是他自己中途要朝明去后面将马换成牛的。 当时他知道自己驯服不了那么烈性的悍马,而他要取胜,必须找一个比烈马更烈性的动物,但是时间紧急,他想来想起只想起了牛,而且他自己知道,牛对红色过敏,它会一见到红色就狂,甚至攻击红色物品。而对于马,他不知道马会对什么颜色过敏。他驯服不了,就只能想到宰杀动物,马比牛聪明,难以宰杀得多。 于是他才悄悄吩咐朝明去附近找了一头高大精壮,且看起来异常凶猛的大牛来顶替。至于这只牛为何会变成疯牛,这也是他吩咐朝明做的事。 他让朝明在那头牛放进围场前,用几根长而细的银针一齐深深的扎进牛屁股,这等长而细的银针扎得牛狂,但是因为伤口小,见血少,一般不仔细查看还是看不出的。 整个比试最终以两个男人平局结束,得到这个结果以后现场的观众都纷纷离去。 而萧府和卓府也将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就此离去。 在离去的前一刻,萧瑜突然被城主大人请到了校场后台的休息室,也就是平时平时校尉休息的房间去了。 西溪站在会场上闲得慌,抬头四处观望着,同时脚也没有停下来,一边走一边四处擦看着。 她来这个世界虽然也快七个月了,出萧府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因此她很珍惜每一次出来的机会,每一次都要狠狠的打量自己身处之地的环境。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个冒失的小女孩撞到了她的身上。 她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却现刚才那个貌似的小女孩不见了,同时也在自己的手里现一个突然增加的小纸条。 她拽着纸条,突然疑惑起来了。 这个递纸条给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一个小女孩这么隐蔽的把纸条递给她?难道这人有什么秘密告诉她不成? 她想一定是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告诉她。 因此,她很快避开萧府家丁和主子的视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打开纸条。 之间是上面赫然写着: 一炷香以后,城门外左边三百面处,送别亭,不见不散。记住,一个人来! 署名:卓季。 西溪顿时更加纳闷了,这卓季在搞什么鬼?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西溪本不想去,但是想着卓季这个人比狐狸还狡猾,而且还是一个阴险小人,她若是不去,说不定这人还会半夜跑到她房里来找她,到时候她要是被萧府的人逮住,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想来想去西溪最终还是决定去那个地方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想弄出什么鬼名堂。 于是她跟老太君请辞,说自己想去街上买点东西就带着小月离开了,而到了半路的时候西溪又找了个借口,让小月回去拿东西,然后让她在城门处等她。 终于看着小月离开得差不多的时候,西溪才饶了几个弯子出了城门,然后直奔卓季讲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卓季和萧瑜都被城主大人请到了后场。 城主大人看着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两位年轻人真是年少有为,英雄出少年啊!真是不错不不错!” 城主大人一边点着头一边从身后拿出两份请帖一一递给两人,然后才接着道:“过两天是老夫小女及笄之礼,老夫希望两位能准时参加,这是请帖,希望两位不要辜负老夫的厚望……” 城主大人说得意味深长。 顿时,萧瑜和卓季都明白了城主大人的意思,原来这城主大人是在给自己小女招女婿了。 萧瑜虽然心有不喜,但是他知道,他们虽然是景阳城的富,却始终只是商贸之家,城主大人是一城之,是不能得罪的,再说,他们萧府生意场上时有需要城主大人关照,到时候连这个面子都不给,那就是他萧府的不是了。 而且他知道去城主大人府上赴宴,也并不意味着自己一定会被选上,他只需到时候尽量少出风头应该就没事了。 萧瑜接了请帖请辞离去。 而卓季接了请帖却留下,等萧瑜离去以后才恭敬的朝城主大人道:“小侄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微笑道:“贤侄请讲。” 卓季又是一礼,道:“小侄听闻这比试的三题都不是城主大人自己所命,小侄想这三场比试的题目究竟是何人所命。” 城主大人听后大笑起来,摸着自己那山羊胡,眼里闪着几分得意,道:“实不相瞒,此题是我那待字闺中的弱齿女儿所命!我儿虽为女儿身,却巾帼不让须眉,从小智慧惊人,要不是因为一直没有及笄不能出阁,不然我女早已经名动整个景阳城了!” 卓季听后眼前一亮,道:“哦,有这事?那三日后的及笄之礼,小侄更是不能错过了!” 城主大人一点也不谦虚,大笑道:“哈哈哈,那是当然!”说着他就眼睛晶亮的看着卓季的眼神,然后定定的道:“错过,你一定会后悔!” 169你是朕的爱妃 卓季拿了帖子出来将帖子交到向岚手里便火离去,他甚至怕自己失约而使用起轻功。 片刻后,他落于这处小亭附近的小道上,透过路旁厚厚的茅草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树木,俨然现一美丽女子坐于凉亭,四处打望。 他很满意她没有失约。 而此人正是他现在要见的人----西溪。 他微笑而从容的走出杂草,笑道:“不好意思,让茜云你久等了。” 西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地,看到来人是卓季才稍微平复自己的那害怕的心。 其实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卓季也不是很久,但是有了上一次那些小混混小流氓的经验,她很害怕,这里比小巷子里更加隐蔽,四处都是杂草以及一些没有规则且杂乱的树木错综着,唯一宽敞的就是小亭前的小池塘,但是一旦有什么事,她还是逃不了多远,因为她不会游泳,就算逃到了池塘里也免不了被淹死。 西溪看清来人以后劈头就问:“你让我一个人到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你最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卓季笑笑,一边上前一边道:“看来茜云失忆以后嘴巴到是变得厉害多了!” 西溪似乎猜到了一点点,但是却不想承认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卓季此刻已经走进了凉亭,他没有理会西溪的话,直接围着西溪打了两个圈,眼睛肆无忌惮的游走她的身上。 西溪被他看得异常窘迫心里慌,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正想出言阻止他,便被他一口插入话语,使得她要说的话要骂的话一下子全都含在嘴里。 “啧啧啧,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利嘴,为何性格会变坏这么大呢?”卓季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句,他立刻又认真的朝西溪道:“茜云,别闹了,该回家了,都玩了这么久了,可别忘了你改回的地方!” 西溪现在更怕了,她似乎明白了这家伙要说什么了,但是她不想跟这人走。 她不走,她要留下,她要和她相爱的人一起到老!她在心里如此喊着。 想着这些她便决定逃。 逃跑的思想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就拔腿走了起来,可也就这么一瞬间,卓季一把捞住了她的身子,并且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贴近他那结实且伟岸的胸膛,眼里闪烁着熊熊怒火,而声音却依旧低沉,不过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沉,没有温度,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西溪被吓到了,在他的胁迫下自动的摇了摇头。 他又追问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西溪还是摇了摇头。 然后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你是朕的爱妃!” 西溪立刻瞪大双眼,她没想到她真的是“已婚人士”! 而且这身份及其尴尬,她竟然是这个世界皇帝的女人! 她等着他,嘴巴有点结结巴巴了,道:“朕……你是……难道你是……” 他看着她,再一次狠狠的吐出简短而又骇人的话:“对!朕乃当今天子!而你就是我李擎苍的女人!” 170罪魁祸首的下落 卓季将西溪搂得紧紧的,将西溪禁锢在他的铁腕铜壁中,因为他的激动,他想进步一靠近她,想栖身在她的上方,占有全部的主动权;而西溪却因为害怕他,一点一点的往后仰去,渐渐的将自己的身躯趋于平坦。以至于最后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卓季在上,西溪在下。 他紧搂着西溪的腰,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而西溪则一脸惊慌的瞪着他,原本那双想抵制卓季靠近自己的小手,此时因为害怕自己摔到地上去而紧紧的揪着卓季的衣襟。 而卓季吐完了刚才那些惊人的话以及却依旧没有放开西溪的意思,他子夜般的墨眼深锁她的眼眸,不让她逃开自己。 他再一次开口了,不过这一次却极其嘲讽,道:“呵呵!朕真是没有想到,你可以把朕忘得如此一干二净,朕更是小看了你的手段,九个月前你还一直像个弱智女人一样围转在朕的身旁,对朕使劲各种手段,无非就是想得到朕的垂爱,朕更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朕的碗里下媚药,以至于大胆的做出生米煮成熟饭的事!” 西溪被他这样的话惊呆了,她这身子的主人原来之前这么荒唐,竟然对自己喜欢的人使用媚药,甚至主动上了人家! 她真的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卓季依旧我行我素,他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举动,甚至说,他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继续道:“你说……你对着萧二少爷是不是也是使用同样的手段才俘虏了他的心?茜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摧残了多少男人的心……” 突然他话锋一转,魅、惑道:“朕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晚上你承欢在朕的跨、下的娇媚模样,朕现在突然很想再次尝尝那般销、魂的滋味,真的很想……很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似乎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喃喃自语着。 卓季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忍不住伸手在西溪身上胡乱的扯腰带。 西溪终于被卓季的这般举动所惊醒。 因为她闻到了不属于萧瑜的气息!这动作也不是萧瑜平常该有的温柔与霸道,不是,一切通通都不是! 这一刻,她脑海里没有任何对眼前这个男子身份的害怕,只是想着她不可以这样任由着他摆布。 她不管以前这身子是他的什么人,也不管这身子以前和他生过什么,但是这身子现在是被她贾西溪所占有! 她拥有这躯体的所有感觉,它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情,亲情,友情,悲痛,心伤……什么都有,她也拥有这躯体的主动权。 因此,她条件反射般的甩起手来,狠狠的给这侵犯他的人一个耳光。 “啪!”这一声真的很响。 以至于,西溪明显的看到卓季唇角流出了点点血迹。 卓季一把放开了她,然后潇洒的一挥手臂,手指轻轻一抹,将唇角的血迹就此抹去。 紧接着他又再次扬起那狐狸般的笑容,笑道:“呵呵,你还是第一个打朕的人,不过……朕却很喜欢!”他将那句朕却很喜欢说得极其暧昧。 西溪恨恨的看着他,没再说话,却同时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这男人真、他、妈、的够变、态,简直是受虐狂,甚至可以说是有被s、m的倾向。 卓季继续笑道:“你这性子真是越来越烈了,不过却又不是以前那般大小姐般的骄纵,呵呵,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性子了!” 西溪看他好像疯了,便决定懒得管他,先回去再说。 这一次,西溪离去,卓季没有再阻挡她,而是笑道:“害你失去孩子的那两个罪魁祸还在我府上,我看你刚失去孩子的那两天好像挺伤心的,你难道不要去看看她们现在的下场吗?” 西溪一听,才知道,这段时间萧瑜一直在找的两个罪魁祸,原来是被他俘虏了去,难怪他们一直找不到。 171黄雀在后 突然间被卓季提起孩子的事,西溪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毕竟那么大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其实早已经成为了她的心头肉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岂有不心痛,不想惩罚那些曾经害过她孩子的人的? 但是她很清醒,她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她如果真的入了陷阱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甚至这男人又会拿各种各样的借口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因此,她很理智的告诉卓季,她有点勉强,有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才道:“其实,那些早已经不重要了,孩子已经失去了,就算再对那些人有所惩罚孩子也不会再回来。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早点醒悟,放眼未来。” 西溪这意思就是,那个孩子是你的,失去就失去了吧,虽然伤心,但是她更希望将来有一个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的孩子。 这话真的将卓季给气到了。 卓季狠狠的看着亭外的西溪,没有动,却怒道:“你相不相信,只要朕高兴,朕可以带领千军万马踏平你那小小的萧府?” 西溪依旧很平淡,讽刺道:“从织金的事来看,萧府早就是你手里的一只蝼蚁,而你就是掌控萧府生死大权的阎罗王。” 说完,她就没再理他,然后转身离去。 而卓季听了此话以后气得一拳击在他身后的石桌上,“砰”的一声,一瞬间石桌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他坐在凉亭里,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喃喃自语的说道:“朕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朕走的!” 说完,他就突然站起身子,走出凉亭,然后轻轻一跃,就这么“嗖”的一下便消失在这片丛林中。 这片丛林似乎又一次恢复了平静,而就在这片沉静中,凉亭不远处的茅草堆里出窸窸窣窣的拨弄声。 一袭湖蓝色衣着的萧瑜从杂草堆里缓步走出。 而此刻的他,正一动不动的瞪着凉亭处,许久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瞳孔迷惘,眼神迷失,面部僵硬,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是一种极度的害怕。那种害怕,就想他即将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其实他原本从城主大人那里出来以后现西溪不见了以后就觉得事有蹊跷,他担心西溪,如果她长得普通一点还没事,问题就是她的长相太吸引人犯罪。 有了上一次囚犯当街想调戏她,他就再也不准她一个人上街,也不准她只带着小月上街,这一次,她不但只带了小月,甚至当他去找小月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了小月独自一人回来。 然后他就一直沿街问,因为西溪的容貌太过引人注目,因此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西溪的下落。 到了这处送别亭附近的时候,他恰好听到了卓季那惊人的话,说他是当今天子。也许是因为当时卓季太过激动,因此没有现他的到来。 于是他一直隐藏在杂草堆里,听到所有骇人的消息。 西溪终于走出了那道羊肠小道,到了繁荣的城门前,恰好看到小月一个人在四处打望着,似乎在寻找着她的影子。 小月一看到西溪出现就奔了上来,急急的道:“姨奶奶,婢子等你好久了,你吓着婢子了!婢子刚才真不该听你的话留下一人。” 说着她又委屈的哭诉着:“刚才二少爷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二少爷怎么个吓你了?” 小月再次委屈道:“刚才二少爷一看到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大街上,就狠狠的大骂了我一通,然后就去找你去了。” 西溪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卓季的那些话,以及自己身份的纠结,她的反应有点慢,但是听明白萧瑜去找自己以后还是有点着急,道:“那二少爷去了哪个方向?我现在去把他找回来。” 说完就转身离去,小月立刻伸手一把拉住她,道:“不要了,二少爷特地吩咐婢子在这等姨奶奶,说如果姨奶奶回来了就姨奶奶和婢子一起雇轿子回家,我们只需跟城门的守卫员说一声,打个招呼,等二少爷回头问了守卫员,二少爷就知道回府的。” 西溪听了这话便放心和小月一同回了萧府。 172你的我的! 西溪回了萧府便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她将所有的人都屏退,连小月都屏退了。 她现在极度需要安静,因为整件事情给她太大的震撼,让她有点措手不及起来了,她必须仔细想想办法。 她回想着今天中午整个事情的经过,她想起卓季的话,卓季说他的天子,是皇帝,这个她绝对相信。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卓季有着天子的本事,仪表,甚至有着天子般的后盾力量,这一点从织金云锦这件事可以看出。 但是她又想起了狼妖的话,狼妖曾经在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说过她是整个大启的最荒唐最无耻的公主(宫主),以前她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现在联想卓季的话,那么狼妖说她够无耻够荒唐一定是说她用一碗春、药迷倒这个卓季的事。 至于她的身份,她更加迷惘了。 她记得以及小月曾经有一次说过,她的皮肤,一遇到热水,或者一出汗就会出异常的芬芳,小月说这是皇族人才有的特征,那时候她觉得自己醒来的时候一身囚衣躺在荒山野岭的,而且浑身伤口,那模样更像江湖上被人宰杀以后的特征。因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宫主”。 至于体香,她也一直以为是巧合。而对于这一点,她以前也问过萧瑜,他虽然一直很迷恋她身上的体香,甚至每次和她欢、爱的时候都因为她的体香而激动万分,但是他也说过不是只有皇族的人才有体香的,他告诉过她,他以前就遇到过一个女子一出生就有体香的,当时西溪还跟他吃醋吃了好几天。 而她也因为一直在和萧瑜恋爱,完全将查实自己身份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中午离开得太快了,以至于错过了问清自己身份的最佳时机。 她在想,如果她要是再勇敢一点,不要那么害怕他,不要那么急着离开他,说不定她现在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就知道自己到底是公主还是宫主了?甚至还可以用“公主(宫主)”这个身份来反驳他。 她就这样一直反反复复纠结着自己的身份,最后想得头都痛了才恍然自己想这么多却一切都是徒然。 她其实最担心的不是身份问题,而是担心这个身份会将她带离她最不想离开的人。 她喜欢萧瑜,因为她,她喜欢萧府,虽然刚来的时候受过欺负,但是自从和萧瑜在一起以后,萧瑜对她千依百顺的,处处维护着她,因此她在萧府过得还不错。而且在这里,老太君也对她不错,老太君给给她有前世***感觉,这让极度需要亲情的她很大的安慰。 西溪想通了这些就一直期盼着萧瑜回来。 她现在突然很想见到萧瑜,很想跟他一起商量这事的对策,而且,她现在更需要他给自己对抗卓季的力量。 想到这里,她才突然想起,为何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萧瑜还没有回来。 她开始有点着急了起来。 她将院子里的家丁找来,让家丁去打听打听萧瑜是不是还是商行里。 可家丁打听回来却告诉她,二少爷今天根本就一直没回来。 西溪这时候才现事情的紧急,她去告诉了老太君,而老太君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以为这孙儿只怕又是对这新媳妇腻了,又出去玩了。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西溪的。 不过最后老太君还是吩咐家丁们出去寻人了。 家丁们四处找了一阵子,就没再找了,因为这种事以前生太多了,这二少爷一向行无规律,想到哪玩就到哪玩,大伙想着只怕这二少爷又去会那个新姑娘了。 直到三更时期,整个萧府已经渐渐沉寂下去,奴才们也都一个个下去休息了,而西溪却依旧没有等到萧瑜回来。 这让她更加着急了。 她从房里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槐树下有几个木桩,平时奴才们休息的时候会坐在上面,因此很是光洁。 她也就这么坐在了其中一个木桩上,然后一直望着院门口,期盼着自己喜欢的人影出现。 这样的等待是漫长而毫无目的的,尽管如此,西溪还是坚持着,她坚信,萧瑜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许久以后,她等累了,终于忍不住疲倦而在那个树桩上打起盹来,她一边摇晃着身子,嘴里一边念念有词:“萧瑜,回来……” 喊着喊着就变成了:“相公,相公,你快回来,别再让我等了……” 时间在流失,而突然间西溪似乎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萧瑜那有点责怪的声音在头顶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西溪猛的一抬头,竟然现眼前真的出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这是一啊,这是二啊!难道这次我真的不是做梦?” 萧瑜拖着一声的疲惫,勉强一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打横抱起西溪。 西溪埋在他怀里,现他还穿着今天在校场随便找来换过的男装,而身上因为清洗得不干净,还沾有点点血腥味。 她正想抬头问他今天到底去了哪里,可萧瑜抱着她已经走到了两人平时的卧房门。 突然间,他伸出右腿一脚踹向房门,“啪”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他抱着她大步跨过门槛,才走一步,就一把放下了她,让她自己站好。 然后他又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转过身去,又是“啪”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合上。 西溪这一刻真的被这有点古怪的萧瑜完全惊醒了,她面含疑色,问道:“萧瑜,你这是怎么了?” 萧瑜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突然一把拽过她的身子,并将她重重的甩在门板上,然后又以最迅的动作,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这一刻,他一点也不知道怜惜,甚至还因为他的不怜惜将自己的门牙重重的撞到西溪的嘴唇让,这让西溪忍不住一声痛呼出来。 而他也立刻乘此机会将自己的舌头深深的探、入她的口腔,并且狠狠的吮、吸,啃、噬,重、咬她的小、丁、香、舌,以至于整个动作看起来有点蛮横,就像土匪一样蛮横。 他的舌头直捣她的喉、咙,这让她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让她在脑子还算清醒之前,让自己心里纳闷道:萧瑜这是怎么了,以往任何时候,他就算再激动也不会这么不顾及她的感受的。 可渐渐的,她也被带、入其中。 她的脑子开始迷、糊,她的思想开始浑、浊,她现在其实也极度需、要他,需、要他的依、靠,他的温、暖,似乎只有紧紧的拥、有他,她才感觉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她渐渐的伸手反拥着他。 可就在这时,他一把扯破她的衣裳,露出她完美的肩膀。 一阵凉意袭来,她反射般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却清楚的看到萧瑜突然低下的头来,并且满口的含着她那光、洁的肩膀。 突然一种极度的疼、痛从她的肩膀袭来。 他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并且还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西溪又是一声痛、呼,可萧瑜不给她任何时间多想,就直接一把扯、去自己的腰、带,立刻又剥、去她的衣物,然后一把将她那修、长而紧、致的双、腿、抬、起,而她的后、背则因为突然失去重心一个不稳而朝后仰、去,以至于重重的甩在门板上。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觉,此刻,她的双、腿早已经挂在了他的腰、上。 这样一套动、作迅而又连贯,以至于西溪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个挺、身,挺、入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他终于嘶、吼出来,道:“西溪,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西溪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直、接,平时的时候前、戏都很长,不知为何,今天他这般鲁、莽而且直、接。 不过幸好今天她心里也空虚,她也急切的需、要他,即便因为没有前、戏而浑身不适,而有点疼、痛,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索、要。 他一次又一次的重重的撞、击着她的身体,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一次又一次的吼道:“西溪,快告诉我,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西溪条件反射一般,双手紧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脖、子微微朝后仰、去,似乎有点呼、吸困难,似乎有点难、受的回应道:“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这一刻,她就像溺水的孩子,没有倚、靠,似乎只有紧紧在拽紧自己怀里那唯一的浮木才能保全生命。 她更像大海里漂泊的浮萍,被大浪重重的撞、击着,席卷着,飘荡着,由着海浪搏击到四方。 这种感觉汹、涌得就像全世界起了海啸,而她似乎也被这狂妄的海啸席、卷其中,被海浪迫、击着,翻、滚着,最终,她无处可逃,就只能被大海淹没,直至沉至海底,不、能、自、拔。 173不要离开我 萧瑜眼见西溪立刻就要晕过去,抱着她一个转身,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才将她放在身后的大桌子上。 他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就此再一次对她大、征、大、伐、起来。 如此一次又一次,两人从房门口移至大桌子上,又从大桌子上转移阵地到床、上,似乎只有这样,两人互相纠、缠着,索、取着,慰、藉着,才能安、抚两人内心的不安。 整个晚上,萧瑜都没有停止的对她索、取。 而她,则一次又一次的脑门亮白光,一次又一次的快去晕过去,然后他又换个姿势让她适应。 直至天快要亮的时候,她再也抵挡不了疲倦的袭、击,在他的索、要中,她昏睡过去。而他也因此停止了动、作。 他匍、匐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息着,很久以后才平复了自己的内心,才移开自己的身体。这时候,他才清楚的看到她浑、身上下乌、紫的吻、痕,牙、齿、印,以及重重的挤、捏、印。 看着原本完美的肌、肤被他毁成这样,他又开始后悔起来,他后悔自己因为太过冲动而做出这样的事。 他再次将她揽、入怀、里,并且紧紧的拥着她,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她的秀中,吸食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 许久以后,他重重的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中,包含着太多的意思,有无奈,有疼惜,有不忍,更有后悔。 片刻后,他喃喃自语。 而睡梦中的西溪似乎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萧瑜在耳边的低语声,又似乎在做梦一般,她梦见了萧瑜在跟她说话,他说:“西溪……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这么不顾及你的身体的……” “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去,害怕失去你而已。 我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你,拥、你入怀,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你的体、内,我才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才能感觉到你在我的身边。也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我内心的空虚与害怕才能被你渐渐安抚下去。” 她梦见自己和萧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有点害怕,却因为萧瑜这样的话,以及那满含歉意的俊脸,慢慢地缓和下来。 她主动的投入他的怀里,然后搂着他的腰。 然后她又梦见了萧瑜也这样将她也紧紧的搂着,甚至还忍不住说出动、情的话:“西溪,我爱你!你要答应我,无论将来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西溪听着他的话,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然后娇羞道:“嗯,我也爱你,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而现实中的西溪不知道,她虽然是在做梦,但却一直梦呓着。 她一边沉睡,一边回应着萧瑜。她反拥着他的腰,甚至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着。 而当萧瑜终于讲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也再也忍不住梦呓出:“嗯……我也爱你……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萧瑜听着这话,看着她这反映,原本空寂的心突然间变好了,因为他知道,西溪连梦中都回应他,都抱着他不放,他想,她在现实生活中更不会离开自己。 174城主之邀 直到第二天中午,西溪才从浑身的酸痛中苏醒过来。 她的手习惯性的往身边一打搭,却没想到落了一场空,睁开朦胧睡眼,才现枕边的人早已经离去。不知为何,她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失落感。 她在纳闷,难道昨晚上是做梦?萧瑜难道真的一晚上没回来?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竟然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薄被下,甚至浑身都是乌紫乌紫的吻、痕,牙齿印等等,这些痕迹或深或浅,大大小小的布满了全身。 她惊异得一声高呼,然后立刻撑起身子,紧接着下、身传来一种难以形容的酸痛,她浑身无力,只能再一次跌入床铺,不能动弹。 她终于明白,昨晚的一切,不是做梦,而是真的生了。甚至连萧瑜最后跟她讲的那些话,她都觉得那也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生的。 小月在外间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走了进来,她一把掀开了西溪的帐子,然后关切的望着西溪,道:“姨奶奶,你醒来了啊?” 西溪才现自己浑身的痕迹被小月看到了,顿时她浑身变得通红,她一把扯过被子,赶紧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其实却早已经被小月看得一干而尽。 西溪不敢看小月,有点羞涩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二少爷去哪里了?” 小月“噗嗤”一笑,道:“姨奶奶,现在都晌午了,待会就用中饭了。二少爷一早就去了商行,临去的时候,还特地吩咐婢子不要吵醒你,让你今天一天都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对了,婢子差点忘记一件事!” 说完她又转过身对着从桌子上,对,就是昨晚案现场的桌子上拿了一瓶药,然后接着道:“二少爷特地吩咐婢子让婢子帮二少爷擦药,二少爷说这药可以使姨奶奶身上的伤痕好得更快些,可以缓解某个地方的疼痛!” 小月说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还特地坏坏的笑了起来。 西溪立刻一把抢过药,然后准备把小月轰出去,道:“我自己来!你出……啊!”因为浑身的酸痛使得她又一次惊呼出来。 小月看着西溪这模样,笑得更加放肆了,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从西溪手里再次把药抢来,然后就直接给西溪擦起药来。 而这一天,西溪也一直很安分,一直躺在床上好好养伤。 晚上萧瑜回来的时候,这一次,他很平静,什么也没说就抱着她想要休息,在入睡前,他喃喃的跟她说道:“西溪,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们过几天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西溪高兴得笑了,她何尝不是一样的担忧?她埋进他的怀里,幸福的答应道:“嗯!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那个晚上,萧瑜一直都很安静,也一直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和她一起落入香甜的梦想。 此后的几天,萧府也开始着手筹备起两人的婚事。 而三天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早上,萧瑜应约去了城主大人的府邸。不过对于这件事,萧瑜没有告诉西溪,他不想西溪因为这件事而有多余的想法,更不想让她多虑。 175杜甫之诗 景阳城的城主姓纪,名潘,因此也有很多人称呼他为纪大人,当然,大家更多的时候喜欢称呼其为城主大人。 这一天,纪府应邀而来的青年才俊有很多。来的人也都心知肚明,这纪大人这是在给自己的爱女选女婿了。 即便如此,这些青年才俊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大伙都想见识见识这个被城主大人异常宠爱且一再称赞的女子。 这个世界有一个特点就是,未及笄的女子一般很少露面于外人面前,就连刚刚自己家的奴仆都很少见面,一般就生活在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学习女红,以及琴棋诗画等。 这等生活有点类似于牢笼生活,因此,这个世界的女子只要没有及笄,就算再有才华也只有她的师傅和她的家人知道,同时也是很难在及笄以前扬名四海的。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世界女子的成*人礼看得非常重,一般女子及笄时候,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的会给她办一场不错的及笄礼,请一些亲朋好友一起来喝酒,然后此女子在酒席上表演才华,最后一举成名,等着求亲的人踩破门槛。 今日,大家到了纪府看着纪府院子里架起的高台,以及高台下面的席位,大家顿时明了,这纪大人可是花了很大一笔功夫的。 同时,大家也在心里感叹:看来这纪大人今天是志在必得啊! 萧瑜一直静静的坐在他该坐的地方,保持着他低调的沉默。 时间很快到了纪家女纪娴英的表演时间,纪大人将所有的来宾都请去了戏台席位上一一入座。 萧瑜选了个最后也是最偏的位置坐好,可才坐好不久,他的身边坐下了一名男子,转身一看,恰好是卓季。 卓季对他礼让性的一笑,微微拱手表示同辈间的见礼,萧瑜看着他,墨黑的瞳孔深深的瞪了他一眼,回以一礼便自顾自的坐下,没在理他。 卓季还是狐狸般的意味深长的浅浅一笑,然后低坐下。 很快所有的人都入座好了,一时间场下变得异常安静,这一刻,大家都开始期待这场传说中很精彩的表演。 顷刻,场上传来稀疏的击鼓声,紧接着,鼓声落,而天空中却飞扬起悠扬而绵长的笛音。 顿时,大家只见天空中由远及近飘来一天仙般女子,此女子着一袭素白冗长的华服锦衣,长袖翩翩,丝带纷飞。其双手握笛,置于她的嘴唇前,她一边吹奏动人的音乐,一边缓缓下落。 因为下落的度使得她身后的丝带以及衣裙下摆翩翩起舞,宛若嫦娥“奔月”,只是此女子是下落,而不是上升,因此也有点像嫦娥下凡人间。 一时间,现场所有的男子都惊呆了。 纪娴英下落以后,落于高台上的一巨形大鼓上,立刻,她将手里的长笛一甩,成功的甩至旁边的丫鬟手上。她这个潇洒且果断的举动,为自己瞬间迎来了一阵喝彩。 紧接着,她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在那个巨型大鼓上舞动起来。 她一边舞动着身姿,一边用脚掌踩踏起大鼓来。这让大鼓出了节奏感不错的鼓点,将这些鼓点连并起来一起听,竟然现是一不错的曲子。 大家只以为她一直这么舞着,却没想到她突然一跳,跳下了巨型大鼓,然后她身后的四名健壮的家丁立刻上前,将大鼓竖起,赫然现,大鼓上蒙了一块布,而布上却是一副未完成的水墨画。 众人再次哗然,原来,此女子一边奏乐,一边舞动,甚至一边作画,其竟然可以做到一心三用! 四名家丁大手一挥,大鼓上的布匹便大鼓滚动起来。 纪娴英这一次不再是以足为笔,而是换做以长袖为笔,她用长袖上的绸带蘸取墨水,挥洒墨水在这副山水画上继续作画。 当然,她同时依旧舞姿翩翩,明媚动人,妖娆可观。 很快,纪娴英的表演结束,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而纪娴英则高贵而淡定的立于水墨画一旁。 此刻,大家已经震撼的不能再震撼了,一阵静默以后,响起的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掌声平息以后,又立刻有人惊呼道: “画上有诗句,有诗句!” “是啊,是啊!没想到城主大人的小女竟然还会作诗!真是景阳第一大才女啊!” “对对对!景阳第一才女!” 如此,纪娴英便担待了这“景阳第一才女”的荣誉称号。 纪娴英站在台上,面对如此情况也只是淡定且自信的一笑,她仿佛觉得这样的反应都是应该的。 片刻后,纪府一仪表堂堂的男子上前,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这画上有诗,而这也是我家小姐今天留给大家的题目。大家只需回答出这个问题,便能与我家小小姐单独会一次面。” 台下听了这话以后更加轰然热闹了,因为这观众席与台上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以至于众人只能看出这纪家女的大概模样。远远望去,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美,却不知道近看到底有多美。因为这个原因,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蠢蠢欲试,都想一睹这纪家女的芳容,没办法,好色乃人之本性! 年轻男子轻轻咳了咳喉咙,便开始念了起来。 而原本没什么起劲的萧瑜这一刻震惊了。 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诗词飘入了他的双耳: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176有缘人 台上男子念完这诗以后,就朝地下所有的青年才俊说道:“各位,今天我家小姐留给大家的题目便是,请大家给这诗起个最令我家小姐满意的题目,如果今天有人能取得出令我家小姐满意的题目,我家小姐将履行她的承诺。我相信大家都是有为青年,一定不会令我们家的小姐失望的是不是?” “是!”众人齐声回应道。 “那好,那么现在开始答题。” 立刻下面所有的男子都争先恐后的答起了题。 而卓季则一直看着这纪家女,唇角微微含笑。 卓季身后的铁面男向岚这时候有点不解了,微微上前轻声道:“公子,这题似乎有诈!” 卓季看透了似的笑道:“哦?你看出了?” “嗯,她说这答案必须是最令她满意的,而不是最符合这诗的,她若是不满意,那么即便有人答出最佳的答案也不一定能见到这纪家女的芳容。” 卓季笑着一点手里的折扇,道:“不错,这次终于放聪明了!而这道题也是这纪家女的聪明处!你信不信这纪家女在找人?” “找人?” “嗯!待会若是谁答对了,我们就一起做梁上君子去,我想这其中必有蹊跷!” 卓季虽然坐在萧瑜的身边,但是中间还阁了两个茶几之远,而且萧瑜自己一直陷沉寂于自己的震撼中,根本就没精力注意卓季的对话。 他听完那男子的提问以后,很久都没有说话,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这不正是杜甫的《登高》么?”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坐在他身边的卓季乃习武之人,其六根比一般人都要灵活得多,而这句话当然也一点不误的落入了卓季的耳朵。 突然间,卓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然后他从容的站起身来,道:“登高。” 之前已有许多男子回答过,却始终没想到这诗的题目是登高,他们都是从字面意思去理解,有人说过悲秋,说过江流,山河,等等,却都不是纪娴英想要的答案。 纪娴英一听卓季这回答,原本一直端庄而又高贵的面容竟然立刻露出狂喜。 她看着卓季激动的问道:“那你可知,这诗是何人所作?” 卓季再一次从容的回答道:“杜甫!” 纪娴英立刻对着身边的男子点了点头,而那个男子立刻朝卓季笑道:“恭喜这位公子回答正确,你将……” 台上男子话还没讲完就被底下的卓季打断道:“不好意思,请纪姑娘原谅,其实这答案并非在下想出,在下只不过是替好友萧二少爷回答而已。这答案是他想出的,在下即便是再怎么想一睹纪姑娘的芳容也不能耍如此卑鄙的手段。”卓季说得义愤填膺,似乎他真是一片好心一样。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转向萧瑜。 而萧瑜这时候才恍然,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并且站起来。而台上原本一向淡定自若的高贵女神纪娴英竟然在看到萧瑜的时候一个不稳朝身后倒去。幸好她身后的丫头机灵,立刻扶住了她。 卓季看着这一幕,笑得更加得意且诡异起来。 也因为这个原因,萧瑜有机会和这个奇特的纪娴英见一面。 萧瑜其实并不是很想见这纪娴英,但是在他本想推脱的时候,他想起了神算子郭老头的话,想起这杜甫的诗,想起纪娴英问追问卓季这诗是何人所作,从这些种种事迹,他能判定,这个纪娴英就是那个和他们来至同一个世界的有缘人。当然,这个人也是他和西溪感情上的一道坎坷。 就为了这一点,他决定去会一会这名女子。 他以前一直以为神算子郭老先生话里的那个第三人是一名男子,是一名和西溪前世有着感情纠葛的男子,他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位第三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过了没多久,纪府就派家丁上来领他前去后花园与这名神奇的女子相见。 弯弯曲曲绕过一道又一道的围栏,他终于来到了一处风景优美的院内花园。 凉亭傍水而建,小湖周边有着稀稀疏疏的数目和一堆堆石头堆积而成的假山。 女子背身而立,姿态高傲,气度优雅。 走进凉亭的时候,纪府家丁请他自己上前,然后家丁则自动退去,消失在这片美丽的风景中。 萧瑜走近,轻轻的咳了咳,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女子立刻转身,然后仔细的看着他。 她定定的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她也被冰冻静止了。 片刻后,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颤抖着双唇。 静默。 还是静默。 终于,她吐出了那已经不成调的言语:“是你吗?子瑜哥?我能到这个世界,我想你也能……” 萧瑜的脑子顿时只感觉就像被丢了一个手榴弹,轰然炸开,变成一片浆糊。 他心里似乎渐渐的猜到了眼前的女子是谁,但是却又不敢肯定,而且更不想肯定,于是轻问道:“你是?” 纪娴英眼角又是滑过一滴眼泪,久久以后才鼓起万般勇气吐出:“陌晴……” 萧瑜脑子再一次被轰炸了,他没想到他还能见到十年前那个浑身是血倒在他怀里,渐渐死去的女子…… 177茜云公主 萧瑜出府以后,西溪见自己一人呆在房里没事,而她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便起身去了老太君那里。 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于这个国家皇室的事情,她想老太君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她应该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到了老太君的上房,她一如既往的给老太君恭敬行礼请安。 老太君有几天没看到她了,这回一看到她乐坏了,拉着她的手眯着眼睛打量了她许久,看着看着又盯着她的肚子瞧。 瞧着瞧着就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肚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起来呢?” 西溪闻言立刻羞红了脸不说话。 老太君看着西溪的糗模样,取笑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 老太君成功的跳开话题以后,握着西溪的手,反复来回的触摸了几回,然后语重心长的道:“孩子,以后就是当家主子了,可要拿出你该有的魄力出来,别让我失望啊!” 西溪又是脸一红,她没想到,昨晚萧瑜说过的话,今早就到了老太君这里了。她有点甜美的笑容中带着点点羞涩,高兴得点了点头。 能得到老太君的认可,她真的很高兴。 只要老太君应了这事,就算萧夫人再反对,她也不怕了。 她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老太君的身体便直接切入主题道:“老太君,实不相瞒,婢妾是来跟你打听一些事的!” 老太君一听西溪的自称道:“嗯,都是要做少***人了,怎么称婢妾呢!该改口了!” 西溪笑着回答:“是!老太君,孙媳这就听从老太君的!” 老太君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示意西溪把没说完的事情说完。 西溪看了看老太君身边,以后整个屋子里的丫头们。 老太君明白了西溪的意思,立刻屏退了身后的人。 这会儿,西溪才开始将自己要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问道:“老太君,其实孙媳今日想向你打听当今皇族的事,请问老太君您对当今皇族了解多少?” 老太君立刻疑惑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西溪立刻轻松一笑,道:“只是好奇而已,孙媳想多了解这个社会,不想和一般女子一样做一个无知的百姓。”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嗯,你确实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说完,老太君就开始回忆起道:“我年轻的时候跟着你们的老太君天南地北的跑,对于皇族还是多多少少有一定的了解。这大启是李氏的江山,这个大家都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吧?” 西溪点了点头,问道:“老太君,你年轻的时候接触过皇族人吗?” 老太君摇了摇头,道:“我们哪有这个福分接触皇族人,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要不是老皇上的英明,我们还不能听到这些消息呢!老皇帝真是一个圣贤的皇帝,只可惜八个月前驾崩了。现在新登基的皇上李擎苍,也就是以前的太子,是个年轻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玉琪差不多大。新皇到底怎么样,还得过段时间,看看他能为我们老百姓带来什么才能评定。” 西溪听到李擎苍的名字着实在心里颤抖了一下,这个名字前几天一直紧锁她的心头,让她害怕。 西溪再一次问道:“那你清楚现在皇室有哪些公主吗?” 老太君摇了摇头,道:“如今整个社会都是女子依附于男人,女子地位很不如男子,因此,皇室的公主也不像皇子一样被众人所知。 不过,去年我到是听说过几回一个封号好像是茜云的公主的事情,这位公主听说长得很像当今太后,甚至还有人说更甚太后,因此被许多人称为我大启第一美女。不过我又听说这茜云公主性格骄纵,蛮横,甚至相当狠毒,以至于及笄一年,满朝文武没人敢娶,惹得老皇帝一直头疼。 当然,还听说这茜云公主和当今皇帝李擎苍是众多皇子公主中太后唯一所出一男一女。听说,老皇帝不是很宠太子,但却很宠这位茜云公主,以至于将她宠成如今这等骄纵的性格。” 西溪似乎感觉就要问到自己想要问到的地方了,激动的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茜云公主最新的消息?” 老太君想了想,道:“好像听说在老皇帝驾崩前,老皇帝担心她嫁不出去就将她送到北方和亲去了,之后就一直没这茜云公主的消息了。” 西溪纳闷了,这个茜云公主和李擎苍口里的茜云有什么关系呢?是一个人吗?不会的,那位茜云公主已经去北方和亲,再说,李擎苍和茜云乃同父同母,怎么可能将自己妹妹娶为妃嫔的?说不定是同名了。 想到这里她又问道:“老太君,你说这皇室会不会和江湖扯上关系?比如说,皇室会娶江湖女子为妃吗?” 老太君立刻道:“皇室历来和江湖不相关,江湖人喜欢自由,而皇室则是一规规矩矩的地方。至于皇室的人会不会娶江湖女子为妃,如果直接联姻的话,我还没听说过,不过也有皇室中人看中了江湖女子,然后带会宫去,最后纳为小妾。立为妃嫔的还是少,毕竟江湖中人,身份地位不如朝中高官的子女。” 西溪一想,这跟没说不是一样么?她还是不晓得自己的身份,难道她以前真是被李擎苍带回去的江湖女子?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汗香,立刻问道:“老太君,那你又知道这皇族人有汗香这一特征吗?” “这个确实有听说过,但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又哪里接触过皇族人,哪里闻过那香味?说不定都是传说都有可能。”老太君说着说着眼皮有点撑不开了,西溪知道老太君这是乏了。 她见自己打听得差不多,于是便起身辞退。 回了雏稚阁,她又跟雏稚阁众奴才打听了很多关于皇室的事,但是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加起来还没有老太君的消息全面,于是便放弃了跟普通人打听这事。 这个世界,通讯太不达了,要知道皇室的事,真是太难了。 等她处理好这一切以后,就是用晚饭的时候了,小月服侍她用过晚餐,她就觉得犯困了。 从最近这两天开始,她不知为何,总是特别犯困,奢睡。若在平时,萧瑜晚上还没回来,她就会等他,但是今日她真的感觉自己累坏了,便梳洗一番就一个躺在床上睡着了。 178竟然是和亲公主 第二天早上,西溪又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她抬头寻找枕边人的时候,才现自己身边早已经一场空。 难道昨晚萧瑜没回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顷刻,她就将自己的疑虑跟小月讲了,小月立刻笑道:“姨奶奶真是睡得越深沉起来了,呵呵,二少爷昨晚很晚才回来,是姨奶奶睡得深,没现,而今早二少爷说商行里有事,又一早就出去了。” 西溪顿时恍然,自己在心里纳闷,怎么突然间睡得这么沉了?连萧瑜回来又出去了都不知道! 西溪用过午饭便又闲下来了,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想起了自己那身份的事,她想来想去,决定这一次自己亲自去找卓季问清楚。 就算卓季再可怕,再狡诈,她决定,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害怕,再退缩,她一定要亲自问清楚。问题总要面对和解决,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 再说,这件事一直如此日日夜夜的折磨她,她连找个人分享忧心的不能,这实在太痛苦了。 一开始,她还打算找萧瑜商量,但是她想来想去还不是不敢告诉萧瑜这事,萧瑜若是知道她本来是已婚女子怎么办?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他会因为她本是这个社会皇帝的女人而胆怯,而放弃她吗?这些她都不知道,而这些却都是她害怕的。 她吩咐萧府的家丁备上了一顶轿子,然后就带着小月和几名家丁一起去了卓府。到了卓府送上拜帖才知道,这卓季出门了。 真是运气不佳啊! 她立刻又朝着那个门卫礼貌得微笑着,追问道:“请问这位大哥,那你知道你们公子去了哪里吗?” 那门卫看着西溪那美丽的容颜,娇俏甜美的笑容,不知不觉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讲出来。 他们告诉她,今天上午卓季就出门去了萧府,似乎说是要去和的萧二少爷会合。 西溪纳闷了,这卓季去找萧瑜做什么?不会又有诈吧?他还想对他们萧府怎么的? 西溪找人没找到,最终只能绍兴而归。 可事情就有这么巧合,她刚刚起身离开的时候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卓季。 卓季立刻上前,扬起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寒暄道:“钱姑娘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要不进府喝杯茶?” 西溪淡淡的笑着,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狠狠将这卓季鄙视一番,这男人就是一直黑狐狸,前几天还那般胁迫人说别人是茜云,今天就立刻变得这般亲昵,还面不改色的称呼她为钱姑娘! 进府以后,西溪就直奔主题,就所有的人都屏退,就是卓季的大厅里大声朝他质问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曾经得到一位得道高人,说我是公主的身份,而你又说我是你的妃嫔,这是怎么一回事?”西溪这回真的一点都不怕他了,大不了横竖一死,因此底气也变得十足多了。 卓季看着她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放肆的狂笑起来,然后笑道:“呵呵,那是因为你是金源送来的和亲公主啊,因为你的身份,自然就被封为朕当太子时候的侧妃!而且非常巧合的就是,你和我一个皇妹同名,都叫茜云。” 金源是大启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国,现依附于大启,每年供给朝廷大量的粮食与美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再说,这卓季连她为何和茜云公主同名都主动说出来,因此西溪没有再怀疑。 她只是一时间郁闷了,原来搅来搅去,她是和亲公主!而且还是一个很没有地位的公主!一个人质一样的公主! “那为何我醒来的时候,我穿的是女囚犯的衣服?”西溪再次追问道。 都是一群古怪的人 179都是一群古怪的人 卓季立刻痛恨的说道:“那是后来有江湖人士混进太子府,并将你劫走,然后在偷运的过程中,让你穿上女囚衣以欺瞒全国上下对你的查找。相信你应该知道,先皇才驾崩不久,而你被劫走的时候恰好是先皇驾崩之时。 那时候朕全部的精力都花在新皇登基之事上,因此而误了来找寻你的最佳时间,再说,又有谁会猜到你被诅咒成那般模样呢?若不是后来你的诅咒被解除,朕想到现在都难以找寻到你。” 西溪联想了一下从老太君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再结合卓季的话,似乎一切解释都通了。 西溪看着他,道:“听说你今天又去找萧瑜了,你找他什么事?” 卓季狐狸般的笑道:“朕找他跟他说,合约的事一笔勾销。” 西溪暗讽:“你有这么好我才不信!” 卓季听完这话,沉着脸喝斥道:“朕乃当今天子,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去?” 西溪被突然变得严肃的卓季吓了一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将她抓去砍头,她现,真的到了临死前,她还是怕死的。 她没再说话。 卓季看着西溪有点胆怯的模样,又立刻换做一副温和的模样,笑道:“其实是朕相通了,朕不该以天子的身份来欺压天下老百姓,天下百姓皆属朕的子民,朕需一致对待。再说,那天比试,若比勇武,萧二少爷确实胜于朕,朕甘愿接受失败,因此放弃了合约之事。” 西溪还是有点害怕,低头低声问道:“是吗?”她这话看起来是像在问卓季,其实她是在问自己,她不知道她到底该不该相信这狐狸般的卓季。 许久以后,她抬头,眼眸定定的盯着他的双眼,然后宣誓一般的说道:“卓季,不管我以前是你的什么人,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萧瑜的妻,我认定了他,也跟定了他! 因此,我想现在告诉你,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希望你能放过我们。你有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对于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卓季那墨黑深邃如深潭一般瞳孔也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听了她的话,面部表情有点僵硬,许久都没有变化,直至片刻后,他僵硬的一笑,道:“是吗?” 很久以后,他才恢复以往的狐狸笑容,再一次魅惑的笑道:“没事,朕也是有洁癖的人,你就跟着他罢!” 她依旧定定的看着他,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你将你一言九鼎的承诺履行到底!” 卓季依旧晓得从容且魅惑,道:“好!” 得了他这句话,西溪才满意离去。 坐在轿子里,西溪才终于体会到了自由的快乐。这一刻,她就像重获自由的小鸟一样,心儿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可能是因为心情舒畅的原因,轿子很快就到了萧府门前,她高兴得立刻从轿子里冲了出来,直奔萧府大门。 这几天因为萧瑜宣布要改立她为妻,所以她现在出入都可以从萧府的正门了。以前她因为是半个下人,有什么事还必须走萧府的后门或者侧门。 西溪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感叹道:唉!还是做妻子爽得多,以后就是真正的主子了! 她这么一想,又是埋头直冲大门,才走进去不远,就撞倒了一个女人的身上,为什么她知道是女人,因为她撞上去以后明显的感觉到此人胸前一片软绵绵的。 抬头一看,竟然是萧夫人。 只见萧夫人一脸笑容,身后站着一二十个家丁,而每一个家丁手里都拿着扁担,但是又没挑什么东西,真是奇怪。而且这些家丁都穿着新衣服,梳妆打扮的比平时都要注意的多。 西溪立刻欣喜,同时还是心理暗道:这些人该不是在为自己办成婚礼的东西吧! 萧夫人轻轻的咳了咳,表示不满西溪对自己的无视。 西溪立刻低头一次又一次的表示歉意,习惯性的道:“夫人,婢妾知错了!婢妾下次不敢了!” 萧夫人突然笑了笑,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今儿个本夫人高兴,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别再这么冒冒失失的!” 西溪立刻点头道:“是!夫人说的是!婢妾谨遵夫人的教训!” 西溪一次又一次的点着头,说着这话,萧夫人带着所有的家丁都离开了。 同时,所有的家丁都看着她,眼里流露着同情,然后摇了摇头一一离去。 看着如此众人,西溪再次纳闷了,萧夫人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了她?平时若是碰到这事,一定会借机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今儿个真是奇怪。 这萧夫人奇怪,这家丁也奇怪! 不过她觉得她今天运气特别好,说不定这萧夫人这么轻易放过她是因为她今天运气好! 180终于又怀孕了 下午在高兴中过去,晚上萧瑜依旧回来得晚,西溪依旧早已经经不起疲倦的袭击沉沉睡去了。 萧瑜这一次回来的时候,将她吵醒了,因为他的手一直在她的后背上游走着。 西溪睁开双眼,才现自己被萧瑜搂在怀里紧紧的。他将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仿佛摩挲着。 她浅浅一笑,回拥着他。 西溪被他抱出了感觉,在他的怀里磨蹭着,身体温度渐渐升高,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萧瑜见她已醒,然后双眼泛红的看着她。 西溪用最迷人,最甜美的笑容回应着他,她想着今天那事那么容易解决真是太高兴了。 萧瑜定定的望着她,好像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西溪一脸期待,等待着他的话。 许久以后,萧瑜喊道:“西溪……” 西溪笑得更加甜美了,看着他,那笑容幸福机会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了,傻傻的点了点头,道:“嗯!” 萧瑜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事了,我就是想念着你的名……” 西溪听此更加高兴了,笑得更加幸福了,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磨蹭着,道:“你想我了吗?” 萧瑜语重心长应道:“嗯。” 西溪撑起身来,贼坏贼坏的看着他,半羞涩,又半狡诈的笑着,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其实……我也想你了……“ 说完就去扯萧瑜的衣服。 扯着扯着,萧瑜一把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道:“西溪,很晚了,对身体不好,你的身体才恢复,过几天罢!” 她心里虽然有遗憾,但是想着他这么为自己身体考虑心里笑得更甜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终于到了两人的成婚礼。 因为西溪本就是用花轿抬进来的,萧瑜再次行这个成婚礼只是还她一个正式的成婚礼,顺便向外面公认她是他的妻,地位与萧府所有正主子相当,而且也是接受众人的祝福,所以婚礼很简单。 只需萧瑜到雏稚阁将新娘子接出去,然后一起到老太君的大堂里拜天地,给老太君,萧老爷,萧夫人,以及萧靖琪夫妇敬茶问安,最后再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就好。 临时的洞房安排在萧瑜的雏稚阁,至于以后两人在府上哪个院子住就随便新郎新娘了。西溪知道,萧瑜很早以前就跟她商量过,成亲以后继续住雏稚阁。西溪对雏稚阁早已情深,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就答应了。 为了迎合古代的规矩,说新婚前一天新郎新娘最好不要见面,萧瑜昨晚上没在雏稚阁休息。 西溪平时都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今儿个却出其的就起了个大早,一大早就叫醒了小月,让小月帮她梳妆打扮,她要让自己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自顾自的兴奋着,拿出嫁衣,一件一件的穿好,小月一直帮衬着,却一直闷闷不乐的板着脸。 她打趣道:“今天我成婚,小丫头片子还翘着嘴巴做什么!来,笑个,待会爷一高兴,赏你个大红包!” 她的话还没说完,心底就涌上一阵极度的恶心。 181天大谎言(一) 西溪立刻伸手掩面,跑到屋里那隐蔽处的痰盂处呕吐起来。 这不吐还好,一吐就一不可收拾。 她低着头,在痰盂前一次又一次的干呕着。 小月见此情景立刻大声惊呼道:“姨奶奶,你这莫不是又有喜了吧?!” 西溪原本还一直处于相当痛苦中,可能这会儿被小月分散了注意力,没再感觉想吐。 她立刻转过身来,将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惊喜道:“哦!该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小月立刻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了!姨奶奶,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忘记了,你这个月还没来月事呢!” 小月是西溪的贴身丫头,平时侍候西溪沐浴,以及清洗西溪的贴身衣服,对西溪什么时候来月事比西溪自己还记得清楚,只是最近大家都忙,都忘记了。 这一次,西溪将自己的嘴巴窝得更圆,眼睛瞪得更大了,愣愣地道:“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最近忙得都忘记了!” 片刻后,西溪回过神来,笑得神采飞扬,神神秘秘的吩咐道:“这事先瞒着你们二少爷,我要和你们二少爷亲自分享!” 西溪只顾自己说着,根本没看到小月那忧虑的眼神,接着道:“对了,快点,来来来,继续帮我装扮!” 小月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嗯,然后上前开始给西溪梳头盘,最后给她画眉点朱唇。 待一切完毕以后,小月为她盖上红盖头,然后扶着西溪坐到床边去坐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西溪始终静静的,端庄的坐着,今天她格外淑女,她如此静静的坐着,就是满心的期待着,等待着。 她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幻想着等会萧瑜来是将她怎么带下楼去,是背着呢?还是打横抱着,她想若是打横抱着她就乘机给他挠痒痒,要是背着她,她就乘机在他背上啃一口。 反正他们今天都是一身红妆,她还有红盖头挡着,她就算成绩做什么诡事别人也现不了。再说萧瑜一定会为了面子,不会有任何反抗,到时候他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想着这些,西溪忍不住在床边笑得咯吱咯吱起来。 小月站在一旁,看着如此沉浸于一个人幸福中的主子,越来越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起来。 她委屈的喊道:“姨奶奶……” 西溪笑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委屈啊?对了,你去外面帮我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到底还要多久才来哦?” 小月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个字:“好!”然后起身离去。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直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人声也开始沸腾起来。西溪听着这越来越清晰的吹打声,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了。 可没过多久,她又听到这吹吹打打的声音在渐渐的远离,似乎没有到达她雏稚阁就直接向萧府深处漂移。 西溪疑惑了,立刻喊道:“小月!” 没反应。 她加大声音,继续喊道:“小月!小月” 还是没有反应。 西溪有点急了,她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起来,她想起了今天一天小月的古怪,再想起这锣鼓声怎么想起了又远去,而且为何到现在,时间都出不多了,萧瑜还没有来。 想着这些,她便再次高声呼起小月的名字来,可这回谁都没出来接应她,就连平时的桔儿也都没出现。 正在她纳闷间,门“吱悠”一声,被推开了。 西溪立刻问道:“小月?” 小月带着哭腔,道:“姨奶奶……” 西溪警惕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出事了?你说,尽管说,我没事的!” 小月一听“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然后含含糊糊的道:“我为姨奶奶你一个人委屈……呜呜……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呜呜,二少爷今天娶的是纪家女,而就你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182天大谎言(二) “轰”的一声,如五雷轰炸在她的心头。她想过千万种结果,却从没想过,会这这样的结果。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丝帕,然后“登”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然后定定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看着小月,然后颤抖着红唇,久久不能平复她那心痛如刀绞的心。片刻后,她又再一次扬起笑容,道:“小月,你是骗我的吧!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呵呵!我相信你们二少爷,你们二少爷怎么可能骗我呢?他从来都没骗过我的!” 小月看着西溪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的不平更加剧烈起来。 她哭得更加汹涌,含糊的道:“姨奶奶,你要是不信,你就自己去看,我想这会儿,二少爷和纪家女正在拜堂了!” 她一个踉跄,小月立刻上前稳住她,关心道:“姨奶奶,别伤心了,你可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西溪眼里的瞳孔散漫了又集聚,集聚了又散漫,如此反复几次以后,她终于稳住了身子,她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她回头看着小月,朝小月笑了笑,定定的道:“小月,我相信你们二少爷,一直都相信的,是不是?你说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骗我的,是不是?” 小月只哭,没说话。 然后西溪立刻拔腿往外跑。 她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眼角洒着泪水,但是脸上却又带着自认为最美的笑容朝老太君上房跑去。 一路上,有多少人非议,她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指指点点惊呼等,她都不知道,她现在就想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终于来到了老太君上房的大门前。 只见老太君上房大堂门前围着许多人,有一些没有身份的客人,还有一些家丁和丫头们,真是里三层,外三层。 不明白的人见西溪一袭嫁妆出现,再看了看堂中正在拜堂的一对夫妻,都忍不住纳闷了起来,纷纷朝身边的亲朋好友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溪定定的站在这群人前面,茫然的看着前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众人见她这模样,不知为何,竟然被她的淡定茫然给吓住,都纷纷退让,让出一条路给她进去。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后才缓缓移步上前。 这时候,大厅内也开始稍动了,可这对于西溪来说,一切都是恍然,她已经对身边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知觉了。 这时候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大堂里传来一男子的高呼声:“夫妻交拜!” 紧接着眼前最后一层人也自动让开,而一对佳人互相对拜的情景就如一阵极强的白光闪入她眼里,刺得她眼睛生生疼,却又叫不出来。她想闭上眼睛不要看到这一幕,却不知为何,怎么也闭不上去,只能生生的看着那名曾经和她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翻云覆雨,给过她一次又一次诺言的男子,此刻却牵着另一名女子的手,和别人在拜天地!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如万箭穿心一般疼痛,这让她喘不过气也回不过神来。 一时间,她只感觉心底有着一种海啸般的翻滚,然后一阵血腥味从心底汹涌而上。 “噗~”的一声,她再也没能忍住,一股极伤的心头血从口里直喷而出,落在她的衣襟上,她身边的门框上,以及地上……星星点点洒满了她的周身。 然后,她一个不稳,朝地上倒去。 顿时,全场哗然。 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前方,似乎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呼唤。紧接着,就是疾奔而来的他。 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渐渐的,红色人影还是近了,他似乎要弯腰将她抱起,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她。 可这一刻,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像面对豺狼饿虎一样面对萧瑜,缩着身子,颤抖着,战栗着,哭泣着,悲哀的求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求求你,请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用你那肮脏的身体来碰我……我不要……” 183带我离开这里 她的唇角依然在流着血,她一边哭喊着,一边退缩着,萧瑜每前进一步,她就用那坐在地上屁股和双腿同时蜷曲着往后退缩一步,似乎朝她靠近的人,不是以往那个每天夜晚拥着她,吻着她的男子,而是一杀人恶魔。 他的表情很痛苦,他的心更痛,他没想到,他原本想瞒着她,保护她不受伤,这样的顾及却在最关键时候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看着她突然面对自己就像面对豺狼饿虎一样害怕,他茫然了,他胆怯了,他更是受伤了,这一刻,他多想上前抱着她,可她的表情让他不敢靠近。 突然间,蜷曲着身子坐在地上的西溪转头望向外面的天空,哭喊道:“谁来……谁来带我离开这个恐怖的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飞满了虫子,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坐在来宾席的卓季终于忍不住起身上前,绕过萧瑜的身体,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去将西溪唇角的血迹一点一点怜惜的擦去。 卓季的到来就像给溺水的西溪递给了救命的稻草,而她,也似乎只有紧紧的拽紧这根救命的稻草才能复活。 她的双手赶紧上前紧紧地揪着卓季的衣袖,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卓季哭喊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你说我到底在坚持什么?我又在固执什么?……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我坚持的东西是如此的一文不值,我一定在你刚刚找到我的时候就乖乖的跟你回去……卓季,你带我离开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带我离开这里……快带我离开这里……” 她精神开始变得一片恍惚,而她的嘴唇也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乞求着卓季带她离开,这般祈求的模样,就像街道上没有吃没有住,没有穿的乞丐一样,乞求着路边的好心人来救她最后那一丝犹存的性命。 这时候,小月终于追了上来了,眼见如此一般模样,哭得更凶了。 她想也没想就“扑通“一声跪在西溪的身边,哭喊道:“姨奶奶,婢子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你可要当心孩子啊!你刚才不是很高兴你有孩子了么?” 众人一听,再次哗然。 而高堂上,原本一直生气西溪突然出现闹事的三位长辈,这一刻突然变得焦急起来了,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一边哭泣一边吐血的西溪,他们担心西溪的身体,但是更担心萧府的长孙。 而西溪无论小月怎么叫唤她,怎么劝说她,她却一直一如既往的呢喃着那句“带我离开这里……” 卓季看着如此模样的西溪,极其无奈的长叹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就一把打横抱起了西溪。 卓季抱起西溪的时候,转过身朝萧瑜深深看了一眼,这一眼,有斥责,有埋怨,当然,最多的还是得意…… 此后,卓季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西溪从容离去。 西溪埋在卓季的怀里,终是免不了内心的疼痛而沉沉昏迷过去。 而萧府,这一刻却早已经乱成了一片…… 184胎儿恐有不保 卓府。 西溪昏迷在床上,一年迈的大夫正认真的给她把着脉。 片刻后,大夫终于为西溪把完了脉,他缓缓起身,然后摇了摇头。 卓季见此立刻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 年迈的大夫再次摇了摇头,道:“因为令夫人曾经流过产,这一胎本就不稳,如果再昏迷下去,不及时醒过来吃安胎药的话,令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难以保住了。” 说完这话这年迈的大夫就抬头责怪的看了卓季一眼,斥责道:“既然妻子有孩子了,就应该好好注意,怎么还可以这样让自己的妻子伤心呢?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卓季额表示歉意,道:“大夫教训得是,以后不会了!” 大夫继续道:“我先给令夫人开个安胎的药方,你让你府里的人去抓点药,然后等令夫人醒来就立刻让她喝了,或许这孩子还能保住。” 卓季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大夫就离去了,卓季一人独自坐在西溪的身边,看着她紧蹙的眉心,以及苍白的唇色,眼神开始迷茫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迷茫的时候。 他就这么一直静静的坐着,直到外面有人轻呼到:“公子,小的有事求见!” 卓季立刻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临去前还不忘体贴的将门关紧。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卓季估摸着这距离应该不会打扰到沉睡中的西溪的时候,他才问道:“什么事!” 一家丁低答道:“萧府老太君带着众多家丁在大门处闹事,说公子强抢她萧府的媳妇。” 卓季听了以后,眼眸深深一紧,道:“你去告诉萧府老太君,请她暂时先回去,下午我自会将她们家的媳妇送回去。” “是!”干脆而浑厚的声音立刻回道,应声完毕以后立刻转身去办事。 卓季看着离去的家丁,然后朝空中低声喊道:“向岚!” 紧接着,向岚那随隐随现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卓季的身前,并且跪地待令。 卓季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帮朕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请城主大人纪大人过来一趟;第二,拟一份圣旨立刻送去萧府,说七个月前朕的爱妃不幸被江湖人士所劫走,以至于朕的爱妃流落民间,失去下落。而萧府恰好救驾有功,赏良田千亩!” “诺!”向岚跪地接了命令立刻飞身离去。 不久,这景阳城的卓府立刻被众多官兵围着,卓府门前士兵林立,一派威严。 景阳城的百姓见此都不解起来,都私下里打听起来,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吓一跳,才知道这天高皇帝远的景阳城竟然迎来了微服私巡的皇帝,而这皇帝现在就住在景阳城的卓府里! 下午时候,一道圣旨降临萧府,将原本就乱作一团的萧府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这一刻萧府众人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瞧不起,觉得没身份没地位的女子竟然是当今皇妃,而那名带着他们家媳妇离开的男子,竟然是当今圣上! 而也就在这一刻,他们萧府的人才没有了任何异议,就算是有,也不敢说出来了。这男子找到了自己的老婆,要将自己的老婆带回去乃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这男子还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皇帝! 原本他们一听西溪又怀孕了,还想着,这萧府的孩子怎么可以让别人说带走就带走!而这西溪也太放肆了,虽然他们萧府先说娶她却变成另娶纪家女,这确实是他萧府的错,但是这是萧玉琪不愿意娶其他女子的情况下的决定。 如今,他们的萧二少爷愿意另娶女子,而且这名女子更是比她要有钱有地位,有才华,他们萧府又怎么可能愿意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呢? 而且他们觉得这贾西溪是什么身份,竟然很不知趣的在这等大事面前闹事,这下真把将萧府的颜面全丢光了!这还不算,他们还觉得西溪因为善妒而要将萧府的孩子带走,这是萧府绝对无法容忍的!因此,当萧府众主子一听贾西溪怀孕了以后,就立刻决定叫人去将西溪给带回来。 而老太君,听了以后,有对西溪不满的,也有对那个孩子担忧的,更有对西溪的怜惜的。其实两个媳妇人选中,其实她更喜欢西溪一些,她对西溪有着私人感情,但是那天萧夫人去给纪府下聘礼的时候,她本想阻止,可萧夫人却有着从没有过的认真道:“儿子是我生的!我连他娶什么媳妇这权利都没有了吗?再说,这也是玉琪自己选择的!” 老太君想着西溪那吐血的模样,真是怪可怜的,于是就带着众家丁,一起去了卓府要人。 当然,这一切的行动都在萧瑜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在西溪离去的那一刻,一身新郎装的萧瑜也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疼痛,一腔心头血四处喷散,因此也卧入了病榻。 萧府本以为下午时候会迎回西溪,却没想到下午一到,这上天却给萧府带来了个晴天霹雳。 因为这个晴天霹雳,萧府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这一刻,整个萧府最不平静的,大概就属那纪家女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婚礼被如此一闹以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而自己的良人……却因为别的女子卧床不起。 傍晚时分,西溪终于醒了过来。 众人皆见她睁开了双眼,却在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 她目如死灰,似乎在看着账顶又似乎没有看着账顶,如此久久的一言不。 卓季再也看不下去,劝道:“再怎么样,你也该为你的孩子考虑考虑吧?” 她依旧没有说话,不过等卓季说完这话以后,她的眼角划过一滴冰凉的泪水,这滴泪水很是冰凉,以至于其缓缓下落跌入了她的心底,一不小心将她的心尘封住。 之后,卓季喂她什么,她喝什么,不管是安胎药还是十全大补汤,她都乖乖的一一喝下。 但唯一不改变的,就是一如既往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旁人说什么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185皇军离去 如此三天以后,西溪的胎儿也算是稳定了。 卓季见西溪情况好转,胎儿也稳定了,便立刻下令回京城。 一时间,皇帝要离开景阳城的消息又在景阳城里传得满城皆知。 卓季的人马行动不但迅而且有效率,第二天清晨,一大批的军队及人马集结于卓府门前,然后载着当今皇上和皇妃一起背上离开景阳城。 队伍行动得不是很快,因为卓季怕太快了对西溪肚子里的胎儿不安全,因此特地吩咐了队伍放慢了度。 卓季自己没上马车,将那一辆大大的,四匹良骏统一步伐的宽阔马车留给了西溪一个人独躺。 官道上,人烟稀少,卓季一马当先,带领众军士们一齐威严前行着,可队伍才行至行景阳城城门外不远处的时候,一士兵骑着快马从队伍的最后赶到迅奔至最前方,朝着卓季一叩,道:“启禀皇上,后面有一名叫萧玉琪的男子说要求见皇上。” 卓季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示意队伍暂停。 顷刻,他骑马奔至这早已经停下的皇车外,然后在皇车外徘徊了许久,终于朝着里面轻声问道:“萧府二少爷在后面说要见你,你愿见否?” 里面一片沉默。 卓季再问一次:“萧玉琪请求见你最后一面,你愿见否?” 还是沉默。 卓季打算骑马离去,然后吩咐队伍继续赶路。 然,里面却传来微弱的声音:“可。” 这是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开口。 卓季扯马缰绳,顿了顿原本要奔腾起来的骏马,然后道:“可需回避?”他的意思就是,这些士兵似乎需要回避。 真的很难得,卓季突然变得如此体贴。 里面又是一阵静默。 不过这一次的静默没有持续多久,里面就再一次传来微弱的声音:“可。” 卓季立马收紧手里的缰绳,惹得身下的骏马又是一声长嘶,然后他挺着威严的胸膛,用那浑厚英气逼人的声音朝众军士一声令下:“宣萧府二少爷上来见驾。然,全群回避皇车三百尺!” 说完,他一马当先,双腿朝马肚子一脚踹去,骏马又是一声长鸣,然后狂奔离开皇车三百尺有余。 不一会儿,偌大的皇车便孤“车”一人停在这宽阔且了无人烟的官道上。 众士兵皆远远注视着皇车的一举一动,不能靠近,却依旧在远处抵死守卫着皇车。 在众人的注视中,萧瑜骑着马朝皇车靠近。 等萧瑜一人一马到了皇车前的时候,萧瑜什么也没说,就下马,直奔马车里面。 众士兵只见这萧府二少爷竟然毫不避嫌地上了皇妃的马车,顿时一声忌惮,但是还是不敢有任何异议,大家只是疑惑的回头,转头望向那依旧骑马高高在上的皇上。 而此刻的卓季依旧笔挺着胸膛,威仪的仪表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似乎将自己眼前的事当做了理所当然。 而整个过程,他只是一顿不顿的紧紧盯着眼前的那辆皇车,一言不。 众人见此,也再无任何稍动。 186无力的辩解、上 萧瑜将马骑至皇车前的时候,浑身已经颤抖得没有一点以往的镇定和沉稳了。 他将马停在皇车前,然后火急火急的溜下马。他这焦急的举动,说得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很没风度的从马背上滚下来的。 西溪其实早在卓季吩咐命令下去的时候,就让身边照顾自己的卓府丫头将自己扶了起来,背靠在厚厚的枕头上,然后又吩咐这丫头和众人一样,退避三百余尺。 她等待着萧瑜的靠近。 等她听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掀开了马车窗户的帘子,看着萧瑜这般模样从马上滚落下来,然后直奔自己的马车内。 她看着这个以前随时随地都声称要保持形象保持风度的男人,今日却衣裳不整的毫无形象的从马上滚下来,不知作何感想。 她以前看过萧瑜骑马,因为他前世出身豪门,骑马的他很有风度,很帅气,却没想到今日落得如此这般田地。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她无关紧要,因为她早已经准备将他淡忘,以后,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今天她只是想听听他为自己的最后狡辩。 很快,萧瑜就上了她的马车。 他一手掀开马车的车帘,然后直奔她的身前,然后毫无预兆的,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久久不能言。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狂乱跳动的心跳,以及他难以平复的粗喘,还有他那明显比以前瘦削的下巴,现在长满了胡渣重重的按压在她的颈窝里,使得她的颈窝一阵酥麻,甚至有点疼痛。 尽管有着这些不适,但是她却一直没有一丝动弹。 与其说没有一丝动弹,不如说没有一点反应。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她的颈窝里流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她知道他很心痛,现在。但是比起她的心痛,她觉得这只是九牛一毛,而且他该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 不久,萧瑜终于抬起头来,此刻他的眼角虽然泛红,却早已经看不出刚才流过泪的痕迹。 他定定的看着她,声音有点沙哑,有点嘶弱:“西溪,跟我回去,好吗?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卓季一定会放过我们的,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好不好?西溪,你还记得吗?我们一直说好了永远都不分开的,难道你忘了吗?” 这时候一直没有反应的西溪终于打起了精神来,她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望着他那明显瘦削的脸,然后苦笑道:“原来,你跟我要了这个承诺,就是去娶别的女人,然后想继续像一样风流快活是吗?” 萧瑜摇了摇头,急着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西溪,你听我说!”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好!你说!” 他立刻神色紧急的解释道:“西溪,你还记得神算子以前说过的话吗?而陌晴就是神算子话里的第三个人。而且,我没想到,这第三个人会是陌晴,陌晴十年前为我而死,死在我怀里,当时我有答应她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娶她,还有……” 萧瑜的话还没说完,西溪就气愤得一口打断他,愤怒道:“陌晴,那个纪家女的名字?名字到是喊得挺亲热的!还有,我今天总算明白你一直瞒着我的原因了,原来你就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依据。你想着有神算子的那句话,再有我的承诺,就自恋的以为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像傻瓜一样留在你身边,然后包容你一娶再娶,你可以每次为你花心寻找借口,为你的贪玩寻找借口,而你届时只需再次请来神算子跟我说一说理由,然后记住神算子的话,不要钻牛角尖,是么? 甚至到时候,你还可以贪玩的问我,可以不可以接受一张床睡三个人,然后让你那初恋情人陌晴,睡在我们中间来是么?让我接受你所有的荒唐是吗?你告诉我啊!”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她要换着他的身体,一边摇晃一边竭斯底里的嘶吼着。 187无力的辩解、下 突然之间,她停了下来,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 萧瑜听着她这样的话,几乎不敢相信,他慌乱的否认的摇了摇头。他想再次开口为自己解释,却不料被她接下来的话再次打断,并且深深的哽在喉咙里。 她缓缓的地下头去,又缓缓的抬起头来,然后定定的望进他那已经泛红,甚至此刻正在翻涌的眼波里,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萧瑜,你真的好狠的心!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傻瓜。我像傻瓜一样,被你那虚伪的外表欺骗着,并深深的爱上你,甚至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你,却在我最幸福的时候,给予我最致命,最竭斯底里的伤痛。这种深入心底,渗入骨髓的伤痛,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说着,她便讽刺的笑了笑,然后接着道:“当然,像你这种花心不改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样的伤痛却让我看清了你,同时,这样的伤痛也让我再也不会原谅你。萧瑜,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萧瑜看着这样平静的说出不会原谅他,真的急了。 他希望她和他吵,和他闹,打他,骂他,踹他,但是就是不要她这么平静的说出不会原谅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很平静,很平静。 仿佛她就在说一个跟她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会越解释越慌乱,越慌乱就越导致她的误解。 他想告诉她,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只需她听他再解释一两句就好,但是,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她一意孤行的暂段了所有的情根。 她问完了他,她最后悔的事,然后就再一次深锁他的眼眸,然后狠狠的,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你……甚至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该多好……” 最后悔的,就是曾经爱过你…… 但愿从来没有爱过你…… 这话,比任何刀剑都狠毒,比任何毒药都狠毒。 这对于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来说,这话才是最伤,最痛的毒箭,它深深的扎进他的心脏,让他这一刻,心如刀绞,万箭穿心。 甚至,停止跳动,停止呼吸…… “滴答!”一颗豆大的泪珠终于从他那颓败的脸颊上滑落。 “滴答!”又是一滴豆大的眼泪缓缓滑落。 紧接着,“滴答,滴答,滴答……”泪珠接二连三汹涌挤出他的眼角,一颗颗晶莹剔透,就像串联起来的珍珠一般,一排排,来势汹涌。 他哭泣着,无力的哭泣着。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 他想靠近她,想拥着她,不要让她离开自己,因此,他忍不住跪上她马车里的床榻,然后跪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他开始语无伦次,一次又一次的摇着头,然后嘴里还一直喃喃念道:“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而西溪也一步一步的移开,像上次一样害怕着他的靠近,一点一滴的往后退缩着。 看着他的哭泣,不知不觉,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道:“不要再过来了,我求求你,我不要你再次用你那肮脏的思想,肮脏的身体接触我。你快回去吧,你的家里,还有新人在等着你……” 看着她再一次害怕自己,拒绝自己的靠近,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终于明白,被遗弃的,不是他,而是她。 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将最爱的人,给弄丢了…… 188伤心吐血 此时此刻,皇车外面,再次奔来了几匹马。这些马匹上坐着的都在萧瑜平时的几个亲信。 而远处的军队坚持,又有稍微的稍动。 卓季眼尖,看清这是萧瑜的亲信,立刻挥手,军队不动。 立刻,马上的人都一一跳了下来。其中有一名女子,也立刻奔入了皇车,而这个人正是小月。 小月哭着走进了马车,立刻跪在西溪的身边。 而萧瑜也主动让出位子,他希望小月能帮他劝解西溪,让西溪留下来。 却不料,小月匍匐到西溪的身边哭喊道:“姨奶奶,你就算要走,也带上我吧,小月愿意一辈子跟着姨奶奶!” 西溪看着泪流满面的小月,也见萧瑜没再靠近自己,原本激动的心稍微平和了点,她抱着激动的小月,然后安慰道:“此去皇宫,还不知是生是死,那个地方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就听话的好好留在这里。” 她又转向萧瑜,道:“萧瑜,我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小月,请你将她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做一个自由人,给她找个好夫婿,完成我在这个世界一夫一妻的愿望。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唯一求你的就是这件事了,你就当做我曾经爱过你的回馈吧!” 萧瑜再一次受伤了,他没想到,她对他的爱,现在可以用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来抵消。 西溪说完就伸手出去,朝军队那边摆了摆手。 卓季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一声令下,阵容强大的军队立刻朝皇车移动。 西溪再次回过头来,看着两个人道:“你们走吧,他们就要来了。这是皇车,他们若是真想计较的话,你们会连性命都没有的。” 小月这一次乖乖的下了马车,而萧瑜还不想下去,朝明眼见军队在朝这边移动,知道平常老百姓上了皇车是死罪,立马带上兄弟上去将萧瑜拖了出来。 军队渐渐的将皇车外的人影淹没。 卓季再次一声令下,队伍再次缓缓前行了起来。 而路边的萧瑜一直被自己的手下制拿着,怕他做出危及性命的事。 与皇家抗衡,轻则一人死,重则,株连九族。 萧瑜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队,突然,他的身形在他手里晃了晃,他伸出手,朝着那离去的皇车延伸着,期待着自己能这么抓住她。 可,他的眼睛越来越迷离。 他一边伸手,一边无力的喊着:“不要走……西溪……请不要走……” 说着,“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的口腔里狂喷而出,四处洒落。 “噗~”又是一声,第二口心头血,再次喷洒而出。 “噗~噗~”萧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接二连三的,一口一口的吐着那伤极心肺的心血。 “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你醒醒!”他身边的手下不在是制住他,而是立刻给他采取解救措施,可这血却一口接一口的吐,怎么也抵挡不住它的凶猛。 这样吐了七八口鲜血以后,萧瑜终于撑不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萧瑜的前胸上到处都是鲜血,就连他的手下,也一一沾上了他的心血。 朝明眼见如此,知道自己的二少爷必须立刻抢救,这心头血不比一般的血,吐一口就伤人心肺,更何况吐了这么多口。 这里已经是他为,他立刻吩咐下去。众人立刻将萧瑜那高大的身躯扶上马背,朝明立刻上马,拽着马的缰绳,一甩马鞭,然后一众人皆跟着他扬长而去。 189抵达京城 与路边人不同的是马车里的西溪。 她一人独自坐在马车里,傻傻的看着前方。就连原本那个服侍她,唯一带上路的丫头也被她赶了出去。 随着马车的启动,车轴处出吱吱悠悠的声音,她开始抽泣起来,抖动着肩膀,压抑着内心的翻滚。 她知道她今天的话狠毒,但是她更明白,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毁灭般的性格,不能得到变让一切毁去,她绝不给自己留后路。 与皇车并行的是卓季的骏马。 骏马上的卓季当然听到了车内西溪那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她抽泣得很压抑,她怕车外的众军士听到自己的哭声,一代皇妃怎么可以在人前哭得放肆没有顾忌呢! 他不想她压抑着心胸,这对身体不好。 当下,他便再次朝众军士一声令下:“全军听令,即刻退离皇车三百尺以外顿军。” 轰隆隆的脚步声,迅离开。 眼见众军士全部退出三百尺以外,卓季终于朝着皇车一声叹息,然后安慰道:“哭出来吧,不要憋着。” 立刻,里面的抽泣声反而静止了。 静默。 还是静默。 突然间,抽泣声放大。 紧接着,抽泣声开始放肆起来。 最后车里的人再也没有压抑自己,“哇”的一声,大苦了起来。 这一刻,抽泣终于变成了嚎哭。 卓季一直带着车旁,听着车里的嚎哭声,甚至可以说是竭斯底里的哭泣,他再次感到茫然。 他现,自从他接触这新模样的小人儿以后,他的叹息多了,连茫然的次数也多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强行带她回去到底是对是错。 她的感情太过强烈,强烈到他无福消受,她无法容忍她爱的人对待爱情有任何一点瑕疵。先不说,她现在爱得如此之深,他到底以后有没有机会得到她的心,就说他就算得到了她的心,但是对于这样强烈的爱,他一个高高在上,有着深宫六院的上位者,适合这样的她吗? 至于她的人,他以前就得到过她。 他根本就不想单纯的拥有她的人,如果真的只想拥有她的人,早在她十个月前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就可以留下她。 他没想到,重见她以后,他会这样迷上她那特别的性格,迷上她新的灵魂。迷上这个傻气而又固执的她。 他就一直这么深思着,直到车内的哭声渐渐变小。 当然,同一时刻,远处的军士们早已经听到了这伤心至极竭斯底里的哭泣,只是他们知道,这是皇上想给皇妃一个独处的空间,一个放纵的空间而已,因此,他们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着,待一切恢复正常以后,卓季再次下令兵马靠近。 而车队这一次,终于可以正常的启动。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初冬降临的时候,队伍终于抵达北方的京城。 一切恢复正常,卓季重新恢复上朝的日子,这一刻,他变得异常忙碌起来。在离宫的这段时间里,虽然朝中大小事务交由太后掌管,但是太后毕竟是一介女子,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 而西溪,则被他安排住进了后宫。这是一处宫中之宫,里面的人能出去,而外面的人却进去不得,因此,这也算是整个皇宫中唯一一处没有喧嚣,没有争斗的宫殿。 西溪在这里住下,这里景致优美,人流稀少,很是清静,渐渐的,她的心态慢慢恢复,不在沉迷于过去。 请不要靠经我(一) 19o请不要靠近我(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里,卓季也没有来“打扰”她,这让她从心底里感谢他。 他给她安排的宫殿名叫映雪阁,听说这里到了冬天,有着奇异的梅花,配以纷飞的大雪,是整个皇宫里难得一见的美景。 整个偌大的宫殿里,只住了她一个主人和四名宫侍,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四名宫侍都守口如瓶,沉稳如山,很有卓季用人之风范。 西溪知道,这四个人名义上是保护她的,其实是看守她的。 至于一直称呼卓季这个皇帝位卓季,那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称呼他这个化名。其实有一天,在会要进皇宫前,西溪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他,问他计较不计较她每次这么对他卓季长卓季短的。 而当时卓季却说了一句:“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保持你自己就好。不过要记得在众人面前保持分寸,以免到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管他到底是喜欢她这一点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她得了他的恩准就好。其实西溪不想称呼他为皇上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不能称呼他为皇上,一旦真的称呼他为皇上了,她一个宫廷内的女子就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女人。对于这一点,她现在还做不到,因此,她在暗暗的和他抗衡着。 也就是从那以后,西溪每次面对他,只要不是在人前,她就直呼他的化名,而在人前,她就称呼他为皇上,并且做出她自认为是一个妃嫔对一个皇帝该有的礼让。 每到这时候,卓季看着西溪一本正经的做出那错误的规矩的时候,便会抿嘴而笑,但是却又从不提醒,就连他身边的宫女也忍不住笑,但是却从没有人告诉西溪。 卓季对于这一切,仿佛非常乐在其中。 忙了大半个月,朝中事物终于完成,这一天,他终于有时间去看看自己心里牵挂的那个人。 他其实一直在控制着自己,自从看着她那般伤心吐血以后,他知道她性格太烈,爱憎分明区分得太清楚,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因此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她。 但是,这大半个月过去,每次听到她一点一点变好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他想试着走进她的心。 这个晚上,当一切处理完毕以后,敬事司的总管如往常一般递上各妃嫔的绿头牌,他却突然间谁的牌子都没选,然后一直枯坐到了三更,却突然兴致勃勃的生起了去映雪阁的想法。 到了映雪阁,这里的宫门已经落锁,见来人是当今皇上,立刻就打开了宫门。 卓季走进阁楼,现整个阁楼里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很适合怀孕的女子休息,不免在心里对自己安排的那四个人一番赞赏。 现在是寒冬季节,北方又稍微偏冷,即便整个寒冬皇宫炭火供应不足,但是这映雪阁的炭火却从没间断过。 这个时候,西溪已经上床入睡了。 宫女本想通报西溪,但是他摇了摇手,自己走进去。 他屏退了所有的宫女,然后自己朝她熟睡的床榻走去。 拨开帷幔,这一刻,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着她那熟睡的容颜,他竟然突然间失了神。 他缓了缓波动起伏的心跳,静静的坐在床榻边,静静的欣赏着这睡梦中的她。 因为屋里烧着暖炉,温度略比常温高,西溪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而她的肌肤本就如琼脂般润泽,此刻加上这等淡淡的红艳,看起来就像一只瓷娃娃。 卓季心痒难耐,伸出手,朝她那粉嫩粉嫩的脸蛋触碰而去。 请不要靠近我(二) 191请不要靠近我(二) 很快,他又胆怯的缩回了手。 第一次,面对一个想要的女人还这般犹豫不决,甚至可以说心里惶惶。 他将手放在她的胸前,想将她的睡衣丝带解开一点点,他想看一点点,可惜还是最终也扼杀在摇篮里。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来回几次以后,他干脆坐在床边,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叹着气。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他想,他只要轻轻的亲吻一下她那滋润而娇艳的小嘴唇,尝一尝她的味道就好。于是,这一次,他决定采取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直接请吻上去,届时,就算真的被她现了,他也已经尝到了。 当下,他就缓缓的栖身上前,府声她的上方。 而就在他要亲吻到她的那一瞬间,梦中的她仿佛感觉到了有不熟悉的人物靠近,立刻呢喃着:“不要……” 卓季顿时就僵在那里。 他再次直起身子,抬起头,仔细的审视一遍她,现她的呼吸依旧匀,心跳也正常,一切都有条不紊的。 这分明是熟睡的模样! 顿时,他再一次感受到她的倔强,她将自己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是爱是恨分得异常清楚,就连睡梦中都能感觉到他不是他而拒绝他的靠近。 这一次,他那茫然的心再一次加深。 也许这样的注视太过明显,就连怀孕中特别奢睡的女子都被惊动了。 西溪感觉到身前坐着一个人的时候,便立刻惊醒了过来,她惧怕得突然睁开双眼,直到现眼前人是卓季以后才稍微平和一点。 这时候卓季眼见西溪现了自己,反而变得更加大方起来。 西溪郁闷了,她感觉他竟然半夜到她这里偷腥反而一副一所当然的样子,于是,她狠狠的瞪着他。 卓季看着她那双圆溜溜的大杏仁眼瞪得大大的,水灵灵的,煞是可爱。 西溪不知道,她本就长了一双慑人魂魄的眼眸,这回又这么瞪着卓季。 她不知道,她这模样,落入卓季的眼里,更是挑逗了他的心,他一直以来,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卓季再也没有忍住,直接上前,一把抱着她,然后立刻抬头撅住她的唇,然后狠狠的亲吻起来。 她一声惊呼,却使得卓季有机可乘,将舌头导入了她的口腔,然后放肆掠夺起来。 这一次,她沉稳了下来,牙齿狠狠的一咬,紧紧的咬着他的舌头,并且作死不放。 感觉到疼痛的卓季一声惊呼,想抽离自己的舌头的时候,却早已经被西溪狠狠的咬着不。他抱着她,想推开她,却又因为舌头被咬着不放,不能离开。 其实他只要使用武力,就是可以让西溪放开的,但是他又怕伤害他,因此一直任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直到他的血溢满了她整个口腔。 渐渐的,她感觉卓季没有再放肆,也没有再动,而他的血也留满了她整个唇角,她不好意思的缓缓放开了他。 卓季得了自由以后只是轻笑一声,抹去唇角的血迹,他似乎觉得用这样疼痛的方式换来这一点点的香味,他很心甘情愿。 西溪看着这样的他,很难得一个专权的皇帝不与自己计较这些。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原本不好意思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认证起来,她突然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希望他能感受她内心的坚定。 她的眼神略带祈求,略带宣誓,道:“对不起,卓季。请原谅我现在暂时还无法接受你,同时也请你,在我没有完全接受你之前,请你不要靠近我。虽然我恨着那个人,但是我也爱着那个人,也许这就是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的道理。因此,我暂时还接受不了你的靠近,请原谅我这样的自私。” 卓季这一回,也被她那认真的表情影响了,他认真的看着这样的她,不知所措。 他知道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她这样烈性的性格,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因此,他若是对她用强,只怕到时候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一次,他也极其认真的看着她,问道:“暂时……那么你所说的暂时到底需要多久?” 西溪茫然了,她理亏了,她说这个暂时其实质是搪塞卓季的,其实像她这样的性她自己知道,固执得要死,如果认定的就认得死死的,要轻易的跳出来岂有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接受另一个人。 她低下头去,久久以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卓季看着她,眼里明显有着伤害,很久以后,他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了,朕放你自由。” 世界上最荒唐的公主 192世界上最荒唐的公主 接下来,两人又是一阵静默。 顷刻,卓季再次抬起头来道:“过几天,朕带你去见太后。” 卓季突然吐出这样的话,让西溪疑惑起来了,同时这也掀起了她最近心底一直疑虑的事。 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和那个茜云公主有关。前一阵子一路上,她和卓季有许多近距离的接触,而有几次,她很不幸的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和自己身上的香味一摸一样。而且还有一点疑惑的就是,卓季将她带进宫这么久以来,却从没有哪个小宫女或者小太监称呼她为娘娘,却一直称呼她为小姐,甚至他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闪过震惊。 她以前怀疑过自己就是老太君话里的那个茜云公主,但是,她又否定了,因为她不敢相信,这茜云会与这卓季做出这等**之事。 西溪终于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虑:“难道……我真的是那个……茜云公主?” 卓季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西溪知道,这一次,卓季没有在骗她,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西溪想着她这身体的本尊竟然**到,拿一碗春、药毒了自己的亲哥哥,甚至还怀上了自己亲哥哥的孩子! 她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忍不住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还真是一群的疯子!你明明知道我是你亲妹妹,你刚才那对我做那样的事!” 西溪没注意,自己不知不觉就透露了自己并不是茜云本人的信息。 这时候,卓季终于浅笑道:“放心,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听了卓季这句话,西溪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然她就要庆幸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了,不然真生下来说不定就是个傻子。 瞬间,她也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后宫妃嫔众多,不免一些女子为了争宠或者争皇权而假怀龙子。 西溪立刻朝卓季问道:“那究竟是我是假公主?还是你是假皇子?” 卓季好不掩饰,坦荡荡地道:“朕是假皇子!” 片刻,他又转过身,面朝窗户,负手而立,双手朝着窗外的天空自负的一打,然后极其自信的道:“朕虽是假皇子,但是朕却是真正的天子!” 西溪看着他这般高高在上样子,帝王威仪展露无遗,肯定道:“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实行‘能者居之’,而不是世袭天子制!能者自然为天子!” 卓季很久没说话,看了西溪许久,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豪气道:“能者居之!能者自然为天子!哈哈哈哈,朕喜欢你这句话!” 这个世界无论什么都是世袭制,立长子,传长孙,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西溪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大大的鼓舞了原本一直受着这个世界教育的卓季。也因为这个原因,卓季一时间非常激动。 片刻后,卓季的心又渐渐的平复下来,西溪又像他问了很多问题。 比如说,为何他身上也有汗香。 卓季告诉她,这是因为当年太后为了不让大家现他是假皇子的身份,每天清早五更时候都用含着这等香味的花瓣浸泡在水里,给他做沐浴汤,以至于常年累月的积累,他的身体不用再浸泡也会出这样的香味。 而这时候,西溪也终于明白,这卓季为何之前一直欺骗她,说她是他的王妃了,因为卓季本来就知道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他又存在着侥幸心理,想隐瞒着她公主的身份,最后只需改变她的身份就可以再立她为妃。因此,这一路上,他严守瓶颈,绝不透露她公主的身份。 想到这里,西溪就忍不住说道:“我现在终于可以将遇到你之后的事情弄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193沦落民间的原因 “说!”卓季用他那爽朗的声音干脆利落的道。 这一次,西溪自己放聪明了,自己承认自己是茜云公主,没有说你们了,她道:“按理说,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甚至我还听闻,过去的我性格骄纵狠毒,无理取闹,我难以想象我们之间会产生爱情的因素。” 卓季看这西溪,笑得意味深长,这一次,他决定点破她,道:“那是因为,从朕第一次接触你,朕就知道你并非真正的茜云。然而,也是因为这点,真才会迷上你;至于茜云为何会一直迷恋朕,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茜云从小就迷恋朕,但是朕却不喜欢她,她太过娇纵,心肠又歹毒。而且朕也一直以为她对朕那是兄妹情,直到……” 卓季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指的是那件荒唐至极的事。 片刻静默后,卓季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黯然伤神,他接着道:“你可知道,你的这个举动,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茜云的这个举动,被先皇知道以后,加了先皇的病情,以至于先皇提前离去。先皇虽然不是朕的亲生父亲,但是却对朕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而朕也早就将太后与先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先皇对朕来说,不但是一代好皇帝,更是一位好父亲,因此他的离去,给当时为太子时期的朕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卓季越说越伤心,以至于分不清西溪和茜云,也直接将朕改成我,将先皇,改为父皇:“至于你为何落于明间,那是因为,父皇临死前下了一道圣旨,将你送去北方和亲,而你当时就乘着父皇刚刚驾崩,宫里一片混乱,然后混出了宫,并且逃出了京城。” 其实听得出,卓季是怨恨原本那个茜云公主的,因为她的荒唐之举,害死了他心目中的父亲。 卓季说着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一次,他将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西溪:“当时现你失踪的以后,母后立刻派人去找你,却了无音讯。 直到后来,在景阳城附近,陆陆续续出现了你的饰,才知道,有人竟然在典当你的饰。当时暗组以为是劫匪劫走了你的包袱,因此,暗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将典当饰的人抓起来送进京城拷问,以便查出你的消息。 可后来,那位典当你饰的奇丑女子,也在被官府押送至京的途中消失了,然后一瞬间,所有的信息都在黑云县附近失去线索。 直到许久以后,朝廷上下恢复正常,宫里出现了妖物。有得道高僧来将那鲤鱼精捉住之后,有一只狼妖来向我用你的信息交换了那条鲤鱼的生命,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在出宫时候,被鲤鱼精诅咒成白天是人,晚上是动物的怪物,而且白天是人的样子长相也奇丑。 因为你的样子奇丑,那些押送你至京城的捕快一直欺压你,鞭打你,将你打晕。最后你被狼妖所救,并且诊治好你的脸,但是还是没有让你恢复你现在这个样子,以至于我们一直找不到你。 直到后来暗组的人现你出现在萧府,我们才查到你与钱多多这位女子交换身份,替她出嫁至萧府,才一直隐于萧府内,让我们查不到。” 卓季终于讲完了,而西溪也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听得卓季将鲤鱼精那一块一句话就带过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鲤鱼精为何要诅咒她?她与那鲤鱼精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戏弄于她? 西溪立刻问道:“那为何这鲤鱼精要如此诅咒我?” 卓季看了看西溪,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然后气愤道:“你们女人善妒的本领朕这回是真正的领教到了。据那鲤鱼精亲口所说,她原本是御花园里的一条鲤鱼,在护城河里生活了近四百年,都已经快修行为道了,然后她喜欢朕,而茜云也喜欢朕,但是茜云的胆子比她大,茜云做的那事在外人眼里确实够荒唐,就连鲤鱼精也看不下去就诅咒了茜云变得那么丑,她希望茜云一辈子嫁不出去,一辈子得不到别人的爱。但是她没想到,狼妖会在其中帮一把。” 卓季说到这里又清醒了过来,于是又改口为朕。 而西溪看卓季说得这般气愤,想起他说过宫里闹过妖,她想那闹妖的事件一定是鲤鱼精勾、引卓季,以至于卓季这般记恨。 想到这,西溪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她想着卓季这般大男人主义的男人被女妖控制,然后强迫而上的囧样子……其实西溪能够理解鲤鱼精,这么一个美男子摆在眼前,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却不能食,不能摸,不能接触,确实心痒难耐,要是她在没有遇到萧瑜以前,一定会跟这样的卓季摸一把。 她开玩笑道:“那宫里闹妖是不是鲤鱼精勾引你?那到底是勾、引遂了还是未遂?”这抹笑容是西溪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笑容。 虽然看着西溪突然有了笑容,卓季又好笑又好气,想着自己曾经的囧样,气得一甩手里的衣袖,道:“朕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去见太后!” 说完就拂袖离去。 如果,这时候有谁从卓季的正面看去就会知道,他的脸上明显的挂着笑容。 西溪其实也看到了卓季眼角的那一抹笑容,想起他这样一个无人能敌的人被鲤鱼精欺负的模样,她竟然暂时忘记了那淡淡的忧愁,以至于一夜好梦。 194慈仁太后 第二天,卓季如约带她去见了当今太后----慈仁太后。 在去慈宁宫以前,西溪一直担心着太后看出自己并不是以前的茜云公主,而卓季一直安慰她,他可以作证她就是茜云,如此,太后就绝不会怀疑西溪不是以前的茜云了。 当西溪真正见了这位传说中很仁慈的太后以后才明白,自己的担心有多么的多余。慈仁太后不但是一位仁慈的一国之母,更是一位仁慈的母亲。 当她一眼看到西溪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竟然激动得抱着西溪哭了半个时辰,却什么也不问,从这点可以看出太后对茜云的宠爱程度。 当然,也可以看出,此女子虽然为一国之母,却更是一位平凡的女子,她爱自己的女儿到如斯地步,又有这如此地位,也难免会宠出那样荒唐的女儿。 再说,先皇在世时,先皇对慈仁太后极其宠爱,当时先皇的后宫几乎形同虚设,民间素有传闻,说先换与慈仁太后有着民间夫妻般的恩爱与和谐。 西溪再看太后,与自己确实长得颇为相像,想来这先皇对这茜云的宠爱也是因为对这慈仁太后宠爱的一种方式吧。先皇因为太过喜爱这小公主,以至于最后这小公主后来做出那等出阁的事情,让他无法容忍而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西溪叹了一口气,唉,这茜云真是一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后来太后情绪稳定以后,西溪将自己失忆以及这段时间里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太后,太后看着失忆以后的女儿,没有了以前的骄纵放肆,也没有因为失忆在外面生活这么就性格变得低卑,因此,她很是喜欢,比以前的茜云更加喜欢。 她很高兴她的女儿终于懂事了,也终于不用她操心了。 至于萧府的事情,西溪只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也说了自己的孩子是谁的,尽管如此,当西溪说到萧府时候还是不免伤怀。 太后看着西溪如此伤怀,一气之下就喝道:“萧府简直就是放肆,竟然让我堂堂大启的公主来做他家小妾,真是太放肆了!哀家今日就下旨治罪于萧府,让刑部去炒其家,斩其人!” 西溪立刻劝导:“且慢,母后!萧府虽然一直让我做小妾,但是整过过程中,萧府不但于我们有恩,而且之前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才会另娶纪家女,因此这些都是情有可原之事。 至于萧府二少爷,这是女儿和他之间的私事,请母后不要插手。 感情的事情太难分辨对错,请母后就宽恕这一点,放过萧府,放过萧瑜,就当报答萧府救了我这一命的恩情。” 太后看着西溪虽然伤心,却一心护着萧府,她也曾经爱过,知道这是女人的死穴,也渐渐的猜到自己的女儿在这段时间里必然很爱那个萧二少爷。 她渐渐的平息了怒火,不过也因此将萧府深深的记在心底,这她一个做母亲的心底的一根刺。 如此,西溪在慈宁宫与太后生活了半个月左右,就与太后请辞出宫住,西溪知道,这宫里毕竟人多口杂,太过热闹,她还是比较喜欢清静一点的坏境,而且她知道,现在卓季愿意不招惹她并不代表卓季会一直放过她,她必须乘此机会先逃离开卓季。 她与太后皇帝请辞的时候,找的借口就是,她一个未婚的公主,怀着孩子生活在宫里走来走去,届时肚子大了以后,必然会招来许多闲言闲语,甚至还会给皇家丢了颜面,因此,她想搬出宫去,去京城外面的白云山上找一处安静的环境生活。 太后一听怎么也不同意,她想着才和自己的女儿重逢,怎么又要分离!她甚至一气之下怒道:“哀家的女儿有谁来说三道四,哀家都一一割了她的舌头!” 不过卓季知道,将西溪送出去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如此眼不见心不想,自然而然慢慢斩断情丝,也免得他以后又一次不能自控而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 卓季不但帮着劝解了太后,而且还帮西溪在白云山上建造了一座相当不错的房子,最后太后终于妥协,唯一的要求就是,西溪要进宫多去陪陪她。 最后搬出宫的时候,太后又从自己身边分了两个做事相当利索的嬷嬷,以及两名乖巧的小宫女给她,而卓季则淡淡的笑着,他不会告诉她,他会一直暗中派人在白云山附近守护着她。 从那以后,西溪便一直住在白云山里,很是清静。 195重逢(一) 五年后,白云山。 上午时分,西溪才从甜美的酣睡中清醒。 她睁开朦胧双眼,支撑起身子,半坐半卧在穿上,懒懒的伸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腰,然后才起身穿衣。 这时候,燕儿立刻上前为她梳妆打扮。 用早餐时候,西溪一人坐在桌前,眼见只有自己一人用餐,立刻朝身后的燕儿问道:“贝贝哪去了?怎么没见他来吃早餐?难道还没起床?” 燕儿掩嘴一笑,取笑道:“夫人真会开玩笑,燕儿至今还没见过有比夫人更爱睡懒觉的,昨晚又是一场大雪,小少爷兴奋得一早就起来,这回应该是和奶娘还有静儿一起在雪地里大学站呢!夫人放心就是,这小少爷只是贪玩了点,等会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西溪笑了笑,没再说话,低着头开始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现在,她的小宝贝儿子贝贝几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贝贝的行踪。当初她也没想到这卓季会在山中帮她修建一处这么大的房子,以至于大得经常要找儿子。 而这夫人的和小少爷的称呼,她是为了怕这附近的居民被她公主的身份以及贝贝小世子的身份吓倒,所以都让下人改口称呼她为夫人,称呼贝贝为小少爷。 就在西溪快要用完早餐的时候,奶娘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口里还不停的念着:“不好了,不好了!” 燕儿见此立刻微笑,打趣道:“看奶娘这慌张的样子,保准小少爷又生事了!” 西溪笑着抬起头来,等着奶娘说出她儿子今天又做了什么“丰功伟绩”。 奶娘的慌张的跪在地上,道:“夫人,四娘我又一不小心看丢了小少爷!” “哦~”两人齐声应道,似乎很绍兴没有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骇闻。 西溪浅笑,她这顽皮的儿子,整个院子里都没人看得住,更何况是奶娘一人! 她没事一般笑道:“没事了,四娘,你下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小少爷都四岁了,这回肯定又是故意将你支开,好跟着院子里的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雪仗的!” 奶娘应了声就下去了。 西溪继续用自己的早餐,用完以后独自休息了一会,觉得没事做,便起身走出去,她决定亲自去找她那宝贝心肝儿子! 与此同时,京城三百里以外几辆商家的马车,正停在一处被堵塞的官道上犯着愁。 一小厮从前面赶回来道:“禀二少爷,前面的路被阻断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瑜拉开马车的车帘,伸头朝前面探了探,道:“很严重吗?” 小厮立刻道:“可能是因为昨晚一场大风雪,前面官道上的山出现了滑坡的现象,将眼前这唯一通向京城的官道给完全掩埋了。如果要修复的话,叫上附近所有的居民,再加上所有的兄弟日日夜夜的一起打通这条路,只怕也要十天后。怕就怕我们打通这条路以后,错过了太后的生辰。” 萧瑜点了点表示知道,他们现在载着的全是朝廷贡品,而且都是为这一次太后的生辰所准备的,如果不及时送进宫廷,只怕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他整个萧府都遭殃。 这些年,他天南地北的跑,利用许多前世的知识将萧府的事业做大,以至于将他萧府由原本一个小小的景阳城富跃至整个大启的富。 他要用他庞大的财力来对卓季造成威胁,届时,他才有筹码和卓季谈判,他要他将西溪还给他。 这些年,他自己也动用了不少势力,连江湖上的势力都买通去皇宫找自己的女人,可惜无论如何,却始终也找不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卓季,他的西溪在哪里,可卓季却始终不告诉他,他的西溪在哪里,甚至将她藏得深深的。 而当年的纪娴英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便以萧府小小姐,即他这一世的小妹的名义进宫。 他更没想到,娴英在这短短的三年内,竟然从小小的秀女一步一步的爬上了皇后的位置。 有了娴英的接应,他知道了宫里的许多事,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打听不到西溪的消息。一时间,她就像人间蒸了一样。 196重逢(二) 听着这小厮的报告,萧瑜想了想,问道:“可有其他的小路通往京城?” 小厮道:“听附近的居民说,只要越过这后面的这座白云山便能越过这段被阻断的官道。小的还跟附近的居民打听到,这白云山深处有一个小村庄,因此这里有一条通往深山的小路,只是这小路有点颠颠簸簸,而且平时很少人马行走,只怕贸然行走有点难度,而且这白云山有点高,我们要越过它,可能会在山中打尖!” 萧瑜想了想,吩咐道:“吩咐下去,立刻掉转马头,往小路行走。” 当下,几辆载着重物的马车便立刻跳转了方向,朝前方那高高的白云山行去。 马车行至半山腰的时候,藏货马车的车轮突然下陷,落入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半个车**小的地洞中,并且卡得死死的,任马怎么拉都拉不上。 萧瑜见车队突然停滞不前,问名了原因,立刻下车查看情形。 走到第一匹马车车旁一看,路边那个小地洞分明是小孩子顽皮挖出的小坑,故意给路人开玩笑让路人摔跤的。 而且因为昨晚又是大雪,将原本的小坑更是掩盖的严严实实,因此这回马车这么容易落下了陷阱。 萧瑜看着如此小坑,浅浅一笑,道:“这样的小坑只需去附近借两把铲子,将这小坑填满便能拔出车轮,何苦如此费劲的拉马车?” 众人一听皆哗然。 唉,还是二少爷聪明,大家都傻傻的只想着怎么拉马车,想着将车轮拔出来,却没想到将坑填满。 几个小厮借铲子的时候,萧瑜见天空突然放晴,而且这借铲子填坑一去一回间,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于是便踏着洁白的雪地,朝山中缓缓走去。 山间树枝错综复杂,不过幸好是冬天,都是赤、裸、裸的枝干,因此,行走在这片无人的山间并不是很难。 这赤、裸、裸树枝都被雪覆盖着,就像穿着一件晶莹剔透的衣服,很是迷人。 而当他正沉浸于这片静宁优美的环境时,一串银铃般的声音飘入他的耳际。 “贝贝----” 这声音就像一只手榴弹一般突然仍进了他的心脏,炸翻了他心底原本平静许久的心池,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巨浪。 他立刻转过身去,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飘入了他的眼帘。 突然间,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得一动不动。 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他怕他这一次又是做梦。 他望着她,一动不动,许久才颤抖着双唇,准备用他那爽朗的,浑厚的声音喊出她的名字,可当他开口以后,却只做了一个“西溪”的唇形。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呐喊一时间都哽咽在喉咙里。 眼前的身影还在朝前走动着,似乎在找着什么,还没有现他的出现。 他定了定神,用最快的度奔跑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这抹梦中才会出现的身影。 一时间,怀里的人吓得一声惊呼。 他立刻想出声安慰她,让她别怕,只是他,不是别人,可吐出的声音却只是一声极其沙哑的呼唤:“西……溪……” 立刻怀里的人也一动不动了。 这样的她,让他很高兴,很高兴,她可以任由自己这样紧紧的,紧紧的,一生一世不放的抱着,拥着,吻着。 他抱着她,紧紧的,紧到几乎将她的身体镶入自己的心怀,紧到恨不能将她刻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日日揣在怀里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很快,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颈窝…… 西溪埋在萧瑜的怀里,垂着手,一动不动,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很想问,曾经非常相爱的一对人,再次重逢了会是怎样的感觉? 曾经非常恨的人,再次重逢了又是怎样的感觉? 她想说,就是她现在这般感觉----被定海神针定住了的感觉! 这一刻,所有的知觉都被抽走,所有的反应都被抽走,想哭不能哭,想叫不能叫,想逃不能逃,总之,一切都不受控制了,怕是只有那怦怦跳动的心还可以自由运作。 脑子嗡了一阵以后,她渐渐的清醒过来。 197重逢(三) 回忆整个过程,她知道,其实刚才自己突然被一个男人抱着的时候,她确实被吓了一跳;当突然听到他那极致沙哑无助的呼唤时,她不怕了,因为她知道是他了,但是,同时却被另一种震撼给震住了。 她从没想到,她和他会相逢在这片荒芜的山野里,更没想到,会在这一刻。 其实五年过去了,她对他的恨早已经渐渐的淡去。 她曾经以为自己对他的爱,对他的思恋,会随着自己对他那渐渐淡去的恨一起慢慢褪去,不过,后来她才现,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她的妄想。 她自己很清楚,在过去的五年里,她不但没有减少对他的思恋,反而随着时间一步一步的加深对他的思恋。尤其夜深人静时,她看着贝贝的小鼻子小眼睛,感觉那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他,每当那个时候,她就更加的思恋他。 即便如此,曾经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让她无法介怀,因此,这一次,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她决定伪装自己。 她在他的怀里,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然后终于有勇气支起身子,推开他的怀抱。 她站在他的身前,然后用一种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问到:“你是谁?西溪又是谁?” 西溪这般眼神和问题对萧瑜来说,几乎又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看她有没有在说谎。可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都用那种天真的对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回望着他,一眨不眨,那表情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看着她,这一次他探询的问道:“西溪?” 西溪这一次表情做得更加像了,而且还道:“我说了,我不是西溪,我是茜云公主!” 一时间,他似乎受了极重的打击,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能!” 他突然眼睛泛红,起了怒来,一把揪着她的手腕,怒道:“你分明就是西溪!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原谅我你才这么做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忍不住摇起了她的身子。 西溪心里有一丝的动容,但是立刻又淹没下去,她做出一副极其害怕他的样子,求饶道:“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西溪!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中间有轮落明间,但是之后我有两年的记忆是空白的,当我醒过来以后,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萧瑜震惊了。 三年前,他开始做着朝廷贡品的生意,开始接触一些达官贵人,有一次和一位达官贵人谈生意,而他在等那位大官出现前,无聊的打开了曾经和西溪在一个傍晚时分画的画像,他触物思情,以至于那位达官贵人进来了都不知道,后来那位达官贵人一看画像,竟然惊呼道:“竟然是茜云公主!” 那时候,他才知道,西溪之前并非皇妃的身份,而是公主的身份。 而西溪,早就知道了萧瑜在找自己,也知道了他现在的势力,更知道他妹妹进入了宫廷,甚至还当上了皇后,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让太后和卓季隐瞒着这件事,因此,她妹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但是,她相信,以他现在的势力一定会查出她以前的身份,因此,她就算要说谎,也不能说得太假,她只能让他以为,以前的那个西溪回以前的二十一世纪了。 他不相信,西溪会离开这个世界,留下他一人在这个世界! 他激动得伸出手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肩膀,甚至忍不住摇晃起她的肩膀。 西溪有点吃痛起来。 也就在这时,几个身手极其高强的男子飞身过来,立刻出手朝萧瑜打去。 而萧瑜也立刻出手与这几名男子对决起来。 西溪没想到,这几年,他还学会了武功。 当然,他明显不是这几人的对手,这几人是卓季安排在这林子里保护她的,她早就知道,而且现在也受她支配。 眼见萧瑜就要受伤,她立刻道:“不要伤人,他只是认错人了,将他绑起来,扔下山去就好!” 几名男子立刻拱手回应:“是,公主!” 萧瑜眼见如此,看来真是不是西溪了,顿时非常沮丧,他立刻出手阻止道:“且慢!我自己下山,不用你们来绑!” 说完,他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木然的转过身去,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去。 他没注意,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至脸颊,最后消失在雪地里。 198小子欺负老子 西溪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瑜的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伤怀,连远处的她都感觉到了,甚至还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她就一直这么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他,连她身边的那几名保护她的男子都看出了萧瑜的身份。 当今皇上曾经吩咐过他们,如果有一天有一名能拨动公主情绪的男子出现,让他们别阻止这名男子对公主的靠近,因为这名男子是绝对不会伤害公主的,但是同时,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他。 卓季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告诉萧瑜西溪在哪里,这是他的自私,但是他也不想西溪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他还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幸福。 几名男子看着眼前情景,忽然明白了这件事,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消失在林子里。 萧瑜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这片林子,竟然在两座山相连的部分现了一处小湖,小湖表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看不清湖底的景象。 他有点颓败,有点无望的坐在雪地里,靠在一颗树桩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小湖边的景致。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实什么都没看。 他现在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听不见,他眼前飘过的都是刚才那茜云公主说自己不是西溪的画面,还有刚才那茜云公主的陌生眼神……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湖边,直到很久以后,商队的人找到他,催促他继续赶路,他才挥了挥手,告诉商队,他再坐一会就好。 商队的人离去不久以后,他的身边竟然出现一十分可爱的小男孩,这位小男孩一直围着他打转,然后一直纳闷道:“你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原本一直没有理会这小男孩的萧瑜听了这话以后突然抬起头来,然后他现了一个问题。 他敢保证,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小男孩,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这男孩竟然觉得非常眼熟。 萧瑜有点为难的笑着,勉强道:“小不点,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贝贝一想起自己妈咪给自己起名字就气愤,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取名字叫贝贝!显得多么小家子气啊!因此,他决定,打死也不告诉他,他的名字叫贝贝! 贝贝看着萧瑜道:“原来你是活人啊!我还以为你是死人呢!至于我的名字!哼哼,本大爷的名字也是你一介草民能问的吗?” 贝贝一边说一边后退,“再说,我妈咪曾经告诉过我,让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我今天不会和你说话!” 说完就躲到前面不远的树桩后面。 萧瑜虽然觉得这孩子挺逗,但是一听那个“妈咪”就傻眼了! 这年头,穿越的人还真多啊,连这孩子的妈咪也是穿越的啊! 不过萧瑜立刻想起了刚才那茜云公主,他立刻放映了过来,要么这孩子的妈咪就是穿越人,要么这孩子的妈咪就是西溪! 这个世界的穿越人他就知道三个,其中一个在皇宫,两个在这里,如果没有其他,那么这孩子一定是西溪的! 萧瑜立刻提起了精神,起身朝这名小男孩追去,并且急着问道:“你妈咪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好像有点怯怯的看着他,再绕过一个树桩,最后又是怯怯的躲在另一棵树桩后面。 萧瑜郁闷了,这小男孩还真不是一般的皮,这分明是在戏耍他,逗弄他去追他。更可恶的就是这小男孩的表情,一脸无辜的样子,实在欠扁。 他想也没想,就朝他奔去。 “砰!”萧瑜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土坑里。 他终于明白这小男孩的奸计了!原来在他的前方有个这么大的埋伏! 萧瑜才掉下去,抬头,立刻看见刚才那小男孩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 他站在上面,一边朝着他贼坏贼坏的笑着,一边作死的朝他扔雪球,而且一边扔还一边大笑道:“哟西!中招了!中招了!大叔叔也中招了!” 萧瑜一听,更加明白了,这哟西,不正是西溪以前的口头禅么? 再看这小男孩,分明和自己长得很像,想起西溪离去的时候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这小男孩就是自己的种! 他现在又郁闷至极了。 小子打老子就算了,连母亲也骗他! 他誓,他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一对母子! 199老子降伏小子 萧瑜甩了甩身上的雪,足尖轻轻一点,就飞出了深坑,落在这小鬼的身边。 小鬼惊讶的看着他,一声惊呼道:“哇塞!大神也!”说完就撒腿就跑。与此同时,他那短短的腿则在地上一前一后的使劲摇晃着,使得他整个身子歪歪斜斜的前奔跑着,他的整个样子看起来似乎随时要摔跤,却始终没有摔到,那模样实在是可爱。 萧瑜上前,一把就捞住了他,并且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因为一时间太过高兴,也没那么注意,就直接一屁股做在雪地上。 他将小男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还没说要怎么惩罚这小子,这小子就立刻求饶到:“我投降我投降!你问什么我招什么!” 萧瑜将他屁股朝上,扑在自己的大腿上,作势要打他的小屁屁。 小男孩感觉到萧瑜要打他的小屁屁了就“哇”的一声苦了起来,道:“不要打我小屁屁啦,呜呜,大叔叔真可恶,和妈咪一样可恶,一生气就打我小屁屁~呜呜~” 萧瑜看着他这模样,终于还是不忍心打下去。他现在要确定一个事,那就是他是不是西溪所生,如果是,算着这孩子的大小,那么他就一定是他和西溪的孩子。 萧瑜再次作势要打他屁股,威胁道:“你先说,你妈咪是不是茜云公主?” “是~” “你多大了?” “刚刚四岁多一点点。” 萧瑜心里又是一喜,算起来时间刚刚好。 “你爹爹叫什么名字?”萧瑜继续问道。 “妈咪说,我没有爹爹,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萧瑜立刻再次扬手,作势又要打他。 小男孩立刻求饶道:“不是,不是,我说我说。” “快说!不然我让你屁股开花!”萧瑜开始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这样威胁弱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妈咪真的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是我有偷听我妈咪和别人的对话,我妈咪对隔壁的刘阿姨说,我爹爹死了,所以留下我和妈咪;但是我妈咪又跟皇奶奶说,我爹爹是个负心汉,所以扔下我和妈咪不管。”这贝贝说完这里,还加上一句:“哼!我要是真遇见了我那负心汉爹爹,一定不饶他,他竟然让妈咪经常深夜一个人哭泣!” 萧瑜听完了这话,心突然一阵抽痛,原来,她还是不能介怀当年的事。 他将贝贝反过身来,一把抱在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一直在心里庆幸着,一次又一次的念着,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西溪没有抛下我一人留在这个世界,她没有抛下我一人留在这个世界…… 而贝贝仿佛也被萧瑜的情绪所感染,也一直没有说话打破这突然的安静。 很快,萧瑜就恢复了神态,他将贝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然后一脸慈爱的问道:“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小贝想了想,还是不愿意让这大神一样的叔叔知道自己那么糗的名字,于是骄傲的说到:“我叫英雄!英雄!” 萧瑜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西溪怎么这么老土了,娶了个这样的名字,就不怕以后有人叫他们儿子叫狗熊么? 于是他笑着问道:“是你想做英雄,还是你妈咪想让你做英雄?” 小贝立刻骄傲的说道:“是我想做英雄!因为只有等我做了英雄,我就可以保护我妈咪了!” 萧瑜立刻紧了紧自己的双手,他希望将他小小的身躯抱得更近些,让小贝更贴近自己的胸怀一些,他似乎觉得,通过这样的方式,他可以间接的感受到西溪的温暖。 他唇角上扬鼓励道:“嗯,有这样的想法不错,不过你要加油了,我现在给你讲几个英雄的故事怎么样?” 说道讲故事,小贝立刻来精神,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道:“好也!讲故事也!” 于是,萧瑜那个上午,便一直在给小贝讲故事中度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一下子就降伏了这小鬼头。 期间,他又怕小贝一直处于雪地里着了凉,便将他带回车队,坐在马车里给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从金刚葫芦娃到忍者神龟,最后到奥特曼,可把小贝给乐坏了。 到了快下午的时候,小贝才想起要回家,道:“遭了!中午竟然忘记回家了,大叔叔,怎么办,我这次回家一定会被妈咪打屁股的!” 萧瑜笑了,问道:“你妈咪经常打你的小屁屁啊?” 小贝立刻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道:“也不是经常打,经常打也是因为我经常做错事……” 萧瑜看着这小家伙被西溪调教得不错,心里又是一阵安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誓,这一胎,他没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下一胎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他摸了摸小贝的头,安慰道:“只要你带我去见你妈咪,今天你妈咪一定不会打你的小屁股!” 小贝略带疑问的问道:“真的吗?” 萧瑜立刻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贝见此,想着眼前这大神一样的大叔叔真是无所不能,还跟他将奥特曼,他太喜欢他了,因此他决定相信他。 他一口答应道:“好!”说完就拉着这位大叔叔回家去。 萧瑜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走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很期待再次与西溪相见的情景。 200再次相见 萧瑜将商队暂时交由朝明打理,让他带着商队暂时先行一步,他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经过了整个上午,又看到了这个小不点,朝明当然明白了二少爷的私事是什么,立刻满心答应了萧瑜的要求,并且还一再安慰萧瑜道:“二少爷加油,朝明等着二少爷将二少奶奶带回家来!” 萧瑜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和着贝贝一起离开了。 而原本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车队在萧瑜立刻不久以后终于释放了出来。 大家都齐声感叹起来: “真是天意弄人啊!真没想到这样一场大雪竟然让二少爷终于找到了二少奶奶!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是啊!这是老天爷显灵啊,也真是不亏我们二少爷这些年的等待与执着啊!” …… 片刻后,贝贝带着萧瑜终于走到了这座山中唯一一处略显豪华的山庄前。 远远的,他就看到西溪一人站在山庄的大门前四处张望着,焦急的神态全部展现她那依旧靓丽的容颜上。与此同时,而整个山庄的家丁们都四处狂奔着,也是一脸的焦急。 看着西溪那修长的倩影,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这就是他日日夜夜思恋的小人儿啊!她现在就是我的眼前! 贝贝看到西溪,立刻上前一步,并高兴地一声大声喊道:“妈咪!” 狂喜的表情立刻闪过西溪的脸颊,她立刻转过身,朝这处声音的声源探望而来。 这一刻,她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儿子,却也看到了那个日日夜夜想看到却又不想看到的人。一时间,所有的表情都冻结在她的脸颊。 西溪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阶梯下一大一小并排站立的一对人,一个模样的鼻眼,一样轮廓的脸型;他们手拉着手,小人儿依附在大人的身边,大人宠爱着小人……一时间,她说不出一句话。 是嫉妒?是高兴?还是…… 也许是什么都有,也许什么都没有。 萧瑜站在阶梯下看着这样的西溪,他其实很想惩罚的笑着告诉她:“西溪,这下我都知道了,你再也没有理由逃避我了吧!” 但是,他望着高处的她,又一次开始眼角泛红,然后声音紧紧的梗咽在喉咙里,让他想喊喊不出,想唤唤不出。 终于,他朝她微微笑了起来,然后那沙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西溪,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又是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似乎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想一声大喝,将贝贝一顿大骂,但是她骂出来的却是极度微笑沙哑的声音:“贝贝,你先过来!” 她低沉着声音吩咐着贝贝过去,然而,这声音却是要哭泣了一般。 贝贝见西溪流了眼泪,再也不敢放肆,于是立刻松掉萧瑜的手,怯怯的走向他妈咪的身边。 西溪等贝贝走到自己身边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抱着贝贝就朝庄里走,同时她还低声朝山庄门口的守卫喝道:“关门!” 萧瑜见西溪就要关门,这一次她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因此,他想也没想就使上轻功飞身上了阶梯,站在西溪的身边,然后一把拉住西溪的手。 这一次,他有点生气,怒道:“连孩子都为我生了,难道还能原谅我吗?” 她有点吃痛的扯了扯被他紧拽的手臂,然后怒骂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一个人养的,没你的份!”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扑倒在西溪怀里的孩子,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心里有愧,不知不觉开始妥协。 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这一次,他绝不放开她! “西溪,这一次,不要逃避我了……”这一次,他几近祈求着她。 西溪看着这样卑微的他,心里有所动容,但是一想起曾经的事,她永远的无法原谅,这一刻,她再一次狠下心来。 她直了直自己的腰,然后用以前让他不要让她失望一样的认真看着他,对他淡淡的,甚至极度失望的道:“这根本就不是逃避,而是……无法原谅!” 她将无法原谅咬得重重的,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就在宣誓着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他一样。 这对萧瑜来说,无一又是一次严重的打击与伤害。 但是,这比起这些年的思恋之痛又算什么? 这一次,他很快从她那伤人的话中反应过来,他也像是在宣誓一般的看着她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西溪看了他一眼,再看了这庄外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雪,无语的骂道:“疯子!”骂完以后就不再管他,抱着贝贝就往大门里走去,同时还朝身边的守卫道:“关门!” 就在这一刻,萧瑜再一次定定的誓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紧接着,大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闭起来,而萧瑜,就这样被锁在了门外。 201外面下雪了 西溪抱着贝贝走进房里,就将贝贝放在地上。 她径直走向桌子旁,找了根凳子坐下,然后生气的朝贝贝吩咐道:“自己去把搓衣板拿来!” 贝贝立刻低着头,撅嘴唇委屈的从他自己的房间拿来了那块搓衣板。 然后没等西溪吩咐,就将搓衣板扑在地上,径直跪上去。 西溪看着他那委屈的模样,一下子气就消了大半,但是男孩子本来就改严加管教长大,因此她没有心软,继续让他跪着。 今天上午的时候,西溪确实还不着急贝贝去了哪里,可后来找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甚至到了下午,所有的家丁将整个白云山翻遍了都没找到他,她就真的急了。就连平时和他一起玩的附近村民们的小朋友都一一问遍了都没问出贝贝的下落,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贝贝现在完全是她生命的希望,如果没有了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当她看到萧瑜牵着贝贝的小手出现的时候,她很高兴,她的贝贝没有遗失,但是,同时她也被震惊住了,这血还是浓于水,贝贝很难这么喜欢一个人,她没想到,他第一与萧瑜相处,就相处得这般融洽。 这种现象让她嫉妒,让她担心,担心有一天贝贝会离开她,跟着那个人走。 西溪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委屈的流出了眼泪。 而贝贝看着哭得这般伤心的母亲,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他不后悔结实了那个大叔叔。他一动不动的跪在搓衣板上,很长时间过去都一声不吭,很有勇气。 半个时辰过去以后,西溪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立刻唤来奶娘,将贝贝带下去。她知道,奶娘会自动给他擦药。 对于这一点,其实不是西溪狠心,只是她知道,如果她在贝贝面前软弱下去,只怕贝贝以后无人能管束得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她全部的依靠,她不能让他养成不好的性格,她希望他健康成长。 贝贝离去以后,燕儿一直在她的身边擦拭着家具,擦了桌子擦衣柜,擦了衣柜擦凳子等等,她总是擦了擦又看了看西溪,等西溪回过头,她又立刻逃避西溪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西溪其实早就看出了她这样,但是以为她又要跟自己说贝贝的膝盖怎么怎么紫了,因此没理燕儿。 西溪想起了贝贝,贝贝就是这样,每次她生气,他总是一声不吭的咬着牙齿忍着一切,不会求饶,不会偷懒,然后一直跪倒自己放过他为止,她纳闷了,贝贝这性格真不知道像谁去了! 她不知道,这性格,几乎就是她和萧瑜那牛犊子一样倔强的性格的结合。 她其实不知道,萧瑜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单,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异常倔强的家伙。认定的,就再也不会放手! 终于,燕儿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她看着西溪,有点不满的道:“夫人!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了!” 西溪没想什么就问道:“然后呢?” 燕儿再也忍不住了,道:“夫人,刚才那个男子还在外面一动不动的站着!” 202谁放人谁离开 西溪看着她,表情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身子也一动不动。 片刻后,西溪再次转过身去,低头没事一样道:“知道了,这桌子椅子都快被你擦烂了,你下去吧!” 燕儿不满的看了西溪一眼,嘟着嘴巴下去了。 她刚才在外面听了外院的家丁,说了今天下午在庄门口生的一切,也知道了外面站着的人似乎就是贝贝的亲爹,然后她自己也去看了。 外面的男子长得一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模样,还有他一直坚持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从这点点滴滴来看,这男人不是坏人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公主就是不能原谅这男子呢?就连现在这姑爷找到深山里来了都不愿意让他进屋。 她其实每次都知道公主每到半夜夜深人静时分总会一个人偷偷哭泣,然后第二天就会睡过头,最后还要跟他们这些下人装作什么都没生过。 这真是何苦呢! 燕儿走后不久,西溪的心就开始不安了起来,她想着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雪,任何人这样一直站在风雪中都会生病的。 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做,她拿出一些自己平时感兴趣的书出来读,可翻来翻去,都没有看进去。 但是,她又突然一转,她想起了曾经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双佳人夫妻对拜的情景,还有萧瑜曾经一次又一次许诺自己的婚礼,可最后却欺骗她,另娶了她人。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 她想起这些心里又免不了一阵抽痛,同时心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 如此想着,她的心便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西溪和贝贝一起用了晚餐,然后带着贝贝,逗了他一阵子就准备休息了。 临睡前,燕儿又开始嘀咕了,叽咕叽咕一阵子以后终于说出来:“夫人!外面那个人还在外面站着呢!” 西溪迟疑了一会,又做出没事一般,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很晚了,我和贝贝需要休息了!” 燕儿立刻道:“夫人,你就不能行行好,让外面那个人进来暂时避一避大风雪吗?” 西溪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但是,她没有朝着燕儿大脾气,只是第一次这般无声无息的看着燕儿,眼里满是责备她多管闲事。 片刻后,西溪对着燕儿冷淡道:“去请管家来!” 很快,管家就来了,西溪一脸严肃的看着管家,然后吩咐道:“管家,吩咐下去,今晚谁将外面那个人放进来,以后就再也别想在这庄里呆下去了!” 燕儿本以为西溪心软了,请管家来是想放那个男人进来的,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结果,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溪,看着这个平时很亲近下人,体贴下人的主子,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主子,倔强,狠厉,决绝! 看着如此主子,想着她毕竟是公主,就连一向在公主面前都没大没小的她这回也不敢吭声了。她虽然很同情外面那个人,但是前提是她得保证自己的温饱,要是被逐出这庄子,别说温饱问题,就连活命都难,因此她立刻一声不吭的下去了。 贝贝这小人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表情什么情绪也没有,似乎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很快,西溪吩咐静儿给贝贝收拾一下,就准备哄贝贝睡觉了。 贝贝其实和西溪就住在一个房间里。西溪因为没有安全感,便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身边。贝贝小的时候,她还一直带着睡,直到贝贝到了两岁,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宠着贝贝了,但是,她又不想贝贝晚上跟自己隔得太远,于是她将与自己这主卧房相通的一间小卧室隔出来,拿给贝贝这时候做卧室。这样,每次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如果想起来看看贝贝都随时可以,而且这样也不会动下人。 西溪做在贝贝的床前,贝贝很快很乖就熟睡下去了。看着贝贝这平稳的呼吸,香甜的睡容,西溪原本板了一个晚上的脸,这一刻终于有了稍微的缓和。 虽然平时贝贝总是要闹一会,定要西溪讲几个故事给他听他才睡,但是今晚上这么快就睡了,西溪认为是贝贝知道了今天下午的错,所以内疚得早早睡下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贝贝下午时候的跪伤,她立刻从被子下拿出他的一双腿,掀起那宽松的睡袍,两个膝盖上一块块乌紫的伤痕俨然摆在上面。 西溪看着这等伤势,又是忍不住一阵伤怀。 不久,她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没办法,男孩子,有错一定要罚,不然以后难以管束。 她起身朝自己的床边缓缓走去。 她没注意到,就在这一瞬间,贝贝立刻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瞪大那双唯一像西溪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西溪离去背影,一声不吭。 203半夜放人 其实西溪的房间和贝贝的房间只有一扇大大的门相隔,而且这扇门没有门,因此两本的任何一点举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然后开始辗转难眠。 其实她的心多多少少还是被燕儿掀起来了,她想起燕儿的话,想着这么大的风雪,他一个人站在外面……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决定不去想这些,可惜脑子里总是挥不去风雪中站着一个人影的画面,每当想起了这些,她又立刻转过身,调整新的姿势,逼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 这样一直持续到下半夜,累了一整天的西溪终于挨不过疲倦的袭击,沉沉睡去。 而外间房里的贝贝一听自己妈咪的呼吸渐稳,便立刻蹑手蹑脚的起床,然后恭着小腰,迈着小步子,悄悄的偷溜了出去。 贝贝一出了方面,便立刻撒开短腿,拼命朝外面跑去,他悄悄的来到了庄子的大门口附近,然后四处望了望,现没人,立刻从侧面不远处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再沿着庄子的围墙,饶不了没多远就来到了大门口附近,只见上午那位大叔叔真的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庄子门口。 他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朝自己的手呵着暖气,时不时还伸头去看看眼前那紧闭的大门,似乎在期待着大门突然出现自己的梦中人。 贝贝站在萧瑜的身后,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 萧瑜立刻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看,惊喜的现竟然是贝贝,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贝贝看着他,道:“大叔叔,你别在等了,我妈咪今天火了,她说今晚要是谁把你放进去以后就再也别想呆在庄子里!” 萧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笑着道:“有这事?那你妈咪还真狠心!” 贝贝又是人小鬼大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就看在你给我讲奥特曼的故事的份上,我带你进去吧,你就凑合着跟我睡一晚上吧!再说了,你想看妈咪也可以,妈咪睡得离我不远的!”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位大叔叔一定会跟着自己来的。 果然,萧瑜立刻跟了上去,能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 萧瑜一直无声无息的跟着贝贝走着,走到庄子侧面的时候,贝贝就跪在地上,对着一处狗洞,准备爬进去。 在爬进去之前,贝贝还转过身看了看萧瑜,吩咐道:“等你爬你进去以后,如果那边没人,我就叫三声‘咕咕咕’,你就立刻爬过来,如果有人,我就叫一声‘咕~’,然后你就等等,直到我再叫三声‘咕咕咕’你才爬过来!” 小贝说完就准备爬过去。 萧瑜立刻瞪大了双眼,道:“有没搞错!你竟然要我爬狗洞?!” 小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到底是要看我妈咪还是不要看我妈咪?” 萧瑜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一个赴刑场的表情,然后豪情的一声大喝:“好!君子能屈能伸,我今儿个,为了西溪,就爬了!” 小贝邪邪的笑了一下,就爬了过去。 很快,围墙那边就响起了三声“咕咕咕”,就像刚刚下过蛋的老母鸡一样的声音。 萧瑜摇了摇头,潇洒的一甩衣裳的下摆,然后骄傲的跪在地上,从狗洞里爬了过去。 他一边爬还一边暗自在心里道:唉!真没想到,我萧瑜也有爬狗洞的一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亲们,妖再次重申一件事哦,很多人不要误解了。 小、说、阅、读、网的《伊人恋歌之穿越只为遇见你》是完全抄袭我的本宫不为妾的,她改了我的书名和作者名,然后一字不漏的抄下,在小、说、阅、读、网! 妖现在已经找到3g的编、辑和小、说、阅、读、网的编、辑,现在也在处理中了,相信过两天那边就会删除那本书的!各位亲们请不要被这件事干扰,继续开开心心的看文。 再说一次,这本书的著作权完全属于不如妖精我一人,未经允许,切勿转,更不要一字不差的抄袭,如果再有这样的现象,小妖我一定会上告,告其侵犯我著作权的! 其实妖也在偷偷的乐这呢,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有人抄袭我的书,是不是就说明我的书也被大家认可了呢?^_^嘿嘿~)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下午一直在处理这事,所以更新有点晚了,不好意思^_^ 204半夜偷香 不一会儿,贝贝就带着萧瑜到了西溪的房门口。 贝贝临走前,很聪明的在门缝和门轴处压了一块棉布,所以这门推开没有一点声音。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立刻随手关了门。 小贝再一起蹑手蹑脚将萧瑜带到了自己的床边,告诉萧瑜这是他的床铺,然后又用手势指了指里面那件房,而且还用唇语告诉萧瑜,说里面就是他妈咪的房间。 萧瑜有点好奇,笑着小声问道:“你怎么就睡在你妈咪的卧房外间?” 小贝立刻高傲的挺了挺腰,骄傲的道:“我乃是男子汉大丈夫,而我妈咪却是女人,因此我有保护我妈咪的义务!” 萧瑜看着这样的贝贝,忍不住再次触了触了贝贝的头,没有说话,却有点鼓励和欣慰的味道。 贝贝径直爬上床去,却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膝盖碰到了那硬硬床沿上,突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萧瑜立刻抱着他掀起他的裤腿擦看他的伤势,当他看到贝贝膝盖上的伤时,原本微笑的脸立刻变得黑沉起来,他一把拽住他的小腿,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小贝当然看得出萧瑜话里隐含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只要告诉我,大叔叔我就去帮你报复他! 小贝缩回自己的小腿,立刻还伸手从旁边拉起被子盖住他的伤口,他有点掩掩藏藏,不敢抬头看萧瑜。 萧瑜正想再问,可这时候小贝叽咕道:“其实妈咪每次惩罚我以后,半夜又会来看我的膝盖,而且每次都会哭泣,我知道,每次都是我自己不好,惹得妈咪生气着急……” 萧瑜听了这话原本那突然升起的怒火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忍,他现在才明白,西溪一个人有多委屈,一个人怀孩子,一个人养育孩子,还将他们的孩子培养得这般懂事,这个过程,她一定很辛苦,很无助。 他没在她身边,她抱孩子抱累了没有人给她抱一下,孩子病了没人陪她鼓励她,安慰她,孩子笑了,没人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这些真的委屈她了,想着这些,他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 他将贝贝拥在怀里,然后将贝贝放在里面,哄着他入睡。 也许是因为天生的父子情,这让贝贝很快就安定的睡下去了。 贝贝的呼吸渐渐的平稳,萧瑜再也忍不住起身去隔壁看看自己那一年念着的小人儿。他轻轻的掀开被角,悄悄的从床上滑了下来。 他沉重呼吸,轻声来到床边,拨开帷帐,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思恋了五年的人。 西溪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容因为屋里的暖气变得红扑扑的,粉嫩嫩的。 他叹了口气,悄悄的合衣溜上床,然后将西溪揽入怀里。 怀里的小人儿还是以前那般柔软,娇嫩,他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呼吸着她的气息,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还是那般好闻,自然清晰,无人可替。 他已经禁、欲五年,突然再次面对自己夜夜思恋的人,他的热情忍不住被拨、弄起来。 他的手开始游离在她的身上,渐渐的,忍不住栖身去亲吻她那香甜的嘴唇。 他含着她的唇,吻得异常小心,异常温柔。 与此同时,西溪却在做着梦,做着春、梦,她许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就算以前忍不住做过了类似的梦,但是每次醒来以后,她都会在心里鄙视自己一番。但这一次不一样,太真实了,这份真实的感觉让她有点害怕,但是她又忍不住去回应,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在心底痛恨着自己的不坚定。 渐渐的,萧瑜加重了手里的手劲,他开始将自己那冰冷的手掌伸进了西溪的衣裳……当他那冰冷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襟,轻轻握住她的柔软的时候,西溪终于被他带入的冰冷气息惊醒。 205又被赶了出去 她惊颤得一把推开萧瑜,同时立刻张口,准备喊人来打走这半夜飞进来的大飞贼。 萧瑜立刻捂住了她的唇,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西溪,别怕,是我……” 西溪知道了是萧瑜以后更火,哪有这样无耻的人,白天不让进来竟然就半夜偷偷的进来! 她一把扬起自己的手掌,想也没想就朝萧瑜的脸上砸去。 萧瑜也快,立刻就接住了她的手,并且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萧瑜看着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西溪……我们和好如初好不好……” 西溪现在满肚子的火,哪里听得进,她怒火中烧,一把推开萧瑜就朝外面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采花贼啊!” 很快就有几名男子破窗而入,一看又是上午的男子,他们一个个都不知所措。当今皇上曾经那么吩咐过他们,他们不敢违背皇命。 西溪看着几个没有动容的男子,气得浑身打颤。也就在西溪大颤的时候,带着家伙的男家丁一个个如鱼贯入。 顿时,整个山庄里沸腾了沸腾了起来。 西溪看着如鱼贯入的家丁,立刻吩咐道:“把这个采花贼绑出去,扔下山去!” 立刻所有的家丁都拿着扁担锄头对着萧瑜。 萧瑜再一次郁闷了,他没想到自己不但有爬狗洞的一天,还有扁担锄头对着自己的一天。 他看了看眼前的架势,又看了看西溪,然后对着拿扁担锄头的家丁果断道:“不用绑了,我自己走!”说着他又转过身朝西溪专注而情深不悔的说道:“西溪,我会一直站下去的,我会一直在门口站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西溪别过脸不看他,懒得理他。 这时候,家丁们又将扁担锄头朝前伸了伸,做出一副很凶猛的样子,威胁道:“快点,否则我们就真的不客气了!” 这一次,萧瑜终于走了出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西溪喊来了管家,让管家去查明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有了她的吩咐他还敢将这个人放了进来。 管家离去,西溪突然一想,这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公主,除了不可能会做出有悖她命令的事,也从没做过,这一次也绝不可能。 而这时候,贝贝也起来了,一直委屈的悄悄的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她。 西溪想着想着,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她明白了所有。 她立刻走上前,严肃的问道:“贝贝,你跟我老实招来,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做的?” 小贝有点委屈了,但是还是一脸的正义,道:“妈咪说过,君子敢作敢当,小贝是君子,所以小贝承认,这是我做的!”他一口气说完,好像特别理直气壮。 西溪看着这般理直气壮的小贝更加生气了,哪有这样的儿子,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的,简直跟他的老子一模一样,真是气死她了,全都白带了! 说着她就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甚至还一把脱了他的裤子,露出他白花花的屁股,然后就这么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下午一直在处理这事,所以更新有点晚了,不好意思^_^ 我想要大叔叔做爹爹 2o6我想要大叔叔做爹爹 西溪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去放陌生人进来!” 西溪现在正处于极度愤怒中,手脚哪里还知道轻重,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贝贝白嫩嫩的小屁股上,一边打还一边责骂,责骂他不该将“陌生人”放进来。 贝贝一听到自己妈咪说大叔叔是陌生人就不依了,而且现在妈咪真的打得很痛恨痛,痛得他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 贝贝一边哭一边辩解道:“大叔叔不是陌生人……呜呜……大叔叔是好人……大叔叔会更我讲许多好听的故事……” 西溪一听这话就更加气愤了,自己又当爹又当娘的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到这么大,他竟然被那个人几个故事就吸引了,一直独享儿子全部爱的西溪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些,她怕失去贝贝,不知不觉手上的力道就加得更大了,她再次骂道:“你个故事就把你收买了啊?那要是再给你点甜头你就跟他走了是么?” 贝贝听了西溪这话,还真以为自己的妈咪在怕自己被坏人骗走了。其实贝贝直到自己平时被妈咪教导过许多次,要对每一个人好,但是对待任何陌生人的时候要多一个防备心,因为妈咪说他长得粉滴滴的,很多人想骗走去卖钱,因此他一直都记得深深的,但是这大叔叔不会的,他相信这大叔叔一定不会的! 因此他再次一边哭喊着一边辩解着:“不是的……妈咪,呜呜~贝贝只是想让大叔叔做贝贝的爹爹而已。皇奶奶每次给贝贝安排的爹爹妈咪也不要,而且……而且贝贝也不喜欢皇奶奶安排的爹爹,贝贝不要那些人做贝贝的爹爹……贝贝只要大叔叔和皇叔叔做爹爹……呜呜……可惜皇叔叔太忙了,没时间陪贝贝,所以贝贝现在只要大叔叔做贝贝的爹爹……呜呜…… 妈咪总是说贝贝没有爹爹,可隔壁的黄二牛有爹爹,刘阿狗也有爹爹,他们都说每个人都有爹爹……贝贝也想要个爹爹……” 贝贝一边说一边哭,越说越哭得放肆起来。 西溪原本还在打贝贝,当贝贝说到“贝贝也想要个爹爹”的时候,西溪再也打不下去了,她哭了。 她没想到,她这么爱贝贝,贝贝却还是想着要爹爹。 她不怪贝贝,这是孩子的天性,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享受父爱与母爱的权利,是她折断了贝贝的一边羽翼,没让他享受正常的父爱,这是她的错。 但是,外面那个人她不能原谅,决不能原谅,当初他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承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完全相信于他,可他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给她一刀,这样的伤,她永远都无法原谅。 西溪将贝贝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与自己面对面放着,然后将他紧紧的纳入怀里,和着贝贝的哭泣,一起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很无助,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贝贝他需要父爱,他需要健康成长,她不想给贝贝的人生留下遗憾…… 但是外面的人她不能原谅,而且决不能原谅,难道她真的要为了贝贝再找一个人? 这个问题,这些年以来她其实考虑过许多次,但是她接受不了,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心,她的心被某个人占的满满,留不出一点缝隙给他人……她真的很想问,她到底该怎么办?! 西溪就这么一直抱着贝贝哭泣着,抽泣着,和着贝贝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起哭得天昏地暗。她紧紧的抱着贝贝,无助得几乎贝贝才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救命草。 很久以后,贝贝终于哭累了,然后就径直埋在西溪的怀里睡着了。 西溪见贝贝睡熟了,便将他抱着放到了床上。她看着他哭肿了的鼻眼,轻轻抚弄着,触摸着,最后忍不住一一印下自己的浅吻才去睡觉。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想起贝贝的话,想起外面还在下着大雪,想起某个人还会在雪里呆站着……这些种种事情让她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207进宫 2o7进宫(二更) 她就一直这么光着眼睛直到天亮,再到外面四处有人走动,西溪见自己再无睡意,便起身穿衣。 梳洗好一切以后,西溪让燕儿准备马车,她和贝贝要提前进宫去。 平时西溪都是在太后生辰之前,和贝贝两个人单独给太后过生辰的,她不喜欢热闹,尤其是皇宫里的那种热闹,太须臾讹诈,太客套虚伪,她看不惯,也不想看到,因此她每次都会提前独自给太后过生辰。 而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按照时间,她一般是提前三到四天去的,可这一次,她因为被外面那个人拨弄了心绪,她突然很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因此,她将这个行程提前了。 她以为眼不见,心自然会静下来,却不知道,这样会适得其反。 收拾好一切以后,燕儿来告诉她,外面的马车准备好了。 很快西溪便带着穿戴好的贝贝一起出。 到了庄门口时,只见庄门口台阶下的大道上,停着一辆大大的马车,等着主人上车。 西溪牵着贝贝的手径直朝马车走去,却在才踏出的这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不想看到的人。 依旧是一袭黑衣的他,依然坚定的站在风雪中。 西溪虽有心痛,却嗤之以鼻,现在这般受苦是又在做戏给她看么?求得她原谅以后再继续三妻四妾,遍地采花? 西溪拉着贝贝的手前进,没看这家伙,可贝贝却一直回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那抹黑衣人。 两人上了马车,正当马车要启程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那熟悉而坚定的声音:“西溪,我会一直等到你原谅我为止的!” 车夫回头看着西溪,等待着西溪的指令。 西溪无视萧瑜的存在,朝车夫吩咐道:“不要理这疯子,走吧!” 车夫立刻朝骏马一抽,马“嘶”的一声朝空中一阵长鸣,便扬起马蹄朝前奔去。 在马车启动的那一瞬间,西溪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萧瑜以前爱穿华丽的深色锦袍,但是却不爱黑色长袍,为何现在每天都见他一声黑袍?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他浑身上下全部都只有这么一个颜色。黑衣裳,黑斗篷,黑裤子,黑靴子,一身黑,就想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般,更像参加葬礼的人一样,真是奇怪! 马车很快就抵达了皇宫西侧门,西溪有通往宫廷内院的汉符,因此,没花了多少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贝贝难得来一次宫里,每次来都会找他钦慕不已的皇叔叔玩,因此,贝贝给自己皇奶奶聊天以后便去找自己的皇叔叔玩,而西溪则陪着太后叙旧聊天,西溪难得回一次皇宫,因此每次回来太后都特别珍惜时间,都要将西溪栓在身边一直聊着,把这闲话。 与此同时,凤仪宫的纪皇后则正凤仪宫里弄着自己的诗画,一利索宫里突然神色紧张的朝皇宫寝宫跑去。 这名宫女立刻上前,她站在纪娴英的面前,喘着气,准备报告自己刚刚打听来的情况,而纪娴英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笔墨,一直垂思着自己的画,这最后一笔该如何做到点睛之效。 宫女看着纪娴英没有说话。 纪娴英依旧看着自己的画,终于忍不住浅笑一下,笑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这不像画娇你的性子。”纪娴英虽然如此说,却依旧不看画娇。 画娇急了,再也忍不住自己使起眼神,很快,纪娴英身后的宫女的便都一一退了下去,这时候,画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娘娘,奴婢刚才听慈宁宫外的一探子说,看到了你那画中人出现在宫里了,而且她刚才还进了慈宁宫,然后到现在为止都一直还没有出来!” 纪娴英这下来了兴趣,立即道:“是吗?还打听到了什么?” “听说连刘公公和苏嬷嬷都对她特别恭敬,是刘公公和苏嬷嬷一起接应这位女子的,还听说刘公公和苏嬷嬷都称呼她为公主。”画娇解释着。 刘公公是慈宁宫的太监总管,也是整个内廷的太监总管。 纪娴英一听是公主,立刻莞尔一笑,欣慰道:“我找的就是茜云公主!” 208皇后来访 画娇立刻不懂的问道:“娘娘,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找的也是一位娘娘吗?而且茜云公主不是五年前被送去北方和亲了吗?” 纪娴英放下手里的笔,一边起身收拾东西一边笑得高声莫测:“我有最新消息,我们找的是公主,但是我以为这位茜云公主又变成了妃嫔,所以我跟你们说的是一位娘娘。再说……你认为每一朝每一国,和亲的公主会是最得宠的公主吗?和亲公主其实就类似于人质,而茜云公主素来得宠,你觉得……” 纪娴英没有将话说完,她相信画娇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画娇立刻瞪大了双眼,她知道了,真公主没有和亲,而和亲的是一位假公主!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多得是,而她一位宫中长大的女官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这种事情她当然能猜到。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在宫里生活凡是还是能不说则不说,以免惹祸上身。 而纪娴英就是喜欢这样内敛聪明的画娇,因此将她提与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很快,纪娴英便收拾好了东西,并朝画娇吩咐道:“准备点见面礼,本宫要去会一会这位茜云公主。” “是!”画娇立刻躬身回道。 而慈宁宫的太后和西溪此刻正说完一件趣事,两人起身准备用午饭,就在这时候,慈宁宫外的小太监来报,说皇后请见。 西溪本想掩藏一番,她现在还不想见到有关萧府的任何人。 太后立马阻止了西溪,说到:“皇后这时候来,碍于礼节,哀家从不能不留她在此用午餐,而你也不可能因为她的到来就不用午餐,所以,别再掩藏了。再说这皇后我也看了两年,是个好人,你就别再掩掩藏藏了。” 西溪得了太后这句话,也不好意思再躲,便一直留在慈宁宫正殿。 不一会儿,外面便正面迎来一穿着简单素雅,却气质高贵的女子,待此女子走进,朝太后见礼时,西溪终于看清了此女子的面容。 她竟然现,此女子竟然不是萧瑜的妹妹萧沐涵! 西溪曾经在萧府生活过七八个月,尽管萧府的小小姐当时还未出阁,也不主持大事,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会露一露脸面的。 西溪再怎么不管事,但是对这萧府的小小姐还是记得一清二楚,而眼前这女子分明不是萧府小小姐萧沐涵。 正在西溪纳闷间,眼前这位身段高挑的气质美女朝西溪浅笑了一下,眼里有着意味深长的意思,这点让西溪越的看不懂。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能被眼前这名女子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去一点都不了解这名女子的来历。 不久,皇帝卓季牵着贝贝的手也来了,五人一起用了午餐,贝贝再一次被卓季带走,而西溪则起身与太后告辞,她想去御花园走走。 她想她要是再不出去走走的话,说不定她会受不了这“假皇后”那若有若无的暗示而直接对她不敬的。 西溪一人游走在这片沐着厚厚的积雪的御花园里,踩着没人踏过的雪地,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心情别有一番滋味。 她渐渐沉浸于这份美好的景致中,而恰好这时,刚才那令她不安,觉得十分诡异的皇后,竟然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吓了一大跳。 纪娴英依然笑得淡定,她不等西溪问,便直接朝西溪淡定笑道:“茜云公主,贾西溪。” 西溪立刻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眼前这名女子不但套用了萧瑜妹妹的身份,竟然还知道她以前的名字! 她立刻提高警惕,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萧沐涵,不是真正的皇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娴英“噗嗤”一笑,安慰道:“妹妹不要紧张,我是纪娴英。” 西溪再一次被震撼住,纪娴英,她虽然从没见过,但是这个名字却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 她现在很想问,为何她不想见的人最近都一一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当年若不是此女子抢了她相公,她何至于斯?就算真的是萧瑜的错,但是没有她的出现,她相信她和萧瑜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 因此,她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恨她! 西溪有点不悦的看着她,又有点略带疑问的问道:“陌晴?” 209过往旧事 纪娴英继续笑着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陌晴,而是纪娴英,陌晴已死,就应该让她长埋地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沉湎于过去,沉湎于过去只会让我离幸福越来越远,也会让我一直生活在内疚中。然而,我也是真皇后。” 这一次,纪娴英没等西溪再次问为什么她以萧沐涵的名义进宫,自顾自的解释道:“你是知道的,当年我已经嫁于萧家,是不可能再有资格选秀进宫的,但是,两年里,我都没有等到我该等到的人的心,因此,在三年前萧沐涵及笄以后,我以萧沐涵的名义参加了修女选拔,并且一举成为秀女。直至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成为当今皇后。” 西溪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有点不明白此女子,也不喜欢此女子,更不想跟她讲话。 纪娴英见西溪没说话,知道西溪心里有委屈,也知道西溪恨自己,她无奈了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病不想听我说话,但是,我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可否?” 听了这一席话,西溪没有再拒绝她,也接受了她的邀请,她决定去凤仪宫,去听听当年到底生了什么,让萧瑜那样骗她。 西溪看着她的样子,她知道纪娴英是来为萧瑜说话的,但是,她不明白,她是纪娴英的情敌,而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好人去劝解自己的情敌和自己的情人和好,因此,她现在到想看看这个纪娴英想耍些什么手段。 不一会儿,西溪便随着纪娴英来到了凤仪宫,纪娴英屏退了所有的宫侍,坐于她对面,她一脸的沉寂,她似乎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 她沉寂一会以后,开始朝着西溪娓娓道来:“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和你,还有子瑜哥是来至同一个世界,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比你们早来十年。 十五年前,我倒在了血泊里,也死在了子瑜哥的怀里。 那时候,我们都在花季雨季年纪,都对爱情充满着幻想,我们易家与萧家是世家,当时易家与萧家为了商业上的来往,将我与子瑜哥进行商业联姻,因此,在我们还在高中时期,我们就订了婚。 虽然我们是商业联姻,但是我和子瑜哥不像一般的商业联姻的夫妻,感情不好,相反,我和子瑜哥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是要好,似乎也认定了对方。 知道后来的一次经济危机,我易家的商业集团在一夜之间倒闭,而萧家的风华集团却在经济危机中更加稳固牢靠。 当时我易家的所有家产全部被破产清查,而我父亲和母亲也因为受不起这等打击相继跳楼自杀,独独留下我一人。 因此,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文不值,当然,那场政治婚姻也因此结束。 子瑜哥与我都不依,子瑜哥开始与家里反抗,甚至带着我私奔,却不料私奔时期,我们被歹徒现并绑架。 萧府得知此事立刻报警,并且拿钱来赎我们。 就在萧叔叔和绑匪交换钱财和我们的时候,警察出来了,绑匪得知萧家抱了警,立刻反悔,并且立即抓住了子瑜哥和我作为人质,要求警方放人离去。 可我们知道,就算警方让他们离去,等他们真的逃离了以后,也拿了钱财,我们一样是死,因此,在那一刻,我想着,我反正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家,如果要活,就让子瑜哥为我活下去,因此,当时我一把推开了子瑜哥,并且冒着生命危险与绑匪抗击起来。 子瑜哥被我推开了,而我也因此中了枪弹,倒在了血泊中。 有了这一瞬间的混乱,绑匪很快被警察制服,但是我却因此失去了生命。 临死前,子瑜哥抱着我,将我纳入怀里,紧紧拽着我的手。我的血染红了他的全身,也将他吓得脸面铁青。 临死前,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一起走过的路,我经常会追着他喊‘子瑜哥,子瑜哥……’ 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称呼他为子瑜哥吗?因为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瑜字,与‘与’谐音,我们那时候就认定了对方,我一直跟他笑着说:当与子归,当与子归……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长大以后,我会嫁给他……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他,我没有实现小时的诺言‘当与子归’…… 而子瑜哥见我如此不舍,他也在我临死前跟我誓:‘如果有来生,我萧瑜一定娶你陌晴为妻……’ 210当年真相(一) 说到这里,纪娴英忍不住再次伤怀起来,还好,她的伤怀没有多久,她很快又找回之前的淡定,她再次抬起头来,朝西溪莞尔一笑,然后继续回忆道: “当我醒来以后,我才现我竟然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一名五岁小女孩身上,而这名女孩就是现在的我,纪娴英。 虽然我那时还小,也一直被养于阁楼中,但是渐渐地,我爹还是看出了我才华,还有我的那些师傅们,都一一惊叹我的才艺,因此,我爹渐渐的特别看重我,宠着我。 直到五年前,我的及笄礼,也就是我和子瑜哥成亲的前五天。 我爹想给予我一场盛大的及笄礼,让我扬名四海,以便各地的才子上门求亲,只要我喜欢谁,任一选择其一,我爹便会让我嫁给那位让我心仪的男子。 而我却因为在这十年里一直对子瑜哥念念不忘,根本不想嫁人,但是为了父亲的愿望,我还是愿意表演的,而且我想着,既然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我想跟我一样的人一定有,因此我便想到通过这个机会,来找一个和我来至同一个世界的有缘人,以便互相慰藉。 因此,我便乘着我及笄的那场大礼,大肆宣扬了一杜甫的诗,对于杜甫的诗,在我们那个世界,几乎大家都是耳熟能详,我只需将此诗宣扬出去,我想那位有缘人若是知道,而且也想结识我这位来至痛一个世界的人的话,他一定会上门找上来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就是,这位有缘人不但在我的及笄宴会上,而且更是我的子瑜哥。 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子瑜哥,但是当我真正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一番激动。 子瑜哥因为答对了我的题,与我有一次相见的机会,在后院里,我一见到他我就说出了我是当年的陌晴,而他……那一刻也为之恍然…… 时间回到五年前,萧瑜被纪府的家丁带到了纪府后院,纪府家丁立刻悄声离去,独留下萧瑜一人。 萧瑜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万分莫名。 突然间眼前倩影女子回眸一笑,却眼里带着万分哀伤,万分苦楚。 她含泪喊道:“子瑜哥……” 萧瑜似乎猜到了是谁,却又不敢确定,因此,他立刻问道:“你是?” 而纪娴英立刻哽咽起来,她颤抖着肩膀,咬唇哭诉道:“子瑜哥,我是陌晴……” 就在这一瞬间,萧瑜被一阵雷轰击到。 他没想到,十年前那位因他死,为他死的女子竟然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坐在凉亭里,互相诉说着两人分别以后的生活。 陌晴在二十一世纪死去以后,萧瑜被萧家带会了家,并且被安排前往美国求学。 而萧瑜那一阵子因为太过伤怀也答应了暂时离开伤心之地,去美国留学。 在这段期间,萧瑜因为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不容许他轻易动情,而且也知道自己回国以后必然会再次遭受家里的政治联姻,因此,他选择游戏人间,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每一个都不停留太长的时间。 这也是他花心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既然逃避不了命运,那么便适应罢;既然不能摆脱政治联姻的命运,那么便乘自己年轻没有结婚以后好好的玩一玩吧。 再说,他这么玩的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不想太早结婚,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所有名媛自动吓跑,以便留他单身的时间更多一些。 说到最后,陌晴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底最想问的问题,她看着萧瑜,几次欲言又止,而萧瑜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但是萧瑜知道自己现在所爱的人是谁,他现在害怕陌晴提起他以前的那个承诺。 可生活就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陌晴几次欲言又止以后,终于提起勇气问道:“子瑜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临死前,你给我诺言吗?” 萧瑜听后立刻低下头去。 他当然记得这个诺言,他可以实现这个诺言,但是前提条件是在没有遇见西溪之前遇到她,他便可以实现给她的承诺。 可生命就是如此弄人,在他以为她完全死去以后,也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诺言,更是在他完全陷入与西溪的这段强烈的爱恋中以后,她却出现了。 211当年真相(二) 这一刻,萧瑜才明白,他对西溪和陌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西溪对于他,就像一记猛药,将他体内所有的爱情因素都在一瞬间唤醒,激,就像大海里的海啸一般激烈,激烈得让他愿意为之赴汤蹈火,这样的感情是以前陌晴从没有给过他的,因此,他甘之如饴。 而对于陌晴,他一直以来就像对待自家妹妹一般,他从小被家人告诫着,这就是他以后长大的妻,这就是他以后应该照顾一辈子的女子,因此,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保护感。 当陌晴家落魄的时候,他们家毅然斩断了这段缘分,但是正义感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再说那时候的他,正处于花季雨季时期,对待爱情正是懵懂时期,也没有尝试过现在这般强烈而又震撼的感情,就将她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当他得知萧家落井下石以后,他与家里反抗,却遭到家里的反对,于是年轻气盛的他毅然带着陌晴私奔,却不料自己的举动却令眼前的女子为自己失去了生命。 陌晴虽然离去了,但是他却一直活在自责中,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却穿越了。 以前他很苦恼这样的穿越,但是自从遇到西溪以后,他感谢这样的命运,是命运让他和西溪相遇,再相爱,如果没有这样的命运,或许他将会错过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如今,眼前的女子再次提起以前的事情,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尽管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他心底却有着唯一的念头,那就是,他爱着西溪,他不能因为这个誓言而放弃西溪。 于是,他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陌晴,他要告诉陌晴,他只能辜负她了。 “陌晴,如果……如果在遇到西溪之前再次遇到你,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娶你,可惜我现在心底满满的装的全是西溪,所以……请原谅……” 陌晴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陌晴地下头去,掩饰眼角滑过的泪水。同时,她也才明白,原来,十年以后,只有自己在原地念念不忘,而他早已经爱上了她人…… 萧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给陌晴实现承诺,便立刻起身离去。 他离去以后,他不知道,身后的女子在凉亭里哭得伤心欲绝。 很快,宴席就要开始了,作为今天的主角纪娴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 当大家都在城主府大堂一一落座以后,陌晴这位主角朝大堂最上房走去。 当她走过萧瑜身边的时候,她微微顿足,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这位思恋了十年的男子。 她想起终于再见他以后,本以为可以和他再续前缘,却没想到…… 就在这一刻的停留中,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膝盖有点吃痛,像是被一只小黄豆重重击中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一个不稳,朝萧瑜身前的长桌倒去。 萧瑜眼见陌晴就要倒在了自己身前的酒菜上,如果真要倒上去,届时一定狼狈不堪,她是今天的主角,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决不能如此狼狈的倒在酒菜上。因此,他想也没想,立刻出手一把拥着了她。 而陌晴就在这一刻,被自己心仪已久的人再次拥住,她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人独有的气息,是那般的香甜,比之十年前更有韵味,她又想起了这社会的习俗,云英未嫁的女子若是被哪个未婚男子抱了,是要嫁于那位抱过她的男子。 当然,她可以选择不嫁,像她这般有才华有容貌,而且还有家势背景的女子,不怕嫁不了好男子。 但是,她就是想嫁给他,因此,她像被施了法术一样,鬼使神差般的朝她的子瑜哥怀里更密切的倒去。将自己与他贴得更深,更近。 那一刻,她使用了一点点小心计。 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不后悔使用心计。 就在那一瞬间,全场哗然,大家倾慕已久的女子却被萧府二少爷如此捷足先登,一把搂了去,可恨呐,可恨呐! 但是大家又不敢有任何异议,大家分明看得清楚,这纪家女分明是对萧府二少爷有意思,是她自己主动扑上去的。 唉!怪只怪自己没有萧府二少爷有魅力了! 萧瑜抱着陌晴以后,才想起这个世界的规矩,此刻,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城主大人本就很欣赏萧府二少爷,而且在前不久的比试中,萧府二少爷比之那卓季的勇敢,计谋更甚一步,这样难得的女婿他是乐意受之,太乐意受之了! 他立刻大笑着朝众来宾们笑道:“萧二少爷,如今众人都见你抱着我的闺女,你也是时候上门提亲了!” 萧瑜有口莫辩,他想解释,他才张口,却被所有人取笑道:“承蒙城主大人的大爱,萧兄就别不好意思了,你看你一脸涨得通红,定是想着难消美人恩吧!哈哈哈哈!” 说着,所有的来宾都跟着起哄,都取笑起萧瑜来。 212当年真相(三) 萧瑜最后只能闭嘴不言,他知道,他的解释会让大家更加误会,他只能等到饭后再与城主大人以及陌晴解释。 很快,众人离去以后,萧瑜单独找到了城主大人。 他跟城主大人解释了自己的难处,他告诉城主大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西溪,他爱的也是西溪,如果真娶了纪娴英只怕会辜负娴英,为了娴英的幸福考虑,请城主大人收回成命。 城主大人当然见识过那名明艳动人的女子,她活泼靓丽,倩影妖娆,不但颜容美丽动人,性格更是独特大方可爱,他若是年轻男子也会被这样敢爱敢恨的独特女子吸引。 他想起了这些,便开始犹豫起来,毕竟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儿,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不幸福。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父亲,他相信萧府二少爷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不想女儿不幸福的同时,更不想错过这么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想着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许眼前这名青年才俊只是暂时被那名美丽女子的外表所吸引,说不定,等他娶了他的女儿以后,渐渐的了解了他的女儿,便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女儿的。 城主大人存在着这样的侥幸,便朝萧瑜找了这么一个借口,道:“这样吧,这事我还得看我闺女的意愿,如果她愿意同意这件事,我就同意,如果她不愿意,我也就不愿意,毕竟你抱过我的女儿,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抱的,你要我闺女以后怎么找对象?” 萧瑜得了城主大人这句话便回了家,他相信,陌晴会理解他的,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 那天晚上他回家以后,实在累了,就抱着西溪沉沉睡去,而睡梦中的他不知道,今天白天在城主大人府邸生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景阳城。他们一个是景阳一城之主的女儿,而且是一举成名的景阳城才女,而另一个是风流才华名动整个景阳城的英俊男儿,这样的一对,老百姓不八卦,那去八卦些什么? 第二天,他一如既往的去商行里忙碌,而就在这一天,卓季找上了门来。 他是讨厌看到这个人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厌恶看到这个像狐狸一般的男子,是他一再的和他抢西溪,是他一再的掀起他与西溪之间的不安。 但是他却对他没有任何办法,在这个封建社会,君王就代表天,代表地,他可以要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几百人口的萧府,可以在他手上易如反掌的崔灭。 而灭萧府满门,于他,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他看着他,没有一句好话,铁青着脸,怒道:“你来做什么?” 而卓季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淡定从容,笑得像只黑狐狸,终于,他道出了他的阴谋:“如果你娶了纪娴英,那么我们之间那份还没有解决的合同便一笔勾销。” 萧瑜怒了,骂道:“无耻的男人才用这种不这手段的方式来强抢他人妻子。” 卓季看着萧瑜怒了,变得更加高兴,这种强抢敌对的感觉他很久没有找到了,能激怒眼前这名实力与自己相当的男子,他的心情感觉尤其爽快! 他继续笑道:“你现在不需给我答案,时间还有四天,你只需在你和钱姑娘行结夫妻之礼之前答应我就好,答应我,就将新娘子换做纪娴英,不答应便继续娶你的钱姑娘,只是……届时我便要按照合同提款拿赔偿。” 萧瑜气得抖,却对卓季莫可奈何。 他独坐了一个下午,而他的心却渐渐的动摇。 回府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知道他在纪府生的事以后立刻上纪府提了亲,而纪府也同意了。他本想去退亲,但是他又想起了卓季的话,想起了自己曾经给陌晴的誓言,更想起了陌晴应他而死…… 直到最后,他还想起了神算子的话,神算子说过会有第三人出现,而且这第三人会插足其中,会是他们感情中的一段波折。 神算子虽说他们感情有一段破折,却一再向他保证他们以后会幸福一辈子,会长长久久的生活一辈子,他想,他娶陌晴只需和陌晴没有夫妻之实即可,而西溪,届时他只需跟她解释一番应该就不成问题,他相信,为了萧府这么多人的性命,西溪这点委屈会愿意承担的,也会原谅他的。 因此,独坐了一个下午,沉思了一个下午,犹豫了一个下午的他,终于决定,他接受卓季的条件,而他母亲下的聘礼,他也默认了。 213当年真相(四) 晚上,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雏稚阁,而此刻的西溪已经熟睡了。 他褪、下外裳,仅着里衣,掀开被角朝西溪身边躺去。 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相依相偎着,吸食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感受她的存在,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算天塌下来也愿意为她撑起这片天空。 想着即将要伤害到她,他心有不忍,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她的全身,她的后背,她的肌肤。 也许是因为太过专注自己内心的感受,他一不小心将她吵醒了。 而西溪眼见是他,笑得异常甜蜜,幸福。 她反拥着他的腰,紧紧将自己靠向自己的怀里,这让他受宠若惊。 许久以后,他终于开口:“西溪……” 他想跟她说出这事,可当他开口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难以启齿。 而西溪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将生,他看着西溪笑得那般甜蜜幸福,他渐渐的不忍起来,他不想在这一刻打断她的幸福。 西溪的手开始游走在他的身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索要,她以往都很害羞,很害羞,他总是要蓄谋很久才能得到她的一次欢、爱,他本应该很高兴,很兴、奋,但是这一刻,他却毅然拒绝了她。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占有她,此刻,他的心理都是那些担忧,已经没有心思和她欢、爱了。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继续毫无知觉的和她欢、爱下去,那么他就真的是牲畜不如了。 西溪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最近的她特别奢睡。 若在平时,他一定很喜欢这样乖巧她,因为这样乖巧的她,可以任由他摆布,任由欺负。她在甜美的酣梦中,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这个晚上,他一直睁着眼睛直直的看了西溪一个晚上,他只有看着她,才心安。整个晚上,他都想跟她解释,却一直难以启齿。 从那以后,他都不敢面对西溪,对于这点,他真的说不出口,他害怕面对西溪失望的样子,害怕伤害西溪。 他想整个萧府都知道了,相信不久以后,消息会传到她耳朵里的,届时她若是找他理论他再找她解释。 而他没想到,正因为他这么想着,萧夫人则下令,让整个萧府对她一人封锁这件事,她怕西溪提前知道会闹事,闹得这桩喜事办不成。 第三天,他一人独往纪府,他找到了陌晴,他告诉陌晴:“陌晴,我可以答应娶你,但是我想提前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所有,给你荣华富贵,给你妻子的名分,但是……我却不能给你爱情,因为……我的爱已经全部给了西溪,请原谅我的自私,爱情是自私的。” 陌晴其实早就想到这一点,但是当她真正听到萧瑜将这话讲得这么明了撇托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抽泣了。 她抖动着肩膀答应了他。 但是,她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一定是暂时被那狐狸精迷惑了,一定是的,等她嫁进府以后,她一定会渐渐夺回他的心的。 三天以后,她的婚礼如期而至,在一片欢声笑语和亲朋好友的祝福中,她上了花轿,被抬进了她誓要夺回他的心的府邸。 踢花轿,跨火盆,萧府上房拜天地,华丽的衣裳,喜悦的奏乐,众人的喝彩,一切都是那么的华丽,这些华丽的篇章似乎告诉她,幸福触手可及…… 可就在最关键的那一刻,她的婚礼闯来了一名不之客…… 原来她才是配角(一) 215原来她才是配角(一) 顷刻间,所有华丽的外表都在那一瞬间崩溃。 鞭炮声,锣鼓声,众人的喝茶声,都在一瞬间停息,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门口处。而她这位真正的主角却被冷落在一旁。 听到了众人的惊呼,以及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他甚至在她的婚礼上顷刻放下她的手,离开她的身前! 她难以置信的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她要看一看究竟生了什么。 这一刻,她看到了她传说中的敌人。 她本应很恨她,恨她捣乱她的婚礼,恨她破坏她的幸福。 可当她一眼望去,看到与自己同样一袭嫁衣的女子,一脸失望心伤的站在大门处。 这一刻,她看到了她原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却流露出无比的绝望与伤心。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伤及心肺,以至吐血。 她想,要怎样的爱,怎样的心伤才能伤到如此,让她在这一瞬间吐血呢?她以前从没见识过这般激烈的感情,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至深至烈的感情,但是,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倒在地上,无助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怜悯,就连她这个主角都忍不住怜悯起这名破坏自己幸福的女子。 子瑜哥以最快的度放开她的手,奔向了她的身边,可她却一直拒绝着子瑜哥的靠近。 而也就在这一刻,她看到她的子瑜哥,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又或者说,急切的想向她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她从没想过,以前那个在她眼里一向果断的,雷厉风行的子瑜哥,也会在这一刻有所迟疑,害怕。 顷刻间,那个在她记忆里自信的,笃定的,从容的子瑜哥,此刻却因为眼前这名女子变得异常卑微,无助。 在那一瞬间,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场婚礼本是给眼前这名女子准备的,而她却横插进来的。 原本她一直以前是眼前这名女子抢了自己的幸福,抢了自己的未婚夫,而这一刻,她却迟疑了,她不知道,到底是她抢了她的未婚夫,还是她自己抢了她的丈夫! 很快,眼前的女子被卓季带走。 而她却看到了她的子瑜哥,眼里流露出那种对那名叫卓季的=男子的痛恨以及无可奈何,甚至在这一瞬间,她的子瑜哥忍不住也伤及心肺吐出了鲜血,然后就此昏迷了过去。 顿时,原本幸福的,华丽的婚礼就在一瞬间变得一团糟起来。 而她的洞房也被取消。 很快,萧府接到了一道圣旨,大伙才明白那名被大家看不起的,一直以为她出身山野的女子,竟然是皇妃,而那名名叫卓季的男子竟然是当今天子。 当圣旨的消息传至她子瑜哥病榻边的时候,她竟然现她的子瑜哥听到这消息以后一点都不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那名名叫西溪的女子和那名名叫卓季的男子都是皇室的人。 而当她的子瑜哥最后忍不住一阵叹息:“原来,一直害怕到来的,还终究是到来了啊!” 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的子瑜哥早就知道了西溪的身份,以及知道西溪是别人的妻子,可他却依旧深陷不拔,依旧义务反顾的去爱着别人的妻…… 时间过去两天,她的子瑜哥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而她却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看到自己的好。 可正当她以为她的子瑜哥会渐渐的好起来的时候,一个消息传至萧府,说当今皇上正带着新找到的皇妃离开景阳城回京城了,而就在那一瞬间,原本一直处于木讷状态的子瑜哥突然像了疯一般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直奔马棚,找到一匹骏马就朝城门外奔去。 她看着他那般心急如焚的模样,突然对自己的行为有点质疑起来,他对这名叫西溪的女子显然不是自己认为的一般的感情,她这么苦苦的等待,付出,会得到他吗? 时间在焦急犹豫中过去,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子瑜哥就回来了,但是他的回来却再一次惊动了整个萧府。 原来她才是配角(二) 216原来她才是配角(二)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朝明用马驼回来的,而且当萧府各个主子集聚萧府大门处,将子瑜哥从马背上接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子瑜哥的衣襟上全是鲜血,而他的嘴角依旧留着点点的血腥,而他自己则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当子瑜哥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她日日夜夜的守护在他的身边,而她的子瑜哥却一直梦呓着,哭喊着:“西溪……别走……回来……”甚至他还一再在梦中哭泣着,留着泪。 她从没想到,她那一向坚强的,要面子的,大男子主义的子瑜哥竟然在这一刻哭了。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就连在她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而这一刻,只是一名女子暂时离开了他,他却哭了…… 看着他如此伤怀,她才突然意识到,说不定,她才是配角。 子瑜哥如此梦呓了两三天以后,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醒了过来。他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床头不吃不喝。 如此又是持续了两三天,他的房门终于打开,他终于愿意面见众人了。 而也在这一刻,他吓到了所有的人,众人只见他披着一头银丝,一脸的颓废,下巴长满了胡渣,唯一有生气的就是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它们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仿佛在告诉世人,他找到了生命的希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从那以后,她的子瑜哥就开始苦练武功,以及更加勤奋的经营他的商行,将他萧府原本经营的丝绸以及茶叶行业扩充到各个领域各个行业。 在两年以内,萧府的生意就开始遍布全国范围,最后直接深入京城乃至皇宫。 在这期间,她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期待他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好,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一丝回顾。 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他:“子瑜哥,你难道就从没看到我对你的好吗?既然离开你的人已经挽回不了了,为何不抬头看看你身边的人呢?” 可她的子瑜哥却告诉她:“陌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能给你所有一切,却不能给你爱情……” “而且,我不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听到今天这样的话。因为我坚信,西溪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现在我一直在努力着,我会用我的努力来达到与卓季抗衡的力量,我想届时我就能胁迫卓季将西溪还给我了!” 顿时,陌晴她看到了她的子瑜哥眼里闪过她从没见过的决心,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这两年子瑜哥这么努力的原因,也终于明白,她的子瑜哥现在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将那名将西溪的女子抢回来。 以前她总是犹豫着,迟疑着自己到底能不能等到他,而就在那一刻,她彻底放弃,因为她终于看透,她是永远也取代不了那名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既然如此,那她便成全他们罢! 是她自己一手将两人分开,那么此刻,就让她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等她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十七岁了,这或许对于二年十一世纪还是一个花季雨季的小女孩,但是对于这个时代,她却是大龄剩女了,更不能参加秀女选秀了。 最后,她急中生智,用萧沐涵的户籍参与了每三年一次的明间选秀,她要去宫里找到那名叫西溪的女子,跟她说清这一切,不管将来她能不能出宫,也不管她能不能再次接受她的子瑜哥,只要能减轻她子瑜哥的痛苦,她什么苦楚都愿意承受…… 217犹豫不决 纪娴英坐在凤仪宫正殿里的正位上,终于回忆完五年前的事情。 她再次轻轻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然后抬头看着西溪浅浅一笑,仿佛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也仿佛这些事情都一一与她无关。 西溪看着她这般模样,忍不住问道:“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似乎完全走了出来,难道你就甘心了吗?” 纪娴英莞尔一笑,道:“不甘心又如何,甘心又如何,根本得不到的人不如趁早收了心。” “你到是看得很开,不过实话告诉你,尽管你跟我这么说,我还是不会原谅萧瑜,也还是不喜欢你,要我和你做朋友,难!”西溪看着如此洒脱的纪娴英,直言不讳。 她嫉妒纪娴英的洒脱,她在想,她若是有纪娴英一半的洒脱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受苦。 面对如此直接的话语,纪娴英也不客气,直接道:“我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子瑜哥,以及为了我自己,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且,我也很不喜欢你,因为你完全霸占了我子瑜哥的心。” 因为纪娴英的这句话,两名对坐的女子相似一笑。 原本悄无声息的大殿里突然响起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两人顿时明白,原来,在这一点上,两人不谋而合,在这一点上,她们是一类人。 西溪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说萧瑜的头都是白了的,为何前不久她看着他的头还是黑的呢? 当她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的时候,纪娴英解释道:“你看子瑜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觉得他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他披着一头白,然后指着他的背笑道,快看,这就是那个丢了自己老婆然后自己伤心得连头都白了的人。你觉得他会吗?” 这一次,她没等西溪回答,就伤感的说到:“正因为如此,子瑜哥从那以后每天都穿着一袭黑衣,而他的头,也时常用黑墨水涂黑,在这个世界,没有染的工具,因此他只能用这最古老的方法。” 紧接着,纪娴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子瑜哥的身体很不好,因为那一次的吐血伤及心肺,他的肺部受了重创,因此,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不能让他着凉。” 当西溪再次听到萧瑜为了她伤心到两次吐血,她心免不了又是一抽,这般生疼生疼的滋味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让她很不好过。 而后纪娴英与她简单了说了一些她进宫的事情,说皇上一早就认识她,知道她并不是萧沐涵,而是纪娴英,也因为这点原因,皇上对她还有一丝兴趣,再加上她聪明睿智的头脑,三年之内,她便爬上了这皇后的位置。 而在前不久,她也跟太后坦诚了自己并非萧沐涵,而是纪娴英的时候,太后本欲治她的罪,幸好皇上帮忙求情,而且太后也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因此,她的皇后位置得以继续保全。 而且,她还告诉西溪,当年她在萧瑜身前那腿弯里突然一痛,其实是皇上使的鬼,皇上用一小豆突然弹击了她的腿弯,使她站立不稳,这是后来她进宫以后对这一直不是很明白,自己亲自问了皇上的,而皇上也承认了这点。 在这个过程中,纪娴英看出西溪虽然嘴硬,说不会原谅萧瑜,但是此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西溪都没有听进去,因此她也没再继续留人。 西溪回了太后的慈宁宫,四处游走着,陪着贝贝玩闹了一会,却依然心不在焉。 傍晚时候,西溪说要留宿宫中,太后受宠若惊,自从西溪在外面住以后,就很少在她这里留宿,而今天西溪说要留宿宫中,她老人家很是高兴。 和太后一起用过晚宴以后,安顿好贝贝休息,她也在躺在慈宁宫的一处偏殿的床上休息着。 这一次,她躺在床上继续继续辗转难眠,她一会想起萧瑜为自己吐血的画面,一会想起纪娴英的话,说萧瑜肺部不好,受不得凉,咳嗽不得,一会又想起了萧瑜今早还站在雪地里的样子。 每当想到这一幕的时候,西溪又想起了萧瑜的性格,他是那种绝不吃眼前亏的人,她相信他一定不会继续在雪地里站着,比如说,昨晚上,他不是说会站一晚上吗?半夜的时候还不是又偷偷的溜了进来? 再说,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就算纪娴英告诉了她一切,她还是生气萧瑜瞒着她,直到最后那一刻都不告诉她,以至于她一直在房里苦苦等待,一个人自作多情的假幸福着。 如此,整个晚上,她的心一直在激烈的斗争着,她一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回去。 直到半夜时分,她再也忍不住起身,立刻吩咐准备马车,她要回去! 不管他到底还在不在雪地里,她要回去看一看! 218他还在风雪中 西溪稍微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直奔贝贝的房间,她本以为叫醒贝贝还需要一点时间,却没想到贝贝和她一样一直没有睡着。 西溪一边给贝贝穿衣服,一边问他为什么还没睡着。 贝贝委屈的撅着嘴唇,道:“我想着大叔叔还是风雪中站着就一直睡不着,我想来跟妈咪说,可又怕妈咪再次伤心哭泣,所以我就一直光着眼睛想这办法。妈咪,今天我跟皇叔叔说大叔叔的事了,不过皇叔叔好像有点不高兴,皇叔叔说大叔叔本就应该多惩罚惩罚的,可我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叔叔那么好的人,妈咪和皇叔叔都不喜欢他!” 西溪没说话,一直听着贝贝一个人说着。 很快贝贝的衣服就全部穿戴好了,西溪最后为他披好小披风,然后一把纳入怀里,抱着贝贝就直冲慈宁宫外的马车。 西溪一再嘱托他们不能惊动太后,而刘公公和苏嬷嬷却还是闻讯前来相送了。西溪让他们明早再告诉太后,她先回去了,等有机会再来。 刘公公和苏嬷嬷站在马车前但笑不语,他们知道,公主这一会去,等下次再来怕是又要半年左右去了,只怕太后届时又会耐不住相思,自己跑去山里陪小孙子去了。 马车在西溪和贝贝的催促下,加快了度,不一会儿马车就出了皇宫,出了京城,最后直奔白云山。 到了京城外,风雪明显的比城里大许多,雪下得大多了,风刮得也大多了。 西溪时不时的掀开马车车帘去探望,却现那高高的白云山始终离自己有很长一段距离。 西溪虽然抵死不承认心里的着急,可她那时不时的掀起马车车帘的动作,以及那焦急的神色早已经向大家透露了她的心声。 大伙都看得出,她比谁都紧张。 因为她的紧张,大伙都跟着紧张起来了,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在她一次次期盼中,马车终于抵达了山庄大门前。 在马车快要抵达山庄台阶下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掀开了车帘朝山庄的台阶上,大门外打量了一下。 见山庄外面没有人,她终于淡淡了放下心来,同时她想起了萧瑜这两天每次在她面前所说的,他说他会一直等下去,不知为何,她明明希望他不要出现在风雪中,但是当她真的没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又忍不住一阵失落。 他,仿佛又食言了,他再一次欺骗了她。 马车在车夫的“吁”声中停下,她有点失落的走下马车,然后将贝贝抱在怀里,缓缓朝台阶上走去。 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而心也跟着一阵又一阵的失落下去。 渐渐的,二十来阶的阶梯终于被她走完,就在她即将走完这所有的阶梯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抬起头再次朝今早他站着的地方扫视而去。 就在这一刻,她竟然一不小心现了雪地里躺着一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也许是因为他倒在雪地里时间过长,因此他大部分身体都被雪覆盖了,只留下一点点黑色的衣角露在外面,以及那些被身体撑高的部分,这是被雪掩盖不了的地方。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词闪过她的脑际。 他在这里! 他竟然还在这里! 他竟然在这风雪中站了一天一夜! 顿时,她一声惊呼,她惊慌失措的将贝贝放在地上,然后以她从没有过的度朝那个雪地里的身影跑过去。 她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跪在他身前,立刻伸手朝雪地里挖去,她要将他弄出来,这般在雪地里埋着,就算是正常人也难以活下去,更何况还是有病有伤的人。 她手慢脚乱的将他身上的雪都一一扫去,她想将他扶着坐起来,可就这一刻,她再次惊慌了! 他竟然被雪冻得僵硬了。 她想起了他的肺伤,想起了他一夜白头,这一刻,她的泪水就犹如豆子般哗啦啦的滚下来。 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伸手拽紧他那冷凉,甚至已经被冻得僵硬了的手,一次又一次慌乱的揉搓着,哈着气。 此刻,她脑子里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的脑海里似乎只有最原始的冲动,她要尽快将他暖和起来。却不料,心急则乱,她这样的办法是最不结冻的办法。 她一次又一次的揉搓着他的脸,他的手心,一次又一次的哭喊着:“萧瑜,快醒来!你怎么这么傻,真的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醒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219为你暖被窝 而贝贝一看妈咪和大叔叔这模样,也跟着妈咪有样学样的,他一会柔柔萧瑜的脸颊,一会搓搓萧瑜的大手掌,也和萧瑜呵着气,摇晃着他的大叔叔。 此时,去安顿好马车和马匹的家丁这时也恰好从偏门那边回来,一见公主这般模样立刻吓坏了。 同一时间,庄子里的家丁也被惊动了,稀稀疏疏有了起身点灯的声音,然后就是家丁朝门口处移动的脚步声,再然后就是大门被“咿呀”一声打开的声音。 两名男子立刻上前将萧瑜高大的身躯从地上背了起来,直往院子里冲。 而西溪和贝贝立刻跟了上去,西溪一边追在萧瑜的身边一边抽泣着吩咐家丁:“快快背到我房去,放到我床上去!” 顷刻,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她立刻转身朝身后的家丁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吩咐完又立刻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萧瑜就被家丁背到了床上,尝试告诉西溪,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的全身都暖和起来。 她找来了几床被子,将所有的被子都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她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丝风透了进去,她一边揉搓着他的手心,一边朝他的手心呵气。 她慌乱得如此呵护着他的手心,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低落在他的手心里,伴随着她的哭泣是她的语无伦次,她一次又一次的哭喊道:“萧瑜……醒来……醒来!你不说过你要一直等到我原谅你为止吗?我告诉你,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要现在就给我醒过来,等到我原谅你为止!” 也就在这时,大夫被卓季的那几个暗人提了过来。 西溪抬头,俨然现大夫连衣服都没整理好,一定是还在睡梦中就被这几个有武功的男子给提过来的。 大夫进来以后就直奔床榻边给萧瑜把脉,查看萧瑜的病情,他似乎早就被告知要这么做一般。 不一会儿,大夫看完了萧瑜的病情,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情况很严重,今晚若是没有及时帮他解冻,他可能有生命危险。而他本就有肺伤,怎么还让他这般受冻呢!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让他全身暖和起来,等他有知觉了,浑身暖和一起来了,可以用浸有冻伤药的汤浴给他泡澡,最后等他醒来了以后才能给他治疗肺伤。” 大夫吩咐完,给萧瑜开了药方就离去了。西溪拿着药方,立刻让燕儿去查看府里可有齐全的药材,而燕儿平时管着那些备用药材,因此,一看药方,立刻告诉西溪这些药庄子里都有。 燕儿下去熬药了,而西溪则一直守在萧瑜的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被窝下的萧瑜却依旧浑身冰凉,一动不动。 他的薄唇紧抿,唇色白,看起来没有一点血色,而他的浓眉上此刻竟然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星雾…… 西溪坐在床沿边,匍匐在他的胸膛上,颤抖着肩膀抽泣着,她无比紧张的摩挲着他的脸,时不时用自己的手去探一探他的额头,希望能感觉一点温度上来。 可怎么试探怎么都是冰凉的。 她恨不得现在就用热水将他泡热,可惜她知道,那是不能的,那样反而会将他伤得更深。 如哭泣了一番以后,她想起了最原始的方法,她要用自己的身躯来温暖他的身躯。想着,她便立刻将所有的人都屏退,就连贝贝也让奶娘带下去了。 她先是将他浑身冰凉的衣裳都一一褪、去,直至一、丝、不、挂,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褪、去,最后也几乎全裸的钻进了被窝。 她触摸着他冰凉的身躯,将自己那一、丝、不、挂的身躯完完全全的覆在他的身上,一瞬间,一阵透心凉凉到了心底。尽管如此,她没有感觉到一丝难受,反而因此觉得安心。 仿佛只有用她火热的肌肤温暖了他,她才安心。 她就一直这么抱着他,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他的颈窝里,将她的脸紧贴他的脸,而她的手紧紧的缠绕在他那细窄的腰上,她的胸怀紧贴着他的胸怀,直到最后终于抗拒不了疲倦的袭击,和着身边人渐渐明显的呼吸一起沉睡下去。 (简单说个小事,《祸国妖妓》是妖的第一本书,不过就是三朝为后,当初写了6万字左右,现写得很慢热,于是全部删了,重新写了,就改了个书名为《三朝为后》,情节人物完全没变坏,只是切入点不一样,所以大家没必要去看祸国妖妓了。 三朝为后,虽然开头有点不好,但是认真看到三章的样子应该就能看懂的。^_^) 219为你沐浴 大概到了天刚刚亮的时候,酣睡中的西溪被身边人轻微的咳嗽声而吵醒。 她立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惊觉他浑身热,尤其是额头滚烫滚烫的。 她顿时在心底狂呼:他竟然烧了! 睡梦中的他,仿佛睡得很不安稳,似乎一直在做着噩梦,他浑身颤抖着,梦呓着,而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西溪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便立刻凑近身子,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他的唇边,这一次,她终于听清了,而且也震惊了。 他喉咙可能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变得异常沙哑,他用沙哑的声音一直惊呼着,苦喊着:“西溪……不要走……不要走……” 她没想到,他的不安稳,他噩梦惊魂,都是因为害怕她离去。 她看着他一脸的胡渣,以及头不下那些被黑墨水染黑的丝,还有枕头上一篇墨迹,此刻她才注意到,他浑身着淡淡的墨香,可能就因为他的丝用了上等墨水图黑的原因。 看着如此模样的他,她忍不住再次低泣了起来。 她一边滴着泪水一边支起身子穿好衣服,然后立刻吩咐燕儿下午背汤药,或许泡个热水澡,再喝下退烧药高烧会退得快一些。 同时,静儿立刻利索的打来了一壶热开水,西溪立刻用热水给他润唇,她含着一口温水,对着他紧抿的嘴唇,然后一点一滴的吐进他紧合的口腔里。 很快,热汤准备好了。 两名家丁将萧瑜笨重的身子背到了沐浴房,并放进了大大的沐浴池里。 随后,她支退了所有的人,然后含着泪水跪坐在水池边给他洗着那满是墨水的银。 银丝一触水就褪去了些许墨汁,瞬间就露出些许丝丝银出来。 西溪原本还没有亲眼看见他一头白,虽然心伤,但也不至于异常悲痛,此刻当她亲眼看见她爱的人,恨的人一头白,而这白皆因她而起,因她而生,顿时,她原本心里那些怨恨,埋怨,倔强,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她一边低泣着,一边帮他将他满头的黑墨水洗去,随着她素手柔指间的摆弄,整个浴池原本情节透彻的热水,一瞬间变得乌黑起来。 渐渐的,他的满头丝都被清洗干净,将那一头白全部露了出来。 她看着身前的这个面容依旧年轻俊朗的男子,头却比年迈的老者还要白,哭泣的声音不由渐渐的放大了起来。 她心痛如绞,她想起了他的性格,他一直是一个自以为是,大男子主义极强的男人,一切都想当然,想当初那个孩子,那些女人,他若不是那么想当然,也不至于将孩子失去。 而后来,这一次,他同样是想当然,总是认为有了神算子那句话她就一定会原谅她,总是以为她一定不会离开他,就连卓季那件事也不告诉她,以至于最后酿成那样的大祸。 她本不愿意原谅他的,但是,现在这一刻,她想起他为了自己白,甚至听说他为自己伤心吐血伤及心肺,还有傻傻的在风雪中等待的模样,她再也狠心不下去了。 她抱着他的头,开始无助的哭了起来。 220是梦非梦? 而在这一刻,她才恍然,她有多爱这个男人,她舍不得他有一点事,舍不得他离开自己,更舍不得他放下她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独自离去。 也许是因为浴池里的药水生效了,也许是因为这样泡着他,使得他渐渐的清醒了,更或许是因为西溪的哭声唤醒了他。 当西溪依旧沉迷于自己的哭泣与悔恨中的时候,他缓缓的睁开了眼帘。 他感觉身边有着思念已久的芬芳,他渐渐的转过头去,然后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人儿。 可人儿抱着他那满头白正哭的异常伤心。 他忍不住伸出手,用他那粗糙的手掌,拇指一一抹去她脸颊的泪水。 就在这一刻,西溪终于感觉到异常了,她惊异了,她没想到他竟然醒来了。 她睁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而她的眼里却溢满了欣喜狂喜的眼神。 而萧瑜,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梦还是产生幻觉,以往每次幻觉中,他看到了她,可当他冲过去一把捞住她的时候,却现他捞的是一场空气。 这一次,他虽然依旧怕是在做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将她锁在怀里,继急切的拥抱着。 西溪本就跪在水池边,而且也正处于高兴、震惊中,如此被他轻轻一拉,她很轻易的就被他一齐拉下了水。 “哗”的一声,水花四溅! 水花溅在她的绯色的脸颊上,显得像一只秀色可餐的尤、物。 与此同时,那温热的水全部浸、湿了西溪的全身。 西溪一声惊呼,可她才张开嘴,声音还没出来,她的唇就被他一把攫、取,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她的喉咙里,以至于她的一声惊呼,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的嘤、咛。 随后,他的舌、头以最迅猛的度捣、入她的口腔,并且开始肆无忌惮的吞、噬她的小丁、香、舌。这一次,他的吻没有一点欲、望,却相当的霸、道,这不是爱恋的表达,而是占、有,掠、夺,强、抢、豪、夺的宣誓。 他就仿佛就像一只凶猛的狮子,在顷刻间,将他的猎物捕捉在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又像饿了千百年的烈兽一般,对这只终于得来的食物开始狂妄的吞、咽起来。 他将西溪按在浴池的边缘,然后以最快的度去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也许是因为他刚才在泡澡的时候,西溪早就为他褪、去所有的衣物,因此,他行动起来更加方便。这一刻,他连自己的准备工作都不需做,而是直接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扯拉起来。 可能是因为西溪身上的绸缎比较好,再加上沾了水,因此特别的难弄去。 他一边扯一边摸索着,扯了两三下还没扯下,突然眉头一蹙,然后他就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衣服使用起了武功,一瞬间,她那上好的绸缎就被他弄得支离破碎,一瞬间就像彩色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翻飞在他们的身边。 由于女子的体力天生比男子小很多,西溪只能无语的看着他这般摆弄着她的身躯。甚至她还不满的抗议着,呼喊着,阻止着:“你的身体,萧瑜……别……不要……” 或许是因为萧瑜的技术太娴熟,使得西溪很快进入了状态,就连阻止的声音也渐渐为了味,喘息声也渐渐的明显加大。 在最后的那一刹那,萧瑜单刀直入,他一把分开西溪的双腿,然后朝她身上覆去。 这一刻,西溪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硬、朗的抵在她的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 221可恶的男人 西溪一阵低抽,她本想推开他,拒绝他。 可不知为何,她突然转变了想法,他想要,她便给他罢。 如此想着,原本紧闭的双腿也就这一刻,突然悄悄的,羞涩的,略微的打开了点滴,其意思不言而喻。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她做好完全迎接他的准备的时候,他突然眼皮一搭,手一松,就径直将他浑厚的身体,全部的重量全权压在她的身上,并且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甚至,他的某个部位还依旧抵在她的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的灼、烧着她! 顿时,西溪只感觉她的脑后冒了三条黑线。 “……” 她似乎有种级无语的感觉。 她知道萧瑜肯定是因为刚刚退烧完毕,然后刚才又用力过猛,太过激动,以至于将他仅有的一点精力全部用尽,以至于现在这样突然昏睡过去,对于他的健康,这一刻,她到是放心了下来,因为刚才他那模样,哪里像是个大病的人! 她推了推她身上的他,却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开他。 他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而更加暧昧的就是,他们都是一丝不挂,而她的衣服刚才全部被他扯碎,零星的遍布整个浴池。 推不开萧瑜的西溪,索性放弃,她抬头越过他的肩膀,望了望天,吹了吹她那美丽的腮帮子,将她本就被萧瑜调训得变成绯色的脸蛋鼓起来又贴下去。 她望着屋顶,她很想大吼一声:“啊啊啊啊!这可恶的男人!” 不过刚才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她突然高兴了起来,也不急不慢了起来。 犹豫了很久,羞涩了很久,眼见一池温热的水就要冷去,为了他的身体,她还是要起来了。 无奈中,她只好叫来了燕儿。 燕儿一直在外面候着,一听西溪的话立刻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公主被这名很像是驸马的男子一丝不挂的压在身下,两人重叠的身躯有一大半露埋在水里,看不清实际情况,而两人的肩膀以上,以及公主的纤纤玉臂露在外面。 而公主的玉臂缠绕在这名男子脖颈上,让她不免想入非非。 燕儿一声低呼,然后立刻含羞的转过身去。 西溪因为燕儿的举动,原本绯色的一瞬间就变得比猴子屁股还红。 但是她又没办法,她总不能一直这般让萧瑜浸泡在不热的水里面。 因此,她只能红着脸朝燕儿吩咐:“先过来帮我将他从我身上移开,我一个人移不动。” 燕儿低垂着眼帘走了过来,原本很是不好意思的她突然现满池的水都近乎黑色,根本看不清水下面的情景,索性大方了起来。 她伸手扳着萧瑜的肩膀,和西溪一起合力将萧瑜移开。同时,西溪立刻伸手从水里捞了些碎片,立刻放在自己的胸前,以免全部走*光。 虽然平时燕儿有侍候她沐浴,但是现在,她的胸前还留有萧瑜刚才做过的坏事的证据,这一刻,她相当害羞,不想让燕儿看到她胸前的那些点点斑驳。 处理好这事以后,西溪又吩咐燕儿将刚才为萧瑜准备的男装拿过来,又吩咐燕儿去她房里为她重新拿一套干净的冬装过来。 等燕儿离去以后,她走出了浴池,用旁边的大大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后才将萧瑜搬出水池,放在水池边,滚进了旁边的软毛毯上。 轻轻为他擦拭去所有的水迹以后,她温柔的为他穿衣。 不一会儿,燕儿就回来了,这西溪这边也全部收拾妥当了,这一回,燕儿看着西溪,有点欲言又止。 西溪再也看不下去,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儿终于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姑爷的头……” 西溪又回头,看着此刻已经躺在贵妃椅上熟睡的萧瑜,不免心伤的摇了摇头,然后没再解释。 这些,他们不会知道,也无需知道。 等西溪一切收拾妥当以后,外面几名男丁走了进来,将萧瑜背去了西溪的房里,放在她的床上躺着。 紧接着,她又立刻请来了大夫,就是昨晚的那名大夫,也是这山村里唯一的大夫,这一次大夫看完萧瑜的病情以后,脸上明显的挂起了笑容,他点了点头,道:“幸好解冻得及时,等他醒来以后应该就可以使用汤药治疗他的肺伤了。其实这位大爷的肺伤只是隐疾,这样一冻才再次闹翻的,以后要多注意,少让他受寒,加强锻炼身体,肺伤还是可以痊愈的。” 西溪欣喜的点了点头,还特地要燕儿多打赏这位大夫一些银两,然后才将大夫送了出去。 222其乐融融 等大夫走了以后,西溪又重新清洗了自己一番,虽然那些药水和着那些墨水虽然很淡,但是她总觉得那些东西黏在身上不怎么干净。 等她清理完所有的以后,她才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 她早饭中饭一起用过以后,便开始静静的守在萧瑜的身边,一次又一次的触摸着他那银白的丝。 她的手没有挺闲着,一直把弄着他的银丝,而她的唇角,此刻终于扬起了会心的微笑。 正在此时,她的房门被“砰”的一声重重的推开。 西溪立刻回头,蹙着眉,等着这始作俑者出现,她知道,在山庄里能如此大胆放肆的也就只有贝贝。 西溪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门的拐角处就出现了预料中的人,可见这小家伙的度。而他的身后跟着跑也跑不赢的奶娘,奶娘见贝贝朝西溪怀里跑去,站在一旁,浅浅的笑着,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她为她的公主高兴,公主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这么多年,公主也终于放下自己的芥蒂了。 贝贝一眨眼就跑到了西溪的跟前,同时喉咙里也忍不住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他一把扑进西溪的怀里,西溪立刻伸手接住了他,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同时还用一纤细的手指放在贝贝的唇上,示意他小声点。 贝贝立刻领会了他妈咪的意思,他悄悄的挣脱他妈咪的怀抱,然后自己畏手畏脚的爬上床榻,匍匐在萧瑜的身边,再用他那小小的手一会摸摸萧瑜的脸颊,一会摸摸萧瑜的大手掌,甚至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萧瑜的手掌里比划着。 西溪在一旁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感慨。 她现,这是孩子的天性,血缘的天性,更是父子情的天性,这些她改变不了,而且现在她也不想改变了。 竟然改变不了,不如任由其展。 看着如此甜蜜亲热的一对父子,她决定她以后再也不改变这种状态,她要还贝贝一个健全美满的家庭。 正在西溪感慨间,贝贝笑呵呵的回过头看着西溪,笑着,小声的问道:“大叔叔,好了?” 西溪肯定的点了点头。 贝贝乐了,继续问道:“妈咪以后不赶大叔叔出去了?” 西溪再次点了点头,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 贝贝笑得更加明显了。 贝贝继续追问道:“妈咪以后让大叔叔做贝贝的爹爹?” 西溪还是幸福的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陡然间,豆豆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声大呼:“喔吔!我以后也有爹爹了!我以后也有爹爹了!” 西溪立刻出声阻止道:“小声点!” 贝贝立刻停了下来,然后端腿一蹬一瞪的走向了西溪,好像一副特别谨慎,特别小心的样子,不过他一扑进西溪的怀里又忍不住一阵咯吱咯吱的笑着。 突然,西溪似乎意识到贝贝的语病,立刻纠正道:“贝贝,你以后要记住,大叔叔本来就是你的爹爹,他一直都是你爹爹,所以以后不能乱说妈咪从这以后才让大叔叔做爹爹的!” 贝贝乖乖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要去告诉黄二牛,我小贝本来就有爹爹的!我找了爹爹了!” 说着他就奔了出去了,而奶娘也立刻笑着跟了出去。 西溪看着贝贝如此高兴,似乎也被贝贝的高兴感染了,一直幸福的笑着看着贝贝走了出去。 就在她一直望着贝贝离去的背影的时候,一直坐在床塌边的她,手里突然多了一张温柔的粗糙的大手掌。 他仿佛的摩挲着她的手心,手背,让她心痒痒的,却不敢回头去看这大手的主人。 223白头到老(一) “西溪……刚才贝贝的话,我都听到了……”萧瑜再也忍不住,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喊了出来。 他现在很高兴,很欣慰,高兴西溪真的在他的身边,高兴自己生病期间,朦胧中感觉西溪在身边照顾自己,他没想到这竟然不是做梦,而是真的事实。 而他最欣慰的就是,西溪终于原谅了他,甚至还主动跟贝贝说明这一切。 刚才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西溪和贝贝对话,他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当他醒来,听到西溪最后要贝贝记住的那些话的时候,心底的幸福和欣慰竟然袭满全身,让他一时间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想,若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不能动,否者他一定要狠狠的拥着她。 当西溪听到了萧瑜的话以后,再也不好意思回避下去,她回头,却恰好撞上了他那幽深墨黑的眼眸。 他的子夜般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深锁着她的眼眸,不让她逃避。 她望着他这般款款深情的眼眸,移不开眼帘。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一动不动。 萧瑜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扬起欣慰的笑容。虽然他才大病初愈,脸色依然有点泛白,但是西溪看着他这般困难的时候还这般笑着安慰自己,忍不住又低泣了起来。 他抬高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抚去她脸颊的泪水。 她将自己的小脸深埋在他那温暖的大手掌里,任自己的泪水垂落在他的手心里。而这一刻,萧瑜也放纵着她这般眷念着自己的抚摸。 两人似乎都有永无止尽的相思要诉说,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 此时此刻,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西溪哭完了,她有点责怪的说:“你真傻,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大的风雪,还真站了一天一夜,明知道自己有肺伤还这么站在风雪中吹风受凉!” 萧瑜忍不住将撑起坐在他身边的西溪拉在怀里紧紧的搂着,让西溪上半身完全匍匐在他的胸膛上,再次用他那极其沙哑的声音勉强道:“为了你,我愿意……”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昨晚狠心不回来了,你就没命了?”西溪追问道。 “就算没命了,但能获得你的原谅,我死而无憾!”他像宣誓一般诉说着,言语底下无一不透着坚决的决心。 听着这样的话,西溪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萧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西溪匍匐在他的胸口上,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将自己从他身上挪开的意思。 这时,萧瑜再也忍不住用他那虚弱的声音揶揄道:“你再不给为夫倒杯水来,只怕为夫届时就会真的有事了。” 西溪立刻想起自己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了该做的事。 她立刻撑起身子,很没形象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用自己的衣袖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立刻站起神来,将萧瑜扶起来半坐着,半卧在两个大枕头上。 她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这热水是燕儿一直换着的,稍微凉了一些又立刻换上来的。 她端着水杯走像萧瑜,用唇探了探水温以后伸手将水杯递给萧瑜。 萧瑜没伸手接水杯。 西溪瞪着他,示意他自己动手。 突然间,他像个小男孩一般使着性子,道:“我让你喂我,否则我不喝!”他用自己的健康威胁着她。 224白头到老(二) 西溪看着这般无赖的萧瑜,有点气急败坏,但是却又不想和病人一般见识。 她立刻又转身从茶杯里拿了一只勺子,然后用勺子盛着热水朝他的嘴唇边送去,而此刻,萧瑜还是不接她递过去的水。 他摇了摇头,虽然面色不好,眼里却闪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突然,他极其霸道的命令道:“我要你用你的唇喂我!”说着他的眼里又闪过一丝邪恶。 西溪气得颤抖起身子来,她真的很郁闷,这男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五年过去都过了而立之年了,还是这般妖孽! 看着这样的他,她有点无可奈何,她爱的,不就是这般妖孽却独独对她一人好的他么? 她娇嗔道:“这一次就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但的,下不为例!”她如此威胁了以后就立刻含了一口的热水,然后倾身在他身前,再将嘴里的热水一一度到他的口腔里。 而萧瑜则开始叼着西溪的唇,慢慢吸食着她唇齿间的蜜*汁。 第一个来回,他只是静静的吸食着她嘴里的蜜*汁,没有任何其他越轨行动。 第二个来回,他依旧静静的吸食着,没有其他举动。 第三个来回,依旧不动。 西溪防守了几个来回以后,终于放松了下来。 渐渐的,她度完了开水以后又给他度药水,当最后一口药水度到他嘴里的时候,萧瑜再也没能忍住。 他用自己铁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将原本就覆在她唇上的唇迅加深了起来。而西溪没想到他还是会不怀好意,也许是因为惊异,也许是因为萧瑜突然拉了她一把,总之她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瓷碗打在木地板上,瓷碗没有被打碎,却落在地上打着滚,似乎在嫉妒,抗议着两人突然亲密起来,冷落了它这只碗。 他含着她的唇,只是一次一次的加深,却没有加重。 他吻得异常小心,体贴,似乎生怕怀里的人被他吻重了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西溪埋在他的怀里,虽然一开始惊愕,但是却因为萧瑜突然的温柔而渐渐的沉醉其中。 她倚在他的身上,没有反抗,甚至渐渐的投入其中。 萧瑜以往吻她,虽然每次吻技都很好,让她很快进入状态,但是他每一次都带有侵略的,占有的,霸道的味道。唯有这一次,他异常的温柔,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稀世珍宝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融了…… 渐渐的,她将手缓缓上移动,攀上他坚实的肩膀,最后紧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不一会儿,他停止了动作,然后将她一直深锁在怀里,久久的不让她站起身来,不让她暂时离开自己的怀抱。 西溪埋在他的怀里,一手把弄着他的银丝,一手反拥着他的窄腰,深深的吸食着她熟悉的,却久违了的气息,一脸的幸福。 不一会儿,她心疼的道:“萧瑜,你的头……以后我们一起努力找找神医,让神医帮你治好好吗?” 他摩挲着她的丝,欣慰一笑,浅笑道:“没事,就这样挺好的。” 西溪知道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注重仪表,而这一刻,他这么说一定是安慰她的,不然就不会经常用上等墨水涂黑了。 她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她想起他以前那一头墨黑滑顺的青丝,如今却因为自己变成这般白苍苍,心开始有点自责起来。 萧瑜知道西溪现在怎么想,于是又忍不住揶揄道:“以前我涂黑墨是因为不想让别人都取笑我丢了老婆,今后我的老婆找到了,我当然不会再涂黑它,而且我要一直保存着这头白,我要披着这头白接受上天的祝福,与你白头到老。你看这般白着头,不正是白头到老的最好祝福和预兆么?” 听着这话,西溪忍不住“噗嗤”一笑,他总是这样,能在紧张的气氛下,乐观得将原本不好的事都说成好事。 她想着他这话,突然觉得其实也蛮有道理的。 嗯,白头到老这个词,她真的很喜欢。 不一会儿,西溪又端来了稀粥,饭菜一一喂给了萧瑜吃,而萧瑜似乎很享受一般,也不自己动手。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用那双明亮幽深的黑墨眼深深的凝视着西溪,让西溪几次都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 用过饭菜,她扶着他走进阁楼里的洗浴间,简单的清洗一番身上的药水,这个过程中,他还是不怀好意的要西溪帮他搓背,不过幸好这一次,他很安分,没有其他的举动。 最后,萧瑜在屋子里稍微走动了一会以后又躺到了床上。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 他躺在床上,西溪守在他的身边,两人四目相缠,似乎一直看不够似地,终于,他开口道:“西溪,为夫累了,想睡片刻。” 西溪点了点头,并且伸手给他盖棉被。 他一把拽着西溪的手,然后继续深情的注视着她,道:“西溪,陪为夫一起睡罢!你有五年没陪我一起睡了。” 西溪立刻羞红了脸,但是还是屁颠屁颠的脱了衣服滚上了床。 225我们一起回家 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她睡里边,他睡外边。 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怀,从后面拥着她,将他的大手占有性的放在她的小蛮腰上。 两人已经相隔五年没在一起过了,她本以为她的身边突然多一个人肯定会不习惯,却没想到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默契的相拥而眠着,彼此依偎着,心连心的贴近着。 这等现象,就像两人从没分开过。 她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两人已经爱到骨子里,到处都是对方的记忆,而且这等记忆在两人的骨子里深深扎根,以至于让两人从不曾忘记一分一毫。 她想,也洗,这就是因为她们深爱着对方的原因吧。 因为从没忘记,所以一直熟记着对方的特征;因为根深蒂固,所以熟悉对方每一个细微的习惯,以至于默契异常…… 不一会儿,萧瑜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西溪以为他睡熟了,忍不住翻过身,面对面的看着她,然后一直静静的凝视着他,甚至忍不住伸手一一抚过他的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润的嘴唇。 就在她痴痴愣愣的时候,闭着眼的萧瑜噗嗤一笑,揶揄道:“原来我的西溪也是个小小的色女,等为夫身体好了以后为夫一定要好好的喂饱你!” 西溪囧得连耳根子都红了,不敢再说话,只好将自己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以便掩饰自己的窘迫。 又是沉默了一阵子,西溪再次以为萧瑜睡了,却在这时,萧瑜突然轻声认真道:“西溪,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去好不好?” 西溪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所说的回家,就是回萧家。 她想起了萧府,那个曾经让她最伤心的地方,但是这些年,她也无时不刻的想着那些人和那个地方。虽然那些事伤了她的心,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最伤的人不都在她眼前吗?连这个人她都原谅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那里虽然规矩多了点,不过却比这里要有生气得多,更适合小孩子成长,而且贝贝是萧府的长孙,应该让他认祖归宗,让他有一个健全的家。 她犹豫了一阵子,正准备答应他,却再一次听到了他那低沉的声音:“奶奶一直念着你。” 她一听到奶奶想她了,就忍不住想起那名精明的老奶奶,曾经给过她奶奶般的亲情,其实,这些年,她也无时不刻的在想着她老人家。 想起这些,她忍不住又是一阵伤怀。 她将头深埋在萧瑜的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暂时伤怀了一面。 片刻后,她略带伤感的问道:“这些年,奶奶身体可一直甚好?” 萧瑜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沉着声音道:“甚好!” “老爷,夫人身体可好?” “甚好!” “大哥,嫂子身体可好?” “甚好!” “好,我跟你回去……” “好,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 终于,两人皆带着幸福的满足的微笑,渐渐地落入了香甜的梦乡。 226该给贝贝分房了 半夜时分,西溪窝在萧瑜的怀里,睡得香甜。 渐渐的,酣睡中的她开始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她似乎感觉有视线深锁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自觉的就不能沉睡。 她睁开朦胧双眼,恰好撞见了萧瑜那炙热的眼神,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眼里放着灼灼光华。 西溪还有困意,她还想睡,于是她在他的胸腔蹭了蹭,然后闭着眼睛吩咐道:“很晚了,睡吧!” 萧瑜应道:“嗯!为夫一切都听娘子的。” 西溪闭着眼继续睡,可这会儿,她总感觉那灼热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颊。 她再次睁开眼睛,只见萧瑜还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看起来特有精神。 西溪看着他这般精神的模样,知道他的高烧一定是完全好了,不然哪会这般有精力? 她怪嗔道:“怎么还不睡?!看着我有吃吗?” 这时候萧瑜依旧保持他少有的一本正经,不过吐出的话却让西溪哭笑不得:“正因为想吃你,所以一直看着你。” 西溪被惊愕得说不出话,只能说了一个字:“你!” 而这时候萧瑜还是一本正经,依旧用那灼热的眼神看着她,很久他才缓缓吐出心里的疑问,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西溪:“西溪……你真的在我身边的吗?我好怕这是梦一场……” 她的心里立刻一紧,也终于明白他这反常的举动了。 原来他还在患得患失,他还在害怕自己没有真的回到他的身边,她立刻明白,这一定是这些年,他经常产生无数次幻想,每次当他扑上去的时候却得了一场空气以后产生的惯性思维。 想着这些,她的心又忍不住一阵抽搐。 她伸出小手温柔的抚着他的脸,安慰道:“这不是做梦,我是真的在你身边。” 萧瑜伸手握着放在他脸上的小手,并且紧紧的拽紧,沉声道:“我想感受得更真实贴切些。” 西溪再次朝他怀里靠了靠,伸手拥紧他的腰,道:“这回可感受得真实些了?心里是否安定些了?” 他依旧一脸的严肃,突然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一口攫取她的唇,在攫取她的唇之前,他在她的唇间含糊道:“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更贴切的感受到你的存在。” 西溪顿时就郁闷了。 原来,这家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而找了这么个借口,亏她刚才还为他担心,心疼! 而且,这人要做就做,竟然还讲得这般义正言辞,仿佛这是天大的事一样! 可恶,实在是可恶透顶! 她实在是气不过,她挣扎着,将自己的绣花拳像毛毛细雨一般一一落至他的胸口上。而萧瑜一如既往的进行着自己动作,这些雨滴仿佛对他一点都没有影响。 很快,西溪也被他挑、拨得进入了状态,她开始喘、着、重、气,甚至忍不住浅浅的呻吟出声:“嗯~” 这一声浅吟惊醒了她,她想起了贝贝还是隔壁,她若是太入戏,只怕会将贝贝吵醒,因此她立刻伸手捉住萧瑜那不安分的手,低呼道:“贝贝还在……”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被他含在他的嘴里。 他略带惩罚似的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唇,甚至还惩罚似地狠狠的轻、咬了她一下,咬得她又一次惊呼。 片刻后,他撑着铁、臂将她禁、锢在他的范围内,霸道的宣布:“西溪,我饿了……饿了五年了……你不能再拒绝我……也不能再走神……至于贝贝,他已经到了和我们分开住的时候了。” 说罢,他就用自己的腿支开她那双修、长而紧、致的双、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挺、入了她的身体。 “啊----”她因为太久没有做过,身体的不适让她感觉有点疼痛,当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她的时候,她忍不住痛呼出来。 而萧瑜,则立刻一口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的声音惊醒了隔壁的贝贝。 他停留在那一刻,然后一直等待着她的适应。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看着他。 她清楚的看着他原本那张淡定的,邪恶的,从容的,潇洒的俊脸,在这一刻,也因为欲、望变得异常扭曲。 而这个过程中,他也只是一直深深的凝视着她,憋忍着,定定的一动不动。 他伸手拨、弄着她略带凌乱的丝,将自己的吻如细密的雨滴一般点在她那粉、嫩、绯、红的脸颊。而他的眼里却无时不刻闪着熊、熊的烈、火,这把烈、火渐渐扩大,扩大……直至最后将她也燃、烧得沸、腾起来。 她再也不想看着他这般难受的模样,伸手主动的勾、下他的脖颈,然后将自己的吻、印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他一声闷、哼,重重的喘、息一声,然后就开始了他的大、征、大、伐。 (正文完) (正文完结了,接下来还有精彩的番外,番外都是前面埋下的伏笔,而且是接着这些情节来的,所以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哦~) 番外一 性幻想对象上 番外一性幻想对象(一) 时间渐渐的过去,萧瑜的伤势也渐渐地养好。 腊月里,两人甜甜蜜蜜耳鬓厮磨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终于决定一起去皇宫与太后请辞,一起南下回景阳城,他们希望在年底前回萧府,和萧府众人一起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 山庄外依旧一派玉树琼枝银装素裹的景象,此时此刻,一束着一头泛着银色光芒的俊美男子一手抱着一四岁男孩,一手牵着一满脸洋溢着幸福色彩的绝色女子缓缓步行至山庄的大门处。 而此刻马车也刚好备好,行至山庄的台阶下,车夫以及随马车一齐去皇宫的两名家丁突然抬头,看着如此一幕,依旧忍不住痴痴愣愣起来。 他们早已经见惯了公主这般风华绝代的姿容,但是如此一抬头,撞见了公主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们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自从这名准驸马的到来,公主的脸蛋虽然和以前还是一样倾国倾城,却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出以前没有的妖娆的气息,就是因为这股妩媚妖娆的气息,使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了公主五年,还是忍不住失神片刻。 萧瑜感觉到这些赤、裸、裸的视线,立刻用自己凌厉的眼神扫去,警示这些无礼的家伙,这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同时还在心里暗自想到:这群色狼!要不是看在这些年他们将西溪照顾的好好的,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们! 感觉一股杀伤力极强的视线,家丁们立刻收回视线,并且掩饰性的四处看看。 西溪看着这般情景,扯了扯萧瑜的衣袖,责怪性的看了看他,表示对他这般霸道的独占欲不满。 而这时候,三人已经来到了马车前,萧瑜对西溪刚才那怪嗔的表情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他依旧紧抿着双唇,带着凌厉的眼神警示着旁边的家丁与车夫,然后不顾西溪的抗议,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径直将她扔上马车,最后他倏的一下,跳上了马车,并重重的将马车车门关得严严实实。 西溪看着他,依旧微微笑着,终于到了封闭的场合,两人又可以说情话了,她伸手将还在冒着火星的萧瑜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连看都看不得了?” “难道我以前很慷慨吗?”听了西溪的话,萧瑜更加冒火了。 “是啊,以前无论什么女子,都不在乎,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黑云县县令的小妾,不就和你有一腿吗?现在我就给别人看一看,你就这么大的火气?”西溪没事做,就喜欢和他抬杠,于是又将那些曾年往事翻出来和萧瑜计较。 萧瑜一听西溪这话,俊脸变得更黑更沉了,虽然此刻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西溪清楚的看到他的唇抿得更紧更深,以至于陷出淡淡的白色。 此刻萧瑜和西溪都没有闲情顾及贝贝,而贝贝则坐在他们俩的对面,左看看脸色不太好的爹爹,又看看一脸得意的妈咪。 他想起刚才还好好的爹爹,他有点不明白了起来,为什么爹爹就这么突然生气了呢?难道是妈咪做错事了?但是爹爹好像从来不会生妈咪的气也,这回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贝贝就这么一个人坐在他们俩的对面,冥思苦想起来,却怎么也不解其意。 而西溪,却依旧不知道危险,她得意一笑,继续调侃道:“再说了,别人看你妻子我,是说明你妻子我还有几分姿色给别人看,你应该得意才是!” 萧瑜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一脸怒火的转过身,并一把将她逼至她身后的马车角落里,然后用他的铁臂圈禁着,使她不能动弹,不能逃避。 他狠狠的盯着她,眼里冒着烈火,最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他们的那**裸的眼神?简直想将你脱光光你知不知道?而我,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我的老婆成为别人的性幻想对象!这是决不允许也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西溪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她终于知道害怕了,然后有点知错的笑着,笑得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正在两人的僵持间,他们身后传来贝贝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问话:“爹,什么是性幻想对象?” 番外一 性幻想对象下 番外一性幻想对象(二) 顿时,两人一同感觉脑后都冒了三条黑线。 西溪恨恨的看了萧瑜一眼,责怪他竟然在贝贝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而萧瑜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妥,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西溪。 西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推开萧瑜,而萧瑜这回可能因为儿子的一声纳闷,没有再为难西溪了。 而这时,贝贝依旧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希望自己眼里无所不能的爹爹能为他解答疑惑。 西溪见此,有点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嘿嘿,那个……就是……就是……”这回,她真的想不起这时候该找个什么借口来圆谎了! 突然,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萧瑜突然道:“儿子,性幻想对象就是,幻想某种运动时候的合作对……” 西溪其实很想很想很早的时候就捂住萧瑜的嘴巴,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这一次,她还是捂住了一个字,对象的象字。 西溪朝贝贝笑得悻悻然,嘿嘿道:“贝贝,那个的意思不是爹爹话里的意思,那个东东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对,是好朋友的意思!” 贝贝纳闷了,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西溪立刻大义凌然的样子,道:“当然是好朋友的意思!” 贝贝还是一脸的奇怪,他怎么看到他爹爹不赞成的眼神呢?道:“那黄二牛是我的好朋友,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我的性幻想对象呢?” 西溪看着自己的儿子,无语了。 == 而这时候,萧瑜再次无法忍受的转过身,朝西溪无可奈何的道:“他有权知道事实,你不应该这么扭曲事实,让他接受错误的思想的。” 西溪怒了,想起这几天每次被贝贝撞见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敏感的词语,她要避讳着,而这家伙却大义凌然的要全部告诉这才四岁的贝贝!贝贝才多大?怎么可以现在就接触这些东西,将这些告诉贝贝,简直就是残害祖国的幼苗啊! 她想起这些就是一肚子的火,而她一来火,就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那种,因此,她立刻挖他伤疤,道:“怎么?我就是要骗!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没你的份,就是没你的份!” 听着西溪这话,萧瑜反而笑了,笑得贼坏贼坏的,如果是在他和西溪和好以前,他听到她这话一定会受伤,但是现在,他虽然听着有点心伤,让他忍不住疼惜西溪,可惜最近这威胁的话他听多了,而且他还知道,这是西溪最近对他无策以后的一贯伎俩,因此,目前,他一点都不为之动容。 他一边朝她缓缓的靠近,再次将她逼至角落里,一边调侃道:“娘子,我知道你现在还在责怪为夫当年你怀贝贝的时候没有在身边好好的照顾你,不过没关系,以后为夫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为夫今晚一定会更加卖力的让你怀上小贝贝,然后好好的补偿你!” 说着,他就栖身到她的上方,轻咬她的耳根,道:“ 说完,他再次扬起了那邪魅的笑容,笑得异常得意。 西溪知道,这家伙最近特别饿,而且特别坏,只要有一点小事就通过床上运动来报复她,有好几次让她下不了床,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而最可恶的就是,她自己每次都禁不住他的诱惑!每次要拒绝他,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西溪一边恨得牙痒痒的,一边思索着怎么逃过今晚的灾难。 她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突然,她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视线落在贝贝的身上,立刻朝贝贝谄媚道:“贝贝,今天晚上妈咪准许你和妈咪一起睡!” 说着,西溪又朝贝贝笑得极其谄媚。 而萧瑜,则反后朝贝贝凌厉的一扫,贝贝立刻朝身后缩了缩,道:“爹爹告诉过贝贝,贝贝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学会一个人睡!” 西溪顿时就有种前途渺茫,天要亡我的感觉,她真想大吼一声:郁闷啦!难道今天晚上她真的要再次受到这家伙的蹂、躏? 给读者的话: 小妖有点懒,妖玩了三天,懒懒归来,^_^ 番外二 辞别(一)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皇宫,西溪和贝贝给太后请安以后,西溪就带着贝贝逃了。 她知道太后对萧瑜有成见,也知道太后会为难萧瑜,但是现在她就是想恶作剧的留下他一人来面对这位爱女心切的太后。原因没有其他,就是因为今天早上马车上的那一曲,她怕今晚又受到萧瑜的“报复”,因此她决定暂时先让太后来为难为难他,好让她今晚暂时躲过这一劫。 西溪牵着贝贝的手在后花园里闲逛着,贝贝是男孩子,哪有安分的时候?因此,才走没多久,贝贝就要求去找他的皇叔叔玩。 西溪见自己不久以后就会离开,不如现在就去和卓季告别一声,于是便拉着贝贝的手一同去了乾坤殿。 行至乾坤殿的御书房外,才得知卓季正在与几名重臣商议大事。 西溪和贝贝一同站在御书房外等候着,他们本以为会等很久,却没想到没过多久,那些重臣便一一退了出来,而且一个个面色似乎极其不佳。 当最后一名重臣消失在御书房外殿的时候,卓季扬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出现在御书房的门口。 他还是以往那般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可这回,西溪明显的看出他的笑容有点牵强,面色依旧有点铁青。西溪立刻明白,铁定是刚才与这些顽固的重臣又争得面红脖子粗了。 贝贝见到自己喜欢的皇叔叔哪里还能忍得,于是立刻鼓起一股子劲就冲到了卓季的身前,朝卓季身上扑去。 卓季立刻接住他那娇小的身子。他蹲下身去将贝贝抱了起来,并举着贝贝玩耍了一会。没过多久他就让身后的李鸣将贝贝带了下去,并且还吩咐乾坤殿所有的宫侍都一一退下。 等一切都无人以后,他笑着开口,打破了这份原有的沉寂:“真是奇迹,五年以来,你这是第一次主动找上朕来了。”西溪听得明白,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着抱怨。 她知道,这些年,她一直住在山中,很少回来,就算回皇宫,也就那么一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 而且,每次她都从不主动找上卓季,甚至可以说她在逃避卓季,而卓季也清楚这一点,愿意不给她任何压力,顶多每次她回来的时候,向她多抱怨几句。但是无论他怎么抱怨,她却从来不主动找上他,对于这一点,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却没想到,今天她会主动找上自己。 西溪听了这话,再看看他的面色,明显比刚才出来那会儿好多了,因此她只是笑,却一直不说话。 西溪紧抿着丹唇,但笑不语的模样甚为迷人。 卓季看着眼前这名才几日不见的女子,竟然现,才这么几天,她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五年里,看到她露出了自内心的笑容。 她那春半桃花的脸面,似笑非笑的眼帘,碧玉水灵般的眼眸,此刻,无一不散着幸福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她,他明白了一切。 想起她立刻又要离开自己,而且这一次还是离得远远的,他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痛。他掩饰自己的失落,淡淡的笑着,打趣道:“你这是来跟朕辞别吗?” 西溪还是不说话,只是扬着淡淡的微笑,幸福的点了点头。 卓季看着她这模样,笑得有点牵强,勉强笑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朕的幸福吗?” 西溪终于开口了,道:“没有……只是忍不住……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想笑,所以就忍不住了……”她说得很无辜,幸福的表情立刻警惕地收了回来,可她无辜的大眼在对着卓季那子夜般的眼眸时,还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她的心声: 她,依旧心情高昂。 卓季看着她这般无可救药的模样,本因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心底对她的那份宠溺让他无可奈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建议道:“去外面走走罢!”说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西溪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闲散的逛着御花园,却始终没有一人打破这份沉默。 走了好一会儿,前面的卓季才终于忍不住再次主动打破这片沉寂。 他顿了顿足,转过身来,关切的问道:“最近就打算南下吗?” 番外二 辞别(二) 西溪早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卓季的掌控中,这一次她和萧瑜重好,肯定逃不过他的那些“眼线”的监控。 她抬起头,莞尔一笑表示赞同。 他也但笑不语,然后继续缓缓前行着。 片刻后,他才一边朝前走着,一边自言自语似地说起了心思来:“昨晚,皇后跟朕说了,她说她将什么都告诉你了……” 突然,他又是一个转身,定在原地,然后极其认真的看着西溪道:“你恨朕吗?恨当年朕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将你们拆散吗?”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有点惊愕,但是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淡定一笑:“要我说实话吗?” 卓季看着她,头轻微的点了点,然身子却一动不动。 看得出,他很紧张。 西溪再一次淡漠的笑了笑,才缓缓道:“其实,在刚刚离开这皇宫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我猜到了当时一定是你用那合约的条件让萧瑜取纪娴英的。 我当时没有找你质问你,第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离开了他,认为自己和他再也没有可能,就算找到你问到了这样的结果又如何?第二是因为我觉得无论如何,他最大的错处就是不应该瞒着我。我无法原谅他对爱情也产生投机取巧的想法。 说实话,若在当时我知道了这一点,我一定会恨你,而且会很恨很恨。 但是现在,我现,我真的恨不起来了。 因为我知道,恨又能怎样?不恨又会怎样?我现在都和他在一起了,那些过去追根究底纠出来,又有什么意义?过去的事,就让它完全成为过去吧。 而这一次,你没有阻止我和他复合,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并且,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对我包容,以及对我的迁就,我都看着眼里,虽然我从没有跟你说过一声谢谢,但是我却打从心底里感谢你。” 卓季听了西溪这般淡然的话以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这些年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内疚也渐渐的因为西溪这淡然的言语而慢慢地消失。 看着这般淡然的西溪,他忍不住豪爽大笑一阵子。笑罢,他又继续移动着脚步,朝前缓缓走动着,任西溪跟在他的身后。 他时而望了望天,时而又忍不住一番低笑。 望着天空的他,突然自言自语的道:“什么时候,朕的身边能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子?” 听了这话,西溪想起了纪娴英,忍不住道:“怒我斗胆直言,皇上说这话只是因为缺少现,若皇上能对身边的女子也多一份心眼,说不定皇上还能找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女子。” 卓季回头看了看她,方道:“你指的是娴英吗?” 西溪立刻点了点头。 卓季想起了那名特别的女子,突然陷入了沉思。 久久以后,他才叹息道:“娴英确实是一名好女子。” 说完以后,他突然认真的看着西溪,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似乎有点不舍,似乎有点祈求。 他征求似地问道:“既然你都决定离开了,那么我可以拥抱你一会吗?”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且在他清醒的状态下,用我,而不是朕。 第一次,他用这般征求似的表情跟她说话,以前他虽然为她着想,但是每次都极其独断专裁。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与一名男子单纯的拥抱一下表示辞别这很正常,也能理解,因此她毫不犹豫的主动上前,拥抱住了卓季。 卓季一旦感觉到了她的气息,鼻息里的空气有种突然被抽走了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他得到了她真正的拥抱,没有她任何抵抗的拥抱,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有点失神片刻。 一时间的失神让他忍不住紧紧的拥着她,将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怀里。 而西溪也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了他,这是给他唯一的安慰,因此对于他的拥紧,她没有抵抗。 而就在这时,一簇花团后面出现了一声惊呼: “娘娘!” 顿时,卓季就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放开了西溪,他朝那团花簇后探去,而花簇后面立刻也出现了一名宫装女子。 宫装女子立刻跪地请安,道:“奴婢画娇拜见皇上,拜见公主!奴婢不是有心打扰皇上和公主的,奴婢刚才陪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散步,奴婢见娘娘突然转身离去,因此才一声惊呼,打扰了皇上和公主,请皇上恕罪!” 卓季看着这名宫装女子,眉头轻蹙,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很久以后才冷冷的吩咐道:“下去吧!” 画娇得了恩准立刻离去。 而就在这时,花簇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一次是一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一头银丝的男子。 萧瑜缓缓从另一条石板小路上走了出来,定定的盯着卓季,威胁道:“有本事和我单挑,偷偷摸摸的抱人家老婆算什么!” 当看到萧瑜那一头白的时候,卓季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愕,但是立刻就消失掉,像他这样深层的人,像刚才那般惊愕的眼神已经算是失常。 卓季得意一笑,接下他的梁子,道:“好!这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这御花园里?” 萧瑜立刻一口答应道:“好!我想揍你很久了!”萧瑜一点都没有将他这皇帝放在眼里,不过好像这卓季也不计较这些。 正当两人抱拳相对,准备出击的时候,西溪立刻站在两人中间,出手阻止道:“停!” 说着就转头朝萧瑜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今天敢动手,我就不和你回萧府了!我先告诉你,我说到做到!”西溪知道萧瑜那半角猫的功夫绝对不是卓季的对手,而他的身体才恢复,又有肺伤,动起手来觉得只有吃亏,因此她说什么也不准他动手。 萧瑜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委屈的看着她,却不敢继续说话。 说实话,他这样子,真的很想一个妻管严的家伙。 西溪看他似乎有妥协的意思,立刻伸出手将他拖了回去,一边拖着他的手朝前生气的走,一边还忍不住碎碎念念的骂着他。 而卓季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影,看着这表面上在斗嘴,实际上却无不透着恩爱的一对夫妻,渐渐的陷入了回忆。 番外三 卓季篇(一)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贵为太子。自小便受着万般恩宠,而对于这一点,他也从来没有质疑过。虽然有着万般恩宠,也仅仅是恩宠,但是他父皇和母后却从小对他严加教导管束。 尤其是他父皇,对他有着一丝不苟的严厉,他很少正面称赞他,甚至很少对他笑,但是每次他作对了一件事,他的父皇眼里总是会闪烁着欣慰的流光,这让原本一直不懂得父爱的他,也渐渐明白他父皇那浓浓的爱意。 直至他七岁那年,他随着父皇和母后一起前往行宫捕猎住了半月有余。在那段时间里,他突然现平时侍候他沐浴的两名宫女也一齐跟来,就连每天晚上给他用的熏香都不曾忘记一回。 而这熏香也恰好就是大家所说的皇族人才有的特征,当时他就开始对自己的身世渐渐的起了疑心,但是归结于他太小,能力有限,对自己的身世实在查不出一丝线索,因此,这件事就此搁下。 直到他渐渐长大,手里的权利渐渐增大,他才开始着手查起了这件事。 也直到他十六岁那年,他终于查明,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太子,他真正的身世其实是当今国舅夫妻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姐姐当年偷偷守在族地里产下的儿子,最后被当今太后,如今他母后抱过来充当太子。 根据线索,当年太后本是被神医断定没有生育,她为保地位,抱他过来,充当前朝太子。而他父皇,也不知道到底是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总之,从来没有责罚过此事。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他父皇根本就是知道此事,只是因为太过喜欢他母后因此没有揭穿此事,再说,父皇因为一直宠爱着母后,与其他妃嫔的子嗣也很少,就算有所出,那些皇弟的作为都大令父皇失望,以至于父皇也没有生出费储的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为何,本被断定没有生育能力的母后,却在他十岁那年产下一女,此女就是后来的茜云公主,或许是因为晚年得女,父皇和母后皆对这名有着天下第一美貌的皇妹万般宠爱。 也许就是因为父皇和母后异常宠爱茜云,以至于茜云异常骄纵蛮横。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性格,他从小就异常厌恶她,讨厌她! 她养着一群野狼,宫中太监和宫女稍有得罪她,她就抓着他们活活的去喂野狼。虽然父皇和母后为此没有少惩罚她,但是每次惩罚半年有余,这样的事情又再次生。以至于从此以后,宫中的宫侍一见茜云就如见了山中老虎。 不过唯一能制止她的就是他了。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毕竟对于他的身世,就他自己和她母后知道,而她母后对于这件事是绝不可能告诉茜云的。 直至五年前,茜云一碗春、药迷倒了他,他才明白茜云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占有并非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她这荒唐的举动激怒了父皇,父皇忍无可忍,决定忍痛割爱,将茜云送去北方和亲。茜云终于知道父皇这一回是真生气了,为了避难,她决定暂时逃出宫去,却在宫外生了自己没有预料的事。 …… 直至他父皇驾崩,他对茜云的淡漠渐渐的转为恨意,就连茜云逃出宫去,他也没有阻拦,他想通过此次机会让她受点教训。 番外三 卓季篇(二) 等皇宫内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的时候,探子来报,所有的线索皆在黑云县一偏僻的山野里消失。尽管如此,他没有一点心痛,有的只是庆幸,对于那样的妹妹,他宁愿没有。 直至半年以后,暗组在江南景阳城现了茜云的出没,只不过,所有的信息都显示此茜云非彼茜云。 而后又从狼妖那里得知了茜云的消息,他答应了母后,去将茜云寻回。 他一向来很厌恶茜云,但是从新的信息看来,他竟然有种去会一会这失忆后的茜云的冲动,甚至,对此还无比的期待。为此,他设计将萧府纳入那场合约之困中,对于这点,他其实一开始没有想要威胁萧府的意思,只是想去会一会那名和茜云传得恩爱异常的男子,以及“全新”的茜云。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身上那种灵动自然不卑不吭的气息所吸引。 那一回,他站在远处观察了她许久,大半年不见的她看起来比以前美丽了许多,以前的她看上去只是徒有外表,似乎没有灵魂一样,而这一次,他暗暗观察中,现她每一个举动,没一个表情,都有着异样的神采,也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了去。 此后,他对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也终于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茜云,而是另外一个人。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竟然没能守护住自己的心,竟然悄悄对她动了心。 第一次,他有一种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却得不到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第一次,他有一种心被一名女子的身影搔弄得不得安宁的感觉。 第一次,他有一种急切想占有一名女子的感觉。想他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缺任何东西,尤其是女人,但是对于她这般急切的想要拥有,这是第一次。 看着以前那名只围着自己转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在他的面前和别的男子亲近,不知道的自尊心受损,还是嫉妒心生事,总之,他对此暗暗记在了心上。 直至大赛完毕,他约她在城外凉亭见面,一向谨慎镇定,能掌握一切的他,竟然在她的面前失去控制。 当他看着她那份对爱情的坚持与执着的时候,他再次被深深的震撼,与此同时他誓一定要得到她。 从那以后,他在他们之间耍了些手段。 他知道她的性格特别的火烈执着,而她又是全权的相信萧瑜,他相信,只要萧瑜做了一点点对不起她的事,她必然不会原谅萧瑜。 他赌的就是这一点,因此,他在萧瑜与娴英还有西溪之间做了点手段。 婚礼那天的闹场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想到西溪会伤心至此,会伤至吐血,而他也没想到萧瑜要娶纪娴英竟然没有告诉西溪就直接将新娘换过。这也是后来他一直无法原谅萧瑜的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虽然无法让西溪再爱上自己,但是他不会傻到去劝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这也是他的私心,因此,这些年来,他尽管知道萧瑜一直在找西溪,但是,只要西溪没有主动要求要见她,他便不会告诉萧瑜西溪的下落。 而后,在那段期间,他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他那一刻才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像她这么傻,这么执着的女子。她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一个人,她爱得如此之身,以至于奋不顾身,甚至连那个男子对她有所负心,她都没有放弃过。 在这段时间里,他徘徊过许多次,最有印象的就是西溪吐血的那一次,这断经历深深的刺激了他,让他这些年一次活在内疚中。 第二次是萧瑜离去,西溪一人在马车里大苦的时候。 第三次,是他将她带进皇宫以后,她依旧抵死相抗,依旧守护她那已经几乎完全斩断的爱情。 那一刻,他明白,他们爱得有多深,才明白,他原来一直都是一名局外人,甚至还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看着以死相逼的西溪,他再次茫然。 为了不让自己最后得到的就是她的一具尸体,因此,他最后决定妥协。 在妥协的同事,他无力的笑了笑,第一次,他明白,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伤。 番外四 卓季篇(三) 卓季看着西溪和萧瑜打打闹闹恩恩爱爱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以后,才缓缓离去。 离去的同时,他突然想起了刚才画娇那一声惊呼,这让他想到了娴英今日似乎与往常有点不一般,这让他隐隐察觉有些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心里虽有疑问,却没太在意。 他虽然深得民心,在百官里面也是以温文尔雅,淡定从容闻名,但是他也是一位帝王。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又怎会轻易去在乎一个女人?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都是除了那名特别的女子以外。 他甩了甩头,决定回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那里还有如山的奏折堆积在龙案上,都等着他去一一批阅,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烦意乱而耽误了国家大事。 进了御书房,坐在龙案前一次又一次的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一个时辰以后,他手里拽着的还是最初那本奏折。 两个时辰过后,他手里拽着的还是最初的那本奏折。 三个时辰过后…… 时间从下午渐渐转入傍晚,再从傍晚转入深夜,直到敬事司的赵总管递来各妃嫔的绿头牌,他才赫然现自己竟然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一本奏折都没阅完,而这段时间里,他却一直不知不觉的想着娴英,担心着娴英是不是因为今天看见他和西溪那一幕的情景。 娴英是何等的聪明,他知道她早就猜到了西溪并未他亲妹妹,而且也猜到了他对西溪的情愫。 而今天,她看到了那一幕,然后仓惶而逃…… 他的心陡然间一阵抽搐,他迟疑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想法闪过他的脑门。 难道……? 而就在此时,敬事司的赵总管再次举高托盘里各位娘娘的绿头牌,并且不厌其烦的提醒道:“皇上,该就寝了……” 卓季被其打扰,心生厌烦,想起这些烦恼的事情,再看了看那琳琅满目的牌子,最后忍无可忍,挥起右手一把打翻了托盘,将这些牌子零零散散的洒落一地。 敬事司的赵总管立刻跪地求饶,而卓季只是烦恼的一声呵斥道:“罢了罢了,今晚摆驾凤仪宫!” 敬事司的赵总管顿时惊讶了,平时不是初一十五皇上必须呆在凤仪宫,皇上从来没有在其他的时间去过凤仪宫,因此他这一次不假思索便立刻诧异道:“皇上,今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为何……” 敬事司的赵总管的话还没说完,卓季更是厌烦的呵斥道:“朕临幸哪位妃嫔难道还要请示赵总管!”言语里将那高高在上的霸气显露无疑,这将原本一脸诧异的赵总管吓得在地上一再磕头,高呼罪该万死。 卓季也不管这地上一直磕着头的赵总管,直接一甩手里的广袖,愤然离去。 而原本一直悄悄立在卓季身后的乾坤殿太监总管李鸣立刻挥了挥手带上几名小太监,掌灯紧随着卓季前往凤仪宫。 番外四 卓季篇(四) 卓季到了凤仪宫宫门口,竟然现凤仪宫的宫门已经落锁,而宫里面也是一片漆黑宁静。 卓季不解的朝身后的李鸣看了看,问道:“这时候就到了后宫各宫殿落锁的时间了吗?” 宫里有规定一般宫殿落锁的时间为深夜子时,而一些早就想到皇上不会临幸的就会早早的落锁,而一些一直期盼着皇上临幸的也会因为等待而晚一点落锁,但是一般都不会太晚,因为宫里深夜时分有巡逻的执事会一一检查,一来是为了保证各妃嫔的安全,二来是防止各妃嫔利用深夜避人耳目而拉帮结派。 李鸣听卓季这般问道,立刻躬身低头弯腰回答:“回皇上,想必是皇后娘娘没有料到皇上今晚会突然摆驾凤仪宫,因此便早早的落了锁吧!” 卓季一听此话,才意识到自己来凤仪宫的次数有多少,顿时心里一阵疼惜,暗叹道:唉!这两年,是他亏待了她…… 随着外铁门外的人影流动,凤仪宫的奴才陆陆续续的起来。 最先赶到铁门外的是平时守宫门的两名奴才,两名小太监打开了铁门,一见原来是皇上突然临驾,又惊又怕的,竟然吓得跪在地上连通报都忘了。 等想起来准备大声通报的时候,卓季已经示意保持安静。 卓季将身后的一众奴才留在凤仪宫外,并遣退了他们,他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不准任何人通报。 到了凤仪宫主殿后的寝宫,卓季一人消无声息的来到了娴英的身后。 站在娴英寝宫前,只见摆放着简约大方的家具的大房里,地上铺着地毯,空大的地毯中间摆放着一矮几,而一名身姿柔美的女子正俯伏在矮几上,这般模样让见着的人不免心生怜悯。 她跪卧在矮几旁,双手放在矮几上,而小脸则深埋在手臂弯里,只露出一小半的俏脸。卓季武功高强,要想不打扰一个人就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很容易。 很快,他在她的身边选了个位置坐下,并开始悄悄打量起眼前这名突显柔弱的女子。 她深埋在臂弯里的小脸有着明显的泪痕,而她原本那双灵动的清澈眼眸此刻也因为哭过而变得异常红肿不堪。 看着如此模样的她,他的心陡然一紧,似乎有东西在他心里狠狠的紧抓着,痛苦难耐。 这种感觉让他不知不觉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那挂满泪痕的脸颊,他想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时候,睡梦中的她明显的战栗了一番。 而他也立刻收回了手。 娴英很快就醒过来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朦胧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影时,眼里先是一愣,虽有惊愕,却更多的是惊喜。 同时,她也一不小心看到了正停在半空中的手,随即了然。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随即立刻羞涩地埋下头去。 而卓季,见此模样,虽然在刚才娴英看到他的手的时候,有一分尴尬,但是立刻就变得泰然起来。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责备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就这么睡在地上?”他的声音不大,有着明显的责备,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此刻的他,对她有着异样的宠溺。 娴英没有回答他,却因为他突然的宠溺而无声的抽泣起来。 一直强装坚强,妄自要强的外衣,终于在这一刻无力的褪、下,她没想到她也有受到他人宠溺的一天。 但是她哭得还是很压抑。 她转过身,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糗样。 她一次又一次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她抽*动的肩膀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 她的这般模样,更让卓季心生怜悯,更加心疼她。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忽略了她多久。也才明白,就算外表再坚强的女子都是需要男人来疼惜的。 一直以来他总是以为她很坚强,外表给人的感觉端庄贤惠,不似西溪那般将自己的情绪泄出来,有什么说什么,而她却是什么都装在心里,就算是有伤也是一人躲在角落里独自舔拭。 他伸出手,将她抽泣的身子掰了过来,然后轻轻按在怀里,并且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一边疼惜着她,一边轻叹道:“何必如此勉强自己?心里有委屈,就哭出来,这样憋坏了身体。” 番外四 卓季篇(五) 娴英因为他这句话,这些举动,到是真的不勉强自己了。 第一次,她这般落在他怀里;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完全脱下自己那虚伪的外衣;第一次,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泄出来。 她哭了许久许久,这段期间,她想起了前世家族没落,父母相继去世,最后就连她最爱的人,也因为生命的结束而与那个人分离。 等到今世,她终于和他再次相遇,而他已非当年的他,他早已经深爱着另一名女子。 好不容易进了宫,为他人妻,却没想到自己重新选定的丈夫又像以前那名男子一般,心里埋藏着别人。 前世的苦,今世的孤独,一并联系在一起,终将毁灭了她的坚强。她也是一名女子,她也想拥有自己的幸福,她哀叹,为何偏偏她遇上的男人都是如此,没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呢?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难道她不够美丽?还是她不够有才华?还是她不够贤惠? 她想这些她都有,甚至这个世界很少有人可以与她比拟,但是她却一直孤独着,得不到他人的真心…… 这些委屈使得她终于无法忍受,肆无忌惮的一次哭个够。 卓季看着怀里的泪人儿,哭得异常无助的模样,才明白,自己辜负了多么好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他都在追求着那虚无缥缈,没有结果的感情,却不料,真心待自己的,最适合自己的女子却在自己的身边…… 或许可以说,娴英不是他最爱的,但是却是最适合他的。 即便以前他没有清楚自己对她这份另类的情愫,他也早就清楚,她是最适合自己的女子,最适合处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改革政策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端庄贤惠,聪明却不张扬,有自己的想法却从不乖张,她将会是他这条路上最得力的助手。 那时候,他第一次在秀女中看到了她,看着她的名字为萧家女,那时候的他没有拆穿她,他当时只想着一探究竟,想看看她到底能有怎样的作为。 她第一次见他,他便问她:“你要什么?” 而她却毫不客气,坦坦荡荡的说道:“我要你那皇后的位置。” 当时,他的皇后位置还一直悬空着,因此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好,我答应你,但是这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当时,她笑得自信。 而他,却冥冥中似乎在期待着看到她的成绩。 最后没想到,她不但在出他预料的时间内得到了她想要的位置,而且还深得他的信任,甚至太后的信任,直至最后,他感觉,这后宫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控制中。 在那一刻,他便觉得她是强大的,即便是没有他的庇护,她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这三年,他们之间有夫妻之实,却始终没有夫妻间的感情,似乎两人一直处于合作关系。 对于床、第、之、欢,他们之间也就在初一和十五像履行公务一样,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大多数时候两人都直接省去那一环节,直接和衣而眠,直至天亮他悄无声息的去上朝。 他总是认为她心里还装着萧瑜,因此不敢靠近了她,怕侵犯了她。 如若是别人,他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因为是娴英,这样端庄完美,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侵犯了这样完美无缺的她。 直至今天,他才明白,或许在她要求皇后位置的时候,她的坦然便悄悄的爬进了他的心;或许在第一次见面时候,她一边舞动着,一边作画的才华已经折服了他;更或者在第一次被她父亲夸奖,说起出题人的时候,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 只是爱情有先入为主,这让他一直以为唯有那一个人是无法取代的。 其实,五年以后,他才渐渐明白,原来,爱情也是可以取代的…… 在悄无声息中,某个穿着华丽外衣的女子,强装坚强的女子,内心却是那般孤独无助的女子,已经悄悄爬上了他的心。 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哭泣。 番外四 卓季篇(六) 看清了自己的心,也不免有点小醋劲,打趣道:“朕以为娴英的心理一直只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呢!” 他曾经偷听过她和萧瑜的对话,知道她和萧瑜还有西溪是来至同一个世界,而且娴英前世有着悲惨的命运,想必刚才的哭泣也是想着前世那凄惨的命运了吧。 娴英因为卓季的打趣才恍然想起自己身处的地方,这是诸多规矩的皇宫,不容她这般放肆,她立刻跪在他的面前,低头认错:“皇上,臣妾真是罪该万死,竟然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不急不慢,俨然一派淡定的模样,虽然是认错的言辞,却没有半分低人一等的感觉。 此刻,她再一次穿上了那拒人万里的外衣。 卓季见她再次穿上虚假的外衣,又强装坚强,心里一紧,突然生气了莫名了火。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而娴英也不避讳,直勾勾的望进了他的眼里。 一直以来,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将他看得高高在上,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这是他一直喜欢她扶她为自己的皇后的原因。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僵硬的身子强行拽入怀里,紧紧的拥着。 在她的惊愕中,他轻声要求着:“今后在无人的时候,可否在称呼朕为擎苍?朕不想做一名孤家寡人。” 娴英埋在他的怀里,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惶惶,却终是忍不住心底的纳闷,轻轻换到:“皇上……” 卓季听到她这话,想起她哭得无助的模样,以及刚才之前进来时候的泪痕,他知道她分明是对自己有情,或多或少的在乎自己的。而她现在还是和以往一般巨人与千里之外。 想起这些,他竟然想狠狠的惩罚她的心口不一。 他抬起她的下巴,然后重重的吮、吸她的唇,甚至惩罚似地啃、噬她的柔软,使得她一阵惊呼。 他立刻乘机导入她的檀口,汲取她的芬芳。 而娴英却在那一刻愣住了,她没想到卓季会亲吻她,以前他就算和她有过几回房事,却从不亲吻她的唇,顶多亲吻她其他地方。 此刻的他,与她相接的部分分明炙热灼人,游走在她背脊的手也是那般灼人,与以往的他分明不同。 以前她总感觉他的靠近依旧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可言,而这一次,她却被他异常的灼热而烫得心神奕奕,不知所措。 慢慢的,她被他挑起了心底最深的情愫,也随着他的举动渐渐沉沦。 她第一次感到,带着这份炙热的他,竟然是这般的迷人,让她忍不住一再颤抖,呻吟。 直至到达风尖浪口,感受潮起潮落以后,她才明白,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人。 …… 自那以后,他和她明显要好了许多,甚至有点像新婚燕尔的男女,夜、夜、缠、绵直至筋疲力尽,以此索取来达到心底的抚、慰。 而她在他面前,也不再伪装自己;而他疲倦了一天的身心,在她这里也终于可以得到释放,有这样一名贤惠自己的女子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他,夫复何求? 而以前那份执着的爱情,他放得彻底,这给那名女子是一份解脱,给自己更是一份解脱。尽管如此,他知道,曾经那名女子,他深深的爱过,而现在的这名女子,他也爱着,只是时间段不同罢了。 他后来问过娴英,娴英勇敢的承认:“何必吊死在一棵没有结果的树上?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他明了的笑了笑,原来他和娴英是一样的人,承认自己曾经爱过,但是却也勇敢的走出那一步。 走出以后才豁然开朗,原来世界上也有属于自己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与爱恋。 番外五 太后卖公主 西溪拉着萧瑜离了那御花园,就回头纳闷的朝萧瑜问道:“你不是再回母后的话吗?”这些年来,西溪一直称呼太后为母后,已经习惯,就算在萧瑜,两人都知道对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但是习惯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因此,她当着萧瑜的面也直接称呼太后为母后。 萧瑜听此,眼里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道:“你老公我是谁!连丈母娘都搞不定还出来混什么!” 西溪知道他一定能解除太后她老人家的为难,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如今看着萧瑜这自大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心里痒痒的,她的眼神朝他清飘了一眼,不是很赞同的问道:“你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她老人家?” 萧瑜平淡的道:“就是用手里的部分盐商和部分全国连锁的钱庄的换了你而已。”萧瑜说的理所当然,似乎理应如此。 西溪知道萧瑜这是在将手里原本握着的部分权限渐渐的转交由国家,她知道如果不交,迟早会引起皇家的忌惮,届时只怕会给萧府带来不妄之灾。这正是她最近想提醒萧瑜的。 她本想随着萧瑜回了萧府,和老太君萧老爷等一起商议了这件事以后再定夺,却没想到萧瑜的手脚这么快,这时候就开始着手做起了这事。 虽然说如此,但是西溪一想起自己的母后将自己就这么卖了就火大,而且连自己的相公也一样,就用一些钱财一些利益而买了自己,感觉自己就像商店里的商品一样,明码标价等着别人来买,而萧瑜正是她的买主。 西溪想着这些,越想越气,朝着萧瑜一顿火了以后就甩了萧瑜的手直奔慈宁宫,她得找太后理论去。她一直觉得太后是真心疼爱她,孤苦无依的她在这个世界终于在太后她老人家那里找到了家的温暖,却没想到太后最后还是卖了自己,真是委屈。 西溪兴师动众的奔至慈宁宫太后身边,撅着嘴跺着脚朝太后抱怨此事,岂料太后却说:“连小世子都给哀家生出来了还在这里跟哀家装纯情,当时制造小世子的时候可有经过哀家的同意?再说,哀家虽然恼他,以前对他也有意见,但如今见得他真人,不但一表人才,而且还听说那一头白也是因你而起,可见他对你也是真心的。 再说,还有这么多聘礼,真是不收白不收,皇家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难道要哀家推拒了不成?” 西溪听到太后说起她没经过她老人家同意就和萧瑜制造贝贝的事,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不敢再说什么。 直到太后说完她才小声嘀咕道:“那你也不能同意的这么快啊!” 西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却不料这话完完全全的被太后听到了。 太后见西溪还在坚持,便心中生起了点点不快,但是她向来疼爱此女,如果不是打错一般不会真与自己的女儿生起,她突然升起了恶作剧,道:“不嫁萧瑜也行,那就立刻给哀家嫁韩大将军,哀家即刻就下懿旨!” 太后的还没说完,西溪立刻伸手拉住太后的衣袖,用糯黏黏的声音道:“母后……” 太后看着她这怏怏的模样,忍不住不禁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西溪的头部,道:“真拿你这小丫头没办法,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小肠子,是不是今早又生小别扭了?”太后在西溪面前一般都是用我,很少用哀家,只是生气的时候才会用哀家,这会儿不生气了又不知不觉换回来了。 西溪弱弱的点了点头。 太后纳闷的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记恨了?”她记得自从自己女儿懂事以后是个不记恨的人啊! 西溪却委屈的抱怨道:“他可恶,说要再生个小贝贝……”声音越说越小,可见其羞涩。 太后轰然一笑,大声赞同道:“这个好主意!生!生!加油生!” …… 西溪脑门子后真冒了一脑子的黑线,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太后说完这些还不够,立刻朝她身后的苏嬷嬷吩咐,让苏嬷嬷立刻去御膳房吩咐今晚要给公主和驸马进补,还要给他们布置新房,房里的灯光景致都必须无限暧昧…… 西溪一听更加欲哭无泪,她在心底无比的惨叫:不要!不要!今晚我不要再受那家伙的蹂躏啦啦啦啦啦! 给读者的话: 最近真是对不起,妖大四了一边模拟实训一边上课,还得投简历面试,无比的悲催。唉,过多的解释没用,加油码字才是王道 番外六 公主出嫁 此后,太后答应了将西溪嫁于萧瑜,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开春以后,萧府必须全家上下搬至京城,而且还要再造公主府。 太后只得这一女,自是相当疼爱,景阳虽好哪有京城好,更何况她是有私心,想让西溪一直生活在身边,就算想见了也没从北方到江南那么为难。 再说这些年萧瑜已经一举成为大启的富,在京城有着比景阳更加宽阔的府邸,只是一直空着,再说他也能理解太后的心思,便一一答应了太后的要求。 因为茜云公主在名义上是被送去北方蛮夷之地和亲了,因此此次太后只得对外宣称:她与先皇曾经南游时候生下一女,却在途中被乱党袭击将此女遗失,时隔二十年,母女终于相认,赐予其封号西溪,尊称西溪公主,招驸马大启富萧府,并将公主下嫁于萧府萧二公子萧瑜。 西溪本想就这般悄无声息回了萧府和萧瑜一起生活,却没想到太后平白无辜又生出这么多的事端。然太后却理直气壮,愤然道:“当年若不是萧府看不起我沦落在民间的女儿,岂非有后来后来那些事端?此恶气你不介意,我却介意!我皇家女儿可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太后越是如此生气越是将此婚礼办得异常宏大。 因此,十二月十二,一良辰吉日,一盛大的出嫁队伍从京出,朝南方行去。那一日,红地毯从皇宫正门一直铺到京城南门外,红地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粉色梅花花瓣,促成一道异样浪漫的花道。 这样的盛大迎来了百姓的层层围观,真是万人空巷。 民间老百姓震撼于此次婚礼的盛大,都在私下里相传,太后如此做是因为曾今将西溪公主沦落民间,让其吃了不少苦,因为心底对其有愧,才通过这场盛大的婚礼来弥补西溪公主。 与此同时,也有两件事情同时进行。 第一件事:萧瑜让自己的亲信快马加鞭回萧府吩咐萧府众人准备迎接公主一事,萧瑜因为以前对西溪的婚礼有愧疚,因此这一次太后能为他圆满自是高兴。 第二件事:京城萧府大宅内已经有工匠师开始着手规划公主府的建造,公主府就建造在萧府内,只是将萧府再扩大一倍,用于修建公主府。 队伍在路上行了十几日以后终于抵达景阳城,因为太后就是生气当年萧府小看了她女儿,因此队伍还在景阳城外,京城那般盛景就开始着手铺垫,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如此盛景更是引来了景阳城的百姓的围观,羡慕,议论……当然,最多的是祝福。 盛大的队伍终于于十二月二十六,又一个良辰吉日里落在萧府前。 萧府上下早已经得到消息,皆齐跪在萧府前迎接公主的带来,并给公主请安。 西溪坐在八抬大轿里,透过层层红绸,只见萧府以老太君为将大门前跪得满满的一地。远远的看着老太君这么个大冬天跪在地上,再看老太君以前那半白的头如今已经变成全白,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心酸,即便当初太后再三叮嘱,要她此时在轿子里坐久点,给萧府一个下马威,这一刻也顾不得太后的叮嘱,立刻着人请起了萧府众人。 萧府众人才起,婚轿后一略微小一点的小轿立刻跳出了一小男孩。 随嫁而出的公公立刻惊呼道:“世子大人!” 萧府一听是世子立刻又是跪拜一番,而贝贝却定定的站在原地,将手背在身后,理直气壮的接受萧府众人的礼拜,样子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这将轿子里的西溪气得浑身抖,但是随着宫中礼官在此她也只得如此,毕竟在这个年代,先国礼,后家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礼毕,贝贝那粉面馒头模样立刻又露出了顽皮的模样,他一个转身朝婚轿奔来,大喊一声:“娘亲!”小贝贝平时私下里喜欢称呼西溪为妈咪,但是在人前还是会注意,不会自己一个人弄得很另类。 番外七 现代婚礼 顿时,原本喧嚣的萧府大门口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一脸黑线。 甚至还有人在心底纳闷:“这娶公主竟然还附带一粉面小馒头!这真是买一送一稳赚不陪的好买卖啊!==” 而整个萧府的众人更是一惊,只道萧瑜要娶公主,却没想到要娶的却是一位已经生了孩子的公主。 真是无比的悲催啊== 而萧府主子,尤其是萧夫人和老太君,一脸的不愿意,心底纳闷:以前钱氏在的时候要给别人养孙子,现在又得给别人养孙子!怎么他们萧府就一直遇到这等倒霉的事情呢?而如今,这小家伙更加不得了,是世子大人。他们萧府虽富裕,却终究只是庶民,与二品世子大人相比,地位身份相差甚远,这以后可得处处小心了。 而就在此时,贝贝立刻又转身朝萧瑜跑去,用一声糯绵绵的声音大声喊道:“爹爹!”说着就朝萧瑜脚边扑去。 而萧瑜却立刻高兴的伸手摸了摸这正抱着他大腿的粉面小馒头。 他的声音本就洪亮且中气十足,而且此刻萧府门前鸦雀无声,这声音更是清晰无疑的落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皆是一愕,抬头仔细审视相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却惊奇的现此男孩的鼻眼竟然和这萧二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两人脸型更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众人更加迷惑了。 正在众人迷惑间,或许是因为糯米团子扑向萧瑜的原因,大伙便将眼神从小糯米团子身上转移到萧瑜身上。 只见他身着一身奇怪的黑衣裳,奇怪的上衣,笔直的长裤子。 虽然没有儒裙,却令有一番滋味,如此奇怪的衣着却将他的身影承托得更加颀长提拔,雄壮伟岸。 这副情景将路边看热闹的小姑娘吸引得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瑜看,她们说不出这样穿着的萧二少爷到底有什么不同,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他没有像一般的新郎一样在胸前挂着一朵大大的大红花,如此看起来更加英武不凡。 突然,宫里随嫁队一起出来的公公一声喊道:“驸马迎公主出轿!” 萧瑜听此,立刻整了整身上的西装,然后噙着淡淡的微笑朝眼前这华丽的大婚轿走去。 轿门打开,在众人的期盼中,轿子里走出一身着一袭白色丝质长裙的绝色女子,只见她长长的丝前半部分整理成一小小的公主头,绾在头顶上,顶上带着一闪闪亮的皇冠,模样有点古怪,但是在冬日的暖阳里却闪着从没见过的光芒,这吸得大伙移不开眼。 她后半部分头没有绾起,而是披散在她那裸露的肩膀上,前面放了一些,后面放了一些。前面那细碎的头将她那半露的酥胸半遮半掩,引人遐想连篇,而她那裸露出来的肌肤更是冰玉滑腻。 萧瑜站在轿子前,朝她伸出右手。 她走下轿子,将自己那如葱尖白玉般的素指朝他伸去,与此同时,她无名指上一小小白环上一琉璃一般的珠子在阳关的照射下,竟然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她的右手竟然拽着一束红色爱情花,这束花包装得很仔细,很精致,在大朵大朵的爱情花里面穿插着万年青小碎叶作为陪衬,竟然有说不出的迷人。她们没想到,竟然普通的爱情花被他如此一包装,能变得这般美丽。 她将她的小手交由他那温暖的大掌里,被他紧紧一握。 像第一次手与手的接触一般,一股暖流穿过两人的心田,感觉到异样的情愫,两人相视一笑。 她这笑靥如花的模样落入了旁人的眼里,使得周围在场的人皆为之一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憋着,憋着,憋着……直到人不可忍才猛了舒了出来。 才恍然,这又是怎样的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这又是怎样的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此等绝色模样,只怕是倾国倾城这样的词语能够形容的? 但见她一袭洁白的长裙贴身着地,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完完全全的包裹出来,最后直至拖在红地毯上。她手中绯红色爱情花与之相映,将此女子映得不像凡间女子。 这原本裸露的肩膀,在这个世界本是伤风败俗之事,却因为她刚才那纯真一笑,以及她浑身的洁白,还有她与他之间的默契,竟然觉得此女子如圣女一般纯洁无瑕…… 终于,大家完全没有想入非非的想法了,也终于坦然的接受了这新类型的婚礼。 这时,跪在最后面的小月原本一直不敢抬头看公主,怕对公主不敬,而此刻她突然抬头,在微震于公主美丽的外表下竟然一眼认出了西溪。 她从没想到,公主竟然就是当年的姨奶奶,突然喜得一声惊呼:“姨奶奶!” 众人哗然,皆对西溪审视了一番,仔细一看,再想起当年的绝色对比着,虽然着装不同,这模样却是一般无二,众人皆叹,竟然真是当年的钱氏!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而萧府个主子更是喜怒不一,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老太君和萧老爷,还有萧靖琪,愁的当然是萧夫人以及大少奶奶顾飞雪。 萧靖琪见是自己相思甚久的女子,心里不免一阵欢喜一阵愁,当年看她那般痛苦,他的心何尝不在滴血?她离去四年,他是完完全全的思恋着她,也因为这点原因,被他妻子顾飞雪看出了自己对她还有情愫。 如今再次看到她,自是高兴,却又愁,看着她这般绝色,只怕自己对她的情愫只会增不会减,以前她是他的弟媳,而如今,她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是封建社会的守礼者,他恪遵封建礼仪,但却怎么也做不到断了这份情。 看着她与二弟相亲相爱的模样,他微微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那抹爱恋,他决定,将这份感情埋藏永远…… 宫中随嫁的公公一听小月那声惊呼,就出言要惩罚小月,西溪见是小月立刻阻止,并道:“她是你们任何人都不能伤的人!”说完再转身对小月道:“小月,今后你还是留我房里,做我贴身丫头。” 西溪的一句话,就给了小月“至高无上”的权利。小月见西溪更是念及旧情,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而她身边的朝明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好像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小月立刻忍住了哭声。 西溪见此不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身子比以前圆润一些,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再见她身后站着一两岁大小的粉面馒头,以及与她十指相扣的朝明,西溪见此,知道小月这些年过得幸福,心里又是一阵安慰。 西溪正在愣见,萧瑜拽着她的手,将她轻轻一拉,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他想用自己的胸怀给她温暖。 这天虽然出着暖洋洋的大太阳,也是在南方,但终究是大冬天,温度不高,如今西溪着一袭露肩婚纱,他担心她着凉,当心她怕冷。 他想起当初太后要她重办婚礼,而西溪那个反对,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西溪只道他曾经与人拜过天地,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别的女子走过的路,因此她一直不愿意这般嫁于他。 而他却将计就计,想起曾经给她的诺言,说过要给她一场现代婚礼,于是让京城的布坊立刻连夜赶工制作出她身上这件美丽的婚纱。同时还让他旗下的黄金加工坊为她打造这世界独一无二的皇冠。 这件婚纱不蓬松,很顺很简约大方,特别适合她,简单的装束不会抢去她美丽容颜的视线,这更能体现她的天然美。 而她的钻戒却是他当年找到钻石打造铂金钻戒以后一直带在身边,就在西溪一直执拗的那一晚,他跪地向她求婚,为她戴上他深藏许久的钻戒。 想着这些,情动之时又将她紧紧扣入怀里,轻咬她的耳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嬉笑道:“今天的你,比平时更加迷人,让我忍不住现在就想要了你!” 西溪对他一阵挤眉瞪眼,却不敢作出来,两人的小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只让人觉得两人异常恩爱。 不久,萧瑜拥着西溪的肩膀,一起走在红地毯上,而贝贝则是抱着一篮子爱情花花瓣,在两人前面挥洒着大片大片的花瓣。 两人沐浴在花海里,接受众人的祝福,携手走进萧府大礼堂…… 大伙看着相携的两人的背影,竟然有种神家仙侣的感觉;这情景,更是羡煞了旁人…… 番外八 敬茶有孕? (这是两个番外连在一起的,大家注意点衔接的部分^_^) 第二天,按照道理新媳妇要给长辈敬茶,可因为西溪的身份,她却要接受萧府众人的请安。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 西溪一想起了老太君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给她这年轻人下跪,她总有种折寿的感觉,因此她早早就吩咐了小月,让小月告诉萧府众人,一切照旧,不要太过注重这繁文缛节封建礼教。 可第二天,老太君带着一大堆的人早早的就守在雏稚阁外,等小厮去开院门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西溪立刻起身相迎,将老太君请了进来拜为上座。 她就在雏稚阁里端着水杯给萧府各主子敬茶,一开始谁都不愿意接,直到萧瑜劝了众位,众位又看了看西溪虽然换了身份,却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孝顺,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才缓缓接过她这位晚辈递来的茶水。 只不过这一次,大伙说什么都不让她跪。 而萧夫人更是羞愧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西溪不但不计较以前,更是以德报怨,这样的气量让她一再反思自己的过错。 当西溪敬茶到顾飞雪身边的时候,顾飞雪立刻起身双手结果她的茶水,顾飞雪是最后一名,却不料就在此时,老戏重演,西溪再一次心底一阵翻涌,一股恶心袭击心头,使得她一个不稳再次打翻茶水。 不过幸好这一次没有打在了顾飞雪的身上,不然这大冬天的滚烫的茶水还真是粘人的烫。 西溪又是一番呕吐,这一次到是小月最先回过神,喜道:“公主,你这是又有喜了呢!” 一语竟破梦中人,萧瑜原本在西溪打破茶水的时候就如剑一般冲过去将她一个旋身扣入自己的怀里,免了茶水烫伤,此刻被小月一呼,更是高兴异常,道:“这一次,我要从头到尾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众人更是一愣,随即了然。 老太君更是笑眯眯的道:“好!好!真的太好了!这回再给我萧府添一丁!” 而萧瑜却不乐意了,道:“不,这回一定要是个小公主!” 西溪赞同的看了看萧瑜,两人沐浴在幸福的光环下。 番外九人妖相恋 三年后的一个夏天,京城萧府公主府。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世子落水了!” 而正在教导小女儿咿呀学语的西溪一听,慌了,立刻将小女儿往奶娘手里一放,就奔出了房里,朝生源的地方跑去。 而她后面则跟着一两岁多一点的小糯米团子男孩,一跌一撞的跟着她跑,其度并没有比她慢多少,他虽然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了,却始终没有摔倒,直至和他娘亲一起奔至院外的荷花塘。 而西溪蓦地一下就要跳下水去,旁边的家奴立刻伸手拉着她,道:“公主,驸马一听到世子落水的消息就直飞跳进荷花塘了,驸马已经下去救世子,再说世子会水,驸马会水,短时间落水应该不会给世子造成什么危险的。” 听此一言,西溪才安心,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爱怜的摸着果果的小脑袋玩耍着他的头。 果果是西溪和萧瑜的第二个孩子,还是男孩,当生出果果知道是男孩以后,西溪特别气愤,气了好些天没理萧瑜。 直到一个月后才理了萧瑜,再之后,两人就处于疯狂制造女儿的行为中,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果果以后终于生出了女儿小馒头。 而萧瑜,却偶尔还嚷道:“再添个小女儿,再添个小女儿!”恼得西溪要和他分房睡。 西溪也终于明白了神算子那句话,失去了就失去,失去一个,以后会有很多,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她后来还真有很多孩子,不过可怜了她这个如母猪般的母亲了。== 不过,其实她却很喜欢怀孕的时候,因为只有那时候无论她对萧瑜怎么恶作剧,萧瑜都不会背后“报复”她,他太怕伤了孩子了。 片刻后,西溪见萧瑜和贝贝都没上岸,心里开始着急。 再过片刻,萧瑜还是没上来,西溪急得只差自己没下水亲自去寻了。 又过了一会,萧瑜才从水底上来,憋了一大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边喊道:“这么大个池塘竟然找不到贝贝!” 说完就朝岸上吩咐道:“朝明,立刻去请几名资深的渔民,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贝贝!” 西溪听了这话直接一晕,晕了过去,过了这么久没上来,就算是会游泳的贝贝,但是贝贝终究只是小孩子,能有怎样的憋气体力,一定是生意外了,这么一想就脑门冲顶,就直往身后倒去。 西溪身边的奴才立刻将西溪和果果一起送入房里,才深吸了口气,继续寻找。 到了下午时候,西溪才醒了过来,一问,贝贝还是没找上来,心底一片惆怅。 带着疲惫的身子再次来到那小小的池塘边,见有人开始挑水,而萧瑜和一些渔夫更是努力的寻找贝贝中。 这一次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头上,不闹,不打扰大家找贝贝,看着大伙各司其职,她的心却疼得滴血。 如此到了傍晚时候,荷花塘里还剩半池水,而在一角落却现贝贝一声**的躺在水边,上半身在上,下半身没入水中。 萧瑜见此,害怕的走过去,迟疑了一会才决绝的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 竟然还有气。 高兴得一声大呼道:“西溪,找到了,找到贝贝了!贝贝还活着!” 西溪一听,竟然喜极而泣。 萧瑜抱着贝贝进了房,并吩咐这荷花塘不比再挑干。 西溪将贝贝唤醒,喝了点姜汤,再问了他这是这么一回事。 贝贝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做在池塘边喂鲤鱼,却现一只长了四只爪子的鲤鱼,看着看着就一不小心掉下了池塘,然后我似乎就睡着了,接着就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非常美丽迷人的世外桃源,还认识了一小女孩……再之后就是被爹爹在荷花塘水边找到了自己。” 西溪仔细了分析了他的话,想起鲤鱼精,想起狼妖,再想起儿子掉下水无辜失踪一天,以及儿子嘴里的长了爪子的鲤鱼精…… 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溪立刻冲到池塘边,大声喊道:“鲤鱼精,你最好给我出来,若不出来,我就将这一池塘的水全部着人挑干,看你还怎么活得下去。” 池塘里没有动静。 西溪再喊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西溪立刻着人去拿木桶和扁担来挑水,等人群离去后,池塘里冒出一股白烟,然后一美丽非凡的女子悬于水面上方,怒斥道:“当年要不是我施咒于你,你会留在民间那么长的时间吗?会和你的萧瑜产生情愫吗?你会现在这般幸福吗?如今你儿子只是陪我女儿玩耍一下,你就做得这般缺德,你是人么?” 西溪哪里理她这些话,道:“我不管那些,都过去了,我要的是未来和现在,对了,我们来个协议,我允许你继续生活在这池塘里,并且保证这池塘无论如何有半池水以上,但是条件就是,你以及你男人狼妖,还有你孩子那四不像,不准伤害我府里任何一人一物!” 鲤鱼精立刻爽快的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直到那以后,贝贝总是莫名失踪,而到了半下午,贝贝总是医生**的出现。 而西溪自然猜到生了什么事,从此以后追着贝贝道:“儿啊,妈咪给你改名字,只要你再也不和那四不像玩耍。” 贝贝斜睨了她一眼,没理她。 西溪继续追着道:“宝贝啊,人妖殊途啊,你们不可以啊……” 贝贝还是斜睨了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西溪继续唠叨:“贝贝啊,人和妖精真的人妖殊途啊!” 贝贝一再不理西溪,依旧我行我素的消失在池塘里,西溪不敢对那池塘怎样,但是却恨得那鲤鱼精无比。 从此以后西溪愤然吃鱼,尤其是鲤鱼,上午是红烧鱼,下午就是水煮鱼,第二天又是麻辣鱼火锅,甚至剁椒鱼头……一边吃还一边诅咒。 甚至到了晚上还朝着萧瑜狠狠的蹂、躏,威胁道:“今晚我要红烧了你,瑜(鱼)!” 而萧瑜则是相当满意妻子的主动中,将妻子一再按在身下,让她一再搂着他脖子喘息道:“瑜……红烧鱼……水煮瑜……鱼……” 到最后,在她的颤抖中,她吐出的不知是瑜还是鱼了…… (唉,本书终于全部完结了,散花散花!结局无限的y、y,大伙自己去y、y吧,o(n_n)o哈哈~ (新书了,新书名字《王爷我们嘿咻吧》请亲们多多支持,谢谢o(n_n)o哈哈~)